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手握空间养崽带全村炫肉》 第一章 断渣男一腕(开局精彩) 夏朝京郊,靠山村盛家西厢房。 “砰……”破烂的西厢房屋门,被人粗暴地给踹开了。 正围着昏迷妇人哭泣的三个孩子,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闷响,给吓得一激灵,惊慌地看着进来的男人。 一个个忍着惧意,将自己娘亲挡在了身后。 “该死的贱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干活去?躺在炕上偷懒惹我娘生气,看我不打死你。” “不,不要打我娘。”三个孩子中,最小的盛禾先开了口。 他哆嗦着小身板,忍着恐惧,发出小病猫一样的哀求声,“我娘病了,奶奶不给请大夫,她还发热呢。 爹,别打娘了,她会死的。呜呜呜……爹,饶了娘吧,我,我长大了肯定听你话好不好?呜呜呜……娘要死了,我要没娘了。” 盛禾哭着求告着,就跪在了自家爹面前,撅着小屁股不停地磕头。 稍大的男孩儿盛根,眼看娘亲又要挨打,也跪着哭道,“爹,我娘昨天就病了,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她,她起不来了。呜呜呜……她可能真的要死了。她死了,谁管我和妹妹弟弟啊?爹,娘力气大能干活,你别让她死了好不好?” 这孩子的话,说到最后,很别扭,让人听了有些不舒服。 三个孩子当中的小女孩儿盛苗,没说话,但是,挪了挪小身板儿,挡在了妇人的头上,以她弱小的力量,要保护自己的娘亲。 凶狠的男人哪里能听得进去这三个孩子的话去? 走近土炕前,狠狠地将三个孩子给把拉到了一边儿,粗声大气地骂道,“都给老子滚。 老子要你们这些个丧门星有什么用?起来,都赶紧给老子干活去。” 说着,他的手就薅住了妇人的头发,粗鲁地拽起了她的脑袋,然后,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 这两巴掌,一点没留情,打得还没来得及睁眼的谢金婵,脑袋嗡嗡的。 她本是人族末世医神,在地壳变动救人的时候,疲劳过度而猝死,便穿在同名同姓的妇人身上重生了。 原主谢氏是高烧之后,昏沉中丧了命。 她还没来得及整合原主的记忆,就挨了臭男人两大巴掌,清瘦的小脸,一下就肿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 谢金婵不等男人再扬起巴掌,忍着头皮剧痛,一把就抓住了渣男的手腕子,然后使劲儿一拧。 “啊……”哀嚎得惨叫声起,男人手脖子就被拧断了。 “我的手,我的手。” 渣男另一只手托着断腕,疼得坐在地上哀嚎惨叫,“我的手废了,我的手啊……完了,完了。” 三个孩子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都给吓呆了,瞅着坐起身来的谢金婵,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来。 他们的娘……也会打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盛根和盛苗见爹爹痛苦哀嚎,心里忽然就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兄妹俩觉得,爹再不好,娘亲也不该捏断他的手啊,这叫爹爹往后怎么活? 娘,娘她咋这么狠哪? 最小的那个小男孩儿盛禾,倒没觉得娘亲打爹爹有什么不对。 反正,爹爹总打娘亲,娘亲这回打他,活该。 谢金婵不知道三个豆丁大的孩子内心想法,也没理会他们满脸的惊骇,而是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这才趿拉个糟烂的鞋子下了地。 来到痛苦嚎叫的渣男面前,她不解恨地又补了几脚,“该死的狗东西窝囊废。 挨打的滋味爽不爽?嗯?这回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吧!” 盛满库已经疼得欲死欲昏,全身冒冷汗,听到谢金婵的质问声,就像是听到了鬼叫,哆嗦着嘴唇,连话都说不出来。 谢金婵见状,戏虐地拍了拍他那张还算耐看的脸庞,冷笑道,“怎么不说话了,你平日里不是挺厉害,挺能打的吗?这会儿怎么怂了? 平日里,你老子娘和你哥你嫂,指哪,你打哪,听话得就像是一条狗秧子似的,除了欺负老婆孩子,你还能干啥? 呵,既然有手却不能护着自己亲骨肉,那我帮你废了它,免得带着它你费力气。” “你,你敢打你男人?老子,老子要休了你。” 憋了半天,许是感觉自己被到谢金禅的话给侮辱到了,盛满库忍着疼,才要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休了我?” 谢金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鄙夷地道,“狗东西,你敢再说一遍休了我,我就打折你双腿。 你可别忘了,我曾经是杀猪匠出身,天生神力,又会些拳脚功夫,还见过血,所以,你想好了,休了我能不能承担起严重的后果。” 随着原主记忆的苏醒,谢金禅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了,“你个窝里横的狗男人,刚才禾儿和志儿都跟你说了,我昨儿个就病了。 你娘不但不让给我请大夫,还不给我吃的,你耳朵聋了没听见吗?你娘就是老毒妇。” 盛满库断腕疼痛难忍,脑子都快疼麻了,被谢金禅骂得无力反抗,只能是虚弱地哼唧,“我,我娘生我,遭了罪,落下了病根儿。 我欠了她,就,就得听她话,孝顺她。我娘她,不喜欢你,不喜欢你生的孩子,我能怎么办? 我,我不听她老人家的话,就是不孝,天打雷劈,丧良心。谢氏,你和孩子都是我的,我为了我娘高兴,打你几回给她出出气,哄哄她,谁能说个不字?” “……呸。” 狗男人红口白牙,大言不惭,谢金禅一个没忍住,狠狠地朝他脸上就呸了一口。 “姓盛的,你个蠢货的狗东西,你娘生你遭了罪,你把命还给她就是了,凭什么让老娘我,还有老娘的孩子帮你补偿? 我告诉你,今儿个断你一腕,是给你个教训,也是提醒你,别当窝里横的蠢货。 要是再敢无缘无故来欺负我们娘几个,我拧下你们脑袋当泡踹。不信就试试。滚……” 盛满库忍着剧痛,挣扎站起身,满眼复杂和恨意地瞪了谢金禅一眼,踉踉跄跄地就冲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盛家院子里就传来了一阵阵恶毒的咒骂声。 盛根兄妹三个,听到奶奶恶毒的怒骂,条件反射地缩成一团,再次陷入了恐惧之中,哪里顾得上心疼断腕的亲爹? 第二章 和离?你妄想(精彩继续) 谢金婵见三个孩子怕成这样,很是不忍,就朝着他们摆摆手,安抚道,“都别怕,你们的爹不给你们做主,以后娘会护着你们。 从今天起,只要是你堂哥堂姐们有的,你们也会有,他们吃好的,娘就不会亏待了你们。” 三个孩子,盛根七岁,盛苗五岁,盛禾才三岁,因为常年营养不良,都长得跟大头人儿似的。 更因为生活在恐惧中,早就没了孩子该有的灵性和神采,一个个大眼睛空洞迷茫,没有色泽。 可令谢金婵没有想到的是,她安慰的话,还没说完,盛根忽然讷讷地问她,“娘,爹的手……断了,他,他是不是很疼?你为啥要打断爹的手啊?” 见哥哥着急爹爹的手,盛苗也担心极了,抱着谢金禅的胳膊,奶声奶气急切地道,“娘,爹手断了,以后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谢金婵闻言一愣,瞅着俩孩子竟然一时无语了。 听兄妹俩口气,看他们神情,这是在担心盛满库的同时,也有埋怨她下手太狠的意思了? 难道这就是天性使然,父子连心吗? 可是……之前,他们的娘一直在挨打,他们为什么就不是这样表态呢? 根据原主记忆显示,之前盛满库殴打她,这两个孩子虽然也知道护着,但是,却没有过度担心和着急,似乎她被他们的爹殴打,是理所当然,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一样。 谢金婵脸色冷了下来。 她本就是在人族末世孤身一人长大,又常年与僵尸和野兽为伍打交道,性子冷淡得很,根本就不会因为原主的孩子,她就会惯着兄妹三个。 因此上,盛根和盛苗口气里的埋怨,让谢金婵十分不喜。 “你们是不是心疼你们的爹了?”她语气淡淡,听不出喜乐和愠怒,“要是担心你们爹,那你们去看看他,求你们奶奶给他请大夫吧。” 盛根和盛苗到底是小孩儿,再早熟懂事儿,也不会想到娘亲这番话,是厌弃了他们的意思,还挺高兴。 “娘,那……那我去找我奶奶。”盛根边说边穿鞋下地。 盛苗也想跟着,就出溜下地后,趿拉个露脚趾头的鞋,就要往外走。 正这功夫,“砰……”破烂的房门再次被粗暴地踹开了。 “小贱人,你个该死的骚货……”盛老太太带着大儿媳妇林氏,二儿媳妇刘氏,还有三儿媳妇儿张氏,一进门就破口大骂。 “丧门星,扫把星,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敢殴打你男人,还把他的手脖子给掰断了,老娘看你是活腻歪了。 老大媳妇儿,你们给我上,打死这个贱货。今儿个咱们老盛家要清理忤逆不孝的骚货,我看谁敢拦着?” 林氏,刘氏和张氏得了婆婆指令,那是小人得志就猖狂,三个人狞笑着扑了上来。 “不要打我娘。”盛禾人小,但是看到娘亲又要挨打,就不管不顾地扑到周氏跟前,张着小胳膊想要拦住她。 林氏早就想弄死谢氏,将自己守寡的表妹嫁给盛满库,所以,得了这机会哪能放过? “滚开,小死崽子。”她伸手狠狠地将小盛禾甩到一旁,朝着谢金婵的那张脸,就下了狠手。 谢金婵一看小盛禾被摔得额头起了个大包,鼻子嘴都流血了,顿时就被激起了一腔怒火,不等周氏刘氏和张氏靠近,抬脚就是三连踹。 “啊啊啊……” “扑通……扑通。” “砰……” 三个人手指尖都没挨着谢金婵一根毫毛,就被踹出了房间,连带着那张破门,一起跌落到院子里,发出惊人心的响声。 “都给老娘滚。”谢金禅眼神如刀,锐利无比,仿若要宰了盛家这几个挑事儿的女人。 盛老太太头一次见到四儿媳妇儿这般凶悍,竟一时愣在原地,脑袋瓜子都空了。 “你,你怎么敢?”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指着谢金婵骂道,“你个贱货,连你男人都敢打,你,老娘要休了你。” 谢金婵冷笑,“休我?盛老太太你今儿个休我个试试?我看你是过了几天好日子,不知道姓啥了吧? 还休我?你今儿个要敢休我,我就拉你们一起下地狱,不信你写个休书我看看? 不过,既然你家不想让我在这儿过清静日子,那也行,我走就是了,所以,你们给我和离书吧。” 和离两个字一出口,不但盛老太太瞪大浑浊的老眼,不可置信,就是盛家老少们都惊呆了。 “和离?你个小贱人妄想。”盛老太太尖叫着,发出刺耳的吼骂声,“我告诉你,只有休书,没有和离书。” 谢金婵也不跟她费口舌,几步迈出房门,走进灶房,将锁着的碗架柜儿砸开,从里面拿出了掺了点儿野菜的饼子,顺手又抓起几个鸡蛋,然后开始生火煎蛋,要填补肚子。 “放下,放下,你快放下!” 盛家老少都被谢金婵这番骚操作给整迷糊了,只有盛老太太见她拿鸡蛋和饼子,就又尖声叫唤上了,并且要上来抢夺。 谢金婵避开盛老太太的魔爪,动作依旧,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盛老头儿见状,阴沉老脸厉声喝道,“老四媳妇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嗯?怎么,你果真是不想在盛家过下去了?” 这老死头子,一张嘴,就将谢金婵给扣上了不安分守己过日子的罪名。 谢金婵抬头看了看他,淡淡地道,“我要干什么,你们不都是看见了吗? 难道在这个家里,我只是光干活,不能吃饭,更不能吃点好嚼咕了? 从昨天到现在,我病了一天一夜,饭没吃着,水没喝着,你们不说给请大夫抓点药,就是给个水饱你们都不肯,那我只好自己亲自动手来拿了。” 说这话的功夫,灶火被谢金婵给点着了,刷锅,添油,一气呵成,没有一点犹豫。 盛老太太快要被这一幕给气死了,她瞪着三角眼,朝盛老头子吼道,“老爷子,你看看,看看…… 这个贱人眼里,还有咱们老么咔吃眼的了吗?啊?你的话都不管用,那咱们家这是娶回来个祖宗?” 第三章 我是杀猪匠出身(威武哦) 谢金婵朝盛老太太冷笑两声道,“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在这个家里怎么样,谁眼睛也不瞎,都能看得见。 所以,从今往后,老娘我不侍候了,你们谁爱干啥就干啥,别来烦老娘。 如果,你们实在看不下去的话,还是那句话,给我和离书我走人,否则,我在盛家的一天,就不会让你们过安宁的日子。” “你?你,你个贱货。”盛老太太翻来倒去,就会骂这么几句,根本就拿谢金婵没办法。 打?他们盛家老少加一起,也不是天生神力的谢金婵对手。 骂?车轱辘话,骂来骂去,不疼不痒的,根本没用。 而这时,煎鸡蛋的香气已经飘散开去,惹得家里几个孩子都使劲儿咽吐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恨不能吃上几口。 最小的几个,没一会儿就馋哭了,呜呜呜……哇哇哇……盛老头子家就跟唱大戏似的,那叫一个热闹啊。 “阿禾,过来,跟娘一起吃。” 谢金婵没觉得挺大个人吃独食不好,但是,想到刚才自己挨了打,盛禾这孩子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维护着自己,她就叫了一声。 盛禾一听娘亲叫自己,喜得迈着小短腿就扑了过来,抱住谢金婵的大腿,嘻嘻笑着,“娘,我咬这么点儿一小口就行。” 他伸出小手指比划了一下,“娘生病了,有好吃的留给娘吃,阿禾就尝一口,不多吃。” 骨瘦如柴的孩子,看着就可怜,有这么懂事儿可爱,谢金婵被触动了心底的母性慈心,笑道,“三个呢,你吃一个,娘吃两个。” “好啊。” 小盛禾很乖巧地答应着,接过煎鸡蛋,刚咬了一口,就想起了哥哥姐姐,不安地对谢金婵道,“阿娘,我,我给哥哥姐姐分点吃好不好?他们,也没吃过呢。” 盛根和盛苗站在灶房门外,眼巴巴地看着弟弟手里的煎鸡蛋,不停地咽着口水,虽然不敢说什么,可小脸一个个都带着不忿。 谢金婵回头睨了他们一眼,“都过来吧,这个给你们两个分了吃。” 听到娘亲召唤,盛根和盛苗赶紧走进灶房,接过最后一张煎鸡蛋,兄妹俩狼吞虎咽就吃上了。 一只煎鸡蛋拢共就不大,俩人分食,一人才两下口就没了。 而盛禾自己吃了整个的,加上舍不得一下子都吃完,细嚼慢咽地,速度自然是慢了。 谢金婵将三个孩子的举止行为,一一看在眼里,对最小的这个便宜儿子,就要喜欢几分。 盛家人眼瞅着四房娘四个又是吃饼子,又是吃煎鸡蛋,都气疯了,几个孩子更是哭着喊着闹着,将矛盾激化并且升级了。 “休了她,老爷子,快点给她休书。” 盛老太太老脸狰狞,三角眼冒火,恨不能一下子打杀了丧良心的四儿媳妇。 盛老头子这会儿也不想再忍了,点点头,“那就写休书吧,让老大去写。” 盛老大盛满金是读书人。 虽然中了童生之后,没能考上秀才,可几年来,盛老头子和盛老太太没放弃他。 老两口都认为,只要供到时候,大儿子自然是能成为靠山村首屈一指的秀才的。 而盛满金自己却很清楚,他满肚子墨水有半斤八两? 但是,尽管他明白自己的实力不可能考中秀才,却依旧装模作样不肯回家务农,盘剥着底下的几个弟弟做活儿赚钱,供他挥霍。 这会儿他正好在家,听见爹娘要给四弟妹写休书,心里不大赞成,觉得一旦休了谢氏,家里就少了一个可以随意驱使的奴才秧子了。 “爹,娘,你们二老消消气儿,别跟四弟妹一般见识。”他一副好心肠地劝导盛老头儿和盛老太太。 “四弟妹娘家远在他乡,孤身一人在咱们家过日子,难免气性有些大,你们二老就担待些吧,别休了她。” 谢金婵就等着盛家老两口作妖儿给她递把柄呢,见盛老大在里面装好人,不觉眉头一挑,骂道,“盛老大,你个伪君子。 老四要不是被你们挑唆,他能跟我分心?这会儿你充当烂好心人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盛满金怎么也没有想到,谢金婵今儿个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了,当下脸色一沉,阴骘的眼神带着凶光,道,“四弟妹,大哥念你还年轻,不计较你的无礼。 不过,你给爹娘道个歉,今儿个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老四断腕的事儿,咱们也不追究了。” 谢金婵见状,冷笑几声,根本就不买盛满金的帐,而是顺手操起脚边的一根木头棍子,一副油盐不进地道,“不追究了? 你们不追究,我还要追究呢。这些年,我嫁给盛满库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罪,被你们欺辱成这样,你们就不追究了? 今儿个,我说了,要么给我和离书,要么,我叫你们全家从今往后不得安宁。” 恶人就得恶人磨,不能讲理的时候,拳头才是硬道理。 盛满金媳妇儿林氏眼看着四房的怒火转到她男人身上了,就不乐意,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哎哟我说四弟妹啊,你自己不争气,不得老四喜欢,怎么能赖你大哥挑唆的呢? 我可跟你说,你别不识好人心,逮谁跟谁急,爹娘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 “林小麦,那你不惯着我个试试?”谢金婵冷笑,“你们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的,却让我和我孩子遭罪受苦,你们就不怕丧天良遭雷劈? 今儿个,要么给我和离书,要么这个家我来当,否则,谁也别想过好日子。” 谢金婵说得没错。 盛家其他几房大小人,都是红光满面,健壮肥硕,只有盛满库这一房,五口人骨瘦如柴,面色蜡黄,衣服病秧子状。 盛老太太哪里肯答应给和离书?当下又是一顿好骂。 谢金婵这回不再废话,而是抡起手里的木头棍子,照着水缸就砸了下去。 “啪嚓……哗……”水缸碎裂,满满的一缸水,也瞬间淌了一地。 “你们都别忘了,我是杀猪匠出身,天生力大,会拳脚,还见过血,所以,你们确定继续?” 谢金婵没说的是,她还是个随身绑定了宿命空间的穿越医神呢。 第四章 一口锅的威力(必读哦) 人族末世所有技能精英,都有自己的空间。 谢金婵的宿命空间,不单是个移动的精湛医院,而且还是衣食住行的百宝囊,具有储存,收纳功能。 盛家人不知道眼前的儿媳妇是换了芯子的,只当她还是那个任由着他们随意揉搓的原主呢。 尤其是盛老头子,瞅着谢金婵,阴骘的眼神冷的吓人。 他想到自己穷横了一辈子,这要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往后自己这一房在靠山村还怎么生存下去? 所以,一张嘴,话更毒了,“谢氏,你要是再敢胡闹,我就报官告你忤逆不孝,不守妇道。” 谢金婵闻言,朝他冷笑了两声,“盛老头子,你吓唬谁呢?我谢金婵是什么样的人,街坊邻居谁不清楚? 你说我不守妇道,我就不守妇道了?你丧良心污蔑我,县大老爷也能轻易相信?你这话也就是骗鬼吧。” 说完,举起手里的木头棍子,毫不犹豫地照着灶台上的铁锅就要砸下去。 “我答应和离。” 眼见着木棍子离铁锅半尺高的时候,盛满库忍着剧痛,高喊了一声。 他不喊不行啊,这口铁锅真要是被谢氏给砸了,事后他爹娘和他哥嫂,非得活扒了他皮不可。 谢金婵转头看着他,脸色冷森,“那就去写和离文书来。一盏茶之内,不见和离书,我就将这个家拆了。” 盛满库已经是疼得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憋着窝囊气对盛老大道,“大哥,你,你帮我写,写和离文书。” 盛老大没理他,好像疼得满头是汗的,不是他亲弟弟,而是看着盛老头子,口气讨好地道,“爹……” “给她写。” 一口铁锅就是几十两银子,要全家人一起不吃不喝拼命去赚,也得个好几年呢。 更何况,铁制东西,是官府严格管控的,没有门路,是淘弄不来的。 一口铁锅,截断了盛世宽穷横了一辈子的“骨气”。 盛老大得了爹的话,这才进屋去研磨书写“和离书”。 “盛老大,好好写,别以为我不识字就糊弄我,我告诉你,你敢写歪了,我就拆家。”谢金婵扬声警告。 盛老大手里的笔一顿,被拆穿了恶毒心思,心里更气,但只能是按照常规说法,写好了四份和离书,并且让盛满库签上名字,摁了手印。 四份和离书,一份归谢金婵,一份归盛满库,一份归村里保管留底儿,最后一份要送去官府存档。 “哇哇哇……娘,你,你不要我了?” 眼见亲娘要走了,小小盛禾突然抱住了谢金婵的大腿,哇哇哭开了,“娘,我,我要娘,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小孩子凄厉地哭声,总是能触动人心。 谢金婵这下有些作难了。 说实话,人族末世的时候,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连恋爱都没谈过,这一穿来就成了三个孩子的娘,有些不适应。 所以,提出和离,她还真没打算带走这三个孩子。 现在,最小的盛禾抱着她,哭得凄惶无助,她确实是犯难。 “作死的小畜生,舍不得你娘,就跟你娘一块儿滚,我们家不养这种吃里爬外的狼崽子。” 盛老太太本就恼怒之极,被盛禾这一哭,心里更烦了,一时一刻都容忍不下去了,骂了几声,又吩咐大儿子。 “老大,在那张和离书上写清楚了,这个小畜生咱们不要了,让该死的小贱人带走。” 盛根和盛苗本来也想哭求他们的娘不要走,可看这情形,吓得兄妹俩谁也不敢说话了。 他们可不想跟着没有地方住,没东西吃的娘,一起去要饭当叫花子。 爹再不好,也是亲爹,有地方住,喝野菜糊糊也不能饿死。 这兄妹俩想法一致,就悄悄地挪到了盛满库的身后。 盛老头子也同意老婆子的做法,让盛老大又在和离书上填了几笔。 这中间,盛家老两口都没想着去问问四儿子,是否愿意舍了他的小儿子,更没谁去想着赶紧给他请大夫, 都当他是空气不存在。 谢金婵低头看着盛禾,“你愿意跟娘走?跟娘住大山,去要饭活着?” 小小的盛禾,虽然早慧,其实根本就不是懂得很多,可他却知道,离开了娘,那他和哥哥姐姐就更要被堂哥堂姐们欺负了。 说不定哪天爷爷奶奶不高兴了,还能把他们给卖了换银子呢。 真的。 他曾亲眼看见村东头的蒋家蒋铁柱,就是被他爷爷和奶奶卖掉的。 小家伙儿害怕极了,觉得有了娘亲在身边,才不会被人欺负狠了,所以,他一听能跟娘走了,当下就赶紧点头,“娘,我要娘。” 谢金婵嗯了一声,伸手拽起他,柔声道,“好,你决定好了,娘就带上你。 不过,”她转身朝着盛老头子冷声喊道,“再给写四份断亲书,这孩子你们家不要,那就归我,所以,必须写断亲书。” 盛老头子见谢金婵将事情做到这等决绝的份上,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挥手示意盛老大再去写。 他儿子多,孙子也多,不差这么一个狼崽子小畜生。 盛老大转身回屋,又挥笔写了四份盛禾与盛家的断亲书。 盛满库在被逼着签了断亲书之后,华丽丽地昏过去了。 盛老太太没管他,而且一眼都容忍不了谢金婵,连她要跟盛根和盛苗说句话的功夫都不许,挥手赶人,“赶紧滚,丧门妇,滚滚滚。” 盛根和盛苗虽然心里也舍不得娘,可他们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眼汪汪地看着娘亲抱着弟弟朝门外走去。 谢金婵拿着和离书和盛禾的断亲书,抱着他,跟盛老大去村正家办理留底儿事宜。 至于原主的两个大孩子,既然他们都有了自己的选择,连句话都不肯跟她说,那她也就没什么舍得不舍得了。 只是,在临出盛家门的那一刻,她开启空间无线收纳功能,将盛家的全部家当,都无声无息地收进了宿命空间的收纳室。 乡下人家的东西没有多金贵,但是,没了这些东西,日就更加能过,甚至都活不起。 所以,原主在这家当驴做马好几年,命都丢了,不收盛家点利息,哪能对得起她的付出? 釜底抽薪是最好的惩罚手段。 第五章 预警:乔氏要出事 出了盛家门,谢金婵和盛老大一前一后,来到前街的老村正家。 村正柳老蔫儿一家子对谢氏和离,都大吃一惊。 又能干又懂事贤惠的儿媳妇,老盛嫁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盛世宽那老家伙,越来越不做人了,连亲孙子都能舍得断了骨血亲,他还是个人吗? 老村正生气,多余的话也没说,就爽快地拿出了村正专用名章,逐个盖在了和离书和断亲书上。 “明儿个我就去县府衙帮你们办理存档。”他将属于盛满库的那两份和离书和断亲书,递给盛老大。 盛老大自视清高,自命不凡,不屑跟乡下这些老棺材瓤子说话,连句客气话都没有,只笑了笑。 谢金婵则连声道谢,“村正叔,辛苦你老跑一趟了,待我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去后山给您老打点野物填个下酒菜儿。” “哎哟,那敢情好。” 老村正挺高兴,“之前就没少吃你孝敬的野鸡野兔啥的,呵呵……都给叔的嘴养叼了。 “那什么……你不是没地方住吗?正好我家你老叔的房子空着,一会儿拾掇一下就搬进去住吧。” 谢金婵没想到走这一趟,解决了住的问题,很开心,“太感谢村正叔了,一会儿我就住过去。” 村正老伴儿杨氏,知道谢氏和离啥也没带出来,连做口吃的都没有,很不落忍儿。 “老大媳妇儿,你去取一双碗筷,再拿个瓦罐儿过来给金婵。可怜见的,没家伙事儿,怎么做饭哪?” 谢金婵一看,赶紧再次表示感谢,“谢谢婶子,谢谢阿山嫂子。” 老村正说,“谢什么谢,都街坊邻居的,相互帮衬着点儿,不是应该的? 那什么……让你婶子再给你舀一碗米,两瓢面。饿着大人,也不能饿着孩子。” 为了掩护刚从盛家收纳过来的东西,谢金婵没不要,很高兴地收下了,然后告辞。 “娘,我自己能走。“盛禾一直记着娘亲在生病中,见娘还要抱自己,赶紧摇着小脑袋。 杨氏得知谢金婵这次病得不轻,就又叫来二儿媳妇孙氏,三儿媳妇王氏,也帮着去收拾屋子,带带孩子。 谢金婵想要拒绝,但是,想到老日方长,就没推辞。 一行人出了柳村正家,盛老大一边往家赶,一边后悔不迭。 在谢金婵提起又要进山打野物,他一下想起了她之前的好。 这要是不让老四和离,谢氏弄来的东西,不又都是他盛家的了? 以前,原主谢金婵每年冬天,都会去山上碰运气,打点野鸡野兔什么的,给家里人改善一下伙食。 当然,鸡肉兔肉做熟了之后,都进了盛家几房大小人的嘴里,而原主这一家子,包括盛满库,都捞不着一口肉,一口汤。 对此,老四盛满库顺从惯了老娘的淫威,那原主和几个孩子,也就只能跟着受委屈。 现在,一想到谢金婵又要弄回野物了,盛老大就觉得爹娘赶走谢氏,实在是太亏了。 可惜,事情已经落成这样,想要挽回,是不可能的了。 盛老大暗自盘算,回去找他爹再想想办法,说啥也不能让谢金婵的好处,落到别人家头上去。 如果谢氏不识相,那就别怪他心狠,拿盛根和盛苗折腾。 谢金婵不知道盛老大又要开始算计她了,更不清楚,她和离的事儿已经震惊了整个靠山村。 “和离了?谢氏她怎么突然就和离了?” “是啊,之前没听说谢氏有啥不对劲儿啊,咋鸟悄儿地就和离不过了呢?” “你们不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就凭盛世宽那个老鬼,要不是理太亏,能放人走?休了谢氏还差不多。” “休?他老盛家有啥脸休了谢氏啊?啊?那谢氏多能干的一个人啊? 干啥像啥,又贤惠,为人处事也周全,没犯七出没犯法,他家凭什么休妻?” “所以啊,这谢氏坚持和离,定是老盛家又干什么损事,逼老实人不得不逃离他们家了。” 今天,靠山村终于不再寂寞。 有了热闹,大人小孩儿情绪也高涨起来,都仨一群,俩一伙儿,聚在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比过节了还热乎。 盛老大顶着村里人异样的眼光,一回到家,就将大门给紧紧闭上了。 偶尔,能从里面传来一两句盛老太太恶毒的咒骂声。 当村里有些妇人听说谢金婵搬去柳老四那房子住,便热心肠地带着家伙事儿,跑去帮忙。 还有个受过原主恩惠的宋家媳妇乔氏,是个心细的。 她惦记着天渐冷了,晚间没有被褥盖,谢金婵娘俩会着凉,就主动拿了家里多余的,直接给带了过去。 谢金婵没想到原主的人缘这么好,非常开心,对这次穿越生活充满了信心,也有了新的期待。 “金婵姐,你,你怎么和离了呢?那盛老四又打你了?” 乡下妇人挨自家男人的打,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问这话的妇人也没别的意思,纯属就关心谢金婵呢。 不等谢金婵回应呢,小家伙儿盛禾在一旁奶声奶气地告诉奶奶大娘婶子们,“我娘病了,起不来了,我奶叫我爹打她,让她起来干活。” 小孩子家说话,没人觉得是撒谎,都气愤地骂那盛老太太太恶毒,太刁横了。 “病了不给看病抓药,还要干活?那老盛家其他人都没了?” “是啊,连亲孙子都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人,盛老太太这心哪,肯定是黑的。” “要我说啊,盛老四他有眼无珠,舍了金婵,将来肯定没啥好结果,不信你们就看着吧。” “就是就是。就他在盛家老两口眼里,屁都不是,以后能给他娶媳妇儿?他后半辈子就算那么地了吧。” 谢金婵对众人所说,并不置喙,只是淡淡地笑着,既不失礼,也保持了原主稳重,贤淑的性格。 众人边说边干,手脚麻利,很快,破旧的小屋被一众妇人们给收拾干净了。 土炕也铺上了木板,垫上了干草,然后再铺上一床洗得干干净净的被褥。 谢金婵对送被褥的乔氏十分感谢,“宋嫂子,这么金贵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要啊?哎呀,我太谢谢你了。” 她话音未落,突然,宿命空间警示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触动开启了。 “滴滴……主人,主人,三天后大雨,乔氏将死于非命。救人成功奖励五百积分,请接警。” 第六章 幸灾乐祸好消息 谢金婵耳边警报声消失,乔氏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生命有极度危险,还在那儿跟她说笑呢。 “金婵哪,你这是干啥?咱们谁跟谁啊?还一个劲儿的客气。 说实话,要说谢,我还得谢谢你呢。 去年冬天,我家阿翁阿婆要不是吃了你偷着给的那两只野鸡补了身子骨,可能都拖不过去年根儿。 唉,你说这情分重不重?所以,别说这一床被褥,就是十床八床,也是应该给的。 行了,你别跟我客气了。以后,有啥难事儿,你就吱声儿。我能帮的,绝不含糊。” 其他几个妇人见状,纷纷附和。 众人说笑了一阵子,见天色有些晚了,该做晚饭了,就都回去了。 破旧的小茅草房,顿时安静了下来。 “儿砸,这以后,就是咱们娘俩的家了,你开心不?” 谢金婵将乔氏的事儿压在心底,重新打量了一下破旧小茅屋,满意极了。 盛禾扔下手里玩着的木头疙瘩,扑到娘亲的怀里,咧着小嘴,高兴地点着小脑袋,“开心。 娘,爷爷奶奶他们想卖我,都不能了对不对?我,我不用怕他们了是不是?” “卖了你?”谢金婵一愣。 原主记忆里,没有盛家老头子要卖孩子这一段啊。 “阿禾,娘不在家的时候,盛家爷爷奶奶说过要卖了你吗?” 盛禾摇摇头,“不,不是盛家爷爷奶奶说的,是盛家大伯和大伯娘。 他们跟爹说,没钱读书,就卖了我和哥哥姐姐。娘,我现在跟着娘,不怕了哦。可是,哥哥和姐姐他们怎么办?” 提到盛根和盛苗,谢金婵脸色沉了沉。 这俩孩子,但愿盛满库有点良心,能护住他们吧。 “咕噜……”小盛禾的肚子叫响了做饭行动。 谢金婵没为那俩孩子浪费过多的情绪,转身去了灶房,开始生火淘米做饭。 柳老四家院子里还有口水井,不用拾掇也能用。 只是,谢金婵刚把灶台上的瓦罐放好,忽然就听大街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和脚步声。 “金婵姐,金婵姐,大好消息,大好消息啊。” 宋嫂子的妹妹乔慧美,是柳老四家的邻居,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不等进门就嚷嚷上了,“金婵姐,大好消息。” 谢金婵心知肚明,却还装作惊讶的样子问道,“什么大好消息啊惠美?看把你乐得。” 乔慧美连说带比划,动作夸张,“哎哟金婵姐,你是没看见哪,刚才老盛家,跟被人挖了祖坟似的,这通嚎啊。 说是家里遭了贼,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吃的用的穿的,那是一点都没留下。 开始我们还不信呢,可老盛家连老村正,几个族老都被请去了,大家伙儿一看,哎哟娘欸,可老惨喽。 粮缸空了,几只鸡也没了,筷子碗勺子瓦罐铁锅瓮,踪影儿不见,就连柴房里的那点烧火柴,也一根儿没剩。 听说就是盛老大自己用的什么狗屁书房,被盗的干干净净。什么书啊笔啊墨的,啥啥都没了。 金婵姐,你说这事儿多让人震惊吧。咱们村三十多户人家,咋就他家丢东西了? 而且,老村正说,这段时间,村里连个外地的鸟都没飞来,更何况是陌生人了,不可能遭贼。 盛老头子和盛老太太又哭又闹,一口咬定村子里就是来贼了,要去报官,老村正也同意了。” “哦?报官啊?那他们去了没有呢?” 谢金婵也拿出震惊的样子,好奇地问道,“惠美,你说的那么些东西,一听就不咋值钱,什么样儿的盗贼能偷它们? 再说了,这个老些呢,扯丝挂绺的,贼人少了也拿不走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啊?哦,对啊。” 乔慧美很认同地点点头,“是这么个话。若是贼少了,那老些东西,确实是搬不走。 可要是村里来了好多贼,大白天的,谁能看不见,碰不上?嗯,金婵姐,这事儿说不得是老盛家自己在做啥妖儿呢。” “作啥妖儿?”谢金婵冷笑道,“那盛老头子,盛老太太和盛满金几个,丧尽天良,啥妖儿不能作? 刚才阿禾跟我说,我不在家的时候,盛满金和周氏,还打算怂恿那老两口卖掉阿根,阿苗和阿禾呢。 你说,阿根阿苗和阿禾都是盛家的亲孙子孙女,那几个老的怎么就能心生这样歹毒之意? 哼,叫我说啊,老盛家丢东西,说不得是监守自盗,在村子里放出话,弄个假象,好借此机会再去卖阿根和阿苗呢。不信,你们就看着吧。” 三言两语,谢金婵就轻松挑起了乔慧美对盛家的厌恶,“你说得对,弄不好就是老盛家又耍什么鬼主意呢。 金婵姐,今儿个你和离了,再去盛家就有点不合适了,我回去把这事儿跟我大姐和大姐夫他们说说。 帮你看着点老盛家,可别真把盛根和盛苗真给卖了。唉,虽然这三个孩子不是……哎哟那俩可怜的娃子,怎么摊上这么个人家呢?” “惠美妹妹,那我可谢谢了。” 谢金婵没听出来乔慧美话里有话,就感激地笑道。 她以为,自己现在到底是名义上的那俩孩子生身母亲,虽然不太喜欢他们,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遭难哪。 借着盛家“丢东西”这事儿,谢金婵转弯抹角地对盛根和盛苗,做了周密保护。 乔慧美本来欲言又止,又见谢金婵似乎没有多余的想法,也就没再啰嗦,说走就走,风火火地直奔大姐乔氏家。 乔氏家紧邻着老盛家。 乔慧美一进大姐家的院儿,隔壁就传来盛家女眷们高亢的哭声,还有盛老太太恶毒之极的咒骂声。 家里东西一眨么眼的功夫全没了,就等于是破产了,甚至连口吃的都没了,搁谁谁不哭? 乔慧美没亲看见盛家女眷们鼻涕泪水糊满脸,加上他们家都心眼子多,心术不正,所以,她就以为盛老太太等人是装的。 “惠美,你不在家做饭侍候你婆婆,又跑来干什么?” 乔氏一见妹妹,习惯性地先教训了两句,才问道,“什么急事儿啊?看你满脸是汗的,啥事儿不能缓着来?” 第七章 盛老大出门了(做坏事) 大姐老母亲式的相处,乔慧美早就习以为常,不在乎地道,“我家好好的,能有啥事儿? 还不是你家隔壁这些个整幺蛾子的,我来跟你们说一声。大姐,大姐夫,我刚才去了后街柳老四家,金婵姐跟我说……” 乔慧美将盛禾的话,又转述了一遍,然后气愤道,“大姐,你说,这老盛家怎么一个个的,心这么狠,这么黑? 咱们村儿里,谁家日子都不好过,可再不好过,也不能卖孩子啊?这事儿要是让他们家办成了,那,那别人都学着来可怎么办?” 乔氏的男人宋吉是个耿直性子的人,一听老盛家打算卖孩子,也挺生气,“这家人……白瞎都长得一副好面皮了,做事儿心是真黑。 慧灵,惠美,你们不用担心,我这就去跟老村正通个气儿,让他找人盯着点儿。 可别真叫老盛家把孩子给卖了,那不说丧良心,就是对咱们村儿影响也不好啊。” “那你快去。”乔氏乔慧灵很支持自家男人,“我和惠美去那边听听风声。 哎哟丧良心的老盛家,自己不做人,还要祸害咱们村的名誉,真是黑了心肝烂心肺了。” 宋吉扔下手里的活计,就出门去找柳老村正。 乔氏姐俩则躲在院墙根儿下,偷听老盛家人的动静。 直到盛老大出门朝村外走去,姐妹俩心里一紧,感到果然如谢金婵所说,恐怕盛家是真的存了不良之心。 而谢金婵待乔慧美走后,也没闲着。 她虽然不喜欢原主的大儿大女儿,也暗中找乔氏姐妹俩帮衬了,可还是于心不忍,就将空间神兽狸花猫给放了出去。 有狸花猫暗地里保护盛根和盛苗,她也算是变相报答了原主。 布置好了一切,她才和盛禾吃上来到大周朝的头一顿饭。 因为铁锅暂时不能拿出来使用,只有柳村正老伴儿送的瓦罐,谢金婵就煮了些米粥,又煮了两个鸡蛋。 从空间里取出一根火腿儿,切得细碎,拌在饭里,很是清香。 这顿饭,是小盛禾三岁以来,吃得最好,最饱的一次。 小家伙呼噜呼噜干了一碗米粥,一个鸡蛋,还有些细碎的火腿儿,撑得小脸,小脸通红,小肚子圆滚滚,瞪着灵动的大眼睛,煞是可爱。 “娘,真好吃。” 意犹未尽,可肚子不允许再吃了,小家伙儿瞅着娘亲碗里的火腿儿,还下意识地舔着小嘴唇。 谢金婵还真挺喜欢这个孩子,就笑,“好吃就多吃点儿。以后啊,娘让你吃个够。 不过,今晚可不能再吃了,吃多了肚子疼,会撑坏了肚皮,长不高个子。” 小盛禾一听长不高,吓得赶紧点头,“娘,我吃饱了,不吃了。就是……我,我想哥哥姐姐了。” 三岁孩子,还不太懂什么是亲情手足的意义,可架不住小家伙儿心里有哥哥姐姐。 他觉得自己吃好的,哥哥姐姐一定也喜欢吃。 见盛禾想哥哥姐姐,谢金婵没有武断地阻止他,而是笑着道,“是啊,你跟哥哥姐姐一起长大,乍一分开,自然是想念的。 不过阿禾,你现在想他们也没办法,他们要跟着你爹,娘也无能为力是不是? 你想想,老盛家跟咱们断了亲,那咱们还是他们家人吗?他们要是想你,说不定过个三两天就会来找你了,你说呢?” 谢金婵没有讲太多的道理,但是,她相信,聪明的小盛禾能听懂。 果然,盛禾沉默不说话了,小脸苦巴巴的,除了委屈,还有些对哥哥姐姐不要他的不理解。 今天,娘亲和离了,他跟着娘走,哥哥姐姐要是疼他,喜欢娘的话,就不会躲在爹的身后不吭声。 当时盛根盛苗躲在盛满库身后的情形,盛禾看得一清二楚,也记在了心里。 “行了,不说别的了,咱们娘俩啊,今晚要好好收拾收拾,睡一个安稳的好觉。” 谢金婵没让盛禾想太多,就挥手指挥他,“去给娘抱些柴火,娘将这屋子烘热,洗洗澡。” 盛禾被这么一打岔儿,果然就放下了刚才的话题,颠儿颠儿地去帮着娘亲抱柴火热屋子。 待屋子热了,又惊又吓,累了一天的盛禾,没等洗漱就趴在土炕上,像小猪一样睡着了。 谢金婵拴好院门,将房门也用木头顶住了,这才抱着睡熟了的盛禾,进了宿命空间。 灵泉池内,她先将小家伙儿通身上下给洗了一个彻底。 在疲倦和异能催眠的作用下,小盛禾洗了小半天都没醒。 而谢金婵看着瘦骨嶙峋的小盛禾,心底里居然也涌起了几分心疼。 这孩子,瘦得肋巴骨一根是一根,胸骨也有些凸起,小肚子鼓得很不正常,这是严重缺少营养的症状。 若不是小脸长得耐看,有些美人胚子底子,唉,怕是大了也矮人一头。 谢金婵唏嘘几声之后,将小家伙儿放回房间里,给他盖好空间里拿出来的婴儿毯,这才返回灵泉池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温泉澡。 原主这具身体也是很糟糕的。 除了干巴瘦以外,还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地布满了人为做造成的伤痕。 哼,看来,如此残暴的老盛家,只收了他们一点家产还不够啊,以后,我会让你们活在老娘的阴影之下,不得安宁。 “喵喵……”谢金婵洗好了澡,出来的时候,出去暗中保护盛根和盛苗的狸花猫回来了。 “小花儿,什么情况?” 谢金婵对老盛家没饭的事儿,还是很感兴趣的,一边笑问,一边很殷勤地送上一条小烤鱼儿。 狸花猫很傲娇地接过烤鱼,瞥了主人一眼,猫言猫语道,“主人,你招釜底抽薪用得也不错,那老盛家啥都没了,全家老小一直在嗷嗷哀嚎。 一会儿说这个偷了,一会儿说那个盗去了,乱糟糟的,没有一个能主事的。 还有,你前夫那个蠢货,被盛老头子迁怒暴打,俩孩子被盛老太太暴打。 你说吧,这三人能不能活到天亮?而且,盛老大傍晚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谢金婵眉头紧锁,脸色沉了下来。 第八章 她不是亲娘(必读哦) 狸花猫说到这儿,见主人脸色难看,没接言,就有些不满,嗤一声,“主人,你不会对那俩孩子动了恻隐之心了吧?这可不是你医神特工的性格啊。 我告诉你,那俩孩子都被打成那样了,居然没有一个哭着喊着找娘的,你说邪性不邪性? 一个七岁,一个五岁,都是离不开亲娘的年岁,可他们居然没有一个哭喊着要找你的话,呵呵……本猫王服。” 谢金婵知道,自己心底里刚刚升起的那股子不舒服,对俩孩子的惦记,是原主残留的神魂所致。 所以,她摆摆手,让狸花猫一边吃鱼去,自己喝了一些空间里的营养液,便安然入睡了。 代替原主重生之后,谢金婵暂时没有打算离开靠山村,所以,这一晚,她打算睡个香甜的觉。 可是,睡到半夜时分,突然间,院门被人砰砰给拍响了。 接着就有人高声喊道,“谢氏,谢氏,你快出来,老盛家要卖你的俩孩子了,你快点起来去看看吧。” 无端被打扰好梦,谢金婵想要杀人。 她穿衣下地,顶着清白的月光,打开了院门。 “宋嫂子?” 乔慧灵着急忙慌,语气急促,一扒拉谢金婵,“金婵哪,你快点去老盛家看看吧,盛老大半夜把人牙子找来家,准备卖了盛根和盛苗呢。” 一听老盛家果然是要卖孩子,谢金婵收起脾气,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道,“你说老盛家真要卖了盛根和盛苗?那,那盛满库没拦着?” 提到盛满库,乔慧灵气得更加火冒三丈,“金婵你可别提那个窝囊废蠢货了。 盛老大半夜偷着找来人牙子,要卖了盛根和盛苗,他居然没拦着不说,还跟前来阻拦卖人的老村正说,他欠他娘的命,他娘为他受了苦,他愿意卖了俩孩子回报他们。 金婵你听听,这哪是人话啊?啊?盛满库的心咋这么狠呢?盛根和盛苗都是他孩子,老盛家要卖了他孩子,他……竟然能答应,这人算是连畜生都不如。” 谢金婵冷笑,“他?别跟畜生比,跟畜生比,侮辱畜生了。 行了送宋嫂子,别跟盛满库这种连畜生不如的人生气,不值得。走吧,我过去看看。” 暗中交代狸花猫看护好睡梦中的小盛禾,谢金婵与乔慧灵就疾步出了门。 狸花猫眼见主人走没影了,才敢不屑地嘟囔,“三个都不是原主的孩子,你跟着急个什么劲儿?真是先吃萝卜淡操心,瞧把你能的。” 刚穿来的谢金婵,并没注意到原主的记忆是缺失了的,与乔慧灵来到老盛家的时候,门前围满了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义愤填膺,指责声和骂声一片。 院里,盛老太太以一敌百的战斗力,跟老村正得老伴儿杨氏等人撒泼耍无赖。 “我自家的事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卖我孙子孙女,你们管得着吗?一个个吃饱了撑的,跑我家来管闲事儿,都给我滚。” 杨老太太不大会骂人,可会讲理,“你家的事儿?你家的事儿当村里人乐意管呢?可你们家卖孩子就不成。 孩子虽然是你们老盛家的,但是,住在咱们靠山村就是咱们靠山村的人。 你们卖孩子,行事恶毒,奸诈,阴险无情,传出去,势必会影响咱们村的名誉。 这事儿,不光是我老么咔吃眼的能管,就是村里但凡长心的,都能管。 我告诉你盛姚氏,今儿个这事儿咱们大家伙儿管定了,村里人不答应,我看谁敢把孩子给弄走?” 人牙子老鸨见引起众怒,吓得赶紧躲到了暗处,见机行事。 盛老头子站在房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虽然一声没吭,但是,周身发出来得死气,也挺唬人的。 盛老大眼看着自己计划就要被破坏了,气得转头朝着脸色惨白的盛满库高声呵斥道,“老四,这事儿你怎么说?你就眼睁睁地看着爹娘挨饿受苦吗?” 他说的“大义凛然”,好一个义正言辞。 谢金婵走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他这话,不觉冷笑,“盛老大,既然你担心你爹娘会挨饿受苦,那为什么不卖了你自己的孩子呢? 咋地,你孩子是娘生爹养的,别人的孩子就是草芥,就是狗崽子,任你随意买卖? 今儿个我谢金婵在此,看谁敢卖了盛根盛苗?这俩孩子虽然留在了盛家,可他们还管我叫娘,我就不允许别人糟践他们,哪个动一下他们试试?” 谢金婵话音未落,围观人群忽然就静了下来,都目光诡异地看着她,神情也是极为复杂。 而盛老太太一见谢金婵,气得嗷嗷叫着,张牙舞爪地要冲过来挠她,“小骚货,丧门星,谁让你来我们老盛家的?你个不要脸的,滚,给老娘滚。” 谢金婵怎么会跟这么个老棺材瓤子撕撕巴巴动手? 她轻巧地躲过盛老太太的魔爪,来到盛满库面前,一抬手,“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大嘴巴。 “盛老四你个蠢货,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不是? 咋地,老盛家的人死绝了,还是都瘫巴了?一大家子人就靠着卖孙子卖孙女过活? 既然要卖孩子,那你们做得也要公平一些,从大房开始卖啊。一个个的往下排。 不拘大小,卖完大房卖二房,二房没了再卖三房,然后才轮到四房。 盛老头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一家之主,做事儿要公平,做人要厚道,别可着盛满库这蠢货一个人薅。 他的孩子,曾经也是我的孩子。你卖我的孩子,就没想着我会不会答应?我若是不答应,你们就谁都别想好过。来吧,放马过来。” 老村正自谢金禅进院儿,就没再插言,只表情肃然而又阴郁地站在了一旁,静观其变。 老盛家不做人,是该给他们家一些教训了。 教训盛家的事儿,别人不好做,谢氏要出头,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曾经是那俩孩子的……娘。 娘护着自己的孩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都说得过去不是? 那些围观堵门的村民们,平日里就看不惯老盛家所作所为,这时候谢氏制服了这帮王八蛋,不上去怼他们一顿,还等什么? 对老盛家的讨伐声,顿时响彻一条街。 第九章 盛老四的幻觉(精彩章节) “谢氏说得对,要卖孩子,就从盛老大家的开始。” “就是啊,老盛家监守自盗,要卖盛老四的孩子,这不是做笋吗?盛家老两口这是长了颗黑心肝啊。” “卖什么卖?咱们村名声好,门风正,谁家敢卖孩子坏咱们村名声,就是跟咱们大家伙儿过不去,咱们决不答应。” “对对对,我差点被带偏了。那什么,谁的孩子都不许卖。” “谁卖孩子,咱们就去衙门口告状,说他们强买强卖良民,让县大老爷打他们板子。” 谢金婵瞅着盛老头子那难看的老脸,冷笑几声,朝着已经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的盛满库,又是两嘴巴子,“窝囊废的蠢货,白披了一张人皮。” 盛满库手脖子断了,已经疼得他昏了几昏,一整天又没饭吃,还挨了老爹一顿暴打,这会儿再被谢金婵扇嘴巴子,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鼻青脸肿,嘴角流着血,眼前金星乱窜,脑袋瓜子嗡嗡滴。 “贱,贱银……” 他半睁着眼睛,含满了恨意,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强打精神骂道,“你,你多管闲事,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你们老盛家不用着急,迟早会有这么一遭。”谢金婵反唇相讥,快步来到西厢房内。 土炕上,连饿带吓有些精神恍惚的盛根,盛苗,躺在那儿,跟两只病弱的小猫一般,看着叫人可怜。 谢金婵摸了摸着他们额头,没有发烧迹象,才放了心。 只是,被惊醒的俩孩子,见到她,先是眼前一亮,小脸露出惊喜,继而想到什么,瞬间垮了下来。 “……娘,你,你为什么不要我和妹妹?” 盛根见到她,不但没吵着害怕,没嚷嚷饿得慌,也没大声哭嚎,而是发出了不满地质问,“你不要爹爹,不要咱们家,爷爷奶奶才会要卖了我和妹妹。” 盛苗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娘,你真不要我和哥哥,还有爹了?呜呜呜……爹好可怜,你咋就不要他了?” 什么是天生的劣根性? 盛根和盛苗就是。 这俩孩子虽然小,可心眼儿却天生就是歪的。 就跟超雄人一样,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心里基因。 所以,别看才七岁,五岁,他们一样都有着自己的独立思维和执拗性格。 盛根和盛苗不恨爷爷奶奶和盛家人欺负他们,不恨他们的爹拿他们送人情,甚至连这一家子人都想卖了他们换钱也不怨恨,却对一直护着他们的娘怨恨极深。 这俩孩子恨娘没跟他们一样,继续承受盛家人的磋磨欺凌甘之如饴,所以,从说出这样的话开始,就没有拯救的必要了。 谢金婵从怀里拿出两个粗面馍馍,放到了他们枕头旁,淡淡地道,“你们想跟娘走,娘就带你们走,可你们想要留下来,娘也不拦着。” “那,那爹呢?”盛苗声音轻若小病猫儿,虚弱中充满了委屈,一边问,一边迫不及待地抓起馍馍,狼吞虎咽地大口吃了起来。 盛根也是饿极了,馍馍抓在手里,跟恶狼一般,吃得十分狼狈,就怕谁抢了去似的。 “给爹……一个。” 吃了几口,盛根没忘记亲爹,抬头对谢金婵理所当然地道,“我爹也没吃东西,他快要饿死了。娘,你快给爹一个。” 见状,谢金婵彻底放弃了拯救这俩娃的心思,道,“明天我会给你们送来断亲书。以后,你爹娶了新媳妇,你们就有亲娘了。” 说完,不等这俩蠢货孩子哭喊着她不让她走,就出了西厢房,来到盛满库面前,道,“明天我会送断亲书来。 盛根和盛苗,从此就是你自己的了,是卖,是杀,随便你。 只是,盛满库,做人给自己留点儿底线,别心狠手辣还犯蠢,那你离死期不远了。” 盛满库刚才被谢金婵打得昏了一瞬,眼前金星乱窜。 然而,令人诡异得是,每一片金星竟然都呈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惊得他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待谢金婵走出房门,冷漠地告诉他要跟俩孩子断亲时,他顶着肿胀得眼睛,看着曾经伤害极深得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嗓子哑发堵,心里生出了深深地悔恨之意,还有难以表达得复杂。 “谢……我,”他甩开脑子里浸入的陌生画面,努力平和了一下心情,道,“我,我不会再生出卖孩子的心思了,你放心。” 谢金婵一愣,回望着盛满库那张猪头脸,只见他眼神躲闪,不敢跟她直视,却没看出异样来。 柳老村正在一旁听了,也是觉得诧异。 但是,盛满库能存了护孩子的心,他也是乐得其见,便挥手让围观的村民们都散了,回去赶紧睡觉。 谢金婵走出盛家时,还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这个盛满库,愚蠢加愚孝,对爹娘和哥嫂的话,那是言听计从,怎么一恍惚的功夫,想法就发生了不可思议地大转变呢? 而且,更奇怪的是,村民们看着她,也都面露极其复杂得神情来,这是怎么回事? 谢金婵压下心头疑惑,只想着,不管盛满库存了什么样的心思,盛根和盛苗,她是不会再去帮扶了。 乔氏姐妹俩不知道盛根和盛苗的情况,看着谢金婵脸色淡然地走出盛家,上前安慰她道,“金婵,你别难过。 盛根和盛苗……不会再有事儿了。想来你这么维护,盛家也不敢再打卖他们的主意了。 再说,刚才盛满库不是也说了嘛,他不会再让老盛家人卖他的孩子了,你别着急上火了。” 谢金婵摇摇头,苦笑一声,“唉,俩孩子怨我呢。刚才我进屋去看他们,寻思他们要是跟我走,我就接过来。 可没想到,他们两个不但没领情,还埋怨我不该离开盛家,不该离开他们的爹。 这俩孩子说啊,如果我不离开盛家,继续忍受盛家磋磨的话,他们爷爷奶奶也不会打了要卖掉他们的主意。 宋嫂子,惠美妹妹,你们听听这话,跟盛家人不是一样的性子吗?都是狼心哪。” 宋氏姐俩咽了咽吐沫,心道,不是自己亲生的,当然不行呗,你就是把心扒给他们,他们也不认为你好。 可这话,她们没敢说出来,担心谢金婵受不了打击。 第十章会变脸的周氏(精彩必读哦) 谢金婵如果再感受不到宋氏姐俩复杂的表情,那就白长了大脑。 她见姐俩欲言又止,就没追问缘由,而是叹了口气道,“算了,听了他们埋怨指责我的话,我也是伤心了,寒心了。 我之前对他们怎么样。你们也清楚。是真心拼了命的护着啊,结果呢,我差点丢了命,他们俩没见心疼一下,可怨恨我却一点不少啊。” 谢金婵说的伤感,语气悲切,任谁听了,都会跟着唏嘘长叹。 乔氏姐妹知根知底儿,清楚谢金婵失去记忆被蒙在鼓里,也就不好往深里相劝,又安慰了她几句,便各自散去。 谢金婵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回到柳老四的旧屋,见盛禾睡得还很香甜,摇摇头。 “喵……” 狸花猫猫言猫语。幸灾乐祸地喵道,“给人当妈那么容易呢? 原主抚养长大的孩子,天生的性格随了老盛家的基因,你想拯救?呵……基因已成,不是好改变的。 主人,后天靠山村大雨,虽然不至于酿成遭害,可也不见得好过,你赶紧想办法多屯点粮食,预防灾害吧。” 谢金婵心情不爽看,也不想理会狸花猫话里的深意,更烦它唠叨,就一言不发,脱衣上炕,倒头就睡。 一夜好梦。 翌日天将亮,谢金婵起来,与盛禾愉快地用过早餐,然后抱着他去了柳老村正家。 初来乍到,穷苦潦倒,赚钱是穿越者的必修课,也是首要任务,所以,她去找老村正,提醒他,近日有大雨,做好防涝准备。 小盛禾小肚吃得溜饱,没有肉的小脸也有了红润,趴在娘亲的怀里,搂着她脖子,幸福地直哼哼。 谢金婵就一边走,一边跟他聊嗑,将昨晚半夜老盛家发生的事儿,一点没落下地告诉了他。 “阿禾,你哥哥姐姐有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的想法,娘亲尽力了,实在是没办法把他么带回咱们家,你,会不会怨恨娘亲不帮他们?” 跟小盛禾说这些,谢金婵认为很有必要。 虽然盛禾才三岁,可古人早慧,又有老盛家的阴狠毒辣基因血脉,这事儿不提前跟他说清楚,以后谁知道他会有些么想法,做出什么事儿来? 小盛禾一听,搂着谢金婵更不撒手了,小脸有些发白,带着哭音道,“娘,铁柱就是被他爷爷奶奶给卖了,哥哥姐姐都知道的。 娘,为啥哥哥姐姐不怕被卖了啊?要是被卖了,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娘了,我……我才不要被卖。” 三岁孩子的语言匮乏,还无法表达出自己真实的内心想法,但是,这并不妨碍小盛禾对亲娘的依赖,对老盛家所作所为的厌恶。 而且,这孩子不理解的是,哥哥姐姐明知道被卖了不是好事儿,可还是愿意待在老盛家,真是让他想不明白。 难道真像哥哥说的那样,娘是后娘,他们讨厌后娘吗? 可后娘对他们也比亲娘好啊,哥哥姐姐为啥恨她呀? 谢金婵看小盛禾垮这一张小脸,有些不忍,但还是由浅入深地慢慢引导他。 “你哥哥姐姐不是不怕。而是觉得跟着你爹会比跟着娘要安全些。 他们可能认为娘和离了,肯定以后没有好日子过,没饭吃,没有衣裳穿,会乞讨要饭,所以,他们才不肯跟着娘走的。” 小盛禾却不这么想,“娘,哥哥姐姐要是被卖了,那以后见不到爹娘咋办?见不到爹了,他们不怕吗?” “呃……也许,不怕呢。” 谢金婵道,“如果被卖到有钱的人家,兴许比在爹娘跟前要吃得好,穿得好,所以就不怕呗。” 小盛禾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唉,哥哥姐姐真傻。 跟着娘有馍馍吃,还有肉沫沫,我就跟着娘.以后长大了,赚钱给娘买好吃的。” 谢金婵心道,以后你大了,不叛逆跟老娘作对,老娘我就烧高香了。 这么想着,就来到了柳村正家。 杨氏一看是谢金婵,赶紧热情地招呼她进屋说话,“吃过了?没吃在这儿吃一口吧。” 彼时,老村正家也刚吃过早饭。 杨氏的大儿媳妇周氏,见婆婆要让谢金婵在自己家吃饭,就打心里不高兴。 可因为不当家,也不敢当人面说出不满,举止中,就有些摔打的意思。 谢金婵多会察言观色啊,一看周氏跟桌子凳子一些死物过不去,就明白了,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 便淡笑道,“村正叔,村正婶儿,我吃过早饭了。昨儿个你们给的米,我熬了粥,够我们娘俩吃两三天的了。 我今儿个一早来,是想跟村正叔说一声,我之前在盛家,因为受过伤,腿骨阴天下雨的,也会疼痛难忍极不舒服。 这不,我昨儿个半夜时分,就被腿伤给疼醒了。我寻思着,可能这天又要变天了,弄不好,怕是要有大雨。 村正叔,我一会儿要去后山一趟,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点野物。 要是运气好,能打到的话,我打算拿去镇上卖点钱,买些米面油盐储备着,免得一旦大雨,别粮价涨了就吃亏了。” 谢金婵之所以找了借口说了这么多,就是担心柳老村正不把要雨涝的事儿放在心上。 反正该说,该提醒的,她都说了,老村正怎么做,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柳老村一听,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他对阴雨天,伤痛会有反应这一现象,是深信不疑的。 所以,他很重视了谢金婵的提醒,“哦?这么说,估计会变天。 哎哟,我说我这些日子,这老腰难受的紧呢。叫你这么一说啊,我这才反应过来。 金婵哪,这会儿正是雨季的时候,多点小心也是应该的。一会儿我就叫你阿毛哥去通知村里人,都防范着点儿。” 周氏在一旁暗自不屑地撇嘴,觉得谢金婵是没事找事儿,胡说八道。 这大晴天的,太阳火辣辣的,连一丝风都没有,一片云彩都没见,哪来的大雨?真是刚吃顿饱饭,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不过,对于谢金婵要上山打猎,她是满心欢喜的,一张阴沉的脸,也瞬间有了笑意,一张嘴咧得很夸张,嗓门也热情了起来。 “哎哟金婵哪,你又要上山了?那,那野鸡野兔的,不会少打了。哎哟哟,你说你,女人家家的,可真厉害啊,嫂子我就佩服你这样的能人呢。” 第十一章 惹出离奇真相(必读) 人是善变的。 谢金婵眼见着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变了两次脸,也是好笑,“阿庆嫂子,我厉害啥呀,还不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假装坚强?” 言外之意,我若是有人疼,有人护着,也不会一个女人家强出头了。 周氏讪讪,知道自己说话有点不对味儿,让谢金婵给听出来了,急忙假笑一声,再没敢多嘴。 杨氏暗暗地瞪了周氏一眼,对谢金禅道,“金婵哪,你要上山带着孩子不方便,就把小阿禾放在婶子这儿,身子帮你看着。” 谢金婵没有拒绝杨氏的好意,当即笑着道谢,“那感情好。我正愁这孩子怎么办呢,搁在家里不放心,这要是能在您身边,我可就没啥惦记的了。” 小盛禾也是个乖巧的,赶紧上前抱住了杨氏的大腿,奶声奶气地叫着奶奶,“杨奶奶,我听话不添乱,还能帮你干活儿。” “扑哧……”杨氏和谢金婵就都被这机灵的小子给逗笑了。 周氏在一旁十分不乐意家里多一张嘴,可不敢反对,只能是讪笑着跟谢金婵道,“金婵你可真是个好后娘,不是自己生的都这么亲,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可做不到。” 后娘? 谢金婵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可心里大吃一惊。 原主跟盛满库成亲几年了?怎么他家三个孩子都不是她生的?咦,自己的脑海里,怎么没有原主关于当了后娘的记忆呢? 直到这个时候,谢金婵才感觉到自己脑海里,确实是没有原主全部记忆的。 这就是说,原主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脑子里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更没有她给三个孩子当了后娘的记忆片段。 谢金婵凝眸犯冷,不着痕迹地笑了两声道,“是啊,我还不大二十岁,这么小的人儿就有慈母心,确实是觉得我自己很了不起,很伟大。 自打嫁给盛满库,我对他的三个孩子视如己出,爱护备至,所以,即便离开盛家,我也问心无愧的。” 小盛禾抱着杨氏的大腿,小胳膊不自觉地用了些力气,一张小脸更是紧张惶惶极了,瞪着不安的大眼睛,看着谢金婵,胆怯怯地叫了一声娘。 “娘,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不要回去,我跟着娘。” 很显然,这孩子也是知道自己不是谢金婵的亲生儿子,所以,他很害怕失去这个对他特别宠爱的娘亲的。 杨氏见状,长叹了一声,问谢金婵,“阿婵哪,你,你都想起来了?那你……是要留在靠山村,还是回娘家? 你要是留在靠山村,虽然带着孩子有些苦,可也自在些。若是回娘家……我怕,怕你不好过啊。” 周氏见婆婆对谢金婵这么上心,挺不是味儿的,就皮笑肉不笑地接茬儿道。 “娘,看您说得,金婵妹妹回娘家,还能受了委屈不成?好歹的,娘家再穷,也是自己靠山不是? 金婵妹妹想回去,她娘家还能不收留咋地?娘,您可别跟着操心了,别叫人家说您好心好意的,却暗地里给误会了。” 杨氏哪能不晓得大儿媳妇笑脸背后的不满?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 而谢金婵的试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虽然不是正解,但是,也明白了,自己借的这个身体原主,在记忆缺失的情况下,给人做了继妻,又当了后娘。 只是,不知道是谁,将她送到了盛家? 一个好好的大姑娘,今年才不到二十岁,却被人狠心地嫁给了一个鳏夫,这不是糟践这个女人吗? 听周氏那话里的意思,还有幸灾乐祸和不屑的口气,估计是原主的娘家那头,也不是什么好鸟。 大概几率,原主在娘家遭了什么不测,然后被卖给了盛满库。 可更令她万分奇怪的是,原主嫁给盛满库,居然没跟他圆房,至今还是大姑娘一枚? 还是说,圆房了,可原主不是个能生育的,所以,嫁给盛满库这几年,一直没出自己的亲生儿女,才将盛根盛苗盛禾视如己出? 匆忙穿来,再加上与盛家争斗了一番,谢金婵疲乏之极,洗了灵泉澡之后就睡觉了,还真没注意原主身体是否有圆房的变化。 这会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暗自揣测,面上不显,对杨氏点点头,又摇摇头,故作痛苦地道。 “婶子,不瞒您说,我想是想起来一些东西。虽然还有点儿模糊,可也多少知道了前因后果。 婶子,昨儿个在盛家,我病得挺严重的,脑袋里一时这样,一时那样的,乱得很。 不知道咋回事,迷迷糊糊地,我忽然就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儿了,也想起来,盛根盛苗和盛禾,不是我自己生的。 我……我是他们的后娘,是老盛家花了一点粮食和半吊钱给我换回来,帮着他们家养孩子的。 所以,昨儿个我躺在炕上起不来就忽然明白了,这几年盛根和盛苗为什么跟我一直不亲近,甚至还对我恶言恶语,态度极为不善。因为他们都清楚,我不是他们的亲娘。 小盛禾可能是年纪小的缘故,也可能这孩子天生就是个懂事心善的,知道我对他好,也清楚老盛家刁横毒辣心很无情,就选择了跟我出来一起过活。 唉,都说万事皆是命。可,可我不信。 虽然我嫁给了盛满库,当了几年后娘,但是,您看,只要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忍气吞声,愿意受他们家的虐待磋磨,不是也能走出来,自己给自己做主吗?” 谢金婵语速不快,表情痛苦,竟让杨氏更加同情她的遭遇了,“唉……万般皆是命这话不假。 只是金婵你能想明白,又记起以前的事儿,往后小心些,能拿正主意,就没啥可怕的了。 三年前,你嫁给盛满库的时候,咱们村里人还以为你是知情的,都暗地里觉着好好一个姑娘,给人做了继妻又当后娘,挺可惜的。 后来村里人从盛婆子嘴里知道,你娘家兄弟把你给打坏了脑袋,害怕吃官司,就跟你娘一合计,将你嫁给了盛满库。” 当时你嫁给盛满库的时候,还跟个傻子似的,除了会笑会说话,肯下力气干活心也善之外,别人问你啥,都不清楚,连说话都有些费劲,我们都以为你是天生长这样呢。” 第十二章 完璧之身的原主(精彩必读) 谢金婵感受到了杨氏语气里的怜悯,感激地笑了笑,“是啊,脑子被打坏了,可不就跟傻子差不多了?” 杨氏很同情谢金婵的遭遇,道,“好在这两年来,你渐渐地恢复好了一些,说话利索,待人接物也很得当,村里人这才不说三道四了。 只是,唉……可怜你啊,嫁给盛满库,那盛老婆子拿你是个半精不傻的事儿当借口,不准他跟你圆房。 所以金婵哪,你……你到现在了,还是大姑娘呢。这个不是婶子看出来的,是盛老婆子自己说出去的,村里人都知道。” 全村人都知道,就原主自己不知道,谢金婵暗自松了口气。 自己这具身体还是大姑娘一枚,这可太好了,不然,恶心也能恶心死谢医神了。 其实,昨儿个谢金婵穿来就应该清楚这具身体,是否有没有什么机体上的变化,但是,她作为医神,居然能疏忽了。 一来,她乍穿来还有些不适应,没能及时调整好心态。 二来,见到原主养大的孩子,她主观上就认为原主是生过孩子的。 三来,原主记忆缺失很多,没得到原主第一时间递过来的记忆信息,所以,谢金婵犯了一个主观上认知的大错误。 想到这儿,谢金婵暗自脸红,鄙夷自己穿成古人,居然适应和鉴别能力这么差,枉为人族世界神医特工之称。 “娘,你,你别不要阿禾,我,呜呜呜……我不要离开娘。”小盛禾一直偷眼瞧着娘亲的神情变化,见她不说话,吓得直哭。 谢金婵弯腰将他抱了起来,逗笑道,“娘亲不要谁,也不能不要乖儿子啊。 阿禾,今儿个跟杨奶奶在家,娘亲上山给你弄好吃的,换钱给你买新衣裳穿,你要听话知道吗?” 盛禾见娘亲还是与往日那样疼自己,这才破涕为笑,点着小脑袋迭连声应着,很是乖巧。 谢金婵放下盛禾,然后跟杨氏和周氏告辞。 盛禾好怕娘亲这一走,就扔下自己不管了,追到院门口还奶声奶气地提醒她,“娘,你快点回来接我回家。上山别累着。” 要不说会说话的孩子招人疼呢。 谢金婵回头朝他挥挥手,便大步朝后山而来。 她一路走,一路追问宿命空间里睡大觉的狸花猫,“你给我追查一下原主娘家那边的情况。” 狸花猫翻了个懒身,又懒散地翻了翻猫眼,才不紧不慢地告诉谢金婵实情。 “主人,你原主的事儿,我刚才都了解过了。你的原主那个娘家,除了她娘和她大哥是个混蛋,其余的人都还可以。 而你没有原主全部记忆,是因为原主被她大哥给打坏了脑袋,瘀血压迫记忆神经,又加上整个人神志恍惚,所以才造成你穿来之后的被动。 而原主被大哥暴打致残之后,她娘怕儿子摊上官司,又怕儿子被婆婆公公责骂,便瞒着这些,私自做主将她卖给了盛满库。 彼时,盛满库丧妻,遗留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盛根五岁,盛苗三岁,盛禾一岁多点儿,就这么,原主在昏昏沉沉,不晓事的情况下,进了盛家的门。 当时她神志不清,盛家人就骗她,说三个孩子都是她生的,而她也挺喜欢孩子,因此上,傻子一样的原主,被盛家和娘家联手给坑了。 宿主你穿来之前,这个原主还一直神志恍惚,精神时好时坏呢,哪里知晓自己是继妻后娘? 从整个事件上来说,原主实际上嫁给盛满库不过是两年多。 盛老婆子是个狠心的,不待见四儿子盛满库,更看不上原主,就说啥都不准盛满库与原主圆房。 愚孝家愚蠢的盛满库,根本就没打算拿原主当人看,更厌恶她傻里傻气,便依着他娘,动都没动傻子一样的原主。 哦,对了主人,你刚才暴打盛满库,结果将这愚蠢的混蛋给打醒腔了,也捡回了丢失多年的良心,这会儿正跟着盛老头子闹分家呢。” 哦?这可真有意思了。 谢金婵恍然明白了,为什么她走出盛家的时候,盛满库会跟她说,俩孩子他会护着,不会再卖他们了。 而且,谢金婵也明白了盛满库看着她的眼神,为什么有愧疚,有不安,还有期待和复杂。 是了,他清楚原主是受害者,清楚他自己也是盛家的被压榨者,所以醒腔了。 “主人,你打算在靠山村继续生存,还是另有打算呢?那个盛禾,你当真要帮着盛满库养着?”狸花猫有些不太满意宿主给人带孩子。 谢金婵想了想,最后决定留下来,“靠山村风气还不错,村里人处事也还都挺厚道,我打算暂时留下来发展。 至于盛禾,这孩子虽然不是原主生的,但是跟原主还算亲厚,也暂时这么养着吧。 待他大些,若是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也不会阻拦。虽然面上看似我吃了些亏,但是,如此,我的名声是花银子也换不来的,为以后生活有好处。” “哦,好吧。只要主人你开心就好。”狸花猫伸了个懒腰,摇了两下尾巴,一边说一边去喝灵泉水去了。 谢金婵这边加快了进山的脚步,没有一会儿,就来到了靠山村大石砬子山。 此山峻岭重叠,树木茂盛,飞禽走兽那是一样都不缺,离了很远,偶尔还能听到山上猛兽们的嘶吼声,一般胆小的,是不敢随便进来的。 而谢金婵的原主,别看年纪不大,神志不清,记忆缺失,但是,天生神力,又有些拳脚功夫,所以,在这后山的边缘打些小野物,还是能行的。 靠山村的村民,加上老盛家人,没有不沾她的好处的,这也是为什么村里人对原主特别好,对她充满了同情,敢为她得罪老盛家的缘故。 谢金婵站在护村河边,抬头仰望崇山峻岭大石砬子山,心里充满了猎物在手的期待。 来到靠山村的第一桶金,就从这里开始吧。 谢金婵抬手从空间里取出一张弓驽,就大踏步地上了山。 “吼吼……”山上不远处,穿来几声令人胆颤的狮吼。 没一会儿,又穿来老虎的回应的虎啸声,更加叫人腿发软。 谢金婵没理会狮吼虎啸,而是一路走,一路打小怪,就像是升级游戏似的,什么野鸡,野兔,蜈蚣蚂蚱的,只要是能换钱,她都不会放过。 只是,她刚将打到的小野物收进空间,突然间,一股腥臭味儿直窜她鼻孔。 “嘶嘶嘶……”不远的峭壁处,一条巨大的蟒蛇,吐着超长的蛇信子,瞪着猩红的蛇眼,朝她示威。 第十三章 战巨蟒风波初起(精彩章节) 这是一条护宝使者的巨蟒,世间罕见。 谢金婵一见此物就笑了。 古人世界竟然有此宝贝,可谓是卧虎藏龙啊。 这巨蟒千年难得一见,百年难得一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放猫,抓蛇,得宝,赚钱。” 新近得了名字的狸花猫……阿花,便被放出空间。 原本再空间睡懒觉养肥膘的阿花,被主人驱赶出来还十分不情愿呢,可一看足以能围住小山的巨蟒,顿时精神了。 “嗷呜……兄弟们,来货了,太好了。” 原本还软绵绵的阿花,在发出嗷呜一声巨吼之后,立刻露出了属于它的震破人心的锋芒。 只一瞬间功夫,一只狸花猫,化身无数个野猫,朝着巨蟒发起了攻击。 巨蟒头部高昂,吐着足有几米长的蛇信子,看着眼前一点都不畏惧它的狸花猫,说不心虚是假的。 它没想到,自己经历了上千年的修行,好不容易得了个护宝渡劫的任务,结果,在夏朝这个地方,遇到了劲敌……一身玄幻之气的猫王。 就见阿花与巨蟒正面硬刚,发出了震人心骇的呜呜吼声,然后亮出了锋利的爪子,一边挑逗面前的毒蛇,一边伺机斩杀。 谢金婵没有理会猫与蛇之间的厮杀,而是站在不远处不慌不忙,锐利地目光在蟒蛇盘踞的山上寻找它护持的宝贝。 “嘶嘶……”蟒蛇被挑逗片刻就暴躁了,朝狸花猫不时地发起了猛烈攻击。 “嗷呜,嗷呜……” 狸花猫不服气,呲着锋利的獠牙,左躲右闪,身体轻盈地闪避蟒蛇的进攻,就像是个挑斗士,戏耍中还时不时地还击一二。 而它幻化出来的无数个分身,则侧面接应,将巨蟒包围了。 如此,一猫一蛇,在这密林深处,开始了血雨腥风的厮杀。 一时间,山动树摇,飞沙走石,惊得数十里地的猛兽飞禽都远远地躲避开去。 谢金婵目光追寻这蟒蛇移动方位,很快便瞅准了它护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了。 因为蟒蛇跟狸花猫撕斗,硕长的身躯虽有大幅度地移动,但是,它的尾部一直是盘踞峭壁悬崖的某个地方不动一下。 这一下,谢金婵找到了宝贝所在,就纵身而起,朝着这宝贝所在处闪电般地飞驰过去。 狸花猫见状,招呼分身加紧了对蟒蛇的攻势,以吸引它,拖住它,不给它返身去保护宝贝的机会。 谢金婵来到蟒蛇尾部的悬崖峭壁,不用太费事,就找到了那宝贝。 原来,这是一株千年难寻的上等极品赤灵芝,还有一颗硕大的极品人参。 千年赤灵芝,再加上千年的人参,可不就吸引了千年巨蟒甘愿为它们舍身护持吗? 护持,也是渡劫,就看今天一人一猫一蛇,谁能躲过这场劫难了。 谢金婵虽然是古人身份了,但是,有了狸花猫的协助,自然是不惧巨蟒,脸上露出喜色,抽出空间一柄千年古剑,然后朝着巨蟒的尾部,毫不犹豫地斩杀下去。 巨蟒被狸花猫牵制着,明知道尾部这边有危险,可奈何无法摆脱桎梏,只能是奋力摆动尾巴横扫来敌。 “呼呼……”飓风卷起,靠山村后山深处,再次飞沙蔽日,飞禽走兽踪迹皆无。 谢金婵岂能让巨蟒得逞?闪避中,挥舞利剑,施展异能术,就瞅准了机会,再次斩向巨蟒的尾巴。 巨蟒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利剑有如闪电一般,斩断了自己的半截身子。 “嘶嘶……”它发出了绝望地嘶鸣声,腥臭味飘散几里地外。 狸花猫看它绝望中失去了斗志,更发起了强烈地攻击。 就见它身体轻盈得不像话,受伤严重的蟒蛇根本就对它束手无策,只能任它用锋利的猫爪,狠狠地摁在了七寸之处。 七寸,巨蟒的心脏部位。 而三寸,则是巨蟒脊背最容易被斩断的地方。 狸花猫一只猫爪按住了巨蟒七寸,令它无法动弹,而后,用另一只猫爪,准备无误地摁在了三寸之处。 这不是普通小猫和小蛇之间的厮杀,而是千年来的修为来了一次激烈碰撞。 狸花猫此刻就是一只凶猛无比的小豹子,两只爪子死死地将巨蟒摁在地上,肆意摩擦蹂躏。 巨蟒拼命地挣扎,激烈地反抗,结果,加速了它脊骨断裂,没一会儿,便瘫在地上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谢金婵也将赤灵芝和千年人参,完好无损地挖了出来,收进了空间的精品储藏室。 “喵……” 狸花猫恢复乖巧柔弱状,朝着主人狠傲娇滴叫了一声,“巨蟒斩杀完毕,本猫要去修养,无事不要来烦我哦。” 谢金婵摆摆手,“去吧去吧。记得去肉柜储存室取一只合口的灵鼠,这是奖励你的哦。” 狸花猫一听有灵鼠,顿时乐不可滋,觉得再有一条巨蟒,它也能斩杀掉。 哈哈哈……今儿个不但解馋了,还能增强功力,嗯,主人还是挺长心的,以后再给她多卖卖力气。 有了灵鼠的狸花猫,心满意足滴进了空间,取享受它的美丽猫生去了。 谢金婵这里不但挖到了千年宝贝,还顺带着挖了一些年份浅的人参灵芝换钱。 收拾干净了这些野参野灵芝,谢金婵站在高山之上,俯瞰远处的一切景物,心情愉悦。 她要趁着天色还早,去镇上卖掉那些不太值钱的人参灵芝,换些柴米油盐回来,正八经地开始过日子了。 主意拿定,转身下山。 下山过程也很精彩,几只野猪不知从什么地方冲过来,被谢金婵给收进了宿命空间,只留了一头百十来斤儿的扛在肩上做遮掩。 待走近山口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几个猎人,神情沮丧地也朝山下而来。 “金婵?你,你还打了一只野猪?” 几个猎户见谢金婵见肩上扛着一只大约百十来斤的野猪,左右手还拎着足有几十只野鸡和野兔,惊讶地问道。 还有个张姓猎户,口气泛酸,眼神不善地阴阳怪气道,“你这运气……可真是好。 连野猪都能打到,我们哥几个只有眼馋的份儿了。莫不是山上的这些畜生喜欢女人?啊?哈哈哈……” 第十四章 齐心抱团来赚钱(赚钱了) “张才,你胡咧咧什么?” 猎人中年纪稍长的柴横瞪了张才一眼,呵斥道,“一个大男人,信口胡咧咧,你想干啥? 难道你不懂进了山,就是一家子亲人,不能分心离心?这要是遇到猛兽,你这么做,不是找死吗?” 猎人上了山,你不抱团的话,真碰上巨大的野兽,恐怕就是送死。 因为在野兽面前离心离德,无疑是自掘坟墓。 张才虽有不服,也没瞧得起谢金婵这么个女人,可柴横呵斥他,他真没敢还嘴。 柴横是靠山村所有猎人中的头头儿,谁敢跟他作对? 谢金婵倒也没在意张才的无礼,而是看到了这些猎户眼里一闪而过的羡慕嫉妒,还有一些不甘心,故意道。 “是啊,张才说的没错,我运气好,在山脚那边正好碰上一只饥饿的野猪,我就宰了。 野鸡野兔也不算少,有二十来只吧。怎么,你们几个……一点也没猎到吗? 这不应该啊。今年山上的野物较之往年还多,你们又都是打猎的好手,哪能一只也没打到呢?” 最先说话的李铁闻言,丧气地轻哼了一声,“可能是运气差了点吧?一早进山原也没什么不妥。 可我们哥几个刚到悬崖那边,就碰上了飞沙走石,虎啸狮吼的,吓得我们哥几个哪还敢往里走?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飞禽走兽四处逃奔,都没敢下手。唉,连野鸡毛都没捞着。” “就是啊。”李铁身后的杨成也一脸苦相道。“我们哥几个何止是运气差,简直就是…… 唉,野兔碰上了都没来得及射杀,那边突然飞沙走石起了山风,夹着腥臭味儿,飘出去好几里地。 这种情况下,哪个野鸡野兔敢呆在那儿等死?早就都跑没影了。就是之前下的陷阱,都废了。” 谢金婵明白他们说得飞沙走石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刚才狸花猫和自己大战巨蟒的时候,那巨蟒硕大的身躯剧烈扭动,尾巴毫不留情地上下左右横扫,卷起一阵阵飞沙走石的山风,才坏了几位猎人们的好运气。 谢金婵觉得自己既然选择留在靠山村,那跟这些村民们搞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便笑道,“我在那边也碰上了,飞沙刮得睁不开眼睛,幸好躺在草地上,没被飞沙走石伤害到。 那什么,李哥,杨哥,你们不是没猎到东西嘛,这么滴,咱们等会儿下山,看看能不能再碰上一些好嚼咕,免得空手下山,影响将来的运道。” 几个一听,觉得谢金婵说的有道理,就都决定再等会儿下山,试试手气,反正太阳还挺高,黑天早着呢。 谢金婵将肩上的野猪放了下来,又把那些野鸡野兔捆绑好,与野猪放在一起,便随李铁杨成等人在半山坡这边转悠。 “阿花,你赶紧圈一些野鸡野兔过来,免得全村猎人上山,只有我一个人打到野物,惹人眼红,滋生矛盾波折。” 她一边在山脚处故意打转四处查看,一边吩咐狸花猫。 狸花猫有了灵鼠,心满意足,主人叫干什么都不带说个不字的,闻言,立马施展法术神功,将半山坡周围几十里的山鸡野兔,都给圈到了主人这边。 那李铁和杨成等人转悠了几圈,没见到野物,心里很是失落。 忽然就见一群野鸡从半空飞来,草地里也突然窜出一群野兔,顿时顾不得觉得蹊跷,都惊喜万分,纷纷搭弓射箭,奔着自己看中的猎物斩杀过去。 没一会儿,野鸡野兔直到实在拿不下了,这些人才罢休,满载而归。 回村路上,杨成感激谢金婵,“金婵妹子,要不是你劝说,我们几个今儿个怕是要空手了。 哪,这两只野鸡野兔给你,算是阿成哥的一番谢意。你别推辞,这时你应该得的。” 李铁等人见状,也都送上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作为酬谢。 张才本来不想给,可见大家伙儿都给了,他不给显得小气,只能是拎出最小最瘦的一只野鸡,递给谢金婵。 “我打的少,就不给你那么多了,这只野鸡,表表心意,你别介意。” 谢金婵本来不想收,可架不住这些人热情,再加上不想惯着张才这样得便宜,还觉得自己欠他钱似的一脸大怨种,便也就笑呵呵地接了。 “李哥,阿成哥,我下山要去镇上,你们去不去?”想到三日后会有大雨,谢金婵引导这几个人。 “反正野物天天有,咱们今天打了这么多,一时也吃不完,不如干脆拿去卖了。 换点钱买点油盐米面的,搁在家里也放心不会挨饿。呵呵,家有余粮心不慌不是?” 柴横,李铁和杨成对谢金婵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了一些信赖,闻言,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就答应一起去镇上。 其他几个猎户也没意见,反正他们听惯了李铁和杨成的话,人家咋做,他们跟着就是了。 张才可信不着谢金婵,也不愿意跟她交往,便表示自己不去镇上,要赶紧回家给爹娘做野鸡吃。 于是,除了张才,其余一行十几个人,就连家都没回,赶上了村里拉脚的车,便合伙包车直奔固阳镇。 固阳镇不大,但车水马龙,人流不息,商铺林立,很是热闹。 谢金婵下了牛车,随着李铁和杨成等人先去了一家最大的酒楼。 那酒楼客流量大,用的食材也就多,待谢金婵等人带着野物进了门的时候,小伙计迎了出来。 “各位要卖野物?哎哟,你们来的正好,我家掌柜的正愁今天没有上好的野物招待京城来的贵客呢。 你们来了,可是解了我们兴运大酒楼的燃眉之急了。来来来,后堂那边请。” 谢金婵和李铁,杨成等人一听,都挺高兴来得巧,赶着牛车去了后堂,忙不迭卸下野鸡野兔,还有那只大野猪。 小伙计一看还有野猪,更乐了,急忙招呼同伴儿去请大掌柜的来。 没一会儿,大掌柜的张顺就挺着个硕大的肥肚儿来了,“野猪在哪儿呢?快叫我看看。” 第十五章 引来祸事麻烦 谢金婵往旁边让了让道儿,指着地上的黑色大野猪道,“哪,这就是。估摸着怎么也得有百十来斤儿。 你要是都要的话,算便宜些。说不定往后咱们可能要常来常往,这次便宜些卖给你,也是交个朋友表下心意。” 张顺一看这野猪挺肥实,很满意,又听谢金婵这么一说,对她另眼相看,只觉得这女子年纪不大,可说话举止不亢不卑的,当下二话不说就要了。 当然,他也没少给谢金婵等人少算钱,公事公办,野鸡野兔都是按个儿算的,统一价,四十文钱一个。 野猪的价格就高了,按斤数,每斤是二十个铜板,去皮毛内脏,净重一百零八斤,去掉零头八斤,一共是二两银子呢。 再加上刚才的野鸡野兔,谢金婵来到大夏朝的第一桶金,便赚了三两银子。 换算成人族末世币,便是一笔不小的巨款,有七千五百块差不多。 “金婵妹子,你可真是好运气啊,一下赚了三两银子,真是不错。”杨成挑着大拇指,连声赞许。 其实,他们今天也比往日赚得多,都非常感激谢金婵,又是暗自高兴。 谢金婵见他们满意了,自己也开心,“是啊,咱们今天运气都实在不错,一下赚了这么多。 那什么,李哥,阿成哥,你们先去粮铺子买粮食,我去药铺抓点药,随后也去买粮。” 李铁和杨成等人知道谢金婵在老盛家挨打受骂,又病了,肯定是要吃药的,便不疑有他,与她分开了。 谢金婵转身去了固阳镇最有名的康健药铺,一进门,很凑巧,药铺东家李坤在。 “小娘子,你说你要卖药材?嘁……一个穷鬼能有什么好药材?就是有那好玩意,你能认识? 哪,既然你说你要卖药材,那就赶紧拿出来我看看。我可跟你说,你要是拿不出来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四十上下的李坤满脸倨傲,压根儿就没看得起谢金婵,语气里还带了些不耐和不善,话说得很刻薄。 谢金婵见状,眉头微微一拧,便打了个呵呵,“对不住,我走错地方了。” 果断转身,没有一丝犹豫地就出了康健药铺。 这等看人下菜碟的东家,自己即便拿出人参和赤灵芝,价格上也得跟他费口舌,所以,狗眼看人低的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谢金婵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刚穿来就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也不是穿越了,暴脾气就改了,而是对这种小人,出手还不是时候。 “欸,这位小娘子怎么走了?下乡人,就是没教养,好生无礼。” 李坤还挺生气,招手叫过一个小伙计,吩咐道,“去,看看那个小娘子去了谁家?她要卖什么?” 一个乡下臭娘们敢给他李三爷耍脾气?真是找死。 小伙计见自家老板脸色阴沉得可怕,吓得赶紧应声,出了药铺跟在了谢金婵身后。 谢金婵并不理会身后的尾巴,而是转头去了另一家药铺……妙斋药铺。 根据愿主记忆显示,固阳镇上,拢共就两家大药铺,便是康健药铺,还有妙斋药铺。 那么,自己得罪了康健药铺,能与之抗衡的,便是这家妙斋药铺了。 妙斋药铺掌柜的陈浩,年岁并不大,一见谢金婵上门,也不嫌弃是乡下女人,亲自上来招待,“这位小娘子是抓药,还是看诊?” 原来,这个妙斋药铺有自己的座堂大夫。 谢金婵见他爽快,也不墨迹,“我是来卖药材的。药材实属是世上稀有珍贵,能否请掌柜的去隔间掌眼?” 一听是珍贵奇缺的药材,陈浩眼前骤然一亮,不管真假,赶紧先请谢金婵去了内堂。 当谢金婵拿出那些只有三五百年成长期的人参,赤灵芝,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这……这是,是千金难寻的上等极品药材啊。哎哟娘欸,这么多? 小娘子,你,你这是走了大运了哟。哎哟,你快,快说个价,只要不是太离谱,这些……我们妙斋药铺都收了。” 小人参六根,小赤灵芝九朵,没有任何损伤,品相完整。 “掌柜的,我不大懂这些。” 谢金婵故意道,“但是,好东西从来不低价,否则就糟践了它的该有的价值了。 这么滴,我呢,也不多要,这人参和赤灵芝,我都一个价,每一根每一朵,就卖八十两银子。 至于您拿出去卖什么价,我就不管了。我想,您掌管药铺这么多年,这中间的差价,比我懂得多。” 说什么不懂这些,可句句都说到点子上,让掌柜的直咧嘴。 “好,就按你说的,八十两一个。”陈浩觉得这价格太合适了,没有还价的必要,就一口应承了。 八十两收,卖给京城高门贵族,甚至是皇亲国戚的话,没有几百两,都是侮辱他们家的底蕴。 陈浩心里乐开了花,爽快付银子。 谢金婵要了全国通用的银票,只换了几十两碎银。 不一会儿功夫,一千二百两银子,就揣进了谢金婵的腰包。 “哇,本小姐现在是靠山村女首富了呀。”收获满满,她心情更加愉快了,暗自称赞了自己一句,然后笑眯眯地跟陈浩告辞。 “小娘子,你要是还有什么药材的话,都送到我这来,我保证给你公道价。”陈浩揽生意还是有一套的。 谢金婵笑盈盈点头答应,可一只脚还没等迈出门槛,就见药铺里抓药的小伙计一头撞了进来。 “掌柜的,不好了。” 他惊慌失措地喊道,“固阳侯府老宅那边来人,说是他们家三房儿媳妇,用了咱们药铺的药,见了红要流产。 固阳侯府老宅的旁支三老夫人,叫人来抓您,要您给个说法呢。掌柜的,你快躲一躲吧,这次固阳侯府旁支三房来者不善哪。” 陈浩闻言就是一愣,“流产?大前儿个用的药,这要是有问题,当天就出事了,怎么现在来找后账?” 说着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谢金婵,“你来我家药铺之前,是不是去了康健药铺?” 第十六章揭穿了诡计 谢金婵不明白,只是机械地点点头,“是啊。是去了那家药铺。 只是,那药铺的东家太过傲慢,我便来你家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陈浩一下了然,“跟你没问题。但是,你去康健药铺又出来了,他们家肯定不舒服,所以,又故伎重演,来找我们铺子的茬儿了。” 谢金婵暗道,果然如此。 那个康健药铺果然不是善茬儿,自己没在他家卖人参和灵芝就对了。 只是,就不知道这位妙斋药铺要怎么应对? 听掌柜的话里的意思,他们两家药铺起龌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矛盾争斗更不是一次两次这么简单。 她面色凝重冷清了下来,“掌柜的,我的东西,卖了您家,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吧? 要知道会这样,我,我就该把好东西藏起来,等拿去县城或者府城去卖了。” 陈浩见谢金婵这般说法,以为她害怕康健药铺会找她麻烦,便笑着安慰她,“小娘子,你不用怕,这事儿跟你没任何关系。 在固阳镇,我们药铺被他们康健药铺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镇里的百姓都晓得。 而且像这种下作伎俩,他们家也不是弄一回两回了。不过,这次拿固阳侯府老宅的人,拿三房儿媳妇做筏子,处理起来确实是挺棘手的。” “掌柜的,怎么办哪?侯府老宅旁支的三房管事的蔡昌,还在外头等着呢,非让您出去不可。”小伙计着急,心惊肉跳的。 掌柜的不愧是掌柜的,遇事还算冷静淡定,摆摆手道,“去请于大夫随我走一趟吧,是非曲直,去了侯府老宅就知道了。” 妙斋药铺座堂大夫于纪轩是京城那头派来的,医术那是没得说,如果固阳侯府老宅闹妖蛾子,只要他出面诊脉,那再有什么鬼魅伎俩,都难以施展出来。 所以,陈浩信心很足,对付固阳侯府老宅这招也没太大的担心。 只是,小伙计一听于大夫三个字,脸色顿时更加惨白了,连声惊道,“掌柜的,于大夫他,他刚才告假回乡下老家去了。 他哥哥来说,说是他娘突然发病,他……他走得挺急的,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 这么巧吗? 陈浩如遭雷击,一下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也乱了阵脚。 他前脚收购了极品药材,后脚侯府儿媳妇就吃了妙斋药铺的安胎药,见红要流产,而座堂大夫又遇到家事急而恰恰离去,这事儿都赶得太过巧合。 谢金婵也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扑面而来。 之前还很镇静自若的陈浩,这会儿脸色极其不好看。 于大夫关键时刻告假了,他当然看到了山雨欲来的隐藏深处汹涌暗涛。 谢金婵见状,便明了了其中内涵。 想着自己到底是在这家药铺赚了不少银子,又是自己间接地给这家铺子带来了麻烦,就主动上前道,“既然座堂大夫不在,那我跟掌柜的你去一趟侯府老宅吧。” “你?那……那你懂医术?陈浩很不放心,更是疑惑。 谢金婵笑了笑,“不敢说精通,但是小病小灾的,诸如见红流产这些妇人病,也略通一二。掌柜的你放心,我跟你去,不会让你作难。” 掌柜的看着自信淡定的谢金婵,还是好心地提醒她,“康健药铺背景不简单,背靠京城的固阳侯府,一般人不敢招惹。 我看你是个实诚人,就跟你说明白,我们家药铺跟康健药铺纠葛十几年,一直都是被打压中。 就像今天这样的事儿,发生不止是一回两回了。你今天去了他家,又走了,那个王八犊子李坤,哪能善罢甘休? 所以怂恿他小舅子媳妇,哦,也就是固阳侯府旁支的三房儿媳妇搞事儿呢。 小娘子,你要是趟了这浑水,怕是要惹麻烦的。一旦卷进去,想要再脱身,就难了。” 谢金婵很感动掌柜的仁义,笑道,“不妨事。既然我要帮你,就是做好了应对。 掌柜的,这可不是我冲动盲目不自量力,而是因为我这第一桶金,是在你这赚的。 既然因此起了麻烦,我哪能袖手旁观,让人家欺负你呢?行了,走吧,咱们去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见红流产。 哼,那个什么固阳侯府旁支三房,如此不要脸,不顾及名声诬赖好人,咱们也就没必要躲躲闪闪的了,不然,人家还以为你们药铺是软柿子,好欺负呢。” 陈浩见状,既感动谢金婵的极力维护,又担心她因此会招惹祸事,就有些犹豫。 正这时,内堂的门被人给踹开了,凶神恶煞的固阳侯府旁支三房管家蔡昌,满脸恶气地走了进来。 “陈浩,你用假药祸害人,害得我家三少夫人差点没了孩子。 走,赶紧跟我去县大堂走一遭,我要告你贩卖假药,以次充好,谋害侯府子嗣。” 到底是交手多年的老朋友,陈浩也不惧蔡昌,睥睨地睃了他一眼,鄙夷道,“蔡管家,你我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 这十几年来,你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害了多少人,你不清楚吗? 还我们药铺害了你家三少夫人?我看是你们良心不正,诬赖好人吧。” “等等……” 谢金婵不等蔡管家辩驳,摆手示意两个人,“二位,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这既然侯府与康健药铺是近亲关系,那位三少夫人保胎,为什么不去自家药铺抓药,反而来妙斋药铺呢? 另外,三少夫人是孕妇,这不但吃药要极为谨慎,就是吃饭喝汤,也不能掉以轻心。 怎么,在妙斋药铺吃了安胎药都三日时光了,却突然说也因为这些药而要流产,我说各位,你们不觉得这句句话里都是漏洞吗? 还有,陈掌柜的,你们妙斋药铺为什么要给那位三少夫人看诊呢?还给用药,这不是没事儿自己找事儿,找死也太明显了吧?” 谢金婵话音未落,陈浩和蔡昌同时都黑了脸。 陈浩黑脸,是因为谢金婵所言,直接点出了要害,给了他觉醒的机会。 第十七章鞭打渣男前夫(接前章更精彩) 陈浩后背直冒冷汗,心里更是一阵后怕。 自己当了这些年的掌柜的,日子过得太顺,太好了,以至于得意忘形,少了戒备心和警觉心。 更因为自己背后靠山够强够硬,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屡屡犯错。 就拿侯府旁支三房儿媳妇安胎这事儿说吧,本来跟他妙斋药铺没什么干涉. 可就因为他的攀比心和好胜心,还有贪婪之心,便脑袋瓜子一热,拿了不该拿的钱财,才进钻进了人家全套,使得遇到今日这状况,就显得很被动。 这边,蔡昌黑了脸,是因为谢金婵揭了他们阴谋老底儿,被扒了皮,扯了遮羞布。 所以,他心里恼恨她多管闲事,一张老脸阴沉地可怕。 “你是何人?敢在本管事面前放肆?” 在外狐假虎威惯了的蔡昌,自然是没将谢金婵放在眼里,一脸倨傲地鄙视喝骂道,“乡下无知妇人,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家固阳侯府老宅是好惹的吗?” 谢金婵摆摆手,“你们家好不好惹,我不知清楚,我是谁也不重要。 因为我即便是寻常百姓,也不是你个给人家做奴才的贱籍之人能呵斥的,你要再敢跟我狗吠乱叫,我就送你去镇府衙门。 不过,我现在是要跟这位掌柜的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远居京城的固阳侯府,会理睬乡下旁支的小事儿,你说这不奇怪吗?” 谢金婵可不怕什么侯府,更没将蔡昌放在眼里,依旧笑道,“陈掌柜的,你们药铺卖药不分清楚什么人吗? 人家侯府有自己的药铺,又有府医和药铺座堂大夫,怎么就显摆出你们妙斋药铺来管闲事呢? 所以啊,你们药铺出事,是必然也是应该的。小女子多嘴了,还请别介意,告辞了哈。” 理清了妙斋药铺惹祸上身的前因后果,谢金婵也不打算掺和进去了。 因为她忽然感觉到,这位陈浩陈掌柜的不是脑子有坑缺弦,就是他跟固阳侯府老宅这边有猫腻。 不然,正常生意人,被人家打压挤兑欺负这么些年了,会跟固阳侯府老宅打交道?还主动送把柄给人家? 哦,人家有药铺不用,有府医和座堂大夫不用,为了安胎,偏偏跑你妙斋药铺来抓药看诊?这不是扯呢吗? 谢金婵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蔡昌想要阻拦她,可又没有什么理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了妙斋药铺。 陈浩陈掌柜的也是没好气地瞪着谢金婵的背影,朝蔡昌不耐烦地挥手赶人,“走走走,别来找晦气。 我告诉你蔡昌,做人要留点儿底线。如果我的退让让你误会了,以为我是怕了你们,那不好意思,从今儿个起,我不忍了。 你们有什么阴谋手段,尽管使出来,我陈浩要是接不住,那是我没本事。 可你们要是逼急了,不给我留后路,那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我就不信,你们固阳侯府不怕我们家主子。” 蔡昌喉头一噎,还真就没敢再猖狂放肆,带着一群下人家丁,气哼哼地走了。 什么三少夫人吃了妙斋药铺的药见红流产?那都是假的。 谢金婵不知道固阳侯府旁支三房,竟然能这么猖狂,这么龌龊,有失高门贵族的门风。 她出了妙斋药铺,就去杂粮铺子寻找李铁和杨成等人。 进了杂粮铺子,就看见李铁和杨成等人正忙活着买米面油盐呢。 “金婵,药抓好了?” 李铁打了声招呼,“这铺子才来的新粮,你看你要买什么,赶紧多买些吧,钱不够,我和杨成帮你垫付一些。” 谢金婵说了声谢谢,便让杂粮铺子掌柜的,每样米面都来两袋儿。菜籽油和粗盐也来十来斤儿。 “金婵,你买这么多粗盐?”杨成奇怪她买这么多盐干什么。 谢金婵道,“十来斤儿还多吗?过些天不得腌制咸菜和菘菜?叫我说,这么些也不多。” 众人一听有理,也就没觉得异样。 谢金婵买的东西多,再加上这十几个人的,一辆牛车放不下,于是,她自己单独去雇了一辆来。 李铁和杨成不好意思让她自己出车费,想要均摊,但被谢金婵给拒绝了,“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再说,我的东西多,另外雇一辆也是应该的。” 一行人见天色渐晚,也就没再啰嗦。 只是,在出镇子的时候,谢金婵又买了些猪肉,猪大骨和一扇排骨,还有几个大肉包子。 李铁和杨成等人见状,都咋舌,觉得她太能花钱了。 谢金婵却道,“一年到头,咱们庄稼人也吃不到几次肉,这赚了钱,买点儿好吃的回去,也给家里人改善改善。 补补营养,免得孩子们都面黄肌瘦的,身子骨单薄还爱生病。这吃得好,不比生病请大夫抓药要好得多? 身子骨壮实了,人干活才不累,才有劲头赚钱不是?我跟你们说,食补可比药补养人。” 众人一听,哎哟喂,谢金婵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哦。 于是,李铁和杨成等人也不吝啬了,一人割了一条肉,买了五个包子,兴冲冲地就往家赶。 两辆牛车一进村,就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 村民们一听李铁和杨成等人都猎到了好嚼咕,还赚了钱,买了肉和包子,都眼热得不行。 尤其是看见谢金婵雇的牛车上,满满登登的,除了粮食米面油盐,还有猪肉,更垂涎三尺,羡慕嫉妒快要撑不住跳出的心脏了。 牛车经过老盛家的时候,正好盛满库从院子里出来,见到牛车上的谢金婵,就是狠狠地一愣,条件反射地脱口就教训道,“谢金婵,我,我听说你,你跟一群老爷们上山了? 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呢?啊?你个女人家,在外跑风,不知道磕碜好看吗?还去镇上,你,你干啥去了?你去镇上干啥了?” 谢金婵不等他骂完,抢过车夫手里的鞭子,照着盛满库兜头盖脸就抽了下去,“你个混蛋玩意儿,是忌吃不记打啊。 我跟一群老爷们上山该你屁事?我去镇上做什么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盛满库被抽蒙了,摔倒在地上,疼得直抽抽儿。 第十八章 天生坏种(精彩哦) 谢金婵根本就没给盛满库喊疼的机会,接连声地喝骂道,“盛满库,你心瞎了,难道眼睛也瞎了不成?看不见我卖了东西回来? 哼,不妨告诉你,我上山打了好多野物,去镇上卖野味儿赚了很多钱。 所以,买了这么些粮食和吃的,以后不会挨饿了,也不用受人欺负,看人家脸子讨生活了,你有意见?” “我……呃,你,你说话就说话,做什么动手?” 盛满库确实是看见牛车上是满满登登的东西,打心底里往外冒酸水,还有苦水. 挨了两鞭子,尽管疼得要命,可也没敢再胡说八道,只能嘟囔了一句,打算关门进院儿。 “站住,你个窝囊废,蠢货,我让你走了吗?” 盛满库不想再找谢金婵麻烦,可谢金婵不想放过他,朝他背影起了呸了一口,骂了两句。 “站起来挺大个个子,却连自己的老婆孩儿都护不住,还叫男人? 自己出死力养活别人,世上怎么就有你这样的蠢货呢?撒泡尿沁死得了,活着干啥?不够丢人显眼的。 盛满库,有些话我要跟你说到前头儿,别到时候我伤了谁,你埋怨我不讲道理。 不过,你放心,我不让你干别的,只让你给你爹娘和哥嫂都捎个话,告诉他们,往后少来招惹我,更别对我起什么歹毒心思。 我谢金禅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受尽你们家欺凌的小可怜儿,而是下手就是非死即残的狠女人,他们要是不怕被我打残了,就放马过来试试。” 盛满库闻言,神色一凛,身子一僵,脚步一顿,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些金星裹夹的画面,让他垂下头,沮丧地回了自己脏乱不堪的小屋。 他的脑海里,出现的画面是谢金婵嫁给他后,尽管老实听话,贤惠得体,也能上山打猎贴补家用,可过的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她不仅受尽了他爹娘的磋磨和打骂,受尽了哥嫂们的欺负和凌辱,还被他整日殴打暴虐。 连盛根和盛苗在盛老太太挑唆下,也拿她不当回事,完全没有对母亲的敬畏心和亲近心。 这还不算,画中的景象显示,谢金婵最后结局,死在了一场大病之中。 她死后,只有最小的盛禾给她哭灵守孝,并且坚持要将她葬在后山上。 这才免了这个可怜女人被扔进乱坟岗,遭野狗撕咬吞噬的悲惨下场。 也就是这些强行侵入脑海里的景象,才使得盛满库回过腔来,感觉到了自己和这一家子的残暴,感觉万分对不住谢金婵和自己的良心。 这一刻,盛满库倒在冰冷的土炕上,手腕疼痛,肩头后背鞭子抽打的疼痛,令他格外清醒。 他回想谢金婵刚才冲他得意地笑容,还有清爽的说话声,他知道,自己可能失去了最为宝贵的东西。 唉……这样的结果,怪谁呢? 若是他能疼惜一些谢金婵,她怎么会果断和离,一点不留恋地走人? “爹……”盛满库正暗自伤怀,盛根突然推门进来喊道,“爹,那个坏女人她,她回来村了,还雇了牛车,拉了一大车东西回来了。” 再盛老太太挑唆下,盛根彻底厌恶了继母,连娘都不叫了,直接喊她那个坏女人。 盛根身后的盛苗紧随进屋,也急促地道,“是啊,爹,那坏人女她……她去镇上赚钱去了,买回来好多东西呢,我和哥哥都看见了。” 如果看不到盛根和盛苗扭曲嫉妒恨的小脸,光听奶声稚气的声音,还以为他俩是多好,多无辜,没有啥坏心思的的孩子呢。 盛满库坐起身来,眼神冰冷地看着两个像极了盛家人脾气秉性的儿女,阴恻恻地道,“我看到了。 刚才在门口,我看见谢氏雇了一辆牛车,装了满满一车东西回来的。 咋了,她买什么东西,跟咱们爷仨有什么关系?而且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她不是你们的亲娘。 她能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骨肉养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所以,她离开盛家,就不是你们能惦记的了。” “爹……”盛根很眼馋那些东西,有些不死心。 “爹,她能给小弟肉吃,为啥不能给咱们?她就是离开咱们家了,以前也是一家人啊,她,她怎么能偏心呢?”盛根说得极为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可就是这些话,再次击醒了盛满库混沌的神经,他看着眼前长大后自以为是的大儿子,摆摆手。 “去干活吧,别说废话了。谢氏她已经不是你们的娘了,咱们和她也不是一家人了。 她的东西,你们也不用惦记,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老子。等会儿把炕给老子烧热了,快去。” 盛根见爹生气了,不敢再说,就拉着盛苗退出了房间。 可他不死心哪,一想到车上那些猪肉,就馋得心慌,便拽着妹妹出了门,躲着爷爷奶奶和大伯他们,直奔谢金婵居住的地方而来。 此时,谢金婵已经卸完了车上的东西,付了牛车的钱,打发车夫走了。 这时候,左邻右舍的,不少人来围观,戚戚嚓嚓的,议论纷纷。 ”金婵哪,就你和阿禾两个,吃得完这么些粮食吗?” “就是啊,这么些粮食,吃不完搁不好就生虫子,你这不是白花钱?” “可不嘛,镇子离咱们村儿这么近,缺啥少啥,现吃现买还不赶趟儿?你买这么多东西,属实是浪费钱财。” 谢金婵见状,就笑道,“大娘婶子你们说得都对。可我在老盛家吃不饱穿不暖的,挨饿受冻真是怕了。 这不嘛,手里有了点闲钱,我觉得还是买粮食回来搁着,遇到阴天下雨不停天的时候,也不愁没吃的不是?粮食多了放心哪。” 众人一听,虽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可看这青天白日的,太阳晒得能冒油,哪来的大雨?就都撇嘴,认为她是在老盛家挨欺负怕了,才这么不乱花钱。 谢金婵暗示了一番一群看热闹的村民,见他们都没往心里去,也就不再多言,只去整理买回来的东西后堆放在壁间,准备锁门去接盛禾。 第十九章 盛老四爆发了(接前章更精彩) 待众人散去,她却暗中又将那些粮食油盐布料,收纳进了空间里。 只是,她刚一出院门,就看见盛根扯着盛苗在门口徘徊,瘦巴巴的小脸纠结变了形,看上去有些扭曲。 “娘,” 一看谢金婵出门了,盛根立刻换了一张脸,扯上妹妹来到了跟前,状似很亲近的样子张口就喊娘,“娘,我,我和妹妹想你了。” 才七岁的孩子,就满肚子的奸诈鬼心眼儿,厚脸皮的话张嘴就来,谢金婵瞅着他们俩冷笑,“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娘了。 而且,我本来也不是你们的亲娘,以后你们就不要来烦我自找不自在,痛快从我眼前消失,滚。” “娘……你,你干嘛骂人?” 盛根没有想到谢金婵说不要他们,就不要他们了,还做得这么绝情,就委屈巴巴地拉成了音调,带着哭腔控诉。 “娘,你怎么能说不要我和妹妹,就不要了呢?那,那你为啥要小弟?小弟也不是你生的,你凭啥只要他?你太偏心了。” 谢金婵反身锁门,没再理睬这俩小破孩儿。 像盛根这样小小年纪就一副天生坏种心眼儿的,在人族末世也不是没有。 甚至比他还坏到不可理喻地步的,也大有人在,因此上,谢金婵没将他放在眼里。 盛根一看谢金婵一点情分都没了,十分气馁,也更加不满,瞅着她的背影,露出怨毒的恨意,扯着盛苗回家了。 他想,他和盛苗无法让后娘改变主意,不肯再接纳他们,那如果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出面的话,看她还敢这么硬气? 哼,后娘就是后娘,心肠坏,也狠毒,怪不得爷爷奶奶和大伯大伯娘时常说,谢氏平日里看着老实,其实是最心狠了,你们孝顺她?她才不拿你们当回事呢。 盛根一边走一边想,气哼哼地带着妹妹回到了家,直接去找盛老头子,盛老太太。 此刻,这对儿阴毒的老两口,正为缺米少盐,一大家子人没了吃的而焦头烂额呢。 “老头子,不行就出去借点儿吧,这一大家子人呢,一顿不吃行,可一天不吃饭,地里的活儿谁干哪?” 盛老太太擦拭着浑浊的老眼,哭得挺伤心,“挨千刀的贼啊,缺大德了,哪有偷东西一点不留的?啊?这叫人怎么活?” 盛老头子半倚靠在墙壁的破被上,也长吁短叹,“老婆子,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谁家都吃不饱饭,上哪去借余粮啊? 唉……实在不行,让老大去镇上找秀兰淘弄点儿吧。咱这遭了难,大闺女再紧吧,也能余出来点吃的让咱们度过这难关。” “可……可秀兰那情况你也知道,她,她在婆家不得脸儿,”盛老太太心疼大闺女,不想麻烦她,给她添堵。 “秀兰接连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她婆婆磋磨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再去找她淘弄余粮,那个老贱人还不得吃了她?” 盛老头子一听,也没招了,“那怎么办?咱们现在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总不能全家人都饿死吧?” 老两口正愁着呢,盛根和盛苗呼哧带喘地推门进来了,“爷,奶,那个坏女人去镇上回来了,买了好多粮食,还有肉和鸡蛋呢。 你们快去看看吧,好大一牛车。我和妹妹去找她要,可她不给,还说不是我们的亲娘,以后不管咱们了。爷,奶,你们去找她,她不敢不给。” 不得不说,盛根这个小子,确实是天生的坏胚子,一进门就给谢金婵上足了眼药,成功挑起了盛老婆子满肚子的怨气和火气。 “老头子,那个贱人这是去山上打到猎物了,要不然,也买不回来一大牛车的东西。 哼,这个该死的小贱人,老娘一天不收拾她,她就浑身难受,有一大车的粮食,也不知道送回来一些,就看着咱们全家人挨饿,你说她多狠多毒吧。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要是敢不把粮食分给咱们一些,我就去官府告她,咱们家东西,就是她偷走了。” 还真别说,盛老太太无意中的一句话,还就说到真相了。 盛老头子一听谢金婵有粮食了,也是眼前一亮,赶紧摆手催促,“那你还等什么?快去,快去。 那什么,不行叫上老四,让他也去。老四手腕子被她掰折了,她不赔偿的话,那就去衙门口告她无故伤人。” 盛老太太得了老头子的支持,立时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来了精神,扭头下地就去喊盛满库。 “老四,老四……你个瘟大灾的窝囊废东西,连自己媳妇儿都管不住,你说你还能干点儿啥? 赶紧的穿鞋下地跟我去找谢氏那个小贱人去。她买了一大车粮食,怎么地也应该分给咱们家一些。你快点儿,咱们这就去找她。” “什么?找谢金婵要粮食?” 盛满库忽地一下坐了起来,抱着那只断掉了的手腕子,痛苦地喊道,“你们哪来的脸去找人家要粮食?啊? 人家谢氏在咱们家的时候,又能干又孝顺,你们却无缘无故地欺负人家,磋磨人家。 直到把人家逼走了,你们就又想起人家的能耐来了。你们……你们怎么会这样不要脸?” 若不是金星画面太过真实地呈现在盛满库脑海里,他也未必是真心心疼谢金婵的。 方才盛根和盛苗走后,他又把镶嵌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辗转播放了一遍,清晰地看到谢金婵冤死在冰冷的土炕上,他的心颤抖了。 他看到因为饥饿而瘦得皮包骨头的谢金婵,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拖着病弱的身子,给家里做了最后一顿饭。 然后拉着满脸嫌弃她的盛根,盛苗,就倒在了炕上,再也没有起来,直到咽气儿。 所以,盛老太太拉着个老脸过来,喊他一起去找谢金婵要粮食,盛满库一肚子的窝囊火儿,就再也忍不住了,猛然爆发了出来。 他那么好的媳妇儿,被磋磨死了,好好的家,也就散了,连两个儿女,都被盛老太太和盛家人给教歪了,养歪了,这事儿,搁谁谁不恼恨? 第二十章 周氏说是非挨骂 盛满库看着老娘那张刁钻凶狠的老脸,头一次生出了不孝的厌恶感。 他冷冷地无情道,“娘,你们要搞搞清楚,谢金婵原本是我的继室。 咱不说娘你为了拿捏她,听你磋磨,不允许她为我生下一男半女,就连碰,你都不准我碰她一下。 这两年来,她,她还是处子身子。你说,咱们哪来的脸去找人家分粮?你们有什么脸面去找她啃血? 我劝你们别动这个念头,不然,吃了大亏,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谁抗得了她的拳头,谁就去,反正我是不去。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刚才在门口看见谢氏了。 她让我带话给你们,若是老盛家有谁不长眼睛,去惹她,她就弄死谁,你们不怕死,你们自己去试试。” 盛老太太一辈子强势惯了,也刁横惯了,哪里是盛满库几句话能说服的? 她立瞪着鱼泡眼骂道,“她敢不给。她不给我就去衙门口告她无故伤害你,又忤逆我们老两口。 哼,她不给?我就揭了她的皮,看她敢不给个试试?还弄死我们老盛家人?她胆子倒是不小,今儿个我就去找她,看她怎么弄死我老婆子的?” 盛满库眼见着老娘起了坏心思,又是这么狠毒,不觉打了个冷颤。 不过,他反应也不慢,眼珠一转,带着补偿谢金婵的想法,道,“我手腕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折的,你告人家谢氏有什么用? 娘,我今儿个也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媳妇儿被你们打跑了,家也被你们搅散了。 所以,我好孬的,就这样了,你们想借着我的名义去找谢氏的麻烦,那就痴心妄想。 我现在是想好了,我都这么惨了,还怕啥啊?我活了三十来岁了,一天到晚给这一家子扛劳。 累死累活的,结果,热汤热水没捞着,还让你们把家给搅没了,我图意啥? 娘,你回去吧,我该你的,欠你的,这些年,我和我两房媳妇儿苦巴苦力地干,也算是还清了。 我手脖子断了一天了,疼得我要死的心都有,可你和爹,谁想着要给我请大夫抓点药敷一敷? 我疼得死去活来一天水米未进,你们谁想着给我口吃的?你们都没把我当人哪。 所以,娘,既然你们没把我当人,那你想干啥我管不着。但是,从今往后,别来烦我。 盛根和盛苗,你们也别想着今天卖,明天卖的。谁要是敢偷着卖了他们,我就半夜趁你们都睡着了,把这个家一把火烧了,要死就都死在一起。” “扑通……” 饿了一天的盛老太太,被盛满库绝情冷酷狠毒的一席话给惊到了,还没等听完,就气急之下,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被老实得跟根木头似的儿子忤逆,盛老太太这是受不了,急火攻心昏了。 见老娘昏过去了,盛满库从来没有过这么解气快意,冷冷地朝地上看了一眼,冲着呆若木鸡的盛根一摆手,“去,叫你大伯和你大伯娘来抬人。” 说完,又倒在土炕上,一副自生自灭,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死样子。 盛根和盛苗都吓傻了,被盛满库一喊,缓过神来,就朝上房边哭边喊。 “爷爷,大伯,二伯,三伯,你们快来呀,奶奶昏过去了,你们快点来救奶奶。” 随着盛根这一声嘶喊,老盛家顿时又乱了,人仰马翻,鸡飞狗跳,闹哄哄的,引来不少邻居们的围观。 谢金婵不知道因为那一牛车的粮食,老盛家乱成了粥。 此时,她赶走了盛根盛苗,从家出来转过一条小巷子,见四处无人,便从空间里取出一只野鸡,一只野兔,还有一根年份很浅的人参,就疾步来到了柳老村正家。 进了院儿,很巧地就听得周氏正下舌说她是非呢,”爹,娘,你们瞧瞧,我说啥了? 那盛满库的媳妇儿谢氏,遭了难就想到爹和娘了,可打了那么多野鸡野兔,也没说给咱们家送两只来吧? 哼,我可是听说了,她和村里几个猎户打了好多东西呢,一个个家都没回,就直接去了镇上。 这不嘛,刚才村里人说,谢金婵和李铁,杨成他们回来了,大车小辆的,哪个都没少买东西。 叫我说啊,这个谢氏,就是忘恩负义的,有了好东西,就忘了之前咱们家对她的帮忙了。” “你胡说什么?”柳老村正不好说儿媳妇不是,可杨氏却说得,指着周氏训斥道。 “你一天到晚眼皮子浅的,就看人家怎么好了,眼馋人家东西做什么?有能耐你自己去淘弄啊。 那谢氏忘恩负义?她怎么负义了,忘了谁的恩了?啊?你说,她怎么个忘恩负义法?你是给她撑腰做主了,还是帮她挡灾救难了? 周氏,让我再看见你胡说八道,一天天正事儿不做,光盯着别人家那一亩三分地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个忌吃不记打的东西,那谢金婵给你家的野鸡野兔,你少吃有一块了没有? 哪次她送来这些东西,不都是给你们吃了?你还好意思背后瞎叨叨,我看你就是好日过够了,想要回娘家待几天了。” 啪啪啪……杨氏一顿骂,周氏再没声了。 老二媳妇孙氏,老三媳妇儿王氏心眼儿多,见大嫂挨骂,她们两个躲进灶房,假装忙活,也不出来给周氏求求情。 反正这个大嫂一天不找挨骂,她是不自在,都习惯了。 谢金婵心里冷凛,面上不显,进了院子就笑着道,“村正叔,看我给您和婶子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柳老村正一看是野鸡野兔,高兴地合不拢嘴,连声客气,“哎哟金婵哪,你看看你,又破费,大叔总吃你的孝敬,都不好意思了。” 杨氏在一旁呸了一口,半嗔半怪道,“你可拉倒吧,这些天就馋这一口呢,人家金婵给你送来了,你还矫情? 金婵哪,你别听你大叔在那儿偷着美,指不定心里都乐开了花,看他口是心非的。 不过,你刚出了老盛家,哪哪都用钱,这两只野鸡野兔拿去卖了,换点钱也好贴补点家用,给你大叔吃了也不长个儿。” 柳老村正就爱听老伴儿说话,闻言哈哈大笑。 第二十一章 善心的老村正 谢金婵也挺喜欢杨氏老太太这爽利的性子。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笑道,“婶子好意,我知道了。可再困难,也不差这两只活物了。 再说,你们平日里总是照顾我,我也没什么东西孝敬你们的,这点野味儿,当我晚辈的心意了。 婶子,我跟你说,今儿个我去镇上,还真赚了点钱,买了不少粮食和油盐啥的,没亏了自己。 哪,我这里还淘弄了两根小人参,一根叫我卖了买粮食了,这根呢,我就给大叔和大婶儿留着。 大叔,大婶儿,这根小人参,药铺里的掌柜的说,年份不深,但是,关键时刻也能救命,您们留着吧。” 柳老村正和杨氏一看那大拇指粗的人参,立马眼睛都瞪圆了,“金婵哪,这,这可使不得啊。 人,人参大小,也是极贵重之物,你给了我们,这哪行?不能要,我们老两口说啥都不能要,你快拿去卖钱好生养活自己。” 周氏和孙氏,王氏也赶紧凑过来,瞅着人参就啧啧有声地赞叹,“哎哟娘欸,这可是好东西啊。 啧啧啧……有大拇指这么粗,想来年份也不浅了,别说救命,就是延年益寿也使得呢。” 三个女人对谢金婵一下火热起来,招待汤水的,也不吝啬了。 周氏更夸张,忘了刚才自己在背后还编排人分家,这会儿被打脸了,也不见尴尬,搬来凳子就请谢金婵上座。 “哟,金婵妹子,你看看你,有啥好东西都忘不了我爹我娘,连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舍得给,我爹我娘平日里确实是没白帮你。 哎呀,今儿个这山鸡山兔也这么肥挺?金婵你可真厉害啊,不愧是有把子力气。” 为了点好嚼咕,周氏也是蛮拼的,舔着厚脸皮,这不要钱的好话,那是一声接一声,吹捧得十分肉麻,叫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她忘了刚才是怎么背后怨恨人家的了,而且好话到她嘴里,说出来也难听。 谢金婵在柳老太太对面坐下,并不搭周氏的话茬儿。 见谢金婵只笑,并不太过热情地回应自己,周氏也不生气了,一边给倒水热情招待,一边还状似无异地询问,“金婵妹子,你这次去镇里,赚了不少钱吧?那,那根人参……” “老大媳妇儿,” 周氏的探询,还没等说完,柳老太太就听不下去了,厉声喝止了她。 “老大媳妇儿,鸡该上窝了,你去看看,别让什么东西把它们叼走了。” 这个眼皮子浅的蠢货,叫人看着就来气,赶紧在眼前消失,心里清凉些。 周氏一看婆婆生气,不给自己留脸面,讪讪地闭了嘴,气哼哼地转身出去了。 哼,不让问就不问,等一会儿去问问张才他们不就知道了? 谢金婵瞅着她的背影,抿嘴淡笑,没吭声。 像周氏这样不加掩饰地探听别人的秘密,杨氏作为婆婆不发作她,她是皮子紧了。 孙氏和王氏见大嫂又没得好脸儿,也都不敢再说口外话,只陪着谢金婵聊了几句别的。 谢金婵有话对老村正说,“村正叔,我寻思着单独立门户,没有房子和田地,也不是个事儿。 您看看咱们村儿,谁家房子要卖的,价格合理,我想买下来,只要价格不离谱,房子破旧些也没关系。 至于田地,我今儿个去山上打猎的时候,看见外村头靠西边山脚那儿,有一大片荒地。 紧挨着荒地上边,还有一块儿半坡石子儿撂荒田,若是能卖的话,我也一并买了,您看行不行?” 柳老村正眉头一皱,撂下手里的茶碗,好心提醒,“金婵哪,你要买房,你柳四叔的这个房子就中。 价格也不贵,人家多少钱,他就多少钱,你要买,我给你做个中间人。 只是这撂荒地和半山坡地,我跟你说,杂草和石头子儿清理费工费钱不说,地质也薄,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不打多少斤儿粮食。 你要买地的话,也不着急,等有机会,谁家急用钱要卖地了,你再买也不迟。” 谢金婵谢过老村正的好意,但是,还是坚持要买那边的荒地和半山坡地,这样一来,将来省了没必要的麻烦。 “村正叔,你的好意我明白,您是担心我吃亏。可虽然买好地划算,但是,将来麻烦也多。 您想,如果我买到手这些好良田,庄稼产量跟以往一样,估计没人往心里去,也没人眼红有争议。 可一旦我买了这些地,侍弄好了,雨水调和,粮食产出比以往多,那……那可就不一样了。 不说卖地的人以为他自己吃了亏,就是个旁人也得说三道四,误以为咱们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故意在人家有困难的时候,压人家的价格呢。 村正叔,我想,我还是买山脚边那儿的荒地吧。看着是吃亏了,不过价格也低。 这次我去镇上是卖了点钱,没赚多少,但买点荒地,买处宅院,不欠饥荒,我是心满意足的。” 柳老村正见谢金婵主意拿定,说的也在理,也就不劝了,当下就答应明日里帮着她将宅院和荒地的手续办理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谢金婵叫过在外面玩耍的小盛禾回家。 周氏早就没影儿了,不知道干啥去了,只有杨氏带着孙氏,王氏出来相送,笑语颜颜,特别地热情。 谢金婵对此,态度依旧,既不过分热情回应,也不显得冷淡,总之,就是主打一个淡然处之。 回到家之后,娘俩开始做饭。 这回去镇上,谢金婵还买了一口二手小锅。 借此机会,将老盛家的那口大锅也能名正言顺地拿了出来,放到灶台上,没人看的出来有什么不对。 “娘,吃饼子吗?”小盛禾早就馋饼子了,吸着口水,小脸很是期待。 谢金婵笑道,“好啊,那就吃饼子,熬点肉汤。” “啊,太好了,有肉汤喝了。”小盛禾开心坏了,欢声叫着,把小手都拍红了。 娘俩说动手就动手,一个管理灶上,一个帮着抱柴,生火。 没一会儿功夫,小院里就飘出了沁人心肺的饼香和肉香。 第二十二章 守护乔慧灵 幸亏柳老四家这边离村子远些,附近只有相隔不近的三两户人家,所以,这饼香,肉香味儿飘散出去,也没多少人眼红嫉妒。 小盛禾面前放着慢慢一小碗的肉汤,又卷起一个小薄饼,呼哧呼哧……吃得这叫一个香啊。 谢金婵看着他吃,也有了食欲,面对面,娘俩吃得满头大汗,幸福满满。 吃过饭,娘俩收拾好了,又去院里走动消化食儿。 柳老四家的院落还算整洁,三间小土屋,不漏风不漏雨,房顶也是半新不旧的麦草铺盖的。 院子周围扎了篱笆杖子,水井,鸡窝,狗窝的,安置井井有条,什么都不缺,一看就是过日子人家。 后园子挺大的,足足有两亩地大小,种满了青菜。 靠近西边,码了整整齐齐的一大垛木头柈子,离不远的地方,还挖了一处七八米深的地窖。 地窖从上往下看,黑呼隆咚挺吓人,但是,有挺长的木梯子顺到下面。 谢金婵看罢整体小院儿,十分地满意。 嗯,自己来到夏朝的家,就安在这儿了,以后,怎么也要混出个样儿来。 小盛禾也随着娘亲左打量,右打量,忽然想起了在柳老村正家听到的话,就仰着小脑袋告诉谢金婵。 “娘,今天我在柳奶奶家,听到大山子娘说,盛家那个大伯,要盛四叔去矿上干活赚钱,好给他交钱读书。” “哦?还有这事儿呢?”谢金婵对老盛家的事儿不感兴趣。 但是,因为小盛禾毕竟是人家的孩子,虽然断了亲,可骨血摆在那儿,她就不能不考虑这孩子的感受,就附和了一声。 小盛禾点着小脑袋嗯道,“嗯,是真的。我听见大山子娘跟柳奶奶,还有柳大娘说的。 柳奶奶说,盛家四叔这回要是还听盛老大的,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柳大娘说,要是娘不跟盛四叔和离就好了,这样,盛老大就不敢欺负盛四叔了。” 谢金婵听明白了,小盛禾说的柳奶奶,就是柳老村正的老伴儿杨氏。 柳大娘就是杨氏的大儿媳妇周氏。 大山子娘是柳老村正家的邻居。 她们在背后议论自己和盛满库,盛禾就记住了。 尤其是那个周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竟然当着孩子的面,埋怨自己不该跟盛满库和离,就是死,也应该死在他家。 “阿禾,你觉得娘该不该跟你盛四叔和离呢?而且盛四叔该不该听盛老大的话,去矿上干活?” 谢金婵并不认为三岁多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就冲盛禾口齿伶俐,把事儿学说得一点不落下,就明白这孩子是个小机灵鬼头。 小盛禾皱着小眉头,小脸很纠结,“娘亲都要被老盛家那个爷爷奶奶欺负死了,盛四叔也打娘,娘不走,阿禾就没娘了。 还有啊,盛老大让盛四叔去矿上干活儿,盛四叔愿意的话,谁也拦不住是不是? 娘,我,我不喜欢让盛四叔去矿上,可我现在不是他儿子了,我是娘的儿子,我以后孝顺娘就行了,盛四叔有哥哥姐姐呢。” 沃趣…… 这么点的孩子居然就能爱憎分明地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谢金婵对小盛禾再一次有了改观和认知。 这孩子,怕不是早慧这么简单,小脑袋瓜里,居然能装了这么难以抉择的大问题,实在是了不得。 嗯,明天就去给他找先生启蒙吧,别浪费了聪明的小脑袋瓜。 翌日,娘俩起床之后没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 这是要下雨的节奏。 谢金婵赶紧热了饭菜吃了,抱着小盛禾去了乔慧灵家。 今儿个要趁着大雨没来,赶紧赶去镇上将宅子和荒地的手续办下来。 另外,空间报警,乔慧灵要有性命之忧,她得想办法去救她一命。 所以,她准备让小盛禾拖住乔氏不出门,这样,即便是大雨降临,也不会出现意外。 “阿禾,一会儿去了慧灵姨姨家,你哪都不去,就跟在姨姨身边,记住了没?” 小盛禾以为娘亲担心他被老盛家人欺负,赶紧答应,“知道了娘,我哪都不去,谁喊我,我也不跟他走,我就跟在乔姨姨身边。” 谢金婵有了盛禾的保证,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儿。 等她赶到乔慧灵家的时候,正赶上乔氏要出门。 “金婵来了?哎哟,你来得倒是巧,再晚一步,我就要出门了。” 计划没有变化快,乔慧灵也要出门,这就给谢金婵拯救她的机会增加了难度。 “哦?你要出门?”谢金婵面上不显,故作轻松地道,“慧灵姐你要干啥去?我,我还寻思着,请你帮我带下阿禾呢。 我要跟村正叔去镇上办一下买宅子手续,你……如果没有要紧事儿的话,能不能带一天? 你知道我和阿禾现在的处境,老盛家那一家子人还在想歪脑筋,打歪主意,所以,别人带阿禾,我实在是不放心。” 乔慧灵面露难色,“我,我这事儿还真挺急的。 这不嘛,我婆婆在镇上的大伯哥家病重了,请了几个大夫都没看好。 老人病重,大伯哥就让我们兄弟几房都去排班侍疾。 你说我要是不去,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骂死了?就我大伯哥也得指责我们不孝啊。” “哦?你也去镇上?”谢金婵一听,就改了主意。 “慧灵姐,你要是也去镇上的话,那咱们就搭伴儿走吧。这天阴沉沉的,眼看着怕是要来雨了,咱们相互结个伴儿,也能照应一下。 另外,慧灵姐,我也不瞒着你,我不但会些拳脚能杀猪打猎,就是给人看诊,也能行的。 这么着,我跟你去你婆婆那里,看看她到底病成什么样了。 如果小病的话,用几副药就能好。如果病重,我这里还有些偏方,保准她不会有性命之忧。” 反正,三天之内,她得想方设法拖乔慧灵在自己身边。 乔慧灵对谢金婵懂医术,会看病这事儿,有点将信将疑,但也没拒绝她的好意,便帮着抱着小盛禾,去了柳老村正家。 “爹,毛驴还没喂饱呢,着急的话,不如去村口坐拉脚的车呗。”周氏看自家男人要套车,就耷拉个脸子,十分不乐意。 柳老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继续套车。 第二十三章不是继子是义子 柳老村正将柳老四家宅院的房契地契,以及荒地和山坡地的丈量面积档案都带好了,只睨了周氏一眼,就与谢金婵和乔慧灵坐了毛驴车,直奔镇上。 “金婵哪,”路上,柳老村正将柳老四家宅院的价格说给了谢金婵。 “你四叔家的那处宅子,我做主了,卖你八两银子。虽然说这价格看着高了些,我晓得。 但是呢,那院子周正,房屋也不用收拾,院子里堆放的那些烧柴柈子,还有后园子里的一大堆烧火柴,都留给你了。 至于荒山和山坡地,价格是透明的,不用说,就按最低价,每亩一百五十文钱吧,你看看中不?” 谢金婵不清楚夏朝买地是什么情况。 但是,既然柳老村正这么说了,想来价格也是公道的,就没有意见,“村正叔做主吧。您素来公正耿直,这会儿一碗水端两家,也不会出现偏差,我信得过您。” 柳老村正对谢金婵的信任很是高兴,眼见着天色并不是很好,就催促大儿子赶紧赶车,别耽误事儿。 毛驴车一路哒哒哒就来到了固阳镇。 固阳镇城门口,遇到了要坐拉脚车回村的宋吉,两下一碰头,便转身进了镇子。 再次进镇,谢金婵先是和柳老村正去府衙门,乔慧灵和宋吉则帮她带着盛禾去了宋老大家。 谢金婵故意让乔慧灵带着盛禾去她婆家的。 这样一来,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儿,乔慧灵都不会扔下盛禾不管,这就达到了拖住她,不让她只身犯险的目的。 只不过,在乔慧灵抱着盛禾要走的时候,谢金婵叫住了她问盛禾,“你和老盛家断了关系,那你要不要改名字?” 盛禾人小,就不知所措。 谢金婵就慢慢地跟他说了断绝关系的真正意思,让他有个选择,是还叫原来的名字,还是要该换一下。 盛禾小嘴瘪了瘪,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怯怯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娘,我,我听盛根说,我一生下来,那个亲娘给我取的名儿,我,我不想改。” 生怕谢金婵不高兴,小鬼头乌溜溜的眼睛透着不安。 谢金婵没安慰他,只点点头,“好,娘知道了你的意思了,那就不改。 以后,你就是你这一支的开宗之人,希望你不要辜负你亲娘对你的希望,好好做人。” 乔慧灵见状,想对谢金婵说什么。 可话到嘴边儿,她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说什么都不合适,便把话咽了回去,只深深地叹了口气,抱着盛禾,与宋吉走了。 谢金婵看懂了乔慧灵的意思。 她是认为自己做这出力不讨好,为别人养孩子,将来说不得就白费心血的事儿,是亏了。 若是养出个白眼狼何必呢? 可谢金婵不能对她说得是,自己是来自异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作掩护,才能完成这一世的生存任务。 养盛禾,便是给自己增加挣声望的砝码。 女人在严苛的古代,生存本就难,何况她是个和离的?闲言碎语和白眼,那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这养了盛禾,可就大不一样了,最起码,别人提起来,会有不少人说自己是大义仁慈的。 至于盛禾将来会不会背叛自己?那是以后的事儿。 再说,就凭她的一身本事,还怕一个小土著不成? 想到这儿,谢金婵跟随柳老村正就进了镇府衙门,直接去找办理契约的师爷。 “村正叔,这是二两碎银,您拿着,一会儿该打点的地方,您只管打点,不要心疼钱。” 谢金婵买荒地这事儿,丈量面积的时候,可大可小,所以,她给了柳老村正二两银子打点路子。 柳老村正见谢金婵办事儿滴水不漏,不用他指点就想得周全,很是赞许,“金婵哪,你是个明白人,叔心里有数。 那个……刚才盛禾的事儿,你别生气。孩子虽然没记住他亲娘,可名字是他的念想,你……你别介意。” 谢金婵笑了,“村正叔,我跟您说句实话吧,这孩子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能明辨是非,能自己当家作主。 我呢,实在因为不忍心他被盛家人给糟践了,所以,才要带着他逃出火坑。 待我将他养到能自立了,以后他如何选择就是他的事儿了,我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的。” 柳老村正一听,对谢金婵更高看了几分,赞许地点点头,“有你这话,是盛禾的福气啊。” 爷俩说着话,就进了衙门内堂。 见到李师爷,一阵寒暄见礼之后,柳老村正说明来意,名且将手里的那些地契,房契,还有买卖合约等手续,都给了他。 当然,那二两银子夹在契约文本里,不显山不漏水的,没任何毛病。 李师爷一看有好处,还是二两纹银,顿时喜上眉梢,动作十分麻利,就将银子揣进袖笼里,然后痛快地办理了朝廷认可的红契证明文书,留档备案,很快就给办利索了。 “柳村正,待哪天丈量土地的小吏王海有时间,我让他去找你,帮着给谢氏将这荒地量了。”李师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意味深长的语气,却出卖了他的想法。 谢金婵闻言,面上真诚,笑容殷殷,又拿出十两银子递给李师爷,给自己办理了女户,将盛禾暂时落在了自己名下,表明是义子。 对,没错,就是义子,而不是继子。 这样一来,盛禾不论将来是有什么样的选择,都不会束缚了他,也给谢金婵留下了余地。 当然,盛禾与盛家断亲文书,也一并落下档案存了根。 从此,盛禾就是谢金婵的义子,是盛家这一支的开宗之人。 柳老村正没想到谢金婵能为盛禾做到这样一步,唏嘘之余,对她还是很感谢,“金婵哪,你能为盛禾考虑的如此周详,叔代他谢谢你了。” 李师爷见状,问清缘由,也是佩服谢金婵大义。 一个后娘能做到这份儿上,真是不容易了。 盛家那状况,吃人不吐骨头,小盛禾如果留在那里,能不能长大,还真是不一定呢,跟了眼前这女子,也是有条活路了。 李师爷对谢金婵的感官不错,一看就是做事麻利,性子果断的女人。 只是,她和离成了下堂妇,将来对名声还是有影响,有妨碍的。 可惜了一个好女子啊。 第二十四章 跃马擎刀去救场(精彩必读) 对于名声这事儿,谢金婵并不十分看重。 她看重的是实物。 喜滋滋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往袖笼里一放,感谢的话,又说了几句,就准备告辞去找乔慧灵。 可她还没等开口呢,就见一衙役踉踉跄跄,一头撞了进来,喘着大气禀告道,“师爷,出事了。 咱们镇府老爷带人缉拿土匪,结果,被一群黑衣人截住,正拼杀呢。小的奉命回来叫人救援,您快召集人手跟我去救人吧。” 固阳镇地理位置特殊。 虽然离都城不算很远,可到底是极偏僻的地方,与邻县的几个同样僻静旮旯的村庄,经常遭遇劫匪盗贼出来骚扰抢劫。 这次镇府老爷季淮安亲自带人前去清剿土匪,可不知打哪冲出来一群黑衣人,将他们给截杀了。 这个衙役满身是血,衣裳扯丝挂缕的,很是狼狈,胳膊上也被砍了一刀,血肉模糊,甚是骇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冲劫匪包围圈,跑回来报信的。 “镇府老爷现在在字砬子山那边,情况十分危急,师爷要快点派人救援哪,晚了,老爷和一众兄弟们就可不测了。” 话没说完,人就昏了过去。 李师爷面色凝重,叫人搀扶他下去,请大夫上药,歇息养伤,然后又召集人手,准备救援镇府老爷季淮安。 柳老村正一看,赶紧走吧,别耽误人家办正事儿。 谢金婵可不这么想,心道,老天爷送机会到自己手里了,那自己还等什么? 这个立功表现为自己攒人脉的关键时刻,怎么可以错过? 她上前一步,郑重对李师爷道,“李大人,小女子不才,是杀猪匠出身,会些拳脚,也能打猎。 所以,镇府老爷那么好的一个人遇到难事,咱们百姓怎么可以袖手旁观?您若是信得着我,那就带上我,我肯定只出力,不帮倒忙。” 李师爷一听就愣住了,“你,你不怕死?那些劫匪都是亡命之徒,再加上来历不明的黑衣杀手,你……确定能行?” 柳老村正也不放心,“是啊,金婵哪,抓劫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这两下子,真能行?” 谢金婵坦然地点头,“您们放心,小女子既然敢申请去救援,那必然有自保的能力。” 李师爷心善,不想白白让谢金婵丢了命,就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转头看看柳老村正。 “你是村正,谢氏是你的村民,你认为她此去,不会白丢性命?这人命关天,你们可得想好了。” 柳老村正心里哪有底儿啊? 可一想到谢金婵主动请缨,自己若是说个不好,那李师爷还不得认为她自以为是,哗众取宠? 当下,他面露难色,迟疑道,“谢……金婵应该没问题吧?野猪她都能杀死,那打土匪,应,应该没啥大问题。” 李师爷一听,头大了,心里更不放心了,“这打野猪跟抓土匪能一样吗? 而且还有一些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助纣为虐,她,她一个女子别帮忙帮不上,再把自己命搭进去。” 谢金婵冲着李师爷一抱拳,“李大人,事情紧急,咱们不多说了,还是请不要犹豫。这救人如救火,切不可耽搁啊。” 李师爷喉头一噎,心道,好言劝不了找死的鬼,自己尽心劝了,这万一她出事,就赖不到自己了。 想到这儿,召集好人手,就要亲自带队去救援。 谢金婵拦住了他,“李大人,这镇府衙门重要之地,不能没人坚守。 您呢,又是文人,杀人清剿劫匪的事儿,哪能让您出面? 这么着,我带人去好了。您放心,我带走多少人,回来时,肯定还您多少人。” 一众衙役们见状,都有些好气又好笑。 这娘们是谁啊?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还她带队? 她能带队,要咱们爷们干啥吃的? 可众人心里不服气,但是有李师爷在,谁也不敢僭越多嘴,只看着师爷自己怎么决定了。 李师爷再次看向柳老村正,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询问他这位小娘子脑子没病吧? 柳老村正都快被谢金婵大胆之举给逼得说不出话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呵斥她,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反正他就是不开口,啥也没说,出了事儿,不担责任。 谢金婵从一衙役手里接过一口一尺多长的腰刀,颠了颠,感觉用它做遮掩还可以,便坚定地冲众衙役们一挥手,“弟兄们,光宗耀祖,为民除害,立功的时刻到了,出发。” 话不多,可就这么铿锵有力的一句,顿时激起了众衙役们的血性和勇气。 所有人一瞬间亢奋得脸都红了,挥舞着手里得腰刀,齐声大喊,“杀敌立功,为民除害,光宗耀祖,走啊。” 一阵风卷残云般的速度,谢金婵与众衙役们出了镇府衙门,翻身上马,随着一阵地动山摇般的马蹄声响,转眼就没了踪影。 李师爷都看傻了,转头问柳老村正,“你们村得女人,都这么彪悍吗? 她……她不是在婆家很受气吗?就这样子,是受气的人?说出去谁信?” 柳老村正苦笑,“李师爷啊,你是不知道啊,这位谢氏啊,在婆家何止是受气?简直就是被磋磨虐待哟。 就是因为嫁进老盛家两年多受尽了欺凌,她才和离踹了自己男人哪。 唉……这孩子,在娘家被亲哥打伤了脑子,没有了记忆,才被骗给盛家。 这次她若不是病得死过几回,也不会幡然醒悟,露出原来本性。 唉唉……女子本就生存不易,她不彪悍一些,还不得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倒是。 李师爷点点头,深以为然,只是还是为谢金婵捏了把汗。 这个谢氏到底能不能帮上忙,支援镇府老爷季淮安,李师爷表示,他保留怀疑态度。 谢金婵不知道自己行为对李师爷来说,有点惊世骇俗,评价自己彪悍女人。 这会儿,她带着众衙役们朝着出事的方向打马疾奔。 救人如救火。 一行人手里的马鞭甩得啪啪作响,在半空中甩出了鞭花,催马向前,一点都不敢耽搁。 第二十五 这女人懂行啊(接前章更精彩) 该说不说,固阳镇镇府衙门的马匹都不错,是那种能冲锋陷阵的战马型健硕马匹,一路狂奔,不用人太过鞭打驾驭,各个都十分老练机敏。 紧随其后的众衙役们,一开始打心里是瞧不起谢金禅的,也不服气她领队。 可是,跃马疾奔这一刻,她英姿飒爽的身影,立刻征服了所有人。 不说这女人会不会用刀杀人,但是这骑马的英姿,就能看出来,她果然不是嘴上说得厉害,实际上是有几把刷子的。 众衙役们心里服气了,跟随她的身影,都神色凝重起来。 “驾……” 谢金婵不知道镇府老爷季淮安那边情况,危机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一边扬鞭策马疾驰,一边吩咐狸花猫打前站,赶紧去为镇府老爷季淮安解围。 可不能让他和衙役们伤亡太重。 要不然这固阳镇非得乱套了不可。 镇府衙门乱套,对百姓们生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狸花猫得了命令,一刻不耽搁,跃出空间,直蹿向情况危急的季淮安。 “嗷呜……” 字砬子山这边,镇府老爷季淮安和衙役们,都陷入了土匪和黑衣人的包围之中,虽然暂时没有死亡的,可受伤的不少。 尤其是捕快小头领陈旺,胳膊被砍了两条大口子,已经握不住刀了,只能是被几名衙役夹裹在中间,勉强抵抗来势凶猛的袭击。 季淮安心急如焚,几次险些被砍中,都是仗着功夫底子好些,身子轻,眼疾手快,才免于一难。 可好虎架不住群狼啊,几名黑衣人见他没了抵御能力,便加速了攻击。 “大人,你不能有事儿啊,快救大人。”几个受了轻伤的衙役们急得大喊起来。 可就在季淮安杀的脱力,眼瞅着被一个黑衣死士腰斩而亡的时刻,狸花猫就到了。 猛然间,众人感到一阵飓风刮过,耳边听得一声猫叫声,砍杀季淮安的黑衣死士双眼,就被一只猫爪给挠了个正着。 “啊……我的眼睛。” 随着一声凄厉地惨叫,黑衣死士的眼珠子被狸花猫给抠出来了。 其他黑衣人愣神的功夫,谢金婵带着众衙役们紧随其后,就赶到了。 “杀!” 随着她一声带有肃杀之气的命令,众衙役们挥舞着腰刀,就冲进了土匪这边。 因为要立功,要光宗耀祖,要救弟兄们,救援而来的这些衙役们,以一当十,奋勇当先,谁也不怯懦,瞬间杀人土匪窝里。 就见他们手里的刀,飞舞成一片刀花,直杀得土匪们节节败退,山坡处,又留下了不少死尸。 谢金婵锦缎布巾遮面,也只露出两只好看的杏眼,毫不犹豫地挥刀,来到了黑衣人的对阵里。 黑衣人们都是统一的着装,浑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各个手持类似于绣春刀的腰刀,奔着衙役们就下了狠手。 谢金婵眼瞅着地上倒下了三四个衙役,顿时心头火起,举起腰刀,毫不留情,见人就杀,见人就砍。 黑衣人都愣了。 他们接到截杀固阳镇镇长季淮安的命令时,并没有说衙役里还有女人啊? 而且,看这褴褛的着装,显然不是什么衙门里的人,而像是农家村妇,难道是世外高人乔装成乡下妇人,来助季淮安这个狗贼一臂之力? 三十多个黑衣人,分神的功夫,就被谢金婵给斩杀了十多个,余下不足十人了。 身心疲惫不堪的季淮安,以及侥幸活下来的衙役们,也都看看傻眼了。 原本他们以为今天不会活着回去了。 可没想到,救援的衙役们不但及时赶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煞气十足的女杀神。 就见这位女娘子手里的腰刀,简直像长了眼睛,专挑黑衣人的致命地方斩去。 “留活口。“季淮安喊道。 其实,他不说,谢金禅也会留下一两个黑衣人抠出口供的。 待黑衣人全部被斩到在地上,她麻利地卸了两个还有口气儿的黑衣人下巴。 被俘的黑衣死士一看,暗骂这女人是真懂行,真坏啊。 卸了下巴,他们想要吞毒自杀都不能了。 真是伤害性不大,可污辱性极强。 堂堂的固阳侯府死士,居然给个装饰如乡下娘们的女杀神给赶尽杀绝,唉……这次损失惨重啊。 “小娘子,你是什么人?” 季淮安也好奇和吃惊,他治下居然卧虎藏龙,连个女人都这么能耐,他怎么不知道涅? 衙役中的一个小捕快走过来,附耳跟季淮安说了谢金禅的来龙去脉,言语中,是万分钦佩。 其他衙役们也都过来冲着谢金婵抱拳,表示佩服之至。 虽然他们当中有人受伤了,有人伤势比较重一些,可谢金婵说,要将她带来的衙役们都全部带回去,果然没有食言。 尤其是那只不知打哪来的野猫,在季淮安最危险的时刻,给了他最好的帮助,救了他一命。 “诸位别找了,那只狸花猫,是我饲养的。”谢金婵在这些官府人面前,正式将猫王阿花给推到了最前面。 “季老爷为人耿直,做事公正,心系百姓,是我们百姓的好父母官。 您要是出个一差二错,那岂不是我们小民们的损失?失去了您的庇护,百姓们如何生存? 所以,路见不平,谁都能伸出救援的双手去。我的狸花猫平时温顺,乖巧可爱,可若是让它看到好人受到伤害,它也是决不答应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说好话,总比骂人强吧? 季淮安闻言,果然是通体舒坦,连声谦虚过誉了,过誉了,然后命衙役们抬着自己人,押解那活口黑衣人直奔镇府衙门。 谢金婵则跟季淮安告辞,“大人,小女子还得去宋家找我的同伴儿。 她婆母娘病了,请了几个大夫都未能有起色,我去帮着瞧瞧,兴许还能让老人家少遭些罪。” “哦?你,你还会看病?” 季淮安心里一动,惊讶地道,“你平日里也给人看诊吗?那可太好了,本官……” 不等季淮安话说完,谢金婵急忙摇摇头,“我之前在老盛家,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哪有机会给人看诊? 不过,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医术,不敢说精湛,但是寻常病情,还是能诊治一二的,以后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便是。” 第二十六章 她一身血污走来了 在没打出自己知名度之前,谢金婵还是不愿意给跟官府人打这种交道。 自己医术好,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就像是之前的妙斋药铺,一旦给人用了药,人命关天的,会惹麻烦。 况且官府内错综复杂,他们的内宅更是勾心斗角,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最低级的手段就是在药里动手脚,所以,自己还是少沾边儿就是 “那个不是可以搬吗?”曹娜不懂了,如果提高价格,他们不是没有应对的对策。 她穿一袭杏花白缠枝西番莲洋绉裙,轻施粉黛,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确实有这个可能,名为极度的野兽是人类心中相当可怕的力量,用得好嫉妒就会变成上进心,成为强大的动力。 真心揪心的人是计老,毕竟四只恶犬,是他精力用人肉所培育出来的,他不知道是花费了多少的心机,就这样地没了一只,他心里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不久,当木兰回复短信表示明白,阿曼达也带来了陆寻所说的装备,并且自己也装备了一个喷火器和电棍,与陆寻三人一起出发了。 如果,选手们被沙漠恶劣的气候影响了体能,哪怕只是十分之一,在这个以逃命为主旨的游戏中,对于选手来说也是要命的。 可是面对这个主要以物理战斗为主的婴儿怪物,陆寻却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虑。高达26点的敏捷属性,让他完全可以捕捉到婴儿怪物的行动轨迹。而锋利的夺魂之镰,也足够伤害到任何b级游戏中出现的敌人。 “又要夸自己。每个能自夸的机会都绝不放过。”白泽芝说了一句。 “那不行,高手能轻易出手吗不到大场面来的时候,我是不能轻易出手的。”泽芝爸爸振振有词地说。 若豆这样疏远的语气,是因为这些年他从未出手相帮,不闻不问么,他们母子是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了,他怎能不恼。 正说到这里,突然一人被击飞,像抛物线一样,从半空中落到了宝春附近。 黑犀是典型的铁头娃,一口气用脑袋撞开了挡路的机关陷阱,所过之处,堪称暴力,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强势,作为老大与最肉耐操的铠甲,他走在最前面是最合理的战术分配。 对于自己这样的举动,顾北辰没有去想为什么……只是那会儿骗她还在公司,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和可笑。 “好,苹果汁!”程逸奔收起了心神,给裴诗茵倒满了一杯苹果汁。 每一次,的压轴救援都是程逸奔来。他讨厌每一次,到了最后都由程逸奔来掌控着整个局面。 姣美脸蛋浮现一丝残忍,纤纤玉手猛地虚握一捏,龙游之气炸裂,数十位地字级杀手身体膨胀,好像充气上限的气球“啪”的血肉横飞,残骸,肠子散落一地,恶心至极。 “噢。”雾岛董香乖乖的点头答应,听着张良的话语,好像没有发觉张良的话语之中有什么问题存在。 星野美子一脸懵逼,仿若梦中,傻愣在沐云面前,一时间不知所措该如何回答,在她身边的星野惠子也有种不敢置信的惊喜。 一路上她们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在这样子的情况下,看到了眼前的张良的时候,才会发现,张良的模样有一些颠覆了她们的认知。 宝春对这饕餮大爷,还是有些发憷,犹豫了会儿才如坐针毡地坐下。 第二十七章老乡见老乡(求月票推荐收藏) 王凯鄙夷地瞥了程氏一眼,喝道,“公差办事,闲杂人等靠后。” 他这一说,程氏更认为自己说对了,转头对谢金婵又是一顿疾言厉色地狂喷,“谢金婵,你害人回你自己家去,可别来祸害我。 我告诉你,我程喜晴也不是白吃饭的,惹急了,我就去告你。 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被男人不要了,就出来祸害别人?你 两人在餐桌前坐定,沈严将筷子递给程晋松。程晋松也不客气,接过就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是干掉反派恶魔的最佳时机,所以事不宜迟,必须立即前往反派空间。”吴阳坚决的道。 萧江沅定定地看了李业一眼,不知为何就同意了。不得不说,每次与李业相交之时,她是真的全然放松,什么都不必去想,由内而外,浑身都舒服,这个是连则天皇后都不曾给过的——谁让则天皇后总拿她取笑。 “灵,这是我姐姐伊莎贝拉·马特。伊莎贝拉,她就是灵。”乌斯为两人相互介绍。 我慢慢走过去,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还好,是热的,也没有热的很过分。 “不过警察这行太累了,挣得也不多,你不如选个公司了。”沈严说。 管,必须管,一定要让他们成为宁水市甚至全国全世界最富的村子。张浩心里发狠,暗自发誓要把乐山村搞起来,富起来,带着乡亲们致富。 其实没有辞职的我们更有勇气,拒绝内心的冲动,拒绝美丽风景的诱惑,这难道不是更大的勇气吗? 这才使得卡朋恍然大悟,纽盖特早已将自己的生命赌在了这场战争上。 步六孤夏年约三十、相貌威严的男子,一双眼睛明亮有神,显示出不俗的智慧,难怪他能一统步六部,将沃野怀朔的鲜卑人都笼络到了自己麾下。 本来他对穆离认杨浩为主,甘心为仆,心中还颇有些不情不愿。如今听到穆离开心的、充满了骄傲的话语,他无话可说。 伊乐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的说道,他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哪能看出是哪里出了毛病? “不如,我们二人都把自己的看法写在纸上,然后你我相对,如何? 阿茹娜王妃又说了些什么话,乌恩奇一句也没听见。阿茹娜王妃只是随口说说仇家的家丑,但乌恩奇听了,却犹如五雷轰顶。无数往事划过他的脑海,乌恩奇放声大笑,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 但在禁制之后的人自然无妨,那些冲杀到禁制之外,与天师府一方鏖战的人可就惨了。禁制无人主持,自然分不清敌友,将他们也一股脑的阻拦下来。 为首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儒将,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青年副将,却不是原先追击他们的薛世雄父子。 逢魔时,月宫坊等公会,果断放弃了深渊蛞蝓的击杀,正是这个原因。 本来这些死神兽,还想着下面的人类拿他们毫无办法了,这个时候都是懒散的到处漂浮着,根本没有拿下面的人类当回事,就连尤启智,都是等待着下面的人类惊慌失措起来了。 方才还以为是竹儿骗他,现在看来,果真是有人假冒竹儿之名骗走了虎符,他险些便错怪了竹儿。 唐尘漠、张剑锋两人已经交手三四百招了,不过现在的罗旭辰的状态可不是很好。 “还是生命恢复药剂和灵力恢复药剂好,酸酸甜甜好味道。”凌霄现在也顾不上吐槽了。意识沉入,控制着体内的灵力,戒指上的魔核力量被大量的吸收到凌霄的身体里。 第二十八章 促成一笔生意 这会儿,曾老板从同情她,变成了佩服和欢喜。 能去帮着镇府衙役们斩杀土匪,那这孩子估计得有嘉奖,从此怕是要苦尽甘来了。 雅间里,谢金婵进入空间洗了个灵泉澡,这才穿上空间里自己存放的细布乔蓝色胡服,干练而又不失端庄。 狸花猫见了直撇嘴,“主任,你这是要招蜂引蝶呢?穿得这么好,也不怕被人 于是所有的人都在四周寻找起来,二楼之上有一排病房,病房至少有七八间,这么多人找线索看起来并不难。 当雇主入伙后,全家人的运程便会变差,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最坏的情况下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 “言尽于此,我的职务只是在第一判官下听命,帮不了你太多。”坤德道。 封林仔细的感觉下,龙族化成人形之后,对于少许的几个敌人,似乎人形更强。 仔细的看去,剑侠客发现东海龙王所说的这个“祭坛”通体呈金色,像是由纯黄金制成的。 齐天寿是完全被系统给带歪了,思绪不知道飞到了那里,现在他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筑城,铸造一座让他封王的城池。 “遇合本是偶然,梅子嫣遇上慕程,看似是劫,而遇上哑奴,看似是缘,其实并不尽然如此。”闵四空说。 玩家同时可以给一件装备搭配镶嵌两套符石组合,可以自由切换,但第二套符石组合需要再次依次开启才能够镶嵌符石。 护卫闻言,神色一惊,立马收住铡刀,那铡刀却是离李暖年脖颈只有一毫之距。 一隻被烤熟餓得大黃毛貂鼠正在滴著油,看著香噴噴的烤貂鼠肉,兩頭豬不停的流著哈喇子。 毕竟琉璃本身也不是那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人,能够和叶芷接触好几次已经是看在抚子和都是一个组合的份上了。 罗兰是团队中唯一的神术施法者,但是考虑到自己最多只能施展二环神术,使用昂贵的冥想熏香着实有些浪费,便将其中一条熏香收入储物袋,另外一条依旧放入那只做工精美的象牙匣子,打算送给柳博芙。 袁朗高兴的叫了起来,因为就在刚才,那敌军武将被赵云的长枪一挑,直接从马背上被掀翻了下去,要不是赵云乃正人君子,恐怕免不了补上一枪,要了那人的狗命。 父亲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是‘愿望’这个关键词也让他想起了什么,一瞬间脸色大变。 另外两个客服一个特别懒散,说十句看心情回答一句,还有一个就特别的温柔,声音和抚子差不多,但是要成熟一点。 她从来没见他明确反对过田氏的决定,即便是在他自己人生最为关键的事情上。她从没指望过夏桥会在这件事上帮助她。 在花无缺的脑海里面花无缺用魔瞳之力凝聚了一把剑,配上灵魂之击足以让荀苟毙命。 可是这场爆炸,就连自己的同事估计也难以幸免,真是不知道回去又怎么解释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抚子就不去揭穿父亲现在正在忽悠的事实了。 徐滔之后,接连数位学员登场,不过再也没有总分超过八十分的学员出现,始终不见张扬,赵佳佳更加不耐了。 若曦无力垂下手臂,愣愣看着地面,是的,她其实也并不认为会是欧阳清狂所为,她没必要这么做,那么会是谁呢? 第二十九章 阻挠看诊(精彩必读) 就这么,谢金婵和曾老板的第一笔生意,做成了。 待这些热情洋溢的女人都走了,曾老板怀揣喜悦,却又有些犯难,“金婵哪,生意做起来了是好事。 可……可绣娘和裁制衣裳的师傅不好寻哪。再一个,这么好看的衣裳,我担心被其他成衣铺知晓,会窃取了去。” 做寻常百姓衣裳,是个裁缝都能做,但是,这要是 站在身后的关礼,自从王德谦畏罪自杀后,如今俨然成了皇宫内最受赵昚信任的太监。 大衍王朝,龙氏家族的一个分支旁门弟子,竟然敢挑衅鬼阎宗长老,完全是自寻死路。 明白过来刚刚是韩东林对他们出的手,寸头大汉顿时恼羞成怒,作势就要往韩东林身上扑。 听到龙昊突然提起皇鼎门,叶远心中顿时一惊,不过还是没有多问什么,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 老仆喜道,烦请悬云宫少侠救北海蛇族于危难之中。当下,将这北海下发生的事捡主要的说与众人听。 “冥河老祖这话是什么个意思,我好歹是一个前辈高手,你让我去跟他一个后辈打,我实在是拉不下来这脸!”红云老祖眉头微皱,一脸不悦的神色。 所以这水中月处理起来也没客气,直接用了秘术,把水猴子们给斩杀的屁滚尿流,狼狈逃窜。然后只要湖边还有口气的都给救了一救,当然死的就没办法了,只好埋了。 无智嗤笑一句,然后闭上眼睛恢复气力去了,不抓紧时间的话,下一次姜恒到来,自己可就没力气抵抗了。 朦胧夜色下,杨怀平气若游丝的躺在屋子中,青莲和桑榆均是一脸担忧的守候在他身边。 除了和藏尸山一样,密不可见天日黑暗,树杆上,草丛堆里也同样密覆了满满的毒蛇蛊虫。 在自己最得意的关门弟子面前,九天宫圣主显得极为放松,丝毫没有秘境之主的威严。 左思右想,他都觉得不太可能,可以肯定的是,整个地球上就没有人知道该如何使用荣枯草,不然也不会困扰丹师们几百年了。 主线通往皇宫,其它分线连同各个王府官宅。其中尊王府内也有一条密道。 左右侍婢宫人都随行在侧,慕容薇因天气炎热穿了件银色实地纱的外罩,白底绣兰花的绸衫,银粉的妆花纱裙,乌发挽了个桃心髻,只配了块绿宝石挑心。 “我不想理你了。”说完她逃了似得就下了车,已经忘记了她的钥匙还在他那里没有要过来。 慕容薇面带微笑,表情淡然地沿着抄手游廊走着,前面引路的丫鬟是大夫人身边的露香。 毕竟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越界的原因,是不是起源于她和他的身体关系。 就算是想要去挑衅籽馨,也要在对方没事的情况下,现在算什么,欺负人么? “皇上放心,就算你碰了臣妾,臣妾也不会再怀上你的孩子了,与其让皇上到时候亲手杀了他,倒不如臣妾来动手。”说完,她已经踮了踮脚尖,亲吻上了他绯红的唇瓣。 巨型浮岛之下的死亡地带,即便是玄神超级实力强者也照样形同蝼蚁。 “是!”大胡子二话不说,直接转身把狐狸推进刚刚被朱熙拉开车门里,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从后门进的原因,苏慕白一开始竟然没有发现狐狸的临时基地居然是在一栋写字楼。他们现在所处位置是被空置的一层,门里只有简单的几张桌子和椅子,还被堆满了各类枪支的零件。 第三十章 得罪谁了被下毒(精彩章节必看) 程氏想进来,可谢金婵没让,“程喜晴,你就不用进来了,这屋里逼仄狭窄,容不下这许多人。 你若是能做主当家的话,那你留下也不是不可以。这话我说的有点难听,可也是事实,所以,你也别介意。” 程氏能不介意吗?自己家,被一个外人说了算,一向霸道惯了的她,受不了。 再一个,她自己做了什么她能不 她气愤到了尽头陡然转了委屈,本着就事论事的开场就变成了翻旧账。 原来,白月香在十七层晕倒后,同万羽辰一样,进入了迷魂状态,当她再睁开眼时,便已身在桃源之中,而好巧不巧的是,白月香正好在万羽辰背后五步的距离,而万羽辰的一番动情言语,自然是尽数被她听的真切。 在这一刹那间荣亲王的声音自然是降到了冰点,就连大殿里的温度都为之一降。 不仅仅如此,根据学校内部数据显示,今年新生的整体分数同样是旅院的历史之最,很多新生的成绩完全可以上更好的大学,可今年都选择了旅院。 所以,为了避免可能会出现的尴尬,黄彤彤除了四位玩得比较好的闺蜜以外,其他同学是一律不请,免得到时被人说三道四。 她笑得甜甜的,而许大河也是被她的笑容给吸引了。他暗骂了一句自己,想让自己不要丢脸。 想到这儿,叶凡立刻打起了精神,自信满满的看着前方,仿佛下一刻就能见到妍欣。 苏念瑾看着晚枫一脸幸福的样子,真担心她知道自己的意中人花心后,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是的,这个岛的名字叫生命岛,另外两个岛,一个是占星岛,一个是塔罗岛。”余灭天回道。 “等吧,或许是缺少一个契机,等时机成熟了,自然就觉醒了。”仟魂不确定的说,这句话也就是想安慰一下而已。 “好,姑姑,那我这就找他去。”徐婉婉黯然点点头,也随之离开了办公室。 可是她还没有退后,脚步刚刚挪动,就有一只宽大的臂膀支撑了她的后背,魅惑之音就在耳畔响起。 见李彤给马志强递了个红包,谢东涯才一拍脑袋。来马志强这吃饭还是谢东涯告诉李彤的,人家都想到要随份子,自己却给忘了。 而莫甘娜的好处,就在于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走位的失误,甚至在某些时候可以让队友硬扛对面一个关键的开团技能而不受任何控制干扰。 宋酒对于住宿环境倒是不挑剔,只是觉得既然总揽营地,总该在地理位置上具有一些优势。 海奕東不用转身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但,他还是转身了,看着面前单手拎着外套的男人。 前人跳楼,后人乘凉。城市蜘蛛侠一路粉碎门窗无数,引开了大批行尸,正好给宋酒俩人清理出一条坦途。 这时候,店家端上来两碟炒鸡蛋。巧得很,猴子他们和日本浪人都要了相同的菜。 不过我很怀疑老许他们到底是怎么拦截住马瑟的,因为那混蛋从闻静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雾化了,按道理来说,就算许坚强他们早有准备,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拦截得住的吧? 可是,当幻影神兽土豆交到她的手心里的时候,她吃惊了,土豆竟然能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只飘飘亮亮的精灵的形状。 听到这话叶勍更加吃惊,如果说这个老先生说的是真的,那么此时自己所见到的莫非就是自己的祖师爷? 第三十一章原来是儿子行恶(精彩必读) 知子莫如父,宋老太太见老头子心里什么都明白,再想要为大儿子辩解开脱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宋老爹深深地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老婆子,叹了口气,“老婆子,我说这话你别不信。 老大是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晓得吗?他从小就掐尖,一肚子歪心思,要不是你偏疼他,他恐怕都被人给打死扔在了家门口了 正在南华羽冷冷地站在半空中,搜寻着昊天义的踪迹气息之时,忽然天刑长老从远处飞掠了过来,来到了南华羽面前道。 庞博村终归只是个村子,在整个领地进入正常发展后,自己的指挥部还是在奥迪托雷堡的。 并且四轮马车的原理也极其简单,在唐朝前面一千多年就已经在欧洲被发明出来。其底盘结构无非是在前面两个车轮的车辕上装一个可以转向的转轴,后轮车辕拉杆的前端套在这个转轴上。 许英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刘明达在里面呆着,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而这些狂暴之气,对于叶清瑶的修炼极为不利。叶清瑶虽然是源者境界强者,但是却还需要将这些狂暴之气炼化之后,才能够吸收,化为己用。 六人中,也唯有方浩敢直呼林硕之名,至于其他五人,他们臣服于林硕,全是林硕的手下。 沈凡点了点头,如今还是挑选传承要紧,那句话不如今后再来揣摩。 一说到这里,所有人又不吱声了,虽说一天的试探下来,天策军并没有玩什么新花样,但谁知道发动总攻的时候他们会不会突然来一下,就像李倓阴安守忠那样。 并非是突然间产生的自信,而是那种透视一切甚至知晓一切的豁达感,这就像是参禅悟道的老僧突然开悟一样的突破,望着那些因为自己的信仰而不惜一切向前冲去的信徒,许多第一次对于自己的内心有了一个深刻的思考。 楚林峰一路上都是在使用凌波微步,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疾驰了大约十来分钟后他停了下来,因为有一人正在等着他。 “那么……继续吧!”抛出脑袋里那让自己不知所措的想法,西蒙冷冷的说了一句。 正知晓我的意思,便出声:“各位,魏延就算是砍他的人头十次也不为过!”“就是!就是!”徐荣和伍习、段煨等都出声附和了。 新世界不同伟大航道前半段,哪怕海军此刻几乎将所有战力投入新世界,也无法涉及到所有的地方,除了早在新世界扎根的支部外,其余海军无法管辖到的岛屿,只能自求多福。 对此。纳兰雪也是知道,但,却是从不说破,免得,跟他们相处,途生尴尬。 我连忙冲了上去,连击和重击同时送出,而剑圣的注意力也如我所愿的被吸引了过来。 “混沌的力量?”苏彦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很是不解,蹙眉问道。 多罗衮几人没有再说话,人人脸上都是既严肃又紧张的表情。彼此点了点头之后,各自捏着三角印的一角凑在一块,让其余两角分别和两外两个三角印的一角相接,五个三角印就这么角角相连的环成了一个圈。 而另一边,银月城三行会的混合骑兵与迷失之城的骑兵已经战斗到了尾声,毕竟巨象骑兵已经jing悍,虽然战术一直被动,但也能与对手打成双残的地步,现在还能在平原上奔驰的双方骑兵就只还剩下各自一千左右了。 第三十二章固阳镇有漩涡 宋吉和乔慧灵也恨宋安和程氏心思歹毒,为了算计亲兄弟,连自己的亲娘都下得去手残害. 可这事儿真的去了官府,宋家名声殆尽事小,将来孩子们读书走仕途之路,可就难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家会不会有读书出息的孩子,可万一祖坟冒氢气,出来一个两个的呢? 然而,不报官惩治大哥大嫂,也是对老娘不公平 “明天让伊比利亚军队和腓尼基军队负责攻城!”玛哥突然的插话让波米尔卡把话噎在了嘴里。 要知道叶寒可是只有十六岁,如果按年龄计算的话,估计叶寒可以在这次大比之中排前三了。 正当他杀心大盛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都阴沉了下来,风吹雨落,天地间充满了肃杀之下。他有种错觉,眼前岿然不动的人类,便是这个天地的主宰。 看到面前的人类轻松挡住了自己的攻击,这熊妖兴许太过蠢笨,还未发现自己境况不妙,不攻也不逃。 “在,那可是一把稀世珍品,而且还是人家寄卖存放在我这里的,我当然会好好的保存着。”赵老板微笑着说道。 对于各种火焰凌渡宇没有去看,他知道凭灶神的本事。弄来的火焰一定是没的说了。石头凌渡宇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本来就是极品炼材,经过这万年的烟熏火燎,那性质就有些改变了。但是那品级可没有一点的掉落。 不容叶寒开口询问,哮天犬便是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大殿中央,一双巨大的瞳孔之中,绽放出了淡淡的彩霞。看着周围的景象,顿时眼中也是绽放出点点星辉来。 “我秋凤青,愿意为之前所犯下的错误承担所有罪责,并且愿意对死去的武者进行赔偿,希望天星宗各位,能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低沉、冰冷的声音,从秋凤青口中传了出来。 “总算走了。”凌渡宇松了一口气,这家伙明显是没有看出凌渡宇有什么不妥来。急忙用空间之门来到了天雄城中,和梅飞雪告辞一声,就进了混沌珠中。现在是下午五点多了,一白天的时间,清影她们都呆在了混沌珠中了。 或许众人的期盼终于起了效果,不知何时,一道高大魁梧身影已经悄然闪现在了光线深处。对方脚步看似缓慢,可转眼间,便已然近在眼前。 身旁的豹子突然示意洛克不要乱动,她的耳朵开始轻微的转动起来。 只见他手一挥,缠绕在叶宇身上的混沌气息,就拖着叶宇朝着阿里亚斯飞过去。 一个白色的石台一样的东西正在周围撑起一道屏障,不禁挡住了外面紫雾的侵袭,还稳定他们的所在的区域。 秦长宁微微一愣,她还以为父亲把她的秘密告诉了安宁呢,原来是说了自己和冷卓烨大打出手的事情。 郑心儿看着叶天的眼睛,一脸认真,她们刚才都听到了叶天的那些话,或许郑心儿明白,她和叶天的缘分似乎尽了。 在叶宇和沈冰面前,无数画面和人生片段,随着这个因果缠绕点的解开,而爆炸式飞梭着。 来人的身材高大,身长九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点进去。”当门打开足够可以容纳一个可以钻进去的时候,袁天仲便率先闪了进去。 前来购买贺强赢的人,数不胜数,吴峰等人简直忙得不可开交,收钱收到手软。 第三十三章 雨天乔氏危在旦夕(精彩必读) 陈浩没想到一个乡下小妇人居然也懂得这里面的关窍,就没隐瞒自己所掌握的内情. “这固阳镇的地方,是先有固阳侯府萧震老爷子的老宅,才有八贤亲王,也就是安亲王的亲王府。 说起固阳侯萧震,他是皇帝陛下的发小,有从龙之功,所以,陛下登基之后,封他为固阳侯。 而八贤亲王被先帝封为亲王之后,当今 凋芒七圣本以为游子吟已经死了,没想到现在竟活了过来,不禁惊讶。佛说如是则是嘴角露出笑容。 容毓祁的脸顿时黑得锅底也似,只是天色漆黑,没人见识到罢了。 端的是铅华洗净,南州琼树,姑射冰肌,轻盈似行云流水,绰约若盛放昙花,道不尽的风韵,说不出的清艳。 恶来童子见天涯风雨楼的众人没有被结界纳入,不免有些失望,不过无所谓了,只要天旗的众人被关在结界中便能救得魔主等人。 裁判席位上方,白理事的目光落在王铭身上,缓缓点头时,心里却泛起了一阵惊涛骇浪,眼前的王铭如此年轻,可脸上的表情却如此笃定,这种对于菜肴烹饪的全新方式以及那精准到了极点的话语,皆是让他已然难以相信。 “呵,没有没有。就是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头总算卸下来,现在整个脑子有点空。”余杉解释着说。 一听余杉要出去好几天,余母满是埋怨,反倒是赵晓萌,不但没说什么,反倒有些高兴。 该死的男人,他还真以为她是他随叫随到的玩物,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限制了她晚上的工作时间。 余杉接过矿泉水咕咚咚喝了一大口,等放下瓶子的时候,发现室内的光线明亮了许多。音像店的后门响了下,过了会儿穿着秋装的乔思走了过来。 望着她轻盈如流云地跑向宫门,上官攸缓缓将手负到背后,面上带了丝凝重。 郁金香的花语是荣誉、祝福、永恒、爱的表白,代表了忠贞不渝的爱情,尤其是白色的郁金香,一般生活中用来赠送给爱人、恋人。 此时的猪肺已经从血腥的暗红色变成了深褐色,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滑腻腻的让人受不了,萧婉儿这才咬着牙,自己下手清洗掉上面沾染的泡沫。 剩余的七千头巨龙,全部集中在一起,形成一股震慑天地的龙威,锁定主十头科技龙。 尼玛,这么冷门的招聘信息,浏览的人都不多,更别说应聘者了。 所以哪怕一时之间遭受了不少挫折,但是你叫她直接放弃生命去自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许辉一惊,这还了得,赶紧侧身躲避,顺便发动了天赋技能【隐身】,消失在他们二人眼中。 一听这话,张惰峰猛的端起自己那杯还有一大半的碎冰,哇哇的往嘴里灌。 吴昊被南宫开心一脚踹飞后,除了安希,龙家的其他人立刻围了上来,但没人敢动。 何方一时有点儿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这家伙是不是个武修,这么怕死呢? 为首的男人策马提刀上前,刀和枪猛烈撞击,发出“叮”一声响,将刘云康击得后退三两步。 现在可是他们生气的阶段,沐晓烟对于他的这种眼神当然是爱之不理。 “散修?世俗界怎么会有散修?”大长老闻言皱眉问道,散修一般都在修真界,修真界空气中灵气的能量比较充足,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世俗界的空气质量都很差,更别提灵气了,所以他听到有散修在世俗界才觉得比较奇怪。 第三十四章 宋老二霸气护妻 (精彩章节必读) “啊……”随着这一声惊叫,毫无防备的乔慧灵,整个人被这突然而来的大力道一撞,就朝着谢金婵方向的牛车下摔了下去。 好巧不巧,谢金婵赶的牛车,正好与宋吉的牛车,错开了半个车位。 那么,如果让乔慧灵摔下牛车,势必就会被谢金婵的牛,和牛车车给踩踏,或者是被车轱辘给碾压了。 乔慧灵惊叫一声, 正在他们二人对话的档口,那红发大汉已经从远处冲了过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脸色阴沉的可怕。 没想到竟然会有传说中的体质出现在大陆,而且她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东越皇宫。 听到这句话,阎倾冒出了一身冷汗,紧紧靠在了房梁上,只觉得自己肯定是没戏了。 再说了,也不见得徐斌就会同意,说不定人家还不愿意成亲,只想享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日子呢。 话音未落,二房这边的人像是松了口气般,一个个脸上都是副灿烂的笑脸,如同劫后余生一般。 出去做客几次,相熟的那些闺蜜都说她如今气色好,脸色红润,看起来比之前漂亮多了,人也精神百倍的。 没错,凭借着特殊的体质和深厚的内力,苏子格虽然中毒倒下,但也还没有失去意识。 这个男人——这个爽朗讨喜,应该也很会照顾人的男人,希望【桐人】能够把他所有的朋友也一起带走。 现在嘛,她只是觉得每次打拳中,随着呼吸与动作的交替,身体都有一种轻盈欲飞的感觉,还没能感觉到什么气流在体内流动。 这是整场战斗中最需要被关注的技能,圣盾,冰箱,疾风步,石象形态,保护祝福均可移除该dot。 包叶智慧果比起普通的智慧果来,对修炼时的悟性提升绝对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当然如果按照数学方式来计算的话,一颗包叶智慧果的效果绝对无法与十个普通智慧果相比,但有的时候问题并不是那么算的。 那么为什么他还要让这种破事发生?这可不是只有几个电影英雄的漫威宇宙,这世界里面说不定潜藏着无数还未出名的英雄。 如果真是这样,对于国防领域的重大意义,绝不亚于当年航空母舰上的电磁弹射器投入实际应用,甚至犹有过之。 在一旁围着许洋团团转的那位水友,看到自己突然间多了一个120级超级简易的手镯也是开心的操控着角色在一旁跳起舞来。虽说这个超级简易一点用都没有,可毕竟还是超级简易,至少能摆着看。 孩子的身体也随之失去生气,呼吸速度可见的变慢,肤色的红润开始渐渐退去。 “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以烧的了我呢,没想到我们三大传奇还有再聚的这一天,可惜我们现在是对手了。”曾经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兄弟,没想到有一天他们战场上相见。 至于防御塔,所以发生一切都在明世隐踩塔的瞬间完全,砸三下,陈旭就顶不住了,跑。 本想着靠言语激怒黎酬的陆满金,竟然在一句话间,反被黎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激得失去了理智,怒吼声中,已经取出佩剑朝着黎酬迎头劈落。 秦烽肯定地道,他打算将末日世界的抗衰老基因药剂生产线搬一条过来。 也不知怎么的,熟睡中的安逸又让陈一发儿的感觉上更是被安逸吸引了些。 第三十五章 宋老太太还在犯蠢(精彩) 黄强和王凯也出来了。 他们将衙门赏赐的东西,帮着归弄到西头房间,一一放好了,这才坐在堂屋等谢金婵回来,交接一下便要转会镇府衙门交差。 小盛禾小大人似的,一直陪在两位叔叔身边。 柳村正和宋老爷子,宋大娘都没走,也陪着两位衙役,等着她回来呢。 谢金婵去了牛圈拴好牛,又去了后院的柴 到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了重要的游戏景点,当地的特色美景,来这里旅游的人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这灌江口二郎神来的。 正因为化身拥有不弱于自己的实力,拥有同样的技能,王易才敢决定,年后就对那阴龙皇魂采取行动。 “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你破坏!!!”尖锐得不似人声的咆哮卷起肉眼可见的音浪向墨卷席而去。 白沉受到了难以估量的精神伤害,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忘记那天打开门后发现声音的主人其实是一条狗的心情。 有好几部电影就是在蹭电视剧的热度,虽然剧情一般,也赚了钱。 虽然无法成为超级巨星,但是雷蒙德费尔顿无疑是联盟之中合格的首发控卫,而且实力不错,没有太大缺陷。 护卫们跟山贼们拼命,然而这些护卫并非山贼的对手,山贼占着地利和人数的优势将护卫们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只能一茬接一茬的倒下,宛如韭菜一般。 坦克队三人瞬间惊醒,而何勇也发现,自己放出去的三个深渊隐虫的气息瞬间消失。 就算不耽误时间,但是这家伙可是一个武皇!凭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控制比自己高两个大境界的人。 那遥远的天际边缘,那天地连接的分界初,一道血色之线缓缓浮现。随后,滚雷般的声音自天边开始蔓延过来。 所谓患难见真情,他也相信,沈明珠对苏城,是真心的。只是,可惜苏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就在这时,天际一道青光划过,紧接着一道挺拔的冷酷身影便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的出现立即引起了骚动,标志性的青色长戟,一头乌发随风飘动,淡漠的表情,藐尽天地苍生。 “天初,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们这是在自取灭亡!”白月被太阳烤得晕头转向,内心的焦燥更是让她无法忍受,她积攒了这么多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你可真是?好好的平地都能摔倒,想什么呢?”程慕江揉着他的后脑勺笑道。他也没怀疑儿子撒谎,从受伤的伤势来看,也是摔倒所致。 李花儿刚要再嘱咐他一两句的平安,却突然听见自家的院子里,隐约传来的喧闹之声。 “什么奇石?我看八成就是他瞎编的,把我们骗去巴州郡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会是想谋财害命吧?师父你可得把那俩金元宝看好了,不行放我这!”云真的财迷性格又显露无疑了。 姐弟俩一边叽叽喳喳的讨论,一边在网上搜索相关例子,突然,一刀斜阳发来了一条消息。 八抬大轿一路穿街过巷,终于停到一处府邸。倾染染打量上府门前的牌匾。是镇国将军府。 “如此也好,就看看是你的惊天一刀厉害,还是我的断空一剑强一点!”青阳眼中精芒爆闪,手中真炎剑上的蓝色巨龙陡然爆发出一声恐怖的呼吼声。 李萍的安慰话倒是让杨铁心宽心不少,也许他本身也是如此心怀希望。 第三十六章剁了武三公子的爪子 挂冠,就是不用跟上峰申请打报告,说我不干了,不当官了,直接将官帽挂在镇府衙门上,辞职走人就好。 从这一点上看,大夏朝的民风,还是很淳朴,很开放,也很有人情味儿的。 李师爷见镇老爷要辞职跑路,就摇摇头,“怕是不行。大人您现在走了,没了官身,就等于您更没有护身符了。 不过,您也不必太过 吃过饭,宋清欢带着安安去午睡,顾长生则是微闭双眼,坐在院子里吐纳。 听到这话,苏哲瀚沉默了,神情复杂看了眼病床的苏老爷子,低头不语了。 更何况,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季柠檬出现意外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保护她,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其实黄瑛并不想带着岑今雨这个累赘,不然刚刚也不会任由苏恒杀了她身边两个跟班。 刘安此时满足甄逸的要求,那以后甄逸想提高稻谷价格时,便会想起今日之事。 由于汉昌距离真定不远,刘安一行人刚过午时便抵达了真定县城。 一旁的夏千千和刚点完单走回来就听见这些的韩洛辰完全懵在了原地,摸不清状况。 好青年,自然有好待遇……虽然说,这个青年一身上下,就没有一块骨头是正着长的,全都是反骨。 一股无比玄妙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周围灵气呼啸,引得过路的正一修士纷纷驻足围观。 张雨生的记忆被金明蕊篡改过,金明蕊拥有时间的力量,运用时间之力,他可以将旧时空的记忆幻象复制出来,所以金明蕊加在江雨生脑海中的记忆,足以期满真身。 黑猫每次坐车都仔细观察庄妍是怎么开车的,作为机智的系统化体,它已经完美地学会了开车的理论流程。 这种元素很玄妙,玄妙到除了似魂元素的掌握者,其他人都理解不了。 这也很明显,冰莫他突然的闯进来,打扰了她们三人的聊天,所以她们都很是生气。 但哪里养得了神,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此刻,楚洛琰坐在她的身后,抬起手臂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拿着满是泡沫的浴花搓到他的手臂上。 在齐星的感知中,眼前这尊鬼王至少有着铂金七级的实力,这样的实力非常强大,更何况身为鬼王,掌握着许多强大的鬼术,要应付起来十分麻烦。 龙息还在移动,后面的城墙也遭了殃,尽管上边的人已经提前躲开了,可是当龙息过时,还是有人被波及到了,那彻骨的冰寒,瞬间断臂残肢碎了一地。 段慕辰心里怎么可能不生气,这么长时间里他好不容易才能够吃一顿肉,这样的心情谁能够体会。 一道道菜上面精致的盖子被打开,就在管家打开那道清蒸鱼的时候,一直坐在段慕东身边的何雅琪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段慕辰听了华诚的抱怨,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精明的闪了闪并没有被华诚给发现。 “天,我要怎么说你才信?向你们的上帝发誓?”周吉平无奈道。 同时呢,血族的远程攻击跟东方修真者异曲同工,只不过他们更偏向黑暗,这一点,在卓不凡之前所施展的神通中便可以看出。 他清晰地瞧见,萧可可正秀眉微皱着半躺在床上,脖子上的伤痕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修长的玉颈光滑如初,让人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第三十七章 周氏又挨骂了 柳老村正没跟众人讲谢金婵怎么去英勇杀敌的,而是轻描淡写地只说她凑巧赶上镇府老爷遇难,便出手救了他。 镇府老爷感念靠山村有如此好村民,才奖赏了他这么一块匾额。 村里人得知这块匾额是谢金婵给带来的,一时间说啥的都有。 更多的,自然是嘲笑老盛家丢了珍珠,遗弃了谢氏这么好的福星,真是吃大亏 随后,没给他时间询问夙容的动机,拉达斯鬼精鬼精地扯开了其他的话题,把他送上飞行器之后就闪没了人影。 此时看到于英熊竟然利用弟子们的生命精元来恢复己身的伤势,顿时魅影脊背发凉,这老家伙真的疯狂了。当下他也顾不上前方天劫正在降临,当下一脚迈进了雷海当中,这种天劫虽然是上苍在考验他实力。 宝宝由唯一和安莱尔看顾,杜克兰希和夙容十分友好地对饮了几杯,商量着以后孩子是否可以两边带,这样大家都能陪伴宝宝成长,还能减轻彼此的负担。 杨柳儿留了一个御厨和三个侍卫在连香楼帮忙,其余的人都跟随着去北漠。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情侣。”老板娘红潮未去,却开始平复了心情。 “她这样的性子和科拉倒还真不一样。”夙容感慨了一句,科拉也确实太老实,应付这种场面有些不够瞧。 我好像才明白了过来,歉意的看了一眼元元,迎接我的是怨毒的眼神,和一个“板栗”。 或许他们是想要彻底覆灭了林川等人后再去传回这个消息,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使得他们彻底没有机会传回其他的消息了。 一炷香时间后,当林安和木离知道太子骸的情况后,脸色已经变得十分凝重了。 陆续的有人出现在这座山峰,短短瞬间时间,山顶就汇聚了数之不尽的人影,他们全是高手,修为皆在气海后期。 阳光明媚的刺眼,让微微抬起头的顾远眯起了眼睛,一股憋闷在他身体里肆意滋长。 楚毅又是拂袖一挥,一道雷霆浪潮凭空成型,带着一股狂暴的能量波动,席卷向大殿之中。 黑海深渊开始剧烈地震颤了起来,这是黑海深渊即将爆发的前兆。这时候,徐公子已经无意识地奔跑到了黑海深渊口的边缘。 光洛昊的身份就能震住他,水云集团的董事长,身价过百亿的神豪,他不过是个留学生,在某外国公司挂着一个职位,和洛昊没法比。 “这家伙怎么办?”杂毛雀看着面前身着华丽衣袍的中年男子问道。 隐约之间,连天道都有了感应,一股强大的天道力量显化,想要将这个身穿溃烂铠甲的男人斩杀。 你有一百万,你过的是一百万的生活,你有一千万,你过的是一千万的生活,当你有一个亿……你过的是上帝的生活。 此刻看见艾弗森递来的银行卡,林峰低头一看,依然是华夏国的农业银行的储蓄卡。他笑了一下,也不推辞,就接过来了。他本来就是为了钱才帮艾弗森的,此时有必要客套吗?如果客套的话,反而显得虚伪。 决龙双目一变,变得森冷而充满破坏欲望,尤其是看着面前这个一直虐打自己的梦幻更是一道破坏死光过去,威力和速度比起之前提升很多很多。 风羽夕想要牵澹台明月的手,但想到昨天晚上她那把刀,当即笑笑,向着门口走去。 第三十八章黄鼠狼上门没安好心(精彩) 柳老村正越想越生气,可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爆火。 因此上,原本挺乐呵的一件事儿,被周氏这么一搅合,破坏了几个人的好心情。 不过,这选拔缝纫女工的事儿,是最重要的,柳老村正还是在当天下午吃过晚饭,就按照谢金婵说的办法,召集村民在祠堂集合。 柳老村正宣布,”镇上秀丽成衣铺子的曾老板,是我的 等叶尘三人到了庄主正院的大厅,刚好撞见雪君豪和殷钧年正在大厅中不知聊着什么。 这份狂放不羁,放在一般人身上只会让人觉得那人不识抬举,放在他身上,却让人有种莫名的臣服之感,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徐驰的敏感神经,突然就被这个词勾住了,难不成这座海岛之上,当时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她是有些很庆幸的,庆幸这里虽然物质匮乏的很,但是好在是有一些砍刀这类的东西的,否则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柯青青与上官云走上前去,只见萧莹莹双眼深陷,脸色苍白,一张俏脸沾满泥污,身上衣物也破破烂烂,显然吃了不少苦处。 刚才他仔细观察过周围,驯兽师学徒特有的对妖兽的敏锐感觉,没有发现任何七煞境以上妖兽出没的痕迹。 回看去,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冲来,其身上弥漫着三种光彩。 程言孑身一人被扔在这儿,心里实在憋的慌,可又不敢逃避训练,毕竟身后没好全的伤还在时不时地叫嚣,于是只得气鼓鼓地拿枪靶子撒气。 “不会!”初闻此言,凌绝啸的神情,也是露出了一片激动,但约莫三四息后,却是摇头,否认出声。 冲他今天这强势塞狗粮的行为,必须要断欲一年才能抚平他遭到暴击的心灵。 童话世界也不过如此吧?宁浩在现实也下过无数次水,也曾领略过无数风格各异的美景,可那些美景和眼前的一切相比,多少是有着方方面面的瑕疵的。 身为大罗一颗道心早已经打磨到了极致,已经做出的决定根本不可能更改。 有一部分人乐见其成,但是更多的人则是不愿意阐教与妖族的联合。 你说你哥哥回村闹了那么一出大戏,跟几位精英上忍连连交手,木叶难道不会调查他吗? “梁说得不错,就依照这样的安排吧!”张角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而且也没有几日的活路,还不依照张梁的决定,这样自己也有个好下场。 地星的正统是谁?当然是大明皇室了,舍恒慎重的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 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毕竟现在幽灵还不知所踪,危险性仍然存在。 平时在荆州也就算了,姚裕和手下人都不是啥讲究人,做饭也就做饭没啥。 而只有跪在地上的日向宁次才知道,这是一个21世纪灵魂的承诺。 一双双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陈浩身上,好似要找出,陈浩能唱出超凡之音的原因。 现在是下午,显然不会是在做课间操,而教学楼上也没有挂什么横幅,楼前也没有主席台,显然不会是校领导开会。要说军训那更不可能了,学校疯了?这个时候让学生军训? 江凯然刚一提到江凯然的名字,静静便一脸诧异,郑重肃穆地看着江凯然。 “这狗怎么动不动就叫唤?”张胜听到狗叫声,心里登时不悦道,他一听到狗叫就想起林家夕的那番话,搅得他心烦意乱。 第三十九章宋老二挨打(精彩必读) 正在后院儿给菜园子除草的宋吉,听说老娘带着鸡蛋来了,不但没高兴,反而心里一沉。 他自己的亲娘是什么性子,他能不清楚? 急忙将锄头扔给前来报信儿的大儿子,扯过小儿子,“你快去找你爷爷来,就说你奶奶在这儿了。 叮嘱完,抽身疾步回了堂屋。 堂屋里,宋老太太眼瞅着二儿媳妇默不作声,心 “像这种世间至宝,你之前为何没有动心来找?”芈月心中甚是不解。她不相信,世上还有人不希望长生不老。“娘娘,我在外打拼多年,都未有结果。 “你们想死,我可以成全!”君竹脸一黑,剑往地上一插,震得众妖纷纷退去,心里发毛,不该惹这个煞星。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杨然低下头,自嘲一笑,沐添香果然不会简简单单的放过她。 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只要是他们能够把剩下的事情给办好,那么他们就可以了。 李氏一听慌了神,什么一个月几两银子的事儿通通抛到了脑后,她有相好的这事儿,村上也是有人知道的,不过不会这么明说罢了,现在竟然让柳氏捅了出来,更要命的是沐家老少可都在这呢,这下可让她怎么活呀? 韩信同意联合,还让他去螺山酒馆。他说那里有个四处游历的人,也许能给骆子峰线索。 马卡罗夫几乎同时也看到了前方的山峰,他猛地拉起操纵杆,飞机一侧的机翼和尾翼迅速调整着方向,机身向左侧倾斜,几乎是贴着山脊,飞过了山峰。 “黄溪,我怎么能忘,他是我上一世加这一世唯一爱过的人,你说怎么能忘记?”沐添香抹了抹眼泪,看着门缝里那身乳白的锦袍。 田丰听到这句话气得脖子一梗,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被袁绍给打断了。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苏慕选择的是墙角的位置,在上面是看不到下面的,随着第二次使用了时空异能,苏慕无视了面前的围墙,直接进入了皇宫的内部。 男人的声音里面充满了郁闷,他的表情里面充满了崩溃,他一直都以为,这一件困难,但事实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老龟活的太久远了,对一些事情很清楚,甚至现在南海秘境便有着一些涅槃境高手筹划着占据地球的计划,想要谋图一些东西。 虚影本身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凭借着迷雾让人昏睡。可是当迷雾对左君临不起作用时,他也就无所遁形了。他惊恐的看着左君临,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出了凉州经过河套时,也是风平浪静,安然通过。匈奴人刚刚被凉州董卓和刘天浩阴了一番,都是夹了尾巴做人,不敢多惹事端。 林奕戴着口罩,手拿着的并不是手术刀,而是银针。因为这次手术林奕主要还是一个防止大出血的任务。主要的肿瘤切割环节,还是由李主任来做。“李主任,开始吧。”林奕沉声应到。 于是,这个离开峡州、离开了南正街的父老乡亲、离开自家兄弟、离开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十八年的游子王大年就真的回归了。 临时成为主角的万世通,自身却是无喜无悲,只是其身上慢慢形成的一套暗黄sè的铠甲告诉了众人,他并不是会坐以待毙。 “我们还是走吧,管他们有什么样的目的,不来招惹我们,就已经算他们命大了”,李海言辞平淡,其所说的内容,却是让人心中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