《四合院:众禽越作死,嘎的越快》 第1章 穿越四合院 1963年农历阳春三月… 阳历4月份… “叮,欢迎来到四合院的世界,请宿主转动轮盘,选择自己的身份背景。” 看着流光溢彩的系统空间,徐江人都麻了。 没想到被卡车大帝灭口后,自己还能吃上穿越这碗饭。 点击启动,轮盘像跑马灯一样快速转动。 在心中默数5个数,徐江喊停。 喊出停,轮盘从快速瞬间进入静止状态。 指针指向一块背景板。 徐江凑近细看背景设定… 徐江爷爷是正宗川人,翻雪山过草地,牺牲在抗日时期。 徐江父母没有上前线,一直在大后方仿制、研发炮弹,坦克,机枪等热武器,为前线英雄输送火力。 最终在建国后,落户在四九城,户籍从川地变成京户。 国家将徐家分配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后院西厢房,外加一间耳房。 徐家有功于国,公家给地契,将房子变成私宅。 徐江,先参加对阿三反击战,因作战彪悍,悍不畏死,战后安排抓敌特行动组工作,在雪山抓阿三潜伏的敌特。 在宿主参军入伍第二年,宿主父母很突兀的销声匿迹,无人知其行踪。 在一次抓敌特行动中,宿主受伤,不得不回四九城,在家调养休息。 背景板正文只是短短几行字,将徐家三代人大致交代清楚。 但后面的括号中的细节补充,看的徐江头皮发麻。 细节补充,密密麻麻都快赶上一本短篇小说。 为了熟悉四合院世界,徐江耐心看完细节设定。 时间一晃几个小时过去,终于看完细节补充。 “叮,宿主已看完所有背景设定吗?” 徐江:“看完了。” 话音刚落,徐江身体360度陀螺式旋转,身体突然失重,快速下坠。 等眩晕消失,出现脚踩地面的踏实感,徐江耳边响起系统声音:“背景设定加载成功,欢迎宿主来到四合院世界。” “叮,系统空间正式开放。空间范围无限大;与外界时间比例1:100。 “空间全自动化,有一键种植,养殖,收获,储藏功能。” “前提,宿主自备启动物资。” 备注:除了活人,其余东西都能装,包括与人类基因完全隔离的活物。 除了人不能种养殖,所有动植物都能种养殖。 种田养殖对比外界,时间比例1:100。 储藏的东西,装进空间前是啥样,就是啥样,永远不会变质。 “作死值面板加载成功,宿主可根据数值,决定嘎不嘎人。” 徐江当即查看其功能。 【作死值】:能实时反应四合院剧情人物作死程度。 当四合院剧情人物作死值达到100%,宿主将其嘎掉,会得到相应奖励。 作死值越小,奖励越差。 备注:嘎四合院剧情人物,必须合情合理,合法合规。 非剧情人物无任何要求,无任何奖励。 查看完这个功能后,徐江对系统竖起中指,什么垃圾玩意。 狗系统是想将【禽满四合院】嘎到只剩下书名。 徐江不是心疼剧情人物,而是剧情人物就那几个。 嘎完后,他能领到的奖励也到头了。 你怕不是个草包系统? 穿越一场,你给我这样的垃圾功能。 有这样的废物系统,是耻辱。 意识退出,回归现实。 徐江身着军装,背着军大包,站在大院门口,喃喃自语念出门匾上的字:“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这座大院真是人杰地灵,禽兽聚集一窝,还能维持表面和谐。 跨过大院,走进四合院,迎面就看到一个干瘦四眼拦路盘问:“小伙子,看着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个干瘦四眼就是所谓的三大爷,算盘精转世的阎福贵。 系统加载完所有背景设定,自己只要根据设定回答就完事。 徐江:“三大爷,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后院徐家小子,徐江。” 后院徐家? 易中海在大院宣传,确之凿凿说徐江参军入伍是假,实则是出去逃荒。” 老徐两口子悄无声息离开四合院,也是逃荒。 全家人都饿死在外面,徐家人都死绝了。 户籍被公家销户了 徐江突然冒出来,这算怎么回事? 见阎福贵张大嘴巴,不可思议震惊样子,徐江问:“三大爷,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啊... 阎福贵抬手推眼镜眶,掩饰震惊和尴尬:“四年不见,你变化太大,一下子没认出来。” 徐江18岁参军入伍,今年22岁。 徐江回来了,后院有的热闹。 贾家占徐家房子,我也出了一份力,收了老易的钱。 这事,我得躲着点。 “我家里还有事,不跟你闲聊。”阎福贵放下手里自制浇水壶,匆匆忙忙回屋。 回到屋,阎福贵立马拉过阎杨氏:“老伴,徐家有人回来了。” “徐家?咱们大院有姓徐的人家吗?”三大妈没反应过来,话随口而出。 阎福贵:“就是后院那个徐家。” 经这一提醒,三大妈想起来了。 “徐家几年无人,大院传徐家都死在外面,徐江怎么好端端突然冒出来?” 阎福贵:“谁知道呢,就是挺突然的。” ... 走进后院,不出意外还是出了意外,自家房子大门敞开,里面有人影晃动。 得了,四合院开局经典名场之一,贾家抢占房子。 徐江站在后院思索一小会,决定还是按套路走。 身为四合院穿越大军一员,不能另类独行,其余穿越者咋办,他也咋办。 否则,就是不合群,吃屎赶不上热乎。 徐江一秒入戏,大踏步冲进屋内。 刚冲进屋内,与一位卷毛青年对视上。 呃... “你是贾东旭?”徐江问。 “你是徐江?”那位卷毛青年不确定问。 徐江没有回答卷毛青年,意识沉入脑海,问系统:“系统,贾东旭不应该在去年,在轧钢厂被机器绞死,怎么到现在活的好好?” “而且,背景板的细节补充中,也没提贾东旭还活着。” 系统:“...” 系统沉默了。 这是一个系统bug你信吗? 丢面的事不能说,系统选择装死。 就在徐江等待系统给出正面回应时,贾张氏脸色阴沉到想杀人绝口的地步。 徐江出现的一瞬间,她立马就认出来。 徐江突然回四合院,肯定会收回房子。 我贾家吃进去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贾张氏眸子寒光闪烁,对发愣的徐江大骂道:“哪里来的臭要饭,要到后院来了。” “阎福贵怎么看门的,看门狗都当不好。” “臭要饭的,快滚出我贾家。” 徐江愣愣,眼神空洞看着贾东旭。 实则是他意识沉入脑海,等系统一个合理解释。 麻的,本该死去的人,活生生出现在眼前,这合理吗? 明显不合理。 愣愣没有反应,贾张氏以为徐江面对贾东旭怂了,害怕了。 贾东旭在大院背靠易中海,屁股后面跟着傻柱这位打手。 就这阵仗,徐江面对我儿东旭怂了,很合理。 第2章 一脚踢碎贾蛋 莫名的自信由然而生,贾张氏的气焰更嚣张 在这座四合院,有易中海罩着,有好大儿撑门梁杠子,她贾张氏就是大院一霸,无惧任何人。 撸起袖子,抬起巴掌向徐江抽去:“哪里来的臭要饭,你爸妈死在外面,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突然跑出来恶心人。” 耳边传来恶风声,徐江意识收回。 不等徐江看清情况,身体本能替他作出反应。 抬脚一个兔子蹬腿,蹬向贾张氏的肚子。 贾张氏瞬间化为肉球,咕噜咕噜滚到贾东旭脚下。 贾东旭,秦淮茹懵逼。 事情发展太快,快到他们脑袋转不过弯,瞪大眼睛呆呆看着徐江。 感受到扒裤子,贾东旭从震惊中回过神,低头往下看,是贾张氏在扒他裤子。 不对,不应该叫扒。 贾张氏脑袋晕糊糊,身体本能抓住好大儿的腿,想要站起来。 上半身刚立起来,脚底打滑,踉跄跌倒。 尝试几次都是这种情况,地面仿佛涂了油,滑的很,无法站立。 面对两百斤来的肥猪,力气用小了不顶用,搞不好还把自己弹飞,闹个大笑话。 所以,这一腿徐江用十成力气。 当然,效果是相当哇塞。 仅一脚就废了贾张氏,让她无法站起来。 有其母,必有其子。 啥德行,教出来的儿子也是啥德行。 贾东旭扶起老娘亲,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他怒声声质问:“徐江,你敢打我妈?你凭什么打我妈?” “滚出去,给老子滚出去,我贾家不欢迎你。” 徐江冷笑:“贾东旭,你个短命鬼,你搞清楚,这是老子的家,该滚的是你们。” 贾张氏恶狠狠瞪着徐江,咬牙切齿道:“东旭我儿…” “儿在。”贾东旭回答的很流利,一看就是形成肌肉记忆。 贾张氏:“打死这个小绝户。” 狗东西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是来跟贾家争房子。 贾张氏恶毒诅咒道:“小绝户,你爸妈都死了,你要是有点孝心,就该一头撞死在外面,不要回来。” “叮,贾张氏触发作死行为,作死值1%。” 骂几句就有1%的进度,看来作死值很好积累。 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把贾张氏嘎了。 唯一考虑的是怎么合情合理,合法合规。 系统仿佛听到徐江的心声,提醒道:“叮,背景设定里,你爷爷是一代,牺牲在战斗一线;你父母是二代,在大后方研制热武器;你是三代。” “并且,你参加反击战有军功在身,现如今又是抓敌特行动组成员,为组织流过血,扛过枪,放过炮…” “可以说,你一口唾沫比贾张氏的血还都要红三倍。” 是啊,还考虑个锤子。 这群禽兽不断作死,嘎不嘎他们,全看我的心情。 “徐江,拿命来,老子今天打死你,为我妈出口恶气。” 贾东旭哇哇大叫,使出王八拳挥来。 什么玩意,徐江不屑一顾。 使出撩阴腿,对着贾东旭裆部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贾东旭没意识到撩阴腿,秦淮茹却注意到。 瞬间吓的尖叫起来:“东旭,小心你的蛋。” 同时,她飞扑上去,企图用身体拦住徐江,千万不能踢实,那是她在贾家为数不多的获得幸福来源之一。 要是踢坏了,以后就要守活寡。 说是迟,那是快,不等贾东旭刹车,徐江狠狠一脚。 咔嚓… 咔擦… 空气突然凝固,声音瞬间寂静,屋内只剩下两道轻脆的蛋碎声。 声音传到秦淮茹耳边,她浑身像是抽干力气一样,化作烂泥瘫倒。 她第一时间不是想贾东旭的伤情,而是为自己幸福担忧。 完了,东旭被踢爆,他成为一个太监。 我要守活寡,往后的日子我耐的住寂寞吗? 如果… 我只是假设如果… 如果给东旭戴绿帽子,他会不会跟我闹离婚? 留在城里的机会,还能保住吗? 一腿下去,贾东旭瞬间绷直身体,双手捂裆,双脚并拢,像根木杆一样直挺挺倒下去。 紧接着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啊啊啊… 刚嚎几嗓子,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踢蛋踢不死人,可蛋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贾张氏是个老女人,见过世面。 但她终究不是男人,无法想象蛋疼,能疼到什么程度。 见儿子两眼一翻,腿一蹬,身体瞬间僵硬,以为贾东旭原地去世。 她放开嗓子大喊:“来人啦,快来人啊…” “小绝户杀人啦,小绝户把我家东旭打死了…” “我的东旭,你死的好惨啊…” “天杀的老贾,你在天有灵,快把徐江这个小绝户带走…” 秦淮茹原本为自己的幸福源泉伤心,听到贾张氏哭丧。 脑袋轰鸣,如同天塌一般。 完了,家里的顶梁柱死了,贾家的天塌了。 “东旭,你死的好惨啊…”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怎么能这样走了?没了你,我和孩子怎么活啊…” 秦淮茹嚎啕大哭扑到贾东旭身边,拼命摇晃他的身躯。 婆媳俩哭丧交织起伏,搞的后院像是在办丧事。 … 中院… 易中海蹭的一下站起身:“是贾张氏在嚎叫,” 侧耳倾听,听清楚哭丧内容,易中海脸色瞬间煞白。 踉跄后退,将桌面东西全都打翻:“我的好大儿被人打死了。” 易中海愤怒无比,咆哮怒吼:“谁,谁敢打死我的好大儿?” 易柳氏连忙扶稳易中海,抬手轻抚易中海胸口,帮他顺气:“老易,你瞎说什么呢,你哪里来的儿子?” 说完这句话,易柳氏情绪低落:“老易,是我对不起你,没能给你生一儿半女。” 糟糕… 怒令智昏,不小心说漏嘴。 易中海不着痕迹瞥向枕边人。 发现她情绪低落,脸上全是愧疚,一颗心放到肚子。 老伴没察觉我话中异样。 隐瞒所有人,隐瞒几十年,可不能临老露馅。 易中海:“东旭磕头上香敬过茶,有师徒情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就是我的好大儿,我还指望他养老送终。” 易柳氏不疑有它,只当易中海重视师徒关系。 易中海掀起门帘子,向后院冲去。 冲向后院的不止易中海,还有前中两院其余住户。 等易中海来到后院,后院住户已经将大门围的严严实实,对屋内指指点点。 第3章 能动手绝不动口 扒拉开人群,打眼就看到身穿全套军衣,背着军绿色大背包背影。 这一身行头,有点像军人。 这人是谁啊? 这是易中海第一反应。 随后看到秦淮茹拼命摇贾东旭,而贾东旭像个死人,没有丁点反应。 看到易中海进来,贾张氏眼前一亮。 易中海是她的天,天来了希望也就来了。 贾东旭虽然姓贾,那也是名义上的。 他骨子里,流淌的是易中海的血。 “易中海,东旭是你的儿徒弟,你一定要为东旭做主,让这个小绝户偿命。” “东旭,我的儿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你养老,我以后怎么活啊” 就算在悲痛欲绝的情况下,贾张氏还是守住两人秘密。 她的哭丧是为自己哭,也是哭给易中海听。 他们两人处境相同。 听到易中海出现,徐江扭头回看。 国字脸小寸头,给人一种精悍干练气质;严肃板着黝黑的脸,增添几分正义感。 光看卖相,的确让人感觉到放心,是个正直让人信服的正经人。 “你是...徐江?” 徐江转过头那一瞬间,易中海惊呼出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易中海原本黝黑的脸,变成灰白色。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徐江确实出现在眼前,还意味深长冲他微笑。 当初老徐两口子无声无息消失,易中海借关心邻里,怀疑敌特为借口,跑到街道办,找主任王冬梅询问。 王冬梅亲口告诉易中海,徐家三口人的档案被提走,户籍也在街道办销户。 为什么提走销户,上面没说,旁敲侧击也没套出原因。 问徐江在哪个地方参军入伍,现在是什么情况,王冬梅一问三不知,超出她的范围权限。 易中海以为王冬梅是在耍他,便请老太太出马。 王冬梅跟老太太科谱,一般情况下,只有人死了,才会销户。 经王冬梅这一科谱,加上易中海自动脑补。 易中海很快得出结论,徐家人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逃荒,饿死在外面。 人死了,户籍自然要注销。 两年前,秦淮茹生下小槐花,贾张氏私下找上易中海,让他想办法在四合院搞一套房子。 她受不了秦淮茹晚上没羞没臊的浪叫,叫的她心猿意马,心痒难耐。 在此情况下,易中海就将主意打到空置很久的徐家房子。 易中海在大院宣传,徐家三人逃荒饿死在外面,四九城的户籍在街道办销户。 易中海召开全院大会,贾张氏在全院大会上提议。 易中海有意无意引导大家举手表决,从而达到法不责众,罪恶平摊,房子归贾家的效果。 效果的确达到,大院所有住户帮忙捂盖子,没人去街道办举报。 贾家占徐家房子的事只限于大家心中,没人拿出来做文章。 街道办也不知道徐家的房子归贾家了。 … 贾张氏声嘶力竭大喊:“老易,快把傻柱喊进来,打死这个没爹没娘的小绝户,为东旭偿命。” 外面看戏的傻柱,听到贾张氏声音,脸上表现出不屑。 贾东旭死的好啊,这样秦姐就成寡妇,有理由改嫁。 好女也怕缠郎,只要我水磨功夫做的好,多为秦姐付出,一定能感受到我的赤诚真心,一定会被我感动,同意成为我傻柱的女人。 想到和秦姐洞房花烛夜,共赴良宵见落红,傻柱乐呵呵笑起来。 等会... 秦姐嫁给贾东旭12年,还生下三个孩子,我哪来本事让秦姐见落红? 想到秦姐被贾东旭睡到不想睡,嫌弃她肚子不争气,为贾家生了两个赔钱货... 傻柱很沮丧,他笑不出来了。 我视若珍宝,贾东旭那个狗东西视若敝屣。 傻柱暗中咬牙切齿,在心里骂道:“贾东旭,你真不是人。要不是看在一大爷,看在秦姐的面子上,我早就打得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易中海比贾张氏冷静的多,没有跟徐江东拉西扯,上道德大棒那一套。 徐江杀人,就这一个罪名足够,完全没必要跟他扯皮。 他很果断选择报警:“傻柱,去报公安,徐江杀人了,让公安把他抓走枪毙。” 易中海目光阴鸷,只要徐江死了,东旭的仇得报,房子的事也不是个事。 可以光明正大,合理合法去街道办找王冬梅,让她以赔偿的名义,将徐家房子过户给贾家。 贾张氏不满,对易中海大吼:“易中海,东旭是你的儿徒弟,你就这样看着他被小绝户打死,不亲手为东旭报仇?” “易中海,你好狠的心,枉我…我东旭对你赤心一片…” “你要是个负责任的爷们,号召大家把小绝户打死。” 好大儿好不容易在贾家养大,被徐江打死,易中海能不心疼吗? 只是,徐江犯了杀人罪,等于判死刑,是个死人。 易中海不可能为一个死人,再搭上自己有性命。 父子两条命,换徐江一条烂命,不值当。 … 从出现开始,贾张氏一口一个小绝户的骂,让徐江很不爽。 不管易中海,以及大院住户在场,他跳起来一脚踹在贾张氏大脸盘子:“你个克夫的老寡妇,嘴巴像装了机关枪一样,嚷嚷个不停。” 贾张氏在大院嚣张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打架她可能赢不了,但骂架她从没输过。 不顾红肿的大脸盘子,一屁股坐在地面,双腿乱蹬,双手很有节奏拍打地面: “你个没爸没妈的小绝户,你还回来做什么?怎么不死在外面?” “你爷爷不是个东西,才生出你爸;你爸是个畜牲,生出你这个小畜牲。” “你全家都是畜牲,没有一点人性道德,欺负我贾家孤儿寡母。” “叮,贾张氏作死值增加1%…” “叮,贾张氏作死值增加1%…” 贾张氏将徐家三代都骂了,系统的提示音不断播报。 贾张氏这一顿扒拉,作死值飞速上涨,很快达到20%。 徐江嘴笨,骂不过贾张氏这种身经百战的骂街泼妇。 嘴笨骂不过,那么… 能动手绝不动口。 徐江一个箭步冲到贾张氏跟前,抬起蒲扇大的巴掌,抡圆胳膊抽。 啪啪啪… 几个大嘴巴子下去,贾张氏鼻青脸肿。 她眼神从怨毒凶狠,变成清澈的懵逼。 她被徐江打懵逼。 徐江:“克夫的老寡妇,我爷爷是翻雪山过草地,与小鬼子拼刺刀的英雄,我徐家是烈士之家。” 贾张氏被打的两眼冒星星,脑袋嗡嗡响,整个人处于迷糊状态。 易中海原本想等公安来,不废话,直接拿下徐江。 可现在这局面,他不得不出面。 否则,事后贾张氏要闹腾,骂他不是男人,怂包不敢出头。 易中海将贾张氏从地面拉起来,护在身后。 第4章 房子是贾家的 徐家是烈士之家,老徐只是口头提起 ,易中海从未看到荣誉匾。 街道办每月给烈士之家送生活物资,没有徐家的份。 因此,易中海从来不相信徐家是烈士之家。 “你说你爷爷翻雪山过草地,与小鬼子拼刺刀,你拿出证据,证明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说你是烈士之家,你把烈士之家的荣誉匾拿出来。” 呃… 徐江愣了一下下,他还真拿不出来烈士之家的荣誉匾。 因为在细节补充里,写的清清楚楚,老徐两口子很低调,一直将荣誉匾珍藏,从未在人前显摆。 老徐两口子消失,将家里所有,包括针头线脑,能打包的都打包带走,只留下空空荡荡四面墙。 见徐江愣神,易中海嘲讽道:“你犹豫什么?你徐家真有那么牛逼,你倒是拿出真东西来证明。” “徐家真要那么牛逼,你全家会住在大杂院?不去住筒子楼?” 易中海质问铿锵有力,底气十足。 子虚乌有的事,他也干过。 四合院流传聋老太太给红军送草鞋,老伴儿子死在战场,是烈士之家,就是通过他易中海的口,传到四合院住户耳中。 送草鞋是杜撰出来的,老伴儿子死在战场是真的。 不过,是二道鬼子。 就在这时,傻柱领着七八个公安。 易中海一脸谄媚迎上去:“同志,是他是他,就是他…” 指向徐江时,易中海眼中闪过阴狠。 杀人偿命,等着吃花生米。 带头的公安队长看到徐江的着装,眉头不由皱起来。 抬手制止属下掏枪包围徐江。 普通老百姓一般只穿一件军大衣。 像徐江这种全套着装,有极大概是真的。 这事不能大意,要谨慎对待。 公安队长试探性向徐江敬了一个礼:“你好同志,我是交道口公安安大兴。”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江回敬一个标准的礼:“你好,安大兴同志。” 一旁的易中海皱眉,咋还敬上礼呢? 这兆头不太好。 安大兴走到贾东旭跟前,蹲下伸出手指试探。 手指热呼呼的。 安大兴瞪了傻柱一眼:“事情没搞清楚,糊咧咧,人好着嘞。” 安大兴示意随行负责记录的同志:“开始记笔录。” “气息悠长,只是昏迷不醒,无任何死亡迹象,身上无明显伤痕。” 随行记录员愣了一下,本能看了一眼徐江。 队长这样说,是暗中偏袒。 算了,队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笔录。 安大兴再次走到徐江身边:“同志,请讲清楚前因后果。” 徐江当即将事情前因后果讲明白。 听完后,安大兴厌恶的看了一眼贾家几口人。 厌恶归厌恶,流程还是要走。 安大兴:“同志,你说这房子是你家私宅,请拿出地契。” “确认无误后,就可以定贾家抢占房屋罪,带他们回所里。” 此话一出,贾张氏,秦淮茹傻眼了。 易中海也是惊掉下巴,他不可置信质问:“公安办案这么草率,偏听一人之言?” 面对易中海的质问,安大兴扭头:“有质问可以说出来,有诉求也可以说出来。” 呃… 易中海语塞,房子本来就是徐家的。 徐江说的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之所以质疑,完全是急昏了,话说不经脑子。 贾张氏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在她的认知里,只要这座四合院,易中海就是天,所有人都要看他眼色行事。 易中海都跳出来质问,她贾张氏还怕什么公安。 她理直气壮道:“这个小绝户打死我儿子。” 安大兴很无奈,都说了气息悠长,无死亡迹象。 眼前这头像肥猪大妈,理直气壮说儿子死了,这是恨儿子早死吗? 安大兴:“这位大妈,你儿子没死。” 秦淮茹是贾家一份子,抢占房子她也是受益者,不用跟恶婆婆住一间屋。 看徐江拿不出地契,她眼珠子一转,一条计谋在心头浮现。 下一秒,泪水在眼眶打转,楚楚可怜哽咽道:“大兴同志,这房子一直是我贾家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齐聚秦淮茹身上,一个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全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贾家媳妇是失心疯,还是脑袋抽了? 你可以欺骗自己,可不能欺骗我们这些老住户。 而且,你也没办法欺骗我们。 我们只是没有存在感的小透明,不是大傻逼,任由你瞎唧吧说。 除非贾家给足够的封口费。 贾张氏惊掉下巴,呆呆看着秦淮茹。 她只是想占徐家的房子,儿媳妇是从根源上否定这房子是徐家的。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不到自家儿媳妇不要脸的程度,犹过之而无不及。 感受到大家异样目光,秦淮茹不着痕迹对易中海使眼色,让易中海裹挟大院住户。 当初贾张氏在全院大会上提议住进徐家房子,是所有住户一致举手表决的。 现在徐江回来了,事情暴雷… 要么一起隐瞒,要么一起扛雷。 徐江拿不出地契,想来大院住户知道怎么选择。 随后,又对傻柱使眼色,让他站出来带头。 可能是心有灵犀,傻柱第一时间就领会秦淮茹的意思。 身为舔狗,当然要做条好狗。 傻柱毅然决然走出人群,高声道:“没错,这房子是贾家的。” “这个人是生面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在大院长大,从未见过。” 大院住户再次错愕。 当着徐江的面,说徐家房子是贾家的,睁眼说瞎话…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算是被秦淮茹,傻柱玩的明明白白。 “叮,易中海作死值增加5%…” “叮,秦淮茹作死值增加10%…” “叮,何雨柱作死值增加8%…” 哦豁… 徐江吃惊,一下子增加10%。 要是多来几次,就可以把秦淮茹和傻柱嘎了。 只是,他俩是四合院主角。 把主角嘎了,四合院还是四合院吗? 不对… 这想法刚一跳出来,徐江立马掐灭,世界离了谁都一样转。 两人敢在他面前作死,该嘎就嘎。 易中海很快理解秦淮茹行为。 他悄咪咪靠近刘海中:“老刘,当初贾张氏提议住进徐家,可是咱们三人带头,带领全院举手表决。” “这个时候,咱们要统一口径。” 同样的话术,易中海又对阎福贵说了一遍。 三人齐齐站出来,表明管事大爷身份。 三人齐齐道:“贾家媳妇说的对。” 三位大爷都这样说,大院小透明们见风使舵,点头表示同意。 大院住户众口铄金,让安大兴有些迷茫,该相信谁呢? 第5章 大院住户集体背刺 “叮…” “叮…” “叮叮叮…” 随着大院住户附和三位管事大爷,为贾家站台,系统的提示音一直叮叮响个不停。 很快,只要在剧情里留下姓名的四合院住户,作死值瞬间达到10%。 我焯… 涨幅速度真喜人,要不了多久,四合院真的只剩下书名。 好的很,真是好的很。 徐江眼前一亮,大院住户这波操作太给力。 所有人都站贾家这边,贾张氏来劲了。 她绕过易中海,走到徐江面前,仰起肥胖的猪头。 脸上得瑟神态,毫不掩饰:“这房子是我贾家的房子,大家都能证明。” “小绝户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我贾家,殴打我儿子,脚踹我这个老人,简直畜牲不如。” “就你这逼样,你爷爷是烈士?” “我呸,就是一坨狗屎。” “你爷爷长啥样我们都不知道,说明是个短命鬼…” “死了爷爷,死了爸妈的小绝户…” “你个没人养,没人教的小绝户…” 贾张氏嘴巴像是装了机关枪,连珠炮一样疯狂输出。 骂的所有人瞠目结舌,全场寂静。 嘴强王者非她莫属。 骂到最后,贾张氏怨恨道:“小绝户打人,赔我贾家500块医药费,再把他抓到篱笆子,让在里面劳改一辈子。” “叮,贾张氏辱骂烈士,辱骂宿主父母及宿主,作死值达到100%…” “建议宿主合理合法将其嘎掉,获得奖励。” 嗯? 贾张氏的作死值达到100%,这速度是真的快。 “叮,辱骂烈士,本身就在作大死,且宿主父母,宿主有功与国,辱骂一样要受到严重惩罚。” 系统很贴心为徐江答疑解惑。 想想也是,总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贾张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辱骂徐家三代人。 徐江不惯着她,全身蓄力抡圆胳膊,一巴掌抽向贾张氏。 一巴掌下去,将贾张氏两百来斤的肥胖体重抽飞。 人在空中飞,魂在后面追。 贾张氏有种脑袋搬家的错觉,脖颈处痛的钻心入骨。 易中海惊怒,怒目喝斥:“徐江,当着公安的面,你悍然行凶打人,简直目无王法,藐视公安。” 徐江直视易中海冷笑:“贾张氏肆意辱骂烈士,以及烈士后代,我杀了她也不为过。” 易中海:“你徐家连荣誉匾都没有,是个屁的烈士之家。” “公安同志,他先后殴打屋主人,后冒充烈士之家,此人罪大恶极,快将他绳之以法,拉出去枪毙。” 安大兴神色严肃,涉及到烈士,不能不重视。 从徐江这身着装,以及之前回敬的标准军礼,安大兴确认徐江是一名军人。 他看向徐江,眼神中透着询问意思。 只要徐江能拿出地契,证明这房子是他的。 自己就有理由,也可以明着帮忙。 地契,荣誉匾这两件能证明的东西,徐江拿不出来。 他很实诚道:“地契我拿不出来,荣誉匾也拿不出来。” “不过…” 徐江话锋一转:“安大兴同志,把街道办找来,街道办有登记房源信息,将房册拿来一查便知。”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安大兴不自觉点头。 “慢着…” “不行…” “住口…” 大院住户看向三位管事大爷,眼中有惶恐。 更有胆小,吓的打摆子。 把事捅到街道办,房子就会露馅,搞不好要牵连。 三位管事大爷齐齐站在门口,将大门堵住。 这事不能捅到街道办,这盖子必须捂在四合院。 易中海一本正经道:“公安同志,咱大院自古以来有个规矩,大院里的事大院处理。” 安大兴笑了,他道:“大院里的事大院处理,那你们还报什么公安?” 呃… 三位管事大爷无言以对。 “你们堵大门,阻止公安找街道办,是不是心虚了?”安大兴目光瞬间凌厉。 易中海真想抽贾张氏,秦淮茹几个大嘴巴子。 就这两个娘们哭丧,说贾东旭被人打死。 杀人犯法,是要拉出去枪毙。 跟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好扯皮,易中海想也没想,果断选择报公安。 徐江死了,不用担心要回房子。 简直一劳永逸,不落隐患。 只可惜贾东旭不是真的被打死。 易中海的算计,功溃于溃。 安大兴看出四合院住户的异常,冷冽目光扫视一圈:“知错能改,还有回旋余地。” “一旦让我们公安查明抢占房屋罪行,你们说谎骗公安,就是帮凶。” 此话一出,大院住户更慌了。 这事不出大院,就能蒙混过关。 一旦超出四合院,经不起查。 好处没捞着,还要受贾家的牵连。 “报告公安同志,这房子是徐江的。贾家趁徐家没人,强行霸占。” 有人带头,立马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跳出来。 三位管事大爷人都麻了,脸色苍白,表情跟死了爹妈一样。 没想到他们三人堵住门口,会引来大院住户的背刺。 局势变化太快,快到他们猝不及防,快到他们来不及自圆其说。 安大兴脸色阴沉,四合院住户胆大包天。 沆瀣一气颠倒黑白,连公安都敢骗。 安大兴拿出手铐,肃杀之气跃于表面。 四合院这么多人,总不能全都铐走,只要处理几个主犯。 安大兴走到贾张氏跟前,直接给她铐上。 秦淮茹吓的连连后退,惊慌求饶道:“公安同志,你不能铐走我。” “我男人躺地面生死不知,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人照看。”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小当牵着槐花走到秦淮茹身边,抱着她的大腿哭:“呜呜呜…妈妈,我怕,我好怕怕,小当不能失去妈妈。” 两岁的槐花一副小大人模样拍着小当后背,奶里奶气瞪着徐江:“姐姐不要怕,我让哥哥揍他。” 槐花口中的哥哥,就是四合院有名的盗圣棒梗。 此时的棒梗,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是偷盗惯犯,做贼心虚,看到公安,就像老鼠见了猫,没有往日在大院嚣张气焰。 “叮,贾槐花作死值达到5%。”系统声音响起。 一下子就有5%,这敌意真不小。 槐花才两岁,就算放出狠话,抱有敌意,在新手保护期内,不会让人产生反感,反而觉得奶里奶气,很可爱。 可系统不一样,它没有人类情绪,只会客观评价。 第6章 抓走贾张氏 易中海连忙上前:“公安同志,都是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 随后又亲热喊徐江,赔笑脸道:“小江,你离家四五年,对大院不太了解。” “房屋没人住,没有人气撑着,很容易塌。” “你贾婶子和东旭哥,是给你房屋增添人气,同时能及时修缮,防止房屋倒塌。” “贾家住进你家,本意是好的,没有抢占你家房屋的意思。” “你现在回来了,我让秦淮茹把耳房收拾出来。” 安大兴看向记录员:“笔录都记下来吗?” 记录员:“一字不落都记下。” 安大兴拿过笔记本,翻到前面几页,对易中海招手:“你是大院管事一大爷是吧?识字吗?” 易中海露出自认为很和善的笑脸:“我是轧钢厂八级钳工,识文看图,当然识字。” “嗯,不错,你过来看看记录。” 安大兴将笔录放到易中海眼前:“这段话认识吗?” “前面明确说房子是贾家的,现在改口为徐江同志好。” “而且,屋主人都回来,你还让秦淮茹把耳房收拾出来…” “咋的,事情发展到现在,你还想霸占西厢房?” 易中海脸色瞬间难看,笑容僵在脸上。 “让屋主人住耳房,让霸占房屋者住大房子…” 安大兴冷笑道:“你是把我们公安,以及徐江同志当成傻逼?还是当成提线人偶,任由你摆布?” “还是说,你觉得徐江同志是个没有血性,不知道反抗的老实人,任由你们胡咧咧,随意拿捏?” 啊…这这… 易中海哑口无言了。 咔擦… 安大兴拿出手铐,直接给易中海铐上:“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抢占房屋的主谋之一。” 冰冷的手铐让易中海内心哇凉哇凉。 他狡辩道:“公安同志,国家一直大力提倡邻里之间互帮互助,我在大院贯彻落实政策,我有错吗?” “而且,徐家房子闲置,让贾家住进去,是全院住户一致决定的。” 啪啪啪… “少特么歪曲互帮互助这个倡议。” 徐江大巴掌招呼,将易中海的门牙抽掉几颗: “易中海,我徐家的房子是私宅,你有什么资格处置?” “而且,我回来后,你们三位管事大爷与贾家狼狈为奸,企图眶骗公安,将房子说成贾家。” 提到三位管事大爷,徐江一一点出:“安大兴同志,他们都是主犯。” 刘海中,阎福贵脸色瞬间惨白。 安大兴从下属手里接过手铐,将两人铐上。 临到秦淮茹,小当槐花眨巴眨巴小眼睛,可怜兮兮看着安大兴。 小当开口:“你不能带走妈妈,没有照顾,我和妹妹会饿死。” 童稚的声音,可怜的眼睛撞击安大兴心脏,激起他的同情心和父爱。 安大兴考虑半晌,最后决定放过秦淮茹。 公安押着三位管事大爷,贾张氏往外走,三位大妈拦路:“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公安乱抓人了。” “公安跟旧时代的二道鬼子巡逻兵一个德行,闯进大院乱抓人。” 安大兴皱眉,这座四合院的人都这么胡搅蛮缠吗?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三位管事大爷啥德行,三位大妈大差不差。 公安有纪律束缚,徐江没有。 他上去就是三脚,将拦路的三人踹飞。 门让开了,安大兴没有犹豫,带着人走了。 后院东厢房,聋老太太站在门口,半眯着眼,静静看着易中海被带走。 事情经过,她都知道。 公安没有她的人,出面也是枉然。 要从长计议,好好想想怎么捞出易中海。 看到秦淮茹背着贾东旭回中院,聋老太太眼睛闪过一丝厌恶。 她不喜贾张氏,连带不喜贾家所有人。 眼神扫到徐江,聋老太太心中莫名生出忌惮,仿佛如临大敌。 对这种根正苗红的人,她骨子里天生透着怨恨和杀意。 直觉告诉徐江,有人在注视他。 顺着感觉看去,杵着拐杖,苍老白发的老妪映入眼帘。 得了,大院最神秘,活的最长久的老东西。 没人知道她姓啥名啥,大院只流传“聋老太太”这个绰号。 而易中海则非常恭敬喊“老祖宗”,并且号召大家一起喊“老祖宗”,一起孝敬她。 从聋老太的目光中,徐江感受到阴鸷,被蛇蝎盯上的错觉。 两人对视上,空气仿佛有两道电芒在碰撞。 徐江暗想,找个机会一定要揭开聋老太太的神秘面纱,看看她是哪路妖魔鬼怪,能成为易中海在四合院为非作歹的靠山。 聋老太则在盘算,找个机会弄死徐江。 他根正苗红的出身,以及身上穿的这套着装,让她反感。 对视良久,徐江没有丝毫退让。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收回目光,转身关上大门。 等秦淮茹再回到后院,徐江下最后通牒:“我回来之前,把我家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否则,我家有多少你家东西,我就砸多少东西。” 秦淮茹怨毒咬牙。 徐江无视秦淮茹,一群没背景,没社会地位的底层。 要不是四合院主角光环加持,捻死他们和捻死蝼蚁一样。 … 徐江背着大包,走出四合院,向四九城长安街走去。 自从去年对阿三反击战,国内敌特借机再次猖獗,遍地开花制造破坏,扰乱上层决策,干扰注意力,为阿三摇旗呐喊。 战后,雪山组建行动组,抓潜伏在百姓中的阿三敌特。 徐江就是那个时候加入行动组,也是头一回听说这种特殊部门。 四九城是守善核心之地,对敌特严防死守,自然有行动组。 徐江这次回四九城,要前去报到。 而他的档案户籍,也从雪山转到四九城。 他的身份特殊,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档案户籍归街道办管理。 来到国安部,徐江亮出证件,警卫员先给上面通电话,随后带着徐江一路绿灯,带进一栋楼。 进到里面,大家都板着脸,不苟言笑,气氛很肃杀。 电报电话声音响个不停,接收发送全国文件和信息。 大家除了工作交流,再无任何杂音。 说真的,徐江前世就是一个小屁民,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这一世穿越,他牛逼的背景,也只存在设定中。 从未踏足这么高级别的部门。 徐江被带到一处办公室,门是虚掩,警卫员敲门。 “请进。” 警卫员行了一礼,转身下楼。 徐江背着包,走进办公室。 第7章 行动组报到 顾春雷,四九城行动组组长。 也是全国行动组总负责人。 第一眼看上去,顾春雷就是一个温文尔雅,散发读书人的斯文气质。 给人感觉,更像是一个搞学术研究的吊书袋子。 徐江军人出身,行礼自当是军礼:“首长好。” 顾春雷和煦微笑,抬手示意徐江坐沙发。 等徐江坐下,他赞许道:“小江同志不愧是追着敌人漫山跑,扛着机枪横扫一个营的好儿郎。” “年轻人敢打敢冲锋,是值得大家学习的榜样。” 徐江回以微笑:“首长谬赞,主要是阿三是一群乌合之众,战斗力还不如剿匪的土匪强。” 对答之间,徐江将个人资料,档案户籍,集体特等功勋章,个人一二等功勋章,雪山行动组开具的推荐信,等等一众证件送到顾春雷办公桌前。 流程如此,谁也不能免俗。 顾春雷将证件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装进密封袋。 缓缓开口道:“这些证件,以及你的档案户籍,属于机密,由行动组管理。” 将勋章,参军入伍等证件还给徐江:“这些,是你可以对外展示的证件。” “你退役的理由是身体有伤,选择复员,回老家调养身体。” “你家已有两间国家分配的房子,组织上不再给你分筒子楼。” 复员和转业是两种不同选择。 大白话,复员是要钱不要工作;转业是要工作不要钱。 这个年代,大部分选择转业,分配一个不错的岗位,日后生计有保障。 复员这个选择,很少有人选。 徐江笑道:“明面上,我就成了一个无业游民,当个街溜子?” 顾春雷淡淡点头:“除了日常训练,在不出任务的情况下,理论上是这样的。” “不过,你当前主要任务是先结合四九城地图,在四九城多转转,把四九城大抵摸熟,免得出现两眼一抹黑情况。看起来的确像是街溜子。” “咱们也不差饿兵,你每个月150块钱工资。” “各类票总价值与工资齐平,保证你蔬菜瓜果,米面粮油等基础生活物资管够。” 同时,拿出准备好的粮本交给徐江:“粗细粮各50斤。” 粗细粮各50斤,加一起就是一百斤。 这个定量,让徐江吃惊。 这个年代,普通家庭,正常大人定量三十到六十斤之间。具体定量看工作岗位是不是体力活。 还是九成粗粮,掺杂混合一成细粮。 150块的工资,在这个时代属于高工资了。 这条件,放在这个时代,工资待遇是相当丰厚,值得行动组效死力。 顾春雷语重深长道:“小江同志,明面上敌特消灭干净,大家安居乐业。” “实则不然,是敌特潜伏更深,更隐蔽,更难发现。” “当然,四九城的行动组和雪山行动组的性质有区别。” “雪山行动组只负责抓阿三潜伏的敌特;而四九城这边,不仅抓敌特,还…” 顾春雷说了很多,凸出行动组的重要性。 听完顾春雷讲述,徐江很快明白行动组的性质。 四九城行动组,倒不如说是特种兵的前身。 不仅仅抓敌特,还有一些常人不能完成的行动。 对行动组有清晰了解后,顾春雷带着徐江出办公室。 在长安街另外一个军管大院,徐江看到行动组所有成员,约七八十人。 行动组成员,形形色色,没有保持军人的肃杀庄严。 徐江这一身军装,反倒成了异类,成了最显眼的存在。 顾春雷道:“敌特隐藏在暗中,与他们是斗智斗勇的较量。” “穿的太过正式,带有某种明显特征,暴露的可能性更大。” 顾春雷拍拍徐江肩膀:“你在雪山抓过阿三敌特,有丰富的经验,知道怎么做。” 徐江:“明白,我明天就把这身衣服换下来,以后穿便衣。” 在顾春雷的介绍下,徐江与众人敬礼,混个脸熟。 介绍完,顾春雷将徐江带到仓库,给他配备枪支弹药,自行车,手表。 枪支是59式,9毫米口径,8发子弹。 自行车用来赶路,手表用来看时间。 好嘛,钢印,牌照等安排的明明白白,推出仓库就能用。 花了大半天时间,在国安部吃了一顿饭,余下时间就是和行动组员唠嗑拉近关系。 … 交道口派出所… 婆媳俩隔着栏杆泪眼汪汪。 贾张氏怒气冲冲对秦淮茹命令道:“去找易中海,让他想办法把我捞出去。” “他敢不答应,等我出去后,不让东旭认他,以后别想东旭养他的老。” 秦淮茹哽咽道:“婆婆,东旭一直喊蛋痛。” “该死的小绝户…” 贾张氏面目狰狞:“我贾家得不到,小绝户也别想得到。” “等我回到四合院,老娘一把火将他家房子点了。” 看着婆婆五官扭曲,直觉告诉秦淮茹,贾张氏真干的出来放火的事。 “这破地方我一点也不想待。” 贾张氏对秦淮茹催促道:“将老娘的话,一字不差说易中海听,他会想办法捞我。” 秦淮茹:“婆婆,一大爷他自己都蹲在里面,哪来机会,也没那本事捞你。” 贾张氏不耐烦驱赶:“让你去,自然有去的道理,你别磨磨唧唧。” 易中海屁本事没有,能有今天,全靠聋老太太在背后撑着。 让易中海捞她,是变相让聋老太太出面动用人脉关系捞人。 贾张氏在大院横行无忌,唯一怕的人是聋老太太。 不是怕聋老太太年纪大,是怕她的背景。 年轻时,她从易中海口中套出不少关于聋老太太的事,大概猜出聋老太太身份底细。 秦淮茹找到易中海时,易中海眼前一亮,来的正是时候。 “正要找你传话给贾张氏,你来的正好。”易中海连忙对秦淮茹招手。 又是传话? 我成了传话筒了。 秦淮茹和一大妈并排蹲在易中海面前。 她率先开口:“一大爷,我婆婆让我给你传话。” 易中海点头,示意她先说。 秦淮茹:“我婆婆让你快点把她捞出去,这破地方一刻也不想待。” “一大爷敢不答应,等我出去后,不让东旭认他,以后别想东旭养他的老。” 易中海,一大妈两口子几乎同时皱眉。 贾东旭和养老,成为贾张氏拿捏的手段。 一大妈小心翼翼偷看了易中海一眼,内心愧疚。 要是肚子争气,生个一儿半女,不至于让贾张氏威胁。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谁让贾东旭是他的种。 孩子他妈闹腾,只得顺毛驴。 第8章 找街道办 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进去了,整个家要垮。 老婆孩子无依无靠,工作可能因此丢失。 刘海中,阎福贵不约而同让老伴去找易中海,让他想办法。 全院大会是易中海召开的,霸占徐家房子是贾张氏提的。 出了事,自然要找易中海擦屁股。 二位大妈的到来,易中海不用想,也知道是啥意思。 不出所料,二大妈一上来就威胁道:“一大爷,我家老刘受无妄之灾。” “当初你给五块钱,让老刘举手表决,同意贾张氏霸占房屋。” 二大妈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钱,还给你,此事跟老刘没关系。” 三大妈手揣到衣兜里,肉痛拿出五块:“钱还了,事跟老阎没关系。” “你要是不想办法把老阎捞出去,等到审讯的时候,老阎一个紧张,霸占房屋的就成你一言堂。” “不错。” 二大妈连忙附和:“大院所有住户一致表决,还是你一言堂,两者之间区别可大了。” 易中海脸色难看,祸事临头,都将主意打到他头上。 四个娘们,愣愣看着易中海,等待他的回复。 良久,易中海重新想了一个折中办法。 “霸占徐家房子的事,只要徐江同意签下谅解书,都不是个事。” “先这样…再…” 易中海一顿扒拉后,四个娘们散去。 一大妈不确定问:“老易,这样真的行吗?” 易中海信心十足道:“我会请老太太,王冬梅出面,加上三位管事大爷,一起施压。” “除非他不打算在街道办管理区域生活。” 易中海阴恻恻笑:“他的房子就在这里,他没得选。不想被排挤孤立,打压针对,这谅解书必须签。” … “什么…让我一个人承担责任?易中海那个狗男人疯了吗?” 贾张氏一惊一乍:“我要是出不去,他别想东旭给他养老。” 秦淮茹对贾张氏很无语,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秦淮茹:“婆婆,小点声。一大爷想到捞出你出去的办法。” 贾张氏这才消气,等下文。 秦淮茹:“一大爷保证,三位管事大爷回去后,就请聋老太太,街道办王主任出面,让徐江出具谅解书。” “另外,一大爷再给你两百块钱的辛苦费。” 还有钱拿,这是贾张氏万万没想到的。 气一下子消失,换上笑脸:“你去回复易中海,我答应了。” 很快,贾张氏主动找上派出所办事员,主动承担所有责任,并在上面画圈按手印。 为什么画圈? 因为贾张氏是文盲,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 回到家的易中海连忙找上聋老太太。 看到易中海出来,聋老太太有些惊讶。 现在办案速度这么快吗? 易中海说明来意,聋老太太半眯眼思索一会,缓缓开口道:“这点小事,老祖宗我懒得跑。” “你打着我的名义,去找王冬梅那丫头。看在我的面,想来她不会拒绝。” “等徐江回来了,在一块去会会他,探出他的底细。” 聋老太太不愿意出面,易中海略有失望。 当然,也只是失望。 祖祖辈辈刻在骨子里的奴性,使他不敢对主子生出不满。 离开聋老太太家,易中海过家门而不入,直接穿过中院。 来到街道办,易中海像是进自己家一样直奔王冬梅办公室。 无事不登三宝殿,看到易中海突然来访,王冬梅明白,必定有事。 果然,刚倒上茶水,易中海迫不及待说事:“王主任,老太太住的后院出了一件事,老太太让我给你汇报一下。” 汇报是假,平事可能是真。 王冬梅不动声色:“发生什么事,说来听听。” 易中海没有隐瞒,很客观的将事情讲出来。 听完后,王冬梅眉头成川字。 没记错的话,早些年徐家三口档案被上面提走,户籍在街道办销户。 现在冒出来的徐江算咋回事? 难道他户籍不受街道办管理? 只有这一种可能解释。 还有烈士之家的问题。 街道办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既然徐江回来了,这两件事必须搞清楚。 如果他的户籍不是上面在管理,徐江就要到街道办重新办理户籍,领粮本等一系列报备。 于公于私,王冬梅决定去瞧瞧徐江。 她当即收拾办公室桌面。 看到王冬梅动作,易中海嘴角咧开,老太太的面子就是大。 跟易中海来到四合院,迎面就看到阎福贵在浇花。 王冬梅搞不懂,为什么每次来95号四合院,总能看到他在守门浇花。 他的花不会浇死?他不去学校上课? 阎福贵放下自制浇水壶,一脸谄笑:“王主任好。” 王冬梅:“阎老师好。” 三人来到中院,看到贾东旭大马金刀坐姿,坐在院子中间。 看到来人,贾东旭像无骨的蛆一样,从椅子上溜下。 然后跪爬前行,在地面拖出两条线,声嘶力竭大喊:“师父,王主任,我的青天大老爷,要为我作主啊。” “我痛啊…我被徐江那个小绝户踢爆蛋。” 王冬梅满脸黑线。 易中海连忙上前扶起贾东旭,很心痛,也有一丝侥幸。 还好有孙子棒梗,不算绝后。 王冬梅:“你受如此重的伤,怎么不去医院?” 呃… 贾东旭哑口,除了蛋痛,身体好的很。 进医院要花钱,他压根没想过去医院。 王冬梅对秦淮茹吩咐:“快把你家男人送去医院做检查,不能耽误治疗。” 贾东旭连忙摇头:“不用,完全不用去医院。” 当事人拒绝治疗,王冬梅也不多说什么。 贾家有一儿两女,后继有人,这蛋要不要无所谓。 来到后院,刘海中踩着小碎步跑步上前,点头哈腰:“王主任,让我家招待你,我准备了茶水瓜子。” 王冬梅摆摆手:“不用了,我去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老神在在,双手杵拐杖,独坐高堂,半眯着眼,仿佛打盹小憩。 一大妈干起本职工作,成为小丫鬟站在一旁伺候着。 听到脚步声,聋老太太只是微抬眼皮子。 王冬梅主动打招呼:“老太太,近来身体可康健?” 聋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开口:“王丫头有些时间没来咱四合院坐坐。” “二丫,给王丫头看茶。” 一大妈轻车熟路,端茶倒水。 第9章 要徐江签谅解书 下午三四点,徐江告别行动组成员,蹬着自行车去公销社,买生活用品。 不大一会功夫,二八大杠载满东西。 大包小包,载满东西回四合院,瞬间在大院引起轰动。 一个个小声议论,指指点点,骂徐江是败家子,不会过日子。 又骂没爸没妈,是个小绝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为富不仁,当兵回来也不知道送点东西,交好邻里。 嫉妒让人面目狰狞,眼红让人酸溜溜。 没了公安,棒梗感觉又行了。 当徐江推着自行车进中院,他死死盯着,眸子散发狼崽子的凶狠。 他在心里盘算,找个机会把徐江的东西都偷光,一点也不给他留下 。 在贾张氏的熏陶下,11岁的棒梗已经走上毛贼的道路。 感受到棒梗带有敌意的目光,徐江不屑一顾。 刚在后院冒头,刘光天大喊:“回来了,徐江他带着东西回来了。” 聋老太太没有动作,依旧老神在在。 老太太没动静,其余几人也不动。 几人不得不佩服老太太养气功夫到位,能沉住气。 聋老太太默默计算时间,估摸徐江回家收拾差不多,这才缓缓开口:“走吧,随我去徐家。” 一大妈连忙搀扶出门。 ... 一伙人进屋,徐江看清来人,脸上神色不高兴。 易中海等三人这么快就放出来... 麻的,派出所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易中海等人还没开口,徐江率先开口:“你们放出来,贾张氏放出来没?” 贾张氏的作死值达到100%,徐江想借这次机会嘎掉她。 易中海他们能出来,贾张氏绝对不能出来。 哪怕放出来,也要想办法塞回去。 上门找徐江,就是解决贾张氏的问题。 徐江将话递到嘴边,没有不接的道理。 易中海:“我们来就是为贾张氏而来。” 有王主任,老太太坐镇,易中海一点也不虚。 他拿出谅解书,摆出一大爷姿态:“徐江,这是贾张氏的谅解书,签字按手印。” 易中海他们能出来,徐江第一时间就想到聋老太太在搞鬼。 整个四合院,就她的身份神秘,众说纷纭。 感受到徐江看自己,聋老太太以教训语气道:“你这孩子真没一点家教,家里来客人也不知道招呼大家坐下。” “你不仅聋,还眼瞎。” 徐江比划一圈:“我家空空荡荡,哪来椅子招呼你们坐?” 徐江放话,要秦淮茹将徐家恢复到最初样子。 秦淮茹还真照做,将所有东西,包括针头线脑都拿走。 留给徐江的,只有四面墙,和满地灰尘。 地面灰尘一踩一个脚印,徐江有理由怀疑秦淮茹在外面铲灰,撒在屋内。 因为一开始进屋,地面干净没有灰尘。 “放肆,你怎么跟老祖宗说话的?”易中海及时跳出来喝斥。 徐江丝毫不退让:“一个装聋作哑,来路不明,对社会没有半点贡献的老不死,也配做我祖宗?” “我祖宗是为新国家建立,抛头颅洒热血,牺牲在战场上的英雄烈士。” 听到徐江再次提起这件事,聋老太太脸色非常难看。 男人儿子被打死,自己晚年落得孤寡无亲人,全是拜那些人所赐。 徐江一次次提起,就是在捅她肺管子。 “好了。” 王冬梅出声:“邻里之间要团结友爱,和睦邻里,尊老爱幼。” “老太太一把年纪,难免眼花。徐江同志,跟老太太道个歉。” 徐江:“你又是谁?” 王冬梅:“负责你们这一块的街道办主任。” 从刚才那几句话,徐江明白这个所谓的街道办主任跟聋老太太有一腿。 王冬梅从易中海手里拿过谅解书:“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一个大院住户,未来还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一辈子...” “冤家宜解不宜结,把贾张氏这份谅解书签了。” “我再从中撮合撮合,让贾家赔偿一笔钱,再让贾家摆一桌,给你敬酒赔礼。” 三位管事大爷,聋老太太,街道办主任,软硬兼施,这阵仗放在一般普通家庭,还真扛不住压力,选择拿赔偿,息事宁人。 徐江:“我要是不签呢? 看来是一个头铁的刺头。 “听说你之前参军入伍,这次回来,是探亲还是退役?”王冬梅突然转移话题。 这是要换花样,上新手段? 徐江表情没有变化,淡淡道:“退役。” 王冬梅:“转业还是复员?” 徐江:“复员。” 复员? 王冬梅吃惊,怎么会有人选择复员呢? 看来在部队混的不咋地,没能分配到好工作。 还是太年轻,只图眼前利益,没有长远目光。 吃惊归吃惊,王冬梅心里松了一口气。 复员等于没有工作,更好拿捏他。 王冬梅胸有成竹:“徐江同志,你把这谅解书签了,我现在带你去街道办,加班给你把户籍,粮本等流程给你走完。” “同时,如实交代这四五年的参军经过,我好安排办事员建档。” 王冬梅将谅解书送到徐江面前,示意他快签字。 徐江没接,王冬梅脸色难看:“徐江同志,平时我们街道办工作很忙的。难得我今天有空,尽早给你办下来。” “等我忙起来,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徐江冷笑,听出王冬梅话里的软钉子,听出背后要表达的意思。 徐江转身去内屋,随后提着军绿包出来。 打开背包,徐江从中拿出一块勋章:“街道办王主任是吧...” 将勋章在她眼前晃,徐江语气肃杀:“我说今晚加班到天亮,给我办户籍粮本,你能不能办?” 王冬梅定睛一看,心脏砰砰跳。 个人二等功。 本以为徐江只是一个普通兵,转业分配不了好的工作,没办法才选择复员。 谁成想,他居然有军功在身。 特么的... 二等军功在身,转业回来,最差也是科级起步。 正常人,谁会放弃大好前程,选择复员。 王冬梅看向徐江,怀疑他脑袋瓦特了。 易中海,秦淮茹等人肠子都悔青。 看向徐江的眼神充满怨念。 如果一开始你就拿出军功勋章,哪来后面这些屁事。 贾家连个屁都不敢放,老老实实搬出去。 故意的,徐江这个狗东西绝对故意坑人。 第10章 震惊众人 王冬梅愣愣没有回答,徐江重复问:“我说今晚加班到天亮,给我办户籍粮本,你能不能办?” 王冬梅咽了咽口水,赔着笑脸:“今天天色不早,明天再办理。” 徐江从背包里再拿一枚勋章:“能通宵达旦,加班给我办理吗?” 这...这...个人一等功 王冬梅震惊。 易中海等人惊骇,额头不断冒冷汗。 “还不够吗?”徐江喃喃自语,手又伸进背包。 还有? 王冬梅,易中海等人,人都麻了。 参军入伍不过四五年,你拿了这么多军功,每次都是跟敌人赌命吗? 徐江将一等功和集体特等功拿在手里:“这两枚是在阿三反击战中获得的军功勋章。” “你上过雪山,参加去年那场国战?” 大家被震惊到麻木。 不仅震惊军功勋章,同时震惊徐江参加国战。 几十万人的搏杀,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如黑云压境一眼望不到头。 枪淋弹雨不足形容每一分每一秒倾泄的弹药;每时每刻都有战斗英雄牺牲。 震惊过后,三位管事大爷,聋老太太,秦淮茹内心不约而同诅咒:“老天没眼,为什么不让徐江死在战场。” 徐江不知道他们内心想法,也不屑知道。 “能办吗?” 王冬梅呆呆点头,像小鸡啄米:“能办,我现在就给你办。” 徐江收回勋章,不屑道:“我的户籍等一切事宜,你这个级别,不配办理。” “我这四五年的参军过程,你不配询问,也不配给我建档。” 徐江手指门口:“滚!!!” “我滚,我现在就滚。”王冬梅没有丝毫迟疑,逃一般冲出徐家。 易中海等人懵逼,请王冬梅过来镇场子,结果落荒而逃。 这四合院要变天吗? 聋老太太脸色阴沉质问:“你有这样军功,为什么住在四合院?” “不去住筒子楼?不去军区大院?你住四合院有何居心?” 徐江淡淡道:“从建国起,我家就住在这座四合院。家就在这里,为什么要搬到别的地方去?” 聋老太太在内心咆哮不止。 你的家?狗屁。 这整座四合院明明是我家,我才是四合院主人。 聋老太太深呼一口气:“把谅解书签了,房子的事到此为止,大家关起门过安生日子。” “滚!!!” 徐江指着门口:“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遍。” “虽然我是复员在家,是个闲人,但我把你们打了,你们报警也没用。” “只要我不杀人放火,一等,特等功勋章保我无忧。” 所有人齐齐看向聋老太太,用眼神询问是真是假。 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捶,不敢赌。 聋老太太缓缓转身往外走。 易中海瘫坐在地,脑袋里充斥着贾张氏。 完了,贾张氏完了。 易中海不甘心,看向徐江:“你说个数,要多少钱签谅解书。” 徐江笑了,一个月99块的八级钳工,说话就是有底气。 徐江将易中海提起来,拍掉他身上的灰尘:“你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怎么能如此狼狈。” “在这座四合院,你就是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矮你一截。” 听到徐江的吹捧,易中海脸色缓解,看到徐江同意签字的希望。 徐江大喊一声:“立正。” 现在徐江就是爷,先哄着他把字签了。 易中海左脚靠右脚立正。 “稍息。” “向后转。” 徐江喊的口令,易中海全部完成。 此时的他,面朝门口,背朝徐江。 徐江乐了,易中海老小子真可爱。 好心的我,就送你出门。 徐江一个助跑,直接踹向易中海后背。 不出意外,易中海在空中滑翔。 “叮,三位管事大爷企图胁迫施压,逼宿主签谅解书,作死值增加15%。” “叮,聋老太太企图胁迫施压,逼宿主签谅解书,作死值增加10%。” “叮,王冬梅不是四合院剧情人物,不统计作死值。” “叮,非剧情人物以后不再提示。” 这涨幅,徐江很满意。 … 易中海落地,被自己的愚蠢羞红脸,被徐江耍了。 这个狗东西不当人子,没有一点德行,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易中海恨恨转身去聋老太太家。 进屋后,反手关上门。 做完这一切,易中海噗通一声跪在聋老太太跟前:“主子,求你救救张小花。” 聋老太太拐杖杵在易中海脑门:“你对的起二丫吗?她才是你的结发妻子。” 易中海惊慌抬头。 聋老太太再次丢出一个惊天大雷:“45年,我将这座四合院交给当时接管北平的秃子军…” 聋老太太不急不缓,慢慢讲。 随着聋老太太一点点深入,易中海脸色越发苍白。 讲到最后,聋老太太目光炯炯:“眼看贾东旭长大,对那个假爸越发孝顺,你…” 易中海脸上无色,连嘴巴都变成苍白。 他惊恐看向聋老太太,脑袋磕的咚咚响:“主子,不要再说下去了…求您了主子。” 聋老太太用拐杖挑起易中海的脑袋:“二丫是我府上家生丫鬟,她从十岁开始服侍我…” “可以说,我是看着她长大,视她为半个亲人。” “我将她赏给你做媳妇,你不知道珍惜,还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 “勾搭就算了,还把人安排到我府上。” “虽然那个时候,这座四合院已经不属于我。” 聋老太太扬起拐杖在易中海后背抽打:“你这是明目张胆打我的脸,轻贱二丫。” 易中海不敢躲避打在后背的拐杖,颤颤巍巍解释:“我把张小花接到四合院,安排在中院,只是想近距离看着孩子。” 聋老太太抽打累了,收回拐杖缓缓坐回椅子。 呼吸平缓后,再次开口:“这事我可以保密,不过…” “不过什么?”易中海紧张问。 聋老太太:“我不喜张小花。我已经出过一次力,是徐江不买账。” “此次事件到此为止,最终结果看张小花自己造化。” 易中海不甘心道:“老太太,真的不能再想想办法吗?东旭不能没有妈。” “老太太,我和二丫服侍你一辈子,临老也要为自身养老考虑。” “那孩子是个孝顺孩子,如果不救张小花,会埋怨我,更甚者会恨我。” 聋老太太眼瞬间犀利:“那你和张小花一起去死。” 话都说到这份上,易中海还不死心,让聋老太太很恼火。 聋老太太目光阴沉:“易中海,搞清自己地位。我是主子,你是奴才。” “没了我撑腰,你在大院,在轧钢厂狗屁不是。” “你死了,我还有二丫养老。” “你自己掂量掂量。” 第11章 贾,易两家离心离德 秦淮茹回到贾家,第一时间就跟贾东旭事无巨细讲的明明白白。 比如,贾张氏让秦淮茹传的话。 再比如,易中海让贾张氏一个人背锅,承担责任,答应事后给两百块钱辛苦费。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徐江背包里背的是军功。 贾东旭颓然,没心情感受蛋痛。 爸死后,老母亲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给他张罗婚事,让他成家立业。 可以说,他贾东旭能走到今天,全靠老母亲一路扶持。 母恩大过天,老母亲身陷囹圄,身为儿子无能为力。 贾东旭心中有无尽的悔意。 早知道这个结果,他一定会老老实实退还徐家房子。 贾东旭心中有滔天的恨, 恨自己没本事… 恨徐江故意坑人,有泼天军功,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恨易中海,霸占徐家房屋这个馊主意是他出的。 事到临头,又算计老母亲,让她一个人背锅,扛下所有责任。 就在贾东旭陷在悔与恨之间徘徊,秦淮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东旭,一大爷从后院回来了。” 顾不得蛋痛,贾东旭蹭的一下站起来,向外冲。 冲进易家,贾东旭急切问:“师父,谅解书签了没?” 哎… 易中海长嘘短叹:“谁能料到徐江立天大的军功。” “有军功傍身,他不想签,谁敢强迫他签。” 贾东旭忐忑询问:“师父,我妈估计要判几年?” 易中海虽然认字,但他是个法盲,对法律一窍不通。 贾东旭眼神悲伤又急切,看的易中海不是滋味。 只得安慰道:“房子完好无损让给徐江,他一点亏也没吃,想来只是思想教育,扫扫街道厕所。” 贾东旭看出易中海的心虚,他直接跪在易中海面前磕头道:“师父,你老人家应该存了很多养老钱吧?你把钱都给徐江。” “只要能救出我妈,我保证以后将你当亲爸待,给你养老送终,逢年过节纸钱不缺。” 易中海露出苦涩:“我提过,徐江表示不屑。” “不可能,绝不可能。没人不喜欢钱。” “你一定是给的太少,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贾东旭抓住易中海的大腿:“一百不行,就一千;一千不行,就一万。” “师父,你一个月99块工资,加上补贴差不多110块。你存的养老钱绝对超过一万。” “你把一万块钱甩他脸上,他绝对会心动,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一大妈不动声色,在桌子底下踢易中海一脚,示意别同意。 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大妈知道有多少养老钱。 一万块钱,直接掏空老本,只剩下底子。 然而,一大妈忘了,此时的贾东旭跪着抱住易中海的腿,脑袋低到桌面下方。 一大妈桌子底下的小动作,他看的一清二楚。 直觉告诉贾东旭,一大妈这是在提醒易中海别答应。 为了贾张氏,一下子掏空十几年的积累,易中海舍不得。 而且,聋太太太放出话,她不喜贾张氏。 再伸手救贾张氏,不仅钱没了,还有可能惹聋老太太不高兴。 他易中海能在四合院,轧钢厂混的开,全靠聋老太太在后面撑着。 “东旭,徐江立天大的军功,又是复员回来,要钱不要工作,公家肯定给他很多钱。” “他手里根本不缺钱,看不少赔偿的三瓜俩枣。” 易中海不肯出钱,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十几年的师徒情,跪下来求,并且做出养老送终的保证。 种种情况下,师徒情不及一万块。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攒着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贾东旭对易中海失望透顶。 既然你舍不得出钱,将钱死死攒在手里,为养老做准备,别指望我给你养老。 贾东旭抬头一瞬间,一丝阴狠隐藏在瞳孔深处。 从易中海手里拿过谅解书,拉着秦淮茹往外走。 易中海:“东旭,你干嘛去?” 贾东旭:“我自己去求他。” … 来到徐家,贾东旭很光棍跪下。 同时,拉着秦淮茹一起跪下。 “徐江,我知道错了,不该起不该起的心思。” “你没有任何损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我愿意补齐这些年的租金。” 说完,对着徐江咚咚磕头。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秦淮茹跟着磕头。 夫妻俩咚咚磕,像是在敲鼓。 徐江笑了,笑的很得瑟。 没穿越前看四合院小说,不管是烈士之后,还是军功在身,转业回来… 只要进了这座四合院,只要易中海祭出谅解书,必须接受。 仿佛不接受,会有意外出现,会发生承担不起的报复。 现在身临其境,也不过如此。 我不在谅解书上面签,易中海等一众禽兽束手无策,拿我没一点办法。 还不是老老实实跪在我脚下磕头求饶。 贾东旭连忙问:“你要多少赔偿?” 不管赔多少钱,贾张氏这一次必死。 贾张氏作死值100%,不嘎了领奖励,留着过年吗? 这份谅解书就是易中海手中那一份。 贾东旭明显去找过易中海,他不可能不知道易中海提过赔偿。 现在又来一遍,这师徒俩真是有意思,玩车轮战,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麻烦。 从1954年公私合营,娄氏轧钢厂改名为红星轧钢厂起… 一直到今年,以每月99块工资算,易中海差不多存了块,是妥妥的万元户。 师徒以为钱能解决,能洗脱辱骂烈士,霸占烈士之家的罪名… 那我报出一万三的数目。 易中海掏空养老钱,我依旧不会放过贾张氏。 不掏养老钱,这对师徒绝对会生嫌隙,生出隔阂,保不准贾东旭不养易中海的老。 一边是掏空养老钱;一边不掏养老钱,容易寒贾东旭的心。 金钱与人心的较量。 养老钱与养老人的选择。 我倒要看看易中海纠结不纠结,拧巴不拧巴。 徐江掰起手指,一一报价:“你妈贾张氏辱骂我家三代,我家三代有功与国,要一万赔偿,一点也不多。” “四九城房子租金多少,我不了解行情。” “不过,我家是烈士之家,要一千不为过。” “这些年造成的破损,修缮费一千应该是够用。” 徐江从贾东旭手里拿过谅解书:“你如果能凑齐一万三,我酌情考虑。” 贾东旭:“不是一万二吗?” 徐江一拍额头:“数学不好,算错了。我说一万三就一万三。” “好,我答应你。”贾东旭一口同意。 随后道:“你现在在上面签字。” 徐江伸出手:“钱呢?” 以贾东旭三级钳工,每月42块工资,一分钱不花,也要攒二三十年。 一万三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不管那么多,先忽悠试一下,说不定徐江这个狗东西心软。 贾东旭:“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分期付款,每个月付一部分。” 还分期付款,你当还某花某呗呢。 “等你凑够一万三,带着新拟的谅解书来找我。” 徐江将谅解书对折撕,撕成纸屑抛向贾东旭头顶:“你没这么多钱,易中海有。” “他指望你养老,不会连这点钱都舍不得。” “除非,他不要你养老。 整个四合院,估计只有易中海那个老东西;还有眼前这个狗东西才能拿出来。 贾东旭在心里暗骂,两个为富不仁的狗东西,迟早要天打雷劈。 第12章 贾东旭送妻 一万三? 这个数额差点把秦淮茹吓晕过去。 这是要贾家给徐家当一辈子牛马吗? 一个房子而已,是镶金边的吗?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当钱是大风刮来的。 呜呜呜… 想到以后凄惨的牛马日子,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这一次,秦淮茹是真的发自肺腑的哭,真情流露。 “呜呜呜…东旭,还是算了,顶天让婆婆蹲几年篱笆子。”秦淮茹劝道。 到现在为止,秦淮茹还没意识到辱骂烈士,霸占烈士房子这种事情的严重性。 此话一出,贾东旭很生气。 在贾东旭心里,贾张氏在家庭的重要性,排在第一位。 是老妈撑起贾家,让贾家在四合院立足不倒。 在贾东旭心里,贾张氏是非常非常尽责的母亲,甚至超越大部分。 秦淮茹提出这个想法,是不孝的表现。 身为贾家媳妇,不孝顺婆婆… 贾东旭怒目圆睁,凶狠看向秦淮茹。 带有血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的秦淮茹踉跄,蹬着腿往后退,哆哆嗦嗦道:“东旭,你要冷静,我是你媳妇。” 贾东旭一个猛扑骑在秦淮茹身上,抡圆胳膊。 这阵仗,往死打的节奏,吓的秦淮茹花容失色,姣好的脸色变成惨白。 蒲扇大的巴掌扇来,掌风吹起秦淮茹刘海,她无力反抗,本能缩着脑袋,闭紧双眼。 意想中的痛疼没有,秦淮茹狂跳心脏得到片刻缓解。 她缓缓睁开眼睛,手掌离脸只有几厘米距离。 而贾东旭愣愣看着她的脸庞入神着迷。 秦淮茹心中暗想,东旭难道被我的美色触动心弦,舍不得下手打坏。 想到此,秦淮茹不自觉摸自己姣好的面容。 对于美貌,秦淮茹还是很有自信。 整座四合院,除了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无任何人能挑战她的美貌。 如果在同样的年龄,同样的物质条件的情况下,秦淮茹有信心超过娄晓娥。 贾东旭一瞬间转性,他从秦淮茹身上下来,将她搀扶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 动作轻柔,让人不敢相信。 秦淮茹脸上惊恐消失,被微笑取代。 从暴力男变暖男,前后变化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变化之大,让徐江这个穿越者都惊掉下巴,仿佛打开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好像能理解有些女人,越家暴她,她越不离婚跑路原因。 先暴力后暖男,从绝望到温柔,巨大的落差冲击… 让女人产生,只要挨过这一波,他就会好好待我的错觉。 就在徐江脑袋跟不上眼前变化,愣神中… 贾东旭开口:“徐江,你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没尝过女人是啥滋味吧?” “只要你有那方面需求,随时随地都可以来找我,我让秦淮茹陪你睡觉,满足你所有变态要求。” “只求你在谅解书上签字,放过我妈这一次。” 害怕不能满足徐江胃口,贾东旭及时补充道:“我妈放出来以后,我依旧会履行这个承诺,秦淮茹随时随地待命。” 呃… 徐江被贾东旭雷的外焦里嫩。 真是个大孝子,为了贾张氏,主动给自己戴上绿帽子,让秦淮茹牺牲色相。 “东旭…” 秦淮茹流下委屈的泪,咬着唇:“你还是不是男人?我是你媳妇,你把我送给别人睡?” 面对秦淮茹的质问,贾东旭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身为贾家媳妇,不想着怎么救婆婆,提出不孝的想法,舍弃我妈。 你心狠,别怪我无情。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妈是真心为我好。 哪怕棒梗,在我心中也要往后排。 蛋蛋被徐江踢爆,注定成为阉人太监。 有棒梗传宗接代,贾家绝不了后。 秦淮茹是不是贾家媳妇,意义不大。 为了让徐江签下谅解书,贾东旭豁出去了,秦淮茹也算是废物再利用。 这计谋得逞,等于捏住徐江把柄。 敢不听话,就到公安告他辱人人妻。 就不信,军功能保他一时,还能保他一世。 贾东旭一心只想救出贾张氏,不在意秦淮茹感受。 他很直接说:“身为贾家媳妇,出卖色相救婆婆不行吗?” “你不照做,就是不孝顺,不配做我贾家媳妇。” 秦淮茹愤恨道:“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赶我回农村?” 贾东旭:“没错。我转头再去娶一个城里黄花大姑娘。” 秦淮茹羞辱的闭上眼睛,两行泪水划过眼角。 好你个贾东旭,之前我还想,如果我守不住活寡,做对不起你的事,内心很愧疚。 现在,我毫无愧疚,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秦淮茹睁开眼睛,开始解身上的扣子。 “慢着…” “两个男盗女娼的狗东西,你们哔哔赖赖,问过我的意见吗?” 徐江制止秦淮茹解扣子。 贾东旭拽过秦淮茹:“这么成熟的身体摆在你面前,第一天你可以不心动…” “第二天,你能忍住…” “你憋的过初一,我不信你憋的过十五。” 贾东旭真是迷之自信。 徐江穿越到四合院世界,可灵魂是来自后世,什么样的美女没看过。 秦淮茹的确长在这个时代大众审美点上,胸大屁股肥,一看就好生养。 可徐江的审美,是后世审美。 秦淮茹在他眼里,只能算一般。 徐江不想跟贾东旭扯下去,指着门口:“滚。什么时候凑够一万三,再来找我。” 贾东旭内心发出土拨鼠的尖叫,美色这一招也不管用。 傻柱,许大茂等人,恨不得眼珠子长在屁股上,甚至扬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要睡一晚,能答应秦淮茹任何条件。 我亲手将秦淮茹送上门,徐江不为所动,他难道不行,是个天阉。 “叮,贾东旭作死值增加30%。” 我焯... 徐江惊呼一声,贾东旭的作死值怎么一下子长这么快? 系统这是想早点送贾东旭去投胎吗? 徐江:“系统,贾东旭的作死值异常暴增,是什么情况?” “叮,贾东旭企图以秦淮茹打窝,色诱你上当,好以此为拿捏手段。” “如果宿主不听贾东旭的话,他就会报警。” “心中想法没说出来,但已经实施,一样算作死。” 经系统这一解释,徐江明白贾东旭的用心险恶。 第13章 贾张氏判刑 徐江狗东西太清醒,不肯分期付款,也不好色。 一万三,我上哪里去搞一万三? 带着秦淮茹回到中院,贾东旭将目光再次盯上易中海。 “师父,只要赔一万三,徐江同意在谅解书上签字。” “我就这一个妈,你看在十几年的师徒情分上,拿出一万三救急。” “我向你保证,从下个月起,我开始养你的老,我让秦淮茹照顾你们衣食住,给你们洗衣做饭,你和师娘过着养老生活,享清福。” “你每个月的工资,都攒起来当养老钱。” 听到一万三的数额,易中海心里一咯噔。 这个数额刚好是所有积蓄。 徐江是歪打正着,还是刻意为之? 易中海再次拒绝:“东旭,不是师父不想救你妈,是真拿不出来。” 徐江划出底线,让贾东旭看到希望,也让他感到绝望。 为了贾张氏能出来,贾东旭摊牌不装:“师父,你一个月近110块的工资,省吃俭用无儿无女抚养,十几年下来,绝对不止一万三这个数额。” 贾东旭声情并茂喊易中海:“师父,我给你当了十几年的儿徒弟,咱们师徒情不及一万三吗?” 易中海别过脑袋,不敢看贾东旭求助的眼神:“东旭,我真拿不出这么多钱。” “徐江那狗东西故意狮子大开口,明显铁心要整你妈。” “师父,你好狠的心。我妈是替你们背锅,你袖手旁观不管不顾。” 贾东旭对易中海彻底失望,丢下这句话,转身出屋。 踏出易家,贾东旭喃喃自语:“易中海,你为了脱身,算计我妈背锅,我与你誓不两立。” ... 次日清晨… 徐江收拾完一切,去长安街报到。 在办公室与顾春雷说明霸占房屋的情况。 顾春雷听后勃然大怒:“你想怎么处理?” 徐江:“贾张氏辱骂我家三代,霸占房屋,我要她死。” 徐江能说出这话,顾春雷一点也不奇怪。 从国战存活下来的战士,谁身上没人命 ,杀心重一点也不奇怪。 顾春雷手指磕着桌面:“辱骂烈士及烈士后代,霸占烈士之家,这两条罪名足够枪毙。” 听到顾春雷这样说,徐江顺杆往上爬:“首长,能否给我行个方便,我亲手毙了贾张氏。” 顾春雷思索半晌,拿起电话拨通。 约半个小时,一块荣誉匾出现在徐江手里,上面写着徐江爷爷平生,以及英雄事迹。 背景设定里,父母消失带走荣誉匾… 徐江:“还能补办?” 顾春雷:“国家不会忘记每一位烈士的牺牲。有档案留存,可以补办。” 顾春雷挥手赶人:“带着荣誉匾,带着你的军功勋章,去交道派出所。” “等会…” 徐江刚走到办公室门口,顾春雷喊住他:“行动组出门在外,有时候需要借助当地力量支持。” “我给你办几个证件,方便行事。” 顾春雷亲自出手特事特办,很快将证件办下来:“有了这些证件,全国各地都可以要求协助支持。” 接过证件,徐江行礼:“谢首长。” “无后顾之忧才能为国家效死力卖命。去吧。”顾春雷挥手。 … 交道口派出所,贺所长打头,安大兴次之,再次之是副所长,最后是派出所大部队。 站在贺所长身后,安大兴激动不已。 想不到自己比副所长还要靠前,难道说我被贺所长看重,要提拔? 贺所长转身看了安大兴一眼,不着痕迹点头。 这小子很不错,这次算是给交道口派出所露脸,上面特意打电话夸奖,表扬他这个所长。 贺所长知道,明面上是夸奖表扬他,实则是安大兴。 一辆自行车出现在视线内,直觉告诉贺所长,这就是要等的人。 “立正!” 贺所长喊出口令:“大家都精神点。” 闻声而动,大家腰板瞬间挺拔,屏住呼吸。 能让贺所长,及所里所有人等待,身份肯定不一般,是个大人物。 身影一点点靠近,安大兴诧异,想不到大人物会是这位。 这样隆重场面,看来是顾春雷打过招呼。 这样也好,省了不少时间。 徐江下自行车,主动握手:“同志你好,我叫徐江。” 贺所长立即回应:“徐同志你好,我是交道口所长,贺傅。” 徐江:“今天麻烦你了,贺所长。” 看到安大兴,徐江再次伸手:“安大兴同志,多亏你主持公道。” 安大兴激动道:“多谢领导夸奖。” 徐江摆摆手:“我算什么领导,不过是复员在家的闲散人员。” 安大兴不相信,包括贺所长不相信徐江说的话。 一个闲散人员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两人笑脸相迎将徐江领进去。 在办公室走一下流程,确认徐江就是电话里面提到的人。 当徐江拿出荣誉匾,一等,特等军功勋章,贺所长心中了然。 徐江一口唾沫都比他身上的血要红。难怪能惊动上面。 贺所长试探性问:“徐同志,想怎么处理张小花?” “辱骂烈士,霸占烈士之家,不杀不足以警醒世人。” 徐江淡淡道:“现在草拟一份贾张氏的判决书,下午枪决。” 啊... 这速度.... 贺所长和安大兴人懵逼了。 人是昨天抓的,判决书是现赶出来,下午就要拖去枪决。 完全不给家属操作空间。 徐江看出两人懵逼,没多解释。 他知道办案流程不合理。 当然,就算按办案流程走,最终判决不会改变。 辱骂烈士,霸占烈士房子,本就是枪毙。 至于那些谅解书一出,然后无事发生... 烈士不像个烈士,谁都能踩上两脚。 侮辱烈士无任何惩罚,有钱就能随意践踏… 这种事,发生在这个时代,徐江表示不理解。 徐江对安大兴道:“贾张氏霸占房子的事,你全程参与其中。” “这份判决书,围绕辱骂烈士,霸占烈士房子,哄骗公安这三点写。” “事情前因后果我全程目睹,我现就去。”安大兴当即去起草。 事情铁板钉钉,没有丝毫反转的可能。 很快,贾张氏的罪行罗列出来。 徐江亲自看完一遍后,对贺所长道:“贺所长,安排人将判决书送到95号四合院,向大院所有住户宣读后,交给贾家。” 安大兴起身:“我熟知全过程,我去95号四合院,群众有什么不解的地方,我当场答疑解惑。” 安大兴走了,贺所长又喊来一个,让他带人去安排刑场。 第14章 上刑场 在贺所长的带领下,徐江去拘留室。 贾张氏心不是一般大,她居然还在睡觉,发出咕噜咕噜的鼾声,一点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贾张氏长的像头肥猪,除了吃的好,心宽体胖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徐江拿起警棍,对铁栏杆大力敲下去。 当... 铁器的撞击声响彻,惊的贾张氏一个鲤鱼打挺。 很可惜,她的身体太胖太圆,打挺没打起来,反而像个肉球一个咕噜滚下来。 贾张氏揉着屁股:“哎哟喂,哪个缺德丧良心,没娘生没娘教的狗杂种,吓坏...” 骂到一半,贾张氏看清情况:“是你个小绝户?” 贾张氏冲到铁栏杆前,伸手想去挠花徐江的脸:“你个小绝户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挠死。” 徐江一个退步,跳出贾张氏的攻击范围。 “小绝户,识相点把我放出去。” “否则,等我出去后,我让易中海号召大院住户孤立你,排斥你,打压针对你。” “回到四合院,自觉滚去耳房,把厢房让我贾家。” “否则,添置什么东西,我就砸烂什么,让你没法安生过日子。” “没爸没妈,灾荒三年,你怎么不饿死在外面...” 贺所长摇头,这个蠢猪,完美诠释,无知者无畏,只要不死就往死里作。 跟一个死人没必要对骂。 徐江淡淡道:“贾张氏,你马上要拉出去枪毙。” 骂的正带劲的贾张氏瞬间哑火。 “你刚才说什么?”贾张氏不确信问。 徐江:“我说,你马上要拉出去枪毙。” 这一次,贾张氏听的很清楚。 每一个字像一道惊雷在耳边轰炸。 贾张氏身上力气抽光,化成一滩烂泥跌倒。 不是真的,这绝不是真的。 易中海,聋老太太,王主任呢? 这些都是易中海向我保证,一起施压,逼徐江签下谅解书。 贾张氏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两根铁栏杆,疯狂摇:“我要见易中海,我要见我儿子。” 贾张氏目眦欲裂,眼中透着杀人的凶光,像一只垂死挣扎的母老虎:“小绝户,不想死就放老娘出去。” “不然,我让东旭烧了你家房子,让傻柱打死你。” “我还要找一群野狗,啃食你的贱骨头。” 徐江:“贾张氏,我明确告诉你,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等刑场布置好,由我亲自枪毙你。” 啊啊啊... 贾张氏发出不似人的吼叫,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 我只不过想好一间房子,只是想贾家住的宽敞一点。 我有错吗,凭什么要枪毙我? 我不服,凭什么迫害我,凭什么?我要告公安。 对,我能报公安。 贾张氏被死亡的恐惧冲昏头脑,声嘶力竭大喊:“公安,我要报公安。” 贺所长:“我就是公安,你的罪名已定下,等着家属收尸。” 贺所长的话成了压死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 贾张氏刚才的凶悍如潮水般退去,她扶着栏杆往下滑。 “呜呜呜,公安同志,我家棒梗还小,还需要人照顾...”贾张氏哭泣,打起感情牌。 贾张氏种种令人厌恶的反应,贺所长很难泛起同情心,冷冷看着。 哭了半天没得到回应,贾张氏将求生的希望放到徐江身上。 “小江,我是你贾婶子。咱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没有解不开的仇。” 徐江没有回应,静静看着贾张氏表演。 见徐江不为所动,贾张氏连忙道:“小江,你刚回来,肯定很需要钱对吧。” “我家,易中海,傻柱,甚至聋老太太家,我把四家所有钱财都给你当赔偿...” “你今年二十一二岁还没娶上媳妇,我做媒,把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介绍给你..” “长的可水灵,你一定会喜欢。” 贾张氏拼命给徐江画大饼,只为活命。 纵使贾张氏说一千道一万,徐江无动于衷。 就他自身条件,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 贾张氏跪在徐江身前,隔着栏杆想去拉徐江裤腿。 说来也巧,最长的中指刚好沾到边,就是握不到。 “小江,我给你磕头,我知道错了。” 贾张氏磕头如捣蒜,不大一会的功夫,磕的额头出血。 贺所长开口道:“张小花不要磕头了,留点力气上刑场吧。” “小江不原谅我,我长跪不起,一直磕下去。” “小江,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知道错,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徐江转头看向贺所长:“刑场准备怎么样?” 这时,有公安出声:“可以上刑场。” 徐江:“把贾张氏押上刑场。” 一股屎臭尿骚突然冒出来。 大家都知道,是贾张氏大小便失禁。 在死亡面前,很少有人从容,公安习以为常。 贺所长:“还没准备张小花的送刑饭。” 徐江:“两百多斤体重,不缺这一顿。” “在四合院招十几年老贾魂,还是早点送她去见老贾。” 这... 这办事速度,堪比光速,雷厉风行显得很逊色。 ... 安大兴来到95号四合院,不用他喊所有人聚集,大家自发围了过来。 毕竟,徐家与贾家之间,这一次闹的挺严重,大有不死不休的趋势。 一大爷,聋老太太,街道办王主任一起施压,不能压服徐江... 贾家在大院吃亏... 这些场面,都是大院住户头一回见。 易中海与贾东旭几乎同时凑到安大兴身边,问出同样问题: “公安同志,贾张氏什么时候能放出?” “我妈什么能放出来?” 易中海语气带有讨好的问;而贾东旭语气不善,直接质问。 安大兴没有理两人。 这两家吃熊心豹子胆,敢在烈士之家作妖,真是想死不挑日子。 等人差不多到齐,安大兴拿出判决书,一条一条宣读贾张氏的罪行。 除了徐江说的三大罪,安大兴还罗列出贾张氏其余罪行。 听着安大兴念,大院不少住户冷汗直冒。 三大罪名中,有两条关于烈士。 尤其是易中海等三位管事大爷。 没想到徐江真不是开玩笑,他家真是烈士之家。 前面都不重要,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振聋发聩。 “判贾张氏死刑,立即枪决。” , 第15章 枪毙贾张氏 刑场... 这场枪决很突然,交道口派出所来不及宣传,除了南锣鼓巷,再无其它观刑百姓。 易中海,贾东旭两人跌跌撞撞冲进刑场。 两人顾不得贾张氏身上污秽,抱着她痛哭。 贾东旭试图解救贾张氏。 结果,他人麻了。 贾张氏身体与铁桩紧紧贴合,用铁丝捆绑,结口处用老虎钳宁成死结。 这怎么救? 用铁丝捆绑贾张氏是徐江的主意。 这也是贾东旭,易中海靠近贾张氏,他没有制止的原因。 剥夺贾张氏一顿大鱼大肉的送刑饭,再剥夺临死前与家人告别的见面,有点说不过去。 听到贾东旭的嚎啕大哭,贾张氏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东旭我儿。” “儿在。”贾东旭身体本能回应。 贾张氏眼中散发老母亲的宠爱,眷恋不舍的看着贾东旭,老泪纵横。 在四合院嚣张十几年,想不到最后是这个结局,悔不当初。 贾张氏缓缓开口:“东旭,我藏了一些养老钱...” 提到养老钱,贾东旭目露凶光,一脚将易中海踹飞:“易中海,你少在我妈面前假仁假义悲伤。” “妈,你是被易中海算计死的,他想你死。” 贾张氏难得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贾东旭的话,让她迷惑,用眼神询问。 “霸占徐家的房子,是大院住户一起举手表决。原本可以做到法不责众,易中海为了脱身,对你算计,让你主动承担所有责任。” “昨天徐江划出道,只要出一万三的赔偿,就同意在谅解书上签字,你就可以出来。” “我向易中海下跪求情,保证从现在起,养他的老...” “柳二丫那个贱人在桌子底下踢易中海,不同意出这笔钱,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听到贾东旭解释,贾张氏怨毒看向易中海。 原来,自己有活命的机会,是易中海不肯救。 “易中海,你见死不救...” 易中海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不成说聋老太太不喜;难不成说舍不得一万三。 “易中海,你负我,你陷害我。我诅咒你死在外面没人收尸,尸骨被野狗叼着满山跑。” “东旭,不要给易中海养老。” 贾张氏对易中海发出怨毒的诅咒,同时叮嘱贾东旭。 贾东旭同样怨毒看向易中海:“放心,我不会给他养老。” 听到贾张氏不让贾东旭给自己养老,易中海慌了。 贾东旭可是自己的骨肉,怎么能不给自己养老。 而且,贾张氏马上要死了,两人之间的秘密再不说出来,真要烂在肚子里。 日后跟贾东旭说,他也不信。 “东旭,其实你是我跟张小花的孩子,老贾只是养父。” 此话一出,引的得全场哗然。 人群中的一大妈只感觉天旋地转,直挺挺挺栽下去。 还好观刑的四合院住户,都聚在一起,一大妈及时被人扶住。 大家看向三人,眼神变的不一样。 之前还在想,易中海为什么对贾家上心,好的有点过头;在大院无底限维护贾张氏,纵容她嚣张跋扈... 现在,一切都解释的通。 徐江下巴都快惊掉。 就贾张氏两百来的肥猪样,易中海是怎么下的去手? 眼神在一大妈,贾张氏之间来回扫。 越对比越迷惑,放着家里一盘菜不吃,去啃肥猪,易中海的口味真独特。 就在大家惊愕之际,贾张氏的声音响起:“易中海这个绝户老狗,故意毁我名节,以生父名义,让你养老送终。” “东旭,祖祖辈辈都姓贾,你是老贾的儿子。” 不管别人信不信,贾东旭无条件信贾张氏。 贾东旭冲到易中海,一脚将其踹飞:“易中海,你不肯出钱,害死我妈,你休想我给你养老。” 易中海看向贾张氏,发现她眼中一抹讥讽。 易中海明白贾张氏是在报复他不肯出一万三;是在讥讽他没人养老送终。 没人养老,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不对,事情还有转机。 易中海黯淡的眼神,突然明亮。 连滚带爬,朝徐江大声喊:“徐江,我愿意赔你一万三,你签下谅解书。” 徐江淡淡道:“昨天有机会,你舍不得出钱平事。” “等到行刑前,万事皆休,你再跳出来做戏给贾东旭看,不觉得可笑吗?” 易中海跪在徐江身前:“徐江,这事与你相关,只要你松口,张小花就不会死。” 徐江淡淡道:“我徐家三代人扛过枪流过血,我爷爷更是死在一线,我徐家应该得到尊重。” “而不是你们这些没出过一分力,坐享太平的人,肆意辱骂,肆意霸占房子。” “于情,我要贾张氏死;于法,贾张氏是死罪。” 易中海心如死灰,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 贾张氏,贾东旭眼神失去光泽,最后一丝可能被徐江掐灭。 徐江一脚踢开拦路的易中海。 跪在他脚下,有种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的感觉。 徐江走到行刑台上:“好了,该交代的也交代,贾张氏你该上路了。” “徐江,我以生命为代价,诅咒你生儿子没鸡鸡,生女儿没屁眼。” “你徐家男的世代为奴,女的世代为娼。”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负隅顽抗,对我诅咒。 徐江从腰间匣子掏出枪,抵在贾张氏脑袋。 砰... 枪声划破天空,所有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包括贺所长,安大兴等人。 徐江的行为完全不符合行刑标准。 正确标准是要清场,确保场中无人,不会误伤观刑人群。 同时,对执行人员也有射击距离要求。 贾张氏的血喷到贾东旭脸上,热乎乎还冒着热气。 血划过眉毛,流进眼睛里,遮住他的视线。 贾东旭眼前景色发生变化,他所见,所闻,所感受,皆是母亲的血。 四周都是母亲的气息,却找不到母亲的身影。 仿佛置身血海茫茫,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找不到归途。 贾东旭眼睛眨了一下,一丝光明照进瞳孔,划破茫茫血海。 有光明的地方,没有母亲的气息,这不是贾东旭想要的。 他再次眨动眼睛,那一丝光明消失,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血海。 贾东旭倒在贾张氏脚下。 贾张氏头颅还滋滋喷,落在贾东旭身上,将他染成血人。 “东旭...” 贾张氏走了,贾东旭千万不要再出意外。 易中海,秦淮茹冲向行刑台,抱起贾东旭拼命摇。 第16章 易中海找傻柱养老 “叮,贾张氏作死值100%已嘎掉,宿主获得…” “叮,所有热武器精通。” 备注:现役所有热武器,上手即会。 “叮,顶级·乱拳打死老师傅。” 备注:宿主打拳毫无章法,外人无法从招式套路判断师承。 “叮,闪躲天赋点满。” 备注:百米开外,任何枪击,想死都难;百米之内自求多福;枪抵脑门下跪求饶吧。 “叮,各国文字语言精通。” 备注:现世界存在的文字语言都能看懂,对答如流。 “叮,宿主身体素质不断增强。” 备注:只要宿主不咽气,身体素质每天都增长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没个具体参数。 徐江:“每天增长多少?” 系统:“一点点。” 无语,这就是敷衍。 徐江严肃道:“我要具体参数。” 系统:“每天增强一点点。短期内看不到明显效果,持之以恒才能看清变化之差距。” 徐江理解了,这玩意可以直接无视不必关注。 这些奖励,整体来说还可以,都是现阶段能用的上。 至于身体素质增强,短期内是鸡肋,长久看是神技。 只要不咽气,一直增长。 我要是活个一百一二十岁,那效果不敢想象。 奖励到账,徐江打开面板看作死值。 贾张氏已销户,排在最前面是贾东旭,其次是秦淮茹。 系统这要逮着贾家薅。 小槐花有5%的作死值。 反倒盗圣棒梗没显示。 没显示说明没有作死。 昨天公安到场后,他瑟瑟发抖躲在角落,卑微无助可怜像个小胖老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好人。 系统只看别人怎么做,不管别人怎么想。 就算棒梗心里想,只要不付诸行动,不算其中。 观刑的百姓都离去,贺所长安排人收拾刑场。 收拾完毕,徐江请所里主要几人下馆子。 … 贾东旭从昏迷中缓缓醒来。 睁开眼就看到妻儿围在身边,脸上尽是担忧和哀伤。 贾东旭只是昏迷,不是身体出问题。 一个翻身下床,冲到外屋,看到贾张氏躺板板。 子弹打出的脑洞被干涸的血茧覆盖。 贾东旭怒视秦淮茹:“妈都死了,还不去找大院的人帮忙料理。” 秦淮茹脸上悲伤更重,凄凄艾艾道:“一大妈在大院发话,谁敢帮咱家,就让谁家不得安宁。”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 徐江背景太大,贾家狗屁不是。 孰轻孰重,大家心里有权衡。 帮贾家料理丧事,搞不好引来徐江的打击报复。 一大妈在大院发话,大院住户借坡下驴不帮忙。 “柳二丫,易中海两个老绝户好的得。”贾东旭咬牙切齿。 没人帮助料理,人手不够,正常丧葬办不了。 贾东旭恨大院所有人,联合欺负他贾家。 这时,易中海佝偻着腰走进来:“东旭,我花钱去外面请人,让张小花风光大葬,走的体面。” 贾东旭杀易中海的心不断疯长。 “易中海,收起你的假惺惺。我妈的死,就是你在背后撺掇。” 贾东旭拉过棒梗,指着易中海:“棒梗,记住这个道貌岸然老绝户…” “还有后院徐江那个小绝户,是他们两家害死你奶奶。” 棒梗眼中露着凶光点头:“我记得,我一定为奶奶报仇。” 棒梗抄起椅子,冲易中海打去。 无奈的易中海,只得跑出贾家。 在贾家受难气,回到家又受老伴脸色。 两人沉默良久,易柳氏开口:“贾东旭指望不上,以后养老怎么办?” 易中海久久没开口。 四合院无父无母,只有傻柱,徐江两家。 徐江绝无可能,只剩下傻柱。 还好,当初跟何大清有点交情,这些年对傻柱还算不错。 易中海缓缓开口:“给傻柱张罗一门婚事,让他欠咱们一辈子恩情,裹挟他为我们养老送终。” 易柳氏:“何大清寄回那些钱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已经在贾东旭那里吃过一次亏,这次不能再小气。 易中海道:“一分不少的还给他。” 易中海拿了一千多块钱,从每月信件中刻意挑了几封。 主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寄钱,又从什么时候结束。 其余信封,让易柳氏全烧了。 … 傻柱就着花生米喝小酒,哼着不知名调调。 贾张氏死了,以后没人盯着秦姐,跟秦姐相处的机会增加。 傻柱内心邪恶的想,贾东旭成了太监,不能行人事。 自己是不是可以解秦姐寂寞? 想我傻柱黄花大闺男,秦姐没理由拒绝。 想到能睡到秦淮茹,傻柱下体激动到梆硬,露出傻笑。 “傻柱,你在傻笑什么呢?”易中海脸色不太干净。 贾张氏死了,你这样笑合适吗? “一大爷,有什么事吗?” 傻柱连忙起身招呼:“爷俩喝一口?” 易中海心情郁结,便点头同意。 一杯接一杯下肚子,两人喝的面红耳赤。 气氛到位,易中海拿出牛皮纸,信封,推给傻柱。 “这是…”傻柱不解。 易中海:“这些是你爸何大清跑路,一直到何雨水满十八岁,每月生活费。” “这些年我一直替你保管,想着等你结婚再拿出来。” “这一等,等到现在,你也没个对象。” 提到媳妇,傻柱很是郁闷。 家里没大人,没人给他张罗婚事。 找媒婆,女方一看他老气横秋,油里油气,邋里邋遢不知道收拾自己,一个月才37.5,十分嫌弃。 37.5一个月工资,真不多,大部分工种二级工级别。 在食堂干了十几年才这点工资,连食堂班长混不到,足见本身问题,与领导关系有多差。 马上奔三十的人,傻柱不急是假的。 傻柱将杯中酒一口闷,又给自己倒一杯。 易中海:“你一大妈说你老大不小,如果碰到合适的,给你物色一个。” “真的?”傻柱激动了。 媳妇的事,总算有眉目了。 易中海点头:“真的。” 傻柱感激涕零:“你两老,比亲生父母还亲。” “何大清跑路,我才16岁,要不是一大爷帮扶,我傻柱无法在大院立足,要被人欺负死。” “你和一大妈,就是我傻柱的再造父母,胜过亲生父母。” “我傻柱不是贾东旭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不养你老,我傻柱养。” 听着傻柱骂自己儿子,易中海内心有点别扭。 不过,听到傻柱同意养老,易中海脸上的愁容缓解。 至少,养老不成问题。 第17章 阎福贵强卖强买 贾东旭不是不想将贾张氏入棺,体面下葬,而是大院没人帮忙料理。 仅靠他和秦淮茹两人抬不动棺材。 没办法的他,只好买一张草席包裹贾张氏尸体,用绳子绑在后背,背着贾张氏上坟山。 背着贾张氏,走出贾家大门,秦淮茹送上火盆,贾东旭带着恨意将其摔碎。 不能给母亲体面下葬,贾东旭心中有愧,亏欠母亲。 今天的棒梗难得乖巧,没有闹腾。 他拿着引魂幡走在最前面,小当提着篮子撒纸钱铺路,贾东旭一步一趋走在后面,没有嫌弃小当走的慢。 秦淮茹捧着贾张氏的灵牌,后背篓子里背着小槐花,走在后面。 没有吹吹打打锁啦声,没有哭天喊地哭丧声,一家五口人,就这样简简单单送贾张氏最后一程。 贾东旭不是什么好鸟,但对贾张氏的孝顺,让大院住户有点动容,不由自主夸贾东旭是个孝顺儿子。 将贾张氏下葬后,贾东旭跪在贾张氏的坟前发誓:“妈,只要我找到机会,一定要弄死易中海,弄死徐江,为你报仇。” 棒梗今年11岁,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他没了奶奶。 再也听不到奶奶喊“乖孙子”。 他的眼睛闪烁仇恨眸光。 秦淮茹面露担忧,很想劝贾东旭放下仇恨,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只是,易中海,徐江不死,杀母之仇不可能放下。 ... 时间一天天过着,大院再次恢复安静。 知道徐江的底细后,隐约间,大家有意无意在排斥他,孤立他。 都是一群菜鸡互啄,突然冒出一个通天代,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不接触,就不会有矛盾。 没有矛盾,就不用怕徐江。 他再嚣张,总不能无缘无故上门找麻烦吧。 对此,徐江丝毫不在意。 没有特殊任务,他每天像个街溜子一样,穿梭在四九城。 他不是毫无目的逛,一来留意行为怪异之人,二来有序的丰富系统空间物种。 空间无限大,时间比例1:100,有一键功能。 只要给空间提供基础物种,后继不用管,空间自动会搞定。 这天,徐江来什刹海。 他没闲心情钓鱼,而是来换鱼。 说好听是换,其实就是买。 空间瓜果蔬菜,五谷杂粮等种子都搞到手,并且在空间的一键功能下,隔几天就收一茬。 空间绝对保鲜,吃不完也不怕放烂。 猪牛羊狗,鸡鸭鹅等家禽家畜,成群结队在空间内撒丫。 没有天敌,不缺口粮,他们除了繁殖,就是狂欢。 徐江发现,这些畜生,有返祖迹象。 尤其是大黑猪,嘴角已经长出獠牙。 围着什刹海走,看到新品种活鱼,徐江就买下。 徐江蹲在一个水桶前,一位老大爷有一搭没一搭回应。 “大爷,这条大黑鱼,能送鳊鱼吗?” 大爷看了徐江一眼:“我看你在岸边溜溜哒哒好几圈,你不钓鱼,只想着买鱼?” “买鱼,你去菜市场买,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哟,看来还是一个暴躁大爷。 徐江不在意道:“菜市场去了,没活着的黑鱼。” “不卖,你去别处找找看。”大爷果断拒绝。 “得了,你先忙着,我去别的地瞧瞧。” 别人不卖,徐江也不强求,提着水桶往别的地方走。 这水桶,还是找卖鱼的大哥要来的。 阎福贵早就发现徐江在岸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像是在找东西。 一番打探下来,原来是买鱼。 知道徐江买鱼后,阎福贵一直留意徐江行踪。 结果,徐江一次又一次从身边走过,好像没看到他一样。 心里盘算着换点钱,阎福贵沉不住气,起身找徐江,推销自己的鱼获。 正巧看到徐江吃瘪场面。 “小江,这里。”阎福贵对徐江招手。 徐江皱眉,他早就发现阎福贵。 从他身边路过时,留意过他桶里的鱼。那些鱼他有,就不作停留。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江走过去:“有什么事吗?” 阎福贵将水桶递到徐江面前:“你在收鱼,把我的鱼也收走。” “三大爷钓鱼,纯粹就是想补贴家用,三大爷家是啥情况,你是知道的。” 徐江伸头看了看,没有新品种鱼。 桶里这些鱼他都有,没收下的必要。 徐江将自己的鱼桶提给阎福贵看:“你桶里有的鱼,我都有。你的鱼还是卖给别人,或者拿回家改善伙食。” 阎福贵:“小江,你不会还跟三大爷计较霸占房子的事吧?” “虽然我们三位大爷做的不尽人意,但人死债消,贾张氏死了,这事翻篇了。” 徐江解释道:“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那事我已经不放心上。” “我桶里有,已经不需要。” “我还要收一些不一样品种鱼,还要忙先走了。”丢下这句话,徐江走人。 阎福贵连忙小跑拦在徐江前路:“小江,一个屋檐下的老邻居,没有过不去的坎。” “三大爷家七口人,七张嘴靠三大爷一个养活,日子快过不下去,你就发发善心。” “正好借此举,在大院帮你宣传善人善举,减少大家对你的排斥和孤立。” “没那必要,我正好落得耳根清净。”徐江再次拒绝。 阎福贵内心很不高兴,三番四次拒绝,徐江不给他这个三大爷面子。 你整天大鱼大肉,那么有钱... 我又不是白要你的钱,用鱼换,你也不吃亏... 你宁愿买别人的鱼,也不买我的鱼,真不是个东西。 为富不仁,必遭雷劈。 手里的鱼没有卖掉,阎福贵感觉损失成千上万块钱,心里老不痛快。 看着徐江的蹲在不远,伸手在别人桶里捞出一只王八反复翻转查看,最后拿出钱买下,阎福贵羡慕到红眼。 哼,徐江故意不买我的鱼,活该没有朋友,被大院排斥孤立。 心中骂归骂,阎福贵不甘心放过赚钱机会。 提桶走上前,连桶带水都倒给徐江。 做完这一切,阎福贵换上虚伪的微笑:“徐江,三大爷也不多要,公道价七毛钱。” 伸手不打笑脸人,鱼混为一桶,分不清哪条是哪条,这下徐江小子没法拒绝。 知道禽兽们无耻,没想到如此无耻。阎福贵这行为他是没想到。 第18章 安排任务 徐江目光不善看向阎福贵:“强卖强买?” “不是的,是互利共赢。” 阎福贵连忙道:“徐江,鱼我都给你了,我不多要,就给个市场价七毛。” “老子不需要,你强卖给我,不是强卖强买是什么?” 徐江指着阎福贵鼻子:“滚,别出现在我面前。” 徐江态度恶劣,这一套行不通。 阎福贵不是吃亏的主,伸手往徐江桶里捞鱼。 徐江连忙躲开。 强卖强买不成,还要拿回去?当我徐江没脾气? 不等阎福贵反应,一只大大的脚底板踹过来。 阎福贵扶着老腰站起来:“那是我的鱼。” 徐江:“是你自愿倒我桶里。” “叮,阎福贵强卖强买,想从宿主手里捞钱,作死值增加5%。” 看着徐江远去的背影,阎福贵像是死了爸妈的哭丧脸。 这一次真是亏到姥姥家。 阎福贵提着空桶恨恨回四合院。 路过一座残垣断壁,荒废已久的二进四合院,里面响起咚咚咚的砍木头声音。 阎福贵心大好奇,大白天谁在里面砍木头? 跨过坍塌处,抬眼就看到一个半大小子,拿着一把菜刀,对着木头练习横切。 每一次横切,刀刀都切在同一个地方,将快狠准发挥到极致。 这是棒梗,不当小偷,改成练武? “棒梗,你干啥呢?哪里搞的菜刀?”阎福贵站在坍塌处问。 棒梗转身,眼中没有惊慌,只有淡漠:“我在练刀。” 阎福贵:“你一个小孩子练什么刀,不要荒废学业,要以学习为主。” 棒梗目光有点森然:“我要杀了徐江,易中海为我奶奶报仇。” 哦...这样啊。 阎福贵没把棒梗的狠话放心上,一个小孩子而已,打打闹闹过几天就忘的一干二净。 有贾东旭在,给贾张氏报仇轮不到他。 想到徐江坑他的鱼,阎福贵刻意挑拨道:“徐江是一个街溜子,整天在四九城溜哒,白天基本不着家,保不准哪天发现你练刀秘密基地。” “要下手趁早,最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杀他个措手不及。” 阎福贵的话,棒梗听进去了,他收起菜刀,从另一处坍塌缺口走了。 阎福贵喃喃道:“现在的孩子真没家教,都是做父母的没教育好孩子,一声不吭走人。” “叮,阎福贵教唆棒梗杀宿主,作死值增加50%。” 听到系统提示,徐江瞬间想到鱼的事。 阎福贵强卖强买不成,又折了鱼,心生怨恨,想借刀杀人,从而实现打击报复。 阎福贵你好的很,敢教唆棒梗杀人。 就这种人,也配做人民的教师? ... 时间很快来到五月。 从回来到现在,徐江每天干的事,就是在外面溜哒,看到可疑人员,就跟踪观察一番。 可能四九城的敌特会潜伏,徐江回来至今,行动组没一次抓敌特行动。 这天,徐江照例到长安街报到,顾春雷将他叫到办公室。 “小江,你离轧钢厂近,且有一位八级钳工同你一个大院。” 这事一查就知道,徐江如实道:“八级钳工叫易中海。” 顾春雷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密封袋装的文件:“有一批特种钢打造的零件,大西北发现有瑕疵,问题都是出现在钳工这一块,已经连续第三次。” “特种钢提炼不容易,大西北那边急需这个。” 顾春雷认真严肃道:“时不我待,这一次再出问题,真要出大问题。” “这一次必须保证百分百合格,绝不允许出现瑕疵,绝不允许意外出现。” “因此,上面要求行动组人员入驻,吃喝拉撒都在轧钢厂内,二十四小时待命,防止有人搞破坏。” “而你孤家寡人,没媳妇孩子牵挂,从明天起,一直到结束前。” “白天盯着钳工车间,保护两位工程师;晚上在钳工车间打地铺,防止有人搞破坏。” 当顾春雷说出大西北,身为穿越者的徐江立即明白。 明年就要放蘑菇,看来这批用特种钢打造的零件与这件事相关。 事关放蘑菇,徐江瞬间压力山大。 徐江:“组长,除了我,还有哪些人?” 顾春雷:“轧钢厂保卫科配合你工作。” “上面还会排两位工程师实时跟进指导八级钳工工作。” 顾春雷起身,让徐江跟上。 随顾春雷上轿车,来到工业部。 车子牌照就是通行证,没有任何阻碍驶入。 来到工业部,在王部长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小型会议室。 里面坐了二人,目测五十好几的人。 在这个时代,过五十就能称小老头。 顾春雷跟二人握手后,将徐江介绍给二人认识,说明他是行动组安排的行动组人员。 白天负责他们的人身安全,晚上负责零件安全。 工业部王部长又将二人介绍给徐江认识。 不知道是不想透露姓名,还是本就如此叫。 王部长让徐江称他们为大工,二工,听着好随意,有种劣质感觉。 狗血的剧情没有,两个小老头并没有徐江年轻而轻视他。 一番握手之后,几人开了一个小型碰头会。 主要是二位工程师讲,王部长收尾。 至于行动组这边,非专业不发表意见。 ... 次日,天刚微微亮,徐东就起床。 在早餐店买了三个肉包子,一碗豆浆,吃饱喝足去轧钢厂。 来到轧钢厂,在大门口亮明身份,保卫员当即放行,并指出杨厂长办公室所在的大楼。 身为轧钢厂一把手,生产科归他管。 来到办公室,门是开着,里面有四个人。 除了两位要保护的工程师,其余两人不认识。 徐江本以为起的够早,没想到二位工程师比他还早。 一番自我介绍后,一位是杨厂长,一位是保卫科洪科长。 杨为国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几人商讨事情。 事情商讨完,二位工程师在杨为国带领下,下车间去。 而徐江则跟洪科长去保卫科。 保卫科隶属公安部门管,跟国安部有很多重叠的地方。 此次行动,需要保卫科互相配合 两人关起门,商讨具体细节,如何保障二位工程师,零件安全。 第19章 易中海给傻柱安排任务 说来也巧,不是仇人不碰头。 徐江刚到钳工车间,差点与着急上厕所的贾东旭撞到一起。 “是你,你来轧钢厂干吗?”贾东旭下意识喊出这句话。 徐江没有理会,直接走了。 贾东旭目光阴沉,暗骂自己犯贱,跟徐江这个仇人打什么招呼。 为了这一批零件全部合格,为了八级钳工师傅干活不受到外力打扰,轧钢厂特意划出一片区域,非八级工不得进入。 徐江走到八级工区域,发现两位工程师身上穿的是蓝色工人装。 再看看自己的便衣,徐江汗颜。 哎,思想觉悟还是不够,不能快速融入工人群体中。 徐江找到保卫科洪科长,要蓝色工人装穿上。 做完这一切,再次下车间。 两位工程师看到徐江的前后变化,很是满意,对徐江点点头。 是打招呼,也是对他的肯定。 轧钢厂八级钳工有七位,易中海只是其中一个。 干活的易中海看到徐江,脸色瞬间变化,变得阴沉。 他怎么会出现在轧钢厂?不当街溜子? 莫非是手里的钱花光,不得不进厂找个班上? 看他穿的是工人装,估计是从学徒工做起。 这里是八级区域,非八级不得入内。 易中海看向两位工程师,发现他们一脸严肃,测量零件,指导八级工操作,好似没发现徐江突然出现。 易中海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徐江同样没想打招呼。 视线直接无视易中海,目光巡视八级区域。 一两个多小时过去,徐江围着八级区域转,晃的易中海心情烦躁。 放下手里的活,易中海走出车间,找到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一句“随便他,你只要干好自己的活就好”将易中海打发。 临到中午饭点,易中海停下手中工作去食堂。 两位工程师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到饭点,小歇一会能理解,也就没制止易中海行为。 后厨门帘子上写着“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字样。 易中海仗着傻柱是大厨,无视警告,直接掀起帘子:“傻柱,我有事找你,你出来一下。” “一大爷,你来的真早。” 傻柱跟易中海来到外面:“啥事?” 易中海四下看了一下,确认无人后,对傻柱道;“徐江来轧钢厂上班,据我推测是学徒工。” “什么?他那么大的军功,还跑到轧钢厂上班,还做起学徒?”傻柱惊讶出声。 “没一点沉稳,大喊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 易中海连忙捂住傻柱的嘴:“他的军功再大,也是复员回来。收了国家的钱,难不成还想国家安排好工作岗位?” “钱和好岗位都想要,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惊讶过后的傻柱露出狡黠,一副我懂的:“一大爷,你想让我给他抖勺是吧?” 易中海:“傻柱,我什么都没说。” 傻柱乐呵呵:“一大爷,意思我都明白,不需要你说。” 易中海满意点头,临走前道:“给我饭盒打满。” “得令。”傻柱搞怪回应。 另一边... 听到脑海里的提示,徐江冷笑连连。 难怪易中海提前收工,原来是让傻柱抖我的勺。 这群禽兽,屁本事没有,全是不痛不痒的小手段恶心人。 铃声响起,工人一股脑往外冲。 一万多人的大厂,吃饭不积极,脑袋有没有问题不知道,填饱肚子真成问题。 跑的快吃个饱,跑的慢吃半饱。 等工人都走了,两位工程师对零件放置,测量工具归位,机台运行状态检查一遍,确认没问题这才走出钳工车间。 这个时代的工程师,专家等是真干活,真有本事,是人才的代名词,值得人们尊重。 两位工程师没有因为身份特殊大搞特权。 跟普通工人一样,拿着饭盒排起长龙队。 不知道底细,真误会他们是普通工人。 傻柱看到徐江的身影,一把抢过马华手里的勺子:“让我来打饭。” 对于傻柱中途抢过勺子,马华见怪不怪。 这种情况,说明傻柱要抖勺,让别人下午饿肚子干活。 这是傻柱一贯整人的招式,屡试不爽。 马华伸头在队伍中寻找许大茂的身影。 师父与许大茂是死对头,经常让许大茂下午饿肚子上班。 傻柱挥手驱赶:“甭找了,今天不是抖许大茂。” 不是许大茂,那会是谁? 师父今天上午都在后厨,没人跟他起冲突。 食堂不是只有一个打饭窗口,徐江看到傻柱接管,转身换另一个打饭窗口。 他来轧钢厂是来随身保护两位工程师,不是来跟傻柱这种小人物斗气。 看到徐江换队伍,傻柱丢下勺子,让刘岚让出打饭窗口。 徐江明白了,这个坎是过不去了。 这个傻逼玩意不搞掉,后面在轧钢厂吃饭别想安生。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最大可能去刁难别人。 不是只有你会这样玩,我也会。 … 易中海老脸笑成菊花,饭都不吃,站起来看戏。 他想看到徐江吃瘪,无可奈何的憋屈。 徐江,你杀了张小花,害的东旭不认我这个亲爹,不养我的老。 只要你在钳工车间,我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慢慢炮制你。 你军功很牛逼,明着不行, 我让你吃暗亏,有苦说不出来。 只要傻柱在后厨一天,中午这顿饭别想,下午饿着肚子上班。 钳工是体力活,你能扛一天两天,总不能扛十天半个月。 等你扛不住,身体饿虚了,上班期间出个小意外死掉,很合理。 想到徐江在工作期间出意外,易中海内心畅快无比。 受易中海影响,傻柱对徐江没一丁点好感。 傻柱板着脸,生硬道:“先交票后打饭。” 徐江掏出一张票,放在一旁的筐子里:“三个馒头,一份土豆片,一份干豆角,一份白菜汤。” 傻柱斜眼看了一眼票,翻着死鱼眼:“不够,得加票。” 大家用的都是一样的票,都是一样的要求,到他这里票不够。 徐江沉着脸,重复一遍:“三个馒头,一份土豆片,一份豆角,一份白菜汤。” “这是饭票的标准,不存在加票。” 傻柱将勺子往大盆上一敲,态度极其不耐烦:“你是厨子还是我是厨子,我说不够就是不够。” “想要你说的那些,再加一张饭票。” 这时,大工走上前,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饭票,放到筐子里:“这位小同志,两张饭票了,现在可以打了吧?” 傻柱看是一个生面孔,没放心上。 轧钢厂一万多名工人,有五个食堂,不可能都认识。 第20章 傻柱抖勺 当着徐江的面,将馒头比了又比,哪个最小拿哪个。 傻柱挑衅看向徐江,想看到徐江气急败坏,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他最喜欢用这种方法整别人,最喜欢看别人憋屈认怂的样子。 结果让他很失望,徐江面无表情。 哼,你就装,看你能装多久的淡定。 傻柱将勺子挖到底,抬起时,满满一勺子。 然而,就在勺子快伸到徐江饭盒时,他的手像是得了帕金森,土豆片快速减少。 几个呼吸时间,勺子里只剩下一片土豆。 大工微笑变成严肃:“一片土豆,和没打有什么区别?” 傻柱得瑟道:“还是有区别,没打就是没打。一片土豆代表已经打过。” 大工语气严厉:“付了两张饭票,正常打饭菜。” 傻柱没理大工,反手将勺子伸向豆角。 一个工人小老头,敢为徐江出头,替他出饭票,看我气不死你。 傻柱故意将满满一勺子豆角从大工眼前划过。 这次他不抖,勺子一斜,豆角全都倒回盆里。 然后提着勺尖,挑了一颗炒糊的豆角,放到饭盒里。 大半辈子,头一回碰到这种欺负人的厨子。 大工气呼呼:“你们食堂没个规章制度吗?抖勺也要有底线。” 傻柱讥讽道:“小老头,你一把年纪活狗身上去了吗?吃饭的事,要什么规章制度。厨子的规矩就是规矩。” “我是一号大食堂大厨,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傻柱的专横跋扈,把大工气笑:“好好好,想不到国家才建立十几年,已经冒出你这样的蛀虫,为害一方。” 傻柱用勺子指着大工,勺尖贴到大工的眼镜片上。 他嚣张道:“少拿大义来压老子,你在我面前哔哔赖赖,以后盯着你抖勺。” “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犟,还是肚子犟。” 徐江的任务是保护两位工程师。 而且,大工为自己出头,被傻柱直面羞辱,勺子抵在眼镜片上挑衅,这行为很无礼,也很作死。 徐江轻轻推开大工:“大工,你让开点。” 二工看出徐江的架势不对劲,连忙拉走大工。 傻柱不屑,轻蔑道:“看你样子很不服气?你敢瞪老子,以后让你吃不上饱饭,天天饿肚子。” 徐江没有废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捏住勺子,一手捏住傻柱衣领子。 使出全身力气,将傻柱从打饭窗口拽出来。 不等懵逼的傻柱反应,勺子敲在天灵盖,砸的傻柱晕头转向,脑袋嗡嗡声,两眼冒星星,整个人傻愣愣的。 看到徐江凶悍,易中海吓的满头大汗。 衣袖擦去额头冷汗,拿起桌面饭盒,悄咪咪溜人。 一号食堂进入诡异的寂静,大家脸上全是疑惑。 这是谁的部下,竟如此勇猛,敢反抗傻柱抖勺行为。 曾经有人找到食堂主任,食堂主任训傻柱,结果被傻柱打了。 找到管理后勤的李怀德,傻柱甩脸色给李怀德看,罢工不干活。 李怀德把傻柱逼急眼,傻柱先把李怀德打一顿,然后搬出杨为国。 杨为国与李怀德本就是死对头,加上聋老太太的关系,自然偏向傻柱。 劝李怀德身为领导,小肚鸡肠要不得,要团结工人,以大局为重。 傻柱有杨为国撑腰,在食堂为非作歹好多年,看谁不顺眼就抖谁的勺,俨然成为食堂一恶霸。 当然,傻柱也为嚣张,无形中付出代价。 傻柱厨艺远超八级,至今还是一个八级厨师,连个食堂班长都没混到。 傻柱被打成猪头脸,工人大叫过瘾。 只是,冷静下来,又为徐江担忧,傻柱身后是杨为国,以后能吃饱饭吗? 大庭广众之下,没有还手余地,傻柱脸上臊的慌。 眼睛一闭,头一歪索性装晕,强行给自己挽尊。 果然如傻柱所料,装晕后,徐江真的停手。 纵使傻柱晕了,徐江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徐江对两位工程师道:“二位先吃着,我带他去见食堂主任。” 徐江拿起饭盒,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傻柱出一号食堂。 找到食堂主任,说明情况,食堂主任大惊。 他不知道徐江的真实身份,但知道他是跟两位工程师一起的。 不敢怠慢,食堂主任带徐江找到李副厂长李怀德。 看到不打招呼闯进来的食堂主任,以及徐江,李怀德心里一咯噔。 再看到鼻青脸肿,像头死猪的傻柱,李怀德内心更忐忑,不会食堂出问题吧? 哎... 李怀德在心里叹息一声,对两位工程师有点抱怨。 有特权不用,拒绝食堂安排小灶,非要和工人们同吃。 你们是清高,完全不顾我的死活。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消息要是传到工业部,我要吃瓜落。 李怀德赔笑给徐江端茶倒水,给他递烟点火,殷勤中带有讨好。 听到李怀德的声音,这个时候的傻柱不装死。 对于李怀德,傻柱没有敬畏心,也不知道什么叫基本尊重。 扯着嗓子大声嚷嚷:“李怀德,徐江一个学徒工殴打我,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怕李怀德处理轻了,傻柱冷笑道:“我等会去找杨厂长,一定要让徐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徒工吃尽苦头。” 李怀德捂脸,没眼看。 只有叫错的人,没有起错的绰号,傻柱没白叫。 现在这场面,你是眼瞎吗,没看到我都要讨好徐江。 李怀德:“谁告诉你徐江同志是学徒工的?” 傻柱想也没想:“是一大爷告诉我的。” 一大爷是谁?轧钢厂有这号人吗? 李怀德满脸疑惑。 徐江提醒道:“八级钳工易中海。” 提到易中海,李怀德有印象。 各行各业的八级工,在普通工人群体中是大佬的存在。 再看徐江蓝色工人着装,李怀德明白了,他们误会徐江是今天进轧钢厂的新人,从学徒工开始。 “我给一张饭票,傻柱非要我给两张饭票。” 徐江将饭盒放到李怀德面前:“看看吧,这就是两张饭票买来的饭菜。” “而且,他辱骂工程师,还将勺子戳到大工的眼镜眶上。” 徐江冷冷看着李怀德,语气肃杀:“主谋是傻柱,负主要责任;食堂归你管,负次要责任。” “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我跟工业部的王部长有一面之缘。” “而且,工程师也是工业部的人。” 此话一出,李怀德后背渗出冷汗。 这个小伙子性子好刚好直,不玩人情世故那一套。 第21章 杨为国舍弃傻柱 李怀德打开饭盒,不看不知道,一看脸黑成炭。 一个类似小笼包一口一个的馒头,一片土豆片,一颗糊掉的豆角。 两份饭票打这些玩意... 特么的,能不能再离谱点。 李怀德很想揪起傻柱问问,他是怎么从一大盆豆角中,精确找出这一颗糊掉的豆角。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李怀德真想给傻柱一刀,以死谢罪。 仗着杨为国在背后撑腰,真以为在轧钢厂无法无天。 李怀德闭眼想了半天,睁开眼睛,开口道:“让保卫科扭送公安,以破坏罪论罪。” 李怀德不知道特种钢做出来的零件有什么作用,但他知道上面很重视。 同一种零件,用同样的特种钢做了三次都有瑕疵。 第四次,安排工程师监督指导八级工生产,安排相关人员日夜守护,可见重视程度。 提到公安,尤其是跟徐江扯上关系,傻柱心慌了。 三月份贾张氏就是被徐江亲手枪毙。 这才过去两月时间,记忆犹新,能清晰在脑海里生成画面。 不出轧钢厂,一切还有回旋余地。 一旦扭送公安,我命油天不油我。 以徐江的心狠手辣,我还能落个好? 傻柱一个懒驴打滚,冲出李怀德办公室。 焯,想逃跑。 李怀德大声喊道:“傻柱我劝你老实点,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畏罪逃跑,罪加一等。” 傻柱恍若未闻,如一只乱窜的蓝皮野猪,冲出办公大楼。 傻柱在前面跑,徐江,李怀德在后面追。 跑到办公室楼下,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傻柱来不及喘一口气,向另一栋办公大楼狂奔,那栋办公楼是杨厂长的。 傻柱认为,杨厂长是轧钢厂一把手,比李怀德说话更有分量。 只要冲到他办公室,凭借多年交情,杨厂长一定会保下他。 在杨厂长办公室内,徐江还能嚣张跋扈不成。 你追我赶的追逐画面,让不明所以的人一脸懵逼。 发生什么大事,李厂长追着傻柱跑?这画风挺别致的。 傻柱冲到杨为国办公室,门关着。 来不及多想,直接破门而入。 哐啷一声响,一个蓝皮影子滚进办公室。 突然爆破,吓的杨为国直接站起来,警惕大喊:“谁?” 傻柱连滚带爬冲到杨为国脚下:“杨厂长是我。” 看清来人,是惊慌失措的傻柱。 发生了什么事?从他脸上看到恐慌。 杨为国扶起傻柱:“出了什么急事?” 傻柱眼神希冀,深情款款看着杨为国。 嘶… 这是什么眼神?你又不是女的。 杨为国后背发冷,连忙抽回手。 傻柱:“杨厂长,一定要救我。李怀德和徐江两个狗东西对我打击报复。” 听到徐江的名字,杨为国头皮发麻。 头一天,傻柱捅出天娄子。 杨为国脑袋转的很快,结合这个时间饭点,杨为国猜出食堂出问题。 再结合傻柱以往在食堂行为,杨为国不确定问傻柱:“你抖哪位工程师的勺?” 傻柱对车间的事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车间生产安排,也不知道那位是哪位工程师。 傻柱茫然摇头:“是徐江。” 傻柱再次提起徐江,杨为国明白了,这是他俩之间的矛盾,没牵扯到工程师。 李怀德冲到办公室,不分青红皂白,先开口质问:“杨为国,你敢包庇傻柱?你犯了包庇罪。” 不是,哪里到哪里? 我啥也没干,啥也没说,莫名其妙背上包庇罪。 杨为国不着痕迹看了傻柱一眼,好死不死往我办公室跑,给我找麻烦。 “徐江同志,发生什么事?”杨为国询问情况,好做出正确判断。 徐江将事情前因后果一一讲出来。 说到最后,将饭盒递给杨为国。 杨为国脸瞬间黑了,怒视傻柱。 这事可大可小,看徐江和李怀德的样子,明显是想大。 傻柱小小蝼蚁一个,为他站台,顶天就是我需要开小灶,傻柱能极积合配。 傻柱屁背景没有,为此得罪徐江等三人不划算。 杨为国思绪万千,决定抛弃傻柱。 杨为国极爱惜自身羽毛,只要影响到自己,该舍弃果断舍弃。 杨为国推开傻柱,语气平缓,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傻柱的行为构成破坏罪,用我的办公室电话,给洪科长打个电话。” 傻柱将希望放到杨为国身上,没想等来绝望。 傻柱呆呆看着杨为国,瞳孔不断收缩,无法接受,无法相信。 这还是之前那个满脸和煦微笑,待人和善的杨厂长? 他的无情和冷漠让傻柱感到陌生,仿佛第一次认识杨为国。 李怀德诧异,杨为国好果断,好清醒。 平时跟傻柱有说有笑,就差勾肩搭背,关系好的跟铁哥们一样。 现在说出话,让人不寒而栗。 杨为国看出两人心思,没做任何解释。 傻柱底层工人一个,要不是聋老太太,他哪配跟自己平等交流。 “杨厂长,我只是抖个勺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老太太的面,我一定记你大恩大德,以后不在食堂抖勺。” 抖个勺而已,说的轻巧。 平时狗仗人势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面派人随身保护的工程师,身份来历能简单吗? 你不仅辱骂,还拿勺子抵在眼镜片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舍弃傻柱,不能再纠缠下去,尽早切割。 杨为国明确告诉傻柱:“老太太是老太太,你是你。” “就算老太太来向我求情,一样没用。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傻柱像是泄气的皮球,精气神瞬间消散,老气的脸上浮现黑气,颓然瘫倒。 想到贾张氏前脚关进公安,后脚就枪毙,还是徐江亲自动手,傻柱吓的亡魂丧魄。 肚子咕噜咕噜在办公室响起,紧接地面出现尿迹,不断扩大。 一股臭味以倍增速度,弥漫整个办公室。 我焯… 徐江捏着鼻子厌恶远离傻柱。 就这还四合院战神。 只不过是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草包而已。 徐江连忙走到窗边,将所有窗户打开。 风吹到办公室,吹到傻柱身上。 傻柱一个激灵哆嗦,从吓破胆的无神空洞中恢复清醒。 “徐江,咱们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几年…” “以后我再也不抖你的勺,我向你保证,每天都给你打满满一饭盒,不要饭票。” 在食堂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 傻柱像狗一样爬行,爬向徐江。 傻柱大小便失禁,被他沾上,恶心死人。 “杨厂长,打电话给保卫科,将傻柱扭送公安,顺便向工业部打报告,将他开除轧钢厂。” 徐江交代一句,拿上饭盒头也不回跑出办公室。 傻柱爬行,将污秽带的到处都是,杨为国气到无法言语。 李怀德脸上有鄙夷和嘲讽。 是对傻柱,也是对自己。 原来是自己的手段太温和,这才让傻柱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多年。 如果我的手段强硬,傻柱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慈不掌兵,自己真是活该。 第22章 轧钢厂执勤 从杨为国的办公室出来,系统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叮,傻柱抖宿主勺,作死值增加5%。” 看一眼面板,傻柱的作死值不算太高。 前三名分别是贾东旭,阎福贵,秦淮茹。 从杨为国与傻柱之间对话,徐江得知聋老太太跟杨为国有关系。 而且,关系匪浅。 这个孤寡老绝户,关系背景还挺大的,难怪能在大院称老祖宗,大家看到敬畏三分。 已经发现街道办王冬梅,与轧钢厂杨为国,后续还有吗? 聋老太太身份值得深挖。 ... 人是铁,饭是钢,徐江重回食堂。 食堂主任已站在打饭窗口等候,看到徐江,立马招手示意。 有傻柱的教训在,这一次重新打饭菜没出幺蛾子。 在食堂扫视一圈,没发现两位工程师的人影。 想来吃的快,回钳工车间。 徐江不敢耽误,连忙往嘴里扒拉饭菜。 吃过午饭,赶紧去钳工车间。 在八级工区域,没办法避开易中海那张死人脸。 徐江围着八级区域溜达时,总有一种被人盯上的直觉。 直觉告诉徐江,是易中海在偷瞄他。 易中海心里恨死徐江,这个小畜生不当人,想绝了他养老希望。 害的贾东旭反目成仇。 现在又来害傻柱。 刚复员回来,有军功勋章不早点掏出来。 今天来轧钢厂也是这样,不早点亮明身份。 非要等事情闹大,收不住场,这才出来装一波大逼。 要是打一开始就展示出来,谁还去触你霉头。 易中海怀疑徐江故意坑人。 爱装逼,遭雷劈。 借着中途休息时间,易中海再次来到后厨。 掀起门帘子,没看到傻柱人影。 易中海:“马华,傻柱去哪里了?” 自从傻柱被那位猛人拖走后,再也没回后厨。 马华如实回应:“我师父不知道去哪,到现在都没回来。” 这么久还没回来? 易中海心脏猛的跳动几下。 回到钳工车间,易中海找到徐江:“你把傻柱搞到哪里去了?” 徐江:“公安。” 听到公安,易中海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又是公安,还没完是吧? 傻柱是他选的养老人,不能出事。 否则,没有人养老,没人撑腰,会被大院住户吃绝户。 “一个抖勺而已,你想闹多大才肯罢休?”易中海脸红脖子粗,质问徐江。 要不是见识徐江的武力,易中海真想打他一顿,让徐江明白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你跟两位工程师是什么关系?”易中海问出关键问题。 徐江鄙夷:“易中海你是什么垃圾货色,也配问我这些问题?” 易中海气笑:“我是八级工钳工,不是垃圾货色。” “够了。” 大工厉声呵斥:“你仅仅是个八级钳工而已,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种。” “别的八级大师傅认认真真干活,就你缠着小江同志,借机偷懒耍滑。” 易中海不忿,“仅仅”“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种”,多么轻佻的话。 你当八级工是大白菜呢? 不忿归不忿,易中海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别人是工程师,级别比他高,技术比他高,是有真本事傍身,亲自指导八级工加工零件。 .... 等所有工人下班离开轧钢厂,徐江找到洪科长。 在保卫科吃完晚饭,徐江抱着被子,拿着手电筒,温水瓶,搪瓷缸,在钳工车间打地铺。 晚上没有娱乐,车间乌漆嘛黑。 在这样环境下,睡不着觉,会很无聊。 将日常所需,所见的物种放到空间后,徐江任其自由发展,处于散养状态。 刚好进空间打发时间。 一进空间,徐江看到一片黑云在天地间奔腾咆哮。 远处成千上万头黑毛野猪狂奔,仿佛一望无际的黑云压境,压迫感十足,让人呼吸急促,心脏不受控制收缩,窒息涌遍全身。 黑云所过之处,大地在颤抖,在怒哮,所过之处地面塌陷一寸。 1:100的时间比例,无限大的空间很给力,是真的香。 当初放几三四头家猪,返祖成几万头野猪。 嗷嗷嗷.... 这时,一道狼嚎在天地间响起。 紧接着无数狼嚎高低起伏回应。 狼嚎声盖过野猪奔跑发出的地动山摇震撼。 徐江将视线拉长,一道迅捷的黑色洪流以迅雷之势出现在野猪群东边。 紧接黄色洪流像裹挟泥浆的黄河水,声势浩大从西边汹涌扑向野猪群。 最后是一支由无数白色组合成雪崩,从北边出现。 三支狼群三个颜色 ,围三缺一将野猪群赶到一处绝地山谷中。 嗷嗷嗷... 狼群仰天长啸,今天又能大快朵颐。 徐江静静看着,没有阻止的意思。 当初在市面上买的小黑,小黄,小白三色狗子,没有人为干预,返祖恢复狼性。 不止猪狗返祖,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都出现返祖。 徐江没有主动干预,空间慢慢演化出一条生态链。 徐江意念一动,空间一键功能启动,处理好的大板鱼,野鸡,各种料味出现。 意念再动,一堆柴火出现在身前。 架起火,开始在空间内烧烤,打发漫长无聊的守夜生活。 徐江的胃只有那点,他每天的消耗,只是空间中的沧海一粟。 ... 四合院... 傻柱被徐江搞进公安关起来的事,通过许大茂的嘴传遍大院。 得知是傻柱没事找事,抖徐江的勺子,大家不知道怎么评价。 傻柱主动挑事,踢到铁板,自作孽。 同时,大家对徐江好奇起来。 前几个月整天当街溜子,转眼就成了工程师身后的跟屁虫。 复员回家还能找到这样的好工作,军功真的有那么牛逼吗? 要不要让自家孩子参军入伍,渡层金。 大院住户只是在心里意淫一下,不敢让孩子来真的。 一旦上战场,弹药无眼,谁能保证自家儿子不死。 易中海坐在门口,心事重重抽着闷烟。 他在等徐江回家,好好谈谈傻柱的事。 大院能指望养老,只剩下傻柱一人。 这一次,说什么不能再小气,不管徐江开口要多少钱,都答应。 这一等,等到天完全黑,也没等到徐江人影。 焯... 易中海骂了一个国粹,带着易柳氏找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跟杨为国有关系,让杨为国出面说情,应该能成。 有上次王冬梅教训,易中海不敢打施压的主意,变成说情。 第23章 对零件动手脚 来到聋老太太家,气氛很凝固,很肃杀。 看到易中海进门,聋老太太将拐杖在地面一杵:“易中海,跪下。” 易中海条件反射,闻声而跪。 柳二丫反手着关上门。 她没有跪,绕到聋老太太背后捏肩。 聋老太太:“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吗?” 易中海心里有数,当然知道聋老太太让他跪下的原因。 他装出沉思,半晌开口:“奴才不知。” 聋老太太死死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保持下跪低头姿态一动不动。 聋老太太在观察易中海有没有说谎;易中海保持不露出破绽。 聋老太太对傻柱很不错,有算计,也有真心疼爱。 傻柱锒铛入狱,在大院传开,聋老太太也知道事情经过。 傻柱与徐江没有过节,傻柱不可能平白无故针对徐江。 再联想到,一开始傻柱把徐江当成一名学徒工,且徐江出现在钳工车间,聋老太太自然而然想到易中海指使。 没看出易中海的变化 ,聋老太太勉强半信半疑。 聋老太太收回目光,缓缓开口:“听说轧钢厂来了一批特种钢,还是和之前一样吗?” 聋老太太提出这个问题,易中海一点也不吃惊。 前三次有瑕疵,就是出自他易中海之手。 “一模一样。” “不过...” 易中海话锋一转:“这一次他们好像急了。” 聋老太太再问:“那两个工程师是什么身份背景,徐江又什么情况,怎么搅和到一块去了。” 易中海苦涩道:“这才第一天,除了工作上的事,其余闲天没聊。” “至于,徐江情况,我估计还是学徒工。” 嗯? 哼...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还学徒工呢?” 易中海连忙解释:“不是普通学徒工,是那两位的学徒工。” 聋老太太:“确定?” 易中海:“绝对错不了。” 易中海说的越绝对,聋老太太内心反而越没底。 聋老太太吩咐道:“没事多和两位工程师聊闲天,看能不能套出话。” 易中海恭敬看着聋老太太,等她下文。 聋老太太道:“等指示吧。我没通知你,你就正常生产。” “至于傻柱,你内心是什么样一个章程?” 易中海就是为此事来,他当即道:“大院养老人,除了傻柱,我没得选。” “这一次一定要把傻柱捞出来,徐江要多少多都给。” “而且,我想老太太去找杨为国说情。” 聋老太太思索好一会开口道:“傻柱肯定是要捞的,只是要在里面待一段时间。” 易中海有点懵,不知道聋老太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捞人,肯定是越快越好。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张小花就是活生生例子。 “茶水。”聋老太太轻唤一声。 柳二丫连忙拿起杯子,将茶水送到聋老太太嘴边。 喝完茶水,杯子离开嘴边。 喝水的全过程,聋老太太只动动嘴皮子,连根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这副场景,那叫一个地道。 润了嗓子,聋老太太继续道:“如果有指示,你在零件上动手脚被两位工程师发现,你就是说忧心傻柱,精神没法集中。” 易中海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走一步,看三步,将后面可能发生的事都能考虑到位。 ... 时间一晃四天过去... 聋老太太正在屋内打盹,突然听到嗷呜的朱鹮叫声,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没有犹豫,起身往四合院外走。 有四合院住户关心问聋老太太干嘛去,她一副小心翼翼模样,小声跟四合院住户耳语,找票贩子倒腾点钱。 听到聋老太太这样说,四合院住户不疑有它。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禁止鸽子市场,黑市存在,只存在纸面禁止。 只要不明目张胆在大马路边进行,公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那些举报某某逛鸽子市场,逛黑市,将某某送进去,进行打击报复行为,看看就得了。 在这个时代,普通家庭100%都去过。 尤其是三年困难时期。 大家屁股都不干净,形成默契,不拿这事做文章。 走出南锣鼓巷,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拉着一辆板车:“老太太,我带你一脚。” 聋老太太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惊讶,拄着拐杖上车。 中年男人拉着板车,避开人多的道路。 路人看到,以为是哪家大孝子拉着老母亲出来遛弯,呼吸新鲜空气,活动筋骨。 聋老太太缓缓开口:“村上掏粪君,你的来意我已知晓。” 中年男人没有停下,拉着板车慢慢走:“他们非常重视那零件,你知道那零件是用来干嘛的吗?” 聋老太太错愕,也有些想笑。 你们这些特务都不知道,她一个四九城都没出过的裹脚小老太哪里知道。 聋老太太反问:“前三次,你们没查清零件拉往何地?现在的你们,这么废物吗?。” “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亲爱的小格格。”中年男人用上“亲爱的小格格”,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带有威胁意思。 小格格,多么遥远而又刻骨的称呼。 聋老太太自嘲一笑:“拉唧吧倒吧,大清都亡五十多年。” 聋老太太小时候是某个郡王的格格,溥仪伪满洲成立后,北平成为沦陷区,小鬼子让北平的遗老遗少主持局面。 那段时间遗老遗少做春秋大梦,幻想复辟大清。 聋老太太恢复“格格”尊荣。 自家男人,儿子在最风光得意时,在战场上被打死。 在聋老太太眼里,那群人就是乱臣贼子,叛民匪类。 那群人推倒她的荣华富贵,打死她的男人和儿子。 此仇不共戴天。 小鬼子投降,聋老太太的格格梦碎了。 听着聋老太太自嘲,中年男人劝道:“不要丧气,我们一定会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主人。” “而现在的他们,将成为奴隶。” 聋老太太没有回应,她忘不了曾经人上人,高高在上。 她一次又一次为小鬼子做事,只想恢复曾经荣光,为了给自家男人儿子报仇, 第24章 监视易中海 这天… 大工,二工将徐江带到一个角落里。 大工将两个零件递给徐江:“瞧瞧,这两个零件有什么区别?” 徐江接过零件,看半天愣是没看出异样。 反而觉得两个零件做的真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放到一块完全分不出谁是谁。 徐江尴尬一笑:“我一窍不通,真是为难我。” 大工一拍二工额头:“你糊涂啊。” “不是…” 二工有点懵逼:“你让小江同志这个门外汉看,说糊涂也是你糊涂,拍我额头干嘛?” 大工一本正经道:“因为拍你额头我感觉不到痛。” 这… 徐江呆呆,想不到大工也有这样顽皮的一面。 大工为徐解释道:“两个零件都是易中海做的。” “他这两天报废率有点高,而且做出的零件,有一半就像在走钢丝,总是在误差最大值的边缘徘徊。” “他生产的零件能用,但用不长久,估计用三五个月左右时间就要更换新零件。” “而标准零件使用年限是两年左右时间。” 徐江脸色瞬间认真,这批零件太重要,不能出任何问题。 “你觉得他是故意的,还是水平如此?”徐江问。 两位工程师回忆易中海加工时的步骤,手法,缓缓道:“综合分析,他应该是故意。” “因为,开工前一个星期,他做出来的零件标准率很高,说明他的钳工水平的确达到八级。” “报废率,误差等问题,是这几天才出现的。” “这批零件很重要,不能马虎。你我白天一起监督易中海。” “易中海跟你一个大院,你晚上回家,监督易中海行踪,看他接触什么陌生人。” 徐江:“怀疑易中海跟敌特有联系?” 大工严肃点头:“有前三批特种钢练手,再加我们下车间亲自指导操作,大家标准零件都很好。” “唯独他出问题垫底,不得不怀疑。” 经大工这分析,徐江敏锐嗅出敌特搞破坏的味道。 徐江目露凶光:“这批零件不让他插手,把他关起来审,是不是心怀叵测,故意搞破坏。” 大工缓缓摇头:“时间不等人,七位八级工勉强够用,把他抓走,时间真就不够用。” “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不能影响整体进度。不然你我都是罪人。” 徐江再出主意:“从别的地方调八级工过来支援。” 大工还是摇头:“从别的地方调,谁也不能保证行不行,搞不好这批特种钢就成练手的。” 大工目光阴冷冰寒:“易中海已经练手三次,只要认真工作,他绝对比从别地方调八级工要强。” “先稳住他,把这一批零件在规定时间赶出。” “在国家大事面前,拎不清轻重...” “功不掩过,也不能抵过,事后,我一定要清算他。” 此话一出,大工身上散发凌厉肃杀气息,一扫往日笑眯眯和善小老头模样。 徐江:“晚上车间怎么办?” 大工:“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你们组长,让他安排人守大夜。” “而你,晚上在家盯紧他。” 如果易中海跟敌特有关联,那他身边一圈人都有问题。 最可疑的就是聋老太太,她的身份最神秘。 联想到聋老太太,徐江又联想到杨为国。 零件是在轧钢厂生产,杨为国有没有泄密的可能? 徐江当即将杨为国,聋老太太,易中海三人关系讲明白。 听完徐江讲述,大工二工商量对策。 杨为国是万人大厂的厂长,在不确定的情况,要以大局为重,以稳定为主,不能用强硬手段将他带走。 否则很容易引起工人们的忐忑和不安。 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一但形成舆论,对公家,对轧钢厂生产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杨为国是清白,也对他名誉有损。 大工计上心来:“让工业部组织一次封闭式学习。” “学习名单人员随机,但必须有杨为国,用温和的手段,不知不觉中控制他。” 二工满意点头,表示同意。 上面对这批零件很重视,大工向上面提出问题,上面雷厉风行完成。 下班前,杨为国收拾东西,坐上轿车,去工业部组织的学习班。 而李怀德暂代轧钢厂一切。 同时,行动组安排的人员到轧钢厂。 等工人都下班,徐江交接完工作下班。 十天,徐江在轧钢厂吃喝拉撒洗睡十天,今天总算能回家。 … 徐江突然回来,让大院住户错愕。 连续十晚没回家,大院各种版本谣言流传。 最离谱的谣言,说徐江把手里钱败光,没有稳定生计来源,去八大胡同当鸭。 路过中院,徐江看到棒梗拿着一把菜刀在石头上磨。 在夕阳照耀下反射出冷白光线。 该说不说,这菜刀磨的真亮。 看到徐江看过来,棒梗眸子闪烁仇恨光芒。 他拿起一根棍子,手起刀落将棍子一劈两断。 做完这些,棒梗挑衅的做出抹脖子动作。 徐江无所谓一笑,一个屁孩子,就算拿着菜刀,又能伤到谁。 秦淮茹看到棒梗拿菜刀抹自己脖子的动作,吓的冷汗直冒。 我的乖乖,要是不小心一个踉跄失手,不得真把自己抹脖子。 她冲出门,从棒梗手里抢过菜刀,一脸紧张道:“棒梗,刀刃不能向着自己。” 棒梗看着徐江背影消失在月亮门,进入后院:“我知道,刀刃是向着仇人的。” 秦淮茹无奈叹息,自从贾张氏死后两三个月时间,棒梗性情大变,变的沉默寡言,没以前活泼好动,小偷小摸的习惯彻底没了。 别人整天阿巴阿巴玛卡玛卡,棒梗整天磨刀霍霍。 如果时间能倒流,秦淮茹希望棒梗能恢复到从前小偷小摸,能说能笑。 行为上不干净,起码让人放心。 贾东旭不制止棒梗这行为,反而一直提醒棒梗,不要忘了贾张氏的死。 秦淮茹劝说父子俩不要冲动,关起门过安生日子,换来的是贾东旭殴打责骂,换来棒梗冷漠眼神。 时间一久,秦淮茹不再劝。 … 时间一晃来到次日… 徐江和大工盯着易中海。 结果依旧,易中海的报废率居高不下,做出来的零件达不到标准,存在误差。 看不下去的大工制止易中海操作,将他叫出车间。 徐江跟着出去。 大工很直接:“刚开工前一个星期,你做的很标准,为什么后面就不行?” “是不是觉得八级工烫手?要下调工级?” 易中海心中再次为聋老太太点赞,深谋远虑。 易中海装出苦涩,且难看神色:“傻柱进去十天半个月,至今没放出来,我忧心忡忡,精神力没法集中干活。” 大工眼神凌厉:“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带着情绪上班?” 易中海没有丝毫退让,梗着脖子道:“傻柱是我唯一的养老人,关乎我的养老问题,我关心他,就是在关心我自己。” 两人目光对持好一会,大工道:“这批零件给我好好干,干好了,你是功臣,我亲自去捞傻柱出来。” “干不好…” 大工语气森然,脸露杀气:“干不好,你就是罪人,你甭想养老。” 易中海冷笑:“咋的,还威胁上?” “现在是工人当家做主,你敢乱用特权,我拼了老命不要,一步一步往上告。” 我焯… 徐江愣了,今天的易中海好勇,吃错药吗。 第25章 棒梗闪击徐江 两个五十几岁的小老头不欢而散。 等易中海走远,大工缓缓道:“傻柱判决书下来没?” 徐江:“还没。” 大工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 “关于傻柱刁难羞辱你我的行为,不是什么大事,小惩大诫,关两月就行。” “就他在食堂嚣张跋扈行为,两月起不到效果。” “反而助长嚣张气焰,认为胡作非为只付出两月不痛不痒的代价。” 徐江这样说有私心,不想傻柱恶心人的玩意早早出来。 跟傻柱没起冲突,没主动针对他。 他倒好,心甘情愿成为易中海马前卒,故意刁难。 大工淡淡道:“判决结果出来,让易中海心里有个着落,好安心工作。” 大工都这样说,徐江如果还揪着傻柱不放,显得很没分寸,大是大非面前分不清轻重缓急。 有大工打招呼,傻柱的判决书很快送到四合院,送到柳二丫手中。 易中海得知这个消息,为傻柱松一口气。 同时,为自己犯难。 接下来该用什么借口敷衍呢? 效果是有的,之后的时间,易中海的报废率直线下降,进度终于有条不紊进行。 四合院这边,徐江对易中海的监视没有放松。 结果一个星期过去,没发现任何异常,没有陌生人踏足四合院。 仿佛一切都步入正轨,向好的方向发展。 … 俗话说的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今晚的天气就是如此,天上没有星星月亮,大风呼呼的吹,仿佛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棒梗悄咪咪起床,蹑手蹑脚走到外屋。 不做小偷好几个月,但小偷的技术没有忘。 他灵活像只猴子,打开柜子从里面找出磨好,锃光发亮的菜刀。 随后,拉栓溜出门。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棒梗手里捏着锋利无比的菜刀,摸到易中海家窗户口,侧耳听里面情况。 棒梗听到易中海与柳二丫谈养老的事。 听了好大一会,两个老绝户谈如何让傻柱欠下恩情,挟恩图报;如何找一个听话好控制的农村姑娘给傻柱当媳妇。 双管齐下,控制傻柱两口子养老送终。 两个老绝户大半夜不睡觉,商量算计养老问题。 棒梗不屑啐了一口唾沫,在心中暗骂:“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我奶奶就是被易中海算计害死。” “算计多了,活该成为绝户。” 易中海今天是杀不了,棒梗悄咪咪走了。 来到后院,棒梗先在徐家窗户底下听一小会。 不会不在家吧? 用偷盗技术悄无声息打开徐家大门一角,一个侧身溜进去。 棒梗走路像猫一样,脚落地没有一点声音。 来到内屋,屋内寂静无比,没有呼吸声,没有鼾声。 棒梗摸到床边,扬起刀往下砍。 一刀下去,被子像纸一样脆,被锋利菜刀划出长长一条口子。 这一刀,棒梗很懵逼,刀传回来的感觉不对劲,被子里没人。 棒梗没有丝毫犹豫,对着上中下,连砍三刀。 想象中的惨叫,哀嚎,求饶没有出现,棒梗心中失落。 可以确定,四刀下去,他砍了一个空气,徐江根本不在家。 系统空间内... “叮,棒梗趁黑跑到宿主家嘎宿主,作死值达到100%。” 前三名作死值没有棒梗,没想他最先达到100%。 徐江:“系统,是不是只要有人要杀我,并付诸行动,作死值瞬间拉爆?” “叮,论迹不论心,谁要有杀宿主行为,作死值直接拉满。” 徐江不在家,棒梗打算回家睡觉,另找时间再杀徐江,易中海两人。 棒梗转身刚走出几步,徐江的声音很突兀在身后响起:“棒梗,你不是要杀我吗?我人都在这里,你怎么走了?。”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的棒梗一个惊悚,全身汗毛炸开,无数个毛孔渗出汗水。 如果刚才没出现幻觉的话,连砍四刀百分百确认床上没人。 那么现在这声音如何解释? 难不成见鬼了?或者说徐江本身就是魔鬼。 一瞬间,棒梗像是从水里面捞起来,衣服以肉眼可见的浸湿。 他浑身肌肉收缩紧绷,脚肚子抽筋不听指挥,失去大脑控制,想跑迈不动腿。 双手抖的像帕金森,可捂菜刀的手青筋暴起,不断用力,将菜刀死死捏在手里。 只有菜刀能给他安全感。 这时,内屋的灯突然亮起,棒梗看到地面有拉成扁长的影子。 这一幕更像鬼影子。 棒梗吞咽口水,像是在吞刀片,拉的嗓子生疼。 一秒一秒的时间流逝,内屋再次恢复诡异的寂静,简直度秒如年。 棒梗不敢动,不代表徐江不动。 走到棒梗身后,徐江脚尖蓄力,一脚踢向棒梗膝盖窝。 咔嚓... 一声皮肉破裂声音响起,棒梗的膝盖骨破体而出。 不等棒梗倒地,徐江及时补上一脚,将另只膝盖骨踢出。 这下,棒梗双腿废了,失去行动能力。 紧绷的神经让棒梗对疼痛反应迟钝。 大约一分钟左右时间,棒梗才感觉到钻心刺骨的疼。 啊啊啊.... 一声杀猪般的尖锐爆鸣惨嚎响彻四合院。 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挥动菜刀乱砍空气,恐惧和疼痛让棒梗面目扭曲:“徐江,你是人是鬼?” “你不要过来啊!!!” “徐江,你去死,去死....啊啊啊...” 第26章 父子俩抓走 棒梗的惨叫响彻四合院,所有人惊醒。 秦淮茹猛的清醒,下意识看去,床上哪还有棒梗的身影。 “是棒梗,棒梗有危险。” 贾东旭惊呼一声,直接跳下床,穿着大裤衩子往外跑。 秦淮茹慌乱穿衣服,跟在贾东旭身后跑。 不大一会,所有人聚集在徐江门前。 屋内,秦淮茹抱着棒梗嚎啕大哭。 贾东旭拿着菜刀与徐江对峙。 众人心中疑惑,深更半夜贾家人怎么会出现在徐家。 棒梗的腿血糊拉滋,森森白骨暴露在外面,目测是打断骨头。 这腿,算是废了,棒梗以后坐轮椅。 贾东旭双眼通红,就连黑色的瞳孔都变成暗红色。 浑身青筋凸起,像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体内肾上腺素不断攀升,皮肤快速变红。 不大一会的时间,贾东旭全身红的像块烙铁。 “徐江,你好残忍的手段,棒梗还只是一个孩子。”贾东旭嘶吼,像是一头即将发疯的野兽。 徐江冷冷笑:“还是个孩子?他深夜拿菜刀跑我家里,想杀我。” “你杀了我妈,残害棒梗…” “徐江,我要砍死你。” 贾东旭大吼一声,挥着刀冲向徐江。 来不及听系统提示贾东旭作死值100%,千钧一发之际,徐江像是变魔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枪,朝天开一枪。 砰… 枪声响起,现场瞬间寂静。 贾东旭的攻击瞬间停滞,他瞳孔巨震,眼神中有震惊,有惊慌。 静,死寂的静。 能明显听到呼吸的急促,也能听到心脏砰砰狂跳。 徐江一次次超出他们认知,刷新他们三观。 大家呆呆,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一眨眼,徐江手里的子弹打过来。 啊啊啊… “杀人了,徐江杀人了。” “快跑,徐江疯了,他手里有枪。” 不知道谁尖叫出声,看戏人群做鸟兽散。 顷刻间,徐家屋内只剩下徐江,与贾家呆若木鸡的三人。 豆大的汗水划过眉心,顺着鼻梁往下流。 流到鼻尖,最终落在地面,摔成八瓣。 贾东旭声音颤抖:“你手里有枪?哪里来的?” 徐江将枪别在腰间:“我打仗,有枪很合理吧?” 徐江拍拍贾东旭的肩膀:“待在这里不要动,不要破坏现场。” 随后,徐江骑着自行车去交道口报公安。 说来也巧,又碰到那位叫安大兴的队长值夜班。 徐江突然来,安大兴先是一惊,后连忙招呼。 “不用泡茶。” 徐江制止,开门见山道:“棒梗深夜闯进我的屋内,拿菜刀想砍死我。” 什么?怕不是疯了吧。 还有人敢惹徐江,主动撞枪口。 不是马尿喝多了,就是神经病。 想死不挑日子。 很快… 徐江带着安大兴等五人走进四合院,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进到中院就听到撕心裂肺的痛哭。 安大兴眉头一皱,那个方向,就是几个月前,执行枪决的贾家。 一而再,再而三与徐江起冲突,贾家的人心里没点逼数吧? 活着不好吗,非要作死。 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 徐江略有不满,贾东旭不听话,敢跑回自己家。 安大兴刚来到徐家,第一眼就看到刺眼的血色。 路上徐江将情况说明,安大兴知道这是棒梗的血。 徐江指向砍烂的被子:“棒梗跟个毛贼一样,半夜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悄无声息将我家大门撬开。” “被子就是棒梗砍的。” “要不是我保持打仗时的警惕,还真让他得手。” 事情清楚明了,安大兴没有过多询问。 他来的任务是抓人。 几人来到中院,直接闯进贾家。 贾东旭想反抗,安大兴直接一个踢膝,将贾东旭放倒。 负隅顽抗见多了,对付起来没有任何难度。 至于棒梗,有公安和没公安是两种人格。 现在的他,像一只见猫的老鼠瑟瑟发抖。 自家男人,儿子都带走,秦淮茹的天塌了。 她跪在徐江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徐江,棒梗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徐江踢开秦淮茹:“什么都不懂?他天天磨菜刀,你跟我说什么不懂。” “他能有今天,是你们做父母的教育失职。” 听着徐江数落,秦淮茹怨恨看向贾东旭,发出疯癫的笑声:“贾东旭,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 “我教育棒梗,劝你放下仇恨,你对我非打即骂,还让棒梗不要忘了奶奶死。” “你天天把报仇挂嘴边,也没见你行动。” “棒梗沉默寡言,他天天磨菜刀,今晚做出了行动。” “你为父不仁,一步步将棒梗往歧路上推,是你害了棒梗。” “你不仅碎的是蛋,更是胆。自己不敢为贾张氏报仇,就怂恿棒梗。” 被秦淮茹一顿骂,贾东旭羞愧低下头。 他不是胆怯懦弱,他是在等一个绝佳时机,无伤带走易中海,徐江两人。 两人死,查不到贾家。 谁能料到棒梗今晚行为。 易家… 易中海一直在窗户口观察贾家情况。 眼睁睁看着贾东旭,棒梗被带走,易中海心胸一阵叩痛。 易中海揪着胸口的衣服,缓缓蹲下。 那是他的儿子和孙子。 柳二丫冷冷看着易中海捂着胸口蜷缩成团。 一个野种而已,把你心痛成这副熊样。 与其心痛他们,不如心痛傻柱,好歹答应养老。 徐江将安大兴等人送出四合院,让其余人员先回去,留下安大兴。 等人走远,安大兴问:“徐江同志,还有什么问题吗?” 徐江:“以你的经验,贾家父子两人怎么判决?” 只知道徐江军功,不知道他现在在四九城是什么身份。 至于复员一说,安大兴打死都不信。 徐江不肯透露身份底细,说明我们这些小人物不配知道。 他小心翼翼问:“请徐江同志指示。” 徐江一本正经道:“你先如实说说棒梗。” 见徐江神色认真,安大兴整理一下思路。 “如果将贾东旭与贾梗互换一下,主观上蓄谋已久,贾东旭是死罪。” “可这也是如果…” 安大兴只说一半,徐江明白后半段意思。 安大兴偷瞄,企图从徐江微表情变化,揣摩他的心思。 结果可想而知,大门口昏暗的白炽灯照明效果不佳。 不管哪个方向看,徐江的脸被灯光分成两块。 一边处在光亮中,一边处在阴影中。 徐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再次道:“贾东旭呢?” 安大兴纠结了,贾东旭的情况比较复杂,还要回所里跟贺所长讨论。 “他是大人,如果偷摸进我屋,给我来一下,我不可能总像今天这样侥幸。” “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徐江转身背对着泛黄的灯光,整张脸被阴影全部笼罩:“他不死,我睡觉都不踏实。” 第27章 易中海睡贾家 贾东旭与棒梗锒铛入狱,最担心的就是秦淮茹。 有贾张氏的先例,贾东旭的处境很危险。 她想不通,徐江为什么对贾家那般么的敌意。 都是邻里邻居,非要搞到不死不休,一方死绝才能罢休吗? “受害者委屈论”在秦淮茹身上展现淋漓尽致。 她怪徐江不放过贾家,从未想过是贾家三番四次挑衅,甚至想杀他报仇。 安抚好小当,槐花睡着,秦淮茹出了贾家门。 贾东旭是家里的顶梁柱,棒梗是未来和希望,将来老了还指望他养老。 父子俩至关重要,不能出意外。 秦淮茹豁出去了,敲徐家的门不带掩饰。 咚咚咚... “小江兄弟,我是你秦姐,开一下门,我给你看个宝贝。” 敲门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响亮。 后院不少住户悄咪咪不开灯,摸黑来到窗户边,掀起窗帘一角。 大晚上敲未结婚大小伙的门,秦淮茹为救自家男人,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大家这样想,秦淮茹也是这样想。 身体色相,名声贞节,已经不重要。 只要能救出贾东旭和棒梗,这些都可以抛弃。 听到外面秦淮茹叫门,徐江冷笑,还想进屋叫床。 真以为天下男人都喜欢上你。 懒得搭理,直接冷处理。 秦淮茹一连敲好几分钟,里面没半点声音传出来。 一度让秦淮茹敲到怀疑里面有没有人。 “小江兄弟,你要是不开门,我就一直跪在门外,一直跪到你肯开门为止。” 秦淮茹跪在门前,企图用这方法逼徐江开门就范。 只要能开门,秦淮茹有信心勾引气血方刚还是童子鸡的徐江。 只要负距离接触过,贾东旭的事就能谈。 男人最硬的时候,心是最软的,枕边风基本能听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徐家屋内没一点动静,秦淮茹的膝盖麻了。 一个小时过后... 受不了的秦淮茹扶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往中院走。 此时的她没一点脾气,不敢对徐江放什么狠话。 到中院,秦淮茹敲响易中海的家门。 听到动静的易中海一个翻身坐起来。 柳二丫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要干嘛?” “二丫,徐江那个狗东西心狠手辣,不救东旭,我良心难安。”易中海哭丧着脸,脸上全是哀求。 可惜,屋内乌漆嘛黑,柳二丫看不到他的哀求。 当然,就算看到,柳二丫也不会同意易中海伸出救助。 她柳二丫才是正妻,贾东旭是外面生的野种。 柳二丫语气冰冷:“你与贾东旭反目成仇,你道德真高尚,去救一个仇人。” “摊上你这样的男人,我谢你八辈子祖宗。” 易中海:“二丫,东旭身体内流的是我的血,我不能见死不救。” 只要跟贾家有关的事,柳二丫绝不会答应。 与贾张氏的私情,易中海瞒她几十年,瞒的她好苦。 “今天你敢下这个床,以后别想进家门。你就睡屋外面,睡在贾家。”柳二丫态度坚定。 “二丫...”易中海声音颤抖,急的快哭出来。 柳二丫没做声。 外面敲门声不断,秦淮茹哭的凄惨,各种感情牌都打出来,希望用感情打动易中海,让他想办法救贾东旭。 秦淮茹的哭诉,像杜鹃泣血,让易中海内心倍受煎熬。 最终,他狠心一咬牙,下床开门。 屋内灯亮起,泛黄的白炽灯像希望的光芒照在秦淮茹脸上,她破涕为笑。 易家的门开了,易中海走出屋,扶起秦淮茹。 不等易中海开口,哐的一声,柳二丫摔门关上,灯也随之熄灭。 屋内传出柳二丫无情冰冷且愤怒的吼骂:“老娘才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既然放不下野种,以后就睡在野种家,不要进家门。” “一大爷,你这...”秦淮茹愣住,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易中海苦涩一笑。 两人沉默好一会,易中海开口道:“淮茹,今晚我睡你家。” 秦淮茹脸色瞬间通红,又以极快的速度变成煞白。 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就算真啥事没干,风言风语到处传,没干也干了。 “东旭是我儿子,我是你公公,还能对你乱来不成?” 易中海知道秦淮茹的顾忌,以此为理由安抚道:“我在外屋打地铺。” 可能是因为拘谨,也可能是因为提防,秦淮茹忘了求易中海救贾东旭的事。 在床上翻来覆去,精神保持高度警惕,生怕易中海突然冲到内屋,把她给办了。 易中海心有顾忌,怕秦淮茹误会,没有主动开口商量贾东旭的事。 心想着,等明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公媳俩大大方方的一起想办法救东旭出来。 秦淮茹,易中海两人各怀心事,拘谨又紧张,睡不踏实。 一直到鸡打鸣,实在是熬不住,这才缓缓沉睡。 次日.... 天刚亮,阎福贵这个四合院门神还没起床,大门外面响起咚咚咚的敲门。 经昨夜贾家,徐江闹腾,大家都没休息好。 阎福贵披着外套,嘴里骂道:“大早上敲门,还敲的这么急,是死了人还是赶着投胎?” 拉开门栓,打开门。 阎福贵呆立当场。 “同志,你这么早来四合院是...” 话说一半,意思已经很明显。 安大兴认真道:“送贾东旭的判决书。” 啊... 阎福贵下巴都惊掉。 从抓贾东旭到此刻,中间不过四五个小时。 你们大晚上不睡觉,熬通宵干活? 你们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效? 贾张氏起码用了一晚上时间,贾东旭只用几个小时就判决,这是盯着贾家搞。 他们跟贾家有仇吗? 不对,是徐江跟贾家有仇。 哪怕像傻柱,许大茂这样的死对头,也没闹到不死不休,你死我活地步。 而徐江呢? 阎福贵后背一阵发凉,寒意涌遍全身。 徐江好狠的心,这是要姓贾的在这座四合院死绝吗? 安大兴知道阎福贵是这座四合院的三大爷,他吩咐道:“把大家都喊起来,到中院听我宣读贾东旭的判决结果。” 很快,三个院子住户都聚集在中院,唯独没通知徐江。 听到公安送判决书,秦淮茹眼前天旋地转,看东西出现重影,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 下了判决书,等于事情无任何回旋余地,怎么判就怎么办。 易中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捶胸顿足。 自己为什么要睡觉?为什么要等到白天? 第一时间去找徐江谈不行吗? 白发人送黑发人,易中海老泪纵横。 第28章 枪决贾东旭 贾家的门打开,秦淮茹与易中海几乎同时出现在大家视线内。 衣衫不整,领口子没扣上,露出大片大片白雪,凌乱打结的头发,额头有明显汗痕,面无血色的秦淮茹。 光着膀子,脸色苍白,颤颤巍巍双腿打摆子的易中海 这一幕,将所有人硬控当场,惊掉下巴,像极了通奸的既视感。 尤其是秦淮茹领口子,凌乱打结的头发,极像欢愉过后风干汗水的样子。 所有人看着两人,各种神态都有。 易中海以前总为傻柱拉偏架。许大茂明里暗里吃了不小亏。 看到这一幕,怎么能放过打击易中海的机会。 不管两人干没干,必须坐实干了。 大势在我,傻柱也不在四合院,许大茂这爆脾气能忍? 蹬蹬上前,抡圆胳膊抽向易中海,厉声大骂:“为老不尊的狗东西,我替我兄弟贾东旭打死你。” “前脚刚抓,这才几个小时过去,你就冲进贾家玷污秦淮茹。” “畜生不如的狗东西,贾东旭是你儿子啊,你怎么能对儿媳妇下手。” 许大茂突然跳出来,让所有人都懵逼。 许大茂不是什么好鸟,只要下乡放电影,必定要睡女人。 缺德丧良心的他,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有正义感。 贾东旭没少联合傻柱打你,什么时候关系好到称兄道弟? 易中海原本沉浸在悲伤中,被许大茂抽的飞起,脑袋处在嗡嗡中。 秦淮茹不在意许大茂说的,也不在意易中海挨打。 她冲到安大兴跟前,到嘴边的问题说不出来。 她张着嘴,看着安大兴,眼泪哗哗的流,哭的梨花带雨。 她忐忑,她不想听到心中所预想的结果。 仿佛只要不问,贾东旭就会安然无事,这个家就倒不了。 身为公安多年,这种卖惨,为作恶者求情场面见多了。 安大兴内心毫无波动。 善恶终有报,贾家作死,自食恶果。 安大兴拿出判决书,秦淮茹双手牢牢抓住他的胳膊,摇头下跪。 秦淮茹很想求安大兴不要念,不要下达判决书,可话到嗓子眼,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塞,说不出来。 安大兴不受影响,另一只手拿起判决书宣读。 贾东旭的罪主要是: 第一,养而不教,唆使儿子杀人;第二,杀人未遂;第三,意图谋杀军功战士。 安大兴念完最后一句话,也是最关键一句话:“判决贾东旭死刑,即刻执行。” 最后一句话如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 虽然心中有结果,可亲耳听到还是无法接受,还是让人绝望。 秦淮茹抱头痛哭,哭着哭着笑了,她喃喃自语:“别人有军功,你就是一个屁民,你看不清形势..” “我劝你放下仇恨,你骂打我,说我不孝。” “这个结果,你现在满意了吗?” 易中海听到这个结果,他仰天悲呼:“老天爷,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两人如泣如诉,悲鸣不止,大院住户有摇头,有叹息,也有同情共情流泪,小声咽哽。 当然,也有开心解气的柳二丫,她巴不得贾家人都死绝,绝了易中海的念想。 也有幸灾乐祸的许大茂,他的眼神闪烁着邪光。 秦淮茹能跟易中海这样的老逼登搞一块,是不是也能跟我搞一块? 许大茂摸着下巴,打量哭成泪人的秦淮茹,胸大屁股翘,早就馋她身子。 真是风韵成熟,我见犹怜的悲情俏佳人。 许大茂主动上前,伸手搀扶秦淮茹,趁机揩油。 秦淮茹陷入悲伤不可自拔,身体没有力气支撑,软的像水一样。 不论许大茂怎么搀扶,总是往下溜。 许大茂有色心,也有色胆。 肢体的搀扶扶不起来,只好换一个方式。 许大茂蹲下,将秦淮茹背在后背。 像水一样的秦淮茹背在后背,许大茂双手托着她的大腚。 温润的触感,许大茂激动,就是这种感觉,倍爽。 男女关系混乱这种事,碰到不能不管。 安大兴将易中海提起来,走进贾家。 看到外屋打的地铺,安大兴大致觉得两人不可能。 秦淮茹哭的肝肠寸断,安大兴便审问易中海。 得知秦淮茹是易中海儿媳妇,安大兴选择相信两人是清白的。 .... 徐江正常时间点起床。 仅片刻功夫,就得知贾东旭判决。 贾东旭100%的作死值,不知道系统会奖励什么好东西。 怎么说也是经验包,还是亲自送他去见贾张氏。 在外面小摊铺吃过早餐,徐江又买了几条大前门。 骑着自行车来到交道口,徐江将大前门递到贺所长办公桌:“请兄弟们抽根烟。” 办公室内只有两人,贺所长没推辞,拉开抽屉,将大前门收下。 坐回沙发,徐江问:“棒梗那小子怎么判?” 贺所长缓缓道:“昨晚商讨过,还没讨论出结果。我决定往上面报,听取上面意见。大概率是判时间长短。” 听话听音,贺所长说听取上面意见,潜意思就是不听徐江的,不可能判死罪。 年龄有时候真是免死金牌。 棒梗的作死值达到100%,不能把他嘎了领奖励,多少有点不尽满意。 贺所长话说到这份上,徐江便将话题从棒梗身上转移到贾东旭身上:“贾东旭,还是由我来执行。” 贺所长没有拒绝,省的安排下属。 太阳驱散昨晚的凉意,唤醒大地的温暖。 刑场还是老地方,铁桩也是老道具,观刑的差不多也是老观众。 唯不同的是捆绑用的绳索和人。 看着意气风发,前呼后拥的徐江,贾东旭惨然一笑。 打一开始,他们贾家就走上一条不归路。 打一开始就不该听信易中海,不该霸占徐家房子。 一切源头,皆源自易中海。 临到死,贾东旭放不下棒梗。 他大声朝徐江喊:“徐江,所有罪我认,所有后果我一人承担。” “霸占你徐家三年房子,这个代价我用命来抵。” “你要还有点人性,不要为难棒梗,他还是一个孩子。” 徐江看向贺所长:“棒梗大概会判多少年?” 贺所长摇头:“我也不知道,等上面处理。不过可以确定棒梗不会死。” 徐江回应贾东旭:“你可以走的安心,棒梗不会死。” 听到棒梗不会死,贾东旭死气沉沉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活着才有希望,棒梗不死,贾家还有希望。 贾东旭缓缓闭上眼睛,自始至终没看一手牵着小当,一手抱着槐花的秦淮茹。 也没看一夕之间苍老十几岁的易中海。 贾东旭做好赴死的准备,徐江起身送他上路。 贾东旭没有闹腾,徐江选择用行刑标准执行。 瞄准贾东旭的脑袋,徐江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砰... 枪声响起,贾东旭头颅下垂,走的很安详。 第29章 鹰视狼顾的意外用途 “叮,贾东旭作死值达到100%已嘎掉。” “叮,疾跑。” 备注:三秒内,宿主拥有一倍音速速度,一天只能使用三次。 三秒真男人? 徐江:“系统,这个时间能改改吗?感觉你在内涵我。” “叮,改不了一点。” “叮,鹰视狼顾。” 备注:宿主获得老鹰一样的超远视力,狼的夜视能力。 “叮,空间锚点。” 备注:使用空间锚点。投下空间锚点,可大批量将物种转移到外界,从而达到限制物种种群。 当然,空间无限大,限不限制物种种群发展,宿主随意,开心就好。 冷却时间半个月。 “叮,泉眼十座。” 备注:泉眼安置地点宿主决定。一旦安置,无法更改。 以泉眼为中心,形成半径五百米的泉水,永不枯竭。 “系统,泉眼有没有比较玄乎的作用,比如洗筋伐髓,增加力量等等。” “叮,平平无奇的泉水,除了清凉解渴,无任何玄乎效果。” 好吧,徐江有点小失望。 这一次奖励,整体来讲,徐江不满意 上次嘎了贾张氏,五种奖励都是围绕自身。 这一次奖励,只有四种,且有两种很鸡肋。 空间无限大,又不是装不下。要空间锚点限制物种发展有毛线用。 泉眼更鸡肋,一旦固定,无法更改。没有玄乎的超能力,要它有屁用。 这系统,一点点不当人,不为宿主服务。 吐槽归吐槽,徐江发现自己的视力变的非常锐利。 行刑完,徐江直接闪人。 前面给贺所长送过大前门,就不请客。 .... 贾东旭,轧钢厂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车间主任询问情况后,一路上报。 为此,李怀德找到徐江,询问前因后果。 最后,让别人顶替贾东旭的工作岗位。 贾东旭不是在轧钢厂出事,自然不用安排贾家人顶岗。 经历家庭重大变故,贾家的一切,包括房子都成了秦淮茹的。 同样,她成为孩子们的顶梁柱,主心骨。 … 经过一个星期的适应,徐江终于能发挥鹰视狼顾最大作用。 站在钳工车间眺望,远处电线杆上的麻雀,身上每一根羽毛分毫毕现。 低头下看,百米开外的蚂蚁,身上的毛发清晰可见。 这个能力,徐江很满意,自带望远镜。 没记错的话,一倍音速每秒速度是大概是300左右米。 三秒能跑将近一公里距离,可以当作瞬间爆发。 疾跑?咋不闪现呢? 徐江自嘲一笑,系统怕不是个撸友。 回到八级工区域,徐江再看零件,他敏锐发现零件与零件之间的大小差距。 这...算是意外之喜吗? 徐江连忙找到大工,找他要了一个标准零件,一个残次品零件。 “大工,两个零件误差是多少?” 大工想也没想:“12个丝。” 徐江再拿起一个零件:“这个呢?” “还有这个呢?” “看看这个...” 大工怪异打量徐江,今天这么关心生产的事,吃错药? 一番尝试过后,徐江得出肯定结论,他的眼睛可以当尺子用。 给他一个标准零件做参考,他能看出别的零件好坏。 “大工,给我一个标准件样品。” 不明白徐江这个门外汉要样品干嘛,但大工还是给他一个。 徐江拿着样品,在七位八级大师傅转悠一圈。 徐江走到易中海机台前,正好看到他拿锉刀锉零件。 易中海将锉刀就这么轻轻一推,徐江脸瞬间塌了下来。 得了,这个零件出现误差。 “停下。” 徐江制止易中海:“你把零件拿去测量一下。” 死了贾东旭,柳二丫不让进门,聋老太太也甩脸色,易中海感觉被全世界抛弃孤立。 此时的他一无所有,无欲则刚,光脚不怕穿鞋。 易中海斜视一眼,眼中尽是不屑,没有理会徐江,拿着锉刀继续锉。 徐江一把抢过锉刀,质问易中海:“这是一个标准的零件,为什么要锉成残次品?” “徐江,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不能质疑我的技术。尤其是你这种门外汉。” “你懂锉刀怎么用吗?你知道机台怎么操作启动吗?”易中海反问。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一个门外汉质问,简直奇耻大辱骂。 狗屁不懂还指挥我一个八级工,就像一个婴儿教一位武林大宗师学武一样可笑。 徐江指着零件,语气强硬道:“把零件下了,测数值。” 易中海冷笑:“我八级工,需要你教我做事?我的眼睛就是尺子,手摸上去就是精度。” 易中海让出位置,嘲讽道:“你很能?你先把零件从机台上取下来,证明你会钳工。” 两人的争吵引起大家注意,其余几个八级工放下手中活,看向这边。 大工走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江还没开口,易中海率先开口:“徐江一个狗屁不懂的门外汉,教我做事。” “我不禁想问,他会钳工吗,是工程师吗?” 大工看向徐江。眼睛示意他做出解释。 这批零件有多重要,徐江是清楚的,不会冒失插手生产加工。 徐江:“他把一个标准的零件锉成有误差的残次品。” 易中海嘲讽:“你连游标卡尺都不会用,你怎么知道标准。” 徐江没有跟易中海扯皮,对大工道:“大工,可以把这个零件拿去测量。” 易中海好歹是八级工,有丰富的生产经验,眼睛自带尺子。 徐江一个门外汉,大工不认为徐江是对的。 他没有教育徐江,也没有苛责易中海。 大工什么也没说,拿起工具下零件,拿到测量台测量。 很快,测量数值出来了。 大工推了推眼镜,严肃看向徐江:“你说这个零件是有误差的残次品,误差在哪里?” 察言观色,几位八级工一副了然和自傲。 八级工是普通人的天花板,岂能让一个啥不懂的毛头小子质疑。 易中海看到大工脸色变成严肃,看向徐江更不屑和轻视。 徐江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耍威风耍到工作中,耍到八级工面前。 这个狗东西以前在外面当街溜子,现在在轧钢厂当溜子,钳工方面的知识和技术一点也不学。 今天脑袋犯抽,想找我麻烦… 哼… 易中海暗中冷哼一声。 我的女人,我的儿子被你害死,我的孙子被你搞成终生残疾坐轮椅… 我的婆娘不让我进门,老太太不待见… 我什么都没了,但现在的我强的可怕,没有任何软肋拿捏。 几位八级工的神色,大工看在眼里。 “小江,大胆说出误差,差在哪里。”大工鼓励徐江说出自己的见解 徐江:“比标准零件小。” 大工点点,继续道:“误差多少?” 徐江很光棍道:“我只看出比标准零件小,具体不知道。” 第30章 发现聋老太太联系敌特 切... 易中海不屑的声音传来:“没事学学钳工知识,免得贻笑大方。” “钳工里,专业术语叫误差,误差分正负,不存在大小这个叫法。” 大工缓缓开口:“其实大白话用大小一样适用。” 易中海无语,这是在纵容徐江这个门外汉。 外行指挥内行,迟早要捅出娄子。 等哪天捅出天大娄子,看你怎么护徐江。 大工拿着零件看向易中海,不善道:“你知不知道一锉刀下去,误差6个丝。” 笑容僵在脸上,易中海瞬间不笑了。 几位八级工错愕。 易中海走到测量台前,自己动手测量。 看到误差一瞬间,易中海愣愣发呆,不可思议看着测量数值。 不可能,绝不可能。 徐江瞎猫子碰到死耗子,撞对了? 一定是这样。 “徐江这一次是侥幸。”易中海阴沉着脸。 侥幸吗? 事实胜于雄辩。 徐江转身到易中海机台前拿了一些零件。 随后,当着所有人分类出来。 两位工程师一起测量,很快得出相同结果。 徐江全是对的。 唯一遗憾,他不能将误差数字化。 两位工程师看向徐江的眼神变的异样。 这样好的苗子,最适合从事精密,精细工作。 他的眼睛堪比仪器,可以为国家省下不少钱,不用进口。 哎,穷怕了,能为国家省一点是一点。 几个八级工看向徐江的眼神不一样。 麻的,这个毛头小孩子一眼就看出误差。 我们这几十年的工作经验都积累到狗身上去了? 挥手让八级工继续干活,大工二工拉着徐江出车间。 来到角落处,大工眼神炽热:“小江,你的眼睛是怎么做到的?” 徐江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做到的?” 大工:“之前我拿零件给你看,你没有今天这样的本事。” 哦.. 徐江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些天我一直瞪大眼睛看远处,看远处麻雀,看地上的蚂蚁,差不多看了一个星期左右时间。” “今天,眼睛突然就清明无比,像是戴上放大镜一样,看什么东西都能细致入微。” 徐江摊手:“然后的事你知道,我找你要了好几个零件反复观看。” “我说这些天,你怎么总是眺望远处出神,原来是这样。” 大工点点头:“当时我还疑惑,天上挂着美女吗,让你久久不能收回心神。” 大工想起配眼镜时,医生叮嘱他多看远处,对眼睛有好处。 莫非,小江的变化,是看远处引起的? 这种突然的变异,是好是坏? 不行,得拉小江去医院瞧瞧。 大工做事果断,说干就干。 跟二工交代几句,拉着徐江去协和。 到了协和,大工利用身份特权,院长亲自迎接,安排最好的眼科专家教授,用最好仪器做检查。 这一天,徐江算是知道什么叫遭罪,各种仪器往眼眶里塞,各种灯光照射眼睛,还有什么眼睛皮下抽血等等。 说是检查,跟用酷刑差不多。 下午三点多,徐江顶着一个大红眼,无语中带有幽怨看着大工:“现在满意了吧?” 大工站在协和医院大门口,将结果看了又看,无语至极。 诺大的协和,做了一堆检查,几个专家教授讨论,得出“疑似病变”的结果。 大工问专家教授,是什么病变。 几位专家教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回答,看远处引起病变。 看远处还能引起病变,头一回听说。 滑天下之大稽,大工气笑,破口大骂庸医庸才。 大骂砖家叫兽害人不浅。 院长擦着冷汗,将骂骂咧咧的大工送出协和。 走在路上,大工念念叨叨。 病变? 是好是坏? 最后不会病变成瞎子吧? 徐江一脸黑线:“大工,好的不灵,坏的灵。你就盼点好的吧。” 大工拿出火柴,将诊断结果一把火烧了。 “疑似病变”四个字,看着就来气。 堂堂协和,聚集最好的医疗器械,汇聚最好中西名医,连个眼睛啥病变都查不出来。 诊断结果化为飞灰随风而逝。 大工郑重道:“小江同志,你家底清白干净,三代功勋家庭,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要不跟我去大西北,那里有很多精密,精细活,你这双眼睛能发挥大作用。” 等会... 刚才小老头说了啥? 大西北? 徐江试探性问:“大工,你的工作地点不是在四九城吗?” 大工摇摇头:“我俩为这批零件,暂时回四九城。” “等这批零件完成,带着零件一起回大西北。” 到现在为止,徐江还不知道两位工程师姓啥叫啥,一直喊大工二工。 行动组还安排随身保护。 也只有那个地方出来的工程师,上面才会如此重视。 徐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离了系统,他狗屁都不是。 而系统,又不能让外人发现。 徐江呵呵一笑拒绝道:“大工,我到了结婚年龄,还是算了。” 大工知道这是徐江的敷衍借口,但也合情合理。 22岁的小伙子,再拖下去就成了大龄光棍汉。 人各有志,大工叹息一声,不强人所难。 路过一胡同口,一辆板车从当前胡同一闪而逝。 原本路过的徐江突然驻足,后退回胡同口。 大工:“怎么了?” 徐江:“发现一位熟人。” 徐江街溜子不是白当的,四九城的地形地貌地名,徐江就早烂熟于心。 这个地方离四合院十几公里远。聋老太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聋老太太今天出门一定有古怪。 是跟上去瞧瞧,还是注意大工的人身安全? 一时间,徐江纠结。 徐江是行动组的人,当他露出凝重神色,那这熟人必定不简单。 大工没让徐江纠结,他道:“我自己回轧钢厂,你跟上去留意一下。” 徐江不是矫情磨叽的人。 当即进入胡同,向板车消失的方向赶去。 这个时候鹰视狼顾发挥作用,徐江远远吊在板车后面。 距离很远,远到别人看不到徐江。 徐江反而很清楚看到板车上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嘴巴不停叭啦,跟拉板车的车夫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跟了一路,徐江百分百可能确认聋老太太有问题。 这个车夫拉着板车,尽量避开大马路,走人少的胡同。 千里眼有了,要是来个顺风耳多好,就能听到聋老太太在说什么。 尾随一路,板车在离南锣鼓巷四五公里停下,聋老太太缓缓下车。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第31章 抓聋老太太 徐江发动三次疾跑,在下一个胡同口出现,拦在板车车夫前方。 车夫愣了一下,也紧张一下。 看清是一个毛头小子,紧张的心又放下。 徐江:“车夫,我要坐板车。” 车夫低头,尽量表现出车夫该有的样子:“这位爷,不好意思,我今天累了,不接活。” 徐江上下打量车夫,没发现哪里鼓鼓囊囊,说明没枪。 车夫没枪,徐江有。 等车夫靠近,准备擦肩而过,徐江变魔术一样,手里凭空多出一把手枪。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口抵在车夫太阳穴。 完了,是冲我来的。 车夫骇然,他惊恐道:“小老弟…不对,兄弟…好汉…大哥…” 车夫一秒变好几个称呼。 车夫扑通一声下跪,慌乱掏口袋,将衣兜翻面,把所有钱票奉上:“好汉饶命,我只一个拉板车的苦哈哈,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吃奶的孩子...” 说着磕头如捣蒜:“我把钱,票,板车都给你,请好汉饶小的一条狗命。” 为了表现出胆怯无能,更像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车夫主动撒尿。 几个呼吸间,裤裆打湿一片。 车夫的演技属于影帝级别,将底层小车夫的胆小怕事,遇事跪地求饶,懦弱表现淋漓尽致。 要不是一路尾随,徐江说不定被演技骗过。 凭这份演技,干啥不好,非要当特务。 徐江拿出一根绳子,丢到车夫面前:“把自己给绑了,否则一枪崩了你。” 徐江一手持枪指着车夫,伸出一只腿将车夫的钱,票拉到身前。 看到徐江动作,车夫暗中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劫财,而非身份暴露。 车夫语气恐慌道:“大哥,出门在外只求财,你劫我的财,就不能害我的命。” 徐江:“我怕一转身,你就去报公安。把自己绑起来。” 看着黝黑的枪口,车夫心中多多少少发怵。 手里有枪,还是大白天劫道,肯定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 为了帝国的荣耀,还不要触他霉头。 心中有计较,车夫拿起绳子,认认真真将自己绑起来。 徐江笑了,这个特务脑袋好像不太灵光。 做事严谨,一丝不苟,还知道用力蹬绳子,将自己绑紧点。 车夫将自己绑的差不多,徐江接过绳子完成最后捆绑,打死结。 做完这一切,徐江露出可爱微笑,在车夫耳边轻轻道:“我不劫财,我也不劫命,我对你的情报比较感兴趣。” 车夫瞳孔巨震,身份暴露了。 他想逃跑,然而想法刚出,直挺挺栽倒。 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把自己绑成粽子。 徐江一枪托砸在车夫后脑勺,将其砸晕。 … 车夫再次睁开眼睛,人已经处在一间小黑屋内。 这里是哪里? 咔擦… 小黑屋的门打开,灯光随之开启。 徐江,大工,顾春雷,还有审讯,行刑,共五人出现。 前者三人是旁听,后者两人是办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审讯深入。 得知这位车夫是个小鬼子,叫村上掏粪。 顾春雷露出残忍笑容。 他挥手对行刑道:“对畜生不用讲人道,什么样的酷刑最残酷,就怎么整。” 酷刑之下,村上掏粪生不如死,审讯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敢有半点隐瞒。 只求酷刑能停下,或者给他一个痛快。 家国仇恨,三人不受小鬼子惨叫影响,反而在听令人心情愉悦的音乐。 三人中,徐江地位最低。 大部分是顾春雷与大工商量,他在一旁听。 顾春雷:“大工,如果现在把易中海拿下,那批零件会受到影响吗?” 大工沉思,在心中计算零件进度。 最终,大工开口道:“为了稳妥考虑,等零件完工再逮捕他。” “至于那个所谓的聋老太太,可以先关起来审问,看看她编织的网有多大。” “哼,连街道办,杨为国都在她这张网中,这个小老太本事是真不小。” 大工对徐江道:“小江,小鬼子是你发现,对小老太,街道办,杨为国家人由你逮捕,负责行动。” 随后,大工转头看向顾春雷:“春雷同志,你觉得如何?” 顾春雷满脸黑线,你都安排好了,你高兴就好。 随后,顾春雷安排三十多行动组成员,听从徐江命令和调遣。 行动组没有正式统一着装,就算出任务行动,穿的都是便衣。 … 这个时间点,住户们都吃过晚饭,在外面遛弯。 三十多便衣出现在南锣鼓巷,让人们紧张惶恐。 这一群人高大威猛,气势凶悍,一看就不像好人。 如果再配上墨镜,那味道那感觉,真是一个地道。 徐江带着三十多号人出现在四合院,看门的阎福贵惊叫抱头跑回屋,连忙关门。 这阵仗,他能躲避就躲避,哪敢盘问徐江带这么多彪形大汉来四合院是几个意思。 全大院鸡飞狗跳,不知道徐江发什么神经,带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来四合院。 徐江的目的很明确,直奔后院聋老太太家。 看到这阵仗,聋老太太吓的双膝发软。 行动组成员逼近一步,聋老太太后退两步。 退到门槛处,一个踉跄跌倒。 惊恐的聋老太太顾不得脸面,拼命蹬着四肢,像蛆虫一样爬行。 徐江鄙夷轻笑了,这就是满清的格格吗? 身上散发腐朽的味道,外强中干的架子货色。 没费多大力气,行动组一人架着一只胳膊,将聋老太太拖出屋。 易中海站在贾家门口,心中大惊,坏事了,是冲着主子来的。 柳二丫不让易中海进家门,这一个多星期时间,他吃住都在贾家。 可能是伦理束缚,也可能是公媳关系,可能对贾张氏,贾东旭有愧,易中海对秦淮茹没有半点邪念。 易中海硬着头皮:“徐江,老太太没得罪你,你敢对老太太下手,肆无忌惮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徐江淡淡一笑:“谁说我对聋老太太下手?” “我是请她去喝茶。” 易中海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有你这样粗暴请人喝茶的吗? 这个时候,文字很纯粹,完整保留原本意思,没有过度曲解。 喝茶真就是喝茶的意思。 但徐江用后世思维说出“喝茶”,还真不能听字面意思。不是真喝茶。 徐江对易中海道:“想聋老太太过的舒心,上班干活拿出真本事,不要搞那么多残次品。” 易中海眉头皱成川字。 徐江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冲着我来的。 用老太太来威胁我认真干活。 来到四合院外面,徐江对聋老太太道:“这板车熟悉吗?” 聋老太太定睛一看,这板车是村上掏粪君那辆。 他的身份暴露了。 完了,我要死了。 聋老太太死鱼眼一翻,吓晕死。 第32章 聋老太太痛死了 安排将人将聋老太太拉到长安街那边受审,徐江带人去街道办主任王冬梅所居住的筒子楼。 筒子楼是公家出资,给干部们建的房子。 能住筒子楼,级别最低也是科级。 能住在这里面,不能说他们多有素质,而是对法律有很清醒的认知。 尤其是明晃晃毫不避讳的抓人,说明证据确凿,不存在冤枉。 当徐江亮明身份,王冬梅一家没有过激反应,没有挣扎逃跑。 王冬梅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我是被裹挟,被逼无奈,你信吗?” 徐江淡淡道:“没有被逼无奈一说。你真不情愿,可以以死明志,但你并没有。说明你思想觉悟不够坚定。” “而且,吃着公家的饭,砸着公家的碗,纵使被逼无奈,一样逃脱不了惩罚。” 给王冬梅一家戴上手铐带走。 筒子楼无任何人跳出来质问和阻止。 一个个伸长脖子,小声讨论王冬梅一家。 从徐江那一句“吃着公家的饭,砸着公家的碗”,各种猜测,各种流言出现。 流言最多的是贪赃和敌特。 又分一批人送王冬梅一家去长安街,徐江马不停蹄去杨为国家。 杨为国虽跟自己没仇,甚至有点头之交,一点也不耽误徐江抓他全家。 跟小鬼子有牵连,不管是谁都得接受审判。 徐江将杨为国全家送到长安街,来不及喝口水,顾春雷又给他下达任务。 行动组从村上掏粪这个小鬼子嘴里撬出不少潜伏在四九城的敌特和二道鬼子。 从聋老太太嘴里撬出庞大的关系网,以及到现在还幻想复辟的满清遗老遗少。 这一夜,行动组全员到岗,联合四九城公安,各个大型工厂保卫科,共同行动。 若有反抗者,当场击杀。 从第一声枪声打破黑夜,四九城枪声时有发生。 这一夜,四九城老百姓紧闭大门,时刻处在紧张中。 这一夜,有好些个老百姓闻到空中有血腥味。 他们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敢出门查看。 这一夜,徐江第一次参加四九城抓敌特行动。 并凭借【鹰视狼顾】的夜视能力,敌人相距二三公里远,只要没有遮挡物,等于赤裸裸暴露在徐江的视野之下, 【热武器精通】的存在,徐江总能在敌人开火前,将其击毙。 哪怕超远距离射击,只要在武器射程内,徐江百分百的命中率。 正因为有这样变态的能力存在,行动组成员无形中以徐江为核心。 每到一处地方,总要询问附近有没有打黑枪的, 下一步该怎么行动等等一系列问题。 一直忙到鸡打鸣,小鬼子,聋老太太报的点,全部都捣毁。 回到长安街,审讯还在继续。 很多审讯房间里面鬼哭狼嚎,有求饶,有求死,有辱骂诅咒,有忏悔。 听到忏悔哭泣声,徐江觉得耳熟。 推开房门,里面赫然是杨为国。 他抱头痛哭,哭的眼泪鼻涕泡冒。 怎么也想不到,在学习班和同学们畅聊重工业发展,突然有一群人冲到他面前说了一句:“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 就被带到这个地方,说他通敌卖国。 然后就是承认错误,交代一切,最后忏悔,祈求宽大处理。 这一套流程,好像是大众模板,当你到那个级别后,自动就学会了。 看到徐江出现,杨为国连忙喊:“徐江同志,能帮忙传个话,我要见工业部王部长,他是我的直属上级领导。” 徐江皱眉,你当这是你家呢? 你真是急昏了头,没看到审讯和行刑人员存在。 而且,正因为王部长是你的直属领导,正在接受国安部调查。 徐江走了,只留下淡淡一句话:“向我们忏悔没用,你去向九泉下的英烈忏悔,祈求原谅。” “而我们要做的是,送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下去。” 从审讯室出来,徐江看到有人抬着担架。 夜视能力下,黑夜在徐江眼里就是白天。 他看到担架上躺着聋老太太,除了脑袋是完好,其余血糊拉滋,一动不动,似乎气绝身亡。 徐江上前问:“什么时候死的?” 行动组人员:“十几分钟前。受不了酷刑,活活痛死。” 徐江淡淡一笑:“死得太快,便宜她了。还妄想复辟,妄想恢复伪满,占据野猪皮旧故地。” 行动组同样笑着回应:“野猪皮想死灰复燃,我第一个不同意。还格格,我呸。” 徐江不知道行动组人怎么处理聋老太太尸体,也不想知道。 他没有回四合院,随意找个地方小盹。 ... 天亮了,雨淅淅沥沥的下,空气中除了雨水气息,再无异味。 昨晚,四九城丝丝缕缕的血腥味,随着雨水冲洗地面,一同消失,成为大地养料。 徐江像没事人一样,正常来到轧钢厂,来到八级工区域。 刚到,易中海急不可耐凑上来:“你把老太太弄哪里去了?” 易中海威胁道:“老太太要有个三长两短,这活我不干了。” 徐江淡淡一笑:“你真要为聋老太太好,就认真干活。” “当然,你真要不干也可以,我会让大工跟工业部打招呼,把你从轧钢厂开除,你也甭找人养老,在牢里待着。” “四九城不是只有你一位八级工,轧钢厂可以从别的工厂调八级工。” 徐江拍拍易中海的肩膀:“八级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消极怠工的底气。” “事不过三,不要将我们的容忍,当成你放肆威胁的底气。” 徐江杀机森然道:“还是那句,干好了是功臣,干不好就是罪人。” “功臣,罪人你自己选择,四九城不缺八级工。” 徐江腾腾的杀意让易中海的脑海清醒不少。 是啊,四九城八级钳工,不止轧钢厂这七位。 真要把他们惹火了,从别的工厂调八级工过来。 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得滚蛋。 易中海冷汗直冒,将衣服打湿。 这一次,他不敢撂挑子放狠话。 也不再把自己当个人物,拿腔拿调,以零件进度拿捏两位工程师和徐江。 大江一直关注这边变化,看到易中海垂头丧气,反被徐江拿捏,心中大爽。 要不是这种特种钢,生产出来耗时耗力,不能扩大生产… 且时间不等人,像易中海这样的害群之马早就拿下。 大工看向易中海的背影,心中冷哼,等这批零件生产完那一刻,就是清算你的时间,老子要亲手枪毙你。 敢当小鬼子的狗,一次一次做出残次品零件,死一万次不能泄恨。 随后的时间里,徐江与两位工程师,轮流盯着易中海生产加工。 不知道是盯紧的原因,还是徐江的话起到震慑效果,易中海加工的零件标准率,再上一个台阶。 第33章 抓易中海夫妇 时间来夏末的八月。 历时三个月时间,总算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特种钢零件生产。 大工二工相拥,喜极而泣。 二工:“四次,四次啊。这一次我们总算完成任务啦!!! 大工重重点头:“四次,不容易啊。” 大工眺望大西北,归心似箭。 李怀德笑脸凑上来:“大工二工,我在食堂安排小灶。” “大家辛苦三个月,二老,徐江同志,以及几位八级大师傅,一起庆祝一下。” “这一次,二老千万不要推辞。” 大工缓缓摆手:“不急,还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 大工目光肃杀,对徐江示意:“将易中海拿下。” 易中海懵逼。 还想着能大快朵颐好好吃一顿。 你个老头子坏的很,你不让我上桌吃饭直说。 徐江一个勾腿直接放翻,易海中摔了一个狗啃屎。 脚踩他后背,徐江拿出手铐,将他的双手拉到后背铐上。 感觉到手铐的冰凉,易中海心悸:“为什么要抓我?我是功臣,我是大功臣。” 易中海跪行到大工脚下:“你亲口承诺的,干的好,我就是功臣。” 大工抬脚推开易中海,冷笑:“功臣?在此次零件生产中,你的报废率最高,你的残次品最多。” “你故意为之,以当我们眼瞎看不出来?”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易中海否认三连。 “你们这是卸磨杀驴,你们这样做,以后谁敢给你们做事?” 徐江单手将易中海提起:“易中海,你的事发了,聋老太太什么都交代完。” “前面三次特种钢零件,是她指使你动手脚。” 易中海瞬间呆滞哑口。 老太太被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等等… 易中海看向徐江:“你不是请老太喝茶?” 啊… 易中海这问题,徐江有点懵。 易中海的顿感这么重吗?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将易中海带走,大工二工,还有余下几个八级工去小食堂。 只是,有易中海的事情,几位八级工吃的忐忑不安。 谁能想到,在一起工作十几年的易中海是个破坏分子,帮小鬼子搞破坏。 这些年,不知道他为小鬼子做了多少事。 … 零件完成,易中海不能留,柳二丫也不能留。 她是聋老太太的丫鬟,知道聋老太太与小鬼子的事。 徐江带五六个彪形大汉冲进四合院,这一次大家出奇的安静。 他们脸上尽是麻木和呆滞。 他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屁民,拿什么跟徐江斗? 哪怕管事大爷的身份都不好使。 没看到前不久徐江带几十人来四合院,把大院老祖宗强行带走,至今没个音讯,生死不知。 徐江有军功在身,胡作非为谁能管? 大院住户不敢举报,害怕举报不成,害怕徐江打击报复,把自己搭进去。 来到中院,易家的关着,柳二丫在里面睡懒觉。 徐江一脚踹开,冲到内屋,架起柳二丫往外走。 迷迷瞪瞪的柳二丫,茫然四顾,发现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我焯… 我除了没儿没女,哪点不比你们强,需要你们同情。 突然,柳二丫从迷迷瞪瞪的半睡半醒状态清醒。 她尖叫道:“徐江,你要干嘛?” “来人,快来人,徐江对我耍流氓。” 徐江一阵汗颜,你个老逼登,人老珠黄,要啥没啥,我是多饥渴才流氓你。 “徐江,你在干嘛,快放了一大妈。” 声音响起,所有人齐齐看过去,谁这么头铁? 徐江在四合院杀疯了,这个时候跳出来,无疑是傻子行为。 当看清是傻柱为一大妈出头,大家又觉得合情合理。 傻柱就是大傻子一个,而且还多次扬言要养易家的老。 秦淮茹脸色大变,大家对徐江唯恐避之不及,你跟个二愣子一样往枪口上撞。 秦淮茹使出吃奶的劲,拉着傻柱往人群后面钻。 这是她在大院挑选出来,撑大梁的男人,不能因为柳二丫,把自己往死里送。 贾东旭死了,秦淮茹一个寡妇没工作,还要带两个孩子,以及牢里的棒梗… 不找个男人撑门梁杠,不是被人欺负死,就是活不下去。 可惜,傻柱是个犟驴,任秦淮茹如何用力,他纹丝不动,眼睛像铜铃一样瞪着徐江。 傻柱只知道,一大妈对他很好,还计划给他说媳妇,这样好的好人,不能被徐江这个坏种残害。 自从何大清跑路后,易中海夫妇像亲人一样,教他做人做事。 让他在无父无母,刚成年的情况下,在四合院站稳脚跟,没被别人欺负上门。 傻柱认定易家是好人。 脸色灰败的柳二丫露出一丝欣慰,傻柱是真靠的住,有事他是真敢上。 徐江看着傻柱在思考一件事,养老团覆灭在即,要不要把这位四合院主角一并带走呢? 虽然他的作死值没达到100%,但他时不时跳出来,挺恶心人的。 “喂,我说把一大妈放了,你听到没?”傻柱扯着嗓门大喊。 秦淮茹一拍额头,无语了。 他和贾东旭一样轴,赶着往上送人头。 徐江邪邪一笑,本来聋老太太供词将你撇的很干净,既然你这般维护,也就一块去死吧。 在这个关键时间节点,弄死你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徐江拍着巴掌,将大院住户目光聚集过来。 “聋老太太是旧时代满清格格,也是伪满洲承认的格格。易中海是包衣奴才,柳二丫是家生奴才。” “而你们现在居住的四合院,是聋老太太的府邸。”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同时,以前不理解的问题,突然就理解了。 柳二丫双腿一软,整个人溜到地面。 老太太的身份暴露,联合小鬼子搞破坏的事铁定暴露。 她的性命不保。 果然,徐江没有让柳二丫失望。 他继续道:“自建国以来,聋老太太与小鬼子联系不断,多次参入破坏行动。” “易中海,柳二丫是帮凶。” “街道办王冬梅,虽没直接参入破坏,但给聋老太太五保户,大院谣传聋老太太给红军送草鞋,是烈嘱家庭等一系列便利,间接资敌。” “轧钢厂杨为国,虽没直接参入破坏,但对易中海大开方便之门。。” 全场再次震惊,这事还牵扯到街道办,王冬梅是处级。 而杨为国则是厅级。 这都1963年,建国十几年,身边还潜伏着一坨大的。 大院住户毛骨悚然看向柳二丫,他们藏的好深,好会伪装。 若没徐江曝光,他们还不知道。 第34章 傻柱受不了打击,疯了 听到徐江说的这些,傻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一口一个乖孙子喊自己的慈祥奶奶,是特务。 视为老父亲,视为精神信仰的一大爷,是特务。 视为老母亲,关心善待自己的一大妈,也是特务。 身边三个最亲,真心为我好的人,都是特务。 这世界太疯狂,做梦都不敢这样做。 我的生活方方面面被特务包裹。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傻柱踉跄跌倒,头摇的像拨浪鼓。 傻柱的精神世界崩塌,他撕扯自己的衣服,揪着自己头发捶打脑袋。 这一切都是梦,是他做的一个噩梦。 傻柱抱起自己的胳膊,用尽全力咬,企图用疼痛将自己从噩梦拉出来,结束这一场梦境。 他用力的咬,拼命的啃,血从嘴角溢出,划过皮肤,滴答滴答往下流。 他感觉不到疼痛,他继续加大力气。 不大一会的功夫,血从嘀嗒嘀嗒变成哗啦啦。 傻柱想从噩梦中清醒,回归现实,却无法做到。 因为,此情此景,就是现实,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用噩梦来麻痹自己。 傻柱咧着血盆大口,血红的牙齿格外渗人。 “一大妈,我傻柱是相信你,你亲口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徐江的陷害。” 看到傻柱的精神状态,柳二丫心痛无比,缓缓闭上眼睛,重重的点头。 点头一刹那,两滴眼泪落下,砸在地面,将傻柱最后一丝幻想砸的稀碎。 “你们都是特务,你们都在欺骗我。” 傻柱撕心裂肺大吼质问:“那什么是真的?你说什么是真的?” “你说,你说啊…” 傻柱双手捶地,将地面的血水捶的血花四溅。 他要捶破这虚假的世界;他要捶烂特务包裹,充满欺骗的世界。 柳二丫感觉到傻柱的痛苦,泪如雨下。 她道:“傻柱,我们想让你养老是真的;对你的关心关爱也是真的,将你当半个儿子。” 哼哼…哈哈哈… 傻柱疯癫大笑,怒吼:“你们是特务,你们都是特务,想将我同化成小特务吗?” “假的,都是假的。” “特务,我的身边都是特务…” 傻柱陷入疯癫,挥动胳膊驱赶身边人群:“该死,怎么到处都是特务?” “你们滚开,不要出现在我身边。” 突然,傻柱倒地抽搐,血水混合唾沫,大口大口吐。 他眼睛瞪的老大,抬手指着空气,像是看到什么大恐怖,蹬着脚往后退。 众人纷纷避让,看出傻柱精神不正常,有发疯的迹象。 傻柱慌乱后退,好巧不巧退到徐江脚下。 徐江低头翘嘴得意,笑着向傻柱:“我不仅抓特务,我还抓你。” 啊… 傻柱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往人群后面钻:“他在笑,那是汉奸的标准笑,他是特务。” “你不要过来啊!!!” 傻柱挥手捶打空气:“该死的特务,滚开。” 徐江脸上的笑容凝固,翘嘴定格在脸上。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因为他真压不住嘴角。 但傻柱骂他是汉奸笑,翘嘴什么时候成汉奸的标准。 徐江揉了揉脸,使脸部恢复正常。 这下,傻柱不再骂他是汉奸。 徐江翘嘴露出大白牙,向傻柱逼近。 “不要过来,你是特务,快来人抓特务。”傻柱再次出现应激反应。 徐江收敛笑容,傻柱情绪快速平缓。 一连试好几次,徐江发现傻柱精神不正常,处于疯癫。 他是不是神经病,取决于一个翘嘴。 想钓翘嘴,只需要一个傻柱。 之前想着弄死傻柱,免得他跳出来恶心人。 徐江改变主意了,一个神经病,放过他一马。 不再逗傻柱这个神经病,徐江带人走了。 没了易中海,聋老太太撑腰,傻柱还能在大院威风起来? 从小到大的仇人疯了,这能放过? 盘他,必须盘,往死里盘。 许大茂走上前:“傻柱,往这里看。” 傻柱闻声看去,看到一个翘嘴对他微笑。 “啊啊啊…特务,来人抓特务…” “该死的特务,不要靠近我…” 许大茂收回翘嘴,傻柱情绪快速平复。 见傻柱平复,许大茂跳到傻柱跟前翘嘴。 这下,傻柱再次发病:“不要过来…” 许大茂没有收回翘嘴,傻柱后退一步,他逼近一步。 很快傻柱被许大茂逼到墙角,躲无可躲。 突然,傻柱目露凶光:“该死的特务,你为什么要靠近我,为什么要逼我?” 许大茂心里一咯噔,苗头不对。 他不带丝毫犹豫,扭头就跑。 “该死的特务,我打死你。”傻柱捡起一块板砖,拍向许大茂。 … 曾经不好意思清算的遗老遗少,这一次连着萝卜带出泥,一并清算。 同时,小鬼子的窝点也捣毁不少。 这一次要枪毙好几百人,所有行动组荷枪实弹到位。 随着顾春雷吹响口哨,刑场上小鬼子,二道鬼子,遗老遗少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应声爆头倒地。 随着一轮又一轮的打靶,徐江脑海不断有提示音响起。 可惜易中海,杨为国等等剧情人物作死值太低,系统奖励的东西不太好。 焯… 徐江在心里来了一句国粹。 这些都是奖励,就这样没了。 行刑完,行动组清场后,顾春雷将所有行动组成员聚集一起。 “首先,我们要表扬徐江同志,有很丰富的抓敌特经验,行事也很果决。” “我们为徐江同志鼓掌。” 随着顾春雷带头,现场掌声如雷,久久不息。 “其次,我要表扬所有行动组同志,你们是好样的,保障四九城安全,为行动组鼓掌。” 又是一阵掌声过后,顾春雷整理着装,严肃道:“最后,给你们两天时间,回家跟家人告别。” “两天后,行动组所有成员,包括我在内,护送零件入大西北。” “借用一句话,完成护送,安全抵达,我们就是功臣。” “否则,我们都是罪人,拿命都不足以消罪。” 顾春雷说散场,大家伙一溜烟跑不见影,赶紧回家跟家人告别。 从四九城到大西北,路途遥远,一来一去大几个月。 现在八月,再回来估计到年底过年。 徐江家里就他自己,有需要的东西直接丢空间,收拾起来最方便 第35章 到基地 进入大西北,绕不开玉门关,。 十辆大卡车没有丝毫停留,轰隆隆驶出关隘。 过了玉门关,迎面看到的是漫天黄沙,风卷着沙子往脸上呼,刮的生疼。 一眼看去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偶尔有几株低矮灌木,永远长不大长不高。 十辆大卡行驶在戈壁,朝更深处驶去。 再往深处走,连灌木都很少见,目之所及茫茫黄沙。 行动组七十七人,除顾春雷,没人知道这车驶入哪里,为什么要往深处走。 徐江通过前世记忆知道,这车队是驶向无人区的死亡之海。 那里有一种顽强的植物,叫马兰花。 那里也有一群顽强的人,在不毛之地,顶着黄沙,为国铸剑。 徐江猜测父母有极大可能就在这个基地工作。 行动组此行,护送大工二工,以及特种钢零件。 无尽黄沙,天地一色,大卡车行驶在这种路上十分吃力,经常陷入沙坑中。 这种路况,十分的糟心,一天走不了多远。 要不是知道前进的方向是基地,面对一望无际的沙漠顾春雷都想放弃。 车队下停,大家吃着难以下咽的干粮,就着水下肚子。 徐江扫向行动组成员,发现有队员嘴巴干的发裂,脸上干到起皮脱落。 白天太阳很毒辣,空气很干燥,能把人干成干尸。 大工拿着饼,来到徐江身旁,靠着大卡车:“你小子气色不错,嘴唇脸上没干起皮。” 徐江开玩笑道:“可能是我比较水灵,这点太阳晒不干我。” 徐江知道,是他的身体素质每天都在增强。 大工扫视一眼,看到行动组大部分脸上出现疲态,精神出现萎靡。 他知道,在四九城生活习惯,突然来到这种非常干燥的地方,身体一下子没法适应。 回头再看徐江,大工真想强行把他留下。 看过他的档案,他上过雪山。 雪山氧气稀薄,没起高原反应,还能扛着机枪追着敌人跑, 眼睛能当尺子用,适应环境能力强,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算了,不强人所难,大工压下心中想法。 .... 路上没有任何意外出现,也没有敌特身影。 将基地建在沙漠戈壁中,想来就是利用沙漠这层天然屏障防敌特。 人多容易暴露,人少穿插不了沙海。 茫茫了无人烟,敌特脑袋犯抽,才会深入。 唯一能用,只有天上飞的侦察机。 ... 终于,这一天,车队被截停,要求下车接受检查。 大工二工,顾春雷连忙下车,将证件,通行证等一系列证明拿出来。 确认过后,三人上大卡车继续前进。 遇上关卡,大家伙以为马上到基地,结果又行驶一天。 第二天,又遇上关卡检查。 第三天如此。 第四天同样。 第五天中午,车队这才驶入基地。 来到基地,行动组成员第一时间找水喝。 一路行来,干燥让他们浑身不自在,仿佛一只生活在水里的鱼,突然捞上岸,放在大太阳下烤。 感觉身体里的水分都抽干。 一路风尘仆仆在这一刻从他们身上得到印证。 行动组安排到一处营地,顾春雷提醒大家不要乱跑。 难得休息,大家伙倒头便睡,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什么不用管,什么也不用想。 大家休息,顾春雷没有休息。 行动组累了一个多月,尤其出玉门关进入戈壁,是真的遭罪,要在基地休整几天。 他现在要向基地负责人汇报,将行动组七十七人信息提交上去。 免得在休整这几天,巡视的战士看到陌生面孔,带走盘问,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同时,让基地准备足够的干粮和水,保证出基地一直到玉门关。 顾春雷知道基地什么都缺,但不得不开口要物资。 除非,他们就待在基地不回四九城。 这时,门推开,一位四十来岁中年男人走进来,笑嘻嘻道:“首长,听说特种钢零件到位了。” “我需要的那一批金丝线什么时候能到?特殊焊接点,只有金丝线才符合焊接。” 蘑菇弹各阶段已生产完完,最后一步是组装环节。 完成组装,标志着蘑菇弹生产成功。 接下来就是给全世界放个响。 到决战时刻,检验这些年的成果,大家很兴奋,也很紧张。 巴不得今天要的材料,明天就能安排到位。 首长无奈苦笑:“老徐,你放心,已经在路上。”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四九城行动组组长顾春雷,负责护送这批特种钢零件。” “这位是咱们基地的工程师,徐大志。” 在首长的介绍下,两人握手打招呼。 谈基地的事,顾春雷主动避嫌,行一个礼闪人。 .. 徐大志跟首长谈工作,首长一边听一边看行动组个人信息。 首长突然道:“老徐,你们姓徐的出人才,七十七人的行动组,有四个姓徐。” 徐大志愣了一下,这比率挺高的。 咳咳.. 徐大志咳嗽一声,挺直腰板,抬头挺胸臭屁道:“咱老徐家主打人人如龙,个个都是人才。” “把簿子给我瞧瞧,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 拿到簿子,在里面找徐姓。 当徐大志看到徐江的名字,他愣了。 不确认揉眼睛,再看。 仔细看个人信息,当看到徐江的家庭住址后,徐大志百分百确认,这是他的儿子。 哈哈哈.... “好小子真不错,不愧是我徐大志的儿子,出息了。” 徐大志将簿子拿到首长面前,指着徐江这个名字,激动道:“看到没,我儿子,他是我儿子。” 首长满头黑线:“老徐,可不能老糊涂乱认儿子,也要别人同意才能认干儿子。” “首长,真的,他真的是我的儿子。” 徐大志用手指比划:“你看家庭住址,那就是我家。” “首长,我要跟我儿子见面,请允许。” 首长皱眉,想了一会道:“你先回去,我问问行动组顾春雷。” … 这一路风餐露宿,顾春雷身体精神也很疲乏。 从首长那里出来,立马回营地,好好睡个安心觉。 刚脱鞋,外面响起敲门声:“顾组长,首长让你过去一趟。” 顾春雷只好穿好鞋,再次来到办公室。 首长示意坐下,开口道:“你们行动组有个叫徐江的,说说他的情况。” 顾春雷回想徐江的档案,将徐江家庭情况,家庭底细一一道出。 听完顾春雷,首长满意点头。 徐大志在基地,徐江在行动组,既然碰到,就让他一家团聚。 片刻,首长心中有计较。 第36章 见父母 晚上,刚睡醒,徐江被一位战士带到一座小屋前。 战士敲敲门,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这是几个意思?要把我关起来审? 我没犯罪,也不像要关我的意思。 徐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门打开,不等徐江看清相貌,黑影一下飞扑过来。 徐江连忙避让:“这位大妈,请你珍重。” 门口站着徐大志,激动喊:“儿子…” 闻声望去,徐江愣了。 徐大志:“意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这… 徐江真被惊喜到。 没想到第一天进基地,就碰到父母。 虽然第一次正式碰面,但对父母的感情,自然而然,没有丝毫生疏。 “你是爸?” “那这位大妈…” 徐江转身,正好与赵思娣对视上。 赵思娣叉腰气鼓鼓道:“搞邪门了,才几年不见,你个不孝子忘了老娘?” “大妈?你叫的还挺顺口。” 徐江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妈,你气性还是这么大。” 赵思娣揪着徐江耳朵:“走,跟老娘进屋。” 屋内比徐江在四合院的家还要简陋。 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椅子,一个水壶,一个搪瓷缸,一个碗里装着三个窝窝头。 没了,就点东西。 徐江汗颜,就这生活条件,老鼠高兴的来,骂骂咧咧的走。 赵思娣拿过水壶和搪瓷缸:“知道你没吃饭,我特意去保障部要糖,你就着糖水吃窝窝头。” “妈,你们这生活条件,有种流放的错觉。”徐江开玩笑道。 赵思娣倒满,送到徐江面前:“基地不生产物资,所有东西都靠外面运进来,生活条件是艰苦,能省就省点。” 徐江拿起搪瓷缸,没有嫌弃父母用过,端起来缓缓喝。 一口下去,甜水从口腔甜到心里,温温的。 赵思娣慈爱的微笑中带有紧张,她连忙问:“甜不甜,不甜我再给你加糖。” 徐江嘿嘿一笑:“够甜了。” 听儿子这样说,紧张被喜悦代替:“就着糖水吃窝窝头,下饭。” 徐江糖水就窝窝头,缓缓吃。 说真的,如果没糖水,窝窝头真的难以下咽。 从穿越到现在,徐江头一回吃窝窝头,吃起来拉嗓子,感觉像是在吞刀片。 为了不让父母失望,徐江只好细嚼慢咽。 父爱无声,徐大志没有像媳妇那样表现很明显,他静静看着儿子喝糖水吃窝窝头,嘴角压不住的咧开。 儿子出息,是他的骄傲。 几年不见,有诉不完的亲情。 这一聊,就聊到深更半夜。 徐江没有回行动组那边休息,直接就在父母这里凑合一晚。 次日清晨… 一家三口人去基地食堂吃早餐。 路上,徐江忍不住还是问出来:“妈,早上漱口洗脸这些环节直接略过?” 徐大志轻笑一声:“你当这还是四九城?这里啥都缺,尤其是水资源。” “非必要,大家伙基本不洗漱。” 徐江嘴皮抽了抽,不得脏出味。 徐江凑到两口子身旁,像狗鼻子一样闻。 嗯… 有味,但不重。 随后打量二人,脸上黄不啦唧,给人一种黄沙敷面的感觉。 徐江伸手在老妈脸上搓了搓。 嗯… 好嘛,没让徐江失望,真搓出黄沙。 徐江将手心的黄沙展示:“都这样还不洗脸?” 没有女人不爱美,只是生活环境使然。 之前大家都一样,没觉得,被儿子这一闹,赵思娣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很想洗漱一番。 看出媳妇的意动,徐大志连忙道:“我说老伴,这里是戈壁大漠,水资源非常匮乏。” “你任性一次洗漱,就是浪费水资源。” “我又不嫌弃你,你别想些有的没的。” 想到基地水资源,赵思娣压下活络的心思。 水资源十分珍贵,是基地的立根之本。 如果水资源枯竭,这基地将无奈放弃。 基地除了制造蘑菇弹外,还要分一批人四处找水资源。 赵思娣叹息一声:“走吧,去食堂吃饭。” 基地没有买卖,衣食住行全部由公家负责。 大家同吃同住,不存在贫富差距,也无法攀比。 除了工种上的不同,大家都一样。 … 昨天晚上一顿,是糖水配窝窝头。 早餐这一顿,是窝窝头配白开水,徐江没有昨天那样好的待遇,吃的和大家一样。 吃着窝窝头,徐江有苦说不出口。 早上这一顿窝窝头,比昨晚吃的还要干巴,味同嚼蜡,没有一点味道。 他很想一头扎进空间,在里面大鱼大肉,好好给自己打打牙祭,用油水洗洗肠子。 来基地路上,顿顿干粮配水。 来基地后,目测是顿顿窝窝头配水。 看着爸妈吃的津津有味… 徐江扫视一圈,大家跟爸妈一样,大口大口吃的津津有味,仿佛在吃人间美味。 “老徐,这就是你儿子,长的倒是挺精神,” “脸色红润,没出现渴水现象,没出现皮肤开裂,居然不受戈壁风沙侵蚀。” 徐大志连忙起身,用袖子擦拭一张空着的椅子:“首长你坐。” 首长没有客气,直接坐下。 徐江发现这位首长跟大家吃的都一样,窝窝头配水。 虽然没见过,徐江还是学老爸一样打招呼:“首长好。” 首长微微点头:“你有出息,老徐以后有的吹嘘。” 徐大志咧着嘴笑,神色满是得意。 首长拿起窝窝头配水,三下五除二将碗里窝窝头吃光,一顿早饭就这样解决。 看徐江连一个窝窝头都没吃完,首长问:“吃不习惯?” 徐江很诚实道:“好吃,就是没味。” “你个小滑头…” 首长乐呵呵指向徐江:“食物都没味,哪来好吃。” “基地就这条件,等你们行动组回四九城就不用遭罪。” 临走前,首长道:“一家人难得相聚,我也不做恶人,给你两口子放几天假,多陪陪儿子。” 两口子喜形于色:“谢首长。” 第37章 基地马兰花 基地有很多非专业人员禁止入内,哪怕基地的工作人员也不行。 因此,两口子也刻意远离工作区,带着徐江只在生活区溜达。 来到一个小沙丘上,一家三口人坐下。 一家三口相聚难得的温馨,赵思娣拉着徐江的手,心有感慨,缓缓道:“来这有几个年头,抬头就是这种颜色,一开始还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叹沙漠戈壁的雄伟壮阔。” “时间久了,景色也就那样,看腻了。” “在这里,除了马兰花顽强活着,再也看不到其它植物。” “我曾想摘些马兰花放在屋里当摆件,为屋内增加点色彩。” “别人说,马兰花摘一枚就少一枚,以后不可再生长。” “我也曾尝试种点绿色植被,增添点叶绿色,看着舒心。” “别人说,一棵树所需的水,够正常人一年的正常洗漱+饮水量。” “现在,我啥也不想,这漫天黄沙,凑合看,貌似也能将就。” 徐大志无语,儿子刚来你就告状,还把气氛搞的这么煽情,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行,我得把这气氛给破坏了。 母子混合双打我受不了一点点。 “媳妇,你在点谁呢?你看我像不像你口中那个“别人说”。 赵思娣给徐大志一个大大的白眼。 正说着,你个糙汉跳出来扫兴。 徐大志一本正经,很直男的反击:“我说的有错吗?这里水资源枯竭,马兰花生命力很顽强,也经不住你们这群老娘们造。” “当初建基地时,这一片还能看到很多马兰花。可现在呢?” “现在一样能看到。”赵思娣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徐大志:“是,现在是能看到。可马兰花只剩下十几枚。再过个一两年,这里的马兰花估计就绝种了。” “还有种树的事,你个娘们是真的虎,也敢想。” “还好是我替你保密,不然你要所大家做检讨反思。” 徐大志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媳妇,有条件我不管你。但没条件,你不能硬着头皮创造条件。” 哼… 赵思娣冷哼一声:“我只是想给单调的生活,增加一点色彩。” 听着父母的交谈,以及自身在基地的亲身经历,徐江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一种信念支撑着他们,支撑两三万人,在这种恶劣环境坚持下来。 问心自问,在这里待不到一天,徐江体验感极差,萌生早点回四九城的想法。 对了… 我还有系统奖励的十座泉眼。 我把十座永不枯竭的泉眼放这里,水资源问题不就彻底解决。 徐江没那么伟大和高尚,他只是想让老妈随意摘马兰花,给一眼望不到头泛黄沙海一片绿洲。 没错,徐江决定把沙海给绿了。 只是… 徐江犯难,这十座泉眼该怎么安置? 明目张胆的肯定是不行的。 偷偷摸摸更不行。这里是基地,偷感太重,搞不好要抓起来盘。 而且,四周无山峰遮拦,站在哨台上,拿个望远镜,能将方圆十里看的一清二楚。 徐江将注意打到系统上。 我没办法,它总有办法吧。 “起风了。” 徐大志噌的一下站起来,手放到眉头处眺望远方。 赵思娣同样噌的一下站起身,用力拽起徐江。 徐江懵逼,突发什么情况?反应这么大。 起个风而已,风也不大。 下一秒,赵思娣拉着徐江跑:“快回屋,沙漠风暴要来了。” 徐江眼睛堪比望远镜,他四处扫一圈,没发现风暴的影子。 不过,徐江发现不止他一家三口在跑,几乎所有在外面的人员,都在跑。 哪怕不远处的哨站,上面的哨兵拼命往下跳。 仿佛有什么大恐怖在身后追。 看来,基地有很丰富的应对风暴经验。 喂喂喂… “基地的同志请注意,风暴来袭,不要在外面逗溜。离的近快紧回屋,离的远找掩体。” 基地大喇叭在各个角落响起,连续重复三次。 果然,不到十分钟时间,躲在屋内的徐江听到鬼哭狼嚎的风声,门吹的梆梆响。 门每一次哐啷响起,徐江眼皮子都要眨一下,生怕下一秒就要散架。 赵思娣握着徐江的手:“不要怕,咱们都是抗沙老手,老有经验。基地所有建筑都是按11级风暴建造。” 老妈这样保证,徐江将心放肚子里,不再关注外面风暴。 意识沉入脑海,与系统沟通。 “系统,泉眼怎么安置?” “叮,宿主确认安置泉眼?” 徐江毫不犹豫:“确认。” “叮,请宿主基于当前地理位置,请设置坐标。” 随着系统话音落下,徐江眼前出现无人区总面积地图。 而徐江所在的基地,大红标点。 一座泉眼半径500米,直径一公里。。 看着地图,徐江冒出一个大胆想法。 泉眼永远不会枯竭,如果每十公里放一座泉眼,打造出一个百公里范围的湖泊。 随着泉眼坐落,不久的将来,这里必将变成绿洲。 有丰富的水资源,马兰将开遍基地,老妈也能实现马兰花自由,也能种上自己想种的绿色植被。 想到就做,徐江在基地三公里外标点。 然后,以此为坐标,依次向外延展。 很快,十座泉眼坐标完成。 系统声音再度响起:“叮,十个坐标确定?” 徐江:“确定。” 徐江确定后,静静等着,等系统给出反馈。 这一等,三四分钟过去,没一点动静。 “系统,好了吗?” “叮,当宿主确定那一刻,泉眼已安置好。” “友情提示,泉眼直径虽然只有一公里,但泉眼深度不可测,请勿下泉眼游泳。” 深不可测吗?这样也好。 免得基地这群人,虎里虎气死脑袋,非要探明地下是否有暗河,源头在哪里。 想到空间锚点,徐江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有取之不竭的水资源,动植物离了空间优良环境,也能在沙漠中存活下来。 而且,老爸老妈不知道在这里待多久,天天窝窝头配水,连个咸菜都没有,这日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系统,使用空间锚点。” “叮,空间锚点冷却时间半个月,请标记坐标。”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地图。 唯一不同,这地图上面显示十座泉眼。 徐江:“我标记了一处地点。” 第38章 野猪来袭 空间锚点投下,系统再次提示:“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请宿主及时使用。” 老爸老妈就在眼前,不可能钻进空间,徐江只好意识沉入,将空间内的东西往外转移。 嗷嗷嗷… 嚎嚎嚎… 突然,外面鬼哭狼嚎的风声,变成不似人声的惨叫。 紧接着墙体,屋门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声音凄惨且密集,像是雨打芭蕉没完没了。 之后时间,整个基地仿佛处在惨叫的死亡地狱。 这… 两口子懵了。 这… 徐江也懵了。 两口子对视一眼。 赵思娣愣愣道:“老徐,这是人的惨叫声吗?” 徐大志摇摇头:“听起来不像,更像是野兽。” 赵思娣:“方圆几百里了无人烟,也没有野生动物活动…” “除了基地的人,没有别的活物,不是人惨叫,还会是什么叫的这般凄厉?” “要不,我出去看看?”徐大志道。 徐江连忙拉住:“老爸,别冲动。”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徐江想趁着大风暴,依托十座泉眼,丰富周边物种,解决基地水源,以及单调的饮食问题。 自己有能力,自然不能让老爸老妈年复一年吃窝窝头配水。 没成想,空间内的物种刚转移出来,就被风暴卷到空中。 此时的徐江不知道是哭是笑。 这些转移出来的物种没被吃进肚子,反而以这种死法死去,是真够憋屈。 还好空间物种数量足够庞大,经的起暴风消耗。 风暴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基地肆意七八分钟时间,风势终于减小。 外面风声消弱,惨叫没了,被咚咚咚砸地声取代。 徐大志几个箭步冲出去,赵思娣紧跟其后,他们很想知道外面发什么诡异,凄厉的惨叫是哪里来的。 这种情况,自基地建立至今,头一回发生。 当徐大志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个血肉模糊的玩意顺着门倒进屋内。 啊… 赵思娣尖叫一声,躲到徐大志身后。 徐大志先是被眼前一幕吓一跳,又被赵思娣的尖叫惊了一下,差点吓尿裤子。 等心神稳定,徐大志仔细打量,眼前这玩意好像一头野猪… 安抚好赵思娣,徐大志走到外面,两人再次傻眼。 之前以为天上下刀子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天上真下东西。 一头头野猪像下饺子一样,从天上落下来。 这… 大家纷纷退回屋内,站在门口仰头看天上,防止天上掉下野猪,被砸到。 张大嘴巴,呆呆望天。 离谱,离了个大谱。 史书都没记载这么离谱的事。 沙漠深处下起野猪雨,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敢信? 震惊不足以形容,用邪门诡异更合适。 野猪砸在基地各个角落,到处都是血迹,土黄色的大地染上斑斑血红。 迎面的血腥味呛鼻子。 仿佛一朵腥红血的地狱之花在基地炸开。 “叮,空间锚点时间到,物种转移结束。” … 哨兵顾不得血腥,快速爬上哨台,他要在第一时间看清楚周围情况,搞明白基地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诡异一幕。 当他站在哨台,来不及拿起望远镜,目之所及全是黑压压连天蔽日。 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视觉冲击,狠狠撞击心脏。 他拿起哨子,使出吃奶的劲吹。 尖锐且急促的爆鸣响彻天地。 尖锐刺耳的哨音刺激到对面黑色大军,它们突然调转方向,向哨声所发出的方向袭来。 随着距离一点点靠近,大地在抖动,沙子被震起,形成薄薄一层沙浪。 “敌袭,敌袭…”哨兵拼命挥手。 焯…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敌袭,真特娘的扯蛋。 有人抱着怀疑的心态。 这是哪里,这里是死亡之海,想敌袭也要过四道关卡。 然而,下一秒打碎他们幻想。 轰隆隆如滚滚天雷由远及近,地面出现明显的抖动。 地动山摇的架势,貌似来了大部队重型坦克。 不止徐大志这样想,基地所有人都这样想。 能引起地动山摇,重型坦克成千上万不止。 想到钢铁洪流,金刚巨兽,不少人心中生出绝望。 基地有武器库,里面都是些机枪手雷等等,怎么面对敌军。 徐大志骂骂咧咧:“特么的,躲到沙漠深处,还被敌人偷袭,关卡设防的警卫部队是死绝了吗?” 徐大志焦急将徐江往外推,用命令语气道:“咱老徐家不能在你这里绝后,快跑出基地,能跑多远是多远。” 随后拉上赵思娣:“走,去武器库拿家伙。” 轰隆隆的震撼快速接近,大地摇晃越来越剧烈,跟地震没区别。 人们踩在地面没有踏实感,仿佛踩在波涛汹涌的浪尖之上,随时有倾覆的可能。 有人嘶吼,有人绝望。 “我的老天爷,这是多少重型坦克出动?” “外面有多少军队?我们被包围了吗?” “那些关卡警卫部队吃屎的吗?让这么多敌特深入沙漠腹地。” “我们用什么对抗钢铁洪流?” 有绝望的战士在奔跑大喊:“首长呢?我要见首长。” “请首长下令,就地引爆,跟来犯者同归于尽。” 这一嗓子仿佛有某种魔力,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少绝望战士大喊附和:“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徐江一阵汗颜,真要就地引爆,整个基地无人生还。 这事,是他徐江办的不漂亮,欠考虑。 那位首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身背炸药包,手提着冲锋枪出现。 他抬手向那些嚷嚷着同归于尽的战士:“还没打,就要掀桌子,有你们这样打仗的吗?” 他大声呵斥:“一息尚存,绝不言败,拿起武器,跟他们拼命。” “拼不过,再掀桌子同归于尽。” 一时间,首长身边聚集无数名战士。 徐家三口人也在其中。 “何玉山在不在?”首长大声喊。 “在的,我在这里。”何玉山挤开人群。 首长从内衣里拿出一个本子,郑重放到何玉山手中:“如果我们都战死,你们保障部负责引爆,基地一块砖也不留给敌人。” 何玉山:“首长…” 首长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们不怕死,就怕秘密落入敌人之手,反手拿这些东西对付咱们同胞。” “你的任务很艰巨,切记不留一片砖给敌人。” “请首长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第39章 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 徐江哭笑不得,要不要出面提醒一下,外面不是重型坦克。 不过区区十几万头野猪而已。 算了,不给自己找麻烦,装糊涂虫。 此时此刻,但凡我多说一句与之相关的话,搞不好要抓起来盘问。 他的系统还没变态到无视庞然巨物的地步。 … 有人拿枪,有人背炸药包,也有人拿大砍刀,在首长带领下,向基地外冲去。 冲到基地外,斗志昂扬的首长及全体战士傻眼了。 被“敌人”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的气势所震慑;也被“敌人”的样子震惊。 他们面对的敌人,竟然是野猪。 各种假想敌都想过,就是没想到是畜生。 所有人小小脑袋冒出大大问号,沙漠里有野猪吗?还是大规模乌泱泱望不到边际。 基地建立至今,整个罗布泊范围都探查过,百分百肯定,连根猪毛都没见过。 有谁能出来解释下,这群野猪是怎么回事?哪里冒出来的? 难不成是丑帝使的阴谋诡计? 遇事不解,丑帝解决。 “首长,咋办?”有战士呆呆发问。 “咋办?当然是干他丫的。” 首长没了之前的决然,反而嘴角咧到耳根子:“兄弟们,不能浪费丑帝一片心意,我们杀光野猪吃肉。” “吃不完的,风干当腊肉储存。” “手雷,炸药包不要用,用枪自由射击。” 首长下命令后,提起冲锋枪,率先开火。 这一刻所有人不再绝望,而是异常兴奋 “焯…嘴里早就淡出鸟味,终于能吃到肉了。” “干了,兄弟们。”有的战士鬼嚎一声,对着野猪哒哒哒… 随着哒哒哒不断,野猪成排成排倒下。 原本冲向基地的野猪,在死伤过半后,不再无脑冲锋,集体调转方向逃命。 送上门的猪肉,让它们跑了,自己都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不用首长下命令,大家携热武器之威,悍然向野猪杀去。 三公里外… 首长看着这一潭清水,开始怀疑人生。 从风暴起的那一刻,这罗布泊到底发生什么邪乎的事? 这已经不能用丑帝来解释。 能不能用科学解释一下? 如果科学解释不了,能不能请个道士作法驱邪? 不对,有水有肉,这是爱国邪,不能驱。 首长心思百转,脸色变幻不定。 这些想法在心里想想就好,不能说出来。 封建迷信要不得。 “你,你,你,还有你,三个守护水源,另外一个回基地通知何玉山,让他组织人手,尽早检测出野猪肉,水源有无问题。” “如果没问题,今天奢侈一回,肉吃到撑,水喝到饱,不限量。” “是,首长。” 战士们欢呼雀跃,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嗷嗷叫追野猪。 跟随大部队跑的徐江,站在原地茫然四顾。 老爸老妈为了追野猪,把他抛弃,不见人影。 四十好几岁的人,跑的比他这个小伙子还要快,他们是一群饿狼,馋肉馋到不要儿子的地步。 … 十公里外,首长看着战士喝潭里的水,愣愣发呆。 水潭是一个很标准的圆柱体形状,目测直径一公里范围。 水潭边缘的沙子像是被某种力量拦在水潭外面,没有往潭中坍塌。 再看潭水,表面清澈干净无比,潭深处则发黑。 站在潭边往下看,有种凝视深渊,想跳下去的冲动。 他喃喃自语:“水浅则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 “黑如墨水,这潭水很深很深。” 已经发现两座水潭,难道风暴引起的连锁反应?将地下河水引到地表面? 貌似只有这一种科学能解释。 否则,只有封建迷信能解释。 但我不信封建迷信。 这时,有人急匆匆来报,东边发现一处水潭。 第三座水潭。 首长皱眉,事事透着蹊跷古怪。 他当即下命令:“工程师,科研人员等参与工作的同志全部回基地。” “基地警卫战士,工兵团,向四周散开,看周围还有没有水潭。” … 一处水潭边,首长拿着简易地图看了又看。 他先以基地为起点,将十座水潭连成线,结果毫无头绪。 以离基地最近的水潭为起点,他赫然发现每座水潭相距距离恰到好处十公里。 一件巧合是巧合,所有巧合的事碰到一块,那就是故意为之。 首长起身眼神锐利眺望茫茫沙海,他在心里质问自己:“人力,真能在旦夕之间办到吗?” “除了神迹,还能用什么解释?” 回到基地,首长找到何玉山,他严肃道:“不要隐瞒,我要肯定回答。野猪和水质检测,有没有问题。” 何玉山很肯定回答:“我拿生命保证,绝对没问题。” 得到肯定答案,首长吩咐:“组织人手,将天上下的野猪雨清洗干净,风干当储冬粮。” 何玉山为难道:“首长,基地的水,都是限量使用,哪有多余的。” 何玉山一直在基地,没见过水潭,不知道水潭深浅。 首长双手比了一个十,大笑道:“咱们基地有十座直径一公里的深潭,放心大胆用。” “同时,我承诺过,今天肉水不限量,奢侈一把。” 首长信心满满,何玉山也不纠结水资源问题。 奢侈一把,奢侈得起。 等何玉山走后,首长立马密电顶层大佬,让他们派顶级的地质专家,带最尖端的科技来基地。 目前来看,这一切发生是好事。 可不搞清楚,心里总忐忑。 … 今天,基地两三万人都放假,只干两件事。 一是杀猪,二是挑水。 沙漠极干燥,东西晾在外面很快风干水份,完全不用担心短时间内变质腐烂。 男人分割猪肉,妇女则洗猪内肠等一系列内脏。 在吃肉喝水等资源面前,之前的凄厉的惨叫,以及基地各种邪乎,显得微不足道。 就算真有邪乎,它也是大大的好邪乎,是它让基地所有人吃肉,喝上干净水。 行动组没闲着,首长将能用的人力都用上,保证这些野猪肉,颗粒进仓。 徐江拿着大砍刀,将野猪身上为数不多的肥肉砍下来,丢到盆里。 猪油是个好东西,做窝窝头放一点,能让窝窝变成一道美食,吃起来香的很。 以后基地改善伙食,全指望这些储存起来猪油和野猪肉。 第40章 摇起来 就在徐家三口拿着大海碗,放开肚皮奢侈一把时,基地大喇叭响起: “通知,通知…” “所有人员,没有首长批示,不得出沙漠。” “所有信件必须经过首长查看,所有电话通讯到首长办公室打。” “此禁令,没查明异变之前,一直生效。” 听到这则通告,徐江心中只有一句话: 做梦也想不到,来时候好好的,现在回不去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徐江哭丧脸。 基地的人则相反,他们很高兴。 基地突遭异变,虽然是好的异变,但大家也知道诡异之处,处处透着不合理,十分诡异。 首长下这样的通知,明显是要调查异变背后真相。 看着比脸盘子还要大的海碗,徐江含泪吃了三大碗。 这肉虽然只放盐油,也比窝窝头强十倍百倍。 … 晚上,顾春雷突然找上门。 顾春雷进屋,他开门见山道:“小江,明天归队。” 徐江眼睛一亮,脱口而出:“明天是不是回四九城。” “吃肉吃撑着,满脑子想啥呢?” 顾春雷淡淡道:“咱们行动组短时间回不去,也不能整天吃闲饭。” “首长给我们行动组分派任务,主要负责每天日常用水,每天往基地挑水。” “等会…” 徐江打断,不可思议道:“我们是行动组,现在改行当挑夫?” 挑夫? 这个挺贴切。 顾春雷点头。 这… 徐江绷不住。 第一个泉眼到基地,只有三公里,有些苦没必要硬吃。 比如,抽水泵基地轻松造出来。 为什么不制造水泵抽呢? 送走顾春雷,徐江看向老爸:“爸,能带我去见见首长吗,我有取水的好法子。” 徐大志看着儿子,严肃问:“这点苦吃不了?” 哎…老一辈总是没苦硬吃。 徐江耐心道:“爸,咱们要干,就干有意义的事,不能耽误在挑水上。” 徐大志脸色依旧:“说说你取水的法子?” 徐江:“用水泵抽。” 不给徐江片刻喘息时间,徐大志追问:“水泵好造,油呢?电呢?” 徐江理所应当道:“找保障部要。” 徐大志一本正经,严肃道:“基地最不缺的是人力,最缺的是各种物资资源。” “油,电,也是稀缺资源。” “但你们行动组不一样,日消耗不过几个窝窝头。” 徐江看向老妈,想请她帮忙说话。 赵思娣时不时点头。 得了,看来老妈很认同老爸的吃苦耐劳教育。 不能跟老爸老妈再谈论下去,否则要被洗脑。 咚咚咚… 警卫员敲门提醒:“首长,徐江同志找你。” 首长:“让他进来。” 警卫员简单招待徐江后,站在办公室外面。 首长合上钢笔筒:“小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 徐江没有废话连篇,直奔主题:“首长,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需要你指点一下。” 首长笑了:“年轻人脑袋转的快,想法也多,说来听听。” 徐江:“首长给我一张纸和笔,我以画图的形式展现想法。” “你是老徐的儿子,又是行动组成员,不用跟我客气,近到我办公桌前。”首长招手示意。 来到办公桌前,拿了纸笔,徐江画出十座泉眼,然后用线连起来:“如果我们先挖个渠,将十座泉眼…” “一公里宽不能称泉眼,要称潭。”首长纠正道。 首长说潭,那就是潭。 徐江连忙改口:“用渠将这十座潭连接起来,圈出百公里范围的区域。” “再以这百公里的区域向外扩散,能在沙漠中造出一片绿洲。” “不可否认,你这个想法很不错。一旦成功,将极大改善基地环境。” “只是...” 首长话锋一转:“你忘了一点,这里是沙漠,今天能出现潭,说不定下一次风暴裹挟的沙子,将潭直接掩埋。” “还有一点要考虑,这样大费周章的挖渠,潭里的水够吗?” 够,真是太够了。 只不过这话不能说。 徐江装模做样分析道:“老话说,水绿则深,水黑则渊。我看潭底黑的像墨水,其深度无法测量。风暴裹挟的风沙不太可能掩埋。” “至于首长担心水的问题,我觉得先把渠挖出来。如果水位真下降,把渠截断就可以。” 首长看向徐江:“你提出这个想法,不是无的放矢,说看看出于什么目的。” “首长真是洞察人心。”徐江嘿嘿一笑,送上一记马屁。 “我觉得吧,第一座潭与基地不远,完全可以用水泵抽,从而满足基地用水需求。” “而我们行动组去执行挖渠这种更有意义的任务。” 首长沉默了,徐江说的有道理。 思索良久,首长点头同意:“水泵不是什么技术难题,我现在就下命令,让机械工程师设计,并加工出来。” 随意聊了一些细节问题,徐江回家。 知子莫若父,徐江到家,徐大志冷着脸问:“干嘛去了?” 徐江乐呵呵嘲讽道:“傻子靠力气干活,聪明人靠智慧干活。” ... 时间一晃五天过去,基地抬出六寸柴油型抽水泵。 首长喊来测量员测量潭水的水位。 随后就是加入柴油,接一根十公里的大水管。 为什么是十公里,因为这些天,首长让行动组挖出好几个大型蓄水池。 首长对不远处的徐江招手:“小江过来,这提议是你提的,开启仪式由你开始。” 徐江在心中腹诽,说好听点是开启仪式,说实在就是要我摇发动机,启动抽水泵。 心里在腹诽,身体很老实,徐江面带微笑,一脸荣幸小跑上前。 跑到首长面前,徐江啪的一声响,敬了一个标准的敬礼::“谢首长给露脸机会,我很荣幸参加这一次开启仪式。” 首长回了一个标准礼,郑重将铁转子交到徐江手里,他语重心长道:“徐江同志,基地全体一起克服水资源匮乏问题,从此以后不限量供水。” “你开启第一次发动机,是基地对你的信任。” 徐江一脸严肃接过铁转子:“我一定摇好发动机,从今日起,基地不再缺水,基地不限量。” 徐江脚步沉稳,目光坚定走到抽水泵前,将铁转子插入进去,对准卡槽固定好。 这一刻,无数双眼睛汇集到徐江身上,眼神炽热又期待。 只要发动机一响,从此告别水资源匮乏问题,告别限量。 等蓄水池装满,一定要打水回家,洗个痛快,将身上黄沙洗净。 徐江握紧把手,所有人跟着捏紧拳头,在身前挥手。 不知道是谁起头喊了一句:“摇起来!!!” 紧接着大家双拳在身前挥动,齐声大喊:“摇起来!!!” 原本打算一气呵成将发动机发动的徐江,被这句鼓励的话,差点干出内伤。 脑海里自动脑补出芈月站在高台之上大声喊:“嫂子带你们摇起来。” 下面士兵齐齐附和:“摇起来。” 此情此景多像那个名场面。 跨越两千年的“摇起来”真让人上头。 第41章 让行动组下潭底 徐江深呼吸一口气,卯足劲用力摇起来。 轰...隆隆... 柴油发动机像是一个老烟枪一样,前面几秒要咳几下,之后进入正常。 发动机发动一瞬间,地面放的软水管快速变硬,一直延伸到基地。 直到水抽到蓄水池里,哨兵在哨站上开枪示警。 枪声响起,大家跳起来欢呼,一群早就准备就绪的红旗手,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挥动红旗将首长,徐江等人围起来。 一群妇女及时出现,拿着红手帕,在红旗手前方,载歌载舞。 这时,有人大声喊:“首长,各位同志,往这里看。” 首长伸出右手,向徐江握手。 而徐江手里拿着铁转子,一时手忙脚乱。 摄影师一顿咔咔咔,正好将徐江的窘态拍下来。 徐江连忙将右手铁转子换到左手,伸出右手与首长握手。 看向镜头时,嗞着两排牙,露出憨态可爱。 拍完照,徐江一步还没迈开,人已经在天上飞。 十几个人将他围住,往天上抛。 我焯... 这种待遇徐江不敢享受,要是群众里有坏人,故意不接他,该怎么办? 徐江哇哇大叫:“老爸,救我。” 首长对摄影师道;“拍下,事后拿照片嘲笑他,让他看看现在的怂样,吓的他求爹爹告奶奶。” “是,首长。” 摄影师坏笑保证:“我一定抓拍到徐江同志最怂的时刻。” 基地蓄水池满了后,首长喊来测量员,让其测量水位。 一番操作后,测量员满脸震惊:“首长,水位没有丝毫下降,也没有丝毫上涨。” 首长不信。 要知道,基地准备的蓄水池有很多个,能保证在正常洗漱的情况下,供基地所有人用一天。 而基地有两三万人。 抽如此大量,潭的水位没下降。 首长让测量员重新测一遍,结果依旧。 得到确切回答,首长嘴角比ak还要难压。 水资源克服,在沙漠的基本生存得以保障。 是异变解决了水资源问题,但丝毫不影响首长向上面邀功。 将最近基地情况,以及喜大普奔,基地欢庆的照片传回四九城。 众大佬传看照片,徐江首次进入他们视野。 他多次出现在欢庆照片中,大佬们留意几分。 很快,徐江三代的档案出现在会议桌上。 … 四九城这边知道基地发生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异变,果断行动起来。 很快,一批由地质专家,古遗迹科考队组成的队伍,在护送下,来到基地。 首长接待他们,单独给他们开会,讲述当天发生的情况。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风暴起是异变的开始,风暴完是异变的结束。 这场异变与风暴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样一个结论,首长无语了。 这个结论,基地所有人都知道。 随后的时间,地质团队先在基地附近各种取样,各种测量等。 有风暴打掩护,徐江心里一点也不虚,不怕两个专业团队发现猫腻,每天挖着沟渠,默默看着两个团队抓耳挠腮。 这天… 行动组挖渠,田镜文让他们停下来,跟他过去。 来到潭边,田镜文亲热拉着顾春雷的手,脸上堆满笑容,亲切道:“顾组长,你一定会支持我们地质团队的工作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顾春雷表面回以微笑,内心提高警惕:“都是为国家建设,没有支持不支持一说。” 田镜文不在意顾春雷打的太极,将一个瓶子交到他手中:“顾组长,从你们行动组中挑一个人,下到潭底挖一瓶沙子。” 顾春雷的脸色瞬间阴沉。 田镜文这是将问题丢给自己,让自己当这个恶人。 虽然大家用潭水用以日常生活,但对潭抱有一种敬畏心。 因为,这十座潭太诡异。 基地,地质专家都测量过,潭口是一个没有误差的精度圆。 整座潭,像是一个立体的圆柱体,被人硬生生从地面压进地底。 更诡异的是,潭周边的沙子像是受某种不知名力量影响,无外力介入下,不会往潭中坍塌。 哪怕外力介入,只要外力消失,坍塌处秒停止,马上被沙子填满,潭的四壁恢复原样。 这些诡异情况,地质团队知道。 正因为知道,又无法用科学解释,越了解越诡异,越了解越彷徨迷茫,他们不敢拿自己生命赌潭底。 眼睛能看到的恐怖不是恐怖,未知才是真恐怖,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顾春雷将瓶子塞回田镜文:“这是你们地质专家的工作,为什么要我们行动组来干?” “因为我看你们行动组像工兵一样,天天在那里挖啊挖,想来已经累积很丰富挖掘技术。”田镜文理所应当回答。 俗话说,柿子挑软的捏,田镜文觉得行动组是软柿子。 基地是人家的大本营,不可能牺牲自己人。 古遗迹科考队是一起来的,有任务在身,没办法指使。 思来想去,也就行动组合适。 顾春雷直接拒绝:“抱歉,我们行动组只会抓人和保护,对于地质一窍不通,干不了。” 当着众人的面,且果断拒绝,让田镜文很没面子,下不了台。 他厉声喝斥:“这是工作,你没法拒绝,必须服从。” “田文镜,我騲你你麻。” 田镜文不客气,顾春雷也不是好惹的:“这是你们地质团队自己本职工作,不是我行动组的工作。” 顾春雷指着田镜文鼻子:“你给我记着,我行动组主要工作是抓人和保护。” “行动组不是不回四九城,你田镜文屁股最好擦干净点。” 田镜文冷笑:“你在威胁我?” 顾春雷:“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跟你说明行动组工作性质。” 徐江是最清楚潭是怎么回事,见组长与人对线,他道:“潭底乌漆麻黑像个黑洞,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是什么个情况。” “这个潭,最好别下。” 顾春雷是行动组组长,地位不低,驳了面子,心里很气,能接受。 你一个行动组成员跳出来为顾春雷摇旗呐喊反驳我,我接受不了。 “大家脸黄如沙,而你脸色红润,身体肯定健康,气血充足。” 田镜文拿过一个氧气瓶,用命令语气吩咐道:“带上,潜到潭底挖一瓶沙子上来。” 徐江:“有种让你自己人下去。” 田镜文:“他们是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地质领域佼佼者,万里挑一的人才。” 徐江不屑一笑:“在场谁不是各领域的佼佼者?谁不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听徐江称人才,田镜文鄙夷轻视:“你算什么人才?随便一个转业回来,就能取代你。” 随后,田镜文仰起高傲的脑袋:“我们地质就不一样,学的人很少,学会的人更少。年龄越老,经验越丰富越稀缺。” 田镜文再次道:“现在知道我们多重要的吧?带上氧气瓶下去。” 徐江接过氧气瓶,直接丢到潭中间:“氧气瓶已经下去,有什么交代你跟它说。” “你…” 田镜文没想到徐江会来这一套。 “好好好,你无纪律,没有牺牲精神,我要打电话回去,你等着被收拾。” 这是要告状吗? 徐江目光瞬间阴沉,刀人的目光在闪烁。 第42章 抓阄确定下潭 田镜文要打电话回去告状不是一句唬人的狠话,他真这样做了。 不过,电话那头沉默好久,后缓缓开口:“让老张接下电话,我不可能只听你一面之词。” 首长从田镜文手里接过电话:“喂,李院长,我是老张。” 对面响起爽朗的笑声:“咋回事呢老张,我的人到你手底下才几天,就委屈向我诉苦?” 要不是知道对面为人,真以为他是在质问。 首长回以微笑:“这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行动组是一群大老粗,哪会你们地质院的精细活,顾春雷拒绝很正常。” “让你们地质院去抓敌特,你不得跳起来骂娘。 “专业事交给专业人,一样一样的道理。” 电话两头,在嘻嘻哈哈的交谈中,将事情说的清楚明白。 首长在交谈中表明自己的态度,就事论事,不偏不倚。 最后,电话回到田镜文手里,李院长严肃道:“下潭水的事,你尽早安排团队人员下去。” “早点查明异变情况,你们也就早点回来。” 田镜文脸色难看极了,明明是告状诉苦,结果就成催命符。 这下直接堵住找替死鬼的路子,团队硬着头皮下。 田镜文内心埋怨院长太软弱,一点也不护短。 只要你护一点点短,我们地质团队就不用冒生命危险下未知的潭。 田镜文叹息一声,碰到这种上级领导,真是倒霉。 无知者无畏,越了解越恐惧。 地质团队没人敢下潭,田镜文也不想自己的团队出现危险。 在他的意识里,行动组那些人是战场下来的大头兵,随时都能填补上。 而他的地质团队比较金贵,是不可代替的人才。 忿忿从首长办公室出来,田镜文心里各种不爽。 不爽归不爽,不敢在首长面前撂挑子放狠话。 这位爷,可是直接跟最上面对话,甚至左右决策。 … 田镜文前脚走,顾春雷,徐江后脚被叫到办公室。 首长严肃看着两人:“你们虽然直属国安部,但现在是在基地,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 顾春雷立马站起来行礼:“是首长,一切听从安排。” 首长认真看着顾春雷:“基地建立至今,还没出现过红脖子的事。” “以前没有,以后我也不希望有。” “田镜文虽然不对,但你的脾气也太爆,以后收敛点。” “是,首长。” 顾春雷心不甘情不愿写在脸上,首长一眼就看出来。 他道:“刚才田镜文把电话打到四九城,主要说的是你们行动组不配合。” “我主张专业事交给专业人。” 听到这句话,顾春雷不甘的表情,瞬间变成笑脸,笑的见眉不见眼。 “是,首长。”顾春雷欣喜无比。 有了这一句,等于有了免死金牌,以后直接无视田镜文使唤。 首长挥手让顾春雷坐下。 转头看向徐江:“小江同志,你的态度一样要改。尤其是丢氧气瓶举动,让我很不满。” “你来基地时间不短,应该明白,除了水不缺,其余啥都缺。” “氧气瓶花不少人力物力从外面运到沙漠腹地,一个氧气瓶的成本极高极高…” “饭都吃不饱,而你在浪费物资,这是对生产工人的亵渎,是骄奢淫逸的前兆。” “只许一次,再无下次。” “否则...” 首长没说否则怎么样,但他语气里很严厉。 特么的,老子只不过多一嘴,好心劝,田镜文那个狗东西不识好人心,还真告我的状,而且告到四九城。 真小人+小肚鸡肠,这种人还能混到这个地位,也算是个人才。 田镜文你好的很。 徐江目光阴鸷,刀人的心无法遏制。 .... 背着手走在回营地路上,田镜文在心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进展下去。 李院长和首长态度一致,行动组底气十足,更不把我团队放眼里,没人当替死鬼。 回到地质团队所居住的营地,田镜文将团队聚集一起,郑重道:“今天休息好,明天下潭。” 一位队员连忙问:“行动组同意?” 田镜文摇头;“咱们自己人下潭。”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鸦雀无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集体低下头。 潭底黑的要吃人一样,啥情况也不知道,真要下去能不能上来两说。 田镜文长呼一口气:“我跟李院长去电话,他说专业事让专业人做,我们不得不硬着头皮下。” “真是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把我们的命不当命。”有人小声嘀咕,发泄心中不满。 田镜文装作没听见不制止,他也不满院长。 自己人不护着自己人,谁还在愿意跟着混,队伍怎么带? 从身后拿起一个罐子:“大家都不敢下,那就抓阄,听天由命。” 大家脸色苍白,无一人上前。 田镜文催促道:“快点,没什么好犹豫的。” “要是牺牲了,也算为国尽忠,家人受益,牺牲一人,幸福全家。” 在田镜文再三催促下,大家脸色苍白的跟死人一样。 早知道这样,就不报这个团队,待在地质院搞书本上的学术研究。 只要纸面研究写的好,足不出户也能知晓天下事。 来都来,后悔也没用,大家心情压抑抓向罐子里的纸团。 有人抓起纸团,双手合十,将纸团捂在手心,心里祈祷:“老天爷保佑。” 内心一番虔诚祈祷,紧张打开纸团。 看到空白无字,有一种劫后余生欣喜:“不是我,我不用下潭。” 将纸团丢掉,站在一边,用看戏的眼神,谁是倒霉蛋。 还没抓阄的队员投来羡慕的目光,他的运气真好。 阄抓到一半,有人举手,一副死了爸妈的苍白脸色 :“队长,我抓到了。” 下潭的人确定,不管是抓过还是没抓的队员,大松一口气,心彻底放肚子。 田镜文微笑鼓励:“赵郓,好样的。希望你能像历史上的赵云一样,浑身是胆,圆满完成团队交的任务。” “你第一个下去,是首功。” 后面还没抓阄的队员露出占便宜的微笑。 看到队友笑,赵郓感觉很恶心。 他提议道:“队长,后面没抓阄的队友,下次先抓。” 赵郓第一个下潭,田镜文很给面子道:“这个提议不错。” 一瞬间,没抓阄的队员看向赵郓的眼神不善。 赵郓一点也不虚:“你们瞪我是几个意思?哪有便宜总让你们全占了。” 第43章 再次使用空间锚点 回去路上,顾春雷看徐江兴致缺缺,明白是受田镜文影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田镜文这一次告状举动,让徐江很不高兴。 回到行动组所在营地,顾春雷安慰徐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别往心里去。” “田镜文如果真要使唤你,你直接来找我。” 徐江什么都没说。 所谓的异变,让人感到恐惧害怕的潭,在外人眼中讳莫如深。 在徐江眼中,也就那么一回事。 田镜文所带领的团队不管怎么折腾,,最后肯定一无所获。 他们要下潭,那就给他们增加点意外。 徐江意识沉入脑海:“系统,空间锚点能标记在泉眼里50米以下?” “叮,泉眼属于系统奖励,可在任意深度放置空间锚点。” 任意深度放置空间锚点,这就很人性化。 “可不可以让鱼一直处于泉眼深处,不浮在表面?” “叮,深水藏大鱼。空间内有大湖大渊,可以挑选生活在深水区的大鱼。” “它们习惯生活在深水区,通过空间锚点转移鱼种即可。” 得到系统肯定回答,徐江心有谱,一条针对田镜文的恶毒计谋也出现。 … 时间一天天过去,徐江天天就近观察地质人员下潭情况。 连续看了一个星期,田镜文没一次下水。 这让徐江很恼火,他不下水,阴谋没法施展。 这天… 徐江依旧早早来到潭边坐下,一副看戏的样子。 田镜文看到徐江就来气,每天总是第一个到水潭边,搞的他好像是监工一样。 不理会徐江,田镜文将准备好的罐子拿出来,让大家来抓阄。 现在的地质队员不再抗拒抓阄,也不怕下潭。 连续一个星期下潭,大家积累不少经验,对潭的恐惧减少大半。 经过一星期观察,团队讨论得出一个简单结论,这潭里没鱼,也没水草之类存在。 只是一个较深的普通潭,仅此而已。 至于潭为什么深,大概因为连着地下暗河。 潭的基本情况搞清楚,他们下一步要做的事,通过身体感知流速,感知地下暗河的流向。 只可惜,下潜深度在增加,身体依旧感知不到潭水流动。 仿佛像是一潭死水。 看到抓阄,徐江声音不大不小道:“田镜文,你身为团队队长,怎么不抓阄?” “身为队长,更应该身先士卒,以身作则。” 田镜文皱眉,他不满徐江很久。 “我地质团队的事,轮不到你们行动组插嘴。” 徐江无所谓道:“我没想插嘴,只是你太坑队友,我看不下去。” 经徐江这一提醒,大家反应过来,他们进入一个误区。 从第一次抓阄下潭,一直到今天,田镜文一次都没抓。 大家伙看向田镜文的目光有点不一样的异色。 田镜文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恨死徐江。 深呼一口气,田镜文解释道:“徐江用心不良,故意挑拨团队关系。” “我不是不抓阄,只是还没轮到我,人员就已经确认下来。” “从明天起,我带头抓阄作表率。” “好好好…” 潭边顿时响起鼓掌。 徐江也拍,不过是拍屁股走人。 田镜文从明天开始开始抓阄,那就明天再来看戏。 时间来到次日… 得知田镜文也要抓阄,有下潭的可能,首长重视起来。 他是此行地质团队的队长,保障工作必须搞好。 牵一发而动全身,首长这一动,带动好多人动。 今天水潭围观的人贼拉多,真可谓里三圈外三圈。 这么多人围观团队工作,加上首长亲临现场,足见对我的重视程度。 田镜文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虚荣心一起,就想在首长面前显摆。 “今天不用抓阄,我亲自下潭。” 田镜文豪气干云,自信满满道:“当着首长的面,当着所有同志的面,我今天一定要搞清楚潭底情况。” “田镜文同志好样的。”首长鼓掌喝彩。 首长带头,现场掌声如雷纷纷叫好。 首长郑重拍着田镜文肩膀:“如果你能揭开水潭的神秘面纱,我亲自为你邀功,让你带着无上荣光,风风光光回四九城。” 得到首长的肯定,田镜文激动。 将绳子绑在腰间,勒了又勒。 戴上氧气瓶前,他向首长敬礼保证:“今天我跟这水潭死磕下去。” “绳子有多长,我就下多深。” “这不是我的极限,这是绳子的极限。” 在首长及大家的崇敬的目光中,田镜文戴上氧气瓶,一头扎进水潭。 田镜文身躯轮廓一点点被潭底黑暗吞噬,绳子随着往潭里滑。 顾春雷站在首长身侧,而徐江则站在顾春雷旁边。 等于徐江站在首长身旁。 徐江心中冷笑,是绳子的极限,不是你的极限,这话说的真装逼。 你放话死磕下去,那就下去磕死,让你梦想成真。 田镜文的影子彻底不见,仿佛正被未知的黑暗吞噬。 除了一根绳子不断往潭里滑,潭水里再无任何变化,连个气泡都没有。 纵使如此,大家脸上看不到任何惊慌。 绳子在动,说明田镜文是安全的,还在往下潜。 徐江的眼睛比别人强n多倍,别人看不到,不代表徐江看不到。 他清楚看到潭底情况,在心中大概估计潜水深度,田镜文已经下潜到15米以下。 15米的深度,身体能明显感到挤压。 体内脏器在起不良反应,丝丝缕缕的痛感传来。 此时的田镜文下潜的速度没之前快,不再主动下潜。 反而放松身体,换成自然下潜。 自然下潜很慢,但能保证身体机能及时做出有效保护,使身体一点点接受水压,不再下潜过程伤身体。 田镜文潜不动了吗? 那就这样吧。 徐江当即召唤出系统地图,在泉眼15米处做下标记,安置空间锚点。 紧接着,利用空间一键功能,将空间内生活在大湖大渊,体长超两米,长年生活在20米水深以下的大鱼集中起来。 “叮,空间锚点已安置成功,请宿主及时使用。” 随着系统提示,徐江直接使用。 第44章 田镜文溺死潭深处 身为团队队长,在首长面前,在好几百人的围观下,田镜文虚荣心得到满足。 同时,内心的好胜心作祟。 大多队员潜到15米左右,感受到身体的不适,挖了沙子立马上潜。 田镜文下潜到15米的深度,略做停留后,决定自然下潜,必须比队员潜的更深。 当然,继续下潜前,他没忘记下来的目的。 挖沙是主要任务,装逼超越队员是次要任务。 挖好沙子,田镜文放松身体,任由身体自然下降。 目之所及一片黑暗,一点也不耽误身体对潭水的感知。 他在心里不断打气,只要在下潜一点点,就能感知到潭水的流动方向。 一但感知到流动方向,就能猜测出地下暗河方向,从而推测出上下游位置。 真到那一步,离搞清基地异变又近一步。 前进一步不是深渊,是查明真相的希望。 田镜文缓缓闭上眼睛,静心用身体的触感感知潭水。 突然,潭水沸腾,像是有某种东西搅动。 田镜文骇然,这是暗流涌动,还是出现不知名的异变? 田镜文疯狂蹬腿,拼命上潜。 潭底一片漆黑,田镜文是通过身体感知。 而潭边观围人员是亲眼所见。 潭水剧烈沸腾,一公里宽的潭面掀起半米高的浪花。 要不是受潭的面积所限,这浪花估计更大。 异变来的太突然,所有人身体本能后退。 几乎在第一个浪头砸下之际,大家已经退出两三米远。 首长心惊胆颤,潭中发生异变,田镜文有危险。 他竭力大吼:“拉绳子,快拉绳子…” “田镜文还在潭底,快拉绳子救他出来。” 首长向放绳的地质队员看去,瞬间头皮发麻 放绳的早就不见人影,绳子以极快的速度往潭中滑。 救人要紧,首长来不及多想,拿起绳子疯狂缠绕胳膊,双腿崩直,脚后跟插进沙子里。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绳子传来一阵阵怪力,仿若千万斤拉力。 首长的胳膊被绳子勒的青筋凸起,绳子勒进肉里。 沙子没有着力点,双腿像犁一样,犁出两道长长沟壑。 几个呼吸间,首长从两三米的距离,被怪力拽到潭边。 异变发生的太快,快到大家还处在惊骇不可自拔。 眨眼被拽到潭边,即将被拉进潭中。 纵然如此,首长依旧没有松开手中绳子,他咬牙坚持,眼中被坚毅占满。 这根绳子是生命线,是田镜文在潭底最后生还的希望,绝不能松手。 噗通… 一人之力终究有限,下一秒,首长被怪力拽进潭中。 千钧一发之际,徐江关闭空间锚点,一个纵身跳进潭中,拉住首长的大腿。 管不了那么多,徐江手里凭空冒出一把匕首。 徐江将匕首放到嘴里,用牙齿紧紧咬住匕首。 随后,徐江顺着首长的腿,一点点往他的脑袋爬去。 徐江心中暗骂,首长真是死脑筋,不懂变通。 田镜文的命,哪有他的命重要。 他要是溺死在潭里,整个基地都不好过,不知道怎么面对上面的怒火。 一股怪力将他们往下拽。 异变来的太快,快到大家脑袋反应不过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首长与徐江已经掉到潭中。 大家齐齐冲到潭边,往潭底看去。 他们看到十分怪异的一幕,徐江像是一个寄生物,趴在首长身上。 而首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 潭底隐隐绰绰有庞然大物在疯狂游动,拼命翻身。 看到这样一幕,潭边的人无一不害怕到打摆子。 这一刻的潭,比以往更诡异,更让人恐惧。 仿佛沉睡的深渊在这一刻苏醒。 他们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他们。 他们探索深渊,深渊将他们吞噬。 隐隐绰绰的庞然大物,就是深渊的具象化。 噗通… 何玉山与顾春雷两人压下内心恐惧,跳下潭,向下快速潜去。 徐江爬到首长脑袋处,管不了那么多,在水里蹬着他脑袋,挥动匕首割向绳子。 首长原本处在半昏不醒的状态,被徐江这一蹬,直接晕死过去。 绳子是缠绕在首长胳膊上,徐江割断绳子,丢弃匕首。 至于潭深处的田镜文,徐江压根就不在乎。 放出大鱼,本就是要他溺死在潭底。 随着徐江的身影再次出现,大家紧张的心终于得到缓解。 这时,存在感极低的古遗迹领队温勤大声喊:“小刘,相机。快把潭深处的怪影子拍下来,这场突来的异变绝对跟怪影子有关。” “这怪影子绝对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物种。” 如果徐江听到这话,绝对要笑岔气。 还从未见过的物种? 只不过是在空间生活太久,环境优良,又没天敌,一点点长成两米左右的淡水鱼。 潭深处乌漆麻黑,看不清晰,造成视觉错误,将很多很多大鱼当成一种庞然巨物。 那位叫小刘的同志拿起脖子挂着的相机,快速按动快门。 此时,徐江拉着首长快速上潜,何玉山,顾春雷快速下潜的画面逃不过相机的捕抓。 潭深底怪影重重,如山峦叠嶂,又似一只庞然巨物身上的鳞片开合。 一张张很怪异的的照片定格在这一瞬间。 何玉山的老婆是基地医生,何玉山多多少少了解医疗常识。 何玉山跟首长是多年的老搭档,不拘小节。首长救上来,立马采取紧急心肺复苏。 经过急救,首长终于有了反应。 清醒的他,第一时间询问:“田镜文救上来没?” 何玉山郑重摇头:“潭底有巨型怪物,我们没法施救。” 首长一个翻身跑到潭边,看到潭深处怪影子重重,心惊无比。 又一起异变。 基地周围有什么神秘东西? 首长心情郑重,他知道田镜文绝对没救了。 人刚救醒,不送去做全面检查,待在这里过年呢? 徐江道:“何部长,快送首长去做检查,千万别留下隐患。” 首长看向何玉山,顾春雷两人,下命令道:“你们两个人想办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首长。” 两人没有头绪,只得先答应下来,让首长安心接受检查和治疗。 首长走了,聚集在潭边的人群没有走。 经过刚开始的惊慌和恐惧后,大家好奇心大甚。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虽然心有余悸,依旧往潭边挤,要看个究竟。 硬着头皮后悔一时,不看后悔一辈子。 好奇心害死猫,不是空穴来风。 第45章 再派地质团队 随着时间推移,怪影消失,潭又恢复以往的平静。 但大家都知道,潭底的黑暗真的会吃人。 田镜文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田镜文提的下潭计划,最终止于田镜文,也算有始有终。 地质团队对下潭讳莫如深,不再要求下潭。 在此期间,小刘同志的胶卷都用完,拍下不少怪影照片。 这是一手资料,温勤慎重放进包里,转身回基地,他要将照片传回去四九城。 … 首长身体没什么大碍,拿着温勤送来的照片一张张看。 看到徐江,何玉山,顾春雷三人行为,首长面无表情,但牢牢记在心里。 尤其是徐江,在那种危急情况下,将生死置之度外,没有丝毫犹豫。 只可惜,自己一腔热血,还是没能救下田镜文同志。 首长内心一阵愧疚,自责是基地的保护工作没做到位。 田镜文为国捐躯,一定要给他记一等功,保障他妻儿老小日后生活。 眼神定格在徐江揪着他衣领子,首长嘴角不自觉笑了。 昏迷前,自己好像就是被这小子蹬晕。 而且还是蹬脑袋,这小子胆大妄为,他老子都不敢这样做。 将照片看完,首长问:“温勤同志,你亲眼目睹异变,有何见解?” 温勤拿出一个手绘简易地图,他用笔比划:“孔雀河与塔里木河水流量大,两条主河从这里到这里…” 温勤一阵巴拉巴拉讲解,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沙漠分布大量地下暗河。 这一次来基地,他们古遗迹科考队是打辅助,为地质团队讲解古时代罗布泊地区沧海桑田变迁,为地质团队提供理论上的参考。 温勤看向首长:“想查明异变真相,就得找上面要人;如果就此打住,未尝不可,这样就不会有人再牺牲。” 就此打住不可能。 不查个清楚明白,基地永远处在不确定的未知中。 人心惶惶,影响蘑菇弹进程。 首长挥手让温勤回去,他来到办公室,向四九城打电话 “老总,基地又出现异变…” 电话那头静静听着,良久开口:“子不语怪力乱神,咱们要相信科学。” “老张,蘑菇弹到最后环节,不管什么异变或者怪物,遇神杀神,遇鬼杀鬼,谁也不能阻止蘑菇弹进程。” “实在不行,弄几十上百斤炸药包,将潭里的妖魔鬼怪轰了,送去见老天爷。。” 这… 首长哑然。 前一秒劝我要相信科学,后一秒就神啊鬼啊的,你是认真的吗? “老张,你守好基地,遇到再离谱的事,也不能动摇信仰,不能放弃基地。” “我会再安排一批人进去,异变是不可控因素,必须查清楚。” 随后电话交谈,决定授田镜文一等功,授地质科院士称号。 … 第二天,田镜文的尸体泡到发白,从潭底浮起来。 将尸体送到医务室,做一个大概检查,发现他的肋骨根根断裂,四肢出现明显的扭曲。 看着尸体,听着医生汇报,首长眉头皱成川字。 疑似巨力重击?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 首长问:“有没有可能是一种大蟒之类的物种?” 医生摇头否认:“莽的攻击方式是缠绕勒死猎物。” “田镜文同志的骨头只是断裂,不是粉碎。而且,蟒不可能放着猎物不吃,因此,可以排除蟒类物种。” 不是蟒类;是鱼类? 有这么大的鱼吗? 首长想起照片,怪物的影子几乎占据整个潭,不见全貌。 要知道,潭足足有一公里范围 一公里只看到冰山一角,这怪物体型之巨,不敢想象。 … 四九城这边行动十分迅速。 很快,一支由地质院院长带队的地质小团队,坐上火车去玉门关。 从玉门关转卡车,进入沙漠腹地。 李老扫视众人,有多年老搭档,有自己的学生,也有学生的学生。 这批人是他指名道姓,没有征求本人意见。 纵使如此,大家没有抱怨,没有抗拒,一声令下,收拾行李告别家人,踏上征途。 照片他们都看过,对未知的庞然巨物说不害怕是假的。 让李老欣慰的是,看到大家的毅然决然。 他们现在走过的路,是行动组走过的路;他们现在吃的苦,是行动组吃过的苦。 在大自然面前,众生平等。 李老坐到多年老搭档旁边:“搏浪鲨,不怨我把你带上吧?” “搏浪鲨”只是一个绰号,是一起搭档好些年的老友,也是此次核心关键人物,主要负责一切水下活动。 搏浪鲨咧着大白牙笑:“我怪你干啥?” 李老:“照片你也看过,那个地方很诡异,有庞然巨物,十分危险。” 搏浪鲨咧着大黄牙:“我在南海,什么样的巨物没见过?” “搏浪鲨这个绰号,不是随便叫的,是对我实力的认可。” “沙漠地下暗河终究是河,不是海,庞然巨物总不能是鲸吧?” “国家不要我下海,我没法给女儿完成成年礼,正好借沙漠之行,给我女儿完成仪式,一举两得。” 搏浪鲨看肩头睡着的女儿,眼中无限宠溺。 要是在她18岁那年完成成年礼,现在我应该在抱乖外孙吧。 哎,还是做父母的不称职,耽误女儿。 搏浪鲨如此淡定,李老仿佛吃了定心丸。 老友跟自己走南闯北,下过无数大江湖泊,什么样的阵仗都见过,总不能马失前蹄,折在沙漠暗河里。 过五关,没有六将可斩。 这批地质团队经历一个多月的风沙洗礼,终于来到基地。 首长连忙上前亲热握手:“老李,我是万万没想到,会让你带队过来。” “我就是干一行,我不来,谁还有资格来。”李老回以微笑,信心十足。 随着李老的到来,原先一批地质团队自动融合过来,队伍再次扩张。 首长带着李老及整个地质团队,一起去祭奠田镜文。 生前虽不是自己的学生,但在地质院小有名气,为国捐躯值得尊敬,李老认真一礼。 鞠躬之后,李老看着田镜文的墓碑,在心里暗下决定:“小田,等我搞清楚潭下庞然巨物,搞清楚异变,我会第一时间来告诉你。” “你的牺牲不是白牺牲,地质院帮你照顾妻儿老小,地质院培养你的孩子,继承你的衣钵,为地质院增光添彩。” 这个时候没有开放,没有经商渠道,基本老子干啥,儿子长大后也是干啥。 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就是传承,是铁饭碗。 用后世的话,这叫某某二代。 第46章 同志的丑,衬托我的帅 李老这次来,待遇比行动组来要好很多。 他们地质团队吃到肉,有足够的水资源,洗漱随便用。 在食堂吃晚饭时,徐江注意力都放在地质团队。 别误会,他只针对田镜文,而不是整个地质团队。 否则,也不会等田镜文下潭才出手。 他发现一群三四五十岁的队伍中,混进来一个少女和一个小老头。 少女和另外一个小老头,这两人皮肤不是黄种人那种白,也不是白种人的白,更不是病态的白,是在水里浸泡太久那种白。 一个多月的风沙路程,没晒黑,没晒干裂,引起徐江的好奇。 这种好奇,是看到同类的好奇。 徐江的身体素质每天一点点增强,来基地这么久,依旧脸色红润,不起皮不干裂,像是个异类一样。 异类看异类,正好看成同类。 女人的第六感很敏锐,徐江才看一小会,她就捕捉到。 顺着直觉看去,少女愣了一下,发现一位靓仔。 基地大多都是面色沙黄的小黄人,突然冒出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郎,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哼... 你虽然长的与众不同,是人群中最靓的仔,但我还是要骂一句流氓。 少女拉了拉小老头衣角:“阿爸,有个流氓窥视我。” 听到“流氓”两字,搏浪鲨顺着女儿目光看去。 他愣了,脱口而出:“好俊俏的少年。” 徐江臭屁道:“我长相也就一般一般啦,全靠同志们的丑,衬托我的帅。” 这... 搏浪鲨父女无语了,这是碰到死脸皮吗? 坐在徐江身边的有顾春雷等行动组成员,不着痕迹拉开距离。 全靠同志衬托? 这是在骂我们丑。 我呸。 你一个人孤芳自赏吧。 这时,首长与李老拿着晚饭,一同走过来。 首长道:“老李,我带你跟行动组认识一下。” 坐在顾春雷等行动组对面。 首长率先开口,制止顾春雷敬礼举动:“吃饭就好好吃饭,不要搞敬礼那一套,你们不烦我烦,耽误我吃饭。” 借着吃饭的时间,首长将行动组几个主要成员介绍给李老等人认识。 当介绍到搏浪鲨,徐江在心里想,你搏浪鲨,我还秦始皇。 起绰号也不知道忌讳,直接取地名。 少女叫阿娇,跟过来是为了完成成年礼仪式。 当然,如果有需要,可以帮她阿爸完成下水任务。 大家都是浅谈即止,没有追问是什么样的成年礼。 大部分人一口一个“爸”或者“老爸”,她一口一个“阿爸”,有很大可能是少数民族。 对于他们的习俗,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认识后,阿娇对徐江没了敌意。 不过,阿娇没叫他名字,叫他靓仔。 徐江不由好奇多看几眼。 徐江打量父女俩泡白的皮肤,有理由怀疑,他俩人是在水里泡多造成的。 次日... 潭边再次围满人。 除了制造蘑菇弹的工作人员照常工作,不受影响外,其余没什么重大任务的基地人员都来了。 时隔一两个月,地质团队又要下潭一探究竟。 大家好奇潭底是什么怪物,也好奇下潭后是什么结局,会不会步入田镜文的后尘。 水潭边,首长,李老,何玉山,顾春雷等有头有脸的人站在最前方。 搏浪鲨腰上勒紧绳子,背上两个氧气瓶。 这一次看绳不再是人工,而是一个像板砖的大铁疙瘩。 通过何玉山得知,这个铁疙瘩重三吨重。 三吨的重力,想来能起到帮助。 搏浪鲨看过照片,也听过基地详细讲述,说不害怕是假的。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一条地下暗河只是一条河而已,又不是海。 那庞然巨物总不能是鲸。 凭借自己的水性,以及多年杀鲨鱼的记录,想来能逃跑。 搏浪鲨的任务是探明潭下怪物,不是与之搏杀,逃跑不可耻。 搏浪鲨的行为很是大胆,他背两罐氧气瓶,戴一罐。 徐江饶有兴趣,看这架势,是有真本事在身。 三罐氧气瓶挂身上,和挂三块大石头,将自己沉塘有什么区别。 不对,应该叫沉潭。 做好这一切,阿娇及时递上一根一米五左右的钩子。 巨大号鱼钩?这是要下潭钓鱼吗? 首长疑惑,围观的人都疑惑。 疑惑归疑惑,这个时候没人跳出来质问。 人家是专业的,一个啥也不懂的门外汉跳出来质疑,多少有点跳梁小丑,不自量力。 鱼钩在手,没我降伏不了的鱼。 搏浪鲨信心满满。 哪怕是南海里恐怖的大白鲨,也不止杀一两只。 来到潭边,搏浪鲨跳进潭中,整个人快速垂直下沉。 在明知潭下方有巨型怪物,还果断跳下去,这份勇气让大家伙心服口服。 徐江站在潭边,眼睛死死盯着潭里面,他倒要看看这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有什么本事。 只见搏浪鲨借助氧气瓶的重量,直线下沉到十米处。 他速度不减。 15米直接略过。 来到20米水深,徐江看到搏浪鲨下沉的速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几个呼吸间,就停在20米的位置。 然后,他就静止水里,不下沉也不上浮。 他左右四顾,好像能看到周围情况一样。 就在徐江以为这已经够离谱之际,他再次瞪大眼睛。 搏浪鲨如履平地,像是脚踩踏实的地面,在水里走来走去。 一时间,徐江看搏浪鲨更像是一个挂比。 搏浪鲨在黑暗的潭深处和常人一样,看不到东西。 但他的皮肤,他的身体非常敏感。 凭借采珠人多年在南海采珠的经验,以及对鲨鱼的搏杀,搏浪鲨感知到周围有东西游动。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庞然巨物吗? 突然,他的老腰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吓的他寒毛倒立。 搏浪鲨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极力保持身体静止状态。 随后时间,时不时有东西从各个方面在顶他。 那力道,不像庞然巨物,反而更像鱼群在水里悠闲游动。 确认没有危险,搏浪鲨伸手去摸。 经过反复摸索,搏浪鲨百分百可以确认是一条大约两米左右的大鱼。 搏浪鲨大松一口气。 20米水深确认后,搏浪鲨借助氧气瓶重量,再次下沉,他确认30米水深。 结果,依旧如此,这个水深没有怪物,只有大鱼。 下潜40米,搏浪鲨感觉到吃力。 这不是他下沉极限,也不是氧气瓶的极限。 是这个区域的大鱼太多,现在的他完全是踩着大鱼落脚, 如果强行往下潜,下潜容易,上潜难。 搏浪鲨明智决定不再下潜,也不玩什么极限挑战。 他轻踩鱼背,来到潭的边缘,拿出瓶子装满沙子。 第47章 全是骚操作 下潜40米的水深,徐江看呆了。 单凭氧气瓶,任何防护措施都没有的情况下,这个深度的水下压强,正常人无法承受? 明显,这个叫搏浪鲨的小老头,是有点牛逼属性在身上。 亲眼见证,徐江怀疑人生,也怀疑系统。 这系统好垃圾,我这个宿主个人能力,连土着都不如。 徐江受到打击,内心很沮丧。 他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来到铁疙瘩前,向阿娇确认:“下潜了多少米?” 阿娇看向绳子作的记号:“阿爸下潜了40米左右。” 阿娇说的随意,没有一点紧张。 真不知道是虎,还是心大。 或者,两者都有。 徐江:“你一点也不担心你阿爸?”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阿爸可是搏浪鲨,在南海水下杀了不少成年大白鲨。” 阿娇张开双手比划:“成年大白鲨,三米多长。” 徐江满头黑线,我本意问的是下潜深度,不是让你借机炫爸。 他再次问:“如果氧气管够的情况下,你爸的极限潜水是多少?” 阿娇歪头回忆好大一会,喃喃自语:“年轻时,是七十,还是八十来着?” 两人隔的近,阿娇的喃喃自语徐江听的一清二楚。 徐江一阵汗颜,不管是七十还是八十,这深程真的吓人。 “好了,不用想了,我心中有数了。”徐江打断阿娇回忆。 这个小老头绝对人才,难怪李老说他是老搭档。 .... 搏浪鲨潜回20米,伸手摸着大鱼,内心欢喜不已。 这里的大鱼有两米左右,正好让女儿完成采珠人的传统成年礼仪式。 想到就做,先给女儿打个样。 搏浪鲨掏出巨大鱼钩,摸索着一条大鱼,缓缓坐在鱼背上。 摸到鱼嘴的位置,将手中的鱼钩狠狠钩住大鱼的嘴巴。 大鱼原本悠闲的游动,突然的疼痛刺激,使它瞬间暴走。 大鱼全出全力,拼命游动,疯狂摆动脑袋。 鱼虽大,但胆子小。 一条大鱼暴走,瞬间引起周边其它大鱼惊慌,一个个跟着暴走,混乱无序,到处乱窜。 惊恐像野火,以燎原之势向潭深处蔓延。 30米… 40米… 50米… 各个区域的大鱼群彻底混乱,有的大鱼向下窜,有的大鱼向上窜。 一时间潭水搅动翻滚,潭深处的平静,变成躁动沸腾吃人。 潭面掀起阵阵浪花。 不好… 完犊子… 有上次经验教训,何玉山,顾春雷跑到铁疙瘩前,快速拉动绳子。 首长,李老等人探头往下看,看到潭深处怪影重重。 首长严肃道:“老李,他下水惊动了怪物。” 李老同样严肃:“来人,把潭深处异象拍下来。” 徐江站在潭边,将潭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他再次震惊。 尼玛… 他是跟我一样有系统的挂比?还是超人?或者说异能者? 今天,在这小老头身上,徐江看到很多离谱的事。 感受到腰间传来的拉力,搏浪鲨觉得碍事,他果断将其割断。 看到这一幕的徐江,差一点大声喊出“你疯了,不要命了?”。 下一秒,徐江大张的嘴巴又张大一点。 小老头用类似鱼钩的工具,钓着大鱼的嘴巴,控制大鱼游动方向,引导大鱼螺旋式上升。 看过各种骑,头一回看到骑鱼的。 还是螺旋式上天。 … 阿娇看过照片,也听过潭的诡异。 “阿爸,我来帮你。” 她跑到放背包的地方,从里面拿起一个眼罩,头灯戴上,拿起鱼叉,一个猛子扎进潭中。 在大家震惊中,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那速度,用一闪而逝不为过。 首长愣愣看向李老:“你的部将如此勇猛。” 李老忧心忡忡,在内心祈祷潭中怪物攻击力不如大白鲨。 那样的话,搏浪鲨有生还的希望。 我焯… 这娘们真虎。 浪花涛涛,挡不住徐江的视线。 他看到阿娇像条大鱼一样,快速下潜,仿佛不受水的浮力,压强影响。 此时的她,像是一条拿着鱼叉的大鱼。 不对… 徐江否定大鱼这个说法。更确切的说,更像条人鱼。 想到人鱼,自然而然想到美人鱼。 阿娇下潜到10米的位置,感知到潭水流动异常,仿佛是在打旋,这情况,有点熟悉。 下潜速度一个急刹车骤停,踩着水停在潭中间。 潭边,首长捏着断绳子,双手不停颤抖,又一位下水的同志牺牲。 他咬牙切齿:“特么的畜生啊,畜生啊。” “回到基地,老子一定要搞个大吨位的炸药包,将潭下妖魔鬼怪送去见老天爷。” 首战,出师不利,这不是好兆头。 李老脸色灰白,多年的搭档就这样折在沙漠里? 他呆呆看着断绳子,不敢相信。 老搭档在海里极为复杂的环境,连鲨鱼都能杀… 在沙漠里首次下水,折在潭中,难道这就是所谓“善水者溺于水,善战者死于兵”? 围观人群皆是哗然,潭底怪物时刻清醒。 他们在心中默默得出一个结论,对潭底的怪物要保持敬畏,不能下潭打搅它。 这样,才能保持人与怪物的和谐相处。 悲痛席卷四周,潭里的怪影子没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好像一只庞然巨物彻底激怒,鳞片疯狂开合。 搏浪鲨上升到十米水深,看到灯光,知道是女儿下水了。 还好水潭足够宽,不怕大鱼撞到女儿。 通过灯光,阿娇看到阿爸捕捉到一条大鱼,紧张的心平复不少。 她蓄势待发,等大鱼游过时,一叉子叉进鱼尾部。 大鱼受此一击,在小老头的控制下,一升速度更快。 而阿娇则搭上快车,不用自己游回去。 今天的震惊太多,徐江都麻木了。 他愣愣看着潭深处,果然有什么样的爸,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 父女俩虎里虎气,莽的很。 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徐江提醒道:“快看,有东西。” 首长等人定眼往潭里看,只见一个模糊的虚影,快速由虚化实。 这是什么东西? 不像是大怪物,难道是小怪物? 李老惊呼雀跃:“是搏浪鲨,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李老冲到首长面前,捏着他的双肩拼命摇:“他是谁,他是搏浪鲨,能杀大白鲨的人,你怎么能质疑他的实力。” 首长脸上露出笑容:“活着出来了…” “哈哈哈…活着出来了,潭的怪物神秘即将揭开。” 第48章 潭底疑云解开 大鱼生活在黑暗的深水区习惯了。 突然被人控制游到浅水区,看到光亮,更狂暴不安。 疯狂摆动鱼鳍,加快游速,企图将身上两个爬虫甩下去,安全逃生。 随着上升速度加快,潭中的情形越发清晰。 这… 骑鱼战士? 所有人懵逼加震惊,想不到在水里还能这样玩。 李老看清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大笑,搏浪鲨的称号真不是白给的。 越靠近水面,大鱼越烦躁。 仿佛知道到了生死攸关,大鱼拼尽最后一丝力量,一跃而起,跳出水潭。 这一跃有一米多高,有点像鲤鱼跃龙门的景象。 大鱼一出水面,小老头大声尖叫:“嗷嗷喔喔…” 阿娇有样学样,跟着大喊大叫:“嗷喔喔…” 大家定睛一看,好嘛父女俩,一人一尾挂在大鱼身上。 这样震憾的出水方式,是相当震憾。 大鱼落入潭中,想往潭底游,搏浪鲨哪能如愿。 他猛的一蹬巨型鱼钩,像是蹬马缰绳一样,大鱼游的方向立马调转,向潭边飞速游。 不出意外,大鱼游到潭上搁浅了。 纵使如此,搏浪鲨没有收手,用鱼钩将大鱼拽离水潭。 做完这一切,搏浪杀取下鱼钩。 “同志好样的…”首长过来打招呼。 搏浪鲨直接无视,拿着鱼钩走到女儿跟前,认真道:“20米水深有这样的大鱼,你用我的方式将大鱼骑上来,就算完成成年礼。” “以后,不管下哪里的水,不再需要大人看护。” 阿娇一脸郑重接过巨型鱼钩。 这是采珠人的成年仪式,只有完成仪式,证明有独立能力,才能单独下海采珠,才能结婚嫁人。 首长没有被无视而生气,他站在一旁边。 李老解释道:“他们之前是采珠人。” “阿娇本该在18岁那年下海猎杀一条一米五以上的幼鲨,以此证明有独立下海采珠能力。” 首长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只不涉及封建迷信,他也不会制止。 接过鱼钩,阿娇啥工具都不用,哪怕氧气瓶也不要,直接下水。 潭下情况已探明,搏浪鲨一点也不担心女儿安危。 他带着大家伙来到大鱼旁边:“大青鱼都见过吧,淡水鱼。” “我下潜到大概40米的深度,一路走过,皆是这种大鱼。” 李老将一张照片递到他手里。 接过照片,搏浪鲨解释道:“你们在水面看到的怪影重重,其实就是这些大鱼不安来回游动造成的视觉错误。” 首长问:“除了鱼,还有其它生物吗?” 搏浪鲨摇头:“暂时没发现。” “我潜到40米区域不敢再往下潜。” “40米以下,大鱼密密麻麻,我怕潜下去容易,上潜被大鱼们堵住生路。” 搏浪鲨补充道:“20米以下,有丰富的鱼资源;20米以上,目前连鱼苗都没有。” 搏浪鲨说出怕死的话,没人嘲讽,反而得到很多赞许,崇敬的眼神。 水下40米,这是之前地质团队两三倍距离。 并且,给大家带回确切的消息,扫除大家心中对庞然巨物的心理阴影。 大家心中绷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下来。 徐江静静听着,没有插嘴。 他对这对父女的身份很好奇。 李老刚才提及过,他们之前是采珠人。 这时,有人喊:“潭底又出现躁动。” 首长等人再次来到潭边。 潭底神秘面纱被揭开,不再是未知的恐怖,这一次,大家没有之前的紧张和悲伤。 搏浪鲨哈哈大笑:“看来我女儿得手了,今天加餐,我父女俩请大家喝鱼汤。” “好啊…好啊…” 有人欢呼:“现在的基地日子,真是天差地别。有水有猪肉,还能吃到鱼。” 首长站在高处,大声道:“同志们,咱们坚守基地,信仰不灭,好日子还在后面。” “等基地成为一片绿洲,咱们还要养家禽家畜,现实肉蛋类自给自足。” “若是有可能,咱们反哺国家。” “同志们,你们说好不好?” “好好好…” 掌声如雷,响彻基地。 同志们情绪激昂,首长欣慰点头。 阿娇没有取沙任务,也没探明任务,很快将搏浪鲨的行为复制一遍。 眼看大鱼快要冲出水面,阿娇不知道咋想,她从骑鱼姿势,变成双脚站立,人立而起站在大鱼头上。 当大鱼落水,阿娇用力蹬鱼钩,将鱼头调转方向,向潭边沙漠游去,最终搁浅。 将鱼拖远离水潭,阿娇一蹦三尺高,拉着搏浪鲨的手,兴奋大喊:“阿爸,我成功了,我的成年礼完成了。” 搏浪鲨上前轻拍阿娇的后脑勺,露出老父亲的微笑。 潭底的疑云解开,大家脸上的笑容变多,几个抬着大鱼回基地。 猪肉吃上,鱼汤也喝上,水随便喝随便用,大家脸上满是洋溢的幸福笑容。 本以为窝窝头配水,这样的艰苦日子要过很久很久,也接受这种苦日子。 谁曾想,幸福来的太突然。这样的日子以前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吃好喝好,身体更有劲,做事更积极。 饭间,徐江时不时看向这一对父女。 他无法想象,在没有外挂的帮助下,是怎么下潜那么深,是怎么在水里做出违反常理的事。 比如急刹车,比如保持静止,再比如踏水好踏地面行走。 纵使他有系统这个外挂存在,也只是眼睛好,枪法准,仅此而已。 “喂,小子,你是不是看中我女儿?” “从我们来基地起,你就一直看。现在吃饭也不老实,还看个没完没了。” 搏浪鲨喝着鱼汤道:“你真要看中我女儿,就让你爸妈下彩礼,我也不做恶人。” “你长的不赖,在基地你也算是独一份的靓仔。” 听到阿爸这样说,阿娇没有江南小家碧玉的矜持。 她大大方方看向徐江。 还别说,在基地的确算的上是一枝花,配的上一声靓仔。 我今年21岁,成年礼也完成,可以考虑嫁人,否则就成老姑娘。 一抹情愫在阿娇内心生长。 眼神转向别处,目之所及都是小黄人,像是脸上的沙子没洗掉,给人一种干巴脏脏的感觉。 收回目光露到徐江脸上... 嗯,比小黄人好看很多。 真应了他说的那句话,他的帅,全靠同志的丑来衬托。 第49章 徐江,咱俩结婚吧 在海边长的女儿,不懂什么叫矜持,有感觉就上。 不会花花肠子,来一波甚至好几波测试,玩的都是套路,检验是否真心。 下午,大家跟地质团队一块探其余几座潭。 徐江盘腿坐下,阿娇坐了过来:“靓仔,你是不是喜欢我?” 哪里看出我喜欢你? 上来就这么直接吗?女孩子的矜持呢? 吃饭时,小老头一点也不顾及女儿,当众说那些话。 现在,她又跑过来问。 这对父女是真的虎。 徐江没回答,阿娇也不催他回答。 她缓缓道:“其实你除了有点流氓喜欢看美女外,其它的还好。” “脸色正常,没起皮没干裂,在基地没变成小黄人,说明你的身体很健康强壮,很适合当男人。” 徐江愣了,你这样的大大咧咧,让我很不适应,显得我像是一个思想保守的老封建。 徐江:“你说我喜欢看美女,这是变相给自己脸上贴金?” 阿娇挺直腰板,理直气壮:“一白遮百丑,我这么白,不算美女吗?” 徐江上下打量:“你站起来能看到脚尖吗?” 阿娇蹭的一下站起来,低头看到脚尖,然后来了一个90直角弯腰:“我不仅能看到脚尖,我还能摸到脚尖。” 做完这一切,阿娇得意问:“怎么样,我的身体素质也很强。” 哎.... 徐江捂眼没法看,我跟你对话不在一个频道,你太爱表现自己。 看到徐江眼中深处一抹失望,阿娇像是推销员一样,连忙说起另外一个优势:“等你哪天落魄,挣不了钱,我可以下海采珠养你,你在家带带孩子就行。” 不是... 姑娘,你的脑回路很奇特。 徐江满头黑线,还没开始谈呢,你就把以后的日子想好了? 这跟前世网络上看的段子“只在人群中看一眼,我连日后孩子叫什么都想好”的梗没区别。 还说我我落魄的时候。 你个虎妞就不能想点好的,比如我发大财,住别墅,开豪车。 能进基地,最起码是家世清白,国家信的过。 其次,能进到基地,多多少少能捞点功劳,出基地后不说荣华富贵,起码也是衣食无忧。 徐江很直接道:“我看你,是因为一开始的好奇。你父女俩不受风沙侵蚀,脸色跟水里泡发白一样。” “至于中午吃饭看,是因为上午下潭虎里虎气,把我震惊到。” “说说采珠人,我挺好奇你们身份。” 提到采珠人,阿娇眼前一亮。 当即她一个人侃侃而谈,徐江静静听着。 原来,在南海生活着这样一群人。 在先秦以前,他们叫鲛人,他们过着“耕海采珠,以珠易粟”的海民生活。 直到赵佗一统南越国,这群鲛人被收编,给他们户籍,为官采珠。 有了户籍之后,“鲛人”渐渐淡出视线,改称采珠人。 经历朝代更迭,他们一直栖息在海边,谁来统治他们,就给谁采珠。 直到上一个十年,也就是50年代,南海解放,他们这群采珠人不允许下海采珠。 千百年采珠人传统,成年礼必须凭借一把鱼叉杀死一头两米左右的幼年大白鲨,以此来证明,能在海里独立生存,有应对危机能力。 成年礼完成,就可以下海采珠。 同时,代表有生存能力,可以娶妻生子,通过采珠赚钱养家。 成年礼完成不了,要么被大白鲨吃掉,要么到下一年再举行成年礼。 56年,地质院李老找到他们这个群体,挑一位潜水能力最好的潜水老手,负责地质勘探下水任务。 然后,阿娇一家人就搬到四九城。 四九城周边没有大江大湖,没有两米左右的大鱼。 成年礼就一直拖着,婚事一直耽误。 这一次听说基地有水下怪物,想也没想,就把女儿喊上,借此机会完成成年礼。 之后,就是回四九城开始物色对象 听完后,徐江满头黑线。 阿娇她阿爸心是真大,这是多急着女儿嫁人。 要是潭里真是不知名的恐怖怪物,父女双双躺板板。 自己的家的情况都讲完,阿娇道:“说说你家的情况。” 徐江淡淡道:“我家没你家那样悠久的历史。” “我爷爷是川人,连个族谱都没混上一本,因此也不知道祖上出没出牛人。” “我爷爷翻雪山过草地,是抗日烈士;我爸妈在基地工作。” “至于我...” 徐江一摊手:“你也看到了,我在基地整天不是挖啊挖,就是看地质队下潭。” “哎,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到我这一代算是废了。” 阿娇眼中闪光,这家庭条件还可以。 在行动组工作,前景一片光明。 三代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 不像她家,除了阿爸,几乎没有拿的出手的。 自己嫁人后,总不能跟地质团队,到处下水。 阿娇坐到徐江对面:“靓仔,我相中你,咱俩结婚吧。” 徐江呆呆问:“你是认真的?” 阿娇认真点头:“把你爸妈跟我阿爸见一面,咱的事就可以定下。” 徐江缓缓道:“他们只负责工作,工作以外的衣食住行,一概不管。因此,他们没有休息时间,吃饭工作睡觉三点一线。” “我们这些基地基础建设者,除了不参入相关工作,其余事都干,保障他们,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喂,你答非所问,是不是不想娶我?”阿娇撅着嘴,歪头不怀好意看着徐江。 哎,这是多愁嫁,赶着送。 “我没说要娶你啊。”徐江脱口而出。 “喂,你干嘛,把手里钩子放下,我喜欢淑女,不喜欢彪子。” 徐江连忙拉开距离,生怕阿娇把他当大鱼给钩了。 “你个流氓把我看了,还了解我的家世,就想这样算了?” 徐江无语了,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看光似的。 “哼,我阿娇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阿娇一步步逼近:“你觉得你比的过大白鲨?你最好从了我。” 这...我焯... 徐江艰难咽下唾沫,今天是碰到彪子,强嫁强娶。 第50章 奇思妙想出主意 下午,搏浪鲨一口气将,除基地前饮水潭没探查外,其余所有潭都探一个遍。 下潜深度达到六十米。 下潜到这个深度后,沙漠的地质结构发生变化,不再是纯粹的细沙,而是以粉沙为主。 通过聚集上来的沙土样本,地质团队确定基地细沙层厚度在40-55米左右。 至于粉沙层到粘土,暂时没下潜到一定深度,不得而知。 同时,得出另外一个结论,第一个探的水潭有大鱼,其余几个潭什么都没有,连水草都没有。 也没感知不到水的流动,仿佛是一个死潭。 李老否认这个结论。 因为死潭的水质会一点点变坏变臭。 从水潭出现到现在,这些水潭的水甘甜可口,没有一点变臭的迹象。 感知不到水的流动,说明地下暗河很深。 潭下的庞然巨物,已经查明真相。 天上下野猪无从查起,没有头绪,只能等下一场风暴,近距离观察风暴才有可能发现端倪。 那么现在有头绪,可以查的只有凭空出现的潭。 望着十座水潭之间挖的渠,李老咬牙,心一狠:“老张,既然你们有计划将水潭连接起来,何不玩把大的。” 首长茫然:“怎么玩?” 李老挥手指着前面一大块沙海:“除饮水潭外,这九座潭连起来,然后将范围内的浅层细沙都搞走,挖到粉沙层。” 听到这个建议,首长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是一个大工程,想法很好,但要花费很多人力。” 首长想起徐江。 上一次用抽水泵为基地供水就是他想出来的,这方法的确好用,到现在为止,依旧在用。 对身边战士道:“把小江喊过来,他鬼点子多。” “首长...” 徐江还没来及敬礼,首长挥手:“以后,不管是正式场合,还是私下,不用给我敬礼。” “不回你吧,显的不礼貌;回你吧,我嫌麻烦。” “不要拘谨,跟唠家常一样,随意点,怎么舒服怎么来。” 首长拍拍身侧:“坐这里。” 听首长和李老把事情讲完了,徐江心里有谱了。 李老与自己所求目的不一样,但要做的事是一样的。 绝对要大力支持。 徐江拿过挖渠的铁锹,轻松一铲沙子:“细沙好铲,完全不用担心磕到碰到硬石头。” “通过抽水泵,我联想到一种抽沙的方法。” “哦,去我办公室详谈。”首长眼前一亮,起身往回走。 徐江前世只见过抽沙机的工作,不知道怎么生产。 在办公室内他侃侃而谈,通过语言描述,将抽沙机讲个大概雏形。 听徐江说完,首长拿过纸笔:“把你所说,变成机械图纸。” 徐江很诚实道:“我只是将心中奇思妙想说出来,具体怎么生产,机械结构是啥样,我也不知道。” 怕首长不理解,徐江拿过纸笔,随手画一个圆,然后道:“我说这是一张饼,首长就要把它当成一张饼,并且多尝试,将这个画饼变成现实。” 李老大笑:“小江很有意思,还知道给老张画饼充饥。” 徐江淡淡一笑,看着首长。 饼的大概描述出来,怎么去搭建你自己去头痛。 我顶天就是造梦,你负责圆梦。 首长眉头皱成川字,没有图纸怎么安排生产。 徐江提议道:“基地汇聚全国最顶尖人才,找个机械工程方面的大佬,有空的话,让他套着设计一款不就成了。” 首长没有立即答应。 机械工程师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影响蘑菇弹的进程。 他要做的是,给他们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让他们心无旁骛工作。 李老这时缓缓开口:“听小江说的很轻松,想来在工程师眼里不难。” “何不请一位工程师过来看看,再让工程师自行决定。” 首长沉默好一会,拿起电话拨过去。 不大一会的功夫, 办公室门推开。 “是你,大工。” “小江同志还没回去?” 两人同时愣了,想不到还能再见。 大工不悦道:“小江,你既然没回四九城,怎么不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徐江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挠头。 说真的,他都快把这个小老头忘了。 徐江扯了一个理由:“你们吃饭-工作-睡觉,早上起来又是吃饭-工作-睡觉。” “天天重复,没时间在基地溜达,基地两三万人,哪那么容易碰面。” 徐江说的是实情,大工的不悦这才好很多。 “首长,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首长将事情原原本本讲完,最后道:“机械制造方面,你是基地第一人,就是想问问你,好不好造,实不实用。” 听完首长的话,大工脑海里已有雏形,图纸框架一点点成形。 大工缓缓道:沙漠里的细沙跟水差不多,套用抽水泵的机械结构,设计出来不难。” “不知道是直接放进沙子里抽,还是沿着潭边往外扩散式抽。” “其次,还要考虑抽出来沙往哪里转移。” “最后,还要考虑柴油汽油等动力能源问题。” 大工一下子抛出三个问题,尤其是后面两个问题,让人很头大。 李老开口:“我所提的议案,是一个利在当代,福泽后世的好方案。” “动力能源问题,老张找上面要,加大供给。” 至于转移沙子的问题,李老第一时间想到地下暗河。 但他犹豫,思考其中利弊。 地下暗河啥情况没摸清楚,大量沙子突然进入,会不会造成淤堵,影响地下暗河生态。 徐江不知道李老所想,但他知道潭深不可测,承载基地的沙子完全没问题。 徐江道:“沿潭边抽,细沙直接流入地下暗河。” “不行。” 李老道:“要考虑地下暗河生态问题。” “如果危害别的地方生态为代价,还不如不干。” 徐江:“李老觉得这沙转移到哪里好呢?” 这.... 这个问题他也没想好。 徐江微笑缓缓道:“李老来的时间短,可能不知道。水泵抽一天供全基地两三万人用水,水位不曾降一丝一毫,足以说明地下暗河水流量很大。” “一台抽沙泵的抽沙量,地下暗河绝对能消化掉。” 最后的结果,还是首长拍板,沿潭边抽,细沙转移到地下暗河。 将地表所有细沙抽光,直接达到粉沙层。 等人走后,首长给上面打电话。 一要是汇报潭中异变查明真相;二是要能源,加大补给。 基地是重中之重,最后一致决定满足基地一切要求。 第51章 有媳妇了 蘑菇弹有序进行,抽沙泵干的火热朝天,大家积极投入社会建设,为国家添砖加瓦。 时间一晃到大年三十,转天就是大年初一。 基地喜庆洋洋,大部分脸上洋溢笑容。 至于一小部分,还在站班守岗,蘑菇弹不能没人照看。 今天首长下令,野猪肉,鱼放开肚皮吃,大过年奢侈一把。 徐江一家打完饭菜,没有在食堂吃。 他们拿着饭菜,回基地所在的家。 在食堂吃饭的阿娇发出不满:“靓仔他爸妈今天休息,也不让两方大人见一面,把事给定下来。” 搏浪鲨无奈苦笑,也怪自己嘴贱,无形中挑动女儿对徐江的情愫,对徐江那小子恋恋不舍。 哎,基地有很多好男儿,但他们经风沙吹打侵蚀,皮肤状态很不健康。 脸色赶上黄沙一个色,成为女儿口中小黄人。 在他们衬托下,女儿更中意徐江。 吃过大年三十的饭,搏浪鲨看女儿郁郁寡欢,内心不好受。 转年女儿就是22岁的老姑娘,一旦上了岁数,很容易砸在手里。 为了女儿的幸福,搏浪鲨觉得要行非常手段,主动出击,不能等徐江搞男追女的戏码。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徐大志摇头,示意儿子去开门。 “是你父女俩?”开门一瞬间,徐江嘴角不停抽搐。 平日里纠缠就算了,大过年,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团圆饭,还找上门就没意思了。 阿娇脑袋从搏浪鲨身后伸出来,笑的月牙弯弯:“靓仔。” 搏浪鲨找上门,压根就不是来征求徐江的意见。 女儿倒贴找他,他总是一副爱搭不理,无可无不可的随意样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搞定亲家,等于搞定徐江。 搏浪鲨自觉往屋里走,上前亲热握手:“亲家翁亲家母,冒昧打扰真是抱歉。” 徐大志,赵思娣懵逼,这人谁啊自来熟。 两人看向徐江,等徐江解释,什么时候冒出亲家。 徐江满头黑线,这对父女俩身上有牛逼属性,也有社牛属性。 徐江:“爸妈,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地质团队,专门负责水下勘探专家,绰号搏浪鲨。” “水潭怪影异变,就是他查明真相。” “这位是他女儿,叫阿娇。” 啪… 阿娇一个立正,很正式敬礼:“爸妈好。” 阿娇得意挺起胸脯,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 徐家三代从过军,这小礼一敬,还不得把老两口子哄的心花怒放,让我进徐家的门。 我焯… 这对父女真特么不要脸。 老的喊亲家,小的喊爸妈。 徐江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这个时候,两口子反应过来,儿子不声不响谈了一个对象。 两口子这才正视,认真打量。 赵思娣更是走到阿娇跟前,围着阿娇打转,看她的胸脯,看腰,看屁股。 不是珠圆玉润,好生养的骨架子… 长的有点偏瘦,皮肤有点不正常白… 不过…但是… 能让国家安排到基地,说明家世清白,底子干净,经过国家全方位检验和认证。 转天就是1964年,儿子23岁,再不找个媳妇,就是老光棍。 啥时候回四九城也不知道,没能力给儿子张罗婚事。 现在在基地有能力,必须张罗起来。 这妮子经过国家认证,成为儿媳妇倒也不错。 赵思娣当即拉着阿娇坐下,摸着她的发丝:“小丫头片子长的真板正,敬礼也标准,一看就是拥有钢铁意志女巾帼。” 徐大志一直留意儿子变化,发现儿子表情变化多样。 更多是不情愿。 儿子那都好,就是在婚姻上好像不太开窍。 搂着媳妇睡觉不香吗?尤其现在晚上冷,搂着暖和。 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男人追求的幸福。 看到亲家表现,搏浪鲨欣慰微笑。 女儿的终身大事妥了,终于可以安心。 我才50几岁,有希望看到乖外孙长大成人。 阿娇同样高兴,笑的见眉不见眼,一口一个妈喊着,亲热无比。 赵思娣拉着阿娇的手:“儿子,你俩明天就去找首长开个临时结婚证明,证明你们是两口子。” “等回四九城,再补办正式结婚证。” “你的人生大事完成了,做父母的任务也就完成。” “以后就可以安心工作,也可以安心养老。” 不是… 这是要当甩手掌柜的意思。 才40多岁,就想着养老,这个时代的人对养老有什么执念吗? 放到穿越的前世,40多岁正是年富力强,打拼的黄金年龄。 一屋子,爸妈联合外人一起施压,徐江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同意。 难不成当逆子? 最终四人喜气洋洋,徐江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回行动组营地路上,阿娇像只小鹿一样,围着徐江蹦蹦跳跳。 嘴里说一些“你现在是我的男人”“以后孩子叫什么”等等之类的话。 徐江能真情实感感受到阿娇的激动和兴奋。 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 这个年代找媳妇就这样,上午看对眼,下午就扯证。 次日… 1964大年初一… 今天基地热闹依旧,过年的喜悦在每个人脸上绽放。 徐江带着阿娇,两人空手来到首长办公室。 基地所有物资都是国家的,不存在买卖。 徐江想给首长发喜糖都发不了。 “首长,新的一年吉祥如意,顺心顺意。” 来到办公室,徐江拱手拜年。 阿娇跟在徐江后面,拱手拜年。 看到徐江与阿娇一块来,很有夫唱妇随的意思,首长露出老父亲般的慈笑。 徐江舍生忘死,不顾危险救他一命,首长没拿到台面说,但记在心里。 “首长,我俩要结婚,麻烦打个证明。另外,我向基地申请一间房子。” 首长笑嘻嘻看着两人,的确是郎才女貌。 “哈哈哈…开年头一天,你给我整出这么大的喜事,这是好兆头,寓意今年喜事连连,万事顺遂。” “我早就看出这丫头对你有意思,没想到小江你没能过美人关…” “恭喜恭喜…” 首长很快给两人出具证明,盖上基地的印章。 交到徐江手里,叮嘱道:“等回到四九城,及时补办正式结婚证。” “走,我带你去找何玉山。小两口子结婚成家,得有自己的房子。” 有首长亲自安排,何玉山办事相当利索。 很快,房子有了,被子桌子,洗漱日常生活用品等都安排到位。 送走首长,何玉山,徐江带着阿娇去爸妈那边敬茶。 随后,又给阿娇的阿爸敬茶。 两家大人很有默契,没有留小两口。 回到家,徐江反手关上门。 转身就看到阿娇直勾勾盯过来,嘴里带有得逞的坏笑。 呃… 徐江微愣一下,有种她是狼外婆,我是小绵羊,是她眼中美味的猎物。 第52章 地质团队绑铁柱子 两人互相依偎,徐江感慨万千,想不到来大西北一趟,还能把人生大事解决。 有媳妇,徐江一下子长大成人,身上背负着责任,心态不知不觉发生改变。 他不想媳妇在大西北这个艰苦环境下吃苦。 不可否认,此时的基地生活条件,比行动组刚来时要好几十上百倍。 可基地坐落在沙漠腹地,生活条件不论怎么改善,终究比不上四九城。 “媳妇,你们地质团队勘探什么时候结束?” 阿娇坏笑:“想在我身上刺探军情机密?” “那你再在我身上再刺探一遍。” 阿娇翻身大马金刀坐下:“咱俩身体杠杠棒,孩子一定很健康。” “等孩子长到六七岁,我带他回南海,教他采珍珠。” 阿娇的行为,以及说出来的话,闪了徐江老腰。 你家世代采珠,还没采够吗? 还想让我孩子跟你采珠,不知道还以为我养不起孩子。 这媳妇不痛打一顿,不知道自家男人厉害。 次日天微微亮… 熟睡的两人被吵醒,有人大力拍门。 外面传来李老及阿爸的声音:“阿娇,快起床,跟我下潭。” “阿娇,快起来,有紧急任务。” 除了两人的大吼大叫,还有呼呼吹风沙声。 徐江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风暴即将到来的前兆。 起风暴不在屋内躲风暴,出什么紧急任务? “阿爸…”阿娇大声回应。 徐江连忙按下阿娇:“先把衣服穿好。” 两人穿好衣服,这才开门。 搏浪鲨连忙拉起阿娇:“起沙漠风暴,基地可能有异变,随我下潭监视水下情况。” 风吹乱阿娇头发,她没有紧张,更多是兴奋和刺激:“要起风暴吗?我见过海上风暴,还没见过过沙漠风暴。” 徐江一个闪身拦在老丈人身前:“阿爸,阿娇今天不能下水。” “小江,快让开。” “今天咱们地质团队要借这股风暴,查明一切异变原因。”搏浪鲨焦急催促徐江让开。 徐江纹丝不动:“阿爸,阿娇今天初为人妻,不能下水,否则很容易落下病根。” 搏浪鲨急了:“我们都是在海边长大,是海的儿女,没那么娇弱。” 李老道:“小江,这一次咱们地质团队全部出动,你是好同志,应该以大局为重。” 阿娇心里很感动徐江护妻行为,但她也知道在大局面前,其余都是小事。 借助这个机会将基地异变搞清楚,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基地安心。 拉了拉徐江衣服:“靓仔,没事的,我能下水。” 徐江没理阿娇,他语气坚定道:“以前我管不着,但现在阿娇是我媳妇。” 在翁婿俩僵持不下之际,首长顶着风沙来到屋前:“老李,我正在找你,你们地质安排的如何?” 看到徐江站门口,首长道:“小江,做好准备,等风暴停了,咱们去基地外面进货。” 原本紧张的气氛,被首长一句话打破。 别人害怕遇到风暴,他语气里居然透着兴奋。 进货? 这么确定天上会掉点啥东西。 首长的笑脸突然僵在脸上,因为大家都没笑。 他感受到气氛不对劲。 呃… 这翁婿俩瞧鼻子瞪眼,这是闹掰了吗? 首长收回笑容,变的严肃:“小江,咋回事?” 徐江不满老丈人不疼疼惜女儿,说话带着火药味:“这小老头,拉着我媳妇下水,简直是在坑我媳妇。” 搏浪傻吹胡子瞪眼睛:“阿娇是我女儿。” 徐江一把揽过阿娇,大男人主义,霸气道:“他是我媳妇,以我为主。” 大家都是过来人,都经历过。 新婚之夜,阿娇破瓜有伤口。 徐江不让她下水,首长表示能理解。 他道:“阿娇就别下水,在家里休息。” “李老,搏浪鲨,你们做好准备。” “人定胜天,查明异变就在今天。” 地质团队全都出动,徐江很好奇他们用什么手段来查明异变。 安抚好阿娇,徐江带着好奇心,跟首长,李老等人走了。 很快,徐江来到哨台,看到上面五花大绑,像犯人一样绑在哨台铁柱子上。 徐江不解问:“首长,这是在干嘛?” 首长解释道:“借助哨台固定身躯。” 徐江:“然后呢?” 首长:“然后等风暴来,看风暴异变。” 我焯... 这是没条件,不惜一切代价创造条件。 “首长,你可能忘了一件事,天上掉的是野猪,地质团队就这样赤裸裸暴露在风暴之下,可能被猪砸死。”徐江提醒道。 “被猪砸死吗?这个笑话真不好笑。” 李老接茬道:“这种死法有点狼狈,但能查明异变原因,倒也是新鲜死法。” 此时的他背靠一根铁柱子,让基地战士将他捆绑起来。 李老跟阿爸差不多大, 都是50多岁的小老头。 这样的小老头,徐江从他脸上看不到半点死亡恐惧。 徐江:“李老,你一把年纪,这种危险的事,就别掺和吧。” “你是地质泰斗,要注意自身安全。” 李老眼神眺望远处,毅然决然:“泰斗?我只是做一个地质人该做的事。拼搏和挑战是我们地质人的底色。” “我这一把老骨头没几年可活。趁最后余光闯一闯,我多走一步,我的学生,我的学生的学生,将来轻松一步。” 哨台上有不少是李老的学生或隔辈徒孙。 听到李老感人肺腑的话,不自觉眼泪汪汪。 有这样的老师,地质未来可期。 将地质团队都绑好后,战士又给他们戴上防护眼镜,戴上防沙面罩。 徐江看不到他们整体神态,可他们表现出来果决坚毅,将生死置之度外,没有退缩和畏惧。 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份钢铁意志,让人为之动容。 地质团队这样做是没有意义,但任何事都是从一些无意义付出,一点点累积经验,变成有意义。 徐江站在哨台往下看,他看到阿爸背着氧气瓶,快速奔跑。 没回头 没有队友陪伴,独自一个人快速往最近的饮水潭奔跑。 看着阿爸背影,徐江眼睛微红,他无法想象阿爸此时的心情。 他会不会感觉孤寂,悲凉? 他会不会恨我没让阿娇陪伴,让他一个小老头独自面对沙漠风暴,面对漆黑的水潭。 第53章 物资补给来了 就在徐江感觉愧疚时,他看到一个人影冲出基地。 那是阿娇。 徐江连忙冲下哨台,要阻止阿娇。 可冲到一半,徐江停下,眼中有犹豫和纠结。 一边是媳妇,一边是小老头阿爸。 最后,徐江收回脚步。 水潭非常安全,且风暴不会长久,想来阿娇在水里泡的时间不长。 这时,首长声音在身后响起:“小江,风暴危险,你先回屋。” 徐江重回哨台:“首长,我来都来了,不能白来。” “把我绑在哨台,我要看看风暴里有什么好东西。” 徐江找了一根铁柱,面朝水潭方向。 那里,有他的媳妇和小老头阿爸,只有亲眼看着才能放心。 将人都绑好后,首长严肃向每一位被绑着的人敬礼。 ... “阿爸...”阿娇兴奋大喊。 听到这个声音,搏浪鲨心中大喜:“阿娇,小江让你出来的?” 阿娇:“我自己偷偷跑出来,我要陪阿爸一块下潭。” “好,今天咱们父女俩一起立功,不给小江那小子分功劳。”搏浪鲨大笑。 风越来越大,风沙越来越多。 吹在脸上,仿佛是一坨坨泥巴砸在脸上。 防护眼镜,防沙面罩只防风沙对脸的刮伤。 很快,一股风暴出现。 看到风暴,徐江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黄沙漫天,像是一堵连接天地的墙,快速倾压过来,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天崩地裂,压迫感十足。 风暴吹到基地,徐江没有使用空间锚点,放出空间里的物资。 整个地质团队的人,加上他自己都绑在哨台铁柱子上。 如果这个时候使用空间锚点,要砸死不少人。 保不证他这个宿主就是倒霉蛋之一。 风暴吹来,李老感觉自己在大自然面前,渺小漫天黄沙中一颗沙子。 他努力睁大眼睛,看风暴中有什么异常,异变从何而来,是不是风暴造成。 潭底50米的深度,阿爸和阿娇沉心静气,用身体感知周围。 这十座潭,是风暴异变带来的。 现在风暴出现,又会带来什么异变?他们很好奇。 今天地质团队全体出动,在各自领域发挥自己的作用。 搏浪鲨感知有细细索索,像细沙的东西从上往下落。 心中大概猜测是风暴卷起的细沙沉于潭底。 为了考察的严谨性,搏浪鲨撸起衣服,摆出兜底,接落下来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刻钟过后,风暴吹向远方,风也变小。 还想着趁这波风暴补充一下基地物资。 没听到重物砸门声,没听到野兽的嗷嗷叫,基地上下出现失望。 这次风暴白来了? 你丫的不带东西来,吹个嘚儿啊。 大家纷纷出屋,看着地面黄沙,连个猪毛都没有。 我要的猪血呢?我要的天上掉猪肉呢? 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碎。 首长手里提着冲锋枪,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 还想着今天基地再奢侈一把,结果闹这一出。 把大家胃口吊起来,又不来。 就在大家失望,准备把枪送回武器库之际,地面的细沙出现轻微的抖动。 首长笑了。 基地所有人都笑。 就是这种感觉,太对味了。 不等首长下令,大家一股脑往基地外冲。 ... 李老他们地质团队在哨台上,最先看到异变的出现。 当风沙变小,天地恢复清明之际,远处天边出现一条望不到头的黑线。 黑线仿佛是在追寻风暴吹过的路径,快速向基地冲来。 随着黑线快速靠近,沙漠真的掀起浪花。 奔腾的黑线震起一尺高沙子,沙漠起起伏伏像浪花一样,在阳光照耀下,散发黄金色的波光。 李老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黑线的源头在哪里。 找到源头,就能找到真相。 只可惜,他的眼睛只是正常人的眼睛,看几百米距离就模糊不清。 地质团队所有人目瞪口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象这副场景。 简直天方夜谭。 基地涌出人潮洪流,向奔涌而来的黑线对冲。 手中有枪,心中不慌。 看着战士们冲出基地,李老大声喊:“快来人,快来人松绑。” “找到异变的源头就能查出真相。” “狗日的老张,你跑出基地,我怎么办?” 看到首长不顾哨台上的地质团队,冲出基地,李老急的骂人。 李老心里又急又气,异变就在眼前。 只要在异变结束前找到源头,这一切将真相大白。 “喂,大家先别冲,先把我们松绑。” “喂...” 李老扯着嗓子喊,喊到哑火,也没人理他。 大家的心神被外面的猎物占领,眼里只有行走的肉类食物。 冲出基地的大部队,很快跟野猪群碰面。 哒哒哒声响起,野猪成排成排倒下。 搏浪鲨和阿娇上到哨台,看到远处的场景,震惊到无以复加。 阿娇呆呆道;“大爷,异变出现,不去远处天边查明源头吗?” 李老被阿娇这句话气到差点吐血。 到现在我还绑着,我魂飞过去查看吗? 李老愤愤道:“快给我松绑。” 阿娇从震惊中清醒,看到大家绑在铁柱子上,颇为好笑。 尤其是看到自家男人,全身上下满是黄沙,直接笑出声。 徐江给阿娇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经过我同意下水,看我怎么收拾你。” 松绑后,李老带着地质团队向远处天边狂奔。 他们不知道远处有多远,但他们坚信,只要朝那个方向寻找,一定能找到答案。 李老跑着跑着,速度慢下来。 一来是跑不动,二来是震惊到。 他真的要爆粗口。 沙漠里有成群结队的水牛。 水牛喜水,出现在沙漠,李老的世界观稀碎一地。 没记错的话,第一次异变只有野猪出现。 第二次异变是潭里的鱼。 这次异变,开始不整阳间活。 已经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因为科学会把水牛放到南方水多的地方,而不是沙漠极度干旱。 李老无力,颓然倒在沙漠里。他瞪着眼睛看天。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第54章 九潭湖 不止李老一人绝望,地质团队全体上下都绝望。 他们钻研十几二十年的学术成果,在这一刻碎一地。 他们努力找理论支持,找案例举证… 想破脑袋也无法合理解释沙漠出现成群结队的水牛。 这不仅违反自然科学,还违反天理。 李老翻身站起来:“拍照,把异变的现场都拍下来,传回四九城让他们头疼去。” 搏浪鲨拿出一个小包裹:“这是是风暴刮到潭底的细沙,我收集一些,要不要拿回去研究细沙。” 李老看看小包裹,再看看搏浪鲨身前缺一块布料,明白是撕衣服收集的。 李老接过细沙,什么也没说。 他笑了,笑的眼泪都冒出来。 人为的?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不是人为的,老天爷心善,知道基地艰苦,安排一场场异变。 这不更扯蛋。 老天爷压根不管凡人死活,否则也不会有三年自然灾害。 李老麻木了,想放弃,不再去查异变背后的真相。 他怕再查下去,世界观要崩塌,他要发疯,他的学术成就一无是处,是一堆垃圾。 我摆烂,你随意,只要异变利国利民就成。 基地收获大半,有一小半逃掉。 首长挥手制止,到此为止。 水源都在附近,它们跑不远。 一场风暴一场大收获,基地上下很高兴,围着首长嚷嚷着今天再奢侈一把,放开肚子吃。 新年新气象,首长没有扫兴,当即拍板,让何玉山安排下去。 首长找到李老,两人跟着大部队往回走。 首长问:“通过这次风暴,看出什么名堂?” 李老受的打击有点大,颠覆他的学术认知:“除了匪夷所思,我无法形容我的震憾。” “野猪出现在沙漠我勉强能理解,毕竟猪好养活。” “沙漠没水,水牛怎么存活?” 李老看向首长:“看着像人为,但这不是人力能达到。哪怕举国之力都办不到。” “举国之力也不能将它们运送到沙漠腹地,不被发现。” “不可能让畜生保持肥美,不可能每次精准算到风暴时间投放,不可能投放如此大的量…” “这里面有太多太多不可能。” 首长理解李老的心情,他第一次碰到异变也是这样。 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要求上面派人来查明真相。 首长淡淡道:“可现场情况摆在眼前,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你站在哨台上,看的最清楚,你我一起向上面汇报情况。” 李老找队员要了照片,跟首长回基地。 … 两人一起汇报情况,电话那头的老总沉默很久很久。 异变一次比一次离谱,离谱到怀疑科学。 之后的时间,首长,李老参加一场电话会议。 几个大佬围着电话交流。 会议主题就是对待异变的态度。 会议最终决定,目前异变是朝好的方向发展,不会损害基地。 越查越玄乎,越查越解释不清,异变之事,就此罢手。 李老提出地质团队返回四九城被拒。 蘑菇弹到了紧要关头,为保证成功,基地只许进不许出。 等蘑菇弹放响后,才能回四九城。 得到这样的结果,李老也没办法。 … 随后时间,又起过几次风暴。 结果让基地失望,没有任何异变出现,没有猪牛肉类补充。 首长下令,以后吃肉要精打细算,非重大节日不能奢侈。 无所事事的李老开始监工抽沙事宜,让首长又生产八台抽沙泵。 一共九台抽沙泵工作,将细沙层快速抽走,抽到粉沙层为止。 很快,以潭为核心的湖泊一点点扩大。 看着九座潭按自己的设想一点点连接起来,李老老怀欣慰。 倍受打击的信心,一点点得到修复。 查异变查不出来,把九座潭的工作做好,为基地创造出一片大湖泊,对基地对上面,也算有个体面交代。 九座潭合笼,形成一个近百公里,深50米的大湖泊。 李老一拍额头,命名为九潭湖。 ... 徐江找到李老,两人坐在沙丘上看着下方基地和湖泊。 徐江缓缓道:“第一次异变出现,十座潭跟着出现。” “我曾向首长提议,将这十座潭连接一起,形成一个百公里的湖泊,进而形成一片绿洲,从而实现自给自足。” “李老身为地质泰斗,觉得多久能形成绿洲?” 李老淡淡一笑,手指着基地周围遍地盛开的马兰花反问:“5月到9月是马兰花盛开的季节,而现在正是马兰花初开的5月。” “从你们进基地,到现在小一年时间,你发现基地的马兰花有什么区别?” 经李老这一提醒,徐江略微有些失神。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来基地小一年时间。 这一年,基地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马兰花从最开始只剩下十几株,到现在遍布基地。 基地仿佛坐落在花的海洋里。 徐江依稀记得当初在基地放置十座泉眼的初衷。 他的初衷只是想让老妈随意采摘马兰花,实现马兰花自由。 老妈看到马兰花现在的盛况,恐怕没心思采摘吧。 毕竟出门就能看到一片花海。 徐江缓缓道;“我来基地时,马兰花只剩下十几株,我爸不要我妈采摘。” 李老接茬,缓缓道:“现在马兰花遍地都是。” “所以,你不要小瞧沙漠植物,它们的生命力比你想象还要顽强。” “沙漠能风干肉类储存,也能风干植物种子。待到合适的生存环境,种子就会破沙而出。” “只要水资源丰沃,一两年时间绿洲就有雏形,五年左右就能形成绿洲。” 就在徐江为之开心时,李老又说了一句丧气话:“水无常形,说不定哪天地下暗河改道,这里的水资源枯竭。对绿洲,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幻想。” 徐江淡淡一笑:“我爸妈都在这里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四九城。我相信这片沙漠一定能变成绿洲。” 第55章 首长委托 以往的5月沙漠,是酷热干燥没足够的水喝。 今年的5月酷热依旧,但人们感觉不到热。 蕴含着高温热气夏风拂过湖边,被湖水抽走里面的温度。 近百公里的湖泊像是空调,吹向基地的风都是清凉带有甘甜的味道。 大家有事没事,喜欢坐在湖泊聊闲天,湖泊成了一处纳凉胜地。 他们时而忆苦思甜,时而展望未来。 蘑菇弹已经接近尾声,基地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样的日子,才有奔头。 徐江坐在湖泊边,看着湖里的阿娇像人鱼一样戏水。 看着阿娇在炫技一样在湖泊里游来游去,徐江撑着下巴。 这都结婚好几个月,每天晚上也没少耕耘,她的肚子怎么没反应呢? 我身体素质每天增长一点点,早就比正常人健康好几倍,想出问题都难。 难不成是阿娇的身体出了问题? 阿娇极速游到徐江身前,一个紧急刹车完好停下。 挥手舀起湖水向徐江洒去:“发呆想啥呢?” 湖水洒在脸上,冰冰凉凉,徐江招手,示意阿娇靠近点。 徐江道:“我怀疑你玩水玩多了,湿寒入体,身体出了问题。” 阿娇愣愣,采珠人玩水还能玩出问题? 阿娇踩水,使自己平稳站立在水中:“你说我身体哪里出问题?” 徐江指指阿娇小腹:“这里。我努力这几个月,你肚子一直没反应。” 听到这话,阿娇脸色垮掉,不嘻嘻哈哈。 是啊,别的新婚夫妇结婚一两个月就传出喜讯。 她这好几个月没动静。 她心里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体出问题。 这个时候,生育相关知识普及率很低。 只要生不了孩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第一时间就想到是女人的问题。 男人基本不在自身找原因。 拉起阿娇,徐江道:“你以后尽量少下水。” “等回到四九城,咱俩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 阿娇内心紧张又焦急,又有点害怕和抗拒。 万一真是自己身体出问题,生不了孩子,还会要我吗? 她问:“什么时候回四九城?” 不等徐江回应,阿娇拉着他跑:“我们去问问首长。” 来到办公室,徐江说明来意。 “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不会把你们行动组一直困在基地。” 首长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缓缓抽着烟。 一根烟抽完,这才开口:“小江,等回四九城我委托你顺路帮我办件事。” 徐江:“首长你说。” 首长没说什么事,而是慢慢回忆缓缓道:“我参军时,也只是一个大头兵。” “后来,我成为班长,排长,连长…” “我所带领的队伍被打散打没,再到重组,身边的战友换了一批又一批。” “而段安这小子,跟我一样命大,从我还是班长跟着我,一直到团长…” 听着首长回忆往事,徐江心想,这位叫段安一定是个英雄,为国捐躯。 哎… 首长叹息一声:“段安是我并肩作战的战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他将我扑倒,用身体为我掩护,我恐怕早就死在战场上。” “可惜他为救我,被炸药炸掉一条腿,没法并肩作战。” “那个…” 徐江小心翼翼问:“能冒昧问一下,段安同志是哪年因伤残退伍的?” 救命之恩,首长一直牢记心里。 他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1943年5月17日。” 听到个这个时间,徐江明白段安同志是位抗日英雄。 首长继续道:“自58年我带着大部队来马兰建立基地,我与段安便断了书信联系。” 首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最下方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铜体坠银的长命锁。 徐江一眼看出来,这是给小孩子带的。 首长放在手里细细观看:“这是段安托我找四九城好手艺人,打造一把带银的长命锁,给他孩子当周岁礼物。” “当时任务紧急,大部队经过长安没有停歇…” 哎… “他为救我失去一只腿,第一次开口委托办事,我办砸了” 首长脸上满是懊悔和愧疚。 他语气低沉,苦笑道:“我时常在想,段安那小子肯定在背后蛐蛐我,大骂我不是人。” “头一回委托办点事,不回书信就算了,结果连联系也断了。” 还别说,还真别说。 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徐江肯定会像首长说的那样心态。 难得开口求一件事,不办可以再书信里面拒绝,大不了再想别的办法。 直接断联系就不太厚道。 我断一条腿,救你一条命,这么不值吗? 首长:“等你回四九城,路过长安,帮我把迟到的长命锁给段安,替我说一声抱歉,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都是小事,只是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四九城。”阿娇一口答应,问起她目前最关心的事。 首长淡淡一笑:“咋的,我基地如此差劲,让你不想待下去。” 这... 阿娇哑火,不知道怎么回答应。 基地的确不如四九城,但这个不能说,得罪首长。 说身体有问题,生不了孩子,这就是变相广而告之,也不能说。 徐江解围道;“出来这么长时间,她还想着家里的阿妈。” “啊,对对对...我男人说的对。” 阿娇连忙点头:“我想我阿妈。” 首长哈哈一笑:“等我找小江过来拿长命锁时,就是你们回四九城之日。” 回到家里,阿娇发誓道:“地质团队的勘探查明任务取消,没有下水任务...” “从今天起,一直到怀上孩子之前,我绝不下水。” 阿娇发誓真的应验,她真没下水的机会。 随后时间,像行动组,地质团队等这些编外人员,不再清闲,都要参入基地建设,与基地成为一体。 基地全体上下逐渐忙碌起来。 不分男女都在进行基础建设,为蘑菇弹做基础准备。 高强度工作下,徐江感觉吃这一块应该要改善一下。 大家都在忙碌,放出猪牛,还要耽误时间猎杀。 他便将目光放到九潭湖。 只要空间锚点冷却时间好了,他就偷偷摸摸放出鱼种。 九潭湖出现好几次异变,丝毫震惊不了大家。 震惊习惯,人都麻木。 异变之后,九潭湖里的鱼群物种非常丰富。 几乎达到棒打狍子,瓢舀鱼的地步。 要是想吃鱼,来到九潭湖边,伸手成钩,放到水里,不大一会功夫就有傻鱼上钩。 首长挑出一部分,在基础建设中体力跟不上的老弱战士捕鱼,负责改善基地伙食。 第56章 邱小姐出嫁 临近10月,所有关于蘑菇弹基础建设完成。 首长下令,基地24小时全天候巡视。 一股风雨欲来紧张气氛在基地形成。 决战在即,到检验成果的时候。 这天,首长办公室外面站满警卫员,不管大小事,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办公室内,或坐或站,或靠墙,满屋子人。 他们都是基地最核心人员,而徐江口中的大工赫然在列。 至于徐大志夫妇,两人虽是工程师,但与在座这些人相比,还是要逊色很多。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一个个都是老烟枪。 “都完成了,就差起名…” “大家聚集一起,不能光抽烟啊。” 首长拿起一根烟点着,看向在场所有人:“蘑菇弹是在座各位用心血,一点点设计,一点点制造出来,仿佛是在培养自己的孩子。” “现在孩子长大成型,该亮相告诉世人,不能没有名字。” 首长一番话说下来,全场没有提名。 没人提名,首长直接点名:“老邓,你说该起什么名字。” 啊… 起什么名字,将来要记入史册,流传千古。 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真的好吗? 再说了,你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吗? 就像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激动又紧张,哪能静下心想名字。 首长再次点名:“老钱…” 哎… 钱老叹息一声:“老张,起名这么重大的事,怎么能指定谁谁来起呢?” “咱们今天坐一块,就要集思广益,从优择优。” 这时有人提议:“丑帝起名小男孩,胖子;北极熊起名叫南瓜…” “他们起名,一听跟蘑菇弹完全不搭边…” “我们起名也不能凸出蘑菇弹。” 此提议一出,大家不自觉点头,这是个好主意。 “蘑菇弹前方是圆像个球,要不叫老球?” “嗨,你咋想的?起个名字老气横秋。” “对对对…换一个名字,你这个名字太老成。” “球可以用谐音邱,蘑菇弹就姓邱。” 有人一锤定音,定下姓。 “我们对蘑菇弹的制造,每一步走的小心谨慎,生怕磕到碰到,细心呵护,像是培养自己的孩子,名字必须听着有朝气,充满年轻人的活力。” “那就叫邱小子?” 呃… 好家伙,大家直呼好家伙。 “装蘑菇弹的容器有很多雷管,像长长的头发一样,不如叫邱小姐,听着温文尔雅,端庄秀丽。” “谁能联想到是蘑菇弹?谁能想到邱小姐是暴脾气,一怒就能让丑帝们瑟瑟发抖。” “不错,这个形象很好,就叫邱小姐。” 随着大家一致赞同,第一颗蘑菇弹,在首长的办公室完成命名。 最后一步完成,接下来就是给邱小姐梳妆打扮,在世人面前亮相。 坐镇大西北,俯瞰太平洋,为国执剑,震慑四方敌。 … 徐江站在家门口,看着白色防化服战士不断从身边跑过,看着他们坐大卡车,驶出基地,去靶场。 虽然不知道相貌,姓名,但他们为蘑菇弹,为国家建设,功不可没。 徐江站的笔直,向远去的白色防化服工作者敬礼。 这一敬,敬他们的无声无息的付出。 这一敬,敬他们不畏死亡的钢铁意志。 这一敬,敬历史厚重,因他们而璀璨。 一辆大卡驶过,上面穿防化服的工作人员看到有人敬礼目送。 有人高声大喊:“回礼。” 啪啪啪… 他们挺拔躯体,向徐江回了一个标准礼。 有人看到这一幕,站直身体,敬礼目送白色防化服工作人员驶向靶场。 一石激起千层浪,像是受到召唤。 站在高空俯视会发现,无数人走出屋,站在门口,向白色防化服敬礼目送。 首长站在门口敬礼目送白色防化服工作者,喃喃自语:“你们是真英雄。” 历史进程照着历史轨迹进行。 并没有因为徐江这位穿越者到来发生偏差。 身为穿越者,来基地小一年时间,在基地挖过沙,扛过包,也铺过铁轨。 徐江嘿嘿一笑,喃喃道:“我也算是历史的参与者吧。” … 很快,时间来到10月16日,基地各处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 大家不觉得烦躁,反而是紧张和安心。 紧张,是因为到了决战时刻,邱小姐要出嫁。 安心,是邱小姐即将撑起国家的门面,让所有敌人胆寒,不敢蔑视。 工作人员推着邱小姐走在铺好的轨道,一点点接近塔底座。 首长与老总之间电话一直保持连线。 当邱小姐进入底座消息传过来,首长立马汇报:“老总,邱小姐进入上房,正在穿衣。” 电话那头传来老总喜庆大笑:“把我们的邱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人见人爱。” 邱小姐来到塔顶端平台,将其安置好。 首长道:“老总,邱小姐要出嫁了。” “好好好,打扮好,就出嫁。” “是,老总。” 首长发出一道道指令,各个单位就绪。 徐江站在基地的沙丘之上,虽然看不到靶场,看不到邱小姐出嫁进程,但他知道邱小姐出嫁就在今天。 哪怕等到天黑,也要看到蘑菇云升起。 他是历史的参与者,也要当历史见证者。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耀眼,格外的毒辣。 然而,太阳仿佛像人一样有感知,拉过一团白云遮住自己。 人员安全撤离靶场,倒计时开始。 三,两,幺… 起爆… 一阵响彻天地,天塌地陷巨响传遍罗布泊,震聋发聩。 一团蘑菇云在靶场升起,强大的能量波冲击周围一切。 能量波所过之处,地面一切东西化为灰灰。 蘑菇弹的能量扫过,直接将太阳的遮羞布变成粉碎。 都说天无二日,然而蘑菇云升起,天上出现一明一暗,两个太阳。 与日月争辉不再是玩笑。 在双日照耀下,整个罗布泊陷入白茫茫的世界。 不管离靶场近,还是离靶场远,在不在蘑菇弹攻击范围内,罗布泊所有活着的生物短暂致盲。 致盲过后,不管是靶场,还是基地,爆发山呼海啸的笑声。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我们有自己的蘑菇弹,我们终于要站在起,站在世界顶端。” 老总守在电话旁,来回踱步,很想知道邱小姐最后的结果。 他内心焦急又忐忑。 呤呤当当… 电话响起,老总慌忙拿起电话。 不等他开口询问,首长道:“老总,我们有自己的蘑菇弹,我们可以挺直腰板,可以大声说话。” 听到这个消息,老总一屁股坐回椅子,激动到无法言语。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国之利器终于在这一刻铸成。 第57章 离开基地 邱小姐成功出嫁后,只能进不能出的禁令解除。 行动组,地质团队,古遗迹团队,这三支不属于基地的编外终于可以离开基地。 在这个基地,徐江知道有很多历史牛人,前世读书也知道他们的事迹。 但,徐江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徐江。 徐江没有刻意打听和偶遇的想法。 他们有他们的历史轨迹,我有我的生活。 先到父母家坐一会,诉诉离别情。 又在何玉山的指路下,找到大工。 来基地一年时间,头一回来看大工,惹的大工骂骂咧咧,嫌他要离开才过来,早干嘛去了?谁把你的脚绑住了? 之后,徐江被首长叫到办公室。 前面打过招呼,徐江知道是什么事。 首长让徐江先坐。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长命锁,还有一信封。 首长郑重交到徐江手里:“长命锁是迟到的周岁物,500块钱是这些年失联的愧疚补偿。” “小江,在田镜文溺水那一次,是你冒死救我一命。” “如果不是你把我从水里救出来,我可能跟田镜文一样溺死在潭里。” “之前我从未提起这事,不代表我忘记。” “就像段安一样,从43年到今天,20多年我依旧记在心里。” 首长又写下一串电话号码:“你在基地待了一年时间,这是我的电话,可以直接打到办公室。” 交代完这一切,首长向徐江敬了一个礼。 徐江连忙回礼,并保证完成首长交待的委托。 ..... 三个队伍要离开基地,首长跟徐江一起到基地门口,与各位道个别。 大家都上了大卡车,就等徐江一人。 与父母,大工挥手告别。 父母与大工没有说“有空常来玩”这样的客气话。 也没有肝肠寸断,哭的死去活来的悲伤离别场面。 三人站在那里,目送离开。 因为,基地真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各个方面都比不过四九城。 发动机启动,发出轰鸣声,首长向大家敬礼。 此时无声更有声,首长静静看着大卡车向远处驶去。 ... 进了玉门关,大家下大卡车,转坐火车。 徐江让阿娇先跟阿爸回四九城,他则去完成首长的委托。 打开地图,徐江发现王坟村就在城区边缘,坐上大巴车,转几站就到。 来到王坟村口,徐江还没开口,就有村民拦路问:“你谁,来村干啥?” 徐江拿出首长早就准备好的介绍信:“我来自四九城,是来找段安同志。” “哦 ,你说他啊,早死了。”村民说的很随意。 死了? 徐江有点懵。 在来的路上,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而且通过首长描述,段安四十来岁,跟爸妈是一辈人。 非正常死亡? 徐江第一时间想到段安被村民欺负死。 毕竟,眼前这位村民说的很随意,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生死的样子。 段安失去一条腿,拄拐不方便行走,不能奔跑,是个好欺负的人。 加上国家每年会发一笔相应补贴,保障日常基本生活。 有钱又好欺负,不得往死里欺负。 徐江连忙问:“请问段安同志怎么死的?” 村民:“三年自然灾害,村里饿死不少人,他就是其中一个。” 三年自然灾害饿死? 三年自然灾害背了多少黑锅?有多少人以此为借口,掩盖多少肮脏事? 不得而知,但绝对不少。 徐江内心警惕,细心留意。 村民将徐江带到村长家。 在村长这里,总算得到一点好消息,段安的媳妇孩子还活着。 徐江:“村长,介绍信看完了,能带我去找段安同志家人吗?” 村长没多废话,背着手走在前面,缓缓道:“咱们这里不能跟四九城首善之地比较。” “三年自然灾害,为了节省口粮,我们村老弱病残最先饿死。” “段安就是那个时候饿死的。” 村长说的轻松,徐江听的沉重。 老弱病残最先饿死,每一个字重若千斤。 长安的住户都是独门独院,与四合院完全是两种风格。 来到段家,门是开着,村长带徐江直接进屋。 进屋抬眼看到一位中年妇女,一位少女。 “村长,你怎么来了?”中年妇女放下手中针线活,连忙起身。 看到村长身后跟着一个小年轻,妇人眉头挑了挑。 村长又来说媒? 一家有女百家求,女儿才19岁,门槛都要踏没了。 不过,这一次带过来的小伙子看起来很精神,比之前几个强。 做我段家女婿倒也不错。 少女第一反应和妇人一样,以为是村长说媒。 在村长和徐江脸上偷瞄几眼,然后羞红脸低下头搓衣角。 知女莫若母,见女儿这般娇羞,妇人叹息,女大不中留。 妇人一起招呼:“村长,小同志快坐。” 给两人倒上水,妇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村长,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村长缓缓道:“吴秀清,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四九城来的官,叫徐江,是来找段安的。” 村长不是来说媒的? 四九城来的官,来找我家男人? 吴秀清心脏顿时砰砰跳,是段安常提起的老团长吗? 三年自然灾害前夕断联系?现在又找过来。 男人不在,但男人的面得撑起来,不能丢。 吴秀清立马坐直身体:“不知小同志找我家男人有什么事?” 不是来说媒的,少女内心莫名有点失落。 眼前这个小伙子比她这一辈子看过的男孩子都要好看。 少女尖着耳朵听,看看这位帅小伙为何而来。 徐江拿出一个盒子放到吴秀清面前:“五年前孩子周岁时,就应该送到段叔手里。” 五年前孩子周岁? 吴秀清心中疑惑,不明白怎么跟孩子周岁扯上关系。 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东西一瞬间愣住。 铜体坠银的长命锁。 雕刻瑞兽踩祥云栩栩如生,纹路精巧细致,一看就是能工巧匠打造出来。 这... 吴秀清看看长命锁,又看看徐江,整个人有点缓不过神。 这么精巧的物件,确定是给他家孩子带的? 从她的反应来,看来不知道段安委托首长打造长命锁的事。 徐江当即将那段事情转述说明。 吴秀清听完,悲伤涌上心头。 将长命锁捧在手心,双手不停颤动,这是自家男人为儿子求的长命锁。 第58章 你赌他们的善? 吴秀清眼睛微红对少女道:“秀,去把你弟弟叫出来。” “好的妈。” 少女进房间,再出来时牵着6岁左右的小孩。 小孩一只手拉着少女,一只手放到嘴里咬,嘴角不停流着口水。 徐江皱眉... 徐江的神态变化被吴秀清看在眼里,她解释道:“三年自然灾害,吃不饱饭,饿傻了。” 吴秀清努力说的平淡一些,但徐江还是听出其中哀伤。 自家男人饿死,唯一儿子饿傻。 村长叹息一声:“小同志,你们生活在四九城富贵之地,无法想象三年自然灾害带来的危害。” “尤其是第三个年头,看不到希望。” 在天灾面前,人力终究渺小。 这个话题太沉重,徐江主动转移话题。 沉痛的记忆,村长和吴秀清也不想回忆,随着徐江转移话题。 .... 农村下地挣工分,一年累死累活连10块钱都挣不到。 更有甚者,一年下来,连个钱毛都看不到。 村长在场,首长委托的500块钱,徐江没有拿出来。 在农村,500块是一笔做梦都不敢想的巨额数目。 财帛动人心,财不露白,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徐江是知道的。 三人闲聊,聊到最后没有话题聊,气氛陷入尴尬境地。 徐江希望村长有点眼色,自觉走人。 吴秀清在心里嘀咕,没话聊还尬聊下去,难道要我家招待一顿饭? 村长心里在犯愁,这位小同志待在这是几个意思? 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身为村长,陪你坐到现在,是给你避嫌。 外人看到我在,就不会传出闲话。 尴尬气氛逐渐凝固,三人尴尬到差点扣出三室一厅。 徐江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他率先开口道:“村长,老团长有机密话要跟段叔说。现在段叔不在,我跟吴婶子说,请你回避一下。” 机密? 你机密个锤子。 段安不参军一二十年,能有什么机密。 你找借口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徐江用这样蹩脚的借口赶人,村长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待下去。 吴秀清皱起眉头,没有第三人在场,要是被别人看到,不得到处传闲话。 等村长走出门,徐江对少女道:“去把门关上,我要说的事很重要。” 少女用怀疑加警惕的眼神打量:“真的假的?” 徐江也很无奈,他也不想这样。 但不这样,会招来祸事。 要是光明正大给钱,搞的人尽皆知,这钱就成催命钱,有命拿没命花。 “真的。”徐江严肃点头。 少女半信半疑关上门。 村长背着手往回走,听到关门声,回头一看,当即停下脚步。 转身蹑手蹑脚,来到墙角。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心无大错,提防一点准没错。 村长刚到墙边,迎面走来一妇人,村长立马做出噤声声音。 妇人好奇,村长蛮正经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偷听寡妇墙脚根? 还是光明正大的偷听,不知道避讳人。 妇人小心翼翼来到墙脚根,学着村长侧耳偷听。 听到里面有男人声音,妇人瞪大眼睛。 村长连忙打手势,示意她不说话。 妇人压下心中震惊,耳朵紧紧贴着墙面。 徐江从背包里拿出一封信:“段叔一条腿因保护首长失去,首长一直很愧疚。” “这里面有500块钱,是首长让我转交给段叔。” “现在段叔不在,我交给婶子你。” 多少? 刚才说多少? 母女俩齐齐看向信封,不敢相信里面装的是500块钱。 500块啊,挣一辈子工分,也攒不下来。 母女俩震惊的眼神从信封转移到徐江身上,母女齐齐开口,不确认问:“你刚才说多少,我们没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 屋外墙角根,偷听的两人齐齐点头,他们也没清楚。 在内心呐喊,再说一遍。 在四人期待中,徐江没让他们失望:“这是首长委托的500块,是给你家…” 噗通.. 噗通... 两声倒地声在外面响起,徐江心里一咯噔,门外有人偷听。 徐江一个闪身来到门前,打开门往外看,正好看到村长和一位妇人从地上爬起来。 被徐江发现,村长摸着屁股尴尬笑:“你们聊,我什么也没听到。” 妇人看了徐江一眼,连忙跑开。 看着两人背影,徐江警惕心大起:“婶子,500块钱不是小数目,村里有坏人吗?” “小同志,为什么这么问?” “大家一起生活几十年,知根知底。”吴秀清想也没想说出口。 徐江严肃道:“我觉得村里有坏人。” “不会的,村里人都很好。” “我家男人走了好几年,村里没有欺负孤儿寡母,没有吃绝户行为。”吴秀清连忙否认,她还是相信父老乡亲。 听到吴秀清这样说,徐江叹息一声,不是太善良,就是眼皮子浅。 村长和一名妇人偷听,这事不出半个小时绝对传遍全村。 平时大家有说有笑和气一团,是因为大家都穷的叮当声,没啥可图。 本来大家一起穷开心,突然冒出一个富户,大家就不开心。 会嫉妒,会眼红,甚至敌视你。 在500块钱面前,人也会变成鬼,选择铤而走险。 徐江严肃转身,郑重对吴秀清道:“把钱给我。” 啊... 吴秀清愣了,这还能要回去? 她脱口而出:“你说这是首长给我家的,我家男人为救他失去一条腿。” 徐江认真:“看到没,连你自己都舍不得放弃这笔钱,你觉得村民不心动吗?” “家里两女一小孩,你觉得你守的住?” 这... 吴秀清哑口无言。 她看着这笔钱,眼睛久久不能挪开。 徐江:“你还在犹豫什么?” 500块,有了这笔钱,就可以送孩子去县里大医院做检查治病。 吴秀清不想自己的儿子整天浑浑噩噩是个傻子。 她将钱死死捏在手里:“我嫁进村里十几二十年,大家知根知底,我相信他们不会害我。” 徐江:“你在赌他们的善良?” 吴秀清点头:“我们农村人虽然穷,但大家都淳朴善良。” 徐江:“你赌他们的善,我赌他们的恶。” 第59章 村民要分钱 不出所料,不到半个小时全村人都知道有大人物给段安送了500块钱。 一时间全村沸腾,大家脸上不再憨厚淳朴,一个个眼珠子转的比溜溜球还要快,像是千年老狐狸。 全村人挣一年工分,差不多能凑出50块钱。 500块相当全村10年的收入。 如果把这钱贡献给村里,是不是代表全村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干活? 一人富不算富,全村富才是真的富。 随着第一个人影出现在段家门前,后面人影逐渐增多。 很快,门口聚集大部分村民。 徐江一眼扫过去,好嘛,没一个老人。 最差也是四十几岁,年富力强的中年人。 大家脸色蜡黄,但身板看着挺硬朗。 村长说三年自然灾害,老弱病残最先饿死,村里是真这么干的。 这样村子,说村民心善也行,说村民心狠也可以,就看从哪个角度去看。 徐江大马金刀坐在段家。 徐江可以肯定,只要自己离开段家,吴秀清绝对保不住这钱。 搞不好段家为此丢性命灭门都有可能。 这时,一个妇人挤开人群,走进屋内,她满脸笑容,表现出极为和善。 为了要到钱,她决定连脸都不要,当着众男人的面,将不能说的羞耻说出来。 “秀清妹子,你是知道的,我身上有时候散发膀臭,那是因为我那个地方出了毛病。” “为此,我家男人不太愿意跟我同房。” “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点钱,我去县医院看看妇科,把病治好。” 不等吴秀清开口拒绝,妇人噗通一下跪在吴秀清面前:“妹子,你身为女人,最能体会当女人的苦。” “我的病治好,我夫妻俩生活和谐,你是最大的功劳,我们铭记于心,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来世做牛做马? 意思是这世压根不想报答。 还真会咬文嚼字。 谁再说乡下村民是文盲,徐江第一个不同意。 妇人爬到吴秀清面前,脸上全是哀求:“妹子,你也不想看着我跟我家男人,整天吵个没完没了吧?” 吴秀清面露难色:“嫂子,我要用这钱给小狗蛋治脑疾,不能外借。” 不外借? 你发财了不考虑接济乡里乡亲? 一时间外面细细嗦嗦出现议论声。 跪下的妇人脸色僵硬,后恢复哀求:“妹子,嫂子头一回求人,你怎么能狠心拒绝?” “你家男人走时,我家男人还抬过棺材。” “妹子,你摸着良心说,你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明白没有男人撑门面,容易被吃绝户。” “但,咱们村没这样对你。” “不是我们不懂吃绝户的手段,是因为我们心善。” 妇人对吴秀清重重磕头:“妹子,咱们对的起你,对的起段安。你发财不能对不起咱们,不能寒人心。” 妇人起这样一个头,门外面立马有人附和:“嫂子说的没错。” “秀清,都是一个村里,不能自绝于人民,站在大家对立面。” “现在有钱了,有病的该去治病。小狗蛋的脑疾是要看,但花不了500块。” “你拿400块钱出来,在村里种善因,得善果。以前没人吃绝户,以后更不会出现。” “大家都念你的好,平时也会照顾小狗蛋,不让小狗蛋被外人欺负。” 徐江听着不对味,村民这是软硬兼施。 明面上说着好话,话背后意思全是威胁。 不拿400块分给村民,以后就要使手段吃绝户,还要欺负小狗蛋。 吴秀清面色苍白,没想到钱在手里还没捂热,乡亲们直接上门要钱。 不分钱,以后没法在村里立足。 分钱,她又不甘心。 她要用这笔钱,去县里大医院找好医生治儿子的脑疾。 儿子才6岁,年纪还小,说不定能治好。 见吴秀清没有分钱的意思,几个中年汉子前后脚进屋。 他们没有过激动作,就站在门口,看着吴秀清。 妇人的男人扶起妇人,一脸愤怒道:“媳妇,你跪她干嘛?” “村里对她不薄,没人算计吃绝户。现在发财了,不知道反哺村里,简直就是白眼狼一个。” “她不配得到我们的善良和同情。” 几个大汉冲进屋,吴秀清的脸色更加惨白。 如果自己在坚持不分钱,下一步他们是不是要硬抢? “村长,我要见村长。”吴秀清站起身。 面对这种情况,吴秀清第一时间想到村长。 自从老村长在三年自然灾害主动饿死后,现任村长接替。 处理事情不偏不倚,很公正,邻里和睦相处,村长有一半功劳。 她很想出门找村长主持公道,但几个大汉站在门口,没有一点让的意思。 外面有人回应:“农村路太滑,村长摔了一跤现在还晕着。” 这… 晴天白日,太阳在天上挂着,地面干的能吹起尘土,你说农村路太滑? 我看是人心太复杂。 面对500块钱,村民还是变了心。 这个时候村长没出现,还找了这样蹩脚理由… 就算不是参与者,也算是默许。 徐江起身,从包里拿出行动组证件:“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谁拿吴婶子一分钱,谁欺负吴婶子一家,我把他送进去。” “这钱是首长给段叔,谁也不能染指,包括我本人。” “喂,你一个外乡人,凭什么插手我们村里的事?” 为了钱,总有头铁的出现。 徐江闻声看去,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小伙子。 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头,胆子,脾气比任何时候都铁。 徐江与那小伙子对视,眼神锐利丝毫不让:“因为这事跟我有关。” 大一辈的大人没出面,与徐江同辈人反而很活跃,大有跃跃欲试的架势。 咱们都差不多大,你凭什么这样优秀? 不是靠关系,就是溜须拍马。 一位小伙走到徐江面前,从他手里拿过证件反复观看:“这是啥玩意,看着挺高大上,挺唬人的。” 徐江:“你不认字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唉,你还真说对了,我是文盲我真不识字。”小伙一副我文盲我有理的气势,做势就要撕毁证件。 小伙子读过书,有文凭傍身。 他装文盲,是想借文盲之名把证件撕了。 没了证件,怎么证明自己,怎么以势压人。 徐江语气瞬间冰冷:“不管你真文盲,还是装文盲,敢撕毁我证件,你等着坐穿牢底。” 说完,徐江从包裹里拿出手铐。 第60章 堵路,想走留下钱 明晃晃的手铐出现,大家心里突突一下。 我焯… 他有真家伙。 撕证件的动作一滞,小伙将证件还给徐江,冷哼一声:“行动组,只是一个组。你只是一个跑腿小喽啰,整的还挺唬人的。” 嘴上不怂,身体很诚实,将证件还给徐江。 证件亮了,手铐也亮了,再蹦哒下去,这个四九城来的小毛官真要抓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吴秀清这钱暂时要不了。 等这小子走了,再上门逼吴秀清交出500块钱。 大家心中有计较,人群三三两两散去。 徐江一直盯着这群人,敏锐发现,在他们失望的深处,有贪婪在作祟。 他们的退让,只是暂时。 得了,吴秀清以后别想安生。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村民很有可能谋财害命。 在农村弄个灭门,然后全村人一起掩盖真相,真能做到。 对于没见过大钱的村民,徐江用最大恶意去揣测。 纵使他们不害吴秀清一家性命,保不准村民尝到甜头后,让吴秀清挟恩图报,无底限找首长索要钱财。 人性的贪婪是一点点膨胀。 徐江思索再三,决定带吴秀清去四九城。 徐江严肃道:“吴婶子,村民的态度你也看到。纵使你将500块钱拿出来分,大概不能满足他们的贪婪。” “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跟我去四九城。” “回到四九城,我再联系首长,看首长怎么安排你家。” 吴秀清犹豫,故土难离。 “不能犹豫,要果断。” 徐江严肃道:“等我一离开。等到天黑后,保不准村民就成土匪,趁黑谋财害命。” 少女拉了拉吴秀清,劝说:“妈,四九城是京城,那里医院更大更好,弟弟的脑疾希望更大。” 女儿都这样说,吴秀清不再犹豫。 留下在村里百害无一得利;去四九城暂时只看到好处,没看到坏处。 家里穷的叮当响,没有值钱的东西可收拾,吴秀清只打包衣服。 三人刚出段家门,还没走几步,就有村民拦路:“吴秀清,你这是几个意思?发了财就想跑,不管穷乡亲?忒不厚道。” 从段家出来后,大家有意识监视段家。 这笔横财大家都眼馋的很。 吴秀清有跑路迹象,大家纷纷拦路。 “人可以离开村子,500块钱必须留下,一分别想带出村。” “我们没吃你家绝户,你不感恩就算了,发财就想跑?哪有好事都让你占尽。” “你嫁进咱们村,一切都是村里的。” “村里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能做对不起村里事。” 一时间,围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总结一句话,人可以走,钱必须留下。 吴秀清在人群中找村长的身影,企图让村长出面将围上来的人群驱散。 结果让她失望,村长依旧没出现。 吴秀清算是明白,村长不想趟这场浑水,也有可能是默许村民行为。 徐江站在吴秀清身前,这一次他不再是拿手铐,而是直接掏出枪。 枪出现的一刹那,嘈杂瞬间消失。 咕噜咕噜… 无数道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大家惊恐向后退。 一时间,现场针落可闻,寂静一片,谁也不敢开口索要500块,当出头鸟。 徐江往前走一步,村民后退好几步。 哎… 一声长叹在村民后方响起,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 村长缓缓走到吴秀清面前:“秀清妹子,一开始你就不该收钱。” 随后又对徐江道:“小同志你也不该送这笔钱。” “没有这笔钱,一个村大家其乐融融。” “你们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来,又不满足大家胃口…” 村长:“秀清妹子,你把钱留下,咱们还是好乡亲。以后回村,大家都念你的好,高高兴兴款待你。” 听村长一番话,吴秀清左右为难。 徐江走到村长面前,警告道:“这钱是首长给段安同志的,我劝你们村最好不要起贪念。” “而且段安同志是抗日英雄,你们欺负他的家属,敲诈勒索钱财…” “仅凭这几点,我可以要求本地公安把你们全抓了。” 徐江森然道:“不要妄想法不责众。在四九城,我们行动组一次性打靶一两百人。” 徐江说的杀意凛然,村民听的头皮发麻。 一两百人,血流成河,和古代诛全族有啥区别。 徐江推开村长,带着吴秀清一家往村外走。 四九城来的人,大家不知道深浅,加上徐江态度强势,村民纷纷让路不敢阻拦。 看着吴秀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大家心疼不已。 天降横财,就这样没了。 … 三天后… 四九城火车站… 徐江带着吴秀清一家刚下火车,立马听到有人大喊:“徐江这里,在这里。” 闻声望去,是顾春雷。 “组长,让你来接,我受不起啊。”徐江上前打招呼。 “臭美的你,我是来接段安同志家人。” 虽然自己不归首长管,但拍马屁总归错不了。 顾春雷:“吴同志,欢迎来到四九城。” 吴秀清头一回来四九城,早就被四九城的繁华震惊到。 而村里,就是一个未开化的古代旧社会。 吴秀清一家迷迷瞪瞪上车,向长安街驶去。 回到行动组,徐江第一时间给首长打电话,汇报情况。 听到段安饿死在三年自然灾害,首长哽咽落泪。 想不到当初不告而别,竟是永别。 本就愧疚更加愧疚。 首长对段安的愧疚转移到他的妻儿身上,让吴秀清一家跟徐江住一起,好有个照应。 同时,会跟上面打电话,要求给徐江安装一台电话,可直通基地。 段家有问题,徐江如果处理不了,直接打他电话。 听着首长蝶蝶念叨吩咐,徐江一一记下。 心里感叹,碰到首长这样的战友,段安同志一定很欣慰。 从行动组出来,徐江直接找顾春雷要了车钥匙,自个开车回四合院。 坐在车上,吴秀清整个人还处在迷糊状态。 前几天还是乡野村妇,现在要落户京城。 开车行驶在四九城,徐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离开一年时间,归来终究还是四九城好,人多热闹繁华。 不知道这一年时间里,那群没灭干净的禽兽有没有闹幺蛾子。 没了贾张氏,我家房子应该没人霸占。 第61章 回到四合院 门外响起小车的轰鸣声,引起大家的注意。 小孩子们一窝蜂围上来,大人们站在门口观望。 他们很好奇,是哪位有钱有权的大人物来四合院,又是来找谁。 车门缓缓推开,看清下车的人,住户一副便秘表情。 怎么会是徐江? 在大院搅风搅雨,枪毙了易中海等人后,不声不响突然消失。 现在又不声不响出现,是几个意思? 看到是徐江,阎福贵没半点打招呼的意思 ,调头往屋里走。 路过自家三个孩子时,不着痕迹碰一下,提示回屋。 对于徐江,阎福贵没有半点好感。 徐江贪他的鱼还没给钱,一年多时间他一直没忘记。 时刻总想用法子把鱼钱要回来。 还有一个原因,别人路过前院,总要从手指缝里溜点东西。 而徐江直接把他当空气,压根没把他这个管事大爷当回事。 以阎老抠,没赚点小便宜就是亏的理念,他在徐江手里吃了很多次大亏。 阎家三人懂老爸的意思 ,跟着回屋。 徐江看到阎福贵的小动作,没有理会,也没生气。 你不想搭理我,我更不想搭理你。 屁本事没有,又抠搜,总想从别人手里抠好处。 跟这种人斤斤计较,跟碰到绿头苍蝇一样恶心人。 徐江打开汽车后门:“吴婶子,以后就住这座四合院。” 吴秀清像是刘佬佬进大观园,大开眼界。 四九城的一切都让她好奇。 看到门口站不少人,吴秀清脱口而出:“小江,他们都是你家人吗?” 徐江:“...” 我要是有这样家人,估计要气到把他们都掐死。 徐江纠正道;“吴婶子,可不能瞎说。” “他们都是这座四合院住户,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没事基本不打招呼。” “四九城的房子是大杂院式,一个院子里住几十上百人,跟长安独门独院不一样。” 两人说话没有避讳人,听到徐江这样说,大院住户脸色难看。 会不会说话?你这是自绝四合院住户。 徐江都这样介绍,大院住户自觉没趣,扭头走人。 你在外面混的再牛逼,我们不捧你的场,看你怎么装逼。 从前院一路来到后院,大家都是远远观看,无一人上前打招呼。 呃.... 吴秀清愣了,从那些人的表情推测,小江貌似跟他们关系不太好。 这是被排挤孤立吗? 门上的锁生锈,没有被人敲砸的痕迹。 看来四合院少了贾张氏这个乐子人,大院霸占房子的戏码成绝响。 一年没住人,屋内积满灰尘,一步一个脚印。 “徐大哥,这就是你住的房子,一点也不像有媳妇的人。”段秀四处打量。 徐江淡淡一笑:“我和我媳妇在外地结的婚。” 对于段秀,徐江没一点客气,他吩咐道:“我带你妈去街道办办理户籍转移,粮本,房子问题。” 四九城户籍很难落户,是分人分情况。 像徐江这种情况,只要开口,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 “你照顾小狗蛋的同时,把我家打扫一遍。” 等徐江带着吴秀清走了,刘海中顶着大肚子出现在门口。 咳咳咳... 他假意咳嗽,引起段秀的注意。 身为管理一大爷,自有一大爷的体面,要别人先开口跟他打招呼。 看到刘海中体型,段秀瞪大眼睛,嘴巴张的老大。 这体型,好像怀了大几个月。 她在农村生活十几年,就没见过胖子。 不由感叹京城真是养人的地方,养出这种大肥胖子。 “大叔,请问你找谁?”段秀问。 刘海中板着脸,努力摆出一副威严。 只可惜,他的大腹便便,以及市井小民气质,让他变的不伦不类。 刘海中严肃纠正道:“什么大叔不大叔,请叫我一大爷。” 段秀有点诧异,在长安称呼爷,一般都是爷爷辈。 眼前这位大叔,看相貌跟爸爸一辈人。 平白让别人大一辈,段秀没说话。 刘海中皱眉,眼前这个女娃有点呆,像个憨憨。 刘海中问:“听你口音,不像四九城人,你跟徐江是什么关系?” 这是刘海中此来的目的。 徐江不声不响消失,又不声不响回来,行踪神神秘秘,大院至今都不知道他在四九城具体是什么工作。 他带人进四合院,身为管理一大爷,必须摸清底细,方便以后管理。 段秀:“我来自长安。” 长安? 这名字听起来耳熟,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刘海中小学文凭,想半天也没想起古代有名的古都长安。 不知道长安在哪里,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是四九城本地人。 刘海中再次问:“你跟徐江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这把段秀难住了。 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词:“朋友关系。” 刘海中瞬间黑脸,你跟我扯犊子呢? 特么,整个四合院,就徐江整天遮遮掩掩玩神秘。 现在还让身边人也跟着玩神秘。 探不出底细,刘海中懒得站门口吃灰尘。 看到刘海中吃瘪,后院住户更不会自讨没趣。 .... 开车来到街道办,保安大爷看到小车,明白非富即贵。 立马迎上来:“同志,请问来街道办找谁?” “找街道办主任,能不能麻烦大爷带我过去?”徐江不喜欢装清高,有特权他是真的会用。 开小车过来,说话带有威严,不是二代就是身份特殊。 保安大爷在前面带路。 现在这位街道办主任是黄浩,一年前上任。 看到保安大爷进来,他淡淡问:“大爷,有什么事吗?” 保安大爷:“这两位同志找你。” “两位同志坐。” 黄浩招呼两人坐下,拿起热水瓶倒水。 不知是街道办有此要求,还是这位主任待人接物亲民。 这服务人民的态度和思想觉悟挺好的。 别人态度极好,没有端一点主任的架子,徐江自然也是客客气气。 “你好主任,我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徐江,你贵姓?” “免贵姓...” 刚开口,黄浩突然愣住。 他喃喃自语:“徐江?徐江...” 他反复念了好几遍,念到最后眼睛明亮。 他想起来了。 一年前的王冬梅,就是他带人抓走,并且送到行刑枪决的。 他是行动组的人,他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热水瓶,握向徐江的手:“你好徐江同志,你来的突然,让我措手不及。” 吴秀清穿的土里土气,明显是一个村妇,黄浩没有轻视,送上亲热的握手。 一番寒暄,熟知各自身份后,黄浩亲自为吴秀清办理各种手续。 黄浩道:“95号四合院,一间厢房,一个耳房,吴秀清同志一家住,勉强够用。” “徐江同志,你看这...”黄浩看向徐江,征求他的意见。 徐江拿过登记,特意找聋老太太,易中海两个绝户的房子。 他们没有后,徐江把他们打靶,算的上是灭门。 易中海的房子是私房,人死后街道办收为公有。 聋老太太的房子已经分出去,只剩下易中海家的房子。 当然,徐江亲自过来办理,这房子不收租金,跟私房差不多。 这样分房子,徐江很满意,吴秀清也很满意。 黄浩察言观色,见两人都满意,他的心放肚子里。 第62章 秦淮茹居然和傻柱结婚 特事特办,速度是相当的快。 一两个小时就将吴秀清户籍,粮本,居住问题都解决。 黄浩坐上徐江开的小车,带吴秀清去看房子。 黄浩知道这是多此一举,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 看到黄浩进四合院,阎福贵连忙迎上去:“黄浩主任,今天什么风把你吹过来?” “哟,小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阎福贵老戏骨附体,一副很吃惊刚看到徐江的样子。 阎福贵的演技,徐江都要鼓掌。 我刚回来时,你扭头回屋;现在当着黄浩的面装模作样。 人不当,当鬼。 如此做作,徐江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往中院走。 黄浩:“阎福贵,95号四合院来新住户,我一起过来认认门。” 被徐江无视,阎福贵脸上有些挂不住。 新住户认门,身为管事大爷,也要看看新住户住哪里。 门打开,里面的家具等一应俱全。 黄浩问:“吴同志,你看要添置点什么?” 吴秀清有点懵:“四九城分房子还分家具?” 黄浩:“如果前主人没带走,基本上是这种情况。” 吴秀清十分满意,不由感叹四九城就是好地方。 将钥匙交给吴秀清,黄浩独自回街道办。 徐江回到后院,屋内已经打扫干净,段秀哄着在地面打滚玩的小狗蛋。 徐江:“秀,你家房子分下来了,你带上我家扫把,去打扫卫生。” 在家经常下地挣工分,搞搞家务活,段秀手拿把掐。 忙活完,家里焕然一新。 看着劳动成果,吴秀清满意点头,家有家的样子,以后就是京城人,吃上定粮。 看看时间,徐江带着母女俩去买日常用品。 还好有小车,来来回回跑好几趟不觉得很累。 徐江原本请吴秀清下馆子,被她拒绝,买菜在家做饭省钱。 从千里之遥搬到四九城,今天算是乔迁之喜,徐江让吴秀清多买点菜,吃顿好的。 大院人看着徐江忙前忙后,再看段秀这位小姑娘笑的见眉不见眼,好像明白什么。 大包小包,一趟又一趟往家里搬,大院住户直摇头。 徐江为讨上媳妇,心甘情愿当大肥羊,给这家母女大买特买,真是人傻钱多。 你给我们一点媒人钱,四九城什么样的媳妇说不到。 进入中院,迎面看到傻柱,秦淮茹站在屋门口探头探脑。 徐江不由皱起眉头,傻柱不是疯了吗? 看他现在这样子,跟没事人一样。 还有秦淮茹,她往屋里看,又是打什么主意? “喂,贼头贼脑,你俩人干嘛呢?”徐江出声质问。 听到喝斥,两人几乎同时转头。 看到徐江一瞬间,两人神色不一。 秦淮茹是慌乱,傻柱则是龇牙咧嘴。 我焯… 一年不见,傻柱胆子大了,还敢对我龇牙。 不等徐江开口,傻柱率先开口:“特务,你是个大特务,我打死你个大特务。” 说着就撸起袖子,冲徐江来。 秦淮茹吓一大跳,可惹不起徐江,千万别在他面前犯病。 从傻柱身后抱住傻柱,死死拉住他别冲动:“傻柱,你冷静点。” 这一招还真管用,感受到秦淮茹贴身的气息,傻柱气呼呼,但没冲动。 “叮,傻柱欲殴打宿主,但没打成,作死值增加1%。” 久违的作死值再次出来。 只涨1%有点少。 安抚好傻柱,秦淮茹连忙解释:“徐江你别误会,傻柱他疯了。除了我,看大院住户都是特务。” “他还把他妹妹何雨水打的不敢回四合院。” 徐江愣了一下,傻柱这条舔狗,人都疯了还不忘秦淮茹。 徐江冷着脸:“我刚回四合院,就敢对我龇牙咧嘴…”” “看好你家舔狗,哪天惹我不高兴,一枪崩了他。” “是是是,我一定看好傻柱,不会冲撞到你。”秦淮茹连连点头,拉着傻柱走。 “慢着…” 徐江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在门口鬼鬼祟祟,打什么坏主意?” 秦淮茹赔笑:“就是想认识一下新住户。” “结果屋里只有一个孩子,就站在门口没进去。” 徐江挥手驱赶。 秦淮茹如同大赦,拉着傻柱往自家走。 秦淮茹把傻柱往自家带? 在中院扫视一圈,发现中院住户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好像早就习惯。 能明目张胆,看来是合法的。 我焯… 一个想法在徐江心中冒出,傻柱跟秦淮茹结婚了? 不可能吧? 徐江被自己冒出的想法吓一跳。 傻柱没工作,人也疯了,秦淮茹多精明算计的女人,怎么会在乎傻柱这个舔狗。 我不在这一年时间里,大院还是有些变化。 吴秀清留徐江在家吃晚饭,徐江没拒绝。 今天刚回来,来不及去地质院找媳妇,在吴婶子家对付一顿。 随着肉菜下锅,肉香味传遍大院。 徐江慢慢喝着水,眼神盯着门口,脸上有玩味之色,仿佛在期待什么。 一连几杯水下肚子,没人拿着祖传大海碗出现在门口,卖惨哭穷要肉。 哎… 徐江叹息一声,少了贾张氏这种死皮赖脸,四合院变的正常,少了很多乐子。 段秀围在吴秀清左右,脸上尽是喜悦。 过年都吃不到这么好。 小狗蛋闻着香味,张开双手,要抱抱举高高。 段秀抱起小狗蛋,小狗蛋盯着灶台上冒热气的菜,刺啦刺啦流口水。 段秀明白,弟弟这是馋了。 拿起筷子夹一小块肉送到小狗蛋嘴边:“啊…张嘴。” 小狗蛋乖乖张嘴。 当肉刚放到小狗蛋嘴里,他直接烫出痛苦面具。 一口吐出肉,抬起双手不停抓舌头。 “我忘了吹凉一点。” 段秀连忙放下小狗蛋,舀起一瓢凉水。 小狗蛋不管三七二十一,像狗一样伸长舌头舔凉水,企图用这种方式减少疼痛。 吴秀清看到这一幕,心酸无比。 难得吃一次肉,结果把舌头烫了。 如果不幸可能转移,吴秀清宁愿代替儿子变为傻子。 第63章 刘海中开全院大会 饭吃完,刚收拾完桌面,刘海中与阎福贵来到吴家。 不等问明情况,刘海中率先道:“徐江,新住户搬进四合院,要开全院大会,介绍给全院认识,混个脸熟。” “你们晚饭吃完了,选个时间,我们两位大爷好组织。” 吴秀清有点懵,刚收拾碗筷就上门,你们是在监视我家吗? 徐江看出吴秀清的困惑,他解释道:“四九城的大杂院就这样,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底下。” 刘海中接过段秀倒的开水,他一本正经道:“我是这座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七级锻工。” 阎福贵紧随其后,自我介绍道:“我是管事二大爷,是红星小学老师。” 等两人自我介绍完,徐江淡淡道:“这个点,差不多都吃完晚饭,就这个点开全院大会。” 吴秀清刚来四九城,两眼一抹黑,徐江怎么说就怎么来。 刘海中对外面挥手,一个黑影窜过。 紧接着就是一阵敲盆声音在前中后三个院子响起。 一张四方桌,两把椅子,两个搪瓷缸,两位管事大爷落坐,下方是大院住户。 徐江将布局看在眼里,全院大会与以往一样,没有丝丝改变。 唯一不同,没有易中海和贾张氏。 阎福贵讲完开场白,就是刘海中讲一大堆废话。 之后将吴秀清一家介绍给大院住户认识。 徐江交代过,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 刘海中问的问题,吴秀清只挑能说的说。 问着问着,刘海中不知道脑袋犯什么抽,他将话题引到徐江身上:“小江,这一年你说消失就消失,也不跟院里两位管事大爷打个招呼。” “现在回来,说说这一年你干嘛去了,好让咱们大院住户心里有个谱,免得各种猜测和担忧。” 徐江看向刘海中,这老小子是飘了吗? 这次开全院大会的主题是将吴婶子一家介绍给大院住户认识。 介绍完了就散会,你老小子吃饱撑着问我行踪。 徐江很直接道:“我不想说,你别问。” 刘海中皱眉,徐江这小子真是个愣青头,说话这么直接,做人一点也不圆滑。 大家都看着,就不能给我这个管事一大爷面子。 刘海中:“徐江,新住户来自长安,是你带到四九城,带到咱们四合院。这一年时间,你不会跑去长安吧?” “去长安做什么,说给大家伙听听。” 徐江不悦,刘海中有毛病吧,听不懂话? 我都说了不想说,你还追着问。 我去哪里有必要跟你汇报吗? 一点也不给刘海中面子:“我去哪里,你不配知道,也没权询问。” 我不配,我没权询问? 你是二愣子吗?当着全院的面,就不能说委婉点? 你这样赤裸裸直说,显的我很没面子。 徐江的直接,让刘海中脸上挂不住。 他脸色难看道:“徐江,咱们都住一个大院,是一个集体。” “我身为管事一大爷,询问关心你,是我的义务。” 徐江起身拍拍屁股:“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徐江,你这样态度让我这个管事一大爷很难办啊。” 刘海中用半教训语气道:“大家都是一个院的,互相关心和帮忙...” “难办?难办那就别办。” 徐江一字一顿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哪怕我放个屁,那也是不能透露的机密,你不配知道。” “才当多久的管事一大爷,让你飘成这样。” “屁权力没有的管事大爷而已,喜欢拿鸡毛当令箭。” 徐江直接打断刘海中的话,不想听他逼逼奈奈下去,也不想跟他玩什么极限拉扯。 不理会气到半死的刘海中,徐江对吴秀清道:“吴婶子,你先回屋,我出去一趟。” 徐江往外走,脑海里响起系统声音:“叮,刘海中逼问宿主,作死值增加5%。” 5%,还可以。 大院住户看看远去徐江,又看看气到脸色猪肝色刘海中。 打脸,不留情面,赤裸裸的打脸。 这是刘海中成为管事一大爷以后,头一次在大院被人打脸。 打一开始进大院,吴秀清看出大院住户与徐江之间关系有点紧张。 没想到在所谓的全院大会上直接爆发出来。 看向刘海中,吴秀清想不明白,徐江不想说,你为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不纯纯强人锁男,自讨没趣。 … 来到街道办,大家都下班了,只有保安大爷还在。 徐江没有下车,摇下车窗问:“大爷,知道黄主任家在哪里吗?” “哦,小子挺忙的,又来找黄主任。” 大爷上前,给徐江派烟:“看你跑的辛苦,小伙子来一根。” 徐江挥手拒绝:“大爷好意,小子我不抽烟。能带我去黄主任家一趟吗?” 保安大爷:“下车,用里面电话打到黄主任所在的筒子楼,有事电话里谈。” 进到里面,大爷拿出一个本子,拨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声音:“大爷有什么事吗?” 徐江:“黄主任,我是徐江。” 一番客套后,徐江直接道:“开全院大会,将吴婶子介绍给大院住户认识时,刘海中对我刨根问底,想刺探机密...” “我很不爽,你抽空去趟四合院,重新任免一位管事大爷。” 电话那一头,黄浩听明白。 我很不爽是重点,至于刺探机密只是一个借口。 黄浩放下电话,二话没说,骑上自行车就往95号四合院赶。 徐江随口说抽空,他不能真抽空,必须第一时间解决麻烦。 看到黄主任风风火火冲进四合院,阎福贵连忙往前凑:“黄主任,天都快黑了,来咱们院是有什么急事吗?” 来不及擦额头汗,黄主任吩咐道:“把大院住户都聚集起来,我有事宣布。” 不明所以,阎福贵还是照做。 刘海中在家里生徐江的闷气,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 我怎么说也是大院管事一大爷,关心你,你居然当众甩我脸色。 大院本来挺宁静和谐,你回来后没有一点集体意识。 突然,外面响起敲盆,阎解成拉着嗓子喊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皱眉,老阎没一点规矩,开全院大会没跟他商量。 这火气,噌噌往上窜。 刘海中凶神恶煞往中院跑,要将老阎痛骂一顿。 穿过月亮门,看到黄主任,刘海中的气一瞬间消失无影无踪,脸上挂上肥头大耳式的招牌微笑。 一路踩着小碎步上前:“黄主任,你怎么来了?” 黄浩厌恶看了刘海中一个,挺着大肚子的酒馕饭袋。 一点眼色都没有,招惹谁不好招惹徐江。 能从小鬼子时期活到现在,真是你祖坟冒青烟,在地下给阎王磕破脑袋。 第64章 刘海中失去管事 刘海中像个狗腿一样,站在黄浩身侧,对着大院住户维护秩序。 他卖力叫喊,只想在黄浩面前表现出杰出领导能力,向黄浩证明他能管事好四合院,大家很信服他。 黄浩看刘海中,像是看一只上下乱窜的小丑。 让人厌恶,又有点好笑。 黄浩看向阎福贵:“大院人都到齐了吗?” 阎福贵愣了,老刘就在你身边,你不问他问我? 刘海中同样也愣了,不应该问我吗? 我一直在维护秩序,谁来谁没来一清二楚。 刘海中看向黄浩,那眼神仿佛在说,主任你重新点名,我比老阎更专业。 无视刘海中眼神,黄浩眼神落在阎福贵身上。 阎福贵只好硬着头皮扫视一圈,确认后道:“除了秦淮茹一家没出来,大院住户都到了。” “她家为什么不出来开全院大会?”黄浩质问。 阎福贵满头黑线,黄主任真是贵人多忘事,忘了傻柱的存在。 在他眼里,大院住户都是特务。 这么多特务聚集一起,傻柱要是没有秦淮茹约束,早就在大院杀疯了。 被黄主任无视,刘海中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大权旁落的失落感。 他连忙站出来刷存在感:“黄主任,秦淮茹现在可能在约束傻柱。” “怕他见这么多人聚集一起,受更大的刺激。” 经刘海中这提起,黄浩想起来了,这个大院还有一个武力超群的疯子,只听秦淮茹的话。 人都到齐,黄浩没有废话连篇,他直奔主题:“今天我来你们四合院只为办两件事...” “第一,废除刘海中管理一大爷身份;第二,再大院重新选出一大爷。” 此话一出,宛如一道惊雷在刘海中脑海炸响,炸的他晕头转向。 他嘴皮子不停抖动,不解看向黄浩:“为什么?为什么要废除我的管理一大爷?” 刘海中看向黄浩,眼神灰败,没有往日光泽:“黄主任,我老刘自问这一年时间为大院做了不少贡献。” “傻柱发疯,在大院乱打人,是我出面撮合秦淮茹,让她与傻柱结婚,安抚傻柱作乱。” “秦淮茹是大院困难户,傻柱是个疯子,是我出力让他们活下来。” 黄浩纠正道:“这些事,是大家一起出力,协助街道办。” “你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揽功。” 听着两人对答,徐江大概明白秦淮茹那么精明一个女人,怎么跟傻柱这个疯子混一块去了。 街道办和大院住户一起施压,没有靠山的秦淮茹不得不妥协。 事情发展真魔幻,傻柱没疯时,心心念。 疯了后,如偿所愿。 刘海中颓然跌倒,他的管事一大爷就这样没了。 突然,刘海中凶狠看向阎福贵,一定是他在背后作妖,害他失去管事一大爷身份。 扳倒我这个一大爷,他这个二大爷才好上位。 没错,一定是这样没错。 刘海中眼睛瞪的像铜铃,咬牙切齿。 如果眼神能杀人,阎福贵被刘海中杀的千疮百孔。 感受到刘海中狠厉眼神,阎福贵吓的连连后退。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哪能面对刘海中这种抡大锤的锻工。 经过短暂惊慌后,阎福贵知道症结出在哪里。 他连忙解释道:“老刘,咱们几十年的老交情,你是知道我的。” 刘海中怒目:“不是你还会是谁?” 阎福贵看向黄浩,向他求助。 黄浩皱眉,都说刘海中是官迷,没想到迷到这种程度。 一个没有权力的管事大爷,让他怒火攻心。 黄浩严肃道:“刘海中,请你保持冷静,不要有过激行为。” 管事大爷身份,是刘海中唯一获得当官体验的途径。 没了管事大爷这层身份,这比杀他还难受,他没法冷静。 除非恢复管事大爷身份。 刘海中看向黄浩:“黄主任,你为什么要废了我管事大爷身份?依据是什么,总得给我一个让我服气的解释吧。” 依据?服气? 黄浩冷笑,这就智商还官迷,跟个智障一样,得罪谁到现在还不知道。 这种人,拿来当炮灰还要三思而后行,提防傻逼卖队友。 黄浩不可能把徐江卖掉。 他道:“管事大爷是街道办任命,我身为街道办主任,通过考察,你不适合管事大爷。” “我不服,我明明把大院管理的很好,大家和谐友爱,没有易中海时期的狗屁倒灶。” 黄浩冷冷道:“你服不服不重要,我说你不行就不行。” 看着刘海中如丧考妣,失去管事大爷这个身份后的不甘与挣扎,徐江满意点头。 你刘海中以为有个管事大爷身份,自己就是个人物,敢对我再三追问行踪。 黄浩不理会刘海中,宣布道:“有合适的人选,大家可以提名。” 所有人看向阎福贵,他是二大爷,顺位该顺到他。 刘海中顺着大家目光看去,整个人气到红温,绝对是阎福贵这老小子背后下的黑手。 大家才不管刘海中,黄主任让他们提名,那就提名。 “我们选二大爷。” “对,二大爷是个文化人,而且还当了这些年管事大爷,有经验。” 被大家提名,阎福贵心里苦,浑身不自在,总感觉下一秒刘海中要刀他,如芒在背。 阎福贵大呼:“你们真是害苦了我啊,我何德何能当这个一大爷。” 大院住户齐声道:“你当得起一大爷。” 阎福贵:“你们害苦了我,我受之有愧。” 吴秀清第一次看到这样场景,她好奇问:“小江,四九城选个管事大爷,都是这个流程吗?感觉跟登基一样。” 听到登基,徐江脑海灵光一闪。 我焯.. 阎福贵“说害苦了我”,接下来是不是要龇着大黄牙笑? 你阎福贵想当陈友谅,我徐江第一个不答应。 徐江立马出声:“黄主任,我提名吴秀清同志,当管事一大妈。” 嗯? 吴秀清愣了:“小江,你胡闹呢?” 徐江摆摆手,认真道:“要不是我年龄偏小,这个管事一大爷我就当了。” 大家懵逼看向徐江,你这提名是认真的吗? “我不同意,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住户,连大院住户都认不全,没资格当管事大爷。”刘海中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对于管事一大爷的位置,他不死心。 觉得,改天给黄主任送点礼,就会回到自己手里。 徐江淡淡道:“你同不同意不重要,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住户。” 第65章 见部长 听到徐江提名,黄浩在心里琢磨片刻,也不是不行。 有了这个身份,大院不敢欺负新住户。 他当即道:“妇女能顶半边天,吴秀清同志很适合当管事一大妈,为大院妇女发声。” “从现在起,吴秀清同志就是管事一大妈,阎福贵是管事二大爷。” “至于管事三大爷....” 提到管事三大爷,刘海中死掉的心又燃烧起来,他连忙道:“黄主任,管事一大爷的位置我不要,给我一个管事三大爷。” “刘海中同志....” 黄浩严肃呵斥:“请摆正你的位置,你只是一个普通住户,仅此而已。” “管事一大爷位置你不要也好,要也好,不是你讨价还价的手段。以后管事大爷跟你不沾边。” “你再执迷不悟,街道办直接把你关起来。” “另外,我常听你在别人面前炫耀七级锻工?” “我明确告诉你,易中海是八级工一样打靶,七级锻工一抓一大把,不值得炫耀。” 听黄浩这样说,刘海中当官梦碎了。 此生难道与官无缘? 刘海中恨恨看着阎福贵:“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吧,管事一大爷位置便宜外人。” 阎福贵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平白无故让刘海中诬陷,又无力反驳。 “够了。” 黄浩呵斥:“刘海中,你已经无药可救。明天上班我会打电话给轧钢厂,你自动到街道办学习一个星期。” “什么时间学满一个星期,什么时候回轧钢厂上班。” 黄浩跟徐江,跟两位管事打过招呼走了。 刚来四合院第一天,碰到这样的事,吴秀清无从适应,求助看向徐江。 徐江挥手道:“散了,会开完了,大家都散了。” 随着徐江的驱赶,人群一点点散去,只留下刘海中颓然坐在地面,看向阎福贵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当了万年老二,好不容易把易中海熬走,还没过完一大爷的瘾,阎福贵这个狗东西在背后使坏。 刘汪氏上前搀扶刘海中:“老刘,地面凉,咱们回后院。” 刘海中没感觉地面凉,心是真的凉。 刘海中颤颤巍巍站起来,他的眼神突然犀利,看向不远处两个儿子:“光天光福,你俩为什么不过来扶我?” 兄弟俩早就知道刘海中是什么尿性,想打我们出气直接来,没必要扯蹩脚理由。 见两儿子没有动,刘海中手扣在腰间:“光天光福,为什么不过来扶我?” 在刘海中目光逼视下,两兄弟不情不愿上前。 他们在心里腹诽,不扶要挨打,扶了一样要挨打,真是没天理。 两兄弟扶刘海中回屋,抱头下蹲,做好挨打准备。 然而,等了好一会时间,皮带始终没有落下。 两兄弟抬头看去,发现刘海中空洞眼神望向屋外,仿佛神游天外。 两兄弟很诧异,老爸今天转性了? 跌倒损伤药水拿在手里,刘汪氏脸上不解看着刘海中。 足足神游十几分钟,刘海中眼神再次集中,眼神闪过一丝阴狠戾气。 阎福贵你下黑手害我失去管事一大爷身份,我刘海中不是吃亏不返手的主,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不只你会下黑手,我也会。 刘海中缓缓开口:“光天光福,晚上蹲阎福贵的点,只要他起夜,套麻袋往死里打。” 阎福贵断他上进的路,刘海中想亲手套他的麻袋,发泄心中淤积。 奈何身体太肥胖,动作不灵活很容易暴露。 刘海中看向两儿子:“这一顿打先记下,办不好再抽你们。” 刘光天小心翼翼问;“如果办好呢?” 刘海中:“办好了,我先记在心里,下次补上。” 这... 刘海中,你是咱的亲爸,求求你当个人吧。 两兄弟欲哭无泪,终究逃不了一顿打。 ... 次日... 徐江早早起床,刚回来还有很多杂事要办。 来到中院,吴秀清正在给小狗蛋穿上干净衣服。 “吴婶子,吃早饭没?”徐江进屋。 “没了,等你过来。” “秀,把馍馍端上桌。”吴秀清对女儿吩咐。 早饭很简单,馍馍配糊糊粥。 吃过饭,徐江带吴秀清去协和给小狗蛋看脑疾。 去医院路上,吴秀清紧张不已,她担忧问:“小江,你说协和是全国最好的医院,里面看病会不会很贵?” 徐江淡淡一笑:“给小狗蛋看病还要婶子你出钱,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首长呢?” “只要首长一声令下,去家里给小狗蛋看病都不是个事。” 来到协和,徐江用特权,来到院长办公室。 对于徐江,院长有很深的印象。 因为之前他来过协和,还留下未解的医学问题。 为了解徐江的眼睛是受什么刺激才造成这种情况,几个眼科大佬没少争吵。 徐江要不是,是行动组的人,真要在医院设一个vip,要求他配合医院工作,为眼科事业发光发热,发扬奉献精神。 给小狗蛋看脑疾这事,一时半会出不了结果。 徐江告别吴秀清,去行动组报到。 来到顾春雷办公室,徐江表示他要请几天假,把家里的琐事处理完,才来上班。 顾春雷点头同意。 不过,休息前,先跟他去国安部长那里报到。 徐江愣了,顾春雷才是他的直属领导,怎么还要跟部长报到。 看出徐江疑惑,顾春雷拍拍徐江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你舍生忘死不白救,你那一跳,跳出一个前途似锦。” 徐江瞬间明白顾春雷的意思。 顾春雷将徐江的户籍,个人档案等等相关资料交给徐江:“你小子现在跟我一样,这些归上面管,不再归行动组管理。” “把这些东西带上,跟我去部长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门是开着的。 顾春雷站在门口敲门:“部长,人我给你带来了。” “嗯,徐江同志里面坐。”部长很亲热招待。 顾春雷识趣闪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徐江档案资料等放到办公桌,坐回到沙发。 部长拿起个人资料仔细观看。 徐江个人履历是相当精彩和丰富。 每一项单独拿出来,就不是常人能达到的高度。 第66章 十级待遇,光速窜升 看完徐江相关资料,部长将东西收起来:“这些,以后归部里管。” “从即日起,你就是行动组副组长,享十级正厅级待遇。” 我焯… 听到自己享受的待遇,徐江差点一蹦老高,一下子跨度这么大。 这已经不能用坐火箭来形容,简直光速跨越。 看到徐江表情,部长笑而不语。 等徐江从吃惊中慢慢缓过神,部长道:“基地首长那边让我给你安装一台电话,你看什么时候上门安装?” 徐江想了想:“我向组长请几天假,处理家里琐事,等我上班后,能安装吗?” “行,等上班后来我办公室打招呼,我再安排部里同志去安装。” 随后唠了一会嗑,徐江离开办公室,跟顾春雷打完招呼闪人。 厅级有自己的单独的房子,部长没提,徐江也不提。 四合院禽兽没嘎完,一旦搬走基本不会碰面。 没理由回来嘎他们。 上一次打靶易中海等人,就因为作死值不高,没领到好奖励。 现在四合院没几个可以嘎的,得好好拿满奖励才行。 开车来到地质院,警卫员一个电话就打到阿爸办公室。 通过电话,徐江听到阿娇的欢呼声。 不大一会的功夫,一道倩影飞奔而来:“靓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江脸带微笑:“昨天回来的,今天第一时间就来找你。” “阿爸。”徐江打招呼。 阿爸点点头:“走,回家去见你阿妈。” “不声不响把她宝贝女儿拐走,她在家里生好几天闷气。” 徐江汗颜,当初是我拐走的吗? 是你俩逼上门,跟我爸妈把事情给定下。 来到地方,徐江看着一进的四合院,脸上有点小尴尬。 自己家大杂院,媳妇家住独门独院。 还好现在是1964年,对女婿要求不高。 进了院子,看到一位妇人躺着摇椅,听着收音机,小日子十分悠闲自在。 徐江看到妇人泡白的面容,不用猜也知道是阿妈。 媳妇一家人,脸都是这种泡白。 不等介绍,徐江自来熟:“阿妈。” 听到声音,妇人缓缓睁开眼睛。 门口除了老伴和女儿,就一个陌生人。 看到女儿挽着他的手,脸上洋溢幸福笑容,妇人明白,这就是拐走自己女儿的靓仔。 徐江没来前,嘴上骂骂咧咧嘀嘀咕咕,看到本人后,阿妈不自觉满意点头,是个精气神很足的帅小伙。 阿妈一个灵活翻身,笑盈盈围着徐江打量:“靓仔,你很不错哟,长的相当不错。”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这一次,徐江体会到当初老妈围着阿娇打量的感受。 这感受不怎么好,有种被眼神扒光的不自在。 “走,进屋坐。” 阿妈热情领徐江进屋,瓜果零嘴往外拿,好像哄小孩子一样。 吃着东西聊着天,徐江道:“阿爸阿妈,我今天过来是带阿娇补办结婚证,顺带接她回家。” “毕竟,阿娇总不能住娘家。” 自己养二十几年的女儿,就这样让人拱了。 今天一过,女儿真就是别人家的人。 这下,阿妈不笑了,白了徐江一眼:“人长的帅气,就是这张嘴膈应人。娘家不是阿娇的家吗?” 阿爸没有那么多复杂情感,女儿以后住哪边都一样。 只要女儿嫁的幸福,他就安心。 阿爸道:“中午在家吃,让你阿妈做几道拿手菜。”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完中午饭,徐江带阿娇走了。 老两口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女儿上小车远去。 两人结婚很平凡,没有大操大办。 女儿的两个家都在四九城,女婿又有本事,两家人生活条件优渥,不愁吃喝,没有烦恼。 老两口也想像普通人嫁女儿那样哭的煽情,但老两口实在挤不出眼泪,甚至哈哈大笑,喜庆女儿找了一个好人家。 没有悲欢离合,有的是开心大笑声欢送。 补办正式结婚证后,徐江带阿娇来到协和。 一来是去妇科看看,二来小狗蛋还在做脑疾检查。 有院长打招呼,一切优先安排。 时间一晃一个小时过去,院长办公室电话响起,院长拿起电话一顿扒拉。 放下电话,院长上前握手:“恭喜徐江同志,你当爸爸了。” “等会,你再说一遍。”徐江有点懵逼。 面对懵逼的徐江,院长表示理解。 第一次当爸爸,大多数都是懵的。 “恭喜徐江同志,你要当爸爸了。你媳妇差不多有三个月身孕,只是不显怀,在家要小心养胎。” 三个月,也就是说在基地时就有身孕。 徐江激动大笑:“我不让她下水是对的。” “我要当爸爸了。” 徐江紧握院长手:“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等院长回应,徐江自语道:“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儿女双全才是最好的。” 院长怕徐江重男轻女,连忙附和:“是啊,儿女双全最好。能感受儿子的调皮捣蛋,也能体会女儿温人的亲情。” 阿娇拿着报告走进院长办公室,看到徐江一刹那想飞扑上去。 只是,跑到一半感觉不太对劲。 顺着感觉看去,发现院长正在捂眼。 他一把年纪,见不得小年轻腻歪。 你们小两口子注意点,这里是我办公室。 院长没有说出口,在心里呐喊。 阿娇立马制止小跑,改成淑女范,走到徐江身边:“你看结果出来,是喜讯。” 想象的情况没出现,院长这才放下捂眼的手。 “阿娇同志,三个月不显怀,胎气有点少,胎儿有点弱,后面在家好好养胎,不能去地质院上班,不能搬重物,不能吃冷贪凉。” 第一次当父母,没啥经验,院长的叮嘱一字不落记下。 下午四点多,医生带着吴秀清来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拿过检查报告,脸色瞬间郑重。 徐江察颜观色,发现吴婶子脸色失望,精神萎靡不振。 再看院长严肃的神态,徐江心中猜到八九不离十。 脑疾只是一个统称,小狗蛋脑子坏了,恐怕没法治。 果然,院长很沉重开口:“吴秀清同志,我代表协和医院,跟你说一声抱歉。” 听到这结果,吴秀清心如死灰。 “不过…” 院长话锋一变。 “不过什么?是不是还有希望?”吴秀清紧张追问,眼睛恢复一丝光彩。 院长给出一个不是建议的建议:“读书可以开发大脑,尝试让孩子学知识,多开发脑容量。” “虽然不能让孩子恢复正常人水平,起码比什么都不做要强一丝丝。” 吴秀清看向徐江:“小江,就近给小狗蛋找个学校。” 院长连忙制止:“不建议你送孩子去学校,容易被人欺负,在家学习最稳妥。” 第67章 小两口混合双打 下车后,阿娇打量四周环境,调侃道:“这种大杂院配不上你的身份。” 徐江笑笑不说话,率先往院子里走。 当阿娇出现在四合院,引起一阵小声议论。 无他,太白,像水泡发一样。 面对大家的议论,阿娇没放心上,南海采珠人族群,大部分都长这样。 这种议论和异样眼神,早就习惯。 到中院,家里升起烟火,明显是段秀在做晚饭。 吴秀清道:“小江,阿娇,晚上不用生火,在我家将就一顿。” 都是自己人,徐江没有客气。 “水鬼,四合院来水鬼了...” “大特务带水鬼进四合院。” 徐江刚带阿娇进吴家,外面传来傻柱的大喊大叫的嚷嚷 。 他皱眉,秦淮茹怎么回事,连个疯子都看不住? 徐江反门要关门,不跟一个疯子计较。 然而,他不计较,傻柱却不依不饶。 他几步冲到吴家门口,两手抠着门,露着凶光道:“你们这些特务不干人事,把四合院搞的乌烟瘴气,现在还带水鬼进来。” 阿娇走到门口,指着自己鼻子:“水鬼?你在骂我?” “特务?特务在哪里?” 傻柱:“你是溺死的水鬼诈尸复活,他是特务。” 阿娇愣了,自家男人是特务? 这人肯定不是来搞笑的? 这种大杂院真是鱼目混珠,什么样的奇葩人都有。 徐江掰开傻柱的手,冷酷问:“秦淮茹呢?” 听到秦淮茹的名字,凶相毕露的傻柱露出温柔舔狗式微笑:“她上厕所去了。” “原来是秦淮茹裤子没勒紧,把你个神经病放出来。” 徐江指着贾家房子… 不对,贾家没人了,应该称秦家房子。 徐江指着秦家方向:“滚回家去。” 傻柱:“哟呵,你个大特务带水鬼进四合院,脾气比我还冲。” 说着,撸起袖子要干架。 傻柱人疯了,但他喜欢打人的坏毛病没改。 徐江脸色阴沉,这傻柱除了把大院住户都当成特务,跟疯前没区别。 特么的… 疯不是你嘴臭,嚣张的底气。 我回四合院才两天,傻柱这傻玩意两次想动手,这能惯着他。 徐江一个直冲拳,一拳头打在傻柱鼻梁上。 咔嚓一声脆响,傻柱的鼻子像是喷泉,喷出鼻血。 傻柱踉跄跌倒,捂着鼻子,怒目徐江:“大特务不老老实实潜伏,还敢出手伤人,我今天为国除害。” 傻柱一个懒驴打滚滚到墙边,熟练操起板砖。 哪能如他所愿,一个疾步上前,大家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徐江已经出现在傻柱跟前。 傻柱抄板砖的速度快,徐江速度更快。 傻柱手刚摸到板砖,徐江重重一脚踢向傻柱下巴。 不出意外,没有意外出现。 傻柱像风筝一样倒飞出去,下巴被踢脱臼。 啊啊啊… 傻柱捧着下巴撕心裂肺大喊大叫。 中院有住户站在门口静静观望,没有出面制止的意思。 傻柱瞪着看戏住户:“你们特务打人,你们这些特务还管不管?” “我要去报警,让公安把你们这些特务一锅端了。” 大院住户面无表情,内心畅快。 天天说我们是特务,你见哪个特务关你屁事。 阿娇不在乎别人讨论她们采珠人脸色发白,但忌讳别人骂他们采珠人是水鬼。 水鬼故名思义,是在水里溺死人所化。 以前采珠人白天大部分时间都要下海采珠,水鬼是对采珠人的诅咒,也是带有侮辱性质的贬义词。 冲到徐江身边,脱下鞋子:“靓仔,把他控制住,我大鞋底抽他胡说八道。” “敢骂我是水鬼,我今天抽的你嘴巴花开朵朵。” “好嘞。” 徐江将傻柱翻面,用膝盖顶在他的腰背,双手控制。 阿娇一手揪起傻柱头发,一手拿碰上鞋子狠狠的抽;“让你嘴巴乱说,骂我是水鬼。” “你妈溺死,你奶奶溺死在水里面化成水鬼,老娘都不会有事。” 啪啪声在中院响起,那些在心里暗想阿娇是水鬼的住户内心一阵发虚,牙根酸酸的,仿佛打在自己脸上。 看的出来,这个人对“水鬼”似乎很忌讳。 不大一会功夫,傻柱的嘴巴被抽烂,血糊拉嗞嗷嗷叫。 秦淮茹上厕所回来,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 她快步跑到跟前,大声制止:“住手,你们快住手。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阿娇扭头看向秦淮茹:“你又是谁。” 看到阿娇脸色,秦淮茹吓了一跳,她结巴道:“我... 我是...是...” 徐江看向秦淮茹,警告道:“你最好时刻把傻柱栓在裤腰带上,少在我面前蹦哒。” 徐江放开傻柱,带着阿娇回吴家。 傻柱被阿娇抽傻了,躺在地面愣愣看着秦淮茹。 看到傻柱这样子,秦淮茹没有一点心痛,反而怪傻柱给她找麻烦。 傻柱是个疯子,看不清形势天天招惹徐江,秦淮茹害怕受到牵连,生出抛弃傻柱的想法。 只是,失去傻柱,就失去生计来源。 秦淮茹低头看着傻柱,心里恨死刘海中。 当初,就是刘海中逼她嫁给傻柱,负责安抚傻柱,不让傻柱在大院乱打人。 秦淮茹冷冷道:“没死就自己起来,整天给我惹祸事。” 傻柱没有起来,他道:“我要去街道办举报,把这个特务窝点端掉。”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又疯又傻,这日子过的... 秦淮茹深呼一口气:“我忍,看在每月的生活补贴,我忍。” 每月生活补贴,是秦淮茹与街道办,与大院住户达成的共识。 秦淮茹负责安抚傻柱不乱打人,街道办每月给秦淮茹一笔补贴,保障一家在没有工作的情况下,不至于饿死。 拉起傻柱,将他往屋里拽。 回到家,秦淮茹让傻柱跪搓衣板,拿鸡毛掸子打。 小当,槐花坐在桌前静静看着,没有一丝心痛。 对于这个又傻又疯的假爸,她两人没少受别的小孩子嘲讽挖苦。 被嘲讽挖苦一次,对傻柱的厌恶加重一分。 第68章 找阎福贵教读书 吴秀清一直把院长的话记在心里,让小狗蛋多读点书。 院长不建议送学校,只能在家里学习,吴秀清很自然想到阎福贵。 住在一个大院,又是大院二大爷,还是教小学生,正好适合。 这个人情忙,想来二大爷不会拒绝。 等晚饭吃完,送走徐江小两口,吴秀清让段秀洗碗筷,她去前院找阎福贵。 吴秀清站在门口敲门:“二大爷,在家呢?” 因为徐江的原因,阎福贵连带不喜吴家。 他语气平淡中带有疏离:“你是来找我的?” 吴秀清进屋:“是啊二大爷,找你商量个事。” 想到吴秀清的身份,阎福贵猜测新官上任三把火,管事一大妈要在大院烧一烧,建立威望。 阎福贵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冷笑连连。 阎福贵在心里恶毒想,等你在大院烧火时,我就火上浇油,看着你出丑吃瘪。 可惜,阎福贵想多了, 吴秀清压根没把管事一大妈当回事。 吴秀清道出来意:“二大爷,你能抽空教我家小狗蛋读书识字吗?” 啥玩意,教一个智障儿童读书? 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不是跑题? 你当前最要紧是在大院建立威望,方便日后管理大院。 “不方便吗,二大爷?”吴秀清问。 阎福贵打量吴秀清,貌似不是开玩笑。 阎福贵眼睛咕噜转,眼睛冒精明,这是赶着送钱。 咳咳咳... 阎福贵清嗓子咳嗽:“不知道一大妈,每月给多少钱?” 吴秀清比划出两根手指:“两毛钱一个月。” 正常上学读书,一学期是2块5。 而吴秀清是在我下课后读书,一两个小时就能打发,阎福贵想了想,两毛钱倒也大方。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虽然吴秀清跟徐江关系不一般,但自己也不能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 阎福贵见钱眼开,决定先把恩怨放一边,把这个钱先赚了再说。 阎福贵当即点头同意:“从明天起,等我下课回到家,带你家小子来我家学习,从数数开始。” 吴秀清起身向阎福贵行一礼,以示对老师这个职业的尊重。 吴秀清从衣兜里拿出两毛:“这是这个月的学费。” 看着钱,阎福贵不自觉笑了,一大妈的思想觉悟很高。 送走吴秀清,阎杨氏关上门,小声嘀咕道:“老阎,一大妈家这两天买了不少好东西。有了这层关系,你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要点好处。” “要是她不同意,你就别教他那个傻儿子。” 阎福贵得意洋洋道:“我多精明的人,还用的着你提醒?” “说不定还能从吴秀清入手,让徐江还我去年的鱼钱。”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阎家两口子关起门算计。 … 日子一天天过着,生活步入正轨,除了傻柱时常发疯,大院还算平静。 睁开眼睛就要往外花钱,看着钱一点点减少,吴秀清很心疼。 不能坐吃山空,得给段秀找份工作,为家里挣钱。 吴秀清带着段秀来到徐家,说明来意。 徐江看段秀:“秀,你的想法呢?” 段秀:“我想去轧钢厂上班。” 徐江无语了,轧钢厂这个坎迈不过去吗?搬进这座四合院,就想着往轧钢厂钻。 徐江认真道:“你要不还是换个地方,或者我想想给你安排到哪里好。” “我是文盲,不识字,去别的地方,可能有学历要求。” 段秀脸红到脖子,自卑的低下脑袋:“大院住户说,轧钢厂没有学历要求,只要能进就能干。” 文盲不识字,这是硬伤。 在单位上班,最起码要识字,会加减算数。 徐江建议道:“要不我送你去学校读书,混个文凭后,我把你安排到编制。” 段秀连忙拒绝:“我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孩子一起学习,我丢不起这个脸。” “家里没有收入来源,我要进厂上班。” 段秀说的是实情,且态度坚决,徐江不好勉强。 他缓缓道:“轧钢厂是重工业工厂,你一个姑娘不适合长干,暂时过渡,你边上班边学习。” “等你学到一定程度,我再重新给你安排工作。” … 徐江带段秀来到街道办,说明来意,黄浩当即跟轧钢厂联系岗位的事。 现在的轧钢厂由李怀德担任厂长兼书记。 工业部长则是他的老丈人。 至于原先的王部长受杨为国的牵连,回家养老享清福去了。 李怀德没有丝毫犹豫,满口答应。 拿着街道办开具的推荐信,徐江来到轧钢厂。 李怀德老早就在门口等候。 看到徐江连忙上前亲热握手,不敢有丝毫怠慢。 李怀德很清楚他和他老丈人是怎么起来的。 给徐江方便,就是给自己一个方便。 像徐江这样的人,多结交等于多条可走的门路。 亲自带徐江去人事科,安排到宣传科当播音员。 播音员不是力气活,平时没啥事,能拿工资,又能学习识字,很适合段秀。 带到宣传科,徐江看到许大茂与一位女科员侃大山。。 那名女科员笑的花枝乱颤,明显许大茂把她哄高兴了。 看到徐江出现在宣传科,许大茂一下子哑火,瞪大眼睛看着徐江和段秀。 什么情况?他们两个怎么来轧钢厂? 两人没过节,许大茂站起来,嬉皮笑脸打招呼:“徐江,段秀你俩怎么来了?” 随后又跟李怀德解释道:“同一座四合院,都住在后院。” 徐江原本要无视掉许大茂,现在他跳出来,不好装做看不见。 徐江回以微笑:“我给秀安排工作。” 李怀德接话道:“都是一个大院,都在宣传科,以后多照顾一点。” 许大茂将胸脯拍的梆梆响,保证道:“放心李厂长,你不说我也会的。” 许大茂顺杆往上爬:“段秀妹子,以后在宣传科,你把大茂哥的名字准好使。” 许大茂能说会道,也攀关系,几句话就喊上“妹子”,自称“哥”。 能哄女人,的确有两把刷子。 第69章 阎福贵找上门 许大茂能说会道,也会溜须拍马,他一路踩着小碎步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生怕李怀德跟丢。 那模样,简直狗腿子。 来到播音室,许大茂敲门:“于海棠,李厂长来了。” 听到李厂长,于海棠立马起身整理着装,站在工作台前。 许大茂弯腰做出请的姿势:“李厂长,徐江,秀妹子里面请。” 尼玛... 就这一会的功夫,他对段秀的称呼一变再变,现在开始喊“秀妹子”。 许大茂最好心思单纯点,徐江看了许大茂一眼。 “李厂长。”于海棠连忙打招呼。 李怀德对于海棠道:“给你安排一个徒弟,她没读过书,你平时闲的无事多教她识字。” 没读书?等于文盲。 让一个文盲,大字不识一个,来当播音员,是来搞笑的吗? 还是说播音员以后没门槛,谁都能进? 许大茂察言观色,看到于海棠脸上不满,连忙道:“于海棠,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段秀,跟你姐姐于莉一座大院。” 听到许大茂这样说,于海棠脸色好看一点。 面容僵硬假笑:“我一定好好教她。” 徐江插嘴道:“你主要教秀识字就行,播音工作看着安排。” 不明白这人是谁,能跟李厂长一起过来,想来身份不一般,于海棠老实点头。 工作给段秀安排好,徐江带她到百货大楼,给她买了一辆女式自行车。 钢印牌照一切都办好,段秀跟徐江回到四合院。 今天调整一下,明天正式上班。 女式自行车比二八大杠要矮一截,学起来很方便。 看着吴家一个新来住户,把日子过的如此红火,大院住户嫉妒到眼红,甚至有一丝恨。 没有男人,没有人上班,为什么还能大买特买。 还给傻儿子请老师教读书,完全就是钱闲的慌。 虽然这个老师是二大爷。 ... 晚上,许家... 许大茂对娄晓娥道:“白天在家没事多跟徐江媳妇接触,先把关系处起来。” “别看那小子整天神神秘秘,他的能量可大着。” 娄晓娥不解:“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许大茂:“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要根据形势做对策。” “段秀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徐江把她安排到播音员,李怀德没有任何意见,还亲自带路。” “咱们不知道徐江底细,是咱们地位低,不配知道。” “李怀德堂堂万人大厂厂长,他肯定知道徐江底细,才会这样巴结。” 听着许大茂说明情况,娄晓娥内心也有自己的想法,巴结上这样一个人物,说不定日后能用的着。 ... 徐江给段秀安排工作的事很快在大院传开,大家心动不已。 可惜徐江平时跟他们不搭理,想找上门求个工作,也没有正当理由。 这天... 徐江在家吃晚饭,阎福贵笑眯眯上门。 无事不登三宝殿,阎福贵笑无不透着诡异和算计。 徐江自顾自吃饭,没有招呼,他自己找个椅子坐下来:“小江,我上门是来跟你说一下小狗蛋学习进度问题.” 徐江淡淡道:“小狗蛋学习进度问题,你去跟吴婶子说,她正好在家。” “嗨,瞧你这话说的。” 阎福贵仿佛没听出徐江语气里有赶人的意思。 阿娇皱眉,她都听出徐江话里的意思,不信这个教书匠没听出来,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阿娇住进四合院有一段时间,四合院住户对自家是什么态度,她心里一清二楚。 阿娇埋头吃饭,没有一点起身招待阎福贵的意思。 小两口都这种态度,让阎福贵内心很恼火,在心里大骂两人有娘生没娘养,没有家教。 家里来客人,把客人晾一遍的。 徐江听不到阎福贵的心声,不然要反驳,一点眼力劲没有,在别人吃饭时间上门,还死皮赖脸不走。 有阎福贵在一旁看着,阿娇吃饭吃的也不自在。 她起身收起碗筷和桌子上的菜。 徐江连忙往嘴里扒饭:“我还没吃完。” “吃吃吃,你吃的下吗?”阿娇,娇斥徐江。 拿着饭菜回厨房,她小声嘟囔:“这种大杂院住的都是什么奇葩人,饭点上门死赖着不走。” 阿娇声音不大不小,故意说给阎福贵听。 阎福贵已经没有之前的笑眯眯,板着一张脸。 他内心十分火大。 又不停在内心安抚自己:“为了给解成找份工作,这口气先忍下。” 没的饭吃,徐江没有绕弯子,单刀直入问:“在我记忆里,你从未,来我家坐一次。” “今天厚脸皮来我家不走,说说求什么吧。” 徐江说的很直接,一点也不给阎福贵面子,也不给阎福贵东拉西扯攀交情机会。 阎福贵压下心中怒火,脸色浮现僵硬不自然假笑:“也没别的事,就是跟你说一下小狗蛋学习进度问题。” 又提这事,看来是要拿小狗蛋做文章。 阎福贵甩出小狗蛋学习进度问题,就是想徐江话赶话,顺着自己的意思说下去。 没成想,徐江压根不接茬,冷冷看着他。 徐江不提,阎福贵坐不住,他道;“听说你给段秀安排播音员工作。” “没错,是我安排的。” 段秀在轧钢厂上班,而四合院有很多轧钢厂工人。 于海棠,许大茂两人也是当事人,这事瞒不下去,也没必要瞒。 阎福贵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能不能把我家解成安排上,他初中文凭,应该能分到坐办公室。” 徐江笑了,尽是嘲笑:“分到办公室,最低学历是中专。” “阎解成一个初中文凭,脸是真的大。” 阎福贵原本僵硬的的假笑,直接焊死在脸上。 徐江果断拒绝:“安排不了,你自己花钱买,或者去别去求人。” 阎福贵脸色难看:“小江,二大爷头一回求你,给个面子。” 徐江:“你很有面子吗?你家的事跟我有关系吗?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徐江不想跟阎福贵哔哔赖赖,扯个没完没了。 他直接摊牌道:“去年你教唆棒梗杀我,我不计较不代表不知道。” “前不久我回来,看到是我从车上下来,你立马黑脸,扭头喊上三个儿子回屋。我不计较不代表我没看到。” “你都这样做人,还有什么逼脸求我安排工作?还扬言安排坐办公室。” 徐江指着门口:“滚出去!” 第70章 威胁安排工作 徐家门口,阎福贵整张脸气成红色:“徐江,都是一个屋檐下,你真就这样绝情?” “你能安排段秀一个文盲当播音员,为什么不能在轧钢厂安排,解成坐办公室?” 听到阎福贵这样说,后院住户一阵揶揄。 “初中文凭就想坐办公室,白日做梦没睡醒吗?” “嘿,你没抓住重点。重点是阎解成到现在还在打临时工,一进轧钢厂就要坐办公室。” “谁不知道想要坐办公室,要么一点点爬上去,要么中专毕业。” “我们只是敢想,二大爷是敢想敢提。” 吴秀清跟随人群从中院来到后院,看到阎福贵跟徐江起争执。 一边是小狗蛋读书的老师,一边是视如亲人的徐江。 吴秀清连忙站在两人中间,试图制止两人争吵。 看到吴秀清来了,阎福贵心中冷笑,本来就打算拿小狗蛋做文章,吴秀清来的正好。 阎福贵紧紧盯着吴秀清:“一大妈你是不是徐江的长辈。” 这套路有点熟悉,想以长辈压人,阎福贵这是连夜向易中海取经的吗? 这.... 吴秀清没有回答,她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阎福贵不管吴秀清如何回答,他威胁道:“你身为徐江的长辈,让他在轧钢厂给解成安排一个办公室工作,很困难吗?” 吴秀清脸色变幻:“小江不是轧钢厂领导,这事有很大的困难。” 哼哼哼... 阎福贵哼笑:“一大妈,你家小狗蛋的学习进度,我教起来吃力,我觉得也很困难。” 吴秀清明白,阎福贵这是拿小狗蛋逼她,从而达到逼小江。 吴秀清怒视阎福贵:“二大爷,你别得寸进尺,小狗蛋我一个月给两毛学费,平时买东西回家,总要给你家一点点。” “里里外外加起来,一个月差不多四五毛左右,你还不知足?” 轧钢厂一个月的工资,哪能是葱头蒜脑可比。 闹到这个地步,阎福贵豁出去,直接把脸皮丢掉不要:“一大妈,只要给解成安排一个办公室工作,我不要你路过前院的好处,也不收小狗蛋的学费,无偿教,而且还教的很认真。” 之前听徐江说这个大院奇葩多,今天算是头一回见识。 就这德行,我怕我家小狗蛋被教坏。 吴秀清伸手:“把这个月的学费还我,我家小狗蛋不用你教,我去外面请老师。” “把我家给的你的好处,要么还实物,要么折价还我。” 给出的东西就是别人的东西,还能要回来?还要的这样理直气壮。 这是大院住户从未尝试的举动。 大家看向吴秀清的眼神不一样,这样的骚操作,恐怕只有贾张氏能与之匹敌。 吴秀清的操作,直接刷新大院住户对管事一大妈的认知。 从别人手里抠下来的好处,头一回被人索回。 阎福贵气笑:“好好好,吴秀清这是你说的。” “这一片的老师我都认识,我看你能请动谁给小狗蛋读书。” “你家傻儿子,就一直傻下去吧。” “你没有男人,年龄上来也生不了。” “好不容易老蚌生珠,生下唯一一个傻儿子。我倒要看看你后不后悔。” “你...你...你,阎福贵配当老师吗?”吴秀清气到浑身发抖,想不到阎福贵这样歹毒。 阎福贵很得瑟道:“我不仅配,还当了很多年。” 得到手的钱和好处,阎福贵不可能吐出来。 他得意看向吴秀清:“以后别把小狗蛋往我家里送,我不会教。” “你请外面的老师,我也会一个个劝说,揭露你的丑恶嘴脸。” “叮,阎福贵威胁逼迫宿主办事,作死值增加20%,总计累积达到95%。” 徐江意义沉入脑海:“系统,阎福贵这样,作死值不直接拉爆?” “叮,作死值直接拉爆情况,是针对宿主生命安全。” “阎福贵本意没有威胁宿主生命安全。” 徐江:“好吧。” 阎福贵的作死值还差5%,那就刺激他作死到底。 一只手搭在吴秀清肩头,徐江语气冰冷:“吴婶子,不要生气,他明天过后就不是老师,他儿子以后连临时工都不会有。” 什么意思? 放狠话? 阎福贵盯着徐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徐江冷笑:“不明白不要紧,你明天就明白。” 看到徐江说的如此肯定,阎福贵心里没了之前的从容,开始七上八下。 他忐忑不安道:“徐江,虽然不知道你在四九城具体是干什么的,你总不能只手遮天,把手伸到学校?” 现在的阎福贵就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徐江不搭理他,对着围观住户驱散:“戏看够了就散开,别围在我家门口。” 阎福贵是什么玩意,拿小狗蛋的学习进度来要挟。 你不想吃这碗饭,老子直接砸了你的碗,让你连个屁都吃不上。 ... 次日... 徐江早早起床。 路过前院,发现阎福贵搬一张椅子,一手拿戒尺,一手拿书本,搞的好像古代一个教书的老夫子。 徐江走到大门前,阎福贵语气不再生硬:“徐江,你给我把昨天放的狠话说清楚。” 昨晚阎福贵回到家,思来想去心里忐忑不安,辗转反侧睡不安宁。 徐江整天神神秘秘不知道深浅,说不定真能做到。 今天早早起来堵在四合院大门口,是想服个软亡羊补牢。 当然,文化人服软讲究体面,给你面子,我也能留点遮羞布。 “看在一个大院的情分上,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孩子是无辜,为了小狗蛋能开智像个正常人,我继续教他学习读书,一大妈每月的学费照旧。” “至于解成的工作,我也不要你安排。” 徐江冷笑:“阎福贵,你怕了?我还是喜欢看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什么叫我怕了?我怕过谁? 我给你递台阶,你顺着下,大家重归和气,都能体面。 徐江知道阎福贵怂了,但他不会给阎福贵任何改过的机会,要将他逼上绝路,让他作死。 作死值达到100%就把这个恶心人的苍蝇给嘎掉。 第71章 阎福贵丢工作 阎福贵站起来,扬起手里的毛笔和戒尺,质问徐江:“你知道这两件东西是什么?,它可以让你遗臭万年。” 徐江带着嘲弄的冷笑:“执尺桃李满天下,一笔写尽春秋史。这就是你想表达的意思吧?” 听到徐江道出自己心中想法,阎福贵得意冷哼:“我拿出这两件东西,你敢对读书人放肆一下试试?” “啥玩意?一支毛笔,一把戒尺,你以为你是古代史官,想黑谁就黑谁?” 徐江伸手拍阎福贵老脸:“想让我遗臭万年,你先混到史官的位置在说。” “一个教小学的老师,能有多高的文化?别人吹捧你是读书人,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不知天高地厚。” “还以为你多大有本事,原来就这小伎俩。” 徐江:“把路让开。” 阎福贵咬着牙,坚持不让路:“今天不把事处理好,你休想离开四合院。除非你从我身上压过去。” “骨头犯贱,我满足你。”徐江抬腿踹向阎福贵。 阎福贵心中大骇,没想到徐江不顾他是老师身份,也不顾他上年纪,说动手就动手。 阎福贵惊慌失措,连连后退躲避。 他忘了身后还有一张椅子,一个踉跄跌倒。 纵使如此狼狈,徐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推着车从阎福贵裆部压过去。 啊...喔....呜... 原本倒地躺平的阎福贵瞬间坐起来,张大嘴嗷嗷叫。 然而,下一秒一个大鞋子印在他脸上,将他踹倒。 车咕噜直接碾过他的脸盘子,留下车轮胎印。 不理会阎福贵的惨叫,徐江骑上车就去红星小学。 来到红星小学,徐江直接来到校长办公室,拿出证件:“我是行动组副组长,你们老师队伍中出现败类,对我进行威胁恐吓,索要工作岗位。” 听到此话,校长惶恐,连忙道:“同志,请问是学校哪一个败类。” 徐江没有回答,他道:“把你的上级领导叫到学校来,我当面跟他谈。” 得了,这意思说我不够格。 校长是个人精,听出徐江意思,没有丝毫犹豫把电话打到局里。 局里听到校长汇报,慌的一批。 通过校长描述,来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很快,一辆小车风风火火驶进红星小学。 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校长办公室。 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校长,一个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来人连忙上前握手:“你好同志,我是局里管教师分配的教资科长季鸣。” 徐江直接拿出证件:“你好季鸣同志,我是行动组副组长,今天麻烦你跑一趟,是因为我被你们的老师威胁,索要工作岗位。” “扬言我不安排工作,不给我家小兄弟教书,还让我家婶子请不到老师。” 听到徐江亲口说出来,季鸣额头冷汗直冒,哪个畜生想死没挑日子。 等季鸣落座后,徐江讲起前因后果。 当然,怎么坏就怎么说,把阎福贵贬的狗屎都不如,十足的人渣败类,不打靶不能消恨的地步。 听完徐江讲述,季鸣恨死那个叫阎福贵的老师。 为儿子的工作,真尼玛昏了头。 索要工作就算了,还妄想以初中文凭,进轧钢厂坐办公室。 季鸣严肃脸问校长:“那个叫阎福贵的来了没?” 校长看看手表时间,不确定道:“这个点应该在学校。” 季鸣当即道:“喇叭通知全校师生,以班为单位到操场集合。” 随着校长亲自通知下去,学校喇叭响起一道婉转的声音:“紧急通知,所有师生以班为单位,到操场集合:通知....” 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集合,是教学的一部分,班主任带着各自管理的班级,井然有序向操场汇集。 不大一会的功夫,一个个方块出现在操场。 徐江,季鸣在校长的带领下,向升旗台走来。 阎福贵只是一个普通老师,跟大多数老师一样,站在队伍最后面。 当他看清徐江在校长及不认识的陌生人簇拥下,走上升旗台,阎福贵心里一咯噔,整个人摇摇欲坠。 完了,徐江不是放狠话,是来真的。 阎福贵双膝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一边眼镜腿滑到嘴边,一边眼镜腿还挂在耳朵上,模样极度滑稽。 “完了,他是冲我来的,这是要逼死我啊...” 阎福贵喃喃自语引起不少老师注意。 “阎老师,什么完了,什么冲你来的?”有老师搀扶起阎福贵,顺带问一嘴。 阎福贵抬手指向升旗台,手抖的像弹簧,有心控制,却无法控制,手不听自己的话:“他是冲我来的。” 老师们齐齐看向升旗台,很明显看到校长与一位陌生人,拱卫另外一名陌生人,以他为尊。 站在队伍后面都是普通老师,大家几斤几两彼此都有谱。 平时进校长办公室都要犹豫再三,小心翼翼怕哪里有一点点不好,惹得校长不高兴。 他们是老师,但在学校没任何权力。 阎福贵说台上那人是冲他来的,大家嘴角玩味。 有人嘲讽道:“阎老师,你少往自己面上贴金。像那种人物,除非下基层,否则你一辈子都碰不到照面。” “真的,他真的是冲我来的。”阎福贵声音嘶哑,像个苍髯老贼。 校长拿起大喇叭,给全体师生介绍道:“这位是局里的科长,是季鸣同志,接下由他来讲话。” 徐江轻拍季鸣:“不用把我介绍出去,别人问直接拒绝回答。” 季鸣点头,表示理解。 “喂喂喂…” 试了试大喇叭声音,季鸣开口道:“今天召集大家集合,是因为我们教师队伍出了败类。” “他道德沦丧,品行不端,他是蛀虫,也是厕所里的蛆,让人恶心反胃…” 季鸣一口气骂了近半个小时,词都不带重复。 阎福贵被骂半个小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惨白没有血色。 惊动局里科长,他明白自己这一生要完了,以后没有哪个学校敢接受自己。 他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失去这份工作,家里没有稳定收入。 让他去打临工,搞不好最后是临工打他。 一家七口人,如果没一个稳定的正式工作,这日子活不下去。 季鸣骂爽了,他对着普通老师群喊:“谁是阎福贵,来升旗台做深刻检讨和反思。” 有人推了推阎福贵:“阎老师,你还真猜对了,这位领导就是冲你来的。” “你快上去做检讨和反思。” 做了检讨反思,是不是就不用开除我? 以前有老师犯错,做了书面检讨反思,事后啥事没有。 没错,一定是这样。 阎福贵看到希望,破涕为笑,拍着屁股灰尘,向升旗台跑去。 第72章 阎解成丢工作 来到升旗台,阎福贵第一句话就是:“这位领导,我跟你身边小江是一个大院的。” 季鸣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徐江同志跟我说了。” 阎福贵双腿并拢,对徐江弯腰鞠躬90度:“小江,二大爷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和鲁莽,我当着领导面,当着全体师生的面,给你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 徐江笑了,笑的很轻狂:“如果一句道歉就能抹平一切罪恶,还要法律和公道何用?” 徐江这意思,是不打算原谅我? 阎福贵哀求看向徐江:“我一把老骨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你鞠躬道歉,你不肯原谅我吗?” “难道要我跪下给你磕一个吗?” 徐江看向季鸣:“季科长你看,他根本没有忏悔的悔意。” “他所谓意识到自身错误,以及道歉,只是虚伪的谎言。” “请季科长回局里,全市下个通告,这种人品败坏的人渣,各小学学校不得聘用。” “为了保持老师队伍的纯粹,这个蛀虫必须清除。”季科长保证道。 这时,校长小心翼翼问:“他要是跑去中学当老师呢?” 徐江不屑一笑:“他在小学只是一个普通老师,你觉得他会教中学的书本?” 校一拍额头:“是啊,是我老糊涂。” 季鸣将大喇叭交给阎福贵:“先检讨反思,然后去学校财务结清工资,滚出学校,不配为人师表。” 检讨反思之后,还是要开除,简直虾仁猪心。 … 阎福贵推着自行车,一步三回头看向学校,一副不舍的眷恋。 阎福贵不是眷恋学校,是眷恋每月稳定的工资。 校长是一个溜须拍马的小人,不念旧情,我为学校付出那么多,没功劳也有苦劳,也不知道保我一次。 推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在南锣鼓巷这一块打圈,他不敢回家,不敢面对妻儿。 阎福贵很清楚这个家,是靠收入决定家庭地位。 他没了工作,等于失去家庭地位,以后要看儿子们的脸色。 将来三个儿子翅膀硬了,搞不好倒反天罡找他收伙食费。 他心中后悔,怪自己做事还是急躁,没有一步步谋划。 他怪徐江不近人情,教小狗蛋读书,助他开智,这是一笔恩情。 你动动嘴皮就能安排工作,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让我这个二大爷欠你一个人情。 你就不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 非要把邻里关系弄僵?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这样做,将你吴婶子置于何地?你对的起她吗? 对徐江的怒和恨,对未来的彷徨和惶恐,好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阎福贵有种生不如死的错觉,没有勇气面对惨淡的未来。 … 徐江很忙,忙到脚不沾地。 出了学校,他来到街道办找黄浩。 街道办所管辖的区域,临时工作归街道办分配。 来到办公室开门见山,让街道办以后不给阎家人安排临时工作。 同时,免去阎福贵管事二大爷身份。 他的品行,不足以服众。 黄浩没有立即答应,他在等徐江一个合理解释。 毕竟,阎家情况摆在那里,靠阎福贵那点工资无法维持生计。 黄浩听完原因后,头都要大了,这座四合院,一天天不让人省心。 挟恩图报是有恩情。 你阎福贵屁的恩情没有,以孩子读书进度来要挟,真是痴心妄想。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黄浩给阎解成所在的工厂打了一个电话,将阎解成扫地出门。 站在工厂门口,阎解成手足无措愣愣发呆。 活干的好好的,通知街道办收回临时工作,思前想后,很大概率与徐江有关。 回到四合院,阎解成没有回家,直接穿过前中院,来后院,冲到徐家。 段秀去上班,吴秀清来后院与阿娇,娄晓娥一块聊闲天。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真不假,三人隐隐有小团体的趋势。 阎解成怒气冲冲冲进徐家,把三人吓一跳。 不过,在场三人,没一个是好脾气。 吴秀清不用说,大院管事一大妈。 阿娇是个女汉子,力气不小。 至于娄晓娥,身上多多少少有点大小姐脾气。 不等阎解成开口,阿娇叉腰起身:“咱们三个女人聊天,你想干嘛?有事让你媳妇来跟我们说。” 昨天的事,让阿娇很不满。 她借机嘲讽:“一天天冒冒失失,二十好几的人没个正形,还在打临时工,真是丢人显眼。” “我家男人要是到你这个年龄,混成你这个鸟样,我找一块豆腐撞死,丢不起这个脸。” 不是… 我是谁? 我在哪里? 阎解成一脸懵逼,愣愣站在那里。 他连嘴皮都没来得及动一下,被徐江媳妇人身攻击,一顿贬损挖苦。 特娘的还有没有天理? 阎解成嘴巴张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怀疑自我,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劲,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 于莉看到自家男人气冲冲过家门而不入,连忙追到后院。 一到后院就看到阎解成像是被定身一样,呆呆站在徐江门口。 连忙凑上前问:“解成,你怎么了?” 看到自家媳妇紧张模样,阎解成突然觉得愧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己现在连临时工工作都没有,跟徐江对比,真是逊爆了。 阎解成低下头,来掩饰脸上的自卑:“没事,我们回去。” 这时,徐江推着自行车出现在月亮门。 阎解成拦住厉声质问:“是你害我丢了临时工作?” “不错,是我。” 徐江很坦然承认:“我不仅让你丢工作,我还让阎福贵丢工作。” “你们一家几口人,以后别想在四九城找到临时工作,正式工更不用想。” “徐江,你好狠的手段,这是想逼死我阎家吗?” “我阎家没得罪死你,你为什么要下狠手?” 哼…哈哈哈… “你阎家最好得罪死我,正好有正当理由,合理合法送你们全家上刑场枪毙。” 徐江冷笑出声:“你阎家是什么东西?敢算计到我头上。” 徐江说的森然狠辣,阎解成感觉温度下降好几度。 徐江那眼神做不了假,他真会这样做。 而且,他也真这样做过。 第73章 黄浩传达上级通知 垂头丧气回到家,一家人唉声叹气。 一个坐办公室的工作,你不安排就不安排。 咱们两家只是有点小过节,又不是解不开的死结,为什么要下死手,往死里整? 徐江那个狗东西不当人。 特么的畜生,真畜生。 阎家几口没在自身找原因,反而齐齐指责谩骂徐江。 于莉坐在一旁,看着阎家愁云惨淡,一句话没说。 公公丢了工作,男人也丢了工作,这一大家子日后怎么办? 真是造孽,自从嫁进阎家,吃饭论粒,吃咸菜论根。 就算三年自然灾害,在娘家都没过这样苦日子。 一家人只认钱不认亲情,充斥着各种算计。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口号喊的震天响。 整天算计,把别人当成傻子,真以为看不穿你的小伎俩。 算计针头线脑,不值几个钱,别人不计较;真算计到别人底限,谁把你当回事。 … 徐家… 徐江让娄晓娥回自家,又请吴婶子先回中院,让阿娇守在门口。 拿出首长留下的电话号码,徐江拨通过去。 很快,里面响起爽朗的笑声:“小江。” 徐江:“首长,我跟你汇报一下工作。” 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说说段家情况,有困难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面对首长,徐江原原本本,不抹黑不洗白,讲的清楚明白。 最后,又表达个人对阎家的态度。 听完后,首长为小狗蛋叹息。 段安虽不是老来得子,但生下小狗蛋时不再年轻。 小狗蛋是段安独子,是段家的延续。 “想玩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一套,敢拿小狗蛋做文章…” “如果不刹住这股歪风邪气,日后小狗蛋就成利用的把柄。” 首长语气森严:“必须以儆效尤。” “小江,你打算怎么处理,绝了他们的贪念?” 徐江淡淡一笑:“首长,这就是我打电话找你的原因。” “我希望首长跟上面商量一下,以后进工厂上班,先查成分,再查品行。” “工业部拟一张黑名单,但凡进黑名单,所有重,轻工业,一律不用。” “而第一批黑名单,就用用阎福贵打样。” 首长听完后,觉得可行。 查成分一直都在执行,只是松紧程度不一样。 品行也是观察工人标准之一,名声不好不重用,不提升。 徐江的提议,只是在此基础上,加大执行力度。 随后又谈及小狗蛋学习问题。 虽然读书不能把一个傻子变成正常人,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万一读书真能开智,就赌那一丝万一。 首长会打电话给教育局,就近安排一位语,数双课专业老师,按正常教学流程教。 首长跟徐江聊完,扭头跟上面开起电话会议。 很快,查成分,查品行的执行文件一层层下传,传到工业部。 又因为首长将阎家当成案例讲,工业部就将这个案例当成例子。 ... 阎福贵在外面一直转到肚子呱呱叫,饿的受不住,不得已才往95号四合院方向走。 站在四合院门口,阎福贵踌躇不前,不知道怎么跟老伴,跟家里人怎么交代。 在大门站了老半晌,阎福贵深吸一口气,抬脚往里面走。 回到家,看到一家人整整齐齐围着桌子,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不拉唧。 停好车,阎福贵道:“给我做点饭,快饿死了。” 阎杨氏没有动作,脸上满是愁苦:“老阎,解成的临时工作没了。” 这话像一记闷雷在心中响起,阎福贵连忙扶着桌子站稳身形,脑袋机械式转动,目光盯在阎解成身上:“你的工作也没了?” “爸,徐江都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使的坏。” “他还扬言,让我一家找不到工作,哪怕临时工都不行。” 阎解成求助看向老爸:“爸,你精于算计,快想想办法。” 从未有过的无力,无助涌遍全身。 阎福贵颓然,缓缓坐在桌前,一家人刚好整整齐齐。 时间流逝的速度仿佛比以往转的要快,阎家人保持一个姿势好久好久。 阎解成突然开口:“于莉,段秀跟你妹妹学播音员,你回娘家问问情况,能不能让于海棠走走段秀的路子,让阎家与徐江缓和关系。” “只要他恢复我阎家一切工作,我阎家愿意低头认错。” 大家眼睛一亮,这个主意真不错,找个中间人。 于莉面露难色,她不想将于家牵扯到阎家与徐家狗屁倒灶。 徐江能安排段秀这个文盲到播音室,说明换掉于海棠也只是一句话的问题。 于莉犹豫再三,开口道:“爸,你干脆拿出一笔钱,态度放好一点,亲自登门给徐江赔礼道歉。” “只要态度诚恳,想来徐江大人有大量。” 掏钱,还要亲自登门,这是要阎家卑微到尘埃,奴颜婢膝讨好徐江。 要是徐江拿钱不办事,简直亏到姥姥家。 事还没办,阎福贵就想着办不成。 看阎福贵肉痛,于莉再次出主意:“去外面给解成买一个工作。” “你这都是什么馊主意?”阎福贵不满喝斥。 他压根没想给阎解成买工作,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 大几百块花阎解成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清。 看到阎福贵戴上痛苦面具,这不行那也不行,于莉明白这事没得谈。 她心中苦笑,都落到这步田地,还舍不得掏钱。 阎福贵情愿阎家这艘破船沉了,也不愿意拿钱出来。 没有工作,等着坐吃山空。 这时,一道身影从前院一闪而过。 阎福贵愣了一下,不确认问:“是黄主任过去吗?” “黄主任来了,我要找他做主,街道办不能看着我一大家人活不下去。” 阎福贵一溜烟冲出屋,追着来到中院。 看到黄浩进了吴秀清家,阎福贵三步并做两步跑。 吴家屋内... 黄浩对吴秀清道:“一大妈,麻烦你召集大院住户,组织开一次全院大会,我有紧急通知传达。” 吴秀清是管事一大妈,第一时间找她没毛病。 阎福贵笑脸凑上前:“黄主任,你真是及时雨,我家有困难需要求助街道办。” 黄浩瞥了阎福贵一眼,语气平淡道:“有什么事,等我传达通知之后,你再决定找不找街道办。”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用决定?我现在就需要街道办求助 阎福贵心里在打鼓,一种不好的预感疯狂冒头。 院里大老爷们大部分在上班,到会都是妇人。 跟吴秀清确认人来的差不多,黄浩拿出通知宣读一遍。 随着内容一点点读完,大家明白,四九城要开始严查工人成份,品行。 念完通告,黄浩又拿出新的文件,这份文件是黑名单。 当阎福贵听到自己名字赫然在首列,眩晕涌上脑海,整个人天旋地转直挺挺栽倒。 人群一阵慌乱,黄浩上前查看,确认只是晕倒,让人把阎福贵抬回家。 随后又宣布,阎福贵道德沦丧,德行有亏,以管事大爷身份为自家谋财谋利,取消管事大爷身份。 第74章 于莉闹离婚 阎家... 阎福贵靠床老泪纵横,阎杨氏坐在床边不停抹眼泪。 四个儿女大眼瞪小眼,一副死了爸妈的哭丧脸。 没想到徐江的打击报复来的如此猛烈,完全堵死阎家所有活路,往死里逼。 “解成,你媳妇跑了吗?” 阎福贵没发现于莉,连忙询问大儿子。 挣钱的路子都被徐江切掉,这个家搞到最后,很有可能沦落为叫花子上大街要饭,二儿子三儿子打一辈子光棍概率很大。 传宗接代的希望只能指望大儿子来完成。 阎解成擦干泪:“爸,于莉回娘家找于海棠。” 这应该算是不幸中唯一的好消息。 阎福贵老脸一丝丝舒展。 就在一家人将希望寄托在于海棠身上,于莉带着一大票人冲进四合院。 几个呼吸之间,阎家挤满人,还有不少站在门外面。 看到这场面,阎福贵第一时间想到儿媳妇带娘家人给阎家撑门面,为阎家向徐江讨公道。 一瞬间,阎福贵从奄奄一息到精神抖擞。 他翻身下床,几步来到亲家跟前:“亲家公,亲家母快坐快坐。解成还愣着干啥,你老丈人家来人,咱阎家不用再受人欺负。” 被阎福贵这一提醒,阎解成大喜,事情还有转机,阎家没到山穷水尽的绝境。 阎家几口人欢天喜地招呼,没注意于家一众人从进屋就没一个人笑,都板着一张死人脸。 此时的于莉,就是阎家的活菩萨。 阎福贵放下公公的架子,亲自端茶倒水,像是哄祖宗一样哄于莉。 有于家这种兴旺的大家庭,一路横推过去,徐江算个球。 阎福贵亲热和蔼笑脸:“亲家公,非常感谢你能带这么多家人,为我阎家撑腰壮胆。” “请问亲家打算怎样一个章程?说出来我参谋参谋。” 阎福贵自得道:“我出不了多少力,脑子绝对不少出。” 于父脸色肃穆:“先礼后兵。如果好说不听,别怪我于家不讲理。” 先礼后兵,这个词用的很好。 这个章程也很合适。 阎福贵满意点头,这么多人往徐家门口一杵,恐怕他的腿肚子都要抖三抖。 阎福贵嘴角露出智珠在握的高深。 这一次我也不贪,恢复我小学老师工作,给解成安排一个能长期的临时工作。 “老伴,解成,跟我去徐家找徐江,今天就把事情敲定。” 有于家这一大帮人,阎福贵底气十足,喊上自家人,率先往外走。 于家人纷纷让出一条道,目送阎福贵。 走到屋外,阎福贵发现身后除了自家人,亲家没一人动,坐在那里喝茶。 阎福贵连忙道:“亲家,先把事处理完,晚饭再小酌几杯。” “你那掺水的假酒,你自己慢慢喝。把事处理完,我们还要赶回家吃晚饭。”于父直言不讳点出阎福贵假酒掺水。 阎福贵尴尬一笑:“我也是为了让一瓶酒能多喝几杯。” “这一次我保证不拿掺水的假酒招待亲家。”阎福贵这样保证,但大家看到他脸上的肉痛。 于父喝着茶水淡淡道:“你自己去谈吧,我于家就不参与。” “我于家跟别人没仇没怨,不会赶着上去交恶。” 阎福贵一下子愣住,让我一个人去? 阎福贵赔笑:“亲家,这么多人待在前院,起不到震慑作用。” 于父放下杯子,看向于莉:“在家都说好的,你在犹豫什么?你不开口说,难道要我开口?” 大家目光齐齐集中在于莉身上。 于莉深呼一口气,这口一开,她就是二婚。 哎,二婚就二婚,总比陪阎家这艘破船沉了强。 于莉眼神从犹豫变成坚定,看向阎解成:“我要跟你离婚,是我休你。” 静,死一般的寂静。 阎福贵,阎解成父子俩不可置信。 被女方休了,多荒唐,多新鲜一件事。 传出去多丢人。 以阎家目前情况,一旦于莉离婚,阎家真娶不上新媳妇。 三个儿子打光棍,阎家绝后成绝户。 于莉是唯一的希望,必须留在阎家,这婚他阎福贵第一个不同意。 阎解成还没开口,阎福贵急不可耐开口:“你是我阎家的儿媳妇,我不同意你们离婚。” 眼神看向于莉,阎福贵很想拿出公公的身份压制于莉。 只是,于家一大群人虎视眈眈,阎福贵不敢摆公公的谱。 阎福贵语气尽量压的平和:“于莉,你摸良心说,咱阎家对你好不好。我阎家对你一视同仁,从未苛责搓磨你。” 阎福贵这话很有水平,不知道以为阎家是一个好人家,疼爱儿媳妇。 然而,自家人知自家肮脏事。 决定离婚,于莉不再委屈自己,将这两年所攒的苦水都吐出来,让阎福贵当镜子照照,看清楚阎家有多稀烂。 于莉嘲讽道:“一视同仁,你这话说的很对。” “自从我嫁进阎家,你收我的人头费,伙食费,床位费,水费,电费…” “我用针头线脑缝补衣服,你们还找我要针线费。” “从天一亮睁眼,我就要交费,搞的好像我不是阎家儿媳妇,是来给阎家搞创收,给阎家送钱的。” 面对于莉的数落,阎福贵没有丝毫难堪和愧疚,他理直气壮道:“我几个儿女都这样,又不是只针对你一个。” “而且,这钱又不是你出,是解成出的。” 于莉被阎福贵的无耻气到:“我跟阎解成夫妻一体,他的钱就是我的钱。” “他每个月挣的钱,你以各种理由拿走,只留5块钱给我俩当日常开销。” “阎解成是我儿子,我把他养大不容易,他的钱是我的钱,不是你的钱。” “这钱我拿的心安理得,这是偿还养育之恩” 阎福贵反问:“你整天在家聊闲天,分币不挣,嫁进来两三年时间,也没生下一儿半女,五块钱不够花吗?要多少你才满足?” 分币不挣?没生下一儿半女? 原来阎福贵一直这样看待我。 到现在为止,阎福贵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觉得他搞的那一套是正确的。 果然,刻薄寡恩的人,从来不找自身原因。 于莉心累,更坚定脱离阎家想法。 这个家没有亲情,全是铜臭味。 等阎家坐吃山空,生存没有保障,阎福贵一定对儿女敲骨吸髓。 第75章 刘海中套阎福贵麻袋 到这一步,阎福贵依旧没有悔改,于父没心情让女儿跟这一家扯皮下去。 他直接道:“趁现在街道办没下班,去把离婚办了。” “我不同意离婚。” 阎家父子几乎同时出声。 于父冷笑:“你阎家没有稳定工作,临时工也干不了,过个一两月,你们拿什么维持生计?你家还有活路吗?” “你家对我女儿不好,难不成还想让于莉陪你阎家一起去死?” 于父一挥手,于家人将阎福贵一家围在中间。 于父冷冷道:“今天这事,不是你阎家说的算。再纠缠我女儿不放,别怪我于家不客气。” 面对围上来虎视眈眈的于家人,阎家这几口人塞牙缝都不够。 于父威胁道:“谁再说半个不同意,我就打断谁一只胳膊。” 于父一伸手,一根棍子立马送到手里:“阎福贵,我于家来这么多人,是来对付你阎家,不是帮你阎家撑腰讨公道。” “先礼后兵,给你脸你就兜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面对于父坚决,不容反对的强势态度,阎福贵再次老泪纵横。 阎家落难,儿媳妇第一个背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阎福贵的哭泣丝毫动摇不了于父。 阎家现在是个火坑,必须让女儿脱坑。 在于家的逼迫下,阎福贵最终低头。 … 刘家… 刘海中下班后,听到老伴讲阎家遭遇,刘海中像只胖猴子在家里蹦蹦跳跳欢庆,脸上笑成菊花。 人在做天在看,你在背后下黑手,把我管事一大爷搞没,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吧。 阎福贵,你也有今天? 活该,真是活该。 他连忙对刘光天吩咐道:“去供销社买几发鞭炮,我要在大院听个响。” 刘光天脸皮不停抽搐,别人落难你放鞭炮庆祝,夺笋啊你。 刘光天小心翼翼提议道:“爸,买鞭炮钱不如多买两个鸡蛋改善伙食。” “虎落平阳被犬欺,咱们趁这个好机会,往死里欺负阎福贵,出心中恶气。” “你直接往他家里一坐,当着阎福贵的面,骑脸输出。” 刘光福瞪着眼睛看二哥刘光天,好歹初中毕业,知识都学狗身上去。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阎家什么时候成虎,我刘家成了你口中的狗。 算了,反正老爸小学文凭听不懂。 刘海天背负双手,挺着肚子向阎家走去,今天当着阎福贵的面,将他羞辱抬不起头,无地自容。 来到阎家,还没进门,酒气扑面而来。 这浓浓的酒气,是没掺水的真酒,而且还喝不少。 刘海中纳闷,这和想象的场景不一样。 儿媳妇跑了,差不多家破人亡的地步,不应该一家人整整齐齐抱头痛哭嘛。 阎福贵这个算盘精,咋还喝上真酒,这不符合他的抠搜性格。 刘海中小跑冲进阎家,抬眼看到阎家死气沉沉,阎杨氏等人愁云惨淡,脸上满是泪痕。 看到有人进来,阎杨氏连忙擦眼角:“你是来找老阎的?” 刘海中皱眉,阎福贵和阎解成是怎么回事,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上流哈喇子。 刘海中凑到桌前,他俩是干喝,没有任何下酒菜。 刘海中问阎杨氏:“干喝,不整点萝卜丁咸菜啥的?” 阎杨氏:“老阎舍不得,说能省一点是一点。” “老刘,多年老邻里,你是高级锻工,门路多,拉老阎一把?我家一定感恩戴德记一辈子。” 阎杨氏像是溺水之人,只要有人出现在身前,她都要尝试一下,抓住任何一丝可能。 刘海中本意是来羞辱嘲讽阎福贵,巴不得一脚踩死阎家,怎么可能拉一把。 刘海中冷笑:“阎福贵下黑手搞掉我管事大爷身份,这笔账我还没算,想我帮你阎家…” 刘海中凑到阎杨氏身前,蔑视道:“食屎啦你。” 呜呜呜… 阎杨氏绷不住,呜的一声大哭起来。 阎福贵喝醉,阎杨氏大哭,刘海中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劲使不上来。 这种感觉有点无力,有点憋屈,反正就是不痛快,没达到预期效果,内心很失落。 刘海中在阎家众人身上来回扫,最后算了,不拿孩子出气。 回到家,刘海中叫来两儿子:“今晚在厕所外面盯紧点,阎福贵只要出来就套麻袋。” “爸,之前蹲好些天,阎福贵他大半夜不起夜。”做无用功,又要熬夜,刘光天不太愿意蹲点。 “今晚一定能蹲到阎福贵。”刘海中说的很肯定。 两兄弟看向刘海中,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如此笃定。 刘海中看出儿子眼神,他解释道:“阎福贵喝的大醉。” 就这一句话,刘家两兄弟明白。 大醉的人,等上头那一波酒精过后,就是频繁上厕所。 阎家的尿盆再大,也盛不下两个大老爷们频繁使用。 想到今晚极有可能套阎福贵的麻袋,刘海中心情大好,对老伴吩咐道:“今晚加两鸡蛋。” … 夜深人静,刘海中翻来覆去,让刘汪氏睡不安宁。 她知道刘海中大仇即将得报,心情激动亢奋。 刘汪氏道:“你反正睡不着,干脆跟儿子一起去蹲点,亲手打阎福贵一顿,出心中恶气。”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打儿子不如打阎福贵痛快。 刘海中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抄起擀面杖悄咪咪出四合院。 找到两儿子,父子三人轮流蹲守。 时间一晃来到下半夜,果然如刘海中所料,阎解放时不时跑一趟厕所。 只是,阎福贵连个人影都没冒一下。 刘光福小声问:“爸,启明星开始升起,再过一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一宿没睡,刘海中顶着大黑眼圈,身心疲惫,在心里把老伴埋怨好几遍,尽出馊主意。 早知道熬大夜如此折磨人,就不来。 刘海中:“阎福贵应该霸占尿盆,让阎解成跑厕所。” “阎福贵不太可能出来上厕所,要不回去补个觉。”刘光福提议。 熬了一个大通宵,他身强体壮也有点熬不住,眼皮子打架,还要保持清醒,太折磨人了。 “别出声,来了,他来了。”刘光天突然制止两人交谈。 两人瞬间清醒,打起十二分精神。 第76章 阎福贵再次算计 家里的尿盆满了,阎福贵不得不出门上厕所。 昨天借酒消愁,喝的都是真酒,喝的很痛快尽兴。 可酒醒之后,阎福贵心中怅然若失,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喝最后一次酒。 家里没有收入来源,以后裤腰带勒的更紧,不太可能花钱买酒。 烟,以后也要戒掉,能省一分是一分。 他突然一笑,喝半辈子掺水假酒,最终以尽兴喝真酒收场,也算是个好的收尾。 只是这烟,要是能抽根好烟贵烟,就更好了。 想到以后,阎福贵脸阴沉,尽是怨毒和恨意。 徐江那个小杂种,把我阎家往死里逼。 我家的苦难,都是他一手造成,真到活不下去那一天,我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他长长记性。 阎福贵心中恶毒想。 突然,心中警觉,目光打量墙角处黑暗。 去厕所的路,走了十几年,闭着眼都不会走错,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那个暗处,什么时候凸起一大块墙体。 阎福贵站在原地没动,瞪大眼睛仔细看。 墙体是圆的? 这不太可能。 阎福贵对着墙角黑暗喊:“出来吧,我看到你挺着一个大肚子。” 躲在暗处的刘海中一愣,本能伸手去抬腹部,想将肚子收起来。 阎福贵一开始只是恍惚不确定,开口试探。 没成想,一试探暗处真的有人露馅。 人躲在暗处,把手伸出来收腹,这种傻里傻气的骚操作,加上已经确认的大肚子,阎福贵第一时间想到刘海中。 只有他那种脑干缺失,才会干出这种傻事。 虽然不知道刘海中躲在暗处蹲谁的点,但自己还是提防小心。 坏他的大事,千万别成他的出气筒。 阎福贵直接点破:“老刘,天都亮了,别躲了。” 我焯…我躲一晚上没有被发现,阎福贵一出来就看出猫腻。 刘海中拍自己的肚子,决定后面把肚子减下去,这玩意太耽误事。 刘海中率先走出暗处,两儿子紧随其后。 阎福贵心中一惊,没想到刘家父子三人齐出动。 棍棒麻袋都有,这是要套麻袋揍人。 刘海中一步步靠近,阎福贵没有跑路的意思。 他在想谁跟刘家交恶,关系紧张到套麻袋下黑手的地步。 阎福贵左思右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谁跟刘家结仇。 刘海中被阎福贵的淡定给震惊,这老小子看着手无缚鸡之力,骨头倒是挺硬,没抱头鼠窜。 来到阎福贵身前,刘海中咧着残忍笑容:“阎老抠,是你自己蹲下来,让我们打,还是让我们套上麻袋打?” 啥玩意? 刘家父子三人蹲的是我,要对我下黑手。 我阎家跟刘家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打我? 阎福贵很懵逼,同时脑补很多。 以前大家都会亲切喊我一声二大爷,有点好东西总想着我阎家。 现在见我家走霉运,一个两个翻脸比翻书还快。 真是墙倒众人推,连老刘也欺负我阎家。 真是寒人心,没有一点邻里情。 阎福贵看着靠近的刘海中,第一次觉得很陌生。 阎福贵连忙问:“老刘,你凭什么欺负人?我阎家困难只是暂时,又不是站不起来。” 凭什么? 刘海中挥起擀面杖抽在阎福贵脑门上。 眼镜应声落地,眼片摔的稀碎。 阎福贵吃痛,大叫一声倒地蜷缩,双手本能护住脑袋。 “给我狠狠的打。”刘海中吩咐儿子动手。 他则蹲在地面,看着阎福贵痛苦惨叫的样子,缓缓开口:“你在背后下黑手,害的我管事一大爷身份丢了,以后不能成为大院管事大爷。” “我老早就在蹲你的点,只是今天逮着机会。” “你绝了我当官路,如同杀我父母,看我今天薅不薅死你。” 晴天白日,光明正大说薅死,阎福贵可不怕,甚至大胆到往上面送,求着别人薅死他,趁机讹一笔钱。 但是在黑灯瞎火的深更半夜,四下无人情况下,说薅死,刘海中可能真打算薅死他。 “死”字的震慑力相当大,阎福贵吓的的肝胆俱裂,他扯着嗓子喊:“老刘别打,是徐江,是徐江害你。我知道徐江下黑手的全过程。” 阎福贵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在死亡恐惧下,脑袋转的异常快,临时想出借口,将锅丢给徐江,先把刘海中忽悠稳住。 他醉酒过,大半夜真要被刘海中薅死,结果真不好说。 刘海中挥手示意两儿子停下。 阎福贵咽了咽口水,心里大骂刘海中得了失心疯,如此在乎管事大爷身份,不惜大晚上不睡觉蹲点。 一个管事大爷,连办事员都算不上,出了大院屁都不是。 阎福贵不敢站起来,老老实实扶地面坐好。 刘海中手撑着地面蹲在阎福贵跟前。 既然决定往徐江身上丢锅,那就丢个彻底。 只是这个锅要怎么圆回去? 阎福贵缓缓开口:“老刘,你听我慢慢跟你讲,你别急着动手打我。” 刘海中:“你说,我暂时不打你。” 阎福贵暗自松一口气,自己可以慢慢造徐江的谣。 “首先,我明确告诉你,我对一大爷位置没觊觎任何想法,我也没在背后对你下黑手。” “徐江回来第一天,前脚开完全院大会,黄浩后脚撤你管事大爷身份,让吴秀清顶上。” “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刘海中摇头:“有话快说,别问我。” 呃… 阎福贵无语,刘海中这人不按套路接话。 一点脑子没有,还是小学文凭,就这智商还想当官,吃狗屎都轮不到你。 阎福贵在心里鄙夷刘海中,嘴上又是另一套话:“说明黄浩是徐江的人,他在处处维护徐江。” “他们之间关系,就像当初王冬梅维护易中海在大院地位,在背后为易中海撑腰一样情况。” “哦…我明白了。” 刘海中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你是说他们都是特务。” 啥?你知道你在说啥吗? 只到刘海中这话,阎福贵差点没闪到老腰。 用看白痴的眼睛看向刘海中:“谁跟你说徐江是特务?” “他自己亲手抓聋老太太,易柳氏两个特务,会是特务吗?” 刘海中点头:“说不定他是隐藏更深的特务,要不然干嘛神神秘秘,不向大院透露在四九城的具体工作。” 阎福贵看向刘海中,怀疑他被傻柱附体,人傻还疯,看谁都像特务。 第77章 借刀杀人对付徐江 刘海中这样想,阎福贵懒得纠正。 他继续道:“吴秀清没有男人,还是一个小地方村妇进城,儿子又是傻子,徐江不可能天天在家护着,所以搞个管事一大妈身份,抬高她在大院的地位。” “你现在知道,徐江找黄浩下你的管事大爷身份,是为吴秀清挪地方。” 阎福贵满脸微笑,眼中透着算计精光。 以刘海中对管事大爷的执着程度,加上他没脑袋,敢套麻袋的狠劲… 只要我算计得当,可以置身幕后,把刘海中当枪使。 刘海中敢想敢做,想趁黑夜薅死我,未尝不敢趁黑薅死徐江。 刘海中不自觉点头,认可阎福贵说法。 他的管事大爷身份,以及吴秀清管事一大妈身份,就是徐江回来第一天发生变动。 自己跟徐江没有过节,那个狗东西为一己私欲,不干人事。 只是… 想到阎福贵一家的遭遇,刘海中心里发虚,有点怂,他不敢赌上家里的工作。 看刘海中神态一会凶狠,一会胆怯懦弱,阎福贵明白他在害怕什么。 阎福贵缓缓道:“知道你不敢对付徐江。不过,我们可以借刀杀人,将自己置身事外。” 刘海中眼睛一亮,借刀杀人这个成语他是懂的。 他眼睛急切,示意阎福贵快说。 阎福贵诡秘一笑:“傻柱是个疯子,觉得大院住户都是特务。” “如果告诉他,徐江是控制整个大院,最大的特务。然后再给他一把刀,告诉他只要杀了徐江,他身边特务就会消失…” “以傻柱的又傻又疯的爆脾气,不得跟徐江拼命。” 阎福贵得意道:“就算事后徐江打击报复,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 刘海中听的津津有味,还是读书人脑子好使,一肚子坏水。 两人一拍即合,并坐讨论怎么利用傻柱办事。 … 临近天亮这一段时间是睡眠质量最好的时间,徐江睡的正酣,脑海里响起叮叮叮的系统提示音 。 徐江下意识转动身体,换个舒适的睡眠姿势。 突然,他猛的睁开眼睛。 没听错的话,有刁民想害他。 徐江意识立马沉入脑海,看到几条系统提示。 “叮,阎福贵出馊主意,唆使刘海中借刀杀人,怂恿傻柱杀宿主。” “叮,阎福贵作死值100%,宿主将其嘎掉,可获得丰厚奖励。” 徐江看完系统提示,不得不对阎福贵竖起大拇指。 唆使刘海中去怂恿傻柱,一环套一环,转好几个弯。 阎福贵这个狗东西总喜欢在背后搞风搞雨,唆使别人,有当老六的潜质。 还有这个刘海中,特么的跟阎福贵搅和一块。 借刀杀人,想让傻柱杀我。 徐江拿起床头边的手表看了一眼,凌晨五点出头。 这是多想搞死我,起这么一个大早,生怕别人知道你们密谋。 可惜,纵使你们避开所有人,我有系统提示。 没有刘海中,傻柱的提示,看来他两人还没行动起来。 将手表丢一边,徐江搂着媳妇睡觉。 知道他们的阴谋诡计,徐江完全不担心人身安全。 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他们算是到头。 … 清早… 四合院一点点喧嚣热闹,大家开启新一天。 徐江吃过早饭,倒椅背一靠,没有出门的意思。 阿娇收拾碗筷桌面后,给徐江泡一杯茶送到跟前:“看你这样子,今天不去行动组?” 徐江摇摇头:“今天在家休息一天。” 行动组对成员有极大的自由空间,没有抓敌特,没有特别任务时,基本处于散养状态,爱干嘛干嘛,基本不会过问。 家里收拾差不多,吴秀清拿着鞋垫子,带着小狗蛋过来。 徐江连忙起身:“吴婶子来了,快来坐。” 吴秀清没客气,很随意坐下。 城里不用下地挣工分,每天吃完饭,如果不接糊火柴盒之类挣点外快,基本无事可做。 阿娇不可能,吴秀清不可能,娄晓娥在娘家是千金大小姐,同样不可能糊火柴盒。 吴秀清屁股还没坐热,娄晓娥出现在门口。 对于娄晓娥的出现,徐江不奇怪。 他媳妇,吴婶子,娄晓娥三个人早就成话搭子。 阿娇往那里一坐,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台子瞬间搭起来。 聊了一会大院琐事,吴秀清问徐江:“小江,小狗蛋的老师什么时候过来?” 徐江淡淡一笑:“找语,数双课的专业老师也要一点时间,估计明天到。” 吴秀清放下手中鞋垫,向徐询问主意:“按正常教学流程教,你说我要不要给她发一份工资,管中午一顿饭?” 徐江想想了,起身进内屋打了一个电话询问。 一番交流后,徐江一脸笑意:“吴婶子,我刚问了,就近原则,安排一位红星小学老师,正在赶来的路上。” “至于工资问题,依旧由红星小学发。” “老师上午三节课,下午三节课。一节课40分钟,中间有足够时间回红星小学吃饭。” 让老师来来回回跑,吴秀清有点过意不去:“小江,我觉得对老师尊重一些,中午要管一顿饭。” 徐江想了想道:“吴婶子你自己看情况办吧。” “不过我多嘴一句,如果老师觉得中午管饭理所应当,我不建议吴婶子管饭,免得成第二个阎福贵。”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聊着这个话题,突然前院一个小孩跑到门口:“一大妈,红星小学老师找你。” 通知完,小孩子一溜烟跑开。 “走,一起去瞧瞧。”徐江率先出门。 走出屋门,徐江下意识看向刘家,发现他家一切正常。 徐江压下进刘家看看刘海中在不在的冲动。 系统没有提示刘海中作死值增加,说明他还没付出行动。 或者说,他在为行动做准备。 路过中院,徐江发现阎杨氏正跟秦淮茹拉拉扯扯,似乎是想拉秦淮茹出门。 徐江猜出阎杨氏的打算,是想支开秦淮茹,好为刘海中递刀子创造条件。 徐江嘴角翘起,阎杨氏也参入其中,好的很。 你们想用傻柱对付我,我正好借机将你们这些只会在背后蝇营狗苟恶心人的苍蝇一波扫走。 第78章 毙了傻柱 来到前院,刚好看到一位陌生女的,跟阎福贵说话。 而阎福贵甩脸子,挥手厌恶驱赶;“你滚,别来问我,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陌生女的微怒:“阎老师,你怎么能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阎福贵冷笑:“又不是我让你来教书,你找我干嘛?不知道在哪里,你可以回去,没人求你来咱们四合院。” 听完阎福贵的话,吴秀清明白这个陌生女娃是红星小学校安排教小狗蛋的老师。 “你好,我叫徐江,是小狗蛋的大哥,请问你是小狗蛋的老师吗?”徐江几步走到跟前,伸出手。 冉秋叶大松一口气,不用找阎福贵问路。 她连忙握手;“你好,我是红星小学老师冉秋叶,以后专门负责小狗蛋语,数两门课程。” 吴秀清这时也伸手,学徐江握手打招呼:“你好冉老师,我是小狗蛋妈妈,以后小狗蛋的学习劳你费心。” “你好小狗蛋妈。” 当这句话说出来,冉秋叶感觉怪怪的。 她紧接着道:“孩子他妈,请问小狗蛋正式名字叫什么。” 吴秀清:“段小狗。” 呃... 冉秋叶哑然。 有起贱名那养活的习俗,但起两个贱名头一回见。 徐江没有在中院停留,将冉秋叶带到后院。 把中院留给阎福贵他们三人,方便他们操作。 进了徐家的屋,冉秋叶拉过小狗蛋一起玩耍一会,搞清楚小狗蛋智商水平,明白今后的课程怎么安排。 能被挑选来教小狗蛋,冉秋叶的教学水平很高。 她侃侃而谈,给吴秀清讲解因材施教方案。 吴秀清自身就是一个文盲,啥也听不懂,但看到徐江时不时点头,明白这位安排的女老师非常不错。 突然,徐江微愣了一下,脑海里响起系统提示声。 “叮,刘海中怂恿傻柱杀宿主,并给傻柱递杀猪刀,扬言傻柱把宿主当猪宰。作死值达到100%。” 听到系统的提示,徐江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作死值一点点增加没意思,直接拉满才够爽,有感觉。 突然,一声惨叫如同杀猪一样响亮,差点将四合院掀飞。 “啊,救命,快去请秦淮茹,救命,傻柱杀人了,快拦住他。” 嗯? 这是刘海中的声音。 前脚给傻柱递杀猪刀,后脚发出惨叫,这是被傻柱当猪宰了? “你们在家把门关紧,不要到中院凑热闹。” 徐江交代一声,几步并做一步往中院冲。 刚到中院,看到四合院住户恐慌乱跑,如无头苍蝇。 刘海中像个灵活的肉球在中院滚来滚去,躲避傻柱捅来的刀子。 只是他每滚过一处,地面都会留下一条血痕。 傻柱挥着杀猪刀,没有目标,见人就砍,逢人就劈,几个呼吸砍伤好几人。 傻柱在中院杀疯了,没有哪一位住户敢徒手接杀猪刀。 阎福贵大声尖叫:“快去请秦淮茹...” 然而,他大喊大叫都是徒劳,秦淮茹被他老伴支开。 原本想着用傻柱对付徐江,没想到遭到反噬。 还没对徐江实施行动,刘海中先挨傻柱一刀。 看到徐江出现在后院月亮门处,阎福贵急中生智。 “徐江,徐江...徐江在那里。”阎福贵指着徐江方向大喊大叫。 徐江? 傻柱突然愣住,喃喃自语。 突然,傻柱疯狂之色更重。 他想起来刘海中这个老特务跟他说的话,徐江是四合院最大的特务。 大院所有特务都听徐江指挥。 只要徐江这个最大的特务死了,大院的特务才会消失,他傻柱就不会生活在一个特务的世界。 该死的特务,该死的徐江。 我要把大院所有特务都杀死,我要活在一个没有特务的世界。 傻柱站在原地发愣,中院住户得到喘息,一个两个跑回家,关起大门。 他们恨死刘海中,秦淮茹不在家,你吃饱撑着去刺激傻柱。 活该挨傻柱一刀。 傻柱猛的抬头看向后院月亮门的地方,看到一个歪嘴,脸上挂着汉奸笑的徐江。 徐江在笑,傻柱也跟着笑:“大特务,你的汉奸笑很标准。” 傻柱挥着杀猪刀砍向徐江,只要这个大特务死了,他身边这些特务就会消失。 傻柱几步就冲到徐江跟前。 看到徐江没有反应,仿佛被傻柱的气势吓傻,阎福贵也挂上歪嘴。 傻柱这一刀下去,不死也残。 刘海中那一团肉球瞬间舒展开,不顾肚子上腥红的血口子传来的疼痛,死死盯着傻柱对徐江挥刀。 他屏住呼吸,在心里呐喊,快一点,再快一点。 近了,马上就劈到徐江的脑袋。 刀即将落到徐江头上,阎福贵露出诡计得逞的奸笑。 你害我全家,我害你性命,一报还一报。 阎福贵更恶毒在心里想,等徐江死了,再慢慢炮制他的媳妇,炮制吴秀清一家。 阎福贵坚信在动脑子算计这一块,没人能比过他。 徐江没有反应,任由杀猪刀劈下。 傻柱通过徐江瞳孔,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发出鬼哭狼嚎癫狂笑声。 只要这个大特务死了,他的世界就会清静,不再被特务包围。 傻柱眸子中闪烁更疯狂,他要劈出一个没有特务的朗朗乾坤。 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只有他,秦姐,孩子,温馨一家人过着幸福小日子。 他更疯癫,身上戾气冲天,他下劈之势更凌厉。 阎福贵几乎要跳起来欢庆。 电光火石之间,徐江手里凭空出现一把手枪,对着傻柱脑袋。 黑悠悠的枪口抵在脑门,傻柱疯癫残忍的气息瞬间停滞,刀势瞬间悬在半空中。 傻柱浑身像是抽光力气,连一把杀猪刀都提不起来。 杀猪刀脱落掉在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打破中院死寂。 傻柱噗通一声跪在徐江身前,眸子没了之前的疯癫嗜杀戾气。 此时的傻柱,愚蠢而又清澈的眼神,哀求道:“我再也不跟你们特务作对,我想做个好人。” 徐江嘴角歪到耳根子:“易中海夫妇,聋老太太,贾家母子在下面等你开party。” 傻柱瞳孔不断放大,满眼惊恐看着徐江大笑扣动扳机。 砰... 枪声响起,傻柱应声倒地。 枪声落下,大院再次陷入恐慌,尖叫四下逃窜。 第79章 堵门不让刘海中去医院 将持刀威胁住户人身安危的歹徒击毙后,徐江收枪回屋。 刚进屋,阿娇紧张问:“外面发生什么事?谁开的枪?” 徐江拍她他的后脑勺:“不用紧张,是我开枪击毙持刀行凶歹徒。” 在吴秀清等一众恐惧害怕的注视下,徐江进内屋。 拨通行动组电话,跟顾春雷说明情况,让他安排十几个行动组人员来四合院抓人。 傻柱死了,背后使坏的苍蝇不能放过。 回到外屋,安抚好几个人,不用紧张,他会处理好一切,转身出门来到四合院大门处。 一是等行动组来人;二是守着大门,不让阎福贵,刘海中逃跑。 至于阎杨氏,秦淮茹,等她俩回来。 ...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阎杨氏算计着时间,刘海中应该完成递刀行动。 阎杨氏拉起正挑东西的秦淮茹:“走了,回四合院。” 秦淮茹没有挪动脚步:“二大妈,让我再挑一会,我感觉后面还有更便宜的。” 阎杨氏翻白眼,我只是把你支开,又不是要你真买。 而且你挑来挑去都嫌贵,挑到最后你买的起吗? 只不过是过过眼瘾而已。 大力拽着秦淮茹衣服,不用质疑的语气道:“挑什么挑,再怎么挑你都嫌贵,依旧买不起。” 面对阎杨氏突然的强势,秦淮茹有点懵逼,有点不习惯。 秦淮茹迷迷瞪瞪被阎杨氏带回到四合院,发现徐江搬一张椅子,堵在四合院大门口。 看到一幕,阎杨氏心脏跳到嗓子眼,蜡黄的老脸苍白无血色,一种不好的预感涌现。 徐江没事,有事的人就是傻柱。 傻柱不会将阎家卖了吧? 阎杨氏不敢看徐江,也不管秦淮茹,慌张向家里走。 看着阎杨氏有些慌乱的脚步,徐江心中冷笑,就这胆量,你干啥不好,干坏事。 查起来,你第一个露馅,简直就是猪队友。 秦淮茹脸上大写的懵逼,二大妈今天好反常。 还有徐江也反常,谁惹到他? 或者说,他又在大院闹什么幺蛾子? 秦淮茹懵逼走进中院,抬眼就看到傻柱倒在血泊中,血与地面的尘土混合成泥。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呆立当场。 她就呆呆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表现。 她内心有一丝解脱,有一丝彷徨,有一丝酸楚,以及一晃而逝的心痛。 对于傻柱这条舔狗,秦淮茹除了利用还是利用,没有丝毫感情。 她与傻柱结婚,完全是在刘海中,街道办半逼半诱,不得已。 只是傻柱死了,以后还有钱拿吗?自家生计来源断了。 秦淮茹走到傻柱尸体前,看到脑袋上的弹孔,以及躯体旁的杀猪刀.... 秦淮茹突然笑了,事情经过差不多猜出八九不离十。 自从徐江回来后,只要自己不在家,傻柱总要去触徐江霉头。 现在好了吧,把自己命搞没了。 秦淮茹笑着笑着哭起来,想到自己的命运,为自己哭泣,感到可怜。 嫁两个男人,两个男人都不听劝。 贾东旭不听劝,反复作死,最后死了。 傻柱同样不听劝,反复作死,最后死了。 去特么的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这时,有住户冲到秦淮茹面前,怒目圆睁:“秦淮茹,你不把傻柱绑在裤腰带拴紧,害的他伤人。” “我家有人被傻柱砍伤,赔钱。” “还有我家,快点赔钱。” 四合院有四家住户,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秦淮茹没看住傻柱,是她的失职。 秦淮茹惨笑:“是傻柱砍伤你们,你们去找傻柱要。” 自家没有工作,断了收入来源,这笔账秦淮茹死都不会承认,她赔不起。 秦淮茹不赔医药费,住户不愿。 有人威胁道:“你不赔钱,我们就将傻柱尸体给狗啃,不让他下葬。” 秦淮茹看向威胁那个住户:“正好,省得我埋。” 面对秦淮茹对傻柱尸体无所谓的死脸皮,大院住户一时束手无策。 有人问:“管事一大妈呢?院里发生死人的大事,她为什么不出来主持局面?” 听到有人提到自己,吴秀清坐不下去。 管事一大妈承担的那份责任和义务迫使她不得不出面,不能躲在屋里。 吴秀清看向阿娇:“阿娇,你知道街道办电话吗?用你家电话通知黄主任。” 阿娇摇头:“外面的事我从不过问。” 吴秀清打开徐家的门,来到月亮门。 傻柱的尸体倒在月亮门处,血将这一块都染红,没法落脚。 吴秀清对中院住户道:“你们去把徐江找来。” 徐江就在四合院大门处堵着,有人招呼,几步就到中院。 吴秀清头一回碰到这种事,没有处理经验,求助看向徐江。 徐江对受伤的住户道:“知道你们很急,但你们不要急。” “先找个板车把伤者送往医院,缝伤口。” “至于赔偿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不会让坏分子蒙混过关。” 医药费的事不用自家掏,受伤住户立马扭头,送家里的伤员去医院。 这时,刘家两兄弟搀扶刘海中出屋,也要去医院做缝合。 刘海中脸色苍白,腿脚无力,像是纵欲过多的体虚。 在刘家两兄弟搀扶下,亦步亦趋。 刘海中怎么也没料到,傻柱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刚开始怂恿傻柱时,傻柱老实点头,像个乖宝宝。 等杀猪刀交到傻柱手里,傻柱瞬间凶相毕露,直接往他肚子捅。 还好自己胖成球,杀猪刀捅来的瞬间,倒地翻滚,这才没被傻柱一刀捅死。 想到傻柱给他来出其不意,刘海中气的牙痒痒, 真想鞭傻柱的尸体。 看着刘海中一家来到月亮门,吴秀清连忙让出路。 然而,徐江踩着傻柱的血,跨过他的尸体,堵住刘家去路:“你们哪里也不能去,回屋待着。” 徐江枪毙傻柱,早就把刘海中的胆震碎,在内心默默祈祷,他给傻柱递刀子行为,所有恩怨随着傻柱的死,一笔勾销。 知道徐江凶残手段,有枪他是真会用,刘海中胆怯不敢与徐江对视。 现在的刘海中不敢摆架子,也不敢要面子。 已老实,求放过。 刘海中一脸谄媚讨好:“小江,求求你,让我去医院。” 第80章 在四合院抓人 行动组十几二十人冲进四合院,吓的大院住户瑟瑟发抖。 这场面太熟悉了,上一次四合院冲进来这么多人,还是在上一次。 结果是易家,聋老太太全部覆灭。 这一次,看来是秦淮茹一家要倒霉。 大院住户心里这么想。 行动组来了,人手足够,可以抓人。 徐江带人冲进刘家,刘家人看到这阵仗躲在角落里,很自觉抱头蹲下。 刘海中在床上拼命挪动身体,可惜被墙堵着,惊恐万分道:“徐江,你要干嘛?我告诉你,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看着,你最好收敛一点不要胡来。” “你们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抓我?” 徐江不跟刘海中啰嗦,挥手将刘海中铐上。 不能被带走,要自救。 刘海中立马哎哟哎哟叫喊:“你们放开我,我肚子上的伤口裂开,我要去医院紧急抢救。” “我是伤者,快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粗暴对待我。” 刘海中嗷嗷叫,徐江压根就不搭理他。 路过刘家三兄弟和刘汪氏,徐江略停顿。 他在思考要不要一波都带走。 徐江这一停,仿佛踩在几人心脏上,只要稍微用力踩下去,他们就会死。 刘家两兄弟大气不敢喘,心脏砰砰跳。 一股股窒息痛上脑海,使人精神紧张又恍惚,摇摇欲坠。 两兄弟张大嘴巴,想通过嘴呼吸,缓解呼吸困难。 然而窒息没有缓解,整个脑袋反而晕晕乎乎,被窒息到快晕厥。 刘家几人眼神模糊,眼前开始冒黑星星,脑袋一团浆糊,整个人处于失神迷迷瞪瞪状态。 等刘家两兄弟缓过神,脑袋清醒一点,发现徐江不知何时走了。 我的老天爷,我没有被抓走。 刘光天擦去额头汗水,有种劫后余生。 还好还好… 我虽然是见证者,但不是参与者,傻柱的事跟我无关。 刘海中像滩烂泥,双腿无力被行动组强行拖到中院。 来到中院,徐江冲到秦家:“将这个女人抓起来。” 秦淮茹正在想如何把傻柱给埋了,突然冲进来一帮人,踉跄跌倒:“徐江,傻柱尸骨未寒,你把我抓走,谁去埋他?” 徐江挥手:“抓走。” 手铐带上,秦淮茹挣扎跪到徐江面前:“徐江,法不外乎人情,求求你讲点人情好吧。” “傻柱等着我埋,我家两个孩子离了我活不下去。” 徐江没有理秦淮茹,转身来到前院。 看着阎家大门紧闭,徐江冷笑。 都是阎福贵在背后搅风搅雨,他做的恶不在明处,但更让人恶心。 以为掩耳盗铃关上家门就能逃避一切?痴心妄想。 徐江一脚踹开阎家门,吓起一片嗷嗷声。 阎福贵躲在角落里,面朝墙面,头顶墙体,屁股撅的老高,往里面拱。 仿佛墙角有个洞,要钻到洞里躲避审判。 看到阎福贵这副狼狈,徐江感觉很爽。 在背后动脑子算计,搅风搅雨像个人物,真将他从暗处揪到明面,结果是个鼠辈。 徐江手指连点:“将他,还有她抓起来。” 阎福贵拼命挣扎,企图反抗。 奈何他手无缚鸡之力,行动组成员,一只手就能控制住他。 行动组将两人往外拖,阎福贵不甘心被抓,他大声嚷嚷:“放开我,徐江你凭什么抓我?” “你在大院胡作非为,找不三不四的坏分子对我阎家进行打击报复…” “我要告到街道办,我要告到街道办…放开我…我要告到街道办。” 大放厥词告到街道办,在行动组眼里,阎福贵就是一个小丑。 街道办可能是这个小老头一辈子所能接触最高级别,所以将希望寄托到街道办,嚷嚷告到街道办。 虽然我们只是行动组成员,但亮出证件,街道办主任见了我们也客客气气。 敢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副组长,在背后阴招不断。 真是无知者无所畏惧,如井底之蛙观天。 阎福贵挣扎大喊告到街道办,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这时,街道办黄浩,交道口贺所长前后脚冲进大院。 看到徐江指挥抓人,紧张的心突然放松一下。 行动组抓人,百分百有确凿证据,没有反转的可能。 看到黄浩来了,阎福贵喊的更大声:“我要告到街道办…” “黄主任,你是青天大老爷,要为民做主。” 黄浩满脸黑线,都什么年代,还青天大老爷。 黄浩直接无视阎福贵鬼嚎,来到徐江身前:“徐江同志,这是什么情况?” 徐江淡淡道:“你们街道办把傻柱的尸体处理一下。” “至于大院发生什么情况…” 徐江看向贺所长道:“这一次不用你们交道口,我们亲自处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贺所长点头同意,交道口派出所不管这事。 两人反应,绝了阎福贵挣扎,他不再嚷嚷心如死灰。 出了四合院,将所抓人员全部押上吉普车。 “徐江,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徐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让司机开车。 将人带到长安街看押,徐江来到顾春雷办公室汇报情况。 将事情前因后果讲明白,顾春雷唏嘘不已。 这件事,祸源居然是几条不值钱的鱼引起。 为了几毛钱,从去年记恨到现在。 最可恨的是那个没脸没皮,自诩文化人的阎福贵,贪心不足。 没捞到想要的好处,就在背后唆使别人杀人。 虽然知道事情起落,但办案流程还是要走,要做成案宗留档存储。 顾春雷缓缓道:“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个过场,该留的案宗要留。” “你亲自操作,让他们说出完整的作案流程和动机。” 徐江:“是组长。” 徐江的审讯别具一格,他将刘海中等人放一块审。 徐江走进审讯室,他们几个排成一排,场面有点小意思。 徐江直奔主题:“将你们密谋的阴谋诡计一五一十说出来,我不给你们上手段,给你们一个痛快。” 阎福贵他们心知肚明,知道徐江说的密谋是什么,只有秦淮茹一脸懵逼。 密谋?我谋什么了? 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卖,老实本分过日子。 顶多就是没看住傻柱,让他在大院失控发疯。 想到傻柱失控,秦淮茹反应过来,今天的二大妈很反常。 先是死拉着我出门什么都不买;后又强势把我拉回家,不让我买东西。 我被阎家算计了,他们有意让傻柱失控。 这想法一出,秦淮茹吓一跳,自己和傻柱遭人算计。 秦淮茹大喊:“徐江,我什么都招,我是无辜的,我也是被阎家算计。” 第81章 四合院管事大爷成传说 顾春雷看完记录员记录下的口供,他拿出笔圈两个名字,随后推到徐江跟前:“阎杨氏是从犯,支开傻柱的监护人。” “但罪不致死,在篱笆子里蹲十年。” 随后指着秦淮茹名字:“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支走,属于受害者。家里死了男人,让她回去处理后事。” “还有几家受伤的住户,阎,刘两家是主谋,让两家赔偿医药费。” 对于顾春雷提出,徐江斟酌考虑,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两娘们作死值还没达到100%。 四合院男主猪脚傻柱已经死了,养老团,几个管事大爷报销完,剩下没几个可以嘎的。 再嘎下去,真的只剩下剧名。 徐江拿起办公桌上的钢笔,签下字,以顾春雷说的方案执行下去。 徐江是十级正厅级,且还是行动组副组长,其地位不是普通十级厅级能比拟。 他被人刺杀,不是街道办,交道口派出所能插手。 相应的,对刺杀者的处决,也相应的上档次。 处决他们,压根不用通知家属。 很快,阎杨氏的档案提到行动组,出现在徐江面前。 行动组开具判决书,阎杨氏这个人,她的档案押上车子,送去枳骒石场服刑。 阎福贵,刘海中押上刑场,绑在刑场。 刑场之上,刘海中扭头看向丢魂的阎福贵:“阎福贵,我是被你害死的,是你怂恿我。” 阎福贵焉焉道:“咱们都要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认命吧。” 眼神模糊看向高台上坐着的徐江,阎福贵不知是跟刘海中说,还是喃喃自语:“这不是交道口刑场,身边也没有公安,徐江在四九城到底什么身份?” “我的老伴她去哪里了?” 阎福贵扯着嘶哑嗓子大喊:“徐江,能不能让我们当个明白鬼,回答我几个问题。” 徐江放下擦枪的布,缓缓道:“你说,我不一定回答。” 阎福贵:“我老伴去哪里,为什么不在刑场上?” 尼玛,这问的… 希望老伴陪葬吗? 徐江差点被噎着。 徐江:“去枳骒石场挖石头去了。” 让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去石场挖石头,阎福贵看向徐江:“你好狠的心。” 徐江淡淡看着阎福贵。 我要不心狠,我就不叫徐江。 阎福贵再次问:“为什么街道办,交道口派出所都听你的话?你在四九城是多大的官?” 经阎福贵这样一说,刘海中不太灵光的脑袋终于转过弯。 自己被管事大爷这个身份蒙蔽双眼和心智。 要是有人及时点醒自己,巴结上徐江,以后就是平步青云。 一时间,刘海中懊悔不已,原来真佛就在眼前。 他突然想到一个成语形容自己,叶公好龙。 徐江没有回答阎福贵这个问题。 哪怕他即将死亡,他也不配知道。 徐江走下高台,来到行刑标准距离,拉栓开保险。 “徐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要做个明白鬼。”阎福贵声嘶力竭大喊。 “你不配知道。” 话音刚落,一声更响的枪声覆盖徐江的声音。 砰… 阎福贵瞬间失去支撑的力量,垂下脑袋,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一枪过后,徐江偏移枪口,对准刘海中。 知道自己要死,刘海中嘴皮子不争气抖动,双腿打摆子,小便失禁顺着腿往下流,地面湿一大片。 刘海中带有哭腔的声音,问:“徐江,你知道的,我一生最执着就是当官,能告诉我你当多大。” 徐江淡淡道:“你能在这个刑场受刑,是你莫大的荣幸。因为普通的正常人,上不了这个刑场。” 是我莫大的荣幸? 普通人上不了这个刑场? 临死得到这样一句回复,哭和笑交织在刘海中脸上。 砰… 枪声过后,刘海中没了生机。 徐江对行动组吩咐:“把他两人拉去火化。” 在交道口打靶都是普通人,直接让家属来领尸体。 行动组这边的刑场,一场打靶,不是敌特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允许观刑,死者采用火化。 次日… 徐江手里捧着两个木盒子回到四合院,再次引起大院喧闹。 四家受伤的大院住户围上来,要求徐江处理大院事务,让秦淮茹赔医药费。 徐江对四家住户道:“把大院人都召集起来,我开个全院大会解决这个问题。” 很快,大院住户聚集到中院。 最前方坐着管事一大妈吴秀清。 大家有那一瞬间恍惚,这还是以前全院大会的模式。 只是物是人非,新人换旧人。 曾经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的坟没人扫,没有祭奠,坟头草恐怕几丈高。 徐江扫视一圈,没发现阎家和刘家到会。 “去把…” 徐江愣住,他发现在四合院,手底下没有跑腿的人。 算了,随便指一个。 “你,你把阎家,刘家喊来,就说是我开的全院大会,必须来。”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徐江在大院胡作非为没人能治,没人敢忤逆他。 被指的那位住户连忙小跑去通知。 得知徐江点名要阎刘两家参加,两家不敢反抗,很老实到中院。 大院住户到齐,徐江将阎福贵,刘海的操作流程给大院住户讲清楚。 听到完全过程,大院住户这才明白,刘海中为什么要趁秦淮茹不在家,故意上门刺激傻柱。 敢情玩这样的套路。 一时间,四家住户眼睛都要喷火,他们受无妄之灾。 秦淮茹紧张看着徐江,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她家赔偿。 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去找阎刘两家。 将事情经过讲完,徐江道:“此次事件,主要责任人是阎,刘两家。” “被傻柱砍伤的医药费,由这两家赔偿。” 不顾两家人是什么表情,徐江继续道:“阎福贵,刘海中昨天打靶,晚上连夜火化,。” 眼神扫向两家:“把骨灰盒拿回去埋了。” 被打靶? 阎家兄妹四人,刘家三口人,好像早就有心理准备,预料到这种结果。 徐江在大院抓那么多人,能活着回来只有秦淮茹一人。 阎解成拿过骨灰盒,哀默大于心死,他脸上除了麻木,没有任何表情。 阎解成:“我妈呢?” 徐江:“在石场挖石头十年。” 阎解成:“哪个石场?” 徐江没有回答。 他道:“三天时间内,把伤者的医药费赔了。” 阎解成抱着阎福贵骨灰盒离开中院,坐在自家门槛处。 只想要一个坐办公室的工作,结果爸打靶,妈劳改,媳妇离婚跑路。 这家已经没有家的样子。 第82章 幸运666牛逼属性 傻柱,阎福贵,刘海中都是100%的作死值,系统一定能给好东西。 处理完赔偿事宜,徐江立马回家。 告诉阿娇到饭点再叫他,徐江走进内屋,意识沉入系统空间,查看奖励。 “叮,何雨柱作死值100%已嘎掉。因何雨柱是四合院世界男主角,予以暴击奖励。” “叮,幸运666。” 备注:宿主获得幸运光环,宿主能幸运躲避任何形式的致命伤害。 看着这个功能,徐江陷入沉默。 特么,这系统给他套娃呢? 他之前已经获得【闪躲天赋点满】。 不等徐江发问,系统答疑解惑:“叮,闪躲天赋点满针对的是枪击。” “而这一个是针对任何形式致命伤害。例如,宿主被敌人拿导弹轰炸,宿主总能奇迹般活下来。” 听系统这么解释,徐江明白了,自己以后过马路随便浪,再也不怕卡车大帝。 “叮,刘海中作死值100%已嘎掉。” “叮,天幕华盖。” 备注:天幕华盖笼罩范围,根据宿主所掌控的地盘大小决定。当前天幕华盖只有宿主房子大小。 天幕华盖笼罩下,将成为军事禁区,任何非已方单位进入,除了人是正常外,任何热武器,电子设备无效。 天幕听起来很吊。 华盖是古代皇帝出行时,在出行交通工具上撑开的那把大伞。 同样华盖也是皇权的象征。 两者组合在一起,真是吊爆了。 任何热武器,电子设备无效,进了天幕华盖之内,等于进了冷兵器时代。 “叮,阎福贵作死值100%已嘎掉。” “叮,幽灵商船队。” 备注:一支来自郑和下西洋时代水手,(没有郑和)在各大洋漂浮经商。无需宿主亲自下场操作,只要使用空间一键功能即可。 宿主可通过商船队,将空间物资贩卖到世界各地。 至于买家,宿主自行联络维持。 紧接着,徐江手里出现一个类似海螺的小物件。 只要站在海边吹响这个海螺,幽灵商船队就会出现。 “叮,万慕大三角。” 备注:幽灵商船队在哪里被追踪,被打击等等,一切不友好行为,万慕大三角就会自动出现在哪里,覆盖面积1万平方千米。 该区域内,电子设备失灵,人们会进入失明状态。 天上飞的,水上漂的,海底游等现代科技打造的热武器,进入该区域都会坠亡。 看着备注,徐江有理由怀疑【幽灵商船队】与【万慕大三角】是一体的,硬是被系统强行分开,当成两种奖励。 徐江接着往下看,发现奖励没了。 嘎了三个100%作死值,而且傻柱还是四合院主角,给了四种奖励。 这些奖励,除了第一个【幸运666】对自身有益外,其余三种奖励,都有一定限制。 尤其是【天幕华盖】,这个能力很牛逼,限制也很大。 难不成要一步一步一步走到最高,一统四合院世界? 徐江打了一个哆嗦,这【天幕华盖】算是废了。 徐江:“系统,你后面两个奖励是什么鬼,要我去经商吗?” “四合院世界,大环境是个啥情况,你不清楚吗?” “这样的环境,我不可能出国找合作伙伴,卖我的空间物资。” 面对这种尖锐问题,系统装死不作声。 奖励发了,宿主怎么使用是宿主要考虑的事,跟系统无关。 面对系统的无耻,徐江无可奈何。 随便瞥了一眼系统空间,目之所及都是一群野化的家禽家畜,还有各种各样的鱼。 有些大鱼长到四五米长,成为水中庞然大物。 一直到改开前,没有做生意的大环境。 算了,现在不考虑这个问题。 目前形势大好,混到行动组副组长,还跟基地首长那边保持联系,未来可期。 不可能因为系统给的商队,放弃好不容易铺出来的康壮大道。 ... 时间一晃十天半个月过去... 这天,何雨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自家傻哥哥被徐江给枪毙,连忙向纺织厂请假回四合院。 当初傻柱发疯,把何雨水当成特务,对她非打即骂,把她往外赶,不让住家里。 没办法的何雨水只好跟纺织厂申请留宿,在纺织职工宿舍住下。 大半年没有回四合院,何雨水站在大院门口,感觉有种陌生感。 走进大院,何雨水下意识看向阎家方向,那个方向大门紧闭。 门前花圃还是那个花圃,上面放着几个花盆,一个浇水壶。 只是,花盆里的花草没有照料,已经泛黄枯败,根子上有烂掉的迹象。 浇水壶里有半壶水,明显是三大爷没来的及浇完。 物还是那个物,但人已经不在。 何雨水闭上眼睛,悲伤将她包围,她仿佛能感觉到大院弥漫悲伤的气息。 自从徐江从部队里回来,他将三位管事大爷,将聋老太太,将贾家母子,以及傻哥都枪毙了。 何雨水无法想象徐江杀心为什么那样重。 他要干嘛?要把大院住户全都枪毙吗? 一个屋檐下,有什么解不开的仇,非要斗到你死我活。 只要徐江不去计较,放过他们一次,他们一定会感恩戴德,念徐江的好。 何雨水这样想,完全是站在自己角度看问题。 如果站在徐江角度,这些枪毙的人,是真该死。 … 来到中院,何雨水看到易中海家的门开着,里面还有人影闪动? “来了新住户吗?”何雨水喃喃自语。 何雨水只是看几眼,便向秦家走去。 她要问问秦淮茹,傻哥埋在哪里,她去看一程。 进屋就看到秦淮茹抱着俩孩子抹眼泪。 看到这一幕场景,何雨水皱眉,秦淮茹知道我要来,故意哭给我看的? 何雨水想想觉得不可能,只是碰巧撞到而已。 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秦淮茹嫁给傻哥,这是事实。 何雨水进门打招呼:“嫂子。” “雨水,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放下俩孩子,抹去眼角泪痕。 何雨水:“我在纺织厂听别人说我哥被人杀了,请几天假过来看看我哥埋在哪里。” “雨水...呜呜呜....” 原本制止的眼泪,又一下子哭出来。 秦淮茹拉着何雨水的手,哭诉道:“雨水,没有你哥,我家日子咋活下去?” “我前几天去街道办找黄主任,问我家的补贴什么时候发,街道办说傻柱死了,不需要我安抚,直接给我断了补贴。” “我没有工作,还有两个孩子要带,这世道要逼死人,我家活不下去。” 何雨水轻拍秦淮茹,不知道怎么安慰。 傻哥的死,她也很伤心。 何雨水:“先带我去看傻哥一眼。” 在秦淮茹的哭哭啼啼中,何雨水来到埋傻柱的地方。 这是一块乱坟岗,有很多无主之墓,没人祭拜。 怕何雨水挑刺,秦淮茹连忙解释:“易中海,贾东旭他们都埋在这里,我便把傻柱也埋这里,有熟人做伴,也热闹一点。” 何雨水嘶哑声音道:“你怎么不给我哥立个碑?” 秦淮茹:“我是文盲,不会识字。” 哎...造孽... 何雨水叹息一声。 第83章 你也不想你哥失去媳妇 从乱坟岗下来,秦淮茹比何雨水哭的还要伤心。 最后变成何雨水安慰秦淮茹。 秦淮茹哭她自己,哭傻柱,也哭贾东旭。 两个男人都埋在乱坟岗,碰面后不会因为媳妇是谁的问题,打起来吧。 路过一处菜市场,秦淮茹不哭了,她可怜卖惨道:“雨水,孩子还小,很久没吃肉,你是她们的姑姑,给孩子买点,解解馋。” 不看僧面看佛面,没带票,何雨水只好买高价猪肉。 走着走着,秦淮茹又停下,露出不好意思的尴尬:“雨水,你家嫂子我命苦,嫁给你哥后,一直馋鸡一直舍不得买,你给嫂子买只鸡粑。” 何雨水犹豫好大一会。 自己高中毕业,在纺织厂当宣传员,写大字报,工作很轻松,相应的工资也不高。 秦淮茹看何雨水犹豫,立马道:“如果傻柱再世,他一定会同意。你就掏钱买只鸡粑。” 哎... 何雨水叹息一声:“我的工资也不高,今天来看傻哥,就买了。日后不能再提这样无理要求。” 秦淮茹连忙点头:“就这一回。” 回到四合院,路过前院,何雨水身体本能藏起东西,防止阎福贵索要。 秦淮茹看出何雨水小动作,她道:“不用藏,咱们大院不会再出现拦路要东西的算盘精。” 经秦淮茹这一提醒,何雨水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人都死了,骨头化成灰。 回到家,看到肉,小当槐花高兴极了,围在秦淮茹身边蹦蹦跳跳。 烧开水,处理鸡毛时,秦淮茹突然一阵反胃,觉得开水泡过后的鸡腥味很冲。 冲到水池干呕好一会,吐了一肚子苦水。 何雨水连忙上前拍秦淮茹后背:“嫂子,你怎么了?” 秦淮茹:“雨水,你去处理鸡,我闻着味想吐。” 何家厨子传家,何雨水做菜有一定的水准,秦淮茹让何雨水做菜。 何雨水不由皱起眉头。 我花钱买,我亲手处理,现在又要我炒菜,是不是有点过分? 秦淮茹捏着鼻子:“我闻着鸡腥味就想吐。” 秦淮茹都这样说,何雨水只得自己上手。 炒素菜和猪肉啥事没有,等何雨水炒鸡肉,秦淮茹闻到油烟味,丢下火钳,飕的一下冲出屋,趴在水池边干呕。 看到秦淮茹反应如此大,何雨水这才相信秦淮茹没有骗她,是真的闻不得鸡味。 等菜上桌,刚到门口的秦淮茹,头也不回冲向水池。 听着秦淮茹呕吐没完没了,在家吃饭的吴秀清吃饭不自在,影响到她胃里翻滚。 起身来到门口,对着水池边干呕的秦淮茹道:“你八成是有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八成是有了? 一把年纪胡说八道坏我名节,我连个男人都没有,哪来有了。 等会... 秦淮茹想到一种可能,不会是傻柱的吧? 秦淮茹今年不过三十出头,虽然对傻柱没感情,但生理需求要靠傻柱解决。 一瞬间,呕吐感如潮水消失,秦淮茹愣愣发呆。 可能是傻柱的遗腹子。 没工作,还要养两个孩子,现在又来一个,秦淮茹感觉天都塌了。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这孩子是生下来,还是小产流掉。 秦淮茹站在水池边心思百转。 突然,秦淮茹眼睛一亮。 这遗腹子不是负担,反而是活下去的希望。 孩子流的是何家血脉,以此来套牢何雨水,让她每个月拿出一部分工资养小当槐花。 秦淮茹不再纠结,回到屋,直接跟何雨水道:“雨水,我可能怀上你哥的孩子。” 傻哥的孩子。 听到这消息,何雨水的脸庞一点点绽放,变成大喜。 放下筷子来到秦淮茹身边急切问:“几个月大?” “一大妈看我一直呕吐,猜测可能是有了。” 秦淮茹一把拉住何雨水的双手:“雨水,这可是傻柱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生下来。” “你快把钱准备好,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孩子有几个月。” 何雨水被喜悦冲晕,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身上带着钱,现在就去医院。” 交代小当照顾槐花,两人来到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最终确认,孩子已经有7周左右。 得到确切消息,秦淮茹内心大松一口气,终于可以靠何雨水过日子。 回到家,秦淮茹立马装出检查后的虚弱,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躺在床上,秦淮茹拉着何雨水的手,情真意切道:“雨水,这是你哥的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 “但是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要不把何家私房卖了,变成现钱。” 一听要卖房子,何雨水不愿意,这是他爸何大清留给兄妹俩最后的念想。 “不行,我何家房子不能卖。”何雨水果断拒绝。 “为了孩子,我得活下去。” 秦淮茹装出很为难的样子:“要不你每月拿出一半工资,肚子里的孩子也要营养。” “雨水,你也不想你哥失去媳妇,失去孩子吧?” “一尸两命,你不能见死不救。” 这... 秦淮茹这一句话像是一把刀插在何雨水心口。 前进一寸伤的是自己,自己那点工资就要养着这一家人。 一个没有工作的大人,外加三个孩子,就是无底洞。 后退一步伤的是良心,愧对傻哥。 傻哥不在了,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延续。 如果是个男娃,这孩子就是何家的香火传承。 一时间,何雨水陷入两难之地。 秦淮茹没有催,静静看着何雨水。 她希望何雨水答应,这样日子虽苦,不至于绝望。 何雨水起身,向外面走去。 床上的秦淮茹心脏一瞬间紧张起来,死死盯着何雨水的背影。 她张大嘴巴想喊何雨水停下,可话到嗓子眼,没有喊出来。 何雨水不同意吗? 秦淮茹躺回床上,眼神出现迷茫,以后的日子怎么活下去? 何雨水走出秦家,站在门口,她内心很纠结很痛苦。 第84章 到保城找何大清 何雨水站在门口,思考良久。 孩子是傻哥的,至于抚养问题… 我不可能养一辈子,得找个人扶持。 老爸给白寡妇拉了十几年帮套,现在不能坐视不管自家人。 回四合院,还是留在保城,必须选一个。 心中有计较,何雨水转身来到内屋。 看到何雨水回来,秦淮茹悬着的心有着落。 何雨水一本正经道:“我请了好几天假,你现在就跟我去保城找我爸。” “养不教父之过,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在外面自由自在。” 这就是何雨水的想法? 我打你主意,你打你爸主意。 你真是个大孝女。 在心里腹诽归腹诽,何雨水要去找何大清,秦淮茹没意见,只要有人来养家就行。 而且,何大清是孩子的爷爷,他不养谁养。 … 何雨水小时候跟傻柱去过一次保城。 傻柱带着何雨水去保城向何大清讨要说法,质问为什么要抛家弃子。 这一次,坐上去保城的火车,何雨水下定决心,一定要何大清负责孙子的抚养问题。 最不济,每个月寄一笔生活费,把孩子养到成年。 火车上,两孩子头一回坐火车,她们好奇张望,看沿途风景。 小当:“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秦淮茹摸着小当后脑勺,对两孩子叮嘱道:“等见了你们爷爷,就嚎啕大哭。” 小当歪着头,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掰起手指头算:“贾姓一个爷爷,易姓一个爷爷,两个爷爷都死了。” “妈妈口中的爷爷又是谁?” 秦淮茹看了何雨水一眼,没看出她有什么异样,当即道:“以后傻爸的爸,就是你爷爷。” 小当再掰起一根手指:“三个爷爷三个姓,我小当成了三姓孙女?” 三姓孙女? 这词挺新鲜的,跟三姓家奴差不多意思。 何雨水看了一眼小当,心中暗道童言无忌,说话没个把门,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 火车轰隆隆响,来到保城。 何雨水带着秦淮茹一家,直奔白寡妇家。 凭借小时候来过一次的记忆,沿途打听顺利找到白寡妇家。 敲响门,里面很快有动静。 门打开的一瞬间,何雨水一眼就认出何大清。 这张脸比记忆里更苍老,已经起很多褶子。 乌黑浓密的头发变成灰白色,前额秃头一片。 想不到老爸衰老成这样,比同龄人看起来更苍老。 白寡妇一家给老爸多大的压力,将人逼成这样? 何雨水不敢想象。 “爸,我是何雨水。”何雨水热泪盈眶喊何大清。 “雨…” “雨水…” 一声爸,唤起何大清尘封多年的记忆。 那一年,何雨水才八岁,同样的位置,同样一声爸。 那个时候何雨水只有齐腰高,喊他爸时哭的撕心裂肺。 现在的何雨水,长的亭亭玉立,喊他爸时强忍泪水。 何大清缓缓伸出手,捏着何雨水脸颊扯,就像小时候那样:“雨水,你长成大姑娘,你不爱哭了。” “爸,我好想你。” 何雨水压抑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秦淮茹见状,暗中掐小当槐花。 小当人小鬼大,明白妈妈的意思,眼泪说来就来,立马嚎啕大哭:“爷爷,我是你孙女小当。” 槐花处在懵懂年纪,感受到秦淮茹掐自己,眨着天真童稚眼睛,一脸懵逼看着秦淮茹。 小眼睛一眨一眨,像是会说话一样,问妈妈为什么要掐她。 秦淮茹被槐花的天真童稚打败,放弃掐她。 你不想哭就不哭吧。 秦淮茹眼睛一眨,一滴眼泪很自然落下。 有时候,默默抹眼泪,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痛。 门口哇声一片,屋内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 她边走边骂:“哪来的哭丧,你家死人呢?” 何雨水从小孩子变成大姑娘,白寡妇没认出来。 看到一个小姑娘,和一位三十来岁,姿色还不错的女人哭,白寡妇脸色瞬间阴沉。 她揪着何大清耳朵:“你个死鬼,是不是在外面睡别的女人,别人带孩子上门逼宫,要你负责?” 何大清连忙解释:“媳妇你放手,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白寡妇发出脂肪压声带的尖锐爆鸣。 白寡妇揪着何大清耳朵不放:“一定是你嫌我年老色衰没有搞头,在外面瞎睡年轻女人,导致她们上门闹事。” 白寡妇凶神恶煞,恶狠狠警告道:“你休想抛弃我娘仨,我两个儿子还没工作,还没娶上媳妇。” 何雨水皱眉,秦淮茹小心翼翼偷瞄。 两人同时冒出一个想法,何大清家庭地位这么低吗? 何大清挣脱白寡妇魔爪,有些恼怒道:“我女儿看着,你就不能给我留点脸面?” 女儿? 何大清哪来的女儿? 何大清揉着红肿的耳朵,歉意对何雨水道:“雨水,让你见笑了,快屋里坐。” 雨水? 白寡妇一下子想起来,何大清有个女儿叫何雨水。 她冲到何雨水面前,对她上下打量:“你就是何雨水?” 何雨水点头。 确认后,白寡妇狠狠推向何雨水,大怒道:“你小杂种,不在四九城好好待着…” “你滚出我家,不欢迎你。” 何雨水踉跄跌倒,摔了一个屁股墩。 她感觉到,白寡妇使出吃奶的劲。 何雨水坐在地面,怒目瞪向白寡妇,毫不犹豫大骂:“你个克夫的寡妇,你前男人就是被你克死的。” 克夫,多么遥远的骂名。 自从和何大清结婚后,就没人再这样骂她。 “你个小贱人,你敢骂我?” “何大清教不好你,我代何大清教训你。” 白寡妇挥起巴掌向何雨水抽去。 “够了。” 何大清大吼:“雨水上一次来,你把他们赶出门,这一次还想这样做?” 白寡妇猛的转身,死死盯着何大清:“这是我家的房子,她这个小杂种不能进。” 何大清走出屋,心痛的扶起何雨水:“雨水,没摔伤吧?” “走,咱父女俩去外面找个地方聊,不碍她的眼。”何大清拉着何雨水往别处走。 秦淮茹连话都插不上,只得默默跟在身后。 白寡妇站在门口,气急败坏怒吼:“何大清,你放不下小杂种,你死在外面别回这个家。” 第85章 让何大清抛弃白寡妇 来到一个小酒馆,何大清点了一碟花生米,一瓶二锅头。 斜眼打量一眼秦淮茹,没有主动打招呼。 跟白寡妇跑路前,他见过这个女人,是贾东旭刚过门的新媳妇。 何雨水先是诉思念之情,如何如何想何大清。 又恢复女儿本性,撒娇埋怨何大清十几年不回四合院看看。 一套连招下来,何大清羞愧难当,又自责无比,觉得十分亏欠何雨水。 何雨水拉过秦淮茹:“爸,这是嫂子,是傻哥的媳妇 。” 何大清皱眉,她是傻儿子媳妇,贾东旭成绿毛龟? 傻儿子撬墙角,贾张氏那个蛮横无理的泼妇能放过傻儿子? 何大清就着花生米喝小酒,槐花扒在桌面瞪大小眼睛,舌头时不时在嘴边扫一圈,一副小馋猫的可爱模样。 得知秦淮茹是傻儿子媳妇,何大清的态度亲和很多,不再板着面瘫脸。 他以为槐花是自己的孙女,便低下脑袋凑到槐花跟前:“你想吃花生米?” “嗯嗯嗯…”槐花头点的像波浪鼓。 何大清大笑抓一把放在槐花面前桌子。 槐花手太小,只能抓一粒,放到嘴里嚼,满眼高兴。 嚼着花生米,围着何大清开心蹦蹦跳跳: “爷爷真好,爷爷真好。” 妹妹有的吃,小当馋虫引起来,眼睛直勾勾看着何大清:“爷爷,小当也想吃花生米。” 何大清抓一把放到小当面前,摸着小当脑袋问:“你是我大孙女。” 有吃的就是爷,小当很自然点头:“是的爷爷,我是你大孙女。” 槐花跑到何大清身边,在他身上蹭。 何大清一把抱起,放到腿上。 槐花指着酒:“我要喝那个。” 何大清高兴,便用筷子沾一点送到槐花嘴里。 “嘶,好辣好辣,爷爷是坏人。” “呜呜呜,妈妈,我不跟爷爷好。” 槐花哇的一声大哭,从何大清腿上溜下来,捂眼睛哭着走向秦淮茹。 孩子被逗哭,何大清哈哈大笑。 真好玩。 比起白寡妇两个儿子强太多太多。 这小孩能拿来逗开心。 而白寡妇两儿子只会天天气他,张口闭口就是伸手要钱娶媳妇。 秦淮茹一直小心翼翼观察何大清变化,看到他的态度转变,心中大喜。 让他养孩子,这事应该能成。 秦淮茹装娇弱温柔好媳妇模样,摸着肚子道:“公公,我肚子还怀着傻柱孩子,医生说有极大可能是男孩。” 何雨水看了一眼秦淮茹,没有点破她这个说法。 养别人孩子,不如养自己孙子,先把老爸哐回四九城,与白寡妇彻底断绝关系。 以后老爸有人养老,自己也不用背负秦淮茹生活负担。 提了好几次傻柱,傻柱没有跟来,何大清随口问:“傻柱人呢?他为什么不跟过来?那个逆子不想见我?” 何雨水声音低沉:“爸,从去年到今年,四合院发生很多大事,我慢慢讲你听。” 随着何雨水讲述,何大清听到贾,易两家被打靶,何大清无喜无悲,像个局外人。 当提及易中海他们是特务,何大清很震惊。 同时,为傻柱感到担忧,会不会受到牵连。 听到傻柱疯了,何大清满意点头,闷了一口小酒,点评道:“傻柱其实也不傻,知道用装疯卖傻,用态度表达与特务誓不两立。” 何雨水苦笑,秦淮茹也苦笑。 何大清想到的问题,她们也想到。 事实证明,傻柱是真的受不了打击疯了,不是装疯。 何雨水:“爸,傻哥是真的疯掉。” 真疯了? 脸上的得意消失,何大清不可置信。 傻柱跟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 何大清内心像是吃了柠檬,酸酸的,有些嫉妒。 随着何雨水讲述下去,何大清眉头再没舒展开。 听到阎福贵算计,他大骂阎福贵不是个东西。 听到傻柱被徐江枪毙,何大清手抖动不止,连花生米都夹不起来。 “雨水,你开玩笑的吧?”何大清抱有一丝幻想。 “是真的,我没开玩笑。嫂子能作证。”何雨水无情打破何大清幻想。 哼... 死了,被阎福贵他们算计死? 哼..哈哈哈... 何大清哼哼大笑起来:“死了,傻儿子死了...” 何大清的大笑让何雨水很担心,这情况不对,不应该是哭吗? 老爸不会受刺激... 何雨水不敢往下想,双手紧紧捂住何大清的手:“爸,我是雨水,你想哭就哭出来,千万别笑,我害怕。” 秦淮茹同样紧张,何大清可是长期饭票,不能再疯了。 再疯一个,她自己都就要疯了。 何大清一直笑到喘不上气,在咳嗽中停止大笑。 他另一只手轻拍何雨水:“孩子,别担心,你爸我是从兵荒马乱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不就是死个儿子,我还有孙子,不用担心。” 何雨水担心总算是放下。 后面何大清只喝酒,不吃花生米。 可能是喝的急,也有可能酒不醉人,人自醉。 平时一瓶酒下肚子啥事没有,今天有些醉。 何大清醉意的眼神看向何雨水:“你这次过来,是来告诉我傻柱死讯?” 何雨水:“我想让你回四九城,照顾傻哥的孩子。” 何大清看看秦淮茹,发现她不知何时抹起眼泪。 何大清看过来,秦淮茹立马道:“这是傻柱的遗腹子,我要生下来。” “孩子出生没有爸,不能没有爷爷。” “公公,你跟我们回去,在四九城找个班上,看孙子出生。” 何大清看向秦淮茹肚子,有些意动,怎么说这孩子是自己的血亲。 何雨水连忙追问:“爸,你跟白寡妇在一起这么多年,有自己的孩子吗?” 何大清很直接:“没少努力,一无所有。” 听到这结果,何雨水感觉妥了,没有孩子就没有牵绊。 何雨水:“白寡妇能生下两个儿子,说明是能生的主。” “一直没有孩子,说明她使手段不想给你生孩子。” “爸,白寡妇把你当成拉磨的驴,养她两个儿子。” “等她两个儿子结婚,翅膀硬了,就是你扫地出门。” 听着女儿数落,何大清想起这些年的憋屈。 随着白寡妇两个儿子长大,脾气也随着长大。 自己一点点变老,两儿子不再害怕他。 小的时候还喊一声“爸”,现在直接就是“喂”,态度极其恶劣。 而且白寡妇不教育两儿子,放任他们这样喊。 更气的是,两个儿子没工作,整天游手好闲,天天伸手要钱娶媳妇。 从白寡妇两个儿子的态度变化,可以预见,是不孝子。 等自己老到挣不了钱,不一定养自己的老。 越想越气,越气感觉心里憋屈。 何雨水找过来,正好顺坡下驴,不怕四合院那些老住户嘲笑。 自己可以挺直腰板说是女儿请他回来,不是被白寡妇扫地出门。 何大清一口将瓶里最后一点酒喝光,一拍桌子:“走,我要跟白寡妇离婚,不给她养儿子。” 第86章 何大清回四合院 酒壮怂人胆,现在的何大清胆子格外大,脑袋也格外清醒。 回到白寡妇家,门也不敲,直接一脚踹开,带着女儿,儿媳妇进屋。 听到有人踹门,白寡妇骂骂咧咧冲出来,看到满身酒气的何大清,当即明白发酒疯。 何大清一步三晃来到白寡妇跟前:“老子不受你的鸟气,老子要跟你离婚。” 听到离婚,白寡妇没当回事,只当何大清发酒疯。 抬手掐何大清耳朵,让他明白谁才是这个家里的大小王。 然而,刚掐着耳朵,一巴掌扇过去:“贱人,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现在就跟我去离婚。” 何大清这一巴掌力气不小,将白寡妇抽倒。 白寡妇捂着脸不敢相信,自认识以来,何大清一直迁就,从未如此粗暴。 一定是何雨水这个小杂种挑拨离间。 白寡妇指着门口,对何雨水怒吼:“滚出我家。” 何大清受够白寡妇两个儿子,今天借酒胆,把离婚办了,不给她当拉磨驴。 何大清回屋翻出户口本,拉着白寡妇去街道办。 白寡妇不乐意,她挣扎大骂:“何大清你个狗东西,你睡老娘十几年,现在想提裤子走人?” “我两个儿子还没结婚,我不同意离婚。” 何大清呵呵一笑:“我睡你十几年,这十几年的工资都花在你们娘仨身上,我不亏欠你。” 何大清拖着白寡妇往外走:“今天这婚,我说离必须离。” 何雨水小跑跟上,抬起白寡妇双腿,父女俩半拖半抬来到街道办。 街道办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傻眼,一番询问后,感叹这一家关系好混乱。 何大清想借何雨水来保城,体面回四合院,不由得白寡妇不同意。 出了街道办,何大清将失神的白寡妇丢到一边。 对何雨水招手:“走,咱们回四九城。” 何雨水:“不回家,收拾东西,拿上积蓄?” 何大清淡淡道:“没什么可收拾,全都给她,算是了结这一段夫妻感情。” 你是真大方。 嫌钱多,你给我存私房钱。 秦淮茹在心里嘀咕。 .... 次日... 何大清出现在四合院门口,看着门匾号,内心五味杂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四合院。 率先进入四合院,立马有老住户认出何大清,一个个很吃惊。 这个时候回来是几个意思?回来给儿子报仇? 大院才安宁几天,这下有热闹可看。 “何大清,你不跟寡妇过日子呢?”前院老住户,嘴碎的大妈问。 自己是女儿去保城请,算是体面回来。 何大清得意道:“家里没个撑门梁杠子,雨水去保城让我回来。” 听到何大清这样解释,一些老住户能理解。 何家只剩下何雨水,不把何大清找回来撑场子,以后何家在四合院,就会像易中海聋老太太那样除名。 在前院看到一些老住户,何大清主动打招呼,刷刷存在感,让大院住户明白,他老何家还有男人存在。 来到中院,何大清瞥了一眼易中海家方向。 听女儿说,现在住着管事一大妈。 何大清不由好笑,那间房子真是风水宝地。 先出易中海管事一大爷,现在又冒出一位管事一大妈。 何雨水打开房门,何大清进屋。 在屋内转一圈,何大清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来到何雨水耳房。 这十几年来,何家房子没有任何修缮,墙体比以前更黑,更显得荒凉。 何大清叹息一声:“房子还是要人气撑着才长久,雨水以后住家里,不住纺织厂职工宿舍。” 何雨水点头。 随后又来到秦家,何大清不容质疑语气对秦淮茹道:“你现在是我何家的媳妇,这房子以后就是我老何家。” “小当槐花改姓何,我何大清认。” “如果不改,我不会白养浪费粮食和钱,找个肯收养的家庭送人吧。” 啊... 这... 何大清的反应出乎意料,脚刚沾地,就把一切都改姓何。 这算不算明目张胆吃贾家绝户? 他在回来的路上,肯定在心里琢磨。 何雨水拉着秦淮茹的手,劝说道:“嫂子,还有什么好犹豫和纠结的?” “贾家人都死光了,你在街道办见证下改嫁我哥。” “你是我何家媳妇,难不成要为贾家守节不成?” “可是...” 秦淮茹为难道:“小当槐花可以改姓何,这房子能不能留给棒梗?” 何大清斜视秦淮茹一眼,心里还装着贾东旭儿子。 对于棒梗,何大清不会让他姓何。 女孩子迟早要嫁人,可以跟他姓何。 男孩子天生叛逆,不容易养熟,不能跟他姓。 何大清眼神锐利盯着秦淮茹,严肃且不容质疑:“淮茹,你要搞清楚,你是何家的儿媳妇,事事要先考虑何家,别胳膊肘往贾家拐。” “贾家大人都死绝了,你为贾家好,他们也看不到。” “棒梗放出来后,可以住,但绝不能留给他。” 面对何大清咄咄逼人的强势,秦淮茹头一回觉得何大清这个公公不是好相处之人。 难不成送走一个贾张氏那个恶婆婆,即将面临一个何大清这个恶公公? 我的命好苦啊,秦淮茹欲哭无泪。 秦淮茹:“明年棒梗就从牢里放出来,求你看在他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给口饭吃。” 何大清:“这个没问题,一碗饭还是给的起。前提是你要分的清主次,你肚子里的孩子为大。” “那是当然,我分的很清楚。”得到何大清这样保证,秦淮茹不敢为棒梗奢求太多。 给秦淮茹立好规矩,何大清这才露出笑脸,捏着小当槐花的小脸蛋,笑嘻嘻道:“以后你叫何当,你叫何槐花。” 头瞥向秦淮茹:“如果是孙子,就叫何晓;如果是孙女,就叫何晓晓。” 秦淮茹大字不识一个,只要听着不错,她没意见。 当即点头同意。 何大清不着痕迹点头,秦淮茹这个儿媳妇看起来挺老实,好管教。 .... 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有本事。 也不知道何大清用什么手段,居然混进轧钢厂当大厨,6级炊事员,一个月51块工资。 有这样一份高工资,当数秦淮茹最高兴,以后不用为生计发愁,只要在家带带孩子,好好养胎,躺平啃老。 嫁进城里十几年,总算如愿躺平享福。 何雨水也很高兴,老爸回来,何家里又有了人气。 ps:今天只码出三章,抱歉不能四更。 写何大清回四合院,大纲框架想好他作死死法。 但今天写着写着,感觉写不下去。 因为何大清,何雨水在剧中不算恶人,这个刀,斩不下去。 想写点主角感情日常吧,又干巴的很。 第87章 生孩子 徐家… 吃过早饭的徐江走到日历前,顺手撕去昨天的日期。 徐江看看上面日期,喃喃自语道:“1965年4月7号,不知不觉来这个世界两年了。” 想到其中一年还是在基地度过,徐江感觉这时间真不经过。 阿妈洗完碗筷,扶着阿娇来到外屋坐下。 “小江,你在嘀咕啥呢?” 徐江:“我在感叹时间过的真快,孩子都快出生。” 阿娇摸着肚子,眼睛充满母性的光辉。 她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活泼,迫不及待要来到这个世界。 “我感觉就这几天的事,孩子越来越好动,除了睡觉不踹我,无时无刻都在踹我。” “要不,先去医院住着?”徐江提议。 “医院哪有家里方便,等羊水破了再去。” 自从怀孕后,阿娇读过不少相关知识,一点也不担心怀孕出问题。 徐江指着肚皮道:“在肚子里安静点,别折腾你妈,否则等你出来,我的皮带抽你。” 这一吓唬,肚子里的孩子仿佛听懂,激起叛逆心理,踹的更厉害,肚皮出现明显鼓动。 嘶…哈… 疼痛突然来袭,阿娇痛的倒吸冷气 她一手抱着肚子,另一手握成拳向徐江捣去,气呼呼道:“我看你就是故意捣蛋,把娃吓的乱倒腾。” “将来你敢皮带抽孩子,我用皮带抽你。” “哎呦,我的肚子越来越痛…” “阿娇这是是要生了,小江快去准备板车。” 分娩就在这几天,看到阿娇这反应,阿妈是过来人,知道这是要生了。 这时娄晓娥进屋,看到地面有点点嫣红,大惊喊:“怎么了,是摔着吗?地面有血。” “足月,这是要生了。”阿妈连联娄晓娥一块搀扶阿娇回内屋躺着。 徐江头一次当爸爸,有点手足无措。 阿妈道:“快去借板车拉阿娇去医院。” 要什么板车,直接让医院安排急救车。 徐江拿起电话,直接打向协和院长的办公室。 能打到办公室,不是熟人就是有地位人物。 院长连忙接听:“喂,哪位?” 电话传来快且急的声音:“我是徐江,你快排急救车辆来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我媳妇快生了。” 老熟人了,院长记下地址安抚道:“你先别急,我找专业的人跟随车辆。” 徐江:“快点,都在流血。” 听到流血,院长明白,这是羊水破了。 娄晓娥没有生孩子经验,看到阿娇不止流血,还流黄白浑浊的粘液,惊慌道:“还流水。” 徐江没经验,被娄晓娥这一嗓子嚎的心里直突突,围在床边抓耳挠腮。 这时,吴秀清冲进内屋,看到这情况,推着徐江出去:“赶紧去找板车送医院。” 徐江:“跟协和打过电话,已经安排急救车。” “那就去烧点温水,给阿娇擦拭流出来的血和羊水。” 吩咐完徐江,吴秀清又吩咐娄晓娥:“你别一惊一乍,去衣柜撕几件衣服当擦拭用的抹布,越多越好。” 娄晓娥没生孩子经验,吴秀清怎么吩咐她怎么做。 找到剪刀,打开衣柜拿起里面衣服就是一顿哐哐。 片刻时间将衣柜里衣服全剪成一块块跟毛巾差不多大小的布条。 阿妈擦阿娇额头:“别紧张,怀的是足月,这些都是正常情况。” 阿娇原本泡白的脸,变成惨白,额头豆大汗水擦去一茬又冒出一茬。 “呜呜呜…阿妈,我肚子好痛…” “生个孩子好痛…” 阿娇紧紧捏着阿妈一只手,痛的哭起来。 阿妈安慰道:“生孩子哪有不痛的。” “头胎没经验,是很痛。等你生二胎三胎,有生育经验,就不会很痛。” 还要生二胎三胎? 啊…呜呜呜 “阿妈,我感觉肚子像是打满气,要撑爆。”阿娇一边哭一边说着自己感受。 徐江进内屋:“温水烧好了,然后呢?” 阿妈和吴秀清没好气白了徐江一眼,现在脑袋一团浆糊,急了吧。 阿妈:“装一盆温水进来,你继续烧温水。” 娄晓娥及时送上布条。 顾不得羞耻,吴秀清顺着腿清理血渍和羊水。 徐江闹出的动静,引起大院住户关注,大家站在后院,小声议论: “这都不送医院,准备是在家里接生吗?” “谁知道呢,徐江不像小气人,也不是缺钱的主,不应该吝啬这点钱。” “叫的好凄惨,生孩子的那么痛吗?” “看人吧。我当初生孩子,像拉粑粑一样简单。” 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四合院冲进来一群白大褂。 一位中年女医生小跑走在前面,看到大家伙把路堵着,连忙驱赶:“把路让开,不要耽误我们送孕妇去医院。” 有认字的人看清楚白大褂胸前绣着协和两字,不由惊呼出声:“你们是协和医生。” 协和医生来院里接人。 以前只听别人吹牛皮,没想真发生在四合院。 指使完街道办,派出所,现在又来指使协和。 徐江他什么来头,这么牛逼。 本以为徐江的真实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结果每次刷新大家的认知。 中年女医生带着白大褂进屋,徐江上前打招呼被无视。 来到床边瞧了一眼,知道大致情况。 她连忙招手:“来人,来担架,到医院晚一点就要生出来。” 听到这话,阿妈,吴秀清愣了一下,对视一眼。 再晚一点就要生出来,那就在家里顺产,不用跑医院。 想法刚起,被白大褂打断,将她两人挤到一边,将阿娇抬上担架,飕的一下冲出四合院。 从进屋到出屋,不到一分钟。 这速度,所有人都吃惊,太专业了。 中年女医生走到徐江面前:“你是徐江同志吧,跟车走人。” 徐江对阿妈交代道:“打电话给阿爸说一声,阿娇要生了,我先跟急救车去协和。” 上了急救车,阿娇双手捏紧徐江一个巴掌。 感受到自家男人手心的温暖,阿娇紧张的心放松不少。 医生都是专业的,司机也很专业,开的四平八稳,基本上没有颠簸。 没到医院,各种接生工具已经布开,为接生做准备。 护士也在调药水,用毛巾给阿娇做清洁备皮。 来到协和,院长已经等在医院门口。 在他的指引下,一路畅通无阻,推进妇产科。 看着妇产科灯亮起,站在门口的徐江这才松一口气。 院长给徐江递一杯水:“第一次当爸爸,不用紧张。” 徐江接过杯子喝一口温水,紧张心情勉强缓解一点点。 第88章 取名徐雷 “我的乖外孙生了没?” 妇科外面响起阿爸的声音。 紧接着响起阿妈声音:“安静点,这里是医院。” 下一秒,小老头出现在徐江面前,脸上神态很复杂。 有焦急,也有高兴,还有一丝慌乱。 吴秀清来很正常,娄晓娥也跟来,有点意外。 看出徐江诧异,娄晓娥道:“我跟着学习学习生孩子经验,保不准我哪天也怀上孩子。” 好吧,这个理由很强大,徐江笑笑没说话。 跟了许大茂,甭想有孩子。 许大茂被傻柱踢坏,早就不能生。 想到这个问题,徐江愣了一下。 现在是65年4月,娄晓娥还没跟许大茂离婚。 看来我的穿越,无形中还是改变一些人的命运。 就是不知道,后面许大茂会不会举报娄家。 穿越过来,徐江压根没想改变谁的命运,一切发展顺其自然。 说句不中听的话,他们都是行走的系统奖励。 不招惹,大家相安无事。 如果不开眼,只要作死值达到100%,能嘎绝不手软。 … 手术室灯熄灭,徐江蹭的一下站起来,大喜道:“手术完成了,孩子生了。” 阿妈和吴秀清对视,看出彼此心中担忧,怎么没有婴儿哭声? 医生护士推着车走出手术室,大家齐齐围上去。 阿娇看向徐江,苍白脸上浮现得意:“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就说我牛不牛。” 目光灼热,等着徐江夸奖她。 捂着阿娇小手,徐江得意道:“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媳妇。” 护士将孩子送到推车前:“孩子他爸,别跟媳妇腻歪,先看看你家小子。” 院长拍着巴掌凑过来:“徐江同志,恭喜生下大胖小子。” “多谢院长,这一次又麻烦你了。” 徐江小心翼翼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 阿妈,吴秀清连忙凑上前:“小江,把孩子弄哭。” 呃… 徐江刚晋升为新手爸爸,有点心痛道:“不哭不行吗?” “不行,必须哭。”两位长辈态度不容徐江反驳。 徐江缩了缩脑袋,抱着孩子左右比划,迟迟下不去手。 自己的孩子,心痛啊。 这时,外面又冲来两人。 来的正是时候,给自己解围,也给孩子解围。 “冉老师,你和小狗蛋这是?” 冉秋叶解释道:“小狗蛋看妈妈走的急,嚷嚷着要找妈妈。” 看到徐江手里抱着孩子,冉秋叶道:“恭喜徐江同志,你以后就是爸爸。” 小狗蛋跑到吴秀清脚边,哇的一声哭出来:“妈,你跑那么快,还以为你不要我呢。” 吴秀清摸着小狗蛋:“别哭,你以后就是当叔叔的小大人。” “你是狗蛋叔,不能在大侄子面前哭鼻子。” 狗蛋叔?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小狗蛋一脸懵逼。 他不理解妈妈说的啥,也不明白大家为什么笑。 吴秀清拉着小狗蛋:“看看大侄子,说不定过几年能玩到一块。” 徐江蹲下,将孩子送到小狗蛋面前。 “耶,好丑。” 童言无忌,小狗蛋想到啥就说啥。 刚出生的孩子在羊水泡起褶子,的确不好看。 但父爱能抹平一切,徐江觉得很好看。 吴秀清没忘正事,她再次道:“小江,让孩子哭起来。” 徐江脸皮抽动一下,心疼孩子。 “磨磨唧唧,刚出生的孩子必须哭起来…” “阿娇刚出生时,也不哭,我直接一巴掌拍过去,不知道什么叫心痛。” 阿爸从徐江手里接过孩子,将其翻面,对着小屁股直接拍下去。 哇哇哇哇… 这下孩子小手在空中乱抓,大声哭出来。 哭声很响亮,很有穿透力,大家满意点头,是个健康娃。 有院长亲自过问,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娇转移到单人房间,有专业的医护照料调养身体。 房间内,除了冉秋叶不在,大家都在。 有这么多人陪同,享受大家的关爱和呵护,阿娇突然觉得,生孩子也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阿娇看向徐江:“孩子名起一个。” 徐江脱口而出:“徐雷。” .... 足月,且顺产,在医院调养一个星期,阿娇恢复完好,像没事人一样,能蹦能跳。 出院这一天,徐江开车,阿爸阿妈护两边,中间坐着阿娇抱着孩子,像是一个凯旋的将军回营地。 车子刚冒头,吴秀清就指挥段秀,娄晓娥两人点起鞭炮。 随着霹雳巴拉炮竹响起,车子缓缓停在四合院门口。 大院住户静静看着,没有主动搭讪。 对这些,徐江早就习惯。 外孙出生,怎么能少祝贺。 阿妈从阿娇手里接过孩子,走向大院住户跟前,得意道:“看到没,我女儿嫁进徐家,第一胎就是大胖小子。” “后面还要生二胎三胎四五六七胎,个个都是大胖小子,徐家靠我女儿人丁兴旺。” 听阿妈这样说,徐江满头黑线,你把你女儿当成什么了? 原本只想静静看着,不搭讪的大院住户,被徐家丈母娘抱着外孙怼到身前,不得不换上笑脸,一个个送上祝贺。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大家都这样做,你不照做就是作死,故意得罪徐江。 哪家祝贺过,可能不记得;哪家不祝贺,一定会记得一清二楚。 阿爸回到车上,拿出糖果:“来来来,吃糖吃糖,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看着阿妈人前显摆外孙,阿爸发糖果,徐江明白老两口的良苦用心,不想外孙从医院里回来,冷冷清清。 老两口也知道徐江拉不下脸这样做,干脆自己来。 小狗蛋是傻,但也知道糖果是好吃的好东西。 他连忙脱下外套,将衣服翻面撑开,拉成一个衣兜子。 吴秀清看到这一幕脸都黑了。小孩子衣服做成衣兜,能装很多糖果。 就算在自家,也不能这样。 连忙对小狗蛋道:“小狗蛋,可以用手接,就是不能用衣服去接。” 小狗蛋不懂,歪头迷茫看着妈妈。 吴秀清教育道:“不管在自家,还是别人给东西,不能多吃多占。” 小狗蛋听不懂意思,但妈妈说的肯定没错。 第89章 要糖沾福气 一个小女娃,双手捧的老高,在人群一蹦一跳,生怕自己被遗漏。 另一个女娃则尖着脑袋,趁着人群缝隙,一股脑往前方挤。 阿爸看到两个小女娃,哈哈大笑,从人群中拉出两人:“小娃长的粉雕玉琢,哪家的?” “我叫小当,何家的。” “我叫槐花,也是何家的。” 说完,两人双手举过头顶捧起来。 阿爸大笑给两人抓一大把。 槐花当场拆出来吃,小当则装进衣兜里。 她小眼睛看着:“能再给我一把糖果吗?我妈大着肚子在后面挤不进来。我给她带一把,沾沾福气。” “沾沾福气,这话说的中听。” 阿爸捏着小当小脸蛋:“人小鬼大,嘴倒是挺甜的,将来不知道要哄多少男娃倾心。” 阿爸往人群后面看,看到一个大肚婆一手撑腰,一手托着肚子,远远看着大门口的热闹,想来这就是小女娃的妈。 阿爸给小当又抓一大把放到衣兜里:“真是个孝顺孩子。” 有小当带头,小孩子们发现只要说些吉祥话,糖果就能更多。 立马有样学样,将知道的吉祥话都说出来。 甚至什么恭喜发财这样不沾边的吉祥话也说。 在糖果的加持下,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和和气气。 回到徐家。 阿妈抱着外孙,对徐江挖苦道:“姜还是老的辣。人情世故这一块,你服不服?” 看着阿妈的得意劲,徐江微笑点头:“不得不服。” 哼... 阿妈冷哼道:“我在四合院照顾阿娇这段时日,我早就发现你不跟大院住户打交道。” “你不理他们,而他们有点躲着你的意思。” “今天外孙从医院回来大院,换作是你,屁花都崩不出一个,冷冷清清。” 面对阿妈的数落,徐江还能说什么?只得听着。 训完女婿,阿妈又道:“吴妹子,娥子,中午不用在家生火,在我家凑一桌热闹热闹。” 吴秀清把徐江当成自家侄子待,自然不会客气。 娄晓娥跟阿娇是话搭子,也不客气。 屋外面... 院里大大小小孩子,包括小狗蛋在内,大家都围在段秀身边。 被孩子包围,叽叽喳喳的童声围绕,唤起段秀的童真一面。 段秀像孩子王一样,一手提着糖果,一手叉腰:“从小到大排好队,一个个来数数。数出多少数,我就给你多少糖果。” 吴秀清走到门口,看着女儿给孩子们编队,她目光落在小狗蛋身上。 今天难得把大院小孩子聚在一起,看看小狗蛋在这群孩子中表现如何。 可怜天下父母心,吴秀清希望小狗蛋能通过读书开智,跟正常孩子一样。 孩群中最小的是槐花,她站在最前面。 段秀道:“小槐花,从1到10,你先数。” 四五岁的孩子都在玩泥巴,没时间学数数。 槐花左顾右盼,眼神中尽是清澈的迷茫。 数数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数它?不数是不是没糖果吃? 槐花数不出来,段秀也没强逼她,给她一颗糖,让她站一边。 年纪越小,越不懂什么是数数,一个个瞪着小眼睛,满脸懵逼。袋子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只分得一颗糖。 临到小狗蛋,吴秀清打起十二分精神。 一对一单独授课,这样的学习环境,小狗蛋应该差不了多少。 段秀拉过小狗蛋,轻声道:“小狗蛋,数数给姐姐听一个。” 小狗蛋睁着小眼睛:“我不想数,我想要你手里的糖。” 段秀引导道:“先数数,后面才有糖吃。” “这样吗?” 小狗蛋歪着脑袋,手伸到衣兜里摸索。 “我不数,一样有糖吃。”小狗蛋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手心放着一半没吃完的糖。 傻笑塞进嘴里,转身跑开:“我不数,一样有糖吃。” 小狗蛋的反应让吴秀清,段秀始料未及。 “小狗蛋。” 吴秀清大声叫住,严厉道:“数数。” 小狗蛋仿佛定身一般立马停止跑动。 他从嘴里拿出糖果,又塞回衣兜里。 委屈巴拉瘪着嘴看向吴秀清:“妈,我不想数。” 吴秀清:“你平时怎么学的,就怎么数。” 呜...哇.. 小狗蛋哇的一声哭出来:“没有书本,我数不出来。” “哇哇哇...妈,你没给我书本,让我怎么数?” 教了半年,离了书本数不出。 这半年白教?傻儿子要一直傻下去? 吴秀清内心不是滋味,满是心酸苦涩。 哎... 吴秀清长叹一声:“算了,不逼你数数。” “好耶。”小狗蛋立马破涕为笑,再次掏出半截糖塞嘴里。 徐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吴婶子。 第90章 提醒不要去鸽子市,黑市 这天... 徐江来到长安街这边,露个脸打算回去带娃,顾春雷把他喊住。 “徐江,今天别溜,等大家都上班,部里要开会。” 部长开会,这是稀罕事。 要么不开,要么有大事。 徐江立马凑上去,询问:“组长,你知道开会的主题是什么?” 顾春雷两手一摊,表示我也不知道。 等到九点,顾春雷电话响了几声,不等他接又挂断。 顾春雷挥手:“走吧,去开会。” 会议厅里面坐了五六十人,外面还有人陆陆续续进来。 进入会场,胸前挂有证件,警卫员扫一眼证件,带着行动组两人坐到属于他们的位置。 随着到会人数增多,徐江脸色从最开始的轻松变成严肃。 不止他这样,大家都很严肃,没有之前的交头接耳。 徐江大致扫一眼,大大小小干部都来了,这一次来的特别齐,说明有大动作。 九点半左右,部长来了,大家起身鼓掌欢迎。 部长走到高台,对着话筒吹了几口气试试效果。 确认无误后,他开口道:“首先,我欢迎各位同志参加我组织的大会。” 啪啪啪… 部长率先拍起巴掌,紧接着大家一起站起来拍巴掌,掌声响彻会议大厅。 待掌声停止,部长道:“我们…” 部长在上面讲,大家纷纷做会议笔记。 随着部长讲的深入,徐江明白主题。 公私合营十年之期已到,资本家退出工厂股份分红,全国工厂实现全面公有化。 没有工厂束缚,一些资本家起歪心思,想要裹挟家财,带着家人逃之夭夭。 对此,上面要求再次加大查成分力度,对裹家财,欲逃走的资本家严惩不贷。 同时,各个地方成立革委会。 会议一直开到傍晚。 行动组分到的任务是蹲四九城黑市。 黑市,鸽子市,这类老百姓私下交易市场,明面上禁止,私下却很宽松。 光靠上班发的那点钱,票,完全不够一个家庭正常开支。 为了维护家庭生活,这个时候鸽子市,黑市就发挥作用。 只要舍得花钱,不要票也能买到东西。 行动组任务是蹲黑市,不是捣毁黑市,这很能说明上面对黑市的暧昧态度。 谁拿出大量文物古物字画贩卖,谁在黑市换黄金,锁定目标,等出黑市,立马抓起来,扣押回行动组。 这就是行动组的主要任务。 回到行动组,顾春雷道:“今天晚上,明天白天回去睡觉,明天晚上开始行动。” “是组长。”徐江收拾东西下班。 黑白颠倒的夜猫子生活,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 第二天,徐江正常起床,吃过早饭就从阿娇手里抢过孩子,放到脖子上摇头晃脑哄孩子玩。 娄晓娥忙完自家事,过来聊闲天,随口问了一句:“你不出门吗?” 徐江:“都一样。” 这回答,前言不搭后语。 娄晓娥没放心上。 抱着孩子来到中院,正巧碰到冉秋叶。 “冉老师。” 冉秋叶:“徐江同志早。” 见着孩子进屋,小狗蛋立马凑过来,扯着徐江裤腿:“哥,我看看大侄子。” 徐江蹲下,让小狗蛋看的清楚。 小狗蛋扒着边,伸手弹婴儿的脸。 婴儿肥像是装了弹簧,每弹一下,回弹好几下,像果冻一样q弹。 小狗蛋逗弄着婴儿玩:“他为什么不说话,总是哭?” 徐江淡淡一笑:“因为不会说话,急哭的。” 小狗蛋瘪着嘴嫌弃道:“大侄子真笨,这么大一个人,还不会说话。” 小手在衣兜里掏出一块黑不溜湫的玩意,往婴儿嘴里送:“大侄子,狗蛋叔请你吃糖,老甜老好吃。” 徐江眼皮子直跳,这玩意是糖? 怀疑那玩意是碳,都没怀疑是糖。 他清楚看到,黑呼呼的一块从左手倒腾到右手,小狗蛋两只手黑一大片。 徐江连忙挪开婴儿,真要吃下去,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徐江黑着脸拿过黑呼呼的糖,对小狗蛋一本正经道:“这种糖不能要,不能捡起来吃。” 小狗蛋嘿嘿道:“我还有,我专门留给大侄子的。” 小狗蛋跑出屋,再回来时,一个黑瓦片盛着好几个黑呼呼的东西:“这些都是糖。” 徐江满头大汗,这要是给儿子吃了,真是要半条命。 徐江真想跟冉秋叶打声招呼,加大小狗蛋课时,免得搞出稀奇古怪玩意。 这时,吴秀清从外面走进来,徐江连忙道:“吴婶子,以后小狗蛋吃糖,让他都吃完,不要留。” 将黑瓦片递到吴秀清面前:“你能认出这是什么吗?” 吴秀清一下子没认出来,上手捏了捏:“这啥玩意?” 徐江:“小狗蛋,你说。” 小狗蛋没意识事情严重性,自得道:“我给大侄子留的糖。” 呃… 吴秀清一脸尴尬又想笑。 当即板着脸:“小狗蛋,以后你一个星期只能吃一颗糖。” 小狗蛋眨着大眼睛问:“一个星期几天?” 冉秋叶一拍额头,心累。 一个星期几天都不知道,这样显的我这个老师很没用,教不出名堂。 连忙科普道:“一个星期七天。” 小狗蛋跑回课座,翻开课本数,最后一脸委屈道:“我一天舔几口,一颗糖能管一个星期吧?” 徐江:“…” 吴秀清:“…” 冉秋叶:“…” 三人被小狗蛋的傻里傻气干沉默,这脑回路不是正常人能想到。 吴秀清揉着太阳穴,要被傻儿子气死。 “冉老师,你给小狗蛋上课,我去后院。”吴秀清没有当监工的习惯。 专业事交给专业人干,她不插手教学方面的事。 “嗯,狗蛋他妈去忙自己的。” 被人盯着教书,仿佛不被信任,不好好教书的错觉,浑身不自在,心里也膈应。 冉秋叶同样不喜欢有个监工在旁边盯着。 她需要一个宽松自由,不被打扰的教学环境。 两人心里有默契,因此在冉秋叶教小狗蛋时候,吴秀清基本在后院,不插手教学的事宜。 来到徐家,吴秀清道:“傻儿子整天做傻事,改明抽空去鸽子市买点猪脑花补补。” “吃猪脑花,补成猪脑子。”两个话搭子同时说出这句话。 吴秀靖愣了一下,骂人傻,通常用猪来形容,吃猪脑花补脑,寓意的确不好。 吴秀清想到狗脑花,连忙否定这个想法。 狗脑子,也不是一句中听的话。 牛脑花?羊脑花? 吴秀清将家畜想个遍,突然发现没有适合补脑的脑花。 第91章 女人影响拔剑速度 听着三人谈论鸽子市,黑市兴致勃勃… 原本不想说的徐江,不得不开口。 他一本正经严肃道:“吴婶子,你们三人甭再讨论。记住我说的话,从今天起,不要去鸽子市和黑市,连边都别沾。” “买东西走正规渠道,去供销社,百货大楼。” “钱票不够找阿娇要,市场买不到的东西,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徐江郑重道:“记住,鸽子市,黑市连边都别沾。” 在家里,徐江少有的严肃,他这神态,让三人都吃惊。 “为什么不能去?” “你们别问为什么。把我说的记在心里,别当耳旁风。” 阿娇心思玲珑,猜到行动组可能有动作。 … 风雨欲来,舆论先行。 之后的时间里,各个街道办宣传思想,在胡同口刷宣传语,成立革委会。 各个工厂同样如火如荼进行,纷纷成立工人纠查队,严厉打击偷懒耍滑,严查家庭成分,工作作风和思想教育。 徐江作息时间完全颠倒,日出而息,日落而起。 他这反常作息,再度加重大院住户对他的神秘感。 大家纷纷议论,有人上门假借关心之名,向阿娇打听和询问,旁敲侧击想探出点什么。 阿娇一句“别问我,我啥也不知道”,将来人打发走。 阿娇的敷衍没有解大家心中疑惑,反而更加大好奇心。 嘴长在别人身上,也不知道谁是第一个传闲话。 徐江白天睡觉,晚上出门,是去干见不得人的坏事在大院传开。 具体是什么坏事,众说纷纭。 说什么打架斗殴;出城当土匪打家劫舍;经营黑市当起二道贩子。 更有人大胆猜测,最近查成分明显严厉好几个档次,徐江成分有问题,准备提桶跑路,安排后路。 传到最后,闲言碎语罔顾徐江爷爷是烈士的事实。 总之,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 四九城黑市很多,行动组随机进黑市,没有固定目标,也没有固定谁谁负责哪一片黑市。 随机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一旦固定,很容易暴露身份。 这天… 徐江戴好口罩走到一个胡同口,黑暗中立马有人跳出来拦路:“干什么的?” 徐江:“进去买东西。” 黑影:“买东西两毛。” 徐江交了两毛,黑影让出路放行。 进一个黑市要花两毛,光一个行动组,每个月就要投入六七八百块。 当然,这些都会报销。 进了黑市,买卖加起来有二三十人。 大家都蒙着面,不买东西基本不交流。 各个摊贩前有人点煤油灯照明,也有用手电筒照明。 徐江在黑市转悠,主要找古董文玩类,以及黑暗角落交易黄金等行为。 在徐江眼里,黑夜与白昼没区别。 躲在没有光亮暗处交易,一样逃脱不了徐江的眼睛。 黑市走到头,徐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大家交易的都是日常所需。 徐江往黑市口走,准备去下一个黑市。 突然,他看到一位中年男人从一间屋内走出来。 在黑夜里,看起来很普通,身上没什么东西。 可是,徐江清楚看到那件衣服勒进肉里,脖子压弯。 徐江很肯定,这人衣服里藏了重东西。 中年男人出黑市,徐江跟着出黑市。 走出一段路,那人拐进黑暗角落,从里面推出一辆自行车。 徐江几个疾跑出现在必经之路,在前面做好拦截。 前方有黑影,中年男人骑车速度放缓,警惕心大起。 骑到一两百米距离,那人紧紧盯着自己,中年男人心里一咯噔,是冲他来的。 交易是在屋内进行,只有自己和黑市老大丑麻子知道。 特么的… 丑麻子那个狗东西开黑市不厚道,我这样的大主顾也敢派人来劫道。 中年男人双脚支撑地面,抬手行拱手礼道:“阁下,回去告诉你家老大丑麻子。”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开黑市,最起码的道义要讲。” “像你们这样黑吃黑,把名誉坏了,以后谁敢照顾你们黑市生意。” 徐江愣了一下,这人是把他当成黑市的人。 徐江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你的身份是假的,做生意不能敞开天窗说亮话,谁也不敢保准你转身去报警,把咱们黑市给点了。” 中年男人摆手:“我打算长期与你家老大合作,怎么会点了你们黑市。” 徐江:“说出真实身份,这事还有得谈。” 黑市这架势,不表明身份不会放行。 中年男人思索道:“我姓娄,阁下知道我的底细吧。” “得罪我娄家,是你们黑市一大损失。” 娄家,解放前四九城赫赫有名的资本家,娄振华有一个响亮的绰号“娄半城”,可见实力雄厚。 解放前夕,娄振华无偿捐赠大半家业,换了一个“红色资本家”的荣誉证书,成为天下资本家学习的楷模。 1954年全国开展轰轰烈烈的公私合营,娄氏轧钢厂变成红星轧钢厂。 而娄晓娥就是娄振华的女儿。 现在严查成分,严厉打击资本家变卖家产换黄金提桶跑路。 在这样大环境下,娄家顶风作案,已有取死之道。 徐江问:“你在娄家是什么身份?” 中年男人大喜,娄家的名声真是太好了,一提娄家,态度立马变软,这下不用担心劫道问题。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老熟人。” “我和娄振华是堂兄弟,在娄家排行老八。” 徐江沉默,在思索要不要把这个人带回行动组。 将此人带回去,可以顺着这条线,以此为借口将娄家抄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带人去把娄家抄了,一定能抄出不少家财。 真这样做,自己大功一件,积攒功绩,为厚积薄发做准备。 只是... 徐江犹豫了,娄晓娥和阿娇话搭子这么久,媳妇生孩子她没少担心,也帮过忙,跟到医院。 这份情谊,我今天要是带人抄了娄家,是不是有点没有人情味,为了功绩不择手段? 哎呀,特么的 女人不仅影响我的判断,还影响我拔剑立功的速度。 第92章 堪称世纪大和解 那位姓娄的中年男人看到徐江沉默,知道娄家名头发挥作用。 他豪爽大笑:“阁下留下姓名,改天我坐东,让我大哥,也就是娄半城,邀你吃个便饭。” “如果阁下有兴趣,可以脱离丑麻子单干,我娄家这样的大顾主,绝对能让你撑起一个黑市。” 徐江差点笑出声,还大顾主,你知不知道你娄家站在万劫不复的深渊边来回蹦哒。 这一次,给我媳妇一个面子,也给娄晓娥一个机会。 此事过后,娄家不收手,我也能心安理得抄家。 徐江眸子闪烁凶光,脸上浮现嘲讽:“真以为你娄家在四九城了不起吗?” “代我向娄振华传个话,以后不要在四九城所有黑市卖值钱物件,换成大小黄鱼。” 中年男人下意识伸手保护换来的大小黄鱼。 徐江眼神何其锐利,看穿他的小动作。 当即拿出手枪,对准中年男人脑袋:“把黄金拿出来。否则死!!” 这话像催命符,中年男人大骇,娄家这块招牌不管用。 “阁下,你们开门做生意,不能言而无信,我要找丑麻子讨个说法。” 徐江冷笑:“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偷偷背着老大干劫道的事?” “什么?你…你…”中年男人结巴。 走到中年男人跟前,徐江一阵摸索,从内衣里找出大小黄鱼十几条。 徐江再次警告道:“回去告诉娄振华,从今天起,娄家人不要出现在黑市和鸽子市。” “我…” 中年男人还要说点什么,徐江一枪托敲在他后脖颈。 中年男人眼睛一黑,不省人事 将大小黄鱼收进空间,徐江去下一个黑市。 这一次,给过娄家机会。 如果下次再在黑市碰到娄家人,直接带人抄了娄家,绝不手软。 一夜巡视下来,天亮徐江回到行动组,跟顾春雷说了一句“今夜无事发生”,便回家睡觉。 既然给娄家一次机会,那些大小黄鱼徐江不打算拿出来,解释不清,不能自圆其说。 对于这个汇报,顾春雷没有一点怀疑,因为行动组基本都是这种结果。 偶尔抓到一两个普通小卡拉米,没一条大鱼。 不是行动组不专业,是大宗交易不在明面上。 黑夜是最好的隐蔽色,行动组成员没有徐江那样的夜视能力,也没有超强的视线距离。 回到家,热气腾腾的早饭,阿娇抱着孩子等。 “回来了,累了一晚上快坐。” 阿娇将婴儿放到婴儿车,转身小跑拿上洗脸盆,倒上热水,拿着毛巾。 该说不说,这个时代大部分女人在外面不管多凶... 回到家,很贤惠,洗衣做饭,伺候自家男人不用教也会。 洗完脸,阿娇立马送上牙膏牙刷,徐江接过走到外面漱口。 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享受媳妇的照顾。 洗漱完,徐江落座,这才开始吃早饭。 吃过早饭,徐江没有立马去睡,抱着孩子出去遛个弯。 吃完饭去遛弯,是老京人的习俗和习惯。 自从作息颠倒后,徐江迷恋上这种习惯。 溜差不多半个小时,徐江回大院。 路过前院,徐江没有主动跟人打招呼,大院住户也没给他打招呼。 来到中院,看到徐江一晃而过,何大清连忙跑出:“小江,小江等一下,我跟你商量一个事。” 徐江闻声停下,看到是何大清喊自己,徐江下意识看天上太阳。 今天太阳没抽风,是从东边出来。 从何大清从保城回来到今天为止,这是头一回主动打招呼。 徐江眯眼打量何大清,他是发失心疯吗? 我把你儿子杀了,你不报仇就算了,还主动跟仇人打招呼,傻柱要是知道,恐怕棺材板都压不住。 何大清提起屋门口一个鸡笼,里面还装着一只老母鸡。 他笑呵呵小跑上前:“这只老母鸡给小雷子补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徐江没有接,用眼神审视何大清。 徐江不接,何大清不觉得尴尬。 他笑脸道:“这不是我孙子马上要出生,家里也没个人照料淮茹...” “我就想,如果哪天羊水破了,我又不在家,你能不能给医院打个电话,让医院安排急救车。” 秦淮茹站在家门口,眼泪汪汪:“小江,我足月,就这三五天的事。” 徐江:“反正就这几天的事,直接去医院里住着,又花不了几个钱。” 徐江这样说,是拒绝的意思? 何大清连忙道:“送医院,我一个大老爷们更不方便。” “在家里,还有小当槐花照顾。”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阿娇怀孕,娘家来人照顾,还有一大妈吴秀清,娄晓娥,各个方面照顾到位,跟古代皇后生龙种一样。 秦淮茹怀孕十个月,除了小当槐花,身边连个唠嗑的都没有。 秦淮茹想过找吴秀清,她是管事一大妈,被何大清否决了。 娘家人又在昌平,请到城里来,就多一个人的开销,到最后不知道谁照顾谁,不划算。 两两一对比,秦淮茹生这一胎显的很寒酸。 何大清:“小江,我之前一直住在保城,不知道四合院的事,所有一切也跟我无关。” “我本身就是一个局外人,这次回来也没啥心思,只想老老实实过日子,把我孙子养大。” 这是真情实意的流露?还是说的表面话? 徐江分辨不出来,也不想分辨出来。 徐江果断拒绝:“要么送去医院住着,要么请个产婆白天陪护。” 徐江要走,何大清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徐江路前方:“别的医院我信不过,我就信协和的水平。” 生孩子又不是医学难题,还挑剔医院。 徐江冷冷道:“把钱准备好,一样能进协和。” 何大清脸上露出一瞬间的尴尬,离开保城是净身出户,现在手里钱也不宽裕。 “小江,等我孙子何晓出生,我第一时间带过来给你磕头。” 等会... 何大清刚才说他的孙子叫何晓? 徐江问:“谁给你孙子取这个名字的?” 何大清一愣,怎么扯到名字上? 他小心翼翼道:“这名字是我取的,如果跟你相冲,我可以改名字。” 徐江连忙阻止:“不用改,这名字挺好听的。” 何晓这名字不仅不能改,还要他平平安安生下来。 剧情人物都是行走的系统奖励。 只要作死值达到100%,嘎了就有奖励。 十几年后,剧情人物要么被我嘎的差不多,要么老死剩不了几个。 那个时期,何晓这个剧情人物,正好填补上。 徐江扶起何大清:“就是一个电话的事,这个忙我帮了。” 啊... 何大清,秦淮茹瞪大眼,徐江的态度转变之快,快到让人瞠目结舌。 吃惊过后,何大清大喜,连忙拿起鸡笼塞到徐江手里;“这只老母鸡你拿回去。知道你不缺钱,权当我一片心意。” 徐江与何大清之间的操作,把大院住户看呆了,堪称世纪大和解。 杀子之仇,何大清就这样放下? 是你老了提不动刀,还是你本身就是没骨气的软蛋? 第93章 生下何晓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 徐江还在逗儿子玩,没有睡觉。 突然,一个小小的人影冲到徐家,急切道:“我妈要生,我妈羊水破了。” 来人是小当,是秦淮茹让她找徐江打电话。 徐江对小当道:“去轧钢厂跟你爷爷说一声,让他去协和。” 小当没有动,眼神焦急,又有点不知所措:“电话呢?” 徐江挥手;“你一个小屁孩咋那么多小心思,让你去轧钢厂找何大清。” 等小当走了,徐江这才回屋给协和打电话。 等徐江打完电话从内屋出来,吴秀清看向徐江:“小江,何家现在没个大人,我是大院管事一大妈,刚好又在家,要不要伸把手?” 徐江满头黑线,都这样说,我还能说什么呢? “吴婶子,这事你问你自己,不要问我。” “哎,谁让我是管事一大妈呢,碰到这种事不伸把手,说出去不好听,会骂我这个管事一大妈不管事。” 吴秀清转身走去中院。 娄晓娥与阿娇没动,继续聊着闲天。 吴婶子有管事一大妈的身份,如果不去,大院住户明面上不会说什么,背后肯定会说不少闲话。 名声这玩意,就看在不在乎,脸皮厚不厚。 吴秀清来到中院,有不少住户围在何家门口,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秦淮茹生过三个孩子有经验,肚子虽痛,咬紧牙关能忍受。 槐花不懂,看到妈妈躺床上一动不动,怎么摇都没有反应,以为妈妈死了,直接哇的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我妈妈死了,我没有妈妈。” “呜呜呜,我没了爸爸,现在又没了妈妈....我成孤儿...” “把门都让开,不要堵在门口,急救车马上就来了。”吴秀清挥赶围观人群。 吴秀清冲到床边,看到秦淮茹还睁着眼睛,抱起地面的槐花:“你妈都快痛死,哪来功夫搭理你,听话别哭。” 这一安慰,槐花哭的更大声,眼泪哗啦啦掉:“我妈是痛死的,我妈痛死...” 秦淮茹差点崩不住,真要痛晕过去,只得在心里默念“童言无忌”。 得了,跟孩子说不清楚。 看了一眼屋外面住户,吴秀清想想还是算了,他们压根没有帮忙的意思。 对槐花认真道:“你去烧点温水过来。” 槐花抹着眼泪去烧水,吴秀清找到毛巾做清洁。 几十分钟后,协和来人,一如既往的专业,从进屋到抬孕妇出门不到一分钟。 目送秦淮茹去医院,吴秀清这才转身回屋。 跟着车子去医院照顾,不可能,又不是她儿媳妇。 医生没来前照顾,算她这个管事一大妈仁至义尽。 ... 何大清不是徐江,不可能得到与阿娇相同待遇。 因为顺产恢复的快,加上秦淮茹是有经验的妈妈,协和做完一切后续工作后,通知何大清一家可以离院。 上午送到医院,傍晚就出院。 何大清在医院门口叫了一辆板车,让秦淮茹和小当乘坐,自己则走路。 坐着板车,看着夕阳和怀里的孩子,秦淮茹想到曾经的自己。 遥想当年生棒梗,也是这个待遇。 后面生小当和槐花,结果变成贾张氏坐板车,她抱着婴儿跟着走。 时至今日,她给何大清生了一个孙子,又坐上板车。 回四合院路上,何大清买了两块一斤的猪肉。 小当眼睛放光:“爷爷,今晚是不是有肉吃了?” 喜得孙子,没有后顾之忧,何大清心情很好。 他开心道:“今天没肉吃,改天我去买点鲫鱼催奶,你和槐花顺嘴吃点。” .... 板车来到四合院,没有鞭炮,没有围观送祝贺的邻里,一切都显得很冷清。 与阿娇回四合院相比,天差地别。 何大清付了车钱,从秦淮茹手里接过婴儿。 虽然没有人祝贺,也要昂首挺胸走进四合院。 从此以后,他老何家也有香火传承。 前院住户有人打招呼:“老何,怎么现在就出院?不学徐家,待个把星期调养?” 何大清嘿嘿一笑:“是个带把的孙子。” “不是,我没问生男生女。” “是个带把的孙子。” 另外一位前院住户:“老何,可以啊,傻柱临死前还给你老何家留种。” 秦淮茹皱眉,大喜的日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伤口上撒盐。 不会说话就闭上臭嘴。 秦淮茹瞪了那人一眼,这老娘们这样说,肯定别有用心。 大妈见秦淮茹瞪自己,立马阴阳怪气道:“生了儿子就是不一样,底气足,腰板也硬起来。” “想当初贾张氏敢这样瞪我,我上去就挠花她的脸。” 秦淮茹怒目道:“贾张氏在时,骂的你像瘪孙子;人死了两年多,你还喘上。” 啧啧啧... “有贾张氏的潜质,将来大院又要出一个祸害。” 那位大妈看到何大清脸色阴沉下来,自己男人还没下班,不在家,丢下一句损人话,立马跑回屋,关上门。 进了中院,何大清来到吴秀清家。 在医院何大清听秦淮茹说起,羊水破了,大院住户没一人搭把手,都在屋外面伸头看。 只有一大妈照顾到急救车来。 人情冷暖,唯有自知。 何大清对吴秀清深深一礼,随后送上一块猪肉:“一点小心意,一大妈不要嫌少。” 吴秀清不缺嘴,赶忙往回推;“使不得,真的使不得。” “你家儿媳妇刚生下宝贝孙子,拿回去让她补补身子。” 何大清将猪肉硬塞到吴秀清手里。 一番极限拉扯,吴秀清没扯过何大清,只得收下。 何大清抱着孙子显摆到后院,不管别人问什么,他都是一句“是个带把的孙子。” 徐江在家吃饭,看到何大清在后院院子显摆孙子,没有出去凑热闹。 他在等何大清上门给他磕头。 事给你办了,头你得磕。 在后院显摆完,何大清抱着孙子来到徐家。 进屋直接扑通一声响,跪在饭桌前,咚咚咚三个响头磕下去。 “小江,非常感谢你。” “我孙子也给你磕一个。” 何大清将婴儿倒提着,给徐江磕头。 看着何大清粗鲁动作,徐江看着就牙酸,真不拿孙子当孙子。 徐江没有做作,很坦然接受,这磕头,他是应得的。 他是无法共情何家的喜悦,淡淡道:“孙子头也磕了,你们回去吧,我等会还要出门。” “一点心意,别拒绝。”何大清放下猪肉。 这个时代,肥肉比瘦肉金贵,在何大清眼里是好东西。 但在徐江眼里,肥肉还不如瘦肉。 第94章 抓到马家 顾春雷在办公室内抽闷烟,徐江吸着二手烟。 烟雾缭绕,遮住他半张脸。 重重吐出一口烟,顾春雷发牢骚道:“连街道办这种基层部门都成立革委会,还全范围严查家庭成分。” “在这种大环境下,哪个资本家敢冒头,都在等风头变松再倒腾家财。” 听着顾春雷发牢骚,徐江内心有自己想法,直接把四九城黑市头目抓起来,让他们交出账本,然后顺着账本去清算那些资本家。 当然,这只是在心里在想想而已,他不会提出这种得罪人的建议。 黑市只蹲点,不捣毁,足以说明很多问题,盘根错节。 看了看墙上挂的钟表,顾春雷道:“走吧,今天咱俩一组。” 顾春雷摊开地图,上面标有详细四九城黑市位置。 看着这份地图,徐江不由想笑。 普通老百姓逛黑市,偷偷摸摸把自己包裹严实,以为上面不知道黑市的存在。 殊不知,行动组对四九城黑市存在地址了如指掌。 顾春雷画出五个黑市:“今晚咱俩就巡这五个地方,巡完回来偷个懒。” “小江,咱俩偷懒的事,你可别往外说。” 徐江淡淡一笑:“这样的好事,我肯定不会说。” 走出长安街,两人骑着自行车前往菜市口,那里有两个黑市。 旧社会在菜市口砍头,就是指那个菜市口。 经过这些年发展,菜市口成为一个繁华的地段。 来往人流量多,两个黑市只有一条胡同之隔。 第一个黑市啥情况没有,买卖都是日常所需。 两人转头去隔壁第二个黑市,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站在黑市一个角落,顾春雷抽着闷烟,心情郁闷的很。 行动组没干出成绩,搞不好部里有人在暗中嘲讽行动组业务能力下降厉害。 顾春雷将烟抽完踩灭:“小江,你说那些在黑市倒腾的资本家,能憋多久?要是这风声一直紧下去,他们是不是一直憋下去?” “部长都问过好几遍情况,再不搞点动静出来,恐怕要把我们行动组骂的狗血淋头。” 徐江突然拍了拍顾春雷:“我看到有个黑市小喽啰带着一个人从黑市小门进去,我估计大概率是我们要蹲的大鱼。” 顾春雷顺着徐江目光看去,前方除了星星点点的光亮,全是乌漆嘛黑:“你确定?” 徐江自信道:“我的视力,你又不是不知道,绝对不会看错。” 顾春雷一拍大腿:“等他出来,咱们干他一票。” 徐江坏坏一笑:“行动主旨是蹲点,不捣毁。但做事不能太死板,有时候也要学会变通。” 顾春雷想想觉得是这个理。 这次任务执行以来,还没捣毁一个黑市。 开黑市的,以及黑市背后的人,以为我们行动组是闹着好玩。 顾春雷决定,就拿这个黑市杀鸡儆猴。 顾春雷起身:“你视力好,躲在暗处盯着那条大鱼,今晚就捣毁这个黑市。” “我回一趟,召集几十个组里人。” 顾春雷出了黑市,徐江也出了黑市。 他找了一个制高点,将两个黑市尽收眼底。 顾春雷组织很速度,几十分就组织人手。 很快,两三里外冒出人影,顾春雷让行动组成员下自行车,步行过来。 徐江立马上去汇合:“组长,到现在还没出来,看来交易巨大。” 顾春雷不是犹豫的人,当即挥手:“走,去抓个现形。” 四五十人一起行动组,没法做到完全隐蔽。 离黑市还有三四百米,一道尖锐的哨子响起。 黑市口有人大喊:“快跑,从后面那个小巷跑。” 哨子响起,黑市里瞬间乱作一团,大家连东西都不要,扭头就跑。 顾春雷紧急吩咐道:“不要管那些,咱们目标黑市头目。” 黑市内一个二进四合院内,黑市老大凶狠看了一眼顾主,最后大手一挥,将桌面的地契,以及玉器全都揽走。 那位顾主大急,大喊上去抢:“老大,你没给钱,这些东西是我的。” 黑市老大狰狞一笑:“你前脚来交易,后脚就有人来捣毁,说不定就是你点了我的黑市。” “去你妈的,给老子让开。” 黑市老大威胁道:“你别给我捣乱,不然我灭了你。” 随后对一众小弟呵斥:“手脚麻利点,将东西转移到地道,我们从那里逃跑。” 马大度深深看了一眼黑市老大,转头向屋外冲去,趁着外面混乱人群逃跑。 徐江突然停下,看向不远处逃跑的人群。 之前进屋子的那位,混在普通人群中。 徐江连忙道:“组长,那条大鱼要跑。” 顾春雷连忙打出手势,示意分两队行动。 一队冲进屋内抓黑市头目,一队跟着徐江去抓大鱼。 混迹在人群中的马大度心里在骂娘,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就不来这个黑市。 还有黑市老大,特娘的真不是个东西,空手套白狼,一块小黄鱼都没给我。 这么大的损失,回到马家没法交代。 跑着跑着,马大度发现身边逃跑的人群更惊慌,跑的更快。 下意识往后看,一个黑影子在瞳孔中不断放大。 不等他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一股怪力撞到后背,整个人直接倒地。 紧接着手腕处一冷,有人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 后背那一击差点将马大度送走,被人揪着头发提起来时,眼珠子都在翻白。 大鱼抓到,徐江没有追那些普通人群,带着他这一队人冲进二进四合院。 徐江进屋,发现顾春雷一起持枪对着一个地窖口。 而地窖里塞满了人,他们脸色惨白且惊恐。 这是什么情况?瓮中捉鳖? 将里面的人都铐起来后,经过简单审问,原来这个黑市的老大通过地道逃出去后,直接把地道给封死。 一些物资和黑市人员,就堵在里面出不去。 被老大坑了,黑市人员对行动组成员的审讯,问什么答什么。 很快,藏在黑市里的物资和财货都搜刮出来。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一个黑市真是聚宝盆。 ... 回到行动组,顾春雷立即对马大度审讯。 马大度一开始还嘴硬,说自己只是普通人,去黑市只是换点粮食。 对这种嘴硬的人,顾春雷直接上手段。 审讯结果出来,是马家的人。 很快,马家的信息出现在行动组,以前是靠倒卖古董文玩起家的资本家。 顾春雷连夜将电话打到部长家里,汇报工作。 人赃并获,部长当即让行动组抓人抄家。 同时,让顾春雷通知四九城大大小小资本家。 顾春雷不解问:“通知他们来开会吗?” 部长:“观刑。” 仅仅两个字,杀伐气息扑面而来。 同时,透露很多信息,顾春雷明白,这是杀鸡儆猴 第95章 差点吓死娄振华 三天后... 南河口河堤之上... 从河口上游一直到河口下游,人头攒动,乌泱泱一大片,现场聚集两三万人之多,将河口围的水泄不通。 远处还有不少结伴而行,向南河口赶来。 经过三天宣传,整个四九城都知马家这个倒卖古董的资本家变卖家业,有意提桶跑路。 在河堤之上,十几排一百多个坐椅,座无虚席。 与人声鼎沸的围观群众兴奋大笑不同,坐席的人员一个个都在发抖,如坐针毡。 除了第一排,最中间五个人坐姿挺拔,神色严肃,带有杀气外,其余人脸色苍白,口干舌燥。 有人额头汗如雨下,衣服都湿了,怎么擦也擦不完。 还有人瘫坐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颤抖不止。 更有不堪者,已经吓晕过去。 坐在娄振华身边的娄晓娥,眼睛瞪的像铜铃,脸上满是震惊。 她在最中间五人中,看到徐江。 她知道坐最中间的是国安部部长,徐江坐在旁边的旁边,那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娄晓娥脑袋嗡嗡的,不敢想象自己身边隐藏这样一尊大佛,跟他媳妇成大半年的话搭子。 最可怕的是,昨天徐江亲眼看着她坐上娄家小车回娘家,期间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他能坐在这里,不可能不知道有今天这样一场公开行刑,不可能不知道娄家是受邀之一。 徐江的城府太深,娄晓娥头皮发麻。 .... 娄家入席,徐江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娄晓娥。 他也只是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娄振华有好几个儿子,今天来观刑却带女儿。 难怪昨天娄振华突然来四合院接走娄晓娥,重男轻女思想作祟,不想儿子踏足险境。 部长看向娄振华,开玩笑道:“娄振华,听说四九城的老百姓给你起娄半城的绰号...” “半个四九城是你娄家的?还是你娄家的财力能买下半个四九城?” 娄振华吓的一个哆嗦,成为一滩烂泥,从椅子上溜到地面。 娄晓娥见状,以为老爸是跪地求饶,紧急跟着跪下。 部长起身将娄振华扶起:“怎么能兴旧社会那一套?” 娄振华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微笑:“那都是旧社会的事,好事人随口说的玩,不能当真。” 部长又扶起娄晓娥:“这是你女儿吧。你家有好几个儿子,怎么一个没来?” 娄振华脑袋一团浆糊,身体不断颤抖。 额头的汗,不能用雨下来形容,用水龙头冲更贴切。 枪打出头鸟,且家财颇丰,真要开刀,娄家必定是第一个。 娄半城这个绰号,曾经带给他无尽的虚荣和名声。 现在,这个绰号是娄家的催命符。 还好上次老八被人劫道抢了大小黄鱼,我很听话当了一次鳖孙子,硬是承下那位好汉的警告。 不然,今天打靶就是我娄家。 只是,过了今天,后面怎么办? 明显冲着我们这些资本家来的。 娄振华惊恐交加,脑子转的飞快,想保命之法。 娄晓娥不敢看部长眼睛。 他笑着扶起不让下跪,但杀气掩饰不住。 娄晓娥压下心中恐惧:“我几个哥都生病。” 部长淡淡一笑:“有需要说一声,我让医生上门去瞧瞧。” 等娄晓娥坐好后,部长面对在坐,四九城大大小小的资本家: “没解放前,资本家心黑的很,把工人当牛马使用,辛辛苦苦上一年的班,到头来可能还倒欠资本家的钱。” “马家能有现在的家业,一是倒卖,二是开工厂,全是工人的血和泪铺成。” 部长指着行刑二三十口马家人:“他们参与黑市倒卖,将家业置换成黄金,妄图跑到外面继续去逍遥快活。” “娄振华,你说这样的资本家可恨不可恨?” 娄振华如在火上烤,倍受煎熬。 不止他,在座所有资本家都是如此。 句句不提他们,句句都在点他们。 娄振华扶着娄晓娥的手,努力使自己不溜到地面。 喉咙发干,仿佛有一根针扎在喉结处,只要动一下就刺痛。 强忍着刺痛,娄振华声音嘶哑:“马家是黑心资本家,他可恨。” “嗯不错,娄同志,你的思想觉悟很好。” 看看手表,到时间了,部长挥手,示意可以开始。 临时安装的大喇叭响起,宣传员念着马家的罪行。 罪行从马家旧社会如何发迹开始,到最后黑市卖家业计划提桶跑路结束。 宣读完马家罪行,人群有人丢烂菜叶子,丢石子等行为。 行动组没有制止,任由群众对马家谴责唾弃。 时间来到中午十二点,有徐江这个副组长在,发号指令这事,用不着顾春雷。 徐江将脖子上挂的哨子吹响。 听到指令,二十六名行动组成员集体上膛。 徐江从腰间拿出枪,朝天鸣警。 第一声枪响,紧随其后响起密密麻麻枪声。 最后一个枪声落下,人群响起山呼海啸欢呼,大声喊着口号“工人有力量,打倒资本家。” 以娄振华为首的资本家瑟瑟发抖,仿佛行刑上打靶,是未来某一天的自己。 所有参与黑市交易的马家人,就这样没了。 ... 娄振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南河口河堤,怎么上的小车,又怎么回到娄家。 小车驶行到娄家小洋楼。 司机把门打开,娄振华没有任何反应,他瘫痪在车座,像是从河里刚捞起来的溺水之人,大口大口喘气,庆幸自己还活着。 这一场观刑,对身体没任何伤害,对精神极大煎熬,仿佛在鬼门关前看大戏。 娄振华几个儿子跑到车门前,几人合力将娄振华从车上抬下来。 脚刚沾地面,娄振华像是真瘫痪,双腿不着力整个人往下溜。 见状,娄谭氏只好让儿子把他背进屋。 回到家,娄振华看着小洋楼久久失神。 “老二...”娄振华气若游丝,像极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要嗝屁。 娄家老二连忙上前蹲下,身体前倾,将耳朵伸到娄振华嘴边。 离的近,才能听的更清楚。 娄振华奄奄一息道:“停止一切与黑市,鸽子市相关事宜,把娄家家底都摸清楚,记录在册。” 娄家老二悲呼:“大哥...” 娄振华没再说话。 要不是还时不时眨一下的眼睛,大家以为他死了。 第96章 求徐江 娄家四五十口人围在娄振华身边,有妻儿,也有没出三服的兄弟手足。 他们是亲人,也是娄家的核心,是他们协助娄振华成就娄半城绰号。 娄振华是娄家老大,放在以前旧社会他就是娄家大家长。 当然,现在娄振华也是说一不二,大家很信服。 在娄谭氏伺候下,去掉打湿的衣服,在浴缸洗去身上的狼狈,换上干净衣服。 经过娄谭氏一番捯饬,娄振华从恐吓的狼狈中缓缓回过神,恢复人模人样。 重新坐回大厅,娄振华感觉肚子饿的很,下意识揉着肚子。 老夫老妻几十年,娄谭氏明白他的意思,回厨房做一份药膳。 谭家菜是有名的官府菜,只有达官显贵才能吃的上。 身为谭家人,娄谭氏厨艺没得说。 很快,娄谭氏端着一碗银耳鹿茸安神汤。 娄谭氏吹着汤勺去温:“加了白糖,很甜的。” 可能安神汤见效快,也可能是心理作用,娄振华吃过安神汤,整个人精气神好很多。 心神安定,更好想出路。 看着女儿无声坐在一旁,娄振华想起昨天去四合院接女儿,在那个家里看到的人,跟今天吹哨子那个很像。 娄振华不确定问:“娥子,今天下指令行刑的那人,是不是昨天在四合院看过。” 娄晓娥五味杂陈的点点头:“就是他。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娄振华震惊,自己果然没有看错。 “他那样一个身份,为什么住大杂院?”娄振华脱口而出。 四九城,一个正科级能分配筒子楼。 他能跟部长坐一块,单独给他一栋小楼,或者一进四合院都不是问题。 娄晓娥苦涩一笑:“我跟他媳妇是话搭子小一年时间,也才是今天知道他身份。” “他城府深着,从你到他家接我起,一直到离开,没任何异常表现。” 听着女儿这样说,娄振华细想之下,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抱着儿子玩耍,表现的非常普通。 现在得知他身份,娄振华心思活络,说不定娄家的转机就在他身上。 能坐在部长身边,肯定能跟部长说上话。 他一句话,顶的上自己磕一百个头。 娄振华坐到女儿身边,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娥子,你跟他媳妇是话搭子,你带我去见见他,只要我娄家能无恙,多少报酬我都愿意给。” 一时间,娄晓娥成为娄家希望,纷纷劝说。 娄晓娥左右看看,娄家人目光聚集到她身上,全是渴望。 身上承载着娄家的期许,这份期许如山岳一样重,她低下头,不敢看父母的眼睛,不敢面对娄家众人。 沉默良久,娄晓娥开口道:“爸,你安排人送我回四合院,娄家任何人不要出现,也不要试图接触他。” “免得很突兀的接触,让徐江产生对陌生人的抵触情绪。” 自己不能亲自和徐江谈,娄振华内心有点小失望。 不过,女儿说的也没错,现在形势紧张,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谁都有抵触情绪。 … 部里… 会议大厅再次坐满人。 这一次,大家坐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板正。 部长的声音比以往都要响亮。 他慷慨激昂演讲,先是肯定行动组这些行动,也跟大家汇报一下马家藏了多少金银玉器,价值几何。 然而,大家都知道,部长说的如此仔细,不是说给部里人听,是给会议厅正中位置的老总听。 没错,今天老总亲自到会。 今天会议主题是商讨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让全国资本家主动交出家业,为建设做贡献。 部长讲完后,在鼓掌中,老总上台演讲。 今天会议主题已经定下调子,开场白过后,大家各抒己见发表看法。 … 娄晓娥回到四合院,第一时间就找上徐家,等徐江回家。 同时,跟阿娇以抱怨的方式,点出徐江的身份。 阿娇:“你也没正儿八经的问过。” 这… 阿娇的回答让娄晓娥哑口无言。 就算我正儿八经的问,你会回答吗? 平时闲聊时,我旁敲侧击询问,你有意识转移话题。 我要是追问下去,就是不识趣,话搭子都没得做。 “吴婶子,你好像不吃惊?”娄晓娥发现吴秀清很平静。 吴秀清淡淡一笑:“徐江是我大侄子,我能不知道身份。” “不是,我多嘴问一句,你俩不是一个姓,咋就大侄子?” 今天话都说到这里,娄晓娥索性问个清楚。 吴秀清:“他首长跟我家男人是过命交情,为首长挡过炸药。” 能用上首长称呼,地位不简单。 挡过炸药,这是救命之恩。 原本以为靠徐江照顾,没想到来历这么吓人。 现在看来,徐江是靠吴婶子才有今天。 不然,谁24岁能混到部长身边,这也太吓人。 娄晓娥眼睛放光,很激动:“吴婶子,那位首长是谁,能不能透个底。” 这… 吴秀清迟疑,首长是谁,长什么样她也不知道。 徐江没主动说,她也没主动问。 只知道那位首长,是自家男人口中常提到的老团长。 徐江将她一家从长安小村带到四九城,并照顾有加,也有首长原因。 吴秀清不知道首长是谁,但阿娇知道。 她以开玩笑口吻道:“晓娥,不能乱打听,就算在我家也不能提第二遍。” “要是让我家男人听到,他的疑心病犯了,你娄家就要遭殃。” 有些玩笑话,表面是玩笑,实则是在不伤害感情的情况下,说的真话。 娄晓娥心中有数。 娄晓娥不再询问,当即转移话题。 娄晓娥在徐家一直等到饭点,也没等到徐江回来。 吃过晚饭,娄晓娥又来等。 看娄晓娥的样子,仿佛比自己还要急着看到徐江。 想到今天南河口公开行刑的事,当即明白娄晓娥在焦急什么。 有马家例子在前,恐怕资本家如油锅上的蚂蚁,使出浑身解数自救。 娄晓娥发现自家男人身份,想走通他这条路子保命。 阿娇淡淡道:“晓娥,你家男人下乡放电影好几天没回来,也没见你这样焦急。” 娄晓娥:“大茂下乡放电影,一般都是白天回,不可能晚上赶夜路。” 第97章 人和天和?无稽之谈 天黑了,会议厅的会议还在开。 能提的意见都提过,经过商讨后一一否决。 被否决原因,无非是要讲证据,摆事实,让资本家,让老百姓心服口服。 徐江听着大家的提议,不着痕迹摇头。 四九城大大小小资本家有五六十位,总不能套娃式,用对付马家的方式对付。 对付起来,对行动组是一种负担,而且进黑市所花的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有些人有些事,靠合理合法是办不成的。 特殊人要用特殊手段。 至于心服口服,不过是形势所逼。 杀鸡儆猴使用一两次还行,使用多了会失去震慑效果,反而让他们破罐子破摔。 不行雷霆手段,干不成惊天大事。 徐江举手,部长示意他说话。 徐江:“既然资本家动了想逃的心思,干脆随了他们的心意,正好借机净化人民队伍,大家齐心协力。” 此话一出,会场鸦雀无声。 他们听到前面半截,后面半截直接无视。 这是哪个大傻逼脑袋抽风? 放走资本家,这是不能提的意见。 否则,还会轮到你提吗? 目光齐齐汇聚过来,看清楚是行动组副组长徐江。 大家摇头惋惜,年纪轻轻前途已经没了。 还是太年轻,说话不经过脑子。 部长蹭的一下站起来,顾春雷紧跟着站起来,两人目光死死锁定徐江。 顾春雷就在徐江身边,他拼命使眼睛,让徐江给自己找个能说的过去的台阶下。 对于徐江,部长很看重,家世清白,小年轻敢打敢闯在阿三反击战立了大功。 只是,功是功,过是过。原则性问题不能触碰。 资本家在这片地土压榨的财富,必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在部里是什么职务?”坐在最中间那位脸上没有和煦的微笑,变得严肃。 会议厅紧张气氛丝毫影响不了徐江。 他先是行礼,随后道:“行动组副组长徐江。” 那位愣了一下,老张在电话里不止一次夸赞这个青年。 他也留意过此人,爷爷是翻雪山过草地的老兵,父母是核工程师,自身也是敢打敢拼的作战型人才。 家世干净,又有老张关照,那位神态缓和不少:“说说怎么会想到这种昏招?否则我让你这个行动组副组长在部门口当警卫员。” 听到降为警卫员,顾春雷松了一口气。 降到警卫员,总比当犯人来审要强。 徐江扫视一圈道: “有马家案例在前,谁敢再去黑市?” “至于杀鸡敬候效果,到目前为止,有哪位主动上缴一切家业。” “难道我们非得把自己摆在被动位置,一点点去收集他们犯罪证据?所耗的人力物力,以及时间何其大。”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管黑心还是红心,一并清除。” “不管他们内心怎么想,只给他们两条路,二选一。” “第一,交出所有家业,全家平安离开这片土地;第二,他们是资本家,用不着遮遮掩掩。” 徐江的提议让大家都沉默。 有人道:“徐江同志,你太年轻,想法太激进,有失稳妥。” “第一计逼人离开故土,有伤人和;第二计杀伐太甚,有伤天和。” 徐江冷笑:“我看是你太保守。” “什么人和天和,无稽之谈。给他们退路,不珍惜就是死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一时间,大堂再次沉默。 他们还想用怀柔的手段,徐江直接用上杀伐手段。 良久,部长微怒开口:“徐江同志,瞧你说的什么话,简直丢人现眼,这提议能拿到台面上讨论吗?”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散会吧。” “徐江同志,你留下做检讨,反思今天不当言论。” 等人都走完,会议厅只剩下那位,部长和行动组两人。 顾春雷知道这是要开闭门会议,立马将会议厅的大门关起来。 几人坐下,那位认真道:“小同志,这提议是你提的,你说后续怎么处理?” 徐江很直接:“这提议能做不能说。我们需要找人做示范,让全国资本家知道,这片土地没有他们的土壤。” 几人静静听着,让徐江说下去。 “娄振华拥有红色资本家荣誉,在他们群体中,也算是挑大梁。就从他开始,给大家做个示范。” 顾春雷:“你去娄家说?” 徐江摇头一笑:“我才不去娄家。” 剧情里,娄家能逃离,靠的是娄晓娥求傻柱。 但他的穿越引起蝴蝶效应,改变很多剧情。 娄晓娥跟傻柱没有半点交集,反倒跟媳妇成话搭子。 她今天在观刑知道我的身份后,百分百肯定求到媳妇那里。 徐江道:“娄家女儿娄晓娥跟我一座四合院同住后院,可让她传话。”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想娄振华不会傻到选第二种,人财两失。” “而我们要做的,外松内紧让其他资本家效仿,留下家业走人。” 部长点点头:“行,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一个月我要看到效果。” 回到行动组,顾春雷严肃批评道:“徐江同志,在公众场合,要谨言慎行。” “有些提议,纵使想到,也要憋在肚子里。” “是,组长。”徐江行一礼。 顾春雷挥挥手:“回去吧,以后作息回归正常。” … 回到家,家里灯亮着,门也开着,阿娇抱着孩子坐在外屋等他回来。 “阿娇。” “你回来了。” 欣喜浮上脸颊,阿娇连忙放下孩子:“饭菜都给你热着,洗脚水也给你烧好。” 10点多,算是夜深人静。 徐江反手关上家门:“饭吃过,搞点水洗脚睡觉。” 徐江逗着孩子玩,阿娇搬个小板凳坐在洗脚盆前,给徐江洗脚揉脚。 “晓娥知道你的身份后,在家里一直等你到8点多。” 徐江心中了然,娄家越急,这事越好操作。 徐江:“她有没有说娄家底线在哪里。” 呵呵… “还娄家底线?她在家里守了一下午,正事一个字都没提。”阿娇被徐江的自信逗笑了。 只字未提? 徐江有点诧异,想不到娄晓娥如此沉的住气。 没在阿娇面前提更好,明天自己跟她谈。 第98章 索要娄家家业 次日… 娄晓娥忙完家里事,第一时间来到徐家。 娄家的事刻不容缓,保不准下一秒就拿娄家开刀。 这一次没让她失望,进屋就看到徐江。 见娄晓娥进屋,阿娇招呼坐下倒水。 娄晓娥缓缓喝着水,没直接进入主题,徐江也不提。 优势在我,比你更能沉住气。 三人闲聊,一直聊到冉秋叶给小狗蛋上课,吴秀清这才来到徐家,开始新一天聊闲天。 阿娇对吴秀清使眼色,示意她把门关起来,娄晓娥迟迟不提正事,恐怕就是等人齐。 气氛有点肃穆,吴秀清猜到大概。 果然,等吴秀清倒上茶水,娄晓娥开始说正事:“徐江,你在国安部工作,能透露一下对我娄家的态度吗?” 提起正事,徐江脸色瞬间变成严肃,将孩子交到阿娇手里。 “部里对你们这个群体一视同仁,不单单是你娄家。” “在大势面前,顺者昌,逆者亡。” 娄晓娥连忙问:“什么是大势?” 徐江一字一顿道:“你娄家在这片土地上吃香喝辣风光半辈子,是到了反哺这片土地的时候。” “上下一心要办成的事,这就叫大势。” 反哺? 娄晓娥瞳孔猛缩,这是要娄家死吗? 今天是来找徐江救命,不是来听他下达死亡通告。 娄晓娥求助看向阿娇和吴秀清,希望两人看在交情上,帮忙拉娄家一把。 徐江发现她的小眼神动作,率先开口,免得两人夹在中间为难。 “不用向她俩求助。她俩左右不了我,我也左右不了大势。” 娄晓娥颓然,无力且无助,娄家真要步马家后尘? 当初公私合营时,你们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看到娄晓娥脸如死灰,身上散发绝望,徐江不着痕迹翘嘴。 先绝望,再给生路,他们更容易接受放弃家业孑然一身走人。 ... 在乡下放电影,许大茂吃的满意,睡的也满意,回来时,乡亲们还送了不少山货。 走进大院,许大茂大大方方,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阎家。 一路来到后院,看到家里门关着,知道娄晓娥在徐家。 扭头看向徐家,发现他家的门也关了。 大白天关门,里面有猫腻。 难道三个娘们在谈私密话题,不能让外人听到? 许大茂好奇心一下子被钓起来,一抹淫笑挂在嘴边,他要听听女人之间聊些什么私密话题。 蹑手蹑脚来到墙角,许大茂听到徐江的声音:“你娄家也不是没有活路。” 娄晓娥急切道:“你说,要多少报酬能救娄家,我爸都愿意出。” 没头没尾来这一句对话,让许大茂疑惑?自己不在这几天,老丈人家出了什么大问题? 还有,娄晓娥求到徐江,难道她知道徐江在四九城具体身份地位? 想想也对,与他媳妇话搭子这么久,什么样的底细探不出来,等娥子回家,好好盘问一番。 当初之所以让娥子接近他媳妇,不就是看重他的神秘身份。 冷灶热灶一起烧,说不定将来用的着人情,开口求帮助。 许大茂很得意,自己有先见之明。 现在,娥子能求到徐江,全靠他点拨。 徐江摇头道:“我要你家全部家业。” 什么… 娄晓娥惊讶捂住小嘴,徐江这是狮子大开口。 我跟你媳妇,你吴婶子是话搭子,你是真敢要。 脸都不要吗? 屋外面,许大茂很吃惊,徐江人模狗样,下手挺黑,心也贪。 娄家家业何其庞大,三辈子坐吃山空也吃不完。 面对娄晓娥的震惊,徐江神情淡漠:“交全出部家业,我保你娄家无恙离开四九城。” 娄晓娥看着徐江眼睛,像是看陌生人:“离开四九城?你要我娄家去哪里?” 徐江手指指地面:“离开这片土地。” 娄晓娥:“我不懂你说意思?” 徐江:“你懂。只是在装不懂。”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娄家老八是我敲晕的。” “下黑手的那人是你?”娄晓娥再次震惊。 之前娄家在黑市倒腾,被人威胁警告,娄家这才停止交易。 如果当时徐江抓回部里,他娄家就是第一个打靶,成为杀鸡儆猴的鸡。 娄晓娥打了一个激灵。 可以说,这一劫是马家替娄家遭了。 徐江淡淡道:“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完全是看在你跟我媳妇,跟吴婶子小一年的交情,否则我凭什么帮你娄家。” “给你娄家三天考虑时间,如果不按我说的做,后果人财两失。” 娄晓娥没有动,她在犹豫。 娄家离开,她没有娘家人,再也看不到爸妈,离开等于永别,没有再见的机会。 娄晓娥不甘心:“没有两全的方法?” “两全?” 徐江冷笑:“你娄家的事,找我要两全的法子?不觉得可笑吗?” “把娄家全部家业给我,我保你娄家几十口无恙离开这片土地。” 知道徐江误会自己的意思,娄晓娥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娄家能安然无恙留在四九城吗。” “那是我娘家,一旦离开,永无相见。” 明白了,娄晓娥是舍不得娘家,也没有一起离开的打算。 娄家必须离开,给全国资本家打个样,让他们看到生路,乖乖交出家业不作妖。 徐江:“娄晓娥,你是资本家的女儿,你也必须跟着娄家离开。” 娄晓娥愣了一下。 娄晓娥想到许大茂,我走了,他怎么办? 解放前,许家是娄家的佣人。 随着成份划分,本身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 娄振华本着低调原则,加上许家成分好,知根知底,娄晓娥不反对,便将女儿嫁给许家。 只是四五年都这样过来,突然离开,本能就想到他。 这不是感情,只是四五年相处下来的习惯。 娄晓娥:“大茂怎么办,我和他是夫妻关系。” 屋外面,许大茂内心一紧。 是啊,让娄晓娥跟着娄家离开,他怎么办? 虽然自己这个毛脚女婿在娄家不受重用,但通过娄晓娥在娄家没少拿好处。 物质得到满足,精神方面也得到极大满足 一个佣人之子,能随意睡主人家的香喷喷的千金大小姐。 这种地位落差带来的虚荣满足,以及骑着征服,满足他所有幻想。 娄晓娥虽然不能生孩子,可她是只自带金银的金母鸡,能提供物质,身体和精神上的爽。 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不能生,也能接受。 大不了等乡下哪个女人怀上他的种,把孩子抱回来,或者养在外面都可以。 关乎到自己以后逍遥日子,许大茂耳朵贴的更紧,要听个仔细。 第99章 许大茂偷听 来四合院世界两年多时间,徐江对许大茂没什么交际,也没什么了解。 唯一了解,是通过前世看的电视和小说。 无论是电视还是小说,许大茂妥妥的反派。 娄晓娥是资本家女儿,如果不趁这个机会离开,以后铁定要戴高帽子,挂铁牌,游街示众。 大难临头,为求自保,许大茂说不定倒戈,站在对立面一起批判。 徐江:“要么带他一起走,要么离婚。” “如果没有信心带他一起走,你就不要提娄家要跑路的事。” “你我之间对话,一旦传开,我不会承认,并且第一个带头抄了你娄家,以表我与资本家不共戴天的决心。” 娄晓娥一下子像是泄气的皮球,弓着腰沉默。 看她为难样子,徐江再道:“许大茂是许家独苗,你肚子四五年没动静,换个正常男人,早就跟你闹离婚。” “你自己想想他为什么不跟你离婚原因。” 娄晓娥抬头看向阿娇手里抱的孩子,怅然若失。 谁还没个当妈妈的心,谁不想儿女绕膝。 许大茂为什么不跟自己离婚,是因为爱吗? 这个想法,娄晓娥第一个不信,他感受不到许大茂的爱。 有的只是在身上发泄欲望,和小人得志的小人嘴脸。 他与许大茂算是包办婚姻,看着不讨厌就结婚。 许大茂在家,她就恢复千金大小姐做派,过着在娄家有下人伺候的日子。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睡寡妇家的传闻,当初三位管事大爷大妈,以及傻柱等在轧钢厂上班住户,在她耳边唠叨不止一次两次。 无风不起浪,这事未必不是真的。 只不过没有寡妇闹上门,娄晓娥就装聋作哑。 两人维持这些年婚姻关系,更多是习惯使然,只要日子能过的下去,就维持过下去。 可是… 嫁妆终有花光一天,要是不离,没了娘家人撑腰,手里没钱,又不能生孩子,许大茂会要我吗? 将来真不要我,这四九城哪里是我立足的地方? 娄晓娥想了很久,好的想过,坏的也想过。 娄晓娥的纠结,于公于私徐江更倾向离婚。 往后,风越来越紧,媳妇跟娄晓娥当话搭子,多多少少要受点影响。 徐江:“你与许大茂之间没有孩子束缚,有什么好纠结?” “他不和你离婚,是因为娄家还在,有利可图。” “娄家离开四九城,你有什么值得许大茂珍惜的?你的退路没了,往后都是绝路。” 这一句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放到天平之上,天平的平衡被打破,娄晓娥有了决定,不再左右摇摆。 她道:“我会把话传给我爸,并劝娄家离开四九城。” 外屋的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徐江真不当人。 谋夺娄家家业不算,还妄图怂恿娥子跟我离婚。 简直狼子野心,坏的流脓。 就是不知道他真实身份是什么,居然能左右娄家生死。 许大茂疑惑丛生,急需盘问娥子。 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偷听,我要装出刚放电影回来的样子。 蹑手蹑脚离开墙角,推着自行车往大院外面走。。 在南锣鼓巷转一圈,许大茂若无其事推自行车再次进大院。 刚到后院月亮门,许大茂故意大声喊:“娥子,我下乡放电影回来了。” “娥子,快来接把手,老乡又给好多山货。” 听到外面许大茂喊,娄晓娥起身:“徐江,给我三天时间,我给你肯定答复。” 徐江与娄晓娥交流,阿娇,吴婶子全程都没参与。 等娄晓娥走了,阿娇连忙问:“真的没有其它选择?” “你可不能见钱眼开,财迷心窍走上犯罪的道路。贪赃枉法的事不能干 ” “这事一旦发现,或者被人举报…” 阿娇一把握住徐江的手:“孩子还小,我也不大,孩子不能没有爸,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吴秀清连忙劝说:“小江,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好。” “你身上背负的不仅是阿娇和孩子,还有你爸妈,我段家三口人,大家都是依靠你活着。” “你要是因为索贿栽倒,也会将我们一起压死。” “小江,你要考虑考虑我们啊。” 徐江满头黑线,我说给娄晓娥听的,你俩还当真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贪墨? 徐江一本正经道:“我索要娄家家业,让行动组去搬,你们说娄家巨大财富进哪里?” 让行动组搬?这是整个行动组一起贪? 阿娇被自己的想法吓一大跳,部里绝不允许。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部里让自家男人这样干的。 奉旨办差,阿娇大松一口气。 阿娇轻拍吴秀清:“婶子,没事,是咱俩想多了。” … 娄晓娥千金大小姐习惯,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不是她伺候别人。 她坐在桌前想着事,没有丝毫搭把手帮许大茂卸山货的意思。 从自行车下完山货,许大茂自己给自己倒水。 许大茂缓缓喝着水,静静看着娄晓娥,等娄晓娥跟他坦白。 正如徐江所说,他对娄晓娥没有太重的感情。 他对娄晓娥,更多是下人对主子身体上的征服和精神上满足。 这一等,等到中午饭点,许大茂非常失望,进而变成恼怒。 我在等你坦白,你跟我装哑巴玩深沉不说话。 我可以不问,但你不能对我隐瞒。 我可以装傻,你不能真把我当傻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许大茂的怒气一点点积攒。 我的亲生父母在四九城,你告诉我一切,我也不会跟你娄家跑路… 但你我夫妻一体,凭什么对我隐瞒? 你将徐江的话当圣旨,对我如此不信任,不愿透露半点… 谁亲谁疏,谁跟谁是一家人,你没有分辨能力吗? 凭什么不告诉我? 四五年夫妻,不如外人一句话重要? 许大茂强压心中怒气,主动问:“娥子,你心事重重,遇到什么难事吗?” 娄晓娥看了一眼许大茂,有难事跟你说,你一个小小放映员也不顶屁用。 而且还有暴露的风险,导致徐江直接带人抄了娄家。 娄晓娥敷衍道:“没事,只是心情不好。” 第100章 许大茂怒了一下 许大茂嘴角抽动,我主动询问还隐瞒,这夫妻算是到头,她铁定要跟我离婚,随娄家跑路。 许大茂目光阴鸷,没脑子的女人,别人说啥你就信啥。 你娄家家大业大,几辈子都花不完,徐江三句话就将娄家掏空。 他的胃口那么大,吃的下吗? 先搞清楚徐江在四九城到底是什么身份。 “娥子,我让你跟徐江他媳妇接触,小一年时间,你摸清他的老底没?” 决定不告诉许大茂,决定与他离婚,娄晓娥守口如瓶,不会透露半点消息。 娄晓娥:“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娄晓娥回内屋。 面对徐江,面对娄家问题,她神经绷的太紧太久,有种疲乏感觉。 啪… “娄晓娥…” 许大茂愤怒拍桌子,直呼其名:“一句不知道把我打发?我和你是四五年的夫妻,不应该坦诚相见?” 面对质问,娄晓娥脸上浮现一丝愧疚。 她不是不懂察言观色的傻子,从许大茂的情绪来看,他肯定是是知道一些东西。 关系娄家几十条命,哪怕现在还是夫妻关系,也不能说给许大茂听。 这些年了解,许大茂不会跟着跑路,他父母也不愿意。 许家就许大茂一个独苗,还希望他养老送终。 娄晓娥:“我回内屋睡觉,中午饭别做我那份,我吃不下。” 许大茂双拳捏的咯吱咯吱响,内心不断怒吼。 一个不能生的臭女人,我没嫌弃你,你敢起离婚心思。 你妈勒个批,要不是有娄家,你算个屁,老子早就不要你。 我焯尼玛,徐江… 你真不当人,图谋娄家家业,还害我妻离子散。 等会… 我没有儿子,哪来子散? 想到被娄晓娥耽误好几年,导致没儿子,许大茂眼睛出现血丝。 许大茂关上大门,上好门栓。 从下乡放电影背的背包里拿出一根棍子。 以前怜香惜玉心疼你,不上手段… 既然你不知好歹要离婚,以后不再是我的女人。 怎么对付那些乡野村妇,就怎么对付你。 你娄晓娥,我心疼个嘚儿。 许大茂摸着包浆的木棍,喃喃自语:“今天有福了。” 内屋,娄晓娥正闭目养神,在脑海里思考怎么说服爸爸,让他心平气和接受现实,孑然一身跑路。 突然,压迫感传来,娄晓娥呼吸一滞,差点岔气。 睁开眼睛,发现是许大茂。 四五年夫妻没少做,娄晓娥明白许大茂心思。 她挣扎道:“大茂,现在是白天,等到晚上。” 许大茂内心怒火中烧,表面却很平静:“四五年夫妻,你还没见识我真正实力。” 哎… 娄晓娥对许大茂有一丝愧疚,不等晚上,现在如他愿,也算给四五年夫妻关系画个句号。 娄晓娥是资本家女儿,从小在蜜罐中长大。 哪怕今年25岁,皮肤保养的极好,像少女一样滑嫩。 身上散发的淡香,许大茂知道这是雪花膏的味道。 在家天天涂这个,早就腌入味。 许大茂拿过木棍,娄晓娥看清模样,瞬间愣住,扭头看向许大茂。 大白天干活,本来就很羞耻,现在有这个东西,仿佛内屋有第三者存在的错觉。 娄晓娥羞红脸,伸手将这恶心玩意丢掉。 许大茂压住娄晓娥手腕:“这不能丢。” 一分钟后… 哎… 娄晓娥叹息一声,还是这般不中用。 一分钟是许大茂的极限。 原本以为许大茂今天要支愣起来,达到琴瑟和鸣,夫妻双双满意地步,奈何还是没变化。 娄晓娥拉过被子准备休息。 许大茂邪笑:“才刚开始,还没结束。” 娄晓娥:“蔫了。” “我有这个。”许大茂一把按住娄晓娥。 什么意思? 突然,她忙乱蹬腿,踢开许大茂:“你疯了,有病吧。” 许大茂嘿嘿阴笑:“那些寡妇能行,到你这里就不行?” 她大吼道:“许大茂,你是个变态。” “那我今天就变态,让你知道许爷在乡下的手段。”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愧疚彻底消失,这种变态不离婚,日后必要遭殃,不知道会用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折磨人。 只穿着小衣小裤,顾不得被人看光,娄晓娥滚下床,往外屋跑。 许大茂捏紧木棍追出去。 第101章 许大茂举报娄家 今天的许大茂太可怕,连木棍都用上。 娄晓娥慌不择路,本能往徐家跑。 整个大院能帮忙自己,能震慑许大茂,只有徐江。 看到娄晓娥只穿小衣小裤 ,狼狈闯进屋,屋里几人懵逼,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 一副刚哪啥的模样冲到我家真的好吗? 虽然夫妻同房不是秘密,但在外人面前展示,多少有点羞耻。 徐江低下头不看。 阿娇连忙拿起外套披娄晓娥身上。 摸着如鸡蛋蛋白一样滑嫩肌肤,阿娇手痒下意识多捏几下。 娄晓娥抓住她的手:“许大茂他疯了。” 许大茂疯了? 受不了离婚刺激? 他缺女人吗?谁都缺,就他不缺。 徐江诧异,感觉有点荒唐。 走到门口,看到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脸上有犹豫之色,要不要冲到徐家。 挺正常的一个人,还知道思考,没有半点疯的样子。 徐江不再留意许大茂,扭头回屋。 “不用害怕,他不敢冲到我家来。”徐江淡淡道。 娄晓娥害怕依偎在阿娇怀里。 许大茂可能知道些什么,这是在报复和发泄。 太可怕,这个家不能回,现在就回娄家。 娄晓娥看向阿娇:“许大茂要折磨我,我不敢回去,把你衣服借我穿,我现在就回娄家。” 感受到娄晓娥的恐惧,阿娇带她进内屋,穿上衣服。 等她俩出来,娄晓娥情绪逐步平静:“能把你家自行车借我用吗?” 阿娇看向徐江。 徐江想想,点头同意。 然而,娄晓娥推车刚到门口,许大茂立马出现在门口,目光冷冷盯着她。 吓的娄晓娥转身回屋:“许大茂在蹲我。” 这特么… 就算没有傻柱与娄晓娥那档子剧情,现在的许大茂貌似也没想与娄晓娥好聚好散。 徐江想了想:“我送你回娄家,顺带跟你爸亲自谈,不用你当中间人。” 徐江推车出门,娄晓娥紧随其后。 许大茂目光阴鸷,徐江这个狗东西,我又没得罪你。 你一点人事不干,坏的流脓长疮。 是你先不当人,别怪我对付你。 你向娄家索贿,放娄家这种大资本跑路,纵使你背景再牛逼,也要栽跟头。 心中有对付徐江的主意,许大茂转头推自行车出门。 想到黄浩都听徐江的话,许大茂觉得找街道办的革委会屁用没有。 找东城区也不是很稳,最好找市革委会。 来到革委会,许大茂不跟门警卫员比比,一句娄家大资本家要逃跑。 警卫员不敢将人拒之门外,也不敢怠慢,连忙将他带到主任办公室。 四九城的资本家要跑跑,这事太重大。 娄家可是香饽饽,大家都盯着,只要露出一点破绽,立马就带人抄家。 如果这事办成,是大功绩一件。 革委会主任亲切握住许大茂的手:“这位同志,快里面坐,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许大茂缓缓将事情讲出来,革委会主任缓缓点头。 革委会主任跟大家一样,陷入思维误区,都住大杂院,能有多大背景? 他第一反应这人就是骗子,想利用娄家为求自保急昏头,失去理智,狮子大开口行骗。 在生死攸关之际,聪明人做出的荒诞的事,比普通人更难以理解,因为他们比普通人怕死。 心中有猜想,革委会主任还是本能问一句:“他什么来头啊,那么牛逼?” “”敢扬言保娄家几十人无恙逃跑,狮子大口开也不怕噎死。” 许大茂很老实回答:“不知道,整天独来独往,整的跟毛贼一样神神秘秘,几乎不主动和大院住户打招呼。” 许大茂说不出底细,革委会懒得问。 但凡科级以上干部,都分配筒子楼。 只有科员和底下办事员,才和大家一样,有什么房子就住什么房子。 打击资本家是上下一心要办成的事,不管是谁作对,都是死路一条。 他拍着许大茂的肩膀赞许道:“许大茂同志,你是人民的好工人,在大是大非前,思想觉悟很高。” “举报老丈人,及时与资本家媳妇划清界限,这是大义,值得大家学习。” “我们革委会一定将你当榜样宣传登报,让工人兄弟们争相效仿,踊跃举报。” 从未被如此大的领导拍肩膀,许大茂像是打了鸡血,浑身激动到颤抖。 他站起身,伸出手想跟革委会主任握手。 手刚有动作,他立马又收回,他去握革委会主任的手不适合。 许大茂连忙并排双脚,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感谢领导,我一定当好这个榜样,让工人兄弟直面资本家,让他们无所遁形。” 话赶话说到这里,许大茂给自己送这么大一份功绩,没点表示,会显得刻薄寡恩。 革委会主任向许大茂派一根烟,许大茂连忙起身,双手去接,样子毕恭毕敬。 革委会主任自己拿出一根,许大茂连忙掏出火柴给他点上。 随后再给自己点上。 革委会主任不着痕迹点头,这小子很会来事,姿态摆的很正:“你之前说你在哪个厂上班?干什么的?我忘了。” 许大茂谄笑道:“红星轧钢厂宣传科放映员。” 革委会主任:“你什么学历?” “高中读了两年,后跟我爸学放映技术,具体学历…”许大茂尴尬回应。 革委会主任明白了,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只能算初中毕业。 一个轧钢厂革委会差不多,再提高一点,就要拿出成绩来。 “我们是市革委会,对你们轧钢厂有提名权,我向你们厂长提名,你来当轧钢厂革委会主任。” 向李怀德提名,这事基本成了。 革委会主任想想,给许大茂一个芝麻官,让他发光发热。 真是天上掉馅饼,只是想报复娄晓娥和徐江,没想到还能捞个轧钢厂革委会主任当当。 虽然没什么上进心,但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许大茂再次敬礼:“绝不辜负领导期许,我誓与资本家不共戴天。” 革委会主任满意点头:“不错,很精神。” “随我去组织人手,将欲要逃跑的娄家抄了。” 第102章 九九成,稀罕物 “叮,许大茂到市革委会举报宿主索贿,保娄家逃跑,作死值增加30%。” 自从傻柱,阎福贵他们死后,剧情人物都很老实,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蹦哒。 听到作死的提示音徐江呆了,停下自行车。 意识沉入脑海,特意看看许大茂作死值。 才30%? 徐江满脸黑线,感情第一次作死。 不过,按这个速度也快了。 离娄家小洋楼只有两三里远,突然停车,不打算进去吗? 娄晓娥跳下车:“不进去吗?你不是说要跟我爸亲自谈吗?” “来都来了,怎么会不去。”徐江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 娄家上下风声鹤唳,小洋楼外面有一点动静都能引起他们警觉。 等两人走近,娄振华内心砰砰跳,是那个吹哨子的人。 之前想当面跟他谈,现在人在面前又很紧张。 三步并做两步,娄振华亲热握手:“你好同志,快里面请。” 进了娄家,娄晓娥随意很多,立马回自己房子换衣服。 为表最大诚意,娄振华像供祖宗一样哄着徐江,甚至拿出高档的咖啡,雪茄。 娄家其余人像仆人一样,老老实实站成排,目光时刻留意徐江变化。 娄振华给徐江烤雪茄,娄谭氏亲手泡咖啡。 让娄振华夫妇这样福富贵人家战战兢兢伺候,徐江有那么一刹那恍惚,感觉灵魂都在云端飘。 这就是权力的游戏,让人留恋不舍。 一根雪茄烤好,娄振华点上,双手恭送到面前:“领导,您抽烟。” 娄谭氏优雅的下蹲,将冲泡好的咖啡放到徐江身前茶几上,对他微微一笑:“请慢用。” 随后退到旁边沙发,跟女儿坐一块。 看着爸妈奴颜婢膝,极力讨好徐江,娄晓娥五味杂陈。 她在徐江面前都没这样卑微过,基本都是平等相交。 徐江没有接,玩味道:“你递给我的是什么?给我喝的又是什么?” 他知道这些东西,这样问让娄振华话赶话。 果然,娄振华如他所想,顺势介绍下去:“我手里拿着的是雪茄,产自国外,属于香烟中极品。” 介绍的同时,娄振华小心翼翼观察徐江神态变化。 见他不动声色,接着介绍:“桌上的叫咖啡,类似于咱们的茶水,但比茶更高档。” 徐江没有反驳,哪怕再过几十年,外国货,就是高档的代名词。 徐江:“从国外倒腾过来,花了不少时间吧?” 此话一出,娄振华脚肚子抖了一下,这话听着不妙啊。 下意识看向娄晓娥,那眼神仿佛在问:“你和他到底谈妥没?只要能保下娄家,多少报酬都能给。” 娄晓娥不着痕迹眨眨眼睛。 得到肯定回复,娄振华心里大松一口气。 徐江:“这玩意几成新,也拿来给我抽?” 娄振华:“保存的很好,九九成。” “嗯…九九成,稀罕物。”徐江接过雪茄。 雪茄离手,娄振华心里再松一口气。 徐江肯接东西,说明这事有的谈。 然而,下一秒娄家人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徐江将雪茄放到咖啡里浇灭:“我不抽烟,也喝不惯洋人东西。” 娄谭氏连忙解释:“我加了很多糖,不苦的。” “不苦?” 徐江笑道:“不苦,就失去那个味。” 啊…原来是懂咖啡的主。 “我给你重新泡一杯。”娄谭氏连忙起身,伸手去拿。 “不用了,你娄家被人举报,马上有人要抄了娄家。” 此话一出,像是晴天霹雳,轰的娄家集体惊慌失色。 娄振华一个踉跄,往茶几上倒。 徐江一把扶住:“你倒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倒在茶几上。” “这些都是你这个大资本家奢靡的证据。” 将咖啡杯挪开,徐江淡淡道:“把这些东西藏好,不要摆在明面上。” 娄晓娥急切道:“徐江,前面说好,娄家给你所有家业,你保娄家无恙跑路。” 所有家业?跑路? 娄家人惊恐又懵逼看向娄晓娥,不知道两人达成什么交易。 徐江没有理娄晓娥,严肃看着娄振华:“上缴所有家业,离开这片土地。” 这一次,娄振华听的很明白了。 扭头看向家人,发现他们面如死灰,眸子里全是绝望。 将娄家众人神态看在眼里,再给他们加加压力,迫使他们做出选择:“许大茂已经将你娄家跑路的事举报到市革委会。革委会马上就来抄家。” 听到举报是许大茂,娄家人震惊。 特么的,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他这个女婿虽然不被娄家看重,但通过娄晓娥没少往自家搂好处。 女婿举报老丈人,真是狼心狗肺。 娄振华不再犹豫,立马道:“领导,求你看在我女儿娄晓娥,救我娄家老小。” 徐江:“将所有家业上缴,离开四九城。” 这一次娄振华不再犹豫,转身回屋拿账本。 再出来时,捧着十三四本,足见娄家家业丰厚。 将账本放到徐江面前,娄振华恭敬道:“领导,求你们放过娄家。” 徐江:“把你家电话拿来,我给行动组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抄家。” 听着徐江说的随意,娄振华内心不是滋味。 人为刀殂我为鱼,他娄家就是头肥羊,不是被这个宰就是被那个宰。 身无分文远走他乡,唯一区别是早死晚死。 电话拿来,跟顾春雷说明情况,让他带人来抄家。 娄振华像是仰头旋转的人偶,在宽阔的客厅打转。 这是娄家几代人打拼下来的家业,今日就要葬送在他手里。 娄振华没有愧疚,不觉得对不起爷爷,爹爹的打拼。 是这个时代没有经商的环境,不给商人喘息机会。 商人摇身一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资本家。 徐江没法共情家业失守,也没法共情此时娄家的哀伤,他一页一页翻着账本,看娄家有多富。 不等娄家嚎啕大哭,外面响起小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还有一连串自行车急刹车的哧啦声。 来了,抄家的来了。 娄家所有人目光看向紧闭的大门。 明知道结果,可心脏不受控制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膛。 哐啷… 革委会暴力破门而入,一队队持枪人员涌入娄家,黑呦呦的枪口对准客厅所有人。 第103章 行动组来人 “举起手来,不许动。” 革委会主任大喊走进娄家,许大茂化身狗腿子,小跑紧跟其后。 屋内有人害怕颤抖,有人闭上眼睛认命,也有人不甘心。 看到许大茂小人得志的嘴脸,更多是愤怒。 一个下人之子成为娄家女婿,是我娄家给他的恩赐。 早知道许大茂这逼样,在他许家还是娄家家佣的时候,乱棍打死。 在娄家众人中,有一个人特别反常,没有跟娄家人一样举起双手。 他心无旁骛看着书籍,仿佛被书中内容吸引全部心神,没注意到革委会气势汹汹的大部队。 这份淡定与周围紧张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 许大茂凑到革委会主任身边:“他就是那个索贿娄家家业,扬言保娄家逃跑的人。” 娄家反应才是正常人反应。 他这份沉着淡定,不是普通人。 革委会主任不敢轻视,先探明底细。 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识自己人。 革委会掏出证件,送到徐江面前:“你好同志,我是市革委会主任罗大马。” 看清楚罗大马证件,徐江放下账本,拿出自己证件给罗大马看。 许大茂连忙凑过来,踮起脚伸长脖子看。 敢举报自己,自然没好脸色,徐江一把收起证件,目光凌厉:“你是什么玩意,也想偷看我的证件。” 这一声喝斥不大不小,可在许大茂耳中如洪钟大吕在耳边敲响。 被徐江身上散发的上位者气势震慑,愣愣呆滞,脑袋进入短暂空白。 在其位,养其气。 在高位久了,自然而然养出一种上位者气质。 许大茂平时能接触到的圈子,最高也就宣传科科长这个级别。 偶尔情况,也能在李怀德酒席上,扮个丑角活跃气氛。 罗大马也被徐江气势震惊一下,确认过眼神,是个人物。 转身瞪向许大茂:“你这个级别,不够格看证件。” 许大茂脸色不好看,连忙退到一旁角落,当个透明人。 没脾气对革委会主任,有脾气对娄晓娥。 他目光阴沉看向娄晓娥,牙齿咬的吱吱响。 瞧着许大茂瞪眼挑眉行为,徐江觉得好笑。 熟人面前龇牙咧嘴,陌生人面前客客气气。 将人性的两面显现淋漓尽致。 徐江再次拿出证件:“你们革委会带这么多人来娄家,气势挺足的,差点把我吓住。” 接过证件仔细看,确认徐江真实身份后,罗大马又惊又怒。 惊的是,徐江是行动组副组长。 怒的,还是因为徐江是行动组副组长。 防止资金外流,防止资本家叛逃,是国安部牵头。 现在,行动组副组长这行为,纯纯监守自盗。 将证件还给徐江,认真道:“徐江同志,你身为行动组副组长,请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许大茂尖起耳朵听,不放过每一句话。 行动组副组长? 他抓到关键词,在心里快速想四九城有没有这个部门。 结果,想半天也没听谁提起四九城还有这样一个部门。 尼玛的,知道的越多,反而把自己整迷糊。 徐江这狗东西,越挖越神秘。 “解释?我给你什么解释?”徐江将证件收好。 罗大马:“难倒你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与大资本家娄振华接触?” 徐江淡淡一笑:“如你所见,我正在清查娄家账本。” 罗大马脸色一下子黑成锅底。 我等你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离开娄家这个是非地,你自己不当回事,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清娄家账本。 事到如今,就算你职务比我高,我也不能放纵你与资本家同流合污,以权谋私。 “徐江同志,我接到举报,你向娄家索贿,以家业换娄家逃跑。”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请配合,我将安排人,将你送到行动组接受审判。” 带走徐江,接受审判,这两句话像天籁之音,让许大茂十分受用。 他45度斜视徐江,一副小人得志。 贪图娄家家业,怂恿娄晓娥跟我离婚。 别以为你很牛逼,我就整不了你。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整人方式。 这么大的事,你不死也要脱层皮,这就是得罪我许大茂的后果。 徐江要带走审判? 听到这话,娄家瞳孔紧缩,惧骇无比。 徐江是娄家最后的救星,现在他也要接受审判。 那娄家… 这一切都是许大茂干的好事。 娄振华恶狠狠看向许大茂,发现他嘴角露着得意。 许大茂与娄振华对视,脸上得意之色更嚣张。 你一直瞧不起我这个女婿,认为是我高攀娄家。 自从娄晓娥那个贱女人第一天嫁进我家,至今再没踏足许家,仿佛我家的地脏了你的鞋一样嫌弃。 以前你不拿正眼看我,有种你今天再斜眼瞟我,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许大茂对娄振华竖起一个中指,做出挑衅动作。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娄振华差点气晕过去。 想不到恶奴欺主的事,会发生在娄家。 虎落平阳,被犬欺。 徐江:“谁举报,你把人证物证拿出来。” 罗大马指向许大茂,又指向账本:“这两件东西就是。” 哦… 徐江指向许大茂:“你这个人证当的很好,我不喜欢。” 罗大马没给徐江多啰嗦时间:“现在,你跟我们走,将你押回行动组,让你们自己人审你。” 徐江神色淡淡:“不麻烦你跑一趟,组长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时,外面响起动静,顾春雷带人冲进娄家。 一时间,娄家客厅挤的满满。 徐江将顾春雷引到茶几旁:“组长,这是娄家账本。” 看一眼账本,顾春雷目光转向罗大马,拿出自己的证件:“我让徐江过来清查账本,你哪个部门的?带这么多人来娄家,整的挺唬人的。” 顾春雷是开闭门会议之一,他知道徐江的打算,需要娄振华这个红色资本家做个样子,逼出全国资本家的财富。 罗大马看清证件,明确顾春雷身份,明白这是闹个大乌龙。 娄家有钱不假,还做不到让整个行动组打掩护的情况。 他连忙道;“我是市革委会的,都是一场误会。” “你们行动组来人,我就不插手,现在就带人回去。” “等会。” 徐江喊住罗大马:“你说许大茂是人证,说明是他到你这里举报。” “把他叫过来,我要听听他都举报什么。” 顾春雷来后,局势瞬间反转,娄家与许大茂之间心态变化也发生反转。 娄振华大松一口气,让行动组抄家,总比革委会抄家强。 革委会没人情关系,他们不仅抄家,还会革了娄家的命。 娄振华目光再次看向许大茂,看到他如丧考妣,没了之前得意。 许大茂心神惶惶,他看到革委会主任认怂,以及徐江的强势。 第104章 许大茂劳改 没能一下子整死徐江,许大茂心生恐惧。 徐江一定会打击报复。 想到大院最拔尖,最强势几个人被徐江一一杀掉,许大茂内心恐惧更大。 罗大马对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许大茂招手:“你过来,将你举报的内容讲一遍。” “不是我举报,跟我没关系...”许大茂下意识本能否认,企图撇清关系。 话说到一半,许大茂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行为,将革委会主任给得罪。 许大茂连忙抽自己大嘴巴子,低声下气赔罪:“主任,我一时口快,说话没经过脑子,我这张臭嘴该打。” 罗大马脸一瞬间黑了,不是你举报,会有这一档子事? 关键时刻不能扛事,更可恨还推卸责任。 这种人,就是大家不愿意碰到的猪队友,搞不好哪天卖队友。 还好没给轧钢厂打电话,没让这个猪头成为轧钢厂革委会主任。 不然,他要是出点什么事,搞不好连累自己这个提拔人。 罗大马语气冰冷:“是你当着我的面举报,现在又当着我的面否认举报事实,是把我当成任你摆布的傻子,还是不会开口的哑巴?” “我....” 许大茂连忙狡辩:“主任,我是下意识的无心之举。我承认,是我举报娄家逃跑。” “还有呢?”罗大马质问。 许大茂抹去额头冷汗:“还有徐江,是我举报索贿,保娄家安全逃跑。” 徐江不想追问许大茂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 他淡淡道:“罗主任,你好歹是市革委会主任,听风就是雨,一个轧钢厂小小放映员,说啥你就信啥。” “你要做的,不应该是先确认谣言真伪吗?” 罗大马:“…” 罗大马无言以对。 今天这事,是他太鲁莽,急切想争下这份功绩。 徐江不管罗大马哑口无言,继续道:“如果明天有个路人在路边跟我举报,说你贪赃枉法,我们行动组不经过确认,直接冲到你家抓你?” “你说,这流程,这手段,合理合法吗?” “什么时候办事,不讲证据,不讲法律?” “什么时候办事,将别人捕风捉影的话当成金科玉律?” “真到那一步,大家工作不用干。” “被别有用心的跳梁小丑,利用谣言牵着鼻子走。他们看不惯某个领导,随便造个谣去举报,就能让人倒霉。” 啧啧啧... 徐江感叹道:“多高明的手段,难怪你罗大马看不穿。” 徐江语气很平淡,可每个字像一把大锤狠狠敲打罗大马。 罗大马额头大汗淋漓,这个革委会主任可能到头了。 罗大马立马端正态度,对徐江行礼:“对不起徐副组长,今天这事是我唐突。” 许大茂头皮发麻,徐江三言两语将他说成跳梁小丑。 他明明在窗户边听的清清楚楚,到他嘴里成了谣言,成了捕风捉影。 这特么还有没有天理? 许大茂上前:“主任,我...” “你闭嘴。”罗大马厉声喝斥。 自从许大茂否认,撇清自己那一刻起,罗大马对他的态度180度大转弯,这种人人品有问题,会反噬。 罗大马不再相信自己,许大茂一脸谄笑看向顾春雷:“这位领导...” 这位貌似是徐江的上级领导,只要跟他搭上话,一切都好说。 “住口...”徐江直接打断许大茂,不让他说话。 两边都不让说话,许大茂欲哭无泪,不知道徐江接下来是什么样的打击报复。 徐江看向罗大马:“他是你带过来的,公然造我的谣,你说怎么处罚吧。” 到他们这种级别,被人造谣,不是一句赔礼道歉就能了事。 这股风气不刹住,会引起大家效仿,后患无穷。 罗大马回想类似案件相关处罚,最后道:“蹲篱笆子半年,通知所在工作单位,收回工作。” 听到这样处罚,许大茂慌了。 徐江嘎大院里的人,只用两板斧。 第一步,先将要对付的人关起来;第二步,直接枪决。 没有第三步。 他嘎人的速度非常快,一副恨不得别人早点死架势。 今天抓进去,明天就要枪决,从不给别人余回操作的空间。 许大茂连忙道:“主任,我没犯伤天害理的大错。” 哼... 徐江冷笑:“你以为造谣不是犯罪吗?” 许大茂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笑脸:“以前我与易中海,傻柱他们互相举报,他们没少造我的谣,也没见街道办主任处罚他们。” 以前的街道办? 都成老黄历,坟头草都不知道长多高。 徐江不由觉得好笑,许大茂还拿大院以前那套模式,思维思考问题。 一群跳梁小丑没什么真本事,只会造谣举报这种小伎俩恶心人。 徐江不屑道:“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跟我一样?被人造谣后,造谣者什么事都没有?” 许大茂差点坏了大计,蹲篱笆子太便宜他。 对罗大马道:“送他去枳骒石场挖石头吧。” “这事因你们革委会而起,收回他的工作之事,就由你给轧钢厂李怀德通个电话。” 这话背后意思,不追究自己的问题。 罗大马大喜,当即挥手:“把这个造谣生事者铐起来。” 许大茂挣扎大喊:“主任,我出发点是好的,说的都是真的。” “徐江,我没有得罪你,是你怂恿娄晓娥跟我离婚,有错在先。” “徐江,你不当人,拆散我家,还陷害我造谣。” 许大茂挣开革委会成员的束缚,连滚带爬到顾春雷脚下:“这位大领导,你是徐江的上级对吧?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队伍中有坏人。” “他向娄晓娥索要娄家家业,保娄家无恙逃跑。” “大领导,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特么的... 对于这个破坏计划的小人物,顾春雷压根就不想搭理。 他拉开距离,语气严肃:“是我让徐江来娄家查账。我不相信他,难道相信你这个满嘴嚼舌根的陌生人?” “你们...” “他们在屋内密谋,我在屋外亲耳听到的。我怎么会造谣骗你们。” 许大茂看向娄晓娥:“娥子,我是你男人,你快出来为我做证。” 娄晓娥冷冷看着许大茂。 在许大茂变态到拿木棍捅自己那一刻,娄晓娥对许大茂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和关系。 许大茂对娄晓娥大吼:“你说啊,你快说啊。” 你要我说,那就如你所愿。 娄晓娥面无表情道:“许大茂说的一切都是造谣。” 造谣? 徐江将事实说成造谣,你做伪证说我造谣。 许大茂颓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革委会将许大茂拖出娄家,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娄晓娥,想刀她的目光不带任何掩饰。 第105章 娄家离开 资本家在哪个时代都是财富的代名词。 行动组抄家花了五天时间,各种物品不计其数,一车一车往外拉,形成一条长龙。 抄出来的财富,是马家的三倍有余,进一步证明“娄半城”的含金量。 看账本没感觉,只是一串数字。 看到实物后,连部长惊呼,盛名之下无虚士。 娄半城这个绰号真的没夸张。 … 娄家一大票人站在小洋楼外,看着徐江亲手给小洋楼贴上封条。 从此刻起,这栋小洋楼不再属于娄家,娄家在四九城没了立足之地。 娄家最后一栋小洋楼贴上封条,代表对娄家抄家行动,完美结束。 娄家每个人手里捏着250块,这是行动组给他们留下的路费,也是他们最后能自由掌控的钱财。 250块?这是在骂我娄家是二百五吗? 娄振华内心苦涩无比。 娄家53口人,每人250,合计起来才1万3。 这一点路费,到香江还能剩下多少? 贴完封条,徐江来到娄振华跟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通行证交给他:“你们国籍已注销,属于特殊人群。” “在火车上,国安部工作人员不定时抽查你们,一直到你们离开,有了这张通行证可以证明你们身份。” 娄晓娥问:“你们安排谁抽查?” 徐江道:“部里有安排,我们行动组负责押送你们上火车。” “另外,通行证上写多少人,抽查时就多少,少一人整个娄家连坐。” “因此,不要妄想留在这片土地。” 娄晓娥哀求道:“徐江,能不能帮忙向上面求个情,路费再高一点。” 徐江并没有因为娄晓娥的人情关系,就心软。 他果断拒绝:“退出国籍,就是250块费用,一切都是按标准来。” 徐江挥手:“走吧,我们行动组送你们上火车,看着你们离开四九城。” 坐上打头的一辆吉普车,徐江对娄晓娥招手:“你一家三口跟我坐一辆车。” 娄家人全部上车,发动机轰鸣向火车站驶去。 娄振华透过窗户看外面,眼神看向原本属于娄家的小洋楼。 在大势之下,娄家的辉煌轰然倒塌。 偌大的家业拱手让人,还要逃命天涯。 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祖辈,娄家的根在这片土地,此别恐怕难以再见。 他眼神复杂,有眷恋不舍,也有愧疚自责。 离别伤感在车内蔓延,这气氛徐江很不喜欢。 他用中指敲着车内扶手,闭目养神。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对于空间内的物种,徐江一直处于散养状态,从未主动干预限制发展。 无限大的范围,食物充足,空间内的家禽家畜现在达到天文数,并以极快的速度增长。 四九城没有海,想做生意也做不了。 而且目前大环境也不适合做生意。 香江不同,出门就是大海,荒废已久的【幽灵商船队】正好可以启用,将空间物资贩卖出去,变成金钱。 可以让娄晓娥试一波水。 想到就做,徐江意识立马沉入系统。 “系统,那个召唤幽灵商船队的海螺有多少枚?” “我召唤,需不需要用到海螺?” “叮,海螺有十枚。海螺的作用是方便买家及时找到商队做生意。” “当然,如果宿主不满意买主,可以自动收回海螺。” “至于宿主,你本身是商队主人,不需要海螺辅助。利用空间一键功能,就能完成所有买卖交易事宜。” 这一键功能真的很人性化,好用不费劲,属于躺着赚大钱。 可惜海螺为什么只有十枚?限制空间物资做大做强。 “娄晓娥…” 故土难离,娄晓娥正沉浸在悲伤,听到徐江喊她,立马擦干眼泪。 徐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海螺:“看在我媳妇的面子,给你一个小玩意 。” 娄晓娥接过海螺左右打量,平平无奇。 “你吹吹看。”徐江示意。 娄晓娥放到嘴边,轻轻一吹,车内瞬间响起声音。 海螺不是稀罕物,娄晓娥小时候经常玩,当哨子吹。 海螺平平无奇,吹出来的声音也平平无奇。 娄晓娥仔细看着平平无奇的海螺,捏在手里:“除了我家人,没有外人送我东西。海螺虽然很普通,但我很喜欢。” 徐江淡淡道:“你留着权当纪念,代表你曾经是四九城人。想故土就拿出来吹吹,缓解思乡。” 海螺的功效徐江没有主动告诉娄晓娥,让她自己去摸索。 这枚海螺是恩赐还是劫,就看娄晓娥自己怎么利用海螺的神奇效果。 利用好,说不定能在香江商界杀出一条血路,混的风生水起,再续娄家辉煌。 利用不好,就是烫手的山芋,被人惦记。 车队来到火车站,与国安工作人员对接完成,接下来的路程,不用他们操心。 到部里汇报完工作,徐江趁机偷懒半天。 有娄家跑路在前,四九城资本家看到活命机会,纷纷效仿。 当然,也有几家犟种,行动组也没客气,找个由头,直接当典范给抄了。 用行动向他们表明态度,活路和死路,总有一条路适合你。 … 随着许大茂送进去,大院再次恢复安宁。 日升日落,到饭点大人叫喊,小孩奔跑,烟火气十足,真有点情满四合院的感觉。 许大茂的父母,好像不知道许大茂被抓一样,至今没在大院冒头,也没来整理许家东西。 许家大门前晾的衣服没人收,屋檐下挂的蘑菇等等山货开始发霉变烂,大门上的锁满是灰尘。 屋子看不到一点人气,不明觉厉的人还以为许家全家死绝。 许家父母没出现,这让徐江有点小失望,毕竟也是剧情人物。 不整出点动静出来,不好平白无故下手。 … 时间一晃来到艳阳高照的七月。 外面太阳太毒辣,把树叶晒的蔫不啦唧。 至于人,不是躲在屋内,就是躲在树阴下乘凉。 这天休息日… 秦淮茹将孩子交给何雨水带,她自己提个桶,拿上抹布在水龙头打水。 何大清静静看着秦淮茹在西厢房忙碌打扫卫生。 他神态没任何变化,可眼珠子转个不停,暴露此刻的他,内心并不像表面一样平静,在心里权衡利弊。 就在昨天,有人来四合院通知,棒梗后天出狱,家属准备轮椅去接。 一个残废要分心照顾,秦淮茹会不会将重心放到棒梗身上,从而忽视冷漠何家的乖孙子? 原本以为自己能大度接受棒梗住家里,真面临这种情况时,内心又很反感。 何大清可以让小当槐花跟他姓,是因为两人迟早要嫁人,养不养得熟无所谓,不会跟何家过一辈子。 而棒梗是男的,不管改姓啥,都改变不了他骨子里流着别人的血。 而且,男的天生有股叛逆劲,不好养熟。 就算养熟,一个断双腿的废物,对何家没任何贡献。 秦淮茹现在是何家儿媳妇,何大清希望秦淮茹一心一意将心思放在何晓身上,让何晓得到全部的母爱。 可惜,看秦淮茹现在状态,这个想法不太可能 只怪当初答应秦淮茹,现在反悔来不及。 第106章 棒梗要出狱 大热天,大家都在躲太阳,秦淮茹一个人忙前忙后一桶水接着一桶水,用抹布将屋子擦的一尘不染。 她一点也不觉得累,也不觉得热,干劲十足。 这房子以后就是棒梗住,再苦再累也要给他一个干净的房子。 棒梗可怜,小小年纪成残废。 身为一位母亲,不能治好他的腿,就让他居住条件好一点。 小当,槐花站在何大清身边,小小脑袋大大的问号,不知道妈妈今天咋这么勤快。 见她精神抖擞,仿佛家里有喜事。 可爷爷和姑姑脸上看不到喜悦。 遇事不解,问爷爷。 小当晃着何大清衣摆:“爷爷,干活不是很累很苦吗?妈妈怎么还笑,干劲十足?” 何大清摸着小当后脑勺:“因为贾梗后天要从牢里放出来。” “好耶好耶,我哥哥要出来了。” “以后哥哥还当孩子王,带着我们玩。”槐花蹦蹦跳跳,发自内心高兴。 小当比槐花懂事,她用另外一种形式表现开心。 撸起袖子,向西厢房跑去,大声嚷嚷道:“妈,我来帮你。” 听到小当喊声,秦淮茹走到门口。 槐花跟在姐姐屁股后面跑,奶声奶气喊:“妈妈,妈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后天就能看到哥哥啦。” 汗水打湿她的刘海,耷拉在眼前,秦淮茹用小拇指勾起那一缕发丝往耳朵后面绕。 两年没见,两小还记得棒梗,兄妹情没有淡。 小当槐花如此依恋棒梗,秦淮茹露出老母亲欣慰笑容。 看着两小冲向原本属于贾家的西厢房,一种割裂感出现在何大清心中。 出现这种感觉,是因为棒梗要出狱,更因为他姓贾。 “爸。”何雨水突然轻声喊。 何大清没有回应。 扭头看向何大清,发现他看着那个方向愣愣出神。 何雨水抱着侄子坐在门槛处,说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爸,棒梗双腿残废,加上坐过牢,这一辈子废的不能再废。” “等你老了不能动,难道让侄子接着养他吗?” “小当槐花迟早要嫁人,能看到头;棒梗是真看不到头,是个无底洞的累赘。” “是啊,棒梗是个累赘,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 何大清声音悠悠,缓缓坐在门槛,与何雨水排成一排。 父女俩沉默很久。 如果有人路过中院会发现,此时的何大清,何雨水,何晓,三人流着何家血,是一家人。 而,秦淮茹,小当,槐花仿佛是另一家人。 良久,何雨水开口:“爸,我谈了一个对象,以后可能不太能扶持家里,你一个人能养活五口人嘛?” 听到这个消息,何大清没有任何惊讶。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到了嫁人年龄。 从保城回四九城至今,没给女儿张罗婚事,她自己在外面谈对象不奇怪。 何大清淡淡问:“什么时候谈的,是什么工作?” 何雨水:“有段时间,本想先不说。但考虑到后天棒梗要出狱,家里增加一个大饭桶,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爸,你自己得思量思量,何晓才是咱们老何家的根。” 对于棒梗,何雨水没什么好印象。 跟贾张氏学一身臭毛病,小偷小摸就算了,还天天把“我要吃肉”挂在嘴边。 隔几天没吃到肉,就在家里闹腾。 以前把贾东旭每月工资吃光,还要向易中海借钱买肉。 何雨水很想劝何大清把棒梗这个废物丢弃不管,可良心道德束缚,让她说不出口。 何大清心知肚明,明白女儿未说出来的话。 这时,何雨水抱着的婴儿大哭起来。 秦淮茹从门口探头:“雨水,怎么哭了?” 何雨水:“无缘无故突然哭起来,可能是想吃奶。” 秦淮茹双手在衣服上擦,快步到正房门口:“把孩子给我,我去给儿子喂奶。” 婴儿是真的饿了,萘头刚送到嘴里,立马吧唧吧唧嗦起来。 … 时间来到两天后,秦淮茹早早起床,把自己,小当,槐花捯饬干净板正。 又提前给何晓挤好奶水。 做完这一切,秦淮茹来到何大清跟前:“公公,你今天能不能在家带带孩子。” 何雨水走出耳房,来正屋吃早饭,正好听到。 何大清下意识看向女儿。 得了,老爸是个大老粗,这是指望上我。 不行,得让老爸明白,棒梗就是一个大麻烦。 何雨水没有进屋,站在门口道:“爸,早饭我就不吃了,我先去厂里赶任务。” 不管何大清是什么反应,何雨水回耳房推出自行车,向大院外面走。 何大清不恼,女儿有股聪明劲,心思也多。 哎… 何大清叹息一声:“行吧。回来这么久,没一次跟你去探监,我对棒梗这个孩子挺好奇的。” 回来这么久,没少听大院住户吹嘘棒梗。 奶奶死后,性情大变,天天在家磨菜刀,夜袭徐江。 可惜,最后失败,废了两条腿,还坐牢。 要不是年龄小,差点打靶。 一桩桩一件件,听着跟听事故一样。 秦淮茹大喜,乘胜追击道:“公公,你再给我点钱呗。我给棒梗买身新衣服,再给他买张新轮椅。” 何大清皱眉,张口就来。 家里有矿吗? 买新衣服买新轮椅。 一个月工资经的起这样挥霍? 何大清脸色变了,秦淮茹不笑了。 她内心有点失望,看样子公公不会答应。 何大清拿出三块钱:“三块钱你拿去坐公交。” “衣服不用买,傻柱,贾东旭的衣服还留着,让棒梗捡着穿。” “至于轮椅就算了。待在四合院哪里都别跑,省得费心,也省得费钱。” 自己没有挣钱路子,何大清又是公公,秦淮茹只好拿着三块钱,带着小当槐花出门接棒梗。 何大清走到小摇床边。 感知到有人靠近,何晓眨巴眨巴小眼睛,一直盯着何大清。 何大清拉过椅子坐下,与乖孙子对视。 乖孙子笑一下,何大清跟着咧嘴笑。 第107章 棒梗瘦脱相 监狱门口,小当槐花满心欢喜来接哥哥回家。 可真看到棒梗从里面出来,两小害怕的躲在秦淮茹身后,死死抱着她的大腿,不让妈妈靠近那个骷髅人。 秦淮茹弯腰将两人从身后拉出来:“你们的哥哥出来了,快上去打招呼。” “那不是哥哥,那是妖怪。”槐花一头埋进秦淮茹腿里,不敢看监狱门口,坐着破轮椅的棒梗。 小当小心翼翼偷瞄,好奇又害怕。 记忆里的哥哥是一个胖墩子,长的肉墩墩,粉嘟嘟。 而眼前这人,两腮无肉塌陷成坑,深凹的眼眶像两个大窟窿,整个脑袋像是皮包着骷髅头。 没有肉支撑面部轮廓,十足的尖嘴猴腮。 这和记忆里的哥哥完全是两个人。 槐花说棒梗是妖怪,秦淮茹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监狱不像外面那样自由。生活环境和伙食,不能跟外面比。 外面人都吃不饱,更不可能让犯人吃饱。 都是好人进去,皮包骨出来。 饿死在里面也不是少数。 每次探监,看到棒梗明显变瘦变颓,秦淮茹无能为力改变他的困境。 只得给狱警送点好处,求狱警多照顾棒梗。 在监狱里,又没有行动能力,不被饿死已经是狱警大发善心。 秦淮茹强硬拉住两小,认真道:“那就是你们的哥哥。” 棒梗目光落到小当槐花身上,看着她俩穿着整洁,衣服不是新,但没有一块补丁。 而且,穿着十分合身,说明是新衣服穿旧,不是捡别人衣服穿。 低头再看自己衣服,比叫花子还叫花子。 没有比对就没有伤害,棒梗心头一团怒火在燃烧。 凭什么?凭什么是这样? 我为奶奶报仇,我在监狱里受人欺负,被人开后门。 你们不给奶奶报仇,反而在外面活的有滋有味。 我的奶奶,难道不是你们的奶奶? 你们为什么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不想给奶奶报仇? 难怪被奶奶骂成赔钱货,果然没有错。 身边还有监狱人员,棒梗强压心头怒火。 来到门口,有工作人员拿出文件,让秦淮茹这个监护人签字。 秦淮茹尴尬道:“我不会写字。” 工作人员拿出红泥:“不会,按个手印也行。” 何大清不肯买轮椅,秦淮茹将心思打到这张轮椅上:“同志,我家男人死了,我没工作,没钱买轮椅,能不能把这张轮椅给我家棒梗用?” 说着,眼泪不要钱一样,哗哗啦啦的流,搏取工作者人员的同情心。 这张老旧的轮椅,不知道是哪个犯人剩下的。 没花监狱的钱,助人为乐,送出去也不心疼。 “孩子他妈,请不要哭,这张轮椅给你孩子用。”工作人员好心,同意送给棒梗用。 “谢谢同志,你真是心底善良的大好人。”秦淮茹连忙送上好人卡。 至于报答,肯定是没有的。 将棒梗交到监护人手里,工作人员回去。 秦淮茹拉过两小:“两年没见,快叫哥哥。” 两小怯懦懦喊:“哥哥。” 棒梗没有理两人,他伸尖耳朵听监狱工作人员脚步声。 两小对视一眼,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加大音量:“哥哥。” 秦淮茹轻推棒梗:“妹妹喊你。” 这一推,棒梗本能应激反应。 在监舍里,那些坏种欺负人的第一步就是推搡,第二步就是将他按住,第三步后门。 棒梗猛的抬头,眼睛阴冷,死死盯着秦淮茹。 棒梗眼神突然变化吓秦淮茹一跳。 这眼神她太熟悉,当初贾东旭扬言要杀徐江,就是这种眼神。 棒梗劳改不彻底,还没忘记贾张氏的仇恨。 秦淮茹心里惊恐交加。 现在大院住户有一个共识,谁招惹徐江,谁就要倒霉。 对于徐江,大家的态度很明确,不上去讨好巴结,也不主动去搭讪。 只要没接触,就不会产生矛盾。 没有矛盾,大家相安无事,关起门过自己日子。 棒梗凶相毕露,要是惹到徐江怎么办? 有那么一瞬间,秦淮茹觉得,棒梗在里面其实挺好的,不用担心他在外面惹出大事。 大院那么多前车之鉴… 棒梗,你可要长点心。 “还愣什么,推我回家。”棒梗不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淮茹回过神,绕到轮椅后面推。 秦淮茹在前面推,两小紧跟其后,时而走,时而跑。 她们很好奇,这还是记忆里那个哥哥吗?感觉很陌生。 还有妈妈,来时明明很高兴,现在怎么不笑? 推着轮椅来到公交站,棒梗成为路人口中的焦点。 一身犯人囚服,寸头加瘦骨嶙峋模样,妥妥的标准犯人。 小小年纪就是个劳改犯,这孩子废了。 坐轮椅出来,明显有腿疾。 劳改犯+残疾,这种的孩子是废物中的大废物,以后没一点自食其力的希望。 留着就是个累赘,不如丢到荒郊野外,任由自生自灭,减少家庭负担。 大家毫不避讳议论,说出自己的看法。 没一句中听的好话,全是坏话,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响,棒梗没肉的面部扭动,更显狰狞。 大家不好的言论,像软刀子割肉,让人难受的同时,精神也受折磨。 棒梗阴森目光放到那些议论人身上,想用狠厉眼神吓唬他们闭嘴。 棒梗瞪来瞪去,没人把他的眼神威胁当回事。 一个残废双腿的半大小子,站着让他打,他都打不着,干瞪眼。 秦淮茹听着难受,这还只是刚开始。 棒梗以后要受多少流言蜚语,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无法估计。 秦淮茹双手捂住棒梗耳朵,企图用这种方式隔绝不好的声音。 一个个都是实力不详的大爷大妈,秦淮茹不敢犯众怒喝斥他们。 只得默默承受着他们不好的言论。 棒梗心里都在骂娘,换做以前腿好,谁敢这样蛐蛐自己,一定要上去跟他们干架,撕烂他们臭嘴。 他抬头看向秦淮茹,发现妈妈掩耳盗铃,丝毫没有出头的打算。 一股憋屈涌上心头,棒梗觉得自己这个妈太懦弱,活的太憋屈。 奶奶,爸爸都被徐江害死,两年过去,她不敢有一丝一毫报复行动,任由仇人逍遥法外。 公交车一直没来,大妈大爷议论不断,棒梗受不了,拍掉秦淮茹捂住耳朵的双手,怒吼:“你是贱骨头吗?站在这里任由别人说三道四?” “没用的东西,有你这样的妈,简直就是耻辱。” 秦淮茹愣住,没想到棒梗会这样骂自己。 她慌张道:“棒梗,公交车马上就来,上车就好了。” 棒梗心里气到爆炸,只会逃避,不会泼妇骂街吗? 遥想奶奶的战斗力,能让公交站这些人嚣张?早就骂的他们抬不起头。 棒梗对秦淮茹发脾气,那些大妈大爷反而更带劲。 时不时响起一声叹息:“明显就是逆子,不是孝顺的种,这孩子没救,真的废了。” “还是劳改的时间短了,没磨平他的性子。脾气冲,不知道收敛,后面还要进去遭苦头。” 棒梗肺都要气炸,当着我的面蛐蛐我,还骂我脾气冲… 特么的,没这样欺负人的。 第108章 棒梗馋西瓜 就在棒梗忍受度达到临界点,即将爆发之际,一辆公交车快速驶来。 秦淮茹推着轮椅站在马路牙子边:“小当你牵着我的衣服,小当牵着槐花,不要掉队。” 大家议论归议论,基本的同情心还是有的,没人跟秦淮茹抢上车,纷纷站在一旁等这一家人先上车。 司机见状,主动搭把手。 “谢谢司机师傅,你拿轮椅,我来背棒梗。” 秦淮茹半蹲在轮椅前:“棒梗,勒紧妈的脖子,我背你上车。” 棒梗没有动,脸色阴沉难看。 心里没点数吗,你半蹲着,我够不着你脖子。 你就不能先坐地面,再背我起来。 秦淮茹以为棒梗倔强好面子,不想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丢人,声音温和道:“棒梗,腿没了不要气馁,以后妈就是你的双腿。” “快爬妈背上,我带你回家。” 很暖的一句话,不被棒梗理解,在他听来非常刺耳。 双腿残废带来的自卑,让棒梗觉得在这群路人面前丢尽脸,抬不起头。 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生怕他们不知道我是残废吗? 特么的,你怎么不拿个大喇叭,在四九城满大街到处喊? 棒梗很不高兴大吼:“你没脑子吗,蹲这么高,我够不着脖子。” 秦淮茹连忙改成全蹲。 棒梗还是不满意:“坐地面。” 秦淮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坐下。 看到母子俩,路人纷纷摇头,慈母多败儿。 这孩子本身就是残废,碰到这样宠溺的妈,真真成为废物。 秦淮茹没理会路人的摇头叹息,此刻她心里满满都是棒梗。 儿子瘦的只剩骨头架子重量,秦淮茹自责不已。 怪自己没用,让棒梗在里面吃苦头。 一手扶着棒梗,一手撑地站起来,秦淮茹背着棒梗上公交车。 司机让两小跟着上车,他则提着轮椅随后。 这一家人上车,路人这才有序上公交。 … 秦淮茹背着棒梗,两小抬着轮椅进四合院。 两年没回四合院,棒梗感觉大院不似以前热闹,显得寂静。 记忆里,到饭点时间,三大爷很喜欢坐在门槛,就着大院菜香味下饭。 而现在,阎家大门紧闭,门前花花草草不见,显得死气沉沉。 棒梗:“三大爷不守门了?” 秦淮茹:“死了,都死了。” 都死了?阎家死绝了? 秦淮茹意思是三位管事大爷都死了,棒梗理解成阎家都死了。 棒梗第一时间想到这房子是无主之物,如果奶奶还活着,做梦都会笑醒,一定会霸占阎家房子。 想到奶奶的死,棒梗捏紧拳头打向秦淮茹后脑勺:“该死的徐江,要是奶奶活着,阎家房子就是贾家的,我一家就不用挤在一个屋子里。” 秦淮茹心脏颤抖,这话不能说,要是让徐江听到,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打击报复。 她连忙道:“棒梗,以后碰到徐家的人,把嘴巴闭紧,不要想着报仇的事。” “徐江在大院杀了很多人。” 棒梗表情不屑,很显然将秦淮茹的提醒当耳旁风。 刚进中院,秦淮茹看到吴秀清捧着一半西瓜,带着小狗蛋从后院月亮门窜出。 小狗蛋一手拿一块切好的西瓜。 两块西瓜换着咬,吃的西瓜汁打湿身前衣服。 好巧不巧,两人眼神还对上。 秦淮茹连忙挪开视线:“一大妈。” 吴秀清挪开视线,目光落在棒梗身上。 仅一眼,吴秀清皱眉,秦淮茹背的是哪家孩子瘦脱相。 “秦淮茹,这谁家孩子,饿的太瘦。” 秦淮茹:“这是我家孩子棒梗,刚从牢里放出来。” 棒梗?好像在哪里听过。 一时间,吴秀清想不起来。 看到西瓜,棒梗挪不开眼,死死盯着小狗蛋左一口右一口,恨不得自己上去咬几口。 鼻子嗅着空气中西瓜的香甜,哈喇子不自觉往下流,口水流到秦淮茹脖颈处。 秦淮茹扭头一看,脸上顿时尴尬。 棒梗嘴馋毛病犯了。 秦淮茹尴尬道:“在牢里没吃饱过…一大妈你忙你的去,我背孩子回屋。” 这副馋相,吴秀清看在眼里,无法想象,人能馋到这个地步。 手里这西瓜,一半是留给女儿下班回来吃,一半留给儿子下午玩累了解渴。 这孩子再馋,也没多余西瓜分出去。 秦淮茹这样说,吴秀清正好顺坡下驴:“回见,我先回屋做午饭。” 从看到西瓜起,棒梗眼睛没再离开。 他的目光随吴秀清移动而移动。 感受到背后有人注视,吴秀清到门口,下意识后瞧,看到棒梗目光炽热,死死盯着手里西瓜,口若悬河哗啦啦流口水,一副饿死鬼投胎。 “秦淮茹家有这样馋嘴的孩子吗?怎么没听人提起。”吴秀清嘀咕进屋。 小狗蛋很快吃完手里的西瓜,吴秀清拿毛巾擦,交代道:“下午吃西瓜时,在家吃完再出去,免得惹得大院小朋友嘴馋。” 小狗蛋不解:“他们嘴馋关我什么事?我吃我的,他们馋他们的。” 吴秀清轻抚小狗蛋:“因为他们都没吃过,看到你吃,就馋嘴,甚至可能会抢。” “你还小,是抢不过那些大朋友。” 小狗蛋歪着脑袋,很茫然:“他们抢我的,那我吃什么?” 咦…我知道。 小狗蛋傻笑:“我可以抢姐姐。” 吴秀清满脸无奈,你真是个大聪明,把主意打到姐姐身上。 跟小狗蛋解释不清,他理解不了。 吴秀清端出妈妈的架子:“小狗蛋,听妈妈的话,下午吃西瓜,不能在小朋友面前显摆。” 小狗蛋挠着脑袋,瘪嘴道:“好烦,我要听妈妈的话,又要听老师的话,还要听姐姐,大哥的话,就是没人听小狗蛋的话。” 小狗蛋愣了一下,好像好久没看到老师。 “妈,我以后是不是不用上课,随便玩?” 吴秀清淡淡一笑:“你老师放暑假,你也跟着放暑假。” 瞧着儿子眼神又变的茫然,吴秀清无奈起身。 得了,他理解不了暑假的意思。 第109章 何大清不待见棒梗 西厢房… 秦淮茹拿着衣服,无奈与棒梗僵持着。 棒梗双手紧捏囚服,梗着脖子瞪秦淮茹:“你不是我妈,我要吃西瓜你不给买。” 儿子想吃西瓜,秦淮茹有心无力。 今时不同往日,四合院不是以前的四合院,直接端着大海碗上门去要。 吴秀清那西瓜明显是在徐家拿的。 她不给,谁敢上门去要。 秦淮茹苦口婆心劝说:“棒梗,你现在是小大人,该懂点事,不要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小当在一旁看着棒梗闹,相信眼前这个皮包骨是哥哥,他此时的表现太对味了。 以前的哥哥嘴馋,也是这样胡搅蛮缠,直到东西要到嘴,才不闹腾。 哼… 棒梗冷哼:“我要吃西瓜你都舍不得买,当初干嘛把我生下来遭罪?” “生下来不管,你不配当妈。” 秦淮茹哑口无言,生孩子这事又不是她能做主的事。 要怪也要怪到贾东旭上头,当初没勒紧裤腰带,或者没飚墙上,这才有了你。 秦淮茹:“棒梗别闹,妈手里一分钱都没有。那玩意死贵,不是咱们普通人能吃的起。” 棒梗扭过脑袋,不看秦淮茹:“要是奶奶还在,她一定会想办法给我搞到西瓜。” “没钱买就上门去要,要不到就去偷,总有一种搞到西瓜的方法。” “我怎么有你这样窝囊,又没用的妈?”棒梗十分嫌弃秦淮茹。 在外面被人蛐蛐,不敢喝斥住口;回到家想吃西瓜,也满足不了。 看着只剩下骨头架子的棒梗,秦淮茹内心复杂。 她耐心道:“棒梗,我给你捣一杯糖水,跟西瓜一样甜。” “我不,我就要吃西瓜。”棒梗满脑子想的都是吴秀清手里捧的西瓜。 红红的西瓜瓤在脑海里浮现,像是鱼饵吊足棒梗的胃口,哈喇子不断在口腔分泌。 大热天吃上一口西瓜,那清爽那脆甜,无法想象,只有亲口吃了才能明白。 不怪棒梗如此嘴馋,在监狱里饿了两年,就算出来看到屎,也比监狱里清秀好看很多。 ... 到了饭点,何大清走到正屋门口,看看秦淮茹回来没。 孙子的奶喝完,家里也没人做饭。 如果没有回来,只得自己动手做午饭,还要给孙子熬糊糊代替奶水。 看到西厢房门开着,明白秦淮茹回来了。 何大清有点不满秦淮茹,回来不知道第一时间来正屋看孙子,给孙子喂奶。 还有小当和槐花,也不知道来正屋打声招呼。 接回贾家的种,全然忘了何晓。 不在我何家孙子身上花心思,重心放到贾家的种身上.. 何大清脸色很黑,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抱起孙子往西厢房走。 “公公,你怎么来了?”秦淮茹连忙招呼。 看到秦淮茹手里拿着的衣服,以及轮椅上一个皮包骨梗着脖子,何大清明白这半大小子就是贾家唯一的种,贾梗。 梗着脖子一副犟种样子,何大清对棒梗第一印象很差。 这种犟种养不熟,养到最后可能养出一个反骨仔。 何大清教训秦淮茹:“我宝贝孙子已经断奶快一个小时,回到家,也不知道第一时间过去喂奶。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你是我何家儿媳妇,心思就要花在我何家人身上,不然我为什么养着你们吃白饭?” “爷爷,爷爷…”两小跑到何大清身边。 小当槐花喊这个半秃头,又老又丑的老男人爷爷? 信息量太大,棒梗一时间消化不了。 这两年不在时间,贾家发生什么事? 棒梗眼睛在何大清,秦淮茹,两妹妹身上来回扫,这关系乱的让人很懵逼。 秦淮茹连忙接过婴儿,转身去内屋给喂奶。 何大清低眉打量棒梗,而棒梗则翻着白眼,用眼白看人。 两人没有主动开口与之交谈的意思。 秦淮茹喂完奶出来,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咯噔,苗头不对。 何大清是衣食父母,自己生的四个孩子全指望他养,又是自己的公公,不能得罪。 棒梗是自己亲儿子,没有行动能力,更不能得罪何大清。 秦淮茹连忙打圆场:“公公,你坐。” 随后对棒梗道:“棒梗,我给你添了一个弟弟,快看多可爱。” 棒梗阴冷看向秦淮茹送过来的婴儿,他终于理清关系。 妈妈给死去的爸爸戴绿帽子,跟野男人生下野种。 妈妈没钱,这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总有钱吧。 在嘴馋和野男人之间,棒梗选择前者。 “妈,我要吃西瓜,你快给我去买。”棒梗催促。 秦淮茹下意识看一眼何大清。 自己虽然是何家儿媳妇,但管不了家里的财政大权,身上连一分钱的私房钱都攒不下来。 还好何大清这个公公当的称职,真到需要用钱的时候,开口就会给,不抠门。 “公公,棒梗头一天出来,能不能买个西瓜解馋?” 秦淮茹泪眼汪汪,就差上前拉着何大清的衣袖哀求。 何大清冷冷看了棒梗一眼,对他的坏印象再上一个层次。 不过,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何大清还是忍着棒梗。 他道:“你先去做午饭,再把上午我给乖孙子换下的尿布洗了。” “等你忙的不多,再给买西瓜,等雨水下班吃的时候,能新鲜一点。” 何大清吩咐一大堆事,很自然很理所当然。 包揽全部家务活,秦淮茹同样觉得理所当然,没任何怨言。 哪怕在这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男女双方默认洗衣做饭都是女的来。 什么男女分工,你做饭我洗碗;什么女的碗筷一丢,男的承担家务活,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离经叛道,要挨批评和谴责。 得到何大清同意,秦淮茹喜笑颜开,开开心心去做午饭。 两看相厌,何大清抱着孙子回何家正屋。 生怕再看下去,忍不住想抽他。 从他进屋,贾家唯一的犟种,没拿正眼看他一眼。 翻着死鱼眼瞪着他,像是欠钱一样。 这种小逼崽子欠收拾。 ... 棒梗在监狱里两年没吃一顿饱饭。 午饭上桌,棒梗不等何大清动筷子,先将桌上三盘菜拉到自己面前。 在何大清诧异中,将三盘菜倒在一起,然后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 诧异过后,何大清脸黑成锅底。 特么的,桌子上就三个菜,你一个人抱着盘子吃,是一点菜不打算留给我们,丝毫不考虑我们感受。 秦淮茹连忙回厨房拿出一碟花生米,赔笑道:“公公,棒梗在里面饿了两年,突然碰到这么足的油水,吃相是难看了一点。” “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饿了,下回一定注意吃相。” 何大清吩咐道:“把柜子里的酒拿来,窝窝头配花生米我吃不下。” 秦淮茹连忙从柜子拿出散白。 吃过午饭,棒梗开始催秦淮茹快去买西瓜,去晚了都是别人挑剩下的。 听着棒梗声音,何大清烦躁无比,让秦淮茹将他送回西厢房,眼睛耳朵清静点。 看着秦淮茹,两小齐心协力将棒梗弄到西厢房,何大清目光变的阴沉。 经过这一小段接触了解,贾家这个孽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而且身上毛病极多。 棒梗一开始在何大清眼中是犟种,一顿饭过后,升级为孽种。 劳改犯,残疾,贪吃,这三个大毛病单独拿出来一个都是王炸般的存在。 棒梗一个人全占,简直就是王中王。 真要留着他,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个月工资都不够霍霍。 这种只进不出,不能为何家带来帮助的饕餮,得找个不落舌根,不被大院住户说闲的法子,把棒梗这个累赘丢到外面,任其自生自灭。 第110章 犟种棒梗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在南锣鼓巷口,徐江碰到下班的段秀。 段秀没有骑,而是推着自行车缓缓往前走。 徐江用力一蹬自行车,追上段秀:“秀,上班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吗?垂头丧气。” 段秀停下,等徐江靠近。 来到段秀跟前,徐江下来推着自行车,两人并排往95号四合院走去。 “哥。” 段秀只是有气无力的招呼一声,低头闷闷不乐。 徐江:“怎么了?” 段秀缓缓道:“于海棠今天又被厂里革委会带走查成份。” 徐江听的很清楚,他听到“又”字,说明于海棠家的成分有问题。 不管是于海棠还是于莉,都是剧情人物。 只是这些人跟自己没什么交际,工作和生活圈子不搭干,徐江直接无视,没留意关注。 徐江好奇问:“于家是什么成分?” 段秀:“于家以前是个大家族,有地主老爷存在。” “听说宣传科里的人传,于家正房成分定的是地主,于海棠她家属于偏房,定的是富农。” 这时,一辆自行车停在段秀旁边。 巧了,这人是何雨水。 “雨水,你也下班了。”段秀一改垂头丧气,换成笑脸。 “是啊,一起回大院。”何雨水下自行车,与段秀一起推车走。 段秀没跟徐江提关于于海棠成分问题,转移话题。 大院里同龄女孩子就两个,而且都住中院,很自然聊到一块。 几步就回到大院,三人前后脚穿过中院月亮门。 中院吴家.... 小狗蛋坐在自家门槛,吃着西瓜等姐姐下班。 妈妈给姐姐留那么大一块,他惦记着。 看到姐姐回来,小狗蛋瞬间化身猪八戒吃西瓜,一头扎进西瓜里,左右摇晃脑袋,一顿哐哐啃。 将手中西瓜消灭干净,掀起衣服擦嘴,几下就把一件干净的衣服变成脏衣服。 动作一气呵成,十分娴熟。 做完这一切,小狗蛋挥手招呼:“姐,妈给你留了好大一块西瓜,你吃的时候分我一半。” 呃... 小狗蛋哪里傻,在吃这一块挺聪明的。 吴秀清伸出脑袋,对徐江招手:“小江,我有点事要问你。” 将自行车停在屋外面,徐江进了吴家。 吴秀清连忙拿菜刀,将西瓜分成几块,送到三人面前。 小狗蛋最积极,拿在手里一顿哐哐啃。 小狗蛋爱吃,徐江将自己面前的西瓜推到他面前。 见此,吴秀清连忙制止:“小狗蛋今天吃的够多,这块你自己吃。” 徐江淡淡一笑,很笃定道:“这西瓜是阿娇给的,家里肯定留着我的。我就不跟小狗蛋抢西瓜吃。” 段秀倒没客气,拿起西瓜就开啃。 都是自己人,她也不做作。 西瓜不吃,吴秀清给徐江倒凉开水。 坐在小狗蛋旁边,吴秀清问:“秦淮茹今天背回来一个皮包骨的瘦猴子,叫什么棒的,刚从牢里放出来的。” 徐江明白了,婶子口中那个瘦猴子,是棒梗无疑了。 在心里默算时间,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点刑满。 两年前,要不是他年纪小保他一条狗命,徐江当时就想弄死他,跟贾东旭一起上路,黄泉路上父子俩有个伴。 小小年纪能做到半夜无声无息撬开门,持刀闯进内屋。 换作床上躺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说不定真能夜袭成功,被棒梗砍死在床上。 棒梗能做到这种地步,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双腿尽废的棒梗,不成气候,吃喝拉撒都不能独立完成。 徐江手里转着杯子,淡淡道:“之前闲聊提到持刀闯进我家,要杀我的半大小子,就是他。” 啊... 是他。 吴秀清神情紧张:“小江,你以后有危险了。” 想到半夜被人不知不觉摸到床边,段秀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哥,我觉得那个叫棒梗在里面关着才能让人安心。” 徐江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用紧张,他双腿被我踢废,失去行凶作恶的能力。” 将杯子里的水喝完,徐江起身:“我回家,也吃西瓜去。” 吴家是东厢房,与西厢房门对门。 徐江掀起吴家门帘子一瞬间,看到秦淮茹拿着一块西瓜站在门槛外。 门槛内,棒梗坐在轮椅啃着西瓜。 中院正屋,何雨水领着小当槐花坐在门槛吃瓜。 棒梗做梦都想杀了徐江,为家人也为自己报仇雪恨。 看到徐江,吃西瓜的狂热直接降到冰点,手里的西瓜不甜了。 将西瓜怒砸在门口,目光一刹那变成阴鸷,无穷无尽的仇恨在瞳孔中回荡。 就是这个狗东西,亲手杀了奶奶和爸爸。 是他亲手打残我的双腿,害我受监舍里的坏种欺负轮流开后门。 无数个日夜,在阴暗里爬行,从厕所爬行到睡铺。 害的妈妈嫁给傻柱那个野男人,还给傻柱生了一个儿子。 是他把贾家害成现在这样子,他罪该万死。 棒梗没丝毫掩饰,徐江清晰感受到他的怨恨,和刀人的目光。 对我还抱有敌意,好的很。 让你苟活两年半,出来后还不知道珍惜。 你的作死值早就达到100%。只要有合理合法的理由,这一次必须弄死你。 徐江对秦淮茹道:“秦淮茹,你儿子的眼神我很不喜欢。如果人教人教不会,我不介意用事来教人。” 此话一出,中院其他在自家门口吃饭的住户纷纷提椅子回屋。 这是要杠上的节奏,小心殃及池鱼。 事情发展太快,快到秦淮茹来不及反应。 想到徐江对付大院人的手段,秦淮茹急的直冒眼泪。 顾不得心疼手里的西瓜,丢到地面。 秦淮茹用双手去拧棒梗的脑袋,不让棒梗用恶狠狠的眼神瞪徐江。 对徐江动不动嘎人行为,秦淮茹是真的怕了。 然而,棒梗犟脾气上来,跟徐江杠上。 两人对视,没有丝毫退让的趋势。 原本坐在正屋门口吃西瓜的何雨水见此情况,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看向西厢房,秦淮茹用力转棒梗脑袋。 而棒梗双手扣着门框,固定身体和轮椅,目光则死死盯着徐江。 纯纯一个犟种,不把徐江得罪死不罢休的架势。 自从爸从保城回来,家里情况才有好转的起色,要是受棒梗牵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何雨水属于人间清醒那一部分人,做事先考虑自身情况。 当初请何大清回四九城如此,告诉何大清谈了一个对象,以后没能力接济家里,亦是如此。 棒梗这种犟种,就是欠收拾,打一顿就老实。 何雨水丢掉手里西瓜,撸起袖子冲向西厢房的棒梗。 你棒梗是贾家的种,要作死别连累老何家。 第111章 徐江使坏,在中院吃肉 啪啪… 打棒梗,何雨水一点也不心痛。 这狼崽子以前仗着贾张氏,仗着易中海,还有能气死人的傻哥,从不拿正眼看何家,对何家人直呼其名,也没一点尊重。 几巴掌下去,棒梗懵逼,愣愣看着何雨水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敢打我?她凭什么敢打我? 我奶奶还在时,骂的她躲在屋内嚎啕大哭。 懵逼过后,棒梗恼羞成怒:“何雨水,你个赔钱货小贱人,我要告诉奶奶,让奶奶骂死你这个赔钱货。” “我要告诉傻柱,让傻柱打死你。” 棒梗不提还好,一提让何雨水想起曾经的憋屈。 那个时候,傻哥鬼迷心窍,他不为亲妹妹出头,还用易中海那一套道德教育,教育她要大度,别跟贾家计较。 一次又一次纵容贾张氏和棒梗,助长他们嚣张气焰。 啪啪… 巴掌打断棒梗的愤怒,何雨水冷冷:“你所有依仗,坟头草都换了两茬。” “一个废物,关里面还没改掉一身臭毛病。” 从来都是贾家瞧不起何家,什么时候沦到被何家欺负。 棒梗气昏了头,忘记双腿残废,他用力一跃想要跳起来打何雨水。 不出意外,没有意外出现,直接从轮椅上滚下来。 轮椅受力不均,直接来了一个王八带壳,将棒梗压在地面。 老旧轮椅很重,砸的棒梗嗷嗷叫。 秦淮茹大惊,连忙去扶棒梗。 重回轮椅的棒梗很不服气,翻着死鱼眼瞪着何雨水,气喘如牛很是不忿:“妈,奶奶以前怎么骂这个赔钱货,你就怎么骂她。” 秦淮茹很无奈,棒梗被贾张氏带坏,脑子也被带坏。 何大清站在正屋门口喊:“淮茹,别管狼崽子,过来做晚饭。” 秦淮茹看向何雨水:“雨水,别打棒梗,他知道错了。” “棒梗,最好收起你的小性子,嘴巴放干净点。你就是一个废物,谁都能治你服服帖帖。” 何雨水警告棒梗,转身回正屋。 本就不是何家的种,这种累赘,只会加重家庭负担。 何雨水决定直接跟何大清说清楚,让他抛弃棒梗这个累赘。 老何家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想惹事生非。 徐江目睹这一切,看着棒梗挣扎挥拳头打空气,向何雨水示威。 推着车往后院走,一个坏主意浮现在脑海,看何大清能忍受棒梗多久。 回到家,阿娇抱出半块西瓜,上面插着一把勺子。 笑嘻嘻放到徐江桌前:“用勺子挖着吃,才够劲。” 徐江:“你不吃?” 阿娇:“中午我跟吴婶子,小狗蛋三人吃了一整个。” 这个,是你和段秀下班回来吃。 徐江没有动手,他取出勺子:“带上一斤肉,今晚去吴婶子家吃饭。” 徐江捧着西瓜来到中院,他没有立即进吴家,而是站在中院眼睛看向西厢房的位置。 阿娇抱着孩子,提着肉来到中院,不明觉厉的她,更懵逼。 来都来了,站在外面不进去? 顺着徐江目光看去,西厢房啥情况没有。 阿娇上去小踹一脚:“咋的,眼睛都挪不开,看上人家秦寡妇?” 徐江脸皮抽动,自家媳妇心真大。 秦淮茹大他七八岁,谁会对老女人感兴趣。 只是单纯想刺激一下棒梗,让他作的更厉害。 “吴婶子,今晚在你家吃饭。” 徐江掀起门帘子,带着阿娇进吴家。 吴秀清笑逐颜开:“行,不想在家生火,随时来我家吃。” “哎呀,来都来了,还带啥东西。” 徐江将肉交给吴秀清:“今晚都炒了,多放点油。” 随后对段秀吩咐道:“把西瓜分一下。” 小狗蛋眼睛盯着西瓜,又盯着吴秀清手里的肉,脸上纠结死了。 徐江不由大笑,对着小狗蛋一个脑瓜崩。 小孩子心性,看到好东西都想吃。 吩咐完,徐江将门帘子挂起来,又把各个窗户打开。 这操作,看懵在场所有人,几双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徐江。 啥情况,生怕别人不知道吴家在干嘛,吃些啥吗? 窗户作用就不用说,门帘子作用除了挡暑气热浪,挡严寒冷风,还有一大作用就是挡隐私,不至于让外人将家里情况一眼望个对穿。 做完这一切,徐江挥挥手:“别发愣,我这样做有我的道理。” 啥道理?让人摸不着头脑。 去中院水龙头洗完手回来,西瓜已经切好。 徐江拿块西瓜坐在门槛吃。 小狗蛋见此,拿起一块,溜下椅子坐到徐江身边:“大哥,西瓜好甜啊,明天还有得吃吗?” 轻拍小狗蛋后脑勺:“哪有天天吃的,先让你肚子歇几天。” 小狗蛋一手拿西瓜,一手拍肚皮。 肚皮隆起,拍的梆梆响,小狗蛋道:“我这肚皮熟透,也可以开吃。” “胡说八道,这不能吃。”徐江微微一笑。 段秀拿的是学徒工资,吴秀清手里只有当初首长给的五百块钱。 要不是靠徐江照顾,段家早就成为大院贫困户之一。 对于小狗蛋,徐江没有过分宠溺。 缺嘴肯定是不会缺嘴,但不会让他随心所欲放开吃。 奢靡贪吃的性格一旦养成,后续会引出一系列问题。 棒梗就是个例子。 随着吴秀清起锅烧油,肉香味传遍中院。 西厢房的棒梗闻着肉香,猪瘾犯了,坐立难安,浑身瘙痒,如同蚊虫叮咬,双手在身上各处挠。 心尖尖好似猫在挠,心痒难耐,肉香味太香,好想吃。 棒梗左右看看,西厢房一个人都没有。 妈妈去何家当牛做马,两个妹妹也跟自己不亲。 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亲? 一群吃里扒外的白眼狼,难怪奶奶骂你们是赔钱货。 棒梗身体往前一扑,顺势滚到地面。 他像只爬虫,胳膊用力拖动躯体,向门外爬去。 爬到门口,向何家正屋看去,门口没人,门帘子也放下。 他们都在何家正屋,只有自己一人在西厢房。 一种被抛弃的孤独涌遍全身,棒梗恐惧又愤怒。 一股热风吹过中院,棒梗打了一个冷颤,感觉有人不怀好意看自己。 顺着直觉看去,发现徐江和一个小屁孩子坐在门槛,饶有兴趣打量自己。 棒梗看出,徐江眼神里有嘲弄和讥讽,还有不怀好意的翘嘴歪笑。 仇人坐在对面嘲笑,而自己像个阴暗里的爬虫在地面爬, 憋屈,愤怒,以及被抛弃的恐惧在棒梗内心交织。 棒梗声嘶力竭大喊:“秦淮茹,你死哪里去了?把我生下来,不管我死活,你当妈的还有没有良心?” “我要跟奶奶告状,我要跟爸爸告状。” 棒梗这一嗓子吼出来,中院住户纷纷走到窗户口,透过窗户看向西厢房。 大家无语摇头,贾张氏带出来的乖孙子,就是男版贾张氏。 第112章 何大清赶棒梗出何家 何家正屋… 有中午的教训,四个菜上桌时,何大清把两盘素菜摆到自己面前。 两盘咸菜正常摆。 棒梗敢像中午那样,两道咸菜齁咸,咸死他。 闻着飘香的肉味,棒梗想吃肉。 桌面两个素菜两个咸菜,棒梗垮着脸,几乎将嫌弃写在脸上。 秦淮茹夹起土豆往棒梗碗里送:“棒梗,我给你夹个土豆丝,赶快趁热吃。” “我不吃这个。” 棒梗大吼,将筷子砸向秦淮茹:“这菜喂猪呢?就不能买点肉?” 棒梗清楚记得中午闹腾,妈妈向这个老丑男人要买西瓜,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掏钱。 这行为在棒梗看来,只要妈妈流两滴眼泪,这个老丑男人就心甘情愿掏钱。 妥妥的第二个傻柱。 “我要吃肉,现在就去买肉。”棒梗捏紧桌子拼命摇。 小当槐花很有经验的跳下椅子,躲在一旁。 如果这人还是记忆中那个哥哥,接下来就是掀桌子,把一桌子饭菜打翻,要妈妈买肉重新做一桌。 何大清脸色铁青,这个孽种。 中午看别人吃西瓜,闹着要吃西瓜。现在别人吃肉闹着要吃肉。 别人什么身份,你什么逼样,也敢想过别人一样的日子。 何雨水很淡定,一边喝着白菜汤,一边吃着窝窝头:“爸,瞧见没,这就是贾张氏那个老妖婆教出来的孙子。” “一分钱不挣,不能给家里带来任何帮助,整天想着大鱼大肉。” 面对何雨水的挖苦,棒梗没在意。 他死死盯着秦淮茹,像是得了哮喘一样哐哧哐哧喘粗气。 两小跑到何大清跟前:“爷爷,快把桌子压住,哥哥等会要掀桌子。” 秦淮茹恨死贾张氏,人都死了两年,还对棒梗影响这么大。 棒梗长成这样,全是贾张氏惯的。 她自己好吃懒做,还教棒梗好吃懒做,小偷小摸。 “棒梗,这伙食很不错了,不要胡搅蛮缠。” 秦淮茹弯腰捡起地面筷子,用衣服擦干净:“你现在是小大人,要学会懂事。” “一大妈家靠的是徐江,日子不是我们小门小户能比。” 秦淮茹的苦口婆心劝,棒梗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他要秦淮茹哭,那个老丑男人才会掏钱买肉。 棒梗再次将筷子砸向秦淮茹:“要是我奶奶在,他一定想办法让我吃到肉。” 啪… 何大清对棒梗的忍耐达到极限。 一拍桌子喝斥:“贾家的孽种,你总把你奶奶挂嘴边,你怎么不去死,跟你奶奶过日子。” 棒梗目露凶光,对何大清龇牙咧嘴:“拿钱给我妈买肉。” 棒梗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觉悟,找何大清要钱要的理直气壮。 何大清:“吃肉?我吃尼玛嘞个批。” 何雨水及时怂恿道:“爸,棒梗是贾家的种,我老何家不给别人养孩子。” “将这个累赘丢出去,任由自生自灭,饿死在外面。” 秦淮茹大惊,棒梗已经够可怜,不能这样对待他。 连忙出声制止:“雨水,你是棒梗的姑姑,不能这样做。” “姑姑,算哪门子姑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何大清不让棒梗改姓何,不认棒梗。 何雨水更不会认棒梗。 “怎么没关系呢?” 秦淮茹连忙解释:“何晓是棒梗弟弟,何小当何槐花是他妹妹,这些都是亲人。” 都到这一步,将棒梗这个累赘赶出何家势在必行。 何雨水冷冷道:“棒梗姓贾,不姓何。他这些臭毛病都是贾家惯出来的,就让贾家自己人养。” “他叫贾梗,我爸也不认他当孙子。” 棒梗怒目瞪着何雨水:“你们何家给我贾家提鞋都不配,让我姓何,门都没有。” “我生来就是姓贾,我的爸是贾东旭。” 棒梗说出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何大清心中,让他坚定决心。 哪怕被大院住户谴责唾骂,又如何。 他走到棒梗面前,俯视棒梗:“你把前面的话再说一遍。” 棒梗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这个老丑男人就是第二个傻柱,看不得妈妈哭。 有妈妈在,他底气十足。 棒梗自得道:“我生来就姓贾,我爸是贾东旭。” 何大清淡淡道:“上一句。” 棒梗:“你们何家给我贾家提鞋都不配,让我姓何,门都没有。” 何大清满意点头,对棒梗夸赞道:“很好,有骨气,没给贾家丢脸。” 何大清单手将棒梗从轮椅上提起。 棒梗瘦的皮包骨,只剩下六七十斤。 这重量,对常年抡大勺的何大清来说,就是撒撒水简单。 提到与自己视线对等高,对棒梗道:“你是贾家最后的独苗,保持这份骨气,不要丢贾家的脸。” 被人单手提起,棒梗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与何大清对视,这才发现自己的渺小。 他发现何大清眼神并没有表面那样平静,瞳孔深处有两团怒火 一时间,棒梗慌了神,求助看向秦淮茹,希望她赶快哭。 这招对付何家这群傻子很好用。 何大清不管棒梗眼中的恐惧,像提垃圾一样提着向外走。 “公公,你要干嘛?”秦淮茹连忙拦在前面。 何大清没有理秦淮茹,另一只手对她用力一扒拉。 不管踉跄跌倒的秦淮茹,提着棒梗来到门口,丢尸骨一样将棒梗丢在院中。 将棒梗丢到门外,何大清原本打算回屋。 中院住户目光都看过来,何大清觉得还是说点什么,减少外面传闲话,被人戳脊梁骨。 何大清冷冷道:“中午要吃西瓜,晚上要吃肉,没有你就闹腾摇桌子。”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到头来还找老子要钱,口口声声说我何家给贾家提鞋都不配。” “总把你奶奶贾张氏挂嘴边,你就去找她过日子。” “从今以后,我何家一滴水,一个窝窝头,一片瓦你都别想。” 说完,何大清回屋,将老旧轮椅丢出屋。 一件破烂玩意,不稀罕。 来到西厢房,拿出一把锁,把西厢房大门锁上。 连西厢房都不让棒梗住。 回到正屋,何大清关上大门,不给棒梗一丝占何家便宜的机会。 中院住户目睹这一切,没有丝毫同情棒梗。 何大清说出这些话,中院住户下意识选择相信。 因为,棒梗是由贾张氏一手调教。 与贾家同住中院十几年,算是看着棒梗长大。 对他,对贾张氏的为人极为了解。 端着别人家碗吃饭,同时还骂着别人家,这种事贾家没少干,而且还是理直气壮,丝毫不顾及别人感受。 棒梗茫然四顾,妈妈为什么不哭? 只是你一哭,那个老丑男人就会像中午一样,乖乖拿出钱买肉。 第113章 没人同情棒梗 “你站住。” “我告诉你秦淮茹,踏出这个门,以后跟我何家没有关系。” “西厢房依旧我是何家的,小当槐花我不养。” “至于何晓,他不需要你的奶水喂养,以后别想相认。” 秦淮茹心痛棒梗想要出门,被何大清厉声喝斥住。 何大清的绝情吓呆秦淮茹,伸到门栓的手停在空中,不敢再向前移半寸。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秦淮茹可以肯定,何大清不是开玩笑的人。 而且,还有何雨水在旁边吹耳边风。 这对父女,对棒梗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秦淮茹缓缓收回手,不敢去拉开门栓。 秦淮茹声音悲鸣:“公公,棒梗还是个孩子,家里不缺他一口饭吃 。” “还是个孩子?” 何大清反问:“多大才不算孩子?” “傻柱还是棒梗这个岁数,腊九寒冬,天没亮就跟我去街边摆摊卖馒头,是个踏实能干的好劳力。 ” “棒梗那个孽种,废物一个没有自知之明,吃了西瓜还想吃肉。” “他今天理直气壮找我要钱吃肉,明天就敢骑在我何家头上作威作福。” 秦淮茹哑口无言,何大清说的一点也没错。 傻柱当家做主时,贾家就是那样对待何家。 而傻柱心甘情愿的傻乐呵。 棒梗敢直接找何大清要钱,以为何家像以前一样予取予夺。 可是,棒梗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自己的骨肉。 秦淮茹眼泪汪汪,想用感情打动何大清:“公公,你也是有儿有女的父母,应该能感同身受,能明白我这当妈的心,我真不能抛弃棒梗。” 何大清很冷漠道:“我是男的,我没法感同身受当妈的感受。” “我当初连儿女都能抛弃,跟白寡妇跑路,你觉得我会纵容没有血缘关系的孽种,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 呃… 何雨水愣了一下,老爸说的好直接啊。 秦淮茹哽咽的哭泣也制止,何大清的回答,出乎意料。 你是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出抛家弃子。 不理会两人诧异,何大清冷冷道:“我何家已经有何晓,你这个当妈可有可无。” “真放不下棒梗,你带着小当槐花滚出何家,和那个孽种一起饿死在外面。” 秦淮茹颓然,除了抹眼泪,没任何法子帮棒梗 … 棒梗像是一只断腿,没人要的野狗,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 目光扫视一圈,中院住户没一人伸出援助之手,大家站在家门口静静看着他的狼狈不堪。 贾张氏早败光大院人缘,以前种的因,现在结成果。 棒梗像蛆一样蠕动身体,向轮椅拱去。 只有坐在轮椅上,才能感觉自己像个正常人,才能挽回一点点自尊心。 看着棒梗凄惨模样,阿娇和段秀好像明白徐江为什么要打开窗户和门帘子。 “哥,看不出来,你也有蔫坏蔫坏的一面。”段秀站在门口,看着棒梗像条蛆蠕动。 徐江淡淡一笑:“是啊,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好人,没想到会有蔫坏的一面。” 爬到轮椅边,艰难扶正坐上去,棒梗眼睛赤红扫视中院。 你们站在原地冷漠看着,没一人伸出援助之手。 棒梗咬牙切齿,今天的冷漠,他日加倍奉还。 等哪天腿好了,我要你们好看。 面对狼崽子的凶厉目光,大家没当回事。 他凶相毕露,还是吃饱撑的。 饿他两顿,他的眼神就温顺的像条狗,谁给他吃的,就对谁摇尾乞怜。 “大哥,他好有意思,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吼声?”小狗蛋不解的问。 徐江:“因为他原先是一条咬人的狗。双腿断了后,只能发出无能狂怒。” 他明明是人,怎么变成咬人的狗?难道要咬人时,就会变成一条狗? 一会人一会狗,小狗蛋挠着脑勺,转不过弯。 棒梗目光阴森看向吴家门口,一大一小两个狗东西,赤裸裸羞辱,欺人太甚。 我对付不了徐江那个狗东西,还对付不了你个小屁孩。 别落我手里,否则我弄死你收点利息。 棒梗双手转动轮子,向西厢房墙角挪动。 西厢房本就是他贾家的房子,现在被那个老丑男人霸占。 棒梗很不服气,同样是霸占房子,为什么我奶奶打靶,他霸占我贾家房子不拉出去打靶? … 何大清做事,也很奇葩。 吃过晚饭,等秦淮茹忙完家务活,将她赶回西厢房。 为了防止半夜让棒梗进屋,何大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西厢房上锁,不让秦淮茹出门。 起夜上厕所的事,就用尿盆解决。 这做法,简直绝了,大院找不出第二位。 秦淮茹抱着何晓,靠在床头眼泪吧嗒吧嗒流。 前有贾张氏那个奇葩婆婆,对她,对小当槐花刻薄无比。 后有何大清这个奇葩公公,将棒梗往死里逼。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身为长辈,为什么就不能一视同仁? 自己嫁的两个男人,一点也不称心如意,一个比一个糟心。 两人都是一根筋的犟种,不断往死里作。 回想过往,自己的命,比黄莲还要苦。 悲伤逆流成河,在屋内如泣如诉。 小当和槐花玩着绳结,时不时看向哭泣的妈妈。 有吃有喝,没有奶奶的刻薄,日子比以前还要好,妈妈为什么要哭? 两人表示不理解,无法共情妈妈的悲伤。 哭了好大一会,可能是眼泪哭干了,秦淮茹没了哽咽声。 两眼空洞看着两小拆绳结,玩的不亦乐乎。 “小当槐花,你们哥哥挨着饿在外面,你们不心痛吗?” 秦淮茹这一问,打断两小的玩的正开心的兴奋劲。 两小想了一会,歪着脑袋道:“妈妈你忘了?奶奶一不高兴就骂我们是赔钱货,把我们晾在外面不让进屋。” “哥哥现在这情况,这不是很正常吗?” 此话一出,秦淮茹莫名笑出声。 原来,在两小眼里,这是很正常的事。 这下,秦淮茹明白两小为什么不同情棒梗。 该死的贾张氏,她做的孽影响至今。 何大清养棒梗是指望不上。 秦淮茹拉过两小,认真道:“小当槐花,你俩一定要记住,棒梗是你们的亲哥哥。” “等以后有能力,要尽一个妹妹的责任,好好照顾哥哥。” 两小眨着小小的眼睛,冒出大大的问号:“妈妈,你是不是说错了。哥哥比我们大,应该是他照顾我们才对。” 秦淮茹愣愣无言。 第114章 屋内屋外两种母爱 秦淮茹担心棒梗,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没睡着。 咚咚咚… 外面响起敲墙体声,以及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我好饿好渴,我要死了…妈…妈…” 秦淮茹一下子坐立,是棒梗在外呼喊。 秦淮茹连忙穿起外套,向窗户口走去。 找开窗户,借着月光,看到棒梗不知道从哪里找的棍子,有气无力敲着墙面,嘴里不停喊妈。 一声声呼喊,像一把无形的刀,在秦淮茹心头割,痛到难以呼吸。 双手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看到屋内有亮光,棒梗扭过脑袋:“妈,我好饿好渴,给我一口吃的。” 此时的棒梗,又饿又渴,没了傍晚蛮横无理的气势。 滑动轮椅来到窗户,仰头哀求道:“妈,我知道错了,再也不闹腾,你去求那个老丑男人,求他给我一口吃的。” 儿子在呼喊,在哀求,做妈的无能为力。 “棒梗…”秦淮茹嚎啕大哭,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又冒出来。 一滴眼泪落在脸上,棒梗下意识伸舌头去舔。 他像一条极度渴水的鱼,嘴巴一张一合接落下来的眼泪,缓解口渴。 这一幕,让秦淮茹肝肠寸断。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和孩子? 在监狱恶劣环境下两年没饿死;放出来第一天快要饿死。 多荒诞可笑的一件事。 秦淮茹擦去眼泪,决定为棒梗做点什么。 然而,她这一擦,像是断了棒梗的水源。 棒梗吧唧嘴半天,没有一滴水,口干舌燥没得到缓解,反而更严重。 “妈,我要渴死,你快哭,多哭点眼泪出来。” 秦淮茹连忙安慰:“棒梗,你先忍忍,妈想到办法。” 缩回脑袋,将屋内桌子柜子推到窗户边,搭成一个简易楼梯。 搬东西动静吓醒两小,迷迷瞪瞪坐在床上,看秦淮茹所做一切。 顺着简易楼梯翻到窗户口,秦淮茹跳到屋外。 不等棒梗开口,秦淮茹撂开衣服,将奈头送到棒梗嘴巴里:“棒梗,妈没用,没有食物给你吃。” 棒梗又渴又饿又困,一口咬下去。 不管奶腥味,像是抽水泵一样,使出吃奶的劲,拼命狠狠的嗦。 棒梗仿佛触发儿时记忆,这边嗦完嗦那边。 嗦完奶水,秦淮茹连忙问:“棒梗,好点没?” 把何晓的粮袋子嗦光,饥渴得到缓解,勉强回一口血。 棒梗不满足这点奶水,他要吃东西:“妈,能不能给我搞点吃的,肚子还是很饿。” 秦淮茹看向何家正屋,所有吃的都在那里。 何家屋内漆黑一片,何大清站在阴暗里,拉起窗帘一角。 通过这一角,何大清借着月光将秦淮茹给棒梗喂奶看的一清二楚。 他脸色阴沉无比,棒梗抢了宝贝孙子的奶水。 门都锁上,也拦不住你给棒梗吃食。 秦淮茹的嚎啕大哭不止惊醒何大清,同样惊醒中院其它住户。 吴秀清放下窗户帘子,无奈叹息。 论迹不论心,秦淮茹是一个让人同情的妈妈。 只是,棒梗跟徐江的恩怨,纵使再可怜,很同情秦淮茹,也不能同情心泛滥。 回到床边,吴秀清摸摸小狗蛋额头,满头大汗。 吴秀清没有拉闸开灯,凭着记忆拿到扇子,给小狗蛋扇风除热。 想到儿子的脑疾,浑浑噩噩一辈子,吴秀清叹息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苦难。” “妈妈…” 屋内突然响起声音。 “嗯。”吴秀清没有惊慌,很自然回应。 “妈妈,好凉快。”小狗蛋声音透着开心。 吴秀清慈祥微笑:“趁着凉快,快安睡。” 小狗蛋:“妈妈,你给我扇凉风,你不热吗?” 吴秀清:“妈妈不热。” “妈妈…” “妈妈…” 享受妈妈扇出的凉风,小狗蛋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不停喊吴秀清。 这一声声妈妈,喊的吴秀清母爱泛滥,摇扇子速度加快三分。 有那一刹那,吴秀清觉得小狗蛋浑浑噩噩也不是坏事。 起码没有烦恼,没有杂念缠身,活的没心没肺开开心心。 屋内,屋外都是妈妈照顾儿子,可结果截然不同。 前者杜鹃啼血,为自己为儿子哭泣。 后者扇着凉风,儿子在床上打滚,叽叽喳喳喊妈妈,母子情温馨又暖心。 小狗蛋玩累了,转头就睡着。 吴秀清走到窗户前看了一眼,发现秦淮茹将棒梗推到水龙头旁,打算喝水充饥。 哎… 吴秀清再次叹息。 这一夜,吴秀清睡的不安宁,时常听到外面哭声。 … 次日,吴秀清起床洗漱,看到秦淮茹趴着轮椅扶手,用脑袋给棒梗当垫子。 而棒梗整个上身则压在秦淮茹脑袋上,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 吴秀清凑近,发现秦淮茹整个脑袋都成乌青色,眼睛鼓成牛眼,里面血丝遍布。 这种状态,是长时间受压,导致大脑换血不畅所致。 哎… 同为母亲,吴秀清感同身受,她也有一个不能丢弃的儿子。 劝说秦淮茹抛弃棒梗,她说不出口。 吴秀清轻声道:“秦淮茹,你这样很危险,会把脑子搞坏。” “想想小当槐花,还有襁褓中的婴儿,留个好脑子照顾他们。” 吴秀清轻拍棒梗,给秦淮茹缓缓。 本意是好的,棒梗却不理解。 睡的正香,被人拍醒,起床气直接爆缸。 体力得到一丝恢复,棒梗故态复萌,变成之前蛮横无理的棒梗。 棒梗怒目吴秀清:“老东西,你敢打扰我睡觉。” 一巴掌拍掉吴秀清手里洗漱用品。 随后够着手,要去挠吴秀清的脸。 吴秀清吓的连连后退,拉开距离。 愣愣看着棒梗,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昨晚吃奶水,喝凉水充饥的可怜人。 这副凶狠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无法让人同情可怜;反而让人厌恶嫌弃。 秦淮茹一把箍住棒梗,不让他伸手乱打人。 连忙赔笑:“一大妈,我代棒梗说声对不起。” 吴秀清深深看棒梗一眼,不洗漱转身回屋。 秦淮茹也知道大家陆续起床,将棒梗推到西厢房门口,等何大清开锁。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何大清,让棒梗进屋睡觉,给他一口吃的。 第115章 将秦淮茹扫地出门 秦淮茹没等来何大清喊她去做早饭,等来何大清的冷漠。 何大清走出正屋,无视秦淮茹梨花带雨的哀求的目光,以及棒梗翻着鱼死眼的怒目。 他打开西厢房的门,将还在睡梦中的两小提出西厢房。 感受到拖拽,两小半醒半睡揉着惺忪眼,迷迷瞪瞪坐在地面,一脸茫然四处张望。 从屋内给窗户上栓,防止秦淮茹翻窗户进到屋内。 做完这一切,何大清抱起何晓,锁上西厢房大门。 操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秦淮茹不听警告,何大清就断她所有。 秦淮茹一把抱住何大清的大腿:“公公,看在我给何家留下香火,何晓是棒梗的弟弟,你就可怜可怜他。” 哼... 何大清冷哼,走到棒梗面前,一把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后拉:“你家孽种拿这种眼神看我,他哪里值得可怜?” 揪着棒梗头发,对没有肉的脸颊一顿扇:“吃老子一顿饭,吃出一个仇人。” “瞪着死鱼眼,像老子欠他钱一样。” 何大清一脚踢开上前阻止的秦淮茹:“有你这个白眼狼妈,教出白眼狼儿子。” 何大清冷冷道:“你把奶水都给棒梗吃,不留给何晓,分不清谁是你的衣食父母。” “以后你跟我何家没有关系,何晓也不认你当妈。你那几个孩子,谁爱接盘找谁接盘去。” 何雨水站在耳房门口,静静看着。 昨晚秦淮茹嚎啕大哭,同样惊醒她。 看到她给棒梗喂奶水,何雨水心里很不爽。 何晓是自家人,当然无条件站何晓这一边。 加上她本就不喜棒梗。 纯纯一个累赘,还没有自知之明。 反正何晓已经生下来,老何家后继有人。 既然秦淮茹心思都花在棒梗身上,正好借此机会抛弃这个大包袱。 老爸一个月工资,养何晓一个人,绰绰有余。 两小迷迷瞪瞪,不明白妈妈昨晚翻窗户出去,一大早自己怎么睡在外面。 两小懵逼看着妈妈,随后又看向何雨水。 两小跑到何雨水跟前:“姑姑,爷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何雨水:“因为你妈吃里扒外,一门心思放到棒梗身上。” 何雨水走向何家正屋,两小像往常一样,跟着去吃早饭。 来到门口,何大清拦在门口,不让进去,没了以往爷爷的慈祥。 小当:“爷爷,是妈妈惹你生气,不是我惹你生气。” 槐花眨着小眼睛,天真看着何大清。 面对两小,何大清不为所动。 秦淮茹不跟何家一条心,不赶出何家,留着过年吗? 将两小提到秦淮茹面前,何大清道:“要吃的,找你们的妈。” 两小撅嘴,委屈巴巴看着秦淮茹。 她俩用最天真的童声,发出最尖锐的质问:“妈妈,哥哥没回来前一家人很和睦很有爱。为什么哥哥才回来一天,就变成这样?” “你快去给爷爷说好话,让我们进去吃早饭。” 秦淮茹有苦说不出来,这已经不是说好话能解决。 何大清真的要逼死棒梗,她不能看着棒梗饿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大家看的出,秦淮茹一碗水端不平,最爱的还是棒梗。 至于两小和何晓,只能捡棒梗剩下的母爱。 “公公,何晓还小,不能离开奶水,我...” “够了。” 何大清粗暴打断秦淮茹,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何晓是离不开奶水,不是不能离开你。” 何大清冷冷道:“秦淮茹,机会给过你一次,是你不知道珍惜。” “你既然放不下棒梗,想继续做贾家的儿媳妇,我遂你的愿。” 棒梗推着轮椅来到秦淮茹面前,看着何大清心生杀意。 何大清那几个大逼兜,对一个十多来岁的孩子,造成巨大的心理伤害 “妈,这个老丑男人不给吃的,咱们不给傻柱的孽种儿子喂奶水,让何家断子绝孙。” 也不知道棒梗脑袋是怎么长的,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何大清。 看着棒梗,梗着脖子不知死活犟嘴,何大清真想拧断他的脖子。 何大清带着何雨水进屋。 大早上发生这样的事,前中后三个院子有不少站在月亮门看戏。 大家感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有能力带个累赘,可以理解。 没能力还把累赘当宝,你秦淮茹不可怜谁可怜。 棒梗一身臭毛病,换作是他们早就丢到荒郊野外。 看戏的人群散去,各家各户升起烟火气,早饭的味道传遍四合院各个角落。 两小摸着肚子,撅着嘴,眼泪汪汪无声看着秦淮茹。 此时无声胜有声,秦淮茹不敢看两小的眼神。 两小的眼神让她感到害怕,也显的她这个当妈很没用。 相对两小的无声,棒梗更直接:“妈,我肚子饿的绞痛,你端着大海碗上门去要饭。” 秦淮茹心中酸涩无比,西厢房都进不去,哪来大海碗。 将棒梗再次推到水龙头边,秦淮茹道:“是妈没用,你先喝凉水充饥。” “水又不顶饱,我要吃东西。我已经两顿没吃东西。”棒梗在轮椅上左右摇晃,抗议喝水充饥。 小当槐花则凑到水龙头下面,仰着头咕噜咕噜喝水。 不大一会的功夫,两小肚皮撑的溜圆将军肚。 小当走到秦淮茹面前:“一点也喝不下,肚子一样很饿。” 槐花顶着将军肚,搂起衣服露出肚子给秦淮茹看。 三双眼睛齐齐看着秦淮茹,眼中尽是对食物的渴望。 在三人眼神逼视下,秦淮茹放弃最后的脸面,上门要饭。 大院住户看到秦淮茹上门要吃食,曾经被贾家支配的恐惧浮现在心头。 这个口子不能开,不然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一圈要下来,秦淮茹连滴水都没要到。 秦淮茹两手空空回来,棒梗很不满。 两顿没吃,饿的饥肠辘辘,棒梗将目光挪到秦淮茹胸口:“把衣服撂起来,我要吃奶水。” 没有地方可以掩护,秦淮茹顾不得羞耻,当众撂起衣服,给棒梗喂奶。 慈母多败儿,棒梗成现在这样,不光是贾张氏溺爱原因,秦淮茹的纵容也脱不了干系。 大院住户看到这一幕,叹息不止。 第116章 街道办介入 没办法,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到街道办。 秦淮茹带着两小向街道办讨生活。 黄浩亲自接待,听完秦淮茹的诉求,他眉头皱成川字。 秦淮茹来找街道办诉求三件事,每一件事都不是小事,一个处理不好就是麻烦缠身。 第一个诉求将两个女儿送人;第二个诉求让何大清让出西厢房;第三个诉求就是一份养家糊口的临时工作。 街道办是服务人民,服务群众。 现在群众有困难找上门,黄浩第一时间想的是解决困难,而不是推脱责任。 他与刘海中主持秦淮茹改嫁傻柱,虽然傻柱死了,但还有一个何大清这个公公肯养她们。 日子过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棒梗,把日子搅的一地鸡毛闹分家。 黄浩严肃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 “不要隐瞒,我会派人去四合院调查。” 紧接着喊来一位办事员,去大院询问具体情况,收集大院住户的意见。 秦淮茹不敢隐瞒,事无巨细都讲个明白。 讲到棒梗时,秦淮茹自己脸都臊的慌。 听完秦淮茹讲述,黄浩很认同何大清骂棒梗是孽种。 没血缘关系的残疾废人,不夹起尾巴做人,还敢大言不惭瞧不起何家。 有此境遇一点也不可怜,他很赞同何大清的做法,是明智之举。 只是,他身为街道办主任,可以看着别人做,就是不能教别人怎么做。 很快,办事员回来,将走访询问笔录交给黄浩。 一页一页翻着笔录,黄浩眉头没再舒展过。 这事还跟徐江扯上关系,变得很棘手。 合上笔录,黄浩闭上眼睛,想着怎么解决。 现在不是三年自然灾害,在自己辖区内传出饿死人的情况,肯定要追自己责。 这事坏就坏在棒梗,他是麻烦的根源。 黄浩在想事,秦淮茹没有打扰。 街道办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不能解决困境,这日子真没活下去的盼头。 良久,黄浩开口:“好的临时工作没有,每天清理扫大街的临时工作,一个月15块钱,你干不干?” 一个月15块钱,节约点日子也能过的去。 秦淮茹欣喜,连忙点头。 黄浩拿出自己所管辖区域图,在上面画出一块地方:“以后这一块归你打扫,自带清理工具。” “至于两女娃,送人大概也没人要,你自己养吧。” “房子的事,我找何大清谈谈。” 霸占房子,这个口子不能开,否则后患无穷。 一下子把所有问题都解决,秦淮茹激动无比:“黄主任,你是人民的好父母官,我无以为报,给你嗑几个,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拉过两孩子下跪,双手按住后脑勺,强行磕头。 咚咚几响过后,槐花哇的一声哭出来:“妈妈,好痛..哇哇哇....” 黄浩大惊,现在是新社会新气象,不兴这一套。 下意识看向门口,还好没人经过。这事要是让人撞见,好说不好听。 黄浩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糖果:“小朋友,给你糖吃,额头就不痛。” 听到有糖吃,槐花立马制止哭声,眨巴着泪眼,直勾勾看着黄浩手里的糖。 将糖放到槐花手里,又拿出一颗放到小当手里。 把孩子哄好,黄浩松一口气。 今天家里的小崽子吵着要买吃糖果,没想正好发挥作用。 想到吴秀清与徐江的关系,她家也有小孩,抓一把踹口袋。 哄孩子开心,也是哄大人的一种方式。 徐江这样的人物,保不准哪天求他也好开口。 ... 来到中院,看到小狗蛋趴在地面一个人玩着玻璃珠子,嘴里念着乱七八糟的嘟囔。 黄浩:“小狗蛋,你妈呢?” 小狗蛋看黄浩一眼,眼神里面迷茫,时而清明:“我好像记得你,又好像不记得你。” 黄浩一脸黑线,我去你家好几回,你说不记得我?这记性太差了。 想到小狗蛋有脑疾,黄浩表示理解。。 走到跟前,将小狗蛋从地面提起来,伸手打掉衣服上的灰尘。 假期没有课,大部分家长都是散养孩子,只要不下水随便玩。 散养就这一点不好,洗衣服速度永远没有孩子脏衣服速度快。 弹完灰尘,黄浩拿出一把糖果:“小狗蛋,给你糖吃。” 糖果是最好哄小孩子开心的东西。 小狗蛋眼睛瞬间放光,露出憨态可掬的憨笑:“给我?” 嘴上在询问,身体很诚实,衣服口袋已经拉的老开。 黄浩失笑,在糖果面前,小狗蛋一下子就变精明,仿佛没有脑疾。 将糖果放进口袋,黄浩随手留下两颗,分别放到两小手里。 “我也要吃。” 一道声音很突兀在角落里响起。 两顿没吃,只喝奶水不充饥,棒梗饿急眼了。 看到两妹妹分到东西吃,他张口就来也要吃。 黄浩顺着声音看去,一瞬间有种被盯上,同时被冒犯的感觉。 仅第一眼,黄浩就确认这人就是何大清口中的孽种棒梗。 没有任何依据,没有任何道理,直觉认定他就是棒梗。 黄浩是大人,养气功夫有的,没有计较棒梗的冒犯举动。 他拍拍口袋:“我身上没有糖果给你。” 此话一出,棒梗目光瞬间变阴鸷,死死盯着黄浩,眸子里充满敌意和贪婪。 睁眼睛说瞎话,当着我的面,那么大一把糖果,你跟我说没有? 我书读的少,你可劲骗我。 目光在小狗蛋和黄浩身上来回扫,最后定格在小狗蛋身上。 棒梗的眼神变化让黄浩很不喜,已经不能用冒犯来形容。 要不是保持街道办主任的体面,他都想给棒梗两耳光。 你特么的对我有敌意,脑子有病吧? 被人骂成孽种,果然有一定道理。 黄浩冷冷声音在秦淮茹耳边响起:“秦淮茹,他就是你口中的棒梗吧?” “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我觉得两年还是太短。” 秦淮茹脑袋嗡嗡响,处于空白一片。 她也没想到棒梗会这样,什么人的东西都敢要。 秦淮茹连忙赔笑:“黄主任,棒梗还只是一个孩子,饿的太厉害,无心之过,不是有意冒犯你。” “无心之过?我看他的眼神一直盯在我身上,充满敌意,明显是有意。” 黄浩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教出这样奇葩孩子。 扭头再看小当槐花,黄浩更费解。 都是一个爸妈生的,养出两种性格。 第117章 棒梗起贪念 等黄浩带人去后院。 棒梗按耐不住,对小当槐花招手。 两小来到棒梗身前,棒梗拉开她们的口袋,查看里面是否有糖果。 结果可想而知。 黄浩拢共就给两次,一次在办公室,一次就是刚才。 两小现在吃的,就是刚才给的糖果。 棒梗:“小当槐花,把糖吐出来给我吃。” 这么好吃的糖果,自己都吃不够,怎么会给哥哥吃。 槐花舍不得,捂住嘴,扭头跑出大院,一个人偷偷吃。 小当犹豫半晌,将糖果吐出来咬成两截: “咯,一人吃一半。” 棒梗很贪,他要吃一整块糖。 接过半截糖果放嘴里,目光锁定小当手里另外一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来。 小当愣住,一眨眼功夫没得糖吃了。 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要回来。 棒梗的牙齿像是装了电动马达,快速咀嚼,糖在他嘴里只待几秒钟。 棒梗得意张大嘴巴给她看,表示吃光了。 发愣的小当更愣住,几秒一块糖,哥哥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糖真的有用,也可能是心理错觉,棒梗感觉饥饿程度有所缓解,浑身恢复一点点力气。 伸手推发愣的小当,棒梗以哥哥的身份命令道:“小当,我是你哥,你去把那个小屁孩的糖都拿给我。” 小当呆呆道:“他要是不给呢?” 棒梗阴森一笑:“不给,你就抢。” 眼神扫向小狗蛋,小当心里发怵。 来到四九城后,小狗蛋不缺嘴,好吃好喝油水足,体格比同龄七八岁小孩子要高一小截。 小当同样处在这个年龄段,没小狗蛋高,不敢去抢。 棒梗怂恿道:“小当不要怕,我是小大人,我给你撑腰。那个小屁孩敢反抗,我替你揍死他。” 被哥哥看着,仿佛被骷髅盯着,小当不敢看棒梗的眼睛。 糖果那么好吃的,小狗蛋怎么会给。 跟他抢,没那胆量,害怕被小狗蛋打。 “我去找槐花。” 不敢找小狗蛋要糖果,又不敢面对哥哥眼睛,直接溜人最好。 棒梗恨恨捶轮椅扶手,以前白疼两个妹妹,临了不顶用。 盯着小狗蛋趴在地面玩玻璃珠子,棒梗目光闪烁不定。 他很羡慕小狗蛋,也很妒忌,要是有他那样的家庭环境多好。 有得吃有得穿,还有得玩,更有人喜欢,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日子。 妈妈带进四合院的人,一见到小狗蛋就给他塞一口袋糖果。 太可恨,为什么不给我糖果? 棒梗后牙槽咬的吱吱响。 贪念一起,棒梗不仅想要所有糖果,还想要小狗蛋手里的玻璃珠子。 小狗蛋趴在地面,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突然,一个黑影子出现在眼前,棒梗低头看着小狗蛋:“把你所有糖果,还有玻璃珠子交给我。” 小孩的世界很纯粹,非黑即白,不是好人就是坏人,没有第三选项。 在小狗蛋眼里,棒梗就是妈妈故事里的坏人。 棒梗阴鸷贪婪的眼神让小狗蛋不舒服。 当然,仅仅是不舒服。 小狗蛋一点也不怕棒梗,没有一丝害怕和胆怯。 大院里有妈妈,有大哥,没人敢欺负他。 小狗蛋像王八一样,用肚皮顶着地面,来了一个180度旋转。 随后匍匐爬行,弹着玻璃珠子玩。 内心阴暗的人,看什么都是阴暗。 匍匐爬行,是小狗蛋玩玻璃珠子时常规操作,落在棒梗眼里,让他想起不好的记忆。 想起在无数个日夜,像只蛆在阴暗中爬行。 无名火在心头燃烧,双腿好好不用,趴在地面爬行,这是在刻意羞辱我。 这个小屁孩跟徐江是一丘之貉,两家关系好到在一起吃肉… 新仇旧恨一股脑涌现,一股邪火在棒梗心中升腾。 看着小狗蛋爬行左右摇晃的屁股蛋子,真想将监舍那群坏人对付他的手段,复制到小狗蛋身上,让他承受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走后门我做不到,但我可以用轮椅压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得瑟。 棒梗露出不似阳间的阴森微笑,暂时对付不了徐江,就从你这里收利息。 恶向胆边生,想到就做。 至于后果,从小到大在大院作恶无数,棒梗压根没想过后果。 哪怕在里面待了两年,依旧不长记性。 棒梗双手推着轮椅,向趴在地面的小狗蛋压去。 凭借轮椅+自身重量,棒梗很有信心,压不死小狗蛋,也能压残他。 轮椅老旧且笨重,在棒梗全力推动下,发出吱呀吱呀,要散架的金属声。 听到身后有声音,小狗蛋扭头向后看。 一大团黑影压过来,小狗蛋没有害怕和惊慌,反而觉得有趣,四肢并用,匍匐前进。 这一行为,气的棒梗七窍生烟,当场破防。 好好的一个人,在他面前爬行,绝对故意羞辱,专门戳他痛点。 棒梗发狠,使出吃奶的劲推动轮椅:“狗东西,你别跑,小爷我压死你。” 轮椅加速,小狗蛋也加速,在地面爬行模样,活脱脱就是人形壁虎爬行。 几个呼吸,中院地面全是小狗蛋拖出来的印子,衣服像是从泥浆里捞出来一样。 你追我赶的追逐,让小狗蛋很兴奋,爬行时咯咯咯笑不停,时不时扭头往后看。 轮椅离的近,就加快速度;轮椅离的远,就放慢速度。 追逐好大一会,棒梗突然停下轮椅,目光从小狗蛋身上转移到地面。 这个狗东西在爬行时爆糖果。 棒梗不自觉伸出舌头舔嘴唇,还有丝丝甜味。 “咯咯咯…妖怪,就算你屁股下面长轮子,一样追不上我。” 趁这个空档,小狗蛋双手拉开嘴角,伸出舌头嘲讽:“略略略…长轮子的妖怪…” 小狗蛋在嘲讽抓弄棒梗,而棒梗也在笑,有糖吃,不用饿肚子。 顺势往地面一倒,捡起地面糖果,猴急猴急剥开包装往嘴里塞。 几个呼吸,棒梗满嘴是糖,嚼的哈喇子直流。 他真的是太饿了,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顾不得手脏,伸出手接住哈喇子,伸舌头舔干净。 任何一点甜,都要吃进肚子里。 棒梗一副人间美味的模样,馋的小狗蛋食指大动。 有样学样,学着棒梗模样捡起地面糖果往嘴里塞。 东西抢着吃才有味道,小狗蛋觉得地面的糖,比以往吃的糖,还要甜三分。 第118章 抢小狗蛋长命锁 在两人狼吞虎咽下,黄浩给的糖果片刻间消灭光。 小狗蛋嚼着糖果吧唧吧唧嘴,看着棒梗, 跟坏人玩游戏真好玩,要是还有糖果,让他再陪自己玩一次。 棒梗舔着手掌,透过手指缝看小狗蛋,在心里琢磨要不要从他嘴里抠。 这个狗东西就坐在自己对面,很好下手。 小狗蛋屁孩子一个,不会察颜观色,没看出棒梗一肚子坏水。 吧唧嘴看着棒梗眼珠子乱转,觉得很有意思,照猫画虎,转动自己的眼珠子。 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嘴巴传来巨痛被人生拉硬拽。 感受到有东西在嘴里搅动,小狗蛋本能使出吃奶的劲咬。 啊…啊… 两根手指头被死死咬住不松口,棒梗痛的嗷嗷叫。 挥起另一只拳头重重锤向小狗蛋脑袋,用击打迫使他开口。 这一招很好用,几拳头下去,小狗蛋张大嘴巴哇哇大哭。 “哇哇…妈妈…我要找妈妈…” 小狗蛋嘴里血糊拉兹嚎啕大哭,双手抱着脑袋往后院跑。 看到自己伤口流血,棒梗一下子红眼冲昏头脑。 什么好处没搞到,还流血,不能放他离开。 棒梗像蛆一样快速度蠕动身体,一把抓住小狗蛋衣服。 “呜呜呜…妈妈…我再也不跟坏人玩,好吓人…” “妈妈…你在哪里…” 小狗蛋双手抱着脑袋,里面好像有无数根针扎。 棒梗用力一扯,小狗蛋踉跄跌倒。 吓的六神无主的小狗蛋,只能凭借身体本能挣扎,企图摆脱棒梗的拉扯。 哧啦一声响,挣扎中小狗蛋的上衣破碎。 一把长命锁很突兀的出现在棒梗视线内。 棒梗愣了一下,被精致的雕刻,以及银白色坠件吸引。 凭借多年小偷小摸经验,棒梗肯定这玩意很值钱。 这一下子,棒梗将主意打到长命锁上。 爬向小狗蛋,要去抢脖子上挂的长命锁。 棒梗的嗷叫和小狗蛋的撕心裂肺的哭泣惊动后院。 吴秀清和秦淮茹同时一惊,一个念头冒出来:“不好,那是我儿子的声音。” 两人几乎同时起身,同时冲出徐家。 黄浩几个大跨步冲出屋。 阿娇抱着婴儿紧随其后。 “小狗蛋…” 大院响起尖锐的爆鸣声,吴秀清站在月亮门处尖叫不止。 只见小狗蛋双手抱着脑袋,嘴里不停吐血沫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而棒梗像发疯一般,一手扯长命锁,一手死死按着小狗蛋脑袋。 他龇着牙齿,明显使出所有力气。 这一幕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响,秦淮茹脑袋里一片浆糊,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完了…都完了,棒梗又作恶。 离开视线不过半刻功夫,棒梗给她捅天大的娄子。 听到妈妈的尖叫,小狗蛋挣扎的更厉害:“妈…妈…我害怕…坏人要吃人…” “妈,我再也不跟坏人玩,他们都是坏人。” 黄浩心惊肉跳,这事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徐江要是追究起来,自己少不了一顿瓜落。 顾不得那么多,黄浩一脚踹向棒梗。 这一脚,棒梗没叫,小狗蛋惨叫声更大。 “痛痛痛…妈,我脖子好痛。” 黄浩抱起小狗蛋,连忙查看脖子处。 脖子勒出一道深深的红印子,还好没有勒破皮肤。 这种情况吴秀清第一次碰到,尖叫过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像烂泥往下倒。 阿娇连忙伸手扶住:“婶子,你可不能吓晕,快去把棒梗摁住,别让他爬出中院。” 吴秀清脑袋一片空白处于失神状态,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见此,阿娇只得让她靠月亮门坐下,先缓缓神。 这么多人涌到中院,棒梗下意识就是逃跑。 胳膊肘像划浆一样,拖着躯体向大院外逃去。 受徐江影响,阿娇对棒梗很厌恶。 看棒梗在地面爬行,就像看到一只臭虫。 抱着孩子冲到棒梗身前,没有丝毫留情,有多大力用多大力,一只脚狠狠踩在后背。 仅一脚,恍若有千斤重压在后背,无论棒梗怎么支撑胳膊,身体始终紧贴地面抬不起来。 回过神的秦淮茹冲到阿娇身边,双手抱住她的脚想要掰开,救出脚下的棒梗。 秦淮茹用力掰腿救儿子行为,在阿娇眼里比棒梗更恶心。 黄浩询问吴婶子意见,吴婶子一直帮秦淮茹说好话,为她日后生计出谋划策。 好心没好报,换来她儿子欺负小狗蛋。 恼怒的阿娇没一点客气,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抽向秦淮茹 几个大耳光将他抽翻倒地。 “秦淮茹,看看你娇纵出来的好儿子。我婶子处处为你考虑,你就这样报答?” 自知理亏,秦淮茹无力反驳,哀求道:“阿娇,你先放开棒梗,我愿意为棒梗赔礼道歉。” 哼… 阿娇冷笑连连:“赔礼道歉,你说的轻巧,你以为小狗蛋是好欺负的人?” “你家那个孽种有前科,不知悔改继续作恶,等我家男人回来,把棒梗拉出去枪毙。” 秦淮茹一个激灵,想起徐江的狠辣,他真的会这样做。 咚咚咚… 秦淮茹不去掰阿娇的腿,向阿娇磕头求情:“阿娇,棒梗还小不懂事,以后我会好好教他做人。” 阿娇冷漠看着秦淮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女人不值得同情。 真以为一句“棒梗还小不懂事”是万能的借口,到哪里都好使? 只要说出这句话,就能抵消棒梗所做的恶? 简直可笑。 阿娇与徐江夫妻一体,很清楚贾家与徐家恩怨纠葛。 这一次,说一千道一万,棒梗死定了。 阿娇不理自己,秦淮茹踉跄跑到吴秀清跟前,对她磕头说好话。 “一大妈你心底善良,我家棒梗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严加教育。” “要打要骂冲我来,求你不要跟一个孩子计较。” 吴秀清缓缓从失神中回神,脑袋清醒很多。 目光略过秦淮茹,落到小狗蛋身上。 仿佛母子连心,吴秀清看向小狗蛋,小狗蛋刚好扭头看向吴秀清。 小狗蛋一下子挣开黄浩,连滚带爬冲到吴秀清怀里:“妈妈,故事都是真的,坏人真的会吃人。” “妈妈,我脑袋里有好多小人,拿针扎我…” “呜呜呜,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 一声声妈妈,喊的吴秀清内心支离破碎,心疼无比。 再看磕头哀求的秦淮茹,眼睛里没有同情,只有狠厉。 同为母亲感同身受? 棒梗把小狗蛋欺负成这样,没法感同身受同情秦淮茹。 第119章 抓到街道办 何大清敢把秦淮茹赶出何家,不需要她的奶水喂养,是有底气支撑。 结发夫妻生何雨水难产死了,当时是靠糊糊粥一勺一勺把何雨水养活。 在养婴儿这一块,何大清有经验。 不过,现在条件好了,工人福利多,宝贝孙子不用吃那种苦。 何大清打算向轧钢厂打个申请报告,将孙子放到轧钢厂职工托儿所。 自己是轧钢厂大厨,也没想着往上爬的心思,以后只做小灶,大锅菜就丢给几个普通厨子。 至于洗菜洗锅之类的杂事,自然有帮厨。 余下时间,偷个懒陪孙子没大问题。 轧钢厂一万多人的大厂,有不少上班没空带孩子,可以向轧钢厂打申请,上班期间将孩子放到职工托儿所。 轧钢厂确认职工家庭的确没有人照顾孩子,一般情况下都会同意。 心中有计较,何大清一点也不慌。 先带着孙子去百货大楼买两罐麦乳精,又买了一个婴儿车。 随后又去菜市场买几斤小米。 两者搭配一起喂,充当奶水。 出了菜市场,何大清将孙子放到婴儿车内,推着车子往回走。 孙子不哭不闹,瞪着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探索从没见过的新世界。 有路人擦肩而过,何晓就会发出咿咿呀呀的童言笑声。 一双小手不停抓空气,明显透着一股机灵劲。 这孩子将来一定比傻柱聪明,比傻柱有出息。 宝贝孙子聪明,日子有寄托和盼头,何大清感觉神清气爽,身子骨轻松一大截,脚步轻快走路带风。 一路笑呵呵推着孙子回四合院。 走进中院,何大清笑容愣在脸上,有点震惊,好大的场面。 只见街道办黄主任正用绳子绑棒梗,秦淮茹在一旁不停磕头,哭的撕心裂肺。 棒梗这个孽种很不服气,时而恶狠狠看向一大妈家的方向,时而仰头想去咬黄主任。 而吴家大门上锁,明显不在家。 能让黄主任亲自五花大绑,何大清瞬间明白,棒梗这个孽种在大院不安分。 何大清心中升起一丝侥幸,还好早上就跟秦淮茹撇清关系,不然现在可能受牵连。 瞧地面一块一块的血迹,这事肯定不小。 何大清的出现,让秦淮茹看到一丝希望。 她对黄浩道:“黄主任,我愿意出一切医药费,孩子之间的打闹,求你不要带棒梗去街道办。” 黄浩同样看到何大清出现在中院。 之前一直哀求放过棒梗,现在改口愿意出医药费,是因为何大清回来吗? 黄浩有些无语,把人打了,出一切医药费不是应该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乞求的条件? 黄浩无视秦淮茹哀求,将棒梗绑的严严实实。 最后一巴掌抽向棒梗脑袋:“吹鼻子瞪眼睛,一副很不服气,把人打了你还有理是吧?” 棒梗看向黄浩:“都怪你,你跟我妈一起来四合院,为什么不把糖都给我?” “你跟徐江是一伙人,我迟早要收拾你们。” 黄浩:“…” 黄浩很无语,这思维逻辑真的很逆天。 跟你妈沾上边,默认东西就是你的? 难怪不知错,反而很不服气的样子。 小小年纪已经在里面待一趟,真是活该。 随便来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收拾你这个残废跟玩一样。 真不知道哪来底气,嚣张扬言要收拾我们。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跟徐江扯上关系,何大清没有上前询问情况。 推着婴儿车挨着边向正屋走。 他不想找事,事找上他。 秦淮茹拦在婴儿车前:“公公,小狗蛋去医院的医药费…” 何大清脸都黑了,你说赔医药费,我还以为你拿的出来钱。 感情主意打到我头上,把我当成冤大头。 冷冷打断秦淮茹没说出口的话:“别乱叫,我已经不是你公公。” “不管你承不承认,何晓是我生的,你是他亲爷爷,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说着,秦淮茹伸手要去抱婴儿车里的何晓。 何大清眼疾手快,快一步抱起何晓,提着婴儿车绕开。 “黄主任,我跟秦淮茹一家没有任何关系,大院住户可以作证。” “棒梗这个孽种作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怕黄浩误会,引火上身,何大清用坚决的态度表明立场。 黄浩带棒梗回街道办,秦淮茹一路哭泣尾随。 这事可大可小,黄浩做不了主,要等吴秀清从医院回来,看小狗蛋的伤情再作出处罚。 … 阿娇到医院,说自己是徐江媳妇,有这层关系,协和立马给小狗蛋安排做检查。 结果很快出来,仅仅是头痛,无其它症状,问题不大,属于磕碰敲击所致的正常反应。 至于小狗蛋一直嚷嚷着脑袋里有小人扎,医生得出的结论是心理问题。 头痛引起小孩子想象脑袋里有小人扎他。 满嘴血糊拉嗞,主要是口腔内壁破损流血,看着挺吓人,其实问题不大,做好消炎,就能慢慢恢复。 听到这样结果,吴秀清大松一口气,还好脑袋没事。 给小狗蛋开一些消炎的西药,以及中药安神补脑的处方中药,可以出院。 小狗蛋趴在吴秀清后背,痛苦道:“妈妈我脑壳好痛,为什么不让医生把我脑袋里小人赶走?” 吴秀清:“老老实实在家呆几天,脑袋里小人觉得无聊,就会离开脑袋。” 小狗蛋信以为真,郑重道:“等脑壳里的小人都走光,我天天在外面玩,把时间补回来。” 听着小狗蛋童言童语,阿娇忍不住笑了一下,小孩子总想着玩。 回到四合院,地面的血迹干涸,没人打扫。 吴秀清拿起扫把,将血迹一一清除。 … 时间一晃来到下班点。 徐江刚进前院,感受前院住户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徐江疑惑,难道家里又出什么事? 这种眼神很少见,徐江不得不重视,加快脚步。 推着自行车来到中院,阿娇站门口朝他挥手:“这里,来吴婶子家。” 刚进屋,小狗蛋一下溜下椅子,围着徐江打转:“大哥,我被人打了。” “大哥,我脑袋里有好多小人在跑,我嘴巴也破了,以后不能吃好吃的东西。” 徐江坐下,吴秀清说明情况。 最后,将断开的长命锁放到徐江面前:“被棒梗扯断了。” 看到长命锁出现,小狗蛋一把抢过,往地面一倒,学着棒梗的样子:“大哥,那个坏人就是这样勒我脖子。” 徐江脸色难看,提起小狗蛋,拍掉他身上的灰尘。 棒梗这个祸害已有取死之道。 “我去街道办找黄浩。” 徐江招呼一声,出门去街道办。 来到街道办,还是那个看门大爷。 徐江下车跟大爷打招呼:“大爷,黄主任下班没?” 老大爷挥挥手:“进去吧。” 徐江会意,明白黄浩还没下班。 直奔办公室,办公室的大门是敞开着,黄浩板着脸坐在办公桌前。 秦淮茹坐在下方沙发哭泣哽咽不断,身边还坐着一个40来岁的大妈。 这位大妈是街道办事员,来劝说秦淮茹别哭哭啼啼。 同时为了避嫌,黄浩故意找的第三人在场, 没第三人在场,像秦淮茹这样哭泣,搞不好明天就传出不好的流言蜚语。 不仅寡妇门前是非多;寡妇找过来是非也不少。 只有大大方方,光明正大让外人看到,才不受非议困扰。 第120章 处理棒梗很难吗? “黄主任。” “徐江同志。” 黄浩连忙起身相迎,热情握手。 看到徐江来街道办,秦淮茹一颗悬着的心仿佛被无形大手死死捏住,心悸和窒息遍布。 原本只是滴嗒滴嗒的眼泪,瞬间如雨下连成线。 她很清楚徐江对贾家的态度,对棒梗绝不会手下留情。 纵使心中知道答案,秦淮茹还抱着一丝侥幸:“徐江…” 徐江最烦秦淮茹这种哭哭啼啼,不管遇到大小事,先哭为敬,想依靠眼泪搏同情。 这招搏同情方式老掉牙,也不知道更新换代。 “黄主任,我们出去谈。” 不经黄浩同意,徐江率先走出办公室。 秦淮茹想跟上去,黄浩看办事员一眼。 那位大妈领会意思,将秦淮茹拦下:“大妹子,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有结果自然会告诉你。” 出了办公室,徐江道:“带我去看看棒梗那个狼崽子。” 黄浩前方带路,叹息道:“秦淮茹碰到这样能惹事的儿子,真是造孽。” “早上秦淮茹来街道办寻求帮助…” “身为街道办主任,邻里街坊有困难求上门,尽力解决问题,是我的责任也是义务。。” “闹出这事,她一直在我办公室里哭哭啼啼,吵的我心烦。” 打开小黑屋,一道光线出现,刺的棒梗眯起眼睛。 眼睛一点点适应光亮,棒梗也看清身前两人。 “徐江,快点放我出去。” 棒梗大吼威胁:“你最好识相点,否则等我出去,我还要弄他。” 黄浩一拍额头,无语至极,都到这地步,还不服软求饶。 居然敢放狠话威胁徐江,难怪被人骂成孽种。 谁家有这样的孽种,家破人亡只是迟早的事。 徐江冷漠的表情,不掩饰的杀意:“你觉得你出的去吗?” 棒梗鼻孔朝天,全然不把徐江放眼里,不屑嘲讽道:“我还是个孩子,难不成你还能枪毙我?你有那本事吗?” “你真有那本事,我也不是只关两年。” 还是个孩子? 多耳熟的一句话,只要棒梗作恶犯错,秦淮茹总把这句话挂嘴边,无形中给棒梗灌输不良思想。 孩子可以为非作歹,不会像大人那样严重惩罚。 棒梗挑衅看向徐江,想看到他难看的脸色。 如偿所愿,此时的徐江脸色真的很难看。 徐江难受,棒梗很解气,让他有种报仇出恶气的快感。 黄浩小心翼翼偷瞄徐江,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现行法律对大人很严厉,对孩子的确很宽松。 只要不出现真正的杀人放火,致人死亡等十恶不赦的恶行,像棒梗这样的,顶天就是关起来。 徐江对黄浩道:“打电话叫交道口贺所长来街道办。” “棒梗用链子勒人脖子,属于杀人未遂;暴力抢夺他人财物,属于明目张胆的抢劫,不行雷霆手段,不足以起到震慑效果。” 好嘛,短短时间就把棒梗的罪名都想好,而且比上次更严重。 有前科,这一次应该能多关几年。 回到办公室,秦淮茹立马扑上来抱住徐江大腿。 对这对母子,徐江厌恶至极。 一脚踹开秦淮茹:“少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装出一副可怜人样子,行胡搅蛮缠之事。” “你这种软刀子的胡搅蛮缠,比贾张氏明面上的胡搅蛮缠更让人感到恶心。” “有什么样的妈,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棒梗能有今天,少不了你的纵容偏袒。” “黄主任,把她叉出去。” 从跟着来街道办开始哭,一直哭到现在,黄浩很烦秦淮茹。 也很好奇,她眼睛里装了水龙头吗,想什么时候哭就什么时候哭,而且眼泪还不会哭干。 之前碍于街道办主任这个身份,不好意思直接驱赶。 现在徐江发话,黄浩没有心理负担。 论职务,徐江比他高,算是领导,不能不听。 将秦淮茹赶出街道办,黄浩立马给交道口贺所长打电话。 很快,贺所长来到街道办。 三人一番寒暄过后,徐江很直接道:“棒梗有前科,现在又犯杀人未遂罪,抢劫罪,该怎么判?” 贺所长苦笑,你是行动组副组长,法律条文不比我更清楚?你会不知道怎么判? 以前徐江还只是一个普通行动组组员时,贺所长还能跟他平起平坐,以平等姿态交流对话。 现在他升为副组长,所处的位置养出来的威势,让贺所长压力山大,两者现在是云泥之别。 贺所长伸手去擦额头汗水,眼睛小心翼翼看向徐江:“关个十年八年?” 说出这句话,贺所长仔细观察徐江微表情变化,以此来揣摩心思。 在贺所长看来,十年八年,对一个孩子是很重的处罚。 贺所长的小动作徐江全都看在眼里。 仅仅关起来,这不是徐江想听到的结果。 他道:“棒梗昨天放出来,今天就敢罪行累累,说明对他的改造很失败。” “仅仅关起来不到震慑作用,只会一次一次纵容,让他藐视王法,不断拉低底限。” “小小年纪作恶多端不知悔改,等他成为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不敢想象要祸害多少人。” 黄浩看看徐江,又看看贺所长,他听出徐江的意思。 贺所长感觉口干舌燥,他何尝没听出徐江的意思。 只是,棒梗这个年纪,这事没有先例。 枪打出头鸟,他只是芝麻绿豆大,不敢开这个头。 徐江:“前科加现罪,罪恶累累,处理棒梗很难吗?” 贺所长很想反问“不难吗”? 行动组又不是没有判决的权力,你怎么不以行动组的名义下判决书? 当然,这些贺所长只敢想,不敢说出来。 徐江已经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 而且,贺所长也知道棒梗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还不够格让行动组下判决书。 贺所长拿起杯子,将水一口闷掉。 口干舌燥依旧,不顾形象拿起茶壶对着壶嘴咕噜咕噜灌。 黄浩没有制止,任由贺所长牛饮海喝。 他明白此刻贺所长顶着多大的压力。 一边是徐江不断施压,一边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一壶滚烫的茶水下肚子,贺所长浑身大汗不止,顷刻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面捞起来。 额头不断渗出豆大汗水,连眉毛都拦不住往眼睛里流。 汗水遮住眼睛,视线变的模糊不清。 贺所长内心天人交战,官大好几级压死人。 徐江喝着茶水,食指缓缓敲着桌面。 徐江敲的是桌面,贺所长感觉是在敲打他的心脏。 等徐江不敲了,说明他的耐心用完了。 “黄主任,我身上没烟,麻烦给贺所长发一根。” 此情此景,黄浩哪敢大声说话,连忙拿出香烟发一根。 点着烟,贺所长没有抽,汗水顺着胳膊流向香烟,将里面烟草打湿。 最终,汗水将燃烧的香烟浸湿,烟头的火星子一点点熄灭。 第121章 下判决书 晚上八九点,徐江回到四合院。 来到中院,吴家灯还亮着。 借着灯光,看到对门的西厢房门口有三个团影子,不用想,也能猜到是秦淮茹和她两个孩子。 掀开吴家门帘子,大家围着桌边在等他。 徐江;“吴婶子,给我热点吃的,在交道口派出所只喝水没吃饭。” 吴秀清连忙起身:“等会,马上就热好。” 等徐江坐下,阿娇不解问:“临走前不是说去找黄浩,怎么又跑到交道口。” 段秀比较直接:“那个欺负人的坏种怎么处置?” 徐江拿出判决书放到桌面。 在播音室跟于海棠学识字不短时间,基本日常用到的字,段秀都认识。 段秀拿起判决书瞧上面内容。 阿娇抱着孩子挪椅子,段秀将判决书放中间,两人一起看。 看到最终结果,两人略微呆滞,这办事速度是真的快。 两女齐齐看向徐江:“不给秦淮茹做准备时间?” 徐江冷笑:“她能做什么准备?准备给棒梗置办棺材吗?” “现在的她,连吃饭都成问题,买个席子裹棒梗尸体都做不到。” 小狗蛋双手抓着桌角,踮脚想看清判决书:“大哥,这是什么?不会是给我安排的作业吧?” 提到作业,徐江想起暑假作业。 这个时代的孩子真好,有暑假没有暑假作业。 放假是真的放假,大部分家庭都是散养孩子,撒丫子放开的玩,没人管。 徐江轻拍他的脑袋:“欺负你的坏人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 “哼,以后我自己玩自己的,不跟别人玩,这样他们就没有理由欺负我。”小狗蛋撅着嘴道。 不跟别人玩? 小狗蛋这是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看来这一次是长记性。 小狗蛋现在八岁,与同龄人之间的智商差距已经凸显出来。 随着年龄增大,这种差距将更大。 小孩子大部分都是欺软怕硬,谁最能打架,谁就是孩子王。 谁最好欺负就一起欺负谁。 智商低下大多情况下是受欺负的一方。 一群正常的小孩子,欺负一个智商低下,这种事太常见。 小狗蛋不可能一直在吴婶子,或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难免有不在身边照顾的时候。 这样也好,减少被欺负的可能性。 吴秀清拿出五个白面馒头,一碟用面粉裹花生米炸好的花生块,一碟晚上剩下的土豆丝。 徐江是真的饿了,一手拿馒头,一手夹菜往嘴里送。 大部分家庭吃的都是棒子面做的窝窝头,好一点吃二合面。 面粉做的馒头,或者饺子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舍得吃。 至于用面粉裹花生米油炸成块,费油费面粉,更是不敢想的奢侈。 要是让别人知道吴秀清的伙食情况,一定会羡慕到眼红。 看到花生块出现,小狗蛋眼睛放光。 他不哭不闹,就那么直勾勾盯着,舌头时不时伸出来舔嘴唇,就差我想吃写在脸上。 徐江淡淡一笑,用筷子夹了一块大的放到他面前。 小狗蛋不断咽口水,不断伸舌头,就是不动手去拿。 徐江:“自家东西,你想吃就吃。” 小狗蛋认真摇头:“花生块咬人,我想吃它,它就咬我。” 花生咬人? 徐江愣了一下,这说法够新奇的。 吴秀清几个知情人相视一笑。 吴秀清:“嘴巴里面破皮,面粉裹的花生米炸成块硬梆梆的,不好嚼容易碰到伤口。” 大家看小狗蛋一副馋鬼,想吃又不敢吃,十分有趣。 小狗蛋纠结半天,突然做出一个令大家想不到的举动。 他伸出舌头去舔花生米。 尝到花生米味道,小狗蛋开心的蹦蹦跳跳:“好吃,真是太好吃。” “大哥,这花生比糖果还要好吃。” 呃.... 几人无语,只能说小孩子的脑回路跟大人不一样。 用舌头舔,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一招。 徐江看向花生,吃了好几大块,怎么没觉得有多好吃。 瞧着小狗蛋舔一口欢呼雀跃的蹦蹦跳跳,鬼使神差下,徐江夹起一块花生,伸舌头舔一下。 嗯,除了盐味,没啥味,也没感觉到开心。 不信邪的徐江又舔一口,确认了,这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一个花生块。 坐在一旁的阿娇满脸黑线,伸手揪着徐江耳朵:“你一个大人,臊不臊的慌?” 徐江嘿嘿一笑:“受小狗蛋童真感染。” 这种掉面子的事,不能让自己受,让阿娇跟自己一样受囧。 徐江将花生送到嘴里,缓缓嚼着,一副享受美食的满足感:“不过,这花生米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好吃,不信你尝尝。” 小狗蛋看向阿娇,一脸认真道:“大嫂,真的,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一大一小两人说的认真,阿娇有点意动,伸出手。 徐江很识趣给阿娇夹一块。 细嚼慢咽,阿娇原本意动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感觉自己智商受到践踏。 自己居然相信两人鬼话,这跟晚饭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看到阿娇吃瘪,徐江哈哈大笑。 打打闹闹中,徐江吃了四个馒头,将土豆丝清盘。 吴秀清收拾桌面,那块被小狗蛋舔过花生米一粒没少。 吴秀清:“小狗蛋,你吃不吃?” 小狗蛋很想吃,但想到会咬他,还是摇头:“不吃。” “秀,你吃了,别浪费。” “好的妈。” 段秀不嫌弃小狗蛋口水,拿过他面前花生块。 看着姐姐嚼,小狗蛋嘴巴跟着嚼,仿佛他也在吃。 吃饱了,时间也不早,徐江拿起判决书:“吴婶子,时间不早,我和阿娇回后院。” 出了门,徐江让阿娇先回后院,他则去将判决书送到秦淮茹手里。 徐江回来时,秦淮茹是看到的。 这个点回来,说明棒梗的事商量出结果。 秦淮茹很想去询问徐江,但她不敢,害怕得到最坏的结果。 她像鸵鸟一样,抱紧两小,将头埯的更低。 企图用掩耳盗铃方式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只要不去问徐江,棒梗就不会有事。 那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街道办关几天就会放出来。 然而,纵使如此暗示自己,她的心依旧忐忑不安,阿娇说的狠话一直围绕在耳边,徐江不会放过棒梗。 第122章 让秦淮茹准备送行饭 脚步声一点点逼近,秦淮茹身体颤抖。 虽然脑袋埋的很低,看不到光亮,可直觉告诉她,来人是徐江。 身体本能驱使秦淮茹抬头,但她用意志力克服这种冲动。 仿佛只要把头埋的更低,所有不好的事就会远离。 “秦淮茹...” 徐江声音冷淡,不带任何感情:“棒梗的处罚判决书下来,你确认一下。” 秦淮茹没有抬头,并用两只手死死压制两小抬头,仿佛是睡着一样。 只是那颤抖不止的身体暴露真实情况,秦淮茹在装。 徐江将秦淮茹反应看的一清二楚,鸵鸟心理逃避现实。 判决书都下来,你逃避的了吗? 都说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徐江觉得那是屁话。 只要刺激够大,装睡的人也能叫醒。 将判决书丢到地面,徐江道:“明天早上八点交道口刑场执行枪决,还是由我执行,记得起早一点给棒梗准备送行饭。” 行刑前,都会准备给犯人准备一顿丰盛的送行饭。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贾张氏,贾东旭没吃上送行饭,棒梗这顿送行饭,徐江也不打算给他准备。 秦淮茹不是很宠爱棒梗,很娇纵嘛,就让她自己决定棒梗做饱死鬼,还是饿死鬼。 也不管秦淮茹是否还在装睡,徐江转身就走了。 即将穿过月亮门走进后院,背后传来尖叫的质问:“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一嗓子让原本沉寂的四合院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 大院住户一个个走门口,伸长耳朵听动静,看来棒梗的事有了结果。 徐江驻足,转身回头:“什么为什么?” 秦淮茹悲愤:“棒梗不过抢几块糖果,罪不至死,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当初贾家霸占你家房子,贾张氏付出代价。” “人死债消,你为什么对贾家那么大的敌意?为什么揪着贾家不放?” 徐江冷笑:“是我揪着贾家不放,要对贾家赶尽杀绝吗?” “是贾家揪着我徐江不放,想方设法想报复我。” “贾家所做所为,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早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碰到我这样的硬茬子,你还委屈上?” “秦淮茹,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心里没点逼数,总得要点逼脸吧。” 坏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坏人,也从不反思自己干的坏事对别人造成多大伤害。 一旦受了委屈,就将自己摆在受害者位置,伪装可怜。 徐江直接亮明态度道:“秦淮茹,如果你觉得委屈,想为贾家出头,欢迎随时对我展开报复。” “我倒要看看,是你贾家头铁,还是我的手段硬。” 徐江目光阴森,看秦淮茹,小当槐花,像是看行走的奖励。 贾家一家老小都是剧情人物,巴不得他们作大死,最好直接拿刀砍他。 作死值达到100%好收割一波。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棒梗,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啊啊啊...为什么?你好狠的心,你不是人,没有一点人性,对一个孩子下手。” “天啦,这世道不让人活,还有没有王法?徐江胡作非为没人管?” “为什么...” 秦淮茹像疯了一样,在中院大喊大叫,不停质问为什么。 然而,没人回答她为什么。 贾家与徐家的恩怨很简单,大院住户以旁观者视角看的很清楚。 只有秦淮茹这个当局者,至今没意识自身错误,整天哭哭啼啼搏同情,以受害者姿态,怨天怨地怨人。 要问为什么,只能怪贾家仗着易中海撑腰养出嚣张跋扈的性子。 碰到徐江这样的硬茬子不是服软,而是硬碰硬。 棒梗昨天回到四合院,今天就敢在大院公然抢劫... 等会... 大院住户这才想起来,棒梗从监狱里放出来才两天,明天就要打靶。 徐江这办事效率,恐怕两年前就想弄死棒梗。 这.... 大院住户一阵胆寒,原来被人惦记是这种下场。 回到家,阿娇正在洗脚:“你等会儿,我洗完再打水给你洗。” 徐江没有做作,坐在一旁等阿娇给他洗脚。 阿娇将自己的洗脚水泼到门外,还能听到秦淮茹在中院哭丧式鬼哭狼嚎,不停质问徐江。 “神经病,今晚不能睡个安稳觉。” 阿娇嘀咕骂一声,将擦脚毛巾搭肩头,重新打一盆洗脚水。 徐江早就脱掉鞋子袜子等着。 给徐江搓着脚,阿娇问:“你都回后院,她还哭喊不停,不会受刺激疯了吧?” “应该不可能吧?”徐江不确认道。 不过,听着外面哭嚎质问,貌似有那个迹象。 秦淮茹和傻柱是四合院剧情里最主要的两个主角,要是秦淮茹也疯了,这就没意思了。 给徐江洗完脚,又给他擦脚,媳妇的本分做的相当到位。 徐江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不由感叹这时代的媳妇是真贴心。 一切忙活完,阿娇从婴儿摇床抱起孩子。 徐江关家门,听着中院声音:“真想拿个胶带把她嘴巴封住,免得吵到大家休息。” 阿娇:“把窗户也上栓,防止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跑到后院跟你闹。” 对于秦淮茹的悲痛,徐江和阿娇没法感同身受。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棒梗对徐家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几乎形成死结。 只要有机会,绝对不放过任何对徐家打击报复的机会。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徐江同样不会放过任何干掉棒梗的机会。 随着夜深人静,秦淮茹的哭嚎寂静的大院显的格外刺耳。 徐江挪开夹在中间的孩子,小声道:“媳妇,睡着没?” 阿娇:“没了,外面哭的很烦人。” 手从枕头下插过去,从后背抱住阿娇:“反正也睡不着,咱们给儿子整个弟弟或者妹妹。” 嘿嘿嘿.... 阿娇坏笑转过身子,上手去扒拉徐江:“来嘛来嘛,还等什么。” 徐江制止:“我把婴儿摇床搬到内屋,免得这小子影响我发挥。” “死鬼,你几把刷子我还不清楚。”阿娇娇羞用脚踹徐江屁股。 光着脚下床,快速去外屋,几个呼吸又出现内屋。 徐江小心翼翼抱起,生怕动作大一点惊醒儿子,惹的哇哇大哭,又得花大半天时间去哄,影响到夫妻之间上头的劲。 做完这一切,徐江刚靠近床边,阿娇就像八爪鱼一样,吊在徐江身上。 一时间,春色满园,大门窗户都上栓,关不住也要关住。 两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较高低 第123章 找我家要窝头?想瞎心 哭到下半夜,秦淮茹哭干眼泪,眼睛哭的红肿,哭到视力受到影响。 她靠在西厢房的大门,伸手揽过两孩子,让她们依偎在怀里,睡的踏实点。 秦淮茹的动作惊醒槐花,她迷迷瞪瞪道:“妈,我肚子好饿,能去搞点吃的吗?” 秦淮茹声音哭哑,张嘴说话喉咙传来强烈的灼烧感,仿佛有一块烧红的木炭卡在嗓子眼。 强忍着疼痛,嘶哑声音道:“睡吧槐花,睡着就感觉不到饿,梦里啥都有。” 搂着两个女儿,秦淮茹睁着眼睛看天上月亮。 她多么希望月亮永远挂在天空,这天永远都是黑的,不会天亮。 可惜,幻想终究是幻想,不以人的意志转移。 看着月亮一点点偏移,秦淮茹只能眼睁睁看着,内心很折磨,无力且无助。 一颗启明星在天边升起,秦淮茹最先发现。 将两小小心翼翼放到地面,她走到水龙头边,洗去脸上残留的泪痕。 仰天看星河,秦淮茹笑了,笑容里全是苦涩和无尽的悲伤。 都说人死后,天上会有一颗星星属于他。 秦淮茹看着星河,想知道哪一颗星星是贾东旭,哪一颗是贾张氏,棒梗又会化作哪一颗星星? 满天星河,又有哪一颗代表自己? 秦淮茹在天上找属于自己的那一颗星星。 她找啊找,找花了眼睛也没找到属于自己那颗。 天上星河满天,没有一颗属于自己;地上道路万千,没有一条活路。 这世道像是满天繁星看着很亮,却很黑,不给人活下去的希望。 秦淮茹怀念贾家没发生变故的两年前。 那个时候贾张氏,贾东旭虽然对自己不好,起码还有活下去的盼头,不像现在这样绝望,无依无靠。 对了,还有傻柱那个又傻又疯大舔狗。 哼哈哈哈... 徐江杀我两个男人,现在又要杀我儿子,多狠的心啊。 秦淮茹悲痛欲绝,很想哭,但眼泪已经干涸,哭不出来。 她没忘徐江的话,给棒梗准备送行饭。 棒梗从出来到今天,拢共不到三天时间,就吃过一顿饱饭,还是在何家吃的。 秦淮茹懊悔,不该接棒梗回四合院。 如果一直呆在监狱,虽然受点苦头,但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自己还是何家好儿媳,何大清心甘情愿养她以及小当槐花。 可惜懊悔没用,如果终究是如果。 月亮一点点变淡,天逐渐放亮,大院住户陆陆续续开门,开启新的一天。 看到秦淮茹在水龙头边,大家不约而同放弃洗漱。 现在的她走霉运,大家不想沾边。 人情冷暖,趋利避害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棒梗马上要死了,秦淮茹没有办法救下他,唯一奢求就是让他吃饱上路。 来到何家正屋门口,秦淮茹开口:“公公,行行好,给我几个窝窝头。” 昨天棒梗被抓,晚上判决书就下来,这办事效率让何大清明白徐江的手段可怕,简直就是催命阎王。 这个节骨眼,何大清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跟秦淮茹拉上关系。 直接驱赶道:“快滚,我何家一滴水都不会给你。 ” “屁用没有,惹事的本事不小。你为棒梗不顾一切时,已经跟我何家没关系。” 秦淮茹又来到吴秀清家,她站在门口:“我家棒梗被你家害死,有点良心就给我几个窝窝头。” 棒梗是被我家害死的?真会胡搅蛮缠不讲理。 自己孩子作恶,招的杀身之祸,反过来倒打一耙。 小江真没说错,秦淮茹也不是什么好鸟。 吴秀清不理秦淮茹,忙自己的早饭。 段秀没有吴秀清那样好脾气,起身来到门口,对秦淮茹推搡:“有你这样不明事理的妈,棒梗有今天这一遭不冤。” “败类妈,教出败类儿子,这一切都是活该。” 随后,秦淮茹将中院住户要一个遍,连个菜叶子都没要到。 审时度势,没人愿意当发善心的出头鸟,从而惹徐江不高兴。 中院没要到送行饭,秦淮茹不甘心棒梗饿着肚子上路,她到前院住户去要。 在前院要一圈,结果可想而知。 前院只剩下阎家没要。 秦淮茹看向阎家,阎家大门紧闭,烟囱里没有烟,仿佛没人一样。 但秦淮茹知道,阎家有兄妹四人在家。 至于为什么没像其它住户那样起火做早饭,当然是又穷又抠搜,舍不得。 秦淮茹犹豫半晌决定敲门。 阎家大概率不会给,但万一呢? 都是被徐江害的家破人亡,万一阎家心有感触发善心。 咚咚咚… 敲门声惊动屋内兄妹四人,他们齐齐看向门口,停止嚼隔夜窝窝头,眼中有诧异。 自从老爸枪毙,老妈不知道送到哪里去改造后,阎家的地位在四合院一落千丈。 哪怕主动上去搭讪,大院住户躲他们像是在躲瘟神一样,生怕开口借钱借粮,各种借。 毕竟,阎家四口人,没有正式工作,街道办也不分配临时工,这种情况下借出去,真是一借不还。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踏足阎家,阎家兄妹四人很久很久没跟大院住户说过一句话。 大家潜意识里无视他们兄妹四人,当阎家不存在四合院。 大院住户如此对待阎家,除了怕借东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阎福贵生前在大院造的孽。 阎福贵凭借管事大爷身份,年复一年天天守在前院要好处,大家碍于面子,捏着鼻子认了,给点好处。 长年累月无度索取,不知道回敬的行为,大家表面不说,内心烦透了。 阎福贵造的孽,最后都让阎家兄妹四人承担。 三双眼睛看向阎解成,他是老大,自然而然由他当家做主。 “谁啊?”阎解成喊了一嗓子。 敲门的声音短暂停下,随后又敲起来,就是不回应自己是谁。 阎解成皱眉,谁这么无聊,搁家门口装聋作哑? 起身打开家门,看到悲伤,颓废又憔悴的秦淮茹。 阎家在大院是小透明,但昨晚哭天喊地的哭泣声,吵的大院不得安宁,阎家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等阎解成问明来意,秦淮茹嘶哑道:“阎解成,大家都是老邻居,都受徐江迫害,都是苦命人,你给我几个窝窝头,拿去给棒梗填肚子。” 阎解成用怪异眼神打量秦淮茹,她疯了吧,要饭要到阎家。 受家风影响,阎家都是算盘精转世,只有往家里捞,哪有往外给的先例。 “找我家要窝窝头,你怕不是想瞎了心?”没跟秦淮茹废话,阎解成直接关门拒之门外。 第124章 下辈子别用这眼神看我 后院… 阿娇在帘子后面看了一眼,又坐回桌子前吃早饭:“秦淮茹在后院要饭。” 在大院要饭,徐江一点也不惊讶。 秦淮茹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除了要饭再无出路。 徐江抬手看看手表,早上七点出头,吃过早饭就去交道口。 秦淮茹敲响刘家的门。 刘家比阎家日子好过,大院人缘也比阎家强很多,家里基本盘还能撑着。 “汪大妈,行行好给我几个窝窝头。” 秦淮茹没有进屋,隔着帘子在门外面乞讨。 屋内刘汪氏愣了一下,想起曾经秦淮茹上门要肉的名场面。 那一幕与眼前一幕重叠,让刘汪氏既熟悉又陌生。 两年时间看似很短,但四合院早已物是人非,不似从前。 曾经的老邻居,包括自己的老伴,被徐江送上刑场枪毙。 看着秦淮茹凄凄艾艾站在帘子外面,刘汪氏生出一种恍如隔世,这两年不是两年时间,而是一辈子。 刘汪氏拿起两个窝窝头往屋外走。 “妈,给秦淮茹,我们吃什么?”刘家两兄弟不满。 哎… 刘汪氏叹息一声:“徐江今天将棒梗送上刑场枪毙,真不知道他要杀多少人才能满足。在大院胡作非为,也没人出面管管。” “我给秦淮茹两个窝窝头,也算是给老刘积阴德。” 老妈这样说,刘家两兄弟不好反对。 刘汪氏:“拿去吃吧,别再来我家乞讨,我家日子也不好过。” 这是大院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肯施舍窝窝头。 秦淮茹深深一礼:“谢谢汪大妈,以后不会来麻烦你家。” 听秦淮茹这样说,刘汪氏心中没由来一惊,一个模糊的可能一闪而逝。 可细品之下,秦淮茹这句话很正常。 大院二十来户人家,只要到两个窝窝头,悲凉在心头蔓延。 坏人比好人多,秦淮茹觉得人间不值得。 回到中院,秦淮茹叫醒两个孩子。 迷迷瞪瞪的两小看到食物,瞬间清醒:“妈妈,是给我们吃的吗?” “乖,听话,这两个窝窝头给棒梗吃的。”秦淮茹强装微笑安抚两小。 槐花摸着干瘪肚子:“妈妈,我肚子好饿,能不能先给我们吃。” 秦淮茹:“不能,窝窝头只能棒梗吃。” 槐花一下子瘪嘴,哇的一声哭出来:“妈妈偏心,你跟奶奶一样偏心,只爱哥哥,不爱我们。” 这两个窝窝头给两小吃了,秦淮茹不敢保证再次要到窝窝头。 她不敢赌,不敢让棒梗饿肚子。 秦淮茹起身:“小当槐花,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给你们哥哥送最后一顿饭。” 就在秦淮茹安抚两小,徐江推着自行车出现。 看到秦淮茹被两小缠住,在那里磨磨蹭蹭,徐江心中冷笑。 再磨叽下去,棒梗连送行饭都吃不到嘴。 秦淮茹心中一紧,不能再耽误时间。 狠心丢下两小,让她俩饿着肚子,秦淮茹转身出四合院。 等她到大院门口,徐江的身影一点点变小,最终消失在远方。 顾不得那么多,秦淮茹向交道口跑去。 … 来到刑场,秦淮茹眼里只有棒梗,再无其他人。 有人要去阻止秦淮茹,徐江摆手示意不用拦。 “棒梗,妈给你送来吃的。” 秦淮茹冲到行刑台上,将两个窝窝头拿出来,往棒梗嘴里塞。 此时的棒梗没了之前嚣张,软绵无力,耷拉着脑袋,整个人萎靡不振,像是一具晒干,只剩下骨头的干尸。 长时间饥饿和口渴,加上知道自己要枪毙,棒梗陷入死亡的恐惧中。 寂静的夜晚,漆黑的夜,像是择人而噬的幽暗深渊,夜间黑暗加深棒梗内心的恐惧。 身体和精神上的摧残,压垮棒梗的意志。 他意识浑浑噩噩,处于一种自我麻痹状态,只有这样,才不会感到饥饿,不会感到死亡恐惧。 “棒梗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秦淮茹捧起棒梗的脑袋,她再也压不住情绪,大声哀嚎:“棒梗,我可怜的儿啊,你快醒醒,妈给你带来吃的。” “棒梗,没了你,我怎么活…” “棒梗你醒醒,你看妈一眼再走…” 秦淮茹哀嚎不止,企图唤醒自我麻痹中的棒梗。 悲鸣响彻刑场,似杜鹃啼血。 棒梗缓缓清醒,干到发裂的嘴唇动了动。 他想喊一声妈,但他的身体不允许,身体和精神的摧残让棒梗油尽灯枯。 纵使不枪毙棒梗,以秦淮茹目前的能力,救活不了棒梗。 看到棒梗嘴唇动了,秦淮茹伸手抹去眼泪。 一抹嫣红出现在手背,原来是血泪。 秦淮茹这才想起来,昨晚哭干眼泪。 流不出眼泪,只能流血泪。 擦干血泪,秦淮茹将窝窝头掰成小块小块米粒大小,一粒一粒往棒梗嘴里送。 “水…”棒梗气若游丝说出一个字。 秦淮茹连忙将耳朵伸过去:“棒梗你再说一遍,刚才妈没听到。” 棒梗:“水…我好渴…” 这一次秦淮茹听清楚了,棒梗要喝水。 秦淮茹摇晃脑袋,四下找水源。 目之所及,只看到徐江风轻云淡小口小口呡着茶水。 他的淡然,与行刑台上的悲伤形成强烈反差。 仿佛一边岁月静好,一边悲惨世界。 棒梗要喝水,秦淮茹用奶水去喂:“棒梗,喝奶水,妈妈送你最后一程。” 嘴唇传来的感觉,棒梗身体本能咬上去,用最后力气嗦起奶水。 “这…” 贺所长很惊愕看向徐江:“这样有伤风化,不阻止一下?” 徐江淡淡道:“阻止她干嘛?” 徐江都这态度,贺所长只好沉默静静看着。 棒梗时而嗦奶水,时而吃秦淮茹送到嘴里的窝窝头颗粒。 两个窝窝头吃光,奶水也嗦空,秦淮茹干瘪下垂。 得到补充的棒梗出现回光返照,看着秦淮茹:“妈,我马上要死,跟奶奶爸爸一样,被徐江枪毙?” “妈,为什么我是孩子这句话不管用?” 棒梗每一个字像凌迟,狠狠刮着秦淮茹,痛到无法呼吸无法言语。 “妈,别哭,你眼睛在流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棒梗伸头去蹭秦淮茹额头:“妈,其实这两年我在里面过的很不好,在梦里我时常想起奶奶和爸爸。” “我是一个残废,是一个累赘,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不给你增加负担。” “两个妹妹姓贾,贾家还没死绝,好好把她们养大。” “棒梗…”秦淮茹嚎啕悲呼。 “妈,我想看你笑。” 秦淮茹连忙用衣服擦去血泪,换成笑脸。 这张笑脸,只有棒梗看的最清楚,知道有多勉强。 徐江走到行刑台上,挥手示意来人将秦淮茹拉开。 贺所长会意,立马安排两人去拉开秦淮茹。 “棒梗…我的好儿子…没了你,我活不下去…” 秦淮茹拼命挣扎,双手不停向棒梗方向抓去。 棒梗眼神中依旧带着深深的仇恨,让人很不爽。 “记住,下辈子别用这样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一枪崩了你。”徐江警告道。 棒梗:“我做鬼也不会…” 砰… 不给棒梗说出后半截的机会,徐江抬手,扣动扳机,一发子弹穿过棒梗脑袋。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迟疑。 棒梗到死,眼中仇恨不曾减少丝毫,怒目瞪着徐江。 张大嘴巴,后半句话卡在嗓子眼永远说不出来。 第125章 系统不发奖励 跟贺所长告别,徐江没有去行动组,而是直接回四合院。 棒梗是剧情中比较重要的人物,他的作死值达到100%嘎掉,不知道系统会给什么好奖励。 回到家,徐江立马查看系统。 “叮,贾梗作死值达到100%,已嘎掉,宿主获得一次强化系统功能机会。” “叮,鉴于宿主将十座泉眼安置在罗布泊,且在那个地方多次使用空间锚点,系统默认对宿主很重要,开启空间锚点对罗布泊定点投放,一年只能使用一次。” 不给奖励? 棒梗以偷闻名,徐江心里盘算系统会不会给一个以偷为主的奖励。 结果,他丫的不发奖励。 棒梗是四合院主要剧情人物之一,这么没分量的吗?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远不及贾张氏。 徐江:“系统,我要奖励,不要强化机会。” 这一次系统还是那副死出,碰到棘手问题就装聋作哑。 等不到系统回应,徐江开始考虑强化哪一个功能。 系统给的奖励看着很吊,大多华而不实,想要发挥真正作用,需要特定条件。 而这个特定情况,还是需要自己去营造。 徐江意识沉入脑海,斟酌升级哪一个功能。 嘎掉贾张氏,她贡献【热武器精通】【顶级乱拳】【闪躲天赋】【精通现世界存在的语言】【身体素质增强】。 可能是第一个嘎掉的原因,给的功能实用且多。 第二个嘎掉的是贾东旭,他贡献【疾跑】【鹰视狼顾】【空间锚点】【泉眼十座】。 易中海,聋老太太等人,因作死值没达到100%,奖励几乎等于零。 傻柱贡献【幸运666】刘海中贡献【天幕华盖】阎福贵贡献【幽灵商船队】【万慕大三角】。 不整理不知道,一一整理徐江发现一个规律,系统给的奖励越来越不实用,越来抠馊。 系统不会没奖励可发,用这种方式敷衍我?徐江心中冒出这个想法。 细想之下,貌似真有这个可能。 哎... 徐江叹息一声:“没了就没了,凭目前掌握的功能,也够用。” 将这些个功能一一对比,徐江觉得没有哪个功能值得升级。 思来想去,徐江询问:“系统,如果用来强化【身体素质增强】,能强化多少。” “叮,能翻倍。” 翻倍?徐江瞬间来精神,这个可以有。 谁都想无病无痛,健康生活一辈子,徐江也不例外。 然而,下一秒系统说的话,把徐江干沉默,一时无言。 “叮,从每天增强一点点,变成每天增强两点点。” 徐江:“... ” 这系统已经有不当人的趋势。 增强多少,一直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值,用一点点这个模糊的概念介绍。 现在又冒出两点点。 徐江不禁想问,两点点是多少,后面会不会冒出三点。 埋怨归埋怨,徐江还是选择强化【身体素质增强】这个功能。 自身拥有一个好身体,终究没有错。 强化过后,徐江又看向空间锚点一年一次的定点投放。 我在基地那边多次使用系统功能,让系统产生误会。 不过,自己的父母在那边,而且首长算是自己的靠山,系统说基地对我很重要没毛病。 回来这么久,九潭湖周边应该形成绿洲的雏形。 是时候给爸妈,给首长补充一批肉类食物,改变伙食奢侈一把。 明年还有一个更大的氢弹要放,伙食得跟上。 想到就做,把今年这一次机会用了。 徐江:“系统,调出基地周边地图,我选一个坐标。” “叮,请标记一个地点,投放空间锚点。” 这事,徐江轻车熟路,很快标记地点,投放空间锚点。 这一次,徐江不仅仅投放猪牛。 空间里的家禽家畜都投放出去,丰富基地肉食种类。 至于基地那边,徐江一点不担心,早就有应对经验。 做完这一切,徐江又查看【幽灵商船队】,没有一次外出交易记录。 徐江再三确认,商队的一键自动是开启状态,只要有人吹响系统提供的海螺,就会出现,与持海螺者交易空间物资。 目前为止,徐江只送给娄晓娥一枚,看来娄晓娥还没发现海螺的奇特能力。 对此,徐江没太在意,一步无关紧要的闲棋而已。 到他这个级别,对钱的渴望不是很强烈。 意识退出系统空间,徐江想看看秦淮茹怎么处理棒梗尸体。 现在的她,恐怕连块裹尸体的席子都买不起。 阿娇:“你干嘛去啊?” 徐江:“我去吴婶子家坐坐。” 阿娇连忙起身:“我也去,你把门锁上,中午在吴婶子家吃。” 来到中院,看到小当槐花两小围着水龙头不停灌水,缓解饥饿。 徐江古井无波,泛不起一点同情心。 眼神不经意一瞥,看到何大清在自家屋内推着孙子晃悠。 徐江皱眉,他这么清闲的吗,貌似第三天没去轧钢厂上班。 来到吴家,收起门帘子,将对门西厢房看的一清二楚。 吴秀清招呼两人,淡淡道:“棒梗死了?” 徐江:“死了。” 小狗蛋撑着下巴,一副很无聊的样子。 看到嫂子抱着大侄子,眼睛瞬间放光。 跑到阿娇身前,扒着她的手,踮起脚看抱着的婴儿:“嫂子,让大侄子跟我玩,他应该不会打我的。” 阿娇淡淡一笑:“阿雷还小,不能跟你玩。你要是在家闲不住,就出去玩。” 小狗蛋撅着嘴,委屈巴拉:“我不想跟外面的人玩,我怕他们打我。” 这是被棒梗吓出心理阴影。 这时,徐江动了,面朝门口。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秦淮茹背着棒梗出现在西厢房大门口。 小当槐花愣愣看着妈妈,妈妈的衣服都染成红色。 而哥哥额头有个洞滴着血丝。 两小凑到跟前:“妈妈,你和哥哥怎么了?” “棒梗被人打死了。” 秦淮茹行尸走肉表情麻木,仿佛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哀莫大于心死,徐江不仅仅打死棒梗,也打碎秦淮茹活下去的勇气,她的心在枪响那一瞬间千疮百孔,和棒梗一同死去。 两小还小,对死没有清晰的认知,因此无知者无畏,不懂死这个字的沉重。 第126章 秦淮茹上吊 秦淮茹很认真摆放棒梗的尸体,让他更像一个靠着家门,低头睡着的活人。 做完这一切,她来到何家正屋。 这一次,她不打算委屈自己,不再唯唯诺诺,也不认何大清这个公公。 她态度坚定,直呼其名:“何大清,把西厢房让出来,那是贾家的房子。” “你说是贾家就是贾家?当初我从保城回来时说的很清楚,西厢房归我何家。”何大清面露不屑。 之前找秦淮茹要房子,何大清本就存着吃贾家绝户的心思。 小鬼子投降后,秃子军接手北平,那个时候四九城不包分配房子。 何家正屋是何大清没解放前从秃子军手里买下来的。 当初搬进这座四合院时,里面已经住着聋老太太,易中海,以及贾家。 贾家房子属于私房,可以买卖交易。 面对何大清的不屑,秦淮茹没有退缩和胆怯,她威胁道;“何大清你敢霸占贾家房子不还,我今天就死在何晓面前,溅他一脸血。” “我要让他看到,是你逼死他的亲妈,在他心里永远留根刺。” 秦淮茹阴森发笑:“何大清,你说何晓还会亲你这个爷爷吗?” 何大清条件反射抱起何晓,别真溅宝贝孙子一脸的血。 秦淮茹一步上前,直面何大清:“房子本就不是你何家的,现在就还给贾家。” 面对秦淮茹的强势,何大清一时有点不适应:“贾家人都死绝,你守节给谁看?你也不是什么忠贞烈女,否则也不会改嫁傻柱。” 为了棒梗身后事,西厢房秦淮茹说什么也要,要回来。 “你抱何晓躲我一时,不可能躲一世。你不还贾家房子,我迟早溅他一身血。”秦淮茹笑的更阴森。 特么的... 何大清目光阴沉,心里猜测秦淮茹手里没钱,可能想卖房子,给棒梗买棺材,买纸钱下葬,让棒梗走的体面一点。 何大清看着何晓眨着天真萌动的小眼睛,最后选择妥协。 不是他怂,是怕宝贝孙子受到伤害。 秦淮茹走上绝路,什么事都有可能干的出来。 何大清抱着何晓不敢离手,去内屋拿出钥匙。 “拿着钥匙滚出我何家,以后别来烦我,你们娘几个跟我何家完全没关系。”何大清不耐烦驱赶。 秦淮茹拿了钥匙,头也不回出何家,对儿子何晓没有一点留恋。 打开西厢房,秦淮茹背棒梗进屋,从衣柜里找出贾东旭遗留的干净衣服,给棒梗换上。 棒梗穿死去两年贾东旭的衣服,多滑稽多荒唐的事。 给棒梗换上干净衣服,秦淮茹拿起被单将其裹起来。 两小看着秦淮茹一系列操作,似乎有点明白哥哥死的含义。 之前爸爸用席子裹奶奶,然后再也没看到奶奶。 妈妈同样用席子裹爸爸,然后再也没看到爸爸。 两小回想奶奶,爸爸的样子,发现只剩下一团模糊的影子,看不清相貌。 但可以很肯定,那团模糊的影子就是奶奶,爸爸。 秦淮茹裹好棒梗尸体,用麻绳紧紧绑在后背向外走。 两小拉着秦淮茹衣服:“妈妈,我们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到哥哥?” 秦淮茹愣在当场,久久没动。 良久,秦淮茹拍掉两小拉扯衣服的手:“你们在家里待着,我送棒梗上山。” 拿起角落里的铁铲,这把铁铲葬贾家三代人,而秦淮茹也送走贾家三代人。 真是一铲传三代,人走铲还在。 徐江一直关注西厢房,看到秦淮茹用床单包裹棒梗,不由感叹棒梗命真不好,裹席也没混到。 贾张氏死时,起码有贾东旭摔盆,撒纸钱。 贾东旭死时,是用裹席下葬。 棒梗沦落到床单当裹尸布,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来到乱坟岗,秦淮茹发现周围添了不少新土包。 埋在这里,又没立墓碑,明显都是买不起棺材的穷人家。 放下棒梗尸体,秦淮茹走到傻柱坟包前,将何雨水刻的简易墓碑拔掉,奋力丢向远方:“傻柱,要怪就怪何大清不仁。” 走到贾东旭坟包前,秦淮茹挨着挖坑。 将棒梗埋葬,秦淮茹带着麻绳回四合院。 至于那把铁铲,插在棒梗坟头当墓碑。 回到四合院,大家都在吃中午饭。 秦淮茹进屋,没看到两小。 来到内屋,看到两小倒床上睡着。 秦淮茹来到床边,手摸到两小脖子处,麻木的脸上出现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淮茹喃喃自语:“这世道太苦,活着也是受罪…” “我的孩子,妈对的起棒梗,对不起你们。” 最终,秦淮茹没有下死手,不忍心掐死两小,退出内屋,关紧西厢房大门。 棒梗死了,支撑活下去的心气没了。 昨天晚得知棒梗死刑,秦淮茹心生死志,没想着活下去。 自从,从农村嫁到城里,她从未被任何人善待过,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至于小当槐花两个女儿,秦淮茹的心很小,棒梗几乎占据全部。 用送棒梗上山的麻绳,送自己上路正合适。 麻绳绕过外屋的主梁,秦淮茹打上死结。 “棒梗,妈来陪你。” 脖子放到麻绳上,秦淮茹一脚推翻脚下椅子。 ....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小当肚子饿的痛醒了,抬头看外面天色,日薄西山。 “妈妈还没回吗?”小当喃喃自语。 下床穿好鞋,小当来到外屋。 看到外屋中间吊着妈妈,小当愣愣看着永远忘不了的一幕。 妈妈从脖子起,乌青色一直蔓延至整个脑袋。 半个眼珠子凸出,几乎要爆出眼眶。眼角有血泪留下的泪痕。 妈妈脸上没有痛苦,反而挂着解脱的诡笑。 “妈妈...” 小当哽咽上前抱紧早已僵硬的双腿,努力抬起,想要将秦淮茹从麻绳上救下来。 然而,没吃饭,又是七八岁的孩子,哪来力气抱起。 小当扶起倒地椅子,尝试踩着椅子解救,终究是徒劳,勉强达到胸口。 紧紧抱着妈妈的躯体,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小当感受不到妈妈的温暖。 “呜呜...妈妈...” “妈妈,你偏心,你不要我和槐花。” 哭声惊醒内屋的槐花,迷迷瞪瞪来到外屋,揉着惺忪眼睛:“姐,你好吵啊。” “妈妈死了,我们没了亲人。” 小当放声大哭:“奶奶死了,爸爸妈妈死了,哥哥也死了,我们成了没人要的孤儿。” 第127章 秦家村来人 随着两小哭声不断,中院一家小透明住户凑到西厢房敲门,让里面把门打开。 小当开门,朝那位小透明住户哭喊:“大黄叔,我妈妈上吊死了。” 不用小当说,那位叫大黄的中年男人早已将屋内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看到吊死的秦淮茹,瞳孔地震呆愣当场。 在大院上吊自缢,还是头一回。 “快来人,秦淮茹上吊自杀了。一大妈你是大院管事,快过来。” 大黄朝吴家方向扯着嗓子喊。 中院住户惊动,一个个起身,不约而同向西厢房跑去,齐力将秦淮茹从麻绳上放下来。 “快把一大妈叫过来,她是院里管事。” 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该发挥管事一大妈的作用和义务。 “不用喊,我到门口了。” 吴秀清进屋摸了摸,已经凉透,有变僵硬的趋势,预计死了好几个小时。 大家目光齐齐看向吴秀清,让她拿出一个章程。 在大家注视下,一下子成为焦点,吴秀清有点手足无措。 秦淮茹的死,源头跟自家有关系,不敢看秦淮茹瞪的老大的眼睛。 吴秀清下意识在围观人群中找徐江。 前后两院的反应不慢,来的都来了。 没来的,是明显不想露面。 看到人群后面徐江伸着脖子往屋内看,吴秀清立马喊:“小江,快进来。” 秦淮茹为什么会上吊自缢,大家心知肚明。 在大院住户心中,徐江就是彻头彻尾,无恶不作的坏人。 贾家一家老小都被徐江嘎完,一大妈这个时候指望徐江,真是荒唐至极。 大院住户怎么想徐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管他们是不是剧情人物,敢在自己面前作死,就是找死。 徐江往屋内走,大家纷纷让出一条道。 来到屋内,看到面目狰狞的秦淮茹,徐江愣了一下,没想到上吊自缢,死状如此吓人。 与秦淮茹凸出的眼珠子对上,有那么一瞬间耳边仿佛听到秦淮茹的哭诉。 徐江恍惚,摇晃脑袋恢复心神。 秦淮茹死了,代表【禽满四合院】主要剧情人物几乎都死光,只剩下一些配角边角料。 徐江哑然,真的只剩下剧名,比江玉燕不差分毫 。 徐江第一时间想到何大清,毕竟有何晓那一层关系在。 虽然断绝关系,但客观事实否定不了。 走到门口,只看到何雨水,没看到何大清,他明显不想掺和。 “何雨水,把你爸叫过来,就说是我喊他。” 面对徐江,何雨水识时务不敢梗脖子,转身就回正屋。 何大清来到西厢房,内心啥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以为秦淮茹强势要回房子是卖掉给棒梗置办棺材走的体面,没想到是给自己要一个上吊的地方。 徐江没有弯弯绕,直接道:“她是何晓的妈,你说怎么办吧。” 不知真不知道徐江的意思,还是装不知道,何大清道:“死者为大,用四九城的老法子,大院各家各户出点微薄之力,一起料理后事。” 听到这个法子,吴秀清想起曾经的王坟村。 村里有钱出钱,没钱出力,也是这样处理同村死者。 吴秀清拍板定音:“这个法子可行,就这样办。” 然而,周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突然消失。 随之而来是细细嗦嗦,有人悄咪咪离开。 虽然大家同情秦淮茹的遭遇,可真要掏真金白银时,他们又变的铁石心肠。 贾家几乎死绝,真掏钱,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 吴秀清懵了。 她站在门口大声喊:“老李家,你别跑。” 听到一大妈喊,老李家头也不回,跑的更快。 大黄家的… 老赵家… 一时间,围观住户像是老鼠见了猫,一个个不带掩饰的跑路。 片刻时间,西厢房只剩下吴家,徐家,何家几人。 吴秀清愣愣当场:“小江,接下来咋办?” “我回屋给黄浩打个电话。” 徐江回到屋,阿娇问:“怎么回事?” 徐江:“就那事。” 夫妻很有默契,阿娇没再追问。 电话打到街道办,黄浩还没下班。 听到秦淮茹上吊自缢,黄浩大惊失态,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来到95号四合院。 来到大院,一番沟通,何大清态度很坚决,出钱可以,料理后事不可能。 秦淮茹对何晓的母爱更像一场逢场作戏,想让何大清养她们娘几个,心里压根没有何家。 何大清这样说,黄浩一口定音道:“好,何大清,这是你说的。” “后事不要你料理,但丧葬费你全出。” “不是,黄主任,没你这样…”何大清急了,黄浩理解错意思。 他说的出钱,是各家各户平摊出的那份钱。 “何晓是秦淮茹亲生的儿子,就凭这一点,钱你一个人全出了。”黄浩强势打断何大清的话,不容他反驳。 徐江在一旁看着,心里很满意黄浩这个处置。 因为,一开始他也是想让何大清料理后事。 没人愿意料理后事,只得让秦淮茹娘家人来。 黄浩对吴秀清道:“一大妈,我带两小回街道办,给秦淮茹娘家那边去个电话。。” “你晚上留意点,别让有心人去西厢房偷东西。” 几人合力将秦淮茹抬到内屋,让其躺床上。 黄浩带着两小回到街道办,让她俩今晚先住在街道办。 黄浩第一时间拨通红星公社电话,让公社人到秦家村通知明早坐最早的班车赶到四九城。 … 转眼时间来到第二天。 大院住户能出门的都出门,尽量不再家里待,就怕黄浩开全院大会,搞平摊那一套。 一时间,四合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身为管事一大妈,大体体面要照顾到,不能像普通住户那样老早就出门,她坐在家里等黄浩。 还好有阿娇陪着,不觉得等待时间漫长。 中午十一点多,黄浩带着一群土里土气的农村人进四合院。 吴秀清在地里刨食大半辈子,猜到这些人是秦淮茹娘家人。 吴秀清:“黄主任。” 黄浩介绍道:“这位是四合院管事一大妈。” “一大妈,这位是秦老汉,这位是秦大妈,是秦淮茹的父母。” “后面这一大群,是秦家同宗同族的兄弟姐妹。” 吴秀清连忙打招呼。 秦大妈满脸泪痕,明显哭过。 秦老汉脸面肃穆一副很坚强,可那双湿润的眼睛暴露他的内心。 秦淮茹的情况,黄浩给老两口讲的很清楚。 黄浩优先考虑,也是优先要做的是,事态平息,而不是扩大。 因此,在讲述前因后果时,美化小狗蛋,丑化棒梗。 是棒梗为非作歹,造成这一幕悲剧发生。 事到如今,秦家老两口不想追究谁对谁错,只想女儿早点安息。 第128章 两小归属问题 一大票人来到西厢房进内屋,秦大妈眼泪再次哗啦啦的流。 女儿两年多没回娘家,没想到再次相见白发人送黑发人,天人永隔。 黄浩带着吴秀清,秦家老两口来到何家。 黄浩介绍道:“二位,他是何大清,是何晓的亲爷爷。” “你两家原本是亲家,因为贾家棒梗原因,公媳俩关系破裂,分道扬镳。” 黄浩将“贾家棒梗”咬的很重,好让秦家老两口明白,棒梗是贾家的人。 随后又对何大清道:“何大清,这二位是秦淮茹父母。” 三双眼睛对视,两家人五味杂陈,这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不知道如何开口打招呼。 如果棒梗一直关在监狱里,两家见面就是以亲家翁相称,秦淮茹也不会走上绝路。 两家都不开口,黄浩道:“何大清同意出丧葬费,料理后事所有花费找他。” 秦家村来了很多人,料理后事基本不用大院住户插手。 女儿生前不体面,走时能体面一点。 秦老汉强打精神,对秦家人安排任务。 纸钱,棺材香火蜡烛,下葬穿的新衣服等等一切所有丧葬相关所需。 吩咐完这些,黄浩又带着秦老汉来到一处坟地。 这里是有条件的死者长眠地,都是有棺材有墓碑,逢年过节有人祭拜有主之墓。 秦老汉突然道:“我那两个女婿埋在哪里,我去瞧一眼。” 黄浩尴尬道:“你两个女婿不在这里,埋在乱坟岗,用裹席下葬没有墓碑,我也不知道哪个坟包是他们。” “这样啊…” 秦老汉仰天叹息一声:“这样看来,我女儿走的比他们体面。” 下葬的地方选好,黄浩回街道办,秦老汉回四合院。 两天后,秦淮茹的后事体面料理。 从入殓到下葬,都是秦淮茹娘家人一手料理。 生前婆家不重视;死后娘家尽心尽力,体面走完最后一程。 生于娘家,终于娘家,也算另类的有始有终。 料理完后事,秦老汉等秦家人要回秦家村。 当下面临小当槐花两人如何安置问题。 西厢房坐着黄浩等几个当事人,余下都是站着。 屋外面也站着不少秦家人。 小当槐花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停搓衣服。 两人还小,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只能听从眼前这些大人裁决。 秦老汉眉头皱成川字,不知道如何抉择。 困难三年已经过去,可农村日子依旧艰苦,只能勉强生存下去,生活条件跟城里简直天差地别。 秦老汉三个儿子紧张看着老爸。 老两口还算康健,能下地挣工分,扶持三兄弟。 如果带两外甥女回农村,老爸老妈没空扶持。 秦老汉瞥了三个儿子一眼,手心手背都是肉。 黄浩看出秦老汉难处,他也为难。 他想尽快把这事平息下来, 眼看这事离完美解决,就差临门一脚。 黄浩思索很久,开口道:“秦老汉,小当槐花没了爸妈,如果没人管,后果可以想象。” “我身为街道办主任,我做主将贾家房子过户到两小名下,再给你秦家一个临时工名额。” 此条件一出,有人眼睛放光,城里一个临时工的名额,也比农村在地刨食强。 有人问:“这位大人,能不能把户口调到城里来。” 这位大人?这种过时的称呼不合适。 黄浩提醒道:“这位同志,现在是新时代,你可以称我为同志,也可以称职务。” “哦,好的职务大人。”那人立马改口。 黄浩满头黑线,我让你称职务,你还真用上“职务”。 算了,明显是没读过书的文盲,思想禁锢在旧时代。 黄浩肯定回答:“户口的事调不了。” 不能将农村户口调成城市户口,秦家村的人心思立马熄火。 一个临时工,还要带两个孩子,吃不上定量,这条件真不咋的,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农村苦是苦了点,但有老婆孩子,能享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秦老汉看向老伴,要是同意这条件,就要分隔两地。 要是不同意这条件,就要将两外孙女带到农村。 三个儿子可能不会说什么,三个儿媳妇心里肯定有怨言。 这时,有一少女跳出来:“大伯,我可以留下照顾两外甥女。” 闻声望去,是老三家的秦京茹。 秦老三连忙拉女儿:“你瞎胡闹什么,你自己都养不活自己,哪来本事养两外甥女。” “我没胡闹。” 秦京茹很认真道:“我在家不是主力劳动力,一天也挣不了几个分工,而且还没男人没孩子牵绊。” “我留在四九城养两外甥女最合适不过。” 秦京茹一本正经,其实是有自己的小打算。 秦淮茹是秦家村里第一个嫁进四九城。 身为堂妹,耳濡目染下,嫁进四九城几乎成为执念。 堂姐最终结局很悲惨,依旧唬不住那颗嫁进城的心。 只有在四九城站稳脚跟,遇到城里好男人的机会才多。 如果傍上一个,就有可能改变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哈哈在地里刨食的局面。 秦京茹不信自己的命跟堂姐一样,碰到奇葩婆婆和男人。 至于孩子,她有信心教育成人。 就算没傍不上城里的男人,回村那也是拔尖的存在,十里八村排成队让她选。 秦京茹心里的小盘算打的啪啪响。 秦老汉等人则在思考侄女说的话,可行性蛮不错。 秦老汉喊来几个兄弟商量,最终一致同意。 不过,秦老汉跟秦京茹打开天窗,说亮话:“京茹,大伯当一次小人,跟你把话说清楚。” “如果你不能照顾好,甚至苛待两外甥女,你大伯我会很不高兴。” 随后对黄浩道:“黄主任,管事一大妈,你俩当个见证人。” 黄浩保证道:“秦老汉你放心,如果真到那一步,我会收回临时工,直到你家来照顾,或者安排人来照顾两小。” 得到黄浩的保证,又跟管理一大妈同住一个中院,眼皮底下随时查看。 秦老汉看向秦老三。 秦老三回了一个郑重的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老汉会意,京茹侄女敢苛待外孙女,老三第一个不放过她。 黄浩暗中松了一口气,事情处理几方都满意,没闹出幺蛾子。 第129:街道办临时工 送走父老乡亲,黄浩带秦京茹到街道办做登记。 流程走完,秦京茹激动道:“以后我是不是就是城里人?” 户口问题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不能插科打诨模模糊糊。 黄浩很认真道:“你户口在农村,因此你依旧是农村人。” 将贾家房子地契一式两份,一份留在街道办,一份递给秦京茹:“房子已过户到两小名下,你照顾她们可以借住。” 黄浩一板一眼纠正,秦京茹只得老老实实接过。 接过地契,秦京茹没有走。 黄主任之前答应的临时工作还没安排下来。 看看登记的基础信息,又打量秦京茹几眼,让一个小姑娘去扫大街,有点埋汰人。 街道办缺一个打杂的,就她了。 黄浩缓缓开口道:“你以后就在街道办打扫卫生。” “同时,负责保障每个办公室内的办事员都能喝到当天的开水。” 黄浩着重提醒道:“尤其是早上刚上班,大家第一习惯就是泡茶。因此你要提前将温水瓶里的过夜开水换掉。” 秦京茹听明白,意思就是要早领导们来到街道办上班。 早起而已,秦京茹不在乎。 这工作听着就很轻松,比农村大清早下地甩锄头强太多太多。 秦京茹欣喜点头:“保证街道办一尘不染,保证领导们都喝上当天新鲜开水。” 黄浩满意点头,这姑娘看着劲头十足。 “你在街道办打临工,工作时间跟我们一样,非特殊情况每个星期有一个休息日。” “工作日,街道办管中午一顿饭,你可以在街道办吃饭。” 秦京茹眼睛瞬间明亮,中午管饭,正好省一顿饭钱,这工作真值了。 秦京茹一顿脑补出山珍海味,不由自主挂上一抹占天大便宜的市井小民市侩笑容。 街道办是基层单位,经常跟市井小民打交道,通过笑容,黄浩一眼看出秦京茹心思。 敲着办公桌将秦京茹从臆想中惊醒,当头给她泼冷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饭,在街道办吃饭一样要花钱。” 这盆冷水泼的很足,直接将秦京茹浇清醒。 吃饭要钱,她得考虑一下工资问题,看工资再决定午饭是否回四合院做。 毕竟,无论在哪里吃饭,都不如自己做饭省钱。 “你在街道办当临工,每月工资18块。” 黄浩拉开抽屉:“考虑到你刚来四九城,手里没多少钱,我以街道办名义先预支你一个月工资。” “此后,从每个月工资中扣三块,六个月还清。” “秦京茹同志,你觉得有问题吗?” 原本以为临时工很累工资很低,一个月也就十来块左右,没想到超出预期这么多,快翻倍。 “没问,一点也没问题。” 惊喜来的太突然,秦京茹激动心颤抖的手接过预支工资。 一张大团结,一张五块,三个一块,五张纸币很轻,轻到忽略不计。秦京茹却感觉重如山岳。 这是她第一次拿工资,也是这辈子头一回可以自由支配这么多钱。 这样的日子才有盼头,比农村强十倍百倍不止。 秦京茹心中暗自窃喜,要是让村里的父老乡亲知道,恐怕肠子都要悔青。 安置问题处理完,黄浩开始赶人:“给你放一天假,先去置办一些日常所需,熟悉一下四合院住户,后天正式上班。” “好的领导。” 将钱放进口袋,秦京茹用尽力气捏着,生怕被小偷给扒了。 回到四合院,两小呆呆坐在家里,以为人潮退去后,她俩被人抛弃。 直到看到秦京茹出现,两小脸上浮现喜色。 秦京茹一进屋,两小立马溜下椅子,围在她身边仰头看着,眼神很殷切。 看的出,很想叫秦京茹,又不知道怎么叫。 秦京茹蹲下揽过两小,一本正经道;“我跟你妈妈是堂姐妹关系,你们叫我小姨。” 跟妈妈是姐妹关系,两小心里有着落,对秦京茹亲切喊:“小姨。” “嗯,真乖,以后要听小姨的话。”秦京茹满意点头。 “我们一定听小姨的话,不给你惹麻烦。” 两小乖巧点头,哥哥棒梗的教训犹在眼前。 秦京茹将家的家具等整理一遍,将需要的生活物资记在纸上。 秦京茹年纪不大,人情世故懂的蛮多。 附近供销社她知道在哪里,但她装不知道,故意找上吴秀清这个管事一大妈,以此拉近关系。 人情往来,关系熟络,大多就是在这日常互帮互助中建立起来。 敲响吴秀清的门,秦京茹露出尴尬道:“一大妈, 人生地不熟不知供销社在哪里,能麻烦带我走一趟,我好记一下路。” 新住户求上门,吴秀清不好推辞。 将小狗蛋交给阿娇照看,带着秦京茹去供销社。 两小左右,一人牵一只手,生怕这位小姨跑了。 有奶便是娘,她俩日后生活全靠小姨,因此对她十分依赖。 来到供销社,将日常所需买齐,用去六七块,这花钱速度,让秦京茹心惊,感情城里钱好挣也好花。 真是城里挣钱城里花,一分别想带回家。 东西置办完,秦京茹眼珠子一转,咬牙买了一斤大白兔奶糖。 两小眼睛瞬间放光,口齿生津。 小孩子对甜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秦京茹注意两小的变化,笑嘻嘻张开袋子,让两小抓一把。 “小姨,真的吗?”两小有些诧异,爸妈在世时,也没这样待遇。 秦京茹:“当然是真的。不过以后要乖,听小姨的话。” “嘻嘻嘻,小姨真好,我们很听话的。” 两小不再客气,张大小手抓糖果,一把下去抓五六颗。 小手只能抓这么多,但两小很满足。 “一大妈,你也吃。”秦京茹将袋子送到吴秀清面前,示意她随便抓。 吴秀清是大人,懂得分寸,尖着手指拿了三颗。 回到四合院,秦京茹抓一大把糖果放到小狗蛋口袋里。 小狗蛋的嘴一下子像糖一样甜,对秦京茹不停喊姐姐,逗的秦京茹不顾形象哈哈大笑。 对于眼前抱着婴儿的阿娇,秦京茹不是很了解,但她有一种贵妇人的气质。 气质这个东西,不是靠伪装就能伪装出来的。 只有接触到那个层次,并长期熏陶下,才能养出来。 “嫂子,吃糖。” 秦京茹抓一把放到阿娇面前:“你家孩子真可爱,养的白白胖胖,肉嘟嘟的,已经有几个月大?” 秦京茹以婴儿为切入点,展开一顿唠嗑。 第130章 冉秋叶自行车被没收 下班回到家,阿娇做晚饭,徐江抱着儿子坐在一旁,听着媳妇絮絮叨叨讲秦京茹的事。 吴婶子没有开全院大会介绍秦京茹的心思,阿娇便讲给徐江听。 徐江了解吴婶子,她对管事一大妈不怎么看重,不会动不动就开全院大会刷存在感,来彰显在大院的地位。 来四合院至今,开全院大会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大院住户看的出,现在的管事一大妈与曾经三位管事大爷是两种极端。 曾经三位管事大爷,屁大的事都要开全院大会,还会强制住户做一些违背个人意愿的事。 俨然一副旧社会大家长作派,所有人都要仰其鼻息。 随着媳妇缓缓讲,徐江大概将事情脉络理清楚,没想到秦京茹这个剧情人物还是按时按点,以另一种形式留在四合院。 不过,貌似,媳妇对秦京茹的印象还不错。 哎,一把糖就能收获好感,媳妇真好拉拢。 听到秦京茹成为街道办一个临时工,徐江讶然。年轻的颜值真的是加分项,能改变生活处境。 没记错的话,黄浩之前打算给秦淮茹安排一个扫大街的工作。 这区别真不是一般的大。 从一个农村小姑娘,一跃成为街道办临时工,算是一次重要向上的阶级跨跃。 宰相门房七品官,街道办临时工含金量很高,说出去也是在街道办工作,被人高看一眼。 只要认真工作,户口转城市,成为街道办一名正式办事员也只是时间问题。 别看街道办是基层单位,能成办事员,那也是普通老百姓追求的奢望。 ... 时间一晃来到9月初… 暑假过完,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上学,有学校管着,孩子父母们大松口气。 吴秀清给小狗蛋换上干净衣服,把闲置两个月的课桌搬出来。 小狗蛋坐在课座前老老实实,等着开课。 这一等,等的时间有点久。 吴秀清看向墙上挂着的钟,快十点还没来。 难道冉老师忘记今天开学,或者学校没有安排? 就在吴秀清胡思乱想,冉秋叶出现在门口:“吴大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吴秀清连忙起身相迎:“冉老师快屋里请。” 两个月没见,小狗蛋看向冉秋叶的眼睛充满迷惑和探询。 妈妈说今天有老师来给自己上课,就是这位老师吗? 眼前这位老师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小狗蛋天真的眼睛透着茫然,盯着冉秋叶努力回想这位老师是谁。 冉秋叶知道小狗蛋有脑疾,智商低下,且记忆力不行。 同样的教学内容,如果不重复教,没几天全还给老师。 同时,不经常在他眼前晃,也会把人给忘记。 她微笑道:“小狗蛋,我是冉老师,以后就由我教你。” 小狗蛋本能站起身,跟学校里的学生一样回礼:“老师好。” 冉秋叶挥挥手:“你坐。” 伸头往外看,吴秀清脱口而出:“冉老师,你今天没骑自行车来吗?” 冉秋叶放下斜挎包,苦涩一笑:“吴大妈,以后我要先到学校接受思想教育,再来教小狗蛋。” “上课时间要往后推一推,每天的六节课改成四节课。” 察言观色,吴秀清看出冉老师的笑容很勉强,很无奈。 而且,老师不是教育学生嘛,怎么还要接受教育? “冉老师,是不是学校那边对小狗蛋的教学有不一样的意见。”吴秀清委婉的问。 她内心担心学校不同意安排老师单独教小狗蛋。 毕竟,小狗蛋不是学校的学生,让学校老师单独教,且老师的工资,伙食等由学校出,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都是大冤种行为。 “吴大妈你多心了。” 冉秋叶连忙解释道:“对小狗蛋的教学,学校还是很支持的。” “只是我的自行车被没收了,还要接受学校思想教育,要耽误不少时间。” 吴秀清愣了:“冉老师的自行车是私人东西,谁能没收?” 自行车私人东西? 冉秋叶想起自行车被推走时,觉得讽刺。 冉秋叶:“我家成分不好,革委会说我家旧时代吸食这片土地享福,现在新时代还过的比普通家庭好,劳苦大众很不高兴,就把自行车没收。” 吴秀清不是以前农村妇人,见识和眼界得到拓展。 目前四九城,连街道办这种基层单位都成立革委会,可见查成分多严厉。 查成分这事,主要打击那些成分不好家庭,对成分好的家庭影响不大。 冉老师家庭成分不好没收自行车,吴秀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每天只能上四节课,表示理解。 招呼完冉秋叶,吴秀清去后院,不在家里当监工,给冉秋叶留一个宽松的教学环境。 来到后院,阿娇正在给孩子喂麦乳精。 婴儿吧唧吧唧嘴吃的特别开心。 吴秀清凑到摇床边静静看着。 很快,大半奶瓶下肚子,孩子露出满足。 “这孩子真能喝,没出现吐奶现象,还是麦乳精比奶水好喝。”吴秀清调侃道。 一口气喝大半瓶,说明儿子能吃胃口好,吃的多才能长的好。 用手帕擦去残留,阿娇开心道:“是啊,麦乳精比奶水甜,孩子都喜欢喝甜的。” 吃饱喝足,婴儿一打哈欠,扭头就睡着了。 吴秀清不懂什么营养,但她是两个孩子的妈,有养孩子经验。 而且,自古以来养孩子都是奶水喂养,理所应当认为奶水喂养才是最好的。 当然,这种最浅显,最普世的常识没有错。 母乳是从婴儿出生,一直到两周岁,最安全最有效营养最全的哺乳方式。 比乱七八糟的营养奶粉强不知多少倍。 吴秀清建议道:“孩子还没满周岁,以后还是喂奶水。麦乳精等孩子长牙齿,咬人痛的时候再用。” 奶瓶里还有小半瓶麦乳精,阿娇自己咬着奶嘴喝起来。 “还别说,我也喜欢喝。”阿娇俏皮一笑。 吴秀清一脸黑线,都当妈的人,没有一点稳重。 喝完麦乳精,阿娇道:“其实,我也是看何大清天天用麦乳精给何晓当奶水。” 吴秀清:“何大清那是没办法,不得已。” “你吃好喝好不缺奶水,以后还是用奶水喂孩子。” 用奶水还是麦乳精喂孩子可行可不行,阿娇没有任何为难。 阿娇突然露出坏笑,自家男人以后晚上就喝麦乳精,奶水留给孩子。 就是不知道他晚上得知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 第131章 你身上有酒味 傍晚下班.... 徐江一进屋,阿娇发现不对劲,身上有淡淡的异味。 她耸着鼻子,围着徐江闻:“你身上有酒气,中午在外面喝酒了?” “中午有人情往来的应酬,请别人吃饭。”徐江按住阿娇头顶,制止她打转。 “还真是稀罕,头一回见你这个副组长请别人吃饭。” “请行动组的人?”阿娇啧啧啧道,她以为徐江是请行动组成员吃饭。 徐江淡淡道:“不是请行动组吃饭,是带交道口贺所长结交朋友。” 阿娇愣了,不明白徐江的操作。 贺所长属于公安部,带他去交朋友,难不成让他转国安部? 小娇妻疑惑求知的眼神,让徐江很有面子,虚荣心得到满足。 “在判决四合院那些个坏分子,他提供不少便利。” “这是一个人情社会,他给我办事,我不能拍拍屁股走人,不念别人出力的人情。” “想要马儿跑,得给马儿吃草。我看过他的档案,他的资历到了,可以平调到区公安。” 从交道口派出所平调到区,虽然是平调,但实际是提升。 因为能接触到的人和事级别更高,比一个所长更有前途。 阿娇没有插嘴,静听徐江下文。 如果只是平调,顺理成章的事,自家男人不会多此一举。 果然,徐江接着道;“我带他去结交一些人,把平调变成带副字。” 阿娇不确定道:“区副?” 徐江点头:“为了这个区副,我陪喝不少白酒。要不是我身体素质好,恐怕现在电话都打到家里,让你去把我拉回来。” 说的是玩笑话,真要是喝醉了,自然会有人安排小车将他送回来。 说起人情帮助,阿娇提及冉秋叶自行车被没收,还要接受思想教育。 阿娇用发梢挑逗徐江:“小狗蛋从六节课变成四节课,教学受到影响,你不出把力?” 面对挑逗,徐江一点也不客气,狠狠拍向她的屁股:“要发骚等天黑,看我怎么办你。” 有意插科打诨下,徐江避开阿娇抛出的问题。 一天六节课,徐江颇有微辞,只是老师有教学安排,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改成四节课,小狗蛋正好劳逸结合。 至于查成分这事,徐江举双手赞成,不可能自己反对自己。 两次加大查成分力度,第一次是自己向首长提议,首长再向上面提议。 第二次是大势所趋,对资本家下手。 成分不好的家庭,说明没解放前阔过。 ... 这天休息日,何雨水吃过早饭,放下碗筷:“爸,中午我不回家吃,你不用等我。” 何大清:“今天休息,你干嘛去?” “对象遇上好事,请我去吃全聚德。” 何雨水转身推自行车,往外走,身后传来何大清的声音:“喂,你先把碗筷洗了。” 何雨水挥挥手:“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你去洗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何大清内心有一些落寞和失落。 女大不中留,到了出嫁的年龄。 女儿在茶余饭后提过几次,说是交道口一个片警。 何大清想看看成色,结果何雨水很果断拒绝,说要等确认结婚,才带他来四合院见面。 假如见过父母后,没有走到一块,对她的名声有损,以后不好谈对象。 女儿有所顾及,何大清便没再提这事。 做父母的,都希望女儿嫁的好。最不济也不能拖后腿。 收拾心情,何大清心里又有些期待。 纵使一个片警,身份地位也比普通老百姓高,间接说明男方家境还不错。 工作好有前途,家境不错,简直是乘龙快婿不二人选。 宝贝孙子健健康康,女儿谈的对象蛮不错,一切都那么顺心顺事,何大清心情大好。 洗碗筷时,不由自主哼起小调,抒发愉悦心情。 这边... 何雨水推着自行车,与另一名推着自行车男的并排走在王府井大街上。 休息日的王府井热闹非凡,不少谈对象男女都在这一天出门约会。 别人谈对象,要么全是走路,要么只有一辆自行车。 男女双方都有自行车,何雨水与她对象鹤立鸡群很显眼,想低调都难。 感受到路人目光,何雨水羞涩低下头,怪不好意思。 不着痕迹瞥一眼安胜利,何雨水感叹缘分这事不能用正常逻辑。 谁能想到,当初带走贾张氏的公安队长安大兴,是安胜利的小叔。 正是因为安大兴带走贾张氏成为导火索,引起后面一系列连锁反应。 还好棒梗死了,否则知道我跟安家人谈对象,棒梗那个孽种不得磨刀霍霍砍向我。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安胜利邀何雨水出来玩,一来是想把事给定下来,二来是分享升职务喜悦。 年仅22岁就接替小叔位置,成为交道口最年轻的小队队长。 这样辉煌成就,足够傲视同龄,称为翘楚。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以后小叔步步高升,自己的地位将会水涨船高。 安胜利压不住分享心情,一本正经道:“雨水,我不再是你口中的一个小片警,以后见面请称我安队长。” 何雨水有点吃惊,觉得对象在跟她开玩笑。 论资排辈,后面还有好多老片警等着升迁。再怎么论也论不到20出头小伙子当队长。 何雨水蹙眉,眸子透着不相信:“论资历也轮不到你,老片警会信服你?” 安胜利得意一笑:“我小叔成了副所长,跟原贺所长关系处的不错,那些老伙计不信服也得捏鼻子认。” 这一句话透的信息量太大,何雨水一时整理不过来。 找个树阴下,她要缓缓捋清关系。 20来岁的队长,还有一个副所长小叔,一句前途无量一点也不为过。 这样优渥的家庭条件,不能放手,得催催安胜利,让他早点去我家提亲,把这事给定下来。 聪明人心思多,何雨水一秒几百个心眼子,将以后的事都想到。 安胜利从远走来,将一瓶北冰洋汽水送到跟前:“今天约你出来吃全聚德烤鸭是次要。主要就是商量把咱俩的事定下来。” 安胜利不好意思道;“咱俩谈了好几个月,该了解的基本都了解,升职涨工资,娶媳妇成家,一块凑成好事成双。”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正想着怎么催安胜利,没想到他比自己还急。 何雨水装出矜持:“先见见父母,父母同意我就同意。” 安大兴大喜:“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全聚德,吃完立马去见父母。” 何雨水娇巧点头:“都听你的安排。” 第132章 许大茂劳改结束 在全聚德吃过烤鸭,安胜利带着何雨水回安家。 安家少一辈带对象上门,七大姨八大姑闻迅赶来,一个个围着何雨水打量。 至于打量啥,当然老一套传统观相,是否胸大屁股肥,是否是生儿子的好料。 被人围观,何雨水有点不习惯,有种挑商品的感觉。 看出何雨水的拘谨和窘境,一群老娘们挂上一副过来人的迷之微笑。 有人开导:“小闺女不用紧张,咱们女人都是这样过来,习惯就好。” 何雨水知道这是老传统,同样也是很冒犯的举动。 这种不带掩饰的打量,仿佛身上没穿衣服一样,让人感到不舒服和羞耻。 为了不留坏印象,何雨水局促中回以尴尬微笑。 她们以前淋过雨,然后以过来人的身份,让别人再淋一次雨。 对于何雨水的相貌体型,老娘们给出一个中肯评价“大众之姿”,可以做儿媳妇。 得到这个评价,何雨水内心其实很不服气。 只要不是非常丑,每个人对自己的相貌都有一种迷之自信,我就比别人好看。 这种迷之自信,在雌性身上尤为突出。 不过考虑到家庭情况,何雨水有自知之明,是她高攀安家。 老娘们说的不中听的话,自动过滤掉。 郎情妾意,两人想趁休息日,见双方父母,迫不及待要出门去大院。 何雨水认识安大兴,安大兴不认识何雨水。 听到她家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安大兴没了之前的淡然。 他道:“我去你们大院,怎么没见过你?” 何雨水尴尬一笑:“大院一百来人围观,不留意看是注意不到的。” 安大兴起身:“我跟你们去95号四合院,好久没跟徐江同志唠嗑。” 在自己人面前称呼还这般正式,让大家心中好奇这位徐江同志是什么人物。 要知道咱们家大兴不到40岁就是副所长,属于中年有为,前途无量,未来大有可为,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安大兴知道自己这个副所长是怎么来的。 能当上副所长,全靠徐江赏脸,给口饭吃。 ... 来到四合院... 何大清正给宝贝孙子喂麦乳精,看到女儿领两男的进屋,何大清眼神落到安胜利这位小伙子身上,直觉告诉他,这位就是女儿自己谈的对象。 只是小伙的爸,看着不老气,怕不是没长毛就结婚生子吧? 何大清心中将安大兴想成安胜利的爸爸。 心中知道答案,何大清依旧装出不知道:“雨水,这两位...挺面生,第一回来四合院吧。” 何雨水拉过安胜利:“爸,这是我常提起的对象安胜利,今天上门给你掌掌眼。” “这位是胜利的亲小叔,也是交道口副所长。” 何大清震惊,想不到跟一位副所长当亲家。 而且,南锣鼓巷就是在交道口治安管理区域内,妥妥的大靠山。 女儿钓到一只金龟婿,老何家时来运转。 何大清内心激动到发出土拨鼠尖叫,何家这下真的要好起来。 何大清连忙放下何晓,亲热招呼:“两位快坐快坐。” 安大兴想着去徐江家里刷个脸,便直接切入主题:“同志,今天带大侄子上门,就是让孩子见见彼此大人,方便后续商谈结婚事宜。” “你看定哪一天,准亲家之间见个面?” 何大清起身来到墙边挂着的日历,择一个黄道吉日。 “嗯,下个星期二,也就是后天是个好日子。”何大清决定日子。 “行,那就星期二。”安大兴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 随后闲聊几分钟,安大兴起身说去后院找徐江叙叙旧。 何大清不着痕迹微皱眉,怎么跟徐江搭上边?生怕不小心惹到徐江,全家倒大霉。 心里想是心里想,嘴上说的又是另外一套话:“他小叔,徐江今天没出门,可能在家带孩子。” 安大兴来到后院,徐江果然在家带孩子。 只见他双手叉着孩子腋下,将孩子在空中乱舞,手中婴儿咯咯笑不断。 有人出现在门口,徐江停下与儿子嬉戏。 定眼看清来人,徐江愣了一下,今天四合院挺安宁的,没发生能惊动公安的大事。 “哟,安副所长你这个大忙人来大院,有什么事吗?” “阿娇,拿个果盘出来招待安副所长。” 徐江这样调侃,气氛轻松,关系距离瞬间拉近。 安大兴很自然顺势进屋坐下:“以职务相称我还得叫你一声领导。” 徐江哈哈大笑,抱着儿子坐到主位。 说是果盘,其实就是一个盘子,叠着三层的梨。 下面四个,中间三个,上面一个,加起来八个梨。 果盘上了,阿娇又泡茶招待。 喝着茶吃着梨,徐江这等身份的人,还能如此周全招呼,安大兴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要不是不同部门,安大兴真想跟徐江混。 徐江道:“今天四合院挺安静,没闹出幺蛾子,不在家休息,怎么跑过来?” 有现成的合理借口,安大兴直接拿来用:“我大侄子跟你们大院何家姑娘好上,过来撑撑门面。” 何雨水跟安家人谈对象?挺会挑对象啊。 只是,大院没一点传闻。 徐江茫然看向阿娇:“你天天在大院,没听到一点动静?” 阿娇同样茫然:“大院没半点消息传。” “怎么,她有什么问题吗?”茫然好像会传染一样,小夫妻俩的表现,让安大兴脸上也挂上茫然。 徐江连忙道:“她没什么问题。只是让人感到意外。” “恭喜啊,你们安家马上添丁进口。” 安大兴松了一口气,借机邀请道:“等我大侄子结婚,请你和贺副赏脸,借花献佛,表达感激之心。” 徐江无所谓挥手:“你心里有数就行,不用说出来。” 这时,何雨水带着安胜利来到徐家。 主要是安胜利想看看小叔重视的人物是谁,跟雨水住一个大杂院,感觉不可思议。 屋内就三人加一个婴儿,一目了然。 那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就是小叔重视的人物? 徐江打量安胜利,跟何雨水倒也般配。 阿娇很客气招呼:“两位里面坐。雨水这是你对象,什么时候能吃到你们的喜糖?” 之后的闲聊中,得知安胜利之前是一个片警。 徐江不由唏嘘,自己改变很多剧情,但有些剧情还照旧进行。 比如冉秋叶成份问题,何雨水嫁给片警。 在徐家小坐片刻,茶水喝光,梨也吃完,安大兴知道该走人。 徐江起身送三人出门,四道人影前后脚出现在月亮门。 冥冥之中仿佛有感应,两双眼睛在定睛一瞬间对视上。 许大茂半年劳改结束了?这是徐江第一想法。 当初在娄家,连家都不让许大茂回,直接送他去枳骒石场劳动改造。 想到枳骒石场,徐江想起阎家的阎杨氏还在那个地方。 连许大茂这样大老爷们都瘦成皮包骨,而且晒成黑炭,阎杨氏这么能扛,还没累死在里面吗? 遭了半年罪,许大茂表面变得很温顺,立马低下头不与徐江对视。 只是低下头的瞬间,许大茂在心中暗骂晦气。 刚进四合院就碰到不当人的狗东西,尽做恶心人的事。 要不是他怂恿娄晓娥离婚,自己不至于沦落这副凄惨地步。 第133章 何大清发喜糖 许大茂进去劳改,许家老两口一直没出现,没有收拾打理许大茂的房子。 今天他劳改结束,一家人来的还挺整齐。 安大兴长年在公安工作,一眼就看出瘦黑瘦黑的许大茂是刚劳改完。 他不由自主皱眉,这大院犯罪分子真多,各种能人辈出,真是奇葩凑一窝。 许家父子一看就是亲父子,长着同款马脸,辨识度非常高。 许伍德瞥了一眼,目光落在徐江身上。 别人看过来的眼神是惊讶,只有徐江眼神是淡漠,那感觉就像看蝼蚁一样。 徐江没有主动打招呼,何雨水不可能主动打招呼,从而惹徐江不满。 至于安大兴叔侄,本就不认识,更不会主动打招呼 。 都没有主动打招呼的意思,两波人很有默契无视对方,擦肩而过。 送安大兴来到中院,徐江瞥一眼吴家,吴婶子在外面还没回来。 转身回屋,阿娇连忙问:“许大茂变成那副鬼样,在石场肯定吃不少苦头,他不会想着报复咱家吧?” 徐江没把许大茂放心上,办他跟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只是作死值没达到100%,才没对他下死手。 都说许大茂是真小人,正面冲突不行,喜欢在背后使坏。 没有背景没有社会地位,背后使坏的手段无非就是挑唆怂恿别人当枪使,或者去相关部门举报。 想到前世看过的同人四合院,那些有系统的主角,或者上帝视角的读者害怕被四合院禽兽举报。 对“举报”畏如蛇蝎,动不动来一句,你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要是举报你,你就完了。 举报?徐江冷笑无语。 他们的举报行为,在徐江看来就是自首。 明确告诉徐江,我要弄你,你快来打击报复我。 许大茂到市革委会举报,最后落得个劳改半年,还是自己手下留情的情况下。 他还敢举报吗?举报后的打击报复,他受的了吗? 思来想去,许大茂唯一能使出来的手段只有匹夫一怒。 徐江淡淡道:“你怕啥,你又不是弱女子,力气可不小。” “再不济,内屋衣柜里还有一把手枪,一枪崩了他。” “说的也对。敢报复你,你自有应对方法;敢报复我,我一枪崩了他。”阿娇嘿嘿一笑。 至于崩人的后果,小两口压根不考虑。 傻柱就是在大院击毙的。 … 时间一晃来到9月30号。 中午开完小灶,何大清找上食堂主任,笑嘻嘻从口袋里抓一把糖果放到办公桌:“聂主任,我女儿明天出嫁,今天先请你吃喜糖。” 聂主任淡淡一笑:“你的来意我明白,给你放半天假,好好去澡堂搓个澡,把身上的油烟味洗干净,别在女婿面前丢老丈人的脸 。” 何大清:“谢谢聂主任。” 去托儿所带宝贝孙子回家,何大清走路都带风,几乎等于小跑。 女儿的终生大事着落,为人父母的任务算是完成。 接下来就是全心全意将宝贝孙子养大成人。 回到家,何雨水在门窗上张贴囍字。 忙碌的身影让何大清有点吃醋:“雨水,你就这样急着把自己嫁出去?” “爸,离的又不远,随时都能回来看。”看着老爸酸溜溜,何雨水笑靥如花。 “哎,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嫁了夫婿忘了家,一点也不差。” 何大清抱起宝贝孙子,提着婴儿车进正屋:“还好我有宝贝孙子陪着。” 听着酸溜溜的话,何雨水感觉很温馨,这就是家的味道。 跟着何大清进屋,何雨水在缝纫机上贴上囍字。 随后用剪刀裁剪出一个小的,贴在手表盒子上。 将自行车擦的一尘不染,给自行车挂上大红花。 对于女儿出嫁,何大清是花了血本。 三转一响,何大清准备了两转。 余下一转一响由男方置办,这是何大清跟男方父母商量好的。 自行车是傻柱给何雨水买的,不算何大清置办。 当然,何大清没打算要自行车,当成嫁妆一并送给安家。 按何大清说法,每天上下班,推着婴儿车里的宝贝孙子,比骑自行车舒心的多。 等何雨水忙完,何大清将孙子交给何雨水带,他则去澡堂搓泥洁面,把自己捯饬精神。 等何大清从澡堂出来,形象大变。 原本前额秃顶两边留头发,给人一种不类不伦丑角的既视感。 现在变成全秃还打上蜡,在阳光照耀下,隐隐有反光。 胡子三四天不刮,配合下垂的大眼袋,给人一种很邋遢,很颓废中老年。 现在好了,满脸横肉加上反光的光头,有一种悍匪的错觉。 不过,纵使悍匪形象,也比之前很秃很颓看着顺眼。 回到四合院,何雨水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捯饬出悍匪风格,简直跟换头一样。 何雨水没大没小伸手去拍光溜溜反光的秃头:“爸,我觉得全秃显的精神,比之前半秃更好看。” “没大没小。”何大清拍开女儿的手,不让她乱拍脑袋。 来到镜子前,摸着蹭光的光头,整个人的精气神的确提升。 … 男方出身好,还有一个当大官的小叔,排场不能小气。 为了女儿风风光光出嫁,让婆家人不敢轻视女儿,何大清拉下老脸挨家挨户上门送喜糖。 来到吴家,冉秋叶正在给小狗蛋上课,没看到一大妈。 人情世故这块,何大清不是小白。 “老师,稍等下,先吃个喜糖。” 冉秋叶来大院教书时间不短,大院基本的人际关系知道大概,看到装糖果的袋子上面贴着大红囍字,明白何家嫁女。 再看何大清笑的见眉不见眼,说明他很满意女儿选的夫婿 喜事说吉祥话,冉秋叶祝福道:“恭喜何大叔,喜得乘龙快婿。” 哈哈哈.... “文化人说话就是有文化,吃糖吃糖。”何大清高兴大笑。 小狗蛋端正坐在课桌,看何大清手里提的袋子。他没有开口要,可他的眼神说明很想要。 何大清哈哈大笑,他跟着傻乐呵笑。 何大清走到课桌前,打趣道:“小狗蛋,你笑什么?” 小狗蛋单纯天真道:“你的笑很开心,我忍不住跟着笑。” “小屁孩,你不知道笑容会感染吗?”何大清摸摸小狗蛋脑袋,自己笑是发自肺腑,小狗蛋笑是天真无邪。 吃着何大清给的糖,小狗蛋笑的更灿烂。 第134章 让阿娇介绍对象 管事一大妈不在中院,必定跑到后院跟徐江媳妇聊闲天,正好一块送过去。 来到徐家,互相说了一顿漂亮话,何大清道:“明天请大院所有住户吃席热闹热闹,你们一定要赏个脸。” “阿娇,小江下班,跟他说一声。” 请全院住户吃席,是真舍得。 遥想自己进四合院,在大院连个水花都没溅起,要多低调有多低调。 心中想归想,阿娇理解徐江。 毕竟,徐江跟大院住户关系真不咋的,也没想改善大院关系。 阿娇:“不好意思,你家女婿第一天上门,安大兴就邀请他去安家吃席。昨晚还通过所里的电话打到家里。” 安大兴与徐江交好这事,何大清是知道的,便不勉强,他道:“正好,一边一个吃席。” 通知到位,何大清出门去通知其它住户。 吴秀清道:“何大清大操大办让女儿风风光光出嫁,一下子把大院嫁女档次拉起来。等秀出嫁,我要是办不到这个档次,恐怕要被人暗地嘲讽。” “出嫁比不过,秀心里恐怕不好受,我内心也愧疚死。” 阿娇问:“秀今年多大了?” 吴秀清:“20了,到了嫁人年龄。” 阿娇一脸玩味盯着吴秀清:“吴婶子,一家有女百家求,咋没见媒婆上门?” “我18岁时,地质院里大爷大妈,大叔大婶们围着我,将自家亲戚朋友介绍给我。” “要不是当时采珠人的成人礼没完成,一直拖着,我早就嫁人了。” 回想往事,阿娇俏皮一笑:“幸亏有成人礼,不然我也不可能嫁进徐家。” 吴秀清想起徐江第一次去王坟村,当时她和女儿都以为是村长的介绍的相亲对象,女儿流露出小女儿的娇羞,十分中意徐江。 奈何徐江是带着任务来的,对段秀没想法。 得知徐江结婚后,女儿的心思也没了。 吴秀清叹息道:“秀长的也不差,至今没一个说亲媒婆上门,真是急死个人。” “你说轧钢厂是个男人窝,秀怎么就不争气,把自己的终生大事给解决。” “哎,何雨水是个有本事的姑娘,不靠家里介绍,自由恋爱找一个不错的对象。” 都是自己人,不用藏着掖着,不用扯大义讲套话。 阿娇毫不掩饰道:“轧钢厂是重工业,那些干体力活的大老粗配不上秀,要找最起码也要找坐办公室。” 人的想法会随环境改变而改变。 以前吴秀清想女儿嫁一个吃苦耐劳,挣工分厉害的农村小伙子。 进了四九城,想找一个城里。 现在听阿娇这样一说,她觉得女儿工作体面,找个工作体面的男人很合理。 吴秀清眼珠子转动,最后锁定在阿娇身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吴婶子正常点,你这眼神我害怕,感觉你在打我主意。” 在吴秀清眼神下,阿娇起一身鸡皮疙瘩。 吴秀清拉着阿娇的手:“把当初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介绍给秀呗。” 阿娇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 地质院工作,大部分家庭条件不错,还是高知识分子。 她当即道:“后天回一趟娘家,让阿爸在地质院放出风,然后坐等帅小伙蹋破你家门槛。” ... 从徐家出来后,何大清就从后院开始挨家挨户发喜糖,请大家吃席,为何雨水出嫁热闹热闹。 来到刘家门口,掀起门帘子,何大清先发喜糖,临走前道:“大妹子,明天何雨水出嫁,记得一起去吃席。” 刘家两兄弟眼睛冒绿光,吃席的伙食相当于过年,随一分两分钱,就能胡吃海喝。 “何大叔,我们能吃席吗?”刘光天眼神炽热,在等他们想要的答复。 决定发风光大办,当然不会小气。 何大清道:“都来,大院住户一百来号人都来。” 耶... “何大爷局气。”两兄弟激动跳起来,送上没有含金量的马屁。 来到许家门口,里面好像没人。 何大清没有直接闯入,而是在门口喊:“有人吗?” 自从劳改完后,许大茂知道自己前途完了,没有哪个工厂会要他。 没事在外面溜达,成为无业游民当街溜子。 无聊在内屋睡觉,听到有人喊,许大茂不耐烦:“谁啊?” 有人回应,何大清这才进屋,看到许大茂顶着鸡窝头出来,马脸拉的老长。 何大清道:“发喜糖,同时请你明天吃席。” 许大茂垂目瞥一眼桌面的喜糖:“还是何大叔会做人,要是换傻柱早不把何雨水当回事。” 何大清脸一下子黑了。 当着我的面说傻柱不会做人,你也不见得聪明哪里去。 别人都恭喜说吉祥话,就你嘴巴像沾了屎一样。 许大茂损傻柱,完全是多年习惯使然。 看到何大清脸色黑成锅底,许大茂知道说错话。不过,他不打算道歉。 傻柱没少打自己,父债子还,子债父偿一样行的通。 女儿的大喜日子,何大清不跟许大茂计较。 发完后院,发中院,最后来到前院。 阎家的门依旧关着,关着时间比敞开时间要长。 何大清上前敲门:“有人吗,我来发喜糖。” 喜糖?白吃不要钱那种。 兄妹四人脑海不由自主想起糖的甜味,嘴里不断冒着唾沫。 白吃的喜糖不吃白不吃,兄妹四人唰唰出现在门前。 阎解成强压白嫖的喜悦心情开门:“何大叔。” 四人同时出现在门口,眼神灼热,让何大清这种大老粗浑身不自在。 仿佛不多给点他们喜糖,就是一种犯罪。 何大清正常发喜糖,一人一把。 然而,阎解旷,阎解娣嫌少。 他们正是藏不住心思年纪,脱口而出:“你袋子里还有那么多,再多发一点。” 阎家是什么德行,大院住户没少在背后蛐蛐,尤其是阎福贵死后。 知道阎家喜欢从别人手里抠,没想到嫌少直接开口要。 何大清无语至极。 后院有个奇葩的许大茂,现在又冒出前院阎家这个奇葩。 还是中院好,大家都很正常,大体面子顾及到位。 何大清全然忘记,中院是徐江嘎最狠最多,直接把易,贾两家从四合院抹去。 否则中院奇葩最多。 大喜日子不去计较,免得坏好兆头。何大清给两人再抓一把。 临走前道:“明天何雨水出嫁,我请全院吃席,记得来。” “一定,我们一定会去捧场。”四兄妹欣喜若狂。 饥餐饿顿,肉味是什么样他们都忘记。 兄妹四人决定晚饭不吃,留着肚子明天吃席。 第135章 大妈教启蒙知识 傍晚... 秦京茹刚下班,两小就围过来,将糖果交到秦京茹手里。 突然拿出这么多糖果,秦京茹内心一阵突突,棒梗的前车之鉴尤在眼前,千万别整幺蛾子。 “小当槐花,家里买的大白兔还没吃完,不能偷抢别人。” 将小当拉到跟前,秦京茹板着脸:“你年纪不小,该懂点事。你说这糖哪来的?” 小当今年8岁,到了上学的年龄,秦京茹没有送她去上学打算,让她在家照顾槐花。 不送小当去上学,主要还是经济原因。四九城的钱好挣,同样好花。 一个月工资18块钱,其中3块拿出来还街道办的债,实际到手15块钱。 一家三口人,平均下来就是5块钱,刚好脱离贫困线范围。 四九城贫困标准是每人每月低于5块,国家会有相应补贴。 纵使每月工资如此低,秦京茹依旧没有失望城里人生活。 城里的穷,放到农村依旧算是好日子。 小姨板着脸,小当害怕,怕小姨以为她是哥哥那样惹事的人。 小当太过害怕紧张,结结巴巴道:“是爷爷…给…我们糖吃。” 走到门口的何大清愣了一下,没想到小当还叫自己爷爷,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以前两小绕膝情景。 看到何大清出现在门口,秦京茹招呼道:“何大叔,有什么事吗?” 何大清:“那喜糖是我发的,明天请大院人吃席,记得带两孩子一起。” 秦京茹心中了然,知道何雨水要出嫁。 秦京茹道:“何大叔,你买缝纫机买手表,现在又请大院吃喜糖吃席,搞这么大排场,男方得是什么排面?” 提起这事,何大清脸上贼有光,得意道:“我女婿是交道口大队长之一,他家小叔是交道口副所长。” “我这个老丈人自然不能跌份,得给女婿把排面撑起来。” 安家这条件真不错,难怪何大清搞么这大的排场。 秦京茹羡慕道:“恭喜何大叔。” 何大清走了,秦京茹放下门帘子,开始做晚饭。 炒着菜,心思却不在锅里,秦京茹思绪不断。 何大清搞出这么大的排场,明天男方接亲肯定不少人。 如果把自己打扮亮眼点,会不会被接亲的七大姨八大姑看上? 毕竟一个队长,一个副所长,说明男方家的亲朋整体不差。 想到此,秦京茹加快锅铲的翻炒,早点吃完饭,把自己捯饬一下。 ... 转天就到十一国庆... 何雨水激动一晚上,没怎么睡觉,来到窗户边,掀起帘子一角,外面天蒙蒙亮。 左右睡不着,索性起来捯饬自己。 坐在梳妆台前,何雨水摇摇头,老爸是个大老粗,没给安排盘头发的人。 拿起腮红涂在两颊,借镜子抹开,使自己脸色看起来红润更显娇嫩。 用指甲挑起点唇脂,使嘴唇看起来布灵布灵,娇艳欲滴。 一番梳妆打扮后,何雨水将头发盘起来。 盘头发预示着成为人妻,不再是少女。 做完这一切,何雨水再次来到窗户边,看到正屋门开了,这才安心,生怕老爸睡过头。 何大清起床,第一时间就是打开四合院大门。 随着何大清打开大院门,仿佛是开启新一天的信号,大院住户陆陆续续起床,洗漱完后向中院聚集。 请大院住户吃喜糖,又请吃席,大家知道何大清想何雨水热热闹闹出嫁。 吃人嘴短,大家便遂他愿。 等接亲接走何雨水,可以心安理得吃席。 大妈们打算给何雨水梳妆打扮盘头发,结果何雨水自己弄好了。 “雨水今天真好看,粉嘟嘟的一看没少花心思打扮。” 大妈们上前亲热拉着何雨水的手,调侃道:“怕不是没睡觉,一晚上都在打扮自己吧?瞧你现在样子,急不可耐想要嫁人。”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女儿碰到好婆家,我提前一天把她打扮漂漂亮亮。” “雨水真是有福气,找的男人是个官,真是年轻有为。” 这时其中一位大妈驱赶门口探头探脑的小男孩和男人:“看什么看,自家媳妇嫁进来时,没看过新娘子啥样吗?” 被人驱赶,人群中有人不满道:“怎么说何雨水是咱们大院头一个出嫁大姑娘,我们也算半个娘家人,看两眼有毛病吗?” 顿时一群爷们起哄道:“住在一个大院,算半个娘家人,这话没毛病。” 小孩子觉得有意思很热闹,紧跟着起哄:“没毛病。” “滚滚滚。” 赶走男人,大妈关上耳房门。 屋内一群大妈露出迷之微笑,纷纷围过来:“雨水你马上要出嫁,你妈走的早,没人教你传宗接代的事。” “趁男方接亲没来,我们教你一些关于夫妻知识,免得你圆房时一窍不通,被自家男人的东西吓到。” 一时间耳房内响起细细嗦嗦的轻语。 听着大妈们的虎狼之词,何雨水羞红脸火辣辣臊的慌。 脸上烧的慌,强忍着羞耻,何雨水认真听。她知道这是出嫁前的一个流程,也是第一次性启蒙。 屋内大妈们临阵磨枪,教何雨水如何如何。 屋外,大人抽着喜烟,手里捧着瓜子,三五成群聚一起吹牛打屁。 小孩子叽叽喳喳在院子里来回跑,仿佛有使不完的体力。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大清笑的见眉不见眼,一脸的横肉配合蹭亮的光头,仿佛是悍匪版弥勒佛。 何大清一出来,小孩子们立马围上来要糖。 叽叽喳喳声音围绕,何大清笑的更开心,热热闹闹好啊,女儿女婿脸上有光。 不过,他忙的很,没空招待这群小孩子。 扫视一圈,最后目光定在小当身上。 昨天喊自己爷爷,今天把她这个小人力用起来:“小当,你跟我进屋。” 小当先是一愣,后甩下一起要糖的小伙伴,快步冲进正屋。 屋内,何大清将一袋喜糖交到小当手里:“你替我去哄小孩子。” “好的爷爷。”小当郑重接过袋子,心里很开心。 不怕爷爷使唤自己,就怕爷爷不理人。小当能感觉到何大清对她的态度变化,没有之前疏远。 小当笑了,笑的很开心,仿佛又回到那个围在何大清身边喊爷爷的时光。 第136章 秦京茹小心思 大院住户的人都来中院,连徐江一家也来了。 何大清没得罪自己,还笑脸上门通知。 当然,最主要还是看在安大兴面子。等接亲来了,他要跟接亲队伍去安家吃席。 段秀眼珠子来回扫,看着中院热闹一堂,眼中尽是羡慕。 看到耳房内的大妈驱赶人群,段秀好奇道:“妈,你身为管事一大妈不去凑热闹吗?” 吴秀清淡淡一笑:“你都说了我是一大妈,万一冷场怎么办?不得尴尬死。” “而且,她们还要教何雨水一些人生大事,我一个寡妇去新娘子房间不吉利。” 四九城是什么规矩,吴秀清不知道。 但长安的习俗,不管是出嫁还是娶媳妇,结婚当天寡妇是不允许接触新人,避晦气。 段秀好奇问:“能教什么人生大事?” 吴秀清愣了一下,女儿今天的话有些多了。 看来,昨晚跟她说让阿娇介绍对象,加上看到何雨水出嫁的热闹,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起心思了。 这样也好,早点出嫁,我也能早点抱外孙子。 段秀摇晃吴秀清手胳膊:“妈,你怎么不说话了。” 吴秀清挥开段秀摇晃的手:“等你出嫁,我自然会告诉你人生大事。” “还卖起关子,现在说不行吗?”段秀白了吴秀清一眼。 吴秀清很果断:“不行,必须等到出嫁才能说。” 阿娇嘿嘿坏笑捏过段秀耳朵,小声耳语。 理解出嫁前的人生大事,段秀唰的一下闹个大红脸。 伸手去挠阿娇的嘎吱窝:“嫂子,你好坏,我还是一个大姑娘,跟我说些污言秽语。” 哈哈哈... 阿娇痒的哈哈大笑:“谁让你好奇追着问。” 被棒梗欺负后,小狗蛋潜意识形成自我保护,不跟大院孩子一起玩耍。平时都是一个人自娱自乐。 看到姐姐跟嫂子嬉闹,小狗蛋眼前一亮。 刚有动作,吴秀清一把揪住后衣领子:“不许胡闹。” 小狗蛋一本正经道:“我不是胡闹,是想跟姐姐嫂子一块玩。” 吴秀清无奈摇头:“你是小孩子,不能跟大人玩。” 吴秀清不让,小狗蛋撅嘴失望。 徐江从阿娇手里接过孩子,让媳妇跟段秀尽情玩闹。 这种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打闹,恐怕不会再有。 昨晚夫妻夜话,徐江知道要给段秀介绍对象的事。 抱着儿子没法嗑瓜子,徐江的注意力聚集到大院住户身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发现大院未婚男大部分围在秦京茹身边,一个个像只舔狗一样挂着谄媚。 徐江还发现,平时素颜朝天的秦京茹,今天刻意打扮,比平时好看好几分。 这一打扮,成为大院未婚男眼中香饽饽,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在这群舔狗中,看到阎解成,刘光天,许大茂三个人。 刘光天到了适婚年龄,黄花大小伙围着黄花大姑娘转没毛病。 阎解成和许大茂两人打临工都没人要,而且还是二婚,哪有脸去碰黄花大姑娘? 除非秦京茹瞎了心。 … 被这么多男人围在身边讨好,秦京茹面无表情板着一张臭脸,但没避开的意思。 她表面毫无波动,内心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自己稍做打扮就有这么多男人围在身边,这是对美貌的一种肯定。 在大家的讨好吹捧下,秦京茹对自己的相貌更自信。 年轻的姑娘谁都喜欢,尤其是许大茂。之前碍于自己的处境,一直望而却步。 看到有人围在秦京茹身边,而她本人没有驱赶的意思,许大茂便围上来。 有枣没枣打一杆,万一歪打正着,就喜欢这张马脸,非常想跟自己过日子呢。 享受臭男人追捧好一阵,再待在男人堆里,等大妈们从耳房出来,恐怕少不了闲言碎语。 这个时候小当提着袋子从何家正屋出来,秦京茹心思一动,正好化解没大妈跟自己聊天的尴尬处境。 秦京茹无视一众男人,走到小当面前:“小当,你干嘛呢?” 小当:“爷爷让我给小孩子发糖。” 闲着也是闲着,给自己找点事做,秦京茹来到正屋:“何大叔,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何大清压根没指望别人,所有事亲力亲为:“我一个人忙的过来,你先吃些花生瓜子,等着吃席。” 秦京茹:“没人跟我唠嗑,一个人闲着也无聊。” 秦京茹这样说,何大清便吩咐事。 有帮忙,何大清轻松不少,拿鞭炮在大院门口铺开。 ... 时间一晃快到八点,大妈们走出耳房,一个个挤在大院门口等接亲队伍。 “接亲队伍来了,可以放鞭炮。”有人大喊,示意何大清快放鞭炮。 话音刚落,远处人影出现。 不等何大清反应,人群中跑出几个吸烟的爷们,用烟头点着鞭炮。 在噼里啪啦中,接亲队伍来到大院门口。 双方都商量过,女方家大操大办,男方家自然不会寒酸。 安胜利推着戴着大红花自行车打头,随后七辆自行车跟随。 八辆自行车接亲,很有排面着实显眼。 大家心里知道男方家肯定借自行车,但能借到也算一种本事。 大家看向何大清,羡慕写在脸上。碰到这样好的女婿,真是何家祖坟冒烟。 鞭炮放完,大院老少爷们,大妈小孩子拦住大门口,没有好处不让路,不让接亲队伍顺利接走何雨水。 婚闹,闹的是一个热闹喜庆。 对此,安家这边早有准备。把自行车停好,拿出香烟和喜糖分发出去。 拿了好处的纷纷让开,没拿好处则等着发好处。 片刻时间,人群分列两旁,让出一条路。 安胜利今天是主角,事事以他为先。 他与何大清打头走进中院,其余人紧随其后。 耳房窗户口,何雨水看到安胜利进中院,立马坐回床边。 何大清将早就准备好的红花拿出来,带着安胜利打开耳房门。 四目相对,何雨水羞涩的低下头,脸上的红晕更加娇艳欲滴,小女儿的娇羞平添三分惊艳。 安胜利看呆了,此时此刻他眼里只有何雨水,再也容不下其它。 “还没进门就看呆,进门后哪还得了。” “小伙子一点定力都没有,这不得一年抱一娃,大胖儿子生不完,根本生不完。” 安胜利的痴态惹得大妈一顿夹枪带棒,带着颜色调侃。 安胜利没闹脸红,何雨水的脸反而更红。 第137章 何雨水出嫁 何大清将红花交给女儿女婿。 在大家注视下,何雨水先给安胜利挂上红花,随后安胜利给她挂上。 两人胸前挂红花,安胜利半蹲下:“媳妇快上来,我娶你回家。” “好好好…” “来一段猪八戒背媳妇…” 叫好声响起,大家喜笑颜开鼓掌,将喜庆的氛围再次拉高。 在大家喜庆起哄中,何雨水扒在安胜利后背。 双手搂着何雨水屁股,安胜利故意颠了两颠,摇摇晃晃走路,当着众人的面真来一段猪八戒背媳妇。 这么多人围观,何雨水臊的慌,将脸直接埋在后背不敢见人。 背着媳妇出了耳房,安胜利停在中院。 好事的大院住户不用何大清叫喊,自觉跟着进正屋。 搬着缝纫机出门 ,高声大喊:“何雨水陪嫁缝纫机一台。” 随后献宝一样,在中院转一圈,让大家伙掌掌眼。最后放在安胜利身前。 “何雨水陪嫁手表一块。”有人捧着手表盒子,在人前炫耀。 仿金色手表反射太阳光,晃的人连连眨眼,夸赞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自行车是旧的,推出来时没有报。 随后便是洗脸盆,热水瓶,棉被等一些日常所需的便宜物件。 这些物件在二转面前都是添头,同样没有报出来。 “起…” 随着男方这边一声大喊,接亲队伍将嫁妆往大院外面搬。 这一声“起”,从此以后就是安家媳妇,不再是何家女儿。 养育自己的地方成为娘家人,再回来就是客人。 何雨水扭头往后看,看到何大清就在身侧咧着大黄牙乐呵,没有一点女儿出嫁的不舍。 原本伤感的何雨水,看到这一幕仿佛一道光驱散内心悲伤情绪,瞬间化成开心,对何大清咧着牙笑:“爸,我会常回来看你。” 安胜利背何雨水出大院,安大兴趁空找到徐江。 徐江跟阿娇交代一下,转身回后院推自行车。 等徐江来到大院门口,看到何大清手里正拿着一盆水,做好泼的准备。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四九城有泼水这个习俗吗? 徐江有点汗颜,自己这个已婚男人连结婚流程和仪式都不知道。 当初回四九城补办正式结婚证,接阿娇回四合院,阿爸阿妈很平淡的送到大门口,结婚仪式压根就没有。 接亲队伍在噼里啪啦鞭炮中来,在噼里啪啦鞭炮中去。 鞭炮响起,何大清将水泼向远去的接亲队伍。 拿着空空如也的洗脸盆,愣愣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不舍和落寞在脸上浮现。 以后是安家的人,不再是何家人 之前的喜悦全是装给女儿看,何大清要女儿开开心心风风光光出嫁。而不是哭哭啼啼出嫁。 … 接完亲,接下来就是吃席。 不用何大清招呼,大妈们自觉打下手,杀鸡杀鱼,洗菜切菜等等。 大老爷们也没闲着,摆桌子分坐席。 饿了一早上,大家都希望早点吃上席。 安排坐席有讲究,何大清是厨子,没空坐席,自然而然轮到吴秀清这个管事一大妈坐主位。 有徐江那样狠人存在,没人敢怠慢阿娇,将她安排到次位,又拉来段秀做陪。 中院坐不下,便将所有小孩子安排在前院,小狗蛋同样安排到前院。 吴秀清对小狗蛋叮嘱:“平时不缺嘴,吃席时不要跟别的小孩子抢。” 小狗蛋认真点头:“我吃我自己的,不跟别人抢。” 随着坐席安排完,一盘盘菜出锅上桌。 吴家和徐家平时吃的不差,不缺肉吃,席间吃相很淡雅。 另一桌坐着阎解成和阎解放,许大茂,刘光天等同辈人。 席间,六双眼睛愣愣看着阎家两兄弟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大家想伸筷子都没机会。 为了这顿席,阎家从昨晚开始不吃晚饭,硬生生顶着饥饿腾出肚子。 一盘菜还没落桌,阎解成从传菜大妈手里接过盘子,先给自己碗里划拉一半。 紧接着阎解放接过盘子,将剩下一半划拉到自己碗里。 留下空盘子,留下六双眼睛干瞪眼,无从下筷子。 隐约间,许大茂还看到阎家两兄弟口袋鼓鼓囊囊装满塑料袋,打着占为己有吃独食主意。 许大茂轻拍桌子,示意同桌几人看阎家两兄弟的口袋。 有人道:“阎家两兄弟,别光吃菜,整两口酒。” 阎家两兄弟:“酒留给你们喝,菜留给我们吃。” 阎家今天目标很明确,要把所有肉菜全炫进自己肚子里。不在意别人说三道四,吃进肚子才是真的。 一时间,吃席的好心情没了,六人放下筷子无语至极。 许大茂开一瓶白酒道:“席咱们不吃了,干喝酒吧。” 许大茂本身酒量不行,又是干喝没东西垫肚子,不大一会的功夫喝的面红耳赤,说话大舌头。 很明显,他已经喝醉了。 人一醉话就多,许大茂开始吹牛逼,讲从前谈曾经。 突然,许大茂一拍桌子,拿着杯子一步三摇晃来到吴秀清这一桌。 感觉到一股酒气袭来,大家不约而同放下筷子,静静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围着桌子说酒话;“当初秀妹子进轧钢厂,还是我带的路,那个时候她就是新兵蛋子,我没啥事就去瞧两眼,看于海棠教的怎么样...” 这一行为,瞬间引起大家注意,纷纷放下筷子看向许大茂,想知道他突然提以前的事有何寓意。 “秀妹子,你摸着良心说,那段时间我对你好不好?” 许大茂来到段秀身后:“就这关系,咱俩必须碰一杯。” 酒气扑面而来,段秀缩着身体极力避让,语气严肃:“许大茂你喝多了,回你那一桌去。” “我没醉。” 喝醉的人从来不承认喝醉,许大茂也不例外。 “你刚到轧钢厂,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是我看咱俩一个大院,对你颇有照顾。这份关系,这杯酒你得喝。” 一身酒气闻着呛鼻子,段秀皱眉,从身体到内心十分抗拒逼着喝酒:“许大茂,我在轧钢厂有于海棠,有宣传科长,还有李厂长照顾,你那些只不过锦上添花。” 许大茂嘿嘿一笑,将手中杯子送到段秀面前:“你都说了锦上添花,这杯酒更应该喝。” 第138章 一巴掌扇晕 啪... 面对许大茂咄咄逼人,段秀又强势不起来,阿娇看不下去。 她拍桌子,一掌捣向许大茂:“你是听不懂人话吗?秀顾及你的脸面才说锦上添花。” “有厂长,科长照顾 ,他们一句话顶你跑断腿,你所谓的照顾跟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也不撒泡尿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有资格让秀陪你喝一杯?” 段秀松一口气,连连点头,很赞同嫂子的话。 被人推一掌,许大茂很不服气,大声嚷嚷道:“你特么谁啊,敢推许爷我。” 阿娇绕开椅子,走到跟前,眼神直视许大茂:“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是谁?” 一时间,中院鸦雀无声,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不约而同冒出一个想法,许大茂要歇菜。 徐江可不是善茬子,惹到他算是踢到阎王爷,离死不远。 许大茂还真伸过脑袋凑近看,阿娇毫不客气抽出一个大巴掌。 阿娇本身力气不小,这一巴掌抽的许大茂原地转圈不知道多少度。 连转四五个圈,直接栽倒,躺在地面一动不动。 大家愣了,有点惊恐看向阿娇。倒地连抽搐都没有,不会把许大茂抽死了? 吃席的众人手足无措,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继续吃席。 至于上前去扶许大茂,或者送医院,这个想法刚冒头就被掐灭,大院住户不敢惹祸上身。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许大茂对女儿发酒疯,吴秀清很恼怒。 虽然身为管事一大妈,但她不想管许大茂的死活。 何大清还在炒菜,碰到这样的事,连忙放下锅铲跑过来。 探探鼻息,确认没死,何大清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随后抬起巴掌对许大茂一顿抽。 听着啪啪声,大院住户一阵牙酸,仿佛是打在自己脸上。 有理由怀疑,何大清这是借机报复许大茂在大喜的日子闹事。 大院住户怀疑没有错,何大清就是故意。 在席上发酒疯破坏喜庆氛围,这是在打他何大清的脸。 大嘴巴抽下来,许大茂脸颊红肿,疼痛使他从昏迷中苏醒。 何大清放下许大茂,拍拍巴掌道:“人没事,只是喝醉酒跌倒昏迷。” 这... 大院住户无语。 明明是徐江媳妇一巴掌抽晕,你说成喝醉跌倒,避重就轻被你玩的明明白白。 许大茂醒了,何大清不打算让他吃席,免得再发酒疯给自己捅个大娄子,自己受无妄之灾。 他想女儿风光出嫁,不是自己风光大葬。 “刘光天,你扶许大茂回后院,让他醒个酒。” 有阎家两兄弟在,刘光天对吃席没有期待,正好借机离席,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即扶着迷迷瞪瞪的许大茂回后院。 闹事的人走了,何大清招呼道:“大家继续吃,后面还有几个硬菜没上。” 大家没有动,眼神看向阿娇。这顿席还能不能吃,要看她的态度。 阿娇:“看我干嘛?这样有排面的席,你们平时吃不到。” 席上有鱼有肉,丰盛程度比过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大院住户没几家能这样吃。 随着阿娇坐下拿起筷子,大院住户这才将心放肚子里,大胆吃起席。 只不过大家有所克制,喝酒的频率和量一再削减,尽量做到喝好不喝醉。 他们也怕酒精上头,做出不理智的糊涂事。 以前大家都在一个层次,发酒疯也就发了,别人也没办法。 徐江不一样,他是活着的阎王。 随着硬菜上桌,酒席的气氛再次达到高潮,大家放开嗓子,有说有笑。 大家都吃的开心,只有阎家所在席面,大家愁眉苦脸。 阎家四兄妹吃饱喝足后,拿塑料袋装,不给同桌一点动筷子的机会。 ... 吃完席热闹褪去,洗碗筷,擦桌子等收拾残局,依旧是大妈们干。 吴秀清觉得不能白吃,想着出一分力,结果她刚有所动作,原本边干活边聊天的热闹偃旗息鼓,气氛瞬间进入凝固尴尬状态。 吴秀清叹息一声,终究不是一路人,没法融洽相处。 何大清看出吴秀清尴尬,连忙过来解围道:“一大妈,还有不少糖果,麻烦你都发给孩子们。” 吴秀清借坡下驴,拿着袋子给孩子们发糖果。 小孩子对糖果没抵抗力,哪怕肚子吃的滚圆,依旧围着吴秀清叽叽喳喳要糖果。 吴秀清目光看到自家门槛坐着的儿子。 小狗蛋从口袋拿出一块糖向吴秀清挥手示意,又拍拍口袋,随后将糖放到嘴里,乐呵呵傻笑。 小狗蛋的意思是让妈妈给他留一口袋糖。 而吴秀清理解成小狗蛋示意自己有糖吃,不用管他。 从起床起,大院小孩子撒欢的嬉戏打闹,在人群中穿梭奔跑,小狗蛋一直静静看着,没有参与其中。 小孩子天性爱玩,小狗蛋也想嬉戏打闹。只是潜意识自我保护太强,只相信自己人,害怕跟外人一起玩被欺负。 “多懂事的好儿子,不哭不闹。”吴秀清喃喃自语,不再关注小狗蛋。 为了多要点糖,小孩子嘴特别甜,叫一大妈叫的十分亲热和勤快。 孩子叫的欢快,吴秀清受感染,发起糖果也不客气。 所有孩子拿到的糖果大概一样多,站在孩子群中吴秀清抖空袋子示意糖果都发完。 等吴秀清空手回家,小狗蛋傻眼:“妈妈,我的糖呢?” 吴秀清:“...” 这时吴秀清才反应过来,自己理解错了,略有尴尬微笑。 “没有就没有吧,我省着点吃。”小狗蛋失望低下脑袋,小手伸到口袋里不停翻动糖果。糖果很甜,他想要更多。 小狗蛋只表现失望,没有哭闹,吴秀清很欣慰。成材先成人,说明小狗蛋没有长歪。 段秀拉过小狗蛋,拉开自己的口袋:“小狗蛋,你看这是什么?” “是糖。” 失望从脸上消失,小狗蛋开心跺脚。 段秀将自己的糖全放到小狗蛋口袋里。 小狗蛋眨巴着眼睛不解:“姐,你吃什么?” 段秀:“大人不喜欢吃糖。” 口袋一下子鼓起来,小狗蛋乐呵呵开心极了。 第139章 许大茂躲到外面去 傍晚... 太阳落山,徐江还没回来,阿娇跑到大门口一遍又一遍。 吴秀清压下刚要起身的阿娇:“你都快成了望夫石,晃的我眼睛都花了。” 阿娇:“我担心他喝多了。” 吴秀清宽慰道:“就算喝多了,安家那边也不会让他睡大街,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小江不在家,今晚就在我家吃。”吴秀清转身去做晚饭。 吴秀清去做晚饭,阿娇又一次来到大院门口眺望。 突然,心里升起一种被偷窥的直觉,阿娇转身在前院扫视一圈,没发现偷窥者。 直觉这玩意,尤其被人盯着看时,格外的准,阿娇坚信有人在暗戳戳看自己。 在前院扫视一圈,没有异常,阿娇来到中院。 就这一晃功夫,阎家门打开一条缝,许大茂像一只黑耗子一溜烟而逝。 出了大院门,头也不回狂奔,拐进最近一个胡同才停下。 靠着墙,许大茂喘大气,不停轻拍狂跳的心脏,有种劫后余生的刺激。 早上喝断片啥也记不清,下午酒醒时,刘光天跑到家里帮他回忆早上干的糊涂事。 听到自己逼段秀喝酒,还被徐江媳妇一巴掌抽晕,许大茂既怒又羞。 一米八的大老爷们,被一个臭娘们抽晕,说出去不好听。 冷静过后只剩下害怕,许大茂第一反应趁徐江没回来逃出四合院,去爸妈那边躲一段时间。 来到父母家,许大茂找许伍德要十几块,在家人疑惑的眼神中,再次出门。 来到八大胡同,许大茂找一个半掩门,用最原始碰撞,缓解紧张和害怕。 可能是精神紧绷,也可能是半年的劳动改造憋的太久,这一夜的许大茂很疯狂。 早上从半掩门出来,双腿扶墙打摆子。 回到父母家,许大茂:“昨晚有人找上门吗?” 双腿走路虚浮,脸上有熬夜的憔悴以及肉眼可见的疲态,老两口一眼就看出怎么回事。 “外面不干净货色少玩,小心得脏病。凭你讨女人喜欢的嘴,给自己找个媳妇。” 答非所问,许大茂再次问:“昨晚有人找上门吗?” 许伍德:“大晚上安静的很,没人找上门。” 没人找上门,许大茂大松一口气。心气一松,疲惫和困意涌来,整个人垮下来焉不拉唧。 “别叫我吃饭,先补觉。” .... 四合院.... 吃过早饭,锁上家门,徐江推自行车,阿娇抱起孩子跟着出门。 之前说好今天回娘家,让阿爸给段秀介绍相亲对象。 吴秀清守在家门口,看到小两口出现,连忙提醒道:“小江阿娇,别忘了给秀介绍对象的事。” 段秀轻拍吴秀清,有点羞恼:“妈,你小声点,搞的好像我恨嫁一样。我是女孩子要脸面,要矜持。” 恨嫁在南方是非常渴望出嫁的意思。 段秀的小动作徐江看在眼里,也看到脸上升起的红霞。 思索一会,徐江道:“秀,你跟我们一起过去。” 段秀呆呆下意识看向吴秀清。 之前阿娇怀孕,跟徐江丈母娘一起照顾阿娇,早就相处熟悉,吴秀清便点头同意。 得到吴秀清点头,段秀开心去推自行车。 吴秀清与徐江交谈没有避讳人,在水龙头旁洗衣服的秦京茹听的一清二楚 。 何雨水刚出嫁,段秀就有家人安排相亲,自己一个人在四九城无依无靠,没人介绍对象,只能靠自己谈。 想到昨天精心打扮成徒劳,秦京茹内心一阵失落,安家接亲七大姨八大叔压根没瞅她一眼,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新人身上。 等徐江几人不见身影,小当小声询问:“小姨,我是不是又能吃到席,吃到好多糖?” 秦京茹手指沾水,弹小当一脸:“脑子里想啥呢,给你洗洗脸清醒点。” “小姨好坏,我脸上都是冷水。” 小当嚷嚷着跑回屋,在内屋拿几颗糖果,带着槐花出去玩。 两小手牵手一蹦一跳向大院外面跑,秦京茹叮嘱道:“跑慢点别摔着,别打架。” “知道了小姨。”两小人影消失在月亮门不见。 … 路上,聊起许大茂的事。 得知许大茂昨晚就不在家,段秀嘲笑:“许大茂肯定是怕打击报复,跑到外面躲起来。” 徐江淡淡道:“你还真别说,要不是你不追究,我真没打算放过他。喝了几滴马尿分不清大小王。” 刘阎两家遭打击后,变的很低调,在大院几乎成小透明。 许大茂倒好,整天街溜子在外面瞎晃悠,日子比当放映员时期还要轻松,不知道什么叫低调做人。 得亏他有个在电影院上班的爹养着他,不用担心温饱问题,做到真正意义的啃老。 阿娇好奇问:“你们猜他可能躲到哪里去?要躲多久?” 徐江脱口而出:“我查过,他父母住在关庄。” 之前阿娇担心许大茂报复,徐江特意打电话到许伍德所在的街道办,让那边将许家相关资料送到行动组。 段秀问出一个呆头呆脑的问题:“许大茂为什么往他父母那边跑?如果真要办他,他父母也无能为力。” 徐江反问:“如果你在外面惹事了,第一个想到谁?” “当然是哥哥你啊。”段秀嗲声嗲气,撒娇中带有一些俏皮。 人犯错,大部分人第一时间想家,找父母寻求帮助。 徐江哑然,没想到段秀这样答。同样也没想到她发嗲撒娇。 徐江点点头:“还别说,嗲声嗲气有种小巧柔和感,听起来舒心。” 好话谁都爱听,听到徐江的夸赞,段秀开心至极。 “哥哥...” “嗯,好听。小鸟依人中带有俏皮可爱。多叫几声,哥哥我爱听。” 这时,一只手掐着徐江的腰肉狠狠掐。 “当然是哥哥你啊。” 阿娇模仿段秀的嗲声嗲气,揶揄道;“哥哥,你看我学的像不像?” 随后就是一阵咯咯笑,阿娇自己把自己逗笑,这种声音太嗲肉麻学不来。 徐江揉着腰肉,痛的龇牙咧嘴。这女人吃起醋来,不分时间地点和人,真是毫不讲道理。 自己把段秀当干妹妹,半点想法都没有,你吃哪门子醋。 段秀瞪了阿娇一个白眼:“嫂子,我就卖个萌撒个娇,还把你醋坛子打翻了。” 阿娇理直气壮道:“小鸟依人是形容我这样的正宗南方姑娘。” 徐江和段秀满头黑线,一巴掌把许大茂抽晕,你所谓的小鸟依人有点抽象。 第140章 同意给段秀介绍对象 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娘家. 自己娘家,阿娇没有丝毫客气,直接推门进去。 进门就看到阿爸躺在摇椅上,悠闲听着收音机,阿妈则坐一旁小板凳,手里托着一盘葡萄。 阿爸一张嘴,阿妈立马送上一颗葡萄。 这一幕,将徐江看呆,还是老丈人会过日子玩的花。不由自主升起仰慕,在心里给老丈人点赞。 这样优良传统一定要传给阿娇,让她也这样伺候自己。 目光瞟向阿娇,发现她一点也不惊讶眼前这一幕。 徐江嘿嘿一笑,回去就试试在家当大爷。 “阿爸阿妈,我来了哦。”阿娇开心冲上去,伸手在盘子里摘葡萄吃。 阿妈将盘子丢给阿爸,连忙起身招呼女婿。 阿爸从摇椅上坐起来,伸手抢过女儿怀里外孙,宠溺逗弄:“我的乖外孙,阿公想的你饭都吃不下。” “来感觉一下阿公胡碴子,看我扎不扎你。” 要不是看到阿妈喂葡萄,差点相信鬼话,阿娇笑盈盈懒得戳穿。 阿妈之前在四合院住过一段时间,一直照顾到女儿生下外孙,因此认识吴家人,也知道徐吴两家关系。 看到段秀跟着过来,好奇道:“秀,你这头一回来我家?”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段秀脸唰的一下红透透的,主动上门让别人介绍男人,这事挺羞耻的。 段秀突然红脸,让阿妈有点摸不着头脑。 徐江:“今天秀是带着任务来,先坐慢慢聊。” 徐江进屋搬出椅子和一张茶几,阿妈立马放上瓜果零食招待段秀。 家里来客,最忙的是女人,一切招待完,阿妈转身去厨房忙中午饭,没有之前的悠闲。 阿爸直来直去问:“小丫头,带着啥任务来的?” 刚褪去的羞红再次上脸,段秀低下头,小动作拉阿娇裤腿子。这事她不好意思开口,示意嫂子说。 领会意思,阿娇摇头一笑,脸皮还是太薄。 哪像自己,看对眼直接主动出击,先把幸福抓在手里。 阿娇:“阿爸,地质院有不少未婚,打算让你介绍相亲对象。” 阿爸逗外孙的动作微微停滞:“你们是认真的吗?勘探地质有时候要进山下水,钻洞攀岩,偶尔还会碰到一些未知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危险系数挺大的。” “而且,地质院出任务全国跑,起步都是一月。遇到大型勘探,一年甚至几年都有可能,你受的了离别之苦吗?” “这样啊...”段秀沉思一会点头同意。 问题摆到明面,她既然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阿爸道:“明天上班我就开始打听,有小伙子要见面,我会提前打电话给阿娇,让你提前跟轧钢厂请假。” “一切都听叔安排。”段秀羞涩点头。 中午一顿饭很丰盛,翁婿俩少不了碰杯。 结果就是徐江啥情况没有,阿爸喝醉了。 人一醉,就喜欢吹牛,跟徐江勾肩搭背,一口一个“好女婿你听我说,想当年我在海里...” 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其中有一个半小时听阿爸吹年轻时在海下多么多么牛逼,杀了多少多少鲨鱼,又看到多少多少奇形怪异的海下生物。 没解放前,采珠人每天都要下海, 阿娇和阿妈一点也不好奇海下生物。 反倒是段秀这种内陆不靠海,没有见识,感觉在听天书,全是没见过没听过的异形生物,远超认知范围。 听阿爸吹牛,吹到最后他说看到过鲸鱼,徐江明白,阿爸该去躺下休息。 鲸鱼那种庞然巨物,在海里碰到十死无生。 等阿妈洗完碗筷,阿妈又拉着段秀问找对象的标准。 三个女人一台戏,聊起天没完没了,转眼就到下午三四点,徐江打断聊天要回去。 回到家,同意给女儿介绍相亲对象,吴秀清喜笑颜开,终生大事有眉目了。 ... 时间一晃好几天,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没人找上门,许大茂不用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早饭间,许大茂提出要回四合院。 许家老两口觉得徐江没找过来,大概率不会追究,便同意许大茂吃过早饭回去。 许伍德一本正经道:“养的起你,养不起你在外面搞半掩门,你自己找个媳妇解决,省钱还能给你生孩子。” 许大茂吃着窝窝头,寻思着老爸说的有道理。 想着想着,许大茂想到院里的秦京茹,这娘们年轻水嫩,要是把她搞到手... 想到靡靡处,许大茂露出淫荡坏笑。 吃过早饭,找父母要十几块生活费,许大茂溜溜哒哒,赶在中午饭点回到四合院。 进到前院,许大茂惊奇发现阎家的门开着,真是稀奇事,不在大院当缩头乌龟? 好奇的他走到门口瞧一眼,发现只有阎解娣一人在家。 “阎解娣,你三个哥哥呢?” 阎解娣:“我大哥去中院,二三哥在外面没回来。” 阎家三兄弟在外面找黑工维持每天基本生活,身为老大居然跑回来偷懒。 许大茂几步来到中院,第一眼就看到阎解成,刘光天围在秦京茹身边。 我焯,这两人家庭条件稀烂,敢公然勾搭人家小姑娘,真是敢想敢做。 尤其是阎解成,二婚没工作,吃了上顿没下顿,保不准哪天饿死在家里,他是怎么好意思让大姑娘跟他吃苦挨饿。 阎解成真是恬不知耻。 不对... 许大茂转念一想,阎解成都好意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也可以去勾搭秦京茹。 老爸让我找个媳妇,我直接找黄花大闺女,没开瓜的才香,比半掩门强不知道多少倍。 思路变化,眼神跟着变化,看向秦京茹像是看猎物。 走到西厢房门口,许大茂明知故问道:“京茹妹子,今天不上班呢?” 许大茂这一句“京茹妹子”喊的很自然,没有一点生硬。 许大茂叫的自然,秦京茹听着也很自然,没有突兀刻意感觉。 “中午回来照顾两小吃饭。”秦京茹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像是高冷女神。 “两小真是好福气,跟着你这样的小姨,也算是吃上公家饭。”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许大茂连忙送上夸赞。 “我在家没事,帮你照看两小,你安心上班。” 随后对两小招手:“小当槐花,叫声大茂叔听听,过两天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听到好吃的,两小眼睛放光,亲热喊:“大茂叔。” “真乖。”许大茂得意一笑,浅浅试探,两小对自己没的抗拒行为。 不着痕迹瞥一眼秦京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说明她不反感。 只要不反感,自己就有机会把她搞到手。 第141章 阎刘两人骚扰秦京茹 时间来到休息日,段秀拉着阿娇的手,撅着嘴埋怨道:“嫂子,这些天过去,咋没动静?叔不会没把这事放心上吧?” 阿娇揶揄道:“才20岁这么急着嫁人,吴婶子苛待你了?” 段秀小脸一红小声道:“20岁不小了,放在以前说不定我早就结婚了。” 阿娇明白“以前”是指没进四九城以前,农村结婚早。 轻拍段秀的手,安慰道:“货比三家,阿爸严选你放心,绝对给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 “要是随便拉一个充数,将来你日子过的不好,不得暗戳戳抱怨,搞的我阿爸没脸来四合院。” 阿娇这样说,段秀不再催促,双手撑上下巴,让阿娇讲讲地质院有哪些好男人。 徐江突然出声道:“听阿娇讲,不如看中院趣事有趣。” 几人一脸懵,中院能有什么趣事? 尤其是吴秀清和阿娇更懵,整天在大院待着,没发现有趣事。 徐江努嘴示意几人看外面。 掀起门帘子,段秀看到许大茂,阎解成,刘光天三人站在西厢房门口对峙。 许大茂已经撸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近一米八的大高个子,配合一副要吃人的气势,硬是将阎解成刘光天唬一愣一愣不敢动手。 一打二,只论气势许大茂已经赢了。 吴秀清走到门口看一眼,心中有个大概,拉回准备吃瓜看戏的段秀,明显不想履行管事一大妈的职责,解决邻里矛盾。 放下门帘子,坐回桌面,段秀诧异问:“他们几个怎么搞到一块?” 明白徐江说的趣事是这事,吴秀清和阿娇一点也不奇怪。 吴秀清淡淡道:“自从何雨水出嫁那天起,阎解成和刘光天就盯上秦京茹。” “她中午从街道办带饭回来,两人像猫闻到鱼腥味,每天围在西厢房门口。” “只是你们上班中午不在家,才会觉得有趣。” 秦京茹得知安家整体条件不错,生出攀龙附凤想法。 在何雨水出嫁当天,耍心眼子,把自己捯饬漂亮,企图引起安家接亲队伍七大姨八大叔注意。 结果没引起安家接亲队伍注意,反而引起大院未婚男围观。 当时,秦京茹没有驱赶围上来的未婚男,使他们得寸进尺胆子变大,盯上秦京茹这个来自农村,无依无靠没人撑腰的大姑娘。 尤其是阎解成和刘光天表现更明显。 阎解成不再当缩头乌龟,中午饭点准时准点出现在秦京茹眼前,表现异常活跃的亢奋状态。 刘光天同样如此,看秦京茹的眼神丝毫不掩饰,血气方刚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看到年轻水嫩秦京茹像是看到一块香肉,恨不得当场办了她。 两人这般反应,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在打秦京茹的主意。 吴秀清心中一阵侥幸,还好自己是管事一大妈,也有小江照顾。 否则孤儿寡母,没个男人挡在前面,女儿保不准会受到骚扰和惦记。 没错,在吴秀清眼里,他们每天围在西厢房门口行为就是骚扰。 没正经且稳定的工作,连日常生计都保障不了,不想着怎么去搞钱改善家庭处境,满脑子想着霍霍大姑娘,就是在害人。 尤其是阎解成,全家人抠抠搜搜,还是二婚,哪来脸皮和勇气勾搭黄花姑娘。 吴秀清有时候用恶毒的心思揣测,阎解成勾搭秦京茹本意是想创收,以各种名义堂而皇之收取费用,压榨她每月18块的工资。 毕竟有前车之鉴,他的前妻于莉嫁进阎家,除了呼吸空气不收费,用什么都要收费。 吴秀清心里想归想,没有出声制止阎刘两人,也没打算提醒秦京茹,当个摆烂管事一大妈。 秦淮茹给她狠狠上一课,同情别人不一定能得好报,烂好人做不得。 棒梗欺负儿子,害的儿子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不敢跟别的小孩子玩。 小狗蛋看着大院小孩子吆五喝六一起玩耍,他不想加入一起欢快玩耍吗? 爱玩是孩子的天性,小狗蛋肯定想。 但他不敢,害怕被欺负。 而且,秦京茹有一份街道办的工作,除非鬼迷心窍,才会往火坑里跳。 但凡脑袋正常点,都不会搭理阎解成刘光天。 … 西厢房门口,阎解成刘光天同仇敌忾怒目瞪许大茂这个强敌。 这家伙仗着他老爸有钱,像搅屎棍一样,破坏俩人在秦京茹心中形象。 两人自以为在秦京茹心中有形象,殊不知秦京茹内心十分厌恶。 两人像哈巴狗一样闻着味,总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在门口晃悠,赶也赶不走。 两人死皮赖脸堵门骚扰,秦京茹多次冒出报警的冲动。 农村户籍的确比不过城市户籍,但两者差距不至于那么大鸿沟。 两人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妄想依仗城市户籍能吃上定粮忽悠人。 有定粮与买的起定粮是两回事,真当我秦京茹是淳朴单纯好哄骗的大傻子。 宁愿多花钱买高价粮,也不羡慕账面上的定粮。 一个人在城里无依无靠,没有人在背后撑腰,秦京茹很厌烦阎解成刘光天两人,又不敢撕破脸,勉强维持表面和谐。 这也是她很想报警,又不敢报警的顾虑。 秦京茹表面冷冷看着许大茂与阎刘两人对峙,内心却有股暖流涌向心脏。 大院住户,尤其是中院住户袖手旁观,默许阎刘两人每天中午堵在门口骚扰,只有许大茂站出来驱赶两人… 这举动,真的很暖心很感动,许大茂这人还是有很多优点。 “许大茂,谢谢你。”秦京茹柔声感谢。 柔和声音传到耳中,酥酥麻麻直击许大茂灵魂,要不是地点不合适,他都要呻吟。 从秦京茹柔和的声音中,许大茂明显感受到秦京茹对他没有以前的排斥和疏远,被好感取代。 许大茂表面气势汹汹,内心大喜狂呼,果然英雄救美的套路永远不过时。 拼着被揍成猪头脸的决心,成功获得秦京茹好感。 一步很关键,有好感才方便下手。 目光再次落到阎刘两人身上,许大茂眼中尽是鄙夷不屑,什么货色。 一个自己人吃自家饭还要收费,将抠搜发挥到极致,变相吸血的抠搜二婚… 一个没尝过女人味,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喜欢的纯情童子鸡… 拿什么跟老子比? 我略微出手,已经是你们仰望的极限。 “京茹,拿根擀面杖给我。” 打蛇随棍上,秦京茹对他有好感,立马改口,让秦京茹无形中接受这个亲热称呼。 许大茂打算强势到底,让阎解成刘光天明白,秦京茹是他的女人,你们别想染指。 许大茂为自己出头,秦京茹感动不已,连忙拿擀面杖。 “许大茂小心点。” 秦京茹晃晃另一只手:“我给你准备了跌打损伤药。” 许大茂:“…” 不是,这是什么意思? 不相信我的武力值?或者暗示我甩开膀子打,不用在意自身。 第142章 许大茂获得秦京茹好感 赶走两个苍蝇臭虫,搏得秦京茹好感,许大茂趁胜追击秀财力,让秦京茹明白,他许家条件,纵使自己不上班,依旧能过快活日子。 “京茹,之前说带小当槐花去吃好吃的,你今天休息,碰到就跟着一起沾沾光。” 听到好吃的,两小瞬间从刚才对峙的紧张氛围中脱离出来。 “好啊好啊,请我们吃什么好吃的?” 两小拍着巴掌,十分开心。那句“有奶便是娘”在这一刻具象化,谁给好吃的,就跟谁亲。 许大茂:“秋天贴秋膘,我带你俩去东来顺涮羊肉。” 两小围着秦京茹蹦蹦跳跳:“小姨,羊肉是啥味,东来顺在哪里?” 秦京茹尬笑,活了十几二十年她也不知道羊肉是啥味。 至于东来顺,听都没听过。 来四九城有些日子,街道办管辖范围内地盘都没走完,最远地方是菜市场。 是两孩子贪吃,不是我贪吃,我只是跟着沾光。 秦京茹在内心找一个蹩脚理由,说服自己。 许大茂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他是请两小吃,你秦京茹只是沾光。 这下秦京茹没有理由拒绝,也给她留面子。 略做思考,秦京茹用嗔怪语气道:“就这一次,没有下次,不能把孩子惯成馋嘴。” “行,就这一次,让两孩子尝个新鲜。” 许大茂吩咐道:“把自己捯饬好看点,走在路上别人夸赞,你脸上也有面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京茹点点头回内屋。 瞅着秦京茹年轻水嫩的身段,许大茂嘴角露出奸计得逞的淫笑。农村姑娘没见过大世面,很好拿捏。 任何事只有零和一,一步步踏进圈套,直到最后表面拒绝,身体很诚实。 想让她当媳妇是真的,想睡她同样是真的,两者不冲突可以同时进行。 想不到自己这个二婚劳改犯,有一天还能娶一个黄花大闺女。 等秦京茹捯饬出来,许大茂啧啧道:“京茹妹子真好看,随便捯饬一下赛过天上仙女。” 第一次被男人如此直白夸赞,秦京茹羞红脸,娇嗔道:“闭嘴吧许大茂,天上哪有仙女。” 表面是娇嗔,许大茂听到是欢喜,当即拍马屁道:“天上没有,地上有仙女。” “讨厌…” 秦京茹甩许大茂一个白眼:“出去,我要锁门。” 许大茂一手牵一个孩子,向大院外走。 秦京茹见许大茂不等自己,连忙锁上门,一路小跑追上去。 … 阎解成被许大茂赶回前院,内心一直忿忿不平,坐在门槛生闷气,不甘心白白把时间浪费在秦京茹身上。 他的时间很值钱,浪费的时间,足够他打黑工挣一两分钱,是一笔不小数目。 时间就是金钱,阎解成心好痛,钱花了,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手都没牵上,吃了大亏。 既然秦京茹不跟我好,不能白吃这么大亏。 阎解成一拍膝盖,决定去找秦京茹要时间。 不对,是要钱。 刚起身,看到许大茂带着两孩子穿过月亮门。而秦京茹在后面追,面前两坨左右甩,很吸引人。 跟于莉离婚后,他再没碰过女人。一下子勾起阎解成欲望,口干舌燥,一股邪火升腾。 吃大亏找秦京茹要钱的事抛掷九霄天外,满眼满心都是秦京茹。 “许大茂,慢点,等等我。”秦京茹一路小跑追随,轻声呼喊。 略施粉黛红扑扑的脸蛋,轻姿柔美的小跑,以及微微急促的少女音… 秦京茹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像是烈火烹油,让阎解成邪火燃烧。 流着口水一副猪哥像,身体僵硬像根木头,随秦京茹小跑而移动。 炽热带有欲望的眼睛让秦京茹很不舒服,直觉告诉她,此时阎解成内心很肮脏,对她幻想做龌龊事。对阎解成的厌恶达到极致,看他一眼就犯恶心。 秦京茹跑到许大茂身边,拉扯他的衣袖:“快走,我一秒都不想看到阎解成那种恶心玩意。” 许大茂扭头瞥一眼阎解成,露出胜利者的挑衅。 然而,阎解成眼里只有秦京茹摇晃的鼓鼓囊囊,以及脑海里龌龊。 感受秦京茹拉扯衣袖,许大茂更得意。 既然秦京茹不在意肢体接触,接下来我可以更大胆更主动些。 出了院,秦京茹朝大院门口啐了一口唾沫:“恶心人的玩意,怎么不去想你妈。” 许大茂:“阎解成他妈被徐江送到枳骒石场,我隔着铁丝网看过,在里面折磨不成人样。” “换作是别人,早就一了百了不遭罪,不知道他妈为什么咬牙死撑着。” 提起枳骒石场,秦京茹这才想起许大茂是劳改犯。 只是… 许大茂为我出头,带两孩子吃羊肉,还叫我“京茹”。这些行为,比冷漠的大院住户更暖人心,对我很好。 在别人眼中他是坏人,但在我眼中他是好人。 秦京茹再次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不去纠结许大茂劳改犯身份。 “许大茂,谢谢你,你是好人。”秦京茹再次感谢。 我是好人?许大茂淡淡一笑。 走在路上,秦京茹道:“能讲讲你为什么劳改吗?” 提起这事,许大茂很愤恨,每次看到徐江哪哪都不顺眼。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一切错都是徐江那个狗东西不当人,怂恿娄晓娥离婚。 将愤恨埋在内心深处,许大茂努力装出淡然洒脱,他缓缓道:“从去年开始,两次加大查成分力度,资本家如过街老鼠,惶惶不可终日…” “我之前那个媳妇是资本家女儿,徐江贪图资本家家业,怂恿跟我闹离婚,怂恿资本家全家逃跑。” “我去市革委会举报,结果遭到徐江的打击报复,让我去枳骒石场劳改半年。” 许大茂三言两语将事情讲完,看似很短很轻松,可半年劳改时间要了他半条命。 秦京茹听大院住户私底下议论过徐江,说他穷凶极恶,十分不待见大院住户。 只要栽到他手里,基本可以选个山头挖好坑准备下葬。 大院住户把他传的神乎其神,可自己亲眼所见,徐江挺平常一个人。 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时不时带着孩子出门遛弯,活脱脱一个普通大众,没发现过人之处。 唯一跟大院住户有区别的地方,就是他家日子相当优渥,吃饭只吃细粮,水果蔬菜肉类不缺 第143章 东来顺下馆子 “徐江他什么身份?”秦京茹问出心中疑惑。 在街道办上班有段时间,基本情况了解不少,只要达到正科级,所在单位就会分配房子,住上筒子楼属于人上人。 许大茂略微回想,行动组三个字浮现在脑海。 劳改期间,他无数次回想四九城有这个职能部门吗?最终结果一无所获,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可以从市革委会,以及后来抄娄家那一大票人看出,行动组是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的部门。 想到秦京茹在街道办上班,而黄浩听徐江的话,应该能听到只言片语。 许大茂道:“京茹,你在街道办上班,有没有听黄主任提起徐江,或者行动组这个部门。” 秦京茹自嘲一笑:“我就一个倒茶倒水,打扫卫生的临时工,哪有资格知道那些。” 许大茂随口一问,秦京茹不知道很正常。 对于徐江那个狗东西,许大茂内心深处很恨,很想对徐江展开打击报复。 只是每次看到徐江,有种蚍蜉撼大树的无力,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付诸行动,不敢表现出来,不敢对徐江龇牙咧嘴。 没有一棒子打死徐江的机会,他不会表露出恨意。 一路走一路聊,秦京茹听着许大茂讲徐江,对徐江真实身份产生很大的好奇心。 休息日,东来顺的生意特别好,几乎是座无虚席。 秦京茹与两小头一回见这种大场面,像刘姥姥进大观院,完全失去自主能力。 许大茂走到哪,三人紧跟到哪里,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没见过世面的窘态,以及初来乍到的紧张拘束。 找到一张空桌坐下,几人神态才略微缓解。 两小在椅子上左右转看,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下馆子众人涮羊肉火锅,对周遭的一切充满好奇。 这是她俩头一回走出街道办地界,头一回离家这么远,仿佛进入人声鼎沸,喧闹又繁华的的美食世界, 秦京茹对这里的一切人和事同样很好奇,只是大人的面子使她不能像两小那样肆无忌惮打量别人。 孩子眨着清澈童真眼睛打量,别人觉得可爱;大人打量,别人只会觉得是冒犯挑衅。 许大茂交了钱和票回到座位,摆开碗筷。 不大一会功夫,火锅,羊肉,蔬菜端上桌,许大茂挥动筷子招呼:“今天我请客,放开了吃,羊肉不够再加。” 许大茂说的大气,手里的筷子可不慢。捞起一大块烫好的羊肉,就着碗吃起来。 半年没来东来顺涮羊肉,他也馋的很。 刚出锅的羊肉很烫,嘴巴舌头烫的胡乱抖动,依旧阻止不了许大茂往嘴里塞。 瞧着许大茂迫不及待,猴急猴急的吃相,两小嘴里流出哈喇子,肚子里馋虫到处跑。 两小尝试伸筷子去够火锅,秦京茹连忙制止:“你们坐着,小姨给你们夹。” 火锅里的汤水滚烫,要是不小心打翻,很容易烫伤人。 两小眼神被秦京茹筷子吸引,随筷子移动而移动。 当羊肉放到碗里,槐花学许大茂的样子,不吹直接往嘴里送。哪怕烫的嘴唇舌头发麻,依旧不停。 看到许大茂的吃相,槐花理所应当觉得涮羊肉就该这样吃。 羊肉下肚子,火辣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肚子,烫的槐花不由自主弓起身体,忍不住当场哇哇大哭。 哭的太突然,在座顾客闻声看过来,许大茂这一桌瞬间成为焦点。 东来顺的工作人员连忙赶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对许大茂斥责:“你们怎么照看孩子,影响到顾客吃饭。” 秦京茹眼神瞥向墙上写着“不得无故殴打顾客”字样,吓的不敢出声,求助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是老油子,面对气势汹汹的工作人员一点也不虚。 只要不是在馆子里胡搅蛮缠,导致生意做不下去,正常情况下不会殴打顾客。 许大茂询问:“槐花,你怎么突然哭出来?” “哇哇哇…我肚子烫的好痛。”槐花一手捂肚子,一手抹眼泪大哭。 听到槐花这样回答,周围顾客哈哈大笑。 工作人员则不满道:“刚捞出锅就吃,谁跟你抢吗?” 目光扫向许大茂碗里,工作人员更不满:“做大人一点也不讲究,媳妇孩子碗里空着,你碗里满满都是肉。跟孩子抢吃的也不害臊。” “你这种只顾自己,不顾家人枉为父枉为夫。” 两个大人两个孩子,东来顺工作人员下意识认为他们是一家人下馆子。 秦京茹很想反驳工作人员,她与许大茂没关系,话到嘴边又停下。 如果说没关系,自己带着两小涮羊肉又算怎么回事? 这时候站出来否认,搞不好引起大家不好的遐想,保不准风言风语。 听工作人员嘲讽,周围人纷纷发出鄙夷和唾骂声音。 只顾自己不顾媳妇孩子,这种没担当的男人最受人唾弃。 面对群众的指责唾骂,许大茂尝试反驳,结果招致更激烈的唾弃谩骂,唾沫星子喷一脸,骂的狗血淋头。 被人骂急眼,许大茂勾搭秦京茹的心思没了,看向槐花眼神有些嫌弃。 贾家教出来的孩子,真是一言难尽。 烫就不会等凉一点再吃吗?大庭广众之下哭闹,脸都让她丢尽。 许大茂之所以对两小好,目的是接近秦京茹,搏取她的信任和依赖。 被人围着骂,许大茂不装了,露出本性。 他叉腰道:“事情没搞清楚,你们起什么哄?什么媳妇孩子能再扯蛋点吗?” “我跟她只是住一个大院的邻里关系,这两孩子是她的外甥女。” 邻里关系? 一时间,唾沫星子没了,唾弃谩骂消失不见,大家哑口无言,感情当了一回小丑。 “好心没好报,请邻里和孩子吃顿好的,被你们不明事理指责唾骂。” 在东来顺丢尽脸面,许大茂不想待下去,怒气冲冲对工作人员道:“打包,我带回家自个吃。” “你们道德高尚,打抱不平出头,就由你们请她和两孩子涮羊肉吧。” 这… 他们不是一家人?工作人员和顾客左顾右盼,一下子从有理变的没理。 同时,没料到许大茂会打包,让在座所有人请客。 顾客中有人嘀咕:“什么人嘛,请客又不请客,出尔反尔小人行为,就没见过这样小气男人。” “请不起就别出来装大尾巴狼,打肿脸充胖子。” 闻声望去是一个少妇人,许大茂懒得搭理这种道德婊小仙女,上下嘴一碰自己永远有理。 打包不仅是因为大家指责唾骂,更因为槐花让他丢尽面子,不想请槐花涮羊肉。 要不是想骗秦京茹上套,许大茂都不带搭理小当槐花这两个贾家人。 第144章 相亲有眉目 许大茂气冲冲回到四合院,大院住户看的一愣一愣。 没过多久,秦京茹垂头丧气带着满脸委屈的两小回来,大院住户更加愣神。 之前笑嘻嘻出门,回来就这副样子,看来是闹矛盾了。 大院住户心中莫名高兴,没有原由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回到家两小委屈低头,槐花更是眼泪啪嗒啪嗒流,知道自己今天犯错,害的小姨和姐姐没有好吃的。 自己没委屈,两小倒先委屈上,秦京茹很是无奈。 同时,觉得东来顺的工作人员,以及前来吃饭的顾客,真是吃着萝卜淡操心,关他们什么屁事。 哪怕真与许大茂是一家人,家事沦的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指点点,而且还是素未谋面不认识的路人。 你们只动动嘴皮子,啥责任不负。说什么见义勇为,我呸。 做着恶心人的事来恶心人,管杀不管埋,害的自己和两小没羊肉吃。 秦京茹起身向后院走去,去找许大茂。 进许家,第一眼就看到许大茂架炉子,动手制作涮羊肉的火锅。 秦京茹轻声道:“许大茂,你没事吧?” 许大茂很生气,没好气道:“你看我像有事嘛?” 许大茂态度不好,秦京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说槐花还小,别跟孩子计较。 她可是清楚记得这句话的杀伤力,把棒梗娇纵成祸害。 哪怕被徐江废了双腿,在监狱里不成人样,出来后依旧不知悔改。 一切只因堂姐那一句“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让棒梗以为这句话是免死金牌,胡作非为的底气。 很快简易的火锅制作完成,将羊肉,馒头从打包袋中拿出来。 许大茂拿出一些小白菜到后院水龙头清洗,眼睛瞥向待在屋内不走的秦京茹,许大茂眼珠子一顿乱转。 一点眼力劲没有,既然你想蹭我羊肉,今天我便把你这个人蹭了。 端着洗净的小白菜进屋,许大茂道:“我心情不好,坐下陪我喝两杯。” 秦京茹脸上露出喜色,连忙道:“我去把小当槐花叫过来。” “慢着…” 许大茂微怒道:“你是嫌槐花给我丢的面还不够狠吗?” 秦京茹啥表情,许大茂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 见许大茂拿的是白酒,秦京茹心里有点打鼓。 上次在何家吃席,许大茂对段秀发酒疯,逼人家女孩子喝酒。 今天要是对我发酒疯,打碎牙往肚子咽? 不行,这顿羊肉蹭不得。 “我是来替槐花向你道歉的,让你在外面丢脸。” “家里还有两孩子还饿着肚子,我回去给她们做饭。”秦京茹不敢在许家待,转身闪人。 焯… 这女人比她堂姐秦淮茹还精明,不上套。 本想借发酒疯乱性,把秦京茹办了。失了身子的她,除了嫁给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许大茂不甘的捶桌子,心中算计一场空。 一个人涮着羊肉,索然寡味没意思,心里想着找谁一起来吃。 思来想去,许大茂内心茫然,他能想到,且有资格一起喝酒的人都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生出物是人非的淡淡悲凉。 许大茂突然轻笑:“我真是贱骨头,傻柱,还有三位管事大爷,可没少给我亏吃,我居然想到他们。” “只是,那个时候虽打闹不断,但大家都没下死手。” 许大茂也不想想什么叫菜鸡互啄。 一群菜鸡斗来斗去,想下死手也没那本事。 因为槐花的事,许大茂冷了秦京茹几天,之后又活络。 对于两人之间矛盾,大院住户看个乐呵,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院住户讨论来讨论去,想不明白秦京茹脑子抽疯吗?街道办工作不好好珍惜,跟许大茂这个劳改犯眉来眼去,真是自掘坟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院住户站在旁观者视角理智看问题,当然不理解秦京茹行为,以为她昏了头。 秦京茹则不一样,她是当局者迷。 被阎解成,刘光天每天堵门骚扰,大院住户无人为其出头,许大茂突然跳出来更显难能可贵。 英雄救美,放到哪个时代都是搏好感的强力手段。 除非,那位英雄长的像狗熊,丑到没法生出好感。 … 时间一天天过去,阿爸那边终于有了消息,让阿娇通知段秀,明天把自己捯饬靓一点。 放下电话,阿娇将这个喜讯告诉吴秀清。 可怜天下父母心,都希望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吴秀清连忙拉住阿娇的手,她急切想知道男方家庭情况。 电话里,阿爸安排相亲对象叫杨涛。 对杨涛所在的杨家,阿娇有所了解。 父子四人都在地质院上班,是地质院独一份的排面。 大儿子二儿子早已结婚,结婚后,地质院分配筒子楼。 小儿子杨涛刚满20岁,还没有结婚暂时跟父母一起住在筒子楼。 阿娇对吴秀清道:“吴婶子,只要秀嫁过去,杨涛可以向地质院申请分配房子。以他家情况,地质院领导同意的概率很高。” 筒子楼是身份的象征,能住在里面,最差也是正科级待遇。 对比何雨水嫁的男人,丝毫不差。珠玉在前,吴秀清难免拿出来对比。 听完阿娇讲述,吴秀清既激动又忐忑。 激动是男方家庭条件太好。一家四个人上班,而且各自都分配有筒子楼,这样好日子不敢想象。 女儿的好事如果成了,就是正科级媳妇,以后是富贵命。 忐忑还是因为男方家庭条件太好,而自家条件很差,两家家庭条件简直云泥之别,让吴秀清产生自卑。 害怕因为自己的无能,坏了女儿好事。 两种表情交织出现,就差明晃晃写在脸上。 阿娇摁住坐立难安的吴秀清:“吴婶子,要稳重不要浮躁。” 吴秀清无意识的搓着双手:“我怕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耽误秀的好事。” 阿娇安慰道:“段大叔是烈士,单凭这一点胜过很多家庭。加上你背后有首长这样的大人物,谁敢瞧不起。” 提起首长,吴秀清眼神希冀。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要是明天相亲,能以叔叔的身份来家里坐坐,女儿的好事准能成。 而且,通过这次机会好好感谢首长心里一直挂念段安,感谢他改变段家处境,来四九城享福。 吴秀清:“阿娇,能帮我联系一下首长吗?让他明天来家里坐坐。” 阿娇微愣,被吴婶子想法吓到,首长是想见就能见的吗? 纵使自家男人救过首长命,一直与首长保持联系,非特殊情况下,根本见不到首长。 第145章 闭嘴吧小狗蛋 “吴婶子,以后不要有这个想法。哪怕是我家也不一定能再次见到首长,” 阿娇严肃道:“这事出的你口,入的我耳,不要再提及。” 阿娇的严肃让吴秀清很惊愕,试探问:“连小江也不行吗?” 阿娇很肯定道:“没有命令或者特殊任务,也不行。” 吴秀清:“好吧。” 阿娇如此严肃,说明背后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哪怕她是段安的媳妇也不行。 喝着茶水细品之下,小江和阿娇好像从未主动提起关于首长的信息。 他们知道的内幕比我们这些普通人多,不提肯定有不提的原因。 吴秀清主动转移话题,又聊一些关于嫁妆的事。 阿娇道:“好事要是成了,你得跟男方家父母商量,决定按什么规格操办,两家保持步调一致。” 女儿相亲是头等大事,小狗蛋的学习先靠边站。 吴秀清起身:“我回中院跟冉老师说一下,明天休息一天不用给小狗蛋上课。” “另外,我再去菜市场把菜回来,为明天相亲做准备。” 女儿嫁的好,以后没烦恼。男方家条件那么好,必须得重视起来,尽最大努力促成这门亲事。 回到家,吴秀清先给冉秋叶倒杯茶水,又问了一些关于学习方面,最后开口道:“冉老师,明天秀相亲,小狗蛋能停一天课吗?” 冉秋叶听出话背后的意思,表面是询问,其实是明天别来。对此冉秋叶表示理解。 一边上课一边相亲多少有点违和,别人尴不尴尬不知道,反正自己肯定会尴尬。 当即道:“先恭喜吴大妈,明天停一天课不耽误小狗蛋学习进度。” 为了不给女儿丢面,吴秀清跑完菜市场,又跑供销社,忙忙碌碌一下午。 来来回回跑好几趟,先是买菜,后买梨子石榴山楂冬枣等应季零嘴。 每次手里都有东西,大院住户觉得稀奇,改善伙食也不这样改善,往后日子不过了? 有大院住户询问:“一大妈,你这是去进货呢,买老些多东西。” 吴秀清嘿嘿一笑:“明天家里来客人,提前把东西准备好。” 大院住户:“谁啊,让一大妈你这么舍得花钱。” 相亲不是什么羞耻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明天男方家来人,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吴秀清大大方道:“我家秀明天相亲,得给她把脸面撑起来。” 顿时大院住户来了兴趣,一个个上前询问男方情况。 吴秀清将男方家庭条件一一道出,大院住户纷纷发出惊呼,夸段秀有福气。 好话谁都爱听,吴秀清笑的见眉不见眼。 等吴秀清走后,有小孩子问自家大人:“妈,我们是不是又能吃席,还有好多好多糖果?” 大人轻拍孩子后脑勺:“是啊,又能吃席。” 吴秀清是大院管事一大妈,身后有徐江照顾,按理排面绝不能低于何雨水出嫁,不能被比下去跌份。 吃一次席,相当过一次丰盛年,小孩子们欢呼雀跃十分期待。 很快,段秀相亲的事在大院传开。 得知男方家父子四人在地质院上班,且父子四人分家都分配筒子楼,大院住户感觉在听天书。 能住上筒子楼已经是给祖宗烧高香,不再是普通人,属于人上人。 结果,吴秀清说男方家父子四人,分四套筒子楼,这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场面。 得知是徐江老丈人介绍的,大家又释然,自然不会介绍普通人。 段秀整天喊徐江“哥”真没白喊,关键时刻有事是真上,不由感叹段秀命真好。 否则,以段秀的家庭情况,脑残的弟弟没工作的妈,文盲的她,妥妥拖油瓶。 … 转天来到第二天… 早饭还没吃完,阿爸将人带到吴家。 吴秀清没料到来这么早,人出现在门口,一家人正吃着,母女俩都愣了一下。 眼神扫到小伙子,眼睛明显亮三分,小伙子卖相不错。 吴秀清脸上笑容更灿烂,连忙将两人迎进屋:“快进屋坐。” 进屋后,阿爸让杨涛和段秀互相认识。 随后道:“你们先唠着,我先去后院打个招呼。” 看到阿爸出现,两人脱口而出:“阿爸,来这么早,吃了没?” 阿爸摆摆手道:“已经在外面铺子过早,我抱外孙去中院。” “走吧,我们也去瞧瞧。”徐江放下筷子喊上阿娇。 来到吴家,吴婶子正热情招待杨涛,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既视感。 看来吴婶子很满意,徐江微微一笑,心中有谱了。 没看到段秀的人影,阿娇便向内屋走去。 内屋,段秀一副小女儿姿态脸红透透的,没了以往的大大方方。 看到阿娇进来,段秀双手捂着脸:“嫂子,我好紧张心脏砰砰跳。” 阿娇伸手拉扯透红脸蛋,调侃道:“脸皮要死一点,看对眼就主动点别害臊。” 段秀倒在阿娇怀里,羞涩道:“头一回,我没经验啊。” 阿娇轻拍段秀后背:“相亲躲在内屋不见人,很容易让人误会,以为你看不上人家。” “走,跟我去外屋。”阿娇拉起段秀往外走。 阿爸见段秀羞羞答答,对女儿使眼色。 领会阿爸的意思,阿娇带着段秀坐在徐江身边。 随着段秀出来,话题围绕两人展开。双方对彼此的家庭情况了解更详细。 当说到小狗蛋时,吴秀清留意杨涛的神色变化,见无异样心中大松一口气。 小狗蛋则一脸懵逼,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在桌边吃着山楂和枣,聊着聊着怎么就扯上自己。 还有这个大哥哥,姐姐被他看的脸红,还盯着看,很不礼貌。 杨涛扭头看向小狗蛋,小狗蛋没有怯场,吃着零嘴与之对视:“看我干嘛,你要吃自己拿桌子上的。” 将手里山楂冬枣揣进口袋,跑到段秀腿边靠着:“姐,我帮你挡着,不让他看你。” 段秀哭笑不得,瞪了小狗蛋一眼,仿佛在说臭弟弟,别坏姐的好事。 见此,阿娇一把拉过小狗蛋,拿一个梨塞到他手里:“闭嘴吧,小狗蛋。” 昨晚妈妈交代过,梨要留给大人吃,他是小孩子只能吃山楂和冬枣。 小狗蛋将梨还给阿娇,一本正经道:“大人吃大的,小孩子吃小的。” 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冬枣,一口一个。 第146章 相亲成功 双方聊的比较融洽,让两人单独相处一下,如果相处下来没问题,这事十拿九稳。 阿爸道:“秀,你带杨涛出去转转。” 同时对杨涛叮嘱道:“如果有大爷大妈问,大大方方的。” “嗯,大大方方的告诉他们。”吴秀清连忙附和,对阿爸佩服至极,这小心思用的真到位。 阿爸来的早,大院男女老少基本在家吃早饭,还没去上班。 两人一出门,看到不少住户端着碗伸头看,他们很好奇段秀相亲相的咋样。 什么样的生活环境养什么样气质,杨涛家庭优渥,养出干净且自信的气质。一身得体的中山装,加上擦的蹭亮的皮鞋,卖相十足,一举成为大院的焦点。 大院二十来岁的同龄人,看到杨涛自惭形秽,纷纷扭头回屋。要是被有心人拿到明面上对比,谁拉胯谁尴尬。 ... 昨天下班回来,大院都在传段秀相亲的事,秦京茹内心不是滋味。何雨水,段秀两人找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好。 秦京茹跟大院住户一样,端着个碗在自家门口晃悠,很想知道段秀相的咋样,有没有成功。 另外,她对男方挺好奇的。 当段秀与杨涛前后脚走出门,秦京茹眼睛像装了雷达一样来回扫。 二十岁的小伙子正是意气风发,二十岁的少女正值明艳动人,两人并肩走仿佛金童玉女。 看到杨涛年轻帅气,秦京茹内心羡慕又嫉妒。家庭条件好,人长的又帅,凭什么好事都让段秀碰到。 我长的也不丑,为什么碰到不到这样的好男人?如果可以,我也想找同款男人, 两人向外面走去,秦京茹目光跟着移动。段秀心有所感,扭头与秦京茹目光对视上,她眉头皱起,一股占有欲在心中砰发,落后几步,挡住秦京茹的视线,不让她看杨涛。 女人与女人之间,尤其在争男人这方面,仿佛有某种心有灵犀,无须言语就能明白对方。 一直到秦京茹看不到,段秀这才快走几步追上杨涛,保持并肩一起去外面溜达。 段秀这行为,刺激到秦京茹,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囔道:“我呸,还不让人看,搞的好像我很稀罕一样。” 嘟囔完违心话,秦京茹内心一阵空虚,她真的很稀罕。自愿留在四九城,不就是想嫁个衣食无忧的好男人。” “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嘀咕啥呢?”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男人声音,许大茂那张马脸出现在眼前。 秦京茹没有回应许大茂,心里暗自拿许大茂与那个相亲小伙子做对比。 没有对比就没伤害,有了对比就会失望。 段秀那个相亲对象,全方面吊打许大茂,无论是年龄,长相,工作单位,家庭条件,两者之间云泥之别。 何雨水,段秀,还有我,我们三人年龄相差不大,她俩都能嫁这么好,我为什么不可以? 这下,秦京茹看许大茂的滤镜一点点褪色,他的条件其实很差劲,没他说的那样好。 “别看了,你碰到不到那样的男人。”许大茂轻推发呆中的秦京茹。 这话什么意思,我秦京茹难道比段秀差吗? 放在以前不觉得,但今天听在耳边格外的刺耳。 秦京茹微怒道:“我哪里不如段秀了?我可知道,她以前是农村姑娘,还是个文盲。” 见秦京茹生气,许大茂不再开口。 许大茂闭口不言,让秦京茹自尊心受到暴击。一口气吐出不来咽不下去,憋在胸口无处发泄,憋屈和愤怒不断蔓延。 转身回屋,让小当在家把碗筷洗了,背上饭盒去街道办上班。 看着秦京茹气鼓鼓消失的背影,许大茂嘴角挂上一抹坏笑。 你还真不如段秀,人家身后站着徐江,能给她介绍更好的相亲对象。 你身后有谁?亲戚朋友都是一群农村人,能给你介绍只有农村小伙。 至于城里人,大院谁给你介绍相亲对象,我都给你搅黄,直到我把你睡到手,或者你同意跟我结婚成为我的女人。 ... 等两人从外面转回来,阿爸没有弯弯绕,很直接问:“看对眼没?” “没看对眼咱俩回地质院继续上班;如果看对眼,便在准丈母娘这里吃个中午饭再回去。” 如此直接,差点把徐江逗笑。没看对眼还要回去上班,这就是阿爸赶个大早抽空安排相亲原因吗? 为了让人多上班,特意压榨空闲时间,阿爸很有当资本家的潜质, 不过,看两人小眼神眉来眼去,这事稳了。 杨涛与段秀对视一眼,两人齐齐点头。 “看来我很适合当媒人,第一次说亲就成功。”阿爸老脸瞬间笑成菊花,比吴秀清还要高兴, “杨家小子,等娶秀进门那天,记得给我这个媒人包一个大红包。” 随后对吴秀清伸手:“大妹子,我给秀找这样好的婆家,这说媒钱可不能少。三块五块不嫌少,三十五十不嫌多。 两人点头,婚事铁板钉钉,只等双方父母见面,商量流程定下结婚日子。 吴秀清喜笑颜开,转身回内屋,不大一会功夫出内屋,一个红包送到阿爸手里。 阿爸没有看红包里包多少钱,直接揣口袋。伸手要钱,不是真图钱,图的是喜庆。 小狗蛋小眼睛扫一圈,发现大家都开心的笑。那怕姐姐脸红,但一样在笑。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不明白哪里好笑。 菜昨天都买好,吴秀清起身准备中午饭招待准女婿。 段秀想帮忙打下手,被吴秀清推开,让她陪大家一起聊天。 不大一会功夫菜香四溢,大院住户闻到菜香心中了然。留下吃中午饭,看来这事成了。 随着吴秀清忙碌,丰盛中午饭上桌。 阿爸接过酒,很浮夸道:“哟,还是茅台。果然准女婿待遇就是好,小老头我跟着沾光。” 杨涛刚拿起酒杯要敬酒,阿爸摆摆手:“别整些什么感谢之类话,一切都在酒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阿爸和杨涛有些醉意,只有徐江跟没事人一样像是在喝白开水。 阿爸摇着空酒瓶,明显是喝醉没喝尽兴。 而杨涛整个人晕糊糊的,勾着徐江肩膀:“大舅子,今天咱俩必须喝一杯。” “你随意,我先干了。”杨涛拿起空杯子,一口气喝下空气。 徐江摇头淡淡一笑,这小子酒量不行,人已经喝迷糊。 酒足饭饱后,徐江回家给地质院打了一个电话,安排一辆小车过来。 至于,两人骑过来的自行车,先留在大院。 第147章 徐雷学走路 等小车接走两人,家门口总有大妈们在晃悠,目光时不时看向屋内,徐江还在,她们不敢进。 大院这群大妈是八卦的中心,同样是打探传播消息的积极分子。 徐江知道这群人的心思,想打探段秀相亲情况。 对此,徐江抱着孩子起身:“吴婶子,我先回家。” 阿娇连忙跟上:“我也回去,不碍大家眼。” 小两口前脚走,大妈们后脚进,围着母女俩一顿扒拉打听。 吴秀清拿出剩下的山楂冬枣招待。 聊着聊着,有大妈聊到酒席上面,怂恿吴秀清不能被何大清比下去,把管事一大妈的排面,把准女婿的脸面要撑起来。 … 时间一晃来到休息日,双方父母约定今天见面,商量结婚流程事宜。 段秀只有一辆自行车,小狗蛋便丢给徐江照看。 小狗蛋一个人在后院爬着玩,玩的不亦乐乎。 怀里的孩子开始静静看着,之后咿咿呀呀的叫唤,双手双腿乱动弹。 阿娇以为孩子要吃奶,送到嘴边孩子一口也不吃,之后就是哇哇大哭。 徐江连忙送上波浪鼓之类的婴儿小玩具,孩子胡乱挥手,表示很抗拒。 小狗蛋跪着爬行到门口,小脑袋伸进屋内,突然来一句:“大侄子想跟我玩。” 对于小狗蛋在地上爬行为,徐江没有干预,只要没有危险爱咋玩就咋玩。 小狗蛋心中有阴影,害怕受欺负,不敢跟小朋友一起玩耍。 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方式很单一,要么坐着发呆,要么玩玻璃弹珠。 玩玻璃弹珠,最好的姿势就是爬地面或者跪地面,小狗蛋久而久之养成玩玻璃弹珠时爬行习惯。 徐江:“你怎么知道?” 小狗蛋语气很笃定:“我就是知道。” “你让大侄子跟我玩,保证他是个乖宝宝。” 徐江打量小狗蛋,这小子不会是想找个玩伴吧? 徐江看向阿娇:“你想不想洗衣服?” 阿娇淡淡一笑,明白徐江的意思。洗衣做饭是女人在家做的家务事,哪有想不想的。 孩子交给他,叮嘱道:“在院子里玩看着点,别磕着碰着。” 抱着孩子来到院子,徐江放下孩子。 脚刚沾地面,孩子不哭不闹,换上咿咿呀呀欢快声音,没有方向没目标到处爬。 小狗蛋玩心大起,快速爬到孩子身前,头拱头玩闹。 孩子用力,小狗蛋紧跟着加大力气,就是不让孩子往前面爬。 小狗蛋拱一脚,孩子后退一步,完全不是对手。 前面拱不动,孩子转动身体换个方向爬行,小狗蛋立马灵活爬到孩子前方拦住。 一大一小两孩子拱来拱去,徐江没有阻止,任由小狗蛋逗弄孩子。 对屋内喊一嗓子:“阿娇,给我搬张椅子出来。” “来咯。”阿娇立马搬两张椅子放到屋檐下。 随后又搬张小板凳当茶几,拿两个杯子和茶壶摆上。 两人左右坐下,阿娇立马倒上茶水。瞧这架势徐江淡淡一笑,这日子有阿爸那味道。 他清楚记得阿爸躺在摇椅,让阿妈一颗一颗葡萄喂,真就过着大爷的悠闲日子。 只是… 徐江眼珠滴溜乱转,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不应该有观众。 徐江对阿娇淡淡道:“媳妇,你说哪天我把这座四合院住户都赶走,就住咱们自己人,你觉得怎么样?” 阿娇没觉得这提议多荒唐,反而认真思考起来。 片刻她道:“三进院子,就住咱们自己人,多多少少有点空旷,少了很多人气。” 徐江嘿嘿一笑:“为了增加人气,所以咱俩要多生几个孩子。” 阿娇脸上出现意动,只不过现在是白天,有意动不能行动。 娇媚一笑,抛给徐江一个白眼:“能生几个,还不是看你表现。” 徐江坏坏一笑,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媳妇,给我倒上。” 拱头玩一会,老是自己赢,小狗蛋觉得没意思,转身玩自己的玻璃弹珠。 玩的正开心,突然没人跟自己玩,孩子小脑袋四处张望。 徐江露出慈爱笑容:“你瞧孩子,小狗蛋突然不跟他玩,整个人都懵了。” 阿娇掩嘴轻笑没有回应,静静看着孩子下一步该怎么玩。 没让阿娇久等,孩子张望过后,向小狗蛋爬去,目光锁定在地面滚动的玻璃弹珠。 小狗蛋识破孩子的意图,手里准备好一颗玻璃弹珠等他过来。 小手即将抓到,小狗蛋坏的很,立马将手中准备的玻璃弹珠弹出去,撞击地面玻璃弹珠。 孩子眼睁睁看着玻璃弹珠从手下溜走。 “略略略…那是我的玻璃弹珠,你休想抢走。”小狗蛋双手拉着两边嘴角,吐出舌头做鬼脸,对孩子尽情嘲讽。 几个月大的孩子哪知道这些,看到小狗蛋扮鬼脸,发出咿咿呀呀笑声。 小狗蛋捡回撞远的玻璃弹珠放到孩子身前,吸引他去抓。即将得手之时,立马用手里的玻璃弹珠撞走。 一次两次… 小狗蛋反复逗孩子玩。 看得到抓不到,在即将抓住又失去中循环往复,孩子急眼了。 他不再爬行去抓玻璃弹珠,反而双手撑地面,屁股撅起,尝试站起来。 这一幕,徐江瞬间来了精神,立马坐直身体,注意力集中盯着孩子。只要站起来一次,就会从爬行变成站立行走。 如果没站起来,就要等下一次。 小狗蛋愣了,不明白孩子这反应:“大哥,大侄子是不是要拉粑粑?” 徐江没理会小狗蛋,看着孩子蓄力,然后猛的劲使抬头,一下又一下。 阿娇同样紧张看着孩子,从爬行到站立跨出这一步,后面带孩子将会轻松很多。 见孩子有泄气的趋势,徐江连忙道:“小狗蛋继续拿玻璃弹珠逗他。” “要拉粑粑不管吗?”小狗蛋不解的问。 徐江:“照我的话去做。” “哦…” 小狗蛋将玻璃弹珠放到孩子面前,贱贱道:“我放你面前,你伸手也拿不到。” 吃一堑长一智,孩子没有伸手去抓,反而加大劲头,努力使自己站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努力好久依旧没站起来。徐江阿娇不再勉强,这次不行就下一次。 阿娇起身准备让他吃奶水补充体力。 看到妈妈过来仿佛一剂强心剂,孩子突然站起来。 孩子站的很稳,没有刚站起来的颤颤巍巍。 阿娇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前进,缓缓蹲下对孩子招手:“阿雷,快过来,妈妈在这里等你。” 第148章 不办酒席 孩子稳稳站着,小脑袋一会看妈妈,一会看向小狗蛋。 最终缓缓转动身体,面对小狗蛋。 仿佛是发泄被戏耍的不满,孩子声音急且大:“嗷唔艾嗷...汪汪...” 前面还是婴儿声音,最后突然变成两声汪汪,徐江愣住,谁教他学狗叫了? 阿娇同样愣神,还没教孩子学说话。而且大院没有狗子。 小狗蛋童言无忌,藏不住心事,直接道:“你在狗叫什么?以后就叫你小狗。” 徐江一阵汗颜,你自己本名叫段小狗,还给孩子起小名。 小名不能随便叫,尤其是类似贱名的小名更不能叫?一旦传开,大家以后都叫小名,不叫本名。 小狗蛋就是例子,吴婶子管自己儿子叫小狗蛋,大院住户一直喊小狗蛋,连本名都不知道。 哪怕是自己,同样一口一个小狗蛋,从不喊小狗蛋本名,一切都是习惯使然。 徐江立马纠正道:“小狗蛋,叫大侄子还是叫阿雷随你,就是不能叫小狗。” “哦,我知道了。” 小狗蛋极其敷衍回应一句,然后对着孩子一顿汪汪叫,反击孩子在他面前狗叫。 一时间,后院像是多出两条狗,你来我往汪汪不停。 这这这... 徐江头大,孩子不到一岁大不知事很正常,小狗蛋也不懂事跟着狗叫。 一阵汪汪叫过后,小狗蛋直接上手拉孩子:“大侄子,你以后跟我玩,我带你去搓泥巴。” 说着拉孩子一块往大院外走,带出去玩泥巴。 “阿雷刚学会站起来,要慢慢学走路。”阿娇拦下小狗蛋,双手穿过孩子腋下扶稳,让孩子学着走路。 好不容易有个玩伴,嫂子不让孩子跟自己一块玩,小狗蛋内心沮丧,转身坐到阿娇之前坐的椅子,一个人生闷气。 孩子尝试走路,每走四五步或扭头或抬头看妈妈还在不在。 看到妈妈在身后,孩子咯吱咯吱笑十分开心:“嗯麻麻麻嗯麻...” 发出的模糊音,听在耳朵里仿佛是在喊妈妈。 阿娇激动对徐江喊:“听到没,阿雷喊我妈妈了,他开口说话了。” 徐江又不聋,当然听到孩子开心发出的声音。 走到跟前,从阿娇手里接过孩子,对孩子道:“宝贝儿子乖,叫声爸爸听听。” 孩子小小的眼神大大的疑惑,透着不知事的迷茫,在徐江手里挣扎,小手朝阿娇伸去:“麻麻...” 徐江酸溜溜道:“你小子真没良心,没有我哪来你,你叫妈妈,不叫爸爸。” 孩子亲妈妈不亲爸爸,阿娇眼睛笑的月牙弯弯。 不甘心的徐江,挂上慈父微笑,语气柔和引导让孩子尝试学着喊:“儿子,叫爸爸。” 孩子眨巴眨巴眼睛,迷茫看向阿娇。 阿娇蹲下将孩子揽到身,用脸蹭蹭儿子:“叫爸爸。” 徐江:“爸爸。” 孩子:“嗯嗯。” “爸爸。” “嗯嗯。” 连叫两声,徐江感觉不对味,我这个当老子的喊爸爸,这小子答应。 我成了他的儿子?真是倒反天罡。 阿娇看到他脸一下子黑成锅底,揶揄道:“哈哈哈....笑死个人,你这个爸爸成儿子,儿子成了爸爸。” 阿娇的嘲讽丝毫不留情面,徐江恼羞成怒,真想拿皮带抽这个大孝子。 深呼几口气,嘴里默念大孝子不知事,不是故意坑爹。不能生气,他还小不能用皮带抽。 看看手表,徐江道:“孩子给我带,你去做午饭。” 阿娇去做午饭,徐江坐回椅子。 把孩子放到腿上,徐江像复读机一样,在孩子耳边爸爸不断,企图用这种速成方式让孩子将这个发音牢记在心里喊出来。 小狗蛋歪着脖子,一脸不解:“大哥,你喊大侄子爸爸,他都不搭理你。” 徐江欲哭无泪,为了孩子能喊爸爸,我容易嘛我。 小狗蛋没有一点眼力劲,对徐江道:“大哥,下午能让你爸爸跟我一起玩吗?我分他一颗玻璃弹珠。” 说着,还真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放到到徐江面前。 徐江黑了脸,咬牙切齿道:“小狗蛋,闭嘴吧你。我真想解下皮带抽你屁股。” 小狗蛋一脸懵逼,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抽自己。 不过,徐江严厉的言语真把小狗蛋吓唬住,双手捂住嘴巴,眨巴着无辜眼神:“大哥,我闭嘴,下午能让大侄子跟我一起玩吗?” 以前没有玩伴,一个人自娱自乐挺好的;现在有一个玩伴,小狗蛋不想一个人玩。 ... 吃过中午饭,小狗蛋放下碗筷,跳下椅子,小跑来到婴儿摇床前伸手去抱里面的孩子。 “你抱不动,别抱。” 徐江制止:“吃完饭坐着歇会,别出去折腾。” 小狗蛋像放不稳的鸡蛋一样,围着摇床转,嘴里喃喃自语,仿佛念经一样:“大侄子,我带你出去玩。” 有那么一瞬间,徐江希望吴婶子现在能出现在眼前,把小狗蛋领回去。 小狗蛋虽然有脑疾智商不如正常人,可人嫌狗厌的年龄真不是吹出来。 吃过午饭,阿娇去碗,徐江摇摇床哄孩子睡午觉。 可能是头一回学走路劲头十足,孩子不睡觉,挣扎着要下地。 徐江扶着孩子走路,孩子伸出小手扒拉徐江,意思很明显不要他扶。 松开后,孩子缓缓蹲下在地面爬行。小狗蛋见此往地面倒一块玩。 ... 下午三点多,段秀载着吴秀清回大院。 刚进大院门,住在前院的大妈们立马围上来,先是一顿彩虹屁,最后问哪天出嫁,排面一定要超过过何大清,这样才不跌份。 小孩子们也围上来,目光灼灼看向吴秀清这位管事一大妈,期待说出吃席时间,到时候放开肚子好好吃一顿。 面对大家殷切目光,吴秀清回以尬笑,她也想给女儿风光大办,热热闹闹出嫁,可男方家有顾忌,要求一切从简,发喜糖意思到位足够。 筒子楼住那么多人,真要风光大办,杨家不敢全请吃席,会显得很奢靡,不符合国家倡导“吃苦耐劳,勤俭节约”的社会风气。 而且,筒子楼属于地质院,里面住的都是一起共事的同志,不能只请这个不请那个,容易得罪人。 索性一切从简,只请自家人和说媒人在家吃顿便饭,省钱又省事,还省麻烦。 吴秀清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妈小孩子们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在心里猜想一大妈要办多大的排面。 清了清嗓子,吴秀清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与男方家商量好,嫁娶双方从简,不办酒席。” 没听错吧?不办酒席? 男方家那么好的条件,舍不得花钱风光大办,一家人怕不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大妈们一片哗然,全指望段秀出嫁,花一分钱礼钱吃到比过年还丰盛的酒席。 孩子们心中失望,扭头就走,不再理会吴秀清。 大妈们则围在吴秀清身边,对男方一顿指责,说什么的都有。 耳边全是怂恿和挑拨,吴秀清拿出管事一大妈的架子,对大妈们进行驱赶:“是我嫁女儿,又不是你们嫁女儿。我都不计较这些事,你们激动什么?” “都散了,不要围在前院。” 预想中的丰盛酒席成泡影,大妈们对吴秀清很不满。内心不再羡慕段秀找一个好男人,而是妒忌。散开时,嘴里嘟嘟囔囔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 第149章 没吃到席,大院不捧场 母女俩来到后院,看到后院两只小脏孩撅着屁股玩,像是在黄泥巴里打滚一样,脏的她这个妈都快不认识。 再看屋檐下小两口,咧着大白牙笑的跟二傻子一样,不知道什么叫心疼孩子。 小两口散养孩子,脏的不成人样。这父母当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妈妈,给我带好吃的没?”两人出现在后院,小狗蛋立马丢下孩子,张开双手冲过去。 见此,吴秀清,段秀嫌弃躲开,不让小狗蛋靠近。 真要沾边,今天就要洗三个人的衣服,平白增加工作量。 两人毫不犹豫的闪躲和嫌弃,小狗蛋撅着嘴:“妈妈…” 绕过小狗蛋,来到屋檐下。 阿娇起身让出位置给吴秀清,自己回屋提两张椅子出来。 落座后,徐江问:“商量出什么章程?” 吴秀清:“一切从简,我这边什么嫁妆都不用办,当天就女婿一个人过来接亲。 ” “一切从简挺好的。像何大清那样高调嫁女,终究是少数。”徐江淡淡道。 阿娇附和道:“我进四合院,没红花,没贴囍字,也没发喜糖跟大院住户混脸熟。” “我阿爸阿妈那边,跟平常吃完中午饭出门一样随意,连个鞭炮都没放,更别提结婚流程和仪式。” 不管是徐江还是阿娇娘家人,真要想风风光光大办一场婚事很容易。 他们都这样低调,吴秀清和段秀内心舒坦很多。 休息日没啥事,四人聊着闲天,看俩孩子玩闹。 看到徐雷能站起来,还会喊妈妈,吴秀清一顿夸。 … 之后的几天里,大院传吴秀清,以及男方家抠门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家庭条件再好有屁用,终生大事不重视,一副小家子气丢人现眼,这婚姻注定不会幸福美满。 大家非常非常希望吴秀清风光嫁女,排面办的比何大清隆重,吃席的同时,为出嫁搞气氛大家一起热闹喜庆。 结果你说一切从简,搞的大家没得酒席吃。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巨大心理落差让大院住户产生怨气。 既然你吴秀清不地道不会做人小气不想风光,那就不风光。 吴秀清没事基本待在大院,大院住户私底下蛐蛐内容差不多都知道。 闲言碎语没搬到明面上,只好装作不知道。 吴秀清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大院住户是什么心思。没吃到酒席,就在背后嚼舌根坏人名声,故意给喜事添堵。 面对大院住户背后闲言碎语,徐江道:“秀出嫁当天,别在大院发喜糖。” “他们来热闹也好,不来热闹也好,一颗喜糖都别发。” 吴秀清苦涩一笑:“恐怕一个都不会来,他们都商量好,让秀冷冷清清出嫁。” 徐江不屑冷笑:“一群跳梁小丑的货色,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 时间来到出嫁当天... 吴秀清起了一个大早,天微微亮就把四合院大门打开。 回到中院,吴秀清拿出囍字贴在段秀睡的耳房,同时敲门喊她起来梳妆打扮。 段秀睡的很浅,听到敲门声下床开门。 有吴秀清在,段秀基本不用动手,老老实实端坐在梳妆台前。 通过镜子,段秀看到妈妈一丝不苟给自己脸颊涂上腮红,使自己看起来娇艳动人,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子。 段秀:“妈,我好看吗?” 吴秀清淡淡一笑:“我的女儿当然好看。” 拿起梳子给女儿盘头发,预示从今天起,不再是段家的人。 每一梳子落下,仿佛是在梳理女儿二十年的时光,嬉笑哭闹脑海浮现。 突然一道缺腿杵着拐杖的瘸子闯入脑海,段安的音容笑貌出现,最后定格在段安娶她进门那一天。 那天,段安娶我进段家的门;今天,我为女儿梳妆打扮送她出嫁。 看到妈妈梳头走神,段秀没有提醒,静静看着镜子,猜测妈妈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猜着猜着段秀发现镜子模糊,她没有去擦拭镜子,而是挽起袖子抹去眼眶中的泪水。就是这玩意,害的镜子模糊,看不清妈妈的样子。 然而,泪水像泄洪的闸门,擦去一茬又冒一茬。 这时,吴秀清声音响起:“秀,别哭花了脸,别让妈妈的辛苦白费。” 段秀转身抱着吴秀清腰,放声大哭:“妈,我想爸爸。” 吴秀清湿润了眼眶,眼泪在打转。 女儿出嫁是大喜事,要开开心心不能哭。吴秀清在心里告诫自己,仰头企图把眼泪逼回去。 “秀,你爸在天上看着,想看到你开开心心出嫁,而不是哭哭啼啼。” “别哭,咱们要开开心心。”强忍着不哭,吴秀清轻拍女儿后背,安慰女儿也是在安慰自己。 徐江抱着孩子带媳妇进屋,正好瞧见母女感人一幕。 徐江:“你安抚一下,我去看看小狗蛋起来没。” 走出耳房,还能听到段秀的哭声,徐江反手把耳房门给带上。 来到内屋,小狗蛋正睡的香甜,完全看不出姐姐要出嫁的离别与不舍。 “没心没肺挺好的,没烦恼。” 徐江推醒小狗蛋,让他穿衣服起床。 小狗蛋惺忪睡眼坐在床上发呆,整个人处在迷迷瞪瞪状态中还没完全清醒。 徐江:“你姐今天出嫁,不能睡懒觉。” 小狗蛋扭头呆呆看向徐江,惺忪睡眼透着懵逼和迷糊。 徐江把孩子放到床上,腾出手打算给小狗蛋强制开机。 在外屋洗脸架子拿起一条毛巾,出屋走向水龙头。 中院住户正围在水龙头洗漱,看到徐江过来,闲聊的声音戛然而止,活跃的气氛瞬间凝固,时间仿佛在一刹那定格。 “滚开。” 吃不到席就在背后诋毁,这种奇葩邻里,徐江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大家一哄而散,逃似的的跑回家,消失在徐江视线内。 徐江十分不待见大院所有人,非必要情况不主动说话。 与大院住户之间保持陌生距离,关系形同路人。 同样,非必要,大院住户也不愿意跟徐江打交道聊天。不念邻里情,动不动嘎大院邻居,这种恶人还是敬而远之。 第150章 段秀出嫁 进到内屋,孩子围着小狗蛋拍打摇晃,而小狗蛋眼睛已经闭上,呆坐睡着。 不管三七二十一,徐江一手托着小狗蛋后脑勺,直接将湿毛巾敷他脸上,来回揉搓。 经这一刺激,小狗蛋终于清醒过来,嘴里喊着:“妈,轻点,搓的我脸痛。” “我不是你妈,是你大哥。” 给小狗蛋清洗完,徐江这才停手:“你姐等会要出嫁,不能再睡懒觉。” 耳房那边... 阿娇劝说:“都住在四九城来回方便,有什么好哭的嘛,想娘家随时都可以回来。” “呜呜呜,你不懂。”段秀哽咽抽泣。 阿娇没有反驳,因为她真不懂。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她无法理解出嫁这种大喜事为什么要哭哭啼啼。 吴秀清伸手擦起女儿眼角流淌的泪水,再次梳起头发。 阿娇自知没法安抚,便给吴秀清打下手,一起打扮段秀让她漂漂亮亮出嫁。 将心中对爸爸的思念哭出来,段秀终于不再哭泣。 见此,吴秀清开始为段秀上启蒙课,让她对洞房花烛夜有一定的认知,免得晚上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阿娇坐在段秀另一边,拉着她的胳膊一起上课。 段秀臊的慌,强忍着羞耻听两人讲解。 ... 吃过早饭,该上班的大老爷们都去上班,没有工作则在家里坐着等。 比如阎家,阎家四兄妹眼神时不时看向门口。知道吴秀清不办酒席,便退而求其次吃喜糖也行。 不止阎家是这想法,大院大妈,孩子都是这个想法,坐在家里等吴秀清发喜糖。 虽然大家私下商量不给吴秀清捧场,让段秀冷冷清清出嫁没有一点喜庆热闹氛围,但不妨碍她们痴心妄想,幻想吴秀清挨家挨户发喜糖,求她们去家里凑热闹。 这一等,等老半天没看吴秀清出来发喜糖,把大妈们整不自信。 要不是门上贴着囍字,她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段秀出嫁时间。 还想着冷落段秀,拿捏吴秀清,结果反被拿捏。 吴秀清身为管事一大妈办事不地道,不请大院吃席就算了,连喜糖都不发。 当妈的不重视女儿婚事,嫁到婆家一定会受欺负,这婚迟早得离。 ... 徐江看看手表,快八点,拿起鞭炮在大院门口摆开。 杨家这边没有接亲队伍,只有杨涛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前来,车头贴了一个囍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娶媳妇回家。 杨涛这种接亲方式是这个时代的主流,低调且节俭;像安胜利七八辆自行车接亲队伍,安排三转一响,在四九城终究是少数。 等杨涛到四合院门口,徐江立马点燃鞭炮,满脸微笑迎接杨涛进大院。 走过前院来到中院,杨涛眼中透着疑惑,大院连个人影都没有,安静的不像是大杂院,太异常了。 “一切从简,吴婶子没请大院吃席,她们很不高兴,故意呆在家里不出来捧场。” 徐江不屑嘲讽道:“平时买二两肉心疼老半天,过年才能吃顿好的奇葩恶邻,就指望吃席开荤,大饱口腹。” 听徐江这一解释,杨涛恍然明了:“是我们考虑不周,让丈母娘难做人。” 徐江无所谓摆摆手:“一群想吃席想瞎心无关紧要的人,不用在乎他们的感受。” 走进耳房,段秀坐在床边埋头不敢看杨涛。 吴秀清,小狗蛋,还有阿娇三人站在一边。加上徐江,杨涛,出嫁场面就这么点。 对比何雨水出嫁热闹喜庆场面,简直差十万八千里。 杨涛:“丈母娘,我来接秀进门。” 吴秀清眉开眼笑点头:“进了你杨家的门就是你杨家的人,要是我女儿在你杨家受磋磨,我饶不了你。” 杨涛保证道:“秀跟我了,我将她捧在手心,放到心窝里。” 得到保证,吴秀清满意点头。 阿娇凑到小狗蛋耳边:“小狗蛋,你以后就是小舅子,他敢欺负你姐姐,你得为姐姐出头。” 小狗蛋看看杨涛,再看看自己,委屈巴拉道:“他那么高,我打不过他。” 小狗蛋呆萌委屈表情,惹的大家发笑。 在笑声中,吴秀清递过来两朵大红花。 给彼此系上大红花,杨涛背上段秀出屋。 送到大院门口,徐江再次点燃鞭炮,杨涛载着段秀远去,吴秀清一盆水泼向那个方向。 小狗蛋一脸懵逼,从起床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眼前状况。 “妈,那人要把姐姐带哪里去玩?”小狗蛋天真询问。 吴秀清将小狗蛋揽在身边:“不是去玩,是嫁人。” 小狗蛋:“嫁人?怎么不发糖果吃?” 原本不舍弥漫在心头,小狗蛋这句话将不舍击的稀碎,吴秀清心中只剩下恼怒。 “小狗蛋,你姐姐嫁人,你满脑子想着吃糖?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吴秀清直接在小狗蛋头上一个脑瓜崩。 小狗蛋抱头乱窜,嚷嚷道:“妈妈不能打头,小人又要出来扎我脑袋。” 小狗蛋双手抱头,向中院跑去。 路过前院,阿娇打了一个激灵:“有没有被人盯上的感觉?” 徐江淡淡道:“不用感觉,都在自家窗帘子后面盯着。” 掀起窗帘一角偷窥,自以为很隐蔽,殊不知徐江视力极好,将她们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都什么人嘛,跟做贼一样。” 阿娇抱怨道:“这种大杂院,没有一点隐私。” 徐江淡淡一笑:“等时机到了,我打算把这群人都赶出大院。反正一年到头也说不上两句话,至今大院住户人名都叫不全。” 阿娇追问:“什么时候?” 徐江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 站在家门口,看着空空荡荡屋子,吴秀清心里空落落。以后精神寄托只剩下儿子。 吴秀清转身去耳房,把段秀之前换洗的衣物,梳子镜子等等物件收进柜子。 一件件收进柜子,耳房一点点变的空旷,小狗蛋后知后觉问:“妈,姐姐呢?” 吴秀清:“姐姐嫁人了。” “我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到姐姐?如果把姐姐忘记,记不起来怎么办?” 说完,小狗蛋撅起嘴巴眼泪汪汪,一副哭给吴秀清看的架势。 小狗蛋脑袋记不住事,如果长时间不在眼前露个脸,一两个月就会忘的一干二净。 吴秀清脸上挂上慈母微笑:“不会的,姐姐不来看你,我就带你去看姐姐。” “好耶...”小狗蛋瞬间变脸,开心到跺脚。 第151章 再次出任务 时间来到12月中旬,四九城寒冬已至。 大院住户早早熄灯猫在被窝里,整个四合院只有徐家的灯还亮着。阿娇看看墙上的挂钟,已近深夜十点。 这个点还没回来,阿娇猜测行动组有大动作。 无聊坐在摇床边,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孩子睡觉,等自家男人回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江看看手表不知道这个会要开到什么时候,目光扫视一圈,行动组全员聚集,每人桌前放一张报纸,内容一模一样。 报纸上清晰报道14号-17号这四天,猴子与丑帝打架情况。 事情发生在11月中旬,过去差不多一个月才来求援,看来猴子是真顶不住。 视线挪到报纸,一条加粗加大的新闻占据大半篇幅,徐江在内容里看到这样一句话“他们好像忘记北纬17度线的警告。” 而今天开会的主题就跟这个有关。 会议结束,徐江明白此次行动组主要任务,护送一位身经百战的首长去猴子那边交流学习,震慑丑帝那群手下败将。 让他们明白,我们立的规矩就是规矩,不允许跨过这条线。敢不懂规矩,要你好看。 从会议厅出来,顾春雷将行动组所有人聚集起来再次训话半小时。 最后道:“白天好好跟家人聚聚,后天早七点整时整点到此报到。” “谁敢晚点,降级处理。” 深夜回家有人为你留一盏灯,或许这叫温馨和幸福。 掀起门帘子进屋,看到阿娇抱着孩子逗弄着玩。 徐江轻声道:“我回来了。” 阿娇还没反应,孩子已经伸手要抱抱。 徐江抱过孩子,轻声道:“以后碰到这种情况,你和孩子不用熬夜等我。” 阿娇嘿嘿一笑:“孩子可乖了,睡醒后不哭不闹,陪我一起等你回来。” “吃了没?给你留了一口饭菜。” 徐江:“吃了,你烧点热水洗个脚睡觉。” 享受媳妇搓脚,徐江淡淡道:“后天我要出趟任务,回来时间不确定。” 虽然对外宣称是交流学习,谁要当真谁就是傻子。 阿娇没有任何惊讶,早有心理准备:“过年能回来吗?” 徐江:“把日历拿来,我看看什么时候过年。” 阿娇起身取下日历,没给徐江,自己先翻起来。 翻到过年那天,阿娇跑到跟前:“差不多一个半月时间。” 徐江轻抚阿娇秀发:“不出意外的话,能赶回来吃饺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徐江带着阿娇孩子去老丈人家蹭顿午饭,顺带把丈人灌醉。 下午回家,顺带在菜市场买些菜,喊吴婶子来家里吃晚饭。 徐江只是简单一句出任务,具体什么任务没有详细说。 徐江对吴秀清叮嘱道:“吴婶子,如果有人趁我不在家,欺负你或者小狗蛋,你这个管事一大妈可要强势起来,不能摸鱼摆烂。” 吴秀清不自信道:“大院应该没人敢欺负孤儿寡母。” 徐江:“他们明面上不敢,不代表暗地里不敢。秀出嫁当天,没一个人露头?一个个躲在窗帘子后面偷窥当小人。” 随后看向阿娇,她正拿汤勺给孩子喂汤。 她道:“看我干嘛?当我是好欺负的?就算你不在家,我还有阿爸给我撑腰。” “大院这些人敢让我吃暗亏,一个电话打到地质院摇人。” 徐江释然一笑,媳妇不是吃亏的主,不用特意叮嘱。 凌晨五点出头,天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天,后院徐家很突兀亮起灯。 阿娇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下床,不打扰徐江。 轻柔动作还是打扰到徐江,半醒半睡之间徐江拿起床头手表看时间,迷迷糊糊揽过阿娇:“媳妇,天还没亮,你起的太早了。” 拿开揽在腰间大手,阿娇道:“早上七点到行动组报到,我得起来给你做早饭。” “你先睡会,早饭好了我再叫你起床。” 今天这顿早饭,阿娇多炒两个肉菜,就怕自家男人在出任务期间吃不好。 遥想出任务去基地,那日子跟四九城一对比,是真的艰苦。 饭菜上桌,叫徐江起床吃早饭。 瞧着桌上饭菜,徐江淡淡一笑:“媳妇有心了。” 吃过早饭,时间来到六点,天渐渐放亮。 徐江推车出门,阿娇抱着孩子相送。 路过中院,吴秀清站在家门口,满脸微笑:“头一会碰到你出任务,挺稀奇的。” 徐江微微一笑,相送就相送,还找一个蹩脚理由,吴婶子的关心挺含蓄。 送到大院门口,吴秀清叮嘱道:“小江,出任务多长个心眼子小心点。” 徐江摆摆手:“不用担心,没啥危险。” 阿娇,吴秀清站在大院门口看那道身影远去。 下半夜阎解成饿醒,之后一直没睡着,总想搞点东西吃。 听到有人开大院门,阎解成本能起床来到窗户口查看,借助大院门口路灯,恰巧看到三人摸黑出大院。 “趁天黑,趁大院都在睡觉,偷偷摸摸又想干什么坏事?”阎解成贴着窗户小声嘟囔,第一反应就是徐江要干坏事。 对徐江,吴秀清,阎解成没有半点好感,是他们害阎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两家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阎解成没提及恩怨曲折,没打击报复,不是忘了,而是在隐忍,他坚信“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徐江在大院为非作歹,做人做事不留情面不留活路,这种人不可能一直牛逼下去,迟早要栽大跟头 一旦他开始走霉运,就是墙倒众人推 ,破鼓万人捶的下场。 届时,阎家受的苦难和痛苦,将加倍奉还。 徐江身影消失在视线内,阿娇与吴秀清拉闸关掉门口路灯,关上大院门,转身回各自家。 目睹这一切的阎解成像一只躲在暗处的老鼠,缓缓缩回脑袋。 他没有回内屋睡觉,而是静静坐在外屋恶意揣测徐江要做什么坏事。 随后几天时间阎解成没有出去打黑工,守着前院时刻留意徐家动向。 一连几天没看到人影,阎解成明白徐江又玩失踪。 徐江父母突然失踪至今了无音讯,前年徐江突然失踪一年,这才回来多久,又他娘玩失踪… 尼玛的,这一家人怕不是有大病吧?不会大大方方的吗? 第152章 强势的阿娇 大院住户发现徐江好几天没在大院冒头,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上一次突然失踪,失踪真就是失踪,没有任何打探渠道。 这次失踪不一样,他留下妻儿,还有一个好脾气好说话的吴秀清。 好奇心害死猫,大妈平时最喜欢打探各种消息,然后变成八卦谈资,是非常敬业的情报人员。 几个大妈碰头一合计,打着关心的名头,向吴秀清询问徐江情况。 为什么不去问阿娇,因为她们不敢。 几个大妈后面跟着阎解成,他将自己扮成小透明,不插话静静听大妈们交谈。 大妈故意找个由头,开启询问打探话题:“一大妈,你家侄子一连好几天没回家,是不是跟他媳妇吵架闹矛盾,跑出去躲清净?” 自从她们私底下嚼舌根,串联一起让女儿冷冷清清出嫁,吴秀清对大院住户没有好脸色。 我背后站着小江,你们还敢这样欺负我家,要是没有小江撑腰不得往死里欺负。 这些大妈进屋,吴秀清一滴茶水都不招待。想吃我家席没门,现在连一滴水都不给你们喝。 吴秀清面无表情,语气里带有冷漠和疏离:“别瞎说,他俩夫妻俩感情好着。” “哦,不是去外面躲清净。” 大妈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追问:“四九城马上要下雪,还是在家猫冬最适宜。大冷天他还能跑哪里去?” 阎解成打起十二分精神,身体本能前倾,偏头尖着耳朵听吴秀清的回答,他十分想知道徐江干嘛去了。 “不知道。”吴秀清回应很果断,也很诚实,因为她真不知道徐江干嘛去了。 人们只相信自己相信的,只想听自己想听的话。吴秀清说不知道,大妈们眼神露着怀疑。 你家跟徐家关系好的像一家人,你不知道徐江去向,搁这里糊弄鬼呢? 大家怀疑眼神,吴秀清压根不瞧一眼,爱信不信。 大妈讪讪一笑:“一大妈,我们一片好心关心徐江安危,四九城的冬天变化莫测,保不准明天大雪封路回不了家,要是在外面饿着冻着就不好。” “我家男人需要你来关心?” 阿娇抱着孩子出现在门口,目光不善:“真要关心我家男人,直接问我就行,跑过来问吴婶子,你们脑子缺根筋吗?” 那位说话的大妈脸上表情非常丰富,唯独没有笑容。 走进屋,阿娇冷冷道:“连我家门槛都没踏足,平时碰面也不打招呼,跟我家没有任何交际往来,却关心我家男人安危…” “你们关心是假,图谋不轨是真。” 这...我... 大妈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们借着“关心”名头,打探八卦消息,只是单纯想满足好奇心。图谋不轨多少有点牵强。 一屋子女人,里面杂着一个男人,阎解成再怎么努力当一个小透明,依旧是鹤立鸡群最显眼的靓仔。 视线落到阎解成身上,阿娇不留情面呵斥:“一个大老爷们混在一群娘们中臊不臊?” “我没记错,你阎家跟我徐家有解不开的死结,咋的你也突然关心我家男人安危?有这闲功夫出去多打几份黑工,免得没钱买煤球取暖,冻死在这个冬天。” 阎解成亲眼看到徐江趁黑偷偷摸摸出大院,他比大院任何一个人都好奇徐江去向。 不过,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上门询问,铁定问不出结果。本想蹭大妈们一手消息,没想到被徐江媳妇羞辱。 恼羞成怒,深深看一眼阿娇,头也不回走了。 怒火攻心,回到家的阎解成抄起一个杯子发泄心中怒气。 手扬起一半,停在空中。虽然只是普通杯子,但以阎家目前经济情况,摔碎一个真就少一个。 憋屈放下杯子,心中怒气得不到发泄,阎解成脸色气成猪肝色。 “徐江…你全家欺人太甚。”阎解成无能狂怒,在内心歇斯底里怒吼。 … 阿娇的嘴巴太恶毒战斗力不输自己,大妈有种棋逢对手的热血沸腾,想跟她吵一架决战胜负。 可理智告诉她,跟阿娇发生争执,不管输赢最后吃亏是自己。 自家男人一个卖苦力没背景没势力的穷哈哈,斗不过徐江。 大妈内心叹息,有架不敢吵,这种憋屈谁懂? 带着一肚子憋屈,大妈们灰土土脸离开。 阿娇对吴秀清道:“吴婶子,你在大院住的时间不比我短,大院这群人是什么货色你心里应该有谱。” “像这种平时不来往,突然上门打着“关心”“为你好”的名头,心思绝对不纯,别听他们胡扯,直接赶出去。” 这些道理吴秀清都懂,直接赶人这行为,话到嘴边仿佛有无形力量阻止不让说出口,迈不过内心那道坎。 阿娇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群人,尤其是阎解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两家是解不开的死结,他的关心让阿娇觉得不怀好意,是不是趁机暗中使坏。 自家男人不在家,必须把自己武装起来,像一只扎人的刺猬。 阿娇:“等明天星期一黄浩上班,跟我去一趟街道办。” 啊.... 吴秀清有点懵,怎么扯到街道办。 看出吴婶子不解,阿娇道:“我怀疑她们居心叵测,打探动机不纯,让黄浩把她们关起来细查底细。” 这... 吴秀清更懵了,这理由牵强附会。 不看僧面看佛面,黄浩一定会给面子,按自己意思办。 阿娇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警告阎解成不要动歪心思,老老实实过日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 许大茂在对门西厢房,目睹对门发生的一切。 耐着性子与秦京茹闲聊一会,许大茂起身:“我出去遛个弯。” “去吧。”秦京茹有气无力回应。 等许大茂走后,嘴里嘟囔道:“大冷天出去溜弯有毛病。” 站在中院,许大茂目光阴鸷,脸色没有刚才和煦微笑。 回想秦京茹对自己态度改变时间,大概就是段秀相亲那天。 见到那个英俊笔挺相亲男开始,秦京茹对自己的好感直线下降,态度变得忽冷忽热。 秦京茹你个臭婊子,吃我的喝我的,身上穿的棉袄是我给你买的,老子花钱又花心思意图够明显,你跟我装傻充愣玩纯情。 你特娘真要纯情,别收老子的东西。 许大茂忿忿不平,你个乡下土姑娘,妄想高攀飞上枝头变凤凰?” 许大茂咬牙切齿:“只要你在这座四合院住一天,要么嫁给我,要么嫁给农村人滚回农村。” 第153章 让黄浩抓人 来到阎家,许大茂又恢复贱兮兮模样,仿佛刚才那个阴险的许大茂不是他。 “你来我家干嘛?” 生闷气的阎解成语气很冲,没有好脸色,对此许大茂不生气。 他淡淡道:“看你和几个大妈从吴家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阎解成挑眉看向许大茂,目光中带有审视,他不是个心胸豁达之人,不可能不关注徐江去向。 阎解成试探性问:“你不好奇徐江突然失踪干嘛去了?” 因为娄家的原因,许大茂比大院住户更清楚徐江的底细和手段。 虽然至今不明白行动组是一个什么样的职能部门,而且自己认识的熟人中没人听过这部门。 进一步说明这个部门的不简单,不是普通人能接触。 没有一棒子打死徐江的机会,许大茂不会露出獠牙。 吃一堑长一智,许大茂当然好奇徐江动向,但他能压住心中好奇。淡淡道:“好奇有什么用,他一家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慢自大,压根不搭理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阎解成:“那晚,我看到徐江趁黑偷偷摸摸出大院。他媳妇带着孩子,还有吴秀清到大院门口相送。” 媳妇孩子,还有吴秀清想送,这阵仗绝对是出远门办很危险的事。 原本能压住的好奇心,开始翘板板,有压不住的趋势。 许大茂挪动椅子靠近阎解成:“你继续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没了,送完徐江,她俩人关上大院门就回家。”阎解成摊摊手。 许大茂连忙追问:“在吴秀清那里打探到的消息呢?” 阎解成:“一个字都没透露,她板着一张又老又臭的脸,仿佛别人欠她钱一样。” “然后,我们被阿娇那个臭女人赶出吴家。” 许大茂有点失望,阎解成说的信息全是废话,唯一能确定徐江真的出远门。 祝他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出现在四合院。许大茂在内心祈祷一句。 阎解成这里没有实质有用的信息,起身懒得在阎家待。大冷天取暖的炉子不升,全靠一身硬骨头撑着,透着一股穷酸味道。 去秦京茹家待着,虽然她本人对我忽冷忽热,但她家的炉子烧的是真暖和。 拉住要走的许大茂,阎解成淫荡坏笑,怂恿道:“你能说会道,哄女人有一手,要不先把秦京茹放一边,去接触一下吴秀清,或者阿娇那个臭女人。” “趁徐江不在家这段时间,把他媳妇睡了,报复徐江怂恿娄晓娥跟你离婚。” 许大茂:“让我把秦京茹放一边,然后你好去勾搭?” 阎解成愣住,这一层他还真没想到。 既然许大茂多心这样想,就让他这样想好了。 两人四目相对,露出懂得都懂的坏笑。 走出阎家,许大茂咳出一口痰,鄙夷吐在阎家墙角,真以为全天下人都是傻子,就你阎家是聪明人。 有理由怀疑,那几个大妈受阎解成怂恿当成枪使。 什么玩意,不想想你爸是怎么死的,也不想想你妈怎么去劳改,一点记性都不长。 大冷天舍不得生炉子,就你这破条件,谁给你勇气敢想娶媳妇?纵使是傻子,也不会嫁给你吃受不尽的苦。 .... 第二天吃过早饭,阿娇抱着孩子来到吴家,和吴秀清一起等冉秋叶来给小狗蛋上课。 冉秋叶因成分不好,要先到学校上课接受思想教育。 之后走路来到四合院,给小狗蛋正常上课。 给炉子加好煤球,保证家里暖和,吴秀清对冉秋叶道:“冉老师,小狗蛋你教着,我出门一趟。” 冉秋叶淡淡一笑:“吴大妈你去忙,上课期间我一定看管好小狗蛋。” “我一定在你下课前赶回来,不耽误中午你回学校吃饭。”吴秀清保证道。 两人来到街道办,找到黄浩。 看到徐江媳妇,黄浩心里咯噔,无事不登三宝殿。 连忙起身相迎:“阿娇同志,吴秀清同志,快里面请。” 随后大声喊:“秦京茹,拿一壶开水过来泡茶。” 秦京茹干活挺利索,黄浩话音刚落,急促的脚步声已经在外面响起。 “是你们,你们怎么来街道办?” 提热水瓶进办公室,看见来人秦京茹惊呼出声。 吴秀清语气平淡:“我是管事一大妈,来街道办找黄主任很正常一件事,用不着大惊小怪。” “秦京茹,快泡茶。”黄浩吩咐道。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面对陌生人来街道办办事,秦京茹很坦然很自然端茶倒水招待,没有一点不适 可面对吴秀清和阿娇这样半熟不生,又住同一个大院,心里有种说不上的别扭,浑身不自在。 我在给她们端茶倒水,伺候她们… 内心不由自主生出低人一等。以后在大院面对她俩抬不起头的尴尬窘态。 “街道办没好茶,两位将就着喝。”强忍着别扭给两人泡好茶,秦京茹头也不回小跑出办公室。 泡好的茶阿娇一口没喝,单刀直入:“我家男人出任务,大院有人追着打听。尤其是阎家阎解成,我家男人枪毙他爸,劳改他妈,有解不开的死结,他突然关心我家男人安危....” “还有那几个大妈,一年到头没说一句话,走在路上碰面跟陌生人一样不打招呼,突然关心起我家男人?” 阿娇目光强势看着黄浩:“黄主任,你说这正常吗?” 徐江出任务?他这个街道办主任半点风声没听到。 想到徐江的身份,黄浩又释然,自己地位低不够格。 哪怕他家媳妇孩子的户籍档案,粮本等等,都不归街道办管理。 心中思绪万千,不过一眨眼功夫。 黄浩:“极其不正常。” 畏惧徐江身份,不敢也没能力报仇,忍气吞声当缩头乌龟大家能理解。 现在反而关心杀父仇人,这事听着就很荒唐,让人无法理解。 事出反常必有妖,阎家肯定没憋好屁。 看到阿娇怀里抱着的孩子,黄浩猜出阿娇找街道办的目的,将危险的萌芽摁下去。 黄浩主动开口:“阿娇同志,我现在带人把那些乱打探的人抓起来,好好查他们底细。” “不过查起来耽误一些时间,阿娇同志能宽限几天?” 想不到黄浩还挺上道,我在心里准备好久的话白准备。 阿娇:“你慢慢查,我可以宽限到我男人回来那天。” 黄浩是聪明人,明白要把那些人关到徐江回来,才能放出来。 第154章 抓起来就老实 出了办公室,黄浩点名七八个办事员。 阿娇抱着孩子在前面走,黄浩等一众办事员很识趣紧跟其后,这阵仗看呆秦京茹,有种下属陪领导的既视感。 黄主任在自己眼里已经是顶天的大领导,也是自己能接触到的大领导,结果在阿娇面前姿态放的如此低。 妻凭夫贵,徐江到底有多牛逼? 放下热水瓶小跑跟上,秦京茹要看看阿娇在四合院干嘛。 来到四合院,大院十分的安静,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在家猫冬。 吴秀清快步走到最前面:“我去敲门。” 吴秀清率先敲响阎家门,老半天没反应。 吴秀清不确定道:“阎家三兄弟可能出去打黑工不在家。” 取消阎解成的临时工作,是自己亲自向他所在工厂打的电话。 而且阎家被工业部拉入黑名单,四九城及至全国工厂不会聘用阎家任何一人进工厂上班。 绝了正式工,临时工两条路子,阎家除了打黑工维持生计,别无选择。 而黑工,除了维持每天基本生存,几乎没有结余。 阎家活着已经极为艰难,为什么要跳出来作妖呢?黄浩表示不懂。 就在众人以为阎家没人时,屋内传出一个女声:“谁啊?” 吴秀清:“是我,管事一大妈。” 阎家门打开,阎解娣披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只手在外面。 看到这一大群人,她愣了一下,目光警惕,做好随时关门准备:“你们要干嘛?” 吴秀清:“你哥阎解成呢?” 阎解娣:“他出去打黑工了。” 果然和猜想一样,阎家三兄弟出去打黑工。 黄浩没有问阎解成在哪里打黑工,走上前严肃道:“等你哥阎解成回来,让他自己到街道办接受处罚。” 阎解娣:“我哥犯了什么错?” 黄浩:“等他到街道办就知道。” 在吴秀清的带领下,来到前院另一家住户。 那位大妈打开门,看到黄浩带一大票人,不好的预感在心中乍现,吓的惊叫出声,本能要关上家门。 这一声惊叫在大院响起,引起所有住户好奇,一个个开门,寻找声音来源瞧瞧出什么大事。 看到十来人在前院抓人,大院住户震惊之余,又有些无语。 这场面太熟悉了,大家下意识寻找徐江的身影。 徐江此时此刻不在国内,在邻居猴子家。 首长将行动组改编成战时尖刀连,以实战教猴子们如何利用地形山势跟丑帝打游击战。 没找到徐江,但看到阿娇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抓人现场。 得了,明显是她到街道办叫的人。 走了徐江,现在他媳妇接力在大院胡作非为。 这一对夫妻怕不是有大病,自绝与大院住户;或者跟这座四合院犯冲。 “黄主任,你为什么抓我?”那位大妈不服气质问。 黄浩:“为什么会抓你,我等会开全院大会就知道。” 转身对吴秀清道:“一大妈,还有哪些人?” 大院住户基本都聚集在前院,省的跑中后两院。 “她她她她…” 吴秀清连点四位大妈:“她们四人上门打探机密。” 黄浩脸色严肃,语气凌厉:“我不用强,你们自己站出来。” 被点名,有人害怕紧张,脑袋一片空白,处于失魂落魄状态。 有人外强中干质问:“吴秀清你什么意思?我们上门关心你家侄子安危,不领情就算了,还要抓我们,能不能讲点道理?” 阿娇语气冷漠:“平时碰面跟陌生人一样,现在口口声声说关心。强词夺理当我们没脑子?” 转头对黄浩道:“黄主任,她有很大问题,加大力度严查她底细。” 黄浩扭头对一位办事员吩咐道:“去趟交道口找安副所长。” 要是铐上手镯,性质就不一样。 脑海里不由想起徐江处理大院住户手段。上午铐走,晚上下判决,第二天拉去枪毙,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徐江媳妇同样不是好种。 大妈气势一泄,不敢再强词夺理,连忙求饶:“黄主任,我知道错了。” 黄浩:“你错在哪里?” 大妈:“错在不该乱打听。” 黄浩扫视一圈,清清嗓子提气道:“趁大家都在,我开个全院大会。” “她说的话,大家听到了吧?” “我身为街道办主任,很明确告诉大家,只要徐江同志不说,哪怕徐家早饭吃什么,你们也不能打听。只要打听,属于打探机密。” 这时阿娇插了一嘴:“我家男人曾经在全院大会上说过,哪怕是放个屁,那也是不能透露的机密,你们不配知道。” “刘海中才死多久,你们这群人是真不长记性。” 人群中,刘汪氏和刘家两兄弟脸色瞬间难堪变成酱紫色。 徐江媳妇完全不顾忌他刘家人在场,不顾忌感受,人死好久还拿出来鞭尸。 特么的什么狗玩意,仗着有个好男人在大院无法无天。夫妻俩不修德行不积阴德,迟早要遭报应。 刘汪氏目光扫向黄浩,更是啐了一口唾沫,小声嘟囔:“为非作歹的狗腿子,天打雷劈第一个打的就是你。” 刘汪氏拉了两儿子示意回屋,黄浩组织的全院大会,听着晦气。 回到家,刘家两兄弟气的捶桌子:“那个臭女人嘴是真贱,我恨不得撕烂。” 两兄弟不是为刘海中鸣不平,而是阿娇当众提及,让刘家两兄弟觉得很打脸。 刘汪氏深呼一口气:“街道办,交道口都是徐江的狗腿子,别去沾徐家的边。” … 大冷天坏人也在猫冬,交道口除了每天照常巡视外,目前处于清闲时期。 安大兴与侄子安胜利在副所长办公室喝茶下棋,很是悠闲。 突然有人敲门:“安副所长,街道办来人,说是95号四合院有事。” 95号四合院?与徐江有关? 安大兴第一时间就想到徐江又出手对付大院邻里。 为什么又呢? 除了剿聋老太太那一伙特务没参与,余下几次枪刑,安大兴基本都参与,早就在脑海形成刻板印象。 “去小队叫几个人,跟我去95号四合院。”安大兴对侄子安胜利吩咐。 让侄子多在徐江面前露脸,只有好处没有坏事 。 第155章 许大茂黑化 叔侄俩来到四合院,看到前院围满人,黄浩扯着嗓子跟大院住户上教育课,而他身边有五个垂头丧气焉不啦唧的大妈。 跟阿娇打声招呼,站在一旁听黄浩讲话。 黄浩第一时间注意到安大兴带人过来,不过他没有停下。 现在严厉给大院住户上教育课,是向阿娇表明街道办对此事的重视态度。 同样也是在救大院这些住户,告诫他们老老实实过日子不去触徐家霉头,徐家自然不会找他们麻烦。 讲到最后,黄浩用一句话总结,他大声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如果还有人打听徐江同志以及他家的事,在背后耍心眼子不老实做人,街道办绝不姑息。” 随后对安大兴道:“把你们叫过来,主要是这个女人强词夺理,态度极其恶劣。我们街道办能力有限,交给你们交道口处理。” 安大兴是聪明人,明白黄浩的意思。 街道办抓人是罚,交道口抓人是判。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规矩。 安大兴拿出手铐,那位大妈挣扎嚎叫:“你们要干嘛,我愿意接受街道办处罚,用不着你们插手。” 安大兴冷笑:“事到如今,由不得你。” 徐江出任务,连我们都不知道,更不敢打听,你们居然上门追问。 真是无知者无所畏惧。 安大兴对安胜利摆头,安胜利会意,跳起来将挣扎的女人摁在地面,脸死死贴着地面。 纵使如此 ,那女人依旧挣扎不止,嘶声嚎叫:“你放开我,我是何雨水半个娘家人,你们不能这样对娘家人。何雨水出嫁那天,我还给她梳妆打扮,教她洞房知识。” 安胜利无所谓道:“我媳妇娘家人只有老丈人和何晓。” “至于你,不沾亲不带故,我认识你吗?犯错就老老实实伏法,别东拉西扯。” 半个娘家人只是说的好听,哄哄大家耳朵,逗大家一乐而已,这种蠢女人居然当真。 双手铐上,被交道口带走成事实。 她不甘心,大家一起去吴秀清家打探徐江行踪,凭什么就我一个人被公安带走,而她们到街道办轻罚。 “她几个人跟我一起上门,为什么只抓我不抓她们几个?” 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几个大妈惊惧,这个骚浪货要拉她们下水,一起去公安遭罪。 几人恶狠狠瞪过去,表达不满。好些年的话搭子老闺蜜,我们把你放心上,你把我们放牢里。 黄浩冷冷道:“事到如今你依旧负隅顽抗态度极其恶劣,对你这种人必须从严处理。” “如果一开始就配合,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听到黄浩如此说,几个大妈大松一口气,还好自己一直老老实实,没有犯浑。 小眼神偷偷瞄向阿娇,不知道她会不会像他家男人那样心狠手辣,今天公安抓人,明天拉出去枪毙。 就在黄浩,安大兴准备离开四合院,阎家三兄弟一起回大院。 阎解放,阎解旷一脸好奇,快步小走想看热闹。 看到昨天一起去吴秀清家打探徐江行踪的几个大妈被抓,阎解成脸色煞白。 完了,摊上大事。 没有丝毫犹豫,阎解成本能拔腿就跑,在南罗鼓巷狂奔。 平时饭吃不饱,时不时喝凉水充饥,就这条件下养出来的体能,事前不作准备就狂奔,身体吃不消 。 没跑几步眼前一黑,眩晕涌遍全身天旋地转。 阎解放和阎解旷本以为吃大院的瓜,没想到吃到自家大哥的瓜。 看着逃跑被押回来的大哥,两人一脸懵逼:“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阎解成看向阿娇,恐惧和愤怒交织:“我们不过是关心一下你家男人,犯了什么大罪?让你这样大张旗鼓对付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阿娇冷冷道:“如果真心实意关心我家男人,见到街道办,见到公安同志,你慌里慌张跑什么?” “以你阎家算计,如果是真心实意关心,恐怕第一时间恬着脸皮邀功索要好处?” 阎解成哑口无言无法反驳,他逃跑只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这个理由说出来肯定没人相信。 安大兴知道阎家与徐家的死结,徐江不在家这档口,你说关心徐江谁信?你比人家两口子还要亲,比吴秀清这个当婶子还亲? 打着“关心”的名头上门追问,也只有他这种自以为很聪明的猪脑子才干的出来。 安大兴带着阎解成,以及另外一个大妈回交道口,这两人负隅顽抗,必须从严。 黄浩带着另外四位大妈回街道办。 看到人群中的秦京茹,黄浩道:“马上到中午饭点,你不用回街道办招待。下午一点半前到街道办就行。” “好的黄主任。”秦京茹点头回应。 … 吴秀清摆出管事一大妈的架势,重声警告道:“老老实实不起歪心思,我以管事一大妈身份向大家保证,我家侄子不会故意针对大院任何人,大家相安无事过安稳日子。” “但如果心思不纯,后果自负。” “都散了,各回各家。”吴秀清驱赶大院住户。 人都走了,留下阎家两兄弟愣愣发呆,没搞明白大哥什么时候去招惹徐家,为什么要去招惹徐家。 那么久都苟过来,徐江不在家就苟不住呢?真是愚蠢至极。 他只是不在家,又不是死在外面。 阎家两兄弟对阎解成只有抱怨,没有救人的心思。也没救人能力,任其自生自灭。 许大茂内心忐忑,昨天他跑到阎家坐了一小会功夫,阎解成会不会把他牵扯进去? 害怕使他有点昏头,冲到中院西厢房,找秦京茹询问情况。 “京茹,你在街道办上班,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内幕…”许大茂急促道。 许大茂慌张引起秦京茹警觉,不着痕迹拉开距离:“这事你也参与其中?” “没有,我真没有。” “许大茂连忙否认:“我昨天只是单纯去阎家唠会嗑。” 嘴上否认,身体的小动作和紧张却让秦京茹误会,断定许大茂参与其中。 见识到黄主任不敢怠慢,前呼后拥下阿娇展现出来的威势,确认过是自己惹不起的贵妇人,秦京茹明智选择疏远许大茂,免得引火上身。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秦京茹将许大茂往外推:“我只是一个端茶倒水的临时工,什么都不知道。” “我跟你非亲非故没有任何关系,男女有别,以后不要有事没事来我家找我聊闲天,我没兴趣。” 将许大茂推出屋,秦京茹反手关上家门,插上门栓。 好不容易留在城里,还有街道办一份工作,不能被无关紧要的人耽误。 站在门口许大茂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表情十分丰富,后牙槽咬的吱吱作响。 老子还没被抓,就想跟我划清界限。 特么的… 接受老子真心付出东西和钱财,现在跟老子扯男女有别。 又当又立,你特么真是个婊子。 之前秦京茹忽冷忽热的态度,让许大茂很不爽。 此刻秦京茹冷漠无情的举动,成为压垮许大茂最后的稻草。许大茂对秦京茹彻底黑化。 以前是想睡她娶她当老婆,现在只想玩弄她报复她,然后抛弃她 第156章 行动组困境 这件事很快有了定性。 带到街道办那四位大妈关在街道办,什么时候放出来待定。 阿娇很怕麻烦,也没心思跟这群大妈斗来斗去花精力提防小人作祟。干脆把这些麻烦关到徐江回来。 以自家男人心狠手辣程度,这群人立马老实像鹌鹑,不敢炸刺。 被交道口带走的两人,则送到枳骒石场劳改半年。 可能是大家都猫在家里烤火,也有可能受此次事件影响,之后的大院陷入诡异的寂静。 除了上下班这两时间节点,其余时间大院几乎看不到人影走动,冷冷清清配合萧瑟的寒风,显得有些凄凉没有人气和烟火气。 每过一天,阿娇就翻一页日历,期盼徐江早点完成任务回家。 很快,日历翻到腊月初八,碗里熬好的腊八粥一口也吃不下去。 都到这个时间点,自家男人什么时候回来,一点音讯都没有。 要不是知道一些内幕,她都怀疑自家男人抛家弃子跑路。 “麻麻…”孩子伸手抓向桌面,示意要吃腊八粥。 阿娇恍若未闻,目光空洞走神,手里的勺子无意识捣鼓。 见此,吴秀清无奈摇头。每到这种相聚的节日,亲人不在身边思念如潮水不止,这种感受她懂。 没有惊扰陷入思念中的阿娇,吴秀清自顾自吃起腊八粥。 今天腊八节,配合腊八粥才有节日氛围。 吃着吃着,吴秀清脸上挂上满意笑容,自己煮的腊八粥真好吃。 尤其是红枣,莲子,桂圆,葡萄干这四种食材,放在以前自己听都没听过,更别提吃。 现在神仙好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腊八粥是甜的,小狗蛋特别爱吃,手里的勺子都快挥出残影。 三碗腊八粥下肚子,小狗蛋肚子吃的滚圆。 瞧着大侄子不停伸手抓空气要吃,小狗蛋道:“妈妈,嫂子不给他吃。” 吴秀清转身拿一副碗勺,在大海碗里挑出红枣莲子捣碎交给小狗蛋:“你既然吃饱了,就给孩子喂点。” “我亲自喂。”回过神的阿娇从小狗蛋手里接过碗勺。 孩子仿佛知道有的吃,将小手送到嘴里咬,直勾勾看着眼前碗勺,嘿嘿开心笑。 … 这边吃着热气腾腾腊八粥,猴子那边行动组全体成员与17线北边本部失联,迷失在雷暴雨中。 一处小山洞中,在战场上,行动组成员摸黑聚集一起,商讨应对这场猝不及防的雷暴雨。 伸手不见五指环境下,生火是大忌,相当于黑暗中一盏明灯十分醒目,暴露位置让敌人过来围剿。 还好徐江夜视能力极好。 他这个奇异特点,行动组都知道,自然而然成为巡视守卫主力。 这场雷暴雨来的突然,来的急切迅猛,不给大家半点反应时间,所有通信受雷暴影响,没有半点信号。 加上下大雨山路泥泞不堪,行动组陷入孤岛模式,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徐江在洞口眺望,眉头皱成川字没舒展过。 为了教这群渣渣猴如何打游击战,首长改编行动组为战时尖刀连,进行实战教学。 至于首长他本人的人身安全,首长很自信没人敢伤害他分毫。 北猴子有求于人,恨不得当祖宗供起来;丑帝那边更不敢,不能送介入的正当理由。 如果真介入,此战丑帝再无获得胜利希望。 游击战实战教学原本有条不紊进行几十天,谁能料到天突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紧接着风起云涌,雷鸣电闪不断,然后就是倾盆大雨。 下了快四个小时,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 那群猴子特么也不道义,天黑了他们不见踪影,不知道消失在哪里。 徐江自嘲一笑,恐怕那群猴子也这样骂我们吧。毕竟我们尖刀连穿插太快,他们体能跟不上。 四九城行动组成员是部队万里挑一的精英,猴子所谓的精锐在他们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转身回到洞内,徐江扫视一圈,大家精神状态不错,保持足够的战斗意志。 漆黑的山洞响起顾春雷声音:“牛春生。” “连长,我在这里。”立马有人回应。 顾春雷道:“我记得你拿手的本事就是辨风向,识天气,你丫的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有预警?” 牛春生尴尬道:“组长,猴子这边天气野性不归国内管,我水土不服。” 听到牛春生这话,徐江差点憋不住笑出声。 一句不归国内管,水土不服,不合理中透着合情合理,挑不出毛病。 顾春雷对另外一人问道:“栾山河,通讯调试如何,能接收到信号吗?” “你可是咱们行动组最好的通信兵,别给我说丧气话。” 哎... 洞内响起叹息声,大家心中一沉,知道此事没指望。 栾山河无奈道:“当前情况,没有一点接受通讯的可能。” “外面雷暴不断,咱们又窝在山洞中,妥妥的绝缘。雷暴不停不用想着联系本部。” 顾春雷气笑:“你们在国内,是从部队中挑出来精英中的精英。” “来到猴子地盘,全都哑火。” 沉默好一会,顾春雷问徐江:“头一回碰到这种极端天气,你说现在怎么办?” “周围全是丛林山体,这种倾盆大雨很容易形成泥石流,或者山体滑坡。一旦我们回去的退路被堵塞...” 徐江接过顾春雷话头:“本部在17线北边,而我们身处南边,一旦天气放晴,前有敌兵,后无退路,撤回本部微乎其微。” 徐江说话很直接,没用委婉的修辞手法粉饰当前处境。 南边全是丑兵,而且南边猴子,不管是兵还是普通人对北边猴子充满敌意。 此时猴子境内,就像51年的南北朝,都想把彼此吞下,完成大一统。 徐江将问题抛给众人:“大家畅所欲言,是等雨停,还是顶风冒雨撤退。” 有人开口道:“其实最先解决肚子问题。撤退前先补充体力。” 一时间,大家纷纷附和。 得了,徐江和顾春雷明白,大家的决定是吃饱顶风冒雨撤退。 不管退路多么艰险,好坏起码参半;等雨停,就是绝地求生。 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不假,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而且只有七八十人,再牛逼也干不过成千上万的南猴子和丑兵。 第157章 遭遇战 吃饱补充体力,徐江打头阵,带着大家行走在泥泞的丛林中。 大自然面前,人类渺小如蝼蚁,在倾盆大雨浇灌下,大家纷纷低头才能保持正常呼吸。 如果正常抬头行走,时间一久,暴雨落在脸上形成雨幕,仿佛大自然在施行水刑,让人无法正常呼吸,最终呛水窒息而死。 在这恶劣条件下行军,对体能消耗巨大走了两个小时左右时间,大家不得已停下补充体力。 这一次周围没有山洞可以栖息躲雨,徐江只好将大家安排在大树冠底下。 倾盆之下,树冠失去遮雨的功能,了胜与无起到自欺欺人的心理作用。 大家靠着树干使自己身体放松,减少体力消耗。 至于为什么不坐下,这样恢复体力更快?因为路上的水已漫过脚踝。 如果带路人不是徐江,行动组成员都会怀疑是不是往河里带,而且还是往河深处。 徐江一眼扫过去,发现大家停靠树干休息,他才收回目光靠向树干恢复体力。 轰隆隆… 雷鸣声响起,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将大地照耀成冷白色,通过这一刹那照亮,顾春雷目光所及地面黄褐色泥水向更低的地势奔腾。 顾春雷心中忐忑不安,照这趋势发展下去,下一步将形成泥石流。 顾春雷摸到徐江身边:“还有更好的路线吗?或者附近哪里有躲避泥石流?” 此时此刻不是矫情时候,徐江如实道:“没有,周围都是这种情况,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休息十几分钟,徐江带着大家再次踏上17线方向行军。 跨过17线回到北边,才算真的安全。 … 在大自然面前人人平等,哪怕拥有先进武器和发达的通信的丑军一样如此 威史蒂夫目前的遭遇处境几乎是行动组的翻版,在极端天气下,成为孤岛模式。 “法克,这该死的天气…” 威史蒂夫愤怒大骂发泄糟糕的情绪,这场雷暴雨耽误抵达前线的预定时间。 对面北猴子开始打游击战兵力分散,已方火力覆盖也是枉然,威史蒂夫暂时没有好的应对办法。 北猴子每每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意想不到的时间出现。将手中弹药打光,在支援赶到之前,利用茂密丛林掩护从容撤退。 这种战术威史蒂夫太熟悉了,他看到老朋友的影子。 忍了十几日,再也忍不住,威史蒂夫决定离开总指挥部,亲自到前线视察指挥,歼灭那一支神出鬼没的游击队,给他们狠狠一个教训。 用实际情况警告老朋友,你们到现在依旧沿用十几年前老战术,而我们的武器装备更新换代。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如果有可能,威史蒂夫还想带着飞机坦克跨过17线,看看是哪位老朋友接管北猴子指挥权。顺带请他抽雪茄,喝杯热咖啡。 如果真有如果,威史蒂夫还希望他们放弃所谓的17线,退出北猴子支援。 这样自己就能将飞机,坦克大炮开过17线,对北猴子进行火力覆盖,炮火洗地,不至于打得畏手畏脚十分憋屈。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外面的狂风骤雨没有丝毫消退迹象。 嘶… 灼烧的疼痛从指间传来,将威史蒂夫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本能将手中烟头丢掉。 “法克,今天是我的倒霉日…”威史蒂夫转身回山洞中烤火。 至于山洞外一两千多名淋雨的士兵,威史蒂夫只能在内心默默说一声: 对不起我亲爱的士兵们。如果山洞再大一些,我不介意跟你们分享。可惜山洞不大,只能容纳五六十人。 回到火堆旁,威史蒂夫对下属吩咐道:“给我拿一罐罐头,再报一下时间。” “报告,现在晚上八点二十三分。” 接过罐头,威史蒂夫喃喃自语:“这雷暴雨从白天下到晚上,该结束了吧?” 随后吩咐道:“调试通信设备,等雨停立即向杰斯发送消息,让他安排接应。” 这场暴雨将他浇了个湿透,浑身不舒服,急需在浴缸泡个热水澡,品着红酒洗去身上的疲乏。 … “都停下,不要搞出动静,前方有火光,我们可能被人劫道了。” 劫道? 大家立马警戒,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拿起手里的枪支,三人一组组合成三三制战术。 行动组没有任务时虽然很清闲,可该有的训练不会少半点。始终保持熟练的战斗记忆,让身体形成本能反应,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 三三制战术是经过实战检验,很成熟的作战战术,非常适合火力不足的战斗。 至于火力充足,嘿嘿嘿… 有了摩托,谁还要单车。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火力覆盖。 顾春雷凑徐江身边,小声问:“对面有多少人?” “等我观察一下。”徐江挑一棵大树,手脚灵活像一只猴子,眨眼间就爬到树的顶端。 有了这个高度,视野开阔很多,前方情况一览无余,不是南猴子面孔。 得了,碰到丑兵。 自身所在与最外围敌军不过一里地。这个距离,算是摸到敌军屁股。 要不是雷暴雨和黑暗打掩护,恐怕早就被发现。 这群人真是狂妄自大,仗着自身武器先进,仗着在自己地盘,不怕暴露位置被敌人发现。 目光扫向山洞燃烧的那团火,发现里面有三五个人围在火堆边。 视线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那位吃罐头身上。 猛的,徐江瞳孔地震。 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看去,的确是丑军的总指挥威史蒂夫。 特么的,北猴子的卧底不行,这么重大的事没能及时传到北边。 总指挥不坐镇大本营,突然来到前线,是有大动作吗? 徐江刚一落地,顾春雷率先问:“对面是哪支部队?有多少人?” 徐江提醒道:“做好心理准备,我说出来大家不要惊呼出声。” “少卖关子,快讲。”顾春雷催促道。 徐江:“目测对面有两千人左右在外面淋雨,领头是威史蒂夫,他在山洞中架起火堆烤火。” 我焯…是他。 他的黑白照片挂在本部作战地图,其目的就是让参会人员知道对手是谁。 行动组都沉默,前面敌人两千人左右,只能暂避锋芒。 第158:以一当百 得知对面是威史蒂夫,顾春雷跟大家想法背道而驰,第一想法不是换方向撤退,而是在想威史蒂夫能顶多大的军功。 之前觉得这天气很恶劣,现在不一样简直如有神助。 目光看向徐江,内心盘算对面丑兵有几分像阿三兵。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能不能再创造一个奇迹。 黑灯瞎火又有雷暴雨做掩护,这个险能不能冒?仅凭行动组这点人,能不能活抓,或者击毙威史蒂夫? 感受到顾春雷好战目光,徐江淡淡道:“我看行。” 顾春雷:“你行你上。” 徐江:“...” “我们以三三制战术吸引大部分注意力,你能不能凭借独特的夜视能力摸到威史蒂夫所在的山洞,对里面一顿扫射,能死几个算几个。” 顾春雷将一挺机枪交到徐江手里。 我焯... 顾春雷此话一出,行动组成员倒吸凉气,我们想着从哪个方向撤退,尽量避开不引起注意。 你倒好,打算把丑军指挥给端掉。 徐江提醒道:“丑军可不是阿三,他们有丰富作战经验。” 顾春雷语气坚毅:“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敢打胜利就属于我们。” “机不可失,失不可再来。不待在总指挥部,跑到前线来肯定有大动作。我们要是把他们扼杀在萌芽中,何尝不是大功一件。” 顾春雷态度坚决,行动组成员沉默好一会,最后一致点头同意。 组长都不怕,我们怕什么,跟着冲就完事。 大家都同意,徐江自然随大众。这事不管成与不成,他都有逃跑保命的能力。 系统赋予那么多保命功能,平时用不着,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正好发挥大作用。 徐江提起机枪,临走前交代道:“只要听到枪声响起,你们立马冲锋,不管杀敌多少,哪怕对天开枪都行,先营造出将他们包围,漫山遍野都是敌人的气势。” “敌明我暗,只管造势,在气势上先吓唬丑军,让他们恐慌逃窜失去战斗意志。” 雨夜带枪不带刀,借着雨夜掩护,徐江绕过山洞外面的大部队,沿边缘地带步步摸近。 顾春雷这边蓄势待发,只等枪声响起。 在自己的地盘,丑兵警惕性大减,一个个低脑袋保证呼吸顺畅,不至于遭受雷暴雨形成的自然水刑。 徐江如无人之境,摸到山洞两百多米距离,奇迹般没一人发现他存在。 真是天助我也,徐江在内心大呼不止。 深呼一口气,捏紧手里的机枪,徐江一个疾跑冲到山洞口,抬枪口,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每耽误一秒,就多一秒危险。山洞中有五六十人聚集,闭着眼也能打中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山洞里一顿嗒嗒嗒。 突变发生的太快,快到大家都懵逼,山洞中瞬间倒下十几人。 威史蒂夫惊骇欲绝,这人绝对不是北猴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东大,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特么的,这种恶劣天气走路都困难,他们是怎么摸到这里? 等丑兵反应过来,四面八方响起枪声,仿佛被人包了饺子。 看不清敌人有多少,丑兵下意识看向山洞方向,发现洞口屹立一道身影,手里的枪对着山洞里面扫。 完了,总指挥一行人被敌人一锅端了。 蛇无头不行,家被人偷了,丑兵士气瞬间溃败。漫山遍野的枪声,丑兵只有一个本能,那就是趁黑逃命。 没有主心骨的情况下,溃败一旦出现,败局如洪水溃堤,一发不可收拾。 慌乱中有丑兵爬上大卡车,企图用厚实的铁皮,以及大卡车体型冲出包围圈。 发动机点火,一脚油门踩到底,毫无目的向前冲,压死不少丑兵。 横冲直撞丑兵们更惊恐,以为敌人已经打到身边,成为惊弓之鸟。 有人抱头蹲下投降,有的丢弃手里的武器逃跑。 徐江得手,顾春雷激动无比,八十对两千优势在我,这一刻他也体验到三个人追着敌军满山跑,以一当百的爽感。 手里机枪子弹扫光,山洞里没一人站着,洞内升起一层血雾。 徐江转身看向战场,发现丑军像无头苍蝇漫无目的乱跑,被自己人打死,被溃逃踩死不计其数。 行动组表现比丑兵表现强很多,他们以山洞火光为目标,快速聚集。 突然,徐江心中警觉身后一股危险来袭,想也没想,本能一个侧移。 “哦买噶,我的上帝...” 这么近的距离,怎么能躲开子弹,这根本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反应。威史蒂夫震惊的同时,遗憾偷袭没有杀了眼前这人。 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耻辱,这种耻辱传回国内,传给家人,我将是历史上第一个被活抓的最高指挥。 我不能被活抓,只有死才能洗刷耻辱 ,只有死才显得壮烈,我的家人才不会受牵连。 活抓是耻辱,死是最终归宿。威史蒂夫没有丝毫犹豫,枪口对准自己很果决。砰的一声响,倒在血泊中。 对此,徐江站在山洞口内心没有一点触动。 顾春雷是第一批赶到洞口,气喘吁吁来不及缓口气,连忙问:“威史蒂夫呢?” 徐江指指里面:“死了。” 顾春雷率先进山洞,看到威史蒂夫的姿势,明白是自裁。 第二批行动组赶到,顾春雷吩咐道:“把完好的挑出来,带回去领功。” “尤其威史蒂夫一定要妥善保管,他是最大的功劳。” 随着行动组聚集,顾春雷不留恋外面逃跑丑兵,也不贪图他们遗留下来的武器装备。 那些玩意加起来不如身上背后的功劳。 这一次,行动组很理智,在撤退途中遇到人主动退让尽量避免交火。 雨一直下,下到次日天微微亮。 而且行动组背着功劳跋山涉水,没有停留走了一整晚,泼天的功劳抵消所有饥饿和困乏。 终于天彻底放亮前,行动组穿过重重关卡,达到17线北边。 找到北猴子,一阵叽里呱啦之后,他们开着大卡车将行动组送到本部。 随行有一位高级猴子,他看着威史蒂夫的尸体,内心惊骇同样又恐惧。 惊骇东大游击实力,雷暴雨走路都困难,他们悍然出手阻击,这种悍不畏死,敢打敢想的勇气真的很可怕。 高级猴子恐惧,无法想象怎么面对丑帝的怒火。 如果东大抵抗不住压力抽身不管,他们这些北猴子直接死翘翘。 第159章 立大功 行动组马不停蹄赶回本部,紧张而又兴奋的情绪涌上心头,这次的遭遇战对未来走势影响极大。 顾春雷,徐江两人一起走进首长指挥室,第一眼就看到近乎一面墙大小的作战指挥地图。 而地图左上角挂着一张黑白照,正是丑兵总指挥威史蒂夫。 黑白照挂上墙,真的很应景。 昨天雷暴雨来的突然,在短短几分钟内所有通信失灵,本部与尖刀连失联,雷暴雨压的人抬不起头,首长心悬着,一宿没睡。 这支精锐要是折在南边,他这个当首长无颜面对国内期许,无颜面对他们的妻儿老小。 两人出现在门口,首长脸上的忧虑刹那间变成欣喜,激动蹭的一下冲到两人面前认真打量。 两人嘴角带着笑意,精气神很足,说明无大问题。 首长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安心。 哈哈哈… 首长重重拍两人肩膀:“春雷,小江…” 两人笔直地站定,向首长敬礼:“战时尖刀连连长顾春雷…战时尖刀连副连长徐江,向首长报到。” 首长:“尖刀连其余战友如何?” 顾春雷:“报告首长,此次大撤退无一人牺牲,六名轻伤,一名重伤,已安排人送往战地医院接受治疗。” 顾春雷挺起胸膛,十分自豪的开始详细汇报大撤退情况。讲述了尖刀连所经历的艰难险阻。 仗得打,该诉的苦得诉。 首长认真倾听着汇报,不时地点头对尖刀连果断选择撤退表示肯定。 当听到关键之处时,首长会打断他询问更多细节,以确保对整个局势有更全面的了解。 当听到尖刀连与敌军遭遇,且还是丑兵总指挥威史蒂夫,首长再一次噌的站起来。 威史蒂夫来前线,这么大的事北猴子卧底没一点消息传过来。 这是情报系统的重大失误,很容易误导导致战略误判。 震惊过后,首长又恢复淡定。 还好尖刀连把这个消息带回来,自己有时间调整战术从容应对。 首长缓缓坐下挥手示意继续讲下去,他很想知道尖刀连遭遇威史蒂夫,如何从他眼皮底下安全大撤退。 首长和大众想法一样,敌众我寡实力相距甚远的特殊情况下,最佳最理智选择就是撤退。 然而,顾春雷下一句话把首长雷的不轻:“八十对两千优势在我,尖刀连选择主动出击。” 二十多倍的兵力差距,而且对面武器先进,尖刀连都是彪子吗? 除了胆识过人,还有哪点是优势? 选择主动出击作战,首长第一反应看向徐江,这小子有前科。 两三年前敢以小搏大,抱着机枪追着阿三兵满山跑。 这一次,热血沸腾也不是不能做出来。 首长微笑看向徐江:“你小子的主意?” “首长,你可太看的起我了。” 徐江将顾春雷推出来:“我们只是听命令的兵,连长指哪儿我就打哪儿,主动出击是连长的决策。” 首长诧异看向顾春雷,带着笑意指责道:“老大不小的人没有一点稳重,打仗岂能儿戏。” 首长表面是指责,脸上笑的褶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多。 主动出击,还能无损回到本部,说明这一次主动出击很成功。 首长示很期待能听到威史蒂夫狼狈不堪的逃窜场面。 顾春雷嘿嘿一笑:“接下来让徐江讲,你夜间视力好,战场看的最清楚,且是此次首功。” 徐江没有客气,此次出击能成功,自己真的功不可没。 听到着徐江汇报,首长被震惊到麻木。 来到猴子境内接管指挥权,自己没少跟威史蒂夫暗中较劲。 凭心而论,威史蒂夫二流军事手准,借助武器先进达到一流水准。 武器是实力的一部分,这一点不可否认。 然而,他稀里糊涂在一场雷暴雨中没了。 这场雷暴雨算天时地利吗? 随着汇报的结束,首长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沉思。 威史蒂夫的死亡不代表结束,丑帝可能加大投入,更疯狂报复。 最后,首长转过身来,目光坚定说:“你们的行动非常出色,用智慧、勇气和毅力战胜了重重困难,对敌军狠狠打击。” 被首长肯定,所有努力都值得,两人无比自豪挺直腰板,这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誉,更是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 “不过…” 首长话锋一转,“这次的成功有很多侥幸,以后不允许在这种实力悬殊情况下以小搏大。” “你们最主要任务是将北猴子们训练成合格的游击兵。” 顾春雷嘿嘿一笑:“那种压的抬不起头雷暴雨不常有,我们一定会小心行事。” … 高级北猴子们惶惶不安,对面总指挥被东大这支强大的尖刀连端掉,丑帝怕不是要疯。 北猴子们齐聚向指挥室赶来,只得将所有筹码压到东大这边。 看到尖刀连正在汇报,北猴子们像鹌鹑一样站在一旁角落。 徐江不由想起古代历史,那个时候的交趾看到中原大将,恐怕也是这副场景低头做小不敢冒昧吱声。 徐江不由在内心感叹,历史真是一个轮回。 “带我去看看威史蒂夫。”首长起身往外走。 顾春雷与徐江紧随其后,最后才是北猴子一众高级猴子。 面对尖刀连这群猛人,北猴子不敢逾越。 宰相门房七品官,北猴子的地位听着高级,实际情况不如顾春雷和徐江。 经过一夜时间泡的浮肿,还是能分辨出人样。 首长放下白布,对北猴子下命令道:“二十四小时不间巡视,加大人员投入到17线,防止对面狗急跳墙。” “还有…” 随着命令一条条下达,北猴子们紧急部署。 回到指挥室,首长拨通四九城电话。 大事小情首长可以临阵决断,但丑兵最高总指挥没了,属于天大的事,搞不好需要自己人来猴子境内增援,不是他一个人能决断。 很快东大再次重申北纬17度线,谴责丑兵的飞机越界,是在挑衅东大底线。 明确指出,打归打但不能越界,哪怕一颗子弹也不允许。我们定下的规矩必须遵守,否则后果自负。 声名一出,先在道义上占据主动权。 随后,首长让北猴子送威史蒂夫遗体交给南猴子,再从南猴转交给丑帝。 第160章 大年三十 跟遗体一块传到南丑帝手里,还有一则南猴子卧底传回来的消息。 威史蒂夫是在雷暴雨的夜晚,被一支由七十八人组成的尖刀连,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贴脸开大一顿突突。 得知对面只有七十八人,丑帝又气又怒,大骂威史蒂夫没卵用,同时惊骇东大的战斗力,他们比14年前更强大可怕。 很快南边作战地图,再添两张照片,一张是顾春雷,一张是徐江。加上首长照片,丑兵作战地图上有三张照片。 有了这一次深刻教训,接替威史蒂夫的总指挥不让飞机,炮弹越过17线。 同时,花大代价给飞机,给地面部队安装预警警报装置。 他这样做不是防北猴子,而是提醒自己人不要越界。 飞机飞到17线立马调头,地面士兵立马驻足停止前进,以免触东大霉头。 免得某一天自己出巡,突然冒出一支游击,对着脸就是一顿嗒嗒嗒,步前任总指挥后尘。 ps:给自己人安装预警装置,这段历史丑军真干过,其目的就是怕自己人跨过东大规定的17线。 行动组还没回囯,他们的功劳已经记录在功劳簿上。 行动组集体特等功。 顾春雷,徐江,以及那名重伤行动组成员,个人一等功。 其余是个人二等功。 丑兵自己队伍不敢越界,便加大南猴子扶持,让他们越界。 南北猴子之间本属于家事,对此东大明面上无法指责。 首长让顾春雷,徐江加大对北猴子游击实战教学,尽快把他们都练成精英。 ... 转眼来到大年三十... 吃过早饭,将昨天的旧日历撕下,今年过年团圆没戏了。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这次任务有多久才能完成。 这时,一个脑袋伸进屋内,小狗蛋道:“嫂子,我妈喊你过去包饺子。” 瞅着玩伴出现,孩子迈着小步子快走,嘴里哇哇哇喊着。 等孩子到跟前,小狗蛋很自然蹲下,露出后背。而孩子很自然扒上后背。 背着大侄子,踩着雪向中院走去。 来到吴家,吴秀清正用擀面杖擀着面皮,桌子旁边放着饺子馅。有咸豆角,有鸡蛋葱花,也有纯肉馅。 不用吴秀清招呼,阿娇洗干净手,拿起擀好的面皮开始包饺子。 小狗蛋与孩子两人趴在桌子边,眼睛来回打转。 “嫂子,菜馅啥味,好吃不?”小狗蛋看着菜馅一点点减少,小心思都摆在脸上。 如果按正常回答,小狗蛋下一句就提出吃一口。 然后就是一口接着一口,直到不想吃为止。 阿娇淡淡一笑,有意逗弄不按套路回应:“菜馅不好吃,全是肉味。” “麻麻..” 孩子立马附和,小手指向菜馅:“麻麻...吃...” 两只小馋猫心思写在脸上,闻着菜香味馋嘴。 “阿雷乖,妈妈不吃。” 阿娇故意曲解意思。 “嫂子,大侄子说他想吃,不是让你吃。”小狗蛋立马纠正。 阿娇:“你怎么知道?” 小狗蛋:“我就知道。” 孩子双手够着桌边,整个身体悬空,目光紧紧盯着桌面。 吴秀清停下擀面,露出奶奶般的慈祥微笑:“你看这孩子多聪明,绝对是个小神童,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 阿娇微微一笑,很认可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何晓跟我儿子只是小月份,到现在为止只能在地面爬行,不会走路不会说话。” 有比对就有差距,徐家小子比同龄孩子要聪明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有样学样,小狗蛋也学着胳膊撑着桌面,整个身体悬浮。 吴秀清看到小狗蛋模仿徐雷,内心叹息不止。 恐怕等徐雷满周岁,智商就超过小狗蛋。 “下去,不要扒桌面。”阿娇板着脸严肃道。 这种扒桌面行为不能纵容,一旦形成习惯,想改就很困难。 小狗蛋缩回脑袋,老老实实不扒桌面。 阿娇瞪眼,眼神示意小狗蛋带走还扒在桌面的孩子一边玩去。 “嫂子,你眼睛在抽筋吗?” 小狗蛋委屈又懵逼,呆呆看着阿娇使眼色,愚蠢而又清澈的眸子让人生不起半点脾气。 阿娇无语,眼色白使了,简直对牛弹琴。 “要是把桌子扒翻了,今天就没饺子吃。把阿雷带到别处玩。”阿娇吩咐道。 “可是外面好冷,没屋里暖和。”小狗蛋愚蠢且单纯。 谁说去外面玩? 阿娇深呼一口气,交流起来好困难。指着屋内一个角落:“去那里玩,不要在桌子面前晃荡,要是把桌子打翻,我打你。” 听到要挨打,小狗蛋连忙半抱半拖带着孩子到指定地方,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像是罚站一样静静看着包饺子。 很想吃,可大人不让吃。 ... 刚吃过中午饭,黄浩来到95号四合院,找到吴秀清这个管事一大妈,让她把大院住户聚集起来开个全院大会。 吴秀清没有跑腿的人手可用,便让小狗蛋通知全院住户。 大年三十开全院大会,大家习以为常。按照往常惯例,街道办先给大家拜个年,然后在大院组织劳力,去大街上除积雪。 清点住户,吴秀清对黄浩点头示意住户到齐。 清了清嗓子,黄浩走到人群最中间,高声道:“今天大年三十,我代表街道办给大家伙拜年。” 随后,拱手向四周住户行拱手礼。 大院娘们没啥反应,爷们们倒是很给面子,及时回礼。 年拜完了,黄浩直接下达任务:“现在,每家每户有大老爷们的,拿起扫把铁铲去大街上清积雪。妇人们则在自个大院,将积雪清理干净。” 大家领了任务各自散去,拿起家伙开始除雪。 黄浩找到秦京茹,单独给她吩咐任务:“你除大院积雪时,优先把吴家和徐家门口雪清理干净,再清理自家。” “哦,好的黄主任,我会先给一大妈和阿娇清理积雪。”秦京茹点头同意,只是情绪低落。 虽然在街道办干的就是伺候人的事,但像这种被当仆人用的感觉真不好。 尤其是同一个大院,众目睽睽眼皮底下,明晃晃告诉大家我秦京茹比别人低一等。 黄浩看出秦京茹的心思,他没有多解释什么。 他自己在讨好徐江,同样也是给秦京茹在徐家面前表现的机会。 跟徐家保持良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吩咐完秦京茹,黄浩去下一座四合院。 今天他的任务很重,要动员辖区内所有四合院,将各条街道清理出来,方便明天来往行人拜年。 第161章 给秦京茹饺子 站在自家门口好一会,抛弃个人自尊克服内心羞耻,秦京茹拿着铁铲和扫把来到后院。 进到后院,看到吴秀清和阿娇两人正在合力除雪,小狗蛋则领着孩子抓雪玩。 既然决定放下面子,就不能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否则事做了还不招人待见。 秦京茹立马换谄媚笑脸,小跑到徐家门口:“一大妈,阿娇,外面冷别冻着孩子,你们带孩子回屋烤火,我来给你们除雪。” 两人诧异对视,与秦京茹几乎没有往来,她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看出两人眼神中的诧异和怀疑,秦京茹连忙解释道:“黄主任安排的。” 这下就说的通了,不用怀疑秦京茹动机不纯。 “那就麻烦你了。”既然是黄浩的安排,两人坦然接受。 黄浩是私下找到秦京茹,不是当着大家的面,因此大家不知道秦京茹是受街道办安排。 自家门前积雪不除,跑来给徐家除雪,而且还是让阿娇这个当事人回屋烤火... 大院大妈们纷纷鄙夷,暗戳戳嘲讽秦京茹,骂她是贱骨头,农村人头发长见识短。 听着大妈们暗中蛐蛐,秦京茹苦涩一笑,她也是没办法,她还要街道办这份工作。 两家门前积雪清理干净,秦京茹这才着手清理自家门口。 秦京茹巴结徐家让大妈们很不满,西厢房这一块连接公共区域,大家一铲雪都没动,让秦京茹一个人清理,暗搓搓给她暗亏吃。 随着大院积雪清理干净,小孩子们三五群成一起放炮仗撒欢的玩。 孩子们知道,等时间再晚一点,就能吃到饺子,能吃到丰盛的年夜饭。 开心玩闹的笑声,时不时响起炮仗声,将过年的气氛一点点拼凑起来。 屋内... 吴秀清对阿娇道:“秦京茹帮我们打扫积雪,要不给她送点饺子表示感谢?” “虽然是黄浩安排,但我们也不能小气差饿兵。” 阿娇顿了顿,明白吴秀清的心思,缓缓点头同意。 吴秀清起身开门,对中院玩耍的槐花招手:“小槐花,你过来一下。” 小槐花跑出人群,来到吴秀清面前,眨着小眼神:“有事吗一大妈?” 吴秀清:“你家今晚年夜饭吃什么馅的饺子?” 提起这个,小槐花开心像献宝一样得意道:“有咸萝卜馅和白菜粉条馅。” “你等会...” 吴秀清转身回屋,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个饺子盘,上面摆了差不多二十个饺子:“小槐花,这是肉馅饺子,你拿回去给你小姨。” 眨着疑惑小眼神,小槐花不明白一大妈为什么要给好吃的肉馅饺子:“为什么要给我小姨?” 吴秀清道;“这是感谢你小姨今天帮我们除门前雪。” “哦,谢谢一大妈。” “耶,今天有肉馅饺子吃。”捧着饺子盘,开心往家里跑。 小槐花开心了,小狗蛋不开心,撅着嘴不满质问:“妈妈,为什么要给她?” “这是感谢她小姨今天帮我们除门前雪。”吴秀清重复解释道。 这回答小狗蛋依旧不满意:“是她自己过来帮忙,又不是妈妈求她帮忙。” 这里面的人情世故跟小狗蛋解释不通,他也听不懂。 ... “小姨小姨,年三十我们有肉馅饺子吃了。”槐花推开家门大喊。 一眼看去,饺子盘放满,谁家这么大气? 秦京茹:“谁给的?” “一大妈给的,说是感谢小姨帮忙除雪。”槐花托手往上举,示意小姨拿好。 离的近,能闻到饺子里的肉馅味,秦京茹五味杂陈,最后汇聚成一声自嘲轻笑:“头一回在城里过年,还能吃上肉馅饺子...在城里虽然低人一等,但能吃上肉,倒也不错。” 将肉馅饺子倒进自家饺子盘,让槐花将盘子送回去:“槐花,还的时候说一声谢谢。” “好的小姨。”槐花快速跑出屋。 小当凑到跟前:“小姨,晚上年夜饭吃肉馅饺子吗?” “嗯,年夜饭吃肉馅饺子。家里那些咸菜饺子留着明天吃。”秦京茹微笑回应。 得到肯定回答,小当嘴角一点点咧开,她好久没吃肉。 … 傍晚,家家户户着手开始贴春联。 小狗蛋扶着梯子,阿娇捧着粘糊糊的面浆糊,吴秀清拿着毛刷子给门口两边刷上面浆糊。 奶娃娃孩子也没闲着,像是一个人形挂件,拆开春联挂在他身上,免得放地面被雪水打湿。 孩子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小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吴秀清张贴春联。 身上挂满了春联,红彤彤的一片,映得他那张小脸格外喜庆。 他的眼神里透着好奇和兴奋,虽然不明白也不理解贴春联的意义,但家家门口都在贴春联,人人脸上挂着笑容,显得大院很热闹。 小狗蛋同样不懂贴春联的意义,不过他知道贴完春联就会有好吃的,而且是一年当中最好最丰盛。 他紧紧地盯着吴秀清的每一个动作,看着她将春联贴到门上,然后用手轻轻抚平。 门口春贴好,小狗蛋乐呵呵傻笑,仿佛看到好多好吃的,感受到了过年的氛围。 “好了,我贴的板板正正,真好看。” 走下梯子,吴秀清拍了拍手,十分满意自己贴春联的手法。 小狗蛋激动道:“妈妈,春联贴完,我是不是拿鞭炮出来放?” “放完鞭炮,妈妈是不是要给我做好吃的?” 吴秀清摸了摸孩子的头,温柔地说:“去你嫂子家贴春联。” 小狗蛋牵着孩子往后院走,两大人拿上梯子和面浆糊跟在后面。 贴完徐家,回到中院的吴秀清又拿出两盏大红灯笼向大院门口走去。 她这个管事一大妈摆烂归摆烂,大院大门红灯笼这事还得她来操办。 别处四合院过年都挂灯笼,95号四合院不挂,外人只会盯着大院管事蛐蛐不作为,不重视过年。 原本玩耍的大院孩子停止玩耍,一个个跟在吴秀清后面看她挂灯笼。 搭好梯子,吴秀清给大院门口路灯挂上灯笼。 刚挂好灯笼,路灯突然亮起。白炽灯散发的光亮不再是暗黄色,变成喜庆红色。两个圆圆的灯笼像两颗小太阳,照亮大院子门口这一亩三分地。 紧接着红灯笼一闪一灭,灯闸的声音咔嚓咔嚓密集响起。 得了,有调皮捣蛋的孩子闹着好玩。 吴秀清扫一眼,是前院一个半大孩子。 第162章 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 1966年,大年初一... 天朦朦亮,外面一连串鞭炮声响起,迎接新的一年。 小狗蛋开心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等妈妈拿新衣服新鞋子,今天他要一身新拜年要糖。 吴秀清拿一发鞭炮在门口放响,鞭炮升起的一股香烟很好闻。 等鞭炮放完,吴秀清拿出糖果,瓜子摆盘。 做完这一切,这才回内屋从柜子里拿出小狗蛋的新衣服。 “妈妈,我今天是不是可以随便去别人家要糖吃?” 小狗蛋很配合妈妈给他穿新衣服,眼神直愣愣看着妈妈,想看到她点头回答是的。 “今天可以随便去别人家要糖吃。” 吴秀清宠溺一笑,叮嘱道:“不过一家只能要一次,要糖时要说吉祥如意。” 小狗蛋穿上红色鲜艳的棉袄,穿着一双崭新的布鞋子,激动伸手:“妈,给我一个袋子,我去别人家要糖吃。” 拿出一个布包挂在儿子脖子处,吴秀清再次叮嘱道:“记住妈妈的话,一家只能要一次。” “先去给你嫂子拜年要红包。” 阿娇正在给儿子换上新衣服,一道身影冲到内屋,还没看清人影,小狗蛋直接跪在阿娇面前,咚咚咚就是几个头:“嫂子吉祥如意。”随后抬起头一脸期待。 小狗蛋真是实在的憨憨,嗑头是真的嗑,额头有一块红印子。 阿娇拉起他,用袖子擦去额头灰尘,拿出一个红包放到布包里。 里面一颗糖果都没有,看来是刚出门。 带着小狗蛋来外屋,给他抓一大把糖果和瓜子。 小狗蛋:“嫂子,给大侄子挂布包,我带他出去拜年要糖。” 阿娇:“今天路上人多,阿雷也走不了多远,哪里也不去,你一个人出门去要糖。” “好咧,等我要一布包糖,我给大侄子分着吃。” 小狗蛋撂下这句话,扭头出门,先从后院开始拜年。 大过年的,纵使不待见吴秀清这个管事一大妈,小狗蛋上门拜年,大院住户还是给一两颗糖,维持表面过的去。 从后院要到前院,小狗蛋来到阎家,阎家死气沉沉没有一点过年时的热闹喜庆。 小狗蛋进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拜年,然后一脸期待等着。 结果大眼瞪小眼,阎家没想着给,小狗蛋没要到糖不走。 两两坚持好大一会,小狗蛋没有一点眼力劲,阎解放只得开口赶人:“小狗蛋,我家没钱买糖,你去别的地方要。” 小狗蛋不满撅着嘴:“我头都嗑了,不能不给糖。” 阎解放无语了,强压下把小狗蛋丢了去的冲动,走到他跟前,咚的一声跪下给小狗蛋磕头:“头还给你了,你去别的地方要糖。” 阎解旷,阎解娣,小狗蛋都懵逼,没想嗑头还能还回去的。 把嗑的头还回去,阎解放脸色难看指着门口:“你可以离开我家了。” 小狗蛋没有走,手伸到布包里抓了一把糖果,一本正经道:“你给我磕头拜年,我理应给你糖吃。” “给你...” 这下轮到阎解放懵逼,反向磕头拜年还能吃到糖。 不过,这是小狗蛋自愿给的,这样的大便宜不要白不要,立马换上占便宜的笑脸。 接过小狗蛋发的糖果,直接揣到口袋,这是自己拜来的糖果,自己吃独食不分给弟弟妹妹。 心里美滋滋想着,突然看到小狗蛋将手伸到面前,一本正经盯着他的口袋。 “你朝我伸手干嘛?”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浮现,具体是什么不好,又说不上来。 小狗蛋:“我给你磕头拜年,你理应给我发糖吃。” 这.... 阎解放哑口无言,被小狗蛋骚操作搞的无语,敢情这糖在口袋晃一圈,最终还是回到小狗蛋手里。 谁特么说小狗蛋是一个傻子?这歪理一套一套的,还让人没法反驳。阎解放不情不愿将糖还回去。 等小狗蛋走了,阎解放内心很不爽。 一来别人来家里拜年没糖果零食发,搞的自家很尴尬很没面子;二来被小狗蛋气到,进了自己口袋,还要往外吐,这比杀他还要难受。 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是阎家家风。哪怕在这上面吃过亏,依旧改变不了刻在骨子里的德行。 阎解放突然站起身,对两人道:“走,跟我去小狗蛋家拜年,把失去的糖要回来。” 阎解旷提醒道:“二哥,小狗蛋一家可不好惹,那群狗东西狠着嘞。” 阎解放:“我们招惹他家干嘛?我们是去拜年送新年祝福。 谁会把送上门的祝福往外推?大过年的,不可能让我们空手吧。” 阎解旷一听,还真是这个理,过年讨的就是吉利。要是把祝福往外推,就不吉利,接下来一整年就不得好。 阎家兄弟心里这么盘算,全然忘记刚才行为,小狗蛋送新年祝福,阎解放把人往外赶不吉利。 阎解放带着两弟弟妹妹来到吴家,进家就拱手:“一大妈,新年快乐。” 阎家三人最小的阎解娣都有十几岁,都是小大人要脸,不可能像小狗蛋那样跪地上磕头。 吴秀清不疑有他,以为阎家三兄妹是真心来拜年送祝福。 “新年快乐,吃糖吃糖。”吴秀清喜气洋洋,开心发糖。 拿了糖果,阎家三兄妹转身就走,连个谢谢都没有。 吴秀清没有去计较这些,来家里拜年的孩子都这样,拜完这家风风火火往下一家赶。 孩子们能拜到多少糖,完全取决于他们有多少体力能跑多少家。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路上奔跑拜年的孩子越来越多,基本以各自大院为单位群成结伴去别的大院拜年要糖果,有条件的背个布包,没条件的拿个袋子装糖果。 在大人眼里过年没有年味,是人情往来送不完的礼,应付不完的应酬。 在小孩子眼里,鞭炮,糖果,以及叽叽喳喳热热闹闹的拜年队伍就是年味。 ... “小狗蛋,就你一个人?怎么不跟你们大院队伍一块拜年?” 黄浩空着手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免费劳动力帮忙礼品,走在雨儿胡同,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方向走去。 自己怎么说也是街道办主任,亲自提礼物上门多少留人话柄,碰到熟人尴尬面子上过不去。 带上一个免费劳力,真在路上碰到熟人,可以把他拉出来打掩护,说礼品是他的。 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不摆到明面上,都会装糊涂。 听到有人喊自己,立马停下奔跑,朝声音方向看去,这位大叔叔他认识。 至于他身后跟着的大哥哥,没见过不认识。 小狗蛋小脸红扑扑,是冻的也是开心和喜悦,今天拜年要了好多糖果,足够吃好久好久。 走上前拉了拉小狗蛋布包,里面不光糖果,还有瓜子,花生等零嘴。 黄浩:“怎么不跟你们大院孩子群一起拜年?” “我不跟他们一起,他们会欺负我。”小狗蛋一本正经回应。 黄浩愣了愣,吴秀清是管事一大妈,徐江那么强势,你不欺负别人就是烧高香,谁敢欺负你。 他不知道的是,小狗蛋被棒梗吓出心理阴影,自那以后不跟大院孩子一起玩。哪怕很羡慕渴望,也不凑一块。 屁大的孩子一个人走街串巷到陌生人家拜年要糖不怕,怕住在一个大院的小朋友。黄浩失笑摇头,不知道该说他胆小还是胆大。 第163章 钱多才看上秦京茹 来到四合院,黄浩身后跟着的小伙子开口:“姑父,这一个大杂院有你值得拜访的人?你可是住筒子楼。” 黄浩一脚踹向那个小伙子,教训道:“你一个农村人,还瞧不上四九城的大杂院?不比你家那几间破土坯屋强?” “跟姑父跑几个地方,把心气跑出来了?眼高手低的猴崽子,进了门给我闭嘴。我是来跑关系的,别给我惹事。” 小伙子嘿嘿一笑,没再说什么。 一大早帮姑父提礼品跑了不少筒子楼,最后一站突然来到大杂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心直口快把心里话说出来。 黄浩大早上跑的那些筒子楼,是工作上的上级领导 至于徐家,徐江工作和自己的工作不搭边,而且徐江不在家,大早上跑他家有点冒昧,便排到最后一站。 “黄主任,你不去拜年,怎么跑到我家?”吴秀清很错愕。 大年初一是跑关系的最佳时间。吴秀清这种没有见识的妇人都知道,跑关系拜年不一定记得,但不跑或者晚一两天别人可都记在小本本上。 “一大妈,阿娇妹子,我给你们拜年了。”黄浩没有回答吴秀清的问题,而是拱手拜年。 身后小伙子连忙跟着弯腰。 黄浩从小伙手里拿过礼品:“大过年一点小礼品。” 阿娇瞥了一眼礼品,茅子和华子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起的东西。 当然阿娇也知道,黄浩说的是客气话。 接过黄浩递过来的礼品,阿娇略微客气道:“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让黄主任破费。” 不怕不收,就怕不收。 见阿娇和吴秀清没有推辞,黄浩笑容满面:“一点小心意,别嫌弃。” 吴秀清连忙招呼坐下,瓜果香烟茶水送上:“小伙子挺精神的,头一回来大院吧?” 黄浩介绍道:“我家外甥钱多才,多才多艺的多才。拉来当个免费劳力,帮我提东西。” 钱多才露出一贯的憨笑,算是回应。 他不是真的憨,也不是不爱说话,是姑父要求少说话多装憨,给人一种老实憨印象。 吴秀清在农村待了大半辈子,一眼看出这位叫钱多才的小伙子是个农村人,浑身上下哪哪儿都散发土里土气。黄浩把他带在身边跑关系,看来是打算留在身边用。 农村一年,不如四九城临时工一个月。十几二十岁的年纪,到了可以上班的年龄,有黄浩这层关系,一个工作名额不是问题。 喝了几杯热茶,聊了会闲天,黄浩知道自己该走了,起身道:“秦京茹在街道办上班,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既然来大院,我顺道去对门给她拜个年,之后就回家。” 吴秀清象征性客气挽留:“黄主任留下在我家吃个中午便饭。” 都是客套话,黄浩没有当真,连连摆手道:“不用,拜完年就回去。” 等黄浩走后,吴秀清看礼品为难道:“阿娇,你说我们不会抽烟喝酒,这不浪费吗?” 阿娇淡淡一笑:“明天段秀回娘家拜年,正好拿来招待杨涛那个毛脚女婿。你这个丈母娘,还有段秀多长脸。” “至于我的,我明天给阿爸。” 吴秀清一拍脑门:“是啊。” .... 头一回在城里过年,秦京茹舍得花钱,给小当槐花,还有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明天带着两小回农村不能跌份。 来四九城差不多半年时间一直没回农村,过年再不回去,秦家村的人恐怕要杀到四九城。 屋内只有她一人靠着火炉无聊嗑着瓜子打发时间,小当和槐花穿上新衣服跟大院孩子群一块出去拜年要糖。 咚咚咚... 门口响起敲门提示声音。 大过年,方便孩子进门拜年送祝福,大部分家庭大门是敞开,黄浩出于礼貌先敲门。 “黄主任,你怎么来了?” 自己没想着给黄主任拜年,黄主任大年初一来给自己拜年,秦京茹受宠若惊,慌忙起身相迎。 “新年快乐。”黄浩进屋拱手行一礼。 “黄主任快坐...”黄浩来的太突然,秦京茹紧张到手忙脚乱。 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新衣服的秦京茹比平时漂亮三分,钱多才一进屋就被秦京茹吸引,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款。 瞧着因紧张导致毛手毛脚的秦京茹,钱多才时不时偷瞄一下,偷感十足像个毛贼,收回目光低下头时,脸上浮现痴笑。 没过几秒钟,又羞答答的偏头偷瞄,紧接着立马收回目光低下头不敢偷瞄太明显。 这一刻,钱多才好像理解“一见钟情,怦然心动”的意思。 给黄浩送上茶水,黄浩淡然接过茶水。 随后秦京茹又给钱多才送上茶水。这人跟在黄主任身边,在街道办上班从未见过此人。 钱多才不敢直视,心脏紧张砰砰跳,一秒好几个动作,他双手不停地在衣服上擦拭着,似乎想要擦掉什么东西。 他手里什么脏东西没有,只是下意识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紧张和兴奋。 他一边擦拭着双手,一边偷偷看秦京茹年轻姣好的面容。 本能整理自己的衣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整洁、更得体一些。 紧张的神态,局促的小动作,无不说明他是情窦初开的纯情小男人。 女人的直觉很准,当黄主任进屋秦京茹就感觉这个陌生人在偷窥自己。 秦京茹看向钱多才,正好瞧见他鬼鬼祟祟神似小偷小心翼翼偷瞄自己。 从钱多才身上看到偷感,也看到土气,那皮肤明显是太阳晒黑的,而且还是长年累月,可以很肯定眼前这人是农村人。 黄主任把他带到我家是几个意思?不会是给我介绍对象吧? 我好不容易混进城,不会嫁给农村男人,重新过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哈哈日子。 我秦京茹的目标是嫁给城里男人,以前是,现在还是。 秦京茹自恋的想着,得想个好法子在不惹怒黄主任的情况下拒绝这个农村人。 注意到外甥的异常,黄浩不由感觉臊的慌真丢脸。 用手拐子轻轻撞了一下外甥,咳嗽了两声提醒他注意形象。 外甥回过神来,脸色黑红黑红,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但他的眼睛还是不时地瞟向秦京茹,显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秦京茹年轻长的不懒,脸上胶原蛋白没流失,小脸蛋看着很嫩很润。 在得体的新衣服加持下,有几分耐看姿色,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只是外甥沉不住气,心思几乎是写在脸上。 黄浩脸色尴尬臊的慌,替钱多才接过秦京茹端过来的茶杯:“农村来的,没见过世面。” 第164章 拜年送礼 出了四合院大门,黄浩跳起来踹自家这个没出息的外甥,看到花姑娘挪不开眼睛。 自己好歹是街道办主任,是秦京茹顶头领导,外甥把他这张脸丢光。 钱多才没了刚才羞涩,厚着脸皮凑到黄浩身边:“姑父,我看上人家,你找个媒婆上门去说亲呗。” 黄浩道:“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可以自由恋爱嘛,喜欢就去追求她。” 钱多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红着脸说:“姑父,我自己泡妞没把握,还是通过说媒方便快捷不用动脑子。只要多做些思想工作就能成功。” 说完,偷偷瞄一眼姑父观察他的反应。 我焯… 这小子算盘打的叮叮响,自己谈对象的苦是一点也不想吃,直接找媒婆走捷径,能不能成看媒婆一张嘴。 打打闹闹一路,刚出南锣鼓巷,一辆小车突然停在黄浩身边。 后排车窗摇下,贺傅伸出脑袋打招呼:“黄主任,你这是从徐江同志家出来?” 南锣鼓巷这一块,能让街道办主任大年初一来跑,除了徐江再无第二人。 “哟,贺副局长今天有空来。”黄浩连忙拿出华子给贺傅抽上。 因徐江的关系,两人在酒桌上吃过几次,不算真正朋友,算是个酒肉朋友。 等贺傅抽上烟,黄浩这才开口:“徐江同志有任务不在家,你直接去大院找管事一大妈就能碰到他媳妇。” 有任务? 我这个东城区副局都没听到风声,黄浩一个街道办主任比我先知道? “我先去徐家,改天找个时间碰一杯。” 贺傅面带微笑,他的语气充满了热情和友好,但没有具体“改天”是哪天,这只是一种礼貌的客套话。 “回见。改天有空把安大兴拉上,咱仨喝一杯。”黄浩也同样客套地回答道。 等小车开走,钱多才激动道:“姑父,他能开小车得多大?” 黄浩淡淡道:“不大,车不是他自己的。” 贺傅的身份地位比自己高,但也高不到能拥有一辆自己的私人小车,不用猜也知道他公车私用。 公车私用这事,大家都知道不对,但大家都默许。 黄浩说的轻松,反而激起钱多才更大的好奇心。 左右看看,确认无人后,开口询问:“姑父,你口中那个徐家,是什么底细来历?” 黄浩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钱多才。 锐利的目光,严肃的神态吓的钱多才缩脖子,连忙摆手:“姑父,我闭嘴我不问了。” 黄浩收回目光,语气凌厉道:“再有下次,你可以滚回农村种地,就算你爸还有小姑给我下跪磕头,我都不会让你进城进街道办。祸从口出,管不住嘴迟早惹事。” 钱多才畏手畏脚看着黄浩,连忙保证道:“我长记性了,多听少说不乱打听。” 外甥态度还算诚恳,黄浩语气缓和道:“钱多才,你记住姑父一句话,当你不够格时,有些东西不配知道。乱打听就是一种错,别人要追究起来,没好果子吃。” … 另一边,小车停在95号四合院,贺傅下车打量95号四合院,这是他第一次来。 让司机提着礼品,在前院拦下一位住户:“老哥,请问你们大院管事一大妈住哪里?” 那名小透明住户斜眼打量贺傅,很正宗的大背头,乌黑发亮头发明显是抹了东西。 得体合身的中山装,蹭亮的皮鞋,再配合身后跟着提礼品的小跟班,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那名小透明住户心中泛起好奇,一大妈靠的不是徐江吗?没听说有这样牛气的亲戚。 不解归不解,小透明住户道:“一大妈住中院东厢房,今天在家没出门。” 谢过住户,直奔中院东厢房。 咚咚咚… 贺傅敲门:“请问是一大妈嘛?” “你是?”吴秀清,阿娇愣了一下。 两大人闲着聊天,一孩子在地面打滚玩,屋内情况一目了然。 贺傅连忙道:“我叫贺傅,来给徐江同志拜年,劳烦一大妈带下路。” 吴秀清茫然,没听过这名字。 阿娇则恍然,记得自家男人提过一嘴,让这位原交道口所长成为东城区副局。 阿娇:“你好贺副局长,我是徐江的爱人。” 听到来人了职务,吴秀清乐了,大年初一不去跑关系,跑到大杂院来拜徐江,不由感叹穷在闹市有人问。 只是,现在上门拜年都喜欢带个提礼品的小跟班吗? 迎两人进屋,贺傅进屋拱手拜年,随后从小跟班手里拿过礼品。 拜完年放下礼品,贺傅拒绝吴秀清客套挽留。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中午饭点。那些出去拜年的孩子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经过一个上午的奔波,尽管身体有些疲惫,但当他们看到自己手中那鼓鼓囊囊的布包和袋子时,很开心很有成就感。 这是他们凭实力拜来的零食,足够让他们吃好长一段时间。 里面不仅有各种各样的糖、瓜子,花生,还能看到油炸的饺子,晒干的红薯干等纯手工零嘴。 吴秀清站在大院门口眺望,大院孩子陆陆续续回来,小狗蛋应该也快回来。 果然,没让吴秀清久等,小狗蛋一蹦一跳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出现在视野内,看的出他发自内心开心。 “妈,我拜到好多好多吃的。” 小狗蛋献宝一样拉开布包口子,送到眼前让吴秀清看他磕头拜来的战果。 吴秀清瞧着小狗蛋额头红一大块,心疼要死。 别人小孩子拜年只是象征性磕头,他个憨憨真嗑实在头。 算了,大过年不扫兴,小狗蛋不觉得疼就行。 回到家,小狗蛋故意在孩子眼前晃悠,左右来回走。 孩子也不争气,一勾引立马上当,眼珠子恨不得长在布包上,跟着小狗蛋移动而移动。 小狗蛋贱兮兮很得瑟逗弄孩子,让孩子看得见却摸不着,把孩子的胃口吊得足足的,还不忘嘲笑孩子不跟他一起出去拜年。 孩子在阿娇怀里扭来扭去,挣扎着要下地。 脚一着地,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嗖”地跑到小狗蛋脚边,一只手揪着他的裤子,像个小猴子似的稳稳站住,另一只手则伸得长长去够布包。 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似乎在催促小狗蛋赶紧把布包里的糖果零嘴拿出来给他吃。 两个大人看着两个孩子玩闹,静静看着没有阻止。 第165章 阎杨氏嘎在石场 大年初二回娘家,几乎全国各地统一遵循的传统习俗。 阿娇早早起床,抱着未醒的孩子,提着昨天黄浩贺傅两人送的礼品到中院。 段秀那台女式自行车留在家里,没有随出嫁带走。 而自家又是二八大杠那种,骑着不方便也不文雅。 阿娇刚在门口露面,吴秀清明白意思,立马将自行车推出来。 将东西绑好,将孩子安置好,阿娇对吴秀清交代道:“我在娘家住几天,如果有人来吴婶子招待一下。” 吴秀清满口答应,送到大院门口。 … 独门独院的一进四合院门口,老两口在门口眺望无数次,真可谓望眼欲穿。 “今天大年初二,阿娇给咱们拜年一点也不积极。”阿妈焦急的搓着手,在门口来回踱步。 阿爸:“晃得我眼都花啦,害得我也跟着着急。你还是回屋做一桌好菜,等女儿和外孙回来吧。” 阿妈:“急啥呀,我都不着急,你倒是急起来了。” 得,搞清楚是谁先急的行不?阿爸无奈地摇摇头,懒得跟老婆子争辩,转身回屋给炉子添煤球,把屋子烧得暖乎乎的。 终于,阿娇骑着女式自行车来到了娘家。 看到阿妈等在门口,她疯狂按车铃铛:“阿妈,我回来咯。” 阿妈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小跑迎上去。 阿娇下车伸出双手求抱抱上演一场母女深情,结果阿妈直接无视,慈祥抱着外孙用头去拱,笑的见眉不见眼。 闻着外孙身上的奶香味,阿妈陶醉其中:“孩子身上奶香味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那叫一个地道。” 阿娇调侃道:“才落户四九城几年?分不清自个谁是谁?你这一个“地道”真的很地道,隔几天是不是要冒充老四九城人?” “没大没小,有你这样嘲讽亲妈的吗?”阿妈白了阿娇一眼,抱着外孙进院子。 整个一进院子都是自家的,阿娇将自行车停在屋檐下,没有推进屋。 进屋,暖乎乎的温度扑面而来,瞬间驱散身上的寒气。 阿爸眉眼在笑,一脸慈祥。阿娇感受到屋内的温暖,也感受到阿爸的温暖。 “阿爸,你看...” 阿娇将礼品提起来:“好酒好烟伺候着。” 阿妈柠檬坛子打翻,酸溜溜阴阳怪气道:“好酒好烟伺候着,就是没有阿妈的份。” 阿爸接过礼品,看宝一样拿在手里反复观看。 阿娇:“阿妈,把我原先的房间收拾一下,我在家住几天,过几天当女儿时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你亲阿爸不亲阿妈,还想回家让我伺候?” 阿妈抱着外孙,对外孙道:“把你妈妈赶出去,跟阿婆一起住。这一进的大院子以后都是你玩耍的场地。” 阿娇拉着阿妈一只胳膊,嗲声嗲气撒娇道:“阿妈,我可是你女儿,你不能酸我。” 阿妈没有理女儿,对外孙道:“乖外孙,以后只跟阿婆亲,把妈妈赶出去。” 孩子仿佛听懂一样,立马在阿妈怀里扭动身体,调整姿势,对阿娇伸手:“麻麻...吃..麻麻抱...” 阿妈慈祥的笑脸瞬间凝固,幽怨道:“有奶便是娘,现在连乖外孙都不亲我。” 阿爸哈哈大笑:“活该,谁让你碎嘴子挑拨关系?我乖外孙是神童有股聪明劲,能明辨是非。” 一岁不到会说话会走路,放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称的上神童。 中午吃饭,阿爸特意拆一瓶女儿送的茅子自斟自饮,一杯小酒一口菜喝的那叫一个舒坦。 吃过午饭,阿妈开始忙碌家务事,洗完碗筷又去收拾房间,让女儿和外孙住。 阿爸则拉着女儿,一脸认真问:“阿娇,去年你送进去一个人,他出事了你知道吗?” 去年送进去一个人? 阿娇微愣,去年亲手送进去五个?还是六个,她自己都不记得。 那些人还在街道办关着,哪怕大过年也没放出来。昨天大年初一,黄浩上门拜年也没提及有人出事? 阿娇问:“阿爸,你跟我说说具体情况,没人跟我说有谁出事。” 阿爸缓缓道:“这事发生在腊月十七那天...” 随着阿爸讲述,阿娇明白事情全过程。 枳骒石场是一个很大的石场,供犯人劳改只是其中一个区域。 有地质院老同志带徒孙为期两个月的基础教学,选中石头种类丰富的枳骒石场。 搬石头挖石头等杂事地质院肯定不干,便跟上面要了一批犯人。毕竟,在哪里搬不是搬呢。 那一批随机安排的犯人中有阎解成。 前面好好的,直到腊月十七那天,枳骒石场女犯人区有个女犯人脚滑被石头砸死。 经过里面工作人员一查发现,死者儿子阎解成也在石场服刑,便将此事通告诉阎解成。 自己亲妈在这个地方劳改,枳骒石场工作人员居然不告诉他,也不安排母子俩见面。反而意外死后才告诉见最后一面。 阎解成当场歇斯底里,咬牙切齿喊出徐江,阿娇两个人名,隔老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怨气冲天。 得了,大家都明白这位发狂发怒的犯人跟他口中两人有天大的仇。 地质院很少有人知道徐江是谁,但知道阿娇。 毕竟地质院能潜水敢潜水的优秀水下地质工作人员是阿爸,在地质院是个有名气的小老头。 至于阿娇,自从结婚后辞了地质院工作,不再参与水下作业,在家相夫教子。 阎解成拿到骨灰后,在当天夜晚脚莫名其妙受伤,枳骒石场医疗条件有限,只能送到外面医院治疗。 阎解成的妈妈? 阿娇思索好久,才想起这个人,想起她关进去劳改原因。 阎解成他妈,他爸,还有刘海中三人暗中使坏,真正借刀杀人怂恿傻柱。 那次事件,阎解成他妈是从犯,没有枪毙,只判十年枳骒石场劳改。 阿爸一直观察女儿神色,看她露出了然的神态,明白她想起前因后果。 阿爸起褶子的老手,抚摸外孙额头,郑重叮嘱道:“他这次外出治疗可能不会再回去劳改。” “对自己那么狠,自己的身体都能下手,那个叫阎解成的是个狠人...” “外孙还小,你时时刻刻要带在身边,小江不在家,你一个人住在四合院小心点,别让人暗中使坏。” 这事发生在年前,一点消息都没传回大院,而且阎家剩下那几个貌似也不知道。 难道是阎解成阻止,不让通知家属?好像只有这个可能。 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赶回来过年,也不赶回来给亲妈下葬,难不成只是逃避劳改? 想不通,一点也想不通。 阿娇干脆不想,但凡阎解成有一点坏心思冒头,直接摁回去。 但凡四合院这些住户主动来触霉头,事情发展由不得他们做主。 事是你们挑起,什么时候结束,以什么方式结束,由我家说的算。 第166章 秦京茹回村 秦家村… 秦老汉站在家门口眺望村口,脸上尽是落寞和悲凉。 知道自己女儿秦淮茹回不来,但还是忍不住站在家口等着,希望能看到女儿身影出现在村口。 秦大妈正在烧火做饭,看着老伴萧瑟背影,心中同样有数不清的辛酸。 突然,秦老汉欣喜若狂的大喊:“老伴,回来了,她带着孩子回来了。” 秦大妈听到声音后,立刻停下了手中炒菜,将锅铲放在一边。她迅速走向门口,脚步快且慌张。 到了门口,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目光看向村口的方向。 整个村庄都被白雪覆盖,白的晃眼睛,秦大妈抬手遮住眉头,眯起眼看村口。 一大两小三个身影出现在村口,大的身影走在中间,手里提着东西,两小则紧跟左右,踩踏着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回来了,京茹从城里回来了。”秦老三小跑向村口,迎接半年没见的女儿,很想知道她在城里有没有受苦受委屈。 京茹从城里回来了? 秦老汉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女儿的音容相貌快速消失,取而代之是侄女秦京茹。 幻想被打破,巨大的落差带来巨大的失落和哀伤。 眩晕涌向脑海,秦老汉一手死死抓住门框,一手死死攥着胸口,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嘴里喃喃道:“她是京茹,不是淮茹。” 秦大妈没有老伴那样大起大落,神态落寞转身回屋继续做饭,坐在灶头暗自神伤默默抹着眼泪。 待情绪稳定,秦老汉抹去眼眶中的湿润,强颜欢笑跟随秦老三迎接秦京茹和两外孙女。 两人齐齐来到村口,看到三人身上穿的是新衣服,脸色红润有气血,内心担忧放松不少。从衣着和脸色来看,最起码在城里没有吃太大的苦头。 秦老汉很欣慰,说明京茹侄女没有亏待自家两个外孙。不枉当初把留在城里名额交给她。 “爸,大伯。” 秦京茹亲切喊着,将手里一斤猪肉,五斤白面分别送到两人面前:“在城里没攒下大钱,烟酒买不起只得买这些,别嫌弃。” 秦京茹嘴上谦虚,脸上神态却很自豪和自得。 猪肉和白面,农村谁吃的起?谁买的起? 秦老汉有些窘态的搓手:“侄女,还有我的?” 秦京茹:“忘了咱爸,也不能忘咱大伯不是。在城里挣了钱肯定要孝敬大伯。” 接过侄女的孝敬,秦老汉睹物思人看向秦京茹红了眼睛。 等秦老汉接过猪肉和白面,秦老三伸手掂了掂。 秦京茹瞪了自家老爸一眼:“别掂重,都是一斤猪肉五斤白面。” “外公。”两小躲在秦京茹身后,怯生生喊,生怕大人们聊开心把她们两人忘记。 一声“外公”把秦老汉思绪拉回来,老怀甚慰两外孙女还记得自己。 蹲下身,张开双臂,和蔼道:“乖外孙女快过来,外公抱你们回家,让外婆给你们做好吃的。” 秦老三对秦老汉道:“大哥,我先带京茹回家。” 秦老汉撇撇头示意:“去吧,我也带两外孙回家。” 秦老汉抱两小回家,将猪肉交给老伴:“把肉都炒了,白面做成馒头,我去几个儿子家喊他们一起过来吃肉吃白面馒头。” “顺便让她们给外孙女包个红包。” … 秦老三回到家,让老伴把猪肉白面收起来,打算留到元宵十五做硬菜。 随着秦京茹回村的消息传开,村里叔伯大妈们纷纷过来瞧个新鲜,看秦京茹在城里过的如何。 看到秦京茹比之前白嫩三分,脸上气色红润没有菜色,知道她在城里没吃苦,大家纷纷打探她一个月多少工资,在城里过的如此滋润。 秦京茹一开始打哈哈想蒙混过关,面对大家不断追问,最后留一手说谎道:“我在街道办干的是临时工,一个月十块钱。” 一个月十块钱,还带着两小孩,一个月下来也存不了几个钱。 大致情况摸清楚,话题一变,开始关心她找对象的事。 一人一张嘴在耳边喋喋不休劝说催婚,秦京茹除了点头陪笑还是点头陪笑。 大过年撞上结婚年纪,两种条件同时出现就是大型催婚现场。 本人不着急,父母先着急,七大姨八姑急,一个个都想当媒人。 有人说她到了出嫁年龄,要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 有人附和道:“是啊,你看看咱们村儿里的大姑娘,哪个不是二十岁左右结婚生子,现在娃都在地上跑?” “婶子我看着你长大,给你介绍一个会过日子的大小伙。” 村里同龄姑娘? 嫁来嫁去还是嫁农村人,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挣工分的日子。 这种生活,秦京茹一点也不羡慕。 没进城前秦京茹是以嫁进城里男人为目标,进城后尝过呆在城里的好处,这个目标更坚定。 农村男人条件再好,能好过城里?人生只能向上走,绝不能下嫁。 纵使内心千般想法,但还是礼貌婉拒那位婶子介绍对象提议:“我现在除了每个星期休息日,再没休息时间也没空回来,婶子你不用给我介绍对象,免得耽误人家。” 听到这话,大家纷纷劝说,眼光不要那么高,遇到差不多的,看着不讨厌就把自己嫁出去。 纵使秦京茹委婉拒绝,那位婶子出门一趟,再回来时拉着一个小伙子凑到秦京茹面前,强行介绍对象:“京茹,你看这小伙子怎么样?隔壁村很精神的小伙,赚工分可厉害,一天能刨二亩地,种地是把好手。” 秦京茹无语了,敢情一大堆劝说,搁这里等着,是想把这个小伙介绍给自己。 扭头看爸妈,老两口笑眯眯貌似不反对。 老两口没秦京茹那么多心思,女儿是农村姑娘,嫁给农村小伙属于门当户对 而且,女儿到了嫁人年龄,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砸手里。 那小伙看到秦京茹,眼睛一下子看直,整个人直愣愣挪不开视线,脸上表情一点点猪化变成猪哥像,这辈子没看过这么水灵白皙的大姑娘。 听说她还在城里工作,这要是娶回家真是出息了。 逢人能吹上一句,我家婆娘在城里上班,脸上倍有面。 秦京茹被他不带掩饰的猪哥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从心理到身体透着一种莫名排斥。 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这人好像没见过大姑娘似的。 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强忍着反感,装出微笑点头。 然而,她的微笑却让那小伙更加兴奋,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道:“美…美…女你真好看,跟仙女一样。给我做…做…媳妇,我挣工分养你。” 本就没好印象,现在说话又结巴,秦京茹对他的好感全无。 开口就挣工分养我,这就是你娶我的筹码? 你那破工分值几个钱?我在城里一个月顶你一年收入还有余。 之后时间,纵使在大家撮合下,秦京茹一副爱搭不理,有意无意表明自己只考虑城里男人。 得了,秦老三家姑娘在城里上几天班,心气变高,看不上农村小伙。 第167章 许伍德教坏主意 关庄许伍德家... 许大茂同样被父母催婚,让他再找一个媳妇为许家传宗接代,不能到他这里绝后,否则无脸面见地下祖宗。 听父母喋喋不休唠叨没完没了,许大茂一个头两个大,听的昏昏沉沉。 瞧着许大茂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油盐不进死脸皮,气得许伍德用手指头戳着许大茂脑袋质问:“昨天晚上才大年初一,你拿着我给你的钱去逛窑子去焯半掩门,咋的啦新年第一天需要你这个大善人给她们开张送钱?” “把老子的老本都拿去给那些半掩门开张,想睡什么样女人就睡什么样。”许伍德愤怒把一叠大团结砸许大茂脸上。 钱是英雄胆,没钱腰板挺不起来,许大茂在许伍德面前硬气不了一点点,纵使用钱砸羞辱只能嬉皮笑脸。 一旁的许母,许招娣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看着许大茂。 别人大过年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而许大茂大晚上不回家,留宿半掩门家。 许大茂一边捡散落地面的大团结,一边道:“爸,我是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憋了那么久,趁过年这个喜庆日子出去找个乐子放松一下。” 许伍德被这话气的呼呼喘气,指向许大茂的手都在颤抖:“你在那群婊子身上花的钱,足够你娶一个媳妇。” “有了媳妇,你还用的着憋?睡媳妇还能生儿子,为许家开枝散叶。” 许大茂停下捡钱的动作,语气里带着埋怨:“你就知道催来催去,你找媒婆她们不肯接活,难道我自己去谈就好谈了?” 许伍德:“你长着一张嘴干嘛?以前不是能说会道很会哄女人,下乡放电影骗女人跟你睡觉。” 提起这事,许伍德两口子没有半点害臊的意思。 娄晓娥嫁进许家好些年没生下儿子,许家两口子不敢提离婚,便纵容许大茂在农村多点开花,希望能搞出一个儿子为许家传宗接代。 结果传宗接代没搞出来,娄晓娥这个儿媳妇被狗东西怂恿离婚跑路。儿子为此关进去劳改半年,后半辈子人生尽毁。 “你也说了下乡放电影。现在我没有放映员这样的好工作,去乡下没人鸟我。” 许大茂摊手无奈道:“就我这条件,城里姑娘看我像看到苍蝇一样嫌弃生怕沾边。” 许伍德颓然叹息,自己没少拉下脸面,花重金找媒婆说媒,听到许大茂是劳改犯,果断拒绝。 媒婆靠口碑吃饭,万一女方闹到所在辖区街道办,街道办下个通告,媒婆这碗饭砸手里。一顿饱还是顿顿饱,媒婆还是分的很清楚。 许伍德沉默很久,再次开口道:“你之前提到那个乡下姑娘,怎么不提了?事黄了吗?” 提起这事,许大茂内心很窝火。钱花了心思也花了,好处她一件不落收下,结果那个婊子又当又立,不搭理自己。 “事黄了。”许大茂回答。 之前还说相处的不错,有把握拿下,这才多久事就黄了? 许伍德用怀疑的眼神打量许大茂:“我给你的钱,你都拿去填半掩门的洞?没买吃的喝的,没带她出去逛街买新衣服哄她?” 许大茂一脸冤枉道:“那个臭婊子还不如半掩门诚信,给钱就能干嘛。” “我给她花钱买东西时笑嘻嘻,过了花钱那一茬她就不搭理人。” “别看她是一个乡下人土里巴唧 ,心思比城里姑娘还多,我到现在还没摸到她的手。” 钱花了,连手都没摸到?儿子这是被那个乡下姑娘拿捏了。 许伍德眼神一点点阴鸷,神态阴邪道:“有时候娶媳妇不一定要当个正人君子,只要事后把她娶进门好好过日子就成。” “老爸,你的意思是....”许大茂眼睛放光,心中知道怎么做,但还是询问一句。 许伍德:“奉子成婚不是离经叛道的大事,半强半就又不是新鲜事,一个不知道检点婚前失身的残花败柳谁会要?最终不得不嫁给你。” “她不是喜欢捞你的好处吗?你就…” 嘿嘿嘿.... 父子俩目光对视,发出阴森坏笑。 ... 许大茂兜里揣着三张大团结,手里提着一只烤鸭,两个酱猪蹄,半斤卤牛肉,一瓶二锅头,溜溜哒哒走在回四合院路上,心里盘算今晚怎么玩秦京茹才能尽兴,才能发泄在她那里受的憋屈。 就按老爸的主意,借着酒劲把秦京茹给办了,坐实夫妻之实。 趁着过年喜庆日子,初五街道办上班就去扯结婚证,这样自己这个劳改犯就有新老婆。 想法美好,现实很残酷,刚进四合院大门,碰巧看到阎解放出门上厕所。 看到许大茂提的满满当当,各种肉香味扑鼻,肚子里的馋虫抑制不住疯长。 家家户户大过年吃好东西,阎家大过年吃咸菜窝头。 现在恰巧碰到,必须从许大茂手里扣点好处改善伙食解解馋。 “许大茂从你爸家回来呢?你提的都是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阎解放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给许大茂反应机会,厚着脸皮硬去扯袋子口。 “你一个人在家喝酒冷冷清清寡淡无味,我让解娣炒几个下酒菜,去我家喝酒人多热闹。” 看清许大茂提回来的东西,阎解放生拉硬拽让许大茂去他家,心想着只要进家门,许大茂就不好意思拒绝。 然而,阎解放太把自己当回事,以为自己是他爸,是曾经的管事大爷,不想与管事大爷交恶多多少少给点过路费。 “你能拿出什么下酒菜?”许大茂硬生生顶住阎解放的拉扯,开口直接问。 啊…这…我随口一说,你真打算让我家拿下酒菜? 拿什么当下酒菜还用的着我亲口说出来吗?我家那些个咸萝卜头,哪有你手里提的各种肉菜更合适的? 阎解放目光很自然落到许大茂手里的东西,然后又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许大茂。 很明显告诉许大茂,你手里这些就是下酒菜。 许大茂被阎解放的无耻气笑,合着你家就出张嘴吃。 什么玩意,你没有你爸在大院的管事大爷地位,但比你爸更贪,脸皮更厚。 “松手…” 许大茂语气严厉:“你阎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没你爸的本事,还想接你爸的班?” 第168章 找上门处对象 摆脱阎解放,来到中院,目光看向西厢房发现门上锁,人不在家。 不在家?难道回农村过年。 找个中院小透明住户简单打探一下,得知昨天大年初一是在家过的,今天不在家大概率回农村。 还好是大冬天,手里东西经的起放,秦京茹初三不回初四肯定要回。因为初五街道办要上班,她得去伺候人。 回到家打开门,一股寒气直接往衣服里灌,冷的许大茂缩脖子。 他喃喃自语道:“去父母那边三天,回来家里冷锅冷灶冷屋子,冷冷清清感觉真特娘的不好受。” “要是有个婆娘,能暖被窝,也能暖屋子,不用我亲自动手升火起炉子。” 时间一晃到晚上六七点,冬天的天黑的早,这个点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许大茂在月亮门冒头瞅向黑呼呼的西厢房,随后又缩回脑袋。 这个点大巴车停运了,难不成秦京茹留在农村老家? 回屋途中,目光下意识扫向徐家,他家同样乌漆麻黑没人在家,他媳妇今天回娘家拜年。 徐江不在家,一个婆娘带个不到一岁的孩子,要是… 许大茂内心阴暗的想着报复徐江,让他在后悔和痛苦中度过一辈子。 不过,纵使徐江不在家,他婆娘手段依旧强硬。把人送进去街道办,大年过也不放出来阖家团圆。 特么的,这不是徐江的软肋,这是徐家坐镇的母老虎,还是专咬外人那种。 想着想着,许大茂突然想到棒梗。 他如果还活着,恐怕不会放过这次极佳时机,溜门撬锁把徐江东西全都偷光,出心中恶气。 “可惜,死早了没法恶心徐江。” 许大茂叹息一声:“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棒梗你个祸害咋死那么早,还挺让人怀念。” … 次日初三上午,许大茂在中院后院来回溜哒,蹲秦京茹回来。 好事的住户见此,给许大茂发一根烟,以此打开话匣子,依靠在月亮门处吹牛,顺带打探一下他溜哒来溜哒去几个意思。 得知在等秦京茹从农村回来,那名小透明住户心中了然。 许大茂在大院追求秦京茹不是秘密,多次带秦京茹出去玩,给她给两小买东西,大家都看在眼里。 两人关系已经发展到随意进家门,坐一块聊闲天的地步。 许大茂现在急猴猴的样子,看来这次许伍德催的紧。 这时,一个黑小伙很突兀出现,自来熟往西厢房走去。穿的人模狗样一身新衣服,但身上那副乡下人土气一览无余。 怎么回事?难道是秦京茹老家人找上门? 也不对啊,秦京茹回农村了,要找也是在村里找。而且他一脸迷茫,明显没料到秦京茹不在家。 想不明白便不想,直接开口询问,许大茂拿掉嘴角香烟,主动打招呼。“喂,你哪位?来咱们大院有什么事吗?” 黑小伙不是别人,正是黄浩的外甥钱多才。 自从前天看到秦京茹惊为仙女之后,那颗心开始荡漾,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无时无刻都想再见到她,有点茶不思饭不想的魔怔程度。 他劝说姑父黄浩说媒,姑父拉不下街道办主任的脸面。 说什么他是街道办主任,秦京茹是街道办临时工,不方便出面。 还说什么现在是新时代,讲究自由恋爱,喜欢就去追求。自己的终身大事自己解决。 无奈之下,钱多才打着通知正月初五上班的由头,来四合院找秦京茹解相思。 同时,打算让秦京茹跟他处对象。 钱多才故意露出农村人独有的憨厚:“你们和秦京茹一个大院的住户吧,请问秦京茹去哪里了?” 真别说,钱多才这副伪装很有欺骗性,给人第一印象很踏实,是个老实人,非常能搏人好感。 这不,那名小透明住户就被钱多才欺骗,不等许大茂回应,他率先道:“秦京茹昨天带着两孩子,可能回农村老家过年,估计今天就能回来。” “你跟秦京茹是什么关系,等她回来我们可以帮忙传个话。” “不用,我等秦京茹回来。” 钱多才直接拒绝,随后道;“打扰两位,我去一大妈家烤烤火解身上寒气。” 听这语气,这农村黑小伙还跟吴秀清认识? 还有他跟秦京茹是什么关系?大年初三找上门? 这下许大茂更好奇这位农村黑小伙的来历。刚准备拦下询问,发现他已经走到吴家门口,打探就此作罢。 听到敲门声,吴秀清看向门口,是黄主任外甥,连忙将钱多才迎进屋:“小伙子,黄主任让你过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钱多才挠挠后脑勺,装出憨憨模样:“一大妈,我是来找秦京茹的。” “哦,她这两天不在家,大概率回农村过年。”吴秀清想也没想回答。 小狗蛋坐在火炉边,小眼神一直盯着钱多才,眸子里透着疑惑。这个黑大哥哥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记不起来。 小狗蛋有模有样,一副小大人老气横秋叹息一声,这几天来家里的陌生人真多。昨天还来一个大哥哥和大姐姐,非得让我叫姐姐和姐夫。 哎,我这小脑袋瓜子真累,每天要记那么多事,还是先吃颗糖甜一下自己。 跳下椅子,小跑进内屋,从布包里抓一把揣口袋,脸上浮现幸福满意。 过年真好,能吃到好多好东西,能穿新衣服,还有想吃就吃的零嘴,妈妈也不管。 开心从内屋跑出来,坐回老地方,剥开一颗糖放嘴里,小狗蛋又用疑惑的小眼神继续盯着钱多才。 秉承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小狗蛋小眼神一直盯着看,没有挪开视线的觉悟。 直愣愣看别人一秒两秒还能忍,看一两分钟真的没法忍。钱多才浑身不自由尴尬对吴秀清道:“一大妈,你家孩子真可爱,胆子大不认生。” “前天大年初一,在一个胡同看到他脖子上挂布包,一个人走街串巷到处拜年,一点也不怯场。” 借这机会,钱多才对小狗蛋露出自以为很和蔼的微笑:“小朋友,我俩前天还碰过一面。” 小狗蛋眼神没有丝毫挪开意思,摇晃脑袋:“不记得。” 这..… 前天见过一面,中间隔一天就忘记,脑袋里是一点东西都不装吗? 吴秀清尴尬赔笑解释:“小伙子别介意,我家孩子有脑疾记不住东西。” 吴秀清走到小狗蛋身前,强行转动椅子,挪开小狗蛋视线。 原来是个傻子啊,难道直勾勾盯着人看,不觉得不礼貌和尴尬。 钱多才汗颜,自己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想到真想对了。 第169:鬼迷心窍的钱多才 快到中午饭点,这小伙子还不走吗?不好意思开口赶人,吴秀清时不时看墙上挂的钟表,用动作暗示,希望黑小伙有点眼力劲,自觉开口提出走人。 结果等了十几二十分钟,钱多才大模大样嗑瓜子剥花生米,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吴秀清没办法,只得客套开口:“小伙子,秦京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在我家吃个午饭,下午继续等?” 这只是人与人之间的一句客套话,但凡有点眼力劲都能领会背后委婉赶人意思。 但世上总有没有眼力劲的人,不懂或者装听不懂话背后的弯弯绕。 钱多才:“好啊,麻烦一大妈了。” 这…吴秀清愣住,硬控她好几秒。 客套话也能当真?年轻人不讲武德,不懂人情世故不按套路出牌。 话说出口,想反悔已经来不及,吴秀清只得换上笑脸:“你坐着,我忙活。” “一大妈你去忙,不用管我。”钱多才抓起一把花生,自来熟的剥着吃,没把自己当外人。 小狗蛋两腮鼓起包,用糖果撑起包子脸。他一眨一眨看着钱多才,脑海突然多出一个新名词“厚脸皮”,觉得非常适合眼前这位黑脸大哥哥。 毕竟是黄浩的外甥,轻视他外甥就是轻视他本人。 黄浩是街道办主任,这层关系不能破坏,以后说不定还用的着地方。 人情世故这一块,吴秀清拿捏很到位。 午饭做了青椒炒肉丝,一条红烧鱼,半只老母鸡汤,再加上青菜豆腐汤,油炸黄豆,咸菜丁拢共做了六个菜。 饭桌上,小狗蛋咬着筷子,小眼神在三个肉菜来回转:“妈妈,今天过年吗?” “一直到正月十五,这半个月都算过年。”吴秀清宠溺擦去小狗蛋嘴角油渍,顺带给他碗里盛一勺鸡汤。 “妈妈,鸡汤好喝。” 小狗蛋抱起碗一口气将鸡汤喝光:“妈妈,我还要喝鸡汤。” 吴秀清连忙给小狗蛋满上:“喜欢喝鸡汤,就多喝点。” 可能吃别人家不心疼,或者别人家的东西就是好吃一些,钱多才啃着唯一一条鸡腿,瞧着小狗蛋肆意欢笑,不由自主跟着笑起来,手里鸡腿吃的真过瘾。 鸡腿是鸡身上最肥美的一块肉,是吴秀清昨天招待完女儿女婿,留下半只给小狗蛋解馋的。现在不得已拿出来招待钱多才。 这一桌子菜他很满意,尤其是三个肉菜,足见一大妈对他的重视。 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 还好吴秀清听不到他内心话,否则不知道会不会冒出一句“全是看在你姑父黄浩的情面。” “一大妈,咱农村人吃饭有个爱好,喜欢坐在门槛吃饭,你别介意。” 钱多才端起碗筷给自己夹几筷子菜,然后坐在门槛处吃饭,眼睛直直盯着对门西厢房。 吴秀清满脸黑线,你让我别介意,自己麻溜的坐到门槛,真拿我家当自家。 这小伙子脸皮死,自来熟很随意,不拿自己当外人。 吃完饭,钱多才双手摊开搁在膝盖处,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 如果再把裤腿子卷起来,活脱脱一个干完农活,趁吃饭时间休息一会的农村小伙子。 月亮门处,许大茂刚冒头,钱多才就发现他伸出来的脑袋瞄向西厢房。 同样,许大茂也看到钱多才很随意自然坐在吴秀清家门口。 两人目光在一刹那间对上,又在一刹那间移开,齐齐看向西厢房。 两人动作出奇一致,像是排练很多次,形成下意识动作。 秦京茹还没回,许大茂缩回脑袋回后院。 坐在自家火炉旁,许大茂揣测那个农村黑小伙跟吴秀清是什么关系? 在她家吃饭还很放松随意坐在门槛处,正常客人不会这样做,完全放不开面子。 只有关系非常亲近,把吴家当成自家才会如此随性。 他刚来大院时直奔西厢房,现在又坐在对门看,莫非他看上秦京茹? 特么的,我回爸妈家这三天,被人截胡偷家了? 钱多才同样在怀疑这个马脸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总盯着西厢房看,难道也是在等秦京茹回来? 看他模样也有三十岁,莫非还想老牛吃嫩草不成? 我呸,真不要脸,一把年纪还想搞小姑娘。 想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被一个又老又丑的马脸老东西惦记,钱多才内心很不爽。 吃过中午饭,钱多才依旧没有走的意思,吴秀清忍不住道:“小伙子,黄主任有什么重要的事交代秦京茹,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转告一声。” 钱多才尴尬又不失礼貌尬笑:“一大妈,其实是我个人来找秦京茹,我喜欢她,想让她跟我处对象。” 吴秀清愣住,这事挺突然,毫无征兆就要求处对象? 仔细打量小伙子,再想到长的白皙水灵的秦京茹… 如果两人处对象站在一块,有种白+黑,黑白双煞的既视感,吴秀清脑海里已经出现画面。 农村配农村倒是门当户对,而且小伙子还是黄浩的外甥。凭借这层关系,两人在街道办上班,哪怕是临时工也能风生水起。 不过… 许大茂正在追求秦京茹,两人关系发展到随意进家门程度,起码说明秦京茹不讨厌许大茂。 这个时候找秦京茹谈对象,多少有点截胡的味道。 两人同时喜欢秦京茹,这事得看秦京茹意思,更中意那个。 钱多才小心翼翼轻声询问:“一大妈,你觉得行不行?” “不是我觉得,终生大事要慎重,要你自己觉得。”吴秀清给了一个看似很中肯,实则极其敷衍的回答,说了跟没说一样。 没得到自己想听的回答,钱多才有点沮丧。 随后又问起后院那个马脸跟秦京茹的关系。 吴秀清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知道的情况如实说出来,让钱多才心中有个底。 听着吴秀清讲述秦京茹的事情,钱多才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沉迷的神色,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迷之微笑。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对秦京茹的滤镜一点点放大,不断臆想她迷人的笑容和温柔的眼神。 第170章 秦京茹回四合院 让吴秀清更觉得神奇和惊讶的是,原本以为钱多才听到秦京茹跟许大茂搅和在一起,一起出去吃喝玩乐,因此而感到不满或者失望。但没料到他竟然是痴汉反应。 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钱多才对秦京茹的好感不但没有下降,反而不断上升。觉得她是一个有底线、知分寸,不被金钱和物质所诱惑的好女孩。 每月干着临时工,当爹又当妈无怨无悔带着俩侄女,这种品质让钱多才越发欣赏和喜欢,觉得她是一个顾家持家的好姑娘,产生想要给她一个家的冲动。 至于真想给秦京茹一个家,还是想秦京茹嫁给他,只有钱多才自己最清楚。 看到钱多才鬼迷日眼的傻笑,吴秀清不禁错愕,现在的小年轻找对象这么随意的吗?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吴秀清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没有客观陈述事实,让钱多才误会。 秦京茹跟许大茂出去吃喝玩乐,还允许许大茂随意进出家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坐一块烤火聊闲天 … 如果再往坏处想想,他俩人是不是把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毕竟正值火气旺盛的壮男少女,情难自禁很容易干柴遇上烈火,擦出火花。 吴秀清不懂什么是“恋爱脑”,但可以看出钱多才十分着迷秦京茹,一心扑在她身上,有点鬼迷心窍。 这种情况下,但凡秦京茹使点手段,就能把他耍的团团转,发展成一条合格舔狗。 见此,吴秀清果断选择闭嘴,不再用自己的视角立场去评价秦京茹。 吴秀清不提秦京茹,钱多才急了,他想知道更多有关秦京茹的人和事。 他催促道:“一大妈,你继续讲秦京茹。” 吴秀清摆手拒绝道:“她在街道办上班,你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 “我一定要追到她!” 钱多才双手捏拳放胸口,突然来这么一句,眼神十分坚定为自己打气。 钱多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始幻想和秦京茹在一起后的幸福生活。 吴秀清摇摇头,不是有点鬼迷心窍,是完全迷了,恐怕十头牛都扯不回来。 黄浩要是知道自家外甥是这副模样,会不会气的把他送回农村? … 两小牵着秦京茹,一左一右开心蹦蹦跳跳走进四合院。 今年外公外婆,还有几个舅舅非常热情,每人都包了红包。虽然里面钱只是几分钱,但两小非常珍惜,说明她俩也是有人疼爱的孩子。 回到家,秦京茹卸下围脖手套,拿火钳夹起煤球升火炉。 两小迫不及待跑进内屋,小心翼翼将红包放到枕头底下一点点积攒起来。 等拜年拜的糖果零嘴吃完,再用红包去买糖吃。 吴家… 钱多才看到西厢房烟囱冒烟,知道有人在家生火。 钱多脸上露出青涩,一副羞答答:“一大妈,秦京茹回来了,你跟我一起过去呗。” 不是…你搁我老人家面前玩反差呢?秦京茹的人还没见到,你倒先扭捏起来。 之前那个自来熟,在我家大吃大喝的厚脸皮去哪里呢? 本以为他在谁面前都这样,敢情是分人,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唯唯诺诺。 前后反差巨大,让吴秀清傻眼, 如果只是钱多才,秦京茹两人,吴秀清不介意当一次媒人尽量撮合。 但这里面牵扯到许大茂,而且还和秦京茹关系处的不错... 没搞清楚秦京茹对两个追求者是什么态度,三人复杂关系没捋清楚前,冒然插手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吴秀清道:“你俩都认识,自己去接触了解,我就不去碍眼惹人嫌。” 钱多才扭扭捏捏,一步三回头看门口的吴秀清,那眼神好像女人一样幽怨。 没有泡妞的经验,独自一人面对喜欢的姑娘,内心莫名有种自卑,感觉自己配不上人家姑娘。 钱多才非常希望走进西厢房,但又害怕走进西厢房,每走一步是期许又是煎熬。 终于,还是来到门口,钱多才深呼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以及不安的忐忑。 感觉心跳恢复一点点,钱多才敲响大门。 屋内... 秦京茹皱眉,刚回到家升起炉子就有人找上门,难道是许大茂?说实在的,她现在不太想与许大茂打交道。 以前阎解成,刘光天每天堵门骚扰自己,大院住户视若无睹纵容两人,没人愿意为自己出面呵斥阻止。 是许大茂及时出现,以一己之力将两人震慑吓走,从此不敢再堵门骚扰。那个时候,自己对许大茂十分感激和好感,对他的示好从来不拒绝,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待见许大茂的呢? 好像是从那天早晨看到段秀有个,相貌,家庭条件很优秀的相亲对象。说实话,她当时羡慕嫉妒,非常酸。 那天早晨,她还听到许大茂在她耳边很笃定说她一辈子不可能碰到那种优秀男人。 这句话秦京茹不爱听。同样是农村进城的姑娘,哪里比段秀差了?凭什么很笃定告诉我碰不到那么优秀的男人?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许大茂出现反感,对他的滤镜一点点褪去。 许大茂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反而他这个人很差劲,是个劳改犯,没工作没稳定收入,后辈子全靠家里人养着。一旦失去他父母供养,他连生计都是问题。 并且,他这人也不安分,打探徐江离开四合院的动向,他好像参与其中。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在这种情况下,秦京茹更不想跟许大茂有来往,从而引祸上身。 外面敲门声不断,秦京茹有些不耐烦,有必须再跟许大茂重申一次,咱俩人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来纠缠。 “怎么会是你?”打开门,秦京茹惊讶出声。 门外不是许大茂,而是初一当天黄主任身后的小跟班。 那天,这个小跟班一直在暗中偷窥自己,像个偷感十足的小毛贼。 看到秦京茹粉嫩白皙的俏脸,钱多才脑袋嗡的一声巨响浆糊一片,思维在一瞬间变得混乱而模糊,整个人如同电击愣愣失神。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日没见就是六秋。 目光呆呆看着日思夜想两个晚上的可人。一双眼珠子恨不得焊在她脸上,恨不得把她搂入怀里爱惜一番,用力挤压融为一体。 眼神充满痴迷和渴望,当然还有欲望。 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都是基于美貌才起的心思。 第171章 京茹开门,我是大茂 就在钱多才痴迷地凝视着秦京茹时,突然,一阵寒风袭来,吹的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失态。 心里很想看秦京茹漂亮红润的脸蛋,甚至想亲上一口, 但钱多才也明白,再赤裸裸看下去就不礼貌,容易引起反感当成耍流氓。 钱多才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躁动,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秦京茹身上移开,假装若无其事地转向别处。 同时,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与秦京茹自然地交流,而不至于让场面尴尬。 头一回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没啥经验,也没啥能拿的出手的底气。 想想只能使出杀手锏——露出农村娃特有的憨厚笑容。 这一笑,让他那本就黝黑的脸庞显得更加朴实无华。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拉近与秦京茹的距离,毕竟他俩人都是农村人。 然而,秦京茹看到钱多才的憨厚笑容,无语至极,内心蛐蛐不止。 大黑蛋子一个,浑身上下透着土里吧唧,现在又挂上憨批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农村人。 你这招对付城里人有用,对付农村人屁用没有,一看就没憋好屁。 从钱多才的表现来看,秦京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这个大黑蛋子对她有意思。 就冲他此时表现,秦京茹直接把他否决。农村男人再优秀也不考虑。 好不容易混到城里,自然要找个城里男人。 钱多才的憨厚笑容一点点变成尬笑,发现这招对秦京茹没有用,她一如既往淡淡,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钱多才麻爪,原本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 “今天阳光明媚,天气真不错啊。”钱多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避免流露出任何异样。 然而,他的尬聊让尴尬再度升级。 秦京茹斜眼看了一下天空,天上虽然挂着太阳,但没卵用。天依旧冷的要死,哈出一口气立马成雾。 没话找话。秦京茹脸上不耐烦一闪而逝,不想搭理钱多才。 说她嫌贫爱富也好,拜金也罢,反正是不会下嫁给农村男人吃苦。 一闪而逝的情绪变化被钱多才捕捉到,钱多才意识到在大冷天说阳光明媚是件很愚蠢的事。 “要不你先把门让开,让我先进去烤烤火,外面站着小风一吹还挺冷的。”钱多才再次开口。 怕秦京茹不让进门,连忙补充道:“我今天来是通知你一件事。” 听到“通知”两字,秦京茹脸色这才缓和:“原来是黄主任有事通知,快里面请。” 秒变好脸色,钱多才浮现欣喜,还是姑父的面子好用,直接让秦京茹对我笑脸相迎。 一番端茶倒水招待后,秦京茹直奔主题:“同志,请问黄主任有什么通知?” 钱多才挠挠后脑勺,尴尬道:“就是过来通知你初五,也就是后天上班。” 正月初五上班,年前就通知到位,在街道办上班的人都知道。 秦京茹点头表示知道,静等钱多才接下来的通知。 只点头不开口接话茬,没办法做到话赶话,这天聊不下去。 一时间,屋内陷入沉默。 两小好奇打量这个像黑炭一样的大哥哥,这个人好陌生,好像是头一回来家里。 “没了?” 等了半天下文,结果没有下文。秦京茹抬头看向钱多才,眼中透着疑惑。 如果只通知上班时间,黄主任完全没必要安排人再通知一遍。 “嘿嘿嘿…”钱多才又露出憨厚笑容:“没了。” 嘶… 秦京茹小手握拳,送到嘴边咬食指关节,强忍着给钱多才一拳的冲动。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都是农村走出来的人,是不是憨厚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装什么憨厚?而且还有很明显的刻意痕迹。 秦京茹轻咬食指关节的动作,在钱多才眼中竟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挑逗,犹如一道无形的电流,穿透他的身体,直击他的心坎。 这股奇异的感觉如同一股无法抗拒的诱惑,让他内心深处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 血液在沸腾,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钱多才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道:“秦京茹,我看中你了,跟我处对象吧,我以后肯定会对你非常好。” 说完这句话,钱多才目光炽热看向秦京茹,能不能处对象,就看这一搏。 搏成了,就能抱得媳妇归。 秦京茹愣住了,显然没有预料到钱多才玩这一出。身体往后靠,目光中带有警惕。 回农村,村里婶子强行介绍对象,刚回四合院农村大黑蛋子就上门。 我稀罕农村男人吗?我稀罕的是城里好男人。 大黑蛋子大年初一在黄主任身边当小跟班,两人关系匪浅,得想个不得罪人的同时,拒绝这个大黑蛋子。 “我不同意…” “孙贼是谁?敢惦记我家京茹。” “京茹,开门,我是大茂。” 外面响起梆梆梆的敲门声,很急且重。 突然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搞截胡,许大茂在门外面急眼了。 “外面是什么情况?”钱多才懵逼看向秦京茹,没听说她有家人在城里。 就算有,也只有旁边两个小丫头。 真是嗑睡来了送枕头,正想着怎么不得罪人,许大茂就闯进来。 门刚打开,秦京茹还没反应过来 许大茂像一只大黑耗子嗖的一下钻进屋,脑袋一秒转好几遍。 最终,许大茂的目光恶狠狠地落到钱多才身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仿佛随时都会喷发出来。 麻勒个批,一个黑不溜秋跟碳一样的农村小垃圾,就这家庭条件也敢跟老子抢女人,截老子的胡。 看向钱多才的目光,不仅有怒火,还充满对农村人的不屑和鄙夷。 在自己喜欢女孩子面前绝对不能露怯,一定要表现得足够强硬。钱多才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许大茂的眼睛。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轻蔑和嘲讽,对于许大茂的怒火,他丝毫不理会。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张马脸,一个又老又丑的劳改犯,心里没点逼数。哪来勇气惦记人家黄花大姑娘? 人家黄花大姑娘图你什么? 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被这种烂人惦记,钱多才觉得这是对他的私有领域的侵犯,更是对秦京茹的亵渎。 第172章 你是劳改犯许大茂吗? 收回目光,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阴暗,看我如何让你难堪,在秦京茹面前丢脸。 转身对秦京茹道:“我从我爸家回来,给你带了烤鸭,酱猪蹄,卤牛肉。” 将东西放桌面,许大茂招呼道:“小当槐花,看看大茂叔给你们,还有你们小姨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叫声大茂叔,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 有奶便是娘,两小笑眯眯亲热喊:“大茂叔。” “欸,真乖。以后大茂叔天天给你们买好吃好喝的。” 许大茂挺起胸膛得意瞥一眼钱多才,那神态仿佛在炫耀跟两小关系匪浅,得到她们认可。 随后对秦京茹招呼道:“京茹,这些都是农村人一辈子都吃不到的好东西,我特意带过来给你尝尝。” 许大茂自导自演,仿佛不小心说漏嘴一样看向钱多才:“不好意思忘了你是农村人。长的很黑,一看就是天天下地挣工分晒黑的。” “小兄弟,你挣一年的工分,能买的起这些东西吗?” 许大茂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尖着指甲抓起两三片卤牛肉,对钱多才示意:“我带过来的卤牛肉不多,你把这些吃了回家吧,毕竟天色不早,再磨叽一会赶不上回农村的大巴,明天没法下地挣工分又要饿肚子。” 两三片牛肉,打发要饭的也不是这样打发。 许大茂一顿扒拉连说带比划,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字将嘲讽拉满。 两小刚准备坐到桌边吃许大茂带回来的肉菜,秦京茹不着痕迹拉了一下小当。 先让许大茂把这个大黑蛋子赶走,恶人让他当。 然后,自己再把许大茂赶出门,既能赶走大黑蛋子,又不得罪黄主任。 感到有人拽衣服,小当扭头看去,看到小姨皱眉挑眼,小当拉住槐花,有点明白小姨的意思。 看看小姨,再看看为小姨争风吃醋的两人,仿佛有用的冷知识往脑袋里钻。 秦京茹冷漠看着,对钱多才,许大茂两人,一个也瞧不上。 钱多才走到许大茂面前,从他手里接过卤牛肉直接塞嘴里。 还别说,这卤牛肉真好吃,有嚼劲。 许大茂嘴角挂着一抹轻笑,农村人就是农村人一点也不自尊自爱,为了一口吃的连脸都不要。 这样也好,正合自己心意,让秦京茹看轻他,从而轻贱他。 目光瞥向秦京茹,发现她皱起眉头,许大茂嘴角咧的更开,自己目的达到。 秦京茹眉头皱起,的确升起对钱多才的轻视之心。明眼人都看出来许大茂是故意羞辱,他还真吃了。 钱多才咽下牛肉,拍拍手掌:“你就是那个劳改犯许大茂吧?”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钱多才不讲武德,直指要害打许大茂三寸,把“劳改犯”三个字念的特别清晰。 零帧起手直接贴脸捅肺管子,还是一捅到底不留情面那种。 许大茂脸一下子黑成锅底,脸色像死了爸妈一样难看。 就因为这三个字,他的后半生尽毁,做人做事到哪里都会受到异样眼光和歧视。 妈的,别让我知道你这条土狗是哪个村的,否则半夜把你劫道做掉。 我付出那么多精力和金钱,敢截胡老子预定的女人?这是夺妻之恨。 我不敢报复徐江,难道还不敢对一条农村土狗下手? 仅仅几秒功夫,许大茂在内心想到好几种对付钱多才的方法。一条农村土狗,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钱多才不客气揭老底捅肺管子,等于撕破脸,许大茂不跟他客气,警告道:“哪里来回哪里去,你这条农村土狗也想打秦京茹的主意,真是想瞎了心。你锄头挥冒烟,一年挣的工分还不够给秦京茹买一盒雪花膏。” “不错,你说的都对,我一年下地挣的工分还不够换一张大团结。” “你是劳改犯许大茂吗?”钱多才语气平缓,没有因为嘲讽是农村土狗而出现波动。 许大茂说的是事实,无法反驳,也没想着反驳。 预想中的恼羞成怒没有,反而大大方方承认,让许大茂有一拳打向空气的憋屈感,有劲无处使。 尼玛,这人是没脸没皮的滚刀肉,不懂什么叫羞耻。 气不顺的许大茂再次嘲讽道:“就你农村破条件,城里一条狗看着都嫌,担心跟你回村吃不饱。” “你是劳改犯许大茂吗?”面对许大茂的嘲讽,钱多才无动于衷,再次反问。 秦京茹:“....” 秦京茹突然来了兴趣,这个大黑蛋子有点意思,追着许大茂问同一个问题。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事实是一回事,亲口承认事实又是另一回事。 嘲讽羞辱他是农村土狗没用,许大茂决定换一种方式嘲讽羞辱:“我能给秦京茹花钱,能给她买肉买新衣服。你一个农村土狗能给她什么?” “你是劳改犯许大茂吗?”钱多才像复读机一样,重复一个问题。 许大茂怒了,大声怒吼;“你特么是傻逼吗,只会这一句?” “你许大茂是劳改犯吗?”这一次钱多才将字的顺序变换位置,可意思还是原来的意思。 “啊...老子受不了...” 许大茂被钱多才重复一句话搞破防,气的后牙槽咬的吱吱响,不再用言语贬损羞辱,决定用一米八的大高个捶死这条土狗。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要打架出去打,我家家具比你们金贵。” 这时,秦京茹突然大吼,制止处在暴走边缘的许大茂,拿起鸡毛掸子将两人往外赶。 将两人赶出去,秦京茹关上大门插上门栓。 被秦京茹赶出屋,钱多才贱兮兮问:“你是劳改犯许大茂吗?” 我焯.... 没完没了是吧? 截胡老子预定已久的女人,现在又来气老子。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当真我许大茂是泥捏的,没脾气? 许大茂跑到墙角抄起一块板砖,高举过顶冲向钱多才。 “许大茂是劳改犯...许大茂是劳改犯...”钱多才贱兮兮大喊,撒腿往大院外跑。 今天被秦京茹赶出来,得回姑父那里让他出出主意,帮我把秦京茹拿下,成为我的婆娘给我生孩子。 “你麻嘞个批,农村来的土狗有种别跑,看许爷拍不拍死你个狗杂碎。”许大茂气急败坏挥动板砖追出四合院。 一直追到钱多才拐进一个胡同消失不见,许大茂愤恨停下脚步,将手里的板砖狠狠砸向一面墙,发泄心中怒火和憋屈。 回到中院,无论许大茂怎么敲门,秦京茹在里面装聋作哑不出声。 在屋内,秦京茹用肢体动作招呼小当槐花快吃许大茂送来的肉菜。 许大茂自己送过来这些肉菜,不吃白不吃。 收许大茂的好处不是一次两次,再多这一次又何妨。 第173章 找吴秀清说媒 原本打算用这些东西把秦京茹灌醉,再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坐实夫妻之实,这样秦京茹不得不嫁给自己。 敢不同意嫁给他许大茂,就将婚前失身不小心说漏嘴在街道这一块传开,让她身败名裂,失去街道办工作。 没了工作,又背上一个不检点骂名,还想留在城里?其中利弊她自会思量。 一切都计划好,结果一次次出现计划外的意外。 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些肉菜没了,连秦京茹的面都见不了。 捏紧拳头,许大茂怒不可遏,全是农村那条土狗坏他的好事。 计划赶不上变化,许大茂给火炉子加好煤球直接躺回床上睡觉。 还好自己兜里还有三张大团结支撑,明天再去哄秦京茹,直到把她哄骗上床办了。 麻的,老子看中的女人,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给自己打完气,许大茂掀起被子蒙头睡大觉。 … 另一边… 钱多才回到黄浩家,屁股一沾椅子就开始诉苦,说秦京茹明里暗里看不上自己,更是将许大茂嘲讽尽数吐槽出来。 钱多才脸皮厚,可以做到心如止水面对许大茂的嘲讽。但无法坦然面对心仪女孩子的轻视和嫌弃。 秦京茹一动一暼抵的过许大茂千言万语,直戳心脏,真的很扎心。 “姑父,秦京茹听到你的名字,立马对我笑脸相迎,说明你的脸面在她面前很管用。” 钱多才哀求道:“姑父,你可是我亲姑父,你就出面给我说一次媒,就这一次。” 黄浩看向钱多才,那眼神仿佛在问:“咋的,一次还不够?你想要多少次?” 面对姑父直视过来的眼神,钱多才畏惧缩头,挪动屁股坐到姑妈旁边,伸手扯姑妈衣角小动作暗示。 接受到的暗示,黄浩的媳妇在一旁帮腔道:“老黄,我哥就这一个儿子,我老钱家还指望他传宗接代。” “多才难得遇到心仪的女孩子,你这个做姑父必须牵线搭桥,促成这件美事。” “顺带把多才的城市户籍解决,这样就没人敢骂他是农村土狗。” 黄浩喝了一口茶水,皱起眉头将杯子立于眼前,今天这茶够苦够味,但现在他不想喝苦茶。 别人是扶弟魔,自家婆娘是扶哥魔,心疼父母在农村吃苦,心疼自家哥哥整天下地挣工分。 难道就不心疼一下自家男人难做? 自己好歹是街道办主任,给外甥处理这档子事,对方还是街道办一个临时工… 这特么的拉低档次掉面子。 就算自己放下身段说媒,如果结婚后夫妻情感不合,外面就有闲话传,什么以势压人,逼迫等等好说不好听闲言碎语。 两人差距摆在那里,纵使长千张嘴反驳,别人也不信。 自己还想再进一步,得维持一个好名声好形象。 瞧着外甥死球白来的厚脸皮,黄浩后悔当初耳根子软,听信媳妇的枕边风,让钱多才进城在街道办上班。 老夫老妻多年,一撅屁股就知道是放屁还是窜稀,自家男人皱眉头明显有不想答应的趋势。 咱钱家就多才一个男丁,全都指望他开枝散叶,在城里混个出息。 不行,这事不办也得办。 黄浩媳妇眼泪瞬间啪嗒啪嗒往外冒:“你个好没良心的,我从十八岁开始跟你,你就这么狠心?” “你不给多才把这门亲事说成,我没脸回娘家见大哥见爸妈;咱们孩子也没脸见老舅见外公外婆。” “真到那一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回娘家被赶出门,指着鼻子骂不孝顺。” 哭哭啼啼用衣袖擦眼泪时,还不忘偷瞄自家男人,是他铁石心肠还是眼泪攻势奏效。 哎…这婆娘… 黄浩喝一口茶,觉得这茶真特么苦,板着脸问:“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茶叶?” 他媳妇:“这是你们街道办陆干事昨天送来的茶叶。” “这日子本来就苦,还送苦茶,嫌我不够苦吗?” 将杯子重重放在桌面,砸出啪的一声响:“把茶叶全都丢去喂狗,再把这杯茶水倒了,换上糖水。我这干巴苦涩的日子,需要点糖水。” 得了,不同意就算了,发脾气给谁看呢? 他媳妇翻了一个大白眼,重新给黄浩换上糖水。 至于下属送的苦茶,没有丢。就他那德行,等气消后,肯定要喝苦茶解各种腻。 黄浩发一通脾气,钱多才老实巴交坐在那里不敢再求着说媒。 只是,那坐在那里像枚放不稳的鸡蛋坐立难安,抓耳挠腮显的他内心很焦躁和急切。 秦京茹不能成自己的婆娘,想想心里就难受,仿佛无数个猫爪抓心挠肝,浑身哪哪儿都想亲近秦京茹,都想跟她有肌肤之亲。 黄浩喝着糖水,他媳妇幽怨眼神静静看着,几乎成家庭怨妇。 糖水喝一半,黄浩觉得甜腻喝不下去。 他道:“把糖水换了,重新给我泡上苦茶。” 他媳妇赌气道:“苦茶我丢了喂狗。” 黄浩:“…” 黄浩无语,这打脸来的太快了,拿我的话来呛我。 不过也知道媳妇这是说气话,门都没出去丢哪门子喂狗。 将杯子放到媳妇面前,黄浩直接往椅背一靠,摆出一副大爷姿态。 他媳妇忿忿拿起杯子,嘴里嘟囔道:“我每天洗衣做饭,端茶倒水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一大家人,到头来给我娘家人办点小事还不答应。” 泡好苦茶,赌气的放到黄浩面前:“把苦茶丢去喂狗,是你说的。现在你就喝吧,一喝一个不吱声。” 听着媳妇唠叨,黄浩一个头两个大,喝着苦茶那滋味更苦。 一杯茶水下肚子,黄浩起身回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叠大团结和各种票据。 放到钱多才面前:“说媒的事我不好,也不能出面。” “秦京茹那个大院的管事一大妈跟我有些交情,你买点礼品送她,让她出面给你说媒。” “她是管事一大妈,最适合牵线搭桥。” “另外,去买雪花膏和陈记糕点送秦京茹,向她证明你不是土狗。” 这下,钱多才露出笑脸。 黄浩他媳妇不再当怨妇,换上好脸色,对钱多才催促道:“趁现在有空,拿上姑父给的钱票,我带你去把礼品买好准备,明天提着东西再去一趟四合院。” 钱多才激动点头:“谢谢你姑妈,还是你跟我亲。” 黄浩:“…” 黄浩再度无语,钱票都是我出的,不应该最先感谢我吗? 感情一个姓就是亲,我这个姑父成外人了。 黄浩几个儿女看到老爸老郁闷的模样,不由捂嘴偷笑。 第174章 我喜欢多财多亿 次日刚过早饭点… 寒风呼啸,刺骨的冷风刮在冻的通红的脸颊,带来阵阵刺痛感。 钱多才无视寒风凛冽,大步流星身上冒着阵阵热气白烟,满心欢喜眼里全是秦京茹的身影,迫不及待想看到她。 兴高采烈地提着大包小包,满脸笑容站在了四合院门口。 有姑父加持,有管事一大妈撮合,与秦京茹的好事铁定能成。 踏进前院,钱多才发现各家各户的大门紧闭,大家都在猫冬缩在屋内围着火炉取暖。 尽管冬日的阳光明媚耀眼,但它无法带来一丝温暖无法提高温度。 来到中院后,钱多才的目光首先聚焦在西厢房,注意到烟囱冒烟,心中不禁涌起喜悦之情。 “看来秦京茹在家等我上门。”钱多才自恋的意淫。 确认了秦京茹在家后,钱多才收回目光,朝着对门的东厢房走去,找管事一大妈,请求她当一次媒婆帮忙牵线搭桥,促成他与秦京茹的好事。 钱多才轻轻敲了敲门:“一大妈,我是小钱啊,您在家吗?” 屋内吴秀清皱眉,昨天来今天还来?莫非又要管一顿饭? 天天搞肉菜招呼,家里有矿也不能这样吃。 如果不拿几个硬菜招呼,又会让黄浩觉得怠慢他的外甥。 想归想,吴秀清还是开门。 房门缓缓打开,吴秀清探出身子,钱多才连忙笑着递上手中的礼物,说道:“一大妈,这是我特意给您带的一点小心意。” 昨天上门不带,今天上门带礼物,挺突然的,吴秀清脸上带着疑惑,一时摸不清头脑。 带着疑惑,吴秀清直接问:“小伙子,你买这些东西多浪费钱财,你姑父知道吗?” “他要是不知道,你把东西提回去孝敬你姑父。” 钱多才非常自来熟,没一点客气,从礼品里挑出两盒包装精美盒子:“这两件东西是给秦京茹的,余下才是一大妈你的。” 吴秀清没有查看礼物,而是用眼神打量钱多才,等他一个合理解释。 一个农村人,一年挣不了几个钱,买这些礼物恐怕老婆本都搭进去。 送了礼好办事,钱多才也不弯弯绕绕,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的来意,诚恳地请求一大妈帮忙撮合他和秦京茹的好事。 一大妈听后有些错愕,再次确认一遍:“你说,这些礼物花的钱票是黄主任出的,还让我帮你个媒?” “是的,一大妈。我和秦京茹的事拜托您了。”钱多才一脸恳切认真。 让我当媒婆这事,黄浩不应该先到我家跟我说清楚,然后我在找个空闲时间上门说媒。 人在家中坐,事从天上来,好端端的就成了媒婆。 吴秀清思索了一会儿,心想这媒婆的活应该能做好。毕竟这些年她也算是经历过不少事情,对人情世故还是比较了解的。 而且,小江和阿娇让黄浩做了很多事。 现在事情反过来,黄浩为了他外甥的终身大事,头一回请求她这个管事一大妈说媒,不得不答应。 吴秀清站起身来带着小狗蛋:“”走吧,去和秦京茹见个面。” 钱多才见状,急忙跟上前去,兴奋地说道:“好嘞,一大妈。” 两人来到秦京茹家门口,吴秀清轻轻敲了敲门,然后轻声喊道:“秦京茹在吗?我是一大妈。” “来了来了。”秦京茹打开门。 看到吴秀清还是笑脸。看到大黑蛋子,脸上笑容瞬间凝固,脱口而出:“大黑蛋子,又来骚扰我,你烦不烦?” 大黑蛋子?吴秀清侧身看看钱多才,这词形象的很到位,挺黑的一个小伙子。 钱多才哭笑不得,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个大黑蛋子。 意识到自己口快,秦京茹对吴秀清歉意道:“一大妈,这只是一个绰号,没有恶意。跟小狗蛋一样,只是一个称呼。” 吴秀清愣了一下,你跟我解释什么,要解释也是跟钱多才解释。 小狗蛋眼神疑惑又迷茫,自己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怎么又把自己匡进来。 搞不懂,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将两人迎了进来,秦京茹让小当槐花让出椅子。 随后招呼道:“一大妈,快坐快坐。” 吴秀清坐下后,看了看钱多才,笑着说道,“小钱,你也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吧。” 钱多才将两盒礼品送到秦京茹面前,不好意思的羞答答道:“这是我给你买的雪花膏和陈记糕点,向你证明我不是土狗。” 呃… 吴秀清满头黑线,双手捂脸没眼看。脸皮挺厚挺灵光的一个小伙子,面对秦京茹直接变脑残。 那句“向你证明我不是土狗”真的很败人家姑娘好感。 哎,礼品白送了。吴秀清在心里想着。 雪花膏很大众的一个牌子,秦京茹没用过,但听街道办的娘们们聊闲天时听过。 陈记糕没听过也没吃过。不过这精美的包装透着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明显不是便宜货。 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来送礼物的,秦京茹立马换上好脸色。 待两人都坐下后,吴秀清脸上挂上亲切的姨妈笑,她看着秦京茹,眼中满是笑意,仿佛看到了自家的亲闺女一般。 接着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秦京茹的小手,并温柔地抚摸着。那股亲热劲儿,就好像秦京茹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似的。 吴秀清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京茹啊,小钱这孩子心眼实诚,又勤劳肯干。我今天来呢,就是想给你俩牵个线,挣一份媒婆钱。” 挣一份媒婆钱只是开玩笑,其实是明确表达来意。 又来给我介绍对象,还是一个农村大黑蛋子。 虽然到目前为止自己户籍还是农村户籍,但农村男人一个都不想见。 纵使四九城好男人死光,宁愿孤寡,也不考虑农村男人。 秦京茹委婉拒绝道:“一大妈,大黑蛋子跟我不合适,我喜欢多财多亿的男人。” 多才多艺?秦京茹提到我名字,她表面厌烦我,内心其实暗恋我。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钱多才的智商没有下限。恋爱脑产生错觉,自动脑补秦京茹喜欢他。 钱多才将胸脯拍的梆梆响:“我就是多才,是你喜欢的人。” 秦京茹给了他一个白眼,能是一个意思吗? 第175章 暴怒的许大茂怒了一下 听到屋内有声音,许大茂侧耳偷听,里面传来吴秀清声音:“京茹,小钱跟你同岁一样大,都是年轻人有很多相同的话题聊,我给你俩说个媒,先处几天相互接触了解一下。” 不等许大茂反应,屋内传来钱多才向秦京茹的保证声音:“京茹,我真心喜欢你真心对你好,跟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吃苦受累。” 什么玩意?这不是昨天被我拿板砖赶走的农村土狗吗?大清早又来截老子的胡,还把吴秀清拉上。 特么的,这是跟老子杠上吗?外面女人那么多,非得截老子的胡? 咚咚咚...屋外传来粗暴的敲门声:“好你妈的个头,大清早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秦京茹无语,又是许大茂的声音。 以前不觉得,现在发现他这个人有偷听别人谈话的毛病。 连手都没摸到,在外人面前说我是你的女人,坏我清白名声,心思真歹毒。 秦京茹原本不打算放许大茂进来,外面一直梆梆敲,还有一大妈和大黑蛋子盯着自己看,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 打开门,秦京茹有点小失望,许大茂是两手空空来,今天没带东西 不跟秦京茹打招呼,许大茂直接钻进屋。 这一次他无视钱多才这条土狗,反而看向吴秀清。 许大茂没有尊称一大妈,直呼起名质问:“吴秀清,你身为管事一大妈连良心都不要,将一个大好的黄花大姑娘往火坑里推。” “他一个少挣一天工分都要饿肚子的农村土狗,哪里配得上秦京茹?”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让你仗着管事一大妈的身份在大院坑蒙拐骗偷?” 吴秀清:“我是小钱请的说媒人,你说是什么关系?” “农村土狗请乡野村妇说媒,说出真让人笑掉大牙。怕不是早就串通好昧良心一起坑人的吧?” “知道你女儿为什么是文盲,你儿子是傻子吗?就是你缺德事做大多。” 许大茂怒火攻心,怒令智昏说话不经过脑子,开口就往吴秀清的痛处戳,不留情面。 中院几家小透明住户听到西厢房有人大吼大叫,侧耳静听是许大茂的声音。 难道是跟秦京茹发生争执? 两人搅和在一起,大院住户表面不说什么,但内心啧啧不止,一朵鲜花插在臭水沟里。 惋惜秦京茹一个黄花大姑娘涉世未深,被许大茂这个油腔滑调的劳改犯哄的五迷三道,让许大茂随意出入家门,等于引狼入室。 听这动静是搅和出问题。大院住户们脸上浮现玩味的笑容,这下有意思了。纷纷拿起大棉袄披上,打开家门来到西厢房看戏。 女儿是文盲,儿子是傻子这两句话像大砍刀,狠狠砍在吴秀清心坎上。尤其是小狗蛋脑疾问题,是吴秀清一辈子的痛,感觉对小狗蛋很愧疚和亏欠。 吴秀清脸色铁青一片,瞪大眼睛怒目许大茂。 看到吴秀清气的脸色出现乌青,许大茂不屑冷笑。打架不是强项,论嘴皮子就没输过。 联合外人,在大院搞截胡,这种吃里扒外行为,说破天也是他许大茂占理,大院住户站他这一边。 见中院几户吃瓜群众凑到门口,不等吴秀清开口反驳,许大茂继续道:“吴秀清,你不为大院住户考虑,不为大院谋福利,吃里扒外,联合外人欺负大院住户,德行有亏当管事一大妈不能服众。” “我要召集大院住户,一起联名告到街道办黄主任那里,撤掉你这个尸位素餐管事一大妈。” 这时,钱多才突然开口:“那个...你可能还不知道,街道办黄主任是我亲姑父。” “你也不用告到我姑父那里去,我代你转告一声就行。” 什么? 街道办主任是他亲姑父?这不等于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许大茂震惊到张大嘴巴瞪圆眼睛,脸上愤怒被震惊取代,一副难以置信神情,仿佛听到匪夷所思,滑稽可笑的笑话一样。 许大茂下意识看向秦京茹,目光带有质问和责备,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对我故意隐瞒? 从秦京茹脸上许大茂看到同样震惊神态,说明没有隐瞒。 看来秦京茹也不知道这事,我的内心总算好受一点。 秦京茹震惊,是震惊这个小跟班跟黄主任关系这么亲。 震惊黄主任都混到街道办主任的位子,居然还有乡下穷亲戚。 吴秀清平复心情,不理会许大茂,对秦京茹道:“小钱是黄主任的外甥,以后跟在身边做事。” “如果先互相了解,你们两个在街道办工作互相有个照应。想来你也能很快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工,也能把农村户口转为城市户口吃上定粮。” “当然,你不理小钱也没事。只不过两人在街道办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多少少有些尴尬相处不愉快...” 吴秀清话说到一半不再说下去,只要不傻都能猜出没说出口的后半截话。 好处和坏处给秦京茹说的清楚明白,就看她怎么选择。 钱多才内心狂喜,一大妈这个媒婆真给力。表面却紧张看着秦京茹变幻不断表情变化,真是丰富多彩。 秦京茹瞥了一眼钱多才,又瞥了一眼吴秀清,心有不甘,凭什么你女儿嫁的那么好? 至于许大茂,秦京茹看都没看他此时的表情变化。 当初之所以跟许大茂接触,只是被一时的好感迷了眼,幡然醒悟之后,才不会将自己终身大事交给一个劳改犯。 秦京茹没看许大茂,但许大茂一直在关注秦京茹神态变化。 她看那条土狗,看吴秀清,就是不看自己,许大茂像是陷入失重的黑暗,心一截一截下沉瓦凉瓦凉的。 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到头来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在你心里没一点位置?我在你眼里算什么?算小丑吗? 焯特么的... 以前,我以一敌二赶走阎解成,刘光天;昨天,我拿板砖把这条土狗赶出大院,追的他狼狈逃窜... 我明明守住秦京茹,没人敢染指,结果你吴秀清横插一杠当起说媒人。 “吴秀清...” 一腔热血直冲脑门,冲的许大茂双眼通红失去理智,他将这一切都归咎到吴秀清身上。 第176章 让秦京茹选男人 许大茂歇斯底里喊出来:“你女儿段秀进轧钢厂,是我给她带的路。在她上班期间,我还时不时去看她...” “扪心自问,我许大茂没有一点对不起你,你就这样报答我?带着外人来大院截我的胡,跟我抢女人?” 许大茂看到柜顶放着一根擀面杖,一个箭步冲过去捏在手里,凶神恶煞像是一头接近疯狂的的野兽。 这一过激行为,吓的屋内屋外惊叫连连,下意识慌乱躲避。 小狗蛋先是一呆,哇的一声吓的在原地哭出来:“妈妈...我怕…” 吴秀清大惊失色,惊慌将小狗蛋扑倒在身下,用身体护住。儿子是自己的宝贝疙瘩,不能受到伤害。 许大茂凶相毕露,吓的秦京茹花容失色拉起小当槐花做势要跑出屋。 钱多才一个闪身拦在秦京茹身前:“京茹别怕,我来保护你。” 管不了那么多,秦京茹拉着两小躲在钱多才身后,随后用力推钱多才后腰。 哎哟… 钱多才一个踉跄扑腾:“哎哟喂,差点闪了腰。” 许大茂快气炸了,眼里只有吴秀清这个恶毒老女人,挥起擀面杖往脑袋砸去。 在擀面杖即将砸到脑袋时,吴秀清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徐江。 她扯着嗓子大喊,掩盖内心恐慌:“许大茂,你敢打我一下,等小江回来,我让他枪毙你。” 枪毙代表着死亡,而死亡对人心最有震慑力。 听到枪毙两字,愤怒到极点的许大茂恢复些许理智,下砸的擀面杖停在半空中,呼呼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盯着吴秀清。 大冷天,吴秀清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差点被许大茂的凶狠吓死。 身下的小狗蛋哭的更大声,他不明白天聊的好好的,这个坏大人为什么要打妈妈。 小狗蛋手脚并用狼狈爬出吴秀清怀里,用力拉着吴秀清胳膊:“妈…妈妈,我们回家,回到家他就不敢欺负你。” 吴秀清踉跄起身,将小狗蛋护在身后:“小狗蛋别怕,有妈妈在。” 捏擀面杖的胳膊青筋凸起,像是一条条爬虫附着在手臂上。仔细看还能看到青筋像爬虫一样在蠕动。 这不是许大茂搞出来吓唬人,是气到极致,又没地方发泄的愤怒,一股火憋在心里憋屈。 他很想一擀面仗攮死吴秀清和她这个杂种傻儿子。 可攮死后的后果他承担不起。他不是徐江可以在大院随便嘎人而不受惩罚。 呼吸像拉风箱一样响,许大茂气到浑身发抖。 目光转向秦京茹,竭力质问:“秦京茹,老子在你身上没花两百也有一百八。拿好处时对我笑脸相迎,转头对我不理不睬,你把老子当成什么?当成冤大头?” “跟农村土狗,还是跟我,你挑一个。今天不把这个事搞清楚,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屋。” 许大茂杀气腾腾道:“徐江也拦不住,我说的。” 屋外看戏的大院住户似乎明白发生什么事,又不明白具体的事。 唯一可以肯定,许大茂发这么大脾气,是跟那个土里土气的黑小伙争秦京茹。 两个男人为争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不是稀罕事。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句古话不是闹着玩的。 大家看看黑小伙,是个带着土气的生面孔,明显是农村人。又看看脸色煞白还处在惊慌状态的吴秀清。 莫非是一大妈带这个黑小伙来大院跟秦京茹相亲,然后被许大茂撞见?貌似只有这一种可能。 自从段秀出嫁,吴秀清不请大院住户吃席,而大院住户联合摆了吴秀清一道以后,大院住户与吴秀清是两看相厌,连表面和气都懒得维持。 孤儿寡母没个男人撑门面,要不是徐江镇场子,大院住户早就出手欺负死这一家。 现在许大茂暴怒动手打吴秀清,大院住户没人出面制止劝和,一个个内心惋惜刚才那一擀面杖许大茂没抽下去。 徐江人不在大院,余威还在。 秦京茹面露难色,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完全没料到事情竟会演变成如此棘手的局面。 其实呢,秦京茹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嫁给像段秀所嫁那样的男子。那种男人不仅长得帅气,而且家境殷实,工作稳定,这样的条件简直就是完美的婚姻对象。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许大茂手持擀面杖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将她推向了一个不想选择,但又不能不选择的困境中。 眼前的两个选项,无论哪一个,她都不太愿意接受。 两人要经济没经济,要长相没长相,家庭条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除了缺点就没有优点,浑身上下挑不出一比亮点。 “这事太突然,能不能先冷静下来,给我思考时间?” 秦京茹怯生生,小心翼翼开口,企图能拖一段时间就拖一段时间。 趁这个空档时间,赶紧找到好男人立马将自己嫁了,这样就不用面对许大茂,大黑蛋子的骚扰,自然由自家男人出面摆平。 许大茂气得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暴起,他跳起来用擀面杖狠狠地砸向桌面,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憋屈和愤怒:“秦京茹,你还想吊着我多久?难道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予取予求的冤大头?还要我花多少钱,付出多少真心才能明白我的真心?” “今天必须有个了结,在我与他之间必须选一个做男人。” 许大茂三问掷地有声,引得大院住户感叹。想不到在乡下随意睡女人,喜欢逛半掩门的泛爱浪子,还是个痴情人。 屋内回荡着梆梆的敲击声,还有那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是桌子在承受着许大茂的怒火时发出的求饶信号。 终于,在许大茂的愤怒之下,桌子再也无法承受,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哐啷声,彻底散架了。 没有了桌子作为发泄对象,许大茂紧握着擀面杖,如同一只处于暴怒边缘的野兽,眼神凶狠而充满攻击性。 “说话啊,你哑巴了?”许大茂对秦京茹怒吼。 秦京茹被许大茂大吼吓的一个激灵哆嗦,吞咽口水,不敢直视许大茂,生怕擀面杖打在自己身上。 第177章 我选择大黑蛋子 当着大院住户面,在这么多人见证下,一旦做出选择,是一点反悔的余地都没有。除非自己不住在这里,或者回农村。不然只得硬着头皮嫁人。 许大茂横在门口,拦住屋内所有人退路:“你今天必须选一个做男人,否则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看戏的大院住户以旁观者视角,看出许大茂冲昏头,做事有点偏执和过激。 还好徐江不在家,否则以他的雷霆狠辣手段,丝毫不怀疑直接在大院崩了许大茂。 欸… 大院住户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徐江他媳妇过了大年初一就没在大院露面。 这一瞬间,大院住户恍然大悟,难怪许大茂敢这么嚣张,差点拿擀面杖殴打吴秀清,还吓哭小狗蛋。 两小一手紧紧地拉住秦京茹的裤腿,一只手则用力地抱住她的大腿。这种混乱紧张局面小姨是救命稻草,是唯一依靠。 两双小眼睛畏惧地看着正在发怒的许大茂。此时的模样,与印象中嬉皮笑脸的“大茂叔”判若两人,感受不到从前的关爱。 秦京茹感受到裤腿传来的明显拽力,大腿肉捏得生疼。这种切身感受让她明白两小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哎,我的命咋这么苦?老天爷就不能安排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给我? 秦京茹叹息,事情闹到这地步,身不由己只能从两人中间选一个做男人。 秦京茹先看向暴怒边缘的许大茂,他有一点好,就是花钱很大方,很舍得。 但是都是花他爸的钱,当然不心疼。一旦他爸退休没有工作,生活开支就断了。 他一个劳改犯不可能找到工作,哪怕临时工都不可能。跟了他以后就是吃不尽的苦,受不尽的歧视和区别对待。 而且,大院住户没少传他在乡下睡女人,喜欢逛半掩门的流言蜚语,明显是一个守不住下半身的男人。 自己削尖脑袋往城里钻,目标很明确,是为了享福过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她的目光在许大茂身上停留一秒钟,直接在心里把他否定。 挪动视线看向了大黑蛋子。 尽管大黑蛋子长相大众之姿,长的也没许大茂高,但他的姑父却是街道办黄主任, 自己跟他好上,可以趁机摆脱伺候人的临时工身份,摇身一变成为街道办正式工,大小也能算个干部。 不仅如此,还有可能将农村户籍转为城市户籍,这样一来,她每个月就能吃上定粮,不用去买高价粮。 既然不能选择更好的男人,那就矬子里拔将军,大黑蛋子是最好的选择。 “许大茂,既然你非逼我做选择,那我选择大黑蛋子。” “我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你现在从这里出去,以后不要来骚扰我。” 做出选择,秦京茹开口赶人,对许大茂没有丝毫迟疑和客气。 这种结果,在意料之中。 当那条土狗说出他姑父是街道办主任黄浩时,许大茂就知道自己输了。因为秦京茹在街道办上班,其中利弊吴秀清也跟她说了。 之所以逼秦京茹二选一,一来是心中抱有一丝幻想。秦京茹是个黄花大姑娘,不管是睡她,还是娶进门当媳妇,都是绝佳人选,自然想牢牢捏在手里。 二来嘛… 既然你选择那条土狗,那么曾经的花销好处全都还回来,老子才不会给别人养媳妇。 许大茂挥动擀面杖指向钱多才:“农村来的土狗,你现在是秦京茹的对象,替她把钱还了。” “我给她买吃的喝穿的,还带她去看电影,差不多在她身上花了二百块。” 当秦京茹说出自己的选择,那声音在钱多才耳中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空灵有神悦耳动听。 自己竟然能被喜欢的女孩子如此坚定地选择,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得他晕乎乎的。 他像个呆子一样,傻愣愣地看着秦京茹露出憨厚的傻笑。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除了咧着嘴傻笑,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表情能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 选择了大黑蛋子,再看他那张黝黑的脸,突然就觉得顺眼很多。 大黑蛋子? 我之前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给他起这样一个好笑的绰号呢? 秦京茹被钱多才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幕你侬我侬的笑,看的许大茂浑身难受,生理和心理犯恶心,呼吸再度上强度,跟拉风箱似的。 没羞没臊的狗男女,眼神都快拉丝,在大庭广众之下连脸都不要… “还钱,还我二百块钱。”许大茂拿擀面杖敲打椅背,破坏两人对笑的气氛。 钱多才回过神来,看向秦京茹的目光坚定,改天就把她娶回家做婆娘。 身为带把的爷们,当有爷们的气概。钱多才没了之前的羞答答纯情小男人,伸手一把捏住秦京茹手腕,将她拉到身后,昂首挺胸看向许大茂炫耀主权。 “许大茂,我告诉你,秦京茹现在是我的女人,以后别来骚扰她。” 钱多才瞪着许大茂说道:“至于你要的二百块钱,等我回姑父那里要到钱,我替秦京茹还给你。” 脸皮都撕破,秦京茹也跟了这条土狗,许大茂无所顾忌开口就是嘲讽:“乡下来的土狗,没钱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学城里人拍婆子。” “你要还是个大老爷们,还是秦京茹选择的男人,现在就替她把钱还了。” 当着秦京茹的面,钱多才不想耍无赖丢脸面,但他此时此刻真拿不出来。 刚才钱多才说的是“要”,而不是“借”,说明亲情很浓。 黄浩出钱又出票让钱多才买礼物,请我这个管事一大妈说媒,进一步说明他俩亲情关系很好。 既然已经交恶许大茂,再畏首畏尾犹豫退缩,将是两面不讨好。 而且事情闹到这一步几乎明了,钱多才与秦京茹的好事就差临门一脚。 心中有了决断,吴秀清出声帮钱多才化解尴尬:“小钱,这钱我先给你垫着,等找你姑父要到钱再还给我。” “谢谢你一大妈,你帮我说媒,又帮我这么一个大忙,你就是我的大恩人。”钱多才连忙感激。 吴秀清拉着小狗蛋出西厢房回屋,许大茂看着一大一小背影,阴鸷的眼神目露凶光。 一群不当人不做人事的狗杂碎。徐江怂恿娄晓娥离婚,害我妻离子散;你个老女人仗着徐江那狗东西,带人公然截老子的胡…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要你们两家付出代价。 第178章 许大茂造谣 回到家,吴秀清数了两百块钱出门。 小狗蛋快跑到门口张开双手拦住去路,头摇的像拨浪鼓:“妈妈,我不要你出门,回了家他们就不敢欺负你。” 吴秀清轻抚小狗蛋头发:“小狗蛋别怕,有你大哥在,这大院没人敢欺负妈妈。” 压下小狗蛋拦路的双手,吴秀清出门走向西厢房。 而小狗蛋站在门口,眼睛死死盯着妈妈背影,害怕她被那个坏大人欺负。 来到西厢房门口,看戏的大院住户很自觉让开路。 进了西厢房,吴秀清将钱交给钱多才。 接过钱,钱多才连连道谢,向吴秀清保证道:“一大妈,回去我就找姑父要钱,明天铁定给你送过来。” 吴秀清客套摆手道:“明天初五,街道办开始新一天上班,你先给黄主任打下手,什么时候忙完事什么时候再还钱。” 钱只是过一个手,最终还是给许大茂。 “当面数清楚,出了这个门再说少钱,我们不承认。” “另外,秦京茹以后就是我钱多才的女人,别来骚扰她。你一个劳改犯老实安稳点,除非你不在这个街道生活下去。” 啥也没干,先损失二百块钱,钱多才在口头上赚回来,故意放狠话威胁许大茂。 当然,钱多才说的没错,顶着一个劳改犯名头,想整一个劳改犯连借口都不需要,有现成的。 花心思讨好那么久,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拿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二百块钱,还让人放狠话威胁... 虽然经济上没有损失,但心中的气依旧不顺。走到门口的身形停下,许大茂转身用贱兮兮的语气轻蔑嘲讽道: “我能随意进出秦京茹家,真以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是单纯坐在一块烤火聊闲天?” 许大茂做了一个提裤腰带的动作:“秦京茹不愧是黄花大姑娘真的很嫩很润经不起折腾。那一夜不止一次哀求哭泣温柔一点,可我每次都是策马奔腾不懂什么叫节儿软。” 跨过门槛,来到门外,许大茂继续道:“我跟秦京茹好上那么久,当然不止那一夜,还有很多个大白天。” “哈哈哈,一条土狗,捡我玩烂剩下不要的破烂货色当成宝,手都没牵先损失两百块钱。” 许大茂心思很毒,故意破坏秦京茹清白名声,让她身败名裂背上一个婚前不检点的荡妇骚浪货,让她在南锣鼓巷这块地,走在路上被人戳脊梁骨。 怀疑的种子种下,在钱多才内心埋下一颗钉子,只要看到秦京茹一天就恶心一天。 同时,还要面对各种有关秦京茹的流言蜚语,心里那道坎看你怎么过。 属于带刺的癞蛤蟆爬脚面,既扎心又恶心人。 “许大茂,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你连我的手指甲盖都没碰到,我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姑娘。”秦京茹花容失色,脸上瞬间苍白无色冲出家门追许大茂。 “你站住别跑,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许大茂玩味看着脸色苍白的秦京茹,心中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你不肯嫁给我,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要是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你要么嫁给我保住名节,要么回农村躲避。 当然...还有以死明志证明清白。 许大茂跑到月亮门处,对发愣中的钱多才竖起一根中指,将嘲讽直接拉满。然后头也不回跑出四合院,不能让秦京茹抓回去。 看你还敢不敢娶秦京茹。 娶了,唾沫星子淹死你;不娶,你也没得到秦京茹。 小样跟我斗,现在脑袋嗡嗡的吧,我得不到的女人,拼个两败俱伤你也别想好过。 出了四合院,许大茂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回关庄爸妈家,而是拿着这两百块钱去找半掩门,将今天受的气找个宣泄口。 追出大院没能追上许大茂,秦京茹脸色惨白,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在等她。每往回走一步,感觉走在铺满荆棘的受刑路上,她能明显感觉到大家看她的眼神变味,还有鄙夷和嘲弄。 当然,也少不了私下低语,说着污言秽语对她进行唾弃谩骂,站在道德层面批判。 “你觉得许大茂说的是真是假?” “什么真啊假的,当然是保真的。许大茂是什么性格还不知道吗?以前下乡放电影必定睡女人,回到大院,搂着媳妇睡觉不过瘾,还要去逛半掩门。” “他媳妇跑了那么久,他恐怕早就憋的尿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当许大茂这个色中饿鬼是正人君子看着一个花姑娘在眼前晃来晃去不下手?” 大院爷们这边讨论话题主要集中在许大茂身上。他们眼神透着莫名的激动和羡慕,羡慕许大茂遍地都是丈母娘的逍遥快活。 许大茂有前科,战绩可查。实在不行,还可能把傻柱,易中海,刘海中从土里挖出来问个清楚,他们仨人最清楚许大茂风流事。 而大院大妈们小媳妇老媳妇们则讨论秦京茹,男女分工很明确,各抓一个主攻点。 “当初何雨水出嫁,她一个吃席的把自己打扮漂漂亮亮,像个半掩门一样杵在那里招蜂引蝶,身边围满男人,她板着脸不驱赶又当又立,我一眼就看出她是骚浪货。” “谁说不是呢,正常女孩子都很矜持自爱,不会跟一个色坯出去吃喝玩乐,不会让色坯随意进出门。 “干柴碰到烈火哪有不燥的,大冬天家家紧闭大门烤火,大白天干点不要脸的事,只要浪叫的声音小一点大家也听不到。” “许大茂那么风流,搞了乡下搞半掩门,搞的都是脏东西,你们猜他有没有脏病?” “什么,许大茂有脏病?” “啊,许大茂有脏病?那不早就传给秦京茹?” “什么,许大茂把脏病传给秦京茹?” 娘们这边说着说着,说成许大茂得了脏病,还传染给秦京茹。 “住口,你们不要乱嚼舌根,我还是清白干净身子,跟许大茂没有任何关系。”面对大家越来越离谱的谣言,秦京茹嘶吼制止。 然而,她只是一个没有依靠的农村野丫头,哪怕竭尽全力的嘶吼,在大院住户眼中是那样苍白无力,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大家看她的眼神,对她的风言风语没有丝毫停止。 秦京茹百口莫辩,颓然靠着门框,浑身力气仿佛在一刹那抽干,瘫软无力溜到地面。 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完了,这辈子都完了。这些老娘们碎嘴子一但传开,还会有人要我吗? 不对,还有大黑蛋子,他喜欢我。 “我真的是个清白干净好姑娘。” 歪头看向钱多才解释,想让他相信自己。 第179章 我相信你 吴秀清站在那里左右为难,没想到许大茂临走前还丢出一个王炸。 许大茂丢出的王炸,吴秀清内心觉得真的概率非常大。许大茂的风流韵事是最有力的佐证。 就像大家讨论那样,正经好姑娘是矜持和自爱,不会独自一人面对许大茂那种烂人。 秦京茹与许大茂之间的表现,完全就不像是个正经好姑娘。而且还不避讳大家的目光,她想为自己辩解都不可能有人信。 早在之前,吴秀清就告诉过钱多才,秦京茹与许大茂搅和在一起,但钱多才鬼迷心窍糊了眼,满脑子都是秦京茹,其它充耳不闻。 吴秀清无奈地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被感情蒙蔽双眼的小伙子。 这个坎要看他自己怎么迈。 事情闹到这一步最好的选择是明哲保身,撇清与秦京茹的关系,不再追求她。 有黄浩这个姑父,只要四九城户籍办下来,四九城比秦京茹好看还优秀的好姑娘多的是。 “我相信你。” 钱多才看着秦京茹,声音坚定而温柔,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这是自己心心念的女孩子,是她选择了我,我怎么能不相信她。钱多才走到门口缓缓地将秦京茹搀扶起来。 当他触碰到秦京茹的手臂时,他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和无助。明白一个无依无靠的农村姑娘带着两孩子在四九城站稳脚跟是多不容易。 他的心揪起来,动作更轻柔,双手托的更紧,以免秦京茹再瘫软坐到地面,在大庭广众之下狼狈不堪。 “我相信你”这句话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秦京茹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丝血色和红润。 仿佛给秦京茹的身体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冲散了她内心因无助带来的无力,以及惶恐。 她抬起头,望着钱多才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泪花,被一个人信任和支持真的很感动和安全。 “谢谢你,黑蛋。”秦京茹的声音略微沙哑,却是最真心的感谢。 这一幕没有感动大院住户,而是一个个嘘唏不已喝倒彩。 王八看绿豆,还看对眼了。 小小年纪,背靠街道办主任,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非要一根筋吊在一个失了清白身子,不知道检点的骚浪货色。 还玩起真爱,我呸,恶心。 大院住户骂骂咧咧离开看戏现场,再一次实名羡慕许大茂泡妞技术,真是吾辈楷模。 纵使他把秦京茹捅成筛子,一样能做到片叶不沾身,有大冤种接盘当宝一样捧在手心。 要不是实力不允许,真想给许大茂磕头奉茶拜师学艺。 吴秀清叹息一声:“小钱,你看你是…” 钱多才对吴秀清微笑点头道:“一大妈,中午这一顿午饭,我在京茹家吃,下午我带她去见我姑父。” 随后又用询问语气问秦京茹:“京茹,你觉得行不行?” 秦京茹点点头,现在在城里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你先坐着,我去做中午饭。” 钱多才脸上笑容更灿烂,他能明显感受到秦京茹对他的态度转变。从陌生疏离变成亲切和一丝依赖。 秦京茹系上围裙,家里实在是没拿的出手硬菜。最后,想了想还是把昨天没吃完的半只烤鸭,一只酱猪蹄拿出炒了。 当然,还有一瓶二锅头。 这些东西都是许大茂送过来的,现在拿来招待大黑蛋子,气死许大茂那个狗东西,让你毁我清白名节。 大人的世界很复杂,纵使小当懂事的早,小脑袋也跟不上事情发展变化,其中的弯弯绕绕一知半解,处于模模糊糊状态。 两小对刚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不敢光明正大看钱多才,只得偷瞄。 钱多才则露出自以为很和蔼的笑脸。 不笑还好,一笑吓到两小,我们跟你真不熟。 小当牵着槐花围在秦京茹身边,看着忙碌的小姨,嘴巴张合话到嗓子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犹豫好一会,小当闭嘴不打算说,静静看着小姨炒菜做饭。 两小围在旁边,多多少少有点碍事,秦京茹道:“黑蛋,把你带过来的糕点拆开给俩孩子吃。” 黑蛋?之前不是喊“大黑蛋子”吗? 长的黑大家都看的出来,叫他黑蛋这个绰号,秦京茹是第一人。 为什么别人知道不这么叫,就秦京茹这么叫我? 因为这是独属于她的爱称,她之前是对我有好感的。钱多才恋爱脑发作自我脑补攻略。 “黑蛋,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秦京茹拿着锅铲对处于傻乐呵的钱多才娇斥。 “啊…哦…” “我听到了,我现在就拆开给孩子吃。”钱多才手忙脚乱点头回应。 秦京茹轻推俩孩子:“别在锅边打转,万一烫伤就不好。” “黑蛋给你们带了一盒从未见过的好吃糕点,快去尝尝。” 盒子刚刚拆开,一股淡淡的花香飘出来,让人闻起来非常舒服,仿佛一朵桂花就在鼻尖绽放,闻着淡雅清香不呛鼻。 两个小家伙耸动着小小的鼻子,一脸疑惑地看着钱多才,似乎在询问他这是什么味道。 钱多才从盒子里拿出托壳,里面放着八块雕刻花纹精致的桂花糕。 精美的包装加上精心的雕刻,赋予桂花糕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贵气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享用的。 普通人眼里没有奢侈品概念,但也知道好东西贵,便宜东西贱。 “这是桂花糕,你们俩尝尝。”钱多才笑着将两块桂花糕递给了两小。 两小小心翼翼地接过桂花糕,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哇,好好吃。” 槐花惊喜地叫道:“槐花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槐花的惊叫惊动秦京茹,她扭头笑道:“你才多大呀,就一辈子?傻孩子,这回不是吃着了嘛。” 见妹妹如此,小当迫不及待咬一口。 刚送到嘴里,满嘴桂花,香而不浓,味甜而不腻。 甜度虽不及糖果,但吃在嘴里的体验比糖果强不知道多少倍。 “嗯,真的很好吃耶!” 只吃一口,小当眼睛都笑成月牙,这是她到目前为止吃到最好的东西。 看着两个小家伙满足的表情,钱多才开心地笑了,拿起一块往嘴里塞。 这么精致好闻的糕点,要不是姑父拿出钱票,指名道姓说陈记糕点,他还不知道世上还有桂花糕这种东西。 瞧着一大两小嘎嘎炫,自己眼巴巴看着,秦京茹不满道:“黑蛋,你光顾着吃,忘了是送给我的东西?” “你们吃的开心,我只能闻味。” 钱多才一拍额头,心中暗道糟糕,把她忘了。 第180章 留在秦京茹家吃饭 看着只剩下一块糕点,再看两小火热的眼神,舌头在嘴边打旋舔嘴角糕点沫子,要不是秦京茹这一嗓子制止,恐怕一块也不留。 钱多才赶紧拿起仅存的一块糕点,送到秦京茹嘴边,急切地说道:“快吃吧,不然这俩小馋猫可要跟你抢着吃。” 然而,钱多才这个无心的举动却让秦京茹感到一阵羞涩和尴尬。她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接受这样亲密的举动。 毕竟,被一个男人如此亲近地喂食还是第一次。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有些旖旎。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许多,彼此间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听到。 秦京茹的心脏怦怦直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少女的脸红胜过所有情话,在这一刻体现在钱多才面前。 娇嫩脸颊升起两团红霞,胜过一切胭脂水粉。 此时此刻的秦京茹明艳动人,看的钱多才热血沸腾,即动情也动欲,有一团火在小腹乱窜,想要融入秦京茹身体。 钱多才口干舌燥,艰难咽下口水:“京茹快吃,就剩一块桂花糕。什么时候还能吃一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秦京茹从钱多才手里接过桂花糕,仅吃一口眼神瞬间明亮,比所有肉菜都好吃,两小真没开玩笑。 吃完整个桂花糕,有点不上不下的感觉还想吃,便对钱多才道:“黑蛋,我还想吃能不能再买一盒?” “嗯,我们也想吃。”两小齐齐开口点头。 三人期盼眼神齐齐看过来,钱多才招架不住点头同意:“下午跟我去姑父家,我在找他要些钱票再买一盒。” 有奶便是娘这个真香定律放在两小身上非常有用。 这不,有了一盒糕点开路,两小与钱多才的关系熟络。 在钱多才有意引导下,两小改口叫小姨父。 听着两小称呼,秦京茹没有制止,算是默认也算是认命, 毕竟,经许大茂这样造黄谣,加上大院碎嘴子,再想找到比钱多才更好的男人简直痴心妄想。 至于像段秀找的那种优秀男人,秦京茹看开了也死心了。她没有徐江那样牛逼的干哥哥给她介绍那个层次的男人。 很快,屋内传遍菜香味,身边围绕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孩子,钱多才有那么一丝恍惚,妻子在做饭,儿女绕膝嬉闹,这就是人们追求家的样子。 这一刻,钱多才似乎理解爸爸为什么在妈妈做饭时,露出智障一般的傻笑。原来他感受到幸福。 想到爸妈,钱多才不由咧开嘴。他们两口看到儿子在城里情况,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下巴。 过年进城一趟工作有了,媳妇也有了,人生大事一下子全解决,事业爱情双丰收。 菜上桌,秦京茹又从柜子里拿出一饼没开封的二锅头放到钱多才面前。 钱多才拿起酒看看,又看看桌面上菜:“那个劳改犯昨天还送卤牛肉,怎么没端上桌。” “昨天我吃了几片牛肉,味道挺不错的。” 秦京茹观察钱多才,发现他说出这句话时,风轻云淡没有丝毫情绪变化,一颗悬着的心放在肚子里安心。 黑蛋说相信我,是真的相信我。 我选择你,你相信我,我怎么会让你失望,我真的是完璧之身,没有被许大茂玷污。 秦京茹:“昨天我跟两小吃完了,就剩下这些。” 一顿饭吃在其乐融融欢快氛围中吃完,秦京茹收拾完桌子,去洗碗筷。 等秦京茹忙完这一切,对两小道:“小当,我跟黑蛋出去一趟,你身为姐姐在家要照顾槐花,取暖的火炉记得加煤球。” “我会照顾好槐花的。”小当一面认真点头。 而槐花则歪头,心里想着这次出门为什么不带上她俩,是想背着偷吃好吃好喝的? 敲响吴秀清家门,里面很快有动静。 开门看到两人并排站在门口,吴秀清当即明白钱多才这是硬顶着风言风语要跟秦京茹好上。 而且秦京茹好像除了钱多才,再无更好的选择。 该说的之前都跟钱多才说过,他鬼迷心窍态度坚定,吴秀清不当那个扫兴的人。 吴秀清:“小钱,京茹快进屋坐,外面冷。” 钱多才:“一大妈,我是来跟你打个招呼,我要回去了。” “回去吧,跟你姑父好好聊聊。”吴秀清微笑挥手,示意他们回去。 ... 秦淮茹没死前,黄浩给她安排的临时工是扫大街。 她死后,街道办与秦淮茹娘家人商量出章程,秦京茹留在城里照顾两孩子,同时安排一个临时工作。 让一个黄花大姑娘去扫大街多少有点埋汰人,便让她在街道办打杂端茶倒水,干伺候人的事。 黄浩知道外甥去干嘛,看到两人结伴出现在门口,明白吴秀清说媒成功了。 进屋后,黄浩对秦京茹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摆领导架子,看人的眼神也变得随和,亲切。 坐下后,钱多才向黄浩讲今天的事。 当然,对许大茂在大院的事,钱多才只言片语带过。 他知道,如果把许大茂扯进来太深,聊他聊的太多,那么他临走前丢出的王炸就隐瞒不了。 届时,姑父绝对会反对他与秦京茹在一起,甚至为保好名声可能把秦京茹赶出街道办,赶回农村。 只能说恋爱脑真可怕,所谓的爱情永远排在第一位,什么亲情之类也要退避三分。 说到最后,钱多才撒了一个谎:“京茹的工资太低,又要养两孩子,不得已跟大院住户借了些钱,拢共是两百块钱。” “他们得知我是京茹相中的男人,便要我还钱,姑父你看是不是…”钱多才搓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得了,这小子憋了一个大,看模样已经决定替秦京茹扛下。 两百块钱在黄浩眼里是小钱,但不能太骄纵外甥。这是秦京茹欠的外债,这笔钱不能让外甥一个人承担下来。 他还年轻,做事冲动不经过脑子,身为姑父得把把关,不能当冤大头。 黄浩道:“钱我可以给你,不过从今儿起,你在我这里拿的每一分钱都要记账。” “等明天开始上班,我每个月从你俩工资里扣一部分还债务。” 第181章 负债三百块 之前姑父拿钱给我没提这茬子事,突然提难道是因为我要的太多吗? 一分没挣,就欠下这多钱,钱多才很心疼:“姑父,你可是我亲姑父…” 黄浩脸一下冷下来:“亲兄弟还明算账,你想跟姑父扯糊涂账不成?” “真要扯糊涂账,你俩上班工资以后由我领了,我可是你亲姑父。” 这… 姑父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 黄浩表面严厉,看着外甥吃瘪哑口无言,内心十分开心。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小样跟我闹呢?想用亲情来打感情牌?我直接用魔法打败魔法,看你怎么反驳。 而且姑父这样做也是用心良苦,等你成熟稳重后就能明白姑父这样做的道理。 听到要与钱多才共同承担债务,而且还是每个月还一部分,秦京茹不笑了。 不是她不爱笑,实在是笑不出来。 前不久刚还完街道办的债务,现在又背上一个更大的巨额外债。 一环套一环,城里套路多,合着把我套在这里。 黄浩看向钱多才:“同不同意这个方案?如果不同意你回农村找你爸要那个钱。” 爸妈有几个钱,钱多才一清二楚,苦笑一声点头同意。 黄浩看向秦京茹:“你同不同意这个方案?” 秦京茹看了一眼钱多才很无奈,她有的选吗? 秦京茹:“一切都听黄主任的。” 黄浩满意点头:“这又不是上班期间,还叫黄主任呢?” “哪叫...”秦京茹以征求语气询问。 怎么称呼这事不是她说的算,于公于私都要征询黄浩意思。 黄浩:“多才怎么叫,你随他就行。” “那行,一切听黑蛋的。”秦京茹喜形于色,对钱多才用上绰号。 黑蛋? 黄浩看向钱多才,真有这小子的,现在连绰号都用上。 钱多才嘿嘿笑:“姑父,京茹口中的黑蛋就是我。” 黄浩无语,叫黑蛋你还傻乐呵,真是傻外甥。 黄浩对秦京茹许诺道:“等你嫁给多才后,我找个时机把你户口转到四九城,至于工作问题,要排队等空差,我要先把多才给安排成街道办正式工。” 秦京茹嫁给多才,这些问题早晚要解决的,现在就当画个大饼,让她一颗心系在多才身上,让她知道这一切便利得益她嫁的男人。 身为街道办主任,转户籍不是难事。 之前不给秦京茹转户籍,是因为按规章制度办事,一切按流程来办,她秦京茹不符合要求,当然不会给她办转户籍。 但现在不一样,她是外甥媳妇。 秦京茹大喜,黄主任自己提出来,不用自己开口要,这样省了很多膈应事。 毕竟,别人给,和开口是两种心理感受。 终于混成城里人了,一朝得愿,除了开心还是开心。选择黑蛋真不赖,效果立竿见影。 … 至于两个孩子,黄浩想了一会,先征求一下外甥意见,再询问一下秦京茹的看法。 亲疏主次,黄浩看的很清楚,不搞糊涂账。 “多才,对于秦京茹身边两个孩子,说说你心里想法?” 钱多才看向秦京茹:“她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黄浩与自家媳妇对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瞧瞧你钱家人,就这样被拿捏,没结婚就成妻管严,将来肯定要听不少枕边风。” 多年老夫妻,黄浩一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媳妇一看便知,白了黄浩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对于你堂姐留下的两个孩子,说说心中想法。” 这个问题还没考虑过,黄浩突然提出来,秦京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京茹:“姑父,这事我再想想,明天上班我再给你答复。” “行,好好考虑一下,给你伯叔们,给你秦家村一个妥善交代。”黄浩点头同意。 钱多才嘿嘿笑:“姑父,能不能再给我点钱票,我再去买盒陈记糕点。那个桂花糕太好吃了,我嘴还有点馋 ” 黄浩对媳妇挥手示意去拿钱票:“拿三百块,还有票给多才,顺带拿个本子和钢笔。” 纵使钱多才是钱家血脉,和自己流淌一样的血,亲兄弟明算账这个道理,黄浩他媳妇还是懂的。 而且,几个儿女都在旁边看着,再宠溺也不能超过亲骨肉。 儿女要是来一句“爸妈你们偏心,表哥是亲生的还是我们是亲生的?以后让表哥养你们的老”,真就是完犊子啦。 黄浩他媳妇将三百块钱,纸笔放到钱多才面前。 钱多才与秦京茹对视一眼,从眼神中看出彼此想表达的意思。 这日子还没一起过,就共同欠下三百块巨额债务,以后得节俭过日子。 钱多才拿起钢笔,在本子上打下欠条,写明时间,日期,地点数额,以及票的价值,最后在末尾写下名字。一套流程下来,搞的倒很正式。 拿了钱,两人走出筒子楼麻爪,这么一大笔钱有点烫手。 其实吧,陈记糕点不是非吃不可,嘴馋忍忍就过去了。 钱多才站在筒子楼下,茫然道:“接下来干嘛?陈记糕点还买不买?” “哎,还了一大妈债欠姑父的债,倒来倒去还是我们欠下的债。” 秦京茹叹息一声:“回四合院先把一大妈的钱还了。至于家里两个孩子,就说店铺倒闭了,以后没得卖。” 钱多才愣住,这样的理由也能编出来?哄小孩呢? 不对,就是哄小孩子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钱多才再次提及两小抚养问题。 钱多才认真道:“京茹,我都听你的,你说两个孩子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想想。”秦京茹低头踢着路上的石子。 秦京茹脑海里想的不是两小抚养问题,而是自己清白问题。 有了钱多才兜底肯娶自己,秦京茹思考问题理智很多,没有刚开始的绝望无助。 面对这种情况,要么搬离四合院逃避,要么积极面对。至于以死证明清白,好日子刚开始秦京茹舍不得死。 只不过,就算搬离这座四合院,自己以后的工作范围依旧在街道这一块,没法逃避。 那么剩下只有积极面对,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堵住老女人们的碎嘴子,绝不容许大院里那些长舌妇们胡说八道。 最有效,最能确凿地证明,便是新婚之夜的落红。 这是一种无法忽视的重要证据,妇女们接受的传统观念就是如此。 第182章 许大茂留宿半掩门 秦京茹咬着嘴唇,心中有了决断,认真对钱多才道:“等明天你户籍转到城里,不用姑父安排房子,就住那个大院,抚养两孩子也方便。” 钱多才迟疑了,有种做上门女婿的感觉。 似乎是看出钱多才顾虑,秦京茹道:“现成的房子,里面衣食住行同样是现成,不用再花钱去买家具之类的生活物件。” “不花钱置办,还方便照顾两孩子,两全其美。” 钱多才为难道:“那房子是私房,是俩孩子的,将来要是不让我们住,把我们赶出来…” 秦京茹很胸有成竹道:“凭咱俩在街道办的关系,将来真缺房子住,给姑父打个申请就能分配下来不是难事。” “而且…” 秦京茹咬牙道:“等洞房之后,我要把落红挂中院晾衣杆几天几夜,让那群嚼舌根的老女人闭上臭嘴。” “我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是干净清白的好姑娘,她还敢乱嚼舌根…哼…” 县官不如现管,有了黄浩这个姑父,秦京茹腰板硬气,敢在大院大声说话。 我焯… 钱多才惊的飙出国粹,不可思议看向秦京茹:“京茹,你不觉得羞耻吗?。” 秦京茹:“哼,一时的羞耻好过她们造谣中伤肆意坏我名声。” 钱多才嘴上说相信秦京茹,但内心多多少少有些疑云。 现在秦京茹敢这样做,堵没堵住那些婆娘的碎嘴子先不管,起码先打散钱多才内心疑云。 这下,轮到钱多才激动了起来,自己真的是捡到宝了,秦京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完完全全地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种拥有感激动得难以压抑,看着秦京茹那一张粉嫩白皙中微微泛红的娇艳欲滴的脸庞,钱多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情到深处,情难自禁。 他紧张地左右看了看,确认胡同里没有人后,便迫不及待地一把将秦京茹推到胡同靠墙的地方,然后像一只大黑猪疯狂地在她的脸上乱啃。 钱多才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让秦京茹毫无心理准备,她的整个身体本能紧绷僵硬,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处于无意识状态,不懂反抗也不知道迎合,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傻愣愣的。 脑袋嗡嗡嗡的,时间过去多久秦京茹不知道,可能是几秒,也有可能是几分钟。 唯一能感触到的感觉就是,钱多才正把她当白菜拱,在脸上啃来啃去。 “黑蛋,你要死了?要是让人看见,我的清白真就跳进黄河洗不清?” 秦京茹推开钱多才喝斥道:“你现在除了能弄我一脸唾沫,还能干什么?” 头一回贴脸尝黄花大姑娘味道,那似有似无的处子淡香真让人着迷。钱多才嘿嘿坏笑:“什么都不干,就是给你盖上章,证明你就是我钱多才的婆娘。” 走在回去路上,只要是经过没人的胡同,钱多才就抓住秦京茹的小手不停揉捏,时不时冒出一句:“京茹,我真的太稀罕你。” 走在南锣鼓巷,钱多才这才安稳,不再动手动脚。 回到中院,敲响吴秀清家门,里面很快有反应。 钱多才笑容满面道:“一大妈,不用等明天,今天我就来还钱。” 吴秀清不确定的问:“你俩见过黄主任?” 钱多才重重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说道:“见过姑父了,他对京茹非常满意,甚至还让她改口随我一起称呼他。” 既然黄主任都不在乎许大茂抛出的王炸,那自己也不必再为此事担忧。 于是,他立刻改变了口风,热情地将两人迎进屋内,并招呼他们坐下。 随后笑着问道:“我这个说媒人也算勉强完成黄主任交给我的任务。那么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呢?” 钱多才:“明天街道办上班,把工作户籍等一系列处理妥当,就让两家爸妈见面讨论结婚事宜。” 钱多才端起茶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转眼间已经喝了好几杯。 一大妈太热情,他真的喝不下去,摆摆手示意不要再给他倒茶了。 接着,他伸手摸进衣兜,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两百块钱,轻轻地放在吴秀清面前的桌子上:“一大妈,真的非常感谢您在关键时刻帮我解决了难题,让我避免了尴尬。这两百块钱请您收下,您清点一下数目是否正确。” 说媒之情,救急之情,都是在不图回报的情况下帮忙,钱多才发自肺腑感激吴秀清。 吴秀清没客气,当着钱多才的面数起钱。 小狗蛋在一旁傻笑,这人还挺好的嘞,给我家送钱。 在吴秀清这里坐一会,钱多才带着秦京茹回西厢房。 现在确认秦京茹是自己婆娘,钱多才恢复死皮赖脸的程度,秦京茹连赶他好几次回去,他非不走。一直等到天黑,在这里吃完晚饭,这才心满意足溜溜哒哒回到黄浩家。 ... 正月初五,四九城开始运作起来,各行各业在这一天开业。 当然半掩门除外,她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营业。 许大茂拿了秦京茹还的两百块钱,决定逛个十天半个月半掩门,钱都花在半掩门身上,让秦京茹看清楚,半掩门比她这个又当又立的婊子更有诚信。 听着外面热热闹闹,许大茂从半掩门肚皮上起来:“大早上怎么这么热闹?” 被许大茂光顾的半掩门嗲声嗲气娇笑道:“爷,今天初五开业,你不回去上班吗?” 今天初五?许大茂眼神出现纵欲过多的恍惚。想到今天秦京茹跟那条土狗浓情蜜意一块在街道办上班,一股怒火噌蹭往外冒。 许大茂看向那位半掩门,眼中出现暴虐,抽出一张大团结砸在脸上落在黑色大地上:“你叫什么?” 别问为什么是黑色大地,顾客盘的。 那位半掩门无奈翻个白眼,又来,又需要我配合你演戏。这一天一夜都多少回了,不知道疲倦吗? 真不知道那位叫“秦京茹”的女人,是爱的太深还是恨的太狠,把我幻想成她就算了,还让我做下流动作去扮演她。 半掩门往床上一躺,一张死人脸摆成一个大字,语气没有任何感情:“我是秦京茹....” 一分钟后,那半掩门扭头看向许大茂,看到他拿起棍子..... 要不是出手大气,老娘才不会遭假家伙之苦。 第183章 两小安置方案 初五上班后,黄浩着手处理自家外甥的事,有他打招呼一切特事特办快的很,一天功夫就解决,成为街道办一名正式办事员,在街道办革委会做事。 中午等秦京茹给两孩子送完饭回来,钱多才把她喊到黄浩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黄浩示意把办公室的门关上,都是自己人,属于关起门聊家事。 等秦京茹坐好,黄浩道:“你心中的打算多才跟我说了,我觉得不错。两孩子还小,需要大人抚养,她家的房子你们可以先住着。” “等孩子长大需要房子,是十来年以后的事。你们熬资历也能在街道办熬成老资格,分配套房子不是难事。” 秦京茹:“姑父,现在唯一要考虑就是她俩住的地方。我和黑蛋结婚后,她俩再跟我一起睡就不方便。” 黄浩反问:“你在大院住那么久,院里还有房子吗?” 秦京茹想了想,缓缓道:“前后两院都住满了。貌似只有中院一大妈家,何大清,这两家嫁女儿,腾出两间耳房。” “而一大妈家房子是街道办的,何大清是私房。” 黄浩思量一番,决定租何大清他家耳房,每月给租金。 心中有计较,黄浩道:“行,我知道了。” “今天来街道办报个到,你俩明天就着手准备结婚事宜。” ... 初六早上,秦京茹提前多做几个窝窝头,临走前对小当交代道:“小当,我回秦家村一趟,中午的窝窝头我给你俩做好,到饭点拿到火炉上加热一下就能吃。” “只要不是我敲门,谁来敲门都别开,尤其是许大茂听到没?” 小当好奇问:“小姨,前几天回过农村,怎么又回农村?” 秦京茹轻抚小当:“小姨要嫁人了,回农村让爸妈主持局面,顺带拿户口本,方便把户籍转到四九城。” 听到小姨要出嫁,小当心一下子悬起来,抓着秦京茹衣服,仰起小脑袋,眨巴着眼睛可怜无辜啊,仿佛在说不要抛弃我们。 她清楚记得中院何雨水,段秀出嫁后不常回家。 如果小姨出嫁,会不会也是那种情况?她和槐花又没人要吗?小当眼神失去光泽,失落几乎写在脸上。 秦京茹安慰道:“不用担心,就算小姨嫁人,一直会照顾你们。” “真的?”小当眼神恢复神采,再一次询问确保自己没听错。 秦京茹:“真的。” “小姨快去快回,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小当开心将秦京茹往外推。 ... 回到秦家村,秦老三被女儿带回来的消息炸的晕头转向找不到北。 尤其是街道办黄主任以后成为她的亲姑父,这冲击太大无疑石破天惊,有种乡野丫头嫁给县老爷的赶脚。 大侄女秦淮茹在城里混了十几年都没混出名堂,最后落了一个上吊自杀。 自家女儿进城才多久,这么快就傍上好男人... 秦老三呆呆坐在炕边,看着女儿那张脸,有些不自信。就这长相,何得何能让街道办主任外甥相中? 不对,一定是老秦家祖坟冒烟,老祖宗在地下保佑。 秦老三跳下炕,状若疯魔在家里翻箱倒柜,嘴里念念有词:“老祖宗显灵,我得多给他们敬香火,多烧点纸钱给他们在地下花花。” “老伴,快去通知几个儿子,再去把我几个兄弟请过来。” “我秦老三女儿出息了,以后就是官家人,吃上皇粮。” 秦京茹拉了拉老妈衣角,小声道:“妈,咱爸不会高兴疯了吧?” 秦京茹她妈重重拍秦京茹一巴掌:“胡说什么呢?这么大一个秦家村就你有出息,你爸能不高兴。” 秦京茹她妈欣慰道:“你以后就是大家嘴里那个有出息的孩子,也是秦家村姑娘羡慕学习的榜样,一个个想进城傍上好男人。” “你爸在村里脸上倍有光,以你为荣。” 老妈说的话,秦京茹丝毫不怀疑。自己削尖脑袋往城里钻,不就是受堂姐影响。 诺大的秦家村至今就两人嫁进城,一个是她,一个是堂姐秦淮茹。 随着消息传开,秦老三家再次热闹起来。 初二秦京茹带回来的猪肉,秦老三不再藏着掖着,拿出来混合白面粉和一起,再通过筛子变成一粒粒小肉渣,油榨过后给前来凑热闹的大家伙当零嘴吃。 之前给秦京茹介绍对象的大妈拉过秦京茹,亲热拍着她的手掌,埋怨道:“你可真藏的紧,一点风声都不透露。你要是早说你在城里找了官老爷家的小伙子,我就不出来丢人现眼。” 秦京茹成为众人的焦点,听到大妈的抱怨只得回以微笑。 秦老汉和秦大妈看着风光的秦京茹,强颜欢笑跟着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脸上的笑容有几分苦涩只有老两口自己最清楚,不同人不同命,女儿淮茹的命真苦。 今天是高兴日子,纵使惋惜心疼女儿,老两口不敢表露出悲伤,破坏现在活跃开心的氛围。 随着消息传开,秦京茹身边围绕不少村里适龄大姑娘,到她这里来取经。 看着明艳动人衣着崭新很有范的秦京茹,再看身上补丁摞补丁土里吧唧的自己,自惭形愧产生自卑不敢直视。 村里叔伯婶子的夸赞,同龄姑娘们眼中无法掩饰的羡慕和自卑,让秦京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所谓的衣锦还乡大抵如此。 送走热情父老乡亲,留下都是自家人。 秦老三拉过秦老汉:“大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憋的难受吧?” “京茹侄女嫁的好,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难受。” 秦老汉说的客气,可下一句话锋突转:“京茹,你出嫁,我那两个外孙女街道办怎么安排?她俩是淮茹留给大伯,婶子唯一的念想。” 秦大妈红了眼睛,强忍着没冒眼泪,看向秦京茹,想知道街道办如何安置。 秦京茹安慰道;“大伯放心,我和黑蛋结婚后还是住在那里抚养,等她们需要房子,能独立生活,我会向街道办申请房子搬出去。” 秦老汉老怀欣慰,京茹这个侄女懂事,两个人一起照顾外孙女,以后不用担心吃苦受累。 第184章 找何大清租房子 当天下午秦京茹就带父母进四九城,回大院路上秦京茹买了些肉菜。 看着女儿花钱大手大脚,老两口心痛的要死,在地里卖一年的苦力挣工分也挣不到一顿饭钱。 晚上含泪吃了五个大白馒头,将肉菜连汤带水炫个干净。 秦老三用手粗俗抹去嘴角油渍,咂巴咂巴嘴感叹道:“城里真是好日子,这一桌子菜比过年还好。” “女儿削尖脑袋往城里钻真是明智选择,得亏咱老两口很开明没制止。” 老两口吃的舒坦心情自然跟着舒坦,不忘夸自己一句。 …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秦京茹带着老两口出大院,大院住户看到两人补丁摞补丁一副穷酸样,心中猜测这应该就是秦京茹的父母。 这一家神彩奕奕明显是好事将近,莫非黄浩接受秦京茹是个破烂货?堂堂一个街道办主任,这么不顾及面子吗? 大院住户心里各种猜测,却从未想过许大茂只是一笔带过,黄浩压根不知道许大茂丢出的王炸。 大院住户眼珠子咕噜乱转,明知道秦京茹的好事大概是成了,但依旧微笑恶毒问:“秦京茹,这两位是你爸妈吧?就初五上一天班?被街道办开除了?” 她们这样做不为别的,纯粹看不得秦京茹过的好,故意恶心人。 秦京茹皱眉,对眼前这恶邻里十分恼火,这么大一个人会不会说话? 秦京茹黑着脸没有搭理,伸手拉父母快步往外走。 出了大院,秦老三朝大门口啐了一口痰,厌恶之色跃于脸上:“这城里人真是人心不古。” “淮茹大侄女料理后事,这个大院没人伸手帮忙,现在又直言不讳说你被开除,说话不顾忌你的感受,明显不把你当回事。” 都是自己家人,秦京茹说话很直白,她忿忿不平道:“这座四合院全院恶人,我被人堵门骚扰时,他们一个个冷眼旁观。” “年三十那天大院除积雪,他们合起伙让我吃暗亏。” 堵门骚扰,一个不小心就坏名声,秦老三紧张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起?哪个王八羔子耍流氓?你指出来我回村里摇人。” 秦京茹她妈道:“咱家京茹懂事,对家里报喜不报忧。而且,这事好说不好听,闹的沸沸扬扬最后吃亏的还是女儿,名声坏了。” “哎,想不到女儿在城里受了这么多委屈。城里人不沾亲不带故,没有人情味。”秦老三叹息一声,感觉到女儿在城里立足不容易。 双方父母见面熟络之后开始谈彩礼,结婚事宜等相关内容。 因男女双方父母都在农村,而且两个村相隔老远,大清早去接亲,下午三四点不一定能回,纯粹找罪受。 几人一合计,结婚流程要因地制宜做些改变,接亲这个流程直接划掉。 明天小两口直接回农村男方家,在村里摆个席。 女方家这边流程,秦老三为了省钱,不打算摆席,买点喜糖发给父老乡亲。 至于95号四合院这边,门都没有。段秀的前车之鉴尤在眼前,压根不在四合院走流程。 花钱请他们吃席,不如倒掉喂狗。 别说请客吃席,连喜糖都不给他们发。他们的热闹?他们的祝福?不稀罕。 一切谈妥,钱多才父母当场给秦老三十块钱的彩礼。 这彩礼在钱多才秦京茹两人眼里就一个月的工资,但在父母眼里这就是一笔巨款,全家人要挣两三年工分才能积攒下来。 在双方父母催促下,两人拿着户口本去找黄浩这个街道办主任扯结婚证。 双方父母一番告别,赶各自大巴车回农村。 回到街道办,有黄浩牵头,结婚证很快办理下来。 钱多才先带着秦京茹给街道办各个办公室发喜糖。 妇联一位大妈拉住要走的钱多才,皱眉抱怨道:“你小子下手真快,你刚在街道办挂职就把秦京茹这个大姑娘骗到手…” “老实交代,是不是早就盯上人家?来街道办上班也是因为人家?” “你猜…”钱多才嘿嘿一笑拉着秦京茹出了妇联办公室。 等小两口一走,妇联的大妈瞬间叽叽喳喳八卦起来。 黄浩是钱多才的姑父,大家很给面子的接过喜糖笑容灿烂,并送上一句“早生贵子”等祝福语。 来到办公室,钱多才抓一把喜糖放到黄浩面前:“姑父你吃喜糖。” 发喜糖发到他这里来,说明街道办各个办公室都跑到位。 黄浩看看时间,这个点何大清在上班,打电话到轧钢厂,让他回来四合院谈点事。 黄浩起身往外走:“走吧,趁现在有时间把两孩子住处解决。” “这件事处理完,我也能安心上班。为你俩的事我折腾好几天。” 钱多才嘿嘿一笑不说话。 … 得知街道办黄主任找自己,何大清到托儿所接回宝贝孙子往四合院赶。 在吴秀清家找到黄浩:“黄主任,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黄浩招手示意道:“吴秀清是管事一大妈,大院的事需要她做个见证。” 何大清皱眉,感觉气氛有点严肃,大院发生什么事? 小狗蛋跑到何大清跟前,眼睛直愣愣看着婴儿车里的何晓,疑惑道:“光头叔,能不能让他跟我玩?我家大侄子不见了。” 光头叔? 小狗蛋这样喊自己,太突然还有点不适应。 何大清下意识摸摸脑袋,结果被毡帽挡住。 女儿何雨水出嫁以后,自己的确以光头示人。因为女儿说光头比半秃更精神,何大清听进耳朵,记在心里。 小狗蛋跟徐家那小子玩,不是在地面爬就是翻来覆去打滚,或者硬拽着跑。 小狗蛋傻不啦唧,玩起来没轻没重,万一把宝贝孙子玩出个好歹,自己又不敢找吴秀清说理,真就是哭都没地方哭,打碎牙往肚子咽。 徐家两口子不心疼儿子,是因为他们儿子经得起折腾;何大清可宝贝自家孙子,不敢让宝贝孙子跟小狗蛋玩。 都是同龄孩子,徐家那小家伙能跑能说话,自家宝贝孙子还躺在婴儿车里咿咿呀呀说婴语,一步慢步步慢。 何大清不止一次自我怀疑。对比之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真的人比狗之间差距还要大。 何大清委婉拒绝道:“不行小狗蛋,我家孙子不会走路说话,没办法陪你一起玩耍。你家嫂子只是回娘家,过几天就会回来。” 小狗蛋一本正经问:“过几天是几天?” 面对小狗蛋一本正经犯傻,何大清哑口无言,我随口敷衍,你还当真。 你问我,我问谁去? 眼神向吴秀清求助,你管管你家孩子别再犯傻。 第185章 门前挂白布证明清白 吴秀清慈爱拉过小狗蛋:“你家大侄子在外公外婆家玩开心了就会回来。” 小狗蛋眨巴眼睛道:“我怕他把我这个狗蛋叔忘了,以后不跟我玩。他不跟我玩,就没人跟我玩啦。” 吴秀清将小狗蛋拉到身边,把他按到板凳坐下:“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没那么快忘记你。” 这样说,其实是在安慰小狗蛋。因为小狗蛋能记住熟人只有差不多一个月时间。 在这个时间段内,没在他眼前刷一下脸,就会忘记。 小狗蛋坐不住,跑内屋抓一把拜年拜来的糖果,跑出到婴儿车旁边企图哄婴儿车内的何晓:“你跟我玩,我就给你糖果吃,可甜可好吃了?” 婴儿车内的何晓啥也不知道,瞪着清澈而无知的童真眼神愣愣看着小狗蛋拿着糖果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小狗蛋没有强要求宝贝孙子跟他玩,何大清便任由他逗弄孙子。 吴秀清招呼道:“黄主任,不用管小狗蛋,咱们谈咱们的事。” 收回目光,黄浩道:“多才跟京茹今天扯完结婚证,以后还是住在西厢房,方便照顾两孩子。” 何大清有些惊愕,黄主任居然同意了?真不在乎许大茂说的那些不知真假的消息? 下意识看向吴秀清,这桩婚事可是她说的媒。见两人神色平淡,看来是真不在乎。 何大清收敛惊愕表情,听黄主任接下来要讲的事。 果然,黄浩没给何大清思索时间,他继续道:“新婚燕尔,两孩子再跟秦京茹住一块不合适。” “你家私房空出一间耳房,我外甥打算租下来给两孩子住,我是来跟你商量,借用街道办租房子给群众的模式,向你租下耳房。” 何大清不动声色,心道黄主任真护犊子对他这个外甥真好。亲自来通知我,而不是来询问我租不租。 何大清不是一根筋的死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赚点外快也不错。 哪怕女儿何雨水回家住,也能跟两孩子挤一挤。 “一切都听黄主任,我今天就把耳房清理出来。”何大清没有犹豫就同意。 黄浩对钱多才道:“租金一年一付,当着管事一大妈的面,当着我这个街道办主任的面,把这一年的租钱付了。” “好嘞姑父。”钱多才将准备好的钱放到何大清面前。还好之前姑父多给一百块钱,现在正好发挥作用。 何大清没有矫情客气,拿起钱数了数确认金额。将钱揣进口袋:“我现在腾房子出来,今天两孩子就能搬进去。” 回到西厢房,两小静静地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小姨整理她们的东西。 随着时间推移,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侵蚀小当敏感的心灵。小姨这不像正常整理衣服,更像是打包送人的样子。 小当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哭,声音沙哑而低沉:“小姨,你要把我和妹妹送到哪里去?你不是说会一直照顾我们吗?”她的眼神充满悲伤和困惑,有种爹爹不疼,姥姥不爱。 秦京茹停下手中动作,苦笑摇头。小当懂事也变得敏感,仅仅看到给她们收拾东西就胡思乱想。 “小当别担心,小姨只是帮你们整理东西送到何雨水那间耳房,你们以后就住那边,依旧还是由小姨照顾你们。” 小当看向依旧在收拾东西的小姨父,好像是他抢走了小姨,不让她们住一块。 低下头,小当不再说话。 搬完房子,黄浩独自一人回家,留下钱多才在四合院。他俩扯了结婚证是合法的夫妻,可以住一块。 不出意外没有意外出现,钱多才与秦京茹扯了结婚证这事,只有吴秀清和何大清知道,没在大院引起任何的波澜。 吃过晚饭,钱多才迫不及待将两小送到耳房,叮嘱她俩早点睡。 回到西厢房,钱多才给火炉里加满煤球,不等秦京茹忙完家务活,从身后抱起她的腰肢,扛进内屋丢在床上开始扒拉衣服,一副急猴猴。 秦京茹知道重头戏来了第一次尝男人的嗞味,从女孩子变成女人成为有夫之妇。 就在钱多才扑上来,秦京茹制止:“等下,我在腚下垫块白布。” 秦京茹羞红着脸,低声说道:“我听村里的有经验大妈们说,初次行房事,要用白布接住落红,向自家男人证明贞洁。” 钱多才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从秦京茹身上下来,让她去拿白布。 爷们之间聊天离不开女人,少不了开黄腔,这种传统规矩听别人提及过,自己心急把这茬事忘记。 一切准备就绪,秦京茹羞的从头到脚红彤彤,钱多才仿佛看到一尊胴体散发粉红光芒的妖女,光着站在光里十分诱惑。 秦京茹的缓缓躺下,眼神害怕又期待看着钱多才:“黑蛋,今晚我就是你的女人,你要好好疼惜我。” 钱多才连忙安慰道:“好好好,都依你。”说罢,再次扑上秦京茹渐入佳境...... 钱多才像是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野兽,看到白布上的落红,热血沸腾,只有一个声音在脑海响起“彻底疯狂”。一手的秦京茹就是香,就是有干劲。 秦京茹扯过棉被死死咬住,太颠簸免得自己忍不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喊出声。 次日清晨… 秦京茹强忍着劈叉的酸痛,拿着落红的白布,双手叉腰指挥:“黑蛋,把中院的晾衣竿挪到家门口,把新婚夜的白布挂上,让大院那群长舌妇老女人看清楚,我秦京茹是清白身子嫁给你的。” 秦京茹脸不红心不跳,钱多才反而扭扭捏捏十分羞耻臊的慌。 挂白布不是投降,是证明清白。秦京茹拍拍手掌:“黑蛋,以后谁敢造谣生事乱嚼舌根,就让姑父把他们抓起来,在街道办关到老实为止。” 秦京茹站门口昂首挺胸,我秦京茹不是曾经的秦京茹,而你们还是曾经的你们。 谁敢明里暗里让我吃亏,我就在最小的权力范围内,给你们制造最大麻烦,让你们疲于奔波,明白什么叫县官不如现管。 到耳房叫醒两小,两小迷迷瞪瞪没睡醒,秦京茹和钱多才一人抱一个,抱到西厢房,叮嘱小当在家照顾好槐花,中午饭热窝窝头随便应付一下。 出了四合院两人找黄浩要辆自行车,骑车回钱多才所在的农村老家,新媳妇见父老乡亲。 第186章 阿妈,我还会回来的 大冷天,家家户户很少洗衣服,晾衣竿基本都是空的。突然一块带血的白布挂在西厢房门口,引起大家好奇。 只要结过婚的男女,看到眼前这一幕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昨晚秦京茹破瓜,还是一手瓜。 如果有不懂白布带血是什么意思,寓意着什么,要么是没结婚没经历过,要么自己家婆娘不是一手的大姑娘。 这种情况下,不懂也得装懂,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娶了一个破烂货。 敢把白布挂出来,说明秦京茹已经有了男人,而且还是住在这座大院。 他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秦京茹他男人一点规矩都不懂,不知道发喜糖摆酒席吗? 揣着明白装糊涂,几个大妈找到吴秀清。 一开门,吴秀清眉头不由自主皱起,脸上摆出明显的不喜。 自从女儿段秀出嫁被大院住户摆了一道,吃了暗亏,吴秀清就不再维持表面和谐。 现在吴秀清对待大院态度,跟徐江一家一样态度,看这群人看到陌生人一样,走在路上直接无视基本不招呼。 自己儿子也不跟他们家孩子玩,更没有搭理的必要。 人情世故也要看是谁,明显大院住户不够格,不够让吴秀清人情世故。 说她势利眼,说不会为人处世也好,反正吴秀清不想搭理这群人,不会委屈求全假心假意维持表面和谐。 吴秀清:“有事?” “一大妈,你身为大院管事一大妈,有人在大院搞破鞋你还管不管?”这几位大妈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吴秀清皱眉,第一反应就是想到钱多才与秦京茹的事。毕竟他俩扯结婚证,大院只有自己和何大清知道。 而且还得知,他俩压根没在大院发喜糖办酒席的意思。 吴秀清不缺那一口吃的,自然不会在意吃席。但眼前这群恶邻不一样,他们很在意,想通过吃席改善一下伙食,满足口腹。 吴秀清站在门口没有请她们进门的打算,板着脸问:“大院谁搞破鞋?” 有人指向西厢房门口那块带血的白布:“看到没,没有办婚礼,没让大院所有住户知晓就睡到一张床上,就是搞破鞋。” 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吴秀清是过来人,一眼看出秦京茹这样做的目的。 她的目的达到,这块落红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一下子堵住大家的嘴,证明自己一个清白完璧的好姑娘,没有失身给许大茂。 吴秀清皱眉眯眼打量眼前这群人,这群人是真的坏。有落红,说明秦京茹是一个清白完璧之身,事实摆在眼前还骂破鞋... 她们都是女人,都经过那一次蜕变,不可能不知道破鞋是什么意思。 吴秀清语气严厉道:“昨天秦京茹与钱多才扯了结婚证,属于合法的夫妻。小两口洞房花烛行周公之礼有问题吗?” 有人话赶话,连忙道:“小两口结婚怎么不请大院所有人吃喜糖吃席?” 吴秀清冷笑,恐怕这就是她们几个来找自己的目的。 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在大院碎嘴子还想吃喜糖吃席? 骨头是有多贱,才会被你们蛐蛐过后,还笑脸请你们吃喜糖吃席? “你们觉得小两口是搞破鞋,可以去街道办举报,看黄主任怎么处置你们。”吴秀清不想搭理这群人,丢下这句话重重关上门,让她们在寒风中凌乱。 这... 如果真搞破鞋,到街道办黄主任那里去举报,哪怕钱多才是他外甥也不敢包庇。 可落红的白布挂在那里,还是在扯了结婚证之后圆房,怎么举报都不占理。 一时间,大妈们在心里暗骂许大茂没卵用,哄秦京茹那么久,没把她哄上床。 几个大妈突然怀念起易中海这位曾经管事一大爷。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跟秦京茹讲道理,让她办酒席请大院住户吃一顿。 都怪吴秀清开了一个坏头,结婚嫁女不办酒席,现在秦京茹有样学样。几个大妈相顾无言各自散去。 随着秦京茹嫁给钱多才,她的户籍很快从农村转到四九城。至于工作问题, 暂时没有空差不好安排。 以前是一个人挣钱养两个孩子,现在两个人挣钱,通过桌上的饭菜,小当槐花明显感觉到日子变好,更有盼头。 ... 时间一晃到了正月十六,元宵节一过代表年过完了,该吃该喝的都造光,得安心上班挣钱。 在家吃过中午饭,阿娇推着自行车走出一进四合院,阿妈牵着孩子跟在后面。 出了门,阿妈蹲下身子,眼神慈祥地看着可爱乖外孙,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外孙胖乎乎婴儿肥的小脸蛋:“乖外孙,跟阿婆说声回见。” 小孩仿佛感觉到慈祥的爱意,发出咯咯咯的童声笑声,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道:“阿婆回见。” 听到童真稚嫩的声音,阿妈眼睛笑成一条缝见眉不见眼。 接下来阿妈上演“奶奶觉得你冷”的名场面,各种御寒衣物一件一件往外孙身上套,要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骑自行车回去的路程中让乖外孙感到风寒。 当阿妈手里最后一件衣服套身上,眼前乖外孙整个身体包裹在衣服里面,四肢张开没法合拢。只剩下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眨呀眨,犹如一双珍贵的黑色宝石。 小孩子扭头看看妈妈,又看看阿婆一脸清澈迷茫,圆滚滚笨拙模样像一只幼崽小企鹅滑稽可笑。 阿娇看到孩子这副可爱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帮孩子捋顺最外面一层衣服,抱起来亲亲他的小脸。 女式自行车前杠不是二八大杠那种横的,而是类似v形设计,更方便女性骑行。 将孩子放到前斜杠婴儿椅上,让阿妈帮忙将孩子与自身绑起来,不用担心骑车把孩子丢了。 蹬自行车前,阿娇道:“阿妈,你在家要是闲的无聊,就去我那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在你面前还是个女儿,还是两百多月的大宝宝。” 原本微笑目送的阿妈脸瞬间拉下来,她不笑了。 脱下靴子,不顾地面冰雪寒冷,小跑冲向女儿:“你个不孝女,回娘家这半个多月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除了吃就是睡,跟头猪一样。你舒坦了,可害苦阿妈。” “现在还不知足,还让我去你那边照顾你,把我当成专门伺候人的老妈子?” 眼看阿妈的鞋子打在身上,阿娇用力一蹬。 自行车在前面跑,声音在后面追:“阿妈,我还会回来的。” 阿妈站在门口目送女儿和外孙,满眼笑意溺爱看着消失在视线内。 第187章 槐花背锅 过完元宵十五,恰巧碰到休息日,所有工人连休两天。 中午这会太阳还能感受到温暖,有不少男人妇女三五成群聚在大院外面,挨着墙晒太阳。 当阿娇骑自行车出现,原本热闹哄哄的大门口瞬间鸦雀无声,看着阿娇一点点驶近95号四合院。 到了大院门口,阿娇无视当他们不存在,没有主动打招呼的意思, 阿娇停下自行车给孩子解绑,没一位大妈老媳妇小媳妇主动上前帮忙解绳子,或者扶自行车。 经历大院一件件重大变故,大院住户已经将徐家定性为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唯恐避之不及。没人热脸贴冷屁股上来巴结讨好。 阿娇压根没指望这些人能搭把手,因此面对他们无动于衷不帮忙没放心里。 解开绑着的绳子,阿娇将孩子放下让他自己下地走路。 孩子还小,大人抬脚就能上的阶梯,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坎。 阿娇在前面推着自行车跨过大院门槛,在前院找一根棍子丢到小孩面前。 小孩看了看棍子,又看了看妈妈,迟钝几秒捡起棍子杵着当拐杖用。 阿娇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之前在阿妈家带孩子出去玩,就是这样培训他独立进出大院门。 在阿妈那边怎么样,回到大院就该怎么样。 瞧着不到一周岁大的孩子,杵着棍子一步一步爬阶梯,最终爬进大院... 大院住户看着一阵牙酸,心里很嫉妒,为什么聪明的孩子总是别人家的。而自家孩子跟个憨逼一样。 尤其是人群中的何大清,羞愧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免得自己和宝贝孙子在人前丢人现眼。 宝贝孙子何晓只比徐家小子小月份,但智商已经天差地别,仿佛存在好几个代差。 感受时有时无异样目光投来,何大清将婴儿车转个方向,爷孙俩背对众人。 别问,问就是想晒背。 穿过月亮门,阿娇看到秦京茹跟一位黑炭小伙一边晒被子一边捶打推搡,气氛貌似有些暧昧更像打情骂俏。 这个黑碳小伙有印象,大年初一跟在黄浩身后跑关系。 虽然之前秦京茹帮忙除门前积雪,但阿娇依旧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她不想打招呼,秦京茹却想主动打招呼,她亲眼见到姑父在阿娇面前的样子。说好听点是恭维,说实在点是讨好谄媚。 就算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有姑父那层关系主动交好准没错。 秦京茹:“阿娇,从娘家回来了。” “嗯。” 感觉回答有些生硬,阿娇开玩笑道:“看你晒的被子,是小当还是槐花在上面画地图?” 秦京茹:“...” 钱多才:“...” 两人唰的一下羞红脸。 钱多才本身就是一个大黑蛋子,看不出红脸。 秦京茹就不一样,脸红的像烧红的烙铁,浑身躁热起反应。 羞红脸看看钱多才,又看看打湿一大块的被子... 槐花对不起了,你还小尿床没人笑话,小姨是大人还要脸,你就替小姨背这口黑锅吧,不然我真没脸见人。 强忍着羞涩,秦京茹回应道:“是槐花昨晚不小心尿床。” 别人脸不红心不跳撒谎,增加说谎的信服力。你脸红的像猴屁股,心脏像擂鼓我都能听到,让别人怎么相信你的谎话。 钱多才摇头,真是个傻媳妇说谎都不会,脸皮还是太薄了。 自己一句玩笑话,怎么还把秦京茹闹一个大红脸,这气氛不对劲。 阿娇意味深长看了钱多才一眼,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来是跟秦京茹好上。不碍眼当电灯炮,带着儿子往东厢房走。 等阿娇转身,秦京茹伸手攮向钱多才:“黑蛋,都怪你害我丢脸。” “是你尿床,怎么就扯到我头上?”钱多才得意洋洋,嘴角带着旖旎的坏笑。 秦京茹:“滋的时不知道停下?还那么使劲冲。” 此话一出,钱多才脑海里立马浮现当时画面,回味当时传来的触感,那一刻比春宵更难得更爽。一股邪火沸腾,拉起秦京茹回屋,栓上门栓。 秦京茹大惊道:“再搞下去,没有被单换洗。” 钱多才是火气旺血气方刚小伙子,扛起人往内屋去,一分一秒都不想忍。 ... “吴婶子开门,我回来了。” 内屋,小狗蛋疑惑看向妈妈:“妈,是不是嫂子带着大侄子回来了?” 阿娇只离开半个月,小狗蛋记忆里还记着没忘记,通过声音分辨来人。 吴秀清淡淡一笑,和自己预料一样,住完正月十五。 起身开门,吴秀清还没开口打招呼,小狗蛋像只大耗子趁着门缝钻出去:“大侄子...” 一眨眼功夫冲到小孩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就往屋内跑。 小孩脸上还未露出看到玩伴的欣喜,步伐踉跄像喝醉酒一样凌乱努力跟上小狗蛋的脚步。 还好只是几步路勉强跟的上,不然就变成小狗蛋硬拖拽。 大院人多手杂放外面不安心,吴秀清抬起车后座,两人把自行车抬进屋。 两人进屋就看到小狗蛋把大侄子摁到一个小板凳上,随后屁颠屁颠往内屋跑。 小孩老老实实坐在小板凳,目光看向内屋帘子。 小狗蛋从内屋柜子里翻出布包,里面全是过年拜的零嘴,里面有糖果,有瓜子花生,还有红薯干等等。 从内屋跑出来,小狗蛋将布包挂在大侄子脖子上,一本正经道:“狗蛋叔很大气,你随便选随便吃。” 在糖果诱惑面前,小孩子是没有抵抗力,伸手往脖子上挂着的布包摸去。一下没摸着,第二下还没摸着,第三又没有够上。 “你真是笨死了,好东西吃不到嘴。”小狗蛋一脸嫌弃大侄子笨。 如此温馨一幕,吴秀清嘴角不由自主挂上微笑:“阿雷可比你聪明的多,笨死的人是你。” 尝试几次够不着,小孩看向妈妈,那眼神仿佛在说身体太臃肿,能不能把我衣服脱几件。 阿娇伸出中指戳小狗蛋额头:“你这个狗蛋叔一点也不称职,屋内暖和不知道怎么照顾大侄子。” 小狗蛋愣住,搞不明白好东西都分享给大侄子,怎么还被嫂子戳脑袋,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第188章 许大茂有偷听坏毛病 阿娇一边熟练地给小孩子脱下厚重的御寒衣,一边好奇地向吴秀清问道:“秦京茹不是跟许大茂搅和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又和那个黑小伙好上呢?” 吴秀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说起这事也是够狗血的……”接着,她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阿娇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秦京茹这个农村姑娘如此会玩,竟然能够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最后还能平安落地。 特别是对于许大茂来说,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他可以随意进出家门,甚至坐在一块聊闲天,但秦京茹却仍然能够保持清白之身。 当得知秦京茹和黑小伙已经结婚,而且小当和槐花现在住在何大清家的耳房时,阿娇不禁愣住了。 她突然意识到,刚才看到秦京茹在自家门口晒尿床的被子,槐花背了黑锅。 阿娇心中暗自感叹,新婚燕尔玩的花啊,不敢想象多激烈。 跟吴秀清闲聊一会,阿娇起身:“阿雷,回去了。” 小孩听到声音后,扭过头来看一眼,算是对阿娇的回应了。然后,他又把手伸进布包里摸索着,摸到了一颗糖,递给旁边的小狗蛋,并示意他剥开。 一高一矮两个孩子并肩坐着,看起来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弟。 得了,阿娇明白了孩子的意思,他眼神表明了他不想回去。 于是,她转过身来对吴秀清说:“吴婶子,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们,我先回家里去收拾一下。” 吴秀清挥挥手,笑着说道:“行,等你收拾完屋子,记得过来坐,晚饭别生火来我家吃。” “行,人多吃饭热闹。”阿娇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经常在吴婶子家吃,当成自家一样。 回到后院,锁上有团雪疙瘩,不知道是孩子们打雪仗玩闹的无心之举,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敲掉雪疙瘩开锁,轻轻推开门,一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家里显得格外冷清,冷锅冷灶,给人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她的目光缓缓地扫视四周,最后停留在墙上的日历上,日期定格在了大年初一那一天,仿佛时间在这里定格。 走到日历前,抬手一页页翻动日历,最终停留当前时间。 阿娇将十几张日历撕掉,日历瞬间从大年初一跳转到正月十六。 看着日历,阿娇想起自家男人。过年没回,年过完了还没回。 有时候很想冲动一下,打电话到部里询问情况,但理智告诉她要冷静。 自己在家更应该要做到持家有道,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好,稳固大后方,让自家男人没有后顾之忧。 而不是打电话过去,让他心起波澜想家想妻儿,没法安心执行任务。 出任务不怕没消息,就怕半途传回消息。 用撕下来的日历纸当引火,将火炉升起来给屋子烘暖和,拿起鸡毛掸子里里外外都扫遍去灰尘,让屋子恢复人气。 忙活完这一切,时间来到下午四五点,正好去吴婶子家吃晚饭。 阿娇过来后,吴秀清让她看着俩孩子,自己则去做晚饭。 … 拿秦京茹还的两百块钱,许大茂夜夜笙歌闻鸡鸣炒鸡肉,在各个半掩门之间流连,日子过的是十分逍遥快活,有种古代皇帝睡三宫六院的错觉。 十几二十天过去,钱花完了,许大茂被半掩门赶出门。 站在外面街道上,一股寒风吹过,许大茂浑身冻的哆嗦打一个喷嚏。 随这个喷嚏打出,许大茂从想干谁就干谁的醉生梦死中清醒过来。 “好冷…” 勒紧棉袄领子缩头缩脑:“呸,一群只认钱不认人的臭婊子,老子身上钱花光立马就将我赶出门,活该沦为半掩门,只要花钱就能肆意糟蹋。” 看了看手里的棍子,恨恨道:“下次找老爸要到钱,我把这玩意换成更大的,不把你们当人看,往死里糟蹋你们这些半掩门。” 将手里短棍随手丢掉,许大茂决定回家后削一根更长更粗的棍子。 走在八大胡同里,许大茂愣了一下,今天是几号来着?玩半掩门把时间都玩忘记了。 摸着下巴思考今天几号,手上传来的感觉不对,双手在脸上搓几把感觉胡子拉碴。 站在胡同口,许大茂迷茫,是回关庄找老爸,还是回四合院? 自己满脸胡碴子,回老爸那边,一眼就看出我夜宿半掩门。 得了,先回四合院把脸上胡碴子清理干净人显得精神,再睡几天安稳睡,补足精神消除逛半掩门的疲态,再去关庄找爸妈要生活费。 顺带反向催婚,让老爸花大钱说个媳妇。反正让自己去谈是没戏。 回到四合院进了中院,鬼使神差下许大茂鬼鬼祟祟放松脚步走到西厢房门口,伸头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动静。 听了老半天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许大茂很不甘心,他没听到想听到的声音。 许大茂蹑手蹑脚行为,正好被对门吴秀清看到。 阿娇问:“吴婶子,你在窗户偷瞄什么呢?” 吴秀清:“你过来看许大茂在憋什么坏屁?” 起身来到窗户边,透过窗户一角,将许大茂行径尽收眼底。阿娇皱眉,本能厌恶这种偷听行为。 打开窗户,阿娇呵斥:“许大茂,你魔怔了吧,人家秦京茹早就跟别人扯证结婚,你贱不贱还在纠缠。” 阿娇出头,吴秀清不好隐藏在窗户后面,她也开口呵斥:“秦京茹还你两百块钱,你们之间两清没有任何瓜葛。再纠缠下去,小心钱多才找他姑父收拾你。” 啥玩意?我逛半掩门那段时间,秦京茹跟那条土狗结婚了?进一步说明那条土狗把秦京茹干掉了。 我尼玛... 自己花尽心思追求几个月连手都没摸到,那条土狗只花费几天时间,就已经进入身体拿一血。 许大茂差点气的吐血,咬牙切齿:“秦京茹,你真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是个骚浪烂货。” 骂秦京茹不解气,许大茂目光看向东厢房窗户,恨恨扫了一眼吴秀清。这一切源头都是她不当人,给那条土狗说媒。你个老女人的恶毒,堪比水浒里的王婆不办人事。 收回目光,许大茂低头快步向后院走去。 第189章 阎解成想赖账 东城区第六医院,一处病房内,阎解成看着天价账单,久久无语,把自己当猪肉卖,把家里一切东西变卖也凑不齐这些钱。 账单上清楚明了记录手术费用,以及后续一系列用药费用,总共1445块钱。 阎解成默默念着数目:“1445...1445..”念着念着,不知怎么的念成一死死一屋。 “一死死一屋?”阎解成突然愣住,好像被某个东西击中。放下账单,目光空洞整个人处于失神状态。 成语“一语成谶”莫名浮现在脑海。好的不灵坏的灵 ,不会真成现实吧? 阎解成拼命摇头,把这可怕的想法强制甩出脑海。自我安慰道,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成真。 每每回忆起老妈死去时惨状,阎解成心如刀绞。她整个胸腔被大石头砸得凹陷下去形成一个的坑。内脏被石块碾碎,当场身亡,根本无法挽救。 眼看已近年关,阎解成申请提前出狱,送自家妈妈最后的体面,骨灰与老爸的骨灰葬一块做个伴。结果,这个请求却遭到了无情的驳回,必须劳改完才能出去。 至于死者为大?一个劳改算什么大,将其火化,骨灰装进坛子安放,已经是石场给她最高的体面。 老妈生前不体面,连死后都无法体面下葬得到安息吗?难道要让她在这冰冷的石场度过新年吗? 更何况,此时正值腊月寒冬,由于长期饥饿和营养不良,阎解成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虚弱。在狱中,他吃不饱、睡不好,每天都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而现在,他还要在零下的冬天劳改干体力活。恐怕自己无法撑到劳改结束,就会因为饥饿、寒冷或过度劳累而丧命于枳骒石场。 一旦自己在石场出意外,谁带老妈的骨灰出去? 在狱友们的建议下,阎解成想出了一个极端的办法来争取自由。他用石头将自己的左脚前掌砸得粉碎,以此获得了外出就医的机会。 趁此机会,老妈的骨灰不用在牢里过年,自己也不用遭受牢狱之灾,风雪之苦。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住进医院后,阎解成得到医生们的悉心照料。给他用最好的药,饮食方面也十分讲究,注重药食同源一起补,既能补充营养又能加快康复速度。 在住院期间,阎解成品尝到了许多从前未曾见过、甚至闻所未闻的美味佳肴。这些食物不仅口感鲜美,而且具有特殊的药用价值。比如山药、党参、熟地黄、白芍、益母草、五加皮等,都是能够促进骨骼生长发育的食材。 这个时代的医生都有着高尚的医德,将治病救人视为己任。他们全力以赴地治疗阎解成,只为了尽可能减少左脚受伤对他日常生活的影响,确保他能够正常生活。 他们的愿望是美好的,最终治疗的结果也符合预期。经过医生们的不懈努力,阎解成虽然失去了半只左前脚掌,但行走能力得以保留。 尽管走路时有些跛脚,无法奔跑,但基本与正常人无异。 阎解成享受着医院护士伺候,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生活。 当然,在阎解成心里,这就是旧社会少爷过的日子。 可惜,这种少爷日子终有到头的时间。今天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医生通知可以结清医药费出院。 看着账单,上面的每一项费用最低都是一元起步,阎解成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心里暗自嘀咕着,这样的用药和手术治疗,难不成以为我家有矿?这样大手大脚地花钱,天王老子来了也顶不住。 一项项看下来,阎解成内心一点点冰凉,每一个数字像是锋利的钢刀,在一点点剜他的心,好心疼。 家里连一个钢蹦都拿不出来,面对天价的医疗费用,他根本无法承担。 把整个阎家打包按猪肉价卖,也凑不出这笔钱。 得想个办法把这个账赖掉不给,不能成为负担。 他索性选择破罐子破摔,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决定无理取闹一番,说不定还能有奇效。 阎解成愤怒地指着账单上的一项质问:“这个白芍是不是就是白红薯啊?红薯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芍。一个破红薯居然要收我一块三分钱,你们这是把我当成肥羊来宰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愈发激动起来。接着,他又指着其他项目,如创面防感染、骨骼打磨光滑等等,一口气将那些较大的项目指了出来,并大声吼道:“你们使用这么昂贵的治疗手段,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作主,这份账单我绝对不会承认!” 主治医生听到阎解成耍赖不认账,他眼神透着鄙夷嘲讽:“你猜红薯为什么叫红薯,而白芍是一种药材。不要用你那没见识的浅薄知识揣测医学,会显的你很无知白痴像个大傻子。” 这种赖皮狗在医院看的多,穷不是你无理取闹死不认账的底气和态度。不是谁穷谁有理。 懒得跟这种人扯皮,否则一天天啥事也不用干。交给院长来跟他扯皮,反正院长对此事很轻车熟路。 等主治医生出了病房,阎解成看着账单,脸上愤怒表情秒变肉疼,比死了爸妈还要难受。 家里没有正式工作,没有临时工作,每天靠打黑工维持生计,大冬天连煤球都不敢用一块,已经是穷到山穷水尽的地步,1445块的医疗费用在阎解成眼里天价费用。 他这只左脚不值这个价,他宁愿变残废。 主治医生喊来院长,让院长跟这种赖皮去扯皮。 东城区第六医院院长来到病房,坐在阎解成病床,推了推眼镜一脸和蔼,像是一位很好说话的小老头:“小兄弟,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天职,你的伤我们尽最大努力治疗,尽量减少对生活影响。” “经过积极治疗,你走路虽跛,但不影响上班工作,不影响干重体力活。” “如果不积极治疗,你整个左脚掌将会出现冻伤溃烂,有极大概率成为杵拐杖的残疾人,生活不能自理,需要家里人养着,成为家里负担。” “两者对比,积极治疗的意义更大,你以后的生活能完全独立自理。” 院长一上来就说明积极治疗的好处,以及不积极治疗的坏处。 第190章 打电话街道办 说完好坏区别,说医药费,院长道:“但费用你得交,白纸黑字一笔一笔都记的很清楚,不是你无理取闹就能赖皮的掉。” “你家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讲,我们可以酌情考虑,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做调整。” 听到“酌情”“调整”,阎解成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希望之光,看院长的眼神像是看到亲爸一样亲切。 同样是个干瘦,带着眼镜的小老头,外型上有几分像老爸阎福贵。真想现场给他嗑一个,认他做干爹。 阎解成满怀希望道:“院长,我家穷的叮当响,这费用能不能免掉。” 面对阎解成痴心妄想的要求,院长依旧保持和蔼慈祥微笑:“小兄弟,你还有家人吗?” 主治医生回答:“我之前问过,他说家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阎解成为什么要这样说,主治医生多多少少猜到他的心思。事先说一个人孤苦伶仃,就是为了事后赖皮。我没有家人,你还能从哪里下手找我要钱。 “对了...” 主治医生突然想起事,连忙补充道:“他妈的骨灰还在咱们医院保存。” “骨灰保存?原来是你啊。”院长略微回忆,想起医院干过这事。 因为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事,而且还跟枳骒石场那个地方沾边,院长特意留意过石骒石场移交过来的相关资料,知道这位劳改犯家庭情况,吃了上顿没下顿,三天饿九顿穷的叮响。 虽然家里穷,但这不是当癞皮狗的合法理由;不能因为穷,就可以理直气壮要求免去一切费用。 院长对主治医生道:“去档案室把这位小兄弟的医疗档案调出来,上面有他所在街道办地址,以及街道办电话。 “打电话到他所在街道办,让街道办主任,还有他家人过来缴费。” 听到要惊动街道办,阎解成急的从床上撑起身子:“你们要干什么?我没钱还想胁迫我不成?” 院长依旧保持和蔼:“小兄弟你这话说的很不对,我是让他们一起过来协商,一起商量个对策。” “总不能一直僵持不缴费,你说对吧小兄弟。” 院长一口一个小兄弟,起初阎解成还觉得这个小老头挺和善挺好说话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一听要叫街道办过来,阎解成立刻变得老老实实,不敢再无理取闹。他紧紧握住院长的手,苦苦哀求道:“院长,您可是大好人啊,千万别喊街道办介入。您就行行好,别为难我这小老百姓,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我一定会感恩戴德,铭记您的好,将来也一定会报答您的。” 院长依旧和蔼可亲,轻轻拍了拍阎解成握过来的手,说道:“我当然是个大好人啦,从来都不会为难任何患者。但这事得有个妥善处理办法。” 另一边,黄浩接到了来自第六医院的电话,得知自己辖区内有居民耍赖皮,不愿支付医药费时,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这是在给街道办招黑蒙羞。 而当他听到阎解成的名字后,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这阎家的人可真是能折腾啊,每隔几天就会闹出一些事情来。 先是阎福贵勒索工作不成,怂恿刘海中借刀杀人;后有阎解成不知死活,打着“关心”名义追问徐江下落。 这一家人屁本事没有,变着花样作死一点不少。 看看刘家,从刘海中死后,一直老老实实过日子不闹幺蛾子。 放下电话,黄浩找到钱多才,让他跟自己出去一趟。 钱多才跟在黄浩身后一脸懵逼,这方向是95号四合院。 “姑父,你要去大院有什么事吗?” 黄浩:“你们那个大院有人在东城区第六医院闹事,医院电话打到我办公室。” 这下钱多才更懵逼,没听谁受伤住院。 来到四合院,黄浩第一时间先找吴秀清这个管事一大妈。 到吴家,里面只有冉秋叶和小狗蛋两人。 “不好意思,打扰老师教学。”黄浩客气抱歉,转身去后院。 来到徐家,吴秀清果然在这里。 “黄主任,你怎么来了?”吴秀清连忙招呼进屋坐。 黄浩挥挥手:“你们院的阎解成在第六医院闹事不肯付医药费。” 吴秀清还没开口,阿娇率先开口:“他砸坏的脚伤好了?恢复到什么程度?” 阿爸提醒小心阎解成,能对自己狠是真的狠人。住在四合院看紧孩子安全,留意小心防止别人暗中使坏。 阿娇把这句话牢记在心里。 只有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才不会咬人。同理,对付狠人只有关在里面磋磨,磨平他的心气和棱角,才没有心思和精力炸刺。 面对阎解成这种危险狠人,阿娇第一想法就是再把他送进去关起来。自己和孩子不用遭人惦记。 “你都知道?”黄浩惊讶出声。要不是第六医院打电话,他都没心思去关注阎家。 “阎解成和他妈在同一个地方劳改。他妈在枳骒石场被石头砸死时,我就已经知道。”阿娇撒了一个小谎,将知道的时间提前。 这下在座几人都震惊,闹出人命了。 吴秀清和黄浩几乎同时在脑海里搜索关于阎解成他妈的信息。 很快,相关信息浮现在脑海。那个女人是从犯,参与借刀杀人事件,故意支开秦淮茹,使傻柱失去约束在大院发疯砍伤好几人。 吴秀清不由感叹事实无常,劳改吃尽苦头折磨,落得石头砸死的下场,还不如枪毙来的痛快,至少痛苦在那一瞬间结束。 阿娇再次询问:“阎解成恢复啥样?” 黄浩:“医生没说,让我喊上他的家人去医院解决问题。” 吴秀清:“黄主任找我,有什么事让我去做吗?” 黄浩:“你毕竟是管事一大妈,这种事告诉你一声,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心里有谱。” 吴秀清起身:“我带黄主任去找阎解放和阎解旷。” 阿娇顿了顿,起身跟在吴秀清身后。 “阎家的,我是一大妈,街道办有事找你们兄弟俩。”吴秀清敲响阎家门。 里面传来脚步声,开门是阎解娣。 她今年十五六岁,正慢慢长开,属于小大人,看到街道办黄主任,内心莫名一紧,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吴秀清:“你两个哥呢?” 第191章 我跟阎解成不熟 吴秀清:“你两个哥呢?” 阎解娣扭头朝内屋方向喊:“哥,街道办黄主任找你们俩。” 随后对吴秀清道:“饿的没劲,躺在内屋睡觉。” 阎家因为长期半饥不饱,两兄弟从内屋出来,整个人看起来蔫不啦唧的,脸部轮廓因饥饿而变得浮肿,就像充了气一样。有气无力拖着沉重的脚步,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响慢慢地向前挪动着。 看着两人走路模样,仿佛是麻木的行尸走肉,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朝气活力。 然而,阎家如今的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站在门口的几人心中并没有生出任何同情心。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要怪就怪那个死去的阎福贵,有惹事的本领,没有平事的能力。 还总是喜欢将别人当作傻瓜,在背后玩些小聪明、搞风搞雨。真以为靠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的小计谋,就能去算计那些不该被算计的狠人? 殊不知,那是傻逼行为。遇到真计较的狠人,他连个狗卵子都不是。 黄浩开门见山,直接对两兄弟说道:“你们大哥住院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两兄弟看了一眼门外牵着孩子的阿娇,眼神中的胆怯瞬间闪过,很快便消失不见。这个女人比她男人心狠手辣程度不遑多让。 “大哥在劳改,没听他住院。”两兄弟摇头如实说。 黄浩:“他在第六医院闹事不付医药费,你俩现在跟我过去把这事处理了。” 我家是什么情况,你身为街道办主任还不知道吗?大哥付不起医药费,难道我们就付的起?找我们哥俩,除了干瞪眼什么也干不了。 阎解放试探性问:“我大哥欠医院多少医药费?” 黄浩:“1445块钱。” “什么?” “你说多少?” 兄弟俩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到,打劫也不是这样玩的,医院简直是在抢钱。 黄浩再次道:“1445块的医药费。” “黄主任,我家情况你是知道的,我跟阎解成完全不熟,他治病花的费用找他要去。”阎解放连忙撇清关系。 还没享大哥的福,先给大哥扛雷。这笔钱一辈子还不完,还是让他自己老老实实背着,不要牵连到家人。 有句怎么说来着“福可惠家人,祸不及家人。” 阎解旷后知后觉,震惊过后,同样选择撇清关系:“黄主任,我家情况特殊,你应该听过一二。从搬进这座四合院起,除了呼吸,喝外面水龙头的凉水不收费,其余一概收费,” “我们虽然同住一个屋子里,其实早就分家,不是一家人。既然分家,自己的花费开支由自己负责。” 黄浩看向吴秀清,吴秀清点头:“阎福贵还活着时,的确以各种名目搜刮儿女身上钱财,整天挂在嘴边的口号是“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完全没把儿女当儿女对待,而是当长工佃农在讨债。” 还“算计不到要受穷”?我呸,算计不到你要受死。 阎家在自己辖区内是最奇葩的居民。老无德行,必招灾殃说的就是阎福贵这种人。 黄浩以命令不容拒绝的语气,强势道:“先跟我去第六医院,当着阎解成的面把医药费处理妥当。” 医药费肯定是要出的,早点把阎解成的事解决,免得丢街道的脸。 至于阎家内部狗屁倒灶的事,让三兄弟自己关起门扯皮去。 … 不情不愿来到第六医院,在医院门口说明来意和身份,一路带到病房。 阎家在自己辖区内,为了街道办的脸面,黄浩不得不给院长赔笑脸。 至于病床上的阎解成,他压根没有正眼瞧,直接无视他那带有哀求可怜兮兮。装可怜给谁看呢? 阎家不懂什么叫安分守己非常能惹事,黄浩实在无法产生任何好感,更别提同情心了。 而钱多才则是仔细地打量,想知道这样的稀烂人当时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竟敢在二婚且无工作的情况下,堵门骚扰秦京茹? 就凭他稀烂到不能再稀烂的家庭条件,居然还妄想追求黄花大闺女,是谁给了他如此勇气?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没逼数吗? 面对黄浩的无视,阎解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无比难受,但却又无可奈何。 黄浩对院长道:“我能看一下账单吗院长?” 院长将账单交给黄浩,对主治医生道;“把每一项收费项目,所起到的作用讲给黄主任听听,同时也让这位小兄弟知道为什么。” 阎解成对两兄弟使眼神,结果两兄弟目不斜视看着墙体像看呆一样,就是不看病床上的阎解成。 随着主治医生讲完,黄浩对阎家三兄弟道:“你们三兄弟合计一下该怎么缴费。” “黄主任,我们三兄弟早就分家,他的事他自己解决。”两兄弟咬死不松口,不会一块承担债务。 看向两位亲弟弟,阎解成眼神五味杂陈,有释然,有失落,也有一丝心疼,一丝对爸妈的恨,十分对徐家的恨。 兄弟三人不能齐心协力的根源,一切源自爸妈。是两口子算计让亲情变得淡薄,一切向钱看。 当然,阎家的苦难和悲惨是徐江一手造成,他罪大恶极。 对于两个弟弟的态度,阎解成没有任何意外和震惊。位置一变,他也会如此绝决。生活本来就没有奔头,再背上这样一大笔债务,人生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三兄弟的变化院长看在眼里,内心好奇的同时,更多是想笑。 这是什么家庭?进到医院,从头到尾兄弟三人就没交谈一句话,甚至眼神也不对视。谈到缴费果断一口拒绝。三兄弟三人仿佛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院长看向黄浩:“他是你们街道居民,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黄浩被院长干沉默,阎家什么情况他很清楚。阎解成已经废了,他一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掏出这笔钱,必须让整个阎家一起负担。 黄浩沉默,院长察言观色看出这事棘手。 第192章 要求减免医药费 院长看向黄浩:“黄主任,这位病人家庭情况我不是很了解,说说他的情况吧。” 黄浩顿了顿组织语言:“他爸拉去枪毙,他妈送去劳动改造..而他去年送进去劳改。” 这... 什么样的家庭,老子拉去枪毙,母子劳改? 院长既懵逼又震惊,短短一句话说明很大问题。 不等院长消化,黄浩继续道:“全家人被工业部拉入黑名单,不得从事任何正式工,临时工。如果不是户籍还在街道办,我都想把房子收回。” “院长,你现在知道他家是什么成份吧?” 院长傻眼了,拉入黑名单,等于没有稳定收入来源,没有收入又没地可种,这不妥妥的黑五类嘛。 阎解成瞪大眼睛看着黄浩,刚才没听错的话他说想收回房子? 如果没了房子,四九城还有落脚的地方吗?真的到十死无生的绝路。 噗通... 阎解成从病床上翻下来,跪着爬行到黄浩脚边,用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双腿,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在一瞬间夺眶而出,声音悲痛欲绝:“黄主任啊,我知道错啦,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犯错,请您千万别收走我家的房子呀!” “呜呜呜……黄主任,您可是个大好人呐,千万不能收回我们家的房子啊。没了房子就没有落脚点,如同无根的浮萍,只能流落街头去乞讨,这对咱们街道办的形象不好。会有人骂街道办工作失职。” 阎家两兄弟被大哥这一顿哭诉,跟着紧张,害怕街道办收回房子。噗通两声响,两人跪在黄浩面前。 有人会骂街道办失职?我焯你祖奶奶,到现在还给我玩心眼子,夹枪带棒用言语挤兑我。 黄浩一脸厌恶地盯着眼前这个哭得死去活来的阎解成:“你在医院闹事当赖皮狗不认账,早就损害了街道办的形象了。” 站在黄浩身旁的钱多才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跪在地上的那三个人跪的是他。 他低下头,俯瞰着这几人,将阎家三兄弟丑态全部收入眼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奇妙的快感。 难怪它能与“金钱”相提并论,甚至比“金钱”更具吸引力,使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黄浩伸手扶起三人:“你们不应该求我高抬贵手,更应该求自己,求自己放过自己。你们阎家隔三差五不安分,总要搞点事情出来。你阎家能有今天,完全是不知死活自作孽。” “你们老老实实过安生日子,谁能把你们咋的? 院长听着黄浩的话,从中品出不一样的味道,似乎这一家是不安生的主,很能惹事。 既然如此,我没必要同情心泛滥,医药费抹零够意思,余下一点也不能少。 医生竭尽所能保证你日常生活不受影响,用的都是高端仪器和药食,这些东西不是大风刮来的。 医院不是善堂,天下穷人多了去,同情心泛滥也要分情况,有的人不值得同情。 心中有了计较,院长依旧是和蔼小老头形象,但心态已经发生转变。 黄浩一只手扶起一个,可两只胳膊被阎家兄弟死死捏住不松手,甚至有些生疼。 阎家兄弟三人哀求,颤抖的嘴唇显示他们的担忧和紧张,黄浩道:“吃一堑长一智,记吃也要记打。只要以后安稳过日子不生事,街道办会酌情考虑。” 阎解放和阎解旷连忙保证道:“请黄主任放心,我们以后安分守己,关起门过自安生日子。”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阎解成贪心不足,想要的更多。1400块的医药费,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搞不到这么多钱。让他掏钱,不如让他去死。 打蛇随棍上,他再次跪在黄浩面前:“黄主任,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务必答应。” 我尼玛... 什么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什么叫务必?这话听着就不对劲,这小子不识好歹。 黄浩原本微笑的笑脸瞬间板起来,一副公事公办不带任何感情:“你说,我酌情考虑。” 看到黄主任脸色变化,阎解成心脏加速跳动,感觉这事成不了。 不赌什么没有,赌了还有个万一。管不了那么多,豁出去了,赌那一丝万一。 阎解成:“黄主任,我家连口饱饭都吃不起,这医药费用太贵,能不能把这费用减免。” 黄浩脸色瞬间黑成锅底,叮嘱阎家记吃也要记打的话尤在耳边回响,而他阎解成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 阎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笑容就蹬鼻子上脸,把占便宜的小算计刻在骨髓里,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你跪错地方,哭错人。你们街道主任能做我第六医院的主?”不等黄浩拒绝,院长开口质问,很不满阎解成行为。 街道办连越俎代庖的权力都没有,你求他真是笑死人。 院长问:“你要减免多少?” 阎解成一副痴心妄想的笑容:“全部减免。” “不可能。”院长和黄浩几乎是用吼来击碎阎解成白日做梦。 尼玛,你家有此遭遇一点也不冤。你什么逼样心里没点逼数?还想全部减免。 两人的声音响彻病房,吓的阎解成一激灵:“我身上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想付医药费也没能力。” 院长没了之前和蔼微笑,严肃道:“你的账单是1400块,一分都不能少。” 全程看戏的钱多才对阎解成很佩服,他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说出减免全部的?脸没有盘子大,心比天大。 耐心快用完了,黄浩语气严肃:“阎解成,就说这医药费你付不付。” “我想付,但我没能力付。就算把我当猪卖,也卖不出1400块钱。”阎解成一副小受,那模样仿佛他才是受委屈的一方。 得到这个答复,黄浩转头看向阎解放,阎解旷:“阎解成是你们亲大哥,你们帮不帮?不想付这笔医药费,你们阎家没必要留在街道丢人现眼。”黄浩目光锐利且有威严,没有一丝嘻嘻哈哈。 面对黄浩严厉目光,不容协商的语气,两兄弟头皮发麻。 第193章 变卖家当 帮了还能苟活一段时间,不帮街道办可能要收回房子,赶出街道成为流浪汉。 两兄弟硬着头皮点头:“我们帮。” “不过....” 两人看向阎解成:“亲兄弟明算账,得记账,以后必须还钱。” 医院每天进账那么多钱,缺我1400块是大损失吗?医者仁心,你的“仁”在哪里?非要在我阎家身上割肉... 黄浩身为街道办主任不作为,不想着帮困难贫困户解决困难,反而帮外人说话,早晚失民心。 你们两人狼狈为奸,把我阎家往死里逼,没有一点人情味,不留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阎解成脸上表情依旧是哀求和卑微,但眼神闪过一丝阴霾,对院长和黄浩生出恨意。 他骨子里透着阎家独有的小算计,没占到便宜就是吃大亏,穷做什么事都有理,有能力不帮我,等于见死不救。 将怨恨埋在内心深处,阎解成不甘心道: “亲兄弟明算账,你们帮我的每一笔钱都记账。将来我一定还你们的账。” 黄浩接话道:“现在话说开了,阎家承认账单上的医药费,说说怎么缴医药费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阎解成放弃挣扎,放弃不切实际的妄想,他道:“你们自己商量吧,无论什么方式我都接受。” “不过,我家的情况你身为街道办主任应该是知道的,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黄浩与院长两人当即在病房商量缴费方案。阎家是真的没钱,一整个冬天在家猫冬,想打黑工都没地方打,此时此刻是真的没有积蓄。 两人商量半天,最终对阎解成道:“先去他家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抵债,先缴一部分,剩下以每月最低20块,直到缴清为止。” 这个方案三方都接受,黄浩告辞院长,与钱多才骑自行车回街道办。 阎解放,阎解旷站在医院门口愣住,来的时候是你们骑自行车载我们来,回去就不带我们回去? 咋的,管杀不管埋吗?怎么带我们来,就该怎么带我们回去? 院长带着医院财务走到三兄弟跟前:“走吧,带我去你们居住的院子。” 走在路上,阎解成除了跛脚,基本能跟上大家的步伐,真如医生说的那样,正常行走不受影响。 可是,这只脚值这么价吗?你们医院不是在救我,是在害我。 阎解成瞥了一眼院长,真想对那张苍老起褶子的老脸狠狠一拳。给我用那么贵的东西,又不给我减免,特么的就是想赚我的钱。 .... 回到街道办,黄浩让钱多才找到街道办辖区的旧货市场,以及废品站负责人,让他们拉上板车去95号四合院。 黄浩带着五六个人出现在四合院,引起大家注意。 大家第一时间想到阿娇,毕竟这女人不是好种,只有她能指挥的动街道办主任,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阿娇与吴秀清随着人流来到前院,吴秀清凑到黄浩跟前:“黄主任,事情怎么处理的?” 围观看戏的大院住户愣住,一大妈貌似知道街道办此来的目的。 焯...大院发生什么事,我们这些住户一点风声都不知道?真不把我们当95号四合院住户是吧?什么事都遮遮掩掩。 看向吴秀清这位管事一大妈,她就是一个废物,来大院这么久没主动开过一次全院大会,像个闷葫芦啥事也不通知到大院。 大院住户内心腹诽,不敢说出来。不管是街道办主任,还是一大妈,都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存在。 仿佛感觉到大家好奇心,趁第六医院人还没来,黄浩大声道:“街道的荣誉是街道办的,也是群众的。街道有个好名声,你们出门在外脸上也有光,” “街道荣誉靠大家自觉维护,而不是给街道抹黑丢脸。” 一顿噼里啪啦地说了很多有关集体荣誉,又把阎解成在医院耍赖不付钱,以及阎杨氏在枳骒石场被石头砸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听到曾经在院子里风光无限的三大妈最后却落得个尸骨不全的凄惨下场,很多婆娘都心生同情。 特别是人群中的刘汪氏,更是生出兔死狐悲的心情,引发了强烈的情感共鸣。 回想过去,凭借自家男人在大院的地位,她成为了众人尊敬的二大妈,而阎杨氏则是大家敬重的三大妈。 那时,大院住户纷纷热情地主动跟她们打招呼,让她们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觉高人一等。 然而,在大院风光十几年,最终被徐江一锅端了。 家里没了顶门立户的男人,没有管事大爷这个身份衬托,在大院地位一落千丈,成为边缘小透明。 最特么气的是,徐江在大院嘎人屁事没有,日子越过越红火。 … 大院住户听完黄浩叙述,纷纷将目光投向阿娇。阎家当前悲惨局面,全是徐江那个大恶人一手造成。他们想看看阿娇的表情变化。 结果,想象中表情变化没看到,从她脸上看到淡然,丝毫不受影响。那淡漠的表情,就像人类俯视蝼蚁一样。 感觉大家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阿娇秀眉皱起,不喜欢被人这样注视。而且还是一群互不搭理的半生不熟的陌生人。 转动身形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目光扫到哪里,哪里瞬间低半截,不敢与之对视,大院住户如惊弓之鸟纷纷低下脑袋,一个个老实的像鹌鹑。 人群中的许大茂有点脾气在身上,当阿娇的目光扫过来,他站的板板正正没有低下脑袋。 当然,他的眼神游离躲闪,没有焦点四处张望,不敢看阿娇扫过来的目光。 几个呼吸过后,前院除了黄浩带过来的几人,只剩下吴秀清,许大茂两人还抬着头。 一时间,大家噤若寒蝉心脏砰砰直跳,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呼吸粗点,成为阿娇找事的借口。 钱多才瞪大了眼睛,心中激动不已。眼前的场景就像一面镜子,让他窥视到权力的冰山一角,真的让人着迷。 他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够拥有如此威风凛凛的气势,让大院所有住户对他毕恭毕敬、俯首帖耳。 真到那地步,真是无法想象的爽。 第194章 告诉俺爸,俺不是孬种 整个大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声音。这种沉默让人感到无比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 大院住户们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麻麻...” 一道童稚的声音打破凝固的气氛,让神经紧绷的大院住户大松一口气,呼吸紧张得以缓解 。 “麻麻抱...”小孩张开双手,做出求抱抱的姿势。 阿娇收回扫视的目光,肃穆的神态瞬间变成微笑,弯腰叉起儿子,一手抱住双腿,一手托着屁股。 小孩像一只顽皮的猴子,一刻也不能安分下来。他扯着妈妈的衣服,努力想要和妈妈保持同样的高度。 不断地在妈妈怀中打转,并模仿着妈妈的动作,好奇地扫视着周围的大院住户。 一眨一眨的小眼神透着疑惑,大家为什么不敢看过来。 尽管只是一个还未满一岁咿牙学语的小屁孩,但大院住户们依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并非他们害怕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是害怕他爸爸徐江。 虽然徐江已经离开大院好几个月,但凶名依旧,没有人胆敢在徐家面前放肆。 小孩的出现打破了僵局,让紧张的气氛得到缓解。黄浩趁机继续讲述阎家的状况,以此警示大院住户。 大家老老实实听着,眼睛不敢乱瞟。没人再敢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抱着孩子的阿娇。 刚刚那种令人窒息的氛围实在太过压抑,大家都不愿意再次体验。 随着黄浩结束讲话,大院中的住户们纷纷发出唏嘘之声,阎家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毫无翻身的可能。 给大院住户讲完这一切后,黄浩带着旧货场市,废品回收站负责人进阎家,对他家的桌椅板凳,柜子抽屉,取暖用的火炉子,扫把等物件一一估价。 当黄浩开始估价锅碗瓢盆,热水瓶之类有关基础生活物件时,阎解娣从他们手里抢下东西:“黄主任,你是要把我阎家往死里逼吗?” “桌椅板凳等这些物件拿走就拿走,大不了站着吃饭。” “锅碗瓢盆等物件拿走,我家在哪里做饭?让我一家都饿死?” ps:这个抄家对标超生罚款。 旧货市场,废品回收负责人看向黄浩,等他拿注意这事办不办。 钱多才一本正经看着黄浩,希望在姑父身上多学些本事,尽量往上面爬, 看看高处的风景。 黄浩考虑一小会,锅碗瓢盆等基础生活物件值不了几个钱,留给阎家。 家里东西现场估价,很快出结果,能用,能回收的物件,总价只值25块钱。 这个时候,院长,财务,阎家三兄弟回到四合院。 五人出现在大院门口,目光第一时间看向阎解成。 “我焯……这太不科学了吧。”有人忍不住低声说道。 只见阎解成的气色看上去竟然比大多数人还要好一些,原本消瘦凹陷的骨架竟然长出了肉,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众人不禁怀疑,确定是劳改,而不是去享福? 当看到阎解成走路一跛一跛,大家心态稍稍感到平衡。福是享了,罪也没少遭。 失去左前脚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众人的目光又转移到他手上抱着的瓷罐上,里面想必躺着阎杨氏。 曾经的三位管事大爷都已经死光光,他们的老伴只剩下刘汪氏这位曾经的二大妈。 短短的两三年时间里,大院发生巨大的变化,给人一种沧海桑田的变化。 大家的思绪再次被拉回三两年前,那时大院内充满了各种鸡毛蒜皮的争吵,虽然有些闹心,但也显示出大院的人气,以及烟火气。 然而,自从徐江回来后,情况却变得截然不同。 回来就是一顿突突突,大院安静耳根清净没有往日喧嚣。但也失去活跃热闹的气氛,把大家干沉默,死气沉沉一片。 大院住户在回忆从前,而阿娇则紧紧盯着阎解成一举一动,在心里盘算要不要把他再搞进去。 有句话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干脆把这危墙推倒,我站这里就没有潜在危险。 感觉到有人看自己,顺着直觉看去,仅一眼,吓的阎解成连忙低下脑袋,身上白毛汗渗出,心里暗自嘀咕:“我焯尼玛的,那眼神不对劲,阿娇那个臭女人不会又要搞我吧?” 双手紧紧抱着老妈的骨灰罐子,阎解成内心祈祷:“妈啊,你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我,别让徐家搞我。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告诉俺爸,俺不是孬种” 看到对方那副胆小怯懦的模样,阿娇不禁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家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狠角色。 阿爸太过谨慎,害的我对这种废物多关注几眼。 敢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可以失误无数次,但只要你露出马脚一次就完蛋,栽在我手里,就一劳永逸。 与此同时,黄洛已经将那份估价清单递到了阎家三兄弟的面前,让他们仔细确认哪些物品需要出售,哪些要保留下来。 看着这份清单,阎家三兄弟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家里的桌椅、柜子等等,总共才值25块钱,家里的家当竟然如此不值钱! 无奈之下,三兄弟只好在清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表示这些东西都卖掉。 家里的物件一件接一件地被搬出屋外,有种抄家的既视感。 大院住户纷纷伸长脖子,好奇地向阎家屋内张望。此时的阎家,早已空空荡荡,家徒四壁,可谓是一贫如洗。 许多人忍不住摇头叹息,家被抄的精光,这一次是真的一无所有,还欠下一屁债务。 阎家都落魄到这种地步,如果街道办再把房子收回街道,阎家可以从这世上除名。 沦落到此,阎家三兄弟要是有点骨气,就该像他爸一样,拼个鱼死网破也要从徐家咬下一块肉,给徐家长长记性。 看戏的大院住户内心非常硬气,可现实是他们不敢说半句徐家坏话。 毕竟,徐家两口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只要冒头,就摁下去。 第195章 马无夜草不肥 院长拿了25块钱,走到阎家三兄弟跟前:“下个月的今天,到第六医院缴费,每月20块,直到缴清为止。” 阎解成没有理会院长,呆滞地看着那空无一物的房子,心中的怨恨不断涌现、发酵,又被深深埋藏,然后再次涌现、发酵……如此循环往复。 在他的仇恨名单中,又增添了两个人。一个是院长,另一个则是黄浩。 这两人明明有能力帮助阎家,却非要将阎家逼入绝境,一点人情味不讲。 看到大哥没有回应,显然是不想搭理院长,阎解娣赶忙站出来说道:“院长,每月二十块钱,我们家一定会交的。” 在医院下跪哀求,回到家就摆出一副不理人的臭脸,这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狗脸还快。院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种奇葩的患者确实少见。 院长离开了,黄浩也走了,大院里看戏的住户们也纷纷散去。唯有许大茂与众人背道而驰,朝着阎解成走去。 走到阎解成面前,许大茂开口问道:“你妈也在枳骒石场劳改?我在那里劳改了半年,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可能是同病相怜都是被徐家送进去劳改,阎解成听出许大茂是以平等的语气在问他,让他内心好受一点。 他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妈在那里劳改,直到我妈被砸死,石场工作人员通知才知道。” “大茂,把你家铁铲借我用下,我去乱坟岗把我妈埋在我爸身边。” 想起阎家的铁铲被街道办抄家带走,许大茂没小气,当即道:“你随我去后院吧。” 拿了铁铲,阎家四人去乱坟岗,挨着阎福贵的坟,给阎杨氏挖一个坑埋了。 生同床,死同眠,这是阎解成的最大孝心,让父母在地下做个伴。 坐在坟头,阎解成开口道:“想想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吧。就算我们兄妹四人没日没夜打黑工,一个月也不可能挣20块缴费。” 家里啥情况,阎家兄妹四人最清楚,别说一个月20块钱,就是一年也攒不下20块。打黑工那点钱,只能保证半饥不饱饿不死。 从医院和黄主任的态度来推测,糊弄肯定糊弄不过去。最终要么缴费,要么被街道办收回房子,赶出街道。 三人垂头丧气没有回应,一双双眼眼看着爸妈的坟头,眼神尽是痛苦和迷茫,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风从乱坟岗吹过,变成阵阵阴风吹的脖子凉飕飕。 阎解成眼神闪过狠厉,他阴森道:“凭良心赚钱迟早饿死;但没了良心,可以搞到更多钱。” 余下三人不解看向大哥,一时间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阎解成:“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 日子一天天过着,冬去春来转眼时间来到1966年4月7号。 阿娇走到日历前,撕去昨天的时光,嘴里喃喃道:“过年没赶上,儿子的周岁也没能赶上。这趟任务可真够久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忆去年的今天,那个时候全家人围在她身边,以她为中心。 想着想着,阿娇想起话搭子娄晓娥,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一年。 刚打开家门,抬眼就看到小狗蛋叉腰一副堵月亮门的架势,还别说有点小大人的样子。 刚准备打招呼,他嗖的一下没了人影。阿娇不禁笑了起来,小狗蛋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跑回家,小狗蛋大喊道:“妈,嫂子起床了,我们可以去她那边蹭饭。” 吴秀清对小狗蛋道:“把你的书本拿给你大侄子,今天抓周要用到。” 小狗蛋虽然不太懂什么是抓周,但他知道听妈妈的话准没错。 将书本全都装进书包里,小狗蛋问道:“妈,以后是不是大侄子替我上课,我不用上课?” 吴秀清用手指戳着小狗蛋的脑袋,笑着说道:“你想的美,你的课你自己上,谁也代替不了。” 小狗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上课,我想玩。” 吴秀清无奈摇头,小狗蛋还是小孩子心性,满脑子只想着吃和玩。 冉秋叶教这么久,小狗蛋依旧两眼一抹黑马爪了。 不是冉秋叶教学不行,而是小狗蛋脑袋不记事,教的再多,时间一长就会忘记。 顺手带上家门,吴秀清与小狗蛋来到后院。 “大侄子起来没,我给他带了课本,他以后跟我一样要上课读书。”小狗蛋进屋摘下书包,撒腿就打算往内屋跑。 阿娇一把抓住他的后领脖子:“阿雷还没睡醒,别把他从床上拉起来。”阿娇这样说,是因为小狗蛋真做的出来这样的事。 小狗蛋双腿在地面蹬着,双手在空中扑腾想进内屋。 阿娇单手提起小狗蛋,将他放到桌边椅子上:“老老实实坐着,别闹醒阿雷。今天他抓周,让他睡个懒觉。” “懒虫,全是嫂子惯的。”小狗蛋小声嘀咕。 吴秀清没在意这些,转身去做早饭,今天在徐家吃。 阿娇没有帮吴秀清的忙,拿起鸡毛掸子打扫屋,将各个角落灰尘都清除,为中午的抓周做准备。 大家都有事在忙,一个人闲的无聊的小狗蛋双手枕着脑袋,趴在桌面当个小废物,等着吃早饭。 很快三个菜一个粥,配白面馒头端上桌,三人围桌吃早饭。 在这个年代,大多数人都只能吃用棒子面做成的窝窝头,而咸菜则是他们的标准配菜。 相比之下,徐家的这顿早饭简直就是富贵人家才能享受的生活。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样的早餐已经相当于逢年过节时。 小狗蛋今年九岁,正处于长身体的关键时期。他一口气吃下了三个白面馒头,又喝下了两碗粥,虽然觉得肚子已经饱了,但还能再吃半个馒头。 看着盘子里只剩下两个馒头,便拿起空碗假装喝粥,碗后面的眼神咕噜乱转。 他自认为隐秘的举动,殊不知在两个大人前面清澈的愚蠢,显得格外幼稚可笑。 吴秀清揭过挡在面前的碗:“咋的?” 小狗蛋:“我还想吃。” 吴秀清笑笑摇头,自己一顿早饭也就三个馒头,加一碗粥。而小狗蛋还没到半大小子的年龄,吃的饭量超过大人。 还好是在四九城,要是以前的王坟村,小狗蛋要饿肚子的,哪能像现在这样顿顿饱,还顿顿吃的好。 第196章 徐雷一周岁 吃过早饭,小狗蛋坐不住,趁阿娇没注意溜进内屋,小心翼翼地将还在熟睡中的小孩拉到床边,然后背起外屋走。 当小狗蛋走到外屋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同时还故意大声说道:“嫂子,大侄子睡不着,非要我背他出来,你快给他穿衣服吧!”说完,还对着阿娇嘿嘿傻笑。 阿娇一拍额头无语了,睁眼说瞎话小狗蛋是真的调皮捣蛋。 “小狗蛋,你以后大早上不要跑我家来。”阿娇咬牙切齿道。 小狗蛋一本正经很认真问:“那什么时候能找他跟我一块玩?” 阿娇:“以后都不允许。” 小狗蛋一脸呆萌地望着阿娇,眼睛里充满了无辜和疑惑。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问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折腾大侄子。 阿娇轻轻地从小狗蛋背上抱下孩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进内屋放在床上。 接着,她转过身去,从衣柜里取出早已精心准备好的崭新衣服换上。 今天是儿子的周岁生日,家里条件允许,自然要让孩子穿上新衣服抓周。 “嫂子,现在不是过年,还能穿新衣服?”小狗蛋好奇地站在内屋门口询问着。 阿娇微笑着回答道:“阿雷今天满一岁,周岁抓周的时候,当然得穿新衣服啦。” 小狗蛋眨眨眼,期待地问道:“那我过周岁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穿新衣服啊?” 就在这时,吴秀清走了过来,笑着说:“你周岁已经过去好久啦。” 小狗蛋天真无邪地说道:“妈妈,你只要现在买一身新衣服给我穿上,我的周岁不就又回来了吗?” 这… 两人被小狗蛋的脑回路整的一阵无语,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周岁的含义,他对这个概念完全没有理解能力。 如果不是知道小狗蛋脑子有问题,还真会怀疑他的目的是想要穿新衣服。 刚刚给孩子穿上新衣服,孩子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本能地往妈妈的怀里钻,小嘴张着要吃奶。 吴秀清见状,连忙拉走小狗蛋,带着他回到了外屋。 ... 今天阿爸没有去上班,在家随便对付两口,骑着自行车载着老伴往东城区赶。 阿妈虽然是坐车的,但他双手不得闲。一手挽着自制的木摇摇马,一手拿着一米左右的大竹竿,背后背着麻布袋。 一路骑行来到南锣鼓巷,马上就能看到宝贝外孙,阿爸浑身充满力气,站起来用力蹬自行车。 还没看到女儿和外孙,阿妈已经笑的见眉不见眼。 “大爷,大妈,等我一会。” 身后传来呼喊,一下把提起来的速度压下去,阿爸刹车停下,看到杨涛带着段秀快速靠近。 等人靠近,阿爸先开口:“你小两口怎么过来了?” 杨涛嘿嘿一笑:“在地质院听大爷你提及外孙过周岁,我找借口给自己放假休息一天,过来蹭顿饭。” “大爷大妈,我们不白蹭饭,给阿雷带了这个。”段秀献宝一样将两个包装精致盒子拿给阿爸过过眼。 接过盒子,拿在手里翻转观看,一个是东方红牌,一个是丰收牌的玩具拖拉机。 阿爸:“哟,花了老多钱吧?” 这种儿童玩具属于工业品,市面上有的卖但是稀缺,货物上架眨眼就卖光的程度。 “是花了不少钱,但心意不及大爷你这些自制玩具。”杨涛很大方承认。 工业流程制作出来的玩具,论价值比自制玩具不知道贵多少;但论心意,亲手制作的玩具更有意义。 推着自行车一路走一路聊,很快来到95号四合院。 这个时间点,大家刚吃完早饭,一个两个出门上班。 大院住户一眼就认出阿爸阿妈,主要这一家人泡白的皮肤放在四九城别具一格找不出第二家,很容易留下深刻印象。 大院住户只是愣一下,随后像是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杨涛对四合院住户的冷漠态度早有体会,他接亲时整座四合院见不到人影,没一个出来凑热闹。 推自行车进到前院,迎面走来钱多才推着自行车,身后跟着秦京茹。 秦京茹看到杨涛一刹那,脸上的幸福微笑僵在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恍惚。曾经有一段时间就是以这个男人为理想型标准,幻想自己能找到理想型男人嫁给他。 下一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下头紧跟钱多才身后,不着痕迹拍打示意他走快点。 钱多才感受到秦京茹的异常,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加快脚步与杨涛擦肩而过。 杨涛皱眉看向段秀,眼中透着疑惑,自己跟这位别人家小媳妇认识吗?刚刚那一瞬间,杨涛感觉到秦京茹看向他的眼神不对劲。 段秀醋坛子有些翻滚,不满秦京茹刚才一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复杂情绪。 哪怕一闪而逝,也让她很不高兴。你都嫁为人妻,眼珠子还不老实。 她目光如炬盯着擦肩而过的秦京茹,直到消失在大院门口。 “怎么了秀?”杨涛没心没肺的问。 段秀瞪了杨涛一眼,男人就是心大,伸手狠狠掐他的腰肉。 来到中院,见门关着,一块来到后院徐家。 “阿娇...” “嫂子...” 门口一下子涌出三四个人,大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小狗蛋和小孩慌了神,各找各妈,跑到她们身后寻求庇护。与此同时伸出小小的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门口。 门口的段秀满脸黑线,对小狗蛋的反应感到十分无语。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那惊慌的小眼神是什么意思呢?几天没见又把我这个亲姐忘的一干二净。 为什么又?因为自从出嫁后,小狗蛋不是第一次忘记她这个亲姐。 惊慌的小孩看清了门口的两张苍老脸庞,脸上表情瞬间从惊慌转变为惊喜,从阿娇身后窜出来,小跑着跑到阿妈脚下,紧紧拉住她的裤腿,奶声奶气地说:\"阿……阿啵……玩……我要玩……\" 外孙的童音传入耳朵里,宛如天籁一般令人愉悦,使得阿妈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扭头得意看向阿爸,故意炫耀外孙记得她这个阿婆。 第197章 组装玩具 站在吴秀清身后的小狗蛋被阿妈手中的玩具所吸引,见大侄子不怕人,他鼓足勇气走出身后。 看到小狗蛋走过来,段秀以为他记起她这个亲姐。 “小狗蛋,来姐姐这里,我也给你带来好玩的玩具。”段秀蹲下身子,满心欢喜招手,手里不停晃动包装盒子示意里面有好玩的东西。 结果,小狗蛋只看一眼段秀,那疑惑的小眼神仿佛在说,我认识你吗? 他跑向阿妈脚边,学着小孩说话:“阿啵,我也要玩。” 不是,我外孙喊阿啵是年龄太小口齿不清,你这么大一个孩子喊阿啵跟我闹呢? 瞧着儿子犯傻,吴秀清内心复杂。阿雷才一岁,能记住自家外婆。小狗蛋和秀这么多年的亲姐弟,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人。 吴秀清拉过小狗蛋:“别闹,先让亲家和你姐姐姐夫进来。” 阿爸从阿妈手里接过麻布袋子,阿妈趁机放下手里木制摇摇马,以及大竹竿。 东西放下,小狗蛋和小孩撅着屁股蹲下,碰碰这个,摸摸那个,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小孩拉着麻布袋口,而小狗蛋伸手将里面东西一一拿出来。 随着东西拿出来,大家疑惑都是半成品,还没组装。 “这件是我的...”小狗蛋拿起一件组件放到自己面前。 随后又拿一件放到小孩面前:“这件是你的。” “你一件我一件,咱俩平分。” 小狗蛋拉着小孩坐在地面,然后很认真分起玩具。 吴秀清笑盈盈道:“小狗蛋,在场玩具没一件是你的,都是阿公阿婆送阿雷的。” “阿公阿婆是谁?”小狗蛋不解的问。 小孩拍打地面引起小狗蛋注意,然后抬手指过去:“阿啵阿公...我的,都是我的。” 吴秀清跟着附和:“听到没小狗蛋,这些都阿雷的玩具,你没有份。” 阿爸满怀欣慰哈哈大笑:“老伴,你没啥好得瑟,外孙也记得我这个阿公。” 明明一人一件分的很公平,怎么现在都成大侄子的了? 小狗蛋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玩具一件件被大侄子扒拉走,小嘴瘪得像个小鸭子似的。好委屈,妈妈竟然说这些玩具没有自己的份! 小狗蛋看看妈妈,又看看那个笑得最大声的人,整个屋子里就属他的声音最大。 他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跑到阿爸面前,张着嘴巴就要说:“阿公,我也要玩具。” 阿爸正悠闲地喝着茶,一脸慈祥地说道:“别急,等我先喝口茶解解渴,然后再帮你们组装这些玩具。”对于小狗蛋叫他“阿公”,他欣然接受了。 一旁的阿妈见状,脸色都黑了。她伸出手狠狠地掐向阿爸:“小狗蛋年纪小不懂事,你这个老小子也跟着不懂事吗?这辈分都乱套了。” 阿妈紧紧揪住阿爸身上的一小块肉,使劲地掐,那酸爽的感觉让阿爸的嘴皮子不停地抽搐,心里暗自嘀咕,女人啊,你也就这点手段了,我忍忍就不痛了。 咳咳咳… 阿爸咳嗽,喝茶掩饰尴尬:“别急,等我喝完茶解解渴,现场把玩具组装起来给你们玩。” 小狗蛋直直看着阿爸:“那玩具能分我一半吗?” 阿爸:“玩具好多个,够你们两人玩。” 喝完茶水后,阿爸拿起摇摇马放在了外孙面前。 这孩子非常聪明,不需要别人教导就知道如何玩摇摇马。他手扶着摇摇马,敏捷地爬上马背,摇晃身体让摇摇马前后摆动起来。 看到外孙如此聪慧伶俐,阿爸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慈祥溺爱的笑容,忍不住夸赞道:“我的宝贝外孙真是聪明伶俐。” 陪外孙玩一小会,阿爸从一堆组装零件中挑出一条皮带递给了阿娇,并说道:“这条皮带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听到这句话,阿娇愣住了。她看着带有铁头的男士皮带一脸疑惑,目光转向阿爸,似乎在问,确定是给我准备的,而不是给毛脚女婿准备的吗? 不仅阿娇感到惊讶,就连一旁的吴秀清、段秀小两口也都愣住了。给女儿送东西太出乎意料和随意吗? 阿娇接过皮带,愣愣道:“你确定给我准备的?” 阿爸嘿嘿一笑:“当然是给你准备的,别浪费阿爸一片苦心。” “外孙过了一周岁,不再属于婴儿。大孩子皮厚耐揍,调皮捣蛋不听话就用皮带抽他。” “男娃子野性大,教育孩子要从娃娃抓起,不然等外孙再大一些,再想教育就镇不住熊孩子。” 阿娇愣愣掂量皮带,是真的结实,估计抽上几年都抽不坏:“阿爸,你一口一个宝贝外孙,现在不宝贝了?” —— 阿爸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该宝贝的时候当然要宝贝,但该教育的时候也绝不能含糊。宝贝外孙的同时,也不耽误抽外孙。” 才一岁的孩子,就算再聪明,终究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他看到妈妈手里拿着皮带,误以为那是一种新奇的玩具,便伸出小手想要抓住它玩耍。 “麻麻,我要……” 阿爸从阿娇手里拿过皮带:“我先来开个张,给你示范一下如何用皮带抽人!”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皮带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 当大家回过神来时,一声清脆的“啪”响,响彻整个房间。 小孩瞬间如雕塑般定格,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向阿公,仿佛在问:“阿公,您为何要打我?” 紧接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哇的一声哭出来双手兜着屁股,十分滑稽扎进阿娇怀里:“麻麻...坏..阿公坏...” 小狗蛋屁股一紧,不敢要玩具,双手兜住屁股跑向吴秀清身后,探头探脑小眼神透着害怕,这糟老头子不像好人啊,喜欢打孩子。而且还是不理由打孩子那种。 阿爸爽朗大笑,没想到起了杀鸡儆猴作用,把小狗蛋吓到。 儿子哭的伤心欲绝,阿娇心疼啊。将孩子旋转180度,就这么水灵灵像提小鸡崽一样把儿子倒提着。 看到儿子两瓣屁蛋子上出现的红肿抽痕,阿娇瞪了阿爸一眼。 阿爸毫无征兆用皮带抽外孙,已经让杨涛和段秀震惊,阿娇将哭泣的儿子倒提举动更是出乎意料。 这对父女带孩子这么潦草的吗?孩子要玩具玩,而你们直接拿孩子当玩具。 杨涛和段秀对视一眼,明白彼此要表达的意思,将来有自己孩子绝不能这样粗鲁。 第198章 留冉秋叶吃饭 喝完茶,休息差不多,阿爸开始当着外孙的面,着手组装玩具。 从一堆零件里,阿爸找到一小截钢柱,一个滚动轴承,再拿起那根一米左右的大竹竿。 熟练地将钢柱穿过轴承,接着又用力掰开早就劈开的大竹竿,将轴承紧紧夹在中间,这样一来,一个简易的独轮手推就做好了。 阿爸得意地推着手推,开心地围着阿娇转起了圈,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我的宝贝外孙,快来看看阿公给你做的新玩具!” 小孩子总是记吃不记打,一看到新奇有趣的东西就忘记之前皮带抽,迫不及待地想要玩具,扭动着身体示意要下地去玩。 阿爸将独轮手推递给外孙后,又开始动手组装其他小玩具。用竹子制作了竹筒水枪,原理等同于注射器;还有竹蜻蜓、纸制的土手枪以及陀螺等等。 小孩推着独轮手推在屋子里快乐地转圈,小狗蛋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喊着:“大侄子,我是你的狗蛋叔,我是个大孩子,让我先玩吧!” 小孩玩的正起兴,小狗蛋在后面追让他觉得抢着玩更有意思。 阿爸见小狗蛋追半天,外孙不给他玩,从零件中找出一个刷着绿漆的铁皮蛤蟆,组装成型,装上发条:“小狗蛋过来,我给你一个更好玩的玩具。” 阿爸那慈祥的微笑,让小狗蛋有些害怕,指着陀螺旁的鞭子:“你是不是想用那东西抽我?” 阿爸:“...” 阿爸无语了,这个小子小人之心。 阿爸将鞭子绕在陀螺上,用力一拉陀螺落在地面旋转。等陀螺旋转速度有所下降,阿爸及时用手里鞭子抽打使陀螺加速。 给小狗蛋演示一遍,阿爸这才开口道:“这玩意抽陀螺不抽你。像你这样熊孩子了,我一般用皮带抽,有效还不费劲。” 小狗蛋浑身一抖,越看越觉得这个小老头不是好人。 见小狗蛋不过来,阿爸也不在意。扭动铁皮蛤蟆的纽带,发出吱吱吱的机械声音。 将扭力拧到最大,阿爸将铁皮蛤蟆放到地面,快速收回双手。 松手的一瞬间,铁皮蛤蟆像是活过来一样一蹦一跳, 蹦到小狗蛋身边铁皮蛤蟆的扭力刚好结束。 小狗蛋看向阿爸,发现他正在装下一只铁皮蛤蟆,弯腰捡起,揣口袋一气呵成,然后装出若无其事,那模样就像在路边捡钱一样小心谨慎。 小孩跑累了,将手里独轮手推丢一边,撅着屁股蹲在阿爸旁边,看着一个个新奇玩具组装而成。 小孩不玩独轮手推,小狗蛋立马捡起来,往屋外跑在后院转着圈玩。 阿爸拿起竹蜻蜓在外孙眼前晃一晃,双手用力一搓,竹蜻蜓在空中飞舞。 小孩目光随竹蜻蜓移动而移动。在竹蜻蜓即将落地时,连滚带爬扑上去紧紧捂在手里,有模有样学着搓动竹蜻蜓。终究是手太小,力气不够大没能让竹蜻蜓飞起来。 竹蜻蜓飞不起来,乐趣瞬间少一大半。 听到外面小狗蛋嗷呜嗷呜鬼叫自娱自乐,小孩跑出屋凑个热闹。 现世报来的太快,小狗蛋撒丫子跑,让大侄子在后面追。时不时停下吐舌头略略略嘲讽大侄子追不上。 “小狗蛋,到了上课时间。” 就在小狗蛋嘲讽大侄子最得瑟时,冉秋叶出现在月亮门处。 听到老师的声音,小狗蛋开心的笑容变成痛苦面具,欢快的笑声戛然而止,本能将手里的独轮手推丢掉,站的板板正正。 瘪嘴哭丧着脸打招呼:“冉老师好。” 冉秋叶声音在外面响起,吴秀清起身出屋迎上去,以商量语气询问:“冉老师,今天能不能给小狗蛋放一天假?” “是啊冉老师,我还有好多玩具没玩过,能不能让我玩一天。”小狗蛋心里藏不住话,说话也不经过脑子,明明白白说是玩。 这时,阿娇也出现在门口:“冉老师,今天不给小狗蛋上课,来我家坐坐。” 对于徐家,冉秋叶心中是保持敬畏。 除了休息日,每天的任务就是单独教小狗蛋学习,而工资伙食等方面都是红星小学出,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 而且,她教小狗蛋一年多时间,对徐江的狠辣手段相当了解。面对这种人内心多多少少犯嘀咕。 加上家庭成分不太好内心发虚,对徐家自然而然产生敬畏。 冉秋叶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道:“今天给小狗蛋放一天假,我回学校去。” 阿娇:“不用回学校,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饭,顺带计划一下给我家阿雷安排教学课程。” 冉秋叶愣住,给你家孩子安排教学课程?才多大的孩子,你这个当妈的心里没数?要不要这么卷? 算了,教一个是教,教两个还是教。总比学校教室四五十个娃教的舒心。 小狗蛋看向大侄子幸灾乐祸,总算有人陪他上课,学一些听不懂的东西。 刚到徐家门口,冉秋叶再次愣住,今天人来的好齐啊。满地玩具又是怎么回事? 跟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冉秋叶问出心中疑惑:“吴大妈,你们这是?” 吴秀清:“今天阿雷一岁抓周,多准备些玩具让他玩开心点。” 小孩抓周,还留下吃中午饭,冉秋叶两手空空有些过意不去,她露出歉意道:“真不好意思,空手过来没给徐雷带礼物。” 阿娇不在意道:“没事,多给阿雷布置点作业就行。” 冉秋叶有些同情看向屋外,目光落在院中奔跑的徐雷身上,才一岁大的孩子就失去童年快乐。 等阿爸将所有玩具组装好,阿娇将所有玩具合拢,又将小狗蛋书包里的书全都拿出来,随后拆开杨涛段秀小两口送的玩具拖拉机。 做完这一切,阿娇将儿子抱回屋:“阿雷,今天是你一岁抓周,你想要哪个?” 小孩还没回答,小狗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化身嘴替:“他啥都想要。” 吴秀清上前拉过小狗蛋,手动给他闭麦,捂紧他的嘴巴,抓周是一件很有意义仪式,不能搅胡。 在懵懂无知的年纪,在抓周仪式上,抓到什么物件,就预示未来往哪个方向发展。 虽然这种预示大多都是胡扯,但这是为人父母对孩子未来的一种期盼,希望一代比一代更有出息。 第199章 竹节人 小孩看向妈妈,指着自己的鼻子:“妈妈…都是我的?” 虽然是在问,但那在笑的眼睛和在笑的神情表,无不说明小孩的开心。 阿娇回以微笑:“你先从中选一个,之后都是你的。” 该选择哪个呢?小孩将目光投向小狗蛋,想让一起玩的狗蛋叔做个参谋,哪一个玩具最好玩。 可惜,此时的小狗蛋被吴秀清手动闭麦,紧紧捂住嘴巴,不让他干扰抓周。 收回目光,落在一堆玩具中,他挑花了眼,不知道怎么选。 看到小狗蛋学习用的书本,小孩撅起小嘴巴,第一眼就否定这玩意。就是他耽误小狗蛋跟他一玩耍。 走到书本前蹲下身,大人脸上瞬间紧张,但笑容更灿烂,读书的好处太多太多,说都说不尽。不管那个时代,能干出大事的人,都有不俗的文化底蕴。 大人的想法很好,但小孩有小孩的想法,他这个年纪吃和玩才是重点。 当小孩拿起书本时,大家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这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 结果,下一秒大家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呼吸似乎在那一刹那间停止。因为小孩毫不犹豫地拿着书跑到门口,然后将它狠狠地丢到了门外。 阿娇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就像锅底一样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并告诉自己:“今天是阿雷周岁,不能打他。等明天来顿皮带小抄肉,让他明白母爱的深沉。” 没有了碍事的书本,小孩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开始在玩具堆中挑选,每一个玩具都要摸一摸、捣鼓一下。 对于那些暂时玩不明白的玩具,毫不留情丢掉角落;而对于能玩明白的玩具,则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 儿子如此聪明,居然懂得给玩具分类,阿娇的心情渐渐好转起来。她的脸色不再那么黑,而是透露出一丝自豪。 最后,小孩坐在地上,熟练地操控着一个竹节人,让它在擂台舞刀弄枪,这个玩具很合心意发出咯咯笑声。 等了一小会,小孩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大家明白抓周完成,他抓到这个玩具。 阿娇:“阿爸,这玩具是你做的,说说它的寓意吧,不好听我可不听。” 阿爸苦笑不已,不好听你可不听?不好听我还不说嘞,抓周就是讨个好彩头。 咳咳咳… 阿爸清了清嗓子道:“外孙在擂台下面操控指挥,竹节人在上面打架,说明咱外孙将来要成为指挥的大将军。” 阿娇:“打仗的将军?” 对于这个寓意阿娇不太喜欢,毕竟打仗会死人,更希望儿子读书考大学。 阿爸得意一笑:“打仗的将军一点也不耽误读书,一文一武相当于两条腿撑起一个人。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阿爸得意问:“冉老师,你觉得我这个解释怎么样?” 冉秋叶嘴角抽了一下,小孩手里没笔没书,跟文不沾边,这解释有点牵强附会。 不过,她也懂人情世故,在这个讨好彩头的日子里不会说晦气话。笑着附和道:“是啊,大爷说的非常好,很有文化底蕴。小孩打小就是神童聪明又健康,读书习武手拿把掐。” 好话谁都爱听,阿娇也不例外,乐的合不拢嘴。儿子这么高的起点,好好培养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抓周完成了,阿爸掏出一把铜制长命锁,寓意长命百岁:“乖外孙,你自己带?还是阿公帮你带?” 玩的正过瘾没空搭理,小孩伸长脖子示意帮忙带,双手却不停拨弄竹节人。 外孙表现越灵光,阿爸越开心轻巧给外孙挂上。 “我也有这个东西,我掏给你们看。”小狗蛋挣开吴秀清,跑到跟前,从衣服里拿出长命锁。 将两块长命锁放到一块对比,小狗蛋不高兴:“为什么他的比我的新?我这个变黑了。” 阿爸:“阿雷这个是新的,你那个时间长氧化了。” 小狗蛋不懂什么叫氧化,反正觉得新东西更好。 看向妈妈,发现妈妈转身走了。 “妈…” “别喊我,我去做中午饭。” 段秀走上前安慰道:“小狗蛋,你这个比阿雷那个好。” 小狗蛋带着狐疑:“真的吗?” 段秀伸手将小狗蛋的长命锁放进衣服里:“真的,你这个很值钱。” 小狗蛋这个长命锁是铜体坠银,而且还是素未谋面首长亲手打人打造的,不论经济价值,还是特殊意义很大。 听到这个自称姐姐的姐姐安慰,小狗蛋心情大好,挪动屁股坐到大侄子对面,操控起另一个竹节人,两人对打。 吴秀清和阿妈去做饭,阿娇则拉着冉秋叶讨论小孩的教学问题。 瞧着两人玩竹节人打架玩的起劲,冉秋叶眉头皱起,缓缓道:“徐雷现在虽然能走能跑能说话,但一岁的年龄太小,说话口齿不清,我不建议过早学习,应该让他玩,释放孩子天性。” 冉秋叶的态度很明显的,但阿娇不这么认同。她道:“冉老师,你应该读过[伤仲永],孩子天赋异禀更不能马虎,趁着这股灵光劲早早学习。” 一旁的段秀不解插话问:“什么是伤仲永?能伤人?” 杨涛捂脸没眼看,用脚在桌子底下轻轻碰到自家媳妇,暗示她不懂就少说话静静听,一开口就露馅。 接受到私底下提示,段秀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嘴快闹了个笑话,连忙拿起杯子喝水掩饰尴尬。 虽然在轧钢厂播音室跟于海棠学识字一年多时间,摆脱文盲范畴。但终究学识浅薄,没听过[伤仲永]。 还好今天除了冉老师是外人,在场都是自己人,否则要被人嘲讽笑掉大牙。 杨涛连忙给段秀解释,化解她的尴尬:“伤仲永是北宋文学家,改革家王安石一篇名作。讲述一个神童五岁作诗名声大噪,因父母眼皮子浅,不让神童读书深造,反而为是生计碎银几两下地务农,白白浪费天赋,最终泯然众人,沦为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普通农夫。” “这篇文章告诫我们,天赋再好,也要注重后天学习。” 段秀听的连连点头,被自家男人博学征服,看向他的眼睛都在冒小星星。 杨涛看到自家媳妇仰慕之情,嘴角不自觉上扬,心中一顿暗爽,这波装到了。 同时,打算以后下班回家教她一些诗经典籍,人文故事等等。 会识字是基础,要给媳妇增加一些文化底蕴,免得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第200章 阎家搞钱手段 阿娇把这个典故都拿出,冉秋叶再劝让孩子玩多多少少就是不识好歹。 这孩子聪明,比作神童一点也不为过。万一最终成为典故里的仲永,真是黄泥巴掉裤裆,这个锅沾上,甩都甩不掉。以徐家权势,整他冉家分分钟的事。 冉秋叶无奈道:“今天我回去就给你家孩子备课。” “他的教学不同于小狗蛋,要分开教,上课时间可能要少一半。” 阿娇思索片刻道:“这样吧,上午的课给小狗蛋,下午的课就给阿雷。” 这样安排,冉秋叶没有任何意见,点头同意。 在吴秀清与阿妈通力合作下,屋内很快传出菜香味,飘向大院。闻着浓浓的菜香味,大家肚子出现咕噜咕噜的饥饿声。 前院扎堆的婆娘中,有人伸着鼻子闻,很肯定道:“这是猪油炒菜。” “这菜是真的香,明显放了足够猪油和猪肉。谁家这么舍得,吃这么好?” “嗨,你这说话不经过脑子,你说咱们大院有这条件,还能是谁?” 经这一提醒,有人恍然大悟,只有后院徐家有这条件。 “段秀和他男人,还有阿娇爸妈都过来,你们说会不会是徐江死在外面,才搞的这么隆重?” 说出这话的婆娘知道自己在瞎说,但她就故意瞎说,故意恶心人。 反正她们声音很小,而且在前院,阿娇在后院听不到 有人配合回应:“这还真说不准,毕竟他家整天搞的神神秘秘,基本不与咱们大院住户来往和交代。” “还是曾经的三位管事大爷好啊,办事敞亮,什么大事小情都开全院大会,让大家知道一清二楚。” 肉味太浓,阎解成走到门口听婆娘们讨论,顺带闻闻空气中飘着的肉味。 听着婆娘讨论,没一点盼徐家好的,阎解成觉得痛快的同时,又忿忿不平。 徐家自绝于四合院住户,这种行为放在管事三大爷做主的时期,大家肯定排挤孤立,合谋赶出四合院,大家不欢迎不合群的人。 可惜,如果终究是如果。徐江势大,大到所有人在他的淫威下瑟瑟发抖,是他在排挤大院住户。 肉香味越闻肚子越饿,馋虫被勾引出来,阎解成转身回屋关上门,对阎解娣道:“解娣,你拿些钱票去割半斤肉回来,今天咱们开开荤。” 阎解娣一副管家婆的架势:“大哥,如果去买肉,钱真的花的一干二净。” 一旁悠闲喝茶的阎解放道:“钱花没了,晚上就去搞钱。能去黑市掏东西的人都是有钱人,我们这是在劫富济贫,给那些有钱人积阴德。” “二哥说的没错,只要他们手里露出一点,足够我家吃好些天。”阎解旷很认同点头。 随后又感叹道:“去年我们还是太老实,硬生生打黑工吃尽苦头,人累死还吃不饱饭。” “大哥那句“良心没了,我们能搞到更多的钱”一点也没错,劫富济贫来钱真的快。” 三个哥都这样说,阎解娣只好拿上钱,票去买肉。 阎解成跛着脚坐到桌前,给自己倒杯水:“老二,咱们画的地图拿出来瞅瞅,看今晚在哪个黑市踩点劫道。” 阎解放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简易东城区地图,上面记载着他们所知道的黑市地点。 地图上的黑市标记点下面,有的有数字,有的是空白。 有数字的标记点,表示在这个黑市周边搞了几次劫道,没有数字代表还没开张。 三兄弟围在桌前,讨论今晚在哪个黑市行动。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饭都吃不饱,还欠下一屁股债,阎家索性丢掉良心。只要不被现场抓包,属于一本万利。 ... 徐家,中午炒了八个菜,还用白面粉做好多烧饼。 冉秋叶小口小口吃着饼子和菜,内心感叹万千,没想到自己还能大大方方吃这么丰盛。 冉秋叶家庭条件原本很不错,家里和谐不缺嘴,被好几个年轻小伙子追求。 可惜,自从严查成分开始,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蹶不振。家里的自行车被没收,妈妈爸爸,以及她自己的工资都是按最低标准发放。那些曾经追求她的人,一个个躲的远远的,害怕被牵拉。 见冉老师心不在焉,吴秀清开口询问:“冉老师,是我烙的饼不好吃吗?” “没有吴大妈,饼很好吃,我好久没放开肚子吃这么好的东西,一时间有些回味。”回神的冉秋叶连忙回应。 吴秀清将饼子往冉秋叶那边推近一些:“冉老师别客气,吃饱了才有力气教两个熊孩子。” 冉秋叶礼貌性回以微笑。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结束,忙碌的依旧是吴秀清和阿妈。 在徐家小坐一会,又聊了小狗蛋与小孩的教学问题,冉秋叶起身要走,回家备课安排徐雷的教程。 关乎到小孩的学习,阿娇没有多留:“我送送冉老师。” 阿爸也跟着起身:“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我也送冉老师,顺带出去遛个弯消食。” 从后院到中院,再到前院,没一位住户上前打招呼,像透明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冉秋叶见怪不怪,早就习惯。 阿爸听阿娇提及与大院的紧张关系,他不可能拉下老脸主动给他们打招呼,丢女儿的脸,凭白让人私下耻笑。 送走冉秋叶,阿爸刚准备去溜弯,看到一个跛子一瘸一瘸走过来,那方向是公厕,看样子是上厕所回来。 那个跛子不是别人,正是四合院唯一跛子阎解成。 看到门口站着阿娇和一个小老头,阎解成先是一愣,后低下脑袋努力纠正走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走路。 只是,越强求就越不自然,越不自然看就着就很别扭。阿爸眉头皱起,第一时间就想到砸自己脚出狱的狠人。 他眼神一直盯着阎解成,一直看到他进屋关起门,这才回收目光。 “阿娇,跟我一块溜溜。”阿爸轻声道。 离开95号四合院,走在南锣鼓巷的路上,阿爸开口:“刚才那个跛子是就是那个人吧?” 知父莫若女,阿娇淡淡点头:“就是他。” 阿爸回想阎解成的脸色 ,眉头皱成川字:“他腿瘸了,以他家情况应该饿的面黄肌瘦才对,怎么看着还不错?” 阿娇:“鼠有鼠路,蛇有蛇道,他阎家可能有自己的谋生手段吧。” 阎家情况,阿娇都看在眼里。自从阎解成回到四合院之后,打黑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以前刻苦。 但阎家日子比以前更好,不仅每个月还医院20块钱,还能吃饱饭。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但恢复到正常水准。 阿爸叮嘱道:“多留个心眼,实在不行就回来住。” 阿娇小跑到阿爸身边耳语道:“家里有一支枪压箱底,他们敢乱来我就敢崩了他们。” 阿色吃惊:“小江留下的?” 阿娇点头。 第201章 守株待兔 人的悲伤并不相同,快乐同样不相通。徐家欢声笑语十分热闹,后院却很冷清没人出来看两孩子玩闹。 后院几家住户坐在屋内,听着外面孩子的欢声笑语觉得非常刺耳,忌妒使人面目狰狞,什么好事都让徐家占尽,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生的儿子也很争气。 听的烦躁,后院几家婆娘索性出门,去前院扎堆聊闲天。 一时间后院只剩下徐家,不过有俩孩子的玩闹倒也不显的无聊冷清。 阿娇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两个孩子无忧无虑地玩耍,她想起自家男人曾经的提议,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大院中的人全部赶走。 他徐家过日子,不需要那些无关紧要的旁观者,也不需要那种虚假的热闹氛围。 阿娇走出屋,在后院一番打量,如果这事真办成了,把月亮门拆掉打通前中后三个院子,阿雷玩的空间将会非常大,可以尽情玩闹。 阿娇挠挠脑袋,觉得这事得慢慢来。现在四九城住房困难,一下子把十几二十户赶走,街道办承受不了,没房子安排这些人。 阿娇回屋,喊上吴婶子搬椅子在外面坐,喝茶悠闲看孩子玩。 … 时间来到深夜十点以后,离黑市有两里地距离的地方,一个乌漆麻黑胡同死角,响起细细索索低耳声,阎解成压低声音小声道:“解娣,你去外面躺着守株待兔。” “我知道的哥。”一道女声响起,死胡同走出一个身影,借着月光能大概率看清轮廓,是阎解娣。 拿出早就和成泥巴的黑灰,对着脸就是一顿糊。几个眨眼功夫,一张干净的脸蛋就成大黑脸。 “怎么样?看不看的出我真正样子?”阎解娣询问。 “一脸黑,加上又是晚上,完全认不出的你的样子。” 阎解成催促道:“快去路边靠墙躺好。” 阎解娣左右看看,随后靠着胡同墙体缓缓坐下,静等鱼儿上钩。 不远处的死胡同内,阎家三兄弟腰间别棍棒。 一人手里拿绳子,一人拿麻袋,阎解成手里则拿着一把杀猪刀。三双眼睛紧紧盯着黑市方向,等有缘人上钩。 这把杀猪刀以备不时之需起到震慑作用。当然,紧急情况下杀猪刀不仅仅是震慑,还要发挥真正作用。 不管是出于好心救助倒地的阎解娣,还是用心不良趁机做猥琐事,只要靠近放松警惕,就跳出来套他麻袋。 地面的阎解娣同样睁着眼睛留意黑市方向,内心平静毫无波澜。 万事开头难,任何事只有零和无数次。一开始阎解娣拉不下脸,干过一次克服心理障碍之后,她没有心理负担。 不干劫道的事,难不成累死累活去打黑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钓鱼钓到凌晨,阎解娣在地面躺了一两个小时。 黑暗的死胡同内,阎解旷烦躁不耐烦:“老大老二,这次钓鱼不会空军吧?” 阎解放:“钓鱼空军多正常的事,咱爸以前老空军了。”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 就在三兄弟吐槽之际,阎解娣突然靠墙滑倒,三兄弟先是一愣,后抬头看向黑市方向,有个人影向这边走来。 有鱼游过来,三兄弟立马给自己套上劫匪专属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屏住呼吸捏紧手里家伙,等鱼上钩。 随着人影逐渐靠近,三兄弟终于看清了来人。这是一位貌似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看不清具体相貌。 这位中年男人穿着单薄的衣物,由于光线昏暗,无法确切看出衣服的新旧程度,但可以看出衣服上并没有补丁。 单薄的衣着给人一种穷酸的感觉,但衣服上没有补丁又让人觉得他可能是一只肥羊。 要知道,现在流行“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观念,即使是在四九城这种地方,大多数人的衣服上都有补丁。 他身上没有补丁,意味着他的家境至少超越了80%的家庭。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显得十分矛盾,一时间不好判断是穷是富。 阎解成低声说道:“干了兄弟们?” 两兄弟:“必须的!这人看起来像是富贵家庭落魄,来到黑市必定是想变卖家中的好东西,以维持日常生活开销。” 这么解释,三人眼睛瞬间冒绿光,干了这一票,能吃好些天。 这位中年男人正是冉秋叶的爸爸冉兴中,今天来黑市目的正如阎家三兄弟所料。 因家庭成分不好,处处受到打压排挤,每月工资都是按最低标准发放,票据同样也是按最低标准发放。 都是按最低标准发放,家里方方面面自然受到影响,按最低标准过日子。 今天女儿回家,说起在学生家中午吃的伙食,老两口听的馋虫引起来,想吃顿好的,便将家里一柄古董彩扇拿到黑市去卖。 换完钱,在黑市转了一圈,看到猪肉,鸡肉,以及鸡蛋价格,最终还是算了,吃不起是真的吃不起。窝窝头配咸菜也不错。 空手出黑市后,冉兴中大步流星地朝着来时的路往家赶,赶紧回家睡觉。 突然,冉兴中的脚步停住,警惕望向前方。月光并不明亮,但大致的人形轮廓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定睛仔细一看,果然有人倒在那里。观察了一会儿,那个人影始终一动不动。 这地方距离黑市差不多两里远,冉兴中心中猜测可能是遭遇劫道的? 黑吃黑劫道这事,在四九城不是稀罕事。谁让四九城是好地方,好东西自然不少。 心里想着,缓缓靠近阎解娣。 走近后发现是两根麻花辫的女人,衣服完完整整没有粗暴痕迹。看来劫道的还有点良知,只劫财而未劫色。 翻动阎解娣身体,月光照在她脸上,冉兴中看到一张大黑脸。 蹲下伸出手试探鼻息,还有热气。 冉兴中轻推,轻声呼喊:“女同志,快醒醒。” 一下两下轻推,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看到墙上出现三道影子,从影子摆出来的姿势可以看出很有攻击性,很狰狞。 完了,那群歹人没走,我也被人劫道。 第202章 被人劫道 冉兴中刚想拔腿就跑,结果眼前一幕让他瞪大眼睛头皮发麻,知道自己上当,惊呼大声:“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眼前原本昏迷的阎解娣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直接抱住冉兴中的双腿,不让他逃跑。 惊骇欲绝的冉兴中刚想反抗,眼前一黑被人套上麻袋,浑身各处传来疼痛,棍棒像雨点落到身上,痛的他本能抱头蜷缩一团。 “好汉饶命,你们劫道只为求财,我情愿将身上的钱都孝敬。” 阎家三兄弟没有理会冉兴中的求饶,手里的棍棒一点也不含糊。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直到失去反抗能力。 阎家兄妹干劫道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早就积累出丰富经验。 既然劫他的道,就不能因为一两句求饶就停下手下留情。把这人打的反抗不了,身上的钱自然就是他们的。 棍棒一下下打在身上,冉兴中尽力护住脑袋,内心十分懊悔。常在河边走,今天湿了鞋,出门没看黄历。在黑市换钱那么多次,这次被人宰一顿 。 一直打到不能动弹,阎家兄妹这才停手。 “老实点别反抗,不然还要打你 。”阎解成压低声线,发出死鸭子的声音。 此时的冉兴中浑身酸痛刺骨,没有胆气反抗,老老实实不敢动弹。 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心里祈祷这些人说话算数,千万别干谋财害命,杀人灭口的事。 阎解放用绳子死死勒紧麻袋口,不让套在里面的人挣扎逃走。 阎解旷用棍棒抵在冉兴中的脑袋处,威胁道:“你敢动一下,我给你脑袋开瓢,打死你这个傻逼。” “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麻袋内的冉兴中瑟瑟发抖,说话声音都在颤抖,无不显示他的害怕和恐惧。 能干劫道的,还是团伙作案,想必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面对这些人,除了老实配合,剩下看老天爷赌他们一丝良知。 一阵摸索,搜出15块钱。三兄弟对视一眼,很不满这个数额。 抬腿狠狠踹向肚子,阎解成愤怒道:“说,身上是不是还藏有钱?” 冉兴中身体一阵抽搐,腰瞬间弓曲,形成一只小虾米。声音颤抖道:“各位好汉,我家里很穷,实在是揭不开锅,不得已才拿祖传的彩扇到黑市换点钱救急,这15块钱已经是我家所有家底。” 阎解成目光落到他穿的衣服,没打补丁算是件好衣服。虽然不能穿出去,但可以剪成布片缝补衣服。 想到就做,伸手就去扒拉衣服:“钱不够,用你的衣服抵押。” 很快,冉兴中被扒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子。 就在他以为人身安全得到保障时,一道恶风在耳边响起,紧接着脑袋瓜嗡嗡响,两眼冒金星,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确认将人打晕,阎解放松开麻袋口,将麻袋取下来,念了一句阎家口头禅: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这麻袋也是花钱买的,不能浪费,要反复利用起来。” 阎家兄妹走了,原本躺着阎解娣的地方,现在躺着一个光溜溜只剩下裤衩子的冉兴中。 … 等冉兴中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额头上缠着绷带,床边还坐着一个陌生人。 \"大兄弟,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冉兴中虚弱地问道。 嘶嘶...哈... 当他试图撑起身体时,全身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散架了一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哦,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那位好心路人见状,立刻转身走出病房去找医生。 很快,医生赶到了病房,冉兴中连忙感激道:\"大兄弟,太感谢你送我来医院,能不能留个名字,地扯?改天登门感谢。\" “不用,做好人好事不留名。既然醒了,我得赶紧去上班。\"那位好心的路人急着去上班,说完就离开病房,后续的事跟他无关。 医生将诊断报告放到冉兴中身前:“认识字吗?” 冉兴中:“我是教初中的老师,自然认得。” 这下轮到医生吃惊,这病人还是一位教师。 这副惨样,不会是被学生套麻袋吧?现在的孩子调皮捣蛋,下手没轻重,还真干的出这种事。医生恶意揣测。 医生:“你的伤都是殴打所致,要不要医院替你报个警?” 冉兴中连忙摆手拒绝,这个哑巴亏只得往肚子里咽。因为明文规定禁止黑市存在,一经发现立即端掉。 去黑市换钱这种事,私下交易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不管。 但要闹到明面惊动公安,那完了。劫道的坏人没收拾,他冉家最先遭收拾。 因为他家成分不好,还到黑市去换钱,这纯纯是作死。 冉兴中请求道:“医生,能不能帮忙打电话,通知我家人来医院。” 医生点点头:“是单位还是街道办通知?” 冉兴中:“这个时间点,找到街道办,让街道办通知我家。” 随着通知家属,冉秋叶和冉妈神色慌张出现在医院。她俩昨晚一晚上没睡觉,一颗心七上八下担心在黑市出事。 越担心什么,越发会生什么,街道办上门通知,家里顶粱柱被人套麻袋打了。 被人套麻袋,街道办办事员以为是交恶引来打击报复。临走前还警告冉家低调点,尽量交好邻里,别到处得罪人。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是被人劫了道。不是得罪邻里。 去黑市换钱这事违法,只得打碎牙往肚子咽,损失的钱财找不回来。 还好人没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进病房看到自家男人鼻青脸肿,头上还包着绷带,冉妈一下子绷不住眼泪哗啦啦流。 钱没了,人也被打这副惨样,真是祸不单行。 冉秋叶看到老爸的凄惨模样,内心沉到谷底,家里钱恐怕不够交医药费。 家属来了,医生当即将受伤情况,严重程度一一说出来。 受伤最严重是左胳膊,被人打成骨折。 至于浑身淤青,看着吓人,倒成了最轻的伤,最多住几天院便能消肿。 等医生走后,冉秋叶轻声问:“爸,你知道是谁套你的麻袋吗?” 冉兴中摇摇头:“不知道,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唯一可以肯定是团伙作案,手法很娴熟,一看就是老手。” 第203章 上门借钱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冉秋叶没来上课, 甚至连一个口信都没有留下,这让吴秀清和阿娇感到疑惑。冉秋叶从来没缺过课,如今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来上课,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趁着两天的空档时间,小狗蛋撒欢的玩各种新鲜玩具。比徐雷这个玩具主人玩的还开心,玩的频率更高。 玩具丰富了娱乐方式,两孩子的笑声在后院里回荡久久不散,把学习的烦恼忘的一干二净。 看着孩子撒欢的玩,没心没肺的大笑快乐,吴秀清不禁感叹道:“如果冉老师还不来上课,这两个孩子恐怕就要彻底玩野了。” “这心要是玩野了,学习方面就不用心。” 瞧着两孩子肆意玩闹,衣服脏的能扣下泥巴,脸上黑一块灰一块搞成脏脏熊孩子,阿娇很赞同的点头。 自从过完周岁生日,尤其是拥有了这么多好玩的玩具之后,儿子似乎突然觉醒贪玩的天赋。他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玩耍,一身使不完的精力,不知道什么叫累。 如果不通过读书上课来约束他,真有可能玩成一个野孩子。 “你猜冉老师被什么事耽误?话说她的年龄也不小,好像二十二三岁,不会是在家相亲吧?”吴秀清笑着猜测,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院里出嫁的三个姑娘,都是二十左右出嫁。 二十二三岁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在大家眼中就是老姑娘。越往后越不好嫁。 阿娇沉思小会,否定道:“就算相亲,下午也应该过来。可冉老师两天都没过来,说明被什么事牵扯住,脱不开身。” 吴秀清:“那你觉得是什么问题?” 阿娇想了想,缓缓道:“能耽误她上课,想来只有家庭成分问题。说不定被学校革委会拉去上思想教育课。” 吴秀清顿了顿,她压根没往这个问题上面想。毕竟论成分,她家成分可不差,再怎么查也查不到自家。 提起成分问题,吴秀清想起冉秋叶之前说过,她的自行车属于小资,被学校没收,而且每天都要先在学校学习思想教育,随后才来大院教小狗蛋。 吴秀清道:“转天就是休息日,如果下星期一还没来上课,要不要去学校问问?” “我想想。”阿娇没有给明确回应。 没记错的话,以前在自家男人面前提起过冉秋叶成分问题,导致小狗蛋从每天六节课变成四节课。 而自家男人对这件事的态度很平淡,完全没有要帮冉秋叶的意思 想到这里,阿娇心里就有数了,她知道自家男人并不想管闲事。 而且,正是自家男人掀起第一次严查成分的风潮,如果现在帮冉秋叶,岂不是在拆自家男人的台? 成分这事,只能说上一代,上上一代在旧社会享福,这一代在新社会替父辈爷辈还债。 同理,上两代人在旧社会吃苦,到这一代在新社会享福。 ... 转天休息日... 经过在医院三天消肿消炎,冉兴中身上的肿块鼓包差不多消下去,而且伤口结出新的皮肤。 至于头上的伤口,以及骨折的胳膊还得养。伤筋动骨一百天,几天的功夫看不到明显效果。 主治医生拿着账单到病房,让冉兴中缴费,流程走完就可以出院。 冉秋叶连忙问:“出院后,我爸身上那些伤口怎么办?” 主治医生:“每天来医院清洗一下伤口,防止感染足够,不用住院浪费钱。” “至于骨折的胳膊,虽然是伤的最重,养好的时间最长,但也是最放心的地方。用石膏固定后,不要磕着碰着,水磨功夫就能好。” 拿过账单,冉兴中一脸丧气,家里没这么多钱。 难不成又要拿家里老古董去黑市换钱?看向妻女,在脑海里否定这个想法。 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只有挨打的份,落的这副惨样,娘俩去黑市后果不敢想象。 似乎看出老伴想法,冉妈道:“医生,我们能先缴一部分,余下再去亲戚家借一些。” “你是老师吧?”医生问冉兴中。 冉兴中:“教初中的老师。” 医生示意道:“把你所在的街道办,工作单位写一下。后续借到钱,来医院清洗伤口时再带过来。” 病人没想赖账,医生就不着急催,给他时间去借钱。记下住址和工作地方,不怕他后续赖账不承认。 在医院门口找了一辆板车,讨价还价给了七分钱,拉板车的脚力看冉兴中惨兮兮,勉强同意。 回到家,冉兴中愁眉苦脸:“咋办呢?现在家里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亲戚那边早就断了联系,上门去借,恐怕避我们像避瘟神。” 跟医生说去亲戚家借钱,就是一个谎话。因冉家成分问题,亲戚们畏于蛇蝎害怕受到牵连。 一时间屋内唉声叹气,一点办法没有。 去黑市换钱的想法,只字不提。女的大晚上去黑市,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这时,冉秋叶开口:“爸,我去学生家借钱,你觉得这事行不行?” “去学生家借钱,你才几个学…” 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嗓子眼,冉兴中看向女儿。她的学生可不一般,能让老师上门单独教学,几十块钱应该能拿的出来。 冉兴中缓缓点头:“你去试试,态度好些。” 冉妈郑重看向女儿:“秋叶,靠你了。” … 休息日大家在家休息,看到冉秋叶来四合院,大家淡淡抬了一下眼皮子,然后直接无视。 不是这座大院住户,还跟徐家走的近,他们一点也不想搭理冉秋叶。 来到中院,冉秋叶眼前一亮,吴大妈和阿娇,还有两个孩子都在。 让冉秋叶好奇的是,对门小两口居然也凑到一块,四个人三张椅排排坐。 而钱多才像个伺候的仆人,给她们三个添茶倒水。 做完这一切,蹲在秦京茹旁边,手在她小腹摸着,一点也不避讳人。 瞧钱多才那一副享受模样,冉秋叶似懂非懂,她还是个黄花老姑娘,有些事没经历过,不太懂。 冉秋叶突然出现在了月亮门下,原本正哈哈大笑、开心得不得了的小狗蛋瞬间愣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道:“冉……冉老师好。” “咦,冉老师来了。”经小狗蛋这一提醒,大家才看到冉秋叶。 冉秋叶:“吴大妈,你们都在呢。” 吴秀清连忙让出椅子:“冉老师快坐,我给你拿杯子。” 第204章 秦京茹怀孕 借钱这件事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实在让人有些难为情。 冉秋叶心里暗自希望秦京茹和钱多才有点儿眼色,主动回避一下。 蹲在秦京茹身旁的钱多才像是一只蛤蟆,手一点儿也不安分,时不时地往秦京茹的肚子上摸。 小两口完全没有眼力劲,依旧若无其事在眼前浓情蜜意。 真就是心机之蛙,他一直摸你肚子。 一杯茶喝完,冉秋叶故装关心问:“肚子不舒服吗?” 秦京茹还没开口,钱多才一脸幸福傻笑,抢先开口:“肚子好的很,只是里面怀了一个宝宝。” 原来如此,这下理解为什么一直摸肚子,敢情要当爸爸。 冉秋叶内心有些失落,秦京茹貌似比自己小,马上就有孩子。而自己因为成分原因,连个追求者都没有。 收拾失落的心情,冉秋叶连忙恭喜道:“恭喜恭喜,多子多福生个大胖小子。” 嘿嘿嘿… 钱多才脸上笑容更灿烂,而秦京茹脸上浮现母性光辉,手不自觉落到肚子上缓缓抚摸,仿佛能感受到肚子里孩子的气息,母子一体。 一只竹蜻蜓飞到眼前,冉秋叶伸手轻轻地接住了竹蜻蜓,目光顺着竹蜻蜓轨迹,落到小狗蛋身上。 仅一眼,吓的小狗蛋缩脑缩头,一把拉过大侄子挡在身前,做无谓的躲避:“大侄子,你帮我挡一会,我给你糖吃。” 冉秋叶不自觉微笑,还是小学生可爱,对老师有种天然的敬畏,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这样的孩子最容易管教,也最有趣。 不像他爸教的初中生,个子长高了心气跟着长高,一个个长出反骨凸显叛逆,非要跟老师对着干。 让他往东,非要往西;让他抓鸡非要撵狗,跟个逆子一样调皮捣蛋。 “小狗蛋,把你的竹蜻蜓拿走。”冉秋叶和煦喊他。 小狗蛋在小孩身后探头探脑小心翼翼道:“那不是我的玩具,玩具都是他的。”随后推小孩,让他去拿竹蜻蜓。 小孩看看冉秋叶,头摇的像波浪鼓,三步并做两步从小狗蛋身前跑开。 小狗蛋不情不愿,一副委屈巴巴走到冉秋叶身前:“冉老师,今天还要上课吗?” 冉秋叶:“今天休息日,不上课。” 耶… 小狗蛋秒变激动开心,今天又能开心玩一天。 休息日跑过来,不是来上课,那就是有事。坐了半天没说事情,看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阿娇扭头对钱多才小两口道:“孕初期得注意养胎,不能久坐久站。秦京茹坐了好一会时间,让她出院遛个弯放松一下筋骨,或者回家躺一会。” 秦京茹眉头微皱,这话听着有点像赶人的意思。 再看冉秋叶看过来的目光,秦京茹有一丝了然。 现在是两个身子的人,遛弯还是算了。起身对钱多才道:“黑蛋,我回屋躺着,你去给我买点酸酸的零嘴回来。” “好嘞媳妇。” 自己媳妇,可宝贝着。钱多才想也没想就答应。提着椅子送秦京茹回屋,拿了钱就出门。 等小两口走了,阿娇开口询问:“冉老师,现在没外人,有什么事你说吧。” “就是...哪个...” 求人如吞三尺剑,虽然没有外人在场,冉秋叶依旧难以启齿,扭扭捏捏半天才说出来意:“我爸被人套麻袋,身上全是伤,胳膊也被打断一只,家里钱都花光,还欠医院的钱,我今天来就是....” “就是...” 冉秋叶低下头,不敢看阿娇和吴秀清,声音越说越低,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双手捏着衣角无意识揉搓,缓和内心紧张。“借钱”两个字太难说出口,害怕被拒绝。 阿娇接话,将她吞吞吐吐说不出的话说出来:“就是来借钱的吧?” 冉秋叶点头,语气很低回应:“家里因为成分不好的原因,亲朋好友都断了联系,没办法才求到这里。” 吴秀清关心问:“你家报警没?打人的行凶者找到没?” “没找到凶手。我爸当时脑袋一空白就被人套了麻袋,打晕躺到天亮,被好心的路人送到医院才获救。”冉秋叶简洁说明情况,自动隐瞒去黑市的事。 打晕躺到天亮,还把一只胳膊打断,这得打的有多狠?要是体弱的人,恐怕遭不住。 “能不能借30块,后面我再慢慢还。”冉秋叶细声细语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说多少?”阿娇很惊讶。 冉秋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希冀,轻声说道:“30 块。” 刚才说起她父亲的伤势时说得那么吓人,阿娇以为会需要很多钱来治疗,可能要百八十块,没想到只需要 30 块。 冉秋叶看到阿娇吃惊的表情,误以为自己借得太多了,连忙解释道:“这……如果 30 块太多的话,那 20 块也可以,剩下的部分我再想其他办法解决。” 阿娇皱起眉头问道:“你再说一遍多少?我还没反应过来。” 冉秋叶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咬了咬嘴唇,心里觉得有些难为情,声音更小了:“没有 20块,借 10块也行。” 冉秋叶紧张看着阿娇,发现她吃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不由咯噔,再次怀疑是不是借多了。 可是,如果再降,就没有借的必要。 “不是,你当菜市场买菜呢,还讨价还价。”阿娇用审视的眼神打量冉秋叶。 “我……”冉秋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虽然自己在家带娃没上班挣钱,但自家男人挣的钱足够丰衣足食,花都花不完。一个月工资抵的上别人一年的工资。30块钱在阿娇眼里连个零头都不到。 一个不知道对方有多富,一个不知道对方有多穷。 阿娇扭头看向吴秀清:“吴婶子,你借还是我借?” 吴秀清起身:“都在中院,我来吧。” 柳暗花明,不管谁借,只要肯借就好。 冉秋叶激动向吴秀清深深一礼:“谢谢吴大妈,你就是我家的救命恩人。” 30块钱在她们眼里不是大钱,但在冉秋叶眼里就是救命钱,不用冒着危险去黑市。 接过吴秀清递过来的三张大团结,冉秋叶再次鞠躬一礼:“感谢吴大妈,等月底发工资,我会把钱还上。” 吴秀清:“等手头宽裕,再还也不迟。” 坐了一小会,冉秋叶起身要走:“吴大妈,阿娇,我先回去把医药费缴清。明天恢复正常上课。” 送走冉秋叶,小狗蛋放下手里的玩具,跑到两人跟前:“妈,冉老师后面还来不来上课?” 吴秀清:“明天就恢复正常上课。你以后只上半天课。” 小狗蛋:“还有半天就是玩吗?” 正是玩的年龄,满脑子都想着玩。吴秀清使出一指弹,在小狗蛋脑门重重一弹:“玩不能当饭吃,知识学进肚子将来能混口不错的饭碗。” 第205章 任务完成 猴子的地盘天热的早,才4月底5月初,温度已经来到30度以上,加上雨季湿度高,天气闷热潮湿。偶尔碰到极端天气,不是开启蒸桑拿,就是大雨倾盆。 还好这一次的交流学习结束,不用再受这样的鬼天气。 这天,北猴境内通往机场的路,军车开道,沿途做清街处理,延绵几十里。 一辆辆吉普小轿车,两个a柱挂着双方国旗,无不彰显友好关系。 首长所坐的车辆中,有北猴子、顾春雷和徐江。他们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一边交谈着。 看着外面如火如荼的建设,首长感叹道:“咱们工程兵搞大基建的本事,不输当年。有了铁路,运兵能力大大提升,有了工业,就能生产更多武器打洋鬼子。” “多亏上国全方位支持打洋鬼子,否则真被南边那些砸碎完成大一统。”一旁陪同的北猴子一脸谄媚,一副比亲爹还要亲的架势。 此刻北猴子对东大的态度,像极了儿子手里没钱,找老爸要钱时的讨好迎合。连“上国”这种尊称都用上,自降身份仿佛恢复到朝贡番属国。 当然,当儿子自以为长大,身强体壮时,就会出现叛逆心理,总想挑战一下衣食父母的权威。 这只北猴子说的没错,东大对他们援助是全方位的。军事上教北猴子打游击,划出北纬17度线,明确警告对面不要跨界,否则我们亲自下场参战。 让北猴子放开手脚去打,给他们勇于挑战丑帝的勇气;给丑帝加上枷锁,让他们束手束脚打的憋屈,又无可奈何。 民生方面,几万甚至几十万工程兵入北猴子地盘,带领他们搞基建搞工业。 站在普通老百姓视角,这就是穷大方,但站在更高度看全局,这事不得不这样干。 南猴子亲丑帝恨东大,如果真让南猴子一统猴子地盘,丑帝布局完成,将是一柄蓄势待发的毒剑,随时都有可能来一剑。 加上北境方向,自从与老毛熊交恶之后,老毛熊一直虎视眈眈窥视边境,想扩大地盘。 一旦南北形成合力,完全包饺子,东大就成困兽犹斗,没有任何战略缓冲。 东大这块湖边看似风平浪静,水下却是暗流汹涌,棋差一招将打破湖面平静安宁日子。 因此,不得不无条件支援北猴子,让他支棱起来,御敌于国门之外,让北猴子看门护院。 来到机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都是实枪实弹的北猴子。 一番寒暄,一只女猴子拿着相机凑上前:“两位将军,临走前能合个影吗?” 机场戒严,能拿相机出现,还能随意靠近,想来关系不一般。 不等询问,那只女猴子自报家门,得知是某位高级猴子的女儿,顾春雷和徐江便随了她的意。 女猴子与顾春雷并排站,主动挽过顾春雷胳膊,另一只手比耶,露出少女独有的俏皮。 被一个不认识的黄花大姑娘挽手,顾春雷难得有些拘谨。全身不由自主紧绷,努力装出一本正经。 咔咔两份声响,少女发出咯咯咯的娇笑:“谢谢将军大叔,与你合影是我的荣幸,将是我在朋友面前炫耀的底气。” 北猴子依旧沿用老一套,只要级别比自己高,统一尊称将军,而不是叫首长。少女喊自己将军大叔,顾春雷坦然接受。 来到徐江身边,深情款款眉眼弯弯,看小情郞一样看着徐江,眼神都要拉丝。 她听位高权重的老爸提及眼前这位年轻的小男人。就是他凭借雷暴雨夜,以一人之力端掉南边丑帝最高指挥官,参谋部。 在父辈那群老家伙眼里,这个小男人的事迹如同天神下凡,让人敬畏到恐惧。 这种强大到变态的单兵作战能力,谁碰到谁不迷糊,谁又能抗衡? 人都有慕强心理,这只女猴子也不例外。 加上这位小将军年轻帅气又勇武,哪个少女不思春,看了不心动? 要不是得知这位小将军有妻儿,否则就要丢下女孩子的矜持献身给他。 英雄好美人,美人同样好英雄,得知东大今天离开,这只女猴子缠着老爸要一个合照机会留作纪念。 这只女猴子没有在顾春雷面前的矜持,双手抱着徐江胳膊夹在中间,整个人靠向徐江,脑袋靠在肩头,一下子将暧昧气氛烘托出来。 咔咔两下过后,徐江以为合影结束,突然后背一沉,女猴子行为十分大胆像情侣一样匍匐在背后,小嘴凑到徐江耳边,柔情似水绵绵:“小将军,我喜欢你。你这么神勇,我想你做我的男人。” 徐江一阵汗颜,平时没这样的艳遇,临末了要离开,你跟我表白?之前干嘛去了?你跟我闹呢? 而且第一次见面就说喜欢,你确定不是见色起意? 徐江尴尬扭头看向首长:“首长…” 首长哈哈大笑:“战场上万人敌,也怕绕指柔。英雄难过美人关当真不开玩笑。” “黎将军,你们的人民太热情,让徐江同志为难。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让他犯错。” 那位叫黎将军的北猴子哈哈大笑:“这不算犯错,美人慕英雄人之常情。” 又是咔咔两声响,那只女猴子快速在徐江脸上啄几口,心满意足从后背跳下来。 随后在敬礼目送下,首长带着行动组成员登机。 半年都在战场上杀敌,大家归心似箭。 跑道上,飞机一点点攀升,机场地面人员快速变小,最终成为黑点。 … 说来也巧,首长和行动组返回四九城时,恰好赶上五一劳动节这个特殊的日子,各行各业的人们迎来了难得的两天假期。 五一劳动节,作为工人阶级的节日,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正倡导着“劳动最光荣”的理念,工人老大哥成了受尊敬的群体 然而,首长和行动组的归来并没有引起大规模的轰动。 他们低调地走下飞机,立即登上了红旗牌专车。没有盛大的迎接仪式,也没有广泛的宣传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持低调,避免过度曝光。 有些事没必要热闹到人尽皆知,普通老百姓安居乐业就行。 专车一路行驶,路过国安部而不入,直接驶入老人家住处。 这是徐江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他并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紧张或激动的情绪,相反,他显得非常平静。 就像是一个在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的学生,有着足够的底气去面对老师。对于他来说,这次执行任务就如同交一份答卷。 有首长带路,警卫员一路绿灯,很快进入一个客厅。 客厅里有四个人,坐在主位是的老人家,旁边是位大妈,东大的大管家,以及国安部长都在。 第206章 晋升组长 汇报完工作,从老人家那里出来,顾春雷晋升为宣传部办公室主任,七级正部级待遇。 徐江晋升为行动组组长,八级副部级享正部级待遇。 栾山河升为副组长,其余行动组成员级别提一级。 在执行任务中受重伤的那位成员退出行动组,因身体原因不安排工作,在部里挂名颐养,处级升厅级,享厅级待遇。 做完这一切,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中午饭点,但行动组没有一个人愿意留在部里吃饭,他们都恨不得身上长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回久违的家。 经过大半年在外面的拼命厮杀,对家的渴望和思念在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时,已然达到了顶点。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早点回家,看看家中的妻儿老小。 至于与顾春雷的交接行动组工作,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部长一个电话打出去,迅速调动车辆送行动组成员们回家。 而对于徐江,部长更是格外贴心,特意安排了自己的警卫司机前来相送,以此表示对他的高度重视。 像徐江这样敢打敢拼的作战型人才,可是相当难得宝贝。 一辆红旗牌轿车缓缓驶来,车头上插着鲜艳的五星红旗。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徐江的面前,警卫司机下车恭敬打开车门,并向徐江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徐组长,请上车。” “辛苦你了,同志。”徐江回敬了一个军礼,脸上挂上了亲切的微笑,热情地与对方握手。 一旁的顾春雷打趣道:“小江真是好福气,我在行动组干这么久,老领导从未单独安排他的车辆送我。” “你要不着急回家,等的起,等司机送小江回来,再送你回家。”部长哈哈大笑。 顾春雷连忙摆手:“还是算了,我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现在我媳妇儿子面前。” .... 中午饭点,给小当槐花送饭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到钱多才身上。 该说不说,街道办的食堂是真的可以,一分钱加一张饭票就可以吃到饱吃到撑。菜品不多,但胜在便宜。 这价格在四九城属于最低收费标准。而这个标准只适合机关单位。 骑自行车即将到95号四合院时,后面传来轰鸣以及鸣笛声,提示前方的自行车注意。 接到提示,钱多才当即控制速度向路边靠,没打算下来的意思。 毕竟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都给你让路了,如果还能撞到我,只能说明你开车技术菜。 借着自行车车速下降空档,钱多才扭头往后看。 红旗牌小轿挂红旗?仅一眼钱多才当场石化,心中暗自思忖,有大人物来南锣鼓巷。 他在街道办革委会工作已近半年时间,眼界得到开拓,见识也随之增长不少,不是当初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土狗。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大人物,但在日常与同事闲聊时,没少听闻关于大人物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里面大人物是谁,钱多才不敢怠慢或者无视。怎么说也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不能给姑父抹黑。 钱多才连忙下自行车,来不及将自行车支稳,任由其倒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给行驶过来的小轿车行礼。 见此,司机踩刹车将车速降下来,善意提醒道:“徐组长,遇到这种情况不用下车,摇下车窗回礼就可以。” 徐江视力极好,在钱多才敬礼那一瞬间就看清他的相貌。确认过眼神不认识。 司机善意提醒,说明遇到这种情况他很熟悉,知道怎么妥善应对。 摇下车窗,徐江坐在车内回了一礼:“辛苦了,同志。” 当车窗摇下,看清里面坐的人,钱多才再次震惊。这人看起来跟我一样年轻,不会是哪位公子哥吧? 这事得跟姑父说一声,让他知道街道办辖区内来了这样一个人物。 这个点是午饭点,大人小孩都在家吃饭,95号四合院大门没有人影。 “感谢同志,一路辛苦了。”小轿车停在大院门口,徐江下车后给司机行一礼,以示尊重。 他虽然只是司机,但他是部长的专用司机,不能怠慢。 在咱们大院门口停下? 就这一小段路,钱多才震惊很多次,已经麻木了。他扶着自行车站在那里,不敢靠近轿车,更不敢上前去搭讪或者打探身份背景。 至于抢先一步进大院,那是傻逼行为。 听说只有曾经在四合院风光一时的那几家老住户才敢这样做。因为有他们的存在,谁来这座四合院都得当乖孙子。 不管你是烈士家属,或者战场下来的,在这个四合院尊严是没有的,权力是不会用的,任由揉圆搓瘪。 不拿瓷器当瓷器,非要把自己当成瓦片,跟瓦片玩对对碰。 不过,只手遮天的那几家几乎死绝了,他们的坟墓在时间侵蚀下,从小土包变成平地,没人知道他们埋在乱坟岗哪个地方。 那些死掉的老住户,钱多才一个都没见过,活在大院住户嘴巴里口口相传,只能算传说。 同样,大院住户私下讨论不待见十恶不赦的大恶人,钱多才也没见过,只存在口口相传的传说中。 等徐江进院,小轿车这才开走,而钱多才等小轿车开走后才进四合院。 .... 走到中院,看到小当槐花坐在西厢房门槛,等小姨父送中午饭。 小姨父没等到,等到徐江回来。 看到徐江的一瞬间,小当犹如见到了极其可怕的怪物一般。 虽然徐江身上穿着的衣服十分干净,但不知为何,小当却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那股刺鼻的味道仍旧直直地冲入脑门。 直觉告诉小当,徐江不在大院的这半年时间里,他在外面嘎了很多人。 徐江曾经在大院抓人嘎人,甚至还在大院开枪崩人,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记忆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席卷而来,尤其是妈妈的死状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有那一丝恍惚,小当与记忆里妈妈眼神对视。 “啊……”小当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随后身体僵直地向后倒去,直接被吓得昏厥过去。 相比之下,槐花的应激反应没有小当那么强烈,她只是用双手紧紧捂住双眼,不敢去看徐江,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她有病吧,我有这么吓人吗?徐江皱眉,回家的好心情也淡了一点。 没理会吓晕的小当,以及手足无措的槐花,对东厢房走去。 第207章 回家 “媳妇...” 原本顺路跟吴婶子打个招呼,没想到媳妇孩子在这里吃饭。 屋内四双眼睛看过来,热闹的气氛一下子熄火。 阿娇和吴秀清两个人都愣住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变得无比激动。 “你终于回来了。”阿娇惊喜尖叫,放下手中的碗筷冲向徐江。她扑到徐江怀中,像是只树懒,用四肢紧紧缠住他的身躯。 徐江用手托住媳妇,感受着她的热情如火。 阿娇顾不得矜持,将脸颊紧贴徐江略有胡渣子的脸庞,耳鬓厮磨间感受胡渣子扎在自己脸上传来的的酥酥麻麻,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酥麻感让阿娇陶醉沉沦,这是自家男人的味道。 她将所有累积的相思、担忧和开心等情绪化作动力,手臂紧紧缠绕在徐江的脖子上,不断地用力,仿佛要把眼前这个男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 徐江轻轻地拍打着媳妇的后背,温柔地说:“媳妇,我回来了。” 阿娇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更加用力地抱紧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思念之情,恨不得一直挂在他身上。 徐江感到脖子处被不断勒紧,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忍不住抬起手,狠狠地拍在阿娇的腚上:“你个臭娘们虎的很,你是想勒死我吗?” “嘻嘻嘻...不想勒死你,但我想死你了。想的每天晚上睡觉打呼噜。” 这一巴掌拍得阿娇春心荡漾,没有责怪拍疼了,反而浑身一酥,像是过一次电流麻麻的,发出咯吱咯吱的俏皮欢笑声。 双手从勒住脖子的动作变为勾住脖子,贝齿咬着嘴唇,目光靡靡带有渴望的魅惑,眼神拉丝看着眼前心心念念的男人。 被咬过的嘴唇微红湿润布灵布灵,徐江是个正常男人,憋了半年时间,看到媳妇的媚态,心燥体热。 现在是大白天,不能太明显,轻拍媳妇:“吴婶子看着呢,你臊不臊?快下去,别挂我身上。” 阿娇媚眼如丝,轻轻点头从自家男人身上下来。 “回来了。”小两口耳鬓厮磨互倾相思之情,吴秀清没开口打扰。等阿娇从徐江身上下来,这才打招呼。 “吴婶子。”徐江回以微笑。 随后目光看向桌边坐着的儿子和小狗蛋,两人像是看到什么吓的东西,齐齐跳下椅子,跑吴秀清身后躲起来,一人拉一边衣角显得十分紧张。 徐江:“...” 徐江无语了,才半年不见不记得就算了,啥也没做害怕我干嘛? 小当槐花看到自己害怕就算了;这两小子居然也害怕,真的很扎心。 阿娇走到吴秀清身边,伸手去拉儿子:“阿雷,你爸回来了,快过来叫爸爸。” 孩子挥手不让妈妈拉他出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徐江。紧紧揪住吴秀清的衣角,不断往后挪动身体,一直躲到了小狗蛋身后,显得极为抗拒。 阿娇和吴秀清对视一眼十分困惑。这孩子平日里并不怕生,对陌生人也毫不畏惧,今天怎么看到徐江往后躲?说好的父子血浓于水,有心灵感应,咋不灵验呢 “你个小崽子,我是你老子,这么快就忘了?”徐江看向儿子。 孩子没有开口,只是一个劲摇头,表示我跟你不熟。 徐江不甘心,又转向小狗蛋,说道:“小狗蛋,你快要长成一个小大人,总不至于连我也忘记了吧?”他期待地看着小狗蛋,希望能得到一些回应。 小狗蛋眨了眨眼睛,歪着小脑袋,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仿佛在说你谁呀?我认识你吗? 徐江深呼吸一口气,再次被打击到。 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 徐江:“吴婶子,我中午还没吃饭,给我添副碗筷。” “等会,我这就去拿。”吴秀清起身去拿。 阿娇则道:“没在部里吃?” 徐江:“下了飞机,汇报完工作,回到部里还没喘口气就马不停蹄往回赶,就想早点看到你和儿子。” 阿娇笑颜如花,脸上洋溢着幸福,惦记和被惦记的感觉真好。 阿娇欢喜看着自家男人眼神又要拉丝之际,衣角被人拉扯,儿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麻麻,他身上有血腥味是个大坏人,离他远一点。” 一旁的小狗蛋认真点头:“嫂子,我也闻到他身上有呛鼻的血腥味。” “这个东西不像好人,嫂子快离他远一点。” 徐江的心再次受到打击,儿子说是坏人,小狗蛋说是个东西,合着我是个坏东西呗。 徐江抬起胳膊在自己身上闻了又闻,再三确认身上连狐臭都没有,哪来的血腥味? 阿娇围着徐江闻,闻半天只闻到男人味,哪来血腥味? 吴秀清将碗筷子放在徐江面前,顺带嗅了嗅鼻子,也没闻到血腥味。 是小孩子鼻子太敏感,还是大人的鼻子退化?不得而知。 徐江懒得去想这些,先吃饭填肚子。 徐江招呼道:“不用管俩孩子,咱们先吃。” .... 钱多才走进中院,第一眼就看到阿娇挂在那个公子哥身上,举动十分大胆,充满暧昧旖旎。 这一幕让钱多才想起传说中那个大恶人,难道他回来了? 这个想法刚升起,如野草一般疯长从猜想变成确定,姑父跟徐家相处的不错,要把这个消息尽早告诉姑父。 扭头看向自家,钱多才愣住,小当倒在地面,槐花则紧紧捂住双眼。 这是什么情况?家里发生什么事? “槐花,你姐是怎么回事?”钱多才放下盒饭,抱起晕厥的小当。 “小姨父,你回来了。”听到钱多才的声音,槐花找到主心骨,不再害怕。 将小当放到内屋床上躺下,钱多才伸去去掐她的人中。 连掐几下,小当缓缓睁开眼睛,扑到钱多才怀里哭泣:“小姨父,我看到我妈,我妈瞪着老大的眼睛看着我?” 什么跟什么?大白天还能做噩梦不成? 安抚好一会小当,让姐妹俩吃午饭,钱多才急急忙忙回街道办,通知姑父徐家那个人回来了。 骑自行车风风火火冲到街道办。 刚到街道办,不等秦京茹开口,钱多才将自行车丢给她:“把自行车停一下,我有大事找姑父。” 这副急匆匆,是大院发生什么事吗? 秦京茹将自行车推到屋檐底下,冷哼道:“我现在是两个身子的人...哼,居然吩咐起来我。” 第208章 唠家常 秦京茹冷哼着将自行车停好,双手叉腰往黄浩办公室走去。 来到办公室,里面传来钱多才急吼吼的声音:“姑父,那个人回来了,我亲眼看到。” 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刚吃过中午饭,黄浩正悠闲抽着,钱多才突然冒出这一句,让人莫名其妙。 “哪个人?”黄浩弹掉手中烟灰 这里是姑父的办公室,跟自家一样随意,不用招呼,秦京茹走进办公室,随便找个沙发坐下。 钱多才:“就是阿娇他男人,那个姓徐的回来了。” “什么?” 黄浩蹭的一下站起来:“你确认看清楚了?” 钱多才很确定道:“在大门口看到红旗轿车插红旗,他从车里面下来。还看他在吴大妈家跟阿娇搂搂抱抱。” 亲眼所见,看来假不了。 黄浩走出办公桌:“多才,跟我去你们四合院。” “京茹,你留在街道办。如果有人有事找我,你先招呼一下,把事情记下,等我回来再处理。” 秦京茹:“好的姑父。” 一路上,黄浩问钱多才看到的一些细节,明白很多事。 红旗小轿车插红旗,这是一线大领导才有的配置和标识,看来徐江这次出任务,得到大人物的赏识,又向前进了一步。 来到四合院,黄浩发现大院死寂沉沉,坐在门口的大妈们像是霜打茄子,没了往日的健谈,以及聊嗨后的肆意大笑,一个个哭丧着脸像是死了爹妈一样难看。 吃过午饭,没事的大妈打算向前院聚集,坐一块聊闲天打发下午无聊时间。 结果,路过中院,发现徐江回来,顿时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大气都不敢喘加速离开中院。 然后就形成黄浩进四合院看到这死气沉沉的一幕,没了往日活力。 坐在前院的大妈们抬起死鱼眼,生无可恋的看着黄浩急吼吼穿过前院,没有半点停下打招呼的意思 。 得了,不用想也知道街道办主任得到一手消息,这么迅速来大院,是给徐江那个大恶人当狗来的。 呸,狗东西,哈巴狗一条。大家暗自啐唾沫,对黄浩这位街道办主任行为很不满意。 来到中院,就看到徐江正拿着皮带,追着自己儿子,还有小狗蛋抽。 而阿娇和吴秀清站在门口乐的合不拢嘴。 从这场追逐可以看出,徐江其实是借着打他们,跟他们闹着玩。只有两孩子像个二傻子一样,真以为只要自己跑快一点,身后这个大坏蛋就追不上,皮带打不到身上。 看到黄浩出现在月亮门,徐江停下追逐,收起皮带:“黄主任来了。”态度随和,没有因半年没见产生距离。 黄浩哈哈一笑:“得知你回来了,这不过来瞧瞧。” 黄浩用脚踹钱多才:“快过来给领导敬礼。” 随后对徐江道:“我外甥钱多才,住在一大妈对门,是一个院的邻里,以后还得指望你多照顾一下。” 钱多才明白姑父这是在提点自己,立马上前敬礼:“见过大领导。” 徐江微笑摆手:“在我回来时,你在路边已经跟我敬过礼。” “不是单位,也不是上班期间,同住一个大院,见面随和,自然一点。我不喜欢一板一眼。” “是大领导。”钱多才再次敬礼。姑父教的礼多人不怪。 徐江:“屋内坐,还是外面坐?” 黄浩:“屋里坐。” 大人回屋,只剩下两个小孩子在院子里。 小狗蛋走到徐雷跟前:“大侄子,你被那个坏人抽了几皮带?” 徐雷掰起指头算了算,一脸委屈揉着屁股:“抽了七皮带,你呢?” 小狗蛋双手一摊,很摆烂道:“我数数没数清楚,干脆不数,不知道抽了多少皮带。” 徐雷鄙夷道:“狗蛋叔你真笨,还没我聪明。” 面对徐雷的鄙夷,小狗蛋听多了早就习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拉起徐雷往后院跑,小狗蛋道:“把你的玩具都拿出来,咱们在后院玩,不回中院。” 两孩子跑到后院去玩,几个大人在吴秀清家唠家常。 时间一晃到下午上课时间,冉秋叶出现在门口:“徐江同志回来了?” 徐江:“哦,冉老师来上课了。” 等冉秋叶坐下后,阿娇开口道:“冉老师,今天下午不给阿雷上课,让他休息一天。” 冉秋叶汗颜,动不动就让孩子休息,真不知道是在乎孩子学习,还是不在乎孩子学习。 听到儿子在读书学习,徐江看向阿娇,他也汗颜。才一岁大的孩子,能学进去啥知识?自家媳妇这是要卷死同龄娃,不给他们留一点活路。 既然聊到儿子学习,做为一个新手爸爸徐江又将话题扯到学习方向。 一顿聊下来,徐江脸上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从周岁那天到现在,十以内加减乘除都能算。 一岁达到这种水准,我儿有大学之资。 儿子聪明有出息,徐江脸上倍有面,笑呵呵道:“我的儿子,是我老徐家的儿子。” 阿娇掐徐江胳膊:“还不是我生的好。” 之后又聊到小狗蛋的学习,到目前为止依旧在教十以内的加减,只要三五天不巩固,他就忘的一干二净。 至于乘除,压根教不会,冉秋叶就不教。 小狗蛋的学习如此糟糕,吴秀清早就摆烂,对学习开智不抱希望。 小狗蛋傻是傻了点,但每天活的无忧无虑不用考虑事情,永远留在童年不烦恼,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失望透顶之后,就没有失望,坦然接受现实。听冉秋叶跟徐江汇报小狗蛋学习,吴秀清情绪很稳定。 聊着聊着,黄浩想到冉秋叶她爸的事:“你爸被人套麻袋的事,有没有找到是谁干的?伤势好的怎么样?” 冉秋叶苦涩一笑,被劫道只能吃哑巴亏,不敢去查也不敢报警。真要说出来,恐怕眼前这位街道办主任第一个抓她冉家。 冉秋叶:“感谢黄主任关心,我爸除了脑袋和胳膊伤,身上其余大大小小的伤基本好的差不多。”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冉秋叶这样说,黄浩没再提抓行凶者的事。 提到这事,就不得不提借钱的事。钱没还齐,话要说清楚。冉秋叶歉意对吴秀清道:“吴大妈,我家手头紧,一次性还不完。等月底发工资我再还10块钱。” 吴秀清大大方方道:“没事,等手头宽裕再还也不迟。” 30块钱在吴秀清眼里只是小钱,冉秋叶一个月还多少不在乎,只要把这笔账记在心里,不赖掉就行。 第209章 钱多才蹭饭 之前打探徐江行踪的几位大妈,因表现良好只关在街道办,至今还没放出来。 阿娇没说关多久,黄浩就一直关着她们。反正关押期间衣食住行,她们的家人承担,不会给街道办带来负担。 阿娇原本的打算是关到徐江回来再放她们出来。 正好黄浩在场,便开口道:“黄主任,之前那几位打探行踪的碎嘴子可以放出来了。” “我家男人现在回来,她们翻不起浪花。” 徐江看向阿娇,眼神中透着关心和疑惑,难不成他出任务期间,大院有人不安分? 特么的,不愧是【禽满四合院】,头不是一般的铁,都是记吃不记打的犟种。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群小透明住户连当初三位管事大爷一半能力都没有,也敢出来蹦哒。 黄浩点了点头:“经过这次教训,想必她们应该安分老实过日子。我现在就回去把她们放出来。” 拉关系要有个度,过了就适得其反。在一大妈家聊了很久,也是时候离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闪人。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还有一个被判刑的人。于是问道:“那个被判刑的呢,要怎么处理?” 阿娇:“按照判决来处理,时间一到自然会释放,不用过问管她。” 一旁的徐江满意点点头,此时此刻自家媳妇有气势有范,没丢自己的脸。 黄浩看了一眼徐江,发现他静静听着,没有干预阿娇的意思。 黄浩:“行,我先回街道办,有空再聚。” 送走黄浩后,冉秋叶非常识趣地离开了。 重新回到吴家,徐江问起这半年来大院发生什么大事,有谁头铁在大院炸刺。 得知阎解成联合几个老娘们,打着“关心”的名头,打探自己行踪,徐江无法用常理去揣测这群小脑被泔水包裹的大傻逼。 一年到头基本不打招呼,路上碰到跟陌生路人一样的,突然变得关心,被抓时还试图用“关心”的名义强词夺理,为自己狡辩。 真不知道她们小脑本身就缺失,还是把别人当成不会思考的智障,说什么就信什么。 不对,这就是禽兽们的特长,只不过从易中海等大禽兽变成现在这群小透明禽兽。 里面提阎解成,徐江又问了阎解成的处理方法。 得知阎杨氏被石头砸死,阎解成成了一个跛子,徐江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这世上要是真有地府,阎福贵得知他的家人这种结局是如何感想? 徐江好奇的想,他会不会肠子悔青,以小狗蛋学习进程要挟要工作岗位? … 吴秀清起身道:“中午赶上饭点伙食不行。我去菜市场买些菜回来,给小江改善伙食。” “这半年时间在外面吃的饭菜,恐怕没有家的味道。” 徐江淡淡一笑:“吴婶子还真说对了,这半年吃的伙食真的很差劲,吃不习惯。吴婶子,你是知道我的口味,多买一些我喜欢吃的菜。” “这就对咯,外面再好也没家里里好,等着晚上放开肚子吃。”吴秀清笑的见眉不见眼。虽然不是亲侄子,但更似一家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拿起菜篮子出门,吴秀清走路都带风。 ... 随着徐江回来的消息在大院传开,各家各户心思不同,唯一可以确定忐忑大过安心。 徐江这狗东西每次回来都要在大院兴风作浪,这次恐怕也不例外,就看谁触他的霉头,往枪口上撞。 得知徐江回来,阎解成二话没说连忙把门关上。仿佛只要关上门,就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就不怕徐江。 阎家兄妹四人围在桌子边,三双眼睛看着阎解成。他变幻不定的脸色,像是在看变脸。 大家沉默不语,屋内气氛死气沉沉。 阎解放受不了这种压抑,率先开口道:“老大,徐江回来了,你说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我们又没得罪他。”阎解成心虚底气不足,说话的语气低三分明显带有胆怯。 还搁这里装? 阎解放直接道:“劫道的事业还干不干吧?徐江要是发现端倪,咱阎家就真就完了。” 阎解成:“不干,难不成出去打黑工?” “你愿意再去打黑工吗?” 阎解成的反问,让阎解放语塞。 大院发现他们兄妹四人鬼鬼祟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徐江回来,以他对大院住户的态度,一旦发现端倪,绝对会往死里整,阎家就完了。 那个狗东西,纯纯恨大院住户不死。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三双眼睛再一次看向阎解成。 他是阎家最大的,而且阎家走到如今地步,全都是他一手造成。 是他让阎家背上巨额债务,是他出谋划策,让阎家走上劫道的犯罪道路。 沉默很久,阎解成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道:“劫道这事先停一个月。如果他在大院不找茬,咱们就接着干。如果找茬,咱们就夹起尾巴低调点,不能让他抓到搞事的把柄。” “至于第六医院的钱,先哭穷卖惨拖一两个月。” … 往日一到下班时间,大院就变得热闹喧嚣。大老爷们扯着大嗓门叫喊,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嬉闹,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截然不同。下班后的大老爷们仿佛开启了静音模式,说话声音都变得轻声细语。孩子们也被各自家长约束在家中,大院失去了往日的喧闹。 有些人对徐江充满畏惧,如同见到蛇蝎一般;有人赶着上去巴结,交好徐江这个大人物。 这不,钱多才带着秦京茹回到大院,将自行车推进屋内,转头提着茅台,以及各种卤肉菜去对门吴秀清家。 槐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飘着卤香的肉菜从眼前消失,心中满是疑惑,她不解地问道:“小姨,小姨父带回来的这些肉菜,难道不应该是我们自己家吃的吗?”对于5岁孩子来说,好吃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秦京茹揉着槐花的丸子头,耐心解释道:“傻丫头,小姨父要去一大妈家吃饭,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槐花:“今天回来的那个人很坏,以后不要跟他打交道?” 第210章 你个坏东西还没走 秦京茹没有理槐花这种无知无畏的话。 自从与钱多才结婚后,有黄浩与徐江这层关系,加上钱多才有意巴结吴秀清,阿娇。 妇随夫唱,相处下来比较融洽,休息日在大院能坐到一块聊闲天。时间一久,秦京茹对徐家感观改变很多,比大院那些又贪又坏的恶邻好太多太多。 至少不在背后嚼舌根,不眼红嫉妒别人日子过的好。 至于堂姐秦淮茹和徐家的恩怨,与她何干?是堂姐嫁给贾家,为贾家守节去死,又不是她秦京茹嫁给贾家。 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宝宝,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秦京茹共情,只共情堂姐嫁到城里,从未被婆家人善待。 至于贾家男人,恶毒婆婆死绝,贾家从这世上除名,完全共情不了一点点。只能说活该,贾家配得上那样遭遇。 五六岁的小屁孩心里藏不住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个习惯非常不好,必须纠正。 如今,她嫁进钱家,就是钱家的人,要多为钱多才着想。不能因为槐花口无遮拦,说徐江坏话,导致交恶徐家,引来无妄之灾。 秦京茹严肃对小当道:“小当,你身为姐姐懂事早。从今天起,你要特别留意槐花,千万不能让她乱说话,尤其是关于徐江的坏话一句都不能说。” “如果槐花乱说话,闯出什么祸事,你们姐妹俩以后就别想过上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了。” “记住了吗,小当?”秦京茹表情十分严肃,语气也很郑重。 经历种种变故,抚养照顾的大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小当懂事的早。知道现在的好日子依靠的是谁。 “我知道的小姨,以后绝不让槐花说半句坏话。”小当点头保证。 … “一大妈,今晚蹭顿饭行不行?”钱多才将酒肉交到吴秀清手里。 吴秀清笑着接过,说了一句流行的客套话:“来都来,还带什么东西。快坐快坐。” “阿娇嫂子,今晚跟江哥喝两杯,你不会生气吧?”钱多才以询问语气打招呼,不显得生分和生硬。 有黄浩那层关系搭桥,这关系差不了,徐江淡淡道:“咱家是我作主,你征求他的意见没用。” 阿娇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吴秀清掂了掂分量,总共加起来好几斤重。 下午去菜市场买了不少菜,加上钱多才带过来各类卤肉菜,能凑出一桌席面。 吴秀清:“小钱,今晚菜分量足,跟你媳妇说一声,不用生火,来我家一块热闹热闹,给小江接风洗尘。” “那行,我这就喊京茹过来。” 钱多才跑回家,眨眼功夫带着秦京茹小当槐花过来。 小当槐花很畏惧徐江,进屋后自个坐到角落不作声。 见此,大家都没说什么。 秦京茹先开口跟屋里三人打一声招呼,后要给吴秀清打下手帮忙做饭 吴秀清连忙推开秦京茹,将她按到椅子坐下:“你现在是两个身子的人,可得宝贝点自己。” 秦京茹:“没事的,在街道办黑蛋还吩咐我做事,让我给他停自行车。” 吴秀清硬压着秦京茹坐下,不让她这个孕妇打下手。 拗不过有秦京茹只好坐下聊闲天,吴秀清一个人忙碌晚饭。 很快,屋内飘起猪油的香味,是吴秀清在熬猪油。 … 自打吃过中午饭,被徐江追着用皮带抽,小狗蛋和徐雷在后院玩疯了,一下午时间没在中院冒头。 突然,一股诱人的香味飘到后院,小狗蛋用脏成灰色的衣袖抹去挂在鼻尖的鼻涕,狠狠的吸几口:“大侄子,你闻到没?” 徐雷点点头,表示闻到。 小狗蛋一本正经对徐雷道:“你把玩具收起来,我回去看看那个坏东西走了没。” 徐雷再次点头。 对于小狗蛋说的坏东西,徐雷很认同。因为他挨了七皮带,抽的屁股老痛了。 到现在也没搞明白那个坏东西为什么要打人。 搞不明白不要紧,他有自己的判断标准。那就是,谁要是打他,谁就是坏东西;而谁要是和他关系好,谁就是好人。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样简单单纯。 小狗蛋偷偷摸摸地将小脑袋从门框后面伸出来,小眼睛滴溜乱转寻找打人的坏东西。 鬼头鬼脑透着喜感,让人忍俊不禁,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狗蛋…”徐江一眼看出小狗蛋是在找他,出声喊他。 “啊,你个坏东西还没走?”小狗蛋惊叫脱口而出。 徐江满头黑线,这小子欠收拾,开口叫我坏东西。 小狗蛋见状,连忙缩回头,准备开溜。然而,身后却传来了徐江的威胁声:“你要是敢跑,今晚就别想吃饭,也别想进家门。” 迈出去的小脚收回,小狗蛋不情不愿转身进屋。 回到屋内,小狗蛋低头走到屋子一角坐下。 “阿雷呢?” “大侄子在后院收玩具。” 徐江吩咐道:“去,把他叫回来。敢不回,拿皮带抽他。” 过了一会儿,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双手放在背后兜着屁股,低着头出现在门口,生怕被皮带抽。 走进屋,很有默契地走到屋子的一角,默默地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 与此同时,另一个角落里的小当和槐花,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这一切。 阿娇忍不住笑出声:“可真有你的,小孩子都怕你。往那里一站,板着一张脸,就能起到小儿止啼的效果。” 徐江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 左手边角落坐着小当槐花,进屋后一句话都不敢说,老实的像个鹌鹑。 右手边角落坐着小狗蛋和儿子,那副低头巴巴的样子,搞的好像受天大委屈一样。 明明啥也没做,回到家也没发脾气,这些小孩无缘无故害怕。 就孩子这状况,跟自己在一桌吃饭,恐怕也是畏手畏脚,吃的浑身不自在。 徐江对钱多才道:“把你家桌子搬过来,给四个孩子摆个小孩桌。咱们几个大人坐一桌。” “得了。没有孩子碍事,喝酒也能尽兴。”钱多才立马起身回屋。 桌子搬过来,钱多才放到徐雷身前,随后对小当槐花招呼道:“你们都是小孩子,把椅子搬过来坐一桌。” 第211章 多吃菜,少喝酒 饭菜上桌,一共十二个菜,达到一桌席面的标准。 最后一个山药炖老母鸡上桌,吴秀清招呼道:“晚饭没准备馒头,大家把桌子上的菜清盘,不要剩下。” 钱多才:“一大妈,你可真舍得,这比过年还要丰盛。” 吴秀清笑笑摆手道:“觉得丰盛就卯足劲吃,你们吃的开心,我也跟着开心,说明我做的菜合你们胃口得到认可。” 大人这一桌还在聊着,没动筷子,小孩桌正埋头干饭。小当槐花和小狗蛋徐雷之间平时玩不到一块,就算坐在一桌也聊不到一块。 钱多才将茅子开瓶,起身道:“江哥,咱爷们之间喝着。” 给徐江倒满,又给自己倒满:“第一杯酒敬你。” 跟徐江碰了碰杯子:“我干了,江哥随意。” 徐江刚准备一口闷,阿娇拦住道:“喝慢点,别喝醉了。这桌子菜可是吴婶子为你准备的,少喝酒多吃菜。” 女人最懂女人,当阿娇说出这句话,吴秀清和秦京茹玩味带有深意的一笑。 尤其是秦京茹,同为少妇,她更清楚阿娇的心思。 这一瓶酒就那么多,有人喝多,就有人喝少。她对钱多才道:“黑蛋,敬一杯可不行,你得敬三杯,才显得敬重。” 钱多才连忙点头称是:“对对对,我应该敬三杯,江哥您随意。”说着,他端起酒杯,又连续喝下两杯酒。 徐江见状,也豪爽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个大猪蹄子,我都提醒过,还喝这么急,要是喝醉了,我晚上怎么办,难不成自动?阿娇急忙给他夹菜、舀汤,赶紧压压酒。 一顿饭下来,徐江喝没喝尽兴不知道,反正钱多才喝的晕糊糊头重脚轻,说话口齿不清。 一瓶茅子,徐江就喝了两杯,其余都被秦京茹,阿娇的劝酒,让钱多才喝完。 一时间,徐江有些懵逼,今晚这桌菜,谁才是主角,给谁接风洗尘呢? 吴秀清瞧着徐江一脸懵逼,觉得这个侄子是个榆木脑袋,小别胜新婚懂不懂? 阿娇都说别喝醉了,那点小心思还不明白吗? 酒足饭饱,帮忙收拾完碗筷,秦京茹带着两小,搀扶钱多才回去。 阿娇准备帮忙洗碗筷,吴秀清将阿娇往外推:“天黑了,想必你也着急回家,我就不留你帮忙。” 双目对视,阿娇看到吴婶子眯眯的眼光中有狡黠的揶揄。 阿娇羞红脸,娇嗔道:“吴婶子真坏,为老不尊没个长辈模样。” 吴秀清抬手掐阿娇脸蛋:“人之常情,怎么就为老不尊?” 这下,徐江回过味来,明白媳妇让他多吃菜少喝酒的用意,敢情在这里等他嘞。 以他的身体素质,拿酒当水喝都没问题。还好没什么酒瘾,喝多喝少无所谓。 阿娇拉起徐江回后院,急吼吼的忘记一旁的儿子。 小孩先是一愣,后连忙跳下椅子追上去:“麻麻等等我。” 回到家,阿娇着手烧水,准备洗漱。 徐江和儿子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副犟种样。 出任务之前,儿子口齿不清咿呀学语,现在都能上学,这成长速度真的是惊人。 瞧着婴儿肥的小脸,徐江一把将犟种儿子攒到跟前,捏着婴儿肥:“我都回来大半天,你个不孝子连声爸爸都没喊一声。” 徐江认真道:“叫声爸爸给老子听听。” “麻麻,我要麻麻。”小孩子挣扎着扑腾,向阿娇求助。 阿娇拿出洗澡盆盛满热水,从徐江手里接过儿子,就这么麻溜给他脱衣服。 小孩子光溜溜坐在洗澡盆里,小手不停打水花,不解问:“麻麻,这个坏东西为什么不走?” 阿娇笑盈盈,用湿毛巾给他洗澡:“因为他是你爸爸。” 小孩子:“能不能把爸爸赶出去?” 徐江愣住,阿娇也愣住,这孩子真是个大孝子。 废了,这个大号废了,今晚得赶紧练小号。 徐江蹲下身,掐着孩子婴儿肥:“你个大逆子,我是你老子知道不?” “不知道。”小孩子眨着天真的眼睛,很认真回应。 儿子不认识老子,好扎心。 阿娇笑着安慰:“头一天回来,忘了很正常。过些时间就知道。实在不行给孩子一顿爱的教育,皮带底下出孝子,我不心痛。” 将毛巾给徐江,让他给儿子洗澡,阿娇则去收拾闲置的婴儿车。 自从徐江出任务后,阿娇没再用婴儿车。今天该婴儿车发挥应有的作用。 婴儿车能用到孩子两三岁,虽然孩子能说能跑,但也只是一岁的孩子,睡婴儿车最合适。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危险的时候爸爸最安全,没危险时爸爸最危险。 阿娇搬出婴儿车时,看到徐江一手掐着儿子后脖颈,像提咸鱼一样,一手拿着毛巾,很粗鲁给儿子洗澡。 平时洗澡儿子喜欢在洗澡盆里打水花,拉着一块玩闹。现在的他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任由摆布。 看到麻麻搬着婴儿床出来,生无可恋的眨着可怜兮兮无辜的小眼睛。 徐江:“他在水里太闹腾,这样就蛮好的,离了水安生很多。” 小两口带孩子属于粗心大意的散养模式,徐江这样做,阿娇不反对。 片刻功夫给孩子洗完,擦干水渍直接放到婴儿车里。 “麻麻…”孩子扶着婴儿车的边站起来,求抱抱求安慰。 阿娇将孩子放倒,给他盖上被子:“你爸爸回来了,以后你一个人在外屋睡婴儿车,内屋是我和你爸爸的二人世界。” 孩子眨巴眼睛满是疑惑,更显懵懂天真。 阿娇摇晃婴儿车轻拍被子,哄儿子早点入睡。只有儿子睡安稳,才有时间干大人该干的事。 徐江倒完洗澡水回来,拿了一个水桶出门,直接在院子水龙头边冲澡。 冲完澡,徐江光膀子回屋,外屋没看到阿娇身影,反而内屋传来细细嗦嗦的轻微声音。 走到婴儿车旁,徐江不由微笑,孩子真懂事,倒头就睡。 关上家门,关掉外屋灯,徐江坏笑进内屋。 内屋阿娇热毛巾擦身子,看到光膀子的徐江进来,一股阳刚之气扑面而来,浑身瞬间燥动。 不止她,徐江同样如此。 两人都憋了半年,此时此刻尤如干柴遇烈火。 阿娇眼前一花,脚底一空,被徐江搂在怀里。 本能化成八爪鱼缠在徐江身上,阿娇将头埋进他的脖子里,男人味从鼻腔灌入,直冲脑门,真的很上头。 自家媳妇白到发亮的皮肤,在灯光下隐隐有变淡粉红熟透,直接进入主题 第212章 突然打来的电话 早上起床,徐江神清气爽,憋了半年的火气得到释放,浑身通畅无比,一夜大战看不到半点疲倦。 徐江起床的动作扰醒阿娇,她缓缓睁开眼睛,伸手蹬腿舒展身躯,慵懒之下尽显媚态,像蛇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舒坦酥麻传遍全身,忍不住哼唧。 灯光下有灯光的朦胧诱惑,日光有日光明亮清晰。看着娇妻一览无余展现在眼前,发出靡靡之音,徐江身体不受控制立正。 扭头看着小徐江向她敬礼,而自家男人眼神呆迷挪不开,阿娇妩媚一笑,这是对她身体魅力的肯定,昨晚勾起的红潮再度上脸泛红。 阿娇侧着身子尽显魅惑,笑盈盈勾引徐江:“来嘛男人,反正有大把时光。” 徐江走到床边,将她拉起来:“少发骚,天亮了你给我收敛点。我刚回来很忙,要去部里与老组长交接工作。” 哼... 阿娇发出不满的冷哼:“出任务半年,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独守空房。回来也不得闲,还要忙着工作,你说你图什么?” 徐江愣了一下,被媳妇这话问住了,他压根没想这么深远的问题。 徐江随意道:“把头上这个副去掉,换成正的。” 阿娇:“二十几岁就副部级,还不满足吗?这官当多大才叫大?” “我说你个臭娘们跟女色鬼一样,上瘾了是吧?跟我磨磨唧唧不起床。”徐江一巴掌重重拍在她腚上,自家媳妇渴的太久食髓知味了。 将她抱起放到地上,徐江打开衣柜,从里拿出衣服给媳妇穿上。 享受自家男人伺候,阿娇十分享受,有种征服的快感。这是一种全新的快感,不同于床上。 嘴角压不住的上扬,阿娇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 徐江白了一眼阿娇,不就是给你穿衣服嘛,笑点真低。 给她扣上最后一个纽扣,给她系上裤腰带,徐江摊开双手:“来吧,现在轮到你给我穿衣服。” 阿娇对徐江龇牙,装出恶狠狠的样子:“我真想扑倒你。” 抬起双手捏媳妇两边脸颊,徐江调侃道:“你个女流氓,真不要脸。” 阿娇身若无骨缠上去:“你是我的男人,在你面前要什么脸?” 干柴烈火,遇到天亮也得熄火。在打打闹闹中,小两口穿好衣服,一块走出内屋。 .... 来到行动组,顾春雷已经在等他。没有多的废话,两人一块去部里交接工作。 交接工作很顺利,只花费三五天时间。 走出国安部,部长拍着顾春雷的肩膀鼓励道:“春雷,到了宣传部可得好好干,别丢了我们国安部的脸,继续保持高质量,过硬的工作素质,为思想建设做出成绩。” 顾春雷立马行礼:“谨记老领导教诲。” 部长:“上一次你念叨没坐过我的车,这一次就用我的车送你去宣传部上任。” 一旁的徐江行礼:“老组长,别忘了行动组的弟兄,记得常回来指导工作。” 不在其位,不谋其事,顾春雷知道徐江说的是场面话,不过很受用。 他回礼道:“回来指导工作就算了,我怕老领导抽我大嘴巴子。” 红旗车有眼前消失,部长带着徐江回去。 回到行动组,曾经属于副组长的办公室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不过徐江现在是组长,这办公室的性质跟着升级。 ... 徐江回来有几天,一直忙着交接工作,大院没人敢招惹他,四合院相安无事。 时间平平淡淡一天天过着,大院住户忐忑的心逐渐恢复平静。 时间来到5月15这天,这天是休息日。 经过这些天混熟悉,小狗蛋,小孩子对徐江没了一开始的害怕,现在也敢抱着徐江大腿,两人合力想扳倒徐江这个大人。 正哄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玩,阿娇找过:“来电话了,让你去接?” 徐江推开两人:“你们自己去玩,我接个电话。” 回家接过电话筒:“我是徐江,请问是哪位同志?” 对面立马有回应:“你好徐江同志,我是部长秘书,部长让我打电话通知你,明天要去会堂开会,早上七点赶到部里,坐部长的车一块过去。” 徐江:“哪个会堂?” 秘书:“那个会堂。” “哦,明白了。”徐江恍然大悟:“嗯,好的,明天准点报到。” 挂掉电话,徐江把这个事记在心里。 今天休息日用来休息,出门继续去哄孩子玩。 突然,脑海灵光一闪而逝,徐江呆愣当场,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 转身快步回屋,走到日历前,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喃喃道:“5月15....5月15...” 徐江一遍又一遍念着这个时间,拼命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灵光,感觉今天这个时间很特殊,某些东西被他忽略。 是了,我想起来了。 如果没记错,明天就要刮台风。原本轻松的脸庞变得严肃。 徐江的异常反应让阿娇脸上的幸福笑容凝固,之前从未看到自家男人露出这样的神态?哪怕出任务离家也不曾看到。 自从接了电话后,他就变成这样,难道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阿娇走到门口,关上大门。 回到徐江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心翼翼问:“你一直念5月15,今天怎么了?” 阿娇打破徐江的沉思,回过神的来的他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打电话让我明天七点去开会。” 阿娇:“能让你这样失态,不会又要出任务,而且还是明天吧?” 徐江没有回答阿娇,揪起15,16两天的日历纸页面,直接撕掉。然后将这两页纸十分郑重折叠起来。 徐江反常且不能理解的举动,让阿娇一颗心悬起来,眼神紧紧盯着,透着关心和担忧。 自家男人这反应太不正常,那个电话一定有问题。 徐江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没事,不是出任务。” 虽然不出任务,可这事比出任务还要吓人,还要持久。 徐江找出一个塑料袋,郑重将两页日历包裹起来,用橡皮筋扎起来。 随后严肃对阿娇道:“晚上不贪玩了,明早务必在六点起床做早饭,我好七点赶去上班。” 虽然每天缠着自家男人行鱼水之欢,弥补出任务半年来的缺失,但阿娇知道轻重缓急,徐江的严肃让她知道事情很重要。 第213章 开大会 心里有心事,就算晚上不折腾,一样睡的浅。 窗外刚朦朦亮,徐江就醒了,揉了揉眼睛也不管现在几点,直接起身下床。 一旁的阿娇翻了个身,伸手拿起床头柜放的手表,时间接近六点。 再睡十几分钟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便起床伺候徐江把衣服穿好,然后简单洗漱,匆匆忙忙去做早饭,不能耽误他上班时间。 徐江打开家门,看着外面的天色,刚刚泛起鱼肚白,还能看到天上挂着的月亮,但已经失去了月光。 这样的月亮,挂在天上只是一个摆设,迟早被逐渐放亮的天光掩盖。 徐江坐在自家门槛上,手指头不自觉地动了动,发现手指间空荡荡,心里头空落落,感觉哪哪都不得劲。 今天这个会过后,这种安宁的日子恐怕要结束。 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以及火柴,再次坐回门槛,拆开包装,给自己点上。 重重吸一口,再吐出来,徐江感觉大脑清明一片很舒坦。虽然是第一次抽烟,但香烟从嘴里吸入,由鼻孔喷出,表现像老烟枪一样顺滑,不用刻意练习就会。 这一刻,徐江理解为什么男人到一定年龄,就自动学习抽烟。 此时此刻的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正在做早饭的阿娇闻到淡淡的烟味,顺着飘过来烟味看去,发现徐江坐在门槛抽烟。 自家男人以前是不抽烟的,阿娇静静看着那支香烟一点点被徐江吸完,吐出来的烟雾围绕在身边。 昨天接了电话后,他整个人情绪低落,问他发生什么事,瞒着不肯说。 一根烟抽完,没了尼古丁,内心突然一阵空虚,徐江再次点上一根。 阿娇目睹一切,很心痛徐江,是什么不能说的心事压着他,让他如此惆怅需要用香烟来解压。 徐江坐在门槛抽着烟,静静看着天光一点点变亮。 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的状况,不明白提前知道今天要发生大事,整个人为什么情绪不高,浑身不得劲。 “别抽了,过来吃早饭了。”阿娇朝门口喊了一嗓子。 将半截没抽完的烟丢掉,起身抬脚将烟踩灭,动作一气呵成,不知道还以为是老烟民。 回到桌边,徐江:“今早吃面条啊?” 阿娇:“不然呢?做馒头时间来不及。” 阿娇用筷子挑动徐江碗里的面条:“还给你包了一个荷包蛋。” 徐江淡淡一笑:“你的呢?” 看到徐江脸上露出微笑,阿娇心中微微放松,脸上出现一丝微笑:“再苦也不能苦自己,我当然也给自己包了一个荷包蛋。” 徐江伸筷子挑她碗里面条,不仅挑出鸡蛋,还挑出大片大片的肉。 缩回筷子在自己碗里翻找,徐江脸上的微笑不笑了,愣愣看着媳妇,那表情仿佛在问我碗里没放肉? “嘻嘻嘻...锅里有,你自己去加。”阿娇挑起面条,脖子一伸,将面条刺溜吸到嘴里,顺带夹肉吃。 给自己加上肉,徐江一口气吃了两大碗。 吃过早饭,早上六点半,蹬自行车快点能赶在七点到部里。 .... 今天的钱多才起的比以往都要早,昨天下班前街道办下达通知,今天街道办所有人准时准点在街道办一起听收音机。 看到徐江推自行车过月亮门,钱多才连忙打招呼:“江哥早啊。” 徐江:“你今天起的有点早啊。” 钱多才嘿嘿一笑:“街道办今天安排听收音机学习大会精神,所以起早点,去抢个好位置。” 这个时候,电视机有,但普及率范围很小,还没普及到街道办。而且电视机频道只有两三个,还经常没信号,可看的内容相当匮乏。 今天钱多才听的内容,大概率就是会堂上演讲的内容。如果自己能上台发言,他们能在收音机内听到我声音。走在去长安街路上,徐江心里这么想着。 来长安街,部门口停着部长的红旗专车,而部长本人则在旁边的花圃处抽烟。 司机和秘书笔直站立在小轿车旁,随时准备开门。 看着徐江骑着自行车从远处驶来,秘书上前小声提醒:“部长,徐组长来了。” 看着徐江下自行车,改成推自行车,部长莫名一笑,这小子真是好福气。 基地那边老张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无视他的资历和年龄,硬生生将他从一个行动组成员提携到行动组副组长。 要不然,以这小子年龄和资历,论资排辈还轮不到他,而是行动组其他老成员。 都说一步快,步步快,这句话一点不假。如果他之前不是副组长,行动组这个组长轮不到他。 能达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贵人提携,这小子本身很争气,敢打敢拼拿命来换功劳。做出的贡献让行动组老成员服气,挑不出毛病。 “部长。”徐江敬礼。 部长挥挥手:“秘书,给小江把自行车停一下。停好自行车,你就留在部里,不用跟我去开会。” 将自行车交给秘书,徐江说了一声:“麻烦了。” 坐上车向会堂驶去,部长道:“其实呢这次大会,原本没打算让你参加的。但有人点了你的名,昨天休息日才紧急通知你。” 被人点名?难道是基地那边的首长?这个想法刚升起,徐江马上否定。 部长淡淡一笑:“不用想了,是江大姐点你的名。” 听到“江大姐”这个称呼,徐江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嘀咕:“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我可不想搅和到里面去。” 此刻,他真心希望自己能当个摆烂的咸鱼,大家各自忙碌,互不干涉。 然而,他明白现实并非如此简单。他不找事,事找他。他被点名临时通知参加大会。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自觉地展现在了脸上,徐江迅速调整状态,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轻松自然 徐江还是太年轻,藏心思的手段略显稚嫩,部长一眼就看到他的微表情变化。 来到会堂广场,已经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向会堂内走去。 一眼扫过去有人笑嘻嘻,很有松弛感;有人严肃板着脸,表现很郑重。 徐江头一回参加这种规格的大会,老老实实跟在部长后面。部长跟谁打招呼,他脸上挂上微笑就完事。 第214章 拒绝 期间看到部长跟不少书本上名人打招呼,徐江没表现出好奇过度关注。 有部长在前面顶着,自己只要化身成一个小跟班保持微笑就完事。 至于敬礼这个流程,大家都没有,徐江随大流,不搞特立独行当显眼包。 不像其他穿越者那样,见到名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个立正敬礼,然后一番长篇大论诉说崇敬之情。 那不是尊敬,而是一种冒昧无礼,是一种僭越。 领导没有举荐介绍,你直接跨过领导,谁会喜欢这种下属? 同样,被敬礼的当事人也觉得被冒犯到,我正和你领导聊着,你很突然来这么一下,一下子把气氛搞尴尬,回不回礼都膈应人。 街道办.... 黄浩将街道办所有办事员召集在会议室,聆听大会传达的精神,好几台收音机播放着大会内容,办事员快速在笔记本上一字不落记录下来。 临近中午饭点,黄浩让街道办内部食堂工作人员将饭菜打包送到会议室,大家吃饭的同时不耽误学习大会精神。 钱多才与秦京茹对视好几眼,明白彼此的意思。只是姑父当前很严肃,两人不敢开口离会,因私废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收音机里,钱多才听到有人提及徐江的名字,目光看向姑父,用眼神询问? 黄浩没有回应,静静听着收音机传出来的内容,认真做笔记。至于里面提到的“徐江”,极大可能是他本人。 但不排除重名,毕竟四九城那么大,人口那么多。 收音机里有位女领导对他好一顿夸,说他是年轻人的代表,有年轻人的热血和刚勇,敢打敢拼。 希望他在接下来的工作中,继续发挥敢打敢拼,做到不怕事,不怕人的强悍风格。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收音机里面响起震天响的高呼,黄浩激动站起来握紧拳头,跟着收音机里的节奏一起高呼,大家立马响应。 街道办只是一个缩影,像这样的缩影四九城还有很多,大家情绪高涨激动无比。 ... 在大家亢奋的时候,徐江跟部长去休息室见那位大妈。 等出来时,部长脸黑成锅底,徐江脸色难看。 至于那位大妈,等两人离开,气的将手中杯子摔碎,嘴里骂徐江不知好歹,想提携他,他不珍惜机会。 从会堂出来,坐车回去路上,部长脸色铁青:“说说你为什么态度坚定拒绝?” 徐江依旧是老一套说辞:“我现在连行动组都没理清楚,精力有限。” “你还在我面前胡扯?”部长怒斥。 这一声怒斥,没吓到徐江,反而把开车的司机吓了一个激灵。 自从成为部长的专职警卫司机,部长几乎没发过脾气,始终保持温文尔雅,养气练到大成沉着稳重。 早上的还有说有笑,回来就发脾气,徐组长是怎么气部长的? 徐江索性不打马虎眼,不装了直接摊牌:“说好老中青三代人携手,在各自领域发力争做表率,结果...” “原本没打算让我参加这个会,临时通知我参加,结果让我成那个革委会小组副组长手里马前卒,成为手中的快刀,脏活累活得罪人的活我来干。” 部长:“你特么的,你就是一个愣头青,说话嘴巴没个把门,想到什么说什么,拒绝不知道委婉点?那么直接果断。” “你知不知道,我倒是很希望你能答应,不然也不会带你去见江大姐。” 徐江沉默了,没有回应部长。 敢打敢拼是在战场上,对付的是敌人。而不是... 如果不果断拒绝,将来会拧巴,变成剪不断理还乱的地步。 部长看着徐江就来气,回到部里直接打发他下班,别在眼前晃悠惹人烦。 徐江骑自行车下班回家,而部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能混到他这个位置,加上丰富的人生争斗阅历,他深知其中利弊。 从长安街一路到南锣鼓巷,徐江看到街上画风出现明显变化。 沿途好几个街道办拿着扩音喇叭,在各自管辖范围宣传,传达上面精神。手脚麻利的开始拿油漆在墙上刷标语。 从大会结束,到自己下班回家,才几个小时?这办事速度,只能用雷厉风行来形容。 回到95号四合院,徐江发现院子里十分热闹喧嚣,三五成群聚集一块交头接耳,揣摩街道办宣传的思想精神。 无视这群小透明住户,徐江来到中院,将自行车停好,走进吴秀清家。 “吴婶子,黄浩来大院开全院大会了?”徐江进门就问。 吴秀清没文化,不懂黄浩传达的思想精神,徐江回来的正好,帮忙分析一下更好理解。 放下手里锅铲,双手在围裙擦干净,招呼坐下,吴秀清道:“黄浩说上面传达的思想精神关乎到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能参与其中,尤其是年轻人要踊跃参与,有主人翁的思想觉悟。” “他还拿出好几张带有印章的文件...” 吴秀清将黄浩传达的内容大致说给徐江听。 说到最后,吴秀清问:“小江,这个云动是干嘛的?” “吴婶子你只要明白一点,你是没文化知识的文盲,不用管什么云不运动。” 徐江给自己倒杯水,缓缓喝几口润嗓子:“跟咱们没多大关系。以后大院不关咱们事,吴婶子都别管,有事让他们去找街道办,你当个看客就行。” 徐江的回答模棱两可,让吴秀清听的云里雾里一头雾水,更不理解黄浩要传达的精神。 徐江回到后院,看到十分难得一幕,刘家两兄弟和许大茂正在屋檐下嗑着瓜子聊天,从他们脸上看到重新焕发的活力。 看到徐江回来,三人不约而同闭嘴,装出无所谓的平静。 回到家,小狗蛋和小孩子两人坐在地面一块玩玩具,阿娇靠在桌边撑着下巴,目光没有焦距,脸上有淡淡的忧色。 徐江知道是昨天到今早的反应,让她在家担忧。 “爸爸...” 小孩子起身迎上去:“爸爸,今天院里来了好多人,好热闹啊。” 阿娇起身,察言观色看徐江神情变化。感觉他情绪恢复正常,脸上的担忧消散,换上笑颜。 阿娇解释道:“都是街道办和大院的人,聚齐在中院显得人很多。” “今天黄浩来大院,说从文件下达到街道起,开始搞文化....” “别提了阿娇,心里知道就行。”徐江连忙打住,不让她说下去 第215章 大院选队长 第二天正常去上班,徐江看到街边全刷上标语,曾经那种灰白色的墙体都消失。这才仅仅过去半下午,加一晚上的时间,变化如此之大,真的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现在五月,春末也算春,可惜风不是好风。 一路上,徐江还看到大大小小的年轻人成群结队地走在街上,手中拿着棍子、木棒等家伙事,对着街边一些老物件、老建筑,老遗址就是一通乱砸。充满了激情和力量,但也显得盲目和冲动 这才刚开始,他们只是砸老东西而已,再过几个月这群人就真是砸老东西。 来到行动组,徐江关起办公室躲清闲,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摆烂是最好的选择。 ... 四合院... 钱多才骑自行车回大院,车后载着一个大袋子,在骑行颠簸中,袋口时而有一抹红色露出。如果凑近去看,会发现是一摞摞本子。 回到四合院,钱多才找到吴秀清这个管事一大妈,让他召集全院开大会发本子。 昨天开过全院大会,今天还要开,是不是太频繁? 吴秀清想起昨天徐江的提醒,只要不关自家事,大院事务都别管,让他们去找街道办。 吴秀清脸上歉意道:“小钱,我家与大院关系你是知道的,不说水火不融,也算老死不相往来。而且我这个管事一大妈只是一个摆设,在大院没有威信,大院住户不搭理我。” “你是街道办办事员,威信比我这个老婆子高,还是你召集大家开会,我当个普通群众。” 钱多才愣了一下,别的大院管事还能发挥作用,帮街道办传达工作思想。咱们大院的一大妈纯纯摆烂,还没什么存在感。 “好吧一大妈。”钱多才背着袋子出门。 回到自家,拿起一个铁盆和擀面杖,走到前院用力一敲,扯着嗓子大声喊:“大家伙出来开全院大会,每家每户必须有一个人到场。” 如此反复在在前中后三个院子通知,很快大家伙都聚集在中院。 钱多才看到一大妈站在人群中,完全没有管事一大妈的觉悟,无奈摇头。 钱多才拿出文件一顿巴拉巴拉,讲的主要内容还是鼓励大家走出家门,走上大街,和人民群众一起清除旧社会痕迹破四旧。 一顿宣传过后,钱多才给大院住户发本子。 家家户户都拿到本子,钱多才提起袋子,去下一个四合院。 吴秀清,阿娇带着孩子走了,反正她们过自己日子,不参与其中。 大院住户没散,尤其是大院年轻人,仿佛打鸡血一样,处于亢奋状态, 许大茂摸到刘家两兄弟身边:“喂,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一块出去多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 无事生非,人无聊到一定程度就想搞点事情做,此时的许大茂就是这状态。 “就咱们几个?”刘光天翻着本子,逐字逐句看。 “嘿,你的思想觉悟不够。什么叫就咱们几个?咱们有广大的工农兄弟姐妹。”许大茂立马纠正刘光天话里面的漏洞。 刘光天瞥眼看许大茂,我跟你谈事实,你给我讲大道理。 大家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就咱们三个人出去闹,如果真要起冲突,不得被人打成孙子。 人多势众才能镇住场子不丢面。 刘光天踮起脚扫视聚集的大院住户,一个想法冒出来。 “大家静一静,听我讲两句。”刘光天扯着嗓子喊,示意大家看过来。 这一声吆喝将大家目光吸引过来,刘光天一下子成为焦点中心。被人关注的感觉真好,内心有点小得意和暗爽, 刘光天扭头对刘光福道:“你去搬张椅子出来,我站在高处跟大家讲话。” 刘光福立马跑回后院搬一张椅子放到中院。 刘光天踩着椅子,一下子比大院住户高一截。 一群人仰视自己,而自己俯视众人,这感觉…倍爽。 刘光天仿佛明白什么叫人上人,理解死鬼老爸为什么执迷当官。 刘光天举起手中的本子,扯着嗓子道:“我们手持本子,贯彻落实思想,有没有跟我一起去破四旧?” “我,我跟你一块去。”刘光福及时出来捧哏,不让自家二哥冷场。 许大茂自然不落后,他连忙站出来,将本子高高举起:“昨天黄主任到院里开全院大会,今天街道办又来一次,还发了思想指导,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一切迫在眉睫…” “我们是年轻人,我们有热血,有强健的体魄,有坚定的信念。年轻就是闯的年纪…” 许大茂一顿巴拉巴拉,说的比刘光天更煽情。 在许大茂慷慨激昂的煽动下,原本看戏,或者左右摇摆不定的大院青年被许大茂感染,一个个捏着本子,挥动臂膀响应。 站在椅子上的刘光天看到许大茂振臂,一呼百应的场面,完全盖过他的风头,内心十分不是滋味。 麻的,敢情我讲的都是废话,你们全听许大茂讲话。 刘光福皱眉看向二哥刘光天… 焯,咋那么熟悉呢?跟老爸当年一样场景,永远是老二,给别人当绿叶当陪衬,用自己的无能衬托别人的优秀。 刘光天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与刘光福对视一眼,觉得要做点什么反制许大茂,压压他的风头。 “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刘光天扯着嗓子制止激昂的现场。 “大家都停下安静,听我二哥讲话。”刘光福连忙帮腔,制止大家激昂的声音。 高呼的声音停止,大家目光再次看向刘光天。 刘光天道:“从昨天到今天,大家肉眼看的到,街道办大力宣传号召大家参与。咱们大院可以组成一个小队。” “蛇无无头不行,咱95号四合院组成小队,需要一个领头的队长。” 有人问:“选谁做队长?我可不想看到一个老娘们当队长,不然我找块豆腐撞死,丢不起大老爷们的脸。” 那位口中的老娘们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吴秀清坐在屋内不参与,可家门是开着的,还是能听到他们讨论。她知道外面那群人口中的“老娘们”指的是她。 吴秀清脸上有些怒意,这些人太欺负人了。 自从成为管事一大妈后,一直以来不争不抢的摆烂,大院这群人看不出来吗? 一个自行发起组织的小队,没有经过街道办认可和任命,搞的好像谁稀罕所谓的队长。 第216章 阎解放成队长 坐在对面的阿娇安慰道:“吴婶子跟一群跳梁小丑置气不值得。所谓的队长就是个屁,只有他们这些没见识的乌合之众才会稀罕。” “他们就像一个只有一分钱的穷鬼,整天担心手里一分钱被人惦记一样的道理。” “咱们坐看这群小丑上下蹦哒,能蹦出什么花样。” … 刘光齐大声道:“虽然是全民参与,但大多宣传都是鼓励年轻人要有主人翁意识,积极响应。” “因此,咱们95号四合院小队队长,当从年轻人中选取。年龄大的大爷大妈们,重在参与即可。” 说完这些话,刘光天对一旁的刘光福使眼色,让他及时捧哏。 收到眼神示意,刘光福立马接话捧哏:“我二哥说的没错,当以年轻人为主导。我提议我二哥刘光天成为队长。” 此话一出,大院老中青三代人都沉默。 只有小孩辈啥也不懂,在那里啊巴啊巴,玛卡巴卡,觉得真热闹好有意思。 老中两辈人看着蠢蠢欲动的年轻人,最后无奈叹息不服老不行。 年轻人精力旺盛,就让他们去闹,去破四旧。 后院一家小透明小伙子不满出声反对:“凭什么是你当队长?我也是年轻人,我也能当队长。” 他的话刚落,又有一家小透明站出来:“你们两家都能当队长,我感觉我也行。” 站在椅子上的刘光天脸黑了,这特么是来捣乱的。 刘光天在年轻一辈脸上扫过,发现他们神色意动,大概率都想当这个队长,一瞬间有种群狼环伺感觉。 扭头看向刘光福,刘光天摇摇头,他个子太小没有武力值。 此时此刻,刘光天非常希望有个战力强悍的愣青头打手,说不服那就打服,让所有反对的声音都消失。 脏活累活得罪人的活都让他去干,自己在背后指挥坐享其成。 可惜,自从傻柱被崩后,大院没有愣头青好控制的合格打手。 刘光天环视一圈,最后想出一个蹩脚理由:“你们是家里独苗,而我家是兄弟三人,这个队长当的最合适。” 论兄弟人数,谁有他阎家多? 既然刘光天这样说,阎解成当即跳出来,他也要争一争这个队长位置:“去你娘的吧,你大哥刘光齐跑了好几年了无音讯,默认开除四合院。你刘家现在只有兄弟两人。” “我阎家兄弟三人,我身为阎家老大,最适合队长位置。” 大家目光聚集到阎家兄妹四人这边,还真别说,阎家男丁最多。以刘光天那套理论,这个队长位置貌似给阎家最合适。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反驳,刘光天脸上有些挂不住。折腾这么久,做了这么多铺垫,是为我自己能当上队长而铺垫,不是让你们踩着我上去。 他心态有点崩不住,怒吼质问:“阎解成,你个劳改犯跛子,有什么资格成为咱们大院队长?如果真让你成为队长,出门在外丢大院的脸。” 阎解成愣神,争理争不过,开始搞人身攻击是吧?我劳改犯怎么了?我跛子怎么了? 一旁许大茂脸色难看,你骂阎解成是劳改犯时,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也是劳改犯。 你特么狗东西,嘴巴没个把门,把我也匡进来。亏我还配合你工作,号召大家一起响应你的号召。 你让我不痛快,我也不能让你如愿,哪怕这个小队组织不起来,你也别想当这个队长。 许大茂脑海思索万千,不过一瞬间时间。 他出声道:“阎解成是劳改犯没错,但不能否认他家有兄弟三人,是咱们大院独一份。他不能当队长,就让阎解放顶上,一样不耽误。” 许大茂出声,让刘,阎两家愣神,玩无间道呢?站在刘家那边,说着支持阎家的话。 阎家兄妹四人没想到许大茂帮阎家来一记助攻,看向许大茂的眼神满是善意。 许大茂微微笑走向阎家,用行动支持阎家。 这下情况清晰明了,许大茂是支持阎家的。 昨天还在一块嗑瓜子聊天拉交情,今天你许大茂先抢我风头,现在又当着众人转头支持阎家… 这行为在刘光天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背刺,气的在心里怒吼骂娘。 事情发展不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完全失控。刘光天脸色憋的通红,像是油炸过后的皮皮虾。 “许大茂,你特娘的也是劳改犯,大院谁当队长轮不到你表态。”刘光天的心态一次次被打击,搞的他破防,怒吼像是装了大喇叭,震的大家耳朵不适。 听着外面大吼大叫闹出的动静,阿娇不屑嘲讽道:“吴婶子你听听歇斯底里的吼声,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在争皇位呢。” “为了一个没有经过街道办承认的队长,外面那群小丑争红了眼,情绪管理失控了。” “好害怕他们打起来,打到最后没一个人受伤,大家相安无事白闹腾。” 阿娇揶揄调侃,不嫌事大起身抱起儿子,拖着一张椅子坐在大门口缓缓坐下,翘起二郎腿,看一群小丑为所谓的队长,上演狗咬狗。 小狗蛋坐在门槛处,双手撑着下巴:“嫂子,他们在争吵什么?” 阿娇轻蔑道:“他们在争,他们这辈子能摸到的高度[四合院队长]。”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小狗蛋眼神变得清澈且愚蠢。这群人手都不往上抬,怎么去摸高度? 提到这个,阿娇想起被自家男人崩掉的那个疯子,他好像号称[四合院战神],在四合院想打谁就打谁。把人打了,还要被打者跟他道歉,弄痛他的手。 吴秀清来到门口,不理解有什么好争的?世界那么大,为什么要把眼界蜗居在这座四合院? 随便在外面了解一下就会发现,他们争的急头白脸,争的面红耳赤,还不如一个街道办办事员权力大。 亏他们还是读过书的年轻人,还不如她这个文盲老妇人看的开。 … 争到最后,阎解放成为四合院队长。 一场铺垫,让阎解放摘了桃子,刘光天不甘心。 他再次跳出来说话:“我积极号召大家响应上面思想精神,也是我提议咱们四合院组成小队一块去破四旧,我应该有个位置。” 第217章 许大茂当三队长 位置变了,心态也跟着变化。成为队长后,阎解放生出一种莫名自信和优越感,开始觉得高人一等,是大院年轻辈的领军人物。 看向站在椅子上的刘光天,阎解放很不满。什么档次,让我仰头看你。 这个狗东西屁都不是,还站那么高。你老子是个官迷,你也跟着官迷。 几步走上前,阎解放一点面子不给刘光天,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推了下去。 得意洋洋踩着椅子,站在刘光天站的地方。 没记错的话,这椅子还是刘家的。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的自信和优越感又增添了几分。 地被从椅子上赶下来的刘光天感到无比的憋屈和屈辱,他的自尊心被阎解放当众丢在地面踩。 俗话说得好“站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越惨”,此刻的刘光天正印证了这句话。 众人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辛辛苦苦搭台子唱戏,结果让阎解放成主角。 刘光天没有转头看向四周,但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大家对他投来的鄙夷目光和嘲讽表情。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在胸腔乱窜,找不到发泄口,憋的脸色涨红。 提出成为队长的限制条件,正是他自己。如今他却成了那个被限制的人,真是自食恶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地方说理。 阎解放看着刘光天即将暴走的样子,不禁心里打起了鼓。这家伙会不会像他死鬼老爸一样,为了争夺管事一大爷职位,不惜整夜不睡觉蹲点套麻袋? 他老子是个十足的官迷,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刘光天极有可能也这样干。 不过,我现在成为队长,不可能这样让出去,否则别人说我没卵用,怕了他刘光天。 他既然要个位置...他爸万年老二,就让刘光天继续当老二,安抚他处在暴怒边缘的情绪。 阎解放道:“你最积极响应街道办传达的思想精神,就当个二队长吧。” 处在暴怒边缘的刘光天表情略微愣了一下,当个二队长吗? 许大茂看出刘光天脸上明显不服气,还想争一争队长的位置,当即为阎解放捧哏:“刘光天,你先定下的规矩,那么你就得带头遵守。” “如果你失信不遵守,你连这个二队长都别想当。” 之前争队长位置的两家小透明,及时附和:“刘光天,如果你不遵守规矩,我们也不遵守规矩。只要有意向的年轻人都可以来争这个队长。” 刘光天想当队长的想法动摇了,许大茂这个狗东西嘴皮子利索能说会道。极会煽动大院人心,前面搞掉他的队长位置,再闹腾下去,可能最后啥也没捞着。 心中计较得失,刘光天脸上的怒容快速消退,换成一张没有表情的死鱼脸。虽没达到自己想要的预期,起码排行老二,挽回一点面子。 三位管事大爷时期,老爸是万年老二;现在破四旧还是个老二,咋的当老二上瘾了? 刘光福不满对二哥刘光天就这样妥协,对他使眼色继续闹。 兄弟两人一唱一喝花这么大劲,才混成二队长,是真的很二逼。 然而,刘光天不着痕迹摇头拒绝,用眼神安慰刘光福,示意他见好就收。 瞧着二哥烂泥扶不上墙,得过且过的表现,刘光福胸口好似被人攮了一拳头好心痛。想使劲都没地方使,碰到猪队友。 这是什么狗屁家庭,老爸是个无能庸才,二哥同样是个无能庸才。 阎解成皱眉,有些不满阎解放的安排。 刘光天一句“你是劳改犯”,害的他与队长这个位置失之交臂,什么好处没捞到。结果他刘光天这个狗东西当上二队长。 不行,我得恶心一下刘光天。 阎解成:“街道办鼓励所有年轻人上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与广大工农兄弟姐妹一起破四旧,建设社会主义新国家。” “宣传中号召所有年轻人...” “听清楚是所有年轻人,只要还是年轻人,哪怕是劳改犯,一样可以参加这次运动。” “既然选出大队长,二队长,索性一步到位,再选一位队长,咱们大院三个队长。” 听话听音,阎解成这是在为自己摇旗呐喊。 二哥得过且过不吱声,刘光福不能让阎解成得逞,立即呛声道:“咋的,你阎家没爹没娘的落破户,有一个队长还不满足?心思不小,胃口有那么大吃的下吗?” 论嘴皮子,刘家两兄弟比死鬼老爸刘海中强好几倍,骂人都是搞人身攻击。 前面刘光天骂阎解成是劳改犯跛子;现在刘光福直接骂他死了爹娘。每一句都是刀子,直指痛点老扎心。 阎家兄妹四人齐刷刷怒目瞪向刘光福。 刘光福一点也不胆怯,梗着脖子瞪回去:“我说的有错吗?你阎家想占两个名额,门都没有。” 阎家想占两个名额,一下子挑动大家神经。我们还没上桌,你阎家就想两个人上桌,真是想瞎了心。 “我反对...” “我也反对...” 一时间从成群激昂变成,成群激愤。 坐在门口的阿娇对吴秀清道:“吴婶子看到没,一群乌合之众还没开始,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开始掐起来。最好打起来,打成狗脑子。” 吴秀清摇摇头,看不懂大院这些年轻人咋想的。没有经过街道办认可的东西,争红了脸。 听着反对声音,阎解成知道事不可为,便调转方向,借花献佛送许大茂一个机缘。 向前走几步,阎解成道:“许大茂思想觉悟很高,对本子上的思想指导有深刻的理解,才能在一开始说出那番激励人心的演讲。我提议许大茂成为三队长。” 静...现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没料到阎解成会提许大茂的。 寂静过后,大家又开始思考阎解成的提议。 许大茂像根木头转动,愣愣看向阎解成,他压根没想当什么队长。 阎解成拍拍惊愕中的许大茂,随后又在自己胸前捶两下,一副铁哥们好兄弟,一切都在心里。 看着阎解成打出的手势,许大茂哭笑不得。我帮你阎家纯粹是刘光天说话没把门,连带把我也匡进来。他说的话让我感到不舒服,我绝不让他痛快。 算了,阎解成误会就让他误会,自己混个三队长当当也不错。 阎解放对众人道:“提议许大茂当三队长,谁赞成谁反对?” 第218章 架空管事一大妈 大家细想之下,许大茂那一番讲话,说的大家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拿上棍子上街破四旧扫除陈规陋习,一起建设新国家。 众人仔细回味着许大茂刚才的那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热血,恨不得立刻拿起棍棒,走上街头,破四旧扫除旧社会痕迹,一起建设新国家。 不得不承认,论嘴皮子,好像没人能耍的过许大茂。 馅饼砸过来,自己也得争气去接。许大茂当即表态,发动钞能力。 从口袋拿出香烟,发给那些在大院有点分量的年轻人。 至于没分量的…许大茂直接无视。不是他不会做人,而是真看不起那些人。 四合院二十几户,为什么在大院没分量?说好听是老实巴交,说实在点就是没卵用的软蛋。他们的意见不重要,只会随大流。 被许大茂发上烟的,吞云吐雾间倍感有面,觉得许大茂把他们当个人物来对待。 烟发完了,战线也统一了,当即无条件支持许大茂当这个三队长。 许大茂支持率这么高,刘家两兄弟的反对显得苍白无力,只得气馁同意,承认他这个三队长。 阎解放在站椅子上高声大喊:“现在全院通过,我阎解放是大队长,刘光天是二队长,许大茂是三队长。” “咱们95号四合院是一个小队,以后上街破四旧一起行动。在外面齐心协力,不能丢咱们大院的脸。” 一时间,大院再次高举手中本子,一起宣读本子上的思想纲领和行动指南。 大家被激情的气氛感染,处于亢奋状态。 而许大茂则是人间清醒,没有被大众情绪裹挟,失去独立思考。 他斜眼看瞥向东厢房门口站着看戏的吴秀清,心中发出冷笑。你就看吧,看老子如何让你这个管事一大妈名存实亡。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许大茂始终没忘记吴秀清这个老女人帮钱多才那条土狗,在大院明目张胆搞截胡,让秦京茹那个骚货婊子睡到土狗床上。 每次看到那条土狗与那个婊子成双入对上下班,就像一把刀在狠狠剜心,痛到无法呼吸。 老子睡不到的女人,让钱多才睡到怀孕。 等大家情绪逐步平缓,许大茂道:“我既然是三队长,如果大家肯赏脸,我请大家去我家嗑瓜子,聊接下来破四旧安排。” 听到有瓜子嗑,没脸也要赏个脸,一个两个跟在许大茂屁股后面向后院走去。 刘家两兄弟原本不爽许大茂临阵背刺,但面对零嘴诱惑,决定先嗑瓜子要紧。毕竟那玩意,也就过年才能吃上,平时别人不给就没得吃。 看着人群都涌入后院,阿娇嘴角不屑道:“吴婶子,看来他们有意避开我们。” 吴秀清算是把大院这些年轻人看清了,还没开始破四旧,为了所谓队长争执不休。 一个二十来户的四合院,整出一二三队长,简直像小学生玩过家家一样随意。 这种乌合之众要能搞出名堂,真就是笑掉大牙。 “我们站在这里,可能给他们带来压力,放不开浑身不自在吧。”吴秀清转身回到桌边,不再关注成立小队的事。 拿出瓜子招待,等大家都嗑上,许大茂这才说出请大家吃瓜子的意图:“咱们是一个集体,今后出去破四旧一起行动,听指挥服从安排。” “同样,邻里之间有什么鸡毛蒜皮,有困难的,就来找咱们三位队长,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借这次运动,咱们95号四合院团结一致,携手打造和谐四合院。” “大家说好不好…好不好…” 别人好不好不知道,反正阎家和刘家觉得非常好。因为他们两家是大院不和谐受害者。 阎解放:“我支持。” 刘光天:“我也支持。趁着破四旧这股风,一扫大院不良风气,建设成一个全新和谐的四合院。” 许大茂看向其余人:“你们的意见?”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三位队长都表态了,当然随大流。 得到大家一致点头同意,许大茂再度开口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以后咱们恢复三位管事大爷时期的模式,如果要集合开大会,到大队长家集合。” “以前大院有什么事,吴秀清藏着掖着不让大家知道;从今往后,大家有什么事直接跟我们三位队长说,不用找吴秀清那个老女人。让她这个管事一大妈一个人唱独角戏。” “时间一久,她觉得没劲,去街道办辞去管事一大妈身份也说不定。” 许大茂穷图匕现,说出最终目的,架空吴秀清在大院的管事一大妈权力,让她一个人玩去吧。 对于许大茂这个提议,众人没啥意见。反正平时跟吴秀清说不上一句话,家里真有什么事也不会去找她。 反倒是街道办每次来人,都要拉上吴秀清。 把许大茂家瓜子嗑完,各回各家开始准备棍子,木棒等趁手的家伙,方便明天上大街一起破四旧。 ... 傍晚下班,徐江在中院看到阿娇,便停下自行车走进吴秀清家。 刚坐下,阿娇和吴秀清连忙将大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出来。 听完两人讲述,徐江乐了,不由感叹道:“历史真是一个轮回,每次都重复那些事。” 两人懵了,咱们聊的是大院琐事,你跟我们聊历史,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两人盯着徐江,等他一个说法。 徐江对一旁下巴放到桌面的小狗蛋道:“把你的书本和笔拿来,我要用一下。”顺带把儿子从阿娇怀里搂过来,放到腿上。 不管儿子会不会写字,起码让他有个印象,看多了就会写。 小狗蛋跑到书包前,从里面拿出纸笔,随后跑回桌子,把纸笔放到徐江桌前。 就在徐江准备拿笔,在纸上写时,小狗蛋脑袋穿过他腋下,看架势是要爬上大腿。 徐江满头黑线,连忙制止小狗蛋,扣着他的天灵盖往旁边推:“小狗蛋,干啥呢?” 小狗蛋一脸天真无邪中带有委屈:“大哥,你让大侄子坐你腿上,为什么不让我坐?” 瞧着小狗蛋委屈巴巴,徐江无语之极:“阿雷是一岁的小不点,你是八岁大孩子,能比嘛。” 小狗蛋感觉很委屈,不理解大侄子能,他为什么不能? 徐江无奈看向吴秀清:“吴婶子,管管小狗蛋吧。” 第219章 大清早就闹腾 徐江再纸上写下曾经的三位管事大爷,再把现在的三位队长写下,用线连接起来。 将纸推到两人面前,缓缓道:“看到没,多清楚的关系。只是这次的三个队长排名发生变化 ,许大茂代替易中海。本质上换汤不换药,” 吴秀清,阿娇虽然没见过易中海一家,贾张氏一家,以及老聋子,但没少听别人提及。 毕竟是四合院一代经典人物,时常有人怀念,一时半会不会从人们记忆中死去。 “还真别说,现在三位队长就是曾经三位管事大爷的翻版。” 阿娇将纸拉到跟前,不确定道:“你说他们三人会不会搞事情?” 吴秀清看向徐江,毕竟他在这座四合院最长,接触过曾经三位管事大爷。 徐江淡淡道:“从上到下,都在鼓励年轻人搞事情,他们不搞事情才奇了怪。” “不过...” 徐江话锋一转:“只要不搞到咱们头上,哪怕把大院搞翻天,你们都别管,当个看客就行。” “如果他们趁我不在家,想跑到家里打砸破四旧,态度一定要强势,压住他们的气焰...这人跟狗一样,一旦被粘上,他们就会得寸进尺,一点点试探底线。” “如果…” 徐江森然道:“如果压不住他们气焰,等我回来跟他们算账。” “我杀的了三位管事大爷,也杀的的了他们这群上不了台面的小蝼蚁。” 徐江之所以如此杀气腾腾,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时期的年轻人都不是安分的主。现在只是破四旧砸东西,等老旧东西砸没了,就开始砸人。 前世看的四合院电视没记错的话,在这个特殊时期,刘光天成为工厂委会委员,刘光福混成小将,连他们的老子刘海中都不放在眼里。 阎家四兄妹也加入其中,一度扬言把他们的妈给造反了。 自己的到来,避免刘海中,阎福贵没受儿女们的鸟气,也算不幸中的万幸,让他们保留为人父母的体面。 这样一想,徐江觉得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 次日... 徐江还在睡觉,突然被一群人吵醒嚷嚷,伸手拿过手表,六点出头。 阿娇用手肘撑起身子:“现在几点,外面在吵吵什么?” 徐江:“才六点出头。”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有凌乱的脚步声,也有梆梆敲门的声音,还有一些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用想徐江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说这群人真特么的精力旺盛,大清早上街破四旧。 等媳妇伺候穿好衣服,徐江打开家门,看到后院几家年轻人手里拿着棒子,铁棍等家伙事,吆五喝六一副跃跃欲试的亢奋劲。 徐家的门在缓缓打开,原本热闹喧嚣,舞棍弄棒的后院几人,包括许大茂在内,一个个像定格当场一样,目光齐齐看向徐江。 焯,太过兴奋,忘了后院还有个杀神。一时间几人额头渗出汗珠。 徐江看着眼前定格的几人,从他们眼中看到畏惧。 缓缓坐在门槛,拿出香烟点上,徐江扭头对身后的阿娇道;“你去做早饭吧。” 阿娇:“嗯,这就去做早饭。” 许大茂和刘光天等人站在后院,一个个神情紧张地盯着徐江,心里七上八下。 徐江坐在门槛上,静静地抽着烟,烟雾缭绕将他的脸半遮半掩,给人一种无形压力,气氛异常凝重。 在许大茂,刘光天等人眼里,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他们神经瞬间绷紧,眼睛死死盯着徐江手里的烟,脑海里不断在猜想,徐江抽完手里这根烟,会不会抽他们。 要是被徐江抽了,是忍气吞声呢?还是滑跪道歉? 至于赶紧离开后院,他们有这个想法,但不敢实施,害怕当出头鸟被徐江重点照顾。 说好集合一块上街,后院怎么没动静哑火了?身为大队长,阎解放觉得有必要发挥大队长的作用,敦促二三队长搞快点出门。 刚到月亮门阎解放看到后院几个在那里凹造型,顿时那个气的。 刚想骂刘光天等人摆什么奇怪造型,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发现徐江正坐在门口。 我的妈呀…阎解放头皮一麻,连忙缩头缩脑后退。 退回到前院,阎解成问:“后院几个人呢?” 阎解放没有回答,连忙挥手道:“不用等后院,咱们先上街行动起来。” 早点出门,就不用面对徐江,不用受后院那几个倒霉孩子牵连。 一根烟抽完,徐江弹掉手里的烟屁股:“刘光天,去前院把阎解放喊过来。” “是是是…” 刘光天身体一松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往前院跑,内心一阵庆幸没有成为大队长,现在阎解放是大队长,万事找他这个带头大队长。 来到前院,刘光天傻眼了,阎家门上锁,表明不在家。 焯… 刚才明明在月亮门冒头,眨眼功夫就跑的不见人影。 刘光天明白,阎解放这行为是在刻意躲避徐江,害怕徐江对后院这几人发脾气牵连到他阎家。 一拳头恨恨砸在阎家大门上,说好的是一个小队,一起集体行动,重新打造和谐四合院。昨天的话尤在耳边回响,他们却当成屁话。 大队长不在,只得由他这个二队长顶上。想到徐江的狠辣,刘光天不受控制打了一个寒颤。 好巧不巧,一阵晨风吹过后脖颈,一股凉嗖嗖的寒意沿着脊梁往下蹿。那感觉像死鬼老爸在他后脖颈吹阴风。 来到中院,看到钱多才拿搪瓷缸走向水龙头洗漱,刘光天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破四旧是街道办大力宣传鼓励,而钱多才正好是街道办办事员,正好让他顶上去。 想到就做,刘光天赔笑脸凑上前:“钱干事,后院出了问题,你身为街道办干事,能不能出面解决一下?” “叫我钱干事,头一回,听着还挺稀罕的。”钱多才惊讶道。 他不是故意反讽,而是真的惊讶。自从和媳妇结婚住进这座四合院,这是刘光天头一回跟自己说话。 头一回搭讪用上“钱干事”这种称呼,这姓刘的小子上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钱多才微笑道:“有什么事吗?” 刘光天连忙道:“这大早上不是准备上街破四旧嘛,就是…” 不等刘光天说完,钱多才打断道:“不错,街道办正大力宣传,号召年轻人走上大街,与广大工农一起破四旧。” “对对对…钱干事不愧在街道办工作,思想高度就是高。”刘光天送上一记马屁。 紧接着说出自己的来意:“徐江让我找阎解放,阎解放不在家,你能不能过去一下,事关破四旧的事。” 刷牙的动作突然停滞,钱多才抬头目光审视刘光天。 第220章 我怎么看?我选择不看 跟刘光天一块来到后院,看到后院几人一副恐惧又胆怯。 而徐江若无其事坐在门槛处,淡淡抽着烟。 钱多才小跑上前:“江哥,是不是刘光天这小子惹你生气了?” 让刘光天去找阎解放,他把钱多才找过来。特么的我说话不好使了? 徐江没有理钱多才,视线看向他身后的刘光天:“我让你找的阎解放呢?你把钱多才找过来是几个意思?” “这…我…他…” 被徐江盯,仿佛被死神盯着一样的感觉,刘光天努力想装出镇定,反而事得其反,一开口紧张到舌头打结。 “回你的中院去。”徐江将半截烟丢在脚下踩灭,打发钱多才走人。 钱多才心里咯噔,心里暗道糟糕,被刘光天这小子在坑他。 临走前,钱多才狠狠的剜了刘光天一眼。 徐江打发钱多才,明显不想让他掺和,刘光天内心也暗道糟糕,这下连钱多才都得罪了。 刘光天两股颤颤,双腿不受控制打摆子,抬抬眼皮仿佛看到死鬼老爸在头顶招他的魂。 “阎…他全家…都跑了,不在大院。”刘光天磕磕绊绊道。 阎家全跑了?徐江一瞬间就明白阎解放那点小心思。 “你们打扰到我睡觉,让我很不高兴。从今儿起,八点以前都给我安生点,谁打扰到我休息,我弄谁。” “滚吧,别在我眼前碍眼。”徐江像赶条狗一样,赶走刘光天。 徐江一声“滚吧”如同天籁之音,令刘光天那颗紧绷的心终于落回原位。 他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随即朝后院那几个人招了招手,逃似跑出四合院。 出了四合院,刘光天气得咬牙切齿恨恨道:“特么狗日的阎解放真不是个东西,带着前中两院的人跑路,将咱们后院的人给卖了。” 昨天大家明明说好集体行动,一起携手打造和谐四合院,结果今天全成屁话。 阎解放的所作所为,也同样引起了许大茂的不满和愤怒。 ...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一天热过一天,年轻人的热血在火热太阳下被点燃,年轻人组成那个啥,袖子上有红标。 徐江手指间夹着烟,坐在家里看报纸,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将手里烟抽完,徐江本能拿起烟和火柴继续。 打开火柴盒,里面的火柴用完了。 徐江:“媳妇,再给我拿包烟和火柴。” 阿娇起身拿烟和火柴,顺手帮忙拆开香烟。 这个时代没有抽烟有害健康的宣传,但一天一包烟,屋子总保持烟雾缭绕,呛的孩子咳嗽不断。 吴秀清道:“小江,小狗蛋和阿雷在家玩时,你还是少抽点烟。” 徐江点烟的动作顿了顿,这点他还真没注意。 徐江当即对两孩子道:“你俩把玩具拿到院子里去玩,不要待在屋内吸二手烟。” 这… 吴秀清愣了,被徐江的操作搞无语了。 阿娇同样愣住,自家男人带孩子比她还敷衍,还能这样玩?真是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自己。 小狗蛋和孩子倒没意见,来回跑几趟将玩具都拿到院子里。 阿娇坐在徐江身边,缓缓道:“我感觉你像小老头一样。” 徐江一呆,这话听着不对劲。说我像个小老头,难道是在暗示我?不应该啊,每次都能满足她,直到喊停为止。 徐江眼神上下来回,在媳妇身上打量。 从自家男人眼神中,阿娇读懂什么意思。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现在烟不离手,报纸不离手,茶也不离手,你就说这是不是小老头三件套吧?” 原来说的是这个意思,害的自己想歪了。 徐江将烟,杯子,报纸拿到自己面前,看着这三件东西内心五味杂陈。 好像从那个早上开始学会了抽烟;在办公室摆烂的时候学会喝茶。 从第一个名人被夏日热浪掀起的热风吹倒后,自己学会看报纸,有意识留意云起云落。 这才短短三五个月时间,自己就染上小老头习性,貌似还上瘾了。 虽然这些习性能戒掉,但他不想戒。 徐江努努嘴,示意媳妇给他点烟。 阿娇拿过火柴盒,抽出一根火柴划着,给他把烟点上。 不等媳妇得闲,徐江又努努嘴,示意给杯子添水。 阿娇依旧照做,没有任何抱怨。 而一旁的吴秀清对这场面司空见惯。 她们都是传统的女人,所接受的就是女主内,围着家庭转,伺候一大家人吃穿用度。 将杯子送到跟前,阿娇道:“冉老师的事你怎么看?” 提到冉老师,吴秀清打起十二分精神,她也想听听徐江的意见。 小狗蛋,阿雷的学习问题,以及冉秋叶还欠10块钱没还。 “我怎么看?我选择不看。” 徐江很直接,同样是表明态度:“你们出门上街应该能看到,现在这个时期,成分不好的家庭,谁家好过?都拉到街上游街。” “虽然冉老师给小狗蛋,以及儿子教书,但你们也要明白,她在学校是有工资拿的,不无偿教书。我们与冉老师之间,谁也不亏欠谁的。” “可是…” 阿娇顿了顿:“两孩子的学习怎么办。” 徐江:“外面都乱套了,大家都没学上。就让孩子玩泥巴去吧。” 一旁的吴秀清原本想为冉秋叶说两句话,见徐江说的如此绝决,最后还是把话咽下去。 小狗蛋学习,学了这些年,十以内的加减不重复学习,很快就忘记,说明读书并不能开智。 吴秀清走到门口看两孩子玩耍,内心生出一丝失落。 医学解决不了小狗蛋脑疾问题,读书也不能开智,心中那一丝万一,期待的侥幸彻底死了。 两个孩子玩耍,吴秀清明显看的出,阿雷虽然只是一岁半的孩子,但他处于主导位置。 而小狗蛋虽然是八九岁的大孩子,但他像小跟班,智商明显没有阿雷高。 第221章 阎家胡吃海喝 这天傍晚... 徐江正常下班回家,走在南锣鼓巷,一位中年人把他拦下,礼貌询问:“这位同志,请问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还有多远?” 徐江停下自行车,打量眼前这个拦路的中年人:“路上这么多人,你干嘛拦路问我?” 那位中年人不好思意道:“因为你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看起来像个正常人,这回答挺新鲜的。 徐江打量自己,又打量三五成群袖间带有红色标识的的年轻人,跟他们对比,自己倒显得温文尔雅,没有攻击性。 那位中年男人连忙道:“我是第六医院财务办事员,那个大院有人欠了好几个月的医药费,我过来询问一下情况。” 得了,说好听点是询问情况,其实就是来催债的。 徐江:“前走一两里路,就能找到你要找的95号四合院。” “谢谢这位同志指路。” “不客气,咱们一起走吧。” 一两里路,骑不骑自行车没多大区别,徐江干脆推着自行车走。 得知是来找阎解成收拖欠的医药费,徐江更好奇:“他欠了多少?” 中年人:“一千两百多。” “原来欠这么多啊。”徐江喃喃自语。 虽然不跟大院住户说话,也不关注他们日常生活,但每天出出进进,时有碰面。 一千两百多外债,阎家貌似一点也不急,每天有用不完的精力上街搞事情。 纵然不挣钱养家糊口,他家也没说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深入细品之下,徐江发现不止阎家,还有刘家,许大茂也是这种状况。 不上班哪来的钱供他们吃好喝好?难不成是别人孝敬的? 徐江边走路边想,把这个推测记在心里,抽个时间好好查查这三家是什么野路子来钱。 徐江边走边查看系统,看他们这些剧情人物的作死值达到多少。 结果很不理想,除了许大茂高一点,像阎刘两家的人,作死值几乎忽略不计。 麻的,四合院这些人不作死,这系统就像是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 前院阎家... 阎家屋内热闹喧天酒肉飘香,阎家四兄妹,刘家两兄弟,加上许大茂,这些人四合院小队核心人物,一个个化身饕餮,伸筷子在火锅里捞肉吃。狼吞虎咽吃的大快朵颐,一点也不担心吃完没得吃。 因为旁边还有两盘切好的肉片,等着下锅。 阎解放拿起二锅头给自己倒满,也不跟大家碰杯,小酌一口发出满意享受的舒坦的“嘶哈...”声音。 阎解放闭上眼睛,慢慢回味嘴巴里的辛辣,以及辛辣过后的醇香。真巴实,这才他阎解放该过的日子。 真酒管够,放开肚子吃肉,这样的好日子还得感谢这个好时期。苦的是别人家,甜的是阎家。 放在以前那种吃窝窝头,咸菜论根数的艰苦日子,做白日梦都不敢想象现在这场面。 身为家里老大,气势不能弱了小老弟。阎解放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意气风发道:“我革命了,我造反了,我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喜欢谁就谁。我要有吃不尽的美味佳肴,喝不尽的好酒。” 在座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逼吧莫名其妙喊出这些话。 阎解成不理会大家异样眼神,掐着兰花指喝道:“我手持钢鞭将你打....” 大家吃的尽兴开心,你丫的背起初中课本是几个意思?显的你知识渊博?大家都是初中毕业,你秀个鸡儿啊。 大家都是初中文凭,都在学校学过鲁迅的小说着作【阿q正传】。当时老师讲课,是带着批判态度去讲阿q这个故事人物。 现在阎解成模仿这一段,这不是好兆头。众人向阎解成投去鄙夷的眼神,知识学到狗身上去了。你才是阿q,你全家都是阿q。 阎解成没注意到大家投来的鄙夷,唱一句“我手持钢鞭将你打”,就势喝一口小酒。 ... 进了院子,徐江闻到浓浓的酒香和肉味,顺着味道看过去,是阎家在喝酒吃肉。 外面欠那么多债,又不上班挣钱,还能这样胡吃海喝,阎家搞钱的路子肯定野的很。 徐江指向那个方向:“赶的早不如赶的巧。那里就是阎家,你现在上门讨债,还能在他家吃顿酒肉。” 闻着浓郁的酒肉味,可以想象他们吃的有多好。 有钱吃喝,没钱缴医药费,真特么不要脸。 “谢谢同志。”那名讨债的中年人脸色黑成锅底。 来到阎家门口,中年人脸色更黑。 七个人凑一桌,桌上摆的盘子没一道咸菜,不是肉就是新鲜蔬菜。 桌子中间的火锅正咕噜咕噜冒着滚烫的热气,火锅表面油水很足,肉片在里面翻滚。 特么的,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家欠一千多块钱的债务,恐怕被眼前景象蒙蔽,以为是哪个大富之家。 虽然不是医生,但在医院待久了,也会“望”这一项技能。 目光扫向在座众人脸色,个个气色红润。这气色不是吃窝窝头配咸菜能养出来的人。说明他们的日子过的很好,吃的都是精细粮。 就这,还在医院哭穷卖惨拖欠医药费。 中年人的出现,让热闹酣畅气氛出现停滞。 门口站着这位中年男人,穿着还不错,气质也不错,一看就是上台面的人。 只是,他的脸色怎么不对?好像来者不善。 阎解成将手中剩下的酒一口闷,问道:“你哪位?来咱们大院有什么事?” “我是第六医院财务科办事员,这个时间点来,是算着你们阎家在家。”中年人黑着脸,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 有钱大吃大喝,不还医院里的钱?把心中怒气压在心里不表现出来,算这位中年人能沉住气。 听到是第六医院财务科,阎解成脸上出现短暂慌张,心里快速想着拖延借口。 拖了好几个月,第六医院忍不了上门讨债,这下该怎么办敷衍继续拖下去? 阎解成顺着中年人的目光看向桌面的狼藉…得了,他都看在眼里,怎么编借口都不会相信。 阎家其余人同样紧张站起来,万万没想到第六医院要钱要到家里来。这催债的手段,真特么丧心病狂,猴急猴急的生怕别人不还钱。 第222章 欠钱是大爷讨债是孙子 阎解成看看门口的中年人,又看看自己袖子上的红色标识,眼珠子咕噜乱转。 还第六医院的钱不可能还,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还。 有那些钱,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说不定还能娶个黄花大姑娘当媳妇。 得想个办法把他赶走,以后不敢来阎家收钱。 眼神扫到阎解放的袖章,咱们之中有小将,想到刚才自己唱的那句“我手持钢鞭将你打”,阎解成嘴角扬成翘嘴,一个歹毒的计谋涌现。 我不找第六医院麻烦,第六医院敢上门,好的很走着瞧。 阎解成没有请那名中年人进屋,而是拉过阎解放走到门口,指着他的袖章:“看到没,他是小将,你敢来小将家闹事?” 阎解成直接将中年人的讨债行为定性为闹事。 如果徐江听到这话,一定会鼓掌叫好,阎解成深得曾经三位管事大爷真传,上下嘴皮一碰颠倒黑白,以为仗着人多势众,说啥别人就得信啥,任何人都得任他们摆布。 中年人打开文件包,从里里拿出阎解成的账单:“我很尊重你们闹革命,但上面白纸黑字,还有你签字,按的手印。” “我今天上门不是来闹事,是让你履行合同,从5月份到现在的9月份的账单缴清。或者一次性把所有医药费缴清也可以。” 阎解成看向阎解放,很正式的语气道:“阎小将,这人是压榨劳苦大众的黑心家,对待这种人,你说怎么办?” 兄弟俩一唱一喝,阎解放及时附和:“对于这种黑心家,我们坚决打击斗争,直到他幡然悔悟。” 两兄弟对视一眼,露出阴险坏笑。 中年人心里一咯噔,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不等他做出反应,两个拳头朝面门打来。 事关阎家利益,而且老大老二都动手,阎解旷放下筷子,冲到门口加入殴打。 一打三怎么打?除了抱头鼠窜没别的办法。 阎解娣看向刘家两兄弟和许大茂,决定把他们三人拉下水。 阎解娣:“刘光天,许大茂,你们身为二三队长,不能吃我阎家喝我阎家,然后看着外人逼上门欺负无动于衷。当初可是说好一起打造和谐四合院,现在大院有不和谐的事。” 吃人嘴短,阎解娣这样说,如果不帮忙的话,四合院这个小团体恐怕不够凝聚。 而且,阎解放还是小将,身份比他们这些普通红色标识高级。出门去搞事情,95号四合院这一小撮人归他管。 而阎解放则归更高级的人管。 三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冲向门口一起殴打。 这下,那位中年人抱头鼠窜都做不到,只得倒地面蜷缩一团,尽最大努力保护脑袋和腹部。 前院传来痛苦的嚎叫声,大家纷纷走出屋,向前院赶去。 小狗蛋和孩子看着人群奔跑,抬脚跨出门槛想去看热闹。 徐江一把揪着两人后领子提回桌子旁,将他俩按到椅子坐下:“大人的世界,热闹你们少看。” 吴秀清轻声喊:“小江…” 徐江:“吴婶子别管,继续做晚饭,我出去瞧瞧什么情况。” 刚出门,正好碰到钱多才和秦京茹走出门。 钱多才小跑上前:“江哥。” 徐江点点头算是回应。 这时,前院响起高呼声:“打倒他…打倒他…”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非常具有感染力。 来到前院,徐江一眼就看出地面蜷缩的那人是路上碰到第六医院财务科办事员。此时的他被阎家,刘,许三家围殴。 阎解娣虽然是个女的,但她也没闲着,拿出本子,声嘶力竭带动大家情绪,一起喊“打倒黑心家”。 阎家三兄弟打人,阎解娣煽动大家情绪,这一家很会配合,各司其职。兄妹齐心,难怪阎解放这么快混成小将。 “这…江哥…” 钱多才茫然失措,下意识询问徐江:“这场面要不要把管事一大妈请出来?” 秦京茹皱眉,觉得黑蛋蠢的一塌糊涂。 自从成立小队之后,大家有事都是找三位队长。 目前这场面,把一大妈请出来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吗? 秦京茹不着痕迹伸手去掐钱多才。 感受到掐肉的痛,钱多才扭头看向秦京 茹,看到她挤眉弄眼示意,用嘴型说出无声说话:“闭嘴。” 有了媳妇提示,钱多才反应过来自己嘴快了。 有徐江在,有自己这个街道办办事员在,哪还需要一大妈出面。 倒地的中年人拼命蜷缩护住脑袋,知道这群年轻人无法无天不讲道理,没想到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 不还钱就算了,还打人。真是欠钱是大爷,讨债是孙子。 这群年轻人下手没轻没重,不能跟他们死犟,先服软求饶挨过这一遭。 中年人大声哀求道:“各位小将同志不要打,今天这账我不要了,你们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 阎解成是奔着不还钱去的,这个讨债的中年人回答没达到心理预期。 没了前脚掌踢不了人,但因在医院主治医生专业,整体修复的比较好,一点也不耽误用脚踩人。 阎解成不顾他的死活,跳起来踩:“我焯你麻,都被打成孙子你还想压榨我们这些劳苦大众?” “你个黑心家死性不改,现在就绑了你游街以儆效尤。” “啊…啊…,别打了,我回去跟院长商量把你的医药费减免部分。”中年人开始松口,自认倒霉。 中年人以为让出一部分医药费能安阎解成的心,能让他们收手。 然而他忽略人性的贪婪,他的让步没有制止阎解成的暴虐,反而让阎解成看到减免全部的希望。 第六医院讨债的人已经开始让步妥协,只要继续殴打下去,就会减免全部。 阎解成脸上出现残忍的阴笑,一千多块啊。 “兄弟们,他们是黑心家,给我使劲打。”阎解成大声怂恿。 阎解娣及时配合,扯着嗓子大喊,调动大家情绪。仿佛只要喊的声音够大,他们就是正义的一方。 就在中年人眼冒金星,看到太奶奶以为要被打死时,一声大喝在前院炸响,一举压过所有声音。 “都特么给老子安静。” 这人跟自己无亲无故,仅一面之缘,徐江原本静静看戏,没打算管他。 但看到阎解成的凶狠劲,使出吃奶的劲跳起来踩人,徐江看不下去。 一个成年人一百多斤,跳起来踩人,使出的力气可不止一百多斤。 徐江一嗓子镇压前院,所有的声音都哑火,只剩下那位被打的中年人在地面哎呀哎呀惨叫喊痛。 第223章 我欺你,能拿我怎么样 徐江一开口,现场死寂一片,光凭气势压的众人抬不起头。所谓的三位队长,所谓的红卫小将都哑火。 那位中年人艰难撑起身子,连吐好几口唾沫,全是血沫子。 脸上只有几块紫青色,看起来不严重,但他自己知道身上没一块好的,稍微动一下就会传来钻心的痛。 徐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还钱就算了,还把人打的这样严重,当真以为成了红卫,就能无法无天是吧?” “快点把第六医院的医药费还了,别打扰我吃晚饭时清静。” 阎解成很想跟徐江呛几句“我革命了,我造反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他不敢。 对徐江有深深的恐惧,害怕他突然掏出枪,直接在大院崩了他。 低下脑袋,阎解成眼中闪过一丝阴厉,在心里盘算阎解放这个红卫小将能不能与徐江碰一碰。 徐江在牛逼还能牛逼的过那几位吗?报纸上那几位被红卫掰倒。 阎解成看向阎解放,那眼神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阎解放接受到大哥投过来的眼神,明白要表达的意思,不着痕迹摇头拒绝。 再看刘光天,许大茂等人,他们一个个仰头东张西望,好像天上有飞机在吸引他们。 哎…徐江在大院凶名赫赫,大家对他还有畏惧。 阎解成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得想办法让他们克服对徐江的恐惧,然后合力将他打倒,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经历这几个月的运动,报纸新闻总在报道谁谁倒了,袖口那一抹红色标识,让阎解成心态膨胀。 对徐江的恐惧依旧还在,但也生出把他绑了去游街,像报纸报道那样将他摁倒。 该说不说,此时的阎解成很像他模仿的阿q那样。他也知道怒愤,也知道憋屈,喜欢白日做梦的臆想,可惜只敢想不敢做。 虽然不知道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年轻人是什么身份,能以一己之力压的这些无法无天的小将低头不语,足以说明他身份不简单。 趁现在他撑腰,赶紧找阎家把医药费还了,不然这顿打白挨了。 中年人一瘸一拐走到阎解成前面,将账单送到他眼前:“你还欠第六医院一千两百八十块…” “你家吃的这么好肯定有钱,一次性把欠债还完。你阎家和第六医院就两清。” 打成憋孙样还要为医院讨债,特么的一个月几十块钱,你玩什么命啊? 为了这一点钱一而再再而三紧逼,没了我这点医药费,第六医院就开不下去吗? 阎解成阴沉脸看着这个中年人,想整眼前这个中年人的心思如杂草疯长。 今天先拖过去,等明天我就带着人去革了第六医院,把你把院长绑了游街。你不让我痛快,我也不让你痛快。 阎解成:“我家没钱,你再怎么催都没钱。” 我焯,现在的阎解成头这么铁吗?我都发话了,他还明目张胆说瞎话。当我这一双眼睛是白长的? 我回来这么久没在大院发脾气,真当我徐江没脾气是吧? 徐江走到阎解成跟前,一把掐住他的后脖颈往下摁,像大人教训小孩子一样:“老子说的话不好使了?” “你梗着脖子,眼睛瞪的像牛眼睛,还想在我面前耍横不成?” “咋的,欠钱不还,还打人,真以为成了红卫,就可以为所欲为?” 徐江每问一下,阎解成的头颅被徐江摁的更低。三个问题下来,头颅几乎低到裤裆变成夹头。 阎解成不是没想过挣扎,他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挺起腰板,可是徐江的大手像是无形的大山,压弯他的腰,压的他脚在地面生根挪不动。 他心神俱骇,徐江的力气有多大?当初傻柱在四合院纵横时,也没么这大的手劲。 阎解成之所这么肯定,是因为他被傻柱把过很多次,久而久之知道他的手劲。 徐江一手按着阎解成,一手拍他的后脑勺:“你知道小瘪三指哪种人嘛?指的就是你这种仗着人多势众胡作非为的人。” 腰弯成90度,头低到裤裆,从未有过的憋屈在心中迸发,尊严被徐江踩在地面肆意羞辱。 “啊...徐江,你欺人太甚...” 阎解成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像极了狗子护食那种低吼声音。 他的理智一点点被怒愤蚕食,说话不经过脑子:“徐江,同住一个大院,你胳膊肘往外拐,不为大院谋福利,联合外人欺负大院人,你不配住在大院。”他无能狂怒,他拼命挣扎,想奋力挺直腰板。 可是,徐江一只手将他摁的动弹不得半分,像铁钳一样死死扼住他后脖颈。 “你不还钱,还殴打这位第六医院办事员时,怎么不想着欺人太甚?” “恶人自有恶人磨,现在换成我磨你,你就狗叫欺人太甚?” 啪啪啪... 像提小鸡崽一样将阎解成提起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扇:“我欺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几巴掌下去,阎解成被抽眼冒星星,脑袋嗡嗡嗡响。 徐家看向阎家三人,最终定格在阎解放身上:“阎小将,我欺你阎家,你不会对我打击报复吧?毕竟你是小将,在这座四合院内,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然,出了这座四合院,你就是一坨狗屎,见我的资格都没有。”羞辱,徐江赤裸裸羞辱。 阎解放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水,喉结不停滚动,脸上出惶恐和害怕。徐江虽然没发大脾气,但他平平淡淡的语气更让人瘆的慌。 自从成为小将后,阎解放总感觉高人一等,是大院年轻一辈中混的最有出息那一个。但徐江强大气场下,他这个小将显的更像是个笑话,他竭力维持的小将形象稀碎一地。 前院很安静,徐江成了所有目光的焦点,被他支配的恐惧攻击尘封很久的记忆。 大家不约而同猜想,徐江不会发神经,丧心病狂又要在大院胡作非为? 钱多才瞪大眼睛呆呆看着眼前一切,被徐江震撼到,实在是太生猛了。果然如传闻一样,在大院胡作非为无人能治。 面对袖口带有红色标识的年轻人,自家姑父是谨慎对待。 而他这个街道办办事员,在大院威信还不如阎解放这个小将说话好使。 他和他姑父小心谨慎对待的一群年轻人。 而这群年轻人在徐江面前战战兢兢。 有时候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狗还要大。 第224章 阎解成气到吐血 松开阎解成,徐江拍拍手掌:“我不想再看到我在四合院时,你们吵吵嚷嚷打扰到我的安静” 阎解成脸成酱紫色,是气的也是弯腰弧度太大憋的。 他双手握成拳,指甲都陷进肉里,血从指甲缝一滴一滴流。杀人不过头点地,徐江欺人太甚。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心中怒火无法宣泄在胸腔乱窜,喉咙一甜一口血喷出。 这口血喷出,阎解成心中憋屈好受很多。但头晕目眩是怎么回事? 阎解成眼前一黑直挺挺栽倒。 “啊…啊…血…阎解成气到吐血。” 不知道是谁尖叫一声,引起前院一片哗然。 紧接着众人四散跑开,回到自家马上关上门,插上门栓。 此时此刻,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趁混乱闪人,离开是非之地。 刘,许两家二话没说,头也不回跑回后院关起门。 徐江不好惹,他们不想引火烧身。至于在吃阎家那点肉和酒,就当喂了狗。大不了改天请回去。 “大哥…你别吓我啊。” 阎解娣扑到阎解成跟前,将他抱起放到腿上枕着,伸手去掐人中。 一下两下…连掐六七下,依旧昏迷不醒。 “徐江,你把我哥逼到吐血,你现在满意了吧?” 阎解娣怒目圆睁朝徐江大吼大叫:“我爸我妈被你逼死,你现在又想逼死我大哥?” “徐江你好狠的心,同住一个大院,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公然联合外人欺负我阎家欺负到家门口。” “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怕遭报应吗?” 听着阎解娣的控诉,钱多才和秦京茹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听,想知道大院流传有关徐江的传闻,有多少是真的。 那位讨债的中年人听到阎解娣的控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向徐江。 这人看来温文尔雅,看起来人畜无害,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戾气,怎么在这个少女嘴里变成逼死人的坏人。 阿娇不知何时来到前院,厌恶的看向阎解娣:“你们这些人真可笑,死不悔改,错的永远是别人。” “你们有钱吃喝,没钱还医药费,还把别人往死里打。” “现在没讨到便宜,就颠倒黑白说我家男人联合外人欺负你阎家…” “啧啧啧,你阎家有脸说,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吗?” “如果天,真的在看,先劈的就是你阎家这种无德无良心的恶毒家庭。” 徐江拉过阿娇道:“没必要跟这种人争嘴皮子。” “既然他们不反思自己,踢到铁板后喜欢标榜自己是可怜者是受害者,那就…” 徐江扭头对钱多才道:“去交道口派出所,让安大兴把阎解成带走。” 一想到派出所,阎解娣瞳孔地震充满惊惧。 徐江的惯用伎俩,先把人抓起来,不给家属操作空间,第二天起床就是死讯。 一副恨人死慢了的架势。 “徐江,你真要逼死我哥吗?我哥都这样你还不放过他?” 阎解娣大吼道:“二哥三哥,快赶住钱多才。” 不用他哥俩去拦,钱多才,秦京茹,以及那位中年人被徐江的操作搞傻眼了,彪悍人生无法用言语表达。 当传闻真真实实发生在眼前,钱多才与秦京茹对视一眼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大院住户没夸大徐江的狠辣。 他真的是心狠手辣。能枪毙,绝不吵吵。 中年人擦去额头汗水,凑到徐江前身小心翼翼道:“这位同志,不至于真不至于报警,今天我认栽,改天等我伤好了再来。” 钱多才紧跟着劝说:“江哥,阎家欠钱的事,我明天跟我姑父说一声,让医院跟阎家协商解决。” 听到两人劝说徐江,阎解放阎解旷大松一口气。不过,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徐江欺人太甚,简直不把阎家当人看。 徐江看看那位中年人,又看看钱多才,带着阿娇走了。 … 徐江走了,阎家两兄弟连忙抬阎解成回屋。 刚放到床上,阎解成睁开眼睛,双手紧捂乱锤床面,喉咙发出似野兽低吼。 “大哥,没事啊?没征兆的乱锤乱打,跟诈尸一样。” 三人惊愕看着眼前阎解成,除了发脾气是真的,感觉一切都演的,尤其是吐血晕倒。 哪有气到吐血晕倒,还能这么精神。 一通脾气发泄过后,阎解成阴沉着脸道:“去把家门关上,免得徐江那个狗东西杀个回马枪。” 做完这一切,阎解成面带杀意道:“我刚才的确被徐江气晕过去。小妹掐我人中时我醒了。脸面丢的精光,索性装晕不让徐江继续羞辱。” 三人无语了,敢情是装晕逃避。还好徐江被劝住,不然就是他们面对徐江对线。 “你是小将,偶尔还能参加会议,你确切告诉我,咱们发动群众力量,能不能干掉徐江?” 阎解成阴森看向三人:“我要徐家都死绝灭门。” “大哥…你也不是三岁孩子,怎么会问出那么可笑问题?” 阎解放自嘲道:“发动群众力量肯定能干掉徐江,但前提是咱们能发动。” “我在外面还能指挥几十号人,回到四合院,大院这些群众面对徐江是怎么个情况你也看的到,跑的比兔子还快,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焯… 阎解成不甘心狠狠捶向墙面,往日之仇,今日之辱没法打击报复?就这样算了? 不甘心,我不甘心。 阎解成:“你现在是小将,努力往上爬,这样就能发动更多群众。” 大哥脑子不会被气坏了吧?尽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阎解放耐着性子道:“再怎么爬也是要时间。我们在爬,难道徐江不会往上爬吗?” “他说在外面,我这样的小将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我无法想象他现在当多大的官。” 阎解放一次次说丧气话,让阎解成很不满:“徐江才大你几岁?你看看你混的,再看看你混的…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叹气。 别人是望子成龙,阎解成则是望弟成龙。 这时,阎解旷出面维护阎解放:“徐江是战场下来立了大功,起点比二哥高不知道多少节,能拿来做比较吗?” “与其怪二哥,倒不如怪咱们那个小气鬼老爸,当初怎么就没把二哥送上战场去打仗。” “但凡立个一等功,就是第二个徐江,在大院耀武扬威。” 阎解放无语看着二兄弟,真特么相亲相爱一家人,想着送我上战场。 第225章 无题 徐江牛逼对付不了他,他身边的人总不能个个牛逼吧。 阎解成道:“徐江暂时动不了,他身边的人总可以吧?” 阎解放没有立马回答。 见阎解放犹豫,阎解成恨恨道:“你难道忘了爸妈是怎么死的?忘了我们的惨日子是谁造成的?” 阎解娣立马附和道:“大哥说的没错。以前没能力咱们隐忍。现在趁这股风扶摇直上,趁势摁死徐江一家老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阴狠寒光,没有一点少女的阳光青春。 两人异口同声让阎解放很无语。真的想撬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难道他们真的没有脑子吗? 都是一个爸妈生的,智商咋差距这么大呢?扶摇直上的前提,首先需要遇到贵人提携。所以,阎解放选择保持沉默。 得了,又是这副德行。看着阎解放不争气的怂样,阎解成很无语也很无奈。谁让他混得最好,出门在外面还得依仗他。 徐江固然可恨,但那个讨债的人也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当然,还有院长和黄浩那个狗东西。这两人联手压榨阎家一千四百块钱。 阎解成:“徐江暂且放到一边,明天我们召集一些人去把第六医院给革了,成不成?” 阎解成目光逼视阎解放,那语气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利用阎家老大的身份在命令。 这次阎解放不再沉默,他道:“这个倒没问题,就用黑心家这个名头。” 阎解娣道:“这个不错,给他安上一个黑心家名头,不用考虑他家成分问题。” “等咱们有能力摁死徐江,给他安个野心家的名头,就算他家庭成分红到发紫也没用。” 一时间,阎家兄妹四人发出阴森笑声,整的不像阳间人。 … 徐江回到中院吴秀清,吴秀清连忙端菜上桌,摆开碗筷。 在饭桌上,吴秀清担忧道:“小江,他们是红卫,你这样做会不会得罪他们?” 徐江无所谓一笑:“我的事你别担心,吃饭吃饭。”徐江不愿跟吴婶子讨论这个话题。 吃过晚饭,小坐一会儿,徐江带着妻儿回家。 回到家,阿娇又问出同样的问题。 徐江拍额头无语,他道:“亏你还读过书,懂不懂什么叫兵对兵,将对将?” “像阎解放那样的小将,在街上找块砖往人群里一丢,能砸出好几个。他没资格跟我对线。” … 次日… 等徐江推自行车出门,大院才响起阎解放大喊大叫声音,喊大院人一块出门 走出南锣鼓巷,阎解放带人找上几个老熟悉人,队伍一下就有上百人。 阎解放率先给第六医院院长扣帽子,把他说成贪财敲诈的黑心家。 这时,阎解成恰到好处地出现,并开始卖惨。他脱下鞋子,将没有前脚掌的断脚掌展示给所有人看,凄凄惨惨说道:“大家看过来,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我的前脚掌没了,还得遭受第六医院的敲诈。” “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而他们违背初衷违背医德,骑在劳苦大众头上无底线压榨。” “大哥,别说了……”阎解娣擦去并不存在的泪水,扮演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我就要说。第六医院忘了初心,院长是压榨劳苦大众的黑心家。”阎解成梗着脖子,一副犟种的坐在地上,倔犟的将残脚高高举起,似乎要让所有人都目睹他的悲惨遭遇。 阎解旷激愤地捂拳上举,带领着众人高喊 阎解放看向身边几位:“哥几个,带上铁牌子和高帽子,今天咱们冲了第六医院。” 很快,阎解放绑了第六医院院长。又在病房里找到昨天上门讨债的中年人,不顾他身上的伤,硬生生将他拽下地绑起来。 在医院门口,阎解放亲手给两人脖子挂上重十斤左右的铁牌子,上面写的全是他的坏点。 阎解放接过用铁皮卷成的锥筒高帽子,很粗暴给两人戴上,用细铁链缠绕在脖子上。 只要铁皮做的高帽子有滑脱迹象,脖子上的细铁链就会崩紧,随之而来就是呼吸不畅引起窒息。 为了少遭罪,就要集中注意力保持高帽子稳稳戴在头上,肩膀以上不能出现晃动。 那位中年人看到阎家带头,明白这是阎家对他的打击报复。 至于院长,他对阎解成没有印象。一来是每天要打交道的人很多;二来阎解成狗屁不是,不值得花心思去记住这个人。 不是他傲慢,而是当时的阎解成以及阎家等同于黑户,属于最尘埃那一小撮。 只能说阎家赶上好时候,从尘埃变成站起来的人。 当然这个人不是好人,是一个恶人。一朝得势就咬人。 阎解放组织人手沿街宣传,让那些欠医院医药费,恨院长的人站出来,将曾经不敢表达的情绪,趁这个机会统统表达出来。 墙倒众人推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唾沫星子像是不要钱一样,喷的两人感觉呼吸都是一个错,不配当人,猪狗不如。 院长忍着众人的唾沫星子,看着成群激愤的人民群众,在人群中看到好多住在第六医院周围的老居民,这些老居民多多少少受过他的恩惠。 比如医药费减免,比如紧急协调抢救,比如冬天上门送冻疮膏之类惠民送温暖政策。 这些老居民的反应,让院长感觉很心寒,这些人昧良心。 最不应该,也是最没资格对他吐唾沫星子。 不求同情站出来帮忙说句好话,起码别落井下石的诋毁。 走到一处广场,两人押到广场中间,对大家伙做深刻反思。 上午的游街在院长和那位中年人反思中结束。 游归游,游完了,院长他们的工作还得继续上,处理医院事务。 回到第六医院,阎解成单独找到院长。 院长连忙起身让出办公桌的位置,请阎解成坐下,随后又给他端茶倒水。 院长卑微弯腰小心翼翼将杯子放到阎解成面前:“请喝茶。” 喝着院长亲自倒的水,阎解成很享受被恭维,以及面对他时的小心翼翼。 自己一举一动,就能让人颤颤巍巍。 第226章 冉秋叶一家游街 阎解成:“老东西,你还记得我吗?” 说话的语气不是来叙旧,那就是来搞清算的。 院长苍老的脸有种想哭的冲动,该交代的都交代,难不成一天要游两次街?干脆把我这个老骨头直接整死吧。 院长之所以这样悲观,是因为游街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标签一旦打上就抹不去。 慢悠悠喝完茶,阎解成戏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老东西,你也想不到会有今时今日吧?” 苍老的脸色出现灰白,院长还算健朗的躯体在这一刻佝偻。 他声音嘶哑道:“这位小将,之前还有得罪的地方,我给你道歉。”说完,低头弯腰。 阎解成双腿搭在办公桌上,脚底板对着院长脑袋。 院长本能的抬起头,拉开距离,眼中有被羞辱后的愤怒。 而脸上表情则是极力克制,保持理智。 看到院长的敢怒不敢言,阎解成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这种快感遍布全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吸。 只是,下一秒阎解成眼神变的阴翳, 之前徐江欺我太甚时,恐怕也是这种快感吧? 收敛情绪,阎解成解开鞋带脱下袜子,一只没了前脚掌的脚掌出现在院长眼前。 “是你!”看到这只断脚掌,院长想起医院有这号病人。 阎解成:“是我。你这个老东西想起来了。医院坑我一千四百块钱,害我背上巨额债务,几乎将我阎家逼上绝路。” 事情明了,院长终于明白为什么相安无事的第六医院,毫无征兆被这群小将给革了,原来是这人从中作祟。 阎解成缓缓道:“你当院长这些年,心也黑了这些年,趴在劳苦大众身上吸了不少血。在游街中你做了深刻反思,该反哺劳苦大众。” 院长一听这话,明白阎解成这是打着口号行勒索之事。 哎,上面的意图是好的,层层执行下来,到了基层就变味。像眼前这种垃圾人,垃圾家庭不配成为小将。 行形势比人强,院长很愤怒也很无奈,谁让现在是年轻人当道。 院长:“医院减免你余下所有医药费。” 阎解成缓缓摇头:“不够。医院的初衷是救死扶伤。” 院长腮帮子动了几下,最后咬牙道:“之前收的医药费退还给你。” 阎解成再次摇头:“老东西,你不愧是黑心家,心黑的没边。” 院长看向阎解成,在他脸上看到贪婪。 咬咬牙,院长道:“父的医药费全免,另外再给你十块钱,了表歉意。” 阎阎成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轻蔑看向院长,仿佛在说你个老东西挺上道的。 但还不够。 阎解成:“明天上午捯饬捯饬,我们还要拉你去游街。” “再加十块。” “后天游街。” “再加十块…” 每加十块,阎解成的嘴角上扬一分,看向院长的眼神有得意和挑衅。当初怎么收我阎家的钱现在就怎么吐出来。 当钱加到六十块,阎解成嘴角咧到耳根。看来这个老东西蛮有钱的,后面可以多照顾他,没钱花了就绑了他去游街。 阎解成满意摆摆手道:“去拿钱吧。我保证一个星期七天之内不对你进行思想教育。” 之前一百二十块的医药费,加上六十块钱,总共一百八十块。院长拿着一沓钱将钱放到阎解成面前。 阎解成拿起钱,沾着口水确认数额。 阎解成笑成眯眯眼,有了这些钱,阎家又能过上一段好日子,想吃啥喝啥就买啥。 将钱揣口袋,阎解成穿好袜子鞋子,瞧都不瞧院长一眼,径直走出办公室去找阎解放汇合。 口袋有钱,心中不慌。摸着钱十分踏实。 饱暖思淫欲,阎解成在心里盘算着给自己找个媳妇,晚上睡觉搂着媳妇睡觉才香。 看着阎解成回来,阎解放明白事情办妥,当即起身道:“各位,下午怎么安排?该游谁?” 其中一位小将道:“大玉窑村有一批老物件,该村村民说是做旧的假物件。本着宁砸错,也不放过,下午就去那个村破四旧去。” 下午不拉人去游街,破四旧也不错,大家纷纷响应。 阎解放站在高处,挥手示意安静:“咱们先回家吃中午饭,下午在东直门集合。” 回去的半路上,迎面走来游街队伍,阎解放定睛一看… 好嘛,被绑游街的几人中,有那个叫冉秋叶的女老师。看他胸前铁牌子写的,她家是地主阶级。 难怪运动后,她就没去四合院上课,原来是拉出来游街。 看她顶着铁皮高帽子稳稳当当没有丝毫勒脖子情况出现,起码是三天一小游,五天一大游,游出经验。 阎解成看到冉秋叶在游街队伍中,眼前一亮,脸上出现一抹笑意。 别误会,他不是喜欢冉秋叶,而是想到恶心徐江的方法。 既然暂时拿徐江没辙,就先恶心搞他心态,顺带试探他的底线,一步步摸清他的底子。 阎解成用胳膊撞了撞阎解放:“上去询问一下情况,看这支游街的小将同不同意将冉秋叶交给我们,然后有事没事将冉秋叶拉到南锣鼓巷游街,试探徐江底细。” 阎解放淡淡一笑,大哥真是太损,很合他意。 挤开街边看戏的人群,走到游街队伍最前面:“同志。” 走在最前方的小将,第一时间看向阎解放袖口的袖章,确认跟自己是一个档次,脸上换上笑脸,温和道:“同志,我们正在斗地主,你拦下我们有什么事吗?” 冉秋叶看到阎解放,目光挪到他的袖口,呆滞的眼神,麻木的表情出现一丝变化,心中升起一丝小希望,他是一位小将。 他会不会看在熟人的份上,给我一家求个情,今天游街到此结束。 没错,这就是冉秋叶当前的希望,就是这么简简单单。 至于从此以后不再拉出来游街,家庭成分摆在那里,她不敢生出这个奢望。 心中有希望,冉秋叶呆滞的眼神恢复些许活力。 阎解放给那位小将发一根烟,在火柴盒上划着,给那位小将点上。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那位小将心想着阎解放不会跟冉家有关系,来求情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这位小将思想觉悟低了,不配与之为伍。 在这个特殊时期,哪怕是亲娘老子,也要及时切割,把他们当功绩来刷。 想要爬的高,爬的快,心要狠手要黑。只要不斗死人,就往死里斗。 第227章 只是老师,又不是老娘 然而,下一秒听到阎解放的话,冉秋叶希冀的眼神泛散,再次恢复呆滞。升起的希望一刹那幻灭,重新沉入谷底。 只听阎解放问道:“这位同志,能不能将冉家交给我这支队伍?” 那位瞧瞧阎解放:“你没的游吗?” 阎解放指向冉秋叶:“那个女人以前是老师,天天到咱大院上课,我打算让她在咱南锣鼓巷游,让四邻街坊对她进行思想教育。” 那位小将思索片刻,和自己知道的信息大差不差,看来没说谎。 他道:“那行,冉家这个地主交给你。” “谢了同志,改天我请你下馆子。”阎解放客套道。 “不用改天,就现在。”那位小将仿佛不知道阎解放说的客气话,没有丝毫迟疑就同意一点也不客气。 呃… 阎解放微笑出现一丝僵硬,这人忒不讲究,我只是客套一下,你还当真呢? 这时,阎解成立马出场打浑:“老二,咱跟别人约好下午去大玉窑村破四旧,别放人鸽子。” 真是及时雨,阎解放顺坡下驴道:“真的不赶巧,今天就算了,改天再请你。” 就这样,冉家像一件任人摆布的玩具,转交到阎解放手里,往南锣鼓巷游去。 从始至终,冉家都没出现挣扎反抗,也没出现愤怒谩骂。 他们脸上除了麻木还是麻木。反正都是游,在哪里游,让谁游,无所谓了。划分地主成分,冉家这一辈子就这样,再坏下去也就是一死而已。 游着游着,冉兴中目光露出惊疑,前面那个女的身形看起来咋那么眼熟呢?好像那次劫道的团伙一员。 头一次被人劫道,冉兴中对那位躺路边当诱饵的女人记忆深刻。 当时虽然没看清长什么样,但看清她的身形体段。 冉兴中将阎解娣与那晚那个女人在脑海中对比n多次。 随着对比次数越多,冉兴中越觉得是同一个人,最终百分百确定是同一个人。 一个打家劫舍的劫匪,摇身一变成了红维,冉兴中自嘲一笑多么荒诞可笑的事。 … 四合院,刘光天兴冲冲跑回家,刘汪氏拦下兴奋不已的二儿子,不明觉厉问:“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刘光天按捺不住内心亢奋,激动道:“我们把冉秋叶一家拉到南锣鼓巷来游。” 刘汪氏更不解,这不是他们天天干的事嘛?有什么好兴奋的? 似乎知道自家老妈的心思,刘光天解释道:“妈,冉秋叶以前单独给小狗蛋教书,你说阎解放把她一家拉到南锣鼓巷,用意是什么?” 刘汪氏不确定道:“故意做给徐江看的?” 刘光天点点头又摇摇头:“胆子再大一点。” 刘汪氏就那点胆子,大不了一点,想不出更多用意。 在老妈眼中看到疑惑,刘光天不卖关子:“昨天徐江在大院那样羞辱阎家,让他家颜面尽失。” “他阎家忍不了,开始打击报复。” 刘汪氏不由感叹道:“阎解放不愧是小将,总算有种一回。” “光天,我支持你闹,希望你们早点联手把徐江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绳之以法,告慰老刘在天之灵。” 刘光天得意指着袖口红色标识,得瑟道:“街上到处是我们的人,徐江好日子到头了。” 这时,许大茂拿着铁盆和擀面杖出现在门口:“光天,快点别磨叽。游冉家还得要咱们敲锣打鼓。” “来了。”刘光天转头拿上家里的铁盆和擀面杖当锣锅用。 许大茂挥起擀面杖狠狠敲向铁盆底,扯着嗓子喊:“各位邻里街坊,今天游的是冉秋叶一家,大家都上街去啰。” 在后院喊了几嗓子,许大茂来到中院,眼神飘向吴秀清家,透着一丝得意。 当当当当… 许大茂故意将锣敲的紧且急促,故意朝东厢房扯着嗓子喊:“各位邻里街坊,今天游的是冉秋叶一家,你们的孩子曾经在她课堂上受气挨训挨打,可以带上孩子对她一家进行谴责。” 四合院孩子小学都在红星小学读书,冉秋叶在红星小学带了几届小学生,之后才安排到大院单独教小狗蛋。 刘光天有样学样,跟许大茂一起喊。 屋内正在吃饭的吴秀清,阿娇两人同时皱眉,互相看了一眼。 游街一般都是在当事人附近游,怎么把冉秋叶拉到南锣鼓巷来游? 吴秀清:“阿娇…” 阿娇顿了顿,放下筷子:“走,出去瞧瞧。” 吴秀清对小狗蛋,轻拍他的后脑勺:“你好好在家吃饭,我和你嫂子出去看看。” 阿娇看向自家儿子,儿子伸手求抱抱想跟过去凑热闹。 阿娇微微一笑,抱起儿子往外走。 看到吴秀清和阿娇出门,许大茂对刘光天挑眉,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坏笑。 全院通知到位,两人脚下像是装了风火轮,嗖的一下冲出大院。 来到游街队伍最前方,许大茂,刘光天两人站两边,每走几步就敲一下铁盆,搞的好像古代押犯人一样隆重。 冉秋叶看到人群中的吴秀清和阿娇,再看兴奋异常的95号四合院住户… 这一刻,明白阎解放为什么半路接手,把她一家拉到南锣鼓巷游。 她立马挪开视线,麻木的表情更加麻木,让人看不出喜悲。 她很想低头,但头顶戴的高帽子不允许,否则就会锁喉。 吴秀清于心不忍,闭上眼睛不敢看冉秋叶。 阿娇则皱眉看向阎家,刘家,许家,那得瑟的劲真想上去扇他们大嘴巴子。 不在冉秋叶家附近游,拉到南锣鼓巷,绝对是故意的? 阿娇深深看了前面嚣张得意几人,决定等自家男人下班后,好好跟他谈谈。 队伍马上要过巷子,阎解成急了,对许大茂询问道:“怎么回事?那两个臭女人看到无动于衷?” 许大茂停下敲铁盆,双手一摊:“我也很好奇。” 阎解放无所谓道:“反正只是恶心一下徐江,拿冉秋叶试探他的底线。” 许大茂嘲讽道:“恶没恶心没看出来,底线倒是挺低的。怎么说也是小狗蛋,还有徐家那个狗杂种,亲眼看着老师落难没有表示。” “只是老师而已,又不是老娘。” 刘光天反问道:“如果哪天在街上看到你老师被游被批,你会上去为老师出头吗?” 许大茂想也没想回道:“你也说是老师又不是老娘。” 这句话说完,许大茂愣了一下,刘光天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反驳。 下意识看了一下阎家,阎福贵教了那么多学生,他死后也没学生来大院关心阎家生活,也没学生扬言要给阎老师报仇。 第228章 发现阎家劫道秘密 游完街,冉兴中带着妻女回到家。 回到家后,冉兴中伸出头左右看看,没有大院住户偷偷关注,这才放心关上家门。 坐回桌面,冉兴中严肃看着女儿冉秋叶:“半途拉我们去南锣鼓巷游街,那些人你应该认识吧?” 冉秋叶理解错意思,苦涩道:“那支队伍中的小将叫阎解放,跟我教书的学生住一个大院。” “爸,你别指望他们会放过我冉家,他们不变本加厉折磨,就谢天谢地。” “徐江把他们几家爸妈都枪毙了,结下死仇。把我们拉到南锣鼓巷游,用意很明显。我现在担心他们在徐江那里受的气,宣泄在我们身上。” 听到女儿的担忧,冉兴中内心一片悲哀。 阎解放要打击报复女儿口中的徐江,而她冉家这种边角料最先倒霉。这纯纯就是大鱼斗法,最先死的是虾米。 摇头将心中的悲伤摇散,冉兴中道:“女儿,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今天那些人当中,有个女的是当初在黑市劫我道的那个女人。” “你说是真的?”冉秋叶不相信。 冉兴中点头,很笃定道:“是真的,我绝对不会看错。就是站在那位小将身边那个少女。” “是…”冉秋叶捂住差点惊叫的声音。 待缓过神,冉秋叶问:“爸,当里劫道的有几个?” 冉兴中:“三男一女四个人。” 对上了,这一切都对上了,那次劫道的土匪是阎家。 谁能想到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落魄到不能再落魄的阎家,全家都是土匪。 冉秋叶突然笑了,笑世事荒诞,为非作歹的摇身一变成正义一方。 她冉家兢兢业业教书,不曾做亏心事。只因老一辈攒下一份家业,后人就要遭罪。 见女儿笑的怪异,冉母心莫名紧张担忧,怕女儿在一次次的游街中受不了打击,出现心理创伤。 伸手捂紧女儿的手,安慰道:“秋叶别怕,不可能一直这样动乱下去,只要活着,总有看到希望的一天。” 冉兴中同样紧张看着女儿,家里没有男丁,女儿就是他们的精神寄托。 大笑过后,冉秋叶轻拍冉母手背:“妈,不用担心我,我好的很。” “当初那个劫道团伙就是阎家兄妹四人,现在变成有志青年。” 这… 冉兴中嘴皮子抽了又抽,此时此刻他都想骂娘,阎家天生克他冉家吗?理解女儿为什么突然笑。 以前不能报警,不能暴露去黑市换钱:现在明知道凶手,依旧不敢报警,因为人家洗白了。 就算去报警,别人只会相信小将,不会相信他们地主家庭成分的坏分子。 最终结果可想而知,倒霉的是他冉家。 … 傍晚… 徐江喝着茶,静静听着阿娇讲今天冉秋叶的事。 讲到最后,阿娇道:“我感觉阎解放他们游冉老师一家,是冲着咱们来的,要不要帮冉老师一家?” 徐江第一反应不是感觉,而是百分百肯定是冲他来的。 大院这群人贼心不死,还抱着打击报复的心思,并做出试探行为。 冷笑的看看系统作死值,没有半点上涨。看来阎解放他们暂时是在利用那些跟我相识的熟人做路引子,一步步试探我的底线。 在作死边缘试探挺好的,起码说明他们在行动。 只要作死值拉满,就是他们的死期。 徐江放下杯子,淡淡道:“没那个必要。冉老师虽然跟我们很熟,还是小狗蛋和儿子的老师,但师生关系真没那么重要,谁也不亏欠谁。” 吴秀清插话道:“她看着好可怜,脖子上挂的,头上带的都是铁制作的。折腾的没以前当老师时精气神。” 徐江脸色淡淡,反问道:“被游的,哪一个看着不可怜?哪一个不遭受折腾?” “吴婶子上街买菜应该看到不少游街。那些被游的老师,他们的学生,学生家长有替老师出头的吗?” “不趁机落井下石,就算是有良心。” 见两人脸色不佳,徐江想了想道:“这样吧,如果冉老师开口求助,我就出面一次。” “如果冉老师没开口,别上赶着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就在这时,响起敲门提醒声,钱多才笑嘻嘻走进来:“江哥。” 徐江:“嗯,有事吗?” 吴秀清起身招呼钱:“快坐,小钱。” 接过吴秀清递过来的茶水,钱多才润润嗓子道:“江哥,今天我姑父电话打到第六医院,原本想解决阎家欠医药费的问题,结果今天上午阎解放就对院长,还有昨天那个计债的办事员进行打击报复。” “从我姑父那里知道消息,医院减免阎解成所有医药费,现在两清了。” 徐江调侃道:“昨天上门讨债,今天就对那位办事员打击报复,阎家速度不赖,报仇尽早不尽晚。” 钱多才仔细观察徐江表情变化,结果他脸上是调侃,再无其它变化。 小心翼翼道:“江哥,你昨天还让阎家还钱,今天阎家就这么干,我姑父让我问问你的打算。” 黄浩让问的?徐江表示怀疑。 黄浩不是政治小白,他应该知道,这个时期多做多错,不做不错,只要不涉及身边亲人和利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第六医院和街道办平时八竿子打不着,既然院长和阎家把问题解决了,肯定不会再来问他的打算。 这不平白无故给领导找麻烦吗?黄浩没那么白痴。 徐江直直看向钱多才眼神,上位者气势不怒自威:“是你姑父让你问,还是你自己有小心思?” “我...” 上位者的气势压的钱多才紧张不已,不敢直视,不敢撒谎。 他低头道:“我觉得阎家做的很过分,不还钱把人打了,还把人拉到街上游,戴黑心家的高帽子。” “我觉得阎家所作所为性质十分恶劣,违背鸽命的初衷。” 徐江轻蔑道:“你没忘初衷是好的,但你打着黄浩的名头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很不喜欢。” “别没事给你姑父找事,也别给我找事。否则黄浩不收拾你,我也会收拾你。” 徐江毫不留情面警告,每一字每一句如当头喝棒,惊的钱多才冷汗直冒。 第229章 发现阎家来钱野路子 这天,许大茂和刘家两兄弟提菜提酒来到阎家,让阎解娣下厨做饭。 饭间,许大茂放下杯子道:“把冉家拉到南锣鼓巷好几天,吴秀清和阿娇那两个臭女人没一点反应,她们软硬不吃,下一步该怎么办?” 阎解成刺溜一口将杯中酒喝光:“还真印证刘光天说的那句话,是老师又不是老娘。” 刘光天放下筷子道:“我们故意把冉家拉到南锣鼓巷,大院其他人都知道咱们针对的徐家,他徐江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两个臭女人没有替冉秋叶出头,肯定受徐江叮嘱过,我觉得吧大概率是怂了,怕了咱们。” 刘光天这话一出,几人当场愣住,眼珠子不停乱转,细品刘光天这句话。 细品下来,还真有那个可能。 许大茂开口道;“明天是休息日,徐江肯定在家,要不我们把冉家再拉出来溜一溜,当着徐江的面逗逗他,看他是什么个反应。” 阎解成接话道:“如果他有反应,说明没有怂。如果没反应,说明他怂了。” 许大茂用筷子夹起一块青菜,狠狠往桌面摁下去:“如果他怂了,咱们可以考虑怎么把他摁死。” “吴秀清那个老女人截我的胡,徐江怂恿娄晓娥那个贱女人跟我离婚,咱们新仇旧恨一块算。” 阎解成有样学拿起青菜摁到桌面:“只要徐江露出胆怯,咱们就扑上去,新仇旧恨把他摁死。” 阎解娣,刘光天等余下一起用筷子夹起青菜摁到桌面,然后齐声道:“只要徐江露出胆怯,咱们就扑上去,新仇旧恨把他摁死。” 七个人七双筷,喊着同样一声话,仿佛是在宣誓。 吃完喝完,许大茂道:“既然明天让徐江难看,干脆给冉家加点料,上上手段。” 几双目光看向许大茂,想知道上什么样的手段。 许大茂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明天安排人牵头,带动群众给冉家丢烂菜叶子,丢臭鸡蛋。” 大家眼前一亮,这个办法挺好的。 ... 他们好吃好喝,一起商量怎么对付徐江。 而徐江这边也没闲着,早就安排人调查阎家,刘家,许家这三家不上班,没有收入来源的情况下,是怎么一个来钱的野路子,保持每天好吃好喝的优渥生活。 他们三家过的日子,不比徐家差。 什么档次?和我过一样的生活。 办公室门敲响,徐江淡淡道:“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行动组副组长郝山河,他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徐组长,这是行动组兄弟们查到的情况,基本能反映被调查者最近的实况。”郝山河将资料放到办公桌上。 “嗯,很好。”徐江拿过资料,淡淡道。 郝山河识趣的退出去办公室,顺带把门带上。 徐江一页一页看翻看,上面都是有关阎许刘三家搞钱的方法。 其中要数阎家路子最野,专门勒索那些被游的家庭。钱给的少就游的多,钱给的多就少游一点。 阎福贵当大院管事大爷时,从大院住户身上捞好处;阎解放得了一个小将身份,从群众中身上捞好处。 徐江笑了,不是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利用身份之便。只不过现在的阎解放比曾经的阎福贵更野更贪。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代比一代强。 看了看刘家,这两兄弟显的平平无奇,全靠阎解放赏饭吃。 阎家之所以这么大气,是想刘家两兄弟跟他们混。毕竟,混到饭都吃不饱,谁还愿意跟。 当然,是以借钱的形式。等刘家有钱了得还。 许大茂除了靠阎解放赏口饭吃,同时还从他老爸许伍德那里拿零花钱。 快三十的人,还跟家里老爸要零花钱,这啃老啃的真是大孝子。 将所有调查资料看完,徐江给自己再点上一根烟,走到窗户边,看着这个时代独有的蓝天白云。 天是蓝的,云是白净的,空气是清新没有被污染的,将秋高气爽展现的淋漓尽致。 唯一的败笔是枯萎的小草显的大地荒凉,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透着一种秋的悲凉。 一根烟抽完,徐江回到办公桌前,将那份资料放到抽屉里锁起来。 等大院那群人作死值达到100%,这些就是罪证。 .... 时间来到次日早上八点左右... 大院住户不约而同在这个时间点出门,仿佛是商量好的一样。 出了大院,他们这支队伍风风火火杀到冉秋叶所在的胡同,冲进她居住的大杂院。 阎解放带着一大票人冲进冉家时,冉秋叶一家没有任何惊慌和紧张,静静坐在那里很表情万年不变的麻木,看不出任何表情。 阎解放:“起来,该去游街了。” 冉家三人像是得到指令的行尸走肉,后脚跟拖着地面缓缓往屋外走。随后锁上家门。 三人像是被驯服牛马,自觉给自己挂上重十来斤的铁牌子,又给自己带上高帽子。 阎解放讥笑道:“冉秋叶,你一家三口思想觉悟有所提高,知道主动带上。” 冉秋叶木讷看了一眼阎解放,以前冉家是二天一游,自从阎解放接手以后,是天天游,而且还是天天拉到南锣鼓巷去游。 阎家是真的坏,坏到脏心烂肺的程度。徐江嘎阎福贵时,怎么不把这些人一并带走。 这座大杂院不少住户站自家门口,看戏一样看着冉家准备出去游。 小孩子则围在周边跑来跑去,想找一个视野好的地方,看冉家挂铁牌子戴高帽子。 当然,也有与冉家有矛盾的住户,在这群小将来到大院后,原本安分的心变得躁动,开始对冉家破口大骂,将毕生所学的污言秽语一股脑往外喷。 走出院子,不用阎解放开口,冉家三人自觉往南锣鼓巷走。 南锣鼓巷... 今天休息日,没有加入红卫,保持正常上下班的普通群众,趁休息日纷纷走上街,看小将们在街上游人。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用别人的痛苦给自己带来欢乐,何尝不是一种娱乐方式。 阎解放这支队伍还没来,南锣鼓巷路两边已经站满人,一个个伸脖子踮脚等着看热闹。 “来了,阎解放带着冉秋叶一家来南锣鼓巷来游了。” 不知道是谁喊一嗓子,一瞬间把现场气氛点燃,一时间人声沸腾。 第230章 你们是大孝子 走到巷子口,刘光天看向人群中的老妈,对她使一个眼色。 接受到眼色,刘汪氏立马按昨晚上商量好的行动执行。 她手提一个菜篮子冲出人群,伸手抓起一把烂菜叶子狠狠对冉秋叶砸过去。同时大声喊:“万恶的地主不得好死,地主收租压榨劳苦大众最狠...打倒万恶的地主...” 刘汪氏突然加戏,让看戏的群众猝不及防,游街有这个环节吗?不都是在言语层面进行谴责和教育。 大家用怪异眼神看着刘汪氏嚎一嗓子丢一把烂菜叶子举动。 一篮子烂菜叶子丢完,原本以为后续有人起哄,让冉家在徐江面前显得更狼狈,出更大的洋相,进一步试探徐江底线,看他能忍到哪一步。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现实,刘汪氏这行为像小丑一样,丢完烂菜叶子,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 因为群众没有响应她,让她觉得尴尬且不自在。 这一幕同样让阎解放等人觉得尴尬捂脸,和预料不一样。 阎解放他们过了几个月好日子,过的得意忘形,开始脱离群众,忘了大部分家庭都是窝窝头配咸菜。 让他们出点唾沫星子可以,让他们出烂菜叶子没门。只有吃进肚子的菜叶子,没有烂掉的菜叶子。 局面不能直僵在这里,刘光天走出队伍拉了拉愣神尴尬中的刘汪氏,示意她可以回到群众中去。 预期的效果没达到,阎解放黑着脸带着队伍继续游。 游到95号四合院大院门口队伍停下,阎许刘三家在人群中寻找。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徐江的人影,阎解放等人算计落空。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力。 就想使尽手段,把所有大都交出去,结果对方鸟都不鸟一下。 有劲无处使,憋屈和无可奈何涌遍全身,一口气憋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令阎解放等人相当郁闷。 阎解放拉过刘光天和许大茂,小声嘀咕道:“你们离开后院地时,徐江一家在家吗?” 两人齐齐点头:“出来时他一家都在的。” 今天唱这出戏就是恶心徐江,他怎么能不出现呢。 阎解放:“许大茂,进院子看看徐江在不在。” 吩咐完许大茂,阎解放对冉家三人道:“冉兴中,你身为冉家顶梁柱,先当着群众的面做深刻的思想反思和检讨。” 冉兴中走到人前,走到群众对面,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念稿机器。 被游了这么久,该怎么反思检讨,该说哪些话,早就烂熟于心张口就来。 ... 来到中院月亮门,抬眼就看到徐江,吴秀清,钱多才这三家坐在中院喝着茶,悠闲聊着天,丝毫不受外面闹哄哄的游街影响。 而小狗蛋和徐江的小狗杂种正在院子里无忧无虑玩耍。 与外面你游我,我斗你的混乱相比,这时的中院像是和谐的世外桃源,只有宁静安逸。 大院内外只有一墙之隔,隔出两种天地。 许大茂目光最终停在秦京茹身上。准确来说停留在秦京茹的肚子上。 此时的秦京茹肚子大到走路都要扶着腰,那滚圆的肚子像充满气的气球,拿针扎一下就会爆炸。 许大茂在暗中无数恶毒诅咒她肚子爆炸,炸死她这个臭婊子和肚子里的野种。 许大茂心思百转,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确认徐江在家,扭头走了。 等许大茂走了,吴秀清担忧道:“小江,许大茂这举动,是看你在不在大院?” 徐江无所谓道:“一群跳梁小丑而已,用不着搭理。” 钱多才道:“江哥,我感觉他们对你的挑衅越来越大胆,天天把冉秋叶拉到南锣鼓巷来游。” 徐江淡淡一笑:“天欲其亡,必先让其疯狂。他们跳的越欢,收拾他们时才不会留下话柄。” 话柄? 钱多才不禁在心里想象,到徐江这个级别,如果留下话柄会怎么样? 钱多才只是街道办一个办事员,已经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无法想象这个级别的话柄,会带来什么后果。 许大茂走出大院对阎解放点点头,抬手捂着阎解放的耳朵,贴耳只用两人个听到的声音道:“徐江在中院正喝茶聊天,全然不在乎冉秋叶的样子。” 阎解放瞥了一眼中院不动声色,继续拉着冉家游。 游街完,阎解放对冉秋叶嘲讽道:“冉秋叶,亏你还是小狗蛋的老师,还是徐江他家那个小杂种的老师…” “今天徐江在家休息,躲在大院不出来,我替你感到心寒。” “遇到他们这样的学生家长,真为你感到不值。” 冉秋叶知道阎解放这样说的意图,想激起冉家对徐江的怨恨,从而配合他们挑衅徐江。 在这个父子可断,夫妻可离,撇清关系不想卷入批斗的混乱时期,师生关系又算什么? 她一个女都都看的清,而阎家这群人却看不清。拿冉家打窝,试图挑起与徐江的矛盾。 任由阎解放怎么说,冉秋叶依旧麻木无表情一副很木讷的样子,没有半点开口接话的意思。 见冉秋叶还是这副死出样,话掉地上都不接,阎解成气不打一处来。 前面有徐江不鸟他们,现在这个地主阶级的坏分子也敢不鸟他们。 我们打不徐江,还打不了你吗? 阎解成上前,手掌形成钳子状,狠狠掐冉秋叶的嘴角:“跟你说话是看的起你,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蒙混过关?” 突然来这一下,冉秋叶腮帮子传来刺痛感,紧接着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能明显感觉到口腔破皮,出现伤口。 冉秋叶看向阎解成,眼眶中有一股劲倔犟,不使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流出来。 特么,不鸟我们就算了,现在还死犟死犟。 阎解成火冒三丈,怒吼道:“跟你说话,你是哑巴了,还是耳聋了?” “那个…” “大哥,你就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掐着她两腮,她没法说话。”阎解娣拉了拉大哥的衣角提醒。 嗯…小妹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 阎解成松开钳着的手,命令语气道:“说话。” “你爸阎福贵枪毙了,他曾经带过十几届学生,他的学生来吊念祭拜过他吗?来给他送行吗?没有吧?” “你们身为儿女,不替阎福贵感到寒心不值,反而替我这个无亲无故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感到寒心不值…” “你们真是大孝子,阎福贵含笑九泉。” 冉秋叶用最麻木的表情,说着最无讽刺的话,发泄游街带给她的耻辱和委屈。 第231章 逼急了的冉兴中 “冉秋叶…你找死…” 恼羞成怒的阎解成暴怒一声吼,卯足劲一巴掌狠狠抽向冉秋叶,直接将她抽飞。 脸颊传来巨痛,啪的一声响,像是电炮在耳朵炸开,炸的冉秋叶脑袋嗡嗡声,炸的她两眼冒星星。 “你们要干嘛?就算你们是红卫也不能胡作非为。”冉兴中蹭的一下站起来,脸上的麻木消失,取而代之是愤怒。 然而,冉兴中的愤怒只是怒了一下,起不到半点震慑作用。 不仅起不到半点震慑作用,反而激起阎解成更强烈的暴虐。 特么的地主阶段的坏分子,也敢对阎家冷嘲热讽,胆肥了。 今天游冉家没达到预期效果,徐江不接招鸟都不鸟他们,胸中攒了一团火气,冉秋叶那一番话直接点燃。 阎解成扭着脖子,活动手腕,露出暴虐的冷笑:“我们打不了徐江,还打不了你冉家?” “哥几个,给我打。让他这个老逼登知道什么叫武蚪。” 阎解成跳起来往冉兴中脑袋上捶,嘴里大喊:“他婆娘也别放过,他女儿更不能放打,打死那个贱女人。” “老伴…” “爸…” 冉秋叶和冉母被打的抱头倒地,惨叫中本能呼喊求救。 听着妻女的惨叫,冉兴中红了眼睛,顶着打过来的拳脚,摸到一张椅子,在空中乱挥舞。 “唉呀我焯,他手里有家伙,快散开。”阎解成挨了一椅子,痛的嗷嗷叫。 众人散去,冉兴中将妻女护在身后:“我家只是地主成份,又不是犯了天条,为什么天天游我家?” “你们与徐家有矛盾,为什么拿我冉家作法?难道就因为我女儿跟徐家认识?” “认识徐家的人多的去,为什么不去找别人,非得盯着我冉家搞?” 没人回答冉兴中的怒问,众人将他团团围住,目光死死锁定他。 冉兴中手里提着一张椅子防备,阎解成等人像是一只只伺机而动的鬣狗,只要冉兴中露出一丝破绽就扑上。 许大茂不动声色挪到冉兴中身后,对阎解成点头示意。 接收到示意,阎解成故意跟冉兴中扯皮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警惕性放松:“冉兴中,你把椅子放下,我可以允许你冉家休息三天,这三天不用上街。” 三天嘛? 冉兴中内心动摇,刚涌上头的热血似乎有点冷静下来。 冉兴中看向屋外,十几年的老邻里现在一个个看好戏,更有甚者有说有笑,将冉家遭遇当笑点。 如果我跟这群人打起来,他们应该不会送我家人去医院吧? 未谋胜,先谋败。真要打起来,一家老小绝对是挨打的那一方。 冉兴中虽然捏着椅子,但大家看出他反抗愿意明显减少。 就在冉兴中心神松懈之际,许大茂从后面将他扑倒。 一瞬间两人扭打起来,许大茂大声喊:“他倒地了,大家快把他摁住。” 特么的,冉兴中一个人拿一张椅子就敢耀武扬威?真当我们这些年轻人吃屎长大的? 阎解成立马道:“分开打,他的妻女也别放过。” 徐江不鸟他们,心里憋着一股火,正好拿冉家当出气筒。 一时间分成三团人,围着冉家三人拳打脚踢。 外面看戏的邻里,没一人为冉家出头。 他们甚至觉得冉秋叶是个惹祸精,忍了那么久,现在就忍不了一点点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用言语激怒这些人。 之前来文的,只拉你们冉家上街游;现在好了,直接从文斗变成武的。 看戏人群骂冉秋叶是惹事精,是赔钱货的声音不绝于耳。 打的冉兴叶没有反抗之力,打的冉家母女捂着肚子惨嚎不止... 最终在冉母被打晕死才住手。阎解成他们怕打死人。 阎解成打爽了,心中那股憋着的气发泄完了。 只是,冉家这伤势,恐怕没个五六天是上不街。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他们游的不止冉家这一家。 阎解成伸一个懒腰,扭了扭屁股,拍拍手掌道;“今天打的真痛快,浑身哪哪儿都通达。” 阎解成等人走了,而冉家三口还躺在地面。不是他们不想起来,实在是痛不能动。 看戏的邻里陆陆续续散去,没人进到冉家伸出援助之手。 没事时喊着远亲不如近邻,相互之间要互帮互助。有事时就是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完美诠释人性的趋利避害。 一家三人躺在地面,冉兴中扭动脖子看向妻女,老伴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晕死过去。 女儿原本姣好的脸血糊啦嗞,鼻子还有股股血流,头发也不知道被谁薅掉一大块,露出血肉。 她没有晕死,就那么躺在地不哭不闹,像是一个木头人。 不哭不闹也不喊痛,女儿的懂事和倔强像一把无形的钝刀,一点点割着他的心脏。 冉兴中忍着痛艰难坐起来,爬到老伴身边,将她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来,随后又扶起女儿,将母女俩揽在怀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冉兴中很痛苦十分内疚,是自己无能无用保护不了妻女,眼睁睁看着被殴打欺辱。 一滴滴眼泪不受控制往外冒,顺着眼角啪嗒啪嗒往下落。 “爸,有啥好哭的,这都是命,咱家是地主成份,这一辈子都洗不掉。”落下的眼泪在打在脸上,冉秋叶开口安慰。 冉兴中低下头看女儿,眼泪落的更快。 “对不起秋叶,是爸爸没用连累你。”冉兴中抬手捏着衣袖擦去女儿脸上的血污和落在她脸上的泪水。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反正冉兴中哭到没眼泪。 在女儿的帮助下,背起老伴放到内屋床上。 父女俩靠着床沿坐下,冉兴中道:“女儿,阎家三番四次欺我冉家,你说我曝光阎家是土匪,能不能给阎家一个深刻教训?” 教书育人十几年,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老爸突然发狠,冉秋叶一下子有点不适应,眼神中出现一丝异样。 冉兴中看着女儿,他想听听女儿的意见,是沉默忍着,还是给阎家一个深刻教训。 当然,也只是听听。如果女儿不同意,他将用自己的方式让阎家那群王八犊子知道,妻女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逆鳞。老实人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第232章 将主意打到段秀 冉秋叶沉默良久,开口道:“我们是地主成份,他们是小将。曝光有用吗?没人会相信一个地主家庭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而且,曝光阎家,同样等于自爆。对资本,地主成分不好的家庭去黑市换钱,态度是零容忍。到最后可能是阎家没事,我家出事。” “只要找对人,绝对能让阎家不好过。” 冉兴中很笃定道:“我不信你口中那个徐江看不出阎家用意。以你对他的讲述那些事迹,可能肯定徐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狠人。他之所以隐忍不发,可能只差一个把柄。” “有了把柄,绝对不会让阎家像苍蝇一样天天在耳边嗡嗡叫挑衅不休。” “在那座四合院住户眼里,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在我冉家眼里,阎家何尝不是大恶人?恶人自有恶人磨。” “哪怕最被那个叫徐江的交出去打把,变成他的功绩,我也要给阎家那几个王八犊子上一课。” 冉秋叶:“爸,别想那么多,先把伤养好再说。” … 打发走队伍其余人,阎解放带着核心队员去下馆子。 至于谁是核心,当然是95号四合院这群人是核心,是阎解放成为小将后的班底。 刘许两家是核心中的核心,自然跟阎家坐一桌。 请大院这群人下馆子,是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阎解放大气包下几桌,十分豪气道:“都是一个大院的兄弟,吃好喝好,今天全场由我阎家买单。” 有人请客吃饭,大院这群人当然乐意。 至于是否怀疑阎家哪来那么多钱,他们自行脑补出一个完美的理由。 一年穷知县十万雪花银,就是很好的诠释。 阎解放都成小将,要是没来钱手段,还过着半饥不饱忍饥挨饿的穷日子,他们都要怀疑阎解放能力有问题,不配当这个小将。 酒酣耳热时,阎解放道:“把冉家打的跟龟孙子一样,没有个三五天走路可能都成问题,暂时游不了街。” “我们明目张胆的挑衅,徐江都不冒头出来瞄一眼,你们说徐江是怂了,还是压根不在乎冉家死活?” 说怂很合理,说不在乎同样合理。主要看站在什么角度,又是以什么心态去揣测。 但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喜欢站在自己角度去思考问题,喜欢以自己内心所想要的那个答案去思考问题。 “我觉得他即怂,也不在乎冉家,属于外强中干那种。” 许大茂拉了拉袖子的红色标识道:“他不怕咱们,有可能怕这个红色。巧的是我们袖口正好有。” “咱们没找他的茬,以为我们怂,才有那一次羞辱阎解成。但咱们真硬气找他的茬时,他又怂了。” 阎解放:“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许大茂想也没想道:“怎么办?就像昨天说的那样,只要他怂了咱们就扑上去,把他摁死。” 在座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嘴皮子牛逼轰轰,真到干徐江时,阎解放内心又有点打鼓。他是小将,如果徐江打击报复,他就是那只出头鸟。 他道:“要不这样,咱们先从他的亲朋好友下手。” 许大茂立马反问:“拿吴秀清开刀?都在大院动手了,还不如直接干徐江。” 阎解放摇摇头:“是段秀。她不是在轧钢厂上班嘛。” 段秀?这个名字好久没听人提及。 当初她进轧钢厂,还是我许大茂带的路,事后还对她多有照顾。 结果,得到的回报是徐江害他离婚,吴秀清截胡。 啪... 许大茂狠狠在桌子上捶一拳头,厉声道:“就从段秀先下手。咱们一步步蚕食徐江,最后让他成为像我们一样的孤家寡人。” 阎解放将手中酒一口闷,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今天休息日,轧钢厂休息。我们也不知道段秀住在哪里。” “今天下午我们也休息半天,养足精神明天早上就冲进轧钢厂把段秀拉出来绑了。” “好...”大家异口同声。 ... 次日清晨... 段秀骑和往常一样骑自行车来到轧钢厂上班,跟着工人形成的蓝色洪流一起走进轧钢厂。 来到播音室,看到门是开着的,段秀脸上出现一丝惊喜,难道于海棠不用上街游? 走进播音室,果然看到于海棠。段秀开心小跑上前拉着她的双手:“今天可以正常上班?” 听到段秀这样问,于海棠微笑中的苦涩一闪而逝。她点点头道:“我爸给那些人交了一笔钱,这一个星期不会找我家麻烦。” 段秀拍着胸口,大松一口气:“这样也好,破钱消灾。至于轧钢钢内部自查自纠的劈斗,暂时还没轮到你吧。” 于海棠摇摇头:“一天只斗三个,要得好久才轮到我。” 段秀:“这样也好,起码能安安心心上一个星期的班。” 从云动开始起,各行各业,各个单位都受到影响,只是轻与重的区别。 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不仅会被小将们拉上街,轧钢厂内部也有属于自己的方式,而且还是李怀德牵头任小组长。 那些不听自己话的轧钢厂干部,李怀德以各种由头找茬,将他们统统赶去扫厕所,工资也是按最低标准上面。 至于那些成分不好的工人,该游的时候去游,游完回来继续在原岗位上班,不会赶去扫厕所。 在李怀德的努力整人的情况下,只花几个月时间,就将轧钢经营成铁桶江山一言堂。 这时,宣传科办事员来到播音室,看到于海棠稍微愣了一下。 只是稍微愣一下,然后若无其事道:“于海棠,这是今天要斗的三个人信息,全厂广播通知下去。” “好的,等到时间就通知下去。”于海棠接过通知文件。 等那位办事员走了,段秀凑过来看上面的内容。 于海棠将文件交给她:“还是你家成分好丝毫不受影响。” ... 轧钢厂大门处,阎解放抬起胳膊,将袖章给守门的保卫科员看。 看到这个标识,保卫科员没阻止他们进去绑人,也不敢阻止。 这些小将人数加起没有保卫科人员多,但他们背后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四九城好多工厂,好多单位被小将们冲了,是那些地方没保卫科吗? 保卫科敢对着干,他们就敢把保卫科给绑了拉上街高帽子,理由就是他们不支持,且阻碍鸽命。 第233章 李怀德放任不管 此时的李怀德正在办公室内,与刘岚浓情蜜意打的不可开交。 突然电话响起,把正起劲的李怀德吓一跳,打扰到好事,脾气一下子上来,叮叮当当的铃声,真想把它砸了。 没好气对刘岚道:“安静,别发出声音。” 刘岚搔眉弄眼娇滴滴的点头。 拿起电话,李怀德调整心态,用不冷不淡语气道:“喂,那位?” 电话那一头响起保卫科洪科长声音:“李厂长,有小将跑到轧钢厂来绑人...” 不等洪科长把话说完,李怀德不冷不淡瞬间变得不耐烦:“小将们来绑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你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小将们绑的都是该绑的人,咱们自然配合他们工作。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人,不影响轧钢厂正常运转就行。” “好的李厂长。”听出李怀德语气里的不耐烦,洪科长挂断电话。 等李怀德放下电话,刘岚像蛇一样缠上来,柔声细语道:“总有小将来轧钢厂绑人,这样下去不得乱套?” 李怀德撇了撇脑袋,示意刘岚给他点上一根烟。 狠狠抽了一口,再吐出一大口烟,舒坦传遍全身,李怀德缓缓道:“两个月前,城北区一个拖拉机厂,保卫科差点与小将们发生械斗。上面发文指导意见,乱中求稳,尽量保证平稳生产。” “为了轧钢厂稳定,那些成分不好的工人,该咋的就咋的,轧钢厂绝不会保他们。” 刘岚娇笑问:“还好我家成分没问题,否则你也会无情抛弃我吧?” “悲不掌兵,义不主财,善不为官。你说呢?” 李怀德将手中没抽完的烟摁在桌面掐灭。他不抽烟,改为抽刘岚。 另一边,洪科长正陪着阎解放,一来是防止他们在轧钢厂乱来,二来得知道绑走的是谁,做到心里有数。 洪科长:“阎小将,这次来绑的是谁?” 许大茂站出来开口道:“播音员段秀。” 洪科长注意力都在阎解放身上,压根没注意许大茂。 许大茂的突然开口,这才引起他的注意。 看到他袖口,洪科长不由皱眉,心中暗想就许大茂这样的人,也配加入红卫? 以前下乡放电影,在乡下流言蜚语不少。虽然没人去证实是否在乡下睡女人,但大家传的有鼻子有眼,无风不起浪。 这人一身毛病,作风有问题,还坐过牢。 洪科长皱眉被许大茂捕抓到,这细微变化戳到许大茂那敏感又脆弱的自尊,能感觉到洪科长对他的嫌弃。 自尊受到打击,许大茂当即伸出胳膊露出上面的标识,来证明自己,来给自己强行挽尊:“洪科长,我现在是红卫,请对我放尊重些。” 特么的,这许大茂会读心术吧,能看出我内心对他的不屑。 “哦,原来是许同志,可喜可贺。”洪科长皮笑肉不笑,礼貌中带有距离感。 虚假的客套话说完,洪科长不再搭理他。洪科长再次问:“请问你们这次绑的是谁,我保卫科好做个登记。” 阎解放将许大茂的话重复一遍:“播音员段秀。” “哦,那绑她的理由呢?”洪科长继续问。 绑她的理由?这个他们还真没想过。 他们对段秀,哪怕是吴秀清的底细都不太清楚。只知道她一家是中西部农村人,被徐江带到四九城。 段秀嫁人后,她与大院住户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上都没有交集,像两个世界的人。 至于段秀婆家,更是一无所知。连段秀的男人姓啥名啥都不知道,住哪里也是一无所知。 绑人总得有个借口,阎解放哑口无言让现场气氛一下都尴尬。 许大茂见状,再次开口:“段秀她男人家日子殷实,她不在家相夫教子,以一个文盲身份干起播音员,明显是想占轧钢厂便宜,属于多吃多占。” 这理由把洪科长干懵逼了。相夫教子总得有子可教吧。她虽然结婚了,但她至今没有生孩子。 这理由不能说牵强,完全是胡扯。 至于以文盲身份干播音员,这都过去两年多时间,人家边播边学,早就不是文盲。 得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洪科长明白这群小将是没事找事。 洪科长对小跟班保卫科员吩咐道:“你带小将们去播音室,我去拉泡大的。”说完对小跟班使一个眼色。 小跟班明白洪科长又是玩老一套把戏闪人,会意点头。 回到自己办公室,洪科长再次给李怀德打电话。 这次绑的是段秀,是徐江的关系户。 徐江自从送段秀进轧钢厂后,没在轧钢厂露面,不代表他不关注段秀。 这事得让李怀德知道,看他是否看在徐江的面子安抚小将放弃这次游街。 电话响起,再次打扰好事,李怀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抬手对着腚啪啪抽两巴掌。 刘岚咬着牙齿忍着疼痛,给李怀德几个白眼:“不是自家婆娘,打的不心疼是吧?电话响的没完没了,干脆把电话线拔了。” 李怀德拿起电话,强压心中不上不下的火气:“喂,哪位?” “李厂长,我是。小将这次来绑的是段秀。”电话那头响起洪科长声音。 又是保卫科的洪科长,连续坏他两次好事。 此时的李怀德满脑子都是那点事,满眼都是赤条的刘岚。 至于段秀的事,直接抛到九霄云外。 只要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都没眼前这个少妇重要,她真的在勾魂。 不耐烦道:“你身为保卫科,你自己看着解决,没必要三番四次打电话。我现在忙的很,你一直打电话让我没法安心工作。” 刘岚怂恿道:“这一会一会的电话,搞的不上不下,心里总的感觉欠欠的,一点也不痛快。要不你把电话线拔了。” 刘岚这耳边风一吹,李怀德想了想还真这么干了。十几二十分钟时间,应该不会漏接什么重要电话。 另一边,洪科长放下电话,坐在办公桌前,思索半天。 既然李怀德都不在意这件事,他决定还是像往常一样装聋作哑。 现场有小跟班盯着,出不了乱子。 至于徐江会不会找到轧钢厂要说法,李怀德是第一负责人。 ... 另一边,段秀正拿着一本书来看。自从识字以后,在播音室无聊时,就会拿一本书出来看打发时间。 如果有不认识的字,或者不明白的句子,成语之类,可以找于海棠解答。 突然,一群鱼贯而入,几个呼吸将播音室挤满人。 看到是一群小将,段秀表现很淡定,因她家成分没问题,自己也没犯原则性错误,劈斗劈不到她身上。 于海棠则是截然相反,慌乱后退,一直退到角落退无可退。她眼神中惊惧慌乱,声音打颤:“你们要干嘛,我家交了钱,说好一个星期不会游到我家,你们小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当事人没反应,你个局外人反应这么大。 阎解放看着这个前嫂子的堂妹,嘴角出现一丝玩味:“谁答应不游你于家,你找谁去。又不是我答应的。” 第234章 许大茂大嘴巴子段秀 跟于海棠开一个小小的玩笑,看着她脸上被惊惧占满,阎解放笑的更邪恶,有种玩弄于股掌之间撑控他人的美妙。 心里爽归爽,他没忘记来轧钢厂的目的。 扭头看向段秀,发现她抱着书放胸前,很淡定看着他们,脸上没丝毫惧色。 阎解放嘴角上翘,像是条翘嘴鱼。他大概率猜到段秀为什么这样淡然,这女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咱们是冲着她来的。 段秀的确没往这方面去想,成分没有问题,也没做违法犯纪的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而且冲进来这群人中,有不少是95号四合院。 段秀对大哥很有信心,只要他还住在那座四合院,这群人就像鹌鹑一样老实,不敢炸刺。 看到阎解放看向自己,段秀与之对视看过去,眼中无比自信不带一点怂的。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段秀感觉气氛一点点凝固,这事的苗头不对劲,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涌起,这群人是冲她来的。 阎解放那阴鸷的眼神一直盯着,一副蔫坏蔫坏的坏笑透着不怀好意,段秀不由紧张起来:“阎解放,你要干嘛?你别乱来,这里是轧钢厂。” 阎解放嘴角咧的更大:“段秀,你不仅是个文盲,还没有脑子的女人,说出的话很可笑,很无知。这里是轧钢厂,你猜我是怎么进的轧钢厂,怎么找到播音室的?” 段秀心里一咯噔,想起李怀德对小将们的态度,为了轧钢厂稳定,不会跟小将们起冲突。 目光看向播音室外,除了一些做不了主作的轧钢厂办事员看戏,能说的上话的干部一个都没有。 阎解成看到于海棠,睹人思人想起他的前妻于莉,一股怨恨压不住往外冒。 他恨于莉不顾夫妻情分,阎家一落难,宁愿背上二婚的坏名声,也要跟他离婚。 阎解成看向角落里蜷缩,吓的颤颤巍巍的于海棠,一个坏心思冒出来,改明去于家,把前妻,前丈人,丈母娘一家拉上街游。 阎家这种自私自利的家庭,从来不在自身找问题,错的永远是别人,永远都是别人对不起阎家。 阎解成道:“把于海棠也拉上街一起。” 亲兄弟之间,无须多言一句话就能明白对方意思,阎解放点头同意。 许大茂催促道:“阎解放,跟这两个女人废什么话,来人绑了她们。” 许大茂不满阎解放磨磨唧唧,当即挥手招呼人上前绑人。 看着逼近的人,于海棠抱头做出鸵鸟行为:“我家交过钱的,这一个星期你们不能游我。” 阎解成一把揪起于海棠头发:“谁承诺的去找谁。” “许大茂,你们想死不成?我大哥是徐江。” 段秀第一时间想到徐江这个大哥,而不是婆家。 毕竟,许大茂这群人跟大哥住一个大院,知道大哥的狠辣手段,搬出来能镇住这些人。 然而,这一次段秀失算了,许大茂正一步步试探徐江,一点点驱散心中对徐江的恐惧。 许大茂戏谑道:“徐江敢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敢把他一块绑了拉上街游。” “我告诉你段秀,徐江现在是怂蛋,我们一次次挑衅他,他关上家门躲在屋内不敢出来。” 躲在屋内不敢出来?我几个月没回娘家,妈和大哥家发生什么事? 上一次回娘家,还是徐雷过周岁。 想到大哥的强势,在大院崩了傻柱都没事,怎么会怕许大茂这群没工作,还有坐牢案底的小瘪三,段秀不相信许大茂说的是真的。 然而,当眼神扫到他们袖子挂着的袖章,段秀心中一紧。在内心质问自己,许大茂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如果大哥没失势,这群小瘪三不敢跑到轧钢厂找她的麻烦,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如果大哥失势....妈妈和大哥跟他们住在一个大院,而且跟大院住户关系不好,如果大院住户一起联手,不得被针对死。 段秀思绪万千想了很多可能,只是几个眨眼功夫。 不行,得回95号四合院一趟,他们没事才能放心。 段秀伸手去推开拦在路前方的许大茂:“让开,我要回一趟95号四合院。” 都到这个地步,段秀还敢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许大茂这暴脾气一点也忍不了。 认不清现实,就帮她认清现,抬起大巴掌狠狠给段秀一个大嘴巴子。 许大茂冷笑道:“我们今天就是来游你的,你想趁机逃跑?先问我答不答应。” 一瞬间,脸颊火辣辣的痛,段秀捂着脸怒目瞪着许大茂。自从她长大成人后,还没人敢打她大嘴巴子。 这时,于海棠拉了拉段秀:“别跟他们对着干,他们真的会打人。”这是于海棠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有很多人一开始不配合,做出反抗行为,被小将们打几顿后就老老实实配合上街游。 随着游的数次多了,最终变成得麻木。自己给自己带上铁牌子,给自己戴上铁皮高帽子,走在街上像一具没有灵魂空壳。 阎解成嘲讽道:“于海棠,你倒是挺上道,看来这几个月没少上街。” 对于阎解成的嘲讽,于海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在街上游多了,什么样的嘲讽谩骂都听过,内心麻木且强大。 于海棠劝说,段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对着干,就要拉上街游,她不服气,质问:“你们为什么游我?我家庭成分没问题。” 许大茂森然一笑:“你多吃多占,跟工人抢钱。” “别碰我…” 段秀拍开许大茂伸过来的手:“我本身就是轧钢厂工人,拿的是属于我的那一份工资,没有多吃多占。” “笑死,一个文盲在成为播音员,就是多吃多占。” 段秀还敢反抗,许大茂懒得啰嗦浪费口水,抡圆胳膊抽过去。 暂时在段秀这里收回一点利息,后面再在吴秀清,徐江身上全部找回。 几个大嘴巴子全力抽下去,抽的天旋地转,把段秀打懵逼。失去反抗能力,在晕晕糊糊中被绑了,半拖半拽拉到轧钢厂门口。 至于于海棠,老老实实不敢升起半点反抗意识,这几个月上街游得出一个结论,只要不反抗就不会挨打。 第235章 游到南锣鼓巷 轧钢厂门外… 于海棠很自觉给自己带上铁牌子,铁皮高帽子,熟练的动作让阎解成等人哈哈大笑。 大笑过后,目光齐齐看向段秀,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且丝毫不加掩饰。 许大茂努了努嘴,冷笑道:“段秀,看看人家于海棠,那叫一个乖巧顺从,就条狗一样听话。榜样就在眼前,还不赶紧学着点?你给自己戴上吧。” 许大茂将于海棠的顺从比作听话的狗,其他人纷纷戏谑地盯着段秀。如果她能像于海棠那样当一只顺从听话的狗,那感觉…他们心中暗自想象着那种征服的感觉,想想都激动不已。 她可是徐江认的妹妹,践踏徐江的道路上迈出一大步。 段秀虽然被打懵,但懵逼不伤脑。面对这样让人看笑话、充满羞辱的行为,她实在无法接受,更不可能去做。 就算被拉上街游,也要有骨气,不能丢婆家和娘家的脸。 段秀梗着脖子,不肯低头服软:“我不会。” 见此情景,许大茂走上前,一把捏住段秀的脸颊,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嘴里却用低俗不堪的话语调侃道:“你们快来看看她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个黄花大闺女开苞时的倔强和扭捏劲儿。” 脸凑到段秀眼前嘲讽道:“段秀,我很好奇,你跟你男人在床上也是梗着脖子说不会?” “你跟你男人结婚快一年,不会真不会吧?” “许大茂,你流氓。”要不双手被绑着,段秀真想抡圆胳膊抽烂许大茂嘴巴,让他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哈哈哈… “瞧见没,她急了,她脸红了,看来被我戳到痛点了。” 许大茂放肆大笑,肆意羞辱段秀:“难怪快一年还没给你家男人生个孩子,我要是你公公,立马休了你这个不下蛋的老…” “不对,你还是个少妇,是少母鸡。” 一时间,轧钢厂门口笑声此起彼伏,被许大茂的黄段子逗乐了。 段秀咬牙切齿,目光看向哪里,哪里笑的更大声,完全不顾段秀的感受。 于海棠看着眸子快要喷火的段秀,她帮不了忙,也劝说不了段秀妥协,任由他们摆布。 放肆大笑过后,许大茂脸上笑容就变成阴森笑:“段秀,你进轧钢厂我对你多有照顾,今天还是由我照顾你。” 许大茂拿过约十斤重的铁牌子,亲手挂在段秀脖子上。 突然的重量压来,顿时头重脚轻,段秀身子一沉,险些栽倒。 稳住身形后,后脖颈立马传来勒痛,本能想要低头弯腰。 哈哈哈… 看到段秀的狼狈,许大茂放声大笑,戏谑道:“头一回,一下子不适应吧?” 许大茂伸手掐段秀的脸蛋:“没关系的秀妹子,一回生二回熟多游几次你适应。” “秀妹子…以前我就是这样喊你的,听着多亲切。” “可是你妈,她联合农村那条土狗,截胡我的看中的女人。” “你认的那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假哥哥,害我妻离子散。” “他们全然忘了,我在轧钢厂对你的照顾。他们对我恩将仇报,做人做事不当人。” 听着许大茂的述说,段秀差点拍手叫好。就许大茂这种人,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当初进轧钢厂,是大哥亲自带到轧钢厂。有李怀德,有宣传科长照顾,哪轮到许大茂沾边。 而且,他所谓的照顾只是口头上的关心,没有任何实质帮助。 只说了几句漂亮的关心话,算个屁的照顾。他还喋喋不休的提起,搞的好像他付出很多真心,搞的亏欠他很大的恩情似的。 段秀闭嘴不作声,许大茂一点也不恼。 双手在脸上搓了搓,一副小人得志:“人无百日红,徐江不可能一直牛逼下去。” “这一切快了,我会让你妈,让徐江一家付出代价,让他们跪在我脚下忏悔。” 说话间,许大茂给段秀带上铁皮高帽子,粗暴将冰冷的细铁链子缠在她脖子上。 许大茂阴森笑容中带有一丝报复的疯狂,咧着两排牙道:“秀妹子,别低头帽子会掉。不然还没看到你妈,你大哥被我们摁死,你就把自己勒脖子窒息死了。” 说着,许大茂还打着手势,右手在自己脑袋上面画圈,然后脑袋一歪,吐出舌头:“就像这样,死的老惨咯。” 两人都戴上,阎解放大手一挥:“走,往南锣鼓巷去,我就不信吴秀清,徐江还能忍气吞声当缩头王八 。” 回南锣鼓巷的路上,阎解成对刘光天,许大茂吩咐道:“你俩快一步回到大院,拿盆敲的锣鼓喧天,让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游的是谁。” 这事他们熟,当即离开队伍跑着回南锣鼓巷。 回到大院,许大茂和刘光天拿起盆和擀面杖在大院敲敲打打,扯着嗓子大喊:“各位注意了,今天游的是段秀。”重要的事说三遍,两人扯着嗓子喊三遍。 有大院住户冲出屋,不敢置信道:“许大茂,是那个段秀吗?” 许大茂:“没错,是你想的那个样,就是吴秀清的女儿 。” 刘光天及时补充道:“各位注意了,今天游的是吴秀清女儿段秀,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准备好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砸她。” “当然,没有这样东西不要紧,拿石头砸也是一样的。” 听到是游吴秀清的女儿,大院住户眼前一亮。 “好样的许大茂,干的漂亮。我们早就看不惯吴秀清,一天天装什么清高,不跟大院住户打招呼,脱离大院群众。” 有好几个大妈冲出家门,对许大茂竖起大拇指,对他们游段秀表示肯定。 尤其是曾经被阿娇送进去关起来的几个大妈,更是激动无比。 之前阎解放他们游小狗蛋的老师冉秋叶,大院住户就猜出意图,是在试探徐江态度。 不过,徐江态度很明确,他怂的不能再怂,眼睁睁看着冉秋叶一家游来游去,躲在大院不敢冒头。 今天,阎解放等人游段秀,说明开始对吴秀清,对徐江一家清算。 大院群众苦徐江久矣,这正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第236章 身高不够,跳起来揍 屋内... 吴秀清听到阎解放他们游的是段秀,顿时五雷轰顶愣在当场。他们是怎么敢的?胆子大到这种地步。 阿娇推了一下吴秀清:“吴婶子,发什么愣?快跟我出去救下秀。” “啊,对对对...不能让他们游秀。”吴秀清像是刚从梦中醒过来,一头冲出屋。 阿娇对小狗蛋和孩子道:“你们在家待着。” 今天游段秀,明显是冲着自家来的。为了孩子安全,阿娇反手把门锁上,防止孩子突然出门,也防止他们强闯。 吴秀清没有理会还在中院叫喊的许大茂刘光天两人,闷头往大院外面跑,要阻止他们对女儿的伤害。 看到吴秀清慌乱冲出屋,许大茂和刘光天笑的更猖狂,现在知道害怕?现在知道慌张? 纵使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段秀,今天必须游她,我说的。 看到阿娇还有闲功夫锁门,许大茂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锁上门就能保证孩子的安全吗?真是异想天开。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懂不懂,当我们要摁你徐家时,就算是铜墙铁壁也没用。 直觉告诉阿娇,有人在看她,锁上门转身一瞬间与许大茂对视上,在他眼神中,感受到不怀好意。 而刘光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使出吃奶的劲哐哐敲盆,故意扯着嗓子喊,生怕别人听不到。 之前想着过自己的安稳日子,不招事也不惹事,他们要游冉秋叶就让他们游,不鸟他们的挑衅。 现在居然敢把爪子伸到段秀身上,把她拉到南锣鼓巷,挑衅到家门口。 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家男人是病猫? 许大茂的眼神让人不爽,刘光天的破锣嗓子听着刺耳。 阿娇走到两人跟前。 许大茂扬起脑袋,故意抬起手上袖章,45度挑衅看向阿娇:“阿娇,我们现在是红卫。我许大茂已经不是当年的许大茂。” 刘光天停下敲盆,学着许大茂的样子,十分傲慢道:“没错,我刘家也不是当年的刘家,不信你让徐江那个怂包缩头乌龟出来碰一碰,我们把他往死里摁。” 阿娇鄙夷不屑道:“一群小瘪三,仗着人多势众,有点能力就以为天老大你们老二,目中无人。” 阿娇虽然是个女人,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有股独属于南方女人的娇滴滴。但她不是真的娇滴滴。 面对许大茂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面对两个成年壮汉,阿娇没有丝毫胆怯,身高不够,跳起来揍。 耳边传来恶风,两人来不及反应,两道电炮在耳边炸响,紧接着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许大茂和刘光天被这一巴掌扇懵逼。 徐江不在家,明明优势在我的情况,阿娇这个臭女人敢一扇二,她是彪子吗? 不等两人从懵逼中反应过来,肚子传来一阵绞痛,两人捂着肚子倒下。 放倒两人,阿娇没有耽误,扭头就出门。 刚冲到大院门,看到吴秀清趴在段秀身上,将她护在身下,承受和反抗来自四面八方的打击。 一只胳膊护住女儿的脑袋,一只胳膊用尽全身挥动,想要打开那些踢到女儿身上的腿。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每一次使出全力挥出拳头,但每一次又显得那样无力,十几个年轻人,不是脚踢就是脚踹,护住女儿这边,又漏出那一边,真正是顾头不顾腚。 此时的段秀没了之前的硬骨气,吓的放声尖叫:“不要打,求你们不要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你们要我怎么样都配合。” 她在求饶的同时,本能的往吴秀清怀里钻,本能觉得妈妈的怀抱最安全。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被打怕了。” 阎解成通红眼,脸上尽是暴虐,伸手抹去右胳膊上伤口:“敢咬掉我手上一块肉,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吴秀清的身影出现在大院门口,仿佛是一针强心剂,让段秀冒出一股巨大的反抗勇气,不甘受这样屈辱。 在挣扎反抗中,段秀狠狠的咬向阎解成掐过来的胳膊,从上面撕下一块肉。 本以为是无伤,结果见了红,这下惹怒阎解成,不管不顾对着这对母女一顿暴打,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受家里人影响,大院年轻人同样不待见吴秀清,徐江。虽然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矛盾,反正就是不待见,有种莫名的敌视。 阎解成带头殴打吴秀清母女,他们紧跟其后,一时间形成围殴。吴秀清护着女儿做无谓的抵抗,连逃跑的缝隙都没有。 阿娇出现在大院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没有冲昏头脑直接扎进人堆解围。 面对十几二十个身强力壮的壮汉,纵使再能打,一旦冲上去一样落得被围殴的下场。 情况危急,阿娇第一时间想到自家男人,可他不在家。 对了,自家男人在家里放了一把压箱底手枪。打不过这一群人,直接上真理,吓也能吓唬住他们。 想到就做,阿娇扭头往回跑。 阿娇扭头跑回大院,大院门口站着住户都看在眼里,纷纷发出鄙夷的声音,对阿娇的背影指指点点。 “切,就这?当初在大院的牛逼劲呢?跟他男人一样是个怂包缩头乌龟。” “平时跟吴秀清好的像一家,其实都是虚情假意。现在到患难时刻,脚底抹油跑的比谁都快,一点情都不念。” “谁说不是呢。从冉秋叶在南锣鼓巷游,徐江吓的龟缩在大院不敢冒头,我就看出徐江是空心架子,看着牛逼轰轰,其实日子过的如履薄冰,生怕大院这些小将们把他一家绑了上街游。” “我早就看吴秀清一家不爽,成了管事一大妈还小家子气,从未为大院谋过福利,从未主动开全院大会交代一些事情。” “我不仅看吴秀清不爽,我还看徐江一家不爽,把大院霍霍的没有人气一副死气沉沉。想想三位管事大爷时期,从前院一直热闹到后院。” 三位管事大爷死了好些年,到现在还有人怀念? 大院住户闻声看去,发现是刘汪氏在怀念。那就不奇怪了,她死鬼老伴刘海中就是管事大爷之一。 一下子被这么人注视,刘汪氏有些不自然。不过为了面子,她强撑着不露出怯场,咬牙切齿道:“等我家光天光福绑了吴秀清和徐江一家,我拿鞋底抽死他们,出心中恶气。” 第237章 刘光福大孝子行为 大院住户议论声音很大,没有避讳人,阎解成他们这群人全都听进耳朵里。 大院住户所说,就是他们心中所想。吴秀清被围殴,阿娇第一反应当缩头乌龟跑回大院,说明徐家是真的怂了。 既然徐家怂的连吴秀清都不管,下一步就该针对徐家。 这一刻,大家对徐江的恐惧快速削减,取而代之是报复心理。 哈哈哈.... 阎解成放声大笑,抬起受伤的胳膊吸一口,然后吐向吴秀清:“吴秀清,看没到?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依仗的徐江,他怂了。” “别急,我会慢慢炮制,让徐江跪在我脚下磕头忏悔,最后将他一家摁死。” 说着说着,阎解成脑海自动脑补出画面,他用只有半只脚掌的脚踩着徐江的脑袋,以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痛哭流涕的徐江。 在他磕头忏悔,拼命求饶下扣动扳机。 “哈哈哈...爽,真特么爽。” 阎解成放肆大笑,笑声有白日做梦的癫狂,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意淫。 砰… 就在阎解成意淫扣动扳机枪毙徐江时,好巧不巧耳边响起枪声,紧接着尖锐的爆鸣声轰然炸响:“杀人了,快跑,她手里有枪。”人群如受惊的羊群哄散溃逃,乱作一团。 阎解成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是枪声吓的,还是突然从意淫中清醒过来。 他恍惚看向四周,就他一个人站着,脚边躺着吴秀清母女抱在一块哭嚎。 看到阿娇手里拿着手枪,枪口冒着似有似无的烟,阎解成瞬间吓的白毛汗直冒。 我的妈呀… 我只是在想象中扣动扳机,阿娇这个臭女人是来真的,还开枪了。 不管有没有人受枪伤,阎解成双手抱着脑袋,撅着屁股闷头逃跑,真正做到抱头鼠窜。 刚才意淫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窝囊不堪。 看到阎解成撅屁股逃跑,阿娇想起自家男人上门抓阎福贵场面,当时阎福贵撅着屁股头往墙角钻。 果然鼠辈一窝,连逃跑的姿势都同步。 阿娇还是那个看似娇滴滴,但她手持真理,所过之处人群一哄而散,看她像一只噬人的母老虎。 走到吴秀清面前,将母女俩拉起来,阿娇道:“吴婶子,秀,跟我回大院。” 段秀瑟瑟发抖,躲在吴秀清怀里,眼睛中满是恐惧:“嫂子,我怕。那是他们的窝。” 阿娇恨恨目光扫向躲在远处掩体后面,缩头缩脑的阎解成众人。 轻拍段秀后背安抚:“秀别怕,跟我回大院,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回到大院,嫂子立马打电话把你大哥叫回来,让他收拾这群杂碎。你放心,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掉。” 阿娇搀扶母女俩走了,直到不见背影,大家这才敢从掩体后面走出来。 大家心有余悸围在阎家身边,对付徐江的坚定眼神有所动摇。 连阿娇那个闲在家没事干的臭女人都有枪,他们赤手空拳没法下手。狗急了咬人,她急眼了真开枪。 众人看向阎家兄妹四人,都不愿意成为第一个挨枪子儿的人。 阎解成四下看了看,发现不对劲,少了两个人。 阎解成:“许大茂和刘光天呢?” 这时刘光福站出来开口道:“他俩进大院就没再出来。” 阎解成:“谁进大院去看看许大茂和刘光天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没出来汇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眼神躲闪四处张望。 阿娇手里有枪,这个时候进大院,她万一应激反应过大,再开一枪,不就芭比q了。 没人愿意回四合院,阎解成的目光落到刘汪氏身上,对刘光福吩咐道:“刘光福,让你妈进大院看看院内是什么个情况。” 刘光福:“为什么是我妈?” “因为你二哥刘光天在大院,你妈也是他妈。”阎解成想也没想回答。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刘光福看向刘汪氏,以不容违抗的语气命令道:“妈,你回大院看看二哥的情况。” 原本被枪声吓的颤抖不止的刘汪氏不抖了,眼睛瞪的老大看着这个大孝子。 阎解成说啥你就听,你跟他亲还是跟亲妈亲? 刘光福在刘汪氏眼中看到震惊,看到失望,也看到一丝悲凉。 但那又怎样?这么危险的事难不成自己上? 看到归看到,刘光福内心毫无波澜。从小到大,父母的爱都给了大哥刘光齐。哪怕大哥结婚后抛弃这个家,父母依旧念念不忘,嘴里常挂着大哥。 他和二哥像是路边捡的野种,不仅得不到半点关爱,三天两头还挨皮带抽,沦为出气筒。 刘汪氏的眼神变得黯淡,她能感觉的到儿子们的不孝和逐渐冷漠。 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她的腰没了往日的笔直,变得佝偻。仿佛在刘光福说了那句话瞬间老了十几岁。 刘汪氏回到大院,在中院看到倒地的许大茂和刘光天,两人弓成虾米哎呦哎呦嗷嗷叫。 刘汪氏快步走到刘光天身边,将他扶起来:“光天,你们这是怎么了?” 刘光天:“妈,我们是被阿娇打的。” 见过阿娇拿枪,外面还响起枪声,刘光天嘴巴不敢犯贱,不敢骂阿娇是臭女人。 刘汪氏一手扶一个:“我扶你们回家里休息。” 刚走到后院,三人听到徐家传来段秀的哭诉声:“大哥,我被许大茂那群禽兽欺负,他们骂我打我,还当着所有人面羞辱我…” “呜呜呜…十几二十个人围着打,我好害怕…” “大哥,你快带人把许大茂他们抓起来枪毙。” 给徐江打完电话,阿娇又将电话打到地质院。 她曾经在地质院工作过,知道院里电话。 电话交到段秀手里,又是对杨涛一阵哭诉,让他快来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他是她的男人,要为她出头。 段秀的情绪是崩溃的,说话的声音也是崩溃,几乎是大哭大闹一样的倾诉委屈,许大茂三人在外面听的真真切切。 听到段秀句句都提到自己,许大茂头皮发麻,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焯尼玛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打你骂你羞辱你,你为什么在徐江,在你家男人面前只提我一个人名字? 许大茂全然忘了,是他欺负羞辱辱段秀最狠最多的人,不把账算他头上,算谁头上? 许大茂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有的是担惊受怕,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躲外面去,不能被徐江抓到,不然他完了。 许大茂用力推开刘汪氏的搀扶,头也不回冲出大院,要在徐江回来前躲起来。 刘光天先是一愣,后仿佛想到什么大恐怖,一把推开刘汪氏紧跟着跑出大院。 恐慌一旦蔓延,就会造成更大的恐慌。 阎解成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羊群效应在他们身上展现淋漓尽致。 他们十几二十人见两人慌乱逃窜,想也不想跟在后面闷头逃窜。 第238章 阿娇堵门 大院内… 段秀摇完人,阿娇提着枪,带着吴秀清母女俩堵在四合院大门口。 阎解成他们在外面四散逃开,自己一个人没法抓。但大院内这些人,一个也别想出门。 这一幕让还留在大院的住户头皮发麻。 特么的,前些年徐江来这一套,把刘家阎家人抓了。 现在他媳妇阿娇也玩这一套,咋的是想团灭大院所有住户吗? 毕竟,阎解放带领的这支队伍,有三分之二是大院的人,他们都参与围殴吴秀清母女。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徐江不在家,当不了恶人,他媳妇阿娇就顶上,真特么全家恶人,没一个好人。 有些人忐忑不安,但为了儿子安危,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阿娇,你把门堵着是几个意思,还有没有天理王法?真以为这座大院是你徐家的自留地。” 阿娇冷笑道:“几个意思?等我家男人回来你们就知道是几个意思。”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男人是病猫?既然你们纵容家里人为虎作伥,甘愿沦为阎解成他们帮凶,一次次作死挑衅,干脆去死好了。” 阿娇每一字,字字诛心;每一句话杀机凛然,大院住户听的如坠冰窟。 完了,看来这次徐江要玩真的,不再当怂包缩头王八。 大院住户知道,徐江一怒是要嘎人那种怒。 三位管事大爷,贾家,何家的遭遇如幻灯片在脑袋里闪过,徐江的狠辣一点点占据他们的脑子,恐惧的阴云笼罩在心头。 徐江不当他们口中的怂包缩头王八,这下轮到他们怂包了。 有个大妈站出来质问:“阿娇,大院二十几户,你懂不懂什么叫法不责众?怨有头债有主,有本事去找领头的阎,刘,许这三家。” 为了保自家孩子,大院住户开始甩锅,这三家无疑是最佳的背锅侠。 阿娇不屑看着这群人:“你问我懂不懂法不责众,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懂。我眼里只有一视同仁。” “你...你...” 那位大妈“你”半天,最后说了一句:“你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哼... 阿娇突然抬起手枪:“我徐家安稳过自己日子,你们步步紧逼不讲道理,蹬鼻子上脸。你们有脸跟我讲道理?” 黑悠悠的枪口对着那位大妈,大妈吓的抱头蹲下,不敢再扯什么狗屁道理。 阿娇冷笑道:“大院有一个算一个,只要参与围殴吴婶子和秀,这次都别想跑,都得去死。” 阿娇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大院住户一个个胆颤心寒,这种事徐江以前没少干。 刘汪氏脸色苍白无血,浑身不受控制打摆子。徐江的狠辣她刘家是亲身体会过,老刘就是被他嘎掉的。 如果两儿子再被他嘎了,刘家的天,真就塌干净。她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婆子,家里没有男丁撑门面,不得被人往死里欺负,往后的苦难不敢想象。 不管这两个儿子孝不孝,于情于理都要想办法救下两个儿子。 是救两儿子,也是在救自己的未来。 最不济也要留住一个儿子撑门面,将来给她养老送终。 刘汪氏悄咪咪往月亮门方向挪,确认阿娇没注意到自己,嗖的一下溜走跑回后院。 回到后院,刘汪氏搬桌子搬椅子,翻后院墙出大院。 刘光天跟着许大茂跑,而大家伙是跟着他俩跑,队伍虽乱但没散,刘汪氏很快找到两儿子。 刘汪氏急切催促道:“光天光福,徐家这次是来真的,你俩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被徐江抓到。” 刘家两兄弟还没开口,阎解成抢先道:“刘大妈,大院是什么情况?” 哎... 刘汪氏深深看了一眼阎解成,哀声叹气:“这事你们玩脱了。大院有一个算一个,被徐江抓到就是枪毙。” “阿娇把大院门堵住,不让大院住户通风报信,我是翻后院墙跑出来的。你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徐江的脾气熄火了,等这件事平息,再让自家父母通知回家。” “可我没父母啊。”阎解成脱口而出。 刘汪氏:“没父母,回不回四合院都一样。没了父母,到哪里都是家。” 阎解成脸都黑成锅底,能一样吗?户籍还挂在街道办。 通风报信完,刘汪氏推着两儿子,催促道:“只要活着,总比死了强。你两兄弟快离开街道这块区域。” “街道办黄浩,交道口安大兴都是徐江的人,躲的越远越好。” 刘汪氏走了,留下茫然的众人。 望着身前条条大路,各个胡同,看似有很多选择,可他们不知道怎么选择。他们不想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在阴暗里爬行求活。 如果徐江抓不到他们,父母兄弟姐妹还在大院,会不会受到牵连? 这一刻,众人发现,玩不起的是自己,而不是徐江。 众人很茫然,急需一个拿主意的主心骨,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阎解放,他是领头的小将。 众人看过来的眼神,让阎解放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接下来自己一举一动,关乎到二十几人的生死。 见他犹犹豫豫耽半天拿不出一个章程,耽误大家时间,许大茂开口道:“你这震慑不了徐江,就找你的上级。” 他们红卫虽然松散自由,但上级是存在的。 阎解放等人只绑普通人上街游,他们的上级绑的则不是普通人。巧的是徐江不是普通人。 大家眼前一亮,这个法子不错,只要有人能震慑徐江,他们就可以回家,不用东躲西藏。 负责东城区这一片的文鸽小组王组长,他如果肯出头,振臂一呼能能聚集不少小将。面对几百上千号人,徐江还能翻天不成? ps:鸽=革。 可这样又冒出另外一个问题,求人办事,还是事关生死,总不能空手去求。 阎解放提出送礼的问题,大家又沉默。家回不了,哪来钱凑。 而且这礼送轻了,别人看不上;送重了,没钱送。 现在摆在面前两条路,要么东躲西藏,要么去找小组王组长。 一时间,众人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将众人表情看在眼里,现在大白天去黑市劫道也来不及凑钱。 阎解成目光一一扫过,最终落在许大茂身上。他没钱,但他爸有钱啊。 第239章 许家出钱 在阎解成眼里,许大茂父母就是一只大肥羊。把他家里积蓄挤一挤,还是能拿出送礼钱。 事情紧急,阎解成开门见山道:“许大茂,在场只有你能拿出钱。大家是一个集体,要以大局为重,你拿些钱出来,让解放去送礼。” “让我拿钱,以大局为重?”许大茂用手指着自己,仿佛听错一样不敢置信。 阎解成点点头:“大家伙的父母都在南锣鼓巷,这个时候回去,等于让徐江抓。” “你父母不住在南锣鼓巷,而且还很有钱,是最适合顾全大局的人。” 许大茂刚要开口拒绝,凭什么牺牲我家的钱,来顾大家的局,当前这场面又不是他许大茂一个人造成。 然而,众人看穿许大茂的心思,赶在许大茂开口拒绝前,一个个不怀好意围上来:“许大茂,要以大局为重,不然咱们被徐江抓住,只有死路一条。” 许大茂感受到无形压力一点点在挤压他,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准没好果子吃。 别人是三棍打散兄弟情,他们这群乌合之众一个徐江就让他们各怀鬼胎。 咽口水,许大茂道:“这个钱我可以找我父母要,但平摊到大家头上,等这件事处理完,你们得还钱。” 许大茂不是肯吃亏的主,都这个时候还敢要还钱。 可笑,凭本事借的钱,我为什么要还?不少人心中冒出这个想法。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早点把这事处理,安心回家。 大家心思各异,但说出的话却是异口同声:“借多少钱平摊,不会让你许家吃亏。” 许大茂是个人精,看出有人心口不一,但形势比人强,不得不答应。 许大茂带着一行人走偏僻的小胡同,尽量避开大街防止在路上碰到徐江。 来到关庄许伍德所居住的四合院,大院住户看到这一票戴着袖章的年轻人, 一个个吓的噤若寒蝉不敢大声喧哗。 同时,一个个伸长脖子,好奇许伍德他家儿子许大茂从哪里带过来的小将,一个个都是生面孔。 更好奇哪家倒霉蛋要被拉上街。 一大票人毫无征兆冲进屋,屋内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好几个层次。 许招娣吓的躲在许母身后寻求庇护,许母则被冲进来的阵仗吓愣住,内心翻江倒海。 她瞳孔地震,看着打头阵的许大茂,心脏被揪了一下。自家好大儿不会要当逆子,把亲娘老子拉上街劈斗吧? 儿子游亲娘老子这种,四九城每天都有出现,不是个例。 许母紧张看向许大茂,揣着明白将糊涂:“大茂,你好久没来爸妈这边,一来就带这么多人来家里,这是要干嘛呢?” 许大茂知道老妈误会,他解释道:“妈,你别担心,我来就是借点钱。” 看到借钱,许母大松一口气,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她紧张僵硬的勉强微笑放松下来,换成很自然很正常的微笑:“要多少你说。” 当着阎解成这些外人的面,许大茂留了一个心眼。他道:“我要家里所有钱。” “没问题,这个不用经过你爸点头,我也能作....” 话说到一半,许母愣住:“你说你要多少?” 许大茂:“家里所有钱。” 原本恢复自然的微笑不笑了,表情变得僵硬无比。 许母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大茂,你爸一个人挣钱,养咱娘仨,他的压力很大的。” “你一下子把钱都要走,万一家里有个三长两短,没个周转的。” 许大茂面无表情:“妈,我们得罪了徐江,他要把我们抓起嘎掉。我现在要用钱去求人保命。” “你真是瞎了心,怎么能去得罪那个杀神?老许叮嘱你关起门过自己日子,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许母抱怨一句,只觉得天旋地转,看着眼前好大儿出现重影。 许母晕倒,许大茂借机将阎解成这些人往外赶:“你们先出去,我把我妈送回内屋。” 临到门口,阎解成提醒道:“许大茂,要钱的事可不能耽误,不然咱们都得死。” 许大茂示意许招娣关上家门,搀扶老妈进内屋。 回到内屋,许大茂当即报了一个数额:“妈,快拿两千五百块出来救命。对外就说是家里所有钱。” 只要两千五?这笔钱很多让人肉疼,但勉强能拿的出来,许母头晕脑胀瞬间好了很多。 许母担忧问:“你怎么又得罪那个杀神的?” “说来话长,你把钱拿出来,让阎解放去走关系保命。”许大茂催促道。 当许家门再次打开,门口聚集的人涌进屋内,第一眼就看到许大茂手里捏着一沓钱。 他们眼睛看直了,从未看到这么多钱,他们眼神炽热透着贪婪。 许大茂早就料到这一点,将钱交到阎解放手里:“这是我家爸妈所有积蓄。等这件事平息后,尽量把钱还给我许家。我把两千五百块交到你阎解放手里,到时候我只找你一个人要。” “咱们二十几个人不可能一咕噜都跟过去,会冲撞到上级。” 阎解放看一圈,对许大茂和阎解成道:“许大茂,大哥你俩灵光又会说话,跟我一块过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够灵光,不会耍嘴皮子呗? 刘光天踏出一步刚要争个面子,刘光福连忙把他拉住。 阎解放没空理刘家的小动作,带着两人扭头就去找东城区文鸽小组王组长。 他们仨走了,刘光天道:“我们现在怎么办?该往哪里躲?” 阎解旷道:“那里不用去,就在这里等我大哥二哥回来。” 一旁的许母嘴巴开合好几次张口欲言,想把这群半熟不熟的人统统赶出家,犹犹豫豫最终选择闭嘴。 老伴不在,大茂也不在,一大一小两个女的说话没有分量,万一开口赶人惹怒这群年轻气盛的小将,他们不管你是谁,是真的会打人。 “徐江不会找到这里吧?”大家准备安心等阎解放带回来好消息时,一个不适时宜声音打破难得的安心瞬间。 现场没有阎家两兄弟,没有许大茂,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刘光天咳嗽一声走到人前,装出一副老大的派头。 第240章 徐江回家 刘光福捂眼,被二哥的愚蠢感到无语。你又不是刘家嫡长子,咋把死鬼老爸的臭德行给继承,对当官那么有瘾,急不可耐跳出来表现自己。 当前这种情况,越低调才能越安全,越高调就成枪打出头鸟。 几个冒尖的人都不在,刘光天自然要出来冒尖。他开口道:“许大茂没带咱们来之前,你们知道这个地方吗?” 众人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我们跟许大茂同住一个大院十几年,我们都不知道,他徐江能知道吗?” 刘光天的认知和眼界摆在那里,考虑问题会受思维惯性,认知和眼界局限。 他自己不知道,就以为徐江也不知道关庄这个地方。他自己没能力搞到相关信息,就以为徐江也搞不到。 全然不了解,行动组想知道一个普通老百姓的信息,跟呼吸一样简单。 在许大茂劳改回来后,徐江就将许伍德的相关信息了解的一清二楚。 虽然徐江从未提及,不代表他不知道。 … 95号四合院… 黄浩,安大兴两人带着各自人员,前后脚过来,一时间大院门口聚集人数有二三十人。 得知是徐江让他们先过来稳住局面,阿娇这才放他们进大院。 看着徐江的两大狗腿子,带着一群小狗腿子也及时出现,大院住户一个个变成乖宝宝,静若呆逼不敢吱声。 小眼睛躲闪很心虚,同时还忍不住偷瞄,想从脸色看出一些端倪,怎么处置他们。 阿娇问:“黄主任,安所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阿娇问的,也是大院住户们想知道的。他们一个个屏住呼吸,尖着耳朵生怕漏掉一字一句。 黄浩,安大兴对视一眼,如实道:“打电话只让我们稳住局面。” “哦,这样啊。”阿娇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听到这个结果,大院住户心一下提起来。他们宁愿街道办从重处罚把这事定调子,也不愿等徐江回来再处理。 很快,七辆吉普车驶入南锣鼓巷,打头的正是徐江。 一辆吉普车下来四五个,总共三十几位行动组成员。 这座四合院,行动组成员来过好几回。 徐江以前只是成员,住大杂院能理解。现在成组长还住大杂院,是真的不理解。 以组长的身份地位,分座四合院都不成问题,为啥要挤在这样大杂院中? 大隐隐于市吗? 行动组成员看向徐江透着怪异,年轻人就是好啊,喜欢没苦硬吃。 徐江不在意他们怪异眼神,带着人就进院子。 看到徐江的身影出现,大院住户脖子凉飕飕的,身体不受控制抖如筛糠,在内心祈祷祖宗保佑。敢不保佑子孙后代,就让祖宗绝后。 “黄主任,安所长辛苦了。”徐江打招呼道。 “不辛苦,我们也是刚到。”两人客气回应。 徐江: “许大茂那群人抓了几个?” 黄浩,安大兴脸露苦涩,无言低下头。 他们来的时候,相关人员一个都不在,只有这些不上班的,被阿娇拦截强行留在大院。 阿娇出来解围道:“许大茂他们逃了,没一人回到大院。” “大哥…” 看到徐江回来,段秀有了主心骨,更觉得自己今天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头扑进徐江怀里:“大哥,我被许大茂欺负的好惨,他们说要打死我。” 徐江低头,看到段秀后脖颈勒出红色血线,勒痕周围出现淤青。 徐江轻拍段秀,安抚道:“秀,别哭。大哥现在回来,一定让许大茂付出代价。” 看着段秀抱着自家男人痛哭,一旁的阿娇有点酸溜溜。不过,她是识大体的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争风吃醋。 徐江担心看向吴秀清,吴秀清一只眼睛打成乌青色,肿的眨不开眼睛;两个鼻孔塞着布条,布条被血浸红貌似鼻血还没止,只能靠嘴呼吸;整个脸没一块正常,仿佛被烙铁烙过一样,红通通肿胀成猪脑袋。差一点点,打的连徐江都不认识。 吴秀清护着段秀,几乎承担所有伤害,伤的比较严重吓人。 该死,你们是真的该死。 怒火在胸腔中乱撞,徐江看向蹲在角落里的大院住户。 阎家没父母,许大茂家父母不在这里。徐江杀气腾腾:“刘汪氏,给老子滚出来,你特么管不住儿子,老子崩了你这个没用的狗东西。” 徐江正在气头上,黄浩,安大兴不敢开口。 这个时候阿娇最合适。阿娇道:“她也不在大院,应该是出去通风报信。” 给刘光天他们通风报信? 徐江深呼一口气,压下怒火:“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吴秀清连忙捏着衣袖抹去眼泪,哽咽道:“我没事,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秀今天受那么多委屈,被许大茂他们围着打,我心疼…” 徐江深呼一口气,压制想嘎人的冲动,眼神闪烁着凶光:“许大茂…许大茂…想死我成全你。” 凛冽的目光看向这群蹲着的大院住户,有一个算一个,这些家庭最少出了一个年轻人跟阎解放他们混,都是帮凶。 徐江的眼神扫过来,大院住户感觉身体一冷,温度仿佛一瞬间降到冰点凉飕飕控制不住打寒颤。 那满是杀机的目光像是无形的刀一点点刮肉剔骨。 如果眼神能杀他,他们现在千疮百孔。 完了,这下全完了,徐江这个大恶人起了杀心,大院住户心里哇凉哇凉的。 … 大院外,杨涛将自行车快蹬出火星子,他很担忧自家媳妇处境。 他虽然没有被小将们拉上街游,但听过见过不少被游的家庭,麻木似行尸走肉。 他不想自家媳妇经历那样的折磨。 看到大院门口停的吉普车,杨涛紧张的心终于得到缓解,段秀的大哥回来了。 进了大院,满满登登都是人,一部分人站着,一部分人蹲着。 杨涛不确认问吴秀清:“妈,是你吗?” 女婿这一问,让吴秀清有点懵,也有点恼怒,这问的像话吗?虽然被打成猪头脸,也不至于认不出来。 吴秀清有些恼怒道:“我把秀交给你,你看看你怎么照顾的?让外人欺负死。” 自家男人来了,段秀从徐江怀里离开,抱着杨涛哭的更伤心,挥起拳头不停打他。 看着媳妇哭的伤心欲绝,以及脖子上勒出的伤痕,杨涛恨不得将许大茂他们千刀万剐。 第241章 冉秋叶揭发阎家 杨涛眸中喷火,看向徐江:“大哥,抓他们时算我一个。” 徐江对安大兴吩咐道:“你把这些人都带回去,让他们交代从阎解放他们组织破四旧小队起所作所为,所说所想,事无巨细,精确到每一天。” “等他们交代完,谁说谎最多,谁交代的最少,谁就从重从严处理。” 徐江看向蹲着的众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要给我耍小聪明,我会对比大家口供,说的最少的人,受最严重处理。” 徐江的话让大院众人看到希望,又十分无奈。他们又不是参与的当事人,怎么坦白,往哪个方向坦白,他们无从下手。 说的最少,处理最严,咋的你还搞末尾淘汰不成? 仿佛是看出大家心思,徐江重复道:“将你们家人参与过程,以及听到的传言,精确到每一天,精确到每一件事。我要知道阎家,刘家,许家他们后背肮脏阴谋诡计。” 听到徐江着重提到这三家,大院住户眼前一亮。之前就想让这三家背锅,现在锅正好送到手里嘛。 徐江一挥手,示意安大兴将这些人都带走,中院一下子空旷。 钱多才和秦京茹虽然在这座四合院住了很长时间,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徐江生气。看的他俩头皮发麻,法不责众这个基本常识好像在徐江这里不管用,整个大院住户都囊括其中。 不对,我家和何大清家不受影响。 钱多才暗自擦起不存在的额头汗,还好有姑父这层关系在,平时相处的也不错。 至于何大清,他孤家寡人一个,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带宝贝孙子,没闲功夫。 ... 南锣鼓巷... 看戏的人群中有一男一女两人,他俩腋下都拄着简易自制的医用拐杖。 要不是有更好看的大戏吸引眼球,这一男一女两人身残志坚绝对是最抢眼的焦点。 拄着自制简易医用拐杖的两人,正是冉兴中和冉秋叶父女俩。他俩来95号四合院,就是找徐江曝光阎家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父女站在看戏的人群中,看着垂头丧气,一副上刑场要死不活的队伍,脸上写着大大的懵逼。 目光转到排成一条龙的吉普车,冉秋叶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认识这些被羁押的人,他们都是95号四合院的住户。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中升起,整个大院被一锅端了? 冉秋叶踮起脚尖在这群被羁押人群中寻找,结果让人很失望,那些欺负冉家的人一个都没看到。 等安大兴走了,父女俩这才向95号四合院走去。 父女俩刚在中院冒头就深深吸引大家眼球。这造型挺别致的。 尤其是冉秋叶和吴秀清,两人对视看到彼此的惨样,莫名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黄浩皱眉看着这对父女,从他俩脸上,还有拄着的拐杖无不表明这是被人打的。 徐江也看出冉秋叶的状况,第一想法就是来找他的。 仿佛是印证徐江心中猜测,冉秋叶主动开口道:“徐江同志,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黄浩及时吩咐道:“多才,京茹,将两人扶到椅子坐下。” 接到姑父指令,两人赶忙上前搀扶。 落坐后,冉秋中介绍道:“这是我爸冉兴叶,正好黄主任也在,我们今天来是揭发阎家团伙作案的的勾当。” 被打的走路都要拄拐杖,徐江摆摆手道:“坐着说事就行,不用站起来。” 冉秋叶从衣兜里拿出十块钱,伸手递到吴秀清面前:“一大妈,之前在你家借三十块钱,这是最后欠的十块钱。” 吴秀清接过钱,什么也没说,她和大家一样在等冉秋叶要揭发阎家。 冉兴中道:“这事说起来,就是...” 随着冉兴中说出阎家以前在黑市劫道干着土匪勾当还打伤人,黄浩和吴秀清露出原来如此表情。 当时医院打电话到街道办,让街道办通知伤者家属去医院。 而冉秋叶当初跑到大院,说她爸被人套麻袋,借三十块钱缴医药费。 静静听着的徐江嘴角露出一抹残忍。阎家好的很,罪证又多一条。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徐江看向冉兴中:“你能为你说的事负责吗?需要的时候,你能出来当证人吗?” 听徐江这语气,冉兴中咬牙切齿道:“昨天,阎家带着一群小将,把我老伴打晕,把我和秋叶打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能让他们得到惩罚,我愿意当证人。” 徐江对阿娇道:“媳妇,给杨涛拿些钱,让他到巷子外面叫板车,送吴婶子一家,还有冉秋叶一家去医院。” 还的这十块钱是家里最后的钱,冉家现在没钱去医院。冉兴中连忙拒绝道:“不用去医院,这些伤扛几天就会自己好。” 徐江:“钱我先替你家出了,心里记着这笔账,有钱了再还。” 冉兴中一脸窘态,尴尬道:“我和秋叶在学校领的是最低工资,不知道何年何日才能还钱。” 徐江:“手头宽裕再还,只要不赖账就行。” 紧接着对阿娇道:“你在家照看小狗蛋和儿子。” 随后又对黄浩道:“你带人在街道管辖内找,看到有这座大院的小将,直接抓起来,等我回来处理。” 阿娇连忙追问:“那你呢?” 徐江:“我猜许大茂会躲到他爸妈那里,我去关庄守他。” 徐江招呼行动组上车,目标关庄。 .... 关庄许家... 刘光天他们占据许家,而许母和许招娣成了下人,正在院子里升炉子烧开水供这群小将喝。 许招娣鼓着腮帮子,愤愤不满小声道:“妈,那是我们的家。他们口渴不自己烧水,跟古代公子似的,把我俩当下人使唤。” “拿了我家的钱,还把我们当下人使唤,这就是我哥的狐朋狗友?他们忒不是人了。” “闭嘴,别瞎说。” 许母大惊失色,连忙捂住许招娣的嘴巴,免得祸从口出。 许母小心翼翼偷瞄屋内,确认他们没听到动静,一下子紧绷的精神这才缓解放松下来。 家里没个撑门面的男人,为了不惹怒他们,就照他们使唤做。 第242章 找到许大茂父母家 七辆吉普车同时出现在关庄这座四合院。 许伍德之前是娄振华的司机,许母在娄家当佣人,对汽车的声音不陌生。 听到汽车声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个叫徐江的杀神找过来。 许母朝屋内大喊:“快跑,徐江带人找过来了。” 屋内刘光天他们正屏住呼吸,尖着耳朵听外面发动机轰鸣声,心中抱着有一丝侥幸是路过的汽车。 然而,许母这一声大喊,直接打碎他们心中侥幸。 “徐江,他找过来了…” “刘光天,你不是说徐江找不到这里来,我要撕烂你这张臭嘴。” 有人怒目刘光天,恨不得撕烂他那张烂嘴,是他误导大家坐以待毙。 “快拉唧吧倒,现在逃命要紧,让徐江抓到就完了。” 一群人像疯牛一样横冲直撞,想要在徐江进院子前逃出去。 ... 院外… 徐江一马当先冲进大院,面色冷峻肃杀,直奔许伍德家,誓要抓住许大茂。 同时,以许大茂为突破口,将逃跑的阎家等人从藏匿点揪出来。 徐江带着一群人杀气腾腾冲进院子,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哄乱。这座四合院的住户们惊慌失措,纷纷逃窜回自家紧闭大门。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的来意,但他们的气势更吓人看着不像好人。 同时,一个个站在屋内窗户边,掀起窗帘一角偷偷摸摸看外面情况。 大院今天遭了什么孽,前有小将们冲进大院赖着不走,现在又冲进一群不明来历的陌生人,一个个气势汹汹要吃人样子。 大院住户的骚乱,恐慌尖叫,引得刘光天等人更恐惧。他们原本就已经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现在这种混乱局面更是加剧了他们内心的不安 说刘光天这群人是羊群一点也不假,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不想着分散逃跑,反而带头往月亮门方向跑。 大家把带头那人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纷纷跟在屁股后面。 阎解娣跟着往月亮门逃跑,突然一股巨大的拽力传来制止向外冲的势头。 扭头往后看,是三哥。她急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水,拼命挣扎:“三哥,放手,再不跑就晚了。” 阎解旷死死拽紧阎解娣不松手,他绝望道:“小妹,已经晚了,从月亮门逃出去,只会跟徐江撞个对面,我们成了瓮中捉鳖。” 不等阎解娣开口,阎解旷生拉硬拽将她拉回屋内,并且关上许家的门。 关上门,等于关掉逃跑的想法。既然逃跑不了,只能拿起武器反抗。 阎解旷严肃对阎解娣道:“小妹,我们所做的一切,落到徐江手里,以他的狠辣,绝对不会手软。” “你注意外面情况,我看看许家有没有趁手的刀,只要徐江破门而入,直接刀了他。” 阎解娣跑到窗户边看外面形势,发现刘光天他们像羊群一样,怎样从月亮门往外跑,现在又怎样从月亮门退回来。 他们像是无头苍蝇在这个院子乱窜转圈,跑了一圈又一圈,完全看不到一丝理智冷静。恐惧占据他们大脑,身体本能在支配他们做出荒诞怪异行为。 阎解娣瞳孔突然紧缩,呼吸出现短暂停滞,从月亮门走进来的那个男人,就是大家此时要面对的恶魔。 徐江双手向两边打出手语。 行动组接到指令,马上做出反应,走出五六个人,助跑借力蹬着墙壁,十分轻松占据大院制高点,迅速从腰间摸出手枪,动作一气呵成,形成肌肉记忆。 躲在屋内偷瞄的阎解娣,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捂着差点惊叫出声的嘴巴,此时的她除了震憾还是震憾,仿佛看到小说中的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 她捂紧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转过身背靠墙面颓然向下滑,最终瘫坐在地面。除了震憾,更多是无力。 武林高手配枪,这还怎么反抗?完全是碾压,这差距比人与狗还要大。 这一刻,她明白徐江为什么会骂他们是小瘪三。不是装逼看不起他们,是真心看不起他们这群跳梁小丑。 不止阎解娣被这一幕震憾到,这座四合院住户躲在屋内偷瞄外面情况时,同样震惊无比,一个个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搭梯子还要费劲爬的院墙,这些人蹬蹬两下就这样水灵灵翻上墙。这些人要是入室打劫,不跟玩一样? 更有无知的小孩子瞪着懵懂天真的眸子,对飞檐走壁很向往。 蜷缩在大院角落里的许母脸上灰白无血色,已经将徐江这个杀神想象的很厉害,没想到他已经超出想象。这一次自家好大儿许大茂恐怕在劫难逃。 许母很想逃出大院,把还在上班的老许找回来,但理智压制这股冲动,这事不能再牵扯到老许,不然许家真的要完了。 这些时间看似很久,只不过几个呼吸时间。 徐江找到这里,逃无可逃,只能做生死搏斗,阎解旷在许家乱翻乱找,很快找到两把菜刀。 他提着菜刀走到阎解娣身边,看着小妹吓的瘫坐绵软,有些恼火,这个时候还拖后腿。 将一把菜刀递到小妹身前:“拿把菜刀,等徐江冲进屋,闷头砍他。” 阎解娣看向阎解旷,眼眶中有泪水,有绝望后的无力,她抽泣道:“三哥,徐江带的那群人会功夫,我们阎家完了。” 阎解旷目露凶光看向小妹,无比坚定道:“功夫在高也怕菜刀。我们有菜刀不怕他们。” “没用的,我们斗不过徐江,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认命吧三哥。”阎解娣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阎解旷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动静,面目扭曲,眼中充满疯狂,低吼用喉咙发出声音:“小妹,咱们认命就得死。只要我们拖到大哥二哥回来,我就安全了。” 外面的惊慌尖叫,哭嚎求饶,以及徐江大声呵斥抱头蹲下,无不说明屋外面的混乱和一面倒的局势。 这些声音听在耳边,让阎解旷躁动不安。 紧张和疯狂不断挑动神经,阎解旷双手紧紧捏着菜刀柄,手心额头冒出的汗如雨下。 顷刻间,他从头到脚,浑身上下没一块干的。裤腿下方更是不断有水珠在滴,一时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吓尿了。 第243章 废了刘家两兄弟 “抱头蹲下,谁站着我崩了谁。”徐江朝天鸣枪,刘光天等人吓的呆愣当场。 下一秒,这群人丑态百出,有人吓的大小失禁。 有人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徐江,我是受阎解成他们蛊惑,我压根没想跟你作对。” 更有不少心理素质极差的人,听到枪声,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直接晕死过去。 面对这群人的丑态,徐江不在意,锐利目光在人群中寻找。 焯特么的,没有阎家和许大茂人影。 还好人群中有刘家两兄弟,不知道是被抛弃还是蠢,居然一个都没跑掉。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刘家两兄弟的心跳飞快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当他们感觉到呼吸已经无法跟上心跳的节奏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当眼皮子底下出现一双皮鞋,不用看脸就知道是谁来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原本的眩晕感消失,刘光天眼前一黑,大脑瞬间失去了意识,只听见“嗝”的一声晕死倒地。 刘光天晕死惊到旁边的刘光福,他也想,像二哥那样两眼一闭直接晕死。可越想装死躲避徐江,脑袋越清醒。 刘光福心里那个恨,有时候脑袋太清醒也不是好事。 就在他在考虑要不要装晕死时,突然天灵盖一凉,冰冷的枪口抵在脑门上,刘光福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身体不由自主从蹲着变成了跪着。 刘光福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哀求道:“徐江,我知道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情愿退出,以后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安安稳稳地过我的小日子。” 听着刘光福这天真可笑的话,徐江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事到如今,你以为仅仅一句退出,这事就能这么轻易了结吗?” “你跟阎家、许家三番四次挑衅我时,怎么不主动退出呢?你们对我穷追猛打、步步紧逼的时候,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得瑟劲都去哪儿了?” 徐江每说一句话,刘光福就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好几度,仿佛一下子进入了腊月寒冬一般,冷得刺骨。 咚咚咚… 刘光福额头狠狠地撞击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几下之后,他的脑袋已经磕破,鲜血直流,但他却丝毫不敢停歇,只要能活下来,这点皮外伤又算什么呢。 看着刘光福卑微似狗,徐江脸上看不到任何快意,他想嘎的许大茂不在这里。 徐江:“许大茂,阎家在哪里?” 刘光福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不是一枪崩了,看来这件事还有余璇的周旋余地,也许只要我好好配合,就不会死? 刘光福心中再次生起侥幸,换上一副极度讨好谄笑:“阎家两兄弟,许大茂,他们三人拿着两千五百块,去找区闻鸽小组王组长保命。” “钱还是许大茂他妈出的,他家老有钱了。” 为了讨好徐江,刘光福继续道:“阎解旷和阎解娣留在这里,没看到他俩逃跑,现在应该还在许家屋内。” 刘光福指着一间厢房,谄笑道:“那就是许家,阎解旷和阎解娣躲在屋内不敢出来。” 为了活命,刘光福将阎,许两家卖的干干净净。 徐江笑了,笑的很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刘光福浑身打摆子,心里害怕的要死,但脸上的谄笑更灿烂。 说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徐江你可千万别崩了我。 砰… 一声枪响,刘光福打了一个猛子,眼睛瞪的老大。他本能伸出双手在胸口乱摸:“没死,哈哈哈…我没死…我…” 死里逃生的狂喜突然哑火,大腿传来深入骨髓的痛,痛到几乎要晕厥过去。 “啊…我的腿…徐江你废了我的腿…” 刘光福身子一歪,抱着中枪的腿在地面打滚,发出杀猪般惨嚎。 一个血洞十分精确打在膝盖骨上方一寸处,将膝盖骨与大腿的连接打断。 徐江蹲在刘光福跟前:“我废了你的腿,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枪声和刘光福的惨叫惊醒一旁晕厥的刘光天。 看到刘光天有反应,徐江戏谑看向缓缓睁眼的他。 刘光天睁眼就看到徐江那双透着杀意的眼睛,仿佛木有感情的地府的勾魂使,冷冰冰注视着他。 刘光天露出比笑还要难看的哭:“徐江…我上有老娘要养,下还没给老刘家传宗接代…” 徐江冷笑打断:“你说的这些,关我屁事?” 刘光天咚咚咚磕头求饶:“看在一个大院的情分,留我一条狗命,以后给你徐家当牛做马。” 徐江缓缓抬起枪,枪口指向刘光天的脑袋,不屑道:“就你也配给我徐家当牛做马?别拉低牛马逼格。” 黑黝黝的枪口在瞳孔中不断放大,刘光天白眼一翻,倒地乱抽搐痉挛吐白沫子。 就这?短短几分钟就吓晕两次。还不如他弟弟刘光福。 就这点胆子也敢在我面前炸刺。 徐江抬枪,对着刘光天的膝盖骨扣动扳机,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砰… 啊… 倒地抽搐倒沫子的刘光天直挺挺坐起来,同样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两枪吓破众人胆,大家的心提到嗓子眼,将头低的更低,生怕成为最显眼,成为徐江下一个目标。 这些小卡拉米,徐江不在意。他对许家屋内的阎解旷和阎解娣更感兴趣。 真要细算下来,阎家罪魁祸首一肚子坏水。 将目光挪到那处厢房,那是许大茂父母的家。 徐江森然一笑,许大茂他妈真是好样的,出钱又出力收留这群人。 挥手招来一人,指着角落瑟瑟发抖的许母道:“把她俩也看押起来。” 屋内,听到两枪声,以及刘家两兄弟的惨叫,阎解旷小心翼翼抬高脑袋,透过门缝看外面情况。 看到徐江提着枪向许家门口走来,他的瞳孔从收缩到放大,惊恐的表情无不说明他害怕到极点。 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不断落到地面,地面那滩水面积一点点扩大。 随着汗水滴滴答答落到地面,屋内冒出一股臭味。 阎解旷死死捏着手里菜刀,做好准备拼命,只等徐江进来,一刀劈了他。 阎解旷很怕死,他不想死,但又不得不以命相搏。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最终停留在门口,阎解旷屏住呼吸,蓄力做出劈砍准备。 第244章 阎解旷嘎了 不出意外,没有狗血的意外出现。只听“哐”的一声响,许家的大门应声破碎,徐江势大力沉一腿脚将许家的门踢的稀碎。 仿佛踢的不是许家的门,而是许大茂本人。 当门破碎的一瞬间,一道寒芒乍现,电光火石之间徐江一个后退拉开距离。 “啊啊啊...徐江受死吧。”阎解旷哇哇大叫,闭上眼睛使出吃奶的劲,不管三七二十一闷头一下一下又一下劈砍。 连劈四五刀,感觉不对刀刀都砍在空气中,阎解旷停下劈砍动作,缓缓睁开眼睛。 透过眼睛缝隙,阎解旷看到徐江站在刀砍的距离外,单手握着手枪,黑呦呦的枪口散发夺命寒光。 阎解旷毫无章法全凭本能劈砍,还不如一个新兵蛋子,徐江脸上挂着猫戏老鼠的戏谑。 在北猴子战场上教北猴子打游击,其中少不了爆破敌人堡垒。就阎解旷的水平,要是能伏击到他,在北猴子战场不知道死多少回。 差一点,只差一点,如果自己向前多走一步,菜刀就能砍到徐江。 阎解旷看着手里的菜刀,心里那个恨,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这一步之差距离,徐江毫发无损。 面对徐江脸上的戏谑,面对近在咫尺枪只,阎解旷心里很明白,除非徐江放过自己,不然没法躲开。 阎解旷看向瘫坐的阎解娣,这一刻终于明白她的绝望,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 仿佛抽空浑身所有力气,连一把菜刀都提不起来,哐啷啷一声响,菜刀从阎解旷手里滑落。 只要还没死,人都有求生的本能,阎解旷瘫跪在地,如一条被打断脊梁的老狗。 他抬起脑袋像一条哈巴狗:“徐江,我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他没有跟徐江讲大道理,也没扯什么邻里情分。因为他知道徐江听不进去这些。 阎解旷的话,徐江的确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在刚才挥菜刀砍徐江时,沉寂很久很久的系统终于了一条提示: “叮,阎解旷拿菜刀砍宿主,对宿主人身安全造成直接威胁,作死值达到100%,将其嘎掉,将会获得丰厚奖励。” 徐江歪嘴笑了,笑容让人瘆得慌。阎解旷的作死值达到100%,不嘎留着过年吗?他活着对自己没有好处,但他死了就可以领一次奖励。 他缓缓道:“其实你们完全没必要对我身边的人搞小动作,直接拿刀拿枪冲我来。” 抬起空着的手,指向自己的脑袋:“你们可以拿刀直接朝我脑袋砍,或者搞一把枪对我脑袋开瓢。只要我不死,死的就是你们。” “徐江,我求求你,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只要我活着,我阎家能给你搞到很多钱。” “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你阎家烂命一条又值几个钱?” 徐江冷笑不不屑道:“重新做人需要投胎,而投胎是阎王爷管。我的任务是送你去见阎王,他会给你重新做人机会。” “下辈子好好珍惜,碰到叫“徐江”的,记得绕路走。” 说完这句话,徐江不给阎解旷忏悔的机会,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砰... 枪声在大院回荡,一朵血花在阎解旷头部绽放,瞬间失去生机。 亲眼看到三眼死在眼前,阎解娣慌乱爬行到跟前,抱起阎解旷,用衣服去堵住脑袋上的血洞,声撕泣惨:“三哥,你快醒醒,我是小妹...三哥,你要坚持住,只要大哥二哥求人回来,我们就有救,不用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纵使阎解娣啼血般哭喊摇晃,阎解旷软的像一团烂泥没有着力点。 将死去的阎解旷搂入怀里,对徐江怒吼:“徐江,你恶贯满盈,你杀了我父母,现在又杀了我三哥...有种把我也杀了。来啊,来杀了我,满足他变态的报复心理。” 阎解娣嘶吼哭喊没有搏得大家同情,而是激起更大更深的恐惧。 抱头在地的那群围殴过吴秀清母子的人,人人自危个个抖如筛糠。以为徐江只在95号四合院窝里横,没想到在别人的四合院一样无法无天。 在大院崩人,这座四合院住户第一回碰到,一个个吓的不敢躲在窗户后面偷瞄,招呼家人搬桌子椅子加固家门和窗户,不能让这样凶人闯进屋。 徐江走到前,一枪托将阎解娣砸晕,招呼道:“将这些看押的人统统带到行动组审讯。” 这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片刻功夫大院寂静一片,空气中弥散着血腥味,加上时不时吹过的秋风凉意,仿佛身处阴森恐怖的地狱。 一直过了十几分钟,确认那群小将,以及那群恶人不会杀个回马枪,大家这才战战兢兢从屋内伸出脑袋。 “管事大爷,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大院住户齐齐看向大院唯一一个没有上班的管事大爷,把他当成主心骨。 那位管事大爷脸上恐惧没有退去,他无奈苦笑道:“敢抓小将,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枪崩一名小将,那位身份不简单。这事远超我这个管事大爷能处理的。” “你,还有你,一个去关庄街道办,一个去关庄派出所。”那位管事大爷在人群随手指两人去报案。这事他处理不了,也不敢处理。 众人来到许家门口,许家母女被带走,屋内躺着的尸体没人处理。 “这算怎么回事,许大茂带这群小将来大院时,我就觉得有蹊跷。”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就看出猫腻,只是碍于他们人多势众,我一把老骨头不敢吭声。” “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在外面惹了事,把祸水到咱们大院。” 一时间,大院住户纷纷跳出来指责许大茂,完美诠释什么叫事后诸葛亮。 那位管事大爷一直等到关庄这边的街道,派出所到来,将自己所知道的前因后果讲明白。 听完管事大爷,以及住户补充,街道办沉默了。 小将的厉害,他们都看在眼里,更有人亲身体验过,谁那么大胆子敢跟小将们对着干? 住户三番四次提到许大茂 ,街道办让人骑自行车把上班的许伍德找回来,让他来确认这个死去的小将是谁,好通知他的家来来认领尸体,早点入土为安。 在回来的路上,办事员就将大院里的情况跟许伍德说的很清楚。 回到大院,看到屋内凌乱场景,许伍德想死的心都有。 儿子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老伴女儿被抓走,家里还横死一个外人,种种倒霉事接踵而来。 第245章 王组长收钱 挤到人群走到最前方,看到阎解旷脑袋有个血洞,许伍德莫名想起徐江。因为许大茂曾说过,他在95号四合院当众枪毙过傻柱,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许伍德又气又悲,想用皮带抽死许大茂这个大孝子,在外面惹祸事,往家里带,最终害的老伴和女儿受到牵连。 民不与官斗,哪怕只是一个办事员,咱们是生斗小民,一样得罪不起。这些道理老早就告诫儿子,结果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街道办主任轻推处在愣神中的许伍德:“许伍德,这位小将是你儿子许大茂带过来的,你认识吗?” 回过神的许伍德缓缓开口:“认识。这人是交道口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前院住户,叫阎解旷。” 许伍德虽然努力保持语气平淡,但大家听的出声音里带有颤音,表明他内心并不像表现这样沉着冷静。 “那一群冲进大院抓人的人又是谁?”街道办主任紧接着追问。他的辖区发生这种事,他要知道大致脉络,好向上级汇报。 许伍德:“我大概猜到是谁。主任,你直接打电话到交道口街道办,那边应该比我知道的更详细。” “哦,对了。这个死者没有父母。他大哥二哥逃了,他小妹被抓了。” 听许伍德说死者家里情况,街道办满头黑线,合着管杀不管埋,没人管呗。 这事棘手,街道办和派出所也不敢下结论。 算了,回到街道办,先给交道口那边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处理死者,再向上级汇报。 ... 行动组这边... 郝山河找到徐江:“组长,审讯他们,该从哪个方面入手?” 徐江起身打开一个抽屉,将一封档案袋从里面拿出来,放到他面前:“看看吧。” 郝山河当面打开档案袋,只看几眼,明白这是之前组长安排行动组查阎家那群人勒索钱财的事。 “我明白从哪里入手了。”郝山河回道。 徐江抬手下压,示意他别急着走,补充道:“那个叫阎解娣的,阎家四人团伙作案,在黑市多次打家劫舍;家里没有稳定收入来源,还能保持每天高质量生活,着重审黑市和来钱路子。我怀疑他们还有其它来钱路也。” “至于其他人,让他们交代破四旧,以及拉人上街游期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以及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 “审讯完,把资料整理一下,等我把余下主犯抓回来,再一起处理。” “另外,把东城区闻鸽小组,姓王的组长相关资料,以及具体地址调出来,送到我办公室。” 吩咐完这一切,郝山河出办公室安排徐组长交待的任务。 而徐江点着一根烟走到窗户边,吞云吐雾看远处光秃秃树和草地,趁这个时间休息下,等拿到那个所谓的王组长的具体住址,带人过去。 如果识相,大家都一团和气互相照顾体面。 如果接收了两千五百块,要保许大茂他们...嘿嘿嘿,这么明显的证据,不用白不用。 叮叮叮...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徐江拿起话筒:“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部长的声音在电话那一头响起:“小江,听说你又有大动作,出动了二三十人?” 对于部长为什么知道这事,徐江一点也不好奇 徐江:“发现一起团伙作案在黑市劫道,行为极其恶劣,我带人把他们抓起来。” 听到徐江的回答,部长不疑他。行动组的权限范围很广。 徐江往劫道这一块扯,没有说是红卫,是因为徐江知道部长站队的是他口中那位大姐。如果让部长知道,一定会阻止徐江这样做。 很快,那个所谓的王组长的信息出现在徐江的办公桌前。 仔细看下来,整整比自己低一个级别。在这信息中,行动组还查明,他正在自己住宅。 没错,他有一栋小洋楼住宅,搞的排场比徐江还大。再结合许大茂他们送钱行为,这一切又说的清了。 缓缓将调查信息放入档案袋中,徐江嘴角挂起玩味的笑脸,就看所谓的王组长认不认趣,如果敬酒不吃,那就给他灌罚酒。 徐干再次召集人马,上车向东城区驶去。 只要抓到许大茂等人,该抓的人基本都到位了,剩下就是审讯。 ... 东城区某一处小洋楼... 这一处小洋楼是四九城一位资本家跑路后带不走的遗留。王组长通过一些手段搞到手,一家人开开心心住进里面。 为什么住独门独院的小洋楼,不住建设好的筒子楼,当然是有多种原因。 舒适,安全,好藏东西就是其中原因之三。 屋内,许大茂,阎解成,阎解放三人俯首低眉,一副人畜无害,老实听话的恭顺。 王组长没有被三人假象迷惑。他们要是真老实,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求保命。 桌面放着的两千五虽然是小钱,但当零花钱正好适合。不看僧面看佛面,阎解成这位小将,名义上是自己下属,加上又送了一份不错的零花钱,伸手保一命问题不大。 王组长将桌面的钱推到自家媳妇面前,挥手示意她把钱收来放到保险柜里。 王组长把礼收下,说明他肯出头保下他们,这钱花的不冤。 阎许三人大松一口气,绷着的那根神经得以放松。安全有了保障,不用担心徐江打击报复。 王组长喝着茶,淡淡问:“说吧,你们得罪谁了。” 阎解放连忙回复:“得罪我们大院一个大恶人?” 王组长皱眉,用眼神打量三人,仿佛在说一群没卵用的东西。咱们干的就是改造他人的事,一群小将还办不了一个同院大恶人。 看在钱的份上,王组长耐着性子问:“那人什么身份?做什么的?” 这... 徐江从回到大院,基本不跟大院住户打交道,每天都是独来独往,除了他身边亲朋好友,没人知道他在四九城的真实身份和工作。 阎解放回以尬笑:“王组长,虽然同住一个大院,但我们对他知之甚少。” 王组长脸上瞬间黑下来,不知道别人底细也敢去招惹别人,这不是勇,纯粹就是飘了不知天高地厚。 看到王组长黑下脸,阎解放补充道:“徐江看起来很牛逼,在大院开枪崩了人,啥事没有,街道办和所出长都是他的人。” 听到这话,王组长缓缓手里的茶杯,神色变得严肃,最差最差也是跟自己一个级别,还是实权那种。 因为自己没有配枪资格。 第246章 闹大了 王组长挥手,对靠近过来的媳妇道:“带孩子上楼,我正在谈工作。” 收钱时没看到自家男人板着严肃脸,这一个转身功夫,就变成这样。王组长媳妇意味深长看了许大茂等人三,看来他们惹的事不小。 王组长给自己点根烟,缓缓道:“从头说起,怎么惹到别人的。” 许大茂他们原本大松一口气,随着王组长神色一沉,心跟着变得沉重。 阎解放是领头的小将,他当即将事情前因后果讲出来。 当然,讲的过程,阎解放将自己一方描述成正义一方,尽心竭力配合上面工作改造那些成分不好的家庭。 而徐江不出意外,在阎解放嘴里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企图阻碍他们这些小将。 得了,在他的嘴里,那个叫徐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人。 王组长没有信他的片面之词,眼神看这三人像是在看初生的牛犊子,无知者无畏。 站的更高,了解的更多,眼界更开阔。 有资格配枪,在大院抓人崩人事后屁事没有,街道办派出所都是他的人,这种种一切无不说明那位叫徐江的厉害。 只是有一点搞不懂,他为什么还住在那种大杂院。 要知道只要到了科级,就可以申请分配筒子楼。能住上筒子楼,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他什么来头,那么牛逼?这是王组长急需要知道的信息。 他道:“你们住在一个大院,连他的只言片语的信息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我救命,这让我很难办啊。” 阎许三人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是委婉的拒绝吗? 阎解放急的额头冒汗,连忙道:“王组长,不仅是我们三人的命,还有二十好几条命,他们都加入了红卫。” “以徐江的狠辣,我们这些得罪他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咕噜...屋内响起王组长吞咽口水的声音。 二十好几个人,这下王组长坐不住了。那个叫徐江的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王组长站起来,走到阎解放身前,板着脸严肃道:“不要藏着掖着,将关于徐江的信息告诉我。那些人要是出问题,你这个领头小将难辞其咎。” 在王组长目光审视下,阎解放汗如雨下,他是真不知道徐江在四九城的真实身份。 “那个...我知道一点点。”许大茂突然开口。 这声音如同天籁,阎解放激动催促:“许大茂别卖关子,快告诉王组长,好想应对之法。” 王组长目光挪到许大茂身上,眼神急切。 许大茂:“去年抄娄家时,我听到他们交谈,说是行动组的人。” 王组长瞳孔一震,试探性问:“你确定?” 许大茂:“应该错不了。” 王组长一拍额头,顿时感觉头大。这也就能解释,徐江能抓人,能公然在大院开枪崩人啥惩罚没有。 行动组因特殊性,权限非常大,可以做到左手崩人,右手下判决书。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这怎么玩吧。 王组长一拍大腿,恨恨道;“你们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许大茂懵逼了,“行动组”这三个字有什么魔力吗?所有人听到后一阵头大。 去年举报娄家,革委会一开始很兴奋,以为立功的机会来,结果徐江亮出证件就熄火退避三舍。 现在,“闻鸽”闹的这么厉害正是风头无两的势大,这块金字招牌面对行动组要失灵吗? 王组长在屋内踱步,时不时看向阎解放三人。 这时不时的一瞥像是加速器,让三人忐忑不安心脏加速跳动。 古自以来兵对兵,将对将,我这个级别不配跟行动组对钱。如果放任不管,东城区一下子嘎这么多小将,事后我恐怕要担责。 踱步的王组长突然停下,阎解放三人快速跳动的心脏出现短暂的停止,他们三人紧张看向王组长的决定,事关生死。 如果王组长都不肯庇护他们这些人,真就到了十死无生的绝境,以徐江的狠辣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王组长上小洋楼二楼,在书房里给上级打电话。 得知行动组行为,电话那头十分震惊,有些愤怒道:“你把那三人带到我这里来,我去电话到行动组质问,看那个徐江是不是想阻碍我们工作。” 下了楼,王组长对三人道:“跟我走吧。” 许大茂小时候沾老爸的光坐过娄振华的小轿车,对此不陌生,坐在车显得平淡。 阎家两兄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坐在车内局促又紧张,腰板崩的笔直不敢靠车后背。 瞧着两人这副放不开的样子,王组长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不过,对坐姿轻松自然的许大茂多看了几眼,看的出坐过小轿车,还不止一次两次。 王组长不着痕迹将许大茂这个名字记下。等这次事件了结,将阎解放这个穷酸没见过世面换掉,免得丢人现眼。 .... 另一边,徐江来到王组长所在小洋楼。 听到外面轰鸣声,王组长他媳妇从二楼房间出来,走到阳台处看情况。 看到院子外停了三辆吉普,气势汹汹下来近十人,联想到那三个小将惹的人。 这么快,还能精确找到这里,这两千五百块拿的真烫手。 徐江下车第一时间就发现二楼站着一位中年妇人。 他道:“你就是王组长的爱人吧?” “是的,请问你们是谁,找我家男人有什么事?” 那中年妇人明知故问装糊涂:“如果是工作上的事,还请到他上班的单位去找他。” 这一套,套话说的还挺溜的,直接将人打发走。 要不是掌握到他的信息知道他在家,真就信了这女人鬼话。 徐江拿出证件,也不管那女人看不看的见,反正是亮了证:“开门,我是行动组组长徐江。” “行动组正在抓捕在逃打家劫舍的土匪,据可靠消息他们三人正躲在你家。而你家貌似正在包庇,还接受他们贿赂的两千五百块。” 徐江一上来就扣罪名。如果王组长识趣,这些话就是敲门砖,事后不再提。 如果王组长不识趣,不肯体面,徐江就帮他体面,两千五百块能做出大文章。 第247章 打狗还要看主人 两千五百块,正是那三个人送的礼,说出具体数额,看来是掌握确切证据。中年妇人心惊肉跳,他被行动组的能力吓到。 前脚刚收下钱,后腿行动组就知道,这是在他家装了眼睛吗? 行动组将说的这么明白,中年妇人知道打马虎眼糊弄不过去,看他们架势貌似还有破门强闯的意思。 中年妇人妥协:“我家男人不在家,去了郑主任那里。” 这时,一位行动组成员凑到徐江身边:“就是他的上级,在市..” 徐江皱眉,这事怎么越扯越大?如果那个所谓的郑主任再往上汇报,就升级到那位大妈那里去了。 徐江皱眉沉思,在心里琢磨。最终挥手道:“走,跟我去郑主任那里。” 看着吉普车离开小洋楼,二楼中年妇人大松一口气,还好自家男人果断。 不过... 中年妇人眼神阴鸷,捅出这么大一个娄子,仅凭两千五百块还不够擦屁股。一定要男人多找他们三人要一些。 中年妇人以为自家男人是为钱才这样费劲保下他们三人,殊不知这次完全跟钱没关系。 如果二十几个小将就这样嘎了,这个责他担不起。不管保不保下来,至少让上面看到他努力保护过这些小将。 ... 车上,一位行动组成员道:“组长,我觉得这事不太好办。他们虽然只是小将,但不仅仅是小将。弄一个两个还行,一下子弄这么多,他们身后不会坐视不管。” 这位行动组成员说话很直接,没有明里暗里弯弯绕。 “我们抓的打家劫舍的土匪。什么时候土匪能成小将了?” 徐江知道其中利弊,因此自始至终都说他们是在黑市劫道的土匪,只字不提小将这类的词。 来到柿正办公楼,徐江亮出证件,说明要找的人,警卫员道:“请稍等,我给郑主任打个电话。” 徐江挥手打断道:“不用,直接带我过去,他知道我的来意。” 警卫员一脸黑线,这人太霸道连流程都不走一下,这让我很难办啊。 就在这时,两辆车驶过来,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徐江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部长的秘书。 秘书走到徐江面前,板着严肃道:“徐组长,部长请你回行动组汇报工作。” 另一辆车下来一位女秘书,她面若寒霜,像是个冷面罗刹。 这个女人徐江见过一面,就是在那次大会过后,部长带他去见大妈,这女的是以秘书身份站在一旁。 走到徐江面前,她厉声呵斥:“徐江,你是胆大包天,打狗还要看主人。” 徐江黑着脸道:“什么狗啊主人的,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正在抓打家劫舍的土匪。” 男秘书皱眉上前,拦在徐江面前:“部长请你回去汇报工作。” 许大茂他们三人就在身后这栋办公大楼内,临门一脚就能将他们抓到行动组,然后崩了他们。 结果,特么的功亏一篑,真的很不甘心。 徐江恨恨咬牙,特么的,姓王没那么大能力,看来是姓郑捅上去的。 那个姓郑的很聪明,但徐江很不爽。 许大茂三人这样的小蚂蚱,居然迎来高光时刻,真他娘的气人。 徐江双手负在身后紧紧握成拳,最后又缓缓松开,他挥手对行动组成员道:“上车,回去。” 上车前,徐江扭头往后面大楼看,发现不少人站在办公室窗户边,看着大门这边的情况。 .... 回到行动组,推开的办公室,发现部长冷着脸坐在原本属于徐江的位置。 徐江行礼:“部长。” 部长冷冷连连:“徐江,你好大的威风啊,你要不要把我也绑了?” 徐江依旧嘴硬道:“阎家兄妹四人曾经在黑市打家劫舍,曾经向被拉上街游的家庭索要钱财,我掌握确切证据。” 部长怒拍桌子,拍案而起:“徐江,你还在狡辩?你明明是打击报复。你懂不懂什么叫大势所趋,难道你想搞逆势?” 徐江面无表情,语气里木得感情:“我只是一个小卡啦米,只会顺势不会逆势。但阎家是在黑市 打家劫舍的土匪,这样的人渣不配成为小将。他们也要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证据...你口口声声说证据,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亮个相。”部长伸手向徐江要证据。 徐江:“人抓的差不多,正在审讯。” 哼...哼..部长被徐江这句话气笑了:“好,我就在这里等审讯看口供。” 行动组这边,办公室内气氛压抑肃穆。 而外界则惊涛骇浪,被徐江的勇... 不对,应该说被徐江的莽震惊到,没想到他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还用实际行动反对,不是打嘴炮。 只能说年轻就是好,有敢为人先的闯劲,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先莽了再说。 随着事件越闹越大,所有人目光聚集在了行动组这边。 一时间,行动组的电话打爆,你方唱罢我登场,形形色色的人以各种理由询问情况。 有部长坐镇,徐江是一个电话也没接成。 当然,也因为有部长坐镇,打到行动组的电话态度很模糊,没有表现出支持和反对徐江这么干,仿佛正常询问事件进展。 虽然没在行动组这边询问出想要的信息,但徐江和行动组成了风暴中心暗流涌动。 ... 下午后厨没啥事,何大清收拾完一切,转身就去轧钢厂职工托儿所照看宝贝孙子。 离下班还有十几分钟,不等下班铃声响起,推着婴儿车下班。 何大清推着宝贝孙子进大院,抬脚刚进到,发现大院气氛很诡异,除了小孩子在嬉闹,目之所及看不到一个大人,各家各户的烟囱很安静,显然没人做晚饭。 一家两家还能理解,家家都不做晚饭,这很难让人理解。 带着疑惑走到中院,中院同样如此诡异。 婴儿推车里的何晓仿佛也感觉到异样,咬着小手手扭头眨着眼睛看着何大清,仿佛在问大人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