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女友的空间》 第一章:夜遇 不要单独走夜路,尤其在荒凉的郊外,不然一切都可能应验在你身上。 可是我知道的太晚。 那天找工作回来,天已经昏暗,坐上公交外面已经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东西,我心想现在的天黑得真早,得赶快回家,我住的那地方挺偏的,是个荒凉的城外村,再晚了都不见什么人。 谁知道公交车司机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离终点站还有两站的时候不在往前开了,说是急着将车送回车站,这是最晚一班车了。我怒气冲冲的和他理论,但是那公交车司机没好气的说到,就你自己了,你不会走这几站啊,再晚我往车站送车也不方便,说完了一副往回开的姿势。 我暗骂了一句操你妈,只好下了车。 现在路旁是个荒废掉的厂子,早些年好像是一个服装厂,听说里面死过四个女工,集体死在宿舍里。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不停的有采访的、闹事的,而且这四个女工死的也离奇,没病没灾的突然就死掉了,脸上神色安详,好像微笑一样。接着这个厂子就垮掉了。后来就一直到现在这样,说是冤魂闹夜,阴气太重,没有人敢再接手。 这废厂子前面还有两个更吓人的地方,再往前走是一里地左右的柏树林,晚上阴沉沉的。我知道柏树这种东西好像是种在坟地周围,像是烈士陵园特别多,这大马路旁边不知道是谁种的那么多的柏树,而且每一颗都相当粗大,看起来已经有很长的年头,我问过其他人,也没有谁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刚走到柏树林这,一只巨大的乌鸦从树梢上突然啊啊叫着飞了起来,吓的我打了一个哆嗦。乌鸦叫凶是中国民间最流行的动物禁忌。俗信以为乌鸦是凶鸟,遇之不祥;如当头鸣叫,更是灾祸发生的预兆。甚至有谚语说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老鸦叫,祸事到。 紧接着柏树林一片坟地,光秃秃的都是坟头,本应有的柏树在这一棵也看不见,而且也没有墓碑,就像古代的乱坟岗一样。这两天好像还添了一个新坟。 刚走出几步,就听见有个女声在哭泣,声音虽然低,但是隐隐约约地能听见,我停住了仔细听,好像就是在坟地方向传来的。我楞了一下,总不能因为一个哭声不回住处吧。 越往前走,那声音越清晰,而且哭得特别的伤心,凄凄厉厉的,听的人心里发毛。 这里的风俗是人死之后要守头七的,就是为亡灵守夜,那七天也基本上哭得差不多了,怎么这女的夜里跑到坟地里来哭,还哭的那么伤心,好像就跟刚死的似的,我虽然害怕,但总算是个人声,就有点好奇是怎么回事。 远远的望过去,一片坟地中间好像模模糊糊地有个人影,在坟地前面一边撒东西一边哭,这时候我听清楚这哭声好像是个年轻的女孩子,那个位置好像就是新坟的位置。 这下我心里又一紧,心想这女孩子好大的胆子,夜里过来哭坟。 但是她哭得声音既悲伤又愤恨,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的,我又害怕起来,不想再研究这女孩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家说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绝对是有道理的。我只想赶紧穿过去这边坟地,过了这片坟地就稀稀疏疏地开始有人家了,那样心里也稍微有些底气。 于是我轻手轻脚地开始往前走,因为怕自己的鞋在路上的声音太大,就将鞋子提在了手里。泊油路冰凉而且将我的脚硌的生疼,但是我还是稍微低着头往前走,因为路边的长草能将我的身子遮挡住。别说我胆小,这女孩实在是出现的太奇怪了。但我低着头正往前疾走的时候,那个女孩猛然哭声尖利起来,像是夜枭嚎叫一样。我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女孩弄不好也不是什么好人,低着头走的更加快了。 走了没多久,脚下没有了那种冰凉感,我知道我走到土路了,终点站前面的这一段是土路,但是被车压的挺平滑的,但是我感觉这土路怎么有点松软。而且还有高坡,有点不对劲,我于是就抬起头来看,一看我吓了一跳,周围高高低低好像是土包子,妈的我怎么跑到坟地里来了?!而且现在我正站在一个坟头上面。 鸡皮疙瘩瞬间就起了一身,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这难道是遇到鬼打墙,还是自己低着头跑没看清楚路。 我站在这坟头上面往周围望了望,这时候天黑得更加厉害了,我也弄不清哪儿是我跑过来的路了,因为路上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更要命的是,根本就没见什么哭坟的女孩,刚才都是我的幻觉么? 这么一想我又将精神紧张了八度,感觉头发丝都吱吱的颤抖,我一向相信鬼神之说,这下我甚至都不敢转身了,生怕一转身看见个什么东西和我面对面站着。 长长地吁了几口气之后,我终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照照这周围的空间。但是手机的光太不给力了,两米之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按我想想的方向往前走。 今天阴天天黑得特别快,我一边害怕什么东西突然从哪钻出来,一边搜寻着出去的路。我将皮鞋穿上,故意狠狠地在地上踩出脚印,作为记号。 在这坟地走了一会,我心情慢慢地平复了一些,身在坟地中间,倒也没那么怕了。开始大着步子往前走,但走了大约十来分钟,还是没有出去,而且也没见到我的脚印。 我又爬到一个坟头上往四周望了一望,希望能在远处看见一点灯光,这样我再向着灯光走也能走出去,可是另我失望的是,周围似乎比我所在的地方更黑,连一点亮光都没有。 鞋里面这一圈走下来都是土,特别的不舒服,我蹲下来准备脱掉鞋子往外倒土。这时候,发现地上都是白花花的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纸钱。我又照了照眼前的这个坟,正是那个新坟。刚才的那个女孩好像就是在这哭泣! 我急速的转了几圈,可是还是都没看到,站在新坟前面我又恐惧起来,我觉得一定是遇到鬼打墙了。而且极有可能是这个新坟在作怪,人在新死之后灵魂不散,难道是身负极大怨气而死,不能安然投胎。将我引来杀掉,自己可以得以顺利进入轮回?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头就跑,才跑两步,就被一个东西给噗通绊倒了。从脚触碰的感觉上是软绵绵的东西,我噢了一声,又用手支撑着地面往后挪了两步,但是没有想象的什么东西扑过来。 借着微弱的手机光我看清是一个女孩子。她仰面在坟地旁边躺着,一动也不动,怎么突然死掉了? 但我很快反应过来应该不会,她刚才还是好好的,应该是悲伤过度闭气晕厥了。 想到这我顾不得害怕,爬过去探了一下她的呼吸,若有似无。我赶紧又摸了一下她的心跳,不知道是衣服太厚还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摸不出来有心跳。 绝对是悲伤过度导致的休克,我的第一念头就是要赶快给她做人工呼吸,不然有可能她真的会死掉。 说实话我不太会人工呼吸,以前虽然听说过,但是这东西不实际操作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只是似乎觉得是一边亲住嘴,一边压胸。 我赶紧扶住她的头,一边对着嘴亲过去,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冰凉的两瓣唇,不过挺舒服的,我一边吹气,一边压她的胸。她的胸很鼓胀,按下去软绵绵的。我本来是想救人的,可是一按下去心里面顿时闪过一丝绮念。不过我强行克制住心里的这一丝想法,亲两口气就双手按住压两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方法不对,胳膊都按麻了,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又坚持了几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心想要不就赶快打120吧,再耽误这女孩不会死这儿吧。 我将手机掏出来才按了120还没确认,地上的那个女孩子咳嗽了起来,我心中大喜,赶忙扶住她问你醒了,没事吧。 她坐了起来迷茫地看了看我说,你是谁? 我就解释到你昏倒了,是我救了你,你怎么大晚上的在这哭啊,你不害怕么? 她好像哭伤了中气,呆呆痴痴了一会才说,这里埋的是我最亲的人,你说会害怕么?她一边说,一边擦脸上的泪痕,这时她好像觉察到嘴角的口水,于是也擦了擦,皱了皱眉头说,你亲了我? 我点了点头,心想不会追究我这个吧,我是为了救你啊,刚想解释,心想她不会以为我趁她昏迷非礼了她吧。还好她问完这句话之后不再追究了,坐在地上愣了一会说,你以后不要那么晚从这过了,这很危险。 这句话说的我莫名其妙,不过我本来就觉得这一段路程有点阴森,于是哦了一声,说到你早点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我刚站起来,她就哎的一声喊住我,问我住哪儿。 我说住在湘湖区,她也站起来说,那么远,你今天晚上要不去我那去住吧,我家住在这不远。 其实过了这剩下的两站路之后,还要走好长一段距离,才能到我的住处。附近的人家很少,还是就是离这远一些的山村。这女孩子刚才就在哭坟,一会应该没有心情和我约炮。我嗯的诧异了一声,她已经起身走了,我心想这女孩子挺善良的,我也实在是不想往住处走了,于是就跟上了这女孩。 我穷得叮当响,也不会被骗子盯上,花这么大的力气来骗我吧,要是劫财反正我没有,要是劫色也只好随她去了,反正看起来这个女孩子挺漂亮的,大眼睛大胸,就是表情有点冷冷的。 黑暗中我打着手机光,很快就跟着这女孩子走出了坟地,我心想刚才肯定是我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走不出来,那女孩子走的挺快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黑暗中我也不辨方向,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走的都有点累了,而且越走越高似的,好像是在上山,我心想这地方也不比我住的地方近啊。 但是一个女孩子都约你去她家住了,这拒绝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我故意哎呦了一声,停了下来,打着手机扶着旁边的一块大石头,看她什么反应。 果然她也停了下来,问我怎么了。我笑着说还要走多久。 她说到了,你的手别按在人家的棺材上! 我吓了一跳,拿手机上下一照,真是一个石棺,乌漆麻黑的,跟大石头一样。我语无伦次的说,棺材?棺材怎么放这儿? 她在黑暗中说,我们这的习俗就是这样,我们村的棺材都集中放在着,那边全都是。 我那手机对着她说的方向照了一下,也照不清楚,不过我感觉她说的真的,有点怕,开始有点后悔跟过来了,不过现在骑虎难下,只好继续跟着。 不过快到她家门口的时候,我的顾虑就打消了,因为我远远地就看到了灯火。我这时候问到,你们家还有其他人在家? 她摇了摇头说就我自己,你先进来吧。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是屋里的电灯红瞎瞎,不知道有没有10瓦,照的这一片昏黄而有迷离,在门口竖着一竿招魂幡。 我知道有些地方会是这样,亲人死之后,希望灵魂不入地府,用招魂幡将灵魂招来,使亲人的灵魂升入天堂。她家刚死了人,于是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就走了进去。 第二章:怪画 进到屋里面她搬了一个凳子给我坐,说是给我烧水喝就出去了。 房间收拾的挺干净的,有电视有冰箱,在角落里放着一个老式的大床。正对门的墙上贴在一张很古怪的画,看的我有点毛骨悚然。 画面的正中间是一个青壮年男子,浑身鲜血淋漓的,被五六个光头蒙面穿着白衣服的人按住,在拼命的挣扎,另有一名青壮年男子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好像是取自被按住青年的,笑嘻嘻地正对着什么虔诚跪拜。旁边站着无数个女孩,容颜靓丽,明眸善睐,神情无悲无喜。 画面的整体颜色是黄色的,看起来古朴陈旧,显然已经是悬挂了很久,绝非一日之物。但是这画面的内容如此的血腥,也没见到谁家房子里将这样的画正对着大门悬挂,是用来镇宅避邪的么? 画的下面有三张黑白大照片,就靠墙立着,好像是遗照。 我知道农村的堂屋里都有摆放遗照的习惯,她说自己家没人了,那遗照上面肯定是她的家人,我探着头看看照片里的是什么人。 本来想象是她的父母奶奶之类的,谁知道是三个青年男子,都是穿一身正装,面露微笑,感觉他们像是要从相框里面出来和人说话似的,我连忙退了几步。 这是什么风俗?我模模糊糊地觉着连这三个男子的相貌都十分相像,难不成这个女孩子有三个哥哥,三个哥哥都死掉了,这也太说不通了吧? 照片下面是一个小鼎,里面满满的全是香灰,现在里面还插着三只已经熄灭的香,看起来这三个人对这个女孩挺重要的,她经常给他们上香。 我摇了摇头,现在的心里连刚才的那一丝邪念早已无影无踪,心想这女孩再漂亮我今晚也不敢和她睡一块,就是她脱光了我也硬不起来。她屋里就一个床,要是她让我和睡一起,这个女孩要么就是骚的不行,要么就不正常。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要找办法离开,聊斋志异上的故事看了不少,都是书生遇到女鬼,天明发现书生就剩下一具冰凉的躯壳。 正胡思乱想呢,那女孩子回来了,她提了一个水壶,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碗。 她的神情淡漠中透着温和,怎么看都不像是阴险的女孩子,我正盯着她看呢,她说,我也不是经常在家,水是现烧的,是山泉水,你先喝点吧。说着给我倒了一碗递给了我。 我接住了水说了声谢谢,拿嘴吹着热气,看那水的颜色有点绿。就说这水的颜色怎么是这样的。 她说山泉水的颜色都是这样的,有股清香呢。说着她转身又出去了,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我端着这水不敢喝,闻了一闻也没闻出什么味道,于是将水放到了桌子上。 她出去之后我就想把电视打开来看,这电视看起来挺新的,就是这种样式我从来没见过,电视的天线像是昆虫的两个触角耸立着,电视的开关是一个像圆形一样的东西,我研究了半天,拉住那开关往外面一拽才打开,而且不但是开关,还能调节音量,我心想这是什么时候的电视机啊。打开之后,没有信号,总共就五六个台,是那种拧的,拧了几下全是雪花,哗哗地响。我郁闷的看了一下那电视的牌子,黄河。 正鼓捣着,那女孩子又走进来了,对着我说,这儿信号差,电视都这样,大部分时间都没台。我把你的床给你铺好了,你一会去那睡吧。 我一听不是让我和她睡一个床心里轻松了一些,我可不想因为小脑袋而迷失了大脑袋,点了点头说谢谢。 她说是这边的一个房子,我一会领你去,就是之前养过牛,可能有点味道,没事吧。 我怎么能说不行,现在不行难不成跑深山老林里去睡?我说可以,其实我家也是农村的。 她瞪着眼睛看了我一下,好像我说的这句话让她很诧异。我很奇怪心想我是农村的她奇怪什么,不过我也没有问。 这时候她去拿桌子上的碗,看到里面还是满满的就问到你没喝,我我说我喝不惯这个味道。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拉开那桌子里的抽屉,好像再翻找着什么。 趁她找东西的时候,我想问问她这幅画和遗照是怎么回事,要不今天晚上我睡不安稳。于是我咳了一下说,你家里这画,挺吓人的。 她手在抽屉里面没有拿出来,回过头来看了看我,有看了看那画,说到,这是佛教故事,是我以前从庙里求来的。 我哦了一声,自己佛家知识有限,但是佛教里有很多血腥的故事,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之类的,看这画面上是光头的人,那应该就是佛家故事了。不过这和尚怎么在行恶? 我还想继续问的时候,她说,你见我的手机没有? 我一愣心想我上哪儿见你的手机,难不成怀疑我偷了她的手机?最好还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于是我说,那我给你打一下吧。 她给我说了一个号码,于是我就拨了过去,听见电话那头再响,但在屋里就是没声音。她说算了,可能是拉坟地了,我一会回去找。 我心想这姑娘真虎,本来想说和她一块去,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不过我也不敢继续追问那画和相片的事了。 那女孩子在抽屉里找了一会没找到,就将手拿出来说,走吧,去看看你的住处。 我跟随着她走出了屋子,出了门之后我看见招魂幡晃了一下,我感觉周围也没有风啊,不过我哪里还敢说什么招魂幡在动之类的话,紧紧地跟着那个女孩子往前走。离她的这个房子有十来米的样子又有一个小房子,她走进去拉开了灯,一样的昏黄。不过里面有一个床,上面铺好了几个被子,床的旁边已经扫的很干净,就是有一股牛粪味,我一走进去就闻了出来。 她说不好意思,家里就这一个地方能住了。 我说没事,挺好的,其实牛粪味有股青草的香气。 她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估计是有点想笑,不过转而脸上又笼罩了那种淡淡地悲伤。我才想起来她家刚死了人,不宜和她说这样的笑话,于是转身去拉被子。 她明白我的意思是想睡了,于是说了声好好睡退了出去,我也实在是困了,脱了衣服钻进被子,虽然有点怕,但还是在青草的甜香中很快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被尿给憋醒了,这深秋的天贼冷,我只好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准备去上厕所。本来睡的挺香的,这一折腾又精神了,我也不知道厕所在哪,只好想着离她家的房子远一点,随地解决一下就行了。 现在的天已经没有那么黑了,好像是过了半夜转晴了,天上一片一片的都是星云,我找了离她房子远的一堵墙,对着那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闸放水。 谁知道这墙猛然动了一下! 我猛然一惊,尿的手上裤子上全是,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谁知道更奇怪的是这堵墙竟然又开始摇摇晃晃,并且一下变高了。 我哎呦一声,掏出手机去照,一照之下原来是个大牛,瞪着一两大铜铃似的眼睛看我。这牛奇大,比我见过的所以牛都大,甚至块头都比专门产奶的母牛都大,难怪它刚才躺那我还以为是一堵墙呢。 原来刚才是尿它身上了,我赶紧给它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太黑没看到。 这牛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似的,开始回应我,不过它不是哞哞的叫,而是咩咩咩叫,给他妈的羊一个声音,那声音好像还含着恼怒,恼我尿了它一身。 第三章:奇棺 这家伙把我给吓的,什么庞然大物啊,于是赶紧接着道歉。妈的这辈子给动物道歉还是第一次,而且是诚心诚意的。那大牛转了几圈,好像怒气未平,踩地踏踏有声,咩咩直叫。 我心想不能再呆下去了,得赶紧走,长夜漫漫,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于是我悄悄地往回撤,那个女孩子的屋子里还亮着灯,不知道她说去坟地找手机回来了没有。 我透过玻璃上糊的惨白的窗户纸一看,屋里面正好映出她的影子,好像在费劲地拖着什么东西。我看见这画面之后,顿时脑海里闪过无数场景,这都过了午夜了,她能有什么东西好拖,想来想去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情。我悄无声息的往回退,生怕惊动了她。 退的离她房子有一段距离之后,我开始仓皇而逃,幸好现在星云漫天,道路隐约可见,路旁棺材没有声息,山林黑密,我一路小跑出了这山村。 一口气跑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住的这栋老楼的角落里有盏灯昏暗的亮着,几个影子在远处来回飘动,仿佛鬼魅。这时突然走来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面孔却十分模糊,过来紧紧地靠在我身上,身体冰冷而僵硬,我搂着她走进空空的楼道,转眼已经到家,她说,刚才那几个人一直对你笑,真可怕。 我双眼圆睁,哪有人?我怎么没看见?她笑起来,脸上的白粉簌簌脱落,说我们上床吧,我给你看我的心。我也笑,剥下她的白色长裙,露出苍白的身体,我抱紧她,她推开,面孔依然模糊。你要干什么?我问。 我说了,我要给你看我的心。她说,她把手放在胸口,慢慢撕开外面的皮,鲜血像河水一样汩汩流淌,她伸手进去掏了半天,慢慢拿出一个核桃样的东西,我接过来仔细端详,鼻端有一股遥远的桂花香味。那颗心在我手里揉捏良久,慢慢裂成两瓣,一只金黄色的小蛾子翩翩飞起。她呜呜地哭,我慢慢抬头,身边聚集了无数光头白衣的人,那个女人泪落如雨说,我的心在你手里,你还给我,求求你还给我 我惊坐起来,冷汗直流,这已经是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还是这个怪梦,一直以来都是相同的内容,心知并不是昨夜吓的,昨夜来到住处我就睡着了。 外面还是灰蒙蒙一片,我以为还是早上,谁知道看了下手机才知道已经下午三点了,外面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饿的难受,准备下去吃点东西回来继续睡。 刚洗漱完毕,手机就滴滴作响,我接过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一个女声说,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一愣,心想这是谁。那女声接着说,我是颜夕,你昨天夜里什么时候走的。 颜夕?想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昨天遇到那个女孩,于是敷衍说,今天早上有点急事,怕赶不回来,多谢你昨天晚上让我在那留宿。你有什么事么? 她说到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帮,我有点东西要搬,下雨了我也找不到其他人,只好麻烦你。 我犹豫了一下,我有一个毛病就是不能淋雨,每次淋雨都要生病,所以下雨天一般我哪里都不去,不过感觉在人家那住了一夜,拒绝便说不出口,于是犹豫了半天说行,心想打着伞去吧,也淋不到。 我撑着雨伞去楼下吃了碗混沌,这是城外村唯一一家小饭店,这时候的店里就我一个人,我一边吃混沌一边问店老板,这里有没有把棺材集体放外面的风俗。店老板很奇怪我怎么问这个,不过作为他的店里不多的常客,他笑着回答我,没听过。小兄弟,棺材集体摆放,看过林正英的僵尸片没?里面肯定都是僵尸。 我去他妈的僵尸,现在连你也来吓我,趁现在白天一定要去看个明白。 我找了把雨伞,顶着风雨去她住的山村那,一路走一路问,说那个山村叫老鸹村。这个女孩子和我倒不外气,才见了一面就找我帮忙,长的也漂亮。我要是没女朋友,兴许会有点想法。不过我女朋友醋劲翻江倒海的,我又不敢。再加上她家刚死了人,觉得心里提不起一点性趣。 很快我就摸到了山村下面,进村就一条小山路,路两旁是茂密的灌木。往里走了大概又一里地之后,赫然是一片棺材林,都是石棺,草丛树林里排放的横七竖八,每个棺材上面还都划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并且这些符号都不相同,有点像是火影里面的族徽。 我看到好奇,左右瞅瞅没有人,就看看这些符号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些东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有的像是火,有点像是闪电,有的像是一个象形文字,我一一看过去,根本就是难以索解。但是所有的棺材盖边上都刻着2,只有一个是刻着1,好像是代表棺材的批次。 突然一个想法冒出来,就想推开棺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下着雨,但好歹是白天,好奇心作祟,我找了一个就近的,雨伞架在脖子里,手按着棺材盖使劲一推,咯吱咯吱地好像真能推开。 正运气推着,雨里有人怒喊。我抬头一看三个妇女在离我大概有一百米的地方站着,冲着我直扬手。太远了,也听不清楚喊的什么,但是我看见她们的手里却一人牵着一只狗。迅速地赶过来。 我知道好像是犯了人家的忌讳,转头就跑,心想扒人家的棺材,一会要是被人家给抓住了,这要怎么解释。 我也顾不上自己能不能淋雨了,将雨伞一合,就钻了进了灌木丛。 心想等一会她们走了,我再去帮颜夕搬东西。 一会那三个妇女走近了,她们本身的装束和普通妇女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她们手里的狗上蹿下跳的,很是奇怪,三只狗都穿着特制的雨衣,只露出来头和四只黑爪子。獠牙狰狞着,神情如狼,嗷嗷直叫。 她们走到我刚才动过的棺材前,围住了不知道在干什么,雨伞挡住了我也看不见,我想应该是将棺材盖推回原处。我在灌木丛里躲着更不敢动了,心想这样亵渎人家禁忌的事情,要是被发现说不定要放狗咬我。 还好现在下着雨,狗的鼻子没有晴天那么敏感,灌木丛那么浓密,想要找到我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她们三个好像也没有找我的意思,鼓捣了一阵子之后,往四周看也不看,径自按原路返回了。 我心里一阵奇怪,好像她们的任务就是赶走靠近棺材的人似的,其他的一概不管,我又在灌木丛中呆了一会,感觉周围安静了,才打开雨伞走了出来。 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心情去研究那棺材了,万一被穿了雨衣的三只狗咬住,说不定连狂犬疫苗都打不上,直接就会把我咬死。看起来那三只狗我心就乱跳,一种危险的感觉悠忽袭来。 我打了个喷嚏,看见手上开始发白,而且起了红点。我心想坏了,这次又要几天不能出门了,我好像对雨水过敏似的,只要是长时间淋雨,全身就开始发白起红点,好像是在水里面泡了一天似的,而且身上还痒痒。 为这事我还专门看了五个医生,五种说法,有的说是皮肤病,有的说是我身体虚弱,最扯淡的一个说我是脾虚,要给我开两剂中药,说喝完之后神完气足,保证我下河游泳都行。妈的我差点就骂他,老子不会水。 我一边挠着自己身上,一边给颜夕打电话,那天我是夜里来的,现在根本不知道那个房子是她家。我可不想再走错了。 走到她家附近,我先四处看了看那个肉山似的怪牛在哪,不过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这时候她推开门来看见了我,沉静的面容下似乎露出了一个难以觉察的微笑。我看见她的脸色挺红润的,本来对她的那一丝怀疑也没有了影踪。原来是要搬她家里的冰箱,她说要将冰箱搬到雨里去,这冰箱里面都是肉,家里又断电了,不然就坏掉了。 我诧异地看着她说,这样的天把肉拿出来不久行了。这温度肉也坏不了啊,谁知道她非说不行,说这肉已经有些发臭了。 我说那也不能把冰箱搬到雨里面去啊,你冰箱不要了。她说没事,这冰箱是防水的。我心想冰箱还他妈的有防水的?左右看了一看,发现这冰箱好像就是和其他的冰箱不一样,厚度要有其他冰箱的一倍厚。冰箱门用胶带一层层缠上了,应该是防止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见给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于是我就抱着冰箱往外拉。谁知道这冰箱还真的挺沉的,我一个人根本就拉不动,她在后面托着,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才堪堪拉到了门口,说什么也拉不出门槛去了,冰箱侧着就倒了。 颜夕急忙喊我扶起来,我揉了揉发酸的手准备和她一起将冰箱拉正,一股血水从冰箱的边缘流了出来。 第四章:搬冰箱 难道是新砍的肉放到了冰箱里,要不然怎么会还有血,我抬头看了看颜夕。颜夕说,停电时间长了,冻得肉都化了。 冰箱扶正以后,我们还是不能搬出去。本来就沉重不堪的冰箱里又不知道装了多少肉,这最要要3个人才能弄出去。 我心想这肉肯定是颜夕家做白事剩下的,既然搬不出去就要另想办法。一连说了几个我认为可行的方法,她都不同意。 我说那喊那要不把肉先放到人家冰箱里去,或者就是找村里人来帮忙。她也说不行,哪有将自家的货放人家冰箱里的道理,再说白天都出去了,村里根本就没人。 我心想刚才我推棺材的时候还看见三个女的呢,不过这话我不敢说,只好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另想办法。 这时候我想起和我同一楼层的两个家伙,也都是飘货,和我一样到现在工作都没有着落,平时一起打打牌什么的。这两货大钱赚不了,小钱不想赚,找工作不积极,天天往屋里领女的,要不就是在网吧一呆就是一天。 我就拨通了其中一个叫张小兵的电话,他的房子都是我帮他找的。心想要是喊他他准会来帮我。谁知道打了半天都没人接,我刚挂上他就给我回了一个,哼哼唧唧的,说外面下着雨找他什么事,我说我在老鸹村让他过来帮个忙,这货直接回了一句,对不住秦枫,昨天我女朋友来了,玩点有点猛,现在头还晕呢。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骂了一句,还女朋友,前天还让我给他介绍一个呢,怎么今天就他妈一起睡上了,不过他不愿意来,我也没办法,只好给另外一个叫疯子的色货家伙打电话。 不过这次我学聪明了,生怕这疯子不来,说是给他介绍个美女认识,晚上还请他吃饭。 这疯子听的一头雾水,问我怎么了。我说你来不来吧,疯子这家伙比较直爽,他说你等着我,我准备一下就过去。 我打着伞去村口接了疯子,不过这小子第一句话就问我,女的呢?长的咋样,你别给我说是个村姑。 穿过棺材林的时候,这小子惊奇,说秦枫你在搞什么,这村里的人全死了么?怎么那么多棺材。 好不容易将他哄到了颜夕的住处,这小子看见了颜夕,两眼发呆,语无伦次的,回头给我说这女孩真漂亮。我直接给他下命令说搬冰箱,这货二话没说冲上去自己就将冰箱拉动了,我再稍微使一点劲,那冰箱都弄到了雨里。 看冰箱在雨里淋着,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想早点回去。 颜夕照例去烧茶,疯子趁机拉住我问,她叫什么名字,长的真漂亮,我日,要是真能给我做女朋友,就是做鬼也值。 疯子这么说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后悔自己编这个理由骗他过来,莫名其妙地对着疯子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搬个冰箱人家能看上你。 疯子听我这么说一愣,说你咋了秦枫,你不是有女朋友么,这个介绍给我,我他妈请你去半醉人间耍一会。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点酸溜溜的,心想得把这b吓走,于是让他看堂屋上挂的画和遗照,谁知道这货根本看不懂画,只对着遗照看了两眼说,她家就她自己了? 我心想这货精虫上脑了,正想从多个方面开导他,颜夕端着烧好的山泉过来了。疯子结果去千恩万谢的,也不管烫不烫,一边瞅着颜夕,一边呼噜呼噜地把碗里的水都喝了。 我说,味道怎么样,疯子。 疯子舔了舔舌头说,甜的。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颜夕聊着,问颜夕有工作么?颜夕说没有,疯子说要帮她介绍工作。不过颜夕好像不爱搭理她,偶尔点点头,倒是对着我不停地看。 我一看疯子喝了也没什么事情,于是也抿着嘴喝了一口,果真有一丝甜味。 我刚才一直把手缩在袖子里,端碗的时候颜夕才看见我的手有点不正常,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我淋了雨就这样。颜夕说村里面有个老婆子,用土方子治皮肤病很拿手。一会她去给我配点药,抹上就好。 这时候疯子估计也看出点什么味来了,他说你不用操心秦枫,他女朋友会照顾他的。转过头又问我,是不是。 听说我有女朋友,颜夕的脸色微微有点变化。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疯子这货今天怎么那么不正常,于是站起来给颜夕说,我们回去还有点事情,是吧疯子,天也快黑了,我们先走了。说着我给疯子使眼色。 不过疯子这货完全不配合我,还说他回去也没有什么事,问颜夕还有没有其他需要帮忙的。 颜夕微微上翘了一下嘴角说,有,我先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再说。我还没有答应,疯子就说行行,你先去,我们在这等你。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天其实已经擦黑了,我对着疯子恶狠狠地说,你虎啊你,来的时候没看见村口的棺材么?她们这晚上闹鬼,你要是想留你就留这吧。 疯子冷笑到,秦枫,你吓我啊?你是不是自己喜欢上这女孩子了,要是这样的话你还叫我来干嘛。 我看他有点不高兴了,只好耐着性子说,哥们,昨天晚上我在她家呆到了半夜,她家还刚死了人你不怕啊,夜里在外面还见到一只怪牛,两眼很大,挺吓人的。 疯子这小子听我这么说有点感兴趣,歪嘴问我呆到半夜干啥呢? 我说我能干啥,我一个人睡觉呢,你他妈听到我说的重点没?疯子嘿嘿干笑了两句,瞪着眼睛问我什么怪牛,现在在哪呢。 我说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我给你说这牛有一堵墙那么高,还他妈的会羊叫。 疯子开始真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听说这么说嘿嘿地笑了,他说哥们你悬疑小说看多了吧,还会羊叫的怪牛,还他妈的下蛋公鸡呢。哥们我实话给你说吧,我来的时候不但带了大雨伞,小雨伞也带了一盒,实在不行你就不用等我了,我看上这女孩了。 我气的把头扭到一旁,站门口去了,心想等颜夕来了自己就走,让这货来帮忙真是昏了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颜夕和她有什么关系。这货到好,直接就带着套套过来了。 疯子见我不理他了,自己哼哼着歌在颜夕房子里乱转,转了一圈觉的很无趣就自己要打开电视看。我懒得搭理他,心想电视也没台,他也不见得能打开。 谁知道这货竟然打开了,而且坐在那看,就是没有听见电视里的声音,过了一会,这货终于忍不住了,喊我到,秦枫,你过来看这播放的是啥。 我扭头一看电视里面还真有东西,而且还挺清晰,画面里面男男女女的人走来走去的,幽灵似的,就是不说话。我看的奇怪,就跟疯子说,怎么没声音。疯子说我也不知道啊,这电视里放的怎么连个台标都没有,是什么东西啊。 我还没回答呢,颜夕打着伞就回来了,进门来看见疯子在看电视,转身就把电视关了,她冷冷地说,下雨天这电视漏电,别看了。 然后颜夕从背后拿出来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一团红色的东西,转身递给了我。说回去临睡前抹上,天明就好。 我接在手里,看泥土一样湿湿凉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闻了闻也没有什么味道,就揣到了兜里。疯子这个时候说,还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不是让我们把冰箱再搬回来吧。 颜色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地,她说不是,冰箱先在雨里淋着,晴天的时候她能找到人帮她搬,我想请你们帮忙吃鱼。 啊?我和疯子都吃了一惊。 我家水缸里有条大鲤鱼,我自己也吃不完,都养了好多天了,我给你们炖汤喝,算是晚饭,你们吃完再走吧。颜夕说。 疯子主动要求要帮忙,两个人就去厨房做鱼去了。我心想晚点就晚点吧,还好这次有疯子陪着,不像上次那么怕。趁他们两个去厨房做鱼的功夫,我给女朋友伊姗打了一个电话。 她的电话号码我早已烂熟于心,这几天她竟然也没查岗。我微微觉得奇怪,她一直以来都是挺缠我的,这几天和我闹别扭,不过也算是轻松了几天,现在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心想怎么老不给我打电话了。看疯子缠着颜夕,心里有点不舒服,趁现在这个功夫,给她拨了个电话,过了许久,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死了娘的女声说,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第五章:鲤鱼汤 我一愣,这怎么还空号了,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我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号码,也没有错啊。 心想伊姗是怎么回事,和我生气就换号码了? 郁闷的不行,心中怅然若失,伊姗虽然挺缠我的,不过我还是很爱她,从大学期间我们就一直谈恋爱,由于这段时间找工作,我贪图房子便宜,住到了这个城外村。她性格开朗,不过胆子挺小的,说害怕,不愿意和我一块住到这里来,就去她一个闺蜜那住了。 我心想明天去她闺蜜那找她,买个小礼物,再弄上一大束玫瑰,两个人这样老分居也不行,要不在市区找找,看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房子,把她接过来和我一起住。 正这么瞎寻思呢,颜夕端着一大盆鱼汤就进来了,热气腾腾的,疯子端着三个搪瓷大碗,好像我是客人似的说,鲤鱼南瓜汤,颜夕做的,过来尝尝。 桌子上现在已经点上几只白蜡烛,惨白的蜡烛发着迷糊的光,我看了一眼,本来应该是纯白的鱼汤现在是发黄的一大盆,顿时提不起来食欲。从来没听说过,南瓜能用来煮鱼汤,这不瞎扯么。南瓜这东西一煮就化,而且还有甜味。单独煮粥还可以,就是不能用来煮鱼汤。 疯子给颜夕成了一碗,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把勺子给我说,你自己盛,好喝着呢,我给你说。 我也确实饿了,来的时候吃的一点馄饨跟本就不压饿,于是也盛了一大碗,除了鱼肉的味道有点怪怪的,汤还不错,香甜爽滑的,我一连喝了两大碗。颜夕喝的极慢,一边拿眼睛看着我。 疯子这小子呼呼喝了四碗,还给颜夕加了一勺子,不过我看见颜夕到现在都没喝下去,问她怎么了,她说胃里不太舒服,不想喝。 我心想南瓜不是养胃的么,怎么她自己却不喝,不过现在已经不想寻思那么多了,赶紧喝了回去,外面的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疯子这货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任凭我百般眼色,他只是装作不懂,于是我心里暗怒,心想你留下吧,看夜里吓不吓死你。于是我就跟颜夕说自己要回去了。 颜夕说天还下着雨呢,路那么滑,也看不清楚东西,你就别走了,和疯子你们两个还住在原来的那屋里吧。 我说不行,我还是回去吧,我在别的地方睡不习惯,整不好一夜失眠,明天还有事情,得精神点去。末了我还问疯子你走不走。 疯子装模装样地说明天早上要去市区,从颜夕这是不是近点。颜夕想了一下说好像是近点,然后疯子就问颜夕能不能住在她家。 我心里一阵难受,仿佛颜夕就是我的女朋友一样,我看了两眼疯子,疯子对我说,你自己下山的时候慢点,天黑看不见路。 我长叹一声,也没有答话,转身就走了。颜夕在后面喊住我,说你等一下,她转进屋里拿出来一个木制的小十字架,递给我说,拿着这个,有什么事情,就把这个举到胸口,自然就没事了。 听颜夕这么一说我又有点怕了,好像她知道我回去会遇到什么事情似的,虽然将那十字架接到了手里,还是犹豫了下。 本来想想还是觉得似乎留下好一点,毕竟有个作伴的。正犹豫不觉的时候,疯子对着我说,留下吧,还是这好,外面多吓人啊,还有棺材。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嘲笑我胆小,同时也是不希望我留下来打扰他和颜夕,于是我也不和他废话,转身就走了,顿时感觉自己能让百鬼避易,心中正气浩然莫御。 不过这浩然正气没有存在多久就烟消了,因为外面是实在是太黑了,还下着雨,而且好像越下越大,我根本没办法走快,冷雨不时地扫过来,身上冻的有点哆嗦。 心里一边埋怨着疯子这货,平时和他接触不是太多,没想到这货这么龌龊,看来以后不能拿他当朋友看了,转而又想,颜夕说她家里的那幅画是庙里求来的,那她就应该是信佛,怎么家里还有十字架,难不成有同时信仰佛教和基督教的人。 再说了,十字架上是耶稣,外国的神能镇住中国的鬼么? 但黑乎乎的夜里实在是未知的恐惧,我将十字架靠近了闻了闻,好像有一股腥味,心想我上次下山也没遇到什么啊,难不成颜夕在故意吓我。 正一步一滑的往下面走,突然旁边灌木丛中哗啦啦直响。我寒毛直树,停下来不敢走了,对着响声来的地方就看了过去。 这一看吓的我两腿发软,灌木丛里显露出好多双幽蓝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在大雨里若隐若现,却又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狼,他们在准备攻击我,现在正锁定猎物。但是我突然觉得应该不会,现在这山林里那还有狼,听人说七十年代就绝迹了。 我心想那这是什么东西,野狗么?于是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于是扯着嘶哑的嗓子哦吃了一下,看能不能把它们赶跑。而且狗怕弯腰,不知道它们能不能看见,哦吃完之后我又作势弯腰捡东西,希望把这些野狗给吓跑。 不过我为这一举动后悔了,好像我的声音和动作惹怒了它们似的,以为本来不动的眼睛,现在开始对着我移动,好像我就是包围圈中的猎物,现在是开始攻击的时候了。 我吓得雨伞也掉到地上,这时候慌忙去那颜夕给我的十字架,现在我只有信任这个了,虽然我心里也没报多大希望,十字架纵然能镇鬼,可这好像不是鬼魅啊。 我紧紧地抱住十字架,并盯着眼前的一队眼睛,那一队眼睛在距离我大概几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天太黑。秋天的雨也没有闪电,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但是在这一队眼睛中,我还是看出了有三双眼睛是特别异常的,其他的眼睛都是离地大概半米,这三双眼睛离地很高,也幽幽的发着绿光。 看见我抱着十字架不动,这些眼睛终于在一阵躁动之后停住了,随着一个噢噢的声音响起,它们悠然转身,片刻又消失干净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心想再也不要和这个颜夕联系了,也再不会来这山村了,这他妈的觉得有鬼,说不定刚才看我的就是山村老尸,这晦暗阴秽的山林里,滋生出什么样的东西都有可能,科学并不能解释所有东西。 我重拾了雨伞,走到我的住处的时候都快要虚脱了,刚才又淋了一次雨,打开住处的电灯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的肌肤更加发白,上面红点遍布。 喝了一杯开水,擦拭了一下身上,我想起颜夕给我拿的那个土方子,从她给我的十字架看,她应该没有害我的心思,于是我就开始把她给的红膏药,往全身抹。 抹完之后全身冰凉,我穿了一件睡衣便钻进了被子里。 躺了一小会,突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特别难受,同时小肚子特别疼痛,像是小刀子在里面乱穿,想拉稀,于是赶紧去了厕所,不知道是受凉了还是颜夕那鲤鱼南瓜汤不干净,拉完之后往床上躺了还没十分钟,又忍不住再去了一趟,第三趟回来的时候,手脚酸软,已经连床都爬不上去了。靠近床边的时候,胃里猛的一阵气往上顶,张口把晚饭全部吐了出来。 顺手一摸身上,自己都吓了一跳,一点热乎气没有,冰凉冰凉的。 第八章:跟踪 看着外面的夜幕开始降临,我心想二十年前的电视机?怎么还能那么新,她是怎么保存的? 打开一盏灯,我开始看自己浑身的皮肤,本来该发白起红点的皮肤竟然又已经光洁如初,看起来颜夕给我的土方子还真是有效果。不过别的医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看不好,怎么颜夕的一个土方子就行,就好像她的这方子就好像专门为我准备似的。 诊所里的那个女的说是动物的油熬成的,不知道她的话可不可信。要是颜夕真是那么诡异的话,我忽然想到进村的棺材,心想这不会是尸油熬制的吧? 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打了个哆嗦,总觉得疯子消失的有点奇怪,颜夕说他回亲戚家去了,也没听疯子这小子说他在这有亲戚啊,要是有亲戚的话他早住亲戚家去了,何必和我们这些穷措大挤在一块,住在这城外村的筒子楼里。 想到这我强打着精神去看看疯子到底回来没,他的门果真锁的严严实实的,我还推了一下门,叹了口气,看起来自从他去了颜夕那就没有回来过,打他电话也打不通,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时候我想到问问张小兵,这小子一直都在这呆着,说不定知道疯子回来没,于是我就敲开了张小兵的门,他打开门以后我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脸色发青,眼袋下垂,好像是垂暮的老年人似的,我对着张小兵说你的脸,怎么回事。 张小兵说这些天没出过门,估计是在房子里呆的时间长了。但是他并不让我进去,站在门口和我说话,我看见他的脸心里有点害怕,于是就说没事,我就是问问你看见疯子回来没,张小兵说,回来了吧,早上还见他来着,我和他说话他也不理我,好像再想什么东西似的,迷迷瞪瞪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有点纳闷了,心想疯子回来过,还是他把颜夕领到这儿来的,我问张小兵说,你确定么? 张小兵想了一想说,看背影像是疯子,我喊他他也不理我,就一直往外走,愣愣的,不知道是咋了。 我还想再问问张小兵一些细节的问题,他说到,秦枫你没事了吧,要是没事我就睡觉了,困的慌。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把门关上了。 我心想这张小兵现在怎么也那么奇怪,以前都是让我到他房子里面坐一会的,有时候这货电脑里拷了好看的岛国动作片,也会喊我一起看,今天感觉他也奇奇怪怪的。 在我和张小兵说话的时候,天色又黑了下去,我心想不行,还得去小诊所那看看那女的还在不在那?这女的引诱我和她发生关系,到底是什么原因,实在不行我想还是报警,可是想了想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弄不好这女的告我强奸,说不定得把我给抓起来。 于是我就回屋里穿上厚厚的衣服,弄了个帽子遮住头,心想下楼去看看那个诊所里的女的,虽然脚下有点飘忽,可是要是不弄清总觉得心里难受,于是我就下了楼去。 今天的风刮得很大,也不知道那小诊所现在还有没有人,我心想昨天我食物中毒的时候,应该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当时还开着门,现在总不能没人吧。 还没走到小诊所那,远远地看看好像正在关门,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的姑娘,那老头正在踩着卷闸门要锁,我想看清楚那个女的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个女的,但一是由于距离太远,另外现在模模糊糊的,我昨天难受的不行,本来对那个女的印象就不是太深刻,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女的。不过她的可能性还是最大的。 两个人锁上门之后外四周看了看,好像觉得被人跟踪似的,我赶紧把头缩了回来,也不知道被他们看见了没有。这样一来我更觉得这两个人有鬼,要不哪有人锁了门之后往四周侦查一番的。等我再探出头后,他们两个已经走了,我心想跟踪他们两个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现在走路还有点不利索,想跟踪他们起来有点困难。好在那老头走的也不快,尽可以跟的上。那个女孩子就在老头身后低着头走着,看起来性格好像挺内向的,也不说话。我心想这老头有可能是她老子,这女的骚的不行,昨天晚上差点死在她手上,在她老子面前倒是很会装,心想看你去什么地方,知道这女的家在哪里,慢慢地观察,也就会知道她到底想干啥。 走到一半,老头走进一家小卖铺买东西,那女孩子就在门外等着,也不乱看,只在那站着扣她的手机,我也赶忙躲到了一边,过了一会老头买了东西两个人又继续往前走,我有点体力不支,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继续跟着,还是改天身体恢复了再来,正犹豫不觉得时候,两个人走进了一个巷子,看起来应该是到家了。 巷子里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两个人走进巷子里面就没有了声息,我也不敢再贸然的跟进去,心想知道他们家住这就行了,看这个女的到底从我身上取了什么,只要是我恢复了,我还能怕一个女的,于是我就在巷子口划了一个标志,就原路撤了回来。 刚才跟踪他们两个的时候没太注意看路,这次出来花费了很长时间,我觉得我自己迷路了,一圈圈绕,好不容易才找到刚才跟踪他们两个的诊所那,因为这个诊所很好找,上面通夜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安宁诊所,夜不应诊。 我抬头一边看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念,忽然我想到不对,夜不应诊?不就是说夜里不给人看病么?他们既然这么写,肯定不会夜里在这,况且也不是人多走不开,那夜我来的时候就我自己。 不过这个时候我突然看见有人往诊所这走了过来,在门口停了一下,好像是个女的,打开了这个卷闸门,随后走了进去,门口吊着帘子,我也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心想她这是弄什么玄虚?先跟她父亲回家,然后绕一圈回来?考虑到她还有同伙,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去,不过我不明白她这是怎么回事,先跟着她老子回家,这半夜来又出来开门。这城外村荒凉的不行,这天气也冷的要死,难道她来上夜班么? 心想知道了她还在这儿就行,等我身体恢复了再来找她算账,于是我转身离开了。 走到我筒子楼下面的什么时候,刚想走进去,这时候看见筒子楼口的灯光下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不停地乱看,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我心想是贼么?于是也不急着上楼,要是贼的话让他先偷,等他偷完了再上去。 不过他好像不是想偷东西,只是再灯光下面很警惕的转悠,好像是为什么人放哨似的,我心想是一个贼团伙么?不过那人的脸转过来的时候,我突然看清了是疯子。 他回来了?不过疯子好像是有点反常,这大半夜的时候在楼下转悠啥。看了一会,他好像还是不准备走也不准备上去,于是我走了过去,想问问他干啥去了,打电话也打不通,还有就是很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昨天晚上他有没有食物中毒。 趁他转身往一边看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他,他一屁股吓得坐在了地上,面如土色的说到,干啥? 我看他吓成这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心想他或许有自己的什么秘密,我不该吓他,于是把他拉了起来,问他,疯子,你在这儿干啥呢?也不上去。 谁知道他呆呆地看着我说,上去干啥? 我奇怪,说到,你不冷么,你不回你住处? 谁知道疯子压根不理我,这货平时伶牙俐齿的,今天就好像不愿意和我说话似的。刚才他的瞎转被我打断了,好像突然醒了神似的,转身就往外走。 我看的怪怪的,一把拉住他说,疯子,这大半夜的你去那?去你亲戚那住么? 疯子回过头看看我,突然重复到,亲戚,亲戚? 我觉得他这是魔怔了还是咋了,于是拉住他说,上楼睡觉吧,那么晚了你不怕么? 听见我说这句话,疯子突然盯着我说,秦枫,我告诉你个秘密。 我心想这疯子在颜夕那呆了一夜,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于是点点头说,嗯,什么秘密?疯子示意我附耳过去,我觉的这绝对是个天大的秘密,附耳过去听他说。 只听疯子小声且神秘地在我耳边说,永远不要不害怕。 我一愣?永远不要不害怕? 疯子点了点头,神情严肃,一步步向外面的黑暗中走去。 第九章:闺蜜 我不明白疯子给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一步步在黑暗中消隐。 我又默念了两遍疯子给我说的秘密,他究竟要表达什么呢?总觉得他现在有点精神不正常,于是又继续上楼了。 一边上楼一边想,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伊姗了,我又尝试着给伊姗打了个电话,同样还是打不通,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还是在这一段时间她移情别恋了?心里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想了想。要不然她每星期总会来看我一两次,可是到现在她都没有出现,就好像我从来没有过这个女朋友。 我蒙着裹得厚厚实实的衣服一步一步往楼上爬,我住在三楼,爬上去后我开始有点气喘嘘嘘,一边扶着墙一边找钥匙,这时候张小兵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比我裹的还严实,好像阿拉伯世界的女人似的,只露出来两只眼睛,匆匆下楼的百忙之中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诡异。 我看着她直到她在转角处消失,心想张小兵难道真有女朋友了?要是的话,这大晚上的怎么不在这留宿,还往外跑?看张小兵的那样子,应该是被这个女人折腾的,果然是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张小兵现在的脸色都有点吓人,长此以往,还不被这个女人给整废了。 不过我也没心思管他了,倒床上就睡着了,刚一睡着,那个梦又来了,反反复复,那个女人呜呜地哭,哭地我心烦意乱的,睁开眼睛才凌晨两点,我决定天亮去找伊姗。 我在床上坐到天亮,就坐第一班车去了市区,下车之后,胡乱填了几个包子,找到伊姗住的楼下,由于她是和闺蜜合租的,我也不敢急着上去,两个女孩估计还没起床,把我晾在门外边也不好。 于是我转了一圈,用为数不多的钱买了一只她喜欢的毛绒泰迪熊,又买了一大束玫瑰,伊姗这丫头好哄,心想准能把她哄开心,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抱着这些东西往她住的地方走。一路上很多人看我,挺稀奇的,很少见到大早上这么浪漫的,人家都是晚上制造点气氛,好一起缠绵。不过我现在不想这个,仿佛抱的就是我的幸福。 她们两个丫头也是没找到工作呢,穷,两个人一起住在八楼。当时八楼也就一间房子了,所以伊姗才和她闺蜜租下了,我记得号码,808。我小病初愈,爬的有点吃不消,要不是想早点见到伊姗,说什么也不往上爬了。 敲了敲808的门,一面果然有女的应声,不过模模糊糊地,也听不出来是谁。等了好长时间,门才打开,是她那个叫紫欣的闺蜜,穿着一身慵懒的睡衣,看起来没梳头没洗脸,应该才刚醒,看见我抱着泰迪熊和玫瑰,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冲她笑了一下,以前见过一两次,她应该认识我。我说,我能不能进去? 本来她手正放在头上慵懒的挠着,听我这么说,瞪大了眼睛说,你谁呀?为啥让你进去? 现在我更确定是伊姗生气了,两个人说好了要一起整我,于是我再次笑了一下,说到,我知道我错了,你让我进去吧,姐姐。 紫欣的嘴巴都张了起来,眼睛瞪的更大,半天又说,进你大爷啊?你找谁啊?你这人有病是吧? 我觉得她这闺蜜的演技真是一流的,那神态和我是陌生人真的一模一样,刚才我都觉得她真的不认识我似的。不过她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我也不能硬闯啊,况且我抱着泰迪熊拿着玫瑰呢,要挤只能拿胸撞她的胸了,再借我三胆子我也不敢啊。 我一看这跟班挺上劲,只好隔着门喊了,伊姗,伊姗,你出来。 只听到里面有个男的声音说,这人大早上的找谁啊?大呼小叫的。 那紫欣回过头去甜甜地说,你睡吧,亲爱的,是找我一个朋友的。 那男的又说,给他扯那么多干嘛,你不冷啊,赶快回来睡觉。 怎么是个男的了?我听到这声音也奇怪了,那紫欣转过头来给说,听见了吧,你找伊姗是吧,她搬走了。 我一愣,搬到那去了?你们不是一直住一块么? 紫欣好像不想和我多说,皱了皱眉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住一块?你自己打电话问她吧,说着就要关门。 我连忙用身体挤着门不然她关,不太相信伊姗搬走了,她在住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搬走。紫欣好像突然生气了,她说你这人怎么回事,给你说搬走了,你去找不就行了。 我一看这女的怎么这么绝情,翻脸比他妈翻书还快,心想之前自己也没得罪过她啊,于是说,紫欣,你就给我说她搬哪儿去了,我求你了,我打她电话都是空号。 紫欣很诧异,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啊? 我暗骂了一句这女的装什么装,见过我好几次了不知道我是谁,还是怕屋里的男的误会?不过现在是我求她,只好耐着性子苦笑到,我是秦枫啊,你不认识我了? 紫欣脸上瞬间变色,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连嗓子都嘶哑了,指着我往后退,你,你,你是秦枫? 她啊的一声,猛的推开我,把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那门差点撞到我的脑袋,将玫瑰花瓣都撞的散了一地,乱红飘落,我那个心疼啊。我骂了一句这女的,将泰迪熊和玫瑰都放地上,又继续敲她的门,心想这不问清不行,就一句搬走了,让我上哪找去。 敲了好久都不给我开,我于是加了点劲,还没打两下,门开了,这次是里面的那个男的开的,他裹着一条床单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两个手颤抖着,对着我吼,我给你说赶快走,再来吓我女朋友,老子剁了你! 我一看这整他妈一个精神病患者啊,犯不上和他较劲,我一边退一边做了一个自己安全无害的姿势说,别激动,别激动大哥,我是好人,我只是来找我女朋友的。 那男的反而将菜刀往前一伸,做了一个虚空砍劈的动作,指着我说,滚你丫的,装神弄鬼! 说着他两个眼红通通的,浑身乱颤,看样子失控的样子,说不定真能砍过来,我只好转身就走,连泰迪熊和玫瑰也没拿,心想真她妈晦气,大早上遇到这么一个sb。 退到楼下之后我还是不甘心,心想不能就这么走了,他妈的吓我是吧,我就不信这精神病能不停的守着你,一会我一定要打听出来伊姗的住处。 不过考虑到精神病拿着一把菜刀,我转身去超市也卖了一把尖刀,心想最好不要惹他,不过要是事出无奈,也得有个防身的东西不是。于是在我超市买了一个长长的西瓜刀,又去路边摊买了一个便宜的墨镜,用报纸包着刀,就在她楼下等着。 我远远地蜷缩在一个向阳的墙角下,将衣服翻过来穿,带着墨镜,心想你们总不能不出来,要是到晚上还不出来,就要想其他办法了。 好在中午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出来了,手挽手的看起来要去吃午饭。 我一看这sb没带上菜刀,现在也不太怕他,不过现在我还是最好等紫欣一个人的时候再去问,吃完饭他们肯定出去,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一块。谁知道她们两个吃完饭之后又回手牵着手回住处去了,我心里骂了一声,看起来是刚找的男朋友,干柴烈火,出来补充点能量,两个人都饥渴的不行,回去接着整。 我心想这不是办法,得等到什么时候,我在旁边商店买了一只电笔。看见旁边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在玩耍,我穿上衣服拿下墨镜,拿出十块钱给那小孩,让她去808喊一个姐姐出来,说是一个叫伊姗找她。我心想他们两个要看一个人应该不会两个人都下来吧,不管是谁下来,总能逮着机会问下。 小女孩上去之后,我赶紧也翻穿了衣服带上墨镜跟着上了楼,我再4楼停了下来,装作检查电路用电笔往电线上瞎点。一会那小女孩下来了,经过的时候也没认出来我,接着果然是男的先下楼来看,紫欣并没有跟下来。 我赶紧上去,一看泰迪熊和玫瑰都没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我再次敲响了808的门,里面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问,谁? 我说,刚才楼下有个大个子说是你的男朋友,他说他要回家了,让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你。 果然在犹豫了一下之后,紫欣打开了门,看见带着墨镜我的吓了一跳,我心想要想知道伊姗的住处,必须要快点,不然他那sb男朋友就上来了。 于是我猛地扑上去抱住她,将报纸里的尖刀抽出来架到她脖子上,凶恶地喊到,说!伊姗在哪?不说老子杀了你! 第十章:诡死 她在我怀里一个劲的哆嗦,看来真是的吓坏了,并且反应过来是我之后更加害怕,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过我也怕楼道里有人,给其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打劫的呢,于是我拉开门将她拽了进去,她以为我又起了歹念,叫的杀猪似的,给我要强奸她一样,让我心里更加烦躁,我知道她男朋友最多五分钟就能上来。我转头一看泰迪熊和玫瑰在她房间里,心想这b真他妈的不要脸,抢人家的玫瑰有意思么。 而且这虎妞刚才还她妈凶我呢,看到又拿了我的东西,我吼道到,别他妈哭了,赶快告诉我,老子没那么多耐心,说着我的尖刀又往她脖子上伸了一下,那刀紧紧顶住了她的脖子,凹下去了一个坑。 她吓到哇哇大叫,以为我真要动手,哭声不迭地说别杀我,别杀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搬哪去了,我知道你有冤屈,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啊,求求你放了我吧。 她这句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不过我心想可能是她做的什么亏心事,于是我想刚好趁机吓唬吓唬她,就说,不给我说我天天在你家门口,夜里从你窗户外边瞪着眼睛看着你。 紫欣在我怀里摇摇头说,求求你不要这样做,我只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我把她的电话号码给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心想有个电话也成,于是说你要是敢给我说假的,我他妈还得来找你。 她说不会不会,这个号码昨天我还打呢,于是她哆嗦着找出来手机,翻了老半天给我说了一个号码,我正想打下试试是不是伊姗,心想这小浪蹄子一跑上哪找她去,说不定下次我再来她也搬家了。这时候我听见有皮鞋上楼的声音,知道是她那2b男朋友快回来了,虽然我现在手里有刀,不过我想想还是先撤,兵不血刃才是上策,万一发生流血事件我也跑不了。就我现在这病怏怏的小身板,不想和其他雄性发生任何械斗。 估计她也不敢给我说假的,我环顾了一眼屋里准备撤了,这时候我看见墙角纸箱里有一个木制大相片,里面露出人物的一角,美目流盼,正是伊姗,估计搬家还没来得及带走的,我一把拽住她挪到墙边,把那照片一下也拿了下来,却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我一愣,问紫欣说,这个男人是谁? 紫欣楞了一下,眼睛瞪的好像鹌鹑蛋一样溜圆,她说,这,这不是,这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听着那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她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我将相片猛地拽了出来,把她往床上一推,也没管她是不是摔倒了,转身就往外面走。 走到八楼的转角那上来一个男的,皮鞋走路啪啪老响,我一看也不认识,不过估计紫欣的sb男朋友也差不多要上来了,我于是赶紧又把西瓜刀包着在报纸里下去了。 一直下到楼底也没见碰到他,我心想这货难不成真回家了,还是他突然尿急找厕所去了,不过他不上来到是好事,我也怕碰上他,毕竟恐吓了他女朋友,他要是有点血性都要追上来砍我。 我急匆匆地下到一楼,看见一大堆人围在一块吵吵嚷嚷的看啥东西呢,里三层外三层的,本来这地方是城中村,白天没什么人,我准备马上试试伊姗的这个新号码,要是不对看看还得去找紫欣,可是我听见有人小声指指点点的说话,一个女的说这个人死的真冤,掉个花盆都能砸死他,唉,看来是命里面的灾气,是惹着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这时候心里面突然咯噔一下子,心想紫欣的男朋友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是,想到这儿,我一手抱着相片,一手扒开人群望里看。 看了一眼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差点吐了出来,好像正是那个紫欣的男朋友,脑袋瓜子都已经裂开了,血和脑浆到处溅的都是,两个眼睛像是死鱼眼一样在脸上耷拉着,神态极为恐怖。旁边散满了一个极为厚实的花盆残片。 瞬间我感觉周身寒彻,大白天的阴风阵阵,我抬头往楼上看去,阳台一律都是在玻璃里面,花盆也掉不出来,他死在路中央,只有八楼顶有几个硕大的花盆,在楼沿放着,看起来有点害怕人,不过现在连一丝风都没有,那花盆怎么会掉下来?以前我来这楼的时候,好像见过只有一个天窗可以通到八楼,谁会钻过天窗去楼顶种花? 我又看了一眼他,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眼珠子好像还有着怨毒,脑袋下面一滩血还在流着,都没有了人形,几个围观的说拿布给他盖一下吧,看着可惨了,别吓坏了小孩。赶快盖起来,等警察来吧。 我感觉那脸上的眼珠好像对着我微微动了一下,好像要转眼看我一样,我打了个哆嗦,从人群里退了出来,也没看见那个小女孩的身影,心里一团浆糊,又乱又怕,这人死的也太诡异了吧,而且人还是我叫下来的,我还拿着刀去威胁了她朋友,一会警察来了,准会调查,别说我谋杀,我慌慌忙忙地抱着相片跑了。 从坐车到湘湖区,心里面恍恍惚惚的,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个阴谋似的,世界编制了一张大网,而我是这网里的鱼,最终结果也是无处可逃。 回到住处,躺在床上,那个死人的场景反反复复的出现,特别是那个诡异转动的眼睛,太他妈吓人了,想了几次,胃里难受极了,跑洗手间吐了几次,回来再接着躺床上,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躺了多久,心里终于镇定了下来,觉得这只是一次巧合,人又不是我杀的,就是警察找到我也不怕,我这时将那个大木相片放到桌子上,瞪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去看,心想这伊姗怎么回事,她和这个男的相拥在一起,表情甜蜜而美好。这我和她联系不到也就是这一个星期的事情,她和这个男的进展怎么那么快? 伊姗是个开朗的女孩子,但是她一直都对感情有洁癖,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吧?当年我为了追求她,整整半年费尽了心思,我还记得当初我在她们宿舍下表白,那是个夜里,周围点着红烛,我弹着钢琴,桂花飘香,无数的人头涌动。 可是这个相片是怎么回事?我反反复复拿手里看,突然发现不对,这照片上的伊姗留的是一头卷发,卷发?她不是不留卷发了么?留卷发的她至少应该是一年前了,因为当时我说过她,说烫什么卷发,女孩子清新自然多好,她还给我闹了脾气,不过从此也不留了。 那这个一年前的相片怎么会在她们两个合租的地方,是伊姗一直背着我和其他的男的好么?而且这个相片一直都没有扔,可见这个人在她的心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我骂了一声我草,原来我不知道我自己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一手拿着那木相片,抽出自己的西瓜刀就要刺相片中那男的。 再要刺中的一瞬间,恍惚中觉得那伊姗的笑容像月光一样温暖,就停了下来,我觉得这男的我认识,应该是见过,肯定是出现在伊姗傍边的人,于是就不刺了,心想留着这孙子的照片,以后不信遇不到他。 这些东西看伊姗怎么给我解释,想到了这个,我迅速的掏出了手机,犹豫了几秒,想了想该说的话以后,我拨通了伊姗的手机。 这次果然不再是空号,但是这彩铃我听的不对劲,因为伊姗一直最喜欢的彩铃是《天使的翅膀》,她换了好几次号,唯独就是这首彩铃没换,说是歌词很令她感动,我对她那么好,她说她永远只爱我一个,就是哪天她不再了,也要变成天使守护我。我记得当时我还给她开玩笑,说我要是变成鬼了,你还守护我么? 所以我觉得这次是不是又打错了,不过电话那头接通的声音让我魂魄安然,因为电话那端传来了伊姗甜甜地声音,她说,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我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木质相片,心里突然想套套伊姗的话,看这个男的究竟是谁,于是我咳嗽了一声,用一种怪声说,姗姗,还记得我么?我想你了。 那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她的声音好像也变得不正常起来,应该是心情突然变的很激动,她说,你到底是谁? 我依旧扯着嗓子说,虽然爱的不光明正大,可是我真的爱你,你就把我忘了么? 电话那端突然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在发愣还是在思考,但是没有挂断,我觉得坏了,别弄巧成拙,她要是一生气又换号了,我去哪找她? 正想着该怎么办,电话那端的声音突然变的很平静,她说,你想干什么,你到底谁?说吧。 我只好咳嗽了一声,正准备用正常的声音说,突然伊姗说到,你是朱涛吧?你有意思么?你要是还这么纠缠我我就报警! 我拿着电话呆住了,心想什么朱涛啊?还纠缠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流氓么?难道伊姗是被流氓缠上才搬走的? 意识到她说完这句话后估计会挂电话,我忙用正常的声音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谁。你为什么突然搬走了,伊姗,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着急么?你就是生气也不能这样对我啊,我是秦枫啊。 电话那端听完了这些话,突然也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和紫欣的反应差不多,她有点哭腔的说,我给你说朱涛,你永远也别想得到我,拿我最爱的人开玩笑,你就不怕报应么?!要是他还在,他绝对不会饶了你!然后啪的就断线了。 被这突然的话语说的愣住了,什么叫他还在?我不再能去哪儿?难不成我已经死了?回想到今天去找紫欣时候,她和她男朋友的表情,好像就是说我已经死掉了,这他妈的不是瞎扯淡么? 不过我也听说过有的人因为痴念太深,死过根本就不知道,还晃晃悠悠地在人世间固守着他的坚持。这一段时间的事也太奇怪,我想着想着也有点怀疑自己了。 我床上又坐了一会,我长长的吁了几口气,心想难不成我已经变成鬼了我不知道,我掐了我自己一下,贼拉疼,我心想看看阳光下有自己的影子没有,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但是阳光蛮好的,于是我就对着来到阳台上,抬着头,迎着太阳走了过去。 第十一章:失明 我记不清以前是不是对着太阳直视过,当我抬着头对着太阳而去的时候,感觉一股金色的光芒如针一样刺进了我的眼睛,我还没来的及回过头来看自己有没有影子,就被这强烈的刺痛给疼的蹲了下来。 我用双手捂着眼睛过了很久,感觉两个眼睛里面像是有无数的麦芒在乱穿,又如百虫再噬咬,麻疼难耐,蹲了好久,还是不能睁开眼睛,只好一步步地扶着墙退回了屋子里。 为什么我的眼睛不能看阳光,难不成我真的已经死掉,是这个世界上的游魂,只是因为一丝痴念而留在这个世界上而迟迟不能入轮回,可是我的这一丝痴念是什么?是伊姗么? 双目中如火在燃烧,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前面雾蒙蒙一边,是那种无边无际的浓雾,对面什么都看不见,我试图睁大眼睛看看周围的景物,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我怀疑这是刚才对着太阳出现的短暂性的现象,闭上眼睛一会再睁开,还是一样,无边无际的浓雾将我包裹起来,任何东西都看不见。 我试着走了一下,碰到了桌子,手一扬,一个杯子破碎的声音响起。我只好又颓然坐下,心想,我失明了? 鬼还会失明么? 外面的嘈杂的声音渐渐隐去,我知道黑夜又要降临了,可是我却什么都看不见,没有比什么都看不见更恐惧的事情了,害怕的本身就在于未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周围的一切都是未知。 我感觉自己现在好冷,像是在冰窟窿里一样,我打了个哆嗦,心想怎么会那么冷,难道是因为现在已经快冬天了么? 可我感觉不是啊,我就在床上坐着,难不成是我发烧了?可是我不是一只鬼么?不能直视阳光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会发烧?难道我的怨念太深,而逐渐形成了实体么? 心里一片空茫,没有人问我,没有人关心我,唯一深爱的伊姗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是打电话我现在也做不到,失明,发烧,在这无人问津的深夜,我不知道会不会死掉?要是我再死掉了我会变成什么? 我不知道,也没有人可以回答我,寂静里,有人在收拾刚才碎落的玻璃杯。 我想了想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好像是关了门的,可是转念一想我明白了,我说,颜夕,别扫了。 扫地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一下,然后又继续哗啦哗啦的扫着,一个女声轻轻的叹息,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说,你不是说要来看我的么?我眼睛瞎了。 颜夕说,嗯,我知道你眼睛看不见了,你是不是直视太阳了。 我说嗯,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在我黑暗的世界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对颜夕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我在床上端坐着,轻轻地问到,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颜夕好像哧的一声冷笑,她说,人死如灯灭,你要是死了,还会留在这么?早就被索命的小鬼带走了。 然后屋里传来了到碎玻璃的声音,应该是颜夕将它们倒进了垃圾筐里,可就是没有脚步声,人在失明之后其他的五感会变得很灵敏,可是我却听不到颜夕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颜夕突然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来到我的身旁,她说,我去煮粥,你还是像上次那样不喝么? 我猛然一个激灵,心想她怎么知道我上次没喝,难不成她上次一直没走,还在我的房子监视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到,原来你知道,你是要害我么? 颜夕的声音在厨房里幽幽的说,我要是想害你,直接不管你就行了,你现在已经发烧了。 等了一会,我闻到米汤的香味,颜夕说,这是我刚烧出来的汤,你可以选择喝或者不喝,要是我是你的话,我会喝的,不然发烧很难好。 我一想算了,现在的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她要是真想害我的话,随便用什么方法都行,不必在米汤里下毒,于是就说好,递给我。我一连喝了两大碗米汤,感觉腹内暖暖的甚是舒服,这是听到颜夕又冷冷地说,你躺好,我现在帮你退烧。 我说你会退烧? 她嗯了一声到,我学过这个,你脱光了衣服趴在床上。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这么冷的天,我本来就发烧,再脱衣服,难道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还有就是伊姗电话里说的什么朱涛,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骚扰她,我一定要弄清楚,所以我现在不想死掉。再我发愣的时候,颜夕说,你不相信我么?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冷,好像穿的衣服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于是心想不管了,她是害我还是救我都随她吧,于是我脱的一丝不挂往床上一趴,心想看她要怎么退烧。 谁知道她一只冰凉的手按住我,发丝就垂到了我的脊背上,好像正弯腰看着什么,另一只手在我的背上画什么东西,我心想就这样就可以让我退烧么?有点像是中医里的刮痧,正想着的时候,她冰凉的唇突然吻在了我的背上,我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颤。她停了下来,说到,怎么了? 我嗯了一声,心里不知道是惧怕还是期待,我说,这样就能退烧么? 她没有再说话,两只冰凉的手按住我的脊梁,再次吻了下去,冰凉的嘴唇贴到我的脊梁上之后,竟然开始滋滋有声的吸着! 她这是吸什么?阳气么?一般看过鬼电影的知道,吸阳气是嘴对嘴吸,因为头为六阳之首,舌为至阳之端,没听说过那个女鬼能从人脊梁这儿吸阳气的啊? 我战战兢兢的等着,一会适应了之后,感觉她的唇吸的挺舒服的,丝丝凉气好像真的从体内离开了,甚至能感觉到手脚已经开始回暖。 我开始对颜夕有了信心,而且她弄的我现在有点心神不宁了,正遐想之时,她停了下来,咳了一声,说被子里面躺着吧,明天就不烧了,明天我再来。 我哦了一声,再给她说话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我想起自己还没关门,爬起来去关门的时候,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门在哪。我心想怪了,门呢? 觉得找不到门就算了,反正我屋里面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我又爬到床上睡了。躺了一会,还是睡不着,听见我附近有咯吱咯吱磨牙的声音,我猛的鼓起勇气喊到,谁。那磨牙的声音便不响了,过了一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经过,虽然没有声息,但是我感到一股冷风飕飕的吹动了我的头发。 心想今天夜里睡觉,好像我周围有无数东西似的,以前什么都能看见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我战战兢兢了半夜,一会侧耳听磨牙声,一会又听见好似喉间低沉的吼声,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天亮之后还是睁开眼来还是雾蒙蒙的一片,我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已经失明,也不知道是几点,感觉肚子有点饿了,随手往桌子上一摸,好像是几张鸡蛋饼,还热着呢,于是我喊了几声颜夕,不过没有人回答我。心想肯定是她晚上给我准备的,看起来她对我还挺好的,就是表情冷冷的,我想可能是跟她家里新死了人有关。 吃完这个饼,我摸索着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了,颤巍巍地去找门,这次才走了几步就摸到了门,心想昨天夜里是怎么回事,好像门突然消失了一样,周围空空旷旷的。 试着在屋子里走了几圈,不停的碰到东西,要不就是撞到桌子和凳子,唯一的一盏台灯也被我一个不小心撞掉摔碎了,我心想难道我今后的时间都将这样失明下去么? 我心想不行,得让张小兵带我去医院,这万一是眼角膜和眼睛内部神经受损,不及时治疗的话,我岂不是要永远失明了? 于是我大喊了几声张小兵,可是外面没有一个应声,我心想可能现在的点都出去找工作去了,这筒子楼里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我长叹了一口气,万般惆怅,又无事能做,躺床上又睡着了。这次刚睡着就梦到了伊姗,她被四五个男人剥光了衣服,她正对着我喊秦枫、秦枫。我忽而醒转,五内如焚,越想越不是滋味,而自己却是什么都干不了,眼眶中的泪要流下来。 这个时候一个女声忽然在我床边响起,她说,看你脸上的神情,应该是想到恋人了吧? 我知道天又黑了,是颜夕来了,闭着眼睛点点头。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书生,他爱上了一个姑娘,爱的死去活来的,可是由于双方父母不同意,两个人只好分手了。可是分手之后,书生天天思念他喜爱的姑娘,日渐消瘦,这时候又听消息说那姑娘嫁人了,他便大病不起,眼看就要死去。这时候刚好有一个修行的白衣女子路过,便拿出一面镜子给这个书生看,在镜子里,他看见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在河边躺着,看起来已经死去多时,正是自己的爱人。这时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走了过来,把自己的衣服取下来盖住了女子的身体,然后离开。过了一会又来了一个男子,他挖了一个坑,把这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安葬了。 我听得出神,不知道她给我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她接着讲,那书生不解,问到,这是何意?白衣女子说,第一个路过的男子,就是你,你能给她的,不过是一丝温暖。而后一个人是她丈夫,在他那儿,她才能得到永远的心安和体恤。 讲到这儿,颜夕不讲了,她说,而你给不了她那种心安和体恤。 我睁着空乏的大眼睛迷茫相对。颜夕接着说,人世如草从,恋人本是草中的蚂蚱,日日逐水草而食,一日风来霜起,注定要振翅自飞,一切恩爱,一切姻缘,也挡不住生离死别。 她说的很慢,我却呆住了,正捉摸着这句话,心想一个山村的女孩子怎么说出这么深奥的话,好像阅人无数似的,她又说道,我给你弄点东西吃,我认识一个专门看眼睛的老婆婆,你愿意跟着我去么? 第十二章:骑驴 心想我这样的情况,现在大晚上的也不能去找眼科大夫吧,除非是挂个急诊,况且失明的原因也太离奇了,就是对着太阳看了一下,说不定大夫会说光晃了眼睛会让我回去静养的。 想起上次我身上发白就是颜夕要的土方子弄好的,况且现在也没有人可以相信,于是说好。问她什么时候去,她说现在。 我心想这大晚上的去谁哪?她这神秘的气息又来了。颜夕又接着说,这个人和我算是有点亲戚,你跟着我就行了,但是不要说话。 心里还是有点不安,这夜里跟着她去哪看眼睛?本来想让伊姗给我父母打一个电话,说是自己失明了,让父母来看我,可是我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这找工作了,父母在这遥远的国土的另一方,等他们过来的时候估计我的眼睛早就不可挽救了。想到这我点了点头,问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冷冷静静地说,你曾经在坟地那救过我的命,你就当我是在报恩吧。 我点了点头,想起来腰间有一条红丝带,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我没用买红内裤之类的,就往腰间系了一条红丝带,于是我悄无声息的将那条红丝带从腰间抽了出来,装作要去上厕所,在右手手脖子上系了三圈,听人说这个对一切邪物都有克制作用。 我简单的弄了点泡面吃,问颜夕的时候她说不吃这些东西,我才记起来好像没有见她吃过什么东西,那天的南瓜汤她也没有怎么喝,难道她是以空气为食? 吃过泡面之后我和她就出发了,我问她要不要准备钱之类的,心想现在我钱包里已经空空的了,这两个月来好像父母就不再给我打钱。她说不用,是我的亲戚,咱们最好快点去,晚了她就要睡了。 说完她帮我带门,可是我明显感到屋里面还有其他的东西,因为有一丝极为轻微的脚步声从屋里出来,是什么东西一直在我的床边守着?我装作漫不经心的一个趔趄,回身就要摔倒,顺手往身后一抓,却是长长的动物的毛! 我明显地感觉到一挣,野兽一样,我吓得连忙放手。疑惑的问颜夕,这是什么东西? 颜夕嗯了一声,说,我的衣服啊,太冷了,我今天刚换上的皮草,你来摸摸。 她拉着我的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衣服,果然是一身毛绒绒的感觉,心想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这女孩挺讲义气的,就是因为我在坟地那给她做了一次人工呼吸,所以现在她这么帮我,于是就和她互相搀扶着下楼了,今夜的风挺大的,欧殴的响,我抱着膀子,在这样的风里,我也听不清周围的动静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楼下,颜夕放开了我,我说,不会是走着去吧,这儿没有出租车,连个人力三轮都没有。 颜夕嗯了一声说我知道,路不好走,就是有车也没用。你会骑驴子么,我来的时候借了一头驴。 骑驴去?我说我没听错吧?你这也太复古了吧? 颜夕在风里似乎微笑了一下,随后做了一个怪异的声响,她拉着我说,来往这边走,我一边走一边用手往前摸,心想这要怎么上去,猛地我触碰到了那个刺毛的东西,寻思果然是驴子。小的时候我骑过,这动物的毛比其他动物要硬点,仅次于猪的皮毛。 驴背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我也看不见,心想颜夕肯定也弄不动我,怎么说我也是一大老爷们。正要开口问颜夕怎么办呢,颜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骑了上去,她拉住我的手猛的一用力,竟然将我拽了上来,我手忙脚乱的在驴背上趴好。心想这力气也大的离谱了吧?比在下面托着更要费力,难道是天天在山村里干活练成的? 她把我拉到了她的前面,一只手轻轻的扶助我,好像与我刻意的保持距离似的,只是在我坐的不稳的时候,才两个手拉我一下。我心想这样正好,反正我爱的是伊姗,只喜欢她那种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对其他的女孩子也没兴趣。虽然她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害怕我,但我相信她终于还是会回到我的的身边来。 风吹的很大,这驴子走的也摇摇晃晃,我尽力的抓住驴子身上硬硬的鬃毛,不知道是风大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没有听到一点驴子的脚步声。颜夕走路没有声音也就算了,因为她可以穿一些软底的鞋,这驴子的硬蹄子在路上走,怎么会一点声音也没有。还有就是从骑上她到现在,它也哼哼都不哼哼一声,更别说发出那种驴子特有的嘶鸣了。 难不成是一头哑驴,我心想,这时候颠簸的更加厉害,好像地势特别的不平坦,颜夕这时候拉住我说,一会快到的时候别说话,我让你怎么做久怎么做。 我回过头说,为什么,哪有看病的不让病人说话的道理? 她说,别问了,你还想不想自己的眼睛能好。 我只好说了声哦知道了,心想这看病的也太怪了吧,从古到今的大夫都是望闻问切,看来她的亲戚也是巫婆一类的。 到了那老婆子住处,别他妈的半夜她给我跳大神,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操蛋了。 正这么想着呢,颜夕突然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到河边了,把腿往上抬,水冰凉的很,一定不要碰到河水,要是沾上就麻烦了。 刚说完这句话,坐骑就摇摇晃晃的踏进了水里,因为我听见了噗通的水声,只不过这水声很是奇怪,好像是那种浓稠无比的水,声音一点都不清脆,心想这驴子在水里过的时候还是有声音,想来应该是颜夕把它的蹄子用什么东西给包裹上了,我心想一个乡野的老太太,怎么还那么多禁忌。 我耳听水声噗通噗通的响,我在思考这是到了哪儿了。现在已经骑在着毛驴上感觉快一个时辰了,驴背上连一个鞍子都没有,两个个大腿之间都磨的生疼。凭着印象知道这湘湖区南面有一条大河,不过这条河很深,别说驴子里,就是骑着大象也过不去啊,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其他的大河了,那颜夕这是领着我到了哪儿? 颜夕这时候紧紧的抓着我,生怕我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我心中疑窦又起?这无声的驴子拖着我们过河,一时之间脑海中闪过很多阴间的传说,其中一个就是无声驴过阴河。我心想难不成颜夕是在骗我,还是要把我带到阴间去?或者从阴间把我给带出来? 传说在阴间的外围,有一条阴河环绕,鬼魅魂魄皆不得过,胆敢从阴河偷渡的,只要一落入阴河,顿时融入其中,消散无形,连气泡都不起一个。只有骑着无声驴才能通过,像是索命的无常和拘魂小鬼都是骑着无声驴经常出入阳间和阴世。听说他们经常在无声河上向魂魄索要冥币,要是魂魄不答应,就将魂魄丢入阴河,永世不入轮回。 想到这,我觉得难不成我们过的就是阴河,想到这我决定还是试试颜夕一下,过了一会,颜夕给我说,已经到岸边了,腿可以放下来了。 这时候我突然给颜夕说,刚才我的腿一不小心抖了一下,脚面沾到了一些水,没事吧? 谁知道颜夕听着这句话之后大吃一惊,说到什么?猛然停住,一把将我从驴子背上拉了下来,我啪的一声摔倒了地上,十分疼痛。 我噢噢叫着说,哎呀,你这时要干嘛啊,摔死我了。 她急急忙忙地说,哪只脚?赶快把鞋弄下来,快点,再晚你的脚就废了。 第十三章:医眼 看来这河水是很诡异,我说这是什么河水啊? 颜夕说这河水有毒,都是工厂排出来的废水。按住我的退要让我脱鞋,我心里似乎有了故意欺骗她的快意,嘿嘿一笑说,没事,我故意诓你的,因为我想起来一个传说。 我以为颜夕会骂我,不过等了一会周围都是静静地,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上来轻轻地拉住我说,走吧。我感觉到很无趣,好像她浑不在意我这样做,我郁闷地摇摇头,这时她说快到了,不要再说话了。 于是她拉着我慢吞吞地往前走,走了还没有几步,她在我耳边说,前面是个人形树,是她们村里的神树,凡是第一次来这儿的人都要跪拜,这时他们的规矩,我们也拜拜吧。 说着她就拉着我跪倒,对着她说的人形树磕了三了头,我心里有点来气,百般的不愿意,看起来这给我换眼睛准是巫婆无疑了。 还没有站起来,一个声音突然在前面几米的地方突然响起,她冷冷地说,送来了。 我心想他妈的这人形树前面怎么站了人,还他妈的不吱声,这不是骗老子给她磕头么? 刚想骂他,颜夕拉了我一下,我记得她安排我不要说话,于是拧了一下头不吱声了。 颜夕答到,嗯。我把他送过去。 然后颜夕好像是去栓驴,我就寻思可能是颜夕来之前给她们这个亲戚打过电话,要不然人家也不能专门的在这等,不过听声音冷冰冰的,好像不是太乐意给我看眼似的。于是我站了起来,也没有说什么,栓驴回来的的颜夕拉着我继续往里走。 颜夕拉着我慢走了一会,突然一闪身钻入了一片灌木丛,一条树枝从我的脸上划过,我忍不住的要叫出声来,颜夕柔软的手掌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说到,别吱声,她们村里狗多,还都不栓着,咱们绕路走。 听了颜夕这么说,我也不敢吱声了,因为我从小就怕狗,小时候被一条凶恶的大狗给咬到了屁股,人家说狂犬病的发病可以潜伏几十年,到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虽然有好一个尖利的树枝又刮伤了我的脸,可是我还是一声不响的跟着颜夕往前走。 树丛中走了一会,一会高一会低的,我都被转得有点晕头转向了,刚想问还有多久的时候,颜夕轻轻地说到了,我感觉站的稳了,似乎来到了一片平地之上。 她小声地说说自己先去打个招呼,千万别乱走,随后在领我进去,然后就松开我的手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地方站着,只感觉一阵阵的冷,似乎比刚才在驴子上吹的风还要冷。这时候我闻到一股潮湿腐败的气息,好像是那种经年不打扫的老屋里的霉味一样,禁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打了这个喷嚏之后竟然出现了回声,我心想周围肯定有什么东西挡着,要不然怎么会有回声,于是我又往前走了两步,想摸摸前面有什么东西。这时候听到有隐隐约约地说话声,我又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前走,停下了脚步去仔细听好像听见一个声音说,我不敢……被发现……死了…… 我心想什么我不敢,难道是颜夕求她给我医治眼睛她不会,怕把我治瞎了,所以说不敢。要是真的是个庸医,我才不会让她给我医治。这可是对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我也顾不得颜夕吩咐的不要乱走的规矩,用手在前面摸索着,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候赫然出现了一面墙,果然周围有墙,声音好像是从墙里面传来的,于是我耳朵贴着墙凝神的听。 这样已经能模模糊糊听见颜夕的声音,好像真的在恳求那么老婆子。因为我听见一个老婆子咳嗽的声音,她好像说,……原料……刀…… 我大吃一惊,心想她一个乡下的老婆子,不会想着给我手术吧?这他妈的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儿连消毒剂我敢打赌都没有,要是把我给医瞎了我给谁说理去,就是叫我找出她来我也找不到啊,谁知道这地方是怎么走过来的。 我心想不行,给颜夕说说,这得走,要是不走,把我弄死在这儿我也不知道。谁知道我刚这样想的时候,忽然听那老婆子说,一定要按着他……换眼…… 我心里一紧张,魂飞天外,我本来以为只是她要给我手术呢,没想到她是想给我换眼。我心里狂骂了几句,心想这疯婆子把自己当成灵鹫宫里的天山童姥了吧?我也忘了自己已经看不见了,觉得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就是安全的,也不管其他的事情了。 于是我摸着墙就开始急忙匆匆的一步步挪,心想能离开这个地方远一点就是安全的,最好能躲到天明,那样可以喊人把我救走。 于是我手扶着墙急走,这时候突然碰到了一个墙上悬挂的东西,好像是腊肉似的,一撞之下乱晃,差点没把我给弄倒,我急急忙忙扶住,别让这个腊肉发出声响,要是被这个疯婆子抓到了,估计我准瞎了。 我的手摸着这个腊肉的时候,感觉冰冰凉凉的,但是触手非常的光滑,我心想这是什么腊肉?于是手往上又挪移了一点,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上面好像还有毛发,手又往下一点,有高耸的东西突出来,我心里猛然反应过来,这他妈的是一个人!刚才我摸的是脑袋! 这是什么地方?墙上悬挂着一个死人的腊肉?我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每条寒毛都乱颤。颜夕真的是来带我看眼睛的么?而我现在还什么都看不见,这该怎么办?最好是远远地躲在一个地方,等天明的时候摸着手机按110。 我呼呼喘气,手脚都轻轻的,手扶着墙走了一会,终于碰到了一个木门,正想慢慢地拉开门离开,这时候一个老婆子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是他么? 我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还没反应过来,感觉一个重物在后脑上一击,我顿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这时候天边升起来一轮太阳,一个女孩子过来拉着我的手,非说要我给她追太阳。于是我就对着太阳奔跑,谁知道这个时候太阳越来越热,刺的我的眼睛剧痛,浑身冷汗直流,无比的燥热,像是被人放进了一个大蒸锅里蒸煮,想要呼喊,却又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这样的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燥热终于停止了下来。我感觉到秋天般的舒服,丝丝清凉在往身体里钻,可是这清凉又慢慢地转成了寒冷,感觉漫天的大雪渐渐将我覆盖,我躺在万年的寒冰层里,奇冷彻骨,血液似乎都要凝固,这仅有的一点意识似乎也被冰冻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一片漆黑,我想起来是颜夕带我来看眼睛。现在我是在哪儿?周围还是无比的黑暗,看来失败了,那个瞎眼老婆子并没有医好我的眼睛,我感觉万念俱空,心头一阵烦躁,感觉躺的地方冷冰冰的,不像是床。双手摸摸周围是什么地方,想坐起来。 可是双手碰触到周围也是冰凉,好像是石头。我晕乎乎地坐了起来,头顶梆的一声撞到顶。我哎呦一声,心里顿时明白。 棺材?! 心里一阵伤心,一阵愤恨,喉头里面差点吐出血来,心想肯定是以为把我给医死了,所以把我给放到了棺材里,现在我担心的是这棺材别在土里,要是在地下埋着,我就是再有本事也推不开。 于是我的双手试着举上去托棺材盖。 第十四章:出棺 举之前我将耳朵贴近石板去听听周围有没有动静,好像寂无一人。于是我的双手就开始用力,但是随着我手用力地往上举,沉沉的石板就是一动不动,好像真的是埋在地底下一样沉重。 要是埋在地下的话,怎么我还没有缺氧?于是在黑暗里我又试着用手指去敲了敲棺材的内石壁,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沉闷,不像是埋着。 我心想难不成是我的力气不够大,我可不想在这里面憋死,于是又用力猛然一推,棺材盖好像只是轻轻地一晃,就又不动了。我想拿身子顶吧,这样能使出全身的力气,于是调转了一个姿势,棺材里只能半弓着腰,双膝跪地使劲往上用力,咬着牙使了一会劲,效果好像还不如刚才拿手猛一顶,脊背硌的生疼,那棺材盖也没有半分打开的迹象。 我又重新躺下,心想这样蛮干不行,一是体力跟不上,另外一个是这样大口的喘气,棺材里本来就没有多少氧气,或许不等饿死,就要窒息而亡。 冷静了一会之后,我心想问题应该是出在棺材盖上,一般的棺材盖都是像茶壶盖一样可以直接盖上,但是也有的棺材盖是像钢琴盖一样,可以单面掀开;还有的棺材盖封闭的严实一点,有一道凹槽,是推上去的,严丝合缝,听说是保存木乃伊的。 于是我又重新去摸了摸棺材盖,希望可以有新发现,但是另我失望的是虽然好像有轻微的缝隙,可是摸不出来到底是怎么构造的。我试了试侧着顶一边和像拉抽屉一样在里面推,一样是无济于事。 可是当我的脑袋靠近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一丝微茫的光线。 我的眼睛好了么? 即使是好了在这棺材里面也是无用啊,和瞎子的眼睛一样是摆设。 在推棺材盖的时候,撞到了棺材内壁,腰里面有个东西硌了我一下。我忽然醒悟是手机,大骂自己傻b,心想拿手机照一下不就行了。 于是我把手机拽出来,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于是我死命地按着手机的开机键,随着一声欢迎来到wow的世界,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温和的亮光,我心想眼睛总算是恢复了。看到手机电量上显示的是空电之后,我急速的看了看这个狭小的空间。 从来没感觉手机光这么亮过,心里的烦闷也消解了不少,一时之间只能看到周围是白亮的石板,将手机往下移动的时候,突然发现脚尖处似乎有个东西,正当想侧头去细看的时候,手机光突然熄灭,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拢上来。 我急忙再去点手机的开机键,心想再亮一下我就能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可是任凭我怎么折腾,手机就像是一个石女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了。我只好把它重新装到兜里,用脚去扒拉那个看见的东西。 可是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小了,又在边上,一扒拉还一滑,好像根本就扒不过来。想调转过身子去拿也做不到,这时候我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看来棺材里面的氧气已经快有点支撑不住了。 随着尝试的机会的增多,我终于用脚尖压到了它,虽然扒拉不过来,我还是拼命的压着它不让它乱滚动,往里一拉,它又从脚下滑了出去,可是滑出去之后,竟然有一丝光从它上面冒了出来。 于是我又用脚去碰它,它竟然越碰越亮,我心想这是什么东西,我渐渐地看清这是一个细细长长的物件,有了光亮我就好判断它的位置了,于是脚腿并用,将它夹了上来,赫然是一只荧光棒! 这是谁还在棺材里面丢一只荧光棒?不过我现在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荧光棒的光芒虽然微弱,但是对于一个在棺材里面缚困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于是我仔细地观察棺材的内部,终于在棺材的中腰位置看见了一个不太明显的黑色突起的圆点,我试着用手臂去够,有点勉强,但是刚好能够到。我默念了几遍如来佛祖耶稣基督真主安拉,一定要让我出去啊,出去之后妈的我一定信佛。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机关,多半是留给我荧光棒的人给我的提示,于是我用力按了一下。 随着咯咯嘎嘎的怪异声响起,我长舒了一口胸中的浊气,棺材盖自动退开了,阳光和风都从我的头顶飞过,我有一种逃出生天再世为人的感觉。 背对着阳光站了起来,虽然是快要落山的夕阳,但是我也不敢对着阳光看了。长长的呼吸了几口,感觉这空气纯净之极,肺里好像是清水冲洗一般。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长草和树枝,这个棺材好像是故意掩藏在这儿的。 虽然知道有毒,可是我还是亲了一口荧光棒,把它装在了兜里,心想是它救了我的小命啊。我轻轻的从棺材里面出来,忍不住转头去看了看,这棺材和老鸹村的石棺太像了。这儿的都是用石头做棺材么? 围着困住自己的牢笼研究了下,发现这个棺材前面写的有字,是一个大大的卒。棺材前面刻的不是福就是寿,怎么刻了一个卒在棺材前面,什么含义?我心里暗笑他妈的多次一举,卒不就是死的意思么?活人谁他妈的躺在棺材里。颜夕村里的那些棺材好像就没有,但是她们村里的棺材有奇怪的标志,于是我也找到刻标志的位置,果然也有,是六行弯曲的竖道,小虫子一样。 除此之外我就没有发现其他特别的地方,也没有上次在别的棺材上发现的类似批次的东西。 颜夕呢?老婆子呢?看起来她们两个真的是帮我医好了眼睛,拨开长草和树枝,我准备确定一下自己是在哪儿。 不过晕头转向的找了一会,还是不清楚,心想认定最高处爬上去看看,,就离开了藏棺的地方,往山顶爬。 我一边爬一边看自己身上,除了右手上的红丝带不见了,身上的其他东西都完好无缺。我心想这他妈的真邪门,那玩意我记得是缠了三圈的。 正爬着,在苍茫的半山腰望见一檐屋角,有人家在,我转而对着人家的位置走。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是两间一大一小的屋子,中间隔了有十来米远,怎么那么熟悉我想,总觉得自己来过。我一拍脑袋,这不是颜夕的住处么? 我心想怎么来到了这儿了,记得是去一个很远的农村医眼的。不过这时候我心里特别高兴,虽然颜夕冷冷的,但是我现在抱着她感谢的心都有,毕竟她帮我看好了眼睛,那就是我的救眼恩人啊。 于是还没走进我就喊颜夕颜夕,但是没有人回答我,走到了她的堂屋前面,屋门是开着的,但是里面没有人,山村的老屋向来灰暗,更何况现在已经黄昏临近,我心想再这等她一会吧,晚上她总要回来。 我于是我拉了个凳子就坐,一拉之下感觉不对劲,粘的一手都是蜘蛛网,凳子上一抹,满满的全是尘土,擦也擦不干净,我心想这古怪了,怎么好像这房子很久没有人住似的? 看的灰暗,我于是转身去颜夕门口拉灯,灯亮之后,看清楚她屋子的摆设一点也没变啊,就是好像所有的东西上面都落满了蜘蛛网。 我暗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来得急去细细思考,我的目光被桌子上面的遗照给吸引住了,现在桌子上多了一张照片,她家又死人了?! 记得她给我说现在她家里就她自己了,这他妈怎么回事啊。我心想我看看这人是谁?这究竟搞什么鬼?于是我走到前去看,这个人也是一身正装的小年轻,嘴角不自然的笑着,妈的就是看着怎么和我有那么几分神似! 就是在胆大我也感觉后背丝丝地冒凉气,何况我一点也不胆大,感谢颜夕的心也没有了,准备转身就走。 转身之后猛然看见门中间站了一个人,一声不响又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过来的,只是盯着我看,看的我浑身发毛。 我打了个哆嗦,还以为是颜夕,但是很快就觉得不是,因为颜夕脸上从来没有过这种吓人的表情,于是我问到,你是谁?颜夕呢? 她还是呆呆地看着我,看的我浑身像是毛虫乱爬似的,尤其是盯着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种感觉贼吓人。 终于她还是说话了,她说,你怎么进来的? 我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答,疑惑的嗯了一声,心想什么玩意怎么进来的,老子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心想她妈的吓我是吧,看老子也吓你。 于是我嘿嘿笑道说,我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 她的眼睛猛的一动,好像并不害怕,只是对我这句话特别的感兴趣。冷笑到,爬出来的?颜、夕?随之又点了点头说,她说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能告诉我答案,我就告诉你颜夕去哪了。 我寻思这是她们山村的人么?估计住的也不远,知道颜夕干啥去了。于是我就点点头说好吧,你问。 她说远望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赠;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各层几盏灯? 我被这问题唬住了,心想这什么玩意啊,考校小孩的吧?而且还像是古代的考题,只需要设一个未知数,就可以得出来。不过看她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就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对她说了答案,第一层是三。我心想这b什么意思,小学生也能知道答案啊。 她听了以后点了点头,说了声嗯。我忙问到,现在可以告诉我颜夕去哪儿了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然冷冷地说,颜夕?我不认识。 我有点恼怒,骂了声我艹,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消遣我来着? 她也不回答我,转身就走,我急忙跟出去,可是外面一片雾气腾腾,妈的哪还有人。我揉揉了眼睛,心想真他妈的见鬼了,还是他妈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女鬼,问完了一个数学题就走,连谢谢都不知道说一个。 第十五章:瞎子 于是我觉得不能在这儿停留了,刚才的是什么人啊,说出来就出来,说消失就消失,干的事情还那么诡异,问他妈一道弱智数学题,怎么想怎么怪,于是我觉得还是得赶紧走,太阳快要落山了,天黑了之后这村里一点人气没有,想到这我的就有点发慌,急急忙忙往山下走。 今天的山路走的格外的顺畅,不知道是不是天还没有黑的缘故,所以一切古怪的东西都还没有出来,顺畅的有点让的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我心说自己真他妈贱,难道没有出什么事情我觉得不正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出这个村子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血红的太阳被群山吞没,好像一群怪兽在挣着咬一个血淋淋的东西。这时候心里猛地一动,想到了死亡。进而突然想到,对,少了棺材,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原来是那些棺材没有了!难不成那些作为习俗的棺材都搬走了,还是最近村里面突然死了很多人,棺材都被埋了! 到现在我真觉得自己是撞邪了,越想越怕,走到湘湖区以后天已经全黑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就是不想回住处,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怎么。因为念叨着湘湖区里有个神汉,挺有名气的,说是通阴阳,只不过是个瞎子,以前刚来这个地方时候没事干,曾经和张小兵疯子找这个瞎子,这个瞎子有个规矩,不论算卦破灾还是画符治鬼,收费都很高,瞎子曾说疯子他们两个最近会有灾祸,当时两个人互相做了一个鬼脸,心想遇到了一个大忽悠。结果我们也没让他算,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现在我突然想到了这个瞎子,心想能不能找他给我看看我最近是怎么回事。其实我现在也不太相信他,只是现在除了他没有其他高明的大师,不管他是不是通阴阳,心想现在只能找他。 虽然卡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可我还是取了点,看看有一家买水果的小摊还没有关门,买了点水果,决定去找这个瞎子,反正对瞎子来说白天和晚上都一样,我就没有在意那么多。 其实我记路的能力挺强的,虽然当时就来了一次,而且现在天也挺黑了,可我还是找到了那个瞎子的住处。因为他的这个地方很好找,现在这城外村到处都是筒子楼,就他的这个地方是一个瓦房,而且占的位置还挺好,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开发商打他的注意。 本来我以为瞎子的住处应该是黑乎乎的一片,因为瞎子不需要灯,没想到的是远远地就看见这儿一片灯火通明的。我心想怪了,这灯是点给谁的。 走进去我刚敲了一下门,里面就有一个声音说,进来吧,门没锁。 我推开门就进去了,堂屋正中央和之前一样供了一尊奇怪的佛像,我瞅了半天才瞅见那瞎子在床上侧躺着,两只惨白的眼睛上翻着,好像再看着什么。我说到对不起打扰了,我就是想问您点事情。 瞎子在被子里面躺着没有动,他说,没事,你说吧。天冷了,我就不起了。 我只好把提的水果都放在桌子上说,前辈,我上次来过的,我就是想问想这个世界上有鬼没? 瞎子说脸色一正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于是我就说我怀疑我遇到鬼了,现在我都要被吓死了。 瞎子说,那你过来吧,我摸摸你的手。 我知道瞎子帮人算卦都是摸手,好像什么东西都能从手里面摸出来,于是我就坐在床边上,把手伸了过去,瞎子的被褥不知道多久没洗了,靠近他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厚重的臭味。 瞎子的手粗糙的像是杨树皮一样,刮在我的手上不像是一双有血肉的手。他一边摸着一边问,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一个女孩子?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倒是挺准的,那瞎子接着说要是我估算的没错,你是遇到山童了。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说的这个东西,问他那是什么。瞎子又说山童就是山妖,在深山老林之中出没,她的前身是河童,河童到秋天进入山中之后就会变成山童。春天到了以后,山童就要下山,再次潜入水中开始水中的 生活,恢复河童的身份,所以,山童只是从秋天到春天这一段时间才存在的妖怪。见到山童的人都会遭遇大灾难,她会不停地缠上你,在她变成河童之前,会使你染上重病,最终因无法治疗而丧命。 我一听他这么说下了一跳,问他要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又在我手上按了一会,皱着眉头问我多大了。 我说二十四。这个没有什么记不清楚的,我还一直都系着红丝带呢。 谁知道他听了之后说,你今年二十岁,不会错的,不过有点奇怪。 我听他这么说以后顿时对他失去了敬畏,不想听他扯了。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算不出来,和街头算卦的没有什么两样,一哄二骗三吓。我想到赶紧回去洗洗睡吧,或许明天就没有那么多怪事了。世风浇离,江河日下,哪还有那么多大师。 于是我故意给这个瞎子说我知道了,谢谢大师给我指点,那我怎么办呢? 我以为他会给我一张符什么的,那样我还会多少相信点。谁知道他说,我再佛前为你将这些邪气消除掉。我觉得没必要再和他瞎扯了,就问他需要付多少钱,瞎子说我不要钱,我信佛,你就给长明灯捐点油钱吧。你就给捐两个月的吧,一张老人头,算是换得菩萨保佑你。 我心说还他妈不要钱,灯油钱不是钱啊。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红票,看了看又觉得舍不得,毕竟现在要闹经济危机了,白给他这么多,不应该。我心想反正他看不见,想给他一张十块的,不过想想十块的比一百的纸张要小了很多,他应该能摸出来。于是咬了咬牙给了他一张五十的,他接在手里抓了一把,就顺手放在了床边,说到,好。 于是我转身就走,还没走出屋门,瞎子又说哎。 我站住了问还有什么事么?心想难不成他发现那钱不是一百的。 瞎子说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我点了点头,才想起来瞎子根本看不见。 瞎子又说,你知道我的屋子里为什么一直亮着灯么? 我心说这瞎子给我说这个干嘛,于是只好问到为啥。瞎子哼了一声说,瞎子不需要灯,只有明眼人才需要灯。但是有的人不睁眼,那也和瞎子差不多。 我捉摸着他这句话说的挺有深意的,而且还说的我心里膈应的慌。我心说去你妈的,骗了我五十块钱和一袋水果,还他妈骂我是瞎子,于是我连连骂了几声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大晚上的来找什么鸟蛋高人。 于是我怏怏不乐的回去了,路过那安宁诊所的时候也没见开门,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先弄清伊姗的事,再来找这个骚b算账,不过我好像也没损失什么,还白干了她一气,就是那晚病得厉害,也没感觉出来爽不爽,就是最后把我扔在门口,差点没把我冻死。 想着就到了自己的筒子楼下,这一路走来感觉特别的冷,好像比前几天冷的有十来度的样子,我心想这温度也变化的太快了吧,到住处赶紧洗洗脚睡。 来到我的门口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突然发现门上弄了两个锁。一个是我的锁,另一个比我的还大,妈的和我的锁一起锁在门鼻子上。 这那个孙子恶作剧啊?我打开了我的锁之后,看着来气,于是就找了一块砖头,对着那锁哼哧哼哧的就砸了起来。 这时候过道里有一个门打开了,一个男的露出个头看我,对着我说,哥们轻点,这睡觉呢。 我一看这男的也我不熟悉,好像从来没见过,应该是新住进筒子楼里的,于是就说哎,兄弟,你知不知道是谁在我门上又上了一把锁? 那家伙说,原来是你啊,你的门是房东锁上的,他都急疯了快。不给你说了,别砸了啊。说完就关上门了。 我一愣,心想这房东锁我的门干啥,于是就放下了砖头,跑楼下找房东去了。 房东已经睡了,被我敲醒有点不太高兴,气呼呼的问谁啊,我也挺生气,大半夜的进不去屋,说我,老爷子你咋回事,锁我门干啥? 那房东一听是我来劲了,直接把门拉开,对着我吼道,是你啊,你说锁门干啥,你房租都欠了一个月的了,要不是看你平时挺有礼貌的,你的东西早给你扔了。 我心说你奶奶个锤子,这房东想钱想疯了吧,我房租才刚交过没几天,而且是交了两个月的。这他妈的又管我要,心也太黑了吧。 第十六章:我好冷 不过他这么一虎我心想还是先别和他吵吵,要是真现在被他赶出去了,这几天我去哪找地方住去,况且现在钱也不多了。于是我想清楚之后就说,大爷,别激动,既然我们两个都记不清楚了,那我们找个证人,他可以作证我交了。 那老头披着一个军绿色的大衣说,你找谁作什么证,没交就是没交,我还能记不清楚是咋?,那有你这样想不交钱住房子的,年轻人不要老想着占人便宜。 这老头说的贼难听,妈的我心里老不舒服了,要不是现在天寒地冻的,直接就给他翻脸了,于是也不想给他多嚷嚷,转身上楼了。 我心想前几天交房租是和张小兵一起交的,必须得让这货给我作证,这房东我看是快老年痴呆了,要不然就是故意的,我心想我也没得罪过他啊。这房东五十多的人了,上次我下楼的时候看他搁那看黄片,聚精会神的。不过我从来也没给别人宣扬过他的光荣事迹啊。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事,想把我从这儿撵出去。生怕自己坏了名声晚节不保。 于是我当当敲响了张小兵的房门,老半天都没有动静,我又使劲敲了敲,里面才传出一个声音说来了来了,门打开一看,我呆住了,这货是谁啊?裹着个被子就露出一个头,我一看不是张小兵啊。于是我就愕然到,张小兵呢? 那人看起来憔悴的不行,两个眼睛下面也是发青,有气无力的打着哈哈,说到,什么张小兵,你找错了。说着就要关门。 我眼疾手快一下子挡住了,我说到兄弟,兄弟,你一直住这么?我有一个哥们之前住这,叫张小兵,我找他有急事。 那人歪着嘴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说到,不知道不知道,我住这都快一个月了,你肯定是找错了。 说完那人把门一下子关上了。 我楞在当地好久没反应过来,这他妈的时空错乱的是咋地,我心里面顿时恐慌起来,看起来房东有可能说的真是对的,于是我挠着头下去了,心想咋回事啊这是。 到楼下面我给房东好话连篇,说这一段时间喝酒喝断篇了,别和我一般见识,明天准吧剩余的房租交上。好说歹说,终于让房东有了那么些些的感动,拿着钥匙像是拿个一个肉骨头,我可怜的像是一个垂涎欲滴的小狗似的。接过钥匙之后,我在心里狠狠地艹了他妈两次,心想改天再抓住你看黄片,给你照下来,打成海报贴的全湘湖区都是。 拿着房东给的钥匙就打开了我的房间,我的房子里面倒是挺干净的,我简单地烧了一壶水,准备一半泡面一半水洗脚,这时候听见屋外有人敲我的房门,我心想可能是房东又管我来要钥匙呢,心想妈的我还能拿着你的破钥匙潜逃不成。气呼呼地就把门拉开了,拉开之后我愣住了,门前赫然站了一个大眼睛的美女,正是颜夕。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憔悴的颜夕,她的脸色苍白像是一张纸,衣服上面很多处破损,看着让人心疼,我赶紧把她拉了进来,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不知道在外面游逛了多久。 她进到屋里抬起头来有气无声的问,我能不能在这留宿? 以前她的声音都是冷冷的,但是充满了沉稳和自信,但是现在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茫然地点头说行行,你这是怎么了颜夕? 她摇摇头也不说话,我心想她冻到现在了,得给她倒水喝,我转身倒了一大碗开水给她,她摇摇头也不接,只是说我能不能在你这住。 我说当然可以,心想自己大不了坐一夜,自己的眼睛都是她帮我看好的,冻一夜也没什么。 我承认当时我心里是有其他的想法,最好能和她一起睡什么的,毕竟她长的那么漂亮,虽然自己有女朋友,可是正常男人谁会拒绝这个啊。可是一个是她一直以来都冷冷的,另外一个她总是神神秘秘的,我也不敢多想。还有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片自己坚守的东西,像是她这样看起来沉静的女孩子我一直都是挺尊重的。 于是她好像是特别的虚弱,直接就躺在床上了,我把她身子扶正,于是就给他盖上了被子,于是我就泡面洗脚去了,弄完之后发现房间里有三张凳子,于是准备把三张凳子排起,自己睡凳子上,上面在搭上厚衣服,应该就行了。 这时候我看见颜夕在床上哆哆嗦嗦的,抖的跟筛糠一样,我心想怎么进了被窝还这么冷。我心想她是不是要发烧啊,于是就问她,她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 我心想她这样穿着衣服睡到天明肯定发烧越来越严重,就给她说你把衣服脱了吧,我担保不会看你的,但是她只是哦了一声,好像是有点意识不太清醒,我看的着急,等了一会她还是在那抖,于是我就掀开了她的被子,把她外衣给脱下来了。她的外衣是一件类似于风衣的东西,很轻很薄的,我心想这怎么会不冻病,穿的这么少。心想带我去看眼睛的时候,她还说自己穿着一身皮草呢,怎么现在穿这么少,这身衣服还是我当初在坟地见到她那身啊。 把她外面的衣服脱了之后,给她盖上了被子,她还是在那一直抖,我心想不行还得给她倒一碗开水喝,于是又去给她烧了一碗开水,把她扶起来给她喝,她这时候眼睛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她说,我不喝这个。 我心想这改怎么办?大晚上的,上哪儿找大夫去,眼看不行,犹豫了一下,于是我也将外套脱了,自己也钻进被子里面去了,紧紧地抱住她,心想这样或许能让她暖和一点。 颜夕好像现在的意识不太清楚,我怕她再有什么意外,也没开灯,我一钻到被窝里面去她就抱住了我,顿时我就感觉像是抱住一个冰块似的,她还是不停地说,我好冷,我好冷。 于是我只好将她抱在怀里,心想发烧哪有这么厉害的,她是全身都冰凉,抱着她别说邪念了,自己冻得都打哆嗦,是男人的都知道,越冷小王子就越不行,要是你在冰天雪地里面还能挺起来,那只能说你是一个异类了。 抱着她抖了好一会,她渐渐地有点回暖了。眼神好像也回转了清明,不过她抱着我好像不准备放开,我看她的脸现在已经红扑扑的了,于是就对着她的双唇吻了一下。 发现她自己在我怀里之后,颜夕轻轻柔柔的说,我还是改变不了这宿命啊,终究还是又回到原点了。 我心想她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不过看在她在我的怀里显得无比的娇羞,现在我现在已经有点理智失控。一边翻身压着她,一边胡乱地吻她,一边伸手解她内衣的扣子。颜夕的脸上红的要滴出血来,软软的任由我摆布,等她意识回转过来,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遮拦。接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颜夕的肌肤好像白玉般一般泛着柔光,美丽地超乎我的想象。我的喉咙间发出一声低吼,任由自己陷入更加狂乱的疯狂之中。 正迷醉间,我就要把持不住的想去拥有她,她也不复那种冷冷的神情,看我的眼睛充满了爱恋,我心想不管那么多了,分开她的双腿的时候,突然一股锐疼从心里传来,像是刀钻,我疼的一下趴在了床上。 颜夕急忙问我怎么了,但是她还是挺虚弱的,也不能翻身起来看我,我抱着胸口疼的也说不出来话,额头上冷汗直流,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在床上趴了一会,感觉力气逐渐恢复,虚脱一般,已经没了一点胡思乱想的心情,颜夕的手还是抓着我,还感觉冰冰凉凉的,我没有了刚才的那些绮念,感觉到心中一片安然舒泰,于是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翻身一看身边,颜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感觉外面很亮,昨夜的事情好像是一场梦,我揉了揉胸口,心说昨夜怎么好像是突然心肌梗塞似的,差点死掉,以前也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啊。 于是我想起来手机还没充电,于是给翻身给手机一边充电一边开机,心想看看现在手机显示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可是手机显示的仿佛还是去昨天的日期,我心想这手机可能是停电了时间不走了。于是就拉开窗户看看外面大概是什么时候了。 拉开窗户之后,外面竟然下起了苍苍茫茫的大雪,我心说今年的雪怎么下的那么早,这才刚要入冬,就下雪了。想到这儿我又有点担心颜夕,心想这大早上她去哪儿了,昨天夜里她还冻得要死呢,于是我就打通了颜夕的电话,但是电话没人接。 我急忙从床上翻身起来,看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和一张银行卡。 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数字,应该是银行卡密码,除此之外只有一句话。我一连读了几遍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心想这是什么啊,好像是一首诗。 此生之后/眼泪是最清澈的河水/温暖你手足/却打湿我皮毛 第十七章:她疯了 我看了几遍也看不懂,自己昨天和颜夕光着身子睡在一起,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于是就拿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想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电话那头却没有人接,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我心想她的房间那好像很多天都没有人住了,那她现在能去什么地方?天寒地动的,她还生着病,还留给我一张银行卡,难不成知道我没钱了。 我心想怎么也不能花女孩子的钱,这也太没面子了吧,于是将卡随身放到了自己的钱包里,想着先替她保管着,手摸了摸眼睛好像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昨天也没来的急问她是怎么帮我医眼的,难不成真给我换眼了? 于是我起来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好像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现在也不敢给伊姗打电话了,我决定再去她原先租住的房子那,心想紫欣肯定知道她住在哪,想到那个死了的男的,心里有点怕怕的,但是最后还是决心去了。 于是我锁好了门,换上了一个厚一点的衣服,生怕雪化成了水皮肤再起异常,于是我拿了把伞就出了门。房东的钱我想着先不交,今天要是能找到伊姗,就搬到她那去住,要是找不到她,自己也另外找一间房子,不能交给这个色房东两份的钱。 我下到楼下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往外走,看起来好像是疯子似的。但是我却不敢喊,因为我怕房东听到了出来,准会和我纠缠一阵子,于是我就小跑着想去看是不是疯子。心想这小子这几天也没见,他和颜夕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搬走了也要和我说声啊,于是我夹起伞一路小跑地就在后面追他。 但是他好像反应特别灵敏,我刚一跑他就听见后面有动静,随之他就跑了起来,好像是怕我发现他似的,跑的比兔子还快呢。雪花朦朦胧胧地还在飘着,追过一条街之后我看实在是追不上他了,于是就大声的喊疯子疯子,你跑什么。可是这小子完全不理我,转过一个拐角就消失了。 我想好歹也认识了一段时间,怎么见了我好像就像是欠了钱一样,还有就是张小兵,搬走也不说一声,这两个人都太不够意思了,于是我想也不管了,我们只是为了找工作认识的,人家有自己的事情我也管不着,我撑开伞冒着大雪去往市区方向走。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雪太大,今天的公交车等了很久才过来一辆,把我在风中冻了个半死,一看见是个不急不火的司机,上来打电话不知道给谁聊天呢,甜言蜜语的,妈的就是不说走。顿时我火气又很大,心想还没投诉那天那货,上次光顾着去找伊姗也忘了,于是心想先上车,等下了车投诉。于是我在车上查到了投诉电话,到市区下车之后就拨打了这个电话投诉,一个女的问我有什么事情,我说我要投诉你们这里的司机,前几天我坐车把我给扔到半路里了。那个女的让我报一下车号,还有就是什么时候把我扔路上的,我都一一说了,最后还怕她弄不清楚,还加了那b得长相。 结果这个女的说,好的我记下了,我们会处理的。我一边往紫欣的住处走一边说好,心想就算不扣这个孙子的钱,也得让你们领导管教管教你。我这边的电话还没挂呢,那个女的说别慌,别慌,你没有记错时间和车号吧?你说的这个这个师傅这一星期都没有上班啊。我一听就火了,心想不想处理也就算了,还他妈的没上班,这骗谁啊。我就说,怎么可能没上班,你们是不是不想处理?那女的说不是不是,这个师傅这一星期生病了,所以没上班,先生,你再想想你是不是记错车牌号了。 我说我记错个蛋,就这几天的事情我还能忘。他要是不上班那谁开的他的点。 那个女的说是个女司机。 我心想操他妈的现在这司机也这么嚣张,还他妈的机机相护,于是就说你不处理是吧,我打电话连你也投诉。 挂了电话之后,我一肚子气,其实也不知道去投诉那女的,心想再遇到那个司机拿刀子吓吓他。 很快走到以前紫欣和伊姗租房地方了,这时候我心想这怎么问紫欣,她男朋友都死掉了,现在估计她没从悲伤中走出来,要是我再去吓她,似乎有点过分了,要是好好地给她说,她好像也不会告诉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想到住处看情况再说吧。 我来到楼上一看,她住的这间房子大开着,我一瞅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地上是都是一些衣服纸屑什么的,我心想可能是搬走了,这我应该找谁去,于是站在门口愣住了,这时候一个住对门女的刚好出来,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见我进这个屋,于是神秘兮兮站门口瞅我,好像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见她想说话,于是我就主动走近她问大姐这屋里的人呢,她看了我一眼说,你是说那个瘦瘦的女孩吧。我说是啊。她说你是她什么人?我说,我是她朋友,我和她关系挺好的。 那女的又看了一眼周围,紧张兮兮的跟我说,她好像是疯了,披头散发的,被几个好像是精神病的院的人带走了。 我一听有点奇怪,精神病院?就问到你怎么知道是精神病院的?那女的说,一看就知道,好几个人呢,穿着白大褂呢,夜里把这个女子带走的,这事就我知道,当时我听见这楼道里有动静,其他正看见那些人抱着这个女孩子往下扛呢。 我听的有点蹊跷,怎么紫欣能突然疯了?难不成是她男朋友死了对她打击太大了,看来这唯一的知情人好像是个话唠,于是我觉得应该问清楚,我说,你还记不记得其他的事情? 那女的问我,你说人犯精神病的时候是不是总以为自己是正常的? 我一愣,说到有很多精神病是总说自己没病。 那女的点点头,接着说那天那个女孩被扛走的时候看见了我,伸着手让我救她,看的我挺害怕的,要不是人说精神病总以为自己是正常的,我还以为她是被人给绑架了呢。 我心里觉得不对,这紫欣看起来挺泼辣的,怎么会突然就精神病了?难不成真是她男朋友的死打击的,但是这屋里的东西怎么也没有了。 于是我又问那个女的,那个女的的说,这儿住的乱,东西放了几天,都被人家偷走了,剩下的被房东拿走了,现在里面就剩阳台上的一只大青蛙了,可吓人,没人敢要。 我听她这么一说赶紧走了进去,那女的也跟着进来,像是导游一样,说到里面,就在阳台的角里。 我进到阳台上就看到角落里果然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玻璃缸,里面有一只丑陋的大青蛙,一动一动地是挺吓人,一身的疙瘩,看见我们进来了,脑门上的两个眼睛顿时转过来看着我们,玻璃球一样发光。舌头吐出来,像是蛇的信子,那女的看的退了一步说,看吧,吓人的很。 我猛一看也被吓了一跳,这青蛙有点古怪,心想难不成这它成精了,这一切事情都是它弄出来的。 于是我说没什么,这只是一只牛蛙,于是我问那女的有没有黑色的塑料袋子,我把这个青蛙带走,然后去精神病院看我那朋友。 那女的说这青蛙看起来挺吓人的,夜里它的叫声也老可怕了,跟一般的青蛙叫声不太一样,还是把它砸死吧。 我心想你怎么不自己砸死啊,到现在让我去砸死,我就更觉得这个青蛙肯定是不寻常,于是就说我那朋友挺喜欢这个牛蛙的,你要是砸死了她,她回来准找你。 那女的听了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也没说什么,转身就给我找黑色的塑料袋子去了,我翻开了一下她们的屋里,还想确实也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了。心想难不成真去精神病院找紫欣?那女的把黑色的塑料袋子递给我,说道你要是提走就把它提远点。 其实我也不敢去抓这个古怪的青蛙,其实我浑身看见它就有点不舒服,不过现在我是太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我将塑料袋子张开,蒙着青蛙套了过去。 这青蛙在黑袋子里面乱撞,跟他妈的火鸡一样有力,我都怀疑这是不是一只青蛙,于是我跟那女的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了,那女的还是在后面说,你回去最好还是砸死它吧,吓人。 我提着这青蛙就下楼了,外面的雪还在下着,撑开伞的时候我心想青蛙这样的冷血动物冬天不都是冬眠么?要不然不就冻死了,怎么这只青蛙还那么精神,看起来还真有点邪乎。 然后我提着这青蛙一路走一路想,现在该怎么办,要是在给伊姗打电话,万一她在怀疑我,甚至一怒之下把号码换了,那我想找她可能相当于大海捞针了。所以现在虽然有伊姗的号码,但是想了想还是不敢擅打。 我提着黑塑料袋子走了一会,正寻思紫欣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看见一群老头围着一块在一个大棚下面说话呢,于是我就过去对着一个老头问到,大爷,咱们市区的精神病院咋走? 那老头被我问了一愣,转身对其他老头说,你们知不知道?其他的老头都说那精神病院叫啥名字。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我一个朋友被送到哪儿去了。 这一帮老头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一个老头一句话把我说楞了,她说小伙子你确定你朋友是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么?咱这市区有精神病院是不假,不过那是刚解放的时候,现在早没了。 第十八章:错乱 不存在了?我黯然地点点头,说了声哦转身就走了,还没走多远,听到那一群老头再说,你们说刚才问话的那孩子,看着是不是精神也有点不正常啊。 我也没有理会那群老头,心想伊姗和紫欣两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我觉得肯定是哪儿不对,要不然就是我漏掉了哪儿没想到,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 听对门那个女人的描述,紫欣应该就是被精神病院里的人带走了。可是那女的又说是夜里,就她自己一个人看到,这就有点奇怪了,如果这精神病院存在,难不成还出急诊?一般的精神病人被带到精神病院有两种情况:一就是这个精神病人精神特别不正常,危害社会,强制带到精神病院,这紫欣半夜里从自己住处被带走的,能危害什么社会?另外一个就是精神病患者的家人把他送到精神病院进行治疗,不过紫欣身边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唯一的一个男朋友还他妈的奇怪的死掉了,谁会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啊,那可是要出大额的治疗费的。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那个女的给我说的一个情节,就是紫欣被人扛着的时候在喊救命。我心想难不成就遇到歹徒了?是劫财还是劫色的?要是劫财的话,紫欣住的这地方简直就是大城市里的贫民窟,要是劫色的话,这群人的胆子也太肥了吧?虽然说紫欣瘦瘦长长的挺好看的,也不至于冲人家里来把人打包带走吧。 想来想起想不明白,下意识地乱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城中村的大花园这,这里是我和伊姗以前经常来的地方,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再这儿瞎转,看人家小情侣一队队的走过,郎情妾意的,还有的在那堆雪人、打雪仗,越转心情越不好,心想他妈的为了省钱租房子倒把女朋友给弄没了,这他妈给谁哭诉去啊!都是钱的事!想到了这个我突然想到了颜夕给我留的一张卡,于是我就把这个卡掏出来一看,卡面上灰蒙蒙的,好像是办了好长时间了,心想这是不是她家里的储蓄卡?去看看这卡里面有多少钱吧,她怎么那么放心我,把卡交给我保管,而且连一句卡的事情也没有提及? 想到这我也不转了,拿着这张中国农业银行的卡就去找自动取款机,对这一片也不熟悉,走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找到一个银行,这时候看见一个街面人多那么些,于是心想人多的地方肯定有,于是就转进了这个人多的街面,走进去没一会净是卖菜的,我心想这不是菜市街吗,这里面哪有自助取款机,于是就准备倒出来。 正往回走呢,黑塑料袋子里的青蛙对着一个方向乱撞,好像要从这个袋子里面挣扎出来似的。我心想除了刚把它装进去的时候它发了发脾气,这一路上都是老老实实的啊,现在扑腾的厉害极了,挣的我的手都一晃一晃的,力气小那么一点好像都有点拿不住它。 于是我一边狠狠的拽住黑袋子,一边从菜市街里退了出来,退出来之后它就安静了。我心想有点邪门,刚才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就对着刚才它撞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看是个卖活鸡的地方,一个小贩正搁那儿给人杀鸡呢,弄的到处都是血腥。 我突然这青蛙不是闻到了血腥才这么兴奋的吧,这他妈的什么青蛙? 于是我掉头就往另一条街去了,这次走了没多长时间就找到了一个自助取款机,我一手提着黑塑料袋子,把卡插进去一看,我啊的叫了一声,这他妈的差点吓死,里面的钱怎么那么多,光零我就数了老半天,赶紧回头往周围看了一看,后面有两个排队取钱的,愕然瞅着我,不知道我发什么神经。我心想我要是有那么多钱还找个鸡毛工作啊,直接就成了土地主了。 不过我觉得不对劲,赶紧看这取款机这儿有没有摄像头。颜夕一个山村的丫头,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是不是这个钱的来路有问题,所以她就把卡放我这了。本来我想取一点回去给房东,看颜夕什么反应,现在我也不敢取了,心想一会还是一会取自己工行的吧,于是直接拔出来卡就走了,心想我反正没有取钱,就是这钱有问题公安机关也找不到我。不过这颜夕怎么那么相信我,不怕我这穷b拿她卡跑了?我心想赶紧得把卡还她。 走的时候我心里还有点揣揣的,回头去看了一下取款机后面排队的人,好像也没太注意我。这时候一抬头我看见取款机边的上的银行显示的红色字幕,上面是恭祝新春快乐什么的,我心想这银行过年过的倒挺勤快的,这才什么时候就提过年的事,想让人存钱想的也太他妈心急了吧?谁知道后面出得日期显示2014年2月21号,我顿时一愣,心想现在不是2013年11月25么?这银行上的字幕是不是出错了? 不过我想到昨天晚上房东的态度和我遇到的那楼上的哥们,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我就跑到附近的报刊亭买了两次不同的报纸,买了之后我也不看内容,直接去看角上的日期,两个报纸上的日期都一样,赫然都是2104年2月21,还有一张版面都是红色的,提醒春节出行什么的。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心想这是咋回事?我直接跑到到春节后了? 我靠在路边的墙上反反复复的想,我到底是咋了?真穿越了?不过想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不可能,看过那些2b的穿越剧,都有个时间断裂的点啊,白光一闪什么的,可是我也没觉得我的生活发生什么变化啊。要是我凭空来到春节了,就会多出来很多不认识的人,出来很多我做过的事,现在好像也没有陌生人来找我啊,难不成这两个月时间突然消失掉了?还是我跑到异空间去了。 心想我一直也没问过别人日期,平时自己大大咧咧地也没注意过,这是什么时候和别人过的不一样的我也不知道啊?这他妈的也太奇怪了,难不成是我脑子里的记忆出问题了? 我从银行出来就目光呆滞地游逛,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我好像是失去魂魄似的,心想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消失了这两个月,所以伊姗离开了,而紫欣再看见我也很奇怪,那这两个月到底是怎么了? 我一路走一路想,也没感觉到饿,也没感觉到天黑,好像自己一个人被世界抛弃了一样,到处是雪的反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好像又快黑了,本来想找房子的,可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找,想到回去还得给房东交房租,于是就用自己的卡取钱去了,卡里面就剩下七八百了,我一下取完之后我看着空空的卡片,心想彻底要喝西北风了。心想也别先找工作了,还是决定得找到我的伊姗,比起老婆来工作算个屁,况且现在还有小流氓纠缠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 叹了口气,我提着黑袋子坐公交去了,公交车还没走,于是我就坐在上面等车,公交车上的有个老头正在用收音机听评书呢,讲的是阴兵杀人,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只是想着我的事情,那老头的声音机的声音放的很大,是说民国时候的阴兵跑到现在来报复杀人。 听到这儿我心里猛然一动,心想这解放前的精神病院,错乱的时间,是不是我和伊姗以前招惹了什么阴魂,导致阴兵报复,借尸杀人? 我想这样不行,现在我周围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奇怪,看起来我要是再不调查清楚的话,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听着听着我就有点怕了,无论是那个小诊所还是伊姗紫欣的消失,甚至那个出现在颜夕家里的神秘女人,还有那个家里还有死人还帮我医眼的老婆子,好像都是以我为中心似的,于是我问了下那司机还有没有一班车,那司机说还有个末班,于是我从车上下去了,把那伞和黑塑料袋子就寄存在超市的存物柜里,一狠心,我就去超市买了一个新棉袄,看中之后也没讲价拿了就走,然后又从一个大超市买了一头假发,和一个围脖,心想到家我就换上,再出门我就伪装一下,这样谁也认不出我来了。从明天开始,调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然后我去储物柜里去拿伞和黑塑料袋子,一打开我吓了一跳,那青蛙不知道怎么从黑袋子里面出来了,正黑乎乎地储物柜里,贼亮的两双眼睛闪着光。 我吓了一跳,怕它从里面跳出来,赶忙又把储物柜关上了,捂着胸口呼呼喘气,心说吓死爹了。转身又去找了一个黑袋子,打开储物柜好不容易才把它蒙进去,一看原来的袋子烂了一个大洞,我心想刚才下车的时候是不是刮住了?烂的豁口都好像是什么利物弄成的。 心里揣揣的,我搭上最后一班车就回去了,下车之后,我主动把钥匙和房租都交给了房东,房东接过了钱和钥匙,脸色才云销雨霁,好像要说什么东西。不过我不想搭理他了,直接提着青蛙就上楼了。 上楼之后我关上门,把那青蛙就丢到一个大木头箱子里去了,那大木头箱子是我盛衣服的,不过看看也没别的地方可以放它,于是就把它放到大木头箱子里面去,然后我就盖上了。我心说一会研究研究,看它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心想要是奇怪我就砸死它,还能让它兴风作浪不成。 第十九章:杀人 烧了水吃了一碗泡面,然后我就把上次买的尖刀拿出来,顺手把箱子打开了,我用尖刀戳那个青蛙,一戳它一退,最后退到了木箱子的角落里,除了长的大点,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异常,我觉得是不是没有激怒它啊,于是用尖刀将它挑翻了,它任由我跳翻,露出一个大大的白肚皮一动不动,我一看这是一只顺良的青蛙啊,于是就盖上了木箱,不再管它了。 新买的假发是那种女式的,当时买的急,拿了就走了,现在往头上一套,很滑稽,不过效果很好,我自己都有点认不出了,换上新棉袄戴上围脖,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我在镜子前转了几圈,忽然想去小诊所看看,不知道今天夜里她在不在那,心想反正那女的也认不出我,而且现在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也不用怕她。 于是我将尖刀再次包裹住,看了看时间大概晚上十点了,楼道里很静,我关上门就下去了。夜里的温度有点低,白天下的雪都有点上冻了,一个人也没有,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这声音又让我的心紧张了起来。 离诊所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的时候,我远远地看见今夜诊所开着门,我心想果然古怪,这天寒地冻的,车马安静,这城外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古战场没有声息,她这突兀的一个小诊所开着门,鬼门关似的发出神秘的气息。 不过我心想不管怎样,我都要把这秘密查清楚,于是我摸了摸腰间的尖刀,顿时胆气壮了一点,于是我尽量往小诊所靠了过去,站在离小诊所很近的一个墙角的位置,我偷偷地开始往里看。 这时候我看见屋里好像影影倬倬的有人影,两个人还在说话,女的笑得咯咯的,我心想这大晚上的,这骚b跟谁说话呢?于是我探出头想看清楚,我刚一露头,屋里面的那个男的就出来了,蹲在外面的雪地上往外吐,呕呕的吐的真厉害,然后那个女大夫就在后面拍他的背。 我瞪大了眼睛,心想这场景怎么那么相似?于是就又探出了点身子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这时候那个男的好像是吐完了,猛然抬头冲着我所在的方向发愣。我急忙转身,心想是不是发现我了,一时之间我没有动。 但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听见他们两个过来,我又转过头去看的时候,正看见那个女的踩着卷闸门往下关门,和上次一样,她又要把自己和那个男的锁在屋里。 我心想诡异诡异,蹊跷的不行,于是我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又往前走了走,这时候我把耳朵贴在墙上,里面很静,什么也听不见。我正准备换个位置听的时候,这时候传来了一阵男女交合的欢乐之声。 这时候我没有心情欣赏这女的声音,心里反而有了一种恐惧,心想是不是像上次一样要从这个男的身上取东西了。于是我的耳朵紧紧地贴着墙,一面听着里面的动静,一面注意听着外面的情况,心想这个女的还有一个同伙,得小心他轻无声息的出来。 听着房间里的床咯吱咯吱响了一阵,那女的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我觉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要敲门冲进去,看看这个女的取了什么东西。还犹豫呢,听见一个极轻的声音在门前落下,那声音比猫落地才差不了多少,随后我就听见了敲门声,很有韵律,应该是某种暗号。 我吓了一跳,拿眼睛一瞟,是个硕壮的男的。我心里吓的砰砰乱跳,这男的出现的地方和我躲的地方就两三米的距离,幸好我没有出来。这男的刚才躲哪儿了? 门咔嚓咔嚓的就开了,听见男人就问,取出来没? 女的答到,没有。 男的又问,怎么回事? 女的说,这货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男的又问道,那打药的时候反应大么? 女的随后说,挺大的,应该是没错。 随后我就听见了一阵沉默,男的说,先关门。 于是我听见卷闸门咯咯嘎嘎的关上了,我心想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好像下面还要说什么话,但是这话好像是特别的机密,虽然在寂静无人的深夜,两个人也不想被别人听到。我正想往前靠近一点,心想看能不能听清楚他们两个说什么,这时候我听见屋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闷闷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嘴,但是叫得我毛骨悚然的,不由的握住了我腰后的尖刀,随后我又听见了两声惨叫,一声比一声高,然后就寂无声息了。接着就听见了扑通扑通的声响,好像是两个人在砍什么东西。 我的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贴着墙不敢动,心想他们两个不会是在诊所杀人吧? 想想应该觉得不会,他们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到时候一诊所的血怎么处理,但是这种砍东西的声音还是隔着墙传了出来,听的我慎得慌,两个腿也有点哆嗦,心想要不就算了,反正这两个人给我的关系也不大,要不然就先回家。 可是一想到伊姗我胆子又上来了,心想不管怎么,那么多秘密我也要破解一个,要不然什么时候都是蒙在鼓里,于是我深呼吸了几口,又贴着墙不动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脚都麻木了,好像又听见卷闸门开的声音,我急忙蹲下了,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两个人发现,要是发现了准会连我也一块杀,我伏在墙角里一动也不动,幸好那墙角处落的雪比较少,堆了一些树枝砖头什么的,看起来黑乎乎的,我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袄,伏在砖头上一动也不动。 然后我听见积雪咯吱咯吱的响,好像那个男的在四处环顾,幸好我躲的地方特别一点,男的看了一下,好像也不敢做过多的停留。两个人没有说话,径直走了。 等他们走了好远,我才敢慢慢地抬起头来,远远地看见男人视乎背着一个袋子,女的走几步就往周围看一看,格外的小心谨慎。 真的把那个男的杀了么?难不成袋子里面的是尸块?我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强行的忍住。等他们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了,我听了听周围没有了声音,才敢站起来。 我心想这个骚女子胆子真大,还敢杀人,取什么东西没取出来就把人给杀了?明天我就用公用电话报警,看你们两个杀人犯能跑的了。 幸好今天晚上有雪,他们两个留下了很清晰的脚印,我心想我就追着她们两个的脚印,看他们到底要去哪儿,但是怕多出来一个脚印让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发现,于是我就踩着他们两个走过的脚印慢慢地往前走。 我一边走一边担心,害怕遇到这两个人从前面返回来,在当面遇到,那我就要转身往回走了。 幸好两个人也没有出现,两个人脚印一直很清晰,走了不多久,就出了城外村。这时候外面更静,一片旷野,我越走越不安,心想这两个人究竟去哪儿了? 我怕极了,但是强烈的想要弄明白的心理一直在催动我的双腿前行,我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他们的脚印消失了,前面是我们城外村的汜水河。 我探头往河里瞅了瞅,河水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清。这汜水河现在掺杂了城市的污水,即使冬天也有点恶臭。他们两个是什么东西,就这么没了?跳河里了?环顾四周,只看见河边的积雪上似乎有点东西,我趴进一看,黑乎乎的,是一滩血!淋淋拉拉出现在河边到河里的一小段。 这时候我感觉我的勇气实在是用光了,转身就往回走,走了一会也不管脚印了,就小跑了起来,感觉身后生风,呜噜噜的像厉鬼在嚼食。 第二十章:疯子归来 这一路跑回来我觉得有可能是撞鬼了,而且是杀人分尸的厉鬼,我一口气跑到楼上,将房门关上了,假发摘下来,心想这太恐怖了,这两个杀的是谁啊。半夜去诊所看病原来这么危险。 我正坐床上想呢,这时候砰砰砰的门突然响了,响的突兀的很,我一下子把刀拿出来了,心想难不成这两个东西跟着脚印追踪过来了,要杀我灭口么? 我也不敢开门,迅速的思考着对策,可是那敲门声就是不停止,好像就是认定了里面的人会给他开门似的。 我双手握住刀,问到,谁? 门外面也不说话。 越是这样我越不敢开门,可是那敲门声好像锲而不舍,敲了几下就停停再敲,我心一横,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一个手拿着刀,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猛的一下子把门拉开了。 谁知道外面黑乎乎地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愣愣地看了一圈,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心里太紧张了,出现幻听了。 正准备关门回去,这时候我看见疯子房间里灯亮着呢。 我记得疯子的房门一直都是锁着的,刚才下楼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疯子的房间,没有亮灯啊,那现在这是谁,还有就是房东说我两个月没交房租了,所以才把我的门上锁了,那疯子的房子为什么一直都是没上锁,疯子中间交过房租? 我觉得这疯子的房间是不是在闹鬼啊,于是就提着刀,梆梆去敲疯子的门。 没等多久,门就开了,还真是疯子这货,他从里面探出头来,看了看我说,是秦枫啊,啥事? 我看了看他,好像比之前我见到的更胖了一些,我说,你,你是疯子么? 疯子嘿嘿地笑到,不是我是谁?哥们你迷糊了吧,哎,我问你一件事,张小兵这小子啥时候搬走的,你知不知道? 我被他问的尚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眉问他,你不知道? 疯子直接把我拉到了屋里,给了我一拳,说到我怎么会知道,我这一段时间回家了。随后他看见我手里拿的刀,诧异的问道,你这是干嘛? 我说刚才看见你这儿亮灯,以为是闹鬼呢。 疯子听了哈哈大笑,他说,你瞧你那点出息,是不是我和张小兵都不在的时候把你吓坏了。 我嘿的干笑应了一声,看到疯子的屋里乱得不行,东西上面都是尘土,就问他你今天才回来的? 疯子说,嗯,刚回来,就看见你住处锁着门,张小兵住处换人了,唉,我不准备找工作了,有个人介绍我去一个厂子里,服装厂,挺赚钱的,里面还都是女的,老爽了,有白班有夜班,你去不去? 我一听就诧异到,去厂子里面,你大学不白读了? 疯子嘿嘿地笑,他说你不要看不起厂子里的工人我给你说,我一个亲戚在里面,就是普通工,工资比他妈的白领还高。 我哦了一声,现在没心情给他扯这个,于是问他那天你在楼下干啥呢?永远不要不害怕是啥意思? 疯子听了一愣,说到,啥?什么楼下楼上的,我不知道啊,你中邪了吧? 我心说如果那人不是疯子的话那是谁?我说那天你是不是住在颜夕家了? 疯子眼皮明显的跳了一下,他说颜夕?你是说山村的那姑娘?是啊,我住那了,那女的真骚,一晚上要了我好几回,真鸡巴爽。 我莫名的难受,我说你说话文明点,能不能改改你这操行。 疯子裂嘴一笑到,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你抽什么疯?你是不是也看上那女孩了,反正我上过了,你要的话就让给你。 疯子的这句话让我莫名的愤怒,我猛的抬着头看着疯子,对着他说你咋说话呢,我操,你他妈的有意思么。 疯子对着我说,别激动大哥,我知道你不会看上她的,你不是还有一个伊姗姐呢么? 我一愣,心想我啥时候把伊姗的名字告诉过疯子这货。 然后疯子就拿了一块破布给我擦拭凳子,他说坐坐,我先把我的东西放好。然后疯子就往阳台上搬东西。 然后我就瞅着疯子的家里,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时候我听见一个古怪的声音,像是小孩子哭似的,就那么一声,然后就没了。 我觉得这声音突然出来的很奇怪,好像就是从疯子家里传出来的,于是我就往疯子阳台上去了,看见我突然走进来,疯子突然把什么东西盖上了。我问疯子,刚才啥声音? 疯子还没有回答我,疯子盖得那个东西下面又传来了一声这样的声音。我本来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于是退了一步说,把刀拿在手里说,疯子,你盖得是什么,我听着怎么像是孩子似的。 疯子看我猛然又拔出了刀,两个手举了起来说,别激动,别激动兄弟,这只是一只婴蛙,我给你看看,今年刚上市的宠物,跟娃娃鱼的叫声差不多。 于是疯子就拉开了盖的布,我一看下面果然是个玻璃缸,里面就和我屋里的青蛙长的一模一样,看见疯子我们两个,那青蛙突然缩成一团。 我哦了一声说,婴蛙?我住处也有一只。 疯子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那也有一只?那表情就好像听见出现了ufo似的,他说领我看看。 于是我就从疯子房间里退了出来,打开木箱子给他看我的青蛙,那只青蛙猛然看到是我,瞪着两个眼睛很漠然,看见疯子的时候,突然猛的一跳,随后又缩成了一团,好像对疯子特别的害怕。 疯子看了看说,嘿嘿,还真是,你从哪弄来的。 我不想说去紫欣那儿的事,于是说到是我拣来的。 疯子眼睛转了一下说,从我们这儿拣来的么?我说不是,是市区。疯子哦了一声,好像是想了一下什么东西,转脸对我笑笑说,把它给我吧,它晚上叫声挺大的,放我那也可以让它有个伴。 我心想要是半夜它这么叫那肯定得吓死我,现在我还惊魂不定呢,况且这个青蛙上面我也没发现什么秘密,于是我就对着疯子你拿去吧。 疯子伸手就去拿那青蛙,仿佛一点都不害怕,转身给我说了我有点饿了,回去弄点东西吃,说完舔了一下舌头,拿着那青蛙就走了。 疯子走后,我开始有点想颜夕了,疯子的那句话弄的我有点不得劲,心想这么冷的天她要是没住处也不行,于是我又给颜夕打了个电话,心想着可能也打不通,或者没人接,但就是想打了试试,谁知道竟然打通了,我说了一句喂,那边没有人说话。过了两秒之后就挂上了,我心想怎么回事,这颜夕怎么了?不说话的挺吓人。我心里面又想着刚才那两个变态杀人犯的事,想着想着不敢睡了,心想刚才太害怕了,什么都没顾忌的往回跑了,那两个货会不会顺着脚印找过来啊? 这次的跟踪除了发现了两个杀人犯,其他的好像我一点秘密也没发现,而且现在自己心里也慌慌的,把他们两个杀人的情形又想了一下,心想不对啊,杀的那个人怎么跟我去诊所看病的情形一样,看病,呕吐,抬头看墙角隐藏的"我"和那个奇怪的女的做爱,唯一不同的就是结果,他们把我扔到门口了,而把那个人杀了。 想着想着我打了个哆嗦,心想他们杀的人是不是我啊?我时间空间都错乱掉了,难道那天死后我不知道,自己又以实体出现在阳世,所以才有见到我紫欣的害怕,伊姗的恐慌,还有自己不能直视太阳光,这是不是某种奇怪的轮回? 但是这时间好像不对吧,那天我去看病的时候好像没下雪啊,还有就是从伊姗的电话里,感觉我应该是消失了很久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想明天早上我就去报警,看他们杀的到底是谁。 【此章为独特宇航 锦绣天空加更】 第二十一章:死者 想了一会,我就拿块布擦了擦木箱子的底,想把衣服放回去,看到下面黏黏的都是碧绿色的液体,应该都是那青蛙留下的体液,擦了几下也擦不干净,这时候我发现木箱子的底下都是木屑,而且是大片的木屑,一看就知道不是虫蛀的。 我侧着头对出现木屑的地方看了一下,那儿豁豁牙牙的都是印子,好像是拿刀刮得,难不成是那只青蛙搞的鬼?刚才看疯子拿走青蛙的表情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发现了什么可口的食物似的。 我坐在床上,一会想想伊姗,一会想想颜夕,一会那杀人犯扛着蛇皮袋的景象又突然在脑海里出现,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我看了下手机才凌晨,感觉这时间对我来说是煎熬。 反正是失眠了,我轻轻地下了床,就推开通往阳台的门,想呼吸下冰凉的空气,好像脑袋清醒一下。这时候哗啦一响,从我的阳台上颤巍巍地站起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我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扶着门框大叫往后一退就坐到了,这他妈的谁啊,大半夜的躲在我阳台上,不会是贼吧? 但我发现明显不是,阳台上都是雪,那人刚才就躺在雪窝里,现在它的身上还带着雪呢。我愕然一看,这东西也不是人,一身黑毛,把脸遮挡的都看不清,手和脚都特别的细,就像是一只站起的狗,两只细腿撑着身子晃悠悠的要往我走过来,我猛然看见了它的眼睛幽幽地发着绿光。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这他妈的是什么怪物,于是转身就跑到屋里拿刀,心想不管你是什么玩意,总不能刀枪不入吧。 谁知道我刚把刀拿出来,那东西顿时就激灵了,退了两步,纤弱的爪子抓着阳台的边,嗖的一下从阳台上就跳下去了。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还不摔死你,忙探出头去看,但是那个黑色的怪物落地之后嗖的一声又跳了起来,身手敏捷好像山里面的猿猴似的,在雪地上闪了几下,就看不见了。 这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在打鼓,心想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呆在这儿的?它的目的是什么?想着这东西可能一直都藏在这儿,我顿时不寒而栗,觉得我这屋子也太不安全了,更是一点睡意都没了。 我一会往阳台上看看,一会往厨房里看看,心想总不能还有什么东西躲在我房子里吧?好不容易等到天明,长舒了一口气,觉得怪物的事不用担心了,心想去报警,让警察逮住那两个杀人犯。可是想了想我也不敢急着去,因为通往汜水河就三双脚印,另外两双是凶手的,还有一双是我的,别他妈的凶手没抓到,把我给抓了进去。于是我就出门买了一张201卡,等太阳升到老高了,心想好了现在雪融化的差不多了,还有就是现在的脚印乱七八糟的,于是才跑着这唯一的一个老式公用电话亭那给警察打了电话。 我也没敢多说什么,生怕被警察记住声音什么的,万一调查到我被听出来就麻烦了,就是说这儿出现了凶杀案,是湘湖区的安宁诊所女大夫伙同别人干的,尸体被丢到汜水河了,希望你们赶紧过来。 于是我就回住处等去了,心想只要听着有没有警车来就行了,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警车来了,于是我带上假发就下去了,远远地看警察围住了安宁诊所,找人来打开。 不一会一个老头过来了,我认出是那个骚b的父亲,他对着警察说要让警察帮她找女儿,她女儿从昨天晚上消失了就没回家。警察说你先把门打开,有人举报你们这里面昨天有凶杀案。 那老头一听脸都白了,大声说了声啥,凶杀?然后就颤抖的掏出来钥匙开门,不知道他是不是太紧张,钥匙掉到了两三次,终于门打开了,我看见所有的人都是一声惊呼,我知道他们肯定是看到了里面溅的血迹,那老头直接就晕倒了。 看到这景象,一队警察冲进去边看边保护现场,采集血样指纹什么的,另一队警察就奔汜水河那去打捞尸体去了,周围围观的人很多,一会老头被救醒了,他说他的闺女这几个月梦游的厉害,一到晚上就梦游,不想遭受这样的大祸,说完在那哭的呼天抢地的起不来。警察也给给他多说,这老头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被杀了。 我心想看老头的表现看,好像对她女儿的事情并不知情,我心想她什么梦游,她是又骚又凶残,杀人取什么东西呢。不过这骚b怎么好像知道我今天要报警似的,昨天杀了人就没回来,连凶杀现场也不收拾,好像就是铁定了心要消失似的。 我心想操你妈的骚货,这下看你怎么害人,心想过一会也知道他们昨天杀的人是谁了,因为这大半夜的来诊所看病的,肯定就是这湘湖区城外村的,这里总共也没多少人,果然一会警察联系到这儿管事的,让他查查有没有什么人消失。 这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皱着眉头说警车同志这不容易查,这人虽然住的人少吧,但都是租房子的,今天来了明天走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谁也不打听,也有的人就是住一晚上,也有的一住下两三个月,反正意思就一个,不好查。 我一想也是,住这儿都是穷货,居无定所不停流利的,这下警察也犯了难,决定一栋楼一栋楼的打听,不一会去汜水河观察尸体的人也回来了,说是汜水河水深,还是流动的,里面还都是污染物,根本没办法打捞,除非是出洞铲车,那样估计也得花很长时间,有可能呢几个月都没有结果。 我站在人群一旁,听了这结果,寻思想知道他们杀的是谁这么难。 警察想了一会就点了点头,于是就把封锁了这个地方,就要把那个老头带走。我心想也只能这样了,看来这个案子又会成为一个无头悬案,这时候人群里面有一个人挤进来说他是一个房东,他那栋楼上有的男的晚上好像来诊所了,那个男的当时好像是特别不舒服,所以他问了下那人怎么回事,大概是夜里的十点左右。 于是大家都向着他围了过去,他说那个男的是新来的,在这住了应该才两三天,警察一听很感兴趣,于是就让那个房东带路,要去看看那个男的住的地方,看能发现什么东西。 于是那个房东就走在前面领着警察往一栋楼上去了,我也慢慢的跟着,心想被杀死的人应该就是这个人了,时间点是对的,而且当时诊所里就一个人,于是我也慢慢地跟在后面,心想这次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来到那栋楼下,两个警察就在下面挡着,不再让围观的人进楼了,好像是害怕要是发现不了什么显得警察无能。我心想我不进去不行,这秘密我一定要知道是怎么回事,等那房东带着其他的警察上去的时候,我退到很远重新往里钻,装作才赶到的样子,对那两个警察说,怎么回事? 两个警察看了看我说查案呢,你干啥的? 我说我也是这个楼上的,让我上去吧。 那两个警察看了我一眼,看见我留着长头发挺奇怪的,两个人有点怀疑,说你的身份证呢?于是我说我的身份证在楼上啊,一会下来的时候把身份证给你们看。 两个警察一听我说的挺有底气于是就让我上去了,于是我就急匆匆的往上爬,果然在四楼的一个房间那,那个房东和警察正在一个房子里面转来转去的,这栋楼里面也有一些住户,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就探出头来看。 我记住了这间房子的门牌号,心想要是这些警察发现不了什么,一会等警察走了,我要想办法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的遭遇和我差不多,绝对有和我相似的地方。 于是我也装作好奇的住户,扶着扶手探着脑袋看,我看见这间房子里面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屋子里面就一张床,警察只能围着他的床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这时候一个警察突然高兴地喊,这是什么? 于是警察房东和一些门外的住户都探出脑袋看,原来好像是一张相片,上面有很多人像,警察于是就把房东叫到跟前,问他是不是认识相片上的人。 这个房东看了一会说,好像不认识,于是警察就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子,把那个相片装到塑料袋子里面去了。 然后其他的警察在里面继续的研究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那个拿着相片的警察就拿着相片出来了,他挨个问探出脑袋的住户,认不认识照片上的这些人。 这警察一问,这些人立马就围在一块去看,我心想现在刚好趁乱看看,要是单独让我看,房东准会认出来我不是这栋楼上的,于是我也和这些住户一起挤进去看。 只见这个照片上面有六个人,前五个人都用红叉打掉了,看不太清楚,我知道古代的死刑犯人执行的时候,皇帝会拿红笔把要杀的勾上,代表着此人必死无疑。现在这个照片上的红钩应该也是这个意思,我心想顾不得人家杀他,看来他也是一个杀手,肯定是杀手杀人不成被人家杀了,于是我觉得和我没什么关系,最后一个人没有打红叉,所以看得格外清楚,不知道是没来得急杀还是什么原因,我一看就猛然一哆嗦,操,最后一人怎么,怎么是我的相片?! 第二十二章:推理 幸好长长的头发挡住了我的脸,别人也没看清我愕然的表情,我于是我跟着这些人嗯嗯哈哈的说不认识,那个警察于是又转到屋里忙活去了。 顿时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本来以为这个人死的冤枉,去诊所看病被人家给剁了沉河了,而且他的情况和我的也差不多,原想着从他身上一定能找出点秘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把我列入他的必杀名单,但不成诊所里面的两个人是好人?负责保护我的? 没有一点头绪,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管他们两方那个是刀俎,反正我他妈的就是鱼肉,这些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我一无所知,我怕这些警察一会真会挨个调查这栋楼里面的人,于是就把假发摘下来往兜里一装就下去了。还是我还是怕门口的连个警察能看出来,于是把外衣也脱掉了拿在手里。 走出楼门的时候,两个警察看了我一眼,感觉我怎么那么熟悉,但是他们没有喊住我,趁他们愣神的功夫,于是我钻入人群走远了。 走到我们楼下的时候,疯子正倚在楼门口往外看,我给疯子打了个招呼,疯子问我是不是有杀人命案,我说是。 疯子漫不经心地说,一帮sb,能查出来才怪呢。 我很诧异疯子怎么这么说话,于是我苦笑一下说,他们怎么sb了? 疯子说,现在的警察好大喜功,一上来一群,警车拉的乌拉乌拉叫,还没来呢,犯罪的早跑了。他们要是真想破这个案子,弄几个便衣,先来打个前站,摸清情况以后,再下手。我敢说现在那两个杀人的绝对不会回来了。 我点点头,心想疯子说的有道理,于是我就说,你好像挺内行的疯子。 疯子撇嘴有点冷笑的意味说,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研究刑侦,不瞒你说,要是我当警察,绝对比他们强,一帮笨蛋。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突然我觉得不对,疯子怎么知道是两个人? 我心想到现在警察也不知道杀人的是两个人,到现在只有我自己知道杀人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疯子要是说他听警察说的,那也不可能。我于是就盯着疯子说,两个人?你怎么知道的? 疯子很随意的笑笑,哼了一声到,这种突发的大案,基本上都是有预谋的,男的去女的诊所看病看病被杀,那么可能就有一个,就是两个人里应外合把这个人杀死,这有什么不好想的,且。 我看见疯子脸上轻蔑的神情,顿时对疯子的推理感到恐怖,好像就跟他在眼前一样,以前只知道这小子好色,好玩,口齿比较凌厉,没想到他的脑子这么好使,于是我点了点头说,分析的有道理。这时候我心里在想,能不能让疯子帮我找伊姗? 想到这儿,于是我就把疯子拉上了楼,给他说疯子这没什么看的,我去给你说点事。 把疯子拉到屋子之后,我犹豫了一下给疯子说,疯子,刚才的都是你自己推断出来的? 疯子说嗯,咋了,你不相信我,他们要是能侦破了这件案子,我给你说绝对给我说的八九不离十。 我点点头说我信你,哥们最近遇到了点麻烦,就是我女朋友找不到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你要是帮我找到她,怎么谢你都行。 疯子瞪大了两个眼睛看我,说那啥,嫂子找不着了,我责无旁贷啊,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保管你现在都搂着我伊姗嫂子睡觉呢。 我打断了他说,你别扯了,这件事玄乎着呢,我自己都弄不清怎么回事。 疯子收了脸上的笑容说,好吧,要是我帮你找到嫂子,你得答应我和我一起去服装厂去工作,我也算有个伴。 昨天疯子给我提过工资不低什么的,于是我听疯子这么说,于是又问了一遍疯子,果然开出的的工资比一般的白领还高的多,于是我点点头答应了。心想要是不行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开溜,现在找打伊姗压到一切,妈的不知道那个小流氓是不是还在纠缠她。 于是我点了点头,说行,你说该怎么办吧。 疯子问了问我伊姗消失的情况,问完之后他打了个哈哈,脸色一点都不惊奇,甚至我说他们都怕我时疯子也没反应,只是说到,昨夜我没睡好,现在困了,到晚一点我们再行动。 其实我也不觉得这货能帮我找到伊姗,不过心想多个人总是好的,于是也点点头说,好吧,你先去睡吧,不过不要太晚。然后我也进自己房间去了,转悠了一会,又想起颜夕来,于是给她打了电话,心想这女孩也真是,那么大面值的卡放到我这,她一点都不担心么?这次的电话我昨天的电话一样,打通之后,她好像等说话,我说了一声喂,那边就等了两秒之后就挂掉了,我觉得她好像是等我说一声喂似的。于是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我又打了一次,这次我很长时间没有说喂,但是一旦我说喂或者说了第一句话之后,那边也就挂上了。 我心想这颜夕唱的是那一出,就好像是一对恋人闹矛盾似的,我承认在那夜之后我对颜夕有了不少的好感,但是疯子这货的描述又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同时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伊姗,于是我想颜夕只是我遇到的一个奇怪的女孩。或许我找到伊姗,把卡还颜夕,我们两个之间就不会再有联系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四点多了,于是我收拾收拾了东西,把假发,尖刀什么的都弄好了,冬天的天黑的早,眼看就要天黑了,于是我就咣咣地去敲疯子的房门,心想你小子帮我找,不是要去市区找么。现在再不去的话,一会晚上还去个毛,连个车都没有。 谁知道敲了几下都不带一点应声的,疯子睡的跟死人似的,我心里着急,于是又狠狠地敲了几下,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我心想尼妈疯子这货怎么睡那么死,于是我就喊疯子疯子,但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拿起报纸包起的尖刀把撞了几下,我心想只要这屋里有人,绝对听到了,但是疯子就是不给我开门,而且也不搭理我。 我心想你妈真当我求到你了是吧?敲了一会门敲急了,于是我想想就要自己去,可是现在伊姗的电话倒是有,但是她也不会给我说她在哪啊,不过看来疯子这货只是给我开玩笑的,于是我就很气愤的回到自己屋里了,一怒之下我就按了伊姗的号码,按过之后我就后悔了,还没想好说什么呢,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甜甜地喂,听情绪挺高兴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于是我小声的说了声,伊姗。说完之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暗骂一句自己无能,但是我听着她的声音又不舍得挂,就这样呆住了。 伊姗在那边喂喂了好久,她说谁呀,说话啊。 可是我就是不敢说话,楞了一会,于是我就把电话挂上了,最后听到电话里面有救护车的声音,不知道哪儿又出事故了。 我愣愣地坐在车上,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这时候才听见疯子那屋里传来了关门的声音,好像是起来了。 他站到门口,敲我打开的门面说,行了哥们我醒了,现在我帮你找你媳妇,出发吧? 我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说,找毛线啊找,你没看看现在天都黑了,找谁去?你女朋友是夜叉啊? 疯子站在门口不动呵的笑了一声,说到那可是你媳妇不是我的,你找不找,不找的话我接着睡觉去了。 我听着他好像挺有把握的,于是说,那怎么找?我刚才都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了,再打的话还是一样,也是不知道她在哪? 疯子说打过电话了?你有没有说你是谁? 我答到我哪敢说,我一说她准挂电话,疯子说电话里面有什么标志性的声音没有,我突然响起救护车的声音,于是就说有。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疯子听了之后就说,你打电话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其实可是明天去查一查明天这个时候出救护车的医院,以及它路经的路线。把大致的方位确定下来,那伊姗的住处绝对不会离这个方位不会超过五十米。 我顿时抬起头看着疯子,让他进来说,心想这货的脑子果然好使,就是有时候精虫上脑的时候就笨得不行。 疯子说,信我了吧现在。 我心想和疯子这货接触也不多,没想到他还真是少有的聪明,于是我说嗯,不错,就是明天还要一家一家医院的去找,也不简单吧。 疯子说是不简单,所以我决定告诉你个更省事的方法,就是说自己的送快递的,有一封她的快递,但是她的住址已经模糊不清了,直接打电话问她不就行了么? 我猛然站起来,心想我这么多天都没有想到,疯子一下子想到了,怪不得他骂那些警察sb。 于是我激动地抱着疯子的肩膀乱晃说,疯子,谢谢你,你真是个天才。 谁知道疯子的身体一晃动嘎嘎乱响,一股绿水从嘴里流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第二十三章:潜入 我愣住的时候疯子抹了一下嘴说话了,他说我最近胃不舒服喝的中药,都喝顶了,你不要乱晃好不好。 说完他捂着肚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好像要去上厕所,他说我打电话去叫车,你准备下,马上就走。 然后疯子就回自己屋了,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我也没啥准备的,不过这次我不敢催他了,这小子胃难受还帮我去找伊姗,我寻思还是像以前那样讲义气。不过他也没等多久就出来了,看着精神好了些。他说你先打电话吧。 我问他好些了么?他说没事,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赶紧打吧,别墨迹了,一会她要是睡觉了,边上再有个谁,准会叫你明天去。 我瞪了疯子一眼说,你会不会说句好听的,我艹你大爷。 疯子听我骂他浑不在意,说行行,你艹我大爷,艹完没,艹完赶紧打电话。 于是我只好再次拨通了伊姗的电话,拨的时候我在想,其实也不是我想不到这样做,主要是我从来没想着去套问她的住址。 打通之后,她接了电话问,你谁啊,打了两次了,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声音有点颤抖的说,我是那个顺丰快递的,有一件你的东西,上面你的住址不清楚了,你能不能说下你的住址,我给你送过去。 我心想我说了这么多话,别让伊姗听出是我的声音,但是伊姗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一瞬间一股伤心悲悲凉凉的涌上来,只听见伊姗好像问身边的人,是不是你买的什么? 只听见边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不是,管他谁寄来的,让她放到门卫老头那不就行了,是吧。然后我就听见伊姗娇笑,好像是那个男的在亲她。 于是伊姗一边笑一边说,那你先放到海风小区门卫室,家里没人,现在也没办法签收。听完了这句话,我顿时如百鬼挠心,连嗓子都哑了,我自己听着都有点不像自己的声音,我说好的,然后那边就挂上了。 疯子说问出来了,那我们走吧,我准把伊姗给你找回来,于是疯子拿了一个纸箱子就拽着我下楼,我神不守舍的,心想他妈的这个男人是不是照片的那个谁? 来到楼下小风一吹那叫一个冷,脑子顿时就清醒了,虽说依然有大雪的反光,可是现在确实是天黑了,这么晚了,去那叫车,我转头去疯子说,车呢? 疯子远远地指着市区的方向,我凝神去看,果然见到一个小黑点正慢慢靠近,于是疯子拉着我说,往前走一段吧,这边的雪让人踩化上冻了,车不好开。 我一想也是,于是就跟这疯子往前走,那车好像也看出来这一段距离不好开,于是在离湘湖区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那车好像也不想过来这,就在路边调转车头停了下来。疯子走的比我快,靠近出租车的时候直接给问我去哪儿,我就说海风小区。疯子直接坐前面去了,我坐到后面想刚才那个男的是不是一直都和伊姗在一块呢,疯子和出租车司机也没有说话,出租车司机缩着脖子开车也不抬头,到的时候疯子对我说给人钱,于是我问多少钱,那司机也不说话,指指打表器上显示的,我一看是三十块钱,刚好有三十的零钱,于是就把钱递了过去,那司机也不回头,手往后面一伸就拿了钱,然后我和疯子就下去了,下去之后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有出租车司机从上车到下车都不说一句话的,而且连身都不转头都不抬的,于是我看了一眼那出租车,上面好像还没有车牌号。 于是我指着已经跑远的出租车问疯子,这出租车怎么没车牌号?疯子好像每注意,说,实习的吧?我心想实习的车能出来拉人么?这时候也不顾的想那么多了,因为前面闪闪发光的几个大字,海风小区。 于是疯子让我先在路边站着,他说自己先去打个前站。就拿着那个准备好的纸箱子敲门卫室的玻璃,说是送快递的,这有一份叫伊姗的快递,能不能查查伊姗你是不是住你们这个小区。 老头正在屋里看电视呢?抬头看了一眼说,你们送快递的不是直接让人来拿么?疯子说是是,可是这家人没在,让放到门卫室。 门卫老头说好吧,我看看,于是他好像去查一个小本,这时候疯子也伸着头看,过了一会那个老头说,好像有个叫伊姗的,你们把她东西放在这儿就行了。于是疯子就把那纸箱子递给了那老头,转身就走了。 他说刚才已经看见了,是b栋808,我心想怎么又是808,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到伊姗住的地方去看看,我说疯子,能不能想办法去她住处,其实我就是想看下她是不是和其他男的住一块了,按说我自己都弄不清楚伊姗离开我多久了,害怕别的男的住进来。 疯子也没说什么,于是点点头,门卫的大门开着一条缝呢,看那老头看电视看得挺投入的,我们矮着身子,从那低着头挤进去了。 爬到八楼的时候,这里面也是阴森森的,不知道是不是刚过完年的原因,这栋楼里面上来的时候都没遇到什么人,连一个应急灯都没有,好不容易打开手机找到了八零八,一推门锁的很严实,我其实也知道进不去,但是就是想来看看。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去。 疯子拉住我说等一下,从后面裤腰里逃出来一大堆钥匙模子,并且掏出来一个小手电,把小手电交给我让我往里面照着,拿出一张纸和笔往里面看一下画一下,我看了一眼疯子明白了,原来这货是想把锁眼里面的构造画出来。 这样的防盗锁,一般都是有四个面的,疯子画了四个面之后,然后拿出一个钥匙模子,用挫用力的错,我看的傻眼了,问疯子,这样能成么? 疯子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用挫很用力的挫,并不理会我,仿佛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样,反正这楼道里面没人,他挫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弄成了,插进去一试,还是不行。我等的都有点急了,心想往锁眼里面现画现配钥匙要是能把门打开的话,那这些防盗门也不用卖了,我说道估计不行,要不然想别的办法吧,疯子说别说话,你好好地给我照着就成。 不知道是第几次修过,疯子试探性的把钥匙往暗锁里面一插,那门应声而响,竟然开了。门开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想疯子这货之前是不是做贼的,听说很多贼都学刑侦,然后进行反侦察。 不管怎么样,能帮我找到伊姗就行,于是打着手电就摸进去了,方正这栋楼里没什么人,于是我就把灯给打开了。 打开之后屋子里的景象把我给看愣了,房间里面所有东西都是乱的,凳子倒着,衣架倒着,地面上乱七八糟的化妆品,连被子都是在地面上扔着,上面还有血迹,好像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我心里顿时担心极了,但是刚才给伊姗打电话的时候她好像是在外面,好像还挺高兴的,应该是没事,那她家里面这是怎么回事? 梳妆台上摆放着伊姗和一个男人的照片,这个男人和我之前看到的男人还不是一个人,这个男人挺英俊的,我心想伊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疯子把房子里面环顾了一会,站在那看被子,他说看被子上血迹的颜色,这场打斗应该不是太久,大概一天左右。走吧,我们去看看小区里的摄像头能看到什么。 我心想这伊姗不在家,她的房子里面就出现了这样的现象,绝对不正常,而且从紫欣的表情看,那么伊姗现在也不认识我了,现在知道了伊姗的住处,就一定要把这一切的秘密弄清,妈的,两个人的照片都在一块了,那个男人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和她住在一起,想到这我心里贼难受,实在不行,妈的先把他给骟了。 于是我又看了一会,好像确实发现不了什么了。于是又将门带上,和疯子下去了。 视频监控还是在门卫室,我问疯子怎么弄,疯子说你刚才没有露面,你就说你自己说刚搬进来的用户,家里丢了东西,看能不能让老头帮你看看。然后疯子要了我的假发往头上一套,直接往外走。 来到大门口的时候,疯子直接就出去了,我敲那老头的门按疯子的安排说了一遍,这时候老头疑惑的看看我说,你是那一栋的? 我说我是b栋八零八的,刚搬进来不久。 然后老头就说b栋八零八,你们不是家里没人么?丢了什么? 我说我们家一直有人啊,谁说我们家没人? 老头现在开始有点疑惑了,拧头说,刚才就有个送快递的说你们家没人。 我说那有可能是贼来故意探路的吧,我们家一直都有人。 这时候那老头有点慌,这丢了东西物业都脱不了关系,于是就说你们什么时候丢得东西,都是有啥。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家里丢了好多东西呢,现金电脑什么的,我寻思要报警呢。 老头一听我这么说有点慌,于是说那我先帮你看看这几天的监控吧。 于是那老头就弓腰去往监控输那密码,把这几天的反反复复的拉,我看见伊姗和那个男的两天前牵着手出去了,后面好像有个白衣的影子一晃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踪他们两个,但是看不清人的脸。我心里骂了一声操,又往后拉动,看见监控视频里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挤进了小区,和我们刚才进来的方式一样。于是我就指着那个画面说,这个画面,重写放一遍,这个人有点可疑,老头一看是他自己的失误才让进去的,挺紧张的,于是又重新放了一遍。 可是不管怎么放,都只见到这个男的进去,没有见他出来。 于是我又让老头把这几天的视频都拉了看了一遍,都没有见这个男人出来过,心想这个男的肯定不是这的住户,进去一直不出来也不可能啊。 于是我又让老头把监控切到了停车场,这时候看见一个奇怪的画面,昨天半夜的时候,两个奇怪的人把一个箱子抬着出了小区,看他们抱得那动作,好像箱子里面的东西很神秘,这时候我突然觉得,箱子里面装的是那个混进小区的人,而且应该已经死了。 第二十四章:追凶(上) 然后门口的监控上两个人也是抬着两个箱子,神神秘秘的到处看了一会,午夜的街道行人稀少,也没有出租车,然后两个人就这么抬着箱子消失了出了小区的门口往左一拐消失了。 看完这些之后我的心里突然猛的一沉,这个人偷偷摸摸的跑到伊姗房子里,然后被人杀了?这人来伊姗的住处干什么?杀他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他?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件事情非常的扑朔迷离,一头雾水。 老头这时候和我一起盯着监控看,他说这个大箱子里面是不是装的你的东西?我说不知道,有可能在里面,我反问那老头,这两个人是不是你们小区的?那两个抬箱子的人没有露脸,老头瞅了半天说看不清楚。 我于是又将监控拉到伊姗出现的那个地方,我说你多注意点这个女孩,要是有其他的人跟踪她,你就提醒她点。老头看了下监控画面说,你是这个姑娘什么人啊,我说到我是他男朋友。老头皱着眉头半天,他大概是想,这和伊姗一起出去的人是谁啊。 出了海风小区之后我给疯子把这个情况说了下,疯子楞了半天,说,我们先去找这个箱子。 我愣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箱子在哪? 疯子说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箱子里面真有人的话,他们应该不敢打车,要是让你抬着百十斤的东西你能走多远,现在我们就想象我们自己是凶手,所以找找看,或许能找到。 我心想也只有这么做了,疯子拉着我说别慌,先模拟一下凶手,看能走多远。说完他指了指路旁的一块被雪覆盖的水泥墩子,让我和他一块搬着往前走。于是便把我们的东西靠路边先放着,尖刀假发之类的,放到了路边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我们两个抬起来这个贼沉的水泥墩子,心想疯子想的不错,抬着百十斤的东西最多走不了一里地就要累的不行,于是我们顺着两个人消失的方向往前走,这个街面不宽,但是也没有岔路口,抬了没有一会,就气喘嘘嘘的不行了,回头看看了,离海风小区还没有一里地,我对着疯子说,不行了,歇歇吧,疯子我们两个就停下歇息了一段时间,歇完之后又抬着水泥墩子往前走,这次走了还没有五十米,实在是弄不动了,手和脚都发酸,于是我们两个只好把水泥墩子放下。环顾四周,这个周围也没有路灯,前面大概十米有个荒废掉得大院子,在如林的高楼中显得很不协调。 我和疯子相视点了点头,觉得那个大箱子有可能在这院子里,于是便往院子里面走了去,这个院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里面堆的全是废弃的建筑材料,还有一个高高的大土堆,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人来过了,这时候我们发现又一片杂乱的脚印在雪地上出现,不过乱七八糟的,好像很多人的脚印。不会超过明天,一出太阳,这些脚印就会消失掉。 我心想这个地方就够偏僻的了,怎么还有那么多脚印,正疑惑不解的时候,疯子围住了一个东西说,这把这个东西搬开。我一看是个圆石盘,就问疯子说搬开这个干什么。疯子说这里就有个院子,除了院子什么都没有了,一路上也没有岔路,不管他们搬的什么东西,都只可能在这院子里。我刚才把院子已经看了一遍,要是有鬼,只有可能在这圆盘下面,那些脚印应该是抬箱子的两个人故意走出来的。 我听着疯子分析的挺有道理,于是就伏过身子和疯子一块将那个石盘挪动,那个石盘好不沉重,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弄开,果然在挪开石头的时候,下面赫然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储物窖,应该是存放什么东西的。 我大吃一惊,往里面看过去,黑洞洞的也看不清楚,我问疯子怎么办,疯子说你不是想知道咋回事么,有胆量下去么? 我心想妈的,里面大不了是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为了伊姗和我自己,我一定要弄清楚,不过看疯子不准备下,我又有点犹豫了,疯子看见我楞住了,说我和你一块下去吧。 于是疯子率下下去了,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扶着地窖口往里面下的疯子,心里极为紧张,这时候我听见院子角落里发出一声幽幽的女声叹息,我急忙回头去看,但是什么都没看到,这样的环境出现这声音弄的我心里发毛,虽然这声音极轻,可是我敢保证绝对不是幻听,于是我转身外面走了两步,储物窖里面的疯子问到怎么了,我说我听到一个女的声音。 我以为疯子会从里面钻出来和我一块看,但是疯子在地窖里面好像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他说,要下来看看么。 我这个时候很担心这院子里面还有其他人,别等我也下去了,突然有人跑过来把这个石盖子盖上,那我和疯子两个人就被封死在里面了。 犹豫了半天,又侧耳听了听,好像确实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但是我觉得还是不下去为好,于是我就小声的问疯子,下面是什么。 疯子在地下里瓮声瓮气的说,你下来看看就知道了,我心想这疯子怎么回事,我刚才给他说外面还想有人他一点都不怕啊,心想豁出去了,这货毕竟是帮我,要是我胆子再这么小,岂不是要被他耻笑,于是扶着地窖的口,我慢慢地也下去了。 谁知道疯子这货在储物窖下面并没有打开那手电,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疯子在黑暗里说,看看吧。 其实下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心理想这人肯定死了,顺便给自己心里鼓气。正提胆量呢,疯子便打开了灯,顺着灯的光线看过去,顿时吓的我魂飞魄散。 乱七八糟的储物窖的几袋水泥和石膏粉之间,赫然是一具赤身裸体的男尸,浑身雪白,往里面歪歪斜斜的躺着,脖子上面空洞洞的,竟然没有了脑袋! 我啊了一声,扶住储物窖的墙壁差点倒。好残忍,这他妈的杀人犯,怎么都是那么变态,而疯子这货竟然在这下面站着一动不动的等我来看,他竟然好像不害怕似的,不过我想骂疯子吓我也骂不出来,心脏乱撞,冷汗直流。 惊慌失措了一会,胃里面也没有东西,虽然反胃,但是终于还是强自忍住了,看疯子站的挺镇定的,于是我问疯子,这,这就是溜进海风小区的那个人么? 疯子嗯了一声,说上去吧,毁尸灭迹,凶手做的挺利索的。 我心想这人跑到伊姗处被杀,而且凶手还是那个的恐怖,伊姗会不会有危险?刚才看那个监控视频,好像还有人在跟踪她,想到这我突然有种想法,不管怎么,带了伊姗就走,不在这个城市了。要是伊姗不听我的,我就直接把她绑走,这周围太危险了,不过这话我话我也没有和疯子说,就率下爬出了储物窖。 我心想这下又成了悬案了,摄像头上照到了这个死人,现在他的脑袋都没有了,另外两个人可疑的人吧,摄像头上面又什么都没照清楚。爬上来之后我们把石盖子又拉上了,我总感觉院墙外面好像是有人再看我似的,不停地扭头猛的一看,希望能看到什么。 疯子弄完就率先走出了这个院子,我赶紧追上这货说,那这尸体怎么办?疯子说,明天给警察打个电话,让警察来处理就行了,现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觉得现在怎么好像是疯子想了解真相的心比我还迫切呢,于是我们又沿着老路走了回去,要拿回隐蔽处放的尖刀和假发,可是来到这个的时候,我把记忆的位置都翻找了一遍,刚才放这儿的东西却没有了。 冷冷的积雪之夜,谁会在意路旁隐蔽处的东西呢?我觉得是不是被人跟踪了?疯子的眉头现在也皱了起来,我似乎看到他嘴角露出一个难以觉察的冷笑。 第二十五章:追凶(中) 我觉得疯子这笑得挺诡异的,于是问疯子笑什么,疯子说没什么,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心想这可是杀人害命的刑事案件,怎么疯子这货一点也不害怕,难不成他学了一肚子刑侦,本是屠龙之术,而我给了他这个机会,于是说你刚才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要去什么地方? 疯子看着我说,我拣到了一个衣服上的扣子,你来看一下,说着他摊开手,我看见疯子手里面有一枚铁制的黑黝黝的扣子,现在已经靠近海风小区了,我看了一眼,心想别让这儿的摄像头拍到了,又往旁边走了下,我说你给我看这个扣子干啥? 行了,我没去看一下这附近有没有正在施工的建筑,疯子说。 我说找这个干啥,这大晚上的,哪还有施工的? 疯子说找还还盖成的大楼就行,这个扣子是迷彩服上的扣子,而穿迷彩服的基本上就三类人,一类是学生,一类是军人,最后一类很特别,也就是民工。 他接着说,刚才我看了那尸体,学生和当兵的都不是太像,只有可能是民工,以为很多民工喜欢穿迷彩服,迷彩服又便宜又耐脏,所以我们去附近还在施工的工地去看看,我怀疑这个死的无头尸就是民工,凶手应该是被杀之后衣服和脑袋都被摘了去,防止人认出他是谁。 我心里虽然觉得疯子分析的有道理,但是一个民工大半夜的来伊姗家干啥,她好像和民工也没有交集,但我还是点点头,说到好,回头看了一下刚才放东西的地方,心想这是谁拿走了我们的尖刀和假发,到底是什么用意。 不过我还是和疯子一路去看这附近的施工的大楼,市区里面的施工到处可见,还没走出一千米,就见到又三处施工剩余的大楼,只不过晚上没人。疯子说,好了,明天我有事情,晚上才能帮你,白天的话你来找下,问他们这个地方有没有施工的人员失踪的。 我答应了声好,但是现在心里还在想着另一个事,就是怎么能带了伊姗一起离开,于是我点点头说,行,谢谢你疯子。 疯子咧嘴一笑到,不用客气,我带你找个旅馆住,一会我要去我亲戚家。 我听到疯子这么一说,想起来那天在楼底下见到疯子,当时我问他是不是住到亲戚家去了,当时他的反应是迷糊的,原来颜夕说的是真的,他在市区是有亲戚。 其实我不想去住什么旅馆,但是现在我有点不敢回湘湖区了,特别是我知道阳台上卧着一个黑乎乎的神秘生物,还有就是我总觉得那两个杀人犯发现了我的脚印,于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疯子往前走。顺道在一个自动取款机上用颜夕的卡取了点钱,心想自己现在一点钱都没了,等以后再还她吧。 疯子领着我走了不知道到多久,果然在暗巷的深处有一个小旅馆开着门,门外面挑着一个昏黄的灯泡,疯子说你去吧,明天白天我有事情,晚上再来找你,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心想疯子这货也不让我和他一块住他亲戚那,心里嘀咕着自己就往那旅馆走了过去,店门口放着好几盆菊花,黄的白的挺好看,店老板是个女的,正做在收银台后面发愣呢,看见我走了进来,抬头看了看我说,住店? 我一看这女人吓了一跳,这b的两个眼睛下面都是青黑色,脸色不知道是擦了粉还是什么原因,发白的不行。我心想这女的是不是纵欲过度啊,挺吓人的。 那女的说叫什么名字,登记下。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用真名,我说我叫张小兵。女的抬头看看我,说张小兵,你也叫张小兵? 我就说是啊,还有其他叫张小兵的住这?我心想这女的要是让我拿身份证我就说没带,难不成她还会不让我住,那女的又抬头看了看我说,没有,只是我觉得叫张小兵的挺多。 这句话说的我挺奇怪的,心想什么叫张小兵挺多?不过害怕这老板娘管我要身份证,我也没敢接着往下问,不过她好像没有管我要身份证的意思,竖着一个指头意思让我押一百块钱。 我押了一百块钱就给我了个房卡,我自己拿着就上去了。她这旅馆里面挺脏的,里面还一股骚臭味,我心想也只能住这了,连个开水都没有,我也没办法洗脚,电视也只是个摆设,我嫌他们这被子脏,只脱了棉袄,直接就躺上睡了。 还没躺一会,就听见有人敲门,我打开一看是一个女的,挺年轻的,二十岁左右,浓妆艳抹的,问到,哥,要不要服务呀? 现在我对这样的陌生女的挺怕的,于是就说不用,就想关门。心想原来这小旅馆里面原来是干这个的,看那女老板那样,是不是她也亲自上阵啊。 那女的看我不愿意,也不准备走,把手靠着门上说,你自己睡不冷么?两个人睡呗。 自从上次见了那个诊所里面的女的杀人,现在这方面的欲求一点也不强烈,于是说对不起我不需要。那个女的靠近了我说,哥,你好羞涩,你是不是处男那,处男不要钱。 这个女的说的好露骨,可是她越这么说我越有点害怕,我于是说明天还得早起,真的不需要,于是转身关了门,还听见那个女的在门外面吃吃的笑。 我心想疯子这是介绍我来的什么旅馆啊,思来想去的睡不着,脑海里面杂乱无章的东西太多,睡着了还会做那个怪梦,无论怎么样都挺不好受,好不容易睡着了,那个管我要心的女的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似乎很气愤,可能是睡觉前的暗示,于是对着那个女的说,我什么时候拿的你的心,你一直管我要?那个女的听我这个说一愣,她默默的流泪,对着我决绝的说了一句话,她说忘恩负义。说完转身就走了,那面容我看着好熟悉,就是分不清是颜夕还是伊姗。 转身就要走时,一个人从后面蒙头给我罩上了个东西,我猛然一惊醒了过来,隔着玻璃我看到有个东西也是猛然一惊,嗖的一下就消失了,我坐起来,心想这是什么东西,它怎么跑到玻璃外面去的?好像就是在湘湖区阳台上的东西,妈的,这是什么啊?是鬼还是怪物?怎么一直跟着我? 这下我再也睡不着了,战战兢兢的披上棉袄,对着玻璃外面一看也没看到什么。拿出手机一看才凌晨五点,于是又在床上坐了一会,这时候外面偶尔还是传来几声女人的叫床声,我心想住旅馆的都这样,这都五点了,还他妈的捯饬。 睡又睡不着,坐着被这些声音弄的心里也是难受,于是我想着走吧,一会找个地方吃点早饭,也就天明了,昨天晚上也没吃东西,现在饿得要命。我正要开门,听见外面也有开门声,于是我把门弄成一条缝隙去看,只见一个女的从一个旅馆里面出来,手里面好像捏着一个避孕套下去了,我心想现在的妓女就是素质高,难不成还负责给嫖客善后? 我把房卡拿手里,就准备下楼让那个女的给我退房,但是来到楼下之后,收银台那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喊了几声老板,也没有人应声,我心想拿着房卡,还怕这女的能不认账,于是就出了这个巷子,去找出早摊的小贩去了。 结果走了一个街区,有个卖胡辣汤的,我要了一碗胡辣汤,弄了几根油条,正狼吞虎咽的吃着。那果那老板给我搭讪到,说大兄弟,你是不是住这儿的?这么早起来干啥去。 我说我不是这儿的,你们这不有个旅馆么?住这后面的旅馆。 那老板一听,愕然停下手下的活说,旅馆,哪儿?你给我指指? 我用手指了一下,那老板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兄弟,大早上的你开什么玩笑,那后面的路,我们这都叫它殡仪路,全是卖花圈和寿衣的,哪有旅馆。 第二十六章:追凶(下) 没有旅馆? 我心想那我刚才住的是什么地方?鬼屋么? 我楞了一下之后又冲着老板说,一间开旅馆的都没有? 那老板笑笑说,兄弟,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你想想,殡仪路,全是卖死人用的东西的,要是有旅馆你敢去住么? 这老板的神色怪传神的,我听着有点怕了,心想别是昨天晚上太晚了真走错路了,在他妈的鬼房子里面住了一晚上,于是我就三两口把剩下的胡辣汤喝完了,起身就要往回走,心想那儿还压着我的一百块钱呢,这他妈的可是颜夕的钱,必须要回来。 于是我起身就往旅馆的方向,这时候那买饭老板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好像挺怕的,我想着这老板是不是有点精神不正常啊。 于是我又摸索着又走了回去,我看见那家旅馆还开着门送了一口气,掂了掂手里的房卡,心想退了钱赶紧走,那老板说的不错,这一个巷子里面全是买花圈和寿衣的,看着阴森森的,特别是旅馆旁边的一家寿衣店,上面悬挂着一个黑色的招牌,我抬头一看名字,上面写着,人生终点站。 凭着记忆,我赶紧往旅馆里走了进去,心想赶紧退钱退钱,这旅馆连名字都没有,昨天晚上也没看清,看清说啥也不能住这,于是我一头就往着旅馆里面走了进去,一个女的正挑着红大褂子往墙上挂呢,我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收银台的那个女的,于是说老板退房。 那女的转过头诧异地看着我,说到,什么退房? 我一看这女的这样觉得这女的是不是要赖账,于是把房卡拿出来说,我昨天在这住的,这是房卡,我现在要退房。 那女的冷笑了一下,说到,你是不是弄错了,你看看我们这是什么店,说着她指了指墙上,我一看墙上都是新衣服,还没反应过来,她说,我们这全是寿衣,买死人衣服的!不是旅馆! 我一听这女的这么说注意到好像都是黑红的衣服,看起来还真是那种给死人穿的寿衣,不过我觉得这个女的肯定是想讹我这一百块钱,妈的昨天晚上见的她今天我能记错人不成。一脸纵欲过度的表情,眼圈发黑,眼袋下垂。 我就冲着那女的说,你是不是想扣下我的钱不给我?你他妈的想开黑店啊! 那女的听我这么一说,转过身给我说你想找事是吧?于是从楼上喊了一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楼上面下来了两个人,低着头,挺壮的,站在楼梯口也不说话,看起来要收拾我。只需要这女的一声令下,分分钟钟就把我摆平。 我心想他妈的疯子介绍的这是啥店啊,妈的,算了,于是我一边退一边就说,妈的,你有种,一会我报警。 那女的听了以后也不紧张,说到,去报警吧,神经,老娘是从死人身上抢钱,你他妈的想从老娘身上抢钱,你也不打量打量你自己,小b崽子,你还嫩了点。 我一看这骚b娘们铁了心要讹我钱了,我转身就出来门,骂道,这一百块钱留着给你买寿衣吧!骂完我就翻身跑了,但是回头看看那女的和两个壮汉也没有追过来,于是我就转悠转悠的不急着走,心想旅馆里住的人很多,刚才还有的男女正酣战呢,妈妈的等一会,看要是有人出来,非得过一会再和她理论理论,实在不行就报复她一下,想坑我的钱,不会让她好过的。 但是我在离旅馆处不远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见一个人出来,心想这些住店的是不是还没爽够,要等到中午再出来,于是我叹了一声倒霉,想着还要去找伊姗家出现的凶手,不能再耗了,于是转身就走了。 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了海风小区,离我的住处特别远,于是我就开始找还在施工的地方。今天地上的雪化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施工的楼层上都有人,于是我就开始一家一家的找,害怕直接问人家人家会不给我说,于是我每到一个施工的地方,就找到他们的负责人说自己有一个工程队,前天跑到我们那里一个人,说是在你们这干活的,自己活干的很好,就是待遇不好,想去我们那里干,想打听下你们这有没有突然少了个人。 我心想只要是少了人的施工队,听到我这么说,都会告诉我的。 但是一连打听了这附近的三个施工队,都说没有少人,还有一个神色神神秘秘的,也说没有少,我觉得很可疑,于是就又绕回去打听了其他干活的,原来是前天干建筑摔死了一个,所以害怕被人调查。 弄到中午,问了大概都十来家施工的地方,一点头绪都没有,我这时候心想疯子是不是搞错了,这小子不是没工作么,大白天的忙啥呢,于是我想想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于是我就给疯子打了电话,谁知道电话那头直接是关机。 这时候也不知道离海风小区多远了,这儿有一处刚起的工地,还在打地基,很多小工乱窜,看起来很忙,于是我心想问完这个地方就算了吧,我看光凭一个扣子的猜测不是很靠谱。 于是我又拿了烟找到这个地方的负责人,把重复了很多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人听了之后嘿嘿冷笑了下,我说刘三这小子他妈的怎么不见了,原来嫌老子这待遇差啊,操她妈的,弄的老子又临时找了人手。 我一听他这么说顿时精神了,就说大哥,我那去的也不一定是你的人,他和谁搭班,我能不能问问。 这人哼了一声,好像很鄙视又恨不情愿的喊了一声黑子,结果一个瘦小精壮的男的拉着一把铁锹走了过来。 我一看这个人眼神都有点闪闪烁烁的,两个眉毛往上去,看相貌就不是什么好人,就说到,大哥,我跟你打听下刘三的事,他新去我们建筑工地了,说他能开塔吊,他技术咋样? 这黑子听了我这么说之后脸色惊讶了下,但是很快平静了下去,我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看,听他怎么回答。 黑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是和他刚在一块,对他不是太熟悉,说完提着铁锹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叫黑子的人隐藏了很多东西,特别是我提到刘三这个名字的时候,那种惊慌在眉头一闪而过,于是我就装作傻乎乎地说了声谢谢,于是转身走了,心想等晚上叫疯子再商量下吧,我看见他们搭了个大厚帐篷,可能晚上应该是住帐篷里,不怕晚上找不到他。 找到了这个人之后我有回到海风小区附近了,其实也没事做,就是在海风小区那监视,心想看不能看见回来的伊姗,看她身边是不是有其他的男人,但是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见到伊姗回来,我心想要是再弄不清楚这些事情是怎么回事,看来真要把伊姗直接带走,不管用什么方法,一个是我现在感觉她很危险,另外一是怕她和其他的男的感情变深。正想着该怎么办呢,这时候疯子打电话过来了。 他直接就说,你打我电话了?你找到那个人所在的建筑工地没有? 我嗯了一声说,找到是找到了,不过有什么用,于是我就把施工地方的情况给疯子说了一下,疯子那头好像想了一下,他直接说,那个尸体绝对是刘三,黑子应该就是凶手,你先看住他,别让他跑了,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第二十七章:幕后黑手? 疯子语气挺肯定的,我其实也觉得黑子有点不对劲,于是我告诉了疯子大概的位置,就往回走找那个施工的地方去了,果然这个时候除了几个拌石灰的还在干活,其他的人都好像去大厚帐篷里面休息去了,边上有三个大帐篷,帐篷口人来来去去的,好像看见刘三就在其中。 我心想不管他是不是凶手,他的可能都是最大的,于是我就一边看着他一边等疯子,等天完全黑下面的时候疯子来了,我一见疯子就问他怎么让我住殡仪路的旅馆,疯子嘿嘿笑了一下说,那不是便宜么,再说住起来还可以,还有服务,对吧? 我一听有点生气,原来这货啥都知道,于是说,便宜个蛋,妈的是个黑店你知道吧,黑了我一百块钱呢。 疯子皱着眉头问真的假的,对不住了,我上次住也没有发生过这事啊。 我看疯子好像确实不知道于是说行了行了,别介绍我住操蛋的旅馆了,这个叫黑子的你怎么那么确定他就是凶手? 疯子听我这么一说,于是撇嘴冷笑说,你去把黑子骗出来问问就知道了。 我一看疯子站在黑暗里挺镇定的,于是说道好,就往黑子所在的帐篷走了过去,走了大概五十米,我来到这帐篷的时候,看见六七个人正围住一锅煮的沸腾的东西吃着呢,看见我走了进来,一群人看着我说找谁啊。 我指了指黑子,黑子一连诧异的表情,生硬的问我,找我?啥事? 我说能不能给你谈谈,黑子坐在那不动说谈啥,俺又不认识你。 我说你会感兴趣的,来吧,刘三让我们来找你。 听见我这么说,黑子拿在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说道,刘三?让你来找我? 于是我也没跟他多说,转身就走了,我心想不管是不是他杀的刘三,他肯定会跟过来。 果然在走了没几步,回头一看黑子跟了过来,不停地往周围望望,走的很慢。 我走到疯子所在的地方停了下来,黑子离我们五六米就停了下来,挺警惕的问道,你们两个找我什么事,真是刘三让你们来的? 我正想着怎么说呢,这时候疯子说话了,他一说话吓了我一跳,他冷冷地对着黑子说,你为什么要杀刘三?! 黑子冷不丁地听了这句话打了个哆嗦,两个眼睛睁得溜圆,瞪着我们两个说,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谁他妈杀人了?看着他样子好像是要往后跑似的。 我听见他这句话说的都不利索,明显还有颤音,觉得这家伙绝对是有嫌疑,我这时候觉得他可能觉得我们两个是警察,所以准备随时快跑,我可不想追这货,看他天天干活的体质,绝对是一个跑不死,于是忙说,别紧张,我们不是警察,我们只是只是…… 我还没想好措辞,那货突然转身就想跑,却一转身软软的歪倒了,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了他的身后,在他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 看见我愣在了那,疯子说你看着点外面,别让其他人过来,我来问他,说着抓了一把路边的残雪就拖那男的,旁边有个小屋,应该也是放建筑材料的,于是我和疯子就把这个人拖到了里面。 把黑子放到里面,我就出来了,心想疯子这货真冒失,直接在这把人给打晕了,要是被其他的民工发现,一群冲上来,非给我们两个打成肉泥不成,于是我站到外面紧张兮兮地看着,幸好现在天已经全黑了,离他们住的大帐篷挺远的,也没有过来问怎么回事。 那小屋里面也没有动静,我心想疯子这货真当他自己是刑警啊,那黑子醒了还不给他拼命啊,就算杀人犯真的是黑子,他也不会那么老实的交代吧。我心想这疯子要是真的是弄砸了,我们只好转身就跑了。 过了一会我听见小黑屋里一声闷闷的惨叫,我心想两个人不是打起来了吧,我怕疯子吃亏于是就猛的推小黑屋的门,但是疯子好像只在里面挂上了,一点也推不开。这时候我心里很着急,心想还不能大声喊,于是只好在外面着急的喊疯子疯子。 喊了有两三分钟的时间,我心想这杀人犯穷凶极恶的,别弄伤了疯子,于是就准备飞脚去踹门,觉得就算是被人发现,也不能让疯子在里面受伤啊,刚才的那声惨叫叫的挺吓人的。 正倒退攒劲呢,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我一看阴影高高的是疯子,长吁了一口气,心想黑子呢?刚才的那声惨叫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问人呢,疯子站在门口冷冷地说,又让我打晕了,人是他杀的,赶紧走吧。 我于是往小黑屋里面看了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黑子躺哪儿了,正要往里面走进去看看是咋回事,刚才的那声惨叫让我想起来那个湘湖区的小诊所了,于是我推门想打开手机看看,这时候疯子一把拉住了我。 疯子说,赶快走,那边来人了。 黑暗里我好像看见连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这一片一点亮光也没有,也看不清是不是往这儿来,只好心里揣揣的跟着疯子赶紧走了。 快步走了一会,离那个施工地点大概有一百米的时候,我停了下来问疯子,他为啥要杀进伊姗房子里的人,这个人和伊姗有什么关系? 疯子站在黑暗里嘿了一声说,没什么关系,他们算是非职业的杀手,他们两个都想杀死你的女朋友! 我一听顿时头发丝一颤,心里顿时很着急,于是就说,为什么?那我报警,让警察把这个黑子抓走! 疯子站在黑暗里冷冷地说,不用了,他不会找你女朋友了。 我惊讶地说你咋知道,这种人啥事不会做,还是让警察抓起来好。 疯子说你要是报警的话,可能我们做的全乱了,他们两个都只是小卒子,幕后的策划者另有其人。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疯子还没回答我他们问什么要杀伊姗呢,还有就是这刘三怎么会在伊姗的房子里面被杀。 疯子说,一边走一边告诉你吧,然后他说到,这黑子和刘三是受雇一个叫屠夫的,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外号,他说是那个人想杀伊姗,那人许给了他和刘三一人五万,这两个人以前就是地痞流氓,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人,所以两个人都答应了,但是他们去伊姗那三次了都没有成功,好几次弄的煤气爆炸什么的也都失败了。那个雇主好像是有点生气了,前天夜里给黑子单独打了一个电话,说他等不急了,让他直接去杀掉伊姗,要是杀不掉就让他把刘三干掉,大概是嫌他们两个太笨,而且那人想除掉一个知情者。 我听得奇怪,屠夫?怎么弄的伊姗像是千万富翁似的,那么多人惦记,于是问到,是不是给他们两个都打了相同的电话?我心想那雇主应该是想着杀人之后在让杀手自相残杀。 疯子突然停了下来,哦了一声,他说应该是这样的。要不然不会两个人那天都去你女朋友的家,应该是两个人在她房子那遇到了,他们两个没有见到伊姗,于是黑子先动的手,这刘三就被在那做掉了。 我听的听玄乎,现在有种不论如何都要给伊姗通风报信的冲动,可是她怎么才能相信我呢? 想了想还是没有可行的办法,于是我突然问到,那个屠夫为什么要杀伊姗?他住在哪儿? 黑暗里我看见疯子似乎摇了摇头说,他这么做的原因黑子也不知道,但是住哪儿却打听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妈的,要是这个家伙还想杀伊姗,说不好我要先给他一刀,虽说不能让他致命,但绝对得让他躺个几个月。 于是我说好,先去找他,心想顺道再去买把刀,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头就问疯子,黑子那天是一个人去的,怎么监控里看到有两个人抬着装刘三尸体的箱子出来? 第二十八章:雇主 疯子听我这么一问,愕然到,这个我忘了问了,光顾着问谁让他去的了,有可能是黑子找的什么同伙吧? 我在黑暗里点了点头,心想杀人还找帮手,不是应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么?这黑子至于那么笨么?现在他还在那个小黑屋里躺着,刚才什么也看不清,难道真的只是昏晕了么?而且当时疯子好像拦着我不想让我看。 走过这条街之后,路两旁开始有稀稀疏疏的路灯出现,我看见路边有个超市,于是我给疯子说先等下,我去买把刀。只要是见到屠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给他一刀。 疯子拉住我说,急什么,你知道屠夫在哪么?现在还没到动手的时候,先去看看在说吧,摸清情况,然后在行动。 我想也是,先弄清他为什么想害伊姗,有什么目的,于是就点点头,问疯子道屠夫是干啥的,在哪儿能找到他。 疯子没有回答我,只是顺手在路边拦着一个出租车,我吓了一跳。想到之前疯子喊的那个出租车,就特意看了看这个出租车是不是异常,一看牌照俱全,而且司机歪出来头咧嘴笑道说去哪? 疯子说,去阴风墅的人家饭店,快点。说着他就上了车,我只好也上了去,这时候疯子好像心事重重的说,回头给我说,这个屠夫是人家饭店的老板,我们先去他饭店看看。 饭店的大老板,我心想这就更诡异了,这和伊姗能有什么瓜葛?还在想呢,出租车很快就说到了,我们下来一看,左近刚好有个人家饭店,店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看起来生意挺红火的。 我心想这要去怎么问,站在饭店外面和疯子商量了一下,准备先去问收银台的小姑娘,看看这个屠夫在不在店里,疯子要在外面站着等,他说要是问不清楚,就让我把管事的叫出来他问。于是我就进去了,门口的小姑娘低着头说欢迎光临,我一看这饭店里面挺气派的,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的,这屠夫肯定贼有钱,就是怎么打上了伊姗的注意,难不成是看上了伊姗,而伊姗拒绝了他,所以这货恼羞成怒?乱想之间我走到收银台那说,我想在你们订个婚宴,你们老板在不在。两个小姑娘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用手指了一下厨房口的一个中年妇女说到,你问她吧,那是我们老板娘。 我一看那个中年妇女正在厨房门口训斥人呢,看样子很焦躁,我走过去说你好,你是这儿的老板娘吧,我有个事想找你们这老板,他在不在。 那女老娘打量了我一眼嘟囔道,老板没在家,有啥事给我说吧,一边说一边又指挥其他人。 我心想给你说个屁,老子就是来找这屠夫报仇的,难不成说我想砍他一刀,你告诉我他躲哪去了?于是我笑了一下就诈她说,你是不是也在找他? 那老板娘愣住了,转身说到,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 我说我不认识他,但是门口有个朋友认识他,他想问你点事,来吧。 那老板娘看起来心慌气躁的,于是就跟着我走了出来,疯子见到我们两个出来,就走了过来对那个女的说,你是屠夫的家人吧,我想问你点事。 那女老板皱着眉头说到,你是谁啊? 疯子说我们老板欠了他一笔钱,有事又要急着去外地,想让我过来帮他把帐还上。但是字据在你老公手里,所以我要先找到他要回字据。 那女的一听一脸苦瓜相,她说不行啊,他不在家,昨天晚上不知道接了谁一个电话,翻身就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我一听觉得有点蹊跷,就问那女的,没有听他说去哪儿了么?那女老板挺郁闷的叹了口气说,他平时做什么事情都很少给我说的,但是昨天我好像听他说要去什么殡仪路,但是今天中午我收到了一个他发来的奇怪的短信,说是媳妇,外出有点急事,过一段时间再回来,下面写着地名,是个外省的城市名。我估计他又是喝多了,唉,这把我忙死了,说完那女人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和疯子愕然相对,先去了殡仪路?这一天的时间就突然跑到外省去了?这屠夫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了?按说不会啊,连杀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雇凶杀人的雇主又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刘三的尸体被警察找到了之后,警察放出的消息,所以这屠夫才在大半夜的起来跑路? 不过对自己老婆为什么不打电话呢?按说这样多年的夫妻了又不是谈恋爱的小青年,你侬我侬的,干啥还要发短信呢?这屠夫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挺着急的,害怕着家伙不是跑了,而是躲在暗处了,要是他要是再想对伊姗不利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心想必须得尽快找到这人。于是说,老板娘,你给他的朋友打过电话没?他是不是去其他人哪儿住了,怕你吵他,所以把电话关机了。 那老板娘估计也想早点拿到钱,我没注意我们两个热心的有点异常,于是说,嗯,那我给他的几个朋友打个电话问问,于是老板娘又拨通了几个电话,这几个电话打过去,三个人都吃了一惊,这个屠夫没有在他那些朋友处也就算了,竟然还都给他的这些朋友发了同样的短信,只不过留的地名不一样,全国各地的省会城市都有。都是兄弟,外出有点急事,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于是这下我们两个都闹不明白了,于是只好给那个老板娘说,要是屠夫回来了你就给我们打个电话,两天之内我们老板还不会走的,于是给那个老板娘留了电话号码,转身就离开了。 我心想这家伙肯定是闻到了味什么藏起来了,要不然怎么会天南海北都是他的足迹,肯定是故布疑阵,等警察天南海北的找过去,他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老婆说她走之前去过殡仪路,那儿不全是买花圈和寿衣的么?这屠夫去哪儿干啥?除此之外就是那个神秘的黑旅馆了,心想要不去哪儿查看下,或许那儿能找到与他相关的蛛丝马迹。 但是疯子这货好像一直都在思考,并且问我是不是认为这个屠夫跑了?我说应该是,这不很明显么,故布疑阵,其实已经金蝉脱壳。连自己的老婆都蒙在鼓里,这个人应该很狡猾。 疯子点点头说,看起来似乎是这样,但是有几个疑点,第一个是半夜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是给他通风报信的么?为什么他听了之后马上就赶过去了?第二个是,除了她老婆,为什么对所有的人发短信都带上兄弟,他真的逃的那么急么?急的连男女和辈分都不分?第三个是他老婆明明能证明他昨天晚上消失的,为什么他要编出来全国各地的地名,这不是很明显的瞎话么? 我默然地听着疯子的分析,越听身上越起鸡皮疙瘩,心想这不对劲啊,于是就问疯子,你是想表达什么意思?疯子呼了一口气说,从刚开始他就给自己的老婆发短信,我就觉得手机那头就已经不是他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怕人听出他的声音。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这个屠夫应该也已经死了,凶手把他杀了之后,将他毁尸灭迹,害怕被人怀疑,所以用他的手机给所有认识的人发了短信,因为凶手弄不清男女和辈分,所以发的短信基本上都一样。 疯子分析的很在理,不由的我不信,心里的恐惧也随着调查这个无头尸案慢慢地增加,感觉越调查越是恐怖,越调查越是玄乎,好像凶手做着一切不择手段,只要有一点东西浮出水面,凶手做的就是立马掐断线索,杀人藏尸。 其实这个时候我心里也是在打鼓,屠夫都被人杀了,凶手是不是知道我们在调查?会不会一直都在观察着我们?我们有没有危险? 我正这么想着呢,疯子停了下来,他说,哥们,这案子也太玄他妈玄乎了,现在又转到殡仪路了,你还要不要查? 疯子问完这句话之后我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于是我点点坚定地头说,嗯,查。 疯子吧唧了一下嘴,说到,兄弟,要不就交给警察吧,凶手动不动就杀人,实在是有点怕啊。 疯子这么一句话把我说楞了,心想这疯子不是一直挺带劲的么,现在怎么回事,听起来好像是不想在调查了,转念一想,这是人之长情,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谁不怕啊。于是说,嗯?行了,我知道了疯子,你忙你的吧。 不料疯子又加了一句,我艹,你不用看起来那么不高兴吧,其实殡仪路那地方,我,我不太方便帮你,我觉得你还是别查了,交给警察算了。 说完疯子转身就走了,走的贼快,任我怎么喊都不转身。我怒到大喊,操,疯子,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 我心想怎么回事这货,我哪儿地方得罪他了是咋的。 但是疯子毫不理会,低着头再一次消失在茫茫的黑暗里。 【谢谢大家的支持,很感动。特别谢谢独特宇航的一路支持。今天我厚着脸皮给编辑求了一个封面的新书推荐,他答应给了。为了给大家写下去,争取不夭折,我会和一些悬疑大神互推。今天下午下班可能晚点,我尽量赶,不建议大家今天等更了。】 第二十九章:殡仪路 我觉得殡仪路是不是有疯子的亲戚啊,当时我说有黑店疯子还不是太相信,可能是疯子为了避嫌?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再回殡仪路看看,说不定疯子想的不对,这个屠夫没有死,而是躲在殡仪路的黑旅馆里。 想好了之后我也顺手喊了一辆车,坐进去告诉司机目的地是殡仪路,司机听了满脸是诧异的表情,他说小兄弟,你大晚上的去那干啥,家里出了丧事? 我说你家里才出了丧事呢?我去找个人。 那司机坐在车上挺稳的,他说小兄弟,我给你说,这殡仪路吧,我可能不能把你拉到,这大晚上的,我不太想去那种地方,你要是去,我就拉你离那有两站路的地方停。要是不行,你就等其他的出租吧。 我现在心里很急,转眼看看也没有其他的出租,也不想再等了,我说行行,走吧。 那司机打着车的时候还说,你知道为啥我不想去殡仪路么,实话给你说,其实我们跑出租的没有人愿意去殡仪路,那儿邪门着呢,殡仪路后面就是殡仪馆,也就是火葬场,前一段时间我们这一个司机往殡仪路送一个人,就一直没回来。 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去殡仪路去看看,现在又让这个司机说的又有点怕,关键是现在也没疯子在旁边帮我了,那货的脑子真好使,我自己能不能发现什么秘密还是未知的。 死机给我说完这些就专心开车了,开的很快,转眼就到了这司机先前说的地方,下来之后他给我指着说,往前走两个街区,往右拐,就到了。说过这些他就启动了,但是往前开了两米他又停了下来,似乎觉得还没有说完,探出头看着我想想又说,小兄弟,这殡仪路就一个进口,就像是死胡同一样,你自己当心啊。说完之后他转头就跑了,那车子开的飞快,在路口处还来了一个飘移,好像有人追他似的。 我抖抖棉袄的领子,把拉链往上一拉,紧攥双拳开始往里面走,走到第一个路口的转角处的时候,看见路旁挑着一盏昏黄的灯泡,那个买早点的老板竟然还在这,稀稀拉拉的桌子上一个人也没有,他只是自顾自忙活,好像是没看见我似的。于是我也没给他打招呼就走了进去,我走出去还没有多远,就听见他在背后说,走了就走了吧,还回来,唉。 我回头去看他的时候,不过他好像是自言自语,不像是和我说话,我继续往巷子的深处走,路旁的积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残雪晚上冻的坚坚实实的,偶尔踩上去会嘎嘎的响,我尽量靠路中间走,不发出一点声息。 转过这条路,就可以到殡仪路了,我正小心翼翼地走着,这时突然从路边的房顶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那声音像狼飞狼像鸟非鸟,我大吃一惊,慌忙贴着路边的围墙站着不敢动,这时候看见从楼顶翻翻滚滚的掉下来两团黑漆漆的东西,还在拼命的撕咬,透光微弱的暗光,好像看见一个有巨大的翅膀,另一个是一只四只脚的野兽,两双眼睛都发着幽蓝的光,猛地扑到一块又悠忽分开,转眼间从掉落的地方又滚了十来米之远,这时候已经到殡仪路的路口,透过殡仪路传来的迷糊的微光我看清了这两个东西,一个有好像是巨大的蝙蝠,不过个头比鹰还大,只不过多了一双利爪,另一个有点像是野貂,都是通体漆黑,凶恶异常。 我吓住了,心想这两个东西是什么啊?我瞪大了眼睛想仔细看清,但是这两个野兽却噢噢叫又欲相撕咬,猛然之间一个黑影出现在墙上,墙是黑的,但是我却清清楚楚看见了一个影子,只不过这个影子出现了一下就不见了,这时候两个撕咬的东西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撕咬,大蝙蝠直接往上直飞,然后一个翻转,直接消失不见,地上的那只野兽昂着头对着天空愣了一下,直接一靠着墙边一纵,也没有了影踪。 我本来以为是两只夜猫什么的,没想到是这两个奇怪的东西,会飞天和遁地?难道是殡仪路阴气太重而滋生的鬼物么? 上次从瞎子那回去之后,我查了查他说的山童,查到了百鬼夜行,鬼生活在和我们平行的世界,一般不会和我们的世界有交集,顺便我也记住了很多鬼的名字,如果刚才出现的真的是鬼的话,这两个东西应该是野衾和风狸,它们两个都是阴气太重滋生的妖怪,野衾形状像是蝙蝠,但是喜爱飞扑人脸上吸取鲜血和阳气,风狸火烧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打皮囊。用锤击其头数千下方死,但只要其口入风立即复活。 心想难不成这些阴间的鬼都来到了阳世?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疯子那儿的青蛙,山童到春天就会钻到河里变成河童,难不成这青蛙就是河童变成山童时带过来的?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颜夕就是山童,她应该缠上我,直到我死为止,可是颜夕这一段时间,包括我迷失的两个月好像是消失了,也没有来使我染上重病死掉啊。 但是不管是怎样,我都要弄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等两个鬼物消失之后我等了一会,等这小街道重归寂静又重新往前走,走到殡仪路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没有挂招牌的小旅馆,心想看看有没有人住宿,这地方挺偏的,那天晚上我却听到了很多男女交合的声音,看这些住宿的人是哪儿来的。 这条路静得出奇,其他的店铺早已经关了门,小旅馆门口的灯火只能照见旁边的两个店的名字,一个是之前的人生终点站,另一个我现在才看清楚,上面赫然写的是阴间首班车,看见这两个名字之后,我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禁不住地全身打了个哆嗦,这两个店的店名中间是那个小旅馆,好像就是门联一样,一左一右的,难道是说进了这个旅馆之后就走到人生的终点,踏入阴间了? 整条路死寂,还有几家门面店上好像怕人家看不懂是卖死人东西的还是咋的,竟然在门上张贴上了大大的骷髅头,冷风吹雪,寒夜鸣响,像是一个怨妇凄厉的哭声。 我贴着一颗路边的大树后面躲着,看见从昏暗的旅馆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正是那天那个坐在收银台的女的,她抱着一盆黄色的菊花,开始往店门口摆放,然后又进去店里,抱着一盆白色的菊花出来,依次往外摆,她做的很仔细,甚至可以说一丝不苟,只是弓腰的时候很呆滞,好像是,好像是丧尸在做任务! 回想起昨天我住店,她好像就是这样,当时是坐在收银台那发呆,好像什么都漠不关心似的,我心想难不成这家旅馆真是通往阴间的入口?为什么我能从里面进进出出?还有里面昨天好像有很多人,难不成都是鬼魅魂魄?只不过被暂时收留。 那个女店主摆完了四盆花就回店里去了,我心想那天没见从店里面出来的,现在等等看有没有住店的不就知道了,幸好那个棵树够大,要不然在这只有一头的胡同里,只要是有人进来,就能发现我。 等了一会还没有人来,这外面贼冷,两条腿都冻得有点麻木不仁,心想这个旅馆可能里面真的全是鬼,要不然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人来住,要是里面都是鬼的话,那屠夫是死了呢还是在里面藏着?我心想最好找个懂点阴阳法术的人来,或者白天找点人,或者直接报警,我孤身一人要是闯进去的话,或者就再不会有昨天的运气了,说不定明天我被人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想到这儿我就觉的要马上走,于是我从大树后面慢慢的转出来,轻轻地抬腿刚想往外走,这时听见远处好像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走的很犹豫,但是很清脆,一听就是那种女式高跟鞋的脚步声,我于是又急忙避到了树后面。 等了一会,就听见有人小声的说话,原来是两个人,好像是一男一女,他们走的很慢,但是目的地应该就是这个小旅馆,因为现在的这条街上就这一家小旅馆是门口亮着灯的,应该没有人大半夜的来买寿衣。 我觉得怎么还会有人到这住店,这儿阴森森的,正常人谁来?要不是那天是疯子介绍我来,我怎么也不会摸到这儿来,我心想难不成是偷情约会的男女,要是这样的男女胆子都大,别说是殡仪路,要是乱坟岗有条件能干上一气,估计两个人连夜都去。 我在大树后面躲的严严实实的,生怕两个人发现了我,心想这两个人要是来住店的话,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吧,或者我想能不能发现什么与屠夫相关的东西。 隐隐约约的听着声音,两个人走到了旅馆门前,我偷偷的瞄了一眼,两个人牵着手正小声商量着,站在那旅馆门口往里看,但是好像也挺犹豫的,不是太敢进去,我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背影,女孩子身材高挑,穿一身雪白的棉袄,一看就知道长的特别美,男的穿一身长款的黑棉袄,带着棉袄上的盖帽,什么都看不清。 两个人小声的在门口嘀咕了一会,女孩就开始冲着里面犹犹豫豫地喊,有人么?有人么? 听了这两声声音之后,躲在大树后面的我好像突然被雷劈到了,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是,像我的女朋友伊姗? 这才多久不见,我就如隔经年,特别是见她还紧紧地握着旁边的一个男人的手,我不知不觉就愣愣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我想喊伊姗,别进去,里面有鬼!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嗓子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张开嘴喊的时候,只喊出来一个嘶哑的啊,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似乎下定了决心,那个男的拉着伊姗的手,对着黑洞洞的旅馆门走了进去。 第三十章:诡异旅馆 悄无声息的旅馆像是一个张开的黑洞洞的大嘴,将两人吞了下去,我心里紧张急了。特别是现在我根本不知道伊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是发现了屠夫的秘密么?可是如果是发现杀人凶手的秘密的话为什么不报警,还带着一个男的来这?看她刚才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好像是要住店,又像是在找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风小区和这个地方离的好远,就是要住旅馆的话,也没有必要黑夜跑到这个地反来住吧?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不过现在伊珊走了进去,我就是再不想进去现在也要进去,因为我实在是有点担心伊珊,特别是她身边的这个男的也让我心里膈应的慌,虽然知道自己时间错乱了两个月,这个男的有可能是她找的新男朋友,两个人的关系现在也不知道发展到了那种程度,伊姗是不是跟他睡过了?要是跟他睡过了我该怎么办?看见两个人携手走进了这么一个黑暗的地方,不知道是内心醋意翻腾,还是担心她,顿时心里泛起一股泯不畏死的勇气,我朝着张开的旅馆门就走了进去。 旅馆里面比门口要暗,刚走进旅馆门口的时候,我还能听见两个人上楼的脚步声,但是收银台的那个女的却不见了踪影。我觉得很奇怪,这女的呢?是不是带着他们两个去看房间了?之前我来的时候直接给了房卡也没管我啊?还有就是两个人怎么来了之后也不问下就直接上楼了,真的是来住宿的么? 瞅了瞅没有其他人了,于是我也开始轻手轻脚的上楼,小心地跟着他们,看他们两个到底来干啥,最好找个机会跟伊姗说清楚,这两个月不是我故意离开她,最好她没跟着这个男的睡过,最好能让她继续回到我的身边,听着脚步声应该是到了三楼,不过好像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并没有人领着他们上去,于是我也开始往上爬,想看个究竟,万一要是有什么脏东西从旅馆里冒出来,那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冲上去拉着伊姗赶快跑。 我爬到二楼的时候听见三楼有人在说话,好像他们两个好像是跟另外的人商量着什么,随后我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我心想他们两个不会是真到这来住宿的吧,想到这我觉得不行,于是又往上快走了两步,心想不行那是老子的女朋友,这男的要是敢跟她睡在一个房间,妈的我非立马宫刑了他。 这个念头在心里升起来以后,我立马就跑到了三楼去,谁知道我上去一看,三楼根本就没人,静悄悄的,只吊着一盏普通的灯泡,发着黯淡的光,根本就没有两个人的身影,我想着难不成两个人已经开了房间?直接住进去了?这时候我也不管什么鬼不鬼什么的了,觉得赶紧得把伊姗找出来带走,我小声喊了几声伊姗伊姗,但是没人答应,连刚才给他们说话的那个人也没见在哪。要是两个人住到一间房里面去了,那给他们说话的应该是旅馆里面的人?他难不成说完话也钻到了一间房子里?于是我就开始顺手敲打了一间的房门,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应声,于是我就接着敲另一间,还是没有应声,我心想这三楼的房门我逐个敲,还不信找不到你们两个,于是我一直把楼上的八间房子就敲遍了,就是没有一点反应。这下我急了,心想总不能一下就消失了吧?难不成真的是鬼带路,瞬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去了?我害怕两个人是一进去就被人给捂住嘴什么的,于是开始一边敲门一边听里面的声音,重新把三楼的房间都敲了一遍,里面静静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这时候我过了刚才的冲动劲,心里面开始有点怕了,心想我是不是记错了,两人并没有上三楼,而是在二楼,于是我又赶忙赶到二楼去,逐个敲门,并且着急的喊伊姗的名字,但是二楼也是一样的空旷,连个灯都没有,而且我也没有听见他们两个的声音,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声音传来的回音。 我心想这是怎么了,我明明见到他们两个进来的,难道还会凭空消失不成?本来我要赶紧离开,但是伊姗在这里面,无论如何我又不想走,害怕是刚才紧张没有听岔了,于是我又开始上三楼,准备再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一遍,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这个小旅馆似乎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顿时我打了个冷战明白了,是不是刚才都是鬼弄出来的幻象,目的是要把我引到旅馆里来,压根就没有什么伊姗和另一个男的,只是在我脑海里出现的东西,所以在我进来之后才没有见到他们两个人?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前脚才进来,我后脚跟着就没人了?还有这旅馆就算是一个人都没有,那刚才搬菊花的那骚b店主呢?她跑哪去了? 想清楚这些之后我全身一抖,心想坏了,现在可能我也出不去了,这鬼旅馆费劲把我骗进来,难不成还会放我出去?想明白这些之后,我就开始往楼下疾走,走到二楼的时候我听见一楼有人说话,我急忙停下来把脑袋探出去一看,竟然是那个女老板,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收银台坐着了,冷冷寂寂的,还是在那儿发呆。 我心想不对,于是眨巴了下眼睛再去看,心想要好好看清,这b难道刚才出去了?不过我一直都在门外面啊。那女老板好像没有听到我下楼的声音,只是愣愣的坐着,我心想这怎么下去,要是下去的话肯定会被她看见,不过看起来她好像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想到这旅馆的诡异之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我准备直接冲下去,心想这b行动挺缓慢的,她应该抓不住我,就是两个壮汉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思索已定,下面差得就是机会,正寻找合适的机会准备往下冲,这时候旅馆门口又进来一个男的,进来之后也不说话,直接就走到那收银台那去了,我心想怎么还有人来她这住店。那女的也不抬头,直接拿了一个本子让那男的在上面写东西。 于是我就更奇怪了,趴在二楼的转角处屏住呼吸的看,那男的签完了一个东西,直接无精打采地往楼上来了,借这门外面的灯光,我看清楚这个人瘦的不行,那么冷的天还穿着一身薄衣服,瘦的就好像是干柴棒似的,走着路好像都晃晃悠悠的,感觉一个上楼不稳就会摔倒。我一看那男的往上来了,于是又开始往三楼退,心想这次一定要看清楚,这个男的是幻象还是真实存在的?要是幻象我再跑也不迟,要是真的话,我还得留下找伊姗,并且我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退着退着于是我就退到三楼的过道里,心想这个人又不知道我是谁,他也不认识我,我也不用躲,我就看他是怎么不见的,等了一下,这个人就艰难的爬到了三楼,我站在三楼的灯光下,他爬上来看了我一眼,目光也没有在我身上停留,直接就找准了一个房间,冲着那房间走了过去。 可是他这眼神一瞥我就楞住了,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是张小兵啊?这货放着好好的湘湖区不住,跑到这儿来租旅馆,而且那样子瘦的简直没有了人形,五官都像是骷髅一样突出来,两颊都凹陷了下去,像是焦黄的木乃伊一样。 我于是突然喊道,张小兵。 那个男的回头过来看了看我,神色木然,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我?我一看他停了一下,我觉得自己没有判断错,他就是张小兵,于是我赶紧走了过去,停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说到张小兵,我是秦枫啊,你怎么在这? 张小兵愣愣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那眼神就好像是一个物种看另一个不同物种似的,我看到他这副神情心想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于是就大着胆子去拉了他一下,刚跟他的手接触,我就感觉握到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只冰凉的骨头,上面包了一层皮。 我一惊之下,放开了他的手,心想这货怎么瘦成了这样?张小兵似乎被我这么一拉,神志有点恢复,插到锁眼里的钥匙在手上拿着,也没有急着开门,趁他这一愣的功夫,我赶紧说张小兵,你怎么回事?你咋瘦成这样? 张小兵张开嘴好像要说话,他一张嘴,我看见他的牙齿都稀稀落落的没有几颗了,乌鲁乌鲁的,像是怪物似的,我猛然间吓坏了,退了几步。 他见我猛然后退好像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似的,咧嘴好像笑了一下,转身又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捂着胸口呼呼喘气,被这样的张小兵吓了个不轻,抬头去看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只女人的手突然从打开的门缝里伸了出来,抓住了张小兵领子猛然拉了进去! 第三十一章:心上人(上) 我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况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张小兵被拉进去之后门瞬间就关上了,但是我明显闻到一股骚臭的霉味。 现在我已经没有了继续敲门的欲望,管他现在还在不在里面,即使在里面我看也不是正常人,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跑。 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从三楼直往下窜,跑到一楼的时候心想那个女的要是拦住我,不管是人是鬼我都一脚踹飞她,要是鬼的话我就再补上一口唾沫!按照宋定伯捉鬼上的方法,这样可以暂时压制住她的阴气。 幸好一楼收银台那又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好像这收银台只是有人来住店的时候才会出现那个女的,要是没人来住店的时候,看起来就没人。 我心想这骚b女的绝对不正常,难不成真他妈的是鬼,一看不在,其实我心里的恐惧更增加,对着亮着光的门口就冲了出去。 由于我冲劲太猛,差点一个趔趄就在门口摔倒,但是庆幸的是我出来了,而且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呼吸着外面清冽的寒风,我觉得安全了些,回身看了一眼小旅馆。心想这一切应该不是幻象,刚才我摸张小兵的手的时候,那种冷入骨髓的冰凉,现在都还能体会的到,于是我把手拿到鼻端闻了一下,竟然还有一种腐肉的味道,在那么冷的天气,还让我闻之欲呕。 现在这个旅馆真的是邪门,我不敢离得太近,于是又退到了刚才隐蔽的大树后面,抬头看着这个小旅馆,一边准备掏出手机来准备报警,得让警察来帮我找人。 手机才掏出来,小旅馆内传出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好像是一个人往外跑,我抬头去看是个女孩,一身雪白的棉袄,长发飞扬,容颜如玉,却是伊姗。她一脸惊恐的表情,手扶着门框喊着,朱涛!朱涛!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现在特别想跑过去抱住她,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因为一个是我怕她会吓到,因为之前紫欣跟本就不认识我,而伊姗也说我消失很久了,另一个是我记得之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好像是说有个叫朱涛的骚扰她,现在她怎么喊朱涛的名字,应该就是刚才陪她走进旅馆的那个男的。 而现在那个男的不见了,所以她才那么急着寻找,她跑出来冲着外面不停的环顾,大声的呼喊,听那声音好像就要哭出来似的,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于是她对着殡仪路来的方向跑去,好像是觉得朱涛丢下她一个人不管了,我觉得很奇怪,心想那个和她在一块的男的弄哪去了?难道是刚才我在楼上的时候这男的走了,把伊姗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伊姗一边喊着一边往出路走,她那着急的声音揪着我的心,我记得以前我好像生气了一次,她就是在后面这样哭着追我,现在又轮到她这么哭着来追寻别人,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但是看着她离这个诡异的小旅馆越来越远,我心想只要她安全了,那我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我从树后面走出来决定先离开这里,这时候却又听见伊姗的鞋子的声音又转了过来,她好像是去外面找没有找到,于是又调头找了回来,这个时候我转身藏在树后面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我干脆站在路边没有动,她跑进这殡仪路的时候看见了我猛的一愣,停了下来,歪着头看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但是和我猜想的一样,她竟然完全不认识我! 我心想她怎么又回来了,得想个办法要把她从这里骗走,这个地方太恐怖了,我正低着头寻思,她冲着我说话了,她说,你好,你看没看见刚才从这旅馆里面出来一个男的,二十多岁,穿一件黑色的棉袄? 听见她这么问,我突然指着出口的方向说,走了,我看见他匆匆忙忙的跑了。说完了我低着头就往外走,心想她总会跟上来。 可是她听了我这句话之后在那喃喃自语,说道,不可能,他不会走的,于是又要转身往旅馆里面走,我一看她转身往旅馆里面走就着急了,于是说,你怎么不走啊? 伊姗略带着哭腔说,他不会走,我们两个一起来的,他要走会给我说一声的,这旅馆里的人呢? 我一看不行,伊姗又要进旅馆里面去,于是慌忙走到他跟前说,你打他电话不就知道了。 伊姗含着泪的眼睛如水晶般在夜色中熠熠发光,她一边抽啼一边说,打过了,没人接。 我心想怪了怪了,这小旅馆怎么跟百慕大一样,进出容易出来难,难不成这是一个空间的交界点,只要进入到这个扭曲的空间,再出来就是物我两变,难不成现在的时间又已经开始错乱了? 看着伊姗虽然怕怕的,但是就是下定决心要再次进去,这时候我只好说,你看这旅馆就这么大,要是他在里面你一喊也听见了,我就是这旅馆附近的,你能给我说说是咋回事么? 其实我这话说的一点也不严密,旅馆附近都是关门的店铺,但是伊姗好像没听出来,她擦了一眼眼泪,站在小旅馆的门口和我说,我和男朋友本来是来这找一件东西的。 我听了这句话之后,恍惚间还以为她是说和我的事呢,心想原来是来找东西的,于是就问,你们怎么大半夜的来这找东西? 伊姗看了看我,好像不太想给我说,但是她现在六神无主的,特别希望有个人帮她,顿了一下,于是就说一件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就过来了,来到之后就直接上去找那个东西了,可是遇到一个女的,那女的开始说没有什么东西,不让我找。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打开门让我去找了,让我男朋友在外面等着。 我一听觉得不对,那个男的在外面,怎么我听到开门的声音马上就上去了,也没看见一个人啊?我心想她来过这儿找东西,难不成是以前来过这?于是我就问到,你以前在这儿住过? 伊姗摇摇头说,没有。 我急忙问道,那你来这找什么东西?问过之后我才发现不应该问的,刚才问的时候伊姗就不太想和我这个外人说。 不过这次伊姗看看我小声说,是我前男友留的东西。 我听了这句话之后不自觉的浑身一抖,心想这个前男友说的是谁?是之前在紫欣的老房子那看到的,那个照片里的男的吗?这段时间伊姗究竟换了几个男朋友了?这么一个我爱入血液的女孩子,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于是我平静了一下心情,问道那之后呢?伊姗说那之后这个女的领着我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但是也没有找到我想找的东西,或许有,但是我不知道哪个东西是我想找的?于是我就想出来问问我的男朋友,当我推开门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 我于是说,那还不显然,就是他先走了。 同时我在想,伊姗是来找什么?她还说自己也不知道哪个东西是她要找的?来找东西,却不知道哪个东西是自己要找的? 这时伊姗还是摇摇头说,他不可能先走的,不可能,说完她又要往小旅馆里面进。 我一看不行,这必须得陪着她,好不容易见到了她,不会再让她从我的眼底下消失的,于是我说到,我帮你一块去找吧。 伊姗回过头来对我感激的点了点头,我急忙走在她前面,害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出来,那样可以让伊姗逃走,于是我再次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心想要不然弄个打火机,要是看到不对劲,就点个火拿在手里,再强大的鬼见了火也得辟易。 收银台那依然没有人。 第三十二章:心上人(下) 于是我赶紧看看收银台上有没有打火机什么的,有的收银台还买烟和套套,那打火机就肯定有。就是不知道这旅馆里面放没放。 探头一看,这收银台上倒是很干净,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个本和一只签字笔,我一瞅没有打火机,顺手把那个本拿出来了,心想看张小兵那货在这上面写的什么。 一看之下自己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竖列上面贴着十个人头的演变过程,从好好的人头到骷髅头,好像是在说明人是怎么一步步变成鬼的,横列上写的是人的名字,张小兵这货的名字赫然在首位,而且是对应着第七个已经有点骷髅形状的人头,其他的名字我一一看过去,竟然出现了秦枫二字,不过就一次。我吃了一惊,心想这是什么玩意啊,不过也怕被伊姗看出来异常,就没动声色的把本子又放了回去,心想这到底是什么,要是另类的住宿记录的话,我记得那天我没有在这个本上签名字啊?是那个女的记的,而且当时我说的也是张小兵,怎么会在这个本子上显示秦枫? 我心想这是一家吸取阳气的阴司么?最终就是把我们变成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杀人就没有必要联系屠夫,既然可以慢慢吸收阳气杀人的话,为什么又要找民工当杀手,难不成伊姗是女的,阳气不足?还是他们这样杀人的要用女的来引诱男的,而这个对伊姗有没有用,所以没有办法只好雇凶杀人。 不管怎么样,屠夫都可能与这个小旅馆有莫大的联系,而屠夫一直以来的暗杀目标都是伊姗,那现在伊姗来到这个小旅馆了,岂不是特别的危险? 想到这儿,我一步也不敢离开伊姗,陪着她又开始往楼上走去。 一边走我一边轻轻的问她,刚才那个女的是不是还在楼上没下来? 伊姗说,是,我看见男朋友不见了就转身去找我男朋友,她当时还在那个房间里。 我心想这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是有鬼的话,这个女的多半便是厉鬼,那该怎么克制,无法生火,总不能不停的冲鬼吐唾沫吧?现成的能克制鬼的东西不多,我忽然想到有一个东西倒是能克制一切鬼物,就是天葵血,也就是女子的经血,按照我手机上显示的日期,应该也改是伊姗的月经期,但是我总不能让她把卫生巾拿出来,见到疑似鬼的东西直接盖过去吧? 以前我和伊姗感情最好的时候可以,但是现在要是我说出口这样的话,估计我脸上会突然多一个巴掌印,她会骂我变态让我离开,所以这个能克制鬼物最有效的方法,有等同无。 我跟着伊姗走到了三楼,伊姗小声的喊着朱涛的名字,这让我心想最好别找到这小子,要是找到了这小子我也得想办法把他吓走,妈的,趁我迷糊的这一段时间竟然敢抢老子的女朋友。 但是静寂的楼道就像是刚才我来的时候一样,无论怎么呼喊就是没有一点声音,我看着刚才张小兵被拉进去的那间房子,警惕的站在过道中间,害怕突然从门后面会伸出一只手来。 随着伊姗不停的呼喊,我的心里很不是味,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呆,但是我想知道她来这的最初目的是寻找什么,于是就问伊姗,你刚才进的是哪间房子?伊姗顺手指了一个,我靠近这个房子试着一推门,谁知道这个房门竟然吱吱呀呀的开了。 我没想着门会开,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去护住伊姗,但是里面却什么状态都没有发生,伊姗却慢慢的推开了我,好像是嫌我突然靠她太近,我才明白现在我对她来说就是陌路人,于是我强忍心痛,率先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先打亮手机照着,然后就去开灯,这旅馆落后的不行,还是那种手拉线的开关,昏黄的灯亮起来的时候,我看见这个屋里的布局和我之前住的那间房子是一样的。 伊姗现在好像已经不想再找前男友的东西了,她看了一眼这间房子里没有人,就准备立马转身在去其他的地方寻找,可是我却非常想知道她的前男友在这给她留下了什么,或许找到了就能找到这一系列秘密的源头,所以我又往房间深处走了两步。 伊姗以为我发现了什么,于是停住了看我,这时候我真看到在床的另一侧的床单下面露出一只脚。 我猛然一愣,这时走过来的伊姗也看见了,她一声惊呼,双手捂住嘴,眼睛里面泪光乱闪。我心想难不成是伊姗现在男朋友死在了这,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有些快慰,快慰的是伊姗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那个人整个身子都在床下,只有一只脚是在外面的,我本来想把这个人从床下面直接拉出来,可是为了顾念伊姗的感受,于是我奋力把床推开了,推开之后我一看是一个胖子,伊姗脸上的神色也开始变化,不过已经没有了那种惊愕的悲伤。 我从伊姗的神色中看出这个人应该不是伊姗的男朋友,这个人方脸大耳的,嘴角有个痣,脑袋歪向一边,脖子上面是乌黑的手印,好像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我害怕的同时,突然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里,难不成这是屠夫? 我想要是屠夫的话,伊姗肯定认识,要不然他也不会找人去杀伊姗,于是我就对着伊姗说,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么? 伊姗非常害怕,她靠近看了一眼,又退了几步,说到,不认识。 我心想既然不认识,肯定是这诡异旅馆杀的人,也不想再和伊姗在这多呆了,于是对着伊姗说,你要找的人现在绝对不在这旅馆了,可能已经出去了,现在这儿还死了人,或许凶手还没有走,我们先离开吧。 伊姗的泪瞬间就下来了,她说,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我看出她的犹豫,知道她的意思是想再等等看。 我心想伊姗怎么现在对这个人深情至斯?于是就对她说,我们先去门口等,要是一会还是没见到他,就报警,行不行。 伊姗这才点了点头,于是我就带着她准备迅速地下楼。 一边下楼我还一边想,怎么这个旅馆好像已经变成了空城,任凭我们来来去去。也没有一个人出来问询,完全不像我第一夜住在这儿的时候,凌晨五点一片男女的欢合之音。 这时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让全身防备的我吓了一跳,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了之后一个妇女的声音说,你们不是找我们当家的么?他刚才给我发短信说一会就回来,你们明天可以过来还钱。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是屠夫的老婆,心想刚才楼上的难道不是屠夫,于是就问,你丈夫是不是方脸,嘴角上有一颗痣? 那女的一听就在电话那头嗯的一声,我心想楼上的死人果然是屠夫! 那女的问道,你原来认识我丈夫? 我刚想瞎编一句话回答她,这时伊姗一声轻呼撞到了我,我心里一震就往前看,只见旅馆的门死死的关着。 我这时也不顾的和这女的说了,挂了电话就去推门,这门不知道是怎么构造的,也不知道锁在哪里,黑暗里,我摇了几下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 伊姗也跑过去帮着晃门,转头和我说,连累你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困了,看来这间小旅馆的目标,不是我就是伊姗,我心想现在也没有什么不能问伊姗的,我一边安慰她说不要慌,一边问她,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为什么要来这儿,是谁告诉你这儿有你前男友给你留的东西。 伊姗这个时候看着我说,是一封快递,用硬纸箱子包裹的,里面就一封信,说是,要想知道你前男友的死因,来殡仪路唯一的小旅馆三楼寻找,那儿有你前男友留给你的东西! 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里出现,当时去找伊姗的时候,我们伪造了一个快递,但是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当时晕乎乎的,只以为是骗看门老头的道具,因此没有关心。 而制作这个纸箱子的,是疯子。 第三十三章:逃 疯子? 难道说这一切疯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然他让伊姗来这干啥,而伊姗的前任男朋友也死了?非正常死亡? 这个小旅馆的门是平滑的,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打开,我摸索了下,也没有找到什么机关之类的。 而那盏灯,因为是在旅馆的门口,现在的旅馆里面,漆黑一片,只能听见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个旅馆到底是怎么回事?伊姗惊慌地问我。 其实现在我正在全神的戒备,我知道,在这旅馆的黑暗里,肯定有东西,说不定那些窥测的眼睛,已经死死的盯着我们了。 我觉得现在还是回楼上安全点,因为毕竟楼上有灯光,而一楼底是暗黑的世界,于是我尝试着去拉下伊姗,说道,赶快上楼。 伊姗现在有点六神无主,在黑暗里没有躲避我拉她的手,于是我们就开始往楼上爬,我心想现在的这个旅馆里消失了多少人了?女店主,张小兵,和张小兵在一起的女的,还是就是朱涛。 本来我想去二楼看看能不能找个窗户跳下去,但是二楼的走廊里面没有窗户,而有窗户的房间我都是紧锁的,我逐个的去推,但是徒劳无功。 伊姗有点惊吓过度,我知道她的胆子很小,如果要不是胆子小,她以前就会和我一块住到湘湖区了,但是现在她竟然鼓起勇气来寻找前男友给她留下的东西,我觉得我应该保护她离开。 一看二楼没有能推开的门,我急忙拉着她转身上了三楼,至少三楼有一间房间是开着的,虽然里面有一个死人,但好歹是个独立的空间,要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从三楼跳下去。 刚来到三楼上,就听见楼下噗通一声大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停下来往下看,但是楼下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见好像是沉重的脚步声上楼的声音。 我和伊姗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小旅馆里的人终于要出来了么?于是我们就在三楼角那准备看看上来的是谁? 等了一会,突然从二楼的黑暗里钻出来一个人头,一个男人的人头! 他脖子扭了一下,绿油油的眼睛看了看我们,就继续抬头往上走,手和脚好像是很笨重,脑袋歪歪的,有点像是行尸! 伊姗一看吓的躲在了我的身后瑟瑟发抖,我护住伊姗往后退,这个时候我看见又是一个男人的脑袋从黑暗里面钻了出来,走出来另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人。 他们两个楞了一下,呲牙咧嘴的,好像要撕咬什么东西,接着艰难的往上爬,喉头间猛然发出沉闷的吼声,我给吓住了,心想这东西绝对不是人,人哪有这样的,于是拉起伊姗开始往刚才那个开着门的房间里跑。 推开房门之后,我把房门顺手就反锁上了,这时候还能听见楼梯上那两个东西还在往上爬得噗通声,我现在的心里惊恐万状,伊姗的脸色更是吓成了一张白纸。 而屠夫的尸体还是在地上横躺着,但是现在和外面出现的那两个丧尸一样的东西来说,他已经一点都不可怕了。我一脚踹开通往阳台的门,拉着伊姗就来到了阳台上,从阳台上倒是直接可以翻身跳下去,但是这楼层挺高的,从三楼跳下去,弄不好胳膊腿都会摔断,我看了一眼,心想万不得已不跳,我还好可以往下跳,伊姗怎么办?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门突然间猛的一响,感觉什么东西在撞门,那力气真大,连玻璃都带的颤动。伊姗一边退从兜里拿出来了手机,拨打了110求救,我心想现在打这或许作用不大,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伊姗打完了110还是发抖,警察在电话里面问了情况,就说马上要赶过来。但是警察的出警速度向来都是事后诸葛,所以现在只能指望这个门多支持一会了。我们两个感觉门在撞几下就要撞开,于是两个人就把床推了过去挡住门,但是撞门的力气还是很大,我和伊姗死死的压住床还是不行,从门那头传来的力量大的异常,好像是一个挖土机在撞门似的,看来就是用床顶上也坚持不了多久,伊姗看着我说,那是什么东西啊,都怪我把你也扯进来了。 我心想现在就是再惊慌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一边死死按住顶住门的床,一边看着伊姗说,不要说这个了,你怕不怕? 伊姗点了点头,意思是她很怕。 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就不怕了。 伊姗很惊讶现在我还要给她讲故事,于是紧张的点了点头。 我一边顶住门上传来的冲击力一边急着说,这是一对恋人的故事,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孩子非常爱他的女朋友,说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她的女朋友总以为她男朋友不是真的爱她,想尽各种方法来考验他。 伊姗一边紧张地看着被撞的摇摇晃晃的门,神情紧张的听我讲,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我接着讲,有一天他们两个去一个地方旅游,这个地方有个特别高的大桥,桥下面是水深流急的大河,这时候这个女孩突然对这个男孩子说,要让这个男孩子跳下去证明对她的爱。 这时候伊姗号线触电一样,猛然睁圆了眼睛看着我,好像外面的事情她已经不恐惧了,我看着门快要支撑不住了,心想必须要给伊姗讲完这个故事。 于是我就接着说,这个男孩子百般解释自己是爱她的,但是这个女孩子就是不相信,最后这个男孩子一生气,就从三十米高的桥面上跳了下去! 伊姗这个时候连脸色都变了,退到了房间的中间,顾不得外面嗷嗷的叫声,对着我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我心想门眼看就要被撞破了,刚想说我就是那个从高安的浮桥上跳下去的男孩子,我是秦枫,是一直爱你的秦枫! 这时候的门外却突然寂静了下去。 我们两个都感觉到了,心想怎么回事?于是我也不急着和伊姗我自己就是秦枫了,因为她现在也不认识我,就是我说了她也不信。 我心想怎么回事?侧耳去听的时候,听见外面好像是厮杀之声,像是野兽的撕咬,又有女人的痛呼。 我急忙绕过屠夫的尸体,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到底是怎么了? 外面还是很乱,但是三楼已经安静,我急忙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才打开一点,门口有东西贴着门噗通倒了,我吓了一跳,一看是刚才追我们的那两个人,好像是被谁打晕了。 是谁来救我们了? 我从三楼探出头去,看见下面的旅馆门又打开了,我顾不得再看其他情况,于是回身去拉伊姗,心想现在得赶紧走,再不走的话一会旅馆门在关上就麻烦了。 但是见到我回来,伊姗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好像我刚才讲的故事吓道了她,我说道,赶快下去吧,门开了! 伊姗冲着我说,别过来,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事? 我心想坏了,现在伊姗不相信我了,刚才我以为是生死一瞬呢,所以想给她说我的是秦枫,谁知道没事,于是我只好苦笑到,那只是一个故事。 伊姗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好像是对我这句话不相信,我往里面走一步她就退一步,好像对我现在戒备如深,我一看只好远远地贴着墙站着,把手背在了后面,心想得赶紧让伊姗走,要是现在不走的话,一会不定会出啥情况呢。 伊姗今天夜里好像是吓坏了,我觉得我现在要是告诉她我是秦枫,估计更会吓着她,于是就强忍着没说,伊姗望了望地上的尸体和我,猛地向门口冲了下去。 我随机也跟了过去,一瞬间就跑出了旅馆,出了旅馆之后,我看见伊姗对着外面跑走的背影,正想去追,突然听见一阵争斗声从殡仪路的更深处传来。 我现在觉得去追伊姗也没有用,反而只会吓到她,她离开这个地方就安全了,于是我就往殡仪路的深处探头看去,心想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由于这群争斗的人,所以旅馆门才打开了。 看着伊姗现在不认识我,顿时觉得心里苍凉难言,总觉得越危险的越好,要是我死掉了,伊姗知道会不会难过,于是我就贴着墙对着那群人走了过去。 我能看清楚那群人的中间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女的,只是站在中间也不说话,她的周围围了一圈人,我心想这大半夜的怎么回事,这时候我突然看见那只貂,也围着那个女的。 那个白衣女的周围的人,都是穿一身黑,离的远了也看不太清楚,只听见一个女的声音说,我们都来自见得人的世界,你是你,我们是我们,现在你不是我们的克星,我们也不去找你的麻烦,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现在你杀了我们这个两个尸人,该怎么交代。 被围着的那个女的还是沉默着不出一声,我心想难不成是这个女的救的我?我正想在往前一点看能不能看清楚,这个时候警笛声大作,那群人吃了一惊,趁他们愣神的刹那,那个白衣的女的转身一纵,竟然翻墙而走了。 第三十四章:蜃楼 其他的人这个时候纷纷呐喊,但是为时已晚,显然是追不上刚才越墙而走的白衣女孩,顿时慌作一团。 我总觉得刚才翻墙而走的女孩我似乎见过,于是就探出头使劲看了看,这时候从那慌乱的人群中忽然窜出来一男一女,表情凶利,开始是慢走,好像是要确认什么,等扭着头一会好像是看清楚了,于是对着我藏身的地方就跑了过来,显然是发现了我。 而且他们跑的很快,脚似蜻蜓点水,飘忽的好像是鬼魅,一点生人的气息都没有,男的手里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好像要先一刀把我放倒,然后在走不迟,我一愣之下看着这个女的怎么那么熟悉,等他们再近一点,我看见这个女的好像就是小诊所里的那个女的! 我顿时觉得乖乖大事不妙,这两个人原来是躲藏在这里,于是我拔腿就往殡仪路外面狂跑而去。 两个人紧追不舍,似乎一点都不怕快来的警察,想起来他们两个在小诊所杀人的残忍,我攥紧拳头没命的跑,但是感觉背后的追逐声音还是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到了脑后。 更糟糕的是,一只巨大的蝙蝠突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飞出来,从我头顶掠过,像是助攻,劲风扇的我头顶发凉,我心想小命休矣,这是风衾,要吸取鲜血和阳气的,于是捂着脸猛的往地上一蹲。 但是这个巨大的蝙蝠好像就只是掠过,掠过之后就在楼沿消失了,我就地打了个滚,看见那一男一女咬牙切齿的,好像突然不知道忌惮什么,不再追了,男的拉了一下那骚女的手,让她撤。那骚女似乎有点不情愿,脸色神色还是那么凶恶,冲着我直瞪眼,终于咬了一下牙,开始转身又往殡仪路里面跑去,这些人转身没入了更为黑暗的殡仪路的深处,消失不见,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们逃走。 这时候两辆警车开了过来,一个急刹在我的面前停下,看我挺狼狈的,一个警察把我扶起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刚才有一群穷凶极恶的拿刀追我,并指了一下他们逃跑的方向,心想让警察去追他们,果然那些警察二话不说,冲着殡仪路深处追了过去。 但是一会追得人都回来了,因为殡仪路的深处就是一个死胡同,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心想这些人看着挺神秘的,可能也和那个白衣女孩一样越墙而走了。 这些警察应该是接到伊姗报警电话过来的,因为他们问我刚才是谁报的案,我说不知道,那群警察说,刚才那些人为啥要砍你? 我心想让这些警察去调查一下这个小旅馆的秘密,于是我就指着那个小旅馆说,那一群人是从这里面出来的,看见我就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是他们有什么秘密不能告人似的。 这群警察本来就想冲进小旅馆看看的,这时候十几把雪亮的电灯打开,拔出来枪就往里面去。 我就在警察的最后跟着,心想我这次不上楼,先看看这些警察上去会发现什么。 于是五六个警察就小心翼翼的要上去,接着明亮的手电光,我这时候聚精会神的看,只见那几个上楼的警察全神戒备的就要上楼,刚要踏上这个楼梯,突然在一楼楼梯口的地方隐隐约约地有一个透明的东西一闪,好像是晃动的水波一样,那些警察来到这楼梯口撞到这水波之后,开始有点晕晕的,转身往侧墙那走了进去。 这时候在侧墙上就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旅馆,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上楼的通道。 那几个警察好像丝毫未察觉,楼下守着的警察好像也没有察觉这几个警察不对劲! 诡异! 这时候这些警察就冲着那个在墙上出现的楼梯走了过去,我瞪大了眼睛,心想那是墙啊?他们要撞墙了?但是见识了很多次这个小旅馆的诡异,我并没有出声,只是神色异样的看着他们,心想他们撞墙了就知道自己走错了。 但是另外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竟然像是穿过空气一样走进了墙里! 我惊诧万分!心想难不成那些消失的人都是走到在墙里面去了?走进去之后被墙封在了里面!所以一直到现在都出不来? 我两眼发直地看着他们消失,顿时心里面也不想查这小旅馆怎么回事了,心想怪不得那些人好像根本不怕警察,看起来应该是一会还回来!剩下的警察好像一点也没感觉到异样,都在一楼查看这小旅馆的情况,还有一个问我来这干啥来了,我心不在焉的胡乱说一通,说是来住宿,这小旅馆的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眼睛还是瞅着那个墙面,看看他们会不会从里面出来。 底下的这七八个人等了一会,进到镜像里的警察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于是一楼的警察开始喊上面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我没听到哪里有应声,心里顿时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好像是石沉大海一样,任凭下面的警察怎么呼喊,也不能听到一丝刚才进去的警察的回应,这时候还在一楼的警察脸色都变了。 一楼的这些警察好像是也觉得不对劲,一个弓腰,于是纷纷把枪栓都打开了,所有警察如临大敌般的一个一个开始往楼上走,这时候我看见那个透明的东西好像又是一晃,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警察又转身对着墙面上出现的镜像走了过去。 我看的害怕,心想这些警察都走了,要是刚才那一群人突然再回来,我跑也跑不掉啊,于是我拉住最后的一个警察,颤声指着楼梯口说,大哥,那楼梯口不是在那边么?你们怎么对着墙上啊? 这警察看我的眼色好像就是我精神不正常,那警察百忙中还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到,你吓傻了还是发烧了?那才是墙! 我一听他这么说,心想,这怎么回事?海市蜃楼?他们走进了一个其实不存在的楼? 我心里打了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想这些消失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于是也不在敢说什么,点了点头,目送这些警察的背影走进了墙里去。 最后那警察看我好像是吓坏了,回头对我说,你先在这呆着,等回来再问你,别瞎走啊。 我愕然的点头。 只好目送这些全副武装,小心翼翼的警察消失在墙里。 等这些警察完全消失之后,整个小旅馆又安静了下来,我对着这些警察消失的墙面摸了一下,果然是坚硬的墙!这些人都被封在了墙里面,而且自己还不知道,一直还以为自己在真实世界么?也就是说他们会在里面一直寻找小旅馆的秘密? 那刚才我和伊姗来的时候,进的是哪一个呢?要是进的虚幻的,为什么我们还能出来? 还有就是我现在怎么能看见这个水波一样的东西,之前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难不成是现在精神集中了,全神贯注地去看了? 我战战兢兢地在旅馆下面又等了一会,这些进到镜像里面的警察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我心一横决定去探个究竟。于是我从收银台那本子上扯了很多张纸,然后对着一楼楼梯就走了过去,每走一步,我就在身后丢下一张纸,心想过一会可以把这个看做标记,靠近楼梯的时候,我觉得眼睛一晃,眨了一眼睛,竟然发现本来在面前的楼梯口又远了两米。回头一看,身后本来摆放的笔直的纸张也已经变斜。 这时候我知道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进去的肯定不是这个楼了,心想难不成这是一个阵法?而我刚才所站的位置是阵眼,所以能看清楚这一切的变化? 现在的夜已经快过尽,正是最黑的时候,黎明前的这一段时间,整个小旅馆,甚至整个殡仪路就剩下了我自己,心里有点发毛,不管这些警察转到哪里去了,我觉得都不能在等了。 于是我调头开始往外走,这时候两部警车还是在小旅馆门口停着,似乎预示着里面的人一会就要出来,可是我知道里面的人已经被阵法困住,要想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第三十五章:背后有人 现在我脑子里的想法就是快走,别说这些警察出不来,就是能出来现在我觉得也不能等他们了,因为我突然想到要是他们出来了,准会把我带到警察局去调查,别三调查两不调查,把紫欣男朋友的那个案子调查出来,到时候我还是一个解释不清楚,在陷在警察局里面,妈的估计谁也不会管我。 现在的天虽然黑,但好在是过不了多久就快亮了,这一夜的惊慌,感觉就是像做梦一样,遇到了自己最爱的人,可是她现在不但不认识我,而且还怕我,我只能看着她从我面前眼睁睁地走掉。 伊姗现在应该是回自己的住处去了,看她的样子是不是还没有回住处就来这儿了,要是她看到自己家的血迹之后会不会吓到?她的胆子那么小?好在屠夫已经死在这个旅馆里面了,她已经没有了危险,还是就是她的这个新找的男朋友现在也被封到墙里面了,我长叹一口气,本来想去找伊姗的,但是现在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我现在去找她除了会吓到她,等她心情平复一下,我一定要把她不认识我的原因问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她的?她到底换了几个男朋友? 不过我知道现在很困难,我本来像是她身上的一块血肉,可是当我莫名其妙的离开她之后,留给她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当我再回来,她的伤口慢慢已经定疤,原来长血肉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 我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摸索着出了殡仪路,我虽然走的胆战心惊的,但是还好后面没有什么东西跟上来,走到转角那,我看见那路边买早点的已经在这了,挑着一盏灯还在那忙活呢。 我心想这买早点的起的真早,这才什么时候就在这卖早点,刚神不守舍的走过去,忽然觉得不对劲,在这卖早点?卖给谁啊?这里面不就是一个殡仪路么?殡仪路里面哪有什么人?难不成外面的人会跑到这里面来买早点?那天好像也就我一个人吃早点! 想着我就回头看了一眼那老板,那老板也不抬头,自顾自的忙活,好像有干不完的活似的,我突然觉得他是不是这一夜都没有走啊?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就看了一样他出摊的车子,只见那车轮子还在深深地残雪里埋着两寸!似乎很多天都没有移动过! 我现在是吓的腿都有点软了,就感觉只要靠近这殡仪路,处处都是透着诡异恐怖的气息,这老板绝对他妈的不是正常人!于是我摸着黑一路小跑,现在的这个点,大街上也没有出租车,出了殡仪路,我就沿着街面一直跑。 街面上倒是有几个人,不过我看到这些人也神神秘秘的,晃晃悠悠的鬼魂一样,背着一个袋子,不知道是打工的,还是拾破烂的,我也不敢靠近这些人,跑着跑着就到了公交车站,我心想颜夕那去不了,还是先回湘湖区吧。 第一班公交挺早的,天还黑乎乎的就开过来了,我什么也不想,直接就跳上去了,估计也到点了,司机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开了,开到一半的时候我总觉得不对劲,总感觉好像是被什么人跟踪似的,但是我回头看什么也看不到,这公交车上除了司机就我一个人,可是我总觉得有种被人盯的背上发毛的感觉。 这公交车也坐不安稳了,心想可能是这两天让这些东西给吓着了,回去睡一觉就好,车子到湘湖区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我急忙下车就回我住处去了。 但是我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虽然我回头看总也看不到什么。但是人都是有第六感什么的,别说什么女人才有,现在我的第六感就告诉我,我的背后跟着一个人!而且他跟了我一路! 我心想别是殡仪路跟来的什么人啊?要是这些人的话,跟着我到湘湖区岂不是要杀了我,即使现在不下手,那我以后睡也睡不安稳了,还有那个小诊所里的变态的女的也在,我报警之后她有家不能回,说不定很快就会过来报复! 于是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外松内紧地慢慢把手机掏了出来,拿在手里当成镜子往后照,希望从手机的屏幕上看到点东西。 我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一边低头看着手机,这时候似乎看到一个黑影在手机里一闪,我急忙回头去看,终于看见了一个异常模糊的黑影,在极远的地方消失了。 心想怪不得我看不见,那东西速度太快太模糊了,要不是我从手机屏幕看见它出现到回头看连一秒的时间都不到,才堪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下吓的我也不敢回家了,心想这该怎么办? 于是我心想先不走了,于是在湘湖区那入口那站住了,等天在亮一点,那时候也能看清楚到底远处有没有什么跟踪我。外面冷的要命,这一夜没睡了,我身上连一点暖和气都没有了,呆着呆着我觉得这湘湖区不能住了,我正想着是不是要搬走呢,心想再搬走前给疯子打个电话吧,不知道他起没起,而且要找房子也得找他借钱,还有就是我想问问他,在纸箱里面给伊姗留纸条是什么意思? 我一边小心瞅着周围,一边倚在一个楼面上拨通了疯子的电话。 没人接。 我觉得疯子可能还没有睡醒,挂了电话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就想给颜夕打个电话,因为现在除了他们两个,我不知道该给谁打,搬走之前总要把卡还给她吧。 电话打通之后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之前都是我说一句话之后,颜夕那边就挂上了,我心想这女孩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听我说一句话之后再挂上。 于是这次我拨通之后,也没有说话,就是倚着楼不停地看周围。 愣了一会之后,电话里面竟然传来了颜夕的声音,她说,你,没事吧? 我心想怎么打通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问,于是我嗯了一声,想起来她的卡还在我这个地方,前几天她从我这走到时候还挺让人担心的,我害怕她马上挂上,于是急着问,你现在在哪儿啊?你的卡还在我这呢。 电话那端又是一段十几秒的沉默,她说,明天我去找你,你呆在房间里不要乱跑。 颜夕的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的,不过好歹这次是打通了她的电话,等颜夕来了之后把卡还她我就搬走。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我又等了一会,天色亮了一些,于是我四周又看了一下,确定在自己周围两里地左右的后方都没有人,于是我开始转身就跑,但是我还是害怕背后有人跟踪,一连绕了很多个圈子,感觉自己都要被绕晕了,跑的满头大汗,才来到自己住的楼上。 我累坏了,只想弄点东西吃了就躺下睡觉,等晚上把卡还给颜夕之后就离开这,往楼上爬得时候,现在还是黑乎乎的楼道里又下来一个女人,像那天我遇到的那个一样,一身包裹的很严实,只露着一双眼睛。 遇到这个女的之后我觉得这张小兵的房子有鬼,怎么这女的好像是认准了这个房子似的,不是张小兵的女朋友么?张小兵都走了她还不走?不过这女的一身裹的真叫一个严实,妈的就是想非礼她解衣服都得解半天。我也不能确定她和之前的女的是不是一个人,但是这两个女的的装束都一样,即使不是一个人,也有着必然的联系。 而张小兵现在也还在那个小旅馆里呢,看起来他好像还蛮享受的,最后见他一面他好像是冲着我笑,但是他自己或许不知道他自己就要变成鬼了,这个现在住张小兵房子里的人,眼圈也已经开始发青,这和当时张小兵最初说自己有女朋友的表现一样,我这时候猛然想,难不成现在这个住张小兵房子里的男的会和张小兵一样的结局? 但现在我已经不想管这个闲事了,这个家伙怎么样也和自己没关系,这两天我惹上的事已经够多的了,现在只想睡觉。 希望一觉醒来,一切全都正常,阳光还在,伊姗还在,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一个荒唐的梦。 第三十六章:鬼市(上) 心想着不管闲事了,反正这是非之地我也待不了多久,于是我就进到房里去了。 还是简单的烧水泡面,吃过之后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又已经接近傍晚,这次是被冻醒的,感觉天现在是越来越冷,于是我爬起来开始烧点开水喝。 估摸着颜夕一会要来找我,我洗了把脸就开始等她。 心想昨天那天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段时间是不是她都是在外面没有回家,要不然她的房子那也不至于到处都是蛛网啊。 这时候我还是想看看张小兵的房间,是不是还有女的来找这个男的,于是我就开了门探出头去看,抬头出去看的时候那个一脸灰青色的男的出来了,锁上门神神秘秘的就下去了,临下去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 我想昨天遇到的那个女的不是卖淫的吧?天天晚上过来,白天走,是不是怕被人看见啊。 但是要真是个卖淫女的话,怎么就认定张小兵的房子了呢,这他妈的跟贫民窟一样,来这卖淫,想来也是不大可能。 于是我又转眼去看疯子是不是回来了,他的房门紧锁着,似乎还在市区。 心想昨天跟踪我的是谁啊,就想出去看看那骚b的小诊所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她这一伙的人?但是我想起来颜夕不让我乱跑,就不去了,省的她来的时候找不到我。 等了许久,天又快黑了,我有点忍不住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其实我还想着今天能去市区找找房子什么的,要是她到晚上来,那我的计划就泡汤了。 可能是有点着急,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虽然她昨天说的是今天来,可是我心想怎么老是晚上来,白天为什么就不能来,颜夕到底是什么人? 于是我打通了电话之后,就说,你是不是又要等到晚上来? 颜夕在电话里面嗯了一声。 顿时我着急的不行,我说你怎么就不能白天来呢,我这儿晚上吓人的不行,我都害怕,你一个女孩子不害怕么?女孩子要知道保护自己你知道么? 然后颜夕在那头就不出声了。 我觉得我好像是有点过了,对一个女孩子那么大声,而且她还给我退烧,还医好了我的眼睛,对我还那么信任。 于是我就开始想温柔的对她说话,这时候电话那头啪的一声挂了。 这下把我给懊悔的啊,心想可能是这几天精神有点太紧张,干嘛要对颜夕发那么大的脾气,一会等她来的时候我给她道歉。 不管她是什么现在我都不怕了,因为我现在对我自己的身世同样也不知道,即使她是鬼,应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于是我就开始等,但是一直等到傍晚颜夕都没有出现。 我心想她习惯晚上来就晚上来吧,因此我也没有打电话去催她,谁知道一直都过了夜里十点了,她还是没有来,这下我心里有点着急了,心想怎么回事,是生气了不来了,还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赶紧按了一下她的电话,这次却再也打不通了。 我只好焦躁的等。 等了又是将近两个小时,这时候将近子夜了。 屋子外面响起了梆梆的敲门声,我急忙把门打开一看,是颜夕俏楚楚的在门口站着。 我急忙把她拉进来,想给她说道歉呢,但是我发现她的手冰凉的不行,衣袖上有两处破损的地方,和上次来的时候情形差不多。 唯一好一点的就是她的神智好像比上一次清醒。 我急忙问,你怎么了? 她苦笑下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于是看着颜夕说,给你说不要晚上来的,晚上又看不清路,也不安全。 颜夕好像是轻轻嘴角上扬,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我让颜夕坐下来,准备从钱包里面把她的卡掏出来,还给她之后,我明天就可以走了。 但是正当我掏卡的时候,颜夕说,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我自己去有点害怕。 我一愣,说到现在? 颜夕点点头。 我心想怎么又是夜里出去,现在对夜里出去都有点怕了,我遇到的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夜里发生的,但是想起来那天她还在我这住过,心里流转过一丝温柔,于是说到好。 于是就问颜夕要去哪儿。 颜夕说,要去买点东西。 可是这大半夜的要去哪买东西? 颜夕说夜市你知道么? 我心想我怎么没听过这地方有夜市啊?夜市的别名又叫鬼市,以前好像听说过夜市是一些买古玩奇珍的地方,这些人贩卖的东西都是法律政策不允许的,要不然就是阴间的集市,或者是鬼怪群居的地方才叫夜市。 看出来我的犹豫,颜夕问我是不是怕。 我有点愕然。 颜夕又是脸色无悲无喜的问过,我要是鬼呢?你怕不怕? 其实我这个时候我觉得颜夕肯定是给我说笑呢,于是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什么,你要是鬼的话,正好,带我去夜市看看吧。 颜夕说好,还是老规矩,你跟着我就行了,只是不要说话。今天陪我去过之后,明天你就别在这住了,最好能带着你女朋友走吧。 我听的奇怪,好像有一丝醋味似的。也没好说什么。 下楼之后,颜夕就一个劲的往外走,我在后面喊怎么去,心想上一次是骑驴,这一次总不能还骑驴吧? 颜夕好像自从上次我们两个肌肤相亲之后,她好像和我亲近了不少,她停下来,望着我说到,走着去吧,不远,前面有车,行么? 这分明是一个女孩子像男孩子撒娇的口气,我没有一点拒绝的理由,我说到好,可是心里还是犯嘀咕,这附近哪儿有夜市啊?难不成真是鬼集市? 于是我就跟着颜夕往前走,夜灰蒙蒙的,还有点起雾,前面的路看的不是太清楚,我也不知道颜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我说怎么上雾啊,本来就黑,这下什么都看不清了。 但是颜夕好像没什么意见,看了一下外面的雾气,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 她不说话的往前走,只是偶尔一个踉跄,我心想刚才摔那么重啊,每当她走不稳的时候,我都过去扶她一把,走了没多久,就出了湘湖区,这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看见路边又停了一辆出租车。 和上次疯子喊来的出租车一样,这个出租车没有牌照,而且车子崭新,司机不回头,不说话,颜夕直接坐到了前面,等我上去之后,车子直接启动了。 但是我总觉得这司机很奇怪,像上次疯子那次也就算了,这次我一定要知道这个开车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老跑到湘湖区来拉人。 等车子停下的时候,我比颜夕抢先一步下了车,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了车子的前面,拦住了车子,颜夕突然吃了一惊,想阻止我已经来不急了。 这时候我发现这个司机的脸都是黑色的,在这大晚上,竟然还带着一个墨镜! 颜夕从车上下来拉我,说到,让人家走吧,你挡着人家道干嘛。 我很执拗的看着这个出租车司机,隔着前车玻璃到,师傅,多少钱? 那人愣愣的还是不说话,我看了看颜夕,问道,怎么回事? 颜夕低着头说,你没看见他的皮肤已经碳化了么? 听颜夕这么一说,我吓了一跳,赶紧从车面前让开,那车顿时启动了,冲过雾气就不见了。 我愣愣地看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转头对着颜夕说,你说他已经死了? 颜夕也不说话,径直就往前走,这时候在雾气中开始出现一些发黄的路灯和街道。 黄黄的路灯发出朦胧的光,好像不是真实的世界一样,我回去看了一眼出租车消失的地方,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于是我扯了一下颜夕,说到,这是什么地方啊。 颜夕这时候冲我表情严肃的说,别乱说话了,这就是夜市。 我一听见夜市这个词顿时就有点紧张了,这雾气不停的弥漫,一团一团的流动。 但是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只是能在路两旁看见一些店铺。 但是看到颜夕脸色挺凝重的,我于是也绷紧了神经注意地看到周围的一切。 颜夕这时候扯着我一直往前走,这时候在雾气中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些白衣的人,这些人在路边一动不动,前面放着一个本。 这时候颜夕走过去写东西,好像是写什么东西,写完之后,在其中一个下面画了一个很奇怪的标志,另一个下面画了一个我之前见过的六个小虫一样的符文。 我心想来这还要登记? 写完之后,颜夕毫不停留,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之后,这时候好像是出现了一个药店,前面悬挂着一个红灯笼,上面写着,齐心堂。 这时候颜夕拉着小心翼翼地我说,一会你进去,要一些藏红花,可能拿走这些藏红花有些条件,你忍着点就是了。 我虽然有点愕然,但是想到颜夕对我的帮助还是挺大的,于是我点了点头,直接就对着齐心堂药店要走去。 这时候颜夕猛的拉住我说,你愿意为我这么做么? 我心想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不就是买个药么,于是冲着她笑了一下啊,就走了进去。 颜夕好像还是挺担心的,在后面说到,买完就出来,别在里面耽搁。 齐心堂里面有三个人,在柜台里面站着不动,店里面只有一个纸糊的大灯笼,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见我进来也不招呼我,于是我对着其中一个男的说,我想要藏红花,店里有么? 那个男的点了一下头,这时候从店里面走出来两个男的,低着头靠近了我,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个男的就按住了我。 我突然很惊慌,大声喊道干嘛! 柜台里面的那个男的开始说话,他声音低沉的说,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这儿的药都是用血来换么? 第三十七章:鬼市(下) 听了柜台里面的那个男人这么说,我想果然这鬼市的药店不是一般的药店。 但是答应要给颜夕弄药的,于是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时候看见一个男的从柜台里面提着一个抽血的试管就过来了。 他看着我冷冷地说,要藏红花?要抽取三针血。 我握紧了手,心想原来是抽血,这药店怎么那么奇怪,不过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想到颜夕对我算是一直有恩,于是点了点头说,行。 那个抽血的试管很大,针头粗壮的像是穿麻包的大针,借着微弱的灯光我可以看见针头银光闪闪的,顿时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样的针管抽取三针,那要多少血啊? 这些人要血也不化验,要我这些血做什么? 那个男的眼神泛白,走到我跟前看也不看,直接对着我胳膊弯就扎了进去,我一声痛呼,就看着暗红色的血液就从体内进到了那个玻璃试管里,我心想我的血怎么是暗红色的? 我记忆中我的血的颜色和别人的一样是鲜红的,可是这色怎么是暗红色的?正咬着牙思考的时候,三试管血已经抽取完毕,这个时候我有点头晕晕的,旁边的两个男的也放开了我,转头就走到柜台后面去了。 另一个柜台后面的女的,转身把一盒东西递给了我,她说到,你要的藏红花,知道怎么用吧? 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觉得这个药店和湘湖区的黑旅馆差不多,就点了点头,从齐心堂里面出来了。 出门之后外面还是大雾弥漫,但是我却没有看到颜夕,我喊了几声,也没有听到颜夕回答我,我心想她是不是在其他的地方看什么东西,于是我就按着刚才被抽血的胳膊,沿着雾蒙蒙的鬼市往里面走。 雾蒙蒙的鬼市里面好像也没有什么人,一路走来我甚至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路两旁也没有了开门的店铺,我心想这颜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我走了一段路程还是没有见到颜夕,我心想这要怎么办?要不就打电话看看她去哪儿了?但是回想到刚才进的那家神秘的药店,心想在这最好还是不要弄出任何声响,于是我就继续往前走,心想再走一程,要是再找不到颜夕的话,我再打电话也不迟。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抱着一盒子藏红花,好像是走到了路的尽头,这时候在迷雾中间出现了一盏大红的灯笼,竟然是一间茶馆,我心想鬼市不是交易东西的么?像是刚才我用血换了药,倒也算是交易,这间茶馆是怎么回事。 虽然有点迷糊和害怕,不过还是往茶馆里面看了一眼,这茶馆冷冷清清的,只是亮着几盏红烛,大厅最中间的桌子上,只有一个顾客在那自顾自的饮茶,看背影是一袭白衣,好像竟然就是颜夕! 我心里大奇,心想这颜夕怎么回事?说好了在店门口等我的,怎么跑到这来喝茶来了,我心里有点气愤,心想就是来喝茶也要跟我说一声吧,我刚才被人家放了好多血呢。 我小声的喊了一声颜夕,那个女孩微微的回头,明眸酷齿,正是她。 我走近她一看,她的面前放了两幅茶具,另一幅茶具旁边也汁水淋漓的,好像对面还有一个人,也就是说我刚才在帮她买药的时候,她跑这来和别人喝茶来了? 我觉得这女孩子怎么这样,我刚才被人抽血叫得杀猪一样,她连声感谢也没有,也不在门口等我,要不是我一直找她,或许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儿呢? 我正想说点负气话,把藏红花放在桌子上自己回去算了,这时候颜夕对着我说,坐下吧,这里是上好的茶,名字叫此生过后,你尝尝,味道是不是还正? 我心想我什么时候喝过这种茶啊?连这个茶的名字我都是第一次听说,我是穷挫大一个,到现在工作都没有着落,还品茶?这不是开玩笑么? 不过看颜夕的神色充满了期盼,就好像在恳求我什么事情一般,我负气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好在对面坐下,把那盒藏红花推到颜夕跟前说,这是你要的药,那药店不要钱,抽了我点血。 我本以为颜夕会惊奇的,但是她只是谈谈一笑,就把装藏红花的盒子推了过来,她说,你先帮我拿着吧,我一会可能还有事情,到时候我找你要。 我心想这怎么行,我明天就要搬走了,不但是这药,连银行卡都要给她,最好我能带着伊姗一起走,不要再这个城市呆了,现在对我来说周围都是谜团,都像是未知的张开的黑手,我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于是我说,你不是让我搬走么?你药还放在我这干嘛? 颜夕没有回答我,只是用她的杯子往里面倒茶,倒满之后推到我面前说,你先尝尝这茶。 茶水到近前,我就闻到一股淡淡地清香,但是想到以前在颜夕的家喝了一次鲤鱼南瓜汤,我差点连小命都丢掉,就有些犹豫。 颜夕一笑,把那杯茶端起,自己喝了半口,然后又推到我面前,我不好再不喝了,于是一口喝下了。 颜夕看了笑了一笑,于是又倒了一杯,自己又喝了一小口,推到我面前说,慢慢品,不要一口喝光。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了,本来我是一点品茶的心情都没有,于是我一眼看着颜夕,一边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但是也喝的很快,心想喝完赶紧走,这鬼市不管是不是交易用的地方,都邪门的很。 但是正当我喝的时候,忽然脑海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个镜头一闪而过,当我愣神去扑捉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颜夕看见我这样也是一愣,于是又给我倒了一杯茶,和上两杯一样,她也是率下饮了一口。 喝了三杯上面粘着颜夕脂粉味的茶水,我心里顿时有了些异常的感觉,这异常的感觉一起,第三杯心神不宁的,也没有再出现第二杯的那种脑海里面一震的感觉。 颜夕这时候坐在对面,用两只手支撑着下巴看我,等我喝完了之后,颜夕急切的问道,怎么样? 我心神不属的说,啊,很好喝。 颜夕似乎有点失望,她哦了一声,将那杯子从面前拿回自己跟前,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我这才想到刚才还在说药和银行卡的事情,于是觉得必须要给她说清楚,自己明天就搬走,或许今后就不会相见了,这东西老是放在我这也不是事啊,况且这银行卡的面值很高。 于是我就咳嗽一声说到,那个,颜夕,其实我明天就真的想搬走。 颜夕本来只是低着头喝茶,听我这么一说,端茶的手停在空中,愣了一会,突然之间她的泪水一点一滴的掉在桌上! 我慌了,心想我这是说错什么了,平心而论,颜夕对我还是蛮好的,可我总不能对伊姗不管不顾吧,我心想这颜夕是不是对我生了感情啊? 但是想想也不会啊?我们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啊? 于是我急忙探着身子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颜夕一边擦泪一边摇头,她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我觉得颜夕自从那夜之后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以前好像冷冷清清的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现在感觉她特别容易动情。 以前听说,有的人可以无情无欲,喜怒哀惧都没有,但是一旦动情,这些东西完全就像是失控一样,现在的颜夕难不成就是这样。 看着她这样我只好转话题说,刚才你在这是和人喝茶么? 颜夕擦拭完了泪摇摇头说,不是,是和人谈判呢。 我心里一惊,心想大半夜的在鬼市和人谈什么?她要拿什么东西和别人交换么?交换什么呢?还要远远的避开我才能说? 我正想着呢,颜夕说了一句话, 她说,我帮你去找回来你女朋友吧。 第三十八章:雾迷深巷 一听颜夕要帮我找回伊珊,我顿时就想到,她怎么知道伊珊现在不认识我了? 难不成又是疯子告诉她的,不过现在的疯子好像是对她挺有偏见的,那次还说她骚来着,我心想是不是那次疯子根本就没有得逞,心里怀恨,所以故意这么说的,怎么看颜夕都不是那种女孩,要是两个人结怨的话,那疯子更是不可能告诉她啊。 不管怎样,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怎么都不想让另一个女孩子帮我,况且现在的颜夕,我弄不清她是不是对我有了感情,所以我笑了笑说,不用,我已经找到她的住处了。明天就可以找到她。 颜夕眼神平静的看着我,好久才说,好吧,一会我送你出去。我还要在交换一些东西,晚些再回去。 感觉到这鬼市的恐怖,果然和外界我听的鬼市的传闻一样,什么东西都是用来交换的,就有点担心颜夕,我于是就说,你自己一个人在这?也太危险了吧? 颜夕摊开了手很无奈又很俏皮的笑了笑,说,没办法,这不是没人愿意陪我么? 这明显就是让我留下帮她,我心想算了,谁让她当初医好了我的眼睛呢,心想明天就是困倦一些,去市区找房子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于是沉吟了一下就说,好,我帮你! 颜夕顿时高兴的如春花初绽,还带着泪水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她不再犹豫,站起来说,走吧。 我恍然一愣,问道,去哪? 颜夕这时候的声音又恢复那种冰冷,她说,我有点事情要去见见鬼市的管理者。 我一听这颜夕还真是胆子大,在这鬼市里面一点也不怕,难不成她真的是鬼,我一边起身,一边问她,去找管理者干嘛? 颜夕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回答我说,没什么,他曾经欠过我一个人情,现在去管他要回来。 我心想你一个山村的小姑娘,鬼市的管理者能欠你什么人情?但是我怎么我不能小看颜夕,她做出的很多事情都是我意想不到的,我有时甚至觉得她就是一个鬼,只不过偶然遇到了我。 跟着颜夕又往鬼市里面折返,雾气更重,对面根本就看不清人,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来到了鬼市的进口那,刚才负责拿本子登记的人也已经不再,颜夕这时候拉着我往旁边一转,竟然进入了一个小胡同。 这小胡同很窄,每隔数米就在墙上出现一个大红灯笼,胡同的墙壁上用朱红色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标志,好像就是我在之前棺材上见到的符号,我心想不亏是鬼市,连他妈的东西都是和棺材上面刻画的相同的,难不成这儿的风俗和死亡有关的东西都要弄这些标志。 正想着呢,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小门,很窄很小,只容许一人通过,颜夕没有说话,只是将我往身后一推,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这时候猛然有一个黑色的东西窜了出来,扑到颜夕的脚下,我吓了一跳,以为它要撕咬颜夕,急忙想去拽她,但是颜夕挥手制止了我,我一看那东西围着颜夕转,看起来是闻闻颜夕的气息。 原来还是那头见过的黑貂,闻过颜夕之后就对着我露出凶狠的牙齿,我心想这东西在殡仪路见过的啊,怎么跑到这来看门来了? 而且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时候,又有一只黑貂也从小门里面探出了头来。 两头? 这下我禁不住心底发寒,不管这东西是不是阴气太重而滋生的妖物,现在这两个野兽这么看着我,我感觉紧张的不行,但是它们两个好像是开门的狗一样,就是不从小门里面出来,只是用阴鹫恶毒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盯着我看。 我轻轻的喊了一下,颜夕。 颜夕站在门里对着我说,没事,它们不敢撕咬你,只要你不进到门里面来,你就站在门口等我一会吧。 果然像颜夕说的一样,这两头野兽只是在门里面转悠,看起来只要我不踏入这个小门,就不会有危险。 颜夕看见我很紧张,这时候她从小门里面再次的走了出来,突然对着我抱着一下,我一下的愣住了,她抱的很紧,我不知道她突然这么做有什么含义,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股幽幽的清香,这时候我的心开始安定下来,伊珊突然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你注意点,要是我一炷香时间还没有出来,你就赶紧走,记得去找你的那个叫疯子的朋友,并把这一切告诉他。 说完之后,颜夕拿过我手里的藏红花的木盒,推开我走了进去。 留下我自己在雾气迷茫的小巷之中站着,看着雾气吞没了颜夕的身影。 颜夕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找疯子?找疯子干嘛?他们两个之间不是应该互相有仇隙么?还有就是最关键的,一炷香时间是多久啊? 但是现在在雾气之中已经看不清颜夕的身影,也不知道这个小巷究竟有多深。 这时候我心里惶惶然的,对着两只野兽看了过去,这时候可以近距离的观察它们,之间它们的眼睛是三角碧绿的,有点像是毒蛇头颅的形状,獠牙过嘴,爪子在毛绒绒的蹄子中若隐若现,而且现在我看清楚它们并不是一身黑色,而是青色,和传说中的妖物风狸的毛皮之色也是一模一样。 我心想难不成颜夕真是鬼?现在就是鬼怪聚集的鬼市? 而风狸之所以不放我进去,只是因为我是生人?身上有活人阳间的气息? 在紧张和百无聊赖之中,我一边警惕着这两头野兽,一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手心都紧张的出了汗,似乎颜夕进的是一个特别危险的地方,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叮嘱我。 长吁了一口气,我开始抬头看这个小门,在这个小门的顶上似乎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字,但是我看了一眼,好像是古篆字之类的,因为我只认出了一个,是个生字,其他的三个就不太认识。 这时候我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就盯着其他的三个字推敲,终于第二个字也认了出来,好像是个世。 这时候我来来回回的顺,读了几遍之后,豁然开朗,这四个字写的赫然是,再世重生!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这里面一定是一群鬼,而且还是一群阴谋想要还阳的鬼,要不然怎么会在小门上面写这四个字! 我觉得颜夕进去干啥?猛然间我想到那天我从棺材里面出来,棺材上面的六个小毛虫的标志,还有就是刚才颜夕进这鬼市的时候,也画了一个这样的标志。 如果说这些都是古文的话,我猛然想到,那不就是一个篆体水么? 在我躺的棺材上刻画这个字,什么意思呢? 还有那棺材上的卒呢?难道真的是代表死? 正心神紧张的想着,两头野兽猛然一窜,我回过神来,只见雾气迷茫的小门之中,似乎有一个人的影子开始显现。 我一看身影似乎不是颜夕,心想糟糕,刚才颜夕让我一炷香的时间就离开,光顾着看小门上的文字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了时间。 但是现在要走也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只好等着那人走到近前。 那人从雾气之中露出脸来, 我看清楚这人的相貌之后猛然一愣,因为她赫然就是小旅馆里的那么骚女老板。 我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她,我直接退了一步,心想怪不得颜夕进去之前紧张的安排我,原来这人也在这,黑旅馆的女老板,或许知道这一切的害命与秘密。 那女老板站在小门之中,抬头看了我一眼,轻蔑的说到,别等了,那女孩让我告诉你,她不会出来了,你赶紧滚。 虽然挺害怕的,觉得她可能也是一只鬼,但是我想到鬼怕脏话,于是我鼓起胆量看着她说,我操,你他妈骗我是吧,她说会出来的,你信不信我报警。你这个骚b! 那女的听了之后面无表情,既不动怒也不畏惧,淡淡地说,哼,随你吧,不过你要报警,最好有命走出去,说不定还会连累你的女伴。 说完她对着地下还在盘旋的一只青貂说,带他离开。 然后她转身就又要没入到迷雾之中。 我哎了一声喊住她,好像看见她手上拿着刚才颜夕的藏红花木盒。心想这是老子拿血给颜夕换回来的东西,不能让她拿走! 她愣愣的回转过来,我指了一下那东西,她看也不看,直接把藏红花的木盒隔空丢给了我,说到,赶紧滚,还有,不要去找你的那个叫疯子的朋友! 第三十九章:杀狸|赶尸|留信 我心想操你妈,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拿疯子给我说事?这b是认识疯子还是颜夕告诉她的?现在颜夕又没出来,我要听谁的?颜夕应该是安全的,要是她出事了,这女的就没必要把颜夕随身携带的药拿出来给我了?那我还要不要去找疯子呢?我想了一想,决定还是先离开,至少现在要先离开,骗过这个风狸之后再绕回来,等等看颜夕是不是出来。 要是颜夕长时间不出来的话,我再想办法。 那个女人在雾气中消失之后,其中一只风狸吱吱叫了一声,好像在提醒我该走了,我回过神来,只见那只风狸好像带着温怒在看着我,冲着我呲牙咧嘴的。 我犹豫了一下,就只好跟着这只怪物往外面走。 这只风狸在雾气里穿梭的很快,幽灵一般不见了,等我走出巷子的时候,它已经在巷子口等我了。 我心想何必要这只野兽给我带路,我自己难不成还不能回去? 出了小巷之后,我就按着记忆的方位要往鬼市的出口走去,但是这时候那只风狸目露凶光,跳到我的面前,牙齿交错的怒吼,就是不让我往出口走。 我说那女的怎么让一只风狸送我出来,原来是不想让我从出口的地方回去,是什么原因不想让我从出口的位置出去?难不成出口有什么不想我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我慢慢地靠墙站住了,心想绝对不能跟着一个畜生走,谁知道它会吧我领到哪儿去?这时候我心想是不是要一下把这个怪物打晕,即使它能像传说中的一样重生,也要放到风口里面才能再次复活。这鬼市里面一丝风也没有,要不然也不会上那么大的雾。 想到这我就慢慢的往后退,其实这个怪物并没有多大,充其量还不如一只狗的个头,我想要不然就找到一块砖头什么的,直接拍在它的脑门上,那样准会一下把它拍死。 但是同时我又小心翼翼的,要是万一不能一下把它打死,被它咬上一口,谁知道是什么后果。 于是我一边跟着风狸慢吞吞的往出口的反方向走,一边思考着怎么能悄无声的把它给弄死,它行动很灵活,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这只风狸不停地冲我露出獠牙威胁我,大概是嫌我走的太慢了,恶毒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就差冲上来撕咬我了。 说实话我心里现在有点害怕,因为我见过它和大蝙蝠的撕咬,样子十分凶猛,也见过它参与围攻殡仪路的白衣人,可是它的主人刚才就是让它送我,我赌它不敢擅自的扑上来。 果然,我走的虽然慢,这只风狸上蹿下跳,獠牙狰狞,但就是没有办法。 虽然慢,但终于也走到了刚才和颜夕喝茶的地方,茶馆里的灯火已经熄灭了,看起来鬼市也快要关门了。 我知道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的话谁知道这鬼市是通到哪里去? 总不能小旅馆杀的人都是丢弃在鬼市的尽头吧?要不然这个殡仪路的老板娘怎么会在这里?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更是不愿意往前走一步了。 这时候脚底下似乎出现了一个东西绊了我一下,差点让我摔倒,透过鬼市黯淡若无的灯光,我一看是个尼龙袋子,顿时我心里有了一种想法。 我猛然的腿一弯,手里捡到了那个尼龙袋子,就一动不动了。 这时候我感觉在前面飞窜的风狸似乎停了下来,在远处还是吱吱怒叫,似乎是在喊我,但是我并没有动静,还是一动不动的等待时机。 那只风狸十分的多疑,要不然也不会长着一颗类似狐狸的头,看我一动不动了,竟然也不靠到近前来,好像是怀疑我使诈。 我心想一定要坚持到这东西过来我身边,于是不管这风狸怎么叫,我就是一动不动。 没约僵持了一刻钟左右的样子,那风狸实在是觉得我奇怪,跳到我的面前来,好像是想看一下我怎么回事。 我逮住机会瞬间将尼龙袋子对准它要转头的地方套了过去,那风狸大惊,但是为时已晚,还是被我给套住了头,一下装了下去。 那风狸的力气极大,在袋子里面不停的翻来翻去,发出咯吱吱的惨叫。我觉得现在已经不能耽搁时间了,于是抓着袋子口,对着地面就摔了下去。 顿时袋子里面传出来一声毛骨悚然的叫声,我害怕惊醒了夜市里面的其他东西,于是不敢停手,又对着地面摔了两次,在似乎空空荡荡的街面传来了沉闷的噗通声。 一片血迹从尼龙袋子里面透了出来,瞬间染红了地面。 我一看那风狸在袋子里面不动弹了,于是赶紧将尼龙袋子丢在了地上,就冲着鬼市的出口跑去。 我跑的虽然快,但是还是知道要悄无声息的跑,所以我两个手抱紧木盒子中的药,轻声快步的往鬼市的出口跑。 正跑着呢,觉得前面好像是有动静,在雾气之中出现了一群人,都低着头摇摇晃晃的往前走,我一看顿时打了个哆嗦,心想这难道是鬼兵过境么? 我一个大活人要是现在从这跑过去,还不被这些家伙给摁住撕吃了? 幸好雾气迷茫,我也不敢大口的喘气,小心地收敛自己的气息,心想等他们过去之后我再出去。 但是那些低着头的东西好像并不是从这经过,而好像是在操练什么? 这下把我给急的,心想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而且要是鬼的话,一般都是行动飘忽,来去无踪,像幽灵一般,怎么这群鬼行动的那么缓慢。 顿时我想起了殡仪路的事情,心想这些人,不会是已经死去的尸体吧? 想到这我开始有点慌了,开间好像在雾气中,还有一个女的在训斥这些人,手里面拿着一个东西,应该是用来控制它们的。 我这时候寻思还是鬼市的那头安全点,至少没有行尸在操练,于是我战战兢兢的就往鬼市的另一头退。 心脏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心想夜里再不要出来了,全他妈的恐怖鬼事都让我给摊上了。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鬼市的另一头时候,忽然看见被我摔死的风狸不见了,地上只有一大滩血迹。 我顿时更加害怕,心想他妈的,是不是那东西还在跟踪我呢? 于是我回头往周边看了一下,别说没有东西,就是有东西在雾气弥漫之中也看不清楚,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在这停留了。 但是实在又担心颜夕的很,不知道为什么,颜夕现在在我心中的分量在慢慢上升,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昨天在殡仪路,为什么伊姗不肯丢下那个男的独自离开了。 但是我心里也说不出来这是不是喜欢,反正就是担心的紧,于是我想先从这出去再联系颜夕,要是联系不到,一定要想办法救她。 我绕过那间茶馆之后,在雾气之中出现了昏黄的路灯,虽然遥远,但是能看到。 于是我就冲着路灯出现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留心周围的环境,走了一小段之后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于是我长舒了一口气,播了下颜夕的电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确定她是安全的。 我把心提到嗓子眼上听铃声,在响了十几声之后,颜夕在里面小声的喂了一声,我一听是颜夕的声音,刚想问她是不是安全,这时候她率下说话了。 她的声音很小,仿佛又很急迫,所以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时间。 她说,木盒里面有我想和你说的话,你打开看看,不要把药弄撒了。 我刚想说话,她那边已经挂了,另挂断的时候,我听见颜夕好像有点哭腔。 我急忙跑到一个路灯下面,把那装着药的木盒抱在怀里看,一些药丝从木盒的缝隙里面透出出来,我小心翼翼的推开木盒,只见里面满满的都是血红的花丝。 我心想颜夕要说的话在药里?于是我用手指轻轻的趟开层层花丝,好像觉得里面有东西,好像是一张折叠的纸,于是就用手指夹了出来。 果然上面写了纤秀的字体,和上次给我留的那首莫名奇妙的诗一样,一看就知道是颜夕写的。 这次的话比较多,好像是一个药方一样,就是让我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用冰水泡制这些藏红花数十天,然后让我饮用,我再见了雨水之后,身上就不会发白和起红点了。 我心里觉得古怪,这藏红花原本是用来活血化瘀用的,还有很多是用来治疗妇科病,怎么是给我求的药。 虽然觉得奇怪,但我还是接着往下看,下面写了很多莫名奇妙的话,说之前是想害我,但是自从那天我昏迷抱着她给的十字架之后,她若再有害我之心,天诛地灭! 这句话看的我大为困惑,心想颜夕之前想害我?为什么要害我?我也没有怪她啊?她怎么自己发那么大的誓言干嘛? 再往下看,纸张已经好像被水打湿一片,就是不让我去找疯子,也不让我去找伊姗,让我这几天在住处不要乱走,伊姗自己会去找我。然后让我带着伊姗离开这里。 我心想颜夕留给我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这信里面那么多字,应该不是她刚才写的,刚才时间那么短,而且她是和人交换什么去了,看起来是早就已经写好,刚才拿走了木盒,然后在那小巷子里把信放到了木盒里。 最后又是一首诗,我读了几遍隐约能读懂点意思。 上书:周公恐惧留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是当时遍身死,千古忠佞有谁知? 诗下有字,但是好像写上之后又涂掉了,透过模模糊糊的印记应该是三个,我似乎能看见最前面一个是我字,最后面一个是你字。 第四十章:寻 最后的三个字是什么?我恨你?还是我爱你?还是其他的什么?按文中的意义推敲,应该是我爱你,难道是这一段时间的接触,让她开始对我暗生情愫?这信纸上面的水痕难道是她给我写信的时候流下的泪水? 是因为我必须去找伊姗她才这样的么? 一时之间我愣住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本来有暖暖的感动涌上来,因为颜夕很关心我,来鬼市是给我换药,可是又有莫名的哀伤,她为什么之前要害我呢? 我既惆怅又迷茫的在路灯下面立了一会,不管颜夕怎么说,我还是决定还是先去找伊姗,谁能保证她现在没有危险,给她说明这一切,直接带着伊姗离开就行了,至于疯子,不管他藏着多大的秘密,我都懒得去理会了。 注意已定,于是我不再犹豫,迅速地将信纸重新折叠了放回木盒之中,站起来往四周环顾一下,就开始顺着这条路快步向前走。 走到半道的时候,已经能隐隐约约能看见雾气中高大的建筑,我掏出来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四点。 大街上这时候有影影瞳瞳的车辆开始出现,由于上次疯子和颜夕带来的出租车太诡异,现在的对出租车也有点怕了,只觉得现在天还没有亮,随手召来的出租车都是不正常的! 于是我也不敢喊车,就顺着人行道一直走,走了一会我又想到刚才摔死的风狸,难不成真的又复活跑掉了?鬼市里面一丝风也没有啊?它是怎么复活的?还是有人一直跟着我,等我离开的时候把它的尸体给拿走了? 幸好现在还没有天亮,雾气也特别的浓重,我一边走一边思考是不是那天跟踪我的人还在,这时路边有一个大邮筒,蹲下去刚好能遮住我的身影,想到还是可能有人再跟踪我,猛然间一个念头起来,我悄声猫步的走过去,在大邮筒后面蹲了下来,死死去抓住藏红花的木盒,心想这么大的雾,要是真有人跟踪我的话,他肯定看不到我躲了起来,等他走过来的时候,我拿这个木盒把他给打晕。 等了很久,好像听见身后有点动静,甚至不仔细听都听不到,我心想果真有人在跟踪我,于是手指头又握了握,准备找个好点的位置抡上去,只要能把跟踪我的人打晕,解除大患。哪怕藏红花撒了一地,也无所谓。 这时候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紧张到极点,心想解决了这个跟踪我的人,我就没事了,无论到哪儿都有诡异的事情发生,是不是和这个跟踪我的人有关系?每次都是他提前一步跑到我的前面,把一切做好,单等着我过去?要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来的爽快? 这时候我想,是不是因为他怕我,所以不敢靠近我?要是这样的话,我还躲着他干嘛?这时候声音没有了,好像是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猛然从邮筒后面站了起来,就要跳起来砸他脑袋,这时候离我极近的一个男人吓了一跳,我一看像是环卫工人,猛地收住了手,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跟踪我的人。 那人似乎受了惊吓,这大雾的街面,能见度本来就不高,他带着口罩和帽子,抬着手好像是在骂我,我一看也不见跟踪我的人,而且好像是个哑巴,也没和心情和他纠缠,转身就接着往前走。 走了还没有几步,我一摸兜突然发现手机不再了,于是急忙回头去找,心想绝对是蹲在邮筒旁边的时候从兜里掉了,本来我走了也没几米,回到邮筒那得时候,果然见到我的手机就静静地躺在那,我顿时放心,心想颜夕疯子伊姗的电话我都没记,要是手机丢了,我是谁都联系不到了。 把手机装回兜里之后我开始发现不对劲了,刚才在这儿的那环卫工人呢?我立马就转身回来,他会遁地啊?直接就消失了?我竖起耳朵来听了一听,除了偶尔一辆车从街面上慢慢的爬过之外,真的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怕那人是不转身捡拾什么东西去了,所以没声音,于是又对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几步,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好像这空荡荡的街面上就我自己。 我感到一阵悚然,这他妈的那人凭空消失了?难道不是人?我回想了一下那个环卫工人出现的情节,越想越不对劲,扫大街的工资特别低,一般都是退休的老头老婆没事做才会做,刚才那个人人的身高应该是一个中年人。还有就是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甚至连他脸上的皮肤都没看到,今天虽然上雾,戴口罩正常,但是也没有必要把自己裹那么严实吧?还有就是受了惊吓怎么不出声?即使是个哑巴也要有点声音,我还没见过什么哑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呢? 把这所有的东西一想,感觉背后发毛,这人绝对是跟踪我的人,看他个头挺大的,就是我刚才拿木盒轮到他脑门上估计也没大用,况且我当时还蹲着,弄不好他会直接在大街上把我整死。这大雾的大街,摄像头就如同瞎子。 幸好他好像对我好像有什么畏惧,见我看见他之后他也很惊慌,迅速的就消失掉了,就好像两个彼此没有见过面的生物突然见到,都互相吓了一跳。 但是我知道,我就像是黔之驴一样,唬不了他太久,于是趁他消失的这段时间,转身就悄无声息的狂奔起来。 跑了一会,这时候看见路边有一家店铺已经亮灯,我怕的厉害,也不管是什么店,直接推开门就跑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不停的望着门外面,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还在跟着我?他应该不会想到我突然转到一个店里面来,于是我找了一个大的能够遮挡住自己的座位,在里面静静地坐着。 这时候一个店员走了过来,我才注意到这是一家饭店,准确的说是一个加州牛肉面馆,那女服务员走过来刚想问我要吃什么,我把手指竖着嘴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然后又指了指外面,那女服务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我一看她想说话,只好小声的说,随便来碗面。我从兜里面抓了一把钱,也不管多少直接就递给了她。 那女孩看我神经兮兮的,也不想和我多说了,接了钱转身就给我报单去了。 我心想这些准会把他给甩掉,这店封闭的老严实,别说我刚才没敢说话,就是在里面大声的说话,在外面也听不到。关键要是他一直在后面追我,绝对想不到我会突然钻到店里面来。 这个店里面装修的很气派,水晶灯现在还熠熠放光,我于是又看了一下手机,上面显示才四点半。 这面馆怎么这么早就开业?不知道是不是我现在对什么都觉得可疑,于是我开始盯着这个店面看,心想不会又进了类似海市蜃楼或者鬼市的地方了吧? 正看呢,那服务员用盘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就过来了,上面还有没用完的钱,我虽然饿但是没敢立马就吃,于是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女服务员问,你们怎么开门这么早? 那女服务员好像有点怕我,转身走了两步才说话,她指着外面一个方向说,那边不是火车站么?我们一般都是四点开业。 我心想恍然,于是就呼噜呼噜的开始扒面,吃完之后突然想到最好是能再他们这店里呆一会,他们这店里开着暖气,我吃饱之后又困倦的不行,往桌子上一趴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着了多大会,又开始做那个怪梦,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夜看到了很多行尸,那个女的和行尸一起围着我管我要心,这下把我下的,手乱挥舞,只听见霹雳乓啷的,但是还是打不退他们,而且这个时候,我的一只手被行尸给抓住了。 我使劲挣,心想要是被咬到了我就完了,这时候一个声音喊我,先生,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人女的抓住我的胳膊摇,愣了一会才看见似乎是刚才的女服务员,桌子上的半碗牛肉面汤让我打的横飞一路,汁水淋漓。 我感觉到很不好意思,于是要赔钱给她,那个女服务员好像是被我吓到了,也没敢收,我一看外面的天色也亮的差不多了,雾气也已经开始消散,时间珍贵,心想就被当成神经病吧,于是我转身就走了。 看见路上的车现在开始多了起来,于是招了一辆车,看看没有异样,我就坐了进去,准备直接奔海风小区,看伊姗的情况,要是我说我是秦枫的朋友她能接收,我就先把她骗出来再说。要是她什么都不听我说,只好把她打晕直接抱走。找个出租车装进去,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喝醉了,估计也没有人怀疑,等出了这个城市我再给她谢罪。 想好了这一切我觉得天衣无缝了,到海风小区的时候我直接下车就奔门卫那,一看门卫还趴桌子上呼呼的睡着,只好敲了敲玻璃把他喊醒说,你帮我喊下b座808的伊姗。 那老头眨巴了下惺忪的睡眼,好像还认识我,指着我说,你不是住在那么?直接上去不就行了。说完又要趴下睡。 我一看这老头记性还不错,于是想着也好,直接进去给伊姗说也行。 这时候我就往小区里面走,一只脚刚跨进小区门。那老头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低着头仰着手哎哎了两声喊住了我。 我心想这老头是不是弄明白了我不是这的住户啊,不想让我进去了? 只听那老头睡意朦胧的说,你说那姑娘,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前天晚上她和一个男的从我这过,当时有一个她的快递,我把快递拿给她,她拆开快递就和那男的说了会话,好像还吵了一阵,两个人就一起走了,到现在也没见她回来。 我一听顿时心头一紧,前天晚上?那不正是伊姗去殡仪路的那个晚上么? 第四十一章:破门 伊姗一直没有回来?是她自己去了哪儿?还是被人给劫走了?想到这我深悔自己那天没有跟上她,送她回家,到现在看来她已经消失两天了。 我心想是不是还要报警呢?报失人口,让警察来破案? 现在我觉得警察已经不靠谱了,那些消失在殡仪路的警察,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不好说?说不定已经变成了我在鬼市见到的尸人。 犹豫了半天才想起来给伊姗打个电话试试,拨过之后,里面的提示音是暂时无法接通。 好像伊姗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信号不好,所以找不到她。 我心里现在就有了不好的联想,难不成是被什么人给带到荒郊野岭去了?想到这儿我不敢想了,咬了咬牙,直接转身就走了。 看起来伊姗应该是在回家的路上出的事情,想杀她的人不是死在殡仪路的小旅馆了么?难不成还另有其人?伊姗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能得罪什么人? 这时候我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但同时再恐惧之中也有着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周围的一切是怎么回事,魑魅魍魉,幽灵显形,到底我和伊姗之间招惹了什么啊?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我想起了疯子,对,伊姗的消失也要归因与他,要不是他留给伊姗古怪的话,伊姗也不至于大半夜的跑到殡仪路去,毕竟伊姗的胆子特别小,疯子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这狗日的骗伊姗去殡仪路,还说颜夕骚,打的是什么主意? 虽然颜夕让我别找疯子,但是伊姗的消失绝对和疯子有关系,我现在太担心伊姗的安全,于是我又拿出手机给疯子打了个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疯子的手机竟然和伊姗的提示音一样,都是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找伊姗没有找到,打疯子的电话也打不通,现在我开始有点回过神来了,心想颜夕不让我找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我觉得颜夕是不是知道这一切,但是我现在也不敢打电话问她了,一是我本来就没听她的,擅自来找了伊姗,另外一个是,我总觉得现在颜夕对我产生了感情,她不来找我,我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她了。 过了这个冲动劲,我觉得还是回湘湖区吧,等等看颜夕或者疯子能不能去找我,要是他们两个有一个人去找我的话,我一定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感觉自己的智商现在明显不够用,这一切的东西现在都想不明白,在无计可施晕晕沉沉之中我一边走一边思考,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找到了一个公交站牌,上车回住处了。 这一夜惊吓,我回到住处的时候一点也不犯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来来回回的想这些东西,觉得疯子这货绝对是一切秘密的一个关键人物,要不然颜夕也不会开始让我找她,后来又不再让我找他。到底疯子掌握了颜夕的什么秘密,还是知晓殡仪路的什么秘密? 还有现在我虽然觉得自己对颜夕有了些感情,但是颜夕却越来越神秘了,她的房子那她多长时间没有回去了?在鬼市第一次交换是为我换药,那么她中间在茶馆是给谁谈判?谈什么?和我有关么?还有最后她进入的那个神秘的小巷,又要拿什么东西换什么事物?为什么两头风狸让她进去但不让我进去?还有她的这个大额的银行卡,现在她一点想要回去的打算都没有,即使我给她说我要搬走了,她好像是想到都没有想到卡的事,这太不正常了。越想越觉得现在颜夕身上的秘密越多,还有就是这两次颜夕留给我的诗,觉得好像是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怎么动不动就是留诗给我。 而且最后的那首诗的意思,应该是说,还没到最后时刻,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是颜夕想告诉我什么呢? 为什么我一个芸芸众生之中的穷措大,现在会招惹这么多事情? 在自己的住处实在是坐卧不安,现在连自己最爱的伊姗都消失了,看起来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怎么都不能坐以待毙,想到这,我抖擞起勇气,出发了。 首先我去楼下的小超市买了一条芙蓉王的烟,反正现在用的是颜夕的钱,颜夕既然她自己都不想提这个钱的事情,而且还说她之前想害我来着,不管怎么样,那这钱我就先拿着用,等颜夕回来给我说明白伊姗的事情。 买完烟之后我换上了一副笑容,敲响了一楼房东的门。 我没有过多的废话,把烟放到房东的桌子上,表示想要疯子房间的钥匙。 房东本来觉得我挺小气,每次都是追着我要房租,现在看到我主动弄了一条几百块的钱烟砸过来,脸上绽放鬼色春光,两个小铲子似的大门牙都高兴的一晃一晃的,象征性的问了我一下干啥,怎么要别人门上的钥匙。 我说我有东西落在疯子的屋里了,这货几天没回来了,我急着用,所以就借钥匙开一下。 房东看了看桌上的烟,想同意可是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在那犹豫呢。 我一看得催他一下,就说,大爷,你把钥匙拿给我吧,我又不是贼,要是他丢了什么东西,您直接找我,我负责。 房东一听也不说啥了,从一堆钥匙里面挑出了一个钥匙给说,这个是他门上的,拿了你东西就下来,别在他房里耽搁啊。 我点了点头接了钥匙就走了,房东也没给我说你烟拿走什么的,这老头又贪财又好色。我心想妈的烟都收了我的了,老子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弄不明白我是不会出来的。 我提着钥匙来到了楼上,心想看来秘密的发源地就是疯子,没想到这货之前和我装傻充愣的,现在和我身边的两个女孩子都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我现在感觉在疯子的房子里面,一定有个惊天的秘密,只要是我能打开他的门,一定就能知晓这一切的秘密是怎么回事。 我平静了下心情,在开疯子的门之前,我又看了看原先张小兵的房子那。关着门呢,看起来这货很有可能会变成另一个张小兵,形似骷髅一样的人。 果然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看起来那个神秘的女人最终也是想搞死这个男的。 看了看这个男的现在不在家,于是我就安心的去开疯子的门去了,总觉得那个来和这个男的交合的女的,应该和疯子是有点联系,因为疯子那天出现在殡仪路,而疯子说他不太方便去殡仪路,但是他妈的这货偏偏介绍我去住这个恐怖的旅馆,这疯子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我把钥匙对着黑洞洞的窟窿就插了进去,但是戳进去之后,用劲拧了几下,但是里面发出咯咯吱吱的一阵响声,好像就是打不开。 我感觉到很奇怪,怎么这锁眼和他妈的处女一样,插进去那么费劲,于是我就把钥匙拔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拔出来之后,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去往里面看,好像看到里面似乎有点生锈了,好像这个锁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一样!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又错乱了,明明大前天还见疯子在这房间里面,这锁怎么会打不开。 我回想了一下,但是已经记不清楚当时锁是不是开着的,只知道当时门是开着的我就进去了,至于锁怎么样的,谁会去注意? 锁眼里面好像锈的不行,于是我又下去给房东说弄不开,让他帮忙帮到底,给弄点机油什么的。 这时候房东明显有点不乐意了,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去给我找了点,倒在一个小瓶里面,让我赶紧弄,好像是怕疯子回来他面子上也过不去。 我往锁眼里面倒了很多的机油,可是还是打不开,这个锁也不知道多久没开过了,最终我有点泄气了,心想要是再弄不开,等一会就去买一个小钢锯,把他的锁给锯掉!操他妈还不信能被他一把破锁给挡在门外。 最后我把锁整个用机油淋了一个遍,连两个手上都是油,终于在一声咔吧声之后,门打开了。 我将门推开的那瞬间,顿时石化了。 一屋子的怪蛙爬得到处都是! 疯子的桌子上,床上,不穿的鞋子上,有大有小,有的怪蛙还在撕咬,蠕动,我看见它们的嘴里都长着锋利的牙齿!满房间都是碧绿的汁液!不知道是不是这些青蛙的血! 这不就是疯子说的婴蛙么?怎么现在这么多?都快成了养殖基地了,他从哪儿收集了这么多?而且我从来没听说青蛙的嘴里能长出锋利的牙齿,这些青蛙也太恐怖了! 我场面震撼到我了,于是我转手把门关上了,也没敢进去,害怕这些带利齿的青蛙要是扑向我,想想都不寒而栗。 我关门的那一瞬间还看见地面上还铺了一层白沙!仿佛是疯子有意饲养的! 疯子疯了!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我赶紧把疯子的门用锁挂上,下楼给房东还了钥匙,心想这些怪物绝对不能留着,要不要弄点汽油把它们都烧死!我现在有了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说不定这些奇怪的人都是这些青蛙精变成的! 可是要是用汽油的话,说不定会把这一栋楼都烧掉,而且这事不能给其他人说,我觉得火烧肯定是不可行的,得另外想办法,尽快把这些可怕的青蛙都除掉。 想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害怕别人再打开了疯子的门,于是只好把疯子门上的锁又锁上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好像还能听到它们在里面还在咔嚓咔嚓的撕咬。 我又到自己的住处也不敢出门了,心想妈的疯子,原来你他妈的才是一切的主谋,看我不把你的孩儿们给灭了。 一直想到旁晚,才想到一个算是可行的主意,我决定去弄点一大批蚯蚓什么的,用剧毒的农药泡又他妈的一天,丢给这些怪蛙吃,毒死它们! 想好之后我就下去找买农药的地,可是这城外村根本没有。问了几个人,都建议我去市区,那儿才有买农药的。 还有就是蚯蚓,现在冰封大地,万籁蛰伏,想找蚯蚓比他妈的买农药更困难。 一看一轮月亮升了上来,我觉得今天就算了,现在我是太怕黑夜了,于是我就回住处去了。 想着自己斜对门一屋子能吃人的怪蛙,我也不敢睡,本来打算搬走的,但是颜夕让我守着这等伊姗,而伊姗又消失了,现在不照颜夕说的坐也没办法。 就这样一直在床边坐着,愣愣地看着伊姗的照片,到十点左右的时候实在是冷的不行,两腿发抖,昨天又一夜没睡,实在是撑不住了,上下眼皮开始缠绵。 这时候,我猛然听见对面楼顶上咯咯嘎嘎一片瓦片乱响,好像楼顶上有人!而且还嗷嗷怒吼! 第四十二章:狗头人 我急忙窜到阳台上看是咋回事,之间对面的屋顶上好像有几个人影,前面两个人在跑,是光头白衣的人,特别明显,后面三个穿黑衣服的再追,各自的手里都拿着一把刀,转眼间就在跳到屋顶的另一面,看不见了。 我瞪大紧张的瞅,也不知道咋回事。这么高的楼顶他们这些人是怎么上去了?冬天的屋顶现在晚上都是霜,滑的很,弄不好掉下来就会摔死。 但是这几个人在对面的屋顶上消失之后,好像是越来声音越远,直到遥不可闻。 虽然觉得这几人人有点古怪,但是好在是不关我的事情,我在阳台上又站了一会,寻思这些人是不是小偷之间起内讧了,要不然怎么飞檐走壁的打打杀杀。 想不明白,这时候我就转身准备睡觉了。 回头去看我的床上的时候吓了一跳,这时候在我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躺了一个人! 那人身材细长,瘦的就想是麻杆一样,侧在身子睡在我被子里,一动也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这时候我感觉到脑门上一阵痉挛,一边斜眼看着这个人,一边冲进厨房就去拿菜刀去了! 我跑的很快,心想这次绝对是来找我的,果然伊姗消失之后他们不会放过我。 我从厨房里面提着菜刀就出来了,双手握着刀,准备劈他! 但是床上的那个人却不见了! 这下我精神紧张到极点,心想这东西跑哪去了?要是他还在床上的话我也不至于那么害怕,现在突然又消失了,岂不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了? 看他刚才躺的姿势很奇怪,我寻思是不是人啊?还是之间跟踪我的那个东西,现在怎么那么大的胆子了,敢出来躺我床上,妈的,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也不能任人鱼肉,要是敢出来,我就敢劈死他! 睡意一点都没有了,我急切的转动着身体去看四周,那东西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周围死寂死寂的,刚才就像是我的幻象一样。 但是我知道它肯定还在,不过是躲在了什么地方故意试探我什么。我小心的抓着刀,屋里现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就一个床底下,我还一手拿了刀,一手丢了一个鞋子撞开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看起来周围的一切奇怪现象终于也轮到我头上了,这个在黑暗中冥冥的力量要对我下手了,但是在下手之前难道要像猫捉老鼠一样把我给戏弄够,然后再杀掉么? 这东西的行动太飘忽了,我觉得还是贴着墙站着安全,心想幸好刚才那一伙人在楼顶上打架,要不然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我感到无比的沮丧,看来今天晚上就是我的末日,但是我连他们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贴墙站了一会还是觉得屋里不安全,心想还是到外面去吧,外面现在都是月光,至少也能看清楚来害我的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我就领着菜刀猛地打开了门出去了,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我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就好像是死神来了一样,我认识的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发生意外,先是疯子,然后是张小兵,紫欣,伊姗,现在终于找上我了。 我一边紧紧地握着菜刀,一边往城外村宽阔的地方去,月光很好,周围的一切照的很清楚,我才站定了一会,转身看见从湘湖区城外村阴暗的楼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东西。 我一看终于出现了,心想反正也跑不掉,就在这个地方做一个了断吧。 这人四只特别的纤细,背是驮着的,走起路来,两只手耷拉着,脖子上面赫然是一只狗头! 这他妈的是一只狗精么? 我之前见过这个东西,那天在我阳台上卧着,被我发现之后,那天它跳下去就逃跑了,现在它怎么那么大的胆子,见我领着菜刀也敢过来。 这东西的眼睛碧绿碧绿的,在月光中发着渗人的幽光,它的舌头不停的伸出来,牙齿咯吱咯吱的,看样子就要扑上来。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小心的调匀呼吸,我没有呼喊,我知道呼喊没有用,即使是现在把它惊走了,它还还会来,而且这东西行动飘忽,如幽灵鬼魅,现在敢现身,最好是把它砍伤砍死。 这东西两个爪子耷拉着走近了我,离我大概还有几米的时候,它猛的一蹬腿,一个闪电般的窜到了我的背后,我急忙转身,它又猛然一蹬,又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牙齿咯吱咯吱的响着,似乎是在告诉我,抵抗是徒劳的。 这东西的行动也太快了,虽然我眼睁睁地看着它,但是还是觉得这不是人间应该有的东西,影子一闪就换了一个地方,这样看来,前几天跟踪我的人应该是他,怪不得我当时怎么看都看不到什么东西。 但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一个狗头怪?以前也没有杀过狗什么的啊!听说狗这东西最有灵性,要是杀狗的从狗面前走过去,狗能闻出来,会一直追着这人咬。 这狗头人在我身边跳了很多次之后,我都有点转晕了,觉得自己这一次一定是死定了,这深夜的旷野,谁来救我,而且还是个狗头怪,本来就吓得有点手脚发软,菜刀好几次都差点掉在地上。 这狗头人好像是试探完了,它把两只前爪慢慢地趴在了地上,开始有点像是一个身子加长版的猎犬,我知道它这是要攻击了,我把菜刀交到了力量大些的右手上,不敢两个手拿着了,那样会让自己的行动变慢,除非能砍到它,不然我想今天我就得死在这儿。 这狗头人匍匐着身子,用两只爪子挠着地面,猛的一下就冲过来了,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还是只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冲了上来,目标好像就是我的脖子。 我努力的想把菜刀挥出去砍它,但是还是没能来的急,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这狗头人张开的狗牙一下咬到了我的手上,我这时候也没感觉到疼痛,右手的刀就对着它砍了出去,这狗头人机灵的很,趁我砍的时候,它猛地放开了咬的手,往后一纵,我这一砍落空,它放开我的手的时候往前一带,还差点把我的左手给砍掉! 我一看自己的左手,几个黑洞洞的眼在往外冒黑红的血,我看的既诡异又害怕,也不敢空出手去包扎,生怕这狗头人会再次扑上来。 我死死地盯着这狗头人,只见它又慢慢地趴下,猛地一蹬地,又冲上来咬我,这时候呼的一声,从远处又冲过来一个东西,这东西后发先至,和这个狗头人撞到了一起,在空中撞的嘭的一声,都倒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是一个人,但是它们两个倒地之后又扑在了一起,我才看清楚来的也是一只狗头人!而且是一只穿着衣服的狗头人!它们两个像人一样在地上翻翻滚滚,用爪子像人一样的撕扯着,而且长长的嘴冲着对方猛咬! 这个穿衣服的狗头人好像比那只大很多,而且他穿的衣服,怎么像是昨天我见的那个清洁工人的衣服? 难不成这个才是一直跟踪我的狗头人?他跟踪我干啥?现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又冲出来保护我? 两只狗头人不要命的撕咬,但是它们就是不出声,不知道是天生的没有声音,还是被什么弄哑的,一大片狗毛飘散,地上被扑腾的不成样子。 终于,那个穿衣服的狗头人死死地咬住了另一只的脖子,并且爪子像人的手一样按住它,让它不能挣扎,被咬住脖子的狗头人两只脚乱蹬,但是上面的那只狗头人就是不撒口,我看的紧张,又往后退了几步。 过了一会,终于下面被咬住脖子的狗头人双腿猛的一等蹬,爪子也软软地垂了下来,看起来好像是没气了!地面上溢出来一大片暗黑的血! 但是上面那只狗头人还是不撒口,并且狠狠地甩着头咬,像是一只凶狠的野豹,直到猎物彻底死亡! 这狗头人这么的残忍,连同类都活活的咬死了,我更加害怕了,又退了几步,准备伸出一只手护住脖子,这只狗头人要是咬我,就拼着让它再咬一次我的手,也要一刀砍死它。 这时候那只穿衣服的狗头人从另外一只狗头人的尸体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看起来这场撕咬也消耗了它很大的体力,但是它还是冲着我走了过来。 这只狗头人上身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撕咬掉了,现在的这个狗头人只穿着一个胖大的裤子,上身是个狗的身体,我把手放到了脖子上,并把刀举了起来! 这个狗头人往前走了两步,碧绿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下,看见我举着菜刀对着它,好像突然有点垂头丧气,低下狗头往后退了两步,用爪子捡拾起地上的带血和皮肉的狗毛,指了指我手上的伤口,好像是让我把狗毛按在伤口上,然后又两个爪子捧着狗毛轻轻地放地下了,就好像我是它的主人一样,然后它一转身,数窜之下,黑影飘忽像是一缕烟雾,消失在月夜的尽头。 这时候我的左手被狗头人咬到的地方开始痛痒难当! 第四十三章:合伙杀人 看着狗头人在昏黄的月夜消失,这时候我更加感觉到手上的痛痒更加的厉害,甚至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于是我走近了这个地上横躺的狗头人的尸体,黑乎乎的在地上躺着,心想这怪物明天要不是被人家发现之后,肯定会引起轰动的。 但是我现在又没有力气把它给拉走,不管刚才那个狗头人示意我的方法有没有用,我摸索着捡拾来地上的一块连着皮肉的狗毛,惊慌地张望了一下四周,好像周围不再有什么异样,于是我就绕过这个死掉的狗头人,心想让这个怪物明天上报纸吧,要是这样的话肯定有很多的警察介入,对我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我就回住处去了。 回住处之后,我把菜刀往菜墩上一丢,赶紧用水冲洗这个伤口,一会血止住了,但是还是痛痒难耐,我心想怎么办,难道真的用粘着狗血的皮毛按上去,这他妈的难道不会有细菌直接进入到血液里,但是想想现在已经被咬了,狗牙往往携带着大量的病毒和细菌,也不在乎这些狗毛上的了。 于是我就把那块捡回来的皮肉按到我的伤口上,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还是霍霍的疼,而且现在我怕起来,想着是不是要去打狂犬病疫苗,被狗咬到一般都是要打的,因为狂犬病毒有很长的潜伏期,长的甚至可以潜伏十几年都不发病,一到发病的时候就到处咬人,有的狂犬病人还从嘴里往外呕吐小死狗,无可救治,只有一死,这家伙我被狗头人给咬到了,那疫苗还管不管用。 但是现在是夜里,我也不知道防疫站开不开门?好在应该是24小时之内打都是有效的,于是我忍着疼痛,想想觉得他妈的应该死不了,要是死了我就认命了,看着被咬的地方还是有血流出来,于是我又去冲洗了下,这时候已经快凌晨了,于是我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包扎上伤口,支愣着耳朵听了一听外面好像没有什么声响了,我就准备睡了。 我把棉袄脱了放在床头,还没躺下,这时候就砰砰就有人在敲门,我一下愣住了,这都快子夜了,是谁呀? 难不成是疯子回来了,或者是颜夕,刚才的狗头人搞得我有点像惊弓之鸟,于是我就隔着门问了一下,我说谁? 但是门外面根本没有应声,我听了一阵好像没有声音了,于是我想可能谁敲错了,于是又开始脱裤子,准备往被窝里面钻。 这时候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砰砰的几声之后,就又停了下来。 这时候我觉的有点不对劲了,心想不太可能是谁敲错了,我也不敢睡了,怕是和我身边出现的那伙诡异的人有关,我慢慢地爬起来把衣服又穿上了,悄悄地走到门边去听。 这时候门口突然又是一阵急急的敲门声音,我躲在门口没有动,猛然听到嘭的一脚,好像是踹门,但是之后又平静了下来。 这时候我忽然有点恍然,肯定是同一楼层的一个小孩,这一楼层住着一个带着孩子的女的,那小孩特别不招人喜欢,经常半夜挨个敲别人的门,前一段时间这小家伙和我较上了劲,经常是没事跑到我门口,对着我的门就是几脚,踹完就跑。 但是还还是怕有其他的情况,于是又蹑手蹑脚的跑厨房去把那把刚放下来的菜刀给领了起来,蹲在门后,就准备外面有声响就冲出去,要是那个小兔崽子的话我又吓唬吓唬他,反正没教养的孩子,也吓不死。要是目标是冲我来的,我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正想着门突然震天价响起来,这次力气更大,时间更久,大有把门踢破的架势。看起来应该是那个孩子,要是那一伙阴谋的人应该没这么嚣张。我气炸了,飞奔过去一把扭开门,正想喝骂,楼梯边倏地一闪,一个人疾冲而至,我知道不好,翻身蹿回屋里,刚要关门,已经被来人牢牢撑住,我心里一抖,伸手摸刀,这时脑袋嗡地一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仰面朝天摔到了地上。 那人是个光头,血流满脸而且满面悲愤,好像是刚才才与别人厮杀了一场,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我料知难逃一劫,内心反而镇静下来,坐在地上一点点往后挪,眼珠乱转,四处寻找可乘之机。 但同时我为了故意拖延时间问到,你是谁? 那人咬着牙说,我是谁,妈的,老子是杀你的人,没想到那么多保护你的,老子的同伙也死了!老子本来调虎离山,没想到你现在还那么厉害,连人形犬都能杀死,你本来活着就没有什么意义,现在你更可以安心地去死了。 说完那人翻身过来就掐我的脖子,我死命的去掰他的手,但是感觉他的力气好大,费劲力气掰开一点他又掐上来,这时候我听见门又响了一下,好像闯进来一个女的,她看见在地上的我们两个一声惊呼,我虽然没有看清楚是谁,但是猜想是颜夕回来了。 那人听到背后有声音,掐着我脖子的手开始一松,我看准机会猛的搬开了他的手,隔着他的身子对着进来的女人招呼,快,打110,报警! 但是这人看了我身后的女人一眼,好像一点也不惧怕,单手摁住我,指着她说,你?怎么出来的?滚一边去贱货,不然连你一块杀! 说着将我一把揪到墙边,揪住我的头发砰砰往墙上撞,看样想撞死我,我眼冒金星,手脚不停划拉,突然抓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眼倒尖,一脚跺在我手腕上说,让你拿刀!让你拿刀!让你他妈的叛逃!现在连魅影都跟着你,你他妈一个替代品,早就该死,还能耐挺大的啊! 我疼得哎呀乱叫,想着什么叛逃?老子叛逃什么了?这人是不是一个精神病啊?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了,因为我快要被撞死了,这时只听嗒嗒一声轻响,他的手忽然松了,我血流满脸,什么也看不见,也不及细想,回手一刀砍了过去。 正是午夜时分,不知道谁住处的挂钟忽然当当敲响,寂静的夜里听着格外惊心。这人两眼圆睁,看看那女的又看看我,再低下头,看着胸口那把直没至柄的菜刀,神色惊恐之极,嘴巴张了张,哦哦地叫了两声,扑通一声栽倒地上。 这女孩惊呆了,她手里的木棍当啷落地。原来是她在这个人的脑袋上敲了一棍子,这时候我也惊呆了,因为这女孩竟然不是颜夕!而是我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伊姗!我脑袋像挨了一记炸雷,轰轰地响,头上汗水与血水同流,流过腮边,流到嘴角,我下意识地舔了一下,汗水咸,血水腥,还有点淡淡的苦味,如同记忆深处那些青草的汁液,清新纯洁,却又如此遥远。 我对着伊姗看看了,似乎不敢相信,我说到,你,你回来了? 伊姗点点头哭了,她扑过来搂住我说,嗯,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我前一段时间被威胁了,所以不敢认你! 我们久久对视,目光中有深情,有绝望,更多的是不过相信。多日来我为了她不停的追寻,而今却换回来这么一句话,横亘在我们含泪的的目光中,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我手脚颤抖抱住伊姗,抱了一会,我推开她,抓住她的双肩问到,被谁威胁了?他是谁?你认不认识他? 她惨然一笑,说到,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威胁我的人是谁?都是夜里过来的人!都要杀我,呜呜…… 我两个眼睛睁得滚圆,心想不认识?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刚才我好像是听见这个男的说什么怎么出来了?看起来应该是这男的认识伊姗。 但是我知道伊姗从来不说谎话,也没多想,这时候地上的这个人渐冷渐僵,那刀正中心脏,血流得不多,在地上凝成乌黑的一滩。我突然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要是尖刀还好,怎么菜刀能砍至没柄!今夜眼见一个狗头人咬死了另一个,而我自己又亲手杀了人,我忽然狂乱起来,刷地拔出刀,心中杀机大起,恨不能把整个世界夷为平地。伊姗虽然归来,可是我突然对她没有了那种刻骨相爱的感觉,别人威胁她一下她都可以不理我,还他妈的换了几个男朋友,这时候我突然觉得颜夕对我是真的好。伊姗惊恐万状地瞪着我,我操刀乱走,浑身剧烈地颤抖,她吓呆了,哇地哭起来,秦枫,秦枫,我爱你! 她这么一喊我一下醒了,汗水涔涔而下,强行镇定心神,把这一切悬疑全都想了一遍,虽然没有答案,但是好在伊姗回来了,慢慢打定了主意,告诉她说,今晚别睡了,来,我们把他抬起去。 死人真沉,我抓住那个死人的头,伊姗抓住脚,发现根本抬不动。 这个时候我放下那死人呼呼喘粗气,心想我也杀了人了,虽然是过失杀人,但是也要被判十来年吧? 杀人?想到这儿我突然想到殡仪路的小旅馆的那个屠夫,他不是想要杀伊姗的么?怪不得当时他死的时候我让伊姗问人不认识他,伊姗说不认识。但是我第一次和伊姗打电话,以及最近见伊姗第一面的时候,伊姗就是不认识我啊,我这时候镇静的想了想,不对,绝对不是被人威胁的!应该就是当时伊姗不认识我!那种声音和表情,装是装不来的! 我想着明天就带着伊姗先离开,先不追问她了,不管怎样,她现在是回来我身边了,这幕后的黑手我都要把他找出来,不管是人是鬼,是人要把他碎尸万段,是鬼的话也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第四十四章:分尸 逃离 但是这个黑沉沉的尸体现在怎么办,虽然现在满腔愤恨,终归要着眼现实问题。要是这具尸体现在不处理好,明天城外的狗头人一旦被发现,警察就有可能调查过来,说不定我就得入狱。 我感觉二十多年我没这么头脑清晰过,清晰的知道我要报仇,一定要弄清这么周围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秘力量在维持着这一切的转动,同时也从来没这么迷糊过,迷糊的不知道明天再那里。从来没这么好过,因为梦中人就在眼前;也从来没这么坏过,妈的我竟然杀了人。 想到这我决定要把城外的那个狗头人的尸体给处理了,这样也不至于把警察给召来,于是我招呼了一下伊姗就下楼了。 伊姗还是怕的厉害,哆哆嗦嗦的,但是还是跟着我下去了。 斜月残照,地冻天寒,两个黑影在黑夜中小心翼翼的前行。 我只记得那只狗头人的大致位置,月虽然已经快消尽,但是黑暗的大地上却没有了那个狗头人尸体的痕迹,我心中大奇,心想难不成尸体又没有了?凭着记忆的方向,和伊姗一点一点的寻找,只找到一大片乌黑的暗血和狗毛。 我哆嗦了一下,心想还有人? 难不成冥冥的黑暗里还有眼睛在窥视着我? 于是我拉着伊姗的手赶紧离开了,伊姗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我找什么东西,但是看到地上一滩乌黑的血她顿时明白了,不过她只是紧紧地依偎在我的身边也没有说话,仿佛我就是她的天,一切都听我的。 重新回到楼上之后我开始心里不安起来,那只狗头人也消失了,但是这个尸体一直在这放着也不行,那怎么处理呢? 我突然想到要把尸体丢到疯子的屋里,让那些可怕的婴蛙分食,但是总觉得隐隐中有点不安,又害怕那些青蛙在出什么异变,要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这儿直接逃走,肯定不久就会被警察发现。 现在又没有力气把他抬出去了,我一狠心,决定分尸。 死人沉重无比,费了吃奶的力才抬进简陋的浴室。我把浴缸的塞子拔出来,用纱布细心地裹了一层。这样既能渗水,又不会在下水弯管处留下碎屑。大学时旁听法医课,听过不少毁尸灭迹的案例,许多案犯堪称高手,尸体处理得天衣无缝,唯独疏忽了这一点,最后鎯铛入狱,身首异处。接着把这秃头的衣服剥了个净光,拿起两把剁肉刀,心中百味俱全,狂乱、焦躁、恐惧,还有点无端地快感。 伊姗脸色苍白问,你你要干什么? 我问她想不想坐牢,她说不想,我挥了挥手说,那就去烧一锅开水,现在! 不管怎样,我都要知道这一切的恐怖源头在哪里?所以我现在不能死,也不愿入狱。我在这白衣光头的尸体前站了半天,喘了几口粗气,一把拖出他僵直的胳膊,咬了咬牙,狠狠一刀剁了下去。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过是骗人的屁话,这老天向来都是瞎子,满世罪恶都以天理为名,众生挣扎在他巨大的阴影下,为善的受尽苦难,不得好死;杀人者逍遥法外,永享天年。而传说中,人人都有一个天堂。 想到这儿,我加紧施为,剁了几刀,满身都是黑血。伊姗只看了一眼,倏地软倒,蹲在那里哇哇大吐。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惊的我们两个灵魂出窍,我隔着门问到,谁? 一个声音说道,小秦,你原来斜对门的那个人你见过没有? 我一听是房东,心想怎么了,我不敢说见过了,免得和他啰嗦不清,于是说没见,咋了? 房东说,没事,今天警察找他呢?刚才我听见有人上楼了,所以过来问问。 我噢噢了一声,也不敢和房东多啰嗦,就说自己睡了,然后就没给房东开门。 房东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叹了口气下去了,我冷汗直流,心想这警察找那个人干吗,看来得抓紧时间了,处理了这个尸体,明天就要离开这。 我长出一口气,走回浴室继续加工。伊姗吐得快虚脱了,我胃里阵阵翻腾,不过事已至此,死活都在今夜,我挥起刀,没头没脑地剁了下去。血水横流,残骨烂肉溅了一地,邪恶的种子在心里慢慢发芽、成长,枝繁叶茂,每个毛孔都齐刷刷地大张着,我狞笑着想:去他妈的,这就是世界末日,我豁出去了,便是三千佛奔来眼底,老子一棒打杀! 把两只断手扔进锅里,咕嘟嘟煮了一会儿,满室飘满奇香,一些奇怪的念头翩翩飞来,我突然想:加点作料会不会更香?拿双筷子拿个碗跟着肚子咕咕叫起来,我怔了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是已经没有退路,将尸体处理完毕,还留下的部分等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我才出发,这时候人睡的最熟,不易被发现,分了三次将秃头的身体埋在郊外的树林,脑袋绑上石头沉到了汜水河,衣服全都烧了,发现留下了一个手机,我配了一个充电器,电话一律不接,突然想起屠夫的那个事情,于是决定依样葫芦,让伊姗给通讯记录里面的人全都发了短信,内容都一样:我找到机会了近期可能无法跟你保持联系两年之后等我的好消息。这是反侦察的重要技巧,即使将来尸体被人发现,也不会马上怀疑到我。为了把事情搞复杂,我故意把地址写乱,有十几条短信落款于广东,有十几条是于云南,于黑龙江。这3个地方治安都不怎么样,死个人跟死只鸡没什么分别,等警察奔赴大江南北,到处探访发现查无此人,我早就隐姓埋名,找清幕后黑手,报仇雪恨。 发完之后,开始有短信陆陆续续的回过来,但是这些人都没有姓名,有的上面写的是1,有的上面写的是2,回的都很简单,大致都是,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看的不明所以,最后回来的一个短信更是奇怪,上面一点标志都没有,回的短信挺吓人的。 也是一句话,好,有种,我看着你死。 我心想这货通讯记录上都是存的什么人啊?我急忙把电池扣出来,把手机给粉碎了,心想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别他妈的通过手机找到了我。 等弄完了这些之后已经奇累无比,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已经流失殆尽,我看看伊姗,她深情的望着我,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总是觉得她有点怪怪的,天已经快亮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痒了,难道那个狗头人教我的做法真的管用,但是防疫针还是要打。 于是我对着伊姗说,你愿意跟我走么? 伊姗点了点头,说到,我昨天新找了一间房子,地方比较偏僻,你和我一起先到那去住吧? 昨天?我心想伊姗这两天消失了就是去找房子去了?但是她自己的家都没有回,怎么就立马去找房子呢?现在和我伊姗之间仿佛有了隔阂,也没说什么,心想也好,反正现在伊姗也回来了,那就不着急离开这个城市了,我点点头说,歇一下,再过一会就出发。 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了那盒子藏红花和桌子上的相片,伊姗现在魂不守舍的,从来到都没看那照片一眼。大概五点钟的时候,我牵着伊姗的手离开了,这间房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房租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等房租到期了随房东怎么办吧,东西也不要了。 这时候的天黑的极夜,我拉着伊姗急急的前行,准备走到市区,即使不能走到,也要走到半路在找车,不然的话,大清早就在湘湖区找车,肯定会被人给怀疑上。 快走到市区的时候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时候后面来了一辆出租车,我看了一眼没有异样,于是拉着伊姗坐到里面去了,伊姗对着那司机说,樟树下,快点。 这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不知道伊姗是怎么找到的这,不知道这儿算不算是市区,但是我看到的是那种特别老式的楼房和坍塌的墙,伊姗拉着我走近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对我说就是这儿,我们现在这住着吧。 现在的天色蒙蒙亮,这小院也是破败的不行,但是好在里面收拾的还算整洁,好像小院的原主人特别爱干净,我没说什么,于是跟着伊姗走了进去。 堂屋里面冰箱电视竟然一应俱全,我疑惑的看看伊姗,伊姗说,我碰巧才租到的,咱们先在这儿住着,等有好的房子我们再换。 这时候伊姗问我饿不饿,我想起来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但是刚才分尸弄的肚里面反胃,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于是我摇摇头,伊姗说,要不先吃点吧,我去给你弄个番茄鸡蛋面吧。 番茄鸡蛋面?听了伊姗说了这句话之后,我顿时打了激灵,我天生对鸡蛋过敏,从来不吃带鸡蛋的东西,一次记得伊姗不信邪,把鸡蛋打到面里面骗我吃,结果我连黄疸都差点吐出来。那次伊姗吓坏了,哭得给泪人似的,抱着我说以后再不给我吃鸡蛋了。 怎么她现在又主动提出来给我弄番茄鸡蛋?难道是今天吓傻了不成?连我的禁忌都忘了? 第四十五章:愤恨 伊姗把番茄鸡蛋面端了过来,见我还是冷冷的坐着,有的迷惑的问道,怎么了,不饿么? 我看着伊姗不像是装的,心想会不会是这丫头今天吓傻了啊,于是就试探性的问道,你记不记得我是不吃鸡蛋的? 伊姗眼睛转了几圈想了一下,猛然说到,哦,哦,是啊,你看我这记性,我重新给你做一碗素面吧。 于是伊姗转身就去忙活了,这时候我把从湘湖区带过来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看来这个地方是挺偏僻的,应该和湘湖区差不多,伊姗怎么会想到来这个地方找房子,她不是一直都是胆子挺小的么?她失踪的诡异,现在出现的也诡异。 而且这是一个小院,周围都是楼房,按照风水学上所说,低于周围房屋的房子,大凶。 周围的楼房比较高,煞气就容易在低矮的地方形成,从而影响居住之人的健康。 现在已经不好和伊姗说这些,关键是她这一段时间换得这些个男朋友让我心里龌龊的慌,就好像是吞进了一只苍蝇,不管伊姗现在表现的在镇定自若,我心里总是不得劲。 这时候一夜的惊吓和疲惫显现出来,我开始有了点睡意,于是就把从湘湖区带来的东西放到了桌上,最重要的藏红花和那个相片,我心想刚才伊姗没看到,我故意放到桌上让她看,看她怎么给我解释。 一会伊姗重新做了一碗素面端了过来,我也是在是饿了,接过来就吃,这时候伊姗看见了桌子上的相片,开始愣住了,我心想看她怎么解释。 但是她没有说话,只是把那个相片拿了起来,转身走到了外面去,好像是给丢了。 这时候我已经把一碗面吃的差不多,力气开始渐渐恢复,看到她出去也没有制止,只是冷冷地问到,为什么要把那个相片丢掉,照片上面的男人是谁? 伊姗愣愣的走进来,也不搭理我,只是过来抓我的碗,好像是想再给我盛一碗。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我问你话呢,那个相片上的男人是谁。 伊姗开始昂起头看着我说,是我这一段时间找的男朋友! 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火气,心想妈的不是说别人威胁的么,别人可以威胁你不认识我,难道别人可以威胁你找男朋友。 我开始有点忍不住了,低低的嘲讽到,呵,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了? 这时候伊姗开始含着泪看着我说,是又怎么样,我的感情也要有个落脚点,我压抑的感情总要找一个突破口。 她好像是压抑了很久,说了这句话之后,不可抑制的接着说,你莫名其妙的就,就死了,你能不能理解我的处境,天天有莫名其妙的威胁我,我天天在梦里面惊醒,我多么希望你可以在我身边,可是你就是不在,你不在! 她的泪水横流,我被她这样说突然镇住了,过了好久我终于低声的说。 你们是不是天天做爱? 伊姗错愕的看着我,似乎料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过了一会她终于下地决心的点点头说,是又怎样? 我的心里顿时像尖刀在捅,呼吸困难,比杀那个秃头的时候还要丧失理智,我说操,那他妈的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伊姗扶住门框,似乎有点缺氧,又好似被我这句说说的有点头晕,我想冲过去扶住她,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自己强自站住了,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到,因为,因为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 但是我这个时候理智已经有点丧失,对她说的这句话只是冷笑,因为我想到她之间还有一个男朋友,她还曾经为了这个男朋友去殡仪路的旅馆找他的遗物。 于是我端坐在桌前不动,再次冷笑了一声问到,爱我?我消失之后你不止找了这么一个男朋友吧? 伊姗听了这句话好像突然间像是被雷电击中,颤抖着声音问到,什么意思? 我觉得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变的和以前的伊姗完全是两个人,当时在殡仪路的时候好像陪她的男朋友不是照片上这个人啊?必须要我把一切话都说明白她才承认,于是我轻笑了一声说,那天我在殡仪路小旅馆遇到你的时候,你不是在找你男朋友的遗物么?那个男的是你换的第几个男朋友? 出乎我的意料,伊姗听了我这句话之后好像并没有羞愧,更加没有愤怒,她的脸上换上了错愕的表情,好像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觉得她应该是解释不了了,顿时在心里开始对伊姗产生了一些愤恨,于是我猛地站起来,把伊姗一下拉到怀里,直接抱起来就往里间走,里面有一个很大很宽的床。 伊姗一边捶我,一边让我放她下来,但是我这时候心里面都是愤恨,根本不想理会她,直接把她丢在了床上,直接扑过去压住了她,一边死死的摁住她的手,一边脱掉了她的裤子。 伊姗开始拼命的挣扎,但是我这时候已经像是发疯了一样,心想我不再的时候你都可以让别人上,叫你空虚寂寞,所以我根本不管她,甚至连她的棉袄都没有扯掉,抓住她的两个胳膊,不由分说,骑着她不容她挣扎,猛然就进去了。 弄了一会伊姗也不挣扎了,开始轻声的依依呀呀的叫起来。 我一听更加愤怒,因为之前伊姗从来不叫,不管是什么时候,最多是娇喘如牛,怎么现在还学会了叫床,我心想肯定是其他的男的教的,于是也不管她疼不疼,直接粗暴地猛撞。 清晨时分,分外寒冷,伊姗的两条玉腿分开,我看见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叫着,她清澈的泪水仿佛流过我的心,这样的场景突然让我狠心痛,冲动劲一过,再也硬不起来了,我觉得自己很禽兽,就从她身上起来,怜惜大盛,拿被子把她盖了起来,自己坐到了床边,也不说一句话。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伊姗在床上不停的抽泣,哭了一会,她似乎心情轻快了好多,突然呜咽着说话了,她说,你现在心里肯定很恨我,恨我背叛了你,恨我和别的男的发生了关系,我不怪你。甚至你现在这么对我,我也不怪你。 可是,那天去殡仪路,找的不是别人的东西,而是你的东西! 我的?我猛的转头去看伊姗,这时候她似乎不愿意搭理我了,我一连问到,我?我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怎么是我的?不是你前男友的遗物么? 但是伊姗好像是生气了,任我怎么喊她,她就是不理我。 我心想原来我之间已经死了?虽然之前曾这样怀疑,但是今天终于在伊姗的口里得到了证实,但是之前是怎么死的?在哪死的?死后身体怎么处理的?为什么现在我还活着?这些都是我现在特别想急需知道的东西,但是我了解伊姗的性子,她要是不想说的东西,就是怎么问她也不会说。 我想想刚才是自己冲动了,本来她一个女孩子,胆子又小,当时我又死了,还有人天天威胁她,她再找个男朋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她现在愿意回来,还是说明我在她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这么想了想一下,我顿时心中的愤恨减轻了点。心想只要她在我身边,这些事情我迟早都能知道原因。 看见她上半身还穿着棉袄,她这么睡是要感冒的,于是想轻轻地把她的棉袄给脱掉,但是我一碰她她就猛的一推开我,我心想自己算是错了,于是不停的道歉,终于解开了她上身的衣服,那被子把她盖好。 这时候我感觉自己也困的不行了,心想躺一会,等天大亮,就去防疫站打一针狂犬病疫苗,于是我也脱了衣服钻了进去,幸好那床足够大,伊姗我们两个各睡一边,我也不敢主动去搂她,侧身睡了一边。 睡了一会,伊姗转过来抱住了我,我没想到她会主动的搂我,于是轻轻的吻了吻她,不停地给她道歉,她不置一言,只是愣愣地盯着我看,那目光时而温柔,时而迷惑,我确实乏的厉害,紧紧地抱着她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迷糊了半天才知道现在时在一个叫樟树下的地方,而且怀里的伊姗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我翻身的时候突然看见了手上的伤口,顿时大吃一惊,心想这是什么时候了,赶紧就爬起来拽出来手机就看。 一看已经下午三点了,这家伙我心猛然一惊,心想还好,得赶紧去防疫站。 于是我跳起来,看见桌子上面留着一串钥匙,应该是伊姗留给我的,我顺手抓起来,将门一带,跑出了樟树下去打车。 这地方偏僻的不行,马路山连一个出租车都没有,偶尔有一辆小三轮,我急得不行,找到一个当地人问,到哪儿能找到出租车,当地人说要往前一直走。 跑了很远,终于搭上了一辆出租车,跳进去就给拿出租车司机说去防疫站,司机问咋了,我说赶紧的,我被狗咬了,要打防疫针。 那司机一听吓了一跳,将出租车开的飞快,到防疫站的时候我一看时间还不到四点。 防疫站的位置也挺偏的,这个时间点也没人,防疫站里的一个女大夫正百无聊赖的看一个要死要活的爱情剧呢,我就说自己打防疫针,那女大夫漫不经心的让我先登记,我问她去哪登记,她用手指了指,我也不清楚她指的是哪儿,于是顺着她指的方向去找了一圈,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只好又回来找她。 喊了几声她不是太理睬我,我于是猛地拍了一下玻璃,咣当一声将那女大夫吓了一跳,她转过脸恶狠狠地说,你有病啊? 我对这种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本来就烦,我说,妈的,我被狗咬了,现在快过24小时了,是不是他娘的没人管,我要投诉你们! 那女的一听我被狗咬了,态度好了一点,问我什么狗,我心想最好说个严重点的,一般的防疫针可能不管用,于是我就说,藏獒! 那女的吓了一跳,赶紧把她的电视剧暂停了,领着我去登记了,登记处也是一个中年妇女,听我被藏獒咬了,问我咬哪儿了,我把手伸出来给她看,她只看了一眼,就里面相信了我的话,她说,我的乖乖,藏獒的牙印就是厉害! 说完她给我打电话询问,一会告诉我,不但要打狂犬疫苗的防疫针,还要注射免疫球蛋白。 把这些都弄妥当之后,我心想这样应该没事了,看天色也已经快黑了,我想起来早上算是强暴了伊姗实在是有点过分,心想先不急着回去,给她买点礼物吧,算是让她消消气。 于是我步行着从防疫站走了出来,准备一边走一边想伊姗说的那话,看看一会回家能不能哄好她,问问她我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了一段时间我就想过马路,因为我现在时逆行,不好打着车,这时候我看见对面走过一个女的,完全是我之前在湘湖区见的那种装束,好像是阿拉伯世界的女的,正往一个反方向走。 我一看防疫站那边基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了,她往那去干啥?觉得这女的应该是那些奇怪的人,我刚好要找他们,于是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跟了很久,那女的还是一直往前走,我心想最好能看到她的面貌,于是我用棉袄的帽子遮着脸,低头咳嗽了一声。 那女的听到响声蓦然回头,露出半边脸来,我一瞟顿时愣住了,那女的怎么那么像是,紫欣!? 第四十六章:野外服装厂 我把帽子压的很低,那女的瞅了我一下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光凭着刚才瞅的那一眼我也不敢确定是紫欣,心想反正这个女的古怪,不管是不是和那些人有关,我都想知道这女的是什么人,于是就跟着她一直往前走。 越往前走,天色越来越暗,周围已经没有了建筑,我心想他妈的这个女的胆子怎么大,去哪儿,这已经是一片荒郊野地了,她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敢再发出声响了,要是这个女的像小诊所的那个女的那么凶,我也是招惹不起,于是我就老远的跟着,就这样一直撵着那女的背影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荒郊之处,一些野鸟开始凄厉的鸣叫,我心想总不能这个女的是野鬼,我自己一个人万一要是追到墓地,群鬼出没,在遇到鬼打墙,很难再有遇到那次末班车那么幸运了。 想到这,我突然想到颜夕,她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没有到我的住处去找我,要是在我住处找不到我的话应该给我打电话了,我突然有点担心她,想到这我有点走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前面那个女的已经不见了。 我一愣,赶紧在迷茫的夜色中寻找,但是实在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周围的景致,道路也不平稳,我走到的跌跌撞撞的,几次都差点摔倒,这时候路旁还有很多低矮的已经落了叶的小树林,密密麻麻的,更是看不清楚哪里有人。 我心想难不成刚才跟踪的真是鬼?要是她是鬼的话,那么这些人都是鬼,要是自己惹了一群厉鬼的话,自己还真难斗过他们,我一边慢慢地瞅着前面,一边又继续的往前走,但是我不大相信刚才跟踪的是个鬼,因为看起来她的身影一点都不飘忽,走路当当有声的。 壮起胆子又往前走了半里地,这时候在远处出现了一段高大的围墙,墙面上刷着白色的涂料,看起来是一个什么厂子,我心想这什么厂子建在野地里,于是探出头去看,只见那厂子门口挂着一盏昏暗的红色纸灯笼,连个保安都没有,但是门很小,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去。 我心想刚才那个女的肯定是进这个厂子里面去了,我歪了歪脑袋往厂子里面看了看,但是里面黑沉沉地,什么都看不见,也没见哪儿亮着灯,觉得肯定是这厂子封闭的严实,或者工作间在里面,所以我看不见灯火,那个女的应该是在这上夜班的女工。 要是这样的话我可能认错人了,怎么可能是紫欣,她不是半夜被一群类似精神病院的人带走了么?要是那些人不是精神病院的,这紫欣说不定已经被奸杀了,就是被放出来也不可能来这上班啊,于是我抬了抬头看了看这厂子的名字。 在纸灯笼的光里,几个镀金的大字倒是很容易辨识,上面写着银健服装厂,看完之后也就回头走了,心想得赶紧回家,伊姗把钥匙都给了我,到现在都没给我打电话,她别在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我就准备调头走。 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啊厂子的深处走出来一个黑影,慢慢地从黑暗之中透出来,现在都晚上了,我出现人家厂子门口肯定有点招人怀疑,于是我就找了一个阴暗的地方猫了起来,不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的,穿的人模狗样一身黑,走过门口时候我瞟了一眼,觉得那人好眼熟,于是我又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看,突然我一个激灵,这货他妈,怎么那么像疯子!? 本来我想跟上去打个招呼的,确认下是不是他,但是颜夕好像对疯子挺怕的,我莫名其妙的对疯子也有点害怕,他屋子里面还有着一群带牙的怪蛙呢!要是这个人真的是疯子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他之前就给我提过服装厂,好像当时就特别想把我弄过来,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一心想找伊姗,压根没心思搭理他。 如果是疯子的话,那么刚才进去的人就有可能是紫欣,这样越来越显的这个厂子有点不寻常,看江那个男的在黑暗中消失了,我左右瞅了瞅,确定安全无事之后,才慢慢地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心想疯子与我的身世关系甚大,既然他在这个服装厂里,那我就从这个服装厂开始入手,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呢,电话铃突然响了,把我吓了一跳,我一看号码挺陌生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谁知道是伊姗,她在电话里面问我在哪呢,怎么还不回家。 我说大街上挺尸呢。 伊姗以为我还生气呢,过了一会也没说话,她说,你回来吧,我自己害怕。 她的这句话说的像小孩子一样,听起来挺可怜的,我才想起来她昨天见我杀人吓坏了,今天早上我又那么对她,可能她心里也挺难受,于是赶紧从这个厂子那离开了。 一路走着一路想着这个厂子,觉得这他妈的野地里的工厂还真是古怪,银建服装厂?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建的厂子,我决定把伊姗安抚好,自己到这个厂子里面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走回大路上看见灯光的时候,我也不是太着急回家了,心想还是买了东西再回去吧,反正现在颜夕的卡在我手里,颜夕好像一点管我要的意思也没有,到时候就是管我要了,我再挣了钱还她就是。 想到这儿,我准备给伊姗买一颗转运珠,心想最近老遇到这些怪事,至少应该给伊姗转转运,于是我就溜达到金店里面去了,挑了一颗大点的转运珠,本来想付款呢,想想自己现在朝不保夕的,管他谁的钱呢,觉得我更需要转运,于是又拿了一颗,直接让售货员刷卡,那售货员给我装好后,我心里怅然若失的打车回樟树下了。 这地方好像和湘湖区差不多,晚上甚至比湘湖区还静,按照记忆找到伊姗租住的房子的时候,刚要去开门,这时候从门口颤巍巍的站起来一个人,我吓了一跳,一看是伊姗,她好像是受尽了委屈,抱住我哭道,秦枫,我怕!我怕,呜呜…… 这一声喊的我五内如焚,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伊姗会走到这个地步,本来想抱抱她,但不知怎的还是想到她和其他男人的事情,不动声息的推开她,把门给打开了。 进到屋里之后我想想老这么生气也没意思,她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了,那么冷的天是不是冻坏了,我摸了一下她的手,冰凉! 她看我关心她了,从背后提出来一包东西,我一看是棉袄,问她买她干啥,这不都快立春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说,我看你穿的少。 听她这么一说我一下把她搂在了怀里,怪不得那次打电话的时候她说我是她最爱的人,那时候朱涛纠缠她,难不成纠缠久了,她就对那男的产生了感情,现在那个男的在哪呢?是死是活?怎么伊姗一点也不提。 我于是把买的转运珠给伊姗带上了,她本来闹些小性子的脾气现在也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她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昨天伊姗这么说的时候我没有在意,现在伊姗第二次说这个话我就有点诧异了,以前她饿的时候都是喊我,秦枫!我饿了!给我做饭!怎么现在老想着给我做饭?难不成是觉得愧对我?还是昨天给吓的? 我一把拉住她说,不急,我有点事情想给你说。 伊姗说啥事,一会再说不行么? 我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遇到紫欣了? 伊姗一愣,说那个紫欣啊? 我苦笑了一下说,紫欣,就是你那个闺蜜,你不知道么,你们一直在一块租房子住。 伊姗哦了一声,问到,她怎么了? 我心想伊姗怎么好像并不是太关心她,于是也不想说了,就说没啥,我就是在路上遇见她了。 果然伊姗嗯了一声就不再问了。 我觉得很奇怪,心想她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可能闹矛盾了,所以伊姗才会搬走。 我双手捧着伊姗冰凉的小手说,伊姗,我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么?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段的记忆我好像特别紊乱。 伊姗撇着嘴笑了一下,笑得很不自然,她说,你想知道什么?想让我从什么地方说? 我想了想,摸了一下伊姗的头说,就从我为什么离开你说起吧。 伊姗低着头想了一会,突然打了个哆嗦说,我怕! 我心想今天必须要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像我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不同一样,别人告诉我的我或许不敢相信,至少伊姗告诉我的应该不会骗我。 当时伊姗想了想还是特别恐惧,好像对这一段经历现在还是身在其中,我看她额头上都是汗,于是把她抱到怀里给她擦了擦,说到,没事了,伊姗,现在我们很安全,告诉我,好么? 伊姗在我怀里抖了一会,似乎有了足够的勇气,她慢慢地坐好,看着我的眼睛说,那是 七个月前的一个夜晚,当时我们一起去逛百花灯市。 第四十七章:有出入的记忆(上) 伊姗这么一说,我开始想了起来,确实有我们一起去百花灯市这回事,但那是四个月之前啊,怎么成了七个月之前了,那时候我们才大学毕业,当时两个人找工作的心还不是那么迫切,虽然当时我已经在湘湖区租了房子,但是因为学校还让住,大多时间我还是住在学校里,因为这离伊姗和紫欣住的地方近。 记得当时好像天挺热的,于是两个人名义上是找工作,实际上每天都是腻在一起,虽然没什么钱,可是关于什么明天工作之类的事情没有想那么多,总觉得现在什么时代了,随便找一个工作都行,不至于饿着就好,由于天太热的关系,白天基本上就成了穴居人,只有晚上两个人才碰头,我记得那天我们两个骗出去紫欣之后,在她住处亲热了一阵子,伊姗突然说那天有百花灯市,要去看,我拗不过她,只好领着她去了。 我记得当时百花灯市确实挺美的,两个人逛到半夜才回去,我记得当时我没地方去,回去厚着脸皮和紫欣伊姗睡一间房子,伊姗睡在我们两个中间,弄的我一晚上都心猿意马的没睡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怎么伊姗怕的那么厉害? 想想奇怪,于是我就想听听伊姗怎么说,因为我的时间明显的对不上,因为现在都二月份了,要是七个月前的话,刚好是七月最热的时候,怎么我少了三个月的时间,之前我知道有两个月不翼而飞了,怎么现在又多出来一个月? 伊姗看我神情很犹豫,以为我想到了什么呢,她说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我回过神来一笑到,没啥,你接着说。 伊姗哦了一声,说到,那天你带着我去看百花灯市,那是我和你一起呆过的最美的夜晚,花会里各种各样的花,大大小小一盆一盆的放着,整个花市里面都是芳香的味道,你知道么,秦枫,那个夜晚,我甚至想起来你会不会向我求婚,而且一路上都是形态各异的灯笼,各色都有,很多人在自己喜欢的花前面讨价还价,还有很多情侣,你还记得么? 伊姗说的这些我记得还清晰,当时我记得我牵着伊姗的手,沉迷在花海灯市之中,甚至在没人看见的时候,我还偷偷在伊姗的脸上亲了两口,我怎么又会不记得呢? 这个时候伊姗的脸上都是陶醉的表情,好像当时场景历历在目,她自己陶醉了一会,脸色一变,说到,当时我相中了几盆花,都是大的盆栽,你说拿不了,我当时闹着要,你还训了我一顿呢? 我皱起眉想了一下说,我训了你么?记不得了。 伊姗说,就是训了我也没什么,你不是经常训我么,而且我也乐意让你训我,后来临近半夜的时候,百花灯市慢慢的撒了,我们当时也准备回去了,这时候看见一盆火红的花,我特别喜欢,可是已经被另外一个女人买走了。 伊姗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点了点头,当时这盆花叫旱藏红,花瓣就好像是红色的朝霞和流火一样,别说是伊姗,就是我当时看了也特别喜欢,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伊姗的生日,所以我就想把这盆话买过来送给伊姗当生日礼物。 想到这儿我点点头,心想她说的没错,当时确实是这样的。 虽然那盆旱藏红已经被一个女的买走,我想着只要是我诚心的话,没准能从人家的手里再买回来,于是我就让伊姗在花市等着我,我说自己去找个厕所,实际上我慢慢地绕过了伊姗,在一个挺黑的小巷里面,追上了那个买花的女的。 当时我挺诚恳的给那女的说,我女朋友从小就特别喜欢花,刚才她和您一起看中了这么一盆花,下个月是她的生日,我挺穷的,不知道送她什么礼物,您看我能不能把您这盆花买下来,不管您花了多少钱,我都给您双倍的价钱。 我的记得当时小巷里面特别黑,我也看不见那个女的的面容,只是她听完了我的话之后一愣,然后笑了笑说,难得现在的年轻人还那么痴情,这样,我这盆花是五十块钱买的,你给我五十块钱就好了。当时我特别高兴,就拿出来五十块钱给了那个女的,在黑暗里那个女的叹息了一声就走了。 然后我抱着那盆旱藏红就回到了伊姗的面前,伊姗感动的差点流泪,抱着着我在我的脸上啄了好几下,我现在都能回想起她脸上眼里的流光溢彩,我的心是一只野鸟,在她的眼睛里自由的飞翔。 这些都是我一瞬间在脑海里面浮现的画面,想完之后我的嘴角都露出了笑容,于是我问伊姗,现在那盆我送你的旱藏红还活着么? 伊姗听我这么一问,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听不懂我的话,表情犹豫了一会说,什么旱藏红? 我看伊姗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于是问了一声咋了。 伊姗说,你说其他的事情我可能记不太清楚,但是你没送我什么花啊!但是那盆花的确叫旱藏红,这个你倒记得清楚。 嗯?我一愣,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忘记了不应该打岔,刚才伊姗要说这个之间好像挺怕的,应该先听他说完的。 伊姗于是接着说,那天我看中了一盆火红的花,可是被一个女的抢先给买了,可是我当时也挺喜欢那个花的,于是就问了一下那店主花的名字,还有没有。店主说这花是很巧合得到的,不是人工种植的,因为像是藏红花,所以我们叫她旱藏红,仅此一株。 当时我的神情挺落寞的,就想和你一起回去,这时候你说你想去厕所,于是我就等了你一会,谁知道怎么等你都不回来! 伊姗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脸上变色,好像是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更是心中大奇,连口齿都有点结巴,我说啥,我一直都没有回去? 伊姗说,嗯,你一直,一直都没有回来,直到你出事! 我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怖,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就做出一副让伊姗接着说的表情。 伊姗紧张兮兮的看着我,问我,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回事了? 我刚想说我记得啊,就是我买了下了那盆花,然后把她送给了你。但是一想伊姗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于是点了点头,想听伊姗怎么说。 我等了一会你没回来,我心想可能是你有点拉肚子,也没管,就自己在那玩手机,可是等了半小时,你都没有回来,这时候花市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觉得不太对,于是就开始给你打电话,可是你的电话却打不通了。 我越听越奇,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伊姗说的和我记忆的一点都不一样,好像以那天的百花夜市为界面,把我们两个划分到两个空间去了么?为什么当时我的世界还有她,但是她的世界却没有我了呢?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以前在大学的时候热衷打魔兽,打完之后喜欢下录像看,但是有很多录像以一个时间为节点,此后的内容都是不同的,甚至看到的结果,可能是不存在的,我心想,难不成伊姗和我就是一百花夜市为节点,开始了两个不同的结果,但是现在为什么又能重合呢? 我愕然看着伊姗说,你没有打通电话,那然后呢? 伊姗说到这儿好像是想到了那天的经历,我看见她的眼睛里面都是满满的泪水,她说,然后我就开始找你,喊你,但是你一直都没有出现。 听到这儿我都开始结巴了,我说,我?我消失了? 伊姗点了点头,说到,嗯,后来我喊你喊的嗓子都哑了,花市的人基本上全走了,地面上全是土和掉得残花,我就蹲在地上不停的哭,可是你一直都没回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个在花市看门的老头给我说让我回家,好像是说天晚了,一个女孩子还不走很危险的。 我给他说我等我男朋友呢,他刚才还和我一块,上厕所到现在还没回来。 那老头就问我你长的什么样,于是我就给他说了,因为当时花市要散了,人不多,老头说他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男孩子,走进了一个小巷子,但是不能确定是不是你。 我听他这么说,于是就爬起来往小巷子跑,老头拉住我说里面黑的很,不让我往里闯,他转身从看门的屋子里拿了一把手电,陪着我一起往里走。 我愈听愈奇,好像伊姗就像是讲故事一样,每次我都想问点什么的时候,看见她凝重的表情,本来已经到口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心想后来她见我那么怕,是不是因为百花灯市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伊姗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看样子是想到了那夜的事情,紧张到了极点,我都手都被她掐的有点疼,她说道,那个老头就和我一块往那个深巷子里走,那个巷子好长,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可是在巷子的尽头,我看到的东西,却把我当场吓得说不出话来,墙面上和地上,却有一摊还未凝固的鲜血,流的到处都是! 第四十八章:有出入的记忆(下) 听伊姗说到这,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好像是有无数画面在脑海里冲撞,无数念头在心里盘旋,一时之间有很多假设,很多设想,心想我其实已经死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要是我死了的话,什么时候死的?在百花夜市?在小诊所?还是跟着颜夕去医眼的时候? 伊姗接着说,我当时心里特别害怕,害怕是你出了事,就拼命的按你的电话,但是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那老头也吓坏了,要我赶紧报警,而且当时我在地上看见了我给你买的手表,心里面更是慌张,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从老头手里面借过来手电,于是又顺着小巷往前跑,希望能找到你。 但是那个小巷的尽头就是一片黑沉沉的庄子,我甚至连庄子那头都走到了,庄子外面就是荒凉的野地了,我来来回回的找了好多遍,心里害怕极了,看见那个手表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我哆哆嗦嗦的回来,蹲在百花夜市那开始大哭。 哭了一会,想到了要找警察于是就报警了,但是警察来到也没调查出个所以然来,没有目击者,作案动机不明,唯一能确定的是墙面和地上都是人血,流血量很大,可能被害人已经死亡,但至于被害人是谁,就无法得知了,警察只能确定是一件凶杀案。 听到这还是打断了伊姗一下,我心想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伊姗癔症了,自己出现了幻象,后来我领着她走了。于是我就小声地说,那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伊姗摇摇头说,我没有回住处,紫欣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没说,一直在那百花夜市那呆到第二天天明。 后来呢?我又小心翼翼的问到。 后来?伊姗听我这么问,神情恍惚,瞳孔放大,好像极为恐惧,她说,后来我就回家了,一遍一遍按你的电话,希望老天显灵,你可以接了电话说你只是迷路了,我想我一定不会说你埋怨你,可是没有。到第三天的时候,警察局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认尸。 当时我感觉晴天霹雳,连自己怎么走到警察说的地方的都不知道,一路在胡思乱想,最终还是走到了那条小巷通的野外,在野外干枯的河床上的一处芦苇丛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我再次瞪大了眼睛,是,是我?我颤动着声音问到。 伊姗点了点头,突然捂着嘴想吐,好像是当时的场景对她刺激太大,要不然就是场景特别的血腥,她好一阵子都没过来。 我愣神想了一下,不明所以,就又接着问道,你确定真的是我?没有看错么? 伊姗摇摇头,你后背上有一片紫色的胎记,刚好露出来,我一眼就看到了。 我现在不觉得伊姗是癔症了,因为她描述时候的那种表情,就是身临其境的人才有的,看她的精神很正常,于是我就接着问,然后呢? 伊姗无比恐怖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然后我就听到一句特别害怕的话,那些警察说,你的胸腔里面空空的,心已经被人挖走了! 我虽然有准备伊姗说的可能恐怖一点,但是还是打了突,特别是她还在心之前加了一个我字,我被唬的说不出话来。 伊姗接着说,然后我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眼睛好像也突然看不见东西了,想哭也哭不出声音,后来好像是警察把我驾走了。 我没想到伊姗本来爱耍小脾气的一个姑娘竟然对我深情至斯,于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虽然觉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但是还是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轻轻的安慰她,别怕,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么? 在安慰伊姗的时候我突然想,要是伊姗见证了那么恐怖的我的死亡,怎么现在对我一点也没有畏惧感,这似乎不合常理啊。 伊姗好像觉得在我怀里说不出来,于是再次推开我,坐正了给我说,我回到家,第二天早上警察局又给我打电话说,昨天送到太平间的尸体,昨天夜里在天平间丢了! 这个时候我的心已经不能用混乱来形容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早已经死了,至今鬼魂在还自己编织的迷梦里,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没有索命的小鬼来找我,为什么我还能在阳光下行走?这一切都让我怀疑现实的世界是不是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是不是在阳间和阴世之间还有一个不被人知道的第三世界,而我就是在这第三世界存在着,和阴阳两界都有交集。 再不然就是我真的已经死了,从以往的种种表现来看,我还像是处于一种借尸还魂的状态,可要是借尸还魂的话,魂魄有灵,可为什么我自己一无所知? 这两种可能都不太大,我想我现在应该还活着。 我知道自己的神色很难看,作为一个活人,却在听女朋友说自己死的事情,这本来已经够离奇的了,更离奇的是,我现在听说居然连尸体也丢了,那么现在的我,身体从何而来? 听完伊姗说了这些话之后,我一犹豫,就对着伊姗说,后来你就搬走了? 伊姗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不甘心,因为我觉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有人杀你,还盗尸体。于是我喊了那个叫紫欣的女孩和我一起,又去了发现你身体的那个地方,虽然这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但是我相信应该能找到些什么,最后我在你的身体旁边找到了一个不知道用什么画出来的十字架。 十字架?我愕然重复到。 嗯,伊姗点了点头,接着说,那天我就坐在发现你身体的地方默默地流泪,心想这个十字架是什么意思?是说基督教的人害了你么?还是怎么回事?一直到傍晚,紫欣才扶着我回住处。 路过那个小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好像有几个包着头的女人拖着着一个男人正走,那个男的不说话,好像是喝醉了,又好像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那些女人看了我们一眼,好像对我们出现在小村里面挺奇怪的。我和紫欣觉得很不正常,我心想是不是与你有关,于是绕了一圈之后就又回到了那个村里面。 当时紫欣特别害怕,不想去,我说要是不去就和她绝交,当时她才和我一起去,我害怕那些人是杀人犯,于是就和紫欣特别小心。 那个小村好怪,到晚上黑漆漆的也不点灯,而且我们等了好久才敢进去,路口还有几个女的在游荡,好像是为什么站岗放哨的。 我和紫欣终于避开了那些人摸到了村子的中央,隐隐约约听到了人声,顺着声音找到一堵比较低矮的院墙,只见那个男的上身已经被扒光,一群穿着白衣的光头正把他按在地上跪着,旁边有一群女的在看。 但是突然之间,有一个光头男的从人群里面走出来,一刀刺进了那个被按住男人的心脏位置。 我和那个紫欣当时吓的猛然叫了出声,被他们给发现了,于是我们不顾一切的就跑了,那些人就发疯一样的追我们。我们跑到半道实在是跑不动了,于是就跑到河里的芦苇丛里躲了起来。 那些人沿途找了一阵,没有找到我们,于是就陆陆续续的散了,但是我听到他们说,不管是杀掉还是抹除掉我们的记忆,反正就是不能让我们把今天的事给传播出去。 当时我们吓坏了,逃出去之后就报了警,但是警察给我们的回应是,那个庄子是个荒村,十来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没人住了。 当时我们两个特别的害怕,一连在家躲了好多天不敢出门,后来也没出什么事情,我才开始去市里面的教堂,但是也没有发现和你或者那些人相关的东西,再后来,紫欣找了一个男朋友,我就搬走了。 听到这儿,我想要是伊姗说的是实话的话,那我的这些经历是从哪儿来的?看起来一切的秘密还是在那些穿戴像是阿拉伯世界的女人身上,也就是说,秘密的发源地,一个是殡仪路,另一个有可能是那家服装厂。 我寻思了一下伊姗的话,突然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死了,那你为什么不害怕,还敢来找我? 伊姗沉默了一下说,我也怕,甚至在两个月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当时差点吓死。在十几天前,好像有人在跟踪我,我总觉得是两拨人似的。后来我收到了那封快递,就按照快递上的地址来找你留下的东西。 可是在那个小旅馆里朱涛不见了之后,走过来一个人拿着刀顶着我说,你没死,而且在门口呢,让我把你引进来,要是敢表现出一丝认你的神情,就要把我们三个人都杀死。 伊姗可怜央央的说,所以当时我没敢认你,就是怕那个旅馆里面的人。 我猛然一愣,说到,什么摸样的人? 伊姗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从黑暗里面拿刀从我背后出来的,把刀从后面架到我的脖子上,我根本没看到他的相貌。 原来是这样,我思索了下伊姗的话,她好像对一些地方记忆的特别清晰,但是对一些地方记忆的非常模糊,甚至连紫欣的名字都叫不顺畅,而是叫那个紫欣,有人会这么叫自己的闺蜜么?还有听到现在,听出来了一个自己一直都特别困惑的事情,那就是伊姗怎么没问我发生的什么,而是一直再说她自己的事情,难道那天在花市我消失之后都做了什么她一点都不关心,虽然我的记忆是跟着她回去了,但她那天失去了我啊!而且我也没给她说,她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样了呢?还有就是她亲眼看见我的尸体,现在我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为什么不好奇我是从哪里来的,死的是谁?这些连我都好奇的事情,她压根好像是没想到问。 想到这,我有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紧紧地搂着伊姗一会,闻着她身上淡淡地香味,看着窗外一轮月剪开云天,洞彻寒宇,我神色间露出了一个难以觉察的坚韧的微笑。 第四十九章:闹别扭 伊珊并没有注意到我奇怪的笑容,我抱住她哄了一会,她就开始安静了下来。 而我在想,现在我怀里的伊珊到底怎么回事? 忘记了我的禁忌,忘记闺蜜的名字,和我的记忆有出入,要是按照她说的那时我已经死掉,为什么她不关心现在我的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隐隐约约间,我感觉她的感情是真的,窗外的月光轻洒,我轻轻吻了吻她,心想可能是她这一段时间被吓坏了,所以根本记不清楚这些东西。 可是如果伊珊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话,花市之夜我就已经死掉,那我现在是谁?身体从何而来?要是伊珊说的是谎话的话,那么我这丢失的三个月怎么解释,还有紫欣,听到我的名字的时候也是那么害怕。 我扶着伊珊坐了一会之后,半蹲在她身边看着她,她说完这些之后,好像也不是这么怕了,瞪着清澈的大眼睛看我,目光时而温柔,时而惊恐。 我说道,别怕,我们现在好好的,我一定会找到那些凶手的。 伊珊听了我这些话之后突然拉住我的手说,别,别去,别去惹他们,他们不是人。 听伊珊这么说,我蓦然抬头看她,重复着她的话说,不是人? 伊珊好像觉得自己有点失言,纠正说,不是,不是,他们特别凶残,我担心你。 我心想现在我已经杀了人了,而且这些人好像一直在我周围,要是我不弄清的话,谁能保证他们今后不会找到我。 于是我对着伊珊笑了一下到,没事,我会注意自己安全的,但是我想弄清楚这一切的谜团。 听我这么说,伊珊突然站了起来,说到,不行,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不会让你再我身边离开了! 我看到伊珊的 神色好像特别的惊恐,好像确实是担心我,我又吻了吻她说到,没事。 但是伊珊执拗的很,甚至扭过了身子去不搭理我,好像就是非要拦着我去探寻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她的这种样子,很像是之前的她。 可是我决心一定,而且现在我突然很担心颜夕,不知道鬼市的那些奇怪的人是不是和杀人的这些人有联系,冥冥中我感觉应该有,所以对颜夕的处境我也很担心。 我轻轻的搬着伊珊哄她,可是伊珊似乎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是不能商量,反反复复只是一句话,你要是回不来,我怎么办? 伊珊说的这话其实很有道理,可是要是不去追寻这一切的根源,难道就能代表一切会平静下去么? 虽然这几天跟踪我的人似乎是没有出现过,我心想难道跟踪我的真的一直都是那只狗头人么?要真的是它的话,为什么现在又不跟踪我了?疯子、张小兵、紫欣、颜夕她们还仿佛都在迷雾之中,今后的日子看起来也不会平静。还有就是现在我身边的伊珊,虽然对我一片真情,可是我怎么觉得她奇奇怪怪的。 但是伊珊在这件事情上不想说,我一提,她甚至都有点不讲道理,喊道,你要是想再次失去我你就去吧! 我说你怎么又不讲道理了,我想知道真相不行么? 伊珊转过脸去不看我,喊道,你不知道真相会死么! 我哼了一下说,不会死,可是…… 伊珊打断我说道,没什么可是的,要是你再靠近那些人,你会死的!你知道么,秦枫,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我么? 我说和心疼你不心疼没有关系,只是我感觉周围有太多的秘密,那些人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难道不害怕么,你真的想让我一直这么躲下去么? 伊珊低下了头说,我不管,只要你现在能在我身边就行,以后的,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求你别去了,行么秦枫。 我心肠一软,本来想答应下来的,可是我知道,一旦答应,终将在迷雾中浑浑噩噩,所以我不敢答应,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要知道原因。还有就是颜夕,虽然她说之前要害我,但是我所见的都是她甘心为我做的一切,我一定要安然地找到她。 本来我可以骗伊珊说行,不去找这一切的源头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想到颜夕我就不想骗她,于是我吁了一口气说,对不起,伊珊,我不能答应你。 伊珊听我这么说之后,愣愣地看了我很久,猛然地推开我说,我恨你秦枫!然后转身就往门外面跑去。 我在后面紧紧的追她,追上她之后拉住了她的手,可是她猛然甩开了我还是往前飞奔,我心想算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于是看着她的身影愣愣的在月光下消失。 我心想她一会肯定会回来的,于是回到屋里之后看了看她给我买的衣服,是从海澜之家买的棉袄,应该挺贵的,我叹息了一声,心想不知道警察多久能找到我,那些神秘的人多久能找到我,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于是我开始泡制藏红花。 打亮了灯,拿出颜夕给我留下的方子,水和藏红花应该放的剂量,我决定泡好之后就放到冰箱里面去,这是颜夕含泪留给我的,我信她,所以我轻轻的拿出血红的藏红花丝,找了一个干净的白瓷大碗,放入适量的水和花丝,放到了冰箱的第三层,心想等十天之后,我饮用下去,不论管不管用,算是颜夕的心意。 泡制好之后我就把藏红花放到了冰箱里,心想要不然就趁着伊珊生气,我明天开始先去荒村看看,想到这,我决定先洗个澡,一个是算缓解自己的压力,等伊珊回来,另外一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洗澡了。 用热水器一边烧水一边给伊珊打电话,但是伊珊根本不接我的电话,我这时候想要不是出去找她,虽然有月光,但是现在太晚了,这也挺偏僻的,洗澡的事情等回来再说吧。 正想出去,伊珊回了一个短信给我,她说,我呆一会就回去。 我心想算了,不去找她了,哄好了她,她还是不让我去,于是我就洗澡去了。 租住的这间房子这的浴室是一件淋雨,我心中一片愤然之气,脱光之后竟然不怕冷,对着淋浴就冲了起来,洗到一半,好像是后面的水都不太热了,我赶紧想擦擦身上出来,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伊珊说的,她之所以认出死去的我,是因为死去的我的后背上有一片紫色的胎记,这胎记我也知道,从小就有。 于是我转过身子,对着镜子看背后的这个紫色的胎记,现在天气这么寒冷,不像是夏天,随时可以用镜子看到。 我转身对着镜子看了一下,但是我后背光滑如玉,洁白如鱼肚皮,哪里有一丝胎记存在? 我赤条条的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诡异的画面,愣住了! 胎记呢? 镜子不会说谎,眼睛看的真实,我背部的胎记不知道何时已经不翼而飞! 那怎么回事?我知道我一直有胎记,这个胎记伴随了我二十多年,甚至在第一次和伊珊发生关系的时候,伊珊还把这个胎记处抓烂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掉呢? 我彻底混乱了,我没有了胎记,而死的人有胎记,这说明了什么,死的是谁?那现在站在镜子前面的人又是谁?我呢? 我迷迷糊糊的穿起衣服,这下想要了解一切的心更是迫切,但是我也不想失去伊珊,看看伊珊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就出门找伊珊去了。 外面的月色惨白,寒冷破落的这个地方静寂如死,我现在开始有点后悔刚才把话说得那么决绝,这地方那么偏僻,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虽然这两天没见到跟踪我的人,但是不代表不存在,还有就是之间还有很多人想害她,我怎么就让她一个人跑出去,而自己放心地在家洗澡呢。 想到这更是自责,但是我不敢大声的呼喊,因为我总觉得冥冥之中藏的有东西,仿佛我一呼喊就能把他们惊醒似的,于是我开始拨伊珊的电话,没有应声。 我心想坏了,难不成伊珊的话现在就要兑现,只要是我想追查这一切的原因,她就会消失? 好不容易她才回到我身边,虽然很愤恨她这一段时间乱七八糟的爱恋,可是毕竟我还是爱她,要是她真的这次还要消失的话,我真的会悔断肠子,我不停的转过墙角寻找,但是没有一丝她的影子。 我不由的悲从中来,正悲伤的时候,听见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我抬头望去,正是伊珊,她正慢慢的往这走。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情让我高兴地不可名状,冲上去紧紧的搂住了她。 伊珊也扑到我的怀里和我紧紧相拥,我说道,我还以为你又消失了。 伊珊在我怀里道,嗯,我本来是想消失的,可是后来想想,还是舍不得你这个小笨蛋,这是我的宿命,所以我又回来了。 我嘿嘿的笑了一下,我说也是,你这样的小笨婆不可能跑多远,在远你就要迷路了。 伊珊含着泪抬起头看我,那脸色如海棠初绽,梨花带雨,她一边擦泪一边说秦枫,别去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不敢说的那么决绝了,于是沉吟了一下到,好吧,我陪你几天。心想要不然就等藏红花泡制的差不多再去,要是这段时间出了意外,我也就认命了。 伊珊好像还要说什么,我知道她肯定是永远不希望我涉险,打断她说,我明天想去以前我们去过的祥云寺,你陪我去吧。 祥云寺?伊珊哦了一声,好像是记了起来,仰着脸看着我说道,去那干嘛? 我想去烧点香,顺道去看望一下那位奇怪的和尚,我有点问题想问他。 第五十章:佛前 伊珊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知道你最近的心里肯定很烦,明天我就陪你去那个寺庙吧,临时抱佛脚,也不知道佛祖是不是会保佑我们。 我笑着安慰她到,善男信女,佛祖岂能不庇护。说完之后,觉得自己不算是善男,因为我已经杀过人,可是我佛家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么,更何况我只是误杀。于是我不再说话,牵着伊珊的手就回住处了。 回到住处之后,我试穿了下伊珊给我买的棉袄,白色的风衣款的棉袄,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看起来格外帅气,而且比我的暖和多了。 怪不得说海澜之家,有钱男人的家。 我一个穷措大穿了这棉袄得瑟了一会,心想可能这花完了伊珊所有的储蓄,就想说她,可是她这时候在我身后抱着我,晃啊晃的,本来想说她的话有没有说出口,心想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或许我自己都已经来日无多,何必因为这一点钱财的事情说她。 伊珊一直以来脾气很大,可是对我还是痴心的紧,记得大三那年我记得自己过生日,她没钱给我买礼物,在课余时间去一点饭店帮工,熏得一身酱油味,终于给我买了一件西服。 想到这,我把伊珊从身后扯了出来,给她说了冰箱里面冰了藏红花,算是我的药,不要一不小心倒掉了。 伊珊听我这么说,从冰箱里面把那个白瓷碗拿了出来,伊珊拿出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这时候白瓷碗里已经一片通红,看起来颜色格外鲜艳,鲜艳的 有点像是鲜血一样,伊珊盯着花丝不停的看,看完之后她说了一句话。 这花丝,怎么像是那盆旱藏红的? 听伊珊这么说,我也盯着白瓷碗里的花丝看,但是我对那盆旱藏红花丝是什么模样却不曾在意,只知道是火红的一盆,这时候我又有点迷糊了,要是我从那个女人手里面接过来了这株花,怎么连花丝是怎么样的都不清楚。 伊珊和我因为旱藏红而时间空间错乱,颜夕又把这花丝当药送给我,这花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转头看了看伊珊,说到,你没有看错? 伊珊点了点头,把白瓷碗放了回去,她说了一句,没想到我想要的花,最终还是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不过是以这种方式。 说着这两个人就不好再往下说了,再说就要说到颜夕的事了,于是我就哄着伊珊睡下了。 但是自己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左思右想,总觉得颜夕除了认识鬼市的那些人,似乎还认识这伙凶手,要不然怎么会让我去换取这种药。 想到半夜,正要沉沉睡去,睡在我怀里的伊珊突然噩梦连连,手足乱打,最里面喊着,别杀他,放他走,并且在睡梦中还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把她拢到怀里,不停的安慰,她也没有醒,抖了一会,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一早起来,给伊珊烧了早饭,然后喊她,等她梳洗完毕吃过饭,才九点多,我心想要赶紧出发,不然再回来的时候就晚上了,尽量避开晚上活动,晚上阴气太重,魑魅魍魉,陪伊珊的这几天,晚上就不要出门了。 伊珊看了看外面的阳光,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之色,我心想她难道不想现在去,和颜夕一样要到晚上才出发么?但是伊珊最终并没有说其他话,率先走了出去。 我这才放心,锁好了门,和伊珊一起走出了樟树下。 最近没白天出来过了,和伊珊走在大街上,总觉得买东西的小贩眼光飘忽,路上的行人神神秘秘,甚至身后已经走过去的人都要回头看我,我心想难不成湘湖区的那具尸体已经被人发现,看起来以后还是尽量少走动。 走到没多久,我感觉如芒在背,拉着伊珊躲进了一个出租车里,直接说了一声祥云寺,就不再说话了。 祥云寺在市区的西南的百龙湖中,以前我和伊珊曾经去过一次,这座寺庙颇具灵气,香火旺盛,据说寺庙建于民国时期,当时湖为护城河,为了建造,曾经打死过很多劳工,后来演变成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淹死一人,而且都是属龙的,找高人一看,说要共淹死一百个属龙的,此湖才会收敛煞气,重归平静,因此定名百龙湖。 后来有很多人不信邪,依旧来此湖处游玩,凡是属龙者靠近,十之八九大意都会大意落水,淹死其中。后来人们就怕了,集资在湖中心处修建了这座祥云寺,人们来祈福祷告。这座寺庙算是大有灵光,很快远近闻名,而且从此之后湖中没有在淹死过人。 那年我和伊珊来到此处,听人讲了这个寺庙的典故之后,我非要去寺庙里面上香,因为,我也是属龙的。 记得当时伊珊扯着我不让我去,两个人还吵了一架,最后我还是到祥云寺里面逛了一圈,一没上香,二没礼佛,只是在里面瞎逛。 从祥云寺里面出来之后,我转到寺庙边上临湖的一角,这里无人能至,突出的一块青石上却有一个老和尚再钓鱼,我当时一看奇怪,因为和尚宣扬不杀生,这和尚却在钓鱼,于是我就拉着伊珊去看。 那和尚似乎入定,我当时就嘿嘿笑了几声,那和尚盯着我看了一会,便问道我为何发笑,我说佛家不是不杀生么? 和尚点头道,是不杀生,你看见老僧钓鱼就以为我要杀生么? 我一看这和尚好玩,于是就和他叫起真来来, 谁知道这和尚妙语连珠,我佛家知识本来就有限,几句话就挤兑的我哑口无言,然后他坐起来飘然离去,我这是才看清他是一个光脚的和尚,而且鱼竿下面空空如也,同姜太公一样也无钩。 当时我大为拜服,忙请教那和尚的法号,那和尚说道,心如空谷,神台自明,老僧空明。 我这次还想去找这位空明和尚,心中有很多困惑问他,来到百龙湖之后,伊珊不停地到处乱看,好像周围的东西都很新奇,我说道,这和之前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伊珊哦了一声,就和我踩着湖中心的一条路,直奔祥云寺而去。 此时的祥云寺似乎重新装修了一遍,但是墙面上还是写着繁体的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我领着伊珊进去之后,伊珊看见光头的和尚,好像是突然醒过神来,对和尚特别的惧怕,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知道她是见了几次那些光头白衣的人,所以对光头的人都有点害怕。 我的手在她手上轻轻的握了几下,以示安慰,于是就领着她进大殿去了。 大殿之前有个和尚在卖香,好像要进寺庙祈福就要买香火,是按大小收费的,上次我之所以没有进去拜佛,就是因为那和尚非要我买香,结果我问那和尚为何要钱,那和尚说,佛家东西从不轻易示人,唐僧取经还要缴费呢。 但是这次我就不计较那么多了,给伊珊和我一人买了一大把香之后,点着就对着大殿里面供奉的五世祖跪拜去了,伊珊挺虔诚的,口气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再祈祷些什么,我也默念了几声菩萨保佑,转头就去找空明去了。 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于是我又出来想问那个卖香火的和尚,那和尚见我出来,又拉着我去捐功德箱,说是大功德,不可落于人后,我看着寺庙里的小和尚也他妈的会敲竹杠,但是无奈有求于他,只得掏出来一张红票投进了功德箱。 那小和尚这时候才笑嘻嘻地问我是找谁,我说找一个叫做空明的和尚,那小和尚张着嘴说,本寺方丈?你是他的朋友么? 我吃了一惊,心想那个奇怪的和尚原来是这寺庙里的方丈,给他来个默认好了,那小和尚让我捐了功德薄似乎怕我给空明告他,于是也不敢和我多说了,指了一下大殿的侧旁的一个菜园到,在菜园里面种菜呢。 我拉着伊珊来到菜园一看,竟然有个塑料大棚,探头进去一看,满园一片青绿,果蔬挂满枝头,期间果然有一个老和尚在除草,我于是站在菜地头上喊了一声,空明大师。 那老和尚淡然转身,说道,进门莫问枯荣事,看君容颜遍始知,施主有何事要找老僧。 这老和尚确实厉害,我做了一鞠,说道,空明大师,我之间见过你钓鱼,现在怎么又在种菜? 那老和尚眯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笑道,草木皆有佛性,万法皆归菩提,种菜也是一种修行。你旁边的这位女士我看着熟悉,应该是之前见过,但是我对施主确实一点印象却没有。 我一愣,心想这和尚的记忆那么了得,隔了这么久竟然还记得伊珊,不过当时给他说话的是我,他尽然只记得伊珊,看起来色即是空完全扯淡,凡人和尚都一样,对美女没有免疫。 于是我接着说,我有点事想请教您,不知道你是否有空。 那和尚从菜园里走出来,洗了洗手,对着我们说,里面请,说着转身进了大殿。 我别的废话,直接问他佛家是不是有掏心的传说,那老僧一愣,皱眉说道,掏心,老僧对佛家典故还算是了解,没有听说过什么掏心。 我一听那空明这么说,心想那颜夕家悬挂的东西是什么?难道就是伊珊看到的恐怖画面?颜夕为什么要把那幅画悬挂在当门呢? 于是我点了点头,问他对鬼神之事如何看。 空明说,幽冥之事,实所难言啊,怎么,施主为这方面的事情困扰么? 我点了点头,见只有伊珊在旁,其他的一些跪拜的香客都离的很远,于是低着声音说,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谁,甚至我都怀疑我自己已经死了。 那老和尚闻言一愣,说到,施主,你若是要是已经死去,根本不可能进入到这大雄宝殿之中,这祥云寺本来就是震慑一切魑魅魍魉的! 我点了点头,脸色更加疑惑。那老和尚盯着我看了一会,说到,天地万物,有四种形态,金刚经上早已经记载,一切众生,若卵生、若湿生、若胎生、若化生。 和尚见我脸色迷茫,空明看了我一会解释到,卵生,是指从蛋壳里面出来的众生;湿生,指在阴暗潮湿之处滋生的万物,如蚊虫。胎生,是从母体之中直接分娩出来的动物,而化生,是这三种之外的以外的一切变化形态,就像是施主刚才问的鬼怪,还有一切本不应该在这世界上出现的东西,违反自然规律出现在这世界上,便为化生之物。 我听老和尚这么说,好像意思是我为化生之物! 于是我让那空明再说的明白点,可是空明摇摇头,说道,佛家在悟,若不悟道,便是身在灵山也是枉然。更何况,天机本就不可泄露。 我见那老和尚脸色决绝,他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但就是不愿意说,虽然无奈,但也感激他这番话语,深作一揖,拉着伊珊就要离开。 那老和尚在我拉着伊珊转身之时,说道,她是你心上人么? 我愕然回头道,嗯,心想着老和尚又想说什么。 谁知道这老和尚低头似乎入定,手一伸到,好走。 我走到门口却听到老和尚喃喃自语,奇怪,三世……姻缘…… 第五十一章:卜 我听到这老和尚说三世姻缘,在大殿门口一愣,回头之时,那老和尚又他妈的不说话了,伊姗好像也听到了,双手搂着我的胳膊也没有说话,好像想什么东西呢。 我苦笑了下,牵着伊姗的手就走出了祥云寺。 出了祥云寺之后我一直愣神,想着老和尚说的什么化生呢,心想这不扯淡么,老子活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就成了化生之物了。 突然我想到有办法可是证明自己的身世,只是我从来不敢去想,因为前一段时间好像总是有人跟踪我,我怕连累到了自己的父母。 想到这我就转头问伊姗,是不是带着她去过我家。 伊姗想了一下说,没有。 我笑着问伊姗要不要跟我回家。 我以为伊姗会很高兴的答应,没想到伊姗摇摇头说,我不想去。 我很错愕的问道,为啥? 伊姗说,没有为什么,就是我现在还不想去,我有点害怕见你的父母。 我笑笑了说,没事,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嘛。 伊姗好像突然不高兴了,谁长的丑啊,要丑也是你长的丑,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等以后条件成熟了,我再跟着你去。 我寻思这伊姗可能是逗我玩呢,于是搂住她说,咋了。 伊姗一下子挣开了我,说到,没咋,给你说了不想去了,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我一听伊姗这么一说不高兴了,怎么我一提跟我回家她不高兴了,哪个女孩不希望跟着热恋中的男孩子回家啊,算是有了一个保障,有的聪明的女孩子甚至在结婚前就要了男方家父母的电话,天天嘘寒问暖的。这样以后,就是男孩子即使是再有二心,家里面也不好交代。 我一听伊姗不想去,突然想到是不是她觉得我杀人的事总要败露,以后跟着我没有保障,现在这一段时间跟着我,只是为了暂时的安全? 于是两个人也没有说话,悄无声息的就一路出了百龙湖。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生闷气一边走着,心想怎么伊姗什么都不想让我去做,不想让我去调查那些人的事情还能理解,现在怎么不愿意去见我的父母呢。 我一看她生气我也生气了,于是我就说你先回住处吧,我自己去买火车票,我自己回去,伊姗愣愣地看着我一会,转身就走了。 我心里气愤的不行,不知道伊姗怎么回事,她之前跟了别的男人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嫌弃她,她现在竟然不愿意跟我回家。 我越想越气愤,于是就真的去火车站了,来到火车站之后就想买了明天的票,明天回家,也算是看望下父母,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老和尚说的话就是胡扯。 本来一气之下就想去售票厅里面买票的,这时候火车站外面的广场上都是分别的人,我想起来每次寒暑假的时候伊姗都和我在这里的分别,心里面顿时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柔情,要是我一气之下真的回家了,那伊姗怎么办,这个地方随便偏僻,但是那些凶手实在是残忍,想到这我就犹豫了,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觉得不回去了,前一段时间我给家里打过电话,可能是我消失的时候太久了,父母的号码同样是空号。 同时我心里也担心,万一那老和尚说的事情是真的,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伊姗一个亲人了,要是伊姗再出点意外,那我真算是上天的弃儿了。 我在车站转了两圈之后就决定回住处,这时候火车站旁边围了一堆人,我一看是一个算卦的,围的人都在那问卜呢,我心想先看看,要是算的准我也算,于是我就站在最外围。 前面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那问运势呢,回头给那算卦的说是第三回来找这个老头算卦了,那算卦老头笑呵呵的让你女的丢铜钱,我一看老头挂摊上摆了几本书,《文王八卦》《奇门遁甲》《梅花易数》还有一本万年的老黄历。 老头给那女的说她家里好像是得罪了人,五月份有灾气,最好是少出门。那女的问怎么破,老头让女的在门头摆两个石狮子,用红布抱着一块铜器埋着家东南,但是也不尽然能破除,最好还是不要出门。 我一看那女的挺虔诚的,关键是那算卦的老头也没弄什么活神仙之类的招牌,而且话说的也不满,这时候我就想那老头算算我了,心想那和尚说的要是对的,我是化生而出,那么就应该老头算不出来东西,让这个老头算,也是佐证一下那和尚的话。 这一群人多是妇女,有求财的,问姻缘的,啥都有,于是我就在后面一直慢慢等,好不容易等到了我,于是我也不说话,就坐到了老头对面的凳子上。 那老头看了我一眼,问我想问啥,我说,想问我的生辰八字。 老头一愣,笑道,小哥,你问生辰八字也是要卦资的。 估计那老头以为我是消遣他,因为我看前面的很多问卦的,都是这算卦的老头问他们生辰八字,然后开始给他们算,到我这,我直接问老头生辰八字,也难怪这老头奇怪。 我说没事,我就问生辰八字。那老头见我这样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直接把三枚乾隆通宝就给我了,我随手一丢,老头就开始在纸上记录,老头一边看一边说,癸未年生杨柳木命,也就是说你是2003年生人。 我哦了一声,原来自己有对应的生辰八字,可是随之又一愣,因为这老头说的和湘湖区那瞎子说的怎么那么相似,03年生,这不是说我20岁么?不对,现在已经过了春节了,应该是21岁了,一直都以为本命年呢,怎么连年龄都和自己记忆的不一样。 见我不说话了,那老头问到,怎么,我算的不对么?我是按照卦象显示说的。 我点了点头,正要把老头的资费给他,这时候老头却不借钱,对着我说,你的心脏是不是不好?这卦象显示五行火有邪相,你心脏是不是有问题? 我说没啊,难不成和我一直以来做的那个要心的梦有关,付了那老头所要的卦资,着急忙慌的挤出人群,心想这老家也不用回了,父母肯定是不认识我,不管我是不是化生出来的,这周围的一切现象显示,好像我早已不是我了,好像我记忆里面的东西都是错的一样。 那么伊姗和紫欣之前不认识我应该就说明了问题,可是后来伊姗突然回来,并且又认识我了,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并且颜夕好像事先知道伊姗要回来,还提前告诉我要在家等,于是我一个人沿着火车站出来的小路走着,就想给颜夕打个电话,之前因为伊姗一直跟着,我怕她误会,也没有好的机会打。 现在想想总觉得挺担心她的,这都好几天了,她也没有主动跟我联系。 之前都是打过之后她不说话,但是这次好像怎么打都没有了应声,就是打不通,而且也一点提示音都没有了,就是过了十来秒之后,电话就自动的挂断了。 我心想这咋回事,难不成中国移动也大姨妈啊,于是也不打了,招了一个出租,直接就回樟树下了。 我到樟树下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连午饭都没吃呢,在地方连个饭馆也都没有,回去之后估计还要做饭,在路口有个卖红薯的小贩,于是我买了两个大红薯,吃着一个拿着一个,准备带回去给伊姗吃。 来到住处的时候,伊姗还没有回来,我看时间还尚早,心想她肯定是还没回来,在瞎逛呢,于是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谁知道伊姗的电话也打不通了,我心想咋回事,这大白天的,那些人就是在张狂也不敢公然去找她啊,是不是迷路了? 于是我就站到樟树下的路口等,眼见一轮红日慢慢西下,可是还是没有见到伊姗回来,我这时候心里面开始不安了,但是除了等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一边等一边打她的手机。 直到无边的夜色从四面八方包围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心想难不成伊姗又会再次从我的身边消失,看来不是迷路,或许还是那些人再次找到了她,半路上把她劫走了? 我又等了一刻钟左右,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心想伊姗绝对是出问题了,没想到这伙神秘的力量现在白天也敢出没,看起来不久也就要找到我。 已经不能在等下去了,而且现在我也为伊姗的安全担心,我咬了咬牙,决定明天就潜入那个神秘的服装厂去,那应该是最省时也是最直接的可以找出这一切秘密的地方。 出门的时候伊姗拿的钥匙,我只好翻进院墙之中,在院子里呆了一会,我心想疯子和紫欣都在那个服装厂里面,要是我再进去,他们肯定认识我。 疯子现在我已经不敢相信,紫欣那个骚货我本来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感,要是在服装厂里面把我认出来,说不定到处都是危险等着我。 但是自己必须要进去,想了一下,一咬牙,拿东西撬开了屋门上的小锁,于是我接了一锅水,点着了煤气灶,不一会水就开了,我看着骨都骨都沸腾的水,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第五十二章:人皮面具(上) 水开了,我关了火,提了提勇气,决定将开水往脸上倒。 为了瞒过疯子他们,我想只有毁容这一条路可走。 好在之前对烧伤也有点了解,知道把握得当的话,对真皮的损伤微乎其微,避开眼睛嘴巴敏感部位,应该可行。 但是想到沸腾的水倒在脸上,还是有点害怕,决定用手先试试,于是我也不看,直接把手就伸到了滚水里。 一阵刀割一样的疼痛透过手指传遍全身,我像是被电到一样,瞬间把手给拿了出来,但是几个手指头还是肿痛难当,像是胡萝卜一样又粗又红,于是我赶紧找来了凉水,把整个手都按到水里面去了,但是从水里面拿出来的时候,还是疼痛异常,想到这我有点怕了,要是真拿沸水弄到脸上,弄不好眼睛还能弄瞎,我可不想还没有发现秘密就成了一个瞎子。 本来意志挺坚强的,加上现在伊姗也没有了音讯,想效法古代的那个豫让的,用漆涂全身,嗓子吞碳,只要能瞒过认识我的人就行,现在尝试了这一下之后,才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大无畏,临事方知一死难。况且这烫伤不好恢复,有的终身都带着,要是伊姗和颜夕以后见到我都不认识我了,那岂不是活着无味。 想到这我就想到又一次在医院的厕所里的墙上,看到有买枪支迷药和人皮面具的,于是我就想从网上买一个人皮面具来戴,听说那东西高仿的戴上去之后,根本就看不出来,于是我把用开水毁容的想法放下了,直接就跑出樟树下,想在网上买个人皮面具。 可是这樟树下连个网吧都没有,要去上网的话需要打车去市区,我想想了万一伊姗要是没事,回来的时候见不到我岂不是很着急,于是就找了一张纸条,给伊姗留了言说我出去了,贴到冰箱上面我翻出院墙,小心翼翼的出了樟树下。 走了好长时间才找了个出租车,那司机问我要去哪儿,我说找个最近的网吧就行,那司机因为我犯了网瘾呢,于是笑了笑说好就走了,但是开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一个网吧,我就奇怪了,心想这司机是不是绕路呢,于是就问他怎么还没到,我这么一问,那司机说到了,我一看计价器好几十了,我估计这货欺负我不熟悉市区里网吧的位置,所以在给我玩绕圈圈呢。我于是我看见路边有一家银行的时候就让这司机停了,心想下来自己问吧,要不然这b鬼打墙一样还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去。 下来之后我想起来我的网银里面没钱了,颜夕的卡里面倒是有,于是我就到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给网银上转钱,害怕一会买的时候钱不够,于是往网银上转了好几千。 转过之后我在路边随意的问了一个人网吧在哪,那人给我指了最近的一个网吧,我一看我们刚才早经过哪里了,于是骂了几声那出租车司机,进网吧里面找人皮面具的卖家。 在网上搜了一下,出来了很多买人皮面具的,但是好多的很像都不靠谱,就几句简单的介绍,还有很多的网页,说现在销售这东西的都违法,一连找了很多,不是网页不可靠,就是他妈的黄色网站。 我去淘宝找了一下,之前好像记得有很多个页面是买这个的,但是现在都找不到了,很多都是简易的面具,几块钱一个的那种,也有就是那种高仿真的硅胶的,但是一看就不行,是头套类的,下面还标明请勿用于犯罪活动,后果自负啥的。 我一看淘宝上面也没有可行的,心想我要是买了这样的人皮面具,估计认识我的人一下就能把我给揪出来,去他娘的,有啥意义。 本来想下机想其他办法的,看了看电脑上的余额还有半个小时的,心想现在回去就我自己,也挺怕的,心想等用完了钱再走吧。 于是我又在页面上瞎搜索,这时候弹出来一个叫阿朱人皮的网页,我点开一看,上面挂着的都是一些人皮面具的样品,看起来挺吓人的,还有模特带着示范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原来人的摸样。 我一直往下点,下面也没有什么成交记录啥的,但是我看了网上放的这些东西挺真的,页面下面留了一个联系的电话,说是有意者请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我就拨打了那个电话,其实也就是想试试,不行就算了。 电话那头有个女的接电话,声音怪怪的,又慢又生硬,好像是故意不想让人听出她的声音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我想要一个人皮面具。 那女的就阴测测地问我多大的脑袋。 我一愣,问这怎么说? 那女的说,你要是真想要的话,一会把你的脸截屏发给我们,如果有合适的人皮面具我们就会邮寄给你。 我于是就问需要多少钱。 那个女的说,五千。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冲着电话说,五千?你们买的是真人的脸啊? 那个女的说,高仿硅胶,贴在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你要是不放心,我们会把东西先邮寄给你。 我一愣,心想怎么还有这样的买家,于是就问,你们不怕我收到东西不给钱? 那女的在电话里面冷冷的笑,她说,你不敢,你要是不给钱,我们会找到你的,下个月或许会把你的脸弄成人皮面具卖。 我心想有意思,他妈的我不给钱你们还能找到我,还吓唬我,当你们是fbi啊,不过我现在真急着用,不管她说的真的假的,我就说了声行,并且说了声我所在的城市,问那个女的货什么时候能到。 那个女的听了我说完城市,说到,在留言框里放上你脑袋的截屏和电话,货明天就能送给你。 我一愣,心想明天就能送给我?这他妈的什么快递啊那么快,派件员是神行太保啊,不过我觉得这女的可能瞎扯的面大,于是我就笑笑说行,那女的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我就想用qq截屏把自己的面部截屏发到这网页的框里,想了想我觉得这他妈的别是公安机关的陷阱啊,即使不是公安机关,我的头像也不想乱发。寻思了一下,于是我就在点了点别人的qq空间,想着大学里的那帮b,有几个家伙高矮和我差不多,脸型都是瘦长的,于是我选了一个人,把他的头像截屏发了过去。 刚发过去,页面上有个灰色的头像就亮了起来,弹出来了一个对话框,上面有个骷髅头,下面的对话框里面写着,你订购的人皮面具明天即可送达,注意接收,若不付款,你就死定了。后面还打了个嘿嘿。 我一看这个弹出来的东西也不是qq,我也没见过是什么聊天工具,于是骂了声操,什么玩意,估计装神弄鬼的,于是就下了机。 下机之后我又给伊姗打了一遍电话,还是一样的渺无音讯,我有点害怕回去,但是湘湖区的那地方好像更可怕,疯子屋子里面还有一屋子恐怖的婴蛙,而且我房子里面还分尸了人,来到樟树下这几天,算是平静的。 不知道伊姗是不是被劫走的,就算是被劫走的,可能也不是在樟树下,想想还是回樟树下安全。 再次从超市里面买了些泡面,然后我就打了个车,到樟树下已经一片黑沉沉的了,几步之外根本就看不见人,我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这地方有狗再咬,于是我忙停了下来,在黑暗里面站了一会没有往前走。 狗这个东西特别灵异,夜里狗之所以会叫,是因为狗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比如拘魂的小鬼之类的,我又等了一会,狗叫声平静了下来,于是我继续摸索着慢慢地往伊姗租住的房子那走。 现在出了这么多事情,我不能不变的谨慎一点,心想要是伊姗真的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给带走的话,会不会把樟树下这个地方告诉给他们,按说伊姗不会,但是就怕那些人会拷打伊姗,这么一想于是我再离住处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并没有着急翻墙进去,而是静静的聆听了一下周围的东西,莫约过了半个钟头,只有附近的一户人家从窗户上倒洗脚水,其他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于是我便壮着胆子从墙上又翻进了院里,打着了灯之后,心想这咋办,刚才的那家买人皮面具的店八成是假的,他妈的还挺吓人的,等明天清早的时候我看要不就买点漆掺上点硫磺膏,拿刷子刷脸上,那样会把脸慢慢的腐蚀掉颜色。 要是明天早上伊姗还没有音讯的话,我只有这样做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特别急,心想要是明天去那个诡异的服装厂的话,也不能不说话,要是让我吞炭把嗓子弄哑也我下不了决心,我觉得还是把嗓子喊成哑嗓子比较实际。 伊姗租住的这间房子也就卫生间封闭的比较严实一点,于是我又烧了一锅水,准备一半用来泡面,一会用来喝,我准备先把嗓子喊哑再喝开水,然后再喊,然后再喝,这样会短暂或者长久的损毁嗓子里的发声组织,于是我就走进了卫生间,扯着嗓子嚎了几声,好像封闭的很严实,于是我直着嗓子开始骂这些神秘的人,骂来骂去也不知道该骂谁,我自觉无趣,于是漫无目的乱喊,一会嗓子就很疼,也嘶哑了,于是我准备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准备喝点开水再喊一会,那样就会完全的变成哑嗓子了。 第五十三章:人皮面具(下) 我出来倒了一碗开水,也不管烫不烫,咕嘟嘟就喝下去了,这时候嗓子疼的厉害,感觉里面像是要燃烧一样,我大吃一惊,心想别把嗓子给弄哑了,冰箱里面有几瓶冰冻的水,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喝,但是感觉嗓子难受的厉害,就是含一口在嘴里也舒服些,于是我就要开冰箱的门。 打开冰箱之后我突然觉得不对劲,于是又把冰箱门给关上了。 冰箱门上贴的那张留给伊姗的纸条呢? 我抓住冰箱门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刚才来的这的时候特别先看了一下那张纸条,刚才应该是还在,我进卫生间这才一会,怎么没了? 我心想可能是伊姗回来了,她难不成还在生气,看到了冰箱上留的纸条之后,不想搭理我。所以躲了起来,我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嗓子哑的很厉害,根本就听不出来是我的声音,像是鬼叫一样吓人。 虽然吓人,但是我还是继续喊了几声,但是没有一点反应,我把这几间房子来来回回的找了一遍,但是还是没有发现伊姗。 不是伊姗? 难不成那些人又找了过来? 想到这我心里虽然怒气翻涌的厉害,像是古代的剑客一样对着黑漆漆的夜就是一阵叫骂,但是回应我的是一阵狗叫声,骂完之后我心里就有点明白了,要是那些人的话,他们肯定直接出来把我给结果掉了,在湘湖区的时候,那个光头都直接冲进来要杀我,现在更没必要躲躲藏藏的,我心想是不是我太紧张记错了,根本就没往冰箱上贴纸条。 现在脑子里面有点迷糊,根本就记不清楚,我心想也不管了,这大半夜的,我总不能从樟树下跑出去吧,心想要真是那些人的话我也就认命,于是我往嘴里又灌了一些开水,再次回洗手间里面猛喊去了。 第三次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嗓子已经哑的都说不出来话了,并且我中间喝了大量的热水,嗓子肯定坏掉了,即使没坏,没有十天半月肯定也恢复不过来。 我在房子周围转了几圈,只发现一只流浪的野猫从墙里面窜了出去,其他都是一片死寂,于是我就锁了门睡了。 因为怕的厉害,总是不敢睡的很沉,迷迷糊糊的,外面有一点动静也能把我惊醒,一直到夜里三点多的时候实在是困的不行了,才觉得不睡觉其实是对人最大的摧残,怪不得公安人员逼供现在都是用这个方法,我心想现在就是有人要把我杀了,我也得先睡一会,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再醒的时候猛的一个激灵,因为是被手机铃声给震醒的,心里面空荡荡的,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好像不知道心去了什么地方,过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好像自己梦靥了一样,我一看电话号码是个固定电话的,心里犹豫是啥回事,但还是接了。 一个男人操着蛮蛮的口音问我,是不是叫秦枫? 我也不知道是谁找我,就小心翼翼的问到有啥事? 那男人说,我这有你的东西,我是里村的旺仔小卖铺,你过来拿撒。 我心想我的东西?难不成是昨天瞎点的人皮面具?于是我带着疑惑就起来了,樟树下往市区去刚好过里村,昨天我留地址的时候也没敢留的太详细。那个小卖铺很好找,因为里村就他妈的一个小卖铺,找到之后一个瘦小的男人拿给我了一个盒子。 我就问到是谁送来的,那男的说,大早上的,一个蒙面的女的给他的,说是让我打你的电话给你,天还不咋亮呢,那女的神神秘秘的,这盒子里面是啥啊? 我说你没看。 那男的摇摇头说,不敢看,那女的说要是看了会把我的手剁了,好凶的姑娘撒。 说完了那个男的就笑笑,好像觉得那女的威胁她挺好笑的。 这时候我觉得肯定是昨天的人皮面具,没想到真的送了过来,还是以这种方式送过来的,这家网上卖东西的好奇怪。 回到住处,还没把那盒子打开,手机上发过来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货收到了吧,今天天黑之前把钱付了。 我骂了一声他妈的,老子还没见是啥样的面具呢,打开了盒子之后之间里面有个人脸,吓了我一跳,而且这皮子有点微黑,掂到手里面,好像是那种吹过的套子一样软软的,但是一点都不凉。薄薄的面具上还有两抹眉毛,我扯了一下,是真的毛发,心里极为震撼,妈的这人皮面具做的,真鸡巴像,好像是从真人的脸上剥下来的。 人皮面具下面是一张纸,旁边还有一小盒东西,不知道是啥。白纸上是人皮面具的用法,极其简略,其实也就一句话,洗净脸,涂上小盒里面的油,覆到脸上就行,想好了再弄,过程不可逆。好像是那种针状打印机打的,我楞了一下,心想这种打印机不是早就淘汰了么? 原来那个小盒里面是油,我心想还是先试试吧,万一要是不合适,他妈的这家店铺不知道给不给退货,我昨天也就是瞎弄,没想到这个店铺较真了,真他妈的有意思。 洗净了脸,就打开了那小盒里面的油,那油又黄又红的,涂到脸上还有一阵腥味,不知道什么油,但是我还是忍耐了下,小心的涂抹完之后拿人皮面具盖脸上了。 戴上之后,我顿时吓了一跳,这面皮薄若无物,戴到脸上之后顿时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而且面具和脸的结合处就是有一道白印子,就是脸上的颜色有点不对,不仔细看都看不太出来。 我心想这东西值,拿毛巾把脸上的油擦了擦,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回湘湖区去看看情况。 现在我相貌也变了,嗓子也哑了,这件衣服还是伊姗刚给我买的,看湘湖区的人能不能把我认出来,要是认不出的话,我再去那个服装厂。 想到这我没有迟疑,直接又从院墙里面跳出来了,这时候从院墙外地小巷里过了一个女的,看我从墙里面跳出来,那女的楞在那看着我不走了。 我吼道,看啥啊,偷东西的没见过啊!那声音尖锐而且嘶哑,那女的听我这么一说,吓的夸紧包跑了。 我心想吓跑她正好,在这住不能被人注意,还好现在带着人皮面具,回头人皮面具一弄掉,谁他妈知道是我。 在樟树下吃了些早点,往市区方向走了下,直接打了车去湘湖区了,这司机还算正常,不一多会就到了。 下车之后我就到我住处找房东去了,心里是有点害怕,万一这儿警察已经知道,我不是自投罗网么,但是在我住处转了几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我直接奔一楼房东那屋,问他有没有剩余的房子。 嗓子现在还是疼的厉害,给房东说话的时候,房东问我想租多久什么的,我说租一年,先带我去看看房子吧。 这儿租房子的人房子换得很频繁,能租几个月的已经不错了,房东一听我想租半年乐了,直接掂着钥匙领我上二楼了。 因为二楼的要贵上一点,所以找工作的穷措大都不租,我装模作样的把二楼看了一下,问到楼上还有没有房子。 房东说楼上的房子不太好,住二楼吧。 我做出了一个很横的表情说,没事,我喜欢住三楼,付给你和二楼一样的钱。 房东听了眼睛一睁,但是做了一个可惜的表情说,三楼的房子都租完了。 我说人都住着么? 房东说,我也不是太清楚,他们都是晚上回来。 我说没事,我就是看看,要是相中了哪一间,我多付点房租,就没有快到期的住户么? 房东说应该有,于是就领我上去了,我一看张小兵的旧房子,我的房子和疯子的房子都锁着门呢,我心想把警察引过来调查疯子好了,于是我指着疯子的那间房子说,能不能看看里面的样式,我喜欢住这个方位的房子。 房东摇摇头说,有人,不太好吧。 我指着疯子的锁说,你看这锁都锈了,肯定很久都没住过人了,再说我们就是看看,又不动他东西。 房东看了我一眼说,你真租么? 我说租,你开吧,看完我就租。 房东于是弯下腰就开门去了,我往后退了一步,心想这些婴蛙现在是什么样子。 房东咔咔嚓嚓弄了半天,才把锈的锁弄开。 房门开的时候我紧张坏了,准备房东开了门我就跑。 门开了。 但是疯子屋子里一片混乱,但是一只怪蛙也没见到! 第五十四章:旧居 但是房间的地面上都是已经干涸的绿色汁液,房东骂了几声,说到这瘪犊子,等见到他一定不租给他了,把房子里面弄的脏的不行。 我这时候没太搭理房东,因为想这些怪蛙呢?自己跑了?还是被疯子给转移走了? 房东这时候还在义愤填膺的骂着,我心想时候该脱身了,于是假意要了个房东的电话,急急忙忙就从这离开了。 出了原住处的房子,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瞎子来了,他算得应该挺准的,当时好像是说我二十岁来着,我心想要不还去找找那个瞎子,看能不能再得到点更多的信息,于是我就顺着湘湖区往里找瞎子的住处去了。 瞎子本来就不知道我的长相,况且现在我连声音都变了,他要是说的和之前不一致就他妈的是骗我,我来到记忆里瞎子的住处,但是没找到那个低矮的建筑,本来瞎子住的地方,有一帮建筑工人正在哼哧哼哧盖房子呢。 我就挺纳闷的寻思,这他妈的是不是我记错了,但是转了几圈之后觉得应该没记错,于是就回来喊住了一个搞建筑的说,原来住这房子的人呢,你们知不知道? 那人看了我一眼,指着远处一个正指挥的人说,你问我们头吧。 那人听见之后主动对着我说,问啥的? 我说这儿原先住的人呢? 那个人在远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会,说到,不知道,我们只负责盖房子。 但是我感觉就是他那么一瞅,我感觉他应该是知道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相当的隐晦,不想给我说。 我一瞅附近还有个老头靠墙的位置看报呢,于是走过去问他这瞎子的事情,老头摘下来老花镜看了我一眼,好像也是不太想给我说,问我找他干啥。 我寻思说可怜点吧,于是说,他之前欠了我家一万块钱呢,所以给人摸骨都收费,最近我家急需用钱,所以我来找他要账。 老头又瞅了瞅我,说到,要账?我估计你是要不成了。 我问到为啥? 那老头戴上花镜淡淡地说,他死了,过完年不久有人强拆他的房子,听说他不肯走,被砸死了。 砸死了? 这瞎子不是能什么都能算出来么?怎么能算不出来自己的命运,我心想怎么那么巧,我找过他之后他就死了。 眼看时间还早,我想起颜夕住的地方看看,说不定颜夕已经回来了,于是我觉得瞎子可能是泄露天机太多,所以被砸死了,五弊三缺的三缺之中,不是有没钱、没权、没命只说么。 老鸹村还是一如继往的安静,而且入村口处都已经长满了离离的青草,压根没有摆放棺材的迹象。 颜夕当时不是说放棺材是村里的风俗么?怎么上次我离开的时候没见到,现在还是一个棺材也没有。 沿着山路摸索到颜夕的住处,一看之下我就失望了,因为房门上落着一把巨大的锁,我透过锁往屋里看,好像屋里面的东西一如当时,就是灰尘好像已经很深了,不知道多久颜夕没有回来过了。 不禁连这个房子,甚至连颜夕的厨房和远处那个本来养牛的房子都上着锁呢,好像颜夕知道她自己要远行一样,这个地方一片荒凉破败的气息。 山风微凉,草木甜香,我突然想到瞎子说的话,他说颜夕是山童,春天来临就会变成河童,我想到这立马掏出来手机看了看,已经要三月份了,难不成那瞎子的话真是对的,现在颜夕已经在大江大河之中,只有到冬天才能回来。 我心里有点怕,比失去伊姗离开时候还难受,这种感觉说不太清楚,要是让我承认喜欢颜夕超过伊姗了吧,又似乎是不太可能。 但是瞎子说颜夕会缠着我,我会变得越来越虚弱,直到死亡,但是颜夕一直都消失着呢,我心想这瞎子扯呢吧。 不过我想看看这山村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我记得有几个妇女,还有一个给我出古代数学题的女鬼呢,怎么现在都没有了。 我看见远处还露出几角房子,于是我就拨开草走了过去,谁知道这几处房子也是一样,都是上着大锁,好像是很长时间都没人住过。 我心想这难道就是颜夕说的村庄?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我挺疑惑的,准备最后去趟殡仪路,之前不敢去是因为小诊所的那虎b杀人犯在那呢,现在自己有人皮面具,他们肯定不认识我,想到人皮面具脸上有点痒,于是我挠了两下,摸了摸脸,好像在脸上敷的严丝合缝的,于是我就放心了。 一路下来,也没出现一点异常,青山寂寂,鸟语花开,我都怀疑我之间来的时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正想着呢,来到了村口。 这时候村口有一个老太婆,弯着腰从路旁的草丛里面看我,从我刚发现她这人就开始目光锁定在我身上看,看的我心里发毛。 我觉得被这么一个老婆子吓成这样有点大失面子,于是就对着那老婆子走了过去,心想青天白日的,她一个老婆子总不是是鬼怪吧。 走到那老婆子跟前的时候,老婆子的眼睛还是盯着我看,好像里面还含着怨毒,我本以为走近她这人就不会再盯着我看了,没想到这老婆子还是盯着我看,眼睛都不带转的。 我看她这样有点心虚了,问到,大娘你是这村里的么? 那老婆子听到我嘶哑的声音,才把恶毒的目光从我身上收了回来,转身在我前面走了。 我看她走的并不快,步幅甚至还有点踉跄,虽然对这个老婆子没什么好感,但是我这个时候突然想到我妈了,她腿脚也有点不好。 于是我就跑过去说,大娘慢点,我扶你。 其实我觉得我真是的不算是个好人,但是心底突然最柔软的地方觉醒了下。 谁知那老婆一把我推开了,然后颤巍巍地往前走了。 我一看那老太婆的脾气还挺倔,于是不理会她了,低着头在她后面走。 谁知道她走了几步猛然停了下来,瞪着我,但是目光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恶毒,她说,你去这山里干啥? 我被她突然给我说话吓了一跳,说到,我找人。 那老婆厉声说到,找谁! 我吓了一跳,说到,我女朋友。 老婆子叹了口气说,别找了,找不到了。 我一看这老婆子主动给我说话了,追上她问,你咋知道我找不到了? 老婆子说,这里面害人,害人,你要是想活命以后也别进去了。 她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喃喃自语到,我的女儿,轩轩,你死的好惨啊。 我看着这老婆子晃晃悠悠地走掉,一时之间呆在哪儿,不知道脑子里面想的什么。 走到泊油路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老婆子是什么人,似乎她女儿死在在山里了,所以她才有点精神不正常吧,这时候刚好从湘湖区出来一辆公交,我二二糊糊就上去了。 到终点站之后我还是没想通,但是现在我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因为接下来就要去殡仪路了,那可是个危险的地方。 下了公交之后,我找了个胆大的出租车司机,这次直接把我送到了地方。 我一看原来买早点的地方的那老板也找不到了。 反正现在没人认识我,于是我就顺着殡仪路往里走,这时候看见了人生终点站这个招牌,我往左边一看,小旅馆竟然挂上了牌子,上面写着魂魄安然铺。 我心想怎么敢挂牌?不是一直以来挺低调的么? 左右看看,好像里面有一个男的在里面摆放东西呢。 看了一会,还是不明所以,心想这大白天的不至于出上面幺蛾子吧,于是我就进去了。 这里面的摆放和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好像是重新装修了一遍,现在的这个店是个卖骨灰盒的,墙面的小格子里面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骨灰盒。 见我走了进来,那个店里面的男的走过来问我,要买寿盒么? 我摇摇头说,原来的这个店呢? 那男的见我不买东西,就有点淡淡地,说到,不干了。 我说原来不是个旅馆么?我还有东西放在他们这没拿走呢。 那男的说到,放这的东西?早没了,这地方租给我之前一直在改造,里面全改了,你看看和你来的时候是不是完全不一样了。 不要这男的说我也知道小旅馆里面已经全改了,心想这些人动作好快,这他妈的才几天,就把一个旅馆给翻修了。 我也不想看了,转身就要走,快要走出门的时候,看见右手边的一个骨灰盒上竟然贴着张照片,我挺奇怪怎么还没卖出去的骨灰盒上就贴照片,探头一看。 那张片上的人,隐然似乎是张小兵,还咧嘴笑呢。 第五十五章:生长的脸 看到张小兵的相片出现在骨灰盒上,我的心里一寒,转过脸去看那个人,问到,这盒子上怎么有相片? 那个人正用鸡毛掸子慢慢地打灰尘呢,看我也不买他骨灰盒,心不在焉的回到,咋了?那不还有几个上面也有啊,骨灰盒上的人是你亲戚啊? 我转头一看其他的红木盒子上面也贴着一些相片,但是我却不认识了,一看这货说话挺尖刻的,也不想和嚷嚷,笑了一下,说到,这相片哪来的? 这货被我一笑唬住了,蔫蔫地说,这个骨灰盒不是店里的,是之前转给我的小旅馆留下来的,咋了? 我听完之后觉得张小兵现在可能一定死了,于是我再次笑了笑,转头对他说,不咋的,我就看这个长的像你亲爹! 那人顿时两眼一瞪,指着我喊到,我操!!你他妈找死是吧! 转身估计要找东西削我,我说完没等他说话,就已经从殡仪路跑了出去。 张小兵被那个女的玩死了么?要不然相片怎么会出现在那个骨灰盒上,人家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看那个女的应该挺年轻的,怎么那么大的欲望,张小兵应该是被活活的给榨干的! 我知道的这几个地方现在都找过来了,湘湖区人去楼空,老鸦村青山寂寂,殡仪路小巷依旧,只是那些人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找不到一点痕迹。 以前去过的地方就剩下一个鬼市了,要命的是我却步知道鬼市在哪儿?那天夜黑如墨,雾迷桃源,看来这些地方已经得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从殡仪路跑出来之后我又回樟树下去了,伊姗还没有回来,我觉得她肯定是出事了。在翻院墙的时候我心想老是这样不行,要不把这个锁砸了,换个新的,可是想想伊姗万一能回来,进不了门怎么办,于是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一呼吸嗓子都疼的难受,好像有人掐着喉咙一样,而且带了这么久的人皮面具,脸上已经痒痒的不行,虽然之前就感觉有点痒,可是没有现在感觉那么厉害。 我挠了几下,越挠越痒,已经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于是我就想对着镜子把这东西扯下来。 来到卫生间镜子前的时候,发现这人皮面具的边缘已经不太清晰,连那个白印子都找不到了,我自己看了半天,又扣又掐,扯的脸生疼,但是那人皮面具好像和我的脸粘连到了一块,根本就弄不开。 我心想他妈的这是什么人皮面具,带上就弄不掉,又强行试试了,下颚处都已经快被我扯出血来了,霍霍的疼的厉害,可是那面具就像是已经在我脸上落地生根了,任凭怎么弄,就是扯不下来。 我心里莫名的惊恐,心想这他妈还得了,本来很多人就已经不认识我了,现在连脸都没了,现在我在这个世界上是谁?没人认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发疯一样的抓挠,但是无济于事,现在的脸色除了黝黑一点,根本任何人都看不出来是一张假脸,终于在脸上挠出一道道血痕之后我放弃了,心想怪不得一路上脸都痒,原来是皮肉在生长,直到和我的皮肉融为一体。 现在是不担心被疯子他们看出来了,因为现在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更何况别人,我想想那买人皮面具的店也真邪门,听过易容要做手术的,怎么这面具往脸上一贴,就可以和脸生长到一块?难不成这是一张真的人脸? 这他妈的怎么还有卖真人的脸的,从哪儿弄的?不过这些我只是一想而过,怪不得这买人皮面具的不担心我不给钱,也不担心截屏的是不是本人的脸,因为面具入肉生根,只要找到面具上的这张脸就行了。 我觉得这网上卖人皮面具的店邪乎,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为好,现在自己都是过江泥偶,万一被这些人再找上,岂不是更加危险,于是我简单的泡了一碗面,吃了就跑网吧找那个网页给他们打钱。 昨天以为这家店是给我瞎扯呢,所以连他们的打款账号都没记,虽然五千块钱,想想有点上了黄天大当的感觉,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好在颜夕放我这的卡里有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现在天已经快黑了,我也顾不得脸痒了,那信息说要今天晚上之前必须打钱,我知道他们的卡号,什么时候打钱还不一样么。来到网吧之后我就赶紧找那个网页,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昨天好像这个网页是自己跳出来的,现在找的话大海捞针一样,因为同类的网页就是上千张之多,我找十来天也找不完啊。 我骂了一声操,心想还好自己记得这个网店的名字,叫什么阿朱人皮,于是我就在搜素框里面打上了这几个字。 结果倒是有,是操蛋的天龙八部,问喜不喜欢阿朱。 我彻底晕了,关了电脑,逃也似得出了网吧。 心想妈的真邪门了,怎么现在没那个网页了?为什么要让我天黑之前打钱,难不成天黑之后这网页就没有了。 我惊慌了一段时间之后就镇定了下来,心想光凭着一个面具找不到我吧,就是警察知道一个人的长相,满世界发下海捕文书,很多犯罪嫌疑人还逃出生天呢。 一个网上的小卖家,就是黑店又怎么样,也不可能尽快找到我,况且我最近都准备昼伏夜出,更是不怕他们。 想到这我就回住处了。 刚回到住处以后,手机短信又猛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看了内容之后我心里更是膈应的慌,上面还是早上看到的那个奇怪的号码,就一句话。 上面写着,你死定了! 我现在郁闷的不行,本来自己就一身事缠身,现在又莫名的多招惹了一个卖人皮面具的,他妈的又一想这些人可能就是吓我,想要找到拿那么容易,收货地址我留的是里村,和樟树下离的其实很远呢。 本来我想把手机号码也换了,又怕颜夕或者伊姗谁打电话过来找不到我,于是觉得没必要换,老子也不信那家买人皮面具的店能找到我,难不成他们会有手机信号搜查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我觉得就是不就是一晚上么,明天白天再去网上搜搜,说不定就搜到了,把钱给这伙亡命的卖家付了,兴许就没事了。 临睡前我又照了一遍镜子,这时候看着这张脸好像一直跟着我很多年似的,看不来一点异样,我甚至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甚至觉得这才是我真实的脸,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迷糊了半天,等了一会,伊姗还是没有出现,于是我便睡去了。 睡睡醒醒,噩梦连连,好不容易等到了天明,我准备先去网吧看能不能付款,付过之后去野外的那服装厂去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临走之前还是怕伊姗能回来,于是重新给伊姗写了个纸条,再次贴到冰箱上了,并且掐了一下自己,疼痛真实,于是我关上室内的门,翻墙就出去了。 这次来到网吧之后我还是搜人皮面具,搜了半天也没有动静了,我心想那天弹出来的网页是我搜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出来的,于是又坚持搜索了一会,果然在半个小时之后,猛地弹出来了一个个网页,我一看正是阿朱人皮。 我也不敢打电话了,于是留了个言,问到昨天收到的货,现在付款行不行。 一会之后那个灰色的骷髅头亮了起来,上面写着,晚了。 我心想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网页,看到这个回复,我刷的一下把网页关了,心想妈的,付款不要了是吧,看你们能不能找到我。 现在的天气也暖和了,出了网吧门,等了一会没等到出租车,就喊了一个小三轮,让那老头开着去防疫站外地服装厂去了。 路上我寻思问问老头知不知道那儿有个服装厂,老头说不清楚,好像有过,但是后来好像是倒闭了。 三轮跑的贼慢,快到服装厂的时候就他妈的快上午了,我下了车一看服装厂的小铁门关着呢,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生人勿近! 小铁门后面竟然还拉着铁丝网,透过铁丝网,我看见几条大狗,在空旷的厂子里长草间摇着尾巴游荡着。 第五十六章:郑主任 那几条狗看见我出现在大门口,顿时像是监视我一样,调转过头,露出狼一样的目光,冲着我慢慢地走了过来。 来到铁丝网前的时候,它们也不狂吠,只是露出凶狠的牙齿,好像是要我离开。 我知道它们过不来,心里也不怕,于是我就开始了和这些狗对峙。 没有人出来,没有人经过,我和这些低智商的恶犬相顾谁也不相让,一会累了我就坐下,然后又冲厂子里面张望。 这几条大狗,好像也有些疲倦,过了一会,只余下其中一只守在门口,剩下两条径直摇摇头走掉了,消失在厂子的长草间。 我心想难不成这厂子白天没人?这时候我想先挑衅这这条狗,这狗一叫的话,里面的人准会出来。 我翻身找了快坷垃,对着那狗一下就抡了过去,那狗吓了一跳,很迅捷的躲了过去,同时把牙齿森森的露着,但是就是一发出一点声音。 我心想你妈不叫是吧,于是我弯腰又捡了一把,坷垃头石子啥的,暴风骤雨搬地冲着那狗身上招呼。 那狗将牙齿凶的更厉害,一掉头冲着一个方向跑去了。 我一下愣住了,心想这狗怎么这么奇怪,也不狂吠,也不怕人弯腰。但是那狗不是往厂子里跑,而是顺着铁丝网跑,我有点疑惑,看着那只跑的狗,不知道它要去哪。 跑了很远之后,它突然停了下来,趴在地上从里面往外面钻,好像那儿的铁丝网已经破了一个洞。 我吓了一跳,看着那只大狗从铁丝网里面钻了出来,心想这狗好大的脾气,难不成非要出来咬我,铁丝网外面还有一个铁门呢,门栅栏的缝隙特别小,那狗肯定不能从缝隙里面钻出来。 谁知道那狗钻出来之后根本不往铁门这跑,而是对着这看了一眼,转身又往另外一个地方窜去了。 这时候我的心里有点慌了,心想这畜生要是出来的话,岂不要咬死我,刚才我可劲砸它,它这是要来报仇啊。 可是我觉得也不能被一条狗给吓跑,在墙角我看见了几块大点的石头,于是弯腰捡到了手里,心想要是它真能出来,我就找准它脑袋给它一下,砸死它算求! 刚把石头拿到手里,我就看见那条狗了,它贴着墙,前伸着头颅,像是靠近猎物一样,慢慢地两个爪子交替的前行。 我突然觉得这东西不是狗,怎么比他妈的狼还要难缠,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石头,心想万一要是砸不中它的脑袋,拿岂不是惨了。 刚才那两条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要是那两条狗再过来的话,我他妈的跑都跑不掉。 这荒郊野外的,谁来救我。 幸好这时候厂子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这人四十多岁,留着一个背头,穿一身西装,这人好像是八百年没见过阳光似的,皮肤惨白,好像是福尔马林液泡得一样,他走到铁丝网后面站住了,看见我和那只狗的架势,似乎有点惊讶,指着那狗说,回去! 那狗似乎能听懂他的话,不甘地看了我一眼,转身飞快的跑了,顺着墙,也不知道在哪里消失了。 我松了一口气,丢掉了手里面的石头,那人接着对我说,你有啥事? 我看那人态度还算可以,就说,我找工作找这儿的,你们招不招工人? 那人摇摇头道,不招。 我心想那疯子怎么之前想让我来,那不对啊,急忙喊住他问,你们不需要保安么?我要求很低的,够我生活费就行。 那男的看了我一眼,还是说到,不招。 我心想这男的不招进去,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啊,就是硬赖着不走也不行。 那人说完之后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到,你别惹我们厂里的狗了啊,说不定会咬住你的。 说完那人就走了。 我细想这该咋办,好不容易买了人皮面具,而且嗓子也喊哑了,却没想到进不去这个诡异的服装厂。 我有点不甘心,正搁那门口想办法呢,想了一会,心想难不成报警,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厂子里面是什么,要是报警什么都没有,到时候可能什么也查不到了,正想着,这时候那个进去的人又出来了。 他走到门口的铁丝网那的时候,对着我喊了一声喂,拿钥匙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很不明白的铁丝门,那铁丝门几乎和铁丝网是一体的,他走过来对着我说,那个谁?你要做保安是吧? 我看他笑眯眯的,于是我点了点头。 他手里拿着一张表,说到,那填了这张表吧。 他递给我一张人事录用的表格,我接过他手里的表格和笔,随表捏造了一个名字填写了上去。我一看上面的薪酬写的是挺高的,最保底工资都赶得上市内一个白领了,心想这服装厂造什么衣服的,怎么给看那么高的工资啊。 填写完之后他指着上面的一个空格说,这个要填清楚。 我一看是家庭住址,当然这个我也是编的。 那个背头男看着我说,你把身份证拿出来填写。 我一想我没身份证,于是说我身份证忘家里了。 那背头男看了看我说,明天把身份证复印一份带过来,这个家庭住址必须要填清楚。 我心想妈的连厂子都不让我进,家庭住址能给你填清楚才怪。 但是还是假意的答应了,我说行行,必须给复印拿过来。 下面是附录部分,上面写着注意事项,第一条就是半年不能出服装厂。下面还有很多条,我正要看时,他一把拽了过去,笑眯眯地对我说,其他的你不用看了,这张表格本来是女工填写的,从来没有过男工,所以上面填写的东西对你没有约束力。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哦。 那人看我填下完之后,给了我一个钥匙,指着大门口一个附属的小屋给我说,这个可以算是你的值班房,你的制服什么的厂子里面不提供,要想穿的话就需要自己花钱买。 我心想你们都不给提供,我才懒得穿呢,于是点点头说行。 那人把门口的一个小房子打开之后,一股霉味,里面空荡荡的,好像是这个小房子从来没打开过。那个背头男说到,这个房子是供你临时歇脚用的,我们不提供你住宿,明天再给你一个小凳子。 我心想正好,要是也让我半年不能出门的话,要是这里面真有秘密我也没有办法,于是再次说行。 那人说到,我姓郑,你可以叫我郑主任,咱们啥都好说,平时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的电话,我给你说一个电话号码你记一下。 然后他不由分说留给了我一个号码。 留完之后他笑了一下,说到,小兄弟,有几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一个是白天不需要你在这,因为我们上的是夜班。另外一个,铁丝网后面的厂区,你不要进去,要是进去的话,会把你当成偷盗抓起来的,还有就是里面有狗,恶地很,咬住人不撒口的。 我一边听一边装作很懂的样子点头,其实心里面疑窦大起,觉得这不就是不想让我进厂区里面么?白天不让我在这,晚上上班不能进厂区,那还招我干啥? 我冲着那背头男问到,那我的职责是啥? 那背头男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楞了一下笑道,晚上别让人进厂子就行了,还有就是有女工从厂子里面跑出去的,及时打我电话。说完这些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他说,有的女工偷厂子里东西往外跑,不过你遇到的可能性也不大。 我说行,一定给咱厂子守好门,绝不放跑一个女工,也绝不放进一个敌人。 那背头男点了点头,似乎对我怎么回答很满意,又似乎漠不关心,转头又看了我一会,说到,记得我给你说的话啊,要不然后果挺严重的啊,然后他就去了厂子里面。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觉得先当当看吧,要是什么都不能发现,再想其他的办法。 但是这个服装厂确实是邪门无疑,白天不工作,晚上才干活,怎么像是夜店一样,而且还拉着铁丝网,弄的跟抗日战争剧组似的。 不过那背头男也没给我说今天是不是要上班,我一看也下午了,心想不能白来一趟,于是心想先去买点东西吃,一会晚上再过来,看看今夜能不能发现点啥。 于是我就走着回市区了,进了一个小店,要了一份水饺吃了一个饱,转身想得弄点什么防身的,于是溜着去买电警棍去了。 现在颜夕的钱我越花越的不对劲,怎么这颜夕把卡给我就一点消息都没了,难不成真的像是那个瞎子说的,春天一到天一暖,颜夕就没有了。 从一个警用器械店买了一个电警棍出来时,天差不多就黑了,于是我就顺着记忆的路回了那个服装厂。 快三月的天,晚上还有有点挺冷的,其实这野地里面的服装厂晚上谁他妈的来啊,我站在门口百无聊赖,紧张兮兮的望着厂子里面,但是里面还是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见哪儿有灯火,只是隐隐看见几列楼房在地面上疆卧着,那几只狗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我心里暗骂了一声操,这他妈的连厂子里面都不让我进,很明显是防范外人。 眼看天已经黑尽,我觉得要是不行,明天就想其他的办法,这他妈的荒郊野外天天站一晚上会要人命的,正这么想着,厂子里面似乎有动静,我忙盯着看,走到厂门近前的时候,我一看,高挑身材,浓妆艳抹的正是紫欣! 这货似乎能自由的出入厂子,不知道她在里面是什么地位。 我刚要拦她,心想这骚货不管去干啥,想拦着她胡搅蛮缠一番,反正厂子里面不让女工出去。或许能打探出来点厂子里的秘密。 谁知道我还没有说话,她瞅了我一样就愣住了,眼睛睁得牛蛋一样大,好像是见鬼一样,吓得哎哟一声,一边退一边颤着声音指着我叫到,秦,秦枫! 第五十七章:夜班 紫欣的反应我现在已经不能用一个吃惊来形容了,我现在的这幅摸样就是我自己也认不出来,怎么她一下就认出我来了,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怪异,同时脑子一会也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于是结结巴巴地说到,你,不是被人半夜抓走了么? 紫欣听我说了这句话之后,脸上怪异的扭动了一会,说到,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刚才的话,紫欣听了之后两个眉头紧紧地锁着,盯着我又看了一会,摇摇头说,对不起,认错了,你是谁啊? 我一听她说认错了,脑子现在反应了过来,幸好刚才没有说你怎么认识我之类的话,于是我笑到,我也认错了,我是这新来的保安。 那紫欣还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正准备从我身边走过去。 这时候我已经回过神来,拦住她说,站着,站着,别慌走,你想出去就出去啊?郑主任给我说不让所有的女工出去。 紫欣怔住道,哪个郑主任? 将电警棍往手里一拿,在手里面敲着说到,就是那个脸白的不行,留着一个背头的郑主任。 紫欣鄙夷的一笑道,她管不了我,让开。 我一看这正和我意,要硬闯是吧,妈的管你什么女流男流之辈呢,刚好试试这新买的电警棍里面的电量是不是足够,电晕了你个骚货。 这紫欣一看我挺来劲,看了看我手里的电警棍,也不敢乱闯,万一要是被我电晕了,估计要被我拉到小黑屋里面去。 虽然我觉得她挺骚的,但是她应该是有点怕我,我要是劫色她还能接受,万一我不劫色也不劫财她应该接受不了。 所以她看看了我,还是从包里面掏出来一个手机,站在我边上打电话去了。 我一看她打电话,自然让她打,反正现在我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我现在的想法是既然湿了脚,何不洗个脚,既然洗了脚,何不洗个澡,既然洗了澡,何不一通乱搞。妈的,都来吧,我看还能出来什么妖。 这紫欣打了电话之后气呼呼地看着我,那副样子好像是老娘就给你掐上了,过了一会,荒凉的厂子里面似乎又走出来一个男人,我一看立马紧张上了,原来是疯子。 紫欣马上跑到疯子前面去,在疯子的脸上啪的亲了一口,小鸟依人往疯子的怀里钻,我看的既诧异又紧张,但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心里想他妈的这紫欣真是个骚货。但是疯子好像并不为所动,好像是那种情圣似的,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就他妈的像是大明星一样,下面的女孩疯狂了,喊要为他生孩子,他也看都不看。 我记得疯子之前好像是贼色啊,怎么现在像是被阉割了一样。 疯子对着她问道,咋回事? 那紫欣说,这个人不让我出去。 疯子对着我看了一眼,显然他不认识我,扭了扭头说道,这人是谁? 紫欣急忙回答,他是新来的保安。 疯子摇了摇头说,我不管这个,你还是去找郑安达吧。 紫欣急忙抓住疯子的胳膊,像小女孩撒娇一样说道,我不去,他是个变态。 疯子看了我一眼说,那我可管不了,然后他又看了我一样,转身回厂子里面去了。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们两个,心想这紫欣现在怎么好像又爱上了疯子似的,不过疯子在门口的时候我没有敢说话,因为我知道这货的脑子好使的很,别一个不小心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那就功亏一篑了。 这时候紫欣看着疯子消失在厂子里面,在门口跺了跺脚,犹豫了一下,骂了声操,转过头对着我说到,你怎么才肯让我出去吧。 这时候我就想看看这紫欣是啥回事,于是看着她笑道,你应该知道的。 紫欣摔了一下头发,冲着是媚笑了一下,拉着我进到我的那个小黑屋里了,她猛的抱着我说,你不就是想干我么? 说着她就哗啦哗啦地往下脱她的外套,猛的还帮我脱,一边脱一边亲我,说到,干吧,干吧,反正出去也是找人干。 妈的这天虽然是春天,但是晚上也挺冷的,现在身处险地,挺刺激的,我虽然不想硬起来,可是下面已经撑起了帐篷。 紫欣一把抓住了小王子,并且把我的手拉到了她的那里,顿时依依呀呀的乱叫。 我忽然想来了那个小诊所,妈的和这紫欣一样的手法,那次干的正爽呢,就昏了,还差点被杀掉,想到这我突然打了个突,怎么也挺不起来了。 紫欣一下感觉到了,嗲着声音问到,咋了,不想上了。 我觉得还是先把这紫欣放出去吧,兴许日后能从她身上知道些东西,万一她要是进厂子里面去,说不定会把我给开除掉,从感觉这个厂子里面秘密太多,不想外人知道。 想到这我就一把推开了紫欣,顺手把衣服穿上,混混摸样的穿上,哑着嗓子道,忘了告诉你,我喜欢男人。 紫欣愕然地看了我一眼,说到,那就好,我本来还有心理障碍呢,你要是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我闺蜜死了的男朋友呢! 说完这些之后她也开始穿衣服,这b刚才挺配合的,上衣脱掉了几件,妈的裤腰带都解开了,她拾掇了半天,对着我说,我可以走了么。 我笑了一笑,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对着她说,骚!走吧。 紫欣这时候走到我的跟前说,你就得瑟吧,你知不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我一愣的时候她转身走了,边走还边说,变态怎么越来越多了。 我心想这紫欣看起来应该是正常的,这想要被干的手法和之前在小诊所也差不多,我心想要是在这厂子里面探不到什么秘密的话,我就绑架这骚b,应该能从她的嘴里知道些东西。 紫欣走过之后,整个上半夜都没有什么事情,我实在是百无聊赖,这时候就抬头去看服装厂的名字,看了一会我突然精神了,银健服装厂?阴间服装厂?怎么那么像?难不成是专给阴间的小鬼做衣服的? 要是这个是阴间的服装厂的话,哪里还用得着我一个大活人看门啊,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是在黑夜完成,但是白天出来的那个郑主任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恶鬼们驯养的奴仆,看他脸色发白,也不知道是多久没见过阳光了。 想到这我心想明天白天是不是要去一个什么地方求一个法器或者镇鬼符,佩戴在身上,要是万一这个服装真是阴间偷渡过来的小鬼聚集的地方,自己也好有个防身的东西。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呢,突然厂子里面照出来一束耀眼的光,我一看有辆车开出来了,正觉得是不是要开门呢,这时候那个白天出现的郑主任下车来了。 他冲着我说开门。 我一看这车子是一个老式的三塔纳,把小门打开估计也就刚刚能让这个小车过去。 我问那个郑主任这么晚上还去干啥。 那郑主任笑嘻嘻地说,送货,你看好你的门就行了。 我把那门开的很慢,一边开一边扭头看那个车里面,但是这车子做的他妈的都是毛玻璃似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车里面有什么。 那车子开出了门,那郑主任就拉开车门进去了,在他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车里面有个女子的声音,好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我又凝神去听时,车子冒了一股烟就开走了,在荒郊野外没有路障,那车好像是幽灵车一样,冲着自己的目的地飘去了。 第五十八章:辟邪之物 我心想这他妈的大半夜的送货,送哪去啊,送给谁啊,而且还这么小的车,心想诡异肯定在小车里,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又没有透视眼,鬼知道这车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紫欣和这个车从厂子里面出来之后,厂子就安静的像是墓地一样,这一夜把我冻得,心想明天要不就弄个大衣来,下半夜的时候瞌睡的不行,靠在墙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从门前过去,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门前又没人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心想可能是紫欣这骚货,现在她吃住在这厂子里啊。 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周围,好像也没有什么异样,于是又迷迷糊糊的蹲墙角瞌睡,这一觉醒来天都已经亮了,那辆送货的车好像还没回来。 我一看荒凉的厂子里面,三条狗又出来了,觉得白天也不方便窥探厂子里面的事情,况且还有这三条恶狗,要是白天我还在这儿的话,说不定会把我辞退,于是我捶了捶酸痛的腿和腰,走着回去了。 走到市区的时候我打了个车,看了看后面没有车跟着我,于是让这个车子绕了好多圈,然后才回到樟树下,那司机以为遇到了个2b,高兴的眉开眼笑的。转了2圈之后问我还要不要转,我一看那出租车上的计价器上显示的钱都有点肉痛了,于是让他在里村停了,自己走了回去了。 回到住处我麻利的翻墙进去,弄了点开水喝了暖了暖,防止感冒,简单的泡了一份面,将电警棍往桌子上一丢,就往冰箱上看去,那纸条稳稳当当的还在冰箱上面贴着呢,我觉得是不是我这些天精神太紧张,所以出幻觉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困的不行,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梦里面伊姗和自己正举行婚礼呢,自己乐得不行,疯子和张小兵也参加了,我正拉着伊姗的手要给她带戒指呢,这时候闯进来一个女的,指着我说,你是不是忘了我? 我一看是颜夕,怯懦着说,颜夕,算了,我要结婚了。 谁知道颜夕一把从背后拿出来一把刀,泪眼汪汪地看着我说,你忘恩负义,我杀了你,我也不活了!说完,她一刀便插到我的胸口。 我感觉胸口猛然一疼,猛然间醒了,一头都是冷汗。平时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我太担心颜夕了,这时候我就有点奇怪,为什么我担心的不是伊姗,在梦里面她还是好好的和我结婚。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做了这场梦之后我就睡不下去了,胸口还是隐隐地疼,好像真的被刀捅进去过一样,我捂着胸口揉了一会,慢慢地吐出一口浊气,才感觉好了一点。 这时候我想起,要去找个法器或者是符篆,晚上去那个服装厂的时候也不至于那么担心。 于是我洗了把脸清醒了下,看看了冰箱里面冰泡的藏红花,似乎冰水的颜色更加的红,红的更加像是鲜血一样,我把那泡制的藏红花的冰水端近鼻端闻了一下,似乎还有点腥味。 我寻思植物怎么他妈的还有腥味呢,闻过之后我就放下了,自己上街上溜达去了。 本来想去祥云寺的,想想又算了,一个是祥云寺离的路程比较远,另外一个现在有点怕空明那个老和尚,说什么我是化生,也就是我说本来就是怪物,不管我是不是,问他求东西,总有点别扭。况且佛家也没有什么符篆,法器倒是有,都是镇殿之宝,更不可能给我。 想到这我就准备去市区里面的一个小街,好像是叫古董街,是因为这个地方是很多三教九流的聚集地,破书,老瓷器,古都,甚至家里的喂猪盆都拿来买,只要你识货,什么东西你都可以在这买。 想到这我就出了门去古董街了,这个时辰古董街上人不多,一般都是很多人到旁晚才会过来淘宝,现在宝贝已经很少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所以我想到这淘淘看,万一能淘到一个,不输与佛门的法器。 一路上走走看看,能克制鬼物的东西很多,黑狗血、降魔杵、桃木剑、渔网、骨杵、墨斗线、铜镜等等,但是这些东西对我都不太实用,因为我只需要提醒就行,我想知道哪些人到底是不是鬼,而不是上去就给他们来个狗血灌顶。 想到这我就想找几枚铜钱来用,因为铜钱这个东西方便携带,而且颇具灵性,听说危机的时候能嗡嗡鸣响,听说以算卦的乾隆通宝最为灵验。 想到这我就找摆摊卖铜钱的去了,买铜钱的倒是多,而且很多都是清朝的铜钱,但是很少见到乾隆通宝。 来来回回的在古董街转了很久了,这时候我心想要不就随便买一个,其他朝代的效力差些,也聊胜于无,能给我一些提醒就成。这时候我在一个穿戴比较土气的中年人面前停下了,看他比较老实一点,心想最好能从他这买到真的铜钱,但是我知道也不容易,现在市场上的铜钱,八成就是仿造的,这种铜钱是没有效力的。 那人和其他的小贩也不一样,我蹲下他也不招呼我,我看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看铜钱,他的铜钱也都是清朝的,在一块白布上面散着,上面很多就锈迹斑斑的,我一个一个的看,装作很懂行的样子,其实心里也不知道咋办,心想要不就多买点,总有一两个是灵验的,但是也有可能全买到一批仿制的。 我给那么人说我要卖铜钱,他开了个价,让我随便挑。 我心想挑个鸡蛋啊,再挑也是不懂,于是我说你帮我挑一个吧。 那人好像也没见过我这样的买家,来这儿淘宝的都是自己扒拉。于是拿眼睛撇了我一眼,问到要啥样的铜钱。 我说有没有能避邪的。 那人看了看我,说到,你说通灵的铜钱啊?我这没有。 我一听挺失望的,也就不挑了,站起来正要走,那人说,你要是真找通灵的铜钱,你就别找了,这儿根本没有。铜钱一般是克制邪气的,是因为铜钱外圆内方,外圆代表天,内方代表地,中间的皇帝年号代表人,天、地、人三才具备,因而具有扭转乾坤的能量,但是并不代表谁佩戴了都能辟邪,很多铜钱是一些修道之人很久佩戴在身上,才有避邪化煞的效果。 我一听他说的挺行的,反正我也不懂,于是就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看了看我一眼笑道,我爷爷辈是专门给人寻龙点穴的,偶尔也帮人镇邪化煞。 我听他这么说于是问他,那我这一阵子遇到脏东西了,想买了东西能给我提醒,你这有没有这种东西。 那人说有是有,关键是你要么? 我说你先拿来看看吧,那人转身往身后的一个破包里面扒拉,过来一会拿出来一个青铜铃铛。 我一看那铃铛上面光滑刘亮的,好像被不停的摩挲造成的,接过手里面一摇晃,一点也不响。 我把铃铛翻转过来一看,竟然是个空心的铃铛。 那人看我神色愕然,说道,这个算是家传的东西,而且已经开过光,不过我们现在不干这个了,所以你要真想要,给我五百块钱你拿走,要不想要,我还放到这破包里。 我一看这铃铛有点犹豫了,心想这东西成,要是谁他妈的不正常,铃铛自己就响了,想要买下来,又怕这东西是假的,正犹豫着呢。那人说,唉,我叫瘸子张,这儿的人都认识我,你要不信可以随便问,我跑不了。 我一看他那破包后面还放着一把拐杖呢,心想去他妈的,要不是法器我算是认栽,要是法器的话听说能卖成万的一个。 于是我掏了钱给了那人,那人接了钱说到,铃铛是空心的,你也看见了,不是邪秽之物的话,它也没办法响。 我接过之后心想,今天晚上去厂区里面探下,不管是人是鬼,左手拿电警棍,铃铛别在腰上,看看厂区的深处到底有什么秘密。 第五十九章:窥探(上) 买完铜铃我想起来那个郑主任管我要身份证,于是我又在小巷子里找了个办假证的地方,想让那人给我弄一个,那人神秘兮兮地说身份证是最难造假的,技术含量老高,而且还犯法。我心里就暗笑,心想他妈的造啥假证不犯法,可能就是想多唬我点钱。 我说钱可以商量,证件啥时候能做好,那人说,快的话也要个五六天,慢的话十几天都有可能。我心想去他妈的吧,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自己到时候在哪呢,或许早他妈的挂掉了。 出了这个隐蔽的小巷我就奔文印店去了,找到那个老板商量了一下,借他的身份证给我复印了一个,然后又用这张脸ps了过去,把名字改成了我瞎编的名字,这文印店老板和我大小仿佛,数字就没改,我一看也挺像那回事,寻思先拿这个复印件先抵挡一阵,实在不行的话再另想办法。 办完这些事我就回樟树下了,可以确定我绝对他妈的不是鬼,要不然这铜铃已经响了。但是也有可能是那个瘸子骗我,铜铃是假的。反正铜铃中空,也难给他理论,万一要是假的,找过去,人家都会说,你瞎啊,里面是空的你看不出来啊。 回去的时候我没敢走里村那过,因为人皮面具的收货地址留的是里村,别他妈的李村那派人蹲点,于是我又绕了一大圈,才回到樟树下自己的住处。 由于想着今天要夜探这个厂子,所以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上了电警棍和铃铛,本来想带个大衣过去的,现在也算了,万一刺探不成,顺手就跑路了,夜班估计也值不成,还带个毛大衣啊。 看看时间已经半下午了,这已经是伊姗消失的第三天了,看起来她暂时不会回来了,我把冰箱上的纸条扯掉,翻出院墙的时候看了一下紧锁的门,决定回来的时候换掉,要不然这么跳来跳去的引人注意。 依旧是绕路而行,小巷幽径,尽走曲折的地方,然后贼似的坐车,等到到达那个厂子的时候,发现三条狗还是在长草间游荡,看见我近前,这次三条狗对眼看了一下,两条狗直接跑开了,又留下那一条狗和我相顾无言的。 我觉得不能再招惹这畜生了,它脾气比我还大,于是就探着头观察周围我情形。这厂子里面的整体布局是一个口字型轮廓,占地面积很广,中间三列二层的的青色楼房,看起来很陈旧,每列中间还隔着十来米的样子,房子周围都是荒地,由于离得太远,其他的就看不太清楚。 于是将小铁门打开,我顺着墙角慢慢地看,那狗就在铁丝网里面跟着我,看我瞅啥。我装作心不在焉,其实心里无比警惕,东张西望的,终于在墙角的两个地方看到了一个很隐蔽的摄像头,这两个摄像头在墙角里,一块突出的砖头下面,而且夹缝里面都长草了,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人家别处工厂的摄像头都是装在显眼的位置,有的甚至是装在最高处,那样一是起震慑作用,就是告诉你我这有摄像头,老实点。另一个是看的也广,高屋建瓴的,鸟瞰下野,哪有他们这摄像头藏着掖着的,好像生怕人家知道。 那狗看见我找到了摄像头,猛地将头碰触了一下铁丝网,哗啦一声,我回过头来,见这畜生狗眼曈曈地盯着我看,心想这畜生会不会告密啊,心想这玩意就算通人性,也不会说人话,总不能给他的主人描述清楚我发现了摄像头吧,不说话就连人都描述不了,更别说一个四只脚的狗了,想到这我去它去的撵了一声,心想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我没找到的摄像头。 这狗丝毫不为所动,将狗头伸的更加直,我这时候想起来它是从铁丝网里面钻出来的,铁丝网上的那个门我看见了,但是我没有钥匙,看见也是白搭,于是就去找它钻出来的那个洞了。顺着铁丝网走了一阵,那个洞果然还在,不知道这厂子里面的人知不知道,一点想修补的意思都没有。 正想细细查看,这时候看见厂子里面来人了,似乎就是那个郑主任,两腿晃晃的,似乎虚弱不堪的,这次那两头狗在他身后跟着,我心想原来是去喊他了,等他走近之后,我看见他这次似乎有点面色不善。 他黑着脸说,你虎啊你,不是给你说你白天不要来么! 我心里暗笑,原来这孙子是个笑面虎,我一边给他说话,一边注意贴身系着的铃铛,但是铃铛没有一点动静,于是我就笑道,郑主任,别生气,我这不是给你送身份证复印件嘛。 郑主任接过去之后,皱了皱眉头到,原件呢? 我说在家没找到,以前找工作复印好了多,等我找到了再拿给你。 那郑主任甩了甩手说,算了,你晚上不超过七点不要来上班,不然你就走吧。 说过之后这郑主任的脸色又好了些,他说,不是我说你小兄弟,在哪个单位工作都得遵守哪个单位的规定不是,你要再这样,你有可能这一段时间会白干。 说完那郑主任走晃悠悠的走了,我也转身走了。 我一边想办法一边回到市区,到市区我买了几个气球,把气球往兜里面一揣,又慢悠悠地走了回来,一看时间还差得多,找了一个离这个厂子很远的地方坐着抓蚂蚁玩,抓着抓着天就黑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就往厂子门口去了,在门口一边站着,一边想着今晚上的行动,隐藏的摄像头不知道有多少个,看这个厂子的神秘程度,这些摄像头应该都是完好的。 摄像头这东西其实也就是白天行,在晚上基本上就成了瞎子,而且这些摄像头装的又隐蔽,不能照到大门的位置,这样应该不能看见是从大门进去的,这对我就足够了。 虽然今天白天睡了一会,现在我还准备睡一会,因为我要养好精神,准备黎明前进去,因为那个时候是整个夜晚最黑的时候,别说摄像头照不清我,就是能照见,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我是谁。我的衣服基本上后面都有帽子,到时候吹起来一个气球,放在帽子里面,戴在头上,就凭空增加了七八厘米,监控就算拍到,也不会想到是我。 注意已定,我就靠着墙睡着了。 睡到中夜,被一阵车喇叭声给惊醒了,我抬眼一看,是昨天晚上出去的那辆车,我本想赶紧开门,见那车也没有人下来人。我又装睡,等车上面人下来,但是那车只是鸣笛,就是没人出来,我一看没法,只好给它开了门,那车也没有停顿,铁丝网里面那郑主任不知道啥时候站那的,已经把铁丝门打开,那车就开进去了。背头郑主任还回头看了我两眼,我心想这货不会怀疑我了吧? 我骂了一声古怪的车,一看时间还尚早,裹了下衣服,换了个位置,晕晕乎乎地又靠墙睡去,睡着睡着,觉得周围有小虫在叫,嗡嗡的很是烦人,我心想下意识的偶吃撵了一下,那声音果然没了,但是又过了一会,嗡嗡的声音又来了,我心想这天才暖和一点,怎么夜里就有小虫了。 回过神来觉得不对,因为我还冷的打了个颤,哪里有小虫的鸣叫,神色一凛才猛然想到一件事,不会是铜铃再响吧? 这下我猛地四肢一抖,被电到一样精神,仔细去听,好像真是腰后面的铜铃,不过在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已经不响了,只余下很微弱的回响微颤之声。 鬼? 这儿真有鬼么? 我一翻手机凌晨四点多了,差不多要行动了,我仔细听听铜铃已经不响,心想难不成是过路的游魂,这时候在厂子的靠墙的路上出现了一个纤弱的身影。 第六十章:窥探(中) 我心里一动,难不成走来的是鬼? 那女的走近来我一看,挎着一个小包,嘴角的口红都上了脸,却是紫欣。 我心里想这骚货难不成已经死了,现在是鬼?这几次见她不是黄昏就是晚上,不过她好像有人的七情六欲,而且昨天还说讨厌那个郑主任,难不成她成了鬼自己却不知道。 这时候虽然铃铛已经不在鸣响,我害怕她是鬼,这时候正在想要不要拦她,不管她是不是怕我,要是她是鬼的话,终究代表幽冥,那个黑暗神秘的空间哪个凡人都是避之不及。 等她走近,我盯着看她的步伐看,被服装厂门口的灯光一照,她的影子顿时拉的长长的,我一看她有影子,心想这货要是鬼的话,怎么会有影子,但她要不是鬼的话,我的铜铃铛怎么会鸣响呢? 紫欣看看我看她,嗲嗲地问到,你还真精神,还没睡,哎,我能不能进去? 那神态,有恃无恐的,好像就是我一定会让她进去。 我心想这货要是鬼魅的话,为啥一定要走大门呢,自己飘忽进去不就完了么?何必一定要和我较劲呢,想到昨天晚上这货的体肤都是暖的,还娇喘连连的,我觉得是不是铃铛坏了啊?要不然就是自己的幻听,这货这样子不应该是鬼,就算是鬼,她也可能自己还不知道,所以我还是拦住了她。 怎么了,又不让我过,是不是昨天你不能行事,今天还想试试?紫欣上前一步,戏谑地调笑我。 我觉得这货整个晚上去干啥了,这快黎明的时候回来,想到这我就想到湘湖区张小兵了,那儿不也有女的天天晚上去,快天明了才走么?这紫欣是不是做的和她们一样的事情?难道是在外面又找了个男朋友? 想到这我更想知道紫欣出去干啥去了,要是弄清楚了这个,也没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往厂区里面去了,心想现在是凌晨四点,她总不能把疯子喊来给她解围吧。 我走近她,一把把她拉了过来,问到,你干啥去了? 紫欣一下推开我,说到,你谁呀你,你凭什么问我啊?你一个小保安,你管得事情也太多了吧? 我冲着她冷笑道,你是不是半夜出去找野男人去了。 紫欣说到,你管得着么?你就说让不让我进去吧,要是还想上我你就说也没啥,不过我给个提醒,我刚才刚出去和人家做过,你只要不怕染上啥病你就来。要是不让我进去,那也随你,反正那个姓郑的变态要是出来,我估计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被她说的一愣,她又把头往前一伸到,你知不知这个厂子里面的事情,前几任保安都死了! 我寻思这b吓我呢,今天说什么都要搜搜她身上有什么东西。 于是我说到,你吓我没用,你今天带的什么,我必须要看看。 紫欣听我这么说一愣,盯着我白天点了点头说,我原以为你是秦枫呢,今天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呢,看来你他妈的不是秦枫,你充其量就是一个小流氓! 我一听她这么说,哑着嗓子笑了两声,心想这样更要搜她了,省的她在怀疑我,于是对着她说,你别扯了,我是这儿的保安,你半夜出入厂子,看起来很可疑,检查你就是耍流氓?你昨天晚上那才是耍流氓! 紫欣见我非要搜,讪笑了一下,说到,现在你就得瑟吧,看一周后你在哪,说不定,哼! 我叫她少罗嗦,她只好走近来说,你想怎么搜,要不先搜身上吧,说完手张成一个大字,一副任你搜得样子。 我见她这样,妈的心想搜你还不得搜仔细点,于是把她拉到近前,从上到下来了一个地毯式的排查,搜到她胸部的时候,猛然觉得不对劲,好像里面藏了东西,我猛然问到,这是什么东西? 紫欣嘿了一声不吱声,说到,你摸啊,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我心想这浪货真鸡巴骚,自己以前和伊姗在一块的时候还总想干她,想想真是瞎了眼,她现在让我直犯恶心,就是趴好让我干我也不干,于是直接把手伸到里面去摸,她的两个小乳房上面铺了一层东西,我一把把那个东西拉了出来,疑惑地看了看,问道,这是啥? 紫欣脸色淡淡地,双手一抱说,恭喜你缴获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你拿着去请功不就行了! 我一看她脸色尽是讽刺,不耐烦地说到,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就把你扣在这。 紫欣转了一个圈,背对着我说,土鳖,连胸贴都不认识! 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真是耍流氓了,不过我也没有愧疚感,于是指着她的包说,把包拿过来给我看看。 紫欣一看我要看她的包,犹豫了一下,但终究还是递了过来,我打开一看,包里面一卷卫生纸,十来个散装的套套,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 我觉得这货难道每天晚上都去卖淫,为什么别的女工都上夜班,她不上夜班,要是她上白班的话,怎么晚上还有精力去卖淫? 想到这我就看了她一眼,这时候我还没说话她就说话了,她说,我喜欢这样你管得着么? 我一看卫生纸用了一半,套套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于是把那个透明的玻璃瓶子拿了过来,里面还有一点乳白的液体,于是我转头问道,这什么东西。 紫欣看我我一眼到,牛奶。 我一看也没搜到她什么东西,只好把所有的东西给给她装包里了,虽然觉得她卖淫买的古怪,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古怪在什么地方,想把她留下把事情弄大吧,她在这厂子里面工作,晚上出去找个兼职,虽然是买b,似乎无可厚非,于是我一摆手让她走了。 紫欣恨恨地看了看我,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头就走了。 我心想这紫欣到底是怎么回事,把她的事情连起来一想,开始的时候和伊姗住在一块,觉得她是挺开放的,但是也没现在这么骚啊,被人半夜带走就消失了,现在出现在这个服装厂,晚上又出去卖淫,不知道是不是天天去,这个女孩如果不是鬼的话,这一段时间怎么连人身观和世界观都改变了。 难道说世风浇离,江河日下,为了钱什么不能做。 想了一会觉得紫欣也不一定有问题,因为这本就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她不就是在人后用尊严换得金钱,人前再用金钱买回尊严么。不过这期间紫欣肯定经历了什么事情,至于经历了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我心里面打算着,要不就绑架紫欣。可是要是绑架了她,就是条不归路,她要是知晓的秘密多的话,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可行,破釜沉舟,绑了也就绑了,反正我也不会撕票,最后放了她就是了。怕就怕她对这个厂子内部的东西也知之甚少,或者她知道的,对我,对伊姗,对颜夕没有什么用,那我就亏了,在想回来继续侦查就不可能了。 想到这我觉得还是先放下了这个念头,这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去打紫欣的主意。从昨天她对疯子的态度来看,她显然是这场局里面的一个小角色,充其量还不如疯子,而疯子这货现在我又不敢招惹,而且这两天也没见他从厂子里面外出。 我现在看了一下时间,天黑如墨,月隐风高,此时这是黎明前的极黑之时,但是时间不长,只有三刻种左右,我四下看看,厂子里面没有一点声息。侧耳听下,只有微风略过大地之声,我想起来那三只狗不知道是不是在院里面潜伏呢? 于是我找了个石头,在手里面攥了一攥,准备投石问路,猛然一掷,那石子仿佛流星,直奔厂子里面疾飞而去。 第六十一章:窥探(下) 那石子飞出去之后,在草丛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落地声,但是并没有其他人或者东西从厂子里面出来,我还不放心,于是又接连掷了两枚石子,一样没有反应。 我不再犹豫,将身体贴墙,慢慢的滑到了厂子的门里面,把电警棍往角落里面一放,将帽子戴上,把气球吹饱胀,塞到帽子和头之间,然后拉上衣服上的拉链,气球卡的死死的,我像是突然变成了一个竹竿人,对着早就看好的铁丝网破损的位置爬了过去。 爬到铁丝网前摸索了一下,找到了那个烂掉的大洞,我急速地往里爬,不知道他们为啥不把这个修补好,但是这个洞很小,衣服和手上都被断掉的铁丝刮到了,尤其是手,一阵隐隐的疼痛。 将整个身子都从铁丝网里面出来,我急速地对着那几列青色的楼房都潜伏了过去,虽然这天黑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那楼房的大致位置我已经记得,压抑着紧张,我触碰到了青色楼房的边缘。 手指摸到时候,从青色墙面上传来一股冰凉之意,凸凸凹凹,竟然是青石,而不是老旧的砖土? 我围着这个青石墙小心的走了一周,竟然像是壁垒一样,坚实无比,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发现门和窗! 看来这三座建筑都是一样的,不知道我见到的那些人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怪不得之前看不见厂子里面的灯光,原来根本就没有可以透出来灯光的地方。 这真鸡巴邪门。 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耽误,我也不想这么无功而返,虽说我做的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是害怕他们通过监控视频找打我,反正都来了,我就不相信这三座建筑一点进去的地方都没有。要是这样的话,那些人是从那些地方出来的,是他们这建筑内部有机关,还是根本就不是人。 正摸索着,摸到了一跟墙面的落水管,我用手试了试还算牢固,于是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这东西滑的很,好在这个建筑本来就不高,只有两层,在墙面上有很多固定落水管的东西,我蹬着那卡口终于慢慢地攀爬上去了。 来到楼顶之后我更是格外小心,觉得自己在楼顶走动的话,会不会被楼里面的人听到,想到这我就把鞋给脱下来了,脚丫着地,身如灵猫,在楼顶弓着身子前行。但是楼顶上也是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只好尽量把身子俯低一点,这时候打亮了手机。 楼顶上也是一色的青石面,平且没有天窗,我本来以为楼顶上有天窗,通过天窗看看楼里面的情况的,但是这下我失望了。这个建筑完全建的好像是地下皇陵一样,全封闭。 我就纳闷了,这些家伙难不成真的不是人,是不需要呼吸的?可是我刚才见紫欣了,分明是活人的气息啊,她可是进来了,难不成不是这一栋? 沉思了一下,我又有点不死心,将手机的模式调成了夜间最暗的那种,决定冒险出去看一下这墙面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生怕那个摄像头照到了这青石房顶的亮光,就把身子匍匐在楼顶,探头伸手出去,将手机无线接近墙面,这样会把亮光的范围缩小到最小,摄像头离得原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趴在屋顶,探头探出胳膊在墙面上地毯式的搜索了一周之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在墙面上出现了一个方形的洞,上面有一个防盗窗一样的盖。 欣喜之后我着急的蛋疼,因为这个大洞的位置很尴尬,在楼下肯定是够不着的,在楼顶刚好能用手够着,盖子也能拿掉,可是我没有一个着脚的地方,从哪儿才能钻进去呢? 我将手机熄灭放好,用手扒着墙面,小心地将拿洞上面的盖子抓到手里,将它轻轻地一拉,吱吱呀呀地就开了,但是有一面是粘连上的,好像是一扇门一样,手上好像都是铁锈,不知道多久没有动过了,我一看打开了,我再次尝试着看能不能钻进去。 看起来时我应该是不能进去,弄不好还要掉到楼底,别把这建筑里面的东西给惊醒了,但是我没有犹豫,决定还是尝试一下,因为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万一要是天亮了我还没有搞定,今天的夜探计划估计也就流产了。要是改天的话,我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好的机会。 想到这我就艰难地用脚蹬住那个开着的铁盖,尽力保持住身体平衡,慢慢地将身体移了下去,但是那个铁盖被我踩上之后极端的不稳,颤了几颤,差点将我给甩到楼下去。 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间还是稳住了,慢慢地蹲在了铁盖上,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停在了上面,我相信人在危机关头很多能做出很多事情,但是没想到我现在可以四肢都按在一个悬空的铁盖之上。 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个墙上洞穴的大小,比头颅要大好多,觉得应该是可以钻进去,我用手去扒着那个洞穴,猛的将身子从那个盖子上面挪了下来,顿时身体悬空,我倍感吃力,别说钻到这个墙面上的洞穴里面去了,连楼顶都回不去了。我非常紧张,觉得自己这次一定失败了,要不放手,直接坠楼,连带打个滚,别打胳膊腿弄伤,先跑吧。 这时候我的一只手扣住洞口,另一只手尽力地往里面扒拉,摸到了一个突起的东西,我心里大喜,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接力的地方,猛地双手扳住一用力,身体竟然以不可思议的力量进去了。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连整个身体都能拉上来?我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的双手,但是洞穴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这当儿也没有时间给我去犹豫,于是我又接着往前爬,爬了一段,才觉得这是一个类似于管道的通道,应该是这个建筑里面的排气孔,我说这里面的人不可能不需要空气的。 爬了没有几米之后,这个通风管道出现了转折,里面暗的什么也看不见,我还撞到了脑袋,我本来精神就高度集中,所以一声也没坑,揉了揉爬过了这个转折,眼前竟然出现了光亮。 我顿时很惊喜,马上把自己的动作放的更轻微,如灵猫一样匍匐前行。 光亮是从管道下面传上来的,透过管道的缝隙,我能看见下面是一个洁净无比的大厅,大厅里面都是红纸张灯笼,但就是空无一人,青石的地板砖格外幽冷,好像是某个富家大户的别墅内部似的。 我要是看见下面有人估计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下面却一个人都没有,这让我觉得背上有点发凉,脑海里面一时之间转过很多念头,难不成这是某个地下墓穴的地方部分,里面埋葬的是古代的一个权贵,里面有很多陪葬的冤魂,所以建了这个地上的建筑,遮挡阳光,好让他们能在地下充分地吸收阴气。 想到这儿,真的有点不寒而栗了,但是这个管道前面还有路,于是我又继续往前爬,在往前爬下面对应的就是过道,这个排气孔正好是在过道的上面,一个过道上面都是红灯笼。这时候我终于看见了人,一个类似郑主任的的人,留着背头,脸色惨白的人,正在一个小门前面站着。 我看到下面有人,顿时眼睛一亮,抬头却发现每一个小门前面都有着这样的一个人,在小门前面无精打采地站着。 第六十二章:谁租的房? 原来这层楼是复式建筑,这些人好像是守着小门里面的东西,但是小门里面有什么却不知道,因为下面出现了那么多人,我也不敢轻易继续往前爬了,于是就趴在通风管道里面,想等等看看底下的小门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但是我不知道我能等多久,因为留给我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忘记看时间了,但是我觉得大概再过下一刻钟的样子,夜里最黑的时间就要过去了。要是再等个几分钟没有什么发现的话,看来我今夜就要撤。 心急火燎的等了几分钟,下面还是没有动静,我决定还是冒险在往前面爬一段,看看前面能发现什么东西,虽然再往前爬,被下面的这些人发现的可能性也特别大。但是我觉得值得冒这个险,就一边注意着下面的这些人,一边往前爬。 可是爬了还没有几米我听见很轻的风声,我心想这是什么东西,从哪儿来的风,探头往前一看的时候吓了个半死,刚才探头差点被斩首,在通道里面竟然有个大风扇,在里面悄无声息的转动着。 我一看往前爬不动了,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要是现在不赶紧回去的话,估计一天都要被困在这通风管道里,白天被发现的可能也大,我不能冒这个险,于是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后倒。 往后倒的时候比我想象的要难多了,而且根本不能把身子转过来,又怕弄出声音,简直就是龟速,退到刚才那片小门的位置时候,其中一个看门男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打开了一个小门,瞬间又关上了。 但是在这一瞬间我就看见了小门里面有四个女的,好像端坐在一个桌子前面,呆呆木木的,我也没看清楚是在做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在缝制衣服! 我看见这一幕之后趴在通风管道里面愣住了,这里面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每个小门里面都是这样的情况,而这些男的,就是为了看住这些女人的。 咋回事?咋回事?脑子中间一连冒出来很多问号,难不成这没有出口的石屋,外面的铁丝网,恶狗,监控器,都是为了看住这些女人的么? 那这些女人是什么人? 要是这样的话,倒有点像是一个卖淫窟,可是现在除了发现紫欣有这方面的潜质,而且是她自己偷偷地跑到外面去,有点无组织无纪律,好像和这些女人也不是一路啊。 还好没有惊动下面的人,我安全的从管道里面退了出来,想到自己的鞋还在楼顶,于是费力地关好墙壁上管道口的门,爬到楼顶去穿鞋子去了。 这时候漆黑的夜已经开始发灰,过不一会就要天亮了。 我又小心的从落水管顺溜下去,听听周围没有声音,用气球再次武装了身高,从荒草地那又返回了门口。 来到门口时我常舒了一口气,应该可以瞒过这些摄像头,但是对我所看到的真相更加迷糊起来,厂子里面是有很多女人不假,但是这些女人没有在上夜班,而是四个人相对坐着,这他妈的唱的是那一出。 我觉得是不是我探查的对象搞错了,这他妈的和我、 和颜夕、和伊珊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建筑物有三座,不知道另外两座是不是这样的情况,我这次探查的范围太小了,而且也不知道疯子和紫欣,他们两个人躲在什么地方。 在大门口呆了一会,脑子里面杂乱无章地想着刚才看到的事情,觉得一片迷雾在眼前,觉得这迷雾中间就是我想要的真相,但是就是看不透这迷雾里面有什么东西,呆呆木木了一会,天色已然大亮,我一看那三条狗准时的上班了,于是我拿起来自己的电警棍就走了。 不知道摄像头是不是拍到了我,就算是拍到我应该一时之间也不能弄清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决定晚上还是继续过来。 又是绕路往住处走,半道上想起来那个锁我还是打不开,于是我中途路过小卖铺的时候买了一把锁,准备换上,到时候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老是翻墙进去。 买了锁来到门口,天这个时候才算透亮,我也没有好的办法把锁弄开,顺手在门后找了一块砖头,使劲往上砸。 谁知道那砖头一砸只掉碎沫,砸了老半天也砸不开,我砸得火气都起来了,跳起来往门上踹了一脚,这时候小巷里面溜达过来一个老头,看见我踹门一下喊住了我,挺严厉的制止了我,我一看是个老头,寻思可能是居委会的。我大早上这么做算是扰民,我看了他一眼笑笑,把砖头丢地上说,我不砸了。 我觉得这老头都看见我砸门了,现在更不能直接翻进去了,这段时间要低调行事,说不好警察、那伙神秘人、还有卖人皮面具的都在满世界的找我呢。想到这我就拍拍手准备绕一圈买了铁锤,直接一锤砸开就行了。 谁知道那老头又一下喊住了我不让我走,问我哪儿的? 这时候我心里就有点嘀咕了,心想这居委会的老头管的也太宽了吧,不过还是怕他怀疑,给他指了指身边的房子,告诉他说钥匙丢了,不得已才这样的,并且给他说自己知道是扰民了,保证以后不会了。 谁知道老头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好像对我的回答特别的不满意,听说说完,那老头说,你住这?住这多久了? 我觉得这老头还来劲了是吧,就不想搭理他了,说到,你管的着么? 那头听完声音都高上去了,吼道,我管的着么?我是这间房子的户主,你说我管的着么?原先租房子的那个女孩呢? 我一听是房东,立马软了,马上又是点头又是哈腰,他要是咳嗽一声估计我就得上红包。现在我要是被他从这房子面赶出去,一时之间去哪找房子去,而且我总觉得伊珊还会回来。 我说房子是我女朋友找得,这几天她出去了,所以我自己住这,但是我的钥匙又丢了。 但是老头好像不太信,让我说说我女朋友的相貌,于是我就把伊珊的相貌说了一遍。 老头听完一愣,随之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他说到,小伙子,你别编了,你说的压根就不对,租我房子虽然是个女孩,和你描述的差十万八千里。 我一听心想难不成这房子不是伊珊亲自租的,按说不会啊,她从殡仪路出来惊慌失措的,而且只想着逃离,当然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又怎么会笨到让别人来帮她租房子呢? 但是这老头显然不是老糊涂,看起来记得应该挺清楚,我反过来问那老头说,你说你是房东你就是房东啊?你说那女孩是啥什么租的你的房子?长的啥样?我还怀疑你是假冒的呢? 那老头听我这么说有点激动,哼了一声说,那女孩租了我这房子好几年了,她眼睛挺大的,个子这么高,是不是你女朋友。 听老头连描述带比划完我愣住了,看起来老头说的人确实不是伊珊,那这是咋回事?伊珊这是把我领到谁的住处来了? 老头给我说完这些的时候看我迷糊了,老头退了一步,我这才反应过来老头现在可能把我当成小偷了,于是我赶忙编了一个地名,问道,这儿是不是紫云里? 老头一听果然上当,不屑的冷笑到,啥紫云里,这是樟树下! 我佯装往周围看了看,哦的一声如梦方醒,忙不迭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大爷,玩了个通宵,脑子里面有点断篇,认错地方了。 我一边说,一边擦拭锁上的砖灰,心里乱成一团麻,因为老头描述的女孩挺像颜夕的。 第六十三章:最后一夜 但是要是颜夕的话,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租住房子,就算是她租的住房子,又怎么会把这个房子给伊珊? 按说颜夕和伊珊之间不可能认识,我和颜夕都是偶然认识的,可是回想到在鬼市的时候颜夕给我说的话,又觉得很奇怪,似乎她又知道伊珊,因为那时候她跟我说,伊珊会回到我的身边。 不过现在颜夕和伊珊我都联系不到,给老头把锁上面的砖灰擦掉之后,我点头冲老头笑笑,转身走了。 幸好老头看我提着一个电警棍,觉得我可能是个流氓小混混,也没有说其他的什么东西,我转过这个小巷之后,回头一看老头也走了。 等了一会,觉得老头差不多走远了,才重新绕了回来,也不敢打砸锁的主意了,迅速地从破墙上面跳了进去。 跳进去之后我洗了把脸,觉得伊珊和颜夕之间应该有什么东西瞒着我,而且应该是两个人都知道,但是就是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连一个人都见不到,而且她们两个有可能都处在危险之中,我昨天夜里虽然大着胆子进了厂子,可是似乎并没有得到我想知道的结果。 我觉得在去探查似乎也不一定能探查到我想要的,这时候我就想是不是不要在厂子里面瞎混了,妈的,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一个什么东西绕进去了,我觉得要不然今天晚上去厂子里面最后一次,无论是遇到疯子还是紫欣,电晕了之后绑了,看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要是什么都不能得到,我想还是放弃好了。 正想着呢,身后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我猛然一惊,心想我这房子里面有鬼不成?而且现在天已经亮了,金乌初生,阳气渐长,难不成是这房子里面的煞气太重,从而导致铃铛作响的。 带着疑问我围着房子走了一圈,铃铛也不响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寻思这瘸子的铃铛是不是有问题啊,于是我就睡了。 睡醒了之后我今天不准备出去乱走了,一是没事,另外一个出去之后别再遇见外面的老头,于是我收拾了一下,找到了一段绳子,准备今天晚上不管遇见谁从厂子里面出来,只要是一个人,电晕了之后拉小黑屋里面去审问一番。 想好了这些我就开始一直等,等到了天开始有点黑了才出发,来到厂子门口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心想应该是我昨天晚上潜进去没有被他们发现,于是把绳子丢到了小黑屋,提着电警棍就站门去了。 我今天晚上来的可能晚了点,不知道紫欣是不是已经出去了,来厂子的路上想了一下,忽然觉得紫欣不一定是去卖淫了,因为我突然想到,这b要是去卖肉的话,昨天我搜她身上的时候,没有发现她身上有钱啊? 嫖客没给钱?还是这货天天晚上出去,就是为了给别人提供无偿服务? 这两个个想法太荒诞了,我心想今夜紫欣要是回来,一定要弄清楚她是干啥去了。 她应该也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天天从这门口过去,想要瞒天过海,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紫欣这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走私犯的故事,说是一个人天天推着一个自行车驮着一车稻草穿越国境,在边境守卫的士兵每次都检查他,但是就是检查不到异常,可是就是觉得这人不正常,这人每天都是这样,来来回回地在国境穿越了十来年之久,最后退伍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人走私的原来是自行车。 想到这个故事我觉得紫欣这货是不是用她得身体来做掩护,从而做不想让人知道的什么事情呢?要不然今天就把紫欣这货扒光,看她有没有藏着什么,要是什么都找不到的话,也要从她嘴里问出来点东西。 天黑没有多久,果然见到紫欣从厂子里面出来了,她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等我刁难她,我故意不看她,心想等你回来再找你的事情。紫欣微微感到诧异,挑衅地看了我一眼,就从厂子里面出去了。 因为觉得今天是最后一天在这厂子里面了,绑架了紫欣之后我就要跑路,所以我也不敢睡,怕自己睡觉之后,紫欣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于是我就把手机拿出来,站在门口玩捕鱼达人呢。 玩到半夜的时候手机没电了,我这时候也开始困的不行,这剩下的时间要是干耗着挺无聊的。 为了强大精神不睡,我蹲在门口划了一个五子棋的棋盘,自己搁那儿下五子棋呢。下着下着觉的地面扑通扑通的响,我猛然一惊站了起来,好像有几个人从厂子里面跑了出来。 就在我错愕的瞬间,那几个人从厂子里面显现出来身影,我一看总共是四个人,其中三个都是光头,另外一个是昨天我看见的守门人,四个人后面还带着三条狗。 我一看有光头,觉得自己查对了,这里就是一个秘密的源头,但同时我也很害怕,猛然觉得这些家伙是不是发现我昨天晚上的窥探了,准备来抓我,难不成我刚发现一点秘密就要死掉,于是我一边把电警棍紧紧地拿在手里,一边往后撤着身子,要是冲我来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走掉。 谁知道这些来到门口之后,恶狠狠地问我,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工从厂子里面逃出来。 我一愣,心想难不成被他们囚禁的女人跑走了,我暗暗寻思最好是她跑得越远越好,于是我就装作迷迷糊糊地讲,见了,一个女的,天刚黑的时候就走了。 那些人相顾一下,其中一个守门人对着他们三个说,不是那个,那个女的不是芽头,赶紧追。 说着那几个人牵着狗就往另外一个地方追过去了。 难不成是有女工冲厂子里面跑出去了,这些人不是从来不担心女工从厂子里面出去的么?封闭的那么严实的空间,那女工是怎么跑出去的? 被他们这么一闹,我又精神了,一直守到凌晨四点,那四个人回来了,不过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特别是那个守门人,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筛糠,好像丢了一个女工就像是丢了命一样,那三个人像是看押着他,又重新回到了厂子里面。 我寻思这个守门的没有看好门,让一个女工从里面跑掉了,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除非那个女工不是正常的女工。他们几个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我的铜铃也没响声,看来也不是鬼,难道这只是一家黑厂子,其他的没有什么? 想想不明所以,我也就不想了,开始专心地等紫欣,因为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她就要回来了,看能从她嘴里面问出来多少。 本来还有点犹豫是不是要绑架紫欣,因为这么做就没办法留在这了,现在觉得我看见了今天晚上的事情,要是还不走的话,估计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等到凌晨五点的时候,紫欣终于出现了,只不过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铜铃没有响,我心想难不成昨天只是巧合,或者遇到过路的游魂了。 我笑嘻嘻地拦住紫欣,但是我还没有说话她先说话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叫那个啥是吧,今天下班晚走一会,郑安达会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一听楞住了,不过我还是打算执行我的计划,我点点头说行,但是还是要检查你。 这次紫欣挺配合,直接把包往地下一搁,走近了我说,好,还是从身上开始么? 我一看这货穿的挺少的,觉得还是先看她的包好了,当然她得身上也要检查,但是一会电晕了之后,于是我也没搭理她,直接捡起来她地上的包往里面翻看。 这次包里面的东西和上次大同小异,一卷纸,一堆套套,还有一个玻璃瓶子。 但是想明白了紫欣不是去卖肉之后我开始把这些东西拿到手里一点一点的看,才从那一卷纸开始,我怀疑这卷纸里面是不是有东西,便把纸一点点展开,这时候紫欣哎了一声,好像有点紧张,我没有管她,扯着一头,那纸迅速滚开,里面空无一物。一堆套套我也都撕开,弄的一手都是油,也没有异常。 最后我拿起了这个玻璃瓶子,想着怎么这骚货每次夜里出去都要带上一瓶喝完的牛奶呢,总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就去拧那个玻璃瓶的盖子。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怎么都弄不开,我顺手递给了紫欣到,给我打开! 但是紫欣并不接,而是双眼曈曈地瞪着我一笑,她说,其实我挺可怜你的你知不知道? 我一楞,心想这骚货今天似乎想主动讲点东西,那也好,省的我问。 我也笑了,我说,为啥要可怜我? 紫欣说,咱们其实是一类人你知不知道,我们看似自由,但是其实就是塘中之鱼,真相大白之日,就是我们悲伤之时。 这句话说的虚头巴脑的,但是我听明白了就是不想让我打开这个瓶子,我点头笑到,然后呢? 紫欣一沉吟说,可惜的是我明白了过来,而你或许永远没有机会明白了。 我说,说的不错,但是今晚你不打开这个瓶子,你或许也没机会明白了。 紫欣脸色变了一下,接过了瓶子说好,然后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法,瓶子就打开了。 我接过来一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凑近看的时候,鼻端传来一阵栗子花味,操他妈我一下明白了,恶心地差点吐,瓶子里面装得竟然是,精液! 第六十四章:可怜之人 这时候我心里面惊涛骇浪的,暗想着他玛勒格碧是变态啊,跟人家做完还要把这个东西带回来。 我知道精子离体的存活时间是四个多小时,紫欣天天回来这么早肯定是想带活体的精子回来么? 怎么我觉得这他妈的不是一间工厂,像是一间不孕不育研究中心似的。 我拿着那个玻璃瓶子对着紫欣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紫欣把头扭了过去,哼了一声道,你不是知道了么? 我心想还真让我给猜对了,他妈的真是,接着问道,你收集这东西干啥?别给我说这是你的爱好。 这时候紫欣哼了一声不理我,其实我这时候心里特别急躁,把早就准备好的电警棍戳了过去。 随着滴的一声轻响,紫欣软软的歪了下去,我虽然不是做贼,但是也心虚的很,急忙把她拉到了小黑屋,那绳子一圈一圈的缠上了她。 当你去绑架你的闺蜜的时候,你就知道这种感觉有多奇妙了。 虽然我现在不怕紫欣,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她身上多缠了几道。 然后拍了怕她的脸,紫欣醒了过来。 她得眼神迷茫的很,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看清楚是我的是,神色开始有点紧张,问我想干嘛。 我说不想干嘛,就是想知道点事情。 紫欣的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再想什么主意,我凑近她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摇头摇头。 我说我是秦枫,就是你之前认出来的那个秦枫。 紫欣惊骇的脸色都变了,结巴着说,不可能,他早死了! 但是我看见她听到我说这句话之后声音都不正常了,分明是怕的厉害。 我看见她这样更想吓吓她,于是低着头说,谁告诉你没有心就不能活,我虽然被人摘了心,但是没有死,我又从墓里面爬了出来,就是为了找你们这些人。 我的神色学的挺恐怖的,紫欣吓得猛然一叫,在绳子里面猛然一挣,我一看效果挺好,就继续吓她。 紫欣在地上惊恐的叫道,秦枫?你真的是秦枫?你回来干啥? 我狰狞着笑道,找害我的人! 紫欣在绳子里面摇头,说到,不关我的事,我从来没有想到要害过你。 我立马打断了这货的话,我说,瞎扯,刚才你说我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紫欣好像是被我给抓住了把柄,说到,那,那只是吓你的。 我哼了一声,表情变的很冷酷,我说,我的心被你们这些人挖走了,你要是不告诉我实话,今天我就要把你的心给掏出来。 紫欣摇头说不要,看她样子确实挺怕的,她说我知道的也很有限,你放过我吧。 我心想这骚货看起来那么张狂,其实胆子挺小的,于是退后一步看看厂子里面有没有动静,声色俱厉地问她天天晚上干啥去了。 她犹豫了一下说是去采集男人的精液。 我又问她采集的什么人的,她说不知道,因为白天会有人带着她去踩点,就像是贼偷东西一样,晚上她再去,要是遇到色的,直接采了带回来,要是遇到不好色的,就弄点药什么的。 我一听回想起我在小诊所了,赶紧问道,采的都是什么人的,采来干嘛。 紫欣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骂了声我操,问她,那你为什么不逃走? 紫欣在地下哭了,我也不知道她是真哭假哭,反正泪流的挺多的,她说我走不了,上次我试过,被他们抓了回来,他们说我要是再跑,他们就杀了我。你不知道,跑到哪儿都能被他们抓到。 我心想这紫欣看起似乎就知道这么多,于是就问,你说让我今天去见郑主任,让我去见他干啥。 紫欣抽泣着说,可能他要对你不利。 我哼了一声道,只是这样么? 紫欣一见我起疑,又接着说,可能要杀了你,以前我见过的己任保安,也是这么消失的。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突然想起来她那带回来的婴蛙了,问她那婴蛙是咋回事? 她说什么婴蛙,我说就是你住处的那个大青蛙。 紫欣一愣,说是她男朋友带回来的,说到这她的神色挺悲伤的,好像是想到那个男的,不过他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我点点头,说到,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你也是受害者。 紫欣一听我这么说,觉得我是说反话,在绳子里面说,我也是被迫的,你别怪我,我现在不敢害你了。 我站在紫欣旁边琢磨着,幸亏我今天晚上准备撤了,看起来他们这些人早就对我有怀疑了。 紫欣见我现在不说话了,觉得自己的情况可能不妙,还在地上一个劲的哀求。 她好歹是伊珊的闺蜜,当时伊珊没地方住都是紫欣收留的,虽然现在她有点为虎作伥的味道,但是想想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于是我俯下身子问道,我带你走,你走不走? 紫欣猛然愣住了,似乎听到了不敢相信的事情,随之又摇了摇头道,我不走,我不走,他们会杀了我的。 我一看她这样,说到好吧,松开了紫欣的绳子,然后我对着紫欣到,你自己小心吧。 然后我看见紫欣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急速的出了小黑屋,看看四下无人,天色将明,一路小跑离开了这个厂子。 紫欣既然现在不想跟我走,让她现在先呆在厂子里面把。 这一次我回去时候格外小心,但是我发现好像真是被人给跟踪了,总是有一个影子,不远不近的窥探我,我心里不安的很,觉得紫欣说的话难道都是假的,随后她就高密了? 这次我绕了很大的一个圈子才把身后的影子甩掉,回到住处的时候,我以最快的速度翻进了院墙里面。 在院子里稍稍喘了一口气,觉得这次把自己的面容都改变了去窥探工厂收获不大。 紫欣只是一个走卒,知道的东西太有限了,这和我之前的猜测也差不多,我现在差不多已经没招了,除非是绑架疯子,这货知道的东西肯定多,殡仪路,厂子,湘湖区,那个地方他似乎都知道,可是他这一段时间不见了。不知道是在厂子里面潜伏,还是一直在外面没回来。 看紫欣怕的那么厉害,我觉得这些人看起来不是鬼,虽然不知道他们干的什么东西,但是到处害人命却是真的。 我又看了一眼冰箱里面的藏红花,这几天不看颜色更加鲜红了,腥味也更加浓重,我很疑惑,就算是动物的血,冰冻着也没有那么浓重的腥味啊。 匆匆地吃了点东西,现在我已经学会像是一匹孤独的狼照顾自己,受伤了就要躲进洞穴里面舔舐伤口,外面都是猎人的枪,而我是一只想要咬断所有想要谋杀我的猎枪。 我在院里面听了一会,外面没有什么异常,我就关好门,把铜铃那出来放到了我的床头,这个玩意响过好几次了,现在我觉得它应该是一件法器,要不然空心铃铛根本不会发出声音,放好之后我准备睡上一会,等精神恢复了再想对策。 迷迷糊糊地刚睡着一会,猛地听见院子里面呼啦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倒了。 我一惊,心想不会那些人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吧,我支楞着耳朵听,心想要是有第二声我就先打电话报警,然后拿着电警棍冲出去。 但是就这一声,之后就没有了声响。 我等了一会,惊弓之鸟一样,怎么也谁不着了,起来把屋门开开,之间院子里面的晾衣架倒了,这晾衣架挺沉的,我寻思是不是哪里的大野猫跑到院里里面来了。 虚惊一场,于是我回到屋里继续睡了,一会就睡的迷迷糊糊地了,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在做梦,总觉得有敲门声,是那种很小声很谨慎的敲门声。 等我完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我就寻思可能不是做梦,因为我走到门旁边用手试了试,敲出来的声音和我梦里面听到的一样。 我心里面顿时很惊喜,心想是不是伊珊回来了,推开屋门到院子里面,伸手去拉大门的时候,外面还是上着锁。 不是伊珊么?我把手机拿了出来,再次按了下伊珊的号码,虽然这几天都没打了,这次我真的觉得还是试试。 渺无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时候我开始胡思乱想了,难不成那个影子我没有甩掉,他一直跟踪到我的住处,敲门只是为了把我给引出来,只要我一出来,他便会一下死死地勒住我的脖子。 现在悄无声息的,好像他没有耐心走掉了,但是我知道也有可能隐藏在我房子的附近,只要我一出去,他就会跟上我。 但是老是不出去也没有办法,到半下午的时候,我肚子里面咕咕叫,跑到厨房一看,已经是没有任何可以下锅的东西了,泡面也没了。 这时候我想出去吃点东西,要是真还有人跟踪我,白天也好跑掉,实在不行就不会来了,就是藏红花还要差几点才能喝。 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出去,以为躲在这里面就算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迟早也要饿死,藏红花的冰水就是不喝,对我也没有很大的影响。 想完了这一切的利弊,我就出门吃饭去了,走到市中心的时候,实在是饿得不行了,路边有个小吃摊,好像是摆得夜市,现在就已经开张了。 于是我要了一份面,想想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挂掉,又要了几分菜,吃到一半的时候郁闷的不行,总觉得自己身世是谜,朋友是迷,爱人是迷,全他妈的是迷,于是要了一瓶白酒。 虽然觉得不应该喝,但是想想还是打开了,一个人喝酒特别容易醉,我吃到天擦黑,昏忽忽地回住处去了。 喝过酒爬墙都不麻利,一下从墙上摔了下来,我摔倒之后也不想起来,躺在冰凉的地上有点想哭,这时候从墙边的黑暗中伸出来一只纤细手拉住了我。 第六十五章:逃兵 我迷迷糊糊的觉得是个女的,但是我也看不清楚是谁。 但是不知道为啥,我并不怎么害怕,只是躺在地上喊道,伊珊? 但是那个女的并没有说话。 于是我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了起来。 虽然醉了,但是脑袋里面还是有一丝清明,心想难不成是颜夕?有个这个想法之后,我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女的看见我起来,好像有点害怕,在黑暗里面退了一步,但是没有说话。 这时候我心里面疑云大起,酒顿时就醒了一半,觉得这个神秘的女孩难不成是来害我的。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猛地往后一撤,她被我这样的动作吓到了,她也往后退了几步,但是退之后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既没有靠近我,也没有转身逃走,虽然我看不清楚她的眼睛,但是我猜想这时候她一定是在黑暗中看着我,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但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她对我没有恶意。 镇定了一下,我轻轻地问道,你想干啥? 那女孩子在黑暗里面轻轻地又走近了我,结结巴巴地说到,我,我没地方去。 我不知道是我喝醉了,还是这个女孩子喝醉了,怎么听着这个女孩子那么不正常。 难不成是我上街吃饭,从大街上跟着我回来的傻子?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屋子里面,把灯打亮了,这时候我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高高挺挺的少女,莫约有十七八岁年纪,穿一身白色的衣服。 这时候那少女还在院子里面站着,愣愣地看着我,问道,我能不能跟着你。 听这个少女这么一说,我他妈的更怀疑是自己喝多了,这女孩看起来不像是傻子啊。我摆了一下手说,你等一下。说完我冲厨房,把头钻到水缸里面连头带脸一块洗。 冲过我清洗多了,转身又问院子里的女孩,你刚才说什么。 女孩说的很慢,就好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一样,她重复了刚才的话,还是问能不能跟着我。 这时候我就奇怪了,心想现在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再带上这么一个小丫头,一个颜夕的艳遇已经够我受到了,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呢。我一边擦拭着头上的水一边说,你跟着我?你怎么不回家? 女孩子在院子里面微弱的灯光下站着说,我,我没家。 我的心里猛然一动,觉得这不会是一个女鬼吧?转身就回屋里面拿铜铃去了,回来再看那个女孩的时候,铜铃默然无声。 这到底是哪儿的女孩子啊?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见她脸色也是无比的苍白,忽然想起来昨夜的事情来了,神经猛然一紧张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女孩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昨天就跟上你了,我没其他的地方去,你收留我吧。 果然是从昨天厂子里面跑出来的。 我赶紧到院子里面把她拉到屋里,她在灯光下面显得更加的苍白,甚至连脸上的血丝都看清楚,我找了个凳子给她坐下。 她似乎有点局促不安,坐在凳子上一会又起来了。 我看了看她这时候心里面其实充满了惊喜,心想真是山重水复之后又柳暗花明啊,这女孩子肯定知道不少这厂子里面的秘密,这样刚好,省的我再冒险接近疯子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白天都在我的房子里面躲着呢,昨天看见我审问那个紫欣了,她没有其他的去处,就一直跟着我来到了这里。 我恍然大悟,原来昨天在身后跟踪的人是她。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看了看我生硬地说,c3。 我重复了一下,c3?怎么会这么奇怪的名字?她说他一个区四个人,都是这样的名字,c1、c2、c3、c4。 我点了点头,问她为啥要从那厂子里面跑出来。 她说的很慢,也很不流畅,但是内容却让我目瞪口呆。 她说她从小就在那个厂子里面被培养,她们称那个地方叫做诺亚,她们四个人一组关在了一起,后来她们慢慢地长大,被告知外面的世界现在病毒横行,绝大多数人都死掉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安全区,而她们的诺亚厂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她们被严密的监管,不准随意走动,不准随意交谈,她们只是呆呆痴痴的活着。大部分在那个厂子里面的人连话都说不清楚,她们只是被按期检查,保证身体健康,没有传染病。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生病,这时候就会有人把生病的人带走,说是到其他的安全区去治疗,可是治疗过的人从此就没有再回来。 他们说是留在了其他的安全区。 前几天在例行一次检查之后,他们说所有人的身体都很健康,随后有一个人来到她们的这个房子里面巡查,其中一个人看了看她,然后就说要带她再次去做检查。 可是在检查的途中,这个女孩子觉得很怕,因为她听到了很多奇怪的声音,有的好像是人的惨叫。 于是在麻醉开始的时候,她便小心的拔掉了麻醉的针头,从而听到了很多隐秘的内容。 因为在麻醉后,她听到麻醉师问是现在杀掉还是三天后运出去杀掉,她才知道不是把她们送到其他的地方去治病,她们也没病,但是三天后要送到一个地方杀掉,把器官取出来。 这个女孩做完检查之后回到自己的四人住处,然后就被宣布得病了,三天后要送到其他的安全区进行治疗。 她心里害怕,所以这几天就一直留心机会,听到楼门响的时候,从里面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这才跑了出来。 我听她讲完之后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心想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啊? 看起来这个女孩子的智力应该是高出其他女孩,所以发现了这个秘密并且从厂子里面跑了出来。 这是一家贩卖人体奇怪的厂子么?疯子在里面担任什么角色?颜夕和他们有关么?想到这我不觉得寒毛直竖,我不怕鬼,怕的是这些不要命的人。 这些厂子里面的都是这些准备被屠杀的人的?于是我又转头问那个女孩,知不知道另外两座楼里面的情况,那个女孩摇摇头,说自己能从里面跑出来就不容易了,另外两座楼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点点头,问她是不是这座厂子里面都是女孩,那个叫的c3女孩说是,都是和她大小差不多的女孩。 这时候我就寻思其他两座楼里面是不是都是男的?这厂子既然从事这么恐怖的事情,没必要单单杀害女的取出器官来吧? 那女孩这时候看着我脸上还犹有惊惧的表情,我看差不多把这个厂子里面的事情知道了,下一步就是跟踪这个厂子里面的车子,看这个车子要运到什么地方去。 这个女孩子说完这些之后,问我外面不是全是病毒么,怎么我还敢在这呆着,不去找个安全区。 我对着女孩说,他们骗你的,外面好好的,哪有什么病毒。 女孩子好像是不太敢相信,疑惑的问我,好好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欺骗你们,可能就跟最后要把你们杀掉有关系,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贩卖人体器官,但是他们给你们说的话都是假的。 女孩子好像一下接受不了我这样的说话,迷瞪着看着我,我说要不然我一会带着你出去,你就知道了。 女孩子摇摇头说,我不去,我怕。 说道这我忽然想起来那碗冰水里的藏红花,心想她要是认识的话,肯定颜夕和这些事情也有关系,赶忙把她叫道冰箱那,让她看那碗冰制的藏红花。 谁知道她看了一眼就摇摇头说没见过。 我想起来这个女孩一天没吃饭了,问她是不是饿了,她摇摇头说不会饿,她说,我们吃一种蛙,是培养给我们吃的,吃了它们不生病,吃完之后很长时间不饿。 这时候我心里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问她如果没有那种怪蛙是不是不吃饭了? 她摇摇头说不知道,没吃过其他的东西。 我暗想妈的巴子原来疯子一直和这个厂子有关系,但是这个厂子管理那么严密,怎么疯子这货之前和我一起住筒子楼呢?好像是从颜夕那回来之后就变的,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这些人是不是从这种怪蛙里面获取什么能量呢。 这时候我惊恐过后,看见那个女孩站着挺可怜的,童心大起,我对着那个女孩子说,你别叫c3了多难听,那不是人的名字。 女孩看着我好像很迷茫,我知道她是隔绝世事太久了,对外面的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现在的心智应该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 我笑了笑说,这样吧,你自己选,要么我以后叫你c3,要么我以后叫你盈盈,你觉得哪个好听点。 女孩子说那我叫盈盈吧。 我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盈盈,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我明天要开始在离这个厂子远一些的地方蹲守,看他们的车子最终要到哪儿去,找到之后就报警,把这个人面狼心的家伙给一锅炖。 一切,终于快要到结束的时候了,我看了看站在我眼前的女孩子,又看了看窗外的黑夜暗暗地想。 第六十六章:尾随 和盈盈休息了一夜,天明要带着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让她相信厂子里面的所有一切都是谎言。 但是天亮的时候盈盈眯着眼睛说她怕光,不敢出去。 我想可能是她在不见阳光的地方呆的太久了,猛的一下不能见太阳。 我知道很长时间不见太阳,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不然眼睛会瞎掉的,于是自己就出去了,因为我今天要去找一个出租车,远远地离厂子等着,然后跟踪上去,看他们要去哪里。 在大街上找了一辆出租车,和那司机说好,整夜在郊外一个工厂门口等着。可是那司机瞅了瞅我,神色奇怪地说不去。一连找了十来辆,都一个个半信半疑的,因为是夜里去,害怕我害了他们,摇摇头不愿意。 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一个愿意去的,毕竟这事古怪的很,现在的出租车司机警惕性也高,于是我就放弃了,想想晚上再来,拉着盈盈一块,这样或许成功率高些。 想好了我就回去了,路过之前我复印证件的文印店的时候,我发现这文印店开着门呢,外面围了一堆人,几个警察正在里面调查着什么,吵吵嚷嚷的,我在外围往里看,里面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于是就想听听围观的人都说的些什么。 过了一会,才从他们的谈话中说明白,好像文印店的老板被人在家里杀掉了,所以警察跑到这来调查。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是情杀还是仇杀呢。 我一听就明白了,觉得肯定是那一伙人报复来了。没想到我没有改身份证上的数字,还害了这个人。 他妈的这些人真够神通广大的啊。 看到这我赶忙从那一群人中间退了出来,急着就回住处去了。 昨天的那个女孩一直都在房子里面等着,看我回来松了一口气,挺着急的,问我去了哪儿。 我说去租车,一定要弄清那个厂子的车去哪里。 我问她愿不愿意陪着我去,她开始挺害怕的,摇摇头不想去。 我说,你就不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时怎么回事么?要是真不想去的话,你就留在房子里等我吧,我自己去。 那女孩想想还是觉得跟着我安全点,于是点点头说,行吧,我跟着你。 天黑之后我带上电警棍,拉着盈盈出发了,看起来颜夕现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我顺道又取了点钱,买了把尖刀包了起来,直接奔一个出租车司机那去了。 盈盈见我买尖刀挺怕的,问我买它干啥,我说以防不测。 因为怕直接说要在厂子外面等一夜出租车司机会不答应,于是我拉着盈盈,只是告诉了那司机去厂子的方向,那司机讨要了一个高的价码。 我没有还价,直接坐到车子的前面就答应了,因为是出城,那司机报告了总台,直接驾车拉着我们两个就走了。 离厂子还有一大截路程的时候我让司机挺了下来,司机说了价钱,想让我付钱走人。 我这时候才给司机说要在这厂子门口监视一夜,这时候那司机有点不原意了,无论我怎么说就是不行。 于是我说行,冷不丁地一下把那把尖刀拿了出来架在了那司机的脖子上面。 那司机一见我掏出刀来了就想跑,但是我哪能让他跑呢,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问他要命不要。 这司机估计是吓坏了,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说要命要命,大兄弟,有话好好说,你想干啥,是要钱么?我就这些钱,这不都在这前面呢,您拿去吧,我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娘,我保证不跟别人说这事。 我没让他说完,直接打断他了,我说别他妈的扯淡了,我不杀你,不过你他妈也别想跑,帮我在这看着,有车出去就慢慢跟上,但是不能让前面的车给发现,但也不能跟丢,能不能做到。 那司机好像是没听清,问了句啥。 我说我没有多少耐心,要是被前面的车子发现了,或者是跟丢了,我就砍了你。 这出租车司机点了点头,说大兄弟,就这些事。 我说恩,但是也有可能今天没车出来,要是今天没车出来的话,明天还找你。 这司机一听脸都白了,问前面这厂子是什么厂子啊? 我说,杀人剥皮的厂子。 这司机一听吓傻了,我问他一夜能拉多少钱,他啊的一声回过神来说,二百多吧。 我直接甩给他三百,说到,好好看着,要命的话就别再说话了啊。 那司机看看我,想到我后面还有个女孩子一直没说话,点了点头就趴在方向盘上了,我闻了一股骚味,这小子竟然吓尿了。 不过我没有管他,盈盈在车子后面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像是不太明白我再干啥,不过上车前给她了一个电警棍,并且告诉了她使用的方法,这时候我对她说,他不老实你就电他。这出租车的保护窗是合金棍,但是电警棍能从后面穿过来,不知道他们怎么设计的。 剩下的就是监视了,不过现在我心里也挺悬的,不知道今天夜里有没有车子出来,要是没有的话要咋办,放了这小子吧,怕他坏了我事。要是杀掉吧,我和那些人又什么分别呢。 那小子如坐针毡的,一会瞅瞅我,一会瞅瞅盈盈,一会又讨饶几句,我都被他弄的有点心烦意乱的,就在这时候我心里烦躁大起,心想要不打晕他,自己在这守着好了。 正想找个好时机往他后脑勺上轮一下呢,这时候远远看见一辆幽灵似的车从厂子里面飘出来了,我拍了一下那个司机,凶巴巴地说,跟上! 那司机一看没有办法,只好在后面跟着了,这家伙的开车技术确实好,幸好我刚才没有砸晕他,要么说熟能生巧呢,他不开灯也跟的稳稳当当的,而且车机器的声音还很平稳。 前面的的车好像一点察觉也没有,但是我还是不敢让他跟的太近,好在前面的那辆幽灵似的车好像是有意避开了市区,所以路上空旷的很,并不能跟丢。 跟到一半的时候我总觉得不对劲,好像路两旁的建筑有点熟悉,但是没有灯光也看不太清楚,又跟踪了一段,这时候我看见路边高耸的松树林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我原先租房子的那地方,湘湖区么! 我心里面大奇,心里开始不安的擂鼓,这诡异的杀人车来这干啥呢?正想呢,那车一个转弯,冲山村开去了。 司机这时候看实在来的地方太偏了,哆嗦着问,大兄弟,还跟么? 我说跟,那司机不情愿的嗯嗯了两声又跟了上去,但是越往里面颠簸越厉害,再跟踪恐怕就露馅了,看者样子我只好下来,对着那司机说,你们在这等我,盈盈,你看住他!我一会就回来。 盈盈嗯了一声,说你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就下去了。 下去的时候我听见司机和盈盈说话呢。 我心想爬上去看一眼什么情况,不行赶紧坐车走,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山村邪乎。 刚走出去没二十米,听得电警棍滴的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静夜里格外响亮,我大惊之下扭头去看,好像听见司机嘿的一声,转而车扭头走了。 我暗叫坏了,肯定是这货夺取了盈盈的电警棍把她电倒了,但是悔之不急,想拔腿去追,又怕被前面的那些人给发现,这时候进退两难,而那司机把盈盈电晕之后也再车上拉走了。 我正站在黑暗里面咬牙切齿,暗骂自己考虑不周,那出租车司机好像是嫌仍不解恨,开了大概百余米之后,猛然按了按喇叭。 我这一惊魂飞天外,这喇叭声那叫一个响彻山林。 前面的车听到声音猛地停了一下,转头往这开。 出租车早已经飞奔而逃。 我只好扒拉开一个灌木丛钻了进去,开到我附近的时候那车停了下来,上面下来一个人说到,好像有人跟踪我们?这一段时间怎么回事,总是出乱子。然后他喊了下一个人的名字,让他去查查怎么回事。 那个被喊到的人答应了一声,说到好. 随之他说这个跟踪我们的车很奇怪,明明我们不知道有跟踪的,为什么还要鸣笛呢?是不是车上下来什么人了? 这声音正是疯子,妈的,这货的分析能力还是那么恐怖,我吓坏了,因为我趴的灌木丛离他们并不远,要是搜得话,准把我一下给领出来。 先前说话的那人说,他们是不是在前面停的车,去前面看下。 然后从车上又下来两个彪壮的人,我趴着一动也不敢动。 幸好他们不知道刚才我们停车的位置,草草检查了一下,我以为他们并不会发现什么,谁知道他们呐喊一声到,出来! 好像草丛里面真的有人。 我诧异万分,心想这他妈的是什么人。 两个彪壮的人跳了下去,在草丛里面扒拉了一下,回头给疯子这边说,是个老太婆! 这时候我脑子急转,忽然想到是不是前几天遇到的那个古怪的老婆子?这老婆子夜里面在草丛中干啥呢? 因为来的时候觉得这些人都不是鬼魅,所以那铜铃铛也没带,可是我觉得这老婆子怎么像是一只鬼似的,正常的老婆子谁半夜没事在草丛里面趴着啊。 第六十七章:机关 随之那个老婆子被从草丛里面拉了出来,架到了之前发号施令的人的面前。之前的那个人问老婆子是什么人,为什么夜里在这里呆着。 老婆子冲着这些人就骂,骂的挺狠的,我才想起来这老婆子之前说过自己的女儿死在这个山村里了。 疯子他们问了几句,也没问出来什么,这老婆子的性格挺倔的,其中一个人就说,老大,这老婆子肯定知道了什么,要不然整死她吧。 我趴在地上也不敢动,心想这就要把这个老婆子整死,这些人也太他妈的狠了吧,但是这个时候我不敢动,心想万一要是动了,顺手也得把我整死。 之前发号施令那个人好像犹豫了下,接着说,先把她锁车里,我们先下去。 然后我听见老婆子一边骂一边被拉到了车里,路两旁的灌木丛都被磨的哗哗地响,猛然车门咔嚓一声锁上了,听见那老婆子在车里面拼命的打车玻璃,还有闷声的叫骂。 疯子他们这些人也不管她,停了车就从车上下来了,我也不敢探出头看,过了一会,老婆子也不拍打车门了,只是还在车里面闷声的骂着。 好像那伙人已经走远了。 这时候我才从灌木丛里面慢慢地摸了出来,疯子他们几个就像是会遁地一样消失了,我摸到车子旁边的时候那个老婆子已经一动不动了,既没有拍打车窗也没有叫骂,我觉得这老婆子不是在车子里面晕了吧,于是赶紧找了一块大石头,搬起来之后跳到了车子的发动机上,对着前车窗就砸了下去。 石头在车窗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并没有像是想象的那样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我伏下一看,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大的凹洞,所有碎的玻璃都连在一起,像是蜘蛛网一样一圈圈地粘连着。 这让我吃了一惊,怪不得他妈的疯子这伙人一点也不担心车里面的老婆子能逃出去,原来这玻璃的质量这么好,乖乖,我也没见过防弹玻璃,心想这玻璃连石头都防。 但是这时候我心里就是想着赶快把着老婆子给救出来,千万别给闷死在里面了,谁知道这车里面有啥古怪,于是我又搬起石头继续砸,砸了十来次的时候,胳膊都酸了,那玻璃才承受不住,我害怕那些人在折返回来,又着急忙慌的踹了两脚,这才将玻璃踹烂掉。 本来想爬进去看下那老婆子怎么样了,正准备往里面爬呢,突然间一道凉风嗖的起来,老婆子好像是诈尸一样突然爬起来,不知道手里面拿了个什么东西,想一下把我砸歇菜。 我忙一下躲开,老婆子狰狞着从车里面爬出来,像是地狱里面的恶鬼一样,目标就是把我给撕碎,我吓坏了,心里暗骂道,真他娘的是个疯婆子。 我一边退一边紧张的喊,住手,我是来救你的,我是那天进山村找女朋友的,你还记不记得? 老婆子这时候已经从车子里面爬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说到,是你? 我忙在黑暗里点点头说是我,他们那些人呢?要不咱们赶快走吧。 老婆子说看你像是个不怕死的,没想到也是个没种的货!要走你走吧。 我一听这老婆子这么说火气上来了,问道我咋没种了? 老婆子说你不是找你对象么?我告诉你,她现在要么就是被藏起来了,要么就是像我女儿一样,死了! 妈的我心想你女儿死了,都想着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么?不过现在我确实挺担心颜夕还有伊珊的,我说,那你说该咋办。 老婆子说,追上那些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我寻思这老婆子疯了吧,追上他们岂不是找死,但是我现在想知道那些人跑哪儿去了,就问道,他们呢? 老婆子咳咳两声,跺了跺脚道,地下呢! 要是好好的老婆子给我这么说我肯定不信她,但是见识过这些人的邪性之后我觉得可能是真的。 我惊讶地问道,地下?你跟着去过么? 老婆子挺鄙夷地笑道,废话,我要是跟着去过还在这守着干嘛。 我碰了一个软钉子又接着小心地问道,咱们要不先走吧,万一他们上来了咋办? 老婆子哼了一声道,说到底还是个软蛋,我在这守了一个月了,他们每次下去,没有几个小时是不会上来的。 听老婆子这么一说,我开始想下去看看了,毕竟我的机会也不多了,可是我还是觉得这老婆子挺奇怪的,就冲着那老婆子说道,你要下去么? 老婆子恶狠狠地说道,当然要下去,我要为我女儿报仇,害我女儿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老婆子也是想着去报仇的,和我想弄清楚这些人的秘密的出发点是一样的,于是我又问了句,你女儿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这么问挺不合适的,但是现在时间紧张,一时之间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措辞,那老婆子突然说,不要再提这个了,你还要不要下去。 我这时候突然嘿嘿地笑了,我说你别发火,你不说清楚我不敢下去。 老婆子看见我这样楞了一会,哼了一声,声音幽怨地说道,我女儿五年前死的,死在服装厂里面的,后来我知道是这山村里面的害的,他们这些人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哦了一身,随后我又觉得不对劲,怎么五年前死的现在这老婆子还纠缠着呢,这老婆子不会现在已经有点精神不正常了吧。 我哑着嗓子说,你在这守了五年? 老婆子突然生气了,你还下不下去,我不是给你说守了一个月么?这五年这些人好像都消失了,最近这一个月才出现的。 我问了这几句之后觉得这老太婆应该没有说谎,况且刚才疯子他们就是想杀掉她的,于是我点点头,说道不问了,怎么下去。 老婆子也没搭理我,直接就往前走,走了一阵停了下去,对着我轻声的喊道,过来,看见这八块大石头了没有。 我走近了一看,果然有八块相对摆放的大石头,惊讶地问道,这是入口? 老婆子好像在黑暗中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我说那你领我看这干嘛? 老婆子说我看见他们每次都要搬动不同的石头,说是将什么寻味的石头搬到真味,机关密道就可以打开。 八卦?巽位?震位? 巽位在东南,震位在东方,巽为风,震位雷,风雷为一变,难不成这一变就是机关开启,看起来这些人里面还有懂八卦奇门的,但是我对这些所知有限。巽位和震位的石门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我站在了八块大石头中间,区分清楚了方向,开始去搬东南方得巽位的石头。那石头好不沉重,大约有一二百斤重,我用尽了力气,终于将巽位石头搬了起来运到震位旁边。 正呼哧带喘的歇歇呢,老婆子在旁边好像惊奇的道,你能搬动? 我正在那揉酸手呢,准备歇歇再搬把震位的搬开,这时候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这时候听见老婆子好像是围着我转了一圈,不知道是打量我呢,还是干啥呢,最后她也没说啥,直接跑到一个空地上站着去了,指挥我继续搬。 我把两个方位的石头都对调了以后,老婆子叫我赶紧站到她的身边去,我心想是不是机关要打开了,赶紧站了过去。 老婆子这时候拉着我说,站好了,别摔倒了。 老婆子刚说完这些的时候我感觉周围的空间转动了起来,天上的星星都在移动,跟好像地震一样。 我赶紧蹲下扶着地面,这时候我简直不相信我的眼睛,整整方圆数十米的地面都在缓缓下沉。 下沉了一段时间,那地面好像轻轻稳稳地着地了,我和那老婆子相顾一眼,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都挺诧异的,于是打量了一下从那上面走了下来。 下面是凸凹不平的地面,是个通道,所以老婆子和我都差点摔倒,这里面石壁上挑着红灯笼,灯火昏暗,空无一人,那个下沉的地面这时候又开始往上升起,一会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觉得这有可能就是这一批神秘势力的老巢,今夜无论如何也要弄清,一边小心地随着这通道走,一边想到那些消失的石棺,到现在我才明白那些棺材为什么会无怨无缘的出现和消失,原来都是转移到地下来了。 可是当时见这些棺材的时候问颜夕,颜夕说是村的风俗,她为什么要骗我呢?难道真是想她留给我的那封信上说的,她之前想害我,所以说的都是假的? 大概是这些人没想到别人会进到了地下通道里面来,所以这里面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通道里面都是大块的鹅卵石。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婆子,她似乎也挺谨慎的,我问道,还要往前去么? 老婆子点点头,看起来她神色格外的坚毅,她瞅了我一眼说道,我那么大年纪了,反正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就是一定要为女儿报仇。 通道走尽,豁然出现了一大片黑暗,隐隐是个世外桃源,好像已经不是地下,因为我又看见了天上的星星,呼吸到的是山里的空气,就是有点潮湿,没有走几步,而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就是在黑夜中也看起来格外浓黑的黑河。 第六十八章:黑河前 突然遇到这么一条河,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来那次颜夕带我来医眼了,这念头突然飘来,使我觉得这条河很奇怪,拉住那个老婆子不敢往前走了。 那老婆子这时候也看见了这条河,问我咋回事。 其实我也不确定这条河有没问题,不过我不打算冒险,黑漆麻乌的也看不清楚远处是不是有桥,反正潜意识里面就是觉得挺危险的。 在我一愣的时候,那老婆子又再次问了我一下干啥呢,我只是瞅着河面看,可能她感觉我这是在浪费时间,在身后找了一条树枝,往前弓着腰试探了下河水的深浅,说着她就要往河里面走,因为现在春江水暖,不是那么寒冷,估计这老婆子想趟过去。 我知道她得仇恨大的无法化解,她只想尽快的找到那些人。 我一把拉住了她,说到等一下,顺手往兜里面一摸,前天买的气球还在,顺手抓出来一只,吹饱胀之后就托着气球来到了河边,一撒手那气球就轻悠悠地飘了下去。 夜里也看不清楚,之间一个黑乎乎地大圆东西就往河面上坠落,在接近河面的一刹那,啪的一声爆了! 老婆子吓了一跳,但是她也看出来了不对劲,退后一步问我,这河水怎么回事? 我现在明白了,如果要是没错的话,这条河就可能是之前颜夕带我过的那条河,不是阴河,大概是这河水有毒,强烈的腐蚀性让气球立马就爆裂了。 我说水里面有问题,我们看看有没有桥,然后我转身就走了。 那老婆子报仇再心切现在也不能不顾一切的过河去,她将水里面的树枝扑通一声扔河里了,转身才跟我走。 我吓了一跳,这要是之前颜夕带我来的地方,肯定有其他人,因为颜夕当时带我来的时候,好像还有女的盘问来着。 我转头给那老婆子说,大娘,你小心点,黑暗里面可能有人。 不过那老婆子好像泯不畏死,哼的一声轻笑到,知道了,我姓黄,你别老大娘大娘的喊了,叫我黄婆婆吧。 我轻声地应了声好,转身继续小心地往前走,这地方挺大的,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地方,难不成这个地方就像是九寨沟一样,群山环绕,与世隔绝? 朦胧间正走着,在河面上出现了一丝灯火,飘若鬼火,淡如萤虫,看到之后我招呼了下黄婆婆,将脚步放的更轻了。 收缩筋骨地走到面前一看,原来是河心上竖着一个柱子,柱子上面挑着一盏灯笼,刚才这河弯弯曲曲的,应该是被树枝给遮挡住了,竟然没看见这有灯火。 本来以为有桥的,但是走近了却只是一盏灯火,疯子他们肯定是走到河对面去了,可是我们对着这河干瞪眼就是过不去。 我正想主意呢,黄婆婆拉了我一下,指着河对岸说,好像来人了。 我抬头一看,在河对面出现了四盏灯火,一上一下的晃动。 我眼睛瞪了溜圆,想看清楚这是啥玩意啊。 黄婆婆不知道是不是远视眼,突然在我身边纳闷的说,好像是刚才的那几个人,怎么这次那么快就出来了。 我一听是疯子他们,赶紧给黄婆婆说,先躲一下,于是又拉着老太太往后退。 这河边的草木特别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条河的原因,草木都枯萎了,退了老远之后才找到一片草丛藏起身来。 就这一会功夫,那四盏灯光走近了,我一看之下眼睛睁得更大,因为他们正在扑通扑通地过河,胯下是一条高大的是驴非驴的动物! 妈的这地方绝对是上次颜夕带我来医眼的地方,但是现在没有驴子怎么过去。 一边趴在草丛中一边轻轻地碰了碰黄婆婆,小声地问她,之前见这些人出来的时候,见没见他们带出来这些怪物? 黄婆婆嗯了一下好像在思索,然后回我到,没有,之前他们都出来的晚,这次怎么回事,进去就出来了,从来没这样过。 我听黄婆婆这样说,眼看他们这些人过河的位置离我们很远,又轻轻地问黄婆婆,你之前见过他们来这几次? 黄婆婆说这是第五次了。 我一下想到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跑了盈盈,所以这次没有女的可以带过来,所以过来请罪来了,就说道,前几次来的时候有没有押着其他人? 黄婆婆小着声音到,有两次好像带了抓着个女的,有两次什么都没带。 正说话间,那些人骑着非驴非马的怪物就渡过了河。 问完黄婆婆这些话,我心里面有底了,之前他们来,肯定是杀人的,或者是已经杀了人,将器官带过来的,但这次是请罪来的。 我一看也没有其他人跟着,一会这四个人里面肯定有一个人要留下,要把这些怪物送回去。 不管是谁留下,我和黄婆婆两个人都应该能制住,尖刀我还随身带着呢,实在不行就先下手捅伤再问。 刚才他们这些人还抓住了黄婆婆,现在没想到农奴翻身,终也有落到我们手里面的时候。 至于外面出去的那些人,看起来是想把黄婆婆带回厂子里,回到上面之后看见破碎的车玻璃,肯定以为人逃走了,绝对想不到我们已经尾随到了地下。 唯一现在遗憾的就是,我们不敢跟着他们,所以也看不到他们上去开动机关的方式,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一会回来的那个不管是谁,直接审问就可以了。 四个无声的驴形怪物驮着他们四个向着通道口走去,我和黄婆婆两人在后面也是悄无声息的跟着。 到通道口的时候,他们四个翻身从驴形怪物上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有一个剩了下来,其他的三个人好像对着这个人安排着什么,不过我们也听不到安排的是什么。 因为害怕回来的那个人可能在任何地方渡河,所以我们之间跟到了通道口的不远处,所以现在我们格外小心,就怕他转身之后直接牵着一群怪物渡河,那就大糟特糟了,外面上不去,河对面也去不了,肯定会被困在这里面。 想到这心里有点紧张,因为那三个人脚步声踏踏地在通道里面响了起来,而剩余的这个人也没有丝毫迟疑,立马牵着四条驴形生物要过河,我看见他之间翻身骑了上去一头生物,其他三头好像也扯在手里。更糟的是,我听到了扑通一声,好像这b已经开始过河。 怎么办? 阻拦他吧?外面的那三个人有可能还在通道里面,随时可能过来。 不阻拦他的话,我们有可能就活活地困在此处。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黄婆婆突然在我身边轻轻拍我一下,说道,好好呆着别动,看准时机,敲晕他! 说完这些话,黄婆婆突然咳嗽了一声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这下把我吓得差点尿裤子。 这他妈不是找死么? 那人本来已经骑着一只,牵着一群在河中间呢,这时候在河当中停住了,回过头来,突然喊到,谁? 黄婆婆站在我的身边并不动,就河中间人的这一声谁,我一下听出来是疯子了,我灵机一动,小声地对黄婆婆说,他叫疯子,你喊他得名字,他肯定不知道咋回事。 估计疯子这货也听出来了是个老婆婆,所以并没有招呼其他人,只是在河中间不动了,他还是疑神疑鬼的喊,谁,说话! 黄婆婆还是站着不动,对着她喊道,疯子,我。 但是疯子就是在河中间不动,我知道疯子这货的推理能力不是一般的好,但是疯子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有我来这儿了,他再聪明也不会想到。 果然过了一会,疯子这货猛然地拍打其余的三头驴形怪物,一只屁股上打了一鞭子,啪啪地很是响亮,那三只吃痛,从河里面跳着就跑对岸去了。 我没有想到疯子这货会来这么一手,但是心想他还骑着一只,只要能捉到他,一样可以过河到对岸。 疯子这货好像是看出来了点什么,他自己慢悠悠地从河中心骑了过来,过来之后对着他的坐骑也是一下,那坐骑受惊,猛地跳着也跑到了河对岸。 我心里暗骂狗日的疯子,现在看来为他们卖命挺不遗余力的啊。 疯子阴阴沉沉地就冲着黄婆婆走了过来,离她一段距离停住了,他说,你是刚才被关在车里面的那个老婆子吧,挺有能耐的,竟然出来了。 黄婆婆还没有回答他,只听见他又阴测测地一笑说,你能出来肯定是你身后的人救的你吧,出来吧朋友。 我心里一惊,疯子这货现在成精了是吧,这都能知道!我正想着是不是要出去,因为疯子这货没有见到我,说黄婆婆身后有人也可能是瞎咋呼。 黄婆婆估计也被这小子唬住了,一时三刻之间他就能知道黄婆婆身后有人,这他妈的推理能力也太恐怖了。 疯子好像叹了口气说,别告诉我说你身后没有人,你一个老婆子怎么从那钢化玻璃的车里出来的?没人帮你你能做到么?还有你现在一动不动地站在这,不就是想引我过来么?怎么,身后的朋友,不想出来见见么? 我一听疯子的这套分析,觉得他妈的果然瞒不过这货,只好也长叹了一口气,拍打了下身上的土,站到了黄婆婆的前面,面对着他哑着嗓子喊道,久违了,亲爱的疯子。 第六十九章:挟持 虽然看不见疯子这货脸上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疯子挺诧异的,他低头沉思了一下,嘿嘿干笑了声,他说有意思,你们两个都知道我的名字,还是我原来的名字,你是帮这个老婆子逃出来的人吧? 我一愣想原来的名字?啥意思?难不成这货现在改名字了? 不过我也来不及细想,就点了点头,说到是我。 疯子哦了一声,站在原地晃荡着身子,好像恍然大悟,又好像在故意做作,接着又说到,你刚才喊我什么?我要是没听错的话是,是亲爱的疯子对吧,你跟我很熟? 眼看那几头驴形怪物已经在对岸消失了,这时候我已经没有心情和疯子扯闲篇,谁知道疯子这货打的什么算盘,河那岸又隐藏着什么古怪的东西。 万一再来个狗头人什么的,估计几天和着黄婆婆都得交代在这里。 本来我是觉得疯子敌友难测,想争取下的,但是现在我应该可以肯定,疯子绝对是敌非友。 有道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现在这地方不但是是非地,而且是个充满未知如幽冥之处。 正寻思着咋弄呢,疯子突然话语变冷了,他说你是厂子看门的那个保安吧,呵,胆真肥,你跑这里干啥来了? 我一看对岸没有动静,又向前走了一步,心想要是不对劲就先把疯子抓住,所以边走边说,我来找你的! 疯子好像对我的话毫不在意,挠挠头说,找我,找我啥事?等等啊,我先给你看样东西。 然后这货就装模作样的从地上找东西,我心里暗自警戒,谁知道这地方是不是还有什么机关陷阱什么的,疯子这货要找啥呢。 疯子转头四处在地上找,好像挺着急的,终于他说,哎呦,还真有,给你一个。 说着他站了起来,冲着我丢过来一个大团蛋子。 那东西在地上不停的骨碌着,格拉格拉地和地面碰撞,声音有点古怪。 黑乎乎地我也瞅不见啥玩意,也没心思瞅,真不知道疯子搞什么鬼。 黄婆婆好像是等的有点急了,她上前一步在我的耳边说,你认识他对吧?他好像是在拖咱们时间。 不用黄婆婆说,我现在也觉得疯子这货古怪,不过要让我直接拿着刀给他一下,我他妈的还真有点下不去手,毕竟他之前是我的朋友,而且还舍命帮我找伊珊呢。 虽然我觉得我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也能为女人插兄弟两刀,但是真下手的时候总打颤。正想着呢,疯子又丢过来一个大圆蛋子,咕咕噜噜地就到了我脚下。 还有一个,给你。 妈的隔壁的,我这时候有点怒了,觉得疯子这货不知道咋回事,现在要速战速决,每多拖一分钟,就是像鬼门关近了一步,但是为防疯子搞鬼,我把手机弄出来,一边防着疯子,一边照了照那个东西。 谁知道那东西赫然是个白森森的骷髅头! 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头颅让我吓得一个趔趄,惊怒之下,尖刀一下就抽了出来。 疯子见到我突然抽到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嘿嘿笑了,他说,原来是有准备来的,不过你看看这河边上都是这样的骷髅头,不久吧,你们也将是这里面中的一个。这个河叫腐骨河,这些骷髅头都是从河里面捞出来的。 这货现在要用攻心战么?这时候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尖刀一抖,刀头直接对着疯子说,你他妈的到底是谁,你还是疯子么? 疯子好像仰头看了下夜空,漫不经心地道,疯子,疯子,好像回忆什么东西似的。 我正琢磨着要咋办呢,黄婆婆忽然在后面碰了我一下说,赶紧制住他,好像有人来了。 我抬头往远处看去,灰蒙蒙的啥也看不清,但是我已经听到了动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往这赶,几经没时间和疯子在这绕了,这货脑子那么好使,一会不知道有啥诡计呢。 我冷不丁地走近了疯子,他好像还在那沉思东西呢,也不看我,我一看好机会,手一甩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我说别乱动,我不想杀你,不过你要是听话,我的刀可能会抖。 然后我一手扯着疯子,不由分说地把他往通道那拉。 疯子这个时候只是冷笑,边笑还边说,你们走不掉的,别折腾了。 我现在心里面超级不爽,他这么一说,我他妈的更来气,我拿刀把在他背上凿了一下,这货哎呦叫了一声,不再吱声了。 我说少他妈废话,走! 三个人拉拉扯扯地就进了通道,这时候我看见河对面几袭衣服飘飘的,好像是女的,但是也是不敢过河,好像正在等后面的驴形兽呢。 我就瞅了一眼就不敢多瞅了,赶紧跑要紧,拽着疯子就往通道里面奔,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觉得通道里面的鹅卵石真他妈的碍事,高高低低地怎么走怎么不舒服,还差点给整摔倒。 疯子这货也没有大挣扎,只是重重复复地说,别跑了,没用。淡定的就跟他妈的被劫匪劫持的人犯一样,好像觉得能说服劫匪,通道到尽头的时候我抓住疯子脖子前面的衣服拎住他问,赶快说,怎么上去?有啥机关消息? 疯子嘿嘿笑的跟傻子一样,他说我不知道。 我火了,一把将疯子推到了,指着他骂道,我操,你知道我是谁么?你他妈的就那么想让我们死在这? 疯子在地上一边哼哼,一边说管你是谁,到这儿来都得死。 我说,操你大爷的,我秦枫!你躲这儿干嘛来了!为啥要让留东西让伊珊去殡仪路? 疯子听我这么一说,两个眼睛滴溜溜地直看我,看了几下表情就严肃了,他不再像之前那么吊儿郎当的,他眼睛盯着我说,你,你换脸了? 我黯然点头说到嗯。 疯子叹了一口气说,你终于找到这儿了,其实我早该猜到是你的,疯子这个名字在这是没人叫的。 还没来得及细问,通道口传过来嘎吱嘎吱的石头相摩擦的声音,我叹了口气说疯子,你真要死在这儿么? 疯子的眼神中好像闪过一丝悲悯,但是更快地被一种茫然的神情给取代了,他点点头说,没办法,你们来到这,就是你们命运的终点,就别想着走了,认命吧。 听到这我心一横,直接尖刀翻转过去,对着疯子的后脑勺撞了过去,嘭的一声,疯子两眼翻白,好像想看看我是咋回事,但是还没完全转过来就应声而倒。 黄婆婆看我了一眼说咋办,走不掉了! 我一听鹅卵石噼里啪啦地响,急中生智说,赶紧趴到,装死。 后面跟的人来的真快,我和黄婆婆才歪歪斜斜地躺下,就听见轻飘飘的脚步声赶到了,只听见一个女声好像很惊讶的问,怎么回事? 另外也是一个女声喔了一声说,这两个人是谁?他们三个好像都被打昏了过去,是不是进来了什么人,现在已经走掉了? 之前说话的那个女的沉吟了一下说,嗯有可能,追上去看看。 我轻轻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见一个女的纵起来去拉一块突出的岩石,等了一下,轰隆隆地好像是雷响,那上面的地面又落了下来。 两个女的轻飘飘地像是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就飘到那地上上去了,地面开始起来,升腾而出。 等通道上空的地面已经完全看不见,我喊起来黄婆婆,等了一下,确认安全,看准刚才那个女的拉的位置,跳起来也拉了一下那个突出的岩石。 果然是上去时候的机关,那地面落下来铺天盖地,就好像是垂天之云一样,我觉的这两个女的追人肯定追不远,扶起昏迷的疯子,赶紧爬到降落下来的整块土地之上。 顺利地逃出生天,躲了一会,而且也没有遇到那两个神秘的女的,黄婆婆非说让我先到她家,我挟着依旧昏迷的疯子来到黄婆婆家的时候,大概五更天了,这是湘湖区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公鸡正扯着嗓子啼叫,真是百鬼辟易的极黑之时。 黄婆婆关好了院门,点着一支白色蜡烛,将疯子推进一个破厨房,这厨房里面都是茅草,就一个老式的灶台,下面一个小铁桶,一把木瓢,一把锈浊的菜刀,其余一无所有。 我将疯子轻轻放到茅草里面,黄婆婆对着我说,问吧,他肯定知道不少的东西。 我点点头说好,黄婆婆一弯腰,一票水就冲着疯子脸上浇了过去。 一激一下,疯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清楚是我们之后,抹了一把脸,他对着我说,秦枫,你现在厉害啊。 我心中苦笑,叹了口气说,对不住了疯子,你告诉我伊珊还有颜夕是咋回事。 疯子扭扭头好像没有说的意思。 黄婆婆急了,一把将菜刀抄手里了,指着疯子骂道,你个小b崽子,说不说,你们怎么把我女儿害死的! 疯子好像微微地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他这个表情啥意思,好像是不耐,又好像不知道黄婆婆说的这件事。 黄婆婆又问了两句,疯子不知道在想啥呢,对黄婆婆爱理不理的,黄婆婆好像性子有点燥,我正站着观察疯子的表情,觉得他这表情好奇怪,那儿见过似的,黄婆婆猛地窜出来,呼哧一下举刀就劈上去了。 第七十章:审问 我一个错愕,黄婆婆手起刀落,口中大喊不说砍死你个瘪犊子,刀就轮下去了。 疯子猛的回过神来,那刀已经到了胸前,他只好举起胳膊去挡,噔的一声钝响,疯子的一条胳膊鲜血淋漓,衣服也被撕裂了,疼得他直咬牙。瞪了黄婆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黄婆婆提着的那把破刀上沥沥拉拉都是血,表情很是狰狞,眼睛里面都是血丝,指着疯子喊,你要不要说,不说的话你永远都别说了。 我一看这黄婆婆的情绪有点失控,急忙拉住她说黄婆婆你别急,只要他知道总能问出来,你万一要真把他给砍死了,你也得坐牢不是。 黄婆婆把血淋淋的菜刀往灶台上一丢,满脸皱纹的脸上都是因为仇恨而乱颤,她直勾勾地看着疯子道,坐牢?我百岁余生,早已经活的够了,只要能给女儿报仇,现在死都行,还怕什么坐牢。 我点点说,您是不怕坐牢,但是你杀了他也没什么用不是,因为害你女儿的,未必有他! 黄婆婆这时候转过头来看我,好像是冷静了一点,问道,没他?你咋知道? 我说我也拿不准,但是你女儿被害是五年前了,他五年前还不在这个地方,你不觉得他被咱们带回来的很反常么?明明他知道我们设计了等他,但是他还是过来了。 黄婆婆听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她也好像觉得就是砍死了疯子也没有意义,转身就走了,走前她对我说,你问吧。 我看疯子的一只胳膊沥沥拉拉的还流着血呢,转头给黄婆婆说,你找个东西给她包扎一下把,要不他流血过多会死的。 黄婆婆在外面瓮声瓮气地说,给他包扎伤口?这种人禽兽不如,流血流死正好,说完脚步声拖拉着不知道干啥去了。 我一看疯子正用手捂着被砍的地方呢,想想疯子也没有直接害过我,而且我们也没有割袍断义不是,就算是他是坏蛋也用不着我替天行道,于是我扯下来自己贴身穿的一段衣服条,帮疯子把伤口给缠上了。 缠完之后疯子仰面朝天的躺在茅草堆里,懒懒地好像几百年没睡过觉似的,我还没有问,疯子就说,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去给我弄张纸和笔,我给你画个东西。 我说啥。 疯子好像好像是强打起来精神,撑着坐了起来,对着我说,你不是想知道颜夕怎么回事么?我给你给地方,你晚上自己去找吧。 我听了大奇,问道,颜夕? 疯子懒懒地说,恩。 我呵地一声苦笑道,那我为什么要信你? 疯子又重新躺下了,茅草将他包围起来,这货悠闲地像是一个农闲时的老农一样,他说信不信我随你,你应该是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找到吧? 我说疯子,你他妈的别给我绕了,你是不是中邪了,感觉你现在和原来比像是变了一个人。你跟着这些人干啥,这些人杀人你不知道? 疯子的脸在茅草之中,他声音平静的说,你看我像不像是中邪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见了你那个浪蹄子颜夕,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她好了。 听见疯子这样说颜夕,我禁不住就来气,指着疯子说,你他妈别乱说颜夕,你有啥证据? 疯子又不说话了。 我觉得还是好好跟疯子说吧,毕竟大家朋友一场,何必一定要刀兵凶残,但是不管我怎么问疯子,疯子对待我就好像刚才对待黄婆婆一样,不温不火,爱理不理,就像是一个自闭症的孩子,完全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我一看不行,只好喊了声黄婆婆,想让她给我找张纸和笔,黄婆婆听我喊她答应了一声,我一看她似乎哭过,问她咋回事,她说没啥,就是给女儿上香去了,告诉她今天抓了一个害她的人,要是他不说,我就把他在我女儿墓前边活祭了他! 我本想为疯子辩解两句,无奈这黄婆婆好像认定了是疯子,我寻思说也没用,只是管她要纸和笔。 黄婆婆眼神一亮,急忙问道,他是不是承认了? 我说没有,他想画出来一些东西,是关于我女朋友的,至于你女儿的,明天再问他,好吧。 黄婆婆狠狠地瞪了疯子一眼,转身给我找东西去了,过了老半天,递给我一支三寸长的秃头铅笔,还有展开的一个泛黄的烟盒,算是纸。 我接过之后觉得这老婆子可能也也就这种纸了,转手给了疯子,对他说,画吧。 疯子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接了过来,然后慢慢地撑起了身体,眼神飘忽了一下,用受伤的右手靠灶台挤压住纸,然后趴在纸上画里起来。 他画的挺用力的,神情也一丝不苟的,画一下,停一下,好像要尽力给我画明白,看到这我心里面其实挺愧疚的,疯子自从遇到我,不是我一直在坑他么?开始是找他去颜夕那帮我搬冰箱,后来又拉着他找伊珊,当时挺危险的,但是这货一点怨言都没有。 现在我为了找颜夕和伊珊,我再次把他弄了过来,在我的眼皮底下还让人把他给砍伤了,看疯子一边画我一边蹲下说,疯子,哥们对不起你,不过你也太倔了吧。 听见我这么说,疯子握笔的手停了下来,好像在抉择什么似的,连手都颤抖,不知道是思想斗争啥呢。 我以为我说错话了,急忙问道,咋了疯子? 疯子石化了一会,终于又继续画了,不一会将纸和笔都递给了我,我一看画的是地图,上面标记了很多地名,其中一个地方疯子给涂黑了,应该就是颜夕所在的地方,我接住之后想问问疯子,不过疯子摆摆手意思是啥都不想说,又躺下了。 黄婆婆在我后面看着疯子大模大样的,顿时又来气了,冲上去就要再削他,我一下站起来拦住了她,我说,黄婆婆,明天再问他吧。 黄婆婆指着疯子说,你看他那自在样,你小心别被他骗了。 我说知道了,然后把疯子画的地图装兜里了,对黄婆婆说咱们走吧。 黄婆婆说得先把他绑起来,转身要去找绳子。 我看疯子神情委顿,有点不忍心了,我说婆婆别绑了,他都受伤了,还能跑了不成。 黄婆婆对着我怪眼一翻,说到不行,别以为你救了我,就以为我欠了你什么,你要是觉得我不讲道理,就再把我送回去。他要是跑了的话,我的女儿的仇找谁问去。 这黄婆婆有点蛮不讲理了,我知道来硬的不行,她因为死了女儿现在心如铁石,只好说婆婆,不是您欠我人情,是我求你。就是古代也要善待俘虏不是,他现在这样子,直接锁上这门,他也出不去,不是么? 黄婆婆终于在沉默一下之后猛地往前一步,将那把带血的刀抓手里了,我以为她又要怎么样呢,也摸了摸自己身后的尖刀,不能让她再伤害疯子了。 谁知道她看我动了一下,侧过头看我,说到,我拿走刀,省的他出幺蛾子。 我点了点头,这黄婆婆把手又冲着我一伸,说到,你的刀也给我! 我不解地望着黄婆婆说干啥,黄婆婆从嘴角挤出来一丝笑容到,你在这陪着他吧,你放心他,我放心你,我把你们两个锁在这里面,这样大家都放心。 这老婆子为了报仇真是一点恩义都不讲,我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疯子现在受伤了,也不能伤害我,于是点点头说,行,行,那就这样吧。将手够到身后,将那把尖刀拉出来递给了黄婆婆。 黄婆婆一手拿着一把刀,转手走出了厨房,哗啦哗啦地将门锁上了。 一看黄婆婆走了,我说疯子咱们聊聊吧,你为啥要这样,你有啥苦衷你给我说行不。 疯子这货完全不理我,呼吸均匀,还打了个哈哈,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一看白搭,自己的困劲也上来了,看了下疯子,叹了口气,蜷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也睡着了。 这一觉没睡多久,听见哗啦哗啦的铁链子再响,数道光线从门里照了进来,黄婆婆一手拿着尖刀,佝偻着腰像是索命的鬼一样,推开门又进来了。 我一看黄婆婆又来了,估计这才刚天明不久,不过她要审疯子,我这次也不能说啥。 转头一看疯子还在身边安稳的睡着,肚子里面呜噜噜地肠鸣,就问黄婆婆她家有没有啥吃的。 黄婆婆不搭理我,直接弓着腰进来说,无罪方得梦魂安,你们这种杀人的畜生,到龟孙子一样睡的安稳!给我醒醒!说着拿脚就踢疯子。 我叹了口气没有也没有阻止她,毕竟她死了女儿,而疯子这货啥也不说,看来少不了又要受皮肉之苦。 黄婆婆踢了两脚忽然咦了一声,手里面的尖刀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又想哭又想笑的,猛的冲疯子扑了过去。 本来我还迷迷糊糊地,被她突然这么一扑,吓得完全清醒了,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黄婆婆扑到疯子面前先去探他得鼻息和脸,我看见黄婆婆好像是抓狂一样,后来就是抱着疯子的头摇,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疯子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我心里突然觉得不妙,因为疯子脸上带着笑容,脸色煞白!直挺挺地,两只手软了吧唧地在身边耷拉着。 突然我感觉全身发凉,四肢无力,软软地就冲着疯子蹲了下去。 黄婆婆在我蹲下的时候恶狠狠地转过来,眉毛都倒立着,拾起来了地上的刀,瞪着眼睛吼道,你为啥要掐死他! 疯子死了? 我失了魂地凑近一看,他得脖子上有一圈张开的乌黑手印! 第七十一章:血 我的心里说不上悲伤,但是确实是有点怕了。 黄婆婆这么一说,我也下意识地看了看我自己的手,难不成是我在睡梦中掐死了疯子? 难不成我身上有奇怪的东西附体不成? 我的手颤抖着,一股恐惧终于在心里升腾起来,原本可能知道这一切秘密的疯子死了,死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黄婆婆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她拿着刀看着我,像是一个猎人看着猎物一样,我看见她眼睛里凶光暴长,我摇摇头对她说,不是我。 黄婆婆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是你?那是谁,这屋子上了锁,不是你,难不成是他自己不成? 我黯然地看着疯子,他已经断气多时,脑子里面很乱,怎么可能是疯子自己?疯子的胳膊昨天被砍伤了,根本就使不出来劲,况且更奇怪的是,疯子的脸上竟然挂着若无若无的微笑。 那谁下的手? 不是疯子自己,不是我,难不成还有人在跟踪我们? 我站了起来,绕过黄婆婆去看厨房的门,这门关上之后很严实,别说是人,就是连一只猫也进不来。 黄婆婆慢慢地把手里的刀放了下去,她看见我神情严肃的寻找,似乎觉得我不肯能对疯子下手,转头对着我说,有其他人?是不是有东西藏在茅草堆里面? 门刚开,没有东西出去,要是有什么人潜入进来的话,肯定还在厨房里。 我接过黄婆婆手里面的尖刀,冲着茅草里面挨着遍捅,只有一只大老鼠仿佛受了惊吓的跳出来,沿着墙根嗖的窜跑了,除此之外,茅草里一无动静。 茅草里面没人,我有点怕是我了,毕竟最近这些事古怪的很,我对我自己现在都弄不明白了。 要是我梦里起来把疯子掐死,那我的手上和胳膊上,甚至胸口肯定有疯子的抓痕,哪有被人掐死还不反抗的。 我开始仔细的看我身上有没有抓痕。 没有。 那就绝对不是我。 我的眼光流转间,开始怀疑黄婆婆了,是不是这个老婆婆看问不出来什么,而我又有点袒护疯子,等我们睡熟了,弄了点迷魂药之类的,开门之后把疯子掐死了,正好为她得女儿报仇! 有这种可能,要不然没办法解释。 可是,疯子脸上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没听说过被人掐死还微笑的啊,被掐死被吊死的人都是神情可怖,要么就是伸出老长的舌头,要不就是圆眼暴睁,像是被潘金莲盖死的武大郎一样,可是疯子在笑。 这笑好像是什么都看透了,令人毛骨悚然! 妈b疯子,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有隐瞒了多少东西,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连死了都在吓我! 我还没从六神无主中出来,黄婆婆冷冷地说道,晚上拉出去埋了吧,你这几天留这,今天晚上我们还去老鸦村。 黄婆婆说完就走了。 我越发觉得黄婆婆可疑。 站在疯子的尸体之前呆了半天,我逐渐的回过神来,我重新蹲了下去,看疯子脖子上的乌黑手印。 在疯子脖子的后面,赫然两侧都有有四根清晰的手指印。 黄婆婆现在已经走了,我将自己的手颤抖着去比划,要是真的是我的话,黄婆婆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我,那肯定就是黄婆婆了。 疯子的身体还温热着,看起来并没有死去多久。 我翻转过疯子的身体,将自己的手指同那乌黑的手印重合。 随着我去做的时候,我内心的恐惧已经到达极点,我害怕那是自己的手印,我甚至害怕怀里的疯子突然起来,他只是假死。 疯子死沉死沉的,他已经死去,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冰冷。 我的手指也终于按到了乌黑手印之上。 我的手比较大,而乌黑手印相对来说小些,我松了一口气,疯子不是我掐死的。 肯定是黄婆婆掐死了他! 想到这,我心里莫名地对黄婆婆有点害怕,她真是要为女儿报仇么?这都是她自己的说法,至于她有没有女儿,是不是死了,鬼才知道。 我坐在茅草上半天,思来想去,总觉得黄婆婆古怪。疯子死了我虽然说不上特别难受,但是物伤其类,兔死狐悲,我决定一会找个机会从这里出去,黄婆婆应该不是一个正常的老婆子。 而刚才在疯子尸体后面比划手指把疯子给弄的歪歪斜斜的,我心里有些抱歉,毕竟死者为大,不管他算不算我的朋友,不能糟践他得尸体不是,于是我就去拉疯子。 拽着疯子的胳膊想让他躺平的时候,他脖子里面系的一个硬硬的东西硌住了我的手,也不知道是啥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到他胸前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面玉石的小牌子,挺精致的,正面是一个张着嘴骷髅头,好像在吮吸着什么,背面也不是道是一只什么怪兽,有两个繁体的字,朱雀。 我把这个牌子反反复复地在手里面看,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好像是疯子自己佩戴的饰品,本来不想动他得,又觉得这玉玄乎,觉得像是古代通行的令牌似的,我就把它挂到自己的胸前了。 那玉牌子挺清凉的,挂到胸前之后我感到一股沁入骨髓的凉意,顿时头脑无比的清晰,像是站在冬天的大雪之中。 因为翻开疯子的胸前,我又发现疯子的胸口有一丝鲜血。 这丝血已经淡的快已经看不出来痕迹了。 血? 昨天疯子受伤的是胳膊,血迹怎么会跑到胸口去? 一个想法莫名其妙的撞来,是不是疯子自己把他自己掐死了? 我虽然觉得我这个想法不可思议,不过我也觉得疯子好像是中邪了,是不是这货一直以来都是被鬼缠身?很多鬼缠身的人都会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子,面带微笑,直到把自己掐死。 会不会不是黄婆婆干的,而是疯子自己? 这想法挺扯淡的,但是我觉得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都出来了,于是就拉着疯子的手去往他的脖子上试。 死人的手是僵硬的,疯子的手紧紧的攥着,我死命的掰才掰开。 掰开之后我拉着疯子的手往他得脖子上放。 他的胳膊也僵直,我拽也拽不动,急的一身汗,终于将他的手放在了疯子的脖子上。 我捋平他得手指,对着乌黑的手印就按了上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疯子的手竟然和脖子上的手印完全重合! 我感觉脑子里面嗡的一声,我吓得扑通一声往后一坐,全身禁不住颤抖起来。 疯子是自己掐死的自己。 疯子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大白天的我感觉厨房里面阴风阵阵的,脊背上发凉,厨房向来是阴秽之处,向来一切生物的宰杀都是在厨房,天长日久,冤魂累积,在厨房之中形成阴煞。 所以很多厨房之中都挂有灶神爷,算是镇压冤魂,化解阴煞之用。 而黄婆婆家的厨房里,没有灶神画像,也荒废多时,正是冤魂滋生之处。 是不是疯子身体里面附有一只鬼,疯子一直压制着它,昨天疯子被砍伤,阳气流失。而所在又是阴气极重的厨房之中,所以疯子睡熟之后,鬼借阴气强大自己,镇压住了疯子的意识,进而控制身体掐死了他?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现在这只鬼到那里去了,我听说鬼附身的宿主死亡,附身的鬼就要赶快侵入一个新宿主体内,进而控制他。 前提是这个人心神不定。 我现在思绪乱得很,如果真有鬼的话,我肯定是这个鬼的首选,想到这我感觉全身都发凉,一刻不想在厨房里面呆了。 我立马一边倒退一边爬起来,嘴里喊道,黄婆婆,黄婆婆! 第七十二章:冤魂 黄婆婆在院子里面冷不丁的出现了,她手里面提着一个麻布袋子,正在用一个大号的缝衣针来回穿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说,咋了,诈尸了么?大呼小叫的。 外面的太阳现在已经老高了,而且我现在能感觉到春天的那种燥热了,火热的大太阳照下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没那么怕了。 我问黄婆婆,你见没见过有的人狠心能杀死自己的。 黄婆婆皱着眉说什么。 我指了指厨房说,那个,疯子,他好像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黄婆婆眼睛一翻,也不搭理我,低头就进厨房了。 我在黄婆婆后面跟着再次走了进去。 虽然外面阳光普照的,但是厨房里面还是暗仄的不行,要是死的是别人我也没有那么不安,关键是现在死的是疯子,这个一向推理如神的疯子,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儿,还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这事想想都邪性。 黄婆婆对着茅草堆里疯子的尸体说,自己掐死自己?不能呼吸的时候就会放开,谁能狠下心把自己搦死。 我不想反驳她,但是我有点不敢往前去,觉得疯子要是变成鬼了会不会缠着我啊?于是我站在黄婆婆的后面,指着疯子的尸体,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关于疯子胸前的那个玉的事情我没说,我也不是完全信得过这老婆子。 黄婆婆听过之后说我瞎扯,不过她还是趴了下去,拿疯子的手往他脖子上比划了下。 比划过之后她没有说话,再原地转了两圈,我知道肯定她也觉得不可能,但是看到疯子的手和脖子上的手印重合,所以一时她没有说话。 我见缝插针的说黄婆婆,他脖子上是不是他自己的手印? 黄婆婆点了点头,满是皱纹的脸由于紧张像是凝固一样,我感觉这样的气氛压抑我的难受。 我就又说黄婆婆,你以前见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黄婆婆说这有点邪门,难道是鬼上身了? 我故意装作不懂地问,啥,鬼上身? 黄婆婆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是轩轩爹?轩轩爹给轩轩报仇了? 说完这个,黄婆婆的眼睛就再厨房里面来回的乱看,好像要找啥东西一样。 我一看她这样连忙问道,黄婆婆你找啥? 黄婆婆说,别吱声,轩轩爹就是在这厨房里猝死的,我找找看能不能看见他。 说完了黄婆婆就在厨房里面喊老头子,老头子! 黄婆婆这么一喊,我感觉后背上面嗖嗖地又冒凉风,心想妈的难不成真的有鬼不成。 要是真的有鬼的话,到底是哪只鬼控制了疯子?要是没有鬼,怎么解释疯子的反常? 我看见黄婆婆好像还在那叫魂一样的喊呢,我为了确信还是故意问了句,我说,黄婆婆,人死之后真的有灵魂么? 黄婆婆魔怔一样的叫老头子呢,叫了一会没有啥反应,就转过来对我说当然有灵魂。 我说不可能,不都说人死如灯灭么?人死之后魂魄也就散了。 黄婆婆显然不想听我这么说,她哼了一声说,你懂啥,你才活了几头猪的岁数啊!说过她就从厨房里面出去了。 我一看她走了,现在我自己也不敢在厨房里面呆,也跟着走了出去。 等我走出去之后黄婆婆转身又把门锁上了。 锁上门之后黄婆婆没事似的还是在院里面缝麻袋,一针一针地缝的挺仔细的,我走过去问她缝它干啥。黄婆婆说晚上装上他,背出去埋了。 这话说的我难受,心想怎么说疯子也算是我的朋友,现在无缘无故死在她家也就算了,不能让她把疯子给埋尸荒野,我说道,埋了?你不怕被人看见?不为你女儿报仇了? 黄婆婆停了下来说,晚上没人了再去,把她埋在我女儿的坟前。 我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心慌,就好像我把疯子骗过来害死了似的。知道这老婆子比较信鬼神,我琢磨了一下说,别埋了,要是埋你女儿坟前,你不怕他变成鬼欺负你女儿么? 我知道我这话说的挺不应该的,弄不好得把这个心理已经扭曲的老婆婆给激怒,但是现在我也没啥好的办法,总不能把疯子给埋这,他不就成孤魂野鬼了。 黄婆婆听我这么说,缝针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已经没有肌肉的脸乱颤,眼睛又变成那种凶色,我知道坏了,肯定是说了啥不该说的东西了。 黄婆婆咬牙切齿了一阵,突然眼里面流出泪来,我愣愣地不知道是咋回事,心想说得她动感情了? 几滴浊泪流过黄婆婆沟壑纵横的脸,她突然呜咽着说,他欺负不了我的女儿的,因为那墓里面只有我女儿平时穿过的几身衣服,根本就没我女儿!他能欺负谁! 我一听坏了,原来她女儿死之后没有尸首。 我急忙岔过话题不再说这个,我说道,这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为什么要偷偷把人给埋了,况且他也不是害你女儿的凶手,要是被别人发现的话,说不定我们两个都得被抓起来,那样我们就啥也做不了了。 黄婆婆想了一下说,那你说咋办? 我说道人是自杀的,警察应该能看出来,要不然我们把他交给警察吧。 黄婆婆佝偻着身子走进了一间老屋,头也不回地说,我不相信警察,你想怎么处理自己处理好了,但是不要影响了我的事情。要是牵制到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一听黄婆婆这么说放心了,本来我就想把疯子的尸体交给警察的,一是能得到个妥善的处理,另外我总觉得这鬼来的奇怪,为什么单单这个时候掐死了疯子,难道是因为现在疯子落在了我们手里?还是因为疯子给我画了那个图?就好像鬼也不想让疯子透露他知道的秘密似的。 想到这我决定行险,天黑之后把疯子背到湘湖区,再疯子身上留一张纸,然后留一个我的电话号码,要是疯子的事情得到妥善处理,我就换号,反正我原来的脸都没了,警察也找不到我,我作为他的朋友也只能为他做这么多了。就是警察有能耐找到我也不怕,疯子脖子上的手印能证明他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现在天还尚早,这地方又是偏僻的村庄,我饿的不行,高声问黄婆婆有没有啥吃的。因为见她家的厨房好像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了。 黄婆婆在屋里面闷声的应了一声,我走进去问她吃的啥,她在黑暗里面递给我一把花生,然后又坐床上不动了,我实在饿坏了,剥开吃了几个,感觉味道怪怪的,到屋外一看这花生大部分都霉掉了,还有一些里面有黑色的虫子,在里面蠕动着,看的我胃里面一阵犯恶心。 我一看天还尚早,还能去市区打个来回,我准备先去市区看看疯子画给我的那个地方,为什么这货让我晚上去,晚上去总他妈出事,还是白天先去看看,不行的话再晚上去。 然后我给黄婆婆说我要出去,晚上回来,黄婆婆在屋子面恩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就出了她的小村往市区走,一边走一边想,昨天的那个盈盈被出租车司机载走了,这司机sb了啊,也不把她推下来再走,十有八九盈盈现在在警察局呢,想到这我就有点挠头,她呆警察局其实也不错,比跟着我要安全的多。 想到警察局我又掏出来疯子给我画的东西看了一下,心想老鸦村现在是不能去了,去就是找死,要是疯子给我说的这个地方再找不到颜夕,问不出和我相关的东西,那我就自首好了,让警察帮我去调查。 黄婆婆这个小村也挺偏的,我没吃东西,浑身一点劲都没有,走得又慢,到湘湖区车站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我也没敢在湘湖区停留,小卖铺买了包干吃面,坐车去市区了。 拿疯子画出来的东西看了看,见那上面标着好几处地名,我心想先打听下吧,管路边卖东西的一打听,结果都直摇头,没一个知道的。 第七十三章:英红路 打听不着我心想可能疯子标出来的地方特别偏,也没有在意。一边走一边问,能问着最好,问不着也就算了。 这时候在路边出现了一个网吧,我寻思上会网查点东西,其实想关注下那家人皮面具的店铺是不是还在,怎么恐吓过我之后也没有音讯了,我心里面想起来的时候,会觉得慎得慌,妈的总觉得有人锁定了我似的。 钻进去网吧之后开了个机子,就搜阿朱人皮,这次呆了好长时间,除了一些流氓网页。啥都没有弹出来。 我这一段时间有点心力憔悴了,要是疯子标记的地方不存在或者没有什么发现的话,我自己该咋办,要不然就去警察局。引警察去老鸦村,鱼死网破算了。 昨天从疯子身上弄的玉上有朱雀两字,反正是没事,我在网上搜了搜是啥说法,关于朱雀的有很多词条,意思基本上都一样,朱雀,四灵之一,代表南方,其身覆火,终生不熄,拥有旺盛的生命力。 那么着玉石后面的凤凰形状的怪兽就是朱雀?怎么疯子佩戴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 要是疯子真的被鬼附身的话,好像有点讲不通,因为朱雀的样子有点像是凤凰。而凤凰是火鸟,可重生,也被称为阳精,代表着纯阳的力量,刚好是鬼的克星啊。 因为我怀疑疯子的身份,连玉石我也搜素了一下,搜来搜去一个关于玉石吸魂的说法引起了我的注意。说玉是天地之精华,很多人以魂养玉,以玉润魂,但是也会出现玉佩戴长久时候可以吸取人的精魄,从而活过来,有自己的生命和灵性。但是也有一些人佩戴玉之后,魂魄进入玉之中。神情大异,从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不成疯子的魂魄都被这个玉石吸取了?华大边血。 我把这块玉石翻来覆去地拿在手里看,上面的鬼头张口好像是吸食人的精魄一样,我也不敢佩戴了,把玉石从脖子上面弄下来装进兜里。下了机就回湘湖区了。 到黄婆婆的住处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这村子里面只有几只狗的叫声。 我喊了几声黄婆婆,房间里面没有一点应声,我寻思这老婆子是不是又跑到老鸦村去监视去了。这不是作死么?昨天能出来都是运气好,现在要是要去的话,说不定就回不来了,也不知道她一个老婆子想干啥?也不报警,凭啥认为她自己能为女儿报仇。 我也不管她了,一看厨房的门紧紧的锁着呢,疯子的尸体肯定还在里面,趁天黑弄到湘湖区,今夜看有没有时间再返回市区,找一找疯子标出来的这几个地方,破釜沉舟,成与不成就在今晚了,要是今天晚上没有啥发现,明天警察要是打电话找到我,我也不想藏着了。现在晚上一做梦就看见那个光头的胖子找我,要是没有办法找到这一切秘密的源头,去监狱里面或许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想好了这一切,我就开始托门。他们农村的门下面有个铁圆圈是固定门的,只有有足够的耐心,就可以在下面托开。 终于把厨房里的门弄开的时候我浑身都被汗湿透了,打着了手机一照,疯子果然黑沉沉地在茅草里面躺着,我一看昨天的那个铅笔头还在灶台上呢,我撕下昨天疯子给我画图的多余纸片,写了我的号码,装到疯子的兜里就开始往外背他。 疯子的身体僵直而且沉重,现在已经冰凉没有一点温度,我抱他的时候他的衣服下面是湿的,以前我听过人死之后小便会失禁,现在看来是真的。 我现在感觉我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了,和我有关系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总是我一个人在寻找这一切的真相,好像从来没有人与我同行,也从来没有人给我指引,前方刚迷迷糊糊地露出来一点光明,马上又被更重更浓的黑暗给占据。 想着这些的时候我抱着疯子的尸体并不觉得害怕,我甚至觉得我不久会会和疯子一样的结局,要是真有那一天,抱我的人是谁?颜夕还是伊珊?她们还好么? 村里面的人睡的都早,这村庄里面现在已经看不见灯火,偶尔有一两声狗叫声,我像是湘西赶尸中得背尸人,背着这个我曾经的朋友,带着无数秘密的疯子,一步一步沉重地往外走。 本来我觉得把疯子弄到湘湖区没有问题的,但是没想到根本行不通,把疯子从黄婆婆的住处背到村口,已经是费尽了力气,我背了一段,实在是背不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疯子两只脚上的鞋子已经掉了,我一看不行,要是弄到湘湖区的时候,妈的天都亮了,要不放在村口,天明肯定会被人发现。 于是我找了一个路边有草的地方把疯子轻轻地放了下来,说了声对不起,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转世轮回往升极乐什么的,最重要的是,我说疯子,你死的蹊跷,是你自己掐死了自己,死后千万别找我。 本来已经没力气了,但是放下疯子之后,我心里突然怕了起来,总觉得身后有鬼,一路小跑,也不敢停留,一会到了湘湖区。 现在的夜也已经开始暖了,现在的夜间偶尔有从湘湖区往市区的小三轮。 刚到湘湖区的时候我就遇到了一辆,是个老头开的,好像正要往湘湖区开,我呼哧带喘的就上去了,让那人赶紧走。 老头问我大晚上的还去湘湖区干啥,我说给女朋友吵架了,女朋友跑去市区了,我去找。 老头说你们年轻人就是爱闹别扭,我儿子也是,整天和女朋友骂架,真是不让人省心。然后他就絮絮叨叨地给我说他儿子的事情。 我心里火烧一样,他说的啥东西也没听到心里去,他说了一阵我忽然想起来这老头经常跑夜路,疯子画的地方他能不能知道,我坐在他小三轮上,用手机照着拿出来疯子给我画的东西,于是问老头知不知道一个地名叫英红路的? 老头在前面开着车,估计没有听清楚,问我说啥,我又大声问了一遍,老头刷的一下就把车闸住了,他说小伙子你是说啥路? 我说英红路,咋了? 老头重复了一遍,嘿嘿笑着问,你去这个地方干嘛? 我一听老头好像知道,就说我女朋友家住英红路,我去找她,看她是不是生气回家了。 老头这时候把车速放慢了,声音大着给我说,那英红路这个名字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说怎么了,这名字有什么不对么? 老头说道,没有什么不对,不过现在这条路叫文明路,你说的名字是四十年前的路名了。 我一愣,怪不得他妈的问谁谁都不知道,原来疯子这货写的都是四十年前的地名和路名,于是我又跟老头说让他去英红路,老头在车前面疑神疑鬼的跟我说,小伙子,你给说我实话,你女朋友是不是真住在英红路? 我觉得老头好像认为英红路不能住似的,连忙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个女朋友是我在网上认识的,她给我说她住在英红路,我也没去过。 老头这时候好像是怕我听不清,直接把车给停了,我说咋回事,老头说你大晚上的去什么英红路,那条路别说晚上了,白天都没有一个人。 我一看老头停了,对着车前面的老头说,大爷,你给我讲讲咋回事。 老头好像是开车开累了,点燃了一支烟坐在车座子上说,你们年轻人就爱搞什么网恋,我给你说,这个英红路你最好别去,你要是去的话,肯定遇到的不是好女孩,弄不好是个女鬼。 我他妈的刚把疯子的尸体给丢了,现在就忌讳谁给我说鬼的事情,我说大爷别吓人成么。 那老头说不是我吓你,你知道英红路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么?我告诉你,这个路之前之所以叫英红路,是因为当时那个地方是个古县衙,听说过衙前庙后是阴气最重的地方么?当时也邪门,反动势力都龟缩在这个县衙里面,就是不投降。那个县衙建造的很厚实,很难打进去,听说死的解放军战士特别多,血把县衙周围都染成了红地。 后来县衙保存了下来,还在县衙门前铺了一条路,这条路啊,就是英红路。可是说来也邪门,这县衙开始有很多人来游玩的时候,过后像是被鬼缠身一样,眼圈发黑,胸闷气短的,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陆续有人夜里见到英红路闹鬼,后来白天也闹,大胆的人去英红路的,有的过不了多久就离奇的死了。警察也查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你别看那个地方盖的房子挺好的,但是其实已经荒废很多年了,就连英红路附近,现在也没有人住。 老头给我讲完这些东西的时候,对着我说,小伙子,还去不去?要是回湘湖区的话,我还把你送回去,不是大爷我吓你,英红路诡奇的很。 我听完了之后点点头,心想看起来没错,应该就是这个地方,日日夜夜闹鬼,不正是不想让人靠近么? 我对着那老头说好,既然英红路那么可怕,我不去英红路了,你把我载到离英红路最近的一条路,我明天白天去看看。 老头一看我听了他的劝挺高兴的,说道娃子这就对了,然后他把三轮车又呼噜噜地启动了。 我觉得不管疯子说的是真是假,都不应该贸然的闯进去,至少应该先准备下。 第七十四章:童子尿、杀猪刀 老头把我带到离英红路有数里远的一条街,并且告诉我了英红路的位置。他自己就回家了,因为是顺路车,老头也没怎么留我的钱,临行还叮嘱我要是真去英红路的话一定要小心一点,我满心感动,一向骂骂咧咧的我竟然给老头说了声谢谢,我总觉得这一去很难再回头,但是我也无从躲避,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认识的人,那种感觉身不如死,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条街上行人也不多,本来现在的天气应该是一户一户的路边摊已经摆出来,有络绎不绝的人在吃的畅快淋漓大呼小叫的。但是这条街上没有,一切店铺都冷冷清清地,荒疏的不行。 疯子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晚上来,而且这b怎么知道四十年的地名和路名?从老头的描述来看这地方不外乎两个情况,一个就像是老头说的,这里阴气太重,群鬼乱舞,另一种情况是有人故弄玄虚,装神弄鬼,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觉得颜夕要是在里面,那都很奇怪。 从疯子的死法来看,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比较大一些。 先不管了,我现在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防身的,唯一的一把尖刀昨天被黄婆婆没收之后也没找到。那个空心铃铛也在樟树下没有带过来,这个传闻的英红路是有点怪异,真有可能是冤魂累积,厉鬼横行,看起来我要准备点东西,才能保证自己能安然无恙地进去。 我沿着这个冷清的街道一边走着一边想都有哪些东西能克制鬼又能方便找到的,铜钱剑,桃木剑什么的都不现实,远水不解近火。 上大学的时候经常看恐怖片,捉鬼降妖的,挺感兴趣,所以对做鬼的东西当时也研究了下。这时路旁的超市倒是开着,里面有朱砂。也有黄表纸,可制作符,之前见过一枚茅山道士的符,应该是镇鬼符,很有意思。就背了下来,上写的“赦令通天透海大三奇到山斩——收百二十神煞一切潜泊”华助叨号。 后面有又赦令二字。旁边还写着茅山先师。 我这时候想我就是依样葫芦的画一个,也不见得行啊,这些东西都是需要开光的,上哪儿去找一个精通术法的道士开光,听说制符更是困难,不是一般的道士算能完成的,因为符篆之中需要关注元气,况且现在很多道士都是假的,弄鬼不行,只会装神。 虽然这茅山上清灵符里面的内容我背得通透,但是蛋用没有,要是我真画出来一个拿去抓鬼,说不定肯定是被鬼给反捉。 鬼有很多种,有善有恶,能力也有大小之分,照老头给我讲的故事,英红路那应该是一群冤魂厉鬼,这样的鬼最凶,最难缠,要是招惹了而不能相符,这些鬼会一直缠上事主,不死不休。 我虽然有些怕,但是也不是因为这个不敢去,毕竟自己招惹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或许已经命不久长,我担心的是我闯到里面见不到颜夕,那样留给我的时间就不多了,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死去。 想到这儿我觉得应该找点现成的可克鬼的东西,现成的东西,我脑海里想,这这条街上能有什么现成的?渔网,桃木、黑狗血、墨斗线、蛇都能克鬼,但是这里似乎都没有,唯一现在能买到的或许只有风铃,但是风铃这东西对鬼的震慑太有限,厉鬼的话也震不住,使用不慎重的话,反而有可能把鬼招来。 正犹豫着呢,看见路边一个小男孩在路边跑了出来,后面还有两个小女孩,这时候我突然很惊喜,对,童子尿!这东西是现成的能克制鬼物的东西! 童子尿又叫轮回酒、还元汤,含有人的真元之力,这个小孩看起来莫约五六岁,正好可以取点童子尿来用。不管多么厉害的鬼,一片童子尿撒上去,管叫他们哭爹喊娘。 我看他们一时三刻也走不了,返身去买了一瓶水和三个小玩具,将里面的水哗啦哗啦地倒掉,然后冲着那个男孩子走了过去。 走过去之后我寻思该怎么说,要是我这样一个陌生人直接管这小男孩要童子尿,这小男孩非吓跑不行。 我先站在他们旁边看了一会他们玩的什么,看了一会于是我就问游戏叫什么名字,我能不能玩。 一个小女孩说,这个游戏叫”影子”,就是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影子你明白么?我说不明白,能不能教教我,三个小孩子笑了笑我,小手一挥说那行吧。 我知道不能拖得太久,要是一会被他们家长看见了肯定起疑心,就提出要给他们比赛,我要是输了玩具归他们,他们无论谁输了,就要听我的。 两个小女孩主动找我,我都输给了她们,男孩子一见也要来,结果我弄了个很难做的动作,小家伙弄不上来,嘴一撇想哭。 我一看就拉着他哄他说玩具可以给他,但是叔叔有点麻烦事,你能不能帮叔叔一个忙。 小孩很好奇的问什么忙。 我说我遇到了一个小鬼,只有你的尿可以打败他,你往这个瓶子里面尿点就行了,要是不然的话,你也要输给我一个这样的玩具。 小男孩犹豫了一会说自己尿不出来,我心想麻烦了,也不敢买东西给小孩喝,现在的小孩都教育的警惕的很,要是把人家家长引过来,别说童子尿,弄不好现在就得报警。给人家说抓鬼,谁他妈会信我? 于是我说不急,我等,两个小女孩一看小男孩被留下了就都走了,小男孩有点急了,接过了那个瓶子,给我挤出来了一点,连玩具也不要就跑掉了。 我一看少的可怜,连半瓶小洋人的量都没有,但是也没有办法了,赶紧把瓶口拧上了,这东西只要一离体,按道家的话说,纯阳之力就开始流失。 我将瓶口旋的很紧,拿着这些温热的童子尿,还是觉得不保险,但是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去准备其他的什么东西了,我想要不找个小饭馆吃点东西,这样胆气壮一些,也不至于被阴邪所侵,然后再去英红路。 这些一定要快,因为随着时间的流失,阴气会越来越重,直到子夜会达到巅峰,我收好了童子尿,开始找饭馆。 因为很多顿饭没有好好吃了,现在我感觉有点头重脚轻的,整个人都不太有精神,我想要不就弄点有营养的东西吃,也好撑的时间长一点。 路边的很多面馆我都不看了,直接找带肉字的,找了几家,路边有一个叫做猪肉排骨汤的小店,下面写着百年老字号,现杀活猪,我一头就扎了进去。 店里没人,我进去之后就要了一大碗排骨,而且还给老板说要多带点肉。 店老板是一个小胖子,正拿着杀猪刀剔骨呢,大概是店里冷清,见过进来之后格外殷勤,说你稍等,早上杀的,用高压锅早炖烂了,这就给你盛来。 我说行,多弄点瘦肉。 那小胖子把杀猪刀往案子上一剁就进后厨了。 这时候我的眼睛一亮,急忙喊住了他,问他店里的猪是不是真自己杀的。 那胖子走出来说这能有假么,都是自己杀,要不然你过来我们后厨看看。 我心里一动,就跟着小胖子走近了后厨,经过厨房的时候看见一个女的正给我盛汤呢。他又拉着我往里面走,好像厨房后面还有个小门。 所谓的后厨,其实就是门面后面的一个院子,这里面支着一口大锅,地面上都是血水,还有一些劈材。角落里面还有三四头猪在哼哼叫。 我一看果然是,我说老板,我除了要碗排骨汤,我想给你商量下,能不能买你的刀? 胖子这下不明白了,结巴着问我不是开玩笑吧,买他得刀干啥。 我随口乱编,对胖子说,听说过收藏么?我爷爷有个爱好,喜欢收藏杀猪刀,家里面现在都三十多把了,而且我爷爷能看出来杀猪刀的年头,年头越长,给的钱就越多。 胖子脸上都出了褶子,歪着嘴说着还有这事。 我说这还能假,你这把刀用了多久了? 胖子说一年能给多少钱,我给你说我这把刀可用顺手了,价钱不行我可不想卖。 我说一年一百你看行么? 在胖子惊愕的时候,我心里终于有了点依靠,就是因为这把刀。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阳可克阴,至阴也克阴,杀猪刀,杀气最重之物,携带凶魂最多,因此凌厉无比,最克制鬼,甚至一般的鬼闻到常年使用的杀猪刀,别说侵犯,早都跑得无影无踪了,所以这把杀猪刀我买定了! 第七十五章:四灵兽 胖子裂开嘴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大概他是没想到还有我这种人。他说我的刀用了有很长时间了。我说是杀猪那把么?我只要杀猪那把。 胖子说是,这把刀少说也杀了百十条猪了。 我觉得这胖子杀猪,充其量也算是个屠夫了,听说屠夫因为身上沾染了血腥与煞气,也能克鬼,但是我总不能把他也带着去英红路吧。 正要问胖子他的刀具体用了多久了,万一这胖子要是贪财的不行,给我说个十几年,我不也没有办法考证不是,要是这次我躲过此劫,以后见到颜夕,花了她那么多钱。我也没法交代啊。但愿这胖子不要把我当成土豪来宰。 正想问,那个炖肉的女的喊道排骨汤好了,胖子便和我一起回到了店铺,我吃的时候。那胖子拿来了那个刀上来,放在桌子上面给我看,我一看刀的颜色都是暗红色的了,上面宽厚,下面锋利,但是有着不少的豁口,也不知道痛饮了多少生命的鲜血了,隐隐还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只是刀把上油腻异常,看起来滑不留手。 这厨房里面的女的好像听说我要买这把刀,这站在胖子的旁边看,仿佛从来没见见过这么怪的事,也没有见过我这么怪的人。 这胖子确实是动心了,要不然不会我还吃着呢就拿给我看,我啃着一个骨头呢。问胖子这把刀用了多少年了。 胖子说这把刀用了五年了。华助估巴。 胖子说的时候我看似漫不经心地抬了一下头,瞥见那女的眼睛好像是跳了一下,觉得这货话里面肯定是有水分。 我踮起来油油的刀把说,五年?据我所知,杀猪刀一般情况下撑不过一年就要换,能撑两年的都特别少。其实我这是诈他呢,关于杀猪我一点都不懂,但是我觉得杀猪的人总不能都跟庖丁一样,出刀入神,专找骨头缝,咔咔杀猪,一点都不损伤刀,那不是扯淡么。 胖子见我这么说脸上出现了点难堪。他说没想到你连这都知道,看来也确实瞒不了你,但是我这刀用了四年了是真的,一个是我杀猪比较爱惜刀,另外我这刀是精钢打制的。现在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所以连饭钱一块您给我两个老人头就行了。 我说行,本来要走的,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来,于是问胖子他有没有烧过的木炭灰,胖子说有,问我干啥。我说爷爷风湿,炭能吸湿,我给爷爷带点,给他做副护膝。 胖子脸上又出现了疑问的表情,他说这东西能做护膝。我说能,胖子说我膝盖阴雨天也老疼,我也做副试试。说着让他的女人,就是那个在厨房里面忙活的女的去给我取木炭灰去了。 提了一包木炭灰,我没想到这胖子还不贪,将刚才剩下的那个玩具也放在他店里了,我说送给你了,转身出门之前我觉得自己也不算是一个好人,于是就说大哥,我给你说个话你信不? 那胖子问我啥话。 我说你要是有空就去祥云寺拜拜佛去吧,你手上沾染的血气太多了,去化解下最好。 我胖子和那女的一愣的时候我出门了,不管这胖子听不听,我心里算是安稳多了,这胖子由于斩杀了过多的生猪,所以身上煞气缠绕,要是不化解开的话,轻则影响身体健壮,重则会大病一场甚至会影响生命。 出了这条街之后,路上黑沉而且寂静,寂静的有种荒郊野外的感觉,按照老头说的方向,我提着杀猪刀、童子尿和一包木炭灰,终于来到了另一条街道前。 这条街有个大的石牌坊,石牌坊两个角上各悬挂一个红色灯笼,我抬头看了一眼就知道没有走错,因为上面有三个石刻的字,文明街。 街里面确实一片黑黑沉沉,就像是古代的嫔妃冷宫似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我握紧了油腻的杀猪刀,准备提起胆子往里面去。 这时候石牌坊下的四个石刻怪兽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中一个好像我还见过,是一条巨蛇缠绕着一个龟,神色狰狞。 看到之后我迷迷糊糊地觉得好像见过,而且是迷迷糊糊地见过,当时由于害怕也没敢多看。是在哪儿见过呢?突然之间我一震,好像就是颜夕带我来鬼市那天! 那天夜极黑,雾极大,不知道是不是颜夕有意挑的这样的一个夜晚,因为那天夜里我根本没有见到什么石牌坊,石牌坊前面也没有挂灯笼,只是走着走着我碰到了这个石兽,巨蛇盘龟,挺吓人的,颜夕当时在前面走,我也不敢停留,直接就追颜夕去了。 难不成这英红路就是鬼市? 想到这我心里膈应了一下,觉得要是英红路是鬼市的话,那疯子的话应该是可信的,但是疯子这货怎么知道颜夕在鬼市?这事应该是只有我知道才对。 如果这个地方是鬼市的话,我又怕了几分,毕竟那个雾气迷茫的大夜,以血换药,行尸摆阵,都他妈的像是阴间的事。 所以我现在站在这个大牌坊前面不再敢轻易地往里面走了,石牌坊的左右四个角都有石兽,而且看起来各不相同,我看完这个蛇龟兽之后又蹑手蹑脚地去看其余的三只石兽。 一只是其势如腾的龙,一只是张牙舞爪的虎,最后一只我看了又是一愣,竟然和疯子玉石牌上雕刻的东西相同,一只模样凶煞的凤凰! 四灵守门! 看起来这鬼市确实是一个阴秽聚集之处,一般人家的看门兽都是狮子,或者是貔貅,有避邪旺财的作用,像是这样的四灵兽却从不会用,就是在墓地,一般也都是用性情比较温顺的石象、石马守墓,特别是这中间的玄武和白虎,一个蛇龟相生,蛇冷血爱吞噬生灵,龟则喜吃腐食,白虎则是以万兽为食物的凶兽,要是用这样的石兽看门守陵的话,不但不能辟邪,反而能招来邪气。 看来此地诡异无疑,是凶地无疑,而且也极有可能是上次颜夕带我过来的鬼市。 这已经过去五六天了,难不成颜夕还在着?这里面到底是不是群鬼的居所?上次跟颜夕来的时候进那个小巷子她也没有让我跟着去,让我不由得怀疑起来。颜夕、还有小旅馆的那帮人,从来都没有在白天出现过,是不是真的早已经不是活人了? 不管颜夕怎样,我相信她不会害我,要是她想害我的话有的是机会,而且上次她给我留的信我感觉上面的湿痕就是她的泪,即使她是一只鬼我也要把她就出来,而且她也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看完了四灵兽之后我开始重新的从鬼市退了出来,将胖子给我的木炭灰往脸上和身上抹,木炭灰者,木死之后烧成灰,以经无一点生气的波动,将木炭灰涂抹在身上,只要不是大幅度的喘息,一般小鬼是不能发现的。 我躲到鬼市外面的黑暗里,用木炭灰给自己来了个沐浴,特别是六阳之首的脸上,涂抹了一层又一层,我虽然没照镜子,但我觉得自己肯定像是个灶神小鬼似的。 害怕自己走路有声音,我把鞋子也脱了下来,将脚也放进木炭灰之中搓揉了一番。 涂抹完之后,我提着鞋,浑身漆黑地开始重新往鬼市里面走,走到石牌坊下面的时候,我一看自己的手,漆黑的像是乌鸦的爪子,要是谁现在和我相遇,准会吓个魂飞魄散。 可是现在我一点吓得不是人,而是要去探鬼,我幽灵一般的闪过两盏灯笼的覆盖范围,进入到了漆黑又没有声息的夜色之中,蹑脚前行着。 第七十六章:女鬼 踮着脚走了一阵,这里像是一个异空间一样。还是没有一点声息,之前和颜夕来时的药店,商铺,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现在的这条街就像是大兵屠城之后,千家尸虫起,万户鬼唱歌,凄冷无人。 一只手提鞋一只手拿着杀猪刀和童子尿实在是不舒服,走了一阵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万一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光着脚肯定不麻利,转而又穿上了鞋,继续前行。 我想是不是我手里面拿着这把凶刀所以畅行无阻。没有一点意外情况出现,要是这些鬼都消失了,我去哪儿找颜夕啊。华双吐圾。 不一会就摸黑走到了这条街的尽头,那个茶馆又横亘在了我的面前。按照老头所讲,这个位置应该就是当时古县衙的所在,整条街就这个地方是亮着光的,所以我老远就看到了这个地方,并且鬼使神差的冲着这个茶馆再次走了进去。 茶馆里面还是亮着几盏红灯笼,木制的桌椅板凳擦拭的格外洁净,房间角落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女子在悠然的饮茶。 这女子穿一袭白衣,背对着我,和当时颜夕出现的情景是一样的。 我心中一激动,禁不住喊道,颜夕。 那人微微地转过头来遥遥地对我一笑,问道你找人啊。 我一看这女孩子模样也很美,头发蓬松着,但好像不是颜夕。 在这个古怪的地方。出现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女孩,我不由得心中一紧,握着那把杀猪刀,寻思问问她怎么回事。 女孩子招招手让我坐过去,这让我觉得这更像是是个女鬼了。 等我进去之后,她猛然看见我全身漆黑,似乎有点惊讶,问我到你这咋回事? 我说喝醉了,走到一半趴在煤堆里面睡着了。 那个女孩挺妖娆地笑了一下说你真有意思,我去给你拿水去洗洗。 我说不用了,我这样挺好的,弄杯茶来解解渴。 女孩说那好吧,这儿那么偏。你是怎么摸到这儿来的。 我瞅了瞅周围的环境,坐过去说,我不是喝醉了么,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儿来了,你们这街上怎么连个灯都没有。就你们这一个地方亮着。 女孩子举着茶饮了一口,淡淡地说,这几天斋戒,大街上不准有灯火和人。 斋戒?我想了下哪个地方的人有这个的风俗,一个是回族的穆斯林,开斋节仿佛是这样的,但是时间好像是冬季,另外一个就是古代的寒食期间是这样的。 我随意点头,心中早已经认定了这女孩不正常,所以在女孩子对面坐下了,问她的这个地方为什么可以亮着灯。 那女孩说哪儿都有特殊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我这个茶馆这几天可以亮灯,别处不行。 女孩说到这,那就更不对劲了,因为那开小三路的老头告诉我,解放后在古县衙的门口建造一条路,这茶馆肯定是当时的县衙无疑,难不成鬼也遵守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句话。 我把杀猪刀提在了手里,那女的看了之后盯着刀看了两眼,然后就把眼睛转到别处去了。我寻思她是不是道行特别深,所以不怕这煞气缠绕的刀,坐到那女的对面之后我开始观察这个女的,在淡淡的灯光下她有一种虚无飘渺的美感,只是脸色也是煞白,那女孩冲着我微笑一下,倒了杯茶递了过来。 我接住往桌前一放,也不喝,我说你是这儿的什么人。 女孩子说我刚才不是说这是我的茶馆了么?我是这间茶馆的老板。 听她说自己是这儿的店主,我哦了一声想起来颜夕告诉我的茶名了,我说你们这的茶,有没有一种名字叫‘此生过后’的。 那女孩神色瞬间很诧异,我能感觉出来她那种脸上的惊讶,不过她瞬间就恢复了过来,她说,此生过后,你怎么知道这种茶的名字? 我说以前我对象带我过来的时候,她请我喝过这么一种茶。 她说你对象是什么样子的,我的店里来的人不多,我应该都还有印象。 我觉得应该给她说下颜夕的事,看她有没有反应。 我笑了一下说道是我女朋友带我过来的,并且我顺便把颜夕的相貌和身高都描述了下。 这女孩听了神情突然变得很凝重,又询问了一下颜夕的相貌,我想肯定不对,看起来她应该是知道颜夕的事情的,我问她是不是见过我描述的女孩,谁知道她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这做作太明显了,我一眼就看出来这女的说谎,肯定是认识颜夕,弄不好还知道颜夕在什么地方,我正想主意看咋办呢,要不然就把她直接给制住,问完就跑。 因为我知道茶馆后面也有出路,上次我就是杀死了那只风狸之后从这溜走的。 我承认这主意想的挺笨的,但是除此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这是未知的凶险之处,我表面上对着这女的笑啊笑的,其实心里面在等待下手的时机。 那女的听我说过这茶之后,笑着说这茶的配置是很复杂的,要我等着,她去给我沏。 我觉得她应该是要对付我了,刚才我明显的看到她得眉角在跳,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了她嘴角的一个诡异的微笑,我点了点头。 等那个女孩转身到里间之后,我开始把那些童子尿倒在了她刚才坐过的凳子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一会,我听见那个女孩回来的脚步声,她坐到了刚才的板凳上,随之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我心中大喜,暗想果然是鬼!这下有你受的! 但是她跳起来之后突然说道,哎呀,哪来的水啊!随之我看见她擦拭凳子上的水,童子尿竟然对她没有一点作用。 不是鬼? 我这时候心里疑惑了,寻思在这样的地方不是鬼还能是什么东西,一个女孩子在一个黑咕隆冬的长街,独守着一件茶铺,这怎么想也不正常。 我赶忙说抱歉,凳子上是我弄倒的一杯茶。 那女孩只是笑笑说没事,直接把茶就端到了我的面前来了,说实话我一下就闻到这茶的清香了,那次喝过之后脑海里面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断,看起来这茶应该对我挺有刺激的,好像是一些旧时的回忆一样,这让我感觉特别的奇怪,本想尝尝的。 但是刚才看见那女孩的神情之后我又不敢,她不是颜夕,说不定喝下去之后我就翻到在这里了。 我决定动手制住这个女孩,于是突然装作有点犯迷糊,神志不清的样子,那卖茶女一看果然走了过来。 我突然起身抓起桌子上的刀站起来,准备把刀驾到这女的脖子上准备逼问她,但是站起来的一瞬间天旋地转,就此人事不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了几次眼睛,感觉浑身无力,周围一丝光明都没有,我心中一紧张,觉得自己是不是死了? 多日来的心力交瘁终于承受不住,喉头一甜,一股血吐了出来,又昏晕过去。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精神好了些,本来害怕自己会再次被困在棺材里面的,但是这好像不是一个狭小的空间,翻身一摸,地面上冰凉异常,我喊了两声,隐隐有回声嗡嗡的响,好像是一间密闭的屋子。鼻端传来一股干燥的空气气息,有点像是防腐剂的感觉。 我心里不明白,我现在是活着还是死掉了?要是死掉的话这是哪儿?是不是地狱?要是地狱的话是哪一层?这时候我想起我杀过人,要是在地狱里面会受到怎么的惩罚,是拔舌、剥皮、还是下油锅? 听说杀人者死后要打入第七层刀山地狱,脱光衣物,令其赤身裸体爬上刀山,痛不堪言。 第七十七章:囚笼 这瞬间的念头闪过,我开始镇定了下来。因为我现在无感俱在,六识如常,只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暗了,根本就看不清东西,自己应该还活着,只不过是被困在了哪里。想通这些之后我开始翻身上,一翻之下不由得悲从中来,因为身上带的东西完全都没了,杀猪刀、钱包、手机、以及疯子的玉石。除了一身衣服,外带的东西已经被清洗一空。 是那个女的迷翻了我么?然后把我关在这,到底想干什么?我躁动地爬起来,开始用手去触摸冰冷的墙。冰冷的墙上都是奇怪的粗绳子,密密麻麻的绳扣和绳结,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由于什么都看不见我也不太敢乱动,蹲在这儿想这样的地方应该是哪里。过了一会眼睛开始适应了这个地方的黑暗,逐渐地能看清楚这个地方的东西,这时候我猛然看见,在离我不远处的墙上,靠着一排黑色的物体。 我慢慢地拉着墙上的绳子对着这些东西走了过去,黑乎乎的空间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大致能看出来是十来个的样子,如一捆捆的玉米秸秆靠墙立着。 我慢慢靠近用手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其中一个,从那端传来了一股软软的感觉,这感觉奇怪的很,不像是物体,倒像是一个穿着衣服的人! 我大惊之下往后退了几步,喊到是谁!华双吐划。 但是这十几个东西一动都不动,我抖了半天觉得自己是不是心里太害怕摸错了。于是深呼吸了两下,壮了壮胆子又上去,这下手胡拉上去,感觉无比真实,我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还有眼睛、鼻子、只是脸上冰凉,似乎已经死去多时! 死人!而且是一群死人! 那把我关在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这个地方是专门放死人的地方么?就有点类似于天平间。 终于要这么迷迷糊糊地死掉了么?旁边还是一堆死人,他们要是想杀了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还是想留下我做什么。 我也想不通,但是本能的求生欲觉得我要逃走,好在他们没有一下就杀死我,这样我就还有翻盘的机会,即使是死也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不是。和这几个死人呆了一会之后,终于说服了自己,他们几个并不可怕,不过是人死之后的一副皮囊,无生无知。也没有能力伤害我。 我开始慢慢地在地上扒拉着,想弄清楚这个关押我之处的构造。首先这个地方点光都没有,一个可能是这个地方在地下,另一个是这个地方根本没有门窗可通外面。 这里面的环境非常的干燥,看起来应该不是在地下,要不然肯定是阴潮的,这就让我放心了好多,要是在地下的话,可能我就没办法了。 既然是在地上的房子,没有门窗,这让我想起那个古怪的杀人工厂了,那里面的建筑全是密闭而没有门窗的,而且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是怎么出入的,难不成这两个地方是有联系性的,而我最终要被杀掉,取走器官,或者也会变成这些尸体中的一员。 这个地方一定有东西可以通到外面,这些东西极有可能是我见到的是尸人,现在没人控制,暂时处于休眠状态,万一他们醒来,保不齐我就会有危险。 尸人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和僵尸差别不大,僵尸长眠地下,不能见光,因此也不能得到天地元气,所以要以血为食,才能获取其他活着的东西的元气,来维持自己不死不灭。 要是这些尸人苏醒的话,肯定第一个就要撕咬我,甚至都有可能把我给活活撕吃,想了想都觉得不寒而栗,不自觉的又离那些死人又远了些。 但是那些尸体安安静静,一点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要是这些死人都是尸人的话,那墙上的绳子应该是起着缚困他们的特殊作用的,也就是说,妈的这些东西随时都会醒来。 我的结局要不要这么悲惨? 这里不像是我之前被困的棺材,之前被困的棺材里面有一根荧光棒,现在想来应该是颜夕放到里面去的,这个地方的空间虽然大,但是一点可照明的东西都没有,就是这些尸体一点意外也没有,估计我也要饿死在这里面。 地上很平滑,一点缝隙都没有,墙面上是奇怪的绳网,这间密室的高度我判断有三米高左右,天花板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想到这我开始拉着墙面的绳子往上爬,这密室既然周围没有门的话,极有可能在天花板上有出口,要不然出口不可能也想老鸦村一样也在地下吧。 绳子一边爬一边晃,爬到墙顶的时候感觉不止三米,应该差不多五米左右的高度,这他妈的真邪门,和那家工厂的构造是一样的,复式建筑,看起来我要是这次从这里面逃不出去,看来准会要到阎王爷那报道去了。 爬到到墙顶我伸手一摸,天花板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绳子,好像是用什么强力的东西直接粘在天花板上的,不过绳子中间好像系着一个硕大的东西,在天花板中间悬着。 我犹如猿猴一样抓着绳子攀爬,虽然想去看看那是一个什么东西,但是我一边爬一边伸手摸天花板,希望摸到有缝隙,另我失望的是,天花板平滑的就像处子的肌肤,冰凉而且滑不留手,根本没有一丝缝隙! 那我就看看天花板中间悬挂的东西是什么,爬到中间一摸,那东西是被一根特别粗大的绳子系着,垂了下去。 我艰难的一只手拉住天花板的顶绳,一边去晃那个东西,但是那个东西似乎是沉重无比,晃了一下微微地动下,就又不动了。 这是啥东西? 我本想直接顺着那根绳子下去,去摸摸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系在这个屋里面干什么,是不是出去的机关,但是这个绳子好像也是用强力的东西粘在天花板上的,要是我在爬上去,说不定会负重不起,连我和那个东西直接从五米高的地方摔到坚硬的地板上。 那样即使不死,也会失去行动能力。 我不敢贸然这么做。 于是我用两个手分开抓住其他天花板上的绳子,将身体悬空,像荡秋千一样把身体甩了起来,把身体甩起来之后,用脚去踹一下,先感受下是什么东西,然后再想办法。 扯了扯绳子试了试它确实是足够承受我身体重量的,我猛然将身体来回荡了几下,蓄足了力量猛然踹了过去,踹到那一瞬间好像是撞到了一个坚硬的铁石般的东西,我的脚感觉到了突然如折断般的疼痛,我的一声啊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的一声大响,震的我的鼓膜嗡嗡颤动。 我被这一惊差点从天花板上直接栽下去。 钟!?一口硕大的钟! 这件黑漆漆的密室悬挂着一口大钟干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知道了,这口巨钟的回声还没有消失,地面上就开始出现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妈b的,下面的死人动了! 这口悬空的大钟是用来唤醒这些死人的么? 他们开始放出了乌鲁乌鲁的声响,并且开始抓挠冰冷的墙面,发出吱吱呀呀难听的摩擦声。 我吓得扯住天花板上的绳子,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们像是突然复活一样,在下面躁动不安的乱窜,猛地我感觉到绳子一阵乱晃,似乎有几个尸人在晃绳子,但是看起来它们爬不上来,而我不知道我能扯住绳子在上面坚持多久。 第七十八章:死或者生不如死 下面的尸人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没有一点要止歇的意思。大概是因为已经死去,没有疲惫的感觉和意识,只是悉悉索索的,像是群行的野兽。 我赶紧从天花板上攀回墙面上,这样可以用脚蹬着,尽可能的省力。 我将双手攀住墙面上的绳,几个小时之后酸软的感觉逐渐涌上来,我知道只要是一松手,一切俱休,别说知道这一切的秘密了,连我都要和这些未知的秘密一切永远埋葬,不为世人所知。 我本想下去找机会将尸人用绳子缚住。之后的问题随机应变好了,要是真没有办法从这里面出去,那也是时也命也,没有办法。华双宏才。 可是要是一两个尸人还行。现在下面却有十来个,那简直一点成功的可能性都没有。 在绳子上抱了一会,太累了,大脑中也出现了缺氧的感觉,甚至意识也都有点模糊了。 我知道要是再坚持的话,最后的结果肯定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从绳子上面摔下去,可能摔伤手脚,真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现在下去,放手一搏,可能还有点活下去的希望。 凭借仅余的这点力气,我慢慢的下去,离地面还有两米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看见在我的正下方。这些尸人聚集在一处,仰着脑袋看我,我看见一片碧油油的眼睛,像是一群挤在一块等待喂食的鲨鱼。 我一下犹豫了,这要是下去的话,死的肯定残不堪言,或许连一点血肉都不剩下,我摇了摇头,又决定往上爬再坚持一会。 这时突然脚上一紧,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 我猛然大叫一声,要挣脱往上爬,可惜自己在绳子上面呆了太长的时间,体力早已透支。一挣之下胳膊一软,感觉脚上又被几只手给紧紧握住!猛然被扯了下去! 突然摔倒地面脑中传来一阵巨震,我万念俱灰,昏了过去…… 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再一个软软的椅子上半躺着,我的旁边站了两个女人。我定睛一看,其中一个竟然是小旅馆的女老板,大惊之下想要起来,身子刚起来一半就又摔回到了软软的椅子上,那诡异旅馆的女老板冷冷地笑了一下,说到,别乱动,也别乱说话,否则你会死的很快的! 我转头一看头顶上满满地是红色的纸灯笼,这是一个很大的宫殿似的房屋,这个地方同样密闭的很压实,我也不知道从我昏倒到现在已经过了过久,我只看见四根冰冷的柱子高高耸立着,远处还有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竟然连茶馆的那个女孩还有小诊所的女的都在,我心里苦笑,虽然不知道怎么从那群尸人手中逃出来的,但这次绝对要有死无生了。最中间的一个人,是个穿着黑色的衣服的男人,我去看他得时候更加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得衣服是宽大的古代的袍子,脚蹬黑色皂靴。一排蜈蚣扣从脖子下面密密麻麻的连下来,头顶上剃的光溜溜,脖子上还攀着一条油亮的辫子,像是一个拍古装戏的演员。 听见诡异旅馆的女老板训斥我,那人转身对着我走了过去。 其他的人好像对他特别敬畏,让出了一条路让他走到我的面前来。 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手一挥,让那个女老板也退了下去。 那女老板说道,这小子似乎换脸了。 那古装男谈谈的挥手说知道了,那女老板再也不敢说什么,半弓着身子退了下去,就像是他豢养得奴仆。 那男人走近了我,仿佛我是他的朋友一样慢慢地拍着我椅子的扶手,我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特别的不好,但还是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装神弄鬼的。 那个本来退开的女旅馆老板走了上来,似乎要抽我。古装男转眼对她说了声放肆,那女的就蔫蔫地退下了。他淡然地对我说,这个地方你来过一次吧?上次你虽然杀了我一只狸猫,但我还是让你安然离开了。说着他将身子前倾过来,说道,我想问你啊,为什么还要再次回到这儿来? 我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望了望他有气无力地说,找人。 那个古装男听了点了点头,然后手又一挥,一个白衣的女子托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里面放了几样东西。古装男扶着那盘子说到,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吧。 我瘫躺在椅子上扭头看了看盘子里面的东西,好像都是从我身上取下来的,最明显的是那把杀猪刀,到现在都幽幽地亮着血光呢,可惜他们似乎不是鬼,我点了点头说是我的。 古装男从盘子里面拿出来一个东西问我,这个东西也是你的? 我一看是疯子的玉石,我说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的。 朋友?古装男重复了一下我的话,接着说到,你的朋友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说这个东西是什么? 古装男转头看了我一眼,嘿嘿笑道说,你想知道么?我会让你知道的,现在你要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好吧? 虽然这古装男的口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但是我可以看出来他眼中的凶狠,况且他应该是这一群古怪而又凶残人的头领,绝对不会是善类。 反正现在已经受制于人,我说好,你问。 古装男在我面前踱着步子,问道现在你这个朋友人呢? 我说死了,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古装男似乎并不感到诧异,哦了一声,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他转而对我说, 你是唯一一个多次闯入我的禁地还活着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嘛?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自己就像是在迷雾里面一样,我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古装男人突然在我面前哈哈大笑,笑了一阵,他两个手分别压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么。 到了这一步,我本知道自己无处可逃,所以也不怕了,我说你不废话么!不想知道我上这儿来干啥! 那古装男故意做作地点点头,说到好,但是我要先把这里的规矩告诉你啊,知道这里的秘密之后呢,有两种结果,一种呢,是顺从我和这里,并且严守这里的一切秘密,从此和我一样,只能在不见阳光的黑暗中生活,不管是愿意或者不原意,你要我觉得可用,都会让你接受第一种的,第二种,很简单,就是死! 我心里一惊,心中狂骂妈的,内心深处无比渴望自由,这古装男肯定是想让我选第一种,可是如果不能自由地生活在阳光下,我宁可死,但是现在要先假装顺从他,打听出来这一切的秘密再说,再伺机看看能不能逃脱。 古装男看我愣住了又说,你肯定是想选第一种吧。不过啊,我告诉你,鉴于你之前的经历,我只能给你另外两种选择。 我以为他会引导我让我选择第一种,谁知道还有另外两种选择,我之前有什么经历,让他对着这么格外照顾,多次闯进他所谓的禁地我还活着。 我点点头想到,无论是其他的什么选择,都要好过这两个,我说你说来听听吧。 古装男摸了一下鼻子,说到,第一种呢,由于我欠人家人情,会放了你。但是要剜出来你的双目,剁去你的双手!防止你把这里的秘密带出去。 妈b的,我听了心里面一阵狂颤抖。 而第二种呢,你也见过你关押地方的那些尸体,你呢也会和它们一样,就是把你制作成我的阴兵。 听了这第二种之后,我心里连骂都不想骂了,终于要了解这一切的真相,而我知道之后也不能再告诉任何人了。 脑门上出了一会汗之后,我说我的结局基本上都是死,是吧! 不不不,你可以选择第一种,我言出必行的。古装男人好像是受了很大的误解,连忙摆手到。 我看这人既凶残又冷静,隐藏的秘密肯定非同小可,现在就是怕也没用,怕于不怕,结局都是一样,我思绪混乱了一会说到,好吧,就当我选择第一种吧,我还是不愿在黑暗中活着! 古装男人听我这么说猛然间脸色一变,好像特别生气,但是继而点点头咬着牙笑道说好,手往背后一抓,我的手机他拿到了手里,他递给我说,你可以在你听这所有的秘密之前给所有的人打个电话,哦,当然,报警也可以,但是我知道你杀了人! 我下意识地将手机接到了手里,心想打给谁,父母、颜夕、伊珊、还是真的报警?前三者都打不通,后者打了也没有什么用,即使警察来了,或许连我的尸体都找不到。最好的结果是警察来这儿带走了我,那样可能性极小,即使成功,我也会因为杀人终身囚禁在监牢之中。 我想了想正要说没什么电话要打,这时候电话却突然想了起来,把神不守舍地我吓了一跳。 那古装男人显然也大为意外,他笑了一下说,接。 我根本不知道是谁,接通之后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到,你好,这里是玄门市警察局,我们今天早上在湘湖区吴李头村发现了一名尸体,尸体衣服里面发现了一个电话号码是你的,人我们怀疑是自杀,你和死者什么关系,能来警局协助调查下么? 我一听是警察局,还说是今天早上,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是那一天的早上啊?我也无意告诉他我现在被困,我说警察同志,我现在在外地,恐怕不能过去,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电话那头警察似乎楞了一下,他说到你不用怕,我们警局没有其他的意思,人确实是自杀,但是有些地方挺奇怪的,就想问问你。 由于这个大厅很寂静,所以警察电话那头的说话,古装男人应该也听的清清楚楚。 我说我真的过不去,有什么想问我的你就直说。 警察说,是这样,一个是我们想知道为什么死者身上除了你的电话号码,什么东西都没有,另外一个是这个人我们询问了湘湖区和当地,有认识这个人的说他外号叫疯子,由于死的奇怪,我们立即找法医化验了,奇怪的是,我们在他大脑之中发现了一枚芯片。 警察说到这,我虽然被这些人劫持,但还是全身一震,忽然之间明白了一些东西,还有疯子表现奇怪的原因。我随手将电话挂掉了,挂掉的时候,警察还在里面说,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们把你当成。 我估计他想说嫌疑人,但是我现在还会在乎这些么?这警察可能也是因为找不到我才给我打电话,想把我旷过去,或者把我现在位置找出来。 挂掉电话之后我冲着古装人说到,我没有什么电话要打,这个电话就当成给别人打的电话吧。 古装男微笑着看着我说,我挺喜欢你这种不要命的精神,但是可惜,你只有这两个选择,好了,你问吧。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问到,颜夕呢? 他仰头想了一下,说道,世间儿女多情痴,直到黄泉不肯忘,呵,没想到转眼那么久了,世间变化的永远只是外在,而内在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变。 【】 【】 明天决定结束 也算完成了承诺 所以有坑请在下面说 不要过了明天再给我说 那就晚了 太累了 昨天的两更都不知道怎么赶出来的 忙了一天还没网 最后夜里十点多心急火燎的到网吧发的 还把u盘丢了。 刚才才想起u盘丢了 到网吧问,竟然被打扫卫生的大娘捡到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给小孙带在了脖子里玩 又跑回家去拿的 还给了脚丫 让脚丫很感动 好吧 也该结束了 单张现在一天30人看文 也没有写下去的必要了 而且剧情也到了可以结束的地方 算是个圆满结局 所以今天就这一更 有不明白的地方请再下面留言 我会认真看 然后不漏掉 思考明天的结局 虽然结局可能不会让所有人满意 但是我只能做到尽量符合剧情 符合逻辑 至于其他的 只好不考虑了 第七十九章:秘密的背后(上) 转而他停了一下,对着我说。你是说那次带你过来的那个女孩对吧,上官颜夕。 上官颜夕?这是颜夕的本名么? 那古装男人见我一愣,又转到我椅子背后说,我把她和我之前的渊源先告诉你吧,省的我的这些手下说我忘恩负义。 我呢,准确的说,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人了,那是光绪十年,哦,按现在说法是哪一年。 那诡异旅馆的老板说,是1884年。 古装男人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一年。我被秘密带入一个奇怪的地方。 本来我只想听听颜夕的事情,对他讲述的东西没有一点兴趣。可是听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震惊,转过脸去凝神去听。 后来才知道是国家贫弱。大学西方之术,我们这一批人被带去是用来测人体极限,以备在将来战争中有所为。 后来甲午年间,清朝惨败,我们的研究刚到中途,几乎全国所有西学试验都开始停止,但是我们所属张孝达总督标下的一批人没有停止,因为当时他们已经研究人体生命的极限。从而靠着总督的庇护进行了秘密的研究,当时西方有报道说,人的正常寿命是260岁,继而我们这些人被带进了独立的空间进行了细胞分析。后来我就被进行了突然冰冻,再醒来时,就已经是距今十年前了。 我心里突然一惊,但是我听说人体的正常寿命是260岁只是传说。但是那要排除很多因素,无病,无灾、无各种污染、无大喜大悲,甚至要无七情六欲,难不成这个人真的是距今130年的人?!! 还有他说的突然冰冻,这个我也听说过,报道说在阿尔卑斯山下发现了一具深冰之下覆盖的人体,科学证明竟然是八百年的人,可能是时间太长了,那人已经无法正常的睁开眼睛,但是全身的血液都在流动,向世人证明他并没有死去。 还有就是这个人说的张孝达的事情,那不就是张之洞么?新闻报道八十年代的时候张之洞的墓被开启。张之洞银须飘动,面色红润,貌如活人! 难不成这人说的都是真的!华肝东血。 他接着讲到,不知道这中间百年经历了什么,但是这个基地已然存在。好像是更加隐秘和残酷,当我冰封开启之后被带到了他们的管理层,他们想了解一百年前的实验情况,这一段时间,我也了解到了基地里面的很多秘密。 问完之后,我开始被单独囚禁起来,看起来他们对我很信任,但是其实我知道,他们将可能再次在我身上进行实验!我细心的观察,终于取得了他们的信任,终于再一个夜里,我找到了一个机会逃了出来!但是由于我长时间没有见光了,眼睛变的脆弱无比,要是再见光可能一下就要坏掉,我只有活在黑暗之中。我本以为自己逃脱了,但是发现很快被人追杀!追杀我的人,就是你的那位上官颜夕! 我虽然精神萎靡不振,但是这个古装人的话,句句都像是强心剂,针针让我颤抖不已,几次我都要问话,但都张开了嘴之后不知道该问啥。 耳中听到他还在字字清晰地给我说,当时追杀我的时候她也是一袭旗袍,脚下踩着独根木屐,飘忽的不像是活人,在夜里很快地把我制住,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同一时期的实验体,但是她奇怪的很,如果是的话,也可能是在阴气浓重的地方保存着的,变的半人半鬼一样。 当时她就要杀掉我,带我的眼和心回头交差。 我告诉她说,她所呆的这个地方,没有一点人性,今天能杀我,明天也能把她杀掉。 她摇摇头似乎觉得不信,不知道是不相信会杀她,还是说她自己是杀不掉的。 我恳求他放了我,要是她能放过我,以后不管他有什么事情找到我,我都会帮她,我熟知他们的一切。 她好像真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样,最后点点头把我放走了,并且对着我说,要是我敢以后不守约定,还会立时取我性命 我逃脱之后就开始在这个古县衙处秘密发展自己,后来她又来了一次,告诉我要我自己小心,因为这个秘密研究基地又另派人寻找我的踪迹。当时我已经发展了起来,不再那么怕了。两次派来的人和我的人各有死伤,基地好像也怕事情越来越大,就会惊动现在的国家机器,那样的话得不偿失,可能连他们也会被剿灭,于是也默许了我的存在。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身后的那个小旅馆的女老板突然在后面说,主人,为什么要告诉他这样多? 古装男人看着我淡淡地说,他毕竟是我的恩人托付给我照顾的人,现在他要知道这一切,我当然要给他说个明白。 然后古装男人转头指着那个小旅馆的女老板给我说,她你以前见过吧,在我发展起来之后,一方面装大自己,派人装神弄鬼,使这条街成为一个鬼街。 让后我派人去湘西,学会了赶尸和控尸之术,再者就是她得旅馆,找一些女子取男人的精子,进行自己的人造人活动,这也是跟我逃出来的那个地方学的。但是和他们不一样,我不贩卖器官。 我想起小旅馆的秘密了,打断他问到,那个旅馆里面是不是有阵法? 古装男人又是衔着一丝微笑到,当然,这本是我们几千年来的精华,岂能轻易舍弃。 这样说来,这个古装男人是那个老鸦村秘密基地的逃犯和叛徒而已,而老鸦村和那个厂子应该是一体的,就像这个古装男人的鬼市和殡仪路。 听到这儿我忽然眼睛一转看见那个湘湖区小诊所的女的了,我慢慢地抬起手指指着她说到,她呢?为什么要找上我? 古装男人回头看了一下那女的,说到,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我说嗯,自从遇到了你们,我的生活全变了,我不明白我和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找上我! 古装人一愣,随之哈哈大笑,他笑了一阵,似乎笑够了,低下头看了看我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你也不是正常人? 不用他说,这一切的遭遇都表明我像是一个异世界来的人,空明和尚也说过我是化生之物,我在椅子上吁了一口气说,你知道我的身份么? 古装人似乎有点说累了,一个女的端上了一杯茶上来他饮了一口,他接着说到,你呢,我也是前几天上官颜夕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你和我们这些人也差不多,虽然不知道你是人造人还是克隆人,但是你一定是这两个其中之一。 我啊了一声,怎么可能?我有名有姓有自己的遭遇和爱人,怎么可能是人造人或者克隆人? 看着我圆睁着眼睛,古装人面色如常的说到,别急,我会全都告诉你的。 现在的这个基地,一个是从事人造人,一个是从事克隆人,人造人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的,但是克隆人总归要杀掉,因为以前不愿死的官商巨富就会克隆出一个自己,等他们肌体开始老化的时候,就会换上克隆人的器官,这样一点排斥性没有,就相当于从新开始活了一次,你懂么? 他说到这我想到你盈盈,看起来盈盈是该就是克隆人,不知道她被出租车司机带走之后,肯定会被告绑架,不知道在警局,警察能不能问出来什么,能不能捣毁那个工厂。 我的脑子一下子听到了这么多,乱的像是一团麻,不过他说的合情合理,应该是真的。 那古装男人又说到,从基地里面有逃出来的克隆人,一般都是由一些光头兵去追杀,这些光头兵可能也是之前是用来做实验用的,所以导致头上不长头发。 而你是负责一些特殊的任务,你也被基地称为阴卒子,最终极的任务,就交给上官颜夕她们去做,因为她们神通广大的。一般克隆人或者是人造人与世隔绝,都是半痴呆的样子。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个异类,我听颜夕说,你竟然智商超长,并且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从基地逃了出去。 我一愣问道,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大厅里面的人都静静地站着,没有一个人敢乱动,只有古装男人自己不停地走来走去,他说,别急,我会都告诉你的。 第八十章:秘密的背后(下) 你从基地里面逃出去之后,负责追杀你的也是上官颜夕。好像你凭借着你的智慧,一直和她周旋,也不知道她追了你多久,最终抓到了你,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她竟然对你产生了感情。 听到这我突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站起来,但双腿软软的,根本不听使唤。 古装男人接着说,所以她放过了你。但是后来基地里面出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件就是他们的一个在湘湖区那的服装厂杀了女工,不知道她们又进行的什么实验。差点暴露。所以他们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杀人了。 包括追杀克隆人的上官颜夕,都是先追到那些逃走的克隆人,和他们慢慢发生感情,然后再杀掉交差。而你好像也被基地查了出来还活着,所以又遣了她再次来诱杀你。 古装男人说到这儿,我忽然想到那天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在哭坟,是因为她杀了和她有感情的人,还是必须要杀了我,她才难受的哭泣。 古装男人接着说,看起来你确实挺聪明,也不怕死,怪不得上官颜夕会喜欢你。 也该你不死,当时刚好有个和你大小相仿的男孩子撞到了颜夕他们一行人的秘密,并且那人大声呼喊,无奈之下把他打昏迷了。 后来上官颜夕再次来找我,让我把那个人的记忆移植给了你,她说是为了保护你。从此之后你会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得事端了,她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古装男人讲到这拍了拍我说,你们两个都重情义,难得! 我全身每个细胞都仿佛沸腾了,这就是我想知道的真相么?要是这么说的话,伊珊并不是我的女朋友,而颜夕才是!可是伊珊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自己去找我? 我刚要问,那古装男人把手竖在了嘴中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他说别急,听我讲。 后来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了吧,就是那天上官颜夕带你过来。你知道她来干啥么?求我救你! 虽然她之前放过了我,算是我的恩人,我也不能无限的帮她吧,他来找我有三个要求,第一个呢。你求我一种我们这的宝贝,从我让人从藏南活佛修行谷地带来的,一种类似藏红花的东西,对你们这些人有很大作用,我把它叫做救世花,因为你们这些被人造或者克隆的人,都多多少少有缺点,或者不能见火,或者不能见光,或者不能见雨水,而只要服下这救世花的水,情况都会得到改善。 第二条是让我这一段时间保护你,所以你杀人那天才能活下来,是我的人和基地的人两败俱伤才换来的。 这时候我想起那狗头人了,问道那狗头人身的东西也是基地造出来来的么? 古装男人点了点头,说到是,总共就有两条,其中一条被上官颜夕驯服了,天天跟着她。 我恍然,怪不得那狗头人不要命的保护我,后来我的铜铃响,是不是因为这狗头人还在秘密地看着我不受伤害,最近颜夕消失这一段时间它却无声无息了。 古装男人接着说,第三条,就是她后来带过来一个女孩,让我给她输入痴心爱你的情绪,因为上官颜夕说你心里都是她。 我听明白了,这个女孩就是伊珊,怪不得她先是怕我,后来又爱我如痴。现在我都能想到当时颜夕是多么的伤心,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而她为了让我彻底忘记,竟愿意让我去爱一个和我无关的人。 但是现在伊珊呢?我问道那个女孩呢,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古装男人诡异的一笑,不知道,我也不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对吧,她应该是一直跟着你的。 我点了点头说,你接着说吧。 古装人说了声好,我当时就答应她了,毕竟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她算是救我两次,我为她做两件事情也就行了,而我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也应该为我做一件对不对。 我把力量都移到胳膊上,竟然将身子撑了起来,你说,你对颜夕做了什么! 古装男人一看我起来了,忙过来扶我,别着急,她是我的恩人,我能对她怎么样是吧? 我说过她很特殊,不知道她是在什么地方呆过,身上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又温文尔雅的,看她得样子,我都不相信她杀了很多人。 我也谈谈一笑,我也说不清是苦笑,还是心痛,还是感动,不管颜夕是人是鬼,如果我能不死,我都要找到她。 古装男人扶我躺下之后,又绕了一圈才说,你用不着用这种眼神看我吧,其实我也是为她好,她为了救你已经是叛逃基地了,肯定到处被追杀,而你呢,怀中又抱着一个陌生的姑娘,她也不能守着你,那样徒增伤心,对吧。而且,自古多情空余恨,我就让她远离了这里。 啊?你让她去哪儿了?我摇晃着躺在椅子上的身躯问道。 嗯,西藏。古装人淡然答到。 西藏,是咱们中国最神秘的地方,又属西南,绝境,向来神秘无比。由于地广人稀,所以阴气特别重,因此佛法也特别昌盛,也是为了化解阴寒之处的幽鬼冤魂,古装男人说。 我愕然道,所以你让颜夕去了西藏,去哪里干什么? 哪里一直都有鬼怪的说法,灵童可转世,大喇嘛可以三十年不吃不喝,活佛十里之外能知道来的是谁,所以我相信哪里一定有真正的鬼存在,我和上官颜夕的交易就是,我帮她做这三件事,她帮我带回来一只真正的鬼。否则,原来约定作废,我还要杀了你。 我听了默然。 片刻之后我看了看那古装人说到,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约定你就要遵守,可是她还没有回来,你为什么要把我杀掉? 古装人哼了一声说,因为你的命不好,本来你一点事都没有,可是你知道了我的很多秘密,现在更是把所有的秘密都知道了,那么你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古装男人说了这些似乎有点累了,他说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么? 我现在的心就好像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一样,从来没想到这一切的真相是这样,我以为我和颜夕的相遇只是偶然,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 古装男看我不说话了,他转身走了,临走前他吩咐两个女的说,让他自己静一会,等他想明白了,把他带出去,按他的选择做完了放他离开。 那两个女的拿着两把明晃晃的小刀点头。我下意识地看见一个整大的墙壁分成了两个和原来墙壁一样大的墙,原来这密室的墙像抽屉一样,一面墙是安插到另一面墙里面的,怪不得我之间连一点缝隙也找不到,那些人从缝隙里面走了出去,密室又重新关上了。 我把来来回回的事情想了下,疯子应该是被基地里面的人植入了芯片,那句永远不要不害怕,是在意识未丧失前来给我提醒,让我怀着敬畏之心,或许能像紫欣一样好好的活下去,而他因为无谓,所以被改变了大脑,行为反常,聪明无比,最后为了守住秘密,他自己把他自己掐死了,那么疯子让我来这儿是想让我知道这里的秘密,还是要这样除掉我? 看来那个玉石就是基地里面的令牌,可惜被这个古装人拿走了,不过基地里面有什么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要去找我的颜夕,不管她怎样,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他。 现在我明白我消失的那几个月干什么去了,可能我和这个古装人一样被冰冻了,一次是给我植入记忆,一次是给我换眼。 那老鸦村的棺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能也是被冰冻的克隆人运到地面上来散散湿气,里面的人造人或者是克隆人才能复活。 按古装男人的说法,颜夕执行完任务之后,是要把眼睛和心脏都上缴上去。我的眼睛已换,我的心脏还时时疼痛,现在的这颗心脏还是我原来的么? 这些或许只有颜夕可以给我解答了。 我闭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终于把这一切想通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两个女的也不着急,其中一个看着我说,想完了?走吧? 说完她提起了我,拉起来我就往外走,不知道她碰触了那个机关,石门中开,外面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是第几天的夜晚了。 那女的拉着我又来到了茶馆的位置,今夜的鬼市一片黑暗,任何东西都看不见。 一个女的将我按倒,我也不想呼喊,也无力挣扎,我知道我的命到了尽头,我匍匐在温热的大地上,犹如抱着记忆里面温暖的人,但是那人是谁,我始终看不清楚面目。华肝东巴。 夜,漆黑,风,已经温热,这所有的奇遇已经结束,我睁开眼睛去望,四周报我以寂静,我张开耳朵去听,永夜报我以虫鸣。 我想起颜夕的那首诗,此生之后,眼泪是最清澈的河水,温暖你手足,却打湿我皮毛。 可惜,再相遇,或许真的要来生了。 一个女的声息仿佛在幽冥中响起,可以动手了吧?另外一个女的嗯了一声,我知道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然后她们把我的手扯着摊开,我任其摆布,脑海里面不断地出现颜夕的影子,我时而微笑,时而迷茫,我仿佛醉酒一样,最后竟然笑了起来。 一个女的对另一个女的说,他吓傻了吧? 另一个女的回到,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做完回去交差。 突然扑通两声,两个女的软软地倒在我的身边,我猛地回过神来,只见我面前慢慢出现了一只形状奇怪的怪物,它半俯着身子看着我,那碧绿的眼睛带着敬畏,慢慢地冲着我伸出手来,正是那只狗头人。 在更远的黑暗里,我看见似乎有一个俏楚楚的身影,我看见她的眼睛如宝石般闪亮,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似乎有万言千语要说。 我迷茫地伸手出去,它将我扶了起来,我看看周围,除了倒下的两个女的,只有那个纤细的身影,我一瘸一拐的扶着它,那身影转身慢慢地在黑暗中直至消失不见,这一切或许已经结束,或许,才刚刚开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