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偶情缘》 第一章 破庙木偶 世界上有很多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就如鬼魂、和传说中魑魅魍魉类的妖怪,科学界将这类未知名的东西统称为超越生物能力的东西。 我家在江西中部的一个小县城里,我在外地呆过几年,每当和同学、或者是同事说到各地发生的灵异事件时,他们便一致的认为说江西多山,湿气比较重,是那种“东西”闹的比较凶的地方。不过本人却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因为我是江西人,而且我的细奶奶(爷爷的小房)就是传说中所谓的神婆,但我们的方言里头,是不叫从事这宣传封建迷信的人物叫神婆的,而是称为花婆,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可就算我细奶奶是花婆,我从小到大的24年中,却也并没亲眼看过什么鬼魂精怪,唯一看过的,就是有人找细奶奶查运或者是看冲忌的时候,细奶奶腿抖几下,嘴里念叨几声,就可以收礼送客了。 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种无神论,就在我亲眼看见某种死物活着在我的面前时,轰然崩塌,让我不得不用另外一种眼光,开始审视这个世界。 有必要一提的是,在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另外一种东西存在前,我曾是个五星级酒店的中餐部主管,是个善于交际和上进心极强的人,本来有个比较好的前程,可谁知天算不如人算,我因为一件案子而被解雇了,想起那天早上都还阳光明媚,家里人打电话来说我的婚期快到了,催我快点请假回家结婚,而就在当天晚上,我就无意目睹了一个小女孩在酒店厕所里自杀过程,紧接着,跟着警察进过几次局子做笔录,然后,就被酒店以影响声誉的理由解雇了。这下到好了,回家结婚也不用请假了。不过我也没灰心,有句话说的好,老天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扇窗,这次回家结婚,我打算不出省了,就跟着我老爸在家里做木雕生意。 我家在县城里开了个卖木雕工艺品的商店,主要卖的都是些人物的面首,还有别的,偶尔也会做木偶,就是那种乡下土葬的时候,有些稍微有点钱的人家,就来定制陪葬的木偶。这种木偶,据说在千年前就有了,很有地方特色,我除了想开店创业赚钱外,就是想将这种木偶发扬起来,指不定还能进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名单,那时候我也是个名人,而我爸是个木匠,我从小就跟着我爸雕刻,就算是不学也有几分手艺。 这次回去,婚礼准备大部分是男方家和我爸妈在筹备,而我比较清闲,就开始接手我爸的工艺品店,在看店闲暇的时候,也会去乡下民间寻找些民间艺人雕刻的木偶,并将这些木偶带回家研究,毕竟,真正的好东西,大多都在民间,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因为下乡,让我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 那还是昨天上午,我开车去我县的管辖范围内一个叫马岭坡的村子,这村子比较偏僻,全村子的人加起来也不到二十来户人家,一片老旧土砖瓦房,年轻的人外面工作还没回来,现在整个村子里只能看见几个在黑瓦白墙下晒着太阳的老人,还有稀疏玩耍的两三个孩子,大冬天的,村子里那些高大的树木都光秃个枝桠,冷风把整个村子刮得分外惨凄。 把我介绍到这里来的是我爸早年间就认识的一个老朋友,姓王,也是个在乡下做点棺木糊口的木匠,上了点年纪,我就叫他王师傅。 王师傅说他老家是马岭坡的人,他们村里有个破旧的庙里头摆着一个木偶,打他记事起,那个木偶就一直都在庙里搁着,反正这庙也被遗弃了好久,没人要,倒不如让我拿去研究研究,研究出什么价值了,还能给他们村发扬光大,而且他已经和村子里的人说好了,我过去拿就行。 有了王师傅的牵线,将木偶运走并不是件艰难的事情,马岭坡现在都是些留守的老人孩子,心思没有别处的人奸诈,加上又是王师傅介绍的,见我来了,也比较热情,带我去那个破庙找那个木偶。 也就是因为这个木偶,才将我心里不信鬼神的观念,推翻的一干二净。 最初见这个木偶的时候,他就被安在破庙的供桌上,浑身都被一层又厚又黑的灰尘裹着,只能看的出个外形,是按着我们常人的的体型来做的,挺高,身材比例也不错,凑近一看,依稀的还能看见木偶左脸上的一只眼睛,神色垂怜温和,雕工很精致,根根纤长的睫毛微扬,挡了些灰尘,这不难想象,木偶崭新时候,一定很好看。 这个木偶虽说是供,可是他脚下的香炉里的香梗子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灰烬和蛛网。整个庙很破,说是庙,其实就是几段半塌的土围子,连房梁之类的,也都被村民捡回去当柴烧了,几个村民告诉我,这庙很早之前就有了,早些年间还有家里带孩子的娘们在小孩受到惊吓的时候来这里上上香,但是从来就没有显灵过,后来也没有人来打理,就荒废了。 既然是已经荒废的庙,就没人想要留住,破庙正处于一个腿脚不灵活的老爷子家旁边,老爷子一直都想把这破庙给推了,开垦出一块小菜园子,可是又不敢,村子里的人一直都相信,凡是吃过香火的东西,都会有灵性,所以他们一直都没动这木偶,之前我不信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也不怕将木偶运走,这也算是满足了老爷子想开荒种菜这种小小的心愿,但在将木偶抬下来之前,我还是依了村民们的意见,给木偶上了柱香,磕了个头,但就在我抬头的瞬间,我看见木偶的手微微向着我的脸伸了过来! 刹那间心脏剧烈的跳动,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但是定睛看向木偶的时候,却发现,木偶的手根本就没用动,就连手指尖上的灰尘,都没有一丝抖落的痕迹,而周围的村民们,也都在乐呵呵的看着我,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看错了?! 第二章 压身 我磕了几个头后,村民们帮我把木偶从桌子上抬了下来,木偶并没有多重,但村子里的人热情,硬是帮着我扛上车。我就在旁边使劲的说感谢,并将带来的水果燕麦之类的拿出来分给大家,并且陪他们聊了会天,聊的大都是她们的晚辈,老人大多是寂寞的,这种寂寞不来源于别人,而是来自他们对自己在外儿女的牵挂。 回到店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一点了,在我们这里,在两点之前,都算是中午的。我把木偶搬到了我雕刻用的地下室,准备帮他清理身上的那些污垢,这个木偶有些年头了,把他整体弄干净是个比较艰难的活,如果毛躁力气用大了些,很有可能将木偶身上那些比较有特色的地方给弄坏,如果是有帮手的话,是会快一些的,可我爸不是个勤劳的人,从我回来后,便将整个店都放给我打理,他自己不是去赌博,就是在家里睡,要么就是去就外面打着按摩店招牌的不正当地方找女人,他帮不了我什么忙。 好在木偶通体玉白,灰烬和他的皮肤比较容易区分开来,这也给我省了不少精力,而且在给木偶清理的过程中,只要离得木偶近一点,就可以闻到一股清淡好闻的木香,闻着这种香味,心情倒也舒爽。 当我将整具木偶都处理干净时,一具像极了我们真人的木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木偶很高,用我们形容人的身高来说的话,因该有一米八以上的个,一米八个头的男人在我们这里是不多见的,就算是有,大多长得不好看,而木偶虽然也高,却显精致耐看,浑身上下,无论是整体外观,无乱是身上搭着缎布还是皮肤的线条,都是经过最细腻的雕刻,不过木偶的眼睛很奇怪,一只漆黑如墨,神采奕奕,配着那两瓣淡红微启的唇,整张脸顿时显得清媚怡人,活灵活现,跟我们人没什么区别;而另一个眼眶里却什么都没有,眼眶里白花花的一片,和那画画用的人物石膏像一样,猛的一看,倒是有些吓人。 按道理说,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雕刻师傅忘记给木偶的另外一只眼睛上色,二是当初雕师傅刻意是想让这木偶瞎着一只眼睛,不过前面的几率比较大一些,看整个木偶精致到完美的雕工,雕刻的人因该是属于大师的级别,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有可能是这只空白的眼睛可能是含了某些意义。 我有些强迫症,在检查细细观察木偶的时候,见木偶未上色的眼部线条有些模糊不清,心里像是有一百只虫子在抓,忍不住了,将木偶平放在地上,拿起刻刀伸手去雕刻,可是刚准备下刀,桌上的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这一响,把我吓一跳,刻刀往我的大拇指上一戳,一大滴鲜血立即从手指上掉落下来,染进了木偶原本那个掉色的眼睛里,形成一个犹如眼珠子般的血圆点,红色的血与木偶洁白的皮肤交错在一起,显得诡异的很! 也不知道是因为刺伤了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莫名的心悸了起来,吓得赶紧的用干净的毛巾擦拭木偶的眼睛,但没什么作用,血滴已经浸入到木头里了,电话铃声还在响,我腾出一只手去接电话,来电话的人是我谈了将近十年的恋爱而且马上就要结婚的男友:苏怀凤。 苏怀凤是个官二代,出国留过学,一股子的洋味,他爸的官职我只能说很大,大到什么程度我就不说了,毕竟牵及到别人的*。但苏怀凤不爱我,我们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才会走到一起。今天他约我出去,大概是谈谈结婚的事情,我们结婚就定在这个月月底,距现在也就是那么十几天的时间,从我回来后他一直都没有找过我,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为此我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打扮,为的就是尽量给他留个好印象,我一直以为是我配不上他,所以才会那么积极的工作创业,为的就是能用钱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想留下给别人嚼舌根的话柄。 只不过刚等我打扮好后,忽然一条短信来了,是苏怀凤的,信息白底黑字的写着: “我今晚有点事,有时间再聚。” —— 有时间再聚。 这句话,顿时将我所有的热情给浇灭,我是个斯文的人,也很爱苏怀凤,但是这会,气的真有种要自称为老娘艹他们全家的冲动了,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他竟然还是这样!坐着闷了半天气,啥也不想干,等天黑了,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在这里要解释一下,因为我家在城边的郊区,离我店里很远,我爸我妈感情不好,我不太爱回去,就在店里的地下室里隔了个小床帘,平常一直都在地下室睡。) 我是那种睡眠比较浅的人,昨晚后半夜后,迷迷糊糊的总觉的睡的好累,仿佛有什么东西钻到我的被窝里来压在了我身上一般,随着这股重量压在身上,一股貌似很熟悉的淡香窜进我的鼻中,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闻过。当时也没想什么,只想翻个身再睡个好觉,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无论我是多么想动,全身脖子下的*像是死了一样,根本就没法动弹,这可把我有些急坏了,后联想到有可能是我的大脑的一部分神经中枢已经醒了,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经中枢还未完全醒来,所以才会发生无法控制身体的症状,毕竟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前我是个相信科学的人。可是就在我睁开眼睛想缓缓的时候,借着窗外街道上透进来微弱的灯光,我惊恐的看见我身上压着一个黑乎乎的大东西! 第三章 他缠上了我 灯光太暗,我不太敢确定这个压在我身上的是什么,看模糊的影像,很像是人,可是这里是我的地下室,外面锁着几扇大铁门,而且只有我才有钥匙,怎么可能有人能进来?! 也许是我在做梦吧!昨晚我是这么安慰我自己的,可是我错了,当有双冰冷的宽大手掌顺着我的腰一路抚摸到我的屁股上用力一抓的时候,我脑子顿时就吓炸了,恐惧瞬间犹如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的在我的心里蠕动!现在压在我身上的,是个男人!现在是冬天,紧贴在我皮肤上的冰凉触觉在一遍遍的提醒我,这不是我的幻觉! 心吓得都快要从我的胸膛里蹦出来了,想喊可是喉咙里像是堵上了一团厚厚的棉花,连嘶哑的尖叫声都发不出来,虽然我还没结婚,就算是真的和别的男人睡了一晚也不是不可饶恕,可是我真的是想为苏怀凤守身如玉!因为我不能让苏怀凤有一点将我抛弃的理由,如果这样的事情被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我将近十年的感情,就这么打了水漂,我会后悔一辈子。可现在,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了,当时我的脑海里涌出的就是两个字:完了。 下半夜,我就僵着神经让那个男人在我身上压了半个晚上,半宿没睡,终于,在今早,那个男人在天快亮的时候,从我已经被压的快成扁饼的身体上起来,什么也没干,在黑灯瞎火里离开了,我悲剧的就连那个男人的背影都没看见! 我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来历,僵在被窝里不敢动弹,在他走了好久之后,我才敢从床上起来,战战兢兢的打开了地下室所有的灯,赶紧的检查门窗,那个男人,有可能是他把我的门窗给撬了。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几乎是把店里所有的门窗角落和每块地板都查个个遍,也没有发现损坏的痕迹,就连让只老鼠钻进来的小洞都没有,那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下次这个男人再进来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就算我再怎么独立,可是我毕竟是个女人,我也会害怕,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能慌,更不能报警,要是把这件事情张扬到苏怀凤的耳里的话,他妈又要逢人说我不检点,不适合和她那高贵的儿子结婚,我家在个四五线的小城,封建传统还很浓厚,传出去我爸妈脸上也挂不住,为了早点弄清楚这件事情,我得赶紧的找出一点线索来。 那个男人出现在我的地下室,除非他是鬼,不然的话,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冷静下来后,细心的打量着地下室周围,脑海里做出各种那个男人是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的设想,可是每个设想都有点不切实际,就当我灰心丧气的坐下休息的时候,无意间猛然发现就立在我面前的那个木偶的手指间,竟然缠着几缕长长的头发,这头发,是女人的,而从头发的颜色和长度来看,——是我的! 瞬间,背后的鸡皮疙瘩汹涌而起,我无法给我自己一个这头发是我昨天卡在木偶手指间的理由,因为木偶的手指是并拢的,而我的头发现在是很有规律的缠在他的几个手指间,被他紧紧的半握着,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唯一有这个可能的,就是他的手指张开过,将我的头发缠绕在了他的指缝里! 我被这种设想惊得连话都说不出口,抬头看向木偶的脸,只见木偶昨天微扬的双唇,现在嘴角仿佛更加翘了一些,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模样。 心脏瞬间剧烈跳动,我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跌跌撞撞的赶紧去拿手机联系王师傅,想问他怎么回事,可是这会王师傅的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我顿时就傻了,看着眼前的那个诡异的木偶发愣,昨天我滴在他眼睛里的血滴,到现在还没凝固,圆圆的在他的眼眶里,就像是一颗红红的眼珠子,而就在我那么一晃神间,我仿佛看见了那只被我血染的红红的眼睛动了一下! 也是这像是幻觉又像是真实的动,瞬间让我全身顿时发炸,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还是被吓傻,疯了一样的立即抗起木偶,迅速的打开店门,将木偶放扔进我装运货物的车里,用我有史以来开车最快的速度,将车子开到了城郊的河边,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把木偶从车上扔到河里去,又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子开回了店里,五六里的路,加上装卸木偶,从出发到现在回来,还没用上十分钟!没出什么人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从来就没有这么激动过,就算是之前在酒店里看见那个女孩子在我面前不断用筷子戳她自己肚子死亡的时候,我也没这么紧张激动,现在冷静来想一想,我把木偶给丢了,要是以后马岭坡的人过来问了,我该怎么说?那一村子的老人孩子,都以为我是把木偶拿回县里做研究了,还许诺我说要是他们来城里的话,一定会来我店里看看这木偶的,到时候,我该怎么和他们交代?说木偶显灵,被我丢进河里了?这肯定解释不通,若是碰到些心术不正的村民,有可能还会诬赖我将木偶高价卖了出去。 世界上什么人都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敢保证今后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这个木偶是他们全村人的财产,到时候勒上我一笔,我真的有苦说不出了,要是因为一具木偶就让我破费这么多,还真的有点心疼,想来想去,我觉得有可能是我看错了,一个木偶怎么会动呢,他手上的头发,指不定是我昨天给他清理的时候,不小心给陷进去的。 我相信谁都会有这种心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贱,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凡事都要等到吃亏了,才知道悔改。我为了一笔没必要赔出去的钱,决定还是把木偶捞回来,联系王师傅,得赶紧的叫他把木偶运回去。 现在这个月份,天也冷了,河水也冰凉彻骨,我先回地下室,想取个雨天用的塑胶衣套在身上,可是当我一打开地下室的门,那个刚被我丢到河里去的木偶,依旧直直的站在我地下室的中间,他那只红红的眼睛对视着我,嘴角上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此刻,我无法再掩饰我心里的恐慌,吓得眼泪汹涌,浑身像是面条一样软在了地上,我敢保证,我真的是亲手将这个木偶扔进了河里,我身上都还有因为扔木偶时而溅在我身上的水印子,可是我现在眼前的这个木偶,究竟是怎么回事?唯一的解释就是我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而且,他还缠上了我! 第四章 大表哥 这就是我遇见这种东西的经历,我再也没有办法相信,这个是世界上单纯的只存在着我们人类的这种智能物种,发生这种事情,我最先想到的就是我的细奶奶,她老人家还在乡下住着,开车去的话,不消一个小时就到了,可是这叫我怎么好意思说,说我晚上被一个木偶睡了?细奶奶是个比较保守封建的人,平常穿衣服领子低了点她都说败坏家风,我把这事和她说了她非骂死我不可,可是王师傅的电话又打不通,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我昨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我绝对不会将这具木偶运回来,我现在是想哭都哭不出了,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一直都跟在细奶奶身边养身体的大表哥。 大表哥以前是个大专学校的美术老师的,生活条件好,没操心事儿,每天看个小说教教学生,养的整个人胖的跟头猪一样,后来带着一伙学生去野外写生,据说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一回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又黑又没精神,我大姨听说我细奶奶是个花婆,就把我大表哥塞细奶奶那里调养,现在我大表哥整天在细奶奶身边窝着,什么事都不干,每天杀鸡宰鸭,过的比狗都快活,一身膘又立马鼓了起来。他现在天天在细奶奶身边,再怎么不相信科学也看会了些细奶奶平常惯用的招数,问他总比我一个人在这里担忧的要强。 我打电话给我大表哥的时候,就听见他身边传来几声老母鸡“咯咯咯!”的叫声,想都不用想,那死胖子又在宰人家鸡了。 “江铃月,(我的名字)你等会再打过来,老子在抓鸡,回头跟你说,那遭瘟的,我就不相信我抓不到……” 一阵粗厚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大表哥要挂电话的声音,我一下急了,口不择言的对着电话大吼道: “胖子,你要是敢挂电话,我就跟你拼命!我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就要死了!” 果然,我说我碰见不干净的东西要死的时候,大表哥的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嘲讽我怎么也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之前不是挺相信科学的嘛! 木偶就在地下室呆着,我可没时间的和他瞎扯: “胖子,我是说真的,就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和你说你千万不要告诉细奶奶啊,她会骂死我的……。” 我把一起的事情都和我大表哥说了,问他在细奶奶身边有没又看见过这种和我差不多的人的?要是有的话,快告诉我该怎么解决。 我这么一说,我大表哥还真来了兴趣,走到个安静的地方和我谈,说他看过细奶奶处理过这种事情,说吃前阵子有个去旅游的男人,在游览一个寺庙的时候,起了色心,亲了下庙里的菩萨,没没想到亲的是邪物,那个邪物缠上他了,每天吸他精气,纠缠着要嫁给他,后来要不是细奶奶出马,那个人早就死了。现在我说的情况,估计跟那个人差不多,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的压在女人身上,还抓屁股,大概是想和干那点xx事情,好提升他自己的灵性,而我就会受到一些伤害,轻者怀个鬼胎,要去找个神婆打掉,重的话,可就连命都没有,说着大表哥还很正规的问我的生辰八字,和我出生时有什么特异的现象? 我也不管大表哥能不能帮我,但是起码比我什么都不知道要好,慌忙就把生辰八字报给了表哥,说我生于1990年,冬至那天,也就是十一月初六,晚上十一点半。出生的时候,除了屁股上长了三颗红胎痣,并没有什么异象发生。 哪知道大表哥听我说屁股上长痣的时候,一记响亮的拍大腿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激动的说痣长在臀上,一般都是前世有孽缘,我的痣是前世的孽也是前世的缘,极有可能那个木偶就是我前世雕刻的,我们之间有什么纠葛,这辈子他就变成人来找我了,说这还嘿嘿一笑,问我着木偶帅不帅,帅的话就从了人家也算是艳福不浅了,上次那个来找细奶奶驱邪的男人,那个跟着他的女鬼长得真漂亮,要是能和她腻歪一阵子,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我真是掐死这胖子的心都有了!就算是我和木偶真是前世缘分,就算是这木偶看起来很帅,可是那个女人愿意整天和一段木头在一起!我赶紧的问大表哥细奶奶是怎么帮那个人解决的,要是把这木偶赶走的话,我一定给他介绍女朋友! 大表哥一直都因为他的一声肉而找不到妹子,快三十岁的人了,初吻都在,这个诱惑对他很大,他立即毫不犹豫的对我说: “小月啊,你听我的,一定能将那木头给赶走,今晚不要锁你店里的门,子时的时候,把电源给关了,在屋里点沿着墙角点上十八根蜡烛,先消了灵偶的灵气,然后用滚烫的水洗个澡,在洗澡水里加上点雄黄烧酒,躺在床上,什么衣服都不要穿,那木偶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反抗……” 大表哥还没说完,我立即不满了,眼睛警惕的看着地下室的门,小声生气的对大表哥说那个木偶真的要和我发生关系,我怎么办? “这个你就放心,我怎么会让我表妹以后生木头,我同意苏怀凤也不同意啊,你烫个澡后,那木头就感觉不到你的命脉在在哪里,雄黄烧酒是专门克这种东西的,放心吧,你顶多就会被他摸几把,不会有事的。” 依对大表哥那种做事没谱的性子,我还真的不太敢相信他,但眼下除了这个已经没什么办法了,我是他表妹,他要是没把握的话,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吧,而且试了就会有希望,我可不想我的店就毁在了一个木偶身上。 第五章 放火 准备好了一切晚上要用的蜡烛之类的东西,战战兢兢的在加了雄黄烧酒的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的澡,到子时的时候才披了件睡衣出来,可还是害怕,又把从老家带来的烧酒拿了出来喝了几口壮胆,觉的不够,加了些雄黄在酒里,又喝了几口。在我们这里,把糯米和高粱酿成的酒叫做烧酒,端午的时候,在烧酒里加上点雄黄,可以辟邪消毒,和白酒是一个功效。喝了几口酒,喉咙里和胃里都火烧火燎的,又深深的呼了几口气,才敢按着大表哥说的去做,把店里的电闸给打下去了,拿着手电筒,慢慢的向着地下室走进去,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把命搁在里面算了! 可是就算是喝了烧酒壮胆,就算是把命豁出去了,当我手电筒的光就照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里那个木偶身上的时候,看着木偶那只血红的眼睛和他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我眼泪几乎就是夺眶而出,尖叫就快冲破喉咙喊出来,不敢向前,又不甘心向后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两条僵硬的腿走近了地下室里,尽量避开木偶,强忍着剧烈的心跳,在地下室里的墙角下,点了十八根白色的蜡烛,又以无比迅速的爬上床,躲在被窝里浑身发抖,不过在躺被窝前我多留了个心眼,躺床上的时候在枕头下塞了把剪刀,万一表哥说的不灵,我也好有个防身的东西。 屋子外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的声音,冬天冷,邻居睡的早,整个世界,静的就像是盘古还没开天辟地前一般。而就在这个连针尖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的地下室,忽然,一声脚步踏地的声音从床帘外传了过来,像是脚底长毛的猫,必须要屏住呼吸才能听得见,脚步声一点点的接近我的床边! 我怕的心里像是紧绷着数百根皮筋,紧紧的抓着被子,手心里全部是汗,眼睛直直的盯着床帘,帘上地下室里昏黄的烛光在摇曳,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慢慢的从床帘底下升上来……。 他来了! 呼的一阵大风从大门外飘了进来,地下室里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床帘上的那个黑影瞬间就融进黑暗里头,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重东西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声的尖叫了起来,在求生意识下,手慌脚乱的从枕头下那出剪刀,什么都来不及考虑了,大叫着用剪刀使劲的往身上压着的那个重东西挥过去,但是立马,我的手被两只僵硬的手紧紧的扣在了头顶边,这两只手用力一捏,我手腕的骨头立即传来一阵“咔咔咔!”的脆响声,痛的我整个手都没有半丝的力气,手一软,剪刀从手里滑落到地上去了! 最后一个能自卫的东西都没有了,我就像那种被拔了毛的刺猬,在一个瞬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全身紧绷的就像是具硬邦邦的尸体一般,就连脑部的思维都无法控制,心脏吓得剧烈的跳动起伏,任由着木偶将手僵硬伸进我的颈子后,将我的头托起来,让我的唇紧紧的贴在了他因为打了蜡而无比柔滑的唇上。 我的舌尖在挣扎的过程中甚至是抵触到他木质滑腻的唇缝里,只要我一想到我要和这个木偶进行我们正常人两性之间发生的事情,就跟那种人兽杂交一样,我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恶心,几乎疯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力气,尖叫着一把将身上的木偶推开,顺手拿起毯子和手机,狼狈的爬下床,也顾不上什么丢人不丢人,慌张的逃窜中立马拨通了细奶奶的电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细奶奶,我被脏东西缠上了,救我,他就在我的床上,细奶奶你有什么办法?救我!” 细奶奶听我是遇见脏东西了,也是慌了,本来人在晚上的音质比较模糊,现在也不知道是细奶奶没说清楚还是因为我紧张而没听清楚,我只能依稀的听见从细奶奶好像不断的重复了火这个字,眼见着那具木偶就将要从床上爬起来了,我急的来不及听细奶奶详细的说了,找到打火机,抄起地上的几根白色的蜡烛,飞快的向着床上扔过去! “呼啦”一声,火苗子立即顺着窗帘攀爬了上去,烧着了整个窗帘,而我赶紧的将我放钱和银行卡等重要的东西拿了出来,找了把巴掌大的大铁锁,将地下室的门给锁住了!做完这一切,才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见细奶奶还没挂电话,拿起手机,对细奶奶说: “细奶奶,我放火把木偶给烧了。” 第六章 虚惊一场 “木偶?”细奶奶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大的出乎我的意料,有些不解的问细奶奶怎么了? “你说说,是什么木偶?哪里来的?你这死女崽(我们这里老人对辈分小的女孩子的称呼),你惹上东西了。” 依我小时候和细奶奶呆过几年的经历来看,细奶奶这话加重语气说的,就是说明我惹得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了。 之前我不信这种东西,可是现在不同往日,现在我听细奶奶这么说,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又悬在了喉咙里,焦急的对细奶奶解释道: “我经王师傅介绍,在他老家运来的一具木偶,没想到,没想都到那具木偶他竟然会动,我刚打电话给大表哥,大表哥说这个木偶想和我做生孩子的事情,叫我在屋里点十八根白蜡烛,可是这招对木偶没用,后来我就放火……。” 我没说完,电话那头立即传来细奶奶火爆爆的语气: “谁叫你点白蜡烛的?哪里有对付脏东西用白蜡烛的?你这个蠢的没救的,怎么不动脑子想想,白蜡烛是给死人用的,只会增阴气,你大表哥成天除了上网就是吃,他懂什么,你还问他?还好意思说木偶想和你干生孩子的事情,都那么大了,真是没羞没臊……。” 细奶奶说着,大概也意思到现在不是骂我的时候缓了下口,对我说: “——你现在放火烧了是吧?这也可以,木头最忌火烧。那现在快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要是火灭了的话,那就麻烦了。” 细奶奶的火爆性子从来都没有变过,我被她骂的真的有种想钻地缝钻进去的冲动,但是细奶奶要我看看什么情况,就算是再怎么不想打开地下室的门,为了活命,也尊着细奶奶的话去做。 在推开地下室的门之前,我心里各种恐怖的想法都涌现了出来,我甚至还想着是不是像是电视里演的一样,一推开门,一双睁大的恐怖双眼立即从门后面升了出来!没人明白这种痛苦,这比看恐怖电影还要惊恐上十倍……! 闭上眼睛,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双抓住门栓往里一推,一大片明黄色的火光立即透过我的眼皮冲进我的眼睛里,睁开眼睛,看见地下室里一大片通黄的大火,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些,但还是以防万一,继续把门给锁了,对我细奶奶说还在烧,火大的很。 细奶奶听我说完,也将心放下些了,问木偶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比如说拿了我衣服,或者是有没有在我的身上打上一个手印子? 我忽然想到刚才木偶按住我的头亲他的那一下,心里有点绷,本来想告诉细奶奶的,但是转念想到细奶奶刚才骂我的场景,要是我说我亲了那个木偶一下,她非得把我骂个鸡飞狗跳不成,就对细奶奶说没有。 细奶奶确定我没事后,有开始唧唧歪歪的在对我说教,快将近天亮,才挂了我的电话,叫我打火警电话报警,烧到这会,估计也烧得差不多了。 地下室除除了些不值钱的木材之外,就是我一些简单的家具生活用品,也没别的东西,烧完了它自己熄灭了就行了,还省的麻烦那么一大拨人。 我放下心了,将背靠在门面上休息一下,门上温热的很,这么冷的天,我这冰凉的手摸着还挺舒服的,忽然,我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为什么烧了这么久,铁门却还是温热的,而不是烫手?! 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一种可怕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滋生,鬼使神差的,我的手慢慢的拿出钥匙,不住抖动将锁给打开了,轻轻的推开门一看! ——原来虚惊一场! 屋里黑乎乎的一片,烧得满目狼藉,不要说是木偶了,就连半个人大的木头都没有了。 第七章 婚礼 见木偶已经烧了,我心里顿时就舒畅了。天亮的时候,我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从而招来闲话,就对别人说是我大半夜电路烧了而引起的火灾,找人来修理完后,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而随着婚期将近,我也没什么时间打理店里的事情,一家人都在忙着结婚的事情。 细奶奶听说我要结婚了,一大把的年纪,硬是提前了好些天,就叫大表哥带她上来了,一来就检查我之前放火烧木偶的地下室,在地下室里转了好几圈,问我是不是真的确定把那木偶给烧了?要是他没死的话,恐怕还会回来报复我的。 我信誓旦旦的对外婆保证,说烧完了,烧的连渣都找不到。细奶奶脸上露出了些狐疑的神色,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但是却又不肯定的样子,看着细奶奶这副模样,我心里紧了一下,问细奶奶是不是察觉出什么来了? 细奶奶看了我一样,犹豫了会,摇了摇头,而大表哥就在一旁嫌我们疑神疑鬼,说女人就是麻烦,这话让细奶奶可不爽了,指着大表哥就骂道: “大胖(表哥的外号)你这兔崽子,要不是你把你那小说里写的道道教坏小月,小月还不用这么担心受怕的,你除了吃还会……?!” 细奶奶还没说完,我立即惊讶的看向我表哥,对细奶奶说: “细奶奶,你,你说表哥他,他告诉我用白蜡烛驱鬼是在小说里看到的??!”他怎么能这么敷衍我! 表哥脸顿时一挤,露出抹讨好的笑来,赶紧的拉住我的手说: “你细奶奶骗你呢,表哥怎么是这种人,看,你细奶奶给你带了一堆的宝贝来,你要你细奶奶给你看看。” 细奶奶听大表哥这么一说,倒也一拍脑门子,说她来的时候带了一布兜老辈的大洋和首饰,还说这大洋首饰啊,是她之前嫁给我爷爷的时候,娘家里的人给她的嫁妆,当初细奶奶家里可是十里有名的大财主,家里养了好几头大骏马,还有洋枪家丁,而细奶奶还天生的一副美人胚子,就这么好的一个大闺女,也不知道是怎么看上我爷爷这死老婆还拖着娃的老单身汉,嫁给我爷爷后,细奶奶也没生儿生女,细奶奶说这点东西,她死了也是带到棺材里去的,还不如给我带到夫家去,就当是讨个喜庆。 虽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无论节日还是什么,都和西洋文化接轨,但是在我们江西这种偏僻些的地方,像结婚这种比较大型的重要日子,虽然仿洋,但大多还没丢了中华老祖宗传下来的根本,什么行聘辞堂、三朝回门,都是有的,我和苏怀凤结婚,也是按着一道道传统的流程来的。 这次结婚,虽然苏怀凤并不乐意,但是在我们两家父母都在的时候,该有的礼节,都是有的,只不过在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却是做着他自己的事情,连话都懒得对我说。 我对苏怀凤这种淡漠的表情已经习惯了,自他从国外回来后,一直对我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本来我们在高中毕业之前,都还是对每天都能手牵手去上课回家的恋人,说个矫情点的,有次冬天下大雪,我从家里带来的热水袋没热了,手冻得跟冰条一样,他竟然背着我把冰凉的热水袋塞进他衣服里头,冻得全身抖得跟筛糠似得,然后再将那个用他体温捂得温热的热水袋给我,说是他到老师那里充了会电,叫我赶紧的暖手。那会,感动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这种事情,在那个纯真幼稚的年纪,是很少有男生为女生做的。 但从我们高中毕业后,苏怀凤就像是变了个人,从热情到冷漠,出国也不和我说,和我断绝联系,前阵时间听说他在国外喜欢上和他一起出国留学的女孩子,他爸立马叫他与那女孩子断绝关系,回国来和我结婚,这也就是苏怀凤对我厌恶到至极的主要原因。 苏怀凤他爸和我爸一直都在撮合我们两个人,家里所有的亲戚都知道我和苏怀凤的关系,分手,根本就不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大家的事情,再加上我、我还爱他。 我甚至不敢去想这种悲伤的事情,因为想多了他也不会爱我,起码,我和他结婚,他的人还在我身边。 结婚需要用的东西,一切都准备好了,婚宴在市里的一家五星的大酒店里举行。苏怀凤家里来的客人都是些达官贵人。听说苏怀凤他爸为了我们这场婚礼花了不少的钱,将我们承包酒店装扮的就像是个大教堂一样,宴席富丽堂皇,宴桌上摆着的都是知名的名酒珍馐,就连我和苏怀凤的新婚礼服,都准备了好几套,还有专门的化妆师摄影师跟着。 苏怀凤家有钱有势我是知道的,但是当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从车里下来,抬头看见酒店门口平常难的一见的高官富人都向我和苏怀凤簇拥过来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震撼,毕竟我和苏怀凤家的家境相差的有点大,这种心理落差感,在这种时候,猛然涌出来,而苏怀凤就走在我的身边,那张菱角分明的脸上荡着微微的怒气,攥着我的手,也不考虑我疼不疼,更不考虑周围人是怎么看他的脸色,向着酒店麻木的走进去。 苏怀凤也许因为心里憋着很多的怒火,也没看脚下,在上楼梯的时候,脚一个没踏上楼梯,整个身体向着后面倒下去,我几乎是想都没想,立马扶住苏怀凤,可是脚下穿着的却是一双高跟鞋,身体被苏怀凤往地上一带,腰一扭,立马扑倒在了苏怀凤的身上,腰上一阵剧痛传了过来。 苏怀凤身上穿着洁白的新狼礼服,见我趴在他的身上,眉峰聚了起来,很反感的将我往他身边一拨,他自己站起了身来,叫身后的伴娘将我拉扯起来。 我大表哥那个胖子就站在我的身边,见到这种情景,那胖乎乎的脸上的肉横了起来,一把就冲上来给了苏怀凤脸上一拳: “你这兔崽子,还没结婚呢,就敢欺负小月,你他妈活腻了是吧!” 苏怀凤虽然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但是属于身体偏弱的那种类型,大表哥那胖子重重的一拳,立即把苏怀凤打的滚到地上去了!周围的人都大惊失色的看着我们这几个闹事的人,我爸和我苏怀凤他爸就站在一起,见了这个场景,急的赶紧的过来拖住我大表哥,稳住周围的人说没事,而我一时间也懵了,赶紧的向着苏怀凤走过去,赶紧的说对不起,想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但是苏怀凤这会根本就不理我,一把拨开我的手,捂着已经被鼻血弄糊的脸,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理我们,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 第八章 古怪的新郎 婚礼上发生这种暴乱,在我们这里来说,是不吉利的,周围的人都纷纷议论了开来,整个场面乱的很,好在苏怀凤他爸权位高,发生这种事情就有人赶紧出来维护,这会大家才立即又喜笑颜开了起来,虚伪着一张张脸,不断的说些祝福的话。 现在苏怀凤去了卫生间整理仪容,我们要等他回来才能进行婚礼。除了苏怀凤他妈,苏家的亲戚都来安慰我,反倒是一直陪我最近的细奶奶,在一进酒店的时候,脸上一脸严肃的表情,像是要大难临头了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细奶奶的这幅表情,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忍着腰上传来的剧痛,向着细奶奶走过去,问细奶奶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细奶奶见我身边这么多的人,似乎有些不好对我说出口,我立马反应过来,对着周围的人说我先去个卫生家看看苏怀凤好了没?然后就要细奶奶陪着我一起去。细奶奶见我穿这么高的鞋跟,怕我摔着,就扶着我走,待走到没人的地方,细奶奶一把拉住了我,眼神很严厉的看着我,对我说: “小月,我再问你一遍,那天你真的确定把那个木偶给烧了?” 当细奶奶再次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心里顿时一惊,我从细奶奶的话里捕捉到了那种危险的气息,莫名其妙,眼眶有些发热,点了点头,对细奶奶说烧完了,当时地下室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细奶奶沉默了一会,然后语气极度的肯定,对我说: “从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觉的这酒店不干净,我怀疑等会一定会有什么东西出来作祟,你先呆着这里,我先回去拿点东西就过来,记住,要是看见这种东西,千万不能喊,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可不能自己砸了场子子,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叫苏怀凤帮你,这孩子虽然不喜欢你,但却也是个好娃,他一定会帮你的。” 细奶奶急冲冲的说着,大概给我交代了一下,然后急冲冲的拉着大表哥走了,而我愣在原地,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大家都等的有点急了,我向着卫生间走过去,一心想着这件事情要该怎么和苏怀凤说,就在我想的入神,我仿佛感觉到前方的拐弯处有什么东西在直直的盯着我看,以为是苏怀凤,猛地一抬头往前面看过去,顿时,我的三魂六魄都快要吓飞了,只见卫生间的转角处,我看见,我看见了之前的缠着我的那具恐怖的木偶!他现在就站在前面墙角转弯处,露出半张苍白可怕的脸,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样子无比诡异恐怖异常! 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步步的后退,然后转身疯跑,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把他烧了,他怎么可能又重新活在了我的面前! 恐惧就在我的心里无限的扩大,惊慌的刚想转身逃走,可是我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还在卫生间的苏怀凤,他还没逃出来! 几乎是没有犹豫半丝,我立马就转过了头,想把苏怀凤给救出来,但是转身之后,却连木偶半分影子都没看见了,转角处一盆凤尾竹静静的在享受着暖暖的灯光照耀,不动分毫,刚才的事情,就像是我的幻觉一般,我试着像墙角转弯处走过去,往卫生间的走廊一看,依旧,空空如也。 是不是我看错了? ——我正怀疑着,想着要不要进卫生间看个究竟,但是脚刚想踏进卫生间的门,身后传来我妈的喊声: “铃月,不用找了,苏怀凤都在等你了快回来。” 苏怀凤回去了,我惊讶的看着卫生间的门,他是怎么出去的?明明一直都没见他走出去啊?本想踏进卫生间看个究竟但是后面我妈催的紧,我也没多想,转身跟着我妈去大厅了。 我在我妈的陪着下,拖着轻柔洁白的婚纱走到苏怀凤的身边,而苏怀凤不知道是因为挨打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在我试着挽着他手臂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推开我,而是很平静的在大家的簇拥下,在婚姻进行曲的配乐下,挽着我手向着婚礼司仪走过去。 苏怀凤的安静,让我心里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按照他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在一个瞬间就调整了心态,他不是讨厌我吗?可这会却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忍不住抬头看苏怀凤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很久没认真看苏怀凤的原因,他从卫生间出来后,原本脸上偏小麦色的皮肤似乎比刚才白皙了不少,神色安静,就连之前眼里怎么也掩饰不了微微愤怒的眼神,这会,清冷的就像是晚上淡淡的白月光。 “刚才我怎么没见你出来呢?”我小声的问苏怀凤,毕竟,我很想知道,在卫生间只有一条出路的情况下,他是怎么出来的。 苏怀凤转头看向了我,并没有说什么,神情淡然,站在仪式台上的司仪笑着意示我们站上台去,而这时,苏怀凤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在我满眼惊愕的眼神里,将我抱到了仪式台上,目光扫了周围台下的人一圈,我从他的眼神里,竟然看出的他对这些人的陌生,其中,包括他扫视他父亲亲人的时候,眼神和扫视那些不认识人的眼神是一样的! 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我站在苏怀凤的身边,竟然感觉不到苏怀凤一丝的气息的存在,仿佛旁边站着的,是另外一个人一般! 可是怀疑终究是怀疑,毕竟苏怀凤一个大活人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没去多想什么,司仪站在我和苏怀凤两人前面,和电视里演的情节一样,问苏怀凤愿不愿意娶我为妻,无论贫贱富贵,都愿意保护我爱护我,和我今生携手到白头? 苏怀凤低头看向我,伸手拂过我的脸: “愿意。” 苏怀凤说这种话,我心里涌起一种别扭,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服。苏怀凤说完,司仪紧接着又用相同的话问我,我愿不愿意永远陪着新郎? 我抬头看向苏怀凤,他也看着我,我一时间没有说话,直直的盯着苏怀凤的眼睛看!头顶上的水晶灯白的耀眼,印在苏怀凤的眼眸子里,好看的很,可是也是在我觉的苏怀凤眼睛好看的不行的时候,苏怀凤的左眼,开始变红,红的就像是那天我不小心滴在木偶眼睛里的鲜血! 第九章 治腰痛 不,不是像,而是站在我身前的苏怀凤,就是那具木偶,我看见他猩红的眼睛里,流出了一道鲜红色的血水,滴在洁白的新郎礼服上面,他的整张脸开始在蜕变,扭曲,最后变成和那具木偶一模一样的脸,白皙的皮肤,刀削的脸型、鼻尖!没想到,木偶真的没死,他找回来了,他回来报复我了! “新娘,情问你愿意永远和苏先生一起白头偕老,不离不弃吗?” 司仪好像没有发现苏怀凤的异常,依旧满脸喜色的问我,我眼睛里只有苏怀凤那张已经变得恐怖异常的木偶脸,吓的眼泪在眼眶里汹涌,又惊又怕,不住的摇头,双脚不受控制的想着身后退过去嘴里不住的念叨着: “你不是苏怀凤,你不是苏怀凤……。” 声音很小,但是我身边的司仪还是听见了,他看不见苏怀凤的脸部变化,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转头看向司仪,刚想张嘴对他说苏怀凤不是人,这时候,已经变成苏怀凤模样的木偶,立马将我的嘴给捂住了,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快速的将我一把横腰抱起,大步流星的想着酒店外走了出去! 我拼命的喊,而这时大家都以为我们在弄什么乐子,竟然没一个人来阻拦我们!反倒是在我们的身后起着呦呵,说我们现在年轻人的乐子真多! 木偶在光天化日下就冲出了就店,也不顾得那来来往往激烈的打着喇叭的车辆,扛着我横冲直撞的往我家县城的那个方向走!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木偶大吼大叫,希望引起路上人的注意,但是周围的人都看着我和木偶身上都穿着新婚礼服,都只是看看当当笑话,有的竟然还用手机拍下来,没有一个人会上来阻止木偶! 我真被急疯了,手握成拳头上向着木偶的身上砸过去,可是对他根本就起不了一丝的作用,木偶依旧风雨不动,加快了脚下的脚步,捡着那种没人的地方,飞一样行走,也不知道要带我去哪里。 算我到了八辈子的霉,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竟然被一具木偶搅黄了我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婚礼,而且现在苏怀凤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本来想打电话,可是婚纱根本就没有口袋,连手机都带不了。 我就像是个疯子,一路的哭骂,直到我发现木偶停在了我店门前的时候,我顿时就愣了,我没有想到,木偶竟然会把我带到店里来! 我没带店里的钥匙,而木偶也不需要店门的钥匙,手握着店门上锁用力一扭,“刺啦”一声沉闷的响声,门立即就向着里面打开了,而木偶就像是进他自己家一般,一把将我从他肩上放下来,横抱在身前,进了店之后转身走进地下室,也不开灯,在黑乎乎的地下室,见没什么休息的地方,便将我放在了地下室的墙角下,一只手覆盖上我的脸,然后往下,顺着着我的肩膀抚摸了下去! 我顿时就被吓愣了,联想起之前大表哥说的话,心里预感到了木偶想要对我做什么,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的抓住了木偶的手,忍着腰上的痛,将四肢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恐惧的连声音都变粗糙的厉害,结结巴巴的问他想干什么?! 黑暗里,木偶并没有说话,我趁着这会机会,壮大胆子将身体伸直了,赶紧的按了下门旁边的电灯开关! 亮白的灯光立即从天花板上撒了下来,照在了我面前木偶的脸上,只见此时,他的整张脸已经恢复了他自己原本的模样,面皮洁白细腻,淡色的红唇配在这白皙的脸上更显娇软柔润,好看的很,木偶的整张脸,就和没活过来时是一样,唯一变化的,就是他的眼睛,纤长的睫毛掩盖着散着明媚的神色的眼睛,两颗眼眸子,一颗如墨流转,一颗鲜红娇艳欲滴,这么一看,压抑莫名的倾过来,让我不由的恐慌。 木偶见我开了灯,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停下他对我的动手动脚,反而一把抓住我刚为了扶住苏怀凤而扭着的腰,在我腰上揉捏了起来! 我刚想叫痛,可是奇怪的很,当木偶的手在我腰上揉捏的时候,我腰上刚还痛要死,在随着木偶的揉捏下,竟然慢慢的不痛了! 第十章 真美 我不可置信的按住了我已经不痛的腰,惊恐的看着面前那张面色麻木清冷的木偶脸,也不知道该感激还是害怕,犹豫了会,趁着这会木偶对我放松了些,一手抓住裙摆,像只过街大白鼠般顺着门角爬到远点的地方,想离木偶远一点,可是我没想到就在我一心想向着远点的地方爬过去的时候,我的脚裸上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抓住了! 我惊呆了,猛地向后抬头看过去,只见木偶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只红色的眼睛里露出了一抹严厉的神色,这种眼神,看的我心慌,但更多的是害怕,不过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却似乎目前还不想害我,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远的将我带到这里来。 木偶就这么盯着我一动也不动,脸色僵硬严肃。我壮大了些胆子,心想着这件事情并不是没有一丝的回旋余地,于是慢慢的像着木偶爬过去,靠的他很近,抬头对着木偶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所以才会找上我?” 木偶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的眼睛看,明亮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一片的洁白细腻,就像我们这景德镇的陶瓷一般。知道了木偶目前对我还没有什么恶意,我现在稍微的静下了心来了,凑的他近点,闻见了他身上那股淡淡却又好闻的木香味,苏怀凤的那身白色的礼服,现在套在他的身上,到是合身的很。 我认为木偶一定是因为想要我帮忙才缠住我的,但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木偶竟然对我摇了摇头,意示我他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找我! 那不是这个原因,那就一定是要害我了!通常鬼物,也貌似只有这两种事情才会缠着人!顿时,我的心立马又紧张了起来,惊恐的看着木偶! 木偶见我怯懦胆小的看着他,原本眼睛里严肃的神色软下来了些,将我扶到了他的身前,伸出手插进我因为刚才在挣扎中弄乱的头发里,掌心托着我的下巴覆盖在了我的脸上,拇指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嘴角。 我不知道木偶想要干什么,瞪着眼睛看着他,他那不同颜色的眼睛里满满的倒映着的都是我的脸,看着我,流溢出那种类似于迷醉的神色,我紧张了起来,全身绷着,但任由着木偶在我脸上抚摸。在我没有想出任何的脱身办法的时候,我只能放乖一点。 “真美……,真美……。” 清淡柔和的语气,从木偶的口中喃喃说出来的时候,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偶竟然会说话,而且这种说话的语气,真像我昔日看到那种非常完美的雕刻工艺时情不自禁的发出感叹,而木偶一边摸着我的脸说的真美这两个字,——是在说我吗? 我承认我并不丑,但是还不至于美到让男人丧心病狂端着我的脸看还能情不自禁的说真美,女人天生就是种听到了喜欢的夸赞心里就乐开了花的物种,我也不管面前的木偶是不是人,审美观正不正确,为了证实木偶是不是真的在夸我,也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的压抑的氛围,立即不要脸的用羞涩加疑问的语气,问木偶刚才是在我说吗? 木偶顿时就愣了一会,像是惊疑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将手缩了回去,面色恢复了之前清冷的神色,见我高兴的盯着他看,脸侧向了别处,并不看我,而我也稍微的侧了一下头,看见木偶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对我有半分危险的神色。 我整个心都放下些来了,或许,是我想多了,指不定,他是个好鬼,细奶奶之前说过,人有好坏,鬼也有善恶,而且,从之前到现在这么多天了,他也没害我性命,而我却还用火烧过他,他也没记仇,或许他真的是因为无意被我带了回来的善鬼,哪天挑个时间,把他送到破庙里就可以了。 “我把你带过来也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喜欢民间的那些老雕刻,要是你觉我打扰了你的话,我明天就可以把你送回去……” 我正说着,木偶转过脸来,目光忽然变的凶煞,看着他的这幅可怕的表情,将我喉咙里即将冒出来的话给硬生生的吓了回去,也没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店里的座机铃声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响了好几遍,我眼睛一直都看着木偶的眼睛,想去接,却又不敢动,直到木偶看我一脸的着急,稍微的点了下头,我才像是逃离大狱般的囚犯,跑窜着向着座机走过去,赶紧的接电话! “喂,我是江铃月!” “小月,你果然在店里,出事了,你细奶奶在酒店遇见脏东西了。出事了,你快过来看看!” 出事了! 这电话是大表哥打过来的,他所说的出事,我想他们一定是发现了有可能还在卫生间苏怀凤,所以才会叫我快点过去! 可是我过去了,该怎么解释这发生的一切?! 第十一章 重复的事情发生 这下,我该怎么办? 我想和木偶商量一下,但见木偶脸上并不是很好的神色,心里有点绷,可是酒店出事了,苏怀凤和我家的亲戚都在那里,我怎么可能能不回去? “仙家大神,(细奶奶对灵物的尊称)算我求你,能不能,放过我这一马,等明天,最晚后几天,你说什么,就算是你要把我吃了我都答应你,现在,酒店出事了,苏怀凤和我的亲人还在里面,我想要回去。" 我说这话的时候,连语气都是颤抖的,我怕木偶不会答应,也担心酒店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弄到最后不好收拾,就算我知道我过去,并不能挽救到一点什么东西,可是我真的想看见苏怀凤,这次婚礼的破坏,我都不敢奢望,我的名字还有机会出现在他家的户口本上! 木偶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看,像是在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看着他的这种眼神,心里顿时就凉了大半截,但是让我没有想到,当我以为木偶百分之七十不会同意我这个请求的时候,木偶他,他忽然间就消失了,没错,就像是电视里演的幽灵一样,在一个瞬间,不见了踪影! 这要是换到平时,我得惊吓缓上老半天,可现没时间了,也不管木偶去了哪里,慌忙的拿上钱,跑到门口打了个的士,向着酒店飞奔去了。 一路上,我不断在想苏怀凤又没有事?要是因为木偶让苏怀凤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想我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心紧紧的揪成了一团,真心恨不得现在立马就飞回酒店。 当我到酒店门口的时候,门口就停了几辆警车和救护的车子,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推着一辆医用的推车,,慌慌忙忙的从酒店里跑出来。 我看着推车上面好像用白布盖着一个人,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生怕那个被白单子盖住的人是苏怀凤,立马也不顾几个警察的阻拦,扑到推车上去,猛地将盖在那个人头上的被子立马掀开,一张眼角流血面色淤青的年轻女孩子的脸,瞬间就闯进了我的眼睛里,见不是苏怀凤,我心也放下来了大半部分,顺手想把女孩子给盖上,可这个时候,天上刮起了一阵大风,将我手里还捏着的被单给刮了起来,露出了女孩子肚子! ——顿时,恐惧瞬间从我的脚底下汹涌到我身体里的角落,我真的不敢相信,在我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的肚皮上,还插着两跟酒店里酒宴上用的筷子,鲜血,黏糊糊的流满了整个肚皮,这种场景,让我想到了在我之前在酒店被开除的原因,我亲眼目睹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不断的用筷子捅自己的肚子而惨死的场景! “她是他杀还是,——自杀。” 我的声音极为的冷静,冷静的就像是一个看惯生死的法医。 “自杀。”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回答我。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在酒店里的回忆毫不遗漏的在我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包括当初那个女孩子倒在地上用那种无比不甘的眼神看我的情景,此刻,我甚至能想象眼前这个躺在推车上的女孩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拼命的用筷子捅着自己的场景。 如果说一次是偶然,可是,这第二次也发生了这种一模一样的恐怖事情,我心里止不住的在颤抖,恐慌,为什么,这种诡异的事情,会在我的身边,发生两次! 第十二章 他还会回来的 “小月,你怎么一个人回家了,人家怀凤都在这里等了你很久!” 我妈怕晦气,火急火燎的向我跑过来,把我拉进酒店,问我到哪里?怎么就见苏怀凤一个人回来了? 看着屋里谁都没有怀疑我忽然失踪的原因,我心里稍微的放下了一些,我忽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回家的事情,大概只有大表哥和细奶奶知道,我也不担心了,问我妈那个女孩子是怎么死的? 我妈好像也不清楚哈吗,对我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你走了一会后,楼上就死人了,据说还是自杀,刚把你几个姨吓得不轻。” 婚礼上死人,这不管在哪个地方,都是晦气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脸上的神态都很难看,苏怀凤他爸和我爸都不在,现在,就是苏怀凤她妈做主了,苏怀凤他妈这会倒是得意,见我来了,抓了把柄似得对着来参加婚礼的亲戚大声的说什么这门婚事她早就反对过,她那宝贝儿子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我,爱的是和他一起出国留学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家境好,心眼没我多,之前还买过钻石项链送给她,要不是我爸仗着当年救过她老公一命,硬是要攀她们家这门亲事,现在他儿子就和别的姑娘结婚了,怎么还轮的到我这种连在酒店工作都被开除的女人结婚! 我和我妈,就站在酒店中央华丽的地毯上,无数道目光随着苏怀凤她妈的话,齐刷刷的向我射过来,而苏怀凤就站在他老妈身边,也不否认他妈的话,只是叫他妈别说了,他这个样子,倒让旁人觉的苏怀凤是个理智大度又顾家不散家丑的好男人,而我,名副其实的成为了苏怀凤他妈口中那个为攀豪门不惜一切代价的女人。 就算,我知道苏怀凤根本就不爱我,可是在受这样的侮辱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无比的盼望着苏怀凤能为我说上几句话,只要他稍微顾及一点我,就算是背负这些骂名,我心里也不会难过,可是没有,苏怀凤只顾着平息他妈的怒火,对我,根本就不想抬头看一眼! 此刻,就连身上那身华丽的婚纱也无比的刺眼,对我来说是一种刺入心底的讽刺,我知道,我这么坚持的嫁给苏怀凤,别人都会以为我是看上他家的钱他家的势力,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只是单纯的想和苏怀凤在一起,仅此而已。 或许是觉的丢脸,我家那些疏远一点的亲戚,都躲着离场了,我妈站在我身边,紧紧的拽着我的手,苏怀凤她妈的手段,早在我妈被陷害下岗的时候我妈就已经见识过,可我妈除了伤心生气,却是什么也不去反抗。 以前,我还以为我妈软弱无能,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所有的软弱无能,只是因为我们手里根本没有能致胜的法宝,没有可以反击的东西,那不如,安静下来,去做该做的事情。 “妈,细奶奶和大表哥他们呢?” 我妈对我表现出来的淡定,表示惊讶,但是随后,她脸上紧张的神色也放松了,对我说刚看见大表哥和我细奶奶跑到楼上去了,具体的也不知道在哪里,要打电话问问。 我妈说着,就拿出手机来想拨打电话给我大表哥,我一个机灵,一把将手机从我妈的手里抢了过来,对我妈说: “妈我来吧,你先和亲戚们先回家,今天婚礼要泡汤了,你回去后给亲戚们安排顿饭,尽量不要谈今天的事情。” 我妈将手机还给了我,点了下头,我也没再理会任何人,在众目睽睽下,走进了电梯。 大表哥说他在三楼,三楼是这家酒店的中餐厅外加厨房,我出电梯时,大表哥就在电梯门口接我,也没说话,意示我和她去细奶奶那里。 细奶奶手里拿了一段戒尺一样的东西,站在酒店厨房的门口,我还没接近厨房,就听见厨房里散发出的一阵阵的恶臭,细奶奶见我来了,脸上的神情有点严肃,我将拉到她的身边,叫我往厨房里看,只见厨房里的地上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又粘又臭,就跟小时候在细奶奶家玩时看到的猪圈一般,恶心的很。 “细奶奶,这是什么?”我问细奶奶。 细奶奶这会并没有回答我说的话,转头看向我: “那东西,是不是又找上你了,刚才听你妈说,你被苏怀凤抱出去了,你实话告诉细奶奶,抱你出去的那个人,是你之前说烧了的那个木偶吧。” 细奶奶说这话,语气里没有一点的疑问,容不下一丝让人想撒谎的余地,我犹豫了会,点了下头,但是立马又说木偶已经走了!细奶奶虽说是花婆,但毕竟年纪也大了,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细奶奶过分的担心。 “他还会回来的。”细奶奶再看了眼眼前满目狼藉的厨房,叫我大表哥关上了厨房的门,倒也不严肃了,看向我: “我没见过那个木偶,但是可以肯定,他对你因该没有什么恶意,如果是这样的话,指不定还可以帮助我们,就在你和那木偶走了之后,店里的脏东西就出来做怪了,我怀疑,木偶很有可能能制服这店里的脏东西,如果他来找你的话,你就说下情,让他来这里看看,不然的话,因该在不久后,这里又要发生命案了。” 第十三章 坠楼 真的不敢相信,细奶奶竟然要我找木偶帮忙,我刚想解释木偶有可能马上就会要我的命了,这时候,苏怀凤她妈脸色极为不好的从电梯里走了过来,说想和我单独谈谈。 苏怀凤她妈对我不好,是我家里人都知道的,大表哥横看了一眼苏怀凤他妈,拉住我叫我别去,我看了眼大表哥和细奶奶,有些无奈,还是朝着苏怀凤她妈走了过去。 苏怀凤他妈带我带到屋顶,迎着寒冷的大风,起先是任何话都不说,一把就在我的脸上“啪!”的一声,赏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到底是给了什么药给我老公吃了,让他这么赞成你和怀凤的婚事,难道你不知道怀凤根本就不喜欢你吗?” 寒冷的风,呼呼的割在我火辣辣疼的脸上,反倒是觉的有些舒服,我不想和苏怀凤他妈这个泼妇说话。 苏怀凤她妈见我不说话,或者是刚才在楼下她骂我的时候我冷淡了她,她就已经很不爽了,这会我再一言不发,她的性子立马就上来了,抬起她那只保养的白嫩的手,往我脸上又是一个巴掌: “你这个婊︵子,你倒是说话啊,你说话啊!” 看着平时装的斯文清高的贵妇,现在竟然像是个街头怨妇般的在打我,心里又怒又觉的好笑,苏怀凤他妈见我面无神色,恼羞成怒,那拳头像是大冰雹般的砸在我的身上,边打边骂,我没法忍下去了,一把抓住苏怀凤他妈的手: “够了,想打死人还是怎么了?我让着你是因为你是苏怀凤他妈,我不会反击你,但是你也别得寸进尺!” 我这么一抓住苏怀凤他妈的手,他妈立即像是条被激怒的狮子,立即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打而来,她因该是有些感冒,气的鼻涕都从的鼻子里流了出来,无比的狼狈,但她现在也不顾了,人性的丑恶在这个时候暴露了个干净,只见她一把就将她的鼻涕抹在我的身上,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把将手从我的手里挣脱了出来,狠狠的往我身上推: “我叫你勾引我的儿子,你这个贱货,要不是你缠着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会娶你这种低级的女人,你把我儿子的前程都给毁了,你把我儿子前程都毁了!……” 苏怀凤她妈一边哭一边朝我吼,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妈的力气竟然大的惊人,早知道她妈年轻的时候也是乡下种田的姑娘,可没想到现在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一身的蛮力,硬是将我推得没有半丝的反抗能力,直直的将我推到楼顶的边沿,往下望下去,这是酒店背面的一个死胡同,酒店十二楼,要是掉在这死胡同里,还真是救都救不了了,可苏怀凤他妈根本就不像怕我死的样子,依旧狠狠的把我推向边沿,嘴里口口声声的说叫我去死! 就算是我有再大的耐心,也经不起这个疯女人这般折腾,赶紧的看准苏怀凤她妈抽手的时机,赶紧的将身体一转,但也是在这个时候,猛然间想起我这是在楼上的边沿上,如果苏怀凤她妈要是扑空的话,很有可能会直接从十二楼扑空下去! 瞬间,我的脸都白了,立马停止了往身边转的动作,直直的僵着,让苏怀凤她妈一把将我的身体往后推倒! 我在这个时候,都不知道我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感觉整个身体往下一陷,一种绝望的念头顷刻间充斥满了我的全身! 心里,无比的害怕死去! 在我全身都快要掉下楼的时候,我的右手慌忙的抓住了楼板的边沿,整个整体都悬在了半空中! 我害怕,可是我想活着,四个手指紧紧的扣在水泥板上,支撑着我整个身体的重量!抬头仰视着苏怀凤她妈那张肥大而满是惊恐的脸,我用尽我全身的力气,颤着声音对她说能不能把我拉上去?! 苏怀凤她妈看我和我说话,眼里的惊恐不减半分,但缓了将近十几秒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看见她妈眼里的那抹淡定,紧接着,她蹲下身来,我以为她要救我,感动的眼泪瞬间从眼角滚落往下掉! 当苏怀凤她妈的手触碰到我已经扣得苍白僵硬的手指的时候,她的手,猛地一用力,将我的四个手指凶狠的一扳开!顿时,我沉重的身体随着我因为感激苏怀凤她妈的眼泪,飞快的向着十二楼下坠落下去! 第十四章 说爱我 苏怀凤他妈那张比木偶还要麻木的脸,在我掉下楼的时候,转身消失了,我一生中,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在生命的最紧要的时候,救了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我以为最坏的打算就是苏怀凤他妈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掉落下去,却从来未想她会一根根的扳开我的手指,提早的结束我的生命。 风,就在我的耳边凄厉的吼叫,我没有诗人和教士的那种伟大情怀,将生死看淡,我想活下来,无比的想要活着,可是,这种时候,我的身体凶狠的向着地上砸下去! 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好长一段时间都缓不过神来,眼睛巨大的睁开着,直愣愣的望着我眼前高高的房屋楼顶! 这是不是就是死了的感觉?我是不是可以飞起来,去那个传说中的地狱或者天堂?正当我想着这么傻逼的问题,一张白皙却又僵硬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是木偶! 人的灵魂,果然是可以看见鬼魅的,此刻我对木偶也没多害怕,毕竟现在我也算的上和他是半个同类,于是从地上坐起来,对木偶说我现在已经死了,以前的恩怨也没了,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去地狱投胎转世? 木偶伸手将我扶起来,将我散落在脸前的头发顺到我的耳后,然后用手,轻轻的覆盖在了我的脸上,几根骨节分明的轻轻的触摸着我的脸颊,细微麻痒的触觉,从我的脸上,传进了我身体每个角落的细微神经! 顿时,我惊呆了,甚至是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到木偶抚摸着我脸的手上,他的手是微凉的,皮肤很细腻,摸着很舒服,而且握着他手的时候,能明确的感觉的到,一股结实的力量从他的骨头里渗透出来,让我忽然有了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细奶奶之前说过,她说人死后,就不会有任何的触觉很感觉,现在,我不仅有触觉,还有生前的心理感觉,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没死?! 我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木偶,就算是在想淡定,可是语气里还是掩饰不住的激动,问木偶: “我是不是还没死?我还活着?!” 木偶点了下头,意示我并没有死。 这种时候,没有任何语言能表达出内心无比愉快的心情,我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发疯般的狂笑,我甚至能想象的出,苏怀凤她妈再次看见我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怖表情!我现在,可是无比的期待的去见苏怀凤他妈呢! 木偶见我笑的开心,眼睛就一直都在静静的看着我,那张一直都好看却又麻木的脸,在这会,嘴角往上轻扬,莫名其妙的笑,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时候,整张脸很好看,用文雅点的话来形容,就是双眉淡描轻绘,鼻挺若削,浅翘的唇角向上微勾,带起淡红色的唇,形成一条柔美的弧度,而现在,他那只通红的眼睛,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暗淡下去了些,猛地一瞅,还真的和我们没什么区别,还美得很! 人天生就对美的东西的抵抗力不高,加上木偶又救了我一命,我现在对他的畏惧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就对他说要怎么感谢他救我? 木偶看向我,很久,想说什么,但却因为,某种原因,而说不出口,我见他唇瓣轻颤着蠕动了一会,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虽然,我想报答木偶救了我,我不是个喜欢欠别人东西的人,但是这会,我还是想趁着苏怀凤他妈还没发现我没死的时候,出去把她吓个失心疯,不让这种恶毒的女人受到一点的惩罚,我心里极度的不好受。 我早点结束木偶的沉默时间,尽快的知道木偶想要什么,于是又提醒了他一下,想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我能办的到,我一定能帮他。 我的话说完,木偶极度想隐藏他的神色的眼睛里,还是不经意溢出了一抹悲哀的神色,手剧烈的颤抖着向我伸过来,嘴唇也在颤抖,像是人激动到无法控制的程度般,抓着我的手,缓缓的放在他的脸上,一种类似于悲泣的干枯声音从他的喉咙中挤出来: “亲、亲我,和曾经一样,说,说、说爱我。” 第十五章 和我们一起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木偶,竟然要我亲他,还要我说爱他!还有,曾经是什么时候? 我第一次见他离现在也就是二十几天的时间,每次见他都吓得半死,我怎么脑抽也不会脑抽到对他说我爱他啊! 可我心里明明是这么想的,但是,在木偶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莫名的就触动了我心里那处最软弱的地方,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几乎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手,顺着木偶白皙的脸颊慢慢的抚摸过去,嘴里麻木却又迷醉的重复着木偶之前对我说过的话: “真美、真美……。”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手不断的在木偶的脸上触摸,总有一种熟悉的错觉,像是什么时候也是这么温柔的抚摸他的脸,熟悉他身上的每个角落,就如手指还没触摸到木偶的颈子的时候,我都能知道触摸在木偶的颈子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手感。 木偶的眼睛就直直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的到,他内心的那种安乐,而我的眼睛一直都盯着他看,越看越觉他美的根本就不能用语言表达,特别是他那被白净下巴衬托的更加娇柔的浅红色唇瓣,软嫩光滑,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晚上我舌尖滑进他唇缝触到的那抹滑腻的感觉,忽然很怀念,真的很想凑上去感觉下触碰木偶这会的唇是什么样的滋味。 ——确实,我也这么做了,在内心渴望的促使下,轻轻的踮起了脚,慢慢接近木偶,而木偶一动也不动,静静的看着我,目光如水,任由着我想对他做什么。 靠近木偶,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味扑向我的脸上,我就看着他的眼睛,不脸红心也不会跳,咬了下有些微干的红唇,然后,向着那两瓣无比想触碰的唇上贴过去……! “小月!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停下!” 一声尖利的喊声从身旁的胡同口传了过来,这尖利的叫声,像是一根锋利的尖针,刺破了我脑袋里膨胀着的那个*的气球,我像是个在做梦的人,立马清醒了过来,看着我的脸距离木偶还不到五厘米,顿时就有些惊慌,马上弹了开来,慌张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是细奶奶。 “细奶奶,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捂着起伏不断的胸口,看着细奶奶走过来。 “我来干什么,要不是我来,你刚才就要背着苏怀凤偷人了!” 细奶奶说话一直是最直接的,平常也就算了,可现在她说我背着苏怀凤在外面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时间也有点生气,说没有! “还没有,要不是我来,你们都亲上了!” 细奶奶这么一提醒,我倒才想起来,刚在那会,我是真的想要去亲木偶的,可是,刚才脑子里就如塞了无数团棉花,堵住了我所有的思维,就像是有个东西引导我这么做一般,可是又好像是我的本意。这太也不可思议了,真的很难想象,一个正常的人竟然会变︶态到去亲一个木头。细奶奶的保守程度,真的是不能小看的,为了能让我和木偶脱罪,我继续装傻充愣: “细奶奶,你知不知道,他不是人,他就是刚才抱我回去的那只木偶,他现在又找上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去亲一个木偶?一定是他控制了我,我才会这么做的,刚才苏怀凤她妈把我从楼顶上推下来,要不是木偶救了我,我现在就是一滩肉泥了。” 我说这话,即为我自己脱罪,又奶奶提升对木偶的好感,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细奶奶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到苏怀凤他妈把我从楼上推下来的这件事情上。 “你说什么?那个苏怀凤他妈把你从楼顶上推下来,这可是杀人犯法啊,她怎么会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这疯女人是怎么想的,要是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去站在她的面前,她保证会吓得失心疯!”说着我拖着细奶奶就想走。 “等着,你这忘恩负义的!”细奶奶一把就拖住了我,因为细奶奶比较矮,就仰着头看着木偶: “小月,他救了你你就把人家搁在这胡同里头?虽然是木头,但也救了你的命。” 原本我是想木偶他自己有自己的本事,不用我多管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现在被细奶奶一说,我脸上顿时就热了起来,低下头来,没有吱声。 细奶奶伸出手,在木偶的身上捏了两把,又全身打量了一遍,对我说: “让他和我们一起吧,你这孩子,在你从外面辞工回来的时候,我就帮你查了下运,你这段时间的运都比较差,比较容易招惹不该招惹的东西,做什么都不会成功,这木偶虽然说是灵物,但浑身都是祥气,可以帮你转运。” 细奶奶说着,也不经我的同意,转头问木偶,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们住在一起?她可以保证每天香火不断。 第十六章 如愿以偿 细奶奶把一个灵物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居住,我觉的非常的不可思议,但也好奇,我也想知道,木偶到底会不会同意细奶奶的要求呢?! 木偶听细奶奶说完,转头注视着我,这会,冬日的阳光透过他柔软的睫毛照在他的眼睛里,灿烂如星。 “好。” 就是一个好字,从木偶的口中吐出来,神色松缓,目光从容。 我惊讶的看着木偶,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答应的这么快,赶紧的看向细奶奶: “细、细奶奶,把他留下来,那个……” 细奶奶看出了我的顾忌,对我解释说: “我都不担心,你还担心个啥,人家都救了你一命,要是在我们以前啊,姑娘家都是以身相许才足以报恩的,还好木偶是灵物,不然,你跟苏怀凤就没戏唱了。” 细奶奶的脾气很倔,我知道我说不过她,况且木偶真的救了我,我再这么坚持下去的话,倒真的让别人觉的我是个无情无义,恩将仇报的人。看着细奶奶铁了心的要带着木偶一起,我也没过多的说什么,点了点头,由着细奶奶的意思去做。 我们进酒店的时候,细奶奶也带着木偶一起,现在木偶身上还穿着一件与苏怀凤一样的白色西装,我走在他的身边,矮了一大截,不过木偶很护着我的样子,上下楼梯扶着,脸不时的侧着头看我,虽然我知道他不是一个男人,但是这种动作,真的很暖心,我甚至在想,要是他是苏怀凤的话,就算是我和他走完这段红毯子立马就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在我们婚礼举行的宴会厅了转了一圈,我也没发现苏怀凤和他妈的踪影,倒是他家的亲戚,见我和细奶带着一个穿着新郎礼服的大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个个眼里都是惊疑的目光,而大表哥就直接晃着他一身的肉冲到我们面前来,指着木偶,问细奶奶这个男人是谁? 细奶奶很自然的呵呵一笑,转身拍了拍木偶的手臂,对大表哥说: “哦,这是我以前老姐妹的孙子呢,今天小月结婚啊,我打算要他来当伴郎的,只是没想到啊,来晚了,嘿,你猜巧不巧,他衣服和外甥女婿是一样的,看来还真的是有缘啊!” 细奶奶这种谎话,说的天衣无缝,大表哥本来就不是个爱动脑子的人,见细奶奶这么说,也并没有怀疑,看着木偶,嘿嘿的笑了一下,夸木偶还真的是长得有模有样,可比那姓苏的小子强多了。 我立马抬脚狠狠的踩在大表哥的脚背上,他疼的像猪般嗷嗷的叫了起来,细奶奶刚才解释木偶的来历的时候,周围的人也都听见了,疑虑小了下去,但还是看着我们,不,准确的说是看着木偶,不一会,就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借着和我搭讪关心的借口,来问木偶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我知道她们的意图并不是真的来关心,也便没说几句话,木偶这会看起来和正常的人没什么区别,身材和脸蛋儿可以说是完美精致到细微了,不要说女人,就连大表哥这个老男人,也都一直都盯着木偶看。 “看什么看,再怎么看你也是副矬鬼样,你有没有看见苏怀凤他娘俩啊?!” 大表哥的注意力被细奶奶给打断了,赶紧的回过头来,乐呵呵的说看见了,在播音间里,也不知道他们俩在里面干什么? “干什么,那个狗女人,我就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 细奶奶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一说完这话,立即拉着我的手向着酒店的播音室走,而木偶就麻木着一张脸,就跟看不见身边的那些年轻的女人一般,硬生生的推到了几个紧紧围着他的妹子,像是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人一般,随着我的脚步和我一起,身后就立即传来轻微的几声骂木偶没教养的低嘀咕声。 我扭头回看了一眼身后的那几个女孩子,也懒得和这种人计较,丢给她们一个鄙夷的眼神,对木偶笑了一下,便也不再理会了。 当我到播音室门口的时候,就隐隐约约的听见苏怀凤不断的问他妈怎么了的声音,而苏怀凤他妈愣是一句话也不说,就当苏怀凤问上第三遍的时候,细奶奶一把推开了播音室的门,大声的笑了起来: “哟,亲家啊,你怎么在这里啊,这可让我家小月好找啊!” 细奶奶说这话的时候,播音室里的温度,瞬间就像是降下去了好几度,好一会,苏怀凤他妈才颤着嗓子说: “你,你说小月啊,她怎么会想起来找我呢?!” “唉,我这外甥女啊,就是对外人的脾气冷了点,其实心也还是很好的,她说刚才你叫她去楼顶的时候,有东西掉了,她帮你捡回来了,想还给你呢。” 细奶奶说这种话的时候,我站在墙边上甚至是能想像的出苏怀凤她母亲是一副如何惊慌的样子,心里顿时畅快了一口气,趁着细奶奶的话刚落下,轻微的低着个头,慢慢的向着播音室里走进去,向苏怀凤他妈伸出一只刚才到厨房里抹上公鸡血的手: “还给你,是从你手上掉下来的。” 苏怀凤她妈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惊恐的看着我血糊糊的手掌上躺着的那个戒指,这个随便从别处找到的一个戒指,毕竟,我才是苏怀凤她妈最大的恐惧,就算是我手里不拿东西,她也一定会被我吓得半死!而这时候和苏怀凤他妈表情相反的是苏怀凤,他的眼睛,一直都盯着我身后一直都护着我的木偶看,眼神惊讶复杂,谁也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好在一切如我所愿,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小小的播音室里传了出来,苏怀凤他妈就像是疯了,立马扑进苏怀凤的怀里,尖声的厉吼: “怀凤快走,她是鬼,她是来害我的!……” 我故意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抬头看向苏怀凤,向着苏怀凤走过去,她妈立即吓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筋,向着身后白花花的墙,狠狠的撞了过去! “咚!”的一声沉闷的响声,一道猩红的血液,从雪白的墙面上流了下来。 第十七章 暖脚 虽然我早就预料到有可能是这种结果,但是正当这种事情在我的眼前发发生的时候,我内心还是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苏怀凤像是被吓的愣在原地好久都没说一句话,呆呆的看了一会,忽然间猛的向着他妈扑上去,悲切的嚎叫! 我这会也有些慌了,亲眼看着一个人被自己弄死比想弄死一个人来的可怕多了,转头看向奶奶,只见奶奶脸上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走到苏怀凤的身边,说他妈会不会有事?要不要报警啊! 苏怀凤对我家人都还不错,见细奶奶来了,慌慌张张的说叫细奶奶打120急救车,说着将他那全身已经不能动弹的老妈转身抱在怀里,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看见苏怀凤他妈眼睛睁得巨大,脑门上的血极为恐怖的将整张脸都染红了,我心里很乱,想向着苏怀凤走过去,可是还没等我接近他,苏怀凤立即抬起他那张愤怒的脸,叫我滚远点! 苏怀凤话音刚落,木偶立即走到苏怀凤的跟前,一把抓住了苏怀凤的衣领子,将苏怀凤和他妈全部提了起来,手背青筋凸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手一扬,将苏怀凤连同他妈,狠狠的向着雪白的前面上摔过去! 这会,是我吓的不能动弹了,看着苏怀凤从坚硬的墙上滚落下来,我顿时就慌了,赶忙的向着苏怀凤跑过去,问苏怀凤怎么了? 可是却不等我接近苏怀凤,木偶伸出手横腰就把我扛在了他的肩上,大步向着门外走出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木偶变︶态到如此地步,苏怀凤被木偶这么狠狠一摔在墙上,肯定伤的不轻,我使劲的叫着木偶放我下来,可是他却像块木头一样什么也听不起进去,我叫细奶奶快帮帮我,细奶奶却还在无动于衷的去扶苏怀凤,大表哥见我嚷嚷不停,想过来帮忙,但是木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跑了起来,速度快的很,大表哥那胖子压根就追不上,而且木偶走又是走酒店的小门出去,根本就没人看见我,就算是听见我喊声跑来看了,也完全追不上他。 我真是要崩溃了,内心各种恶毒的语言都忍不住喷出来骂木偶,原本好好的一天,现在全都被这个木偶给搅和了,之前因为木偶救过我一命才好不容易接纳了他,现在我是无比的后悔,他把苏怀凤打成这样,而且还当苏怀凤的面抱起我就走,发生这种事情,以后我都没法和苏怀凤解释! “你放开我,你把我送回去?!这是我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打苏怀凤?你为什么要打他,你这个该死的木头!……” 木偶不管我怎么骂爱他,依旧扛着我在外面寒冷的天气里跑,因为我的脚不停的在踹打木偶,脚上的鞋子给弄丢了,本来我们这冬天就湿冷的让人不好受,现在寒风就像是把把尖利的刀子,狠狠的割在我的脚丫子上,痛的我几乎是连喊都喊不出,只能僵着全身,紧紧的记住木偶带我走的路线,要是他把我带到我不认识的地方,我也能认识路回来。 这次,木偶并没有将我带回到我的店里,而是将我带到马岭坡,就是那个当初我将他移出来的那个庙,现在是大白天,马岭坡也没遇见一个人,木偶直接将我带劲破庙内,但是当他的脚踏进破庙时,原本破烂不堪的庙墙在一点点的凝结重铸,还没半分钟的时间,一座点着香火蜡烛的老庙出现在了我的眼里,庙的四周都是明晃晃的烛光,而烛光又反射着庙内金身菩萨的塑像,整个庙里都被金黄色的光芒充斥着,给我一种无比温暖的感觉。 木偶将我放在在供人跪拜的蒲团上,将我头发上的的发饰全都拿下来,让我的头发披落在双肩,双手顺着我的肩摸到我冰凉如冰的脚上,停顿了会,眼睛直直的瞪着我看,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握住我的双脚放在他嘴边哈气。 我嫌恶心难堪,想要踹开他,可是不曾想在我动脚的时候,木偶手在他胸口一划拉,他身前的衣服全都破了,他动作很快的将我的冰冷的双脚放进他散发着正常人体温的胸口,一股舒适的温度从我的脚掌心蔓延到我身体的每个角落,让我想要拒绝,可是双脚又舍不得动弹半分。只好这么愧疚却舒服的享受木偶怀里的温暖。 待我不觉得那么冷的时候,木偶整个人都靠近了我,在我一声尖叫中,将我整个人都抱在了他的怀里,很紧,让我压根就没办法喘息! 第十八章 遗弃的村子 我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描绘我复杂的内心,羞愧、气愤,最后费力的挣脱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摔打在木偶羊脂般白的脸上! 一声清脆巴掌的响声充斥在了整个庙里,木偶的双手加大力度的按在我的肩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看,眼里惊疑,还有不可置信! 看着木偶这种眼神,我害怕起来,我怕他害我,心里也愧疚我为什么要打他,只不过是抱一下而已,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反应这么激烈?况且他还救过我! 可是我一时间也没办法低下头来,对木偶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要不是他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唐突的抱我,我也不会这么尴尬,现在,本来就话少的极度可怜的木偶,现在就像是具尸体般僵直在我的眼前,愧疚加害怕,让我不敢去面对我眼前这个一直盯着我看的木偶,将眼神移向别处,四周都是晃眼迷醉的烛光,还有周围供桌上大大小小的神像。 那些神像,大半部分都破碎了,整个人偌大的庙里,只有木偶完整无缺的在我的面前,他之前,可是这家庙的主要供主啊!要知道,人们在建庙请神像的时候,都是将位置最大正神放在正中间对着门的最高厅堂里,这里周围摆着很多金菩萨破烂不堪的全都放在了无关紧要的地方,而是把木偶当正神供着,这种奇怪的现象是我从来就没有见到过的! 这些奇怪的场景,让我顿时就没了安全感,就算是想要道歉,也得先找个信的过有人的的地方说! 我一把将双脚从木偶温暖的胸膛里缩了出来,脚板踏在冰凉的地面上,起身就往门外跑了出去! 我不清楚我哪来的自信木偶一定会跟上来,一定会听我的解释,但是这种念头,就是从我心里长出来的一般,让我几乎是不用脑袋思考,几乎就是直接的按着自己的心去做! 马岭坡的和之前我开车来将木偶运回去的情景差不多,只是这会已经将近深冬,就连西边绚烂的夕阳,都不能给村子带来一点活力。我从庙里出来的时候,生怕村民们看见庙的变化,怕引起他们的恐慌,所以跑的特别的快,尽量让我和庙摆脱联系,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将近绕了大半个村子,也没见到一个人的影子,甚至,就连一条土狗一只鸡鸭都没遇见过,这马岭坡的人,到底哪里去去了?按照这个时候来算,因该就有很多的人回家过年了啊,别热都开始置办年货,而马岭村却无比冷清。 人呢,马岭村的人哪里去了?! 会不会冬天冷,都躲着屋子里烤火去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整齐的人家,敲了下门,问屋里有没有人,但是我等了良久,也不见有人回答我,我又叫喊了句,可还是每一个人理我,我没那性子了,狠狠的将门一推,只见,屋子里和屋外一样的冷清,四处都是黑乎乎的,脏乱的像是很久没人打理过。 这家没人,我又连续的跑了几户人家,可结果,人家的门虽然都是掩着的,但是,却和第一家一样,屋里没有任何的人,又脏又乱,整个村子,仿佛像是短时间内已经被人遗弃了! 莫名的,从心底涌起了一阵无比的惊慌,看着整个荒凉的村子,我浑身都在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仿佛看见有无数个黑影,从我面前一点点的移动过来,我摇头驱除这种幻象,脚步一步步的向着身后退过去,拼命的向着村子唯一一条通向外面的马路跑! 要是在平时,跑个步对我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这会,穿着个大长裙,眼见着天色已经在慢慢的转黑,村子的路又不好走,我的心急着想要跑出这个没人的地方,在我跨过一个大石头时候,长长的裙摆被我的后脚给踩住了,整个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身体往旁边一倒,而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身体往地上摔下去的时候,无意看见了站在离我还不到十米远的木偶,我也是慌了,口不择言的对木偶喊,要他救我! 可是木偶这会,正和一只停在他指尖上的张飞鸟(脸颊有两块白团团的小鸟)嘻弄,眼睁睁的看着我身体快速的倾斜倒像地上!! 第十九章 琅玕 尖利的石头,随着我整个身体砸在地上,硌在我的脚裸上,大冬天的,人体对疼痛是十分敏感的,这会,一阵像是被铁锤子砸了般的感觉电击般的窜进我身体里的每个细微的神经,我竟然在一时间,疼的连呼吸都困难。 木偶见我摔在地上了,这才放飞了手里的鸟儿,大步流星的向我走过来。 其实,我刚才在叫木偶救我的时候,心里就想扇我自己耳光了,明明是我不怕死的先打木偶,到最后我还开口叫他救我,这本身就让我觉的羞耻,再加上木偶冷静的站在一边看我笑话,这深深的伤害到我的自尊,现在硌伤了脚,想走都走不了,眼见着木偶向我走过来,我囧的真的想瞎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 木偶蹲在了我的面前,脸上一副不笑不惊的样子,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十分淡然从容的端起我的脚查看我脚上那大块青肿的地方,轻轻的又用手揉了揉我的伤口,抬眼看我,眼里神情诚恳; “是、是不是很疼?” 木偶极少说话,每次说话都很僵硬,他说话,简直就和每天刷牙一样,一天也就那么一两次。——但是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疼,但是我也没不要脸到对着木偶哭丧着一张脸说好痛这种自损颜面的话,于是把脸转向旁边,默不作声。 木偶见我不说话,转头看了眼天色,一把就将我从地上拉到他的背上,我心里一惊,赶紧的问他想干什么,木偶也没有立即回答我,愣是有这么大的力气,单手将我抱着,然后把他的外套脱下来包裹住我裸露的脚,才将我好好的背着,向着大马路上走过去。 一直沿着路走,我看着四周的风景,我看的出来,木偶背我走的,是回我家的方向。我知道,这件事时我不对,是我把木偶给往坏处想了,刚我还打了他一巴掌,要是换做别的男人,要么就对我大打出手,要么就转身就走了,哪还有什么闲情管我。 “刚,刚才,对不起啊,我,我这人,疑心有点重,而且,而且,还比较冲动,我,我为刚才的事,和你道歉。” 我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像是被皮筋拉紧了一般,还是有点不自在,木偶在我说完的时候,微侧过脸看了一眼我,嘴角有点淡淡的笑意,便又转过了脸去。 一路上,我和木偶都没说话,只听得见风声在我们的耳边呼啸盘旋,好在我出来的时候身上正好套了个厚厚的袄子,这会也不冷,倒是木偶,身上只穿了件衬衣在大风里顶着,我想问问他冷不冷,但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名字?”木偶转过头来,反问了我一句。 “对啊,名字,就像我,我叫江铃月,江玲月就是我的名字。” 我还怕木偶不会,耐心解释了一下,可是木偶像是在想着些什么东西,我说话的时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是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对我说: “我叫琅玕。” 琅玕?这名字好奇怪啊,不过木偶本来就不是人,名字奇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琅玕,你冷不冷啊?” 琅玕在我问的时候,愣住了,转过头来,看向我,眼里神情有点复杂。 我原本头是放在木偶肩上的,琅玕这一转头,他的坚挺的鼻尖差点就触在我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洒向我皮肤上有点痒痒,总觉的这种姿势有点暧昧,赶紧的抬起头来,对他解释道: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见你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衣,要是,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我身上的衣服脱给你,我在你后面,风小一点。” 琅玕轻微的摇了下头,替我掖好脖子里的衣服,背着我,继续向前走。 “对了琅玕,你知不知道马岭坡的人哪里去了吗?刚才我在村子里,没见一个人影。” 琅玕并没有停下他的脚步,对我说了一句很模糊的话,因为这会起了风,呼啸声把琅玕的话遮住了大半,把琅玕说的本来就不顺溜的话冲击的我一句也没听清楚,而琅玕解释起来又比较麻烦,于是问琅玕是不是不怎么会说我们人说的话? 这样去怀疑一个男人的水平确实有点损男人的面子,本来以为琅玕会找理由说不是,但是让我没想到琅玕竟然很诚实的点头说是!因为第一次变成人的样子,对我们的语言,一时半会没办法说好。 这会,四周的景色黑的有点看不清了,琅玕也加快了他的脚步。 “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教你说吧,很简单的。” “好。” 第二十章 桃红的电话 回到家,已经晚上七点了,是我妈给我开的门,家里的沙发上,坐着我爸和细奶奶,他们在看电视,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背我回来的男人是谁? 琅玕将我背到细奶奶的沙发上边坐着,这才把裹过我脚的衣服穿在身上,对我爸妈微微低头笑了下,样子谦和有礼,肤质白皙,气质又好,特别像那种高官贵人家的儿子。 “怎么样,信德(我爸的名字,江信德)我说了吧,没什么好担心的,我老姐妹这孙子啊,从小就教育的好,脾气好的没话说,要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就不会送我到我这里来了,这些天啊,我就在这里住下,要让你费点钱了!” 看来是细奶奶在刚才已经和家里人解释了琅玕,本来我爸见琅玕的样子有点喜欢,但是一听细奶奶说琅玕脑子有问题,立马做出了一种嫌弃的表情,不再关注琅玕,对我细奶奶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保证要比那鸟不拉屎的乡下好! 我爸小时候苦够了,觉的乡下是穷苦人呆的地方,其实有些时候,有些住在城里的人,还不如乡下人阔绰富有。 这我说的是真话,我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李桃红,就我们县城管辖内的乡村人,但人家家里有钱,四层小洋楼住着,出门就是百十来万的奥迪,人又娇气,东西挑贵的买,身边还一群巴儿狗一样的男人,虽然这种对苏怀凤家来说是不值得一提的,但是比起我家来,还是阔错有余的。 我妈倒是没我爸势利,听我细奶奶说琅玕是个白痴,赶紧的走到琅玕身边,端起一杯水,递给琅玕,问他叫什么名字? 琅玕现在不怎么会说话,我就在一旁对着我妈说叫琅玕,琅琅的琅,一个王字加一个干字的玕,说着赶紧的问我妈苏怀凤有没有怎么样了? 我妈摇了摇头,说他们也是刚从医院回来的,苏怀凤和他妈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然后抬头问我,苏怀凤他们母子俩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个人都是血肉模糊的送进医院? 因为是一家人,细奶奶觉的也没必要掩藏,叫我把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和我家里人说了,当然,我把琅玕救我的片段给现实化了,我跟我家人解释说因为我快掉到一楼的时候,手凑巧抓住了窗户上的铁栅栏,琅玕听到喊声,就过来站在我的身下接住了我,我才没死的。 我家就我这么一个独生女,我妈听我说的,眼泪直流,抱住我哭了好久,我爸因为和苏怀凤他爸的关心好,原本还向着苏怀凤她妈说了几句好话,但最后忍不住了,一把站起来,重重的拍了拍琅玕的肩,说琅玕做的好,然后,激动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默默的抽烟。 我本想去看看苏怀凤怎么样了,但是我妈说苏怀凤和他妈正在观察期间,现在不能去打扰,叫我明天和他们一起去医院看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 我点头,默不作声,一整晚,我家的气氛都有点重,我妈听我被苏怀凤他妈推下楼的事情后,对我格外的好,做了几个我爱吃的菜,叫我和琅玕吃饭。 和我预想的是一样的,琅玕,根本就不会用筷子,好在细奶奶解释了他是傻子,全家人也没介意什么,我妈还一副好心肠的拿出勺子,坐在琅玕身边,教琅玕一口饭一口菜的喂到口里去,原本我还以为琅玕不吃我们人吃的东西,但是见琅玕吃的比我还欢,还夸我妈做的饭菜好吃的时候,看着我妈笑的满脸跟找到失散多年的宝贝儿子一般,我预感,要是琅玕随着细奶奶住在我家里的话,我妈就要把放在我身上的母爱,要分到琅玕身上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妈把琅玕安排到我隔壁的那个房间,因为我没有亲眼看见苏怀凤,心里担心的一直都睡不着,我想,我是不是真的错了,就算我再怎么爱苏怀凤,可是我要明白,苏怀凤已经不爱我了,这样强硬的和他在一起,我今后也不会幸福……。 正想着,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李桃红打来的! 说起李桃红,我们还真是很有缘分,从她上高中时来我们城里读书开始,到大学毕业,我们一直都是同学,虽然关系一直都是半温不火,但是,在一起七年,也算是缘分,也不知道她这会打电话来干嘛。 “桃红,怎么了?这么晚打我电话。” 我的话音落下去好久,李桃红那边却没有一点的声音,我又喊了她几声,还是没有半点声音传过来,我等的有点生气了,语气有点不好: “李桃红,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别,铃月,我、我有事情想求你。” 李桃红声音听起来还是和之前在校园里时一样娇嗲,要不是她说有事求我,还真的像是在撒娇。 “什么事情,你说?” “铃月,你好像有个在乡下的奶奶是花婆吧,我哥他好像出事了,每天晚上,都出去带一个女人回家,那女人,很像之前在我家附近被车撞死的妓女,我怀疑,我怀疑……。” 话还没说完,李桃红立马飞快的说: “我哥回来了,我明天来你家说清楚!”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莫名其妙。”我嘴里小心的嘀咕着,将手机放在床沿的桌子上,但是就在转头的时候,我的眼角无意瞟见了我的床边站在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心顿时一惊,猛地用手机向着那个黑影一照!竟然是琅玕! 第二十一章 粥 我惊呆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着床里面移进去了一些,有点紧张的问琅玕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在我话音落下时,琅玕向着我床边迈过一小步,我立马联想到第一次见琅玕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毫无忌讳的向我床边走过来压在我身上,于是赶紧的叫琅玕停下,问他有什么事情的话明天说,现在我困了,要他也早点回去休息。 琅玕并没有说话,替我检查好窗户,甚至是俯下身来查看我的床底,我就像是个傻子,看着琅玕把我当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般,他把我房间内角角落落都查了个遍,叫我躺好。 看着他这种让我无比怪异的表现,为了让他快点走,我赶紧的躺下。琅玕向我走过来,替我掩好被子,转身,直接走进我房间和他房间隔着的那一面墙里,回他的房间去了。 我惊讶的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由得敬佩琅玕这个灵物的好身份,果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在我羡慕他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问题,赶紧把睡裤给穿上,毕竟,保险一点比较好。 还是在早上七点,我妈就把我从被窝里叫醒,我妈起了个大早,亲自熬了一大钵的肉丝粥,要我给苏怀凤和他妈送过去。去医院的时候,细奶奶也和我去,我爸开车,留下我妈和琅玕在家呆着。我们一出门,我就听见屋里我妈招呼琅玕喝粥的说话声,回想我起床时,我妈也只是催我赶紧的洗漱去医院啊!果然,人长得好看,连待遇都好,我算是看透了我妈这种见色忘女的女人了。 去医院的途中,我爸去了个卫生间,细奶奶趁着我爸走开的机会,对我说,我结婚的那个酒店,近期一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昨天,琅玕走了之后,她又感觉到了那股子的邪气回来了,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在哪里,她估计,我这段时间的运不好,就是和这邪气有关系,虽然她看不出琅玕是什么东西,但是琅玕身上没有半点的邪味,而且,还能压住那种邪气。 在近期内,细奶奶叫我尊敬着点琅玕,毕竟,是我有求于他,凡事不要太任性了。 这种话要是在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听,但是每当我脑海中浮现那两个因为相同死法的女孩子时,我浑身就窜出一阵阵寒意,我宁愿相信,这就是个巧合。 为了能让苏怀凤和他妈妈能喝到热腾腾的粥,我爸车开的很快,还没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已经到了市里的那家最好的私人医院,苏怀凤他爸出门来接我们,看到我也来了的时候,有点激动,赶紧的握住我的手,把我往苏怀凤的病房里拖,说苏怀凤那祖宗现在什么都不吃,可把他给极坏了,要我进去看看,指不定我进去了,他就张口吃东西了。 我也不知道苏怀凤他父亲为什么这么的喜欢我,但是苏怀凤不喜欢我却是一个铁定的事实,我刚想和苏怀凤的父亲解释我还是不进去了,我要是进去,指不定还会加重苏怀凤的病情,但是苏怀凤他父亲也不听我解释,一把就把我推进了病房,反手把门给带上了。 望着眼前整个头部纱带缠的只露出嘴巴和鼻子的苏怀凤,我这个瞬间,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觉的心里在抽搐,如果,如果,还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不去吓唬他妈出这口恶气,这样的话,他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我默默的坐在苏怀凤的床前,看着桌上已经堆着几个没有动一丝一毫的早餐,犹豫了一会,还是,拿了个小碗,给苏怀凤盛了一碗我妈做的粥,虽然我知道,苏怀凤极有可能的将这粥给打翻,但是,我还是放在嘴边吹凉了些,对苏怀凤说: “你多多少少,吃点吧,小心饿坏肚子。” 说着,我很小心翼翼的将勺子,放在了苏怀凤的唇边。 心里一直在紧张,甚至,我脑海里浮现出无数遍苏怀凤猛的将我手拍开的场景,我就在联想,我要该怎么样才不让勺子里的粥洒在苏怀凤的衣服上!我也觉的我贱丧心病狂,我也想离开苏怀凤,我想不爱他,可是我却无法控制住自己每次看他都身不由己的去关心的低贱模样,我内心也在挣扎,可是最终,却还是无法告诉自己,我已经忘记他了。 手里的勺子一沉,苏怀凤的头动了下,我勺子里的粥已经没了,苏怀凤的苍白的没一丝血丝的嘴唇上有点淡淡的湿迹!我真的不敢想象,苏怀凤,竟然肯吃我喂给他吃的东西! “是你妈妈做的吗?我记得,在我们上高中的时候,你每次来学校,都会带给我吃,冬天的时候,特别冷,这粥就跟冷藏了一样,冻得我牙都出血。” 气若游丝的话,从苏怀凤的口中说出来,在这个瞬间,我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流,汹涌的翻涌了出来。 “可是,可是你不是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还对我说你最爱喝冻过了的粥嘛?” 第二十二章 最清澈的眼睛 我的话说完后,整个病房陷进了一片沉浸,苏怀凤再也没说任何的话,他的眼睛被纱布包住了,我也看不到一丁点他的神情,也完全猜不到他是什么想法,原本还想着苏怀凤是不是要回心转意了,这会,才发现,只是我想多了而以。 苏怀凤继续喝着我手里粥,屋里静的连我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到。我想,我和苏怀凤的关系,也是该有个了断的时候,趁着苏怀凤喝完了我碗里的粥紧紧的靠在床上休息,我很努力的把我几乎就是一出声就会哽咽的语气压了下去,佯装着很淡定的样子,对苏怀凤说: “苏怀凤,我知道,你不爱我,以前毕竟是以前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走到这一步,也算是正常,我想,我们,我想我们……。” 分手这两个词还没说出来,门开了,是我爸和苏怀凤他爸进来了,苏怀凤他爸见我苏怀凤已经吃了满满的一大碗,高兴的对我说果然是好儿媳妇,等苏怀凤病好了,就要我搬到他家去住,婚礼不急,再找个好日子,补办一场就行了。 只是这次,还没等我回绝,我爸赶紧的对苏怀凤他爸说还是等结了婚,再住在一起,现在他店里,都是我在打理,他还想在我嫁人前多帮他点忙呢! 苏怀凤他父亲听我爸这么说,倒也没说否定的话,拍了拍我爸的肩膀,说一切都听我们家的!我爸就在旁边装逼憨实的笑,可是在我爸笑着的表情里,我还是扑捉到了我爸眼里那种担忧。 我爸,在担忧什么?! 苏怀凤他妈的伤情要比苏怀凤重,细奶奶给苏怀凤他妈喂完粥,我们就要回去了,在走之前,大概是我爸已经解释了,苏怀凤他爸也没多过问我他老婆儿子的伤情是怎么来的,只是在我们出门前,他爸拍了下我的肩膀,对我说: “小月啊,这件事情,总的来说,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怀凤啊,还是喜欢你的,只是有些事情,他心里想不通,给你怀凤点时间好吗?” 苏怀凤他父亲说这样的话,让我细奶奶听得有点不爽了,也不顾苏怀凤他爸是什么身份,直接冲着苏怀凤他父亲劈头盖脸的怒道: “你家苏怀凤心里想不通,我家小月心里都没想不通呢,他一个大男人,当女人都当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细奶奶说着,二话不说,立马拉我进车。 我爸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跟着苏怀凤他爸解释了几句,便也上来开车回去,一路上,沉默不语。 “爸,你怎么了?今天你心情,感觉有点不对诶,平常,不是巴结苏怀凤他爸巴结的像自己祖宗一样吗,怎么今天……。”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爸立即转头瞪了我一眼,有没有说话了,我自讨没趣,这件事情,也没多再问了。 我爸把车快开到家门口时,就看见琅玕和一穿着红色呢子大衣的女人站在我家门口,看外表打扮的挺时尚的,也没等我多想,琅玕见我爸的车回来了,立即向着车子走过来,在我快要开门的时候,在门外伸手将车门打开,而且,竟然还怕我撞到车门的上沿,竟然用手稍微的挡着点我的头,在这种时候,我真的有一种一跃成名家千金的感觉。虽然我知道这肯定是琅玕只是想不让我撞到头才会这么做这个动作的,但是我毕竟也是个普通人惯了,心里超级别扭,抬手将琅玕的手拿了下来,叫他下次不要这样了。 琅玕眼里有些疑惑的看着我,看着他眼里那柔和无害的眼神,我觉的我的脸火辣辣的,原本是一个单纯关心的动作,因为人的等级区分,竟然会让我觉这种动作是一种只有当官的或者是很有钱的人家才享受的礼节,也不知道是社会的变︶态,还是我自己的心理变︶态,至少在琅玕的眼睛里,我看见了在我看过的所有眼睛里,唯一一双最最清澈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神。 心里某处一动,为了缓解这僵着的尴尬,于是我对琅玕抿嘴一笑,握着他手说他的手有点凉了,我们回屋暖和点。 在我握着琅玕手时,琅玕脸上流过一抹欢喜的神色,嘴角带出了点笑意,正想准备回屋,这会,一团红艳立即将我抱住,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我赶紧的抬头一看,竟然是李桃红! “你怎么这么快来这里了?” “我哥也来了,你带我去你奶奶家里吧,那个死了的小姐,缠上我哥了!” 第二十三章 前几天的事情 细奶奶听李桃红说要找她,立马向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问李桃红说出什么事情了?说她就是我奶奶。 李桃红一听说细奶奶就是她要找的人,小脚一跺,立马就拥住我细奶奶,声音娇软委屈: “奶奶,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哥可就完了!” 这声音,我听的心都酥软了一大片,但是细奶奶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娇柔做作的人,本来还好好的脸色,现在黑沉了一大半,我见细奶奶神色不对,赶紧的将李桃红拉过来,对她说有事我们进屋说吧,外面冻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李桃红点头答应,说她哥也在屋里头,这件事情要是我们不帮她的话,就没人能帮她了,说这话的时候,李桃红的眼睛看向细奶奶,也看了看站在我和细奶奶之前的琅玕一眼,扭头问我琅玕是不是我男友,长得可真帅! 我带着李桃红进屋,也没多想,便说不是,琅玕是我远房的一个亲戚的儿子,陪我细奶奶来我家住上一阵子的。 “那他有女朋友吗?”李桃红忽然很快速激动的问我。 “啊?”我惊奇的转头看向身后的琅玕,差点就笑出了声,他一个木偶,要什么女朋友!但是看着李桃红那张脸上潮红期待的表情,我忍住笑声,想戏弄一下李桃红,对她说琅玕没有女朋友,家里管他管的严,到现在,恋爱都没谈过! 我说了这话,李桃红把心放了下来,眼睛盯着琅玕一直看,喜欢的不得了,就连回屋也要坐在我和琅玕中间,问琅玕叫什么名字?问琅玕喜欢什么?完全把她哥这件事情忘到脑袋后面去了。琅玕倒是淡定的很,面对这么一双火辣辣爱慕的眼睛,竟然能平静把原本是我妈倒茶的活给接管了过去,从容淡然的给我们在坐的人倒茶,其中,包括半躺在沙发上嘴角还流着口水的李桃红她哥:——李安龙。 李安龙比李桃红大一岁,所以我们上高中的时候,还是经常在一起玩耍的,李安龙的体格随他爸,高大魁梧,长相粗糙了点,不如李桃红精巧,但当初也是学校一等一的聪明好学生,现在看着他傻子般的淌着口水倚在沙发上,我不由的有点感叹世事无常。 “说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一遍,好让我细奶奶好知道怎么救你哥。” 李桃红被我这么一催,这才回过神来,抱歉的对我和细奶奶笑了一下,对我们说: “这件事情是七天前就开始发现的。我哥那天从上海开车回来的那天晚上,对我们说他在我家不远前的那条马路上看见一个对他招手停车的女人,江玲月你知道,我哥是个善良的人,就停车问那女的要去哪里,打算送那女人回去,可是没想到,我哥一问完,那女的就不见了,当晚我哥还以为他眼瞎,也就没在意,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十点的那会,我哥对我说他去城里和几个朋友聚聚,第三天十点的,他又说要去和朋友喝酒什么的,我爸爸和我妈妈在外地都还没回来,家里就是我一个人,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肯定害怕啊,就不准他走,可是没想到,我哥就像是个疯子,一拳就打在我脸上,紧接着就跟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走了。本来,我也没打算把这种事情当回事,只是怪我哥按暴脾气,前两天,我在村子里逛的时候,村里有个在外面进厂子没出息的男的,他对我说昨晚看见我哥在车里和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干那种恶心的事情,我骂了那男的一顿那男的,那男的就说那个女的是上个月在路上出了车祸的一个婊︵子,我哥被鬼缠上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死!而且,就在昨天晚上,我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偷偷的藏在阳台,晚上十点的时候,我看见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忽然的就出现在了我家门前的马路上,我哥就像是被勾了魂似的,跟着那个女人走了,直到今早五点才回来!” 李桃红说这个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惊恐,大概是实在是害怕,缓了一会,对我细奶奶说: “奶奶,你说我哥还有的救吗?” 细奶奶看着李桃红她那斜靠在沙发上的哥哥,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说没救了,要不是他哥色心起了,那女鬼,怎么有机会吸她哥的阳气。 这句话,惊得李桃红立马就从我身边猛的站了起来,可这会我正在端着滚烫的茶水在喝,李桃红这么一站起来,将我手里的茶杯一碰,茶杯随着滚烫的开水立即向着我穿着紧身裤子的大腿上掉落下去! ——猛的,一个黑色的身影用力撞开李桃红,速度飞快的向着我的腿上扑过来,“嘣咚!”一声杯子触到重物的响声传到我耳朵里来,惊得我眼睛都快要闭上可是,好几秒过去了,我我的腿上,并没有一丝开水烫伤的灼痛感,低头一看,只见是琅玕的大半个身体都趴在了我的腿上,丝丝热腾腾的烟气从琅玕肩胛骨的地方冒起来,我用手掌一摸,湿哒哒的毛衣滚烫炽热的很! 第二十三章 背上图文 我真的不敢想象琅玕这毛衣下是一层被烫成什么样的皮肤,手轻轻的摸着,问琅玕疼不疼? 琅玕从我的腿上爬了起来,对我微微扬了下嘴角,对我说不疼。 听琅玕说这话,我心才放下心来了些,对琅玕说谢谢。 李桃红大概是没有想到因为她的激动而烫伤我们,特别是烫伤了琅玕后,她兢兢战战的站在一边老问琅玕疼不疼,需不要需要去医院之类的话,琅玕也不知道是因为李桃红差点烫伤了我的原因,或者是他天生就不喜欢女人,李桃红问了几遍,他立马就烦了,很出乎意料的一把抓起李桃红的领子,手一抬,瞬间像是提只小鸡般的把李桃红从地上提了起来,眼睛狠狠的瞪着李桃红,神色无比的凶恶,吓得李桃红差点就哭出声来,转头看向我,对我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还是第一次看琅玕这种凶恶的眼神,心里有点怯畏,但我更担心的是琅脸上那已经逐渐变僵硬类似木头般的皮肤,我真的怕他的身份在这个时候暴露,赶紧的抓住琅玕的手,看着琅玕,眼神意示他把人放下来。 琅玕扭头看了一会我,慢慢的把李桃红放了下来。我怕琅玕冲动,赶紧的拉住了他,对李桃红抱歉的说琅玕脾气不好,就是控制不住他自己,其实他没什么恶意的! 李桃红虽受到了些惊吓,但是却也没到不开心的地步,对我们说没事,而我爸妈安慰了李桃红之后,更多的惊讶,是琅玕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李桃红怎么也有一百来斤的体重,琅玕像是提小鸡一样单手就将她提起来了,这种力气,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细奶奶见我爸妈都在怀疑琅玕的力气,就过来解释说琅玕杨倩做过电视里的那种举重运动员,什么本事没有,就一身的蛮力,这个解释,我爸妈多多少少有些不相信,正打算问琅玕以前是不是举重的运动员?但这会,一阵强烈的尿骚味从沙发上传了过来,我们几个人一起往沙发上一看,只见李安龙裤裆下一片湿漉漉的,我妈立即一声大叫: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李桃红知道看见她哥在我家沙发上一大滩的尿液,脸面顿时就挂不住了,尴尬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细奶奶看了依旧住哦再说沙发上不哭不笑的李安龙,对我们说: “他已经没多久的命了,估计是那女的想拉他下去作伴,魄都没有了,也难怪大小便失禁,要是再等两天,也只能买棺材埋了。” 李桃红一听细奶奶这么说,急了,赶紧的问有没有什么解救的法子?要是能救她哥,只要她家能办到的,想要什么,直接开口说就好了! 细奶奶想了一会,走到李安龙的跟前去,伸手翻了翻李安龙的眼皮子,对李桃红说: “有是还有一点机会,但是有点风险,那个女鬼怨气太重,好的好的话你哥就会恢复正常,搞不好,你全家都要走几年的霉运。” “你说你说,就算是把家常都当了,也要救我哥!” 有了李桃红说这话,细奶奶也放心下来,叫我去给琅玕换过身衣服,我们今天一起去李桃红的家里! 琅玕似乎对奶奶的决定已经在意料之中了,便转头看向我,就算是不说话,我也懂他眼里的意思,带他回房拿衣服,现在琅玕身上的衣服,可都是我之前给苏怀凤准备而却一直都没能送出去的衣服,现在好了,倒是便宜琅玕这木头了。 就算琅玕是木偶,但也是个男人,我把衣服丢给他后拍了下他的肩要他快一点,但却没想到在我拍琅玕肩的时候,琅玕全身咬牙一紧,转过头说好。 我觉的琅玕刚才那个动作很是奇怪,而且我拍他身上的位置,也是他衣服湿了的那一块,于是问琅玕是不是刚才被开水烫伤了。 琅玕看了下我,很干脆的将他身上的衣服一扯,他的领子就被扯烂开了一个大裂口,再往后一拉,露出了肩膀和后背一大片白皙结实的肉来,而在肩胛骨的地方,一片通红发肿的伤口突兀在如羊脂玉般白的皮肤上,显得无比的难看。 “你刚才怎么不说你受伤了?”我有点责怪琅玕这会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红肿成这样了,这得有多痛。 琅玕见我怪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安静的看着我,一动不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副立在我面前的雕像,特别是这种半垂温怜的眼神,我特别喜欢看,但也说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喜欢,好像这种眼神,在我还没有我脑海里所有的一切记忆前的时候,我就喜欢这种眼神,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都不能用语言来准确的表达我心里的准确想法,而我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向着琅玕的脸探过去,很想摸摸琅玕那精致的眼睛,脸颊,鼻子,嘴唇……。 就像是受了蛊惑一样,我的手,慢慢的接近了琅玕的脸,而琅玕并不会忌讳什么,很大方的向我走近,微微的弯下腰来,让我的手能快点触摸到他的脸,可是我在我的手指尖抵触到琅玕脸上细腻的皮肤时,意识立马就恢复了过来,看着琅玕温静的眼里倒映着我那双迷醉的眼睛,我心脏顿时狂跳了起来,尴尬的转到琅玕的身后,并不想与他面对面的站着。 而琅玕见我转到他身后,也不顾忌什么,将合在他身上的衣服反手一翻,一段很精干的腰身暴露在我眼睛里,而且,他的整个背上,出现了一些他还是雕刻之前并没有过的一些古怪的图文,这些图文,像是一些动物的图案拼成起来的,但又连在一团,具体看不出是什么,不过这些类似刺青的图文,并没有影响到琅玕后背的美观,虽然他没变成人的时候我就说的他身材比例简称完美,但当时也只是从艺术的角度去观赏,现在当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光着这么一段让所有女人都无比喜爱的腰身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脑门顿时充血,一股热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鼻道流下来。 第二十四章 你陪他去吧 我伸手一抹鼻子,拿下来看,一手的红艳,我竟然真的流了鼻血! 琅玕大概是闻见了血腥味儿,转过头来看我,我在他转头之前,慌忙的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巴,夺门而出,闷着声音对琅玕说我去卫生间给他打些冷水来敷下他的伤口,而途中经过客厅的时候,我一家人看着我捂着口鼻狼狈而逃的模样,问我怎么了,我手掌心里都是鼻血,也不敢说话,到卫生间哗啦啦的洗漱了起来。 天会料到我看见琅玕的腰竟然会喷鼻血,原本以为这种事情只有*丝男才会发生,现在,竟然发生在我自己身上,而且,还只是看个腰而已,也真的就这么点出息了,心里万只王八羔子在嚎叫,尴尬的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琅玕身上还有伤,尴尬归尴尬,要是我再晚点过去的话,他非得疼死不可。 我端着一盆冰凉的冷水进房间,装作一副脸色无比平静的样子,叫琅玕坐下来,我给他敷着背上的伤口。 琅玕这会倒是听话,趴着坐在椅子上,让我被冰冷的毛巾敷在他被烫伤的地方。这会是冬天,房间里开了空调,但是在将毛巾放在伤口上的时候,我手拿着冰冷的毛巾的时候都觉的冻,就顺口问琅玕凉不凉?琅玕摇了摇头,说不凉,这我才又在毛巾里加了些冰块,继续给琅玕敷上。 由于琅玕在让我敷伤口的时候,把上衣全都脱了下来,这会他又是趴在椅子上,整个光滑结实的背全部暴露在了我的眼里,包括他背上那烙印上去的黑色图案。 “琅玕,你背上那图文是什么啊,怎么之前你是木偶的时候我都没见过呢?” “图案?”琅玕似乎觉的我的话奇怪,伸手往他背上一摸,背上光滑一片,他什么都没摸到,就转头问我是什么样的图案? “像……。”我盯着琅玕身上的图案看了老半天,也没看出来琅玕身上的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于是对琅玕说不清楚,要不要我拿镜子给他照照看? 正当我起身,琅玕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用力很大,根本就让我动弹,然后侧过脸来看我,眼神有些慵懒迷醉,叫我不要去,说他不想看。 琅玕说这话,我也就没动身,拿着毛巾给琅玕好好的敷着伤口,反正这东西又不是印在我的背上,琅玕不怕我还怕什么,只是我都没打算起身,琅玕还是抓着我的手不放,眼睛一直都盯着我的脸看,自顾自的浅笑了起来。 对于琅玕这种吃了没事就揩油的行为,我已经受够了,刚想拍开琅玕的手开口骂,琅玕却自己却松开了我的手,也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将手掌覆盖在我的脸上,轻柔的抚摸,对我说: “你以前,就是这样,经常将手放在我的脸上,夸我是你见过最好看的人。是不是很喜欢一样东西,都想去触摸她的脸,就像我当时也无比渴望能伸手触摸到你,只是那时候我只是一具四肢僵硬的木偶,想动却又动不了,只能每天低垂着眼睛看你向我走来,又离开我,那种痛苦,真的是没有任何语言能来形容。” 琅玕这次倒是一次性说了他几天要说的话,而且竟然还没支吾,这倒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只不过,说了这么说的话,每句都不像是真的,以前,我以前就从来没见过琅玕,更不要说去摸他,就把琅玕的手从我的脸上拿了下来,对琅玕说他认错人了,我以前,还是个玩橡皮筋的小女孩,什么都不知道。 琅玕听我一口不耐烦的语气,立即从椅子上立了起来,转身铺天盖地似的将我抱住,语气有些激动:‘ “不,我没认错,我活过来,就是我相信你一直都还在,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能留存到现在,早就腐朽了!” 细奶奶和我妈他们就在客厅,我不敢大声的叫喊,但我也不能忍受琅玕老是借着一些莫须有的借口对我又搂又抱,立即在琅玕带着伤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股血腥味立即弥漫进我舌尖上的味蕾,琅玕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放松了些我,而我也立马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丢了几件衣服给他,叫他自己处理完伤口快点出来,我是不会等他的。说完,就丢下琅玕一个人出去了。 我回到客厅的时候,我妈见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琅玕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没和他说任何一句话,本来就不是同一个物种,也没什么话好说,倒是李桃红,见琅玕也会去她家,一路上开心的很,一回到家,就在张罗着我们晚上要吃的菜,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也干不了多大的活,细奶奶就叫我和琅玕就一起帮她弄晚饭,在来之前细奶奶就嘱咐过了琅玕,说他要是以后还敢再胡乱发脾气的话,细奶奶保证,立即把供着他的香火给撤了,琅玕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和我闹腾了的原因,一路上到李桃红家里的过程都比较安静,没和任何人说一句话,也包括我。细奶奶叫他帮忙,他也照着做,倒没出什么乱子。 我正在厨房里洗着刚从地里采回来的白菜,李桃红忽然很小心的靠近我,说她今晚要去弄一只土鸡炖老人参汤给我奶奶补补,可是这只鸡要去附近的老农家里抓,他一个人抓不住,想叫琅玕去帮忙。 李桃红说这话的时候很小心翼翼,还红着一张脸,我立即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立即揭穿她是不是想借着买鸡的原因想和琅玕出去走走?! 李桃红见我猜中了,不好意思的转了下身,说是,这会琅玕正抱着等会要烧的柴火进厨房,李桃红赶紧的看向我,意思要我牵个线,而我刚本想拒绝,但是李桃红又催的紧,小声问我是不是我舍不得? 如果我拒绝,还整的我像和琅玕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样,于是我就对琅玕说: “琅玕,李桃红想要你陪他去抓只鸡回来,你陪她去吧。” 我话里没有任何的语气,甚至都不曾抬头看琅玕,只知道琅玕在我的面前站立了很久,然后,转身走了。 第二十五章 半夜等鬼 琅玕走后,紧接着,李桃红很开心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表示感谢,蹦蹦跳跳的就跟着琅玕走出去了。 整个厨房在琅玕和李桃红走后,顿时就安静的可怕,回想起我刚才说的话,我总觉的我对琅玕有点过分,就算是我不喜欢他对我有些过分的举动,但是毕竟他心思也不坏,而且还救过我,有什么话好好说就行了,我刚才这么做,反倒是让人觉得我有点玩弄琅玕, 抬头刚想叫住琅玕,可是眼前除了一扇被夕阳染红的大铁门外,空空如也,琅玕他们都走远了。 算了,等琅玕回来私下和他道个歉吧。 做个晚饭,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难,小时候我妈上班忙,我爸又懒,做饭这种事情,几乎就是我承包了,做了这么多年的饭,手艺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还没等我炒两个菜,就听见李桃红娇嗲的骂声从屋外传进来: “琅玕哥,村子里那些人真是的,连只鸡都找不到,我们现在开车去城里买吧,我请你看电影!” 李桃红追汉子不要脸的程度简直就是厉害到家,看着害羞的很,其实比谁都野。 “怎么了?没买到吗?” 我走出门,问李桃红。 “是啊,没买到,前几天,我还看见村子里那么多只的母鸡蹦来蹦去呢,现在就说全部被山上的畜生咬了,一只活的都没有,算了,我们今晚就这么将就的吃一下吧,明天去别的村子抓过来,放心吧,不会亏待你和奶奶啦!” 李桃红说着的时候,一把将手抱住了站在他身边的琅玕,像是热恋中的情侣,笑的甜的跟吃蜜了一样,我也有意无意的顺着李桃红的手向着琅玕看过去,在抬头看到琅玕脸的瞬间,发现琅玕竟然一直都在盯着我看,他见我看向他,眼里那种阴沉的神色越加的阴暗,直逼着我的眼神向我看过来,吓得我的心“咯噔!”一声响,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和李桃红说了下今晚要准备的东西,走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琅玕,想为刚才的事情对他道歉,但是此刻李桃红紧紧的黏着琅玕,这种话也不好说说,只好对着琅玕尴尬的笑笑,回去准备叫奶奶吃晚饭。 奶奶一来这里在大门口和窗户上撒了些生石灰和雄黄避下邪气外,便什么都没做了,悠闲的在陪着李龙安看电视,说今晚,先让李龙安自己和女鬼谈谈,如果女鬼愿意放过李安龙的话,李安龙便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如果谈不妥,那就只能来硬的,要是打败了女鬼,这倒是件好事,要是输了,李家以后可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吃过了晚饭,细奶奶给李安龙灌了一肚子的雄黄酒,把他绑在大厅中央,随着李安龙放在大厅的,是几个刚从棺材匠那里买来的三队金童玉女的纸人,把这几对纸人,摆成一个倒八字,八字的口上,就是捆着李安龙的椅子,八字的两撇尾部,对着大开的门户。 细奶奶摆的什么阵法,我当然是不知道,细奶奶安排我们在大厅里靠着墙点了二十八盏蜡烛,并把所有的灯光给关了。 乡下的风大,一阵阵呼呼的风声从大门口向着我们屋里刮进来,搅得那些蜡烛的光影东倒西歪,就像是一个个的恶鬼从地上伸出来,看着都叫人害怕,而李桃红吓得一个劲的往琅玕怀里钻,琅玕一脸的麻木的看着我,也不管李桃红拉着他的手抱住她。 这种场面,多多少少都会让我有点尴尬,毕竟李桃红是知道我倒贴苏怀凤苏还是遭到嫌弃的,李桃红窝在琅玕怀里,对着我笑,我也尴尬的朝着李桃红一抿了下嘴,躲在椅子后面,观察大厅里李安龙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都快十二点了,已经超过平常女鬼来的时间了,李桃红大概是怕我们以为她骗我们,赶紧的解释所今晚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仓女鬼都是十点左右来找李安龙的! 细奶奶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了起来,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话,只是叫我们再等等,可是这一等,又等到了凌晨两点,我为了提神,喝了不少的浓茶,为了等会不被女鬼吓得尿裤子,我和细奶奶说了声我要去卫生间。 细奶奶见屋外没什么动静,点了下头,要我去。 我实在是太困了,要不是卫生间风大,我坐在马桶上,就有凉飕飕的风刀割般的刮在我的大腿和屁股上,冷的受不了,才从马桶上站起来,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低头在脸上连泼了几把水,可是,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面前的镜子里照出我身后竟然多出了一个人头,这个人头,是琅玕的,是木偶! 没错,琅玕变成了他之前木偶的样子,站在我的身后,他的手,圈住了我的腰,只留我一个能转身的空间。 我挣扎了几下,但是挣扎不脱,只能转身,问琅玕想要干什么?! “你不喜欢活着的我,我便重新变回死物,只求你,将我如从前般珍藏起来,不施舍与他人,就是我最大的渴望。” 琅玕说这话的时候,那木刻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说的话,我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和琅玕解释,我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但是我现在困的脑子在发昏,真的不想和琅玕老纠缠这个问题了,于是胡乱的点头对琅玕说行,只要他是木偶,我以后绝不把他送人。 琅玕要到了他想要的满意答案,低垂着看我的眼睛里流出了两道如水一般透明的液体,我知道是眼泪,我想感动,可是我的心感动不起来,只想快点走。我发现我开始在渐渐的厌恶琅玕。他逼我太紧,紧到我怕他会影响到我对苏怀凤之间的感情。 “那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我抬头问琅玕。 “亲我,和之前一样,亲我。” 琅玕语气里带着恳求与些哀怨,但也是这种语气这种话,说真的,我真的有一种肺就要被气炸的感觉,于是扭头说不行! 这时一阵大风从窗外刮起来,大厅里立即传来了李桃红尖嗓子喊鬼来了的声音,我立马就慌了,那个该死的女鬼,竟然在这个时候来!如果细奶奶要对付她的话,肯定需要帮手,可是李桃红在这方面蠢得和只猪没什么两样,不行,我必须要出去! “你放开我,要是我细奶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琅玕能听得见我说话,可是他根本就不打算要放开我,眼睛一直低垂着看我,手依旧紧紧的将我圈在他身前,这会,是让都不让我动。 马上,客厅立即就传出来摔东西的声音,还有李桃红一声盖过一声的尖叫的声音,她每叫一句,我心慌就更加上一层,可是就算是我说尽什么好话歹话,琅玕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放开我的意思! 琅玕依旧用那种很恳求的眼神看着我,我从他眼里,我知道了他想要什么,顿时,所有的愤怒和厌恶,一齐涌上心头,伸出手狠狠的在琅玕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在我的手掌打在琅玕脸上的时候我的手也火辣辣的疼,我真的没法做到丢下细奶奶她们不管,在我打完琅玕之后,向着琅玕那打蜡般光滑的浅红色嘴唇凑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一直到永远 和第一次亲到琅玕时是一模一样,他唇上的蜡质的滑腻,让我心里有了一种很莫名的心悸,虽然亲着就像是吻在一块没有弹性的果冻上般,但是触碰着琅玕嘴唇的这种感觉,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徘徊,挥之不去,让我根本就分不清这种感觉是怪异,还是——还是喜欢。 就算是我无比的厌恶琅玕了,可是这时候,在我的唇快将要离开他的时候,我犹豫了,我竟然,在舍不得! 这种犹豫,就犹如一道闪电,从我的头顶上直接劈进了我的心里,我无比震惊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琅玕也感觉到了,愣了一会,手一用力,将我整个人都按在了他的怀里,把脸深深的埋在了我的头顶上的发上,激动的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 我之前一直认为琅玕骗我,那是因为如果,琅玕是人的话,我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前世今生的轮回,可是,琅玕是具木偶啊!就算是我前世有多么的没人爱、嫁不出去,那也不会去爱一块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木头。虽话是这么说,但为什么我总对琅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悸,就连我伸手抚摸他的脸亲他的动作,都那么的熟悉,难不成我真的有前世,而且,前世还是个整天抱着一块木头抚摸亲吻的变︶态女?! “只为了能再见你一面,我忍受了无数年的孤独,千千万万个日日夜夜,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忽然出现在我的庙中,那一瞬间,即便是让我湮灭我也心甘情愿,可是,我终究是听了太多人间的*祷告,我满足不了只见你一面便死去,我想要与你在一起,听你说话听你笑,哪怕是你今生只有短暂的几十年,但我活了过来,你今后的每个生死轮回,我都不会离开,无论你生老病死,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到永远。” 琅玕学习人说话的速度快的惊人,原本,我还打算好了我要该怎么教琅玕说我们现在人说的话,但是现在,完全不需要了,他把话说完后,用了他更大的力气掐着我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按,我胸不小,这时候被挤压的根本就像是两个扁饼在胸前,又痛又闷,呼吸都难受的厉害,惹上琅玕,就犹如在我魂魄上烫伤了一块死也不能摆脱的烙印,我想挣脱,甚至想要发火,可是琅玕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联想到了我自己,我也是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苏怀凤,那种热烈如夏日骄阳的爱,却错遇见了冬日的风雪,这种痛苦,就如琅玕被我一次次的厌恶一样,他心里,肯定也会如我被苏怀凤拒绝般那么的难受。 我和琅玕,说到底,还是同一类的人,我又何必要去讨厌他?所谓的惺惺相惜,也不过如此而已。 我抬头看着琅玕,想安慰他,却一时间找不到任何可以和他说的话,只能对琅玕牵强的笑了一下。琅玕见我朝着他笑了,知道我对他已经不再厌恶,目光柔和了起来,随着我笑,伸手触摸我的脸。这会,卫生间门外不远的地方传来李桃红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声,琅玕随手将我一把搂在了他的腰上,打开卫生间的门,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李桃红见我和琅玕从卫生间出来的,看着琅玕抱着我的姿势,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而琅玕却对李桃红脸上惊讶的表情视而不见,继续抱着我向着大厅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原本以为,来缠住李安龙的那个小姐,一定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美女,但是当我看见奶奶在大厅里拼命的用一张浸泡早黑狗血的大网网住一个又胖又黑的年轻女人的时候,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生前竟然是小姐,而李安龙看见这个鬼小姐是,眼里透露出一种焦急的神色,像是已经恢复了神智,一个劲的大声喊着鬼小姐快走! “琅玕,小月,快过来帮忙,这女人,已经成僵尸了!” 细奶奶气喘吁吁的大声喊着琅玕和我的名字,在她喊的时候,网里的那个女人奋力的站了起来,尖叫了一声,两手猛地一张开,细奶奶手里的那张大网撕拉一声破碎了!因为细奶奶拉网用力太大,在网破裂的时候,细奶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网一破,细奶奶整个人向着身后的桌子上撞过去! 细奶奶可不比我们年轻人,这一撞非得把她半条命给撞没了,我赶紧的伸手挣脱琅玕,想扑过去拉住细奶奶,可琅玕这会却是任性的很,低头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扬起来,几乎就是在他笑完的一个瞬间,冲到细奶奶的身后,伸出另外一只手,将细奶奶稳稳的托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再抱着我一个转身,稳稳的落立在了细奶奶的身前,微低头看着因为我怕被他甩飞而紧紧搂着他腰的手,嘴角微扬,伸手轻柔的抚摸我的脸,抬头直视着前方不远鬼物,眼里没有是丝毫的畏惧,笑的意气风发。 第二十七章 逃走 从没见男人笑的这么的自信过,也从没见男人笑的这么好看过,细奶奶在我们的身后,看见琅玕以一种这么暧昧的姿势抱着我,大声的喊着要我下来,现在这种时候,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琅玕原本并没有理会细奶奶的喊声,可是他不怕我怕啊,细奶奶的性子,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住的!我叫琅玕放我下来,要是惹细奶奶生气的话,我们都吃不了都兜着走! 好在琅玕还听我的话,我瞪了他几眼后,他一脸的不情愿把我放在他身边的地上,也是与此同时,站在我们前面的那个鬼小姐张开一张长着两颗尖长的獠牙的大嘴,向着我的方向扑了过来! 我心里一惊,慌忙的退后,琅玕伸出手臂,将鬼小姐整个向着我飞过来的身体挡在了我的面前,随即,根本就不等我反应过来,鬼小姐的整个身体随着琅玕的手臂一弹,向着白花花的墙上飞速的撞击了过去,“嘭!”的一声巨响,我感觉整个房子都猛地一颤,鬼小姐那硕大的身躯击在了墙上,立马又从墙上滚落了下来,躺在地上一时间不能动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气呼出来的声音就跟我们平常打呼噜一般。 我惊讶的看着琅玕,他现在的样子和我们人也没有半分的区别,能把一个身材这么庞大的东西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甩到墙面上去,真的有点感觉不可思议。 李安龙被绑在了椅子上,见鬼小姐躺在了地上,像是疯了一样,大力的摇晃捆着他的椅子,叫我们不要打了,春芳没有害过人,她是无辜的! 原来地上躺着的那个鬼小姐,叫春芳。 细奶奶见李安龙自己都快要死到临头了,还这么顾着那个害他的鬼物,气的立即走到李安龙身边,随手就给了李安龙一个响亮的耳光,叫他醒醒,不要善恶不分,那个叫春芳女鬼已经是僵尸了,如果不杀了她,他们一村子的人都遭殃! 细奶奶说着,转身看着被琅玕摔在地上躺着不动的春芳,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以前用的小药瓶,瓶口对着春芳,嘴里念叨了几声,这会,从春芳身上飘出几道白色的东西,这种东西,飘进了李安龙的身体里,李安龙随着这几缕白色的东西飘进他身体里以后,忽然就安静下来了,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春芳,一句话都没有说了。 “看吧!就是她把你的魂魄给吸了,你还帮她说好话,真是不知好歹!” 也不知道李安龙有没有听细奶奶的话,低着头,我们只能看见他那满头凌乱的头发。 细奶奶见李安龙不说话了,自以为是李安龙妥协了下来,也不管他了,转身看着地上趴着的女鬼,叫我从厨房端碗从我们家那边带来的掺了雄黄的公鸡血来。 公鸡是阳物,我们这里男性那方面不好的,都会吃公鸡来壮阳,而雄黄也不用多说,细奶奶不是属于道教的神婆,属于我们这里的野巫,比较擅长用雄黄驱邪,这碗公鸡血来之前是祭过细奶奶家供奉的野仙的,看样子,细奶奶是想把这春芳给灭了。 细奶奶从我手里接过了公鸡血,要我后退一点,她自己一个人端着公鸡血向着春芳走过去,嘴里念念有词。我总有些不放心细奶奶,想向着细奶奶靠近一点,免得会出事,但是我的脚没刚向前跨出一小步,我身后的琅玕立即把我的往他身前一拉,手臂横在我胸口不让我走,俯头在我的耳边轻声的对我说不要上去,小心那女人会反击呢。 琅玕的话说着的时候,细奶奶已经将春芳翻了个身子,正准备给怒睁着双眼不能说话的春芳口中灌血,可是让我们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捆绑在椅子上的李安龙,不知道怎么把他身上的绳子给弄断了,在细奶奶掐住春芳的额头时,李安龙像是鬼附了身一般,拿起桌上削水果的刀子,凶猛的向着细奶奶身上刺过去! 我吓呆了,细奶奶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身后的杀气,猛地转过头,看着李安龙手里那把晃着黄色烛光的水果刀,眼睛瞪得巨大! 我整个身体一动,琅玕撒开了我的手,向着细奶奶弯身扑过去,在李安龙手里的刀快要刺到细奶奶身上的时候,琅玕及时抓住了李安龙握着刀的手腕,将李安龙狠狠往前一丢,李安龙瞬间向着他身后的木椅子上撞过去! 我看着李安龙远离了细奶奶,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但还没等气舒完,躺在地上春芳像是一直都在等着琅玕的靠近一般,琅玕刚把李安龙推开,原本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春芳趁着细奶奶不注意,猛地起身,肥胖的身躯飞快的攀在琅玕身前,端着琅玕的脸,迅速的将她的大黑脸向着琅玕靠过去,亲在琅玕的浅红柔软的嘴唇上,向着琅玕口中喷了一口浓黑的气! 琅玕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眉宇间的那两道漂亮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反手将一道暗色的气流打进春芳的胸口,但是到最后使不上劲,倒在了细奶奶的身边,而春芳借着琅玕倒下去的这空,从地上起来,拔腿跑进了大门外黑色的夜幕里。 第二十八章 没有男女间的感情 “琅玕!” 李桃红一声大叫,从我们的身后跑过来,一把就抱住地上躺着的琅玕,大声的问琅玕怎么了? 琅玕这会还有意识的,就是全身不能动弹,见李桃红抱住他,眼睛立即转向我。 我明白,琅玕眼神里的意思是什么,他的心意,在刚才对我已经表示的明明白白,可是这会,李桃红和细奶奶都在琅玕身边,我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去稳住刚才持刀行凶的李安龙,若是强行的过去关心,恐怕会让细奶奶和李桃红误会。 我犹豫了会,打算不管琅玕了,毕竟他有李桃红和细奶奶照顾着,没什么大碍。 可是当我打算转身时,我看见了琅玕的眼睛失望的低垂了下去,眼尾微扬,纤长的睫毛倒映在深色的眼眸子里,随着淡黄色烛光摇曳,神色落寂。 心里又毫无征兆的一阵悸动,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知道,我脑子里什么顾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向着琅玕走过去,拉开了李桃红,半跪在琅玕身边,伸手向着他的脸侧抚摸过去,俯身在琅玕的耳边,轻声问他伤的严不严重? 琅玕眼睛睁开来看着我,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反悔主动的走到他的身边,嘴角勾了起来,对我笑着,但是这笑也就是维持了三四秒左右,琅玕的眼神开始迷离,紧接着,在他的眼睛垂直着看着他身下的前方,和之前在破庙里的眼神是一样的,而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也在这个时候逐渐僵硬了起来! 细奶奶的手也摸在琅玕的另外一只手上,细奶奶感觉到了琅玕的手僵硬了,慌忙的怒喝李桃红转过身去,李桃红被细奶奶这么一吼,吓得手足无措的听着细奶奶的话,转过了身去,焦急的问细奶奶怎么了? “叫你哥转过身去,小月,把琅玕扶回房间!” 细奶奶的声音无比的坚定,李桃红一时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向着李安龙走过去,将呆呆的看着门外的李安龙扳过了身,背对着我们,问细奶奶怎么了? 细奶奶一时间也没有回答李桃红的话,叫我把琅玕扶起来,可是琅玕的手在他身体僵硬之前是握着我的手掌心的,现在他的手僵硬了,我的手就被卡在了琅玕的手掌心里,我的手根本就没办法从他的手里给拿出来!但是这个时候细奶奶也管补上这么多了,扶着已经变成木偶的琅玕靠在我的肩上,协助我将琅玕扶进原本给琅玕安排的房间。 我们一进房门,细奶奶顿时“嘭!”的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了,我紧张的问细奶奶琅玕怎么了?细奶奶此时脸上倒是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对我说琅玕没事,只是刚才那僵尸给琅玕渡老人口尸气,这股湿气与琅玕体内的灵气起了冲突,琅玕刚变成人形,还不能很快的调节,因该到了明天早上,琅玕就会醒来的。 听细奶奶这么说,我放心了下来,正想把我的手从琅玕已经变成木头的手上挣脱出来,细奶奶立即阻止了我,说挣脱不了的,除非我把手给剁下来,琅玕会找上我,因该算的上是命中的缘分,缘分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什么巧合,一定是有某种原因才会成就今生的缘分,细奶奶要我好好对琅玕,灵物认主,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可遇不可求,我算是亿万人中最幸运的了,要是好好供着琅玕,不管我今后嫁给谁,他都会帮我和我丈夫飞黄腾达。 细奶奶说完这些话,站了起来,拍了下我的肩说: “那个僵尸今晚也受了重伤,估计已经活不了了,明早我们就去把她找回来替他超度,今晚你就在这里吧,这琅玕,和你以后生孩子没什么两样的,只认你,我知道你对他有点偏见,我也看得出他对你太过于黏糊了,你就把他当小猫小狗,别想太多,灵物对人是没有男友朋友之间的感情的。” 灵物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那刚才在卫生间琅玕和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琅玕对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朋友或者是亲人般的那种感情?是我想多了?错把他对我的感情想成是两性之间的感情? 心里的结解开了,抬头对细奶奶说我会照顾好琅玕的,细奶奶笑着点了下头,出去和李桃红他们解释去了。 此时看着琅玕,和之前大不相同,之前我以为他爱我,一直怕得罪他,又怕他一直缠着我而影响我和苏怀凤之间的感情,现在细奶奶说灵物不会有人两性的感情,心里的担子全都放下去了,现在就如同自己得到一份无比昂贵喜欢的礼物一般,心里满是欢喜快乐,细细看着琅玕的脸,长得还真是好看的很,皮肤莹白剔透,眉眼精致,那张浅红色的唇瓣很诱人,光滑柔腻,看着还真的很想狠狠的亲上一口。 因为已经熬了上半夜,本想着看着琅玕醒过来的,但是因为实在是熬不住,把琅玕往床里边移过去了点,昏昏的躺在了他的身边。 第二十九章 超度 早晨是房门外细奶奶叫我吃早饭的声音吵醒我的,被窝里暖的根本就不想动弹,随手想把床头的手机出来,想看看还能赖几分钟的床,毕竟,冬天起床都是需要勇气的,但是就在我拿手机的那一个瞬间,我猛的想到琅玕还躺在我的身边,慌忙的转头一看,只见琅玕已经醒过来了,侧着身看着我,他的脸离我不过十厘米,屋外晨光透过窗帘露进来,我看见他那张柔润的脸和笑的明媚的眼眸子。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呢?”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我是枕在琅玕的结实的手臂上,大概是怕我冷,他的手另一只手圈着我的腰,将我整个身体都往他怀里搂,怪不得那么的舒服。 虽然知道他对我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想法,但是毕竟他现在是男人的样子,心里一时没习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别扭。 “刚醒来的,想让你多睡会。”琅玕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柔的很,伸手将我脸旁凌乱的头发抚顺到耳后去,一脸的满足,像是个以前帝王家受宠的后妃一般。 “真好!”我揉了下琅玕的脸夸了句他,起身下床,琅玕眼睛一直都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在我起来的时候,扑过来搂住了我的腰,口里喃呢着一些我听不清楚的话。 我这会也没有将琅玕给推开,反手抚摸着琅玕那满头柔顺的头发,等他抱够了,我才转身对琅玕叫他快点起来,要是让细奶奶等久了,细奶奶会说的。 琅玕也听话,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和我一起洗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对他的态度转变还是脑子抽筋,对我比之前格外的要好,刷牙替我接好水,洗脸给我拧毛巾,还不要脸的抢我牙刷给他刷牙,我虽然在佯装着生气的样子看着他,但是心里还是开心的很,从我和苏怀凤在一起后,还从来就没有异性和我走的近到这种程度。 一早上,李桃红的心情有点不好,特别是看见琅玕给我盛粥的时候,她的脸就特别的黑,我知道她是误会我和琅玕的关系了,就对她说我和琅玕打小关系就好,比亲姐弟的关系还亲。李桃红听我这种解释后,脸上的黑云散了开来,吃完早餐,我们在细奶奶的带领下,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去找春芳的尸体。 虽然昨天琅玕打了伤了她,但是还是怕万一,要是她没死的话,以后她要害的,就不止李安龙一个人了。 昨晚细奶奶点的那些蜡烛,是用红线做的蜡芯的,具体这种蜡芯是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细奶奶说沾到过这种蜡烛的烟气的脏东西,无论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她都能把那东西给找到。 细奶奶当花婆也有好几十年了,这些本事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学的,但是这会听细奶奶的话准没错。 一路上,李安龙一句话都不说,细奶奶就在讲她之前听过的发生僵尸的事件给我们听,当我们说到九五年成都僵尸事件的时候,我说那件事情不是已经有解释了吗?说的好像是一家人得了狂犬病,发病把亲戚给咬了。 细奶奶听了我说的这个解释,呵呵笑了两声,我不知道她这两声笑里表达了是什么意思,听着浑身都发冷,而李桃红早在我们说这个话题的时候,紧紧的挽着琅玕的手,而琅玕那眼睛却一直都在盯着我看,笑的有点傻,像是不知道李桃红挽着他的手一般。 我们跟着细奶奶一直顺着马路走,随着越走越远,李安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悲哀,最后,在细奶奶转弯走进一条污水沟旁边的小路上的时候,李安龙忽然跪在了细奶奶的身后: “老人家,求你了,放春芳一条生路吧,她以前是我小学同学,她没干过坏事,要恨就恨那个把她撞死的那个王八蛋,那个王八蛋把春芳给撞了,本来春芳还没死,他怕赔医药费,不把春芳送医院,反而趁着没人,把春芳身上所有的钱都拿走了。春芳死的惨,怨气在心里没法投胎,我想帮她转世,就要她把我的魂魄给吸了,好维持她的尸体不腐烂,可以火化超度,只是我和春芳都没有想到,因为这口怨气,春芳竟然成了僵尸,但她没伤过人,只是喝了村里的那些畜生的血,要是不信的话老人家你可以去查!求你了,是我的错,想一直和春芳在一起而妨碍她投胎,求你放春芳一条生路吧。” 细奶奶似乎一直都在等李安龙说这话,李安龙把话说完了,细奶奶立即对李安龙吼: “那你知道,她变成僵尸后迟早是要吃人的吗,她跟你在一起久了,她身上的阴气不仅能将你家的风水变成死宅,要是吃人的话,也是第一个先吃你们家的人!” “我知道。”李安龙说这话的时候,沉默了一会,掀起他的衣服,露出肚子。手臂上一道道刀割的伤口给我们看: “我知道,春芳和我说过,说她控制不住自己,可是我就是没法控制住想和她在一起的心,我为了能减轻她的痛苦,在她变成僵尸的那时候开始,就割血给她喝了。” 看着李安龙身上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李桃红立即就抱着李安龙哭了出来,琅玕一直在看着我,嘴角带着点笑,问我为什么不哭? 我看着他淡淡笑了一下,并没有和他解释,若是我哭,我便是在可怜同情李安龙,爱情里,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可怜,做任何事情,都是自己心甘情愿,当事人是幸福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哭。 终究,细奶奶是心软的,带我们到水沟尽头的地方,要我叫琅玕把埋在水沟里的女尸给拉起到地上来,整具女尸因为泡在水里而水肿发涨,怪不得看起很胖,原来是水泡的。 我和琅玕去拾了些柴火过来,李桃红把她家里的汽油也拿来了,一把都泼在了尸体身上,点燃起了一堆熊熊大火,而细奶奶就站在火堆旁边,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些咒,给春芳超度。在细奶奶细细碎碎的念咒语的声音中,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一直站在我身边的琅玕问我是谁的? “是苏怀凤的。”我坦言告诉琅玕。 第三十章 你开心就好 “他还有脸打电话来,不要接,除非他亲自来向你道歉!” 细奶奶不分青红皂白的从我手里抢过手机,没等我说话,细奶奶的手在手机屏幕上一划拉,挂了。 我心里一急,赶紧的从细奶奶手里抢过手机,我原以为细奶奶一大把年纪了只会用她那个超大字的若基亚,现在是我完全低估细奶奶了。细奶奶见我拿起手机想给苏怀凤打电话,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要我敢打个试试?就算是信息也不能发,当初大表哥在她这住的时候,可是教会了她看我们用的这种叫什么智能机的手机,不要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细奶奶凶的我什么话都不敢说出口了,李桃红惊讶的看着我被细奶奶凶成的这幅龟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尴尬的很,毕竟我也这么大了,还是女人,被家人这么凶,真是尴尬到想死,于是转头看向琅玕,想转移注意力,至少他是块木头,不会笑我。 可是让我没想到,琅玕看我转头看着他,大概是也觉的我的样子好笑,嘴角扬起一个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见我脸色变了,赶紧的转过脸去,抿着嘴笑。 我颜面顿时就挂不住了,对着琅玕凶道: “琅玕你什么意思?!你笑我做什么,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 细奶奶在一旁听我素后这话就看不过去了,又好气又好笑的骂我不知好歹,专捡对我好人的欺负。 “哪有!”我刚想狡辩,但是看了眼旁边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的琅玕,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风很大,把烧尸的火柴烧的噼里啪啦的作响,因为离村子比较远,也没人注意到我们这里在烧些什么东西,李安龙的眼睛就一直都直勾勾的盯着火里的尸体,等火柴火烧尽的时候他走到还满是火星子的灰烬中,捡出来了些还没被烧完的骨头,也不怕脏,紧紧的包在了他衣服里,脸上并没有一丝悲伤的表情。 这一个瞬间,我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并不是,每个人的爱情都会三善始善终到最后,不能善终的,还能像李安龙般淡定的,却是少之又少,就算是我,也不能。 回家的路上,是我开车,琅玕坐在我身边,问我开车累不累,我介怀他刚才取笑我的事情,对他说当然累,要不然,他开好了。 本来也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琅玕竟然当着了,一手抓住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我立即就吓坏了,赶紧的稳住方向盘,慌张的对琅玕说我就是句玩笑话,他可别当真啊! 琅玕冲着我笑了一下,眉毛扬了起来,把我踩在油门上的脚给扳开了,转过脸看着前方的道路,车子依旧飞快的在前进! 我真的不敢想象,试着将车钥匙给拔了,可车速依旧快的很!这让我又惊又喜,看着琅玕,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说他真厉害。 话说着的时候,原本做在后排座在拿我手机玩消灭星星的细奶奶将手机递给了我,说是有电话打进来了,没名字,也不知道是谁? 我接过手机一看,电话卡显示是我们市里的,我以为是我的顾客,但是一接电话,手机那头立即传来苏怀凤他妈夹带着怒火的声音: “你是江玲月吧,刚我儿子是不是打电话给你了,你们都说什么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告诉你江婊︵子,不要以为你做鬼了就还能缠住我们家怀凤不放,我告诉你,你想的美,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跨进我们家的大门!” 我被苏怀凤她妈骂的一肚子的火,要是别人的话,我立马骂过去了,可是这是苏怀凤她妈,苏怀凤的家人,无论怎样,我都不能骂她,毕竟,苏怀凤他爸跟我爸是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这么无理。 “阿姨,这件事情,算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吓你……。” 我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我知道,无论是我说多少,苏怀凤她妈都会把我反驳的无地自容。 “我心大,我懒得跟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计较,你也真是瞎了眼,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家在县城里安家要是没我家老爷子帮忙你家早就穷死了,想攀进我们苏家当富太太,也要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还听说你之前在酒店工作,哼,还真是干净啊!” 苏怀凤她妈最后的一句话,我懂是什么意思,她认为我之前在酒店工作的时候,和有些客人乱搞在一起,认为我脏了,配不上他儿子! 从来没有这么熊过,在一个最爱的人他最亲的人面前,不管苏怀凤他妈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横不起来,我一直都在想等我不想活的那一天,我就要找一堆的人先把苏怀凤他妈给弄死了,这样黄泉路上我还有个伴,可是,我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东西。 我由着苏怀凤他妈一直都在骂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任由着她骂,琅玕在我的身边,他的头就靠在我的耳边听苏怀凤他妈骂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气愤,最后一把将手机从我的手里抢了过去,扔在了车里的地毯上,双手搂住我的肩,整张脸几乎都靠近我的脸上了,情绪似乎很激动,想对我吼,但是在看着我淡定的眼神时,冷静了下来,很轻柔的凑近我,问我怎么就不讨厌苏怀凤他妈呢? 我转头看了一眼琅玕: “我也讨厌她,我巴不得她死,只是已经习惯她这样,懒得在意了。” 琅玕笑了起来对我说: “那她真的死了你会开心吗?” 我以为琅玕说的是玩笑话,点了下头,说当然会开心,最好死的时候,大卸八块,死不瞑目。 我说完,琅玕很温柔的伸手摸我的头发,对我说: “只要你开心就好。” 第三十一章 厉害的本事 我转头看着琅玕,笑了一下: “要你是男人的话,要是我和苏怀凤没有发展下去的可能的话,指不定还真的会喜欢上你这种说话暖心的男人,话说,你怎么是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学到我们说话的?我看你说的还挺顺溜的。” 细奶奶坐在我们的身后,听我语气里有些调戏琅玕的味道,立即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叫我注意分寸,琅玕不是男人,要我最好是对琅玕不要抱有任何的想法,琅玕可是经不起我折腾的。 细奶奶这话说的,就像琅玕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而我是那种极度饥渴的彪形大汉一般,到底我不是细奶奶的亲孙女,细奶奶说话都偏向外人。 看着细奶奶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我忍不住的想拿她老人家开刷,反正车子现在不用我开,我一把手挽在了琅玕的脖子里,并狠狠伸手在琅玕的脸上摸了一把,笑着对细奶奶说要是不让我打电话给苏怀凤的话,我就去喜欢琅玕! 我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能想象到细奶奶听了我这话气的发抖的样子,可是我刚把我就去喜欢琅玕这句话说完后,整辆车子猛地一停顿,忽然就不受控制的向着路边的山坡边上开过去! 瞬间,我就被吓傻了,但是立马,赶紧的握住方向盘拼命的往反方向转,可是我根本就忘记了,刚琅玕在开车的时候,他把车钥匙给拔了!心跳顿时加速,看着车头马上就要从马路上飞下坡底,我知道没救了,几乎都没有考虑,立马向着细奶奶扑过去,想保护细奶奶,但就是在我向着细奶奶抱过去的途中,琅玕一个怀抱拥过来,将我的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炽热的胸膛,随即,我感觉,我们的车子正向着马路中间移过去,安稳的向前方开过去! 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想从琅玕怀里爬起来,可是琅玕似乎一点也不想放开我,对我说已经安全了,说完,将我楼的更紧,我甚至感觉的到,他都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里了。 只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真的想不通琅玕为什么这么激动,我怕细奶奶说道,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琅玕,问他刚才怎么了? 细奶奶因为刚才车子转回来的时候,额头磕到旁边的玻璃窗上,立马就“哎呦哎呦……”的叫不停,而琅玕这会就像是个傻子般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也等不了他说什么了,转身摸着细奶奶额头肿起的大红包,轻轻了揉了几下,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止痛,只能叫细奶奶忍着会,等到了家要我妈给她拿开水敷敷就好。 老人是比较怕痛的,李桃红家离我家远,这回到家,还有个把子小时,这一个多小时,细奶奶非痛死不可,我正发愁,在车里找着有没有什么止痛的药之类的,顺便叫琅玕帮我找找,说不定我爸平时会备些这样的东西。 琅玕一听我说找止痛药,转头看了眼细奶奶,倾身到细奶奶的身前,伸出手掌放在细奶奶红肿的额头上,轻轻地揉着。 看着琅玕这种姿势,我忽然就想到我结婚的那天我腰扭着了琅玕也是用这个方法帮我揉腰的,不一会我的腰就不痛了,难道琅玕真的有这种能徒手止痛的本事? 我果然猜的没错,当琅玕把手从细奶奶额头上拿开的时候,细奶奶额头上的红肿已经没有了,我顿时就高兴了起来,问细奶奶还疼不疼?细奶奶也觉的稀奇,伸手摸了摸额头,说不疼了!说着就夸琅玕真厉害,让琅玕帮她再看看她那多年也不见好的老腰病,疼起来的时候,钻心一样,看看琅玕能不能给瞧好。 琅玕倒也乐意,不厌其烦的听细奶奶讲她哪里哪里痛,耐心的帮细奶奶治好。 这会,顿时就觉的琅玕真的很伟大,这么好的本事,不去开医馆,真的是浪费了,我在想要不要把我店旁边的那个店面给盘下来,给琅玕开个小诊所,这也是一个收入非常不错的职业。 一路上,细奶奶是笑的嘴都合不上,还没下车呢,就冲着我妈大喊说他身上那些老毛病啊,脱琅玕的福,全都好了,我和琅玕最后从车子上下来,我下车时,琅玕一把抓住我的肩,向我靠过来,看了我的眼睛一会,问我: “刚,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觉得有些奇怪,问琅玕哪些话说的是真的? 琅玕并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把脸更凑近了我,我立即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向我盖过来,让我有点心惊,立马就联想到有可能琅玕是说的是我刚和细奶奶说不让我打电话给苏怀凤的话,我就去喜欢琅玕! 想不到,这话琅玕还记在心里头,顿时就觉的有些搞笑,抬脚下了车,对琅玕说是他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木头呢! 第三十二章 年轻的女孩 我把这话一说,忽然觉的我说这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于是对琅玕笑了下,说我也喜欢他,也喜欢苏怀凤,喜欢我爸爸妈妈,还有细奶奶,他们,都是我在乎的人啊。 琅玕听我说这话,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是哭是笑看,我怕他多想,赶紧的把他从车上拉下来,对他说这会我妈因该也准备好晚饭了,说不定还有我和他都喜欢吃的烟笋炒腊肉啊! 烟笋腊肉,算的上是我们江西的十大特色菜之一了,烟笋是以井冈山上挖的竹笋做成的,切成丝,和我们当地自家腌的腊肉在一起炒特别的好吃,笋干绵长柔嫩,肉甘鲜美,闻着特别的香,很下饭,而且烟笋还有清肠胃的功效,长期食用还可以减少肠胃癌症的发病率,据专家说,还有减肥的效果。 对于我,我倒是最看重烟笋的口味还有能减肥的功效,我也不知道琅玕一个木偶是怎么喜欢吃烟笋的,只知道我和他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妈就炒了一大盘的烟笋腊肉,琅玕看着我拼命的吃,后来他也就喜欢这个菜了,有时候想想,琅玕还真是傻,傻得有点让人人忍不住的想要照顾他,虽然他独立的根本就不需要人的照顾。 我妈见我和琅玕进屋,立马拉琅玕去洗手吃饭,一边走一边问琅玕是不是真的会治病,要琅玕帮她看看她的脊梁骨,一到冬天就疼的厉害什么的,又检查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就是想要琅玕帮她看看能不治好。 我爸正在饭桌上喝酒,见我回来了,对我说有个客户打电话来了,是个台湾的,好像是说他女儿在网上看中了你在网上摆的那些从乡下收回来的烂木偶,他们说现在已经在市里了,估计明天上午就去会店里找你,到时候你接应一下,价钱提高点,台湾人有钱,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筋,这种破东西也会看上! 我懒得的跟我爸这种没文化的土鳖解释,对他说那明早我早点去店里,看看他们看中了哪个?说着我把装着烟笋腊肉的盘子移到我和琅玕的面前,我爸立即就瞪了我一眼,骂我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没教养! 我就故意当着我爸的面,在琅玕的碗里夹了大半碗的烟笋腊肉,又在我的碗里夹了大半碗,才把所剩无几的菜碗放在我爸跟前,我爸气呼呼的问我琅玕什么时候会走?总不能一直在我们家白吃白住吧! “不是我说你,你心能不能宽广点,吃点米吃点菜而以,跟要你的命一样,放心,等过几天,你女儿,带着琅玕,要搬到店里去自己谋生了,好好的打理店,赚了四五分成,亏了算我的,这总行了!” 我爸听我这么说,来了兴致,对我我说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发财的项目,我摇头,懒得和他说。 琅玕和我妈回来的时候,琅玕看着我给他夹满菜的碗,原本脸上有些难色脸色现在顿时变的温柔了起来,坐在我身边,吃饭动作很好看也很慢,眼睛大部分的试讲都是盯着我在看,我吃噎着了给我端水,想夹菜了他也会帮我夹,每次这种时候,我心里都在想要是这个人是苏怀凤就好了,要是苏怀凤的话,我一定会感动哭的。 晚上睡觉,我刚洗漱好回房间,放在床上的手机铃声响起起来,我看着是个陌生的号码,便拿起手机接。 手机的那头吗,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那个女孩子说她是看重我木偶的顾客,明天想来我店里,买她看中的那个木偶,价钱好说,只要我卖给她。 听着这声音,我估计这女孩子一定是个豪门家的千金小姐什么的,因为据我所认识的那些人,一般都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子比较单纯,而且不看重钱,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疑心病起来了,我听着这女孩子甜美的声音,我脑海里就涌现出之前我在酒店里看到那个年轻的女孩子不断用筷子将自己的肚子捅破的场景,顿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你喜欢哪个呢?”我问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因为我每把一具木偶运回店,都会给他们拍照,然后传到网店上去,就算是卖不出,但也能提升下自己店里的档次。 “就是那个背上有图文的那个,像是些动物的图文,浑身雪白长得很好看的那个,我在你店里看到了这个图,看了下你的地址,正好我也和你在同一个市,就直接打电话给你了,希望没打扰到你。” 我脑子里迅速的把店里的摆着的木偶都过了一遍,但是也没有发现背上有图文的,刚想和女孩子说是不是她看错了? 但是我没说完,苏怀凤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个电话,顿时让我有些激动了起来,对那女孩子说让她稍微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我想,人就是这么喜欢犯贱的,我心里,明白我和苏怀凤走不远,也不适合和他走远,但是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激动,就像是吸毒上瘾的人,明明知道不可以这么再吸下去了,但就是,忍不住! “有什么事情吗?” 我沉着声音问苏怀凤。 “我妈死了,死了,在医院,被人剖尸了。” 第三十三章 带血的树 这句话,顿时如惊雷在我的耳边炸响。 不,这,这怎么可能!我以为是我听错了,苏怀凤住的那医院,是我们市里最好的,而且还有人看着,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就算是平常人也难的发生的事情?! 剖尸,这怎么可能! 可是我听见手机那头传来苏怀凤因为激动而发出的粗重喘息,我便没有了再问一遍他是不是在骗我的勇气,二话不说,立即从床上起来,匆匆忙忙的穿衣服,叫他等我,说我马上就过去! 琅玕在隔壁的房里听见我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直接从他房里走到我的房间里来,拉住我的肩,问我出什么事情了? “苏怀凤刚打电话来说,他妈死了,我要去医院看看!” 我说完,立即甩开他的手向屋外跑!我爸妈还在大厅看电视,见我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跑出去开车,问我这么晚了去哪里,我也没时间回答,只想快一点见到苏怀凤,我真的不敢想象,这件事情要是真的话,对他的打击到底有多大! 在去市里的路上,我把车子的速度提升到最快,整个车子,都感觉像是要飞起来了一般!我明白,我这么做很危险,但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到医院,哪怕是提前一秒一分!可终究,我的这种做法是把自己往阎王店里送的! ——在我快要到市郊区时,一辆大型的货车从马路边上打着信号灯转车上公路,我的车开的太快,根本来不及躲闪,急忙踩住刹车,但是,没用的,我在一阵刺耳的车轮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中,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车头飞快的撞向那辆转头上来的大货车! 我吓得惊慌的想要闭上眼睛,而在这个瞬间,我飞速向前的车子瞬间停在了马路上,没有再继续向前了,就仿佛是时空瞬间停止一般,僵在了离大货车只有一米的地方,几秒后,车身自己倒退,向着旁边弯了过去,继续朝着市区的方向走! “为什么不要我和你一起来?”琅玕忽然从后座上爬到我身边的副驾驶位置上,坐好了转头对我说:“你不要命了是吗。” 琅玕这么一说,我加上刚才的惊吓,眼眶顿时就热了起来,抹了把眼泪转头继续开车,对琅玕说: “我就想早点看到苏怀凤,他打电话给我了,以前他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也会和我说,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有我的!”说着说着,我一联想到苏怀凤知道他妈死的样子,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根本就无法止住,再也无法开车了。 琅玕将我拉到他的位置上去,他坐在驾驶的位子上上,他开车,送我去医院,脸上带些开心的神色,要我不要哭了,到医院,我一定会开心起来的。 我不懂琅玕这话是什么意思,问他为什么,琅玕伸手覆盖我的脸,很宠爱的样子轻柔的揉捏了了几下,对我一笑,并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顾着伤心,没多问,要他快点开。 我们到医院门口时,医院外已经围了好多辆警车,在医院门口还拉了一条警戒线,一大拨的人就杂杂噪噪的挤在医院的门口,指指点点。 我和琅玕对警察说我们是苏怀凤家的亲戚,让他们放我们进去,医院里的医生都惶恐的坐在办公室里或者是是值班台上,处处都有警察晃动的身影。因为我来过医院看望苏怀凤,所以也知道他妈住在哪个病房,在他妈之前住的病房门口,一堆的警察围着,苏怀凤就愣愣的站在门口,眼神呆然的望着病房,倒是没看见苏怀凤他爸。 “苏怀凤。”我喃喃的叫了句苏怀凤的名字,向着他走过去,苏怀凤听见了是我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向我,那双拆了些纱带的眼睛,红的发黑,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都说不出口了,向我走过来,一把将我抱住了,极度忍住的悲痛,在他的脸埋子我的头发里的时候,哽咽了起来。 请上天允许我,自做多情一次,哪怕就是一次也好,我想,苏怀凤还是爱我的,不然的话,为什么会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打我的电话,为什么会抱我,在他的心里,我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微不足道。 我抱着苏怀凤,他的胸膛跟着他的哽咽不断起伏,温暖到发烫。我轻声的安慰苏怀凤,他哭,我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滚落下来,若不是看见琅玕一直都在看着我抱着苏怀凤的眼睛,我真的想好好的把苏怀凤几年里所有对我缺失的温暖,都要回来。 我伸手将苏怀凤眼里眼泪轻轻擦干净,心疼的看着他,转头看向病房。 顿时,心跳漏了一拍,整个病房猩红一片,原本洁白的地板上上面,全部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肠子,内脏!苏怀凤她妈的整个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成几块,一个人头,两只手,两只脚,还有断成三块的身子,一共是八块,散落在地板上,无比的触目惊心,而整个病房内,除了一张大病床外,就是只有放在窗台下的一大盆浑身都沾满鲜血的幸福树! 这种血肉模糊的场景,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永远都忘不了! 第三十四章 痛苦的回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凶手,查出来是谁了吗?”我问苏怀凤。 “一小时前。——凶手,还不知道是谁。” 苏怀凤说着的时候,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走了过来,将我们围在门口的人推开,进去将苏怀凤他妈的尸体,给收拾进一些大的透明袋子里,而苏怀凤被请去和那些警察交代事情的经过结尾,我一个人就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大冬天的,走廊上冷的很。 琅玕也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杯温热的开水,塞到我手里,问我冷不冷,说着,将他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盖在我的身上,坐在了我的身边,满脸淡淡的笑意: “开心吗?看见那个女人这样子。” 琅玕一说话,顿时,我忽然想起了琅玕在从李桃红家回来时我和他说的话,我说我希望苏怀凤他妈死了,最好是大卸八块!琅玕,琅玕那会对我说,只要我开心就好! 当时,我还以为这只是琅玕一句讥讽我的嘲笑话,但是,这会,这会,苏怀凤他妈的那具尸体,也是被什么东西撕成了八块,怎么会这么的巧合! 我抬头惊恐的看着琅玕,他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污渍,而且,苏怀凤他妈,是一个小时多前死的,一小时多前,琅玕还在和我一起吃饭,怎么会有作案动机?! 琅玕见我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笑了起来,问我一直这么看着他干嘛?现在警方那边没有任何的结果出来,我也不好这么诬陷琅玕,于是开玩笑的对琅玕说: “我这么盯着你看,你就不会感到不自在不好意思么?” 琅玕轻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明媚: “从前会,会紧张,可是我是木偶,不能动,躲不了你的眼睛,后来慢慢就变成习惯,最后喜欢上了你这么看着我。”琅玕说着,将我的手拉放在他的脸上,插入他的发里。 “从前,你是说前世吗?前世我是什么样的?”我将手从琅玕脸上抽回,倒是很好奇我前世是什么样子。 “你以前,和现在是一样的,一样的温柔善良,一样的一笑一动,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你以前的头发很长很长,都到腰了,你也不梳,光滑柔顺,有次你靠在我胸口的时候,头发就垂在我的手上,那种感觉,我一生都忘不了。” 琅玕这话,若是换做是别的男人说给我听,我会觉的矫情恶心,但是从琅玕口里说出来的就不一样了,琅玕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又淳又温柔,就像是恋人说的情话一般,我不排斥,嘴上顾及着面子说琅玕不要矫情,但心里真的喜欢的很,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继续问琅玕我前世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我现在就和那些玩笔仙问笔仙怎么死的人一样的心理,总是对死这个词保持着巨大的畏惧和好奇。 琅玕在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顿时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般睁大了眼睛,整个身体都愣住了,我对他这个样子有点不解,问他怎么了? 琅玕麻木的盯着我看,眼神空洞,像是那种患了羊癫疯的病人一般,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嘴里不停的在重复着“二十五、二十五、火、火、火……”这些词,说着的时候眼眶里的液体瞬间将他的睫毛打湿,整张脸都在痛苦的扭曲,双手抱着头,像是在回忆一件痛苦到连想都不能想的事情一般。 我看琅玕难受成这样,我料我前世一定是个死的比较早的短命鬼,而琅玕到现在,都还在为我前世的死难过,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安慰琅玕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不是好好的活着的嘛。 琅玕听见我说话,傻子一样才反应过来我还就在他的身前,一把就伸手想抱住我,我吓得赶紧的推开,对琅玕说这里这么多的人,他现在是一个男人的样子,不能和我这么的亲密。 琅玕用了好一会时间才冷静了下来,按住我的肩,满脸心疼落魄的神情,点头答应,说以后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说完伸手摸着我手中已经凉了大半的温水,起身帮我再去接过一杯热的暖手,然后坐在我身边,还是怕我冷,把他身上的毛衣给脱了下来,让我套在身上,他自己就穿着件衬衣坐在我的身边,苏怀凤还没回来,他便让我靠在他肩上休息,要是苏怀凤回来了的话,他会叫我的。 第三十五章 做笔录 琅玕对我说这种话的时候,顿时让我对他的好感翻升了十倍,只是可惜,这么好的男人,却是个木偶,要是个活人的话,我还真,我还真……。 “真”字后面我不敢想象下去了,因为我和琅玕,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可能超过这种类似友情的感情。 不过我一个人把琅玕的衣服都穿上了,看着他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有点于心不忍,起身找了几个护士,恳求了会,几个护士带我和琅玕去一个没人住的病房,铺好两床被褥,供我和琅玕休息一个晚上。 一个晚上,我也没怎么睡,说真的,苏怀凤他妈死了,我心里真的不是特别难过,我只是心疼苏怀凤,想等苏怀凤回来,再说,这里是医院,刚死过人的医院,虽然我表面没有露出和什么胆怯的情绪,但是我心里还是很怕的。 就我刚才要护士让我在病房里休息的时候,偷听到医院里的人说,在苏怀凤他妈死之前的十分钟,都还好好的和护士开玩笑,十分钟之后,就被人发现死在了病房里,而且,最恐怖的就是医院里的监控,在案发当时根本就没有拍摄到任何的人进入苏怀凤她妈的病房,整个病房在案发期间只有苏怀凤他妈一个人的存在,我听到几个护士都在偷偷的讨论说是苏怀凤他妈被“那种”东西给杀了。 但是毕竟苏家在市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官的,是不能信封建迷信的,他家死了人是绝对不可能把整件事情推到妖灵鬼物身上去的,就算是怀疑,表面上也是要叫上一大拨警察法医的人取证的。 琅玕就躺在我旁边的病床上,我小声的叫琅玕过来,半开玩笑的问琅玕他知不知这件事是谁干的?应该不是他干的吧! 琅玕见我忽然这么问他,立马向我脸凑过来,有些开心: “那你希不希望是我干的?” “你傻啊,我当然不希望不是你干的,这是要蹲局子的!”我顿时好气又好笑的伸手在琅玕的头上推了一把。 “那女人死了你难过吗?”琅玕问我。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只是有些觉的她可怜,毕竟人活着也不容易。”我这么说着的时候,看着琅玕眼里带笑的眼神,顿时觉的我说错了话,毕竟琅玕刚活过来,就像是个小孩子,我不能教坏了他,立马就改成了悲伤的语气,一副我小时候班主任教导我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对琅玕说: “我刚是开玩笑的呢,我难过,非常难过,毕竟他是苏怀凤的妈妈,就算她之前再怎么对我不好,但她也是个合格的好母亲,想到这么好的一位母亲死了,我心里就难过的很,我们要珍惜,身边活着的每个人。” 我说这种话的时候,我从琅玕一直盯着我看的眼珠子里看到我那张卑鄙无耻的脸,还有,琅玕嘴角上扬,有些戏弄的看着我笑!我脸面顿时就挂不住了,问琅玕笑什么? “我在听你教我怎么做一个善良的人,你说的,很有道理。” 琅玕说这话的时候,笑的更开了,我知道他是在嘲讽我的意思,实在是没脸装下去,一把将他推向他的床边去,叫他好好睡觉! 早晨天快亮的时候,我没等到苏怀凤,倒是等到了之前跟在苏怀凤他爸身边的几个助手,那几个男人好像是在找苏怀凤,看样子很急,而苏怀凤这会又没回来,我便走过去问他们找苏怀凤有什么事情? 就算是苏怀凤她妈不承认我做她家的儿媳,但这几个男人毕竟是苏怀凤他爸手下的,对我比较毕恭毕敬,拿出一份检验报告单对我说苏怀凤她妈的尸检报告单出来了,在苏怀凤他妈的身体里,提取到大量植物的组织,就像是,就像是某种植物,把苏怀凤她妈给分尸了! 几个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在无比惊讶之余,想起了在苏怀凤她妈病房里,有盆浑身都沾满血迹的幸福树!这棵树,是病房里,唯一的植物! “你们跟我来!” 我把几个男人,带到苏怀凤他妈死的病房门口,叫在门口守着的几个警察让开点,指着病房里的那棵沾满了鲜血依旧绿的生机勃勃的幸福树,对他们说: “叫法医把这个,拿去检验,看看尸体里的植物组织,是不是这颗幸福树的!” 几个人愣了一会,但随即,立即明白了过来,打通了法医的电话。 心里,就像困了无数只鲜活的兔子,它们一只只的,都想拼命的从我的身体里跳出来,我已经有很强烈的预感,那盆幸福树,就是杀苏怀凤他妈的元凶!可是,一棵树,又怎么会杀人?!树又不会动!怎么会杀人! 正在我感到无比害怕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座机的电话,但是我一接,手机那头立即传来一阵严肃有力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祥光木雕工艺品店的老板娘江玲月?!” 我正奇怪这人怎么知道祥光木雕工艺品店是我点的名字,我说了是后,对方立马对我说: “我们是y市(我们市的名字)警察局,昨晚朴美琪小姐,在和你通完电话之后的半个小时之内已经死亡,为了排除你的嫌疑,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希望你能来我们这里做下笔录。” 第三十六章 怀疑 “我,我不认识什么朴美琪小姐,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赶紧的解释,毕竟谁也不愿意吃了没事就往警察局子里跑。 “我们没有搞错,朴美琪小姐生前打的最后一个电话就是你的号码,我们根据你的号码查询到了你所有的资料,朴美琪小姐的父亲,也承认说是朴美琪小姐想从你这里买你店里的物品,你们才有联系,你不要怕,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罪犯,所以,请你务必要主动动配合我们的调查。” 朴美琪,就是昨晚给我打电话,说是要买我店里木偶的那个年轻的女孩?而且,她在给我打完电话后就已经死了! 心在这个时候,猛的抽搐了一下,脑海里翻滚起之前那几次在我身边发生的命案,也都是,死的都是年轻的女孩子!琅玕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好,起身向我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抬头看了眼琅玕,紧紧的抓抓了他的手臂,颤着声音问警察: “那、那朴美琪小姐,是怎么死的?!” “这!——”对方犹豫了,缓了会对我说:“被筷子穿肠流血过多而死。” 我的手机,顿时,从我的手掌心里滑落下去。屏幕的破碎声就在我的耳朵里砰然炸响,而我却深深的沉浸在警察说的这席话里,无法自拔。 ——果然是这样,我之前的预感,是正确的!之前在酒店里当着我面死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我婚礼上死的那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还有昨晚给我打完电话就死的那个叫朴美琪,她也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她们死亡的特征,都很年轻,而且都和我有些牵连!这是为什么?! 从没有这么恐惧过,脑袋里就像是有无数只蜈蚣在我的脑浆上攀爬挪动,就如受到了某种怎么也逃离不了的死亡诅咒,我害怕,我不敢去警局,我不敢面对!可是,就算是我不去警局,那帮警察,也会找到我的,我该怎么办?! 对,苏怀凤,我想到苏怀凤,我想问问他还在不在警局,他还在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害怕!或许,有他在,仗着他的那层关系,那些警察,也不会为难我! 慌忙的从地上捡起已经碎了屏幕的手机,试着开机,还好有用,我慌忙的拨通了苏怀凤的号码,满心期待的等苏怀凤接电话,琅玕就在一旁担心的看着我,本想说什么,但是见我拨了苏怀凤的手机,便也没说什么。 手机那头,“嘟嘟嘟嘟……”的响着,我的心焦急的很,恨不得苏怀凤马上就接我的电话,只要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女孩子死的情景,我心里就无比的恐慌,可,可就是这么一回想,我立马就意识到,死的人都和我有牵连,如是她们的死因都是和我有关,那我还叫苏怀凤来,要是他受到牵连的话,那该怎么办?! 这个意识在我的脑海里闪现的时候,我慌忙的挂了苏怀凤的电话,沉静了下来,急燥了心,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害怕是吗?我和你去。”琅玕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了过来,我抬头惊讶的看着琅玕,我怎么把琅玕给忘了,要是和琅玕说的话,他一定会陪我去的。 “谢谢你!” “谢什么,这是我该做的,只要你需要。”琅玕语气极为平淡的就像是陪我去吃个饭喝个茶一般平淡。 有琅玕这话,我焦躁的心顿时安定下来了很多,要是早些认识琅玕就好了。 市里的警察局离医院不是很远,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一进局子里,说明了来由,就有警察给我做了下登记,叫琅玕在室外休息,然后把我带到了一个很空旷的房间里,随着进来的,是两个穿着穿着便服的警察来询问我情况。 进局子做笔录,这不是我第一次经历的了,不过我感觉这次要比之前严好多,因为我的没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而坐在我面前做询问的两个警察,脸上的神色都很严肃,而且看外面警察对他俩的态度,都非常的诚恳,我估计,这两个警察,因该不是一般普通的警察。 派这种警察来询问我,我意识到了这件案子的重要性,手掌心里免不了一阵冒冷汗,但我怕他们误会我,又得装出一副无比淡定的样子。 和之前一样,他们询问了遍我的基本信息后,就询问我在昨天晚上,也就是在朴美琪死亡的那段时间,我在哪里?干什么?有哪些人可以证明?! 我把事情一一都说明了,并且还说了人证,但是就算是我知道我把所有的实情都说了,他们也不会轻易的相信我,因为牵扯到我的,并非只有朴美琪的一桩案子。 在我回答完后,两个警察交头接耳的讨论了一会,这其中的一个年轻的警察,我看着倒是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里看过,但却又忘记了他是谁? “江玲月。”一个年纪稍微大的警察,拍了拍他身边那个年轻的警察,对我说: “我想刚才小周已经和你打电话了,说朴美琪小姐,是用筷子戳烂肚子流血过多而死亡,这种情况,我想你因该不会陌生吧!我们已经调查过,在几个月前,你在a市五星大酒店上班的时候,就是因为和这种一模一样的悬案而被那家酒店解雇,在前几天你结婚的那天,也有同样的死亡案例发生,死的也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昨天晚上,朴美琪小姐也是在打完你电话后才死的,而且我们还调查过,三位死者的年龄,都比你小四岁,而且,你们的生日,也都惊人的相同,都是在冬至那天,对于此事,江铃月,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们,说的是真的?!那几个女孩子的生辰,竟然是和我一样的!”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万确,而且,我听小周说,你的细奶奶就是民间的花婆。我怀疑你,是以某种封建迷信的东西,走上犯罪的道路!” 那个警察,看来认定人就是我杀的,本来我开始还害怕不敢说,但是现在我还不争辩的话,这帮警察,还真的会定我的罪!现在某些警察,为了早点结案省事,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但我现在毕竟在警局,我不敢胡作非为,我把我该说的,又重复了一遍,说我是个崇尚科学的人,绝对不会做出危害人命的事情来,就算是我细奶奶是花婆,但也早就没做了,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打听打听!还反问他们是警察,就可以这么随便的诬赖人吗? 我一说这种话,那个年老的警察也语气不好了起来,倒是他旁边那个小周,不停的劝他冷静点,改天再审之类的。而我虽然说是怕进局子,但也绝对不是那种自认当替罪羊的人,辩解我的清白,审问僵到最后,什么都没问出些什么来,因为他们没有我杀人的人任何证据,我不用被拘留,被放了回去,但必需要保证,随叫随到。出局子的时候,是那个叫小周的警察送我出门的,我在走之前,拉住小周,问他是不是叫周杰? 小周没有回答我,直接走了。 我和琅玕刚上车,打算回去,这会,细奶奶打了个电话过来,告诉我她现在在医院,还问我琅玕在不在我身边?在的话,先支开他一会。 我觉的奇怪,但也照着细奶奶的话去做,对坐在我身边一边帮我系安全带一边问我在警局里那些警察问了我些什么的琅玕说我渴了,要他去帮我买杯温的奶茶。 琅玕二话不说,直接下车,顶着冬天寒冷的大风向着离我几百米处的奶茶店走了过去。我看的有些心疼,但毕竟是奶奶说的话,我又不好违背。 “小月啊,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苏怀凤他妈房里的那盆树的组织成分验出来了,和苏怀凤他妈伤口上的植物组织是一样的!这些都是那些医生告诉我的,你不要怀疑我是个乡下大老粗不信我。我和你说小月,我是说有可能,苏怀凤他妈,是琅玕杀的,我在医院的周围查了一遍,发现医院周围并没有出现什么脏东西。我知道,昨晚琅玕确实和我们在一起,有不在场证据,但是他不是人,他是具灵偶,他的灵力我们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控制住一些树木,你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来试探一下他能不能控制那些树木,如果能的话,琅玕就是杀害苏怀凤他妈的凶手。” 平常里,都是细奶奶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我隔着车窗看着窗外去给我买奶茶的琅玕,犹豫了,我有些不想答应细奶奶这个请求。 细奶奶大概是猜到我不太愿意,又对我说: “小月啊,我知道你肯定有点不愿意,但是你要想啊,要是琅玕不能控制树木的话,那就说明人不是琅玕杀的,冤有头债有主,细奶奶只对付害人的东西,要不是琅玕,我也不会去为难琅玕,去,试试琅玕,他比较听你话,你试一定试的出来。” 细奶奶说完,又催了我好几遍,我看着琅玕马上要回来了,烦乱的答应了下来。 第三十七章 麻雀风波 我挂了奶奶的电话,琅玕已经抱着一杯奶茶往回走了,我正在纠结要找什么样的理由和琅玕说,苏怀凤他妈的死,我当然想知道凶手是谁,万一要是真的试出是琅玕干的,细奶奶会不会杀了琅玕? 在我想着的时候,原本往回走的琅玕忽然停了下来,低着头看着地上,我有些奇怪琅玕想干什么,顺着琅玕的眼神看下去,只见琅玕脚下,有一只被冻死了的麻雀随着环卫阿姨的扫把扫在了琅玕的脚下。 琅玕眼睛一直都在看着地上那已经死了的麻雀,蹲下身来,将给我买的奶茶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伸出双手将地上的死麻雀捧在了手心里,轻柔的抚摸。 ——这会,奇迹出现了,只见琅玕手里原本那只丝毫不会动弹的麻雀竟然慢慢的扑打着翅膀,最后,抓着琅玕的手指站着飞了起来,清叫了几声,绕着琅玕飞了几圈,消失在了街道俩旁的行道树里,而琅玕就一直仰头看着麻雀消失的那棵行道树,唇角荡漾着淡淡的笑意,冬日惨白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白皙如雪,就如一个雕塑在街头的完美石像,他这个样子,都把旁边扫地的环卫阿姨都给看呆了。 琅玕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着环卫阿姨一直都盯着他看,对着那阿姨笑了下,将给我买的奶茶藏进怀里,向着车子的方向,赶紧的走过来。 原本,我还有些怀疑苏怀凤他妈的死,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琅玕干的,但是看到这一幕,我推翻了我之前的想法,一个连一只小小的麻雀的性命都在乎的人,怎么可能下的了那个狠手去杀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用这么残暴的方法。 我想,我知道我该怎么既听了细奶奶的话,又可以给琅玕抹清细奶奶对他的怀疑了。 琅玕上车的第一个时间,就是往把藏在怀里的奶茶掏出来递给我,要我赶紧的喝,不然的话就要凉了。 我并不渴,喝了一小口,对着琅玕很开心的说要他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 一个好字,琅玕答应的干脆利落,听得我心里半喜半骂他痴呆,半开玩笑的问琅玕怎么不问一下去哪里就答应我了?那万一是个很远路又不好走的荒凉地方呢? “有你去哪里都好。”琅玕笑的开心,伸手将我额前的头发捋顺到耳际,这会周围也没人,我也没推开他,笑着调转车头,向着市郊的地方开过去。 为了听细奶奶的话,证明琅玕是不是真的可以控制住树木,我打算带着琅玕去埋葬我爷爷的那个山林。那个山林,是属于细奶奶那个村子的地产,介于我们县城和市里之间的路途中间,本来之前是可以从市区直接过去的,前两年政府在这途径的路上种了一大片的银杏和一些大大小小的樟树,占了约为两里的路程,这路就被封了,如果我执意要走这里就必须要把栽在这里的树木给移开,我想,就算是琅玕真有控制树木的本事,那么两里地约为碗口粗的树苗,那么大的工程,他因该也没什么法子了,到时候回去和细奶奶说琅玕没这个本事,我这件事也好交差过去,毕竟,我还是愿意相信琅玕不会干出这种杀人的事情来。 一路上,我和琅玕有一大没一搭的说话,等到了那片堵住路的林子的时候,我故意装成一副万分惊讶的样子对琅玕说这里怎么多出了一片树林子,之前我都还没发现这已经被人种了树,挡住去路了! 琅玕原本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见我忽然说话,赶紧的睁开眼睛,往着我们车前望过去,只见我们车前全部是一大片整齐又密集的小树大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排除了琅玕不是杀人凶手的原因;还是心里很庆幸我认识琅玕这么一个善良的灵物在我身边,总觉的这一路的风景都好看,就连挡住我们去路的那个林子,林子里常年生不落叶的树,绿的活泼,落叶树木光着个光秃秃的枝桠,我都觉的可爱。 我看了会这些树,脸上故意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情,对琅玕说: “喂琅玕,你不是木偶吗?你有什么办法,让这些树移开一条路出来什么的。” 我说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我听细奶奶讲过不少灵物的事情,但那些灵物想害一群人都是一个个的慢慢来,不是因为他们不想立马就杀了所有和他们有怨的人,而是因为他们本身根本就没有一下子害这么多人的灵力,现在,可是两里的树木,小到只有筷子般细,大到一人都抱不完,我就不相信,琅玕刚变成人,就有移开两里树的本事?! 可是没等我想完,琅玕那带着点笑意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来: “好,但是,你要把车开远一点,我怕伤到你。” 第三十八章 带我回去 琅玕这话,顿时就把我惊傻了: “你,你说什么?” 琅玕见我满脸的惊慌,脸上有些疑惑: “我要移开这些挡我们路的树,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向前走了,来,我们把车开后一点。” 琅玕说着,见我没动弹,便探身到我身前,替我控制住车子往后退过去,在车子往后退的时候,挡在我们面前的树木就开始在移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托着它们的根一般,将它们快速而又整齐的向着两边拖过去,因为移动的速度太快,树与树之间的枝桠相互碰撞,被折碎的枝桠乱飞,要不是车子退远了些,恐怕车子的玻璃都会被这些大的树枝掉下来砸坏,而琅玕脸上的表情平淡的很,根本就不像是在操控这么多的树木转移一般。 我看着眼前像是撕布般的撕出一道平坦的路的壮观情景,不敢相信的问琅玕他是怎么做到的?将这么一大段路上的树给移开,不是件轻松的活,琅玕这会倒是一副雷锋同志做好事低调的模样,对我说只要我说什么,哪怕是我真的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去帮我摘下来。 “那,我说要去杀人呢?”我莫名奇妙的,吐出这句话,半真半假,半严肃半玩笑。 琅玕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我再去杀,只要你喜欢。” 这句话,顿时如晴空霹雳,硬生生的劈进了我的脑海里,琅玕这句:‘那我再去杀。’这句话,里面那个‘再’字的意思,让我顿时惊愣到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我记得,是我那天开玩笑的对琅玕说过,希望苏怀凤他妈去死,最好是大卸八块,当天晚上,苏怀凤他妈就死了,真的是大卸八块!而苏怀凤他妈的房间里,有一盆沾满了鲜血的幸福树,细奶奶,确实也没在医院的周围发现什么脏东西的存在,而现在亲眼看见琅玕控制树木的本事如此了得,我真的不敢再问,再问他是不是还有隔空就能控制住那些植物杀人的本事! 琅玕刚才那副救那只麻雀的场景,在我的脑海里像是玻璃般破碎,那个在太阳下看起来如此温暖的男人,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再也淡定不下来了,慌忙的掏出手机,告诉细奶奶琅玕就是杀苏怀凤他妈的凶手,可是刚抬头就看见琅玕见我一脸惊慌而满脸紧张问我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对的表情时,我拿手机的手僵硬在了包里,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琅玕看,总觉的眼睛里有液体在滚动,发烫肿的很。 琅玕看我这幅样子,立马就慌了,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以为我是被那些乒乒乓乓砸下来的木枝给吓坏了,尽量让他的语气很温柔的问我是不是被他吓着了?是他不好,还没给我准备的时间就把这些树一股脑的移开,放心,有他在这些树枝不会砸到我的,很快就会完了的,说着也不顾我是不是同意,将我整个人都抱在了他的怀里,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 我的脸紧紧贴在琅玕的胸膛上,又闻见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香,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自然香气给我种莫名的安心感,可现在这种感觉我不想再要了,要是我将他带回去的话,细奶奶总有办法查出琅玕就是杀苏怀凤他妈的凶手,细奶奶的为人我清楚的很,她是不会放过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的鬼物妖灵!全是我的错,要是那天我不对琅玕说这种话,他也不会去害人的命! 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推开琅玕,对琅玕大声的吼着叫他下车! 琅玕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的这种态度,脸僵了一下,但还是打开车门下去了,在窗外问我怎么了?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该叫你去杀苏怀凤他妈妈的,是我对不起你!刚才,细奶奶是叫我来试探你的,说你是杀人凶手,要是我再带着你回去的话,细奶奶是不会放过你的,是我害了你,我不能带你回去,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过错就死了,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 我一边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已经汹涌的流下来,立马调转车头,丢下在车下的琅玕,向着刚才来这里的路飞奔回去。如果是前缘分让我们相遇的话,那我宁愿不要这段缘分,我没有这个能力将这份缘分再持续下去! 泪流满面,我哭的原因,我自己也不清楚。 “你以为,你能走的了吗?”一阵无比冷静的声音从我耳朵耳畔传了过来!是琅玕的声音!随即,我的整个身体被琅玕向后座一拖,车子立即就熄火了,琅玕整个身体将我压在了后座的椅子上,伸手扳起我的脸让我看着他那张僵硬的和木头没有任何区别的脸: “我能忍受你喜欢别的人,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你是我活着的唯一支撑,我不会让你轻易的丢弃我,哪怕是今后我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也绝不会从你身边离开,而且,现在你心里,根本就不想要我离开你。” 我从来就没有听过琅玕这种阴森沉重的语气和我说话,可是无疑,我已经在他面前已经暴露了所有弱点,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琅玕将我搂进他怀里,换过了像之前那种轻柔的语气,安慰了我一阵子,说对不起,是他语气太重了,然后再靠近我耳边,他的手就像是章鱼般的更加紧的将我缠在了他的怀里,轻声的对我说: “带我回去。” 第三十九章 当街热吻 琅玕说这话的语气坚定强硬,根本就没有给我留下反驳的余地,我沉默了。 我以为,琅玕他真的是天真无邪,善良好欺负的很,刚才琅玕那番话,彻底让我觉的我自己就是个傻逼,指不定在我和西奶奶谋算琅玕的时候,他或许就已经知道了,后来只是装着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配合我所做的一切;而我人性里的各种丑态,都在琅玕面前暴露无遗,这种感觉,犹如在他面前剥光了衣服在他面前扭了场极丑的秧歌舞,再也没有那个自信与勇气抬头看着他,静静的向着驾驶座上爬过去,开车回家。途中,一句话也没说。 苏怀凤他妈已经死了,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而死,现在所有的怀疑的矛头都指向了琅玕,虽然我和琅玕相处也不过是几天,但却也是真心不想他因为对我好而当了我的替罪羊,这可是杀人偿命的事情,所以我刚才情绪激动的要琅玕走,现在冷静下来,不管如何,我都要承担我的法律责任,哪怕是要被枪毙,我也认栽,指不定二十多年后,我就是个事业与爱情双收的成功女人,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只要我一想到我爸妈还有苏怀凤他们,心就像是闷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连呼吸都艰难。 细奶奶一听说我回家了,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来,看见和琅玕都默不作声的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大概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招了下手,小声叫我出去。 只是我刚想站起来,琅玕伸手把我压回在沙发上,对我说他有点事情要和细奶奶说,叫我先坐一会,他马上就好。语气依旧和之前一般温柔,只是我却不知道琅玕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而有些担心,细奶奶听琅玕的话,并没有拒绝,毕竟我们之间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所以勉强的答应了琅玕的请求。 琅玕并没有当着我的面把他想说的话和细奶奶说清楚,而是和细奶奶到外面去说了。我不知道琅玕对细奶奶说的是什么?但就算琅玕无论是替他自己争辩还是替我争辩,只要我最后和细奶奶挑明,和细奶奶说错的人就是我,我相信,细奶奶到时候也不会太为难琅玕,毕竟细奶奶是个人,琅玕是异类,我们的周围生活着无数的人,却只有一个琅玕,就算细奶奶一个人斗不过琅玕,可琅玕斗不过千千万万个人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琅玕和细奶奶在外面将近谈了半个小时也不见进来,我有些坐不住了,想出去看看琅玕正在和细奶奶说些什么,刚起身,细奶奶和琅玕,就从屋外回来了,细奶奶的脸色有些不好,琅玕相反,满面的春风,问细奶奶喝不喝茶? 细奶奶摇了下头,看了我一眼,我立马起身,拉着细奶奶出门,在门外问细奶奶琅玕和她说了什么?主动承认说苏怀凤他妈是琅玕杀的,可是这件事情是我唆使琅玕去做的,所以如果要惩罚琅玕,还是先把我送去警局,这件事情,与琅玕无关! 我说的义正言辞,可是没想到细奶奶在听我说完后,对我甩了个发怒的颜色,立即扬起手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脑袋瓜子: “是谁跟你说苏怀凤他妈是琅玕杀的,那是苏怀凤他妈自己的报应,上天惩罚的,怨不得别人!” 我顿时被细奶奶这话给震惊,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刚,刚不是你说琅玕……。” “那也只是怀疑!”我话还没说完,细奶奶顿时接过我的话说了,大概她也觉的她的语气太快,缓了口气,对我说: “小月啊,今后,这件事情再也不许再提了,听到没?记住,就算是琅玕的嫌疑再怎么大,你都不能去怀疑他,经过这件事情啊,你和苏怀凤结婚恐怕是要推到明年了,我也真不知道你喜欢苏怀凤哪里?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嫁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明天细奶奶就要回乡下了,你表哥那个大胖子,已经在催我回去了,我在这里,也会给你添麻烦看,搞得你不听我话也不好,听也不好。” 细奶奶一说要回去的时候,我顿时就有点慌了,把今天我子局子里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说她要是回去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这件事,因该不是我们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我也一大把年纪了,就算是想帮你也有心无力,反正琅玕会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凡事和他说就好,他会帮你的。”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细奶奶执意要回去,我多说也无益,我很好奇,琅玕到底和细奶奶说了什么,才会让细奶奶在一个瞬间做出如此惊人的转变,问细奶奶,细奶奶也不说,回屋收拾要回去的东西了。 细奶奶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不管我爸妈怎么挽留,细奶奶第二天还是毅然决然的要我爸送她回去了。 这几天,警察局也没少折腾我,苏怀凤他妈的案情一直都没有一丝的进展,他妈的尸体已经停在冰柜好几天了,我们这里有个风俗,就是人死后七天之内是一定要下葬的,虽然苏怀凤家是高官,但一般越是官越大,便越是相信封建迷信,把案子撤了,将苏怀凤他妈的尸体接了回来火化安葬,他妈的葬礼我全家人都去了,留琅玕在家里。 葬礼上,苏怀怀凤的心情还是没有一丝的好转,他爸好些,在招呼着各位来吊唁的客人,事后安排我家人去他家吃个晚饭,我爸本来想推脱,但是他爸执意要这样,我们也便答应了下来。 饭局上,无非就是谈论些我今后和苏怀凤的婚事,我爸倒有些不像从前,拼命的把我往苏家推,和苏怀凤他爸说的话也没有之前那么随意了,但他爸倒酒我爸就喝,不敢违抗,像一直都在顾忌着他爸什么一般。 苏怀凤自从知道我被他妈推下楼的时候开始,对我的态度似乎就有些好转了,见我吃完了饭,便叫我出去走走,也没开车,而是破天荒的牵我的手,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最后在一个人多的路灯下,一把抱住了我,这一瞬间,我真的有点以为站在我面前的不是苏怀凤而是琅玕,因为之前只有琅玕才会用这种姿势抱我。 “让我抱一会。”苏怀凤的声音很冷静,却又显得沧桑:“你还爱我吗?之前,我这么对你。” “爱。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会爱你。”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你还记得吗?高三那年,你和隔壁班的那个叫周杰的男孩子走的比较近,有次我和我妈妈在街上看见你和他从一个宾馆里出来,我妈就说你和周杰已经发生关系,背叛我了,我一时气不过,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妈妈立即把我转去了加拿大,并且传我在那边喜欢上别人的留言出来,希望你能不再缠着我。前些天,我去警察局无意碰见周杰了,他在局里当警察,说到此事,他说,当时只是你他们班人要弄一个校外联谊活动,晚上回不了学校了,你正好和他顺路回家,就陪他去订房……。” 接下去的话,苏怀凤再也没有说出口了,而我的眼泪却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心揪的连话都不能好好说出口,苏怀凤说的那天,周杰对我说他看见苏怀凤他妈了,我还不要为然的对着周杰说看就看到了,反正我们是办正经事儿……。 “铃月,你还恨我妈妈?”苏怀凤按住我的肩,眼睛有些发红,那张在高中时期还显得有些婴儿肥的脸现在菱角分明,眉宇间总是散着那抹淡淡忧伤的味道,真的让人忍不住心疼。 “不恨了,因为有你,我不恨她了!” 我的话说完,苏怀凤按在我肩上的手,抚摸到我的脸上,脸向着我的脸贴过来,擦了我唇上的唇膏,当街热吻。 这种幸福来的太突然,我已经没精力顾及周围的拍照和小声的议论声,只恨不得时间能够慢点再慢点,让我能和苏怀凤在一起的时间久一点! 晚上十点的时候,琅玕打来电话说我爸妈已经回去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琅玕打电话来的时候,外婆已经在苏怀凤家里,他爸出去应酬,苏怀凤已经隔着衣服将我里面衣服的扣子给解开了。 对我和苏怀凤的年龄来说,我和他之间的两性问题已经不是那么拘谨保守,再加上苏怀凤是我的未婚夫,我爱他,并没有把要和他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当成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苏怀凤亲咬着我的脖子里咽喉的地方,我连话都有点说不清,嘤咛着岁琅玕说: “嗯、我不回来了,你、早点睡吧,明天店里运了批新货,我们、我们也要搬过去,会有些辛……。” “你在哪里?!”琅玕也不等我把话说完,立即问我。 “在苏怀凤家,怎么了?” “等我。” 琅玕一说完,手机那头,立即就没声了,我喂了几句,苏怀凤伸手将我的手机从我耳边拿开,丢在沙发上,正准备将我压在桌上,而这时,门铃很及时的响了起来。 第四十章 如愿以偿 敲门声一响,所有的兴致都没了,苏怀凤给我整理好衣服,去开门,我坐在沙发上,打算开电视,可是当开门的时候,一阵我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江玲月,伯父要我带你回家。” 我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还在家里拿座机给我打电话的琅玕,现在,现在竟然就站在了苏怀凤家的门口,用和刚才讲电话的声音叫我回家! 我脖子像是僵了,机器一般,一点一点的扭头向着琅玕看过去,虽然知道门外站着的是琅玕,可是看见琅玕笔直的站在门外看着我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一紧,像是看到鬼一般,不,琅玕本来就是灵物。 苏怀凤看向我,又有些奇怪的转头看着琅玕,我赶紧的从沙发上起来,拎起包跟着琅玕出去,怕苏怀凤误会,又给他解释一遍说琅玕是我细奶奶的远房亲戚,找不到工作,就先在我店里帮忙。 琅玕见我这么说他,也不计较什么,很单纯认真的对我说我爸喝醉了酒,要我赶紧的回去。 我抬头打算和苏怀凤告别,苏怀凤见我要走,眼里有些不舍,大长手一伸,将我揽进他的怀里,我当着琅玕的面有点不敢和苏怀凤有太过多的亲密举动,轻轻推开了些苏怀凤,轻柔的安慰了他几句,苏怀凤才放开我的手,送我到大门口,要琅玕送我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琅玕笑的很自然,点头说一定会的。我对琅玕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做法感到有些害怕,在回去的车上,我主动要求来开车的,琅玕笑着说不用,说人做那种生儿育女的事情挺累的,我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会。 琅玕还是有那种很温柔体贴的语气和我说话,这种声音,更让我心神不安,也不知道琅玕说的是真是假,心总是吊起来的,总是放不下。 “琅玕,明天店里会来很多货的,你不要累着了,我又不累,还是我来开车吧。” “不用,你不累我也不累。” 琅玕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立即在后座插着腰了,很直接粗暴的问琅玕刚才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告诉你什么意思。” 琅玕说完,哪料到他的手一把挽住我的脖子,向着他腿上躺了过去,脸瞬间向我附身下来,吓得我赶紧的闭上眼睛! 温热的呼吸,均匀的洒在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我和琅玕的脸还不到十厘米,但是,这种局面僵了快三四分钟,琅玕将我扶了起来,双手都放在了方向盘上,语气还是如之前般那么温暖平淡,叫我回去漱口洗澡,恶心的很。 我心里,这会什么骂人的话都汹涌出来了,想占我便宜还嫌我恶心?要不是今晚苏怀凤和我的关系好了,我一定得抓着琅玕骂上好长的一段时间,看琅玕这会这幅平静无波的样子,无趣的很,我也靠在后座,懒得搭理他。 等我和琅玕回到家,我爸妈已经睡了,琅玕给我从阳台上把衣服收回屋来,给我放好水洗澡,又去我房里开好空调,反正能做的他都做了,做完了,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等我一切都收拾好后,他才最后进房间睡觉。 在离睡前,我躺温暖的被窝里,我无意想到琅玕那个房间是客房,还没装空调,现在这么冷的天,他一床被子盖的会不会冷? 想着我起身从衣柜里抱出了一床被子,去给琅玕,琅玕睡觉都不爱锁门的,我怕敲门声吵到我爸妈睡觉,于是直接将门打开,探头到琅玕的房间内叫了身琅玕,只是我没有想到,琅玕并没有在床上躺着,而是躺在了和我房间相隔的那面墙面下,见我去他房间,很淡然的起身,打开了灯,明亮的灯光把刚从窗户上透进来的街灯给驱赶的出去,一房间的白光耀眼。 “冷不冷啊,你,你怎么睡地上?”我将手里的被子塞到琅玕手里,很疑惑的问他。 “这样可以靠你近一点,万一有危险了,也好快点起来。”琅玕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手里的被子放在床上。 琅玕的回答,让我惊讶,惊讶的同时,也非常的暖心。 “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以后就躺床上睡吧,床上睡得比地上睡的舒服。”我一边和琅玕说着,一边给他铺好被子。 琅玕这会倒是比刚才在车上安静很多了,眼睛一直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叫他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刚才,我看到你手机里的朋友圈里发的图片了。”琅玕在我身后忽然的说出这句话。 “什、什么?”我有些好奇的问琅玕,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发现我的朋友圈里,自发或者是转发满了我和苏怀凤在大街上拥吻的照片,评论有说我麻雀变凤凰,有的祝福,但是我知道,琅玕在乎的,不是回复区下是什么,而是照片中的那个女主角,是我。 腰上,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抱住了,琅玕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 “你现在困吗,不困的话,陪我一会。” 虽琅玕的话看的像是在征询我的意见一般,其实他的手都没打算要放开我,将我的身子翻过去,紧紧的把我拥在怀里。 我想推开,毕竟,现在已经和苏怀凤和好如初,可是,之前已经给琅玕养成了这种想抱就抱的习惯,这一下要我推开他,我怕伤了他的心。 “我也渴望过,你能像亲他一样的亲我,渴望过很久,甚至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有这个念想了,只是我没想到,我渴望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却不如别人几年重要。” “琅玕,你对我呢,就像和细奶奶说的一样,就像我人家养的狗啊猫啊的对主人的依赖,当然,我不是指你是猫是狗,这只是个比喻,我们之间的感情,和我和苏怀凤不一样的。我可以和一个人结婚生子,但你是木头啊,我们的相互喜欢,怎么可能是恋人之间的喜欢呢?” 琅玕没有说话了,双手放开了我的腰,而我也趁着他放开我的这会,跑回了房间。 我不断的在责怪自己,对琅玕说这样的话,琅玕会不会伤心难过,我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就算是琅玕不是用我们人的感情喜欢我,我刚才对琅玕说这些,会不会有种故意和琅玕拉清界限的那种,想着琅玕在我说完后双手垂下去的那种颓废失落的样子,我心底里涌出来的那种难过,根本就不能用语言来表达,虽然我和他在一起不算是很久,可是这种感情,这种感情,就像是一点点的星星之火,正在蔓延我的心里的整个草原! 再也忍不住了,我连鞋都没有穿,向着琅玕的房间跑进去,琅玕还在原地站在,我简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向着琅玕身上扑过去,琅玕的整个身体顺着我扑向他的力气不由的向着后面的墙上退了过去,我都能听见他的骨头撞击墙面的声音,因为开关就在琅玕的脑后,被他这么一撞,给按灭了灯光,窗外街上那昏黄的街灯的影子的立即透进了房里,暧昧黑暗。 “琅……。” 我的话还没说完,琅玕怕我脚踩在冰冷的地上受凉,顿时将我整个身体往上一提,拖着我的臀跨坐在他的跨上,按着我的脖子,向着他的唇瓣亲了过去。 没有明亮的灯光照在我们两人的脸上,我根本就想不到我这么做是在干一件对不起苏怀凤的事情,琅玕咬着我的舌尖,吻得激烈又诚恳,他的唇瓣和舌尖和我们人没有人任何的区别,又软又糯,他口里的汁液清澈芳甜,犹如那百年大树在体内孕育出来的甘泉一般,吞到喉咙里也不会变成一堆堆的木屑塞住我的喉咙,就像是在干一种不能见光的事情,害怕,紧张,却又十分期待向往。 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每次吻累了想要分开的时候,却因为害怕下次在也尝不到而又缠在了一起,直到一丝血腥味从琅玕唇上弥漫进我口中时,我才意识到我不小心把琅玕的唇瓣给咬破了。 琅玕也不介意,抚摸着我的头发,鼻尖抵在我的鼻尖上,轻轻的吻我的脸侧。 激动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我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想用这种方法安抚琅玕的勇气,从琅玕身上下来,回我自己的房间,蒙在被子里心情无比复杂的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因为店里进了一大批的货物来,我爸很早就叫我起来了,琅玕起的比我还早,从来都没见他有过这么好的心情,竟然随着我家人的叫法叫我小月,听得我是恶心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我和我爸还有琅玕去要去店里搬运货物的路上,我爸和我说那个死了女儿的,对,就是叫朴美琪他爸,等会要过来说是买之前他女儿看中的那个背上刻有图案的木偶回去做留念,等会叫我好好招待人家,能不收钱就不收钱,毕竟人家女儿都死了,算是做件好事。 我爸是难的发现发一次善心的,既然这次连我爸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是乐意答应,只不过,据我所知,我店里放着的那些木偶,好像没有一个背上有图文的啊? 第四十一章 照片消失了 也许是他们看错了也不一定,要来看的话等会就帮他找找,虽然他女儿的死警察一直都怀疑和我有关系,但是这老头子看的倒是比较开,已经打算回去好好安葬他女儿,这次来,估计也是拿了木偶就回台湾了。 今天进的货物,都是原木,就是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木料。贵的有紫檀沉香、便宜的有樟木枫木,这些都是用来雕刻用的,之前我爸做生意,他自己有一身雕刻的好本事,可却懒出了名,不愿意动手,店里的工艺品都是从别处花钱直接把人家雕刻好了的成品卖出去,这种成本也大,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或许人家想要一只三只脚的金钱蟾蜍,而我爸店里只有那种四只脚的,如果把原木直接进到店里来,根据客人所想要的去雕刻,这样的话,顾客满意程度比较高,进的那些名贵的树木,也符合现在人的追求。 我爸因为琅玕在,连请搬运木头的人都不请了,直接叫琅玕上,之前我没看过琅玕搬运木头,今天一见识,真是把我眼睛都快要吓瞎了。 只见琅玕一个人,手里提着两段又圆又长的大樟木。樟木在我们江西常见的很,这种木质厚实细腻,沉重的很,琅玕不仅手上一边一个,就连肩上,也扛着段两米多长的樟木,在众目葵葵下,极为豪迈的向着屋里走进去。 琅玕这种豪举,让我家旁边也同开木雕工艺品店的老板娘忍不住来问了,问琅玕是谁,看不出来,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样子,可这一身的蛮力气,跟头牛一样! “琅玕这哪是和一头牛样,那是两头牛也比不过!”我对老板娘说着,刚想起什么,问她: “对了,柳燕姐,你老公的病有没有好点?” 老板娘叫柳燕,比我大上三四岁,她老公和我爸一样,在这里开店开了二十多年了,不过年龄却比我爸大十几岁,柳燕姐长得很柔美,性子又淡,他老公从一年前开始就患上了肺痨,一直都治不好,六十多岁了,每天都咳个不停,脾气又差,之前我住在这里的时候,常听见他莫名其妙的摔东西打骂柳燕姐,而柳燕姐也一声不吭,任打任骂,就跟柳树一般娇柔顺从,只是可惜了这么年轻这么好的女人,却跟了这糟老头子。 我一问柳燕姐这话,柳燕淡淡笑了笑,说还不是之前那老样子,本想借着我结婚的喜事冲冲喜,可是啊,我婚都没结成。 我尴尬的笑了笑,毕竟柳燕姐也是打趣说的,我也不好生气。 “好了琅玕,先休息一下,等会再搬!” 我爸一边在招呼着琅玕休息,一边在和周围开店的邻居夸琅玕是多么的懂事,琅玕今天一天都开心的很,跟捡到几百万一样,冒着一身的大汗向我走过来,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心里总是羞愧,尴尬,不敢直视着琅玕,但今后毕竟要和琅玕一起生活,一起面对这周围的邻居,如果我在琅玕面前老是表现出别扭又尴尬的模样,恐怕我们之间没什么都会被误会成有什么。 我给琅玕递了杯温热的开水,琅玕一把就接过去。仰头就“咕隆咕隆”的喝,一道清澈的水渍从琅玕唇边顺着下巴流到凸起的喉结上,和汗水混在一起,这个样子,在寒冷的冬天里看着特别的温暖,而且又性感,男人的野性味十足,而我拿出纸巾给琅玕擦干净他脸上的汗。 琅玕看着我,一直都在笑,我实在是不明白他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起床的时候脑子被门夹了,问他搬个木头就这么开心?那以后的木头就不请人全部都由他搬好了。 “只要是你说,要我干什么我都干!” 琅玕说的温柔却又霸气,柳燕听着琅玕对我说这话,立即就笑了起来,问琅玕是不是喜欢我,我转头对柳燕苦笑了下,用手指了指我的脑袋瓜子,意示琅玕脑子有问题,以后他说话不要太当着。 也许是琅玕知道我在说他脑子有病是掩人耳目,笑的更加欢,肆无忌惮的拉着我的手往他脸上摸,我这暴脾气差点就上来了,刚想着冲琅玕发火,我爸就叫着琅玕去搬木头,我爸当时正在和几个邻居在吹嘘琅玕怎么怎么听话能干,还一直都把琅玕当成是三岁智障,是这样叫琅玕过去的:‘琅玕啊,快来搬木头了,等会回家叫伯母给你做好吃的,绝对不准你小月姐姐和你抢!’语气得意又装逼,我脸顿时就黑了,真恨不得拿针缝起我爸那贱嘴。 琅玕倒是乐意的很,转身就过去,我身边的柳燕姐立即拉住琅玕,对琅玕说: “看你热成这样子,把衣服脱了再去搬吧,免得搬木头的时候汗粘在身上难受。” 我看了一下琅玕身上,衣服的领子都被汗水浸湿了大半,也便叫琅玕把衣服给脱下来,等搬完了再穿上。 琅玕听我说完,立即把身上衣服给脱了,顿时他那好的让我喷血的好身材完全暴露在空气里了,该结实的地方结实,该有的肌肉都有,而且又匀称高挑,好看的很。他转过身去的时候,他背上烙着的那奇怪的图文印在了我的眼里,一大片,像是某种象征,又像是原本他背上有某种的东西被撕下来而留下的余痕。 “长得帅,身材又好,却是个傻子,可惜了。”柳燕姐在我身边有些惋惜的说,然后看向我:“他很听你的话吧,你是怎么和他相处的,看看他,开心成这样。” “就这样处着呗,他也就今天这么开心,平常里都凶的很,又不听话。” 我说这话的时候,总有种在和柳燕姐在谈自家儿子般的感觉,而柳燕姐却还打趣的笑我: “那你一定是给他说什么好话或者是给他什么好东西了,要不然哪能开心成这样。” 柳燕姐这么一说,我倒是还真的回想了下,我也没对琅玕说过什么好话,无非就是昨晚我亲了他。 顿时我就知道琅玕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了,虽然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是有些尴尬,但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琅玕还真是容易满足的很,不过就是亲了下而已,就高兴成这样,若是要和他……。 一阵汽车鸣笛声打断了我的想法,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我家门口前,从汽车上下来的,正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朴美琪她父亲。 朴美琪的父亲走下车来,四周张望了我一眼,看见了我,走到我的身前来,对我鞠了个躬,对我说: “江玲月小姐你好,我是朴美琪的父亲朴英九。我是来买我女儿生前看上的那个木偶的,还麻烦江玲月小姐帮忙了。” 朴英久这么客气的对我说话,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赶紧请他到店里,对他把实话给讲清楚,说我也不清楚他要的木偶是的哪个,要不这样,他自己在我的店里找找看,如果找到了的话,我免费送给他。 朴英九也是个通情理的人,见我这么说,虽然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但是也还是对我说了谢谢,跟着我去地下室,找朴美琪看中的那具木偶。 我店里的木偶一些是之前我爸请人雕刻的,但大多数还是我自己从民间搜寻来的,也不多,总共加起来也就是二十来具,放在店里后院里的储物房里。朴英九很仔细的查看着这些木偶,每具都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一具具的查过去,从最开始的第一具到最后一具,可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朴美琪找到的那一具木偶,而朴英九,脸上的神色暗淡了下去,呆直的站着,看起来无比的落魄凄楚。 “先生,我这里确实没有您说的那具木偶。”我说这话,心里也挺不是滋味,毕竟对一个刚刚丧女的老父亲来说,就连女儿死前的最后一个心愿都无法为她满足,这真的是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 “要不要这样,我把我网店的店铺给打开,你再找找是哪具,我们再找找看?” 我说话的时候,琅玕从屋外光着膀子进来了,一看见我,立即向我走过来,眉色飞舞: “小月,我把木头都搬完了!”话说间,看见了朴英九,就问我朴英九是谁? 朴英九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琅玕,神色激动了起来,立马走到琅玕的身边,伸手去触摸琅玕背上的图文,又像是个看见稀世珍宝模样,绕到琅玕的身前,摸琅玕的脸,和五官,语气颤抖着对我说: “是他,就是他,我女儿,看上的就是他!” 朴英九说这种话的时候,我顿时就惊呆了,不是惊讶朴美琪会看上琅玕,而是,我从来就没有奖琅玕的图片放到我的网店上去,那日将琅玕运回来,我便一直都忙着给琅玕清洗他身上的泥土,当天晚上,他便变成了人的样子,我根本就没时间,也不会,给琅玕拍照,更不会,把琅玕的照片放到我的淘宝店铺上面拿出去卖!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二章 去动物园 为了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我慌忙的叫上朴英九跑到柜台打开电脑前,进入我的淘宝店铺,问他是不是在我的店铺看到琅玕的塑像的? 朴英九看着我的店铺界面,点头说是,还说是在民间工艺品的分类里找到的。我按着朴英九的说法,打开了我放木偶的那个分类,和朴英九一起找琅玕的照片,可是,民间工艺品这个分类里,并没有找到琅玕的照片,我又在我整个店铺里查找,可是我几乎把我的店铺翻烂了,也没有找到琅玕的照片! 我有些怀疑的转头看向朴英九,没错,我怀疑,朴英九,在说谎! 朴英九看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立即就慌了,赶紧的解释,他和他的女儿,的确是在我的店铺里看到琅玕的,本来看琅玕和一些木偶摆在一起,以为琅玕也是个木偶,没想到是个活生生的人,就连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千真万确,他的确,是在我的店铺里看见琅玕的,如果不是,他愿意遭天打雷劈。 朴英九激动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在说谎,琅玕正在穿着衣服,见我和朴英九有了争吵声,赶紧的出来问我出了什么事情,我眼色很严肃的看向琅玕,问他: “琅玕,那天我以为把你烧死的那天之后,到你出现在我婚礼的期间,你都去哪里了?” 琅玕如实的回答我,说那天我放火烧他,他知道我一时还接受不了他的存在,一直都在我身边并没有走开。 那琅玕的照片,是在什么时候拍的,之前介绍我去马岭坡将琅玕带回来的王师傅,他说琅玕在他还是小孩的时候就在庙里了,而我去庙里的时候,琅玕身上堆了一层几十年的厚厚灰尘,如果想拍清他身上的烙印,就必须要把他身上的灰尘给去除,难道是说,有人在几十年前就给琅玕拍照了,如果是这样,也并没有太奇怪,可是几十年的琅玕照片莫名其妙的在我的店铺里出现消失,而且又与一桩命案有关,这件事情,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的只是死人这么简单了。 “小月啊,你给人家老先生找到没有啊!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事!” 我爸送走了运货来的人,走进店里来,他知道警方在怀疑我和朴英九的女儿的案子有关,所以现在对朴英九特别的殷勤,又是端茶又是用他的衣服擦干净椅子请朴英九坐下。 朴英久知道了琅玕是人,但他总不能把琅玕给带回家吧,于是对我爸说他和他女儿看错了,把琅玕看成是木偶了,现在他也要带着他女儿回去安葬了。 我爸安慰朴英九叫他不要太悲伤,朴英九倒是看的很开,对我爸说在他女儿很小的时候,他就带着他女儿去看大师,大师说他女儿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就会死,他比教迷信,对此事深信不疑,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天命,不怪别人,他女儿一定是去另外一个世界过着很好的生活去了,感谢他女儿,带给他这24年得的快乐。 朴英九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心里都不是滋味,沉默了很久,朴英九喝了几口茶水,准备起身走,然后在临走前,看了琅玕好久,最后还是忍不住的住琅玕的手,声泪俱下,嚎啕的大哭了起来。 我明白朴英九是什么样的心情,在他心里琅玕是他女儿的最后渴盼,现在他女儿死了,他的唯一留念就在琅玕身上,可是就算是朴英九再怎么舍不下琅玕,我也不能大方的将琅玕当做一样东西般的送出去,只能静静的看着朴老先生颤巍巍的在一张纸上写上他在台湾的地址,放在琅玕手里,对琅玕说他这一大把年纪了,恐怕今生也不能来大陆了,要是以后琅玕,或者是我们去台湾游玩,一定要去找他,他一定会热情款待的。 朴英九走后,他把案子给撤了,警察就算是再想调查这件案子,但因为一时间根本就找不到指证我的任何证据,虽然有时候只要有一丝蛛丝马迹的出现便传唤我去警局,但是案子也进展不了一二,而且,很长一段的时间,再也没有发生与之前死法相同而且和我有关的死亡事件。 虽然说是日子平静了,但是从上次琅玕的照片的事件,我始终都放不下心来,我总觉的这件事情,一定是有谁在暗中操纵的,但是我又感觉不出任何的异常,可是又放不下。店里因为重新整修了之后,生意确实要比之前好,因为多建了房间,我和琅玕都不回去住了,而我一天都几乎都在忙着雕刻些木头玩意儿,几乎忙的煮饭的时间都没有,琅玕便开始学着做饭,起先是煮面条,后来是素炒,最后,几天的功夫,竟然能轻而易举的给我做一桌子荤素汤营养搭配很全而且又香喷喷的菜! 琅玕的进步,是我意想不到的快的,我没有时间顾着他,我必须要努力的工作,让我有钱再有钱,那次和苏怀凤接吻的照片,算是对外界推翻了苏怀凤不爱我的传言,但是因为苏怀凤的身份,又一拨流言蜚语起来了,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或者是说苏怀凤瞎了眼,看上了我这种经常被公安局传唤的女人。 流言的可怕,让我对这个社会的人彻底的冷眼,但是我绝对不会退缩,我要用我的钱来托起我的身份,等到了和苏怀凤家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着别人证明,我不是爱苏怀凤的钱。这个社会,没有任何人,会倾听听穷人的哭诉,但却有一大拨的人,托着富人放的屁,都要闻上好久,如果我成功后,指不定我还会成为别人奋发图强的榜样,而就是因为我想和苏怀凤能相配的梦,琅玕彻底的沦落成我的煮夫,给我洗衣服收拾家务的保姆。 稍微闲着的时候,我看着琅玕那副在为我接生意又要照顾我生活而忙碌的身影,其实我也会心疼,想劝他离开我,他才会过的好的一点,可是这种话,每次当我想要说出口的时候,琅玕的就用别的话给挡住了我,反倒是更加细心的照顾我,为了减少我工作量,还跟我学雕刻,他最厉害的本事,便是在我看错木头的形状而将一个雕塑给糟蹋的时候,他能让那木头重新的再生长起来,让我重新雕刻,或者是改变一些根雕之类的东西的一些基本的形状,也是因为这个本事,让我第一个月就赚了不少的钱,苏怀凤为了庆祝我成功的第一步,打算请我吃饭,然后带我去玩一下,放松一下心情。 苏怀凤因为不打扰我的工作,在我工作期间并没有联系我一次,这次约我出去,我自然是开心,挂了苏怀凤的电话立即开始收拾我那一个月都没有打理的脸,问琅玕我的面膜和化妆包放在哪里。 琅玕将我的面膜拿出来给我后,便一直站在我旁边看我洗脸,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一直都盯着我的脸看,跟看傻逼似得,于是问他看见了我的化妆包没有?拿给我,等会我要用。 “扔了。” 一句简单语气又温柔的话,从琅玕的嘴巴里吐出来,我一愣,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问了一遍琅玕我的化妆包在哪? “扔了。” 这些天我每天都很晚睡,加上很久都没打理自己的这张脸,什么黑眼圈,痘痘都出来了,现在琅玕竟然告诉我说他把我化妆包给扔了!这简直不能忍,我一把扬起脸问琅玕为什么要扔了我化妆包,我化妆品全在里面,我这脸都这样了,还怎么能去见苏怀凤?! 琅玕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了一眼我: “不能去那就别去。” “不行,我要去。”我说着,想出门,去借柳燕姐的化妆品用一下,毕竟我实在是没勇气顶着俩眼袋黑眼圈痘痘的出现在苏怀凤面前。 只是我刚走,琅玕探身一伸出手,将我拉住,就连语气都生硬了: “不准去!” 习惯了平时琅玕对我软言温语,这会琅玕竟然用这么硬的语气和我说话,前提是他和我这么说话的时候把我化妆包给扔了,气立马就上来了,我立马转过身,大声和琅玕吵: “你这么大声干嘛,无论如何,我就是要去!” “那我就告诉苏怀凤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跑到我房间如何亲我的,我还会告诉他,你忙的时候,你贴身的衣服都是我一个大男人帮你洗的,你觉的他能接受吗?” 琅玕这话的语气倒是温柔了下去,声音磁绵好听,可就是这么腻耳的话,顿时就如同一盆冰凉的冷水从我的头顶上泼在我全身,想发火,想抓狂,想抓着琅玕狠狠的痛打一顿,骂他还能不能再腹黑点的王八蛋,都怪我太信任他了,可是,最后却还是不得不妥协,深呼吸了好久,才挤出一些讨好的脸色对琅玕说: “琅玕,好琅玕,你千万不能把这些事情给张扬出去,你就让我去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回来后一定对你好点。” “若是不出我所料,你回来后就会开始防着我。” “不,绝对不会,你知道的,我防谁也不会防你。” “那带我一起去。” “不行!” “那你要是敢走的话,我立马打电话告诉苏怀凤。” 琅玕的这句话,和‘你要是敢走的话,我就立马打断你的腿’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我心里,已经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骂了琅玕千千万万次,但是到最后,不得不妥协,答应了琅玕的请求,为了不让苏怀凤安排一些不方便琅玕在场的活动,我打电话和苏怀凤说了,苏怀凤沉默了一会,对我说: “那我们明天先去动物园吧,看看小动物缓解下心情,然后再一起吃饭,你忙了这么久,该补补身子了。” 第四十三章 奇怪的猴子 苏怀凤这么说,意思就是,明天我们去动物园逛一圈,吃个饭散了吧。简直想拿鸡毛掸子狠狠的抽琅玕的心都有了,但看着琅玕那副温不温不火的样子,我什么气都没法使出来,盯着琅玕,要他等会去动物园的时候,不要跟着我,还有,是他答应好的,绝对不把这些事情告诉苏怀凤! 琅玕淡淡的笑了下,并不做任何表示。 其实我有些时候,真的摸不懂琅玕的脾气性子,说他温柔顺从,可有些时候,固执可怕的让人感到畏惧,而且,他对我的那种感情,有些时候,我真的分不清这到底是宠物对人的感情,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弄得我每次和他稍微亲密些的时候,就感觉到害怕压抑,生怕他会有人的感情,也怕,我会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去喜欢他。 去动物园,是苏怀凤开车来接我和琅玕的,苏怀凤今天和往日倒没什么区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身笔挺的藏青色西装里套着洁白的衬衫,手上带着一块江诗丹顿的世界级名表,脚上的皮鞋每天都是光亮如新,显得富豪严谨;相反之下倒是琅玕的穿着倒是休闲的很,一声淡颜色的厚棉衣,那张精致的脸被他那白色的兔毛领子托衬的更加的白皙明艳,看着他的脸,总恍若有种他是从天上降下来的一个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仙人,任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更感觉像是糟蹋了他这张脸。 苏怀凤在我们都上车后,转头看着坐在后座的琅玕,因为之前听我说起过琅玕脑子有问题,就用大人对小孩子说的口气,问琅玕中午想吃什么?他好先定酒店。 琅玕的眼睛一直都看着车窗外,并没有理会苏怀凤,苏怀凤又问了琅玕一遍,琅玕这下转过头来了,直视着苏怀凤,依旧什么话都不说,眼里有些挑衅的意思。顿时,车里的气氛顿时就尴尬了,我赶紧的拉住苏怀凤,叫他不要和琅玕计较,琅玕脑子有点问题,我喜欢吃什么他也喜欢吃什么,中午随便吃点就好。 苏怀凤有些生气的看了琅玕一会,才转过头来对我点了下头,开车去动物园。 本来我以为苏怀凤是要带我去市里的动物园,但是因为快要到饭点了,苏怀凤就直接把我带到我们本县的动物园,县城里的动物园离我家不远,只有三四里的路程,之前想带琅玕来走走的,却是一直都没有时间,现在好了,可以教琅玕认路,之后他没地方去玩的时候,可以自己来玩,免得他每天都和我闷在店里,没有一点他自己的生活。 我们县里的动物园规模不是很大,动物也比较少,只有些孔雀啊,猴子啊,老虎啊,但饲养的比较好,也卫生干净,我们县里的大人都比较喜欢带小孩子来玩,而且动物园的门票也不贵。20块钱一张,随便在里面呆多久。 其实我也不明白苏怀凤为什么会想要来动物园,他不像琅玕,他这人对小动物之类的是没什么好感的,琅玕倒是对那些电线杆上飞着的麻雀,隔壁家柳燕姐养的那只猫喜欢的很,只是我们家周围都没有养狗的,要是琅玕看到狗,会更加的喜欢的。 我和苏怀凤去买门票,本来是要三张的,苏怀凤却在买票的时候接到他爸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他回去一趟,电话里也没说清楚,苏怀凤看了眼我,对他爸说: “爸,我和铃月在一起呢。” “没,没事,你要是有事的话,就赶紧的回去,不要因为我把正事给耽搁了,你回去吧。” 我生怕会影响到苏怀凤的事情,赶紧的催苏怀凤回去,苏怀凤他爸叫我接电话,对我说这次真不好意思,有几个海外的人来找苏怀凤谈他明年公司开张的的事情,想投资,这件事情比较重要,等这件事情谈好了,再叫苏怀凤陪我,多久都行! 苏怀凤他爸这么说,我自然是强烈的要求苏怀凤回去。苏怀凤推脱了下,点了下头,在临走前,抱了我几秒钟,然后上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的随着苏怀凤的车子走远而飞起一大片的尘土,我心情也低落下来了些,就算是我建议苏怀凤走的,可望着我身后站着的琅玕,还是觉的有点孤独,琅玕见苏怀凤走了,走到我身边来,对我说: “不是一直都说要带我来动物园吗,那我们一起去看看。” “琅玕,你说苏怀凤他爱我吗?” 我忽然问出琅玕着种话,连我自己的都有点觉的不可思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琅玕给予我的关爱太多,我总觉的,苏怀凤一点都不在乎我。 “不爱。”琅玕回答的轻描淡举。 “不要骗我,我知道苏怀凤是爱我的,不然他怎么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我,他平常是很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的。” 琅玕垂着眼皮看着我,我就犹如那种一个三岁小娃子,在和一个大人说玩过家家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一般,我顿时面子上有点过意不去,对琅玕说我渴了,要他去给我买水。 琅玕皱了下他那双好看的眉,知道我是在刁难他,但也不生气,伸手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把,转身去百米外的商店给我买水。 我之前没有这种刁钻的性子,这种脾气,算是被琅玕给惯出来的,他从开始到现在,真的,只要是我说什么他便去做什么,从来就没有说过一个不字……,正想着,一个塑料碟子飞到我的小腿上,紧接着一只浑身通体白毛的小狗立马跑了过来,在碟子从我的腿上弹开的时候那只小狗立马就跳起来用嘴巴咬住了那个碟子,兴高采烈的跑到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身边去了,围着老人无比开心的叫唤。 一条狗一个老人在一起嬉笑,这种其乐融融的场景在冬天里看着非常的暖心,我向着老人走过去,指着小狗对老人说: “爷爷啊,你和你家狗的感情可真深,瞧把它给乐的。” 老人家听我夸他们感情好,乐呵呵的对我说他和这狗有三年的感情了,吃饭睡觉,都在一起,都顶的上他那死去的老伴了。 老人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一个很不该问,却又非常想问的问题,犹豫了一下,对老人说: “爷爷,你这狗和你感情这么深,连睡觉都在一起,那它晚上睡觉或者平常的时候会不会要和你亲亲啊。” 老人听我这么说。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这女崽(女孩的方言)也这么大了,没谈过恋爱,没养过小猫小狗吧,这动物哪有和我们人要亲亲的,只有我们人才会要亲亲,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想要亲他。” 老人说着,又给他的小狗丢了个盘子,哈哈大笑的走远了。我看着老人离开的身影,愣住了,老人说的,就像是我和苏怀凤一样,我不想要琅玕来的原因,也是因为我想亲苏怀凤,琅玕在这里的话我会觉的尴尬,可是,琅玕对我……。 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拼命的摇晃了下脑袋,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来,你要的水。”我正发呆的时候,琅玕将已经拧松了瓶盖的水递到我的手中,我想问清楚琅玕,他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是却没用勇气说出口,只好一边向着猴子展馆走过去,一边想着该怎么把这话和琅玕说出口。 “小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琅玕忽然停了下来,拉住我的手问我。 “啊?”我对琅玕的忽然停下有点惊讶,对他说:“前面一点就可以看猴子了,我们去看猴子吧,那些猴子都红着个屁股,好玩的很。” “猴子?”琅玕看着我,反问了我一句。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你喜欢我们就走吧。”琅玕说着,对我笑了一下,我们一起向着猴子展馆走。 今天不是双休,这么大个的动物园也看不见几个人,原本那些因为冬天冷而缩成一团取暖的猴子,一见看见我和琅玕走向他们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顿时就像是炸开了锅般四处在铁栅栏里惊叫的四处乱窜了起来,那尖叫声一声比一声高,屁滚尿流的,仿佛我和琅玕就像是那种来杀了他们的恶魔一样。 “琅玕,它们怎么……。”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琅玕,但就是这一看,几乎是把我的魂都快要吓飞了,琅玕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白皙的脸上青筋暴起,左眼的眼珠子变的如当初刚活过来时鲜红如血,两只眼睛无比凶恶的盯着铁栅栏里那群尖叫着的猴子看,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青筋鼓起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围住猴子的铁栅栏,像是随时准备冲进去要去杀了这群惊慌失措的猴子一般。 还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琅玕这副恐怖的样子,心都被他吓的有些抖了,吞咽了口口水颤着嗓子柔声问琅玕: “琅,琅玕你怎么了?” 琅玕听见我见他,强忍住他脸上愤怒的表情,像是把某种激烈的情绪隐藏下去,颤着一双手向我的脸伸过来,在我的脸上轻柔了一会,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了,随着他整个身体向前一倾的干咳,一道鲜血,从琅玕鲜红的眼睛里流出来了! 我看着琅玕忽然间变成这个样子,害怕极了,伸出手想去擦掉留在琅玕白皙脸上的血,但没等我的手碰到他的脸,琅玕将我整个人粗暴的一拉,瞬间将我横拉到了他的背上,像是赶着最后一趟的末班车一般, 第四十四章 都死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奇怪的目光像是一根根棒子打在我的身上,琅玕根本就不顾忌那无数道火辣辣的眼神,就像是个疯子,扛着我一直往店里的方向跑回去。 一路上,我怕被人家拍到,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看四周,伸手把身上与羽绒服的帽子给按在头上,挡住了我整张脸,样子无比的狼狈。 四五里的路,琅玕竟然用了不到十分钟的路就到店里了,连门都不开,整个身体往铁门上用力一撞,铁门“嘭!”的一声,锁就坏了,两扇大门往里大敞着,还没等我来的及骂琅玕为什么要把门给撞了,琅玕一把将我丢在了店里的躺椅上,他自己也压了上来,趴在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又伸手将我往他怀里按,不过,琅玕这会情绪已经镇定些了,脸上的青筋消退了下去,就连眼珠子,也恢复到了我们正常人的模样。 趁着琅玕情绪稳定了下来,我才敢一把推开琅玕,指着烂了的大门,对琅玕骂道: “你为什么要把大门给撞烂,你不知道吗,这不吉利……。”但是骂到一半,我骂不下去了,因为琅玕一直都在保持着沉默,我知道这也不是琅玕的错,琅玕一定是对那几只猴子发生了我们人过敏一样症状,所以才会这么的激动。 “刚才你怎么了?是害怕那几只猴子吗?”我沉下声音来,轻声问琅玕,小心的拍着他的肩膀,毕竟我们这世界的东西他还没有完全的接受,我现在扮演的,就是他妈的角色,我得教他认识这个世界,虽然这话说的感觉我自己真不要脸。 琅玕的手插进我的头发里,将我整个身子放平坦在了躺椅上,他手肘就撑着在我头的边,脸就在我的头上方,平视着我,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对我说: “刚才,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啊?”我立马摇了摇头,但是,觉的这件事情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心里又不好受,赶紧的又点了下头: “对,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你一定要如实的回答我。” “嗯,好。”琅玕因为靠的我近,说话的时候,他口中的暖气都铺洒在了我的脸上,带着木质的自然香味,好闻的很。 “我、我问你,你对我,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是小狗,或者是小猫,对主人的感情,还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喜欢,想和我在一起,做我和苏怀凤能做的事情?” 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怕琅玕听不懂,于是又解释: “我和你说啊,小狗小猫对主人的感情,就是那种你看见我就特别的开心,很想得到我的爱抚,时时刻刻都想和我在一起,但是你不会想要和我生孩子,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你不想因为我工作而忽略了你的存在,不想让你……。” “我爱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琅玕就将我的话给打断了:“是人与人之间的爱,我想和你做,所有你能和苏怀凤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给你,他们任何一个人给你的一切。!” 我惊呆了,简直是不敢相信,从琅玕的嘴里会吐出这句话,我以为他理解错我的意思,又慌忙解释: “不是这样的,你希望和我在一起,就像是小猫也喜欢天天粘着主人一般,我们之间不会有……。” 琅玕温热的手,从我的胸口伸进了我的羽绒服,往我的背上探过去,好苏怀凤一样,隔着我的衣服摸到我背后的一排扣子,用力一握,我胸口的紧致,顿时感到松散了。 “那这样呢?!” 我顿时就惊呆了,眼睛瞪得如铜陵般大的看着琅玕,各种复杂的心思涌上心头,我不知道我该是害怕还是难过,总觉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的说不上话来,慌忙的捂住胸口,推开琅玕,椅子上挣扎着下来! 回到房间,一头扎在被子里,刚才,发生的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仿佛就像是在做了一场梦,做了一场根本就无法忘记的梦。 下午,琅玕叫我出来吃晚饭,今早我为了打扮好去见苏怀凤,连早饭都没吃,中午琅玕没做,我又有些不好意思出门见他,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半了,琅玕才做好晚饭,今晚他做的饭菜格外的香,闻着香味,都是我爱吃的菜,菜香味钻进门缝里来,诱使口水不断的在我口中翻涌,我肚子也叫的无比的欢畅! 我犹豫了好久我要不要出房门吃饭,若是出去的话,就算是对琅玕低头了,以后翻身就难了,可是不出去的话,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房间里不敢面对他吧!饭菜的香味引诱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拖延时间犹豫,心一横,不就是喜欢么,他喜欢我没有错,但是这是在我的店里,是我的地盘,我为什么要像老鼠一样躲着不敢出去见人,我大不了给琅玕一笔钱,让他走,他走了我就清净了,以后和苏怀凤出去也不怕有栏杆插一脚。 我算了一下,这个月一共是赚了四万块钱,还没来的及去银行存,都放在保险柜里,能赚这些钱,琅玕有一半的功劳,我就给一半的钱给他。 打开放线的保险柜,准备拿钱给琅玕,然后我说些难听的话,准备叫他走,不要打扰我生活,可是当我打开保险柜的那一刹那,我顿时就惊呆了,原本,整整齐齐的放在保险柜里的那些钱,不见了! 我以为是我看花眼,可是我揉着眼睛再往保险柜里看的时候,的确,我之前放在保险柜里的那些钱,全都不见了! 顿时就慌了,房屋根本就没有撬动的痕迹,根本就没人进的来,是不是我没放在保险柜里放在别的地方了? 想着,我赶紧的翻箱倒柜的找钱,甚至是钻到了床底下,我几乎是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个遍,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我那四百张红红的毛爷爷! 我整个人,顿时就颓废了,坐在凌乱不堪的地板上,发疯般的抓着头发骂我自己怎么连钱都乱扔! “是在找这个吗?”琅玕在我抓着头发哀嚎的时候,一手用木盘托着几份饭菜,一手手里举着四捆毛爷爷,很平静无波的对我说。 我现在,眼里哪还有其他的,只看的见琅玕手里那四捆能让我发家致富的毛爷爷! “是,我在找钱!”我饿狼扑食的向着琅玕扑了过去,伸手就想将那些钱抢过来,可是没想到琅玕在我的手快将这钱拿到手的时候,琅玕整个身体微微往旁边一倾,让我顿时扑了个空! 我愣住了,转头看向琅玕,乱着一头长发,几乎是嘶吼着问琅玕这是什么意思? 琅玕这会倒是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看着歇斯底里的我,从容的对我说: “本来今天的事,你不让我挑明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干预你的选择,会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但是你今天让我把话给挑明了,让我把在心里藏了千年的话说给了你听,那你必须,也要用你最在乎的东西来交换。今后的钱,都由我保管,你的衣食住行,都由我负责,你若是还想和苏怀凤继续下去,你还想要回你的钱,那就好好听话,当然,若是你放弃了你的钱,你的苏怀凤,我也有办法一直缠在你身边,所以,你以后就不要有想要我离开的想法,你那是在做梦。” 看着琅玕用那平淡的跟水没任何区别的语气对我说这种威胁的话,我的肺简直就快要气爆了: “你想多了,把钱还给我!”我伸手去抢琅玕手里的钱,琅玕很高,直接将钱举起来,我比他矮了一个头,跳起来抢我的钱,可是琅玕只需要随便移动下手臂,就能让我扑空,我反反复复的跳起来抢琅玕手里的钱,千万个不想我的钱落在琅玕身上,心里又急又气,可是又拿琅玕没办法,最后气急了眼,干脆抓着琅玕的张嘴就咬,用尽了我吃奶的劲狠狠的咬! 琅玕很闲适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柔声对我说: “你若是觉的你咬我我会觉的痛的话,那你便再用些力咬,让我感觉到一点点的痛意也好!” 这句话,让我顿时就崩溃了,那种你恨极了一个人却不能拿他怎么样的痛苦和气愤,那真的会把人逼疯,我再也受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再也不想白费力气了,从来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趴在地上气哭了。 琅玕见我哭了,才满意了似得,蹲在我身前,不顾我的反抗捶打将我按进他的怀里,声音很温柔的安慰我: “好了好了,小月不哭了,我会对你好的,不仅这辈子,今生今世,我都会对你好,让你穿暖吃饱,让你开小车戴钻戒,让你成为亿万富婆,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什么都听你的……。” 琅玕说这些话,像是打了镇定剂一样,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琅玕见我安静了,笑着轻轻了摸了下我的脸,将饭菜端到我跟前: “累了吧,饿了吧,那我们吃饭。”说着将碗端到了我跟前,本想倔强给琅玕看,我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吃他做的饭菜的,但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的菜,我的肚子妥协了,端着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低下了我之前一直都对琅玕扬着的脸。 晚上倒还好,琅玕没有对我提出些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把他的被子之类的铺在我床边的地板上上,和我睡一个房间,每天晚上除了帮我掖好从床上掉下来的被子外,至少目前,没对我干过什么道德败坏的事情来,而且,现在我真的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他同意,他叫我吃饭我必须吃饭,他叫我洗澡我就必须洗澡,不做的话,他真的当着我的面,从我那四万块钱里随便的抽出几章,用火直接烧,还扬言说今后不管我赚多少钱,只要有他在,钱都不会落到我的手上。 我根本就不知道琅玕这种也野蛮又不讲理的性子在哪里学的,还是他原本就这样,只是细奶奶在这里的时候,只让我们看到他最好的一面!现在,我惹上这种魔鬼,我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能做的,就是欲哭无泪。我一天的生活,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都得尊着琅玕给我定下的规矩来,虽然他定的每条规矩都是为我好,可是这种不自由的好,我真的不想要! 此刻。我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为了我的钱,我必须忍着这块木头对我放肆的所作所为,只要我今后嫁给苏怀凤了,苏怀凤一定会有钱请高人收了这妖物! 在琅玕的淫威下,我过了几天本分的生活,柳燕姐觉的我最近几天有些奇怪,便来我店里坐坐。 外人一来,琅玕就必须要维持他在众人面前那白痴的样子,什么事情都听我的,我要他干什么,我想违背什么他定的条条框框的规矩都可以,我也就是在柳燕姐和顾客来的时候,能狠狠的虐琅玕,他平时对我怎么样,我就变本加厉的给虐回来,现在柳儿姐来了,我故意在门口买了七八根又粗又长的甘蔗,叫琅玕把它们全部榨成甘蔗汁给柳燕姐喝,一定要用手榨,喝不完的放冰箱里头。 柳燕姐觉的我这么对琅玕太过分了,但因为琅玕是我店里的人,她也没权多问,当我们聊到县里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柳燕姐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对我说: “诶,你知不知道,我们县里的那个动物园啊,里面养的那些猴子老虎啊,在几天前的晚上都莫名秒的死了,运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啊,烂肉什么的,不少人看见了,据说还报警了,到现在,都没找倒是是谁干的,你说奇不奇怪,竟然有人跟动物过不去。” 我顿时就有些惊,赶紧的问柳燕姐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四天前吧!” 四天前,也就是,我和琅玕从动物园回来的那天晚上! 第四十五章 爬墙 这会,琅玕端着两杯过滤过的甘蔗汁从厨房出来,脸上并没有因为受了我的虐而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他每天无论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温柔模仿好丈夫的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将一杯甘蔗汁递给了我,另一杯,递给柳燕姐,只是我眼尖,在柳燕姐接过琅玕手里的甘蔗汁的时候,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手往琅玕端杯子的手轻轻一带,抚摸了下琅玕几根白皙的手指。 琅玕脸色立马就变了,柳燕姐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将甘蔗汁端在嘴边喝了一口,对我说真甜! 我看着琅玕因为柳燕姐摸了他的手而气愤的脸,心里乐的肠子在打结,赶紧的喝了一大口,对着柳燕姐说:是啊真甜,甜到骨头里去了。 琅玕转头看着我这幸灾乐祸的模样,将他脸上不好那种表情也压下去了,装出一抹傻傻的笑,回厨房继续雕刻去了。 我总觉的,琅玕这故意装出来的傻笑有点不正常,心里忽然有点抖,便又赶紧的喝了一大口的甘蔗汁压压惊。 “铃月啊,你说这琅玕,虽然是傻,倒是傻得招人喜欢。他今年多大了?” 柳燕姐忽然问起了栏杆的年龄,这一句就把我给愣住了,琅玕从木偶到变成人,因该也就三个月左右吧!但这种话,我能和柳燕姐说吗?只能打着马虎眼对柳燕姐说和我差不多大、吧! 柳燕姐听我说完,笑了下:“那因该也有二十五六了吧,看着倒是比你年轻点。” 这话,顿时挫伤了我一直以来都很自信的脸,柳燕姐见我伤神,那盈盈的纤手搭在我的肩上,对我说: “你啊,天天就知道和一堆木头打交道,有时间多去和苏怀凤玩玩,据研究啊,同是一样年龄的女人啊,有恋爱期的女人比单身女人要无论是外貌还是身体,都年轻好几岁呢!”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打趣的对柳燕姐说:“你想对我说是那方面的滋润吧,看你家老头这样,我还真想知道你是怎么保持的这么好的!” 柳燕姐白了我一眼:“我这是天生底子好。”我正准备说她不要脸,柳燕姐忽然握住我的手靠在我耳边轻轻对我说: “我问你啊,你说琅玕,再怎么说他智障,但也这么大人了,你和他在一起,有没有感觉到他那方面的需要?他那身材,看的我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烧。” “也真难为你了,心里火都烧起来了,还能这么淡定的看着琅玕,要找人灭火啊,琅玕是不要想了。” “为什么不能想,他也是男人,是男人就都需要。”柳燕姐说的不以为然。 我实在是不想把琅玕是木头的事实告诉柳燕姐,要是一个木头还能做人做的那种事情,还成仙了都,但我可不能把这件事实告诉柳燕姐啊,她知道会害怕的。 “柳燕姐你想多了,来,靠近我,我偷偷的告诉你……。” 我对柳燕姐说的,自然是说琅玕不行的连去男科医院都没救的话,柳燕姐听我这么说琅玕,一脸的不可置信,但还是不死心,临走的时候对我说她一定要试试。 柳燕姐虽然外表看起来柔弱温婉,但是跟她接触这么久,她那性子我倒是知道一些,她看上一个男人,就没有不到手的,从她老公得病后,她跟过一些男人,并且很有本事让男人对她服服帖帖的,不然生意也不会这么好,可她这人就是无论她在外面怎么乱来,但是都非常顾家,她那老不死的老公,每天打她骂她吵着要和她离婚,她愣是怎么都不肯,不图钱不图名,死心塌地的跟着一个老头子。 柳燕姐走了,我正筹划着要叫谁来店里坐坐,要不然,琅玕那变︶态,刚我叫他去榨那几根甘蔗汁,他一定会怀恨在心,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李桃红,要她来我店里住几天,刚拿出手机,苏怀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整个人顿时一紧绷,慌忙的像着四周看琅玕在不在,然后赶紧的向着店外走出去,问苏怀凤怎么了? “铃月,今晚你有时间吗?我明天给你介绍笔大生意,今晚有时间出来吗?” 明天介绍生意,苏怀凤叫我今晚出去,这其中的意思我自然是懂,但似乎都是我对苏怀凤投怀送抱,这次我却故意装着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一般,对苏怀凤说为什么明天谈生意,今晚就要出来? 手机那头,苏怀凤沉默了好久,才用那种很低沉的声音对我说: “我想你了,出来,我很想你。” 这句话,听得我心惊肉跳的惊喜,苏怀凤第一次对我说这种缠绵的情话,这种感觉,听他情话的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整个人都被泡在了一罐子的蜂蜜里面,甜到腻,立马答应苏怀凤,说今天晚上十点见,为了不让琅玕知道,我把见面的地址约在了外面,这样我就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出门,然后和苏怀凤出去*了,柳燕姐说的没错,我是个女人,过完年就25了,这么大年纪了,说我是处我都觉的丢脸! 因为苏怀凤的电话,我原本想问琅玕动物园死的动物和他有没有关系,可是因为太激动,为了晚上能顺利的出去,我整个晚上表现的都十分的乖巧听话,琅玕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走到厨房,替琅玕切菜,还给他系围裙捶背揉肩,反正就是什么让琅玕开心我就做什么,等到吃完晚饭,我特地的跑到房间,为了让我在苏怀凤面前好看一点,为了不让琅玕看出来,我只在脸上画了层淡淡的妆,又喷了点香水,香水那味道只有靠在我身上才能闻的出来,等打扮好后,老老实实的陪琅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给他看那特多中药广告电视台,又放点有效催眠的音乐,希望琅玕早点睡。 琅玕今天并没有因为我刁难他而对我打击报复,反而因为我对他特别的顺从而感到非常的开心,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个仿真的钻石项链,戴在我的脖子里,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现代的女孩子会喜欢这种不值钱的石头! 我压根就没把琅玕给我戴着的那块指甲盖大小类似钻石的东西放在心上,这么大个的钻石,琅玕又没钱,百分之百都是假的,现在,我就想着怎么样才能让琅玕去睡觉,或者我该找什么理由出去。 琅玕今天晚上的精神好的很,看着电视里的那种我看的都哈欠连天的中药广告,可他却精神饱满的夸人家广告的背景音好听,眼看着快到十点了,琅玕一点想要去睡觉的意思都没有,我看着一直都呆在客厅从未走动过一步的琅玕和那扇紧关着的大门!心又烦又凉,守株待兔的方法没用,我就用手机发了几个短信,伪装成朋友叫我出去玩,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短信发出去等了十几分钟,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回电话,哪怕是回一个短信的人都没有! 挂在墙壁上的电子钟快要到十点了,越接近十点,我就越焦急的坐立不安,琅玕见我这副着急的样子,像是准备好要看一出好戏般的样子,半躺在沙发上,用手撑着脑袋,问我怎么了?这么晚了,我们要不要回房睡觉? “不,不用了,我想,我想,我想先去趟厨房,倒点红酒喝,美容养颜,对皮肤好。” 要是回房间了,琅玕就睡在我的床边,我想都不要想今天晚上还能出去了! “好,你去,我等你。” 琅玕回答的爽快,坐起来,端了口茶喝着,开始拿着遥控器按别的电视台。 我一步步的拖着脚走到厨房,想打电话给苏怀凤,可是拿出手机一看,真是有种要骂娘的冲动了,我手机是一丁点的信号都没有! 这真是活见鬼了!正当我气呼呼的想转身回屋时,我猛然无意看见了厨房后面那大约有一个半人高的围墙,围墙下还堆着几块粗壮的木材,测量了下围墙的高度,顿时计上心来。 我不能走大门出去,那总能爬围墙出去,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围墙下,开始向上攀爬,好在垫在我脚下的木头都没剥皮,不滑脚,我只花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爬到了围墙的顶端,想着马上就要看到苏怀凤了,心里欢喜的很,就要跨脚往围墙外跳了,忽然琅玕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来: “一会不注意你,你都开始爬墙了,也不怕把你那刚画好妆的脸摔伤了吗?想想都心疼你。” 我的耳朵从听到那种声音开始,浑身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吓得手差点没抓稳墙面又掉了回去,我扭头看向琅玕,只见琅玕直直的站在我身下围墙边上,抬头看着我,虽然说的是心疼的话,但是那脸上,笑的开心的很。 “琅玕,苏怀凤说找我谈笔生意,你让我去好不好。”虽然我知道我一跳下这围墙就可以立马和琅玕说拜拜,但是还是怕我走后琅玕会追我或者是担心我,就跟他说了下我要去哪里。 “不准去!” 一句无比生硬的话,从琅玕嘴里说出来! 第四十六章 竟然是我 本来如果琅玕好好和我说话的话,我还考虑对琅玕的语气好一点,但是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于是对着琅玕喊: “你说不准去就不准去,我告诉你琅玕,我就是要去见苏怀凤,我不仅要去见他,我今晚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我说着,气呼呼想从围墙上往外面跳下去,但是刚一动脚,一声打打火机的声音从琅玕这边传了过来,这打火机的声音,对我来说,熟悉到恐惧,赶紧的转头往琅玕看过去,只见琅玕手里抓着我两打的人民币!红彤彤的的毛爷爷,正向着打火机的火苗上移过去! “琅玕你不要这么过分好不好!”我立马就慌了,赶紧的回过身叫琅玕住手! “那你给我回来。”琅玕说着这话时,将手里的打火机给灭火了。 “不行!”我语气坚定,但是立马,又软了下来:“好琅玕——你就让我出去好不好?!” “先下来。”琅玕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伸出手,要我往他怀里跳。 我就知道,琅玕是不会让我走的,一把就扯了刚才琅玕刚戴在我脖子里的仿钻项链,握在手里,对着琅玕说要是他不让我去的话,我立马就把这破玩意给扔了! 我手里的这点东西,一点都威胁不到琅玕,他就站在我的身下,张开双手,还是坚持让我跳下去! 没有任何的语言,能表达我此刻愤怒委屈的心情,立即扬手将我手里的项链伸手扬了出去,甩在黑色的夜里消失不见了,眼看着已经十点多了,也不想再跟琅玕说再多的话,纵身就往墙外跳下去! 可是一切在我的意料之外,又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身体接触的,并不是硬邦邦的地面,而是琅玕的怀里,抬起脸来,就看见了琅玕琅玕那张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他穿墙过来了抱住了我。 “这么想急着出去,这么在乎苏怀凤的感受,地上那么多玻璃渣子你是不知道吗?割碎脸了弄伤脚了,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怕吗?你只在乎苏怀凤,他和你确定关系这么多天,除了那晚在众人面前承认你们的关系外还为你做过什么吗?你别的地方这么聪慧,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蠢得无药可救,连我这种傻人都看的出来他一点都不爱你,难道你心里真的一直认为他是爱你爱的多么深入骨髓吗?” 琅玕一改之前温柔,语气变得严厉的让我都惊吓住了,琅玕怎么会说出乎这种话来,真的,从来就没有想过,琅玕会对我这么凶神恶煞! 或许是琅玕也觉的他的语气重了,看着我一直都盯着他看的眼睛,将我放在了地上,对我说: “你去吧,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就打电话回来。”说着,琅玕直接从墙里,回去了。 我一个人,的站在围墙黑压压的围墙外面,忽然,在一个瞬间,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 或许,琅玕说的是对的,苏怀凤,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爱我,而我却为了见他一面而拼死拼活都心甘情愿。我忽然感觉有点累,沉默了好一会,打了个电话给苏怀凤,对他说店里比较忙,今晚出不来了,改天吧。 苏怀凤接电话的时候,我依稀的还听见他周围传来洗麻将而传来的稀里哗啦的声音,苏怀凤对我说: “铃月,我也忘了告诉你呢,我刚接到一个应酬,没办法陪你了,你早点睡吧,明天客户会直接找你的。” 这种感觉,就犹如,耍猴一样,我无法,控制住我内心的失衡和愤怒,更不能控制住,我那被伤的鲜血淋淋而无比痛苦的心! 但我觉的我是坚强的,起码我没想到要哭,只是觉的沮丧,心里好重。现在这种时候,我就像是台上那个永远都不被重视的小丑,明明自己的角色就是那么一点点,还妄想着自己就那光芒四射的主角,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才会落得这种半夜在冷风里只顾伤神的份。 店里大门打开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响了开来,紧接着,是琅玕叫我回去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脚步还是往店里走走,虽然现在回去,有点在琅玕面前丢脸,但是总比在外面,冻上一个晚上强多了。 当我站在我店门口沐浴从店内照射出来的温暖灯光的时候,琅玕就站在我的面前,身影高大挺拔。 我不知道我第一句话该怎么和琅玕说,但是我却知道琅玕在拉我进屋关上门后第一件事的情就是吻我,把我按在门上,用肩抬起我的下巴,唇齿交缠,激烈又煽情,而我反抗一阵后因为挣脱不了,干脆也由着他,心里一直很焖。 “我是不是又丑脾气又坏还任性?”我问琅玕。 “不,你在我眼里是唯一最好的。” “那苏怀凤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免费送他都懒得看我一眼!”我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哭了,我坚持了这么久的所谓爱情,竟然是在得到之后又失去的彻底。 “因为他不爱你。” 再也忍不下去了,推开琅玕,把店里所有的酒都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拿了两个酒杯,一个给琅玕,一个我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白酒,一口灌进肚子,因为之前在酒店工作,我的酒量相对一般人来说算的上是比较好的,一喝酒,脑子就发热,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直接骂苏怀凤,说老娘等了他那么多年,他不爱老娘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骗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我却又不爱我,这究竟是为什么?说着一杯杯的将酒灌进肚子里。 琅玕见我喝的这么凶,也不劝我,他也喝,但是喝的比较少,我这人是急性子,特别是在喝酒后这种性子更加的明显,看着琅玕的酒喝了这么久才喝了那么一点,性子就起来了,一把抓住琅玕的衣领子,将他手里的杯子夺过来,替他喝了,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开始哭,抱着琅玕问他我是不是太丑了或者我是不是天生就没人喜欢,琅玕抱住我说,轻轻的在我的耳边夸我,夸我可爱,夸我美,夸我心地善良什么的,反正我脑子昏的很,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迷蒙着眼睛只觉得琅玕特别的熟悉,他红色的唇因为有了酒精的浸泡而显得特别的柔软性感,我几乎就是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舌尖撬开琅玕的牙齿,将琅玕扑倒在沙发上,扯开他的衣服,嘴里念叨着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 我记得琅玕开始好像在阻止我,然后他反客为主的压着亲我,后面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依稀记的被琅玕抱进了房间,反正这晚是我有史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个晚上。 早晨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琅玕穿戴的整齐坐在我床边,对我说早餐已经做好了,问我要不要现在起来吃点? 昨晚喝多了酒,今早头还有些沉沉的,思维还有些集中不了,琅玕点了下头,叫他出去,我要换衣服了,琅玕笑的很恩宠,伸手摸了下我的头,俯头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有些嫌弃琅玕这么腻腻歪歪的,白了琅玕一眼,叫他快一点,琅玕在出门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对我说: “对了小月,等会苏怀凤说的那个客户会来,到时候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为了调查清楚你身边离奇死亡的那些女人,你和她接触的时候,一定要在店里有监控的地方,免得到时候那些警察误会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耐烦的催着琅玕快出去的同时,我伸着穿睡裤的腿从床上下来,只是这忽然的往地上一站,我腿内侧一酸,支撑不起整个人的重量,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了,琅玕见我摔倒在床边,赶紧的想进来扶我,我说不用了,叫他去忙他的,然后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很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我一早起来,都有看监控的习惯,店里除了房间,都有监视器,早上起来看监视,大多的时候是看老鼠有没有挖洞什么的,因为店里都是木头,包括那些珍贵的大型木头,有些只需要根据它的形状稍微修饰一下就可以售出去的,要是被老鼠咬坏就毁了。 我一边脱着睡衣一边在回放昨天的监控,准备穿外套的时候,低头忽然发现了我胸上身上,甚至是大腿内侧,全部是些红斑横,我第一反应是不是我生什么病了,刚想大声的叫琅玕,只见我面前的监控,正好放到昨天晚上我喝酒的这一段,因为是快进放的,我从监视屏里看见,我昨晚像是发了情的豺狼虎豹一样琅玕,扯狼琅玕的衣服,还抓着琅玕的手伸进我衣服里!……! 后面的这些,污秽的简直没法看下去,最后大概是我累的喘气都喘不过的时候,琅玕才抱我回房间的!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视频里的那个女人,竟然,竟然是我!! 第四十七章 杜小姐 我被眼前视频给惊傻了,我怎么会和琅玕干出这种事情来!我使劲的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的只记我昨天凶猛的喝酒,其它的竟然忘得一干二净!不,不,眼前视频那个在和琅玕上演岛国片的女人一定不是我,我赶紧的坐下来,将视频给返了回去,看看是不是我出现幻觉了,或者是,我只是我昨晚喝多了酒,和琅玕开了个小玩笑,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无论我怎么想和我自己撇清关系,可是那女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就是我,我就光着腿坐在琅玕身上,琅玕笑的又坏又满足,抱着按着他亲的我我在沙发上起伏……。 根本就没办法再看下去了,我和琅玕已经干过这种事情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是块木头,我竟然连一块木头,都没舍得放过! “怎么了?”我的房门被琅玕给打开了,我一慌,赶紧的用背将我身后的监视屏给挡住,赶紧穿好衣服,故作淡定的问琅玕怎么进来了?! “不是你刚才叫我吗,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没事。你出去吧。” 琅玕这会倒是听话的很,我要他走,表情云淡风轻的很,就直接往门外走出去!但我心里慌啊,虽然受伤害的是我,可是昨晚毕竟是我主动的,如果琅玕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我还怎么有脸出门! “等下琅玕!” 在琅玕出门之际,我赶紧的叫住了琅玕。琅玕转过身来看着我,两道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下,意示我怎么了? “昨晚,昨晚,昨晚你,我们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这种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琅玕走到我身边,坐下来,拉着我的手放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问我想说什么? “我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做过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着琅玕,慌慌忙忙的向着旁边看过去,而就是这么一看,身后的监视屏让坐在我身边的琅玕给看见了,琅玕的眼睛足足盯了监视屏上五六秒,像是忽然明白了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一样,脸上装出一种难以启齿的表情: “嗯,昨晚你哭着不停的说要,我见你难受,就给你了。” “你别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就等着我喝酒好上我,一共干了几次。” 起码我要知道,我今早腿酸的都站不起来,到底是被折腾了多久导致的。 琅玕想了一下,对我说: “忘了,好像也才四五次,你一直要求我,四点才睡的。”但琅玕这句话好像不是他的重点,因为他一说完,立即伸手摸我的脸: “——昨晚你要我给你的时候对我说你爱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心里像是关了个无数个膨胀的气球,恨不得把我自己拉出去生吞活剥,我简直就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向琅玕提出这种要求,更不敢相信,琅玕真的和人没什么两样,想到昨天我还对柳燕姐说琅玕那方面不行,我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琅玕,好琅玕,这件事情,不能和别人说好不好?”我几乎是在求着琅玕了。 “那你告诉我,昨天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着琅玕这种诚恳的表情,也不知道我是被他感化了,还是在我心里,真的已经对他有那种心烫的感觉,伸手抱住琅玕的颈子,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 “我是说真的,我爱你呢,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不爱你呢?!”我说着,抬头注视着琅玕的眼睛,看见他眸子里水光流溢,整张脸激动的都有些变形了! 在此刻,我才发现,琅玕竟然是这么的容易满足,人都说,忘记一段感情,就需要另外一段感情去消磨,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琅玕,但是在接吻的时候,苏怀凤与琅玕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琅玕的那种直接却又深情的吻,吻得暖心又迷醉。 “亲我一下。”我摸了下琅玕的脸,对着他笑着说。 琅玕一开始脸上还露出一抹有些是不是听错话的表情,但立马,将我揽进他的怀里,低头直接亲我的嘴。 现在,我算是和琅玕已经明关系了,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的吻着琅玕,琅玕口中的那股散发着木香的液体顺着我的舌根流进我的喉咙里,又联想到琅玕只是块木头,心里既害怕又紧张,却又喜欢的很,揉着琅玕那结实的肩膀和腰身,正抚摸到琅玕那硬着几块肌肉的小腹时,琅玕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抬起头来看我,喘着的粗气都扑在了我的脸上,极度的隐忍着什么,将我面前的头发顺到我耳朵后面去,按着我的后颈脖子,对我说: “等会客人就要来了,晚上给你,我去给你挤好牙膏。”说着站了起来,向着房门外走了出去! 我、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天呐,我只是想摸摸琅玕的那身结实的肉啊,只是摸了几把而已,他怎么这么敏感?忍着还酸的腰和腿,赶紧的跟着琅玕跑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单纯的摸一下你!” 琅玕才不理我,给我倒水端粥,就差把早餐替我嚼坏喂我了。 上午九点半,一辆看起来就很豪华的车子停在了我们店的门口,我知道这是苏怀凤介绍给我的顾客,本来想着我马上就要和苏怀凤去说分手了,本想和他撇清一切的关系,但是这么转念一想,又觉的太傻,生意归生意,情感归情感,我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于是尽量的争取顾客对我们的映像好一点,在车里的人还没下车的时候,我就和琅玕站在门口欢迎,车门一打开,一双细细的高跟鞋出现在了车门的下面,紧接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从车门外出来了。 “谁是江玲月?” “我是。”我赶紧的对着这女人迎了上去,对那女孩子说: “我就是江玲月,你是苏怀凤介绍来的吧。” “嗯,对,我姓杜,你叫我杜小姐就好了,我是听苏总介绍来的,说你这里的雕刻特别的好,我今天来,就是想来你店里选一尊大型的木雕,做我们公司的象征,我们公司叫简称凤翔文化,你店里,有没有比较大的木材,要先过过眼。” 杜小姐说话又快又直,因为是职场女人,穿着个西装,气质很好,我赶紧的带着杜小姐进店,说是木材之类的东西就在我地下室里放着。 琅玕见杜小姐来了,像是在警惕着什么东西,跟在我们的身后,时不时的看着店的周围,像是在防着什么,他这一紧张起来,我也有点紧张,连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想起刚才早上琅玕对我说的话,眼睛就一直都盯着杜小姐看,生怕她会像之前那些在我面前死的女孩子般,忽然间的就拿着筷子捅进自己的肚子,然后流血而死。 好在过去十几分钟,杜小姐把这些木材都看完了,然后才对我说她要把这么木材的照片发给的他们老板看和不适合,相机就在的车里,然后转头看了下琅玕刚从门外进来,直接将车钥匙丢给琅玕: “帅哥,帮下忙,把我车里的相机拿过来好吗?” 琅玕看杜小姐用车钥匙丢他,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我转头看了一眼琅玕,意示他不要介意,去拿就好了。 琅玕看来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这是你男朋友是吗?长得还挺帅的,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杜小姐坐在我身前的椅子上,我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杜小姐看了我一眼从包里拿出镜子在对着她脸补妆的时候,我立即明白了她说谁是牛粪,倘若她不是我的顾客,我一定会冲上去把她的嘴给撕烂,但是现在我需要她这比大生意,有可能她的单子一接,可以当我赚几个月的钱。 “对啊,我也觉的我把我老公给糟蹋了。” “不,我不是说你,听苏怀凤提起过,你为你的店很拼命,你自己敢创业,就已经不错了,倒是你男朋友,和你一起窝在这个店里,你不觉的他配不上你的雄心壮志吗?” 这种说法,对于一个不知情的事业型女人来说是很正常不过了,曾经我也想过嫁给苏怀凤,他起码能在我的事业上给我最需要的帮助,但是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是能心满意足。 “若不是他,我们恐怕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我很释怀的对着杜小姐一笑。 杜小姐补好了装,看了我一眼,正想从椅子上起来,但是一幕让我无惊恐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杜小姐刚从椅子上站起身时,整张脸顿时一变,顺手将身边一根比筷子粗点的木棍,凶狠的像着自己的肚子上捅进去!面部极度的扭曲,就挡住我的面,那只抓着木棍的手,摇动的幅度巨大,一口猩红的鲜血,从杜小姐的口里喷出来,溅到了我的脸上! 第四十八章 猴子的尾巴 我吓傻了,惊恐的看着眼前睁大眼睛瞪着我看的杜小姐,我想叫,可是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厚厚的棉花,根本就发不出声!眼睁睁的看着杜小姐流了一肚子的血,直直的在我的面前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砰然倒地的声响! 我几乎就是在杜小姐倒下地的那一个瞬间,腿一软,也跟着向着地上做下去,不过在往后倒的时候,琅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伸手挽住了我的腰,对我说快点报警。 我转头看了眼琅玕一脸的沉静,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了些,赶紧的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报案,而琅玕就背着店里的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将一段很像动物园里猴子的尾巴那样的东西藏了起来,我也没问他是什么,急忙的和警察说明我这里的原因。 毕竟,在自己店里看见死人和在外面看见死人是不一样的,我心里总是慌,这是第四起与我有关的凶杀案了,我甚至能猜的出这个女人的年龄生日,又是和我一般大。 和之前是一样的,警察在我家里搜查完的时候,把我传唤进了警察局,当然,还有琅玕。 警方为了更能了解整个凶案的过程,把我店里这几天的监控录像都给调到警察局来了,我们被要求在监控录没有放完之前,是不准离开警局的。 因为琅玕在事发之前就已经说过,要我和杜小姐站在有监控的地方,所以我不担心警方会怀疑人是我杀的,我担心的是昨晚我和琅玕的那段不雅视频让警方看到,这么多人盯着屏幕看,忽然来个香艳春宫,传出去毕竟影响不好,可是这会我又不能说不能播放这个视频,只恨我昨晚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不然也不会和琅玕干出这种无比羞耻的事情来。 因为这个视频是分拨看的,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换了上次那个审我的小周来看录像,看着小周,我越来越觉的他越来越像周杰,就是苏怀凤说高中看见的我和周杰从宾馆出来才误会我们俩有关系的周杰,特别是他眉宇间那种凛然正气神色,在高中时期就有了,我好像还记得他高中的时候说过,说他以后要当个警察!这么多年没见,他之前微胖的身材瘦了也修长了,脸很阳刚,戴个警帽,穿个警服,也倒养眼的很,不管怎么样,我想他来了,等我我攀下关系,看看能不能把昨晚的那段视频给跳过。 我和琅玕在警局,是提供午饭的,一个葱爆荷包蛋,红烧肉,还有蒜蓉油麦菜,警局不比家里,这还算的上是丰盛的,我因为一直都在担心视频的事情,没什么心思吃饭,但琅玕怕我菜不够,都把他盒里的菜都给我了,我正想说不要,小周他正好来了个电话,出门接电话了,而我看着周围这些还在吃着饭的警察,知道这是就会,立即对着这些警察说我去卫生间一下,马上就回来。 因为到目前还找不到我任何杀人的动机,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警局,这些警察,也算是和我熟了,就没叫人跟着我,我趁着这会机会,赶紧的跟上了小周,趁着他接完电话周围没人的时候,轻轻的叫了他声: “周杰?!” 周杰没想到我会在他的身后,猛地看见了我,有些惊讶,但是立马镇定了下来,对我说: “江玲月,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周杰吧,我们高中的时候还是朋友呢,你还记得吗?” 周杰看了下我,点了下头。 “监控录像,里面有些那种不适合在大家面前公开的东西,你知道的,我和琅玕住在一起,难免那个,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半到十二点的的之间,我知道,这段是你看的,你可不可以,帮一下我,不让这段视频让这么多人看见,你也不能看,我敢保证,我真的没杀人,看在我们以前是朋友的份上……。” “不行!”我还没说完,周杰立即就打断了我:“就算我能帮你,我也做不到这样徇私舞弊,你是我朋友,等你清白的时候,我们可以坐下来一起好好谈谈,我要进去了。” 这样被人拒绝,而且还是我之前的朋友,我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不就是当了个警察嘛,有什么了不起,亏我当初和他关系那么好,算是我眼瞎了! 我脸色极为不好的走进播放室,琅玕给我捂着饭,见我回来了,伸手递给我,我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录像监控的事情,一把拍开了琅玕手里的米饭,说我不吃了!因为情绪的影响,语气很不好,琅玕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我给怒斥了,我觉的我有点给琅玕难堪,便将他手里的饭拿了过来,胡乱的咽了几口,对他说不要了。 大伙见这样,道也没说什么,一边吃着他们自己的饭,一边在看着监控。 眼见着监控里的时间快到昨天晚上我在客厅喝酒的时候了,若是再放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双双认真看着监控的眼睛,警局里的人和苏怀凤家都熟悉,而我也因为苏怀凤的原因也有些人关注,如果这件事情被传出去的话,我爸我妈,还有细奶奶,那些亲戚,他们知道的话,会怎么议论我?我真的想抽自己几巴掌了,昨晚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和琅玕发生这种关系! 在视频快要播放到我因为喝多了酒而快要发疯的时候,我简直是没办法看下去了,自恨不得自己手上拿把刀,活剥了我这层已经无法见人的脸皮,我闭上了眼睛,已经打算好那几道火辣辣的眼神在看过视频后再火辣辣的望向我的眼睛。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五分钟……,琅玕伸手挽住了我的肩,这种时候,我以为视频上在播着我和琅玕的激情大戏,琅玕在这个时候搂我,我心里很是反感,伸手推开琅玕,但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的眼睛无意瞄到了正在播放的视频上,只见大厅里的沙发上,没有一个人的影子,我以为是周杰帮我了,但是在屏幕上,还是昨天晚上十一点的时间,这个时候,因该是我和琅玕在沙发上纠缠的时候,可现在,视频里,根本就没有我和琅玕的一点影子! 我转头看向琅玕,琅玕看着我,并没有因为刚才我对他的无礼而冷落或者生气,见我看着他,立马就对我笑了一下,对我说我们应该在今天晚上之前就能回去了,问我想吃什么? 我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在烧,这会一个女警察端了两杯水给我和琅玕,对我说琅玕是我什么人啊?这么好的男人,要是介绍给她就好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因为这里的人都知道,苏怀凤才是我的未婚夫,而琅玕,指不定就是我弟弟或者是我家的什么亲戚,但因为并还没走正面的和苏怀凤明确的说,我也不敢接那个女警察的任何话。 和琅玕预计的没错,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因为没从视频里看到我们任何的作案动机,警局便让我和回去,我和琅玕坐在车里,琅玕开车,我就坐在他的身边,问琅玕那段视频是不是被他弄没了? 琅玕点了下头,反问我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最珍贵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别人看? 我沉默了,自知我是对不起琅玕,可是心里总有只野兽,只要我一想到我已经和琅玕发生关系的那种场景,心里的那只野兽,就在悲鸣就在嚎叫,无比的想撕破我的胸膛从我身体里逃出来。 “刚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把我情绪压在你身上的,对不起。” 琅玕在我和他说对不起的时候,向我探过头来,捏住我的下巴对我说: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爱你,你的一切我都爱,昨晚我们已经行了你们现在所行的夫妻之礼,而且你亲口对我说要和我在一起,那么今后,你心里只能有我,也只能和我在一起,我的命便也都是你的,还怎么需要和我说对不起呢?” “那,那我要是心里还有别人,不想和你在一起呢?”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种声音,几乎就是我自己听的见。 琅玕看了我一会,忽然意思很复杂的笑了一下,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嘴上上亲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抽身坐直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很麻木。 我忽然害怕了起来,害怕琅玕这种神色麻木的表情,这会让我回忆起琅玕的身份,一具我从破庙里运回来的木偶! “对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杜小姐要死了?” 我故作好奇疑惑的问琅玕,我是真的很害怕,琅玕那副如木头般的样子。 “我也是猜的。” “那你后来把什么藏起来了?怎么我感觉是条猴子的尾巴。” 琅玕这会转头伸手摸了下我的脸,笑了起来: “因为就是条猴子的尾巴,在那东西逃出去的时候扯下来的。” 琅玕话说完,我爸打电话来了,我在屏幕上划拉了一下,将手机放在耳边,问我爸怎么了? “你这死丫头,你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三天两头就和死人扯上关系?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妈已经在你店里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现在就在回去的路上。” “好,那快点,你妈哭了一天了,我先去看看苏怀凤他爸,听苏怀凤说他今天摔了一跤,把尾椎骨给摔断了,记得,赶紧的回去,你妈那老婆子一直都在等你!” 第四十九章 我想看看 我并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家人,估计是他们听到了我店里死人的传言来我店里了,我也怕我妈担心,便叫琅玕把车开快一点,我妈这人凡事爱往坏处想,我若不早点回去,指不定她以为我一去了局子里就回不来了,然后又哭的昏天黑地。 果然,在我回到店里的时候,我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几个看护案发现场的警察在哭诉,说她宝贝女儿,绝对不是凶手,看着我妈哭成林黛玉那憔悴的模样,心里一酸,向着我妈跑过去,和她说我没事。 我还以为我妈看见我平安归来一定会大吃一惊,可没想到,我妈一看见我,顿时就狠狠的在我的肩上用力拍打了一下: “你这个没良心的,每次出了什么事情,都不和我们说,你以为你翅膀硬了不需要我和你爸那两个老糟糠了是吧!既然你认为你这么有本事,那你就不要让我和你爸担心啊,每次倒好,你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回来了,可怜了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你想怎么样啊你?!” 我妈说着说着,就哭了。我见我妈这样,心里也难受,安慰我妈以后的事情他们就不要管了,我自己能处理好的,就算是处理不好,她们管我也没用,何必瞎炒这份心。我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我妈情绪更加激动了,简直就是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嘴里不停的说怎么生了我这么个不听话的女儿! 这下我可慌了,最怕就是我妈这样不听解释的就这样无理取闹,眼下安慰的话又怕我说错话,不安慰的话看着我妈这样我又心疼,阵烦恼着,只见琅玕比我先一步蹲下身,轻轻的拍着我妈的背,柔声的哄着: “伯母,小月她就是怕你们担心,才不会把不好的事情和你们说呢,小月她希望你和伯父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什么事情都她自己扛着,这么好的女儿,你怎么舍得生她的气责怪她呢?昨天小月都和我商量着要给你和伯父买什么过年穿的新衣服、买什么礼物给你们好,让你俩高兴一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看在小月对你俩一片孝心的份上,就不生气了好吗?人不是小月杀的,伯母相信我,警方一定会还给我们一个公道,我们先回家好吗?” 琅玕的语气温软又乖实,不要说我妈,就连我在旁边听的,也觉的心里无比的舒服。我妈算是被琅玕这种暖死人的安慰给哄住了,神色稍微的缓下来了些,琅玕就扶着我妈站起来时,对着我笑了一下。 “你啊,要是有琅玕一半的暖心啊,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我妈在我的脑门上用手指戳了一下,然后转头对琅玕说: “琅玕啊,今晚你和小月回家,在家里住上些天,这店里死过人,住着晦气。来,告诉伯母,你今晚想吃什么?伯母做给你吃。” 琅玕见我被我妈冷落了样子,倒是在一旁装起好人了,对我妈说我想吃什么他也就想吃什么? 我妈立即回头白了我一眼,又心疼的摸了下琅玕的脸,对琅玕说想吃什么就直接和她说,不要怕我,有她在,我是不敢欺负他的,说着又转头看向我,说之前她可是听人家说过,我洗衣服做饭,都是琅玕包干,就连吃个饭端个水,还要琅玕做,我也是仗着琅玕好欺负,才这么肆意妄为,现在住在家里,就不怕我还会欺负琅玕了。 简直是冤枉透顶,这种事情,明明就是琅玕自己要做的,现在倒是成了我胁迫琅玕做的一般,我妈也不听我解释,和店里看守的警察交代了下保管好东西,就拉着琅玕上车,并且不准琅玕开车,要我开。 琅玕看着我妈如此宠爱他,便望着我,淡淡的笑,我透过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只不过是想博得我妈的好感,能让我妈认可我和他的关系。 为此,我并不想多说任何的话,既然答应琅玕了,他那么较真,恐怕就算是想反悔,也是艰难的很,只是苏怀凤,提起他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隐痛。 晚上我妈依旧给我和琅玕做了烟笋炒腊肉,琅玕从来都不会与我抢,像往常那般,就在我妈的眼皮底子下,看着我把整盘菜都吃完,然后递纸巾给我擦嘴,问我还要不要再吃点? 看到这种情景,我妈就算是再傻,也应该猜到了些什么,在吃完饭趁着琅玕去厨房刷碗的时候,偷偷的把我拉倒门外,问我琅玕是不是看上我了? 我并不想我和琅玕的关系让我妈知道,摇了下头说不是,琅玕还是个小孩子的心智,怎么会知道喜不喜欢? 我妈听我这么说,点了下头,琅玕还是个小孩子的心智,不懂那些情情爱爱的,说着还劝我自己不要因为琅玕对我好我就去喜欢他,毕竟是个傻子,若是今后嫁给他,苦的可是我自己。 我妈说这话的时候,我莫名的就心惊肉跳,赶紧的对我妈说怎么会,我一直都是把琅玕当自己家的亲戚来看的,从没有过别的想法,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对啊,我怎么会喜欢琅玕呢,琅玕是木偶,我是人啊,两种不同的物种,怎么会产生感情呢,可是每次看见琅玕,我眼里心里都是他,我不知道,我是爱他还是不爱他,如果爱他,我该怎么和他继续的走下去?! 我心里乱的很,想顺从,但却更想拒绝。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爸去医院还是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妈见我和琅玕困了,便叫我和琅玕去洗个澡去睡觉,估计是我爸又跑到什么地方喝酒去了。 我爸一直都比较爱喝酒,晚上凌晨回来是经常有的事情,都习惯了,我妈叫我去睡的时候,我也没多想,洗了个澡,对琅玕说了个晚安,便回房休息了。 躺在床上,我一直都不明白琅玕刚才说的那个猴子的尾巴是怎么一回事?大胆点想象的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猴子精之类的东西与那几个女孩子有仇什么的,可是,就算是有仇,为什么每件凶杀案都要和我车上关系呢?如果是和我有仇,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这种问题太过于复杂,我想的头昏脑涨的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听见琅玕回他房间时关门的声音,估计在我家有我妈在外面,他还不敢这么放肆要和我睡一个房间。 想到此,我心安了一些,但却又有些失落,这两种想法,在我心里一遍遍的盘旋,但当我正准备躺下的时候,我的被窝里有个东西从我脚下往上身鼓起来,随即,一双结实的手腕从被窝里伸出来搂着我的脖子向着床上躺下去,而我看见琅玕整个身体都撑在我身前,笑眼盈盈的看着我。 “这是我家,要是被我爸妈看见了,我们俩吃不了都兜着走!”我刚想推开琅玕,琅玕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反在头边,脸靠在我胸上,问我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和周杰出去干什么了? 简直是不可理喻,琅玕这种事情都要管,但毕竟是和他相处了断时间,我知道要是琅玕想知道的事情我没说的话,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我就是想问问,他能不能把我们昨晚在客厅的那段视频给跳过去。” “我知道,他是你以前的朋友是吗?今后你需要什么?想干什么的话,直接和我说就好,有我在,我什么事情都可以给你办妥,以后你和那些男人最好是不要有什么往来,要是生意上的事情,我出面就好,我不想让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男人惦记你。” 琅玕说这话,又霸又暖,就算是我想反驳,可是他那种像是告诫又像是无比关心的语气语言,又让我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对他说不行。 我点了下头,毕竟我不想和琅玕在我家里发生冲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琅玕见我听话,满意的在我的脸上亲了下,然后他的手在我的胸口抚摸了上来,我一惊,赶紧的捂住胸脯,有些惊慌的问琅玕想干什么?毕竟昨晚是在酒精的催发下,我才会和他干那种事情,若是清醒着,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这么的随便。 “我就想看看,昨晚很喜欢这里呢,不过我现在保证不动,我只想看看,看看是不是和昨晚一样美,和昨晚一样好看。”琅玕这会的语气完全没有了白天那种温暖,现在,完全是一副小孩子般稚嫩的语气在对我说这些很羞人的话。 “不行,你不能看,还是快回去睡觉吧,我要睡了。”我拒绝的果断,毕竟没哪个女人愿意随便的句把自己的衣服拉开给一个男人看。 “就看一会,不然我就不回去了,就和你在一起。” 琅玕说这话,算是把我给威胁了,赶紧的对他说千万别,要是我爸等会回来来我房间看见我和琅玕在一起的话,一定会跳起来杀我的! 见我犹豫,琅玕趁热打铁: “看完我就走,真的,我是说真的。” 琅玕说的诚恳,我真怕他不给看的话一定会赖在我的房间里不走,摇了下牙,毕竟昨晚该看的他都看见了,也不差这会,于是伸手慢慢的拉开胸前的睡衣,雪白的胸脯渐渐的暴露在琅玕的眼睛里,对琅玕用那很硬的口气说: “等会你看完就回去!” 第五十章 猴人 琅玕倒是和他自己说的一样,眼睛看着我无比羞愧的暴露在他面前的胸脯,并没有眼露色光,也并没有对我干些无礼的事情,心里顿时对他的好感提升不少,毕竟琅玕没有出尔反尔,一个男人看着女人胸还能这么镇定的话,也算是个好男人。 只是我心里刚夸完琅玕,正想叫琅玕看也看了,那就快点走,话还在喉咙里面,刚要说出来,琅玕立即抓住我要整理衣服的手,不让我动,喉咙有点发哽的喊了句我的名字,还没等我来得及应他,琅玕的脸立即就堵在了我的胸口。 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怕昨晚的事情在我清醒的时候再发生一次,赶紧的往后佝偻着背,想摆脱琅玕,可是琅玕这会就像只叮住伤口不放的水蛭,越是想摆脱,越是探身过来吸的更紧! 一下子甩不脱,我心里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想一巴掌扇在琅玕脸上,可是刚扬起手来要打他时,想起琅玕平时对我这么好的模样,又觉得心疼,舍不得伤他的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胸口被琅玕亲咬的难受的很,想怒斥琅玕放开我,但我妈就在隔着一扇门的大厅里看电视,我根本就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只能双手紧紧的抓在琅玕结实的肩膀上,指甲深深的陷在琅玕肉里,身子都僵直的绷着,为了不让琅玕生气激动,我把生气的表情都压在了心里,抚摸琅玕的头发尽量轻柔的对琅玕说: “琅玕,好琅玕,不要这样,我妈就在大厅,快放开我,我忍的好难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琅玕便暴躁急迫了起来,像是他从进来到现在,就是为了等我这句话一般,立即探头向着我的脖子、嘴唇上强势的亲了过来,我怎么想摆脱,可是根本就受不住琅玕的冲动,但凡是该有的前戏该有的啃咬抚摸,我不让琅玕碰的地方琅玕便任性强硬的直攻哪里,大力又柔情,让我想要的的念想越来越厉害,简直就快要奔溃。 ——可是理智却告诉我不能这样,要是被我妈知道她女儿是个如此恶心的女人,恐怕我这一生都没法在她面前抬起头来,更何况,如果顺着琅玕这么做,他今后就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平常听他说话,他虽然温柔,但掌控欲无比的强烈,我不想我今后都被他控制在手里。 现在,我就犹如一个饥饿的小孩,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只香喷喷的烧鸡,诱惑的我口水直淌,只要我松懈一点,哪怕是一丁点,我就可以不用这么挣扎,可是那只烧鸡里放了毒药,我不能去吃它! 屋外一阵剧烈撞击门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紧接着就是我爸用他那大嗓门对我们屋里嚎着要我妈开门,听我爸说话的声音,又是喝的烂嘴如泥回来了。 我妈低声骂了几声,赶紧的出去开门! 我爸回来,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解脱,我趁着琅玕分心听我爸的声音,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琅玕,赶紧的弄好衣服,对琅玕说赶紧的回去,不要让我爸妈看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琅玕坐在我的身前,眼睛一直都盯着我看,眼神有些悲伤,也并没有理会我说的话,对我说: “为什么要这么拒绝我?我知道,你明明想我想的厉害,那为什么要拒绝我?” 语气生气又带着点委屈,这还是琅玕第一次用这种语调和我说话,这让我,有点不好回答他的话,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让他不生我气,沉默了一会,门外我妈已经扶着我爸进客厅了,我爸醉醺醺的在嚷嚷着些什么话,一边说还在一边笑。 “琅玕,我们不要发展这么快,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就当是做了个梦就好了。现在我爸回来了,我要先出去看看。” 我把这话说完,就穿鞋准备去客厅,但是我说这样的话一定会让琅玕难受,毕竟这样的话换谁谁也不能接受,就像是之前苏怀凤好不容易约我出去又毁约一般,这种难受,我是完全能理解的。 稍微犹豫了会,转身屈身在琅玕的身前,伸手摸了下他的脸,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轻声问他: “琅玕,你是生我气了吗?” 琅玕垂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牵强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生气,你先出去吧,我穿个衣服。” 我看了一会琅玕,转身出去,心里装满对琅玕的愧疚,琅玕让我知道,不管是人还是他一个灵物,在爱情的面前,都是那么脆弱不堪一击,我刚才的努力坚持,已经粉碎了琅玕对他自己的极度自信,就如苏怀凤粉碎了我的自信一样,先前我也以为只要对一个足够的好,就一定能感动他,但不是每个人,你对他好,他就真的会喜欢上你。 我推开房门,就闻见客厅一大股的酒味和呕吐的味道,我妈见我出来了,赶紧的招呼我扶着点我爸,那死东西不知道在外面喝了多少酒,又成这种德性了。说着我妈赶紧的去卫生间拿拖把之类的来清理我爸的呕吐物,而我就扶着我爸躺在沙发上上,问他怎么又喝成这样? 我爸这会看见我,呵呵的笑的开心,一把抓住我的手,对我说: “小月啊,来爸爸给你讲个故事,那个故事啊,还是在你没出生的时候发生的,那会啊,爸爸家里穷,二十多岁了,还在挨村挨镇的给人家做棺材,可没想到啊,就是因为做棺材,遇见了一件惊天的大事情,你知道吗?爸爸那个傍晚走山路回家的时候,在一个草堆里,看见一只白脸猴子在吃人肉,吃着吃着,只猴子的脸就发生变化了啊,变成了一张男人的脸,那会,爸爸可吓坏了,躲在一颗大树后面不敢说话,那只猴子没看见爸爸,又继续吃人肉,每吃一口,他就变成人更像一点,直到最后他把那个人给吃完了,就变成了一个和爸爸年纪相仿的男人的模样,也就是,顶替了那个被他吃完人肉的死人。——那个猴子变的男人可精的很,变成人后,四顾着看了一周,知道爸爸躲在树后面,一把就把我给揪了出来,说他能通天命,走仕途,是个当大官的命,只要我不把我看见的这种事情和别人说,他一定会保佑爸爸此生不会贫困潦倒,有妻有女。爸爸当时穷的连饭都吃不饱,就答应了,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和别人说,果真,你看爸爸,天天去赌博,天天输钱,爸爸都有能力去赌博!闺女啊,你知不知道,这个保佑爸爸有花不完的钱的那个候人是谁吗?” 我爸说着,又嘿嘿的笑了起来,我也并没有把我爸说的话当着,毕竟酒后的话都是不可以信的,叫他不要瞎说些这些神神鬼鬼的。 “不,伯父没有瞎说,他说的那个人,是苏怀凤他的父亲。” 琅玕穿整齐了衣服,从他房里开门出来,说着的时候,对我笑了一下,好像已经把刚才的事情给忘却了一般。 我惊讶着看着琅玕,我爸一听琅玕说这话,立即拍腿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错,就是那只畜生,他为了不让我把这种话说出去,竟然要我把女儿嫁给他儿子,我也是钱迷了心窍,也是怕他灭口,就答应了他,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和狗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感情,可是,可是这鬼东西算个屁,今天叫我去见他,说琅玕不是人,是妖怪,说他明天会来我们家,交代我我先用雄黄和火药石灰混合在饭菜里,要我当着他的面把琅玕给杀了,不然的话他就杀了我的女儿!这种狗杂种,这种狗杂种,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他心还是和之前那般狠毒,畜生啊,畜生啊!” 我爸骂着骂着,大声的吼我和琅玕: “去,拿酒来,那个畜生,那个畜生,这是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那是逼我去坐牢枪毙啊,那个畜生,那个畜生……。” 我妈从卫生间匆匆的出来,看见我爸使劲的在嚎着骂着畜生,以为我爸在骂她,毕竟之前喝醉酒,我爸都是哈抓着我妈妈,这下我妈可来气了,凶着我爸说她就上了个厕所,骂什么畜生? 我赶紧的解释,说我爸不是在骂她,这下我妈才缓下气来,叫和琅玕赶紧的回去睡觉,在客厅呆着一股子的呕吐味黏在衣服上,等会回房间睡都一股子的臭味,熏得睡不着。 琅玕装傻的摇了下头,接过我妈手里的扫帚,说我妈都等我爸等这么久了,现在休息一下,以后只要他在家,这种事情交给他好了。 我妈兴许是没想过会琅玕会愿意干这种事情,愣了一会,顿时那个感动的,眼睛都红了,指着我说要是我有琅玕一半听话的话,她一生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说着叫我赶紧的帮琅玕一起打扫,她自己坐在一旁心疼琅玕,说也是可怜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要不是智障的话,该有多好! 第五十一章 他会吃人 我妈这句话顿时就把我给逗乐了,但是我毕竟不敢对她说琅玕不是智障的事情,与其让我妈知道琅玕是木头,还不如让我妈认为琅玕是个傻子好了。 我爸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睡的跟头猪一样,等收拾好了一切,我妈扶我爸回房休息,叫我和琅玕也早点睡。 “琅玕对笑了下,要我早点睡,说着转身回他自己的房间,并没有与我有过多的纠缠。 “刚才谢谢你。” 我忍不住了,对着琅玕说谢谢。 琅玕转过身,看了我会,对我说那是他因该做的,伯母对他可是比对我都好呢。 “刚我爸说的话,会不会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们明天该如何应对?”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明天,如果他真的会来,我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一定要在我身边,我一遇见苏怀凤他父亲,就像是那天去动物园一样,头昏的很,会发狂的想吃了他,你在我身边,多多提醒我就好。” 我点了下头,忽然想起什么来了,对琅玕说: “动物园里,死的那些猴子和老虎,是不是你干的,那些动物,就是在我们去的当天晚上就死了,据说抬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到现在,也还没有抓到凶手。” 琅玕垂着眼睛看着我,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伸手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了下,要我早点休息。 琅玕这么回避我的问题,我想这件事情,就算是他不承认,在我的心里,也有底了,我也没刨根问底,因为我知道,我继续追问下去,琅玕就会承认,然后我会扯到苏怀凤他妈的死因,我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那你也早点睡。” 琅玕抽回了摸在我脸上的手,转身回房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抹淡笑,侧脸如削,目光柔和似水。 我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后悔我为什么要对琅玕做这种伤他的事情来,可是时间若是再回去的话,我还是会拒绝他,还是会伤他心的话,我现在,根本就分不清,我是因为想借着他忘记苏怀凤,还是真的喜欢他,但是无论哪一条,我都不能和他在一起,就算是我不介意他是木头,可是我家里人,我亲戚,和这个社会,我真的没有勇气,承担这一切,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所有的东西,和琅玕苟且偷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越是这么想,心里便越难受,抱着被子,学着琅玕的样子,躺在我和琅玕两个房间中间的那面墙壁下,我想离琅玕,近一点。 早上起床去卫生间刷牙,我爸抱着头坐在沙发上,看见我醒了,抬起头,想对我说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大早起来怎么这样,是我妈昨天晚上又骂你了吗?”我有些调笑的问我爸。 我爸喉咙动了下,犹豫了会,对我说: “小月,昨晚,昨晚我喝醉酒,有没有对你说过些不好的话?” 我顿时就意识到了我爸想说什么,立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他说还能说什么,除了吹牛装逼,还能说什么? 我爸听我这么说他,立即对我发表意见了: “到底是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说句好听点的话!” 我白了我爸一眼,去刷牙了。 今天我妈起的很早,我刷完牙的时候,她已经提了一大篮子的菜从市场上回来了,一回家就叫琅玕去帮他提菜,完全把我和我爸给忽视了,从我妈这个小举动,我就能断定,如果我还不主动帮我妈的话,过不了多久,琅玕就会完全替代了我在我妈心中的位置。我当然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妈弄菜的时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大献殷勤,只要是琅玕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算是满足了我妈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期望。 看着我和琅玕两个人忙碌的样子,我妈自然也是开心的很。对琅玕说要不就认琅玕做干儿子吧,反正她也没这个能力生男孩子,当初,我细奶奶因为这个原因,可是嫌弃了她好久。 “那我是该叫琅玕叫哥哥还是弟弟?”我反问我妈。 我妈立即就白了我一眼: “就你这样子,认真打扮起来还挺像个人样,可是你看你,从回来后,天天泡在木头堆里,还想叫琅玕哥哥,你以为你看起来像十八岁的小姑娘?你还没25岁,看看你店里隔壁那柳燕,快三十的人了,穿的比你还年轻,还有你那皮肤,注意保养,真是可惜了我给你的这幅白嫩的好底子,要琅玕叫你姐姐还差不多,赶紧的,趁过年不忙,不要穿工作服了,去挑几身适合你的年轻衣服,这都还没嫁人呢!刚搬过来住的隔壁家,那俩老口子的外甥,可是看上你了,你要不要考虑下,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还是个警察……” “别,我知道你现在也不想我嫁给苏怀凤了,但是你还没必要急着把我嫁出去吧,搞得我好像多吃你一年米像是多吃了你一年肉一样!” 我这话,又把我妈给气着了,我真心不知道我妈那里来这么大的火气,跟我解释一堆堆的说是为了我好,不然才懒得管我呢,最后我实在是被我妈说烦了,就对她说什么时候他会来,我去见见。 这我妈才放心了下来,拿了个小碗给琅玕盛了一碗汤,就像对我小时候一般,让琅玕坐在旁边慢慢喝。 看着这种场景,我真的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我妈对琅玕,简直是对我小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我正打算着看琅玕的笑话,但是琅玕刚从我妈的手里接过汤碗,外面传来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传过来,琅玕刚端好的汤碗瞬间从他的手里滑落下来,滚烫的汤汁都洒在了琅玕的手指上,顿时将琅玕的双手,烫红了一大片! 我妈吓坏了,赶紧的用湿毛巾擦琅玕的手,而我从琅玕那越喘越粗的气息里感觉到了琅玕心里的那种焦躁愤怒,和他渐渐充血的眼睛,我怕他会吓到我妈,赶紧的对我妈说我先去给琅玕包扎伤口,趁着苏怀凤和他爸还没进屋门,赶紧的将琅玕扶回房间。 “他来了。”琅玕尽力的隐忍着他剧烈颤抖的身体和他逐渐变红的眼睛,对我嘶哑着声音说这些话。 我点了下头,问琅玕我该怎么帮他,这么算起来的话,这次,算是琅玕和苏怀凤他爸,第一次碰面。 “抱我。用很大的力气抱我,我的血是你的,让我感受下你心里的冷静。” 这会琅玕说什么我便做什么,赶紧的抱住琅玕: “如果我爸真的在菜里和饭里放火药石灰之类的,你吃了是不是真的会死?” “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害怕这几样东西,小月,等会,等会不要从我身边走开,一定要陪着我,不然我怕我发狂吓到伯父伯母。不然今后我们便无法在一起了。” 我点头答应,第一次,觉的琅玕也是需要我的保护,这种感觉,比起比他控制或者我来说,让我更有一种责任和使命感,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他! 等琅玕的情绪稍微好下来些了,我走在狼玕的身边,看见我爸和苏怀凤还有他爸坐在沙发上聊天。琅玕的眼睛从出来就一直都盯着苏怀凤他爸看,我感觉他心里的那种冲动又要涌上来的时候,赶紧的抓起了琅玕的手,走过去苏怀凤他爸介绍道: “苏伯父,看看,这是我妈刚认的干儿子呢,你看,和我有没有姐弟像?” 苏怀凤他爸从琅玕从房间出来到现在,也是一直都盯着琅玕看,见我问他,立即笑了下对我说: “我看你们啊,姐弟像没有,但是夫妻相还是蛮足的。” 苏怀凤他爸说这种话,我完全就不懂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看了眼他身边的苏怀凤,只见苏怀凤一直都在低着头玩手机,根本就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是啊,我倒是恨不得琅玕当我老公呢,温柔又善良,对我爸妈都好,而且还能挣钱,我就想嫁给琅玕这样的男人。” 我说完,挽着琅玕的手往琅玕身上靠过去,顺眼看向苏怀凤,只见苏怀凤还是没有一丝的反应,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机的屏幕看,反而是琅玕,在听外我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转头看向我,紧紧握着我的手,顿时整个身体莫名其妙的都放松下来了,笑了一下,看向苏怀凤他爸: “苏伯父,你的尾椎骨,还痛吗?我倒是听过一个偏方,说是尾椎骨断裂了,只需要找到一根活蹦乱跳的猴子尾巴,就能治愈,苏伯父,你是来找我要尾巴的吗?” 苏怀凤他爸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只是一个瞬间,立即笑着对我说: “小月啊,你抛弃了我家怀凤,就是为了要和他在一起?你爸说他是个傻子,但是我想你爸不知道,琅玕可是一个比傻子还要恐怖的东西啊,他可是会吃人的。” 我心里一紧,对着苏怀凤他爸说: “伯父别开玩笑了,琅玕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第五十二章 酒 我爸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心虚,见我们几个人争论了起来,赶紧的使唤我去外面超市买几瓶四特酒来,要最贵的。 我爸把我支出去,肯定是想在饭菜里做什么手脚,既然苏怀凤他们父子都来了,而且看琅玕的神情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我就干脆顺手推舟,答应我爸,让他们的计谋顺利进行下去。 “爸,我可不可以和琅玕一起去啊,我要带钱包去,两个手拿不完酒。” 我说完,爸脸上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看向苏怀凤他爸,苏怀凤他爸对我笑了笑,说当然可以,既然我不喜欢他儿子,也没什么好强求的,我们两家今后还是朋友。 既然苏怀凤他爸都说了这种话,我也没什么顾忌了,用眼神意示了下琅玕,我们一起出去买酒。 琅玕在去超市的路上,莫名其妙的再问我一遍我们是不是要去买四特酒?他问这话的时候,表情里带着点惊疑,又开心,就像是马上见着了久别多年的亲戚故友一般。 我见琅玕这种好奇的样子,便觉的好笑,很耐心的和他解释,说在我们江西,四特酒是第一大名酒,虽然在之前我在外省工作的那个酒店四特酒的销量并不是很好,但起码在我们这里,用四特酒待客,算是对客人的最大敬意,就像去藏族藏人对待尊敬的宾客都会献上哈达一般。 “四特酒,我知道是什么,之前,我看你喝过呢。”琅玕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笑,满足又欣喜。 “什么时候看见的?前几天晚上吗?”不知道为什么,琅玕说见我喝过这种酒的时候,我立马就想到那晚我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所以故意问琅玕,我心里,其实并不希望琅玕,或者是我自己,慢慢的将这件事情给平淡掉,我想我们都记忆犹新。 “不,是很多年前的时候,你爱喝酒,经常喝醉,而且喝的大多数是四特。” 我顿时就笑了出来,说我们江西的四特酒还是因为邓小平邓爷爷的喜欢而得名,怎么还牵扯到很多年前呢。 “对了琅玕,你以前,你是在哪个朝代?我一直都把你当木头看,倒忘记问你这个问题。” “西夏。” “你是说西夏王朝?!”我有些惊讶了。 琅玕点头说是。 “那距今有真有千年啊!琅玕,你会不会是在骗我啊,虽然我不能穿越回去证实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这毕竟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可是块木头啊,保存个一两百年还能理解,,保存到现在,也该烂的差不多了。” “我没有骗你,先前,四特是西夏吴王为了祭祀先祖蚩尤而酿的,而酿酒秘方‘酿酒图谱’是吴王在无人部落先祖里所找到,族人根据图谱所方法,取九龙泉水以及优质稻米,经九九八十一天终于酿制出甘醇的美酒,因蚩尤人身牛蹄,是吴人的先祖,整个西夏的图腾形状都是牛形,所以每年都会用美酒和四头大公牛贡献给蚩尤,大公牛在当时是称为“特”的,四头大公牛,也就称为四特,而此酒在酿造出来后,并还没有命名,吴王说此酒和四特一样珍贵,便取名为四特。” 听琅玕说的倒不像是瞎编乱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酒历史还真悠久了都,不过除了酒,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特别想问琅玕,这会也到了超市,我就一边拿酒一边对琅玕说: “那琅玕,千年前是不是我有什么特异功能,雕一个木偶就能使一个木偶复活?” 虽然这种说法真的不符合实际,但是就光想着我前世竟然能把琅玕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创造出来了,还真觉的我前世真心伟大!感觉就和女娲一样。 琅玕听我说这话,忽然间就沉默了,神色有些难看: “不是,我是你按照你心爱的那个男人而雕刻的,你每天对他强烈的思念,亲吻我,流在我身上的眼泪,让我有了灵气,有了人的思想,我不知道,你每天思念的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事情才让你如此心痛难过,你把我当成他,就算我是一具木偶,你对我也无比的宠爱与守护,我爱上了你,想取代那个人在你心中的位置,可是,可,最后,最后……。” 琅玕说到最后的时候,猛然间,身体一软,高大的身躯瞬间就倒在了卖酒的柜台前!这一声倒下的声音,顿时把周围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我一时间给吓坏了,赶紧的扶着琅玕,问他怎么了?可是琅玕这会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全身软塌塌的,无论我怎么叫,无论我怎么唤他,可他就是不醒! “你亲下他就好了,他脑子受刺激了,你亲下他就没事了。” 说这话的,是站在柜台前一个穿着超市工作服卖酒的女服务员,二十多岁的样子,打扮的很清纯娇美,笑的很甜,对我很温柔的说话。 我惊疑参半的看着卖酒的服务员,转头看向紧闭着眼睛的琅玕,转头又问那个卖酒的女孩子: “亲哪里?” “亲嘴呢!——他不是你男朋友吗?”女孩子反问我。 我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但是也不能因为周围这么多人盯着我,而眼睁睁的看着琅玕就这么一直昏迷在超市,于是用包挡住了些头,像是人工呼吸一般的亲着琅玕。 果然,在我的嘴唇接触到琅玕的唇瓣的时候,琅玕的眼睛睁开了,纤长的睫毛扫在我的眼尾上有些发痒。琅玕见我亲他,眼神有些疑惑,扶着我站起里,问我怎么了? 正想对琅玕解释,卖酒的女孩子稍微使了下眼神,我顿时就明白过来琅玕是脑子受了刺激才会昏倒,于是对琅玕解释说他走着走着就倒下了,我也觉的奇怪呢,就给他做了个人工呼吸。 琅玕倒是没怀疑我说的话,嘴角勾起来笑了一下,而我叫卖酒的女孩子给我拿三瓶四特酒,本来我想问问这个女孩子是怎么知道琅玕是受了刺激,又是怎么知道我亲琅玕就会好的?但是现在琅玕就在我身边,我怕我说这种话,琅玕听到又会休克,于是在付钱的时候,直接问了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雪菲,我家也会卖四特酒,要是你以后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呢,我可以便宜些卖给你。” 她叫夏雪菲。 我点了下头,付了钱,和琅玕回家。 我们刚踏进家门,就听见苏怀凤他爸在招呼着我和琅玕赶紧的坐下,他要和我们俩好好聊聊。 看着苏怀凤他爸那笑容,我心里有些惊,那些饭菜里,估计已经被他放了能害琅玕的石灰火药之类的,我妈还在厨房忙活,但凡是家里来了客人,她都是等我们吃完才上桌吃饭的,这点让我稍微的放下心来了些,对着苏怀凤他爸笑了一下,准备上桌吃饭。 我爸见我准备吃饭,赶紧的对我凶: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上来干什么?没一点规矩,等会和你妈上来再吃!” “爸,你是什么思想,这都什么时代了!”我知道我爸是不想把我牵扯进去,于是就冲着我爸喊,因为我也怕琅玕对付不了苏怀凤他爸这个老奸贼。 “你这是什么意思,给老子滚出去,就当老子没生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看见我爸暴怒的对我吼,我眼泪立马在眼睛里翻滚了,平常我爸虽然对我差的很,可是在这种关头的时候,还想着护着我的性命,他明明知道,坐在他面前的是个会吃人的妖怪,可是我爸还是为了护住我,甚至是不惜和我反目。 琅玕见我爸这般,拍了拍我爸的肩膀,对我说先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并用眼神意示了下我他不会有事。 我放下心来些,听琅玕的话,坐在沙发上并未出去,而琅玕就在一边的桌子上开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给桌上的每个人倒酒,陪苏怀凤他父子两吃菜聊天,并不忌讳昨天我爸酒后说的真话。而苏怀凤他爸看着琅玕每吃一次菜,他的笑容就更开心,喝酒也特别爽快。我看着琅玕这么陪着苏怀凤他爸玩命,简直是气的想立马冲上去告诉琅玕不能吃这些菜的,但是我又隐隐的觉的,琅玕敢这么做,一定不会有事。 可是,当随着琅玕夹菜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发现琅玕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不对劲,就像是人快死了一样,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怎么吐也吐不出来,苏怀凤他爸越是看琅玕这样,便笑的越厉害,兴奋到了极点,一边大口的喝琅玕给他倒的酒,一边大声的叫琅玕吃菜! 我实在是不敢肯定琅玕是不是真的有把握对付苏怀凤他爸,怕琅玕要是再吃下去真的会连命都没有了,再也等不了了,赶紧的将琅玕扶下桌,而就在我扶着琅玕的时候,琅玕身上掉下一条棕色的猴子尾巴,那条尾巴,就是他在杜小姐死的时候抓住的那条猴子尾巴! 苏怀凤他爸,我爸,苏怀凤惊讶的看着地上的那条猴子尾巴,每个人眼里露出来的神色都不一样,苏怀凤和苏怀凤他爸的眼神是惊喜的,而我爸的眼里只有惊疑! 我生怕这尾巴会被俗苏怀凤他爸给抢了过去,赶紧的想伸手捡,而被我扶着的琅玕,忽然从口中喷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并且在背对着大家的时候,转头微微看了我,眼神无比正常冷静。 我顿时明白,琅玕做的这一切,都是假装,但我还是装作一副担心琅玕而没时间去管琅玕掉的这条尾巴,急匆匆的扶着琅玕向着卫生间走了进去! 第五十三章 买礼物 琅玕一进卫生间,随手从卫生间的角落里拿出几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藏好的白檀木,在手上来回的摩擦几下,一道青色的烟气顿时就从白檀木上寥寥升起,有火星子燃烧起来。 这时卫生间门外已经传来了苏怀凤他爸询问我和琅玕的声音,琅玕将白檀木上的火星子吹大,我不知所谓的看着琅玕,眼见着苏怀凤他爸就要接近卫生间的门了,不由的抓住了琅玕的手,紧张起来。 琅玕将燃烧的白檀木全都放在了地上,用眼神意示了下我说他要出去一趟,让我把这地上的木头当成是他,就当他被烧死了。 “铃月啊,你和琅玕在卫生间里干嘛,怎么我闻到了一股子烧焦木头的味道,快开门让我看看是不是着火了?” 苏怀凤他爸的声音就在隔着一扇玻璃门响起在我耳边,抬头看了眼琅玕,点头答应了他刚才的要求,这种时候也不方便问他太多,我信他就好。 琅玕笑了一下临走的时候伸手在我脸上抚摸了,会然后瞬间凭空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 “啊!”一声尖利的喊声从我的嘴巴里喊出来,我也不等苏怀凤他爸敲门,直接装作是的像是见到鬼一般的样子从卫生间夺门而出,嘴里还江慌失措的尖叫大声的喊: “木头!木头!琅玕是木头!” 喊着喊着,我就一脸极度可拍的表情,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我妈不知道任何情况,见我尖叫大哭,赶紧的从厨房里跑出来,问我怎么了,我也不说话,只是捂着脸哭,我爸赶紧的向着卫生间的走过去,看见几段在烧着的木头,脸上瞬间就露出了一种惊恐的表情,颤着声音问苏怀凤他爸是怎么回事? “亲家,我说了吧,琅玕就是妖怪你还不信,现在吃了石灰和火药,看看,就现出原形来了吧,你还不信我。”苏怀凤他爸说着,还狠狠的往卫生间正在燃烧的木头上踹上两脚,走出卫生间,笑呵呵的拍了下我爸的肩,装模作样的安慰了下我妈,就叫着苏怀凤回家。 苏怀凤看着我一家人都落魄成这番模样,想对我爸和我妈说些什么,但是他爸催的紧,也便没有多说任何的话,跟着他爸走出门,回去了。 “天呐,琅玕这孩子怎么是妖怪呢,我一直真的以为他是人啊,还好已经被烧死了,好险,都吓死我了。” 我妈在一旁安慰着我,叫我别哭了,幸好有苏怀凤他爸给我们除了妖怪,不然我们一家都会死的,先前啊,她就听说过一家人养了一条蛇,那条蛇变成妖怪后立马将那一家子的人都吃掉了,吓人啊! 我爸见苏家父子俩走后,脸色倒是平定下来很多,听我妈说这话,顿时就对我妈说: “什么琅玕是妖怪,女人就是女人,真是头发上见识短,要不是琅玕帮我们的话,估计我就要去蹲大牢了,苏家人,真不是什么狗屁好东西,想不到这琅玕,平日里看他愣头愣脑的,遇见这种事情,还真是脑子灵光的啊跟那什么似得,啧啧!”说着走进卫生间看了一下卫生间的门后,自顾着说道: “琅玕,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只是我爸一看卫生间的门后,不见琅玕的人影,又往卫生间的天花板上一望,还是空空如也,便转过头来问我琅玕去哪里了?昨晚琅玕还说好了他会藏在门后面或者是天花板上的啊! 今天琅玕能这么的淡定,估计他昨天晚上和我爸说了些什么,我也不好再继续装下去,赶紧的擦干几滴挤出来的眼泪,对琅玕辩解,说就刚他送苏怀凤他们出去的时候,我见琅玕从后门偷着出去了,不知道是要去干嘛,然后我又问我爸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这么问,我妈也在旁边赶紧的点头,问我爸怎么回事,一会说琅玕是妖怪,一会又不是的,我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爸见我妈好奇,就把他昨晚喝醉酒给我和琅玕说的话又重新给我妈讲了一遍,说: “昨晚我睡觉的时候,琅玕来敲我门(我爸是一个人睡),他对我说他全都听见我在沙发上说的话了,要是不想坐牢也摆脱猴人对我的控制,今天就照着猴人说的去做,但在菜里放火药之类的东西的时候,就把火药类的混在猴人爱吃的那几道菜里,并且把这几道菜摆在猴人的面前,其余没放火药的菜就摆在他筷子够不着的地方,猴人身高比较矮,对那种不爱吃的菜是不会站起来夹着吃的,这样他就会以为所有的菜里都放了火药。虽然计划是这样,但毕竟还是不确定猴人今天有什么样的行动,所以琅玕要我静观其变。嘿,还真没想到,那猴头,竟然真的和琅玕料想的一样,只吃他爱吃的几个菜,今早我特意的叫你妈做猴人平常炒玉米,鲫鱼肉,板栗烧鸡,没想到那猴人喜欢吃的很,除了这几个菜,其他的菜都没动筷子!” 我听我爸叫苏怀凤他爸叫猴头的时候,一下子没忍住,笑喷了,立马就联想到西游记里唐僧称孙悟空也叫猴头。 我爸见我笑,骂了我一句,但是神色又开始忧虑起来: “小月,你说那猴子发现琅玕没死的话,会不会找上门来?” 我爸说到这里,我觉的琅玕应该不是那种做事只做一半的人,既然他刚才这么的信心满满,绝不可能只是把苏怀凤父子俩赶跑就算是大功告成。我想着,无意看向了刚才琅玕开的酒,刚琅玕可是拼命的灌苏怀凤他爸的酒啊。 酒里面一定被琅玕动了手脚! 我赶紧的检查他们刚才喝过的酒,但是酒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物质,我端起琅玕还没喝完的酒,往唇上抿了一口,这酒里还有股淡的几乎是察觉不到的血腥味,我以为我感觉错了,又喝了一大口,这一大口的喝,酒的烈度掩盖了血腥的味道,我又轻轻喝了一口,又感觉到了那股子的血腥味。 “爸,你刚喝这酒,有没有闻到血味?”我转头问我爸。 我爸沉思想了会: “好像是有这么几次闻见了,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不不是错觉,这酒里,被掺了血。” 我爸听我说酒里掺了血,顿时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 “哦!我想起来了,猴子怕血!之前我年轻的时候,在山里给人做木活,那些山里人上山抓猴子的时候,就是当着猴子的面放鸡血鸭血的,那些猴子一看见血啊,立即捂住了眼睛,怕的啊,就连抓它都不敢动一下,我估计琅玕,是想弄死那猴子了,那猴子喝了那么多掺夹了血的酒,肯定活不了!”我爸说到最后,兴奋了起来,对我说: “小月啊,要不这样吧,我看琅玕就听你的话,虽然说他是个傻子,但也比那妖怪的儿子强,别去相什么亲了,就把琅玕招了做上门女婿,也好让我和你妈不担心你嫁到外面去受欺负!” 我妈听我爸这么说,刚还一张担心受怕的脸,现在立马就变开心了: “我前几天就想说了,琅玕这孩子不仅对小月好,对我和你啊,也是好的跟自己亲生爸妈一样。”说着转头看向我: “小月啊,琅玕傻是傻了点,可是人家傻都傻到咱们家来了,又不是对别人傻,长得又俊,个头又高,要是不对外人说琅玕是傻子,谁还能看的出来啊,而且还和你爸说的一样,怕你嫁到外头去受苦,自家里总比别人家要好。” 世界上还竟然有如此希望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傻子的父母,我也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要是让他知道了琅玕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妖怪的话,别说嫁女儿了,躲都躲不及。 我赶紧的打断了他们的话,我可不想到时候他们万一发现琅玕是木头了,又哭天喊地的说瞎了眼,拼命的排挤琅玕,但不管怎么说,琅玕今天可是帮我家大忙了,我得好好谢谢他。 怎么谢呢?买手机的话,琅玕他根本就用不上,上次我换手机的时候就问过他,他说不要,香水的话琅玕更是用不着,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木香味就好闻的很,衣服在上几周已经全部买好了,生活用品也不缺,正好沙发上摆着一本劳力士的手表杂志,忽然想到了劳力士的一句经典的广告语——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而就是因为这句话,让我瞬间就有了一定要买这款手表给琅玕的念头,特别想他一回来就送他,无比的想,立刻,马上就送! 我都在为我涌出来的这么疯狂的念头而感到害怕,买一个劳力士的手表给琅玕,意味着我要把我上个月所有的收入都花光,不仅如此,还要动用我之前好不容易才存下来的存款,但是这都不是阻止我想送表给琅玕的障碍,就算我之前是多么的惜金如命。 我不求回报,我只是想看着琅玕接过我送他的表的时候,笑一笑就好,就算是再多花点钱,我也心甘情愿。 有这种念头,我真是疯了。 第五十四章 背上的铁疙瘩 琅玕一个下午都没有回来,我也趁着这个时间,真的开车去市里买了块劳力士的手表,打算送给琅玕,直接刷卡的,看着八万多块钱在一个瞬间就没了,心里像是抽筋一样的疼,可是当售货员笑的满面春风的将手表装在一个精美的礼包里递给我的时候,我浑身顿时就舒爽了,恨不得立马就冲到琅玕的面前,将这手表送给他。 本来是直接想找个风景好点,或者是有点纪念意义的地方将这表送给琅玕,可是现在又不知道琅玕这人在哪里,他又没手机,联系不上,只好回家等他。 我妈见我从外面回来一脸开心的模样,问我是捡钱了还是看上谁家男人了?要是看上男人了,就要我跟她说说,她去给我说媒,她闺女长得啊,可不是一般姑娘比的上的。 我顿时就笑了,还刚不久前打击我难看嫁不去呢。不过我心情好,也没搭理我妈问她今晚要做什么菜,琅玕不在的话,要不要我帮她做晚饭? 我妈瞅着我这积极的样子,眼睛睁开的跟北方那核桃般大,她还以为是大白天见了鬼,赶紧的对我说还是一边呆着去,不要给她添乱。 我不满的白了一眼我妈,跟我妈较上劲了,好歹我之前在酒店工作,也算是个苦逼的白领,各种西式中式的菜没吃过没见过?难道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嘛! 说干就干,晚上的菜都是我一个人包办的,在我做饭菜的时候,琅玕从外面回来了,见我在厨房里忙活,一脸的欣慰,有开心,跟我妈说今天我是脑子抽筋了还是吃错药了,怎么跑去厨房了?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搞得我就像是那种不问柴米油盐的女人一般,要是在平时,我得又是一阵不满向着琅玕骂过去了。但今天我心情好,不想虐琅玕,等会她们就知道我到底行不行了。 当我把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子上的时候,不要说是琅玕和我妈,就连我爸都惊呆了,用那种看稀有动物般的眼神看着我,我爸重复了一遍类似琅玕的话,问我妈我今天是被苏怀凤他爸给吓的脑子灵光了,还是神灵附体? 内心顿时涌出无数想骂人的话,立马就想把桌上的饭菜给撤下来,我妈见状,赶紧的拖住我的手,说她的宝贝女儿终于长大了,终于会做饭了,反正就是各种好话都说尽,最后说到说我是她什么心头肉,手中宝,恶心的我半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叫他们一起坐下来吃饭。 看着琅玕吃的很香的样子,我心里无比的满足,等以后有时间啊,我会天天都做给琅玕吃的。其实我还真的很喜欢我们一家子的人和琅玕这么吃饭,感觉琅玕也是我的家人一般。 一家人吃饱喝足后,我等琅玕洗了碗,赶紧的借着要他陪我去逛街的名义陪我出门,我爸妈从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后,彻底的对苏怀凤不报以任何的期望,反而是大力的支持我和琅玕在一起,而琅玕自然是不用说,自然是我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和琅玕出门,我并没有直接的将琅玕带去街区,反而是去了我们县境内的一座叫做小东山的小山上,小东山供人游玩的,山上种满的茶树和樱花树,春天山上樱花开的时候,只要来小东山上走一走,身上便落满了淡粉色的樱花花瓣,美丽的很,就算是现在这种时候,白的红的粉的山茶花开满半个山坡,也是美的根本就让人心醉,就像是活在童话世界里一般。 上山的路上没灯,所幸是天上挂着轮皎洁的月光,把上山的石阶路照的分外明显,琅玕见我一直拉着他往山上走,也不问我要去哪里,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问一问?万一是去跟什么黑道老大相会呢 琅玕回答的倒是和平常一样的暖心,对我说我去哪他跟着就好,什么黑道老大相会,不管在哪里,我在他也在。 这句话把我暖的真的恨不得转身抱住琅玕,但是这对我来说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除了苏怀凤,我真的还没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过。 “刚才你到哪里,怎么好久都没回来?” “刚才我去了趟苏怀凤家,苏怀凤他爸暴毙了。” “暴毙了?”虽然我知道苏怀凤他爸并不是人,可是听琅玕说他暴毙的时候,我心跳立马漏了半拍,毕竟,他从小到大都对我不差,忽然间死了,而且还是被琅玕弄死了,我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是喝了我们家的酒,才会暴毙吗?”我问琅玕。 琅玕停了下来,看着我,沉默了会,对我说: “我怕他会死在我们家,所以给他下了能回到家里的量,现在警方已经确定是脑溢血死亡。” 琅玕说这话的时候,我浑身有些发冷,我知道,琅玕做这些,是因为不想我们一家都一直被苏怀凤他爸控制,为我们家好,而且琅玕杀的也不是人,是妖怪,苏怀凤他爸吃了人,本来就该杀,这事琅玕做的没错。 “那那些年轻的女孩子,都是他爸杀的吗?”我问琅玕。 “嗯,是,我去苏怀凤家,也就是打算去询问他杀人的目的,而且为什么被杀的女孩子都与你年纪一样,但是不管我怎么问,他到死前也没说。”琅玕说着,走进我一步,对我轻声的说对不起,他没把这件事情办好。 “不,没事的,我又不是警察,我才不要什么真相,要不是你,我爸估计就要去坐牢了,琅玕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说这话的时候,琅玕的眼睛就一直看着我,目光愧疚有深情,我被看的超级不自在,想起我把琅玕拉到这里来是要送表的,赶紧的打开包,忍住心里的激动,但脸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将装表从盒子里拿出来,一只手递给琅玕: “这是我今天无意看到的一款手表,觉的这款式挺适合你的,就给你买了,戴在手上看看,喜不喜欢?” 原本我想好了一大堆感谢琅玕的话,想对琅玕说他人真好,想对他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想告诉琅玕这表的含义,可是,这种话,到了喉咙里就说不出来了,只能用比平时还要平淡的语言,才能顺利的将表送给琅玕。 琅玕垂眼看我手中的手表,伸手接过去,看了会,可是并没有将这表戴在腕上,而是将这表放向他衣服里的口袋里,我顿时就有些着急,问琅玕是不是不喜欢? 琅玕按了按放表的口袋,也就是靠近胸口的对方,对我说: “不是。——我喜欢,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只是我舍不得戴在手腕上,我想放在离心最近的口袋里,让我的心可以时时刻刻的感受到你对我的好。” 琅玕说这话,顿时让我脸有些不自在,想想那天晚上琅玕送我的那个防钻的链子,我竟然就是任性的一扯,当着琅玕的面将那链子给扔了!虽然是仿钻的,但好歹也是琅玕的一片心意,等过几天的时候我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回来。 我和琅玕在山上的看了会整个县城的夜景,看被夜色吞咽的茶花,但是因为晚上山上的风大,琅玕怕我着凉,说我们早点回家休息。 到家的时候,我爸妈都去睡了,琅玕我收拾好了一切,等我上床盖好被子后,才替我关灯回房。 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一阵阵“呜呜……呜呜……”如鬼嚎般的风声,我心里有点害怕,毕竟最近身边死过这么多的人,想起那些当着我面死亡的女人,我怕在那玻璃窗外就有她们那流着一肚子肠子的鬼魂在游荡。 一直都睡不着,但是琅玕在我拒绝了他后他真的安分了很多,我想找他,可是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理由,如果是去找了他,让他知道我已经不能没有他,那我之前的拒绝,是不是就已经白费了?可是,可是不找他的话,我心里又难受,就像是有万只蚂蚁在咬一般。 就在我左右在纠结的时候,一声琅玕叫我的声音在床边响起来。 我心里一惊,以为是听错了,赶紧的转身看着床边,只见真的有个黑影蹲在我床边,——琅玕真的来了。 我心里所有的纠结立马下去了,坐起身问琅玕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琅玕不说话,我觉的他有点不对劲,现在屋里的光又黑暗,看不清琅玕脸上的表情,我想开灯看看琅玕怎么了?但就是在我开灯的时候,琅玕张手紧紧的将我搂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 “我想你,我想你了,无论在任何时候,根本就不想离开你!” 琅玕这句悲愤交加的话,和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共鸣,我无法描绘这是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很震撼,就如看见了一片巨大的海浪向我汹涌过来,将我整个人都淹没了。 我不知道琅玕是什么时候开始吻我的,兴许就是在他说完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缠上我了,原本就被他紧抱的不能呼吸,却还将我口里的空气吸的一干二尽,我强忍着不敢抱他,可是最后在琅玕的吻势攻击下,我顺从了,甚至是在这一刻,含咬着他软滑舌尖,和他一样,吻得热烈又柔情,我也不再会咬他,最后我们控制不住热情的时候,琅玕将我扑倒在被子上,却没有再吻我,而是将我的手腕按在我的头边,语气比刚才还要悲烈,甚至是在哽咽: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是为什么要拒绝我?因为我是木头吗?因为我是杀过人的妖怪吗?因为怕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你指指点点的吗?那我向你保证,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在这些人面前暴露我是妖怪的身份,求你,爱我,像爱千年前的那个男人般爱我,像爱苏怀凤那般的爱我,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由我一人承担,我只要你爱我,我对对你好,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对你好!” 我不知道,琅玕是隐忍了多久才会对我说出这种强迫性的话,可是我爱你这几个字,我真的不能对琅玕说,世间百事无常,我不敢想象今后背叛亲离的场景。我曾经也像琅玕那样,以为爱苏怀凤,我会永远的坚持下去,直到我死的这一天。可现实告诉我,人心是肉长的,随着时间和经历事情,它会变,变得肮脏,变得丑陋,变得失去原本的模样。我不敢用我那颗就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生长的心,去给琅玕那颗永远都是一个永恒的模样的心做承若,我给不起琅玕所想要的那种一直到永远的爱情。 可是这些话,就算是我和琅玕说,他也不会懂,就算是懂,也不能照着这些话做。 我轻轻的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光,详细的看着琅玕那张满是悲伤的脸,伸手抱住他,抚摸他的后背,想安慰他几句,可是当我的手在摸着琅玕背上原本有烙印的地方的时候,我忽然摸到了琅玕背的图文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凸起来了,心里一阵奇怪,赶紧的叫琅玕把衣服掀起来让我看一下。 琅玕失落着一张脸,忽然听我叫他把衣服掀起来,眼里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照着我说的话做,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问我怎么了,我怕琅玕脱了衣服着凉,赶紧的将他拉进温暖的被窝里,叫他转过身,给我看看他背上是什么东西。 或许是我这一举动顿时让琅玕心里舒服了不少,转身的时候按住盖着我的被子,怕他转身时的凉气扑到我身上来,只见琅玕这么一转身,我便看见琅玕原本那只有块暗黑色烙印的背,现在在他背上烙印的左边,竟然有一块棕色坚硬的像是铁疙瘩的东西,顺着烙印的最边沿的纹路,丝毫不差的黏在了琅玕的背上!而且琅玕背上的那块铁疙瘩,左看右看,都像极了一只侧蹲着的猴子,翘着弯曲有力的尾巴,脑袋耳朵圆圆的! “琅玕,琅玕,你背上怎么会有一只猴子!” 第五十五章 八克拉真钻 “嗯,刚才苏怀凤他爸死的时候,他的精魄变成了一只猴子附在了我的背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你有没有感觉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毕竟琅玕身上多出一种这样的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没有。不过我总感觉,这东西原本就是我身上的,现在他回来了,我竟然觉的心里踏实了些,小月,你会不会觉的我的这种想法很奇怪?” 琅玕说这话,我又细细的看了一下他背上原本暗色的印记,那块诡异的猴子和印记的边缘很是吻合,就如量身定制的一般,如果说这猴子状的铁疙瘩原本就是琅玕背上那个印记的一个部分,那么,那么也就是说,琅玕背上的这个暗色的诡异印记,还需要很多像是这种类似猴子铁疙瘩的东西才能填满? 那些东西,究竟和琅玕有什么关系?难道只是一种类似于我们身上的刺青?可是看着琅玕背上的诡异印记,我又觉的事情没这么简单,于是问琅玕自从有了这个印记后,他有没有觉的他自己身体,或者是思想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心里有种意识,告诉我会当大官,会娶妻、生子。” 琅玕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笑,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便打击他说他是块木头,就算是娶妻生子,那是不是也娶个木头回家,生个木头娃娃。 话一说完,我心里猛的一惊,立马意识到我说错话了,赶紧的抬头看琅玕那张已经有些僵硬的脸: “我,我是开个玩笑的,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啊……。” 但是我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安静下来了,因为这会就算是我怎么解释,也没用了。这种话一旦说出口,根本就没有挽救的余地,我真的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子。 琅玕见我沉默了下来了,满脸愧疚,那张僵着的脸强牵起一点笑容: “小月,没什么的,我也觉的我的这种预感是假的呢。刚才,那么对你,是我太激动了,好了,我先回房,你早点睡。” 听着琅玕这种说话的语气,我心里一时半会,说不出的滋味,如果琅玕今天就这么走了出去,我想,我想我们感情之间,以后便很难再有交集,这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并不希望我和琅玕卷进感情的漩涡痛苦的活下去。——可是,可是心里虽然是这么想,我的行动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在琅玕快要开门出去的时候,我慌忙的叫住了他: “琅玕!” 琅玕转过头来看着我,用眼神意示的问我怎么了。 “我们在一起好吗?” 一句这么短的话,而我却我为我说出来的这句话感到心惊肉跳,就像是在签下一张生死契约一般。 琅玕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对他说出这种话,转过身来,神色有些惊疑的看着我,轻声的问了我一遍我刚才在说什么? 我穿鞋走向琅玕,站在他的身前,抬头看着他,对他说: “我们在一起好吗?” 话音一落下,腰上顿时一紧,紧接着我的身体脱离了地面,琅玕激动的抱着我在原地旋转了起来,想对我说什么,可是高兴的实在是说不出口,便将脸深埋在我的颈窝里亲昵。也许是琅玕他自己穿着件薄薄的棉衣觉的有些冷,立即将我放在被子里,替我掖好,半跪在我的床边,笑的无比开心的抚摸我的脸。 “上来吧,我们一起。”我将被子掀开一个角,将琅玕拉到被窝里来。 琅玕欢喜的就像是个失散多年被妈妈宠的孩子,生怕我冷,抱着我愣是松都不肯放松一下,就连我想转个身,都还要和他说,他便秀他那大力气了,就将我按在他怀里帮我翻身子。 答应琅玕,我想我今后就得忍着他那几乎到变︶态的占有欲了,而且,在我还没有能力说服我爸妈和细奶奶的时候,我想我和琅玕的关系,还不能公开出去。 我脸埋在琅玕胸口的,在想和他这些说话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着他,伸手在琅玕那张白净精致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并且主动的在他的柔软的嘴角亲上一口,挽着他的颈子对他说: “琅玕,我们的事情在目前我们先不要告诉别人好吗,因为……。” 我的话还没说完,琅玕暖暖笑了一下,在我的腰上轻轻的揉捏着: “好!只要你爱我,你说什么都好。” 一时半会,我竟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回答琅玕,心里暖的就像是冬日里洗澡时那炽热的水温,可是又有点莫名的难受。琅玕见我不说话了,也并不追问我什么,将结实的手臂的放在我脑勺底下枕着,将我整个身体向着他烫人的身躯上拉过去,更加用了些力气抱紧,他身上的那种平时清淡的木香在此时候特别的浓烈,却又好闻的恨不得死在这香味里都行,确实,这种浓烈的香味,像是迷药一般,闻不了多久,便安然的睡了过去。 ———— 昨晚琅玕听了我的话,今早起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躺在还温热的被子里。我往自己身上一看,衣服是整齐的,又动了下双腿,并没有什么异常,顿时心里放松了一口气,琅玕昨晚并没有动我。 我想我是时候该要去买些避孕套避孕药之类的了,那天晚上,我和琅玕一点措施都没有,第二天又去了局子,原本还想着琅玕是块木头,因该不用吃那些东西,可是看着琅玕无论是哪个细节都和我们人简直是一模一样,我有些担心了,如果怀孕,我都不知道我肚子里会是什么东西? 早上吃饭的时候,我爸说我的店里死过人,大家会认为不吉利,必须要有点喜事冲冲喜,我们不懂着其中的玄妙,就想让我细奶奶来指点下怎么做。 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对我们这种卖木艺品的,店家发生这种死人的事情,别人当然会觉的晦气,这次,如果想恢复下店里声名,就必须要再装修一遍,还要改掉店名,重新开张,当然,重新开张并不是随随便便的和平常开张一般,而是要请大师看的,如何驱邪壁晦气,还好细奶奶就是干这行的,只要我爸去乡下接我细奶奶回来看看就好,我和琅玕尽量的不让奶奶发现我们的关系就行。 这几天我要去处理店里的后事,说着的,从店里死了人后,我觉的整个店里都阴森森的,特别是杜小姐死的那间屋子的天花板上,我感觉总有水滴滴下来一般,可是地上又干燥的很,什么都没有。 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店里,叫琅玕陪着我一起来,琅玕来店里倒是不怕,该打扫案发现场就打扫案发现场,该干嘛的干嘛,有他在,安全感顿时飙升,在琅玕忙着打扫卫生的时候,我出去找那天我丢的琅玕送给我的那条仿钻的项链,毕竟这也是琅玕第一次送给我的东西,无论礼物轻重,毕竟是琅玕的心意。 那天我是坐在围墙上往马路边上的那片人工草坪里丢的,项链这么小,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那条项链应该还在这片草丛里头。 马路上很多人来来往往,一个个的都好奇的张望着弯着腰的我在一遍遍的在草坪里找东西,可是我来来回回的把整个草坪翻了好几遍,也没看见我那天丢的那条项链。心里泄气了,心想着大不了回去和琅玕道个歉,但我在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甘心,又弯下腰,想看看是不是我刚才漏了哪个角落没看见,但是就在我弯着腰准备找时,柳燕姐忽然拍了下我的肩,很惊奇的对我说: “呀,小月你是不是也想在这草坪里发一笔横财啊?” “啊?”我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柳燕姐,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会倒是柳燕姐疑惑了,对我说: “难道你不是在这里找钻石项链的吗?” “是啊?”我更奇怪了,问柳燕姐怎么知道? “那不就对了。你知道就前两天福利院的一群娃子来这里捡垃圾宣传环保,一个小娃子在草坪里捡垃圾的时候捡到一条八克拉真钻的项链的事吧。我听人家说啊,那条项链,值好几百万呢,你说我们天天在这里住着,都没发现这草坪里发现什么钻石,那天那小孩子捡到的时候啊,我还看了眼,那钻石那么大一颗,闪闪发光,耀眼的很,当时我还以为也是假的,人家一去验,是真货!这真是天上掉金砖的事情。” 一听柳燕姐说是真钻、值几百万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快要晕了,赶紧的拉住柳燕姐的手,激动的对柳燕姐说那项链是我的,是琅玕送给我的,那天晚上我和琅玕闹别扭,我才将这项链给扔了! 柳燕姐倒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在我的脑袋上用手指轻轻一戳: “你啊,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怎么做起这样的白日梦来,那就算是你的,没凭没据的,怎么证明能是你的呢?就算是能证明是你的,那小孩子都将这钻石捐给福利院了,都上电视了,这是做好事,一个小小的孩子都知道报答社会,你好意思再去要回来?? 我真是欲哭无泪了,我万万没想到,那项链是真钻的,竟然是八克拉的真钻! 第五十六章 女人脸 几百万的东西,竟然被自己这么愚蠢的丢了,这种事请,搁谁身上谁都不好受,但是这会,我除了心痛那钻石项链外,想到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一颗八克拉的钻石,琅玕是怎么得到的?他可是木头啊!顿时,一种不好的想法在我的心里急速蔓延,——他不是去哪里偷来的吧! 这可是犯法的啊!我也顾不上和柳燕姐解释了,匆匆忙的往店里赶,急着找琅玕。 我出去的这会功夫,琅玕已经把店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地面淡淡的水渍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洗衣粉的香味,墙角边上,摆着活力四射的四季常绿植物,植物那叶子绿的油亮的颜色倒映在反射着天上温暖的阳光的玻璃上,衬托的整个店里的气氛瞬间就暖洋洋了起来,就像是做了特效的照片里一样! 琅玕手里拿着块白色的抹布从地下室里走出来,看见我站在门外一直看盯着店里看,向我走过来,兴冲冲高兴着一张脸,指着我们的店门对我说我们以后就在墙角边上种上些爬山虎,等爬山虎的藤蔓蔓延在我们店里的招牌上,垂在我们店里的橱窗上,要是再开点小花,那我们店里就是我们城里门面最好看的店了! “我们又不是卖奶茶的,为什么要把我们店门面弄的这么美。”说这话的时候,我顿时就反应过来,赶紧的对琅玕说: “琅玕,你说我们门面也够大的,要不要我们在前面开个奶茶店,我们就把后院扩建一下,做我们的木艺生意,再旁边开个门!反正我们前面的马路是呈7形的,在院子里开个大门也能正对着大马路,这样奶茶店和木艺也不冲突,而且离我们店不远的地方就有初中和高中的学校,要是我们奶茶做的好,一定会有生意的!” 我简直为我的想法欣喜感到自豪,为什么我之前就没有想到这样的好处,开奶茶店投资小,如果有生意的话,利润可观的很,就算是真的没什么顾客,倒闭也赔不了多少钱,反正店面是我自己的,新开新气象,一定要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才能吸引到顾客! 这种想法,琅玕自然是高兴的答应,说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放心的包在他的身上,保证让我的奶茶店风生水起的。 还真的不敢轻易把这这件事情给琅玕包办,不过他既然说了,总得让琅玕试试,正想对他说我如果要去新开奶茶店的话,我得问我妈拿点钱,想到钱,我忽然立即想起来我这么急冲冲的回来找琅玕是干什么了,使劲的一拍脑子骂我自己笨,一把抓起琅玕的衣领子,对琅玕说: “那、那天,你送给我的那个链子,是不是钻石的?!” 琅玕看着我激动的表情,两道好看的眉毛聚在一起,点了点头: “是啊,你怎么忽然想到问起这个了,你不是不喜欢吗?” 顿时,想一把掌扇在琅玕的脸上的心情都有了: “那天你没告诉我这是真的啊!话说这钻石,你是从哪里来的?你不是去偷的吧?!” 琅玕听我说是他偷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起来: “这种东西为什么还要偷?我只是上次见你看着电视里这钻石的广告比较入迷,便想送给你,但那些都不是最好的,我就查了关于这钻石的资料,让那些树妖们帮我找好些的送给你,但是我的法力有限,只能控制附近一带的植物,找到这个,已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小月,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见琅玕这么着急的解释,我心里也放下心来了些,本想问问琅玕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块来,但是毕竟琅玕都说他现在的能力有限,便想着还是以后实在是穷的没钱花了再带琅玕去些火山地区找找,说不定找到个乒乓球大的也说不定! 我承认我是丧心病狂了,可是一手就扔了个价值几百万的钻石项链,换谁谁不难过?! 琅玕此时倒是没注意到我的表情,而是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对我说: “小月,你有没有觉的,我们地下室有点不正常,我刚才查了很久,没有发现不正常的根源是哪里,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不正常?!刚我在地下室的时候,也总觉的阴气森森的,现在琅玕这么一说,巩固了我的想法。有些害怕,浑身的鸡皮疙瘩去全部涌了出来,抓紧了琅玕的手。 琅玕见我紧张成这样,倒是一副开心的样子,对我说他刚才是骗我的呢,但是琅玕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是将我搂紧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这让我心安了一些。 今天一整天的天气,都算是不错的,地下室里的木头比较多,琅玕在给他们排编号,我就无所事事的坐在地下室里看着琅玕忙活,外面的太阳光透过侧开的窗户照在一堆堆干燥的木头上,也照在在木头堆里勤劳的忙活的琅玕身上,看到这种场景,我就觉的我心里舒服的很,真想这么一辈子下去。 因为给木头编号的时候,琅玕是要搬动这些木头的,加上今天的阳光有点烈,琅玕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子,沾湿了几丝额前的头发,可他却浑然不觉,依旧扛着那一段段的木头从这边运到那边,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我都心疼了,叫琅玕过来。 琅玕见我叫他,便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想给你擦擦汗啊,休息一下,今天做不完明天也可以做的,不要太累了。”说着拿着纸巾给琅玕擦额头的汗。 琅玕大概是见我关心他,立即把身上搬木头的外褂子和手套给脱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拉进他的怀里,他坐在我坐着的椅子上,而我被琅玕圈在了他腿上。 “小月,你这样待我,真好,就算是让我这会死也心甘情愿。” 看着琅玕欣喜注视着我的眼睛,我觉的琅玕倒真是像极了一个心思无比单纯的孩子,心里对他疼爱的厉害,掐着他的脸的手也舍不得放下,叫他不要说这样的傻话。 我想我之前所谓想要的爱情,无非也就是渴望着在某个场景,紧紧抱着我的是苏怀凤,而我心里对他无比的眷恋,但如今,抱着我的人是琅玕,而我心里疼着的人,也是琅玕。这种变化,也只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我爱了苏怀凤快十年,却抵不过琅玕这几个月的强势追击,我变的太快,快的都让我自己无法接受,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我对琅玕这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天生就在骨子里一样,我无法抗拒,也无法改变,仿佛他的出现,是我的命中注定。 “小月,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入迷?” “我在想啊,前世我怎么能雕出一个这么好看的你呢?如果说我是按照当时我爱的那个人才把你雕出来的,你说那个人还真的一定惊艳了当时女孩子的眼睛吧。琅玕,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和我一样的转世投胎啊?!” 我一说这种话,明显的感觉到琅玕的全身一颤,紧接着,低下头看我,眼里的神色都不对了,像是在预谋什么,又像是在肯定什么,我意识到我说错话了,这话会提醒琅玕他只是别人的一个复制品,天下没有人喜欢当复制品,我想琅玕也是一样,正想和琅玕解释,琅玕忽然笑了一下,低头在我的耳边说: “就算是他投胎转世,可是你忘了吗,我们已经有过夫妻关系,现在你心里是我不是他了,我们只是差一个婚礼,我们结婚好吗?家人那边,我来解决就好了。” “不行,现在我们不能结婚。”我几乎是激动着将这话说出来的,我现在还不能和琅玕结婚,所有的一切我都没打理好,这种没有计划的结婚,会让我今后的分寸都会乱掉。 “琅玕,结婚的事情我们晚点说好吗,现在我们先管好店面就好,倘若是我觉的结婚的机会到了,我就会和你说,我们先缓一缓好不好呢?” 我说话的声音很温柔,琅玕他的习性无比的简单,一般的事情,只要是我语气软下去了,他便会什么都会答应我,这次倒是有点例外,我说完后,琅玕看了我好久,稍微的点了下头,并没有和我再多说什么,只是抱紧了我,将脸埋在我的发中,阵阵暗香从琅玕的身上弥漫出来,我抓着琅玕的肩,亲他的脸。是我的错,不该将这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几率说给琅玕听,让他这么担心。 “琅玕。” 我轻轻喊着琅玕。琅玕抬头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的好爱你,仿佛在很久之前就很爱你了一样。” 琅玕脸色貌似有些不好看,纠正我说要我对他说是在今生才爱上他的,前世不算。 我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生怕我前世喜欢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便笑了一下,看着他鲜红的嘴唇,想亲他,正当着我的嘴唇向着琅玕凑过去的时候,我的眼睛无意看见了琅玕身后的天花板,只见白花花的天花板上,似乎有一团黑色的影子在动,像是张人的脸,黑黑的眼眶,尖细的下巴,似乎,还是张女人的脸! 第五十七章 类似的脸 我内心惊恐到了极点,连想抓住琅玕的手都变的颤抖了,琅玕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转过头顺着我的眼睛看向身后的天花板,可是,天花板上,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没了。 “怎么了?”琅玕问我。 “刚我看见天花板上有张女人的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没了。” “人脸?”琅玕问我。 我点了点头,心里到现在还后怕。 琅玕转头继续看着身头顶上的天花板,可是天花板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我去看看吧!”琅玕起身就要过去看。我赶紧的拉住琅玕,对他说不用了,兴许是我刚才看他看的入神,把眼睛给看花了。 琅玕算是被我这话给感动了,神色无比的温柔,几根纤白的手指忍不住抚摸在我的脸上,浅红柔软的唇瓣轻轻向我的唇凑过来,轻柔的啃咬,泛着点淡淡木香的软舌堵在我的喉咙边沿,刺激的我喉咙痒,我想咽,又咽不下去,只能紧紧抓着琅玕结实的胸膛往我柔软的胸口上靠,喉咙里不由自主的流溢出有些不满呜咽声,想要琅玕靠我近一点,再近一点。 喉咙里飘声音很*,我也为我喉咙里发出的这种声音而感到心悸,想起那天晚上我也是这么吟出声的,顿时心有点紧,不知道琅玕介不介意,毕竟有些很保守的男人是很介意自己的老婆淫秽的样子。 “琅玕,你喜欢我那天晚上和你发生关系时的样子吗?”我问的有点羞愧,但是这是必须要问的问题,若是真的打算在一起了,这些一定是要问清楚的。 琅玕听我忽然问他这种话,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对我说: “爱。那天晚上,我原本只想单纯的让你是我的,只是,你太放肆,我便再也控制不住,这种感觉的美妙,在我生命里,仅次于你说你爱我。” 见琅玕回答的这么认真,我忍不住想拿琅玕来开玩笑: “那你前世,我天天亲你抚摸你,你就没想要过我吗?” “没有,只想能活过来爱你,并没有想要从你这里获取什么,只希望你开心快乐,我就心满意足。” 琅玕的回答,出乎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以为,一个男人,爱他的女人,百分五十的原因也是因为想要她的身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琅玕要我,只是因为想确定我是他的,而并不是因为欲。 我对这个世界的爱情观重新刷新了一回,就算是琅玕是木头,就算是琅玕做过些不该做的事情,可是他却是这个世界上我认识的最纯洁的人,见多了太多的尔虞我诈,见多了那种口口声声的打着爱比天大却只是为了找个性伴侣的人,我真的觉的,要是我错过琅玕,那便是我一生的过错。 “庆幸,我身体里流的是你的血液,只要你想要的时候,我的念头也和你一般的疯烈。” 琅玕说这话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跳,就像是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太阳光底下暴晒一样,满脸不自在的问琅玕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做到心灵相通吧! 我脸上惊讶的表情,让琅玕觉的有些好笑,嘴角上勾起了一点,手掌从我的腰上滑摸到臀上,用力一抓,有些嘲弄我的味道,靠近我的耳朵下垂上轻咬了一口,对我说: “这里做不舒服,床上你会更舒服一点。” 琅玕这种话,顿时就让我的脸烧了个透,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平淡温柔的语气竟然能说出那种能惊动人心的话来,浑身的鸡皮疙瘩海浪般的层层翻涌,赶紧的从琅玕身上下来,对他说别开这种玩笑了,赶紧找借口去收拾一下别的东西,逃离火灾现场般离开地下室,而琅玕也不拆穿我的心虚,在我身后笑的开心。 忙了一整天,晚上和琅玕一起回家,细奶奶已经到我家了,我还没进家门,便听到细奶奶那一阵阵责怪我爸的怒斥声。 细奶奶肯定是在怪我这件事没有早点告诉她,听着她这么凶我爸,我还真的有点想逃回店里这几天都不想回家的感觉。 但就在我想问琅玕想不想去店里的时候,细奶奶像是知道我回来了一般,忽然打开了家门,凶着我进屋,嘴里骂声阵阵。 我在进屋的时候,又轻声叮嘱了下琅玕,我和他的关系最好是不要让细奶奶知道,不然的话,细奶奶会是第一个出来反对的,极有可能会暴露出他身份。 这种话就算是我不说,琅玕心里也清楚的很,他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也是点头答应了我。 细奶奶见我和琅玕回屋,立即很生气的对我说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她,现在,还知道要等她来善后啊?! 我在急着和细奶奶解释之前,把奶奶和琅玕拉进我的房间,掀起琅玕后背的衣服,把所有的经过都讲给细奶奶听,细奶奶认真的看着狼噶么背上的图文,正想伸手去摸,而我在细奶奶的手触摸到琅玕被上的时候,问细奶奶手凉不凉?凉的话,摸琅玕的背琅玕怕冰的。 我也是这么无意的说这句话,但是细奶奶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很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觉的奇怪,问细奶奶看着我干嘛?细奶奶干干的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她手不凉。 细奶奶的手在琅玕背上摸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但是还是猜不出琅玕背上这铁猴子的疙瘩是什么东西,说要等她回去查查书,才有可能给我答复,不过这东西也并不是什么坏东西,就算是留在身上也是没什么大碍的这些东西,因该是某种身份的象征,或者是代表了某种有寓意的东西。 听完细奶奶的话,我这才放心下来,琅玕把衣服给整理好,很关心的问细奶奶饿不饿?老人家可是要按时吃饭才能长命百岁! 这句话一说,细奶奶顿时也意识到自己饿了,赶紧的叫我们出去吃饭,店里开张的事情啊,她明天就开始着手看看,弄点财运,毕竟是自家孙女的店,可不能让自己孙女成成为穷光蛋! 我真是叫细奶奶叫亲妈的心都有了,大献殷勤的扶着细奶奶出去,我爸刚被细奶奶训成一幅龟孙样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焖烟,见细奶奶满面春风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无比猥琐的搓着双手,一脸的赔笑,叫我细奶奶坐在桌子的正席上,他就坐在了细奶奶旁边的陪客席上,不停的给细奶奶倒酒夹菜。 我妈怕细奶奶一个人睡的冷,便要我陪细奶奶睡觉,细奶奶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身上没有一点老人家的味道,而且还能听细奶奶讲她年轻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打分数啊,买个东西还要两票米票什么的啊,那些当老师的最苦,但凡是寒暑假都要去给农民家里收稻子干农活,吃个饭还要自己的给饭票。听细奶奶讲着之前的那些事情,幸好我不是活在那个年代,就算是我如今如何对现实世界的不满,但是无论如何,还是因该庆幸,我活在了这个和平还能解决温饱的年代。 夜已经很深了,琅玕知道我和细奶奶在一起睡,便没有来缠我,想在睡觉前去看看琅玕,但是细奶奶抓我的手抓的好紧,松不开,只能这么睡了。 大概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我总觉的有一块黑色的东西在我脑子里窜来窜去,这东西,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我才缓缓的感觉到,这团黑黑的东西,竟然是一张人脸,一张我白天在地下室里看见的那张女人的脸,而且,而且,这张人脸,竟然是杜小姐的! 我惊吓的连话都说不来了,想叫细奶奶,喉咙里就跟堵着一块厚布团一般,连呜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小姐这张脸慢慢的在变化,最后,竟然变成了琅玕的脸,真的,是张和琅玕一抹一眼的脸,但是和这张脸表情却是冰冷异常,丝毫都没有琅玕脸上温和的神色,也没有琅玕脸上会表现出来的僵硬。 我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人一定不是琅玕,但是就当我想问问那个人是谁的时候,像是有什么东西将我整个身体一扯,我顿时惊醒了过来,只见屋里已经开着灯,细奶奶的抓着我的手,劈头盖脸的将一杯子烧酒向我额头上泼过来! “孽障!还不快走!” 第五十八章 门面装修 “细奶奶你是干什么啊?我是小月,什么孽障不孽障的,您老是不是梦游了?!” 我一边对着细奶奶埋怨,一边用手擦干净脸上酒渍,那种混着雄黄的烧酒味敷在脸上,无比的难闻。 “梦游个屁,刚要不是我往你脸上泼那一杯子的酒,恐怕你魂都被那鬼东西给勾走了?说说,你刚梦见了什么?” 被细奶奶这么一吼,我倒是回过些神来,对细奶奶说我梦见在我店里死的那个杜小姐的脸了,她的脸会变,变成了一张和琅玕一样的脸,我正想问他是谁,就被细奶奶她给拉醒了。 “你这么说,还是在怪我把你给拉醒了?你都不知道你刚才额头上的黑气有多重,要不是我把附在你头上的戾气给赶跑了,你一定是凶多吉少。” 细奶奶这么说,我心里就有点想抓狂了,赶紧的对着细奶奶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说说而以,并没有怪她的意思! “等会,你刚才说那个杜小姐的人头变成了琅玕的脸的样子?” “对,我还觉的奇怪呢。” 奶奶看了我一会,像是在考虑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对我说: “小月,你,你和琅玕之间,没什么吧,我刚看你,好像对琅玕,很亲热的样子。” 细奶奶说这话,顿时把我吓一跳,我和琅玕,已经在细奶奶面前尽量的保持距离了,难道是因为刚才我怕细奶奶的手是凉就摸向琅玕背,所以细奶奶才怀疑我和琅玕的?但是不管怎么样,细奶奶问这种话的时候,我想他已经起疑了,我必须要全面的打消细奶奶的疑虑。 “细奶奶你说什么啊,你这么说我都不敢和琅玕相处了,我妈见琅玕乖巧,认了琅玕做干儿子,我对琅玕好点也是我妈交代的,现在我和琅玕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你能不能别这么误会我和琅玕。” 我说的理直气壮,细奶奶她本就不确定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见我这么说,底气顿时下去了,声音小些了对我说: “你这死丫头片子,刚才那动作,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你和琅玕是生没关系,就算是关系再好也不能好到这种程度,别人看见会说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对了,我妈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就是隔壁那家人家的亲戚什么的,细奶奶你不是会算八字什么的吗,等哪天我把那那男的的八字拿来给你算算,看看我们两个适不适合在一起。” 细奶奶听我说这话,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之前不是不信八字?怎么现在信了,还求起我来了?!” 我知道细奶奶这是在和我开玩笑,抱着她的手撒了会娇,一口一个好奶奶的叫着,这算是把我细奶奶哄的笑的花枝乱颤,叫我赶紧的去洗把脸换个被单,赶紧的睡觉。 窗户外面的大风呼呼的刮着,吹着那些大树的枝条乌拉拉的作响,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琅玕睡的冷不冷。 第二天的时候,我又往琅玕的床上垫上垫了一床柔软的褥子,我也不知道为什,琅玕一个人睡的时候,我骨子里就担心他冷,而在我给琅玕垫着厚厚几床褥子,琅玕也不嫌冷,就站在一边看我给他垫上。 这些天,我和细奶都在忙活店里的事情,自从那个晚上细奶奶在我脸上泼了一杯雄黄烧酒后,地下室里的那股子的阴气也没了,本来我想告诉细奶奶这件事情,但是这事都过去好几天,而起现在也没什么不正常了,我就没在意,该干嘛干嘛,该装修的装修。 琅玕这些天也去学调制奶茶学做糕点之类的东西了,因为答应过他奶茶店他自己弄,我便没插手,琅玕装修店面购买器材的钱,来的让我眼红妒忌,琅玕能控制周围的那些树木,只要是需要钱的的时候,他就控制那些植物的根茎从地底深处掏出些金银器材出来,琅玕这人简直就是棵摇钱树,聚宝盆,我真的怀疑他要开什么奶茶店,完全就是来陪我耗的,这样的话,就算是我爸我妈要赶他走,他也不用担心了,这店就是他的资产,而且他还给我爸租金,一月一万,这可把我爸喜的,连抽烟都抽更高档次的了,每次看见我和琅玕处一块,就巴不得我现在立马嫁给琅玕,但是这种场景要是被细奶奶撞见了,得又是少不了一阵好打。 细奶奶帮我算过,大年初一是新年的头一天,头一天的阳气,能冲淡店里的煞气,二来新年第一天,到处都是鞭炮的声音会把那些鬼魂的胆子吓破。 开张第一天店里没有鬼灵的脚印,今后那些鬼灵以为店里有神灵庇佑,便也不敢再乱闯进来,而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她这几天要回趟乡下,将供着琅玕的供牌放在香台下土地神的位置上,琅玕是万木之灵,又紧挨着大地,祭祀琅玕,便也是祭祀大地上所有的树木,有时候土地爷爷不能顾到我们,但是琅玕的灵位,一定可以顾及到店里,而且我又是做木雕的,砍杀的都是些名贵或者是老树,那都是会成精的东西,如果没有灵位和万木镇着,总有一天会出乱子的。 大年前三天的时候,店里所有的装修都完成了,我的木雕工艺店和琅玕都是木头,店的名字也取名叫‘木之源’琅玕倒是省事了,见我取了店名,他也便不取了,连招呼都不和我打,就去找设计师给我设计店的门面了,等到弄完后,我才知道他也叫木之缘,我们两个店名,就相差了一个字! 反正冲着我和栏杆的关系我自然是不会介意,琅玕的店也要和我同一天开张,为了能在第一天就吸引顾客带动今后的生意,吃完了年夜饭十一点后的时候,悄悄的带我出去说看一件能让我开心的事情。 眼见着快要封财门了,我们这里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凌晨之前,是要把大门拴住不能出去的,意思是关了往年的财运,这是祖传下来的规矩,虽然说破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毕竟我们家是开店的,开店的非常忌讳那种带财字的风俗,我爸见琅玕要带我出去,立马就不同意了,琅玕便在我细奶奶耳边说了几句话,我细奶奶便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在看春晚,对我爸说不还差一个小时才到十二点嘛,这么多年看着他老老实实的封财门、开财门,也没见他发过什么财,这句话,顿时将我爸的脸都丢尽了,烦乱的对我和琅玕挥挥手叫我们出去,可要记得在十二点前记得回来! 琅玕答应的爽快,我还不知道琅玕要带我去哪里,琅玕就将我背在他背上,待我开口问他的时候,我们便奇迹般的到了琅玕的木之缘茶点店门前。 琅玕将我放在地上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类似于老人枯糙的手般的藤条擦在店墙角下空留出来的泥土里。 “这么冷的天,琅玕,你不会想着想让这些枯死的藤条活过来吧!”我惊讶的看着琅玕。 这会琅玕倒是卖起了关子,要我先闭上眼睛,等他说能睁开的时候我才能睁开眼睛,我点头答应,说绝不偷看。 虽然说我这人有时候比较随意大条,但是说不会看的时候就一定不会看的,我大概是等了十分钟左右,琅玕才在我的耳边轻轻的拍了下手掌: “可以看了!”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琅玕扶着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看店前的景色,顿时,在琅玕手里的手电筒光的照耀下,店前的墙壁上,不,是我们两个店的墙面上一丛丛的爬山虎井然有序的黏贴在在刷着白粉的墙面上,还有那开的跟那一串串的葡萄般的紫藤萝的花,星星点点的点缀在店门前的屋檐上,顺着几缕青翠的爬山虎的垂下来,只要从屋檐下走进店门,几缕青藤随着清风拂过发丝,再闻着紫藤萝花那种淡淡的香味,仿佛整个人都处在了春夏交接的美好季节里。 “喜欢吗?。” 琅玕问我。 “喜欢,当然喜欢!你是怎么办到的?” 琅玕伸手在将我的腰往他怀里一按,纤细的手指抚摸在我被风吹的凉凉的肌肤上的时候,格外的舒服。 “要是我这个都办不好,怎么能对的起我这万木之灵的身份呢,这个啊,不仅能装饰,还可以挡住所有外来鬼灵,若是以后我出去了,你一个人在店里也不用害怕那些脏物的,只要你好好的在店里,他们是进不来的。” “琅玕你真厉害!真的好想知道们明天开张,到底是一副什么轰轰烈烈的场景!” 我夸奖着琅玕,看着他就算是在暗夜里显得更加白皙的脸,越看越发的好看勾魂,仿佛就像是天上下来的天使神像一般,忍不住的想亲他,这时候,只见琅玕的左手忽然一抽,一大股鲜血顿时就染红了琅玕身上厚厚的棉衣! 我心里顿时一惊,慌忙的托着琅玕大量流血的手臂惊恐的问着琅玕怎么了? 琅玕拉着我的手向着旁边的围墙走过去,沉着声音对我说: “有东西在啃食我们墙上的叶子!” 第五十九章 归属感 “啃食我们墙上的叶子?!”这么晚了,而且这里又是在城里,怎么会有吃叶子东西出现?! 琅玕拉着我往墙边上跑,也顾不上和我说话了,在快要到我店门口的时候,猛然,一阵像是牛蹄子或者是马蹄子踏步的声音从我店门口转弯的地方传过来,琅玕听见这声音,左边的眼睛顿时充血般的红了起来,呼吸急促的撇开我的手,独自向着那声音传过来的地方跑过去。 我担心琅玕,也跟着他跑,但是当我们转过店门的转角的时候,往胡同里一看,只见胡同里空空如也,墙上一大片的爬山虎被扯的七零八落,地上散满了一滩混着猩红色血的碧绿叶子,而远处的暮夜里,一个穿着棕色外衣的男人,比我和琅玕还要着急,瘸拐着腿慌慌张张的逃走了,除了他外,我们周围空空如也,什么人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个人消失在了暮夜里之后,琅玕眼睛里的血红色也渐渐的隐退了回去,看着墙上那些被扯得零零碎碎的藤蔓,向着围墙走过去,将手臂上的血滴在青藤上,一滴一滴的血快速渗透进青色的叶子里,那断了口子的藤蔓,瞬间快速生长起来,还没两分钟的时间,便又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模样,紫藤花开的柔艳,花香顺着藤蔓微晃,而琅玕手臂上流出来的血,也随着墙上的藤蔓生长而慢慢复原,最后,又恢复了之前完好无损的模样了。 琅玕松了一口气,按着我的肩对我说好了,笑的开心。 我问琅玕怎么回事?琅玕说墙上的藤蔓是和他的身体一起的,平常若是被普通的人拉扯坏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若是遇见那种灵力强些的物种,就要吸取他的血增加灵力,向那种东西发出攻击,地上的血就是那个东西留下来的,而今后也是这样子,若是有想对我们不利的东西想偷跑进店里,也会有这种下场。 “那你流血的时候疼吗?”我问琅玕。 琅玕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晃了晃手,对我说好了就不疼。 “可是我心疼啊。”我对琅玕说。 琅玕看出了我这话里的矫情,也不拆穿我,反倒是一把就将我压在了爬满青青藤蔓的围墙上: “心疼我吗?那就好好亲会我。” 琅玕这话说的轻浮,但却也不难听,我在他身前轻轻的锤了一拳,伸手攀着他的肩膀,向着他的下巴亲过去。 琅玕自是知道我和他平行站着的时候,就算是踮起脚也亲不到他,一手伸到我的臀上,用力将我往他身上一抬,我便叉着脚跨坐在了他跨上,这种姿势真的让我有些尴尬,就算是的周围并没有人,我也感觉有点别扭,感觉自己下面都贴在琅玕小腹上一样,想伸手打琅玕叫他放下我,但是我的手刚一伸,琅玕立马伸出他的另外一只手将我的手腕给扣住,将我整个人都抵在墙上,笑的有点儿坏,凑在我耳边对我说: “你还没好好亲我呢,亲我我就放开你。” 琅玕的声音又软又柔,气息吹在我的耳朵上发痒,便随意在琅玕的脸上亲了一口。 “好了,快放我下去。” “这可不算,你在敷衍我。” 琅玕这算是不依不饶了,可是看着琅玕一直盯着我看的眼睛,我又不好意思朝着他的嘴巴亲过去,就伸手把琅玕的眼睛给捂上,轻轻在他柔软的唇上咬了下,便又亲上去,将温热的舌尖向着他的唇缝中喂进去。 琅玕口中也和我口中般湿润,我一吻他之后,便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手里了,用力的压着我的脸,吸咬着我的舌尖,将我的手挽在他的颈子里,将我的手掌按在他的喉结处不让我动弹,而手掌触摸他喉结的时候,他正一口口吞咽我口里滑滑的积液,手掌心内的喉结一上一下抽动的时候,让我想到了那种男女间的事情上,莫名奇妙的触动心悸,想放开,又舍不得。 “告诉我,想要我了是吗?” 琅玕在我因为忍着的手呈爪状的扣抓着他的背的时候,咬着我的耳朵轻轻的对我说,声音有些嘶哑又性感,手按着我的后背,让我的胸口挤在他已经将拉链打开的棉衣内,他胸口的滚烫隔他那一层薄薄的棉衣钻进我的衣服里,让我更加的难受。 “我们回去吧,我爸还有细奶奶他们在等我们回家呢,要是误了时间就不好了,现在都已经快23:40了,只还有二十分钟。” 琅玕倒是不听我的话,问我带了店里的钥匙了没?我说带了,琅玕便又说要拿我的手机打个电话。 我问他大给谁?琅玕也不说,直接从我手里接过手机,拨了个号,本来我心里还想着琅玕因该也不会想要给我朋友之类的打新年祝福广告吧,但是我想错了,当我爸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时候,琅玕捂住了我嘴,对我爸说: “干爸,店里有些货物还没整理好,怕影响明早开业,你看怎么办?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和小月还在店里,估计要到十二点后才能回来。 顿时,手机那头传来我爸火燥燥的声音: “十二点之后,那还回来个屁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爸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对琅玕说: “你把电话给小月接。” 我以为我爸是要骂我,没想到我爸一听是我的声音后,立即小声的对我说: “小月啊,眼看着就要到十二点了,你又不能回来,坏了规矩可不好。要不这样,你今晚就和琅玕住在店里,你细奶奶刚刚去睡了,等明早她起来问我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就说你在她睡着的时候回来了,早上又一大早的走了,你看这样成么闺女?” 我爸说这话的时候,琅玕已经开了门,再将门从里往外栓上,将房里的空调给开了,将我按压在被子上,亲啃我的脖子。 我一边想推开琅玕,一边对我爸说不行,我想回来!说着想挣扎着起来,想叫琅玕放开我,虽然我知道琅玕想要做什么,虽然我也想过我和琅玕确定关系后,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并且我现在也想,可是,只要我想到一会就要脱衣服再和琅玕发生这种事情之后,我心里还是有点别扭,至于在别扭什么,我也不知道,脑子里总是在那么几个瞬间,浮现出昨晚梦里那张和琅玕一样的脸的人。 “你个死女崽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叫你别回来就别回来,你以为我是为我啊,今年那店可是你在开,我也是为你的财运想的,坏了规矩,真的一年的气运都不好,我也是开店过来的!你今晚住在那里,早上交代琅玕早点起来开个财门,打挂爆竹,你才能出来知道吗?好了,我要去封财门了,你记得啊,明天看见你细奶奶就这么说。” 我爸说着,竟然直接就把手机给挂了,而琅玕在我爸说完之后,立即从我的手里接过手机,放在床边桌子上。 我看着琅玕的这张脸,简直是和我梦里那张由杜小姐幻化出来的那张脸没什么两样,这明明是一个人的脸,可是为什么给我是不同一个人的错觉? “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痴。”琅玕在问我。 “在想你啊。” 这句话,就时候不由自主的从我口中说出来,确实没错,我想的是琅玕的这张脸啊! 琅玕听我说这话,顿时就感动了,甚至是看着我愣了好一会才伸手抚摸我的脸,满目的疼惜。 我看着琅玕这样子,忍不住的心疼,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就在那间破烂的不成样的破庙里等了我这么久,一个女人一生能遇见个这样的男人,也真的是只有前世修来的福分才会是这样。 我张口含住了琅玕那微凉的手指,轻轻舔咬。 琅玕将被子拉盖在我身上,脱了衣服从我脚边往我的被子里钻进来,我就感受着琅玕从我的脚背上一路亲吻到我腿的内侧,包括那样羞人的地方,我在无比的想要他的之前,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抵不住琅玕软硬兼施,张腿抱住了他的腰,要他给我。 就和正常人做这种事情一样,在我意识无比清晰的情况下,感受琅玕侵占我的每个瞬间的过程。 “真紧,我会慢着点,你痛就咬我。”琅玕低迷嘶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对我说。 我当然知道琅玕是说我哪儿紧,在琅玕眼神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伸手挽住琅玕的颈子,小声叫他等会轻点,明天早上店里还要开张,很多事情要忙的。 琅玕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点头答应。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被屋外那些时不时就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给吵醒了,转头看床边的时候,只见琅玕已经起床了,被子好好掖在我的身边,被子里一丁点的热气都跑不出去。 房门忽然开了,琅玕开了房门走进来,见我已经醒了,走到我身边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对我说多睡会。 琅玕现在身上还穿着件上次我给他买的棉质睡衣,挺厚的,看着就很有温暖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和爱人发生了关系后就有一种归属感,反正我现在看着琅玕很亲切的样子,从被窝里钻出来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抱着琅玕,对他说我睡不着了。 琅玕见我扑在他怀里,一脸笑,轻轻拍着我的背对我说: “刚刚细奶奶打电话来了。” 第六十章 再约 听到细奶奶这几个字,我心里顿时一惊,赶紧的问琅玕细奶奶说了什么? 琅玕见我一副害怕的样子,笑了下,对我说: “细奶奶只是问了我们昨晚是不是回去过,我说是,今早很早的时候就出来了。” “那细奶奶怀疑了什么没?”我问琅玕。 琅玕说细奶奶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估计是有些怀疑,但是不敢确定。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以后在细奶奶在场的时候,我就要和琅玕注意些分寸。琅玕问我是不是要在细奶奶在的时候我们就不要太亲密? “不,我们要表现的和亲人一样,而不是像恋人,这样的话,细奶奶就算是有所怀疑,我爸我妈也会出来解围的。” 这会我说话,琅玕自然是听我的安排,想想之前,我的梦想是嫁一个有钱,又成熟稳重的男人,就像是苏怀凤一样,现在看着我眼前琅玕,我觉的再怎么成熟稳重的男人,他的身后,都有一个要求苛刻的母亲,当然,这说的不仅仅是因为苏怀凤的母亲,而是普遍的那种嫁大叔的女人,看着风光无限,老公宠着,自己不用上班在家里当着阔太太的女人,实际上,有很多这种女人在经济上都受着家人的控制,伸手向老公或者家婆要个钱,就如在街上乞讨一般,处处都得看着婆家人的眼色过日子,我这种性子,断然过不了这种如寄人篱下的生活,与其这样不自由,倒还不如找个琅玕这样的,能保护我,又对我好的没话说,最重要的是能保存他所有的意见对我言听计从。这种能将我托举到最高处看风景的男人,总比那些自己独自站在高处赏景的男人要好上数倍。 “对了琅玕,你去那个抽屉里给我拿那个盒子装的药给我,昨晚我们没做任何的防护,这样会怀孕的。” “你不想怀孕是吗?”琅玕说伸手在我的脸上抚摸了,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 我知道,我说不想怀孕,琅玕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受,但是这种是以后的事情,起码,我现在还不想要,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和琅玕,生出来的东西究竟能是什么? “琅玕,我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等我们以后都安定下来了,再考虑生孩子的事情好不好?” 我怕琅玕不答应,便也没叫他拿了,我自己走到柜子前,将避孕药拿了出来。 “等会,给我吧,我给你剥开,顺便给你倒杯温水。” 也不等我同意,琅玕直径的从我手中接过药,出去帮我端水了,我也没多想,毕竟琅玕不是忽然间对我这么好的,也没什么值得好怀疑的,当琅玕端着杯温开水拿着颗药给我的时候,我也没犹豫,仰头吞了下去。 清晨一大早开店门的时候,店门前都摆上了鲜花蓝,还清了几对舞狮在大门前来来回回的舞动,今天天气很好,加上是一年之计的最开始的一天,店门前的气氛顿时带动了周围数百米的气氛,而我去琅玕茶点店的时候,真的被他那茶点店里的装扮给美翻了,店里的四壁都贴着淡雅的壁纸,墙壁上是用那种欧式的花篮装饰着,店里座位的布局并不是传统的一排排的,而是按着各种风格不同的桌子而摆放,桌上的花瓶里都插着开的鲜艳的山茶花或者是梅花等时令鲜花,而店中间的地方因为放了柜台就比较窄小了些,琅玕就在柜台前摆了个木质花架,花架上蜿蜒的攀爬着开着几朵小红花青藤,花架与店里墨绿色的椅套相映成趣,就给人回到原始森林般,而且又不失整洁与现代的时尚感,怪不得琅玕这几天他都不让我看店里的布置,原来还真藏着好风景!想不到琅玕的审美还真的让人刮目相看,不过还是归根他那身好本事,若不是他能控制这些树木,也布置不出这么美的店来。 琅玕对我夸赞他的店,脸上满是开心的神色,将我按在靠窗的位置,拿着茶点单问我想要来点什么? 说着还偷偷的告诉我他做的最好吃的就是果汁,都是新鲜水果榨的,那些水果都是他挑的,绝对是最甜最香的,以后啊,一定能大卖,到时候挣的钱,全部都给我! 琅玕说着,忍不住想在我的嘴唇上亲上一口,但是刚想低下头来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我妈叫我的声音: “哟,布置的真不错,小月啊,小月!” 我妈提着装饭的盒子过来,见我坐在桌上,琅玕站在我旁边,我们两个人装模作样的一副在点单的样子,而琅玕看见我妈进来了,赶紧的将我妈迎进来,问我妈怎么来了? 我妈将食盒放在桌上,对我和琅玕说来给我们送饭,说着从饭盒里端出两碗饭还有一碗素炒米粉和素炒豆腐。 我们这里的风俗是大年初一的早上是要吃素的,今早起来吃了琅玕做的糕点,现在也不怎么饿,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而琅玕怕让我妈白走一趟,不仅把他那份饭给吃了,接连着又吃了我的那一份,我妈见琅玕这么能吃,还以为是带的不够,对琅玕说早知道的话就多带一点来,把谁饿着了也不能把她干儿子个饿着了。 琅玕就憨憨的对着我妈笑,说他吃撑了,然后端出糕点和茶饮,叫我妈尝尝好不好吃? 我妈见着琅玕这么的孝顺,自然是开心的很,夸琅玕做的真好吃,而店外那些孩子年轻人,见我们这的环境好,而且今天是第一天开张,东西都是半价,图个稀奇,也试试口味,便成群的人来店里,琅玕因为那些东西都弄好了,但还是忙不过来,若不是我和我妈在,可得忙死他,但是看着第一天开张人就这么多,口碑还非常好,我们自然是开心的,我妈教我说人活着,不能指望着钱能从天降,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正这会说着的时候,一辆汽车停在了我们的店门前。 这车子我认识,是苏怀凤的。 从苏怀凤他爸死了到现在,也快有一个月没见苏怀凤了,只听说他爸死后,他就一心的去做生意了,听说他早几十年就在国外的爷爷在他爸死后回到国内了。我没见过苏怀凤他爷爷,只听说是个厉害的角色,就算是苏怀凤他爸活着的时候,谈起苏怀凤他爷爷,便是满脸的畏惧。 车门打开了,苏怀凤的装扮还是和之前一般庄严整齐,唯一有些变化的,就是他衣服里的衬衣,是一件深红色的,这颜色,在他身上,也体现出了一丝丝的春节的气息。 苏怀凤下车之后,抬头看了看我店里的装修,脸色有些不好,向着店里走过来,我就随着苏怀凤向我走过来的每一步,心里忽然紧张了起来,我在害怕,我不知道我怎么有这种想法,可是因为这种想法而产生的害怕就在我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琅玕感觉到了我的害怕,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脸色有些恼怒。站在我面前,在苏怀凤快要进门的时候,向他走了过去,站在了苏怀凤的面前: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语气僵硬冰冷。 “我来找江玲月说几句话,说完我自然会走。”苏怀凤抬眼看着琅玕,语气依旧,没有半丝妥协,也没有半丝要来挑衅的意思。 琅玕的好看自然是不用所,来这里消费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冲着些琅玕进来的,苏怀凤脱离了琅玕的对比,长得也算是比较斯文好看的,特别是他鼻梁上架着的那副复古镶金边的眼镜,很像旧社会的那种公子哥儿,因为从小就养尊处优,出生名门,就算是举手投足,哪怕是拿筷子吃饭的模样,动作里都掩饰不住他身上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贵气。 这么两人站在一起,肯定是少不了一店人的目光,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挡了店里的生意让别人看笑话,将琅玕拉近店里,对他轻轻的说了几句话,便跟着苏怀凤出去。 苏怀凤把我带到围墙的墙角处,看了我一会,对我说: “你真的喜欢他?” 我不知道苏怀凤现在来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原本有一大堆恶毒的话、一大堆哭诉的话,一大堆哭诉的话想对他说,但是这些话到了喉咙里的时候,全部都沉了下去,说的出口的,只有几个字: “是的,我喜欢他。” 我说这话的时候,苏怀凤脸上闪过一丝类似于悲伤的神色,但是这种神色,根本就不等我看清,他的神色便平淡了下去: “你确定不是因为想忘记我才会和他在一起?” “你想多了。如过没有任何的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我说着,正想往店里走,而苏怀凤在我走的时候,一把拉住了我,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却又说不出口,最后平静了下来,转身指了指他车里后座的地方,提高了声音对我说: “今天,是我爷爷想来看看你,并不是我本人的意思。” 苏怀凤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很想哭,转头看向车子黑漆漆的窗户,再看向苏怀凤,这么多年了,不管任何时候,我在他心里的位置,远远还来不及在他家人心里的位置重要。 “看也看了,好了我要走了。” 苏怀凤的身体背对着他身后的那俩车,对我小声的说,初三晚上,如果我愿意的话,他还在那个失约的地方等我,他有话要和我说。 我没有理他,可还是控制不住眼里的眼泪不让它流下来,向着店里跑回去了。 第六十一章 牛大虎 我并没有向着琅玕的店门里跑,而是绕到我自己木艺店里,想缓下表情,我并不想让我哭丧着的一张脸让琅玕看到。 我不知道苏怀凤这一冷一热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装模样给别人看,还是他就是想这么戏弄我,反正是不管怎么说,现在我已经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并不想因为我和他的事情又生出了些别的事情来。 琅玕大概是看见苏怀凤走了,在外面跑了一圈找我,见我没在,大声的喊了声我的名字,我在店里赶紧的补了下脸上哭花的妆,跑到门外问琅玕怎么了? 琅玕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老一会,忽然摸了下我的眼睛,问我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眼睛上刷着睫毛膏画着眼线,我这会也没有像平时那般一哭就用手擦眼睛的动作,笑了下,对琅玕说刚才外面风大,风把沙子吹进眼睛里来了,正在屋里找纸巾擦眼睛呢。 狼噶听我这么说,赶紧得弯下腰来看我的眼睛,双手捧着我的脸,关心的问我现在有没有好点,他给我吹吹。 说着还真的吸了口气,想吹我眼睛里的沙子。 我赶紧的推开了琅玕,说已经弄出来了呢,现在都快中午了,大家都回去吃午饭了,趁着这会店里的客人少,我们端点糕点给隔壁的邻居,以后邻里邻居的也好说话。 这么多天的相处,琅玕似乎对我周围的邻居并不感冒,琅玕在店里起码说也有几个月了,但是身边的邻居他一个都不喜欢,平时根本就不会和他们往来,毕竟在这里开店也是个缘分,有时候要借个东西或者是有什么难事,都是邻里之间帮忙,而琅玕以后也不能一直都在我身边窝着,他需要有自己的人脉圈子,做生意的人,很多事情,男人出面,比女人出面要来的管用的多了。 周围的这几家,都是开工艺品店的,虽然是同行,但是同行聚在一起,是朋友也是敌人,且不说柳燕姐她家那老爷子,就连她家店隔壁的那家店的那对夫妻也不是什么好省油的灯,男的叫杨雄刚,女的叫周彩玲,也是和我一样,做雕刻生意,因为有点眼红我上次多不多少不少赚的钱,这次我和琅玕送糕点过去的时候,倒都是端起架子来了,说一个奶茶店有什么好开的,该赔钱的还不是赔钱? 我们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人家说赔钱,不过我也没计较这么多,送完糕点后就和琅玕一起回去,只是在我们转身后刚不久,周彩玲就召唤着她那养的肥肥的母猫来,将装着琅玕做的提拉米苏的盘子放在地上,喂给猫吃。 猫哪里会吃甜食?只是周彩玲想给我脸色看罢了,琅玕有些生气,想转身怒斥周彩玲,我赶紧的伸手抓过琅玕,要他我们独自走着就好。 “小月,你明明知道她是这种女人,为什么还要端来给她,这样做,还真的不如将这糕点端去喂狗!” 看着琅玕怒发冲冠的样子,我有些觉的好笑,忍不住的打趣琅玕说就算是这蛋糕喂给狗吃,那我们这里也没狗啊! 琅玕看我笑着,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她是在欺负你,你还笑的这么的开心?” “其实人呐,在没有任何权利金钱相交的情况下,一般都是会不自主的帮助弱者的,这里这么多家开店的,他们看的见周彩玲是怎么欺负我的,今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他们自然就会向着我们点,人的社会很难说的,只要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心向着正道,心存善良,不害人,做好就行,管那么多干嘛?” 这些话,我多多少少是有些在警示琅玕的,也不知道琅玕是真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还是装着不懂,听我说这些话,接受欣然欢喜。 看着琅玕一副什么都逆来顺受的样子,我心里过意不去了,本想对他说要他以后可以不用这么的听我的话,但是话刚说出口,琅玕的眼神忽然被身边一个年轻妈妈推着的娃娃车给吸引了,娃娃车里躺着的是一个大概只有三四个月大的小孩子。 女人看着的琅玕一直都在盯着他推车里的小宝宝看,有些警惕,赶紧的推着娃娃车走了,琅玕的眼睛压根就没离开过那娃娃车,直到看不见了,才问我刚才想说什么? 就算是我想说什么,也对琅玕这种心不在焉的样子给气没了,于是就问他是不是喜欢小孩子?他一木头,怎么会喜欢我们人的小孩子呢? 琅玕拉着我的手,正想放在他嘴唇上亲一口,但这是在外面,人多眼杂,我紧紧的拽着琅玕的手不让琅玕亲,琅玕这一会也意识过来了,放开了我的手,对我笑了笑,问我说: “小月,你说我们要是有了小孩子后,细奶奶会不会接受我们在一起?” 我眉头顿时一皱,问琅玕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只要细奶奶还活着,就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再说若是生孩子,生出段木头什么的,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两个现在的状况,不好吗? “现在你还不够爱我。或许是我变成人了后就有了人所有的*和贪念,我总想你能和我爱你一般,极致的爱我。” 琅玕这话直接的,让我一时间竟然没有了半点的反驳,有点想责怪琅玕索要我的太多,可是我自己也在享受着他的所有,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对琅玕说你太贪心。 琅玕看着我一直都盯着他看,换了轻松的语气对我说: “若是你真的怀孕了,那便把心好好的放在肚子里面,我已经修成了人形,而不是半妖半怪,你可以看苏怀凤他的父亲,吃的是人的血肉,生的也便是人的血肉,和其他孩子没多大相差的,而且还有可能遗传到我的灵力,会做到一些平常孩子做不到的事情呢。” 琅玕让我知道了他可以为我放弃他的一切,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和他保证,就连确定个关系,还要交代他躲躲藏藏。 “琅玕,如果你爱我的话,那就给我点时间考虑好吗,若是今后我觉的我们适合要孩子了,我就会和你说,等我段时间,好吗?” 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是多久,也许是细奶奶去世以后。 琅玕这会好像并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莫名其妙的看了我的肚子一会,对我说只要我一直在他身边,我说什么都好。 话说着这会,我妈急匆匆的跑过来对我喊: “小月啊,有个叫夏雪菲的女孩子来找你,说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帮个忙,你看看你能不能走快一点?!” 我妈这反问句问的,就像是我故意在路上拖延时间一般,而夏雪菲,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正疑惑着向着店门口走过去,只见琅玕茶点店前面站着一个穿着带着毛领的羽绒服、面色白皙的姑娘,看着那姑娘的脸,我顿时就想起她就是上次我和琅玕一起去买酒的那个超市里的服务员夏雪菲!那次琅玕莫名其妙的昏倒,还是她告诉我怎么叫醒琅玕呢! “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来了?” 我好奇的向着夏雪菲走过去,夏雪菲看见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找你来,是求你和你男朋友要件东西的。” 求我和琅玕要点东西?我有些不解了,转头看向随着我跑过来的琅玕。 夏雪菲看了看周围有人,挽住了我的手腕,对我说: “我们可不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是说一下?” 我看了下店里也没几个客人,就叫我妈帮忙看着一下,带着夏雪菲进我木艺店里,沏了杯热茶给夏雪菲,问想说什么? 夏雪菲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琅玕一眼,对我说: “那天在超市,我就感觉出你男朋友不是普通的人,所以叫你渡口气息给他,只是我没想到,你男朋友是万木之主,可以控制所有植物的生长。昨天晚上,我朋友,也就是牛大虎。牛大虎嗅到新鲜的叶子味道,就来偷吃你店里种的爬山虎,其实开始他也不知道你店里围墙上的爬山虎是你男朋友的用自己的肉身养的,忍不住诱惑,就吃了一些,可是没想到却被那些爬山虎的藤蔓刺穿了身体,他的脚都瘸了,今天开始在腐烂,他说要是没有你男朋友救他的话,他就会死。——我知道,我今天这么来求你,你未必能答应我,但是,但是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牛大虎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爸的酒厂也要靠他才没倒闭,就算他是妖怪,可是,可是也是一条命,我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 “牛大虎是妖怪?”我听的有点云里雾里,不过昨天晚上那偷吃爬山虎的东西的动物在逃走的时候,确实是发出了几声类似于牛羊蹄子踏地般的声音,该不会,该不会那牛大虎,是牛变的吧! “牛大虎是只牛,在我爸生我的时候从别人家里买来的一头小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能和他说话,还能看见他能变成一个人的样子,牛大虎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反正就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把他当亲人一样。牛大虎说只有你男朋友再给他些一叶子吃,他的伤就能好。” 我都无法解释了,怎么我身边出现的都是这种鬼鬼怪怪的东西,仿佛那些东西都缠上我了一般,不过再怎么说,看着夏雪菲一副央求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心软了下来,我转头看向身边的琅玕,问问他的意思。 第六十二章 聚会 “这样吧,你让牛大虎来见见我,我就答应你救他。”琅玕抬着头,对夏雪菲说了这句话。 夏雪菲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衣服尴尬的样子看向琅玕,对琅玕说牛大虎脚都瘸了,不方便过来,要不这样,等琅玕将叶子给她,等救好了牛大虎,她便让牛大虎来当面答谢我们。 此时琅玕的意思无比的坚决,立马就摇头,说凡是被他的藤蔓刺伤的东西,一般都活不过三天,如果还想着活命的话,就来见他。 看着琅玕说的这么坚定,我似乎猜到了些什么。苏怀凤他爸是猴子,而这次是牛大虎,同样是动物,同样都变成了人的模样生活在人群中,而且,而且琅玕昨晚看见牛大虎的偷吃的爬山虎的时候,眼镜变成了红色,而且,在之前杜小姐死的时候、还有请苏怀凤他爸吃饭的时候,琅玕的眼睛忽然变成了红色,情绪和昨晚看见牛大虎是一样的情绪,我怀疑,这牛大虎,一定是和琅玕有什么联系! 夏雪菲还是希望琅玕先给她叶子,琅玕的意思失踪就是一样,一定要求牛大虎自己来见他,最后夏雪菲说不下去了,生气起来,气呼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我和琅玕: “哼,上次真的是白救你了,早知道就让你这木头一直都睡下去不要再醒了!”夏雪菲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琅玕见夏雪菲骂他木头,也并不介意,只是转过头来看着我: “小月,你会不会怪我见死不救?” 我摇了下头: “人活着,不能因为自己的命数尽了就去怪别人,那这样的话,还有谁敢去做医生?只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一直都想见牛大虎呢?” 原以为琅玕会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却没想到琅玕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见牛大虎,只是自从昨天他看见牛大虎之后,心里便对他一直有记挂,心里躁动烦乱,就像是看着自己一堆的金银珠宝掉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而自己却不能弯腰下去捡的那种感觉。 “那,你好好想想,你对牛大虎,和对苏怀凤他爸的感觉,是不是一样的,那天你见了苏怀凤他爸后,有没有这种心烦燥乱,总觉的他们像是你自己掉的东西一样?” 我这么一说,琅玕点头,说就是这种感觉! 牛大虎,有可能,也是琅玕背上那种类似猴子铁皮般的那种东西! 我也被我自己的想法给震惊了,伸手隔着衣服抚摸琅玕背后的烙纹的痕迹,把我想说的话和琅玕说了,如果我现在的猜想是真的话,我隐隐的感觉,琅玕背上的的这种图文,绝对不会这么的简单! 我问琅玕要不要这几天我们去夏雪菲的家里走走,看看牛大虎究竟是怎么样的?这样好确定我们的猜想是不是真的。 琅玕一直在望着我揉着他背的手,有些怕痒的拿着我的手在他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小声的说摸到他心都乱了,再这样的话,他怕他一冲动,就顾不得我妈在这里,直接抱我进房间狠狠要我了。 我立马将手从琅玕温暖宽大的手掌里抽了出来,狠狠的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叫他别贫,问他明天怎么样,明天让我妈来店里看着一下,我们去找夏雪菲。 琅玕摇了摇头: “现在我们的店现在才开业,干妈又不会弄茶点,如果我们走了的话,对店里的客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影响,牛大虎被爬山虎刺伤了,三天内他不来的话,就会全身腐烂而死亡,我们等着他来就好了。” 琅玕说的也对,现在店里忙的抽不开身,还不如等着牛大虎过来。 这两天,店里的生意都好的不行,原本我以为等开张特价过去了,客流量就会少一些,却没想到第二天价格恢复到以后正常价的时候,因为昨天来吃过的人对外面口碑宣传的不错,结果却没想到并没有什么影响,客源满满,昨晚上,一家的人都过来帮忙洗碟子,忙到晚上十一点才都能睡觉,细奶奶昨晚看我爸在一个劲的撮合我和琅玕遭到我不满的训斥,她的疑心便也放了下去,并没有过多的问我三十晚上的事情。 今天已经是初三了,原两天晴朗的天气,今天暗沉了下去,天气预说今天会下雨,也不知道准不准确,但是一定准确的是牛大虎今天要是不来的话,他便会死的,今天,也是苏怀凤约我去见面的时候。 上次我和苏怀凤,约在了城南大桥那里见面,我为了想去见他急的焦头烂额,误了点慌忙的打电话给他解释,他却在和别人在搓麻将玩,这种做法,对我来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才会导致最后喝醉酒和琅玕发生那种荒唐的事情。 琅玕怕今晚我又陪他熬到半夜,嘱托我妈给他找个能帮忙干事的人。我妈办事也爽快,今早上的时候,就领着一个比我高些的女孩子来店里,这女孩子一见我,立即叫我小月姐姐! 我一抬头看这女孩子,嘿,这不是我二姨家的表妹吗,好几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我赶紧的招呼我妈和我表妹进店,叫琅玕端些茶点来招待我我妈和我表妹。 表妹叫李香儿,名字很古典温雅,可她性子却顽劣的很,初中中考的时候,因为身体不适被检查出怀孕,却连谁是孩子他爸都不知道。我二姨母死得早,二姨父又是个很没见识又封建保守的人,知道香儿怀孕后,觉的香儿丢了他的脸,立即不然她参加中考,一直都将香儿安排在他身边,后来香儿自己偷跑出来和几个女孩子出去打工,二姨夫也管不着了,又想香儿,反正不知道二姨夫用了什么方法,几年在外都没回过家的香儿就从外地回来了,最近这几年,一直在市里的酒店里做服务员,这么算起时间来,香儿比我小四岁。 我妈说,在年底前,香儿因为得罪了些街上的痞子流︶氓,闹到她工作的酒店里去了,香儿现也没找到什么工作,现在来我店里,要我不要把香儿当洗完工使唤,我们都是亲戚,能帮就帮一下,特别是她那可怜的二姐,这么早的就丢下香儿走了,说着又开始哽咽了起来。 既然是我妈介绍香儿来的,我也不便推脱,加上现在香儿看起来比较老实本分,好好调教的话,因该也能和我学做些生意。 我妈把香儿的行李都搬进我房里,说我的房间大,再从家里搬一张床来,要香儿和我同住一个房间,我就店里平常需要做的事情,简单的跟香儿交代了下,香儿在外面呆了几年,性格倒是沉稳多了,很快就将我说的都记了下来,嘴很甜的叫我小月姐姐,琅玕见我对香儿好,便也对香儿格外些照顾,吃饭的时候,还会帮香儿盛汤,香儿从进店看见琅玕的第一眼起,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瞄向琅玕,琅玕却浑然不觉。 本想让琅玕以后对香儿保持些距离,但是香儿一直都和我黏在一起,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和琅玕说,再加上在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正好李桃红打来电话对我说今天是她的生日,今晚在市里举行个生日聚会,有很多以前我们的老同学,希望我也过去! 自上次琅玕救了她哥一命后,李桃红和我的联系多了些,这次她的生日我要是不去的话,倒真的是有点不给她面子。 傍晚客人比较少的时候,我将这件事和正在榨果汁的琅玕说了一下,因为聚会是六点开始,便把香儿叫进房间,一边换衣服化妆,一边对香儿交代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说我今天晚上有可能不回来了,如果是有个叫夏雪菲和牛大虎的人来找我,叫他们直接找琅玕好了,李桃红每年的生日聚会,没到凌晨是别想着结束的。 香儿在我换衣服时候,不断的拿着我桌上的那些化妆品还有那些乳液面霜之类的看,问我我的化妆品之类的以后她可不可以用,我说当然可以,我们是姐妹嘛,除了口红唇膏,别的想用就用。 这话让香儿开心起来,我也无闲暇的时间顾忌她,匆匆的换好衣服。 在走出店的时候,琅玕叫住了我,忽然很认真又有些失落的问我真的是不是只是去参加聚会?而不是去做别的事情? 琅玕这话问的有点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便点了点头,说只是去参加李桃红的聚会,哪还有别的身事情可以做? 琅玕听我这么说,沉默了会,忽然笑了下,叫我路上小心点,他等我回来。 这会李桃红又打电话来催我了,我立马对着琅玕摇了摇头,说他今晚和香儿早点睡吧,我有可能不回来了。 说着跑到门口赶紧的拦了辆出租车,说了下地址,便向着市里去了。 李桃红在电话里说她在市里的哪家酒店里定了吃饭的地方,吃完了饭我们一起去唱歌跳舞,房间都已经开好了,叫我放心就好了,说着,最后还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她有一份礼物想借着他生日的时候送给我! 什么生日礼物,李桃红倒是没说,在我按着我李桃红说的酒店找过去的时候,一推包厢的门,只见房间内的人顿时就湖人呢起哄了起来,仿佛知道站在外面的人就是我一般,然后将一个高大的身影向着我怀里推过来,一阵之前在苏怀凤身上经常闻见的淡淡的香精的味道瞬间随着这个人向我抱过来而弥漫在我鼻尖,我猛然抬头,眼前的人,真的是苏怀凤! 第六十三章 他是傀儡防盗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惊呆了,苏怀凤不是约我去城南大桥么,怎么、怎么会在李桃红的聚会上! 没等苏怀凤开口,李桃红抢先的说: “铃月你还好意思说,刚才我们几个人在这里打赌,苏怀凤说你不会去城南大桥,我啊就堵你会去。看见没,那一大瓶的长城干红,就我一个人喝了!啧啧,真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我的聚会不和苏怀凤拍拖,我这面儿也是够大的了!” 李桃红说着,吵吵闹闹的去开红酒,先前的同学也都陆陆续续的坐在桌子上,开始吃饭。我被李桃红安排在苏怀凤的身边,或许是大家还不知道我和苏怀凤已经闹掰的事情,纷纷对我说之前还以为我看上的是苏怀凤家的钱,现在苏怀凤家落难了,我却还是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苏怀凤,还真是难见的好女人! 今天是李桃红的生日,我也不好解释,苏怀凤每次听大伙拿我们两个人说笑的时候,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做任何的表示,和大家一起聊着高中的趣事,还有在外面的发展事情之类的,当然也有相互攀比的,只不过我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苏怀凤在我身边,我无比别扭,但也不后悔来参加了李桃红的生日聚会。 我们在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门从外往内的推开,进来的,竟然是周杰。 李桃红见着了周杰,赶紧的将他从外面迎了进来,对着周杰撒起娇来,说这次生日,请的都是高中时期的朋友同学,还对周杰说他警局里这么忙,还来参加她的聚会,真是好感动。 周杰看了看我们在坐的每一个人,目光落在了我和苏怀凤身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笑了一句,问我们最近感情怎么样? 我脸色顿时一僵,转头看向苏怀凤,苏怀凤很若无其事的一手搂过我的肩,对周杰说: “你觉的我们现在不好吗?” 周杰不说话了,在场的气氛顿时有点僵了起来,李桃红赶紧的给大伙倒酒,说了一些引人发笑的话,桌面上的气氛才活跃起来了些。 吃完了晚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李桃红建议我们去嗨歌,因为苏怀凤在场,也因为我想到在这个点上,琅玕会不会在这个点还忙活着,便对李桃红说我店里还有点事情,要不我就先回去? 我的话一说出来,李桃红顿时有点不开心了,趁着点酒意,问我是不是看不起她?知道我以后会嫁给苏怀凤,但现在不都还没嫁嘛,等以后有钱有势了,再这么冷落她,她绝对不会介意,但是今天,一定得陪她尽兴! 李桃红说这话,我也不好做什么解释,只能陪着她们一起去ktv唱歌、玩。 因为都是之前认识的同学,大家玩的都比较开心,酒喝多了,就都在暖暖的包厢里头胡扯,苏怀凤倒是比较安静,坐在我身边默默的喝酒,什么话都不说。 “你今天找我,不是说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现在你就说吧,别喝这么多的酒了。” 我的话一说完,苏怀凤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接了我的话,压身在我耳边对我有些发狠的说: “江玲月,你真的喜欢琅玕?你确定不是因为想忘记我才去胡乱找个了个替身?” 我顿时觉的好笑,转过头来看向苏怀凤: “你觉的是这样便是这样,既然你认为你在我心里有这么重的分量的话,那随你怎么想。” 苏怀凤听我说这话,顿时从我身边的抽身坐好,拿起做桌上的酒,又开始在喝。 我也没有管他,走到其他同学朋友身边和他们玩摇骰子的游戏,周杰也在玩,其中一个同学见苏怀凤喝了酒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便以为他喝醉了,借着点酒疯,立即就把摇骰子的游戏规则给改了,说若是猜输了,就脱衣服,说着看向我,像是使了个眼色一般,然后转头看向周围的几个同学悄悄的说: “你看江玲月,在高中的时候,也没发现她美的有多出众,几年不见,变化真的好大,又漂亮又丰满,那屁股,腰,特别是胸前那一对鼓鼓的大包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喂不饱的骚婊子,看的我老二都硬了好久,恨不得立马把她操的嗷嗷叫,也不知道苏怀凤管的严不严?!”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还是听到了,顿时感到无比的羞辱,扬起手,“啪!”的一声脆响在那个同学的脸上传开! 看着那个同学那张肮脏的脸,一巴掌实在是不解恨,我又想往他脸上在摔一巴掌,但是这会李桃红赶紧的抓住了我的手,对我赔笑到就算了,他喝醉了酒,别跟这种人一般计较。 几个同学也在旁边劝我说算了算了,可是和那个说我的同学见我打了他一巴掌,立即鲤鱼打挺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真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啊,长得再怎么好看,还不是让男人操的,别以我不知道你之前在酒店干过,那洞早被那些男人干的又松又黑了吧!” 所有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再也忍不住了,没反驳任何话,立马抄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向着这男头上狠狠的砸下去,大伙赶紧的拦住我大声的喊周杰哪里去了,其中就有一个同学说周杰局子里好像出事了,十几个死刑犯都死了,上级打电话他回去了。 “够了!” 一声大吼从苏怀凤的口中喊出来,苏怀凤平时都比较严肃沉默,忽然吼出这么大的声音来,顿时所有人都有些呆了,而在我们都愣住的时候,苏怀凤一把将我手里的啤酒瓶给夺了过去,将我立即拉了出去! “你放开我!……”我大声的想挣脱苏怀凤的手,而苏怀凤却一把就将我拉到了走廊里面,将我按在墙上,对我低声的吼: “只要你承认,你还爱我,我就帮你把那家伙给收拾赶紧!” “你她妈真是神经病!当初我爱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现在和琅玕在一起了,你却来说这种话,你当初的时候,怎么不和我说这种话,你约我出去的那天晚上,你给我点希望,我现在都还像之前那样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可是你没有!是你自己不要的!” “琅玕,琅玕,江玲月,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我爸是怎么死的吗?你和他在一起,你敢让伯父伯母知道敢让细奶奶知道吗?你就当真以为我不知道琅玕是具用千年神木雕的木偶吗?难道你真的以为琅玕能当你老公陪你到死吗?!你错了,江玲月,我告诉你,琅玕就是别人利用的一具傀儡,傀儡你知道是什么吗?!你知道傀儡是什么吗?!傀儡就是……” 苏怀凤太过激动,可是就在他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戛然而止,内心像是在挣扎,缓了好一会,才对我说: “我最后一遍问你,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没有!” 我回答的斩钉截铁,脸上的表情坚定的都把我快碎成玻璃渣的心给欺骗了,心里一遍遍的在重复,是的,我已经不爱他,是的,我心里真的不爱他,我怕我一秒不提醒自己,我就会在苏怀凤面前伤心难过。 一道巨大的力气,将我的下巴抬了起来,随后苏怀凤的脸向我脸上盖了下来,冰凉的的眼镜抵在我的脸上,在我张口要他放开我的时候,他一把大力的捏住了我腮边的骨头,舌头窜进我口中卷起我舌尖往他口中带,随意啃咬,压着我的脸,吸了我口中因为被他捏住腮骨而流溢出来的口水,大胆又放肆,而就在这时,我身边放着的那盆金字塔型的富贵竹,像是孙悟空那梆子一般快速生长,在苏怀凤伸手将我按金他怀里的时候,富贵竹的瞬间像是把利箭,从后背向着苏怀凤心口的位置刺了进去,硬硬的竹头沾满了鲜血,抵在我的肩胛骨的地方。 苏怀凤整个身子一震,低头看了眼从他胸口钻出来的竹子,而我在苏怀凤低头的时候,看见琅玕面无表情的站在离我不到五米的地方,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双手拳头握的发白,那双平时我以为温柔干净的眼睛,正凶恶的盯着我和苏怀凤看。 顿时,恐惧从我的脚底间弥漫进了我全身的每个角落细胞,对琅玕,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畏惧,苏怀凤高大的身躯,从我的面前倒下,只有我一个人直直的站立在走廊的最尽头,和琅玕,这么僵硬的对视着。 我知道,我被琅玕误会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一时半会间,该怎么和琅玕解释,也不知道琅玕会对我怎么样!心都吊在了嗓子眼里,看着琅玕那悲切又愤怒的眼神,我都不敢说任何的一句话。 “我们先回家吧,不准救他。”琅玕的语气低沉压抑,说完了就转身走了。 我看了一眼地上在大口大口喘气的苏怀凤,又看了眼走的坚决的琅玕,实在是没办法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赶紧的从苏怀凤兜里掏出手机,给他按了求救电话,放在他的耳边,赶紧的跟着琅玕走。 苏怀凤一直都在盯着我看,在我走前,对我咬牙切齿的说真的没想到,我竟然会喜欢上的一具木偶! 第六十四章 牛头马面 不仅苏怀凤没有想到,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怎么可能喜欢一具木偶?!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琅玕是开车来的,在回家的路上,我坐在他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打一个电话给李桃红她们问问苏怀凤的情况。车窗外的路灯,在急速的向后退去,这种开车速度,让我害怕,可是看琅玕那一脸阴沉的表情,我真的鼓不起勇气叫他开慢一点。 “你为什么要骗我。”琅玕这句话问的冷静:“你不是说,只是去参加聚会吗?那刚才你和苏怀凤,是怎么回事?!” 琅玕说完这话的时候,还是藏不住他眼里的表情,转头看向我,满是愤怒与质疑。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没想到他也在李桃红的聚会……!” 也不等我说完,琅玕双手脱离了方向盘,顿时抓住我的肩几乎是对我在悲吼: “好,那就算是你和你他偶然相遇,那为什么你和他竟然会抱在一起亲吻,你说过爱我,你说过今后不再和他有任何的关系,可你为什么要食言?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才会想他,小月,求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好吗?我改,我什么都改,只要你不和苏怀凤,不和任何男人有往来,我什么都改!”琅玕说着,之前那鹰爪般扣住我的手,放开了我已经被他抓酸的肩膀,一把将我楼进他的怀里,语气降下来,温柔里带点悲痛: “你知不知道,自从那晚你说爱我后,你便是我的全部,我无法容忍你除了我外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的往来,哪怕是对他们笑一下,哪怕是你多和他们说上一句话,我都无比的难受,我们马上结婚好吗?结婚后就在我身边,不要去参加所谓的聚会,不要去外面抛头露面,我们找个安静地方过完今生好吗?” 车子还在前方飞速的行驶,我一边看路,一边单手操控方向盘,琅玕说出这样的话,就像是丝丝细细的线,将我捆绑的无处可逃。我知道,此时不该和琅玕说一些拒绝他的话,他的性子直接又执着的可怕,轻声对琅玕说结婚的事情我们果断时间再谈好不好,现在我们先开车,安全回到家再说。 琅玕看出了我在逃避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复杂了起来,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这会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香儿打过来的,我看了眼全身不知道因为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开始颤抖的身体,接了香儿的电话,问香儿怎么了? “小月姐,店门外来了好十几个人,他们疯了一样在拔我们店外的爬山虎,怎么办啊小月姐,我害怕。” 香儿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哭了出来,而与此同时,琅玕的衣服里透出了一丝丝的血迹,我顿时就慌了,赶紧的叫琅玕停车,我的话一说完,琅玕全身就像是血崩了一样,无数道鲜血从琅玕的头上身上脸上流下来,我慌忙的叫琅玕停车,只是琅玕全身也没有了一丝的力气,连身体都支撑不住了,向着我的怀里扑倒而来。 “小月姐,一个脸长得特别像马脸的人就站在大门口了。啊!小月姐,他快要进来了!” 香儿话说着,只听见嘭的一声响声,接着便是香儿一阵脚步慌乱的声音,我大声的喊了几声香儿,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香儿的声音传过来! 我顿时就愣住了,抱起浑身都是血的琅玕,问他怎么了? 琅玕摇了摇头,对我说没事,叫我赶紧的开车回去看看香儿出什么事情了,在开车之前,我打了个电话给细奶奶,叫她先去店里看看,我还要二十几分钟才能回去。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琅玕,他身上的血都顺着椅子往下流,整张白皙的脸几乎全都被血给覆盖住了,我心头抽痛的厉害,哭着问琅玕我该怎么做他才好受点。琅玕看我因为担心他哭了,反倒是笑了起来,转身想摸我的脸,但是因为他手上去全部是血,觉的摸在我的脸上脏,便又抽回了手,对我说只要让他感觉到我爱他,他便一点都不难受。 现在说这种嬉皮笑脸的话,我急的真想一巴掌拍在琅玕脸上,可是看着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心就揪着疼,将车停在了路边,伸手挽住了琅玕的颈子,向着琅玕渗血的嘴唇亲吻过去,琅玕就在我快要亲到他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慌忙转过脸去,对我说他口中有血味,有一种很重的腥味。 “我不知道我说什么话你才能相信我,现在,我心里除了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男人,相信我好吗?琅玕?” 琅玕看了我一会,点了下头。我笑了一下,端正琅玕的脸,还是向着琅玕那两瓣布满血丝的唇瓣亲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瞬间从琅玕的口中窜进我的口里,琅玕想迎合我,但还是怕我嫌恶他嘴里的血味,便想扭过头去,我当然是不给琅玕这个拒绝的机会,端着琅玕的脸,用最温柔的力气,也是最坚定的动作,柔软的舌尖撬开琅玕的牙齿,感受琅玕口中的那股子的腥味,仿佛琅玕的舌头就是一种我非常喜欢的超级喜欢吃的东西,咬住他的舌头,似欲吞食般的吻,又咬又舔又吸的想吞进肚子里去,又怕弄疼琅玕,稍微舔舐了下琅玕唇瓣上的残留的腥甜血丝,抚摸着他的脸,问他有没有好点? 琅玕看着我,唇瓣被我咬的有些充血,显得格外的红艳,点了下头,目光无比温柔,平息了刚才的所有怒火。 我帮琅玕系好了安全带,开着车火速的向着店里赶回去。 到店里的时候,我叫琅玕先在车子里等我一会,毕竟他这个样子下去,会吓坏香儿,可是我一下车,眼前店门上的残败爬山虎残破的让我心惊肉跳,地上一地的碎叶子藤蔓,而细奶奶正陪着一个画着浓装的女人坐在一起,红唇大粗眉,看着就觉的俗气。 我赶紧的走进店去,问细奶奶香儿哪里去了,只见坐在细奶奶旁边的那个女人顿时将头一低,我才发现那女人身上穿着的竟然是我的衣服,再看女人的脸,厚厚的一层bb霜下,经我仔细辨认,竟然是香儿! “香儿!你刚才没事吧?——怎么把自己化成这个样子?怎么还穿起我的衣服了?你的衣服呢?” 香儿抬起脸,对我说她没事,那怪物走到门口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不来了,细奶奶回来后,他们就全都走了。 “那你怎么把自己化成这个样子?” 香儿见我问她这个问题,顿时有些不自在,但却又倔强的对我说: “是不是画的不好看?要是我嫌弃她用我化妆品的话,那今后她再也不用了,也不穿我衣服了,说着将她身上套着我的衣服丢在椅子上,回房把门重重的一关,也不卸妆,也不洗漱,就去睡觉了。 我顿时就有点生气,但是琅玕还浑身是血的在车里,我也没跟她计较,先带着细奶奶去车里看看琅玕怎么样? 在我上车的时候,琅玕已经昏迷过去了,我把琅玕坐的椅子平放着,细奶奶查看细奶奶的伤口,然后转过头对我说琅玕这只是表皮伤,他体内有一道气流护着,伤不到体内的,而且他自己也有自愈的能力,因该过上一两个小时就好了。 既然确定了琅玕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下来。 我细细奶奶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有人来扯我们的叶子,而且香儿说还有十几个人一起来,为首的是一个脸拉的特别长,就和马面一样的男人,他们那些人里面,其中有个阴气很重,估计是从地府里来的。 我只知道需要这爬山虎叶子的,只有牛大虎一个人,难道牛大虎他自己不能来拿叶子,所以叫他其他的兄弟来帮忙了。 我把牛大虎的事情和细奶奶说了,细奶奶一听说牛大虎是头牛,而联想到来扯爬山虎叶子的,是一个酷似马脸的人,顿时,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来似得: “哎呀,他们不就是牛头马面啊!你们怎么把牛头马面给惹了?这个世界上,只有牛头马面是牛马相结合的兄弟,相生相守,专门勾凡间那些死刑犯的魂魄,你们快要了牛头的命,马面自然是不会放过你们,马面带着十几号囚犯过来了,那些囚犯,我倒是没有闻见他们的阴气,因该是刚死不久还没去地府的,只不过,怎么可能在夜里一下子死这么多的囚犯?” 我顿时想了起来,对细奶奶说: “我一个朋友是警察,刚我们聚会的时候,那个警察中途的时候走了,因为监狱十几个死刑犯忽然死亡,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马面,一定是提前勾了那十几个死刑犯的魂魄,叫他们来这里一起扯爬山虎的叶子,他们下这么重的手,一定是企图害死琅玕!如果他知道琅玕还没有死,会不会又找上门来?” 细奶奶沉思了会,对我说极有可能,那明天晚上,我们就开坛做法,宴请这两位鬼神。 第六十五章 蜡烛灭了 宴请鬼灵,之前在乡下的时候倒是见细奶奶做过这种事情,在出事人家的大门前,摆上一张大案桌,桌上要摆有猪头、鸡鸭鱼肉,供需要请求的鬼灵食用,他们才有可能答应人的请求。 现在已经很晚了,细奶奶帮我扶琅玕回房休息后,要回去交代我妈明天早上买需要祭祀的东西,叫我早点睡,什么都不要担心,有她在不会有事情的。 细奶奶回家后,我给琅玕好好的盖好了被子,准备进房拿衣服出来洗澡,聚会上喝了这么多的酒,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难闻的酒味。 我刚想推门进房间,可房门纹丝不动,香儿在房间里的把门给反锁了。 “香儿,香儿你睡了吗?开开门,我要进来拿衣服洗澡。” 话音落下去好一会,可是房间里还是没啥动静,我又喊了几遍门,屋内还是没有香儿过来开门的任何迹象,心里有些火气上来,毕竟这是我家里,香儿这么平白无故的将我锁在房外,换谁都有些生气,但转脑想到香儿有可能是睡着了,听不见我叫他,这么说来的话,如果我生气,倒成了我小心眼了。 香儿不开门,我便走到大厅,搬了电脑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将香儿刚丢在客厅里的衣服盖在身上,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浑身开始发冷,模模糊糊的听见了一阵琅玕轻声叫我的声音,疲倦的睁开眼睛,却见琅玕蹲在沙发的身边,哑着声音问我怎么睡在这里?赶紧的回房去休息。 说着就要扶起我起来,我慌忙的扯住了他的手,对琅玕说香儿睡着了,刚才我喊门的时候没香儿没听见,现在就不要去打扰香儿睡觉了。 “那去我房间睡吧,总比在这里着凉的好。” 我看了眼琅玕,刚想点头,但想到如果这让香儿知道的话,我和琅玕的关系一定会让细奶奶知道的,于是抬起头来,对着琅玕摇了摇头。 琅玕猜到我在想什么,淡淡的笑了下,走进他房里抱了床被子给我好好的盖上,叫我好好休息。 被子还是温热的,散发着琅玕身上特有的那股淡淡的木香。 “那我盖了你的被子你就不会冷吗?”我问琅玕。 “你不冷我也就不冷。” 琅玕这话说的调皮,浑身的血丝因为他自身的复原也消失不见,我看了看我房间那扇静静紧关着的门,我对琅玕笑了一下,一把将栏杆扯到沙发上来,抱住他,扯过被子紧紧的裹在琅玕身上,窝在琅玕怀里: “你现在就和我一起躺着,但是你得随时听着香儿的声音,要是提听见香儿下地的脚步声了,你就赶紧的下去,听见了没?” “那我要是不下去呢?”琅玕这会倒是无赖起来,伸手在我的屁股上用力的捏了一把,惊得我我差点就叫了起来,扬起手就向着琅玕的脸上拍过去!可琅玕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动弹,随即翻身向着我身上压上来,将我的双手放在他结实的胸口!我心里顿时一紧,慌忙的对琅玕说不要这样,要是被香儿知道了的话,以后我们都没法见人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琅玕扬起嘴角笑看着我,然后抱着我翻了个身,让我趴在他的身上,温柔的扬起手抚摸着我的背: “我就想你就这样抱着我睡,我身上热,不会冷了,要是香儿出来,我会叫醒你。” “可、可是、可是……。”我内衣的扣子都没有解开,这么大的肉团压在琅玕结实的胸口上,顶的胸口闷的很。 “可是什么?”琅玕满脸疑惑的问我:“你不喜欢是吗?” 我看着琅玕,抬起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这件事情。 琅玕顿时就伸手向我那被挤压的快扁了了胸口揉进去,我全身一紧,想抓住琅玕的手,但是在握着琅玕手腕的时候,我又忽然放松了,任由着琅玕在被子里将我的内衣扣子解了开来,再把内衣从我衣摆下抽出来放在身边,就像是自己的老公一般,而且琅玕在帮我解开衣服的时候,动作温柔又煽情,让我身体里的荷尔蒙激素瞬间增长,端起琅玕的脸,轻轻的吻了他的柔软的唇瓣,要他吻我。 琅玕看着我,并没有动弹,嘴角从刚才到现在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有些不开心了,以为琅玕是在笑话我的不矜持,正想转身从琅玕伸手下来,只是琅玕在我刚要下来的时候,双手端起我的臀往他小腹上一提,让我像只青蛙一样趴在他身上,而琅玕解开了我衣服前的扣子,含住我胸口上的嫣红,揉舔啃咬,肆意攻击。 我全身顿时一僵,抱着琅玕肩膀的手指顿时在全都陷进了琅玕肉里,明明对种感觉喜欢的很,却又难以忍受,颤着声音轻声的叫琅玕不要这样,可是我越叫琅玕不要哪样,琅玕便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一般,紧拽着不放,让我想喊,可是香儿又在房里,只好自认栽,强忍住摆脱了琅玕的纠缠。 “以后不要这样!毕竟香儿在这里。”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琅玕答应的爽快,伸手将我放下来,在整理他身上衣服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抽出手来,他手掌心里和那纤长的指尖上,*的一片。 琅玕顿时就笑了起来,一把手将我的脸向着他身前搂过去,在我的耳边轻轻对我说: “还说不要,都把我衣服弄湿成这样。” 我瞬间就像是踩住尾巴的耗子,是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我想你了。”琅玕咬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说完,抄起我立即起身,将我抗在了他的肩上,也不顾我的反抗,向着他房间里走了进去! “等会,你先戴个套,不然万一措施做不好会怀孕的。”我想去抽屉里翻安全套给琅玕,琅玕一把抓住我脚往他身下拉了过去。 “不戴。”琅玕回答的不仅斩钉截铁,而且还理直气壮! ——“啊!你轻点。” ……………………………………………………………………………………………………… 早上起来,我把整个店都给收拾了,香儿才顶着个花了妆的大花脸从房间里走出来,见我在打扫卫生,大概是见我昨晚说了她,便理都不理睬我,对着我旁边的琅玕说了句早上好就去刷牙。 琅玕叫住香儿,为什么只和他说早上好而不和我说?香儿立即回了琅玕一句: “我喜欢你啊,所以就和你说。” 这句话,也不知道香儿说的是真是假,琅玕也没有想到香儿会这么说,直愣的看了一会香儿。 香儿又看了我一眼,对琅玕说: “琅玕哥,我昨天画好了妆想等你回来看的,可没想到昨晚我表姐一回来就说我画的不好看,还嫌我穿了她的衣服,算了琅玕哥,等会我就去买衣服和化妆品,别以为我表姐长得漂亮,那都是因为画了妆,我爸说我比我表姐漂亮呢!” 这话,顿时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香儿也没理我,去卫生间刷牙了。 这几天的生意都比较好,下午吃完饭的时候,细奶奶和我妈提着猪头还有鸡鸭之类的祭品来了,我细奶奶对我妈说要这些东西是要替我店里祈福的。我妈之前和我一样,是不相信封建迷信这些东西的,但是自从我发生这么的事情之后,也便是信了,细奶奶是怕暴露琅玕的身份,便和我妈撒了个谎。因为店门前有人有人,祭祀是在后院举行的,整个后院,除了我和琅玕还有细奶奶,其余的那些人都在店外看着,不准进来。 我们这里举行小型祭祀之类的,是不能用用烛光的,就如有些人家为了省时间省精力,就去给自家的关公像买那种插电的烛台,这样是对神不尊敬的行为,更不要说会保佑升官发财,当然,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习俗,但是我细奶奶家无论是供什么神像,哪怕是灶头王爷土地公公像,细奶奶都是用香烛。 等祭台都摆好后,细奶奶叫琅玕坐在祭台上,把他护着店里法力都给撤了,这样的话,牛头马面就能进来显灵,说着又叫我守着祭台上得蜡烛,蜡烛亮着,就代表一切正常,可是要是蜡烛熄灭了,就要立马把蜡烛点燃起来,不然牛头马面的阴兵就要冲过来。 我点头答应,细奶奶便闭上了眼睛,端了个竹子编织的椅子,坐在椅子上开始唱歌,唱的是之前的山歌,意思大概就是希望底下神灵出来显灵,我们已经备好了酒菜在等他们,有要事商量之类的话, 但是过了老半天,不要说什么牛头马面,就是连一阵风都没经过这里,我细奶奶念的有些烦躁了,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就在的骂牛头马面死绝的时候,一阵大风瞬间从头顶上扑压过来,顿时,祭台上所有的蜡烛,在同一时间熄灭了! 第六十七章 需要解释 我惊呆了,竟然在一个瞬间手足无措了起来,待细奶奶一声严厉的喝声下,我才瞬间的反应过来,赶紧的点燃打火机,点燃离我最近的一支蜡烛,院子里才有了点昏黄的灯光,趁着这点光,我看见院子的地上多出了些拿着刀的人影,这些人影,从围墙处一点点的移过来,院子在修建的时候就改建了一下,现在这些人影走个两三步,人影离我们也只有一两米的距离,黑乎乎的,像是个影子般的印在地上。 “牛头马面,我这老婆子今天好意请你们,却不想你们竟然是这么不领情,这些死刑犯,可是你们昨晚从监狱里抓来的,私自动用你们的权利剥夺他们的性命,小心我将你们头上的阴司命请出来,来治你们的罪!” 细奶奶这话说的严厉凶狠,怒斥警告这牛头马面,可是就算是细奶奶再怎么说,再怎么骂,牛头马面就是不出来,像是在畏惧着什么一般,而地上的影子在细奶奶说了这些话后,向后面退了些,但是立马,像是受了什么指令,又逼了上来。 细奶奶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干细奶奶这行的,并不像是那些道士,会杀鬼降魔,她就像是古代的那些看病的大夫,只会看病,却不会给你抓药。 我把桌上的蜡烛全都点燃了,院里的光芒顿时就大亮了起来,也是这么大的光,将地上那十几个影子印的更黑,大风刮着院子里那棵已经掉光叶子的李子树,呼啦啦的作响,显得这个时候气氛无比的诡异。 琅玕环顾了一圈地上的黑影子,又看了眼细细奶奶,不知道细奶奶想要干嘛,见我站在他的身边,一脸的慌张,刚想伸手抱住我,我眼尖,赶紧的推开了他想搂住我腰的手,而细奶奶忽然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水,我感激的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赶紧的问细奶奶该怎么办? 细奶奶将手里的酒泼向第上,顿时,就有几个黑色的影子向着地上被酒浸湿的地方嗅了过去,细奶奶见这招有效,手里又从祭台上端了碗酒放在手心里,对着地上的这些黑色的影子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是枉死,对人世间还有眷恋,像你们这种死鬼,死了之后就会下十八层地狱,家人烧的钱币房子你们都用不到,现在我手里的这酒祭祀过你们阴司命,是你们在这世界上喝的最后一次酒,如果还想再喝的话,就帮我将牛头马面给请出来,我有事要和他们商量!” 地上的那些影子交头接耳,像是在议论着些什么东西,最后全都聚集在了细奶奶的脚下,像是在对细奶奶说些什么,我听不见,琅玕好像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无聊的很,伸手拿着祭台上的一个用来祭祀的橘子,剥了皮,问我吃不吃? 我看了眼琅玕,意示他不要动,然后问细奶奶怎么样了? 细奶奶将手里的酒全都洒在了地上,转头对我说牛头马面畏惧琅玕,所以一直不敢现身,说着随着我的眼神,一起转头看向琅玕。 “还真就奇怪了,琅玕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在地府里当差的都会怕他?地府的阴司可是主管世间所有生物。”细奶奶对我说着,转头又看向地上那些拼命抢酒的黑影子开口说道: “那你们知不知道,牛头马面为什么会畏惧他?” 细奶奶问完,又端起桌上最后的一碗酒,但是就在其他黑影从地面上爬起来凸起在细奶奶的腿边想和细奶奶说的时候,顿时,一只银色的钩子瞬间从围墙外面的地方飞进来,勾住了正想和细奶奶说的那个影子外围墙外飞出去,瞬间,地上所有的影子,也随着这个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院子里的李子树在风停了之后,整个院子,静的出奇。 “细奶奶,那现在该怎么办?”我问细奶奶。 “我觉的我有必要要问问琅玕的来由。”细奶奶说着,转头看向琅玕: “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你只是一具修得了些仙气的灵偶,可是,今天看来,你远远不止一具灵偶这么简单。” 琅玕看着细奶奶,脸上神色紧张了起来,看了我一眼,但还是依着细奶奶的话,对细奶奶说细奶奶想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绝对不隐瞒。 “我问你,琅玕,我听小月说,你对她说你原本是前世小月雕刻出来的东西,今生因为小月的血滴在你的眼睛里,所以才会从一具灵偶复活。那我问你,小月前世为什么要雕刻你,还有,你说你是西夏王朝的,西夏距今顶多不过千年,千年的灵物,为什么你身上就会有那股强烈的祥瑞之气?就算是受了一千年的香火,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瑞气。——现在,你身上的瑞气要比之前,浓了很多!” 琅玕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向细奶奶: “我是上古神木,琅玕木。小月是当时整个西夏最好的雕刻师,她将我按照她心爱的男人的模样将我雕刻了出来,我因为吸取了小月每日每夜对那男人的思念,所以便有了灵性。” 细奶奶想了一会,看了我一眼,又对琅玕说: “如果说你是上古神木,你就解释通了你身上祥瑞之气的原因。但是,据我所知,琅玕神木只有在昆仑山上有,那时候的昆仑山,幻境险恶,能上去的人根本就没有,就算是小月如何雕工厉害,也不可能找到你这种绝世的木种,只为雕刻出一个她爱的男人?“ 细奶奶说着,靠近了一步琅玕:“而且,你是神木,属于神界,要将你雕刻成人的样子为人所用,并且让你活过来,那至少需要用百人的鲜血祭祀你,才能冲散你身上的瑞气,存活在凡间,就算,我是说就算,你已经有百人用鲜血祭祀你了,你能在人的世间存活,那你是怎么知道,在今生,你会找到小月,这茫茫的人海,你是凭什么,就认为小月就是前世那个雕刻你出来的那个女人?” 细奶奶的问题,早在我很早之前就想问琅玕,但是自从上次我在超市因为问他这些问题,而他忽然昏阙的时候,我便在也不敢问,这次细奶奶又提起了这些问题,我真的好担心琅玕会不会又会像是之前那样? “小月的屁股上,有三颗痣,那是因为她前世在房内洗澡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脚下一滑,坐在了从火炉子里溅出来的火碳印下的,而且,小月的脸,身材气质,与千年前也是一抹一样,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我会在小月这一世能找到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有人将我放置在庙里,对我说只需要在庙里等,小月就会来找我。” “那那个人是谁?还有,你后背的那个古怪的图文,究竟有什么含义?为什么会是些动物的形状?!”细奶奶感赶紧的追问! 琅玕的眉,在细奶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难受的紧蹙了起来: “我、我没办法想起来……。” 我见琅玕难受,赶紧的伸手将琅玕从供台上扶下来,叫细奶奶不要问琅玕了,上次我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琅玕才昏倒的! 奶奶还是不死心,看了我一眼,继续问琅玕,逼迫着琅玕回答! 琅玕脸部开始僵硬,双手插进发中狠狠的抓着头发,像是极度的痛苦,就如头部受到重度撞击而变得失忆的那种人一般!泽琅玕这种症状,我敢断定,琅玕不是被人抽了记忆就是因为他自己因为某些原因而忘记了。 “细奶奶,琅玕都这样了,你就不要再问他了,以后我有时间再问问他吧,也不急于现在这一时。” 我说着,也不顾细奶奶因为我没听她话而生气的表情,扶着琅玕往屋里走: “站住,小月,刚才琅玕说,因为你屁股上的痣才会确定是你,你和琅玕,你们之间做了什么?!” 细奶奶这句话一说出口,顿时将我的心都快惊出胸膛,但是还是装出了一副极度冷静的语气,对细奶奶说我把琅玕扶进房间在和她解释。 当我把琅玕放在他的床上的时候,琅玕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嘴里吐词不清的对我说叫我别走,我们把过去都忘记好不好,现在我的们的重新来过,他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再也不想分开……。 眼见着我妈和香儿就要进房间了,我赶紧的捂住了琅玕的嘴,趴在他耳边赶紧的叫他不要再说话了,我就和他永远一起。 我说这话,琅玕疲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我笑了一下,最后叫了句我的名字,昏睡了过去,而就在她昏睡的时候,我妈和香儿进来了,香儿见琅玕昏了,立即扑在琅玕身上,大着声音问琅玕怎么了?我妈看了会床上躺着的琅玕,又看向我,问我琅玕怎么了? “没事,刚才做法的时候,琅玕太累了,昏了过去。” 细奶奶从门外进来,替琅玕解释,说着问我妈: “小月他爸呢,死哪去了?” 我妈一谈起我爸,顿时就生气起来,骂了几声说吃除了去赌馆还能去哪里? 细奶奶训斥了几声我妈怎么就这么放纵我爸,但是说完了后,两只眼睛像是把利箭似的盯着我看,看的我心里惶恐。 “小月,出来一下,你必须要给我个解释。” 第六十七章 怀孕 我低着头,跟随着细奶奶出去,细奶奶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这件事情若是不和她解释清楚,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细奶奶把叫到店门口,天上清冷的月光洒在昨晚已经被琅玕修复好的爬山虎,清冷又诡异。 “小月,自从我这次来你家,就发现你和琅玕关系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被琅玕这种类似于主仆的情谊给感动了?” “细奶奶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类似主仆的情谊,我和琅玕什么关心都没有,就是那天我在房里弯腰穿裤子,忘记关门,而琅玕找我有点事情,恰巧看到了我屁股上的痣,如果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认为我和琅玕有什么关系,那那些去按摩店里推油的,人家是不是都和那个按摩师有关系?” 我反问细奶奶,将细奶奶说话的主动权给夺了过来,这下,轮到细奶奶在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我和,琅玕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细奶奶你不要想多了我又不是不知道琅玕是木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琅玕呢?!”我说着,怕细奶奶再来追问,便赶紧的对细奶奶说店里还有些事情我要去处理一下,要不我先进去了? 细奶奶认真的看了我一会,想对我说什么,或者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便点了下头,但是在我进屋的时候,细奶奶忽然又把香儿给叫了出去。 看着香儿走出去的背影,我暗自在想,肯定还是放心不下我和琅玕,一定是想让香儿暗中观察我们,香儿一直都会在我们身边,若是这样的话,迟早我们的关系都要让细奶奶知道,看样子,我必需要找个些时机来和细奶奶坦白这件事情。 牛头马面避而不见,对我和琅玕,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我们也不想这样一直都稀里糊涂的下去,细奶奶说她去翻翻老家里的族谱,我家做木刻的活也是从很早之前传下来的,如果巧合的话,指不定在族谱里,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因为我和琅玕有香儿的监督,细奶奶便安心的回乡下,只是从过年之后,我爸的赌瘾越来越大,店里就算是我再忙,他都也不会过来帮忙。我家就生了我一个孩子,我必须要转赚钱养家,虽然我只需要对琅玕说,我需要钱,他就会给我,但是,我无论怎么样,也对琅玕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日子一天天的明媚了起来,冬天里穿的那厚厚的围巾袄子,也可以吸了晒了装进衣柜里了,这几天的太阳很明媚,南风阵阵吹来,拂青了公园里内的那些枝条细长的垂柳。学校开学后,店里大部分的客人便都聚集在放学的这段时间过来,所以上下午的时候,我便有些闲暇时间坐在店里晒晒太阳。 柳燕姐这几日也得闲,来我店里坐坐,我见柳儿姐来,正好也想找她说点事情,赶紧拉着柳儿姐在店的角落里坐下,想叫香儿端些果茶过来,但没见香儿的影子,便自己从琅玕那端了些茶点。 柳燕姐站在我的身后,一直都盯着琅玕看,对琅玕说这琅玕最近啊,可是比之前越发的好看了,连笑都是神采奕奕的,也不知道最近有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的开心。 琅玕笑着看了我一下,转眼看着柳燕姐,对柳燕姐说几天没见,柳燕姐肤色也滋润了很多,就和那画里的桃花一般。 这话,让柳燕姐喜上眉梢,说琅玕说话越来越讨人喜欢了,说着转头看向我,问我是不是我教的? 从店里开张,琅玕心情便大好,不光是对柳燕姐说话好听,就连对街上的那些乞丐,也格外的疼惜,笑意盈盈,只要是他们过来要钱,便都请他们到厅堂里坐着,给他们端点心果汁,还给他们钱,有时候人家要是有个小病什么的,琅玕还免费的给人家看好。 琅玕能这样的善良,倒是弥补了我心里对之前死的那些人的愧疚,希望他们在天有灵,能够原谅琅玕,原谅我。 我和柳燕姐坐在是桌上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眼正在忙活的琅玕,赶紧的坐在到柳燕姐身边去,又看了眼琅玕,确定他的注意力不在我们这里,轻轻的对着柳燕姐说我姨妈从上个月到现在都没来,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柳燕姐看着我好一会,忽然打趣的对我说: “你该不是怀孕了吧。” “怎么可能!”我立马反驳:“不可能是怀孕,我觉得是我最近这些天太过于劳累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柳燕姐,你说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啧啧,医院当然要去,月经不调,对我们这年龄的女人来说可是会加速老化的,你什么时候去,要不要我陪你去?以后可别为了工作拼命。” 说着柳燕姐用勺子挖了一块奶油喂到我口中,原本甜甜的奶油这会在我口里忽然好像是变了个味,胃里一抽,我顿时捂着嘴向着卫生间跑进去,可是,到了卫生间,却是什么也没吐出来。 这种情况,已经是好几天了。我扶着墙,沉思了会,伸手摸向了小腹,想到刚柳燕姐说的话。 ——不,不可能是怀孕,不会这么巧的。 “小月你怎么了?”琅玕看我火急火燎的跑向卫生间,走进来问我,我慌忙的站起了身子,赶紧的对琅玕说没事,也许是昨晚着凉了,胃里有点恶心。 琅玕眉色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拉起我的手,想看看我身体里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琅玕可以治百病我知道,可是这会,琅玕抓起我的手的时候,我心里忽然但心了起来,赶紧的扬开琅玕的手,对琅玕说没什么的,喝点开水就好了。 说着向着店里走了过去,柳燕姐坐在位子上,见我来了,站起了身来,看着我: “铃月,你还是去医院……。” “我要去医院看看,柳燕姐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谁都不行,琅玕也不行。” 柳燕姐点了点头,对我说: “要我陪你去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自己去就好了。 我找了个适当的理由,对着琅玕说我去外面一趟,马上就回来,琅玕说想要和我一起去,我被我拒绝了,叫他好好的在家看点。 拿了个包出店门的时候,看见香儿画着个很浓的妆从外面进来了,染了个非主流的头发,问我好不好看? 我一直都在担心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打量了下香儿,对她说还不错之后,就急冲冲的上车。香儿见我夸她,也不问我去哪,便急冲冲的向着店里跑进去,大声的喊着琅玕。 一路上,我一遍遍的祷告千万不是怀孕,我喝醉酒的那晚,算是我的安全期,怀孕的几率因该小的很,后来我每次都会吃药,一定不是怀孕的,说不定只是我太过于劳累,只是太过于劳累……。 我真的快要被这种无比担忧的感觉给逼疯了,到医院,做了b超,然后,默默的坐在医院里的椅子上,等待结果。 看着周围和我一样来查运的女人,全都是由自己的老公或者是自己的亲人陪着来的,嘘寒问暖。只有我自己孤零零的拎着个黑色的包,坐在他们当中,从来就没有感觉这么落魄无助过。 “江玲月在吗?”一个护士出门叫我。 我赶紧站起身来: “我是!” “你的检查化验单出来了,你跟我来一下。” 护士说着,将我带进医院主任的房间。那个主任看了下我的检查报告单,对我说: “江玲月,你怀孕了你知道吗?” 顿时,犹如一道晴空霹雳,惊得我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大夫,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怀孕了?!” 我惊慌的问主任,主任将他手里的化验单给我看:“你看,检查报告出来是阳性,江玲月你怀孕了。” 整个人,顿时就像是被霜打了一般,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软下去,那主任见我这样,大概是以为我不想要这个小孩子,对我说如果我不想要的话,现在打掉是最好的时期,他们医院的无痛人流也是整个市里最好的,如果需要的话,他立即给我安排。 对于这个意外来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处置,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他怎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来到了我的肚子里! 我拿了张主任的名片,说是我有需要的话,就联系他,说着将检查报告单随意的塞进包里,站起了身,直直的向外走去。 坐在车里,我摸着我的小腹,里面,装着的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啊!那是我的孩子,如果打掉的话,他会不会哭?不他连哭都不会哭,就会被他妈妈亲手弄死,琅玕今后要是知道我连告都不告诉他就把孩子给打掉了,他一定会恨我的。 ——可是,可是如果不去打掉,以后要是肚子大了,我该怎么和家里人解释?特别是细奶奶,细奶奶的性子很硬,如果是她不赞同的事情,就算是她死她也不会赞同,她一定会逼着我去打胎的,指不定还会牵扯到琅玕。 不行,我一定要在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之前,把孩子打掉! 我从包里掏出那主任的名片,拿着手机,按着名片上的号码,要他帮我准备好人流手术,可是但我点了个拨号的时候,瞬间,看着自己的小腹的时候,瞬间的挂掉,然后等心情平静下来了些,又按了主任的号码,可是又删了!一遍遍如此的反复循坏,我都不知道我在干嘛,最后趴在方向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第六十八章 b超检验单 天色渐渐的黑了,我不敢回去,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琅玕,我更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决定,我不想打掉孩子,可是我更没有办法,因为这个孩子,和我家里人对峙! 一阵“嘭嘭嘭”的响声从窗外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转头一看,是琅玕满脸焦急的在敲着我的车窗。我顿时就慌了,开动车子,想要走,我不敢见琅玕,像是做错了事情般,根本的就无法面对他,如果不是我对他的放纵,他也不会认为我是喜欢他的,更不会对我做出这些我和他之间根本就不能发生的事情。 可是就在我想要摆脱他的时候,我心里的孤独感瞬间上升,像是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般,这种痛苦,根本就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看着还在窗外满脸担心看着我的琅玕,再也忍不住了,立马开了车门,向着琅玕身上扑了过去,抱着他的颈子哭了起来。 琅玕还是第一次见我哭的这么惨,顿时就慌了,以为是我受了什么欺负,赶紧的抱住我抚摸我的头发,焦急又轻柔的问我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和他说,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他为我做主。 “我、我怀孕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就犹如打翻了个五味罐,眼泪全都印在琅玕的衣服上,湿了他的衣服一大片。 “你说你怀孕了?”琅玕忽然抱住我的肩,神色激动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的肩膀都在因为他的开心而在颤抖。 “我也是刚才知道的,我不知道该怎……?” 我没说完,琅玕狠狠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瞬间将我紧紧的搂在他的怀里,脸在我的头发里揉蹭支吾的对我说他实在是高兴的说不出话了,要我让他先缓一缓。 我沉静着让琅玕缓了一会,琅玕这才将我抱进车里,动作无比轻柔,然后将脸放在我的小腹上,闭上眼睛。 我问琅玕他在干嘛?琅玕说他想听听小宝宝的心跳。 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时候了,琅玕去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我一把就推开琅玕的脸,说才这么小,他怎么可能听的见心跳? 琅玕听我这么说,像是才忽然反应过来,对我憨憨的笑着,说他太开心了,一时间给忘记了,说着便又将我搂进他怀里,无比宠爱的问我今天晚上想吃什么,他回去给我做,先不做店里的生意了,又不是他缺钱,养不起我这一大家子。 不得不说,琅玕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脸部的肌肉拉紧,嘴唇的弧度性感又妩媚,漂亮的双眉下那双眼睛微窄,纤长的睫毛如数的印进如水的瞳孔里,清澈又温柔。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但是如果这个孩子让细奶奶知道了,细奶奶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孩子弄下来的,琅玕,我们想想办法可以把这个孩子瞒过去的办法好吗?” “她知道便让她知道,细奶奶威胁不到我,若是她敢欺负你,我就带你走,我们离开这脏乱的地方,将我们的孩子养大。” 琅玕这话说的极度的任性,琅玕没有考虑到我们人与他们的差距是什么,就算是我愿意和琅玕一起离开,那今后肚子里的宝宝要是出生了,我们就要为孩子负责,他的生死,他的思想,他的教育,他今后的命运。就算是这个世界再脏再乱,但是,身为我们人,已经离不开这个世界。 “琅玕,你说,如果你带我走,你带我去哪里?我是人啊,只有在这个遍地都是人的世界里,我才能这么好好的活着,我的爸爸妈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你说我要是走了,他们该怎么办?你是灵偶,你是神木,你无牵无挂,可是我根本就无法抛弃我的父母,抛弃我所活着的这个社会,和你一起走。——就算,就算这些我都可以做到,但是,我们的孩子呢,你忍心看着我们的孩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玩耍吗?看着他因为缺乏教育而无知吗?看着他孤独终老吗?他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遗传了人的蠢笨,不可能全部和你一样天资聪慧,再说只要我们还活着,细奶奶便会找到我们,我们所有的努力,便都会成为泡影。” 我解释的很清楚,把我能想到的问题都分析了一遍给琅玕听,希望琅玕放弃这个想要逃离的念头,而是和我一起,想着如何才能让这个孩子顺顺利利的长大成人。 琅玕沉默了下来,眼睛里满是悲伤与无奈: “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要找个能顶替孩子他爸爸的男人,对家里人说这孩子就是他的,我想独立抚养这个孩子。等事情稳定下来了,这孩子也就能顺利的生下来,如果瞒的过去,我们就可以一起抚养这个孩子,琅玕,你说这样好吗?” “这么说的话,那外面的人,都会认为这孩子,是别人的是吗?而我,也不能和他确定关心是吗?”琅玕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睛里,都能看出他心碎的样子。 我知道,这对琅玕来说,是件极度不公平的事情,看着琅玕难受,我心疼抱住他,对他说这只是目前的一个想法,如果,如果真的再没有出路的话……。 “不要说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介意!” “琅玕,……。” 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琅玕抱着我缓了下他的心情,也逐渐的接受我刚才的建议,拉紧了车门,为我系好了安全带,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还是如刚知道我怀孕时的表情,笑的开心,在转动方向盘的时候,摸了摸我的肚子,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这就带我们母子俩回家给我们两个做好吃的。 就算是琅玕脸上一副开心的样子,可是我还是看见了他眼里的那一丝的无奈悲凉,明明那么的期待和喜欢这个孩子的到来,今后便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叫他舅舅或者是叔叔,这种痛苦,恐怕琅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接受的。 到家的时候,香儿已经做了饭菜自己吃了,现在这会正在找什么东西,见我回来了,看见了我手里的包包,赶紧的向我跑过来,对我说今晚她一朋友过生日,她要打扮的好看一点去参加,可是她的包都没有一点档次,我手里这个是lv的,可不可以借给她提一个晚上? 我随手将手里的包递给了香儿,叫她把我包里的东西倒在我床上就好,我现在心情有点不好,想坐会,等会我去收拾。 香儿听我这么说,赶紧喜滋滋的接过我手里的包,在香儿要去房里将我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的时候,我又对香儿说要她从我包里拿五六百块钱,给朋友买个生日礼物啥的,这个月工资还没发,空着手去不好。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香儿在房间里打开我钱包的声音。琅玕见我一副忧容满面的样子,倒了一杯温开水给我,反倒是安慰我说不要想这么多了,只是一个称呼而以,改变不了他就是孩子的父亲的本质。只要我不离开他,只要我开心,他什么都不介意。说着,还趁着香儿没出来,在我的嘴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笑着问我想吃什么? “只要你是做的,什么都好吃!” 我看着琅玕看开了,我的心情也好了些,气氛也就这样的拉来了,琅玕立即学着清朝电视剧里的太监的模样,对我稍微一躬身: “喳!小的这便就去为老婆大人做顿好吃营养晚饭。” 琅玕这么一说,我吓的顿时就往他身上踹了一脚,压低声音叫他别叫这种称呼,万一要是被香儿抓到把柄,我们吃不了都得兜着走。 琅玕拿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偷亲了一下,才肯去厨房做饭去了。 刚话说到把柄,我顿时就想到了刚才放在包里的那张b超检验单! 坏了,那张检验单,还在包里头! 我赶紧的从沙发上下来,向着房里走进去,这回,香儿正提着我的包出来,对我乐呵呵的说谢谢我的包了,今晚她有可能回来的晚一些,她带了店里的钥匙,到时候要我和琅玕早点睡,说着开心无比的蹦跳着走出去了。 我赶紧的向着房里走进去,只见香儿一股脑的全都把我包里的东西都放在了床上,包里的东西,除了那张检验单,什么都在! 我顿时有些心惊肉跳,那张检验单,我明明是随手塞在包里的,期间没有任何人动过,难道是香儿拿了? 可是刚看香儿脸上的表情,也不像啊,那难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丢了? 正当我想着,细奶奶打了电话过来,我现在只要是看见细奶奶的电话,都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拿起电话,问细奶奶这么晚了有事吗? “小月,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介绍你去马岭坡把琅玕接回来的那个棺材匠?” 细奶奶忽然说起这个,我有点奇怪,于是对细奶奶说我记得,原本我也想打电话问问他情况呢,只是这些天比较忙,一时间给忘记了。 “我白天打了个电话给他,是他老伴接的,她老伴说,那个棺材匠,在几个月前已经死了!” 第六十九章 见面 “棺材匠!!细奶奶你说的是不是王师傅?!” “对,就是他,他死了,就在你将琅玕运走的后一个月。”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顿时一紧,像是掉入了某种陷阱一般,这种感觉,让我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细奶奶。 “我今天在楼板上看见你爷爷当年留下来的那些书,我这些天正准备去看看,能有了什么消息,打电话告诉你。” “好,那麻烦你了细奶奶。” 说道最后,细奶奶又对我说最好和琅玕保持点关系,上次我妈说我隔壁的那个外甥,最好要我挑个时间去见见,如果合适的话,两个人就发展起来,到年底的时候就结婚,我也老大不小了,再过一两年,嫁出去都难。 这次细奶奶说这个,我并没有拒绝,顺着我细奶奶的意思,对她说我这两天就要我妈去联系下。 细奶奶见我开窍,连着喊了我几句宝贝心肝,然后叫我挂了电话,叫我早点睡。 琅玕端着盘蒸鸡蛋向着我走了过来,放在支撑在我身前空地上的桌子上,对我说这是他前几天特地叫人从乡下买来的土鸡蛋,这样蒸着吃最有营养了,说着赶紧的将勺子放在我手里,要我先吃吃看? 我看着琅玕这副献宝般的表情,斜着眼睛看着琅玕说他要不要吃一口?再不去厨房的话,那菜就得烧焦了。 琅玕赶紧的催着我吃,说看见我吃一口他就去。我咬了一口蛋羹往嘴里送了一口,对琅玕说了句好吃后,琅玕才心满意足的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向着厨房走了进去。 我端着蛋羹坐在沙发上,一边挖着蛋羹吃,一边问琅玕我倒是怎么怀上孩子的?我们第一次的那个晚上,算是安全期,后面我也都会吃药,我们才三次,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呢?是不是他把我吃的那避孕药药给换了? 琅玕在厨房里忙着翻动铲子,听我在说他是不是他换药了,赶紧的跑出厨房对我说他可是什么事情都是按我说的去做的,怎么可能对我干出这种事情来,而且为了让我相信他的话,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对我说这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千防万防,他还是来了,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我们要感谢老天爷。 我听着琅玕这句话,怎么我心里总有种不敢相信琅玕的感觉,但是毕竟无凭无据,琅玕也不会吃了没事给自己找没必要的烦恼,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的过去了。 这几天,我在我qq好友里找到一个好像几年来都有这么一点联系的陌生男人,那个人是我之前工作的那个城市的,现在我和他直接说明了原缘由,说借他的名分来我家一趟,承认是我男票,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如果事成的话,我会给他些钱,不管今后出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让他负任何责任。 那个人几天后才回复的,表示同意了,问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我孕期的呕吐嗜睡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我妈甚至叫我去医院检查了,为了能早点的解决这件事情,我心急的根本就没有提前和那个男人提前见个面,反正就是想着对方是个男人就行,直接安排了个时间,带上全家在外面的酒店顶了个晚饭,全家人也包括琅玕,说我到时候有件大喜事要告诉他们,然后陪我妈我爸坐着,就等着那个男人过来。 可是我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来赴约的那个人,竟然是周杰!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但是周杰脱了他的警服一身便衣站在桌子前向我爸妈问好说他是我男朋友的时候,我惊得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的脑子里的脑浆在翻滚,根本就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我妈看见周杰,起先是无比惊讶的样子,随即,反倒是一脸笑着站了起来: “哎呀,小杰啊,你都和我家小月在处对象了啊,怪不得小月今天兴高采烈的拉我们全家都出来,原来你们俩要在我们面前确定关系啊!”我妈说着,喜笑颜开的拍着坐在她身边的琅玕说: “琅玕我差点就耽误你了,我还怕小月嫁不出去,正想把小月说给你呢,现在好了,原来小月和周杰在处了。我告诉你啊,人家周杰对小月可是花了些功夫的,前几年小月没回家,周杰他外公外婆搬到我家旁边住,我还记得那时候周杰还刚当警察不久吧,来外婆家拜年,周围人就灌他的酒,想给他说亲事,当警察的人,在我们这些寻常百姓面前可是了不起的,谁都想攀攀这门亲事,你猜怎么着,人家周杰直接指名道姓的说喜欢小月这样的,小月和苏怀凤分了后,周杰还真的和小月好起来了。” 我妈说完,我爸也高兴的很,赶紧的叫周杰坐下,要我给周杰倒酒,夸着周杰说这几年不见,越发的英姿飒爽了。 因为我对琅玕说这我只是找了个不认识的男人来冒个名,现在琅玕看到这样的场景,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我也被这些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而周杰在和我爸喝了口酒后对我爸我妈说: “叔叔阿姨,今天我来,是想来和你们说一件事情的,就是小月她已经怀孕了,就是最近的事情,我想我们今天要好好的谈谈?” 我妈听周杰说我怀孕了,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看了我一会,对我说是不是真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和苏怀凤分了之后的事情,两个月左右事情了。”我脸上极其的不自然,我无法预料我说完这句话后是什么样的结局,我说的每一个字的时候,都在担惊受怕。 我妈的脸色稍微的僵了一下,大概是觉的我比和周杰的发展太过于迅猛,我爸丝毫不介意,笑呵呵的问周杰他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把孩子留下来,我和小月,尽快结婚吧,我妈妈一定会开心的。” 我要周杰帮我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压根就没叫他这么说过,我只是说叫他装扮出一副打死不认账的样子,然后立马走人,这就好了,可是现在,周杰唱的是哪一出? 我妈听到周杰的这句话,脸色稍微的放下来了些,问我是不是和周杰一样的打算? 我看了眼满眼惊疑看着我的琅玕,伸手在我肚子上轻轻按了下,没有再说话,点头默认。 这一顿饭,我爸和我妈吃的算是比较开心,在回去的时候,我爸已经在和我妈在筹备给我些什么嫁妆,还有要不要去准备些我小孩出生后的衣服。好久没说话的琅玕,在店里问我怎么回事?语气有点激动,问对方为什么是我爸妈认识的人?而且他前几年就认识我?甚至现在要开始谈婚论嫁了? 香儿还在店里,看着琅玕对我语气对我说话的语气不对,又听出了点猫腻子,走到我们身边来对琅玕说我这么大的年纪,本来就是谈婚论嫁的时候,琅玕说这话,好像是在吃醋一样。 我扭头看了一眼香儿,意示香儿不要说了,或许是我心里的火气上来了,看着香儿的眼神有点凶,香儿立即把脸一扭,回房去了。 琅玕见香儿进了房间,按住我的肩,叫我不要太担心了,实在不行的话,他、他……。‘他’字后面,琅玕稍微停顿了一下,我也不指望琅玕说下去,因为一定是些不好的话,赶紧的对他说我打电话问问周杰他到底什么意思,说着拿起手机拨打周杰的号码。 电话通了,从手机那头传来的是周杰一阵和刚吃饭一样的语调,见我问他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想到周杰回答的很爽快: “上次你还记得李桃红聚会那次吧,监狱里十几个死刑犯死了,因为死的太离奇,我们便私自请了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说凶手和琅玕有关系,我刚才会这么说,只是为了找理由能接近你和琅玕,你知道的,警察局请风水大师破案,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竟然你也是不能见光的事情,我也不能见光,这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我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琅玕的吧,那个风水师说,琅玕并不是普通的人。” 周杰强调了普通这几个字,我知道周杰想说什么,强忍住气愤,沉着声音对着周杰说: “周杰,既然你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琅玕的,也知道琅玕不是普通的人,但是,我敢肯定那晚的那些死刑犯,一定不是琅玕杀的!” “是不是他杀的,我会调查,你早点睡吧,明天我会安排我爸妈和你见面,既然要做假戏,那就做真一点,晚安。” 周杰说完,立即把电话给挂了。 我抬头看着琅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琅玕说这件事情,而且就算是和琅玕讲,琅玕若是觉的烦了,一冲动,肯定又会去用他最直接的方法解决这种事情,就像是和之前苏怀凤她妈一样。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真的,很累,从来就没有这么忧心的累过。 第七十章 威胁 琅玕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好,他自己的脸色也随着暗了下去,我伸手伸手在琅玕脸上轻轻的触碰了下,正想安慰他,却在这个时候,我屋里忽然传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我心里一惊,怕我刚才的话被香儿听了过去,赶紧的喊了声香儿,可是这时,房里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动静了。 外面的夜很黑,像一头焦躁不安想吞掉所有生命的巨兽大口,却又无法突破那刺眼的亮光。 我犹豫了会,避开香儿,将琅玕带到离店不远的马路边上,天上有几颗稀稀疏疏的星星,但却照亮不了一丁点我们脚下的路。 “琅玕,警局已经怀疑你和那监狱里死的十几个死刑犯有关系,你能证明你自己不是凶手吗?” 夜太黑,我看不怎么清琅玕脸上是什么表情,正如琅玕看不清我脸上是什么表情一样,满口子疑惑的语气问我: “小月,难道你也怀疑那些人是我杀的吗?” “你不会去干这种无缘无故就杀人的事情!我就是不想被那些警察给纠缠下去了,他们说他们请的风水大师,说你的嫌疑最大,这几天,应该就会过来调查你的。” “那个调查的人,是周杰吗?”琅玕问我。 “嗯。” 琅玕沉思了会,忽然对我笑了一下,对我说他有一个能快速让周杰从我们眼前消失的办法。 我有些惊奇,问琅玕什么方法?琅玕一把就端过我的脸,在我的耳边小声的把他的这个方法和我说了一遍。 我考虑了他说的这话,觉的确实是一条不错的计划,便放下心了些,听琅玕的安排。 原本就是想找个陌生男人冒充一下孩子的爹这件事情就算糊弄过去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qq号,竟然是周杰的,而且巧合的是,他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好来调查琅玕,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知道了我要找人顶替,所以就安排了周杰进来?目前也就是这种可能性最大。 这不得不说,现在时代进步了,那些警察的高科技和智慧也跟着进步。 这几天,周杰每天以孩子他父亲的身份来我店里,观察查询琅玕,而且,将不允许我们接任何客人。他来的第一天,便当着众多人的面问琅玕要身份证,好在细奶奶安排琅玕这个身份的时候,是真的按着她那老姐妹孙子的身份给说的,而证件上的照片,琅玕早就做过手脚,一般人是根本就看不出来的,就算是警局里的那个大师看出来了,他们警局也没有任何能让众人信服的证据,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抓琅玕。 这样的日子连续了几天,既然周杰那么冠冕堂皇的借着这个这个理由调查琅玕,我自然是不想就这么随着周杰的任由摆布,既然他抓有我的把柄。 我便借着去他家的机会,我按着琅玕说的话做,琅玕说他推测了下,周杰他爸和周杰最近几天将会有大灾,大灾原因是因为走私毒品,只需要我们提前把证据给搜罗了,用着拿来威胁周杰是最好不过的。 据我所知,周杰的父亲之前在县里是有些名气的黑道头头,贩毒走私都干,因为关系广,手段又多,从没去过警察局留过脚印,不过在周杰当了警察之后,他便金盆洗手不干了。 可是有句老话说的好:是狗,就改不了吃屎。我去周杰他家的时候,包里塞了个微型的摄像头和录音器,刚按周杰家的门铃,就看见他家有几个客人提着个箱子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不过因为是来找证据的,我便没多想。我为了表现的好一点,进门后,我帮周杰脱外衣挂在衣架上,当我看见周杰袖口的扣子忽然松了,因为周杰他老爸老妈都在门口招呼着我,我也就装模作样的给周杰系纽扣,周杰身上只穿了件加厚的深色衬衣,在我给周杰整理袖子,正好轻轻一拉,我无意看见了周杰手臂上有好些个密密麻麻的针眼,这种针眼,毫无疑问,是注射毒品时留下来的。而周杰,在我看见他手臂上的针眼的时候,瞬间猛地将手从我的手里抽了过去,对我说他自己来就好。 周杰慌张的表情,和他手臂上的针眼,让我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一个警察,若是被查出涉毒的话,那周杰的前程定然就没了,也不知道琅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能推算如神的本事。 吃饭的桌子上,我避开那些我和周杰想在什么时候结婚的话,只和他的父母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吃完了晚饭,周杰他妈要周杰送我回家,在送我到家门口时,我叫周杰下车来,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周杰说他手臂上的针眼,是注入毒品导致吧,还有今天去他家的时候慌慌张张从屋里出来的那几个人,因该不是什么好人吧。 我的话一完,周杰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惊讶,真直白的对我说: “是又怎么样?!如果你想因为这种问题而去警局告发我的话,我完全不介意,有本事你就去,我一点都不怕,就算是我被绳之以法了,还有其他的警察来调查琅玕,杀人偿命,你不要以为我死了你们就躲的过。” 这种男人,要是在平时,我指不定还会敬佩,但是在这种时候,我只觉的他是在无谓的坚持着一些没必要的东西。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爸你妈?你们警局请的风水先生,并不是你家请的,你爸是黑是白,有琅玕在,你觉的你爸能逃过吗?而且,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已经录音了。” 周杰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愤怒的看着我:“这不关他们的事情!”但是看着我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忽然也镇定了下来: “江玲月,你变了,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之前,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我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来,觉的周杰这个问题问的真可笑,既然我们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去了,我也就直接的对他说我们都在成长,若是我这么一直软下去的话,你们就会不停的欺压过来,说到最后,我随口问了一句周杰,他们警局里请的那个风水师父是谁? “你认识。” “我认识?”这下我有些奇怪了,我认识的这种奇人术士,也只有细奶奶。 “是谁?” “苏怀凤的爷爷,苏远道。刚从国外回来。” 说到苏远道,我想到那天苏怀凤来我这里的时候,苏怀凤说他爷爷就在车里的场景,而且当时我向着苏远道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心里顿时像是被一根粗壮的钉子狠狠的刺穿,痛的很,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的还是有些难受,可是,他为什么要诬陷琅玕,说琅玕是杀那些罪犯的凶手?! 直接和周杰摊牌后,周杰直接不与我联系一丝一毫,我妈紧张的问我和周杰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现在孩子都怀了,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的结婚! 我也把心意和我家里人说了,说周杰不想娶我的话,我就自己把这个孩子给抚养长大。我妈听我这句话,气的好几天都没吃饭睡觉,还去周杰外公外婆那里大闹了一场,说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见人家也没办法,再之后就一直逼我去做人流,还给我安排好了时间;我怎么都不肯去,再之后,我妈知道我心意已决,看着琅玕每天对我好的没话说,便开始撮合琅玕,对琅玕好的不行,为的就是希望琅玕能娶我,一个女人,连老公都没有就大着个肚子,说出去是会叫别人嚼舌根子的,就连我爸,也都有事没事的叫琅玕当上门女婿,要是实在是不愿意的话,我嫁到琅玕家也行。 这些天,琅玕开心的很,受了我爸妈的影响,甚至又对我说出我们能不能结婚?既然我爸妈都急着想把我嫁给他,我为什么不同意?我看琅玕是被我爸妈洗脑过头了,对琅玕说如果等细奶奶向我爸妈揭穿了他的身份,我爸妈会一致排斥他的。不过说到这些的时候,看着琅玕,心里有点酸,毕竟,这样的委屈,搁谁身上谁都不好受。 眼瞅着肚子一天天的变大,今天打算要琅玕陪我去医院里做个产检,看看宝宝在肚子里怎么样了。但店里还要营业的,就叫香儿帮忙看着会店,我们马上就回来。 但是早上吃早餐的时候,琅玕还没来的及对香儿说出口,香儿立即就对我说: “表姐,今天我一朋友生日,你能不能给我放一天的假,给点钱给我啊。” 这个月还没到十天,香儿已经请了五次假了,而且每次都要从我这拿钱,还要借我衣服穿还要借我包,最让我有些忍受不了的时候,她每次化妆都会用我的唇彩、口红,我不爱别人用我的化妆品,虽然我怀孕了,至少在我没把孩子生出来的时候不需要,可是香儿每次都这样,说也没用,我就有点不开心了,对着香儿说: “香儿,你这个月都已经请了五天假了,而且表姐也不是很有钱,经不起你每次出去就要拿上个八百一千的,今天我和琅玕要去医院做下产检,你看你能不能……。” 我的话还没说完,香儿顿时鸡不高兴了,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表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琅玕的,上次你奶奶对我说要是发现你和琅玕有什么动静,要立马告诉她!我一直都为你们保守着这个秘密,我不就是请个假嘛,不就是拿点钱嘛,要不是我,你细奶奶早就来找你算账了!” 第七十一章 香儿之死 香儿的话,让我惊愣了会,但是这种结果,好在我原来就已经想到过了,脸上也没太多的恐慌,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对着香儿说: “香儿,我是一直都是把你当妹妹看的,我知道,我和琅玕平时太过于亲密,所以你会多想,现在我爸妈都催着我和琅玕在一起,你觉的这个时候告诉细奶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琅玕的,有任何意义吗?” “那、是你细奶奶说叫我监督你千万不要让你和琅玕哥在一起!”香儿的语气弱了下去,但是还满脸的倔强:“我还是会告诉你细奶奶,毕竟她答应我要给我三万块钱的!” “你说什么?!”我语气不由的大了起来,内心的愤怒,在这个时候,即将要爆发: “你是说我细奶奶答应你给你三万块钱,叫你来监视我和琅玕是吗?!” “是又怎么了?不然你以为我有这个闲情关心你们俩啊,真是有毛病,我要走了,懒得跟你说了!” 香儿说着就要走,我强忍住怒火,看向身边的琅玕,问他怎么办? 琅玕看了我一眼,立马叫住了香儿,叫她站住!香儿听是琅玕叫住了他,确实也停下了脚步,对琅玕说有什么事情? 琅玕向着香儿走过去,一把抓住了香儿的手,对香儿说: “如果你敢把小月怀孕的事情和细奶奶说的话,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我一把抓住了琅玕的手,叫他不要说这么狠的话,香儿这个孩子,吃软不吃硬,这要是激怒了她,她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但是我抓住琅玕手的时候,香儿见琅玕这么说她,顿时就一脸的委屈,伸手往画好妆的眼睛上伸手抹过去,晕了一大片眼妆,转身向着店外跑了。 我刚想要追,琅玕拉住了我,叫我不要去追了,香儿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我也希望香儿不会把这件事情和细奶奶说,可是嘴巴长在香儿身上,我该怎么去阻止她说出去? 琅玕没说话,只是叫我放心好了,要是香儿将这话说了出去,细奶奶问了起来,我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去好了。 有琅玕这话,心里总是感动,但是在感动之余,也怕琅玕再做些杀人的事情来,便一天都在他身边看着,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是香儿把这件事情说给细奶奶听的话,我该怎么去应对? 一整天,琅玕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倒是香儿,从早上出去到现在快晚上十点了,也不见得她回来,今天一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悸动的很,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有点担心香儿,我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心想着要不要和琅玕出去找下她,可是就在我和琅玕打算关店门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香儿打过来的,我赶紧的接电话,问香儿今天怎么一整天都没个电话?我还以为……。 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一阵冷静严肃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请问你是李香儿的表姐吗?” 这种熟悉的语调,让我再熟悉不过,只有警察打电话的时候才会说出这么严肃冷静的话。 心顿时就揪了起来。 “是,我是李香儿的表姐。” “李香儿在一小时前在天虹夜总会被杀,请你务必要带上李香儿的家属来一趟。” 这句话,顿时将我惊得半句话都说不出口,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的,琅玕收拾了几个果汁杯,见我呆滞的站着,便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香儿死了,被杀了。” 我说这话的语气极为的平静,心里掩压着一个无比巨大的波涛,似乎只要有一处崩溃,这滔天的巨浪,就会汹涌而出! “死了?”琅玕脸上的表情被我的话传染上一层浓密的阴雾,随即,他的手瞬间紧握住了我的手,对我说: “在哪里死的?” “在夜总会。” 我说完后,我和琅玕都静了下来,我立即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我爸妈,和我预想的一样,我妈在听到我说的这个消息之后,惊得直接在电话里晕了过去,而我爸则吼着声音问我是在哪家夜总会?我叫我爸来我店里,我们一起去。 在我和琅玕还有我爸去夜总会的路上,我们一路沉默,我为了能更多的知道香儿死的原因,我打电话给周杰,问周杰知不知道香儿的具体死因。 周杰这会并没有记我威胁他的事情,很如实的告诉我他就在现场,和香儿来的几个街上混混已经被带回局子做调查了,案发现场已经被保存了下来,香儿的死,是被店里所种的文竹插入心脏而死,就死在卫生间门口,全身没有任何的伤痕,而且……。 正说到死因的时候,他身边好像是有警察来了跟他说了一些话,他们说的话挺模糊,我听不清,大概过来半分钟左右,周杰才接了我的电话,我再问起他香儿详细死因的时候,这会,周杰却不肯如之前般和我说说了,而是叫我早些过去,等到了现场,我便什么都明白了。 无比的厌恶在这个时候还卖着关子的人,可现在却也没有一丝的办法,上次苏怀凤也是被文竹刺伤,后来听说医院抢救的及时,好好的活了下来,可是那次是琅玕控制了那些动物的杀苏怀凤,可这次,为什么香儿也是因为文竹刺心而死?! 我爸开车很快,从县里到市里的天虹夜总会只花了二十分钟,在我们三个急匆匆的下车正往夜总会里赶进去时,顿时,从酒店周围齐刷刷的冲出来些拿着手枪的警察,这些警察,包围为了我和琅玕,并且,并且,周杰带着一群人从酒店的正门里冲出来,和着那些警察,组成一个圈圈,将我们三个包围了起来,并且,迅速的待人冲了上来,几个经擦一起将琅玕按住,一套明晃晃的手铐,咔擦几声声响,套在了琅玕的双手上! 我立马推开几个离我比较进的警察,抓住琅玕的手,大声的问周杰为什么要扣住琅玕? 周杰站的笔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对我说: “杀李香儿的凶手,就是他。” “呵,真是好笑,你不要血口喷人,琅玕一天都和我在店里,有这么多人作证,怎么可能会杀香儿?而且香儿又是我家的亲戚!” 我爸也不信香儿是琅玕杀的,立即指着周杰的鼻子骂什么玩完了他的女儿现在连他以后的女婿都不放过,我们家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对我家安这么歹毒的心眼子?! 琅玕对那些警察扣住他就已经很不满了,有几次我看见琅玕就要挣脱手里的手铐,被我下意识的禁止了,如果被他们知道琅玕能平白无故的就能打开手铐的话,指不定又会有什么罪名压在琅玕的头上。 “李香儿死的地方,装有监控,李香儿死的每一个过程,监控记得清清楚楚,我们数十双眼睛,从监控里看见琅玕亲手杀了李香儿,有铁证在,你认为我们要放过杀人犯吗?!” 我并不怀疑周杰说的话,有可能,监控真录进了琅玕杀人的场景,但也是这样,让我愈发的不信琅玕就是杀人的凶手,起在刚才周杰对我说香儿是被文竹刺死的时候,我不否认,我联想到今早琅玕叫我不要担心的话,也不否认,我真的没有怀疑到一丁点的琅玕,但是现在周杰说是摄像头拍到了琅玕杀了香儿的场景,我便是一点都不信了,琅玕要是真的想杀香儿,是根本就不用他亲手杀的,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有可能这是警察为了抓捕琅玕制造的假象! 我爸在我身边,听见了周杰说有监控拍到了是琅玕杀的香儿,脸色顿时一紧,对周杰说要带我们去看看监控,他才相信。 我也赞同,我也想看看,他们是如何伪造琅玕杀人的证据。 我们去看监控的路上,看了会香儿的尸体,香儿整个身体,呈一个大字型的摆在卫生间的门口,而对着卫生间门口的墙壁上,是一个探头式的摄像头犹如一只诡异巨大的人眼,正阴狠的盯着躺趴在卫生间门口的香儿的尸体看。 周杰让我们看过香儿的尸体,便把我们带向酒店的监控室,琅玕也和我们一起去,但是,他是由几个警察看着,琅玕自我意示了他不要说话也不要做任何对警察不利的举动后,便一直都很安静的被手铐扣着,知道我相信他,便也不给我做任何的解释。 监控室里还有人在,在周杰的安排下,监控室里的警察将九点左右卫生间门口的录像记录给调了出来,给我们看。 在视频上的时间是九点零九分的时候,香儿脚步踉跄的向着卫生间走进去,在九点十分的时候,香儿走进了卫生间,而在香儿走进了卫生间后,随即就有一个人走进了监控范围内,是个男人,而起,那个男人身上穿的,是和琅玕今天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样的! 只见监控里那个男人,躲在了卫生间门边的上,面向着监控的摄像头,他正脸的对着我们,我看清了那个男人的模样! 真的是琅玕,不管是身高还是发型,还是身上穿得的衣服那张白皙的脸蛋,都和琅玕一模一样! 第七十二章 打胎 视频上的时间,从琅玕面向着视频后,一秒秒的推移,看着录像里琅玕紧绷着一张脸注意着卫生间门口的模样,我体内烧燃起了一把火,“哔哩吧啦……”的烤焦我的心脏。 时间在九点一十五时,香儿从卫生间走出来,而和我预料的没错,琅玕手里忽然多了根细长的文竹棍子,一把抱着香儿,向着香儿的心窝子的地方刺进去。 香儿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向琅玕,想要推开他,但是心窝子处鲜血汹涌,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滑了下去,录像里的琅玕试了试香儿的气息,便放开了香儿的身体,任由着香儿慢慢的滑到在地上,摆成了一个恐怖的大字形。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爸盯着已经关了的视频看了好一会,机械办的转头看了一眼满脸不可思议的琅玕,还有,满脸不可思议的我,然后,再转身看向周杰: “一定是有人冒充了琅玕,栏杆是个善良的孩子,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对啊!琅玕在九点左右的时候,一直都在店里,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能把在店里吃饭的人都叫过来作证琅玕有不在场的证据!” 我慌忙的和着周杰解释,但是这会周杰像是我说任何话他都认定琅玕是凶手一般,对我说: “你不要激动,法医因该马上就要到了,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琅玕现在只是一个嫌疑犯,等法医的验证报告出来了,要是不是琅玕的话,我们一定会将琅玕释放的。” 周杰说着,将手一挥,意示几个人带着琅玕下去,说在琅玕的嫌疑没有洗清之前,他要在局子里呆上些时间,这几天,叫我把李香儿的后事给办了。 现在,香儿死了,琅玕入狱,我该怎么办?我想到细奶奶,可是,细奶奶又远在乡下,可是就算是细奶奶来了,也未必能解决这件事情,而且,还是细奶奶派香儿来监视我和琅玕,也不知道,香儿有没有将我怀孕这件事情告诉细奶奶。 我爸打通了香儿她爸的电话,几番支吾,才将香儿已经死了的事情告诉他,我们都知道,我姨夫只有香儿一个女儿,这会香儿死了,我都能感觉的到香儿他爸内心的那种无比的痛苦。 原以为,姨夫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们家的身上来,但是我爸和姨夫说明白后,姨夫只说了会马上赶过来,除此之外,并没有说任何怪罪我家人的意思。 在我们稍微安定下来后,我爸叫我回家先照顾我妈,我妈比较疼香儿,要是等会醒来的话,一定会哭的死去活来的。 我听了我爸的话,回家陪我妈,但是在我推开家门时,我妈就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而她身边坐着的,是细奶奶! 顿时,我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只毒蛇迎面的怯鼠,除了想逃,脑子里根本就是空白一片,可是逃,却是腿脚发软,硬着头皮向着屋里走了进去,看着细奶奶,佯装着没事的样子,问细奶奶这么晚了她怎么也来了? 细奶奶脸皮麻木,看我问她,胸口顿时就剧烈起伏了起来,想要对我破口骂什么,但是隐忍了下来。我妈看我回来了,赶紧的问我香儿是不是真的死了?杀人凶手是谁?香儿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死了呢,这要让他如何对得起她死去的姐姐……。 我妈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我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细奶奶,伸手扶住我妈,有意无意的护着我的肚子,叫我妈不要再哭了,现在凶手还没又找到,等过几天,真正的凶手出来了,我们就知道是谁杀的。 “刚你爸打电话给我说,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琅玕,小月,你跟我出来一趟!” 细奶奶对我大怒斥了一句,拉着我向着外面走出去。 我一边挣脱着细奶奶的手,一边问细奶奶想带我去哪里,细奶奶并不回答我,带我到我家围墙根下的时候,伸手在我的肚子上狠狠的揉了两把,力大无穷,让我惊叫了起来,问细奶奶想要干什么? “想要干什么,香儿,砸今天告诉我,你已经怀孕了,坏的还是琅玕的种,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和琅玕搞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是木头吗?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见细奶奶已经知道了全部,我也并不打算否认了,站在细奶奶的身前,对着细奶奶说: “细奶奶,我知道琅玕是木头,可是他现在已经变成人了啊?世界上已经找不到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了……。” 我还没说完,细奶奶那张满是坚硬的茧子的手掌,顿时向着我的脸上拍打过来: “就算是对你再怎么好!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这么扇我耳刮子,而且,这个人竟然是我最敬重最喜欢的细奶奶!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根本就不介意他是木头!”我也是激动了,既然都这么摊牌了,我也不再介意这风暴会来的更加的凶猛。 “这不关他是不是木头的事情,琅玕能和别的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都行,但是就是你不行!” “为什么?!”我惊讶的看着细奶奶: “没有这么多的为什么!现在趁着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小,赶紧的和我去打胎!” 细奶奶说着,就要拉着我走,我压根就不知道细奶奶要带我去哪里,也根本就不想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于是用我平生以来最大的力气,将细奶奶的手弄开,对细奶奶说我不去!我并不想打掉我的孩子! 细奶奶被我这种叛逆的做法气疯了,对我半吼半吓道: “要是你不打掉这个孩子,今后他还是会死掉,你根本就没办法养活他,到时候你还会连累你的家人,难道你想因为你一时快乐了,就要你爸妈去死吗?” “你说什么?”我问细奶奶:“为什么我和琅玕在一起会影响到我的爸妈?” 细奶奶严厉的盯着我看,并没有解释给我听,也不想和我说任何的话,手里抓了点黑色的东西,向我鼻子上撒了过来,顿时,我感觉,我全身都不能动弹了!紧接着,细奶奶在我的脚上摸了两把白色的石灰,然后站起身,不知道和谁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我们身前,而细奶奶将我脚背上的石灰蘸了一点抹在她的脚背上,然后站在了我的身前,她向前出一步脚,我也情不自禁的向着的前方迈了一步,就犹如湘西赶尸一般,细奶奶的脚怎么弄,我就怎么弄,我真不知道细奶奶还有这等控制人的本事,想叫,可是根本就叫不出口,只能硬生生随着细奶奶走进面包车,然后在市区边上的一个诊所边上停了下来,细奶奶便控制着我的脚向着诊所里走进去。 我在害怕,细奶奶想在这个诊所里拿掉我的孩子,可是我却又无能为力,我连叫都不能叫,随着细奶奶进屋。 出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个比细奶奶年轻些、而且身上穿着白褂子的老妇人,老妇人看见细奶奶,立即向着细奶奶迎了过来,现像是细奶奶多年未见的的好友,抱着细奶奶寒暄。 细奶奶把我的情况和那个穿着白褂子的老妇人说了下,老妇人便叫刚才开车接我们来的这个男人,也就是老妇人的儿子,将一具如同死尸般的我抱到手术台上去,将我的腿扳开架在手术台的放脚架上,并且老妇人也毫不忌讳,她儿子就在我的身边,她竟然直接剪开我的裤子,而我细奶奶就在旁边催促,说那东西在局子里,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出来,趁着这个时间,立即把孩子给做了! 老妇人叫细奶奶放心,说着套上手套,叫她儿子端了盆乌黄色的水过来,老妇人将棉花蘸了水,一圈圈的摸在我小腹的肚皮上,我平躺着,但是我能感觉,我的小腹正在吸收这乌黄的液体,我肚子里,发出了一阵像是饥饿时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多么想,伸手捂住我的肚子,保护我读者里那根本就没有成型的宝宝,哪怕是像狗一样,疯狂的逃窜,我也要逃离这张生锈了的铁床和充满昏黄色灯光的昏暗房间,可是我不能,我连伸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逃跑。 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将我肚子里的宝宝化成了一滩水一般,我害怕,我想尖叫,我想阻止这种声音,我不想我的孩子就这么安静的死在我的肚子里,我想琅玕来救我,他不是最爱我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吗?他一定会来的,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孩子的! ……………… 大约有七八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我原本微微隆起来的肚子,现在随着一阵热流从我体中像是撒尿般的流出,慢慢的缩平了回去。我心里碎碎念叨着的琅玕,并没有来,而老妇人从我身下端出小半盆绿色的水给坐在我身边的心细奶奶看: “完了,你看,全都流出来了,还好现在发现的及时,要是再晚些日子,等全都成了型,就打不下来了。” 第七十三章 梦 细奶奶听着老妇人的话,探着头往装满了脓水的盆子里看了眼,额头上的眉毛皱了皱,叫她倒去卫生间冲掉,老妇人对着细奶奶点了下头,正想转身走,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紧紧的抓住了床边的铁栅栏,十指苍白,咬着牙齿对着老妇人喊道: “等一下,能不能,将我的孩子留下来?!” 老妇人转身看了我一眼,细奶奶对着老妇人摇了下头,叫她赶紧的去倒掉,我立即慌了,将整个身体从床上挪移了下来,跪倒在地上,对着老妇人走向卫生间的背影大声哭喊,声泪俱下: “求你,给我看一下好吗,我想看看我的孩子,哪怕只是一滩水了,我也想好好的看一看!” 老妇人的脚步再次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在地上哭的眼睛红肿的我,有些于心不忍了,对着细奶奶说: “当年我的孩子也是这么没的,所以我能理解这种痛苦,仙家(外人称细奶奶为仙家),当年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但现在这娃子也是一滩水了,成不了气候,要不就给你外甥女看一眼,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免得今后惦记一辈子。” 细奶奶听着老妇人说这句话,沉默了下,意示老妇人给我看。 老妇人有了细奶奶的话,便端着那晃荡着一滩绿水的盆子,放在我的面前,给我端着,让我好好的看。 我不敢想象,前一刻还好好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竟然化成了这么一滩恶心的脓水,我的孩子,我千方百记的想给他铺好后路的孩子,现在,竟然就这么的没了? 心里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甘,所有的不满,我却不知道该找谁发泄?怪细奶奶是吗?她是我奶奶,她不可能害我,怪琅玕?琅玕是我叮嘱他在案件没查清楚之前不要随意的出来?这个孩子,本来就是我自愿和琅玕有关系才导致的结果,怪来怪去,终究还是怪在了我自己的头上。我让我的孩子,融化成一团脓浆,然后像是屎尿一样,倒在厕所里被冲走,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受这种委屈,他是干净的,我不能让任何污浊的东西污染了我的孩子! “细奶奶,我可不可以将我的孩子带回去安葬,我不想让他这么被冲进厕所里,细奶奶,你答应我好吗?”我手里紧紧的抱着装着脓水的盆,向我细奶奶爬过去,希望能得到细奶奶的同意。 细奶奶看着我在地上狼狈爬着的样子,大概也心酸,那双有些浑浊的老眼里有水气晃动,生气的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对我又像是骂又像疼的说: “这种东西你要着干嘛,早就告诉你不要和琅玕有过多的非分之想,你以为他真的是爱你吗?灵物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你不信的话,可以问她——。” 细奶奶说着,要我看刚为我堕胎的老妇人,老妇人苦笑了一声,招了招手,叫他儿子下去,然后坐在了手术太上,仰着湿润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 “我家以前是养蛇的,我从小就养着一条花蟒,那条花蟒是我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开始养的,等养到我上高二的时候,那条花蟒都有四米多长了,那会我爸得罪了街上黑社会的人,年前的一天晚上,一群人窜进那我家来要杀人,花蟒为了保护我,将我一把卷进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也不动我,也不让我回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有时候还会变成一个英俊男人的模样,从外面拎着打好的野兔回来。日子长了,我就有了身孕,我开始害怕,想回家了,可是花蟒怎么也不肯将我放回去,眼见着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花蟒无论怎么样就是不准我回家,蛇洞里没有接生婆,又阴暗,我怕我还是生不下来,我不想我的孩子也和我一起生活在这种地方,于是千方百计的逃了出去,花蟒以为我丢弃了他,气愤的追上来想咬死我,还好是有人及时赶到杀了花蟒,而你细奶奶正好经过我们这,才将我肚子里的蛇胎给打了。你知道吗,当她从我的肚子里拉出一条又一条细细的蛇的时候,我吓晕了过去,若是在蛇洞里生出,我早就没命了。——我当初,我也以为这是爱,但是,如果是爱的话,怎么可能会让我冒如此大的风险怀孕生子,如果是爱,为什么不为我多考虑一些,说白了,只是花蟒从小便和我在一起,我是他一来,也是他生命里难以忘记的人,所以想要和我在一起、但也只是想和我在一起,仅此而已。他不会去考虑我是否愿不愿意,只要陪着他就好。这种灵物般的思维,他不能改变,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一个人,只是想顺着他心里的意思,这么的一直依赖下去,就算是你死,指不定他也会守着你的尸体到腐烂风化。” 听老妇人讲着这个故事,我多多少少在琅玕的身上也找到了那条花蟒蛇的影子,琅玕一心的想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却从不会考虑孩子生下来对将来好不好,我会不会受到孩子的什么影响,就算是发生了再大的事情,他的第一个念想,也就是,该如何才能和我在一起,如何想用这个孩子,套牢我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这种是爱情吗?我需要他对我的爱情吗?我不知道,恐怕琅玕他自己也不知道。 “小月,我打了你的孩子,也是为了你好,听了这么多,你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和琅玕在一起了吧,就算是你们现在过得很好,那也只不过还没一年,你们还没脱离你们两个人的圈子,而且,你和他,本就不能在一起,你娃娃的尸水,你就拿着,等香儿的后事办完了,你再去埋葬你娃,两个鬼物不能相互的碰撞在一起,不然的话,会出事的。” 细奶奶的着句话,让我顿时感激的痛哭流涕,看着盆里的那一滩绿色的脓水,我心里也恨,无比的恨,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恨谁,只能嚎啕大哭! 我细奶奶,琅玕不是人的事情告诉了我爸妈,起先,我妈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们,说琅玕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妖怪,但是细奶奶列举种种表明琅玕就是妖怪的时候,我爸和我妈都沉默了,最后,原本想用钱试试能不能将琅玕从局子里保出来的爸妈,信了细奶奶的话,确定了琅玕就是妖怪,便一致的认为,香儿一定就是琅玕杀的,还问我细奶奶该如何才不让琅玕回来继续缠着我们,要是琅玕还活着的话,琅玕一定还会回来找我的! 我爸妈的意思就是想问琅玕大概什么时候能死,死了好不来纠缠我们一家,他们也不怕琅玕忽然在某天像杀香儿一般的把他们也杀了。人的本性在这种时候,暴露的一干二净,在面对自己有生命威胁是时候,他们便忘记了之前琅玕对他们所有的好。我把我的立场说的很明白,杀人凶手,一定不是琅玕!只要琅玕从局子里出来,我便还和琅玕一起开店! 这几天我爸一直都在局子里忙活,不过在我回来的当晚,回过家一趟,在我难受的时候,在我的身边很破天荒的削苹果给我吃,结果那笨搓的手在狠狠削着苹果皮的时候,使劲向前一划,一道鲜红的血迹顿时从我的手背上唰唰的流了下来,而我吧就慌忙的撕了张杂志的封皮向往我的手背上拍下去,我见我爸这呆木样,立即就生气了,一把推开他手上那张沾满了我的血的硬纸板,拿了桌上的卫生纸按住伤口,而我爸大概是见我心情不好,也没在我身边多做停留,看我的血少了点后,起身出去,我问他去哪里,他手里拿着那张沾满了我血的纸,对我说他现在想去警局里问问在香儿的死亡现场提取的dna有没有出来结果。 我爸说这话的时候冲着我像是有什么意味性的干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开车出去了。 其实我一直都在等化验报告结果出来,我相信,香儿,一定不是琅玕杀的,,检验现场的指纹血液之类的东西,有这样的东西,才更能还琅玕一个清白。 明天,就是香儿下葬的日子,我还要去参加葬礼,按照细奶奶说的,我在香儿没下葬之前,并不敢将我孩子去埋掉,晚上睡觉时,我把孩子的脓水全部都装进了一大玻璃瓶里,上床的时候,就抱着这个柏林瓶里一起睡,这种做法,就像精神病院里的那些病人一样,可是也只有抱着这个玻璃罐子,我心里才会踏实,才会感觉到我孩子还活着,他正在感受我怀里的温暖。 半夜,我紧闭着眼睛的大脑里出现了早晨的情景,太阳高悬,一缕清朗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洒在我的脸上,我慢慢的起床,拿着装着我孩子尸水的玻璃瓶,走到窗户边上,慢慢的打开瓶盖,将尸水倒进一个装黑色泥土的空花盆里,结果,在把所有的尸水都倒完后,一片巨大的绿叶子从花盆里长了出来,一个只有半个巴掌般的孩子坐在叶子上“咯咯咯……”的对我笑……。 就是这个笑声,把我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赶紧的睁开了眼睛,一缕犹如梦中那般清朗的阳光,从窗帘的细缝里透进来洒在我的脸上……。 第七十四章 杀戮 这种感觉,让我在这个瞬间以为我还在梦中!伸手捏了捏脸上的肉,从脸上传来的疼痛感觉告诉我,我并不是在做梦。 我将我怀里那瓶装着脓水的玻璃瓶端了起来,放在眼前看着,看着里面绿油油的脓液,我仿佛又看见了做梦里的场景,那个只有半个巴掌般大的小孩子冲着我笑。 心里某处受到了牵绊,穿着个睡衣,鬼使神差的就走出房门去杂物间里拿装泥土的花盆。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就像是有某种力量引导我这么干,心里总徘徊着一种空穴来风的想法,就是我这么做的话,孩子一定会能回来。 我妈老早就去参加香儿的葬礼了,在我忙着在后院往花盆里铲土的时候,我妈打了个电话过来,对我说她已经在香儿家里了,这几天看我心情不是很好,便没有叫我,要是我醒了的话,早餐就放在厨房的锅里温着,我端着吃就行。我点头答应了我妈,叫她等会上香的时候,顺便帮我多上一柱,毕竟是我没有好好的照顾香儿。我话说完,手机那头传来了细奶奶和我妈说话的声音,随后细奶奶接过了我妈的电话,对我说: “小月啊,现在香儿还没有安葬,你孩子,明天就可以把你孩子入土了,今天一定要记住啊,千万不要让这脓水接触到泥土,要是你不想埋了,直接就在马桶里冲走就行了。” 我一边往花盆里装着土,口头一边答应细奶奶,细奶奶见我这么冷静的回答,有些担心,又祝嘱咐了我一遍,我放下了我手里的铲子,对着我细奶奶说: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忙吧,我先去忙了。” 我说完,立即就挂了电话,专心的将花盆里较大的小石子挑出来后,便将花盆端进了房内的阳台上,回忆着梦中的场景,打开玻璃瓶的盖子,慢慢的将瓶子里绿油油的脓水倒在了花盆里黑黝黝的土上,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但是在脓水接触到黝黑的泥土时,瞬间就像是跃入水中的鱼,一会就不见了踪影,只有碗口大的小花盆,我将整瓶的脓水倒进去后,却不见得有一丝一毫的脓水溢出来! 这种情景,让我又恐慌又欣喜,我的眼睛一直都盯着这已经吸收了所有的脓水的花盆,期望着就如梦中的一样,长出一片大的绿叶子,绿叶子上坐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娃娃。 可是始终都没有如我所愿,在我等了漫长的一个上午后,花盆里的土还是土,并没有一点我梦里的那种变化。 心酸到绝望,或许我一开始就对这种做法没抱有任何的期望,可是心里还是难受,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语言描绘此时的心情,只想默默的躲进一个黑暗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 下午两点的时候,我正坐在厅堂里的沙发上默默的吃着今早我妈给我热着的包子,我爸从门外进来,看见我,沮丧着一张脸,坐到我身边,像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可是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我喝了口豆浆,转头问我爸怎么了? 我爸看了我一会,对我说: “化验结果出来了,杀死香儿的,确实是琅玕,在香儿死的案发现场、现场提取到的另外一个人的血液,也是琅玕的,另外,现在据证实,之前警局里死的那十几个囚犯,也是琅玕杀的,检查报告结果都出来了,证据,都指向琅玕。” “那是要判死刑吗?”我问我爸。 我爸不说话了,默认了这件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豆浆放在了桌上,拿出了手机,想打电话,我爸这时忽然警觉了起来,慌忙的问我想打电话给谁? “打给110,琅玕的血就是我给的,也是因为我的血,琅玕才活了过来,上次我和琅玕一起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证实了我和他就是同一个人的血,既然现场发现了有我的血,那么我想我也是和琅玕一起的嫌疑犯,我想打电话自首。” 我爸的眼睛顿时就睁大了,立马拍掉我手里的手机,不准我这么干! 我看了眼我爸,站起身来问他: “你昨天,拿我的血,究竟是去了哪里?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琅玕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琅玕是妖怪,可是你呢,你这样做,和妖怪,有什么区别?!” 我爸见他做的事情已经败露了,顿时就有点慌张,叫我千万不要去自首,他也是为了保护我,想让警察帮我们解决这个妖怪,才这么干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好不容易才让琅玕判了死罪,他不想让琅玕以后再来纠缠我了! “你认为,那些人杀的了琅玕吗?你以为琅玕真的会死在那些人的枪支下吗?那是在做梦,琅玕根本就不可能会死!” “不,他会死。”我爸沉默了会,立即慌忙的拉住我的手对我我说: “闺女,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想让你今后过好过一点,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以后会和一个妖怪生活在一起,前两天你打胎的晚上,琅玕像是发了疯一样,身上的妖气就开始在扩散,急着想出来,也不知道局子里的警察听了谁的建议,用黄符贴满了整个关住琅玕密室的墙壁,并在密室里灌了几十桶汽油,大火烧了好几天,等把琅玕的妖气都给耗没了,局子就会将这些罪名都加在琅玕身上,对外公布琅玕就是杀人饭,并且立即枪毙,到时候你就平安了。” 心里的怒火,在一层层的翻涌起来,狠狠的盯着我爸,此刻心里,他根本就不是我爸,而是一个杀人凶手,对他几乎是咆哮到: “是谁说用火烧死琅玕的?!你不是说琅玕有你在,在监狱里好好的呆着吗,要我不要担心吗?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我爸啊!” 我抓住了我爸的衣服在厉吼,我爸看我哭的这么痛苦,犹豫了会,用手捂住他的脸,失声痛哭,对我说: “是苏怀凤逼我干的,我欠了他两千万的赌债,我根本就还不起,他对我说,只要我帮他除了琅玕,这些钱就不要还了,小月,你不要怪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不想你今后毁在一个妖怪的手上,你是我唯一的一个女儿……!” 我从没见我爸哭过,这种哀啕的哭泣,让我心里又恨又怜,全身的血液往脑袋里冲,我什么都顾不了了,我要去自首,他们提取琅玕的血液,和我是一样的,起码我去自首,能给琅玕缓一下时间,这点时间,就算是无比艰难,我也要试用尽全力去试一试,哪怕只有一线救出琅玕的希望! 我放开了我爸,从他身上拿出了车钥匙,甩门出去,开车飞快的向着市里的监狱行驶而去,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琅玕被大火焚烧的样子,这种看着自己的皮肤被灼热的火舌头舔的乌黑一片的痛苦,像是在很早之前就在我的记忆中存在,那种揪心的痛,在我想着琅玕的时候,碎了,心碎了,我整个身体,仿佛随着他的痛苦,碎了。 马上就要到监狱了,却远远的望见监狱的方向汹涌起一片浓厚的黑烟,我心里想有些不好的预想,加快的车速,向着监狱开过去,只见监狱已经陷入一片火海,惨叫,呼救声和那噼里啪啦的火声混在一起,无比的惨烈,我有些慌张,想进去看还能不能找到琅玕,而却在监狱门口五十米的地方开始,就已经被市民围的水泄不通,我向着监狱门口的警察拼命的挤过去,问有个叫琅玕的犯人在不在里面,那料那个警察一听到琅玕的名字,立即睁大了那双铜陵大般的眼睛,瞬间昏了过去。 事情不妙,我赶紧的又想逮别的警察问,这会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本来不想接,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手机铃声,像是有了种特别的魔力,仿佛是如果我不接的话,就会错过什么一样,犹豫了几秒,赶紧的拿出手机,是细奶奶打过来的,便有些怒火的拿起电话问细奶奶怎么了?毕竟琅玕会这样,细奶奶有很大的原因。 “小、小月、琅玕出来了,叫你爸快逃,等你有时间,去趟乡下,我阁楼上的那木材下面,下面有……。” 细奶奶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就没有了动静了,我大声的围了几声,也不听见细奶奶有任何的声音传过来,细奶奶说,琅玕出来了,叫我爸快逃……。 瞬间,一种无比惊恐的念头如雷击般的劈进我心里,——不,琅玕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我立即开车回去,一路上,我不停的拨打我爸的电话,可就是没人接,我爸在我出来的时候还在家里好好的坐着。我想到细奶奶叫我回去的话。 ——我不相信,琅玕会干出这种事情来,我绝对不相信! 当我打开我家大门的时候,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而我的脚下,就是我血肉模糊的爸爸,趴躺在我的脚边,而他身后的椅子上,坐着一具僵硬的木偶,一具坐在阳光下会让人误以为是天使下凡般的木偶,安静美好,他曾经那白皙的让我都无比妒忌的皮肤,在这个时候,染上了一层层猩红的鲜血,那颗猩红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我那趴在地上的爸爸! 我爸艰难的抬起头面相我,他的眼睛只有两个大血窟窿,脸上烂了一大边的肉,仅仅还算完好的嘴唇在对我蠕动: “小月,你一定,要杀了他,他是个妖怪。”说着整个头垂砸在了地上,再也没动过。 第七十五章 你家没人了 “爸、爸,爸……”我脑袋沉重的只感觉面前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麻木的跪在我爸的面前,抱起我爸失声痛哭。 我心里的天空,黑透了一大片,之前我爸对我种种的关心和照顾的场景,现在如锋利的锥子蜂拥而至的刺进我的脑袋里。如果说打胎照成了我心里这几日的阴影,那么这次亲眼看见我爸被琅玕杀死在我的面前,这种阴影,便永远也办法再从我心里驱除! “小月……。” 琅玕轻者声音叫我。 我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琅玕,只见琅玕身上的血迹,已经没了,他,满眼悲痛的看着我,一把向我身上扑了过来,抱住我对我说: “小月,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的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说完将脸埋在我的头发里,我听见了他极力忍住的啜泣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杀了我爸?”我哭完后,无比冷静的对琅玕说这种话。 琅玕沉默了一会,对我说: “因为是他,和细奶奶合谋,将我们的孩子给弄死了,那天晚上,你爸和细奶奶已经商量好了,你爸用符咒贴满了整个监狱,用大火烧我,而细奶奶便趁着这会时间,将你带去打胎,小月,我知道,你叫了我,可是我根本就困在里面出不来,硬生生的让我们的孩子死了,我好痛苦,无比的痛苦,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我也知道,我没有这个杀你的能力。” 我挣脱了琅玕的怀抱,想趁着我现在还理智,叫琅玕走,我爸的死,我绝望了,若是当初我听了细奶奶的话,和琅玕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么现在,我爸也不会死,这怪我,是我因为我的任性,招来恶魔,害死了我爸。 “小月?”琅玕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我为什么要他走? 心里所有的怒火在琅玕问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窜了上来,他杀了我爸,竟然还问我为什么要他走?我都听见了我手指的骨头在琅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握的咯咯作响。 “你杀了我最亲爱的人,难道你还要我陪你笑、对你说没事,杀了就杀了,就当是苏怀凤他爸妈被你杀了一样,一脸的不介意,跟你好好过日子吗?” 琅玕低头看着我爸,并没有说话,而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细奶奶的号码,我不敢把现在的事情都说给细奶奶听,恐惧,畏缩,远离了琅玕,叫琅玕不要跟着我,才躲到房门口,眼睛紧紧的盯着琅玕,接了电话,问细奶奶怎么了? “小月,是我,你在家吗?我是妈妈,你爸电话一直都打不通,琅玕从监狱逃出来了,他杀了你的细奶奶,你赶紧的叫爸躲起来,你细奶奶说赶紧的叫你爸躲起来,不然琅玕也会杀了你爸的,你也要小心一点,琅玕已经疯了,你不要见他!……” “细奶奶、细奶奶……”我不住的喃呢。 我妈一边说一边惊惧的哭,我也等不到我妈说完,手机从我的手里滑了下来,再也平静不下去了,一巴抓住了琅玕的衣服对他悲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等我!你现在杀了所有你要杀的人,心满意足了吗?如果心满意足的话,我求你,请你离开好吗?是我错了,我不该给你我爱你的希望,让你误以为我喜欢你,我只不过是在最失落的时候和你做了一件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怪你,你是木头,根本就不懂我们人的感情,不明白什么是失去亲人是一种多么痛苦的事情,我真的,我真的不怪你是我的错,错在不该随便找你当苏怀凤的替代品,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惹你,你放过我家好吗?!……” 没有任何一种语言,也没任何一种文字,能表达出我心中的悲痛,我觉的我已经变成了世界上那朵最轻盈的蒲公英花,轻盈到只能在时间凝固中拖住身上那黑色的果子,只要再有一丝的风吹草动,我便会变成和琅玕一样的恶魔,将身上所有仇恨与怨气,向着周围的努散出去! 琅玕握住了我的肩,伸手擦干净我脸上的眼泪,他脸上痛苦的神色,并不比我脸上的少,但还是牵强的对我笑了一下: “小月,你说,我只是,你一直把我当做,苏怀凤的替代品是吗?” “对!”我回答的干脆,报复的心理,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眼睛直直的盯着琅玕,一步步的逼着他后退: “不然呢,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吗?你千年前,你是我雕出来的替代品,今生你便想扭转局面吗?今生你还是替代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只是因为你对我好,我心里于心不忍,才装着一副喜欢你的样子,毕竟你也等了我这么久,就算我如何厌恶你,如何厌恶你对我说过的那些恶心的话和对我做的那些无比恶心的事情,我也不会和你说,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我只是在可怜你这个做了一千多年替代品的东西,还有,你的孩子,是我要求要去打掉的,我不想,我不想留下你的任何东西!” 琅玕脸上的表情,随着我说的话,从悲痛转为愤怒,再从愤怒混夹着悲伤,我的话一说完,胸口一阵剧烈的痛,只见琅玕的五指,直直的刺进了我的胸口里,五指一弯,红色的血顿时从我的胸口处流了出来,和地上我爸的血水混在一起。 “我要杀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琅玕整个身体狠狠的向我压了过来,红着双眼,将这句话在我的耳边悲愤的挤了出来,陷进我胸口的手指再往我的胸膛里更刺进去了一些,猩红的鲜血顿时又一拨的从我胸口泉涌了出来。我整个瞬间,痛的连呼吸都困难。 “因为你太蠢,蠢到会一厢情愿的相信我。” 我笑了下,我无法面对我身下死了的爸爸和我死去的细奶奶,我真的很想,就这么刺激琅玕,然后被琅玕杀死。这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结局,我对不起,那些因为我带琅玕回家后所有死的那些人。 琅玕的面部瞬间扭曲的可怕!我甚至感觉到琅玕插在我胸膛的指甲尖刺进我的心脏,是的,那个老妇人说的对,灵物对我们人的感情,那根本就不是爱,只是一种自私的占为己有,容不下任何的背叛与一秒钟的离开,就算是这是爱,那这种爱,我今后,也不用在承受了,它太重太凶狠,全是用人血铺出来的爱情,我根本就承受不起。 在脑海里存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我看了这会眼视我如敌的琅玕,努力的想伸手去摸他的脸,起码在我死前,我放肆的爱过这个男人,不,——这个木偶。我费劲所有的力气,全力的忍住琅玕的指甲刺进我心脏里的痛苦,我的手在快要接触到琅玕那张的白皙的脸的时候,整个身体再也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再往上触摸到那细腻的肌肤,我的眼前顿时一黑,手臂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阵砰然的响声。 再见了,我曾经所爱的那个世界,仿佛这一刻的时间,停留在了那日琅玕刚回我家,满屋子都飘荡着诱人的饭香味,我妈爱琅玕如爱自己孩子一般慈祥的给琅玕夹菜的场景,我爸和细奶奶,就在旁边笑眼盈盈,琅玕看向我,满眼满足,我也不知道,从社么时候开始,这种幸福的场景,开始在变,整个画面,到处是流着血的尸体,充满了腥臭的腐烂味。 ———————— 一道刺眼的阳光,透过我粉色的眼皮,照在了我的瞳孔上,我以为这是传说中的天国,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站在眼前的,竟然是李桃红还有柳燕姐,他们身后,是开的正艳的花朵,和生长的绿油油的草坪。 李桃红见我醒了,慌忙的往四处喊: “你们看你们看,小月醒了?!” 随着他声音跑过来的,是我的大表哥,就是当初那个胡乱教我驱鬼的胖子大表哥。他的原名本来叫何大勇的,只是我一直都习惯叫他胖子或者是大表哥,所以在我面前,胖子,大表哥这就成了他的名字了。 表哥见我醒了,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一把将我抱住,哽咽的对我说: “小月,你可担心死我们了知道吗,我们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我心里一酸,看着周围,花红草绿,鸟儿清脆啼叫的声音一遍遍的冲击着我的耳鼓膜,我这会正坐在轮椅上,我在的地方,是在人民医院旁边的公园里。 “我怎么活过来了?”我问表哥。 “你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这些天,可把我们急坏了,以为你真的会这么死了。” 我淡淡笑了一下,看来,老天还觉的我不是死的时候,是啊,那么多人因为我死了,我死的这么痛快,怎么能给他们一个交代? 柳燕姐看着我满面的愁容,脸色有些难过: “小月你放心好了你爸和你细奶奶的后事,我们已经都打理好了,竟然老天要你活着,你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对柳燕姐她们说了谢谢,转头往身边看了一圈,问站在我旁边的李桃红我妈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这么一问,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了起来,李桃红犹豫了会,轻声的对我说: “阿姨,阿姨,已经疯了,在郊区的精神病院里。”说到精神病院的时候,李桃红怕我怪罪我不照顾我妈,赶紧的补充: “你家都没人了,你妈没人照顾,所以……。” 第七十六章 木娃娃 李桃红说的这席话,如同一阵惊雷在我的耳边炸开,顿时让我瞬间忘记了该怎么呼吸,也哭不出来了,直愣愣的看着眼前一棵开着一层层开着双重花瓣的桃花树,那桃花红的发黑,我仿佛还觉的它飘散出来的花香,是一股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小月,我们,都没时间……所有才让姨去那种地方。”大表哥看出了我心里的难过,蹲下身看着我,想解释,却是觉的这种解释,更像是在伤我的心,于是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但是最后还是说完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问大表哥。 “医生说你痊愈了后,就可以出院了。”柳燕姐对着对我说,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笑了下,看了看我身边的表哥他们,对他们淡淡笑了笑: “你们看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你们肯来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们要是忙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的。” 李桃红看了眼柳燕姐和大表哥,大表哥对柳燕姐和李桃红说要他们先回去吧,他已经请往学校里请了一个月的假,这期间,可以照顾我的。 柳燕姐和李桃红点了点头,对我叮嘱了几声,便都回去了,剩下我大表哥,推着我在公园里走,对我说要是我想哭的话,就哭出来,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我心底对自己无比嘲讽的冷笑了一下,这一切的作俑者都是我自己,如果我还有脸哭,那我便是世界上那个最该死的人。 在医院里调养了将近一个月后,我出院了,而大表哥的假期也到时间了,去了学校工作,而我在出院的第一天,就将我妈从精神病院接了回家,而我妈回家的时候,却连家也不认得了,疯狂着大喊放她出去,我不让,她便在地上打滚,她身上瘦的只剩下骨头,滚在坚硬的地板上的时候,我都能听见骨头撞着地板发出来的那种沉闷的声音。我真的不敢想象,之前那个每天打扮的光鲜靓丽的妈妈,那个每天都为家人操心的贤良淑惠的妈妈,现在,竟然穿着一身脏的好几天没换的衣服,顶着一头被精神病院剪得像是男人那般的短发在地上打滚,这种落差,让我无比的心疼,更多的,是无比的悔恨。 好在我妈还认得我,见我去扶她,慌忙的把我抱在怀里,紧紧的护着我,一脸的警惕,向着四周张望着对我说: “小月,躲到妈妈怀里来,不要出声,不然那个妖怪又会找到我的小月的,嘘,千万别出声,妈妈会保护你。” 顿时,所有的眼泪在这个时候汹涌的流了出来了,扑在我妈的怀里哭,恨我自己,恨到恨不得自己能拿把大刀,将我自己大卸八块,拿去喂狗,我本来最该死的人就是我,如果我不将那具木偶带回家,如果我不给琅玕希望,现在我家,怎么会发生这么大毁灭性的的变化,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照顾我妈。 等我妈的情绪稍微下来些后,我给我妈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妈就犹如个小孩子一般坐在电视前,将遥控器塞进嘴里含着,等我做晚饭。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我妈好不容易才睡着了,我才回到我的房间,打算收拾我的房间睡觉。已经快两个月家里都没人了,哪里都是灰,我得好好的将房间打扫一遍才能睡,正当我将窗户上的窗帘拉开打算吹赶紧窗户上的灰尘时,我意外的看见之前我将我肚子里流出来尸水倒进的那个花盆里,竟然长出了一截大概有半掌来高浑身雪白的木头,直径有四五厘米,木头的顶端,冒出一片鲜绿色的叶子,不大,只有一颗南瓜子那么大,心形的,这片小叶子,就算是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也绿的青翠可爱,使整个白色的木头,看起来格外的有生气,总感觉这从花盆里钻出来的白木头啊,是活的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这木头的时候,心里所有的压力,像是得到了些舒缓,我想起了那晚上做的梦,梦见我将尸水倒进这花盆里之后,花盆里立即长出了一片大叶子,叶子上坐着一个可爱的小娃娃,虽然现在的场景和梦中不是很相似,但是从我往花盆里倒尸水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快两个月,花盆里确实长出了一段白色的木头,而且木头上还顶着一片绿油油的小叶子,而且我住在二楼,窗户外面根本就没人来将这一块白木头插在花盆里,家里这两月内也没有任何的人来,这能确定这木头就是从花盆里长出来的,而并非是从外力放进去了。如果说两个月内长出了一个这么奇怪的东西,而且是花盆里没埋任何种子的情况下,还不能算做是神奇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神奇了。 我轻轻的用手摸了摸这段白色的木段,轻轻一用力往上一拔,顿时,整个木头就轻而易举的从泥土里拔出来了,拔出来后,这木图上并没有沾上一丁点的泥土,木质洁白细腻的很,就像是琅玕的木质是一样的! 想到琅玕,看着手里的这根白色的木头,心里百感交集,若是这孩子还活着,就是琅玕的,想到我竟然和我杀我爸杀我细奶奶逼疯我妈的人怀有孩子,我便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本想着一手将这娃娃给丢出去,可是回想到那晚梦里头这个娃娃对我笑的可爱的脸后,我狠不下心来,轻轻的在手掌心里的白木上亲了一口,哭着从抽屉里找来了几把刻刀,将这段白木刻成了梦里看见的那个娃娃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那晚的梦我记得特别的清楚,还是因为我这时的灵感真的好好,竟然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就把梦中的那个娃娃给雕刻出来了,圆圆的脑袋胖乎乎的身子,虎头虎脑的,笑眼盈盈,木头上的那块活泼的叶子我倒是没有削掉,而是刻意的留在木娃娃头顶上,这一抹鲜亮的绿,这就给我手里的木娃娃多多少少带了一种精灵的味道,就跟年画里画的似得。 看着一个这么可爱的木娃娃在我的手里诞生,我的心情顿时就舒畅了起来,将这木娃娃当成是我的儿子一般,在床上稍微整理出一快小地方,将这小木娃娃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然后将小娃娃放在了床上,我就继续在打扫着房间。 窗外面的天,黑漆漆的,当我完全将我房间里打扫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去洗了个澡,准备整理被子上床睡觉,可是正想抱着被子铺床的时候,却没想到,床上的被子已经整整齐齐的平铺在了床上,枕头都摆的整整齐齐的! 这可真是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我刚打算是最后来收拾床的啊,怎么现在床就这么整齐了?难道是我刚才把床收拾了我就忘记了? 这不可能啊,我怎么会忘记呢?可是看着平平整整的床我又解释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翻开被子看着我刚才放在床里的那个木头娃娃,木头娃娃被平整的被子压在了床中央,我拿起娃娃来看,只见木娃娃脸上的笑容就和刚才是一般的甜美,头顶上顶着的那片鲜绿的叶子,并没有因为脱离了花盆,或者是被被子压的变形,反到是在我雕刻了这个娃娃后,这片鲜绿的叶子比刚才还要生机勃勃,就如受了春雨的小树一般,活力四射。 我盯着我手里的这个木娃娃看,脱鞋上床,难不成这被子是这木娃娃帮我收拾好的?可是我摇晃了两下木头娃娃,木头娃娃除了头上那片小叶子随着我的动作动了几下之外,木娃娃并没有一丝任何的生命迹象,这下可真怪了,我看着床上平坦的被子,难不成真是我自己刚才铺好的? 不过我也没时间想这么多的事情,就算是这木头娃娃是什么鬼怪,我也一点都不害怕,要不是因为我妈还活着,我也想一心求死,白天真的太过于劳累了,这头一挨到枕头,整个人的意识就没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现在已经是初夏了,早晨起床的时候也不及之前那么冷,只是心已经冷了,就算是天气暖和了起来,我也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舒适。 给我妈做好了早餐,我便将家里凡是那些我妈能拿的动的东西都给藏了起来,昨天接我妈回来的时候,医院的护士告诉我说我妈性格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摔东西,今天我要去给我爸和细奶奶上香,还有,细奶奶临终的时候,说要我回老家一趟,说阁楼上的木材下面……。接下来的话她没说完,我想那时候奶奶因该快要断气了才会和我说这种话,通常人一般在死的时候说的话,是最重要的话,细奶奶在我之前嫁给苏怀凤的时候,她那些老底子都掏出来给我当嫁妆了,而最后的那段时间,她说他去调查下琅玕的事情,我想,这木材下面的东西,因该百分之八十以上和琅玕有关系。所以今天我准备,等上完了香,我想去细奶奶家里看看那木材下有什么东西。 打算吃完了早餐就走,在我喝着粥的时候,我妈像是有什么心事,盯着我一直看,也不喝粥,我正想问她怎么了,我妈忽然一把就把桌子给掀了,大声的对我吼: “琅玕呢,琅玕哪里去了?琅玕这孩子肯定是帮你爸搬木头去了,你为什么不等他回来就先吃?!” 第七十七章 阁楼古书 这咱琅玕形象怎么样?! 看着我妈满脸愤怒的表情,再看向倒在地上的饭桌,和那一地摔烂了的碗碟和白粥,鼻子一酸,眼眶顿时就热了,好想就在这个时候肆无忌惮的大哭一场,但还是忍住了,默默收拾起地上的脏乱,对我妈说琅玕回家了,不会再来了。 我妈听我说琅玕回家了,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我说: “这孩子这么好,怎么说回家就回家了呢……”然后也不吃饭了,自己坐在沙发上嘀咕。 我将地面收拾好了后,在桌上放了几个香蕉蛋糕,对我妈说要先出去一趟,在我不在的期间,她就乖乖的呆在家那都不要去好吗? 我妈点了点头,伸手从过盘里抓了个香蕉塞到嘴里,嬉笑着将腿全都盘在了沙发上看电视。 这种日子,我知道,会一直过到我妈死的那天,看着我妈像个天真的孩子般啃着香蕉的模样,天真又无邪,脸上笑的开心,显然她已经忘了我爸和我细奶奶是怎么死的,她自己是怎么疯的,我很欣慰的笑了起来,这对我妈来说,算的上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笑着笑着,眼睛里还是有液体在滚动,我立马转身出去了。 虽然我们一家都在城里,但是户口并没有迁到城里来,我爸死后,也随着我细奶奶葬在了乡下,在去祭祀他们之前,我找离细奶奶家附近的镇子上买了些元宝,冥币,其中还买了那种用细细的竹篾编织成的独脚公鸡,竹篾公鸡外面是糊上的一层红蓝黄色的纸,鸡眼和翅膀都是画上去的,远远的看,十分的鲜艳明媚,每逢清明节,或者是祭祀刚死过的亲人,这一带的镇民们都要准备这种竹篾公鸡,公鸡属阳,辟百邪,这种竹篾公鸡插在坟头,说是有驱邪的左右,能防止烧的祭品被别的鬼灵吃掉,而且要是死者饿了的时候,还能将这竹篾公鸡拿着当鸡吃,因为这种东西在另外一个世界,是活着的,但竹篾公鸡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抵御别的鬼灵入侵坟墓抢了原主人的棺木, 我并没有多买这种竹篾公鸡,在入藏的时候,亲戚们肯定也都已经买了,为了能赶在中午前回来照顾我妈,我买完祭祀的东西就急匆匆的赶回乡下去。 我爸与细奶奶,是葬在和我家以前的祖先是同一座山上,我们这边的乡俗比较重,一大家子的人,必须都要葬在一起,而且都需要棺材,哪怕是火化了,骨灰装着骨灰盒里头,如果葬下乡下的话,也要把这个骨灰盒放在棺材里头给埋了。 因为这山上一大块的墓地都是我们家的,所以我找我爸和细奶奶的墓并不费劲,那些墓中最新的两具,就是细奶奶和我爸的。 下葬才不到两个月,期间并无雨水,所以我爸和细奶奶坟头上的花圈并没有完全褪色,但也只保存了当初下葬时那鲜艳的红色,像是一点点的污血浸染在洁白的纸花上一般。 春天南风吹的坟头上青翠的杂草疯长,我在祭拜前,就打算把坟头上的杂草给除了,得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除草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亲戚给我细奶奶还有我爸坟上插了竹篾公鸡,可是我将我爸坟头上的草全部除完后,也并没有发现一只竹篾公鸡的影子,这和我们的风俗反差很大,但更加奇怪的是坟头上没有插竹篾公鸡,可是坟头上却有一个个用来插竹篾公鸡的细棒子的孔洞,难不成这些竹篾公鸡,是被别人给拔走了? 我想,因该是山下那些无聊的小孩子吧,山里的小孩子,比较淳朴,又贪玩,他们也许会是拔这竹篾公鸡玩去了也说不定。 不排除这样的意外,乡里的小孩子,大抵都是顽皮的,坟头没了庇佑,我怕有别的鬼灵窜进我爸和细奶奶的坟头里,虽然这种说法是个迷信的传说,但风俗究竟是风俗,有些时候做了总没坏处,但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总想掀开棺材盖来看看,里面放的是不是我爸的骨灰。 祭祀完了我爸还有细奶奶,哭了一阵,已经上午十一点了,我匆匆的下山,去细奶奶家里找细奶奶临终前给跟我说的那木材底下的东西,还有就是现在我妈和我都要生活,家里的钱都没了,为了生计,我不得不从事我的木雕行业,细奶奶家里还有些木材,我得将这些木材给运回去。 细奶奶家的房子,是那种原先在山村很普遍的那种房子,一亩三分地的面积,白墙青(青:老辈话里是黑的意思)瓦,里头黑乎乎的,却也冬暖夏凉。一般人家里的这种房子都是有阁楼的,那是堆放柴木和杂物的地方,有时候家里老人备用的棺材,也会堆在上面。好在来之前已经带了手电筒,所以爬上阁楼并不费力气,而且细奶奶家里的木材都是堆在一起的,找起来也比较简单,我就打着手电筒,在木材底下搜寻了一会,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就在阁楼西脚下的木材里头看见了一个木质的老式梳妆盒,盒子和周围铺满灰尘的木材比起来,干净多了,还能看见盒盖上还用朱红的颜料画了一朵暗红色的牡丹花,又古老又美丽。 我想,细奶奶说的东西,应该就是在里面了吧。 慢慢的靠近这老旧的梳妆盒子,将手电筒放在我身边,当我打开这个梳妆盒子的时候,一本泛黄破旧的老书顿时呼之欲出的暴露在了我的眼睛里,我赶紧的将书拿了起来,随意的翻了翻,书上写的都是些繁体字,而且还是用毛笔手抄的,很多字迹一时半会还认不出来,封面上也没什么书名之类的东西。 为了证实这是不是细奶奶留下来要给我的东西,我随意的翻开了书里的几页,费力的大概看了看,确定下来这因该是记录我家族的族谱还有记录些伟大的成就之类的书,什么在宋朝的时候,做了什么伟大的成就,元朝的时候做了什么成就,宫里的什么什么东西,是我家族人做的,什么东西是我祖先发明的,反正就是记录了些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细奶奶到底是不是想将这本书给我看,又将整本书翻了一下,就想打算将这本书带回到家里去看看,但也是这最后的一翻,我看见了书里有两页纸折了一个角,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折的,因为在这折角的页面里,还有细奶奶身前的一对金叶子耳环做标记。 我打开被折起来的页面,眼睛很尖,一眼就看见书里写了‘瑯玕’这两个字几次同时出现,心里瞬间就被这俩字给抓紧了。‘瑯’字,是琅的繁体字,这里的瑯玕,也就是琅玕两个字。根本就控制不找我的行为,看见这两个字,我就犹如犯了毒瘾的人,立马就坐在手电筒的光下,紧张的身体都跟着在颤抖起来,可是因为书上都是繁体字,我有些不认识的,就用手机百度,毕竟度年是伟大的。 书里写了,在唐朝的时候,来了几个异国的人,来求见我的祖宗,那会我的祖宗是大唐最有名的木匠,那几个人说他们是大夏(也就是我们现在称的西夏)的使臣,奉了他们大王的命令,来我大唐寻找最为厉害的能工巧匠,去他们大夏,用费尽千百人的性命才从昆仑山上寻得的琅玕神木,雕刻出一尊人形的神像,如果愿意的话,将让我的祖先在大夏与他们的大王共分江山,永享荣华富贵。 木匠也是人,当自己的层次越来越高,衣食无忧,精神填充满后,心中所追求的也就不一样,琅玕神木,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木,据说还是不死之树,树上结的果子都是颗颗珍珠,只要吃下琅玕神树上结的珍珠果,就能使人永寿长生。祖宗多少年来都是干木匠的活,却从来不曾接触过这等万年神树,更不曾享受过帝王般的待遇,于是与家人商量好后,一大家的人,一起随着大夏的使臣,前往大夏,雕刻神树。 书里,祖宗看见琅玕神树的情节,是这样写的,有些字意思不是很清楚,我就简单的翻译出来些: “未进屋门,便有暗香溢出,门缝与窗缝里,华光四射。一推门,五彩光芒刺眼,光芒里,一段大约八尺,形如大圆木桶、色泽凝白的木头,立于金丝软垫上,站立于此木前,顿觉心情娱畅,忘记烦忧,心如波涛澎湃,又如烈火焚烧。使臣曰:此木,便是琅玕神木。若有生之年,能雕刻此木,就算客死他乡,足矣!” 从这段话,不难看出祖宗看见琅玕神木时的惊喜与震撼,但祖宗最后感叹的这句,也就成了现实。 书里写了,在见过神木之后,大夏王召见祖先,对祖先说将神木雕成俊美的人形,供奉此木为大夏国的保护神灵,祖先便唤了了他雕刻最为厉害的三女儿灵月,要她雕出最美的人形的大概。 而白天之后,灵月却将琅玕神木雕刻成了大夏王的模样,丝毫不差,美艳绝伦! 第七十八章 你答应吗 大夏王生的美艳异常,见灵月把他的美貌雕刻的丝毫不差,却没因此嘉赏灵月,反倒觉得灵月诋毁神木,令他颜面增羞,大怒,下令将已经雕刻好了的神木封于祭祀神殿,并且将灵月与神木关于殿内,思过一年。后来天降大旱,整个大夏国名不聊生,大夏王听了祭司的话,才迫不得已将神木从祭祀大殿内搬出,向天举行祭祀之礼,将神木供为护国神灵。 可祭祀当天,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到处都有被雷电击死的百姓,整个大夏国,顿时陷进了恐慌当中。祭祀通了天意,对大夏王说琅玕乃上古神木,需要祭以百名女子的血做祭奉,才能使琅玕木沾染上凡尘之气,为大夏国所用,可这百人的人血,这血该怎么找寻?杀戮,可是帝王大忌。 最后实在是无计可施,大夏国的祭司试着与神木通灵,想问问神木如何才能做大夏国的神灵,而却在通灵期间,祭司无意探知道在神木未成为大夏国的神灵之前,就已经有了灵智,立即探知出能让神木成为大夏国的神灵的方法,于是立即从民间寻了十二种动物做护神灵兽,束缚神木,又归属神木掌管,而每只灵兽,均配以满两个轮回的女子守护,作为女巫,与灵兽通灵,造福大夏国百姓,最重要的是,这些女巫里面,一定要有雕刻出神木的灵月,神木依附于铃月的气息,只有灵月的血祭祀神木,神木才会永世效忠大夏国。 死一个人能换回百人的性命,大夏王当然是选择了后者,只是灵月性子无比的柔弱,大夏王一声令下,她便站在祭台上,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化成了灰烬,为此作为神木的祭祀。 祭祀过后,大旱已久的大夏国迎来了大旱以来的第一场雨水,而后来,我的祖先在大夏国享受大夏的半壁江山,大夏王也迎娶了灵月的两位姐姐做妻子,可后来祖先权高肆意妄为,杀戮无数,大夏王令人将满门砍杀,只留的一个儿子逃回内地,苟且活着。 这些,便都是书里写的,我想,书里那个叫灵月的,因该就是千年前的我,琅玕说过,是我把他雕刻了出来,只是想不到,这千年之后和千年前,我都依旧叫着这个名字。如果按照书里的说法,当时我爱的,就是千年前的西夏王,并将琅玕雕成了西夏王的样子,而之前苏怀凤他爸,牛头马面,琅玕一见到他们就狂暴,我想,那些动物,因该和千年前从民间寻找的这些动物有关,可是,琅玕不因该是在大夏国好好的呆着吗?据我所知,西夏国因该在现在我们国家的西部,可是我第一次看见琅玕的时候,琅玕却是在我们内地?难道这千年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书里写的更奇怪的就是,既然都有人找到了琅玕木,还将琅玕木从昆仑山上运下来,那为什么不摘琅玕树上的珍珠果子,琅玕树上的珍珠果子,可是能使人长生的啊?历代君王都为了长生费劲心思,难道大夏王就不想长生,或者是说,这书上记载的,都是假的?琅玕神木,并没有结什么能使人长生的果子? 在我反思的这段时间里,我看了看表,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看这些东西,竟然看了这么久?我妈一个人在家,我出来都快一天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赶紧的将书放回盒子里,打算赶紧的回家。 可是我刚走出门口的时候,一辆泛明亮阳光的车子停在了细奶奶家的门前,我出了房门,车子的窗户降了下来,苏怀凤带着一副墨镜坐在了车子里面,见我看着他,摘下了眼镜,对我说: “我爷爷想请你去我家吃顿饭,上车吧。” 我立即转身就走,苏怀凤开车跟上来了,对我说: “你妈妈我已经接过去了,我爷爷想见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害我家还不够吗?”我皱起眉问苏怀凤,如果不是他要我爸去用火烧琅玕,指不定在我孩子打下来的时候琅玕就能来救我,而如今我家也不会造成全家快要死光的局面。 “我爸爸妈妈也去世了,你知道,这是拜谁所赐。”苏怀凤将这话说的无比的平静,说完看向了我。 我被他这种冷静的眼神吓得往后惊退了一步,而苏怀凤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对我说: “如果我告诉你,爷爷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让我们亲人活过来的方法,难道你还不想去吗?” “你说什么?”我惊讶的看着苏怀凤。 苏怀凤对我点了下头,要我上车。我犹豫了会,还是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一路上,苏怀凤并未和我多说一句话,我看着周围呼啦啦从我身旁划过的风景,对苏怀凤说为什么他知道我在这里? 苏怀凤说是我妈告诉她的,我妈虽然病了,但却比从前要天真可爱了。 我没有接苏怀凤的这个问题,这种时候,已经没什么好问了,虽然我知道是他指使我爸来破坏我和琅玕的关系,但是我知道,就算是我爸不听他的,我爸在外面欠的那些赌债,我也还不起,都是命,我只能讨厌他,除此之外,我并不能多做什么。 到苏怀凤家门前时,他爷爷就在门口等着我们了,苏怀凤好像很惧怕他爷爷,赶紧的将车开进车库,带着我一起向他的爷爷问好。 这算是,第一次正面的和苏怀凤的爷爷接触,苏老爷子穿的比较正挺,一声暗灰色的西装,西装里面,还穿着件毛衣织成的褂子,虽然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拄着个拐杖,可是从面色上来来,到红润的很,不像是有那么老的人。 苏老爷子领我去他家,我妈就在客厅里坐着,吃着水果,苏老爷子像是看见故人般的,将我请到椅子上坐下,问我喜欢吃什么,安排厨房下去做饭了,我虽然不喜欢苏家的人,但是莫名其妙的对苏老爷子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而且他也没我想象中的这么严厉。 “苏老爷子今天找我来,不是说有救我爸和细奶奶的办法吗?如果真的有,我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见我直接说正题,苏老爷子也不和我客套了,直接说: “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琅玕的由来,那本古书,五十多年前,你爷爷快要饿死的时候,是用这本书和我交换食物的,在前段时间,我将这本书还给了你的奶奶,里面记载了千年前的一切,我想,你因该也知道了,你就是千年前的灵月吧,琅玕就是你雕刻出来的。” “那你想怎么做?”我问苏老爷子。我感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没逃脱过这个老爷子的掌控。 “其实这本书里记载的还不是很详细,那本书只是根据你的祖先所见所闻而写的,我来给你补充书里没写到的。其实,琅玕神木,并不是大夏王用来守护大夏百姓的东西,而是他用来守住一颗巨大的琅玕树的神灵,书里也写了,琅玕神木是他们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从昆仑山运下来的神木,但是运下来的,毕竟只是一小部分。你有没有听过琅玕木的说法,琅玕木乃上古神木,琅玕树上结的果子,能让人长生,可是却是千年结一次果,一次只有三颗,当年,大夏王和两个臣民将神木运回来,他们为什么没有死在茫茫的昆仑山里,就是他们已经服用了琅玕神树上结的果子,但是这种神树如果让更多的人知道了的话,便会天下大乱,于是大夏王请大夏国的大祭司做法,将琅玕神树封印了起来,世界上若是没有仙根的人,便看不见神木,而琅玕的主要职责,就是守护神树,无论是人神还是妖鬼,都希望能得到此树提升法力,琅玕就是要将这些接近神树的东西赶走杀掉。” 见苏老爷子说了这么多,我忍不住将我之前发生的事情回想起来,顿时就觉的这些事情和苏家人有关系,立即站起来,直接问: “你知道这么多,那为什么,我是在离我们这里不远的地方发现琅玕的?还有,之前我身边死的那些人,我淘宝店里琅玕的照片,也都和你们有关吧?” 苏老爷子满面的笑容,并没有打算回到我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我: “现在,我们不是谈这种问题的时候,难道你就不想,救你的亲人吗?你爸和你奶奶坟头上的竹篾公鸡,是我叫人拔掉的,然后安排了两个小鬼进去,保护你细奶奶和你爸的尸体,不让他们腐烂,当初你家那些亲戚要火化的时候,还是我拦下来的,只有新鲜的尸体,才能在吃完果子后才能苏醒过来。如果你想救你的爸爸和奶奶,那就直接告诉我,你愿意听我的任何调遣,也不计较,之前我做过什么,我可以给你保证,你的家人,绝对不是我怂恿琅玕去杀的,毕竟我也想救我的儿子,我儿媳妇,我们是同一类人。——你答应吗?” 第七十九章 成功了 这一会,我仿佛在森林里迷了路的孩子,面对这眼前一条我陌生并且开满了花朵的宽阔大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走上前去,因此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如果我答应你,那我应该做什么?”我问苏老爷子。 “大夏国灭亡的时候,琅玕神木失去了人的祭奉,灵力大弱,而琅玕为了保护神树不被众人发现,与十二种动物一起,将神树封印在内地一个无比偏僻的地方,然后再将十二种灵兽流放,只有将琅玕背后那十二种灵兽图归位,才能解开神树的封印,而从此后,琅玕也随着十二灵兽流落人间。你去找琅玕,协助他,让十二灵兽归位,打开封印神树的大门,从琅玕神树上采下它结的三颗珍珠果。但现在我们要救四个人,如果你同意,我愿意,只拿一颗,救回我早在二十多年前被猴子附体的儿子,毕竟,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活着这么多年,就是等这一刻的到来。” “那这么说的话,这么多日子来,我身边死的那些女人,都和你有关?是你将琅玕的照片放在我的淘宝店里吸引的朴美琪,是你安排了那些人在我面前离奇的死亡对吗?”我问苏老爷子。 “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她们是十二灵兽的巫女转世,能控制灵兽,我叫猴子去杀了她们,也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包括那个要你去将琅玕带回家的棺材匠我们也是一路人,他已经得了癌症,已经活不长了,可怜家里老太婆没人照顾,我给了他一大笔的钱安顿他老婆子,他便指引你去将琅玕带回来。” 原来一切,都是经过苏老爷子的精密策划,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苏老爷子,他儿子明明已经被猴子给吃了,怎么用珍珠果就能救活,还有,他怎么对千年前到现在的事情了如指掌,仿佛就像是从那个时期过来的人一般,那既然真有人吃了那珍珠果后,那那些长生的人哪里去了?……所有的一切,都疑团重重,可是苏老爷子似乎有点不想我继续问下去了,叫厨房快点弄菜,并将话题转到另外的一件事情上,语气无比的平淡了下来: “都说你是千年前灵月的转世,可是你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点当初灵月的模样,千年前的灵月为了祖上能好好的活着,不惜牺牲自己去祭祀神木,千年前你明明只将那具木偶当成是思念大夏王的东西,今生,你却和一具木偶怀孕,这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你压根就不记得,千年前,那具木偶为了能永远和你在一起,竟然会有要你祭祀他的想法,他以为他的身体里流了你的血,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是殊不知,这么自私的想法,让你送命,就算是在今生,他害你一个人也就算了,却把你家人的命也搭了进去,你就真的不恨他?” “你不要说了,我家会变成这样,你肯定也有一定的关系,只是我现在要依附你救我爸和我的奶奶,所以并不会和你翻脸,也没有任何资本和你翻脸,我答应你,可是琅玕已经弃我而去,我没有把握能找到他,也没有把握,能和他听我的话,让十二神兽归位。” “你太小看感情这种东西了。”苏老爷子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个人,可以为爱情筹划千年之久,更别说一段呆愚的木头,放心吧,只要你去找他,对他好,他任何事情都会听你的,这也就是我一直都在等这个时机的原因。琅玕他现在就在那个之前你找他的那个破庙里,但是你要记住,如果没有我帮你,他便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原本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因为他的盲目,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一丝的人情世故,让你爸惨死在你的面前,还把你细奶奶杀了,让你妈成为了人见人厌的疯子,你不能再因为他对你好就不计前嫌,你的细奶奶,你的父亲,他们活过来之后,就算是再死一次,也不会去接受他的存在。” 像是条刚长出些新肉的伤疤,现在又被无情的撕开,心里无比厌恶苏老爷子,也无比厌恶从前,更厌恶,我自己,可是这些都已经成为了定居,我无法扭转,只能尽我所有的力量去挽救。 吃完了晚饭,苏老爷子便要我苏怀凤送我和我妈回家,苏老爷子说,他知道我还有很多的疑问,但是这些疑问,今后会随着时间而慢慢的浮出水面,既然我们的人生注定是这么的不平凡,那么我就因该倾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把损失挽回到最小,在我执行任务期间,我的任何花费,都由苏家出,苏老爷子也会安排最好的保姆照顾我妈,如果我怕琅玕回来对大家有影响的话,他今夜就可以做法,让之前所有见过琅玕的人消除对琅玕所有的记忆,施了这个法后,他要休息一两个月,期间的事情,交给苏怀凤来安排,说着最后还问起了我的生活起居。 这也只是我有所利用价值,苏老爷子才会对我这么的好,我甚至能明白为什么当初苏怀凤他爸莫名其妙的对我格外的喜欢,一定要我嫁给他儿子,恐怕这其中的缘故,也少不了有苏老爷子的意思吧,毕竟苏老爷子他好像无所不会无所不能,恐怕苏怀凤他爸在世的时候,都要畏惧苏老爷子七八分。 回到家里,家里似乎比平时要异常的整齐,沙就连桌上放着我出门时为我妈剥好的小橘子,这会也全都老老实实的躺在果盘里,想不到我妈今天竟然如此的安分我还以为我不在的时间里,依着我妈这疯脾气,一定会把家里弄成一团糟,我刚想夸我妈来着,我妈看见了桌子上的果盘,顿时气呼呼的走过去,将桌子上的果盘一掀,盘子里所有的果子瞬间像是天女散花似的洒在了地板上,我妈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 “我偏不让你这死娃子来偷吃我的橘子,我就是给倒了也不给你吃!”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弯腰将地上的橘子捡起来,对我妈说家里没有小孩子,没人来偷吃她的橘子。可哪知我妈好像非常的不开心,一把又将我捡好的橘子一把手全都拍在了地上: “不准捡,那个死孩子会捡起来的,刚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那个死孩子就抢我的遥控看那两头熊打架的电视,还吃我的橘子,不行,我要把这橘子全部都踩烂,不准那个死孩子吃!” 我妈说着,一脚一个准的踩着地上的橘子,辛酸的橘子汁刺进我的眼睛里,无比的疼痛,惺忪着眼睛看着地上一滩滩的橘子水,也不知道眼睛是被橘子水酸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泪流不止。 为了能尽快的救活我爸和细奶奶,我全然听了苏老爷子的话,他没有理由要骗我,但是他最后会不会给我两颗珍珠果,这件事就得另谈,我不能一味的再软弱下去,如果琅玕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么琅玕不仅是苏老爷子和我利用来得到珍珠果的人,他还可以是我强大的保护神,我必须要让琅玕爱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爱到极致的爱我。 第二次来到马岭坡,距上次第一次已经有半年多了,猛然回首之前怀着激动的心情来这马岭坡运木偶的路上,到现在再一次请木偶回家的情景,期间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像是在做梦一般,但如果现在是当初,我宁愿调走车头往回走。 马岭坡还是如当初一般的死寂,除了几栋烂土房,根本就没有人烟,当初第一次看见这里善良的村民,恐怕也是苏老爷子计划中的一部分,他我了让他的儿子复活,甚至不惜这么大的代价,苦心布置了这么多,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不由的冷笑了一声,世界上的人本就无情,只是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他们是有情的。 再次踏进破庙,琅玕的雕塑如同我第一次看见他时,那么安静的矗立在高高的供台上,而今天,当我踏进这庙的时候,我顿时就柑橘周围的气氛顿时就凝固了起来,我知道,琅玕感觉到了我的到来,我等了几秒钟,但是,琅玕并没有现身。 我也没过多的表情,只是流泪,将琅玕平常爱吃的饭菜摆在琅玕脚下的供桌上,并且,将当初我送给他的那块瑞士表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跪在了他的面前,双膝轰然跪地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犹如被石子激起的水波,一层层的在我的脑海里激荡。我闭上了眼睛。 “琅玕,原谅我好吗?那天的话,我是故意和你说的,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知道,你杀了我的爸爸,我的细奶奶,但错不全在你,如果不是他们对我们苦苦相逼,他们怎么会死?琅玕,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走了,我心也空了,这么多天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怕你不会原谅我,琅玕真的,我真的,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我说这话的时候,哭了,但也是在我哭的厉害的时候,我的身体顿时往空中一悬,站在供台上的琅玕一把将我的捞起搂进在他的怀里,也是在这个瞬间,将我压在了供台上,柔软的唇瓣向我的嘴唇撕咬过来,凶狠又怜惜,肆无忌惮,他的整个身体,因为过于激动在剧烈的颤抖。 我成功了。 琅玕就这么无比轻易的,接受了我的道歉,轻易到,出乎了我意料。 第八十章 羞辱 久别重逢,这种激动的心情,对琅玕来说并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也不是一两个拥抱就能释放的了,他需要肯定,我真的还爱他,我心里还有他。 当琅玕脱我衣服的时候,我并没有制止,而是顺从了他,他想要什么,我便用我最大的努力给什么,心里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哪怕是倾其所有也要让哪个男人高兴的想法,但是现在有了,在蓝天之下,在没有任何遮挡的环境下,做这种羞愧的事情,这种感觉让我觉的我就是那种到了发情期的牲畜,随便在什么地方都能交配,这让我心里无比的反感,可是我并没有将我心里的不满表现出来,我的热情打消了琅玕对我的疑虑,我要让琅玕感觉到我是对他真心的,我是真的爱他。 等事情完了后,我正想穿好衣服,琅玕忽然抱住了我,神情竟然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子见到他的亲生母亲般对我说: “那天你对我说的话,对我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我感觉活着没有了一点的意义,可是我又不甘心,我不想我再也见不到你,我就在这里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找我,可是这么多天,我每过一天就像是在过一年、十年,这种痛苦,比我等你千年还要剧烈,如果我以后什么做错了,你打我你骂我你杀了我都可以,请你不要对我说那么绝情的话好吗?!” 看着琅玕那通红的眼眶,我伸手抚摸琅玕的脸,对他承若今后再也不会和他说这样的话,现在,细奶奶死了,就没人会阻挡我们在一起,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般,只要他开心,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琅玕脸上激动与感动的表情交织在一起,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里,终于不再说话,要我让他好好的抱一下。 我笑骂了声琅玕,说等抱完了,我们就回去,我今早就已经买好了他最爱吃的菜,回去就做给他吃。 琅玕加紧了抱我的力气,对我说好,语气里带着点笑意。 回到家后,琅玕并不知道我妈疯了,进门的时候,还有点担心,我轻轻的在琅玕的脸上捏了一下,对他说现在才知道怕啊?当初杀我爸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今后要是看见了我妈他们会害怕呢? 琅玕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僵,转头看向我,他眼睛里的复杂神色我一时也看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于是对着他说不要担心,我妈不会说他的,说着就拉着琅玕进屋。 “吱呀!”的一声,门一打开,我就见我妈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轻轻的意示了下琅玕小点声,弯腰将琅玕脚上的鞋子脱下来,然后再给他穿上了一双拖鞋,牵着他往屋里进去,站在我妈的身边,轻轻的喊了声“妈。” 其实我也害怕,害怕我妈忽然认出了琅玕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从而大哭大闹要我把琅玕赶出去,但是担心是没有一点用的,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我妈一看见我牵着琅玕的手,顿时脸色立即大变,随手将手里的抱枕向我丢了过来,紧接着又是将电视的遥控器向我丢过来! 我心里正想着苏老爷子是不是在骗我,不是说了那些见过琅玕的人都会忘记琅玕吗,怎么现在我妈看见却还是一副见着了仇人般的表情!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大白天的,竟然我就把男人带到家里来了,我还没死呢,你也不怕这种事情传出去了丢了我们家的脸,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我打断你的腿!” 我妈一边喊着,一边拿着扫帚打我,琅玕看着我妈,看出了点名堂来,知道我妈是疯了,然后沉默了下去,并没有了刚才听我说要带他回来时的那种高兴,沉默了下来,见我妈手里的扫帚要打在我的腿上,立即向前一步,伸手握住了我妈的手,转头看向我,我满脸尴尬,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琅玕说: “我妈,我妈那天以为我们都死了,所以就,就疯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一点的眼泪都没有,相反是琅玕,他看着我时,眼里波光暗涌,转过头去,轻轻的将我妈手里的扫帚给拿了下来,轻轻的将我妈扶到沙发上行,柔着声音对我妈说: “都是我不好,以后你要是不开心,就打我,不要打小月好不好,还有啊,要是你想找谁说话啊,想骂人啊,都可以找我,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好吗?不管今后怎么样,我和小月,会一直陪着你……。” 琅玕的温言软语,就算我妈是个疯子,但完全没有抵抗力,在琅玕的温柔的攻击下,立即安静了下来,这种时候,我是多么的希望我妈会大哭大闹,可是,我妈反倒是对着琅玕傻笑了起来,对琅玕说: “还是你好,可不像小月,每天除了把我扔在家里就不管我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琅玕呢。”琅玕轻揉着我妈的肩。 “你真是乖孩子,我以后啊,有什么吃的都会偷偷的给你吃,要是小月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替你教训那个死丫头……” 再也忍不下去了,走到琅玕面前,轻轻的对琅玕笑了一下,对琅玕说我想去洗个澡,我妈就麻烦他照顾一下好吗? 琅玕伸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似乎所有对不起我的话都在这紧紧握着我手的力量里面,但是最后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对我点了点头。我将手从琅玕手中抽了出来,在琅玕的额头吻了一下,去房间拿衣服洗澡了。 我把水量调到最大,冲刷在脸上,身上,想洗干净琅玕刚才触摸过我身上的每片肌肤,眼泪混着滚烫的水一起流在了地面上,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妈竟然对一个几乎杀了她全家的人这么的宽容,那么溺宠,我妈刚才对琅玕说的这种话,在这种时候说,无疑就是一种羞辱,我真的不敢想象,今天的一天,已经让我无比痛苦,我真的不敢想象今后这么多天,我该如何的活下去,我甚至在恨为什么琅玕杀我的那天我没死,如果死了,我就解脱了……。 也许是我的抽噎声有点大,被琅玕听见了,琅玕走过来敲着门问我怎么了?我顿时一惊,但瞬间镇定下来,也没穿衣服,开了卫生间的门,一把将琅玕拉了进来,又将门关住了,死死挽住了他的颈子,哭诉道: “我害怕,我奶奶没了,爸爸也没了,我妈又疯了,我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琅玕,我好害怕你也会离开我,你会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以后厌烦了我就离开我?” 我哭的惨兮,琅玕的眼睛顿时一温,环手抱住了我,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就算没有这些,他也不会离开我,无论今后怎么样,他会一直陪着我,有他在我,他会保护我和我的妈妈。 我满眼感激的看着琅玕,琅玕低头吻我的眼睛,然后是鼻子,最后是我的嘴唇,手也顺着我的肩揉到了我的胸口,我也按着琅玕的意思配合着他,之后我俩便直接在卫生间又交缠在了一起,似乎在这一天,要把之前两月的补偿回来。 吃完晚饭,琅玕照顾着我妈去睡了,我给琅玕准备好他要穿的衣服鞋子,因为之前的都被我扔了,昨晚又去新买了回来,琅玕问起他之前的衣服哪去的时候,我笑着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之前的那些啊,要么破了要么都过时了,就都扔了,然后给他买了最好,然后反问琅玕我还够不够爱他? 琅玕伸手揉着我的头发,将我温柔的放进他的怀里,对我说: “爱,你爱我,爱的都超出了我的想象,在今天之前,我都从来就没奢望过你会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将盖在琅玕身上的被子稍微的拉上了一些,对他说千万不要着凉了,说着头枕在了琅玕的肩上对他说: “只要你开心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说完后,闭上了眼睛,并没哟再多说一句话,也再也说不出这么恶心的话,闭上眼睛看不见琅玕这张脸,我心里才能好受些。等我闭上了眼睛,许久,感觉到琅玕更靠近了些我,在我的耳边喃呢说他会尽他最大的努力,来补偿我。 我装作睡着了,将身子反了过去,背对着琅玕,因为琅玕就躺在我的身边,我根本就无法睡着。 大概是半夜一点左右,我头边的手机好像忽然响了一下,我过了一会,才从床上起来,对琅玕说我要去卫生间,琅玕睡的正熟,点了下头,迷糊的叫我穿好衣服,他昨晚听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不要着凉了。 我随手披了件衣服在身上,赶紧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一进卫生间,慌忙的拿出手机看,我猜的果然没错,是苏怀凤的信息,为了不引起琅玕的怀疑,我把苏怀凤的名字打成了我二姨的名字,苏怀凤短信里对我说: “明天晚上六点,牛头马面会出现在市城南工业园。” 第八十一章 血泊里的女尸 我奇怪了,这么晚,牛头马面怎么会出现在市里的工业园呢?那里都是一些工厂,只有找工作的人才会去那里。——我想他俩绝对不可能去那里想找工作吧。 这应该不可能,好歹也是灵兽,怎么可能去进厂做什么流水线吧。反正不管怎么说,既然我们要让十二灵兽归位,就管他要做什么,将灵兽印在琅玕背上就好。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以前香儿在那个工业园内做过,香儿以前和我诉苦过,说进厂无比的累,那个工业区据说每年都会死那么几个员工,说是受不了工厂的压力,想不开了就跳楼在或卫生间自杀,不过这种事情也没上过新闻,也不知道真假,也许是香儿受不了那个苦说出来故意黑那个工业园的也说不定。 我将苏怀凤发来的短信删了,然后将手机直接放在大厅充电,走进房间,正想绕过琅玕爬到床的里边,琅玕一伸手就将我往床上一拉,将被子往我身上一卷,让我趴在他的胸口,他胸口的睡衣散开了,露出一大片结实又滚烫的胸膛,琅玕就按着我脸贴在他的胸口,对我说: “怎么拿着手机去了这么久?——看你,都凉了,先捂热一会,这样舒服吗?”琅玕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异常的平静,仿佛知道我在卫生间里看了苏怀凤的信息一样,但还是将他身前的睡衣全都扯开了,让他炽热的肌肤大面积的贴在我的脸上身上,烫的我心里有点慌。 我在琅玕身上蹭了几下,张口在琅玕的胸口咬了一小口,对琅玕说我在卫生间刷了几条微博就慢了一点,趴在他身上真是舒服得很,他身上很烫,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大火炉一样,抱着就不想从他身上下来了,说着双手像两条水蛇般的紧紧的缠住了琅玕的颈子,向着琅玕洁白的下巴上探上去,在他看着很性感的下巴上用唇齿轻咬细吮。 琅玕大概是困,搂住我腰的手往下移动了些,在我的臀上用了点力气,使劲一捏,顿时我就惊叫了声,松开了琅玕,琅玕睁开那双印着台灯的双眼,眸子里也倒映着屋里的黑夜显得更加的深沉幽静,双手一把按压着我的脸向他的唇上亲咬了一会,然后在我耳边轻声的对我说听话,不能多要了,这对身体不好,我们好好的睡觉。 说着侧身抱着我,脸埋在了我的头发里,睡了过去。 我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知道琅玕现在还没睡熟,于是转身面向着琅玕,窝在了他的怀里,一副很幸福满足的样子睡了过去,而在我睡下有十分钟左右,我的额头上有两片柔软的唇覆盖了上来,然后身边的席梦思轻轻的往下一沉,我就知道琅玕已经熟睡了下去。 我也就小心翼翼的从琅玕的怀里慢慢的移了出来,躺在他身边,看着窗外的圆月皎洁,再看了眼躺在我身边的琅玕,心房就像是被跟绳子五花大绑了一般难受,连呼吸都不顺畅,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努力的呼吸,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早上琅玕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早餐了,他一起床,我便已经给琅玕拿好了他要穿的衣服,跪坐在他腿上帮他穿好,然后再是穿好裤子。琅玕被我这种热情弄的有些惊讶,搂住我往他怀里钻,笑问我怎么在他回来后就对他这么好,是不是两月没见,想他想疯了? 我在琅玕胸口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立即从他身上站起身来,将手里他的衣服甩在他的脸上,对他半开玩笑的对他说才没有想他,然后走出房门,顺便提醒他洗脸刷牙的水都放好了,赶紧的刷牙漱口,今早做了他爱喝的燕麦粥。 饭桌上,琅玕看着飘着满满香味的粥,激动的竟然一时都说不上话来,话说,这好像还是我给琅玕做的第一顿早餐,并且为了让琅玕更感动一些,对琅玕说只要他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都给他做。 琅玕开心的很,竟然像是个孩子一般端着桌上还烫的很的粥就往嘴里塞,我见他这样子,赶紧的提醒他别烫着,后来就干脆坐在他的身边帮琅玕吹凉了。 “琅玕,今天我要出去找工作了,你陪我去好吗?”我一边给琅玕试着粥的温度,一边问琅玕。 “嗯?我们不做店里的生意了吗?”琅玕问我。 “不做了,我想去市里的工业去看看,看看那里的厂子里人事部招不招人,那样轻松一点,我今年想缓缓,琅玕你陪我去吗?” “好,什么时候去?”琅玕问我。 “我们吃完中饭就去,上午啊,我想在家研究下菜谱,以后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 一个怀抱立即拥过来,琅玕抱住了我,差点就将我手里的粥碗给撞翻,我在琅玕肩上锤了一下,小声的骂了句他,琅玕才不管这么多,继续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的对说: “你对我真好。”说完靠在了颈窝子里,贪婪的呼吸着我头发的香味。 听琅玕说这话,我心里暗自笑了一声,要是琅玕知道我对他这么好完全只是为了利用他,他会不会比上次更加崩溃?想到今后我把这一切都说给琅玕听的时候,再想着琅玕那因为愤怒悲伤双重挤压的扭曲面孔,我感觉我现在做什么都值了。 下午我叫琅玕在市区的工业园里转了一遍又一遍,工业园这么大,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牛头马面他们,不过就在我顾忌我该怎么找到牛头马面他们的时候,琅玕忽然在我身边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有些警惕,眼睛望向四周,其中的一个眼眸子渐渐的泛红,手也不由自主的将我的往他身前一拉,对我说: “小月,我感觉到了牛头马面的气息了。” “他们在哪里?”我赶忙的问琅玕。 “在左边,距离我们四十米左右,而且那里还有一股更强大的煞气,现在都六点多了,我们要不要先回去?” 我看了眼通往左边的那条路,转身抱住琅玕,在他的细腻白皙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对他说: “琅玕,我们去看看好不好?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牛头马面来这里干嘛吗?我就好奇的很。”我说完后,又晃了几下琅玕。 琅玕总算是答应了下来,但是告诫我说等会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听他的话。 我自然是点头,拉着琅玕就往牛头马面的方向走。 一路上,我还想着我见到牛头马面要对他们说什么,但是一声清脆的声音立即叫住了我: “江玲月?”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夏雪菲,就是上次为牛头来求爬山虎的那个女孩子,现在她见了我,脸上有几分愧疚,慌忙对我说: “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我没有想到马面会来破坏你家的爬山虎,听说你家,你家……。” 最后的话她说不下去了,但是转头看向琅玕的时候,忽然对我说: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他,他是他是……。” 我眼前的夏雪菲,很有可能就是牛看守牛头的巫女,而且苏老爷子说了,之前所有见过琅玕的人,都会失去对琅玕的记忆,闲杂夏雪菲这么的惊奇,我倒也没觉的多怪。 “他是木头对不对?”我接过夏雪菲的话。 夏雪菲惊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伸手挽住了琅玕的手,很甜蜜的往琅玕身上靠过去: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也和牛头马面在一起么?对了,你们来这里干嘛?” 夏雪菲一听我谈起牛头马面,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 “自从马面上次杀了监狱里的那些死刑犯,犯了地府的死罪,现在不能回地府了,他们两个只能在我家呆着,白吃白住,我爸酒厂也面临着倒闭,我只有把他们带出来找工作,可别看他们长得人大气粗,可是丑啊,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只能带他们来这里进厂,做些简单的活,可是面试的时候又表现出一副好吃懒做的样子,人家不肯要,真是气死我了,这几个王八蛋!” 看起来夏雪菲对牛头马面实在是忍无可忍的了,我就对着夏雪菲说: “那他们俩人呢?” 夏雪菲看了一眼身后,大声的喊: “你们两头死东西快滚出来,再不出来姑奶奶要发飙了,真是气死我了,两个白痴!” 夏雪菲的话音刚落,可是身后却不见牛头马面的踪影,夏雪菲有些奇怪,转头一看身后,她身后根本就没人嘛! 我意识到有些不对,赶紧的问琅玕,问他牛头马面哪里去了? “他们在我们走向这里的时候就逃走了啊。” 琅玕说的无比的轻松,仿佛没他任何事情一般,我顿时有些上火,在这里转了一下午,就是为了等牛头马面的,有些控制不好情绪,有些生气的对琅玕说: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们往那边走了?” 琅玕很不明白我脸上的表情从何而来,有些惊诧,但是还是对我说他们往回的方向跑了,而我立即转身就追,但是却刚动脚,一个黑压压阴影从我的头顶上迅速扩大,琅玕顿时伸手将我手往他身上一揽住,嘭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我慌忙低头一看,却见地上已经蜿蜒的流着几道猩红的血,一道浑身光溜怒目圆睁的女尸倒在了血泊里。 第八十二章 揭穿阴谋 心里一惊,顿时抬头往头顶上看,只见我们身边的,是一栋六七层高的员工宿舍,现在这会估计大家都在吃饭,也并没有人看见有个人从楼上掉了下来,楼房里安静的很,静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夏雪菲看见了地上的女尸,慌慌张张的拿起手机报警,而这个时候,远方两个男人跑了过来,夏雪菲看见了这两个男人,气的大喊: “你们两个王八蛋,还知道要回来,怎么不跑了?” 等那俩男人走近了看,我才发现他们的脸还真是丑,一个大眼阔嘴,一个脸长方额,也难的夏雪菲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会和两个这样的丑男人在一起,不过看刚夏雪菲这么骂他俩,我似乎明白过来了些,这两个,莫非就是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见我一直都盯着他俩看,看了一眼我身边已经紧紧握着拳头,眼睛开始泛红的琅玕,在距离我们有五米左右的时候,竟然不过来了,对着夏雪菲扬着手,意示夏雪菲过去。 大概他们也是怕琅玕收了他们,我看着身边已经激动的眼见着就要向牛头马面扑过去的琅玕,知道这时候不是收他们的机会,于是紧紧握着琅玕的手,暗示他不要激动,而夏雪菲看见牛头马面两个人,对着牛头马面大声的喊: “你们要是不过来,这里都装了摄像头,要是你们敢跑被警察误认为是杀人犯进局子的话,我保证不会再理你们!” 夏雪菲这话说的绝,语气里也满是生气的神色,而牛头马面相互看了一眼,慢慢的向着我们走了过来,但是走过来的同时,看着琅玕,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满眼的警惕。 我握紧琅玕的手,琅玕稍微的安定下来了些,看着地上死的这个女人,估计也就是和我差不多大,长得还算清秀,这么年轻就死了,真的让人觉的可惜。 不一会,警察到了,警察问清楚了情况之后,叫我们回局子跟他们做下笔录,具体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就去了局子里简单的做了下笔录,而警察局里,之前也有关琅玕的一切,都没有了,苏老爷子的本事,不得不说,真的算的上是神通广大,恐怕之前苏怀凤的爹,也未必做到这么干净不留痕迹。 警局出来的时候,我约了夏雪菲去喝咖啡,说是我们认识也是缘分,还没请她喝过东西呢。 夏雪菲因为之前弄坏我爬山虎的事情就感觉有点对不起我,这会我请她喝咖啡,他自然是不会拒绝,而我也堂而皇之的叫上了牛头马面一起,牛头马面,因为这么久了琅玕都对他们无所作为,也便稍微的放下心来了些,答应了我。 我找到一家位置比较偏僻但是内设电梯的咖啡馆,这个咖啡馆的监控还没安装好,在乘坐电梯上去的时候,牛头马面正好先走进电梯里,紧接着是琅玕进去,再接着就是夏雪菲要进去,在夏雪菲快要进去的时候,我立马拉住了下雪菲,对她说有点话要说,说着就暗了一下按钮,琅玕刚想出来问我怎么了?电梯门立即关上了!而我也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来刚才我一直都在叮嘱琅玕不要杀牛头马面,但是现在,也不知道琅玕会不会不杀他们,这下我顿时就狠狠的拍了下脑袋骂自己没用,不过这时夏雪菲问我说有什么要和她说的?要是牛头马面不见了她,他们会不安的。 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要对夏雪菲说的话,但是看着夏雪菲一脸认真的脸,我慌忙的编了个理由: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和马面在一起的?和两个灵物在一起一定很累吧?!” 夏雪菲顿时就笑了起来,对我说: “你该不是看中马面了吧,我告诉你,马面虽然脸长得难看了点,但是性格比牛头好太多了,他是和牛头一起来我家的,一直很听我同胞胎妹妹的话,可是几年前我妹妹死的时候,他就和马面一起了,他们是地府的牛头马面,上次因为拿你的爬山虎救牛头,提前把监狱里的那些罪犯给勾走了,话说,我觉的挺好奇的,你那些爬山虎怎么可以救牛头呢!” 夏雪菲没了关于琅玕的一切记忆,只不过在夏雪菲说着的时候,忽然,神色一紧,握住了我的手,对我说: “不好,我好像预测到牛头出事了!” 说着赶紧的按着电梯的按钮,脸色越来越紧张,在三分钟之后,电梯终于下来了,我被夏雪菲拉着赶紧的上电梯,看着夏雪菲一脸的焦急,我有些心疼,但是这并不是我忍了过去,安慰她说没事的,夏雪菲几乎就是哭喊了,对我说他能感应到牛头的痛苦,也能控制牛头的行为和思想,现在她感觉牛头像是死了一般的痛苦,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梯打开了,站在电梯门口的只有琅玕一个人,站的很笔直,看着我满面的笑,就像是个从他身后水晶灯里出来的天使。 夏雪菲一出电梯,慌忙的问琅玕知不知道牛头马面去哪里了?琅玕指了下旁边,回答的很镇定: “他们说去卫生间了。” 夏雪菲赶紧的向着卫生间跑过去,我正好想要出去,琅玕一把手将我推进了电梯,紧接着,他自己也进来了,关上了电梯门,电梯往下降。 “怎么了,夏雪菲和牛头马面还在上面呢,我们下去干嘛?” “回家。”琅玕说的很轻巧,电梯门开的时候,拉着我就往外走,将我一把塞在了车上,他坐在驾驶位子上开车,我有些生气,毕竟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正想叫琅玕掉头回去,琅玕忽然倾身在我身上压住了我,扯开我的衣领子亲吻我的脖子,然后一路啃咬到我系着安全带的胸脯上边,他咬的很痛,我透过我衣服领子口都看见我胸口的肉上发红发紫,心里本来就有些不开心,琅玕这么一咬,火气上来了,刚想推开琅玕,琅玕却自己松了口,对我说: “我把牛头马面都杀了。”说着转过身,把衣服给脱了,我看见他背上,一只牛形图案和一只马形的图案依附在了之前的那只猴子周围,但是整个图腾,还是空缺了好多。 我放下心来了些,但是立马又吊了起来,脸色有些难堪,对琅玕说: “刚,刚我不是叫你不要杀他们吗?” “你刚刚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你心里,一直都期待着我能杀了他们,将他们收回来。” 琅玕靠近了我,脸几乎就帖在我的脸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垂着眼睛看着我,紧紧的拽住身后的一直,有些害怕,老想着向后退,面部扭曲的对着琅玕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收不收牛头马面,关我什么事情? “就在刚刚,你要我和牛头马面上电梯你自己去拉住夏雪菲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用了猴子的灵气偷窥了下你的思想,我知道你和苏老爷子想对我做什么,而且你竟然在我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你心里都觉的恶心,我终于明白,我在你心里,终究只是那个最卑微的存在,千年前也是,现在就算是我遇见了你,可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根本就没变过,我得到了你所有的好,我不甘心这样就没了,我想要你一直都会对我好,所以,我会不惜一切,哪怕是你无比的厌恶我,我也要你在我身边。你知不知道,我会随着灵兽的增加,会不断的慢慢变强大,到时候,就连苏老爷子对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你确定你跟着她,就能救你的你父亲还有奶奶?” 所有事情都败露在了琅玕的眼里,而且就是在这么一个忽然的瞬间,是我低估了琅玕的实力,也是我没有和苏老爷子认真商量好就开始行动,就如长了个尾巴的小丑,被人在大街上就住了丑陋的尾巴,琅玕的脸,从来就没有让我如此害怕过,可是我还是不愿意这么软弱的就被这个杀我爸杀我奶奶逼疯我妈的凶手抓住威胁。 “是,因为他可以帮我救我的家人,是你杀了他们,就算我不能杀你,但是我也要让你愧疚悔恨,就算是不成功,起码我也尝试过!” 我说的义愤填膺,可是这些话,对琅玕来说就像是在说一种极度好笑的玩笑话,琅玕将我背上靠着的椅子慢慢的放下来,压在我身上,将手从我的衣摆里往上伸,揉捏着我的腰,然后再往上,将我里面衣服的扣子给解了,反手将我胸口的肉用力揉捏成各种形状,就在这种时候,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的眼睛看,脸上的表情也不似之前的那种除了担心就是激动的表情,而是一种在玩弄一只快垂死猎物般的表情。 这种表情让我极度讨厌,我不知道牛头马面给琅玕带来了什么力量,让他在这么一瞬间竟然和先前若判两人。 “我不怪你,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错,我答应你,帮你让十二灵兽归位,但是你必须要爱我,倘若让我觉的你不爱我一丝一毫了,我便会将你所有的秘密都全盘托出,对了,还有,你记得你那晚喝醉了酒,我们在客厅里发生的事情吗?那段监控,我已经拷贝下来了,若是你想丢下你妈独自跑了,我会让你妈生不如死,并且,将那段视频,但凡是认识你的人,我每个人都会发上一段,看着平常这么温柔安分的你竟然会做出这种放荡的事情来,你猜他们在看着你秽乱的表情,他们会怎么想?!” 我简直要崩溃了,我万万没有想到,琅玕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我瞎了眼,如果当初,不,如果给我选择,在遇见琅玕之前,我宁愿自杀也不要和他遇见! 第八十三章 蟒蛇洞 “我知道,你很讨厌这样的我,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你有半丝难过的样子,可是埋在我心里的情感,让我疯狂的控制不住我的行为,我看不得你联合别人对付我,哪怕就是你死,你也要死在我手里。” 琅玕说这话的时候,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将脸头埋在了我的胸口,稍微平静了些,缓了好久,太阳的光芒透过开着一点的窗户照射在他洁白的侧脸上,温润如玉。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贪欲越来越重,起先只是想再看你一眼便死也足以,可后来,这种欲念在再次遇见你后迅速膨胀,我想在你身边,我想拥有你,我想在你心里生根发芽吞噬你的整个心脏,哪怕是你恨我,我也要让你对我恨之入骨……。刚我对你说的每句话,句句属实,哪怕是你装,也要装着无比的爱我,不然,后果,你自己负责。” “你真卑鄙!你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条渴求被我爱的可怜虫罢了!” 我把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实在是,找不到再恶毒的语言,来痛斥琅玕这种无比令我憎恨的行为,我知道,琅玕憎恨我和苏家人对付他,他又舍不得杀我,所以才会沉着所有的怒火,来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对他的背叛!心里涌出千言万语,全部是憎恨琅玕的话,可是这时候,我觉的和琅玕多说上一句话都觉得恶心。 “我本就是可怜虫,但是你却是被可怜虫控制的东西,来,亲我。” 琅玕看着我,没有一点的生气,反倒是用那种无比温柔的语气对我将这话说出口,我顿时将脸扭过去,并不理会。 琅玕也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拿过我的包,将我的手机拿了出来,拨了个号出去,按了扩音,不紧不慢的对我说: “你还记得我在我们家里养的那些月季吊兰吗?现在就妈一个人在家,你猜猜她看见了那些无比想刺死她的植物,会不会害怕尖叫?” 电话通了,第一声传来的就是我妈拿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小月啊,快叫琅玕回来,家里的食物活过来了,它们在割我的手,啊!我的手出血了!” 紧接着我妈顿时就哭嚎了起来: “走开走开,不要杀我!啊!……好多血,好多血……。”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妈的声音如同万只巨大的猛兽在疯狂的啃咬我,我瞬间转过脸,照着琅玕那张不知在何时起变的猩红如血的唇吻了过去,我好恨他,心里无比的恨,恨不得现在立马拿着刀捅死我那个一直要我用力深吻他的怪物,心里所有的不满在这种时候激发出来,在含着琅玕舌尖的时候,实在是控制不住对他的厌恶,狠狠在他舌头上一咬,一大股腥咸的味道在我口中弥漫开来,我顿时就想将口里的鲜血给吐出来,琅玕的手立即按住了我的脑袋,用他的意识告诉我,吞下去! 鲜红的血液充满了我整个口腔,甚至是从我的嘴角一丝丝的溢出来,满口的血,就如满口的毒药,我根本就不敢喝,也不想去喝,可是我耳边传来我妈那惨烈的哭声,我绝望了,将满口琅玕的鲜血灌进了我的喉咙里,腥咸、恶心、厌恶,屈辱,所有的感觉一齐涌上来,理智一寸寸的随着血液流入我喉道在崩塌,这种精神上和行动上的投降,已经让我崩溃的感觉整个人都死了一般。 琅玕似乎很满意我的做法,在我将他的血吸得快流不出才罢休的放过了我,在我的额上印了一口,开车回家。 这次,琅玕直接改口叫我妈称呼为妈,看着家里的一片狼藉,和坐在一滩血里瑟瑟发抖的我妈,琅玕直接向着我妈走过去,而我妈看见琅玕也犹如看见了救星一般的赶紧的抱住琅玕,对琅玕说: “那些花花草草会动,他们要杀我,他们要杀我,你快把小月带出去,不要回来,他们会杀小月,你们快走……。” 琅玕有些不耐烦的按住我妈的肩膀,对我,妈说: “这植物哪里会动呢,是妈你自己的摔的,你现在是不是很痛?来,我帮你治好,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我妈竟然像是个傻子一样对着琅玕呵呵呵的笑,问琅玕说要我做饼子给琅玕吃? 琅玕摇了摇头,对我妈说: “我要户口本,要和小月结婚,做你的上门女婿,我们过几天就摆酒席,妈你说好吗?你答应的话,我就让你立马不痛了。” “结婚,结婚……。”我妈一边说,一边的高兴的点头,赶紧的要琅玕帮帮她,她好痛。 琅玕伸手在我妈的伤口处摸了几下,我妈顿时就笑了,站起身来,高兴的向我走过来,对我喊: “小月我不痛了小月我不痛了,我立马就给你们去拿户口本啊,你们等着。” 说着我妈一蹦一跳的跑进了房间,琅玕看着我,对我说从现在开始,以后我不管在他面前还是在外人面前,都要称呼为老公,结婚的日期他会早点定,到时候务必要把我所有的亲戚都叫过来,并且琅玕要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具体地址,电话号码和邮箱之类的东西。 尽管我心里很气愤,也是却一点的办法也没有,琅玕做这些,不过就是想将我紧紧的拽在手心里,想逃也逃不了,我不能反抗,也根本就不能反抗,恭恭敬敬的对着琅玕笑了一下: “老公,我去为你和妈做饭了。” 尽管这是琅玕要求我叫的,但是当我叫出口的时候,他还是愣了一会,神色舒缓了下来,对我微微的笑了一点,点了下头,目光温柔的看着我转身进厨房。 我不知道我这么委屈我自己只为等一个根本就无法肯定的未来到底值不值得,可是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无路可退,我无法为自己选择第二条路,要么带着我妈和我亲人一起死,要么就这么的苟且听琅玕的话活下去。 琅玕一向都是说到做到,他说要结婚,竟然真的在十天之内就弄好了所有的手续,并且请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参加婚礼,苏老爷子在调养身子,苏怀凤在我婚礼的时候来了,但是只冲冲的喝了几杯酒就走了,而我亲戚都不知道有琅玕这号人存在,见琅玕高大挺拔又生的白皙好看,便以为是富家公子,而且待我也好,总算是对我家放心了下来,大表哥也来了,他在给琅玕敬酒时,一直都盯着琅玕看,忽然有点开玩笑的对我说: “我说小月,你老公看起来好像很面熟诶,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琅玕就站在我的身边,我倒了杯酒给表哥,对他说大概是我老公长得是大众脸,他是一个朋友介绍给我认识的,他愿意帮我,我就和他结婚了。 大表哥听我说这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对我说: “你知道吗,香儿死的那天,你奶奶好像说香儿的魂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正想找,却……。” 大表哥还没说完,琅玕立即打断了大表哥的话: “表哥,今天是我和小月的新婚,要是这种晦气的话就不要说了。” 大表哥的听琅玕这么说,也闭了嘴,而琅玕在白天统计了所有亲戚的地址电话之类的东西后,晚上将那段他之前拷贝的那段恶心的视频反反复复和我看了一个晚上,他的做法很明显,若是今后我敢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这段视频,便会发到我每个亲戚的手里。 我已经接近麻木,不过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就是夏雪菲找不到牛头马面了,却为什么都没和我联系一声,她整个人就像是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连电话都打不通,我有些好奇的去查了下她的资料,竟然发现她竟然是和我同年的,而且生日也在同一天,这么多可能性联合在了一起,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夏雪菲是巫女,那个和她同胞胎的妹妹,也是巫女,那么我,是不是因该也是属于控制某种灵兽的巫女,我不能排除当初我被祭祀琅玕的时候,他们是让我以巫女的身份去祭祀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是哪种灵兽的巫女? 除了夏雪菲莫名的失踪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也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上次我去的那个工业园,原本我正在给我妈盛汤,琅玕和我商量着我们要不要搬到市里去,继续做以前的生意,而这时候电视里播放着我们本地的新闻,说是市里的工业园里在建厂房,可是打地基的时候,意外的挖开了一个直径有一米的大洞,这个洞很深,而且洞的内壁光滑,有人在附近还捡到一些类似蛇皮的白色块状的东西,大伙都在估计这是个巨大的蟒蛇洞。 看着电视里的那地基里露出来的黑黝黝的大洞,我有些惊了,不由自主的就把这蛇洞和跳楼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琅玕夹了块刺少的鱼肉放在我的碗里,见我盯着电视看出神,转头看电视。 “老公,我们再去那里看看好吗?我感觉,那蛇洞,一定和灵兽有关。” 第八十四章 卫生间里的水声 琅玕盯着电视看了一会,转头对我说: “吃完饭我们就去看看。” 我们是上午九点到达工业园的,这时候大家都在上班,在道路上晃荡的人很少,我和琅玕找到了上次的事发的那个工厂,并在门口的保卫处了解到这是一家制作蛇皮包的工厂,我和琅玕要求要进去观看,保安却是拒绝了,说除非是本厂子的员工,不然谁都不让进去。 这倒是难不倒琅玕,现在也已经是初夏,厂子外围的围墙上都盖着一层厚厚的青碧色爬山虎,琅玕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将我的腰一搂,立马就将我带进去了。 上次死的那女尸,是从宿舍楼上跳下来的,这次我和琅玕直接找到女尸跳的那栋寝室。 但在进寝室的时候,我考虑到琅玕是个男人,宿管肯定不会让琅玕进去的,于是要琅玕在外面等着,我先上去,要是有情况了再叫他,虽然我有点害怕一个人上去,但是目前也只能这个样子。 琅玕和我交代好了一些东西,在我转身进员工宿舍时,我手提包里瞬间膨胀!像是我们小时候吹泡泡糖般迅速的鼓了起来,我顿时就惊讶住了,看着我手提包,无比的惊慌,而琅玕以为这手提包里有什么古怪的东西,立即将我的手提包给一把夺了过去,打开包一看,只见里面是一件女款的外套,琅玕有些疑惑,将这衣服抽出来了,可是这么一抽,包里还出现了两个比琅玕拳头大上好几圈的大橘子,琅玕两手都握着橘子看包里的端倪,可是包里除了一些我简单的化妆品和纸巾外,还有那个木雕的娃娃,这个娃娃,是我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我正奇怪,但是看着琅玕手里握着的大橘子,我灵光一现,将琅玕推到墙后面,赶紧的将从包里抽出来的女人衣服套在了琅玕只穿了一件衬衣的身上,一边将琅玕手里的橘子夺了过来,拉开琅玕衬衣的扣子,将这两个橘子都塞在了琅玕的胸口,再将琅玕外衣的拉链给拉到了胸口的位置,看着琅玕胸口凸起的两座鼓鼓的大山,好家伙,要是男人看这么大胸,估计会被迷死。 琅玕见我这么折腾他,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伸手摸着他自己的胸,揉捏了几下,有点不满意的对我说还是喜欢我的,揉着又软又绵,真舒服。 琅玕说这种话,我想到琅玕变︶态的经常缠着我看那段视频,顿时胃里一阵翻涌,可我根本是一点恶心的情绪都不能表现出来,为了不让琅玕察觉到我的心理,我看向琅玕的脸,从包里拿出了眼线笔和腮红,口红什么的,直接的给琅玕上了个妆,好在琅玕皮肤白皙,长得也不适合那种五大三粗的男人模样,粉面朱唇,媚眼流光,胸口还结实坚挺,看着女人味还真足,因为高挑的原因,走起路来的时候,很有国际名模的范。 将琅玕打理好后,我将化妆品放进包里,顺手将那晚上我雕刻的小娃娃给拿了出来,难不成琅玕的衣服,是这小娃娃给带来的?毕竟自从我雕刻了这娃娃后,总觉的有什么东西一直都在我身边来来回回的晃悠,我猜测,这次的衣服,一定是这小娃娃弄出来的,至于他为什么有灵性,我猜想,因该是他有个神木的爸爸吧。 琅玕整理好他自己的衣服后,问我这衣服是怎么来的?我急着想去看女生宿舍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拖着琅玕说我们先去看看那女人跳楼的地方在哪里,再来研究这衣服是哪里来的。 既然我说了这话,也没纠缠着这件事情不放,就跟着我大摇大摆的动宿管员的眼皮底子下走进寝室,而琅玕怕他胸口装胸的橘子掉了,就一直都用手按着,一个高大的女人,两只手使劲的按着自己的胸部,几个在宿舍睡觉出来倒垃圾的妹子,看见琅玕这脸顿时就红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看见女人自摸胸也会脸红。 按照那具女尸死的位置和模样,我预计女尸跳下来的地方应该在上楼梯后第七个房间,高度因该是三层以上,宿舍里没有点电梯,我就和琅玕爬上三楼,向左拐了第七个房间后,敲了一下门,琅玕立即抓住我的手,叫我帮他固定一下胸口的橘子,马上就要掉下来了,还是第一次看见琅玕这幅狼狈的模样,倒是忽然间觉的他也有些可爱了,于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将我胸口的胸针给拔了下来,转身将手伸在了他的衣服里面,将橘子固定好,正想用胸针夹勒紧琅玕胸前的衣服,我身后的门顿时开了,我手一抖,橘子从琅玕的衣摆里掉了下来,我慌忙的往后一看,一个大概只有十七岁的姑娘站在了门的后边,看着我手慌脚乱的在捡地上的橘子,又看见琅玕胸口凹凸不平,脸上露出了些惊讶的神色,而我怕这姑娘揭穿琅玕是个汉子,赶紧的捂住琅玕的胸口,陪着笑对这姑娘说琅玕是平胸,她很自卑,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在胸上塞俩橘子,说着我将手里的橘子递给开门的姑娘,问她是不吃橘子? 那姑娘顿时一脸像是看精神病般的眼神看着我,正想把门给关了,我慌忙的记载门缝里,对着姑娘说我来这里是有点事情要弄清楚的,这关于这里附近挖到的那个巨大的蛇洞,这件事她一定知道吧! 姑娘听我一说,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赶紧的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叫我走,琅玕将俩局子都塞进了我的手里,一把就将门推开,对那姑娘说: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别不知好歹。” 那姑娘被门扇倒在了地上,听见琅玕的声音的时候,有些惊讶: “你是男的?” 琅玕这会却没回答那姑娘的话,直接往屋子里进去: “你这屋,好大的腥味,蛇腥味。” 姑娘听见琅玕说这话的时候,瞬间就软坐在了地上,好一会,才起来站在琅玕的面前,对琅玕说: “如果我和你说真话,你能不能杀了那个妖怪?” 看来这趟我们是来对了。 “只要你提供线索,我们一定帮你除了它。”我心急的走过去,对着那姑娘说。 姑娘坐在了她那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子上,对我和琅玕说: “我们厂是做蛇皮包的,刚开不久,大概开了*个月,我是三个月前来这里的,刚来的时候就听我室友说我们厂原先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了一条有七八米来长的大蟒蛇,那蛇被挖掘机挖出来的时候就死了,头被挖掘机给挖断了,挖到大蛇,老板也没在意,继续在这里盖厂房,可厂子刚开业的后一个月,就有人死在了卫生间里,死的时候全身乌青,像是被一条大蛇紧紧的缠死的,大家都说是那条被挖死的蛇来报仇了。原本,我以为这只是寝室里这些大姐哄我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我在这里的住久了,总觉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寝室里的地板上游来游去,还有一股好大的腥臭味,可是我们开灯后,却是什么都没看见,再后来,睡在我上铺的那个女孩子,也是前些天跳楼死的这个,她行为开始有些古怪,每天没事就爱往卫生间里钻,洗澡,一天要洗上个三四次,有时候连班也不上,整天都呆在寝室里,不停的在卫生间洗澡,水声特别的大,一洗就是洗上一两个钟头,有次我上班的路上忘记拿工号牌了,就折回来拿工号牌,正好寝室的门忘记了关,发现她又在卫生间洗澡,我叫她她没有应我,水声太大,我有些好奇,就从卫生间门下面的通风口里往里一望,顿时吓破了我的胆,我看见我室友的脚缠在一条有大水桶这么粗的身身子上,吓得我尖叫了一声,卫生间的水声立即就没了,我室友开门问我怎么回事,我看见卫生间里并没有什么大蛇,而我室友脱了个精光站在我的面前,有些害羞,就说没什么,刚看见一只老鼠进我们寝室了,我说完拿着工号牌赶紧的走了,也就是这天,我下班回来后,就听说我室友已经跳楼了。” “还有人见过你室友的最后一面吗?”我问这姑娘。 “没有,她们现在都回去了,我也打算要走了,我猜一定之前死的那条大蛇显灵了,我怕那条蛇还会杀人,所以我就和你们说了,你们一定要将这大蛇杀了!” 我看向琅玕,琅玕在寝室走了一遍,对我说根据现在的屋子里残留的腥味来判断,这条蛇已经好些天没来了,并且建议我们去那个挖出大蛇洞的地方看看。 我们和那姑娘告了给别,叫那姑娘赶紧的回家,就不要在这里了,姑娘答应的好好的,我便又想将橘子塞进琅玕衣服里准备蒙骗下面的宿管,但是琅玕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语气很温柔的对我说: “我可以带你直接下去的,没人能发现。” 我的手顿时就僵了,一种我是傻逼的念头油然而生,有些微怒的看着琅玕问他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想让你开心一点,我知道,你恨我。” 第八十五章 诱惑 有些时候,在你火烧眉毛需要钱时,而你男朋友自以为能让你开心,跟你先玩一阵捉迷藏再把钱给你,虽然知道他是在帮助你,是你拿他的东西你需要感谢他,但是心里难免会有些窝火,责怪他分不清什么时候该玩什么时候不该玩。但是我此刻并没有对琅玕说出一句不满的话来,而是很体贴的摸了下琅玕的的脸,对琅玕说他对我真好。 琅玕自然是开心,带我直接往围墙外飞下去,街道上有几个行人,但是好像并没有人看见我和琅玕,我羡慕琅玕有这么好的本领,想问问琅玕要是我一个凡人,用什么方法也能做到像他这样,琅玕嘴巴张开了下,想对我说什么,但是瞬间闭了嘴笑了下,对我说我是个人,除非修炼成仙,不然只能按着人的生活模式去生活的,说着还安慰我说有他在,他的就是我的,只要我想干什么,他都会照做。 琅玕的话虽然暖心,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这种时候我也不好多问,便催着琅玕我们赶紧的去那蛇洞看看,争取能找到点什么线索,可就在我说着话的时候,一个东西飞快的由上往下的从我眼角边划过,在我转头看的时候,“嘭”的又是一声巨响,一个女人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鲜红的血从女人的脑袋处流了出来,而看着那女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和打扮,这女孩子,竟然是刚才给我们说大蛇事情的姑娘! 我立马向前走过去看,琅玕紧紧的跟在我身后,这次的案发现场,和上次那具女尸是一样的,我赶紧的问琅玕有没有闻见大蛇的气息,琅玕摇了下头说没有,这姑娘死的一点的怨气都没有,估计是自己跳下来的。 可是没理由啊,这姑娘刚还准备回去,怎么可能会跳楼? 想到这时候,我听见有车子的轮胎身向着这里开过来,琅玕赶紧的抱住我往围墙里的耳爬山虎里一躲,一辆车子从拐角处开过来了,大概是路过这里的车子,看见地上有具流血的女尸,吓得赶紧的报了案,而琅玕带我小心的从从爬山虎从里走远了些,对我说这女尸有警察处理,现在我们必须要先找到那大蛇,只有找出了那大蛇,才知道这一起的起因结果。 我和琅玕问了下这里的保安,要他们告诉我们的蛇洞具体所在的位置,只不过保安说这蛇洞昨天就被封掉了,今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 却实,等我们过去看这蛇洞的时候,那蛇洞上方已经夷为了平地,几个建筑工人还在善后,我问几个建筑工人为什么要把这蛇洞给埋了,建筑工人说这是他们老板的主意,他们老板也没打算要在这里建造厂房,就让他们挖个地基,挖到了蛇洞之后,便又让填上了。 琅玕问几个工人他们的老板是谁,可是可笑的很,几个工人相互看了眼,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们老板是谁,他们老板大方的很,一次性就给他们付清了所有的钱,现在他们也弄完了,就要走了。 说着招呼着其他几个同事,扛着铁锹之类的就回去了。 我开始在怀疑这整一系列的事情,就像是有人在冥冥中制造了这一切,在等一个有心人上钩一样,而我们,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幕后的人等的那个有心人。 “小月,我觉我们已经被人算计了。”琅玕对我说。 “我也有这种想法,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问琅玕。 “要不我们先这样,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就再打开那个蛇洞看看,先确定他在不在里面。” 我同意琅玕的说法,琅玕看了一下四周,现在没什么人经过,于是他就嗅着蛇腥味的强弱,固定了一个点,随后看向在身边的几颗行道树,走了过去在树干上抚摸了一会,顿时,行道树的根像是一条条愤怒的巨龙,飞快的向着琅玕固定的那个点,冲刺过去,一堆黄土瞬间就被这条条树根炸开来了,一条大概又八米长的蛇洞撕开,但是蛇洞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琅玕蹲下身来摸这蛇洞里的泥土,而这个时候,前方一条黑色带子般的东西忽然从土里窜了出来,飞快的向着远处的厂房游过去,琅玕也来不及和我说,直接跟着那黑色带子般的东西冲了过去! 看来着黑色的带子,就是那条蛇了,他被琅玕盯上了自然就跑不掉了,我松了后口气,坐在脚下一块稍微干净点的水泥桩子上,等琅玕回来,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屁股一坐下去,像是没了底了一样,眼看着我就要四脚朝天的摔上一跤了,这会忽然一股冰凉的东西挽住了我的腰,将我飞快的往下拖下去,也没等我喉咙里的尖叫声喊出来,我的嘴巴好像被人用力给捂住了,最要命的是我眼前一片昏暗,大白天的,我这一瞬间究竟是到哪里了?! “嘘,别怕,是我。”一声男声从我的耳边传了过来,语气带着点磁音,听着倒挺舒服。 我想动,可是法相全身好像被捆上了一根巨大的身子,怎么动也动不了,有些害怕,对这男人说: “你,你是谁?” “我是你掌管的灵兽呢,千年来今天我们算是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只好把我当做是礼物送给你好吗?” 这种暧昧的话,就在我的耳边轻柔的起伏,就跟先前琅玕在我耳边说那种情话般,说的让人脸都有点发烫。 “你是说我是掌管你的人?你就是十二生肖里的大蛇?那为什么我从来就不知道有你存在?” “千年前我们十二灵兽选掌管使的时候,我选了你做我的掌管使,可是因为琅玕神君需要你做祭祀,你便被押去火化了,死了后你转世投胎,没人指点,都忘记了我的存在,别的灵兽都有掌管使陪着,可我只能孤单一个,现在,你知道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有没有心疼我呢?” 这种话真是恶心透了,而且这大蛇身上还有一股无比难闻的腥臭的味道,熏得我作呕。 “那几个跳楼的女孩子,他们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那是他们自愿死的,那个地方杀了我无数的同辈,又将我打伤,我本来是想杀了他们所有的人,可是身为灵兽不能肆意杀生,为了能让你找到我,我只能引诱里面的女人把你吸引过来,他们自愿为我去跳楼,刚死的这个,她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你,她也兑现了她对我的承若,跳楼自杀了,也不枉我每日都躲在她们那个窄小的房间里这么久了呢。” 原来我猜的没错,这幕后的作俑者,都是这大蛇,制造轰动上电台,让我注意到,然后一步步的引诱我们走进他的圈套。 “那照你这么说的,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你?”我问大蛇。 “是千年前大夏王对我说的,他说千年后你回来找我。对了,之前那个为我跳楼而死的女人,她也是一位掌管使,但是她好像与她的灵兽失去了联系,或者她的灵兽还未找到她,她死的可真可怜。” “你就只是为了引到我的注意而杀了她?” 大蛇缠着我的力道变轻了些,从我身上滑了下来: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有个男人告诉我你会在这个时候经过这里,这个消息的交换条件是他要我杀了这个掌管使,为了能够见到你,我当然是答应他了,真的不是我杀了她呢,是她自愿的。” 大蛇说完,立即又缠了上来: “掌管使,等会我要是被琅玕神君收了,便再只会听从他的号令了,你会舍不得我吗?刚我无意听到你想拥有像琅玕神君一样的灵力,刚才琅玕神君骗了你,只要你拥有了你的灵兽,并且每日都喝灵兽的血,你的灵力就会大升,我愿意喂我的血给你喝,我们才见面,我不想这么快的就失去你。” 大蛇说的,正是我想要的,据他而言,他因该不会骗我,那些死的巫女都是和我一样大的年纪,我极有可能,在千年前也是能控制灵兽的巫女。 “如果我答应你,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告诉你我会来这里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你杀别的掌管使?” “你想知道吗?那你就先喝我的一口血,虽然我一身的腥臭,都是我脖子里的伤口溃烂而散发出来的气味,得不停的洗澡,我会喂你我尾巴处的血,一点不难喝呢。”大蛇倒是怕我嫌丑,认真的解释。 “那我每日都喝你的血,琅玕知道了怎么办?他一定要收你,我也想收你。” “这要靠主人你想想办法拖住琅玕神君,只要我能在你身边,以后就算是他不在,你拥有了我的力量,也能好好的保护你自己呢。” 我有些为难,我并不想靠琅玕的保护,可是大蛇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省油的灯,我怕我一着了他的道,我便出不来了,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男人派这大蛇来迷惑我,他杀别的巫女,难免也会要杀我。 “你放开我,我不会答应你!” 第八十六章 提防 这时候我好像听见了琅玕叫我的声音向着我这边传了过来,大蛇的语气也在这个时候着急了起来: “我是你的灵兽,对你并没有什么不利,我知道你还想让其他的灵兽归位,就算是琅玕神君对你再好,那他是他,若是他不在的时候,你还是任人宰割,只有你自己有这种能力,才能将局面控制在自己的计划内,听我的,将我留下来!” 一声像是利器敲击地面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过来,大蛇对我说话的语气极度的诚恳,我慌忙的打开手机的光照向头顶的时候,看见有硕大的树根正如大铁锤般的向下砸下来,眼见着头顶上土将要松动全部掉落下来,我向着松土的地方移过去了一点,用眼神意示了下我面前站在黑暗中的的黑影子要他救我,时间很紧迫,早这种危急的时候,哪怕是大蛇有一丝听不懂我的意思,我的脑浆就要被砸出白花花的脑浆! 当一阵巨大的压力飞速的向着我头顶上压来的时候,我旁边一条有大碗口粗细的蛇尾有力的将我用力一卷,整个蛇身飞速的撑在了我的身上,顿时,一道刺眼的阳光灌满了我们刚才那黑乎乎的空间,琅玕一声焦急的喊声怒喝着从我的头顶刺了下来,身上的大蛇瞬间被拉了身上,紧接着,一声被摔打在地的砰然声响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连我的身体都随着大蛇被琅玕摔倒在地的声音给震了几震! “小月,小月你没事吧?!”琅玕跳到蛇坑里来,神情无比慌张的在我全身上下打量,手也不住的从我的头脸双肩开焦急的往下摸,确认我有没有受伤,待确定我没事后,立马将我带到地面,而我看见我身前直挺挺的躺着一条黑色的大蛇,大蛇头下面一点,一圈腐烂发臭的烂肉往外翻卷,而全身因为被刚才的树根击的鳞片脱落,没有了一丝的光泽。 眼见着琅玕又唤起地底下的树根想将大蛇缠死,我见这顿时制止住了琅玕,对琅玕说道刚才要不是大蛇帮我挡住了这大树的根,我恐怕现在早就被他的树根给砸死了?! “那它为什么要救你?” 琅玕愣了一下,看向地上的伤痕累累的大蛇,又对我说。 我盯着琅玕看了一会,对琅玕说: “琅玕,你并没有告诉我千年前我是十二灵兽的巫女的事情吧,现在我知道了,这只大蛇就是我的灵兽,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是不是怕我知道后,与大蛇合谋,脱离你对我的掌控,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愿意和你一起走今后的路呢?” “不,不是这样,大蛇是十二灵兽中最狡猾狠毒的一个,我怕你上他的当,所以从未告诉你,就怕你被他骗了。” “可是你在说这话的时候,认真的对我说吗,说我琅玕,说的句句是真话,没有对小月有一点的防范之心?” 我将这话一说出口,琅玕喉咙里雇了一口气,想说什么,但是在这口气将要出来的时候,咽了回去,默认了我说的事实。 “为什么不相信我?”我问琅玕,语气有点哽咽。 “没有,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赶紧的追问琅玕:“只是什么?” 琅玕被我逼迫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这么窘迫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也不管琅玕怎么样了,走向大蛇身边,对大蛇说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他现在伤成这样子就算是归位了也没多大的用处,要不先在我家住一段时间,等养好了伤再说。 经过刚才这次发现,我和大蛇,几乎就是我在想什么他便立马能意会到,如果刚才他不明白我暗示给他的话,恐怕现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 大蛇自然是同意和我回去,琅玕万分的不情愿,但是因为他对我的欺瞒被我当面揭穿了出来,所以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而大蛇掩人耳目,变成了一只只有的一条筷子来长的小蛇缠在我的手臂上,虽然他身上还是腥臭的很,但是他的伤口会糜烂成这幅模样,也是我们人照成的,如果他真的肯和我一起,我们的默契值达到百分之百,我想,今后我可以让自己变的不再这么依赖琅玕。 回去的路上,我问大蛇那个叫他杀那个巫女的人是谁? 大蛇这个时候也坦白了,说这个人的名字叫王顺海,还说他住在市里石阳区三单元,是那个人把他的头接回了原处,并且告诉大蛇我的消息。 听到大蛇说这些,琅玕立即二话不说的开往石阳区,可是在到石阳区的时候,我们发现,三单元,是一栋即将面临拆迁的空楼,小区里的人都说着三单元因为施工质量差,是栋危楼,早在几年前就没人住了。 琅玕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以为大蛇是在骗他,立即将蛇从我的手腕上拽下来,立马就要收他,大蛇他也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一个浑身*的男人模样,立即抓住了琅玕想要收他的手,很气愤的对琅玕说一年前他所来到的地方本来就是这里,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反正他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是琅玕借着这个理由就想诬陷他,收降他,那么直接收降就好了,但是请不要怀疑他说的话! 琅玕被大蛇全身光着的皮肤给吓着了,赶紧的捂住我的眼睛,叫大蛇恢复他原来的样子,说信他便是,没必要变成这样子出来吓人! 大蛇听琅玕的语气弱下去了,也识趣,变回了小蛇的身子缠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和琅玕反思一想,那个人想杀巫女,必然是不会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去杀掉巫女,之前是苏怀凤他爹杀的以前那几个巫女,但是现在苏怀凤他爹死了,那难不成,是苏老爷子派人来指使有人来这么做的? 可是这种推断,完全没有理由,这么说,我现在和苏老爷子都是需要珍珠果的人,他和我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可是,到底是谁,是谁这么急迫的想破坏我们的计划?巫女一死,神兽变回失去控制,从而会分不清人世善恶,会去行恶,就像是大蛇一般,那些女人的死,和他是有直接的关系,现在,我想我应该要找苏怀凤搞清楚这件事情,他和苏老爷子有联系,而且又是局外人,我想他们会看的比我们当事人还要透彻。 琅玕将大蛇安排在了之前他住的那个房间,并且还给大蛇治了脖子里的伤,虽然说琅玕并不喜欢我带大蛇回来,但是他心地还是善良的,见不得别人痛苦,并且还拿出几套他没穿过的衣服给大蛇,而我就借着去洗澡的名义,去浴室的时候对苏怀凤说我想见他一面,苏怀凤立即秒回,说明天晚上九点,约在了一个比较热闹的酒吧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思考了很久,我该如何对琅玕说琅玕才会允许我一个人出去,琅玕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而是在安安静静的坐在我床边看书,并且笑着对我说当初他刚活过来的时候,疯狂的看书学习我们这个时代的日常生活模式,还努力的学习我们这时候说话的语言,为的只是想早点和我没有语言和生活上的障碍,而我也一副感动的样子,趴在琅玕身上,对他说明天晚上我想和以前的老同学去外面玩一会,问他可不可以? 琅玕这次倒是爽快的很,问我是和男人去还是和女人去。我说和李桃红他们几个以前的女同学去,琅玕真的是一丝怀疑都没有,很快的就准许了,我简直是不敢相信琅玕竟然会这么的爽快,心里忽然感觉他人真好,于是忍不住的在琅玕的脸上亲了一口,而琅玕也顺着我亲他的姿势向我压了下来,向我缠欢,我因为琅玕答应了我明天出去,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也十分卖力的伺候琅玕,而且我并不觉我此时的行为有多么的卑贱可耻,在这种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我的那些所谓的清高自尊,也只不过是一种阻碍我前进的石头,我必须要踢开他们。 在琅玕睡熟后,我才慢慢拉开琅玕紧紧圈住我的手臂,躺在了他的身边,很平静的看着黑乎乎的空气,忽然,一阵细微入耳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明天出门的时候,提防琅玕神君。” 是大蛇的声音,可是大蛇怎么知道我要出去?——我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琅玕那么不希望我和大蛇一起,恐怕也只是这个原因。 我听了大蛇的话,白天的时候,我已经很注意琅玕了,在晚上我化妆出门时,琅玕忽然叫住了我,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他刚才好像看见我包里有个木头雕刻的娃娃,问我带这东西出去干什么? 我一听琅玕说到木头娃娃,顿时心有些慌,我并不想让琅玕知道这个木头娃娃是用我孩子的尸水浇灌而长成的,于是慌忙的对琅玕说这是我朋友拿着给我玩的,放在包里也不占地方。 琅玕听我这么说,对我很暖的笑了一下,亲自把我送到门口,一副好男人好丈夫的模样,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对我说早点会来。 第八十七章 井果儿 琅玕这话,听的我心里有点虚,总觉的琅玕今天有点不对劲,转身向外头走了几步,考虑了一下:不对,琅玕平常是非常忌讳我一个人出去的,而且还是晚上,他一定是,已经猜到了我要去干嘛。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感觉我脚底下的泥土都软塌塌的,让我的腿着不起力道,整个人似乎都要瘫痪在地面上去了,赶紧的转身,琅玕还在门口看着我,我向走了过去,心里蹦跶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伸手抱着琅玕,用很平静的口气问他: “你就真的不和我去吗?” 琅玕的手心在我的头发上抚摸:“我怕我去了会打扰你和朋友的聚会。” “不,我不去了,我舍不得你。” 这句话,从我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琅玕惊愣了一下,然后加紧力度的把我抱在他的怀里,缓了良久,才对我说: “对不起,小月。”说着,将我手提包拿了过去,从包里拿出那只木偶雕刻的娃娃,对这木头娃娃说: “不要再装了,说句话给你妈妈听。” 琅玕手里的木刻小娃娃在听了琅玕的话后,很惊奇的竟然动了起来,那双眼睛木刻的眼睛里出现了两颗水汪汪的黑葡萄,鲜红的小嘴里动了动: “妈妈,对不起。” 我一时有些无法接受,琅玕看着我一脸惊慌的样子,就对我说: “从我一进屋就知道它的存在了,你在香儿死前就将他埋入土里,土是万木的母亲,它也是琅玕木,琅玕木需要人的血肉或者是魂魄才能有灵性,那天它正好吸了香儿的魂魄,所以有了灵性,只是它是你的娃娃,不敢这么凭空的出来吓你,所以一直都躲着,我来后把他它认出来了,就一直都放在你的包中,一是希望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保护你,二是可以随时的和我汇报你的情况,对不起,小月,是我错怪你了。” 琅玕的这些话,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倘若是我刚才真的去见苏怀凤了,那么我就彻底没机会了。 “也是我不好,若是我能让你放心,你也不会这样做了,琅玕,有你真好。” 温暖的风,从门外吹进来,在这暖风下,琅玕化解了所有对我的误会,将我拉进屋,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娃娃托放在我的手上,笑着对我说他还没给娃娃取名字呢,原本是想等我们一切结束后再好好的给它取个名字,现在,我们所有的误会都已经化解,就要我现在就给娃娃取个名字。 看着这个娃娃顶着一片好像一直都不会枯萎的绿叶子,扭着那柔软的小身子,整个外形,倒是和qq表情里的萌贱井果儿,我对琅玕说要不就叫它井果儿吧,这样会比较容易记住一些,也可以叫它井儿,也很好听的。 琅玕倒是不反对,只是井儿听说它的名字来源竟然是一个qq表情里取得,硬是要我翻开手机给它看那井果儿长成什么样,待它真蹲在我掌心里看着手机里井果儿的贱表情后,开心的很,直接在我手掌心里学着井果儿的贱表情,还真别说,就像是手机里的井果儿跑出来了一般,煞是可爱。 这件事情之后,我一直都没敢和苏怀凤联系,不过暗中调查,发现夏雪菲她爸的酒厂已经倒闭,听她家的邻居说,她们一家欠了好多债,好像都搬到外地去了,这么说的话,那就怪不得她一直都没来找我了,而我和琅玕,也搬到市里了,依旧是开家做雕刻的店面,大蛇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琅玕这些天老是对我提要不要把他收回去,我这些天因为一直都没有其他的灵兽的踪迹,琅玕又老是在我耳边念叨,我被琅玕说的有些心烦,可大蛇却在这个时候对我说只要不将他收回去,他会帮我找到其他灵兽的踪迹,时间最晚是一个月内。我将这原话说给了琅玕听,琅玕才耐着性子留了大蛇。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大蛇要费尽心机的留下来,大蛇本性奸诈又歹毒,他要求留下来,是不是另所图,可是我又感觉不到他一点的心机,他好像有某一样事情支撑着他必须要留下来一般,而这个东西,我猜不到是什么。 夏天快要到了,柳燕姐打来电话对我说她想来市里买几身合适的衣裳,让我陪着她去。柳燕姐之前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这点小事情我当然是爽快的答应,并且还亲自接柳燕姐上来,并且陪柳燕姐逛了一天的街,在柳燕姐回去的时候,我还将我刚学会做的蛋糕让柳燕姐捎回去吃,琅玕也爱吃。 我说完琅玕也爱吃后,柳燕姐立即欢喜的接下了,为了感谢我陪她逛街,柳燕姐在晚上九点左右时还打来电话感谢我,还说这蛋糕啊,是我亲手做的了,她都一直舍不得吃,我劝着她几个蛋糕而已,要是吃完喜欢的话,我就再做些给她送过去,话说着的同时,柳燕姐那头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我听这尖叫不对劲,赶紧的问柳燕姐怎么回事?柳燕姐恐慌的我只听的见她的粗重的呼吸声,在我再三的追问下,柳燕姐换缓过了些神来,对我哭诉道: “我那老不死,吃了你给我的蛋糕后,后脑勺忽然长了个篮球大的肿瘤一样的东西,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吃了我的蛋糕,那老头子后脑勺上才长出这么一个东西,我顿时就慌张了,赶紧的对着柳燕姐说赶紧的叫120,我立马就过来,柳燕姐一个这么柔弱的女人,碰到这种事情,会吓疯的。 琅玕见我急匆匆的走出门,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柳燕姐吃我的蛋糕出事了,我要去看看,大蛇已经在车里等我了,琅玕也有些慌张,叫我赶紧的去,他先把店里打理好了立即就来。 大蛇把车开的很快,井儿一直都和琅玕亲,这会也没跟着我,一路上,我和大蛇对柳燕姐老公的后脑勺上为什么会长出一个这么大的肿瘤而心知肚明,我问大蛇这样做,我是不是越来越坏,万一出了人命,我就是杀人了,到时候就真的没人能救我。 我的话落下了好一会,大蛇要我不要怕,不会出人命的。现在,他唯一能判断的就是鸡灵兽的方位,鸡灵兽已经食了这么多年的人间烟火,他极有可能与守护他的巫女已经结婚生子,他会躲着我们,他是个民间的名医,只医世界上最艰难的病症,如果柳燕姐他老公的这件事情,若是琅玕查下来,就要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去,到时候我装的无辜一点,到时候,琅玕便不会做出一些对我不利的事情来。 大蛇说这话,我能感觉到他是诚心诚意的,我和他时间和他呆的越久,我便越发现我真的能和他心灵相通,就连我和琅玕在行房的时候,他那种很厌恶的意识就会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很感激他为我做这么多,我就问我该怎么谢谢他? 大蛇这会立马变成了之前见他的那种荡性子,小声的对我说在我和琅玕摇床的时候,把琅玕想成是他他就心满意足。 这种恶心的话也亏他说的出口,我胃里翻腾了一阵,叫他快点开车。 中途柳燕姐已经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在医院了,我们赶到医院时,柳燕姐坐在她老头子旁边,哭的跟个泪人似得,一见到我,立即就扑上来问我她该怎么办,医生刚对她说要检查,要是恶性肿瘤的话就麻烦了。 我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头子,头被几个枕头塞得高高的,一团有篮球般大的水状肉团鼓起在他的脑勺后面,老头子脸色无比的苍白,张着嘴,露出一口已经泛黑的牙齿,看着他这么可怜的样子,我心里无比的痛恨自己,竟然让一个年级这么的大的老人受罪,原本这个决定也是在忽然之间的,大蛇在我犹豫了这么久后,直接将我做的蛋糕塞给了柳燕姐,对我说我们几个人身上都有灵气,只有没有一丝灵气的人得了不治之症才会引出鸡灵兽。 我安慰柳燕姐说没事,这一切都是好的,柳燕姐也擦了下眼泪点了点头,看向我身边的大蛇。中午已经和柳燕姐说了大蛇的外号就叫大蛇,现在大蛇见柳燕姐看着他,双眼一挑,传给柳燕姐一个传情的眼神,大蛇长得虽然没有琅玕那般好看到离谱,但是那双眼睛很好看,无比的会说话,用大蛇的话说,他一个眼神就能勾起女人的*。柳燕姐看见大蛇这样的眼神,忽然低垂下了脸,一脸的娇羞样子。 “柳燕姐,你不要担心,刚听你说出事的时候,我和琅玕都惊吓了一大跳,琅玕在家赶紧的收拾完东西就过来了,你不要担心,他来就好了。” 我话说着,琅玕就开门进来了,一脸的气喘吁吁,转眼看见了床上躺着的老头子,几乎是在一个瞬间,立即问我: “小月,你在蛋糕里放了什么?!” 第八十八章 让他们走吧 我心里咯噔的响了一下,脑子顿时就懵了,被琅玕发现是迟早的事情我知道,可是,我没想到过琅玕会当着柳燕姐她们的面揭穿我! “我?!”我看向琅玕,转头看向在一旁看着我的柳燕姐:“我没在蛋糕里面放什么东西,而且我放什么东西也不可能会凭空的长出一个这么大的肿瘤啊?!”我极力狡辩,可是琅玕这会就像是头发了疯的公牛一般,也不看我任何的眼神暗示,向我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满脸的不可置信,任何人做坏事都不希望被揭穿,就在琅玕狠狠的将我往他身前拉时,站在我身后的大蛇说话了: “不是铃月放的,是我在这蛋糕里下了咒,这老头子才会变成这样!” 琅玕瞬间抬头看向了大蛇,原本他就一直反对大蛇一直不归位,现在听说是大蛇弄出的这幺蛾子,火气顿时就暴躁了起来,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敢看向大蛇,他这么一承认,琅玕定然是不会放过他,大蛇会玩完的。 “因为我看上了柳燕,从我看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她了,我知道她还有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头子当老公,我不忍心让她受这份委屈,所以才在蛋糕里下咒,毒杀她老公。” 大蛇无比平静的说这些话,我们在场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琅玕愤怒,我愧疚,躺在床上的老爷子气的脸色发青,而柳燕姐,泪流满面的看着大蛇。 “你认为你配去喜欢别人吗,你造的孽已经过多了,难道还想死性不改?!”琅玕松开了我的手,对大蛇说完这话后,对我说对不起,他不该这么误会我的。 “难道你就罪孽不深重吗?我有权利追逐我的爱情,我看上柳燕了,而且,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琅玕听不下去了,怒火烧起,看了一眼柳燕姐和老头子,她们两人顿时昏睡了过去,琅玕瞬间控制他自己的身体,数条根须般的东西从琅玕身体里窜出来,向着大蛇的身体刺进去,我顿时就慌了,我并不想欠下大蛇什么人情,顿时伸手握住了从琅玕身体里飞快生长出来的根须,根须生长的太快,在我手掌心里的皮瞬间随着飞速生长的根须磨破,而琅玕根本就来不及快速的停止根须,鲜血顿时浸透在了琅玕伸出来的根须上,流淌在地上,红了一大片! 琅玕万万就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干,控制不了根须的生长速度,他一手就将所有从他身体里生长出来的根须连根砍断,我缓缓的张开了双手,只见我手掌心里的血肉模糊一片,大片的肉已经被根须磨掉了,露出了清晰可见白森森的骨头。 “大蛇知道这个办法能将鸡灵兽引出来,他是在帮助我,如果你想打他的话,就打我,这不关他的事情。” 琅玕这会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关心什么到底是谁的错了,直接对大蛇说叫他好好守着柳燕姐他们,要是他们出了一点什么差池,他也就别想活了!说完急匆匆的抱着我回家。 我看着琅玕脸上的怒火已经被对我的担心所代替,把心给放下来了,说真的,看着琅玕这幅紧张的眼圈都红了的模样,心里感动的真的想放下所有的一切,无比真诚的待他,可是我一闭上眼睛,我就忘记不了我爸惨死在我眼前的样子,眼睛被琅玕挖了,整张脸也被撕开的只有半张脸的烂肉,这种场景,如毒蛇般缠着我,它让我时时刻刻的记着是琅玕杀了我的家人,是他一步步的紧逼着我进地狱! 到家里,琅玕把我放在卫生间后,并没有给我止血包扎,而是转身去了卫生间,我也自己在翻箱倒柜的在找纱带,想先包扎一下,琅玕这会却是快速的从卫生间冲了出来,手掌心里托着一些白色如木屑般的粉末东西,要我把双手张开。 我一边张开手,一边问琅玕这东西是什么? 琅玕并没有说话,抓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将他手掌心里的百花花的东西倒在我都看的见骨头的手掌心里,说来也惊奇,在琅玕手里百花花的粉末倒进我掌心里后,我能看见我手掌心里的烂肉正在与这些白风粉末飞快的融合在一起,到最后,这种粉末竟然与我的皮肤合二为一,我的手掌,在三分钟内,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睛里! “试试看,还疼吗?”琅玕问我。 我试着抓了抓手掌,发现和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区别,高兴的扑向琅玕,对他说谢谢。 琅玕用和我同等的力气抱着我,问我这件事情,他知道和我有关,为什么,我都不和他说一句,就这么随意的去伤人? “因为我想早点找到十二灵兽,让他们归位,我想早点救活我爸还有奶奶,可是你总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我不敢和你说,只好求大蛇帮我的忙了,你可不要怪大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琅玕,对不起。” 人天生就是种需要解释的动物,琅玕是木头,可是他身体里流着人的血液,他听我解释后,沉默了一会,对我说错怪我了,要是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和他提前说,不然要是再发生今天的这种事情,他真的再也无法原谅他自己。 “我们不要开店了吧,早点找到灵兽,救活了我爸和细奶奶,我们再一起过这种安逸的生活好吗?”我问琅玕。 “不行!”琅玕语气忽然变了,但看我脸上因为看见他变脸而露出一种惊慌的神色时,琅玕轻柔的按住我的肩: “我们顺其自然,等他自然出现就好了。” 我也不敢再多言,点头答应了琅玕。在他面前,我永远也不能忤逆他。 晚上吃完晚饭,我装好了一些饭菜打算带给柳燕姐和大蛇他们,为了保证我们的计划有没有变化,我先打了个电话给大蛇,但是大蛇并没有接电话,我又打了一遍,电话还是没人接。 依我对大蛇的了解,如果是没出什么事情的话,大蛇是不会不接我电话的,现在这种时候,我感觉到了他心里的那种无比的镇定,我想,因该是出了什么事情,极有可能,是鸡灵兽来了,大蛇在提防被鸡灵兽发现。 鸡灵兽来了,我赶紧的叫上琅玕,叫琅玕陪我一起去,毕竟灵兽归位是归在琅玕的身上,他不去的话,就算是我现在把鸡灵兽逮了个正形,也是拿鸡灵兽没有一丝的办法的。 我把我的推断给琅玕说了,琅玕对我说是我想多了,鸡灵兽最为警觉,如果他不想被收服的话,他是不会出来的。 可是我相信大蛇传给我感觉,一遍遍的对琅玕说一定不会错,如果是错了,就当是陪我砸外面散了下心……。 我软磨硬泡,要琅玕陪我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琅玕的样子,他并不想去收服什么鸡灵兽,他不想收服我想收服啊,我生怕在我磨着琅玕的时候鸡灵兽忽然就走了,我急得几乎快要哭了,琅玕才不忍心的对我说陪我去。 我们先去了医院,医院里的医生告诉我们柳燕姐他们办了出院手续,因该是回家了,我有火急火燎的开车,赶去柳燕姐家里,正到柳燕姐家家门口时,大蛇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们了,见我下车,对我说: “鸡灵兽来了,就在房间里给老爷子看病,鸡灵兽最大的爱好,就是治最难治的疑难杂症,只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不来治的话,他真的比死都还难过,我们也是抓了他这一弱点才将他制服的,现在他已经封住了鸡灵兽的出路了,只等他把老头子的病给治好了,琅玕就可以进去收了鸡灵兽。” 琅玕要求现在就进去看看,大蛇怕惊动了鸡灵兽,考虑了下,带着我和琅玕从柳燕姐家的偏门走过去,躲在窗户外面偷偷的往屋子里瞅,只见屋子里,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正用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在老头子后脑勺的地方滚溜,老头子后脑勺的肿瘤也只有一个肉包子般大了,看着鸡灵兽消除肿瘤的速度,估计再过个两三分钟,琅玕就可以进去把他给收服了。 我就在期待着这两三分钟快点过去,紧盯着鸡灵兽看,生怕他会溜了,这鸡灵兽,虽然是一头的白发,但是脸上的皮肤还是嫩的就和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一般,倒也不失俊俏,眼看着老头子后脑勺上的肿瘤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我赶紧的对琅玕说我们赶紧的进去,收了鸡灵兽,可正巧的很,就在我们打算进去的时候,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大约三四个月大的孩子,走进了屋子,对着鸡灵兽说: “老公,你将人家治好了没?治好了我们回去吧,我没奶水了,我们的娃子刚饿的哭了,声音可大了,我还担心怕他吵到你,就抱出去哄了会呢。” 鸡灵兽对着这个女人说现在已经将老头子治好了,说着从女人手里接过那个孩子,叫这个孩子心肝宝贝什么的,转着圈圈和着女人就要出去,大蛇顿时就慌了,对琅玕说他刚才以为女人不会回来,现在女人已经踏坏了他的阵局,鸡灵兽可以出去的,叫琅玕快一点,可是琅玕看着鸡灵兽抱着他儿子欢乐出去的样子,竟然没有动弹一丝,对我和大蛇说: “让他们走吧。” 第八十九章 镯子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琅玕竟然会对我说这种话! “为什么?!”我问琅玕。 琅玕眼睛一直盯着我眼睛里那种焦急带着愤怒的神色,看了很久,我立即意识到琅玕看我的眼神不对,慌忙的低下头,对琅玕说对不起,既然他说让他们走,我们就回去吧。 “你的心智已经被你的*蒙蔽了,小月。”琅玕很淡定的对我说这种话。 琅玕的话,让我一惊,稍微冷静下来了些,细细想了一想,确实,如果刚才,琅玕把鸡灵兽给收了,那他那几个月的孩子怎么办,还有他的老婆,可是,如果刚才的场景让我重新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收了鸡灵兽,我不管别人说我自私自利也好,说我坏透了也好,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人心本这样,我只是在顺着我的心在做。 “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我唯唯若若的对着琅玕说,琅玕轻轻叹了口气,对我说: “我会将十二灵兽归位的,多给我个三五年的时间,让我可以每天好好的看着你。” “好,什么都听你的。” 现在不管琅玕说什么话,我都附和他,我并不想将我和他的关系搞砸,我也和他怕我离开他一样,我也害怕他会离开我,无比的怕,但是这种怕,出发点却出于两种内心。 回家后,大蛇暗自和我说要不要再去寻找下一个灵兽,我想琅玕说的三五年,现在加大蛇已经归位了四个,还有八个,有苏老爷子在,他会很快的告诉我们其他灵兽的消息,平均三个月收集一个也只需要两年,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年,要怎么去熬。 从我和大蛇合计收服鸡灵兽后,琅玕也知道他要收大蛇我万万是不肯,但他不想我和大蛇有过多的往来,于是封了大蛇的灵力,给大蛇找了份工作,去郊区很远的建筑工地,给建筑工人打杂。现在正值酷暑的天气,琅玕给大蛇安排这么辛苦的活,蛇的脚软,又怕晒,没几天,大蛇背上开始脱一层层的白皮,恐怖的很,他的整个肩膀被胆子磨的猩红,都露出了皮里的肉。 大蛇没了灵力,去这么远的地方工作,坐公交车不算,还要步行,每次大蛇回来都快晚上十一点,早上五点便起床赶去工地开工,我和大蛇有时候十几天也见不到一次面,只能借着给大蛇收拾房间的机会,备了点药膏在大蛇的房间里。 看着大蛇受这样的苦,我心里真的很愧疚,我并不想别人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拖累或者是苦难,我想对大蛇说抱歉或者是炖些汤让他带到工地上喝也好补补身子,可是琅玕在身边我一直都没办法和他说上一句话。 我只能借着早上出去买菜的机会早起一点,希望大蛇走的晚一点,我就可以和他一起出门问问他的情况也好,但是我每次出去,大蛇早就走了。 今天上街买菜,我五点就醒了,对琅玕说想去城郊的市场上给他买一只农家养的母鸡给他补补身子,买这种鸡要是去晚了就会被别人抢没的,琅玕以为我真是以为想给他补身子,便对我说他不用补,如果我想吃的话,那他起床给我买,补了身子,我们就再生一个又要吃饭睡觉还要人哄的宝宝,省的我没事老操心些别的事情,有个和别人一样的孩子,或许我就能好好的把心定下来,什么都不管,我就会好好的爱他,和他一起过日子。 琅玕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无意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小床上里的井儿忽然坐起来了,井儿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琅玕,那种眼神,无比的悲伤和委屈。 井儿一直都和琅玕比较亲,什么事情都帮琅玕做,帮琅玕监督大蛇不能离我太近,监督苏家人来找我,或许是因为他们本就是同类的天性。但,也许这次是母子连心,琅玕说这话的时候,我深深的感觉到了井儿心里的那种痛苦,井儿知道,他无法成为琅玕期待的这样的小孩,他只是一块什么都不需要的木头,如果我们再生一个孩子,他就会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井儿还是一个孩子,这种面临被抛弃的处境,他一直都无比忠实的爸爸根本就不爱他,这种打击,他这么小,根本就无法承受。 我伸手抚摸桌上的井儿,对他说他爸只是开句玩笑而已,爸爸妈妈只会要他一个孩子,他这么可爱乖巧,我们一辈子只会疼他一个。 井儿听我这话,顿时就扑在我怀里哭了,也是这次,我出门买菜时,井儿第一次违逆了琅玕的话没有跟踪我,也是这次,在我在超市买鱼的时候,发现卖鱼的竟然是苏怀凤。 苏怀凤穿着超市里服务员的衣服,一边给我秤鱼,一边对我说: “今天发现那小鬼没有跟着你,你们上次为什么不收了鸡灵兽?!” “琅玕临时改的主意,我也没想到,而且,他并不希望我们很快的就将所有的灵兽归位。” “他希望多久收回?” “三年到五年。”我对苏怀凤说。 苏怀凤停止了手里刮鱼鳞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我,对我说: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话?” “之前我爸还在世的时候,预测过你的天命,你命很短,26岁左右就会死,你知道,我爸是猴子,可以预测天意,如果你不信的话,也可以看看你自己的手,看看你右手上的命运线是不是很短。” 我右手情不自禁的紧紧一握,我的手我最清楚,我右手上的命运线,比别人短了一大截。 “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告诉你一声,琅玕这么拒绝你,恐怕是他已经对你心怀疑虑了,你是不是做的不够好,让他识破了?” 苏怀凤这么一说,我顿时恍然大悟,我想我是真的没做好,我想琅玕到现在还是认为,我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想凑集十二灵兽,拿到珍珠果。 “如果是这样的话,麻烦你把戏演的认真一点,你知道的,太过于爱一个人,哪怕是你有一点的欺瞒,他都会察觉的到,再说,他还是万木之灵。”苏怀凤说完,将已经弄好的鱼放在我的手里: “下一个灵兽已经确定出位置了,在龙虎山那块地方,估计是只老虎,我爷爷说了,在收集十二灵兽期间,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会保护你的性命。” 苏怀凤说完这话后,将手上的手套脱了下来,走了。 下一个灵兽在江西鹰潭的龙虎山,离我们这里不远,可如果我真的26岁死了怎么办,紧距今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时间,现在琅玕又不想这么急的收降灵兽,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琅玕改变他的主意?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慢慢的想着这个问题,这时候,一只手轻轻的拉住了我的衣服,我转头一看,竟然是大蛇! 心里顿时就激动了,赶紧的拿出刚买的水果往大蛇怀里塞,对他说将这些水果带到工地上去吃,这么久都不见,大蛇瘦了很多,脸色也没以前那么精神了,大概是睡的也不好,一脸的疲惫。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没去上班吗?”我问大蛇。 “我感觉到了今天井儿没跟着你,就接借着买材料的理由出来了。——我们发工资了。” 我觉的好笑,想不到大蛇之前那么的放荡不羁,现在也是个靠拿工资的人,于是对他说那可要恭喜他了。 我说话的时候,大蛇拿出一个首饰盒子,递给我: “上次我看你在逛金店的时候看了这个镯子好久,我知道你想买,可是又怕别人说太俗气,就没买了。我的这点钱也不够买别的,就给你买了这个镯子,那天你试戴的时候我看着很好看,你皮肤白,戴着金色的镯子很衬你的皮肤,希望你不会嫌弃。” 大蛇说这话诚恳,打开盒子让我戴着,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僵着看着盒子里的那只金镯子,那天我看中的这镯子五千多块钱,我觉的别人嫌弃俗的情况下也因为手头有点紧不想问琅玕要钱,买这镯子的钱,这真的是大蛇的血汗钱,他就这么轻易的拿来给我买个装饰品,我觉的有点过意不去,对大蛇说我要买的话就要琅玕带我去买了,他赚钱不容易,现在灵力也没了,我们去把这镯子给退了,那钱他留着给他自己买点想要的东西。 大蛇不肯,说他没什么的想要的,只要我开心就好,他可不希望他的掌管使每天都苦着一张脸,说着他叫我把镯子戴上,这个镯子他不能碰,否则就会在上面留他的气息的,琅玕会闻出来。 见大蛇这么执着的让我戴,我将镯子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戴在了手腕上,太阳的光芒照射在镯子上,闪着耀眼的光芒,大蛇见我戴了镯子后,才高兴的笑着说他要继续回去工作了,还让我想好我下次要什么,下月发工资了,只要他能买的起,就给我买。 大蛇这样子,还真的让人心里觉得温暖,我想等我和琅玕的气氛稍微的缓和了一点,也就可以对他好一点,免得我心里老觉的过意不去。 我一边看着手上的镯子,一边转身回家,敢走几步,我就看见琅玕站在前方的大树下看着我,一脸淡淡的笑。 第九十章 误会解除 心里顿时一紧,我不敢保证,琅玕是不是没看见刚才大蛇送镯子给我的场景,琅玕的个性我了解,他一定会对此事纠缠不休的!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向着琅玕走过去,强装着若无其事。 “我不担心你,所以想来接你回家,刚才我好像看见大蛇了,他怎么回来了?” “哦,你说大蛇啊,大蛇刚才来这里买材料,我们刚好碰见了,我就拿了些水果给他带到工地上去吃。”我说着,挽着琅玕的手臂,和他一起向着家里的方向走过去。 “买个材料,镯子都给你准备好了,看来他对你很上心呐。” 琅玕这话说的平淡无奇,但是从他的这句话里,我察觉到了汹涌的海浪随时都有可能向我扑过来。 “可是我对你才上心呢,大蛇只是灵兽,你才是我的老公,我只能对你一个人上心。” 琅玕停了下来,转身问我: “小月,我想听你的实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能收集十二灵兽归位,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我听出琅玕语气里那就将要汹涌出来的怒气,大街上这么多的人,哪怕是要闹,我也不想和琅玕在这里闹,于是对琅玕说他在说什么傻话,我要是不爱他,怎么会嫁给他,说着想拉着他的手早点回家。 琅玕一听我这话,神色顿时就激动了,一把甩开我的手,对我说: “你不要在骗我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不想揭穿你,你根本就不爱我,你那所谓的对我好,千方百计的依顺我,只不过是想让我帮助你早日拿到珍珠果!我也不想揭穿这件事情,只要你人还好好的在我身边,就算是你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可是我无法容忍你除了我之外心里还牵挂着别的男人,而且我已经安排大蛇远离你了,可是为什么井儿一天没跟踪你,你就和他在一起,你还戴他送给你的镯子!” 琅玕说着,眼睛低头看向我手腕上的镯子,一冲动,手用力一扯,将我手腕上的镯子给扯了下来,用力往我身后的马路上一扔,死死的按住我的肩,低沉着声音对我吼道: “这该死的镯子,你这么想要的话,你和我说,我全都买给你!” 内心对琅玕这种做法无比的不满有愤怒,可是除了这些,看着琅玕这种落魄的样子,我也很多痛苦,毕竟曾经无比的爱过他,也为他想过要放弃一切,可是事情发张到今天的这样子,我也很难过,毕竟,我曾经真的想过要和这个男人幸福的一直生活下去,我一直在认为,有了琅玕,我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我哭了,为过去而哭,也为现在的无奈哭,我知道琅玕爱我,可是任何一样东西,爱过了度,就会变成琅玕这样的恶魔。 “我是真的爱你,我也想我们能早点的在一起,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想收回所有的灵兽,等救回了我爸,我就和你走,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从新开始我们自己的生活。你知道吗,那天你拒绝收降灵兽的时候,我心里不知道有多痛苦,我以为你不爱我了,可是我又不敢和你说,大蛇是我的灵兽,我们多多少少能感应的到对方的想法,所以我们并没有你想的那种感情发生,你都是我丈夫了,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我怎么可能去喜欢一条蛇?你为什么总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改正的……。” “小月……!”琅玕紧紧的抱住了我,脸埋在了我的发中,滚烫的液体从他的眼睛里流淌到我的脖子里,湿热一片,我手里的菜篮子从我的手心里滑落,张手搂住了琅玕的腰: “都是我不好,让你每天都为我操心受累,你等了我这么久,我却一点安全感都不能给你,我知道你爱我,爱的比这个世界都重,你怕失去我,所以才对我严加看管,怕我一出门了,就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你为我做了什么,我都知道,那天,你割了你身上得肉,来补我手上的伤口,明明很痛,可你确还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出现在我的眼前,琅玕,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不爱你呢?!” 我的话说完后,琅玕的刚才剧烈的心跳稍微的缓过来了,见我还在哭着,伸手为我擦干净脸上眼泪,然后再温柔些的抱住我,对我说: “小月,我不会缠你太久,再给我三年的时间好吗,三年后,我一定会的将所有的灵兽聚集,在这三年的期间里,我们在一起过一段我一直都无比渴望过的生活好吗?” “好,你说什么都好。” 我答应了琅玕。 琅玕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将刚才丢弃的手镯捡了回来,递到我手里,对我说以后可不能的随便的接受别的男人的礼物,这次就算了,要是我想要什么,我和他说就好,就算是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帮我摘下来。 我笑骂了几句琅玕,说一颗星星砸下来非得把我们几个人都砸死,说着拉着的琅玕去玩具店,给要琅玕给井儿买一只一捏就会“哔哔”叫的小黄鸭,我看别的孩子都喜欢这小黄鸭,估计井儿也会喜欢。 一回到家里,井儿顿时向我扑过来了确不曾理会琅玕,我将小黄鸭放在桌子上,问井儿喜不喜欢? 井儿一看见桌子上的小鸭子,立即往小鸭子的背上一跳,小鸭子立即“哔!”的一声发出一声声响。 井儿从来就没玩过这东西,便在小鸭子的背上不停的蹦蹦跳跳,欢乐的听着小黄鸭发出来的声音,看着井儿很开心的样子,我问井儿喜不喜欢这个小礼物?井儿说喜欢,谢谢妈妈! “这个礼物可不是妈妈买给你的,是爸爸买给你的,爸爸刚才和妈妈说他知道错了,他怕你一个人寂寞,就想让妈妈给你生个地点或者是妹妹陪你玩,你错怪了你爸爸呢。” 井儿站在桌子上,转过头去看着琅玕,问琅玕说是不是真的? 琅玕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是真的,他很爱井儿。 井儿顿时就哭了,抓着琅玕的衣领子使劲的哭笑,但是总算把井儿这小祖宗给哄开心了,他特别喜欢琅玕给他买的这只小黄鸭,没事就使劲的在小黄鸭身上蹦跶,我妈被吵得不耐烦,一看见井儿蹦小黄鸭就追着打。 一连好些,我都没在琅玕面前谈灵兽的事情,而琅玕似乎也对我放心了下来,将大蛇叫回来了,在大蛇回来的那天,琅玕还亲自下厨给大蛇做大蛇爱吃的菜,大蛇简直就不敢相信这真的是琅玕,问了我好几遍琅玕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和我妈一样疯了?! 我打了大蛇几下,对他说有吃还堵不上他的嘴,这三伏的天,我们把饭桌端到后院子里的李子树下,树上原本结了一树的果子也快被井儿糟蹋的没几个了,不过傍晚一家人都在树下吃饭,这种温馨的感觉,让我在一瞬间忘记我还要去找珍珠果,救回我爸。 吃饭的饭桌上,为了给井儿找存在感,我泡了点奶粉给井儿让他就站在桌上和我们一起吃饭,琅玕吃完饭,忽然对我们说: “现在天气这么热,要不我们去龙虎山玩几天?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生意,龙虎山又离我们这里近。” 我对琅玕忽然说的这个决定而被下了一跳,我甚至在一个瞬间怀疑我是不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下一个灵兽所在的方向说了出来,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补救? 大蛇也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也是同样惊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琅玕,我妈顾着吃饭,井儿一听琅玕说要去玩,也不管是哪里,立即大声的吼着好啊好啊的。 琅玕对我们的表情有些不解,问我们是不是不想去? 井儿立即跑过来摇我的手,赖着我说我一定要去,他出身到现在,还没去哪玩过呢,我怕我和琅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现在因为去龙虎山而立马就崩了。 大蛇见我没说话,就对琅玕说: “去玩他当然是乐意的,正好我们也从没出去玩过,这次一起出去,他还真有点期待呢。” “那你呢小月?”琅玕问我:“你愿意去吗?我这几天都把路线图看好了,就等我们几个人同意一起去呢。” 井儿又在使劲的幌着我,叫我赶紧的快答应琅玕,我伸手讲井儿托在手里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对井儿说我什么都依他,谁叫他是我的小宝贝呢,他说的话哔圣旨还要管用呢。 井儿可高兴了,在饭桌上蹦来跳去,说马上就能去玩喽,正蹦到我妈这里,我妈乘着井儿不注意,端起碗网井儿身上一扣,井儿就被压在碗下了,我妈脸色忽然很严肃的说自言自语的说: “叫你皮,叫你忘记了我,我就让你出不来!你哪也别想去!” 第九十一章 龙虎山悬棺 虽然我妈得了精神病,但是这种时候她知道她受到冷落了,于是用碗压着井儿宣泄她对我们的不满,我赶紧的安慰我妈,问她什么意见?我妈一脸正经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她也去龙虎山。 龙虎山,位于江西省鹰潭市西南20公里处贵溪市境内。东汉中叶,正一道创始人张道陵曾在此炼丹,传说“丹成而龙虎现,山因得名。其中天门山最高,海拔1300米。龙虎山是中国第八处世界自然遗产,世界地质公园、国家自然文化双遗产地、国家5a级旅游景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这次去龙虎山,我倒是真的不希望遇见灵兽,我不可能对琅玕直接说要他快点收了灵兽,我没几天活了。 我不想对琅玕说我只还有几天可活这件事情,至于什么原因,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们请了专门的导游去龙虎山,跟着导游在贵溪县的一个酒店内安住了下来,导游说龙湖山最有名的就是:道教圣地、碧水丹山与古崖墓群被誉为“三绝”。龙虎山地区在道教兴盛时,先后建有十大道宫,八十一座道观,五十座道院,十个道庵,其繁荣景象可见一斑。然自汉至今,桑海靡常,多数宫观早已废圮,保存者唯有天师府;丹霞地貌风景秀丽,还有就是最初民的千年悬棺。 悬棺是我国古代一种奇特的葬俗,它曾分布于中国南方许多地区,已知有台湾、福建、江西、广东、广西、湖南、湖北、贵州、四川等13个省区,其中最著名的悬棺地点就是江西龙虎山悬棺。 我们是下午四点到贵溪县的,就决定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去风景区,晚上导游给我们讲了下龙虎山历史,和明天去观光需要注意什么安全,因为导游是琅玕联系的,我们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导游说她叫杨玉音,为了方便称呼,她叫我们叫的她小杨就好。 琅玕会这么突然的安排我们来龙虎山,这是我意料之外的,其实欺瞒一个人是件无比痛苦的事情,每天都要担心会不会被揭穿,揭穿了该怎么处理,况且随着时间的久推,我心里对琅玕的怨恨竟然在逐步的下降,任何人都会犯错,琅玕他是一具木头,思想单一,以为爱我就是排除那些所有伤害过我的人,可是就是这种致命的爱,才让我们两人走向两条永远也无法相交的道路。 我将我妈哄睡后,琅玕还没睡,我给他倒了杯奶,对他说谢谢把我们一家子都带出来玩了,相信我们都会有一个开心的路途的。 琅玕坐在床上看着我很久,忽然一把抱住了我,手里的牛奶因为他的忽然抱住而一下子没抓稳,牛奶杯瞬间就掉摔倒地上,当杯子里的牛奶从地上飞溅起快要撒到我睡衣上时,琅玕一把将我拉上床,对我说只要我开心就好。 屋里开着昏黄台灯,琅玕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一软,就如当初不忍心看着他伤心难过一般,琅玕抱我坐在他的身上,台灯照在琅玕的脸上,给他的洁白的皮肤染上了一层金黄,看着真的很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那些种种的过错,并不是他的错,他只是错在了不该这么爱我。 “琅玕,答应我好吗?你答应我在一年凑齐十二灵兽,等我救回了我爸和细奶奶,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好吗?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们都在一起,你答应我好吗?” 这种话,我心里已经无数便的想要对琅玕说了,我不想这样一边受苏家的控制一边又受琅玕的限制,苏家和琅玕,跟着琅玕,我成功的可能性才会大点。 只是琅玕一听到我说这种话,脸色顿时变了,转身下了床,背对着我说的毅然决然: “小月,我说了,三年左右我会帮你找齐所有的灵兽,这件事情你不要再说了。” 瞬间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睛里流了下来,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所谓的爱,如果说琅玕真的爱我,可为什么他每次的决定都是这么的自私自利,我不想再骗他,我是真的想好好的和他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可是他的这种性子,我真的承受不起。 “琅玕你爱我吗?”我问琅玕,也许,这是我第一次问他这种幼稚的问题,但也是,最后一次。 琅玕转过身来,眼里有些惊疑的看着我,但是随后眼神淡了下去。 “我知道,我现在做的最错的事情便是问你这个问题,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可是为什么每次都做出让我无比寒心的事情,我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知道我们不一样,你之前每次杀人杀生,我都装作不知道,因为我知道你杀人的理由是因为我而起,我也不敢说,我怕我们之间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断尽所有的关系,我怕你,我怕你会忽然有一天在我身边消失了,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杀我的亲人,我是个平凡的人,我做不到你把我爸和我细奶奶杀了,我还能每天和你恩爱甜蜜,就算是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他们想杀我们的孩子和对你不利,如果你不不开心,你不想原谅他们,你可以将他们打成残废,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都是我最亲爱的人,我并不想失去他们。求你了好吗?琅玕,如果你还爱我,你答应我我们赶紧的找到那些灵兽好吗?我真的,我真的求你了!” 我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看见琅玕他全身也在颤抖,我以为他会答应我的,只要他答应我,我真的愿意好好爱他,什么都答应他,可是当我期待的时候,琅玕还是用他那一层不变的语气对我说: “我说过了,以后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我不会答应的。” 这句话,将我所有的希望都浇灭,在这一个瞬间,我觉的我无比的卑微低贱,是,也许和细奶奶说的一样,琅玕根本就不是爱我,只是以为千年前我将他雕刻了出来,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这种情感,只是一种变︶态的占有,而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爱情,可是我竟然真的很愚蠢的相信了,这真的是爱情。 我不想再哭下去,因为没有了任何意义,任何的哭泣对琅玕来说,或许就是一种我在违抗他想法的忤逆情绪,他只会想着该怎么能让我屈服,好好的跟着他,既然他这么离不开我,如果是早明白了这个道理应该有多好,可是,现在明白过来,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既然已经不能和他走到一起,我为什么还要在乎这种东西? 我忽然觉的我很可笑。 我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琅玕一直都没看我,我也不想在多看他一眼,似乎多看上他一眼都觉的恶心,出门的时候,我从琅玕面前经过,琅玕抬起一张麻木的脸看了我一眼,我在他面前停留了下来,伸手在他脸上抚摸了下,看着他面色僵硬的样子,我想起了当初第一次在破庙里看见他的场景,于是笑了下,对琅玕说: “其实啊,我从第一眼在破庙看见你的时候,你立即就将我的心占满了,当时我就想着要是你是一个人多好,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让后我就嫁给你,我现在才觉的我当初的这种想法竟然是这么的恶心。那些视频,你要是想发出去,那就发吧,我已经不介意了。,至于你要怎么惩罚我的亲戚,你怎么方便就怎么杀,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回两回了。”我说着,想了想,学了琅玕经常对我说的一句情话,我也轻柔的对琅玕说: “琅玕,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说完,对着琅玕笑了一下,开门出去了,心里从来就没有这么痛过,也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第二天,小杨带我们去仙水岩看悬棺表演,仙水岩,应该说这里是龙虎山最精华的部分。 龙虎山的悬棺表演时间为上午十点、中午十二点、下午两点,下午四点几次,龙虎山的悬棺,都在仙水岩一带,仙水岩诸峰峭拔陡险,岩壁光滑平展,岩脚下便是泸溪河,临水悬崖绝壁上市满了各式各样的岩洞,独特的地理环境是龙虎山悬棺的基本成因。 这些悬棺大多是二千五百多年前春秋战国时期古越人的崖墓悬棺,其葬位离水面20-50米以上,高的达300余米。在大片岩壁上,洞穴星罗棋布,星星点点,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数以百计。 我们在下面的船上抬头看着头顶上那些黑压压的悬棺洞,我心里总觉的有点压抑,就好像是那些棺材里的尸体都齐刷刷的站起来看着我们一船的人一般。 大蛇坐在我旁边,见我缩了缩肩膀,感觉到我怕,半开玩笑对我说要是怕的话,船上可是有两男人,随便往哪个男人怀里钻都行。 琅玕在我妈身边坐着,听大蛇说我怕,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岩石,想过来我这边,我就看着向我走过来,他叫大蛇走开,坐在了我身边,轻声对我说有他在不用怕。 我扭头瞟了一眼琅玕,对他说: “鬼有妖怪可怕吗?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座我身边我总恶心,麻烦可以去我妈那边吗?我妈待你多好,她才不会嫌弃你——。”我说着,凑近琅玕耳边对他说: “我妈才不会嫌弃你是个妖怪。” 第九十二章 杀了我 如果从前我还对琅玕抱有一丝的期待,那从他昨晚的那么决绝开始,我便死了整颗心,付出真心过,也骗过,因为千年前雕刻出的一具木偶,几乎断送了我今生的所有,而最可悲的事情是,我完全不知道我前世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么迷迷糊糊的陷进了这个泥泞的宿命漩涡,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我不能指望着琅玕了,我需要找其他的方法,自己完成十二灵兽的收回,虽然这个想法很天方夜谭,但我相信,除了琅玕,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将十二灵兽凑回的方法。 我们在小杨的带领下,到达了悬棺表演的地方,水面上已经停泊了好些船只了,来看的人还不少,只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天气说变就变,刚还好好的天气,现在天上立即布满了阴云,还没说上两句话,豆粒般大的雨点立即从天上噼里啪啦的砸在我们的船,摔在船边的水里,小杨赶紧的叫船夫让我们靠岸,大蛇一边脱衣服给我妈挡雨,井儿在第一滴雨水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立即就躲在我怀里了。 琅玕伸手想把我护在怀里,被我拒绝了,自己拿着个包挡着头,替我妈擦干净脸上的水,大蛇见我在雨里淋着,看了一眼琅玕,站起来将他的衣服摊开,撑在我和我妈的头上,然后叫撑船的快点。 我妈看着下雨了,非常的开心,双手伸到水里不停的拨水,嘻嘻哈哈的笑着,我叫她别闹了,等会湿了身会感冒的!我妈才不听话,嘻嘻哈哈的对我说水里游很多人,在都在和她玩呢! 顿时,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僵直着手指抓住我妈,往水里一看,可是水里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我妈还是满脸的开心,对着水面说: “你走开,你走开,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 大蛇也听出了我妈语气里的不对劲,赶紧往水里看,可是他也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琅玕也一脸的奇怪。 整条船上的气氛顿斯就凝固了起来,小杨看见我们几个人都盯着水里看,意识到了不对劲,蹲在船边,将脖子里的一颗动物牙齿的吊坠解下来,将这个牙齿浸泡在了水里。 好一会,我妈才将手从水里收了回来,对我们说那些人走了,小杨听了我妈的话,将牙齿吊坠从水里收了起来,戴在了脖子上。 我惊疑的看着小杨,小杨对我们笑了笑: “我一早就知道你们不是普通的人,我们上岸再说吧。” 我点了点头。 雨一直都在下,我们身上又被淋湿了个透,于是我们就打算先回酒店,我们几个人都聚在我房里,小杨对我们说刚才的事情。 “刚才阿姨在水里看见的东西,其实是悬崖上那些棺材里干尸的倒影,那些棺木,在洞里吸收着这山水的灵气,棺木里面的人,也就有了灵性,常常飞在天空让自己的影子倒映在水里,其实他们没有害人的心的,只有没了六魄的人才能在水里看的见他们的影子,阿姨神经上有问题,估计是六魄已经没了,一般六魄都是附在三魂上,只有受到致命的惊吓才会消散,阿姨这是怎么弄的?” 我看着我妈一脸孩童无邪的样子,小杨说完后,我转头看向琅玕,对小杨说: “他害的,他杀了我奶奶还有我的爸爸,还想杀我,我妈看见我全家惨死的样子,被吓疯了。” 我的话说完,琅玕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惊恐,愤怒,哀求这些眼神交织在一起,让我心里无比的痛快。我知道,罪恶,只要不说,藏在心里便没有多大的痛,但是当有人揭开了他那伪善的脸,用刀子戳开他拼命想掩藏的东西,就是无比的致命,天下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自己的罪恶被暴露在朗朗的白天。 小杨没说话了,尴尬的对我笑了笑,对我说她有点事情先出去了,琅玕大概这次是无比厌恶我的所作所为,也摔门走了出去,井儿随他走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大蛇和我妈。 “大蛇,现在,我已经和琅玕闹掰了,我问你,除了他,还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收集十二灵兽?” “有。”大蛇回答的干脆。 “是什么?”我赶紧的问大蛇。 “杀了我,将我吃掉,你便有我所有的能力,我是蛇,可以吞噬十二生肖中的任何动物,只要你遇见了其他的生肖,吞下就可以,如果你把除了归顺琅玕的灵兽吞下之后,琅玕身上少部分的灵兽自然会归顺于你,到时候你就可以揭开琅玕神木封印,得到珍珠果。” 我顿时就惊了,我没有想到,大蛇竟然会将他的生死看的如此轻薄!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我不会杀你的。” “这是唯一的办法,不然你只能受琅玕的限制,苏老爷子那边,他们没对你说这个方法,估计也是怕你吞噬了其他的灵兽而变的强大,我是蛇,不是猴子,揣测不了天意,所以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他们很厉害,知晓我们所有的一切,但是他们没有强大力量,所以只能依靠你来完成他们的目的,如果真等到解除琅玕神木的封印,到时候,如果你没有强大的力量阻止他们,恐怕你也会遭到他们的灭口,这一招,如果处理不好,你也会因为无法消食我的灵力儿暴毙,但是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 “你先回去吧,我说了不会杀你的,如果你没了,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大蛇猜出了我不想杀他的想法,便也没多缠我,对我说如果我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找他,说完就出门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我都陪我妈在房里,心想着我到底该怎么办。下午六点下楼去吃晚饭的时候,小杨叫琅玕和大蛇们先下去,她有点事情和我说。 我将我妈托给大蛇,就跟着小杨到了酒店的楼顶,楼顶上,一个男人,就在楼梯门口站着,看见小杨,咧嘴笑着。 小杨看见那男人,直接走过去,叫那男的虎哥,然后转身对我介绍说: “玲月,他是虎哥,虎灵兽,你们要找的人,是他叫我来找你们,先前也是他叫我接你们这一单子游客的,我的脖子里的吊坠,也是虎哥的牙齿。今天我找你,是虎哥的要求,虎哥说我结婚了,他留在我身边只会给我添麻烦,所以他想和你们走,是我对不起虎哥,可是虎哥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老公孩子都有了,我无法因为虎哥,放弃我的家庭。” 小杨说着,已经把脸低了下去,轻轻的啜泣。 站在他身边的虎灵兽,看小杨哭了,到是安慰小杨说不要难过,他只是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如果有来生的话,他就会在她结婚前找到她。 小杨哭的已经说不出话来,虎灵兽便代替小杨对我说: “本来我是想直接找你们,让琅玕神君让我归位,但是刚玉音对我说,琅玕神君杀了你的亲人,所以便叫我来找你,问你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归位?” 现在,虎灵兽对着我的面说要归位,但是这种时候,我却一点能力都没有,我是不可能去求琅玕说叫他马上收了虎灵兽,他不会这么做的! “对不起,他现在不会收你,你走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虎灵兽和小杨都有点惊讶的相互看了一眼,问我说为什么? 我摇了摇头, 虎灵兽对着小杨苦笑了下: “你嫁人了,容不下我,就连琅玕神君,都已经不肯再收我归位,我还能去哪?” 虎灵兽的语气很悲哀,小杨抬起头,对虎灵兽说,他们还是先回去吧,说着,他两就要走。 我内心在挣扎,这么难得的机会,却被我无比轻易的错过,原因就是我没有能力去收服虎灵兽,这种感觉,就犹如你中了五百万大奖,而你却眼真真的看着这些钱被风刮走,无比的痛苦,就跟快死了没什么两样,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竟然这么弱小! “等下!”大蛇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对着小杨和虎灵兽说: “明天可以吗,明天,虎灵兽,就会归位。” 虎灵兽大概是认识大蛇,和大蛇寒暄了一阵子,在大蛇的劝说下,同意了明天再来找我,而大蛇也将我带到他的房间,他方将里已经准备好了刀子,还有盘叉之类的东西。 “我死的时候会变小一些,不会让你吃不完,刚才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很弱小,弱小到你连你想要的东西都握不住,杀了我,明天你就可以收服虎灵兽!” 我真的是生气了,如果说要牺牲一个人去换得我想要的东西,我觉的我真的坏到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于是对着大蛇说: “你为什么老想着要我杀你,我真的不想杀你,我只想让你也好好的活着。” “你要是伤心痛苦,我也便活的不安生,从千年前我选你当我的主人,到现在,我也和琅玕一般,等了你一千年,我不敢奢望我能和你在一起,我只想尽我所有的能力,满足你所有的愿望,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无比的想救出你的家人,所以,不要沦陷进所谓的道义里面,我是心甘情愿的为你死。” 第九十三章 蜕变 我愣看着大蛇说出这些话,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这唯一的方法,却是要让大蛇付出生命的代价,这种代价,太沉重,我已经失去了这么多爱我的人,我不想再失去能给与我温暖的人! “我去给琅玕道歉,他会答应我的,你不用死。” 我说着,转身往屋外走,大蛇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将一把锋利的刀子塞进我手中,用力将我整个身子一拉,我压着他向着沙发上躺下去,而我手里的刀子,“噗呲!”一声微响,瞬间刺进了大蛇的小腹。 这个顷刻间,我连话都说不出口,抬头看着大蛇正慢慢溢出猩红色鲜血的小腹,眼睛瞪到了最大极限! “不要去求他,终有一天,他会品尝他因为自私而种下的恶果,你做的是对的,如果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能让你依靠的人,那你自己,就必须要强大起来,你也不要因为我的死而内疚,我的一生,就是因为一直都有个等你的期待,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觉的孤单过,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的时候,你总会来找我,为你死,是我的使命,我一点都不难过。” 从来就没有,会有人给过我这么大的感动,我趴在大蛇身上,已经泣不成声,他一直都不是我最在乎的人,可是却是最在乎我的人,不管我做什么,他都站在我身后支持我,义无反顾的帮住我,给我最大的安慰。 大蛇看着我哭了,伸手覆盖在了我的脸上,想安慰我,对我笑,可是牵强的抿了一下嘴角,眼泪却从眼角溢流了出来,沾湿了他纤长的睫毛,也染湿了我的手掌。 我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大蛇问他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我一定尽我所有的努力帮他完成!大蛇的手指顺着我的脸抚摸到我的嘴唇,眼睛一直都盯着我的脸看,唇瓣稍微颤动了一下,想对我说什么,但是却在一个瞬间放弃了想对我说的话,手掌回到我的脸上,轻柔的抚摸,摇了摇头,对我说: “能在你身边这么久,已经是我最大的愿望,现在,我只希望你一生安平快乐。” 大蛇说这话时,胸膛一震,一口猩红的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眼看着大蛇就快要不行了,我慌忙的将脸贴近他的眼前,大蛇忽然睁大了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我,我感觉到了,他想要什么,他最后想对我说的话,就是想问我能不能在他死前亲他一下,可是又因为,他知道我不爱他,所以,不想对我说出口。 “你真的愿意?”大蛇问我,气息很微弱。 “其实一直都想对你说谢谢,因为有你,我才能有勇气走下去。” 我说着向着大蛇的眉心吻下去,在我唇瓣触碰到大蛇眉心的时候,大蛇双手绕到我的背后,抱着我,一字一顿的对我说: “你、手上的命运线,在你二十五六、的时候就断线了,不管今后怎么样,为了你的亲人,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因为任何人,改变你现、在的初衷,不然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你要记住,只有你能救他们。” 大蛇说完,紧紧抱住我的手,从我身上掉了下去,我的下巴抵在他的鼻尖,已经感觉不到他的一丝呼吸了。 抬起头来,大蛇的脸色苍白,闭着双眼,鲜红的嘴唇染红了他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离开的很安详。因为他的死亡,从他的双脚开始,慢慢往上变化成蛇的样子,他为了能让我能还好的吞下去,变成了一只只有三十厘米来长的小蛇,毕竟他身前可是巨蟒,变成这么的小的蛇,他已经用了最大的极限了。 我坐在大蛇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好久,最后将他的身体摆在了他为我准备的食盘里,用刀叉,慢慢的将蛇肉塞进嘴巴里,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次他花了辛辛苦苦一个多月的工资,为我买了个金手镯,还有他那副他在我面前那副开心的样子,我一直都觉的他是爱我的,但是这种念想,因为他是我的灵兽而被我打压了下去,动物怎么会有人的感情,这种感情,也只是来源于对我的依赖。 吃完了大蛇的肉,他的灵力在我的身体内开始起作用了,我浑身的皮肤,开始像是开水沸腾般的鼓泡。我知道,这是我开始发作了,我会变成妖怪,会变成蛇不蛇人不人的妖怪。 为了不让别人看见我这个样子,趁着我还没完全发作的时候,我赶紧的拿上包,去离这家酒店很远的一家破烂的小旅馆内开了个房间,连灯也不愿意开,躺在地上开始像死狗一样抽搐,一个个的水泡,从我的身上冒出来,脚上,身上,我的脸上,大的犹如乒乓球这么大,小的也和指甲壳一般,一阵阵的剧痛,从水泡撑起来的地方散发出剧烈的疼痛,我紧紧咬着牙齿,忍受着全身的剧痛,我一定要挺过来,不然大蛇就白死了! 新年在我的心里滋生成新芽,这点新芽,随着我的信念,在我的心里慢慢的长成坚不可摧的大树,因为大蛇的牺牲,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我要前进的脚步! 一个晚上过去了,当早晨的阳光照在我的眼皮上的时候,我感觉,我浑身都轻松了很多,身上的衣服因为昨晚水泡的膨胀而被撑烂,地上流了一趟的类似浓水的东西,散发出一阵阵的腥臭味,我想我昨晚肯定是我一生中最丑陋的时候,只是很可惜了,这个丑陋的地方,没让琅玕看见。 因为有了大蛇的灵力,我样貌和身体都有了些变化,我照着镜子洗澡的时候,看见镜子里的我,身上的皮肤比以前要更好了,下巴也尖翘了些,眼神和之前大蛇的神色很像,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比以前,要好看多了。 等我弄好了一切,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酒店前台的小姐一看见我,激动的慌张了起来,赶紧的打电话给琅玕,说我已经回来了,并且一再的询问我昨晚到哪里了,我先生为了找我,整夜都在外面,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我对着前台笑了下,并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上楼找我妈,我妈一点也不知道我走了的事情,看见我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立即捂住了口鼻,对我说我身上怎么有一股子的腥味,是不是昨晚没洗澡?要我赶紧的去洗澡,但是她说完,看着我好一会后,忽然对我说: “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比我女儿漂亮,你比我女儿妖。” “我不是你的女儿那我是谁,妈,你真是老糊涂了。我就是玲月啊,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妈一脸的孩子气,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是,我妈才开心的去玩摆在床上的两只熊。而我也掏出手机,给小杨打了个电话,将她和虎灵兽约在偏僻的郊区,半小时后见面。 打完电话,我坐在镜子前装扮,在我刚穿好衣服想要开门时,琅玕这时正好闯进来,一见我没事,激动的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将我一把拉进了他的怀里,问我昨天晚上我到哪?为什么闻不见一丝我的气息,他还以为大蛇将我带走了。 我并没有回答琅玕的话,看了看腕上手表的时间还早,也没有推开琅玕,琅玕抱着我将脸埋在我的发中时,忽然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按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我,问我怎么像是换了一层皮一般,大蛇呢?大蛇哪去了? “大蛇哪去了,我怎么知道?!”我轻轻的将琅玕放在我身上的手拿开:“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说着,我从琅玕身边经过,走出去。 “你吃了大蛇?”我身后,传来琅玕的一种类似于悲鸣的吼声。 我稍微停了下脚步,想着大蛇在临死前和我说的话,并没有回头,而是义无反顾的向着外面走了。 因为小杨听说了琅玕杀了我的亲人,便对琅玕多了一层戒备,而且我和她又同是守护灵兽的人,当我听我说我自己要吞虎灵兽的时候,她也并没有感到有多么的惊讶。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小杨,小杨开始帮助我,对虎灵兽说要他归顺于我。 虎灵兽只是想解脱,对于他归顺于谁,完全都听小杨的,只是我张开大嘴吞噬虎灵兽的时候,小杨还是哭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无奈的心痛,都不是你我能改变。 虎灵兽被我吞噬之后,我的肚子被撑得老大,只能像蛇一样躺在草地上扭曲身体消食,小杨看着我的大肚子,对我说: “你是不是把你的灵兽给吃了,所以你今天才有这么大的法力?” 我并不想欺骗小杨,点了点头。 小杨也并没有说我恶毒,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 “其实我们的灵兽,都对我们有很深的感情,千年前,他们在万千人海中选中我们当他们的侍者,那就意味着他们只能和我们相依为命,他们心里只有我们,而我们心里却可以住下千千万万个人,而他们明明知道我们心里不可能装得下他们,却还是千方百计的护住我们的周全。我一直都认为,他们对我们的情感,就是爱,如果这都不算是爱,那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爱的存在了。”小杨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我说: “据我所知,灵兽会归位,都需要有我们侍者的准许和命令,你之前说,已经有几个侍者死了,那么你今后打算,怎么收服那些灵兽?” 第九十四章 胡小玉 “你是说,灵兽归位,都需要侍者的同意?”我有些惊奇的问小杨,毕竟这种说法,我也是第一次听。 “你不知道吗?”小杨也觉的好奇:“这应该是每个侍者和灵兽都知道,你原先,不是和你的灵兽在一起?不过大部分侍者都是听从琅玕神君的话,你一直和琅玕神君在一起,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就担心你,今后你脱离了琅玕神君,万一,到时候有逆着你的侍者,你该怎么办?” 我沉思了会,对小杨说: “我知道,从我下定决心走这条路,我就根本就不在乎我今后会用什么办法达到我的目的,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我的结局,就算我一年后没死,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玲月,你的心智,已经被你心里的那些东西压得扭曲到开始变质,琅玕神君这么爱你,你有没有想过,好好的去讨好琅玕神君,把你快死的事情告诉他,指不定他不仅能快点的帮你收回十二灵兽,兴许还能帮你续命呢。” 夏日炽热的风,随着小杨说的话,热呼呼的刮在我的脸上,烫的我的脸硬生生的疼,我摇了下头,说我不想告诉他。 “你是怕他知道后又会千方百计的去为你抢夺珍珠果而又犯下杀孽吧,毕竟无论是神还是人,犯下杀孽都会有相对应的惩罚,我知道,其实你心里,还是爱琅玕神……。” “不是!”我语气无端的激烈了起来,打断了小杨后面说的话,但是瞬间意识到我太过于激烈了,对小杨抱歉的一笑,对她说谢谢她这么的信任我,说着找了个借口打算回去。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小杨在我的身后喊我: “等哪天,如果有人威胁到琅玕神君的性命的时候,你按着你的心去做吧,你已经拥有了虎的残暴凶猛,你夺了原本属于琅玕神君的力量,今后你可以保护你自己,还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我没有回头,像是逃离瘟疫一般的逃离小杨,我并不想保护什么琅玕,我只想完成我自己的任务,最后安静的死去,没有下辈子! 回到酒店,我妈和井儿刚吃完饭从楼上上来,正好开电梯门的时候,看见了我刚下电梯,就赶紧的追上我,问我说怎么出去了这么久?琅玕从我走后就一直都没有看见他,她担心琅玕是不是被人家卖了,要我去找找琅玕,实在找不到就叫警察报警! 井儿在一旁听着我妈说胡话,立马飞到我身边来说他爸从我走后也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问我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找找。 我摸了下井儿的头,对井儿说琅玕这么厉害,出去不会有事情的,指不定一会就回来了,说着将井儿握在掌心里,对井儿说: “井儿,妈妈给你买了你喜欢的脆枣子,喜欢吗?” 井儿立即欢呼雀跃的跟着我进了房间吃枣子,一下子忘记了琅玕的事情。 琅玕回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睡觉,是我妈推醒了我,高兴的对我说琅玕回来了。 昨晚一个晚上都没睡,现在被我妈推醒,睁开迷糊的眼睛看向我妈,只见我妈身边还多了一个身影,揉了眼睛一看,是个很年轻朝气的女孩子,20岁左右,皮肤很白,眼睛弯弯,笑的很甜。 “你是谁?”我问我妈身边的这个女孩子。 “我叫胡小玉,本地人,在上大二,今天我和朋友出来去郊外逛街的时候,发现你先生晕倒了,就拿了他的手机,打电话给你,是大娘接的电话呢,大娘说了你们的位置,我就把你先生送回来了。”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还在昏迷中的琅玕,也许是因为有了大蛇和老虎的灵力,我一眼就看出琅玕是因为极度焦虑而引发的休克,便礼貌性的对胡小玉说了声谢谢,胡小玉倒是盯着我的脸看,对我说: “姐姐你长得真漂亮,你先生也这么帅,你们在一起可真配!” 我淡淡扫了眼椅子上的琅玕,对胡小玉说她将琅玕送了回来,要不我请她吃饭作为答谢吧。 “你说,你先生叫琅玕?!”胡小玉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琅玕,这名字真好听……。” 我实在是困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了,直接打断了胡小玉的话:“听习惯了就不觉的好听了,麻烦你再帮我一个忙好吗,帮我把琅玕扶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去,我现在很困,他手机上有我的号码,你什么时候有空,就打我电话,我请你吃饭。” 我困的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倒头便睡,而胡小玉似乎也很乐意帮我的忙,哼着歌扶琅玕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从我吞了老虎后,我对琅玕家装的热情,瞬间的冷淡了下去,我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见他,我身体里的灵力日益在增长,我每日也都坐在房里调节我自己审理里乱串的灵力,老虎的凶猛残暴,只要我稍微不小心没调理好的话,就会窜出来伤人,在我的灵气没有调整好之前,哪里都不能去。 琅玕开始忍受了些天我对他的冷淡,每日都将饭菜端到我房里来,见我一直都不和他说一句话,最后忍不住了,有天喝了很多酒,来我房里,见我坐在床上养神,一把抱住我,隔着他薄薄的衬衣,我感觉到了他浑身都在颤抖,他自己借着酒劲在哭: “小月,我现在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我答应你,答应你在一年之内收回所有的灵兽,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哪怕是假装着爱我,我也绝不会再有一句的怨言!不敢再对我奢求太多!” 倘若是之前我求琅玕的时候,他对我说了这种话,我们现在已经在为了灵兽的事情而共同努力了,可是晚了,琅玕的自私任性,耗尽了我所有的希望,此刻我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 “我知道你会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给了你生命。我前世做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赋予了你生命,假如时光能倒回,我愿意在千年前就杀了你,今生,也不会鬼迷心窍,让你毁了我的所有。” 我说的话无比的平淡,琅玕听了我说的话,反倒是务必的平静了下来,忍住了所有的悲伤,伸手抚摸我的脸,直直的看着我,轻柔的对我说: “小月,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是我太过于自私,如果,抛开我所做的这一切恶事,你还会爱我吗?” “不会,从一开始到最后,我都没爱过你。” 琅玕身体忽然开始在剧烈抽搐,发了疯的狠狠抱住了我,对我压低了声音悲吼: “你骗我,那你之前对我所有的好,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不相信那是假的,你爱我,你是爱我的。” 体内的灵气因为被琅玕这么用力一搂,顿时在我的体内乱窜,喉咙里一阵血味升上来,我一把推开琅玕,有些微怒的对琅玕说: “你不要百日做梦了,之前,我被苏怀凤甩,你只是个他的替代品,我压根就没有真的想过要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替代品,又是替代品,我原本就是一个傀儡啊,我只是具傀儡,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而我却只是你心里的那种代替别人的东西,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 琅玕大概是被我的话伤到了极限,连哭也哭不出了,脚步僵硬的走出了我的房间,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进来过。 我也没放在心上,在酒店调理一个月左右后,我已经完全的能掌握住大蛇和琅玕的灵气了,而就在我终于能下床行走的时候,苏怀凤像是已经预料到我所有的事情一般,打来电话的第一句就是对我说恭喜。 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懂,而且,这条独自寻找珍珠果的路,并不是我一个人能走完的,我现在,还不能脱离他们的组织。 “是不是知道了下一个灵兽在哪里想要告诉我?”我很直接的问苏怀凤。 “这个是自然,不过在你寻找下个灵兽的时候,我爷爷很想见你一面,如今你已经打算脱离琅玕,那么我们的计划就要有所改变,爷爷说,是时候有必要让你知道千年前的事情了,你回来吧,我来接你。” “嗯,好。”我答应了苏怀凤。 在收拾好东西回家的时候,因为终于能下床了而心情很开心,带着我妈和井儿出去逛街,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中意的衣服或者是我妈喜欢的首饰之类的东西。跟着苏家人的还一个好处就是出门在外,我根本就不用担心我的经济问题,想买什么便买什么,银行卡里有花不完的钱。 ——————————————————————————————————————————-——————————————————————————————————————————-- 第九十五章 穿越回去 现在的胡小玉,穿戴的比之前要光鲜靓丽了很多,浑身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因为是夏天,脖子里挂着一条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手里也大包小包的挎着,满脸的兴奋,显然是没看见我,指着店里的一件衣服堆琅玕说: “琅玕哥哥,我想试试这件!” 琅玕脸上倒是没多大的表情,对着胡小玉淡淡的一笑,对她说只要她喜欢,什么都买给她。 胡小玉更是兴奋了,赶紧的叫着店里的导购把那衣服撑下来给她试试,我妈正好从试衣间里出来,胡小玉看见了我妈,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像是偷食的老鼠,慌张的张望四周,我见着她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心里觉的有些好笑,大声的对胡小玉喊了一句: “小玉,你是在找我吗?” 胡小玉听见了我的声音,赶紧的转头向我看过来,脸色一僵,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神色,但是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琅玕,底气足了一些,对我说: “原来是玲月姐姐,玲月姐姐也来这里买衣服吗?” 我看了一眼胡小玉身后站着的琅玕,他也看着我,脸上依旧是没任何的神情,并没有惊讶我的存在,看起来,他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只是懒得再与我有过多的话语,过多的表情。 “对啊,买衣服,这里的衣服还真不错。” “哪里不错,这家是我买的最差的,你看我身上穿得……。” 越是财富来的忽然的人,越是过惯苦日子的人,便越喜欢显摆,生怕别人都不知道他忽然有钱了一般。胡小玉开始炫耀,但是在她说话的时候,忽然住了嘴,因为店里卖衣服的人看着胡小玉的眼神有点异样了,毕竟谁开的店,都不希望别人在自己的地盘数落自己的东西不好。 “这么说来,我老公你还是用的蛮开心的,是不是啊,小玉?” 我说着,起身帮我妈叠好衣服的领子,而店里的人在我说完话后,立即看向琅玕,瞬间明白了我话里什么意思,看着胡小玉满脸的嫌恶,毕竟,现在大部分结婚的女人一听到小三这词,恨得牙痒。 胡小玉被我的话说的有些尴尬,又被这么多人看着脸色挂不住,气红了脸,对我说: “琅玕已经不爱你了,他爱的是我,麻烦你认清时局好不好,你放心,过不了几天,我就要琅玕和你离婚,你这个贱女人!” 我脾气在吞了虎灵兽后开始变得有些火爆,胡小玉这一骂,顿时让我不爽了起来,直接走过去在胡小燕脸上甩了一巴掌,他那张刷满粉的脸上瞬间红了个手掌印子: “嘴巴放干净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名声搞臭。” “哼,有琅玕哥在,我才不怕,你以为你是谁啊,只不过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可悲女人,又不温柔,又不体贴,鬼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胡小玉说着,虽然是一脸的得意,见我的脸上不好,有点怕,转身抱住琅玕,对琅玕撒娇说我欺负她,问琅玕该怎办? 对于这种女人,和她计较是我自己在拉低我自己的智商,便也不再和胡小玉废话,直接掏出手机照着她和依偎在一起样子拍了几张照片,叫店员将我妈的衣服打包,对着胡小玉说: “明天你就可以看到这里大街小巷里的墙上地面上都贴满了你和我老公的照片。”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了我和琅玕的还崭新的结婚证,我照着我们的结婚照也拍了一张: “我和我老公,是合法的夫妻,我们的结婚照也会出现在你们照片的下方,我相信,你家人亲戚朋友,甚至你的老师同学,一定可以看的见你是怎么在外面做小三,拆散我的家庭,到时候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你是被我老公干过的婊︵子。” 琅玕看着我随手就拿出来的结婚证,眼神有些愣住了,我看了一眼琅玕,将结婚证放在包里,转身付了衣服的钱,拉着我妈打算出去,而胡小玉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有些慌张的问琅玕怎么办?琅玕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并没有理会胡小玉,胡小玉这下子急了,一把过来拉着我,对我说: “玲月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其实我和琅玕,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我只不过是约他吃了几次饭,他是好人,我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把那些照片都删了吧,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到胡小玉说“我们”这个词的时候,我冷冷的笑了下,这个“我们”,已经将我排除在外,我好像成了他们之间的一个绊脚石,在这个瞬间,油然而生出一种既然他们想在一起,我就好好成全他们的想法,想立即将结婚证扔在琅玕的面前,对他说我们现在就去离婚!可是终究,我并没有这么做。对于胡小玉,我已经没有多少的人性可言,大蛇的灵力,让我对那些与我无关的人,无比的冷漠和狠毒,甩开了胡小玉的手,看着琅玕,对胡小玉说: “求我是没用的,有本事,你去求我老公啊,指不定我老公会帮你把那些贴在街头巷尾,并且还有专人发的传单给撕了。”我说着看向琅玕,笑了一下,对琅玕说: “亲爱的老公,你小三儿的名声,可都在你的手里了,你可要好好保护人家。” 我说着,扶着我妈出去了,琅玕并没有追上来,我也并没有奢望过他会追上来。 在我回家的前一天,我真的找人将胡小玉和琅玕依偎在一起的照片做成宣传单,单子上当然还写了那种呼吁社会惩治这种贱人的话,整个县城凡是能贴的地方都贴了,胡小玉说她是本地人,我就不相信,她一个大学生,她家里人真的愿意让她当别人的小三。 回家是我自己开车带着我妈和井儿回去的,回到家里,立即将琅玕的东西全部都打包起来,打了个电话问琅玕,他的这些东西,是要我寄给他还是直接扔了? 琅玕沉默了一会,对我说我怎么处置方便就怎么处置,说完就挂了电话,也并没有给我他的地址。 属于琅玕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出了些生活用品,就只有几身衣服了,我把属于琅玕的东西,全部运到郊外,一件件的烧了,当从一个琅玕精心包装的礼品盒里掏出当初我送给琅玕的这块劳力士的手表的时候,心里的某个地方被一根细细的针刺痛了一下,果然是来的太快的东西,就算是付出所有,到最后,离开的还是这么的快,我和琅玕认识,到现在也没一年的时间,从排斥、到喜欢,再到憎恨,这么曲折情感,我们只用了不到一年就完全的领悟到了,琅玕他能等我千百年,但是这种由情感涌起来的痛苦漩涡,他终究是熬不过。 我紧紧抓着这块表在郊外的草地上呆呆坐了很久,看着烧琅玕东西的火焰一点点的变小,太阳偏西的时候,苏怀芬打来电话对我说如果我回来了,就去他家一趟,很多事情,现在都要和我交代清楚。我将手表重新好好收好,回家做了顿饭给我妈还有井儿吃,然后去了苏怀凤家里。 他家这几个月来,除了花园里的花开的更加妖艳了之外,和之前没有一丝的变化,苏怀凤把我接进门的,对我说苏老爷子已经等我很久了。 这次再见苏老爷子,苏老爷子明显的比上次见他时年轻了不少,眼角的细纹正淡化了很多,皮肤白皙,我甚至在他的眉宇之间,看出一些琅玕的模样,这怎么可能,我想,估计是我看错了。 苏老爷子见我来了,很淡定问我吃了饭没,也不等我回答,就去安排厨房的人帮我做饭。 我并不想和苏老爷子有过多接触,直接对他说我们有事说事,不必要有过多的麻烦。苏老爷子见我如此的爽快,给我倒了杯茶,对我说: “恭喜你,终于从琅玕捆缚里脱身出来了,其实只要吞了大蛇就也能收服其他灵兽的办法我没有告诉你的原因是怕你还爱着琅玕,再说,你一个女人以后要面对这么多的事情,我不放心你。” “既然我已经走了这条路,那你有什么指示,你就尽快的和我说。” 苏老爷子从我的语气里听出了我并不想和他多呆一会的意思,笑了一下,对我说: “既然你现在一点都不想和我呆在一起,那我们就直接说吧,我知道,想必你已经对你的前世的感觉到很迷茫,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卷进这一场风波里,你所听到的一切,都是从别人的耳中说出来的,有些时候,连你自己都在疑惑是不是?”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能让我回到千年前去,让我重新体验一遍当时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只能做到让你的魂魄回去,而且回不到你千年前的本身,只能让你成为旁观者的身份,拥有你千年前的思想,来感受到这千年来发生的所有的一切。” 这世界上,还真的能穿越回去? “那我该怎么做?才嫩穿越回去?”我问苏老爷子。 第九十六章 千年前 “你跟我来。” 苏老爷子说着,带我上楼,苏怀凤并未跟上来,而是坐在了我们刚才喝茶的地方,慢条斯理的喝起了茶来。 苏老爷子将我带进一个四周都封闭的房间,也不开灯,进门口的时候,点了盏老式的油灯,带我进屋,对我说: “就是这里了,你先坐着,我给你点好离魂灯。” 我借着苏老爷子手里豆大点的灯光,打量着屋里,只见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地上用黑色与血红色颜色画了一个太极八卦图。太极八卦图,一般都是黑白两色,这里确是黑红两色,红的就像是血染的一般,还泛着点烛光,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害怕是吗?这红色的,就是初生婴儿的血加上染料画的,放心,我并不会去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血是怀凤小时出生的时候受伤的血,我知道你心里现在还放不下你的杀父仇人,所以这穿越回去,我就是让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让你知道,你今生所有的苦难,都是拜他所赐,另外,今后你一个人收服灵兽了,你就得去把前事的大祭司的那根降鬼鞭给带回来,我会教你怎么脱离了琅玕你也能将那些灵兽收集起来。” 苏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在八卦太极阵的边上点满了蜡烛,当屋里一片火光闪烁着我们两个漆黑的倒影时,苏老爷子叫我脱了所有的衣服坐在太极八卦阵里面去,我的魂魄在以前的世界,才能自由的运转。苏老爷子大概也是怕我当他面脱衣服有点尴尬,就叫了他家女保姆过来,说是我又什么事情的话,就叫他,他在外面做法,将我魂魄带回到千年前,时间只有两小时,我去只需要看清当时的局面,还有拿到当初大夏国手里的降鬼鞭就行。 在保姆的帮助下,我脱了衣服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被一层层蜡烛包围的太极中央去,刚坐下,保姆就对着外面的苏老爷子说了一声,苏老爷子顿时做法,我的两只眼睛开始昏沉了起来,最后,困极了,在烛烟熏烤下,昏昏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眼前一大片光明,我悬浮在了一座大殿的半空之中,我的脚下,是一群穿着华丽唐代服饰的人,这群唐人的两边,是穿着异国服饰的高大男人,鼻子高挺,面部白皙头上戴着官帽。大殿里所有人的脸,都朝着前方的一张镶嵌着无数名贵珠宝的椅子上看,这椅子,应该是大夏王的。 我打量着这群穿着唐装服饰的大唐人,他们站着的层次分的很清楚,前面站着几个鹤发的老叟,中间是一些中年人,再后一层一些年轻的人,而我就是在这群年轻人里面,找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这个女人,无论是身高还是脸型,活着是脸上的神情,都和我一模一样,除了她身上那身轻盈的纱裙,和发上简单的发饰,不然我还真的以为哪个女人就是我自己。 我知道,这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就叫灵月,千年前的那个我。灵月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周围人的表情这么的好,僵着一张脸,像是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而此时的大夏王也并不是我想象中顶着一张琅玕的脸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身前,他的脸上戴着一面黄金面具,安排了所有唐人的住宿和饮食后,正欲起身陪唐人去他们所住的地方,而就在大夏王起身时,系住面具的金链子忽然一脱,面具随着大夏王的俯身从他的脸上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灵月被这面具砸地的声音吸引,抬头看向大夏王,就是这一看,让灵月对大夏王倾覆了整颗心,大夏王的脸没有了面具的遮盖,暴露出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来,五官精致,如画如削,正好这时午时的太阳从大殿的顶端照射进来,铺撒在了大夏王的脸上,和他座下镶满五彩宝石的座椅上,刹那间,从宝石上折射出来的五彩光芒包围着大夏王,美艳至极!就算是我知道大夏王明明是一张琅玕的脸,但是当所有的宝石的光芒都投射在大夏王的身上时,这种神圣的感觉,就算让我现在都觉的看上一眼都是亵渎。也就是因为这份神圣,让灵月瞬间就爱上了大厦王。 后面的,如琅玕所说,琅玕神木交给了灵月来雕刻,灵月因为每时每刻都想着大夏王的模样,费劲所有的心血,便将琅玕神木雕刻成大夏王的模样,本以为这会让大夏王看见她的真心,却不想大夏王觉的这是亵渎神灵亵渎的王权,于是降罪灵月与雕成大夏王的琅玕神木封在了一起。 在被封的时候,灵月每日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思念大夏王的时候抱着那具木偶又亲又哭,而木偶源源不断的吸收了灵月的念力,当时,木偶的两个眼睛都是无色的,有一天灵月趴在木偶身上喝酒的时候,喝醉了酒,打翻了桌上的餐具,正想捡时,锋利的碗口割破了灵月的手指,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灵月所有的委屈,在这种时候,都将爆发了出来,这种苦等而又被拒绝的痛苦,让她堕落了下去,她将她手上流下来的鲜血,流进了木偶的双眼里,木偶在灵月的血滴滴在他的双眼里时,瞬间就变成了活人,灵月并不奇怪木偶活了过来,把木偶当成的大夏王,脱了衣服,搂住木偶亲了过去,做了男女之间欢乐的事情。 我惊讶怎么会有一段这样的事情发生,这种事情,琅玕从来就没有和我说过,我只知道是琅玕吸收了我的念力最后却无比自私的要求我做他的祭品,我压根就没有想到,就算是在千年前,我竟然如此大胆的和琅玕做了这种龌蹉恶心的事情。 接下来的情况,让我对我千年前的灵月无比的心酸恶心,灵月沉落在了这种幻想的世界里,一直都把琅玕当成是大夏王的替身,除了每日和琅玕无休无止的缠欢,就是为了能让琅玕性感情愿的做大夏王的替身,便一直都编些谎言欺骗他,在一次欢爱的过程中琅玕预测到大夏国将有大旱,对灵月说他马上就要被奉为护国神君,灵月却一心随着自己的欲念,并未将琅玕的话放在心里,敷衍习惯了琅玕,对琅玕说无论他在哪里,她也会跟着琅玕在哪里,绝不再跟其他男人,如果琅玕奉为护国神君,她愿意做琅玕的祭品,永世和他在一起,并且还怕琅玕不信她,要求琅玕在她的臀上用香火烫上三颗烙印,以此为誓。 琅玕信了灵月,将她的话永远记在心里,和琅玕预料的没错,在他预言后的第十天,有人来报对灵月说大夏王召见她,这番话,让灵月犹如天打雷劈,她原以为她一生都走不出被困的神殿内,所以才会用她祖传下来的方法将琅玕唤醒,和琅玕沉迷在腐烂的快乐里,但是大夏王的忽然召见,让灵月瞬间惊慌了,她甚至都没有犹豫,立即梳妆打扮,但是看见琅玕在为她穿衣服的时候,她怕她和琅玕的丑事败露,哄骗琅玕睡熟后,想将琅玕眼睛里的血液刮干净,只要琅玕没了她的血,就会失去所有的记忆,琅玕自然不记得她们之间有过一段如何糜烂的生活。 可是就当灵月刮了琅玕的一个眼睛的血后,想再刮掉另外一个眼睛了的血时,大夏王忽然闯了进来,对灵月说立即要举行神木册封仪式,于是就叫人抬走了琅玕,大夏王也许诺将取灵月为妃。 这对灵月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她还是怕琅玕还记得他们之间的事情,得知今后琅玕神君只能与巫女沟通,于是便去做了大蛇的侍者,今后不管琅玕记起了什么,只要她控制了所有的侍者,任何话,也传不到大夏王的耳朵里,可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琅玕因为刮掉了一只眼睛的血,忘记了他和灵月所有的耻事,只记得他爱灵月,并且灵月愿意为他祭祀,永世和他在一起,所以他才会要求需要灵月的血肉祭祀,才会成为大夏国的保护神。 灵月为了大夏王,认命了,用她的血肉之躯祭祀了琅玕神君,而世间所有的人,都以为灵月是为大夏国奉献最大的那个人,这个世界上,只有灵月她自己知道,她种下的因,得到了相应的果,因为千年前的沉迷,将赔上了她下辈子的所有幸福。 我之前一直都在怪琅玕,可是现在,我最该怪的人就是我自己,是因为我自己的放纵和欺骗,为我惹上了这祸害两世孽缘,我因为我的自私,却得到了琅玕一颗无比真诚的心,而我却将这个心一直都在玩弄,前世也是,今生也是,如果能回到我和琅玕同被关在神殿的那一刻,我立马自杀,结局会不会和现在有所不一样?? 第九十七章 改命 可是,现在该怎么回到灵月和琅玕被关押在神殿之前的那段时间呢? 此刻,我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大夏国的大祭司。 大夏国举行册封琅玕为神灵的时候我见过大祭司,是个花甲的老叟,白发飘飘,身上穿着一件五彩的玄衣,手里持着一根由枯树的根茎制作成的大长鞭子。这就是苏老爷子叫我拿的降鬼鞭,虽然我不知道苏老爷子要大祭司手里的这根鞭子干吗,但苏老爷子这种神出鬼没的人,他要这根鞭子,这根鞭子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我把大祭司的鞭子偷了回来,然后用鞭子威胁大祭司,让我回到灵月被关的那个时候去,现在不管结局怎么样,大夏国的大祭司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来这里只有一个时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眼见着就快要没时间了,我要尽快的在我回去之前,拿到降鬼鞭,将千年前的那个灵月杀死! 找到大祭司并不难,我趁着这个时代天黑了,偷偷的潜入大祭司房间,就算是大祭司怎么爱惜他的宝物,我就不相信他在睡觉的时候也将这鞭子紧紧的握在手里,可是当我飘到大祭司的床前的时候,借着几盏昏黄的油灯,我真的看见大祭司用衣服蒙住了脸,紧紧的握着鞭子躺在床上! 这该死的老头子,还真把这破鞭子当做什么无价的宝贝。现在我是缕残魂,偷鞭子,弄不好的话,还会被大祭司这降鬼鞭给一下子打死,苏老爷子也真是毒辣,明明知道我现在是鬼,却还要我偷这降鬼鞭,但好在大祭司好像并没有预测到有人想偷他的宝物,屋外的兵士也很松懈,我来这里好一会了,也没见着这里有什么下人守夜,这也算是我的好机会。 我偷偷的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探出两个指头向着降鬼鞭给抚摸过去,我的手指轻轻的触碰在降鬼鞭上,魂魄没有发生一丁点的反应,顿时放下心来,欲大力将降鬼鞭从大祭司的手里猛的夺过来,可是就在我的手全力握在了降鬼鞭上那刹那,一阵强大的亮光从我的身后冲击了过来,我的魂魄被这束巨大的亮光照出了我自己的模样,那光在我现出了我肉身的模样后,瞬间一抖,一股像是要将我魂魄撕碎强大压力混着着亮光冲击进了我的身体里! 再也忍不住这巨大的疼痛,根本就痛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整个身体瞬间往床上一扑,向着被子里钻了进去,趴在了床上卧着的那个人的后背,躲过这几乎要撕裂我魂魄的光芒,身体就像是被烈火焚烧般痛苦的扭曲蜷缩! “大王快走开,这个孽障就在你背后!” 我万万没想到,说这话的人,竟然是大祭司!而躺在我身前的人,听到了大祭祀的话后,赶紧的起身,他一起来,那光芒又照射在了我的身上,又是已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席向我的全身,我慌忙的顺着我身前的男人一起起身,紧紧的趴在他的后背,忍住所有的痛苦对他挤出了几个字: “求你不要起来。” 这个男人转过脸来看我,我看见的是一张和琅玕一抹一样的脸在注视我看,我知道他是大夏王,但也许是因为这张脸和琅玕一模一样,多多少少在这种时候感觉到无比的亲切,痛的没办法再思考了,几乎是哭出来了,痛苦又直白的对大夏王说: “去叫那老头子收了那光!” 大夏王的看了我几秒,对大祭司开口: “长老,收了你的法宝吧。” “这孽障,定然是不满你将她押去火祭,于是化成鬼来偷我的法宝,怎么能放过她?!要不是我早就算到降鬼鞭有灾,降鬼鞭就要被她偷去祸害百姓了!” “她不是灵月。” 大夏王的那句话,让大祭司瞬间的安静了下来,愣了一会,收回了那道光芒。大夏王转过头来看我,问我是谁? 我正犹豫要不要告诉大夏王我是谁,看着大夏王打量我的身体,我猛的发现我身上并没有穿衣服,于是赶紧的扯过身边的被子裹在身上,慌张的对大夏王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大夏王并没有听懂我的话,大祭司忽然在旁边吹胡子瞪眼: “大王,不要听这孽障胡言乱语,她就是灵月的鬼魂,要不收了她,我们今生都别想安生!” “她一定不是灵月,国师,你先回避一下,孤王想和她好好谈谈。” 大祭司似乎有点不放心大夏王和我单独的处一块,劝大夏王还是将我一把收了,大夏王为了平复大祭司的顾虑,要大祭司将降鬼鞭留给他,若是我对他不利,他直接用降鬼鞭收了我。 这方法似乎让大祭司稍微放下心来了些,将手里的鞭子交到大夏王的手里,出门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心,对大夏王说他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喊他,他一定会冲进来。 大夏王对着大祭司点了下头,我不明白大夏王这是想要干什么,也没等我问他,大夏王就对我说: “刚大祭司说你来这里,是想要降鬼鞭是吗,如果我给你,你愿不愿意留在这里。” 我瞬间惊呆了看着大夏王,本想着干脆将降鬼鞭要到手就懒得管他了,但是看着他那张和琅玕一样的脸,这种谎话,我真的不再忍心说出口,于是对大夏王说: “我不是灵月,我来自千年后的她,她是我的前世。” “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她,你若是她,我也不会要求你留下来,你给了我这里所有人都无法给我的感觉,留在这里,我会给你无比的快乐与幸福。” 这种情形,让我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杀了我自己扭转历史已经不可能了,一切的希望再次变成了绝望。 看着大夏王那张与琅玕一样的脸,我真的想再这个瞬间放下所有。可是大夏王不是琅玕,他是大夏王,我欠琅玕太多,我必须要亲口和他说对不起,这一切的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让那些爱我的人,因为我的过错而受到伤害,我不能再为了贪图安逸享乐,让我的错误永远无法弥补。琅玕,他还在我的那个世界,就他对我彻底绝望,我要给他一个公道。 “我不能留下来,我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的任务是要拿降鬼鞭,我知道现在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拿降鬼鞭的机会了,但还是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大夏王听我说这话,并没有再说什么,起身那拿他的一件衣服裹住了降鬼鞭,然后再塞进我的手里。 降鬼鞭一到我的手里,我身体顿时就开始慢慢幻化成透明的样子,意识也开始在模糊,我知道我这是要回去了,可是现在还没到时间,这是怎么回事?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大夏王越来越远,想对他说谢谢,可是我已经任何话都说不出口,在最后我将快要消失的时候,大夏王对我说: “如果你真的是来自千年之后,我会一直等到那个时候再次遇见你。” 我脑子在我身体幻化的时候有点模糊,一时间没有理解大夏王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苏老爷子家的太极八卦图里,手里握着大夏王包给我的降鬼鞭。 保姆吹灭了所有的蜡烛,拿衣服给我穿上,我出门看见苏老爷子就和苏怀凤在楼下喝茶,似乎一点也不关心我的事情。 “我拿到降鬼鞭了。”我冲着楼下的苏老爷子喊。 苏老爷子给我倒了杯茶,请我下去喝。 我走到苏老爷子身边,苏老爷子也并没有急着将鞭子拆开来验货,对我说: “怎么样,你对千年前的事情都了解了吗?” 我点了下头。 “那你还爱琅玕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并没有接我的话说下去了,而是对我笑了笑: “刚才你一直都想改变今生的命运,你一生的错,就是不该对琅玕承诺过多,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可你却不知道你在想改命运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机会,其实,你只要答应了大夏王,就不会发生今生所有的悲剧,琅玕和十二灵兽,会安分的守着神树,所有的人都不会死亡,但命运啊,就是这样,该怎么样就是怎样,不然,这个世界早就已经乱了。” “现在,我降鬼鞭也替你拿到了,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下一个灵兽在哪里?”我时间不多,除了依赖苏老爷子告诉我灵兽在哪里,我没这么多时间,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去寻剩下的灵兽。 “在说这件事情之前,你就真的对大夏王最后那句话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苏老爷子问我。 “没有,千年前的人开的玩笑话,怎么可能当真,他又不是长生不老,怎么能做到等我这么久。” 苏怀凤看了一眼苏老爷子,苏老爷子诡异的笑了笑: “下一处的灵兽,你会在三天内知道,有必要提醒你的是,有人对琅玕已经起了杀念,当然,不会是我们。我不管你是爱琅玕,还是恨他,我只给你提供消息,毕竟,你们现在还是夫妻。” 第九十八章 门外黑影 “你说什么?有人要杀琅玕,那个人是谁?”我有些恐慌的问苏老爷子,可是我说这话激动的神情立即被苏老爷子捕捉进了他的眼睛,我看他的神色稍微变了一下,瞬间冷静下来,一脸的平淡,对苏老爷子说: “真的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杀琅玕,我一直以为只有他杀别人的份。” “这个人,之前确实是对琅玕没有任何的杀机,但是中间发生的某些事情,让他觉的琅玕非死不可。”苏老爷子说的平静,像是他已经掌握了所有的大局。 “你认识这个人?”我看着苏老爷子,直视着他。 苏老爷子转头看向我,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我的脸上,这种感觉,就像是千年前大夏王看我的这种眼神一般,可大夏王是个年轻的男人,眼前是一个近古稀的老人,一个老人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着你,这种感觉搁谁身上也觉的别扭。 “我爷爷为了给你做法,已经很累了,该说的我们已经都说了,这根降鬼鞭,是爷爷为你准备的,你先拿去,碰见没有侍主的灵兽,可用降鬼鞭将他收服。” 苏怀凤将降鬼鞭给我,就将苏老爷子扶回房去休息,我感觉苏老爷子早不要我穿越回去晚不要我穿,为什么在我决定离开了琅玕要告诉我千年前的事情,我预感,他一定早就知道了千年前发生了什么,才这么处事不惊的替我安排我脚下的每一步路,我感觉这次我被他安排穿越回去,他除了要给我降鬼鞭外,有可能,还对我隐瞒了别的事情! 跟苏老爷子合作,我感觉我自己就犹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我完全不理解苏老爷子干每一件事情的任何理由,他们将一瓶瓶看着营养美味的鲜奶倒进我的口中,而我却压根就不知道这鲜奶里有没有混杂别的毒药,可是不吃的话,我就会死亡。 回到家之后,我已经不放心我妈在这么多人的眼中生活了,我完全不知道我今后的命运是什么,我也无法保证我妈的性命会不会受到威胁,在从苏老爷子家回来得第二天晚上,我就秘密的将我妈运到之前告诉我去运琅玕的王师傅家里去,王师傅是乡野的棺材匠,家里比较偏远,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忽然间就死了,但我已经和他孤零零在家生活的老伴说好了,由她来照顾我妈。 王师傅的老伴也姓王,所以我叫她王奶奶,王奶奶是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婆子,本来我并没有打算让她照顾我妈的,就在昨天我从苏怀凤家回来的当天下午,老婆子忽然打来电话对我说她想来我店里看一看,王师傅死了,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想起之前王师傅好像对他说过他介绍我去他老家运了具木偶,就想来我店里看看这具木偶,也算是对王师傅有个念想。 语气比较恳切,又怕我拒绝她一般,又对我说只想看看,不会给我添多大麻烦的,如果要收钱的话,她就去找人借点,她一个人在家,王师傅生前做的基本上都是善事,王师傅死后,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有时候吃个饭还要去邻居那借,等政府发补贴金下来了,再拿去还人家。王奶奶一说她的状况,我就滋生了将我妈送到王奶奶家去一段时间,我把话实实的和王奶奶说了,说琅玕现在不在店里,并且将我想我妈放在她那一段时间的想法和王奶奶说了,王奶奶倒爽快的答应,说她终于也有个伴。 我将我妈秘密送到王奶奶家里去,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我将所有的生活用品都给王奶奶和我妈给备好了,并且给了王奶奶几万块钱,要她好好照顾我妈和照顾她自己,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直接打我的电话好了,在走的时候,我将井儿留在了王奶奶的家里,在有必要的时候,照顾我妈和王奶奶,毕竟两个柔弱的女人,容易受人的欺负。 安排好了我妈的一切,我开始打探琅玕的下落,我知道,琅玕现在还和那个胡小玉在一起,我手机里上次存了胡小玉的号码,加了她的微信,这几天她似乎收敛了一点,微信一直都很安静,但是她在酒店蒙住脸秀她身上的衣服时候,我从她身后的床上,看见了一只男人的手,毫无疑问,这手是琅玕的,因为没男人比他的手好看,也没他的手指白皙。 我知道,如今这一切的作俑者,是我自己,我是不配让琅玕爱我,可是看着琅玕没有任何一丝因为我的离开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之前那种疯狂想见他的念头已经被冷却了下去,如果他真的愿意和胡小玉在一起的话,我也没必要去再去拆散他们了,按着胡小玉发微信的酒店位置,我知道他们现在还在鹰潭。 得知道了琅玕的地址,我立即开车向鹰潭的出发,我知道,琅玕有可能不需要我的帮忙,就算是他没收集灵兽,但是他自身的法力也不差,这次去,如果帮上忙还好,没有帮上忙的话,我已经带好了离婚协议书,毕竟胡小玉是个女人,女人都希望养自己的男人给自己一个名分,我也真心的希望,她可以好好的陪琅玕一直走下去,虽然她虚荣心比较强,但也算是个善良的女人,不然就不会在郊区将一个昏倒在地的琅玕救起来。 到了琅玕他们所在的这家酒店,花了点时间打理好了酒店的上上下下,我被安排在了琅玕对面的客房里面,而且走廊上的监控我也搬到了我的房间里,只要琅玕出去,我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从没有想过,我会为了琅玕而这么的大费周章,琅玕就在我对面的房里和另外一个女人卿卿我我,我知道我已经连生气资格都没有了,只有静静的等,跟踪他。 一天过去,琅玕除了每天带胡小玉出去玩,几乎就是在房间里,吃饭按时,很有规律的生活,而且不管去哪里玩,晚上都一定要回到酒店来过夜,我不知道他在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所幸的是胡小玉似乎已经不在乎外面的风头了,每天时不时的发微信,我也从她发的微信图片里头,了解他们现在的情况。 这天早上还是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刷完牙,打算上床睡觉,这么晚了,琅玕他们那边还是一片平静,我想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正当我脱了鞋子想上床时,忽然床头的监控里的走廊上,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背的黑衣服男人,这个男人,脸色很苍白,直径的走到琅玕的的门前,一声声的敲门! 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来找琅玕,我心里瞬间紧绷了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监控的屏幕看! 黑衣人大概敲了有一分钟左右,琅玕的房门开了,是胡小玉开的门,穿着一身睡衣揉着的眼睛问门前站着的这个人找谁?只是胡小玉刚说完话,那个黑衣人的身体瞬间往胡小玉的身体里一倾,胡小玉的脸色立即就变得僵硬起来,那个黑衣人,附在了胡小玉的身上,胡小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关门进去了。 我顿时就冲出门外,站在了琅玕他们的房门前,一时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该不该敲门,如果琅玕对付的了那个鬼物怎么办?我进去看着他和胡小玉相互安慰的场景,我是不是自讨苦吃?可是如果我不进去万一琅玕在熟睡,不知道胡小玉有问题,他有危险怎么办? 我真是要疯了,慌忙的从房间拿出离婚协议,使劲的拍琅玕的门,可是我连拍了几下,屋里也没有人开门的痕迹,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用力将门一拍,“啪!”的一声脆响,门立即打开了,我向房里跑了进去,可是,在我眼前的,是琅玕好好的坐在床上看着我的场景,而胡小玉坐在电脑前一脸惊疑的看着我,他们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刚,刚才,我看见一个黑影附在了胡小玉的身上。所以我……所以……。” 我口里就像是吃了一大把的花椒,麻的我根本就无法控制嘴部的肌肉,此时在琅玕和胡小玉平静又惊奇的注视下,我脸上的的惊慌立即变成了一种无比狼狈的模样,我真的恨不得就在这个时候,立马给我自己补一刀。 “小玉,你刚怎么了?”琅玕很平静的问胡小玉。 胡小玉一脸的疑惑,对琅玕说: “没有什么啊,刚我听有人敲门,就去开了,是隔壁那个房的人走错了。” 琅玕看向我,那种平静的眼神瞬间将我心里的落魄卑微提升到极致,然后迅速的冷静下来,将离婚协议放在桌子上,对琅玕说: “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在上面签个字就行。” 琅玕起身走到我身边,拿起桌上的协议细细的看着,头稍微向着胡小玉一侧: “你先出去,不要回房了,我和我老婆有事情要处理。” 第九十九章 大夏王 胡小玉看了一眼我,很听琅玕的话,披了件外套出去了。琅玕坐在了床边,眼睛盯着离婚协议看,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知道琅玕这沉默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在离婚协议上签了这字的话,也就注定我们两个人今后就没有任何的交集了。 “我知道了前世的事情。”我说着顿了一下,看着琅玕,放松了一口气,继续对琅玕说: “是我的错,是我前世对你做了过分举止,又对你许了这么多失信的承诺,才造就现在我们之间这么多的痛苦和难过,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的资格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无论我做什么也不能弥补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和胡小玉能够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她是个女人,你娶她吧!” “你来这里的原因,只是这个吗?”琅玕问我。 我一时间有点心慌,但还是点了下头,对琅玕说是。 琅玕冷笑了一下,对我说: “那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还大费周章的打理酒店上上下下,监视我,跟踪我,就为了在半夜三更忽然闯进来和我说离婚?” 面对琅玕的逼问,我顿时语塞,我完全没有想到,在我了解琅玕的一举一动的时候,琅玕也对我了如指掌! “我想,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现在我不想和你说这样的问题。”我说着,将琅玕手里协议书拿了过来,快步的走到门前,想要出去,但是就在我开门的时候,门砰然的关住了!我立即伸手去开,可是,可是根本就开不动!随后,背后一个琅玕的影子压了过来,我转头看向身后的琅玕,问他想干什么? 琅玕瞬间将我压在了门上,嘴角笑的很诡异,伸手抚摸着我的脸还有肩膀的地方: “想干什么?想干我们很久没干过的事情!”琅玕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扔在被子上,趴在我身前凶狠的对我说: “你以为一切都会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吗?如果不是我故意要胡小玉在拍照的时候拍到我的手指,如果我离开了这里,你以为,你能找到我吗?虽然我并没有亲眼看见苏老爷子是怎么操纵你,但你真的就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任何勾当吗?他利用你手上生命线短的理由,告诉你只有一年可活,让你能提前完成他的预谋,我以为你不会信他,可是我却没想到你竟然信了,并且如此心狠的和我决裂,既然你这样,那我也不介意让你知道前世的一切,让你知道你负我多少,让你对我心怀愧疚,你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我眼神惊讶的看着琅玕,我万万没想到,他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却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我的面前! 琅玕似乎很喜欢我惊讶的表情,笑了下: “惊讶是吧,惊讶我怎么会是一副这样的模样!你跟本就不知道,除了我,你跟本就不能去相信任何的人,原本我并不想因为你因为受到前世的因素的影响,想着只要我好好的爱你,疼你,你也一定会对我感动,好好来爱我,可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的顾忌你的感受,你的这颗心脏,根本就不是对你不计一切的好久能满足,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将我对你的好,当成了是理所当然,所以从来就从来没在乎过我。那日大夏王召见你,你那副因为怕我曝光我们之间事情而毫不犹豫的想清除我记忆的表情,那时候,我无比的想杀了你,想问问你你心里有没有我一丁点的位置,可是我不敢问,还是选择装睡的成全你,忘记我们之间在一起的记忆。我所有的情感,全是来自你,你今生不小心将血再次滴到我眼睛里,让我想起千年前你对我做的残忍事情,可是我还是不想离开你,我还愿意为你改变我所有的一切,你只看到我带给你的伤害,难道你真的体会不到我爱你已经爱到丧心病狂了吗?!” 琅玕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摇我的肩,我身上的衣服也随着他的激烈的动作而变的凌乱,露出一大片的胸脯在琅玕眼里。看着琅玕一脸如我刚才一般狼狈的模样,我也心痛,可是毕竟是我做错太多,我已经不再奢望能得到琅玕的原谅。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才会带着离婚协议来找你,既然你喜欢胡小玉,我希望你们在一起……。” 我的话还没说完,琅玕立即打断我的话: “你怎么总是这样,只想着你自己好不好,你就一点也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琅玕说着,像是已经说不下去了,又气又急,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看,我也不知道这种时候他想对我表达什么,怕激怒他,只能怯生生的看着琅玕,他的身体扑在我身上,膝盖陷进我的腿缝里我也没敢动,僵着身体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我。”琅玕忽然对我说。 “啊?!” 因为紧张,我一时没明白琅玕是什么意思,琅玕一把抓住我的手向着他的小腹下面触摸了过去,我心里顿时一紧,琅玕从来就没有这么的大胆过,刚想收回手,琅玕一手抓住了我正欲松开的手掌,一手将我的头抬起在他的臂弯里,整张脸压下来凑在我耳边沉着声音对我说: “你真蠢!你难道看不出我和胡小玉没有一丝的感情吗?我知道你爱我,想要疼我,那就,放下你那所谓的自尊好好爱我,补偿我,也不要担心灵兽的事情,兔灵兽就在我们的附近,现在,我们来做我们之前每天都做的事情,我想你,真的想的快要发疯!” 我听完琅玕说的话,不再说话了,顺着琅玕的意思,亲吻他的脸、锁骨、小腹、再往下。和他在一起,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是全心全意不参杂任何一丝的感情对他好,情到深处,琅玕也由被动变为主动,心里有片温暖的阳光如潮水般翻涌。 当太阳的光线照在我的眼睛里时,我精神还无比的好,琅玕也并没有一丝疲惫的意思,他问我饿不饿? 我摇了下头。吃了灵兽后,我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所谓的饥饿寒冷,也感觉不到劳累,就跟成仙了一般。 “是吃了灵兽的原因吗?”琅玕问我。 “也许是吧。” 琅玕听我说完,笑了一下,继续向我压了下来。 踏出房门,那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我从起床到下楼吃饭,眼睛一直都盯着琅玕看,想着他以前是有多么的克制自己。琅玕见我盯着他看,夹了块鸡肉给我,问我怎么一直都看着他? 我赶紧的摇头,说没什么,琅玕像是也明白我的意思,对我小声的说了一句毕竟我之前*凡胎,怕受不了,说着就坏笑了起来。我顿时就拿筷子去敲琅玕,他给予了我太多不能回报的东西,哪怕是在我认为我们已经无法走下去的时候,他却从未放开过我的手。 “对了,你知道吗?苏老爷子要我回去拿了降鬼鞭,并且对我说这降鬼鞭能收服那些没有了侍主的灵兽,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问琅玕。 “恩。降鬼鞭先前是大夏国镇住妖邪的宝物,也能收服众妖邪,千年前大夏王据说将降鬼鞭交给了一个鬼物,降鬼鞭的消失,让大夏国的妖灵都出来作祟,而我们一直都没查到降鬼鞭的下落,我很奇怪,竟然是你拿了回来,你是怎么拿到的?”琅玕有些好奇的问我。 “是大夏王自己给我的。”我对琅玕说:“我觉的那大夏王人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只是我没想到,我一说完,琅玕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给你的?降鬼鞭是大夏国的镇国之宝,大夏王怎么会轻易的给别人?而且你的模样与千年前的模样相同,你把我雕成了他的模样,侮辱了神灵,他一国之主,也让他自己难看,他对你毫无感情,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厌恶,怎么可能轻易的将降鬼鞭给你?” 琅玕说的没错,我的脸和千年前的灵月一模一样,大夏王应该恨我才是,根本就不可能将一国之宝轻易的交给我。可是,他确实真的是心甘情愿的交了,难不成,真的像大夏王说的,他在我穿回去的时候,看上我了?这简直就是荒唐,一个千年前的人,竟然会喜欢上千年后的人。 “琅玕,我说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有点语怯,毕竟现在我和琅玕刚好起来,我怕这种多余的情感会影响到我和琅玕现在的和睦,我也觉不可思议,我竟然开始在怕起琅玕来。 “恩,你说。” “我从那个时代回来的时候,大夏王说如果我真的是来自千年之后,他会一直等到那个时候再次遇见我,我怀疑他是看上我了,你不要多想,这只是我的猜想,他怎么可能活这么久。” 我说话的时候,琅玕的脸色越来越沉,我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在后悔我为什么要对琅玕说这个。 “琅玕,你怎么了,真的不要多想,他要我留在那个朝代,我拒绝了他,因为你还在这里……。” 我再一遍的解释,琅玕似乎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紧紧将我的手握在了他的掌心里。像是很紧张: “小月,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大夏王,大夏王,就是现在苏家的老爷子。” 第一百章 大兔子 我顿时就被琅玕说的话给震惊了,以为是我自己听错,反问了一句琅玕: “你是说,苏老爷子,是千年前的大夏王?” 琅玕看着我,眼神坚定,但是坚定里又透出些慌乱,看了我一会,叫我赶紧的吃饭,我们回房再说。 听到这种事情,我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拉着琅玕说我现在就想听一听怎么回事?这千年前的人活到现在,真是一件无比匪夷所思的事情。 琅玕也知道我吃不吃饭,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就带着我回房,回房的路上一句话也不说,紧张的气氛让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如果苏老爷子真是千年前的大夏王的话,他会不会对我们得到珍珠果造成影响? 刚进房门,琅玕就将我“嘭!”的一声压在了门上,整个身体向我的身上覆盖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千年前,大夏王带着他的随从,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昆仑山上,找到了琅玕神树,并且摘下了琅玕神树上结的三颗珍珠果,大夏王不敢相信这珍珠果能让人与天地同寿,于是便将一颗珍珠果赐给手底下一名快要死的兵士试吃,那个奄奄一息的兵士吃了珍珠果后,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并且对大夏王说他身轻如燕,全身从来就没有感觉这么的舒坦过。兵士起几乎是起死回生的奇迹,让大夏王信了这珍珠果真的能让人长生,于是他与大夏国的大祭司,一人一颗,吞服了下去,长生永久。” 琅玕说这话,我心里是半喜半忧,喜的是,珍珠果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忧的是,如果苏老爷子就是大夏王,而且这次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似乎要比以前年轻了,我不知道他在千年前对我说的这句话是真是假,我不明白他出现在我们身边,到底是好事坏?! 千年前的事情,我没有琅玕来的清楚,也不敢妄下评论,对琅玕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琅玕似乎是第一次看我紧张的问他怎么办,他盯着看了我一会,神色都温柔了下去,伸手整理好我耳边的头发: “你你不用担心,还有我在呢,我想,大夏王一定是在预谋着些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之前从未被我们查看出来,不过,小月,如果他在你来这里的时候,对你说的那些话,有可能,他做的这一切,都与你有关,如果哪天他恢复了他原来的模样,你会不会……。” “不会。”我立即打断琅玕的话,我知道琅玕想说什么,被我一直这么心狠的欺骗,也不怪他不信任我。 “我是因为这里有你,才会从千年前回来的,我知道是我一直都在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这次,我不会了,相信我好吗?琅玕。” 琅玕将我的头按进他的怀里,随即将手伸过来拖住我的下巴抬起来,两片柔软湿滑的唇瓣向我唇上含了过来。 我也没拒绝,换了个姿势伸手紧紧搂住琅玕的颈子,而琅玕也是在我换好姿势迎合他的时候更深的向我压下来,舌尖快抵进我的喉咙,贪婪的吸干我腹腔里的所有空气,一只用力的挽住我的腰往他身上靠,另一只手的几根纤纤手指移至到我的胸口解开了我衬衣的扣子。 夏天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少,我真的被琅玕勒的快要窒息了,松开他搂住他颈子的手推开他,琅玕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舒适,稍微的松开了我了些,嘴唇稍微的离开了些被他咬的有些肿胀的唇瓣,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很丢脸的事情,琅玕离开我嘴唇的时候,或许是还吸了口我嘴里的积液,竟然从我口中拉住一缕清莹的口水。 顿时就觉的脸上挂不住了,我简直不敢在琅玕面前抬起头了,真的想不到亲吻也会出现如此难堪的事情,赶紧的掏出纸巾想擦掉从我嘴角拉出的积液,琅玕却在我伸手擦的时候拉住了我的手,看了一会流在我下巴上的水渍,瞬间凶猛的亲了过来,一把将我扛起,扔在了被单上,向我扑倒下来。 我赶紧的推开琅玕,叫他别这样,我们今天还要去找兔灵兽的位置,我已经来这里几天都没回去看我妈了! 琅玕听我说的话,停了下来,缓了会,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起身整理好他的衣服,对我说他刚才看我的嘴角溢出的口水,一时没忍住,所以就……。 他后面的话也知道羞臊,竟然也说不出口,我看着琅玕这尴尬的模样,竟也觉的他万分可爱,爬到他身边小声的问他妖怪是不是都是这样不知满足? 琅玕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挑了下那道好看的眉,对我说只要我让,就算是十年八年都可以。 我脸顿时就僵了,琅玕看我惊呆的样子,拍了下我的脸,站起身来: “妖怪是不死的,当然除了那种死于非命的,不死的妖怪的生命价值观和人类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十年八年,也就相当于人的一天两天,甚至比这更短的时间。” 这种话,说的我莫名的心酸,我最多有百年的时间,死后,就要用另外一个身份去和琅玕在一起,而且我这世的记忆根本就没有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要换一个女人去爱琅玕一般。 “琅玕,如果我这辈子死了,你会一直都记住我这辈子在你身边存在过吗?” 也许是我的话说的太过于伤感,琅玕的脸色也平静了下来,坐在我身边,对我说: “会,我会永远记得,如果你想的话,我会让你和妖精一样,永远长寿。” 第一次发现,琅玕竟然可以给我这么深厚的安全感,正想好好的在他身边好好的感动一下,门忽然被撞开,是胡小玉! 胡小玉似乎没有想到我和琅玕在这里,进门的时候,看我和琅玕都坐在床上,有些惊讶,但是立马恢复了她原本的神色,对我们说: “我是来拿东西的,你们不要想多了。”说着狼狈的收拾好屋里的东西。 胡小玉跟着琅玕的这些天,就算是琅玕没给她什么名分,但至少也没动她,而且在她身上花的钱加起来,也是笔不小的数目,胡小玉得了这么多的好处,也没什么好亏损的。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大概是掩饰尴尬,于是对我们说其实她也不亏,也算是为我们两个破镜重圆做了点好处,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琅玕不喜欢她,只是让她做个样子来气气我,但是没想到我开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把她名声给败坏了。 胡小玉说着,把东西收拾好了出门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对琅玕说: “琅玕哥,我帮你打听到了有关兔子的消息,在我们县西边的一个偏僻的山区里,据说有只兔子成了妖怪什么的,反正当地传得很凶,要不要我带你们去找找。” 我没想到胡小玉竟然还会去帮琅玕打听兔子的事情,有点觉的好笑,胡小玉看我似笑非笑的样子,以为我是在嘲笑她于是对我有点不满的说: “你以为我是看上琅玕哥才会帮你们做事情啊,我才没你想的这么幼稚,我是看在拿了琅玕哥这么都东西上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才会帮琅玕哥做事的。” 这句话,胡小玉小女生的气质完全显露了出来,我看着琅玕笑了一下,琅玕也觉的好笑,于是岁胡小玉说谢谢,还麻烦她带路了。 果然和苏老爷子说的没错,我在三天之内,一定会知道下个灵兽的所在,而琅玕在前几天真的告诉我他知道兔灵兽在哪里,这一切,好像都没有脱离苏老爷子的预计,有可能我会和琅玕的和好,也会在他的预算里面,如果这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兔灵兽所在的地方真的是很偏僻,我们开车去足足开了三个小时左右,才到达了胡小玉说的这个有兔子传说的地方,胡小玉似乎对这一块地形很熟,后来问她,才知道她外婆家就在这一带,她小时候就是在外婆家长大的,所以熟悉这里。 下车后,胡小玉带着我们在一栋栋黑瓦泥墙的地方穿来穿去,最后在一栋类似于四合院的门前停了下来,对我说这就是她外婆家,兔子什么的事情,也是她外婆说给她听的。 胡小玉推开门喊了一声外婆,一会,一个满头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煮着根拐杖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胡小玉,别提有多开心了,赶紧的对着胡小玉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但是,老人家在看见我和琅玕后,神色有些迟疑,问胡小玉我们是谁? “噢!他是我的朋友,前两天你不是说我们村这里有人看见一只小牛犊般大的大兔子吗?我就和他们说了,他们很感兴趣,想来看一看。” 胡小玉说到这里,我很有礼貌的朝着老奶奶笑了一下,而这老奶奶似乎不想领我们这份情,横了一眼胡小玉,转身回屋反问她: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了这种事情?!” 第一百零一章 被俘 胡小玉一听他外婆说这样的话,生怕琅玕会以为是她骗我们,赶紧的和老奶奶解释:“外婆,你之前不是还说好的嘛,说有人在外头看见什么大兔子,你怎么到这个时候忽然说没看见了呢,我朋友就是为这件事器专程而来的,这下你又说没有,你这叫我怎么做人啊?!” 老奶奶听了胡小玉的话,也来气了,对着胡小玉嚷嚷: “我也不知道你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啊,这件事情不要再谈了,你叫你的几个朋友回去吧,没有什么大兔子兔子精的东西!” 看着老奶奶生气,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赶紧的向前一步拉住老奶奶的手,对她解释说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如果这兔子真的长得有小牛犊子这么大,就已经成精了,我怕它以后会给这里的百姓带来危害,所以过来瞧瞧,对了,我还忘记和你老人家说,我老公,就是对付这些东西的人,之前我们还收过大蛇老虎之类的东西,要是您老人家也担心以后的村民们受伤害的话,就和我们说真话好吗,我们目的也是想让大家过的开心一点。” 听我说这话,老奶奶刚才激烈的反应有点平复了下来,看了几眼我和琅玕,最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了,对我说: “你们真的是道上的人?” 老奶奶说道上的人时,我心里顿时知道这件事情好办了,于是对老奶奶点头,说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当场示范给她看,让她看看我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试什么?”老奶奶问我。 我四顾了一下周围,看见墙角处堆了几块青砖,于是对老奶奶说: “你看奶奶,我把着几块青砖叠在一起,等会我老公一个手掌就可以把这所有的青砖一股脑的给全劈了,我们和那些东西打斗,是要很大的力气的。” 我说着,就去墙角捡那几块青砖一层层的叠在地上,足足有八块,叠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我膝盖这么高了。老奶奶和胡小玉也好奇我们竟然会有这本事,于是也没说什么阻止的话,看着我们的热闹。 琅玕见我在地上堆好了砖,走过来,也没有什么提前预示,手一放在砖上,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声从八块砖头里传出来,琅玕立即把将手伸了回来,站在我身边搂住我的肩。 我看着并未有任何动静的砖有点怀疑琅玕是不是没把砖劈开,老奶奶和的胡小玉脸上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正当我们想盘问琅玕的时候,“哗啦!”一声声响,几块砖瞬间碎成一堆细小的砖块散在了地上。 这下,轮到老奶奶和胡小玉激动了,她们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稀奇蹲下来查看地上的碎砖块,又赶紧的带我们去门口的一块足足有大磨盘大的青石旁边,让琅玕试试能不能把这石头给劈开? 琅玕又照着办,当一块的大青石再次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的时候,老奶奶终于相信了我们说的话,把我和琅玕拉进屋子,对我和琅玕说: “我刚才看你们几个年轻人,以为你们是来找事玩的,没想到你们真的有这么厉害的本事,看见大兔子是前几天的事情,我们这里的一个老头子前几天傍晚打算去靠近前南山的园子里打算去施肥,只是没想到,在去的路上时,远远的就瞅见自己家的园子里蹲了一只雪白的东西,大小有小牛这么大,原以为是谁家山羊什么的,可走进一看,那大块头头上,还长了两只大长耳朵,眼睛也通红通红的,竟然是一只大兔子!这么大的兔子老头子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而那只兔子也估计是成了精的货色,看见人来了,也不跑不跳,反倒凶着脸面对老头子,嘴里还发出‘呼次呼吃……!’吓唬老头子的声音,这可把老爷子吓坏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等第二天去的时候啊,院子里被毁的连篱笆都烂了。老头子一个人,辛辛苦苦就种了一个菜园子,现在全被大兔子吃了,哭哭啼啼的把这件事情和我们说了。” “那除了老爷子,还有没有人见到过这只大兔子?”我问老奶奶。 “见过见过!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见过,这兔子,把我们这里的庄稼都糟蹋坏了,反正是长着绿色叶子的菜,这兔子就不挑食,一天能吃上一两亩,现在地里都是些兔子屎,我们老百姓又不敢靠近,就算是靠近了,那兔子一溜烟的就没影子了,速度无比的快,追都追不上。” 琅玕看了我一眼,对老奶奶说: “那现在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你们这里的庄稼,如果这只兔子出现的话,我们在今天晚上之前,就可以把这只兔子给抓到的。” 老奶奶一听说我们要给她们抓兔子,感激的差点不知道要说啥好了,正欲叫上所有的人都和我们去,被琅玕阻止了,琅玕说这件事情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怕人一多,兔子就不敢出来了。 老奶奶也依琅玕,在带我们去看庄稼的时候,一个劲的夸我和琅玕真有夫妻像,一个美一个俊,胡小玉就在一旁不吱声,扁着嘴默默的走,我忽然心血来潮的对着胡小玉说是不是吃醋了?胡小玉在我的肩上打了一下,狡辩说没有,我看着胡小玉这模样,忍不住的笑起来,胡小玉又在我身后叽叽歪歪的说我得意什么,她一定会找个比琅玕帅的。 一路上我们所看见的菜园子或者是天里的庄稼地里,绿色植被少之又少,都是一堆堆如乒乓球般大的兔子粪便,胡小玉下去捡了一颗,说这兔子的粪便是刚拉的这兔子应该就在附近! 而琅玕似乎也嗅到了兔子的气息,叫我陪着胡小玉和奶奶在这里等着,哪里都不要去,兔子的事情他一个人来就好。 我正想让琅玕小心一点,一团白色的影子忽然就从前方的一栋房子前像是魔鬼般移了出来,眼神直愣愣的盯着我们这里看! 我瞬间就惊呆了,竟然是那只大兔子,老奶奶说的没错,果然是一直好大的兔子,但不止只有小牛犊这么大,大概是吃了几天的东西,现在的个头和一头大牛差不多! 琅玕也没有想到兔子会这么轻易的送上门来让我们抓!兔子扫视了一遍我们所有的人,然后将目光定在了我身上,呼着粗气,死死地瞪着我,看这兔子的样子,它像是想一下子就想一口把我吃掉一般。琅玕下意识的向我身边靠了靠,对我说他感觉到了这兔子身上的煞气很重,要我先带老奶奶和的胡小玉回家。 我一直都盯着兔子的眼睛看,总感觉它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像是它特意在这里等我们自一般。这会不会是,苏老爷子对我说的,有人对琅玕起了杀意,这兔子,是不是有人安排过来的? 这个想法,让我顿时有些心惊,赶紧的和琅玕说了这个可能性,琅玕对我说只要我没事,他也会没事,叫我放心。 我又看着那只兔子,那只兔子的眼神压根就没看过琅玕一眼,只要我移到什么地方去,那只兔子的眼睛便跟着我移到哪边,毕竟被一种这么大的东西盯的心有点虚,更何况老奶奶和胡小玉在我的身边,我叫琅玕小心一点后,就沿着原路往回走,胡小玉也被这兔子吓坏了,不住的拍着胸口,对我说我是不是之前杀过兔子,那兔子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 我也觉的奇怪,我好像并未和兔子结下什么仇什么怨,也不爱吃兔肉,按理说不会和兔子结下什么仇怨的啊,可是那兔子看我的眼神真的好奇怪!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忽然,一阵大风从我身前扑向了我,一股动物身上特有的毛皮味道迎面扑来,也没来的及等我搞清楚什么事情,整个身体在一股巨大的冲撞力下,倒在了动物的毛皮上!呼呼的风声在我的耳边剧烈的刮,我仿佛做在一座正在高速行驶的动车上! 我瞬间就慌了,一把手抓住了我腹下的动物毛皮,想睁开眼睛看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无奈这个东西移动的太快,大风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大声的喊叫! 大概背了我走了有快将近一个钟头,我被猛的丢在了地上,因为刚在在路上已经被震坏了,我感觉的到那东西将我摔在地上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但是我现在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躺在地上缓了好久,全身似乎能动了,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当我看见我眼前立着一只巨大的兔头的时候,一阵冰冷的凉水瞬间向我的脸上泼了过来: “怎么样,江玲月,你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吧!” 这声音有点耳熟,我赶紧的用衣袖擦干尽了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往声音的来源一看,只见我眼前站着的,竟然是夏雪菲!牛头的侍者,夏雪菲! 第一百零二章 变成蛇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的问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身边的大兔子,然后又看向夏雪菲,这么久没见,她倒不如以前鲜活,满脸的憔悴和悲伤,衣服也穿的松垮随意,不过她看见我似乎开心的异常,激动的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而我们现在正在一个类似于废弃的空旷厂房里头,地上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除了几把稍微干净点的塑料椅子,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要问你自己啊,如果不是你和琅玕合计害我的牛头马面,我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夏雪菲说的话有些歇斯底里,我根本就不明白夏雪菲在说什么,疑惑的看着夏雪菲,问她这话怎么讲? “怎么讲,那日,你合计琅玕收服牛头马面,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都怀了牛头的孩子,我们已经快要结婚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你们都不肯放过牛头他们?是,你要救人,那我呢?你们把牛头收了以后,我的孩子怎么办?你连让我看牛头的最后一眼都不能看,枉我还把你当成是好朋友在看待!” “那,那次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问夏雪菲。 “告诉你,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吗?告诉你你就肯把牛头放出来了吗?真是可笑,麻烦你这个大好人不要说这种话了好不好?!” 夏雪菲的这种话,顿时堵得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来,是的,没错,如果夏雪菲告诉我她就要和牛头结婚了,恐怕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一路上的惊慌,都被对夏雪菲的愧疚给深深的掩盖了,得知她已经把孩子给打了,除了和夏雪菲说对不起外,根本就没有任何语言好说。但是我很奇怪,夏雪菲怎么会和兔灵兽在一起? 夏雪菲见我没说话,也稍微的冷静下来了些,白了我一眼,见我一直都盯着图灵兽看,笑了下,走到我身边,对我说: “是不是很奇怪这兔子在我的身边?” 我点头,问她为什么? 夏雪菲似乎也不介意告诉我,对我说: “想不到吧,我们把的那些没有侍主的灵兽都给找到了?” 心里一惊! “找到了多少?”我眼睛盯着夏雪菲看:“你们需要灵兽干吗?” “杀琅玕啊!”夏雪菲拉了张身后的椅子,很悠闲的座下来对我说:“不明白了是吧,你想想看,你身边死了多少侍者,就有多少灵兽已经被我们找到了,在你之前在外面参加工作的那个酒店里死的女人,她的灵兽是鼠灵兽,你和苏怀凤结婚那天死的那个台湾女人,是羊灵兽的侍者,还有苏怀凤介绍给你那个买你木材而死在你家里的女人,是猪灵兽的侍者,对了,还有一个,想必你很想知道,就是这只大兔子是谁的?这只大兔子的侍主,可是让你体内的大蛇给诱杀了。” 再也镇定不下来了,我真的不敢想象,我所有的事情,夏雪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我问夏雪菲:“还有,你凭什么说大蛇诱杀了这只兔子的侍主?!” “我自然是知道,大蛇为了见你,答应我师傅杀了的兔灵兽的侍者,想必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就是在我们市里城南工业园里死的那个女人,就是我们几个月前一起走在工业园里忽然从楼下跳下来的女人,想不到吧,她就是兔灵兽的侍者。本来这次,我们并没有打算杀你,但是兔灵兽闻见了你身上有大蛇的气息,它要杀你,我也没能力劝阻,所以,有可能,你会和琅玕一起死掉。” “你师傅是谁?”我问夏雪菲。 “你想的美,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我师傅是谁?不过我师傅可是认得你。” 瞬间感觉,我已经深处在一个巨大阴谋当中,这种阴谋如层层捕鱼的网撒在我和琅玕的身上,而等我们发现这个网的时候,对方已经快将我们拉上岸了。我们身边迷雾重重,那个教大蛇杀死侍者的人时谁?夏雪菲一个人不可能这么的猖狂,她刚才口中说的这个师傅,一定是站在她身后的人,那这个人又是谁?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的任何底细,但是我断定,这个人,苏老爷子一定会认识他!现在,我最不放心的就是琅玕,听夏雪菲的语气,她对琅玕一定会死,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 我打算向着夏雪菲走过去,这时身边兔子忽然向我猛地扑过来,尖尖的爪子朝我脸上刮过来,我吓得赶紧的往满是灰尘的地上用力一滚,灰尘立即飞扬了起,夏雪菲笑了起来,却也还是喝退了继续向我扑过来的大兔子。 我站起身来,稍微的沉思了一会,也故作一脸的轻松,对夏雪菲说: “琅玕是千年神木,你们凡人怎么可能杀的了他,真是做梦!” “别傻了,我师傅带了其他三只灵兽,还找了鸡灵兽的帮忙,每只灵兽都有每只灵兽强大的地方,琅玕在千年前就把他的灵力均分给了各类灵兽,现在他只吃了三只灵兽,而我师傅却有四只,我这里还有一只兔灵兽,你说,我们会不会杀了琅玕!” “是嘛?”我笑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让这只兔灵兽去帮你的师傅?” “这只兔灵兽是为了看住你,我师傅说你已经吃了两只灵兽,而且已经拿到了降鬼鞭,叫我提防你……。 “我渴了,我想喝水。”我对夏雪菲说。 夏雪菲的话被我说的话打断,有点不满,她本性还不坏,抬脚在我的腿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刚想转身去给我买水,但是刚走两步,忽然像是反应到了什么,慌忙的转身,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飞快的扑向了我身边的兔子,嘴角向腮骨两边迅速扩散,大兔子也没反应过来我会攻击它,刚想张爪向我的身体撕过来,我的手已经飞快的向着兔子背上撕扯过去,“撕拉”一声响,大兔子背上连毛带皮的被我扯下一大块,一道连我都害怕的粉红的带肌肉的伤口狰狞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鲜血,一点点从兔子毛皮的边沿渗了出来! 夏雪菲被我的动作吓呆了,不由自主的向着身后后退了几步,惊叫着骂我是怪物,说着的时候赶紧的拿出手机打电话,我也趁着她打电话的这个机会,飞快的将嘴张到最极限,将兔子吞到肚子里,虽然我现在没有降鬼鞭,控制不了兔子,但我现在需要这只兔子,我要这只兔子带我到琅玕身边去,将这只兔子交给琅玕! 我的眼球快被我努力张开的嘴给挤爆了,而我的身体似乎也在慢慢的发生变异,我上半身都变成了之前大蛇的模样,喉咙被大兔子撑开的如一道道的刀在割一般,还好这里根本就没有镜子,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被我现在的样子给吓疯! 夏雪菲打了电话很久,电话那头根本就没人接,她看着躺在地上的我,退都在发软,转身想向外面走,她走了,就算是我吞了兔子也无法让兔子用它飞快的速度带我回去,我的嘴还没将兔子整体都吞下去,看着夏雪菲就快要走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念力,将脚往夏雪菲的脚上延生过去,一条黑漆漆的蛇尾,瞬间勾住了夏雪菲的脚,将她往我身边一拖,夏雪菲砰然倒地,在我身边惊恐的看着我哭了起来。 此刻,我正在夏雪菲惧怕的眼神里将整只大兔子都吃完,却无法消化,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对夏雪菲说如果她还想她一家活命的话,最好是将我带到琅玕在的地方去! 夏雪菲开始并没有同意,我一点都没有给她看出我心很善良的余地,直接逼她说我知道她还有个在念高中的弟弟,还有爸爸妈妈。 这下,夏雪菲再也坚持不了了,哭着命令在我身体里不断蠕动弹跳的兔子,叫它将我带到琅玕身边去。 肚子里的兔子安静了下来,我感觉它在我的肚子里变得稍微的安静下来了些,我全身的每个角落,似乎有了一种拼命向前冲力气,也是在有这股力气后,我的身体飞快的向着出口的地方迅速的飞了出去!我不放心夏雪菲还会在后面使诈,于是在出门的时候,将她卷在我的背上,和我一起去! 现在回去的速度,要比刚才我来这里的速度要快的多,夏雪菲吓的在我背上几乎快晕了过去,我也不管他,只想快点到琅玕身边去,让他将我吃的灵兽都收了回去,希望能赢夏雪菲的师傅。 夏雪菲稍微习惯了后,也不怎么怕了,趴在我身上一直都在骂我,回去的路上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夏雪菲在我背上不甘心这么被我控制,于是对我说: “琅玕看到过你吃灵兽的样子吗?你现在都不知道你自己是有多么的难看,我保证,要是他看见了你这幅样子的话,他一定会嫌恶你!” 我不想和夏雪菲过多的浪费口舌。确实,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当初我吃虎灵兽的时候,虎灵兽的侍主是亲眼看我吃下去的,我想既然一个女人都能看的下去的模样,琅玕应该也能看的下去。 第一百零三章 七窍流血 我并没有听夏雪菲的话,我相信琅玕要是真的爱我的话,根本就不会在乎我会变成什么模样。 夏雪菲见我不再理他,狠狠的冷哼了我一声,因为兔灵兽的力气很快,我根本就无法看清周围的景色,也不知道到了没有,正欲问夏雪菲能不能再快点,我身体里的羊灵兽忽然间停了下来,我的整个身体猛的向着地上的满是石头的荒凉地区摔下去。 浑身的骨头都快要被摔断了,正当我想问羊灵兽怎么了,只是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刺眼的刀光向着我的眼睛里闪进来,我赶紧的往旁边的草地一滚,夏雪菲受到我身体的重压,尖叫了一声,我猛的抬头看这拿刀砍我的是谁,只是这抬头一望,竟然是琅玕!此时琅玕面色无比僵硬,眼神也很陌生,要不是这张脸和琅玕的一模一样,我绝对不会以为他是琅玕。 琅玕见第一刀没有砍中我,白皙的脸上爆出了几根青筋,又向我砍了下来! 我瞬间就慌了,一边翻滚着身体一边对琅玕大声的喊我是江玲月! 用这种惊慌的语气对琅玕解释我是江玲月的时候,我心里真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琅玕听见了我的叫声,慌忙收起了刀来,走到我面前来看着我,问我是不是把玲月吞到肚子里去了,他是追着玲月的气息过来的。 琅玕忽然问这么幼稚好笑的的问题,我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对琅玕说我就是玲月,不信的话,可以问夏雪菲。 我说到夏雪菲,琅玕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陌生人的存在,指了下地上的我,转头问夏雪菲,问她这条丑陋的大蛇是不是江玲月? 不知道为什么,联想到刚才夏雪菲对我说的话,听着琅玕用这种语气问夏雪菲,有些难过,而夏雪菲却得意的笑了起来: “她是你老婆,你竟然不知道她是谁?” 琅玕从夏雪菲的话里听出了我就是江玲月,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伸手想摸我的头,但是却在刚触碰到我的脑袋的时候,忽然像是很怕摸到粪便一般的抽回了手,对对我说: “你变回你原来的样子吧,这个样子真的很难看。” “我变成这个样子是为了早点找到你,夏雪菲说她师傅要对付你,所以我吞了兔灵兽,早点来到你身边,将灵兽全部给你,所以才变成这幅样子!” 琅玕第一次对我皱起了眉,点了点头,对我说他摆脱王棺材匠,就是想看我是否平安,可是没想到我竟然变成这个样子,真的让他无法接受,我要是再不变回我原来的模样的话,他真的是不想和我说话了。 我愣住了,琅玕是第一次和我说这种话,要是再之前,我都想不出这种薄情的话也能从琅玕口里说的出来,但是现在不是闹得时候,我叫琅玕先把我身体里的灵兽给吸了,他才好去的对抗夏雪菲他师傅! “我看你这种模样,我无法从一个这么恶心的东西里吸出灵兽,这样吧,我先回去,你等会在我快要失败的时候,立即恢复你的人身,将你身体里的所有灵兽给我。” 琅玕说完这话,立即从我面前消失了,留下我在躺在地上缓神,放佛这一切,都是梦境一般。 “哈哈,江玲月,我说了吧,你这幅丑陋的样子,我一个女人都嫌,更不要说是一个男人,算了,既然他这么的羞辱你,你就不要去救他了,放我走吧,你也别跟那木头了。” “你师父是做棺材的?”我问夏雪菲。 “是又怎么样,而且若不是有我师傅给你牵线找到琅玕,恐怕你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他!” “他不是死了么?”这件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 “死?我师傅都不知道什么是死,我告诉你,我师傅在阻止你收集十二灵兽,是在做善事,你们以后都要蹲监狱!” 王棺材匠,到底死没死?如果他没死的话,我妈还杂他老婆这里,那我妈现在有没有危险? 想到我妈,心里就犹如有团火把在燃烧一般,赶紧的将夏雪菲重新卷在背上,叫她要兔灵兽带我去琅玕这里! 夏雪菲大概是没想到我被琅玕嫌弃了还是这么的固执,骂了我一阵后继续叫兔灵兽带我去琅玕这里。 当我经过一片茂密的森林时,兔灵兽停了下来一阵树木轰塌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想起的时候,我知道琅玕和王棺材匠就在前方打斗,琅玕身上只有三个灵兽,肯定是打不过棺材匠,我正想赶过去,但是想到刚才琅玕嫌恶我现在这幅模样的表情,费了我全身最大的力气,将我肚子里兔灵兽缩到最小,变回了人的模样,将夏雪菲塞住嘴捆在大树上后,一步步的向着琅玕的方向走过去。 肚子里的兔灵兽失去了夏雪菲的号召,一点都不安分,不停的在我肚子里释放他的灵气攻击我的五脏,或许是被我缩小后他自己也难受,我每走一步,他便在我肚子里使劲的撑大,我感觉肚子都快要被兔灵兽给撑爆了,想开口叫琅玕看看他能不能过来一点,可是我一开口,一口散发着浓浓腥味的鲜血从我口中涌了出来,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鼻孔眼睛下,都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耳朵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伸手一摸,黏糊糊的一片。 琅玕正在奋力的与王棺材匠在对抗,王棺材匠用的都是灵兽,所以我只看见几只灵兽团团的飞在半空中围住琅玕攻击,琅玕背腹受敌,对付起这些灵兽明显的心有力而力不足,一时间收拾这些东西还是很没把握,可偏偏琅玕根本就没有瞧见我,大树在飞快的到下地面上掀起的尘土将我整个人都淹没了。如果,我此刻变成蛇的话,就可以将身体变得更大些,还可以用蛇尾将琅玕卷过来,可是刚才琅玕看我这幅嫌恶的眼神,我心里有些怕,于是并未变成蛇的身子,就用我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向前爬,用尽最大的力气,嘶哑着嗓音喊琅玕的名字! 我知道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忍耐力,第一次发现人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顽强,我在地上爬了快十分钟,琅玕像是闻见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忽然间停了下来,网四周一环顾,瞬间冲开了四只灵兽的包围,向着我的方向跑过来! “小月!小月!” 当琅玕看见我满脸是血的趴在地上的时候,他顿时就吓傻了,站在地上好一会没动,然后猛的向我扑了过来,一把将我往他怀里搂,失声的哭了起来: “小月你怎么了?!小月!” “快把我身体里的灵兽都吸出来,然后,然后带我去医院,救我。”我说完这些话,已经没有半丝的力气了,脑袋一沉,昏昏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我整个身体像是沉了很多,就像是有千斤重的东西绑在了我的腰上,沉得让我忍不住大口的喘气,甚至是游过一丝就这么将自己身体大卸八块,让自己的灵魂从这沉重的驱壳里飘出来,这种感觉,在我实在是无法忍受的时候,整具躯体开始又在慢慢变得轻盈,就如同漂浮在海面上的泡沫一般,自由自在! “小月!” 没等我睁开眼睛,琅玕一个怀抱立马拥了过来:“小月,你怎么会去做这种傻事,你知不知道,当我看见你七窍流血躺在地上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死了,那时候我就真的感觉我所有活着的支撑,都没了!”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身体还是有点虚,看见了眼前的琅玕,还有站在琅玕身边的几个医生护士。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在了医院里面,而且现在躺在琅玕的怀抱里,我能明显的体会到他身体里的力量,变强大了! 琅玕看我睁开了眼睛对他笑,转头对身边的医生护士,叫他们出去一下。 这些护士和医生,看我醒了,像是很开心,琅玕说什么,赶紧的附和,出去的时候再叮嘱了下琅玕要让我注意休息。琅玕答应下来,见所有的医生都出去了,俯下头来亲我,我有些不情愿,转过头去问琅玕,他有没有打赢王棺材匠? 琅玕知道我现在呼吸还不是很顺畅,不想亲吻,也便坐直了,将我好好的安放在床上,点了下头,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一大片已经归位的灵兽,对我说: “我将他所有的灵兽都归位了,现在我们只差犬和龙灵兽。” 我看着琅杆背上所有灵兽图腾拼凑在一起,激动的艰难起身,小心的亲吻着琅玕的背,看着这就快要收集起来的灵兽图腾,我恍若看见了我爸还有我细奶奶站在我面前笑的样子。 “琅玕,我觉的我们在今年之内就可以摘到珍珠果救我爸了,想想真的很开心呢?” 我不说话还没什么,我一说这话,琅玕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全身一怔,我有些奇怪,问琅玕这么多灵兽归位了,难道他不开心吗? 琅玕沉默了会,转过身,看着我笑了笑,说只要我开心,他也就开心。 我伸手摸了摸琅玕的脸,感谢他为我做了这么多,但是忽然想到我妈还在王棺材匠他老婆这里,于是问琅玕: “琅玕,你认识那天要杀你的那个人吗?” 如果琅玕认识,那么这一切,似乎就有了个明确的线索。 “不认识?我也奇怪他为什么会收集了这么都的灵兽来杀我。” 第一百零四章 变老 顿时,就连唯一的线索也没有了,我不知道,王棺材匠这样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对了琅玕,我妈还在王棺材匠家里,之前我以为他死了,见他老婆孤单,就把我妈送过去和她作伴,我把地址给你,你看看能不能把我妈给接回来?” “恩,好,刚才医生说你已经没救了,我就将大蛇还给了你,可以养护你的魂魄,你等我,我把妈接到家里,再来这里接你回去,我帮你医。” 琅玕说到大蛇,我心里瞬间就想到了之前琅玕嫌弃我变成大蛇的样子,就如喉咙里堵了一根怎么也拔不出来的刺,卡的我心里有点难过。 “我不要大蛇,你都收回去吧。”我脸色冷静了下来,心绪也低落了下去。 琅玕看着我忽然变了的脸,有点疑惑,问我怎么了?现在我的伤还没好,如果没有大蛇在我体内撑住的话,我会死的。 琅玕说了这种话,我也找不到任何驳回的理由,起码琅玕不会因为大蛇的原因,而让我死掉。 “你早点去吧,早点接回我妈,我心里也就早点踏实一点!” 琅玕对我点了点头,叫我等一会,他接完了我妈,就马上来接我回家!说着笑的竟然像是个孩子,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完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窗外大枫树的叶子在随着风吹哗啦啦的响,我想,再怎么碧绿的树叶,到冬天,也会枯黄的罢,就像是我和琅玕的爱情,盛夏的热恋,已经在我每天担心受怕被家里人发现的时光中过去了,现在,我们所还能在一起,估计也只是因为习惯,最后,会演变成亲情。 “怎么了,为什么盯着窗外的树叶在看?”琅玕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耳边,我转头一看琅玕,见他风轻云淡的站在我的面前,有些奇怪,对他说怎么还不去接我妈? “我出门的时候,看见你一直都盯着我窗外看,就想进来再看看你,怎么呢,在看想什么呢?” 见琅玕问我,我就把我想的告诉了他,问他对我是不是已经因为习惯我的存在,所以,他才会这么的在乎我?不然,为什么会嫌我变成蛇的样子说我丑?连碰都不想碰我? 这些话,一直都憋在心里,现在说出来后,好多了,我希望,琅玕给我一个解释。 琅玕坐在了我的身边,笑了下,平静无邪: “我想让你长生,其实就是想保住你现在青春的模样,万一,今后你老成老太婆了,而我却还风华正茂,你还跟我在一起,你心里不会感到自卑吗?难道你真的以为,我真的会爱你所有?” 这么平淡的语气,竟然说出这么波澜壮阔的话!千想万想,我没有想到琅玕竟然和我说这种话,我简直,不相信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之前爱我爱尽骨骼的男人! “你!你是不是琅玕?!”我问琅玕! “怎么了玲月,你在怀疑我?” “是,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琅玕?!” “不然你以为我是谁?”琅玕忽然抓住了我的手,也不管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向着我身体欺压了过来,亲我,捂住我的嘴,就在我的病床上,撑开我的腿,和我做起欢爱的事情来。 我不知道琅玕怎么忽然间变成这样,拼命的打他,刚才感觉好点的身体,现在又开始在剧烈的痛,我张手打琅玕,却又不敢大声叫,因为这病房里做这种事情,我和他又是夫妻,医生来了,也只是来看我和他的笑话!只能央求,琅玕能不能等我好了再做这种事情,最后却想叫他轻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问他这么做,就真的不怕我死吗? “有大蛇在你的身体里,你根本就不会死,顶多就死在医院多呆上些时间,再说我们是夫妻,难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还拒绝吗?千年前我们本来就是因为我们日日交缠我才会对你这么痴迷不忘,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就应当和千年前一样,在你最年轻的的时候,享受你的所有,今后要是老了,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想动你,再说,本就是你对不起我在先,为什么不将我补偿回来?” 我放佛在做梦,可是已经没有梦醒的能力,在琅玕穿好衣服去接我妈的时候,医生来我病房视察,忽然看见我一副将死的样子躺在床上,顿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慌忙的给我戴上氧气罩,冲忙的推进手术室急救。 也许是我过于奢望太多,琅玕说的是真话,是我欠他的,所以我不能去怪他,一起都是我前世种的因,才会有今生结的果,我抱怨老天,为什么他会在这个世界上,安排一个这样的我存在。 我就这么睁开眼睛,看医生一阵阵剪开我的肚皮,用针线缝住我因为剧烈运动而裂开的五脏,我想他们也在嘲笑我吧,嘲笑我是个如此不堪的女人,在这种快死的时候了,都会想着做那种事情,给他们添麻烦?她们会不会在背后偷偷的议论我?说我是可耻? ……各种想法涌上心头,我就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给我主治的医生在给我手术的时候,看见我这种眼神,忽然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恐慌,立即将一块纸盖在了我的脸上,挡住了我的眼神。 当我全身都扎满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推出手术室换到一个另外一个治疗室时,我看见琅玕正扶着我妈从走廊里面对面的走过来,他从我面前经过时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我一眼,几个别处科的小护士推我推的急,匆匆的从琅玕身边走过,而琅玕的眼神也没多停留在我的身上,扶着我妈,去我之前病房的那条路上。 什么是万念俱灰,这就是。 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我死死的拽在手里时,他忽然断了,我就瞬间掉进了万丈深渊,再也活不过来。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琅玕得知我换了病房时,几乎是爬到我床边的,跪在我床边,从没肩他哭的这么的痛苦过,可是,这种哭泣,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讽刺,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不停的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既然爱我,为什么还要我遭这么大的罪?为什么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他才又来假惺惺的哭? 我感觉琅玕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琅玕,我已经猜不到他的任何想法。 得知医院对我已经无能为力了,琅玕将我接回家里,每天都喂我喝一些类似肉汤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方子,但是我喝了这些汤,身体确实恢复的很快,不出十天,我身上绷带就能拆下来了,而我也是第一次看琅玕日益消瘦,等我全好的时候,他已经瘦的就犹如上了年纪的的老头子,皮包骨头,之前满头的黑顺的柔发瞬间变的苍白枯燥,脸上的颧骨突出的分外吓人,我真的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有七八十的又瘦的恐怖的老爷子,竟然就是之前高大帅气的琅玕?他一个木偶,竟然也会因为照顾人而变形走样?!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毕竟,是琅玕救了我,就算是他之前对我做过多么残忍的事情,在我好的第一天,我立即将身体里的蛇灵兽还给琅玕了,并且将家里所有的镜子都给敲碎了,因为琅玕每天站在镜子面前时,都要站上个把子小时,看着他自己满头的白发,甚至是他那张瘦的恐怖的脸还有他那我一手掌几差不多可以握住的胳膊发呆,然后也不理我,回房一躺就是一整天,也不吃饭,也不睡觉。 我知道琅玕是不敢面对我,他之前说看不得我苍老的模样,他自己却苍老的连他自己都恶心,而且还要每天都面对我年轻的面孔,这种感觉,恐怕比杀了他还要难过。我也问了井儿,问他琅玕是怎么将我治好的,井儿一听我说道这种问题,顿时就不理我,我也从医院出来后,并未和琅玕说上任何一句话,在我好的几天后,琅玕留了字条说他自己去寻找灵兽了,叫我不要担心。 现在,我已经无法阻止琅玕做任何的事情,也不会和苏家人有任何的往来,救我爸爸和细奶奶,已经成为了水中的月亮,看着就在近在咫尺的眼前,其实我根本就捞不起来。 琅玕出去后的三天,我在店门口打扫卫生,苏怀凤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对我说,苏老爷子找我,是关于龙灵兽的事情,我最好是去一趟。 我看了眼苏怀凤,对苏怀凤说: “我已经不想找所谓的灵兽了,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我想我爸爸和奶奶,在这种时候,起码是幸福的。” 见我心灰意冷,苏怀凤也叹了口气,但是还是劝我去他家一趟,见我不答应,便将我强行的拖上车。 琅玕不在,我没有蛇灵兽在身体里,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力气抵抗高大的苏怀凤,正当我快被拉上车,井儿忽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向着苏怀凤身上狠狠的砸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井儿的灵力见长,苏怀凤竟然被井儿推出个四五米远,苏怀凤本想破口大骂,但看见推他的是井儿时,眼神顿时呆愣住了,紧紧的盯着井儿看! 第一百零五章 爱的选择 我见苏怀凤看着井儿的眼神不对,赶紧的将井儿搂进了怀里,问苏怀凤到底想干什么? 苏怀凤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将盯着井儿看的眼神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对我说: “如果想让琅玕活的久一些或者想让你儿子过上平静生活的话,我劝你这件事情,最好是不要让我爷爷知道他的存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感到莫名其妙。 “他比之前,要长大了很多,而他本身,也就是琅玕神木,一棵会长大的神树,如果让我爷爷知道了,琅玕是没有机会活了,我劝你,还是和我走,不要让我难做。” “哼,我之前爱了你这么久,你就当真没有感动过吗?”我问苏怀凤,据我所知,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对喜欢过自己的女人温柔,我现在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摆脱苏家人的纠缠。 “感不感动,这不是我的事情,如果你硬要知道这个答案,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知道苏怀凤到底有因为你爱了他这么久而感动过。” 苏怀凤说完这话的瞬间,我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苏怀凤到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苏怀凤吗?苏怀凤笑了笑,将车门打开,如果我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和他上车。 井儿趴在我的怀里,紧紧的拽着我的袖子,抬头看着我,眼里溢满了恐慌的神色。我和的琅玕闹僵的关系,井儿时看在眼里,这么小的孩子,我真的不忍心他的生活受到一点因为我而引起的风波。 “我和你去。”我将井儿从怀里放出来,叫他回屋好好照顾外婆,井儿见我要走,哭的悲伤,但却也没有拦我,躲在门后面目送我上车走远。 “是想知道苏怀凤还爱不爱你,还是想见我爷爷?”苏怀凤在车上问我。 “去见苏老爷子,对于你爱不爱我,我已经不想知道。” “真是可惜。”苏怀凤说着,随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还是在很多年强流行的印花纸张,甩在我的腿上,对我说:“打开看看。” 我看着苏怀凤,细细的猜测他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将纸张从腿上拿起来,打开看,瞬间映进眼前的是一排排清秀的汉字,字迹很眼熟,就像是高中时期苏怀凤的字迹一样,字的第一行,就是: “玲月,我们不去念大学了,我们两个一起离开这座城市好不好?” 很惊讶,这封信,我并没有看苏怀凤给我看过,而且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赶紧的往下看,信上写着在我们高三考完后,苏怀凤他妈要把他送到国外去读书,苏怀凤问他妈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他妈不肯,于是苏怀凤也不想去,想我一起走,去找工作,过我们自己生活。 信的后面还没写完,蓝色的墨水染脏了一大片的白纸。 “这封信原本是打算寄给你的,你知道为什么还没写完吗?”苏怀凤问我。 “我想,是听信了你妈的话,真以为我和周杰有什么关系,改变了主意了吧?!” “周杰?”苏怀凤笑了起来:“高中前我不认识他,但是高中后,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事情都快到这一步了,我告诉你吧,其实你喜欢的那个苏怀凤,在他写这封信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替代了他的身份,出现在你们所有人的面前。” “你说什么?他死了?那你又是谁?”这种话,就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身旁爆炸,我简直不敢想象,我身边,还有多少令我闻风丧胆的真相还没揭开? “我是千年替大夏王试药的士兵,也是,龙灵兽的侍者,龙灵兽,具有改变一个人年龄外貌的本事,我就是,在杀了苏怀凤后,变成他的样子,成为了新的苏怀凤。刚我想带你去的地方,就是苏怀凤的坟地呢,我们为他的坟地装修的很好,有他爸爸,妈妈在那里陪着他。” “那这么说的话,除了苏怀凤的母亲,你们都是假冒的!”我惊恐的看着苏怀凤!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诅咒我立马就死?我可是吃了珍珠果,与天上的神仙同寿。” “灵兽的侍主,不都是女人吗,为什么你是一个男人?” “是谁告诉你谁侍主就一定是女人,千年前,是我将巨龙收服,巨龙才认我做他侍者,你觉的,女人有什么本事能让巨龙臣服?我还要告诉你,警察局里的周杰,他是犬灵兽的侍者,犬灵兽在千年前是他家的看门狗,而且现在琅玕,已经查出了谁是犬灵兽,这会,应该正在和犬灵兽打了起来了呢!——怎么样,这些消息,是不是让你有点接受不了?” 完全不能接受,我的脑子都快要炸了,这几十年的时间,我是不是都白活了?!! “你对我说这么多,难道不怕大夏王惩罚你吗?” 苏怀凤一脸的平静,对我说: “怕什么,现在已经到了适合告诉你的机会。而且我还要告诉你的是,大夏王为了挑拨你和琅玕的关系,已经预谋了很久,嘴上说是按照着你们共同的追求,尽力的帮助你,其实就是在为你和琅玕走上绝路而所做的铺垫,他变成琅玕的模样,讽刺你丑,那天在病房,对你说了一堆难听的话并且强上你的人,也是大夏王,你分不出吧,因为你啊,千年前将琅玕雕刻的和大夏王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知道大夏王的预谋,我也分不清他们的真假。” 我听完苏怀凤说的话,紧紧的握着手,悲愤的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眼泪顺着脸迅速的滚落在我的手上,我意识到,我的无能,造就了整件事情的悲剧,而且,已经挽不回去了,忍了好久,将所有的情绪收了回去,对苏怀凤说: “大夏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在千年前就看上你穿越回去的样子,所以才会不惜得罪大祭司,心肝情愿的将降鬼鞭给你,他也是见了你之后,才打算长生的,本来这可以说的上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和大祭司也不会背叛他,但是,他由爱你的初衷随着时间的增长,慢慢的变成了他想成神的*,他想拥有无上的法力,让我们都变成他忠实的奴仆,所以,他在千年前就预算到了你会在哪一世投胎,于是将琅玕带过来,并安排你们相见,加以利用,加快你和琅玕解开神树的封印节奏,想利用琅玕神树的力量,吞噬琅玕神树上所结的所有珍珠果,吃掉完整的琅玕神树,一步飞仙。大夏王性情阴险残暴,如果成神,到时候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任何人都控制不住他,也会给我们更多的人带来灾难,还有必要告诉你的是,我知道琅玕为什么一直都拖延寻找灵兽的时间,因为,神树的封印,必须要由一把由琅玕神木制作成的钥匙才能打开,而这把钥匙,就是琅玕,只有他回到琅玕神木上去,封印才会打开,但是琅玕,他的精魂就会灰飞烟灭。我想,他是想在自己灰飞烟灭之前,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苏怀凤说着,看我哭的鼻涕眼泪汹涌,将纸巾递给了我,知道我说不下去了,将车停在了马路边上,并未急着开回家。 “你口中说的大祭司,就是王棺材匠吧。”我问苏怀凤。 苏怀凤点了点头: “恩,在他安排你去接琅玕回家的时候,他还是忠实于大夏王,他是得知大夏王的*才离开他的,为了不让你们找到那些灵兽,便打算将所有的侍者杀害,他认为,少数人的死亡能换的更多人的安宁,是值得的,我也这么认为,我并不想一辈子,都被大夏王控制,我想要自由。江玲月,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时你跟着大夏王,最后死的人琅玕还有我们这些背叛大夏王的人,当然,还有今后所有被大夏王杀害的人;二是站在我和大祭司这边,对付大夏王,你可以救琅玕,救你的爸爸和细奶奶,也可以救我们所有人,但是最大的代价就是,你和井儿,必须死。” “我和井儿,必须死?这话怎么说?” 苏怀凤的样子忽然警惕了起来,向着四周张望了一会,确定没事后,对我说: “刚我看见了井儿,他也是琅玕神木,也就是说,如果他拥有了十二灵兽的力量,就可以代替琅玕做开启神木的钥匙,但是能拥有十二灵兽能力的,除了琅玕,就是你。大蛇将他的精魄溶于你的体内,他是十二灵兽中唯一能吞噬其他灵兽的灵兽,而他除了适应了琅玕的身体外,只有你才能控制他所有的能力,如果你和井儿合为一体,回到了神树上去,琅玕就不会死,你家人,都可以吃到珍珠果,活下来,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看你如何选择。” 我犹豫了一会,对苏怀凤说: “如果能救琅玕和我亲人的话,我愿意去死,只是井儿……。” 在我沉默的这会,后座上忽然传来了一阵稚嫩的声音: “妈妈,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救爸爸和姥爷。” 第一百零六章 潜入 我惊讶井儿时从哪里出来的?一手将井儿从后座上楼了过来,问他是怎么来的? “我不放心妈妈,所以在你和苏怀凤走的时候,我见后窗没关,就偷偷的钻进来了。” 苏怀凤坐在我旁边,丝毫没有惊讶井儿为什会来这里,听井儿说愿意为了琅玕和我爸去死,继续对我说: “现在,这是条最好的路,一直以来,就是你对不起琅玕,他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千千万万个日日夜夜他是怎么过来的,而你却连命都不愿意付出吗?” “妈妈,你知道吗?其实你好的这么快,是爸爸每日都削他身上的肉给你熬汤喝,他是琅玕神木,浑身都是神药,可是你好了过来,爸爸却是因为*已经支撑不起他所有的灵气,已经在迅速的变老,爸爸原本早就知道了解开琅玕神树的封印他必须要死,所以才会拖延收集灵兽的时间,为的就是想和你好好的度过这几年,可是,他现在都变成这幅苍老的模样了,他无法面对你,他去找灵兽,就是想早点的结束自己的生命,让你早点摆脱他。——妈妈,我不想看见爸爸,他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个世界还对他这么不公平,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仿制雕刻出来的傀儡吗?” 井儿说着,已经是hi泪流满面了,我也是,欲哭无泪,我想,现在所有的解释,都抵不住还琅玕一个公平的待遇,是我的原因,造就他遥遥无期的痛苦,如果我死了,他能好好的活下去,起码,不会现在这么痛苦。 我将井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对苏怀凤说: “那我该怎么做?” 苏怀凤见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喜上眉梢,赶紧的对我说: “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不打草惊蛇,你只要顺着大夏王的意思,之后他为了得到琅玕所有灵兽,一定会计划让你去把琅玕拉拢过来,,你就顺着他的意思去办,但是你必须要在拉琅玕过来的时候,将琅玕身体里的灵兽都吸到你的体内,你不要怕,我和龙灵兽,也会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但是你也要庇护我和大祭司,我们需要在大夏王的密室里取了他所有的法器,并且找到他的要害,到时候,等集结了十二灵兽,打开琅玕神木的封印时,我和大祭司就会将他一招击毙,你觉的怎么样?” 我看着苏怀凤,笑了一下:“看来,你早就想拉拢我了,竟然连路都给我想好了。” 苏怀凤并没有因为我的冷笑而感到尴尬,而是很平淡的对我说: “我并没有强迫你,我只是给了你一条替你捡回良心的出路,我想,就算是我现在说不需要你了,你们也会求着我要我告诉你这个方法。” “确实!” 我说完后,我和他一起笑了起来,苏怀凤将井儿藏在后备箱里之后,叫井儿在没到最后时刻,一定不要出来! 去苏老爷子家的路上,我第一次这么的坦然,心胸忽然在这个时候变的无比的开阔,因为我知道,我正在做我从前世到今生以来,最正确最需要我做的事情。 到苏老爷子的家门口,苏老爷子已经在外面迎接了,依旧是之前那张老人脸,见我来了,很开心给我开门迎我下车,说是已经好久没见到我了,我身体恢复的还真快,然后动手在我的胳膊上捏了捏,夸我肉结实。 我自然要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并没有理他,苏老爷子也识相,将我请进屋,坐在了茶几前,给我倒了杯茶,对我说: “我知道,你身体恢复的这么好,一定是琅玕帮你恢复的对吧。” 并没有说话,苏老爷子看我脸色不好,就安慰我说我算的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有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爱着自己,要是他是女人,他也会感动的。 “可、可是我发现,他老了以后,我感觉他不是我爱的那个人,我上次回去,我才知道,我爱的人根本就没有变,我爱的是千年前那个我在大殿内那个面具忽然从脸上滑落的大王。” 我说完,抬头看着大夏王,向他靠近: “我想,你一定知道,我看上的这个人是谁,可是,他为什么一直都不肯爱我,我爱了他这么久,他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或许是我的话,将苏老爷子心里那根最柔软的弦给触动了,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 “其实,他也一直都在等你,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那这个机会什么时候才能到?”我问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起身,对我说: “等我一会,我去个卫生间。” 我点头答应了苏老爷子的要求,苏老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有路都有些不稳妥了,慢慢的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苏怀凤在苏老爷子走进卫生间后,对我使了个眼色,大意是夸我做的好,然后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 一会后,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和苏怀凤转头过去,只见楼梯上站着一个和琅玕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五官精致的久像是刀刻一般,穿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真的仿佛就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般。 ——是苏老爷子,他已经,恢复了他原来的模样,和琅玕一模一样,根本就区分不开来任何的细微,单烦是人,都会以为他就是琅玕,可是不同的人,就算长得再相同,还是有不同的地方,之前,大夏王每次恢复成他原本的模样装成是琅玕的样子骗我的时候,其实他都是叫我玲月,可是我却一点语风都没有听出来,活着这就是我的劫,该还给琅玕的,我终究要还,至于现在大夏王,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之前那副老人的模样,说不出的恶心,但是,我还是装成一副激动的样子,眼泪顿时就流出来了,站在地上像是僵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大夏王低头看了看他自己的脸,满意的笑了一下,向我走过来,对我说还有千年前的模样吗? 我点头,但瞬间又摇头,大夏王的脸上有些疑惑,问我哪里不像? 我转头看了一眼苏怀凤,苏怀凤赶紧对大夏王说,他去楼上的书房,说着就上去了。 “我感觉你比前年前儒雅多了,千年前的你可对我真凶。” 腰被一搂,我赶紧的扶着沙发,故作娇羞。大夏王看的高兴,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在原地转圈,笑的爽朗。 我了解男人大部分的心思,大夏王前年是王,这个身份,就算他现在已经不是,但是他心里永远记得他最辉煌的时候,我就顺着他的意思,在他面前一副无比爱他却又一副谦卑的样子,把他侍奉成我的帝王,这让他非常欢喜,每天都陪我在一起外出游玩,或者陪我在家自己动手做饭做菜。 因为大夏王的疏忽,苏怀凤瞅准了我们外出的一个时期,将大祭司带进了家里来,进到大夏王的密室,破坏他所有的法器,密室就是之前大祭司带让我魂穿的那个地上画了八卦图的房间,虽然大夏王是人,但是他千年的道术却是无法估量,从各地收集来的有很多厉害的道法,千年蛊虫和妖血,这些东西,只要他施展出来,会很轻而易举的将我们杀死。 原本我和苏怀凤都计划好了,在我和大夏王回来之前,他们就会办妥,可是没想到在我和大下王刚出去不久,大夏王忽然说想去钓鱼,回家拿杆子,我说了几句我们去买过的话,但是没用,大夏王说他有一根杆子,上面做了法,只要投进湖里就会有鱼咬钩,方便的很。 既然大夏王这么说,我也没有驳回的权利,只好由着他说的回去。 家里和前花园的门有一段距离,在我刚进门口的时候,我看见请来的园丁正在花园里给一株月季修剪枝叶,顺便把开的残缺的花朵给剪下来,为了能让屋里的苏怀凤听见,在园丁剪下一朵畸形的月季时,我赶紧的大声的喊了一句,叫他不要剪! 园丁莫名奇妙的看着我,对我说这花长得不好,开着影响美观,大夏王也在我旁边说剪花怎么了? 我挽住大夏王的手,对他说我想等会给他做玫瑰饼,我们这里没种玫瑰,我想用月季也可以代替吧?!我怕花瓣不够,就叫园丁不要剪。 我说话的这会,苏怀凤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夏王看见苏怀凤出来了,顿时笑了起来,对苏怀凤说: “怀凤,去,你去城西的花圃里买些玫瑰回来,玲月要给我们做玫瑰饼。” “是,好的,我现在就去!”苏怀凤答应的爽快,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手指在我的手背上有意无意的触碰了一下,这意思,大概是大祭司已经在密室里了,这让我一惊,大夏王那些做了法的东西,都放在了密室里面,除了他自己,就连苏怀凤也不准进去,如果现在大夏王要去密室里拿鱼竿的话,要是遇见了大祭司一个外人,我们会不会就前功尽弃了?! 第一百零七章 大祭司之死 “玲月,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鱼竿出来,正好等钓着了鱼,今晚我们就炖鱼汤喝。 大夏王说着就要进屋,我赶紧的一把挽住大夏王的手,对大夏王说我陪他一起进去!大夏王扭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下,带我进屋。 眼见着距离密室越来越近,我似乎都开始想象到要是大夏王一打开密室的门,就看见大祭司在密室里我该怎么办?我心里急的简直恨不得把心都蹦出来去问大祭司有没有逃生的的办法,可是大夏王长驱直入的就直接向着密室走过去,我没有一点能把他支开的方法。 脑子简直就在发炸,在我们快要上完楼梯时,我肩膀处有点痒,就伸手抓,大夏王看着我抓着肩膀,伸手到我衣服里握住我抓痒的手,问我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肩膀有点痒。”我刚说完这句话,顿时,主意计上心头,趁着大夏王看我肩膀的时候,另一个手伸手去抓住大夏王的肩膀,手臂挤着胸脯,往他身上靠。 大夏王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把抱起了我,对我说他带我去密室,会比那天在医院舒服。 我心里顿时一愣,十指握的苍白,也不等我抗拒,大夏王像是看穿了一切般,大步流星的向着密室走进去! “吱呀!”一声轻微的脆响,眼前顿时一片黑暗,我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了,大夏王开灯,明亮的光线刺进我的眼睛里,我不敢接受大夏王抓住大祭司在现场的场景,大夏王抱着我,在密室内慢慢的走了一圈,我很想闭上眼睛逃离这一切,可是,我不敢闭,我一闭上眼睛,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我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再救琅玕了! 大夏王在室内走了一圈,把稍微大些的箱子都用脚踢开来看了看,最后,没在室内找到任何人线索后,随手抽了一条毛毯,放在我身下,让我躺地上,并且半开玩笑的对我说: “我还以为,你在这里藏了野猫子呢。” 我故作吃惊,问大夏王: “什么野猫子?你说的是野男人吗?”说着我就委屈了起来:“我这么真诚的对你,你怎么这么不信我?”说着我就想从地上爬起来想出门,大夏王立即拉住我的手,将我扑在毯子上,对我说他只是开个玩笑,说着就亲我,开始脱我衣服。 在医院的那次,我已经没有机会再面对琅玕了,为了琅玕和我爸爸能活着,我死都不怕,我还会怕什么? 女人经历了一定的程度的事情后,对贞洁这种事情会变得不再像新婚时这么被强了后就要死要活,我只希望琅玕今后一切安好。在和大夏王纠缠的时候,我隐隐的感觉到大祭司就在我的身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大祭司躲哪里去了,刚才苏怀凤明明意示我大祭司就在密室里,可是现在密室里但凡是能躲人的地方,大夏王都看了一遍,我趁着把大夏王压在地上喘气的时候看向四周,整个密室里除了几个只有几个直径不到四十厘米的柜子没被大夏王翻开,莫不是,大祭司躲在了这柜子里头?我想这应该不可能吧! “为了证明你对我的真心,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见一见你的前任丈夫,听说,他现在已经快要降伏犬灵兽了” 我替大夏王穿好衣服,百般依赖的问他为什么要去见琅玕这个讨厌的人? 大夏王伸手摸着我的头发,忽然饶有兴致的对我说: “你想成仙吗?” “啊?成仙,想啊!” “那你就听我的,把琅玕拉拢过来,让他为你解开神树的封印,我们就可以一起成仙!你知道吗,虽然我有不死之身,聪明绝顶,可是我是个没有一点法力的人,我想成仙,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神灵!” 大夏王的*,在我的耳边坦白的如此彻底,我犹豫了,疑惑的问大夏王那他成仙后能不能救我爸爸和奶奶? 大夏王脸色一僵,忽然笑了起来,对我说:“当然能,神树上的珍珠果,不就是为了你爸爸和奶奶准备的嘛!” 我一脸开心,对大夏王说琅玕一定会听我话的,叫他不要担心!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q 成仙! 大夏王看我满脸笑得痴呆,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叫我赶紧的收拾,他马上带我去见琅玕。 说真的,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琅玕,我只知道,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配合我,打消大夏王的所有疑虑。 大夏王说周杰就是犬灵兽的使者,他一直都不希望犬灵兽被琅玕收走,于是这些天都带着犬灵兽逃亡,今天算琅玕的进程,应该已经追上犬灵兽了。 我问大夏王那现在琅玕她们在哪里?大夏王说在江西赣州以南临近广东的一个偏僻小镇,他们隐藏了他们身上所有的味道,所以找他们并不容易,琅玕已经快费尽他所有的精力去追寻,估计收了这犬灵兽,他气数也不长了,毕竟他的身体的精气,无法控制住身体里的灵兽了。 我知道,只需要我把琅玕的灵气吸过来,他就能好好的调养身体活下去了。 对于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理由不做,晚上吃饭时,我给苏怀凤意示了下苏怀凤的动机,苏怀凤并没有说什么话,暗示我随着大夏王去就好了。 第二天的早上,大夏王在出发前去了趟密室,我预测他已经打算这次出去就打算要解开琅玕神木的封印,于是赶紧的招来了苏怀凤,问他密室里有没有什么问题!?昨天我并没有看见密室有人,是不是大祭司没来? 苏怀凤说大祭司在脱离了大夏王的掌控后,炼成了一种缩骨功,和印度僧人一般,可以将自己的骨头缩到最小化,他昨天就躲在柜子里,等我和大夏王出去的时候,他将密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做了法,去了他们的功力,但是等会,大夏王为了验证我们是否对他忠心,一定会给我们喂蛊虫,等会我们就装作对他言听计从的样子,千万别让他看出破绽。现在大夏王本身没有了多大的法宝,但是他是千年前吃了珍珠果的长生之人,是不死的物种,我们要杀了他,就必须要等到神树封印解除,华光普照,将他扔进神树中,将他祭祀给神木,这样他才会死亡,这种人,如果不死,留在世界上就是个祸患! 我答应了苏怀凤,在大夏王出来时,他手里果真拿着两颗类似于药丸的东西,一颗递给我,一颗给苏怀凤,对我们说这是百虫神丹,等会要是我们遇见不测,他会指挥我们逃走。 苏怀凤没有多想,直接将药丸吞了下去,而我看苏怀凤吞了,也吃的爽快,对大夏王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大夏王见我们都吃了药丹,才放心的带我们去赣州找琅玕,这一路过去,大夏王为了能早点成神仙,赶路赶得比较急,我们到赣州原本有三四小时的车距,现在两个多点小时就到了。不得不说苏老爷虽然是人,但是他的法宝却是准的很,在我们不知道琅玕所踪的时候,他拿出一个司南样的东西,就放在了车子的前头,我们只要跟着司南指的方向走就好了。 最后,我们确定琅玕和犬灵兽,在一家郊区外的旅馆,为了不打草惊蛇,大夏王要我先上去找琅玕,并且要苏怀凤陪我一起上去,对我说如果琅玕不能回归到我们这边,就要苏怀凤立马用龙灵兽冲进琅玕体内,到时候强迫琅玕归位到神木上去!他看见解开神树封印了,就会上来! 我和苏怀凤,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我们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大夏王,现在只需要将琅玕的灵兽吸到我的身体里来,带着井儿,做揭开神树封印的钥匙,那琅玕就不用死了。 苏怀凤跟在我的身后,本以为,我们会根据我们的计划进行的无比的顺利,顺利的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看着大夏王如此信任我和苏怀凤的样子,又察觉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可是就在我和苏怀凤都放下心时,大夏王就像是鬼一般,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一手一把抓住了我和苏怀凤,笑的无比阴险,用一种很尖利的声音对我说: “你以为我会这么的轻信你们吗?游戏已经玩够了,苏怀凤,看看,你说的大祭司!” 大夏王无比阴森的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扔在地上,大风一吹过,露出了一个血糊糊的人头,竟然是大祭司的!!也是之前介绍我去破庙接琅玕回家的王棺材匠! 苏怀凤被地上的人头吓得惊呆了,语无伦次的问大夏王他怎么可以杀大祭司,大祭司可是吃了珍珠果的人,除了扔进琅玕神树,是根本没有办法将他杀死的! “哈哈哈,珍珠果只能保持灵魂永远的存在,灵魂护体,所有的东西都伤不了他,我现在已经把他的魂魄给吃了,你觉的,我还不能杀他吗?!” 第一百零八章 大结局 我们的计划被暴露,这件事情,即在我们的意料之外,又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我们想过有这个可能性,但是没想到的是大夏王竟然是吃了大祭司的魂魄,那这么说的话,他已经不是人了,他是妖怪! 没错,他就是妖怪,当我和苏怀凤惊讶于大夏王将大祭司给吃了时,大夏王为了惩罚苏怀凤对他的背叛,几乎在将大祭司的头颅的那一瞬间时,张口向着苏怀凤的脖子里咬了过去,眼睛猩红。 看见大夏王,我才知道这世界上的人也会变成妖怪,心恶,便会成妖 苏怀凤在被大夏王咬后,一丝丝的的白气混着鲜红的血,从他的脖子里流了出来,流进大夏王的口里,而大夏王就像是贪得无厌的僵尸一般,疯狂吸收着苏怀凤脖子里流出来的鲜血,苏怀凤艰难的转过一张被勒的发黑的脸,看向我,艰难的对我说,车里,车里……。但是后面的话,怎么也再也说不出口! 一瞬间,我惊得不知所措,顺手拿起门边上的一个灭火器罐,向着大夏王的头上砸过去,可是谁知道,当我的气罐向着大夏王的头上砸过去时,一只大手向着我手里的煤气罐抓了过来,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因为大夏王双手掐住了苏怀凤的脖子,而抓住我手里煤气罐的手,竟然是从大夏王左臂下面另外伸出来的一只手臂!大夏王的手臂将我手里的煤气罐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不仅如此,还顺势将我的头发挽住,向着地上甩了下去,对我阴阳怪气的大吼: “连你也背叛我!” 我趴在地上,看着已经是一具死尸的苏怀凤直直的倒在我的面前,我知道,顿时,所有的希望全部崩塌,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希望了! 大夏王摔了苏怀凤的尸体,向着我身前走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抓坐了起来,向着楼上大喊: “琅玕,看见了吗?你老婆就在我手里,难道你还不下来救她吗?” “是我背叛了你,你要杀就杀我,不要叫琅玕!” “我告诉你,他已经收降犬灵兽了,不叫他,他怎么能收服我的龙灵兽助我成仙呢!” 大夏王说着,将我松开了,双手一扬,一道像是条青色闪电般的巨龙从天空种直劈了下来,悬空盘旋在大夏王的身后,呈现出一个s形的模样,龙须飘然,红眉火尾,无比的威严! “你为什么就这么想着要成仙呢,难道做人不好吗?!”我大声的问大夏王。 “做人?做一个平凡活着永远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人在得到了长生后,就会有更大的*,就是想拥有无边的法力,位列仙班?倘若不是因为等你,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领悟,我等着你投胎,等的我的心都变成了石头,可是我除了等你,却没有一丝的办法将你快速的找来我身边,你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明明很想要,上天却让你永远得不到的痛苦,所以我想,只要我成了仙,我就是仙,我拥有一切的法力,我想干什么就是什么,就像是琅玕,他可以运用他所有的幻术,让你爱上他,让你为他付出所有,让你忘记了你千年前爱的人可是我!可是,现在我不怕了,我让你们相遇,再让你逼迫琅玕集结出十二灵兽,让我重新得到珍珠果,只要,我把所有的珍珠果给吞了,再将琅玕神树也吞下,到时候,我就会羽化成仙,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些冠冕堂皇的预言说起来真的好可笑,说的竟然会让人信以为真的相信他真的是为了我而变成如今的这幅模样,如果不是他本人的贪欲,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变化的歹毒。 “不要再说什么了。是你的*才将你变成这幅模样!” “可是我并不觉的这是我的*,我更希望,是因为我对你的爱,才让我变得这么伟大无比。”大夏王说着,又继续向着楼上大喊: “琅玕神君,你怕了吗?怕你衰老的模样被玲月嫌恶吗?怕了吧,可是你再不出来,我就真的要杀了江玲月!” 楼上并没有一丝的响动! 我预感,琅玕就在楼上,但是,我也知道,他对我和大夏王的事情,恐怕是了如指掌,他不救我,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数十下,你要是还没下来的话,我就真的把江玲月给杀了!现在开始倒数:一!” “二。” “三。” “四” …… “九!” 大夏王数到九的时候,楼上还是没有一丝的动静!大夏王对着我举起了刀,口型张成将要将下个数喊出来的样子: “十!” 眼见着大夏王的刀就要向着我的头砍下来,一阵刺眼的白光从楼道上刺了过来,一道道青碧色的藤蔓,从楼道上汹涌翻滚下来,抓住大下王的手,向着周围的空地上凶狠的摔了出去! 琅玕出了手,大夏王喜出望外,的赶紧的丢了手里紧紧握着的刀,因为吞噬了苏怀凤的灵魂,瞬间命令龙灵兽归位! 一声响彻天空咆哮,从龙灵兽的口中冲出来,整个青色的身影,飞快的从楼道上窜上去,顿时,整栋楼房开始变得模糊,全部被白光笼罩着,似乎有一颗巨大的树木,在这白茫茫的气体中若影若现!可是无论怎么样,那树总是不清楚,时隐时现,就像还不稳定的海市蜃楼一般! 看着这场景,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肯定是因为没有大蛇的原因,所以琅玕神树的影像才会这么的虚幻! 可是,这个问题不仅是我意识到了,大夏王也意识到了,急疯了向我扑过来,伸手将我从地上老七,捡起地上的刀向砍断了从楼上蜿蜒下来的藤蔓,向着楼上冲上去! 变成妖的大夏王,力气大的就犹如一只巨大的野兽,他一定是丧心病狂的想把我身体里的大蛇还给琅玕,这样,琅玕神树,才会被真正的解封! 一大波更大的藤蔓浪潮从楼梯上汹涌下来,一道白色的影子,随着这些藤蔓飞下来,向着大夏王身上冲了过去! 瞬间,一道巨大的烈风从我的面前涌来,但是并没有什么痛楚,但是我后的大夏王,他像是在历经百鬼穿心的剧痛一般,尖叫了起来,并且,随着烈风越来越巨大,他的尖叫声也越来越惨烈!大夏王就算是吃了大祭司和苏怀凤的魂魄,但是他毕竟不是琅玕的对手,事情发展到这里,我心里有了些反败为胜的想法,可是不曾想,就在我的这个想法冒出来时,大夏王就如一只大章鱼般的生出几只手脚,将我牢牢的困在他的身前,向着楼下滚下去,而烈风也在这会停了,那道白色的影子,瞬间漂浮到我和大夏王的胸前,更多藤蔓紧紧的抓住了大夏王的手,想将我从大夏王的手里解救出来,可是大夏王现在已经将我当成是最后一根能成仙希望的灵芝般,这些藤蔓靠近他一米,他就拿着刀在我的身体里划拉一条多长的口子,并且对我身前的影子说,他是不死的,如果想让我活命,就乖乖的吸了我身体里的蛇灵兽,只要他得到了珍珠果,他会好好安顿我的!不然,他就和我同归于尽! 我身前的影子,就是琅玕,他一直都不肯露出他的面目来见我们,现在,听大夏王说这些话,在我们身前沉默了,从空中飘落了下来,站在我身前,慢慢的开始吸收我身体里的大蛇。 十二灵兽,本就是琅玕身边的灵物,我根本就没有控制这灵兽的权利,眼见着灵兽就要从我身体里出来了,我看着身前的琅玕,在这个瞬间,眼泪肆意的流下,他还是不希望看见我死,不管我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还是愿意牺牲他自己救我,如果我的大蛇被琅玕吞噬,琅玕也就会为神树解封,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并不想琅玕死,这个世界本就对他是不公平的,我不希望这种不公平,会到琅玕最后死的那一刻! 我努力的维持我体内大蛇,不被琅玕吸出去,我需要找到井儿,只有井儿的存在,我才能在吞了琅玕身上所有的灵兽后瞬间的打开的神树,将大夏王带进到神树里面,结束他永久的生命! 可是,现在井儿在哪里? 我大声的喊着井儿的名字,没想到我这么一喊,一到白色的光瞬间就从屋外冲了进来,井儿快速的飞到我的面前,信心百倍的对我说: “妈妈,我在车里等你好久了!” 原来,苏怀凤死的时候,说车里的意思,就是说井儿在车里! “那就来吧!”看见井儿,我心里一根结实的大柱顿时快速支撑起了我那些摇摇欲坠的五脏,根本就不顾大夏王和琅玕看着井儿惊讶的眼神,伸手将我面前的黑影搂过来,对着琅玕说: “把你身体里的所有灵兽给我,我要救我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的要求!以后你就自由了!” 我的语气很坏,我想,这样就会让琅玕认为,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他,而他今后也不用因为我的死而愧疚无比的自责! 女人,在决定做一件比生命还重要的时候,爆发出来的毅力,要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一团团灵兽的气,在根本就不受琅玕的控制下,向着我身体里汹涌了过来,而井儿也看准了机会,抢过了大夏王手里握着的刀,迅速的破开了我的肚子,整个身体往我的肚子里钻了进去,在我肚子里飞快在长大,将我的肚子撑得犹如一只都在吹气的大气球! 当我将所有的灵兽都归在了我身体里时,我看见了琅玕恢复了他一张苍老灿白的脸,他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如今,我就要把该还的都还给他!最后希望他永远快乐健康! 巨大的华光,从我身上扩散,大夏王根本就没有预测到我会带着井儿一起解开神树的封印,巨大的吸力,从逐渐清晰模糊的大树上向我飘散过来,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得向着的大树飞过去,原本紧紧裹住我大夏王想在这个时候逃,因为他只要被我扔进琅玕神树里头他就会永远的飞灰湮灭,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身体里充斥着十二灵兽的力量,紧紧的抱住大夏王,向着神树飞快的飞了进去! “玲月!”琅玕在我的身后叫我,这种语气,让我立马联想到一种生离死别悲伤,我忽然想哭,可是我不敢转头看身后的琅玕,我怕我一转头,我会放弃我现在做的决定! “将珍珠果摘下来,好好的照顾我的家人!” 我说完,向着神树里融合了进去!大夏王在被我拉住进神树时,身体已经在迅速的腐烂成灰,看着他那张年轻的脸,想到初次见琅玕时的那种惊艳,眼泪掉在了大夏王的眼睛里,如果不是千年前我的任性妄为,恐怕今生也不会遭受如此的劫难,到死都难以放下释怀。 大夏王在我的眼泪落在他眼睛里的时候,忽然不再挣扎,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对我笑着: “好温暖,在千年前我就求过猴灵兽预知了现在的结局,可是我最终还是走错了路,我所想要的,其实就是想这么和你一起安安静静的死去,永远也不再受感情带来的痛苦。” 身体在融化,最后一眼,看见了茂盛的树枝上,三颗洁白亮丽的果子垂在枝头,现在,有三颗,我爸一颗,我妈一颗,那还有一颗,该给谁呢?只不过这个问题已经不等我多想,我的脸一缕缕的在琅玕树中,飘散成灰。 后记: 十年后: “奶奶,你说今年是你六十大寿的日子,你说琅玕哥哥会不会来?” 奶奶摸着自己孙女的头发:“当然会,你身上穿衣服啊,喜欢的小蝴蝶结啊,都是琅玕买的,他可是个好人,救了我和你爸爸呢。” “琅玕哥哥对我真好,什么都给我买,长得又跟画里的人一般好看,奶奶,我长大以后,你说我可不可以嫁给他?” “哈哈,真不害臊,当然可以,琅玕啊,就在等你长大嫁给他呢。” …… ——解释: 江玲月溶入树中之后,井儿的魂魄守住了琅玕神树,成为树神,将玲月的魂魄被琅玕取出来了,用最后的一颗珍珠果保住了不被扩散,在救活了苏怀凤的爸爸和细奶奶后,将江玲月的魂魄放入江铃月他妈的肚子里,新生出了一个生命,也就是上头那个九岁和细奶奶撒娇的小女主,当然,琅玕通过修养,变回了他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