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之迟来的玩家》 第1章 介绍 一处小区内,60平米的小房间,一个少年隔着书桌朝摄像机说话。 “hello你们好,我是你们每天深夜11点至2点钟的最好的伙伴卓矢,感谢您的收看,深夜时分倒上一杯冰可乐,在听听音乐,观看本次的行程直播效果会更好,当然,除此之外,不要熬夜太久,谨记时间为明天做更好打算,好了,今天行程开始前往地点无漆区明景村五十号铁路” 说完,一个坐在镜头前的少年打了一个响指。 原本微笑着的表情也瞬间垮下,揉了揉眼睛。 完后缓缓起身,手指轻抚桌子,绕了过去,按下直立相机的暂停键就完成他这一早上的成果。 “好困啊,果然早上八点就起来录制,晚上要用的片头,果然很是勉为其难不提这个台词的选用,还有表情的后期丰富来说的话。这个点起床已经很困了” 少年十指交叉向后拉伸,长长吸了一口气,伸了懒腰吐出。“好吧,今天就照常的睡一会儿回笼觉,至于剪辑什么的,等睡好了养足了再说吧” 缓缓瞥了一眼放在书桌上擦的干干净净的电脑,以及原本盛放书的柜子也摆满了胶卷和杂志之类。 至于抽屉里面原本的空间在套上了一个亚克力盒子,完美的契合了抽屉的形状,里面填满了水,可以一抽一拉的使用。 电脑下面的是一张地图,虽有折角,但也足够新。 吱呀一声,卧室门打开,随后便关了上,只是这轻重并不适宜,震的窗子吱呀乱叫,摇摇欲坠… 中午12点,外是夏季,蝉声不绝,窗外行人也少了多去。 往外一站,仿佛侵略性的阳光便会滋啦一声,钻进皮肤里,剩余的便会驻留在表面,狠狠的欺负表面的皮肤。 自是没多少行人,如今也到饭点,即使叫卖并不在这里,但是距离不远的菜市场,里面的菜估计也被清早抢个光,剩下的只有蔫巴了。 过了小时,又是一开一合,少年人便从屋子里跃了出来,房间很小,没有用餐的桌子,即书桌变成了餐厅雅座。 漆黑的眼眸盯向了在厨房旁边的冰箱,骨节分明,白皙的手即掠了过去。 拉开后一瞧见里面很多蔬菜水果盒装肉产品都静静的躺在里面。 虽说白菜的原本翠绿的叶子蔫成了老人皱纹的样子,表面颜色也变白了,折叠的地方更有深深的绿痕,但是这并不影响少年亲自下厨完成他身为蔬菜本身的价值。 又抓去了一盒肉,撕去保鲜膜,轻轻用指腹夹起来,放在板上,用菜刀一拉一划,将剩余肉从放回去,剩下的起锅烧油就完成了本日午餐。 坐在椅子上,右手夹筷,低首,漠不关心的吃着,双眸也在不自觉的乱飘,最后锁定在了旁边的一张木质相册。 是一个胡子满脸,严肃但是祥和中年人和一个手里环抱着婴儿,脸颊贴脸颊,微笑歪头的女人,还有一个站在父亲右手边的一个女孩,胳膊绕住中年人的手,表情平淡,但仍旧看出很喜悦。 少年依旧低头吃饭,但眼神却死死的看着从旁的相册,筷子扒拉的声音越来越快,快到像极了孩童时看着亲人坐火车远去的车轮发动的声音。 “孩子,你要跟谁?”一道充满哭腔的声音,从裹着厚厚棉袄的女人口中发出,女人眼部红肿,眼泪不停的落下,嘴巴那里呼出的白雾越来越多,紧咬牙却不能阻止心中呼之欲出的悲伤。 旁边酷似圣诞树挂满围巾的小女孩,安安静静的站到旁边,只不过她也是用手紧抓着女人的衣服,一只手抓着袖子,一只手抓着棉袄下面的一段,头也是深深的埋到后面。 女人前面站着的是一个非常年幼的孩童,不过他稚嫩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后槽牙往后紧了去,双唇狠狠的并在一块,鼻涕也跟出来,“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分开,不在一起陪着我”断断续续,抽噎的声音不断的重复。 离婚是大人之间的事情,相较于小孩子就不懂得其中的道理,可能只存在于像小狗一样被抛弃罢了。 即使有相对自由的抉择,但也还是会因为两个重要的人消失其一感到伤心,更何况,如此重要的事情叫一个小孩自己做出抉择,如此要事孩童也饱受精神抉择折磨。 之后的回忆,如一滴浓墨,落于沧海之下,淡了过去,筷子也终于解决完,清洗过后,便执着于下午晚上行程的规划了。 伏案而坐,时间也缓缓来到了下午两点… “好了,接下来就应该下楼采购一些生活物品吧,近些天天气还真是燥热一些水果摊也开始涨价了,明明果园就在附近却还是涨了几块钱,还真是想钱想疯了。但即便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饶是存在不满,但又能改变什么呢?唉,真是烦。” 烦躁的把笔甩在一旁,看了眼窗外,便开始收拾一下下楼去了,拿了一顶鸭舌帽便匆匆下楼。 推开小区深绿色的铁锈门,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有弹簧的嗡嗡声也让他感到异常烦躁,抬脚出去,阳光直射而下,刺的他睁不开眼,无奈抬手遮挡,但还是有几束阳光射下。 几卷枯叶无力的躺在街道两旁,随着炙热的风一同带到了别处去,几处裸露的黄土也龟裂开了。 挂着绿叶的树,上面也吊着一些枯黄,但是边缘的绿叶透着阳光,看起来翠绿,也有几分讨喜的意味,只不过落在眼里还是那么枯燥无味。 抬脚迈步,看见了超市便晃了过去,挑选了一些生活用品,但最多的还是驱蚊,结完账后晃了出去。 街道两旁的行人并无多少,即便有,那也是晃晃的走过,过去又会来下一个,下一个再过去就又会变出一个,久站门口,看腻了,便要返回。 忽然从旁窜出来一个戴着遮阳帽的少女,拿着小型麦克风,然后睁着大眼睛看着卓矢。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卓矢看着女孩疑惑道,长发披肩洒下,但是发尖沾到皮肤的位置有点粘连,穿着一件背心,和短牛仔裤。 “哦,抱歉,您是卓矢先生吧” 说完,女孩甜甜一笑,便连着说出下一句 “我对您的故事非常感兴趣,并不是所有人可以从16岁就开始直播生涯以此赚钱来养活自己,我有一些疑问,关于您,希望您可以解答一下,不过您放心,这并不影响您的正常生活,旁边的是我们的摄影师。” 说完,期待的看着卓矢,但卓矢久久闭口不言,低头沉思着,一手提着袋子。 “哦,您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来向您提问,这些年下来的感受,并且想以此作为视频发布在一些平台上,如果您尽量配合的话,一些人或许同情您的遭遇,为您募捐,让您回归到正常的学生生活,到大学后找到正常的工作为社会出力…” 女孩喋喋不休,但最后发出了最后的疑问。 “请问您可以配合我吗?” 卓矢也终于抬头望着女孩,最终点了点头。 “好,十分感谢您的配合” 不知道是太阳太大的原因,还是别的,女孩涨红着脸,双手拿着麦克风放在胸前,弯腰鞠了一下躬。 “好的,卓矢先生,那我现在开始我的提问。请问您在现如今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以及以前是否发生了某些变故改变了您的生活,还有未来的打算,您怎么办?还有………” 画面一转,“爸爸,妈妈和姐姐去哪里了?他们是去哪里玩了吗?” 街道一旁一个小男孩抓着中年男人的手,满脸希翼的问道。 “妈妈姐姐啊…去旅游了吧估计要很久才回来,他们不在的日子里,你要乖乖的,他们出去玩,你跟我在家也不差。” 中年人如此说道,转而变成无奈,望着因天气将要变凉南迁的鸟儿,心中也是羡慕,可能是他们的团圆吧…… 一转,“老哥啊,你也别那么伤心,别把这事看的太过于重要了,你以后还要生活着呢,别路上磕跟头就起不来了,况且人娘带了个女娃子去了,你这留了个小子,不比他们母女俩好,有种的。” “对吧,年年,过来叫声叔你也安慰安慰你爹,叫他好好喝酒,好好吃肉,笑的开心,看开点” 一处外边烧烤摊,卓矢的父亲在一旁苦笑,坐在一旁胡子拉碴,油光满面的男人呲着牙,向一旁的年幼卓矢招手笑道…… 一转,“孩儿,你也长大了,爸也想叫你多了解了解外面,多开开眼界,看这是爸给你买的电脑,新的,开心吧其实这些都不算事以后有机会,有机会啊,我给你再买一台!” 在小小的房间里,十几岁的卓矢看着书桌上的白色盒子,眼神里掩不住的激动,旁边父亲也在拍着他的后背。 一边说,一边拍,右手揣在口袋里面摸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男孩看向父亲,父亲咧着嘴,黄牙很多,但是在他眼里看来,这就是最好的父亲…… 一转,在飞蛾环绕,扑闪扑闪的灯光教室中,自习的几人忽然抬起头来,几个人突然走进班级里,推开门叫了卓矢走出来,说是班主任找他。 推开班主任办公门,戴着眼镜,班主任看着推门进来的男孩,眼神中满是怜悯。 “那个***同学,我们这边接到了警察局的通知,是关于你父亲的,我是你班主任,所以特叫我转告于你。” 男孩身子瞬间一颤两只手握起来不断揉搓,静静的站着,死死的看着班主任,班主任先是扶了扶眼镜,低着头看了看案板上空白的纸,再然后抬起头说。 “在你父亲工作的时候因为载物重量违规,在高速路拐角不幸发生侧翻,造成交通事故不幸身亡。” 一连说完后,班主任凝重的看着卓矢。 卓矢瞳孔收缩,一连点了几下头,擦着步子走了出去,出去门后,眼泪终于滴下,挂满了整个眼眶,已经泣不成声。 这时,门内传来班主任与其他教师的交谈声。 “这孩子也是够惨的了,就是我们身为教师也不能帮助他,唉,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啊,天降横祸,我之前听他班主任说过家境本来不好,这孩子父亲也离过婚,有不小的打击这一来估计就没有亲人了。” 这是班主任发话了。 “现在是高中,加家里的经济支柱没了,他自然也上不成学,我们也帮不了他,政府的钱不够资助他,更何况九年义务教育已经过了我们这些当老师的也不想看着学生因为一些原因而上不起学。” 班主任说完,只听里面有眼镜放到桌上的声音,接下来里面陷入了一片沉寂…… 回到现实,少女可怜的望着卓矢,共情的擦了擦眼泪,随即说道,“好的,卓矢先生,我对您的遭遇深表同情” “其次,很感谢您对我工作的配合,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不知道可不可以答应。就是我想去您的家里看一下,并拍几张照片,留下有力的证据。” 少女又望着卓矢。 “抱歉,家里面有着我的隐私,况且我就只有这一个家了,没有别的可以居住的地方。” 卓矢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您,但是我会把此次采访放到平台上,希望有好心人可以帮助你,多一人就多一份力量,我相信在这个社会中好人还是很多的。” 说完,少女握起小拳头,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认真的看着卓矢。 卓矢微笑着看着少女说道,“好的,感谢你,后会有期。” 随即拎着购物袋回到家中。 看着渐行渐远的卓矢,少女站在那里,阳光洒下,顺着帽子盖在了身上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自顾自喃喃道,“希望可以帮到他吧,只不过希望这个帮助对他来说不会造成阻碍吧。” 然后少女紧握着麦克风看了看远处。 第2章 列车带走回忆吧,开往远处的地方 返回家后,刚才的采访话题和自己亲口陈述的经历,萦绕在心头,悲伤是有的,但是父亲也曾告诉他哭是没用的。 只有接受了,才会对当前情况进行合理的判断,以此继续的生活,不至于因为小事而放弃,因为大事而堕落。 袋子放到地上,随即零散的物件顺着袋口倒了出来,卓矢无奈,一个一个将其捡起,整齐摆放在原本放鞋的鞋柜上。 “好了,现在去整理一下装备,摄像机带走,顺便打个车就去明景村了” 这次因为拍摄地点目标比较远,而且时间选在晚上,所以他准备了很久,把一些证件带好,方便去附近留宿,吃的也准备了很多,因为害怕那里东西比较贵,所以提前准备。 “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准备了好一阵,手机上订的车也已经到了,在楼下等候。 “好嘞,现在就走咯,只是希望这次能有更多人观看,唉,附近也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了,这个也比较远,希望可以把这次的花费赚回来,要不然回来我只能吃土了。” 说完,单手抓住书包的肩带,然后手往后一摆,肩带就自然落到肩头,推开门,下楼坐车前往。 因为比较远,打车花费较多,他只坐到了地铁站,地铁又转站,之后,又骑单车才到了那个村子。 首先,卓矢在周围找了一个店住宿,上面明文规定说过12点暂不接客,于是先办理好入住手续,东西放里面,之后的拍摄进程于11点后开始。 进去后,前台看比较年轻,先行要了身份证,确认年龄已满后便迅速办理好,房卡递与安排住房。 “你好姐姐,请问如果我是这里的房客,那12点过后,还可不可以进来?” 卓矢为了确保今天晚上有地方住,并不影响拍摄进程,于是先提前与前台确认。 “可以的,先生这边大厅是不关灯的,但是12点过后是的确不能办理入住,但如果您已经是的话,那么就可以。” “哦,谢谢” 确认完毕后,卓矢便回房等待十点半的到来。 十点半到了…… 背起背包,涂抹上花露水,便下了楼骑车,直奔村子附近田野去了。 骑行约摸五分钟,看见了远处黑漆漆整整齐齐方块状落于平面上的田野,靠近田埂,中间有一小路通往中心。 周围没有树,这里种的是小麦,风轻轻一吹,相互碰撞,摩擦的声音此起彼伏,麦浪也着实好看,而且这里有零星的萤火虫,这里没有蝉鸣相对比较安静,但会听到蟋蟀滋啦滋啦的声音。 再往前走,是一个通往很远地方的轨道,没有停靠着火车。 卓矢顿时惊异起来,四处周围不断观察,寻找着一些什么东西。 “奇怪,我看地图上说这里是有着一个废弃火车的是当时战争时期运输物资的一辆火车,政府想要把这个改造成一个小景点,但与村长交涉后并没有谈成而且火车内部结构已经完全损坏,发动不了了,并且维修的钱是非常高额的,带来的价值可能也没那么好,于是自然而然就荒废了,但的确是停靠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呢?” 卓矢百思不得其解,随后,便担心此次前来花费过大,如再无收获的话,对于他的经济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忽然一阵风吹了过来,有一个东西也打着旋儿,转到了卓矢的脚下。 是一张信封,嘿,奇了怪了。 随后卓矢观察到了脚底下的东西,于是便捡了起来。 信封包装使用莎草纸做的,三角开口处是用红蜡制成的火漆,信封表面有一些污痕,已经有点蜡黄。 虽然信件属于他人的隐私,但是这个信封属实,有点奇特,与现在现实流通的信件包装不一样,是一个偏古老样式的,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打开了这个信件。 入手粗糙,甚至有点坑坑洼洼,但也仅限于表面边缘,内容表面是英语连笔,字符弧度弯曲长的地方写的特别厚实,并且连在一块,勾勾角角都很夸张。 唯有中间用红色墨水写的姓名格外瞩目,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还是能看出是一个人邀请用红色字迹书写的名称的人来一个地方,具体是什么地方,卓矢也暂时并不清楚。 无奈只得收起来,但突然把羊皮卷拉回的时候,突生异变。 原本红色的字迹越来越烫,手握在右上一侧,已经能感受到些许温度,字体墨水覆盖表面变蓝,之后一缕火舌缠绕喷薄而出。 此时,卓矢只感到惊异,上方并未有任何机关,薄薄的几张纸,也无任何其他,至于可以使易燃物燃烧的东西,一个都没。 诡异的火舌渐渐褪去,原本的字迹已经烧的焦黑但是红色边缘的余烬构成了一个字体轮廓。 卓矢定睛一看,顿时手瞬间颤抖起来,上面构成的赫然是他的本名,不过用拼音代替。 卓矢此时感觉到他所经历所面对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以至于他用手往额头一摸,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珠,贴身的衣服也已经有点粘连的意思。 望了望四周,此时恬静的田野现在是显得是那么的死寂,就连蟋蟀的声音也小了很多,大脑内的是一片空白。 他想要丢下这张诡异的信封,立刻逃跑,但是还是忍不住细想了下去。 一声轰鸣,响彻了整个死寂的天空,感觉地面也因此震动起来。 生锈的铁轨此时上面的螺丝也轻微震动,碎裂的木板也崩出一些木屑,鹅卵石相互靠近碰撞。 卓矢瞳孔收缩,僵硬的脖梗缓缓的向右拧了过去,远处,火车刺眼夺目的灯光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就是普通的到站预示,在卓矢看来,这是一双怪物的眼睛,他敢保证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感到这么无力和恐惧。 火车慢慢逼近,有节奏的机械滚轴声伴随着阵阵轰鸣。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仅仅十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能看清火车的样貌和大致轮廓,与战争时期的火车并不同,当时他清清楚楚记得那火车是像面包一样,前方还配备一个钢铁护篱,出烟筒倒是有,但是整体呈灰色至于上面全是黑色油污。 但是现在向他驶来的是一个前面呈水桶状下面也有护篱,不过是下方向外倾斜像一个三角形,然后颜色也是红色,周围则是黑色,旁边还有护栏是黄色。 列车缓缓停靠,表面虽然掉漆,但还是能看出来很新,像刚涂上去的,那车厢一格格的窗户玻璃表面清洗的很干净,能看清楚里面是绿色的座位,还有座椅头部垫着的白毛巾。 以及座位前面摆放的桌子边缘放有烟灰缸,还有一壶水,一个花瓶插花,上方的货架空无一物。 撤下门的位置相对较高,下面有一个折叠的架子,所以说厢门缓缓打开,价值也自然而然的向外伸展,最后拉伸固定成了一个梯子。 车门内,白雾缓缓凝聚,犹如实物一样缓缓滚了下来,铺到了卓矢的脚旁,随后,火车也因为刹车,车体传来了沉重的喘息零件的摩擦声。 随即,门内一个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抓住车门边缘的是一个干瘦的手。 随后,整个身体暴露在外,头部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穿成的线像是庆祝的小棋子带有几分喜感,一顶小高帽,帽子顶部并不是平的,而是歪的,原本圆筒形皱巴巴的,向中间的空洞陷过去,看起来极具有个性。 另一只手背到后面,放下抓着门沿的手,放到小腹上,鞠了一躬说道。 “晚上好,先生,我是本次的摆渡人,接送受邀而来的你,去往应该去的地方。” 平淡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口中发出,让这瘦瘦高高的男人冠上优雅绅士的标签,增加神秘的色彩。 但是没有人能知道这火车开往何处,尤其是这一辆诡异的火车。 一阵风从车厢里刮出旁边的麦浪从内向外以卓矢为中心,两边小麦各偏向一侧,仿佛不敢直面这样的场景,蟋蟀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车厢上方贴着一个灯,向外凸出,橘黄色温暖的光洒下,抚在楼梯和有些湿润的土地上。 月光和灯光相互结合,互不侵犯,此时的云也渐渐多了起来。 如此一幕,对于卓矢心中负担减轻了不少,至少并没有出现诡异的东西,只不过说来奇怪,他也有种想登上这辆火车的冲动。 “先生,还请尽快上车,车辆要启程了,对于延误行程的人,我们向来不是太欢迎的。” 高瘦男子淡淡说了一句,便右脚向前伸出,落在最上方一级梯上,随后伸出手做出邀请姿态。 “等,等等,等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以及这辆火车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将要去哪里?为什么要邀请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卓矢一连问出诸多问题,让高瘦男子陷入了思考,似乎在想怎么回答。 手伸回来放在下巴上,作思考状,随后转头看着卓矢,缓缓吐出。 “这辆火车来自欧利蒂斯庄园,是主人家邀请你来过去。” “至于一些为什么选择你,其中就有颇深的渊源,不单单是指你,而是这个庄园的选择标准。 “邀请你也是我们与你的一种缘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那个地方不与现在相同,但也不与世界相异,在这个世界正常的自然规则下,你将会看到更多,结交更多的朋友至于你是否愿意跟随,这就要看你自己了。” 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做出的回应也是模棱两可,更多的好像是在催促他做出选择。 卓矢想了想,台上高瘦男子也静静的望着他。 “这个世界对我的态度已经定下来了,想必不管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吧,我依旧还会是那一个为了五斗米而奔波的小人物。”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要去另寻他路,登上这辆火车,去往未知的地方,即便是存有未知的恐惧,但是现实的悲哀往往比这更加痛楚。” 想到这里,卓矢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望向了男子。 而男子好像早已知晓答案般的再次做出邀请状。 “很高兴认识你,先生,我的名字叫做杰克,很高兴与你一同乘坐火车,我是你本次的摆渡人,请多关照。” 说着,再次伸出了手。 紧接着,卓矢一步踏出,也伸出了手,两手相握,上方一发力,就把他拽到了上面。 这时才看清男子的全部,以及背在身后的手。 后面的手是五把刀子,紧紧镶嵌在每一根手指上,刀身就像人的骨节一样,有一个弯曲朝内。 虽说这辆火车本身就够离奇,但饶是看到这只手的全部,还是被吓了一跳。 颤颤巍巍的用手指了下,但是杰克歪头看了一眼,虽然戴着面具,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笑意。 “先生,火车要出发了,请随我一同前去车厢找座位落座后等待发车。” 语气比刚才官方的话语更加温柔一点,不再那么生硬。 “啊,好的,麻烦了。” “不麻烦,先生,请跟紧。” 说着就领到了车厢内,落座后,随着地板的轻微颤动以及轻微的发动推背感,这辆火车就启程了。 车厢内配有灯光,一整个车厢每隔一米就安装一个灯泡,橘黄色的光与外面无异。 月光把火车裹在了温暖的一片白,更加漆黑的稻田阴影来回簇拥,隔着窗户手放在桌子上,书包放在一侧。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田野飞也似的奔跑,唯有那皎洁的月光凝望着他。 最终,一卷困意袭来,一双手贴心的拿过来,枕头便不再多管,沉沉睡去。 酒店内… 身份证件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旁边的柜子上,但想必可能很久以后也不会用到它了吧。 就让这列火车带走所有的回忆,开往未知地方。 第3章 篱园数玫,请君择一 醒来,已是阳光洒满天边,迷迷糊糊睁眼。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这一觉睡得尤其漫长,恍惚与世隔绝,只觉一身轻松。 “先生,醒了,这是后厨带给你的早餐请尽快享用,待到半小时后,有一则重要事宜需要您参与。” 说完,便端着一个餐盘,右手单手托盘,因为身高原因,看不清上方放置些什么。 右手轻轻往下,除大拇指外四根手指向下方倾斜,随后缓缓将手抽出,餐盘就这样稳稳的落在了卓矢前方的桌子上。 餐盘上有两个盘子,一个碗,还有一叠纸,旁边是反光的银质餐具,一个叉子,一个勺子,还有一把刀,没有现在市面上刀口是锯齿状的,是极其锋利与外面不一样。 一盘三个牛角包,外皮烤的酥脆,最上方焦香四溢,表皮烤裂开,中间的缝隙正好看到蓬松的面包隐隐有热气薄吐而出。 另一个盘子则是水果,中间摆放着的,则是一个撒满蜜浆的烤肉,烤肉白嫩,油脂的香味尤为浓烈,蜜糖包裹的馅得晶莹剔透,旁边的水果则是苹果切成扇形,保留边缘的红色果皮,整齐像扑克牌一样摊在盘子一周。 另一个碗中乳白色的粘稠汤汁,上面还有凸体部分,只不过被汤汁掩盖,看不清是什么。 随后,一只手突然指了指餐盘上的碗。 “先生,这是奶油炖蘑菇,里面放了些胡萝卜,精心制作而成的,味道并不差。” 说完,忽然伸出一直背在背后的左手,上面胳膊处放置了一个白色餐巾。 “如果有需要的话,您可以把这个餐巾放置在衣领处,防止食物汤汁迸溅到衣服上。” 耐心解释完说完,把餐巾递交给卓矢后,便缓缓的抬步离开了,缓缓拧动写有四号车厢的门把,弯下腰,径直离开。 “服务还真是周到啊,想当时早餐我从来没像样的吃过,更何况,这种堪比富人的生活服务环境。” 说完,低下头看了一眼浓汤,拿起放在一旁的勺子,缓缓的舀向了碗里的浓汤,放在里面的时候,乳白的汤汁瞬间粘上了勺子,再拿出来已是满满当当的。 冒着热气还没吃,靠近嘴巴就已经隐隐闻到甜腻腻的味道,轻轻吹一下便送到嘴巴,浓汤柔软的感觉,包裹了整个舌头,好像是阔别多年的亲人再次遇到了一样,里面的蘑菇胡萝卜也没让牙齿独自寂寞。 “这是何等美味啊!已经好久都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想着想着,眼泪已经不自觉的夺眶而出,咬着牙,但是喉结蠕动,把东西咽了下去。 好像他咽下去的不只是这碗美味的浓汤,更是以前人生生活时所有苦难,痛苦,悲伤等诸多情绪熬成的一锅大杂烩。 “吃完这顿早餐,应该就相当于跟以前的生活告别了吧。” 卓矢感觉到这一离开,似乎以后不会和以前的生活有接触了,于是暗暗想到。 继续吃着,慢慢的吃,他在回味和在品尝这犹如新生的一餐。 想用完早餐后,肚子里也多了一些东西,暖暖的。 想到方才杰克对他说的半小时有一项事宜要和他商量,于是便抬手看了看表。 刚才醒来的时候是8点30分,现在已经是8:52。 “还有八分钟的时间,我刚才看到他是往我脸部朝向的反方向走,应该就是那里吧。” 如此想到,便顺手拿起一叠纸,展开,在嘴唇胡乱用力擦了擦,看了看放在旁边的包,没拿任何东西,先行离开,寻找杰克。 抬头看了看标有四号车厢的标志,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里面的配置和卓矢刚才用餐的车厢并无二异,于是便继续走到末尾,一节一节寻找。 连续走了三节车厢都没有发现杰克的影子,这三节车厢与卓矢刚才处在的车厢样式一模一样,无奈继续寻找。 推开下一扇门,里面的场景布置产生变化,整一节车厢大约15米长面积比较小,刚才所走的每一节车厢都有28米的长度,大约是这节车厢的两倍。 但是这节车厢和别的车厢的豪华程度多了,不仅仅是两倍,整节车厢上方装了两个琉璃吊灯,呈莲花状,灯光没有打开,但是阳光照射在琉璃表面,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下方的安排是真皮座椅,扶手则是是深褐色的木头,正中间是一个超大的圆桌,椅子全都围绕摆放。 中间圆桌装饰图案非常奇怪,是中间一个点基于线条,全都从一个点的周围出发最后末端弯曲,像一朵花。 卓矢没再细看,只不过桌上有一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一块怀表。 卓矢快步走近查看,怀表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上面的图案是一个船锚船锚周围缠绕着的是铁索。 小心翼翼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指针早已不转,防护的玻璃也碎裂开来,中间缺了一小块玻璃,里面的指针暴露在外,至于周围的罗马数字,有一些也早已被污渍掩盖,看不清了。 把怀表合上,小心翼翼又放回去,这时,末端的门外传来一阵交谈。 “你通知他来了吗?” “来了,相信他知道我们在哪里,也会准时到达。” “好的,到时候让他自己选择,你不要再给我耍一些心眼子,我们只讲明面上的好处,至于私下给的可不是什么君子行径。” “呵呵,本来就是让他选择我们其中之一加入,这就相当于竞争,现在你给我讲君子,不觉得可笑吗?何塞?” “哼,我还刚才对你抱有一点希望,没想到你还是和他们一样,不择手段的人,最终的结局想必都是悲惨的,那你就尽管做吧。” “先不围绕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了,时间到了,想必他已经来了,别让客人久等。” 说完,房门推开,杰克高大的身影率先出现,随后就出现和正常男人身高差不多的一个身穿厨师服,戴着眼镜的外国人。 金色的头发,袖口和衣领都是金色样式,胸口挂满了金色徽章,下方左侧围兜口袋放了一些金质炒菜工具,还有一支黑色钢笔。 看面相年龄大概30有五,历经了沧桑的感觉,往年轻了的说,刚才杰克叫他何塞,应该就是他的名字。 “日安,卓矢先生。” 何塞用十分成熟沉稳的口音向卓矢打招呼,边说边把那一顶非常高的厨师帽脱下,放到胸前,点头问好后,便放到旁边衣帽架。 杰克则是静静的看着卓矢,一只细长的手向头上摸去,手指关节夹住帽沿,抬起,低头致意后便恢复姿态。 何塞率先走动,走到圆桌旁,抽开椅子斜放,把进出的口拉开一点,随后伸出一只手,示意卓矢就座。 “谢谢。” 遇到了一个和他差不多的正常人,卓矢也当然开心,致谢后便大方的落座。 之后,杰克和何塞都坐到了卓矢的对面。 何塞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看着卓矢。 杰克则是翘着二郎腿,手交叉放在腿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卓矢,好像期待他面对问题,会作出什么答复。 沉默了几秒钟,何塞率先发言。 “卓矢先生,我们叫你来这里是有一项通知告之于你,大致是让你摸清现在所处的情况,以及对你后面我们询问,所做出选择时不同的行程安排,还请麻烦认真配合。” 何塞明亮的眼睛紧盯着卓矢,随后便开口。 “我们现在目的地是维托尼亚小镇,这个地方是两条路口的交汇处相当于一个中转站,然后那两条路分别是不同阵营的所在地。” 扶了扶眼镜,何塞继续说道。 “那两个阵营分别是求生者和监管者,求生者在不同地方要满足一定条件完成任务后,对所勘察的地貌危险逃离。” “而监管者则是站在求生者的对立面,因为他们在前期占领了许多地方,所以我们属于后来者也就是求生者,要对资源和情报进行一个采集的话,是会伤害到他们利益的,所以我们两个阵营成为对立面。” 说完,何塞深深看了一眼旁边的杰克说道。 “而我们作为本次接引新人的各方代表,是有权利进行一个人力争夺,把新来者纳入自己的麾下,并让他成为这庞大机械中的一颗螺丝,为系统的运作效力。同时,他自己也会从中受益,共同进步。” “所以谈完这些,我想问你更倾向于哪个阵营的选择?” 一连串说完后,何塞深深喘了口气,紧接着目光直勾勾盯着卓矢,等待他的答复。 “别那么着急,何塞,你说了那么多,人家一时反应不过来,你说的慢一点就行,说的这么快,他也一时消化不了,就跟你所制作的美食一样。” 杰克歪头看着何塞,缓缓说道。 “哼,你倒好,好人全都让你当了,我只不过完成我的职务罢了,要讲你自己也可以讲,我没有任何意见。” 何塞沉着脸看着杰克,僵硬说道。 杰克轻笑一声,转过头来,对卓矢说道。 “刚才他说的,也把大致的内容交予给你,你应该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我也并不多说,你给出想去哪边的答复就行了。” 说完,两人同时目不转睛的盯着卓矢,让他倍感压力。 “呃,那个可不可以讲的再详细一点,比如说两个阵营分别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完何塞和杰克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摇摇头,杰克率先说。 “抱歉,先生,因为我们两个是不同阵营的身份所以不管哪一方说出来更加详细的都有可能会违背自自的阵营规定,所以很遗憾不能更加详细告知与你。” 何塞在一旁点了点头,也表示同意。 卓矢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首先,他必须搞懂两个阵营的一个立场,刚才那个穿厨师服的人说了,求生者是后来才有的,他们需要去从监管者那里夺得资源和情报客观来说,他们应该是比较占下风的,但是其中的一些更加深层次的东西,他还并没有接触到,还是不太确定。 而监管者这里的优势就已经体现出来了,他们已经占领了一些地方,取得了情报资源上面的优势,压了求生者们一个大头。 细想之下,卓矢终于给出了答复。 “我…那个…就是…知道我要选哪个了。” 杰克和何塞此时目不转睛的盯着卓矢,一动不动,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我选择加入求生者!” 说完这句话后,卓矢再无疑虑,坚定的看着何塞。 “恭喜你。” 杰克双手放到胸前,鼓了鼓掌。 “客气了。” 何塞淡淡回了一句,虽然放松了一些,但是看起来还是忧心忡忡。 毕竟光是加入还不够,如果无法快速适应当前的环境,那么这对于他们阵营来说,要耗费更多的人力物力去对他进行培养,所以何塞不能掉以轻心。 “很高兴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剩下的事项等到了小镇后单独细说,到时我并不和你一起走,会有另外一个人来接应你,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 随后,何塞缓缓起身大声说道。 “好了,这次的商讨已经结束,各自回到休息室休息去吧,距离维托尼亚小镇还有三小时时间,这段时间请大家多做休息,谢谢。” 随后,杰克也缓缓起身,深深的看了卓矢一眼,但是卓矢仍旧能从杰克的面具下感受到他那浓浓的笑意,仿佛对他做的决定完全不在意,哼着小曲,略过卓矢,返回车厢去。 现场只剩下何塞跟卓矢,何塞率先开口 “你好,卓矢先生,我的名字叫做何塞-巴登,巴登是我的姓氏,何塞是我的名。” “何塞先生好,我的名字叫做卓矢,请多关照。” “卓矢先生,接下来我们就是同伴了,希望在我们相处的时光里,你能带给我不同的感觉,也希望你能在我们之中相处融洽,也请你认真对待,切莫当成儿戏。” “接下来我跟你仔细讲解一下我们求生者的阵营详情,里面成员有……” 太阳距离正午还差一点时间,远处是湛蓝的天,下面是翠绿的山峦,周围高高的树不断跳跃,而火车驶向的是前方。 第4章 到达,维托尼亚小镇初见薇拉 远处,黄沙弥漫的小镇,最中间有一个大站台,分为三段,每一段都有支柱,上面挂着油灯。 上面站着四个人,两个身形比普通人高上很多,一男一女。 男的白色的头发,后面扎着一小撮短,衣领处高高的,金色的勾边,衣服向外撑开过膝盖,一双棕色小靴子,身旁挂着金色的刀柄,明晃晃的刀身,阳光射下,反光尤为刺眼。 女的一身红色,裙摆被撑的很大,贵妇状,也是白色的头发,脖梗处上方一点有着明显的缝合痕迹,病态有些惨白的手放在下巴上,尖尖的指甲不断的在脸颊划来划去,一副玩味的神态。 另外两个则是普通人的身高,只不过其中有一个是机器人,另外一个是一个正常女人。 机器人两个眼睛是玻璃,但是是纽扣样式,全身上下毛糙糙的,但是体态与正常人无异。 另外一个头上戴着的是黑色的,神似扇贝形状的头饰,一个黑色的面纱,上面还有一些紫色的花,旁边是一朵白花,左侧脸部有一颗美人痣,身穿淡紫色包臀裙,黑丝长袜,一双高跟鞋,手上拿着一个玻璃质的瓶子,上方还有一个喷头连接着一个鼓鼓的囊包,类似香水的物品。 此时,这位拿着香水的女子对着旁边的机器人率先发话。 “你确定他是我们阵营的吗?何塞跟你说过了吗?你有没有确认一下?” 愣了一下,随即机器人口中滋滋电流声过后,便是类似老旧收音机的声音传出声音。 “确认过了,他亲口对我说,不会有差错的。” 说完,那女子黛眉一挑,笑着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如果他没来,我不就是白等了吗,现在这个地方让我的皮肤都变得干燥了,你也知道在这里呆上一会儿一般人是受不了的,我可是吃了信息差的亏哟。” 说完抱着胸,拿着香水的手自然垂下,看着玩偶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我知道你想要移动传呼机,虽然现在有座机,但是你还是不满足,对吧?但是没关系,只要把资源准备好就可以开始批量生产,到时不缺你一份,个个人都有,目前我这边只有自己,还有…” “这个时间火车应该到站了吧?怎么还没到?” 此时另一边,那位身穿红衣服的贵妇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扇子摇摆扇起风来,抱怨道。 旁边看起来绅士一样的男子说道。 “莫要着急,玛丽夫人,在晌午之前,他们会到的,就是不知杰克那一边能否把人给领过来,这是决定我们行程结果的一个重要问题。” 说完,转过头微笑着看着名为玛丽的女人。 扇扇子的频率愈发快了。 “哼,要是照你这么说,没领到的话,那么这一趟算白跑了。” 玛丽嘟着嘴,不满道。 “这不还没到站吗,耐心等等,没准呢。” 依旧保持微笑,偏过头不再看着玛丽,而是眼神犀利的看着顺着轨道看向后方的黄沙高丘,默不作声。 七分钟过后… 火车轰鸣声愈发大了起来,汽笛声响彻整片天空。 声音引的站台上的三人齐齐向轨道看去,三根柱子上的灯,此时也亮了起来。 火车到站,车厢内… “我说的这些,你认真听完了吗?” 何塞看着卓矢,认真的说道。 而此时的卓矢,只觉脑袋晕乎乎的,这加入之前只是寥寥几句概括,加入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先是讲了一个小时,休息过后又拉着他讲了一个半小时。 此时的他只想快点下车,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一番。 “他们应该到了,记住他们两个,一个女的,一个是机器人,跟着他们走就行,他们有办法把你领回城内。” 卓矢连忙点头表示回应,拎着放在旁边的包,扶着手扶梯,顺着打开的车厢门就下了去。 快要下去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右手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握住,转头一看是跟他一块下车的杰克。 神色一怔,转头问道。 “杰克先生,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面具下传来翁里翁气的声音。 “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关于我们那边。” 卓矢连忙转头打量四周,何塞已经顺着车厢连接部分走到深处,没有人在车的正对面看着他们的交流,他们这次的交流没有人知道。 “如果你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如果在那不顺心了,也可以来到我们这边,我们这边的欢迎之门永远向您敞开。” 杰克说完后,松开手,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随后便也向深处走去。 此时,卓矢看向手上,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封鼓鼓的信封,现在忙着下车,只得先收起来,过后再看。 走下去一转头就看见离他最近的两人,一名女子,另外一个看不清应该就是何塞口中说的机器人。 另一边,玛丽和那位旁边的男子看到卓矢下来之后,刚想走上前,但都同时注意到了车窗里的杰克。 “他摇头了,这次不是我们的人。” 男子一手拉住了玛丽的手腕,摇头轻声说道。 玛丽生气跺脚说道。 “亏我还在这里等了好久,哼!” 说完便挣脱开男子的手向后方镇子上走去,男子无奈,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此时,拿着香水的女人注意到了下车的卓矢,快步上前,卓矢也注意到了她,见他快步走上来,便伸出手。 谁知下一秒,女子抬起手中的香水,另一只手捏着囊包,对着卓矢喷了几下,这才伸出裹着黑丝手套的手,捏着卓矢的手指握了起来。 “您好,你是卓矢先生吧?我的名字叫做薇拉,很高兴遇见你。” 卓矢脸上表现的很尴尬,但是看着薇拉脸上那真挚浓烈的笑容,也慢慢缓了过来,接着有些拘谨的说道。 “你好,薇拉小姐,我的名字确实是卓矢,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卓矢这个样子,薇拉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了。 “先生,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时候不早,快到晌午跟我一同歇息吧。” 说吧,松开捏着卓矢的手,在一旁的机器人眼睛中不断有红光闪烁。 此时,在遥远的城镇一家店铺当中,薇拉和卓矢交谈的声音及画面全都呈现在了一台灰色的机器上面。 一头淡黄色的头发,卷卷的带着褐色的真皮头盔,上面还有两个眼镜,眼珠正在百无聊赖的盯着监控的画面,少女双臂靠在一起,放在桌子上,双手张开,手指分别贴着两侧的脸颊,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见他们两人交谈完毕后要离开,便从旁拿起了类似玩具带有天线的控制器,旁边还有一个类似于砖块厚实的东西,上面有多个小孔组成的一个圆形图案,上面还插着一个麦克风,用来远程喊话。 此时的少女小声嘟囔道。 “不知道这次来的新人会带给我什么样的灵感,又或者说像大部分一样,只身前来,身边没有科技一类的东西傍身。” 说完,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视线又回到监控上面了。 此时,薇拉正要带着卓矢前往小镇歇息享用午餐。 卓矢也是蛮期待在这个小镇当中可以品尝到什么样的食品,正常来说,这里地理干燥,到处都是沙尘,还有山丘,这条件放在他们那一边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除了肉类。 “悄悄告诉你,其实你别看附近这样到里面菜馆菜品还是蛮丰富的,我并不是第一次来这边。” 仿佛看穿卓矢的心思,蓦然转身告诉卓矢。 此时,卓矢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倒也想看看这么一个地方能出些什么美食。 薇拉和卓矢缓缓走动,下了台阶便沿着路往那一排建筑去了。 “后面的不等等它吗?” 转头看着后面机器人僵僵地移动,朝着薇拉询问过去。 摇摇头,薇拉表示并不需要,卓矢也不再询问。 小镇内是西部牛仔的风格,四周都是木板制成,当然也有一小撮土平房的出现。 卓矢此时跟着薇拉到达了她所说的餐馆,木栏制成的开合门。 里面大小一致的圆桌散在里面,前面有一个吧台,一个酒保正在擦拭着台面,旁边是一个立着的轮盘,手摇式抽奖机,里面不是别的,而是幸运煎饼。 “客人需要点些什么?” 放下手头的工作,酒保抬头双手撑着桌面,看着他们。 看着上面挂着的木头菜单各种菜品被写在一张张纸条上,整齐的排列在上面,字体很粗,足够看见。 “来一份炙烤羊排,凉拌砂糖番茄。” 还没等薇拉说什么卓矢便先开口说出来,他没注意到旁边的薇拉鼻头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 “我的话麻烦来一份清炖胡须鱼。” 随即,他们便找了个位置相对坐下,两个人眼睛相互看着对方,颇有些尴尬。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那么多菜品,肉类,蔬菜,甚至连鱼都有。” 薇拉此时表情恢复了过来,微笑着开口道。 “肉类因为这边有畜牧业的产生所以来说很正常,至于蔬菜,是我们这边供应的,由园丁亲自栽培,以后你会见到她,她的名字叫做,艾玛-伍兹。” “至于鱼类嘛,在后面山丘后走大约两公里就会看见湿润的土地,全部都是黄泥,但是下面可藏着一些鱼类,这里的人都是把鱼抓过来,然后丢进挖好的水坑当中,添水养着的。” 不久后,那个刚才在前台的酒保便穿着厨师衣服,把菜端上来。 “老哥问你个问题你刚才是不是在那边柜台呀?” “是的,在那里,我是柜台酒保,除此之外,我还兼厨师,服务员。” 男人淡淡回了句,随后便直接在他面前表演了什么是快速更衣,原来它里面还有另一套衣服。 直接给卓矢整无语了,这大热天的,在外面站一会儿,他都有点受不了,这个人他里面穿三套衣服,厨师服套在最外面。 见到卓矢这般神态,微拉在一旁也不禁轻笑出声,并告诉他趁热吃饭。 羊排用瓷盘装着,一根大骨头串着一大块肉就这样来上三根,烤的焦黄,上面洒着浓浓的佐料,油脂外溢,垂涎欲滴。 卓矢拿起旁边的叉子在肉皮上轻轻刮了几下便能听到沙沙的声音,眼神顿时一亮。 在一旁的番茄里面有两种样式,一种里面的果肉被捣碎,但果皮被完整流了出来,依旧立着,里面放了些砂糖,可以用勺子直接挖了吃。 另一个切成厚厚的片,旁边放着一大撮砂糖,可以蘸着吃。 让他奇怪的是,这番茄表面竟还有丝丝凉气。 “这么热的天,这番茄表面竟有凉气,好奇怪啊。” “不奇怪,一般来说,这里的人安家都是在存有地下水的区域安的,所以藏在下面的水是凉的,在一旁挖个小地窖,蔬菜瓜果一股脑放里面,一可以达到冷存保鲜的效果。” “这样啊,受教了。” 说完,卓矢便直接拿起碗叉子开吃。 摇了摇头,薇拉也开始着手解决面前的清炖胡须鱼了。 卓矢吃饭倒是不顾及形象,一手拿着叉子,一手拿着骨头,一端用叉子把肉给划拉下来,便一口吞下。 而薇拉那边就优雅很多,拿着勺子慢慢的将汤从大碗里盛出来,便眼帘低垂,开始细细的品味汤小口小口的吃着嘴唇也一张一合,显得优雅端庄。 这以前卓矢也没接触过什么社会地位较高的人,矫揉造作倒是在视频上看过不少,这边吃饭边抬头看对面薇拉吃饭总有种别样的感觉。 突然看着看着薇拉也抬起头,相互对视上,场面一度尴尬。 于是,卓矢选择直接抄起旁边的羊排,动手啃了起来。 见他这样,薇拉也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抬起手轻掩着嘴,脸颊轻鼓。 成功把这顿饭解决完后,卓矢也是直接等了薇拉十分钟,才见薇拉解决完毕用口袋中的随行手帕擦了擦嘴,收回。 然后突然便一脸幽怨的盯着卓矢,卓矢被他盯着直发毛便问道。 “怎么了?” “你说呢?这顿饭这次我请但是你点的这东西好贵呢,你以后也要请我吃饭,不说羊排了,我吃不了味道太刺激的东西,这样把所有清淡的东西全都请我吃一遍吧。” 薇拉笑眯眯的道。 而卓矢此时瞪大了眼睛,薇拉见他这样便轻笑。 “逗你玩的,正好我们现在吃完了,可以去柜台那边摇一下,一人摇一下哦。” 说完,便朝前走去。 卓矢此时也紧跟过去,两人各摇了一个幸运煎饼出来刚想打开,但只听见门口咚咚的敲门声。 第5章 见面鲁基诺 门外… 机械玩偶愣愣的站在门口,手攥成拳头,一直敲打着栅栏门。 “糟了,我们在这边吃的也够久了,让娃娃也久等了。” “难道娃娃也要吃饭吗?” 卓矢问道。 “不需要,但是有人要操控它,操控它的人可能没吃中饭。” 薇拉耸了耸肩,付完账便拉着卓矢出去。 玩偶见他们要出来,便往后退了几步。 随后,栅栏门向外推开,背着包的卓矢,跟着薇拉走了出来。 现在已过了晌午,烈阳高高的挂起。 电流的声音从机器人身上发出,随后便是收音机声音。 “时候不早,还请尽快到达城镇,马车已备好,另外,先生舟车劳顿,可以把包暂放在这帮你保管。” 说完,机器人双手抬起笔直的朝着卓矢的方向张开手,类似讨要。 其实卓矢并不怎么想给,但是还是感到有些累,放在别人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还是偏头看了眼薇拉。 薇拉也点了点头,卓矢这才把包递给机器人。 玩偶把包背在前面,然后跟在两个人后面。 往前走了几分钟,便到了小镇大门,前面已经停了一个马车。 马夫半躺在车前椅子上,戴着宽宽的牛仔帽,近距离观察脸上还有几道颜料印,类似于部落的,手上也拿着圈起来的鞭子,缰绳也一并抓在一起。 “中午好,薇拉小姐,旁边的先生是新来的朋友吧,你好,我叫凯文-阿尤索,你可以直接叫我凯文。” 马车上的凯文伸手弹了一下头上的牛仔帽,洒脱豪放微笑着开口,笑容犹如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很温暖,而且坐在上面总会感觉到他是一个很靠谱成熟的人。 “凯文,你中午吃了吗?” 薇拉随口一问。 马车上的凯文急忙回道。 “没有,尊敬的薇拉小姐,因为要等待你们,但又怕让你们久等时间错开,所以我必须一刻不停的呆在这里,另外,将你们安全送回去的时候,我必须先保证我的马儿们不挨饿,然后我才需要着手解决我的午餐问题。” 卓矢此时奇怪的看着凯文,他虽然待人礼貌,但是感觉过于谦卑,但这毕竟是别人的性格,他也不在管。 在旁边的薇拉突然伸手握住卓矢的手腕,然后指了指马车,说道。 “上去吧,得快点起床,路程大概一个小时多,那里可是有很多等着面见你的新朋友。” 上面的凯文也配合的点了点头。 “今天见到你,我也感到荣幸及开心呢先生。” 随后所有人上去,包括机器人,之后,马车便动了起来。 马车车厢分前后排,前后又有一扇帘子可以拉伸隔离开来,薇拉陪着卓矢坐在前面,而机器人和卓矢的包单独坐在后面。 此时,远处操控机器人,坐在桌子前看监控器的少女双手搓了搓手,仿佛在期待这个包能开出什么好东西。 “希望这次不会让我太失望,希望给我来点高科技的东西,让我从中得到灵感受启发,这样我的能力就又会提升一大截。” 此时,少女也沉浸在幻想当中,不由得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 但随后便正色,拿起遥控器开始操控机器人在包中翻找起来。 找到了一台伸缩式相机,一部手机,还有两台无线通信传呼机,一块电子表。 剩下的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电池胶卷,还有卫生纸,小面包什么什么的。 “这人的好东西可有不少,如果都给我的话,我也能把它复刻出来,功能也是七七八八的,回来得想个办法搞到手,现在先给他放回去,或者说在路上不小心被狗叼了去,然后这些东西就是我的啦!” 此时,少女的脸逐渐变成色眯眯的样子,以至于想到越多的借口,脸就涨的越红,就差没有站起来鼓掌叫好。 逐渐冷静下来,少女还是决定先把东西放回去,等以后机会合适再向他提供交换,甚至可以索要一番。 脑海中想着刚才监控上看到卓矢的脸。 “你呀你,可带给我好大惊喜,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眼神精芒闪过,看向了四周,黑漆漆的,但还是能看出很多的大型物件,其中一个硕大的金属头颅摆在那里,一切充满了神秘。 回程的路上有些许颠簸,坐在里面,通过可打开的木质窗口,还是能听见外面凯文持着缰绳,吁吁作响的架马声。 看着窗外原本干枯到处是黄沙的区域已经离开,隐约见到枯黄的叶子,继而变得新绿了。 终于一个小时过后,马车停了下来,相继下车。 凯文一个翻身从车上下来拿了放在一旁的麻布包,翻出一些谷粒和萝卜走到马的跟前。 马停下之后,鼻子不断发出泄气的声音,见凯文上前,立刻将头探过去,吐着气,翻着嘴唇,吃上了凯文递给他的食物。 解开缰绳,凯文牵着马,告了先行的罪,便去马舍放马了。 此时,身处外城,在外面等待的人也迎了上来。 一共有五人。 一个头戴蓝色巾头,身穿敞胸白褂,肥大轻薄的裤子,黝黑的皮肤,小腿以及膝盖穿戴长长的白色护具的男子。 橘黄色的长发,头上带着圆盘似的,周围粘了布,顺着头发垂了下来,后面背着一个小木制背包,裙子加整条腿都包了起来,看着很和善,温柔的女子。 另外旁边她的手还拉着一个小女孩,也是黄色的长发,白色的连衣裙,手上拿着个布娃娃,娃娃是绿色帽子,纽扣眼睛,其中一颗已经露了棉花,眼睛也掉到外面,一个充满稚气但显得坚强的小女孩。 戴着草帽,身穿绿色纺织围裙,里面大口袋鼓鼓囊囊装着一些花花草草,手带着白手套,长长的牛仔裤,双手并着拿着一个花篮放在大腿处,脸上有雀斑,但是看起来十分阳光开朗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下车的两人。 还有一个穿着十分自由宽松,前面白衬衫敞开一大块的口子,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头上缠着一圈布,额上有一块方形棉布,头发类似大背头,此时,他正在阴侧侧的看着两人,双手插在口袋,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但是两边肩膀上都有一条黑色的背带,这不禁让他想到了远在他乡的一位故人。 这让卓矢整体感觉不太好受,被那个男人如此盯着看,甚至从他的眼神能看出些许期待,但不知道他在期待着什么。 这个时候那个园丁打扮的人走上前,忽然蹲在地上,把篮子放下,小心把右手手套摘下,然后伸出来。 “我叫艾玛-伍兹,是一名园丁,您就是卓矢先生吧,很高兴见到你,地上的篮子是我精心给您准备的礼物,请您务必要收下。” 此时表情依旧温暖和煦,现状卓矢也是急忙和她握了一下但是是全掌,不过面前的艾玛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些依旧笑脸如初。 “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了,欢迎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我叫甘吉,旁边这位叫做安妮。” 一旁的安妮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弱弱的伸出手摇了摇。 在一旁的小女孩也踮起了穿着红鞋子的小脚。 “我叫爱丽丝,爱丽丝很高兴认识你,手上的娃娃的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娃娃也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胳膊抱住娃娃的身子,另一只手捏着娃娃的手臂,摇了摇。 卓矢看到这个小女孩那么的有趣可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最后也慢慢靠近蹲下身子,告诉小女孩说。 “我的名字叫做卓矢,卓矢也很高兴见到爱丽丝呢。” 卓矢肉眼可见的看到爱丽丝眼睛中的小星星亮了起来,爱丽丝激动的说。 “嗯,我感觉到卓矢哥哥是一个非常好的大好人,爱丽丝和娃娃都很喜欢哥哥。” 爱丽丝这番话说完,感觉周围卓矢和这五六个本地人的关系,冰障破碎开来,转而变成温暖的目光和笑声。 此时,艾玛也重新将篮子从地上拾了起来,双手抱着篮子,手臂伸直递到卓矢面前。 “哦,这是卓矢先生我送给你的礼物,拿好了,这是艾玛的小心意,请先生收下。” 见艾玛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说的话,卓矢也是赶忙收下,道了谢。 在一旁看见他们两个聊的甚欢,那个在一旁站着的人也靠近了过来,直直的伸出手臂。 “卢基诺-迪鲁西,爬行动物学者,目前正在致力于研究物种的新属性及变化方向,如有兴趣可以和我一起研究,协助我寻找新型物种,这是一项很伟大的事情。” 卢基诺满怀期待的看着卓矢,眼珠瞳孔不断轻微的跳动,手部还依旧悬在半空当中。 周围别人的目光看着卢基诺,但卢基诺却不以为意,继续邀请卓矢,与他一同研究什么东西。 卓矢此时也挺尴尬,但还是握了上去,心想这见面全都要握个手,尤其碰见了这个人,握完手之后,他不会以为我要和他一起研究那什么东西了吧? 此时周围艾玛,甘吉这些人早已习惯,卢基诺每次有新人进来都会极力邀请他去这边跟他合作,但是这么久过去了,还是孤零零的一人,甚至罗基诺刚来作为新人把先前迎接他的人也都邀请了一遍,所以面对这个场景,也就见怪不怪。 “卢基诺先生,这里我还并未熟悉,还请给出一些时间,让我适应过后再给予答复。不过你也别太着急,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会合作的。” 但此时,卢基诺却并未开口,低着头沉思了半天,最后抬头有点危险的笑道。 “卓矢先生,我知道你作为新人,刚来的确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就跟外来物种入侵别的地区一样,都需要一段时间。” “但是先生一些时候也不得不面朝未知的大环境低头。你现在还没达到能够无惧面对未知的环境,而我这边作为教授,你作为我的助手,你我一起合作,我会支付你报酬,并且允许你询问关于这里的一切问题。” 说完,盯着卓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像是在看猎物一般。 被直勾勾的盯着,心里固然不舒服,但是仔细思索之下,他的这番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在这边还不知道有没有安排新的住所,需要过渡期来适应这里。 周围人本来以为卓矢并不会接受,但是看完卢基诺自顾自说完之后,卓矢思考一会儿,点了点头,便一阵惊讶。 此时卓矢感到后面有什么东西在拍自己的肩膀,转头看去,薇拉那张脸就出现在他面前。 “现在虽然没有给你安排新的住所,但是你可以暂时住在我那里,我那边还是蛮大的,我可以让你住进来,时间也是不久,大概一周左右你就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了。” 薇拉认真的对卓矢说。 摇了摇头,卓矢对薇拉说。 “感谢你的好意,薇拉小姐,但是非常抱歉,我这边已经接受了卢基诺先生的提议,我不能临时改口,很抱歉,而且我觉得薇拉小姐,你的提议有些不妥,我们那边思想挺保守的,所以,呃,那个。” 听完后,薇拉淡然一笑。 “好的,没问题,但如果有什么事你也可以来找我,过一会儿我会领你去我的住所。” 见卓矢和薇拉聊的欢畅,卢基诺黑下脸。 这是他第二次被冷落了,于是走上前说道。 “薇拉小姐,这位先生刚才已经同意了我的提议,所以我想这边暂时并没有你的事情了,我需要和他好好的聊一聊,在这里我的安排。” 卢基诺此时嘴角往下拉,一脸不开心的盯着卓矢,然后转头对周围说。 “我需要带他熟悉一下这里,就先不在这呆了,我想你们也应该聊够了。” 又转头对薇拉说。 “感谢你的带路,再见。” 说完,便强行拉着卓矢离开,但此时,他的包正在机器人那里。 机器人后面的人在那里暗自窃喜卓矢没有注意到他的包,他就可以悄咪咪的带走,谁知下一秒一只手探了过来,把包拿走,然后几步小跑,微笑着把包递给卓矢。 此人正是薇拉,这时机器人操控者正在监控后捶胸顿足。 第6章 艾玛的礼物 “这里以后就是你暂时居住的房间,你可以把里面花花草草全都拿出去。” 望着架子上摆放整齐的土陶,花盆以及上面各种各样的花朵植物。 不由得感到奇怪,卢基诺不是研究动物的吗?养这些花草干什么。 似是看出此时卓矢的疑惑,站在阳台拿起喷壶,快走出去的卢基诺说道。 “这些是那园丁艾玛送的,平时空闲下来也会来到这里。” “说是什么喜欢动物,然后便擅自把我的研究对象转移到了花花草草的生态缸里,还有自己制作的原木架子,一些时候我都需要板凳才能把它们拿下来” “实话实说,我更希望它们能呆在透明的罐子里,这样更方便观察,或者直接放出来,在手上摆弄,她的做法实在不讨喜。” 偏过头看着卢基诺出去,正厅里面摆放着的正是大大的生态缸。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拿着喷壶的手却放到缸里面喷水,然后用手抚摸感受着蜥蜴身上厚实的皮肉。 卓矢又环顾了周围房间环境觉得满意,于是说道。 “不用了,就让这些放在屋子里吧,我平时也挺喜欢植物,问一下这里该怎么睡。” 此时听到答复的卢基诺淡淡瞥了卓矢一眼,随后说道。 “我会给你睡袋,你就睡在地上,当然,平时我也睡在地上,和你唯一不同的是。” “我不需要睡袋。” 卓矢一时语塞,这大哥睡觉睡在地上,他不会连最基本的房间设施都没有吧?厨房,卫生间。 甚至怀疑他平时根本是一个很邋遢的人,不用洗衣服,每天穿同样的衣服,然后早晚的洗漱也没有。 敏锐的察觉到卓矢实时的表情变化,卢基诺顿时黑下脸说。 “你是不是认为我的生活像原始人一样,但其实我告诉你,这边房间布置和别人家大差不差,你想要的这里也有,至于一些生活最基本的干净整洁行为。” “呵呵,我比你想的更加注重这类行为。” 说完,便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态缸,不再说话了。 转了一圈,这个大屋子里面材质基本上都是木头,一些门框原本有一些抓痕,但是好像被什么补上了,但还存留一些极细极密的痕迹。 整栋房子确实有卫生间,厨房甚至有洗衣房,但是离谱的是,几乎每一个密封的房间都被凿开了一个大洞,即使是浴室。 原本如果是在二楼,别人也看不见,但是偏偏就在一楼,直接给卓矢整无语了,很想现在就问一下那个卢基诺怎么想的。但是不得不说,这里的采光异常的好,随时随地都可以将自己处在一个温暖的环境。 这栋房子没有门锁,其他也一样,听马车上薇拉说这里因为没有太多的人,都是熟人,又各自认识,所以都白天敞开门,晚上不锁门,且无人偷盗。 “这里是类似天府之国的好地方啊。” 独自喃喃道。 随即便决定在周围走走,方才卢基诺已经告诉过他,今天是简单布置,适应一下,明天再开始正式帮助他干一些东西。 这里的房子排列比较整齐,各自的房屋多带点特色。 简单走了一圈发现如果按照脑中绘制的平面图的话,这里形状大概类似于扇形,类似于半圆。 逛的也差不多了,便决定返回。 上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原本看护生态缸的卢基诺消失不见,反倒出现了一道阳光活泼的身影。 依旧如早上一般,带着草帽,身穿墨绿色的围裙,但是现在正背对着卓矢,后面围裙两条绑在腰上的带子,把后背的轮廓给勾了出来。 此时艾玛正面朝玻璃紧紧盯着里面的蜥蜴,膝盖微微弯曲,双手搭在膝盖上,前胸靠前,头发垂在耳后。 这让卓矢此时吞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稳下心态。 此时却发现艾玛缓缓的站直,笑盈盈的看着他。 “先生,你来啦。” “给你的礼物有没有打开,刚才看了一眼房间,先生你好像要住在里面呢,里面栽的都是我亲自种植的花,先生,你喜欢吗。” 此时卓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显得很尴尬,礼物那个篮子暂时没有拆开,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吧,这样显得浪费了人家的心意。 看出了卓矢此时的窘迫,艾玛转而一说。 “那你陪我喂一下这些小动物吧,我每次不开心或者焦虑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 生态箱里面的蜥蜴,慵懒的趴在铺满落叶的土壤上,闭着眼睛,布满鳞甲的皮肤,看着威武霸气,前肢藏在脑袋两侧,肥厚的脖颈看起来一捏就能很轻松的拿住,尾巴特别粗,像一个尖锥一样,尾尖到头部形成一个圆形。 “很可爱吧,里面的布置都是我亲手制作的,当然,这个小可爱长那么胖,也有卢基诺教授的一部分功劳。” 边说边从旁边放在地上的小箱子,翻出一只镊子,一个里面装着蚯蚓的袋子,然后又拿出了一根香蕉。 “这个孩子平时可爱吃香蕉呢,一天可以吃下一整根香蕉。” 玻璃从前面拉开,边说边戴着白手套,剥开香蕉皮。 原本趴着的蜥蜴看到不知是香蕉还是艾玛,立刻前肢绷起来,大大的眼睛盯着香蕉,下巴跟醍醐囊袋一样大,足够知道这个蜥蜴到底有多胖。 站起来,肚子要不是还有皮包裹着,都不知道会长多大。 露出黄白的果肉,蜥蜴立马脑袋凑前,张开大嘴从正面头部一上一下把果肉掰断,头部一前一进生生把体型硕大的果肉吞下,吞咽的时候下巴胀的老大。 还是不敢相信,能把跟它嘴巴差不多大的香蕉直接吞下。 艾玛轻轻笑道。 “这孩子胃口可大着呢,吃这点东西还不能够算上什么,你要来试试看吗。” “不了,我想我该回到房间去整理一下行李,感谢你的好意。” 说罢便快步离开这里,回到房间。 深深看了一眼卓矢消失在房间内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自顾自说道。 “与其让他来这里,当时我就应该早点对他说来我那里帮助我,就算在我那里住下也好。” 说完便不作声,安安静静的看着大口吃着香蕉的蜥蜴。 回到房间当中,把背包拿起,从中拿出了下火车时,杰克给他的信封。 想到临走时,面具下依旧藏不住杰克充满笑意的脸,好奇,打开便看了起来。 “卓矢先生,我对你的选择十分理解,每个人都想要在未成功的地方崭露头角,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但是既然存活在世间,那么就会面对诸多选择,有的被称为成功,有的被称为失败。” “但是谁说这个世道只给我们留下了两种结果,那是他们自己并未抓住第三种选择,而我特此奉上第三种的选择。” “两个阵营都加入,在不同阵营选择时间段,抛头露面就可以将自我划分出利益争夺当中,希望你可以以此作为参考,已有几人如此做,你并不是唯一,特此。” 看完了信件三段的大致内容,眼中不断流光闪过,翻了一遍信件周围以及背面没有发现其他字迹,便又重新叠放起来。 里面还夹杂着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一个医院,上面写着圣心,后面一张便是破烂的地板及散落的医疗设备,除此之外,没有关于医院的照片。 第二张是一个工厂,一张照片,后面画着一个平面图。 第三张冰天雪地,站在一个汽车旁边,汽车灯光亮着,雪花尤为的大,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清楚前面是一个庞大的工厂,后面依旧是一个平面图。 第四张是一个教堂,站在红毯上,旁边整齐排列的座椅,前方延伸至台阶红毯便没了,远远看去,教堂里前面依旧有红毯,末端是一个书台,十字标识。 后面便没有了其他照片,卓矢感到奇怪,为什么杰克会平白无故的给他那么多照片?附近也没有这些建筑。 但是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自己似乎与里面的场景产生了某种联系,自己日后必定会去到这些地方。 越想越奇怪,也感受到了一些悬疑的气味,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摆脱这些杂念。 “放轻松,也许就单纯的把风景拍给自己呢,不要那么紧张,你现在要适当的放松一下。” 随后便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篮子上,竹子编织的篮子上面铺了一层白布,像极了外面露营的准备。 满怀期待的掀开来,里面瓶瓶罐罐还有四个木盒。 把瓶子一个个拿起来,上面写着蜂蜜,苹果酱,草莓酱,蓝莓酱之类的。 在每个果酱的玻璃瓶身发现贴的纸条,艾玛和安德鲁共同精心制作,艾玛和普林尼夫人精心制作,画上了一个笑脸。 打开木盒,有两个是蝴蝶和蜜蜂标本,用在木盒上,看到刻下来的名字,梅莉-普林尼夫人赠。 另外两个是一个立方体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两块琥珀,静静的躺在红绒布里。 里面一个是蓟花,紫红色,花朵头状花序,花瓣细长条在其中舒展开来,永远把最美的一刻定格在了其中。 另一个则是白色小朵,黄色花蕊,雏菊,花瓣像是努力张开展示自己最为美好的一面,小朵却还是努力绽放。 默默的把这些东西重新收好,放回去,琥珀在接触阳光的时候,温暖的色调充斥了整个手掌,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团火种,看向其中,那么的明亮耀眼。 忍不住推门出去寻找艾玛。 却只看见蜥蜴重新趴在枯叶上,闭着眼,仿佛一切都没有来过,唯独桌子上放了一小包的东西,下面还压着一个纸条。 摸了摸小袋子里面有几粒圆滚滚的东西,随后抽出纸条认真看了起来。 “卓矢先生,这是一包花的种子,房间内应该有空的陶盆,您可以种下,自己亲历培育的花朵,从一颗平平无奇的种子长成美丽动人的花朵,是一件极为自豪骄傲的事。” “我相信您在此期间可以获得和我一样的快乐。” “如果有需要,我也会亲自和您一同照顾这一朵花,这朵花来头不小,十分娇贵,还望先生如果确定要种植,切勿疏忽大意,要好好的善待它。” “种子吗?” “突然发现这一袋种子就跟我一样,被蒙在未知的袋子里,然后又被藏在厚厚的土壤里,即使露出芽头,也有夭折的风险,变成花苞也有可能绽放不出来,绽放过后,也有可能是一个瑕疵品。” 轻轻的抚摸着袋子,转柔声说。 “但是我会照顾好这个花朵,我会让它从发芽,发育到盛开,只要我还在,它就不会因为照顾不当而死亡。” 自顾自说完,便拿起种子捧在手心重新返回房间里。 过了没一会儿,突然探出一个脑袋,紧张兮兮的看着四周,没有了草帽,栗色的头发,蓬松的散在头上。 “看来我把它交给了对的人,他还真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 随后眯起眼睛,叉着腰,身体向后拉,然后双手又攥成拳头,向上面伸展过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提起一旁的工具箱,转身下楼去了。 时间渐渐过去,夕阳洒下,卢基诺这时也返回到房子里。 上到二楼,此时看着房间里坐在椅子上,下巴放在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陶盆栽的卓矢。 愣了一会儿,便很快又把放在手上叠好的睡袋放了进来,继而用一种关切的眼神询问。 “孩子,你没生病吧?” 看到是卢基诺过来了,卓矢连忙坐直起来摆了摆手。 “没有,我只不过是在发呆。” 卢基诺此时继续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卓矢,良久才点了点头,转身带了门,便下楼去了。 夕阳继续斜斜的洒下,房间内架子上的花,椅子上的卓矢,地上的篮子,书包,都被落日的太阳不断的拉长影子,倒映在墙壁上,暖色调充斥房间。 也许这就是生命的美好,活下去才有希望,活下去才能看见这么美的夕阳啊,还有跟夕阳一样令人陶醉的艾玛伍兹小姐。 夕阳斜下,黑夜弥漫时。 第7章 丛林中的怪物?善良的瓦尔莱塔 传说,世界有两位公主,一位是黑夜公主,一位是白日公主。 黑夜公主比较多愁善感,穿着黑色的衣服,只在黑夜出现,亮晶晶的便是她落下的眼泪。 但是这位公主非常喜欢孩子,每当这个时候,孩子们都会趴在黑夜公主黑色的纱裙当中,安心的睡过去。 而另一位白日公主是一位十足的创作者,当太阳升起,白日公主便会掀开黑夜公主的黑色纱裙,让阳光重新洒到地面上。 而他自己则是安心的匍匐在地面上,用灵巧的手捏出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峦,在不同季节,给不同的地方染上不同的颜色。 所以孩子们都很喜欢他,簇拥在白日公主的脚边,听她讲风和雨的故事。 “妈妈,这是真的吗,真的有两个公主吗?” “孩子,你看现在不就是黑夜公主用纱裙把整片天都给裹了起来吗。” 此时,一栋房子里,安妮正坐在床上。 爱丽丝则是把身子裹在被窝里,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安妮。 说完,安妮宠溺的勾起手指,刮了一下爱丽丝的小鼻梁。 爱丽丝被逗的咯咯直笑,接着提问道。 “那妈妈既然外面的是黑夜公主,那早上的白日公主肯定是你了,因为爱丽丝每天醒来都会看到妈妈的脸,但却没有看到故事中白日公主的脸,所以妈妈就是白日公主。” 此时的安妮也被爱丽丝的这番言论逗得直笑,随后又轻轻俯下身子,小心捧起爱丽丝的小脸。 用嘴唇亲了一口,随后柔声说道。 “晚安,爱丽丝现在你是我的黑夜公主了。” “晚安,妈妈。” 搂着安妮的脖子,面对面躺着,随后甜甜的睡去。 飞鸟掠窗入空,笔直向苍穹,云朵缓缓浮动,最后被一束光挤出一个口,照在了大地之上。 几声清脆嘹亮的鸟啼声钻进了卓矢的耳朵里。 此时在睡袋里了几下才勉强将手放到拉链上,缓缓打开,随后便顺着拉链滚了出去。 此时的卓矢,只感到全身酸痛,而且发热的厉害。 出去之后,滚烫的身体,包括脸颊才得以缓解。 “呆在里面太难受了,睡在里面就如同被束缚一样,动都不能动,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受不了了。” 揪了揪衣领,让清凉的空气充斥全身,这才缓了口气。 “下次就把睡袋当地铺用吧,反正我是受不了的。” 此时,门外也传来一阵声音。 出门向外看,卢基诺已经早早的起来,开始在下面忙活。 卓矢此时也决定洗漱,走进卫生间,发现那里早摆放了一个牙刷杯,湿漉漉的,显然刚用过。 看来卢基诺说的对,他的确有每天早晨刷牙习惯。 早餐吃的是煎蛋,还有几块全麦面包,卢基诺亲手做的,做好摆放的时候还说。 “你是我第一个助手,对你好一点是理所应当的,而且我还要感谢你。” 卢基诺的吃法是在鸡蛋上撒了很多黑胡椒,夹在两片面包中,几大口吃完,完后便催促卓矢去一个地方寻找新物种。 解决完早餐过后,便拉着卓矢出城,往后方郁郁葱葱的大山过去。 发现周围就有很多的树木,定睛一看是白杨树,周围密密麻麻的白杨树,把后方的城镇围了起来,不算太拥挤,外围也有星星点点的树。 “这些树是当时名为戚十一的一名奇女子带过来的,当时没有这些树的时候,那里还面临着风沙带来的困扰。” “带过来之后,不仅风沙少了很多,而且生长周期特别快,经济的效益堪比鸡,当时也是有安德鲁的帮助,才有了现在你所看到的密密麻麻的树。” 看着正在观望这一景色的卓矢,卢基诺也耐心的跟他讲了一番。 走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这才靠近山脚。 这山看起来就一座,其实是连绵不绝的山峦,只要一进去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紧紧跟着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一些需要自由活动的地方,不能离开这里200米的范围。” 随后便掏出一根红绳,一头系在卢基诺的腰上,把另一头递给卓矢,并让他拿好。 随后拨开草丛,踏在嶙峋的岩石上,上山寻找。 高高的树木矗立在头顶上,零碎的阳光也打在他们身上,虫鸣鸟叫断断续续。 走了,大概有600米远,这才到山腰位置。 但此时,卢基诺并不打算继续前进,前方是他可以自由穿梭的地方,但是如今带上了卓矢。 那他就不能这么不负责的把他拉进山脉深处,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交代。 回忆了这片山脉当中,之前与危险交手,这里应当是安全,所以停留在了这里。 “好,你就在这里寻找,这根绳长达125米,遇到危险拉紧就可以,我会以最快速度赶到。” 卢基诺此时一脸认真的面朝卓矢说道。 卓矢点了点头,便一头扎进草丛里,紧紧攥着红绳去寻找新物种。 此时,在山顶上浑身披满破布,几只假手散落在破布底下,庞大的身躯后面还有不断滚动发吱,嘎吱嘎吱的纺织线轴。 一双上了锈的大刀,深深的插在泥土当中,头部是类似鸟嘴医生的面具,下面是犹如心脏一般不断跳动的纺织球。 面具上两个眼睛部位的玻璃将下方极小的两人身影映射在里面。 身体缓缓颤动,将一双大刀缓慢拔了出来,身体也开始撑了起来,下方的假手将庞大的身躯立起来。 前方还有一双假肢,不断的抚摸着脸部的面具,最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要把面具撕扯下来,最后像泄了气一般,无力的垂下。 看着卓矢离开时的地方,缓缓爬动,两双大刀侧横在头部两侧收缩起来,最后隐匿进草丛当中。 看着潮湿的树干,以及旁边生长的蕨类,将蕨类的叶子翻开来就会发现下面长满了褐色的孢子。 红绳系在他的手腕上,随着他的走动,慢慢的将后方的绳段拉了起来。 随着卓矢在周围不断的寻找,各种稀奇古怪的虫子倒是发现了一大堆,唯独没有找到蜥蜴有关的。 这时,身后几乎要绷紧拉直的绳子,却突然像断了线一样轻飘飘的落下,落在了潮湿的土壤上面。 但是卓矢并没有注意到,仍然踏着泥土去寻找蜥蜴的踪影。 而卢基诺此时也在费力的寻找,突然他发现了一处怪石,新鲜的土壤堆积在下方的洞口处。 几步上前去,小心的俯下身子,用手指轻轻的拨开土壤。 便看到了里面几颗大大的椭圆的蛋,旁边有一个早已破碎的蛋壳,一只跟巴掌差不多大的小蜥蜴蜷缩在蛋周围。 火红的颜色,皮肤呈倒刺状,头部到后背都有像鱼一样的背鳍,这是他所没有见过的品种。 刚想拉动绳子提醒卓矢过来,结果拉了好久,绳子依旧是软绵绵的瘫在土地上。 鲁基诺顿时大惊,不断的加快速度,结果只看到了一个沾满土壤被生生扯断的线头。 眼睛微眯,阴冷的气息充斥在他全身,若隐若无的鳞甲也顺着手腕遍布到脖梗处。 此时,卓矢正站在一颗大石头下方,一棵树紧贴石头。 忽然,周围响起了吱嘎吱嘎刺耳的摩擦声,像是生了锈的玩偶腿部被掰扯发出的刺耳声音。 循声看去,没有看见任何东西,又像石头上方看去,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本想不管,但是忽然一根树枝砸到卓矢头上。 缓缓抬头看去,粗大的树干上,方正趴着一个奇形种,硕大的身子比整个树干都要大上一圈。 头朝下,尖锐的面具尖端正朝向卓矢,一双生了锈棕色的在头部两侧的刀,像钳子一样,狠狠的钳住树干。 在身旁两侧长长的玩偶手臂紧抓着凹凸不平的树皮。 头部下面一个硕大的球状物体,不断的跳动,球状物体周围缠着的纱布垂了下来,带着干枯的血渍。 看到他的那一刻,卓矢感到自己的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仿佛心跳停止了。 嘴唇只能不住的颤抖,腿部似是要无力的瘫软下去,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他已经无法行动,在极度恐惧下,只能看着上方的畸形生物缓缓下来。 落下来的时候,这个生物的尾部一双刀刃生生的把在地面上的石头劈成两半,足球一样大的石头,碎石迸溅开来。 此时,卓矢见到这一幕,更加恐惧了,身体稍稍向后倾,但却连转身逃跑的能力都做不到。 看着眼前的东西不断的靠近,每动一步,它那两双刀还有一双手臂落在地上,他的心都要被狠狠重击一下。 已经到了面前,很近,面具只到了他的腰部,于是这个生物缓缓把头抬起来。 然后,缩在颈部位置的手缓缓伸出来,然后……摇了摇手。 好像是打招呼,不确定,再看看,前面的生物持续的摆着小手,随后,一道沉闷的声音有些许尖细从面具下发出来。 “你好,我叫瓦尔莱塔,很高兴认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卓矢此刻懵了,眼前长得像蜘蛛,却有着野兽的身形的怪物,竟然朝他说话了。 但是想着他本身来到这里,这件事就已经足够离奇,于是快速缓过来,接着回答道。 “我叫卓矢,刚来到这里。” 说完却不见对面有动作,忽然,对面的怪物用头部旁边的一双手,大拇指攥着一朵花的茎,伸到卓矢面前。 “好听的名字,卓矢,你可以和我成为朋友吗?我好孤单。” 怔怔的接过这一朵花,看着不断用双手搓着面具,脸颊部位的瓦尔莱塔。 他心中松了口气,随即愉快的说道。 “当然,瓦尔莱塔,我愿意和你成为朋友。” “你不嫌弃我的外表吗,他们都说我是怪物,他们都害怕我。” “不会的,瓦尔莱塔,我相信你本质是一个善良的人,外表并不代表着什么,只有内心才是你这副身体的唯一的一束对外美好阳光啊。” 卓矢赶忙说道,生怕说晚一点或者客观的表达出来,就直接被它的大刀给咔嚓了。 “谢谢你,那你现在就是我第二个朋友了,拥有两个朋友的我非常开心。” 如果这话从一个人身上说出来,他至少还能认为他本意是这么想的,虽然有做作的成分,但还能接受。 但从一个如此奇形怪状的生物身上发出,总感觉他说的话,不管是什么,都是邪恶的。 “我想我得赶快走了,卓矢,我感受到你的一位伙伴正在来的路上,之前他和我碰过面,把我给打伤了,但是我依旧想和你做朋友。” 举起小手,摇了摇,刚想转头离开。 一道迅猛的身影从草丛中窜出,在空中伸出手,直直抓向瓦尔莱塔的头部。 落地的瞬间,生生把瓦尔莱塔前半段砸到了地上。 此时,瓦尔莱塔也发出了吃痛的声音。 来人正是卢基诺,抓瓦尔莱塔的手早已布满鳞甲,额头青筋暴起,怒目瞪着眼前的怪物。 随后移步向前,抓住前面那两柄大刀末端,直接大力将整个身子抬了起来,甩到了前面的石壁上。 噗的一声,碰撞在坚硬的石壁上,覆盖住整个身体的布条更破了,有一些甚至被锋利的岩石给划了下来。 此刻,瓦莱塔绷紧了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被纱布缠住的球体跳的比刚才缓慢了一些。 刚想乘胜追击,但左手却被卓矢拽住了。 看准机会,瓦尔莱塔看到了卓矢的举动。 立刻大力收缩四柄在身体上刀器,狠狠的嵌入石壁上,顺着石壁向上逃去。 没有追究这件事,卢基诺转头问道。 “没有受伤吧?那个怪物总是盘踞在这座森林里面,哪儿都有他厌烦的身影,之前就有我们这边其他人去过,这里总是能看到他的身影,在丛林中闪动。” “你下次小心一点,要不是我及时发现绳子断了,这会儿你有可能受伤,甚至是死亡。” 卓矢默不作声,每说一句话,他就点一下头。 见他这般,卢基诺也不再多说。 收拾一番后,立刻下山去,走了一个多小时,重新回到城里。 至于卢基诺发现的东西,他现在也不想多管,反正巢穴在那里以后有的是机会。 先把他送回去,之后自己再重新回到山里,为了保证新人的安全,这也是无奈之举。 第8章 参观安德鲁果园,送货上门 此时的卓矢表现得十分尴尬,在面前站着的是安妮。 “卓矢先生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要与卢基诺一起吗。” 安妮盈盈笑道。 卓矢汗颜表示,可能他觉得我是拖后腿了吧。 安妮食指轻点头嘴唇,随后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你也不要太自责,你只是暂时不适应而已。” 随后便将曲肘端着的茶杯放下,又加了两块方糖放了进去。 表示感谢过后,端起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杯小口抿了起来。 这时,原本呆在房间内的爱丽丝突然推开门,小跑过来。 穿着白色袜子的小脚丫在木板上蹦来蹦去。 最后落到安妮跟前,双眼冒着星星的举起手上捧着的画。 卓矢见状也好奇,看了一眼斜斜举起的画。 旁边黑色的是一个小人头上还有蓝色的蜡笔线圈,手里拿着个棕色画笔涂成的棍子。 旁边则是一片亮黄色,一个穿着红色蜡笔涂的裙子,头发是长长的黄色线。 两个小人相隔很远,但是对着互相的手臂却伸的很长,直到手掌被画在一起。 下面是一个简单的床,然后上面躺着的是一个小小的人。 安妮见状,耐心的询问道。 “爱丽丝,你今天又有什么新的发现,让你感兴趣的东西,才让你画了这幅画呢?” “嗯,妈妈,我听完你的故事才画的这幅画。” “我觉得妈妈你就是那个太阳公主,我每天早上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而且太阳就在身边。” 随即,爱丽丝用小手指了指那明黄色的区域。 “所以这就是妈妈。” 安妮见状,立刻蹲下来,脸靠近爱丽丝,然后紧紧贴着爱丽丝的脸颊,摸着柔顺的头发。 “爱丽丝,妈妈很高兴,那你再解释一下别的好玩的东西吧。” 听到安妮的话,爱丽丝小胸脯顿时挺直起来,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黑色。 “这个是经常在妈妈身边的哥哥,皮肤黑黑的,但是他是男的,但是他又很漂亮。” “傻孩子,女生才叫漂亮,男生都叫帅气。” 听闻,爱丽丝张着小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说。 “但是他又很帅,所以我让他当上了黑夜王子,他在天黑的时候保护我们,妈妈在天亮的时候保护爱丽丝。” 安妮面色红润,看着爱丽丝,眼神中若有所思,但随后又想到什么一般,连忙叫爱丽丝。 “爱丽丝,哥哥来了,你叫一下他。” 爱丽丝扭头看向卓矢,放下画,然后使劲的向上挥说道。 “哥哥好,你是来看爱丽丝的吗?爱丽丝今天表现的很好,妈妈很开心。” 坐在沙发上的卓矢被突如其来的招呼变得不知所措。 只能连连点头,然后说。 “哥哥都看到了,爱丽丝表现的很棒。” 听闻爱丽丝脸上又挂起了甜甜的微笑。 “抱歉,卓矢先生,我先失陪一下,您在这里可以继续坐着。” 撩了一下黄色秀发放到了耳后,红润着脸,点头对着卓矢说道。 然后便一手揽住爱丽丝的腰,把她给托起来。 爱丽丝也配合的身体贴着安妮,单手抱着她,双腿夹在安妮腰上,拿着画的手在空中摇摆。 “哥哥,再见。” 看着离开的两人,卓矢选择(饮茶先啦!)。 喝完茶,卓矢也不想麻烦人家,便独自离开了。 走在路上低着头沉思,之前卢基诺所展示出的能力。 手臂和脖子上的纹路,以及隐隐像鳞片倒竖过来的样子,让卓矢陷入了沉思。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靠近了一桩桩的木栅栏旁边。 是一个小山包,上面有一个黑衣服的人,正在为植物浇水。 对象是一个橘子树,上面挂满了橘子。 那人一直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给树浇水,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好奇而上来的卓矢。 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人白色头发,脸部虚到发白,黑色的衣服,胸口还插着紫色的花。 浇花的那人刚想把水壶收起来,转头却看到了卓矢的脸。 随即吓的后退了几步,但又刚好鞋跟踩空到了土坑,一个没踩稳,重心向后倒去。 摔在地上,但是上半身立刻转过来,双手撑在地上,勉强爬了起来,然后迅速拿起树根下的铲子。 曲肘把铲子放在胸前,然后才开口用别人听到都感到可怜的虚弱声音说道。 “你干嘛,这里是我的果园。” 卓矢此时感到无比的尴尬,虽然说是他自己摔倒的,但是谁叫他突然闯入别人的视线,让他吓了一大跳。 手放到后脑勺上,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我是刚来这里,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地方,我只是好奇过来而已,吓到你绝非有意。” 对面的人眯了眯眼睛,随后试探的问。 “你是卓矢吗?” 卓矢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就是。 对面才呼出一口气,说道。 “那我就不计较这一次,我的名字就叫安德鲁,你收到的篮子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卓矢便想到了果酱上面标注的名称。 “你知道外面的树吗?” 卓矢此时突兀的问道。 安德鲁愣了一下,随后说道。 “知道,那些树大半是我栽的,树苗是戚十一小姐提供的,你应该还没见过她吧?” 卓矢点了点头。 但随即,安德鲁将话题一转。 “但是我感觉你更有兴趣想要参观一下我的果园,我可爱的树们。” 放下双手拿着的铲子,虽然面色惨白,但是目光的柔软让安德鲁显得有些神采。 但是这时候的卓矢就感到一阵无语,这自顾自的说话,让他感到郁闷。 “你来参观我种的树吧,怎么样,完后我会送给你一些水果的。” 听完卓矢此时感到有些不对劲,随后便抬眼望去。 略微起伏的山丘上面都种着一些树,远处还有交错的河流。 甚至是更远,都有一些白色仓库样的大棚。 此时的卓矢顿时被震惊到了,随后问道。 “这是你自己种的吗?” “里面的树是我一棵一棵栽的,但是一些时候园丁会来帮忙,也就是艾玛。” “因为这里的品种挺多的,所以一年四季每隔几周就会有梅莉夫人的蜂群来到这里授粉。” “更何况这是我几年下来的心血,我全都扑在这上面了,你已经能感受到我对他们的爱了吧。” 点了点头,随后便抬起手,拉着安德鲁的手腕便走了下去。 “唉唉,你干嘛?走慢一点不行吗?有点疼,你松一下。” 此时,安德鲁的脸愈发惨白,听起来声音都虚弱了不少,但手仍然是死死的的抓着铲子。 “你走的太慢了我来催促一下你。” 总算是走到了大棚周围。 表面是白色塑料布裹着,走近一看,上方也的确有洒水的。 一排一排鼓起来的土壤包裹着保鲜袋,上面种植的水果是草莓。 保鲜袋鼓起来,袋子壁布满了水珠。 看着草莓,想起是夏季,属于应季水果,便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 “这个草莓能现在摘下来吃吗?” 安德鲁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可以吃的,上面没有农药,可以放心的食用,因为有蜂群的保护,所以不需要。” 点了点头,卓矢便蹲下来,仔细看着挂满鲜红草莓的挺拔绿植。 草莓鼓鼓的果子,密密麻麻的全是黄色的小籽,在阳光照射下,草莓光滑的表面还出现了点点反光。 与周围的红色形成强烈的对比,似乎在勾引着眼前的人,快把它给吃掉。 摁住草莓的柄,指甲把草莓头和几朵连接的绿叶割开,便抛进嘴里享用起来。 牙齿一咀嚼,便把草莓柔软的身体尽数切碎。 汁液顺着舌头朝喉咙流下,没有停留在口腔,只让人感觉到清凉甜美。 继续咀嚼草莓的果肉被送往了口腔两边,顿时满嘴都是草莓的香气,让人感觉到甜丝丝的。 安德鲁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中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缓缓靠近,然后轻轻拍了拍卓矢的背。 “那个,我想要请你帮个忙,卓矢先生。” “参观完后,请把那一盆竹子给戚十一送去。” 指了指在大棚角落里面小小土盆养着的竹子,看着卓矢说道。 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随后,卓矢便提出继续参观的请求。 接下来就是你们所能想到的参观到哪里,吃到哪里。 把这里完全当做了自家的果盘一样享用。 但是安德鲁看着这一幕,脸上却露出高兴的神色,谁不希望自己的努力成果被人喜爱着。 卓矢以及别人把他们全吃进肚子里,才能代表着安德鲁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至少人们在吃果子的时候,想着的是他安德鲁的名字吧? 安德鲁如此想到,脸上不禁洋溢出幸福的笑容,惨白的神色也稍稍有了红润。 参观完最后一处在河边的香蕉树,摘了一串香蕉下来,慢慢剥着吃,安德鲁就上前提醒道。 “卓矢先生,可别忘了我的请求。” 随后,这次换安德鲁拉着卓矢走到之前草莓棚,亲自把竹子搬出来。 “请问怎么才能找到戚十一?” 擦了擦刚刚搬竹子冒出来的虚汗,抬头斜了一眼卓矢,慢慢说道。 “你是东方人吧,那个小姐也是东方人,她的住所你应该很容易认得” “光是门前被称为牌匾的东西,以及上面写的字都和我们有很大区别了。” “你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的,我相信你。” 说完,安德鲁淡淡的朝卓矢表示了加油打气的手势,随后便拖着铁锹向别处走去。 此时,卓矢也是感到有点无奈,毕竟从这里走出去,还有一段距离,加上自己寻找试错的距离,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没办法,自己吃了人家的水果,不帮人家干点事,总觉得亏欠。 将最后一根香蕉吞入腹中,便着手干起眼前安德鲁要求的事。 双手托着底座,但幸亏这个盆并不大,只是一个小竹子而已。 放在前面,高高的竹子也不挡视线,叶子极细,躯干也极细,不过整体绿油油的叶子也挺挺的插在枝干上,很少有晃动。 搬着这盆竹子,索性也没走多久,便找到了接近中心的戚十一小姐的家。 能够这么快找到,只因为这一栋房子后面还有用干竹子搭成的栅栏。 里面放着几大块嶙峋怪石,还用石头在地下包出了一个小水池,上面还有一个小型的水车,不停的转着。 只不过就缺了一个竹子美景,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东方人独有的美学,也就是那个小姐的住处。 绕道正门,便看到是一个古风墙院,门前挂着的一个墨色大字牌匾,倒着读。 “磐竹斋” 感到惊异,这里竟还有如此古雅之人,看起来倒像是名门望族的做派,但是恬静的生活好似代表着她淡泊名利的心智。 就这样看着。 忽然从墙院大门里面打开来,两个狮子头的门环晃动一番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门内落落大方的踏出了一个身穿黑裙素衣女子。 看服饰,卓矢此时大惊。 这名女子身上穿着的是清末民初时期的服饰,头发盘着的样式,以及衣服的样式眼睛皮肤都说明它是纯正的东方人。 但是,让卓越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谁会穿着如此老旧款式的衣服,即使是身在远方,思念家乡,按照他现在所处的时代,穿这个的都属奶奶辈。 平时拿出来看一看,但面前的女子却直接穿在身上,但看起来似乎十分般配。 仿佛他就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耳坠腰旁的玉佩挂饰,以及一双丹凤眼,都无比的契合,仿佛是穿越而来一般奇妙。 柳叶眉,凤眼上挑,鼻上一点桃花痣,也不禁让卓矢此时看了迷。 但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此时的行为不妥,反应过来后连忙后退。 将放置于地上的竹子抱了起来,说道。 “这是安德鲁让我送过来给小姐你的。” 对面女子欣赏了一番竹子,便点了点头,樱桃般的小嘴张开说道。 “我叫戚十一,这次还劳烦你了,麻烦把盆递过来,我可以自己搬过去。” “这怎么能行呢?安德鲁让我干的事,我怎么能让小姐你来干?” 点了点头,随后将院门大敞开,拱手说道。 第9章 戚十一的过往,薇拉的盛情 进入到墙院里面,青砖瓦墙的房子这时全部展露在卓矢面前。 戚十一在前面带路,把他领到清闲的后花园内。 在这里面的确缺的也是竹子,没有高大的竹子相依傍,整个花园就显得十分平庸低调。 思索了一阵,戚十一便让卓矢放下来。 自己走到嶙峋怪石其中,蹲下来,素手轻轻在土壤上摸了摸。 “是不错的种植地,但是想必竹子是不管在哪里都可以生存下来的坚强植物吧。” 卓矢见状,好奇的询问道。 戚十一微微点头。 “是这样的,没错,只不过这个地方与一句关于竹子的古诗“立根原在破岩中”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先把竹子放下吧,想来竹子应节而生在土地,不是那么轻易的连根拔起。” “日后我会叫人来处理的,所以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忙,这我会记得的。” “没有没有,我只不过也是举手之劳而已,毕竟无功不受禄,也无禄不而功,哈哈。” 微笑着看着戚十一,那双极美的丹凤眼正眼帘微垂,思索的什么。 “那毕竟也是别人给你的,我也并没有给你什么,这样,你与我一同去屋中坐一下,好好休憩。” 随后戚十一便如挽着清风一般轻盈的踏入房舍内,卓矢也连忙跟上去。 里面古香古色,红木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几盏油灯。 复古的屏风上绣着一个白鹿,旁边是绿色色块组成的背景,一共四块。 还有二楼,楼梯扶手也被雕刻成了一些威风的龙首,盘踞在扶手上。 到处都是一些陶瓷器具,搪瓷还有青瓷都有,仿佛这就是一家古董店。 造型奇异的香炉从小口中喷薄出浓浓的白雾,香气如同绫罗绸缎一般在空中飘扬,但却不散,也不聚的太浓。 墙上还挂着一个极大的书画,不知在写些什么,下面则是用来接客的小桌子以及两把椅子。 椅子面朝厅堂门口而放,桌子上放的是紫砂壶的一套完整器具,沏茶工具不计其数,光是周围。 随手拿了一套过来,然后再到一个小盒子里轻柔拿出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茶叶块。 直接将茶叶放到了杯里面,热水过滤,将茶水分别倒在两个杯中。 量茶、放茶、洗茶、沏茶、滤茶……最后倒入尚未凑近,已是“舌根未得天真味,鼻观先通圣妙香”。 五根如葱一般的手指,缓缓地将托着茶杯的底盘挪了过来。 戚十一缓缓落座,双腿合并在一起斜坐着,腿歪着,手已经放到了扶手上,正在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拿着茶杯头。 茶杯头抵着茶杯倾斜过来,稳着将茶水倒进喉中,脖颈时不时颤动一下,细细品着茶。 卓矢这边则是无顾虑,直接端起来,将茶水饮了去。 在旁的戚十一轻轻抬头撇了一眼,并不打算纠正,然后随即说。 “先生也是东方人吧,不知你是来自哪个地方。” “基尼省里面的态酶市。” 卓矢缓缓开口回答道。 轻轻颔首,微笑着说道。 “之前没听说过,是最近有什么大变动吗?” 忽然又继续说。 “你是来自那个国家的吧?那个国家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卓矢脸上充满喜色,说道。 “一片大好,那里的人们衣食无忧,百姓人人安居,学生有课可以上,工人有工作可以干。” 听到这戚十一脸上的愁容减掉不少,顿时嘴角上扬,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又紧紧盯住卓矢又开口说道。 “那你肯定在那里过的很幸福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 卓矢无奈说道。 “可能我和他们并不是一路人吧,又或者说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儿时的父母离异,少年时父亲的消息,现在生活的窘迫,可能这就是原因吧。” 见状,戚十一面容突然柔和下来,轻声说道。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些,我对你的家人的事情感到遗憾。” 说着,戚十一放下茶杯,肩膀缓缓靠在椅子后面,抬头,一双干净的脖颈展露出来。 闭着眼,脸朝着天花板沉思良久。 随后又低头,缓缓睁开那双极漂亮的眼睛。 “我和你的遭遇其实差不多,年少时,我的家族遭到灭顶之灾,随后拜入别人门下。” “去复仇,但是失败了,担心报复,于是便逃到海外,干着自己擅长的事,终于有了积蓄,盘下了一家店。” 又重新闭上眼睛,一双柳叶眉微微皱起,面露挣扎之色。 “其实在小时候我也曾想过自己能够快乐的度过童年,长大后和别的女孩一样结婚生子,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 “那一场变故实在来的太快,我虽然不去寻他人乞食,但我也从野狗口中夺食。” “因为那时候我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使我的计划进行,只有活下去,才能够充满希望。” 此时的卓矢正满脸震惊的瞪大的眼睛,望着戚十一,没想到有如此悲惨的过去。 戚十一无奈一笑,将茶杯盖在茶杯边缘磨了一圈,茶杯似乎灵性的发出,清脆的嗡鸣。 “终于找到了能让我拥有力量的地方,承受过许多痛苦,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 “那次我们准备了很久,但是只要目标从一开始是错的,那么结尾也便是错的。” “他用了替身,我们损失了很多的人,我凭借灵活的身手侥幸活了下来。” “我明白那里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虽然离开了那里,但是我仍深爱着那片土地,我仍深爱着与我家人相伴时的童年之地。” 说完,戚十一便眼帘低垂,柔情的望着大门,思绪不知被拉到了哪里。 就这样呆坐着良久,突然戚十一对卓矢说道。 “我来吹一首笛子吧,练习了很久,不过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你和我是同根之人,我愿意为你演奏。” 说完,缓缓站起身,黑色的裙子落下,匀称的小腿露在外面,只不过穿着灰色的布料,但仍挡不住人们对她长裙里面的幻想。 一双素手轻轻抚在放置在架子上的竹笛上,随后大拇指托底,四根手指轻放在竹笛上面。 双手放在一侧,另一头洁净的竹笛身段轻置在戚十一的檀口旁边。 小嘴微张,轻吸了一口气,便将自己的万般对家乡的思念充斥在整个竹笛里面。 在一旁的手指不断的跳动着,眼睛闭起来,像是在歌颂。 前面一段从竹笛里面传出的清脆声音,就像鸟鸣,在迎接新的清晨一般愉快活泼。 中间一段则是平稳的,从竹笛里飘出来,悠远清扬的声音在房间里四溢。 最后一段则是有些低落,从竹笛里震出来阵阵哀鸣,是来自心里面的悲哀,听到这一段的时候,心脏仿佛也跟着颤抖。 想到了自己在之前生活中所经历的苦难以及委屈,手足无措的样子,以及当时情形的不舍,全都都又重新汇聚在胸口处。 呼吸急促,肺部大幅的收缩,仿佛有什么东西粘在胸腔里面想要出来, 此刻笛声还在继续,但是卓矢却单手紧握着胸口,紧咬牙,身体向前倾,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笛声才停止。 此刻,即便是放下竹笛的戚十一依旧闭着眼睛,鼻头也在轻微的抽着。 但转过头却发现卓矢,已经紧咬着后槽牙面部扭曲,哭着说道。 “感谢你给我演奏,很有感觉,我已经哭出来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戚十一此时也非常尴尬。 只得拿了一些纸,快步走到坐在椅子上,手撑在膝盖上,几乎蜷缩在一起的卓矢旁边。 蹲下来将纸递了过去,卓矢也是把纸拿走,立刻将脸给擦干净。 呼了口气,戚十一满脸歉意道。 “抱歉,我不知道你反应能这么大,毕竟很少有人会有这么强大的共情能力,是我的疏忽,抱歉了。” “没…没…没事。” 眼睛周围明显红了起来,脸部也依旧有些抽搐僵硬。 突然也不知道戚十一怎么想的,一双手放在了卓矢两边的脸颊上,就这样四目相对。 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戚十一也并不在意和抵触这样的行为,反而十分认真的看着卓矢的眼睛。 而此时,卓矢也看着戚十一那精致的脸蛋,心中的痛苦也并没有那么多了,也正是她这一举动,才让卓矢思绪在以前拉回了现在。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让您见笑了。”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以及他们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是我鲁莽了。” 戚十一低下头,眼帘低垂沮丧说到。 红着鼻子的卓矢刚想上前安慰,但是才发现自己并不懂得安慰。 自行把情绪消化完后,戚十一也迅速调整了表情,重新换上了淡漠的表情。 “先生,这次谈话就到这里吧,望先生下次再来。” 说完拱了拱手,卓矢也随礼拱了拱,走到玄关处,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目送的戚十一,随后便踏出门槛,离开了。 走了几步,大口舒缓了气,看着天空。 蓝色天空,几朵白云挂在上面没有因为谁而停下来,也没有因为谁而快,突然为此卓矢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哀。 消极的情绪在心中蔓延,他认为自己很没用,没有安德鲁那样种果园时候的意志力以及坚韧。 没有园丁艾玛的耐心和性格。 没有卢基诺的力量。 也没有像爱丽丝可以依靠的家人。 没有戚十一的高超吹笛子的技术。 他现在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为自己感到悲哀,突然,他发现自己刚刚加入求生者的时候,期待以及热血全都消散。 他原本为什么要加入求生者,是因为自己对未来怀有向往,自己能在一片空白的地方展露出自己的光辉,画上自己的色彩。 可是他现在觉得,这太难了。 光依靠自己的力量,无法做很多的事情,他陷入了迷茫。 走着走着,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就像一的浓墨滴入了清泉里面一样,天空变的灰淡。 几滴雨点甩下,甩到了卓矢身上,可是他此时并不想躲,他想把自己全身都浸入在这冷漠的雨点当中。 但是此时一个人却踏着小碎步跑了过来,一只手挡在头顶,还有一只手急忙拉住卓矢的手腕。 “干嘛呢?快点进来躲雨,你这样淋雨的话,会感冒的。” 说话的声音让卓矢感到熟悉,正是薇拉。 进入到了薇拉的房子,门内侧放有鞋架,鞋架再往前走就是一张巨大的毛茸茸的毛毯。 薇拉率先把鞋子给换了下来,黑色丝袜裹着的脚踏在地板上,此时,她赶忙叫卓矢也把鞋子换下。 不经意间,卓矢眼神划过薇拉的小腿以下的地方,感觉到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但还是迅速换下了鞋子。 “你还真是个热心的人,薇拉小姐。” “没有,我也只是正巧从外面回来,看到天色以及站在中间的你,不忍心而已。” 歪着头,笑道。 在里面有很多房间,但是中间大厅上悬挂着的足足七层的水晶吊灯,让卓矢直犯迷糊。 这时,薇拉上前走到客厅,拿起了两个小东西,便回来将一个递给了卓矢。 松开掌心一看,发现是之前在餐馆的幸运煎饼。 “我可是替你好好保存下来了,下次不要这么丢三落四,快打开看看里面都写些什么吧。” 说着,薇拉率先将煎饼掰开,里面纸条打开来,便展示给卓矢。 “看,里面写的是我今天会遇到好朋友,并且和他一起吃饭。” “超灵验的,你也打开来让我看看。” 说着,十根纤细的手指便捏在卓矢肩膀上,身体靠在右侧手臂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拿着的幸运煎饼。 使劲掰开来,却仍旧掰不开,用更大的力气才咔嘣一下,把整个煎饼变得粉碎,残渣顺着手崩落到了地上。 纸条上赫然写着的是。 “你将要变得不同” 薇拉和卓矢奇怪的互相看了一眼,但随即卓矢便抱歉的说道。 “对不起,把你们家地板弄脏了,我现在去清理一下。” 接着手狠狠的攥着那一个纸条,走到客厅里面,寻找打扫的工具了。 第10章 借宿薇拉,诡异的能力 将门口的残渣打扫干净过后,薇拉便邀请卓矢落坐在大厅沙发上。 真皮的沙发摸起来光滑且有纹理,坐在上面具有弹性,韧性以及一些柔软。 卓矢此时走在房间内,是穿着薇拉给他的拖鞋,因为有一些洁癖,所以给的是并没有穿过的。 现在时间也是快到七点傍晚,原本卓矢只是想来这里边坐坐而已,毕竟雨下的也并不大。 但是听说薇拉家中并没有备伞,但是也要避免淋雨感冒,所以便想等到雨停过后。 在这段时间,薇拉给卓矢做了几个蒸土豆,以及鸡蛋,面包,便没有其他东西了,连调料都只有盐。 就让卓矢感到十分郁闷,薇拉不好意思道。 “因为我的职业是调香师,平时不能接触太过刺激的辛香料,所以家中就只有这些,平时我自己也是这么吃的。” “你想听点音乐吗?我这里有一些唱片,那边有留声机。” 说着,便起身从一旁架子上抽出来一个唱片,接着又踱步缓缓走到放在柜子上的留声机前。 手指轻轻的捏起抵在上面的架子,将唱片滑了进去,接着又重新放到上面,旋转起来。 金色犹如喇叭花样式的出声口,顿时响起了悠扬的音乐。 余音绕梁,仿佛声音缓缓的被风吹起,飘到了屋顶上,接着才缓缓落下来,轻轻包裹住了自己的双耳,轻柔的抚摸着。 此时,薇拉双手交叉,摆弄着餐盘上的叉子,抬头看着卓矢。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狠狠的砸在窗户玻璃上,留下了晶莹的圆润。 听着外面的声音,薇拉便提出想要卓矢留下来在这里住上一晚。 刚想要提出拒绝,但是外面空中传出一声闷雷,随即没过几秒,便炸出一道惊人的闪电,雨也跟着更加肆虐。 “如果我不回去的话,卢基诺先生应该会着急吧?” “那你明天回去跟他说,你今晚被一只野兽抓住了,跟野兽打斗,好久才返回来。” 手指指关节轻轻弯曲,将叉子贴着瓷盘,缓缓的转着圈,看着卓矢的眼神,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内。 卓矢听到后面露难色,这个借口已经是很敷衍搪塞的了,况且这段话从对面口中说出来,估计还有别有用意。 “我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吧,虽然有可能让他担心,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薇拉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温暖优雅的环境,让卓矢此时放松了不少,再看着面前那优美的身段,以及那张漂亮的脸蛋。 摇了摇头,卓矢便收起了思绪。 他依旧是那个迷茫的人,即使今晚有了归宿,但是始终只是暂时的。 薇拉专门腾出一个房间,吃力地从她的闺房当中抱出了一床被褥,动作没有拖泥带水,十分熟练。 此时,卓矢现在才正式感觉到薇拉这个人就像大姐姐一样,无微不至的关照着他。 如果姐姐还在我旁边的话,应该也会像她一样对我吧,但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如此想到,不禁看向薇拉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薇拉见状也朝卓矢这边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脸颊两边挤出小小的酒窝,显得格外的好看。 “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委屈一下你。” “啊,不委屈,薇拉小姐,相反,我十分高兴,感谢你。” “晚上有什么事可以到我房间里找我,不用担心打扰到我。” “另外,卫生间和早晨洗漱的地方是在左走的尽头,那一扇碎花玻璃门里面。” “我先去洗一下澡,睡衣已经备好在床上,你可以在我之后洗澡。” 说完,薇拉便抱着衣物去了左手边的走廊,右边第二扇门。 此刻的挂钟显示时间是8点15分。 走进薇拉给自己备好的房间当中,里面映入眼帘的就是雍容华贵的紫色,摸了摸面料,都是用的极好的布料。 想来是原本准备给自己当做备用的,但如今,家中来客,也拿出来接待一下。 不敢躺在床上,只怕身上衣物衣角的泥土,还有裤子上的灰尘玷污到了这极美的布置。 甚至明明知道这是给自己准备的,却诚惶诚恐的不敢躺上去。 这种自卑感,他已经受够了,他渴望着让自己蜕变。 想起幸运煎饼里面纸条的预言,那烦躁的内心也得到了一点宽慰。 薇拉洗澡的地方传出来许多极细极密的水柱打在地板上那清脆的啪啪声。 不同外面的雨滴拍打在玻璃上的咚咚声,以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风。 这不仅引起了卓矢脑中的联想,(现在是幻想时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脸突然变红,摇了摇头,甩了出来。 一段时间后,薇拉推开门走了出来。 一股蒸汽从里面弥漫开来,薇拉的身段被紧紧裹在水雾里面,看起来红棉扑粉玉肌凉。 发梢微微弯曲,但上面挂着的水珠每走一步便俏皮的摇摇晃晃,一双大眼睛的长长的睫毛上也挂满了密密的珠子。 白里透红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华丽非凡,那一双小嘴即使不加涂以胭脂也显得那么娇艳。 此刻卓矢就差没有把眼睛镶在薇拉身上,四目相对之下,更加紧张的无以复加。 见到卓矢这样,突然对面的薇拉勾唇神秘坏笑一下。 此时,薇拉正在用白色绒毛浴巾将自己除了肩膀以下部位全部遮挡起来,手持在浴巾交叉折叠处。 但这时突然用手指把白毛巾往下勾了勾,顿时胸前松开了一小片。 卓矢看到这样,不禁内心吐槽道这也太开放,大胆,想转过头去,但是面对如此诱惑,此时依旧怔怔的看着薇拉。 越来越往下,越来越往下。 最后索性把毛巾全都拉开,毛巾从身上瞬间软软的摊开,最后垂在了拎起它的手臂之下。 臆想之中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原来她穿的是睡衣。 只不过是开肩式,并且是十分宽松的款式,这才有了刚才全身洁净,一丝不挂的错觉。 尴尬的挠了挠头,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好像有点太过了,毕竟盯着人家的身子看,万一人家不喜欢,直接给自己撵出去了。 但好在薇拉并没有在意,毕竟是自己主动挑逗卓矢的,不过她也发现卓矢的反应也十分好玩。 回到自己房间后,薇拉也不禁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轻轻笑了起来,但随后又伤感的看向了旁边的照片。 “姐姐,如果这份快乐属于你和我,那该多好。” 此时的卓矢也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哼着小曲踱步到安排的房间,换上睡衣,躺在柔软的床上思索起来。 挂钟此时来到8:51。 困倦之感逐渐袭来,自己在外面的运动也够达到疲倦的标准了,便准备好好躺下睡一觉,结束这一天。 但此时,卓矢发现自己周围好像有什么亮点,灯光照射下,有什么东西反着光。 打量了一番,随后便惊恐发现,自己在吊灯下映射出的影子上,竟然长着一双眼睛。 此刻正眨巴眨巴的看着卓矢,让他心里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影子里?” 为了验证猜想,卓矢便起身,将自己的影子离开那片区域。 而在接触到影子边缘的眼睛突然瞪大,便闭上眼睛,迅速钻回影子里。 此刻正好奇是那双眼睛去了哪里的时候,卓矢的眼神瞬间又变得惊异。 此刻那双眼睛在影子里好像多了一双手一般,在不停扒拉着旁边的阴影,眼睛所在的位置周围忽然变得漆黑如墨。 而旁边的影子却淡了下来,但到只能看到薄薄的一层虚影时,那双眼睛这才停了下来。 闭上眼睛,那一双眼睛又忽的沉入了漆黑如墨的团中。 周围不断缩小,但卓矢的影子却没变,里面漆黑的部分逐渐缩成一个小圆点。 但不知怎么着,这小圆点又忽然变得立体了起来,看上去像极了一滴墨水。 然后突然体型猛的增大,大到像橄榄球的体积,只不过看起来黏糊糊软趴趴的,那一双眼睛又重新浮到了表面。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那一团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不断蠕动着,好似在翻找着什么。 但是仅仅过了数十息,那一团猛然跳起直奔面门而去。 刚想要闪躲,但是却正好下落,跳进了胸膛处。 刚想用手试着拿起来,却突然发现那一团立刻变成似水雾状的东西,直接像强盗一般挤入了卓矢体内。 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一双手在身上胡乱摸了起来,头也不断在身上扭来扭去寻找着那一团的踪影。 突然感觉身体骨骼咔咔作响,一些骨头的位置发生了变化,体内似乎有一个东西游走着,所经过的骨头便会被挤到一边去,发出咔咔的声音,但是却异常舒服。 感受体内的东西在全身游离了不止一遍,最后停在胸口处,顿时感觉到胸闷。 但也感受到了那东西的分布是呈蛛网状,并不是集中在一个点,这才能让身体不会显得太过肿胀。 但随即他感觉到胸口地方那东西又消失了,他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去了哪里,以及它到底是什么。 但是逐渐的,身体突然增添了一些血色,精神也变得异常活跃,关节一些地方原本的酸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在被滋润一般舒适。 最后,他又忽然感觉那东西又蓦的出现在丹田的位置,随后在里面像神经网一样分布开来。 忽然皮肤表面又冒出丝丝黑气,随后便是水滴一般的东西组成了眼前那黑黑一团,以及一双眼睛。 刚想要伸手抓住它,来感受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突然那一团又像水滴沉入小河一般,缓缓的在自己淡淡的影子处熨了开来。 顺着头顶的灯光把影子映在自己的正前方,跪下来摸索着自己的影子,但是感受到的只有影子下方的材质触觉。 不禁放弃了摸索,但转而喉头感到干燥,嘴巴也只有干巴。 想出去看有没有饮水的地方,但是并没有发现。 随后便想找到薇拉请教一下,寻求帮助。 缓缓挪进房内,看着侧身卧在床上的人儿,嘴巴微张,一双眉毛也舒缓开来,这样的神态不禁让卓矢不敢打扰。 但此时,影子处一双眼睛又忽然钻了出来,眼睛溜溜转了一阵。 便忽然跳跃着,钻到旁边家具的影子,继而顺着床榻垂下来的被褥,钻进了薇拉的被窝里面。 卓矢想要出声提醒叫醒薇拉,但是却看着那一团又钻出被子,爬上脖颈,又在薇拉的全身乱晃了一遍,便又回到了卓矢影子里。 他不懂得那个东西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只要薇拉没有受到伤害,这才能让他放下心来。 接下来便不再打扰薇拉悄悄出去,再把房门关上,便独自继续寻水喝了。 所幸找到了水,痛饮了一番,把自己的肚子撑的老大,便抱着肚子回到了房间。 闭上眼,但意识突然出现在了一个黑暗当中,其中无边无际。 但是突然周围亮起了一盏灯,类似于一个展台和正常人一样大的石像展露在了卓矢面前。 定睛一看,竟然是以薇拉形象而铸成的石像,这让卓矢此时感到十分怪异且荒谬。 想要近距离查看,但却发现自己好像在水中一般,轻轻滑动手掌,便几下游到了石像旁边。 发现了石像头上的发饰有脱落的痕迹,便向上看去。 脱落的地方露出了原本的黑色丝绸发饰,和现实中的模样并无二异。 感到奇怪,便久久在石像旁边围绕着转了好几圈,仔仔细细全身看了一遍。 忽然像原本就出现在知识库当中一样,卓矢感到自己的嗅觉变得灵敏,就好像把一些食材和药材放到自己面前,如果自己闻过一遍的话,再闻它们,蒙眼第二遍都能不假思索的读出来。 好似自己是一个真正的调香师,只不过缺少了很多的知识,只有这类的天赋罢了。 这一发现让卓矢感到十分的震惊,这说明自己好像是拥有了十分诡异的能力,能够得到别人的特长。 他暂时能够得出的结论就只有这些,以及初步判断,需要那一团东西亲自出马,才能将它复刻在脑海中。 此刻,挂钟来到午夜12点。 第11章 伊莱的预言及未知的任务 在一处不知名的岛屿上,下方的溶洞中,似是有声音不断回荡。 “吾主,万岁。” “吾主,万万岁。” 声音整齐划一,似乎是上百个声音同时发出,将溶洞上方,向下竖着的钟乳石震的一颤一颤。 滞在尖尖上的水珠也向下滴落,在坚硬的岩石上撞碎了。 循着声音,不断在幽暗的隧道穿梭,最后突然看到一根根像树根一样,盘根交错的触手。 从触手尖往上看去,一叠一叠的石头像台阶一样,上面垂放着根根触手,向中间的那位聚集。 黄色的披风,帽子都快把整张脸遮住,上面还有多余往下垂着,显得那么的神秘。 只不过里面散着微弱的红光,赤红色的皮肤,一只手扶在额头上。 而周围依旧重复着那两句话,仿佛这里就像教堂一般,阵阵梵音在空中不断翻腾,语气充满了平淡但又庄重,又将重量给压了下去,把声音直接压在洞窟里。 突然,周围石窟上方传来一道女性的笑声。 一条长长布满鳞甲像蛇一样的尾巴在石窟上方不断游走,只不过神龙不见首的。 “哈斯塔,难道你已经落魄到沉浸在虚假的拥护中了吗,真是一点不复往日王的神采,哈哈!” 那女声倒是并不吝啬于自己的嘲讽,大笑起来。 哈斯塔此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像一座雕塑一样,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不过下面已经烦躁的有点甩来甩去的触手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什么时候动身出发。” 此时,那道女声从原先的戏谑转换成了平淡的声音 一个沉闷低哑的声音,从袍子下传了出来。 “两日过后,他们不是要经过这里吗,那我就拦住他们。” “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呢?或者说把他们拖入水下。” 那一女声问。 “不要把你的愚昧无知带到我这里来,这会扰乱我的视听。” 那一道女声冷哼了一声,便拖着硕大的蛇尾缠绕着上方的其他钟乳石还有溶洞离开了这里。 隐隐能看到蛇尾前面是一个女性的身影,那模样像极了美杜莎,后背也只有胸部一圈有衣物包裹。 身形非常消瘦,双手如鹰爪一般。 最后那个名叫哈斯塔的,类似人的生物,将手垂了下来,缓缓抬起头。 兜帽里是无尽的神秘,只有零星的眼睛点缀在上面,似是星空一般神秘也望不到尽头。 回到城内…… 外面被雨水冲刷过后,显得周围是那么的新绿。 地上也有着薄薄的几滩积水,把周围的景色全都收纳在那一小片积水当中,还是有点美丽的。 自从雨停下来后,卓矢便等到清晨六点起了个大早,帮薇拉把房间收拾了一遍。 平时他都是自己收拾房间,这下帮薇拉收拾房间也比较得心应手,算是借宿的报答。 卓矢睡了不到六个小时,但即便如此,他还感觉不到一丝疲惫,顿时把卓矢吓坏了,认为这是人猝死前的前兆。 回光返照了,属于是。 但是想了想,自己的生物钟就是这样而且这晚上也没有做啥梦,睡眠质量那当然是杠杠的。 于是便也不再纠结。 薇拉此时还在床上,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应该是梦见了一段美好。 想着薇拉应该爱喝咖啡,毕竟薇拉家里有许多罐咖啡粉,还有好几袋的咖啡豆。 但好像是用石臼把咖啡豆打磨成粉,并没有现代科技。 借用厨房的水壶,烧了一壶开水,拿了一个杯子,将咖啡倒了进去,加了一点牛奶。 但苦于不会拉花,否则露两手出来,薇拉或许会高兴。 也是成功的把薇拉叫起来,让她品尝了一番,随后便告别出门返回卢基诺那里。 忽然在出去时候看见一个戴着高帽的人,正在挨家挨户的递送着信件。 身上背着一个挎包,旁边还跟着一个小狗。 走过去看了下,没有邮箱,邮差似的人只不过把两封信放在地毯上,便离开,去下一家。 那条狗也是挺听话,认真跟在那人的脚后跟后面,身上也背着一个小包,看起来滑稽可爱。 刚好邮差转过头,便看到了身后的卓矢。 迅速把手举起来,打个招呼,然后放下,保持着微笑,想要去送下一家的信。 但是卓矢此时拦住了他。 “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时那个邮差缓缓看向了卓矢,但是眼神却是像看傻子一样。 卓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赶忙改口。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刚来到这里,还不知道您贵姓,我本人很喜欢交友。” 跟在后面的小狗也在甩着尾巴,斜着头看向卓矢,又看向自己的主人。 邮差随手从挎包里拿出一块写字板在上面飞速写下了“维克多”三个字,便不再多写。 匆忙的又从挎包里拿出两封信件,在卓矢面前晃了晃,然后又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那些建筑。 抬脚刚要走,但又被拦了下来。 “请问有没有我的信件,虽然我刚来这里没多久。” 维克多听闻,立刻把手中的两封信打开,把里面内容给卓矢看。 内容大致是一个招募邀请,前往湖景村去寻找古董伞,由船上大副,何塞发布的。 “看来何塞是忙这件事了,不过都没有看到他,这么一想起来还是挺想见见他。” 另外一个信件里面装的是一个海报,上面最大的图像就是一艘巨大的船。 并且还自动给参加的船员买了保险,然后保证如果参加后回来,必定给他们厚礼。 然后后面还真有一个预选保险,什么伤残等级险,还有伤残预计程度,都标的明明白白。 却唯独没有死亡,这让卓矢顿感奇怪,于是便问了维克多。 又在写字板上写下一行字。 “让他们感觉不至于死亡,所以回来之后残疾也有丰厚的报酬,但实际上参加之后会给他们填一个死亡保险。” “真阴啊,这个人这不是缺少信息欺骗别人吗。” 卓矢默默想到,不禁吐槽了一番。 等了一会儿,维克多还真就翻到了一个给卓矢的信件。 收起那两封信之后,便蹲下来把刚才拿回来的信交给旁边的小狗。 小狗立刻会意,嘴巴叼着信,便四驱快速的朝旁边房子奔去。 “你的狗真可爱,还特别聪明,叫什么名字啊。” 对面维克多听到卓矢在夸他的伙伴,顿时便耐下性子,一下子在书写板上写了很多字。 “他的名字叫威克,是我这几年下来陪伴在我身边最好的伙伴,每次送信我都会带上它,不仅因为它非常聪明,能够帮我干很多东西。” 迅速将原本的字擦掉。 “还因为它是我无声的朋友,不需要说话就能理解我的内心,根源上狗是不能说话的,但我并不建议我很爱它。” 写完之后迅速擦了去,便收回挎包里,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临走时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继续工作后便离开了。 想要去看一下现场见见何塞,但是还是决定先找到卢基诺,看看怎么安排,然后再去。 回到了卢基诺的住处,只看见卢基诺把一颗不知名动物的蛋小心翼翼的放在保温箱里。 舔了一下手指,试了试箱里的温度,然后才盖上盖子。 然后头也不回的盯着玻璃,借着反光看清来人缓缓说道。 “昨天雨下的真大,对吧,你昨天住的哪里。” “薇拉家里,她人特别热情,不过我也跟她说过,担心你找我,但是无奈雨下的很大,我只能在今天早上尽量早起回来。” 卢基诺双手放在玻璃边缘,微微点了点头,但是接着意有所指的说。 “看来是我的家太小了,你不想在这里住。” “没有没有,卢基诺先生,我没有这个意思,非常抱歉我擅自出去。” 卢基诺并没有直接回应卓矢的话,而是话锋一转,便询问起来。 “我问你件事情,你想继续跟我一块出去吗?” “即使你不想跟我出去,仍旧可以呆在这里,那你还会想出去跟我一起吗?” 沉思了一会儿,卓矢说道。 “当然了,我愿意跟你一起出去,况且我觉得能够帮到你,我也很荣幸。” 卢基诺顿时精神大振,转过头看着卓矢。 “好,这几天你就呆在我旁边,哪里都不要去,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卓矢顿感奇怪,之前卢基诺只是抱有合作的态度,现在却是快要当起保镖的一个状态了。 “今天的话,你就养精蓄锐,明天开始就要集中精神了,不可以懈怠。” “那今天我想去哪里都可以吗?” “可以,只要不影响到明天精神状态的话都行。” 得到肯定的答复,卓矢便感谢了一番,便随后出门了。 “他说了,他决定跟我在一起,所以不用参加那个任务了吧。” 卢基诺偏过头看了一眼拐角的地方,淡淡说道。 “不不不,这是必须要参加的。” “那你刚才跟我说,看看他是否同意跟我一块。” “我是说过,但我还没有答应下来呢。” “你跟我玩文字游戏,伊莱-克拉克。” 后面五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于他的一个戏弄,卢基诺显得非常生气。 “哦,当然没有,因为这是从根本上来说,我根本就没有同意与你的约定。” 继续平淡的说,只是这一说出来,快要把卢基诺给气死。 “行,只要他出了事,我就来找你。” “你是逃不掉的。” 继续说着充满威胁的话语,但是肩膀靠在墙上带着兜帽被称为伊莱的人却不为所动。 “不需要担心,我们这边三个人足矣。” “而且据我所知,我所提前设下的预言已经在他身上灵验了。” “哼,这只不过是如同玩闹一般的预言而已,我看你更多的是运气,你在那个酒馆里面的幸运煎饼就是个摆设。” 没有反驳卢基诺的话。 而卢基诺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来了。” 伊莱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便将被从墙壁上移开,站直,伸出一只手对着窗户摊开手掌。 随后大拇指依旧张开,其他三根手指弯曲,食指突然竖起来与掌心成为一个直角。 窗户瞬间被一股力量挪动似的轻轻颤动,随后便突然啪的一声,径直被拉到上面,把窗户拉开了。 随后,“咕咕”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听到声音的伊莱,曲肘平行在胸前,而外面也飞来一只鸟,稳稳的落在了伊莱的手臂上。 低头缓缓聆听着鸟儿的声音。 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手臂一放,鸟儿便又径直离开。 “四日后便开始,地点,红教堂。” 说完后头也不回,径直要下楼梯。 忽然,伊莱刚要落下的脚,悬在空中。 一枚弹珠从前面滚了过去,然后滚下楼梯,一弹一弹的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随后,伊莱才放下脚,缓步走了下去。 而在背后的卢基诺却眯了眯眼睛,那枚弹珠是他扔的。 经过细心的抛射角度以及时间掐算,如果落下角肯定能踩到弹珠,然后摔倒。 没有视野的情况下,正常情况的人应该是直接落下脚下楼梯。 这个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能看得清他的行为。 “这个男人,他很不对劲,洞察事物的能力远超其他人,太让人感到不舒服了。” 卢基诺暗自想道。 “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点小把戏还是不够看。” 忽然,卢基诺目光一凛,下意识的鳞片布满了手臂,就连指甲也变得角质化,尖锐无比。 但是又迅速收了回去,冷哼了一声,便继续照料着他的发现。 而此时的卓矢,也顺着之前海报上的地址,跟着路牌找到了报名地方。 是一个两层建筑,从外表看上去,像极了银行。 不过里面的椅子是塑料做的,连成一排。 不过周围的墙壁地板还是精心打磨过的白色瓷砖。 拉开玻璃门,便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空间特别大,不过就算是特别大,坐在椅子上的也只有两个人。 前面有个临时的桌子,上面有一个纸牌子,立起来的,写着。 “湖景村寻回古董伞报名处,位于卢德利大洋其中的一座岛。” 随即自己也跟着他们坐下,仔细打量起了二人。 第12章 何塞的招募,艾玛的请求 面前一人穿着为墨绿色,戴着兜帽,手上还有黑色的带子,缠绕着掌心。 一双长长的靴子,腰束着,整体看起来英姿飒爽,眼神无比坚定,是一个自信的男人。 另外一个左顾右盼,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咧开嘴,露出牙齿。 然后腰间还绑着一个小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能看出来是一个一个的球状物体。 彩色的格子服装,脖子还有像一张极长的纸,折叠起来,然后再弹开,围在脖子上的圆盘效果而制作的装饰。 他的打扮让卓矢想到了之前生活地方有一个叫意大利的国家,里面有一个即兴喜剧。 作为滑稽演员和面前的人是同一种服装。 因为没有见过多少次,而且都是在电视上见的,所以也只记得他们会抛球完成表演。 紧接着,一个人推门而入。 健壮的肌肉贴身运动服上完美展露出来,黝黑的皮肤,手上还抱着一个橄榄球。 刚进来就咋咋呼呼。 “嗨,萨贝达老哥,你又来了,每次任务几乎都有你,俺也想着能见你,特地要来的。” 说完摸摸扎起来头发的后脑勺,一脸憨厚傻笑道。 萨贝达原本漠然的神情突然变得平和下来。 “你也是报名这里的吗?这里面我之前去过几次,路途遥远,其中甚至有海怪。” “此番前往,你可要多加小心。” 不好意思的傻笑道。 “多谢萨贝达老哥的提醒,俺的确是来报名的,每次看你为俺们阵营出了很多力,再想想俺这段时间也没干什么。” “所以这次俺一定不能错过与萨贝达老哥你共同作战的机会,俺也要为俺们阵营做贡献。” 最后,先前那一脸傻气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毅的神色,嘴角勾起,身上瞬间多了些许挺拔。 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椅子来回摇头四处观望的人突然转头指了指卓矢。 “这个人我之前没有见过,应该是新人,你们要好好照看一下,我也是。” 接着继续说。 “呐,我叫麦克,是一名杂技演员,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从旁边口袋中摸了三个球,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在地上蹦蹦跳跳的来回走,手中还不断的旋转,抛着三个球。 “这就是丢掷杂技,很厉害吧。” 说完,一手夹着两个球,一手手心拿着一个,双腿交叉深深鞠了一躬。 萨贝达面无表情的敷衍拍了一下手掌,而那个类似于橄榄球员的人,则是激烈的鼓起了掌,口中还说好厉害。 麦克把球收进口袋中,双手相握在胸口处,睁着大眼睛眼睛,动作夸张的望着卓矢。 “我的名字叫做卓矢,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见我的一个朋友。” “打扰了。” 解释了一番后,萨贝达轻轻点了下头,而麦克则是又重新跳起来,身形稳稳的落在椅子上,又开始东张西望。 “你好,俺叫威廉-艾利斯,在橄榄球队伍当中担任前锋位置,嘿嘿,不过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 “你和那个萨贝达先生很熟吗?” “那当然,他可是在这里相当于团队偶像,就跟之前在橄榄球队中跟吉祥物是一样的。” “而且萨贝达老哥特别厉害,之前我听那个呃,对,就是他,凯文对我曾经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所以他就会频繁出现在一些任务当中,他就是俺的偶像,能在这里看到他,是俺的运气足够好。” 听着威廉滔滔不绝你萨贝达的敬意以及喜爱,心中想着这个人的确可爱,至少如果当做朋友必定是。 突然一个大副着装的人推门而入,样子正是何塞,之前没有注意到右眼有一道疤,现在看起来尤为清晰。 “嘿,我的朋友们,很高兴你们能来这里,那么废话不多说,请起来去前面桌子上签下协议就行。” 边走边说,随后目光便注意到了旁边的卓矢,突然表情变得精彩,快步走到旁边,小声说。 “你怎么来了?这里不应该是你现在能参加的。” “我过来是专门看你的,何塞先生。” 听到卓矢的答复,何塞松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在旁边坐着吧,我先给他们把信息核对给弄好。 快步走到桌子前,便拿起了表。 嗯,萨贝达保险上写的是他远在他乡的母亲的名字。 何塞点了点头,然后又拿起了威廉的表。 上面写的是这个营地的每一个人,何塞见状面露难色,但是转而一想,威廉如果死了,就直接把钱给捐了。 修缮城市就行了,把基础设施也补充补充,于是便也放下,去看麦克的表单。 上面写的是星星糖。 何塞的脸立刻难看了起来,而此时的麦克填完表单,正伸着头去窥探其他人写的东西。 何塞把表放到麦克面前,沉声说道。 “这个星星糖是什么东西?” 麦克此时依旧保持着微笑,然后一脸天真的说道。 “上面不是说要写最重要的吗,星星糖对我来说最重要,所以我就写了这个。” 一把捂住了脸,何塞无语的说道。 “别人至少能把钱花在有用的地方,你这个连花钱都没有,甚至是都不知道怎么给。” “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残疾了可以把钱给你,你自己去买星星糖,但是如果你死了,就连星星糖都没有了。” 听后,麦克顿时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然后连连往后退去说道。 “那我不参加了,我要退出,我要回去吃星星糖。” 何塞则是一脸平静。 “你已经签了协议,就不能退出了,退出要付一笔很大的违约金,据我所知,这个数目可以够你买十罐星星糖。” 麦克顿时一脸的欲哭无泪,像是被人骗了一样,只能颓丧着身子,缓缓挪着步子,又重新回到了桌子前。 “怪诶”卓矢在心中默默嘀咕,看着他们一个个签完协议后的表情。 萨贝达则是一脸淡然,仿佛这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事。 而威廉则是跟在萨贝达后面目不转睛的,盯着萨贝达,神情是藏不住的,高兴。 仿佛在说耶,我离偶像又近了一步。 而最后的麦克弯着腰,双手无力的垂着,挪着步子沮丧的推着玻璃门愣愣的离开了。 “几天不见,在这里你还适应吗?” 何塞此时把表叠在一起,在桌子上敲了敲,向着卓矢问道。 “还不错,我暂时住在了卢基诺的家中,只不过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出了点事,然后就让我休息了。” “哦,卢基诺啊,他还是一个挺负责任的人,据说之前是担任教授,这个人他诚信也很高,并且对自己尤为自信。” “跟着他,至少能保证你在这段时间不会在他身边出事,他的心思很谨慎,但有的时候有点过,比较神经质。” “先生极言所是。” “极言所是是什么意思?” 何塞抬起头奇怪的看了卓矢一眼。 “嗯,就是说的话非常有道理,让我感受到了你的见解,就是这样。” “好” “这边我还要等其他人,看看还有没有人来参加,你到处走走吧,我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跟你说的,我这个人比较尬。” “呃,好吧,祝你一切顺利,一路顺风。” 听到这话,何塞突然笑了起来,哈哈笑了几声,激昂的说。 “哈哈,好,好,好,一路顺风。” 卓矢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将要离开,便推门出去。 因为担心还要下雨,于是就先返回去拿了一把雨伞,之后便不小心逛到了艾玛的花园。 在草地上搬了个小桌子,拿了两个凳子,便有说有笑的攀谈起来。 交谈过程中还发现,园丁善于烘焙。 亲自品尝做出来的曲奇饼干后,更是赞不绝口。 而精心准备的花茶也正好解了饼干过后嘴巴的干燥。 享用过后,艾玛满脸都是浓浓的笑意,但是放在大腿上的一双手大拇指相互摩擦,有些紧张询问到。 “不知先生你对我准备的礼物还满不满意?还有那一颗种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我希望先生你可以和我同居,我要亲眼目睹那朵花的发芽,生长以及绽放。” 刚端着茶杯喝下一口的卓矢,此时差点吐出来。 擦了擦嘴,尴尬的说道。 “这是不是有点太勉强了一点,我可以把那个种子还给你,因为我已经把它摘下去了,所以我会把盆给你。” “不不不,我没有想要将它讨回的意思,我只不过想要看看在先生您的栽培下能够长成什么样,毕竟那一朵花。” 说了一半,随后艾玛就闭口不言,气氛顿时陷入了僵局。 “嘿嘿嘿,艾玛,我又来啦,看这次给你带的什么?唉,可盖了帽的。” 此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戴着老北京帽的人,戴着个墨镜,下面留着没刮干净的胡茬。 艾玛转头用目光狠狠的刮了一眼正朝她走过来的人。 那人一脸赖皮样,看到艾玛后几步并作一步,立刻上前想要搭住艾玛的肩。 艾玛立刻起身才不至于让那人得逞,那人把手放在了椅子靠背上,一脸坏笑。 伸手指了指艾玛,点了几下,随即说道。 “小姑娘挺害羞,别怕,哥哥来了,就这样毫无抵抗的躲进哥哥的怀抱吧。” 艾玛见没处躲藏,于是立刻跑到卓矢坐着的椅子后面,搭着卓矢的肩膀蹲下来,并厉声喝道。 “克利切,你不要太过分!” “哎呦,今天可盖了帽的,家中来人做客都不来叫我,我来了这场面才能算得上一个地道啊~” 也不知道这个老北京腔调从哪里学的,别扭的让卓矢此时脚趾抠地。 对面起码年龄30多,与躲在后面艾玛这样的花季少女比起来,相差不知多少岁。 这样看来,前面的大叔就像一个胡搅蛮缠的变态。 但是对面名叫克利切的人却满不在意,还一个劲的叫着给艾玛变个戏法,但是要先到他的房间里。 突然,此时影子中有一双眼睛浮现出来,就在艾玛身上,但是艾玛却好像没看见一样。 那道黑影就在艾玛身上游走了一圈,随后又突然变得立体,脱离影子束缚,潜伏在桌子底下。 那黑影的眼睛看着克利切,突然,像离弦之箭一样直冲面门而去。 但是忽然克利切抬起一只手,呈握爪挡在前面,那一团也急忙向下坠落,像感受到了什么忙不迭的又仓皇钻回去。 此刻,对面克利切也收起了之前的玩味,脸色变得凝重,看着抬起来的手,眯了眯眼睛。 此刻,目睹了一切的卓矢瞪着眼睛,别人好像看不见那一团,但是对面却可以仅凭下意识的动作就可以察觉到那一团。 这让卓矢感到面前的那个男人不一般。 眼前的男人看着手,认真看了几秒,随后又露出刚才猥琐笑容。 把头上的老北京帽朝卓矢身后的艾玛扔了过去,不过却被只手拦下。 这时看过去,那人又拍着屁股说了一声“来抓我呀”然后便跑开了。 身后的艾玛终于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却仍死死抓着卓矢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感谢你帮了我,那个讨厌鬼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打发了的,今天幸亏有你在他才走。” 卓矢也礼貌性的回应了一番。 “不客气,艾玛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可要注意一下。” 听到这话,对面的艾玛立刻露出小女儿的姿态。 “所以我才说要你和我同居嘛。” 但是此时卓矢面露难色,他不是没思考过,只不过他怕了,面对之前异性同居的经历,闲言碎语让他变得胆怯懦弱。 十分抱歉的回绝了艾玛的心意,便准备返回了。 而在此时的远处,刚才那人仍旧紧紧盯着卓矢站着的地方。 “卓矢,目前没有任何任务动向,待到时机成熟再一探究竟。” 那人口中自言自语道。 随后便转身从兜里摸了一包烟,捏了一支烟,夹在嘴巴上。 随后,火焰自动升起,旁边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那耀眼的太阳。 深深吸了一口,又从嘴巴缓缓吐出,缓步走着,迎着耀眼的光芒。 待到一根抽完,身形忽然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璀璨的光芒,缓缓飘落。 第13章 穆罗的诗意,任务的安排 “好了,今天是你和我出去的时间段,接下来几天你要在我身边。” 突然,门外敲了三响的门,之后卢基诺才扭动把手,走进来提醒了一番。 看着紧紧盯着花盆里土的卓矢,便扭头返了回去。 不到几分钟,便拿着个喷水壶走了过来。 “早上没有浇水吧?要及时浇水,花儿才能得到充足的生长环境。” 说着,便将喷水壶里的水顺着喷嘴,往下轻洒过去。 接着从后面拿出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上面有一个铁圈,里面装着一个水瓶,水瓶瓶口又连着一个透明塑料管。 “这是我简易制作的定时滴水装置,在出门的时候可以放在那里,每隔几秒便滴出一滴水来维系土壤中的水分。” 卓矢抬起头,惊讶的看了一眼卢基诺,像是才刚见到他一样。 似乎察觉到了卓矢此时的疑惑和不解,卢基诺开口说道。 “别想些别的,这是艾玛托我制作好给你的,因为有些事所以才拜托我。”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又重新低下了头,思索了一番,接着站了起来,将那个器具装满了水,便放在花盆上方,之后就下楼了。 到了城镇门口,便看到那里有一辆特大的马车停靠在那里,前方拴着的是三匹黑马。 忽然,后面一队人吸引了卓矢的注意力,其中不乏有之前驾车的阿尤索,以及之前招募的成员萨贝达,威廉,麦克,以及何塞。 还有一个并不认识的女人,肤色是非洲特有,穿着类似于土着的衣服,还有发型,脸上,皮肤有一些白痕。 手上拿着的东西吸引了卓越的注意力,类似于一个木雕,好像一个猴子的雕塑头。 此刻那个女人和凯文相攀谈,感觉关系还是不错,凯文的脸上时常显着笑容。 偏过头带有疑惑意思的看向了卢基诺。 “他们那一队人是最近招募里的成员,那个何塞你应该认识,之前担任过大副,明明是风光的那个人,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沦落到这里。” “还有那戴着兜帽的人是奈布,之前雇佣兵,手里很不干净,目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个头发竖起来显得很傻气的,那个人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呆子,之前是前锋,名字叫做威廉。” …… 卢基诺一个一个介绍过去,直到介绍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才转为正色认真听到。 “那个女的名字叫做帕缇夏,是一个咒术师,但其实我认为他跟一些地方的降头师一样的,属实令人讨厌。” 回过头来看了下卢基诺的脸,神色淡然,不过嘴上却很毒。 “还通过小道消息听说那个女人克死了生母,之后又找到了一个养母,但是最后还是被抛弃了,而且身上还有诅咒,不要跟她走太近。” 说完便转过头走到门的最那边出去了,看起来不想与他们走太近。 深深看了一眼那一行人,心中默默为他们祈祷不要出事,便也紧跟着鲁基诺出去了。 和上次一样的那一座山,只不过绕了很久的路才肯上山。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常年生活在森林里面,不过并不是太深,前面就会有一个被踏的露出土地的路,你注意看一下。” 不久,便看到了一个旁边满是花花草草的凝实的土路,整个路不算是太陡峭,很宽,上面还留下类似于牛羊的蹄子印。 走了一段距离,然后才开始歪歪斜斜的把他们往旁边引去,随后就来到了类似于盆地的位置。 有一个用木头粗糙搭成的梯子,不过旁边有一个好像被刨的露出黄土的陡坡。 往下看去,有一间并不算太大的小屋子,顶多算得上他们那边居住的一个小房间,平方米来算的话。 旁边还有一个类似于马舍的,不过没有门,简单的上面搭了些茅草。 走了下去,敲了三响,房门才从里面打开。 “是谁啊。” 一道粗犷的声音从门内发出。 “当然是你最好的朋友啊,穆罗。” 说着,只看见卢基诺张开双臂与里面的人来了一个拥抱。 “哦,是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刚好我摘了几个果子。” 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里面探出脑袋,头发上还沾着几片落叶。 忽然,那人一只脚也先迈出来之后,便一整个人身体滑出来,向四周望了望,接着拿起上面穿着苹果的树枝,左手呈o型,贴到嘴唇上,用力吹了一声口哨,吹的时候头还朝上摆动。 等想完之后,听到上方草丛晃动的声音,哗啦啦的,便看到一只庞然大物从上面冲了下来,一双蹄子用力蹬在峭壁上,随后便侧身直接砸到地上。 掀起阵阵尘土,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哼唧唧了两声。 这才发现,这竟是一头灰色的,宛如西游记里那只猪八戒的化身降世一般的巨型野猪。 此时穆罗拍了拍那野猪的肚子,并把苹果递了上去。 转动着硕大的头颅,扇着耳朵,便张开嘴,一口吞下,随后缪罗便拍拍猪鼻子,让它看看站在门口的卢基诺。 那野猪见到卢基诺,顿时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哼哼唧唧的迈着蹄子缓步走上前,然后用鼻子拱了拱卢基诺。 “好,进去吧,卓矢,我们在里面等待一下。” 说着,便抬脚走了进去,卓矢临近时,转头看了看穆罗,此时的他正在指挥野猪回到那个草棚子里面歇息。 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家具简洁,只有一个桌子,一个椅子,其他的还有几个柜子,架子就没有别的。 “他从小生活在丛林当中,于是就变成了现在野人的形态,但是他也要融入社会圈子。” “据我所知,人类是高社会行为的动物,所以就算是与时代脱节了很多,穆罗依旧凭借他的天赋学习了我们的语言。” “教他的人正是我,我也想从他身上看到,如果把一个野人从自由散漫的生活当中拿到高强度的社会会怎么样。” “但是最终却以失败告终,他还是离开了城镇,来到这里生活,不过他依旧会我们的语言,没有丢失。” “呵呵,今天我也没有觉得你会来,欢迎。” 粗犷的声音在卢基诺说话的时候突兀的响了起来。 随着一个重重的拍门声,穆罗又拖着大步子从外面走了过来,并一屁股坐下。 “我就什么话就直接说了,这次我来找你,是因为他的事情。” 说着,随手指了指坐在旁边的卓矢。 “这是给你带的礼物,听说你的小爱好是这个。” 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钢笔,一小瓶墨水。 见状,穆罗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获至宝的伸出双手,将那一小点的本子,小瓶装的墨水和极细的钢笔捧了起来,送到面前。 此时,卓矢注意到了放在旁边柜子上的几张纸,便好奇的上去看了起来。 “我看见天,天是亮色,又是红色,又是黄色,又是黑色,也是乌紫。” “我看那阳沉底,又看那荧升起。我很开心的问,你们来自哪里?” “我与那肥圆一起,我又与那肥圆一块吃起滚圆,我们都满足了,我吃的时候眼下也变成了肥圆,我成他了” 这几句类似于诗句的内容,让卓矢看的不由得惊讶了起来。 依刚才卢基诺对他说,关于穆罗的之前与他人相处,虽然习得语言,但好像也归隐了很久。 但一定也看了一些诗句,不然也不能模仿的写出来。 穆罗转头看过来,手上还捧着那三件,见到卓矢在阅读他的诗,于是期待的望着他。 “啊,写的很不错,很好。要格式有格式的,要文字有文字的很不错。” 虽然听不懂卓矢表达的准确意思,但是能清楚的知道卓矢是在夸他,至少是在前一句。 嘴唇微微颤抖,那胡子也跟着抖动起来,一把向前握住卓矢的手,不住的点着头。 “谢谢,谢谢!” 卢基诺听到卓矢这么说,以及穆罗的如此之大的反应,便上前看那张纸上的内容。 穆罗见卢基诺也要上前便激动的抓着卢基诺的手,把他一抖一抖的拉到前面,并且亲自把那几张纸甩了甩,捋直,上下两只手并用,展开在卢基诺面前。 卢基诺表露出一副认真欣赏的作态,扫了几眼,随即便说好诗,这把穆罗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我在这个树林里呆了这么久,每天吃喝,我很累啊,这个时间它很长啊。” 穆罗表达出来的东西模模糊糊的,有些听不懂,但是反正就是一副我很无聊,你们懂我兴趣,之后遇见知音感动的样子。 说着说着,便带有哭腔的控诉起来这里的虫子,说这里虫子有多烦人,只要在那里站一会,不一会儿必定虫子,刚才趴的地方奇痒难耐,无比难受。 当穆罗说到这,一个手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卓矢表情便露出了一副“兄弟,我懂你”的样子。 随后,便抱着穆罗一起哭了起来,是让旁边的卢基诺看傻了眼,将两人分开过后,没好气的说了卓矢一番,然后便单独把穆罗拉过去了。 过一会儿,穆罗表情凝重的走回来,对着卓矢说。 “朋友,你要死了。” 卓矢表示很震惊。 随后,穆罗脑勺后面就被挨了一下。 “他是要去参加任务,不是要去地下,也不是去天上,怎么会死呢?” 挨了一下的穆罗随后松开捂着头的手,又一脸凝重的说道。 “我之前死过一次。” 卓矢表示二次震惊。 此时,卢基诺刚想再打一次,但是穆罗却后退,两只手贴着肩膀摆了摆,表示让自己先说。 “我告诉你,我之前学过数学,经过计算过后我发现我的确死了一次。” 此时的穆罗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继续认真的说道。 “而且我之前也有学过语言,所以我得知了“半死”的词语。” “再结合我之前刚来到这里的经历,就被像那本书所说的一样,被打了个半死,我的伙伴也一样。” “所以当时利用数学的零点五和加法,最后用二倍数,就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的确死过一次。” 听到这里的卓矢脸上三度震惊。 穆罗那小胡子继续抖了抖。 “那个地方危险,不适合他,你确定要他去吗?” “去吧,有很多安全准备的,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以可以放心。” 虽然这话是回答穆罗的,但是脸却一直朝着卓矢去。 此时他们正朝梯子上爬去,卓矢率先爬了上去,看着下方正在上来的卢基诺,回想着临走时卢基诺说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去,这是既定的事实,而我也只能从你身上出发,对这件事进行干涉。” 虽然当时的穆罗听不懂,不过他也不是说给穆罗听的。 “说到底,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可怕,对吧。” 卢基诺手腕支棱着身体,一下子顺了上来,拍了拍爬楼梯的时候震动泥壁,而晃下的尘土。 “你迟早会接触到的,现在只不过早了一点,对吧?时候也不早了。” “没有被叮咬吧,之前一个是医生的护士说蚊虫会传播病毒细菌,你小心一点。” 摇了摇头,卓矢表示自己并没有被叮咬,但是此时下面草棚里的就不一定了。 草棚里躺着的野猪正在哼哧哼哧的喘着气,用力摇着后面的尾巴,还时不时挣扎似的扭动着脖子。 只因为旁边全都围满了蚊子,在不停的围着野猪叮咬,野猪表示欲哭无泪,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天边终是太阳吻住了大地,在散发着慈母一般的光辉,而森林里面的叫声也像被安抚的婴孩,停止了哭闹。 只希望当母亲又缓缓将嘴唇移开的时候,那孩童早就睡去,在那摇篮里想着早上母亲哺乳时,乳汁的香甜。 何塞此时坐在大船的眺望台上,拿着单筒望远镜,眼眸深深的凝住面前的大海。 那白花花,银闪闪,暖橙橙,又叠叠起伏,激起千层。 第14章 特蕾西前来,何塞的危机 暮色四合,炊烟袅袅,几家房子里冒出的烟囱,正吐露着自己的忙碌。 卢基诺和卓矢正缓步的走在街上,望着周围冒出来炊烟的房子,卓矢还从未拜访过他们。 “究竟还有多少人是我不曾知道的呢?” 卓矢此时暗暗想道。 目光却瞥向了正在街上跑来的人影。 呀,这不是甘吉吗,看清那人之后,卓矢便主动打了声招呼。 甘吉停了下来,原地做着高抬腿的动作,一边用嘴呼着气,一边说道。 “晚上好,卓矢先生,在这里的几天还顺利吗。” “顺利着呢,甘吉先生。” “对了,甘吉先生,这么晚了,您在这里干什么呢?” “哦,我在这里跑步,我有夜跑的习惯,生命不息,运动不止。今日的汗水是为明日的战斗做出准备。” “哦,卓矢先生,看那些鸟,他们都回林子里了,祝您安息。” 卢基诺这时也说了一声祝您安息。 随后甘吉便从旁边跑了过去,看他的背影一点点的在暮色中消失,融合。 “最后晚安的语言表达真奇特,反正我们那边倒是没有。” 卢基诺走在前面双手插兜,淡淡的回应。 “本来他是有自己一套,但是跟不同地域的人招呼打多了,也自然更偏向于较为大众的方式。” “就像是之前的实验,自身颜色融入到周围的飞蛾不会被吃掉,他现在就是转变成了那只融入环境的飞蛾。” 点了点头,卓矢便继续走着,走着… 接下来几天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是卢基诺已经着手给卓矢讲了自己如何培育这些蜥蜴的。 这都是闲暇之余,卢基诺也对于这没有什么进展,于是缓下步子,耐心的给卓矢讲了自己所知的知识。 临近最后一天,今天便是中午了,明天就要随他们一同去卢基诺所说的任务。 这时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看起来像修理师的衣服,口袋里还有零零散散的扳手,维修工具什么的。 帽子像飞行员,是一个女的,正在和楼下的卢基诺谈话。 “我找那个新来的有点事,你先把他给我一下,我跟他讨论完再还回来。” 那一道女声显得焦急,头发乱糟糟的,像是没睡醒。 “他不是什么工具之类,他是一个人,这一点你要清楚,况且他已经说这几天我安排,而我不允许你跟他讨论。” “道理就是那么简单,所以请回去吧。”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近人情?我只不过要和他单独说一些事情,又不想把他从你旁边挖走。” 那个声音明显有点生气了,在那里据理力争着,但是卢基诺却不为所动。 “特蕾西小姐,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他在跟准我的这段时间,我不允许你和他有所交集。” “有什么事等到以后再说吧。” 卢基诺淡淡的回应道。 视角往下,特蕾西紧咬的嘴唇,低下头,目光不断的在地板上飘忽不定。 “为什么你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我呢?” 特蕾西几乎从牙缝里才挤出这一句话,问道。 “那我要问你一下,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恐怕你也是听信那家伙的说辞,以及对于他的不信任吧。” “你们这些理工科的疯子们,总想着从大自然身上挖一块肉还不够,非要当个吸血虫。” 特蕾西紧紧攥着拳头,那目光简直想要一拳打在卢基诺脸上,而卢基诺则是冷笑。 “我同意你跟他去说了,怎么样?满意了吧?” 嘲讽似的说完这句话,特蕾西便快步上了楼,刚到楼梯口便停下来,侧着头脸色阴沉的说道。 “所以你说的那些话也只是单纯为了羞辱我是吗,卢基诺。” 而卢基诺则是一脸戏谑的说。 “弱者配得上这种,而你也确实是,吸血鬼,拾人牙慧的…” 后面两个字没有说出来,但是卢基诺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他压根瞧不起特蕾西的事实。 特蕾西也甩了甩手,气愤的上楼了。 此时的卓矢已经坐在桌子前面,看着从黑土颗粒分明的土壤中冒出绿芽的种子,心中不由觉得可爱。 特蕾西站在门外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表情,敷衍的快速敲了两下房门,便赶忙推门进去。 “日安,卓矢先生,很久没见到你了,你应该不认识我,但应该记得当时那个娃娃。” “此事前来,我是想向您借几样东西。” 前面还用着你,当提到借东西的时候直接用敬语了。 “啊,要借什么?” “你的那个小玩意,还有类似于摄像机用途的东西,麻烦了。” “我是这样吗?好的,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用过多少次,正好可以借给你。” 说完,卓矢便起身拿起来原本瘫在地上的包,拉开拉链便从鼓囊中掏出来。 把那两个拿出来之后便交给了特雷西,此时,特蕾西看到这两个,瞬间眼睛亮了起来,手急不可耐的直接逼上了卓矢转身时拿着的两样。 “祝您午安!” 说完,特蕾西便从口袋里拿出了类似大哥大的东西,让卓矢看的目瞪口呆。 他还没看清楚他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就已经放在桌子上,转身夺步离开了。 下楼梯转弯又遇到了卢基诺,特蕾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即便是得到了这两样,遇到他,心情也糟透了。 “哈,一个毛躁的人,对吧,自以为是的是活不了多久,顺应大局环境才是生存的关键。” “……” 这个时候时间回到几天前,何塞等人经过一天一夜的海面行驶,已经隐隐约约看到前面出现黑点。 一幕,海上。 众人经过那海面的时候,歌唱着迎来的喜悦,但却周围传出古怪的声音。 (何塞,威廉,萨贝达,麦克,水手众人,同上) 何塞:“看到前面那座岛屿了吗,正如同海上沙粒一般渺小,但是大海母亲收藏了像天上繁星一般多的岛屿,星罗棋布的撒在这个世界上,多么令人惊奇,而此时那一极细极密极小的点正朝我们招手,它已经大过来了,各位们还请全速。” 威廉:“跟随萨贝达的步伐,我油然高兴,与这岛屿一同出现的是我那快要靠近萨贝达那英勇神武身姿的一个步子,啊,我已经听到了!” 萨贝达:“此次前往还真是像极了那花篮姑娘在穿过荆棘丛生的森林后,看到了远在树上那一颗颗硕大饱满圆的果子一般,只不过我们先前的旅程像极踏在凹凸不平的草地上那般不奇,但我也希望就那么的过去,没有任何纱布的遮挡,就能看清那美人。” 水手众人:“(共同高声)让我们前进前进,一往无前!为那将士踏平前面高山!用我们肉体身躯填满沟壑!(转而低沉)只愿那故土的额萨贝罗会守在海岸静盼归来,只愿那西萨呢阿为我们高声呼喊祈福。” 麦克:“那姑娘啊,体态优美,那先生啊,身姿矫健,但他们同居在这个舞台上,是多么讨喜,多么有趣呀,(调整留声机)那作为我们形成的背景,就这么出发,哦!我一定像一个水手那样勤劳在前方卖力,在后方充盈库房。” (帕缇夏,上) 帕缇夏:“各位莫要暗暗自得,方才询问,得一疑惑,此次前来讨神问佛,得知有一阻碍,所特来告知。” 萨贝达:“那有何惧?如是妇孺,我不动手,因身体矫健而不欺。如是暮年,垂死之人我不动手,因身体机能而不欺。如是女郎,我不动手,因道德教统而不过之。” 帕缇夏:“那祝你顺利,勇士,我在此为你祈福。” 众人:“也请为我们祈福。” 帕缇夏:“为你们祈福。” 众人:“我们不怕任何,任他向狂风击打,我们依旧不倒。” (海中奇怪的低沉,上) 海中奇怪的低沉:“我曾以为赶来只是鼠辈一群,没想到是蛇鼠一窝,为了利益而组成的个人团伙,这的确是人类最好笑的行为。” 众人:“是什么声音!如果你像撒旦那样为我们在海上奏响死亡的号角,那请尽管来,让我们看看你的将士们和我们比起来又何相异。那如果你像女巫那般用你那长满脓包,长鹰钩鼻的丑恶脸庞向着别人倾倒着你那模棱两可的预言,那我们心中的灵魂会沸腾抗拒。那如果你像海上渔人一般唱出美妙的歌声环绕在船只旁,然后再停止歌声,将船上众人束缚进海底,那我们想告诉你,你永远不会得逞,我们的灵魂已经交给了这片土地。” 海上奇怪的低沉:“拭目以待,我将会用如狂风,如暴雨,摧墙断桅的力量将你们船只沉覆在海里面。” 众人:“来吧!” (众下) “该死的,刚刚是什么声音?如此低沉,可不像是什么鱼类或是鱼人,更像是某种邪恶。” “稳下神来,灵魂会为我们洗涤,不必担忧太多。” 帕缇夏站在二楼甲板,趴在栏杆上淡淡的对萨贝达说道。 但是突然远方几百米开外的地方蓦然的冲出一根巨大的触手。 接着是两根,三根,四根… 然后交织错叠在一起,像极了一颗水草一般,荒诞且无序。 看到这种情况,萨贝达直接冲到船只的最前头,观望了起来,其他人也不例外。 好几根铺展在外面的触手就像野兽的爪牙一般,不断的挥舞着,威胁似的摆动。 何塞大吼一声。 “上炮台!” 顿时,一楼的甲板就露出几个大口,通过牵引的麻绳,四座大炮就这么被拉了上来。 “上炮弹!” 水手们立刻打开通往船体的甲板,来回搬了好几箱只能容纳四个炮弹的箱子。 “装填瞄准!” 两个水手一个炮,一人搬起一个炮弹递给另外一个随即将炮身拉的向后倾,拿起一大包白色的布袋往里面塞。 然后拿起一根长长木棒往炮筒里面捅了过去,最后才接过炮弹,往里面推了进去。 调整好炮身的角度,然后猛的弯下腰,将底座的把手给拧紧,拽出引线。 “发射!” 火柴划过的声音格外刺耳,随即就是燃烧的引线,不到几秒钟便燃烧殆尽。 “砰砰砰!” 四个大炮相继将炮弹飞射而去,有几枚炮弹打在了离触手根部不远的水下。 而有两个则是靠近了触手,并且直接击打在触手身上。 触手尖端向后一仰,便迅速抽回海底,接着又补上新的。 “继续,不要停下来!” 萨贝达这时拧了一下眉头,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么庞大显眼的目标,这不是站着让他们打吗?这还怕打不到他? 难不成他还有别的目的?想到这,萨贝达顿时脊背发凉,望了望周围无垠的大海。 已经开始进行第三轮进攻了。 而这时,湛蓝的天空上,呼啸的声音传了过来。 何塞猛地抬头往上看,发现是一个由海水组成的三叉戟形状的东西,朝自己船身飞来。 在甲板上连珠脆骂,随后大声的说。 “趴下!趴下!空中小心!” 听到这声,所有人立刻双手抱头,胳膊手抵在船身上,立刻找掩体进行掩护。 那三叉戟也到达了船只正上前方,不到几十米,惯性使它不断的下落。 随后猛然砸在那庞大的桅杆上,船身不断的摇晃,趴在船上的众人也因为摇晃而被向保龄球一样,来来回回的撞着。 木板连接二楼和一楼甲板两侧的楼梯壁上也已经有了很长的龟裂。 那庞大的桅杆因为有铁皮护着,所以只裂了一小部分。 “他妹的,有种过来单挑,搞这么阴的攻击,算个什么东西?” 何塞此时踉跄的爬起来,一只手撑在二楼围栏上,狠狠的朝远处骂去。 此刻,一楼的众人衣服有一部分已经溅上了水珠,甲板上也不断从方才三叉戟击打的墙壁上不断的海水滑下来。 舔了一口威廉顿时伸着舌头皱着眉头。 “咦,是咸的!” 刚刚从巨大的冲击中站稳,这时船体上方又被一团巨大的黑影笼罩,第二根三叉戟也随之抛掷了过来。 随后,船体又遭受到了一次重创,就连巨大的桅杆也不由得在周围刻下了惊心触目的裂痕。 众人的心凉了半截。 第15章 危机解除,一同前往 此刻,麦克捂着脸在甲板上随着倾斜的甲板不断乱跑。 “啊,要死啦,要死啦,我还没吃够星星糖,我也没给所有人表演完我的杂耍。” 萨贝达此时也两只手撑着甲板,身行不稳的闪身站了起来,还跌撞了好几步。 一把抓住乱跑的麦克在他耳边说道。 “别乱跑了,再跑就把你扔下去喂鲨鱼,或者把你送过去献祭了。” 萨贝达恶狠狠的威胁到麦克,此时麦克要哭出来了,他此时惊慌失措,想哭都没地方哭。 威廉和帕缇夏异口同声的说道。 “麦克先生,请冷静下来,会有办法的。” 此时的麦克更想哭了,这种情况你叫他怎么不慌怎么冷静? 麦克此时缓缓转过头,一脸委屈的眨着眼睛,对萨贝达说道。 “与其被淹死,你还是把我送过去喂鲨鱼吧。” 此时的麦克说话都说不利索还带着哭腔。 萨贝达此时也一脸黑线,于是松开麦克表示自己不想再管了。 此刻,何塞却稳稳的站在甲板上,手里紧紧握着一块怀表的链子。 大声的张开双臂,冲着前面浩瀚大海,以及那海上一块被未知生物霸占的地方高呼道。 “啊,慈爱的母亲,我如今已经学成归来,回到了您的怀中,但孩儿遭受到了袭击!” “请母亲收起儿时哺育我长大而因此伤痕累累的乳房!” “换成母亲您那常年为更织毛衣为孩儿佩戴而遍布老茧的手掌啊,我需要母亲您的手掌帮我度过难关!” 远处又飞掠过来一个三叉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何塞此时愈发的焦急,最后高喊一声。 “请赐我吧!母亲!我心生涕零!” 三叉戟已经不到船身15米近在咫尺。 此时,异变突生,两层巨浪相对的冲撞过来,最后高高溅起白花花的水幕。 那三叉戟的威势也在泡沫中烟消云散。 何塞此时喘着粗气,但是表情却无比的高兴,随即挥舞手臂。 “收帆,所有人原地趴下,不要动!” 那洁白印有帽子的风帆,缓缓的收了回去。 何塞此时表情疯狂,继续高呼着。 “稳住了,我亲爱的船员们!” 随即只感觉船身一阵起伏,前端高高的往上举去。 几股冲天的水柱就这么从海面上升腾而去,像蛇一样,探入水中又将前端露出来弯绕行之。 好几股粗大的水柱,就这样包围了船只,而且船体下面的水柱还打着旋,两股就这么一左一右的稳住船只,把大船往前方送去。 “哈哈哈!母亲感谢您!待斩了这妖魔,便来向您请安!” 听闻,水柱就加速的把船往天上送过去,随后一股巨浪从后面吞噬而来。 送到巨浪上,便直接来到了离那触手不到50米的距离。 此刻,何塞咬着牙,发着狠的说道。 “给我狠狠的打!干他n的!把炮给我抬上来!” 说着又把四个炮筒装满,然后再起火发射。 这次只有50米的距离,炮弹飞射出去,宛如利剑一般直逼触手根部。 最终触手直接在炮弹接触的地方开了个大洞。 那触手也像感知到了疼痛,立刻往下缩缩,红色的血液有些已经漂浮了上来。 “哈哈,继续给我进攻!” 此刻的萨贝达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刚才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的一种愤怒。 在甲板上单膝跪地,弯下腰做出起跑的姿势。 随后猛地一跃,破空声响起,那道墨绿色的身影就这么跳出船。 一只触手朝着萨贝达拍打了过来,萨贝达看准机会,直接双手高举过头顶。 顺着触手的柱形调整了一下身形,直接像当一个杠杆一样,借用惯性完成一个撑杆跳之后的动作。 此刻的萨贝达在空中呈躺下的状态,随后一个转身面朝向了下面的触手深处,握拳蓄势待发。 “哇哦,看来不需要我担心了。” 此时的麦克没有了方才的慌乱,现在倒是悠哉悠哉的闲庭信步上了二楼,再把留声机打开,听起炮兵交响曲了。 萨贝达一个完美的转体,侧身将手臂蓄力在后面,随后一拳打出。 感觉这片海域触手的位置出现了一阵扭曲的气体,随后,那些触手全都被压进了海里面,有些甚至还直接折在了一起。 随后海面不断的出现塌陷,深度直逼十米,而触手也往外潺潺的冒出鲜血。 有些触手甚至还直接折在了海面上,但是正在冒着气泡缓缓的往下面沉去。 萨贝达此时正重重的要砸在海面上,但是一个屈膝在海面上蹬腿,就直接将自己的身形爆射前进了十米。 如此反复,直接大跳又重新回到了船上,此刻的水手们还有众人纷纷为萨贝达的英勇表现鼓起了掌。 萨贝达此时则是淡着个脸摆了摆手,回应道。 “分内的事情而已,而且这也是我应尽到的责任。” 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拖着已经湿透了还在阳光照射下表面散射出粗糙的反光的鞋子瘫软在一楼甲板上,靠着栏杆。 威廉则是立刻上前问起了萨贝达的情况,而麦克还在那里拍手叫好,水手们则是一脸高昂的又扬起帆出发了。 而此时,远处的海底一个人鱼正从海面上探出脑袋,看向了远方的船只。 而此时一只由海水组成的手臂也轰然倒塌在海面上,摔得粉碎,也溅射到了人鱼的脸上。 耳朵类似于鱼鳍的模样,头上还戴着尖细海螺制成的皇冠,胸部和小腹位置的样式像极了胸骨的图案,脖子是宝珠项链。 忧郁的望着远方,随即闭上眼睛,不再观望。 仰起头,便栽到海里面,一道黑影模糊在海面,随即逃离似的越来越浅,越来越浅,直至消失不见。 “耶,海怪被我们打跑了!我们在一起可真厉害!” 麦克此时跑来跑去,随着留声机的音乐播放跳起了舞蹈。 牵引风帆的水手,此时也正和其他人攀谈着,有说有笑,完全没有方才的危机感。 几个水手拿了几个桶,搭起毛巾便开始擦拭甲板上的水渍。 威廉也在其中帮忙,干的老勤快了。 远处的岛,此时也渐渐大了过来。 巡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码头,于是便下令直接将船搁浅到海滩上。 下令水手找几根粗的圆柱长木,压在船下,就这样稳住了后,全员下船。 时间又回到了卓矢那边。 卓矢已经被卢基诺安排去面见伊莱,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卢基诺解释了一番,说伊莱是一个怪人。 到了城门口,便见到了站在大门的四个人。 其中有两个卓矢感到非常的熟悉,这不是穆罗,还有戚十一小姐吗? 另外一个腰间挂着一个盒子,像极了八音盒,而且身上服饰也像极了一些贴身的特技演员衣服。 但是足底的鞋子是芭蕾舞者的鞋,腰间胸口头上都有一些水滴状的金色挂饰,粉色的衣服色调。 裸露着的白嫩长腿,还有纤细的胳膊让这个女孩身躯看起来像一朵娇弱的花一般柔弱。 那一身大部分皮肤都隐藏在深色袍子下面的男人头上,眼睛蒙着一个布,上面印有奇怪的符文。 光看脸颊与下巴,就能判断出眼前的男人相貌俊朗,生得帅气,不算胖,但也不算瘦,但就是能给人安全感一般。 “来了。” 伊莱微笑着朝卢基诺友好的点点头,随后温润的嗓音便飘进了卓矢的耳朵里面。 卢基诺则是没说什么,威胁似的盯着伊莱看了几眼,便拍了拍卓矢的肩膀,嘱咐了一番就离开了。 “奇怪,这个男人明明眼睛蒙上一层布,但是却好似能知晓人们的下一步动作一般,显得是那么的流畅,比正常人的眼睛还要好。” 面前的伊莱主动走上前,介绍了一番,便直接领着卓矢上前,一同前往马车那里。 那酷似舞蹈者的人也走上前介绍了自己名字叫玛格丽莎,并表明自己以前是一名驯兽师,现在是一位舞女。 卓矢不由得打量起玛格丽莎的身段,比一般男人要矮一些,如果以前的确是做驯兽师。 那么,凭借玛格丽莎的样貌和身材,与那些大型动物比起来可大有卖点,于是卓矢便不由问起来马戏团可还好。 但是一提到这个,玛格丽莎的表情明显有些低沉,心情也比较低落,肩膀瞬间耷了下去,但还是勉强的笑着说还好。 “先生,此次又见面了,可谓是缘分,观您是新来者,特邀你一同。” “蒙承。” 面对戚十一小姐的话,卓矢也没法接,于是直接干脆利落了说了这两个字,再拱了拱手。 但此时戚十一面色纠结,看着卓矢突然开口。 “先生,您动作做错了,可否试着换一下掌拳位置?” 卓矢一脸尴尬,连忙调整了一下,戚十一表情这才舒缓了一点。 一路走到马车旁边,在后面的玛格丽莎手肘碰了碰穆罗的胳膊,穆罗疑惑的转头。 “唉,你之前不是有一坐骑吗?怎么没有看到?” 思索了一番,穆罗的胡子颤了颤。 “它已经跑到前头去了,估计也就一个山的距离,之前也去过,当时拍拍屁股就让它走了。” 玛格丽莎点点头,之前她也见过穆罗带上那野猪之后的实力,所以也比较想让穆罗带上。 所以到了地方,没看到那野猪,特地存了这么一个疑问。 坐上颠簸的马车,便开始了行程,前面坐了三人,后面玛格丽莎跟穆罗在一起。 而卓矢此时正夹在伊莱和戚十一中间。 戚十一伸着两个如藕的胳膊放在膝盖上,侧着身子,看着外面的风景。 而伊莱则是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就卓矢一个人什么都没带,还在两个人中间坐立难安无聊的要死。 而坐在后面的玛格丽莎则愉快的和穆罗谈话,有说有笑的。 听着他们的内容,好像是在相互交流缪罗怎么认识他的那位朋友的,还有玛格丽莎自己的一些经历。 但是更多的是玛格丽莎对于穆罗生活在丛林里面如何过活的好奇。 而穆罗也大方的讲了很多,声音很小,但如果仔细听就能听到。 这么粗犷的声音压的这么低,可见穆罗也是尊重车厢上的其他人,以不打扰别人为前提分享故事。 从在森林里挖到蛇的窝被咬了一口后,讲到在冬天没有果子只能吃点草根种子,这一年也就这么被穆罗过完了。 平平无奇的生活,来回就是出去觅食,然后再回去睡觉,但是这个枯燥的生活,对于玛格丽莎却十分的有吸引力。 玛格丽莎讲了之前在外面到处都用钱,如果没有钱就买不到任何东西,买不到东西的话,就远比丛林里更加悲惨。 人人都看不起你,甚至乎一些混混会找上,不断的调戏自己,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背景,没有钱。 从马戏团出来后,自己原本身为妻子,但丈夫却因为事故而逝世了,她失去了经济来源,那一段艰难度过的经历,在找到舞者的工作后便结束了。 但是自己之前体验到了奢靡的生活,并且对现状不满意,所以便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在那里跳几场舞就能赚到很多钱而且许多自以为风度的公子哥也抢着送钱给她,只因为她有着极美的外表。 那一段感情被玛格丽莎潦草的概括过去,仔细讲的永远是自己赚钱光鲜的生活。 这让卓矢想到了之前有一个从乡村来的姑娘。 自己独自在城里打工,因为电话永远是在窗台打的所以都能模糊的听到。 面对电话那头,生自己养自己的地方,母亲的关心,女孩永远是坚强的说出自己很好的话语。 面对母亲的唠叨,女孩永远不会打扰,等母亲静静的说完,女孩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但是卓矢明显的感觉到女孩并不想挂断,只不过她不想将自己所吃的苦告诉他们。 女孩吃的苦都被咽在了肚子里,对他们抛出来的只有用布满鲜血的手织出来的光鲜绸缎。 看着在楼梯下因步子不稳,所以紧紧抓着扶手,拉着自己的身躯往上缓慢的爬着的女孩。 卓矢在上面看了很久,最后选择。 拿出自己的钥匙,插进了锁孔里面,走进了自己的家门,并轻轻的关上。 第16章 红教堂,二人之踪 此时,旁边的伊莱合上了书,面带微笑的侧过头,问起来卓矢知不知道红教堂这个地方。 卓矢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这时,旁边的戚十一转过头来,微张檀口缓声说道。 “红教堂是位于东南侧的一个围墙型建筑,原本只是单纯的西方建筑,围墙也是后面才加上去的。” 伊莱随接上下一句。 “因为我们身处游戏,即踏入里面,所以官方就加上了围墙,里面通常会有两个监管者。” 卓矢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急忙问道。 “在监管者们不可以多放一些人手在里面吗?甚至把绝大部分的人驻扎在里面,不让我们进去。” 摇了摇头,伊莱轻轻笑了一下,说道。 “如果他们真的把大部分人放在里面,我们当然是没有办法进去的。” “但是!这种行为无疑是鱼死网破的,如果他们真的敢这么做,那么这必然是一种破釜沉舟的行为。” 戚十一此时也插上了一句。 “而且在道德上,这也不是合乎情理的,我们这边人数比他们要多上一番。” “一些寻常的兵法在这里也并不起到太大的功效,每个人都蕴含巨大的力量,但又不单打独斗,所以几乎只是点到为止。” 点了点头,卓矢表示自己不知道,但是大受震撼。 他还没有见识过他们的伟力,所以并不明白为何兵法不能运用在这上面。 但估计到了之后应该就明白了。 前方的马儿蹄子不断踏着地面,清脆且响亮。 凯文扬着鞭子,但并未抽打在马上,只是不断抽着下面的地恐吓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面的穆罗已经呼呼大睡,靠着靠背,头已经仰起来,瘫在座位上。 玛格丽莎则是不断的把玩着小巧精致的音乐盒不断调整着红色和蓝色的发带,有时也会无聊的拨弄身上的挂饰。 戚十一依旧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伊莱继续捧着一本书翻阅,嘴角依旧噙着笑,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温文尔雅。 此时的卓矢正闭着眼睛,意识出现在了脑海当中。 保持大卫坐的姿势,漂浮在空中,就像在外太空一样,看着面前的两个雕像,一个是薇拉的,一个是艾玛的。 此刻,卓矢感到非常郁闷,艾玛依旧全身都被灰色覆盖,没有一丁点的颜色,不知道如果裂开后会给他什么。 自己得到的那一项天赋都没有用得上,自己又不是调香师,难不成还要跟薇拉说自己要当调香师吗? 而且现在薇拉的那个雕像比之前裂开了更多,但是依旧没有给他类似于技能什么的。 所以,卓矢初步认定为裂开就给天赋,之后极大可能不会再给。 无语的退出来后,凯文便叫他们下了车,中途休息一下。 玛格丽莎下车后便伸展着自己的躯体,原地拉伸了一番。 穆罗则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睡。 戚十一也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在原地打了一套不知什么名字的动作,辗转腾挪的,感觉很酷很帅。 凯文依旧像上次那样解开自己随身的食袋,放在手心上,马儿嘴巴一翻便全都包下。 一个姿势坐久了,感觉全身酸痛,卓矢就现在这个情况。 戚十一也看出来了,于是主动上前拉着卓矢跟他拉伸一下,顺便让他简单模仿一下刚才打的动作。 先一个扎马步,双手平行伸直,然后右手从下面顺到胸口,高抬腿,最后一脚踏出,脖子一扭,手臂向前推去…… 嗯,很累,但是没有那么酸痛了,因为现在又酸又痛又累。 或许是动作做的太别扭了,即使是这样戚十一也没有上前亲自教学,说是什么只能身教不能言传。 卓矢心说你也没有上手教我怎么做啊,你只让我模仿你。 经过一段中途休息后,便又回到马车上了,位置有所调整。 自己和穆罗两个人在后面,其余都在前面。 穆罗见到是卓矢过来,瞬间也精神了,不睡了,于是就兴奋的压低声音,想同卓矢交流。 之前穆罗还记得卓矢夸过自己写的诗呢,这样的知音岂能错过? 这时,卓矢自己的影子和穆罗的交叠在一起,那一团黑乎乎的又蹦出来了。 那眼珠子一眨一眨的看着穆罗随即又顺着椅子爬到穆罗的衣角,快速晃了一圈。 那一团还想把前面的人也全部都贴贴,但是此时伊莱扭过头来,明明蒙着眼睛,但是还是能感觉到目光锐利。 那一团吓得又赶紧钻了回去,夹着尾巴逃跑了。 伊莱发现没有什么,皱了皱眉头,便又转过头去看书。 戚十一微侧着脸,显然也有所察觉,但不一会儿便继续和玛格丽莎有说有笑的交流起来。 “喂,好卓矢先生,高兴能再次遇见你,虽然我知道肯定能再一次见到你。” “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一下,因为我答应过了卢基诺,所以我才能这么肯定,哈哈,真有意思对吧?” 有些不明白穆罗的话题所在,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可要小心一点,去了那里,比我那丛林还危险,就连那吸血的虫也没那么重要了。” 穆罗郑重其事的靠近,好心提醒道。 这一段时间三番五次的提醒,已经让卓矢感到些许的压力。 如果一往下面细想下去,就不由得感觉到这不是跟打仗一样吗?九死一生的概率啊。 “卓矢先生,请不要担忧,我们是你最坚实稳固的后盾,你应不会出事。” 伊莱的声音响起,卓矢压力顿时减轻不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能力在他。 但是至少有了一点安慰,就总比没有好。 “你那边有没有古董伞的消息?” “抱歉,先生,没有。” “你那边呢?威廉。” “我把大船全都找了一遍,就连箱子我都搬开,然后卸下几块木板,依旧一无所获。” “传我命令,我以船长的身份告诉你们。” “任何找到一把来自东方油纸伞的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在我能力范畴之内,即便是半条命,我也搭给你们。” 一群人在幽暗的岛上忙碌着。 何塞此时打开怀表看了看时间,这时是下午一点钟。 按理来说,太阳应该可以将这片照亮,但是这边乌云比较多,有下雨的征兆。 所以整体上去显得十分幽暗,就跟临近傍晚一样。 “该死的,要尽快离开。” “七点钟会有一场大暴雨,雷霆加闪电,这是天威吗?更糟糕的是,还会影响指南针的转动。” 随即何塞便跑了出去,跟着他们一同去寻找古董伞了。 “他们都在按照自己的职责在岛上寻找你带我来海边干什么,我可没有这闲心。” 萨贝达冷着个脸朝帕缇夏逼问道。 “我既然拿了人的报酬,我就应该干事,我也知道你那边部落的规则影响了你,但是我要给你看的是很重要的。” 两人结伴来到了海边,望着临海与阴影融在一起的远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什么。 而萨贝达也默不作声,等待着帕缇夏的下一步动作。 浅水区还立着残破的围栏,已经饱受海水的腐蚀,变得破破烂烂。 一个挂在上面的破布,随着看不出喜怒的风,无律的摇摆着。 帕缇夏蹲下来,从地上捡起了率先准备好的木棒,头端包着纱布上面湿湿的,沾满了酒精。 划了火柴,点燃火炬,橙色的火焰出现在了两人的脸前,炙烤着面庞,感受到了滚烫的温度。 帕缇夏把火炬藏在后面蓄力,随后朝海边狠狠扔出。 火把火焰的颜色在通幽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瞩目刺眼,以至于萨贝达眯了眯眼睛,随后像是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吗?那个东西。” “那可真是一个怪物,一个像极了神话中令人作呕的海上妖女,海女巫,海中大虫。” 刚才他们正是看到了那人身蛇尾的怪物,虽然能隐隐看到火把的光散射在潮湿鳞片上的反光。 但是那照的清楚的身体,披散的头发,枯瘦的身躯,还有那包胸的布,干瘦的爪子,邪恶真是太邪恶了。 “赶紧通知他们一下,让他们做好准备就量抱团,不要再分散了。” 帕提夏也点了点头,遂和萨贝达一起跑回去。 而那原本背对着他们的妖女,此刻身躯缓缓的扭动。 露齿的微笑没有感受到友好,只感受到了如猎物一般的凝视,那被包裹住的眼睛也是邪恶的恐怖。 “好了,到了,前方再走几百米就是,祝你们一路上愉快,为你们祈祷。” 凯文在看到他们下马车后,摘下了自己的牛仔帽,祈祷一番便重新驾着马车离开了。 周围都是一些凹凸不平的小土包,偶尔几颗稀松的树。 看到了前面的一个占平方米大概多的墙型建筑物。 他隐隐看见了锥形的建筑楼顶,24个小时仍旧不停转动的巨大时钟。 “真是一个相当规模的地图,与那杰克所给的差不多一样,难不成他就在这里?” 暗暗想道卓矢心中不由的为这地方添上了神秘的面纱,只能通过不断的深入,才能将那面纱轻轻摘下。 顺着坚硬的土地,就这么磨到了大门口里面,一张红毯直通教堂,还有铁围栏,旁边摆满了座椅。 站在红毯上,却感受不到毯的柔软,仿佛就跟纸一样薄。 比想象中要大很多。 “分开吧,这样效率要快一些。” 伊莱说着,便从包里掏出一个地图递给了卓矢。 “你是新人,我们都是老手了,知道分布,这你拿好,如果使用地图还比较完好,还可以给下一批呢。” “这么穷吗?连个地图都要回收。” 卓矢心中暗暗嘀咕,但还是口中答应。 带队的伊莱突然把一个像极了电击棒的东西抛给众人。 卓矢也下意识的接住并拿起来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下。 上面有一个闪电的标志,还有电子版的纹路图案,有一个长长的把柄,头端是两个分开的圆柱铜叉。 伊莱解释说,这是破译密码机的重要工具,至于插在哪里,看到机器后自然会明白。 卓矢也不多问,拿起来便分头走了。 而这时候卓矢身后的影子一双眼睛,若隐若现的盯着周围,但很快又缩了回去。 一个穿着道袍的高大干瘦男人,站在一个角落里,嘴唇有些干燥,抿了抿,随后对旁边一个壮硕的男人说道。 “有人进来了,该干活了。” 声音清朗,语气极为像一个书生。 旁边的男人带着个面具,头上缠满了绷带,手臂上还有灼烧过后,皮肤增生,留下的疤痕。 “我最近一直想如何再次见到丽莎我的宝贝女儿,这使我的头发最近都掉了很多。” “唉,你头发比较短而且现在还比较焦虑,就容易显得头秃,我是因为和你时代不同,所以留的头发长显得密集。” “我想保留这个头型,是因为我想再次见到我女儿的时候,可以给她记忆中的模样。” 那高瘦男人留着长辫的头向天仰了一下,随后闭着眼,低下头,重重叹了一声。 “恐怕世间最意难平者,当属亲情,我曾也有过此番心情,但上天给了我一个可以与挚友另一种方式共度的机会。” “这次听约瑟夫他们说来的是一个小鬼,我那女儿在对面,但我不能去看她。” “而且我女儿对人比较热情,这是我骄傲的地方,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怕她被人骗,受苦。” “愿一切安好,里奥兄。” “就冲你理解我的面子上,我愿和你成为平辈朋友。” 淡淡瞥了一眼远方,前面就是墙壁,明明不能看到,但却感觉那人用的不是眼睛,而是别的东西。 “里奥兄,我先告辞,祝你早日寻亲有果。” 那男人手中忽然出现一张符纸,随后,食指和中指夹着。 对着空气用力一挥,那符纸消失,挥舞的地方却凭空出现了一把伞。 抓住伞把,就朝前这么甩了过去,那尖头瞬间穿过墙壁,不知飞去哪里了。 那高瘦男人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但是旁边被称为里奥的男人,却依旧没有动作,沉思着。 那一件都是污渍,肥大,破旧的衣服和狰狞的躯体下藏着的是一颗对女儿温柔细腻的心。 “我已经找到你了,但你为何在下一次相遇的地方,却犹如不认识?丽莎。” 独自喃喃道。 第17章 戚十一与谢必安,疯狂的父亲 “那把古董伞有消息吗?” “没有,我们把整个地方全都找遍了。” “该死的,全员集合!” “到了!” “回去,随我一同前往沙滩,把大船推下去!” 一大批人就这么拿着自己搜刮到的东西,抱着一大箱一大箱的返了回去。 船上面,麦克和一个水手看到赶来的众人。 水手率先往下扔了一个大篮子,物品就这么一大篮一大篮的送了上去。 麦克自己也找了一个有样学样的扔了下去,只不过刚捞上来一批,看到篮子里的东西便停下了工作。 眼里冒着星星,拿起来其中一个看了一会儿又放下,再拿起来另外一个,看的不亦乐乎。 东西送上来后,下面的众人便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萨贝达和威廉则在下面推着船身,因为船下面压了类似于滚轴的树干,所以他们两个人就把船重新推回到海里面。 快跑着抓住梯子,两个人一上一下的回到了甲板上。 “这次的目标没找到,那你们说说他会去哪里呢?” “我认为他肯定被先来的给拿走了。” “不不不,这里也从来没有人上去过,之前有船只路过这里,不过却因为准备不充分,被海怪给吓跑了。” “那我认为经过一段时间的涨潮,水面位置上升有可能放着古董伞的地方被淹了去。” “唉,这个倒是有可能,但是那些宝物都是在大船上和小船,其他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散落在边缘呢?” 那个说海水涨潮的水手打了个哈哈,说了一句,有可能呢? “会不会是那伞变成人了?成精了,然后跑去别的地方了?就跟我之前演的话剧一样。” 众人看向了那个提出猜测的人,正是麦克。 “怎么可能成精呢?这个伞他又不是生物,我还是认为这个伞碰巧被海浪卷走,或者是被螃蟹拾了去。” 没有在意麦克的说辞,又继续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了。 和塞在上面轻咳了一下,众人立马安静下来。 “总之,本次目标没有找到,大家伙我也是信得过的,那我就简单说一下,在以后如有线索立刻上报,有赏!” 水手们立刻激扬的回应,而萨贝达则是沉思起来麦克说的话。 在船上,水手们有说有笑的,甚至还伴随着音乐转着圈圈,手拉手跳起了舞。 当时时间也来到了傍晚,天上黑渐渐蔓延下来,就连周遭的一点光也吞了去。 所幸众人借着那一点月光也喝起了酒,庆祝起来这次满载而归和无人员伤亡,即使没有找到目标。 萨贝达挪开了装满水果的箱子,找到了一些干面包,于是就大口吃了起来。 “老哥,你要不要也喝点?” 一些水手这么邀请萨贝达,只不过被拒绝了,说了自己晚上看船,便不再搭理。 而麦克在角落里掏出了自己捡的几块好看的石头,发现它们在月光下发着微弱的光,顿时感到惊喜。 连忙向周围人炫耀了一番,便如视珍宝的又放了起来。 回到红教堂那边。 戚十一对面站着的是方才的高瘦男子,此时正相互看着对方,迟迟没有动作。 那男子率先开口。 “许久不见了,戚十一先生。” “许久不见,谢必安,范无咎先生,莫不是要阻止我们。” 戚十一淡淡的回应,随即全身都处于随时准备战斗的状态。 “这是必然的,之前着了先生的道,没有好好向您讨教一番。” “天赐良缘,如今我又遇见了先生您,还请不吝赐教,我和范无咎兄特来讨教一番。” 随即,谢必安身体一闪,就这么出现在了一米开外,握住伞柄,随即挥了下来。 戚十一反应很快,向后猛然退去,再抓住谢必安的惯性,再向前射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竹子。 随即就要向腰部抽打过去,但此时的谢必安反倒是借用惯性侧身将伞向旁一竖。 挡下了这一击。 谢必安立刻向前一步走,直接将伞一横,向着戚十一挥舞过去。 戚十一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借力,手中的竹子看到挥舞过来的伞,朝着挥的方向压住伞身。 随即轻盈的身体快速向前,立刻来到了谢必安的旁边。 谢必安的武器现在被亲戚十个一个压制着,很难挣脱,于是猛的抽出来,将伞身贴在胳膊上,腰部一扭。 呼啸的劲风,从手臂传来。 戚十一立刻弓身,原本朝头部扫来的伞堪堪躲过,双手握住竹子朝着谢必安的腹部立刻刺过去。 碰到小腹的一瞬间,腹部立马塌陷下去,随即一道巨力就这么把谢必安给打到对面。 揉着自己的小腹,谢必安佝偻着身躯,但是目光却一直死死的盯着戚十一。 戚十一此时握着竹子的手,背到后面,正在缓步移动,寻找合适的机会与谢必安周旋。 “侠女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先生可否将自身实力全部打出来,让鄙人受教呢。” 戚十一皱皱眉头,这谢必安想要速战速决,但是时间还没有拖够,身为监管者,恢复可是很快的。 于是戚十一并没有做出回应,而是继续死死盯着谢必安的动作。 谢必安依旧挂着笑容,仿佛没将这一击当回事。 又重新站直,随后猛然抽出一张符纸,往地上一甩,几盏绿油油的油灯就形成了一个圈子。 此时,谢必安饶有兴趣的拿着伞缓步走了过去。 而在戚十一的眼中,前面出现了谢必安的身影,正挥舞着伞朝他砸来,背后还有一个谢必安拿着伞,将要刺向自己。 但是戚十一面色不动,不闪不避,就这么面色淡漠的向前走。 那些将要击打到自己的谢必安,再触碰到自己的瞬间,碎化成幻影,消失不见,但仍就像鬼魅一样,死死的跟在身后。 “小把戏而已,谢必安,你仍旧想通过这种来扰乱我。” “呵呵,这不是给先生您来点开胃小菜吗?我知道这些都不够让您尽兴。” 周围摆放的油灯瞬间破碎,随即化为尘土消失不见,谢必安手中又重新出现了符纸。 戚十一面色一凝,随即直接向上空跃起,双手握着竹子朝下面犹千军之势,猛砸而去。 谢必安也收起了笑容,淡淡开口。 “伞,开。” 伞像被牵引着一样向上空飞去,立刻撑开,上面还悬浮着三个符咒,盈盈的绿色能量包裹着。 竹竿击打在上面,仿佛就跟打在铁上一般牢靠,又重新回去后,戚十一只感觉双手虎口震的发麻,隐隐有些疼。 这时,谢平安手中夹着一张符纸,口里念念有词,闭眼低头沉吟着什么。 随后眼中精光大射,那张符纸犹如利剑一般飞掠到身边,立刻拉长向着戚十一捆了过去。 试探性的用竹子向不断拉伸符纸刺了过去,却发现犹如野兽的皮一样坚韧有弹性。 一端贴到了戚十一的胯部,并顺着腰往上缠绕了上去,但此时戚十一依旧面色如常。 不断的试探着这符纸。 谢必安仍旧不断念叨着,眼中紧紧盯着戚十一的动作。 这是一场法力与武术的对拼,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已经缠绕到了脊背位置,戚十一左手的小臂紧紧贴在胸口处动不得,只因为被缠住了。 那一张符纸依旧不断的拉长着,像一条毒蛇一般,在戚十一的周围缠绕,盘着。 戚十一对于这符纸束手无策,脸上阴沉无比。 而且下面已经捆住的地方越收越紧,已经给戚十一带来了极大的不适。 “要尽快解决,不然麻烦大了。” 戚十一暗想着。 卓矢那边看着面前的灰色机器,没有打字的地方,于是绕着周围看了一圈。 发现有一个圆形的凹陷,里面正有两个小孔,于是拿出伊莱给他的东西直接插了进去。 但是机器仍旧没有反应,百思不得其解中把那东西又转了一下,随后机器就亮了起来。 旁边有着一格一格的玻璃显示第一层也亮了,显示着1%,过了三秒钟,变成2%。 卓矢也好奇打量着周围,他现在处的地方类似于小木屋。 正中间就是那一台机器,于是闲下心来,到处逛逛,趴到窗户旁边看一下,走到门口再看一下。 但是突然感觉后面站了个人,转头看去。 哇!高大威猛,身材健硕,肌肉如泰森一般,感觉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但是腿却没多少肉,健身的人从来不练腿,这是必须的。 卓矢此时靠在密码机旁边打了一声招呼,心中却不断想着。 “我不会那么倒霉,一开始就碰上监管者了吧?” 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只是站在那里,然后开口,粗哑的声音传出。 “你有看见我女儿丽莎吗?” 因为带着面具,所以传出来声音也有些不清晰,卓矢就疑惑的问了一遍。 “你说啥?” 但此时那个男人却走了过来,步子迈的非常大。 “我靠,这个人要干嘛?赶紧跑。” 拔下插在机器上面的东西,于是迈出自己的腿跑了起来。 他追他逃,他再追,他插翅难飞。 “你有看见我的宝贝女儿丽莎-贝克吗?” “啊?什么丽莎贝克,我不知道。” “我的宝贝女儿,因为我,所以跟我的宝贝失散了!” 后面的男人说着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怒吼起来,加快了脚步。 “我超,这人疯了吧,他女儿是谁呀?” 暗暗骂道,但是边跑着边转过头,大声冲后面喊。 “大哥我真的没见到过丽莎-贝克,大哥,要不然你留下你电话号码,等我找到了你女儿再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你明明见到过我的女儿!你这小鬼却说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告诉我!” 面对后面那奇怪男人边追逐边说的话,卓矢简直是欲哭无泪。 “你是属狗的吗?怎么知道我见过他?你下面是不是还说,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我女儿的气味。” 但是只能在心里头骂骂,表面上还是要说。 “我在这里,我只见到过帕提夏,艾玛-伍兹,特蕾西,安妮,爱丽丝,玛格丽莎,戚十一。” “来,你选一个亲人,直接认领走吧。” 后面的男人却更加愤怒。 “你个死不悔改的诈骗犯,里面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女儿!” “那你还找我干什么啊?” “我知道你见过我的女儿,你马上给我说出来!” “我超你m。” 后面愤怒的男人显得更加愤怒,捂着腿,甚至跑起来。 前面的卓矢回头只是看了一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m,这是要赶尽杀绝啊,不带这么狠的吧,我超。” 原本空手的男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镰刀,全身手臂肌肉如虴龙扎起。 卓矢跑着跑着,突然带有哭腔的说道。 “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可不可以别追了?” “我可以不追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大哥,我是真不知道你女儿啊!” “那你就是一个不需要同情的骗子,跟那害我工厂倒闭的混蛋一样,以为我就是个傻子,很好骗。” “我超你m,丽莎-贝克是谁呀,赶紧把你爹领走吧。” 见到再次交涉无果,卓矢便立马提了速度,只恨父母没给自己多生一条腿。 这回已经绕着地图跑了一圈了,又跑回刚才那个小木屋。 卓矢累的不行,但后面那个人越追越起劲,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看到渐渐逼近的男人,卓矢立马挤出来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哥,有这力气,你把驴子给卸下来换你上,赚到的钱发几张寻人启事都比在这问我强啊。” 对面男人反倒不说话了,只是步步紧逼,鞋子重重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看我很蠢,很好骗是吗?” 那男人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说的话仿佛给卓矢判了死刑一样,让他如坠冰窟。 但是摸到后面有一个空缺,像一个窗户,于是慢慢往后退去,便退边想缓一下对面的情绪。 但是对面听着卓矢安慰的话,不仅没有冷静下来,还一脚踏出,手里镰刀就朝脸上招呼去。 “这人真的疯了,赶紧跑啊。” 屁股抵到窗户上方,随后直接向后仰,砸到地上,翻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才爬起来。 那镰刀落到了空处,男人一脚踏上窗户槛,双手扒着两边一脚又放上来,随后重重往下踏去。 第18章 战斗灼热,卓矢与疯子 戚十一那边全身已经缠满了符纸,谢必安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头上不断冒出着汗。 戚十一仍旧不断挣扎,随后,那绝美的脸上已经冷若冰霜。 忽然右手竹子猛然刺到前方正在盘踞在周围的符纸上面,一声龙吟从竹子里喷薄而出,随后一股巨大的能量出现。 青色的能量缠绕在戚十一的小臂上,再到竹子上,逐渐变大,随后那东西一嘴咬上了符纸。 不断的摆着头撕咬着,那符纸就竟然应声断裂,紧紧缠绕在身上的也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有了力,缓缓脱落。 仔细一看,那竟是一条宛如翡翠雕琢而成的龙,此时四个爪子跟随在长长身躯上。 龙头后面的毛发极为旺盛,不威自怒,龙须也跟着向后面拂去,好像活的一般似乎还隐隐吞吐着气。 向前面猛地冲去,最后竟化作了十米宛如牛一般大的身躯。 张着大嘴,眼看着即将歪着头将对面的谢必安拦腰撕裂。 谢必安此时又拿出了一张符纸,双手合十,夹着那一张。 飘扬的符纸顶部瞬间,一道绿色的锁链暴射出去,缠绕在了龙的身上,随着锁链的不断掠出,那龙也瞬间被缠住。 正在不断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像蚯蚓一样不断的甩动着身躯,妄图挣脱这锁链。 随着锁链长度的不断增加,那一张符纸,从顶端开始,便不断消散,一直到整一张消失。 而此时,那条龙也被狠狠的摁在地上,周围暴射出四条锁链,往地里钻去,狠狠地将束缚住的东西压在地上。 大龙颜色也跟随着暗淡,但是即将消失之际,那龙又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龙吟,朝着谢必安攻击过去。 但却被旁边的伞萦绕着的符纸尽数挡下来,那条大龙随即消散,锁链也跟着消失不见。 “让先生见笑了。” 谢必安恢复了笑容,温文尔雅的说。 “客气了,刚才理应你得手,如若没有那一个异变。” 戚十一淡淡的说道。 谢必安闪身过来,戚十一也快步过去,打的有来有回。 但是可以看见,谢必安明显不想再拖了,章法也有些紊乱。 被戚十一找到破绽又抵住伞,将谢必安踢的倒退几米。 谢必安这时身体转了一圈,便把伞直接朝着戚十一甩过去。 一扭头那伞就贴着耳边飞了过去,但是眼前的谢必安消失不见。 戚十一心中顿感不妙,想往一旁躲闪,但是一双手却先行搭在戚十一的肩上。 “烟雨楼台,水势漫漫,与挚友行巷,只见一人撑伞,两人行。” 想回头,但是一股巨大力量从腰部传来,戚十一直接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墙壁上。 尘土飞扬,跌撞的身影从里面走出,白皙的手背也已经弄得灰扑扑,正冲着手背咳嗽了几声。 后背赫然再次出现了那高瘦男子的身影,紧握着伞身,一击便朝着戚十一脖子与头部之间狠狠刺去。 但是戚十一灵活的转过身,两只手各抓住竹子的一端,竹身与伞尖相碰,双方各自震退了几步的距离。 那人衣服从原本的白色变成了黑色,脸部异常的冷峻,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戚十一。 没有给对面愣神的功夫,那人瞬间冲过去拿着伞抵到自己小臂,冲着戚十一压了下去。 戚十一也只能双手持竹子横放挡下,但是对面力量可比戚十一要大很多,逼的戚十一连连后退。 不断的将戚十一向后压迫,随后突然拿出一个铃铛就这么摇了一下。 里面的摆子撞到壁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那声音不断的回荡,波及到了戚十一。 传进了戚十一的耳朵里,好像心思要被那铃声勾走,戚十一这时竟出现了一秒钟的愣神。 反应过来,因为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而眼前男人不断施压,把竹子抵到了戚十一的脖子上。 戚十一脸色涨的通红,手臂隐隐有些无力了,紧咬着牙关,大喝了一声,便破釜沉舟一般把竹子往前顶去。 现在给戚十一唯一脱身的机会,就是这一下,如果不能成功,那么就一直会处于在压制状态。 快要挣脱开的时候,那男人却突然抓住了戚十一的脚踝,左手大力想直接拖重新拖回来。 而戚十一另一只脚却猛然收缩,一脚踹到那男人的肩膀上。 吃了痛却仍旧不松开手,右手抓住伞的手背顺着戚十一小腿里面将踹到肩膀上的脚撇到一边。 自己的小腿则紧压在戚十一的脚踝上面,无法挣脱。 左手则摁住了戚十一的肩膀,右手直接高举而起,最后猛地刺下,直向戚十一的脖子而去。 “先生,你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输吧。” 那男人自言自语道,手上动作不停,直冲要害而去。 突然,一股力量在伞尖要靠近戚十一的时候排斥出去,一只鸟从戚十一的后背钻出来,周身散发的能量巨大。 那鸟将双翅高高展开,随后依靠在戚十一的身上,又发出一道冲击将那男人生生排斥出数几米。 随后变化成几根羽毛消逝在风中。 此时对面脸上没有丝毫的懊恼,反而异常兴奋。 “哈哈,柳暗花明又一村,先生果然运气非凡,此乃神人也!” 戚十一迅速站起来,捡起竹子,冷冷的看着对面。 “莫要多说闲话,范无咎,虽有点到为止之法,但方才可不是君子所为。” 戚十一呵斥道,并摆起战斗架势,眼神锐利到像刀子一样刮在对面身上。 范无咎不像谢必安那么一板一眼的攻击,而是擅长出其不意以奇制胜,但是在戚十一的眼中,却是阴险的表现。 但范无咎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鲁莽的冲上去,再次刺出。 “伏虎!” 戚十一先是把竹子耍了一圈然后从右侧直接拍下,青色虚影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一声虎啸从挥舞的棍子劲风中传来,虚影,伏在棍子上,定眼一看是一只威风的白虎。 此刻,正伸着右爪重重拍下,前方也出现了一道极强的威压,以至于地面都龟裂开来,能量从上方凝聚成了一只虎爪。 “伞,…” 范无咎刚想撑开伞,但是攻击却先行一步落下,重重打在了身上。 身躯不自觉的佝偻起来,双脚此时也弯了下去,辫子更是因为下蹲的惯性,还浮在空中。 随即,范无咎率先吐出了一口血,鲜血溅射到地面上,却被那威压直接压进土里,只留下深色的痕迹。 范无咎面部狰狞,几秒的时间对他来说好像是过了一年一样,因为全身都承受着宛如液压机施加的压力。 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牙齿已经被咬的生疼,重重喘了几口粗气,随即说道。 “先生,现在可否满意了?这下我觉得应当两清。” 桀骜不驯地抬起消瘦的脸庞,戚十一从他的眼睛里没有看到惊慌,还有愤怒,只有无限的战意以及永不退缩的精神。 戚十一牵了牵嘴角,两边都同时笑了起来,宛如挚友一般。 “大哥,你别再追啦……” “不行,我女儿……” “什么他妹的女儿,我毛都没看见一个啊,你是不是名字说错了。” “她就叫丽莎,你明明见过。” “我真服了,你去贴寻人启事吧,大哥,追着我一个人,你把我宰了我都不知道啊。” “我女儿那么热情活泼,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如实告诉我。” “你m!” 卓矢也着实绷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摆烂了。 见到卓矢坐在地上,距离几米远的男人也停下了脚步,问道。 “你真的没见过我女儿?” 卓矢此时欲哭无泪,这啥都跟啥呀,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吗? “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没见过你女儿什么丽莎-贝克,我那里真的没有。” “我女儿很喜欢花。” “我那里有一个人也很喜欢花,她叫艾玛伍兹,你把她认你的女儿吧。” “她的脸上还有跟故事书里小天使一样的雀斑。” 卓矢顿时偏过头来,想到了什么一般试探性的开口。 “她是不是那个戴着草帽,穿个绿色围裙,棕色的头发?”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见过她,她前两个特征跟你描述的一模一样。” “那你还说没有见过!” 那男人又跑起来,卓矢吓得又赶忙恢复了求生意志,立刻一屁股坐起来继续跑。 “你他妹的都没给我描述特征,上来就问我有没有见到你的女儿?” “况且她如果真的是你女儿,那她的名字就叫艾玛-伍兹,根本不是丽莎-贝克。” “不,她的名字就叫丽莎贝克,我的丽莎小天使!” “你有病啊!” …… 终于,他们两个又再一次跑累了。 “呼,呼,大哥,你不是要听你女儿最近怎么样吗?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行,你要是敢骗我,你完蛋了。” “你女儿现在过的很好,有着自己的大房子,还有花园,之前您的宝贝女儿招待我用了花茶,还有曲奇饼干。” “简直像个小天使一样,她还送了我礼物,之前还有人骚扰您的宝贝女儿,还是被我赶走了。” 那男人一听,虽然戴着面具,但是能感觉到他的高兴,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哈哈笑道。 “是吧,我女儿小时候就特别善良,特别喜欢一些小动物,每次我带他出去玩,看到一些小兔子什么的,她都要放了。” “每次家中来客人,我都会让丽莎出来,客人们都说她像小天使一样可爱,这我永远记得。” 见到那人情绪稳定,卓矢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暂时小命保住了。 又怕不太稳定,然后继续夸道。 “是啊,你女儿真是一个贴心善良温柔的女孩,而且有您这高大威武的父亲,简直是一个温馨,不能再温馨的家庭。” 但是卓矢说完后,感觉气氛不太对,对面的男人顿时沉默不语,全身发抖,拳头攥的特别紧。 “诶诶,大哥,你怎么了?” “之前的确是有一个很温馨的家庭,但是!但是!被一个无耻的混蛋给破坏了!” “而那个混蛋正像你一样花言巧语!” 说着又重新动起来,明显是气急了。 “我超!” 卓矢连忙又跑起来,开始了新一轮的追逐。 跑着跑着看到几十米远的穆罗正和他的大猪一起。 “嘿,我的伙伴,你要听我新发明的拍手歌吗?” 那野猪原本正盯着缪罗看,但看到了旁边被追的卓矢,连忙拱了拱穆罗,头一直往旁边撇去。 穆罗像是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说道。 “原来你想听摆头歌,好,我现在唱,噜啦噜啦噜,噜啦噜啦嘿。” “我超。” 眼看着穆罗指望不上了,于是就乱跑,一气跑进了石头堆成的废墟当中,躲起了猫猫。 “你在哪里?赶快给我出来。我不会原谅你对我的欺骗!” “我靠,出来都不原谅,那我还干嘛出来?” 心中默默想到,卓矢又赶忙把身子往里面挤了挤。 看着那个大块头在旁边柜子中拉开一下又一下,然后在旁边到处寻找,最后走的越来越远。 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走了出来。 随后拔腿就跑,立刻使出吃奶的劲跑到小木屋那边。 这一路上跑的风全都灌进自己的喉咙里,肺部特别干燥,感觉快要炸了,里面热,外面冷,特别难受。 但还是拿出小玩意,插进了机器里面,转动一下,又开始破译。 双手扶着机器的边缘,身体的重心全都靠在了上面,有气无力的。 胸部在剧烈的起伏着,但心中更多的还是庆幸,享受着死里逃脱的快感。 “我靠,如果艾玛真有这么一个易怒的爹,那还得了,艾玛能过好吗?” “幸亏她现在不跟那个疯子在一起,否则指不定对艾玛不好。” 贪婪的用嘴把空气大口大口的呼吸进肚子里面。 现在的卓矢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感觉跟精神病院差不多,游荡着一些精神出问题的犯人。 然后追着他这个正常人根本回答不出来的问题,然后就暴躁的追着他砍。 “我到底来的是什么一个地方啊!” 第19章 庄园盛宴,律师弗雷迪 此时外面三个人的密码机已经点亮,迸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卓矢则是盘腿坐在密码机旁边,盯着数值的上涨。 61%,62%,64%,70%…… 此时,戚十一那边也差不多结束,此时,站在对立面的两人都相互喘着气。 “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先生的大部分威力,受教了。” “你也不错,就是身形有些僵硬而已。” “哈哈,可能长期没有活动过,而留下的后遗症吧。” 戚十一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手指在额头上揩了一把沁出来的汗水。 “哈哈,看来先生您很尽兴啊,茫茫人生路,能遇知己在异乡,还真是别有一番考量。” “过奖了,我已不胜武力矣,不过我也自幼学武今到…” 戚十一说着的话,突然顿住,她来到这里,不知道多久了,在外面也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 虽有风霜傲骨之躯,在危难时候也会成为凛凛霜前竹,为后面的伙伴挡下这刺骨的风霜。 她好像把自己忘记了,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是曾经的故土拥有着她,还是她心中拥有着过去的故土? 她能感受到自己属于东方之地,但她身处异乡。 在异乡干了太多带有祖国信仰的事情,以至于把自己都忘了。 但戚十一此时感觉到心中那一个东方占据了太多自己的行为。 心中不免苦涩,自己在这里坚守的传统,究竟在那边飞速发展的故地还会存有吗? 察觉到了戚十一此时的心绪,范无咎安慰道。 “如果是因为带有目的的去坚守,那么就跟之前衙役一样,总想着去除恶扬善,因为那边就是这么写的。” “但是到头来,因为没有官方身份,自身的影响力依旧很小,但是仍旧不断坚守着,坚守着…” “你说白话了。” 戚十一这么说到。 耸了耸肩。 “人们都要与时俱进嘛,如果还保留着封建的话,是不能进步的。” “这倒是有意思,有人把封建当传统,有人又把传统当封建。” “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群众推举一种行为成为传统美德,那么即使他是封建…” 范无咎笑了笑。 “那么人们就会处于在封建之下而不自知,如果将传统当作封建,不出几日传统便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 “我听说你们那边有人存固步自封之向,与闭关锁国大有所同,可否是真?” “确实有的,微笑小丑裘克正有此意,在城内大肆宣传,扰得大家不得清静,不知为何他有此想法。” “反倒是杰克新近大有对外的兴致,多次想面谒你们那边的上头。” “嗯,小丑裘克这么做,不过饮鸩而已,杰克倒是明智之举。” 双方谈话期间不断的休息恢复着,不到一会儿就又恢复的差不多了,随后又打了起来。 “如有时间,必邀你一同喝茶。” “谢过先生了。” 卓矢这边机器盯着盯着,随即上方的天线停止了抖动,灯光立刻照了下来,破译完毕。 把东西拔出来后,放进口袋里,便去寻找其他人了。 另外三个人合修一台机子,很快便把密码机修完之后,大门通电警报的响声响彻整个地图。 卓矢打开了手上的地图,发现了两道可以逃生的门。 走近了大门,此时原本闭合的方形密码器,出现了两个插口,插进去转动就开始破译。 大门摇晃的声音嗡鸣而出,顺着颤抖开启的铁门便走了出去。 “先生,您可以出去了,抱歉我不能像客人一般执手礼将您送出去,虽然是接待客人刚来的时候,我会目送您。” 范无咎朝着戚十一作揖。 戚十一并没有多说,朝着范无咎微笑颔首,便快步跨出朝门走了过去。 不知怎么着,伊莱一行人很快就找上了卓矢。 “所幸这次看守的人有一个故人与我方亲属一人,所得侥幸。” 伊莱轻松的说道,随即戚十一也两袖清风的走了过来。 “那我们怎么回去?” 卓矢问道,他可是看到马车好像被走了,不会是要走路吧? 伊莱微笑着缓缓道出。 “这里是一个山坡位置,而10公里开外就会有一个城堡密林。” “我们这次带你出来,一是顺便做这场任务,二是带你正式熟悉这里每一个人,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同伴了。” “那边会有一个会议,专门欢迎你,你会认识我们阵营的每一个人,可能对面阵营的也有所交涉吧。” 戚十一小嘴这么说着,拿着竹子的左手抱着胸,右手在托着腮思索。 “嘿,路途遥远,骑着我的伙伴去,能把你们全部载上去!” 穆罗粗犷的嗓音在耳边响了响,众人这才看向了那头宛如大象幼崽的野猪。 那野猪也高的抬起了头,前提向前走了走,将自己身体侧过来,让大家看了个清楚,宽厚的脊背,庞大的身躯。 “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呢。” 玛格丽莎踩着猫步,优雅的来到野猪面前,亲昵的在它脸颊两侧抚了抚,转过头,对众人说。 那野猪是似能听懂人话一般,神气的朝天上,哼了几大股的鼻息,接着就跪下来示意他们上去。 五个人都爬了上去,穆罗在最前面提着猪耳朵,双腿夹在脖颈上面。 而后面就是伊莱,抱着缪罗在后面就是玛格丽莎,戚十一,最后就是卓矢。 手臂贴在戚十一的腰上,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仍旧能感受到皮肤的弹性,再加上衣物的湿热,不禁浮想联翩。 “先生可要抓紧,莫要掉下去了。” 野猪摇摇晃晃起身,便撒开四个蹄子跑了去。 感受野猪厚实的背在下面颠簸,风在耳边刮过,还有来自前面那个人的气息。 卓矢想着想着怕掉下去,不由得紧了紧双臂。 但是感受到前面那人原本还柔软的身躯瞬间绷紧起来,于是不好意思的往旁边空了空,只是抚在衣服上面。 闭着眼睛,脸颊似要与戚十一背部贴在一块,而影子突然像水一样荡漾起来。 钻出来一点,然后又迅速跳出浮在上空,落地便直接朝着戚十一跑去。 戚十一的长发飘扬在后面,那洁白的脖颈便露了出来,更有一股洒脱之感,虽是娇娥身,却有男儿之志。 不知过了多久,便停了下来,周围满是密林。 林中鸟儿脆鸣,惊起片片落叶,随风拂下,周围泥土清新,当属生命的气息。 大铁门是打开的,走进去,便来到大门口,那一扇紧闭的门。 伊莱推开厚实的门便走了进去,来到大厅中间,一个雕像矗立在大堂中央,弧形的楼梯在旁边伴着。 刚走进,忽然上面的楼梯便扬扬洒下两卷毛笔写的卷轴。 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伊莱转过头说道。 “戚十一小姐在这边可是一个名人呢,不仅在这,在我们那里也是一样,那宛如艺术品的字,在我们看来像宝物一般。” “但是却出自于戚十一小姐那不到几分钟便雕刻出来的双手,所以我们一些人拜访家中,总得拜托小姐留一纸墨宝带回。” 伊莱满含笑意的说着,便从厅堂的左侧楼梯上了去,那红毯瀑布般的在楼梯上流淌下来。 “看来艾玛倒是把这里布置的挺好。” 玛格丽莎扶着油光铮亮的扶手,提起旁边挂着的花篮的一朵花,凑近观赏品了一番,又放了回去。 而穆罗并没有进来,在外面安顿自己的伙伴。 上面也出现了一个身体笔直,面态苍老的人,纯黑的西服,里面洁白的内衫,眼神平淡,戴着白手套。 就是这位管家,把那两个卷起来的幅放下来。 “各位先生女士们,主人还并未设宴,你们作为贵宾,先在这暂住一晚,明日中午便可参加宴会。” 说完面色不变的将手伸出,身体跟着手旋转一圈,直指门内,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好像是不可违抗的一样具有官方性让人信服,仿佛如主人一般。 “另外,稍加提醒,布置庄园内的人也会在房间的左右,请注意” “是艾玛,黛米,还有弗雷迪,真是让人惊讶,那个自称大人物的竟然会来到这,看来另有打算。” 伊莱走在前面默默的说道,嘴角从始至终挂着笑容,宽松的衣物布料还有兜帽,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在这干净利落的厅堂当中显得沉闷拖沓。 “里奥兄,你莫不是要接受一败涂地这样的名誉吗,我知道你发现他了。” “无所谓了,我也只不过是想听听我女儿的下落,还有她最近的生活,也只不过是吓吓他,况且类似于这种无趣的逃生游戏是最不看重的,不是吗?” “哈哈,也罢也罢,里奥兄这次你可结了个善缘,希望善恶终有果。” “你不是也遇到了朋友,我脸皮子比较薄,所以不好意思的反问你呢。” “嗯,希望在以后不要和她在外面对上,这将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 “你这算得上什么,如果我在外面碰到了我女儿,即便是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前进一步,永远不会伤害我在大火中活下去的希望。” “遂愿而至。” ………… 管家将他们一行人带到相对应的房间,便离去,任由他们在庄园里走动。 观察着房间的内饰,一切设备都十分的齐全完好,消磨了一段时间后,太阳也逐渐破了壳,露出里面的橙黄。 看着原木墙壁上面挂着的灯,原本白色的光在经过金色琉璃灯罩的时候也转而被散成了黄色的光,拍打在旁边挂着的油画上,金色的光晕在镀金的框上流转。 经过拐角遇到一个打扮十分精细的人,戴着眼镜,嘴唇紧紧的闭着,双手插在口袋里面,低着头踱步思考着什么。 领结不是夹在衣服里面而是放在外面,低着头,脖颈也倾斜着,将那红色的领带放任它在空中摇曳。 忽的抬头,发现有人在旁边,低下头,透过的眼镜看向了被擦的铮亮的皮鞋,接着才抬起头,微笑着冲卓矢打了声招呼。 “晚安,太阳可是被山的那边用你们东方的筷子夹了去,而你在外面寻找着什么呢。” “额,在这里闲逛。” “那想必你想要杀死时间吧,时间可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它有的时候很调皮,有的女孩在嘻嘻哈哈中岁月就掉了十岁呢。” “那你知道怎么有意义的度过时间吗?” “哦,承接你的观点,我正好知道如何去使用它,初次见面,我叫弗雷迪,是一位律师。” 弗雷迪说着,便从胸前的口袋中两根手指夹出了被擦的铮亮的律师徽章。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徽章上面,被那被擦拭的没有棱角的表面上不断的流动着,仿佛像真金一般。 “真的像一块金子,你的荣誉很高吧?” “哦,先生荣誉什么的并不重要,徽章表面是我日日夜夜的成果啊,这种宛如金子一般的反光是我内心的写照啊。” 弗雷迪很受这种话,笑眯眯的说着,便收了回去,然后叫上卓矢跟他一块去冒险,杀死时间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下了楼梯,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那里面摆满了酒。 “嘿,黛米小姐,我可是听说你向管家借用了这个地方,那不知可否出来一下?调制几杯酒呢?” 花落几秒钟后,便见一旁忽的出现了,带着像麻袋一样的帽子,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 腰被一根牛皮束着,腰后是一个长长的盖过膝盖的裙摆,前面则是像一个围裙一样短小的波浪形服饰,而上身则是大大咧咧的,甚至能看到…嗯。 左边肩胛骨靠近位置有一点痣,左侧脸颊按嘴角上一斜也有一点,此时表情却有些生气。 “抱歉,我可不是服务员,弗雷迪先生。” “你这种大人物,可不是我能服务的起的,我只为那些勤恳干活的人们…” “唉,别那么说,看到我旁边这位小兄弟了吗?他是一位新人,你不卖给我也得卖他一点面子吧。” 弗雷迪笑眯眯的,眼底下却流出狡黠的光,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 第20章 弗雷迪的说辞,奇怪的卢卡 黛米朝着弗雷迪皱了皱眉头,眼神看向卓矢的时候,勉强的露出笑容,上前说道。 “你好,新朋友,你应该叫卓矢吧?这次你是坐上宾客,我当然会为你!来调配。” 黛米说话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你这个字,让旁边的弗雷迪不由尬笑。 “小姐,不知道何事让你心情那么差,不过我觉得我和他一块品尝您调制的美酒是一个能拉近你我他之间距离的…” 黛米朝弗雷迪瞥了一眼,依旧是态度坚决。 弗雷迪朝卓矢使了使眼色,卓矢也一脸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秉着不能得罪人的原则还是开口。 “那个…黛米小姐,我和弗雷迪先生也刚才认识,只是想借酒一杯而已…” 黛米看了看弗雷迪,想到自己拒绝可能让两人关系不好,无奈,就当做自己善心大发给这个自傲的家伙,勉强调试一杯而已。 拿起了一旁盖着白色棉布的铁桶,拿起来的时候里面散散的声音,还有水的碰撞声。 将白布揭开,深藏在里面的酒瓶便显露出来,一共三瓶。 从一旁台子下面拿起两个杯子,清洗一番后便放回去,洗杯子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的手也给洗了一遍。 再拿起堆在冰上面的两个小铁杯,倒了酒进去,便握住开始手腕摇起来,没过几秒钟便打开,倒到杯子里面。 弗雷迪不可置信的指了指杯子里那不到一半的量,好像是在问这是给我的吗? 黛米没有理会弗雷迪继续自顾自的直接提起一瓶酒,打开瓶塞就在手里握着纤细的一头开始摇。 在空中甩了一圈后,稳稳的接住,重复几次操作,忽然将瓶口靠近小铁杯,随后随着水不断的倾倒慢慢拉长,水也借着惯性在空中拉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倾倒的水柱浑然一体,丝毫没有溅射的异样,即使倒在杯中,也在里面顺着捏住铁杯欣长手指的手不断摇晃也跟着将冲力给瓦解了。 给卓矢的酒杯倒了差不多一半以上的量,最后又从那里拿出一个柠檬,把手指直接在上面戳了一个洞。 指腹捏着柠檬,将柠檬一边压在手心下面,青绿色带有反光的表皮,微微用力,几滴汁水便被挤进了杯中。 将酒瓶放到一边,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卓矢。 “我在这请你一杯,请酒如果不能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那就不是请酒了,是卖酒,而卖酒不如自家来的更舒服一些。” 黛米说着,一旁的弗雷迪直接悄悄的把手摸上了一旁的酒瓶,一个不注意酒瓶便被弗雷迪顺了过来,直接全倒进杯子中。 看着面前里面的酒水冰凉地在杯子中荡着,有棱角的玻璃杯在杯壁上也蒙上了雾,光照着杯中酒,光线顺滑的在泛着波的酒水上顺滑的反着光。 “看起来很顺滑的样子,一定很好喝,但是我还没成年呢。” 暗暗想道,但是手却已经摸到了杯子壁上,冰凉的触感,水珠也直接贴上了指腹,冰凉湿润。 看到了一旁弗雷迪倒酒的动作,但却没有阻止,黛米觉得不值得为了这一点酒,而与弗雷迪发生争执,和他争辩就是徒劳的。 而且弗雷迪这个人就好争辩,总是能靠他的脑筋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往往讨论的时候能让人感觉到无力。 愤愤的拿起酒瓶,重新放回铁桶里面,盖上白布,便在一旁整理柜子上的酒瓶,把一些拿下来,准备明天宴会所用。 “老弟啊,这光喝酒不作诗怎么能行呢?口腹之欲是永远不会被满足的,精神才是贯穿人生意义的唯一啊。” 卓矢握着酒杯,奇怪的看了弗雷迪一眼,弗雷迪则是不断笑着。 “哈哈,这样,我来作一首诗,怎么样?” 拿起满满的一杯酒,放到嘴边抿了一大口,然后放到桌面上,两只手朝天挥舞着。 “我是一个酒魂!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们在不断的出现!生于香甜的食材当中,水果或是谷物!那饮酒的人儿将我的身体掠夺了去!但是我流淌进了他的喉中,那滚烫的胸膛便是我的坟墓!与其呆在冰冷的酒窖当中,更愿意在最后报以一天的舒爽!我是角斗士们强健筋骨,热血喷张的润滑剂!我是男人们劳作过后伸着手把我托举到天上,挥舞着双臂,朝着暮色说着再见的证明!我庆祝着,庆祝着他们又活过了一天!哈哈!” 高声的唱着,那诗篇仿佛征战的号角,那诗句仿佛一个个冲锋陷阵的战士,不断的涌出灵感,直到最后,弗雷迪终于重新坐下,又继续抿了一大口。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可以给你一点情报,原谅我刚才疯狂的举动,只不过有感而发。” 端着酒杯,弗雷迪侧过身体问道。 卓矢不知怎么着,他想到了之前卢基诺说的一句话,有关于帕缇夏的。 询问了一番,弗雷迪端着酒杯将杯置于唇下,低着头沉思良久。 忽然又蓦的将杯拿开,在空中晃了晃,指了指杯中酒水,问道。 “你知道这杯酒的名字叫什么吗?” 卓矢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难道是一个单品吗? “它的名字叫做多夫林,是一个十足的烈酒,可以抚慰人们心中的伤痕,但是他起源自哪里你知道吗?” 又摇了摇头。 “这种酒的诞生在奴隶时期,它的出现是这一个时代的象征,或者是别的也说不定,在海上,那你可以评定说这个酒是当时奴隶暴行的罪证吗?” 继续摇头。 弗雷迪端正酒杯,轻轻摇了摇,转而喝了一口。 “当时记得有个地方颁布禁酒令,所有的酒皆不可入,那那个时候的酒,不管是具有历史意义的烈酒和别的酒都是禁止的,在那里,酒是一个可以以违法比较的东西。” “但是在别的地方,有人把酒当做了,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因为它可以让饮酒的人身心舒爽,那在那里,酒是一个可以以天使比较的东西。” 弗雷迪转而又喝了一口,酒水已经见底了,杯子往卓矢那边碰了碰,卓矢为了往下面听,便分了一些酒水给弗雷迪。 “所以这种酒存在的意义价值到底是什么,是由喝过的人决定的,不管背景出自何处,即使是黑暗时期的奴隶。” “当一杯酒,它足够好喝的时候,还有人会在意他的材料是什么吗?他来自哪里?他又怎么被发明出来的?呵呵,即使是泔水酿制而成,依旧会有前仆后继的人甘愿死在酒水下。” “但关键是我现在喝的这一杯酒是用精华萃取出来的高质量酒水,而用食物残渣酿成,只不过是别人自主给这酒冠上的名号,所以…” 弗雷迪笑着一饮而尽,站起来,将杯子高举过头顶,点了一下头,接着放在桌子上。 “你真的会让你那讨好人的本性继续听从这种话,还是自己去亲自品尝一番,再下定论呢?” 整了整衣领,弗雷迪便笑着抬起手做了晚安的话语,便离开了。 仔细思考着弗雷迪所说的话,不由得缓缓将手中的杯子靠近嘴边,也学着弗雷迪的样子,一饮而尽。 结果喝完之后剧烈咳嗽了几声。 “我靠,这酒辣嗓子,我还忘记了,我没吃饭,空腹喝酒我&$*%” 然后没等酒水下肚,给卓矢更多思考的时间,便直接翻江倒海起来,胃像是在被灼烧一般。 “哼哼,又在宴会前夕品尝到了这般如天籁一般美妙的酒水,还是我弗雷迪大人比较聪明。” 想着想着,弗雷迪便不由得从口袋里掏出了那磨的闪闪发亮的徽章,越看越喜欢,然后拿起手帕不断的擦拭起来… 最终,卓矢是捂着肚子回到自己房间的,刚躺下就不由得蜷缩在一起,只感觉腹中空空的。 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听一下。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先生,请你把脚让一让。” 不对,再听一遍。 “先生,需要夜宵吗,本夜限量供应。” “啊,需要需要等一下。” 开了门,最终是在卓矢享用完两个热气腾腾的牛角包,还有大杯牛奶后便安然入睡。 “你干嘛哈哈哟~” 早晨起来便听到了打鸣的声音,虽然没有鸡。 翻了一圈,身子便裹着被子一起摔到床底下,为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一阵翻腾,全身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和疼痛,让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到卫生间把个人卫生解决好之后,便推开门,也不知道宴会是什么时候开始,便不与自主的在这庄园中闲逛。 看着一个穿着西装里面白衬衫衣领处还有一个红色蝴蝶结,头发长的在后脑勺扎了起来,正站在大门进入厅堂一楼,看着那一个雕像。 走近一看,那人的左眼皮乌紫,但是反倒是让目光有些凌厉,让整个面容别有一番风味。 “日安。” 那人似乎还沉浸在对雕像的欣赏当中,这次卓矢选择主动开口问好。 那人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用兴趣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建筑,直接略过了卓矢,皮鞋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厅堂。 在原地不到一米范围内转了一圈后,才将目光放在卓矢身上,细细打量一番,手捏着下巴问道。 “你是新进的吧,我听我亲爱的合作伙伴谈到过你,当时我就对她说看吧,我的是正确的交流电就是未来!” 露出虎牙,笑声悬在空中不断的盘旋在耳边。 “呵呵,我替我的合作伙伴向你问声好,感谢你的灵感供应,我叫做卢卡,师承何处?呵呵,这个世界都是我的老师。” 没有想象中微鞠一下躬表示问好,卢卡挺直身体,神色十分作据傲。 “那些家伙也差不多要来了,呵呵,你可是我们当中重要人物呢,我可是把科研任务都给放在一边来参加了。” 皱了皱眉头,面前的这人又忽然开始了踱步,向前走两步,然后又转过去,又走了两步,来来回回不停的转着。 “你是科学家吗?看你那么年轻,应该是学徒,那学徒可帮不了我什么忙,那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前一段朝卓矢问道,后面几段便又开始陷入自己的沉思,非常奇怪的一个人,仿佛他把大部分社交能力全都融入到了精神世界。 卓矢也感到非常奇怪,但是也不想过多的攀谈询问,便离开了这里。 而卢卡依旧在厅堂里面走着,突然抬头。 “唉” “人到哪里去了?算了,我想我身边总是空无一物,是因为我身为天才,生来孤独吧,也就只有另一个身为天才的人能和我相像。” 自顾自的喃喃道,便不再说话,开始了在厅堂毫无规律的走动。 还真是挺大的,走着走着便走进了一个被罩着的花园当中,向着周围看去,没发现人,便欣赏起这里的花草来。 一个花丛当中插着一个稻草人,肥硕的破布身躯当中填满了干燥的稻草,麻布的脑袋上面装饰着诡异的笑。 “真想给你脑袋打掉,然后当球踢。” 卓矢在心里想着突然一惊,这可不是自己日常的风格,不过抬起头看了看那脑袋上的笑容便油然而生的一股怒气。 这种感觉,仿佛是自己心中暴躁的黑暗面展露了出来,在心中为了克服恐惧,暗骂了几声,便径直离开了这里。 “穆罗,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这位好友昨天明明吃了很多东西,但是今天早上却不肯吃了,怎么办呢?” “是不是生病了?” 玛格丽莎问道,朝着野猪看去,不由得一阵怜悯。 那野猪连忙摇了摇头,哼哼了几声。 玛格丽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面色奇怪的向穆罗问道。 “你有没有给他水喝?” 穆罗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拍了拍脑袋,语气懊恼。 “啊,我还以为我伙伴已经喝过水了,毕竟我早上已经喝了一大杯牛奶。” “。。。” 野猪则是在后面不断的用蹄子刨着土,委屈的看着穆罗。 第21章 盛宴开始,群英荟萃 漫无目的的游走着,就这样度过了很久的时间。 此时的庄园显得异常清冷,卓矢也感到十分无聊,于是就再次回到了房间里面,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传出来,说是宴会即将开始,让卓矢赶过去落座。 走了,出去跟随管家的脚步,推开了一道开合木门,里面装潢华丽,水晶吊灯挂在穹顶上,光彩照人。 座椅上也坐了很多的人,也有好多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有男有女,服装各异。 一进来就看到许多人转过头朝着自己看去,真是热闹一派。 管家将卓矢引领到桌子另一端,坐在上面就能看到远远的另一个,而两侧很长,则是坐满了很多人。 那一些人有说有笑,其中卓矢注意到一个眼睛位置裹着面纱的女人,姿态雍容华贵,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书。 在观察这些人的时候,时间也在缓缓的走动,相继又进来了一些人,是玛格丽莎和穆罗,接着就是凯文… 又观察了一番发现自己之前认识的人都来了,包括薇拉还有卢基诺。 这时一位管家走到后面,将窗户的帘子拉了起来,这个房子是一个密闭的,所以拉上的时候光线变暗。 众人也停止了交流,正看向了另一侧的入口,随即,木门缓缓推开。 两位管家一人掌着一块门板,一位身着白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看不清服饰,只看见眼睛那有一个单片眼镜。 “各位朋友们,我们相聚在这里,这里群英荟萃,很欢迎你们的到来,那接下来容我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朋友。” “卓矢先生!” 那个人边走边说着,走到长桌另一端的尽头,管家帮忙把椅子拉开,那人缓步到跟前,管家又把椅子拉回。 顿时,周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掌声,那人依旧站着说。 “那我们来到介绍环节,我的名字叫做奥尔菲斯,很荣幸见到你,先生,希望在相处的时间里,我们相互扶持。” 说着,举起了原本放在桌面上的高脚杯,向对面的卓矢致意。 突然,从刚才奥尔菲斯进来的木门当中,走出来一群打扮端庄的人,手中端着盘子,上面放了许多高脚杯,里面装着类似于红酒。 分成两波,各从一侧为每人端上一杯,然后再从另一道木门离开。 卓矢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连忙坐起来,椅子腿摩擦的声音回荡,随即也有样学样的捏起杯子致意。 两侧的人也整齐划一的直接站起来,举起桌子上放着的高脚杯,相互为对方举杯。 “请坐。” 奥尔菲斯淡淡的说完,缓缓坐下,周围的人也立马坐下。 “那么,请各位进入自我介绍环节。” 从奥尔菲斯的右侧第一个人站了起来,是一个女的。 “您好,我名字叫做菲欧娜-吉尔曼,愿主为在座的人赐福,也为您降下福星。” “你好,我是魔术表演者瑟维-勒-罗伊,我们在这里表演着名为存在的魔术,希望你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魔术。” 一个穿着干净,但是面部十分憔悴的人站起身,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好,我叫埃米尔,我,我…” 旁边一个头发浓密的女人,赶忙站起身,将刚才站起来男的肩膀压了下去。 “您好,我的名字叫做艾达-梅斯默,祝在座的各位开心快乐每一天。” 说着,便端着酒杯朝旁边旋了一圈,之后才缓缓落座。 而旁边的弗雷迪站起来,高举杯子点头,将酒杯往上提了一下,便坐下,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顺延下去,卓矢认识了刚才介绍的,几人还有那位贵妇态的人,她的名字好像叫做梅莉-普林尼,虽然隔着面纱,但好像能看到她清澈的眼睛一般。 接下来就认识了艾格-瓦尔登,黛米-波本,库特-弗兰克,玛尔塔-贝坦菲尔,特蕾西-列兹尼克,海伦娜-亚当斯,伊索-卡尔,诺顿-坎贝尔,帕缇夏-多里瓦尔,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还有只有代号的哭泣小丑。 这些大多都是新面孔,让卓矢注意的是那个自称海伦娜的人看年龄应该不大,像是一个学生,戴着一个帽子。 没有举起酒杯,而是单纯的自我介绍,坐下来的时候也是双手放在扶手上缓缓坐下。 而那位自称坎贝尔的人声音异常沙哑,年龄看上去不大,大概也就20多岁,但是嗓音却像迟暮的老人一般。 玛尔塔穿的是一件颜色比较深的橙色风衣,看见风衣口袋里像装了什么东西,鼓鼓的。 但是最让卓矢在意的是戚十一用的并不是红酒杯,而是一个古代饮酒用的樽,很好奇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好了,我在这替先生蒙承各位抬爱,接下来让我们好好享用这一顿盛筳吧,庆祝我们注入新鲜的血液。” 说完,奥尔菲斯便拍了拍手掌,一大堆人便从门内走出,端着一盘盘的菜肴放到桌子上,香气混着酒香一起争先恐后的扑进他们的鼻腔中。 等那群人布置完后,一叠叠一摞摞,还有几盏放着甜点的琉璃台子,便散发出缤纷的颜色,刺激着人们的视网膜。 随后,管家便把窗帘拉开,阳光射到那,放满甜品的琉璃盏上,光线便立马被散射开来,照到每个人的脸上。 有的人一脸平淡的看着,有的人微笑看着,有的人面上狂喜,有的人则是惊奇,还有人则是贪婪。 对面的奥尔菲斯淡漠的看着每个人,随后缓慢说道。 “请各位起身诵读出宣言。” 说完,便立马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卓矢懵逼的看着这一切,随后才摇晃着起身。 “今天艾米丽不能参加这次宴会,请你见谅,好了,各位,开始。” “我们是这里的一份子,我是我们中的各自,为了让明天更美好,今日的付出,和友爱是日后的基石,我们见证着。” 卓矢听着他们念完,把目光放到每个人身上都看一遍,爱丽丝个子矮矮的,双手合十,低着头闭着眼睛在那默念。 而有的人则是心神不宁的,不断胡乱看着周围,有的人睁着眼睛一直用那眼珠子瞧着桌上的美食。 “请坐,各位开动吧。” 管家们又给每人分发了盘子,还有碟子餐具,一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到了这些让人垂涎欲滴的食物上。 看着这一切,卓矢不知怎么着,明明早上没吃多少东西,但此时也没心情再吃下去了。 安妮没有坐在爱丽丝旁边,但是心神一直放在爱丽丝身上,此时,小小的爱丽丝坐在椅子上。 看着周围人狼吞虎咽,将那一盘盘美味的菜肴抢食,把盘子堆到自己的前面,独自享用,爱丽丝感到不理解,迷茫的看向周围。 “哼,那些女的故作矜持,但是谁又能挡得住这么诱人的美食摆在前面呢?真是一张张伪善虚伪的面庞,好想把他们全部撕下来。” 弗雷迪边吃着边对旁边的克利切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一直把叉子上的东西往黑洞洞,看不见底的口中送去。 “呵呵,这种情况真的是让我想到了孤儿院的时候,那些孩童们有一些是从家庭里剥落出来的,还保持着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是过个几天将那些没人要的面包,还有牛奶堆到他们面前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哈哈,没办法,都是为了活命嘛,多吃一口就能活一天呢哈哈。” 看着面前的珍馐美馔,流光打在熟透的油上面,散发出诱人的光芒,热气像街边的娼妓一样,不断的勾引着敏感的鼻头。 卓矢在此刻仿佛被一种不知名的感情占据了,没有任何的口腹之欲。 唯有透过那一排排一重重酒池肉林看到的奥尔菲斯端庄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对他生了许多好感。 在这宛如刑场的餐桌上呆了不知多久,直到面前的菜失去了原本的鲜活,像年迈一般失去了热情,不再可以凭借自己的优势吸引着客户。 仿佛刚才的宣言是一根在海上的细线,牵着两条船,但是海浪轻轻的拍打,那条毫不起眼的线就彻底断掉了,不再具有任何的约束力。 这种感觉像是刚才他们那般默契的起身,宛如一场美梦一般,等梦醒来之后便是残酷的现实,感受不到团结,只有那种各自为政的感觉。 看着桌子上的菜不断的被瓜分完,那些人的肚子中又占领了多少分量的食物呢,他们吃完之后会满足吗? 等他们个个抬起头用餐巾擦拭嘴唇,擦去他们刚才吞食食物的油光,接着面色如常,没有了刚才的神情。 管家们一个个的来到两侧,将残渣和盘子一一收回,当一位管家来到卓矢面前时,看着盘子中的菜,询问过后便收了回去,没有任何的波澜,也没有任何的惊讶,那一位管家仿佛见了太多次这样的场景,可能两排坐着的人有几个之前也像卓矢这样的呢。 奥尔菲斯位居主位,宣布大家可以离开座位,自由的走动交谈,于是众人纷纷起身,有几个人走到了卓矢面前。 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刚才叫做埃米尔的人,女的则是艾达,穿着白色系的衣服。 “很高兴认识你,卓矢先生,欢迎你的加入,刚才实在见笑了,那我们二人就送给先生您一点小礼物作为歉意吧。” 说着拉了拉旁边的埃米尔,埃米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玩意,一个金属制成的铁球,散发着流光。 递交给卓矢的手上,入手便是一阵冰凉,不由得好奇。 “这个东西贴在伤口上,可以更快的恢复,其周身似乎有一个奇怪的力场可以让心神宁静。” 艾达解释说,旁边的埃米尔也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这个东西是用十多个哨子熔炼而成的,所以,所以请好好的使用。” 卓矢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奇怪,为什么不直接说是铁,而是说哨子?难道这哨子是用一种奇怪的材质制作成的? 带着疑问,不过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表达了感谢后,那两人便问好过后离开了。 仔细的感受着那球体上冰凉的感觉,虽然是金属但是出奇的轻盈,摸上去还有一些柔软,用力捏了捏,但是捏不动。 收起来后,克雷伯格便找上了卓矢,红色的衣服,白色头发后面扎着小辫,看起来举止得体,优雅。 “初次见面,卓矢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就跟在那巴黎铁塔下相遇一般,铁塔也有自己的生命呢。” 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了音叉,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嗡鸣声,克雷伯格抬起头,饶有兴趣的将手中音叉递出。 “这个就当做见面礼,跟自我介绍一样,愿你我的身影在与世界的碰撞中产生动听的旋律,谱写着生命之歌。” 卓矢没有拒绝,接过铜色的音叉,学着敲了起来,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有些刺耳,没有刚才克雷伯格的动听。 “慢慢熟悉吧,初次拿着这个东西,总得有一段适应的时期,明白过后便会奏出欢快的曲子吧。” 克雷伯格笑着说完,便微微低头,手放在胸口前,临走时保持着微笑。 陆陆续续也有很多人上前问好,也有一些人拿出些东西送给卓矢,但是最有趣的莫过于哭泣小丑送的礼物。 哭泣小丑上前卓矢立马看到了他腿上的假肢,在右小腿上,大腿还挂着一个微笑的小丑面具。 头上红色的蓬松头发,带着一个小巧的帽子上面还有一朵白花,不应该说带,应该是说挂着,因为那帽子太小了。 哭泣小丑从口袋里摸出几根不同颜色的气球,放到嘴边用力一吹,便鼓成一大根的长条形气球,将开口处结扎,不断的扭着手指皮肤和气球橡胶的材质摩擦的声音不断传出。 小时候卓矢看着那些小丑叔叔们扎气球的表演,听着那种不自然的声音,总感觉这薄薄的,充满气的橡胶在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 但是那些气球永远不会爆炸,因为那看似柔软的东西,还有空虚的本质,表面却有着一道坚韧的屏障。 第22章 真正的开始 宴会中的人流量渐渐的减少,偌大的房间瞬间就剩的寥寥几人。 据他们所说,这次参加宴会的人除了艾米丽一个人未来,其他的都到场了,在刚才卓矢已经和何塞打过招呼,卢基诺看到自己的时候还显得异常高兴。 带到人都走光,就剩下卓矢,还有奥尔菲斯两个人。 奥尔菲斯此时依旧在主座上翻阅着书籍,表情淡然,当最后一个人后脚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才缓缓的抬起头。 似乎看书看了很久,不由得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单手把书合上,把书放在腰部缓缓起身。 “很高兴认识你,刚才你应该知道了我名字叫做奥尔菲斯,是本次策划宴会的主持人。”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来的小碟子,上面放着一块蛋糕。 “你刚才应该没有吃吧,这块蛋糕给你留的,幽默的来讲你现在辟谷的话是修不成仙的。” 奥尔菲斯调笑道。 卓矢挠着头,尴尬的接过蛋糕,原来刚才都被奥尔菲斯看见了,之后就是好兄弟一口闷,还给奥尔菲斯干干净净的碟子。 随手放在桌子上,便轻轻拍了卓矢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我在一楼大厅雕像位置等你,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接下来你就可以回去了,顺便告诉你,你的房子已经布置好了。” 说完,从木门过道离开,卓矢记下了时间,随后转过身看向了周围那空无一人的环境,总感觉孤身一人十分的孤独。 在别的地方… 玛尔塔刚刚从洗手间出来,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胸口好像被放了什么东西,警惕的看向周围,没有一个人。 将手放在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两只手打开的时候,玛尔塔看着纸条的眼睛瞳孔瞬间收缩,不断的抖动着。 “你想要获得更强的力量吗?每杀一个人,你就可以获得他的力量,朝着噬人的秃鹫而去吧。” 颤抖着手,狠狠的将纸条攥在手心里,不知怎么着,从刚才开始,自己仿佛像被盯上了一般,全身沉重无比,像似毒蛇潜伏在附近。 不动声色的将纸条揉成一团,放到口袋里,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丢掉,或者是烧掉,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不过玛尔塔那些每落到地板上一步,回声便顺着墙壁回荡在玛尔塔的心神上,仿佛是在质问“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每走一步,脚步便沉重一分。 不知道纸条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道纸条的内容是真是假,但是只要知道了心中便抱有侥幸,万一是真的呢? 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越想越觉得恐怖,走到拐角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将玛尔塔吓得心跳都慢了半拍。 是弗雷迪,表情淡定的戴着眼镜,双手插兜,从玛尔塔的旁边经过,走到玛尔塔后面的时候,忽然嘴角止不住的上扬,随后便掏出了一个小本子,上面缺了一块纸… 玛尔塔为了缓解一下心情,便去了花园,里面安妮和爱丽丝正在看着五颜六色的花,其中爱丽丝红扑扑的小脸正一手拉着安妮的胳膊,一只手指着花。 玛尔塔看到这一幕,心中瞬间缓解了不少恐惧,正想赏花但是眼神却不自主的朝稻草人看去。 那诡异的笑容出现在玛尔塔的视野里,表情瞬间僵住,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这几句话。 “爱丽丝年幼,身体孱弱,即一枪可以毙命,杀了她,试一下纸条话语的真假,你难道不想变成更强的吗?你那想要变成雄鹰的壮志,去哪里了呢?” 手心中,渗出了冷汗,等到玛尔塔回过神来,右手已经摸到了风衣的口袋处,离那衣物裹着的东西不到毫米。 咬着牙,视线强行从稻草人身上剥离出来,此时爱丽丝也注意到了玛尔塔,正挥着小手,朝着玛尔塔打着招呼。 “玛尔塔姐姐,你快过来看这里的花,好漂亮!” 玛尔塔此时惊魂未定,听到爱丽丝的话,便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迈着步子上前向安妮打招呼,蹲下来也向爱丽丝打招呼。 站起来,摸着爱丽丝的小脑袋,那头发顺滑柔软,不过玛尔塔此时腻腻的手却把一些发丝粘在了手上。 赶紧将爱丽丝的头发顺了顺,心中那恐惧也减少了,不由的握住了爱丽丝那白嫩的小手,瞬间安宁了不少。 而爱丽丝兴致不减,松开安妮的胳膊,依旧指着那一片的花花草草,脸上洋溢着的笑,玛尔塔光是看着爱丽丝心都化了。 刚才那犹如恶魔般的低语也被抛到脑后,但是那恶魔真的会停止谗言的进谏吗? 在外面,梅莉看着森林中那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的停在空中;蚂蚁摇头晃脑的捋着头上的触须,在前面一上一下的试探着;瓢虫肥硕的身子爬的不耐烦了,原地祈祷一会儿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个蝉蜕金色的光透了过去,里面不断的被阳光填充,活像玛瑙,但寂寞如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 一切在眼中看着是那么的可爱,而郁郁葱葱的叶子也招展地将阳光拍的一散一散的的。 抬头向树冠看去,只觉得那密集了的光点在眼中像是宝藏一般,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嘴角扬起,梅莉深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的穆罗头枕在野猪的肚皮上,野猪也侧躺着,不断的甩着尾巴,脖颈不断的蹭着地面向周围看去。 蝉儿的鸣叫声在周围一响一频的叫着,穆罗清澈的眼睛看着周围的树木,忽然嘴唇和小胡子抖了抖,歪头朝旁边说道。 “唉,你说这些树一直在这,他们会累吗?” 野猪哼哼了两声。 “那你说他们一直站在这里,要站到什么时候?” 野猪肥厚的脖颈摩擦了一阵地面,颗粒挤压的声音伴随着哼哼声发出。 “那你说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们在这里长的那么大了,那当我死了的时候,他们会长到多久呢?他们也是要生活的吧,也像我们一样。” 野猪没有哼哼,而是闭上了眼皮,任由那摇曳的光点打在肚子上,而穆罗也重新靠在上面,抬起头,看着被遮挡住的天空。 屁股在地上摩擦了一阵,肩膀又抖了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穆罗也打了个哈欠并深深睡去。 时间来到了晚上七点二十几,卓矢也如约来到了厅堂位置。 奥尔菲斯在那里等待,抬头看了一眼,便走到楼梯扶手处,等着卓矢下来。 “你是时候参加这种仪式了,再次重申,欢迎你来到这。” 卓矢下来的时候,奥尔菲斯便缓缓说道,之后便朝着大门走去,卓矢也紧跟上去,穿过外面的铁栏杆,周围的森林夕阳也早早的落下,剩下的就只有暗色了。 凉风袭来,周围哗哗的树叶似乎将那股风直接送到卓矢的身上,在调戏着他呢。 不断地走,卓矢紧跟着奥尔菲斯的脚步,鞋子踩到土壤中松弛的声音,还有落叶上的沙沙声刺激着卓矢的耳蜗,因为周围是那么的寂静。 终于左拐右拐间来到了一个高而茂密的草挡着的地方,越过草看去,前面似乎有一片湖,绿色的荧光绕着。 两个人迈出腿,从草丛趟了过去,双脚踏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卓矢感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一大片的萤火虫围着湖在空中飞舞着,像极了繁星点点,在银河九天之上不断的发出光芒,那绿色的荧光在周围漆黑的环境当中是那么的耀眼。 “很美吧,感受一下它们,看一下有哪只萤火虫会在你的指尖驻足吧。” 卓矢听后向前伸出自己的食指,微弯着,期待着漫天的零星为自己撒上一点。 湖水荡漾着,表面上甚至仔细看有几抹细微的绿色荧光的倒影。 随着周围树丛欢快的打着摆,时间也在过去,终于,一点轻盈便从上空缓缓的降落,仔细看去,那萤火虫尾部发着光芒,像极了万圣节的灯笼一般。 漆黑的环境下,只能看见那细长的身体,落到手指上的时候,尾部便开始频闪,眯着眼看去,好像一个瓜子。 将手指慢慢放到面前,近距离观察那萤火虫竟也不怕,就静静的落在上面。 随着尾部光芒闪烁,频率不断增加,那萤火虫忽的起飞,从卓矢面前升去。 围着身体绕了一圈,那萤火虫在空中光芒大放,在漆黑的夜空中,宛如一颗明星,缓缓的飞到胸口的位置,就这样接近,随后竟直接没入。 卓矢表示懵逼的,那么大一个光呢?我徒弟呢! “看来是他选择了你,恭喜你,你真正的成为了我们其中一员,给你简单的讲一下。” 奥尔菲斯的声音突兀的在寂静的环境中传出,卓矢也面带疑惑的看向奥尔菲斯。 “这个只是一个起始,接下来,随着你不断的成长,它会变得越来越大,物种也会变化,但是在这里,我们不叫它萤火虫。” “我们先前把它称为思维具象化,随着你对自己的认知能力不断提高,他会变成更强,更有威力的动物,在这里,他可以是身份的标志,也是你实力的印证。” 卓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正想着那萤火虫去哪里的时候,那萤火虫又忽然泛着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只要你心里想着让萤火虫出现,那它就会出现,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假如你是在黑暗里的话,就会散出光芒,提防你在暗处被蜘蛛偷袭。” 卓矢不明白暗处的为什么是蜘蛛,或许这是一个专门吃萤火虫这样的小虫子吧,那变强之后会不会就吃不下去了呢,想到这,不由得看着围绕自己身体的荧光一点。 “你是想要在这里继续看这些风景,还是回去,去看一下你的家。” 旁边奥尔菲斯说道,让卓矢不由得陷入一阵思索,自己的家会是什么样的呢?那又怎么能回去呢?如果我现在就想回去,该怎么办? “那怎么回去呢?现在可以回去吗?这么晚可以吗?” 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在卓矢疑惑的目光下,奥尔菲斯微笑着轻轻的点了下头,这让卓矢不由得惊奇。 “那就回去吧,先回到庄园里,我会将你送回去,也带你去见一个人。” 缓步离开,越过草丛,回头看了一眼荧光点点的湖面。 回到庄园内,里面只有灯光空荡荡的,视野空落落的,显得些许凄凉,那雕像似乎也就是这里唯一的热闹。 走进了一处房间,一个穿长袍的女人,光滑的大腿露了出来,穿的无比清凉,头上戴着兜帽,粉红色的长辫从脖颈一侧滑出,兜帽上还有一个类似眼睛的挂饰,上面还有两个不知名动物的角。 此时她正闭眼,双手合十,嘴唇不断的呢喃一些听不懂的东西,听到了动静,缓缓睁开眼,惊讶的是,嘴唇竟然是黑色的,难道是什么部落特色吗? “你来了,等了你好久,完成了吧?” 成熟的声音从那女人口中发出,还带有几分不明的韵味,卓矢记得她是中午名叫菲欧娜的女人。 奥尔菲斯微微点头。 “可以走了,时间也不早了。” 淡淡的说道,菲欧娜把头偏过来,那忧郁的脸上让人看了有一些心疼,但是好像感觉更多的是对于疾苦的无奈,双唇轻微地碰着。 那一只胳膊向前一抓,随后挥舞成一圈,一抹灰烟就出现在刚才的圈上,菲欧娜随即将手向着圆圈的下方抓去,往下一拉。 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便在这片空间出现了,像一个镜子一样,跟正常人的身高一样大,上面还有奇怪的符号,但中间是一个眼睛。 周围几厘米的空间,因为它的出现,从门内散发出了一些灰色的物质,飘扬在空中,但是出了几厘米后便消失不见。 “进去吧,门之匙永远通往正确的地方。” 接着继续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饱满的嘴唇好像更黑了一点,如墨… 第23章 畸人和虎口逃生的游戏 奥尔菲斯此时拍了一下卓矢的肩膀,示意卓矢和他一同进去。 迈开步子接近菲欧娜的时候,扭头仔细看着菲欧娜的脸,眼睛紧闭,就宛如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 奥尔菲斯径直穿了过去,在后面看不到奥尔菲斯,消失不见了,卓矢表示,大为震撼,于是也想试了一下,抬脚迈了进去。 像是坐了一个过山车一般,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轻微的颤动,接着自己的身体正以45度倾斜在地面上,面朝下。 迈开的腿依旧停在空中,不过却直接摔了下去,狼狈的趴在地上,后面的门在关闭的前一刻,菲欧娜的身影便走了出来。 这时趴在地上的,卓矢一扭头,便看到一双赤足,往上顺着长袍看去,便一直从足尖看到大腿。 菲欧娜此时也低头看到了卓矢,那慈悲的脸渐渐的和卓矢的脸接近,菲欧娜缓缓蹲下,大腿完全的展露在外面,这时代卓矢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人体美学。 长袍就这么在两腿中间缓缓垂下,伸出一双手将卓矢扶了起来,但是卓矢起来的时候踉跄地低着头,一直看着那一双洁白光滑的大腿,只感觉刚才摔的那一下太值了。 奥尔菲斯看着卓矢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指了指面前的房子表示以后这就是卓矢的家了。 卓矢这才将心绪从刚才洁白光滑的肌理上挪出来,转而看向了面前陌生的家。 也和其他人一样,是个二层别墅,进去过后发现样式基本和卢基诺一样,奥尔菲斯在一旁表示,如果想要调整房子里面的格局,可以找海伦娜,或者是维克多。 看着自己的东西全都被拿了过来放到了书桌上,还有一张床,几个柜子,浴室里面也一应俱全。 菲欧娜靠近卓矢,问道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而卓矢给出的是不需要了,他们也点点头,随后便告辞离开了这里。 卓矢具有绅士风度地盯着菲欧娜的腿,目送他们两个离开。 在一个仓库内… 特蕾西身穿宽大的服装,头上戴着一个护目镜,拿着切割机切割一段钢铁,火花迸溅开来,橙色的光打在身上。 切完后拿起放在一旁的蓝图,用尺子量了一下钢铁的宽度,长度,再拿到一旁的角磨机打磨。 而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巨大的头颅,眼睛处不断的闪着蓝光,周围连接着的线也密密麻麻的,像枷锁一样禁锢住。 完成工作过后,脱下护目镜,特蕾西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东西。 “那家伙光把这东西塞给了我,让我好好研究一番,自己则在那里休息,说什么要进行一个足以让我们震惊的发明。” 不满地说道,沉重的脚步响起,将搭在手上的护目镜放到桌子上,便打开门,光线透了过来,休息去了。 而伊莱站在屋顶上,皱着眉头看着远方,随即,一只猫头鹰飞了过来,“咕咕”的叫着,脚上抓着一个卷起来的羊皮纸。 从包里拿出一些谷子,猫头鹰看了看,嫌弃的摇摇头,随后睁着一对大眼睛看着伊莱。 “行吧,看你一路上来回倒也飞了很久。” 伊莱将手指直指向地面,负着一只手,不一会儿,在一个奇异能量的操控下,一只老鼠就这么被拎了起来,在空中胡乱扭动的身体,吱吱的叫着。 猫头鹰见状,瞬间眼睛亮了起来,扇动着翅膀,喙直接深深的嵌进那只老鼠的血肉当中,随着老鼠发出尖锐叫声的声音越来越小,猫头鹰也叼着老鼠飞往了林中。 拉开被卷的厉害的牛皮纸,伊莱慢慢看着纸上的字,越看,眉头皱的就越来越深。 “伊莱克拉克: 方才到了一个村庄内,村口大石上坐着一个面部丑陋,背部肿大,身体畸形的人,双手捧着一条腿,不知是什么,上前想攀谈一番,却发现那竟是一个生的羊腿,截面已经发黑,肌肉纤维已经僵硬,那人竟直接将毛发和皮肉一同啃下去,见到我的时候,嘴里不断发出怪笑,觉得十分渗人,便不再多留,往村子里面走去。 路旁插着几根长木,上面有熄灭的火炬,像是道路,但是其中污秽横流,那旁边远处竟还走着几个怪人,从外表上看去,真的与人类有着一些差异,姑且就把这种人叫做畸人。 越往里走,那村庄屋舍排布密密麻麻,宛如蜂巢一般,但有些甚至已经发黑腐朽,可是依旧能见到那些畸人在其中来来回回。 我觉得这是一种罕见的疾病,或者是生理构造上的不同,所以我决定在此借宿长久观察一下,找一下解决办法,帮助此地的原住民进行治疗,我想这也是我身为医生的职责之一,愿一切安好。 艾米丽-黛儿” 伊莱看到这心中已经有了大概,这艾米丽行医四处倒是不安分的主,如今又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鬼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伊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觉得此事不能耽搁,于是直接把右手放到兜帽的沿上,往下一拉,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像是一滴墨水融入了黑夜当中。 而这个时候,这个奇怪的地方似乎也缓缓露出了它原本狰狞的爪牙,许多现实生活中难以解释的情况频频出现,这是一个噩梦吗?这难道是一个入眠之后就无法再醒来的噩梦吗? 黑夜笼罩着这里,那繁星点点,皓月凌空似乎也让人的精神得不到慰藉,这一切太神秘了。 卓矢此时正开着灯,在卧室里看着土壤里已经长出嫩芽的种子,想着艾玛送这么一种子已经过了多久了,想着想着一卷困意就袭来。 “奇怪,平常都是熬夜的,为什么到这里就很困,算了,这样也好,正常的作息。” 看了看单薄的被褥,一番淋浴过后,便直接躺上去,被子盖住肚子之后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抹明黄出现在蒙蒙山腰,将光芒平铺在地面上,每一处坎坷都散发着耀眼的绚烂。 “好啊,今天就是新的一天,真的是太~~舒服了。” 伸了伸懒腰,看着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里面,一些细小的尘埃飘在空中照的无处遁形。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打起精神后,卓矢穿好衣服便去开门。 打开门便发现是艾玛,依旧戴着草帽,眯着眼睛充满笑意的看着卓矢。 “日安,卓矢先生,我听说你搬到这里来了,所以特地来看你。” 忽然,艾玛的脸上就转为神秘兮兮,靠近卓矢,在他耳边说。 “你右边的是玛尔塔的家,人不错,很乐意帮助别人,一些新来的人成长的时候都会受她指点。” “而你右边那位则是一个特别古怪的家伙,不擅长与别人交流,时不时还会大笑,之前那个盲人女孩海伦娜刚开始见到他时,还感觉到同病相怜,毕竟都是残疾人嘛,但是渐渐的,那个人不断重复着他自认为幽默的小把戏和笑话,海伦娜也疏远了他,你和他相处的时候尽量谨慎一点,不要走太近。” 说完后,便从一直背在后面的左手,拿出了一个白色小包装袋。 “呐,这是给你的,你养花的时候记得撒上这些突然发现的,撒上这些后花朵会长的更快更健康。” 双手把那一袋包装捧在手心上,像献宝一样笑眯眯的看着卓矢。 “啊,谢谢。”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哦,记得撒上一些。” 说完,艾玛便招手向卓矢告别,从台阶上下来便从拐角离开了。 看着手中的小袋,卓矢想到了氮,磷,钾这三种元素,但是想想人家毕竟是园丁,也应该有点常识,便随手放在柜子上,不再管了,毕竟现在都是嫩芽,施什么肥,自己第一次养花,万一养分太多,直接把根烧死了怎么办。 想着刚才艾玛说的话,并决定到右边房子拜访一下。 敲响了玛尔塔的房门,过了几分钟,房门才从里面打开。 “你好,卓矢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或者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嗯,就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关于那个萤火虫的,怎么才能成长变得更强大,嗯,就是这样。” 说着,便目光从玛尔塔身上移开,打量起了里面的房间,忽然神色一怔,原因无他,在里面的柜子上发现了一把橙黄的物件,像一把枪。 玛尔塔思索了一番,便直截了当的邀请卓矢进来细谈,走进去的时候关上了门,卓矢这才看清桌上的东西。 没错,这的的确确是一把手枪,木制的握把,还有旋转的轮轴,这不就是一个左轮吗? 感受到卓矢目光所在,玛尔塔轻轻一笑,走上前拿起柜子上的左轮。 轮轴向外打开,将空洞的弹槽展示给卓矢看,大拇指在轮轴上一滑,便如转盘一样转动起来,最后往枪身一扣,便又回归原位。 耍帅一般地将手伸直,瞄准前面的柜子,闭着左眼,随后口中发出“pu”的一声,手腕向上一抖,无事发生。 “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子弹的手枪而已,暂且当个纪念吧,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要问我一些问题?” 放回原位,玛尔塔疑惑的问道。 “对的,就是刚才我跟你说的…” 坐在沙发上,玛尔塔低头沉思着似乎不知该从哪里跟卓矢解释,过了许久才抬起头,缓缓问出一个问题。 “你有了解过这里的体制吗?就是在这里,你可以做些什么?还有去哪些地方你都知道吗?” 摇了摇头,卓矢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玛尔塔长长地哼了一声,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闭上眼睛,好像正在组织语言。 “在这里,我们暂且把这里的事务分为两种一种是委托型任务,一种是日常周期型。” “委托呢,就是在日常外的一种任务,完成委托后并不计入日常中,毕竟我们这里需要发展,不能因为要获取更大利益而去投机取巧,光做着委托,不做日常。” “但是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不管是日常还是委托之后回来,成长大多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们更偏向于花相同的力,但是利益更大。” “按日常周记型的就是每周必须有一次执行任务,其他时间就随你安排。” 想起上次自己被一个疯子追,卓矢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那次好像听他们说是他们运气好一点,遇到了朋友和攻击性不强的。 要是遇到左倾的,那不得死翘翘。 “那可以请假不去吗?” 卓矢扭捏的说。 听到卓矢的问题,玛尔塔也是叹息一声,想到卓矢这个人有些太胆怯了,不过也合情合理,毕竟只是一个最基础的新人。 “这边是不能进行请假的,即使能进行请假,那么你能在这里蜗居一辈子吗?你不出去,你就无法提升,那这几周你请假了,好行,那以后呢?那下周呢?那再下周呢?为什么要对总是要面对的事情心生胆怯呢。” 听到这,卓矢不由得感到一阵脸红,玛尔塔说话跟班主任一样严厉,再听下去就被训成狗了。 “知道了,但是我感觉这太危险了,毕竟那个…” “我知道你的担忧,你可以去寻找自己的队友,而且那些守在那里的也只不过是按部就班而已,一般来说是不会太偏激的。” 说了半天,卓矢一直在讲自己的担忧,玛尔塔一直在讲不要担心,但大多数给的也只是口头上的,也没说一定。 卓矢此时欲哭无泪,万一自己死了,都说不定变不了鬼,那就没有办法整天贴在玛尔塔耳边说我死的好惨啊~ 最终的结果是玛尔塔满脸黑线的将卓矢给推了出去,并且伸出手给了一个大拇指表示鼓励,然后就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坐在门口的石台阶上,卓矢怀疑人生当中,如果此时裤兜里有一根烟,可能卓矢当即就摸出来,然后一把火点上,哦,不对,现在好像自己都没有打火机,那如果裤兜里还有一个打火机,那肯定点上。 第24章 致命的日常任务 卓矢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像孤魂野鬼一样在街上游荡,飘着飘着,便发现了闲逛的凯文,于是立刻飘上前张牙舞爪。 现实中,凯文朝着卓矢打了声招呼,看见那落魄样,便不由心生好奇问道。 “卓矢先生,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嗯,我正在找人和我一起完成任务,我现在那么弱小,万一哪天做任务的时候死掉了都不一定,然后骨头就这么被随意的丢在荒郊野外暴尸街头啊~” “啊,应该没有说的这么严重吧?不过身为同伴,我很荣幸为你效劳,先生,如果你愿意就可以完全把这件事交给我,我帮你解决这任务。” 颓唐的神色瞬间精神起来,眼睛冒着星星看着凯文,就差一点直接抱上大腿了,然后说一声大佬菜菜带带。 “是吗?那就麻烦您了!十分感谢您!您就是我的恩人啊!” 凯文被这一阵感激弄得不知所措,只能无所适从的摸着帽檐,然后笑道。 “哈哈,没有这么大的恩情,其实我也是有我自己的一点私心的,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 说到这,凯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摸了摸腰上的鞭子,口中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 “我只是在救赎我自己的路上啊,卓矢先生,我的罪孽是滔天的,即使您用那充满感激的语气,说一千次一万次的恩人,也洗不清我的罪恶啊。” 察觉到凯文看向那套索的目光有些暗淡,卓矢刚想询问的话就噎在口中,过了一会儿,凯文脸上才重新浮现笑意,保证一番自己能够办好后,便从卓矢后面离开了。 侧过身体,转头看向那独自走在街上萧瑟的背影,一顶宽大的牛仔帽就足够遮住他那的身影了,那还有什么事是能让这样的浪子牵挂的呢? 没再多想,摇了摇头,卓矢便继续走着,最近都没玩手机,说实话,这里的东西可比那些短视频好多了。 在互联网上炫耀自己到处旅游的吃食,总感觉上帝进化的名单里没有带他一个,别人旅游的年纪,自己却在这家庭里挣扎着。 妄想从一个狭小的囚笼里跳到更大的一个囚笼,再从更大的一个囚笼跳到能够容下许多动物的玻璃室,然后那些底层便被外面的高层,不断的榨着油水,直到那幼崽们长成强壮的个体,再被送到那个玻璃室内。 “真的是畜牲啊~” 这时候的卓矢在为以前的自己默哀,唉,索性自己也到这个地方了无亲无故,反正死了也没人给自己挖坟,就随便吧。 经过心里的一番开导,卓矢现在倒是也没那么恐惧死亡了。 一段时间后,卓矢到处闲逛,最后鬼使神差的到了左边那个奇怪人的家,看着那有些斑驳的红色墙壁,卓矢想着这个人应该来这里挺久了吧。 想着想着,门突然打开,正是昨天扎气球的那个哭泣小丑,此时向外面看去,环顾四周后,目光落在了正前方的卓矢身上。 “日安,哭泣小丑先生。” 哭泣小丑并没有回话,忽然突兀的大笑起来,边大笑的时候,哭泣小丑连忙捂住嘴巴,但还是止不住的笑。 看着这一幕,卓矢还以为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于是走近客套一番。 哭泣小丑也看到了卓矢正在慢慢走过来,只能强行抑制住自己的笑容,也慢慢躬身走过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握上去的时候便又开始疯狂的大笑,时不时像个正在躬身的虾米一样,大笑不止,连忙把握着卓矢的右手摇了摇,便赶忙两只手捂住嘴巴。 那眼袋下面一直到脸颊的类似于哭泣时流泪的图案,再配上这个大笑,显得尤为滑稽,但是哭泣小丑眼睛却挤出一滴眼泪,笑的时候伴随着呜呜的声音,尤为疯狂,像极了精神病人。 此刻正把腰弯着,缩着身体大笑,卓矢看到后,感觉到有些不对,于是上前搀扶,等哭泣小丑站直的时候,看着他的脸,发现那眼睛里早已蓄满了泪水,但是整张脸却仍旧处于狂笑的表情。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哭泣小丑这么说着,连忙甩开卓矢,边笑边踉跄的上了台阶,回到房子里,左手高举表示再见,随后便直接关上房门,但是虽然隔着一层门,但仍旧能听到里面那已经没有人变得肆无忌惮的狂笑,隐隐有变成哭泣的迹象。 “应该是疾病什么的吧,真是一个可怜的人,这让我想到了那一个电影,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不能对特殊的人好一点呢?” 静静的看着,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回到屋子内。 重新拿起了杰克给他的信件,将那几张照片放到兜里,准备找人问一下,至于照片的来源,就说有人匿名寄给他,如果没有问的话,那自然更好。 “所以你是想问一下,照片上是什么地方吗?跟这里有没有关系,对吗?” 安妮边两手倒着茶壶,边抬头询问,旁边爱丽丝坐在椅子上,两个小脚丫在空中晃着。 “是的,安妮…小姐。” “嗯…” 将卓矢前面的茶杯添上茶水后,便把茶壶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双手放在膝盖上,缓缓落座。 “可以先把照片递给我一下吗?” 听到后,卓矢将先前摊在桌面上的照片给叠好,在桌上敲了敲向安妮递了过去。 拿到照片后,一张一张的仔细看了起来,将最前面的照片看完后放到最后面,在放之前特意看了一眼背面,防止落下一些重要的东西。 “嗯,就这么跟你说吧,这些照片大多数是早已去过的,但是一些是还没有探索太完全的,所以这会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信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真的太令人惊奇了。” 听到这,卓矢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安妮问照片来自于何处,还是不由得在心中想该怎么应对。 “有人匿名寄给我的,我也不知道。” 安妮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而在此时,一人也推门进来。 正是甘吉,迈着步子走进来,一边走一边揪着衣领让空气进入自己的身体,看到了椅子上的卓矢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卓矢也礼貌回应。 “甘吉哥哥你来了啊。” 爱丽丝开心的说道,表情十分欣喜。 这时的安妮看甘吉大汗淋漓,所以从一旁拿起了一个手帕,起身走过去放到甘吉的手上。 甘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表示感谢后便直接拿起手帕擦起了额上,脸颊的汗水。 这时,甘吉走进过来,看到桌子上的照片,顿时惊讶的说。 “这是谁拿相机拍的?这么漂亮。” 说着,朝周围看去,等待答复。 没有一个人说话,而甘吉也尴尬的笑道。 “啊,有感而发。” 安妮也走进来,毫不嫌弃地摸了摸甘吉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后背,说道。 “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我这边想的是卓矢先生是想要从我们这获取一些经验,好为进入这里面做出准备,你去的比较多,就麻烦你说一下吧。” 甘吉已经将浸湿的手帕握住,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正色说道。 “请原谅我不能告知,因为具体情况我也并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到了现场才能够真正的体会到,十分抱歉。” 甘吉歉意地看了卓矢一眼,而卓矢也露出遗憾的表情,但是甘吉下面的话让卓矢感到前途一片光明。 “因为你是新来的嘛,而且我对你印象比较好,所以你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帮助你,那个在这里不是有那个什么任务吗?你需要的时候可以叫上我,嘿嘿。” 甘吉感受到后背上纤细的手指抚摸着背脊,不由得感到一阵幸福,要不是自己刚晨跑完,满身是汗,不然就转身抱住后面的佳人了。 爱丽丝的大眼睛看着甘吉和安妮两个人在那边一阵幸福的表情,虽然不理解,但是看到别人高兴,自己也跟着愉快,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脚丫碰撞在一起,无聊的打着摆。 “那甘吉先生,可不可以请你这次和我一起去做任务。” 刚刚沉思完,刚说完话,便抬眼看到了暧昧的两个人,自己的话也将两人打断。 “那个当然可以了,具体什么时间能细说吗。” “我能给个模糊的答复吗?就是今天可以吗?” “呃那你,呃那个,呃你去找维克多吧,他知道我房子在哪,我怕你找不到。” 断断续续的说完,甘吉便转头继续看着安妮的脸。 “那维克多在哪里?” 又一次打断了他们两个人。 “二号街道三号房。” 安妮软糯糯的说着,右手握住了甘吉的手腕,左手依旧搭在后背上。 卓矢无语地看着,想到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就要变成电灯泡了,这两个人为爱发电,自己就成为他们照明的那个,真服了。 “好,谢谢,我就不打扰了,祝你们有愉快的一天。” 卓矢起身便将茶杯中的茶水直接吞了下去,轻轻放回碟子上,打声招呼便离开了,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越来越亲密,一个高的一个矮的,甘吉低下头看着安妮,而安妮则抬起头看着甘吉,这他m不是小说男女主吗。 越看越觉得自己心中遭受到了一顿暴击,对于孤独的卓矢直接造成魔法真实伤害。 “唉,不对,照片好像还没有拿。” 卓矢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回头看着他们两个人,便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自己已经看过了不需要了。 飞速逃离了这里,决定去刚才安妮说的地方看一下,左拐右拐中便到了一栋房子前,呵,有门铃呢。 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就开了,但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正疑惑着呢,突然下面传来了两声吠叫,低头一看发现这不就是维克多的狗吗,还背着那包呢。 而威克也伸出自己的爪子,轻轻抓着卓矢的鞋子,扭头一直朝屋内比划着。 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带上,威克走在前面,四只爪子在地上哒哒的发出声音,尾巴也摇的欢快。 走进了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发现凯文和维克多在里面。 “真是巧啊,卓矢先生又遇见你了,请问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凯文说道,还认为是卓矢不相信自己,而自己亲自来,不由的让心情一阵低落。 “我那个想寄一封信,但是也巧合的在这里看到你了,凯文,我不太熟悉,可以麻烦你告诉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日常吗?” 凯文听到后心情没那么低落了,于是说道。 “目前来看的话,我现在只找到了一个人,另一个人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呢,毕竟他们都完成了,谁会费力继续超额完成。” 听到正好差一个人,卓矢欣喜的说。 “我这边找到一个人,他可以帮助我,不知道可不可以。” “是谁?” “甘吉。” 凯文听到后点了点头,随后就朝旁边的维克多说。 “给甘吉,下午两点半门口汇合,给海伦娜同上。” 维克多点了点头,扶了扶邮差帽,便从旁边抽屉中从一叠信封中抽出两张,再抽出两张草纸。 钢笔飞速的在纸上写下,便叠起来,放进信封当中。 “你还没有日历吧?我那边有一个日历,我自己撰写一个,再把我的送给你,怎么样?” “在这里,人们很容易忘记时间,有了日历才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在走动。”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毫不介意的说,我凯文愿意向我认为对的事勇敢迈出步子,愿意为我的同伴效犬马之劳。” 一时语塞,之前只发现凯文过于谦恭,并未发现他竟是如此有奉献精神的人,自己之前还想着为何要如此卑微,但实际上如果放在卓矢以前生活的地方,那他全身必然是红色的。 “好吧,愿世间的万物会看到你的善,用别的话说,上帝看到你这种行为和精神,一定会亲自给凯文先生您进行加冕的。” “过奖了,我凯文也不是那么伟大。” 低头看着套索,想起了以前的马背驰骋,还有那铸就他现在的女孩。 第25章 回声! 此时四个人站在城门口,卓矢看着海伦娜,手里拿着一个拐杖一样的东西,虽然不想说,但是… “真的有自保能力吗?看她这样子,好像确实有点似乎,也许大概是一个…” 卓矢小声的凑近凯文的耳边细声说道,而凯文则是笑着让卓矢不用担心。 海伦娜听觉十分灵敏,刚才的话即便是很小声也传入了海伦娜的耳朵里,没有表态,因为很多人对于他这样的残疾人都会多一分优待,但是。 “因为失明而与别人格格不入,不断的提醒别人要好好对待我,虽然是善意,但是无时无刻都在揭示着我的伤疤!这种优待,我宁愿不要!” 海伦娜在心中想到,但是脸上却不露声色,依旧是平淡的表情。 “那她需要帮忙吗?光拿着盲杖走的话,会不会太…” “实话实说吧卓矢先生,你可以不用担心海伦娜,而且她不喜欢这样,他可以看的比我们更清晰,或者说不能用看。” 凯文意味深长的朝卓矢说道,卓矢好奇的打量过去,难道失明的人可以比不失明的人看的更清晰吗,或者说是有别的东西来辅助。 “就不耽搁了,现在走吧。” 凯文转身走了,让后面的人跟上,卓矢也迈脚前进,但是头却不由得转向海伦娜那一边十分好奇。 但是却发生了让人感到惊奇的一幕,就好比霍金能从轮椅上站起来和梅西一起踢球一样。 海伦娜此时没有使用盲杖,而是将盲杖抱在胸前,直接像正常人一样,要不是知道海伦娜已经失明了,我时看她脸上戴着的眼镜,还以为是个正常人。 “牛b” 卓矢暗暗嘀咕了一句,便赶忙走到前面,跟上向凯文分享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卓矢走到海伦娜前面的时候,海伦娜嘴角微微上扬,刚才听到卓矢说的话,好像是个口头语,虽然不知道代表是什么,应该是夸赞吧。 左拐右拐,卓矢每到一个拐角就看眼后面海伦娜是否还跟着,而每次都能看到海伦娜紧跟其后的身影,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尼玛是正常人吧,难道没有失明?不可能啊,其他人明明告诉过我了,我也求证过了。” 摇了摇头,卓矢感到自己现在有些发懵,但一想到之前凭空出现的传送门,啊,可以理解了,接受了啊,坦然面对了。 走到一间小屋子,就看到之前穿着长袍,兜帽头上佩戴的羊角挂饰的菲欧娜。 “你们要去哪里。” 菲欧娜抬起头,嘴唇微张,缓缓说。 “军工厂,那大火地方。” 凯文走到桌子面前,缓缓的说道。 “愿主护佑你们。” 说完看了眼人数,便将下面的箱子拿出了四个之前插进密码机里面的小玩意,摆在桌子上。 然后又拿出了一个装着灰色气体的小玻璃瓶,凯文接过后便将那四个东西发给众人。 菲欧娜缓缓起身,长袖把小手给盖住,举过头顶,向外缓缓的往下蹲,画出一个足有一人高的椭圆形。 随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猛地睁眼,那瞬间就围着椭圆的周围,散出丝丝灰雾,而中间也赫然出现一条横线,然后慢慢上下拉开,赫然是眼睛图案。 随即,周围散出一个个条纹,之后那片空间就扭曲起来。 “进去吧。” 凯文朝后面说道,随后,一马当先直接跨了进去。 想着之前走进去,然后,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所以这次卓矢决定换一个姿势,嗯,要不然狗爬吧,不行,太丢脸了。 要不然趴着进去,嗯,不行,别人会把我当做神经病,嗯,那还是走着进去吧,丢脸总比被当做神经病好。 于是卓矢就迈开了决定自己名誉的一步,进去过后一阵眩晕,而且不出意外的摔倒了,但是好在早有准备,所以,很快就在海伦娜进来之前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向周围看去,眼前有一个灰色的铁门,旁边就是一个插口。 “你把传输器插到上面,有多少人就拧多少下,它会自动弹回去,如果你被追的话,你实在坚持不住,可以把这东西丢出去,丢出去后就不会追你了。” 说着,凯文便将之前见过的传输器放到卓矢面前晃了晃,随即上前传感器插进插口当中,一共拧了四下。 随后按下了旁边的按钮,顿时,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露出了一个巨大类似于水箱的东西,还有一个厂房,被打开的集装箱就在前面。 凯文指挥众人分头行动,甘吉跑着去寻找密码机了,凯文则是选择就近,海伦娜则是将盲杖敲在地上,一股无形的气场就传播到地图全部的地方。 发现在一个地方,有一个红色轮廓,样子是一个身穿类似于燕尾服长长的托底,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刀。 卓矢也能看到那红色的轮廓,看到体型的时候还比较漫不经心的,当看到那一把类似长刀的拿在手上的物体轮廓,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是要我命啊,就我这小体格,一刀就能直接把我斩首了。” 只感到脖子凉飕飕的,伸手摸了摸,庆幸着现在这脑袋还在,摸了摸头上已经沁出了一些冷汗。 僵硬地移动着,凯文看到卓矢这样,便主动把密码机让给了他,这让卓矢感到人间自有真情在,而凯文则是去寻找别的密码机去了。 这时,卓矢把传输器插到插口处,便开始了破译。 海伦娜贴着墙角开始缓步移动,在海伦娜的世界里,周围无非就是不断发出形形色色波长的物体。 海伦娜光靠听力去感受这里,无论是什么声音,都会发出声波,然后声波在一个发声员处向周围散发着声波到物体上,再次反弹到别处,海伦娜的耳朵可以敏锐的察觉到这些。 但是光有这些还不够,所以海伦娜在捕捉到这些信息的时候,自动将周围变成了一张张的草图,那些物体也就是一个个线条,而不去触摸,想要直接判断物质的话,就考虑到每种物质都有不同的密度,声波在上面回弹的时候,时速是不一样的。 但是在大局观上没有对于微不可查的回弹差异的分析,只不过是把整个架构给概括出来,而精准的就要针对性的进行回声探测。 缓慢地走着,紧紧的将盲杖抱在胸前,低着头仔细感受着周围的各种声音,在海伦娜的世界里,她现在进了一间大房间,面前正有一台密码机。 在破译了一段时间后,海伦娜一直将手放在密码机上,静下心来仔细感受着,忽然发现有一个长形的线条朝着大房间移动。 于是赶忙将传输器拔下来,静步慢慢从房间走出去,躲起来。 这是一个白头发的男人,现在全身就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而且一个眼睛黑色的,另一边的脸像一个瓷娃娃破了一样,露出黑漆漆的内部,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裂缝。 慢慢走着,从一个窗户内右手把着窗户的坎,侧身直接翻过来,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咚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不断回荡。 每走一步,鞋子和地面便发出回声,海伦娜明显的捕捉到那人此时的方位,此时屏住呼吸,尽量不要让他发现自己。 “海伦娜小姐,我知道是你,不知最近可否有治好眼疾,只要你肯把那东西给我,我就不会伤害你。” 海伦娜不予理会,只是皱着眉头,闭着眼,靠着一块大石头,实时监测那人的动向。 “你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要做的事情,海伦娜小姐,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协助我完成我的工作呢。” 不停的走着,不停的说着话,好像是故意的一般,一刻也没有停止说过话,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依旧不断空谈。 海伦娜整个身体蜷缩在大石头后面,背部靠着石块,盲杖横放在双膝上。 感受到那人从屋内出来,慢慢的向这边靠近,海伦娜不动声色依旧呆在那里。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来到大石头的对面,忽然那人一只脚放到石头上面,反复几次便登上了石头,海伦娜也知道他发现自己了,于是起身赶忙拉开距离。 “呵呵,海伦娜小姐,为何我们就不能好好交谈一番呢,你追我逃的游戏已经让我厌倦了。” 海伦娜转过身,缓缓倒退着,低着头紧闭着眼睛,通过回声感受到那人此时站在石头上。 忽然身体像恢复了色彩一般,服装浮现出金色的勾边眼睛也变成蓝色,手部和脸都恢复了肉色,整个人被渲染上了色彩,如果有视觉的话,肯定能看到此时的人和刚才大不相同,已经变成一个像极贵族和绅士的人了。 跳下来,握住金色的剑柄,往旁边轻轻一挥,忽然,远处海伦娜的肩膀上瞬间出现一道划痕,血液往外面冒着。 又往旁边挥了几下,每挥一下海伦娜的服装就多了一道口子,不断的渗着鲜血。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交出来呢?我也不想这样。” 随后将明晃晃的剑身贴着额头,然后往旁边一刺,海伦娜的帽子瞬间出现了一个大洞,此时,紧闭着眼的海伦娜颤抖着,紧咬着牙齿,好像在思索对敌之策。 “我倒数十声,如果你不交出来,我将直接采取残忍的措施。” 那人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吐出,眼睛眯了眯,笑容非常绅士优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怎会想到这般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竟是拥有着通天法力的魔鬼。 那人站在原地不动,将剑负在身后,微笑着看着海伦娜,海伦娜也知道自己必须过去,不然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咬了咬牙,一步一步缓慢的向那人挪去。 “十…九…八…” 已经走了五步,离他不到七米。 “七…六…五…” 你那人不到五米,但是加快了脚步。 “四…三…二…” 那人右手手指数到了二,而海伦娜正从兜里掏出传感器。 “一…” 最后一秒,海伦娜将传感器抛出去,那人稳稳的接住,放到面前看了看,轻声笑了笑,但是下一秒。 海伦娜直接撞到他怀里,一只手贴住那人的腰部,一只手抓住肩膀。 “回声!” 海伦娜大喊,如果透过布料向里面看去,可以看到那人的皮肤正在剧烈的颤动,如果幅度再大一点就快要被撕裂。 那人也没有想到,海伦娜会如此不讲武德,直接正面挨了一下,全身就如同被铁块砸一样痛苦,海伦娜手放着的地方,血液不断沸腾,完全把血管堵塞住了,不一会儿就变得僵硬,再过几秒钟就变得乌紫。 连骨头都在发出颤栗的震动,柔软的内脏也像被放进搅拌机里一样痛苦,直接将右手连同传感器像海伦娜推去,传感器掉在了地上。 那人往后退了好几步,颤抖着左手将武器放在地上,然后缓缓的摸向右肩,却发现已经变得异常僵硬,撑开领口往里一看,已经变得乌紫色。 “你!你!” 没坚持住,喉头感觉一阵鲜甜,哇的一下就吐出鲜血,鲜血染红了他的左手,不断朝着指缝挤过去,嘀嗒地掉在地面上,染红了土地。 感觉不能走动了,只能半跪在地上,呼吸已经紊乱,努力的去调整自身的状态。 而这时的海伦娜已经眼疾手快的捡起地上的传感器和丢在地上的盲杖,快跑着离开了。 “这是你的实力吗,真是让人惊叹,下次我不再留情。” 那人从原本生气的脸上调整好转而淡淡的说着,身上原本乌紫的地方便褪去了颜色,变得通红,随后又变成了原本的红润的肉色。 缓缓站起来,吐出了一口浊气,身体也变成了黑白两种颜色,漆黑如墨的纹路瞬间爬上了全身,刀刃处好像也有一些粘液似的东西依附在上面。 左手握刀一横,向后面一面墙劈过去,漆黑如墨匹练般的刀气瞬间掠出,朝着墙壁狠狠撞去,等待烟尘散过去,发现墙壁直接裂开一个大大的豁口,不停的有石块从上面掉落下来滚到脚边。 “看来还是没变啊。” 看着明晃晃的刀身,目光一凛,瞬间气息陡然变得锋芒。 第26章 凯文不愿提及的过往 此时正在修机的卓矢只感到后背一凉,这股强烈的危机感,让整个人不寒而栗,如果可以,卓矢这时候非常想说出一句话。 “不知道友为何要追杀我?师承何处?何故无缘无故追杀我?” 但是没办法,生活还要继续,这求生者的帽子还要戴着,哪天这帽子没了,可能连带着帽子下面的东西也会没吧。 刚才是休闲,无聊地修机,现在是恐惧的休息,害怕地修机。 开了一台密码机,周围也相继传来砰砰的两声,三台密码机同时破译完毕,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那个人和凯文站在对立面,相对而视。 “不知约瑟夫先生何欲何求呢?” “传感器,拿了我就走,你不想拿出来的话,可以直接动手。” 那人名叫约瑟夫,约瑟夫用手指了指凯文手上的传感器。 凯文见状,直接将传感器塞到口袋里,然后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向前直接迈出一步,最后转身拔腿就跑。 约瑟夫直接提刀一挥,匹练一般的刀气就这么从刀身发出,在地上直接从细到宽划出一道长长的沟壑,而上方的余威直接劈砍在了墙壁上,墙壁石灰直接炸裂开来。 凯文堪堪躲过了这一道劈砍后,便绕开满是灰尘的墙壁,直接朝高大的集装箱后面跑去。 “这可不是绅士应该做的呀!约瑟夫先生。” “那刚才还有一人不是淑女所为呢。” 紧追不舍,接连发出数道劈砍,左躲右躲间看到小木屋,便直接甩出套索,勾到了生锈的门框上,紧接着,手臂用力一拉,身体便直接朝小木屋拉近。 约瑟夫冷哼一声,直接跳跃到半空当中,用力劈下,剑气朝着门框飞速过去,索性在最后一刻凯文一个侧身便把身体藏了去。 在里面,凯文转头的时候,只听见轰的一声,能清楚地看见木屑飞溅在外面,那生锈的门框也歪倒一旁。 继续和约瑟夫周旋着,凯文不断利用着建筑地形和约瑟夫玩起了你追我赶。 碰到了一个拐角,约瑟夫直接一剑便将那个道路封住,随后,一个闪身跳跃到空中,连续刺下去,几点寒芒就散落到凯文的周围。 随后,脚下的泥土深陷下去,接着就是大量的泥土从地上迸溅开来,凯文左跳右跳终是躲过一劫。 下一秒,约瑟夫提着剑就朝凯文劈砍而下,凯文也压低帽檐,眼神锐利地看着约瑟夫正在朝他袭来的身影。 忽然做出拔枪姿势,套索刷的甩了出去,一个跃起,以约瑟夫为中心,在空中做了个半圆,直接越到后去。 而约瑟夫也反应很快,落下来的瞬间,将身体转了个大圈,将刀身横放,洒脱地挥出一刀,直指凯文的腰部,欲要拦腰斩断。 见状,凯文直接趴下,呼啸的风从头顶掠过,那样式似乎也要把牛仔帽也给刮了去,只觉得心中一阵胆寒,那威力实在不容小觑,如若硬吃一刀,下场不比刚才的门框好多少。 “先生,为何要取我性命呢?你我本就按部就班而已,思索一番也没有取人性命之嫌啊。” “将你那传感器给我,我就不再纠缠,倘若你若不给的话,那也别怪我无情,依你所言,我也只不过是按部就班,你也为何要不清呢。” 嘴上说着话,手上功夫不停不断的辗转腾挪间,身旁的物品便一件一件的轰然炸裂,木桶变成飞屑飘扬在空中,墙壁则是发出阵阵的石灰粉欲要将凯文包裹起来,而钢铁则是不断出现着巨大的豁口,发出叮叮的响声,伴随着刺耳的火花。 忽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从上空传出,最后一台密码机被破译成功了。 约瑟夫眯了眯眼睛,隐隐动了怒,滔天的剑气夹杂着怒气不断的向凯文宣泄而出。 即使想要把传感器交出来,一脱手便会没入那宛如浪潮一般的剑气海洋当中,被碾碎,斩断,蹂躏成为渣渣一般,约瑟夫完全不给凯文任何一个投降示弱的机会。 “我将传感器交给你,你不要再过来了,约瑟夫先生!” 凯文大声的喊道,但是后面的约瑟夫却置若罔闻,不断的以刀身为宣泄口,剑气不断倾倒出来,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咬了咬牙,将传感器直接抛出去,落到了空旷的,没有草木的地上。 回头看都没再看一眼,便迅速跑开。 约瑟夫将最后的一剑挥出,便也不再追逐,深深看了一眼凯文,便转身朝着带有传感器的空地走去,将传感器直接拿起来,手用力一捏,伴随着蓝色的电弧刺啦一声,传感器便碎成了塑料残渣,电线都露了出来。 随手丢在地上,便直接走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挥出一刀,直接给地面开了一个大口子,就连那残渣也消失不见。 远处的凯文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皱了皱眉头。 “以往那些监管者不是保存起来拿走吗?怎么这次却直接将其毁坏?还是单纯的宣泄或者是挑衅呢?” 没多想,便朝着大门口跑去… “你为什么要将那东西毁了呢?” 一个有着长脖子,头上身上盖着一些黑色的布料此时正蹲在石头上,抚摸着膝上爱猫的女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哼,就当一败涂地吧,拿了那东西也实在是为我拙劣的技巧更加证实了,只不过是失误而已,如果我拿了的话,哼哼,那不就坐实了吗。” 冷哼一声,约瑟夫直接负气绕过女人的旁边,径直朝远处走去,头也没回一下,只留女人在石头上不断抚摸着正在膝上酣睡的猫咪。 “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为何要这么认真呢,如果将这成为自己的证明的话,那么就太儿戏了一点,那如果变成接近真理的话,那觉得是才需要动怒的。” 旁边两根横木相对交叠,绑着一些布条,形成一个十字架插在地上,一端斑驳的树皮被削去,露出了原木色的芯,变成了尖锐的武器。 悲哀,竟要用象征十字架的东西去刺伤那些人的心脏吗?悲哀,实在是悲哀啊,这又是为何啊?这十字架不应该是神圣的吗?难道只触犯了某种禁忌?被贬到此地沦为了凶手杀人的工具?总之落得这一下场实在不得当。 那高瘦女人眼帘低垂着,像是在思索一些东西一般,抬起头,忽然发现那眼睛宛如琥珀,像极了猫般的眼睛,面色苍白无比,还有一些黑色的痕迹。 动作十分的轻柔,但是面上却是亘古不变的冷漠和漠然,只有那眼袋到脸颊下颚的黑色,才代表着对这世界的一些情感吧。 那膝上的猫突然昂起脑袋机警地向四周望了望,竖瞳一对变得极大,黑暗地无边无际,然后缓缓将前肢立起来,后腿发力跳了下去,回头叫了两声便头也不回的窜去旁边的建筑当中消失不见。 那女人也没管猫的动向,继续保持着坐姿,像极了一个雕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站起来,将旁边插着的木十字拔了起来,拿起一端往上扬,另一只手轻托着,观察着。 那边的四人也很快聚集起来,为首的凯文从兜里掏出了那一个小瓶。 狠狠的往地上一摔,那里面的气体便如烟一般轻轻的往上飘,妖娆妩媚着,忽然从中分了叉,像极了猫的瞳。 随后就是熟悉的配方,开启了一道传送门,卓矢这次耸了耸肩,表情淡然地率先走了进去,然后不出意外的再一次摔倒了。 但是摔倒的时候头偏向一边,又看到了那一双腿。 “嗯,值了。” 心中想着,迅速爬起来,所幸菲欧娜此时紧闭着双眼,双手握在胸前。 后面几人相继走了出来,看着一脸淡定正在掸着灰尘的卓矢,也是不知道怎么说。 “欢迎回归,主保佑你们。” 依旧是充满着救济苍生的语气,空灵婉转而又悲凉着,长的很漂亮,不过这性格如果再热情一点就好了。 “承主的恩典,这次很顺利,阿门。” 凯文拉了拉牛仔帽,轻声说道。 “的确很顺利,毕竟担子都挑在别人身上,我倒是没有多少压力。” 菲欧娜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一双眸子平静的望着众人,随后伸出了手。 海伦娜把传感器交给了菲欧娜,而甘吉也是如此,卓矢见状也是跟上。 说好之后看了一眼凯文,让他登记一下,便直接让众人离开了。 “唉,这是干什么呀?回收这个有什么用吗?统计干什么?” 卓矢凑到甘吉旁边小声问道。 “这算是一种交流,那边监管者将缴纳的传感器交上去之后,就会交给管理员,然后拿到自己应有的东西。” “而这边如果有三人及以上就会全员都奖励,在月底的时候,监管者那边同样如此,而失去传感器的求生者则免受处罚,反之,如果没拿到,或者是全部丢了,两边的人都要受罚。” 卓矢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问道。 “那如果我们四个人中有两个人把传感器丢失了,会怎么样?” 甘吉则是快速的回答道。 “缴纳一些微小的钱作为维修或回收传感器的费用就行了,其实这些钱是微不足道的,只是做一下表面工作。” 出了门之后,三个人就分道扬镳,而卓矢则是驻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二人,突然感到自己无依无靠。 “我之前是不是答应要给您一个挂历来着?瞧我这记性,我现在就拿。” 后边传来凯文洒脱的声音,心情很好,转过头正发现凯文正招着手,微笑着朝卓矢喊道。 “先请您不要嫌弃这个挂历又破又旧的,其实这也是之前的人撰写过来送给我的。” 看着有些泛黄的挂历纸,上面没有任何节日的标注。 “你们这边没有什么节日或活动吗?” 凯文低头思索了一阵。 “最近倒是有一个一年一次的流星雨,就是具体几号说不定,这个挂历也是按照一个月30日来计算的,全都是如此,所以这还是个未知数,抱歉,不能准确的告知于您。” 歉意的说着,凯文便继续整理着纸箱里的东西。 他们两个现在在凯文的家里,而这片地方就是一个小储藏室,里面堆放着一些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具体不知道。 “为什么你不能自信一点呢?你明明是一个很洒脱很豪迈的男人,而我只是一个小青年,按辈分来讲你比我大很多。” 弯着腰凯文收拾东西的动作忽然僵住,面部被阴影遮盖着,看不出喜怒哀乐。 缓缓站直,藏在宽大牛仔帽下面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是何种表情,但是光看这动作,像是触动了某种心弦一样。 卓矢见状,不由得好奇。 凯文突然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对吗?我还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孩,她说让我做自己就好,所以这几年来我都是按照她的要求把自己做的很好呢,所以这件事拉,卓矢先生就不用担心了” 那阳光的微笑,不由得让卓矢愣了愣,在这岁数较大的男人身上,竟能感觉到宛如孩童一般的稚气,又或者说不愿透露自己秘密的幼稚。 “是的,很多人的确有自己的过往,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是我唐突了。” 卓矢表示抱歉,随后接过挂历,与凯文告别过后,便穿过挂着一些不知名鸟儿羽毛的走廊走了出去。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故事呢?还真是让人好奇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卓矢伸出手,随手便裹挟了一阵吹来的微风,那风儿在掌心旋着,不一会儿便四散地溢了出来。 “我慢慢的明白了。” 卓矢嘴中呢喃,淡淡地开口,下一秒便垮了下来,这种中二的事情即使说出来也给不到任何的勇气buff。 一踏一踏地拖着身体,这游戏可真累哈,在那边为队友祈祷了好久可真累。 “有消息了吗?奥尔菲斯给出的答复是什么?” 在房子中,伊莱朝着维克多问去,维克多则是打开了早就放在一旁的信件。 拉开那一叠纸,里面的内容却让伊莱不由得向着维克多再三确认。 那上面的字赫然是“奈布萨贝达和卓矢理应应舟车之劳寻回,此为上策。” 第27章 凡间上帝一般的生命赋予 早时,卓矢正欲出门,但觉门口站有一人,细看,正是昨日那邮差维克多。 “怎么了?维克多先生。” 维克多提板挥笔写下一行,内容大致是有一封信件将递交给他,惊讶于信件的不知何来,但还是接下。 见卓矢也已经拿到,便不再多留,翻着包走着便离开了。 从中拿出整齐叠来的信纸便阅读起来。 “尊敬的卓矢先生,现在有一要事递交与您,还请您不吝劳苦去完成,曾听戚十一说过天降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也是极好机会。此次前往并不危险,还请不必推辞,午时便可到城门去与奈布萨贝达同行。 —奥尔菲斯” 挠着头,只觉得一阵烦闷,昨天刚把这周任务做完,今天又有别的事留给他,实在是麻烦至极,无奈,只得在外面走一圈舒缓一下心情。 从旁转了一圈后,忽的看见安妮门口站着一人墨绿色的着装,长筒靴让他想到了上次见到的叫萨贝达的人。 好奇之余,也迈脚上前查看。 那门打开,露出的金色长发确信了是安妮,也看见从远而来的卓矢,便一同邀请来。 萨贝达也侧过身,看清来人后便点点头,示意一块进去。 而卓矢也与萨贝达相认识,想到方才的信件,便也在心里说着巧。 “请问你们要找谁?” 安妮刚想倒茶,萨贝达却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开门见山的说。 “我要找爱丽丝,先前艾米丽不是外出未归吗,我随旁边的这位寻她去。” 安妮点了点头,便领着萨贝达和卓矢去到了拐角的卧室里,先敲了敲门,安妮温柔的朝里面说道。 “爱丽丝,有人来看你了,我们进来了呀。” 说着,手推开门,就见到趴在床上往面前纸上涂涂抹抹的爱丽丝,旁边还摆着一个之前见过的小玩偶。 见几人过来便立马两只小胳膊将身子挺起来,随后两只脚蹬在床上,活泼的跳下床去,垫着个小脚便来到了面前。 “哇,萨贝达哥哥,是你要找爱丽丝的吗,还有卓矢哥哥,你们来找爱丽丝试玩的吗。” 卓矢刚想打声招呼,并上前顺便摸一下爱丽丝那金黄像金丝一样的头发,不过此时乱糟糟的,就那可爱劲,任何人见了都想让头发顺一顺,变得像个娃娃一样可爱。 “不是的小娃娃,我找你是想叫你帮一个忙,你帮我一个忙,我就会给你一颗糖,怎么样?” 但此时的萨贝达不冷不淡的回答道,低头看着这个在他面前犹如小不点的女孩,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类似于小玻璃瓶的东西,里面装满了像星星一样的糖果。 爱丽丝倒是没有被这回答的语气给失落,反倒是兴奋着,两个小拳头紧握在两个肩膀处,瞪着漂亮的大眼睛抬头看着萨贝达,超级激动地说。 “萨贝达哥哥想要我帮什么忙,爱丽丝绝对为撒贝达哥哥上刀山下火海,即使是死也无怨无悔!”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爱丽丝此时又变成了十分忠烈的样子,看起来像弟弟一个月的军训回来时候的样子,十年老兵了。 萨贝达则是淡然的点点头,从那衣服里找出一个小袋子,打开封口处,从中取出一个指甲。 卓矢顿感奇怪,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我只需要借用能力而已,不必那么麻烦,你先变了吧,我先把星星糖放在这。” 萨贝达淡淡的说道,弓着身子便将指甲递到爱丽丝的小手上,站起来的时候便把那一小罐的星星糖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能力?是什么能力?难不成是某种巫术想不到此子年纪轻轻竟掌握了如此深厚的巫术,必定未来成天骄。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卓矢便脑补出来爱丽丝脚上踏着大石头,然后轻轻一挥手便排山倒海的样子,显得尤为滑稽。 爱丽丝接过指甲后便小心的捧在手心里,双手弓起来,交叠着将那指甲护在里面,像是一个小孩在护着一个小虫子一样。 爱丽丝双眼盯着自己一双小手,随后便将手张开来,一只瓢虫就这么飞了出来。 “我超!” 卓矢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已是萨贝达早已经将那瓢虫封在了玻璃瓶里,盖上了木塞。 萨贝达蹲下来轻抚爱丽丝的头发,一改刚才的冷漠,转而变的微笑,轻轻拍了两下后,又重新站起来,将那木塞开了几个洞方便通气后便告别离开。 卓矢依旧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还没回过神来。 而旁边的安妮则是捂着嘴,看着卓矢的样子轻笑了一下,拉起爱丽丝的小手,领到了卓矢的面前。 “卓矢先生,你可能还不知道,爱丽丝是可以将死物变成活物的,就像刚才那样。” 爱丽丝见安妮向卓矢介绍起了自己,也兴奋着点点头,随后招着手蹦起来说道。 “不只有这样,爱丽丝十分厉害呢,爱丽丝可以将原先在从他们身体上脱落下来的东西,比如指甲,还有头发给变成小动物,然后那些小动物会自动朝原来主人的地方去,而一些不能动的东西,我会让他们动起来,并且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前进,怎么样,爱丽丝很厉害吧。” 大概了解了后,卓矢还是感到不可思议,这能力可谓是逆天,堪比上帝一般的。 “所以刚才让我猜一下,那个指甲是艾米丽的吗?” 安妮和爱丽丝同时朝卓矢比了个勾,看到如此默契后,还相互笑着击了个掌。 不过卓矢倒是没有在意这些,思索着看了看爱丽丝,便作了别,也有一些准备出远门的打算了,毕竟如果比较近的话,是不需要这么干的,如果真如爱丽丝所言,那此次将是一个很远的地方,必须要做好准备。 时间很快就到中午,囫囵的吃了饭后便赶往城门,去与萨贝达会面。 萨贝达站在城门口,手捏着玻璃瓶的两边仔细看着里面爬在壁上的瓢虫,手指将瓶身转个角度,那瓢虫便忽的飞起来,永远朝着一个角度去趴在上面。 无聊之余,转过头便看到背着一个包的卓矢,挑了挑眉,手握着瓶子上前。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我想着这次可能出远门,所以我就带了挺多的。” 卓矢挠了挠头,然后说道。 萨贝达看了看那包,便也不再问,只是补充了几句。 “确实比较远,但是背着多此一举的包容易损耗体力,路上有什么还不知道,万一没有吃食,体力得不到补充…让我想想,你应该带了一些食物吧?” 萨贝达在前面走着,微侧过头问道。 “没有。” 萨贝达神情变了变,继续问道。 “那你带了一些什么?” “花露水,相机,一些书,一些纸巾,湿巾,纸,还有笔…” 前面的萨贝达突然转过头,曲肘放在胸前,轻轻做了几下推的动作,说道。 “带这么多没用的东西,要不然你还是先放回去,免得留下来碍事麻烦。” 卓矢也感到自己带的东西多少是有点出门郊游的成分了,但是带都带出来了,还抱有侥幸心理的说。 “万一用的到呢?” 弱弱地回答换来了萨贝达一脸黑线的表情,随后无奈摆了摆手,伸出手示意卓矢将包递给他,不好意思的看着萨贝达将包背在自己身上,只为了让卓矢走的快一点。 “那个大概还要走多久啊?我这腿都快累断了。” 瞥了一眼,发现此时太阳有了一些斜斜的迹象,还不算太晚,决定原地休息一下。 走了大概有两个小时,但其实才走了,不知道几公里,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卓矢,萨贝达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做了什么孽,才让奥尔菲斯给自己安排这么一个搭档,但是没办法,还得带着这个人继续走。 橙黄的太阳直直射下,比方才正午的毒辣温柔了一些,至少不会让阳光接触到皮肤上的时候,那侵略性的射线想要把表皮撕下来一般让人毒辣的受不了,但此时却也没好多少,再加上淌着的汗,只感觉表面皮肤的汗在高温下蒸发给自己的周围创造了湿热的环境,然后搞得黏腻且炙热着。 一刻都不想呆下来了,就连坐着的地方都被晒得有那么一点发烫,虽说不是烤炉,但是那颗粒分明的土地总感觉像是坐在土炕上,这该死的天气,先前好几天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热过,偏偏今天这么热,这老天爷明摆着针对他嘛。 站起来眯了眯眼睛,在那发着光的周围撇上了好几眼,皱着个眉头,才拖沓着步子跟着萨贝达出发了。 在路上只感觉自己像个机器人,身体肩膀一前一前的靠着,脚步也跟着身体的前倾而不情愿的挪着,伴随着擦地的声音,拖沓无比。 而萨贝达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是表情却十分淡然,依旧挺胸迈着稳健的脚步走着,丝毫没有受影响,卓矢已经累的跟条狗一样。 “还有多久到啊?啊,受不了了。” 生无可恋的在萨贝达后面不断抱怨着,萨贝达看都不看一眼,任由卓矢在后面叫苦连天。 捏着瓶子的手每过一段时间便抬高看一下那瓢虫趴着的位置,然后再放下来继续走。 走到太阳缓缓的像钟表一样挪动着,在山的那边将小半身体藏起来,调皮地将身上携带着金黄的谷穗撒到远远的地方,满地都是金黄的颜色。 “夕阳了,快要落山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适合放置篝火。” 听到这话,迎着金黄的余晖朝着一旁看去,四周是旷野,远处倒有一个通过视野看起来很小的山。 “没有野兽就行了吧?这里比较安全,可以就近在附近休息。” 萨贝达回头看了一眼卓矢随后摇了摇头。 “我说的是做篝火,不是休息,休息哪里都能睡,即使有野兽一拳打死就行,没有丝毫的威胁性,但是关键在于能量的补充,没有木材,怎么生火所以还是得找一些树木之类的,至于食物问题,我来解决就行,你在原地等候。” 卓矢一时语塞,倒也没往食物那边想,只想着休息就行,可能平时现代社会生活惯了吧,总感觉哪里都是吃的,但如果真的这么讲,那的确到处都是可以吃的,毕竟长着一张嘴见啥都往嘴里塞也还是可以的。 往旁边走了一段距离便找到几棵栽倒了的树,感到异常奇怪,但两人都没多想,奈布上前将手蓄力在后面,随后隔空迸发出一拳,一股巨大气流直接将木材朝地上挤压过去,树皮砸的四处飞溅而树芯则是从中间折开来,断掉的位置有一些部分陷在土里面,截断位置呈刺状,真的像暴力之作。 “你先将树皮收集起来,生火之后木芯我来处理。” 萨贝达淡淡的说道,便将背在身上的包自肩膀滑落下来,随后轻轻起跳,呼的在面前消失不见,只看见一个模糊的残影自作向右消失。 “我靠,这里的人是有多厉害呀,我以后也会这么厉害吗?”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也学着萨贝达的样,右手蓄在后面随后一拳打出,然后……什么事都没发生。 正无语的时候也发觉那映在身上的金黄璀璨有些暗红了,便察觉天色渐晚,必须快一点行动。 将四处散落的树皮挑个大的捡过来,剩下的渣子想着先不管,等到生火之后充当燃料。 把树皮叠在一起的时候,卓矢突然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就是他现在没有打火机,而且不会徒手生火。 然后就出现了一个景观,一个人来来回回地在断开的树那里不断折着一些长刺放到树皮上不断的钻着,断了之后再去折一根。 望着那折了好几根的木刺在树皮上摩擦没有起一点效果的卓矢,只好不断的反复尝试,每折断一次的时候就看着树皮凹下去的部分,陷入了沉思。 第28章 庞大的氏族 或是觉得这般实是不公平,经过这么多次的尝试过后,终于在那一点被磨的都快变成光滑的凹陷里冒出一缕青烟,那个青烟就这么毫无遮拦的出现在卓矢的视线内。 “有希望!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赶紧冲冲冲!” 看到这宛如一缕极细极长的绸缎,卓矢便更加卖力,那烟也越来越大,大到几缕烟相互撞着,结果就是撞散了就从里面滚了出去散布在空气中。 而这时,萨贝达也出现在了旁边,手上还拿着两只鸟,只不过那两只鸟浑身都是粉白的疙瘩皮肤,全然被拔了毛的样子。 “生起火了呀,我还以为你生不起来呢,所以我还有第二个。” 卓矢见到萨贝达过来,刚想炫耀一番自己的战绩,结果将一手拎着一个的鸟,并在一个手上,抓着两只鸟那极其纤弱的腿,右手从兜里摸出来一个火柴盒丢给卓矢。 “……” 颤抖着手将盒子从包装外推出,捏出一根火柴,顺子旁边的磨砂擦出火来,盯着那一小团抱着那火柴头不断跳跃的火焰,再看了看旁边那如果不继续就快要散掉的烟,卓矢直接点了上去,并且心中万马奔腾。 幽幽的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萨贝达,而萨贝达却毫不在意,直接走到断掉的横木旁边,手直接将木头砸出一个拳印,再几下,不堪重负的木头便自内而外的爆裂散了一地的木块。 捡了一个较薄的木头片,便顺手丢到了那火焰正在贪婪舔食着周围一切可燃物的火堆里。 过一段时间,不知用何种方法从木头上取下来的两根细长的像筷子一样的长木,用长木把那两只鸟从后面直接插了进去,通过喉管再从嘴巴里面穿出来,当然内脏已经取出来了,虽然内壁干涸的血液依旧留在里面,但是无伤大雅。 火势比较小,因为那个木已经陈旧,失去了原本的油性,所以可燃并不是那么的多,这也让火焰变得不怎么活跃。 只得将串贴近,那不一会儿就冒出一截的火焰上晃晃的,让那短小的火舌舔试一下。 “正常来说,应该刷油的对吧,这样吃起来比较好,但是我这次只带了盐,就将就着用皮肤脂肪凑合一下吧。” 萨贝达说着,便将拿着串的手腕一翻,那被炙烤的烤串便翻了一面,左手再从衣服里拿出一小袋,估计就是他说的盐了。 此时,卓矢和萨贝达都坐在较为厚实的木头上,充当小凳子,只不过实在是矮,那膝盖都向着小腹往上,起来就必须一手支着。 “没有,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萨贝达听到卓矢这么说,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想来也只不过是勉强支持而已,估计就是撑撑面子的,像他这种没经过真正野外生存的人很难将这种东西咽下去,想着想着便回到了当初在部落的时光。 “因为在我之前还有一群人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甚至乎捡青稞食皮带,但他们依旧活了下来,我以前一直以他们为榜样。” 听到这,萨贝达不由得抬起头迎着那矮小的火光看过去,卓矢那一脸平静的模样正在被火焰周围的炙热扭曲着,但是萨贝达更好奇于是什么样的人们能在那种条件下活下来。 “他们是真正的英雄,也是勇士,走过崇山峻岭,跨过黄河长江,感觉似乎给他们一袋炒米就可以让他们走遍整个天下,一般勇往无前。” 说到这,卓矢抬起头,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在火光的映衬下,似有一滩毫无波澜的水正在缓缓的滚动着,恢复了鲜活,恢复了活力。 “黄河和长江是什么?没有听说过但想必光凭那几座山,应该跨了很远,如果真这么说,也的确称得上英雄。” 淡淡的开口,心中不由得将那些人们与自己部落的人相比较,发现部落虽有迁移,但不多,更多是安营扎寨的稳乎过日子,这么看来的话,如果是真的,那那些人确实也比他们部落的人要更为强大,坚韧。 但是萨贝达想着自己从小在部落里受到的磨练,心底一股不服输的精神被激发出来,追问到那些人是怎么走的。 “那些人啊…” 卓矢顿了顿,想到了那些身穿厚服装在山顶上被强大气压压的像婴儿蹒跚学步的模样,心疼,但是却被那一种坚韧深深折服,深吸一口气。 “这个故事很长,讲到了一个庞大的民族是如何站起来挺直腰杆的,又如何用自己挺直腰杆的身体撞开那些拦在自己面前阻碍的伟大历程故事!……” 天边露出鱼肚白,俨然是蒙蒙亮正好气温适宜适合赶路,因为夏季落日比较早,所以现起来也算时间充裕,可算睡足了觉。 卓矢打着哈欠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萨贝达早已睁着眼睛望着被白云笼罩的天,随着太阳的升起,像灯罩一样不断的变得明亮洁白。 萨贝达很早起来便是思考昨日卓矢讲的故事,他以前也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有着常人难以匹敌的意志,此时他正把自身角色带入进那个部队里面,想象着里面的吃食,想象着里面的征途,想象着敌人爪牙的步步紧逼,想象着眼前土地以及未来山地的陡峭,水势的弥漫… 越想越觉得伟大,越想越觉得那一群人真了不起,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朝着卓矢的方向淡淡开口道。 “你出生在一个了不起的民族之下,你接受着了不起的人的保护伞为你遮风挡雨着,希望你能够传承他们的意志。” 随后,萨贝达拎起了放在地上的包背到身上扭了扭头示意卓矢跟上,卓矢也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围,也打算在这种适宜的温度下赶紧出发。 走了不知多久,只感觉头上那些透过绵白云层射过来的白光变得更亮了,而且上面也开始稀松的出现分明的云朵。 走到一座山跟前,已经能看出这座山的全貌,但是与其说是山,更不如说是黄土高丘,因为上面全部都被黄土给覆盖,就连那树的根都裸露出来,稀松的树叶表明了树的晚年已到,就像人老年一样,即将垂暮死去。 一些黑漆漆的曲线落在土黄色山丘背景的枯树上,是一些乌鸦,隔得很远但是依旧能看见,因为那些曲线不断的在树枝上跃动,时不时扑棱一下翅膀那黑线就忽的变大,有些则是腾地飞了起来消失在了山丘后面。 “乌鸦食腐动物在一些人眼中可是不好的征兆,每当狩猎时候看见那些死去动物的尸体旁必定围绕着这些黑漆漆的东西,就像那该死的丧钟人一样,他那罪恶的手每敲一下就代表着一个人的灵魂从这世界上消逝。” 萨贝达站在旁边,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宛如音符一般,在垂死的线谱上跃动的模样,不禁让他心生厌恶。 拿起了玻璃瓶,那瓢虫趴的地方正是那座高耸的山丘中间。 抬眼环绕着山的整体,发现从旁有一个耸落的高度,从高往下应该那里就是入口,可以从那边绕过去,随即直直朝着那边前进。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越走越感到双腿发不了力,擦在地面上呲呲的沙粒在地表滚动的声音不断激荡着耳蜗。 “你说里面会有什么?” 卓矢朝前面问道。 “村庄吧,看样子那边似乎是一个盆地,但最近不多降雨,本来是可以种田的,这么好的地理环境。” 萨贝达抬头淡淡的说道,话语间饱含他对地理的熟悉,而这一番话也引得卓矢看一下那山丘,后面那裸露出来灰色的一角,总感觉那也是一座山,似乎真的倾向于萨贝达所说。 一个多小时才走到,但是萨贝达感觉如果不是卓矢走的特别慢,那便是正常人走,用个半个多小时就能走到。 走到山脚下,确定了的确是被大山环绕的,是被地母眷顾的宠儿,而这便是给宠儿的摇篮一般。 抬眼发现不远处的石头上坐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人,整体来看肩膀十分宽大,但是胸骨却被勒了出来,肚子则是撑的很大,显得异常奇怪,手上还捧着一个腿一样的东西。 走近了看,头发稀疏一些,毛像是被烧掉一样参差不齐的,那双手抱着啃的竟然是一个山羊腿。 卓矢和萨贝达面面相觑,即使是萨贝达也没见过如此茹毛饮血的人,并不是说太野蛮,而是他啃食的竟然是发腐的肉块,即使是撒上了调料,也掩盖不了其肉本身散发的变质味道,十分的让人恶心。 那人正专心的啃食着手上的肉,突然抬头盯着他们两个人,然后突然不受控制的大笑,其憨傻模样像极了一个痴儿。 抬头这才看清了脸,一双向外凸的眼睛,发黑的皮肤,但隐约能看出是黄种人,那个人笑的时候眼睛不小心看到了那人的口中,极其恶心,像是见到了,看着就只想吐的鼻涕虫一般,只见那牙齿哪里还有牙的形状,缺了几颗牙齿不说,而且还里里外外的呲着,发黑的霉菌就这么粘在牙上,已经不靠近就能感受到那宛如垃圾场一般的口腔。 本不想理会,卓矢就这么想走过去,但是那人眼睛却死死盯着他,随着他的走动不断的转动着头部,把最恶心的一面展现给卓矢看,卓矢马上就要绷不住了。 这时,一个石头飞来,砸中了那人的脑壳,那人立刻抬起他那鹰爪般的手抠着头皮,伸着个头张着嘴,双目无神的向四周望去,见又飞来另一颗石头,也精准的打在了那人的头上的,那人终于是不笑,赶紧踉跄地颠了几步从石头上下来,左手狠狠的箍着羊腿蹄子一步一颠地飞也似的逃了。 看着后面的萨贝达,萨贝达也耸了耸肩,歪着头,随后表示这种情况他见了也感到恶心,还不如趁早打发算了,于是卓矢也感觉挺不错,傻子而已,没人会在意,随后继续在其中走着。 “没想到啊,在这里面还会有这么多的建筑物,真的跟蜂巢一样,不过好像有一些像是腐烂了一样。” “是的,那些黑漆漆的霉斑就这么毫无遮拦的爬在那些房子上,据估计,这里面差不多有上百个房子,可谓是工程量巨大,肯定并非一朝一夕能建出,恐怕是一个氏族。” 卓矢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些村子是在上面的,有几个石板楼梯可以登上去,但是边缘石块崩裂开来,倾斜着镶嵌在土上,估计走的人多了承受不住便崩开了,不过也没人修就呈一副破败。 “这里有两条路,要先走哪里?那边好像有个湖。” 卓矢抬手指了指那分叉路口,随后转了个方向,便指向了脚下踏着黄土路可以直线过去的地方,湛蓝的光打在那里,白花花的反光闪进了看向那边人的眼睛里,像几粒晶莹的沙子一般,俨然是一片湖泊。 后面的萨贝达抬着手看了一下玻璃瓶,发现瓢虫趴在村庄方向的玻璃壁上,便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 “我觉得还是先找人比较重要,毕竟这是我们来的目的,不要被这些散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只有目标坚定才能以最快速度出色的完成任务。” 萨贝达抬起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随后自己便率先登上了楼梯,朝着上面去了。 卓矢见萨贝达这样,也连忙想跟过去,但临走前转头看了一眼那边闪着波光的地方,总感觉那边藏着一些秘密,关于这个地方…的隐秘… 上了去,发现旁边山体环绕的地方,有一些田野是呈阶梯状的,从远处看上去绿油油的,但是他们也不想凑过去看。 因为旁边除了土路,其他的地方全都是一些从人体内排出的污秽之物,就这么在道路两旁涂抹着,臭气熏天,简直像个养殖场一般。 “看来这个氏族也不怎么样啊。” 卓矢捏着鼻子翁里翁气的说道。 而萨贝达则是看着那些房屋,眯了眯眼睛,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 第29章 艾米丽是个青年? 灯光昏暗的小房间里,一个躺在榻上的女人双手紧握着被褥,咬着牙,不断的从牙缝中贪婪的呼吸空气,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呼吸声,头上不断流下豆大的汗珠。 “媳妇,要生了是不是?” 旁边的男人快步走过来,抓着女人的两个手腕,急切的低下头来面朝女人问道。 那女人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把嘴张的老大,显然已到了临盆生产的临界点。 “梅婆子,快来!” 男人转头朝屋外大喊了一声,随即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妪便挑着帘子走了进来,跨过门槛,蹒跚的走过来两只手端着一个印花的陶瓷盆子,里面装有水,旁边搭着一个布条。 “梅婆子,就拜托你了!” 说着,男人掏出了早在口袋里准备好的一个红包,不由分说的直接提起梅婆子的衣服往口袋里面塞。 梅花婆子见状也是直接眯起眼睛,鱼尾纹都扬了起来,嘴角向上勾露出那发黄的牙齿,额头上的纹也直接挤成了川字形。 “放心,肯定会顺顺利利生出来一个大胖小子,或者是一个白嫩女娃。” “海峰他媳妇,你可要挺着点哟,来放平稳,躺着。” 梅婆子把那一盆水端在女人旁边,拾起那布沾了点水,往那女人额上脖颈上都擦了擦,随后才正式开始到那双腿之间掀起被褥接生。 远处柜子上那一点火光不断跃动,微热的橙光想要填满整个房间,但是周围的黑暗让它看起来是那么的渺小,不一会儿便要把那光吞进去似的。 那男人走过去挑了一下,旁边放在油里的棍子添了点火,那火光立刻挺起身子,比先前更旺了。 “啊!呵呵!” 女人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紧紧抓着两旁盖住整个身体的被褥,更大的汗从额上滑下,就连手臂上也满是被火光照到反光的汗珠。 最后像突然没了力气一样,女人整个身体便不再发力,向上仰着的头部也沉沉的倒在榻上面,又是一开始的不断喘着气,胸口的被褥不断浮动。 梅婆子在里面捣鼓了一阵,终于是把那啼哭的婴儿接了出来,肚脐已经结扎向外凸着,但是看脸色十分难看。 那女人原本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侧过头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要自己瞧瞧那孩子,但是梅婆子站在原地踌躇不安,似是不知怎么交代。 男人一把从梅婆子手上拿过那婴儿,边看边把那婴儿递给女人,女人也伸出双手,看着那蜷着身体的婴儿朝自己慢慢接近,想要安稳的接下他。 等拿近一看,发现那婴儿的脸竟是十分肿大,完全失去了初生婴儿那白净的小脸,像极了一个类人猿,十分丑陋。 但女人还是流着泪抱了那孩子,看着在怀中不断的婴儿。 “要我说你们把这孩子给丢了吧,或者溺死,再去庙里祈祷一番,这事就过去。” 男人一直看着妻子,那女人也转过头,带着哭腔,一直要坚持,不丢弃自己的孩子,毕竟这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怎么能这么随意丢弃呢。 “唉,先前有几家像你们这样,这是不是没有根的,之前别家也生过,但那孩子好像不聪颖长的就像憨傻了一般,长大后好几个被野兽叼了去,还有几个跌进池塘里淹死了,与其这样,为何受罪呢。” 女人依旧不断啜泣着摇了摇头,男人看到后也转过头朝着梅婆子摇了下头。 两人出了房间梅婆子立刻拽住男人手腕说道。 “海生啊,我知道你心软,看不了媳妇儿受这么多苦,一直随了你媳妇的愿,但是这根可不好啊,我观那孩儿是个憨傻的种,再生一个没有什么不好的。” 男人依旧是摇了摇头,梅婆子见状也不再劝不断的叹着,便走了去… 此刻,卓矢正在挨家挨户的敲一下门,本来想的是看看有没有人住在里面,问一下这里的大体情况,顺便打听一下近来有没有外人进入。 但敲了好几下都没有响,于是便敲下一家,有点不耐烦了于是就用手拍了几下,那木门竟然就腐朽般的倒了下来砸在地上,自下而上掀起一片尘土,这让卓矢傻了眼。 看了一眼接口处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已经接不回去了,索性吹着口哨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这里。 “这里都没有人啊,跟个死人村一样,让人心生胆寒。” 萨贝达在前面说着,但没有丝毫害怕,语气十分平淡,见四下无人,便随便打开一户人家的门走了进去,开始观察起来。 地上泥泞不堪,一旁摆着许多破布鞋子,落了尘土,还粘着一大一小的已经干巴的泥土块。 “这个房间整的跟猪圈一样,乱七八糟的,难道他们不嫌脏吗?” 卓矢见到房间里的景象,皱着眉头,即使没有洁癖也被这里的景象震惊到了,四处都是尘土,上面悬着的灯也已经碎了,地上还能看见玻璃碴,这是有多久没打扫了。 这一出去还能看见对面那好几道木门,十分拥挤,看起来十分不舒服,建的跟蜂巢一样,但里面没有茅厕,整体就像是一个工人住的屋子,比集装箱还集装箱。 “看来这里没有什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走到尽头或许会有一两个人。” 两人并着走了出去,拐了一圈,便顺着房子之间的间隙,朝着瓢虫趴的位置挤了过去,但是好几次都是死胡同,浪费了许多时间,而萨贝达也不想直接把这里毁掉,毕竟万一有人住呢。 萨贝达已经不耐烦了,正走着,卓矢看着旁边的建筑,思考着一些东西。 突然感觉手腕被人握住了一般,扭头一看正是萨贝达,只见他蹲了下来,随后一个发力,就接跃起十几米,就带着卓矢一起向着上面跳去。 “我靠。” 这突然的一下,快要把卓矢的魂都给拽飞了,最后倒是有惊无险的落在房子的瓦砾上,索性比较坚固。 卓矢手腕被拉着,现在被刚才突然的一下直接给整吐了,身体倾在一旁干呕着,好几次差点脚滑掉下去,还是萨贝达拉住了他。 “你就不能换个别的方式吗?就我这小身板承受不了这些。” 忍住身体的不适,卓矢手臂贴着嘴唇朝旁边萨贝达说道。 而萨贝达则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后提醒了一番卓矢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强烈的不适,所以要忍一下。 卓矢顿感不妙,但是已经晚了,身体又被萨贝达抓着连跳了好几个屋顶,然后只感觉身体软软的,已经被这离心力给震的不行了。 等安稳落到地上的时候,卓矢则是像个赖在原地不走的孩子一样,直接无力的瘫在地上,手还被萨贝达抓着,侧过身便真吐了起来。 等摇摇晃晃站起来时候,手也被松开,萨贝达此时正看着风景,头偏向一旁,若无其事的样子。 卓矢也不想说什么,只感觉心脏随着那几下晃动漏了好几个拍子,现在必须要缓一缓,身体发凉,刚才那几下真的像是要见了阎王一般。 抬眼看向前面,发黑的视野恢复了明亮,只见那高高的山上似乎有着一个类似于寺庙的样子,宽厚的青石台阶随着山体坡度变得陡峭,不断排列往上。 那山不算太高,但是总感觉有些雾气,围在上面,明明最近都并未下雨。 现在他们站在村子与山的中间处,旁边光秃秃的,没有一丝杂草,地已经被踩的十分结实。 算是萨贝达还有点良心,见卓矢站不稳,便搀扶着,拉着他一块向前面走去。 每上一个台阶,那边的乌鸦便都围了上来,落在旁边的树上,那发红的眼睛盯着正在攀爬的两人。 乌鸦的出现在一些地方,寓意着死亡和哀悼,是不祥的象征,而被这么一大群乌鸦盯着,卓矢心中也直冒寒。 总感觉自己像是被装在棺材里的人一样,旁边那些无声的乌鸦便是穿着黑色西装默哀的人们。 向上不断走着,机械式的不断踏在石板上,下面的石板充满了沧桑的年代气息,突然有一种感觉,就像自身已经穿越回了古代,正在迎接皇帝登基的大臣一样。 旁边的乌鸦随着不断的攀升的两个人,便忽的张开翅膀,飞到相对较近的树上,依旧用乌黑发亮的喙和猩红的眼睛盯着两人。 瓶子里的瓢虫也不断的向瓶口爬去,方向正是山顶的正上方,艾米丽应该就在那里了,只要找到她,并且带她回去就可以了。 终于是踏上了山顶,也见到了那一庞大的建筑物。 建筑的墙壁是红颜色的,其样式是用的是榫卯结构,下面的基石垒的很高,是用一块一块大石头垒的一层底,显得端庄沉稳。 而铜制的鼓包就在朝里打开的门上,乍一看有点像古代皇城城门的样子。 跨过门槛,突然瞧见里面有许多珠宝般的东西,装横不算太华丽,但是全都是看起来十分有价值的东西,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两个人。 一人是一个老人,穿着破布衫,拄着一个拐杖,身形佝偻地只手背在后面,不断瞧着另外一名短发男子在桌子上手中的动作。 另一个人看上去是一个男人,旁边雕的不算精美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单肩的医疗包,因为上面是十字形的图案图案。 萨贝达看见那两个人,于是提了提手中的瓶子,那瓢虫趴着的地方赫然对着的是那个年轻人。 于是走了过去,那老人也看见他们两个,急忙转过身,木杖杵在地上的声音回荡在上方的穹顶,花白的胡须,因为脖子向前倾了太多,而导致那花白银丝的胡须到了胸口处,看起来活像一个老乞丐。 皮肤粗糙没有任何光泽,上面的黑点就像是一个能吸收周围光线的洞一样,照在身上没有任何的反光,就那么平平无奇落魄无比。 “请问二人来这是干什么,还请恕我不能接客的罪。” 沙哑的嗓音从老者喉咙中磨出来,感觉就像是骨骼摩擦而产生的声音一般。 “老头子,我们来找一个人,从外面来的人。” 听到回答后,老人回过头,用污浊的眼睛看了眼正在专心于桌子上东西的青年人,随后说道。 “这位小伙子是最近来到这里的,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吧,他人很好,想要帮助我们,但是早已无力回天。” 卓矢看了一眼萨贝达,又看了一眼那个青年,艾米丽听起来就像女性的名字,如果艾米丽真是眼前的人的话,那为什么要取这么一个名字呢? 萨贝达绕过老者,从那青年的后背再到侧边绕了一圈,一直用眼睛关注着玻璃瓶上的瓢虫位置,且瓢虫也不断变换着趴的位置,方向始终是朝着那人而去,于是确认了眼前这个人确实是要找的。 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也回过头来,看着萨贝达的脸。 “奈布,你来了,那也正好,你帮我看看附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们回到以前的生活。” 那个青年口中发出来是十分中性的声音,辨别不了雌雄,但是萨贝达却笃定的朝卓矢点了点头。 “这里已经有一大部分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很难再复原了。” “那你不肯试一下吗?我想要拯救这里的人,让他们变成正常人,回归正常的生活,这是我来到这里的一个目标,以及对这里人们生活未来的期盼。” 那个青年边说边回过头来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草纸,话语间充斥着对这里的执着以及恳切。 萨贝达淡淡的看着,而窗外,大门那边多了好几对猩红的眸子,正在为据在那里,用狭长的目光向里面看去。 “瓜!” 其中一只乌鸦突然消失,并发出一声惨叫,地上留下了几片羽毛,其他乌鸦见状便仓皇向旁边飞去,不一会儿门口便空落落的,只留下青色石台阶。 萨贝达依旧保持着右手四指握在掌心中,大拇指蓄力在虎口处,弹射石头的姿势。 “太烦人了,不是吗?” 萨贝达耸了耸肩。 第30章 不灭的长明灯 “海生啊,你那小子又被人欺负了,现正摔在泥坑里呢,你快赶去瞧瞧!” “什么?那些臭小子!” 正在田里劳作的男人听到远处大娘一呼叫喊,立刻丢下锄头,弯下腰来撸了撸脚腕处塌下去的裤脚,踮着脚跨过一道又一道种着苗的作物来到田埂处,一跃而下,将挂在脖子上的巾丢给旁边刚才叫呼的大娘,便快速往别处跑去。 “呜呜呜啊啊啊~” 一个身材比较发福的小胖子,跌倒在泥泞的坑中,旁边围着几个穿着布鞋不断蹦蹦跳跳的小男孩。 “哇哈哈,海叔家的小傻子来到这里了,你怎么不赶快回去吃奶呀?” “估计每次都把脚趾当做奶嘴了吧,还是手指,咦,真恶心。” “他衣服上全是呢渍,我们不跟他玩,俺娘说跟这种人玩会倒大霉,以后再有出息也只是一个守村人。” “俺大柱哥说的对!” 那个小胖子爬起来,双手支在地上,后面两条腿一前一后的踩在泥坑当中,像极了一个失落的落水狗一般,忙不迭的爬起身,被肚子撑起来的衣服上不断滴答着浑浊的水,重新掉回被搅的打着旋的泥坑当中。 那几个孩子,其中有一个突然指着那小胖子后面大声叫喊道。 “海叔来了,赶快走啊!被抓到俺娘俺爹会打屁股。” “狍子!恁爹来了,赶快回家吃奶吧!” “大柱哥让你回家吃奶呢小傻子,赶快回家抠你那脚趾上的泥吧,哈哈!” 那小胖子站起来后,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们,直到后面那男人跑过来,两只手用力揽住他的肩膀让他往怀里靠,才大哭出声,宛如牛一般的嗓门直接在村子中传了开来。 “浩浩乖,不哭,不哭啊,你回头指那几个小子,看谁欺负了你,你直接伸手指他就行了。” 男人蹲下来不停的拍着那小胖子的背,一只手摸着头,在耳边细声安慰道,可那小胖子依旧没心没肺的嚎哭。 “娟呀,你干嘛不看好俺家小子?让他出了门,受了欺负!” 男人穿着单薄的背心,额上依旧挂着细细的汗珠,左手牵着一个不断抹着眼泪的小胖子,哭声不停,仿佛要把整个房间都给震翻了一般。 “我能管这么多吗?我每天打扫这打扫那的,还要看着这个牛一般的小娃子,为什么你不回家来带?” 那穿着绣花鞋子的女人从房里走出来,没好气的说着,指着旁边的柜子,还有男人领着小胖子走过的地方,又重复了一遍家务活都是她干的。 男人张着嘴,额上的纹挤到了一起,不由得抬起手擦了擦汗,眯起了眼睛,没有太阳,但是这里的场景他真的想闭上眼睛不去看。 “海生!我再告诉你一遍,这日子要过过,不过拉倒!” 女人看见那小胖子哭喊的模样,再看了那本来丑陋的脸庞,再加上哭的样子更是鬼都比他好看,浑身都脏兮兮的,倒不如当初直接溺死或者长了一点后丢出去被狼衔了去算了。 “当初不是你要留下来的吗?” 男人依旧眯着眼睛,不断喘着气,右手已经扶上了额头。 “海生,我在告诉你一遍,这孩儿我不想管了,谁爱带谁带,你就算把他丢出去,被狼衔了去,我都不会再管!” 女人赌气似的蹬着一双绣花鞋,拉开了藏在桌子下的椅子坐了上去,倒了一杯水,当即便吞了下去。 男人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实,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看了看旁边的还并未点燃的煤油灯,再看了看不停哭喊的小胖子,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便倒了下去,好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及之前那女人说的话全是做梦,希望从未让这个孩子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海生!海生!” 只听见有人在叫他,但他已经不想理会,又感觉牵着的手放了下来,哭声渐大,占据了整个大脑,真想这一切都是梦啊… 捏起桌子上的草纸,仔细看了一下萨贝达,拧了拧眉头,一面写的全都是几天来的观察报告以及小记,其中着重分析了为何背部会出现肿大的块状,而那青年分析出来的则是脂肪瘤,毕竟那边人都饿的皮包骨头了,极大可能就是脂肪瘤。 然后为何小腹会肿大,而青年给出的是胀气,卓矢也凑过去看了一下,在心里直呼庸医,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好吧,所以卓矢感到十分无语。 “这边的人经常乱吃东西,导致一些奇奇怪怪的不属于食物范畴内的东西进入了肠胃,所以导致了胃部肿大,出现胀气的情况,要让他们少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树皮之类的。” 听到这后,老人握住拐杖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指关节直接把干瘦的皮肤勒了出来。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们就活不下去,他们没有别的东西吃了啊。” 青年头都没抬一下,只是微侧过头,依旧平淡地朝着萨贝达说。 “所以就麻烦你帮助他们恢复生产,让这个村子里的血液重新流动吧,恢复到一个健康的机体。” 听到这的萨贝达直接将手上的纸拍回桌子上,转过头深吸了口气。 “这么大的地方,你难道想让我一个人帮他们吗,如果真的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的话,那么这里的人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他们耕作是因为他们需要得到食物,他们需要让自己的生命得到保障,但是现在呢,你也看到了那些田地荒芜不堪,已经失去了再度耕作的价值,即使重新耕作,也需要等到一个季节后的秋收,你觉得他们能挺过去吗?” 萨贝达一连说了好多话,语言犀利的全部指向了青年,想要一次戳破青年那荒谬,不切实际的恢复村子的美梦。 “可是我还不想放弃。” 青年手里握着草纸的手顿了顿,不再看纸上的字,低下头缓缓说道。 “你难道不明白吗?这里已经无力回天了,这里就是一个死人村,如果要按屋子来算的话,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我们的帮助微乎其微。” “那你难道就那么想看到一个可以恢复可以救活的人在眼前,因为我的失误而停止呼吸,让她的一切飘散在这个世界上吗?” 青年转过头,紧紧攥着的草纸在空中挥舞着,指向了萨贝达,语气不甘地说道声音渐渐颤抖。 而萨贝达只是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人,旁边的老人看着萨贝达,不知听到萨贝达浇冷水的话是喜是悲,只因他那双浑浊的老眼实在太模糊了,像是失去了任何情感色彩的活死人一样。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有一些东西本来就是要死的,只不过是你自己逞能,再加上别人恳切的请求,让你心软,从而接下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事,这才让那些无以发泄的家属找上了你。” “你本来可以活的好好的,但是因为你自己的错误判断,从而将你的前途,你的一切全都跟着那本来就要消逝的灵魂一样消逝在了这个世界上,现在的你籍籍无名。” 青年听到这话,左手一直指着胸口,身体不断激烈的向前动着,不停的靠近萨贝达大声说道。 “那如果我当时可以救活这个人,因为我的失误而导致可以活下来的人丧失了重获生命的机会,那我算不算一个罪人?那是不是我的失误!” 萨贝达扭过头不看青年,侧过头冷淡的回答道。 “与死神手中抢人,本来就是一场契约,你赢了,死神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你输了,死神将会把你的一切全都给夺走,只剩赤裸孤独的你留在这个悲哀的世界上,你说当时风险那么大,你接下来了,这不就是错误判断吗。” “我是一名医生,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反正这里的人我救定了!” 正在用手指着萨贝达的青年,忽然感觉手上好像搭了一个冰冷如同鹰爪般的手。 “有些事是不能够用肉眼看清的,因为它的表面本来就是波澜壮阔,待到平息之后,才能以理性之光相待,还请各位跟我来。” 老人将青年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拄着个拐杖,哒哒地在地板上不断敲着走向了屋后。 萨贝达双手插兜,冷淡的跟在老人后面,而青年愤愤的将草纸重新放回桌上,也跟了上去。 卓矢则是一脸懵逼,他根本听不懂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像是在听天书,不过跟老师上课讲话有的一比,但是现在时间还容不得思考,那老人虽然骨瘦如柴,但走的还蛮快,不容多想便急忙跟上去。 四人来到一个挂着大大卷轴的地方,下端直贴地面,而老人则是将扶着拐杖的手不断向下稳着,慢慢蹲下来,颤抖着膝盖将卷轴下端给拎起来。 拉起来的时候发现后面有可容纳一人的通道,只不过黑漆漆的,但在远处能看见两团火光飘在类似于密室的地方。 老人刚想抬着卷轴下端自己站在一旁供几人进去,但是那卷轴又被另一人握住,使老人的手便松开。 萨贝达站在旁边,卷轴的下段犹如布匹一样垂在的旁边,扭了扭头示意几人进去,老人率先拄着拐,佝偻着踏了进去,敲击地面的声音不断在墙壁之间撞着。 “太奇妙了,这个地方,有点像盗墓。” 卓矢则是一副好奇宝宝样,头不断的看着周围的墙壁,虽然没有光但是依旧兴致勃勃的冲后面的萨贝达说着。 声音撞击墙壁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前面的青年转过头伸出食指,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卓矢也识趣的闭上了嘴,这个人太无趣了。 终于来到那两盏明火跟前,只见长长的烛台上面燃烧着的火不断散发着橙黄的火光,卓矢虽然没有见过多少次,但是依旧能看的出来这是什么,于是十分惊讶的说道。 “这不是长明灯吗?文物未解之谜当中的长明灯,里面燃烧着的东西至今没有人知道原材料是什么,匠人也已经没有了,所以成了奇迹之一,如今出现在这,这下能仔细看看了。” 近看借着旁边另一盏的火光,看清了斑驳的青铜锈,上面刻着一些小人,还有一条龙在上面飞舞着,中间有一些细小的痕迹,像是儿童用刀刻一般整齐排列在龙与人之间,下方则类似于田地的,像是求雨的一个传记。 突然发现底座刻有一些文字,于是蹲下观察起来。 “是日连旱,露无所求,遂制成,祈苍天佑之。” 因为字是刻在圆形底座周围的,所以每看一个字都要绕上一圈,看的时候也读给别人听,旁边的两人也明白了这盏长明灯的用途和为何制作出来的。 刚想去看另外一个图案,却被青年拦了下来,指了指前面的大水潭,刚才卓矢注意力光放在长明灯上,还没注意到眼前占地差不多一百平米的水潭。 水潭水尤为深邃,无风自波,就这样不断的在表面澜起一波又一波的水纹,虽能隐隐借光可视见下面有一灰色刻有字的底座,但是水面不断掀着,将下面扭曲了,看不清。 “这要怎么办呢?” 卓矢看向旁边的老头问道,那老头也是静静的看着那一潭水,眼中古井无波。 随后才渐渐抬起脚缓缓靠近,拐杖猛的杵在地上,在密室中回荡着震天的响动,就连那腰板似乎也挺直了不少。 那水潭有一台阶,上去蹲下来就可以触摸到那一潭水,老人缓步抬起脚落了上去,手反拿着拐杖,像是提剑一般。 那乌黑陈旧甚至有些裂缝的拐杖,尖端就这么缓缓落在了那一潭水上面。 瞬间,自那尖端接触水面的一点发出一道道温和的涟漪,一圈一圈的向周围的潭水包裹了去,将那些涌动着的凸起给梳平,那水潭的动静就这么被这一点给隐了去,像是一个顽皮的孩童遇见了成熟的老人一般,就如此地将活泼的劲头给压下来,静在老人身边听老人缓道出自己的故事。 而众人以及卓矢也终于看清水潭下那灰色带有一点青苔石板上刻下的字。 第31章 不死永生赐福?诅咒? “你说咱们小宝都长大了,是不是该给浩浩找一个儿媳妇?” 旁边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朝着对面椅子上坐着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满脸胡茬的男人说道。 而旁边则站着小胖子,不过现在来说的话,已经变成了大胖子。 而男人则是不理会,眼珠子抬一下低一下的,看着自己捏在手上的旱烟。 而大胖子则是站在旁边,微张着嘴,眼珠子不断往下看着交叠在大肚腩下面的手,虽然他根本看不见。 “现在哪里有媒婆敢找我们?我们赶着找他们,一看见咱俩都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说媒,而找了一大圈女家,没有一个同意的。” 说完这话,男人便继续抽着烟,而坐在对面的女人深陷的眼窝里面嵌着的两颗珠子则是不断滚动。 “我听说有一家也生了这么一个,是个女娃子,虽然不太好看,但凑合着过就行了,咱们当父母的送佛送到西,也许人家佛祖看在咱亲家给咱儿做了这么多,而且咱又给了女方彩礼,那女娃也是个可怜人,跟咱儿也得了同一根的怪病,兴许佛祖会保佑咱们呢?” 男人看着面前的女人手上布满了老茧,还有一些疤口,想到了当时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坚持下来,怕他辛苦,还自己做了一个织布的手艺,也算得上一个好妻子了。 “行,就按你这么办,但估计份子钱是收不到了。” “那可不行,咱们当年给那老玉家随了多少份子,那他就得给咱们随啊,王八瞪眼还想吃干抹净!” 听到男人说的话,那女的顿时瞪着一双眼睛,声音大了许多尖酸刻薄。 “俺爹俺娘,嘞个是份子钱吗?” 旁边的大胖子口齿不清的说着,眼睛终于抬起来一点,滴溜溜的从二人之间划来划去。 男人随即指了指旁边放着的米袋,把旱烟拿下来。 “那个就是份子钱,份子钱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是吃俺们的汗长大的!” “哦,俺知道了。” 男人转过身朝着女人说道。 “那你赶快找亲家去,不是你说有一家是这样的吗?你把她找来。” “都是人家女方来找男方,哪有男方找女方的道理!” 女人随即瞪着眼睛说道,而男人则是一把把旱烟拍在桌子上。 “现在不是你求人吗?你嫌俺儿嫁不出去那你就去找人啊,你还指望着天上掉下来一对金童玉女?把其中玉女分给俺儿?” “海生!你再给老娘说一遍!反正我是拉不下来这个脸,这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你去吧,我不去了!” 那旁边大胖子见两人声音提高,个个瞪着眼睛,嘴巴张的老大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随即便控制不住的哭起来。 “俺娘俺爹不要生气了,是浩浩不好,但是浩浩会做的更好。” 男人见状,立刻恶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抬手指了指站着的大胖子,女人也不甘示弱,回瞪了过去,最终这段讨论不欢而散… “与众人来此桃源村,愿天下太平,我辈本是与世无争,望天圣开恩,昔时战火化飞鹤而去,得此桃园秉恩怀而居,得黄衣之震天下不再,今只一芥之尘凡间矣,灵之安息,幽荣何时,不再,望息于地,归尘。” 卓矢轻声呢喃道,旁边二人也目不转睛地看着石板上刻的字,只觉得刻这些字的人或许看不到刚来之时这里的一派鲜活气息变成了如今的破败模样,如果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呢。 “这里发生什么了?看上去原本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怎么变成现如今的模样?” 萨贝达看完之后,朝着老人,眼神锐利地问道。 “这里的人啊,没有遵守自然法则,上天惩罚也,吾等鼠辈也不敢轻易揣摩,只叹如今。” 老人颤抖着声音回答道,而青年则是安慰,但言语间没有过多的身临其境,而是充斥着浓浓的好奇。 “但是如果说惩罚的话,显然是一种迷信的行为,怎么可能有太过于超自然现象的出现呢?或者换一种话说,你们干了什么才让上天如此惩罚你们?” 听到这,老人嘴巴微张着,颤抖着,就连拐杖都拿不稳了。 “我肯定!我敢肯定!老天已经降下神罚,我等将要被灭在此地乎!悲矣!” 三人面面相觑,并没有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卓矢这次问道。 “你们是从别处来这的吧?不可能一出生就活在这,你们的长辈呢?在往上再往上呢?肯定是有个头的,或许从头开始理就会理清为什么会被惩罚吧。” 这次卓矢顺着老头的话说,想要以此获得些有用的线索,况且他对此地的一些东西极为感兴趣,原因无他,一些东西还有十分浓厚的时代色彩,实在是太神秘了。 “我…我…我们确实一开始不在这里住,我们从北方来的,都是一些饥民啊,我们是没办法,有什么吃什么,南下实在是路途漫漫遥无期啊,我们真的是没办法啊!” “那你们原先的话就是一个村庄里面的吗?村庄里面全部都是亲人们拖家带口来到这里的吗?全部都沾上血缘关系吗?” 青年摸着下巴问道,老人嘴唇一碰一碰地,眼珠子干涩无比。 “我…我们确实都沾上一点血缘关系,但是不断有外人进…进我们村子应该…应该有一些差别的吧。” 卓矢看着青年,想他为什么会提出血缘关系呢?突然,自己脑内灵光一闪。 对呀,如果都沾上血缘关系的话,村子里面相互娶妻结婚生子的话,就极大可能出现先天畸形,还有许多的症状。 也许这里的情况,村口的那人就是如此呢,但如果真这么说的话,这么多年来的基因估计就要诞生许多不人不鬼的东西了,都是些可怜人啊。 “看来你们在迁徙的途中做了错误的选择,全都是血缘关系的话…那么老先生,你这里的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并非是上天的诅咒或是降下的惩罚,原因另有其他。” 老人低下头叹了口气,摆了摆他那纤细看起来跟枯树一样的脖梗,沙哑的说道。 “这里是真有诅咒,这种诅咒十分恶毒,但是倒也配得上我的行为。” 青年皱了皱眉头,她向来是不信一些太过荒谬的东西,就比如说如果真的是下诅咒,那必须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或者是在战斗的时候用小提琴拉出让人烦躁的音乐干扰对方,像这种在她看来才算的上诅咒。 “那这种诅咒是什么呢?老先生。” “这种诅咒啊…在一些人看来是一种很美妙的东西,得到了它,一些凡夫俗子就感觉可以跟上神明的步伐,时间久了,慢慢会变成神明一般强大,无所不能。” 老人渐渐从楼梯上下来,一级一级的轻轻踩去,拐杖也咚咚地敲出了响,声音不断翻滚,在这密室当中。 “但是实际上啊,这是一种枷锁,是一种酷刑,是一种折磨!” 老人已经走到了长明灯中间,下完最后一级后愤愤地将拐杖狠狠丢在地上,瞬间震起了一些尘土,寂静的环境中,这番响动让其余三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老人。 “你们想知道这种诅咒是什么吗?我告诉你们!让你们看看,这是赐福还是诅咒!” 蹒跚着步子,一拐一拐地奋力将身体朝前方的甬道拥去,看起来像极了一个被人提着线完成滑稽表演的骷髅骨架。 到了甬道里面,老人一手撑着墙壁,肩膀就这么一上一下继续往前靠着。 “嗨嗨嗨,你说这个诅咒是什么?什么诅咒是酷刑啊?” 卓矢倒是没心没肺的朝萨贝达问道。 “永远保持饥饿吧,或者是说吃不上饭,就算是吃进肚子里,也会不断产生饥饿感。” 萨贝达淡淡的回答道,这番话让卓矢点了点头,倒也是,吃不上饭空着肚子真的很让人难受,而旁边的青年则是一声不吭,只是沉思着跟着两人走。 老人走到了尽头,将干瘦手臂朝画上用力一拨腾出一点隙,便右脚跨出去,头朝前伸去,将身子顺着缝隙放了出去,再把左脚也给挤了出去。 待到那一段重新将那一抹洒进甬道里面的光线掩盖,能感受到光源的便就只有后面的长明灯了。 而几人却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拨开一个一个出去,便直接看见了站在旁边的老人。 老人将那一块凹槽给拉下来,发现里面有一个空格子,空格子上叠了一身衣服,上面还放了一个大红帽子。 “这有点像古代皇帝了嘿,那帽子那么大,喜庆着呢。” 只见老人身形忽然颤抖着将双手垂下,抓着自己上衣衣角处,缓缓往上拉,将上衣从身上直脱而下,后面三人见此情景,都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 老人身上就连脊背都被勒出了骨骼的印子,如果说知道眼前是个大活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这只是一个用皮包着的骨架而已,因为实在没有太丰满的地方,全部都是硬邦邦的骨头,以及被勒出来的皮肤。 双臂关节处尤为明显,已经细的跟个竹竿一样,就连小臂的骨头轻轻往下一勒就可以看见,实在是不成人样,跟活死人差不多。 老人转过身后,前面的景象更为震惊,前面就只剩胸骨这一块大的地方,而小腹没有骨骼,则是干瘪的吸在里面,内脏什么的像是早已消失不见一般,显得无比渗人。 “我生于黄土之上,黄者皇者也!但为何要落得如此田地!每次见到他们那丑陋被诅咒的模样,我总是痛心啊,老天啊,我多次看着下方的一切,下方的土地,下方的屋舍,下方的田野,我多想哭啊,但是你却连我那唯一可以无声发泄的东西也夺走了,只给我留下了这空空骨架,悠悠于天上,似是与世隔绝般,只有这脖子可以诉说了。” 老人高举双臂看着头顶的穹顶,那干涩的眼睛像是要流出来什么一般,无神的等待着,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随后静静地重新放下手臂,取出了凹槽里面的黄色衣服,细看之下,上面竟还纹着一条龙,这不正是黄袍吗?古代皇帝的一种标志,难道说? 将黄袍套在身上,一身宽大的服装像是能把老人孱弱身体压垮一般沉在肩膀以及胳膊的每一处肌肤上。 “真让人感到惊讶。” 萨贝达此时看了也直犯迷糊,朝旁边的卓矢说道,卓矢也点了点头,心里说我怎么知道这个人是皇帝呀,他要不穿,我还以为他是路边老乞丐。 终于是用那颤抖的双手捧起那帽子,可惜那用于高傲端庄宽大头颅的高帽已经不属于他,戴上的话,只会将自己的头蒙入一片黑暗当中。 只得将一边抵在额头上,看起来不伦不类的,但是穿上之后好像气势变了一变,转而成为高傲的帝王一般,不过这只在戴上帽子的那一刻,明亮起来的眸子还在的一秒钟。 再次穿上这身衣服,老人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只觉得胸骨被体内的双肺胀的一挤一挤的,十分难受,像是有什么想要吐出来一般,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哭,但是他好像已经丧失了身体机能,连最简单婴孩都可以啼哭的举动,现在他都做不到。 “已经无力回天了…” 老人独自喃喃道,双眼无神,那白须就死寂般的挂在下巴上,如果再长一点,估计就可以直接把胡子缠在脖子上,把自己活活憋死,当然,这是卓矢想的。 “老头子,别那么悲观嘛,你不还活着吗,活着就有希望啊。” 听到这话,老人浑浊的目光突然一凝,颤抖的牙齿紧咬在一起。 “但是我活的已经够久了!我得到的诅咒是永生啊!尸体一样游荡在这里,不知为何种原因而活,杀了我!快点杀了我啊!我已经受够了!谁愿意要这样的诅咒便拿去吧,我只想死啊!快点杀了我啊!” 第32章 至恶…的相对 “至圣…至魔…” … “至明…至暗…” … “至浅…至渊…” … “至聪…至愚…” … “至恶…至…什么?到底是什么?” “恶的反义词到底是什么,是善吗?是惠吗?是天地间的一切美好吗?不不不不对!” “我干了这么多,他们也干了,到底是什么呢?从教书的圣人,再到嗜酒的魔鬼,从光明的张灯结彩,再到黑暗的大街小巷,从浅滩的大海,再到深渊的沉溺,从聪慧,人人夸之不绝的才子,再到愚笨,人人之唾弃的酒鬼,从邪恶犯下滔天大罪的人啊,再到…再到…” “呵!啊!这烦人的笔墨,为什么他会溅到我衣服上呢?”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啊?试试别的思路,我现在!我现在!我现在!是人是鬼!” … 感觉周围光线暗了下来,几人正朝门外看去,发现已经乌云密布,只不过那云儿垂下来的下端似乎是暗红色的,像血一样。 忽然,周围爆起数道闷雷,雷龙翻滚在云与云之间,利剑寒光般的不断闪着,又藏匿在其中了。 “要下雨了吗?看最近都没有下雨,可能全都积攒在这一刻了。” “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云有些奇怪?颜色十分鲜艳。”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感觉应该没有影响吧。” 三人就这么讨论着,而旁边的老人像是虔诚的信徒见到了教皇一般,刚才绝望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希望,眼神也变得明亮许多。 一步一步走着,挪着,到了门口看着那云,这人也跟了上去看个仔细,但突然发现,下面似乎有密密麻麻的东西。 “下面是什么,乌鸦吗?” “不对,看上去要比乌鸦大一些。” “那是一个个人啊,人群都聚集在那里了,估计是这里的村民。” 青年率先指着下面朝着萨贝达和卓矢说道,两人这才看清那人头攒动的景象,活像是浪潮一般的,没有发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粗略计算了一下,大概也得几百人以上。 “他们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里虽然没有粮食,但是周围的树木有很多,我发现一些树木树皮被啃食了,所以导致那些树很快就枯死腐朽,估计是这个原因。” 青年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沉声说道。 卓矢转头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下面的人群,语气颇为古怪的问道。 “那他们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那云似乎有号召力,不知有何寓意,是降雨了感到欣喜才聚集到一块的吗?不对,这理论也说不通,他们应当笼罩在这云朵之下,原本是分散的,但是聚集起来是因为这个建筑物吗?” 那青年依旧皱着眉头,手不自觉的放到下巴上摸起来,眉头皱的更深了,总感觉这其中有些古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如果硬要说的话,像是一种邪恶的祭祀一般。 乌云笼罩着这一片区域,将太阳遮的密不透风,下面的人乌压压的,每个人都像是披了一件斗篷一样,摇身一变,变化为了邪教徒,聚集在那里商讨着某种邪恶的仪式,而那血云便是他们的神灵。 忽然,空中终于是挤下一些湿润,将地面打出了一些深色的小点点,下面的人似乎气氛更高涨了,每个人都含糊不清的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像是一群无法发声的野兽在那里低吼着。 “你知道吗?我亲眼看着他们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传到那种奇怪的婴儿出现,传到那种邪恶出现,像是预言一般,日后的每一个孩子很大部分全都是这种畸形的怪物,哈哈,诅咒啊…” 后面三人面面相觑,但其实那青年和卓矢都还是比较信科学的,只觉得那不过是血缘近亲结婚导致先天畸形儿数量增高而已,而出现这么多也只不过正巧碰上几率大。 “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长大,长的越来越不成人形,那怪物,那野兽,有时候真想把他们头颅斩掉!后来呢?繁殖的人,哦不对,他们已经不配称为人了,怪物他们就是活脱脱的怪物啊,在囚笼中长大,被人饲养着的怪物啊哈哈!” 青年皱着眉头问道。 “你们不能出去吗?出去引一些外地人过来,让他们加入村落,这样不好吗?” 听到这,老者披上黄袍的身体突然一颤一颤的,喉咙不断摩擦,发出在喉头的怪笑。 “我们出不去…这里就是我们的牢笼,即使用了任何办法,我们都出不去,这里就是我们的坟场,而那些乌鸦便是给我们收拾的恶魔。” 老人看向了在一旁闪着猩红光芒的乌鸦,没有感觉到不悦或是厌烦,只感觉到无比的快活以及解脱。 雨也渐渐下的更大,密密的将整个倾泻的空间染了一个色。 红色!那雨竟然是红色的! 真的如同血水一般的红!深邃的红!暗红色的血液! “来了,老天来收我们了,终于可以解脱了,这里的灵魂啊,可以解放了吧,愿不要提起旧事。” 下面突然一阵骚乱,鲜红色的雨点不断击打在屋外的石台阶上,以及下方那暴动的人群当中。 只见那原本乌压压的一片突然靠拢,然后慢慢叠起来,感觉像是踩踏着往上赶一般,已经升级成现场暴乱了,吵吵闹闹的,尖叫声,嘶吼声以及垂死的呻吟声,声声不绝。 “下面发生什么了,他们要往上赶吗?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吗?” “不对,总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他们不像是相互踩踏,更像是野兽之间相互的啃食。” 萨贝达阴沉着脸,目光始终停留在下面,忽然下面的一片突然恢复了死寂,那一堆人渐渐靠拢起来,不断的向上面爬着爬着… 从里面伸出了手!脚!好多手!好多脚!他们堆成了一座山! 缓缓靠近到几十米的范围才惊恐的发现那一群人竟然像粘土一样相互粘在了一起,鲜红的血液不断在人与人皮肤相贴的周围挤压着,迸溅着,每往上爬一段距离便在台阶上留下粘腻的血液。 “我超,这是什么鬼?” 卓矢一张脸夸张地张大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太有问题了,原来问题原因出现在这,这种情况难以解释。” 萨贝达沉着脸说道,原本他还觉得这村庄异常奇怪,为什么一个活人都没有,但结果这一下冒出来这么多人,有种情况叫做只要干旱的天气滴下一滴水就会引发这个地区的洪涝,可能现在这一大团人组成的山就相当于洪涝了。 那一座“小山”不断移动着,慢慢的向上爬着,下方触碰到石台阶的山体下方,不断伸出手臂抓着身边一切能抓的东西,泥土石板旁边还有一些草的土地,也已经被一双双的手给抓地露出了黄土。 庞大的身躯终于到了顶上,那黑影直压向那一座孤零零的建筑,那老人孱弱的身体也被笼罩其中,但是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是一脸疯狂。 狰狞着手在里面不断交错着,相互挖抓着,一些皮开肉绽的伤痕从那交错宛如一个被理乱的线团一般的手臂中裸露出来,血液顺着伤口不断的被挤压着,使得周围的数条手臂,腿也被染成了猩红色。 最要命的是里面,头部竟然被夹在里面,一双双的眼睛透露着幽深的光,那明亮在这暗色的天气中尤为显眼,想不看见都不行,但是看见了就得大吐一场,因为实在太恶心了。 卓矢愣愣的站着,他已经不想思考什么了,感觉自己就像在梦中一样,只想着快点让梦醒来。 萨贝达这个时候撸起袖子想要冲上去跟那个“小山”干一架,他抬脚过去,但是在他前面的老人先一步便冲了过去,跑的时候还不小心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了一次,但是很快便爬起来,很难想象被绊倒之后那骨骼是不是都要散架了一般。 “我知道了,啊哈哈哈,至恶…将罚! 哈哈是罚!是罚!我明白了!从一个恶,再到罚!哈哈哈!哈哈哈!” 依旧低估了老人对眼前宛如神明一般伟岸的“小山”心中的疯狂,大声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很快便冲了过去,那“小山”里面的“主人”也很欢迎新人的到来,不断伸出手打着招呼,有的甚至还伸出脚,然后就见到那老人融入了里面,如果没看错的话,融入到这个“圈子”中的时候被撕成了碎片。 … “真是疯狂…” 萨贝达显然他已被老人的疯狂举动给看呆了,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突然,萨贝达扭过头看着自己的手发现被旁边青年抓住,卓矢也感到自己的左手被抓住了,忽然感觉一阵拉力便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转过身便被拉着跑。 “你们两个在这里愣神干什么,赶快跑啊!” 那青年的口中显然是女性的声音,这让卓矢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一座小山过了一会终于有了响动,忽然像发了大水一样朝这边涌过来,直接将这个建筑撞了个粉碎,里面伸出来的手不断抓着破损的结构撕扯着。 萨贝达也反应过来,跑在前面反过来拉着青年跑,而青年则拉着卓矢,卓越主要是不断看着后面那渐渐逼近的“小山”。 “我超,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呼风风地刮着,是因为跑的太快耳朵与周围产生的,感觉好像被某个东西撞了一下,发现是那一幅荡回来的画卷,前面两人已经进入了甬道之中。 前面已经没有了路,是一间密室,而那东西不断撞着,到了甬道中甚至直接将那石块撞了个粉碎,不断朝里挤着,崩坏着的墙壁不断朝外炸裂着刺激着前面三个人的耳膜。 “前面没有路了,怎么办?” “那就回头直接跟那个家伙打一架。” 卓矢担忧的问道,萨贝达则是凝着目光转过身,盯着那不断挤压过来的庞然大物,灰尘已经弥漫了前面的整个甬道,但是依旧能看出数条渗人的手不断来回虚抓着。 青年则是不断观察着周围,除了那两盏长明灯之外,就只有眼前的水坑,于是直接抓着斗志昂扬的萨贝达和一脸担忧的卓矢,便直接跳进了水池当中。 “我$&*%,你要跳先说一声啊,我还没吸够氧气。” 萨贝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搞得不知所措,但很快缓过来,观察起了下面的石板。 青年突然发现有一个字刻的十分刻意,突出的石头体积比别的刻字太多了,于是便游了过去轻轻将那一条汉字中的一捺给掰了掰。 旁边也十分配合的响起机关大理石摩擦的声音,轰隆声不断响起,石板开始,从中豁开一条缝,再到可以容纳一人进入的缝隙。 青年二话不说,抓着卓矢和萨贝达顺着那一道豁口和倒灌进去的水,就一同跌入了那漆漆的未知当中。 那随后机关又再次响起缓缓流的,从细小的缝再到严丝闭合,那水也少了大半。 那“小山”终于是涌了进来,将旁边的一切都撞的稀碎,身体下方跌入了水池当中,但很快不断拉扯着生生将那陷下去的身体一部分给拉了上来,长明灯也被这个粗鲁的行为给撞倒,灯油洒了一地,火光也被那身体的挤压熄了灭啊。 而怪物则是不断膨胀,直到又把那宽阔的密室给挤压的从内而外爆开来,血红色的雨水终于,随着那破裂的墙壁,没有了任何阻碍不断拍打在那座“小山”上,像是数千道磨牙的声音。 乌鸦也像是沉浸在这血光狂欢当中,空中不断飞掠着,眼中闪着猩红的光芒,围绕着那座“山”不断地呱呱乱叫,似乎在期待那怪物死后,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盛宴。 雨越下越大,彻底的将这一片村子给沉沦在了这鲜红的幕布当中,以往的一切也在这大雨中彻底消失不见,因为原住民已经没有了任何活口… 第33章 地下墓室 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沉闷,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才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手臂胳膊被掉下来的冲击力碰的生疼,感觉这个高度下来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身体也吃不消。 水已经全部把衣服给浸湿了,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裤子上衣都吸饱了水,此时水分停留在后背上感觉沉重无比,而其他两人也有点狼狈。 萨贝达缓缓站起来,先把自己的军靴脱下,把先前倒灌在里面的水全都给放出来再重新穿上,头发也已经粘在了额头上,把塌成一团的兜帽放下来,甩了甩头上的水分,刀削般的下颌线挂着几滴水珠正顺着脸颊上不断滑下来的珠子融合,终于是承载不住,一颗一颗的滴下。 “哎呀,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那么黑啊?” 像晒在沙滩上的咸鱼一样,懒散的翻了一个身,卓矢大口呼吸着空气朝着旁边问道。 “有点像另一个密室,这么隐蔽,估计里面藏着一些秘密。” 萨贝达注意力依旧在双手捏着自己的衣服挤出了很多水边整理着,边回答道,语气平淡到仿佛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一般。 卓矢把后脑勺往地上压了压,眼珠子往上看,向后面又问那个青年,现在他已经懒得起来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看周围没有墓园或者是祭祀别人的,在下面可能是祠堂或者是埋葬死人的地方。” 此时的青年在男人的面表下竟发出了女人的声音,卓矢听到青年的回答后,不是惊讶于她说话的内容而是声音。 “你是艾米丽吗?” 卓矢也感受不到疼痛了,连忙爬起来朝着那个青年问道,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我是艾米丽,只不过是用了男人的皮囊而已,就是俗称的易容。” 青年缓侧过头,一只手搭在了耳朵下面的脸颊上,四根手指竟直接嵌进皮肤当中,最后一拉,那面皮竟然犹如胶质一般撕了下来,露出一副姣好的面容。 随手丢在地上,又把双手放在颈部,再次把指甲嵌了进去,往上面一撕,那粘着毛发跟真人皮肤并无二异的头皮竟然也被撕下来,露出的是盘着的长发。 “我超。” 之前实在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跟真人脸皮一模一样的化妆技术以及皮套,现在他相信了,甚至体态都跟男人一样,不过卓矢的脑子又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是怎么隐藏的。 “因为我伪装成男性比较好行医,也能减少很多麻烦,所以每次出远门的时候我都会让艾格为我化妆一番,也幸好我的能力可以让自身原本的皮肤与皮套良好的接触,不然一直带这么久也会感到难受。” 脖子以上的女人脸与上身宽实的背部实在不搭,然后就见到艾米丽把上衣脱了下来,卓矢便想到了付费内容。 艾米丽两条手臂胳膊肘交叉在前面,双手贴在肩膀往下的脊背位置,再次从背部开始撕开,一直撕到把包裹住整个上半身的皮套给丢在一边,与胸部齐平的背部缠着一圈绷带。 卓矢这才知道为什么那里不突出了,但看着那光滑的上半身皮肤只孤零零的缠着那裹得紧紧的绷带,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嗯… 正看的入神呢,萨贝达突然揽住卓矢的肩膀,把他往后拉了拉,将卓矢转了个身,然后指着地上的水渍。 光线很昏暗,但是能看清每个人以及地上那透明,但又散发实质的水渍,此时那被带下来的一大滩水,正顺着一道道缝隙缓流向两边的凹槽当中,看来这里是有人精心设计过的。 “排水渠,看来这里有人经常进来,或许可以顺着水流的方向找到出口。” 萨贝达脸颊都快和卓矢贴到一起了,稍微侧一下就能相互碰到。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里看一遍再说吧,出口什么时候都可以找,这里氧气充足。” 转过头来,艾米丽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过依旧湿答答的,只有头部没有受到水的浸染。 没有风,但是依旧能感到这里的阴冷,像是数千根闪着银光的寒芒刺进皮肤当中,再加上这敷满全身的凉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一般。 “那快点走吧,我快要被冻死了。” 卓矢双手抱臂,不断摩擦着两条胳膊,打着冷战。 两人点了点头,忽然感觉后面出现了银色的光,回头看去,发现,那里赫然站着的是全身散发着光芒的人,通过轮廓可以看出来类似于一个勇士,身材矫健,手中还拿着一柄长剑,脖子上的披风无风自动。 抬起手剑指前方,那披风竟然犹如活物一般不断拉长,向前面铺展开来,在空中摇曳着银色的光芒不断激荡在墙壁上,照亮了整个通道,还在不断延伸直到碰到了拐角,才化作点点消失。 看着刚才出现的人卓矢大为震撼,但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身体里慢慢出现一点绿色的荧光,自身体脱离出来飞到前面,微光萦绕在卓矢旁边,虽然只能提供一点的光芒。 “走吧。” 三人因为全身都被浸湿而显得脚部沉重,闷声不断在密室里回荡,到了拐角处竟然又出现一个散着金芒的独角兽,一声嘶鸣声传了出来,并不刺耳,反而让人感到心安。 扬起前蹄,在空中蹬了几下,便让自己柔顺的毛发自颈部飘扬在空中向前奋力跑去,头上的独角光芒更甚,跑着跑着便张开背上的双翼,让更多光芒洒在冰冷灰暗的墙壁上,碰到了拐角嘶鸣一声撞了上去,光芒留在墙壁上随后缓缓没入。 这两个人散发出的光芒和旁边的一点绿色荧光形成了巨大的比较,卓矢感觉他们开的都是玛莎拉蒂还有兰博基尼,而自己的则是大众。 不知道他们的耳朵收到了多少回荡过来的声音,只记得拐了好多处才看到前面散着的烛火。 又是两盏长明灯,不过只是普通的灯而已,没有任何雕刻的图案,两盏灯后面还有一扇紧闭的石门。 “怎么进去?” “直接将那门给拆了吧。” 艾米丽问道,而萨贝达则是这样回答道,刚想上前一步将那石门给打碎但是卓矢已经到缝隙那里蹲下来,脸贴着那缝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在贴着内侧的石门上抵着一块石头。 推了一会儿发现推不开,应该是要把后面抵住的石头给拿开,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有一盏灯的高度和旁边的灯比较一下要高出一点。 将那盏较高的灯挪开,发现放着一个突出来的铁东西,萨贝达上前拎起来后,发现是一个奇形怪状类似于棍子之类的,但是前端却曲了一下。 “拐钉,自来石。” 心中想着,卓矢便拿过那个东西,顺着缝隙贴着滑了进去,然后转个角度将那石头给推倒,于是门后就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幸亏石块够厚,不然感觉声音大的要把石头震碎了一般。 在双手放在石门上就能推开摩擦的声音异常清晰,推开后发现一道长长的走廊,两侧分别各有三个拱形的房间,应该是耳室。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过了一会儿才踏了进去,走的时候就发现卓矢和萨贝达一人各双手拿着长明灯摇摇晃晃地在走廊中走着。 “要一个个看吗。” “当然要有可能里面藏着一些好宝贝呢,里面大概率会有一些陪葬品,就算不拿,但也要亲自看一眼啊。” 艾米丽在后面问道,目光不断的在两侧的走廊中切换,而卓矢则是兴致勃勃地回答,语气间满是兴奋,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么刺激的体验。 一个一个墓室查看着,前两个没有任何东西,但是顶上却是凸出去的半圆看起来给了耳室一个极大的空间。 第三个则是放满了衣服,不过那些原本光滑的绫罗绸缎已经失去了原本鲜艳的色彩,变得暗淡无光和粗布麻衣一样平凡了,看到第一眼的时候还以为这些就是一些破布呢。 “看起来没有损坏,之前衣着打扮像是达官贵人穿的。” 艾米丽捏着下巴盯着那些衣服说道,并上前摸了摸,然后被触摸到的地方,竟然直接裂开化为了齑粉。 “放了好长时间了,比风干还风干,还有一些帽子呢,只可惜都不能触碰,否则如果完好的话还可以带几个回去当纪念。” 看到艾米丽触摸过后那化成尘土散到地上的衣服,卓矢开口说道,并且一脸惋惜。 “对了,我包里好像有相机!” 想到了什么,卓矢便兴奋的看向萨贝达,萨贝达就将背上湿漉漉的包脱下,放到地上拉开拉链。 里面很多东西都被浸湿了,但好在拉链比较严丝合缝,布料也比较紧密,只是贴着包的一些纸本子被浸湿,而中间的相机则是表面有些水润而已。 黑色的照相机,还有圆柱形的长筒,不过不算太长,那玻璃镜片上了一层霜,白雾雾的。 找不到什么可以擦的,只能把手先靠近长明灯烤一下,再轻轻擦拭着镜头,随后调整快门使曝光时间更久,打开闪光灯,单膝跪地,仔细的拍了几张照片。 “虽然有点模糊,但是整体来说还算不错,如果每个都能展开来拍个全面就更好了。” 卓矢看着屏幕上显示着刚才拍的照片,自顾自的说道,可惜没有换电池,现在的电量已经不够多了,只能省着点用。 转身朝正对面的拱形石砖前进。 里面是一些骨,黄色带一点黑的骨,颜色就跟黄牙的颜色差不多,堆在角落中,还有一个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样子看来之前是圆鼓鼓的,现在倒成了干瘪的黑煤块,好像是馒头。 环顾四周发现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些字,先拍了一张仔细看过后才收起来上前查看。 “吾之先驱英魂安息,劳其于世命久矣,特来解脱无所惜,请劳魂谅其所为,已是无奈,骨肉相贴,心痛惜,只得舍,勿寻上。” 看了好几遍依旧不懂是什么意思,这些白骨的主人以及其身份到底是什么还无从知道,只不过那数量实在是多,一些头骨甚至都多达七八个。 前往下一间发现依旧是刚才的所看的样式,只不过白骨少了一些,石碑上刻的字更少。 “将士猛于豺狼,伏于虎豹,乃天将也,只惜人命寥寥,胜于劳苦命,天命比于劳命,宁息。” “有关于将军的吗?是打仗的人吗?还是别的?只不过看起来人们很少,难道是别的?” 心中藏下这些疑虑,旁边两人也找不到任何头绪,摇了摇头便前往最后一间,希望里面有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或者是陪葬品。 空空如也,那些架子上好像本来摆了一些东西,但是却被拿走了一般,虽然都有灰尘但是明显一些沉积了很久的,一些则是要淡上一点但是不多。 “难道是有别人拿走了这些东西吗?” 卓矢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萨贝达只是摇了摇头,提出了可能是后人把这边属于他们祖先的东西拿走了的一个猜想。 “总之这边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了,除了我们手上的这两盏长明灯。” 艾米丽上前检查了木架子,发现只是用周围普通的树制成的架子,做工还异常粗糙,于是摊了摊手指了指卓矢和萨贝达举着的长明灯。 虽然卓矢一脸颓丧,但是想到还有一个后室,那里可是瞩目是埋葬主人的,所以应该有好东西,于是连忙往回走朝缝隙里看去,发现没有石板于是大力推却推不开,叫上萨贝达一起推,长明灯稳稳的放在地上一起合力,轻轻松松的便把石门给向内推了进去。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把推开门满脸好奇往里面看的两人给震惊住,里面火光摇曳,像一盏盏举着火烛的黑衣人,而周围则是无尽的黑暗,就连那火光也驱不散。 卓矢吞了口唾沫,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十六块墓碑,而第十六个空出了一个凹槽好像在等待人躺进去… 第34章 那深埋的秘密 “十六个坟墓其中一个空着,旁边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那一个空着的可能才是关键。” 艾米丽在周边走了一遭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那些整齐排列都有痕迹的石碑依旧静静的在那里看火光的映衬下显得低沉死寂。 沉沉的脚步声不断在这里回荡,萨贝达上前走到被挖开的边缘处往下看了去,随后再缓缓站起来。 “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下面有一些比较松软的泥土像是不久前才放进去的,如果是挖出来放在那的话应该是早早的就硬在里面,这么一个做法要给出解释的话我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就是准备躺进去的是活人。” 萨贝达平静的眸子里面倒映着火光,那火舌不断的向上窜去,平稳,但是又富有野性的张狂。 听到这的卓矢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仔细回味着萨贝达的话,该不会需要有一个人躺在里面吧? “但是实际上周围没有任何东西,那既然突破口在这,可能下方有压力板待到一定重量的时候可能会出现什么呢?先把一些有重量的东西丢进去吧。” 听完萨贝达说的话,卓矢才停止思考关于活祭以此给队友谋出路的可怕想法,终于冷静下来。 又是一阵阵的脚步声,这次他们来到了走廊中的两个耳室。 他们想到了这里两个地方的白骨堆,众所周知人体骨头的重量其实不算太重因为里面是跟松树枝一样在里面交错的松骨质,所以他们需要很多的白骨,其中头骨是实心的重量是很大的,所以萨贝达和艾米丽是抱着头骨,而卓矢只能在旁边捡一些大骨头然后垒在一起抱在胸前,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第一批骨头砸到里面发出的闷声,以及接下来的几批跌落到一起发出的清脆的咔咔声,而骨头已经没有多少了只剩下最后几具。 咔,啦,啦,啦 最后一堆骨头放到上面因为高度而相互碰撞着滑到周围较低的地方发出的声音格外清晰,但是还伴随着另外一种机关磨砂的声音。 “已经把所有的骨头都放进去了,而机关也正好打开,这是埋死人的呢,还是埋活人的呢,现在都还不清楚。” 萨贝达偏头看向卓矢。 “虽然没有能拯救这个地方,但是拯救这个地方之下的灵魂先前的躯体也算是另一种的成功吧。” 艾米丽在旁边喃喃道,头看向上面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那墓碑后面的墙壁,也就是发出阵阵声音的源头正缓缓张开它那漆黑的大嘴,一道狭窄的只能通一人的空间呈现在眼前,不能两个人并肩同行。 “是往上走的有一定斜坡,看来这也许是出去的办法。” 萨贝达走在前面,卓矢在中间,艾米丽则在最后。 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任何光源,只能凭着前后的脚步声来证明他们还在旁边的唯一证据,感觉睁眼和闭眼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就这么走着,幽暗狭长… 就这么走着,漆黑无边… 就这么走着,寒冷刺骨… 就这么走着走着… 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感觉到自己已经摸到了光,那光就在眼前,长方形的缝隙透着光刺着自己身处黑暗当中的眼睛。 三人不禁加快了脚步,在一阵阵愈发急促的脚步声当中感受到周围的光明越来越多,同时眼睛也在不断的快速适应着光暗程度,萨贝达走的越来越快,最后直接向上推去大把的光芒洒了进来。 太阳很明媚,旁边的湖也波光粼粼,但是对面的地方可全都是乌云呢,稍微靠近一点就会看到那暗的发红的土地与这边格格不入。 “终于出来了,这边我记得不是才进来的时候我看到的地方吗?” “确实是,根据方位这边的确是。” 卓矢刚出来就探着脑袋四处打量着,看到了旁边那个村子惊奇地说,萨贝达忙于将外衣脱下来丢在地上晒,头也不抬地说。 周围除了那一个湖还有已经长满杂草的田地,奇怪的是这边树皮都还在只不过是没人耕种了而已。 周围裹着高高的山,俨然是把这里当做摇篮了,只不过周围山这么高竟然还有风吹过来,实在是奇怪。 “快来看这边,好像是一些马车的残骸。” 艾米丽在远处喊道,卓矢连忙过去,发现只是一个发黑崩坏的轮轴而已,光凭这一点可远远不够证明这是马车的残骸。 “这只是一个轮轴而已,应该没有足够证据吧?” 疑惑的说道但是艾米丽却摇了摇头,反手指了指湖下面,向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清澈的湖水下竟还能看得见一辆一辆的马车镶嵌在土壤当中,挂着的一些东西在木头上随着波浪的推搡波动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感到那先前老人的话有了一丝印证,但是还不足以解开这个村子的谜团,那个老头说的话也含糊不清模棱两可,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也许下面还藏有更深的秘密但是不能贸然下去,在周围走走吧,如果没发现什么就直接离开。” 自己衣服因为湿透而被阳光打上一层反光的萨贝达张开双臂缓缓的走到旁边,迎着太阳转过头提出了建议。 两者都点点头,于是朝山脚处走去。 那边的乌云还没有散去,就这么看来确实是一边黑一边亮算得上奇景之一了,这边的两人双脚磨着沙沙作响的草丛朝边缘走去。 忽然发现一处裸露出来灰色的岩壁,前面两人停住,而后面则是仍旧发出沙沙的声音,萨贝达紧随而至。 “哦豁,看来确实可以勉强来解释了,上面可是记载了一些有关于迁徙的过程。” 卓矢头往上抬着,其余二人也紧跟着视线向上,发现了从高处缓落下来的文字,第一行看完后就要从第二行最高处再往下读着,只不过差不多有四米之高,很难想象在如此平滑的石壁上是怎么完成这一在当时不可能的事情的。 看着看着便不由默默读出来。 “王朝皇室权贵皆往南逃,其中,大臣侍女寝宫宠妃多数,几大臣王侯将军,多数有开国之功显赫,但今朝分崩离析无奈南逃,车辙经处山地险要,豺狼猛兽深伏,将军有武者为丁也,遂损失数十丁,迁徙途中并无粮草,遂食树皮野草,再南,荒芜成片,无草木可食,遂分食丁也,剥抢其肉,抽其筋骨,饮其温血,成釜,几日之下终得一处盆地,之中土肥,草木沃也,耕其田,牧其畜,繁衍此地,今不知过多少年月,愿天神风调雨顺,请望开恩。” 后面好几字像是过了好久才加上去的,也是,毕竟这有点像史记,只不过从后面开始便没有了,有可能被一切亦或者是忘了,但极大可能是无颜面对。 “宰相和将军竟然被当做了家丁一般,还被吃了,真是一个可怕的过程。” 萨贝达心不在焉地看着,听着卓矢读完后才发表自己的意见,而艾米丽也是深皱眉头,显然这是已超出了道德标准,这在艾米丽这边是容不下的。 “你难道有了解过这边的历史?” 萨贝达耸了耸肩,随即表示他之前有听过戚十一讲过那边的历史,只不过时代不同而已。 卓矢想了想,想必戚十一是类似于近代过来的但是讲的却是古代的,自己讲的是近代的,所以如果萨贝达听过戚十一讲关于那些可爱的人的故事,之前他讲的话应该不会有那么大兴趣了吧。 “没事,反正他们也成熟人了,没关系。” 卓矢想到了一个地狱笑话,随即讲了出来,在当时真正意义上吃人的是曹操,那个时代没有粮食就直接吃人肉干,当时一大堆熟人啊。 萨贝达和艾米丽应该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不想在这上面过多思考,因为他们已经准备离开了,只不过需要再重新返回那乌云密布的区域。 至于从山上爬上去不是没有想过,虽然这样的确可以避免走那里然后遭遇可能的危险,但是胆小行事可不是他们的作风,可以谨慎,但是不能逃避。 “走吧,离开这里。” 萨贝达那精壮的身影伴随着沙沙声突然离开了数十米,脚步稳健,随着阳光洒下的地方走着,艾米丽也没有犹豫,转身便踏着草也跟了过去。 手握相机快速将岩壁上的字给拍了下来才一路小跑着也跟着过了去。 “走吧,那怪物看着应该很远,趁现在尽快走免得追上来。” 将原本铺在地上的外衣捡起来重新穿上,不过兜帽并没有戴上,侧过头,那刀削的下颚英俊的脸庞浓密的头发,看起来真的像一位勇士一般,沐浴在阳光下单肩提着背包又像一位浪客的旅行者。 “即便遇到了也没有关系,我会保护你,所以放心,你可以把后背交给我吗。” 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向卓矢抛出了自己的疑问,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等待答案,而也只是单单等待答案而已。 “你是我信赖的人,我当然愿意把后背交给你,但是我会尽可能的应对我能应对的事情,而不是像寄生虫一样。” 听到答复的萨贝达下一刻微笑了,嘴角上扬,那头发也早已干了,随着风微微摆动着。 “那很高兴认识你,卓矢先生,那这就当做你我相识的起点吧,怎么样。” “好,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想我们的起点选择的时间是很正确的。” 卓矢连忙说道,脸上也十分高兴,因为他好像从萨贝达的身上看到了同为人类身上那种信任的感觉,是一种很远古的感觉,但是又真真切切。 “那么艾米丽,你也愿意把这里当做起点吗。” 同是微笑着朝艾米丽说道。 “快点走吧,这些以后再说,不要浪费现在的时间。” 艾米丽则是没有回答,她非常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也非常想要别人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名字也已经表现出她对起点的渴望,但是她真的能回到起点吗,究竟是别人不给她机会,还是自己内心的封存呢。 不想继续思索下去,艾米丽快步走着,而萨贝达依旧站在阳光下表现出阳光太烈而被刺的眯着眼睛一般。 “有的时候真的不明白,明明日落的时候再出来就是一次新的开始,但是为什么太阳再一次照到皮肤上的时候就会想起昨日的伤痛呢。” “她是医生,即使抱有遗憾那也要迎接新的病人啊。” 走到萨贝达旁边看着不断远离的人影,说完这一句后便跟了上去。 “是啊,那到底是为什么。” 闭上了眼睛,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始缓缓的移动,像闲庭散步一般,走着走着,身形开始摇摇晃晃,每有一次大幅度倾倒动作的时候,便瞬间出现在前方几米位置,反复几次就这样追上了在前方的二人。 逐渐向那被阴影覆盖的位置靠拢,地上被深红打湿的泥泞开始显现,一些坑洼的地方布满了深色宛如血一样的水坑。 雨渐渐变小,等到他们靠近的时候竟然没几滴了。 踩着被浸湿的土壤,走着,走到上村子的石台阶旁边。 那台阶竟然像瀑布一样不断的从上面流着一滩一滩的深红,其水量巨大甚至噼里啪啦的拍打在台阶上,顺着倾斜的土地一片深红就流着,阻隔了一片土地与另一片土地。 像一大块红地毯铺在地上,材质奇特泛着光,但是他们没有心情理睬这些,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但是忽然上方传出建筑物倒塌的声音,三人转头看去,发现那些房子就这么低调的陷落下去没有一丝的灰尘。 “快点走,这可不是好征兆。” 众人加快了脚步,但是突然前方出现一滩乌压压的东西,簇拥着里面散着红光点点,快速靠近才发现是那一只只伏地极低的乌鸦。 刚想驱赶,但那些乌鸦却在靠近后忽然张开翅膀向上空飞去,但是却没有离开,而是围着众人。 第35章 归途 嘎嘎的乱叫着,三人周身围着一大片的乌鸦,而一些则是在天上不断的盘旋,甚至乎有些力道较大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几根纯黑的羽毛便掉了下来,众人俨然是它们的攻击目标。 而卓矢挥舞着手想要将它们赶走,艾米丽在一旁摆着手腕朝由乌鸦组成的屏障走了过去想要赶出一条道来,但最终还是在乌鸦们几声怪叫下举着爪子上前想要攻击或者用喙啄伤艾米丽这一不属于鸟类的疯狂大胆的行为下放弃。 周遭黑漆漆的,那乌鸦之多甚至把原本还可以透过不断挥舞翅膀的间隙挤进来的光线被完全隐没,怪叫声,大力挥打翅膀的扑腾声在一起显得吵闹不堪,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三人的站位呈品字形,而萨贝达正站在两人前面,屏气凝神直接一拳直击天上。 上方乌鸦身形好像瘪了一下,随即翅膀收缩双腿蹬直,数不清多少只像撒花一般,就这么像极了水花四处溅了出去。 但是乌鸦特别多,可不是就那么几只,上方出现了空缺那边黑压压的一片瞬间朝中间靠拢闭合起来,飞速补上憾不畏死的把那三人包围在里面。 如果就这么贸然冲出去的话也不知道有多少数不清的乌鸦爪子,鸟嘴落在身上,出去后必定伤痕累累,还是决定继续找一些突破的机会。 轰隆隆…轰隆隆… 突然左侧出现了山体滑坡的声音,但他们知道这并不是山体滑坡,极有可能是那一座“小山”来了。 “该死的,这些乌鸦他们竟然想拖到那个怪物过来,真就如同狡猾的恶魔一般。” 萨贝达凝着眸子言语十分波动,显然是已经生气了,直接肩膀一歪将书包拎在手上向前冲去,挥一下一大群的乌鸦便乱叫着朝一旁散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羽毛出现在萨贝达的位置,但是那些乌鸦偏偏就往那充满威胁性的包上面撞,事实证明它们那些相比于人如此渺小的身形,依旧是把他们给拖住了,那怪物就在七十多米开外。 不断的快速移动,怪物已经不到40多米,腐臭的速度似乎还比移动速度更快,透过极密的乌鸦屏障依旧能闻到那突然闯进来与周围空气格格不入的腐烂的气味。 “混蛋!” 萨贝达猛地将书包挥出一道带着猛烈劲风的弧形,然后直脱手而出砸中了好几个正飞舞着的乌鸦。 我经过这一下那群乌鸦像怕了一般作鸟兽散,立刻扑腾着又重新将光给放了进来,没有了视线阻碍众人也看清了旁边的那一个飞速来的“小山”距离他们已经不到20多米,边已经达到了两层楼高,而最高处则是三层楼。 “快跑!” 艾米丽大叫一声随即便直接拉着卓矢,而卓矢也被这一幕给搞得快要被吓死了,使出平生中最快的速度,即便是自己还在上学参加奥运会短跑的速度还没这快,这已经是关乎到生命的人体机能无限放大了。 萨贝达看到二人便并肩跑了起来,后面那一座“小山”虽然是蠕动但是速度却特别快,因为他下面还有数不清的手还有脚呢,虽然重量是很重但是它可快多了。 跑着跑着,卓矢渐感到体力不支,而其余两人都是咬着牙精力还是足够的,如果他们拉卓矢的话速度就会慢下来,但如果不拉的话卓矢很有可能跑不过后面的怪物,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风呼呼的刮着,在耳畔。 那影子突然冒出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首先看到的是使出吃奶的劲跑着的卓矢以及那般恨自己父母不给自己多生一条腿的跑步姿势。 眼珠子一转便看到后面那宛如树根盘根交错的“小山”,瞪大了眼睛,不是惊恐,也不是诧异,反而是一种异常的兴奋。 也顾不上害怕在太阳下出现的身影了,直接从影子脱离出来,朝着那怪物狠狠砸了过去,冲击力瞬间将那一团黑影毫无阻力的直接渗透进了怪物里面。 而卓矢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依旧是卖力的跑着,但是自己的速度因为乳酸堆积越来越慢跟灌了铅一样,短跑的速度拿过来长跑,跑了这么长的距离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 甩着泪花,或是察觉到了速度越来越慢,他感到自己已经死透透了,就他的速度还有后面怪物那一成不变的追击速度,自己恐怕也要跟里面那些人在一起了。 或者是不甘,卓矢突然开始大叫,像是宣泄自己的愤怒以及委屈,速度直接玩命似的再次提了上去,但是他没注意后面那怪物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 跑了那么久,甚至隐隐要超过旁边两人,由于是闭着眼睛卓矢察觉不到两个人渐慢下来的脚步,依旧是玩命似的狂奔,才过了几秒才体力不支渐渐慢了下来,睁开眼睛发现两边和前面都不见了萨贝达和艾米丽的身影。 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后面两人不紧不慢的小跑姿势,以及那越来越慢趋近于走路速度似的“小山”。 完了,自己成“消愁”了。 愣了好一会儿,两人来到卓矢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着停下看向后面速度变成龟一样慢但仍旧不放弃的“小山”。 “呼,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口喘着气,双手支着膝盖,感到肺部一阵火辣但依旧向旁边二人问道。 “不知道,但是不知怎的,总感觉体型好像小了很多,能量消耗吗?反正现在算是脱困了吧。” 萨贝达朝后面看了一眼,是来时的村口,只要走几步就可以出去离开这里了,但是身体却向前想要看看这奇怪的一幕。 “它停下来了,应该没有事了吧?” 距离几十米的“小山”停了下来,只有在外围的手依旧是不甘心的摆动着手腕,但显然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两人搀扶着卓矢便缓缓上前查看起来。 不看不知道那些原本有血有肉,还蛮充实的手臂竟然就这么干瘪下来,无一例外的就跟老头一样只剩下皮包着骨头,不断交错的里面血液也尽数消失,只剩下骨架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停下来越来越慢的原因,骨架怎么可能会移动呢。 忽然旁边出现了一道与周遭不同的颜色,是白色。 于是好奇上前查看,发现是那之前坐在村口的人,一大截身子都露在外面,左手依旧紧紧拿着羊蹄,手腕轻轻的摆动却无力一般迟迟放不到嘴边,头也不断的颤抖着张开嘴想要继续咬那个羊腿。 “真厉害呀,都成这样了还不忘记啃那个羊腿。” 萨贝达也跟着认认真真点了个头。 “或许我真的该朝他道歉,这是一位真勇士。” 随后就真的上前朝着那人鞠了个躬,然后把羊腿拿了过来,那人见到萨贝达抢走了他的羊腿便瞪着眼睛呜呜哇哇地乱叫。 随后张大着的嘴巴突然被那大腿截面给塞住,然后用力一顶,那人便直接被塞进“小山”里面。 “献上最崇高的敬意,为贪吃者。” 说完这话后,萨贝达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艾米丽伸手翻了一下他们的手腕,或许是实在检查不出来有什么异样,或者是为什么组成的原因,叹了口气表示遗憾,便也跟着走了。 卓矢看了一眼却突然发现里面多了一双眼睛,镶嵌在深处的一个人的胸膛上,随后就像在平行移动一般,迅速的直线在手臂和腿上面不断显现,最后直接到最外围跳出来回到了卓矢的影子里。 “难不成是它救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来不及细想便听到身后的招呼声,应了一声便转过身小跑过去,手里拿着的相机带子在空中甩动着。 突然想到了什么,跑着跑着便转过身,抬起手将相机放在脸上咔嚓按下快门,看了一眼便继续将手垂下朝着二人跑去。 “话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双手贴着脖子在空中舒展了一番,萨贝达懒懒的朝旁边的艾米丽问去。 “碰巧路过而已,看到这么一个与平地突兀的地方,论谁也都忍不住好奇心在里面查看一番吧。” “确实是,有可能里面是一个部落,又或者是一处不为人知的仙境。” 喘着气,卓矢追了上来,瘫软似的脚擦着地磨了一阵。 “听凯文说最近有流星啊,你们知道在哪里看吗,我第一次去看流星。” 萨贝达表示他也没看过,平时自己都忙于任务,而做任务的时间和流星时间刚好重合,所以没有可以看的时间。 “可能是明天晚上吧,上一次就是这个时间喔。” 艾米丽此刻也终于放松微笑着,眼睛眯了起来,俏皮的在句子后面加了一个语气词。 “那我们能不能赶上啊?我记得来的时候好像是用了一天多的时间。” “应该是可以赶上的,实在不行我拉你,如果你接受的话。” 萨贝达突然偏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卓矢,这让卓矢顿时吓得一身冷汗,想到了不久前被萨贝达拉着跳房顶,自己就直接吐了一地,这么长的路段这要被拉着自己岂不是要换个世界生活了。 连忙摆手陪笑道不用,艾米丽则在旁边说了一个重大的事情。 “在城内是看不到流星的,在周围的一个崖壁上类似于峡谷才可以看得到,而且到那时监管者也会过来,只不过是在对面,我们在这边他们在那边互不干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流星还是挺美好的,只不过距离更远了。” “既然这样,为了打发无聊,就在路上脑补一下这里的故事吧。” 此话一出三人便都陷入了沉默当中,萨贝达望着远方的旷野,艾米丽看着天上绵羊一般蓬松的云彩,卓矢则是没看路在路上被小石头绊了一下。 ……… “所以大致理一下,这里的人们以前相当于开国功臣或者是皇帝一些之类的吗?” “我猜是上朝的时候敌人刚好打过来了都打到皇宫内了,才出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宫女妃子大臣将军皇帝一起跑。” “然后就在这里安家立业,一些历史上说很多皇帝妃子大多都是有血缘关系的,所以才出现如此荒诞的一幕,明明知道一些人有血缘关系但依旧是把赶路中的将军或者是有武力的人给吃了,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性。” “想不到如此冷漠,那些人的尸骨好像就是之前堆在一起的那些,如果想的不错的话他们甚至还帮助了一些地位较高的人打退了猛兽,但是落得如此下场也实在可惜。” 三人围坐在火堆旁就这么聊着,萨贝达是一脸的义愤填膺,或许他这一个靠双手劳动换得生存的条件和别人的尊重的人并不理解那些皇帝高权势的人在路上的作为吧。 艾米丽则是眼帘低垂睫毛一颤一颤的,温暖的火光打在脸上,没有表情。 而卓矢的脸庞则是早就表达出了他那满不在乎的思想,就他们那吃的几个人还不如我们曹老板手下人家一起的一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 “总之晚上赶路不太好,趁早休息吧,等天蒙蒙亮的时候再出发。” 靠近火堆不远处还摊开着一些衣物,显然是当时已经浸湿的衣服,只不过全都是上衣或者是外套,过了这么久,还是感觉到身上衣服非常潮湿,如果就这么睡下去的话肯定会留下病,所以刚才就这么靠近火堆尽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烤干。 提醒了一声,萨贝达便率先睡去,躺在地上,一片荒芜的土地就这么变成了床,如果不在乎材质的话也可以想象成硬床,只不过没有垫子罢了。 “看,上面有星星!” 卓矢一脸惊奇的抬头看去发现了那宛如艺术品一般的茫茫星河点点,就这么在天上铺展而下,朝远处看去也望不到边,只能看见簇拥在一起的黑白光点。 “怎么你们那里没有星星吗?” 艾米丽奇怪的转头问道,盘着的长发顺着肩头洒下,脸颊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绯红。 “没有,我们那里都看不到星星,可能是光污染太严重了,在那里我们只能看得见那如墨倾倒一般的。” 艾米丽听到便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天空,这片属于自己眼中的星河能存在多久呢,在别的地方人们又是否能看得见呢。 无言,便沉沉睡去。 第36章 走吧,去观星 “啊,还没到吗?感觉累死了。” 众人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再次起来赶路,一直走,直到走到了中午歇息了一下,抓了附近的一些动物解决了一下那饿的咕咕叫的肚子。 又继续出发走到了下午四点钟,太阳不大但是依旧很累,而温暖的太阳又变成了炙热了。 “我们必须要先回城里,如果直接走过去的话是非常远的,菲欧娜可是有观星谷的坐标,使用能力后就可以直接到那了可以省很多的力气。” 路上的三人因为走了很久,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其余两人更多的是听卓矢诉苦,抱怨路上的行程太久以及太阳热的离谱。 许久过后远方才出现一个小黑点,不过他们都知道那是居住的地方了,众人不禁加快了脚步,那一个黑色阴影如同沙粒一般小但是却给了卓矢无比的动力。 “oh耶耶,终于要回去了,真的的太艰辛了。” 最终赶在下午6:40才到达,太阳渐渐西沉去了,而三人也终于回到了大门口。 “呐,我说去换套衣服吧,穿着这身衣服去总感觉很难受啊。” “好,就这么决定了,七点半的时候就去找菲欧娜,可不要错过这一次了。” 萨贝达在旁边微微仰起头,微笑着朝卓矢说道,并把包还给了卓矢。 最后拍了拍肩膀,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扬起算是打了招呼就走了。 “辛苦你了呢,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认识,但是这个第一次可是跟别的萍水相逢不一样的呢。” 艾米丽转过头认真的朝卓矢说,卓矢也深有感受的点了点头,毕竟如果硬要说是什么样的相遇的话那可以判定为生死之交了,毕竟在那里真的危险。 就此告别,三人都踏上了不同的道路,为接下来的观星谷重逢做准备,卓矢也感受到身体的不适,真的应该好好清洗一番。 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整理清洁过后,将衣服还有书包洗好挂在一旁晒干,从浴室出来再将那还是嫩芽的花朵照顾了一番,添了点水,那个漏水定时装置依旧每隔着几分钟便滴下一滴,不过水量已经见底没有多少。 一切安排好后,便穿上衣服准备去寻找菲欧娜了。 看了一眼在桌上的挂历,感觉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无奈还是用笔画了一下表示度过了这一天,之后才出门。 巡了一圈发现中间有一个大花坛,而菲欧娜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前面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个水晶球,旁边则是有零零散散的人过来。 “晚上好,菲欧娜小姐,请问这里是去观星谷的吗?” 上前一步卓矢便问道,旁边站着三个人安妮还有爱丽丝,最后一个站在后面,左顾右盼,手上还拿着一个画板,没看见调色板,不知道到时候如果要画的话该怎么办。 没等菲欧娜回答,爱丽丝便兴奋的在旁边跟卓矢打招呼,并且提前一步告诉他这里的确就是去观星谷的地方。 “菲欧娜姐姐可厉害了,她画出那~么大的一个圈!我们一进去就直接踩到草地上了,山把爱丽丝举的高!过一段时间,一抬起头便能看见那些星星瞪着一双双眼睛看着爱丽丝呢!” 听到这番可爱的话,以及那么夸张的语气,小孩子的天真让菲欧娜原本忧郁的脸变得微笑,嘴角上扬点了点头。 “那可真厉害。” 卓矢点了点头,这番话刚说完菲欧娜便起身,那纤细的腰肢就这么展露出来,依旧是那一副穿搭,随后一扭,手上的动作转了一个圈,灰黑色的烟雾便出现了。 “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真的是太过于奇怪了,或者说需要达到什么条件才能够把别人送去那里呢?是需要去过吗还是怎么样?总之这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技能。” 在心中默默想到,旁边那一幅画家打扮的人上前,卓矢便偏过头,查找了一番之前的经历便找到了这个人的信息。 这人名叫艾格,当时穿着打扮还算干净,但标志性的帽子依旧戴在头上,而现在则是在外面,衣服也不再那么正式了,上面点点的一片都是各种颜色的颜料,肩膀上还有披肩。 步伐稳健,右手拿着几根画笔就这么直直走向那一个通道内看都不看卓矢一眼。 天色渐暗下来,画板白纸上已经铺上一层的阴影,艾格仍嘴角噙着微笑忽然转过身来。 “怎么了,进来呀,去看看那美丽的夜空吧,还有那草地…那微风…” 说着拿着画笔和夹着画板的手往外摊开来,倒走着进入了通道当中,随即便消失不见,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让卓矢愣了愣。 “卓矢哥哥,我们也先过去了了,拜拜!” 爱丽丝走在安妮后面,安妮转过头抬了抬手先走进去,而被拉着的爱丽丝一直挥舞着小手大声喊道,进去后声音和身影同时消失在了通道中。 “既然如此,那便试试吧。” 这一次,卓矢不再想要狼狈的出场,缓缓退了退便准备跑进去。 菲欧娜在一旁看着,眼眸中平淡如水,但心情似乎是挺好。 “好,走!” 在心中大声说道便直接冲了过去,但是在冲进去之前脚底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上来就要一个平地摔,但是前扑的动作率先进入通道当中,以一种摔倒的动作进入了。 即便是菲欧娜在看完之后也摇了摇头,闭着眼睛朝通道口素手一挥,直接化作缕缕烟雾消失,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了。 “哎呀!” 身体和脸在再次朝着地上亲吻过去,不过这次和其他不同,身下是松软的草地,不像一些地方那些草刺刺的,刺的皮肤难受,这里的草反而很软就像大床一样土壤松软但不潮湿。 “至少不疼。” 安慰了自己一番便爬起来看到了草地上站着的几个人,还有在地上盘坐着,跪坐,蹲着的。 再抬头看了看阴暗下来的天空,那一朦胧的月挂在天上,几缕灰蒙的云遮挡在前,周围有风,吹的草一波又一波的,那,十几人安安静静站在那里,或许抬头,或许交流,或许思考。 艾格则是把架子放到地上,画板放到面前,被铺成暗色调的画板与周围有着更深色调的景物比对一下,更加衬托了周围的恬静美好。 “美吧,在你眼前的可是不同以往阳光充满色彩的少女,而是一位低调富有哲理的母亲呢。” 转了过来,艾格一只手搭在画板上,仰了仰头对着卓矢说道。 “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嘛…早上那亮的不张扬便是那少女的朦胧,中午那耀眼的强烈便是那少女的活力,夕阳那委婉的橙黄与绯红是那少女的眷恋。” 艾格笑了笑,继续说道。 “现在并不是那少女的睡颜,而是另一位的出现,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昼伏夜出夜出昼伏遇见的可是两个不同的人儿,而现在你所看到的就是高雅的妇人在空中摆弄着自己的珠宝,在她那洁白到发光的慈爱眼神中散出星光熠熠。” “真是厉害。” 看了看天上确实挺美的,偶尔有一两颗星星已经显在眼前了,但后面好似还有灰色的点点在黑暗中不断的挣扎,欲要将身上的淤泥剥去露出原本的闪光。 想了半天,卓矢也只想出来厉害两个字,而艾格则是以无所谓的表情,眯了眯眼睛便抬头看天想事情了。 后面又陆续有人来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看到萨贝达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萨贝达后面跟着的是菲欧娜,想必就是最后一人了吧,而草地上人数也多了起来。 转过头,旁边是一道极长极深的裂缝,距离之远甚至于看起来都像另一个山头,但这里确确实实是一个峡谷。 而对面也有一些黑点,许多人影聚集在那边只不过数量好像没这边多,距离也太远看不清。 所有人都安静的站着或者是坐着,此时,微风将每个人都拥抱了一遍,全身清爽,而周围的黑色像极了电影院的氛围,上面黑色嵌着星光的幕布就是精彩的电影开头,他们正等着流星来呢。 张开双臂,感受黑夜的冷色调包裹全身,风儿像一个少女一般跌跌撞撞不小心拥入怀中,但是最后又被撞的向周围散了开来,从自己的脖子,手臂,肩膀以及指缝,留下的只有那清凉至皮肤的感觉。 “星星好美,感觉像你。” 周围寂静无声,没有虫鸣,即使是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可以传到耳朵里,此时声音的来源正是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这一对卓矢之前记得名字好像是艾达还有埃米尔。 而说话的人正是埃米尔,头枕着抱膝坐着的艾达肩膀上,因为背对着卓矢所以看不清二人脸上的表情。 说完这句后便没有再说别的话,而是腻腻的粘在一起,越看越觉得两人贴的更紧了,这让卓矢立刻捂着眼睛头撇向一边,表情跟哭一样。 天上越来越亮了,繁星全部显露了出来,天上快被挤满了,一些不同于黑色的光晕在九天上流转作为背景将其他的闪亮映衬如同碎钻一般的白。 “真漂亮啊,就是不知道在这…还可以看到九州的光彩吗…” 戚十一坐着的距离和卓矢的距离不算太远,看着天上的星星抬头仰望着喃喃道,盘着的双腿两个膝盖上分着放着纤细的手,独坐在那,身姿挺直身形柔美但不缺乏阳刚。 旁边还站着一个戴着帽子棕色服饰的男人,脸颊上的是络腮胡,此时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天上的星星,表情显得桀骜不驯。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记得这位是一个魔术师,名字叫做瑟维,可能他也对天上高不可攀的事物十分好奇。 再往前面开去,发现之前遇见的卢卡还有特蕾西两人在一起,特蕾西双手撑在地面,腰贴在地上,看着被卢卡摊在地上的图纸。 而卢卡则是盘坐着俯下身,将手肘放在地上双手在图纸上不停的画着,小声的给特蕾西讲着什么。 眼神巡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鲁基诺,想了想,他可能对流星不感兴趣,现在可能正捣鼓着他的生物研究呢,而自己说到底也没帮上什么忙,只能祝愿一切顺利罢了。 而对面的草地上一些高大的比周围阴影更深的色调矗立在草地上,有悬浮在空中的,有身穿类似于和服衣服正侧躺在草地上,手拿扇子遮住眼睛以下脸部的女子。 大多数都是站着,一些看起来人形的则是坐在草地上,定睛一看,发现地上长了三个特别大的土豆!哦,原来不是土豆,前面戴着面具一位的面具表情是嘴角上扬一脸戏谑。 而旁边一位面具则是悲伤的表情,看起来异常悲观。 而最后面具表情严肃,脸部正正方方的,嘴巴紧闭着,庄重,且沉默寡言。 最后是一个身穿袍子,下方满是触手的怪物,此时,正悬浮在背后的日冕缓缓落下,在黑夜的映照下显得漆黑如墨,黑曜石一般的深沉…. 还有一位身体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微张着小嘴,用那大大的眼睛看着星空,那头发顺着头部的铁东西逃了出来,长发散在靠背上,一只手却不断摆弄着扶手延伸而出小桌上的石块,将刻刀夹在手指间,旋转着石块,似乎要从天上汲取一些灵感继续创作。 一个严重驼背,但是肩膀异常结实而且宽大的身影就这么静静站在草地上,头发像马儿一般撒到后面,戴着一顶小帽子,如果从正面看去他的脸部可是一个鸟嘴面具呢。 许久,一颗耀眼的流光缓缓的在星空这夜幕上流下,划过的地方只不过稍许停留便没了踪迹,那一颗巨大无比,好似在星云间穿梭,又好似在繁星点点般撞开,总之是要把那严丝合缝的天空撕开一般。 这还是卓矢第一次看见这么美丽的场景,如此震撼,如此美丽。 “奇怪,有第二颗流星吗?如果有的话,这也太小了吧?” 此刻,那大大的流星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个小的东西,只不过不是围着天空,而是离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第37章 艾格的完美星空 那尾随在流星后面的逐渐进入大气层,身为岩石在进入臭氧层的时候,向下面划去,周身燃起了火焰。 不过并没有直接落到他们那边而是朝远方落了过去,不过周身的火焰也宣示了它的存在。 如果当时有人在天上看着的话,肯定会惊讶于那岩石上面竟然还有一块墓碑以及一朵小花,只不过从高空划向地表注定是没有人能看见上面的。 “那是什么感觉?好像脱离了,轨迹也完全不一样,是陨石吗?” “哎呀,没想到除了观看流星,还能给我们带来如此这么一个小插曲。” “唉!你快抬头看看!” 特蕾西突然抬手拍了拍在草地上的图纸,卢卡也不由得抬头向上看去,眯了眯眼睛敷衍的说了一声真叫人惊奇,随后便继续低下头研究了。 特蕾西翻了翻白眼,这个家伙的喜欢的就只有图纸还有机械类的吗?完全就是一个不懂周遭新奇事物的呆子嘛,话说就算是这样也得表现的惊奇一下吧,就算他内心没波澜也得配合一下我嘛,这么敷衍… “吾方才观测…自西北方向而去,如风向不变必百里开外…” “二哥,你看那个真像被母亲狠心遗弃下的孩子,真是叫人可怜,呵呵。” “呜呜~这让我想到了不好的过往,那一段被赶出台阶之下,跌入泥泞的黑暗,至少它还可以燃烧…” “不做评价…静观。” 草地上三个面具组成了一个三角形,像极了三个侏儒聚集到一起商讨着什么秘密一般。 而一个白色头发,身穿一个黑色高领披风,脖上缠着一些绷带,还挂着一个类似于钥匙挂饰,而钥匙中间有琥珀一般的石头像极了猫眼,左侧脸颊以及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有一些伤痕的男人,正静静的盯着那个像极了陨石的东西。 看了一会儿,漠然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波澜,转过身去,发现那领子后面还有一个类似于披肩的服饰,上面是金纹图案样式大概是一个眼睛。 本来这是他并不想管的,但是偶然瞥向对面的的时候突然萌发出一种一定要去那的想法,好像去那里就可以在外面见到那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在外面就可以解决他与那个人以前的矛盾了。 负着双手,边走边再次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对面,虽然这个距离只能看到一些小黑点,但是他知道那个人就在那里… 而那个陨石也正在急速下落,降落位置十分的远,虽然是呈一个坡度较大的斜面,但是光从下落位置来说已经距离这里不知道多少公里了,唯有那火光才能证明还在下落。 几秒钟过后便直接消失在了视线内,看来这个小插曲对那些只当乐子看的人算得上结束了,但是某些人对于那陨石下落的位置还是抱有好奇,且有一探究竟的欲望,所以说这个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哎呦,那个流星跑到帘子后面去找妈妈了,是时候也该睡觉了,哈哈。” 流星过了几秒钟后也相继消失,只留下那繁星还充当幕布孤零零的摆在那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调侃着,低下头看着爱丽丝说着,抱着头吹着口哨悠哉悠哉离开了。 一些人都有了想要离开的想法,于是纷纷起身或者直接转过身向后走去,菲欧娜也开启通道目送着那些人一一离开。 爱丽丝双手向上抱着安妮的腰,头贴在安妮身上向上看去。 “妈妈,流星去哪里了?是因为害羞不敢看我们而躲起来了吗?” “不是因为它要回去睡觉了,它可是一位戏子呢,一年才表演一次,这次的表演它已经很累了,所以躲到了闪闪的帘子后面去找妈妈了,而现在演出完毕,我们也要去睡觉了。” 抬起手抚了抚爱丽丝的头发,轻轻将指尖没入头发当中简单梳理了一番,便拉着爱丽丝的小手向后面走去。 经过卓矢身边,安妮慈爱的看着爱丽丝,爱丽丝则是嘟着小嘴紧紧抱着安妮,在草地上看着地做出思考的样子。 “这每隔一年才回归大众视线的浪子有时候真会和它感同身受,如果要见自己重要的人,一次面需要隔一年的话那该是多么痛苦啊。” 凯文压着牛仔帽看向月亮,随后低下头将帽檐拉的极低盖住了大部分的脸,沉默着从卓矢身边走了过去。 而旁边的艾格还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扶着画板上面的框架抬头望月。 卓矢就在这么一旁静静看着艾格的动作。 忽然艾格蹲下来,右手轻抚着长在脚下的小草,随后猛的一揪,一把草就带着一些泥土被艾格用手抓在手上了。 随后摊开手,一些草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手上,细碎的草纤维或者是草尖散落在掌心当中… 忽然,那一把草诡异的在手上旋转起来,细碎的草叶也跟着融合在一起,速度越来越快,模糊到只能看见那因为速度过快而糊成的一团。 随后渐渐停了下来,意想中的浆糊状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已经是非常像极水形态的颜料。 轻微旋转着不让那一团落到手上,随后直接甩到画板上,那颜料便直接在洁白的画板表面炸出来,右手提笔就这么揉了几下,一个漆黑或者是说墨绿的背景就这么出现。 卓矢心中只觉诧异,虽然说见过了一些人的能力,在看到这个相比于其他的并没有太多的视觉冲击力,但是还是因为美术生能随身随地从旁边自取绘画材料而感到羡慕。 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制造出白色的颜料,白色才是王道。 “嗯~没有白色了啊~” 艾格右手捏着笔的末端,用手指摆动着画笔敲在自己的下巴上,自顾自的说着,随后向突然想到了一般左手伸出,抚摸被白色画纸包裹住的画框上。 那被摸过的地方竟然相继出现了被扭曲的痕迹,随后画纸就硬生生的被撕开团成一个个的小球落在了最下方张开的掌心当中,随后便在掌心中不断的与别的小球融合,最后飞速旋转… 随后又再次甩到了附上一层颜料的画纸上,至于中间竟有一个弧成一团的白色物质,不知道是刻意安排还是什么?随后艾格就将笔头直接进去往下面划去,一个头圆尾部又细又长的流星出现在了画板上。 至于周围则是被撒上有大有小,或者是只有一丝丝白的圆点,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 “怎么样,还可以吧,但是毕竟条件有限,马上就要走了,而且还没带太多颜色的颜料,只能凑合着用了。” 转过头,艾格的长发顺着风吹过来的方向扬到鼻子的位置,一双眼睛澄澈的望着卓矢,嘴角带着笑,背着手将后面的画板拆卸下来,慢慢拎着它靠近卓矢,随后双手将画板放在身体前面伸手递了过去。 “拿着吧,虽然不是太好看,但是在我可以使用的条件下它一定是被开发最完美的,它现在此时此刻确实是很完美,因为它的材料是最完美的技术还有最完美的画手啊。” 怔怔的接过去,拿在手上有一定的重量,但卓矢注意点并不在于这个,而是艾格在看到他接过去后那再次向上扬起的嘴角。 “晚安吧,祝你有一个完美的梦。” 走过去将画板折叠了几下,便夹在胳膊下,扬了扬还夹着画笔的右手,披肩也被风给带了起来,像一面绸缎一样扬在空中,只觉得这人带给别人的感觉是那么的不一样,不论是刚才展现的技术以及绘画的洒脱豪放,更加在意的是那人格的魅力。 消失在菲欧娜旁边,再次低头看了看画板上的画。 “你画的确实很好看啊…” 卓矢低声说道,不过没在艾格面前讲确实是他不小心忘记了,认真看了过后才发现这幅画确实像大师笔下的。 再次抬头却发现还有两对人,一对是艾达和埃米尔,另一对则是特蕾西和卢卡。 “确实是个适合约会或者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和情景…算了,不想当电灯泡了,看着就难受。” 单是那一眼就感觉到嘴巴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一把不知名的东西后,便拎着画板走向了通道,不想在这里呆了。 “对了,那个金属的研究怎么样了。” 卢卡突然问道,而特蕾西则是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说。 “待会儿你来我家我带你去仓库看一下,你那个东西可把我害的老惨,简直就是带了个祖宗回来,各种研究又是大量功率机器花费在上面的的,没有一点的进展。” “最大问题点出在哪里?你知道吗?” “功率~就凭我那里的电压极低,而且那东西损耗又极其严重,看起来已经非常破烂了。” “那如果假设我一次性可以供给许多电量,可不可以解决这一问题?” 卢卡抬起头,凝着眸子朝特蕾西认真的说道。 “那~你回来就看看呗~毕竟这是你带来的,不可能什么事都得我干吧,就算是我以后是你…” 说到这特蕾西便不说了,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情绪看着卢卡。 卢卡扶着下巴,心思全都投在特蕾西刚才说功率的问题上面,此时他很想现在拉着特蕾西回去让他亲手解决,毕竟如果单是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可谓是非常简单的小事。 “好,我知道了,看一会儿星光我们就走吧,偶尔也得要放松放松不是。” 卢卡将图纸收起来,便向后一仰躺在草丛上,而旁边的特蕾西双手手指交叉长长的嗯了一声伸了个懒腰,随后便也跟着卢卡躺着的位置俯了下去,侧身看着卢卡。 …… 过了许久,卢卡和特蕾西二人就出现在了仓库当中,旁边还跟着一个机器玩偶,跟正常人一般的身高比例。 特蕾西走到墙壁旁将灯打开,安在上面的灯泡瞬间亮了起来将整个仓库都给照亮,功率特别大,而这时的卢卡缓步靠近那一个连接着许多电线的金属头颅。 “你处理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听到卢卡这么说,特蕾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说。 “我已经给他输送了足够多的电量,但是一直充不满,这东西损耗太严重了!我都想直接把它拆了,毕竟上面有很多稀有金属,但是你这个顽固却一直执着于从这个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铁疙瘩上面搞出一些有可能并不存在的名堂!” 卢卡听到后讪笑着摸了摸鼻子,连忙摆了摆手。 “唉,话不要这么说,这是我从一个地方捡过来的,你没看他做工精良吗?有可能顺藤摸瓜就摸到了储存工厂呢,你别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而错失这么大的投资宝藏啊。” 特蕾西双手抱胸,鼓起腮帮子,别过头气鼓鼓的说。 “那现在问题就是它完全打不开,你说怎么办吧?他就像乌龟壳一样。” 听到特蕾西这么说,卢卡像抓住了一个点一样,急忙说道。 “你刚才说一直充不上电是吧?那如果我能把电量充满呢?” 这时特蕾西转过头,脸色认真道。 “那可能就会发生不一样的事情,我之前从里面探测出了一些芯片之类的,有可能储存着一些东西,但是苦于如果把外壳拆卸下来,里面的芯片也会跟着受损,不可用,所以我也不会留到现在。” 听到这,卢卡点了点头,将右手的绝缘白手套脱下朝天张开手掌,忽然,灯光像短路了一样,一闪一闪的,而周围的插座也迸发出电流。 忽然将右手握紧,直接一拳砸到金属头颅上面,电流也跟着将金属全部包裹起来。 卢卡瞪大着眼睛将电流直接顺着插入口引导过去,不一会儿,头颅中双眼光芒不再闪烁,转而变成像蓝宝石一样的光芒。 蓝色的电弧依旧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甚至两股最为强烈的就是电灯开关,还有上方的灯泡。 卢卡此时引导着电流在金属头颅的内部不断的流转,将一些重要的零部件激活,而蓝光也越来越平稳。 “好!就来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 特蕾西和卢卡两人紧盯着开始运作的金属头颅,心中充满了期待。 第38章 四人同行 忽然,两束光从眼睛两边射出交汇在一起,但因为灯光太亮而显得不太清楚。 特蕾西把灯关上,但关上的一刻两人都惊奇于那光竟然不是像放映机一样在墙壁或者是别的地方,而是就这么在空中呈现出虚拟画面。 “正在搜索坐标,已偏离坐标,请移至保卫处,严重破损,严重偏离坐标,请求找回。” 一排文字就出现在上面,下方附带着的是一些不知名的符号全部都是由横线竖线或斜杠来排列,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形成对照,像文字翻译。 “正在进行自我修复,预计圆球历斯巴环三万六千七百零三年天户月半昔日完毕,正在换算当地时间,明日下午三刻完成。” 卢卡和特蕾西面面相觑,随后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这个东西你到底从哪里捡的?” “一个山沟里面,当时旁边还有许多金属呢,但是再次回去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这个你打算怎么办?鬼知道他修复完毕是什么意思?” “根据坐标推理很有可能是可以指引我们去某个地方的,那边科技更为发达,光是造出这个东西就已经体现了那个地方的水平已经远超于我们的时代。” 特蕾西低头思索摸着下巴,随后表示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但是不能单两个人,还要找别人一起。 卢卡也表示同意,并且两人各说出了一个人选。 “要四个人,我选那个新来的,他来的时代和我们那要高很多,我要让他亲自去看看比他当时的时代科技水平更高的地方,他只是一个开始,当我在那边发现了更高的技术并且加以学习的话,那一个伟大发明的制造就更进一步!不只是他,所有人都会被不属于这里的高科技所震撼!” 特蕾西点了点头随即便提出让菲欧娜也跟着他们一起,因为从多角度考虑他们两个并没有过多的机动性,不像别人体力那么多,所以只能通过菲欧娜的能力前去。 一拍即合,二人研究了那个东西一段时间,但只不过只是从外面看看而已,随后也觉得时间晚了,目送卢卡离开后,特蕾西便返回仓库,关上门回去睡觉。 …… 第二天一早,特蕾西便顶着个大熊猫眼和卢卡同时站在卓矢门前,刚开门的时候卓矢也被吓一大跳,这两个人怎么一大早站到自己门口,而且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好。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啊~先生…我们可以进去坐坐吗。” 特蕾西说话甚至还打了个哈欠,卓矢表示无语,但是依旧强撑着笑让他们进来坐坐。 两人先一步坐到了沙发上,卓矢也跟着坐了上去,抬头刚想听他们说话却发现卢卡已经头靠在沙发上面睡着了,特蕾西也趴在扶手上提不起精神快睡了。 “你们要睡回家睡呀,来我这睡干什么啊?你们昨天睡不好,特地来我家补觉是吧?我家就比你们家好。” 心中默默吐槽,但是卓矢却不动声色地缓缓起身回到自己屋子里,看着他们睡觉他甚至也感到有些困,于是也干脆懒洋洋的躺在上面。 “啊!现在几点了?” 不知过了多久特蕾西才迷迷糊糊起身,头上还有着枕着手臂留下的红印子,看了一眼怀表瞬间精神起来,连忙使劲推了推旁边的卢卡。 “啊?怎么了?” 卢卡被这么推醒,迷迷糊糊的眼睛只睁开一条缝,说完这句后便又躺了回去重新闭上眼睛。 “我说你…怎么…还在睡呀!” 特蕾西生气了,立刻站起来跳到卢卡身上使劲摇着肩膀,卢卡也被吓得清醒了过来,刚摸了摸头便看到特蕾西那生气的小脸。 “哎呀,你说丢不丢人?在别人家靠着沙发睡着了,你难道不脸红吗!” 卢卡脑内一片混乱不想回答这句话,扶着垫子缓缓起身,摇摇晃晃的围着桌子走了一圈这才清醒一点。 “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哎,不对,他人呢?” 摇了摇头,卢卡对先前还有印象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卓矢说道,但是一转头却发现不见了。 而特蕾西看到卢卡这样,则是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卓矢已经不在这里,并且表示卢卡现在已经睡觉睡傻了。 听到旁边一道房门打开的声音,卓矢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于是开门出来看看他们要讲些什么,还有这么一大早来他家睡觉的原因。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我相信你会对这次的行动感兴趣的,毕竟没人能拒绝仰望高峰并且去攀登高峰的机会。” 静静听卢卡讲完,点了点头对于卢卡说的话表示惊奇并且感觉很有意思,最后卓矢说愿意和他们一起去,并且询问了时间。 “今天下午三刻钟,应该没问题吧。” 听到这话的卓矢瞪着眼睛,心中暗道不应该这么早就答应的,他现在刚从那个村子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又要去下一个地方,不过既然都答应下来了也不好拒绝,只能哭着陪他们走完。 特蕾西抬手看了一眼怀表,发现已经到了下午的一点半,两点15的时候就是完毕的时间,要尽快找到菲欧娜并且把她说服随他们一起去。 出了门,三人并行左拐右拐间便来到了,之前凯文带他做任务的中转小屋,这一点卓矢还是颇有印象。 推开门,熟悉的人影坐在椅子上,闭眼微张着黑色饱满的嘴唇,听到有人进来后缓缓睁开眼,发现只有三个人便面带疑惑。 “菲欧娜小姐,我们想请你加入我们我们,在一处地方寻找到了可能存在的高科技文明,但苦于没有移动能力所以想请你和我们一同去,放心,不会耽误太久的。” 菲欧娜张了张嘴没有回答特蕾西的话,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那如果有人要来呢?该怎么办?如果你能帮我解决的话我就可以跟你走。” 菲欧娜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特蕾西,而特蕾西也被这个问题不由得思考一阵。 但是随后卢卡便拿出一个牌子,在上面写下了今日暂停开启请以后再来的文字交给了菲欧娜。 菲欧娜看了一眼,眉头往上抬了抬,看着微笑露出小虎牙的卢卡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表示自己会帮他们,然后起身直接将牌子挂到门口。 特蕾西手肘戳了戳卢卡的腰,阴阳怪气的说。 “你鬼点子挺多的嘛,我还想着怎么样才能代替她的能力呢。” 卢卡也不甘示弱,一手拿掉了特蕾西的帽子,右手使劲在头发上揉了揉。 “这哪叫鬼点子,这分明是最简单的方法,只不过有人想复杂了而已,一些事情原本很简单的,但就被人想复杂了。” 特蕾西生气的一把抢过卢卡手中的帽子,气鼓鼓的放在自己头上拉了下去,重新戴好后哼了一声便转身回去。 四个人就走在街道上,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影在那里站着,随后直接将屋檐上的猫给打了下来。 走近一看,原来是克利切,此时正朝着掉落的猫袭来,几次向下抓没抓到,猫灵活的躲了过去后克利切便直接伸手一挥,那猫的尾巴竟然就被钉在地上动不了了。 缓缓的靠近那猫,感觉到手上散发着一些刺眼的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猫掐住脖子轻松提了起来,但是克利切依旧表情紧锁。 “这个家伙!” 特蕾西立刻咬牙切齿,冲上去便要理论一番将那只猫救下。 “快点将那猫放下!” 一道声音从克利切旁边传了过来,缓缓从建筑后面走出来一个白发的男子,名字是克雷伯格,有印象。 只看见克雷伯格阴沉着脸皱着眉头,戴着白手套的手直指向克利切,但克利切却无动于衷,依旧紧盯着那只通体纯黑的猫手上收缩的越来越紧,那只猫也表现出一副惊慌的模样,前爪不断的在空中乱抓。 克雷伯格忍不住了直接从衣服下掏出了带有琴键的板子,明明十分轻薄,但是当手指落到上面的时候竟然可以发出和钢琴无异的声音。 一只手托着琴,一只手在上面不断的流转腾挪发出高昂激烈的琴声,几秒钟后克雷伯格便狠狠的将四根手指压在琴键上,而那乐器也发出最后一声高昂的嚎叫。 随后,克利切的手臂忽然像被切断一样向下坠落,并且身体也被变得四分五裂手上自然没了力气,黑猫挣脱了掐着脖子的手迅速落到地上便如黑影一般向外逃去。 “难道判断错了?” 克利切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紧锁着眉头,眼珠子一直盯着那离去的黑猫。 等到身体的各个部位落到地上,忽然便如同灯泡一样闪闪发光,随后便消失不见,那些光芒竟然就汇聚成了一个人形,等到光芒散去克利切又完好的出现在原地。 克利切不慌不忙地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打开盒子夹出了一根捏在嘴上,无火自燃起来,双手插兜临走前看了一眼克雷伯格的方向,表情淡然,随后直接在下一秒消失不见。 卢卡紧锁眉头,他刚才察觉到了那只猫不是那么简单,感觉其中也有些古怪,而卓矢则是在思索刚才克利切表现出的能力。 ……在远处,那只猫像闪电一样穿梭着跑出了城外,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忽然脖子上透过毛发竟然长出一只与头上两颗无异的眼珠,那只猫扭头看了一眼身影便像陷入泥潭一样慢慢下陷,而地面也像是水里滴入一滴墨水一样,巨大的阴影晕了开来。 最后像一个极黑的泥潭一般,像液体,但是又像固体存在于坚硬的土地上。 从中猛的睁开一双琥珀色的猫眼,泥潭中也相继伸出好几双近似于虚幻的手臂不断的在空中抓着,像陷入泥潭挣扎中的人一样。 随后那些手臂竟然直接分散在泥潭边缘抓住那黑漆漆的边角往中间拉去,过了一会儿后那原本极大的泥潭就被拉至成了一个小小的泥坑一般大小。 眼睛渐渐缩小随后缓缓闭上消失在了阴影当中,而最后也只剩下了几只手臂往中间靠拢,狠狠一拉竟然就化作黑点在土地上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难不成不是那个使徒的猫?不可能,明明很像啊。” 走在路上的克利切嘴上叼着一根烟,每走一会儿便深吸一口吐出浓白的雾,默默的说道,紧张的眉头也不曾放下来过。 “或者是说那个东西知道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白色头发碍事家伙将要到来,而不挣扎顺理成章的被我抓住吗?” 没有往下继续思索下去,而嘴上的烟也只剩下了短短的滤嘴。 两根手指捏着烟便往旁边弹了过去,随后一根手指朝着烟的方向指了过去,忽然那根原本在空中被弹的翻滚的烟瞬间消失,应该说像被什么东西抹除了一样,只在空中留下了一些灰烬。 其速度之快,甚至无法识别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也别纠结那只猫了。” 卢卡拍了拍特蕾西的肩膀,特蕾西双手抱胸,像一个小孩子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闷声说道。 “看到这种人欺负比他弱小的动物我就很生气,就是因为有他这种人在,所以一些猫不敢靠近人类,猫猫那么可爱…” 卢卡摇了摇头便也不再继续劝说,之前他也了解过特蕾西的过往,也确实发现了相比起人来说那些不会言语的动物确实要比人的安慰管用的多。 但是自己也不能说那只猫有问题吧,不然回来就要受特蕾西的怒火以及受自己良心谴责了。 四个人走着推开了那一扇铁门,便看到了开着灯在角落里的金属物体。 流线型的模样,光线打在身上有些反光的意味,但是破损很严重,边边角角的都有一些凹槽。 “加载完成…坐标定位成功…即刻出发请前往21号基地…搜索扫描成功…四个火种…保护…保护…” 第39章 科技之旅开启 那充满金属的声音结束过后忽然那个脑袋竟然就直接炸了开来,焦糊味零件散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咳咳…” 咳嗽过后,原本的电线已经断裂开来散在地上,只有蓝色极小的电弧在铜丝上舞蹈,原本头颅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道传送门。 由地上散落的一些零件散发出的光芒交汇而成,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亮,到达峰值的时候比感觉到有些暗淡了,看来不能停留太久。 “进去吧!” 卢卡率先拉着特蕾西的手直接冲了进去,而菲欧娜则是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的墙壁上虚空一挥,墙上便印出了眼睛样的符文,做完这件事后才走了进去。 卓矢来不及细看只觉得越来越暗了,便也急忙跑了进去。 比菲欧娜创造出来的通道更强的眩晕感在脑中不断的回荡,再一睁眼发现其余几人都趴在地上,而菲欧娜则是站在前面看着远处,可能是身体平衡特别好或者是习惯了更强烈的眩晕感才使她不倒下。 回头看去,哪还有什么传送门的影子,周围全是一些被绿植覆盖的建筑物,地上一些漆黑的地方已经结块但还是能闻到一些淡淡的焦糊味。 “这里是哪里?” 卢卡率先起来搀扶着特蕾西起身,摇了摇头看向了周围的建筑物。 高大,乳白色的色调,但是大部分已经被绿色所掩盖,一些原本的钢铁灰色也裸露出来。 “高楼…工程学者负责的领域,不过也足够侧面体现出了科技水平…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到处走走吧,这里真像战争的冲突地。” 环顾了一眼四周,特蕾西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看着焦黑的地面皱了皱眉头,感觉这里好像不太太平,如果是穿越到正在打仗的地方可就危险了。 周围全部都是统一的高楼,规格就像一顶顶矗立的巨人石像一般,不过间隔确实很宽广,总感觉像机场或者是基站研究基地。 远处最高的地方高度目测下来应该有好几百米,不是规整的圆柱形,而是下面胖上面瘦的建筑。 “真是叫人惊讶,完全看不出一点高科技的样子。” 这话说完,远处好似传来了多达几十人的呼喊声,求救声在一栋离他们不远的建筑物后面。 于是三人定住朝后方看去。 声音依旧不停,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发出声音,真的山呼海啸一般。 “救命!谁来救救我!” “啊啊啊!” “怪物!” “去死吧!” “不怕!快到我这来!” …… 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建筑物后面传出,有男有女,地面也随之震动起来,但是频率不是很快,也没有错综复杂的脚步。 渐渐的一个巨大的头颅从建筑物后面探了出来,双眼空洞皮肤干燥,嘴巴牙齿尖锐无比,有一些像恐龙似的造型。 随着身体不断探出,怪物的全部样貌也展现在众人面前,这竟然是一个类似于苍龙一般的生物,脖子还有身上全都是黑漆漆的洞。 随着怪物不断的呼吸一些气就从洞口中往外呼了出来,并且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男女老少各不同。 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话看到这场景不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就算是没有也会被这诡异的景象给吓到,这种生物它怎么会存在在这里。 随着那硕大脚掌每一次击踏在地面上地面就随之震动一次,全长约几十米,这种生物并没有尾巴,如果有尾巴的话,可能就直逼一百米了。 “怎么会有这种生物!” 特蕾西见状大吃一惊,不过好在移动速度似乎很慢,不过仔细想想那可以发出不同人的声音的身体似乎真的像一个个不同人的喉咙一般,想一下就感到背部发凉。 那怪物身上停止了嘈杂的气流,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了,随后忽然向四人冲了过去,踏击地面的声音甚至将地面踏出了隐隐裂痕,张着大嘴欲要把四人直接截断。 卓矢抱着脑袋在后面大呼小叫的,看着冲过来的那一刻心都凉了,这速度堪比博尔特百米冲刺啊,我的天,这真的是那么庞大生物能够跑出来的速度吗? 但是其余三人则是一脸淡定,特蕾西甚至还因为精神萎靡而打了个哈欠,随后甚至转过身懒得看那怪物再多一眼,最后从口中淡淡吐出几个字。 “工业…制造…” 瞬间地上竟然出现许多张人脸,躯干也从地上形成一个个土包,像深陷在淤泥里面一样。 地面带着向外碎开的岩石拔出了一个个的手臂,甚至那怪物身上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一张张人脸躯干还有手臂,宽大的脚上也是如此,数量繁多,身体与地面伸出的手臂一连接起来,有的被扯断,但是会不断的再生,最后竟然像丝线一样,把怪物的身躯直接猛砸在地上立刻变得像身体和地面缝起来一般,巨大的烟尘和猛烈撞击地面碎石的摩擦声过后再也动弹不得。 离开一段距离后,那巨大的怪物便喘着气越来越多的声音传出,搞得卓矢很是害怕,但其他三人却充耳不闻继续走着。 而特蕾西则是打趣道。 “无趣的野兽和一成不变的狰狞面孔。” 散漫的走着,好像根本没有将后面的怪物放在眼中一般,卓矢已被特雷西的所作给震撼到了。 “那些大楼好像是危楼,不能去了,感觉随时会倒塌,太危险了。” 卢卡双手插兜在前面边走边转着脑袋观察周围评价道。 “那个…特蕾西一直都是这么厉害的吗?” 此时的卓矢默默跑到队尾拍了拍菲欧娜的肩膀,靠近耳朵悄悄的问道。 “嗯,如果要给一个评价的话,那么荣誉就是最直观的,她在我们这被称为移动的人力工厂,还有天才设计师,至于其他的嘛…有很多,但是这两个是最突出的。” 缩了缩脑袋,卓矢才知道原来看起来如此年龄小的特蕾西竟然这么厉害,那他们带自己来是干什么的?虐菜的还是来彰显他们比较牛13的? “她的年龄确实是小但是可不要因为年龄而去小瞧了对方,那个孩子向来认为自己经历的比较多,并且讨厌别人叫她小鬼或者是丫头,或许她已经在尽力做的展现出自己独当一面的行为吧。” 菲欧娜说着便抬眼看着前面紧的快要贴在一起的二人,不禁轻轻一笑,或许这两人是最好的搭档吧,一个能接受对方的孩子气,一个又能接受对方的固执,真就如巴洛克所说的一般。 这里显得就像是巨石阵一样的空旷,完全没有科技感,周围都是高大的建筑物,间隔很开,缠满了茂密的枝叶和藤蔓。 “看起来像一个科研基地或者是试炼的靶场,这里太空旷了,空旷的叫人生起疑心。” 忽然天空中发出了阵阵的爆鸣声,像是战机在天空中翱翔加速的声音不断在耳边爆开,所有人都捂上耳朵向上面看去,声音来源就是那里。 “那是什么?” 天空中一个类似于流线型的物体不远处飞过来,即便是一公里的距离轰鸣声依旧不绝于耳。 如此大的动静,估计要消耗不少能量。 “一个机器人,没见过的东西,但是至少能飞,你那个飞不了啊…” 特蕾西听见卢卡这么说愤愤的瞧了他一眼,便专注于上面不断靠近他们的物体,身体已经微缩起,捂着耳朵,如果那个飞行物有敌意的话就好直接快速做出反应反击。 即便是离地已经不到几百米了,那东西竟然还没有减速,反而稍稍提速,直接欲要往地上砸过去。 卢卡和特蕾西都看呆了,卓矢也觉得这是一种自杀式的行为。 但是没过多久那东西竟然从下面伸出流线型类似于滑板那般宽大的平面抵在地上,直接借助着惯性磨出阵阵火花的靠近众人。 “退后!” 卢卡双手伸直把旁边的特雷西往后倒去,对于这个庞然大物将近十几米,他其实也拿不定主意分清他的意图或者是十分确信自己有反击的能力。 滑行的过程中,从上方伸出一个机械臂直接插入地表,再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直接将身体大部分由管状组成的内部结构展露给众人。 全身的金属光泽已经大部分褪去,那些管子也有些斑驳甚至被扯断了一些,那两块滑板也被收到了背后,看起来就像背着壳的乌龟,但是更确切的来说像一个随时会张开双翼的蟑螂,总之体型的差异让它十分具有压迫性,而且从背后生出来的管状物体也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头部是那熟悉的两个散发蓝光的充当眼睛的物体,此刻它正用这两只眼睛不断变换着内部的机械结构分析着众人。 “四位…芽孢…两位合格…生命体征正常…热能并未消散…处决…” 随后一只巨大的机械手臂直接变换着,前前后后的机械零件簇拥出了一根黑长的管子,宽度甚至于大炮。 众人心中警觉,特蕾西更是想直接发动能力,但是却被卢卡拦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它并未把那武器对准他们,而好像对准了后面的地方那个怪物… 一炮轰出,精准制导,直接火光伴随着爆裂而出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然后后方就出现轰动一声,还有那熟如浪潮一般的的嘶吼声,惨叫声。 “真可怜。” 机器人并未停止手中的炮弹发射,在倾泻了十数枚炮弹后才又重新变换着收了回去,随后半蹲着俯下身子,那油污和斑驳的铁锈磨痕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 “执行完成…正在呼叫…目的地…大城…” 在说完一系列的话语后便直接无力似的垂下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是不可以交流的咯。” 特蕾西双手抱胸朝着旁边卢卡问道,而卢卡则是耸了耸肩并且表示他会用交流电试着交流,因为刚才也提出了几次问话但是好像没有接收到一般,或许还需更深层次的交流。 “太酷了,这是变形金刚吗!” 而卓矢则是一脸兴奋的上前摸摸这摸摸那的,这个机器脚底下不是完全的实心平面,而是类似于轮轴还有可活动的前后部分,敲了敲甚至还发现了空心部分。 身体上连接着的管子覆盖了体积的大部分,但也让身形流畅很多,从刚才直接抬起变成大炮的手朝远处射击,并且要知道反作用力的加持下就那冲击力,如果是固定的不得生生造成巨大的磨损,卓矢大概也猜到了管子和机械并肩的灵活性。 “我们现在应不应该提前恭喜一下,发现了一座来自未来的宝藏呢。” 卢卡上前手中绽放出蓝色的电弧朝着机体就摸了过去,瞬间就传导机器面积足有几十平方米的表面。 但是那机器人的眼睛只是暗了一点过一会儿就后便恢复了正常,依旧一动不动的在那里宛如一尊石像,刚刚才模糊不清的话语表达也迎来了结果,远处正飞来一架风翼模糊一片,并发出阵阵声响的庞大物体。 距离越来越近,靠近了才发现那三扇风翼正在机顶上缓缓挪动像是在做慢动作一般,而那个直升机样子差不多是中间一个大风翼旁边还有突出的两个上面也安装着小风翼类似于军用直升机,距离头顶越来越近,那被甩下来的空气直接砸入地表扬起一阵阵尘土,轰隆声在这一片区域回荡,等降下来的时候才慢慢减小,那风翼也终于从模糊变成快速再到缓慢直至停下。 “哇哦,没见过的东西,话说凭借这么瘦长的几个杆子就可以飞起来吗?” 特蕾西和卢卡仍不敢相信这么庞大的物体只凭借着几片扇叶就可以拖拽着笨重的体积飞上天,就这金属材质依他们那里来讲的话估计就有好几吨重。 “接送机已抵达…请坐稳并佩戴链式手套…” 而那机器人也恢复的过来,站起身,用脖子处的发声口朝着旁边传播道。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卢卡和特蕾西急不可耐,在他们面前的,那可是堆在一起的宝藏山啊! 第40章 虚拟事物的现实成像 进入了内部周围是钢铁的环境,不过没有找到一丝焊接的痕迹,更像是浑如一体一般。 浅灰色调显得结构坚固不可摧的一样,此刻上面正好有四个座位,上面各交叠放了一双拉链式的手套,材质不清楚,但是当四人上前拿起手套入手的感觉却是一阵丝滑贴身清凉。 特蕾西歪着脑袋将手套靠近脸部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直接用力一捏,那软软的手套便被紧紧束在一起,上面还紧接出现了微不可察的人脸。 “铜丝,黄金,还有好几种不知道是什么的矿物质很奇特,跟纤维一样柔软。” 然后松开手,那手套便软软塌了下来,特蕾西率先戴上,卢卡见状只是默默的穿戴好紧接着目光便移向别处。 “请坐好…预计时间20分钟…” 机器人迈着脚步靠了过来一只手搭在机舱顶上,身体俯了下来,将信息传递给众人后缓慢抬起身体,管状物体在身上交织着,迈脚移动到了前方,紧接着便是金属摩擦石头碰撞的闷声以及一连串的音爆声。 此时的上方也有了动静,越来越快的破风声还有轻微摇晃的座位,以及钢铁内壁,这架直升机要起飞了。 将手套戴好坐在座位上的时候,那手套光滑漆黑的表面上泛起了点点蓝光,随即座位便有感应似的弹射出好几条带子将几人的肩膀身子牢牢的靠在椅背上。 “还不错,如果保持一个坐姿而且还是硬座的话肯定受不了。” 手臂依旧可以活动,卢卡好奇的打量着周围随即露出了牙齿,缓缓的伸出了手。 “拉维~” 卓矢感觉到上面传出了一道声音像是嘈杂的电子语音一般模糊不清,但是周围却无一人开口,于是向上看去。 顿时瞪大了眼睛,上面的东西散发着强烈的光,但是映入卓矢眸子里面的却是那白灰灰的舱顶。 一个身上缠满着线圈,双臂是没有任何支柱只是绽放着强烈的电流,没有双脚,就连头部也有斜斜的一圈电线,体型类似于小孩的东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贴着顶部。 此刻那东西手部闪到发亮的指头正在缓缓的轻敲顶部的钢铁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是周围人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依旧平静着眸子。 “喂…那个…你能看见吗?就是上面那个…” 手指轻轻碰了碰坐在旁边的菲欧娜小声问道,而菲欧娜则是抬起下巴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卓矢,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便又放下,依旧是那副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又有几分亲近的口吻说道。 “没有,而且我还不懂你的意思,上面据我所看并没有任何东西,你是太累了吧。” 卓矢喉结动了动一口口水咽了下去只感觉极其恐怖,明明那清脆的敲击声那么响亮,就连正在悬着的机翼都不能掩盖过去,为什么旁边的菲欧娜却不能看到或者是听到? 刚想叫卢卡向上看,却发现上面的那东西有了新的动作。 将身体缓缓放开指尖仍旧触碰着顶部,全身缓缓垂了下来像一盏吊灯一样,但是由线圈构成的身体却在一圈一圈的解散开来。 最先解掉的一头瞬间像一条蛇一样顺着那东西的后背直接移动到了指尖的位置,随后便顺着明明没有间隙的钢铁堡垒没入了进去,像一根牙签没入布丁一样简单。 身体也在飞速的消失,那本来就不是实质的双臂也瞬间消失,没想到那一个看似钢铁一样的手却缓缓的像极细的蚕丝一样一圈一圈的散开,体积瞬间增大像拉丝糖一样全身晶莹的闪着每一寸的光芒。 “这…这…” 光线都能闪到脸上了,但是周围的人却愣是没有一点动静,这让卓矢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维~” 随着这一声畅快的杂揉电子噪音的消失周围又再度回归平静,卓矢冷静下来的头脑却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他刚才是真实发生的,那个东西确实存在。 “不管了有可能是幻觉呢,啊刚才我好像有点累了,坐这个椅子都坐不舒服,刚才的腰有点酸可能是腰影响了脑子吧,脑子也有点晕乎乎的,嗯是幻觉。” 感到所处的位置不断的下降,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舱门也被打开阳光直射,不是周围玻璃的透光了。 “拉维~拉维~” 在打开的门上面一双手正反扣在门框上,一个脑袋就这样从上面向下倒着朝里面看去,到卓矢才看清楚那东西的脸部。 斜着卷成一圈的电线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叉,旁边有一个较为松散的铜丝圈看起来颇像一对眼睛。 其余再无别的,没有任何的支撑就这样悬浮在脖子上充当脑袋,但是又感觉能看得清楚脑袋的轮廓,确实像一个搞怪的小孩一般亦真亦假。 安全带自动收了回去,众人站起来便朝着打开的舱门走去,所有人都对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东西表露出的感觉像是没看见一般当做空气,但是卢卡却稍微抬了抬头。 那个东西便轻快的叫唤一声从上方跌落下来,旋转一圈后摔到卢卡面前消失不见。 “那…那个…卢卡…刚才的东西你看到了吗?” “你发现什么了?哦,我想我应该知道了。” 卢卡回过头挑了挑眉,没有受伤的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转过身,特蕾西也跟着转头。 “你可以看到他吗,真的很巧合呢。” 随即卢卡打了个响指,那一道身影就突然的在空中浮现漂浮在两人的中间,时不时发出“拉维~”的声音。 “这个家伙可是帮了我们很多忙呢。” 特蕾西歪着脑袋金色秀发一蹦一蹦的,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 卓矢还是没有能搞懂,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个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见的,而且好像它的作用还特别大。 “一般我用它都是探测一些物体的内部结构了解其构造,有时他还会成为一股电流去查看老化的物品哪些地方受阻需要更换,这比拆下来去全部换新更便捷一点…但是结果是依旧要全部更换新的。” 目光移向周围,高架桥在上空遮盖了一半的阳光,阳光被割成条状打在众人身上,光看延伸的估计已经有上百条分支以及四五条主干道。 周围高耸的大楼尽是一副漆黑的涂色,地面上大多都是石块,地上两侧不知为何会有深深的陷入长长一条线的凹槽沿着这条路一路延伸,这种感觉就像是老年人上下楼梯的代步机。 还在打量周围的时候突然感到大脑一片晕眩双眼也发黑,这种感觉卢卡,特蕾西,菲欧娜也有。 低下头才得以缓解,过了几秒钟后一切就变得清晰了,只不过好像周围多了什么东西手上也感觉刺刺的。 试了一下扯不开手套,就像是自己的皮肤一样,其余人也是如此,但是放在手套上面的注意力又很快移到了路上。 原本空荡荡的道路突然有了一个箭头还是立体的,每个人脚下都对应着一个黄色脚印不断延伸。 “现在怎么办。” 卢卡看了一眼特蕾西,看着路又看了看后面的直升机。 “向前走,我们会抵达,未来是必然到来的,那么我们只需迈开脚就行。” 说完这话的卢卡首当其冲向前走着,旁边的东西也隐了去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觉得我们应该跟着这个走吗?” 卓矢悄悄的靠近菲欧娜小声的问道。 “有人指引比彷徨于人世间要好一点,从两条路中选择一条路往往比创业者更为简单,成功。” 说完便也跟了去,卓矢也无奈只得重新跟上大部队,觉得自己在玩vr游戏,怀着这种感觉渐渐靠近那个箭头想着可能会穿过去,但是碰到的时候却被结结实实撞了一下,伸手上去摸竟然可以触碰的到具有碰撞体积。 “这…这…这么高级的吗?” 因为隔着一层手套只能触摸到一些棱棱角角感受不到具体的触感,双手放到上面压了压发现竟然按不动,于是就想着踩上去会不会因为重量而下沉。 绕过箭头的三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正在对着箭头摸索的卓矢已经双手撑在上面,双腿一个起跳直接整个人趴在了上面。 “哇哦哦哦!” 卓矢整个人兴奋的不行,这个东西是硬的就感觉有一些颗粒,但是表面却又十分的平滑,这种感觉很奇怪。 “你发现什么了吗。” 卢卡摇着手喊道,而趴在上面的卓矢也抬起头大声的回应。 “很好玩!虚拟但又真实!” 特蕾西眯了眯眼睛,瞬间地表便出现了一只只的手掌印,而那个立体的箭头却依旧静静的呆在那里没有任何改变。 “拉维!” 那个东西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卢卡旁边,大叫着身体便散开像一个弹簧一样直向那个箭头射的过去,双臂的电弧蓝光更甚,就连那金属质的拳头也握紧了几分。 砰! 身体径直穿过那个箭头,立体真实的触感似乎在它身上不得以实现…地面上被砸了一个坑,那个东西正趴在已经龟裂下陷的道路上,头部呈一百度的转了过来头上斜着的线圈好像有电流闪过。 但随后便渐渐消失了像是被淡化了一样,卢卡此时走了过来上前仔细观察了一番,也做出了和卓矢一样的举动。 “先走吧,在这里纠结没有用。” 特蕾西催促道,看到卢卡做着一样的动作便有些生气,这个家伙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动作,不是多余的吗。 “反复实验取得结论,况且这也浪费不了多长时间。” 像是能猜透特蕾西心思一样,卢卡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便绕过,继续向前走着。 那四对脚印就这么印在道路上,每向前走一步后面的就会消失,反之,如果往后退那么走过路的脚印便会重新浮现,但他们也没时间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拐弯了。” 前方正是一个弯道,旁边都是密密的,建筑物但是都大门紧闭。 “为什么我们不能先去旁边看看呢?这里很大啊。” 卓矢提出疑问,并且好奇的看了看那已经发黄的招牌以及店面下丢弃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罐子。 特蕾西微微扭头,那铁门竟然直接向外突出了一个鼓包,像是被人用拳头锤出来,过期食品胀气鼓包一样的不断被撑大,随后伴随着一声巨响那紧闭的两扇门就这么被崩开,两扇铁门就带着风像炮弹一样直接从旁边掠过深深嵌到对面的建筑里。 里面的物品已经像是被洗劫一空,各种颜色的玻璃闭合的柜台,还有周围镶嵌的琥珀琉璃的墙壁也只有空空的这些了。 吞了一口唾沫,卓矢现在也不好奇这些了,他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就直接惹到了特蕾西,万一一个不高兴直接看自己一眼…就“boom”了。 “啊哈哈,看来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继续走吧…” 摸了摸后脑勺卓矢尬笑着朝旁边走去,离特蕾西更远了。 “都说了你不要这么暴力,看把人家吓到了。” 卢卡趁机回头打趣道,而特蕾西则是默不作声,她刚才感觉到这的确是她的能力,但好像被加强了,刚才那一下无比的轻松以至于直接用力过猛把两扇门直接变形到飞了出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品尝到烟草的时候的精神麻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并且沉浸在这个快感当中,不仅是在使用能力的时候,而且是在获得这个能力过后精神的极大愉悦,但是特蕾西也知道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提升的…那就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一些手脚。 走到一处高楼向上望了过去,比其他楼略微高出一点,但是还是能感觉出其中的特别,无他,就只有这里有是玻璃的,外面只支撑了几根柱子,这个设计的透明度与其他外面全都是钢铁壁垒一般的保护安全感还有沉闷度都完全不同,截然相反的给人一种很干净很脆弱但是感觉无与伦比的神圣。 “这里就是最终的地方,应该要上去吧。” 卢卡礼貌的想要敲敲门,但是还没完全靠近那门就自动的打开,提起来的手也悬在空中,最后化作假装手里有烟意味深长的放在嘴唇吸了一口转头潇洒的示意众人进去的动作。 “看来自己的主人很欢迎我们进去。” 卢卡打了个哈哈。 第41章 诡异的地方 走了进去空气正常没有一丝的异味,好像通风还开着,总感觉有风从旁边带过,不过正是如此空旷好像没有上去的道路,唯一的通道就只有前方的电梯。 “从这截止到底怎么上去呢?周围好像一个容器一般没有上去的路。” 特蕾西扶着下巴转了一圈缓缓说,而卓矢则是指了指那个电梯并语气奇怪的表示这个就可以上去。 “是吗?之前没有见过之类东西的,让我简单猜一下…承重机?” 卢卡接过话,走到两扇紧闭的电梯门口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并且按下了旁边的上下箭头的按钮。 叮~咚~ 带有向上箭头的按钮持续亮着光,直到电梯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类似于铃铛声后便熄灭,电梯门也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大理石的电梯底部,周围三方都有镜子。 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三人便走了进去,看着玻璃上倒映着各自的镜像转过头看向了两块镜子相对的其中一个。 那面镜子倒映着他们四个,而又倒映着他们四个后面的镜子的四个的镜像,以此叠加像是一个无限空间,只不过后面越来越小几乎看不见了。 没有电梯按钮但是能感觉到这部电梯正在升起,虽然这个动静微不可察。 “倒是一个非常省力的机器,就是如果太高楼层的话不知会不会断。” 特蕾西如此说着,卢卡直接唤出了那个东西,身体不断拆解变成一圈圈零散的线圈顺着电梯顶部的灯光钻了进去,在卢卡抬头等待的时候那东西发出了欢快的一声便又悬浮到了卢卡旁边。 “没有线缆,是把电梯给嵌入凹槽内被牵引着往上拉,而下降好像就是减小牵引力具体这个牵引力是什么我也暂时说不太清楚,可以稍微理解成磁石。” 卓矢把目光从镜子上移开转而看向了那灰色电梯门,忽然电梯突然颠簸了一下,灯光也有点闪烁,但几秒后便恢复了正常随即就是一声的叮咚响。 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面积大于刚才的楼层的空间,各种管道还有系在管道上面的红布正在顺着出去的空气飘飞在空中。 周围潮湿有些地方还在滴着水,管道的鼓风声大过了水滴溅在地上的声音,阴冷潮湿的环境让众人惊疑不定,这个地方很奇怪所以他们都不想出去。 但是一股莫名的拉力通过手套传导至他们全身,手往上提像是被人拉住双手一般向前走去,都被强制拉出了门后电梯门缓缓闭合。 四人都被拉了一个脚步踉跄,转过头看着电梯,但是诡异的一幕来了。 身后是尽是各种弯曲的管道显然是一个极大的走廊而刚才的电梯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地上却诡异的出现电梯内灯光射出来的方块形,并且随着两边黑影渐渐相贴也消失不见。 “elec!” 卢卡大喊一声那个东西随即便出现在卢卡旁边,下一秒便朝着那束光的方向突刺过去,一个上勾拳直接扑了个空,那个电梯就像真的不存在一般只能看着那黄色的灯光渐渐消失,随后四人全被阴暗的环境包围。 “可恶,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卢卡仰着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双手抬起来腰部扭过去看着周围,漆黑的环境和更为漆黑的通风管交织在一起显得密密麻麻,还有飘扬起来的布各种的风声混杂。 “先走走看吧,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必然有办法能出去。” 特蕾西出声安慰道,脚步在这个环境下沉闷,但是偶尔会践踏到一些小水坑“哒哒”的声音,水花蹦溅的声音还是比较清晰的。 “你不穿鞋子不感到很难受吗。” 卓矢再一次靠近菲欧娜,看了看那长腿下面的一对赤足,刚才有一些水坑而且地表十分冰凉,很难相信她不穿鞋子的这一事实。 菲欧娜摇了摇头。 “虔诚之人需身体力行,吾主如此,那随人也必须如此。” 声音清冷,但是落在卓矢的耳朵里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啊,我是一个教徒,我们教主不穿鞋那我也不穿,就是跟随跟风就完了。 听到菲欧娜这么说卓矢也不在管,只是好奇天天这样哪天路上有一些钉子或是玻璃碴子,想到这不经脑补了一下然后倒吸了口凉气…想想都疼。 就这样伴随着各类大小粗细不一管道的拥护,还有各种风声的嘲笑布条的轻薄,走了不知多久依旧望不到边,而且感觉周围事物好像没有变就跟在经历循环一样。 特蕾西眼睛微眯看向了旁边正在出气的管道,下一秒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传来,那管道上迅速布满了大大小小像是要挤出来的手印。 “这些作为标记,如果再看到这个的话那可真是充满邪性。” 三人点了点头于是继续向前走着,过了几分钟后在距离几米的位置忽然看到了留下的手印,位置一模一样依旧是刚才他们所在的地方。 特蕾西脸色十分难看,现在他们已经确定自己陷入一段循环当中了,但是如何破解循环还没有眉目。 “唉…” 卢卡左手放在额头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长长叹了一声。 “elec!” “拉维~” 卢卡再次召唤出来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随即那个东西身上的电弧越来越强盛,甚至那原本还能看出是手臂形状的弧光已经绽放成跟两个大球一样的东西。 不断的充能缓缓的降落在地上,随后一双拳头碰撞在一起,双臂的球体迅速塌缩,电光顺着那个东西的手腕朝两拳之间汇聚。 紧接着那东西右手张开迅速抓住中间的能量,随后甚至能听见电流之间狂躁的声音就这样裹挟着巨大的能量化作手刀劈在地上,地表迅速龟裂,那好几道闪电竟然就顺着裂痕朝着管道方向窜了过去。 随后卢卡就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般黑着脸转过头说道。 “确实是一个循环,这里就是一个圈,我们每向前走就是向上走然后紧接着又回来…更确切的来说这是一个立起来的甜甜圈。” “维~” 那东西消失后,众人都站定下来低下头思考对策。 “如果当真如你所说的话,那这边重力肯定是受到影响的,那如果重力受到影响就代表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那具体怎么破开呢…” 特蕾西双手抱胸来回踱步。 “我们的视觉被欺骗了,如果是正常的话肯定是向上弯弯的一个道路,但是这边是直的…” “会不会跟这个手套有关?” 卓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所有人都认可这个可能性并且这个还是最大的可能,不过他们现在没办法摘下来。 在其余人都在思考的时候,菲欧娜则是绕过一旁贴近管道伸出手感受着空气的流动,系在通风口处的布条被菲欧娜的手一摸就自然解开了,顺着风静静飘了上去。 没错,不是飘下来而是飘了上去,那一段布条就落在了上方,他们站在下面而布条则是落到了上方。 “这…这怎么可能?” 卓矢瞪着眼睛看着上面贴着顶部的布条,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指了指水坑大声的说。 “如果真的有重力的话,那就不会有水滴落在这个水坑上面了!也不会形成水坑了!” 众人听闻都转过头面向着管道下晕开的水渍,下一秒,一滴水从上面落了下来融入到了水渍当中没有溅起任何水珠,更像是融入,不过更确切的说像是被倒放了因为实在是太平稳了。 这时周围的空气像是被瞬间凝固一般,噪音消失了,所有通道都停止了风的输送陷入了一片死寂,这时掉落下来的水珠根本没有任何的声音,确确实实像是倒放。 过了没几秒,那水坑垂直的地方一滴水珠正迅速下落,但是慢慢的竟然悬停在了空中晶莹剔透的,在漆黑的环境中依旧闪着淡淡的反光然后竟然就这么落了回去。 这时,水滴声在上方响起,管道也开始了风声,不过不是送风而像是抽风。 四人瞬间失去了重力立刻从高高的顶部坠落。 “这到底怎么回事!” 特蕾西边从高空坠落向下看去,随即咬着牙。 “工业制造!” 旁边的通风管道瞬间以一种极其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渐渐伸直交织靠拢在几人的下方,极其迅速的编织成凹凸不平的大网。 高度没有几米但差不多也有六米之高,就这样往下坠了两米被这张大网接住,虽然身体被硌的生疼不过也算是没有从六米的高度直接摔下去骨折。 特蕾西双手背后双臂倒插在管道之间的缝隙当中呈现一副躺倒的姿势,此时仰着头向旁边的菲欧娜发出求助。 菲欧娜点点头,随即特蕾西躺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个类似眼睛的轮廓。 “我先送你下去。” 随后那些印记便犹如玻璃破碎一般裂开出现黑漆的大口,特蕾西便掉落下去,此时原本还认为是顶部的地上也出现了同样的印记,特蕾西就这么被往上送了一段后受到重力的影响整个人便摔在地上,印记消失。 “哇哦!哦!哦!” 卓矢原本还正在揉着腰缓解疼痛的手突然一顿,便感觉到整个身子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东西像是落空了一般直接摔下,之后就和特蕾西一样摔到了地上。 卢卡则是自己直接跳了下来,极强的身体素质甚至头朝下单手碰到地上完成一次翻滚。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出去?” “别急,前面好像有光。” 卢卡率先发现了前面的光点,直接将爬到一半的特蕾西拽住胳膊拉起来带着她直接向亮光的地方跑去。 四人迅速便跑到了那亮光的地方,那部电梯又出现了,像是一个电话亭一般就这么突兀的摆在空荡荡阴暗的过道之间。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混蛋!elec!” 那个东西又被召唤了出来,此刻电光大盛握紧拳头想要直接冲上前,但是卢卡本人却直接被特蕾西摁住那东西也是一顿,停止了向前冲的架势。 “你疯啦!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打但是现在不可以,至少也得等我们出去!” 卢卡被特蕾西按住头,弓着身子,头勉强向上抬了一点咬牙切齿拨开了特蕾西的手,那东西又消失不见。 “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个垃圾给拆了!” 闷闷不乐的走了进去,其余的人也紧接着站到里面,电梯门缓缓关上又回到了封闭的环境内,此时感受到电梯的上升和轻微的晃动,他们好像听到了一阵音乐的悠扬声。 阴阴冷潮湿的环境再到温暖的电梯内,几人的精神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这一个音乐也给了几人一阵精神世界的洗礼,感觉把整个人的精神脑海都给清洗了一遍。 “哦哦哦哦哦哦~~~” 随着电梯内音乐那个男高声最后的唱词结束,电梯也叮咚的响了一下。 电梯门缓缓打开,几人探出脑袋。 外面是密密麻麻的办公桌,洁白的灯管在上面照明,每一个座位都有一把黑色的椅子,但是地上却有很多的裂缝,甚至有一些办公桌已经深陷入裂缝当中。 “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等特蕾西说完又是一股巨大的拉力,直接不可违抗的想要将几人给拉出去。 “早就看你不爽了!elec!” “拉维~” 其余三人都被这股力量拉了出去,但只有卢卡背着他们面朝着电梯内部双手被那个东西抓着,那个东西的身体已经转化成线圈没入了电梯的顶部,不停的发出着声音用力拉扯着卢卡不让他被这股力量牵引出去。 那股力量突然停下,卢卡一个身形不稳连连脚步扶住电梯口,刚想大声嘲笑但是这次直接一个不注意被推了出去跌倒在电梯门门口,电梯关上,又再一次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维~” 身体颤抖着显然已经对这种戏耍十分的愤怒,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此刻那个东西也回到了卢卡的体内,面无表情的说了声看看看周围然后就围绕着地上的裂缝查看起来。 第42章 办公室的地壳运动 按理说这是一个楼层,如果地板破裂应该能看到下一楼。 但是现在卢卡面前的一道裂缝长达两米多,深度差不多足有32厘米露出来的仍是灰色的岩层,而且这个裂缝也算是小的,其余的地方有更长甚至更深的裂缝。 “这里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是让我们修好它们吗?” 卢卡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先把它们修好吧,干了总比不干好。” 特蕾西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格子状的办公桌,饶是对这里比较好奇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修好,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工业制造!” 目光所及之处只要是看的见的裂缝,里面的岩石内壁便会发出阵阵的石头瓦力碰撞的声音。 里面伸出一双双由岩石组成的手臂,伸长与对面的岩石相握着,并且不断的伸出直到将空隙填满。 而其他几人因为没有这项能力所以只能在旁边看着,卓矢这时也开始跟菲欧娜说起了闲话。 “你的能力好特别啊,到底是什么啊。” 菲欧娜目光仍是看着前方,微微抬头语气淡淡答道。 “一把钥匙…” 卓矢挑了挑眉,这个回答实在是出乎意料,本以为会说类似于空间或者是移动但没想到会出来如此形象的东西。 “还是没有特别懂,我要冒昧的问一下,你…那个空间的传送是怎么做到的。” “钥匙。” 菲欧娜的回答仍是这个,不过这次却把左手伸了过来。 纤细的小臂手掌掌心朝上张开着,皮肤上隐隐能看到一些颜色极浅的静脉,但是此刻却有一个黑色的纹路在上面浮现,像是被人用笔画上一般一笔一画的勾勒出眼睛的轮廓。 接下来就围绕着这只眼睛,更多的是沿着手臂一路向下画着纹路,直到面朝卓矢的手臂皮肤大部分都被这种黑色的奇怪图案占领。 “这就是钥匙…原本是实物的…但是一次意外被击碎了…我曾划开过皮肤让鲜血浇灌在碎片上面但是无济于事…于是我带着碎片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最后找到了一个人,他是我信奉的主之一…他告诉我,虽然无法将它修好,但是可以让它以另一种方式被我所拥有重新回到我身边。” 手臂上的眼睛图案忽然像活了一般将眼睛的上下轮廓撑的很大,随后紧紧闭上了眼睛,变成一条黑线就这么淡化在了菲欧娜白皙的小臂上,其余的纹路也通通消失不见。 “最后我确实依旧可以使用这种能力,并且更快捷方便,我也由衷的感谢他…除此之外我还会拥护他…我的主…” 卓矢沉默不语,他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其实没这么重,毕竟好多神话故事呢也算是提前开了眼界,不过现在真真正正的看一回听当事人亲口叙述还是比较不一样的。 “可以问一下他是谁吗?” 斜过头来,菲欧娜眼神没有教徒的狂热崇拜反而是冷静如一潭水深不可测。 “位于深海的凝视,深渊的爪牙,黄衣的支配者,不过你现在暂时接触不到,他也没有这么容易现身。” 卓矢一时语塞,本来他还挺好奇在哪里可以看到他,菲欧娜的这一句话直接把路给堵死了,接下来问什么都是比较无聊的,索性点了点头转过身子继续看特蕾西劳动了。 总占地面积差不多有四个篮球场那么大甚至还要再大一点,地上的一些缝很多都被填补上,不过地上平滑的大理石地板却没有复刻只是用粗糙的岩石稍微填充了而已。 岩石碰撞声音停止,此刻特蕾西离他们很远身体有些起伏,显然是有些劳累,收回伸出的手臂稍微擦了一下头上细密的汗珠。 “这下应该可以了吧?我已经把地上的缝隙给填充好了。” 四人重新站到一起,卢卡走到特蕾西面前对着她耸了耸肩,随后转过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板。 “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哦,但是应该是没有…”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地下一阵颤动,周围的墙壁也有些摇晃,椅子因为是轮滑的所以个个都迁移到别处。 原先已经填充的缝隙又再次裂开又出现了更多的缝隙,不过这次出现很多龟裂的痕迹,如果不处理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和别的地方一样的裂缝。 “啊啊啊!” 特蕾西烦躁的抓了一下从帽子两边露出来的头发,随后又像发狂似气的跺脚,接连转了好几个圈。 “哈哈哈!” 卢卡只是在一旁无情嘲笑,故作高深的走过去拍了拍特蕾西的肩膀。 “看来你的方法不对呀,又要找别的渠道了~” “嗯?” 特蕾西抬起头看了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笑意的卢卡,然后直接扑了上去。 “你这家伙也好意思说!我在那边累死累活,你帮不上忙我也不说什么,现在我失败了你还来嘲笑我!啊啊啊!气死我了!” 整个人挂在卢卡身上,卢卡被这一个重力惯性给搞得后退了好几步甚至差点摔倒,但是还是无奈的对着身上的特蕾西道了一声歉,特蕾西也不满的从他身上下来。 “现在的处境最大的麻烦就是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行动,行动的方向是什么,但是如果思考太久的话就会让缝隙越来越大,可能会成为非常大的祸患甚至是无法弥补的过失…” 卢卡一人边思考边出声提醒着众人紧蹙着眉,三人也是连连点头就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不好商议定夺,但是如果犹豫太久的话这里就可能会变成废墟。 忽然菲欧娜整个身子一倒往地上一趴其余三人连忙过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发现此时菲欧娜全身贴着地面,侧过头耳朵像是在听什么一般。 “你有什么发现吗?” 卢卡此时一阵紧张,如果再发现不了的话可能真就没办法了。 菲欧娜沉默,抿着黑色的唇,现在她的注意力全在全身接触到地表的皮肤以及耳朵上。 “这里…似乎在遵守什么频率一样有节奏的震动…这种感觉很奇怪…” 忽然周围又是一阵强烈的震动,菲欧娜不得不把身体远离地面重新站起来,震动还未停止足足过了几分钟才逐渐平稳。 “这…” 看着一处地方,卓矢顿时脑内一片空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但还是不可置信。 “怎么了?” 顺着卓矢的目光看去,那一个办公桌下桌子倾斜过来,而一边的桌腿上出现了一个鼓包将桌子的另一边给垫了好几厘米。 “有什么奇怪的吗?” 卢卡紧接着问道,似乎不明白卓矢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深呼吸了一口气,卓矢把自己的猜想告诉给他。 “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可以被称为板块,虽然这里没有水,但是众多板块组成的陆地还是会出现类似于地震的动静,你没发现我们现在经历的一些事情像是地壳运动吗…” 众人陷入了一阵思考,而菲欧娜则是持续想着刚才感受到的震动。 “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反向的行动来以此缓解,甚至是将整个地方归为原位。” 菲欧娜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迈开长腿,长袍也跟着两腿一动一动的,随后停在一个地方半蹲下来抚摸着地面。 “elec!” 带着丝丝的电光,那个东西便又出现在了卓矢的面前。 “可以搞定吗?” 特蕾西语气有些担心,她其实并不相信这个东西除了有检查电器…放电…当做绳子以外还有其他的功能。 “可能还需要你的配合。” 随即卢卡手一挥,那个东西也有了行动,身体瞬间宛如一团极其松散的毛球一样膨胀开来瞬间钻进地底。 卢卡额头上有了几滴不易察觉的汗珠,此时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地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 “现在变成大网就像树根一样穿透进地底的每一处地方,不过是极其松散柔软,可能需要你的能力来帮助一切回归原位,拜托你了。” 几人并没有选择使用反方向的震动来中和,反而是选择直接让特蕾西使用能力先把一切回归原位。 但是特蕾西还是十分信任的点了点头,手一抬又是一阵震动,她使用了更加强大的能力几乎是全部的力量,也因此造成的消耗也十分巨大,估计使用完这次如果不成功的话那真的很难再次使用,而且如果另寻他法还必须要找一个不动用特蕾西能力的办法。 所以特蕾西二话不说的使用是极其信任卢卡的,他相信着卢卡的判断是正确的,经过特蕾西的努力整个地面随着震动又被捋平了,地面上大大小小的就这么消失,缝隙被填上。 终于在重归原位的时候桌子没有一处倾斜,地表也显得比较平整,算是成功了吧…接下来就要看卢卡的了。 特蕾西此时的头上已经布满了极其细密的汗,就连手上也有,后背的衣服紧贴着身体,不过穿着外衣他们看不到。 忽然上方落下了一个牌子黑色的电子屏忽的亮开,鲜红色的方块构成了数字一,后面还跟着两点,还有两个零,显然是一分钟的样子。 没来得及疑惑周围便猛烈的震动起来,上面的方块也跟着变动开始了一分钟的倒计时。 卢卡紧握拳头整个身体弓起来,一只手放在地上半跪在地。 三十秒过去了卢卡全身颤抖着,就连嘴唇都被咬出了鲜血,面部狰狞着看着地面全身肌肉绷紧经脉尽显。 特蕾西在一旁看着卢卡这番模样不由得有些颤抖,突然想到了什么,紧握着拳头甚至流下了眼泪。 卓矢和菲欧娜在一旁也帮不上什么忙,整个过程卓矢都是没有参与纯属被带飞,现在看到卢卡这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献上自己的祝福。 45秒过去了… 地面相继出现了极细的裂缝但是好在并不深,但是卢卡那边可不是那么乐观了,整个人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大口喘着气,几秒钟就要大喘一口然后继续涨红着脸坚持。 50秒过去了… 震动渐渐小了一点,也正因为如此卢卡就再加了一把劲,那只抓地的手甚至在地上磨出了一点血印。 最后的十秒钟过去了两秒… 那震动忽然变大甚至连墙壁也跟着剧烈晃动,异变突生,卢卡被这一个反应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身体没反应过来直接被重创,鼻子口中都出现了鲜血。 最后的六秒…6… 很快调整好状态忍着剧烈的疼痛,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坚持着。 5…4… 忽然衣服上出现了殷红的痕迹,裸露的手爆开了一股鲜血,腿部…后背…小腹…肩膀处的布料都有如鲜血一般的晕染。 “卢卡!” 特蕾西这么呼喊着眼中闪动着泪光。 3…2… 已经到了极限,因为还不放手身体的拉扯导致皮肤上又裂开好几道疤痕,不断的鲜血涌出来。 没有听到特蕾西的话,现在他的脑海里全都是要坚持下去!坚持住!不要放弃!的字样…咬了咬牙,身体上因为足够疼所以不需要咬舌尖清醒了,但还是能感觉到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已经快要昏厥过去。 1…0… 屏幕上最后的零闪烁了好几下,周围墙壁也停止了震动。 结束了… 卢卡终于坚持不住软软的倒了下去,身上仍旧冒着血但是周围又没有医疗设备,特雷西和几人虽然心疼,但是也没办法。 “拉…拉维…维…” 那个东西从地表冒了上来,再次看到的时候一圈一圈的线圈缠绕构成的身体破损不堪,外面类似于塑料的一些地方已经被磨没露出了里面的铜丝,手臂上蓝色电弧也渐渐的微弱,显得极为纤细弱不禁风。 “辛苦你了…卢卡…” 特蕾西上前一步跪坐在卢卡旁边,将他的头双手抱住放在胸口,对着卢卡小声的说着。 “啦~啦~啦~~~!” 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电梯又重新出现在那边,大理石底,干净的玻璃,温暖的灯光。 “唉…虽然…很不想离开…这里…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没太大的事…” 卢卡轻声说着左手放到特蕾西的肩膀上,轻轻的推了下,自己便躺在地上,鲜血已经止住。 “你这个家伙…明明伤的这么重…却还说自己没事!你赶快把那东西收回去!免得消耗你精神力…” 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个东西消失后,卢卡终于露出了微笑,像是恢复了力气一样侧过身子双手撑地,竟然站了起来。 “相比起关注我的伤势,我更想直接用野蛮人的方式把将我们送到这里的人狠狠的揍一顿!” 嘴角溢血,卢卡眼神锐利地看着那像是披着羊皮狼招待他们的电梯,随即一股气势就这么散出。 “那就按你的话!狠狠的把他揍一顿!” 第43章 我所见的风景 卢卡那被血给浸染的衣物贴在身上,而现在他又靠在电梯的镜子上面,每挪动一下镜子就带走他一些身上衣物粘稠的血迹。 特蕾西在旁边照顾着,将自己的手放在卢卡的手臂内小心搀扶着。 “这一路来确实奇怪…重力…时间…还有类似于板块运动…” 这里的人一个个恢复能力极强,卢卡现在已经能调整好自身状态了,虽然一些伤口没有结痂但是已经停止了血液的流失。 抬起头语气极轻的说道。 “有可能是单纯的将我们视为打扫卫生的,或者是管理,总之等到了地方,我一定会给那个人好看!” 说到最后甚至加重了语气一脸凶相,随后便是被旁边的特蕾西一脚踩住鞋子。 “喂!我说你,都伤的这么重还想着这些,别回来人家一老头一拐杖都能把你打残半条命~” 特蕾西语气轻飘飘的,虽像是打击但是语气轻柔眼神一直看着卢卡身上的伤口,还有衣服上晕染出来的血迹时不时咬着下唇已经开始为卢卡心疼上了。 “我去…” 偏过头,卓矢也不想看他们两个了,现在他总算明白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情况,只要有一对感情要好的男女在总会吃饱。 “呵呵,我卢卡丢了半条命也可以跟别人打!绝不服输,即便是被人打死也不会说疼!” “都打死了还怎么说话。” 特蕾西翻了翻白眼但还是一脸关切再次询问伤势,而卢卡也只是简单的说没有太大关系便闭口不谈,想必也不想让她太担心。 温暖的色调还有悠扬的音乐不断的包围着众人,如果不知道接下来还要面对什么他们肯定会好好的欣赏一下音乐,但是他们现在都无心享受因为他们精神紧绷为下一站做准备。 “喔~喔~喔~喔~喔~!”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众人这次反倒是自主走了出去,电梯没有感情不会为此感到惊讶,只是默默的合上电梯门消失在了原地。 这里是一片坚实的黄土地,一些地方被烤的裂开上面有密密麻麻的跟籽一样的东西,想来应该是一些植物的种子。 刚站着没多会儿便感到一阵不适,周围实在是太热了而且又出奇的干燥,没几分钟便大汗淋漓。 三人如此,但是菲欧娜却一脸从容身上也没有流下一滴汗。 “你怎么没有流汗啊?是因为不热吗?怎么做到的?我快要热死了。” 面对卓矢的询问,菲欧娜在卢卡和特蕾西的注视下转过头淡淡的说。 “心静自然凉…” “……” 好吧,看来他们是静不下来了,因为全身仍在往外冒着如豆子一般的汗珠。 卢卡此时十分难受,因为流下的汗会经过伤口,而汗都是带有盐分的,流淌过或是接触到伤口的时候都会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而且还黏腻…十分不好受。 “地上一些像种子一样的东西应该是让我们种下并让他们发芽吧,但是要怎么找到水呢?不说水就算有了水能这么快发育吗?” 特蕾西撑了撑衣领蹲下来捡起一颗籽皱着眉头。 “那也得先找到水之后再做考虑…你看!那边是什么?” 顺着卢卡手指的方向,他们发现了不同于周围的高科技产物…类似于电话亭一样的东西,大概算了一下应该勉强可以容纳四人。 “先过去看看吧。” 卓矢率先走过去,他的体力可是比别人好太多了,他都没出啥力一路被带飞过来。 拉开了玻璃门,里面没有空调或者是通风的和周围一样的温度,这让卓矢不禁失望,还以为里面可以当做临时避暑的地方。 走了进去,里面小桌子上面有一个比较复古的拨号机,特蕾西和卢卡紧随其后也跟着进来低下头便看到了被拨号机压在下面的纸条。 有些泛黄,但是能看清上面的字迹以及数字。 (过滤水仓库 观察季:冬天 草地:待种植 ) 只有这三个地点以及不明不白的号码,众人也一时间搞不清楚,但是特蕾西却眼疾手快直接上前一步挤过卓矢走到电话跟前。 手指转动着轮盘不断的在圆形图中敲下数字,她首先敲的是第一个地点的号码,随着最后七数字的输入电话也跟着响了起来。 左手接过电话放到耳边,刚想听听里面讲的是什么却发现外面已经模糊成一片,电话亭的玻璃门也早已关闭,周围事物变迁几人竟然来到了一个水库边上。 清澈的水泛着波浪在这一处的池子内,肉眼可见的管道不断往里输送着氧气,并且里面还有一个没在水里面的管道,应该就是这两个管道维持着这个水库里面水的活动不至于被水藻霸占。 “我们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是要让种子发芽的话那必须要水,但是这些水怎么带走呢?” 众人从电话亭里出来,特蕾西率先发问,卓矢只是沉默不语,而菲欧娜则是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 “那把水装进电话亭里带走?” 卢卡靠在特蕾西身上看着水库里的水,抬头开玩笑的说着,旁边的特蕾西伸手捏了他一下,卢卡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有点疼… “我倒是有办法…” 偏过头菲欧娜手抵在下巴上,小嘴微张说道。 纷纷向菲欧娜看去,此时她又回过头看着那一正在流动的水库里的水。 “我走过的路是我走过的…而你走过的路是用我的目光铺给你的…我眼睛里的季节就是你的季节…所以就如此吧…瞳…” 菲欧娜双手相握作祈祷状,低头闭着眼,等她说完这一段话的时候水库底下还有旁边都相继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有的大有的小,过了一会儿便无一例外的全部瞪大眼球外凸,那一个个的瞳孔瞬间收缩,随即紧闭眼睛又消失了。 如果感觉没有错的话,水库里面的水好像少了一点… “这样就好了吗?” “嗯” 菲欧娜轻轻点点头,粉色的长发在肩头一动一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事。 “那可以走了吗?” 菲欧娜抬脚踩着有些松软的泥土便领先众人,看着菲欧娜给出的答复三人也不磨叽,特蕾西搀扶着卢卡缓慢的朝电话亭挪着,卓矢则也跟在他们两个旁边一人扶一边至少帮他们减轻一点负担。 重新回到电话亭菲欧娜稍微思索了一下便拨下了第三个号码,叮铃铃…接起电话后,外面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模糊,紧接着便又来到了那炎热的干地。 众人朝上面走去,菲欧娜站定的时候表情淡漠但又充满仁慈。 “释放…” 随着轻轻的呢喃声结束后,那晒到发裂的黄土出现了一只只的眼睛,个个十分肿大布满了血丝,乳白色带有血丝的眼球向外突出,瞳孔缩的极小一颤一颤的,忽然周围便直接漫下了一滩一滩的水,像是喷泉一样那个眼球被水给包围,不断的从那一个半圆体眼球上冒着大股大股的水。 那些冒出来的水迅速被底下干涸的土地给吸收,有些多到一时间吸不完的水还会顺着龟裂的缝隙向下倾倒。 眼球的数量极其多每一个都足有篮球大小,最大的也跟个箱子差不多高,粗略的计算一下这一个土地上差不多有几百个眼球,同时把里面储存的水给挤出来应该比得上一次降雨了。 “这个水量问题是解决了,但是温度还是太热了。” “那边…有写一个冬季的地方吧,应该可以去那边看看。” 卓矢指了指电话亭,于是一行人便又回到了亭子里面,卓矢率先进去照着纸条上那一个冬天季节的地方的号码往电话转轮上一拨。 电话响了,四个人都在里面,接起电话又是熟悉的过场,这次还没完全到那里的时候周围的玻璃上竟然出现了薄薄的一层霜,霜越积越多最后白茫茫的一片,想了会儿,应该是变成雪了。 重新出来,周围鹅毛般的大雪从天空中婉转着飘下,只是站了一会儿肩头还有头发上电话亭的顶部便被积了一层的雪。 “嘶~好冷啊~” 卓矢双手抱臂已经感觉到冷了,而卢卡即使身体素质强悍但现在仍旧比卓矢状态还差,鼻头发红也抱着胳膊,鲜红的伤口和白茫茫的一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在摩擦取暖呢,忽然特蕾西便和卢卡抱在了一起,口中和鼻子呼出的气都在这茫茫雪地中变成白雾,随后迅速被寒冷吞噬。 但是此刻抱在一起的两人因为距离足够近,呼吸出来的气肉眼可见的化成白雾互相打在对方的脖子和身上,也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出气的一丝温度,双臂还互相抱住对方的后背已经把最大接触面积给占满了。 “早知道就不让他们来了…” 虽然知道特蕾西是在照顾受伤而且衣服还被汗浸湿的卢卡,但是这个场面他受不了,他之前也在外面被人这么塞了一嘴,吐了几口后偶然又瞥了一眼随后又被重新又塞了一嘴,从此卓矢便恨透了那些公然场合的恩爱,公开的像一把利剑穿过无辜的路人~~ “剩下的温度能够用这边来中和吗?如果可以中和的话,怎么带走?” 卓矢连续发问两次,菲欧娜也显得很伤脑筋一双手搭在额上轻轻的摩擦着。 忽然,菲欧娜像是灵光一闪随即歪着脑袋。 “我先去一下水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 赤着脚在用白毛铺成的白毯下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足印,拉开玻璃门,迅速转了几下,成功拨通后接起电话后那电话亭便消失了,地上留下了一个方块的凹陷,但很快便又被铺上一层鹅毛和其他的高度无二般。 等了一会儿,那电话亭便又再次出现,菲欧娜从门中出来,为了节省时间直接在地上布满了一个个跟刚才一样的眼珠,也是瞪的老大,但没一会儿就再也颤抖不了了,被冻成冰块了。 “可以回去了吗?” 正在抱着的两人其中特蕾西转头问道,菲欧娜点了点头,卓矢也赶了过去同特蕾西一起搀扶着卢卡回到电话亭里面。 “这真的有用吗。” 看着一个个被冻成冰块不能动的眼珠子,卓矢感到颇为不信任,就这冰块也只能降一点温而已,感觉没啥用啊。 “只需要改变温度…不是吗?” 听到菲欧娜这么说,卓矢刚想继续说冰块降不了温而且温度也降不了多少,但刚说出口的话,便被生生咽了下去,因为天空上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在大热天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那雪花在如此高强的温度下还没落地,便被晒化成了一颗颗的水珠,在距离地面十米的地方啪嗒啪嗒的下起了雨,气温也骤降成了适宜的温度。 “翻翻土吧。” 这次卓矢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受过伤的也没有出过力的男人,自然而然翻土的工作就落在了他肩上。 就这么淋着雨把凡是有草籽落在黄土上的地方都给翻了一遍,翻过一遍的土壤变得蓬松,随便踩了几脚,稍微压实一点便又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特蕾西一声惊呼。 “发芽了!” 转头看去,那最先开始翻的地方竟然以肉眼可见速度发了芽并且仍在加速的生长,已经渐渐长高,伸长,最后变成一根直挺挺的小草。 随后整片土地便全都冒了芽显得绿油油的,这些小草生在松软的土壤上尽情展露着自己挺拔的身姿为这荒芜的土地增加了大片的新绿,生机勃勃。 一个愣神的功夫电梯就出现在卓矢后面,看着出现的电梯,四人迅速上前乘上了电梯。 那些冻成块的眼球也化了冻,重新回到了水润的状态,眨巴了几下随后便消失不见。 “你太厉害了,那里怎么会出现雪呢?你用的什么法子!” 卓矢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朝菲欧娜问道,而菲欧娜则是笑了笑。 “我看过的风景就是你所经历的风景,我会把我所见的带给你,这就是我的心意。” 第44章 赞美月亮 呆在被温暖色调包裹的电梯里面,这次并没有播放音乐反而是异常的安静,觉得无聊便在其中相互闲聊起来。 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了音乐声,但不是从电梯内播放的,而是在外面。 随着电梯的不断升高,声音在不断的放大。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声音也终于没有了阻碍传进了四人的耳朵里,周围是洁白的墙壁,前面摆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收音机。 而收音机的两旁各有一个通道,呈现t字形,那收音机播放着的音乐是一个女声,天生的高嗓音从收音机里传出来,声音清晰无比。 转头发现电梯消失不见,后面是一个墙壁,但是这个墙壁感觉有些奇怪,像是太空舱,但是又没有一些突出来的部分只有纯白的构造,上面安装了一个向外凸的灯之外就没有别的装饰。 那个音乐刚放到一半,忽然后面的墙壁直接向上敞开靠近墙壁的小桌子也许受重力的影响竟然直接飘了起来缓缓飞向了外面。 “这有点厉害…” 外面是镶着密密麻麻闪钻的黑幕也就是太空,面面对他们正中间的就是洁白散发着阵阵乳白光线的月亮,也就是月球。 不过没有在地球上看到月光那么明黄…那么亮…靠的越近反而觉得光线越暗淡越能看得清月球上阴影的部分,不是一个单色调的球体而是众多不同程度深浅的灰色…黑色…白色杂揉在一起。 那收音机随着越飘越远声音也逐渐变小直至消失,此时小桌子带着收音机已经完全离开了室内,现在飘在了太空当中。 “这次又是什么?” 卢卡已经被深深震惊到了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月亮,此时的月亮不再是在地球上比曲奇还小的一个,而是感觉拿一个盘子放在脸前大小都比不过眼前的月亮。 “赞美月亮?” 菲欧娜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四个字。 “难道月亮也需要赞美吗?它和人一样需要别人的认同感吗?” 特蕾西随后紧接着问道,并且心中有一种感觉就是这次的难度要更难。 “月满时刻象征着团圆,如果每天人们都能看到让我们面前这么圆的月亮,也不会以此纪念月满的时刻了,或许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 此刻卢卡终于发话,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外面。 “我现在只想问一下,如果去到外面会不会死?可不可以去到外面?” 其余二人则是思考,卓矢感受了一下旁边的温度十分适宜,紧接着向敞开的地方走了过去。 离缺口处越来越近,但是没有感觉到周边温度的转变,以至于一小半的身子都在外面也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不适,就是呼吸有点困难。 迅速退了回去,紧接着告诉众人温度并没有问题可以去到外面,但是没有可以呼吸的空气,如果去的太久可能会窒息。 “如果有绳子就好了…” 特蕾西的话还没说完肩膀上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拉维~” 身体向上飘着,两只手抓住特蕾西的肩膀,卷成几圈充当身体的线也早已散开呈螺旋状在空中摇曳着。 “差点把他给忘了。” 特蕾西笑了笑,那个东西也欢快的叫了一声。 “维~” “要不试试把那个桌子和收音机给捞过来?” 卓矢发问其余人也赞同的点点头,先把这两样东西捞回来,如果是需要在外面那就再放回去吧。 于是卓矢身上便被缠了一圈的线圈,那个东西在后面手舞足蹈的叫着,三个人也同时盯着卓矢。 卓矢欲哭无泪,只能临出去前告诉他们快速的挥手代表着需要回去,而抓到其中一样东西就要拉他回来,他们也点点头表示收到,其实卓矢已经在脑海内想到自己窒息的样子以及藏在心口的遗书。 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加油,双腿借着地板一蹬便直接快速的飘了出去,这个状态很神奇没有任何的重力附加在身上,不会向上升也不会向下沉。 这里虽然没有任何空气,但是却能够凭借身体的惯性不断的向前移动不会停止,只有转圈才能使这一个惯性给抵消掉。 “快要抓到了。” 近在咫尺的两个物件只需卓矢伸手一抓就能够抓到,伸手将这两个物品揽入怀中便感到氧气没有多少,而绑着线圈的小腹也传来向后的拉力,他现在不需要做任何事就能够享受到无重力的太空旅游。 看着周围的星星还有手里抱着的两个东西,慢慢的被牵引着向后面移动。 只看到了脚底下那熟悉的地面,身体重力也随之增加,两只脚轻轻踏在地板上,怀中抱着的两个东西重量也随之增加,摆好重新把收音机放在桌子上,收音机里从外面到里面声音也逐渐的从小到大。 “我发现感觉做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规律,我们好像在跟玩一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卢卡低着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看有关科技的东西,而不是在这里干这些养花…装修…探秘这些无聊的东西!” 卢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感觉到在这里浪费了很多时间,他对于这次的科技之旅可是抱有很大的期待但是到头来是这样的一个过程他很不甘心的,他还没有见识到这些真正的科技全貌还没有学习到这里的科技还不曾知道这里有没有永动机… “真令人感到失望…” 想到自己浑身是伤到头来却只换了这一个结果,而且还不知道等那电梯出现又要经历多少关的折磨,他已经厌倦这个无聊的闯关游戏。 “这么做一定有它的意义,不要着急…” 特蕾西刚想上前安慰但是却被卢卡摆了摆手拒绝,捂着脸表示需要单独静一下。 卓矢虽然没有出多大的力自身也感到对不起他们,但是感觉更多的过错是在这个电梯上,这个电梯带他们来到莫名其妙的场合又让他们做莫名其妙的事,这个地方就是典型的无厘头。 “没有出现任何的反应,电梯也没有出现…” 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 “就这么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可能这里的用意就是不让我们呆在这里面,需要我们一起出去,但是在此前先去两边通道看一下吧。” 两边各有一个拐角,卓矢先走了左边往拐角,一看发现是一个被堵死的路,又转过身回去发现同去另一边的特蕾西也返了过来。 “没有路吗?” 特蕾西摇了摇头,而卢卡这时也调整好状态镇定的走了过来。 “那关键就是那个月亮,或许他根本没打算让我们一直呆在这里去寻找解决的办法,而是催促我们调整好状态一起朝着月亮出发。” 听着卢卡的说辞,卓矢拧了拧眉毛。 “我们根本到达不了月亮上,月亮有个别称叫做月球,看似离得很近但其实你用脚全速跑跑个一天的时间都不及距离的千万分之一。” 而卢卡则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但是当缩头乌龟,保守派可不是我的代名词啊。” “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创新的,未来是靠我们一步一步的脚印探测出来的,如果你束着手那你就什么都干不了,但是现在你的手解放了那就尽情去干吧哈哈哈!” 听着卢卡洒脱的话语特蕾西一只手捂着额头无奈的说。 “他是一个偏执的人,只要拿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的做出改变,但神奇的是幸运女神常常降临在他身上,他做的一些决定往往都是正确的。” “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菲欧娜也靠近了他们,三个人只剩下卓矢一个没有做出表态。 “想干的话就干吧!就让我们勇敢的迈出这一步!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 卓矢担心的是这次有窒息的感觉并非前面的三次如儿戏一般,如果判断错误很可能会死人的,这也是他犹豫不敢做出决定,跟随或者是拒绝的原因。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没有关系啦,你忘记菲欧娜的能力是什么了吗,遇到危险可以直接离开这里所以我们才敢放心大胆的干啊!” 随即卢卡笑眯眯露出了小虎牙,并伸出了自己的手,卓矢听到这话瞬间像吃了一个定心丸一样,松了口气毫不犹豫的也张开自己的手朝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手狠狠握了握,两只戴着手套的手就这么紧握在一起。 “那么就走吧!记得屏住呼吸。” 众人紧接着走到小桌子面前围绕着这个小桌子成了一个圆圈。 双腿就这么用力一蹬,收音机里的音乐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声音像是被静音了一样又或者是被这里看不见的洪流无声的吞没。 四个人都默不作声甚至动都不动一下,尽量减少以及避免身体的活动从而导致氧气消耗过快。 睁着眼睛即使不转动眼珠子都能看见几人后面浩瀚的银河,打着转,没有重力的引导几人在不断变换的背景下在虚空中舞蹈。 他们分不清上下左右感受不到空气的流动,他们只能看着对方,但是面对他们的永远就只有其余几人正过来的脸以及后面的星河,虽然在不断旋转但他们却感受不到这个力。 飘了差不多有几分钟,但是对于憋气的卓矢来说像是过了漫长的好几个小时一般实在是太煎熬了。 能明显感觉到肺内的氧气严重不足,脸也有些通红,其余几人也察觉到了卓矢这一点,菲欧娜一个眼神几人身上便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眼睛。 收音机的声音竟然奇迹般的逐渐增大传进了几人的耳朵里,正在憋气的卓矢听到收音机的声音都不由得一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便张开嘴试图呼吸着空气,实际上他也确实呼吸到了。 其余几人也张开嘴呼了几口气,便又齐齐吸了一大口,又是一个眼神身上的眼球一个个消失便又开始了在浩瀚星河上面的漂泊。 月亮像一个巨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但是照不到他们身上,月亮不是光源它只能反射光。 途中有几次都是卓矢率先憋不住,而菲欧娜也多次释放出眼球,收音机再次的响起声音,几人也趁机在此期间呼吸了一大口,肺内储存了足够多的空气又再次展开流浪。 月亮作为一个巨大的舞台,几人的身影便作为剪影映在月亮上面,只不过这个影子实在是太小以至于从远处看去只有几个小黑点。 眼球再一次出现在他们身上,而菲欧娜也终于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这是最后一次…” 众人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各自呼吸了一大口,而眼球也终于无所克制的释放着氧气,收音机的歌声先是有小再到大再到更大,随后渐渐的减弱直至无声。 飘了不知道多久…只觉得这次比以往更加漫长… 突然感觉到旁边出现了一道光,那电梯赫然就漂浮在不远处只离几人几米的距离,电梯门打开里面的光仍旧是那么的温暖。 卢卡脸上也终于稍微露出笑意扬扬嘴角,身体一缩便带领几人朝着电梯的方向飘去。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收音机再次传来歌声悠扬的音乐,像是突破屏障一般挤进众人的耳朵内,四人连同着小桌子和收音机都一同跌落到电梯内。 “真是…呼…一次难熬…的过程。” 卢卡双手撑在电梯地板上一边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而特蕾西也跟着感叹了一声。 “但总算是撑过去了,不对吗。” “嗯,我可不想让我的科技之旅这么早就结束,哈哈!” 躺倒在地板上,卢卡侧着头看向了还未关闭的电梯外面。 重力是在电梯底部,而几人也确实受到重力的影响站到了电梯的地板上,但是外面的景色却是不断的旋转颇有一副我就站在原地不动世界都围绕着我转的奇异之感。 “这月亮真美啊…这时他们应该正在过中秋吧,那我就在这里祝在地球上的所有人中秋节快乐!!” 随后卓矢拉着众人兴奋的说,让我们一起赞美月亮。 虽感到有些奇怪,但是看到外面奇异的景象还是挺美的,以前都没有过,这次也和月亮贴的很近于是几人便没有拒绝。 “赞美月亮!中秋节快乐!” 第45章 永动机的发展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关,实在是太难熬了我感觉我神经紧绷甚至比搞发明的时候还要对于成功的这一结论惴惴不安。” “没事,很快就会结束了…” 卢卡在那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点烦躁,而特蕾西则是出言安慰并走到旁边轻抚背脊。 收音机不断传出音乐,这次是一个乐器小提琴的演奏,这次的电梯关上电梯门后足足运行了好久,收音机已经切换播放了好几首歌都还没到达楼层。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这次的场景是一个类似于科研实验室的地方中间有一个大屏幕,下面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 相互对视了几眼,电梯这次没有强行赶他们出去而是静静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电梯门一直保持打开的程序。 忽然感觉背后的收音机声音越来越近,低下头一看才发现那收音机竟然漂浮在空中,穿过几人便径直朝着那人移动音乐也戛然而止。 背对着他们而坐的男人伸出了一只手从下面托住了收音机,并且收音机不断出现电流声还有嘈杂的声音,各种声音杂揉在一起像是在调频。 终于声音渐渐稳定下来只能听见细微的电流声,而这时候那人也将椅子转了过来,面部平平无奇但是感觉有些奇怪,一切都很正常都有皮肤应该有的色调还有光打在身上的感觉,但就是觉得这人是虚拟的,因为他的面部表情太过于僵硬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就像是遵守一个程序一样。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们通过层层的【楼梯】找到了这里,想必你们也很好奇这里…” 声音是从收音机里传出来的,那个男人没有说一句话嘴巴没有动过,先是最开始的客套,还没等话说完卢卡便打断了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你把我们引到这边来的?而且还让我们陪你在你设计的无聊游戏当中进行闯关。” 卢卡语气饱含愤怒,但是那个男人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情,声音继续从收音机里传出。 “这不是无聊的闯关游戏,这是【世界】,而你们是【矫正员】,你们做了,而且也做的很出色…” 又一次被打断。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好吧,那我就这么跟你说第一层那无厘头的闯关,莫名其妙的出现电梯…第二层莫名其妙的地方还有使用蛮力的地面维修,我们不是工程师!…第三层一个地方的园丁…第四这我不说,至少你让我看到了比较新奇的东西,但还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如果你认为没有意义的话,那确实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这话的卢卡顿时恼火,这个家伙不明白自己说这些东西的时候是变相的向他寻求答案吗,还反过来一脸无所谓的朝他说。 “我说你…不给我一些解释吗!” 旁边瞬间出现那个东西浑身绽放着蓝光,拳头紧握已经蓄势待发,身体散开,又忽然的一缩便直接冲向那人。 那人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没有看到一般,但随后便出现了让其余几人大感不妙的场景。 正在冲向那人的东西已经停下,身体上下只有手能动,而卢卡那边也一样,只不过是物理上的不能动。 卢卡脚边突然出现一根根的管子一样的东西,直接穿透身体穿过手臂…肩膀…脖子…以及每个地方。 “这…怎么回事…” 卢卡头部活动向下低了一点,嘴巴微张,眼睛惊恐的盯着那些贯穿自己的钢管,可以说话但就是不能动,没有流出任何鲜血一切身体机能正常。 “不要这么暴躁,放心…这只是虚拟影像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那接下来请容我介绍一下自己,既然你不喜欢听刚才的话。” 刚要动手的特蕾西听到那人说的话后心中悬着的心放下一点,但还是警惕的看向那人,同时身体不断靠近卢卡检查身上有没有这数根钢管贯穿留下的伤口。 “你们可以叫我【破损代码】主要是寻找能够组织【世界】的【校正员】,同时为了筛选而设立了【楼梯】,接下来让我介绍一下这里的背景…如你所见,这一片地方已经沦落成了空城…” 听着他的自我介绍以及目的几人还比较漫不经心,但是当听到这么发达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活口沦落成空城的时候都是十分惊讶甚至不可置信的。 卢卡皱着眉头,即使有一根虚拟钢管贯穿了自己的脖子但仍旧不影响发出声音。 “这么发达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没有人?你们掌握的如此先进的科技,即使是疾病…灾难…战争也肯定能留下一些活口!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例全部人消失的案例!更何况你们科技发达手段众多的情况下不可能会造成这种事情。” 那人站了起来,一只手托着收音机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是伤心的表情。 “我很认同你的观点,但是他们的消失确实不来自于这三个的其中之一,他们消失在数码的时代中…信息的洪流将他们变成了代码消失在了这个地方。” 特蕾西眯了眯眼睛,而卓矢则是皱着眉头,感觉他说这话实在是不明所以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代码是电子设备当中的吧?设备的运行需要代码,而人体是由有机物还有血肉组成的,怎么可能会变成电子的呢?” 那人目光终于看向了他。 “虽然你智商低下…但是知道的事情还是挺多…” “不是?我好好问个问题你还骂起我来了,我&$*¥#!” 在心里默默的骂着那个人,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但脸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得十分难看,卓矢不擅长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 “其实人类的祖先从以前开始就追求信仰,一些时候这些信仰让他们促成了思考…但是根据科学而言人体的脑内活动都是有电波的,而电波是从医学研究出来的神经元相互传达,而思考就是在大脑内进行…简单的来说就是一次失误造成的电流冲击让所有人的神经紊乱,而罪魁祸首就是一个机器人。” 几人听到后都是面色古怪,对于这一个说辞都有一些不相信,没有具体的细节光凭借这些可不容易让他们相信。 “肉身腐败而分解者们又成群结队的向外出逃尸体自然就没有,那些分解者就是纳米级的清洁机器人本来在肉料工厂受到管制机器人的严格管理,但是因为这一脉冲而导致系统出现了差错,所以人们在无声中被浪潮吞没…”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特蕾西指了指旁边还被钢管钉住的的卢卡。 “你先撤回这些,然后你再说需要我们干什么就好了。” 那人动了动手指钢管便直接消失,因为保持一个姿势所以解放过后先是伸展了一下身体,把那个东西收回来后卢卡双手抱臂表情不耐烦的听着那人说的话。 “这已经无法挽回,正如你们人类死后意识会消散在人世间没有灵魂,但是科技的结晶是可以保存的…” 那人抬了抬手,身后的所有机器都开始动起来屏幕发着亮光,上方的大型显示屏也开始在监控器一样分成好几个格子播放着不同的画面。 “因为我不能亲自解决【楼梯】的堵塞,正如一个脑力劳动者不能干工人的活所以需要借人之手,你们确实帮我疏通了六个重要的道路…新的【世界】正在诞生…” “抱歉,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只想问一下凭借你们的科技水平历年来有没有人试图发明永动机?” 卢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朝着男人询问过去,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字。 “当然有人试图发明永动机,有一个可以永远打印钞票而且钞票还不会贬值的机器论谁都想发明,但是在发展展开讨论的时候,出现了两个阻碍。” 众人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第一是社会人口问题这是属于社会性的,在我们这里一些人已经放弃了生育转而去拿着自己的工资还有钱财去享受自己的人生…但是这也带来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就是几代人下去就没有了亲戚…家族没有了分支…银行多了很多坏账而且都是大笔数额,很多人为自己而活,没有人关心社会的推动力,而银行的借贷标准也相继提高,只要不是特别有信用或者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人都不容易借到钱,发展资金没有到手那一切都沦为空谈,而自相矛盾的是你不借钱那就不会出现信用,但是你要借钱就需要信用,这你们应该明白。” 众人无言,卢卡和特蕾西两人互相对视为此表示可惜,本来如果人口基数大还可以提升发明成功的概率推进社会的进步,但是听他说未来社会人口很少生育甚至是不生育,那就要在很少先例和案例的情况下一步步摸索,这无疑是困难的。 “第二个就是地区科技发展方面的问题,在一些时候一些比较重大的科研发展少不了团队的合作和资金的运转,而在研发的过程当中会出现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相互制衡…相互拖累…每个人都肩负着自己地区性的标志,来以此让人口多多迁移至他们那里…我之前曾多次劝导过这里的管理者让他去掉地方性的限制以及头衔划分为一整个地方,如果持续保持现状的话会分散凝聚力,但是他并不听我的话从而导致了这一局面…每个人都藏着掖着自己的成果,所以进度缓慢收效甚微,因为重复性而导致资金大量的浪费只进不出,经过管理层的多方面探讨,所以自然而然的便又放弃了。” 卢卡听完后仍不死心继续追问。 “那这么久下来总归是有一些新突破吧,不要求永动机,应该还是会有更加低损耗,高效率,远传导的设备吧。” “我们这里有一个专门的称谓叫做尼古尔理论,他认为只要有一个物体自身的质量跟宇宙黑洞差不多大就可以实现近似永动的设备,再然后他又相继推出了一些理论差不多是万事讲究循环,一件事物经历,一些时间变成另一件事物需要消耗一些能量,就如同一个橡皮球落到地上之后再弹起来拥有势能一样,我们也称这个为橡皮球理论。” “如果想让一个橡皮球从十米的高度落下弹起来后仍旧回到十米,其中就需要在碰到地面的时候制止住橡皮球能量向地面的传播,让它的重力势能和回弹的动力相互持平…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够完成这一套理论。” 声音戛然而止,只有那不断闪烁的各种仪器还算是活跃的背景,至少他们还能感觉到自己还处于一个高科技地方。 “那真是遗憾,看来高科技的地方也不过如此。” 卢卡嘲讽的笑了笑直接对着那人表示不屑,但是那人并没有在意,反而是转过身自顾自的把收音机放在椅子上抬头看向了上面的屏幕。 “你们作为【校对者】也确实配得上这个称号,那还请麻烦你们去一个地方,我会辅助你们,戴好手套我会在这里远程观察你们的行动并在适合时机为你们搭建可触虚拟场景。” “喂!我们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你也太自顾自了吧。” 卢卡眯着眼睛已经下定决心要给这个家伙一点颜色瞧瞧,那人又重新转过头。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离开我并不强求,但是我相信你们不会离开这里的,因为在你们面前的是无论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好处以及利益。” 卢卡继续不屑一顾嘲讽道。 “连永动机和更进一步的机器都没发明出来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可携带式仓库…因为原本我们并不在这里,我们来自别的星球,因为占地面积不够不想占用土地所以科技都发展到虚拟场景构建上面,经过一代一代人的延续终于是做到了极致,可以容纳活物还有一些现实物体…” 众人不可置信,就连卢卡也瞪大了眼睛。 第52章 得到目标 “你真的让人担心死了!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特蕾西此时眼眶中蓄着泪水,泪光在如宝石般的眸子中打着转,一只手抓着卢卡胸前的衣服一只手搭在卢卡的肩膀上,两人对视。 卓矢再次偏过头眼里也闪烁着泪花,他实在是吃不下了,没有危险时就被塞了一嘴,危险时又被塞了一嘴,脱离危险后依旧还是被塞了一嘴,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怎么开始担心起我来了,啊?哈哈哈哈…” 举起右手拍了拍特蕾西的肩膀,然后便放到后面脖颈的位置去,向前一步手也跟着用力将特蕾西和自己拉的靠近一点,特蕾西下巴抵到卢卡的肩膀上,简单的拥抱了一下拍了拍后背便放开。 “好了也安慰够了,只要我还没死就好,话说回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周围是一个类似于展台的地方,往中间走,上面是玻璃穹顶,白色的色调看起来像是博物馆,应该就是他说的博览会了吧。 对着空气问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便耸耸肩,随即带着众人到处逛逛看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如果真的能找到那个东西,可就真的是这一趟来的超值!” 特蕾西全身上下已经褪去了刚才悲伤的色彩转而变得活泼,不管看什么都觉得可爱,而且整个人心情都变好了,尤其是在路上一直诉说着对于那个能容纳人的仓库满满的期待。 “啊哈!我就说吧这一趟简直是超赞的!之前你还对我说什么…把那个东西给拆了,还是因为我的远见,而让你们体验到了这一趟。” 面对卢卡的夸耀特蕾西只是淡淡的笑着,而士兵则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走在后面的菲欧娜和卓矢反倒是一直在说闲话。 “你有信仰吗?” “我们那边信佛教。” “我倒是听说过泰国的佛教…是不是那一个白象?” “不不不,我们的佛教可比他们那里不管是传统还是神话记载方面都多太多了。” “那你身为信仰之人,走在外面是否因为自己的信仰而对生活造成一些困扰?” “我们佛说不能杀生不能吃荤,但是那些佛的信仰者就是和尚…都铭记着这样一个宗旨: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那可真是开放的信仰体系,看来你们是把这种佛当做了工具,需要用到的时候就会双手合十虔诚的祈愿,用不到的时候则是无铁律压身,依旧是活的轻松畅快。” “哈哈,简单的说我们这些老百姓没有多少钱只能摆上几道小菜,那些供的神明都吃不饱,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奢求,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虽然没有问菲欧娜信什么教,但是光凭眼睛的符文就已经默认为大眼睛教…位于克苏鲁行列。 “你们看…那个是什么?” 特蕾西指了指前面,众人朝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一个特别大的坑洞。 上前看去里面的东西焦黑一片,已经看不出任何模样了,但是往下看的时候不知怎的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因为是在室内往旁边看去,那一个墙壁也早已被撞出了一个大坑,一些铁板就这么砸在地上后静静的躺着。 突然感觉到温度有点冷…卢卡打了个喷嚏。 吸溜了一下鼻子伸出手擦了擦,也难怪感冒…这一路上又是流血又是淌汗的那衣服也早已被反复浸湿又晾干现在原本湿答答的血色也被晾的硬邦邦的。 “感冒了吗?” 特蕾西伸手摸了摸卢卡的额头感受了一下,发现的确有点烫。 “那找到后就赶紧回去吧,如果严重的话尽量找一下艾米丽医生,我可不希望回来找你的时候你是一个蔫掉的病秧子。” 听着关心的话语,卢卡笑了笑手不自觉的放在特蕾西的脑袋上,隔着帽子揉了揉特蕾西的头发。 “好了…我比任何人都懂怎么照顾自己,你还是赶紧去找那个东西吧。” 说完话后又不自觉的吸了一下鼻子,卢卡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地方刚才还没那么冷的,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冷了?但还是没有在意,只当是自己感觉错了。 在一处拐角… 一个面色如同擦了面粉一样的男人站在那里,头的两边是像两个如同飞机翼的蓝色头发其余头顶地方则是一根毛没有。 嘴巴十分巨大,嘴的宽度甚至差不多是整张脸的半圆,而且嘴角是上扬的不是那种刻意表现出来而是天生的,但是眼珠子没有任何神采,有的只有漠不关心和冷淡。 胳膊和腿都很细,但是身子却是像动画角色一样的长方形十分规整,脚上是一双大红鞋子。 不知道像是注意到了什么,那个小丑的瞳孔慢慢的向右移,而此时的众人也确实在小丑的右侧,他们讨论着相互玩笑似的谈话。 收回目光…瞳孔重新回到了眼珠的正中间,一只脚朝深处迈进,惊奇的是迈出的那一只脚不断的伸长伸长再伸长直到红鞋子落到地面上,小丑把另一只脚抬起,身子就被伸长的脚带了过去。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也没有人发现自己好像被某一个奇怪的人盯上了。 卓矢身后的影子忽然颤了颤,有股强烈想要出去的欲望,但是最后还是简单的搞出了几个小波浪后就渐渐的平息下来没有其余的举动了。 几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走着,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拐角也很多里面都有很多单独的小展览馆,一个一个去看浪费了很多时间。 但是卓矢找到了打发时间的好办法…那就是…走在最后面不断贴着那个士兵身后查看他身上的装备。 几次都悄悄的贴到士兵的耳边说些话,但是从来都没有理过他,反而是特雷西的话,不管多远,是不是说给他听的他都有一点动静。 这让卓矢就感到很无语,你要说他没意志吧,他能听懂别人的含义也能做出判断,可以独立思考做出决策。 但你要说他有吧,他除了特蕾西就没理过别人,一路上又只能重新回到菲欧娜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聊着天。 但是不得不说即使身在菲欧娜那边,但是心却一直在想着士兵手上时时刻刻持着的一把枪,估计是突发情况发生多了就干脆把之前构建出来的冲锋枪就这么一直贴在胸口作为突发情况的快速反应。 之前在那里有过几次几周预备兵一生军旅情的情况,还指望着能摸一下那些真枪呢,结果到头来还是他爸给他从邻居家儿子那里借了一个玩具枪给他玩。 现在有这个机会了他当然无时无刻的都想把那个真家伙拿在手里掂掂量,再狠狠的握住那坚实的枪托抵在自己的肩膀上,闭上一只眼睛看着瞄准镜尽可能的摆出帅气的姿势… 这无论是谁都拒绝不了吧,但是就看那士兵的架势好像还真不松手了,啧,不太好拿呀。 终于有了一个指示牌,上面标注着(军队展示)卢卡特蕾西卓矢三个人都异常兴奋,于是纷纷加快了脚步。 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枪械还有类似于军用车或是打仗的战斗机器,但是上前一看发现全部都是仿造外观制作出来的模型,不可以使用,这不禁让人大失所望。 但是几人都知道这次来不是为了拿这些,而是去寻找那个仓库的,那个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终于发现了一个被玻璃罩着的一个背包,背包的外观是纯黑色上面有几个散发着蓝色光点的小孔,看了一下厚度,与其说是背包不如说是卷在一起的塑料板,无论是材质还是叠放方式都时时刻刻告诉他们这就是可便携仓库。 无论如何都要先过去把它拿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 “elec n2!” 一拳就把那个坚固的玻璃打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是可以防爆炸的玻璃,不过仅仅是一拳那个东西就发出了比爆炸更强的威力从而轻而易举的就击碎了玻璃。 顺利的拿到那个东西刚触碰到一下,卢卡便震惊的瞪大着眼睛,随后摇摇头把卷在一起的黑色带有光点的东西展开展示给众人。 “他可以将自己的一部分视觉放在里面,而大部分则是在外面不影响行动,而且可以任意勾选在外面离几米以内的无论是死物还是活物,最重要的是里面的空间真当是一个仓库!” 特蕾西接过卢卡递过来的东西感受了一下,面前的卢卡便消失不见,而下一秒又出现在原地。 “确实可以把人收进去,唉!你是怎么出来的?” 特蕾西惊讶的看着刚才被她收进去的卢卡。 “这里面虽说能装活物以及死物但是如果是活物的话无论是否是人类都会对其脑电波沟通,只要有出去的意向便会自动放出来,所以更加贴切的说不能监狱只能当做一个可活动的仓库而已,而且我感受到里面没有空气所以很容易窒息不能长时间呆在里面。” 几个人轮流拿了一阵,但是就只有卓矢大呼小叫一直在说真厉害,忽然特蕾西好像想到了一些事情。 “你需不需要空气,就是氧气来维持你的生命活动?” 这句话朝士兵问道,而士兵也立刻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之前一直泡在水里面都不需要氧气,只需要周身有营养并且自己会不停的摄入,这样就可以维持生命活动。 于是特蕾西点了点头直接拿着布把士兵收了进去,看到刚才还在旁边的士兵下一秒就消失不见卓矢还是表示十分的惊讶,然后就想到了可以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给装走。 “喂,这个装走,这个还有这个。” “你装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又不能用。”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可是机械师每天我的资源都不够,而且勘探员带给我的金属我都必须得一块掰成两半制作,每天过着拮据的研究。” “那行吧,装一点就好了啊…” 看着宛如超市大采购的特蕾西就这样拿着一块布,蹦蹦跳跳的把那些各种各样的车辆还有武器像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全部都挑完丢进仓库里。 过了几分钟后这一偌大的展示厅就没有任何一个东西了,玻璃罩也没有任何损坏的但是东西就从里面消失,真的像是被打劫了一般。 而此时的特蕾西开心的要命,已经在迫不及待的在脑海中规划如何使用这大把大把的金属材料,甚至还想着把那些直升机和机器人甚至是带他们到各种地方的电梯装进去。 “装好了吧…那么就回去吧,我有点冷。” 特蕾西点了点头想着卢卡现在还是个病人呢也不在到外面折腾他们了,就随着菲欧娜打开的通道走了进去。 一阵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眩晕感,还有那种灵魂快要要被旁边奇怪光线剥离出来的脱离感更为强烈,但是很快便被止住。 死死的抱着那一块黑布特蕾西蜷缩在地上,而其余两人都躺在地上只有菲欧娜一个站起来。 “终于回来了!” 两行热泪顺着卓矢的脸颊流了下来,他在那边简直是煎熬,甚至于跟萨贝达去村子里跑步都没有这么累。 …… 在感谢了一番菲欧娜的陪同后卓矢也上前跟特蕾西握了握手,至于卢卡则是在起来后就第一时间去找艾米丽医生了,所以并不在这。 各自离开回家后特蕾西也不顾身上的脏,坐下来将那一块黑布平铺在桌面上开始研究起来。 手轻轻的一抚,一个特殊金属仿制的枪械模型便出现在桌面上。 再将士兵放出来一番询问后原本是想让士兵将这把枪原本的作用给使出来疏通一下,但是他好像并不知道这些枪甚至这些装备的存在。 趴在桌子上…特蕾西一脸无奈,那这些东西就只能单纯的当做金属材料了,但是熔炼又觉得太可惜。 “啊…!” 烦躁的挠了挠头,看了一眼在旁边像是石像一样的士兵,想了想以后能增加好几个不需要支付报酬不知疲倦而且还会自我分裂的助手,不知不觉心情也好了不少。 就是这金属不够之后希望那个勘探员能多带一些金属,当然作为交换条件自己也会给他钱的… 第46章 纳米机器人 “需要做些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头顶屏幕显示的画面。 众人也比较好奇,于是纷纷仰起头仔细观察起来那些小格子。 没有色彩的监控画面其中一些地方只露出了墙壁还有圆形的桶状物,没有一个显示有物体活动的区域。 “你们先上电梯…我会将你们送到那里。” 收音机里发出声响,但几人却是不动,特蕾西双手抱胸朝着那人问道。 “你说那个可携带仓库怎么给我们,怎么样才能拿到?” “我会指引你们,等到最后你自然会见到。” 之后不管是怎么发问那人也不回答了,四人也没办法,卢卡和特蕾西并行回到电梯内,卓矢也走了过去,只有菲欧娜还在打量着环境,伸出手刚想朝着墙壁一挥,但是像是感受到后面那人转过来的目光,菲欧娜身形不由的一僵。 “你们不需要再回到这里了…所以请前往电梯。” 菲欧娜踩着冰冷的地板回到了电梯内,心有余悸的看着重新背对他们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她刚才是真的感受到了恐怖,如果刚才在墙壁上留下符号有小心思的话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感觉到后果不是她可以承担的。 忽然卓矢在自己的脑海中听到了和刚才那个男人手里托着的收音机一模一样的声音。 “你们将要被送到第一科研基地,小心一些纳米机器人,他们极小但是从不分散而是聚集到一起,远离他们!” 卢卡此时的伤口已经结痂,估计要不了多久便会修复好身体长出新的皮肤,而卓矢在看到伤势后也不禁感叹这里人的身体素质强大。 忽然电梯整体剧烈的晃动,几人都差点站不稳,身体靠在镜子才得以稳定下来。 持续了一会儿,几个人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一个声音。 “已经到达,请跟随指示前往。” 叮咚~ 电梯门打开,出了电梯周围空荡荡的,像是一个巨大的仓库感觉就像是大型超市的仓库库房储备,因为其中有数不清的铁架子高到看不到顶甚至朝前面看去都看不到边。 不过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箱子全都是空空的铁架子,地面是软胶的材质,电梯已经消失一个黄色的箭头印在地面上。 跟着箭头直走周围寂静无比,灰色的如同网格一般的铁架子在周围似乎如同牢笼一般令人心生胆寒。 前面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铁门还有一个玻璃小窗,走上前,卢卡将手放在把手上向下一按往后一拉,铁门便被应声打开。 铁门背后是长长的走廊,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面的灯有些许奇特只因是用铁丝网罩着,灯罩透着一段段的铁丝射下来。 刚迈脚进去便感到有些阴冷,这一长长的走廊旁边有着许多小房间,卓矢边走边一个一个试了几下,但好几个都被锁上了门,而能开的也只是空房间而已。 “你们现在的位置是基地的管理仓库之一,前方有左右两个通道你们往左边走,左边通往档案室右边则是自然研究室。” 脑海里的声音通知完后便消失,继续走着,果然来到了左右的选择,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决定听从他的话走左边。 …… 此时的右边通道通往的自然研究室,一声剧烈的嘶吼不断的回荡在玻璃房内。 一只前蹄粗壮类似于牛一般的生物,正在狠狠踏击着地面,不过头部却是像老虎一样。 此时它的面前有着跟沙发差不多大的像虫子一样密密麻麻的黑影,那个生物体型巨大的跟成年的大象一样,面对这闯进这里的不知名东西它显得异常愤怒,不断扬起前蹄踏击在地面上发出阵阵的响动想以此吓退面前的东西。 但是那一片如黑水一般的东西却没有停止前进的迹象,这让面前的生物不由得更加愤怒,明明体型相差很多也已经给出警告却仍旧上前,这让来自生物本能的领地意识直接触发双眼通红的发出一声嚎叫狠狠的抬起牛蹄便直接上前冲去,对着那一潭黑水开始了阵阵践踏。 感受到了那踩在身上的几只蹄子那黑水便不动了,等再次猛烈踩到身上的时候一大片的黑色东西便趁机顺着猛踩下来的腿开始向上涌了过去。 反复踏了几次后地上只留下一点的黑影,大部分的东西已经全部爬到了那个生物的身上。 感受到了什么,那个生物猛烈的摇晃着身子后腿发力跳起来再猛的落下,想让借助惯性将身上的虫子给掸落下去,但是身上的一片黑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粘在身上。 没过一会儿那个生物便发出了阵阵的哀嚎,尤为的尖锐以及嘶哑,仿佛喉咙漏了风一般鬼哭狼嚎。 仔细向身上看去发现那但凡是有黑水的地方有血有肉的身子竟然就这么凹陷下去,像是一个苹果被啃了几口,其中咬的深度还不一样。 巨大的身子倒下,身体还在抽搐着摩擦着地面想让将那一大片黑水给刮到地上,但是适得其反,更多的黑水聚集起来将身体再度开了一个大大的坑。 哀嚎声渐渐减小,周围的绿植依旧清新鲜艳,欲滴的翠绿依旧挂在植物身上,只不过这么丰富的颜色少了一个比较亮的颜色。 再度朝着那个生物躺下的地方看去,只看见一个庞大的白色骨架以及那被踩凹陷的坑,骨头上面已经没有了一点血肉,头骨被刮的干干净净,牙齿…眼眶这样几个地方也没有落下全都被展露出来,如果医学生看了也会竖起大拇指说刮的真干净。 那些黑水的数量好像变得多了一点,聚成一潭如灌满黑水的水潭一般大小…再然后终于行动起来,凡是经过植物根茎的地方都被撒下来白色的不知名粉末,只感到那些粉末很快被土地吸收,将整个室内的植物旁边都撒下后才像液体流动着一样离开。 …… “你们要加快速度了,自然研究室有一处纳米清洁机器人已经到了,那边累计有十个观察室,每个清扫一遍纳米机器人所用时长大概也就几十分钟,请加快速度。” 他们来到了档案室,一大片的办公桌上面垒放了许多图书,玻璃隔间都有一些放置纸质资料的小铁盒有三处巨大的显示屏,屏幕水平放下跟桌子一样,是可触屏。 “话说那个纳米机器人到底是什么啊!” 特蕾西小跑着来到了显示器前看到了三个选项,一是地图介绍…二是管理权限…三是资料查阅…毫不犹豫点击了资料查阅。 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方格,差不多是历史背景…创立时间…人数登记…简历查证…了解我们…本院方针…看了好一会儿特蕾西才双眼冒光毫不犹豫的点击了一个小格子…机器种类。 其中分了五大类的机器人行业分布…保安行业…工厂化工行业…电气行业…食品行业…绿化行业… 这一个可给几人看傻了。 “这么多的该选哪一个?要不全部点一下?” “我觉得应该是电气,毕竟那个机器人是人为制造的。” 在两人讨论的时候卓矢上前一步点击绿化行业,便出现了一排的机器人介绍,其中出现了很熟悉的名字。 纳米级仿生分解者:与恒星城三大环境委员会表决采用耀恒科技……具体行为受管理芯片影响,无主动攻击倾向,负责清理动植物死尸…塑料…泡沫…现三分之一分划给肉料理工厂用于降解粪便内脏… “直接代替了自然界中的分解者,让我猜一下…现在的分解者肯定不受控制…然后连活人都跟着一起清理了,对吧,我没猜错吧。” 卓矢不断摸着下巴朝着空气说道,但其实是在跟脑海中的那一道声音说话,因为他觉得他应该可以听到自己的话。 所有人脑海中都出现了统一的回复。 “这是研究院的失职,叫你们来也是为了关闭这里的统一控制枢纽,关闭了后分解者集体停止行动,因为是直接管理到管理分解者的管理机器人。” “等等,我快要被绕晕了,简单的来说就是直接关闭掉管理机器人然后分解者就会关闭是吧?” 脑海内又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你们现在走火式楼梯,走桥可以直通另一座大楼,走到对面就可以到仿生科技研究中心。” 一转头便看到了一扇小铁门,而旁边的两扇全都是开合式的大门,想必这个小门就是他所说的。 卢卡和特蕾西菲欧娜率先朝那边跑了过去,卓矢刚想也跟上去,看到了还在启动的电子屏幕… 按下上面的叉号后才紧赶慢赶的回到他们身边,没有别的,就是有强迫症。 楼梯直直往上是交叉式的设计,跟之前见过的许多大楼所设计的楼梯一样节省空间的交叠式。 清晰的脚步声在楼梯间里不断回荡,封闭的空间更是让声音都变得异常清晰,就是菲欧娜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压根没穿鞋子。 就这样往上爬看到了楼梯上的一道门,拉开后眼前便是一个直直的空中过道,朝两边看去都是像库房一样庞大的建筑,各种矮的高的都十分的巨大,下面倒是有一个通往两边的大型十字通道。 “打不开!” 卢卡使劲拧了拧通往对面建筑铁门的门把手,用力拉了好几次铁门都纹丝不动。 “我给你们搭建现实可触虚拟通道,你们跨过栏杆后便可直接踩上去,记住,可要站稳了。” 话音刚落,悬空的过道栏杆一侧便凭空出现了黄色的方块不断的像铺路一样铺在空中,宽度刚好是人的一个肩膀。 “我…我…我…我有恐高啊!” 左手轻抚在铁门上的菲欧娜想来是有办法的,但是既然他都说了从这边走那便依他做了吧,就是卓矢在那里双腿打着颤。 卢卡虽然深受不轻的伤势但是也恢复的很快,一只手撑着栏杆单脚发力,就这么侧身一跃稳稳地踏在了黄色方块上。 特蕾西紧随其后站到栏杆上,还是正面朝着卢卡他双手勾住特蕾西的肩膀才下来的。 菲欧娜则是简单多了,直接一个背靠栏杆翻身便轻盈的落了上去。 轮到了卓矢,他倒是可以轻松的翻过去,但是站到上面向前走的话他可不敢。 双手紧握着栏杆身体微微颤抖,但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能这么丢人,于是就这样像小孩一样一只腿搭上了栏杆,再然后整个人都抱在了栏杆上面,最后才滑到了黄色方块上和他们站到了一起。 现在的卓矢都不敢往下看,只能看着面前身影近乎重叠的三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往下看就头晕目眩直接吓得双腿发颤摔倒掉下去了。 “你没事吧…” 菲欧娜侧过身体语气柔和的向着卓矢问道,眼睛看着卓矢的脸庞观察到了他那慌张的神情。 想来是有些恐高的因素在,菲欧娜也可以理解并不觉得这丢人,于是就凑上前轻声安慰了一番便把手背过去要求卓矢拉着走。 也顾不上什么了,卓矢只能颤颤巍巍的拉住菲欧娜的手努力不让自己的视角有往下看的欲望,即使有也必须得克制着。 这个高度差不多是在十三楼的地方,每层楼三米的距离就这么在天空中站着,感觉跟走独木桥一样刺激,也比独木桥摔的惨,因为摔下去连命都没了。 “哇啊啊…” 紧咬牙关卓矢此时精神极度紧绷心脏跳的越来越快,肾上腺素也在不断分泌着,他之前还没有玩过太过刺激的娱乐项目,这次直接来了一个空中搭桥让他的小心脏都快受不了。 “没事没事,快到了,快到了,坚持一下…” 只能这么在心中轻声的安慰,抓着菲欧娜的手也不由得掌心冒汗,并且抓的更紧了。 膝盖微微弯曲,就这么蹲下一点努力平稳自己的重心,一个脚步一个脚步的慢慢走,终于是在听到一阵破窗声后整个人便被拉着直接跃了进去… 第47章 忠诚的士兵 玻璃被撞碎散落,带有棱角的玻璃大块小块稀稀碎碎的遍布在地板上,而冲在最前面的卢卡衣服上有一些划痕,半蹲弓着身子双手放在两侧的地板上。 而菲欧娜带他跳进去的位置脚底下竟然没有玻璃碎片,不然真担心以菲欧娜不穿鞋的性子,肯定会踩到锋利的玻璃然后在脚底划出丝丝的血痕。 但是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两个紧紧贴在一起。 因为跳进来之前还是卓矢在后面拉着菲欧娜的手,这下跳进去后,自己将近一半的身子全都搭在了正在躺着的菲欧娜身上。 察觉到这一点后赶快将身子转了个圈,手从菲欧娜身上抽回来双手撑地爬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其实我平时很厉害的…” 这时菲欧娜侧过身子将手臂放到地板上,再趴在地上单个膝盖跪地将身子撑了起来,摇摆着起身。 “没事,我会帮助别人并且乐于帮助,因为我一直秉承着不会放弃任何人,而我也相信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是通往正确道路的行走方式。” 终于有时间打量起来这里,除了后面像被捅破的纸窗一般框边尖锐的三角形玻璃张牙舞爪着,前面就只有一个严丝闭合的铁门散发的金属的光泽,光是从外表看上去就显得尤为厚实。 “有的时候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里面都要上锁。” 特蕾西扶着额头踉跄着起身,旁边的卢卡也跟着抱怨道。 “而且还是用钥匙的锁,elec进去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打开,只能选择破窗。” 细心的卓矢看着菲欧娜周围还有一点玻璃碴子,于是上前帮忙用脚轻扫了一下,把一些小的或是大片的玻璃都给扫在一旁让出了较为干净的一个区域。 “感谢你…” 双手放在胸口低下头,然后再睁开眼便落着步子放轻脚步从刚才卓矢扫出来区域向外面没有碎片干净的地方走去。 其余二人也踏着玻璃碎片从上面走过,当玻璃接触地面被挤压的时候发出了阵阵的碎石摩擦声,解压…但是不适合多玩。 卓矢身体靠在坚实的钢铁门上用手指敲了敲,甚至都没有回声,可见这两个房间相隔的地方有多厚。 “该怎么过去?” 目光探寻似的看向三人,菲欧娜刚想上前使用自己的能力。 但是刚迈开腿的时候,下一秒门的周边就发出泄气的声音,随后缓缓向上提起成功让出了通道。 “我将培养室的门打开了,里面有11个兵器。” 脑海内传来声音。 “哇哦,这里可真酷,但是又邪恶。” 将脑袋探进去发出了一声感叹,卓矢便抬脚直接将身子移到里面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后面三人也相继进来,当看到里面的景象时无一例外的不是皱着眉头或是好奇的打量着。 “我敢打赌,如果没了这些东西他们肯定都臭了。” 卢卡这样说着便走到一个填满不明液体的玻璃罐前面。 “这不是福尔马林,这看起来像培养皿,里面装的肯定不是遗体之类的。” 特蕾西反驳道,这里一共有足足11个放在两侧的巨型玻璃容器,里面装着不明的液体包裹着里面的人。 下面是底座没什么好看的,但是上面却插了数根管子,有一些管子直接伸入营养液当中不断的冒着气泡,不知道这样做有何目的。 而里面装着相同打扮的人,一个个黑色的头盔戴着黑色的手套甚至关节处还有护膝,完完全全就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形态,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几个就是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将玻璃打碎他们便会听从于你。” 也不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但是四个人没有一个上前打破玻璃,还是需要再考虑一下。 “你觉得需要打破吗?” 特蕾西目不转睛地盯着容器里漂浮着的人朝卢卡问道。 “可以尝试,他应该不会欺骗我们,先打破一个看看。” 召唤出那个东西漂浮到玻璃前,握紧拳头电光闪烁,蓄力一击直接将玻璃锤到旁边很远的距离,一路滑着直到碰到了墙壁。 又是几拳下去玻璃完全碎裂,而里面的液体也跟着流了出去,大量的液体裹着玻璃碎片就这么从容器里涌出来。 三人距离站远,当液体完全流出来来的时候也只到了鞋底的位置,过了一会儿液体便更少了,只留下了浅浅的水渍。 而原本溺在里面在液体中漂在中间的人也顺着水流像一根木材一样滑到了地上,身上的水渐渐的往下滴去但是人还是一动不动。 “怎么不动?是不是早就已经死去了?哎,你去闻闻臭没臭。” 卢卡挑着眉戏谑的看着特蕾西,挑衅似的眨了眨眼睛,而特蕾西则是咬牙切齿刚想过去直接教训这个家伙,但是那趴在地上的人忽然动了动。 卢卡立刻微微躬身大声唤出那个东西,飘在身旁以作为防守攻击两个姿态,而特蕾西则是停止了玩笑的打闹,也迅速转过身仔细盯着还在挪动的那人。 肩膀慢慢颤动,像死鱼一样趴在那里的人也终于有了新的动作,曲肘将手掌挪到肩膀的位置,两只手如此缓缓发力终于是将前面半个身子撑了起来。 身体像喘气似的起伏着,紧接着又开始将腿给弯曲努力地放到满是水的地板上,反复一次就这么站了起来。 那人抬起了头,才发现那眼睛位置竟然还有一个突出的黑色护目镜,此时面部完全遮盖看不出表情,但是不管是何种表情两个人都精神紧绷着做出战斗架势,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人。 口鼻处的呼吸面罩有一个类似防毒面具的呼吸孔,几个小点就这么在面罩上不断进出着气发出沉重的呼吸。 “第11号兵器就位…甘愿为首领做任何的事情…” 忽然那人半跪着朝着特蕾西的方向躬身低头,并且面罩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卢卡和卓矢的眼神全都落在了特蕾西身上,无他,因为那个人是专门朝着特蕾西的方向跪下去的,特蕾西连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这里一共有11个,那能确保他们都是忠诚的吗?万一有自己的意识呢?” 卢卡担忧的问道,旁边那东西也声音低沉的叫了一声,并且两只小拳头都捏的死死的。 “这个简单,我有办法。” 特蕾西的回答出乎两个人的意料,本来以为要在这里商讨一会儿,而且还要在不确定有没有意识的人前面大声密谋但是特蕾西给出的肯定回答不由得让二人好奇会怎么做。 特蕾西上前,那人仍旧是半跪着一只手贴着地面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低头表示顺从臣服。 “你刚才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对吧。” 话音刚落,那人便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是的,首领。” 特蕾西扬起脑袋思考似地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随后低下头。 “那…我叫你现在就地自杀…” “领命…” 光是特蕾西说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出乎了二人的意料,没想到会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来验证,而那人像是思考都没思考就给出的答应更是让二人不可思议。 随后那人在四道目光的注视下,手中忽然像是搭建一样构建出了一把手枪直接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下巴,从可以贯穿脑袋的方向开了一枪…枪声过后都能够看见四溅的一些不明不白的生物组织,然后便倒下没有了动静。 看着倒地的人,就连特蕾西也表示震惊,这感情是真服从啊而且速度还这么快。 “至少证明是真的听话,而且还都听你的话。” 特蕾西翻了翻白眼表示。 “还不知道其他剩下的十个怎么样呢,万一每个都不一样呢?有的有自我意识…有的不忠诚呢。” “我的姑奶奶啊,你是想要把他们全都杀光吗那这样还不如不放他们出来,免得一出来就要遭受到你的嫌疑然后自杀。” 卢卡夸张似的做出双手向上求饶的动作,边做边用着夸张的语气,而特蕾西也快步走了过来一手揽住卢卡的脖子将头往下拉对着耳朵说道。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不做出任何试探,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松开手,两个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对视着,随后卢卡率先沉不住气耸了耸肩。 “那回来吃豆沙馅的包子,因为我看你把他们豆沙了,正好带一点回去用面饼包起来做成包子。” “不要浪费时间也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我同意你们对他们进行试探,也同意你们不带他们走,但是请务必要珍惜时间,因为你们没有多长时间了,纳米机器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听到脑海内的声音几人才如梦初醒,最终还是让菲欧娜站到通道外,卢卡将玻璃全部打碎,十股巨大的水流把整个地面淹到了差不多4厘米的高度,水流中还漂浮着一些晶莹的玻璃残渣,还有表面上被水流带着的锋利碎片。 站起来的十个人在见到特蕾西的时候都,竟然是齐齐下跪异口同声的直接将她认成了首领。 “为什么他们都认你作为领导者,你好大的面子呀~” 卢卡调笑似的凑到特蕾西耳边,轻声说完后又吹了一口若有若无的气。 特蕾西身子扭了扭,假装生气地直接一把推开卢卡,然后表情感觉都快要鼻子上天一样竖着大拇指指向自己说道。 “谁叫本姑娘是天才少女呢,在你我当中他们都选择了我…哼哼!本姑娘不仅是在智力上赢了你,而且在面容上也把你完胜了呢…可不要以后见到本姑娘后自惭形愧了呢!” “那可真厉害呀,特蕾西…大小姐~” 卢卡笑眯眯的拍了拍手掌,紧接着脸上便正经起来,一改刚才玩笑的态度。 “快点走吧,还要去关闭控制中枢。” 特蕾西也点点头,口头朝后面十人简单传述了一遍保护他们四个后便转头跟了上去。 后面十个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像是被编辑好的程序一般,就连体态还有各自的习惯都几乎一模一样,脚步声更是重叠的像一个人巨大的脚步,就是这十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 “嗯?” 与此同时,在离他们不到两公里的距离站着一个身着披风,脖子还有手臂上绑着绷带拿着长长法杖的男人。 仔细一看这不是之前观星谷见到的那一个人吗,此刻他正在用淡漠的表情扫视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 他记得他原本走在路上却碰见了一个高大的机器人,那机器人还一直说不明所以的话。 看着比较心烦,就顺手直接拆了,看着那脑袋有点意思,于是便用法杖尖端插进机器人的脑袋当中把与连接身子密密麻麻的电线给扯断,后面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爆炸了,然后出现一个类似传送门的东西。 “我记得那边有一个小女娃也有类似的能力…总之看起来还是比较有意思,我也能感受到他离我不远了。” 还在原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天空传来声音,一个巨大的机器人就这么落了下来,眼内射出蓝光扫描着面前高瘦的男人,随后便说起了一些无厘头的话。 “好吧,又是跟先前一样的铁疙瘩…” 微微眯起眼睛,上方的一小片天空变成了黑色,里面散发着狂躁的闪电,法杖头端弯成一个圈的中间球体变成了红色。 那个巨大机器人刚重复完了电子音,脚底下便出现了一圈巨大的红色印记… 随后机器人已经变成破铜烂铁,部分钢铁变得焦黑只有头部被那个男人用法杖戳了戳,感觉没意思便直接抬起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表情依旧淡漠像是做了一件丝毫不起眼的事情,打量周围,随后一个巨大的白色钢铁墙壁挡住了他的路… 走进室内的男人一只手拿着法杖敲击在地面,一只手背在身后。 而后面则是被炸开一个大洞,向外开花的钢铁墙壁。 第48章 千钧一发 “前方有一个升降梯,监控显示纳米机器人已经快要到那里了,你们得加快速度。” 爬了几层楼梯,又穿过了几个大厅,最后来到了一处长长的走廊,可以看到前面没有大门,而那边空间很大里面好像是中间有一个栏杆。 加快脚步,几人便踏着嘈杂的脚步声在走廊穿梭,后面的十个士兵则是整齐划一的步伐,甚至脚步都完全重叠挑不出一点毛病,感觉全部人加在一起就像是五个人的脚步声,哦,其中有一个人不穿鞋。 走出走廊是一个圆形的空间,中间有着弧度的栏杆隐隐约约看着是个圆形的平台,周围的空间是圆柱形,其中两旁还有着两个通道。 “它们来了,十秒钟后启动升降机。” 右侧的通道像是流水一样涌出了如水潭一般大小的黑水,沿着墙壁和贴墙的地面朝着众人这边滑了过来。 “拖住他们。” 特蕾西发号施令,旁边的十个士兵立即就拨出了五个,对外迎上了那一潭流过来的黑水,正确来说应该是万亿级别的纳米分解者。 五个士兵黑色手套上瞬间像3d打印一样逐层构建出实质的武器把柄,不需要填装弹药,直接五人其中三个构建出了六把手枪朝着纳米机器人打去,剩余的两个花了更久的时间制造出来两把冲锋枪上前补上空位直接扫射过去。 两个士兵上去后,那三个士兵便向后退去在两把手枪基础上构建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枪的模型,只看见黑漆漆的枪口冒着炙热的火舌更多的子弹直接倾泻而出,五个人像是有打不完的弹药一样一直扫射,所击打的墙壁上甚至留下了凹凸不平的弹孔。 但是就这点程度打在纳米机器人身上只能说是收效甚微,他们的体积太小了,而且一个子弹的体积差不多就是1000个纳米机器人,就这留下的几个弹孔还真的不够看,别说几千个子弹打在它们上面,就是几万个它们依旧活蹦乱跳。 已经来到了五个士兵的脚下,电梯此刻还剩几秒钟四人都登上了电梯,其余五个士兵也跟着上去,下面五个士兵仍在朝着自己脚底的纳米机器人打去。 电梯缓缓启动,有一部分的纳米机器人想要趁机钻到升降机上面,但是士兵直接趴下用身体盖住了那些纳米机器人将它们压在身下堵住他们的道路。 升起了一些高度之后往下看去,五个士兵已经被淹没在黑水当中了,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一片十分漆黑应当是是血肉无存只留下衣服了,哦,不对,它们是降解机器人,也有可能连衣服都会吞下去。 白色的墙壁缓缓向下沉,升降梯持续升高,没有任何的牵引就这么悬浮着向上升,觉得神奇但也又觉得理应如此,升降机晃动了一下就这么平稳的停在一个平台的对面,对面平台伸出一个通道与升降平台连接,几个人便从上面过去。 “你们成功的上去了,恭喜你们距离控制枢纽又近了一步,但是前面是化工业池,因为年久失修有一些部分已经断裂,但是没关系我会及时的给予帮助,顺便提一下纳米机器人不可以触碰到现实架构虚拟平台…” 推开门后一股炙热的感觉袭来,前面是一些极其狭长但是安装防护栏的空中通道,下面一共有六个大桶,每个大桶都装着不同颜色的化工业材料,在距离几十米的位置仍旧能感觉到那一股炙热难熄的腐蚀感。 “我们该往哪里走?” 特蕾西尽量叫他们放轻脚步不要进行太过剧烈的走动或跑动,抬起头对着脑海里那一个正在监视他们的人问道。 “左转” 众人通过狭长的栏杆独木桥后三个通道选择题当中选择了左边。 “右边” 众人扶着栏杆向右边放轻着脚步,迈大着步子走去。 “左边” “左边” “右边” 来到了一处已经断掉的栏杆处,在进行搭建了黄色的板后四人也是成功的过去,就是那五个士兵接触不到那个黄色的搭建平台。 “elec!” 卢卡二话没说直接召唤出那个小东西,那个东西的身体变成了一根长长的线拽住向下垂的钢铁长廊,“咯…咯咯…”断断续续钢铁弯曲的声音持续随着垂下去的一头的上升缓缓从还在吊着那个长廊的连接处传了过来。 那个东西不断的发出声音显得十分吃力,而卢卡此时也肌肉紧绷头上出现了汗水。 终于勉强将断掉的走廊提到和他们所在位置差不多的高度,五个士兵飞速地跑过来,除了卢卡几个人都退后让出位置,五个人一个个起跳落到了他们所站的平台上面,拉着走廊的东西也消失不见卢卡也放松了下来。 而此时过道确实也承受不住,这次直接飞速的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音原本连接着的地方彻底断裂,经过一阵风声后当啷啷的在下面摔成了一坨废铁。 “哇哦…” 卓矢走到断口处探着脑袋向下看,那原本笔直的有栏杆的铁过道已经把栏杆摔成了好几段的钢管散落在地上,而那长长的铁板则是像是被挤压了一样一些部分折叠在一起扭曲。 “走吧。” 卓矢被卢卡拍了拍后背提醒他不要久留,一行人便又再次出发。 …… “嗯…” 看着一些桌子上叠放整齐的书籍还有柜子里的纸质资料,那个高瘦的男人便随便抓起一张放到脸前看了起来。 眼神随便扫过几行便随手丢掉,原因是这张纸上写的全是一个机器人的设计理念还有未来发展方向,实在是幼稚。 缓步走向显示屏那边,看着上面出现的三个选项,男人看着这三个沉默了一会随即选择了资料查阅。 看了好久…目光才从这上面移了出来,敲着地面负着一只手离开了这里。 但是走着走着他发现了前面又有一个挡他道的墙壁… 高瘦的男人又走到了一间装满各种铁盒子,铁盒子里又装满各种文件的房间内,而后面则还是被开了一个大洞的墙壁。 随手抓起一张纸… “论电能的传导以及传输损耗,嗯…那个人应该爱看,之前他还是我的徒弟来着…” 手用力一捏,那一张纸瞬间就化成了灰烬… 缓缓从大洞处走出来,身后房间里面早已是飘扬的各种纸张散落在地上,所有铁盒子全部炸开断裂的位置还有焦黑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的男人却平淡如常,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因为他想到了一个让他忘不了的一个男人。 …… “快堵住通道口!” 特蕾西看着后面的五个士兵大声说道,跟在队尾最后面的两个士兵忽然放慢脚步直接转过头开始迎接上了涌过来的纳米机器人。 不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阵开枪子弹倾泻的声音以及最后的两声爆炸的嗡鸣。 刚才他们正小跑着来到了一个走廊,但没想到从上面的通风管道竟然直接向下倾泻出了一大群的纳米机器人,导致他们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跑步速度,以至于到了狭小的通道口,还要舍弃掉两个士兵以此给他们争取拉开距离的时间。 “真是倒霉,谁会顺着通风管道上去啊。” 卢卡抱怨着,同时也在怒斥那个人不周到的辅助,明明有着监控但是却看不到通风管道里的东西,这不是弱鸡吗。 “一些事情是无法看见和预知的,我也不是全知全能,我也只能凭借着监控还有对这片地图的了解给予你们帮助。” “那所以到头来说,还是你能力不足!” 卢卡不屑一顾,几人跑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一个周围满是精密仪器的类似于控制中心的地方。 “右侧的第三个机器就是控制枢纽,选择一个人上前,快点,时间不多了。” 特蕾西连忙上前,并且命令最后的三个士兵守住这通往这个房间唯一的通道,点头…士兵们都表示愿意用生命来完成这项任务。 “我已经将它启动,你负责按按钮就行。” 电子屏上已经显示运行并且弹出了是否允许的两个选择,特蕾西见状立马便按下了“是”,于是便开始了枢纽控制带的解析。 一个百分比的格子在实时显示着解析的进度,后后面的通道口纳米机器人也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终于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三个士兵手中也早已拿上了许多个管子捆在一起枪的造型…没错,如果卓矢没有看走眼的话这好像就是加特林,就是不知道如此快的射速弹药补给能不能跟上。 缓缓转动,起手便是一阵轻微的机械齿轮的转动声音,随后,哒哒哒哒哒…的火药直接像一条巨龙喷着龙息宣泄而出。 仅仅是几秒,那纳米机器人前面的走廊便直接像是变成了废墟一样,火光不断的在钢铁地板墙壁上蹦溅,弹坑越来越多,甚至就连那数以万亿计的纳米机器人都好似前进不了一点。 “elec!” 一阵电光火石之间巨大的闪电充斥在通道内,待到充满蓝色电光的通道消散才看到了悬浮在通道中间的小孩样的人影。 “拉维~” 但是忽然那纳米机器人当中竟然释放出了一个电子脉冲,直接将士兵还有卓矢卢卡几人给震倒在地。 卓矢感到自己身体内的器官,好像早已消失一般感受不到的存在同时脑内一片空白,躺下的姿势也勉为其难的变成了侧躺着,忽然一阵甘甜涌上喉咙之间,咳了一声便吐出了鲜血,手掌间的鲜血顺着缝隙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其余的两人也不太好受,卢卡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甚至有一些裂开了重新流出了鲜血,痛苦的卧倒在地上,而通道中的那个小东西的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见。 菲欧娜额头处挂着的饰品有一些甚至被扭曲,头上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角也出现了裂缝,尖端甚至被崩掉了一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士兵们被自己手中庞大的加特林压住了手臂,肉眼可见的护目镜一道道惊心动魄的白色裂痕。 但是纳米机器人却没有丝毫同情的情感,只知道释放了过后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于是便毫无顾虑的有如潮水一般冲了上去。 而此时的特蕾西那边进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多,特蕾西也看到了那边的惨状,想着一段时间她自己也差不多恢复了一点,于是便咬着牙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工业制造!” 通道处的钢铁瞬间像是被拳头砸扁一样地板向上凸起,层层叠叠的凸起, 重复交叠,几人从门口看去还真觉得完全被堵死了一般,但是他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么做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纳米机器人已经近在咫尺,他们越过了这些屏障直接来到了门口。 两位士兵依旧趴着但是其中一位起来向后退去,而在三人的目光下那两位士兵只见身体裂开来将靠近他们的纳米机器人给炸的向后波及或者是向上飞去,但是靠近中心的无疑是被炸的灰飞烟灭。 这样的爆炸只阻止了它们行进的几秒钟,它们的目标就是正在机器前面的特蕾西,而那一位士兵也朝着特蕾西方向退去,并且就算只剩他一个人也坚持重新构建出新的武器打击在如潮水般的纳米机器人上面。 就差一点了… 纳米机器人已经涌到了士兵的脚边,但是士兵仍旧不甘心的将火力全都宣泄在上面,忘记的,纳米机器人趴在自己身上,而有一些则是朝着后面的特蕾西也就是他的首领而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士兵选择将自己的身体向后爆退一整个人躺在地上直接拦住它们的去路,这么做做也确实打了个他们措手不及。 而特蕾西面前的屏幕上已经出现了解析成功是否停运工作的选项,咬着牙毫不犹豫的点击了停止运行,已经被纳米机器人覆盖的士兵在即将被吞噬之前一切像是停了下来一般大量的黑色从身上滑落。 “成功了吗?” “嗯,成功了” “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几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互相看着对方甚至都多了一些莫名的感觉…生命危难时刻的相互信赖…虽然可以直接选择让菲欧娜带他们走…不会造成生命危险… 第49章 兵器自我调养 看着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墙壁,有一部分甚至被拧成了麻花一般,看着那一滩犹如米粥一般浓稠的纳米机器人就这样散在地上,还有趴在地上的最后一个士兵。 “看来十个这样的可怜人都死光了,就是很可惜啊。” 卢卡终于爬起来脚步不稳的走向特蕾西,看着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士兵摇头笑了笑,顺便感叹了一下如果没死的话还可以带回去当免费的劳动力。 正当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后忽然士兵身上发出了一道极其微弱的电子脉冲,士兵缓缓起身,就连底下的纳米机器人也跟着动了起来。 “向后退!实在不行直接离开这!” 卢卡拉着特蕾西向后暴退,而卓矢则是边向后退边向菲欧娜靠拢,但四个人无一例外的眼神都死死盯着那好似重新活过来的纳米机器人。 但是除了不停的移动证明自己还可以活动之外那些如黑水一般的纳米机器人就没有了别的动作,只是在脚底下不断的翻腾。 “首领…我获得了管理芯片…可以将它们作为自己的力量…” 士兵缓缓的开口说道,而纳米机器人也配合一般的停止了移动就静静的呆在那里。 卢卡皱着眉头,特蕾西也目光警惕的看向士兵。 “那你控制它们远离这边十米之外。” 士兵点头,那如潮的纳米机器人立刻向后方涌去,在十米开外停住了自己的移动静静的呆在那里。 既然这才敢上前,而特蕾西仍旧没有放下对士兵的戒备,卢卡在旁也紧紧捏着她的肩膀,准备看情况不对直接把她往后面拉。 “那我现在给你发布一项命令。” 随着特蕾西越靠越近,那士兵在不到两米范围内立刻半跪下来,保持这种姿势接受特蕾西的要求。 “就地自杀。” 士兵一只放在地上的手瞬间掌心朝上构建出了一把手枪,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脖子,在开枪的前一刻那枪口便被直接弯曲了90度。 子弹发射,枪身直接炸开来,而士兵在爆炸的威力过后又继续服从命令凝聚出了另一把枪想要杀死自己。 “停下!接受我新的指令。” 刚才特蕾西一直对士兵的枪有所准备,在确定十分忠诚之后瞬间发动能力将枪身给转了个弯,趁着士兵还在执行任务的间隙直接发布命令终止自杀行动。 “是…愿意听从指挥。” “你说你获得了管理芯片可以操控纳米机器人,那你可以用这项能力干些什么事呢?” 士兵依旧半跪着低头说道。 “初步计算可以与我的制造个体标准相对应。” 皱了皱眉头,特蕾西觉得制造个体应该就是复制吧,于是紧接着询问。 “你可以复制出相同的个体吗?” “可以,但是我需要把我的外骨骼给褪下来全部换成纳米机器人。” 特蕾西一阵惊讶,外骨骼不是虫子才应该有的吗?按理来说是前面这个人是人形态表面的这些黑色装备应该是衣服,但如果是衣服的话为什么叫外骨骼呢。 随后士兵起身向后面走去,站到纳米机器人中间后那一片黑漆漆的纳米机器人突然像活过来一般直接朝着士兵的身体里钻了进去。 过了许久那外面的类似衣服的东西护甲碎裂,服装也被撑破撕烂露出来的是红色的血肉,不过大部分已经被纳米机器人所覆盖,慢慢的组合像变魔术一般那一套服装被纳米机器人完美的复刻了出来,完全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而瘫在地上的装备也如同昆虫界褪去的外骨骼一样没有了任何用处,而这时士兵身上的异变突生。 一只手竟然如同新长出来的一般慢慢地伸了出去,但又像是一个完整的人想要从泥潭里拔出来,那种场面有多诡异就多诡异,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手到了肩膀位置也终于冒出了头,一看,顿时大惊。 头部造型和站着的士兵一模一样,甚至从身上剥离出来的手臂服装都没有任何差别,真就如同复印一般。 另一只手也出来,这下两只手出来的时候双臂弯曲抵在站着的士兵身上用力一推,便直接连带着双腿也从他身上脱离出来。 “看来兵器已经完成了一次进化,这是承载了所有士兵基因序列的一号兵器,他可以制造出十个相同的士兵因为基因库里只有十个,而方式其实准确的来说是生殖,只不过是极为迅速的出芽生殖,如果单单来讲复制的话会比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还要更快,但是复制品无法继续复制或者是进行出芽生殖只能存在一段时间后自然毁灭。” 众人点点头,对于眼前的一幕和脑海中那人的介绍也终于是理解了一点,随后便是卢卡在原地不耐烦的声音。 “喂,你说的可携带仓库是在哪里?我们已经关闭了,你也应该信守承诺给我们吧。” 脑海里一直没有传来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迟迟说道。 “我刚才查了一下,发现离你们最近的可携带仓库在这里附近的博览会上面,因为是军用高科技所以不会在这里而是在军事基地那边,但是之前向基地那边借了一个用来进行军事展览会的展品,之后那场脉冲就席卷而来所以也没有收回去还呆在那个地方,我可以给你们导航,祝你们一路顺风。” 卢卡朝几人点了点头,菲欧娜便上前一步。 “我来使用我的能力帮你们出去…” 随后素手一挥,钢铁墙壁上瞬间刻下了大大的黑色纹路,中间的眼睛还处于闭着的状态,待纹路越来越复杂…眼睛终于大睁而开最后直接变成立体的眼球…瞳孔还在不断的在眼珠当中转动着。 “进去吧…” 菲欧娜率先迈着长腿走上前,卢卡和特蕾西也丝毫没有犹豫也跟着上去,士兵刚完成制造我拖着身子跟随他们的首领一同朝着那眼球进发。 卓矢跟在最后面,等到前面所有人进去后像是进入一滩水一样,光滑洁白的眼白没有丝毫阻碍的就把进去的人都吞了进去,此时卓矢站在瞳孔处和那一只大眼大眼瞪小眼,最后才慢慢走了进去。 进去后是一处洁白的空间没有光的存在,但是就非常洁白好像每一处都散发着光但是又感受不到光,可以看到相互但就是感受不到任何温度但也不是太冷,很奇妙的一处空间,像是虚无但是又切实的踩在上面,几人的站位也与他平行。 忽然感到身体像是吸铁石被排斥了一般向后倒去,再次经历了一遍那洁白的光屏障,下一秒就这样站到了外面的空地当中,其余的三人和那两位士兵也站在不远处。 “正在规划路线…你们需要自己去那边…暂时无法开启传送…” 四人收到这个消息后都是点了点头,刚想离开但是后面的建筑物忽然发出爆炸声,一个高瘦的男人从烟尘中出来在灰扑扑的烟雾中先是浮现出一个高高的阴影,再然后完全走出,白色头发一手拿着一个极长的法杖一只手背在后面,高领的法袍看起来极像一位魔法师。 都被这爆炸声吸引,卓矢看到是一个男人的时候感觉很惊奇,没想到这边还有活人,不过他不是说这里没有人了吗?难不成是从外面来的和他们一样? 但是卢卡在看到后握紧了拳头身体僵硬,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震惊的看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琥珀色的眼睛表情淡漠,扫视了在场的六个人后目光锁定在卢卡身上,缓缓开口。 “我的好徒儿…原来你在这里,真是很巧…就如同你我相遇一般。” 卓矢听到那个男人对卢卡的称呼,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说。 “原来是师徒相遇,你是卢卡的师父吧很高兴认识你。” 但是没有一个人回答,那个男人依旧是眼神放在卢卡身上没有丝毫要回答的意思,回头看去卢卡那边也神情紧张,怎么看都像剑拔弩张的姿态。 相比起站在中间的尴尬,卓矢更想听听其中的八卦,听一下师徒是怎么从原来的和睦变僵的,但是现在可不是一个好时机。 “我很庆幸我在这里找到了你,你依旧是那个你…不过你太得意忘形了甚至是不是差点忘了我这个人。” 语气依旧平淡,但是法杖上面的小球泛起了阵阵红光,已经能从那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不善的气息了。 “怎么,难道我还要铭记一个窃取他人财产的小偷吗?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记性,也没有这么小肚鸡肠。” 卢卡声音冷冷的说,卓矢已经能感受到其中的大瓜了,但就是感觉到场面快打起来了,虽然卢卡和那个男人之间相隔几十米的距离。 远处的男人迈起腿就只是简单向前走了一步…身形像是瞬移一样直接移动了至少十米的距离,后面的袍子上肉眼可见的在上面起了条条的红色闪电在上面噼里啪啦,法杖上面的小球红色的光芒更甚。 “那你现在的生活可真惬意…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当时的结尾可是和你父亲一样的呢。” 随即天空瞬间雷云滚滚,阴云中时不时窜出几条红色的闪电从中翻腾,而此时卢卡脚下已经出现了红色细微的闪电。 “快走!elec!” 在卢卡拉着旁边的特蕾西离开这个被锁定的范围后瞬间雷云滚滚从中劈下来一道如一颗粗壮大树一般的闪电,甚至直接钻进坚硬的石地面最后那坚硬的地面便直接从中爆片式的炸出细碎的石块,灰尘散去只剩一个大坑。 卢卡也愤怒着召唤出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双手紧握双臂蓝色闪电缠绕,双手合十形成闭环。 “超导!” 瞬间从合十的两个手掌之间窜出数道闪电在空气中分支散开,火光和蓝色的电光在众人面前不断的延伸炸开,但是这些闪电都在末端齐齐的汇聚向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面色依旧冷淡好像没把这一击看在眼里,直接挥动了一下右手的法杖披风也跟着尾部向上扬了一点。 在仅仅离男人十厘米的地方,那成群的闪电汇成的一道极粗的电流竟然垂直往下落,然后再向毛线一样散开均匀的打到了下面的地面上完全没有对面前的男人造成任何的伤害。 “看来你还是没有做出任何改变,不懂得利用那些电流而让它从你的指尖流去…这是一种罪恶…” 缓缓抬脚一步就十米,反复几次直接到了卢卡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卢卡表情十分漠然,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出现过别的表情。 “看来你有了新朋友啊…为什么你除了这一点之外就没有与你父亲相像的任何事…” 没等他话说完卢卡旁边的小东西直接上前一拳朝那个男人身上挥去,而那个男人则是动都没动只是眼神轻飘飘的斜了一眼那个正在冲刺过来的小东西。 随后法杖挥出,红色的电流瞬间贯穿卢卡和特雷西以及菲欧娜等人,就连飘在空中的那个东西也被影响了。 随后那个男人眼神变得锐利,将双手全都放在法杖中举的位置重重敲了一下地,瞬间前面的三个人都被一股莫名的能量被直接拉到地上身体更是在地上砸出了三个不同的裂痕,就连那冲刺过来的东西都被影响被直接击落到地上。 其中卢卡受伤更为严重,旧伤这次直接再次裂开身体也被突如其来的拉力死死压在地面上胸腔挤压着终于吐了一口鲜血。 “真是让我失望…” 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狂躁的闪电像藤蔓一样层层缠绕法杖,身体瞬移到卢卡面前,直接想对着趴在地上的卢卡进行致命一击。 在这时刻特蕾西出手,无法扭曲那个男人的法杖,于是利用自己的能力牵引着法杖与地面配合。 法杖底部被地上生出来的岩石手臂抓住,而男人的脚也同样被抓住,但是看他的表情好像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直接控制法杖周身的能量向圆球汇聚,顶部轻轻一歪那雷电就直接朝着特蕾西旁边的地面打去。 一阵猛烈的爆炸过后,原本就被震倒在地的特蕾西此时被这爆炸给接连翻滚了几圈身上头发上全都是灰尘还有碎石。 就连菲欧娜也不能第一时间带所有人跑了,场面极度危险… 第50章 number two 刚想汇集法杖上的雷电来结果卢卡,此时不远处的士兵却手上拿着一把冲锋枪端起来向那个男人扫射而去。 “嗯?” 感受到后面那密集飞来的类似小石块的东西,那个男人一个扭身一只手伸出朝着那射击的方向张开了手掌。 蓝色的电流瞬间从周身散开,可视性的形成了一个近似领域的空间。 再然后地上忽然出现了一圈红色的环,那密密麻麻子弹在接触到蓝电之后竟然直接改变原有的轨迹朝着地上射击过去,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弹孔。 拿着法杖的手依旧在不停的积蓄能量,身体靠后,时不时眼神朝后面看去。 而卢卡依旧躺在地上身体在轻微的颤动,全身已经被鲜血浸染了,他现在可能在思索对策,但是那电光越来越盛的法杖可是咄咄逼人不给思考的机会。 “多年前发生在你父亲上的事情为什么在当时的多年后又会出现这一种巧合呢…” 沉着声音,男人语气平淡的问道,像是随口一说,但是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 卢卡已经转了个身子,全身趴在地上轻微的呼吸着空气,异常冷静的看着正在对付士兵的男人,面对他的提问卢卡选择了沉默,并且眼神中没有了任何杂质,像是在全身心的投入某一件事情一样,一项他所热爱的事物。 男人似乎也已经玩够了,小孩过家家一般地将伸出去的手握紧,随即不远处的士兵身体便直接爆炸,四分五裂的直接将各个部位散落在地上。 “啊!” 不远处的卓矢看着这一幕已经冒出了冷汗,明明什么都没做,那个男人却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谋士一样仅仅是简单的握拳就已经启动了暗中埋伏好的炸弹,甚至都没察觉到炸弹是如何安装。 “看来你不想回答…如果你想多拖延时间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因为我对这件事探究的心早已死在了过去…” 趴在地上的卢卡瞳孔缩了缩,随后便看到了男人手一歪将权杖倾斜,一股强烈如同导弹一般的的雷电轰了出来,按理来说应该能精准且迅速的劈在卢卡身上。 反转来了,一个巨大的眼球直接从地上毫无征兆的睁开挡在了卢卡面前,雷电也顺理成章的成一条直线劈在了眼球上面,将所有雷电吸收后那一个眼球便肉眼可见的充满了血丝并且膨胀,像是要爆炸一般。 但是下一秒便又缩了回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帮忙挡下来的正是菲欧娜,此时勉强的弓着身子双腿弯曲,一只手捂着手臂站在不远处。 “你的人缘很好啊…也是…毕竟你们是弱小的,能力总是有限…但是这真的妨碍到我了,可不可以请你先退场呢…” 微微转头,一股刚才简单蓄力的雷电便又从法杖圆球中直接闪现而出直朝菲欧娜而去。 没打在身上但是却是在地上炸出了一个威力不容小觑的坑洞,而菲欧娜的闪身也正好用最小的损失躲了这一个攻击。 没有在外围跟那个男人周旋,反而是迅速跑向离男人最近的卢卡位置。 “攻击他!” 朝着卢卡使了个眼色,然后用那本不应该大声呼喊的嗓音喊出了这句话。 “收到!我的恩师啊!有时候你的年龄真的大到了去养老院的地步,小心人家一个拳头就把你骨头给像老古董一样从桌面上跌下来一样打的粉碎了!” 趴在地上的卢卡大声的说着便召唤出了elec,漂浮在离男人接近一米的位置此刻那个小东西充满了战意,已经在努力激发最大的战斗能力了。 菲欧娜已经又再次远离了卢卡转而跑到了男人的后面,心有灵犀一般的卢卡对着费欧娜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还在外面的话,老师我一定会把你送去整个城市最好的养老院!elec!” 没有使用经常用的电流而是近身直接肉搏,那个小东西钢铁拳头上已经充满了电,像导弹一样朝着男人袭来。 不过那攻击意图明显的下勾拳实在是太拙劣,原本还有使用能力来阻挡的男人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直接选择向后退去想要用最省力的方法应对。 “老师啊…要不然说你已经老糊涂了呢,这是一个陷阱啊…” 趴在地上的卢卡此时表情十分沉稳,没有带任何感情的说出了这一句,这让向后退了几步的男人顿感一阵不妙。 刚稳下脚步低头向后看去,脚后跟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个密集足有篮球一般大的眼球,而且毫不例外的全部都充满血丝,瞳孔不断的微缩颤抖像是快要爆炸一般。 而男人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只是动作极其细微的皱了下眉头,然后便想阻挡但是下一秒围绕在周身的眼球不断的增多,脚后跟的已经爆炸… boom! 感觉无数条密集且泛着白光的闪电暴虐的在这片空间里疯狂的探着自己的爪子试图将所到之处都划出血淋淋的伤痕,那个男人此时正在闪电的最中央。 看不清男人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四个人都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以为就这么解决。 “我亲爱的徒儿…看来你有的只是自己料想中的世界…不看前方…不看现在…活在想象中的世界里是无法进步的!” 雷电已经消散,但是男人身姿依旧挺拔的站在那里,一只手已经从后背拿出放在身体一侧,脸上表情隐隐有些愤怒。 那暗色的法袍还带有丝丝的闪电,朝着身上闪电出现时候的动向看去,所有人都发现闪电都朝着那颗小球汇聚而去,那法杖的能量已经累积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我真的很为你担心这一件事情,但毕竟那是以前了…现在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也不会再管,但是作为对立者的角度来说…你真的是一个十分无趣的对手!” 法杖已经越来越暴虐,握着法杖的手也紧紧攥在一起微微有些颤抖,就那闪电的程度,卓矢都相信下一秒那已经积满能量的光柱就会炸开。 男人说了很多话,但是卢卡却依旧趴在地上表情平淡地注视着男人居高临下的脸,最后缓缓说。 “阿尔瓦…我亲爱的老师…你是在我来到这里后我所发现的最差劲的老师啊…呵呵~” 阿尔瓦听到后并没有多大波动,仿佛刚才只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他不需要卢卡对他的评价,即使听到了也已经无所谓了。 下一秒直接挥动法杖…碾压式的雷霆直接像卡车一样朝着卢卡所在地撞去无可匹敌无可阻挡,而卢卡看到后则是表情变得激昂,反而张开嘴露出虎牙笑起来。 “elec…再帮我一次吧!” “拉维!” 随着这两道从卢卡那边发出的声音完成后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巨大的闪光还有火光过后烟尘几乎要把整个地方都布满,但是终于在向上飘了一阵后缓缓沉了下去。 爆炸的威力波及到了特蕾西,直接在地面抱着头打了几个滚随后缓缓停下,趴在地上看着那原先有卢卡影子但是现在却满是烟尘的地方。 “卢卡!” 声音颤抖着将自己的全部力气用于把这个名字呐喊出来后便是止不住的浑身颤抖,紧抓着地面的手也不顾脏的抓了几个粗糙的石子无意识的攥在手心当中。 菲欧娜愣愣地站在阿尔瓦的后面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好像从来这里的人都没有离开过他们,即使遇到了危险也有自保能力而出现如今的局面以及这样的结果也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这…这…” 站在最远处的卓矢也有些像是活在梦里一般的感觉,这感觉太奇妙了,感觉是真的,但是脑子反而是让自己的感觉感觉这真的是假的。 烟尘缓缓散去,裸露出来了一个巨大的岩石坑,那些崩碎的沙粒石子都还在不远处,在这种情况下很难相信能有人活下来。 “阿尔瓦!明明卢卡是你的学生!你为什么要痛下杀手!” 特蕾西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转过头使出所有的力气朝着阿尔瓦咆哮道。 而阿尔瓦则是把原先锁定在烟尘中的目光简单的划过狼狈不堪趴在地上但却又有力气大喊大叫的特蕾西身上,表情依旧淡漠,随后便不再理会。 “我…不…会…放过你!不惜一切代价灭杀这个怪物!” 特蕾西声音颤抖,前面的字是一个一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后面的话是对原本肢体散落在地上但是现在却又重组的两个士兵说的。 重新组合好自己的肢体部位后两个士兵变背负了巨大使命迅速的散开身形,一人拿着一把枪从两面开始射击,围着阿尔瓦分散开火力。 “罢了…既然还不放弃的话那就让你们彻底无法不放弃吧。” 这次的行动更为迅速,闪电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将两个士兵以及路径上的子弹全部接触,随后便是从极其细微的闪电瞬间变得粗大,两个士兵刚组成的身体瞬间又再次炸开。 特蕾西只能无助的看着这一切,手攥成拳头一下一下地捶着布满砂石的地面,眼泪落在了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连串的印子。 她恨自己能力太小没有办法能与阿尔瓦抗衡。 她恨为什么之前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卢卡被眼前的男人夺了去。 这一切真的有办法逆转吗… 处理完两个士兵后,阿尔瓦依旧是淡漠的看着周围,对于趴在地上愤恨自己无法保护自己那不知该如何对待的徒弟的小姑娘表现出一丝兴趣后便再无其他的感觉。 “喂,特蕾西,你这样哭鼻子可是让我很难办呢。” 这个声音…是卢卡! 惊喜地抬头朝着烟尘已经消失的地方看去… 而其余两人也不可置信的同时看向那边,两个人其中卓矢最开心。 阿尔瓦也是眉头向上抬了抬,但依旧没有太大表情地将身子转了过去,看向了那重新被清理干净的区域的地方,他要找找他那大难不死的徒儿…实在不行再杀一遍也可以。 “老沙蝗,拜托~你的理论可是从我父亲那偷来的,不管怎么说我是他的继承人,那你偷他的就相当于偷我的对吧?就算是在法庭上,一个小偷又怎能辩论得过原主人呢?” 声音仍在继续,此时的卢卡漂浮在天空上,仔细看去后面正是那个小东西,但好像模样有些改变了。 身体缓缓的从空中降了下来,已经能看见后面有一个东西伸出手勾着卢卡的两个肩将他拉到空中,然后再缓缓下降把卢卡放回地上。 两只脚落到地上,身上的血污还在,但神奇的是流血已经止住,现在卢卡给人的感觉好像是穿了一件带血的衣服,因为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没有丝毫受伤的意思,反而精神饱满。 “卢卡…” 特蕾西那原本因为悲伤而掉的眼泪终于在嘴角扬起后,随着趴在地上身体轻微的浮动掉了下来,不过已经变成喜极而泣了。 而卢卡也看了过来,露了露小虎牙开玩笑的说道。 “我说吧,你还是那么幼稚,动不动就哭鼻子,完全是一副小孩子的做派呀!” 但是特蕾西却没有生气,只是抿着嘴,嘴角向上勾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卢卡。 “拉维!” 将卢卡放下来后,这才看向了向上飘去的东西,那个原本的小东西竟然体型长了一倍变成了差不多十二十四岁的少年一般,形态上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脑袋有了完整的轮廓,上面有一个铜黄的齿轮作为一个眼睛,而另外一个眼睛依旧是线圈表面上画上一个叉斜斜的卷起来。 脖子处像是一个固定的铁圈,一排的线从里面穿过之后头端又弯曲到铁圈上面,有点像高领但是是椭圆形的柔顺曲线。 而身体处的电线则是由两捆作为手臂,依旧是钢铁的手,其余的则是别在后面有长有短像极了燕尾服。 “看到它了吗。” 卢卡轻笑了两声。 “我给它取名叫elec…number two!” 第51章 卑微的礼物 “真是没有想到…” 阿尔瓦淡淡的开口打断了现场特蕾西和卢卡二人的交流,两人也开始重新面对起来还没有离开的阿尔瓦。 “临阵领悟了吗…真是好胆识以及不可多得的天赋…” 卢卡现在已经有了对于阿尔瓦实力的整体判断,他不想直接就这样正面硬刚他。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找机会逃跑,但是此时的阿尔瓦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一个转身再接一个闪现直接将来不及反应的菲欧娜单手擒住。 与其说是擒住不如说是在不到几步的距离就这样慢慢走了过去然后左手便搭在了菲欧娜的肩膀上,但即便是这样强烈的压迫感也让菲欧娜感觉到全身不适,谁知道他下一秒想干什么。 转过身走到菲欧娜的右侧好让自己的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连卢卡也只是呆在原地死死盯着阿尔瓦的动作。 “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我那品行优良的学生万一突然不负责任了就这么跑掉,我该上哪里找他呢…” 说这话的时候轻轻拍了拍菲欧娜的肩膀,然后便垂下了手朝着卢卡的方向走去。 刚才的那一下也只是为了防止卢卡逃跑而已,在给予了震慑后他不可能继续呆在那里,他可是要好好的找他亲爱的学生算算账。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或者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你在乎以前的事情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拿的就是我父亲的设计草图,但是我并没有因为这而被不清楚原由的愤怒蒙蔽双眼,那一场火并不是我放的。” 继续向前走去,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法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清晰无比,没有任何的闪电依附在上面,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正常走路一样。 “但是我的关注点并不是这个…不是我觉得…也不是客观事实…” 越来越近,卢卡看着没有释放能力的阿尔瓦也收起了从刚才就一直飘在上面的东西,竟然也缓缓地靠近。 “不逃跑而是靠近吗…看来你对我的话题很感兴趣…并且想在这个话题上彻底的说服我…” 阿尔瓦离卢卡的距离不到几米,目光平淡的落在卢卡身上不含任何感情的说着。 “一个人不可能没有任何理由的就要杀掉别人,任何犯罪的事实都能找到缘由,一个男人杀了一个女人…是因为出轨。一个男人杀了一个男人…是因为拖欠劳动报酬。一个女人杀了一个男人…是因为男人狠心的抛弃了他们母女二人。” 卢卡还以冷静的语气。 “那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在大街上拿着斧子挥向无辜并且与他没有任何过节的路人呢。” 距离已经接近一米,两个人对视。 “那他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遵从自己的内心…被内心的魔鬼所掌控…你的原因呢…” 两个人面对面,距离只有十几厘米已经是非常正常的谈话距离了。 “我的原因很简单…你是他的儿子但又不是他…” 瞬间,双方各自都有了动作,卢卡直接召唤出那个东西漂浮在头顶,阿尔瓦则是从脚底释放出电流覆盖了整个地面,一些电流在经过卢卡鞋底的时候就朝卢的裤腿往上面钻,一直接触到皮肤才肯罢休。 随后法杖球体的颜色改变转成了蓝色,卢卡整个人便感到一阵吸力从下面传来,随即,原本飘在上面的瞬间冲了下去一拳轰击地面,那股力量也瞬间消失。 “你给出理由了!对吧!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在乎之前的名利,那你完全可以在这里再重新干出,但你为什么要旧事重提!” 怒吼着出声,卢卡随即控制着那东西通过领子上的高压电,拳头释放着湛蓝的电流直接一拳轰出。 简单的挥挥手那顺着拳头喷薄而出的闪电便消失。 “人是需要走路的吧…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只是想要走路而已,但是在迈开脚步之前我要先把你从我的道路上剔除掉。” “但是一些时候也不得不感谢你,因为之前我在社会当中一直在向上,但是因为你的出现以及因为你而带来的一系列变故让我学会了如何【向下】这才是我要走的路,这才是现在我可以走的路。” 双方都续了十分久的电流,在阿尔瓦最后一句话说完后两者之间便爆发出了强烈的冲击波,无形的力量将除他们两个之外的所有人都给向后推了一下。 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只是持续的输出着,阿尔瓦控制的电流从四面八方撞向卢卡,而卢卡则是将那个东西储存在身体里的电持续的用最小的损耗不断的流转输出,才勉强的能和阿尔瓦僵持。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有没有好主意将我们从这里转移出去,就只是躲开那个人而已。” 趁着他们两个在一起,卓矢赶紧跑到菲欧娜旁边询问菲欧娜的意见。 菲欧娜眉头微皱抿着唇,她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即使有很多体力可以支撑她完成传送,但是就现在这两个人攻击状态以及阿尔瓦的能力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阻止,根本来不及。 “我回来了…我刚才去调整了一下传送方位,因为我看你们和别人交流挺激烈的所以就趁此时间来帮助你们…传送门所在位置已经用黄色标记显示在周围的环境当中…几秒后开启。” 声音出现在所有人脑海当中,就连正在激战的卢卡也清晰的接受到了这个信息 ,所有人都很默契。 特蕾西像是全部恢复过来一样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大口喘着粗气表示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但还是在咬牙中坚持爬了起来,并且目光锁定在了那两人战斗的区域。 看准机会卢卡向后暴退而去,一退就是好几米,阿尔瓦好像是看透了卢卡的小心思,愣是不攻击反而是运用自己的能力死死的粘着卢卡。 眼见甩不掉阿尔瓦,卢卡像是感觉到什么随即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和特蕾西对视,双方都露出了微笑然后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黄色标记出现在不远处,士兵也已经重新组合好身体,卓矢还有菲欧娜率先跑了过去,而特蕾西则是先对士兵发布命令后再使用自己的能力。 “你们其中一个人去阻止他,留下一个跟上他们两人。” 立刻两位士兵分开跑,一个跑向了站在黄色标记旁边的两个人,一个跑向了正在努力试图远离阿尔瓦的卢卡方向,随即端起枪开始朝着阿尔瓦扫射过去。 皱了皱眉头,阿尔瓦能感受到那铁疙瘩做成的子弹,虽然在他们当中也有几个人可以将路边的石子弹出去达到和之前这几颗铁东西从那两个人端起的奇怪东西当中发射出来一样的效果… 但毕竟威力还是在那的,而且如此密集也不得不让他感到头疼。 于是步子变慢了下来,不得不在原地阻挡着从两个不同方向扫射过来的子弹,这也让卢卡有了脱身的机会。 原来那一个士兵在跟两个人并排站着的时候也没有闲着,而是不忘使命的端起枪从远处发挥出神枪手的能力精准的辅助另一位士兵。 特蕾西也使用能力使地面伸出数条石头手臂一路抓着阿瓦的腿往下面使劲的拖,最后干脆往下拖的同时再次使用能力一些半身小人便从地上像被从泥潭里拖了出来一样围在阿尔瓦的脚边。 特蕾西身下出现眼睛图案,随后整个人消失不见,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卓矢旁边,能力照常使用。 “这不是挺迅速的吗?怎么不能直接传送到离他很远的地方。” 菲欧娜摇了摇头随后表示像这种程度的传送必须是100米之内,不然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进入单独世界。 就这样聊着,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蓝色的传送门,众人也都意识到了可以直接离开,于是连忙朝着卢卡招手。 “你们先进去,很快就来!” 几十米的范围外卢卡使用了最快的速度朝着这边奔去,而阿尔瓦想要挣脱却无法使用最擅长的雷电迅速的使地表的石头人炸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传送门在卢卡随着一行人进去后迅速关闭。 脚下的石头人轰然碎裂,已经有点生气的阿瓦法杖一挥那个士兵身体便又再次炸裂。 不过单单这样还不够,在身体部位飞在空中的时候每一个又再次发生了一次爆炸。 爆炸声如同鞭炮一样的频率不断的炸响,直到彻底变成了连灰都看不到的空气后,怒火这才减下去一些。 刚要走,但是他的面前却出现了一道投影,正是之前卢卡他们一行人在那一层楼遇见的男人。 “你好啊~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便从天空劈了下来,直直穿过投影劈到了地面上,威力堪比一颗手榴弹,直接尘土飞扬碎石飞溅炸出了一个大坑,但是投影却没有因此消失。 “别这么激动嘛,我找你是因为我有一些好东西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把这里最核心的技术…机器人的图纸构造…电流的分散功能最大化…哈哈…” 那个男人仍在自言自语,而阿尔瓦见奈何不了他就不打算理他,便直接转过身想要离开这。 而那个人见到阿尔瓦转身便身影一晃再次来到了阿尔瓦面前换了一套说辞。 “你难道不想让你的朋友还有家人享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和福利吗?你不想让所有人都敬佩你吗?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把这里的科技还有产物给带走。” 依旧是一声不吭,阿尔瓦淡淡地看着努力夸着科技有多厉害有多大好处,得到之后会怎样受到别人敬仰还有掌声的男人,他觉得有点烦人。 “我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唉,不要说不感兴趣嘛~我们好歹也发展了几万年,慢慢时间长河中总会诞生一些有趣的科技产物还有理论,你都可以拿来参考,你难道不好奇这20万年科技下来的瑰宝吗嗯!嗯~” 眯了眯眼睛,阿尔瓦总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像是极力推销自己产品的售货员,想到了那个将自己复活的技术于是便不耐烦的问。 “你这里有可以让别人复活的吗?” 那人思考了一会儿,随即便摆出遗憾的表情对着阿尔瓦。 “抱歉,这边暂时没有能够复活别人的,但是这里可以有将意识转移到各种克隆器官上面的生命体上你依旧会通过这门技术来重新获得新的人生!” 听到否定答复的阿尔瓦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个瞬移便带着点闪电移到了二十米开外,只是简单的迈了几步便已经出现在几百米开外。 但是觉得还不够,于是又走了好几步来到了一公里开外,回头望了望不同于刚才的景色,内心想着应该不会见到他了。 但是下一秒…那个男的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我很高兴认识你,我叫…” 阿尔瓦刚想继续走,但是这次那个人使用了他最快的语速说了一段话,让阿尔瓦抬起的脚缓缓收了回来。 “你难道不好奇我在这片空间里是怎么将虚影传递过来的吗?以及使这里随时随地的开启传送门,只要掌握了这门技术那样的科技时代才算是真正的初开。” 而阿尔瓦本来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听到这段话后突然想到了之前庄园聚会里面的一个老头。 因为他十分擅长发明机器搞一些小零件小发明,其中监视器便是得意作品之一,而那个老头最近要研发一个机器人即使自己对机器人不感兴趣但是前面这个人说的虚影还有传送门开启技术可以适当的考虑一下。 “那行,你交给我之后你需要我怎么做。”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提了一个最简单的要求。 “得到这门技术后你可以学习其他的,如果你愿意…只要能带着这些走出去就行…我不想让他们在这里腐烂…” 阿尔瓦听着这番话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是如此卑微的要求还是第一次见。 第53章 即兴的淘金热还是宝藏? 好好的休息了一下,躺在床上感受着被子因为松软被身体压在下面而感受到的柔软。 枕头因为膨胀着的而宽容的包裹着自己的颈部,全身的疲倦也慢慢的深沉在身体所接触到床板的柔软部分,被安抚了,被抚慰了,是时候该睡一觉了… 看着桌面上那仍旧新绿的芽儿卓矢心中不由得感到可爱,不过他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在艾米丽那边,卢卡正吸着鼻子坐在对面。 “多喝热水…别着凉。” “你不给我开一点药吗…(吸鼻子)艾米丽…” “你这个是小问题休养几天就好了而且不耽误做任务,你这一周做了吧?那下一周你可以晚一点再做。” 卢卡已经洗了澡,清洗完后才来找艾米丽的,现在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听到艾米丽这么说也只能回去。 “等等,这个你拿着。” 卢卡出门的脚步顿住,艾米丽小跑过来拿了一个毛茸茸的毯子塞到了卢卡的怀中。 “谢谢…” 吸了一下鼻子卢卡表示感谢,而艾米丽也只是临走时嘱咐几下照顾好自己便回去休息了。 摸了摸毯子又捏了捏,毛柔顺且感觉暖洋洋的温柔的皮毛将自己的皮肤给温暖住,正好那边被子有点少。 于是卢卡便抱着叠好的毯子就出了门,太阳已经落下周围空气不比中午温暖,卢卡吸了一下鼻子趁着太阳还没落山还不算太冷赶紧回家。 …… “这个地方…有点意思哈。” 在一个周围满是书散落在桌子上,两个人正面对面坐着中间摆放着一张泛黄的地图。 “这可是我从托尼维亚小镇的一个酒保那里要过来的,听说他之前的叔叔就顺着这个地图找了过去。” 而这两个人是克利切还有留着胡子脸上有疤的库特,库特面色认真的朝着克利切介绍着这个地图的来历,而克利切也是嘴上叼着烟吊儿郎当的看着桌上的地图。 “然后呢他就再也没回来,但是上面听他们说好像是记载了一个宝藏,而这张地图还是他们祖爷爷从外面捎信给他们的,如果是真的话那估计有很多宝藏。” 克利切眼睛亮了亮双手拍在地图上往他那边挪了挪,低下头仔细看起来。 “这也看不清是在哪里,只有一个线路标注着。” 克利切疑惑的发问抬头看了看库特,而库特则是笑着不说话摆了摆手。 “只要你把它买下来我就告诉你怎么看,如果酒保说的没错的话那里面可是遍地黄金珠宝的好地方呢。” 克利切眼珠子转了转,做出苦恼的表情随后缓缓说。 “但是我也怕被骗了,谁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呢…这样,你把他免费送给我等找到后我再分你一点。” 库特听到后脸色一变就差没指着他的脸大骂空手套白狼了,但也只是僵硬的笑着。 “话不能这么说啊,如果真有的话那我还能给你吗,我最近也是抽不开空所以才去不了的,所以准确的说你是捡了一个大漏啊,如果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的话…” 库特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很想去…但是看在你我都有冒险精神的份上我就低价卖给你,不要九百九十九金币…也不要九十九金币…更不要九金币…只要九点零金币就可以带回去!” 克利切瞪了瞪眼张大了嘴巴,烟差点掉了下去。 “好!我买了,你可真是一个良心商家呀。” “哈哈,这不是大家有福一起享都不藏着掖着吗,我跟你说啊我只收这一点,你要是带回来一些东西我可不要啊,你送给我我跟你急,哈哈。” 自以为大赚了克利切拿着卷在一起的地图在交谈声中发出客套的笑声被库特送出了门,然后狠狠关上… 然后克利切表情恢复了之前正常的模样,看了看手上地图,突然感觉忘了什么。 “奇怪,忘了什么呢?” 挠了挠头,便想着先回家再说…走了一半,克利切终于回想过来…他好像被人坑了。 库特没有告诉他怎么看地图上的线路!于是转身握了握手上的地图…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看呢,在吗快开门!” 猛拍了好几下门大门终于打开,然后从里面伸出了一双手,摊开来里面放了一个纸条。 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接过纸条,然后下一刻手伸了回去狠狠的关上了门,再也没有了动静。 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 “我也不知道,你问一下别人吧。” “你大爷!” 使劲将纸条揉成一个小球然后扔在地上,但是想着好歹地图还在,就只是狠狠的看了一眼这个大门然后离开了。 而里面的库特则是趴在门后面通过门缝看着外面的克利切。 “嘿嘿,他肯定不知道我从那个酒保要来这个地图是当年随随便便像发传单一样的东西。” “那个地方的终点就是一个淘金小镇,听他们说那边呈爆发起一波疯狂的淘金热,他的叔叔去了那边但是没回来,可能是挖到了黄金去别的地方发达了…啧…等到他过去的时候可能就只有破烂的木板了吧…” 而克利切则是看着手上的地图越看越喜欢,甚至不禁遐想起来那边的宝藏在得到之后该如何挥霍。 “估计怎么花都花不完吧,嘿嘿,金钱香烟我都要!” 脸上不由喜滋滋的将地图收起来后看了一眼周围,随即身上爆发出一道闪光之后消失不见。 此刻正是到了傍晚,菲欧娜回来的时候有一阵子是先到了小屋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人便才返回了房子休息。 说实话,菲欧娜的房子属实打理的不怎么样空空荡荡的,跟卓矢的家简直一模一样。 但是唯独不同的是多了一个衣柜,菲欧娜走上前拉开衣柜便看到了架子上整整齐齐和她现在穿的衣服模样十几套一样的。 选了一套便丢到床上准备清洁身体后便穿上,后面菲欧娜解释说衣柜里也有睡衣和外衣之分,但是这种说法无论是谁都不相信的… 第二天到来…天空蒙蒙亮很少人会在这个时间点出去,他们都想安静的呆在自己的小窝里舒舒服服的再睡上一觉,或者是保持着清醒意识就这么趴在床上感受床的柔软。 但是一日之计在于晨,有三个人选择出来好好运动一番。 “嗨,威廉先生,你又出来跑步了。” “是的甘吉先生,因为俺每次都看到萨贝达有晨跑的习惯,所以俺也想挑战自己所以选择与萨贝达老哥一起出来。” 两人纷纷看向旁边的奈布-萨贝达,没有墨绿色的外套,没有了遮遮掩掩后他的身形显得矫健精壮,尤其是腰部还有胸部就算是有着布料的遮盖也都能看出来一丝轮廓,还是那副熟悉的军靴。 “我只是不放心我的身体在一天不锻炼的时候会垮下来,所以我必须努力保持着训练状态…每天的晨跑都叫我身体里快要凝固的血液重新活动起来,跑完步后我会感觉到浑身舒畅。” “哇,萨贝达老哥说的好有道理,我感觉到我全身都充满了力气。好,那现在俺就跟着你的步伐,绝不掉队!” “一起加油,一起努力!” 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斗志高涨两人,想着应该没有多大影响正好也多了跑步做的伴。 天空依旧是朦朦胧胧的,总感觉那连成一片的云彩阳光透过去像是每个地方都散发着充斥在天地间的明光。 温暖但不灼热清爽但不寒冷,三人就这么在路上跑着,看到了每家每户的大门口,还发现了早就起来陪着他的小狗散步的维克多。 “嗨!维克多先生,你又出来逛逛啦,要我说这不工作的逛和工作时候拿着信到处逛感觉是不一样的,你说对吧。” 不远处的维克多点点头,然后看着即将经过旁边的三人招了招手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 经过一个花园看到了清早起来浇花的艾玛。 “早上好!艾玛小姐,这花长的确实好看,也不知是你照顾的好还是它本来就好,反正在你这我总是能看见那开的好的花。” 听到后,艾玛转过身眯着眼睛微笑着抬手打了招呼。 “花儿也很努力很坚强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园丁而已。” 三人从花园旁跑了过去。 … 看到了那围栏土坡上正站在树旁边拿着铁锹的安德鲁,此时正抬着头看着果树茂密的枝叶。 “唉!安德鲁先生!你的果子还没到过季的时候,将那鲜甜的果子放到黛米那里吧,在那里,你的努力会变成一桶一桶一瓶一瓶一杯一杯流着白光在太阳照射下散发出香甜气息的果酒!” 安德鲁缓缓转过身子惨白消瘦的脸颊有了笑容,低下头看着栅栏旁的三个人正在远去。 “我还是很开心你们能这么说,我相信你们所看到的将是你们所品尝到的,我会如你们所愿将这些果子给酿成果酒流进你们的胃里。” 说完话后安德鲁一只手仍旧放在铲子上,另一只手高举打着招呼,下面三人也齐齐抬手。 … 几人跑到了中心的广场上面,天空依旧明亮,但是宽大的广场上却有着一个人影坐在花坛上面前面摆着一个架子。 “艾格先生,你又舞动你那充满着丰富创造力的颜料了,之前有看过,当时还以为是什么摄影师拍下的照片被放大挂在墙上哩。” 听到声音的艾格转过头,肩上带有颜料的披肩摆了摆,头上依旧是艺术家的小帽子。 拿着画笔的手向上招了招朝他们打着招呼。 “我不像大艺术家,我只是将我所要表达的东西要接近完美,就像如同我要在画板上画出鲜血那我就不能只用红颜料,而就算用红颜料那也必须要用鲜血来浇筑,我可是在这方面走了很久的路呢。” 三人继续跑着。 … 在路上他们看到了在门口放了一把摇椅此时正坐在上面阅读报纸的律师弗雷迪,旁边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正在冒着热气的咖啡杯。 这次看到后并没有出声打招呼,而是安安静静的跑着。 躺在摇椅上面的弗雷迪将,拿着报纸的手稍微往下放了放看到了从他面前经过的三人,腾出一只手扶了扶眼镜,眼神随着他们过去而又回到了报纸上,然后伸出手拿过了旁边桌子上的咖啡抿了抿。 “那个人可真是个不好的东西。” “我感觉这个人自私自利,凡是对他有利益的事情都要横插一脚。” 在跑远后威廉和甘吉相互讨论起来,而萨贝达则是继续安安静静跑着自己的步。 … 看到了出门拎着一个篮子的安妮此刻正朝着她的房子回去,甘吉在见到安妮后异常兴奋呼吸渐渐加快,感觉又涌上来了力气。 “美丽的安妮小姐,之前有听说过俺的朋友对您很有意思,但是俺这个脑子不灵光的人却是有一个疑问想要向您确认…就是不知道下次见面应该叫安妮小姐还是夫人…” 威廉刚说完话安妮便看到了旁边跟在一起的甘吉,尤其是听到威廉类似于开玩笑的话语后脸颊便浮上了一层绯红,与与甘吉的眼神对视都变得胆小。 “唔…那你可以在别的时候问一下你的朋友,看看他想不想当一位小姐的先生。” 说完这句话后安妮便双手提着篮子低下头快步走开了。 “甘吉,你可以呀,那俺问你你想不想。” 没有回话,但是甘吉脸上全部都是刚才安妮回答威廉的问话之后给出答案腼腆内容的喜悦。 转过头,萨贝达看着后面两个因开玩笑而跑步速度变慢的两个傻狍子,摇了摇头,便继续保持速度朝着前面匀速前进。 时间慢慢过去,阳光也渐渐露出了头,那亮色的光线打在房子上给房子清清楚楚的盖上了阴面,花草树木都朝气蓬勃的展开叶子,油光的表面都流转着亮眼的反光。 克利切在规划…他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一个未经世事的新人…找到后自己可以获得最大利益而不带上他的人…不知不觉中卓矢已经成了一位不明世事的愣头青。 第54章 货币银币 “喂,有人在吗!” 正在床上躺着的卓矢听到了敲门声,尽管十分不情愿也不想理会打扰他继续睡懒觉的声音但最终还是选择起床开了门。 “怎么了?是谁呀。” “克利切,一位慈善家。” “嗯?” 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了面前这人,这不是上次那调戏艾玛还有一言不合把猫掐住脖子提起来的人吗? 顿时卓矢就生出想把门直接关上的感觉,但是碍于礼貌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下找他是什么事。 “我想要给你介绍一个好地方,那里财宝到处都是,金子珠宝应有尽有!你跟我去不会吃亏。” 听到这话的卓矢顿时一脸警惕,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单纯想到了之前的一个事。 就是一个人他兄弟给他打了电话,说他在缅甸有个赚钱的路子一个月能赚十几万然后就跟去了,之后腰子没了还得给别人打工。 “那有这么好的事,你干嘛拉上我?你自己去不好吗?或者你找别人。” 克利切见状咂了咂嘴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就要递过去,但是卓矢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为了防止尴尬克利切还是将那根烟熟练的放到嘴唇上,也不点火。 “我找你而不找别人是有两个原因。” 缓缓开口,克利切食指向上翘着靠近烟草卷,随后感觉光芒一闪,那支烟竟然被神奇的点燃了,卓矢都没看清怎么回事。 “第一个是为了照顾新人啊带你开开眼界…第二个是带你去有时候可以代替我解决一些麻烦,而且最后反正我分到的宝藏最多。” 第一个不用看肯定是说的假话,第二个什么叫他可以代替你解决一些麻烦?遇到野兽就把他卖了是吧?说这些话的时候理由还是不够,反倒是让卓矢更加坚信了跟着去就是九死一生的心理。 “抱歉,虽然我也对宝藏感兴趣,但是最近我有一些事情没有办法去,所以还是麻烦你找别人吧。” 卓矢认为自己的拒绝已经够委婉了,但是克利切仍旧坚持。 “我知道你的担心,是不是关于能代替我解决一些麻烦?我想你对麻烦产生了一些误解。” “我向来是讨厌与人掰扯一些无聊的话,所以我需要有个人代替我出面去解决一些纠纷,而你正是合适的人选,除此之外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但是卓矢话虽然有一点松动但还是比较坚持,而克利切见状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双手伸直呈握拳姿势。 两个并在一起的拳头缓缓分开,从中拉出了一道金光灿灿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光板。 随后使劲一抽,那光芒的身段就完全暴露出来。 卓矢看过去震惊的发现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把刚才凝聚出来的光剑,就是类似于两边都有刃的宝剑,此时正被克利切握在手里,那一个把柄也是光芒凝塑化成的。 “现在我再问一下你还对你的安全保持怀疑态度吗?我毫不夸张的说我可以在一路上都保证你的安全。” 手腕轻轻一挥,一道剑芒从剑尖发出直向云霄,即使没有打在实物上就光听那宛如利箭一般的声音就知道其威力。 随后耍帅似的吸了一大口,烟灰掉落,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 “现在你肯相信我了吧,只要你跟我去一切都好说,在那里即使不叫你拿到一箱金币一小袋金币也得让你拿得起一颗宝石。” 说完拍了拍卓矢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地图递给他。 皱了皱眉头,卓矢从这个地图上没有看出来任何的线索,上面只有起点与终点但是这起点在哪也没标注清楚。 “所以我们该从哪里出发呢?这上面也没有写,而且这个地图的比例尺呢?什么都没有的话怎么去找?” 而克利切则是双手抱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简单的说先去一趟维托尼亚小镇找一下酒保就行了。 卓矢也无奈,只能先告诉克利切自己要先收拾一下东西才能跟他走,克利切也同意,并且为了节省时间将时间定在了上午九点的时候,而现在是六点钟。 克里切的离开也给了卓矢整理思绪的机会,他现在手上拿着刚才克利切给他的地图。 将地图平摊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开始对着这张没有标注起点和终点的地图发呆。 使劲摇了摇脑袋,在心里对自己说没有起点和终点标记的地图怎么说也找不到地方吧,别说宝藏了,恐怕只能无功而返。 但是想着克利切说过要去酒馆里找酒保想必应该是有了一些线索,而且对于寻找宝藏这件事情卓矢也大有兴趣,碍于安全刚才还是拒绝,不过克利切所展示的实力也让卓矢稍微放下心来。 看了看旁边依旧在接受着简易滴漏装置滴水的幼苗,过了一会儿,便拿着刚换的水重新装了上去,便开始着手收拾自己本次外出的行李了。 “让我想想上一次我装的什么来着?哦,一些没有用的东西,还让萨贝达帮我拿着,这次我虽然还带着背包但是还是多装一些吃的吧。” 目光缓缓移向了那一筐刚来时艾玛伍兹送给他的一篮果酱,到现在他还没吃呢正好留在这个时候吃,里面糖分可是很多的,可以补充大量的能量是长期行走的不二之选。 将那瓶瓶罐罐的果酱包了几层布料防止碰碎,然后便看向了自己的相机。 “忘记了,没电了,算了,不拿了。” 放弃拿相机的想法后,不知怎的,突然看向了放在书桌上的那一个小铁球,如果没记错的话是那一对情侣送给他的,只记得有快速恢复伤口的功效其余的并没有告诉他,应该是没有发掘出来吧。 随即伸出手将那一个铁球握在手中,依旧是冰冰凉凉贴在皮肤上的感觉像是一个冰块,但是却不冻手,就这温度也可以当做冰块敷伤口了。 随便将它塞进了背包夹层里,放在口袋里太鼓囊了不方便,只有果酱没有面包之类的还是没有办法… 掏了掏口袋,但是想到这里的钱估计跟他那边不一样,于是就打算趁这段时间先去借一下钱,就算不借那也得问清楚是怎么一个货币。 … “所以卓矢先生,你是因为什么事找我的呢。” 此时坐在卓矢正对面的是玛尔塔,各自面前都有一杯水,刚才卓矢进来的时候玛尔塔还想尽主人之礼倒茶的但是却被拒绝了,于是也不墨迹直接进入正题。 “就是想简单的问一下这里的货币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类似于矿物的交换以物换物的方式,还是有统一的…” 喝了一口水,玛尔塔起身走到柜子旁边拉开抽屉在里面找了一阵翻出一个小钱袋。 拉开拉链,里面隐隐有硬币碰撞的清脆响声,这让卓矢不由得感到好奇,难不成这个地方真的有统一货币? 随便挑了几个便放回去合上抽屉重新坐到卓矢对面,张开手心将那几个硬币展示出来。 “这里基础的货币都是用银子做的,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质地是银子就好,而区分银子和铁的方式也很简单。” 那几个硬币没有任何的花纹就是简单的圆形,玛尔塔的手掌一斜五个硬币就滑落了四个,只留一个在掌心中用手指捏住。 两只手的各两个指头捏住银币的两边,轻轻的一掰便有些弯曲看起来异常的轻松,而玛尔塔也在掰完后又轻轻的掰了回去,但是整体如果平放的话还是有些弯曲的弧度。 “如果是银子的话容易就掰得动,而最简单的鉴定方法就是这个,但是银币总得辗转于人手之间吧,这么多人不停的掰那银币就会被掰成凹凸不平弯曲的模样,所以第二种方式就是拿另外一个银币轻轻碰在一起听响。” 边说着边拿起倒在桌子上的一枚银币缓缓靠近,轻轻的敲击着边缘发出清脆的声音。 “对了,我提醒你一下,因为一些时候这个银币是整的没有办法买一些小的东西,而他们也不喜欢拿剪银子的剪刀去剪银币,所以尽量挑大的买,就相当于采购了。” 说完玛尔塔便慷慨解囊的将五枚银币全都给了卓矢,不好意思的说这怎么能行呢然后悄咪咪的收下。 “我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你,你以后自己可以获得酬劳,等到赚钱了就要还给我了,我等你还给我这五枚银币哦。” 说完马尔塔便起身将卓矢送了出去,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掂量着自己手中五枚银币的分量,握了握。 “邻居家真是好人啊,艾玛诚不欺我,看来我得要想一下该怎么赚钱,然后还给她了。” 打听到了之后,又因为玛尔塔给他的五枚银币日后怎么还而犯了难。 回到家后先把五枚银币其中的两个放到桌面上只拿了三枚带出去免得一下子全花光了,留下两个还可以分期,等到玛尔塔催的时候给她。 但是玛尔塔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催呢,如果不还了玛塔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只当是见面礼了,毕竟她当时也没有送什么东西给他,而这五枚也就意思意思。 在桌子上看了很久的地图,感觉再看都能望眼欲穿了,再看也看不出花来,于是就放弃了。 快要到时间了,想着这一趟也就去个几天,这么多的水应该可以将花给好好的照顾着,于是背上书包就去赴约了。 “你来了。” 克利切站在门口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突然感觉这个人很喜欢抽烟,就不怕肺部会坏掉或者是大黄牙吗。 “你说过要去哪里来着?我记得托尼维亚小镇离这里还是比较远的,难不成是要走路过去吗?” “呵呵,当然不是了…是采用更加高效的方式!” 克利切一只手搭在卓矢肩膀上拍了拍,随后一脸神秘的摆了摆手将卓矢手中的地图给拿了过来。 “不过在此之前呢我们可要做好准备,我看你后面包挺大的…这样!你和我一起去要些吃的吧,哈哈。” 听到克利切的话后卓矢连忙后退了几步,随后摇摇头表示不去,而克利切则是笑了几声表示自己只是开玩笑。 … “所以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 看着面前的菲欧娜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克利切,总觉得这个人真的好奇怪,难道使用传送门也是十分神秘的吗? “我们要去小镇!赶紧搞一下你那个呃…传送门!” 克利切大呼小叫的,跟在旁边的卓矢不由得捂了捂脸,菲欧娜则是没有表情,随手划开一个通道克利切便转过身扬了扬头示意进去,随后便消失不见。 “抱歉啊,我和他只是合作,嗯,你应该懂吧?” 菲欧娜点了点头,她双手合十说了一声愿主保佑你之后就没再说话。 也是跨了进去,感觉下一秒便被拉住,抬头一看正是克利切把自己稳稳的拉住,如果不拉的话估计下一秒就要倒了。 “站稳啊,看来你还是十分不熟悉这个,我还以为你有多老道呢,甚至比我还要清楚那个信徒开通的传送门通往哪里。” 没有理会克利切的碎碎念,往旁边看去发现面前的正是刚来的时候那一家薇拉带他来的餐馆,此刻里面正在开张呢。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酒保,但好像这里卖酒的只有这一家,其他的都是酒水零售,不管了,先进去看一下再说。” 抬脚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依旧是熟悉的布置还有熟悉的在吧台后面擦拭玻璃杯的酒保,就连那个幸运煎饼摇摇机都还在。 看着进来的两人酒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后便低下头继续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克利切上前拿着地图摊开在他面前。 “喂,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放心,我会给你报酬的。” 说着克利切变戏法似将的空空如也的手轻轻一转,一枚闪闪发光的银币便被捏着将大部分闪光面展示给柜台酒保看。 眼神往下看去,看过地图之后缓缓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三枚银币,指路费还有故事费。” 而克利切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将捏着的一枚银币手指搓了一下竟然立马变成了三个。 “好了,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第55章 弗罗斯 “在很久以前我有一个叔叔,我和他相依为命,但是有一天他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当他回来的时候就是我和他好日子开始的时候,不过当他说完这些话后背起包启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我也凭借我自己的能力,一直活到了今天而且还经营着一家酒馆。”酒保缓缓道出。 “哇哦,那可真了不起,你的叔叔当时还对你说了一些关于这个地方的什么呢?”卓矢十分感兴趣,于是提出了问题。 因为照理来说,如果是经营店铺的话,应该是不会去别的地方冒险着把未来交给不确定的。 酒保想了一会儿然后将手中正在擦拭的玻璃杯还有抹布一同放下,看了看后面的一柜子酒。 “他说等他回来后要和我一起开一家酒馆我帮他打下手,之后他去世就把酒馆继承给我,但是自从他离开后我一直生活到我成年,自己当了别人的学徒然后继承了这家酒馆。” “但是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我的叔叔是生是死,如果我的叔叔死在了那里我希望我能过去为他埋葬为他诵读我写的哀悼词…” 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但是他之前说过我在语言方面写不出好的句子,所以必须我来亲自写哀悼词给在天堂的他看,然后往他的坟墓上插花,再放上我写的哀悼词,最后再踩上几脚。” 克利切笑了笑紧接着问道。 “如果你的叔叔还活着只不过拿到宝藏之后就离开去别的地方生活了呢?” “那我就祝愿我的叔叔在那边过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在那边安享晚年,因为当时他带我搬来这里的时候没有一顿是吃饱饭的,我还清晰的记得,当时我拉着他的裤腿说着叔叔我好饿…叔叔早年丧妻子成了鳏夫,也祝愿他在那边另娶妻子过上好日子吧。” 克利切转过头手肘撑在吧台上捏着一根烟往嘴边凑,在听完他说的话后稍微惊讶了一下,眼神朝那边看了看。 “借个火。” 柜台酒保弯下腰从下面递出了一个被磨的铮亮像火柴盒一样的打火机。 弹开盖子的时候能看见里面一个像转轮一样的东西,而旁边则是头端有些焦黑的棉布,下面已经被不明燃料给浸湿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啪嗒一下就擦起了火,明晃晃的火焰就凑上了卷着的烟丝随后就亮起了点点发红的星火,便盖上了打火机的盖子,吸了一小口烟。 “重情重义还衷心祝福别人的人已经不多了,你的品行很好。” 克利切缓缓将打火机放在桌子上,放倒之后手指一弹便滑到了酒保的面前,酒保伸出手拿起后便弯腰又放了回去。 “就是你这个要价有点贵啊,如果便宜一点的话你这个人就更完美了。” 深吸了一口烟朝着旁边吐去浓浓的烟雾,而酒保也是默不作声的将杯子和抹布放到后面紧接着转过来。 “谈及伤心的事我总得要价要的狠一点,况且如果真的有宝藏的话那我是否应该向有精明头脑的人一样将这三枚银币变成一份股掌握在我手上呢,可能你带回来的战利品就要分我一点了。” 克利切呵呵笑了一下指尖敲了敲桌子,克利切甩头示意酒保到外面给他们指一下路。 到了外面,酒保敬业的边擦着玻璃杯边抬眼望了望远处随后指了一个地方。 “哈?你没在开玩笑吧,你确定你不是乱指的吗?” 克利切歪着头一脸严肃的看着酒保,不相信出门这么快就能找到该往哪里走的位置。 “没错,就是这里,我能感受到叔叔在那边,只要我努力的去想一件事或是努力的想要得到一些,而那些灵感就会疯狂的涌入我的脑海,直觉也在我的人生当中帮助我很多次,我敢肯定的是我的直觉没有错你们的目标确实是在那里而我的叔叔也在那里。” 卓矢也偏过头打量了一眼酒保,没想到这个人除了身兼数职还有这么一个能力,但是总感觉这个人好像那个蒙着眼睛的那个男人。 克利切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他说的话,然后直接伸出了手。 “那个…你给我们一点可储藏的食物吧,廉价食物而且可以储藏的应该很多吧,送给我们一点。” … “吃啊,怎么不吃啊?是胃口不好吗?我感觉这个挺好吃的啊,就是有点咸了。” 书包已经被塞的鼓鼓的,刚才克利切向酒保索要了一大堆吃的,而那个人也挺慷慨的给了他们一条跟蒲扇一样大的开了骨头身体两侧的肉打开的咸鱼,还有五条比较小的咸鱼经过烤制。 至于背包里面装的全部都是面包还有水,临走时他还告诉他们吃面包的时候一定要喝水,这样饱腹感会更强。 此时的克利切嘴里已经咬下了一半的小咸鱼在路上吃着,咸鱼克利切拿着,面包还有水卓矢背着。 “不了,我就走完后中途休息的时候再吃吧。” 看到卓矢这样克利切也没有勉强,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自己嘴里的小鱼干,那一扇大的咸鱼则是被几根红绳穿过了身体就这么被克利切单手提着。 “你说如果到了那边会是什么样的?是不是遍地黄金!箱子里地上全都是宝石!这样,到那个时候你用你那个背包全部装满然后我拿着,我看你身体比较弱,你就拎着面包还有水重活累活给我干。” 听着克利切在旁边畅谈关于宝藏的事卓矢也是感到十分无语,不说还没到呢就开始讨论起来怎么拿了,而且如果真拿到了就克利切刚才提出的方案那简直要吝啬的不给自己一杯羹啊。 摇了摇头,反正这一路上安全只能指望克利切了,但是抬了抬头看向了天边那湛蓝的天空还有洁白的云朵,真的有股冒险的意味啊… “唉,刚才那个人我一些人称这个终点是弗罗斯的宝藏…嗯,故事很精彩,就是一个人开船去外面各种岛屿搜刮财宝然后金盆洗手用那些换掉财宝的钱做了矿产的大亨,最后甚至发现了一座巨大的金矿矿脉又发了一大笔大财。” 刚才的酒保也确实给他们讲了为什么被称为弗罗斯的宝藏以及那个宝藏的故事。 “但是这一切也太奇幻了吧,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吧,怎么这个人的财富都来源于金子呢?” 卓矢在一旁泼了一波冷水,但是反而引起了克利切更加高涨的分享欲。 “唉,你不懂,弗罗斯的宝藏对于淘金者来说就是宛如圣经一般的存在啊!就是因为有了这个故事才能激起了那一个时代人们对于黄金金闪闪的痴迷,就连阻止都阻止不了。” 这一番话让卓矢想到了一些历史上的淘金记录,什么在一个地方挖到了史上最大的狗头金,一个外来的天降陨石,一个最大的金子… “他的名字是弗罗斯的宝藏,还是真的是弗罗斯的宝藏?” 带着疑问,卓矢朝着旁边的克利切问道。 “根据记载听说弗罗斯小时候是一个狂热的海盗迷,那个老小子一生都没有妻子儿女还有亲戚,上帝独留他一人在世间但也正好随了他的愿望他把自己毕生的遗产放在了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 “对了,提醒你一下,他为了还原那些海盗寻宝的情节甚至把所有的钱全都换成了黄金首饰品宝石之类的,但是他那些东西总得有人拉过去吧,据一些人所述,那些帮助弗罗斯拉货的人最后都被离奇的枪杀了,有人说他们知道了宝藏的埋藏地这使别人很轻易的就能找到宝藏的埋藏地,所以这减少了弗罗斯干这件事的乐趣最后为了防止透露信息便把他们全都杀了。” 卓矢微微侧目,没想到竟还有这一件事情发生,然后便耐下了性子边走边仔细的听着克利切讲的故事。 “也有的人说弗罗斯与魔鬼达成了交易,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海盗掠夺游戏所有见过宝藏的人都会被恶魔诅咒而死,但是对于这个说法我是不信的,因为这实在是太打击我的寻找宝藏的欲望了,哈哈哈!” 对于宝藏的追求或者是对于金钱的追求,卓矢敢打赌在他所遇见的人中克利切绝对是独一份,但是他好像忘记了那一个可怜的肺尘病工人。 “但是这些终究是记载,毕竟没有人会去追根究底的将这件事情的所有脉络给梳理干净去质疑其中的合理性,因为这太打击别人的信仰了,有的时候将一件事的本身扒的干干净净反而是一件不好的事,嗯,对吧?” 一路上克利切都是边嚼着小鱼干边含糊不清的跟卓矢讲着弗罗斯的故事,他自己好像也是弗罗斯故事当中的一位忠诚的读者,并且坚信着这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才会对这个地图有那么大兴趣吧。 今天的阳光不算太毒辣是那种风和日丽的景象,这对于夏季的天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有的时候太阳毒一点就可以晒脱一层皮,但是今天如此好的天气好像是专门为他们送行一般。 而一旁的克利切也是抬着头看着天空兴奋的讲这是好兆头,连老天爷都在给他们送行加油鼓劲呢。 就这么走着,爬上山坡越过树丛走上小桥,中途虽然坐下来打开背包从中取出了面包还有水就着吃了几下,觉得有些少味道便从克利切那边拿了条小鱼干咬了几口,但还是感觉挺累的。 这一次卓矢不知不觉的走了很久,真的很久,他从上午走到了中午,从中午走到了下午,再从下午走到了傍晚。 走到了天边的太阳都下山,只剩那一片还留着丝丝的橙黄,另一片则是黑蒙蒙的看不到边了。 他看到了远处的云沉了下来,在微弱光线的映衬下像极了一座环绕着他们的围墙。 几缕薄云在天上浮着,不知疲倦,不知动向,就这么浮着。 “天黑了呀,还真是时间过得快呀。” 克利切随即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缓缓的发光最后直接朝天举了过去,一道闪烁着的亮光从手掌中脱离出来然后飞出去,直到在距离十几米的空中缓缓消散如何鹅毛一般点点光芒洒下。 “光芒是人类安全的最大依仗,只要有了光芒人们就可以在光芒之下造出任何的东西,因为自身面向众人互相都能看见,所以才会有如今的迅速。” 走着的时候克利切不知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声音深沉好像带有了一丝力量。 “你知道我以前看到经历过什么吗?” 摇了摇头,卓矢并不知道克利切在来之前的工作是什么,但是之前调戏艾玛的时候就带给他十分不好的印象,觉得这个人是一个扒手流氓甚至皮条客。 “我从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就跟你说我是一位慈善家,我之前的工作是在一家孤儿院里,那些孩子啊…他们也被笼罩在这片阴云当中…或者换个方式说…他们根本没有见过太阳出现过…他们的的眼睛里只有漆黑以及明天还是漆黑,太阳是漆黑的天是漆黑的,有一天一个孩子问我,那如果他们身处漆黑当中那外面亮堂的是什么?” 顿了顿,此时太阳完全下了山再也找不到一片亮光了,于是随手就折了几根树枝当做木材摆在地上,解开背包又再一次吃起了东西。 火升起来了,用的是克利切的能力。 摸出一支烟夹在两指之间缓慢的靠近那从木材当中升起的火舌。 烟卷被那炙热的火舌舔了一口后便被点燃,克利切重新将烟嘴放到嘴巴吸了一口。 “我当时抚摸着那个小孩的脑袋,带着他出去去让他站在所谓的光明里面…然后我双手抱着他的脑袋让他的眼睛直视那个光源的来处…就是太阳。” 卓矢愣了愣,没想到克利切会说出之前的事情,也没想到他在之前干过这样的事。 但是克利切却满不在乎的将深吸在肺腔中的烟雾吐了出来,橙黄的火焰打在脸上。 “然后我告诉他…那个太阳就是那大人物的眼睛啊,那个大人物悬在天上的眼珠子的瞳孔就是你所不能直视的太阳啊!孩子,你身处黑暗啊…” 第56章 骑着毛驴的人 经过昨天的一天步行旅途所以不免有些许疲惫,起来的时候天已经亮堂了起来但是还是蒙蒙的亮色。 卓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双手在脸上使劲搓了几下这才清醒了一些。 旁边的克利切好似早已醒来,那顶帽子盖在脸上,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左腿还慢悠悠的晃着。 “呐,你起来了啊…” 右手缓缓将帽子抬了抬,露出了一只眼睛朝外看着,随后又将捏着帽檐的手缓缓放下继续抱着自己的脖颈躺下休息了。 卓矢则是起来活动一下自己的身子,昨天走了这么久忘记拉伸了所以膝盖有点痛,而且小腿也胀的酸痛这就是没有拉伸的坏处,下次运动完一定要拉伸。 经过一顿简单的早餐后,克利切和卓矢两个人都各自吃了一些面包就着水,至于为什么不吃小鱼干。 早上舌头本来就黏腻腻的品不出什么味道,而且小鱼干也适合中午能量消耗过了之后补充一点蛋白,也可以当做早上行走后的奖励。 “好了,出发吧!为了宝藏!为了黄金!为了珠宝!为了呃…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叔叔!好了,卓矢!赶紧打起精神来!我要看到你朝气蓬勃!精力充沛的一面!” 说了一大堆后卓矢只是在旁边打了个哈欠作为回应,然后还咂了咂嘴一脸迷糊的看着旁边的克利切。 “来,背上书包现在就出发。” 反倒是克利切没有注意这么多,反而是情绪高涨甚至还上前拎起了书包直接将背带穿过卓矢的手臂帮忙单肩带上去。 想必应该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宝藏了吧,起来了一段时间终于是清醒了一点,在路上的卓矢拖着步子慢悠悠的走着。 终于是看到了天边,只觉得那些蓬松的云朵终于是有了自己的轮廓,于是和周围湛蓝的天空终于是隔了开。 远处有山,虽说是看不清但是那重色的阴影像是水墨画,那山后面还有一山不过阴影终是淡了一点,不过也衬出了那连山的层叠感。 或许是觉得就这样走着实在是无趣竟从一旁捡了一个木棍捏住一头就这么使树枝的尖尖在空中不断舞动,像是村子小孩一般玩了起来。 而克利切在刚才卓矢去捡树枝的时候微微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觉得这实在是幼稚,但是偏过头发现了一个更笔直又更长的树枝… 然后两个人各拿着一个树枝走在路上,卓矢则是不断的扭动着手腕在空中用树枝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而克利切那边大抵也是如此,但是时间久了还是觉得无趣,于是想了一会儿便想到了更实用而且觉得路上烦闷便可随时拿来玩的办法。 将树枝像扛东西一样扛在肩上,后背的那一头系着一个红绳,吊着的正是那一扇被晒干了的咸鱼。 “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呢,老天爷估计也在衷心的为我们祝福着,这次的宝藏我们势在必得!” 在路上克利切的嘴巴也不曾闲着像是打发无聊,估计卓矢的其中的作用之一就是这个了吧。 “这么走还是太慢了…如果有人愿意搭载我们一程该多好…” 看着遥遥无际的路,卓矢不由得感到脑袋一晕,外人看来像低血糖但是实际上只有他知道那是他的腿在发出哀嚎。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有的时候你就得接受这样的事实,路子是靠我们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假设我们成功的过去了回来的时候也确实带了一大堆宝藏…” 在旁边哼哼笑了几声,应该是想到回来之后别人如何敬仰他佩服他,并且一跃成为大富翁的场面了吧。 “唉…唉,不是我说,你现在想这些太早了吧?” 克利切的思绪被卓矢打断,他从刚才的想象中走出来看了看打扰他畅想未来的卓矢,随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便又搬出了一套他自认为的理论。 “年轻人啊,你不懂,这其中的路子可深了而且讲究也很独特,话说我曾经在书中看到过你们那里的一句话,叫什么欲得其上则得其中,欲得其中则得其下,欲得其下则无所得,哼哼,我这是在畅想未来并且以此作为目标啊,如果我把目标放在去那边捡一枚金币那我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那我不能把自己的胃口放大一点吗。” 翻了翻白眼,卓矢对此表示什么辩解都是无力的,对此他的评价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就连那边是什么样的都没看到就开始把方向往好的一面想… “唉,别这么看我,我只是站在了一个正常的淘金者的角度去思考这件事,你总不可能制止我思考吧。” 克利切在一旁无辜的摊了摊左手,右手还在拿着那个树枝吊着背后的那扇咸鱼呢。 对此卓矢也不想多说,他只希望这次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寻找宝藏的过程,没有任何危险的那种。 但是这时的克利切却靠了过来胳膊碰了碰卓矢。 “你那边有没有发大财的故事,最好是那种不用脑子就能发财的,那样听着舒服点。” 听到克利切的话,卓矢顿时嘴都快歪到人家去了,他们那边实质的生活享受不到但是精神上的可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爽的不能让人再爽了。 顿时张口就来了一套他们那个世界独有的系统玄幻类型。 “我们那边相传有幸运儿会被一种名叫系统的东西降临在身上,然后凡是获得系统的人都会有着非凡的力量,就简单跟你讲一下给别人花钱就万倍返利的系统吧…” 在路上讲了一大堆,克利切甚至连用来解闷的烟都不抽了就这么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滔滔不绝讲故事的卓矢。 最后大概的故事结束听完后克利切咂了咂嘴似乎是在品味着那个故事的内容,顿时觉得之前看的书都不香了,看了这么多的历史名人成功史都没有人家一张嘴编的好。 “你们那边真的有系统这个东西吗?而且系统真的会给他钱吗?这种给美人花钱而且自己还能收到更多数额的金钱的事真的存在吗?我也想体验一下…” 接连问了好多问题足以证明克利切已经激起了浓郁的兴趣,而且虽然知道这个不大可能,但是还是在脑海中涌起了无限的遐想,这就是爽文的魅力。 卓矢听到克利切的话心说我也想啊,但是怎么轮都轮不到我啊,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也许有吧,毕竟这里都出现了我所不曾见过的奇妙事物…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呢。” 克利切轻轻的瞥了一眼然后吐槽道“可能吧,那就是没有咯,还另一个世界,我只听别人说过人死后才会进入另一个世界,但是我仔细追问过那人那人说死后进入的世界还只是可能性的他也只给了假设的说法,但是就连几岁的孩童都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卓矢沉默,他也曾幻想过自己得到系统后会怎么样,也许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成为救世主又或是大魔王。 “但是还是得认清现实啊,世界上没有白来的一切礼物。”卓矢突如其来的转头朝着克利切说道,克利切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触景生情的说道。 “你说的这话我十分的认同,我之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些人给孩子们的食物几乎都没有太好的东西,但是当一个特殊的节日迎来时那他们就会得到远超平常的餐食,但是作为交换他们就会被一些恶魔夺去东西。” 听到克利切又开始讲述了在孤儿院的事,这次的卓矢选择了询问。 “那些恶魔是谁?” 吸了口气,克利切有些悲伤的说道。 “那些为富不仁虚情假意的人,那个时代的绅士们。” 听到克利切说出这些话卓矢也感到有些惊讶,要不是当初第一印象是他调戏艾玛伍兹也不至于被他现在所说的话感到怀疑。 “好吧,那么真同你所说一样的话那你是否是一个绅士?” 克利切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悲伤瞬间不见,所代替的只有平淡的语气。 “绅士嘛你也知道,就是那些每天花钱大手大脚却有着这种财政上的实力的人,这种层次的人无论是谁都想要成为吧,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圣人。” 没有看卓矢继续走着路,两人自这一句话之后便一声不吭,各自想着一些事情。 卓矢算是有点明白了,他虽然在孤儿院中看到了那些绅士的所为但是却没有阻止也没有发发自己的善行,他的选择是让那些孩童直面里面的黑暗。 并不是要求克利切强行圣母行为,毕竟每个人总归是要吃饭而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在那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每个人都愤恨绅士的作为,但每个人都强破了头都要争夺绅士的权利,而克利切只不过是出自一个普通人当时的时代的正常内心而已。 “终究是随了大波逐了浊流…圣人难做,人圣更难…”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远处有一个人骑着一个动物经过前方他们所要走的路。 “唉,你看那里有个人耶,要不去顺便问一下路吧。” 见到有人,旁边的克利切也是有些许的惊讶,毕竟这里可是少有人迹,不过听到卓矢这么一说也是附和的点了点头。 两个不同方向但是即将交会的人不停的移动着,直到二十几米后才看清那人的着装以及坐骑。 穿着打扮像极了一个阿拉伯人但是虽然是白色的色调,但是腰上还束着一个带子,身下的坐骑是一头小毛驴,此时那个人正在侧骑着那头小毛驴悠闲的哼着小歌。 靠的越来越近了,克利切也用眼神打量着那个人,卓矢也是感到一阵惊讶,这个地方没有日晒但是还是穿着这一服装是不是有点太热了。 三个人终于靠近,此时也看清了那个人的相貌。 两侧都有胡子下巴的胡子则是像个倒三角,下面的胡子尖尖翘起来,一双眼睛深邃无比,任谁来了都看不清他的眼睛想要表达什么,像极了一位智者。 此时克利切招呼了一下,那个人那个身穿白色衣服,头戴花帽并竖下一条白巾的男人也侧头看了过来,随即便露出和善的笑。 “哦,我亲爱的朋友,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率先开口,而克利切则是指了指前面他们将要行进的路线。 “你知道怎么去弗罗斯宝藏的埋藏地吗?” 骑在小毛驴上的那人呵呵的笑了几声,随即温和的表示。“这么看来,这位朋友你是要寻宝啊,我倒是没有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宝藏,所以我恐怕不知道咯~” 这人说话诙谐幽默语气极为风趣,而克利切也在听完他说的话后便也不再回答想,要径直的走过去。 “唉,我的朋友,你们要去哪里找这个宝藏呢?”走到旁边的时候那人开口问了一句,双手放在毛驴的背脊上偏着头笑着看向克利切。 “怎么?你难道想和我们抢宝藏吗?”克利切也是开着玩笑的随口说了一句,那人哈哈笑了几声随即便说。 “宝藏嘛,我想…应该是没有的…我敢笃定的是你们定是听了那传闻才来去寻宝。” 克利切顿时眉头一锁但还是语气平淡的问道。“好,那既然这样,让我们来打个赌,我说那里有宝藏,你说那里没有宝藏,怎么样?” 那人嘴角依旧是噙着笑并且表示自己愿意和他打赌,如果赌输了他会给20枚金币,如果赌赢了那克利切就要跟他讲一个故事。 “不平等的对赌,看来你信心满满,就是不知道你的信心从何而来,面对听都没听说过的宝藏竟然还能有如此的…” 听到克利切好似讽刺的话那人也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个人是认为世界上那埋藏宝藏的极为少数,大多数的宝藏是来自于人身上啊~但是愿意把宝藏埋在别处的,可谓是少之又少啊…” 身下的毛驴忽然呜啊呜啊的叫了两声,那人轻轻拍了拍驴脑袋,不经意的开口。 “那既然是对赌,那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亲爱的朋友,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阿凡提…” 第57章 旅行的意义 “那我也做一下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克利切是一位慈善家。” 阿凡提则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克利切,似乎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是愿意给别人散财的主,毕竟刚才这个人还在想着怎么去寻找宝藏呢。 “我的名字叫做卓矢,是跟随克利切一同前往寻找宝藏的,不过我也只是相当于代替他说话的人。” “哦吼吼…看来二位是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呀,看你们这些干粮准备的不够,那我也只好在路上分你们一点咯~” 看了看他们两个身上的食物,卓矢的背包里面的面包已经消耗的很多了,而克利切那边的鱼也只有那一扇的咸鱼,倒是阿凡提笑眯眯地向他们展示了一下放在小毛驴两侧的大包裹。 “如果您愿意的话那我们自然是十分感激,我们和您说的一样是比较着急出来的所以有些事做的不太好,见笑了。” 卓矢率先开口说了一下口头感谢,而阿凡提则是笑了笑表示没关系。 克利切抬头看了看远处便催促着二人抓紧赶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在这里耽搁了太长时间也不好。 “辛苦你了。” 阿凡提在骑着小毛驴上路的时候先是趴在耳边说了一下,再然后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些东西喂给了小毛驴。 而小毛驴在吃过之后也是高兴的叫了几声,便就这么一颠一颠地带着阿凡提出发了。 “阿凡提先生,这小毛驴也属实有趣啊,你和他真的像是朋友一般。” 卓矢在后面看着那驮着阿凡提欢快迈开蹄子踏在土地上的小毛驴惊讶的开口。 “啊…这只小毛驴呀~他可是对了我的胃口呢~人人都说那驮着人的,还有被驮着的是主仆关系…但是我更觉得啊…还是当朋友或者是伙伴来看肯定能走的更久一点哦~” 阿凡提乐呵呵的开口,说着伸出一只手在小毛驴的脑袋上抚了几下,小毛驴则是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安安静静的走着自己的路。 “可以问一下阿凡提先生你是哪里人吗?看您这着装感觉像是为了应付比较炎热太阳大晒的天气吧,现在这个天气可不是太阳毒辣的时候。” 打量着阿凡提身上穿着感觉有点厚但是好像又比较防晒的衣服,不由得问出了这个问题。 阿凡提只是笑笑,伸出手提起了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色并竖着一条带子的衣服向他展示了里面有一套便衣。 “一些时候我倒是习惯了这样的穿着,热的时候我是这么穿,不热的时候我还是这么穿是没有问题的,反而是不管接下来的时间太阳是更加炎热或温度下降对我来说都没有影响。” 卓矢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随后便问道是不是很喜欢这样旅行到每一处的地方,或是欣赏风景或是体验人民热情或是开开眼界。 阿凡提摇了摇头,谈及这个他的语气变成了比较沉重的语调。 “我旅行来到了很多处地方并且根据我所去的地方我发现很多处都有明显的阶级划分而且贫富差异十分明显,总的来说就是穷的非常穷很难变成富,而富的十分富很难变成穷。” 卓矢听到后也是比较认同这个观点,在很多处个人村子或是小王朝都是这样的,这就好比那些地主还有农民,地主永远有积蓄,而农民的积蓄全都用在租田还有交税上了。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富人的钱从哪里来,而他们又为什么永远能保持富裕着并且很难变成穷吗,他们大多数都有着精明的头脑还有自己的一套统治穷人的逻辑,使的穷人们抬不起头。” 说到这阿凡提便摇了摇头十分遗憾的表示。 “那些穷人们淳朴善良但是他们却被富人们压榨,自己活在利益被不断剥夺的陷阱里却不自知,我虽然去过几处并且为穷人们说话相当于说客…但是终究还是需要他们自我的意识觉醒。” 卓矢用力点了几下头,这个卓矢可是老熟了,他们之前的前辈都经历过那一个觉醒的时代并且十分成功的就把之前做奴的性格摒弃,终于肯拿起武器做斗争。 而克利切听着后面两人的对话也放慢了一些脚步好奇的参与进来,听到是关于富人和穷人克利切顿时来了兴致,这可说到他擅长方面了。 “唉唉,要我说那些富人们就是整天抽着根烟高调的指使那些管家或是地位比他们低的人去做某些事,自以为高人一等,但其实还不是仗着自己有那几个比他们多的一些钱。” 克利切愤愤不平滔滔不绝的指控着那些富人们的所作所为,从日常的行为到他们表里不一的行动,再到努力批判他们所生的孩子是多么的愚蠢,如果把继承家业的愚蠢子女划掉换成他们肯定比那些蠢蛋好。 卓矢还有阿凡提相互看了一眼,卓矢不好意思的表示。 “抱歉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因为是慈善家嘛…所以呃…就站在为孩子们还有穷人的角度去批判他,且觉得有用想以此为那些人不饱的孩子争取更大的利益…嗯,应该就是这样。” 阿凡提则是笑了笑。 “不见得吧…这位朋友刚才站的角度好像永远是自己吧,如果他真的是为孩子们谋利,那他有钱孩子们也就过的更快活我也是很高兴的,但是你这从他每句都不提孩子的话语中都提到了孩子…还是太牵强了。” 有些尴尬,但还是不得不说卓矢当时还想的真的跟阿凡提一样,只不过强行解释了一番还是被直接指出来了,在外人的眼中自己是和克利切一路人如果克利切不好那不就牵扯到他吗,所以才会解释。 “哈哈…还是被看出来了,但是有可能呢…也不能对人心进行否定吧,或许他哪天把自己得到的钱拿出来一部分捐了,那不也就证实了慈善家的称号吗?虽然只有一次,但他就是做了相对应的事啊。” 阿凡提摇了摇头,一路上他们都是时不时的讨论着一些话题,走路的速度也不知不觉间渐渐加快。 在路上他们畅谈他们讨论着各自的希望,即便是很虚伪是场面话没有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展露出来,但他们依旧聊的很好。 走了真的很久,在正午的时候他们促膝长谈… 阿凡提从毛驴上下来落到地上的时候还用手摸了摸小毛驴的背脊,然后也喂给小毛驴一些吃的。 克利切和卓矢吃着面包在就着水,不过也还是有肉的,从那一大扇咸鱼上面撕了几片肉下来带着鱼刺就这么分给了卓矢还有阿凡提。 阿凡提则是从包里拿出了几个馕饼,就是xin疆那边的馕。 “这个可比面包好吃多了,可以配着咸鱼吃,嗯,有味道,而且吃下去还十分填肚子。” 卓矢接过撕了三份其中之一的馕,其余两个人都拿了剩下的。 将那一片咸鱼放在上面直接用牙齿咬下,就可以把咸鱼的咸香味和馕的饱腹感组合在一起,还真的挺好吃的而且分量又够。 “你在路上都是光吃这个饼吗,没有其他的东西?” 克利切看着卓矢吃的这么香也试了试这个吃法,嗯,可以接受,配在一起咸味正好被馕给中和了,但是想起来阿凡提只有这一个食物,于是就好奇的问起来他在路上吃什么。 “哦~有这个东西就行了,再配上用皮壶装的水~就是早上中午晚上的三顿饭~呵呵…旅行的地方倒是没有像你们那里有河流,人们都是打了井,没有烟熏过的肉,那些牛羊可都有着大用处呢,怎舍得吃了呢。” 几人就在原地简单把中午的饭给吃完了,拍了拍坐在地上的灰尘,周围是一片旷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建筑物,估计又要走很久。 他们又出发了,阿凡提踏歌而行,哼着个曲调便身体伏在毛驴上看着远处的风景。 卓矢则是感觉自己的精力还有体力都增长了不少,而且恢复的还特别快,刚才坐下的那一会儿便是把早上消耗的体力都恢复好了。 而克利切则是没有任何的疲劳依旧是那么从容不迫,甚至两个人正各哼着自己的歌速度依旧不减。 太阳把身边的土地还有一切都使劲地投上炙热的光线,几人的影子也清晰的被牵在几人旁边。 他们的影子先是在后面,然后又慢慢挪到了旁边的一侧,最后周围的光线便有些暗了周围亮色的事物也褪去强烈的太阳光,影子也快要和他们打成一片了。 又接近了黄昏,他们一行人没有交通工具就这么靠着自己的一双腿从早上一直走到中午,再从中午走到了黄昏。 “哎呀~今天的时间过得比以往都要快一点,没有借宿的人家…看来要睡到地上咯~” 阿凡提倒是十分乐观的用幽默的语气来开玩笑的说了睡觉的打算,小毛驴呜啊呜啊的叫了几声。 阿凡提随即摸了摸小毛驴的背脊以及脑袋和耳朵,朝着小毛驴温和的说道。 “抱歉,可能你不能躺在干草上,只能委屈你先在那地上将就一晚吧…我来陪你。” 那头小毛驴呜啊呜啊的又叫了两声,阿凡提笑着用手拍了拍那毛茸茸的脑袋便转头朝着两人问道。 “还要再走吗?现在天色快晚了如果再走的话估计就找不到柴火,早睡一会儿还能够趁着早起的天色和休息过后充沛的精力走。” 克利切点了点头,随即便让二人在原地等候一番自己去找一些干柴来。 阿凡提下了毛驴,这次不是用手抓食物喂给小毛驴,而是解了毛驴背上的背囊从中掏出一个小袋子直接将袋口撑开拿着走到了小毛驴的嘴边。 刚停下的一刻克利切便瞬间一个闪身消失不见,这一幕两人都看到了,但是出乎意料的阿凡提很平静。 “你不感觉到惊讶吗,一个人就从面前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了,就算是我第一次看到也感到非常奇怪呀。” 阿凡提轻轻笑了几声,笑声温和但具有穿透力,像极了一位智者在看破所有层层谜团过后窥见真理随后对于世间所有的奇迹都无所谓的笑声。 “我当然也感到惊讶,只不过我不把这个惊讶表露在脸上,每个人都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感到惊讶和对超乎常理认知的感到惊讶,但是在旅途中我已经遇到了很多个超乎常理的事情,而且我自己就是其一呀~” 卓矢顿时语塞,一股不知名的情感弥漫在心头,就连面前的这个男人都有着类似于超能力的东西而自己却没有,老天,你是不是针对我! 但是回过神来卓矢还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看来您的心境已经到了不管是谁都要尊敬的境地,还请原谅我刚才无知的疑问。” 而阿凡提也只是笑笑,默不作声的用手托着那个小布袋的底部将粮食顶上去让小毛驴吃的更方便一点。 而小毛驴也兴奋的大快朵颐着,时不时轻轻抬起蹄子在地上刨了几下,吃完后还高兴的嘶鸣了几声用脑袋碰了碰阿凡提的手。 此时的克利切也已经拿着许多的树枝出现在不远处。 靠近后用两只手捆在一起的树枝一松便直接散落在地上,克利切缓缓蹲下来手指靠近,直接就地升起了火。 “哈哈!为了宝藏还有黄金珠宝,就让我们好好的为我们所走的道路欢呼一番!” 三人手中各拿着撕过了的馕饼缓缓的靠近火堆旁边,借用余温将馕饼的温度加热一些让其咬起来更加柔软,表皮更加酥脆。 “来!给你们表演一个火海钓鱼。” 克利切玩心大气,那根棍子还没丢,还吊着那一扇咸鱼。 此时他正握着棍子的一端将鱼缓缓的靠近火焰的正上方,不断的上下挑逗着火焰。 “来…给你们,咬起来更酥脆!” 接过撕下来的一片咸鱼,上面还带有丝丝的热气烤的也相当不错。 借着馕饼将咸鱼放在上面,久违的吃上了一顿有温度的晚餐,而剩下的时间也在欢声笑语中将周围寂静夜色驱散… 第58章 一处障壁 “嘿!赶紧给我破啊!混蛋!混蛋!混蛋!” “这个鬼地方我真的受够了!什么黄金什么财宝!我去你大爷的!” 一个长相不错的青年正拿着一个石头握在手心里狠狠的朝着外面丢出去,附近都没有石头了。 而那些石头则是全部落在了一个地方,类似一个分界线一样的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 而刚才青年丢出去的石头正在半空中飞着,忽然像是砸到什么东西一样受阻之后无力的落在地上成为了地上那繁多的石块其中一员。 而那个青年则是愤愤的,刚想回头但是忽然看见了远处有正在向这边移动慢慢变大的黑点。 于是便留在原地仔细看着那从远处而来的是什么,拳头也在紧紧握着,嘴里不停的念叨。 “千万不要是别人过来…最好是路过这里的…” …… 又是清早起来,经过半天的路程几人便看到了那远处的站着的小黑点。 要不是随着他们靠的越来越近才发现那是一个人,要不然还以为是一个树桩子呢。 “哇哦那边有人,看来我们离宝藏已经不远了!加把劲,快要到了!” 看到有人出现,克利切也是起了兴奋的劲头。 卓矢也是被这一番话提了提精神,睁着眼睛抬头朝前看去果真发现了一人,然后便也惊喜的欢呼着。 阿凡提在后面跟在小毛驴旁边走着,最近也骑了小毛驴好久不能这么一直对自己的朋友,所以今天他决定一上午都让它自己走好好休息一下。 而那边的青年也发现了那些小黑点是三人再加一头动物,而且随着不断靠近也看了个实际,他们确实是朝这边径直过来的。 “为什么要朝着这边过来啊!快离开这里!这里是个不祥的地方!” 随即便想阻止似的挥舞着手臂,一直摇手提醒他们不要过来这边。 “哦,那边的人好热情啊,这么远了就开始打招呼…看来这里的民风还是挺淳朴的嘛。” 克利切高兴的在一旁说着随后也打了个招呼,卓矢也只看到了那人不断挥舞着手臂,觉得也是在向他们打招呼,于是便也回以礼貌的招手。 而看着他们不仅没有停下脚步还抬起手朝着他打招呼的青年顿时瞪大了眼睛双手抱着脑袋。 “为什么都叫你别过来了还过来!而且还对我打招呼,赶紧离开这里啊!” … “唉,他怎么不打招呼了?” 卓矢疑惑的问道,克利切则依旧挥着个手转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 “打过招呼了就站在那里迎接我们呗,看来这里的人真的很好啊,即使寻找宝藏的地方还没到,但先在这里补充一下物资还是可以的。” 就这样走着很快就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此时那个青年正在双手抱着头低下眼睛,不知是想些什么,感觉有些崩溃。 青年感觉到了靠近的几人,于是猛地抬头,便看到了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还有和他差不多的青年,再然后便是留着翘胡子的男人以及旁边的小毛驴。 “为什么靠的这么近啊!赶紧回去啊!不要进来这里啊!” 那个青年在心中大声的呐喊,随后双手伸出来使劲的摇着,并且嘴里不断的说着话试图阻止他们进来。 “这个是默剧的表演吗,即使是不发声也能把说话的表情模仿的惟妙惟肖,真是厉害。” 卓矢看着朝他们摆手的青年把他当成了一个表演者,而克利切则是眼神不在青年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身后的一个东西。 “他是不是不让我们进去?” 后面的阿凡提缓缓开口,看着这努力摆着双手的青年还是理解了大概的意思出声提醒两人。 “都到这了,况且不可能绕路吧,万一宝藏就在这里呢,一定要进去!而且我还看到了一个好东西在里面。” 说着克利切便不顾里面青年的阻拦直接踏了进去,进去的下一刻便能清晰的听到那青年说的话。 “还是进来了,又多了一个可怜人。” 青年偏头看了一眼不顾他阻拦而进来的克利切,在心里默默哀悼着。 “嘿!你小子在说什么呢,干嘛一直摆手啊?” 克利切转头不耐烦的看着青年,刚才他在外面没有声音一进来就听见他在说话,莫不是他不是在表演默剧? “你进来之后就出不去了,所以我才阻止你不要进来…” 没等青年把话说完,克利切就转过身想要向后返回去,但是下一秒却好像撞到了一块铁板一样生生将他撞了回去。 … 而在外面的两人看到的情况却是克利切进去后也是张开嘴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随后好像是青年回答完话后克利切就转身想要返回来,但是却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使劲地用手拍了几下。 “没想到克利切也是一位行为艺术家,他在进去的时候就自动和他表演起来了,话说这演的可真像可以去当专业的演员了。” 卓矢感慨了一句便拉着阿凡提朝里面进来,阿凡提也牵着小毛驴也跟着进去了,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对。 “好吧,看来你的朋友们也全部都进来了,你应该阻止他们的。” 一进来就听到青年对克利切这么说,克利切则是脸色难看,但是眼神往旁边飘了一眼便舒缓了一些,随后大步朝旁边走去。 然后克利切别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了一个东西,抬起手擦了擦表面的尘土最后放到嘴边吹了吹。 “对了,请问你刚才说出不去了,是什么意思?” 卓矢倒是没有在意克利切的行为,反而是对于青年的话产生了疑问,思索下,还是朝青年问道。 青年一只手扶着额头一脸无奈的和众人解释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一个陷阱你们进来就出不去了,就跟捕兔笼一样进来可以轻松的进来,但是永远别想出去了,你们可以试一下出去,但我敢肯定会有一个无形的障壁阻挡着你们。” 听到青年说的话卓矢顿时感到不妙,拿手向后推了推果然碰到了一个跟墙壁一样的东西,但是是透明的,肉眼明明可以穿过去但是身体却不能出去。 “所以你刚才是在提醒我们不要进去吗?” 那青年连忙点了点头,并且还一脸委屈的表示你们压根就不理会他就直接进去了,而且还是一个一个进的。 按了按太阳穴卓矢只感到这太荒谬了,阿凡提也凑过来伸手推了推也感受到了那一个墙壁的存在,只有克利切还在远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哈哈,真的是金子是真金啊!” 后面传来克利切的大笑声,声音特别激动显然已经是兴奋到了极点,这金子的魅力果然很大。 三人转过身去便看到了克利切捧着那一块接近扁平的金矿在那边小心翼翼的放在阳光下观察,好似在看一个瑰宝一般兴奋。 旁边的青年看到这一幕动了动嘴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化作了叹息。 阿凡提和卓矢也好奇的凑了上去不敢相信在这里能发现金子,而且刚才的青年比他们好像还要更先到,不可能不发现吧。 “这个可是真的金子啊!你看这个色泽!而且放在手上也特别的重,好金!好金啊!” 此时克利切手上捧着的金子虽然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但是通体比较圆润,但是令人奇怪的一点就是竟然不是附着在其他矿石上面而是一个整体全是金子,这很奇怪…像是人为的。 “嗯…这看上去确实是一个金子…但是这恐怕是熔炼过后的吧。” 阿凡提捏着自己的小胡子,眯着眼睛看着那纯度极高的金子开口道。 克利切赶紧将那个金子塞到自己的口袋里,随后一脸警惕的看向刚才还在观察他手上捧着他刚才发现的金子的阿凡提。 “你的意思不会是这个金子是被人熔炼过后不小心丢在这里的吧,是不是还要叫我还给人家这是有主人的,但是我告诉你这个金子被丢在这了那就是没有主的,而我把它捡起来了,那这个金子就是我的了。” 阿凡提没有说话,虽然他心中比较倾向于这个金子是别人不小心丢的,但是现在说了恐怕会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真有主人的话认出来了就还给他便是。 “那个…既然你们来到了这里那我就简单给你们带一下路…” 后面的青年支支吾吾的开口,并且眼睛一直盯着克利切,好像是有什么话藏在心中想要说出来但是还是没有说,先提议带他们去看看。 “好啊就麻烦你了,反正我有这个金子在,一切的消费由我来买单!” 克利切大大咧咧的说着话,伸手勾了勾后面,迫不及待的想让青年给他们带路再给他们找一个歇息的地方,反正他现在有钱嘛。 青年听到这话便显得更加窘迫更难开口了,随后也是绕过他们走在前面带上了路。 “哎呀,没想到一进来就捡到了这个金子,看来这里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宝藏啊哈哈!” 一路上克利切不断的朝着旁边的两人炫耀着,而且还像是生怕放在口袋里丢了一般,不停的拿出来捧在手心放在阳光下看着那金灿灿的闪光,别提有多开心了。 卓矢还有阿凡提看着克利切此时那喜色都快要从脸上溢出来的表情,以及对那一块金子的喜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来到了一处类似于西部小镇的地方,看着这些地基一点都不稳当,想必是之前临时搭建的,但是又好像是打算长期在这里住下来后期又加固了一番。 正好经过一处酒馆,克利切便拉着众人停下,那青年也被克利切揽着肩膀往酒馆里面走。 “正好中午还没吃东西,在里面拿几瓶酒再看看有没有点吃食,反正我有这块金子。” 一行人推了那木板的开合门就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个吧台,周围几乎没几张桌子,而环境也是破破烂烂的甚至都有一些蜘蛛网,很多灰尘没有打扫。 这个环境看的卓矢还有克利切眉头皱的深,而阿凡提则是比较好奇作为接客的酒馆,为什么还要把环境搞成这样,难道附近就没有更好的酒馆与他竞争了吗? 看了一圈之后克利切没管那么多直接朝吧台走了过去,随后朝着那一副蔫巴了的姿态的人直接说来两瓶好酒。 那人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脸颊的脸稍微向上抬了一点,发现是一个生客,于是便深呼吸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朝着克利切问道。 “是不是刚才才来的…我感觉你好像买不起这里的一瓶酒…” 听见这个人这么说克利切顿时就不乐意了,直接豪气的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块金子重重的拍在吧台上,之后仰着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人坐等他的反应。 而那人还是撑着脸颊,正好奇把什么东西拍在桌子上呢,这么大力别把他的桌子给拍坏了,微微侧过头就看到了那一块类似于扁平的金子每一处凹槽都散发着反光。 等了许久都没有看见那个人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连看到那一块金子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一些不耐烦和无奈。 “这样说吧先生,你要是在我这里工作的话一天只能换一小杯的酒,你现在的这块金子是买不到任何东西的。” 克利切听后顿时生气了,直接握住了那人放在胳膊上的手臂,把脸凑过去和他面对面。 “你这酒是金子做的,还是杯子是金子做的?” 那人经过克利切这一举动后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起身甩开了克利切的手臂,从吧台的另一侧走了出来。 “你瞧瞧现在哪有酒啊,这都是这里的原产酒,况且我觉得你应该搞清楚这里的物价是什么样的。” 那个青年也小声附和的说了一声是,然后弱弱的点了点头。 克利切顿时向前一步和那人靠的特别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那…你给我看看…为…什…么…这么贵!” 那人淡淡的看着克利切,随后便说“跟我来”就径直向后转去。 四人也跟了上去… 第59章 不值钱的金子 向后面他开了一道门,自己先走了进去不管后面几人有没有进来。 看到这个酒馆的门随意被这个人打开,想必应该是酒馆的老板,这带他们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还是因为好奇而跟上去想要看看。 里面还有一间小门,那人随手一拉,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放了一些什么,总感觉像是垒了许多像石头一样的东西。 那人走了进去,后面几人则是站在门口向里面观望着,看着老板走进去后伸出手把最里面的墙壁那个像布一样的东西拉开。 阳光直射进来,里面的一幕让在门口观望的人顿时睁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而克利切的反应更大,甚至手上拿着的金子也不由得松开了手掉落在地上。 “这…这…这么多,这究竟是怎么来的?一个酒馆怎么能挣这么多的金子?那既然有这么多金子那干嘛还开酒馆呢?” 这个小房间里面堆着的,正是像石头瓦砾一样随意丢在地上的金子还有珠宝,而老板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这些,甚至走回来的时候有一些金子挡住了他的路便一脚踢到旁边或是直接踩过去。 看到这一幕的克利切顿时绷不住了,直接上前弯腰将踢过来的金子捡起来,小心的放在胸口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吹了几口气。 “看到了吧,我缺的并不是这些,而你给的那一小块金子也根本买不到任何东西。” 看着面前堆放的如同小山一般的金银财宝,卓矢也点点头表示对老板说的话深刻认同,然后小声的问了一句。 “我可以拿一点吗?” 老板偏头看了看卓矢,随即一挥手便表示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然后便不再理会众人直接从他们之间缝隙挤过去走出了门好久也不见回来。 “这…这…这么多财宝…我们要发财了呀!” 克利切还沉浸在刚才老板说随便拿的喜悦当中,随即便向前一扑全身便搭在那些成堆的金子还有珠宝上,在上面挥动着手臂将表面的金子还有珠宝全都划拉下来滚到了地面上。 而青年则是看了看一个滚到脚边的宝石,弯下腰将它捡了起来,随即像打弹珠一样直接朝着旁边的另一颗宝石打过去。 “嘿!你这么打摔坏了怎么办!” 克利切虽然全身都在财宝堆上,但是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另一堆,而看到青年的举动立刻从上面下来,快步走到被打出的宝石现在还在地上滚动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塞到口袋里面。 而青年看到克利切这样也是无奈,随即随便摸了摸裤兜,便掏出了一大把和刚才珠宝差不多甚至更大的一堆。 这样的举动也把旁边还在看热闹甚至还处于震惊中的卓矢还有阿凡提看的一愣一愣的,顿时感觉关于金钱财宝的世界观崩塌了。 “你如果实在想要的话我可以把这些送给你,但是我好像又需要重新去路上捡一些像这样的宝石去打弹珠玩了。” 听到这样的话卓矢顿时感到简直是壕无人性,怎么能这样呢?不行,我也要捡起一点去打弹珠玩,不过是想要离开这里去外面打弹珠。 “唉呀~这位朋友还请麻烦告诉我们这里都是用什么来交易的?为何这在常人看来宛如珍宝一般的金银珠宝在这里会变得如同堆石瓦砾一般平常?” 阿凡提朝着青年问道,而青年也是叹了一口气。 “我不叫你们来的原因就是也有这个,这里是一处盛产金矿的好地方,而且每天都会神奇的出现宝珠首饰彩宝一类的东西…用之不竭,但也是因为这个那些原本有价值的东西在这里就落为了尘土,所以才要他们自己去寻找不同于外界的价值去来以物换物。” 阿凡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轻轻点了点头,难怪那一个人不愿意收这些金子,而且金子这么多却不好好保管反而是让外人随便拿。 “而且这里还有十分有趣的现象,就是如果你在路上掉了一个金子那别人就会捡去湖边打水漂,之前甚至有人觉得金子太多了,所以就委托别人帮忙丢掉免得占地方。” 此时的克利切已经将全身上下凡是可以装东西的地方都装满了金子珠宝还有各类的首饰,甚至用双手把衣服下面兜起来装了许多的珠宝重量甚至把衣服压的都快要破了一般。 “哈哈!都是钱啊!都是钱!等我出去我就成为百万富翁了!” 克利切不停的念叨着而且不断的大笑,这让跟他一同来的卓矢感到十分的没面子,就连阿凡提都觉得有点丢人。 那一个青年尴尬的看着捂着脸的两人,还有低下头数着衣服里兜了多少个珠宝的克利切。 为了打破尴尬青年还是率先做了自我介绍。 “第一次遇见你们,我的名字叫弗朗德,没有工作,主要是靠帮别人干活生活。” 阿凡提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便问起了附近有没有借宿的地方。 “这个嘛,我们这边比较偏僻一般是没有人来的,所以你们看到的都是他们自己的房子,如果呃…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住我那里虽然有点小…而且有些脏…” 卓矢倒是上前一步拍了拍弗朗德的肩膀。 “没有关系,我们还睡在外面过呢,没有床的时候就躺在地上被那坚硬的泥土膈的疼也还睡下了,区区脏,小,怎么能为难的过我们呢。” 弗朗德顿时高兴起来,随即表示很欢迎他们来,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要带他们来自己家看看。 “克利切,走了。” 卓矢偏头叫了一下还在不停装东西都快要把衣服给撑爆,甚至全身都显得臃肿,鼓鼓囊囊的克利切。 “马上就好,等我一下。” 终于是把衣服的最大限度给他摸清楚了,就这么一只手拉着上面一只手托着底下,像一个孕妇一样大着肚子迈着大步子走出去。 “抱歉啊,我的这个朋友他比较对闪闪发光的东西感兴趣呃…所以见笑了…呵呵…” 弗朗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并且对于了解这里克利切还仍旧死命把这些如同垃圾一般的金子珠宝往衣服上装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刚出去最后一道门来到吧台旁边,却见到克利切直直的走向吧台,把兜珠宝的衣服往上面一放发出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而无精打采的老板也被这个声音弄得偏过了头,却发现仍旧是克利切的那张脸,随即无奈的表示他想要什么先说出来。 “一瓶酒。” 老板看着那撑的快要爆开的衣服有些无奈,随即摆了摆手让他把这些东西放回去就当是买酒钱。 克利切随即欢天喜地的将刚才才兜过来的金银珠宝重新倒了回去,紧接着便出来迫不及待的在柜台前等着老板给他拿一瓶酒。 “这一瓶酒我就相当于请你了,希望下次你可以给我有价值的东西以物换物,毕竟我不可能总是这样吧。” 克利切连连答应,但其实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等到老板把酒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克利切一把拿过,随即敷衍的朝老板道了别,便走到了在门口等他的三人旁边。 “这个老板也是一个好人啊,之前我刚来的时候身无分文,也是捡了一些金子朝着老板要一些吃的,那老板没有收我任何东西就直接给了我面包,然后还一脸遗憾的对我说明明我还有很多时光但可惜来到这里。” 卓矢才开始正式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青年,觉得他的样貌也确实年轻而且长相也不赖。 阿凡提在一旁也是感慨,着实在是命运弄人,让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来到了这里成为了关在牢笼里的一个苦力,因为不能出去限制了而他的能力。 而克利切则是注意力全在那瓶酒上,哼着小歌便喜滋滋的看着做工粗糙的酒瓶,里面隐隐有一些液体在其中流转晃来晃去。 “唉,对了,我们要去哪里来着?” 克利切这次才开口说了第一个话,而其余三人以及小毛驴全部都盯着克利切。 “怎么了?不就问个问题吗?我们要去哪里呀。” … “这里就是你的住所吗?” 看着面前只有几个铁皮放到顶部几根木棍搭成的棚子卓矢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这确定不是马槽吗? 弗朗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慢吞吞用极小的声音开口说道。 “这确实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因为我没有东西可以交换他们出人力给我搭建房子…所以…” 克利切也在原地愣住,随后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在一旁扭捏着低下头不敢看其他人的弗朗德。 随后脸突然歪嘴一笑,大步走上去用力拍了拍弗朗德的肩膀一脸无所谓的说出了话。 “唉,不就是盖个房子吗?这么容易的事情你早叫我来!对了…哪里采矿啊?” 弗朗德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信满满,但是却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周围的克利切。 “你确定你可以吗?” 弗朗德弱弱的问道,而克利切听到质疑后随即把整只手都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一张脸靠近。 “没有我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快点!告诉我我矿洞在哪里,我采一些石头过来帮你盖。” 弗朗德询问似的看向了旁边站着的卓矢还有阿凡提两人,好像在问他们两个人的意见看看要不要答应靠不靠谱。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先干干吧,他可是很厉害的。” 克利切听到卓矢给他捧场顿时心情好了很多,把酒瓶子递给卓矢让他帮忙保管一下。 小心翼翼的接过酒瓶,卓矢也知道这一瓶酒可能是日后以物换物的条件之一,可不能打碎了或弄丢,就是不知道克利切会不会嘴馋把这个给喝了。 “我们这里很少有人下矿了,可能容易发生塌陷,你要小心一点,矿洞方向是在那边。” 弗朗德伸手指了指远处,而克利切则是拉了拉头上的帽子一脸自信的表示。 “放心,我的速度可是很快的,你要相信我啊哈哈!” 忽然身形就这么从原地消失,看的弗朗德是一愣一愣的,还在四处张望着克利切的身影,甚至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问旁边的两人刚才是不是幻觉。 卓矢则是趁此机会问了弗朗德很多关于这里的事情,也大致搞明白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里从前确实是掀起了一股淘金热的风波,很多人来到这里都是为了淘出很多的黄金好回去换掉过好日子。 最开始的那一批人确实是淘到了一点黄金,但是并不多,但是因为这里是被称为弗罗斯的宝藏,而且弗罗斯又是当时时报上面报道的一篇个人传记,所以才引来了这么多人前来淘金。 但是据弗朗德的表述,那个时报的编辑者好像自己就是一个资深的海盗还有淘金迷,有一天他觉得自己快要退休了所以就大胆的把一直想做的事情给做了,就是把自己想象的假的传记作为时报登刊上去。 当时确实有人对于这篇报道产生了质疑,但是后来发表质疑的人被很多人怀疑是阴谋论不想让大家得到弗罗斯的宝藏,所以即使当时的热度很大但还是阻止不了人们对于弗罗斯的幻想以及对宝藏的强烈渴望。 “然后什么时间你们就被困在这里出不来了呢?” 卓矢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里实在是诡异,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而且这里确实也如同宝藏一般到处都是金银财宝。 “我之前有打听过,好像是从第一批的淘金者组队离开的时候,第二批想要离开却被挡下来了,他们使用了很多方法但是都无济于事,随后只能在这里定居下来,把原先临时搭建的建筑给加固了一番渐渐变成了现在的这副状态。” 卓矢摸索着下巴低头思考着,这里形成这个屏障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以及这个时间点是不是太过于巧合,是一个阴谋还是进入了另一个不可离开的世界。 “总之我们必须要离开,不可能以后都呆在这里吧。” 阿凡提拍了拍卓矢的肩膀,后面跟着的毛驴叫了两声。 第60章 稀缺 “打扰一下,我先把铁皮给拿走…” 忽然旁边不知道克利切怎么窜出来的就这么站在铁皮屋顶下,指了指上面看着弗朗德。 弗朗德呆呆的点了下头似乎还没缓过神来,然后就看见下一秒好像看见了那个铁片被克利切一把抓手抓的位置好像还变形了。 只听呼呼的大风声过去,那一块巨大的铁皮就被克利切摇摆着从地上飞着带了过去几秒后便不见了踪影。 “你的这位朋友真的好厉害呀。” 弗朗德顿时眼里露出崇拜的神色,看着克利切离开的方向兴奋的转头朝着卓矢说道。 “呃,哈哈,对啊。” 卓矢也只能勉强的回答道,如果不是克利切太不正经了而且还贪财,不然肯定会直接大肆夸赞一番。 但是就他刚才不要脸的朝老板要酒的德性,如果夸赞他的话估计给他十张嘴十张嘴都得全部闭上。 “唉,你吃过中午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吧。” 卓矢朝着弗朗德说道,伸出手提起一旁用手指勾住红绳被牵引起来的一大扇咸鱼,刚才一直放在阿凡提小毛驴的包袱里面没来得及拿出来。 “这…这…这真的可以吗?” 弗朗德看到那一扇咸鱼眼睛瞪的老大,嘴中也不自觉的分泌起口水来。 虽然这个地方的确有一个湖里面确实有着鱼,但是没有调料啊,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烤鱼吃没有什么味道。 而像调料味儿这么足的咸鱼,如果拿出去可以换好多好多的东西,而现在卓矢却提出和他一起吃中午饭,而且中午饭就吃这个咸鱼,弗朗德自然是十分感激。 “不要着急~这里还有饼呢,反正也是抱着玩乐来的心境,自然是不要这么客气啦~” 阿凡提倒是心大,并且十分大方的又把馕饼掏了出来,似乎并不担心出不去反而永远是持着旅游的玩乐心态。 “嗯!我相信我们总有一天会出去!只要我们不放弃…那就一定会出去!” 弗朗德依旧没有熄灭对于出去的渴望,虽然他试过很多次出去的办法,包括从地下挖过去…还有直接冲上去…拿东西砸…虽然最终都没有用。 “嗨,我盖好咯,你们可以过来了,准备被惊艳到吧!好好的看一下我是怎么让一座房子拔地而起成为新一代的建筑工!” 克利切出现在旁边一只手揽住卓矢的肩膀,一只手揽住旁边弗朗德的肩膀大声的说道,并且还拉着他们往前面走去。 … 来到了一个石头房子前,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茅厕,因为除了四个呈一大块石板的石头直接插在地上形成一个正方形,其中一个要短一些正好让开一个口,铁皮还搭在上面,其余的就没有什么了,甚至门都没有。 “嗯…有一点雏形了,但还是得加把劲,至少也得把窗户弄出来吧。” 旁边的阿凡提有些犹豫着开口,他也被这个房子给弄得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克利切听到要搞窗户于是直接伸出一只手,手上瞬间凝聚出一把光剑刷刷四下就在一块石板上切出了一个正方形。 收回光剑,用手轻轻一推那个石块便被推的从石板上完整的脱离了出来,沉重的砸碎在了里面。 “怎么样,这下行了吧。” 克利切偏过头,不知何时点了一根烟,耍帅似的扬了扬下巴。 但是卓矢给出的评价仍然是开了窗户的茅厕,阿凡提此时也是较为尴尬的不想说些什么了。 但是弗朗德却十分兴奋的看着克利切刚才凭空变出光剑的手,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似乎只要看久了便能学会一般。 但是克利切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卓矢身上,只因他看到了他手上提着的咸鱼,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觉得腹中空空有些许饥饿。 “我说,吃饭吧!” … 四个人坐在像茅厕的房子里,小毛驴就跪坐在门口无所事事的扬着脑袋,时不时叫两声。 里面光线有点暗,但是有没安装的门,还有那一个可以当做窗户的空缺,这两束光线下来还是可以勉强看清周围东西。 此时的他们正在盘坐着各自分着食物,三人似是照顾的分了一大块馕饼给弗朗德,还有分量较多的咸鱼片。 这可把弗朗德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瞬间便打起了小孩子的誓言说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而众人只是笑笑并没有在意,反而是开开心心的围坐在一起吃起了东西,其中还又分了一些面包就着水吃下去。 因为面包的保存时间比馕饼要短所以能吃完就尽量吃完,大家也是高高兴兴的在今天的中午吃了一顿饱饭,而弗朗德也是表示这是他来这里饱腹感最强的时刻。 “对了,你可不可以仔细说一下每天定时出来的那些金银首饰是怎么一回事?” 卓矢在吃完后问了弗朗德这么一个问题,而弗朗德也是低头思索了片刻,卓矢的直觉感到这个定时出现的珠宝可能是一个突破点,甚至是可以找到出去的办法。 “就是有一些是夹杂在泥土当中,大部分都是在矿洞的附近,当然有一次一位人组织起了大伙拿起铁锹在矿洞还有凡是发现珠宝的附近都掘地三尺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最后索性不再管,就任凭那些金银珠宝出现在那里,也没有人会因为好奇心而探究了。” 阿凡提拿起了一旁的皮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盖上,缓缓捏着胡子问道。 “哦…那你觉得出现这个现象的原因是什么呢?” “或许是上帝为了惩罚我们这些贪图名利还有财富的人,让我们沉浸在黄金的水池当中把我们囚禁在这里。” 弗朗德谈起这个便立刻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闭上眼睛缓缓拜了几下,然后便无奈的开口。 “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能出去我都试过了一遍,即使是上帝那极小的概率,我也会怀着虔诚的心去努力试图求得原谅,只要能出去…” 而卓矢则是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去思考,刚才弗朗德说凭空出现的…夹杂在泥土里的…以及矿洞附近的地点。 “在泥土里出现…在矿洞附近…那些首饰还做工不错,但是一个地方不会凭空出现任何东西也不会凭空消失任何东西,一切都得讲究源头…那既然知道源头是在地底…嗯…” 而旁边的阿凡提则是翻了翻从小毛驴背上卸下来的包袱,朝着众人摊了摊手表示没有食物了。 “啊,没有食物了?这附近有没有出售食物的地方。” 克利切一脸惊讶,但是很快询问起弗朗德怎么去购买食物以及去哪里购买。 “附近当然是有商店的,但是大多数都是讲究以物换物…克利切先生,您可以把你的酒跟他们换一下,他们肯定会和您换的。” 克利切看着他从老板那里讨过来的酒瞬间拿过来护在怀里,坚决的开口说这酒他不换,他还要留着自己喝,然后便问起了有没有比较通用的东西。 “他们那边大多都是出售比较干燥的干面包,最通用的当然是食物了,那里有个湖,克利切先生,以您的能力应该可以抓一些鱼然后拿过去换。” 克利切听到后立马起身,直接翻过刚才切开的窗户跨了过去,下一秒便留下了一阵风消失不见。 “他还真的是不舍得浪费一点时间呢,就是不知道这赌约究竟是他输了还是我输了呢~不过就算是两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输了都没有关系,因为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小了…” 卓矢努力回忆起来刚来时克利切和阿凡提打的一个赌,好像赌的是那里有没有宝藏,然后阿凡提输了就要给20个金币,克利切输了就要讲个故事。 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两个人不管哪方输了都没有太大影响,金币嘛,唉,太少了太少了,一百枚送给你了,还不够再送你一些宝石,还有点不够,你等会儿啊!我拿个小推车给你装一车回来! 已经能想象到这个场面了,很难想象到克利切这么贪财的人也有一天会对金银财宝不感兴趣,甚至是厌恶的一天。 … 此时的克利切在湖边看着周围满是拿着简易鱼竿钓鱼的人陷入了沉思。 那些人全神贯注的看着那用树枝简易做成的鱼钩,刚才他还看见一个小孩拿着捡来的铁丝就这么弯成了u型当做鱼钩也学着大人们抛了下去。 “没想到人会这么多啊,对面那些人在干什么?” 两旁还有一些人拿着石头或是金子使劲向湖里投去,溅起大大的水花荡起大大的波纹。 克利切没有贸然的动手,就在那边观察了十分钟终于是有一个人鱼竿动了动,立刻站起来便发现了咬在鱼钩上的一小条白色的鱼。 将鱼竿向上竖着,鱼线也拉着鱼荡了过来,那人一手伸出直接抓住了还不到巴掌大的小鱼。 虽然很小但是那鱼还在努力的摆动着尾巴,那人也是露出了开心的神色,立刻把鱼线缠绕在树枝上就这么拿着那一条鱼走了。 “啊…” 克利切嘴巴微张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人,没想到只是钓了一条小鱼都能露出开心的神色,真的很担心他们日常都吃什么。 这才正式的打量起周围人的面颊以及身材,他们面颊消瘦甚至颧骨都被勾出来了,而手臂也只有很少的肉,一些宽大的衣服穿在他们身上真的像是一个小瘦子穿了胖子的衣服。 “真是可怜啊,但是我是不会帮你们的。” 摇了摇头,克利切决定不再停留,直接将双手放在地上做出助跑的姿势。 弯曲的那条腿瞬间发力直接将身体带到了中心的湖面上,他的眼睛能够精准的捕捉到湖面下方游动的鱼类,凭借着微不可察的黑影以及色调板块的分析。 伸出手将其他手指收起来只伸出食指,瞬间发出了一道激光射向了湖底。 利用在跨越湖上面的时间从手指间射出了几道激光精准的命中了几条鱼类,随后便直接飞到了大湖的另一边水域。 岸边太远了,克利切直接一个转体看到了已经浮上来的鱼的尸体,反正比巴掌大。 一脚伴随触碰到水面而卷曲着腿,随后完全落下来的时候再猛地蹬出,快的真的像一个离弦之箭。 贴着湖面掠过,只是轻轻的一抬手便将三条比巴掌大的鱼拿在手里,有点粘腻腻的,有几次差点脱手而出但还是紧紧抓着鱼尾成功的带到了岸边。 怕引起关注所以只是脚接触到土地的时候又是一蹬,下一秒便又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岸边目瞪口呆的众人,有好几人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应该就是这里吧。” 克利切手上抓着的三条鱼就这么走在大街上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和目光,一些人大多都是羡慕,但小部分是嫉妒。 这里的人都吃不好,身体营养跟不上所以大多都是十分虚弱,想要抢劫也不带这么抢劫的,就算是抢劫那一天能抢多少个,你把别人一天的粮食全都抢了那别人还活不活了,当然要跟你拼命。 所以这里没有多少抢劫的,大多数的人都是十分虚弱,都想着靠自己的能力来挣得食物,虽然有一些人没有被磨灭出去的想法,但是他们还是得着重于眼前的生存问题,已经有很少时间去关注怎么出去了。 此时的克利切站在一个店门口,因为没有门所以能一眼看见里面摆放着些许的面包,想着应该是以物换物的商店便走了进去。 里面的老板也看到了克利切,但是最先注意到的是手上拎着的三条白鱼。 看到这三条鱼的时候老板腾的站了起来然后连忙走出来迎接,并且问到是要以物换物嘛,然后给克利切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干面包。 “就你这一条鱼能换三个…不!四块面包!只要你愿意把三条鱼全部给我,我就给你15块!” 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动物,所以他们很缺蛋白质和铁,如今有了肉食他又怎么可能放过,万一哪天太久没吃上肉直接贫血嘎掉了就真的再也出不去了… 第61章 金子为什么比石头重 “啊…那你帮我装一下吧,最好是拿纸包一下。” 克利切一点无所谓的长那个男人说道,随手就将三条鱼全都放在了男人的桌子上。 皱着眉头闻了闻自己的手,十分浓重的鱼腥味而且还黏糊糊的,便提出了要用纸包起来。 男人看着那三条鱼吞了吞口水,不过还是告诉克利切自己只能拿两条,因为没有更多的纸可以包起来了。 刚才男人也是看了三条比巴掌要大的鱼被冲昏了头脑才说出了刚才的胡话,现在看来自己好像都没有那么多的面包于是十分歉意。 “对了,我有个问题啊,就是这个面包是怎么来的…” 克利切将手简单的甩了甩先把手给晾干一下,然后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把八块面包用纸分成两大个包在一起,听到克利切的话,男人也只是抽了抽鼻子叹了口气。 “我是一群农耕者中比较幸运的,他们也有种子,但是就我这一家种的比较好,他们在我的麦子长熟过后也有向我讨要一些种子,说用已经种出来麦子的种子种下去会长的好,但是很久过去后仍然是只有我这里长的好,其他的都大多数夭折长不出来了。” 克利切点了点头,伸出已经不再黏腻的手接过来那两包东西,然后提起了柜台上的一条鱼直接离开这里。 那个男人看着那两条鱼已经在不断的搓着手眼神里难掩兴奋,这么一顿肉可是之前没有想过的,而且还这么大… … “喂,老板,我又来了。” 走进了之前第一家的酒馆,克利切拎着一条鱼就来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嗯,怎么了?” 那个老板仍旧是一脸萎靡不振,全身是没有力气似的瘫在吧台上,眼神一直盯着桌面甚至见到来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忽然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条鱼,那条鱼身上甚至还有水渍在鳞片上的反光,而老板也被这条忽然出现的鱼给整蒙了,他猛的抬起头看看是谁。 “再给我来一瓶酒。” 克利切只是淡淡的开口伸手指了指后面的柜子,老板也随即反应过来看清楚是早上那一个白嫖自己一瓶酒的人。 但是现在他给了自己一条鱼,已经把那瓶酒的情分给还清了甚至还有余,老板也没有墨迹,虽然不清楚怎么搞到的但是还是利索的站起来几步走到后面,拉开柜子拿一瓶酒放到吧台上。 克利切在拿过酒后直接抱着那两包东西径直离开了这里,后面老板的询问也全然不理会直接离开了。 “看来这个人有点意思,很少能见到有人在接受帮助之后会还的人了…都是怪这个鬼地方!” 看着桌子上的一条鱼,老板已经不由得流下了泪。 要知道他当时可是一位会调酒的学徒,自己的师傅要去淘金然后他也跟来想要发个财。 虽然在淘金之前过的也不怎么好,每天只有面包还有一些腌制肉之类的,但是自从被困在这里,师傅身体不佳得病去世之后光凭他这门手艺到处搜集材料酿酒已经很难维持温饱。 这里的人连最基本的吃饭都解决不了,又怎么会来这里找酒喝呢?所以他才会把一瓶酒送给克利切,因为根本没有人要送出去也就当人情了。 而现在那个自以为给了酒就不会还东西的人给了自己一条鱼让他觉得自己帮助别人是有用的,不禁让他感叹还是有好人,然后流下了眼泪… “该死的,怎么会这么粘?放回去后必须得洗个手!” 克利切抱着那两个包起来的东西是用的小臂,两个手掌则是翘起来在前面滑稽的张开。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东西放回去再去洗手,于是下一秒便连带着夹着的一瓶酒一包东西就在原地消失不见。 “哟~看起来我们这次真的遇到困难了呀~” 阿凡提笑眯眯的看着正在绞尽脑汁思索怎么出去的卓矢缓缓的开口,丝毫不担心自己被困住的这一个事实。 “嗯…” 卓矢倒是有一个猜测是在地底下,但是这地下该怎么去他也不知道,如果不去印证的话估计就真的没有办法出去了。 正思考着呢,那窗户外面忽然传来了克利切的声音。 “快点儿帮我接住东西,还有一瓶酒,我去洗个手。” 卓矢连忙过去把克利切夹在手臂里的东西抽出来抱在自己怀里,手上还提着一瓶酒。 把东西递过去后克利切再一次消失了,而卓矢则是把东西轻轻放在地上继续思考着如何出去的办法。 想到这里卓矢不免想念起了远在别处的爱丽丝。 要是爱丽丝在这里,借用她的能力不就可以直接把金子给移动到原本的位置顺藤摸瓜找到原因了吗。 想到这不免烦躁的挠了挠头皮,很可惜爱丽丝并不在这里,而且爱丽丝也不可能以后会来到这里。 “哎呀,慢慢想呗~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要太着急…把一切梳理清楚就可以了~” 阿凡提依旧是坐在那里,甚至还悠闲的从包袱里取出了一把扇子给旁边的小毛驴还有自己扇扇风,小毛驴呜啊呜啊的发出几声叫声。 “哎呀,阿凡提先生…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 说着,卓矢便不再开口又是烦躁的一阵抓耳挠腮,但是此时弗朗德却走上前坐在卓矢旁边拉着他的手臂。 “我认同阿凡提先生说的话,卓矢先生,你也不要太过于焦虑了你可以先休息然后再来好好的理一下,也许这个屏障明天就消失了呢…” 卓矢心说也不知道别人在这里呆了多少年岂能是这么巧明天就消失了,而且我们刚来就会消失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阿凡提那边传来一阵哼着小曲的声音,正是阿凡提悠闲的哼着歌靠在墙壁上看着小毛驴手拿把扇扇着风。 “啊!我得出去静静。” 卓矢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翻过窗户想要出去,但是在跨过之前不小心脚背被石头壁绊了一脚直接整个人摔到地上。 “哦,他没事吧?听声音,这可摔的真疼。” 弗朗德忧心忡忡的看着外面刚跨过窗户摔到地上不见踪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起来扶着墙壁消失在窗户口的卓矢。 “哦,呵呵,他没事的,他只需要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 阿凡提闭着眼睛依旧是一副享受,出来旅游的心态,他当然也听到卓矢摔倒的声音了,但是他也没有在意,每个人都会摔跤的嘛他之前也摔过跤。 “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子珠宝凭空出现,到底是出自哪里?没有任何东西会凭空出现,也没有任何东西会凭空消失,一定有源头,一定有源头…” 卓矢就这么走在一片荒土上,忽然身后的影子动了动,从中冒出了两只眼睛在阴影中滴溜溜的转… 已经是下午很晚了,太阳已经西斜,天也有一些橙黄,但是还没到彻底落下就在这里漫无目的的走着,看到了远处的湖。 “罢了,先去湖边看看吧。” 如此想着便缓步走向了湖,在走的时候太阳依旧散发出那绚丽的光彩,只不过不再是那么炙热烦躁了,反而是最后余温的温暖。 “走了走了,回去吧,今天又是没有东西一无所获…” “也不知道被困在这里多久了,如果当时杰姆拉住我的话我应该不会来这里吧…” “这个人没有见过,估计又是误闯进来的可怜虫。反正他和我们一样了,都是这个该死的地方!” …… 在靠近的时候一些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去,所有人都尽早的在太阳没下山之前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在路上他们有的结伴,有的孤身。 一些人经过卓矢旁边的时候总能听见他们的闲言碎语,他们也没有丝毫掩饰,一些是懊悔,一些是对于这个地方的憎恶,还有是对于新来的误闯进来的卓矢表示怜悯。 转头扫了一眼他们,他们已经是得到了远远低于外面寻常人的身体素质,那些皮肤…脸颊…还有身形都无一不赤裸裸的向别人展示着他们在这里经历过的折磨…苦难。 “这些人在这里淘金,但是最终却落入了黄金当中无法出来…是纯粹的陷阱,还是有人刻意的阴谋…” 卓矢想着,愈发觉得那张地图有些古怪,如果当时真的是大批量复印的话那么起点肯定是一个人数众多的地方。 根据阴谋论的话,那么当时复印这些地图并且大肆张贴宣传的人引诱着那些贪婪而且心中还有一夜暴富心理的淘金者和赌徒。 他们的侥幸心理驱使他们来到了这里然后这个地方就像是猪笼草一样,让他们陷入黄金的蜜汁里面,想出去但是却出不去了,最后只得在这片土地被腐蚀的尸骨无存。 抬眼便看见了在湖边弯下腰,甩出一些东西在湖面上泛起淡淡涟漪的人。 靠近过去发现正是克利切,而他也正是在打水漂,此时他手里拿着的并不是石头,而是一些珠宝还有黄金。 “哟,你来了,要不要和我一起来玩一下。” 扔出一块扁平的黄金后在湖面上接连溅起水花的克利切站起来侧目注意到了旁边站着的卓矢,伸出拿着另一个金子的手并且发出了邀请。 “克利切先生,这可是黄金啊,你就这么用来打水漂了?” 卓矢看着克利切伸出的手手心上正静静躺着的一块黄金,怔怔的说道。 “嗯,是吗。” 克利切淡淡的回复,随后收回手放到身后面弯下腰,金子脱手而出狠狠地朝着湖面打去。 那一块金子就这么在湖面上蹦蹦跳跳的溅起了十几道涟漪,随后扑通一声在了湖里面彻底沉默。 随后克利切拍了拍手,从兜里又摸出来好几个打磨光滑的金币,上面没有图案,但是扁平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如果你不提醒我的话我还以为这是路边在太阳照射下才能发出反光的金色石头呢…” 橙黄的光打在金币上流转出一圈的反光,那一枚金币就被克利切捏在两个手指上摇晃着贴近卓矢的面前。 随后克利切轻轻的笑了笑,又再一次将手伸到后面,弯下腰,腰部发力,手瞬间甩到前面,那一枚金币也脱手而出直接打了差不多二十几大大的涟漪。 “怎么,你不想玩玩看吗,很好玩的。” 克利切手上抓着的都是满满一把的金币,因为伸到前面而发出了清脆的碰撞,显得更加沉甸甸的。 “好,但是我可能不会打水漂…” 卓矢慢吞吞的伸出手从克利切的手心上捡了几枚比较大并且扁平的金币,随后握在手心里。 “没事,照着我的样子你也可以打出来。” 克里切在给他示范了一遍,并且还上手教卓矢手放在什么位置,腰弯下几度,经过浪费了几十枚的金币卓矢终于是懂得怎么打水漂了。 “好了,这下你可以自豪的跟外面的人说你可是花了三十多枚的金币才学习会打水漂了呢。” 克利切微笑着看着卓矢,而卓矢手仍然是捏着一枚金币正在腰部发力,狠狠将硬币从手中划出在湖面上打了四个涟漪。 “学习的很快嘛,你觉得拿金币打和拿石头打有什么区别吗。” 克利切缓缓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然后点上,看着站起来的卓矢问道。 “好像金币的重量比石头更重?打起来也更加难一点?” 卓矢倒是直接将内心的想法直接说出来了,而克利切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摸出一枚金币直接扣在手上朝着湖面弹了出去,噗咚一声直接沉没在里面。 “体积相同的金子和石头相比起来自然是金子更重一些,为什么,因为拿着金子的人不舍得松手啊!哈哈哈!” “更别说拿金子打水漂了,就算是给别人,那金子也特别重只能放在那人的手心里,因为根本拿不起来呀!” 看着克利切此时正一脸欢快的样子,卓矢也不免觉得此刻他人还怪好的。 “金子确实比石头重啊…” 第62章 寻找出路 “我其实有一个问题。” 现在回去的路上卓矢朝着克利切问道,而克利切则是哼着个小曲在荒地上悠哉悠哉的走着。 听到卓矢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他,便偏过头来脑袋扬了扬,示意卓矢可以问。 “就是你为什么要缠着艾玛呢?” 听到这个问题的克利切变成双手抱头抬头望天。 “我有缠着吗,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看了我那一次在她身边罢了,我怎么可能这么闲每天都去她那里。” 听到克利切持否定的态度,卓矢也是不再多问便安安静静走自己的路。 谈及这个总是有些谎言在里面,想要听到真话那可是很难的一件事,而且他也没有否定他缠着艾玛,但是也没有同意每天都有缠着,真话假话在一起卓矢也很难辨认出来。 “你似乎对她有意思啊,啊,是不是啊。” 正走着,克利切忽然朝着旁边的卓矢问了过去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围绕着艾玛,让卓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刚来的时候她是对我最好的,而且他还送了我一个种子,而我也是和她接触比较多的。” “哎呀,那你的意思是说不是你对她有意思,反而是她对你有意思咯?”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卓矢乱了阵脚,慌忙的解释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人家艾玛也是出于好心才帮他这么多,也不是男女上的喜欢就是朋友之间的友谊。 克利切突然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那你现在懂得是自作多情了吧,我缠着她关你什么事?你是他什么人啊?如果真是朋友那你可以来帮助她,但是既然你们是朋友那就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也没有资格来管我。” 说着克利切便直接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旁边,只留下卓矢一个人依旧在这片荒地上,在赤橙的阳光下独自的走着,影子在地上拉出来长长的阴影… 听到克利切如此说,卓矢不由得感到疑惑和不解。 明明刚才还有说有笑,一起打水漂玩乐的人突然就针锋相对抛弃掉自己了,卓矢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他现在才认识到自己在这里还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呢。 “是我刚才说到的话刺激到他了吗…或许我应该找他道歉,在这里去谈论人家的过错本来就是不好的,是我没有在意别人的感受…” 在路上慢慢的走着,看着温暖的光线渐渐的暗淡,那原本土地被照的赤红的颜色也渐渐的褪去。 他也好好的反省了一番,并且准备回去后好好的道个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就这么赤裸裸的扒出来属实不太好,坏了感情。 “嘿,你怎么走的这么慢啊!我在这里等了你很长时间了!” 远处出现了一道站在夕阳下的人影。 克利切正双手插兜头戴帽子,阴影遮挡了他的脸但是又有一部分洒在了他身上,看到卓矢的身影便扬起手打了一声招呼。 而卓矢抬头也看到了那人,紧接着握紧了拳头然后回以更大声的回应。 “知道了!刚才的事…对不起!” 克利切像是没听见一样,收回了手放在耳朵旁边侧过脸,大声说道。 “你说啥!” … “对不起!” … “你到底在说啥!” … “刚才的事!对不起!” … 终于是在夕阳伴身,克利切伴侧的走动中看到了那一个小屋。 四人又聚在一起,而作为最大功臣的克利切则是收到了弗朗德的佩服以及卓矢的赞赏,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断的拍着两人的肩膀说敞开了吃。 “这位朋友,不知道你这次出去,可是想到了什么出去的法子吗。” 在一旁的阿凡提慢悠悠的说道,依旧是乘着夕阳陪着小毛驴一起靠在墙壁上扇着风。 “没有,但是我有了一些眉目以及探究方向,既然这些东西从地中出现的,那么根源就应当是在地底下。” 弗朗德正吃着面包,听到卓矢说出这话不由得提出了疑问。 “但是别人都在出现财宝的附近挖了好几个大坑,甚至矿洞都接连深入了十几米都一无所获…” “那是他们挖的不够深。” 打断了弗朗德的话,卓矢一脸平静的开口,紧接着终于是一脸郑重的朝着大家说道。 “如果想要出去并且明白为什么有这个结界,然后破开的话就必须再深入深入到地底。” 阿凡提倒是有在认真听,而克利切则是随意的朝着卓矢那边看了几眼,之后就低下头的吃起来面包了。 “据我所知,如果盲目去挖的话只会无端的耗费体力,那你有没有具体的想过从哪里开挖呢~” 阿凡提提出了这个问题之后便站起来将扇子放到一旁,走到卓矢的面前盘腿坐下来面对面。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此时的卓矢也有些尴尬,自己的猜测经不起提问,就直接在阿凡提的疑问中烟消云散,没开始就已经没了。 “没有关系,那就靠直觉吧,嗯哼,直觉可是一个人的运气啊,如果靠知觉找到了那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阿凡提如此说着便又站了起来去了拿一点面包过来,一人一块的分给了卓矢,紧接着又再次说道。 “我相信你的直觉,那就靠着你的直觉来进行方位确定吧,怎么样~” 听到阿凡提给自己一个重大的任务,还如此相信自己那虚无缥缈的直觉,甚至还想要靠运气来找到出去的办法,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唉唉唉,先不说这个,就先休息一下吧,在我盖的房子里面睡一觉,好不好,明天再来想。” 克利切倒是这时走了过来朝着众人说道,便也率先躺在地上开始休息。 “嗯,那就先休息吧,今天的休息照应着明天的活力。” 阿凡提说着便几口把面包吃完,站起来走到门外的小毛驴旁边,跟着小毛驴一起睡了。 弗朗德也赶紧躺下,甚至挪了几下身子为了离克利切更近一点。 …… “一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 后面的弗朗德在招着手大声在后面呼喊着远去的三人,而克利切只是抬了抬手平淡的回复了一句。 “那就让我们先去矿洞那一边吧,那一边的人已经为我们提前铺好了向下的路。” 卓矢在旁边说着,克利切也是点了点头,阿凡提带着自己的小毛驴陪着他们一起向那边走着。 来到了矿洞的洞口,那摞起来的石堆表面看起来粗糙不堪,只有一个洞口示意着这是唯一可以下去的通道。 “下面有些黑,有照明工具吗?” 克利切随即召唤出来一个类似于光球一样的东西握在手里,那东西散发着光芒用手指间隙四散而出璀璨无比,可以当做灯光使用了。 “好,那就下去吧。” 卓矢此刻背上了自己的背包,踩着那堆起来的泥土就这么缓缓的向矿洞下面走着,是一个斜面,缓缓的朝里面通了过去。 越往里面走外面的光线就再也管辖不到里面的黑暗了,渐渐周身也脱离了温暖和光明,逐步的向着阴冷黑暗靠近。 但是旁边发出了一道温暖的光线呈球状照射在阿凡提卓矢还有矿洞的石壁上,正是克利切手中凝聚的光球。 每走一步回音都无比的清晰,而小毛驴的蹄子踏在岩石上则是会发出轻微的震动,震下来一些细小的灰尘还有碎石。 “这里实在是太久了,我都不敢相信这里有多久没人来了,感觉随时都有坍塌的风险,但是这是最便捷的路了。” 卓矢的声音此时细声细语,生怕声音大一点那些墙壁便会塌陷,将后方的路给堵死。 克利切则是想到了什么,刚刚掏出来的烟又放回了口袋里缓缓的说道。 “我之前听过那一个之前在外面工作的采矿工人说,越往下面走空气就会越稀薄,就会喘不上气,如果塌陷了的话就必须要寻找空气流通的地方,那里才可能有出口。” 持续向下探索着,后面的小毛驴也不再发出叫声,只是安安静静的迈着自己的蹄子踏在岩石上跟在阿凡提的后面。 “注意脚下,有一个空隙,从这里开始就变得坑坑洼洼的了,小心一点。” 走在前面的卓矢出声提醒后面的二人,而克利切的手往下放了放,光线也照到了下面的位置,众人这才看清下面是何等的不平整。 各种碎石还有大块的岩石,就连通道口也渐渐的变狭窄,那一块块凸出来的石壁就像是凶猛的野兽一样将自己的獠牙露出来,静静的等待着猎物进入嘴巴里。 看到这一幕,后面的小毛驴扬起蹄子的频率变有点慢了,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岩石,总感觉有点不情愿进去的样子。 忽然阿凡提拍了拍小毛驴的后脑勺,退到旁边蹲下来轻声的安慰了一番小毛驴,不管它能不能听懂。 而小毛驴也终于鼓起勇气一般再次迈开了蹄子,在坑坑洼洼的岩石地表颤颤巍巍的走着,控制自己身体的平衡。 “你来的时候是走到哪里了?有没有进去提前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 走在前面的卓矢还有克利切正在进行声音极细的谈话,看着里面的景象,卓矢不由得出声问道,而克利切则是耸了耸。 “我只说过要找一些石头来盖房子,我就顺手把一些石块给切下来,但是大多都是捡的,里面嘛我都没有进去过,因为太黑了,而且懒得进。” 如果没有克利切手上的光源那么此时就冲着这深入的环境已经是漆黑的不见五指了,为了对付这黑的浓稠的环境,克利切将光的释放又提升了一点,真的像一个小太阳一般。 回声越来越清晰,不断的震荡着旁边的墙壁清晰刺着众人的耳膜。 终于,前面的卓矢停下,因为他看到了灰色的岩石,以及裸露出来的一点金灿灿的东西… 已经到尽头了,没有路可以走了。 “怎么,没有路了吗?” 后面的克利切探着脑袋,绕开了挡住他视线的卓矢,也看向了那灰暗的石壁,还有那一点金子。 “该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继续往下再深入一点?” 遇到这情况卓矢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克利切那个碎石斩铁的能力,因为这样才有可能开辟出继续向下的路。 “我倒是有办法,但是这样搞出来的灰尘实在是太呛人了,如果有面罩就好了。” 克利切一脸为难的样子,不免的让卓矢想了想,不由得也觉得是有道理,这灰尘确实能呛死个人。 “但是不可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吧,总归是要试试,不对吗。” 后面的阿凡提也跟了上来,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出声劝解道,并且告诉他们这已经是唯一出去的办法了。 克利切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卓矢,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就这么办吧,我和你一起,你呛着我也跟你一起呛,一切都是为了出去。” 克利切点了点头,将手伸出,光剑的亮光雏形就这么现在握住的手之中,幻化成了剑柄之后慢慢的向上发出着亮光,增长着形成了剑身,变成了完整的光剑。 “抱歉了,我也是在做慈善,那就麻烦你发发善心让我开辟出通往外界的一条路吧…” 默默的念叨着,克利切双手持剑,将光剑狠狠的朝石壁表面劈去,顿时爆发出类似于爆炸的声音,一些碎石结实的碰到了卓矢的身体上,还有一些划过了皮肤。 烟尘散去,都觉得十分呛人,但是依旧没有看见想要看到的结果,还是那个被新开凿出来的墙壁,看来还得继续。 砰!砰!砰! 已经不知道挥出了多少剑,只觉得身边全部都是被震下来的灰尘,还有那碎开了的大石堆积在旁边。 “我已经累了,这样,我最后再试一次,如果还是没有的话我们就原路返回吧。” 凭借克利切的能力他们已经再次向下延伸了十几米的距离,快要达到二十多米,克利切也已经精疲力尽。 在说完这一句话后,克利切随即用尽全力再次挥出一剑,此剑竟然有撼天动地之威,因为旁边以及上方后方的隧道已经有些塌陷了,石壁不断的震颤着最后下方直接裂开。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或者是发出声音,下一秒就这么随着那些碎石坠落了下去。 第63章 不为人知的城堡 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任何的光源,周围全部都是散落的沙石和灰尘,只不过卓矢比它们先落下去,所以石块和碎石都没有落在地上,而是砸到了他身上。 伸出手摸了一下周围手心便被粘上了一层的石灰,缓缓的爬起来,脑袋晕乎乎的,就这个高度摔下来感觉都要全身摔的骨折。 周围没有亮光,即便是脑袋缓过来转头观察周围,睁开眼睛也伸手不见五指,卓矢感到害怕便不由的出声叫了其他两个人的名字。 “克利切!阿凡提!你们在哪里?克利切!阿凡提!你们在哪里?” 一些碎石滚动,还有衣物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周围显得格外的清晰,紧接着便是克利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该死的,怎么会发生塌陷这种事情?而且下面竟然是空的,不会是矿洞之类的吧?烦死了!” 只能听见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出来,然后便又是一阵物体挪动的声音还有碎石滚落的声音,阿凡提也站了起来。 “这个可真让人犯迷糊,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幸亏我穿了较厚的衣服,不然就我这个小身板肯定受不了…” 阿凡提刚刚说完话,身边的小毛驴也呜啊呜啊的叫了起来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起身蹄子踏在石板上的声音无比清晰。 “好了好了,别怕…有我在呢。” 阿凡提在安慰完小毛驴后,周围的一处地方也亮起了一道球形的光芒,正是从克利切手中发出的。 “先在这里找一下该如何出去吧,但是这里的建筑好像有点奇怪。” 听到克利切的话,卓矢抬头借着那散到墙上的光才勉强看清周围的模样。 脚下的是一块又一块石板组成的地面,而旁边墙壁上虽然表面粗糙但是明显能感觉到是人为的建筑。 而上方原本平整的顶部,则是被他们的这一个举动开凿出来一个大口子,所以才让他们掉了下来。 “我去,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会又是一个坟墓吧。” 说实话,上次的那个村庄进入坟墓里面都足以把他给紧张个半死,再碰上那个怪物,更是好几次看见吃的都难以下咽。 在心里默默吐槽,克利切看到周围的布景后像是拥有极大兴趣一般看着墙壁还有地板,时不时上手摸一摸,紧接着手里的光源就发生了变化。 转过身,手中那一个光源就直直射到一个像极了走廊的尽头,发现有一道木门,旁边两侧还有两个插火把的铁架,上面的的确确插了两个已经熄灭了的火把。 “有些奇怪,这里感觉好像已经接近那一道屏障的秘密了。” 小毛驴站起来后一直躲在阿凡提的身后,将头埋在阿凡提后背的衣服后面想要藏起来。 阿凡提无奈的笑了笑,便抚摸着小毛驴的脖子将它带到了前面,自己也跟着走了过去。 四人抱在一团,克利切已经抬起脚,缓慢的碾着地上的碎石发着声音,朝着那一扇木门接近。 步子并不慢,但是在短短十几米的距离靠近门的过程中,感觉就像是过了几个小时,因为他们现在都十分紧张心脏的血液已经流遍了全身。 他们因为一些原因双脚变得十分冰冷,而双臂充血感到手腕处的脉搏在不断的血脉膨胀,心脏也在胸腔感知当中清清楚楚的打着胆战心惊的擂。 克利切率先摸到了那个木门的把手,因为跟着他,所以后面看不清克利切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只看见那握在把手上的手在轻轻的转动着… 然后下一秒那门就直接朝里面飞了进去,只留下那一个脚印还有因为力道过大崩下来的几点木屑在地上。 此时的卓矢正双手抱着头一脸崩溃的看着抬起脚还保持着踹门姿势的克利切,心中大吼。 “大哥,你要开门就好好开门搞这么一下我心脏病要被你踢出来了,而且动静这么大,万一里面有什么怪物之类的这不得被吵醒啊!” 而克利切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抬了抬自己的帽子,终于摘下来甩了甩,甩下了一些碎石和灰尘,紧接着又戴在头上,另一只手的光源顿时更大了。 “这里没有东西,我感觉像是一个城堡一般的布局,你可以看看那里面。” 克利切在前面沉着声音头也不回的说道,而卓矢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歪过身子头朝里面探了过去,借着光源便看清了那里面的墙壁地面,和刚才的一样,但是两侧增加了很多东西。 两排是很多的盔甲架,上面盔甲表面是金灿灿的,克利切手上的光源打在上面还会发出反光,头盔,胸甲,护腿以及连腿的靴子都是。 “这些盔甲全部都是金子制作成的吗?金黄色的眼,而且他们拿的武器好像都是纯金的。” 那些盔甲金色的护臂还有手,抓着的是底部深深镶嵌在地上的一把看起来像是纯金打造的斧子,差不多两米。 那一排排放着的所有盔甲架都是如此的配置和装饰,就连武器都是一样的。 这不由得让卓矢多了很多的好奇心,在城堡故事上看的确实有一些房间或走廊都会放置这些作为装饰,但是也没有这么阔绰到使用金子做成盔甲然后放到这里装饰吧。 “难不成他们当时很富裕,皇室都已经奢侈到使用黄金来打造这一些盔甲武器供人观赏,当做装饰品了吗?” 阿凡提在后面则是摸着自己的胡子上前,分别感受了一下那些盔甲入手的感觉,分析了材质确实是黄金,随即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卓矢倒是低下了头,努力思考着一些事情,他感觉这里并不是奢侈到使用黄金,反而是压根就不在乎黄金或者是根本就不缺。 不然谁会把这么多黄金用在盔甲架上面,而且还是成排的差不多十几个,这么多的黄金都够给他们的小姐…女王…以及王室的所有人都配上十条…甚至更多的金项链。 “先不讨论这些,继续走吧,看看能发现什么。” 克利切没有被这些盔甲吸引注意力,只是看着那一道被踹飞随后撞到一个盔甲使那站着的盔甲身体变的七零八落散在地上的门,随后便移开了视线。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很快就来到了下一道门,仍然是一个木门。 “这一扇门我来开吧。” 卓矢倒是害怕克利切又再次把那个门又给踹飞踢烂后发出巨大响动再次牵引着他每一根神经和幼小的心脏。 随即便提出他来开这扇门,缓步走上前身体微微向前倾,一手抓在门把手上轻轻的转动一下,向前推没有打开,于是就向后拉,缓缓后退。 通过光线可以看见里面是一个旋转的向下楼梯,依旧是石头墙壁感觉像是一个烟囱,几人进去。 踏着不知道多久没有被踩过的石台阶,后面小毛驴那蹄子在下来时,只是轻轻的落在上面都发出十分清脆的踏击声,就算不去摸也能感觉到有很多灰尘。 向下挪动着,但是奇怪的是这里竟然还有充足的空气供他们几人呼吸,而且丝毫没有窒息或者是缺氧的情况出现,那就证明这里还有出去的通道。 想到这里卓矢不由得感到一阵欣喜,这向下面探究后就算没有发现什么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出口,还是不亏的,至少可以安全的排除一个选项。 此时卓矢身后的影子忽然冒出了两个眼睛,看到如此漆黑的环境顿时瞳孔直接放大,其实要不是有克利切的那一点光源还真分不清楚卓矢的影子和旁边黑暗的区别。 那个东西直接带着眼球转移到了城堡没有被光照到的墙壁上,一路向上探索着,完全脱离了他的影子里感觉就像是要独立一般。 而这诡异的一幕正好被小毛驴看到了,此刻那头小毛驴正和在墙壁最上方的那两颗眼珠子大眼瞪小眼,随后那两颗眼珠子直接消失在了墙壁上,转了转头也没有发现去了哪里,只得又迈开蹄子向下面走去。 再次打开了最底下的一道门,里面的景象就是一间堆放了非常多金子的仓库,光源射到上面的时候都散发着反光,如果不仔细看上面堆积着一些灰尘,恐怕都会以为这里放的全是石头。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倒是印证了我的猜想,他们并不是奢侈,而是不缺黄金,黄金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寻常的物品而已。” 这里摆着许多木架子上面一个个锈迹斑斑的铁盘子堆放着十分多的好像被熔炼过后后的的度非常高的金矿。 卓矢自从来到这里,就感到非常奇怪的一件事就是这里的所有金子都是没有掺杂过任何杂质,而像是把金矿剥离出来之后熔炼成为一个整体。 “但是为什么这里的金矿都是这种样式的,而不是附在别的岩石上?” 卓矢开口问出来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而这一道问题问出来之后阿凡提也是沉默了许久。 “也许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冶金厂一些人把外面的金矿给运输来后放入熔炉里进行煅烧,最后制作成现在我们所看到的一大堆一大堆的金子就这么放在这里。” 克利切提出了他的猜想,并且上手摸了摸那些不规则的巨大的金子,结果碰了一手的灰尘。 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向那些架子周围转了转,光源随着克利切的移动而移动,架子一横一竖的阴影也就随着光源被投射到了墙壁上。 小毛驴似乎对这种阴暗的环境感到害怕头埋的更低了,只是看着走在前面阿凡提的鞋子跟着他走。 “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只有这些被随便堆放在铁盘子上的金矿,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就连这些你看看。” 克利切招呼着众人过来看着被堆放在墙角的一些木箱子,还有类似于宝箱的东西。 卓矢和阿凡提上前靠近想要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于是克利切直接抬脚把木箱子上面的盖子踢的从上面滑了下去,又把宝箱用脚尖把盖子抬上去,众人这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在光源的照射下,里面是超级大一块的类似于冶金后的产品,最大的估计都差不多和一个椅子这么大,这么看来如此分量之大的黄金怎么会被安置在这里呢? “这么大的黄金被放在这里不可能是没有时间花出去吧,这些黄金就等于钱财就等于国库啊,那么这么看来的话,确实是根本就不缺黄金…” 克利切眯了眯眼光线,从手上向上照去的光源像极了一个人拿着手电筒从下巴往脸上照,做鬼吓唬人一样的阴影,而此时放在克利切脸上只觉得有一点滑稽和搞笑。 “好了,你想说什么赶紧说吧。” 卓矢忍不住了,上前拍了拍克利切的肩膀,而克利切也终于把手上的光伸出去,向木架子下边的一处地方探了探,示意过去。 “其他地方都是石板,而这里我刚才正巧看见了原本是石板的地面露出了木头的纹理,所以我觉得可以把这个挪开一下。” 三人各站在木架子的前后左三侧,因为这个木架子是靠墙边的,所以只能往外挪去。 “三,二,一!” 随着倒数结束,几人向下伸展抓住木架子的手忽然用力,使劲的使出全身的力气缓慢挪动着脚步朝左侧抬过去。 把木架子完全挪开,随着最后沉重的落地声,那与其他地面石头不同的正方形还带有铁环的木头板就出现在几人面前。 表面纹理有些发黑,已经显得有些许陈旧了,而铁环也有些生锈。 卓矢上前一步就将那个铁环抓住,只是轻轻的将扣在木板上的铁环向上拉,就发出了像尖指甲抓黑板一样的声音,刺耳无比。 站在石头上,双手握住铁环腰部发力,使劲的向后猛拉了一下,那一扇打开的木板就沉重的靠在了墙壁上。 看着那显得有些锈迹斑斑向下直通黑暗的楼梯,几人显得有些不安。 就连后面的小毛驴也发出了呜啊呜啊的叫声。 第64章 对于黄金的疯狂追求 “下面通往的是什么地方?” 卓矢看着漆黑一片宛如那深不见底深渊的地窖入口显得十分犹豫,随即十分不安的问了旁边不可能知道通往哪里的克利切。 “这我怎么知道,只有进去后向下去才可以得到答案。” 克利切倒是没有说废话,直接将身子转过来伸出一只脚踩到那锈迹斑斑的直梯上。 向下爬着只有一只手握在梯子上,一只手向上举着为两人提供光源。 阿凡提此刻看到了正在原地转圈的小毛驴,脸上表情显得十分的不放心,它呆在这里太危险了,而且它怕黑。 但是这个直梯动物是不能下去的,但是他们又只能选择下去,这让阿凡提犯了难。 他不可能丢下他的朋友独自一人下去寻找出口吧,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所以他才那么的焦躁和担忧。 “喂,你们在那里那么磨蹭干什么呢?赶紧下来呀!” 此时已经向下爬了一段距离的克利切在地窖口向上呼喊道,不耐烦的催促着,光源也在随着克利切不断向下而提供给卓矢和阿凡提两人的光线更加少了。 “可是我的这一头小毛驴不能下来呀,他呆在这里我不放心啊…” 阿凡提终于忍不住了朝下面的克利切喊道,并且还伸手指了指后面,小毛驴也在地窖旁探出脑袋。 克利切像是不耐烦了一样直接收了光源双手放在直梯上,下一秒钟直接听到嘎吱嘎吱的剧烈踩踏声,随后克利切便重新亮出光源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还以为多大事呢,来,你们先下去,我会带着它跟你们一起下来的。” 卓矢和阿凡提互相面面相觑了一眼,虽然觉得这很难但是还是接受了克利切的要求,双手双脚踩到直梯上就准备下去。 克利切在地窖口双手做出手电筒的样子从上往下射出一道光源照亮着这个长达20多米的直梯,等到他们踩到地面后便收起了亮光。 “往后退!” 上面回荡着克利切最后的喊声,刚踩到地面的两人就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等待着克利切下一步动作。 然后下一秒便听到了小毛驴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这让阿凡提不由得担心起来。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那双脚落地的声音还有不绝的叫声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重新亮出光源。 此时的克利切正一只手直接抱着小毛驴的腰部,而小毛驴的四个蹄子都在空中乱蹬着,看到地面后才停止的害怕的叫声。 松开手后小毛驴便撒开蹄子躲进了阿凡提的身后,克利切一脸无所谓的绕过他们向前面进发。 这是一道狭长的走廊,灰色石砖堆砌的也更加整齐,随着光源的不断靠近原本那些墙壁上应该挂着一些火把,但是现如今只有一些夹在墙上的铁环。 克利切走在最前面,他们的身影在一侧的墙壁上倒映出清晰的影子,感觉就像在走皮影戏一般。 而此时后面那直梯的地方出现了一双眼睛,正是从卓矢身上脱离出来的那两颗。 看到那离他越来越远的一行人,那两个眼珠子显得有些着急,直接快速移到了一面墙上,闭上眼睛迅速的朝那边钻了过去。 见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通道,只不过那个楼梯石砖墙壁两侧还挂着一些画,是油画。 “把光拿的近一点让我看一下这上面人长什么样。” 克利切将手中的光向着那墙壁一侧的油画靠近,上面人的模样也被看了个清楚。 是一个坐在椅子上只有上半身双手交叠放在小腹部位的中年男人,长相就是欧洲面孔,头发则是白色的,应当是假发。 周围身上都佩戴着一些金银首饰,这位画师还将后方的梳妆镜给画了下来,卓矢通过油画上面对于那个人后面梳妆镜的描绘,应该是镜子旁镶嵌了好几个红宝石,边边都是金子做的。 向下走着,在两侧的画像中不断的观察,卓矢发现了这里大多都是中世纪的穿着打扮,虽然男女王室之间打扮都有所不同,但是十分统一的一点就是身上还有周围都是黄金之物。 不得不说给他们画画的画师也是十分敬业,竟然将旁边的饰品盒…镜子…还有桌子…宠物猫…以及梳妆台…衣柜都给仔细的画了出来。 这是拿了人家多少钱才能画出这么厉害的画,搞得他都想把这些画给一个个拿出来到外面收藏,并且小小的拍卖一波。 桌子都是镶金边的,中间本来是木质纹理的桌面被改成了类似黄金的台面,而梳妆台也大抵是如此。 化妆盒则是一整个都是纯金的,宠物猫的脖子上以及四只脚上都有一些金首饰,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爪子也是金黄色的,好像那只猫的爪子被生生拔掉换成了金子做的爪子一般。 衣柜里的衣服金色…衣柜金色…首饰盒金色…椅子金色…身上穿的衣服金色…手帕金色…全部都是金色。 这里的人究竟对于金色和金子的热爱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感觉这不仅是痴迷了,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摸了摸那些金色的画框,入手便是寒冷的类似于铁的手感,没错,这又是一个金子,这里的所有东西只要是一些生活类的用品全部都是金子做的。 “这简直是太疯狂了,如果这里真是一个王氏家族的话,那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搜刮了很多的民脂民膏,这么富裕的帝王家世只有两个可能。” 卓矢沉着声音感到一阵的烦躁还有对于墙上那些人所做的不理解。 “一个是发动战争烧杀抢掠,边陲百姓苦不堪言,高税收,通通过如此冷血手段夺得了这些金银财宝大量的黄金。” 紧接着竖起了第二个手指头。 “第二个就是那些只有故事里才会出现的点石成金的魔法,还有口吐黄金的驴子或者是与恶魔达成交易以此来获得永远花不完的金子。” “但无论是哪种,好像都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后面的阿凡提忽然出声说道,并且指了指刚才来时的路。 要不是后面的路被堵死了他们也不会来到这里,并且误打误撞的进入到地窖,而现在他们还在不断的往下深入。 最终他们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门,铁门坚硬无比厚度足有一半的手指那么厚,想要硬闯肯定是打不开只得去寻找别的办法。 “试着把那些画拿下来,怎么样?” 卓矢说完后便先一步上前走到最上面,开始一个一个把画从墙壁上摘了下来。 而那一双眼睛此时也正好回到了卓矢的影子当中不见了踪影。 三个人分成上中下三个部分把两侧的画全部从墙壁上摘下来看看后面有没有开锁的钥匙。 正当把一个年轻男子的画像摘下来后,看向后面后面便是被挖空的一个凹槽,上面的石台面上放着的正是一个小盒子。 卓矢伸手把那小盒子拿过来,试了试竟然打不开这个小盒子,仔细看了一圈,发现上面又被上了一层锁。 此刻他感到自己要被气炸了,但看了看发现是一个木盒子,应该可以轻松打开,于是就下了楼梯找到克利切将盒子交到他手上。 克利切轻轻一捏那木盒,随即表面就被捏出了一个大洞,木屑就崩裂开来,双手插进上下的两个部分当中就这么一掰,立马就被掰开了。 从中掉落出来一个铁质的钥匙,落在地上清脆地在石台阶上弹了几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响动了。 上前捡起来便朝着那一扇铁门靠近,伸出手将锁抬起来,锁口接触亮光对准后便拿起钥匙咔嚓一声锁芯便被弹开,门也顺利的被打开了。 沉重的铁门在墙壁上发出呻吟似的吱嘎的声音,生锈破旧的铁门也终于打开将里面的景象展示给前来探索的三人窥探。 但是里面的场景却把几人给吓了一跳,旁边的木架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而前面还有一个巨型笼子里面关了一个类似于毛毛虫那样肉嘟嘟的大虫子。 光线向前向笼子那边探照过去,发现地上散落着的是大小不一的金块,而那铁笼子的底座上也早已堆满了各种各样规则不一的扁平椭圆或圆形金币。 仔细看了一番,卓矢竟然发现那笼子里面的金币竟然和之前昨天夕阳下与克利切在湖边打水漂所用的金币大同小异,想必应该是出自于这里。 但是面前的这一个表面金黄而且体型硕大,但又感觉皮肤皱巴巴有些干枯迹象,表面多伤痕,坑坑洼洼的漏洞布满了虫子的身体。 “这是什么怪物?难道这些金币全都出自在他身上吗?” 克利切的话刚说完就看见那个虫子好像全身抽搐了一下,蜷缩着的身体里面的头像是呕吐一样发出了可以让人听见的声音。 声音过后,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就从笼子里面传来,紧接着一大堆的金币就这么接连的散落,与冰冷的铁笼的底部发出清脆悦耳由金币织成的音符。 那笼中的金币堆的已经有山一样高,甚至像发了洪水一样从笼中溢了出来堆满了整个房间,而且照那个虫子刚才吐的那一下简单的猜测好像是它在笼子里面不停的吐,从而造成了眼前这山堆的金币。 “这个东西!有可能的罪魁祸首是它!” 克利切鲁莽的快步上前,没走几步便踩到了那些堆在一起的金币,就这么用脚踢开那些如潮水一般的金币。 被踢起来的金币散落到成堆的金币山当中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紧接着轻微震动着,堆积的金币便滑了下来散落在了卓矢还有阿凡提的脚边。 克利切已经到了笼子边上,双手紧紧抓着铁栏杆使劲的摇晃了几下,但那条大肉虫仍然没有反应。 “为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能听懂我说话吗?如果能听懂的话,我问你这是在哪里。” 那条大肉虫好像身体蠕动了一点,紧接着竟然像人那样清晰的说话声但是饱含虚弱的从口中发出来。 “多伦兹的城堡…折磨…金子…母亲在那一边…” 随即那稍微因为克利切的提问而有些舒缓,并仰起来的脑袋又重新蜷缩,并且低了下去。 克利切瞪着眼睛看着陷入沉寂的虫子,直接手中凝聚出了光剑一击便将笼子砍出一道缺口。 围绕着笼子直接就是几刀便将铁栏杆砍断,竟然还是实心的。 收回光剑,一手抓着已经可以分开的笼子朝着上方随手一丢,便丢在了成堆的金币当中掀起了清脆的哗哗声。 “这位朋友,他是不是太虚弱了?应该喂给他一些食物和一些水。” 卓矢听到旁边阿凡提的发言后便立马将包的一个肩带从肩膀上滑落下来,另一只肩仍然撑着带子,但是放到胸前拉开拉链查看。 看到里面包着的几块面包还有一些饮用水,便直接上前几步双手拎着这些东西递给克利切。 接过后便立马上前,一只脚踏在那只虫子嘴巴的位置伸出来拿着面包的手不断的在虫子的嘴巴位置晃着。 这个虫子没有眼皮,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在看到这个类似于可以吃的东西靠近嘴边后艰难挪动了一下,张开了它的嘴,触碰到后便用他那大肉脖子抽动了几下几口便吞到了肚子里。 “这个水就直接灌进它嘴里吧。” 克利切听到后便又将那一瓶水递送到虫子的嘴边,试探性的直接靠近口器的位置,瞅见一个裂缝便倾斜平身将水直接灌进。 那虫子也没有挣扎,只是默默的将水全部都一饮而尽没有留下一滴的水珠,眼睛终于不再是黯淡无光,有了一些水灵。 “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里有出去的办法吗?” 克利切倒是不客气,直接将只剩空瓶的水瓶扔到一旁,沉着声音朝着那一个可以说话的虫子问道。 “嗯…谢谢你们…我们来自沙漠…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只不过我看见长辈们都是全身金黄…都有翅膀…我的母亲在另一边…她也被抓来了…你们要救她…才能有…出去的办法…” 那一个虫子说完后便不再发出声音,只觉得蜷缩的更厉害了。 “喂喂,你还没说清楚那个什么母亲在哪边呢?我们该怎么找到她?” “等我…我带你们去…” 第65章 金色犄角 看着那一个虫子身上大大小小伤口的坑洞,最后经过在这里漫长的岁月只留下了满目疮痍。 卓矢不由得对于它们为什么被抓来这里以及吐金子的能力感到好奇,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出去的路并且破开这里的结界。 “把我杀了…剖开我的肚子…我这个身体太虚弱了…我必须得重新复活一次…” 那个虫子说完后身体表面的颜色变得暗淡,那一个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珠子也失去了光彩变得灰蒙蒙的,皮肤也更皱了。 克利切听到后等了一会儿,随后便直接凝聚光剑一刀便把那蜷缩着弯曲的虫子腹部那一块给平滑无阻的切出了一道大口子。 没有渗出一些液体或是鲜血,只有切开后如海绵一般的伤口张开,里面慢慢爬出来一个通体跟黄金一样的小肉虫。 “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问你,怎么才能找到你母亲。” 摆了摆自己的身体,周身竟然散发出如太阳一般温暖,能感受到温度且耀眼明亮的光芒。 “把我拿上,我带你们去,我母亲就在那里。” 卓矢听后上前一步双手将那个肉虫给捧起来入手,就是没有重量似的像是一团光芒,而那个虫子只有腹部的软肉没有足,此时漂浮在手心上。 “先带我出去吧,我给你们指路。” 出了门便走上了之前下来的石阶,一直来到了直梯旁边。 而之前跟过来的那一双眼睛在上楼梯的时候就呆在顶部,看到走在前方的卓矢后,便立刻一闪身钻入了影子里,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 “这个直梯后面有一个暗门,但是没有开启的钥匙,需要用蛮力来打破。” 那个虫子声音恢复了一些力气不再是那么有气无力,而是缓缓的开口,但仍然是不能多说话。 克利切听到后直接上前一步伸出手,一个金黄的射线就没入到了墙壁里面,随后就发生了大爆炸。 在克利切后面的人立刻转身后背对着墙壁,那些石块还有碎石全部都打在后背还有后脑勺上,许久过后才转过身。 那生锈的铁扶梯已经炸的往上翘了,被弯了180度直接折叠起来,而后面也破开了一个通道,但是还有一些石头没有被完全炸开。 克利切见状三两步又射出了几道,紧接着又是两个爆炸声。 “好了,进去吧。” 听到克利切的声音才正式回过头来,看着已经重新亮出光源的克利切走入通道也连忙跟了上去。 “好,借着这个时间就简单问一下你,你们是什么东西?怎么被抓来的?” 向里面走的时候卓矢也不消停,低下头看着一只手张开上面飘着的虫子,连续问了两个问题。 那个虫子身体动了动,紧接着便缓慢的说道。 “我们当时被外人称为圣甲虫…但是我们和那些传统的圣甲虫是不一样的…那些庞大的圣甲虫族我们是没有的…我们只有一脉单传下来的寥寥几只。” 卓矢嘴角撇了撇,这个虫子没有说到重点上,于是他就继续问了一遍为什么它有吐金子的这个能力。 “在沙漠中我们因为不能从沙漠上获得我们所需的营养,所以就整天生活在地底下来去吃一些矿物,里面就含有金元素,我们对于金元素的排斥是非常强大的,所以在吃过东西后便会从口中把结成块的金子给反出来。” 卓矢看了一眼那已经走了一段时间重新变成黑洞洞的通道,回想起来那成堆的金币,好像当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这虫子吃,没有摄入怎么会有排出?怎么可以凭空吐出金子。 “但是你好像在那里没有吃东西,也可以自己吐出金子来呀。” 那一个虫子瞬间全身正在颤抖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是的,因为成虫是需要来摄入才可以把金子给吐出来…但是我还处于幼虫的阶段,所以我吐的金子全都是用我的血肉构成的…” 想到了刚才那堆成好几堆宛如小山的金币,想了想这体积虽然对不上,但也许是之前就遗留下来的也说不定,便也不再追问。 “他们每日都拿铁钳…钢叉…烙铁以及刺刀来折磨我,从我身上刮开一道一道的口子,有的时候我虚弱吐不出他们想要的金子时,便拿的锋利的刀片把我的肉薄薄的一片紧接着另一片地割下来。” 当说起这个时,卓矢便看到那一个浑身散发着光芒的虫子身体好像暗淡了一点,身体蜷缩起来浑身颤抖着。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让他想到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由得为眼前的这个弱小的虫子可怜起来,没想到因为这种能力而被喜爱金子到发狂的一群人给关起来这么折磨。 如果这个虫子在外面落到他手上,他可能会以更加温和的方式让他吐出金子,说不定呢。 后面阿凡提的小毛驴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虫子,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般,眼神里都是亲近之意。 里面是一道石门,克利切上前的时候还重重拍了两下,除了震出来的一堆灰尘外就没有别的动静了。 “你当时来的时候,这个石头门也是锁上的吗?” 听到克利切的询问,小虫子连忙摆了摆肉乎乎的头,连忙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母亲在这里我也只是一个猜测,因为除了我被关在那里之外,我就只有看到这里可以通往别的地方。” 克利切听到后撇了撇嘴随后,不耐烦的转过身,接着就是抬脚一踹,那石门就直接被踹碎了。 石头碎了一地,而那石门也只是碎了下半身,上半个门还停留在墙壁上。 又是一踹,这下那门是彻彻底底碎了,看着碎在地上的石头渣子,克利切悠闲的双手插兜走进去,也不管放出光源了,反正后面那虫子也是一个光。 “这个是什么?武器库?” 这里面是一个圆柱形的空间,环形的墙壁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什么斧头…铁链…刀都有。 而中间则是像一个祭台一样突出了一个圆形的平台,上面放着一个断掉了的金色的角,不知为何好像独角仙的头上的犄角。 “这是母亲的…饰品…” 卓矢听后顿时惊讶的低下头看着那虫子,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台面上放着的东西。 “所以说你的母亲不在这,而这个也只是你母亲的装饰品,对吗?” 克利切上前把上面那个足有手臂一样粗的犄角给拿起来,在有光线的环境下,好像真的跟真金一样,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金子铸成的艺术品。 “是的,这的确是我母亲的东西,如果按你们那边来说的话,应该是稍微粗一点的头发…” 克利切顿时回过头来,带有几分迫切与激动朝着那个虫子询问道。 “你是说这个还可以再长回来,而且可以不停不停的长!” 那一个小虫子像是被语气给吓到了,又好像是克利切询问的内容联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不好的经历,只是看见身体彻底缩成了一团,语气微弱的说道。 “是的,但是需要很长时间,虽然没有血肉,但是失去这个也足够被我们的天敌给撕破身体成为养料了。” 看了看手上那一个在光线下散发着点点金光的角质物,克利切觉得这有些太大了,况且就这么把这个东西掰下来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 “那好吧,我就先拿走已经断掉的这一个。” 死死的将这个头端分叉的犄角抱在怀里,看着周围的阴暗潮湿的环境,石壁上已经生出了一些苔藓,顿时觉得放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惜了,拿走才是正确的。 阿凡提拍了拍卓矢的肩膀,让他跟着自己去墙壁旁边走一走,看一看。 走到墙边,随着一侧的地方就这么绕着墙壁转了过去,借着手上那发光的虫子他们真就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凹槽,挖空的凹槽和克利切手中拿着的犄角模样一样。 “看来是要拿着那一个东西摆放进去,喂,朋友,过来一下,是时候让你拿着的那个东西发挥他的用处了。” 克利切听到阿凡提呼唤他的声音便走了过去也同样看到了那个凹槽,想到了什么,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这个东西我才刚拿到手,就要这么交出去了吗,这太可惜了,有没有别的办法?” 而阿凡提则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着朝着克利切说道。 “难道这里的金子还没这个东西有价值吗~你完全可以出去后把金子带走也可以~” 克利切最后看了一眼,如果没有这个机关就可以把这个犄角带回去当极好的装饰品,但还是做出了取舍,闭着眼睛走上前狠狠把手上拿的东西往凹槽里面一扣…墙壁移动。 那一个厚重的石墙壁缓缓的向左侧移动朝里面收缩过去,而克利切这时上前又抓住了那个犄角。 一拉便从上面抠了下来,随后石墙壁停顿下来,随即又开始向右侧关闭又要关上。 而就趁着刚才墙壁移动的功夫其他人都进去了,而克利切也不急不慢的拎着那个金灿灿的装饰品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炫耀似的拿起来朝着众人晃了晃,又在后面一只手放出亮光,将这个物体表面映衬的更加金灿灿高贵且神秘。 “怎么样?漂亮吧,做人不能太死板,有可以钻空子的就得钻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循规蹈矩可不是我的作风,哈哈。” 随后一只手抱着便朝前面走去,而其他人也是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借着虫子散发出来的光,边看着墙壁边朝里面走去。 “我可以赶到我的母亲就在前面很快就要到了,但是气息非常虚弱…我非常心疼…我疼啊…我疼啊…” 那个虫子不断的喃喃道,身体又再次蜷缩起来,这让卓矢不由得感到太夸张了。 “对了,你们是怎么被抓过来的?还没有问你呢。” 卓矢突然想到了还有个问题这个虫子还没有回答,于是就再次问了一遍,而那个虫子也是伸了伸脑袋。 “我们在地底下有一次是出来活动的日子,所以一些其他的伙伴已经露了头,我也紧跟着他们后面…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刚出来就看到了一群在喊大叫的,他们的声音让我害怕,所以我当时就立刻吓得钻了回去。”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只记得那天是晚上,我的伙伴们已经消失不见,因为我们之前的旅程是要回到沙漠当中,所以我掉队了…一群跟前辈们类似光滑的外表一般的人把我抓了过去,随后他们喂我吃了一些东西,无意间,我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表露了我的能力…” 随后这个虫子便身体颤抖着不再说话,这个故事也就到这里就结束了,让卓矢不由得感到心累。 拜托,去讲一个故事讲一下你怎么被抓来的,干嘛那么害怕,搞得我提起来的兴趣就被狠狠的浇灭了。 但是他不知道它的这个能力在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带给他怎样的磨难,人类都永远不懂得它的痛苦,以及他所有的遭遇经历。 即便是微微想起来就感到异常的恐惧,这个小虫子它宁愿自己没有那么特殊,它被折磨的时候非常的想跟其他野兽一样没有任何的意识…也没有人的思想…至少还不会拥有谈虎色变的能力。 “好吧,对于你的经历我深表同情,那你可不可以仔细给我讲一下那个什么叫多伦兹家族的。” 听到这的小虫子点了点头,转而恐惧消了一点。 应该是卓矢把另一只手放到小虫子上方,伸出一只手指触碰它的身体而感到心安。 “其实多伦兹我也只是凭借我在那里听他们讨论这里的侍女王室,还有那些公主,王子…因为他们以为我只是一个听不懂人话的野兽而已,所以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我那边没人监听的地方讨论一些隐秘的事情…但是我还记得那里的一个侍从…” 第66章 多伦兹的残忍 一处阴暗潮湿的环境里,铁笼子旁边站着两个手拿木杯,身穿铁制铠甲的守卫,他们正互相讨论着。 “你说这个大虫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这要是被咬一口,不就整个胳膊都被断掉了。” “唉,哪有你说的这么可怕,就他那肥的样估计转个身都难,你就别靠近头,不然他一扭就可能咬到你,你就拿那个剑戳一下就行了。” “真的吗?你拿剑戳它,它没有反应吗?” “唉,能有什么反应,不就体型大一点戳了之后跟别的虫子一样也是乱扭身体,接着就没了,很好玩,你也来试一下。” 说着那个提出疑问的人脑袋向后转了一下,看到了缩在笼子里面的那一团大肉糕点似的虫子。 紧接着就拿起了放在旁边的一把铁剑,一只手拎着剑柄一步一步的走到铁笼子旁边,头抵住栅栏的间隙朝里面看去。 将铁剑从空隙中探进去,轻轻地在那虫子身上点了几下,虫子没有任何的动静依旧是蜷缩在那里。 “唉,如果你想看他怎么动,你就得用劲儿大一点,直接戳,反正也只是跟外面牛羊一般的畜牲而已。” 后面的那个守卫上前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一只手将啤酒杯依旧提在空中,酒气浓重,甚至在喝完一口后朝着里面呼了好几口气。 听到他的怂恿,那个守卫便握紧了铁剑使劲的戳了戳,有几下因为力道控制的不好直接将剑头给没了进去,直接戳出了深深的伤口。 因为幼虫的皮肤柔软,所以很轻松的就能伤害到它。 在感受到那一剑后,原本蜷缩在一起的身子忽然间伸展开,痛苦地扭了几下,这番狼狈的模样也被笼子外面的两个守卫看在了眼里。 都是不由得哈哈大笑,那个充满酒气的守卫用着啤酒杯朝着虫子的方向晃了晃,迷迷糊糊的说。 “看吧,我没骗你吧,你是不知道长这么大是吃什么来的,看看这么肥一条,都快要比得上外面那些人养的老母猪肚子了。” 而另一个守卫则是嫌弃似的抬起手在鼻子旁边扇了扇,把面前这个守卫朝自己说话喷出的酒气给扇走。 “怎么?你要不要把你身上的一节肉给割下来,扔给它看看吃不吃。” 那个守卫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 “我可以割,也可以喂给它,就是吃的时候我就立马斩了它,就这般畜牲也敢吃人…真的是不把…额…我们这个王室的卫兵放在心上。” 摇了摇头,那个守卫便扶着另一个守卫出了门,只听见临走时还说了最后一句话。 “它听不懂人话,又不能思考怎么会把你放在心上呢?你太自作多情了。” 随着二人的出门,那一扇铁门也被重重关上,紧接着便是锁链滑动的声音,还有上锁清脆的咔嚓一声。 在笼子里的虫子终于是动了一下,扭过头看着自己那刚刚被剑戳出来的伤口非常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用头试着撞击铁笼子,但是这么坚固的东西又怎能是它一个肉嘟嘟的大虫子能撞开的,所以最后还是无果。 …… 又是那两个守卫再一次来到了它的跟前,只不过这次他们端来了一个面包还有一些水。 “你说为什么要给这个怪物吃东西啊,要我说这些怪物最好全部都饿死,这样才好哩。” 那个守卫一脸不解的开口,而另一个也就是昨天喝的醉醺醺的守卫则是像是看不争气的儿子一样看着旁边的守卫,说教似的开口。 “你没有听说过一些魔法士都是喜欢收集一些怪物,死的活的都有一些,而国王的想法就是先让它活着,接着如果有魔法士到这里来还可以开出高价。” 说着便随便就把面包朝里面扔了过去,水直接倒在笼子底部。 等全部干完后就靠在墙壁旁开始聊起来王宫内的一些八卦,甚至都吐槽起他们主子对属于王宫内的侍卫有多不好,还不如去找个有钱人家干保姆。 “是啊,在王宫内说错了话或是顶撞了高位的人,我们这些小事从都可是要直接被砍头的,就现在这个打仗的时代人命能值几个钱,就看看我吧,我全身上下都没有那些小姐身上的一个首饰值钱。” 那个虫子缓缓蠕动着身体吃起了面包,将面包一点一点的吞入口中,随后将嘴巴对着铁笼的底部开始自己的口器沾上水,一点一点慢慢喝下去。 等吃完后就在那里躺着静静的不动,而守卫依旧在那里聊着天。 忽然那个虫子全身一抽便吐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币。 金币落地掉在铁笼子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同时传到了两个守卫的耳边,都齐齐的好奇看向了笼子内,抬脚便要上前查看一番。 “这是什么?” 看着笼子内那金灿灿的东西,守卫也不确定是什么,于是就从旁边拿了个宝剑抵住那枚金币,就这么缓缓的挪了出来。 弯下腰拿起来摸了摸,再用牙咬了一下,随即便是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这让旁边的守卫觉得莫名其妙。 “这这这是真黄金啊,这是真的金币!这个怪物他会吐金币!” 另一个守卫听到他的话后,顿时一脸震惊的看着继续躺在笼子里的那一条大虫子,眼睛里多了不知道什么样的情感。 “收好,别让他们发现了!今天这件事谁都不要告诉,也不要轮班了!就我们两个人!天天在这里!” 那个守卫赶紧握住另一个守卫手中拿着的金币,压着便将手塞进另一个守卫的口袋里,用力拍了拍一脸重重的和他说。 “哦哦。” 随后,两个人的目光就齐齐放在了那个会吐金币的怪物身上,最后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目光。 “只要喂东西就好了吧。” “下次你把更多的吃的塞进口袋里,别让别人发现就带到这里,使劲的喂,使劲的喂,等到金子攒的足够多了直接离开这个地方!” “好,还是哥哥想的周到。” “你个笨蛋,不要在别人面前说我是哥哥,也不要在这里说你是我弟弟!” “哦,好的,哥哥。” …… 自从这一天之后他们兄弟两个都会带很多很多的面包,或者是谷物,有些时候甚至还有一些烟熏的肉来到笼子旁边喂给那虫子。 而那个它虽然呆在笼子里,却在这段时间内接收到了兄弟两个还算是充裕的食物供给,所以吐出来的金币越来越多,而且身子也保持在那肥硕的样子。 但是好景不长,这一段时间是他在这里比较快乐的一段时光了,因为其他的时光都是残酷… …… “你们这么多金币都是从这来的?啊!回答我的话,谁愿意相信一个怪物会口吐金币呢?如果不说实话就直接认定为你们偷窃国库财物!直接死刑!” “国王饶命啊,您是最明事理的君主,多伦兹一脉有您存在那必将是繁荣昌盛啊,我们二人怎敢触及君王的财宝。” 阴暗的密室里进来了十几个人,其中两个是最熟悉的每天站在它旁边给它食物的两个守卫。 此刻这两个人被拉扯进来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面前,双手放在地上头深深的低下,言语中尽是对于这个男人的恐惧。 “那你们怎么解释在你们出来后身上发现了大量金币?哼,恐怕很早以前你们就开始干了吧,这下你们这两个蛀虫也该盆满钵满了吧?” “不敢啊,这金币真是从这个怪物身上吐出来的,不敢欺骗您啊,更不敢盗窃国库啊。” 衣着华丽的男人身边跟着十个身穿铁甲的守卫,每个人都拿着一把长枪,昂首挺胸的围着他们。 “那你们给我表演一下怎么让这个怪物吐出金币。” 听到这几人赶忙连滚带爬的跑到笼子旁边急切地从口袋里摸出那些面包还有一些肉,水全都因为颤抖洒在笼子底下。 “哼,叫你们之前这么欺负我,我吃了后我就不吐,他们来的好慢啊,都快把我给饿死了。” 那个虫子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探出头一口一口的将他们给来的东西吃掉,把地上的水也给喝了个干净。 但是正当心满意足的想躺回去的时候,忽然感到胸口一阵难受。 吸收完后金子早已成型,要顶着肠胃从口中反出来了。 还是小瞧了这股难受的劲儿,最终还是张开嘴哇的一下吐出来一个金灿灿的扁平金子。 “国王看,我们可不敢欺骗您啊,这金子确确实实是从怪物身上出来的。” “哦?” 那个男人上前一步直接抢过守卫双手捧着的那一枚金币,捏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番,还放在旁边的铁栅栏上敲了敲。 “确实是真的金子,你们果然没有骗我。” 那两个守卫大喜过望,赶忙跪到地上,说了一大堆表示忠诚于国王的话,还有一大堆拍马屁。 “但是这里的事情你们两个知道…不太好吧?我可是把你们赚钱的计划给破坏了呢…” “不不不,我们不敢啊,这些金子我们早就想给您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那些我们存起来的金子都是要献给国库的,我们并不是要赚钱的,所以国王您放心我们绝对不说出去!” 那个男人轻轻笑了几声,随后走上前,双手伸到他们两个面前,摆出一副慈悲的模样。 “那既然这样本王便饶你们一命,而且看在你们如此效忠于多伦兹的份上就破例给你们一个奖赏吧,只有一次哦,好好珍惜。” “是是是,多伦兹家族是史上最有威望最厉害的家族!这个家族由国王您这样的存在简直是要成为世界上最贤明,最具有影响力的君主!” “好了好了,起来吧。” 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守卫,连忙起来,随后听从国王的指示直接走向了铁门。 在即将出去的那一刻,就只听见噗嗤几声。 那十个守卫直接将长枪对准了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扎了五把长枪,不多不少正好平均分担了,鲜血也直接浸染在了这片石砖上。 “我可真是一个贤明,懂事理,仁慈的君主啊…为了彰显我的仁慈那么就破例给你们每人只有一次与上帝见面的机会吧…” 那个男人轻轻笑了几声,看着已经被五把长枪各自贯穿透心凉的两个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有回头看向笼子里的那个大虫子才有了贪婪的神色。 “看来我们这次带来的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国库啊…哼…哼…哼…哈!哈!哈!” ……… “自从那个男人把笑声猖狂的展露在我面前后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对我而来的只有那硬硬的干面包,还有我不满足每天大块黄金条件,而对我相向的一些残酷的铁东西…” “真的好疼…好疼…” 听着这个小家伙在一路上的诉苦,卓矢也不由得真正切身同情了一把他的遭遇以及经历。 后面的阿凡提沉默不语,他的脸已经看不清喜怒哀乐,如果硬要说的话估计只有对这里人们的失望,以及对这条小虫子的同情。 “因为贪婪而把自己获得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阿凡提在后面默默的说着,不由得低下头看到了旁边一直紧紧跟着他的小毛驴。 伸出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感受到那皮下的体温后阿凡提才终于露出了笑容,至少他还有这一个朋友。 “明明还可以有更温和的方法,比如当成祖宗一样供着就行了,干嘛还要折磨它?有的时候真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玩这种折磨y,好似每次都有能获得利益的东西,并且统治着的人都会折磨那个能够创造利益的人或者事物…” 卓矢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道,当然,他也不建议如果这个虫子愿意跟他走他会十分的开心,并且回去后必然当祖宗一样供着。 这不是行走的红色钞票了,这是行走的黄金提款机啊!花不完~花不完~一生一世花不完~花完了!没事~还有下一波~根本花不完~~~ 第67章 独子 “对了,你还说你的母亲在这里,那你母亲在这里怎么不救你出来,是不是也被困在这里了?” 那个小虫子点点头,神情和语气都变得沮丧。 “当时我母亲过来,我以为母亲力大无穷可以将我救出去,但是没想到那些人设计将我母亲给困在了这里,我心痛啊!我们一脉当中是有互相感应的能力我能感受到我母亲的情感,她是多么的令人哀伤啊!我们是一脉单传而我是雄性…所以才会有长辈来救我,也就是我母亲。” 卓矢点了点头,难怪这个物种会如此稀少,原来那么大的家族每次都只有一个雄性…也不知道是雌性一生只能产下一个雄性…还是全部家族加起来。 摇了摇头卓矢也不想了,看向了前面的克利切,微微斜过身体看向前面漆黑的通道,稍微感觉到这次的路显得尤其的长。 “快要到了…我感应到我母亲就在前面了…我终于能见到我的母亲了…我很感谢她生下了我…而我也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那里受苦…必须快点去…” 那个小虫子身体像向着卓矢朝着门的手掌方向爬去,语气显得极为激动和迫不及待。 “我对你的情感十分的理解,但是还请告诉我为什么这里都没有一个人?就算是全部消失了也得给出个理由吧。” 后面阿凡提声音忽然间的在通道内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只剩下小毛驴蹄子清晰的在通道中回荡,那个小虫子一言不发。 “我曾听长辈们说起过,凡是我们族群的圣甲虫在成年后都有一个技能…把自身为中心以极大范围召唤出一道圆形的屏障,用来隔绝外面的天敌…期间消耗十分大,因为组成的屏障是打不破的,但是经过了这么久…好像出现了一些误差…本来是内外都打不破,现在外部已经消失只剩内部了。” 听到小虫子这么说,阿凡提随即问道该如何破解,以及破解方法是不是在你母亲的身上。 “这个需要成虫自己凭借意识破解…这个能力一生只能用一次,所以这个可以永久开启,直到收回后便算作一次结束。” “但是更多的还得是需要见到母亲之后才能下定论。” 卓矢点了点头,而前面的克利切也终于发现了一道十分破旧的木门,像是施了一点水就能长蘑菇的那个样子。 木门上有万千的沟壑,有些木头屑甚至还散落在地上,中间还漏了一个大窟窿,像是被什么捅穿一般。 缓缓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克利切可不敢把眼睛透过那一扇木头门上的窟窿朝里面看去,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吱嘎一声,刚向里面推开那一个门便忽然哗啦一下散架,连接着墙壁的活动轴瞬间崩裂开,就只剩下了门把手还握在克利切在手上。 而门板也早已摔在地上裂成了无数的小块和木头条,落下时还从门的四周拍出了肉眼可见的灰尘。 看了看手上的门把手,随即便朝旁边一丢砸了个清脆的响声,咕噜噜转了几下便碰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先是微微倾斜,再然后“乓!”的一下直接砸在了地上。 连忙右手亮出光源,左手依旧抱着那个装饰品,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源头。 倒下的是一个生锈的铁剑,旁边好像有一个拉的紧紧的铁锁而刚才的铁剑正靠在墙壁上,而那铁索的尽头也正好镶嵌在墙壁里面。 “母亲…怎么变成这样了…” 手上那个小虫子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和不可置信,能感受到悲凉的意味,但还是开口说道。 “虽然母亲没有死,但是这个样子恐怕很难再恢复过来…我真恨我自己!我真的应该跟我的姐姐们一起走…我恨!我恨!” 那个小虫子终于不再是软弱,反而是无限的懊悔还有愤怒的情绪,最后哭了出来。 听到小虫子靠近母亲后所说的一番话让克利切也不由得好奇起来,随即手上的光芒更亮,伸手一抛便直接附着在天花板上,从上方把下方的一切全部都照亮。 映入眼帘的是四个方向房间角落的四个铁链紧紧压在中间一个圆形台面上趴着的巨大金色类似于甲壳虫一样的昆虫,但是更像是独角仙。 那原本金灿灿光滑的外骨骼也早已烂了好几个大洞,甚至外骨骼包裹的翅膀被从中撕断只剩下一半了,此时正半露在外面。 那被外骨骼包裹原本应该是胸部与腹部之间的地方被插了好几柄铁剑还有一些长矛,一些甚至只露出来一点的铁,可见那些武器伤害有多深。 而头部原本觉得应该向上扬起来的犄角也被生生掰断,体型堪比一辆越野车甚至还要更大一些,但是没想到就这么被束缚在了这里而且落得如此凄惨的现状。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救母亲,你们可以把那些剑拔出来吗?我的母亲很痛苦…很痛苦…请救救她…” 小虫子语无伦次的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估计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虽然刚才已经控制不住轻声啜泣过,但是当真正眼睛看到的时候还是感觉到身体一阵冰凉。 而三人一驴也被这种情况给震撼到,这等的巨无霸竟然就这么被关在这里,而且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只觉得那表面金灿的外骨骼也暗淡了。 “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母亲。” 卓矢轻声安慰道,随即就看向了那个甲虫身上插着的那些铁剑还有长矛。 克利切见状便双腿一蹬就身体轻盈的跳了上去,双手握住一个铁剑的剑柄轻轻的晃动了几下,随即干脆利落的拔出来扔到了地上发出钢铁磨石的声音。 仔细看了一下,克利切声音平淡的向下面的人汇报了情况。 “看来这些东西插在上面也是挺久的,拔出来的时候里面竟然已经长出血肉了,如果长出来了那这一块很可能再也恢复不过来,只能留着这般模样了。” 听到克里切这么说那小虫子的哭腔就更大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让卓矢不由得开始同情起小虫子了,同时也希望上面的克利切可以把所有伤害这个甲虫的东西全部拔下来。 已经拔了差不多六七个长短不一的铁剑,全部都丢到了地上,那褐色结块的东西也不知道是铁锈还是凝固后的血,只是觉得异常凄惨。 直到开始拔起了那些长矛克利切感到十分的吃力,上下动了一下才发现这个长毛竟然有倒刺。 皱了皱眉头,于是直接摸着铁杆将食指不断的向下摸索着靠近,然后控制力道发射了一个激光将那连接着的倒刺给射断,接着就是很轻松的拔出来。 “这些人可真狠,把带有倒刺的长毛给扎进去,这是不打算让他拔出来了,真是心思毒辣。” 扬了扬自己手中差不多一米多长的长矛差不多,等身人这么长,随即就直接向下抛了过去。 紧接着就是钢管砸到地上的声音,只不过更沉闷一点像是钢筋,尖刺的旁边还有类似于被斩断的一小块突出的铁,应该是克利切搞的。 过了好久才终于把所有的插在身上的武器全都给拔了下来,紧接着发现还有很多的地方血肉模糊还没有凝固住。 挠了挠头,克利切一脸的烦躁,这要是等它恢复的话要等多久啊。 “唉,它还在治愈当中估计一时半会醒不来,受伤很严重,如果有医疗设施或者是医生在就好了。” 克利切摇了摇头,又来到前面踩了踩那像盔甲一样坚实的外骨骼,然后敲了敲,声音跟西瓜一样。 “治疗…伤口…有办法了!” 刚才听到克利切烦恼的原因,卓矢稍微思考一下就想到包里有可以用到的东西。 没错,就是之前埃米尔还有艾达送给他的那一个铁球,说是可以加速伤口治愈或者是什么…宁静心神!算了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我有办法,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接住!” 把虫子递给后面的阿凡提,将包转到胸前,拉开拉链开始翻找起来里面之前放在夹层的铁球。 很快就摸到了,于是冰凉的铁球握在手心中,朝上方的克利切奋力扔去。 看到卓矢扔来的东西克利切稍微一抬手便抓在手掌心当中,摊开后发现就只是一个铁球而已,于是疑惑的说道。 “一个铁球?有什么用?” 此时的小虫子依旧哭哭啼啼的,朝着阿凡提说道。 “拜托,让我趴到我母亲原本可以将我举高高的犄角上…呜啊啊!!” 阿凡提于是将小虫子放在了刚才克利切摆在原地的犄角上面的分叉处,而那个小虫子也趴在上面不断的抽动着身体大哭着。 “没事没事,不要太伤心,你的母亲相信在他们的帮助下很快就能好过来,而我们也将会出去,你们将会回到你们的族群当中,一切都会好过来的…” “你把那个铁球放进伤口处就行了,它有着可以将伤口治愈的能力!” 克利切听到卓越的回话后,扬起眉毛,半信半疑的看着手中的铁球。 最后耸了耸肩,也是抱有试一试的态度直接走到伤口处将铁球往伤口里塞了进去,随后便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那些有血有肉的身体,将那个铁球直接吞了进去,像是瘫软的牙床将一个硬东西直接吞进喉咙当中。 “嗯?” 克利切深感到奇怪,但是也正好看看这铁球有什么用。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为了打发无聊克利切便坐在上面伸出一只手凝聚出一个光能小刀无聊的切着压在甲虫上面的铁锁。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甲虫终于有了一些动作,先是下方被压住的腿部动了动,还没到被铁索束缚住的程度就先自己泄了气,应该是要先等等适应好自己的肢体。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起身,但是刚起身到一种程度就被那四道铁锁压着不能动,又重新跌坐回去。 克利切见状也是将手中的小刀猛然变大,随后轻轻挥了四下,四道铁索就这么应声而断,看起来不要太轻松。 而感受到身上压着的一些重量消失,于是那个甲虫便又重整旗鼓,将足又重新支愣起来缓缓的将身体向上撑去。 这次没有铁锁来束缚它,所以很轻易的就起来了,不过总是摇摇晃晃的,估计被压太久了暂时失去了知觉,虽然不知道昆虫有没有知觉。 “喂,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问你一下,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坐在甲虫身上的克利切朝着昆虫头部的方向大声的问道。 而这个甲虫摇晃了一下颈部,忽然那一双眼睛好像注意到面前的犄角好像被折断了,于是便用了好大的力气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原有的断掉的截面上又生长出来一个犄角的小肉芽。 “十分感谢你们的出手相助,我当然清楚出去的路,等我恢复好之后我就会带你们出去…” 看着说话有气无力的大甲虫,卓矢也感到一阵无语,这个怎么这么倔呢,都没吃东西,还说等它恢复过来。 于是摇了摇头上前拿出了一堆的面包还有几瓶水,伸出两只手各拿着一个一到甲虫的嘴边。 声音是十分中性的,声音听不出是雄雌或是男女,它的说话声音和小虫子是十分相像,感觉共用一个声线一样。 “谢谢你,我将记住你们对我的好,你们让我感到心安,和那群人不一样…” 也是同样的把水还有面包全都吃了,它们倒是不挑食见什么都吃。 卓矢并不在意它说他们是好人,而是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大大的疑惑,还有疑问有很多问题还没有说出来。 “对了,你们的名字到底叫什么?有没有一个统称或者是别名?” 卓矢率先问道,而甲虫似是沉默了一段时间才虚弱的开口。 “那边的地方是沙漠,有几次我露出了头…那里的人发现了我…但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发现的大多数都是那些被称为甲壳虫的东西…他们把那些跟我们差不多但是颜色暗淡的甲壳虫称作太阳神,那我们就叫的简单一点,也就用太阳神作为自称吧。” 第68章 久违的自由 “太阳神?那你们可以推动太阳吗。” 听到面前甲虫给自己的自称,卓矢感到一阵的好奇,那些普通的屎壳郎只是自然界的昆虫而已。 但是面前的可不一样啊,那些甲壳虫太阳神的称号是别人觉得像以及推着粪球前进的寓意才给的,万一面前的这个甲虫有真能力或者是更加逆天的呢。 那个甲虫摇了摇头,随即声音似苦笑着说道。 “太阳我们可接触不到,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就只有吐金子的能力了,那些金灿灿的倒是和太阳散发出的光像一些。” 卓矢感到一阵失望,但是转来一想这一项能力也足够逆天啊,这要是拐走放到别的地方给他们吃东西然后吐金子,然后去外面变卖,这得是多大一笔钱啊! 随后卓矢清了清嗓子,表情转而变得正经起来,眼神无比锋利,朝着面前的甲虫沉声说道。 “你跟我一起干好不好?我在外面有个发钱的路子,只不过需要你,有了你,你我二人还有何惧?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保你发财。” 面前的甲虫那巨大的脑袋歪了歪,好像听不懂卓矢说的话,但还是勉强的回答。 “抱歉,我们必须要跟着族群在一起,况且他是我们族群中唯一的雄性,没了他我们将在此绝后,而且如果没了我他也找不到我们的家族,所以很抱歉…” 卓越赶忙咳嗽了两声,随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就趁着甲虫恢复体力的时候相互聊着天,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朝着这个巨大的甲虫问出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你多少岁了?” “距离这一代的诞生已经有了几十年,距离父母生下我已经有了几百年,差不多500年多。” 几人震惊,并且不敢置信的朝着甲虫问道。 “那你这样不怕就真的发生什么意外,然后绝后吗?” “不怕,反而相反的我们正因为繁衍时间久,成年更是需要100年,所以才会一直从很久以前我们的种族保留到现在你们还能看到我们。” 坐在甲虫背上的克利切盯着那已经长出幼芽的原本犄角断裂的地方,先是指了指远处那个巨大的犄角,随后朝着甲虫问道。 “这个你就送给我吧,反正你又不需要,你已经可以自己长出来。” 甲虫先是眼珠子看了看那两眼中间犄角的位置,虽然眼睛是纯黑的,也并不知道他到底看的是什么地方… “当然可以,那么就作为你们就我们母子俩的谢礼吧,虽然只有这一个,但是我可以跟你们细说一下…我们一族中的犄角虽然是类似于外骨骼的东西,但是在一些时候在阳光下暴晒可以使其更加坚固,如果稍作打磨可以制作成宝剑。” “在幼年时我们吃下还在生长期间的角,是长辈教我们把还在嫩芽的角撞到墙壁上碰断后吃下去,这样会使再长出来的犄角会更加的坚固且与自身更加的贴合…如果要吃的话可以磨成粉,拥有强身健体还有滋养身体的百骸…等一系列加强自身的功能。” 听着面前甲虫介绍功能还有以前经历就像报菜名一样的滔滔不绝,而且如果不知道面前是一个甲虫而且那个犄角正来自它身上的话,还以为是一个盗猎者在激情推销自己捕猎的动物。 “喂喂,你的翅膀还能恢复吗?我听别人说那个翅膀可不是血肉啊,被撕掉了可就是真的没了。” 听到克利切谈及自己那引以为豪但是现在早已被扯断半截的翅膀,甲虫语气不由得低落。 “你说的是对的,翅膀被毁坏之后是无法恢复的,直到一生都会伴随着翅膀残破的缺陷…” 本来还在伤感当中呢,结果那个甲虫下一秒却是直接又是激情澎湃。 “但是他们永远不知道我们有多少双翅膀!外面你们看起来最大的那一对只是最没有用的翅膀!而隐藏在下面的则足足有三对!足够我们利用这三对翅膀煽动自身回到我们的族群当中了。” 说着还自豪的张开自己那一对刚才还闭合的像车辆一样富有金属质感的一对壳,最上面那一对残破的翅膀就展现给众人。 克利切被这一下直接推到了地上,将身形稳住后又重新跳到了甲虫身体部位的胸部,然后又在上面盘腿坐下看着那一对开合的翅膀。 将最大翅膀展现给众人看之后,又从下面直接向两侧展开一排,显露出三对只比上面那最大的翅膀小一点的翅膀。 甚至还炫耀的煽动了几下,强烈的气流就这么从两侧排开来,像极了一堆人在那里集体扇着巨大的蒲扇。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收回去吧,你还是留着这点力气带我们出去吧。” 阿凡提扶着额头感到有些心累,自从跟着这两人就是感觉总能遇到奇怪的事情,但是也没办法,谁叫自己要跟上来呢。 那个巨大的甲虫把下面三对翅膀先收了进去,然后才将残破的翅膀放到上面,向外张开的金属质感的甲壳向里面缓缓闭合。 “说实话,我挺羡慕它的,原本以为挺惨的一个虫结果没想到这么乐观派。” 看了看还趴在堤角上哭哭啼啼的小虫子,又看了看那急于彰显自己的甲虫不由的感到奇怪,摇了摇头把一些人类社会当中的事例给摇晃出去。 “不是有外遇,就一脉单传,只有一个雄性怎么可能有外遇。不过这性格差别也太大了吧,看起来不像亲生的…反正没有外遇…” 坐在甲虫身上的克利切不耐烦了,手肘抵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烦躁的转身朝甲虫的头部方向问道。 “你恢复好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都等不及了。” 被克利切这么一催,这一个甲虫也开始走起路来,巨大的身形缓缓移动,然后便是回答。 “等一下,我先把我的能力解除一下,我都不知道开了这么久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应该不会死,顶多是再虚弱一阵而已。” 克利切听到后绷不住了,直接皱着眉头在甲虫的背上开始抽起烟来,还时不时泄愤似的朝着甲虫身上吐过去烟雾。 “嗯,解除了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影响,我也没感到有虚弱的感觉,总之谢谢你们…” “哎呀,不用谢,主要是我们也想找到出口,也只是路过救了你们啊,不用谢,不用谢…” ……… “我去你的!去你的!去你的!赶紧给我滚啊!给我打开!我要出去!” 正在原本结界边缘扔石头的弗朗德刚才已经扔了好几个石头,但是无一例外的和前几天的结果一模一样,全部都是无功而返,屏障依旧在那里。 今天他仍旧坚持不懈的扔,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直扔,扔下去,终有一天这个屏障就会打开。 “我说!快给我打开呀!!!” 随着最后一块石头被青年以最大的力,最夸张的姿势扔出,竟然就这么毫无阻碍的穿过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屏障。 那块石头最终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但是是朝前滚去。 弗朗德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随后像是疯了一般直接大笑着朝前面奔跑过去,双手直接扬在身体后面,以一种极其夸张的方式奔跑。 没有撞上去,这个屏障确确实实的消失了。 “哈哈哈!我就说总有一天这个该死的屏障终于消失!牢笼也将被打破!” 随后弗朗德直接转过身子双膝跪地,抬头望天,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直接朝着天空拜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感谢上帝大发慈悲为我们消除了这一困住我们的牢笼,我们愿意永远的侍奉您,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感谢和最纯粹的信仰吧!” 在一番弗朗德对虚无缥缈的上帝表达一番感谢后,直接又站了起来,顾不得拍膝盖上的灰尘直接又是一阵大跨步的奔跑朝着镇里面跑去。 那青年带着脚下的尘土直接气喘吁吁的跑进了镇里,随后停在最中央,用此生最大的力气呼喊道。 “都赶快出来!困住我们的东西终于消失不见了!快点出来呀!困住我们的东西终于不见了!我们都可以回去了!不用再去困在这里了!” 那些正在街上行走的人听到弗朗德如此疯狂的呼喊,都是一愣。 随后脑袋才开始处理起刚才弗朗德所说话的意思,然后皆是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弗朗德,紧接着啥事都不干了,直接拖着瘦小虚弱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之前困住他们的屏障旁边。 然后弗朗德又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小镇的灰尘跑到了荒地后面那围满人的湖泊。 看着那钓鱼的人们,弗朗德又再一次大声喊道。 “都别在这里钓鱼了!困住我们的屏障终于消失不见了!我们可以出去了!相信我!我们可以出去了!” 那些钓鱼的人大多数听到声音以及意思后全都是身体一颤,甚至有些人甚至鱼竿拿不稳直接掉进了湖当中,但是他们没有丝毫的在意和心疼。 “孩子,你没有骗我们吧?那个东西终于消失了吗?” 一个骨瘦如柴一大堆胡子挂在脸上的中年男人狠狠压着弗朗德的肩膀,声音颤抖的,并且抱有几分渴望的朝着弗朗德询问过去。 狠狠点了一下头,弗朗德坚定的说道。 “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 那放在弗朗德肩膀上的干枯的老手缓缓颤抖着,那个中年男人接连点了好几次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紧接着那原本干涸的眼袋竟然就这么从眼眶上留下了一道泪经过了那里。 “啊,终于可以出去了!” “是啊,出去!” “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去看看!” 那些人都是把鱼竿往地上使劲一扔,直接顾不上之前陪他们一起钓鱼的朋友,都是迈开自己的腿大步朝着边缘跑过去。 只是简简单单过了几分钟,就连那些原本扔石头的人也收到了消息,都是放下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全部都像是逃难一般跑到了那梦寐以求的外界。 此刻的弗兰德就站在原地,刚才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也随他们一同向外跑了去。 他此时满含热泪,嘴巴不断的抿着,双手握紧在身体两侧,终于是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就随着弗朗德的哭声接连不止的涌了出来。 “呜…哇!哇!哇!” “这一天终于来了,终于来了!不用呆在这鬼地方了…不用呆在这鬼地方了…太好了,太好了!” 随后他像忘了一切。 他忘掉了所有苦难,他忘掉了在这里的所有经历。 他没有带走这里的任何一块黄金,也没有留下对于这里的任何一丝怀念和回忆。 他就这么凭借着自己的双腿向外面跑了过去。 他梦想迎来的这一天终于到来,虽然他之前有过很多次梦想,但是以前所拥有的都没他来到这里后的梦想一样强烈,一样恳切,一样渴望。 现在他终于跑了出去,他和那些人一样像个胜利者冲破并且带跑了并不存在的算属于冠军的终点带。 “外面是自由啊!” 弗朗德此时脚刚好踏在原本屏障外面的土地上。 他感到此时身下所站着的土地是如此的舒服,和里面完全不一样。 他感到站在外面所看到太阳不像在里面所感到的炙热,而是无与伦比的温暖。 周围也同样是驻足在外面的一群人,他们感受着属于外面的空气,虽然河里面并没有什么两样… 也感受着专属于外面的土地,虽然和里面同样没什么两样… 他们感受着外面的日光,虽然和里面所晒到的日光一定是一样的… 但是他们舒服啊… 他们张开双臂让身体表面以最大的面积迎接那来自外面的日光,想要将自己的身上全都盛载满外面的气息… 自由的味道让他们舒服,难道这就是自由吗… 而此时的三人以及一头驴仍然陪着那一条小虫子还有甲虫在地底下… 第69章 回程 “说实话,这里还真不行。” 坐在甲虫上面的克利切伸出手向上扬了扬,感受了一下这个环境里面的湿度还有那包裹着众人的阴冷之气。 “你可以提意见啊,跟他们说让你直接跟国王一块儿休息,实在不行你直接一口一个咔嚓了,你这都叫人抓起来了…败面子啊…” 克利切拍了拍底下的甲虫语气悠闲散漫的,不过虽然这是一个玩笑,但是看底下甲虫的体格,很难相信在这里会被一群普通人给拿下。 “他们拿我的孩子威胁我,而我这个孩子又是一脉单传只有他一个雄性,我不能为了我自己鲁莽和一时的冲动而断绝了整个家族的延续。” 甲虫开口尽是无奈之意,同时也语气转成了对于之前威胁她的守卫们的憎恨,这不由得让卓矢微微愣了一下。 “那你可以离开呀,你怎么会被他们抓到呢?就凭他们想留下你也很难吧?” 然后甲虫开口第一句便是他们拿我的孩子威胁我,说叫我一定要下来,不然就杀死我的孩子,我不得不从。 卓矢感到一阵心累,果然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和社会毒打的昆虫或者是动物,它们只接受着家族内长辈们的关照从来都没有欺骗,而之前发生这种事情人类简简单单的一句威胁就足以让她掉入火坑了。 “其实就算你飞走了,日后再做打算,他们也不会杀掉的,他们就是简简单单威胁而已,而你就这么听话了,那接下来的结果不就是母子都陷入敌人的俘虏当中了吗…” 甲虫歪了歪脑袋语气疑惑的说道。 “唉,是吗?那要不然我问一下我的孩子吧?” 然后便将黑溜溜的眼睛转头看向了正趴在犄角上面哭泣的小虫子。 “孩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道啊!” 不仅是卓矢,还有克利切和阿凡提都是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克利切说这套路我熟啊,他之前还用过更高级的套路把那些孩子骗进孤儿院来干那些事情,反正怎么丧良心怎么来,反正钱都是钻进自己的口袋。 但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如果真说出来了那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估计人际关系就淡的跟律师弗雷迪一样了,但是即便是如此还有几个人知道埋藏在他心里鲜为人知的秘密和过去。 “应该把所有知道我秘密的人全部都除掉,以及那个人…作为经历者,想必已经认出我来了。” 表情渐渐的变为凝重,也不由得从兜里自然而然的掏出一支烟,然后点上吞云吐雾起来,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伸出两只手指头捏住烟头掐灭。 “什么时候出去?你恢复好了吗?你这个时间也太久了吧?” 身下的甲虫身子稍微动了动,让克利切不由得伸出两只手扶住甲虫的甲壳好稳住身形。 “差不多好了,那就话不多说直接走吧。天气渐渐入秋这是你们人类惯用的,而我们虫子也是能察觉到这一时间,反正就是变冷要尽快的回去族内。” 缓缓移动着自己庞大的身躯靠近灰色的石壁旁,等到那悄无声息的影子来到那一个封闭的石壁,就只见抬起脚下的一只足。 然后就只看见那原本坚不可摧冰冷且无感的石头上竟然荡起了丝丝的涟漪,就这么被软化了,在他们的视线中就这样像一个快要掉落的奶油蛋糕一样。 “我们特有的能力,好用来钻地来逃脱天敌的追捕,也好在地下寻些矿物来吃。” 那个甲虫缓缓的解释道,紧接着就让几人来到她头部上方,上面还有一个巨大类似挡风玻璃的犄角,示意他们在后面坐着。 忙碌了一番后,克利切抱着那金色的犄角还有在上面的小虫子背靠着那甲虫的头部。 因为原本光环像铁一样的甲壳有了一些磨痕,甚至有一些凹槽,这才让阿凡提的小毛驴不至于因为太过于光滑而脚下一滑摔下去,至少还能比较稳当的蹬在上面。 “快点出去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看着所有人都来到了背面,克利切稍微偏过头大声的将声音传播出去,那身下的甲虫头也点了点,那靠着克利切的巨大物体就像是按摩椅一样靠前靠后的动着。 “你直接走就行了,别磨叽!” 克利切用力拍了一下那个甲壳,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对不起。” 随后便感觉到一阵颠簸然后就是向上的起伏感,抬头向前面看去那石壁竟然就直接破开,就像是一个钻头在地下运行那般畅通无阻。 且大部分的砂石都像流体一样被牢牢的粘在顶部并不会向下洒落着,背靠的地方又有一个很似于流线型的物体,像叉车一样将前方的泥土给铲开使得后方的几人有了空间。 “这啥都比较好,就是有点缺氧。” 卓矢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努力呼吸着空气,脸色也涨的通红,不得不说这里的氧气的确稀薄,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再上去。 就朝着这个速度,人家氧气还没追上来就先破开了,应该可以撑到见到阳光,嗯,应该不会死在这里… 推土声仍在继续,旁边都是被推开的泥土,一些矿物被所行的泥土覆盖所以众人看不见它们,但是前面却是像是被毛刷刷开一样裸露出了一大块的矿石,还有一些珠宝金子。 “不得不说这个种族果然是有趣的,如果可以参考的话就可以制作一些类似的工具,用来开山出比较便捷的通道。” 阿凡提捏着胡子眯着眼睛看着周围的通道,但是思索一番后还是遗憾的摇了摇头,随即双眼看着顶部独自喃喃道。 “但是这终究是借了奇怪的能力,还不是普通人所能达到的看来,想要轻而易举的完成这一目标还需要拥有这个能力呀…” 随着泥土破开的声音,旁边的岩石也渐渐稀松,想必应该是到了土壤的部分,然后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吧。 在等待了一会后终于是有了一些起伏,先是必须要拉住缝隙才能稳住身形的坐姿,现在就算不伸手就可以平稳的坐在上面,已经到达地面了! “需要我送你们一程吗~” 身下传来愉快的声音看起来心情似乎是很好,于是三人都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而甲虫也并不磨叽即刻从后方展出翅膀,只觉得身体一轻就这么飞天了。 卓矢整个身子都趴到了背上已经在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了,而现在他勉强抬头看了看周围和下面,便立刻产生的眩晕感,不敢再多看一眼立刻又将头重新偏回去。 “在你左边,我们要到那里,你先送我们回去吧。” 而克利切好像是平衡性特别好,只是双脚轻轻的踩在金属的甲壳上没有丝毫身体偏移的意思,好像是一棵植物一样本来就生长在这里。 阿凡提手里抱着的是那个属于克利切的装饰品,而小毛驴就这么四个蹄子像蜘蛛一样全身贴在甲虫上面,神情很是紧张,不时的抽鼻子。 “好~那里是什么地方呢…好像没有去过,但是既然你们是好人那你们在那里,所以那生活在那里的人都是好人吧!” 听到这,克利切的表情十分不耐烦,立刻挥挥手就让甲虫安静的赶路,因为他们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回到那里。 “没有多大起伏啊,感觉十分的平稳,还是靠这频率十分频繁且幅度较大的专属于昆虫这一行列振翅的功效。” 克利切摸着下巴,看着旁边两侧展开的三双巨大的翅膀,若有所思的说道,说到这便不由得回头看看卓矢,紧接着问出一个问题。 “你有见过那个养昆虫的人吗?我记得她养了很多虫子,其中蜜蜂最为奇特,它们能依靠高频率的翅膀震动来使自己的身形稳稳的停留在空中,身体甚至没有丝毫的起伏。” 听到这话的卓矢不由得感受了一下身下那在空中的飞行物此时飞行速度以及起伏程度。 发现这确实是像飞机一样平稳,甚至连飞机都有起伏的程度,而他此时的下面却没有,很难想象这个翅膀要每秒震动多少次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见过,但是没有了解过她,她应该是那个戴面纱的人吧,名字是不是叫普林尼?” 克利切点头表示肯定,随后突然脚步转过来对准卓矢缓缓坐下,紧接着开口。 “如果你有时间一定要去她那里转转,因为那里奇怪的物种还有昆虫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你向她询问的话她都能一一答上来,简直是行走的百科全书在里面,我相信你也会了解到更多的东西,因为根据我之前的对于昆虫的了解我都发现了很多巨型且在以前未被收录在案的昆虫种类,这种仿佛是打开了新世界的钥匙,我相信这是每个人都拒绝不了的。” 卓矢听到这话稍微愣了愣,随后也木讷的点了点头,他好像在这段时间里真没有见到过那个人的住所,从来没有见他出现在城镇中,以及上次的观星也没看到她。 “嘛,这种事还是由你来决定吧…不过我挺想让你瞧瞧的,人啊…总是希望在一些共同点上寻求相同的慰藉。” 克利切笑了笑没有继续再说,而是微抬起头看起了远方的风景,那远方的风景很美,各自连接成了画与地面相贴,而天空又像是一匹布一样洋洋洒下,盖住了以地作为桌子,自身为帷幔的巨大世界。 天空很蓝,已经是万里无云的湛蓝了,远处的山和树成了几笔大师的些许笔墨,作为着微不足道的装饰来为这画布添上凤毛麟角的碎钻。 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的风景,尤其是作为俯瞰者的角度,竟然可以像鸟儿一样在天空翱翔着,并且视线向下,轻易的看到如此美妙的光景。 “鸟儿的角度也是如此美丽吗?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当一只鸟,至少不用受累我的朋友了~” 后面阿凡提说着便拍了拍旁边跪坐着小毛驴的脑袋,嘴角洋溢着笑。 对于这等高度他已经不是很怕了,而且上面还宽敞着,因为甲虫上方偏扁平,不是弧形,反而是像一块大空地稍微有点弧度一样,可以很好的坐上去。 小毛驴似乎回答似的嘶鸣了几声,便又埋下头闭着眼睛不知又在干些什么了,想必应该是很害怕这等高度吧。 周边的光景渐渐的位移,虽然看起来很慢,但是这个速度可是堪比一辆小汽车使用全速还要再快一点。 他们可感受不到,因为前面似挡风玻璃的身体的一部分已经帮忙把这股迎面他们的劲风给尽数挡在外面,化作旁边的两股气流钻过去了。 “我们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快…这不会几下就要返回了吧?” 卓矢看着速度奇快无比,反而担心起了这么快回去那自己之前走的三天时间,岂不是沦为了笑话,而其他人却不这么看,而是悠闲的在旁边看着风景,而克利切烦恼于连烟都打不着。 “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了,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你看看我们的衣服,如果不快点回去的话那可真是糟糕透顶的一件事,不说我的感受吧,就是旁边的这个骑着毛驴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回过头,克利切两根手指捏着滤嘴回头朝着卓矢说道,并且朝着阿凡提那边点了点。 “好吧,那我们就快点回去吧。对了,阿凡提你要去哪里?需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或者是带你去见见那里的人。” 阿凡提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微笑着温和的开口,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还有自己需要干的事情,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并且我希望我能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我自然很想去你们那边来拜访一下,但这样的心情带着的必然是一个玩乐的心思,而我的目标并不在此,所以在这里我要对你说声抱歉了,我的朋友…” 虽然没有风,但是阿凡提还是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帽子顶往下压了压将帽子扣的脑袋更紧一些,随后便又回过头看着风景了。 “真是可惜啊…” 卓矢如此想到。 第70章 与阿凡提告别 “确定就要在这里分开了吗?你在我看来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呢,如果可以再见面的话,我相信这将会是一个很奇妙的缘分。” 卓矢稍微挽留了一下,见到没有用于是随着阿凡提的想法向他告别,而阿凡提也只是笑了笑便抬脚骑上了他那个小毛驴,又是一个侧身就斜坐在背上,朝着卓矢招了招手。 “奇妙的缘分交织出奇妙的故事啊,我相信你,我之间的故事不会就此结束,我们终有一天会相见。” 克利切和卓矢,还有上方挂在甲虫身上的小虫子,都在用眼睛看着远去还在招手的阿凡提。 “对了,你说这世界上你没有超能力,你有超能力吗?” 临走前,卓矢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阿凡提则是的回答道。 “超能力吗?我想应该是没有的,因为我就没有超能力啊~哪个人会有超能力啊~只不过也是和我一样的人而已,毕竟我也只是个平凡人。” 直到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已经分不清身上的颜色,成为了模糊的灰点再到黑点,已经淡去了视线,阿凡提离开了这里,虽然没有太庄重的告别。 “好了,那我们就继续回去吧。” 克利切拍了拍卓矢的肩膀,他对于阿凡提的离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毕竟他们现在对于回去的渴望可谓是大于了一切。 再一次乘上了甲虫,就这么继续飞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离城的不远处。 “我就不过去了,我还需要保存一点体力带着他飞去沙漠,这次真的感谢你了,还有…” 甲虫边说着话,克利切早已将属于他的东西给拿了下来之后便拉着卓矢向城内走去了,后面甲虫说的话完全没有听进去。 在回去的路上卓矢一步一回头,他对于这么有趣的甲虫十分好奇,但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的话,而且实力也不够,他肯定会跟着它们去看看,毕竟呆在这里有些无聊了。 后方的甲虫角上顶着那个极小的肉虫子,然后便张开它那金属但是满目疮痍的甲壳,里面隐藏着的三对翅膀就闪烁着晶莹的光慢慢飞上了天。 “你说这次回来…除了这个东西还有其他的收藏品吗。” 卓矢看着克利切手中抱得紧紧的金黄色犄角突然开口。 笑了笑,克利切指了指他身上背着的背包,背包现在被克利切拿着所以他把包拿下来交给卓矢。 “你就打开来看看吧,这么多好东西,我怎么可能不带一些呢。” 听了克利切的话,卓矢半信半疑的将包拿到胸前伸出手拉开了拉链,随后便见到里面躺着的几大块的金子,但是分量很少,也就三四块。 “这些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看到卓矢如此惊讶的神情,克利切不由得把头扬了扬一副骄傲的姿态,得意的表示自己拥有万全的准备,既然来了那就不能空手走,哪有观光却不带纪念品的道理。 卓矢也只能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很奇怪,之前还没有见过克利切拿起金子拉开拉链放进包里,怎么突然就多了这么一些? “好了,你也别纠结了,我把这些送给你,而我呢就拿着这个东西,当然,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分给你一点,只不过我需要暂存在我这,放到你那不安全。” 前方的克利切回头,语气散漫。 这不由得让卓矢一阵感动,没想到克利切竟然还这么好,还会把这么重要的财物送给自己,而且还允许一同分了那个东西。 “哼哼,我当然有更多的财宝,就你的那些金子我还瞧不上,不过本大爷如果能把这些金子带到外面,那肯定会成为屈指可数的富翁。但是如果拿着我现在有的,那比他还更加富有!” 又紧了紧手中的东西,克利切心思已经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因为他除此之外还藏了比卓矢包里更多的东西,在隐藏的口袋里而且数量之多品质之高,讲真的还真瞧不上他包里的金子。 “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毕竟现在感觉全身有些瘙痒,保持清洁是很重要的。” 感到十分难受,用手抓了抓身上的皮肤,这几天下来确实没有做好清洁而是过着像野人一样的生活,没有及时的更换衣物导致皮肤已经有些干燥,而且因为脱水抓出了道道白痕。 克利切点了点头,于是就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子里,甚至都没有做简单的招呼。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不行,必须得赶紧洗一下澡。” 如此想到,卓矢的表情十分僵硬,单手拎着包小跑进去,路上没有遇见人,正好他们也看不到卓矢此时凌乱的头发和狼狈的身形。 …… 经过一番忙活之后,卓矢成功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办好,包括给幼苗浇水,并且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 “好了,现在我觉得还是不赖的,毕竟有这几个金子,至少不会再为钱财发愁了。” 想到了之前玛尔塔给他的五块银币都还没有花呢,又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四块金子,挠了挠头,拿起五枚银币就准备原样还给玛尔塔了。 打开门只觉得外面挺冷清的,不像夏季那么炎热,应该是快入秋的吧,有一股清凉的风掠过身体带走了表面的温度,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寒冷,但很快阳光便把身体包裹起来给予了温暖。 走下台阶来到了街道上,看了看隔壁的玛塔的房子,抬起脚便走上前转了一个弯来到门房前敲了敲,没有回应。 又是一阵叩门的声音,还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手里攥着的五枚银币也被收进了裤子口袋里,等待一会儿后依旧没有人来到门前开门,于是便不再多呆,想着玛尔塔应该是去了别的地方就离开了。 …… “还能去哪里呢?呆在屋子里太无聊了,就连书都没有,应该找一些人借一些书…” 走在路上的时候便想到了打发时间的方式,但是这书要从哪里借呢?他们又有几个人有大量的书籍呢。 看到了正在院子里摆弄着一个奇怪机器的卢卡。 他此时正在半跪下来双手放在和板凳差不多高的大型正方体,上面连接着很多电线和管子的机器上,双手抱着这台机器的边缘,眼神不断的在上面游走着,时不时还露出苦恼的表情,紧皱着眉头。 “嗨,你好,卢卡,你在这里在干些什么呢?我可以进去瞧瞧吗?” 卓矢看着卢卡的一系列行为,还有那台机器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于是就趴在栏杆上朝里面喊道,并且还把手伸入缝隙当中招了招。 而里面的卢卡偏过头,看到了正把脑袋使劲往里面挤的卓矢,但是栏杆之间的间隙实在是太小了甚至连脸颊都挤不过去一点,然后便是把手穿过去和他打着招呼。 “啊,可以啊,你绕道旁边有个空隙,你钻进来就好了,应该不是太小吧,可以挤进来…” 语气有些含糊不清,也有些随意抬着头看着天在思考些什么,而说的话也只是下意识为了应付而说出来的,之后便把精神全都集中在刚才处理的机器上了。 “啊。” 看了一眼,旁边果然有一个空隙可以挤进去,于是就把手重新收回来身体不带贴着栏杆,就朝着旁边空气使劲一挤就挤了进去,但是这个空隙很大即使不用挤也可以轻松的穿过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这个东西感觉好像那个密码机啊,不过没有电线,电线在哪呢?还有那个凸出来的东西。” 刚进来就小跑着上前,背着个手弯下腰,看起了正在左摸右摸这台机器的卢卡,虽然他看不懂,但是面前卢卡看他的表情应该能大致猜到好像制作出来的效果不尽人意。 烦躁的抓了抓头皮,卢卡有些语气疑惑且不耐烦。 “是的,我想仿制出来,但是用途却不是用来破译而是散发出一种信息,可以让特蕾西的作品有着更快更流畅的通话,且音色更清晰,这是我经历好几个月才研究出来的…” “至于那根可以传播信息的天线我改为收缩状,之前我就让特蕾西改,但是她不情愿,说这影响了收到信息的表面积,但是这完全是不存在的!” 说到这突然站了起来,来回徘徊了好几步,不断的把带着一些污渍的白手套握成拳头放在下巴位置,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草地,应该是在想关于这台机器如何使用或者是正确的使用吧。 此时的卓矢也被成功引起了好奇心,就这么蹲在地下也开始观察起了这台比较大但是零件极其细小,做工有些粗糙的机器。 看了一眼突出的一个铁疙瘩,就这么上手往上一拉,像之前经历过的一些可收缩电话上面的天线一样,就这么展开了好几节成了一个灰色光泽的金属天线。 “我觉得这个做的很好啊,那问题是在哪里呢?你有试过吗?” 不断摆弄着,但是动作极其轻,生怕弄坏了卢卡回来怪罪于他,但是摆弄的同时还不忘询问卢卡的烦恼之处,毕竟他刚才只是抱怨,并未有详细的讲述哪里出现了差错。 “覆盖范围太小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范围扩大,并且对于音质的把控我特意将其分成了好几个零件,而且都是极为精细的,音质这些不用担心…但是通信性实在是一个令人感到十分疑惑的东西…而且好像我的研究方向似乎是错了,如果想要使用传呼机除了子母机,不相干的两台传呼机的话就需要在距离这里不到100米的位置进行通话才可以…以这台机器为圆心,不是半径…而是直径。” 听到这的卓矢感到这确实有些鸡肋,他倒是信息时代的享受者,而不是创造者,对于这些他也一窍不通啊,感觉这顶多算是个信号站,还是一个只有100米信号距离的通信站。 “好吧,看来你也对于这些没有头绪,你应该帮不上一些忙了。” 看着也和他一样陷入思考的卓矢,卢卡感到一阵心累,虽然说有一个人也相当于多一个脑子,但是如果一窍不通的话就算多一百个那也是没脑子的呀,虽然有点骂人,但是对于卓矢这种应该是适合的。 “这里倒是不适合讲这些东西,不如我就像主人一样邀请你来我住宅参观一下吧,好,欢迎你来到这里,我会尽量守待客之道的。” 正在思考,突然边上卢卡冷不丁的来上这一句,这让他感到诧异。 说实话,平常都是自己去串门很少有人邀请他来,但是想必他刚才的那一些行为也应该是变相,隐晦的向卢卡传达着这种意思吧。 “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那就麻烦了。” 卢卡退后打开了房子后面的小门,拉着门看着还站在草坪上的卓矢,朝里面伸了伸手示意进去,等到接近的时候最后再看了一眼草坪上放着的那台机器,先进去为还在后面马上跟过来的卓矢抵了一下门。 “哇哦,这里可真酷啊,这个是什么?这些又是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书,那些看起来很酷的都是金属的,难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把他们雕琢成如此具有层次且非常规整的形状吗?” 看着里面跟展览馆一样的各种机器的零部件,有些已经组装成了一半,虽然有些污渍,但是给人一种蒸汽时代甚至是朋克时代一样的美感,不同于电子芯片的轻巧,这是真真正正带给视觉上的冲击。 后面的卢卡轻轻笑了笑,对于卓矢的表情十分的满意,他很享受这种目光带给他的成就感,这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认同。 “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小玩意罢了,零件终究是要给整体作为服务,而整体又要凭借零件完全的释放出它的价值…只是未完成品或半成品而已。” 卓矢的眼睛里冒着星星,因为这个房间一面墙上都是满满的一墙蓝纸白线的机器草稿。 其中还有一个之前见过的那一把手枪,还有子弹的草稿…来自那个未来… 第71章 替身-elec n 2 “这个嘛,就是天天跟在特蕾西旁边的那11个人其中之一使用的武器,之前特意为了制作和画草图找到她让他命令一个人将构建过程仔细展现给我看,而我也仔细看了好几遍不,下十几…终于让我摸清了大致的构造,从而获得了这两张图纸。” 上前一步,卢卡双手将那两张图纸从墙上拿下来一只手捏着一个,把细节和上面标注的一些字符都贴在卓矢的脸上,但是他看不懂啊,虽然看起来很酷草稿也画的很好,是立体图形,但是要他去理解里面的构造是真不理解。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后实在是看不懂,于是就打了一个哈哈往旁边挪了一步,朝着那书架上的书忽然间的开口。 “这么多书啊,我可以拿一本看看吗?” 看见卓矢对这两个没兴趣,卢卡也就重新放了回去,贴的时候还扭了一下头看着那些放满了书的书架,随意的回答道可以,便整理起挂在墙上的图纸了。 踮起脚猛的一伸手,之后抓到一本书又迅速缩回去。 看了一眼这本棕色好像是用牛皮革制成的书的外面作为保护,没有任何的名字,就只有粗糙纹理的皮革。 翻开页,里面是黄色的牛皮纸,如此之多的牛皮纸这本书的分量也相当的重,就跟拿着块砖头一样,里面的内容也跟砖头直接糊脸上一样,看的眼冒金星。 “这个是什么啊?怎么看不懂?” 一只手捏着书的一面,歪着头将书侧过来抖了抖,将随机翻到的一面展示给卢卡看。 “这些书是很宝贵的呀,不要随便乱扯啊!” 这句话刚说完前面就出现了一个身形修长与上次看到的那一个进化过后的奇怪东西一模一样的东西,依旧是高领的电线,还是在脑袋那里写着的一圈表面画上叉号的奇怪眼睛图案。 此刻那个齿轮状代表眼睛的东西在不停的转着盯着卓矢,随后伸出了类似于钢铁材质的右手轻轻捏住了书的一边,另一只手放到了卓矢的手腕上,两者分开。 看到这卢卡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卓矢在那里抖来抖去的,生怕有一页因为材质较弱而被直接撕下来或者出现皱纹,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如同毁灭一样的打击,这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 缓缓的走动,走到正在拿着书已经合上的那东西面前从手里接过那一本棕色的皮革书松了一口气,随后转过头,表情有一些波动。 “你下次不要这么可怕了,至少也得好好看一下吧,我真的怕这来之不易的东西就这么被撕下来或者出现破损,这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 像护住孩子一样护住了手中的书籍,卢卡在不断的开合翻阅着里面的页数和粘合处的痕迹,发现没有问题后才语重心长的告诉卓矢。 “对不起,我知道了。” 挠了一下头,卓矢很快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以及向卢卡的保证,紧接着又顺手拿起了放在书架上的另外一本书。 “唉,这个又是什么?” 看着宛如一个小孩一样在书架子上到处找书,并且每个都翻开几页看几眼不懂就直接发问,搞得卢卡讲完之后便又看到卓矢又拿起了另一本书开始看起来,然后又开始发问。 “好了,你就没有一些想看的书吗?你可以带走回去慢慢的研究,别人教给你的永远都是理论,自己做出来的才是实践,好,选一本吧。” 卢卡是受不了了,只能无奈的扶着额头,已经不想再接受卓矢像机关枪似的提问折磨,选择直接让他带几本书回去自己看,这样到也落得了十分钟的清静,因为也不再问问题了。 “对了,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就是那个神出鬼没跟幽灵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啊,看起来好酷啊,而且刚才他还拿过书了,竟然还有碰撞体积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因为没有一种东西是凭空出现和凭空消失的,但是刚才的那个就是违背了这一理论的证据。” 提到了这个,卢卡不由得顿了顿。 看向了,好像是之前为了纪念光辉时刻而拍的一张照片,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穿着西装,那时候的眼睛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浮肿出现眼皮乌紫色… “我将这个称作为精神力啊…它就是我,我就是他,与其说是我操控他不如说是我是一名使者,自我而出,它就是我的替身…” 卓矢稍微点了点头,然后便看到了从卢卡身体中出来,有一些部分与身体重叠的类似于虚幻的替身。 是实体,但是在重叠的时候又是近乎于虚幻,即使身体重叠也依旧能看清那替身之下卢卡的皮肤,还有衣服,像水一样透明的替身状态。 “那别人有没有类似的?可不可以把这种称为超能力啊?” 卢卡只是稍微思考了一阵,便给出了答复。 “如果要说达到目的的话,我们所有人都是有的,就跟之前你看到那个特蕾西和菲欧娜的能力一样…如果要说具体的,我能说出一大部分,但是要说最不清楚的就属于那帕缇夏还有伊莱克拉克以及奥尔菲斯。” “然后能否称为超能力…我觉得应该是可以,但是我们身体依旧是那么脆弱不堪,相比于自然而言,还有冰冷的科技钢铁机器人,肉体上的碰撞我们是没有任何悬念,必定会输的,但是其他方面就说不定了。” 听到如此回答,卓矢看了看卢卡的身体还有皮肤,确实,与其他人的一模一样,没有什么不同的。 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想到人类的这副身体还是非常的脆弱,虽然现在有所长进,但是按照以前即便是在演唱会的时候踩踏事件是证明人类身体十分脆弱的有力证明。 如果有实验把体型和重量相等的人依次踩在那个人身上,肯定会没几次便会没了声息,这也是为什么人山人海的场合十分容易造成伤亡,其中蕴含的力量可是不下于被一匹健硕的马直接踩到胸膛,小腹,手臂,脸上的。 “你说有没有一种能突破人类身体极限让自己的肉体达到像钢铁一样的程度啊…这样即便是简单的一根手指也能被当做压迫力十足的铁杵,犹如利剑一般坚硬用来保护自己。” 不甘心的发问,因为卓矢实在是接受不了,在这里明明有那么多奇怪且威力巨大的能力出现在这里,却仍旧避免不了像之前那般肉体羸弱的情况。 这与他想的肉体坚不可摧,任你风吹雨打我仍旧像个小强一样打不死,并且没有任何的疾病的幻想完全不一致。 简单来说就是永远不死,然后年龄到了老人的时候也依旧能保持青春的样貌,而且身体骨骼还会随着修为和实力的增强而大大提升,这几乎是每个人见证魔法后想到的第一件事。 卢卡听了之后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便是一副极其平淡的口吻说。 “这种情况当然是不存在的,从医学角度来讲我们人类和那些动物拥有着同样的细胞,而且那些细胞各司其职帮我们处理着身上大大小小的机能运转,这些已经足够消耗自身的能量了…” “况且要想真正的完成进化达到肉体坚不可摧的程度,那估计得等到几百万年,我们的后代子孙经过漫长的基因筛选过后才能达到你所预想的那般境地…” “现在想这些还是太早了,追求长生不死是不符合逻辑的,每个人都会消耗自身的能量,即便是坚硬的机器零件也会出现磨损,直到再也因为零件的磨损程度而运转不了导致机器的停运,就像人体一样失去了呼吸…身体机能的运转…达到死亡…” 卢卡讲了很多,但越是讲的多卓矢便就越不甘心,越想抓住那寥寥无几的希望,因为他也想获得像他们一样的能力,他感到他太平凡了,没有任何的实力来保护自己,他平凡的甚至与这里格格不入无法融入其中… 卢卡顿了顿,随即便说出了另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只要你将道路上遇到的敌人全部杀死且你有这个能力,那你不就是十分安全的吗?而且有了如此实力你也不用担心日后的安全问题,因为你有了跟敌人谈条件的筹码。” 感到欲哭无泪,卓矢心想如果我有这么强大实力的话我还能向你问出这些吗?正因为我没有我才想像个乌龟一样缩着,这样的话别人也打不死我啊。 “感谢你,但是我想我不需要了,我会带上几本书回去,感谢你邀请我来你家做客。” 现在他只想逃离,这里的气味有一些润滑剂的味道,还有非常小的铁锈味以及化学试剂。 味道是从一个小房间里传来的,刚才还没有的,就是说完话后就开始从房门弥漫出来,直到充斥了整个后门的厅堂中。 卢卡也捂着鼻子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个小房间,几步跨着上前,门把手一拧直接朝内推了开,里面的布局也被呆在原地的卓矢看入了眼中。 各类的瓶瓶罐罐以及一些带有颜色但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化学试剂呆在大型的玻璃瓶里,周围满是生锈了的管道,就像一条条棕红色的大蛇一样紧贴着墙壁环环围绕。 只见原本好像是在桌子上的一大瓶的东西像是炸裂一样,液体喷溅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以及那生锈的管道上面,发出了类似滋滋的烤肉声音。 “奇怪,怎么回事?” 卢卡没有贸然进去,因为地上已经布满了那具有腐蚀性的化学液体,于是便召唤出来替身,呈趴着的漂浮状慢慢往前观察起了里面的情况。 里面的玻璃瓶像是刚刚炸开一样仍有多余的液体受重力的影响,不断的顺着管道外壁和桌子边缘向下滑去,几滴挤在一起成了大珠,便受不住牵引向下滴落了去。 “抱歉啊,我这里还有一点事所以你先走吧我们下次再见,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可以找我,不过我先说明一下,一些时候你可能找不到我,但不要着急,我有可能在搞发明。” 潦草的向着还在原地的卓矢做了简单的告别便下了逐客令,然后就走到了别处,应该是拿东西清理起里面的液体了。 卓矢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他也不好继续留在这,也只能看着走到拐角消失的卢卡将原本还打算回以告别的话咽了下去。 “我刚刚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啊,怎么那个玻璃瓶就莫名其妙炸了呢?难道是热胀冷缩?但是气温明明一样啊…我站到那里,那个门拥有着空隙,也没有从房间里拿出来,就算里面是冷或者热那都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从来没出去过,但是突然而然的爆炸实在是太奇怪了。” 卓矢已经开始怀疑为何会爆炸以及爆炸的原理和原因了,甚至都上升到了阴谋论,就在仍旧在脑海里思考为何会爆炸的原因的时候,卢卡已经苦恼的揉着太阳穴在想如何该跟那个人交代了。 “唉…刚才没有把瓶塞给盖好,这下一大堆原材料就没了,这还是经过十天淬炼过后的…那就把那个小瓶的给他吧,反正使用时间也就五天,就说还没有制作好就行了。” 已经将里面一大堆的液体清理干净,又呈现出不算干净整洁,但是已经失去了潮湿变得干燥的小房间。 卢卡看了看旁边装有和刚才颜色一模一样的液体,以及就紧挨在旁边和那一罐与旁边一模一样颜色的星星一样的东西,应该是星星糖,之前有见过。 “爆炸性星星糖,这可真是一个具有突破性的发明,如果那个人没有提一嘴的话,我还真想不到还有如此妙用。” 双手背到后面,交叉在后面抬了抬,做了拉伸之后便是一阵表达舒服的声音。 卢卡每天都窝在房间里搞一些东西,长时间的坐姿以及同样的动作让他的身体出现了僵硬,甚至是脖子和腰都出现了问题,但是这么去找医生的话有点小题大做了,还是得从每日的伸展开始恢复一下。 第72章 即将到来的活动 “或者是需要换一种方式,换一种更令人惊艳的方式!要以绝对的!轻挑的!散漫的姿态出场!” 在一个小房间里,黄色头发带着棕色的像冰淇淋甜筒一样的圆锥帽,身上棱形的彩色格子衣服,还有脖子上白色的大边都在展示着这个人是一个表演者。 而这个人卓矢之前确实是见过他,名字好像是叫麦克,此时他正在自言自语,手里拿着三个不同颜色的球。 不断的接抛着,每次都扔的很高很高,但是最后总能快速的像风车一样迅速的旋转着。 “这么单调的表演动作还是不行啊,如果有更好的出场就可以了…最好是那种彩带!估计小丑应该有!有时间一定要去问问他,我一定要作为大家的开心果!” 非常激昂的自言自语完后手中还在不停抛着的三个球,单手迅速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四个球同时在空中抛了起来,难度增大但是这远远不是他的极限,再加一个…又加了一个。 像炮弹一样接踵而至的小球不断的从空中落下,而麦克也总是可以有条不紊的将接住球的手抛到另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再抛到空中,空中的球再落下,以此反复不断的重复着,精准没有一次失误。 杂耍的时间足足持续了几十秒,随后才将双手摊开依次将落下来的六个小球分成两批每只手三个稳稳当当的掉落在两只手中。 “只可惜我不能将这个作为生计的必须,现在变成了休闲的娱乐反而更进一步了,但是不展示给众人看还是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麦克以前是在马戏团里工作,其杂耍应当是他的本职工作,其余的一些工作内容就不知道了,或是滑稽角色丑角都由他扮演。 不过想当然的他来到这仍旧适应不了如此松散的环境,即便是脱离了之前的工作,没有马戏团的老板,也没有和他同台出演的伙伴,他仍然是对于杂技怀着特别的心情,并且作为特长使其的身影活跃在各个的场合当中。 在一些时候,麦克会在人很多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开始表演起自己的杂技,而且其精湛的技艺也时常引得其他人的赞赏。 不过他已经不满足于如此肤浅的鼓掌,或是口头上简单的赞赏,他将要在最近的一次活动当中充分发挥出自己的价值,将自己的闪光展现给所有人看。 …… 感觉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艾玛了,于是便顺着记忆中的路成功来到了艾玛的后花园,里面各种各样的花朵有的还是花苞,有的早已开放,而有的则是像是过了季枯萎。 看了一圈发现这花园没人,趴在竹子编成的栅栏上,卓矢刚想离开,因为没有人他也不能擅自进去,但是这时候却听到了木门打开的声音。 “咦?卓矢先生怎么会在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正巧路过。” 推开门的园丁依旧戴着草帽,此刻身体已经完全出到木门外面了,只是一只手仍旧搭在木门里面的把手上,正歪着脑袋朝着卓矢疑惑的询问。 看到艾玛还在这,卓矢也就不走了,指了指那竹子编成的栅栏,食指往花园里面挑了挑,在询问可不可以进去。 “看来是有事情咯,你打开栅栏门就可以进来啦。” 里面的艾玛眯着眼睛,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了指不远处就跟栅栏在一起的有一些缝隙的可开合栅栏门。 也是没有丝毫犹豫,就顺着栅栏走了进去,手里还拿着两本书,向着艾玛问好后便开始了客套的回话。 “卓矢先生这几天是去哪了呢?总感觉没有看到你呢,之前你似乎十分的无聊经常出去转转的,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你…不会是去找别的人了吧…” 话越说后面的语气就显得拖的越长,直到最后一个字拖了足足有几秒钟,而且这番言论让卓矢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没有,只不过是出去了一阵子而已。” 眯了眯眼睛,忽然艾玛食指点着嘴唇,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说道。 “那卓矢先生…之前我给你的那颗种子养的怎么样了?发芽了吗?有按时浇水吗?有没有长的更高?有没有细心呵护过它?” “呃。” 这一大串的询问像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直接直击卓矢的内心,此刻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不清的点点头再从嘴里说一些不明所以的话。 “有的,就用你那个给我的滴漏,滴漏会照顾好它,我每次都添水了,嗯…一些时候我也会看,肥料还没有用,但是应该嗯…不会,呃…就是肯定会长好。” 卓矢语无伦次了,这番窘迫的模样让艾玛不由得露出计划得逞的样子,随即改变了刚才咄咄逼人的姿态,反而是轻快的语气。 “没有关系的啦,这花并不像是我说的那般令人感到心累,照顾起来也不会让人感到心力憔悴,它可是拥有着很顽强的生命力呢,只要你真的用心了那它就不会死了啦,只要他没死就证明先生您是真的很喜欢它呢。” 卓矢挠了挠头,最近他都没有好好浇过几次水,基本上都是不负责任且一次性解决几天后顾之忧的滴漏,与其说是他喜欢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花,不如说是滴漏在尽职尽责的呵护在它下面花的嫩芽。 “啊好,我一定会尽我的努力去照顾好它的,但是有些时候吧额…” 后面没有说完,但是园丁也不在意后面卓矢原本想说的话是什么,反而是招了招手,一脸欢快且高兴的表示邀请他来里面坐一坐,吃一下点心。 “那卓矢先生从外面回来应该是很累的吧,不如进我家来坐一坐,我家房子还蛮大的,有茶水还有花茶,有曲奇还有饼干,虽然好像这两个重叠了但是没关系。” 摸了摸后脑勺,卓矢自认为自己在外面看着这些花就够了,他并不想每次都进别人家,这样太麻烦了并且也觉得不太合适,于是话锋一转似是漫不经心的询问起来最近的情况。 “啊,最近嘛确实是有一个活动,这活动可重要了,我们两方的人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并且是一个和平的姿态出现在庄园里,我们欢庆,我们相拥,那个场面之前也有过但是人还没有这么多,现在人多起来了自然也就热闹了。” 卓矢眯着眼睛,他最近只看到了来自对面的四个人,一个是刚开始的杰克,还有一个就是瓦尔莱塔以及那个壮汉,再然后就是阿尔瓦。 “啊。” 想到了重要的东西,卓矢赶忙回过头,语气有些急促的向着艾玛询问,他要向艾玛求证之前那个人说过的话,还记得他说艾玛是他的女儿。 “我可不可以冒昧的问一下,请问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以及他是否出现在了这里?” 谈及到父亲这个字眼艾玛的表情僵了僵,双手有些颤抖,随后在卓矢看不见的地方右手藏在侧面紧紧握了起来。 “我的父亲名字叫做里奥,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有一天一个混蛋把我们的家庭拆散,还陷害了我的父亲,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如果让我遇见他我一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眼睛中隐约有闪烁的泪花,此刻右手小臂抬起来,艾玛将头偏向一边低着头声音有些抽噎。 卓矢伸出手刚想安抚艾玛的情绪,但是也只能欲言又止的将话给咽下去,以及将将要触碰到后背的手收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毕竟她的经历和他的不一样。 但是如果在小臂捂着眼睛的地方仔细观察的话,就会看见有一侧并没有完全遮盖住眼睛,右眼在紧紧盯着这个街道的某一处方向,应该是某一个房子的所在地,此刻她的神情剩下的只有憎恨与冰冷。 “对不起,很抱歉谈及到了让你伤心的往事,我感到歉意和深深的惋惜。” “这是第二个道歉了。” 在心里默默吐槽道,但是嘴上却仍旧是诚恳的道歉,虽然没有安慰但是此时在他眼睛里正在沉浸在过去悲伤中的艾玛终于振作起来,抹了抹眼泪将淡淡痕迹的眼睛展现给他。 “没有关系的,你也只是无心的发问而已,我父亲的事情一般没有太多人知道,因为这实在是心灵的创伤…” 艾玛语气难过,低头,声音十分柔弱且伤心的说着。 “唉,人总是容易哭的,在想到伤心事情的时候,也正因为这样眼泪才变得不值钱,但是我真的好倒霉啊怎么在不经意间把她给惹哭了,好了,现在也不能问他的父亲是不是在庄园里了,如果再问的话估计就又会哭一次。” “但是她刚才说最近有个活动,我们这边还有对面的都可以去…这样艾玛就可以遇到他的父亲了吧?如果他们都参加的话,肯定能遇到的吧!” 在心里不断的思考着,嘴上的话还依旧不停。 “我看这里应该快要冷了吧?那些没有绽放的花,现在还处于花苞状态的花朵过段时间就可以开放了吧。” 看着种着一排的花朵,花苞成一个扁平但是圆的形状,鼓鼓囊囊的,像一个装满了钱的小荷包一样讨人喜欢。 “这些是菊花哦,到了秋天它就会开,看着这把叶子含在花蕊旁边的花苞,它们也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把自己的身子展开来呢。” 看到这些还在含苞的菊花,艾玛不由得心情变得愉悦起来,十分有兴致的朝着卓矢介绍起来。 走到那一排旁蹲下来,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捏着菊花的茎,鼻子轻轻的凑上前去,手指缓缓的将正在花苞状态的菊花往她那边压了压。 深深呼吸了一下,感受到了专属于菊花的清香,虽然比较寡淡,但是这种香气可是有一种独自人间的感觉,正是这种漂泊的香才是菊花在比较寒冷的秋天绽放,和别的花朵错开了花季。 “确实很香的,即便是没有开,它仍旧很努力呢。” 艾玛仍旧闭着眼睛,静下心来,只凭着微弱的呼吸来将这花旁边散发的香气让吸入到鼻腔当中好好的感受。 听到艾玛这么说,和此时艾玛神情陶醉其中,卓矢也不由得感到好奇,难不成这个菊花和外面的还不一样?香味还要更浓一些,或者是都堪比香水了? 于是向前,只是弯下腰像蜻蜓点水一样在菊花旁边猛吸了一口,再直起身子感受。 “这也没有这么好闻啊,我都没感受到什么味道,这味道好淡啊。” 旁边的艾玛睁开了她那明亮的眸子,只是轻轻转过头正好目睹了刚才卓矢感受花的方式,捂嘴笑了一下。 “你需要静静的来感受它呀,你不给它足够展现自己的机会它又怎么能够释放自己的香气呢?它的香气就在旁边啊,是你不够仔细闻呀。” 听到艾玛类似于调侃的话,卓矢便也安下心来耐住性子缓缓蹲了下来,也学着艾玛的样用比较别扭的样子去闻起了这一朵还未开放的菊花。 嗯,香,这个香是菊花的香,确实。 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其实他不懂怎么赏花,也没有赏花的心思,只是觉得这花还没开放应该没有那么好赏且没有赏的价值,所以才这么囫囵吞枣的赏花品花。 “有感受到来自这朵菊花的香气了吗,很香的哦。” 看着卓矢鼻头凑近花苞,只是简单闻了几下便又离开。 对于这种方式艾玛也有点疑惑,具体疑惑于这真的能够品析出这朵花的香气,还有其中的寓意吗。 闭了闭眼,卓矢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于是便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缓缓开口。 “嗯,很香,来自菊花的香气让我很舒服。” “你喜欢就好。” 艾玛也被卓矢给折服了,只是苦笑着,看来他还没有了解过这些长在土里孩子们的努力,但没关系,她会用最大的努力去照顾这些脆弱但同时又顽强的孩子们。 一定 想到这,艾玛不由得闭上眼睛又闻了一下… 第73章 银质子弹 “在一些时候,这些蝴蝶可不会停留在你的手上。” “它们也需要吃东西,保持每日的进食从而维持他们的生命体征不至于被饿死,而停手上的蝴蝶始终都是不切实际的童话故事。” 在一处花园内,一个端庄坐在椅子上的贵妇人正在阅读着书籍,看着旁边飞舞的蝴蝶不由得伸出手,前方小桌子还摆放着一个茶壶还有一个小茶杯。 但是在旁边却传来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温润但是又好像带有着讽刺,应该是在嘲讽那个贵妇人看见美丽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而伸出手想挽留他们的愚蠢想法吧。 即便是那个贵妇人戴着面纱,但还是能感受到她那紧皱的眉头,嘴巴不由得紧了紧于是收回了手,将伸出去的手又重新放在了翻开的书页上。 原本那两只缠绵的蝴蝶看到有一处落脚点刚想飞上前,却发现那个向它们伸出的东西又收了回去,于是只能悻悻的继续扑闪着翅膀打着圈飞走了。 那个说话的男人正是奥尔菲斯,此时他正缓缓的迈着步子踏在草地上,走到那个女人也就是梅莉的前面,隔着一个桌子,梅莉是坐着的,奥尔菲斯则是站着。 “在看什么书呢?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下,或者是说你对于那件事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奥尔菲斯温和且脸部十分帅气,高挺的鼻梁,同时眼眶还带着一个单边眼镜,头发打理整齐,衣服也白的没有任何污渍,但是是那种朴素的白,没有太过于亮眼。 梅莉只是简单的合上了书,将书本两只手压在自己的大腿上,抬起头缓缓张开了她那鲜艳像是涂了口红一样的嘴唇,语气平淡。 “昆虫研究手册,你若是感兴趣,我可以跟你探讨一番。” 听到这话的奥尔菲斯低下了头,似笑非笑的摇了摇,随后脸上依旧是噙着笑的表情。 “我想这就不必了,我可没这么多时间,倒是你…让我想想…你和我认识了多久吧。” 奥尔菲斯在那里自言自语,只是笑着看着端坐在前面的梅莉,而她也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一只手压在书上另一只手抬起拿起桌上的水壶,抬起壶嘴向下倾斜将茶杯填满,随后优雅的抿了一口。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奥尔菲斯先生,正如你一样,我虽然正式的时间不多,但是休闲的时间我可是非常在意且珍惜的,在我的眼里这一点时间很宝贵,我想请你不要和我打哑迷。” 奥尔菲斯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你没有觉得对面有些太过于松散了吗,这次的活动已经将他们全部邀请了一遍,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全部如约而至。” 继续抬起手指,腹捏着小小的茶杯,贴近嘴唇小小抿了一口,随后放回去,声音不冷不热的。 “那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呢,奥尔菲斯先生…你是领导者。” 奥尔菲斯笑着点了点头,像是才意识到一样。 “呵呵,确实是,看来这点你还是比较清楚的。” “那我再问一遍,那件事你的看法是怎么样的。” 语气稍微强硬了一些,脸上也露出了平淡的表情,只是淡漠的看着眼前那笔直的身形,以及那精致的脸颊,还有盘着的头发…这就是梅莉。 梅莉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在奥尔菲斯没有说下一句之前,她好像做足了打算不准备提前开口说话了。 “难道这对于你就那么难吗?” 嘴唇抿了抿,放在书上的手也不由得抓住了书本的边缘捏了捏,紧接着才是依旧平淡的开口。 “我还没有比较清楚的打算…毕竟这可不是有限的游戏,在一些时候它是无限的游戏,但是既然你想这么玩,那我也不能说什么。” “呵呵。” 奥尔菲斯轻轻笑了几下,然后便收回了放在桌子上的手,像是放松似的随意走了几下,紧接着脸上又重新挂起了温和的笑容。 “在这种情况确实很难做出决策,我也不为难你,只不过啊,我还是不希望你我之间的公平,被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给打破…” 梅莉继续抿了一口茶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重新打开了手上的书。 看见她又阅读了起来,奥尔菲斯也走到椅子后面一只手搭在她的左肩上,俯下身子让脸离的梅莉更近一些,不知为了看清书上的内容还是为了别的。 “我想在这里坐坐,但是这里没有椅子了…” 奥尔菲斯的头离的梅莉很近,近乎是平行的,在阅读中的梅莉听到旁边的奥尔菲斯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手上的动作也早已把书给合上。 “那我给你拿一把椅子。” 将书放好在桌子上,双手放到大腿处起身缓慢踱步离开了这片草地。 奥尔菲斯瞥了一眼离开的梅莉,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丝毫不客气的坐在梅莉刚才坐的椅子上。 “现在看来那群人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奥尔菲斯抬起手端起了桌上的茶壶放到面前,另一只手抬起触摸在茶壶外壁上。 茶壶外壁顿时像翻书一样被翻了出来,奥尔菲斯只是淡淡的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茶壶里面像是印刷出来一样的字迹,一页接着一页…… “你来这里是为了看我之前给你的银币吗,其实你也可以不用还给我的,就当是礼物好了。” 坐在沙发上的玛尔塔看着将硬币撒在桌上的卓矢有些惊讶的开口,并且摆了摆手想要拒绝卓矢的归还。 “谢谢你给我这些银币,但是我真的不太需要,如果是礼物的话我想要一些比较好看的东西。” 卓矢倒是没有接受玛尔塔的赠送,他刚才在外面等了足足几十分钟才看着一身米黄色大衣的玛塔从外面赶回来,这才进了门与玛尔塔交谈起来。 听到玛塔要把这个当成礼物,卓矢就更不能答应了,他倒是没有客气,就差挑明了说这个我不喜欢对我换另一个礼物吧,我想要有价值的,而且价值很高的东西。 玛尔塔苦笑着起身将不远处的一个柜子给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盒红色纸质包装的小纸盒子。 然后便拿着这不知道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的盒子重新坐到沙发上,将握在手里的那一盒推到卓矢的面前,随后就是伸了伸手指了指那个小纸盒。 “那你就收下这些吧,这些是银质子弹,具有收藏价值,一共有六颗。” 听到里面装的东西后,卓矢像是小朋友收到了新玩具一样,立刻双眼放光捧起桌子上的小盒子,从一侧拆开,把里面的小纸做抽屉似的容纳子弹的拉盒拉开。 里面躺着的正是有些泛白的,但是被擦的锃亮像不锈钢一样的子弹,有些短小,不像其他的尖头而且细长。 但是想了想,感觉这个子弹像是专门装左轮上面的,所以便也理解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或者是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这可是新的一周哦,你上一周的任务应该完成了吧?” 见到卓矢在看到里面东西后便爱不释手,双眼冒光,像是饿了三天的人见到面包一样,便感到一阵的尴尬,但还是出于关心问了一下。 “有的有的,就是最近我听他们说好像有一个新活动啊,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这个活动是怎么样的,以及什么时候间开始。” 听到问的是关于活动的事,玛尔塔便睁了睁眼睛,眼睛往上抬了抬看着天花板,左手握拳放在嘴唇上开始思考起来。 “近年来,一般都是每过半年就会有一个像是聚会一样的活动,不过这次的尤为盛大,之前只是凭借意向,你想来就来就来就走的,但是这次的可不一样,每个人都需要参加,在里面一共要呆上三天。” “哇哦。” 卓矢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朝着玛尔塔询问到他最关心的一件事。 “早餐,中餐,晚餐都有供应吗?或者是宵夜,还有额外的零嘴有没有?” 玛尔塔挑了挑眉毛,随即便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尤为的开心,以及隐隐有些期待。 “正是因为这是场活动,所以这三天来的餐食会无与伦比的丰盛,我些糕点甜点组食餐肴都会像一个个礼炮一样绽放出它最诱人的色泽来摆到餐桌上。” “至于其他的嘛,因为有些人是钟爱食物烹饪,而庄园也十分体贴的为他们准备了许多原材料,那些原材料都来自于厨房他们可以随用随取,所以如果你想吃多余的,可以找那些热爱烹饪的人。” 随后玛尔塔像是讲秘密一样,右手放在左侧脸颊,手背挡住嘴唇掌心朝外,有些神秘的说道。 “在里面你也可以享受到非常多的玩法,对面的人和我们共同娱乐,丝毫没有芥蒂,但是这只是要求的,至于私底下的…反正只要在庄园里面他们就不能互相伤害打斗。” “而且黛米你也知道吧?她可是一位调酒师,调出来的酒有的烈性有的柔和,有的醇香,一些人独爱她调的酒,听说对面有一个老头子可是酷爱喝酒呢,有人说他是酒鬼,但其实不然,我听卢卡他们说那个老头子喜欢搞一些研究,据小道消息说对面可是有两个是由那个老头子创造出来的…” 卓矢侧着头,耳朵贴近玛尔塔正在说悄悄话的嘴唇,听到最后几句直接坐回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收回手一脸奇怪盯着他看的玛尔塔。 “怎么了?” 卓矢连忙摇了摇头,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于激动了,不过他不激动不行啊,听到玛塔说的最后几句话他直接快要破防了。 什么两个是那老头子创造出来的?那能创造出来一个或两个,那就证明他能创造出来更多的,万一以后对面的数量急剧飙升,那自己这边岂不是完犊子了吗?看来那封杰克的信要加快一些时日了。 “没事,我就是有些担心万一人数不平衡的话,会不会对我们这边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听到这话的玛尔塔只是轻轻笑了笑,随即便明白过来为什么卓矢的反应会如此之大,抬起手甩了甩,紧接着忍住笑意开口说道。 “放心了,那个老头子年龄已经很大了,他的成就啊,暂时没有传给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配得上那个老头子的传教,而他创造出来的两个也是他耗费了大半子心血才做出来的,但是我听他们说啊,其中一个则是偶然…” “那你知道那个偶然是谁吗?” 玛尔塔抬了抬头,语气有些不确定,且眼神有些漂移,双手捏着下巴,脑袋时不时转几下。 “说实话,我还不知道耶,但是听说是一个很高很壮且拿着个大刀的人,皮肤是那种青色的,僵尸你应该知道吧,就是像这种哇哇哇一样,皮肤散发着死灰的,他可是一位改造人哦~” 说着还时不时双手呈握爪状,向前面恐吓式的挥去,但也只是想吓一下卓矢,没有真正的打到他身上。 “僵尸?那太可怕了!我看过最多的就是那种拥有感染病的丧尸!只要有伤口就可以传染,然后所有人都会变成没有理智且泛着眼白的丧尸!” 卓矢脑袋缩了缩,他已经不敢想象这个偶然是一种何等可怕的存在,万一真能如他所想的一般,那这将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哈哈哈,不要这么紧张啦,也只是听说着的,等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之前见过几次面的,还打过几次招呼,只不过那个家伙身体实在是太结实了,我拿枪打到他身上他都感受不到疼痛,而且那个刀还一闪一闪的,真是让人生气!” 玛尔塔有些气鼓的表示,而卓矢听到这话,倒也没有太害怕了,反正应该是有智力且可以说话…的吧。 “那个活动的具体时间是定在后天的下午哦,下午三点钟准时去菲欧娜那里,今天城门已经全部关闭了,不允许其他人出去了,需要全部都参加这场活动哦,都要去庄园去与其他人接触接触,并且听说两大派的首领,就是领导者将会会面,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呢,是针锋相对还是其乐融融…真是让人感到期待!” 卓矢不由想到了那个温文尔雅像极了绅士的奥尔菲斯,其之前的坐的位置以及出场的时间,想必他应该是一个领导者… 那对面的领导者将会是谁呢… 第74章 摇摇尾巴 “后天啊…时间还是有点久了,看来得加快做周记任务的时间,争取明天就开始做!” 此时的卓矢正坐在床上,一只手抬起握拳呈打气的模样,抬起来狠狠的往下放去,给自己立下了g之后,便看着外面天色还是白天,就直接睡眠质量飙升躺下就睡。 …… 只记得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出现在一片完全漆黑的空间当中… 周围完全没有一点光亮,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球形,漆黑空间就连脚下都是漆黑的,与周遭环境一致… “这里是哪里?” 睁开眼,周围像是黑洞一样快速掠夺着所有的光线,没有光,就连他自己的身体都看不见。 尝试着走了几步,因为实在是太黑不敢走太远,只得呆在原地。 “萤火虫?” 这时候,从远处飘忽着飞来冒着点点绿光的一大群的萤火虫。 它们最开始从远方赶来还是散漫着的,再然后就聚拢到一起,到了差不多很近的距离就完全变成一个光球了。 “这是?” 因为有了光线,卓矢能看清自己的身体了,但是脚下仍旧是一片漆黑,缓慢靠近那落在地上还在散发着幽幽绿光的萤火虫集合体,并尝试用手去触碰。 忽然在即将触碰的时候,像是受到了惊吓四散而开,但是能感觉到那一些绿光只是像幽灵一样的光点,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他们是虚幻的。 看着四散而出的绿光,卓矢便感到那球体中间好像还有一个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于是目光回移朝着那原本球体中间的地方看去。 “一条狗?” 在地上且散发蓝光的正是一只很小的狗仔,此时它正把四只爪子趴到地上,头斜着放在爪子上,像婴儿趴在摇篮里一般酣睡的模样。 像是感受到了周围包裹它的像蛋壳一样的绿光已经消失,那个小脑袋渐渐的抬起来,眼皮睁开,露出的是像两颗如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随后缓缓的将自己的小身子支棱起来,四肢短小的爪子就立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在面前犹如庞然大物的卓矢,缓缓靠近。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进化或者是能力提高?” 在心中自言自语,但是目光却仍旧放在那笔直往自己缓步走来的小狗仔。 在卓矢惊讶的目光中,那只小狗在不断的长大,首先变化的就是他那每走一步就增大一些的体型,那原本像圆球一样鼻子短小的脸也变得细长。 最后变成了肩膀结实,后腿宛如大力士,且四肢极其修长,爪子放到地上犹如一名将军一样昂首挺胸,最后粗壮的脖子上面是宛如狼首领一般的机敏和警惕。 头部呈楔形,外形轮廓明显,鼻梁平直,两耳自然直立,眼呈杏仁形。 不知是因为是具象化还是其他,面前的这只狗昂起来头已经能达到腰部,体型跟藏獒不相上下,但是没有藏獒这么多毛,感觉跟穿了职业装的职场达人一样显得干练有力。 “我去,这么酷,你会不会说话啊?可不可以交流啊?” 卓矢瞪大眼睛,随即便一脸兴奋的张开嘴朝着那个浑身冒着蓝光的不知是什么品种的犬类动物兴奋的询问道,并且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只不过那条犬并没有给出回应,只是用它清澈如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静静看着卓矢的眸子,就这么相互对视着。 随后忽然后腿一蹬,前腿收起来,在落到地面的时候再伸直往前面扒拉去,径直朝着卓矢撞过来。 “哇,什么情况?” 那条犬的头部接触到卓矢身子后便立刻融入了进去,在最后那条犬还后腿发力一蹬,像是一个小孩一样跳起来扑到了大人的怀里。 像是冰雪一般消融,周围又恢复了漆黑,那条狗也消失不见,从刚才的举动来看像是融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好吧,看来应该是进化了,之前还是那个小虫子的…” 就这么自言自语的说着,但是感觉像是被敲了一闷棍一样精神迅速的萎靡下来,脑内什么都不想就这么昏昏沉沉的沉睡过去。 …… 周围寂静无声,外面的天色也早已黑了下来,在临睡前还是白天,现在估计是午夜,因为在周围相邻的好几家房子里面都是漆黑一片,就只有卓矢这一家一直在开着灯。 “这是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的起来,被子被压在身下,当时实在是太累了都没来得及盖被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现在起来后迎面而来的就是刺眼的白光,还以为天还没黑于是睁眼便看向了窗外。 “天黑了吗?那我干嘛要起来呀?难不成我睡的太久了?” 周围如墨色一般的漆黑已经在告诉他现在是午夜时刻,是晚上了应该睡觉,而头顶的灯光在清晰的告诉他…你灯忘关了。 一只手放在床上缓缓将自己的身体立起来,就这么坐在床沿上,因为神情还有点恍惚,所以弯着腰两只手放在脸上使劲的搓了搓。 “要不继续睡吧,我把灯关了继续睡。” 站起来走到开关面前,啪嗒一声灯光应声而灭,周围是清冷的光线,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还能看见。 重新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过了一会儿又用被子蒙上脸,又过了一会儿觉得热,把被子给折开放到身体上,之后又过了一会儿,觉得盖东西很难受于是干脆把被子掀起来放到一旁。 翻来覆去仍旧是睡不着,他感到现在的精神犹如喝了咖啡一样清醒着,面对不再是刺眼灯光的环境,他的眼睛变得异常的灵。 翻过来就能看见桌子上摆的那一株幼苗,还有上面架子上放着的一个水瓶。 他甚至能看见那在微弱光线下仍旧是散发着淡淡反光以及光泽的透明液体,以及那已经到瓶口了还在缓慢聚集往下滴落,滴落后又在不断汇聚成为一个水珠的滴漏。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又变了,变得怎么说呢?感觉恢复了很多的精力,虽然没有太多的肌肉,但是却能够轻松的举起一般人很费力才能举起的一切事物。 有点像什么?像是以前听说过的肌肉集合体一般。 “不知道可不可以去外面逛逛…睡也睡不着了,只能去外面看看了…”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衣服多穿了一件外套,因为最近天气转凉晚上也是如此,切勿冻感冒了。 拉开门,或许是因为内外温差较大,冷风经过身体和鼻尖的时候感觉鼻头一酸,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抹了抹鼻子,把身上的衣服再紧了紧。 “咦,有点冷啊,不是说种树防风了吗?怎么还有风啊?而且这风这么冷。” 缓步走下台阶,看着清冷的街道,那原本绿色的草地也被渲染成了不着痕迹,只觉朦胧一片的黑色阴影。 不知道这里可不可以看到星星呢? 抬头望天,天上零零散散的好几颗,差不多几十颗就这么挂在天上,不像之前去专门的地方那么多,像是沙滩的沙子一样繁多且耀眼,但是这里就真的是静谧且低调了。 这让他想到了之前艾格给他画的一幅画,转头看向了房子的门口,思考了一会儿要不要去拿,不过懒惰终究战胜了想法,还是懒得回去拿,继续在街上走一走吧。 在如此晚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想去夜跑或者是通宵干点别的事情,每家的灯都熄灭,没有一家亮着。 即便是亮着也是小房间,而那些小房间都是在房子背面,所以正常来说即使开着灯他也看不到。 忽然,后面的影子拉长… 朦胧的月光下… 一个人走在街上… 肩膀的轮廓,双腿两脚之间v形的狭长… 以及末端那模糊的头部阴影,位置大概是脸部的地方出现了一双眼睛。 这两只眼睛正是之前一直跟着卓矢的那一双,现在他在被拉的如此长的阴影下浮现,那一双眼睛明亮好像散发着光芒,与那重色的阴影相比,形成了很大的差异。 走着走着… 过了拐角,一转头便看见一个弧形底部,上面则是正常椅子的形状,这不就是摇椅吗?此时那张摇椅就放在大门口台阶往下的石板旁边。 而上面呢…还坐着一个人。 “月光啊,是太阳的光辉,太阳的光辉是温暖的光线,我们所视,且在下所为…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上面坐着的是一副一慢姿态的弗雷迪。 此时,他正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那月亮并不圆,只是露出了一部分而已,圆月已经过去了。 弗雷迪头都没转下,继续保持动作问起了旁边的卓矢为何这么晚出去,而他的旁边再无任何的东西。 “睡不着,所以出来逛一逛。” 如实回答,脚步没有停下,慢慢接近弗雷迪,在两米的地方停下。 “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你也早点睡…看了一下日历快要到秋天了,要把衣服穿好,还有秋天是大部分的农民丰收的季节…不过在秋天以后的冬天才是最冷酷的…记得备好衣服。” 没有继续说话,仍旧是躺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一样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不过透过周围微弱的光线还是能看清弗雷迪脸上那面无表情的脸庞。 月亮的光照在那镜片上,反出的光被卓矢看在了眼里,而弗雷迪也确实睁着眼睛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还有周围点缀的星星。 “谢谢…” 弗雷迪没有说话。 而卓矢在表达感谢过后,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弗雷迪突然感觉有些阴冷,又把身上的衣服裹了裹,便后脚跟转了一下直接原路返回,打算回自己的小窝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 在卓矢走后弗雷迪只是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后重重的呼了出来,伸出右手放在额头的太阳穴上揉了揉,表情颇有些苦恼。 “这个冬天可是不好过啊…尤其是晚上…寒风凛凛,月光萧瑟…树影叠叠,风声阵阵…实在是辗转难安,就怕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真是个虚伪,阴狠,毒辣,卑鄙,胆小的小人…” 双手放在扶手上,缓慢的把身子拉了起来,弯着腰坐在摇椅上,身体向前倾。 “活动吗…只是好好激发一下相互散发杀意的内心而已…实际上相互仇恨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只需要相互见面的雨滴滋润便可以彻底盛放。” 向前挪了一下,双脚踩到地上,双手放在扶手上然后一推,身体便摇晃着稳当的站在地上。 缓慢走着,踏在石板上。 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拿出一张小纸条… 随后只是轻轻折了几下,比对了一下锁孔的长度,然后便放了进去,一扭门,锁便咔嚓一声打开。 向外拉开门,便把那张小纸条轻轻在指尖揉成一小团随便就扔到了草地上,一只脚踏了进去另一只脚也随后,最后重重带上了门…月光挂在天上。 …… 在一处大厅内,窗帘拉开,一扇窗户也从旁边的一扇收缩打开,露出了没有玻璃滤过的景色。 “真的是好久不见。” 一扇门打开,从门中走出来的赫然是穿着白色衣服,戴着单片眼镜的奥尔菲斯。 而里面那长桌子其中一个位置上坐着的是身形庞大,戴着顶小帽子,脸上戴着鸟嘴面具的怪人。 头发在后面披背撒下,肩膀宽大结实,裸露的手臂或多或少有些伤口,一只手上则是三个指头,其中中间的一根似乎为一个钢笔样的。 “我们还需要见面吗…我想应该是不需要的…” 沉重的声音,从后世的鸟嘴面具中传出,那面具眼镜的玻璃里面露出的是幽深,不明所以的紫色。 “呵呵,确实是。” 奥尔菲斯不客气,直接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上去,两个人就在那里坐了许久。 “都邀请了吧?还有没有遗漏的?” “你应该知道。” “我这不是向你求证吗,毕竟你才是真实经历过的人。” “别装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可以感觉的到。” 紧接着,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你说的话真是让人扫兴。” “那也是你自己扫你自己的兴,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 第75章 麦克的杂技准备 又是一天早晨,阳光明媚的时刻。 在这里没有左邻右舍孩童们之间相互的玩闹,也没有大爷大妈之间相互的唠嗑。 更没有早在树荫下乘凉,开始拿着蒲扇扇着风,互相之间聊着八卦的人们以及勤劳的环卫工人。 第一次感觉这样的早晨是如此的宁静且平静,是那么的低调,不特意招人的喜欢彰显自己的活跃,而是静静发芽等待着。 同时还有一些人在街道上预备跑步,准备了一天的运动开始。 “唉,萨贝达老哥,听说最近可有个活动,老热闹了,跟之前的可不一样啊,听说所有的人都要去,而且对面的也来!看来我们能放下对立之间的警惕,好好的快乐玩耍了!” 威廉黝黑的面庞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头上束了一个带子,穿着短t恤,手臂露了出来,结实的肌肉块状分明,显然是经过了足够多的锻炼,不过于膨胀也不过于瘦小。 “嗯” 旁边的萨贝达只是简单的回复了一个声音,然后便开始跑步前的热身运动,虽说他表面上对于这件事并不上心,但是在心里早已经开始谋划着到那里怎么吃才能吃饱,又或者是怎么吃才能吃的好。 “这番热闹的场景,让俺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件事,就是萨贝达老哥你之前不是听说过了吗?那个庄园里曾经举办过一个小型的联谊会,但是结果是除了主办方也就是奥尔菲斯到场后,其他的都没有什么人,哈哈。” 萨贝达稍微抬了抬头,随即思绪也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一场联谊会派发传单的维克多的到面前后把传单递给自己,但是他自己只是简单看了几眼后,便直接丢掉。 转过头,看着威廉稍微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这让威廉不由得又有了讲下去的兴致。 “除了那一对原本就要好的两个人呃,就是那个长头发的,还有那个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的,嘿嘿,当然我也去了,然后才发现来的大部分都是男的,但是要俺说那个弗雷迪可真讨厌,看到他俺的兴致就大减…” 萨贝达已经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他也不想继续讨论这件事,只想着活动能快点到来,好让自己吃饱。 其实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的餐食大多都是自己来做的,要不然就是去别人家做客,但要说是做客,还不如说是别人做的饭一起吃,都是关系很要好或是更深层次关系的人才会做的。 比如安妮还有爱丽丝。 在日常的三餐中,都是安妮负责他们两个人的饮食,偶尔有空的话还会做点小点心给爱丽丝吃,当然,一些时候又会出现过来一起吃的甘吉。 但是安妮确实不在意,因为每天的量还是比较多的正好够三个人吃,要是甘吉不来的话,就会暂时放起来等到晚上作为晚餐的一部分。 大多数都是干燥类的食品,因为容易储存且耐吃,像汤或者是太多油的食物之类的一般没有几次做的。 正常来说的话就是吃的狗都不如!但是正因如此,倒是也对了萨贝达的胃口。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骄奢的人,只是保留了之前的习惯,只吃一些廉价且容易获得填肚子的食物,基本上不吃什么比较珍贵的东西,当然如果是免费的他也不拒绝。 “唉唉,萨贝达老哥,等等俺。” 萨贝达已经开始起跑了,而威廉才后知后觉的从刚才的想象中脱离出来,在后面招手喊道,随后发力几步便跟上了萨贝达。 “萨贝达老哥,你难道不期待这次的活动吗?之前只是迎接新人的一个仪式就已经饭菜这么丰盛了,那这次的大型活动,而且还是持续三天的,俺对于那些菜品是想都不敢想啊,那得有多好吃!” 萨贝达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跑,而威廉的话匣子也就适当的闭上,也开始认认真真的跑起来了,毕竟他可是威廉的偶像,萨贝达做什么威廉就做什么。 …… “克雷伯格先生,你没有考虑过要去弹奏一曲,来充当一下气氛组呢?” 奥尔菲斯此时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和克雷伯格面对面,两个人互相看着。 克雷伯格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理了理他那红色的风衣,脸部没有任何的波动,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奥尔菲斯的邀请。 “哇,克雷伯格,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下!” 忽然,从一旁的草丛中直接窜出一道人影,菱形的衣服图案,还有那棕色的小帽子,想都不想就是麦克了。 不小心摔到了地上,立刻双手放在草地上爬起来,先是拍了一下膝盖上的泥土,再又是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最后才快步走到克雷伯格面前,尽量用十分哀求的语气向他说道。 “我想邀请你当一下我的气氛组,因为只有我无声的表演,实在是太单调了,有你的旋律才能使我的表演更加活灵活现!” “具体的就是你每敲下一个音符,我就会加快以及抛球速度,抛起来的时间和音符弹奏的频率一模一样。我需要你呀!” 说完便立刻趴了下来直接抱上了克雷伯格的小腿,克雷伯格也被这一举动给不知怎么着好像是被吓到了,表情僵住,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脸上出现了黑线。 而在一旁的奥尔菲斯则是露出了笑容,可能是在想着这个麦克来的可真及时,刚才克雷伯格拒绝了,这下又来个麦克邀请他,总不可能都拒绝吧。 遇到这种情况克雷伯格也不由得扶了扶额头,感到非常的头疼,但还是耐不住麦克在下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以及那可怜巴巴的语气,实在是不忍,于是才勉强答应了。 “奥尔菲斯,我告诉你,我只是受迈克的邀约,不是受你的,这一点你要分清楚。” 答应完后,克雷伯格面色十分不好看的朝着奥尔菲斯说道,其言语间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在奥尔菲斯和克雷伯格之间渐渐的产生,不过奥尔菲斯倒是不在意克雷伯格所说的话。 “无所谓的,这我也知道,我会在表演中特地说明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会说什么呢…我会说克雷伯格承麦克之邀,于欧蒂蒂斯庄园演出,克雷伯格作为钢琴手出演,麦克作为杂技出演…请欣赏…” 笑眯眯的说完这些话便将眼前的一个小本子合上放到胸前的口袋里,随后便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只不过在将要离开的时候站住,侧身露出侧脸看了一眼身后的克雷伯格,随后才转头继续向前走离开。 “切,走就走,干嘛还要说这么多话?”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你不要再抱着我的腿了,先站起来。” “那么你就已经答应当我的副手了吗?哦,不对,应该是当我的配乐师,是不是…是不是呀?” 克雷伯格无奈扶额,苦笑着点了点头,而他身下的麦克看到后便欢天喜地地站起来,直接情不自禁的跳起来舞蹈,这让克雷伯格感到异常的尴尬。 “好了,那作为乐师我也需要有所准备是吧?你也需要,那不如这样,我们先各自离开,准备好后你再来找我。” 麦克听到后停止了舞蹈,神色异常认真的点了点头,仿佛这是他的使命一样。 “好的,我一定要给大家一个不一样的演出,一定要以绝对的精彩入场,绝对,绝对!毕竟这么多年来我就只学过这些了。” 麦克在站起来后就开始了一直的自言自语,旁边的克雷伯格也插不上话,只能找着一个机会溜掉。 “毕竟我才是大家的开心果,我一直想当大家快乐的源泉…” 等到说完话后发表完慷慨激昂的演讲,麦克双手高举过头顶,一脸激昂的看向刚才克雷伯格站着的位置,但是忽然脸部表情垮了下来,颇为疑惑的脑袋左瞅右瞅的像是在找一些什么。 刚才站在这里的克雷伯格突然消失了… “真是一个麻烦的人…幸好我早些时候便走了,不然指定要被纠缠的不轻。” 站在街道上,原本的距离离这里的街道足足有几十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移动这么快显然是用了一些法子,而克雷伯格就只是收起了刚才拿在手上的铜色音叉,放到了口袋里。 “作为乐师出演吗?还真是一个擅自且任性的家伙呢,要不是奥尔菲斯主动邀请我去,我或许还顺理成章的答应了麦克的邀约,但就因为奥尔菲斯先一步的插足,而麦克的后至又让我觉得我这是在变相的接受了奥尔菲斯的邀请,真是令人讨厌。” 白色头发后面扎着一个小辫子的脑袋晃了晃,总感觉这个发型与之前遇到的一个拿着刀领子很高的绅士有点相像。 而此时的麦克仍旧寻找着克雷伯格的踪迹,或是趴在地上拨开草丛寻找着,或是蹲在地上拿起一块小石头看看里面有没有克雷伯格,再或者是大声的呼喊着并朝着一些不知名的洞里面叫喊。 一只兔子从另一个洞里窜了出来落在草地上,用短小的前爪挠了挠耳朵的位置,再把头转向蹲在地上朝着另一边洞口呼喊的麦克。 而麦克此时也发现了那只兔子。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知道刚才的那个人去哪里了吗?他可是作为我的乐师出席的呢,他消失了,我会很担心他的名字叫做克雷伯格,如果遇见他可以告诉我一声吗!” 兔子没有回话,当然肯定也不会回话,只是继续抬起爪子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然后瘙痒似的把头低下去,用强有力的后腿蹬了蹬自己的脑袋,做完后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 “啊,完蛋!我是不是周记任务没有完成!上一次完成的已经是上一周了,这次我必须要完成,那三天时间可能过完后给我的时间就缩短了,必须要尽快完成让我省下心来!” 突然从床板上坐了起来,虽然床下有柔软的床垫,但还是能感觉到他此时的身体非常的硬邦,肌肉紧绷十分紧张的状态。 之前跟克利切出去已经来回差不多四天的时间,而这四天中的可能几天已经是推到了新的一周内。 他必须找到别人把这一周的任务给安排好并且给做完,这样才能放下心来,尽情的参加活动。 如果不参加周期任务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虽然有可能碍于新人会不急于惩罚,但是这么拖下去他心里还是有懒惰似的罪恶。 赶忙下床,也顾不得上穿拖鞋便直接拿起衣服换下了身上的睡衣开始了早晨的清洁。 “呃…” 他在刷牙的时候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就比如说一些的胃痛…还有现代人过于急于生活不追求个人清洁的…牙齿问题。 “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外出的时候总是吃不上饭从而导致了胃痛,还有一些时候不能够在外面刷牙洗脸面部和口腔都出现了问题…如果有着便携式的清理工具就好了…” 将手指放到了张开嘴的牙齿上,虽然很规整但是也有些泛黄,不是那么的洁白,这几天的不刷牙带来的影响是非常可观的。 这让他不由得颓废起来,这么天天坚持确实是很难,如果当仙人就好了…或者是当魔法师…天天早晨喊一声“牙齿清洁!”,不需要洗漱便可以保持着很多人在早上…晚上的时候忘记干的事情…非常羡慕。 “没有关系,至少还没有出现烂牙,我现在还年轻啊,可不要这么早牙齿就全掉光了!呜呜呜~” …… 此时一个来自外面的人,此时一个日常的清洁难题摆在了他面前!他现在也正面临着这个清洁难题带来的困扰以及不清洁的后果!现在仍在处理当中…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保持着日常的清洁,正好就问一下那一个医生吧,那个医生看起来很干净,并且不管是牙齿面部头发都打理的很好!看起来真像一个贵族的小姐…或许找到她就可以暂时不说解决…缓解倒是应该可以的!” 想到这,卓矢又在为自己定下的小目标而奋斗着。 第76章 工作期间请勿打扰 “这回没有凯文的帮助,还得是我自己寻找别人组队啊…” 脑内不由得想到了一头金色的秀发身穿红色的围裙式的服装,脸上永远洋溢着笑容,那个人便是安妮…曾经很多次都去她家做客,而且待人也友善。 转念一想,不能这么一直麻烦人家,所以稍微回忆了一番,便想到了昨日对于自己临走前所说的一句话,那就是。 有什么麻烦或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会尽量帮忙… 唉,这不就对了嘛,就找他了!况且正好以还书的名义去他家…真是一个百密无一疏的理由! 如此想着便随手拿起昨日借的两本书堆放在一起最上面的一本,是红色书皮,就是普通的纸张不是皮革,但有些泛黄也显得有些年代了。 “如果把这本书弄坏的话,卢卡会很生气吧,又或者是伤心愤怒还或者是别的?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干。” 摇了一下头,过滤掉了脑内的垃圾思想。 想着必须完完整整的还回去,看不看倒是无所谓…就说自己看不懂就行了,还回去后就直接试探性的提出组队邀请。 “像他这么厉害的人,一定不会不同意吧。” 被卢卡带飞的爽感仍旧在脑内翻滚,之前去的一个奇怪的地方很高科技,反正他一点都看不懂,而且一点参与都没有参与进来…虽然很有体验感啊!但是流血也是他们流,流汗也是他嗯们,自己做的只有恐高而已。 “带飞!带飞!” 已经出发在路上的卓矢脑内,就只有这两个字了,此刻他正幻想着被卢卡带飞后轻松解决这一难题,而且不用花任何的力,实在是太爽了。 …… “本人不在…如有事物联系请等待…” 默默的念出了门口挂着的牌子上面的字,再往后退了几步打量一下这房子,发现这的的确确就是卢卡居住的地方,那后面还仍旧是那铁栏杆还有草地上放着的机器呢。 但是只是单单的这一个门牌就断了他的所有念想,他也不知道卢卡到底去了哪里,这一早便出去还能去哪里呢。 在门口踌躇不安了好一会儿,他感到自己现在从之前的正常社交能力变成了社恐,现在向所有人提出组队邀请都感到有些羞愧…还有些胆怯。 原因无他,就只是卓矢一直保持着被带飞的幻想,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又没其他人那样的伟力,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还能去哪呢?还能去哪呢?这样,我知道了!我想到了办法!那个特蕾西总是和卢卡一块,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吗!” 卓矢现在像抓住了一个要点的小学生一样欣喜若狂,但此时没有老师来夸奖他的聪明才智,不仅是因为旁边没有人,而且是因为他还不知道特蕾西的家在哪。 “哎呀,好烦啊,之前从仓库走出来的时候是从后门走的,忘记看了,当时只顾着回去了…” 双手抓了抓头,有些抓狂的在心中呐喊道。 “唉,有了!传呼机!她之前给了我一个传呼机…虽然有点看起来像大哥大…” 有了线索之后就好找了,直接原路返回,推开房门便找到了被落在书桌一角,静静躺在那里的黑漆漆的塑料壳…很奇怪这里真的会有塑料产生吗? 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些,看了上面有一个按钮便直接按了下去,幸亏是还有电,周围的一个小灯亮起来散发着红光一闪一闪的,并且里面杂乱的声音变成了平静的一种单线声。 “看来是正在呼叫,唉!呼叫成功了!被接起来了!” 那种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回归了平静,但是旁边的灯还亮着证明这没有被挂断或者是连接失败,而是被人给接了起来。 卓矢不由得把上面六个孔的放在耳朵上的出声孔贴在面前,静静的等待着对面人的发话。 “喂,你好,二号机…我记得你!你应该是卓矢吧,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对面传来的正是特蕾西的声音,声线平稳…看来她的确做了一个了不起的发明,但是卓矢现在倒是没有时间去感慨这些,而是直接明确了当的问起了卢卡去了哪。 “哦,原来你是在问那个家伙去了哪里……喂!你赶紧给我过来!有人在找你呢!” 在说完前面一句话后对面便沉寂了几秒钟,随后就听到声音微小但是能感受的出来是在远处大喊着的特蕾西。 听完后感觉有一阵摩擦声,像是从桌面上被拿起,随后便是昨天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卢卡疑惑的声音。 “喂喂,你好,我是卢卡,请问你是?” “啊,是这样的,我想要还书,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空…就是…” 犹豫着开口,卓矢想要渐渐的套话,从卢卡口中得到他现在的所在地,或者是告诉他他现在在哪里,好让自己去找他。 “哦,还书吗?这个明天再还吧,不着急,我今天有点事情…如果事情就这样的话没什么事我就先不谈了…” 对面先是疑惑,再然后像是刚睡醒的人,想到了事情一样慵懒的开口,随后便是着急挂断的敷衍的告别。 “哦,不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就是那一个任务是每周都要做的,我现在还没做,所以我想麻烦你一下…” 卓矢听到后立刻着急了,万一挂断了那他真的就要再找别人了,远水可救不了近火啊。 对面听到后再次沉寂了几秒钟,随后便是卢卡像是带着笑意的开口。 “呐!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哦,这样我会尽量帮你的,我现在在一号街三栋,你过来找我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后那头便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两个人在有说有笑的交谈,其中卢卡那也是不住的笑意虽然从出声孔传出来的声音微小,但是还是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得意,以及特蕾西的气恼。 “真幼稚,下次我再也不和你玩打赌游戏了!” 最后一句话是特蕾西发出的,她在那头声音从小到大,像是走近走到电话旁。 不是对卓矢说的,而是对旁边的那个人也就是卢卡…随后便是“嘟嘟”的声音… 明显是被挂断了 “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早就去她那里?” 被这么一搞的卓矢有些抓狂,不仅是因为找不到卢卡的着急,而且还夹杂着通话过程中被塞了一些东西的懊恼。 刚才抓耳挠腮的手重新放回桌上拿起了那本红皮书,还是觉得现在出发比较好,就把心情平复下来面部表情调整好,走到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别这么搞啊!这么做多浪费,虽然很多…但是你也不要全都做成零件吧?总得有一些地方是需要用到的吧!还有这些边角料也不要丢掉!待会我叫他们清扫一下再重新熔炼一番。” 特蕾西在一旁叉着腰,语气像是训斥似的,在旁边身体前倾看着坐在椅子上,正全神贯注盯着面前一大块铁的卢卡… 并且那块铁还在不断变换,有一些地方还被切了下来,卢卡的手正张开放在那一大块铁的上方平行着,那块铁改变的原因就是那一个类似于虚影般的手指变换成了各种工具,现在正在进行精密的制作。 那一个虚影正是卢卡替身的双手,此刻那动作飞速的像是开了倍速一样,阵阵残影不断的上下左右,分不清手臂位置在哪里。 铁屑四溅,没有理会那散落在一旁桌面上或者是地上的铁屑,而是继续认真的看着面前的铁,并且进行着精密的打磨还有切割…塑形。 特蕾西看着卢卡这么认真,也把叉腰的双手放松下来,眉毛有些紧。 回过头去,那两个全身黑,穿着酷似特种兵的人在接受到特蕾西的眼神指令后便从铁架子后面慢慢走出来,身影在纵横交错的铁架还有摆放的各种零部件移动。 “待会儿你们就把一些有用的东西给清理了,放到袋子里待会我来拿…其他的打扫就不用了。” 那两个就是士兵,只不过他们装备好像是又升级了一遍,增加了许多的护臂护膝还有各种的零部件,头部头盔位置甚至还有突出的一个长方体,截面位置还有一个镜头。 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是特蕾西也没有管他们是否接受到了,便直接把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继续看着正削铁如泥的卢卡。 表情不由得有些诧异以及有些气恼。 “这个家伙一早上来这里竟然只是惦记着我这些铁东西,哼!那干脆下次看到他就直接拒之门外吧!让他去找别人!紧接去找别人后…连遭拒绝!让他明白外面是如此险恶!本小姐这里又是如此温暖,哼…怎么说呢…要不要这么做呢…啊啊啊…” 表面一脸平静,甚至从刚开始有表情的脸部变得面无表情,但是心理活动可是丰富的很,脸上不动声色的靠近了卢卡背后靠着的座椅。 看着目不转睛专心致志挥刀向面前铁疙瘩的卢卡,忽然玩心大起嘴角上扬,抬起手,猛的拍了一下卢卡的右肩膀。 “啊……小心!” 卢卡被吓到了,那虚影的手随着卢卡表现出的紧张瞬间停下来。 只不过从里面忽然蹦出了一个齿轮状的小东西,正在飞快的掠过卢卡的脖子朝着身后特蕾西的眼睛飞去 特蕾西也被吓了一跳,这蹦出速度极快,在离脸不到15厘米的距离特蕾西才反应过来有一个东西正在朝着她的脸飞过来,只能下意识的闭眼。 无事发生 慢慢睁开眼睛,偏过的头也慢慢转过来抬起来,刚才拍在卢卡身上的手也被当时的一幕惊的收了回去,在转头低下去闭眼的时候便捂到了脸上。 “你这个家伙!不要这么小孩子呀!” 卢卡此时表情极为的生气,语气也变得咬牙切齿起来,带有烦躁还有气愤,刚才猛的一下站起来将椅子向后推,那刺耳的摩擦声便是情绪不稳定的证明。 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一张不被称为脸的奇怪的头,正是卢卡的替身。 而他的替身握紧的拳头里正紧紧攥着那一个飞来的齿轮,如果没有接住的话那真的要飞到眼睛里对眼睛造成创伤了。 因为整体是透明的,所以才能看到他手里攥着的东西,而这一幕也让特蕾西感到一阵的心有余悸。 特蕾西听到卢卡的怒吼后,先前语气也渐渐变得软弱下来,有些断断续续,并且表现的极为后怕和委屈。 “我也是嫌你无聊嘛…你刚才都不陪我…而且我感觉我天才的名头要被你给…夺走了…” 似是感受到了特蕾西此时的情绪,卢卡生气的脸渐渐缓了下来,只是单手捂着脸有些烦躁的搓了一下,食指和大拇指按了按太阳穴。 “这些都是小事,如果当时这个东西真的飞到你眼睛里,你会变得怎么样?你有想过吗?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如果我没有抓住你的后果,又会是怎样?” 卢卡将捂着脸的手放了下来,那近在咫尺的替身也把手伸到特蕾西的面前,缓缓张开让她好好的看了一眼躺在手心当中差不多跟一颗弹珠大小的齿轮。 她现在只感到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不仅是后悔或者是害怕,而且还是对卢卡此时与平常不一样情绪的恐惧还有委屈。 “对…对不起…” “如果你想要天才名头的话我不会和你抢,你永远是那个天才,而我只是一个热衷于机器的普通人而已。” 转过身,不想再把话题围绕着这个齿轮飞过来带来的后果,以及特蕾西拍他肩膀错的批判。 他现在只想把脸上的工作给完成,毕竟因为刚才那一下他的思路又被打乱了一些,得需要好好回想才能想起来。 而特蕾西在见到卢卡这么没有结尾的处理后也是有些不知是何种情绪的低下头。 替身收回,将齿轮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继续着手干起了从铁块中消除一部分在勾画几下变出各种各样的零件的工作。 还沉浸在刚才卢卡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不断的重复着,几乎占据了她的脑内的全部思想,就这么僵持在那里不断的想着。 直到门外响起了门铃声,以及那能力极弱的新人的声音。 “你好,我来还书了,请问有人在吗?” 特蕾西给了一个眼神 两个士兵其中一个便缓缓走出了门,紧接着便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第77章 圣心医院 “那个…我来还书了!” 刚才敲了三下门,没过一会儿门便朝里面打开,最先进入视野的便是全黑并泛着森森寒光金属感的士兵。 没有理会帮忙开门的士兵,抬脚走了进去,拿着红皮书的手向上抬了抬,转头看到了一个房间。 那两人正在那里,也适时的扬了扬手中的书本展示了一番,最后又垂了下来,看了看周围,脚步不停的迫切想与他们面对面。 “都在啊,可不可以请你帮一下我…就是那个任务帮我一下。” 手上拿着书的手不知该放在哪个地方,桌子上都是铁屑,直接放到上面恐怕不合适。 四处扭头环顾了一周。 还是特蕾西上前伸出手卓矢反应过来递了过去,拿过之后特蕾西抱在胸前才开始说话。 “他还在忙吧?那就等他忙完再说这件事吧。” 看到了正在操控替身不知道在干什么工作的卢卡,觉得他现在挺忙的。 于是便将话抛给特蕾西,想要在外面等候一下。 “不,已经忙完了。” 卢卡的替身捧起那一大堆的被削好的零件,表面有些通红,像是才刚用水浸泡过的被烧红的生铁。 随后渐渐的双手向两侧打开,那一大堆零零散散的部件便失重的落在桌面上,有些在弹了一会儿后发出最后清脆的鸣叫便静静的躺在桌上。 不知怎的,卓矢好像看到了自木制桌面上来的一缕青烟…这温度到底有多少度? “喂!我说你,不要把我桌子给搞坏啦!” 特蕾西抱在胸前的红皮书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手上,右手拿着拍了拍卢卡的肩膀,语气极为心疼。 旁边的两个士兵在这时双双走上前开始清理起了地上,桌面上的铁屑,用的是刷子…但是看起来好像是之前刷油漆用的。 “稍微冷却一下就好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卢卡不以为意,用替身的手在一大堆零件中抓了抓,向上轻轻抛了一段距离。 那表面有些通红的铁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来,有些像荧光一样的红迅速的散去,在随着清脆的声音落在桌子上后便没有了任何动静,就静静躺在上面。 “这些我就带走了,其他的等你熔炼过后就拿着自己用吧。” 语气平淡的说着,看着桌面上一大堆精密的零件不由得感觉到可爱,独属于对机械的热爱还有对于成品的期待。 “喂!你一下子拿走这么多!要不要这么小气嘛。” 没有理会,自顾自的站起来,小腿抵着椅子把椅子往后推去。 “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帮你制作,只要是天才少女需要的,那我不得毕恭毕敬的给你送上吗~” 卢卡眯了眯眼睛,微笑着说道。 “哼,这样还差不多…那我现在就要你手上的这些!” 抱着胸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头扬的高高的,嘟嘴思考了一会儿后便狡猾一笑,抬起手直接指着桌上的零件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哎呦,我的姑奶奶~不要这么贪心啦,我还要用呢。” 卢卡无奈,只得抬手做出投降动作,随后便从一旁走到卓矢身边,脸上转而变成平淡挂着浅浅笑的表情。 “哦,对了,你要说什么来着?” “想请你和我一同组队,完成周记任务。” 听到卓矢的回话卢卡这才想起来,一只手掌心向上另一只握拳击打在一起,做起来灵感乍现的动作。 “哦,这个呀,正好我们也没有做,你和我们一起来吧,今天我们也要一起做完呢。” 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特蕾西,特蕾西扭过头高傲的不去看卢卡,而卢卡自顾自的说起了剩下一人该去哪里找以及怎样去说服,说的头头是道。 “所以那最后一个人该去找谁呢?” 自顾自讲了半天,卓矢表示非常的疑惑,因为都没有说到点子上,都没有人要去来参加,他也才刚回来也不知道哪些人愿意去或者是没有参加和他们一起的。 “呃,这个嘛,到时候再看吧,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到那时再说,走一步看一步。” 卢卡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很轻松,好像这不是他自己的事,过后便把精神不再集中在找人上面,反而是开始思绪飘散飘到外面了。 “我倒是有个人,就是克利切,因为我知道他还没有参加我们这回带着他也正好凑够人了。” 见到卢卡如此不负责任的言语。 摇了摇头,想起了昨天才跟他一块回来的克利切便把想法提了出来,随后就这么在那里站着,看着在听到他的建议后面将会露何种表情的两人。 “我觉得不错啊,正好四个人了,那现在就出发!对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如果这时候出门可是实在让我们好找呢。” 卓矢摇了摇头,随即就引用了卢卡说的那一句话作为回答。 “去那里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走一步看一步呗。” 摇摇头,卢卡也不再去想一些别的,最后回头看一眼桌上放着的零件,还有在一旁蹲下,弯腰在地上,桌子上打扫纷飞飘零过后满地,满桌的铁屑的两个士兵。 没有说话,只是从特蕾西的怀中抽出了那一本红皮书,垂手放在身体一侧,就这么慢悠悠的走出去,放在进来的柜子上面。 “那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赶快走吧,我已经等不及了,虽然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觉得应该是最快的选择。” 特蕾西附和似的点了点头,有些探究似的用疑惑的眼神瞟了一眼在一旁的卓矢。 似乎是在好奇他怎么知道克利切没有做任务或者是怎么和克利切搭上关系的。 摇了摇头,这不是她该管的事,反正也只是做个任务而已,做完任务之后就不会和那个整天抽烟的家伙呆在一块了。 “快点走吧,正好早点完成后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 两人就这么毫无准备的走出门外,特蕾西就率先走出去,而卢卡则是站在屋内,后背抵着门,下巴朝着还在屋内的卓矢抬了抬。 “还等什么呢?我们快走吧,时间可不等人呢,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终于缓过神来,只得回了一声“好的”,之后便加快了脚步走出门外,走在最后的卢卡把门给带上…没有锁门。 “那就直接找克利切就行了是吧?那好,就跟着我吧。” …… “啥?你问我去不去?那当然去啊!现在就走啊!” 克利切蹲在地上,扭过头,一拍手立刻站了起来指了指,就要拉着卢卡去做任务。 拉扯卢卡的同时还不忘看着在一旁捂着脸的卓矢,还有表情不知怎的十分古怪的特蕾西。 “早啊傻愣在这里干嘛?不赶时间啊?不赶时间的话,那我再看看。” 说完便松开了手,重新走到栅栏旁边想要蹲下去透过缝隙偷看里面那一片的花,还有赏花着花茶的艾玛。 卓矢已经想不到用什么词形容克利切了,刚才就有一种直觉感觉他会来这里,没想到直觉还真就是对了。 不过他在路上并没有说,反而是艾玛的家比克利切的前面一点相当于顺路了了,走的时候便看到了蹲在栅栏旁边正在偷窥的克利切。 “啊,这个就不用了,还是赶紧走吧。” 卢卡表情淡漠,没有去上手拉住克利切,而是示意后方的卓矢还有特蕾西跟上他让他们走。 克利切一直在观察着三人,观察着表情以及动作,看到他们有离开的意向且不管自己之后,便是眼神快速扫过艾玛,之后便一只手放在左膝上重新站起来跟了上去。 “抱歉啊,我也不知道他这么不着调,应该不算是添麻烦吧。” 卓矢感到一脸无奈,他介绍的这个人光是见到他在那里偷窥别人估计已经让两人印象不好了。 虽然他们之前见过,也了解克利切干的那些破事。 “没有关系,不添麻烦,那这样的话就尽量的速战速决了。” 卢卡斗志高昂,双手五根手指头交叉拉伸到前面,再往上拉做了一个懒腰的动作,随后扭了扭脖子。 而克利切则是默不作声的走在最后面静静的观察着他们,没有任何的张扬只是静静的走着。 双手插兜,大概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吧,整个人身体缩了缩,双臂紧紧的贴在两侧。 各自拿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小机器,就在菲欧娜的指引下进入到了传送空间。 一脚踏进去,卓矢感到自己的身体那种起伏的程度变得很小,可以不用摔倒从而跨越传送门距离。 但是进去的时候还是双手撑在地上,膝盖已经贴着地面给跪了下来,幸好身体没有下去,不然只能尴尬的说给各位拜个早年。 “圣心医院…也还行吧…” 四人走上前去,卢卡把走上的传输器突出的两个尖插了进去,一共扭了四下,然后点击了旁边的按钮。 大门打开,摇摇晃晃的,颤巍巍露出了里面那破败的景象。 一个两层楼的巨大医院,还有一个圆弧形看起来像极了凸出来的凉亭设计,周围的是断断续续围在医院旁边建的铁栏杆。 向右看去,那里有三个堆叠在一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外围正好有一个密码机。 “我去里面,你就选择就近修机吧。” 这句话是对卓矢说的,他也看到了距离非常近的密码机,但是自己不去修而让给了卓矢。 他自己有自保能力,所以选择去远一点的地方修。 如果碰上了监管的人也可以周旋好一会儿,而卓矢去外面修的话很可能会撞见监管者,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乖乖交出破译零件。 “好的!” 大声回答后,跑到密码机旁边直接开始破译密码机。 特蕾西选择了左侧的t字型的石灰色薄墙,那墙壁左上面还有一个墙,墙内正静静摆放着一个密码机。 卢卡选择往医院里面跑去,而克利切则是绕过特蕾西往这块地图的边缘跑去,那边也刷新出来一个密码机。 看着破译零件插进密码机后便自动开始了滴滴滴的声音,而上面的数值也开始有了增长。 感到无聊便盘腿坐了下来,开始双手托腮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了。 此时的卢卡正在医院的二楼修理机器,他并没有选择使用破译零件,而是直接召唤出替身,顺着密码机的空隙进去。 没过多久,便也发出轰鸣声。 数值增长足足是卓矢的两倍,或许觉得不够,看向了机器的表面,那替身又从里面钻了出来,机器停止了运作。 “那就简单来做一个传输设备吧,还是太慢了,一下子如果能修两台就好。” 随后那替身一拳打在机器表面上,表面震颤,不知怎的拳头移开,那打击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镂空设计的齿轮还有各种电线。 然后替身的身体像是线一样极细的分开,最后全身裹满了蓝色的电流,像是气化一般消失在了刚才漂浮的位置。 但是那台密码机一侧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蓝色晶莹状的足有手腕大小的管状东西,不断延长,透过了二楼医院的地板,直线连接了另一台密码机。 依旧是没有使用破译零件,但是密码机仍在运作从刚才连线的那一刻便开始有了动静,只不过数值增长缓慢,但依旧是卓矢的1.25倍。 …… 此时此刻,一个坐在窗子上正在抚摸膝上一黑色猫的女人眼帘低垂着,忽然抬起头。 琥珀一般的眼睛藏在面具下,瞳孔很小,有点像是猫在光亮地方下瞳孔收缩似的状态。 “你是说那个打搅你的人在这里吗…好,我知道了…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一个好人…” 声音自面具下而出,虚弱但是且深邃,像是患有重病的人垂死的呻吟。 但是就像是那呻吟声犹如死神的镰刀,轻轻冰冷的触感划过脖颈,即使要听上一遍也要得把耳朵割下来,不然那种声音会狠狠的将你的耳朵捥去只留下血淋淋的脑袋一侧。 喵呜… 那小猫轻轻的叫了一下,那女人细长脖颈上的脑袋嘴巴也发出了轻轻的一声猫叫,随后缓缓身子离开窗户站了起来。 那只猫也灵活的跳到了肩膀上,竟然还惬意的抬起爪子舔了舔。 拿起靠在墙上的木质十字架,尖端被削的很尖… 第78章 使徒和黑猫 克利切在一个像极了鸟笼似的雕像旁边破译机器,那鸟笼里面还有一个女人的雕像。 在一些时候他们会贴切的形容这个具有标志性的建筑物为女神像,而女神像旁边的一棵大树就紧挨着密码机。 而克利切悠闲的站到一旁拿起口袋里摸出的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支就开始了吞云吐雾。 打火机是不需要的,直接就无火自燃。 滤嘴被嘴唇夹住,那一团的烟雾进入到肺里之后又被吐出来的感觉让他感到舒畅。 胸腔被这种窒息但是又感到十分奇妙的感觉填满,吐出来后又感到肺腔里面空落落的,便又再吸了一口之后又再吐出来,流连忘返。 回过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总感觉有一种被人盯上或者是惦记着的诡异感。 只看见远处走来一个身披黑色布料,脸上惨白无光,那病态的细长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手掌里面握着着一个巨大的原木捆成的十字架。 脚掌轻踏在地面上,低着头,有些像是缄默一般。 但是从低头的眼眶周围可以看清那似有似无的幽暗的瞳孔散发着光亮,像是索命的鬼火在不断靠近,那肩上的黑猫又像是围绕在他旁边的黑云,那么的不明就里…那么的蹊跷…那么的诡异。 “是她呀,看来没错了。” 深吸了一大口,将最后的烟草卷着的前端全部用火焰燃烧殆尽,化为灰黑的烟灰散落在地上。 随意便将剩下的嘴巴抿着的一头丢在地上,微张着嘴吐出了浓白的烟雾,下一秒克利切自身便消失不见,再看过去才发现克利切已然来到了密码机前将破译零件拔下来。 “看来我真的不该把你给放走,虽然你有可能会跑,但是那有能有什么所谓呢?尽管像小鬼一样奔跑,又或者像乌龟一样蜷缩着吧。” 又吐出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女人,眼神却始终落在肩上刚舔完爪子,听克利切说完话后便一动不动抬起来脑袋,琥珀色的眼睛直盯着克利切的黑猫。 女人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不断的两条腿一前一后的走着,皮肤惨白的像是僵尸,那脖子那样子更是令人感到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不存在世界之中的答案就这么出现在了你面前,让你感到不可置信。 “啊…我知道了,你跟着的那个主肯定跟你差不多,哈哈…要不然怎会这么阴暗,甚至连身上的布料都那么没眼光的跟下水道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肆意嘲笑了一番,克利切便向一堆杂物摆放的空隙挪过去,最后再嘲笑一番后直接跑走,不给那个女人追上来的机会。 “确实是个无理的人,但是希望世界上这种人多一点,毕竟像他一样只知道在泥潭翻滚并面对敌人的时候随意挖起周围的淤泥朝敌人扔去的可笑行为的人已经不多了…而且他们肯定不会聪明到探寻真理,愚蠢一点也较好…” 自顾自的说着,那肩上的猫听着女人从脖子里发出的幽深的声音,舒适的哼了一声,又抬起了不同的爪子舔了舔。 舔完后一对竖瞳放大,猛地抬起看向了正在朝远处跑去的克利切,身子立了起来向下跳去,两队前转往女人的小臂上落了过去。 稳当的站到上面,又是一跳,前爪放在下落在地上,后腿也稳健的飘然落地,随后便是像闪电一般直接冲撞。 不顾面前的障碍物和杂物仍旧向前冲,在即将撞上的时候身体变得虚幻起来,成功无视了面前的障碍跑到大空地上,这时候又变得实质。 迅速来到了和克利切平行的地方,克利切也注意到了迅速追上来的黑猫。 也是眼神一凝认真的看着和他平行的正在改变自己速度和步伐,压迫自己走位的黑猫。 “这个家伙…” 忽然那只猫脑袋摇了一下,本以为是频率过快产生的另一个脑袋残影,但实际上停下来后那细长的脖颈上竟然又多了一个脑袋,像极了地狱三头犬只剩下两个头的样子。 暗暗骂了一下,克利切只能随机应变,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跑黑猫仍旧会跟在自己身边,还不如多看看自己后面的使徒有没有追上来,再考虑自己的接下来的方位该怎么走。 分裂还在继续,那只猫身体脖子肩膀的位置又生出了一个爪子,像是强行把两头动物给粘连在一起的样子,只不过现在它们是正在分开。 生出来的那个脑袋一扭,身上和原本的黑猫之间身体变成了两个,而分开的那一刻它们两个之间身体分裂出来的地方有些黑色粘连的粘液。 下一秒钟,两只黑猫体型毛发耳朵尾巴一模一样的,几乎是复刻出来的,而那些被拉出来的粘液全都幻化成了黑色的手臂潜伏在毛发里面。 “这个家伙!” 克利切咬着牙。 在他的视野里,那分裂成两只的黑猫,正在迅速的向两团黑影窜到克利切的面前,左上方和右上方共同夹击着,而后面使徒还步步紧逼。 现在使徒和那两只猫形成了铁三角的进攻架势,完全把克利切包围在了里面。 克利切不能向前向左右移动,只能被不断的收圈把活动范围缩小,他在寻找机会找一个出去的办法。 “在哪里?到底要往哪里走?” 不断的倒退着,克利切眯起了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的空地,还有后面的那两只黑猫,视线前面的使徒。 一只黑猫站到医院的入口内,一只黑猫站到栏杆外面,正在不断的踩着猫步,贴着栏杆接近。 使徒靠的越来越近,手中的十字架不断的放大,十分具有压迫感,本身体型的差异感本就衬的很恐怖,这下这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更深。 “这样啊,我知道了…” 克利切抬头看向了医院的二楼,目光盯着那缺出来的一块地方,此刻上方站着一个人影。 卢卡蹲在缺口处,眼神死死的盯着下方被包围的克利切,随后抬起了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啪! 瞬间地下便出现了像是积水一样的蓝色犹如实质的电流,黑猫和使徒身形瞬间一僵肌肉僵硬,两只黑猫此刻也早已炸毛,一身毛像是麦田里的麦子一样将麦芒一样的毛竖在背上。 “这是elec n 2的能力啊,你可要抓好了…电磁场…” 不知何时,从地底下冒出了那个熟悉的脑袋,此刻一只手正贴在地面上,像是没了一半身子的人垂死地面上爬行。 下半身连接着释放出来的领域,想必这也是它的能力之一。 克利切因为穿着鞋子没有受到电磁场的干扰和麻痹效果,于是抓紧了机会直接趁着他们僵直的时间往使徒那边跑的过去。 路过使徒的时候,使徒手腕一抖,那十字架立刻像是箭矢一样飞射而出,破风声呼啸在旁。 克利切扭头惊讶了一下便往后退了一步,刚好不好插在前面的土地上。 “没有用的…你不会毫无代价毫无沉重的离开这里…” 使徒仰起了头,肩膀稍稍靠后身形颤颤巍巍的,那两只猫此刻不知何时化成了两滩黑漆漆的液体,像是虎扑羚羊一样即将扑到卢卡的替身上。 见到情况不妙,卢卡便及时收回了替身,那个替身直接向上漂浮,那电磁场也随之消失化成了蓝色的闪电重新构建出了替身的完整态,就这么飘在上面直到了缺口处的卢卡身体内。 失去了电流的干扰,使徒的身形不再受到麻痹,活络了一下筋骨就迈着脚走出,苍白的手一下闪身抓起了插在地上的十字架,拔起来的时候利用惯性直劈向克利切的喉咙处。 劲风划过克利切的上半身还有脸庞,刚才差一点就被打到了,还好往后一仰利用了极限距离才堪堪躲过了那尖锥尖头的割喉。 摸了摸脖子,确定没有被划伤以及没有感受到血液流淌后心中狂跳的心脏才缓和下来一点,暗骂了一声,随即伸出手横出了散发着光芒的利剑。 “你是真不留情啊,那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客气了。” 一字一句的说着,完后便直接跳了起来,右手持剑的手掌藏在左腰的一旁,正在等待身体落到使徒身边的时候直接横批给她截腰一击。 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她那纤细的手臂,还有那脖子,那双腿,那腰肢没有任何丝毫躲避的意向,就连肌肉也没有紧绷的痕迹。 好像是静静的等待着克利切落在她身旁,等着自己被拦腰斩断。 克利切没时间思考其缘由,快落下来的时候便准备起了那一道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想好运动轨迹的斩击,这下使徒是躲不掉的。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使徒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此时两人距离特别近,说完这句话后克利切已经到达了斩击范围。 克利切虽有疑惑,但是看使徒在范围内便没有了任何的犹豫,肌肉紧绷下一秒他便可以发动。 “没有,只不过这是你刚才给我礼物中的回礼而已!” 很接近了,克利切眼神锋利的像是能杀死敌人一般,此刻他的视野中就只有定定站在原地的使徒,其他再无别的了,好像其他感官也早已封锁。 他好像忘记了刚才使徒说那句话的时候那股森然的彻底的寒冷,是骨子里面的,是心灵里面的,是灵魂的拷问,是冷入骨头里的冷火在炙烤。 眯着的眼睛此刻放大,几乎是全力的斩击,正在臆想使徒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躲避他的攻击… 但是结果却是挥出的拳头上面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因为太过于专注而努力挥出的一个拳头发出的劲风而已。 剑呢?他的剑呢?他的光剑怎么消失了?没错,在攻击完后他发现自己的武器凭空消失,不过他全然没有注意,还仍旧以根本无法达到的未来结果之后进行想象。 但是从他刚才一击来看他所有的想法还有防备都是个笑话,因为他根本没有武器进行攻击,或者是敌人对他攻击所使用武器的防备。 克利切冷汗直冒。 他刚才明明凝聚出了武器,但是在空中的时候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竟然就消失了,他也从未收回过,他刚才说的话也并不是口嗨而已,他是真真正正想要直接攻击面前的人的。 看着自己的手背,克利切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随后发现手指和大拇指所有的指尖都有一点黑色的粘液。 克利切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发现后面那正在前进的两只猫一只优雅的踩着猫步,一只则是有些一瘸一拐的,原因是是那只猫的爪子不见了… “混蛋!你使用了它的能力!你的能力封锁了我的能力!” 紧握着的手指尖的粘液,缓缓的蠕动,像是有生命一样。 渐渐的聚成一团,然后因为并没有粘在克利切的手上所以缓缓掉了下来,形状正是那一只一瘸一拐猫的爪子。 至此克利切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的光剑凭空消失,是后面的那只猫不知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将它的爪子和自己的身体分开,并且粘在自己的手上封锁了他的能力。 “混蛋啊!” 克利切也不打算继续进攻,因为面前的使徒距离不到一米,一伸手便能够到对方。 然后后面的猫也开始了加速,就连那只一瘸一拐的猫速度也只是慢了一点,估计下一秒便可以步那只爪子完好猫的速度。 前后夹击,前面的使徒也重新拎起了那个削尖的十字架狠狠的刺了过去。 克利切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只是戴着帽子的头往下压了一压,露出了脸色难看的脸庞阴暗面。 “我仍旧有办法…” 说完这一句话后,克利切整个人跳了起来,双腿在空中保持蹲坐的姿势,落下来的时候下一秒消失不见,最后出现在了远处十几米的距离。 “哈哈哈,傻子,你是没有体验过光速吗,如果没有体验过光速的话,那还真是可怜呢。” 克利切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扭了扭,甚至向后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随后站起来一溜烟的将破译零件塞进口袋里幸灾乐祸的跑了。 第79章 破译位牵制位 此时的卓矢仍旧在修理着密码机,他感觉他都快要睡着了。 在如此枯燥无聊的情况下只能不断的抠着地上的坚实的泥土,抠出了一个小洞,然后再把抠出来的泥土颗粒再填进去用指腹压平,就这么反反复复。 就在百无聊赖的过程中,自己的那台密码机忽然亮了起来,与此同时在下一秒其他四台机子竟然不约而同的不亮了起来,大门直接通电。 “这次怎么这么快?” 没有过多细想,刚才进来的地方已经可以插孔了,那灰色的像极了电箱的东西亮了起来。 赶快身体向一侧扭过去,双手支在地面上,双腿站起来,双手努力撑着地面,这才甩了甩自己的双腿,感受到知觉回复过来后便拔下了插在密码机上的破译零件。 “也可以了,这下我们可以回去了。” 在刚刚插上的时过了十几秒钟特蕾西便匆匆赶到,而卢卡也紧接着在一分钟后赶了过来,此刻的门早已打开。 看到他们两个,卓矢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了为何这次的破译速度会这么快,是不是有他们的功劳。 “规则上来讲只需要破译五个密码机就可以通电打开大门,而你破译一个,我破译两个,克利切还没有破译,因为他在牵制,而特蕾西又和我一样破译两个,所以才会这么快。” 听到卢卡的解释,卓矢便不由得好奇起为何能同时破译两个,并且询问起自己可不可以也破译两个。 “这个嘛,看你的能力,如果你的能力允许的话当然可以破译两个,我们两个在对局中的定位是破译位置,而没有破译能力的一般来说都是用来牵制,都会暴露给监管者,被吸引后追牵制位从而争取更多时间。” 看了看他们两个,紧接着下一个问题,就是他们两个是怎么做到同时破译两个密码机。 卢卡和特雷西都有些疑惑于卓矢为何这么追根究底,但也是拗不过卓矢的执着和他那好奇的探究心,还是给出了答案。 “我的话就是最简单的一台多修,简单来说,就是远程传输。 但是一次只能连接一个密码机,原本的比例是这样的。 我的修机速度是别人的两倍,而传输后最大的功率便是我着手破译的机子,速度是别人的1.25倍,被传输电量的密码机则是变成别人破译的0.75倍。” 仔细的听着,卓矢点了点头,速度取胜确实可以被当做破译位,但是他这台修完之后为何五个密码机会同时亮起呢? 想了一会儿后便想到了第四个人,就是克利切,有可能连接着的是克利切的密码机。 而他最开始并没有被追而是修密码机,正好修到了25%的量,之后又依靠卢卡的传输从而把密码机修开。 这样的话,同时五台破译完毕应该就能说得通了。 “而她的速度其实跟你差不多,但是她可以持有一个傀儡玩偶帮助修理密码机,这就是为什么两台密码机同时亮起来的原理了,其实很简单。” 耸了耸肩,卢卡觉得自己讲的差不多了,便看了看后面,想着为何克利切来的会这么慢,看了看手腕上那并不存在的手表。 还是特蕾西拿起了一直随身携带的铜色怀表,卢卡才得偿所愿的看起的时间,进去的时间就只有几分钟,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所有记录。 “哇哦,说个题外话,我们的密码机破译最快记录已经被打破了,但是还是被我们,哈哈,真是意外之喜,虽然依旧没有奖。” 笑眯眯的把怀表还给特蕾西,特蕾西立刻护在手心里,像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低头看了看鼓起来的地方,上手摸了摸,这才安下心来。 …… 此刻,克利切和使徒已经一路追赶交汇在了另一边大门的小木屋那里。 靠近小木屋那残破看起来十分破旧的表面,甚至好似只需要轻轻的一碰便可以像童话故事里面猪老二的木房子一样崩塌的建筑结构。 “喂,你不要再追了,反正你也已经输了,干嘛还要追呢?不如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毕竟你我也认识嘛。” 克利切刚说完话,周身黑色的液体瞬间围扑上来,从里面伸出了数道紫色虚影的手臂,张牙舞爪的。 “不答应就不答应,干嘛还紧咬不放?既然你想回点本,这我也知道,那直接给你吧。” 说完,克利切在口袋里掏了掏,右脚的鞋底很结实,直接在土上蹭了蹭刨出了一个两厘米的小坑,随后扔了一个东西进去用力踩了踩。 倒退着,双手高举过头顶掌心张开示意自己手上没有任何的东西,便迅速的经过小木屋的窗子朝着另一边的大门赶去。 使徒的脚步也放慢了很多,慢慢的走着,刚才的刺激紧张的追逐感已经消失。 看着克利切渐渐经过一棵又一棵的大树,绕过堆放的杂物和建筑物来到了差不多百米开外的大门位置。 使徒也知道自己现在去追也早已追不上了,刚才也的确是她默认了克利切的交易。 使徒迈着脚步,身旁的猫咪已经变成了一个,第二只猫已经融入了体内又重新变成了一只。 走到刚才颗粒切踩的位置,那纤长的脖子往下探了探,眼睛向下看去,便发现了那露出来的灰色的石头,并不是什么传感器或是破译零件。 刚才克利切在和她偷奸耍滑欺骗了使徒,而他自己则是逍遥的,他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的一身轻松离开了这里。 静静看着那一块石头,使徒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此时的喜怒哀乐还有她那深不可测的内心。 喵~ 黑猫踩着步子走到那一块石头旁边歪了歪头,伸出爪子碰了碰,把那一块石头从地上挖了出来。 是一块长方形的石块,不知是从哪里顺来的薄片石板,现在倒是利用这块石板把使徒给欺骗了。 黑猫像是安慰似的朝着使徒的方向喵呜了几声,又优雅的踩着猫步来到了使徒的脚踝处亲昵的蹭了蹭。 使徒轻轻哼了声,蹲下来放下了手中的十字架,只是用那纤细瘦弱的手臂向下探去,用如鹰爪般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摸了摸黑猫的脑袋。 “对不起啊,如果你不跟着我的话,应该不会像今天跟着我的之前的时光以及未来你跟着我的时光那般受苦了吧…” 喵呜~ “哈哈,被人嘲讽了也不要生气啊…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才是关键,放心…回去之后我给你做鱼。” 听到鱼这个字,黑猫便扭过脑袋没有接受使徒的抚摸,而是张开嘴巴清脆的喵喵几声。 “没有关系…只是一些小钱而已,罚款嘛…当然是有的了,毕竟我可是一个都没收集到呢,但是你也不用担心…我的钱还是够你吃鱼的。” 黑猫低下了头身体转了一个弯,脑袋正好离使徒的手有一段距离,轻轻的后腿发力。 跳起来便跳到了使徒的小臂上,紧接着又是一跳灵活的跳到了肩膀上,随后调整坐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肩膀的一侧。 使徒的肩膀并不算是宽大结实,反而是有一种无力的柔软和病态,以及那硌人的骨头架子。 黑猫明白它的主人很瘦坐在上面并不舒服,但是它只希望自己能够跟在她身边。 舔了舔爪子,这一下舔了很久,舔完之后顺了顺自己的毛发,这才喵呜一声。 使徒站起来,伸手拿起了放在地上的十字架。 走之前还不忘享受这片刻的歇息,宁静,伸出了另外一只不拿十字架的手摸了摸肩上黑猫的脑袋,黑猫也配合的俯下了身子闭上了眼睛,接受了使徒的抚摸。 …… “哈哈,要不是说我聪明!把监管者耍的团团转,看到我手上东西了吗?唉,没有被拿走,哈哈!” 克利切一回来便大呼小叫的极力展示着自己手上的破译零件,炫耀的看了一下盯着自己默不作声的卢卡。 特蕾西在一旁抱着胸,眉头微皱,她很不喜欢这种张扬的行为。 据她的亲身经历,所有喜欢张扬自己的人都是笨蛋!而在以前她自己也确确实实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厉害,你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是一位十足的谋士,但是还请你不要再大声说话了好吗?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回去。” 卢卡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音量向下安静下来。 克利切明显心情很好,没有关心卢卡的话语,也没有激起克利切的一身反骨,只是大声喧哗的行为变成了哼着歌跟在他们后面,双手插兜。 “你们很厉害,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四个都还在这,已经是很优异的成绩了。” 菲欧娜看着整齐摆放在桌上的四个传感器,颇为惊讶的看了一眼站在桌子对面神态站姿各异的四人。 卢卡就在那里双手放在两侧静静的看着费欧娜将他们拿回来的破译零件收回箱子里,之后再拿出了报表拿起铅笔勾画了几下便又重新放了回去。 克利切仍然是双手插着兜,哼着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睁着眼睛语气轻佻的说起了菲欧娜。 “怎么,你个小姑娘,难道知道我在里面的经历了吗,那好啊!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来我房子里…我慢慢的讲给你听…” 说完后还偏过头笑了几下,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先离开了,于是便摇摇晃晃推开门走了出去。 特蕾西不由得生出恶寒,厌恶的看了一眼下一秒消失在门外的那一个身影。 眉头皱的更紧了,也不顾周围有两个外面的人,直接就毫不掩饰的将自己对克利切的厌恶完完全全的表露出来。 “恶心!天天只知道说着那些令人作呕的话,而且还像一个下流的人,天天窥视别人的生活,宛如那洗菜的婆婆在下水道里发现了那犹如两颗眼睛犹如菜梗一样大令人作呕的老鼠,像极了在洗菜的时候翻开菜叶发现里面肥硕的毛虫一般!” 等特蕾西把对克利切的所有不满以及讨厌等情绪全都一股脑倒出来之后,卢卡拍了拍才宣泄完的特蕾西的肩膀,示意她可以了。 作为被调戏的人,菲欧娜却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颇为苦恼的看了一眼那语气和脸上都表现的极为激动的特蕾西。 “没有关系的…你们这次的表现极好,还请你们好好休息一下,等待明天即将办理的庄园入住吧。” 说到这,菲欧娜的脸上不由得变得微笑眯起了眼睛,这一下却把卓矢给看呆了,如此乐观的人确实不多见了,尤其是面对其他人那轻薄的言语还能表现如此的… 特蕾西走到桌子前低下头,致意了一下后便回答了谢谢。 随后便拉着卢卡向卓矢告了别便,一路上又窃窃私语起来,直到推开门才传出了活泼的欢笑声。 叹了口气,卓矢感到自己已经麻木,平常一些情侣比较亲密的动作只是一下便能让他破大防。 现在见多了,已经免疫了。 “卓矢先生来的很急呀,看来你还没有准备好哦,还是抓紧准备吧,毕竟这次的盛大程度可不止你之前参加过的一点…是非常非常庄重的宴会,但是如果要说严肃程度的话…可能堪比仪式了。” 菲欧娜见卓矢依旧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于是便靠在椅子上嘴角挂着笑,向着卓矢提醒道。 回过了神,卓矢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准备什么,他来到这里陪伴他的就只有那一个背包,其他的便再无东西了。 刚才看着卢卡和特蕾西嬉嬉闹闹的向外面走去,其实他是很羡慕的,因为陪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并不是什么东西,玩偶,而是灵魂… 如果也有个灵魂陪伴自己的话那该多好,即使日常说说话聊聊天都是可以的,但是能够做到这些的前提都是兴趣相投或者是符合标准,甚至是为以后的配对做出准备的。 摇了摇头,感到一阵落寞,卓矢只好回过头点了一下,勉强维持着笑告了别,走出了这间小屋子。 外面挺冷的 如果手中有一个温热的手掌该多好 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冷风从上面划过,只是相握了不到一秒钟并又从指缝溜走,期间还带走了属于卓矢手掌的温度…没有一丝留念… 第80章 粉刷活动 回到房子里,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双肩似没有骨头一样软塌塌的靠在椅子背上。 拿起了藏在包里那一张信件,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字,反复看了好几遍,即使很枯燥但还是没有放下来,依旧是一遍又一遍的阅读着。 “我这么弱小…真的可以去监管者阵营吗?又或者说我真的有资格去吗?” 将那张纸拍在脸上盖住了整个脸庞,双手按在脸上头向后仰着,就这么持续了几分钟,缓缓的挪动着纸挪过脸庞滑到了大腿上。 双手放在纸上,将信上的字揉的皱巴巴的,纸张本身就变得有了更多的折痕,不再是那么平整了。 即使是有些时候他也会感到很无聊,没有外出的冒险,就呆在这里,他会感到一阵的落寞。 想到了之前和他一起旅行的阿凡提…他明明也是个普通人,但为何能过得如此快活且好像一身轻松无事压身一样呢。 他想这些并不是为了衬托出自己有多努力,阿凡提有多么休闲,反而是对于自己未来的一种迷茫… 他没有任何的梦想,如果要说梦想的话…那就是才能活下去。 但是活下去之后那原本应该死去的时光…自己该报以怎样的态度去生活呢?就连他也不知道… 缓缓又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将纸又重新叠好放回信封里,再次藏在书包的夹层里面。 挪着步子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走了出去,刚想要锁门,但却发现这个木门并没有门锁,回忆了一下才终于想起了之前是他亲自把门锁给卸了下来。 而那个卸下来的门锁自己则放到书桌的最上面了,工具是找到艾玛借的。 轻轻的伸手指腹触着门,摸在较为平滑的门板上,低头就这么陷入了沉思当中。 “如果就这么生活下去,那这样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如果像这样无所事事的生存下去,那又跟畜牲有什么区别呢?区别区别,那我跟别人的区别又是什么呢?” 抬起头,目光放缓,浏览了自己视野中所有的建筑。 他想到了拥有特殊能力的众人…那些可以做到普通人很难做到的事情…那种十分特殊的能力。 他有吗? 卓矢想着,看向了自己的影子。 太阳在外面,万里无云,淡淡的阳光落了下来能够看到淡淡的影子,影子延伸到房内,但其实只露出了两条腿,上半身的影子变模糊的融入到了房间内的环境当中了。 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想要获得特殊的能力,这种痴狂,这种想法几乎成为了他每天都在想的事情。 但往往那些极力争取的事情在不断的远离着深陷在那种欲望之中的泥潭,正在向外奋力抓着的人群,不是吗? 影子没有给出回应,就静静的呆在那里… 好像它本来就该在那里一样… 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最终手伸到了门把手上,抬脚走了出去,房门也随之从里面关起来,最后发出了咔嚓一声,就算是没有门锁的第一道需要拧动门把手的锁已经上好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城门口,便看到了插着的木牌,上面贴着的一纸告示几个大字清清楚楚的写着“活动即将开始,如无大事,请勿出去”。 抬起头看向了那门外,不远处栽着的几棵树。 有几个人正在那里,地上还放了几个铁桶,眯了眯眼睛,颜色才分辨出来是白色的液体。 感到疑惑,便走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靠近了之后才发现那几个人便是之前遇到过的安德鲁,安妮,戚十一,甘吉四个人。 他们此时正在提着一个小铁桶,一手拿着铁桶一手拿着小刷子,分成好几个区在给那些树木刷上白色的防护。 看了看那靠近城门的几大桶的白色涂料似的液体,卓矢便想到了之前一些地方树木不经冻所以才刷上防冻液之类的东西,而他们刷上的这一层和之前的极为相似,应该干的就是这一个吧。 “上午好啊卓矢先生,你来这是为了何事呢?还是经此一过,碰巧前来观看我们这些劳动者的辛劳成果吗。” 离他最近的戚十一刚好刷完了比戚十一身高高一点的树干的涂料高度。 此刻戚十一正一手拎着铁桶,一手握着刷子,歪着头,声音柔和的微笑着和卓矢说起了话。 刚才没有注意到戚十一,他也没有看到当时她为了刷树干的上面是多么为难的垫脚,手指都尽力握着毛刷木头柄的最末端。 “啊,刚好看到这里有一些新奇的事物,所以就来看了一下…需要帮忙吗?” 点了点头,随即话语询问似的问起了戚十一,而这时的其他人也回过头来,发现了互相交谈的两人。 “你来了…那就可以麻烦你一下,帮一下我们吧,我们这里的树有点比较多,有可能要绕一个大圈子,但是你放心,后面还有几人会来的。” 此刻的安德鲁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旁边,他的手上也同样拎着一个铁桶,还有一个刷子,看来是刚刚才动工刷起了防冻液。 虽然这里间隔树木之间差不多好几米,但是还是比较多的,而他们加在一起总共看起来也差不多才刷了三十几个。 要知道这个城可是非常大的,视为一个半圆形,但是图案终究有些描述不出来,总之就是要绕好久一圈,而他们则是慢慢的绕着,要将所有的树木都刷上这一层的涂料。 “我当然愿意帮忙!那就开始吧!” 安德鲁听到后神情转为开心,脸上被外面风刮的有些通红,原本僵硬的面容终于有了笑容。 走到那几桶涂料旁边,从缝隙里拿出来一个小桶,随后又拿出了一个勺子,舀了一些涂料倒在里面,最后又抽出了和别人一样的同款木柄毛刷,一同交予给了卓矢。 “那先生,你和我一起刷吧,正好你刷一半,我也刷一半,一些够不到的地方就要靠你了。” 戚十一见到卓矢答应请求,并且接过安德鲁递来的材料后,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热情,抬了抬手,邀请着卓矢和她一同粉刷。 他当然也不会拒绝,于是几步走到戚十一身边并肩走着,开始移步到另一棵树旁一人一侧开始了工作。 右手握着的毛刷抬起来,放到了拎着的小铁桶里面,蘸足了里面的白色涂料,随后,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来,尽量不碰到拎着连接铁桶两端平行的半圆形铁环。 成功的拿出来,为了不让涂料滴出几滴落到地上,于是拿的时候就平放,将液体匀称的被张力困在毛刷里面,等毛刷的头端碰到树干的时候,涂料才顺着可宣泄的方向流淌出来。 流下去的涂料先不管,等把上方的将近树干的半径刷好后再从上往下刷,如果量不够了就继续蘸一点。 反复了几次,在这期间快要完成的时候卓矢为了将树干都刷满,于是努力的垫脚把指腹捏在毛刷的木头把柄的最末端上,动动大拇指指向方向向斜过去一点一点的刷着。 终于刷好后,绕了一圈,斜着脑袋便看到了也在努力且认真工作的戚十一。 此刻戚十一檀口紧闭,穿着布鞋的小脚努力的向上垫去,扬着自己的脖颈用最大的努力去粉刷上一层白色的涂料。 “我帮你吧。” 卓矢走上前,看了一眼戚十一那蘸了一些涂料的刷子,便把自己的那一把放到拎着桶的手上夹着。 戚十一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说了一声麻烦了之后便将自己的刷子递给了卓矢。 简单观测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其实卓矢就比亲戚十个一个高了不到一个半截手指的距离。 但是比她高就是比她高,卓矢最后还是利用了这一小点的优势帮助戚十一把涂料涂到和自己那一侧的相等高度。 重新把刷子交给了戚十一,两人默契似的相视然后不约而同的点头微笑了一下。 接连粉刷了好几棵树,期间在短暂休息后卓矢也看到了两人合作的景象,就是安妮还有甘吉。 目前来看,只有安德鲁一个人颤颤巍巍的抓着毛刷,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踮着脚刷着。 “我们来啦!呀,安德鲁,我来帮你吧,我们一起,哦,卓矢先生,原来你也在这,早上好啊!” 刚转过头,便听到后面那充满活力和朝气的少女的声音,不用转头向后看,便知道是谁来了。 那当然是喜欢花花草草的艾玛。 但还是转过头向后看去,随后卓矢就发现了和艾玛一同前来的一个人,个子高高的,目测差不多一米八还要高一些,完全不像其他的女子。 “啊,那就麻烦你了。” “梅莉…你等一下,我帮你拿材料,就麻烦你自己一个人刷了,你个子比较高。” 梅莉淡淡的点了点头,身穿墨绿色的衣服,头上仍然是戴着面纱,那精致的脸庞就算是被冷风刮过去也没有出现任何通红的迹象。 反而是和她一同来的艾玛脸颊早已有些红了,虽然没到冬天,但是站在外围风还是比较大的,时不时刮的鼻子一痒一痒的,总是忍不住吸溜几下。 分别交给两人一个铁桶还有刷子之后便又投入进来粉刷的行列当中。 在刷的时候卓矢时不时的会问戚十一一些问题,或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缓解无聊的氛围。 但是即使不去说话光在脑海里想着戚十一的样子就足够卓矢解闷的了,而且现在他还和戚十一一同粉刷树干。 每问出一句话或是聊天都能够得到戚十一温润的嗓音,那如被人握着变得温热的玉佩一样的嗓音就这么不断的传入卓矢的耳朵里。 “好开心。” 几乎是每说完一句话得到回应后,卓矢脑海里想的都是这三个字。 …… 他们一行人不知道刷了多久,那原本摆在原地的桶有几次被甘吉,安德鲁,卓矢一起挪动过。 向着他们未被粉刷的区域挪动,这样好即使为手里涂料耗尽的小铁桶补充足够多的涂料。 这一段时间下来,卓矢只感到手指手腕以及小腿都有一点酸,就连脖子都有一点。 没想到即使是体质得到了一些增强都避免不了这种酸痛,实在是太弱了。 反而看向别人,连口气都没有急速喘过几次,就连那看起来极为虚弱的安德鲁也没有大喘过气。 整体看下来就属于卓矢这个外貌看起来像青壮年的人身体最为正常,但是体质最为虚弱。 假如是甘吉这样的话他还好接受一些,毕竟光看着这肌肉就知道锻炼了多久,以及这些肌肉锻炼出来后所获得的身体增益有多大。 但是连安德鲁都这样,这让卓矢不由得感到崩溃,刷着刷着,心情便低落下来。 周遭围着独属于秋的风,就在这种环境下粉刷着树干,安安静静的站在树旁干着造福环境,造福城内居民的一件伟大的事。 “好了就刷到这里吧,辛苦大家了。” 在刷到不到城外周遭树木的三分之一的时候安德鲁便叫停下来,停止了今天的粉刷活动。 看着铁桶内还剩有一点的涂料,卓矢便把整个毛刷探了进去,蘸足了后又涂在刚才已经涂过的刷满涂料的树干上。 并不是累了又或者是别的,只不过是那铁桶内的涂料已经用完了。 而安德鲁给出的解释是“新的正在制作,明天才可以重新装进铁桶内”,所以在这里就向大家发出明日早上再来的邀请,随后便摆了摆手各自散伙,大家将材料整齐堆放后便离开了这里。 “先生,你明天早上会来吗,还原谅我的擅作主张,我还是比较希望先生你再来一趟。” 戚十一跟着走到卓矢旁边,同样弯腰把铁桶还有毛刷放在地上,毛刷则是直接摆在了铁桶里面。 “嗯,我一定会来的,粉刷你带来的树们我感觉到十分荣幸,且能为里面居住的人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也是蛮高兴的…毕竟我的能力就那么多了。” 戚十一在听到前面的时候只是笑笑,毕竟客套话谁都会说,但是听到后面后不由得脸色变了变,同样思考起来卓矢的能力范围。 随后点了点头,笑容之中夹杂着一种不明所以的情绪,同时语气也变得更加柔和。 “那我期待你和我一起,毕竟和你交流的时候我很开心呢。” 没有等卓矢回话,便是拱了拱手作了别,不留一缕清风的飘然离去。 卓矢的话也噎在口中… 第81章 天为什么这么冷 好了,现在这下又是他独自一人了。 看了一眼安静堆放在一起的铁桶还有毛刷,奇怪为什么不拿走反而是放在这里。 摇了摇头,反正这事不归他管,走在刚才一路粉刷过来的树木之间。 那树上的叶子稀疏了…一些黄叶就落在地上做了毯子被别人踩在脚下,柔软的真的像黄鹅毛。 林子间总是空落落的,尤其是到了秋季秋季或是秋季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凄凉的。 如果是双人成对走在林子间,感受着树叶挂在削瘦的枝头上被切了碎映照在地上成了亮亮的一大片。 但要说真正的美好还得是黄昏时候那像剪影一样与落山的日做对比。 树干被衬的浑黑一片,映射到地上的那些碎影子便会变成黄金一般。 卓矢现在只感到冷,很冷很冷,即使气温没有降的太低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冷。 那是一种来自心灵上的冷,是什么呢?是一个灵魂对于另类灵魂的追逐,以及渴望吗?在他看来应该是的,因为他旁边是空无一人的呢。 “如果我能和我的父亲一块,还有我的母亲姐姐…父亲会在看着我吗?如果他知道我来到这里他会高兴…还是摆出他那社会底层人民的样子,只是苦笑着连连点头,表示支持他那愚蠢儿子的想法呢。” 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太阳,在思索着为何太阳高挂在空,周围有那亮色的光线,但是就是在这白日之下,自己怎么会感到寒冷呢。 究竟是什么呢… 走入了城内,那告示依旧在那里立着,没有任何人动过。 走在街道上,经过几栋房子后不知怎的突然有种叫他去视野中前面那一个房子的强烈感觉。 这是一种直觉,又或许是刚才他所想答案的最终道路,而他此刻在思索的途中偶然迈入到了那探究的求索之道。 没有任何犹豫加快了脚步,没几下便到了那栋房子跟前。 里面有一个窗户,那个窗户有着窗帘,但是没有合上,室内的色调还有物品的摆放都看的清清楚楚。 而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里面一站一坐的两人,那两个人一个为女性,发量巨大一头波浪的长发披在后背,而男的则是较长的头发,穿着白色的衣服和那位女性一样。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是艾达还有埃米尔吧?这就是我要寻找的答案吗?” 站在窗外静静的看着里面两人的动作,眼神一直停留在两人的神情以及手上拿着的东西。 埃米尔低着头把衣服两边的扣子解开又扣上,解开又扣上,不断重复摆弄着衣领处的扣子。 而艾达看到埃米尔的动作后,放下了手中的类似于报告的纸张,走上前身体微俯下来,一只手摸到埃米尔的后脑处,两人之间脸庞变得很近。 嘴巴微动,不知道在说一些什么,只是表情柔和似水,静静的抚摸着,像是顺毛一般摸着埃米尔的后脑。 而埃米尔手上的动作停下,抬起头,两人正好对视。 随后缓缓抬起手想要触碰艾达的脸颊,但是在向前伸了一小段距离后便僵住,随后缓缓放下,无力的垂在身旁的一侧。 艾达的表情像是不服输一般抿了抿嘴唇,两只手全搭在埃米尔的肩上,表情一脸关切,嘴巴不停的动着像是在询问一些东西,而埃米尔也只是摇头。 虽然感觉到窥探别人房间不太好,但是这样看仿佛真有一种看连续剧的感觉,而此时剧情已经发展到了小姐上门看病,公子哥失忆,小姐亲自帮公子哥恢复记忆的剧情。 “所以说这有什么呢?” 还是不理解为何直觉引领着他来到这里,就是他脚下站着的地方朝里面看。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两个人,是一对情侣,然后在小房间里呃…然后干一些暧昧的动作,之后便开始了小游戏…你问我答,然后呢?然后就为了虐而虐吗?虐我是吧?” 感到十分的生气,真的想一走了之,毕竟光是站在这里偷窥人家就感觉自我精神都有些恍惚了,这是一种对于反常行为的不接受,还有自己对自己的错愕以及抗拒。 但是身体却动不了,这种感觉像是脑子想要走但是身体却控制不了,就僵直在那里,所以目光也只能依旧停留在房间内的两人身上。 窗户内房间里面的埃米尔忽然一把艾达放在肩上的两个手给打到一旁,抱着头,身体向下压着蜷缩起来。 艾达也被这种情况搞得愣了几秒钟,随后便也蹲了下来,视线抬高,好让自己看到坐在椅子上正在低着脑袋的埃米尔的脸。 看了一段时间,在这期间艾达不断的用语言安慰着,时不时进行一些肢体的接触来使埃米尔获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慰藉。 抱头一会儿后,埃米尔抬头又忽然玩起了衣服上的扣子。 解开然后扣上…之后再解开再扣上…又是好一会儿的重复动作。 见到埃米尔这样,艾达直接上前抱住了埃米尔,但是埃米尔眼神却仍旧盯着他那没有扣上的扣子,伸手想要推开艾达扣上那刚才他自己解开的扣子。 但是此刻一对温热的手掌贴到了他的脸颊上,之,便是额头和另一块光滑的肌理接触。 没错,艾达双手抱着埃米尔的脸,两个人额头紧贴,艾达双眼紧闭抿着唇,身体往埃米尔那边贴了贴。 埃米尔放在艾达身上的手不由得松开,转成了抱着艾达的后背,此刻站在窗外的卓矢竟然可以脑补出埃米尔此时的悲伤和无助。 但是他此刻有着艾达在身边啊,他有着爱他的爱人啊,他又怎会悲伤和无助呢? 只是抱了一会儿便又松开,而埃米尔将是早就料到有这种局面一样,又低落的垂下头不去看面前的艾达,站了起来又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而艾达又像是履行公务一样将刚才的表现用那支铅笔刷刷几下记录到了刚才放在桌上的报表上面。 没有过多的停留,只看见艾达的嘴唇比刚才张的要大一些,应该是嘱咐他照顾好自己。 随后便不再这个小房间里逗留,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影离开了卓矢透过窗户看到的房间场景内。 “所以这是什么?这是爱情吗?又或者是别的,难道是有实验价值的爱情?” 如果别人的爱情是物质,那卓矢在不了解艾达和埃米尔之间故事的情况下就把这种表现擅自理解为了数值的爱情,机械式的拥抱,还有千篇一律的安慰。 独自留下埃米尔在房间内,这究竟又是怎样的一回事呢。 “所以就连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缺的并不是陪伴在侧的情人吗?” 淡淡看了一眼脚下,自己的双腿还有所穿的鞋子进入到了眼睛视线内,此刻的他确实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人在旁边。 他也更加确信了,他现在正处于独自一人的事实。 “但他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带着友善带着关爱面具的情人,又或者是只是被拿来当做工具的用途,这是自作自受还是来自命运的奴役…” 看着窗户内仍旧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没过一会儿便又开始解开又扣上自己身上衣服扣子的埃米尔。 摇了摇头,觉得这件事想想就好了反正他也不想管,正好趁早离开这里防止被别人当做偷窥的怪人,他可不想变得跟克利切一样。 但是讲真的,如果他偷窥单身女性别人还可以理解为痴汉,但是偷窥一对情侣这多少也有些说不过去,况且卓矢本来就没那个心思,他偷窥顶多是自己被虐。 回到房间里,看着还剩下一些水的滴漏器。 这个滴漏可帮了他大忙,在外出的时候最多能滴四天,回来的时候刚好就能见到只剩下一点水的容量。 如果落太快的话,后面几天就会被缩短消掉,估计这个绿芽儿就要当场嘎掉,这个温度也是要命的环节。 不由得靠近想要上手摸一下,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毕竟一些植物金贵的很,之前在网上传言过有的植物被摸了结果第二天就蔫巴,之后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活不下去的传言。 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些植物的话那就是娇贵,就是碰不得的存在。 艾玛曾经说过这个植物它很重要,没准就是属于这一行列的,卓矢自然是不敢碰的。 所以为了打发无聊,卓矢选择了看起来了另一本从卢卡那里借来的一本书,书皮是皮革的,看来这本书挺重要的,有精良的皮革作为保护。 翻开放在桌上摊开看了一会儿,翻页频率差不多15秒一次,这样囫囵吞枣的看,卓矢也吸收不到什么知识,但他也只是打发无聊而已。 “磁场的转化…磁场是由大气分子高密度组成的一个领域,如果有其人意识可以牵引环境中的高分子尘埃,便可以牵动正负两个电荷…但是追根究底电荷即为消耗物需要不断的补充以供磁场的维系。 但是偶有外出得以道法真理,说一生二,二生三,三衍万物,如若有一媒介可以作为中转站并且扩散,那电厂的理论就没成立,但实属无奇人可办,故无题可解,无理可书,至此。” “什么东西?” 此时卓矢脑海中对于这项记录是感到莫名其妙的,本以为卢卡那里放的都是关于科学机器类的维修书,或者是入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类型。 “哪有人可以牵动空气中的正负电荷呢?又怎么会凭空出现磁场或者是电磁场呢?中转站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算得上是补充电荷的中转站呢?” 摇了摇头,觉得这过于玄幻了,便合上书开始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 看着桌子上一堆零件还有另外一个类似于拳头大小的铁块,卢卡拿走了大部分的零件,只留下一点给旁边看着的特蕾西。 “喂,你就不能多给我留点吗!” 特蕾西不满的抱着胸在一旁大声的说道,而卢卡则是装作耳背的样子,一只手贴着耳朵表情装的一脸疑惑。 “我你说什么哦,你说这一点够了是吧?好,这就好。” 随后手一翻摊了摊,拿起了旁边放置的小铁盒,将属于自己的那一堆哗啦倒了进去随后盖上,手拿住夹在一侧就要离开。 特蕾西也并没有阻拦,就看着桌上那一堆给自己留下的零件,等待卢卡出门随后又关上门的声音消失后特蕾西才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抓了抓脑袋,看向了一旁的毛糙糙的玩偶。 这个可是之前她费了好大心血才做成的,而现在则有了跟机器人一样而且数量还更多,质量还更好,功能也超乎想象的士兵。 这让她不由得感到一些颓废,并不是她不喜欢那些从来到家里就开始帮忙打扫屋子,整理货架,绘画图纸,利用他们的优势特长实践一些实验理论的全能型士兵。 只不过她不喜欢这种不是自己劳动成果造出来机器人服务自己的结果。 这让她感觉到自己仍旧是被人给照顾的,因为那些士兵并不是她制造的,只是所属她麾下,而她现在也只是一个被许多人照顾的小女孩而已,仍旧是没有长大的孩子。 又站了起来,走到了灰色的玩偶旁边,那个大头脑袋玻璃纽扣样式的眼睛里面的红光位置早已熄灭,露出的是难以察觉的黑色镜片。 摸了一会儿,看到了在一些关节处不小心突出来的几弯电线,于是动手塞了回去。 就这么整理了一会儿后,再也没有电线像是衣领处的线一样突出来,特蕾西也终于重新站了起来,扶了扶自己的腰,扭过身子看向了在一旁不知道吃灰多久的显示器。 想当初她制作的时候也是费了好大的心血,外壳那层灰色的铁皮也被自己精心用一些绿植的汁水不断的涂刷上去改成了更为护眼的绿色色调。 但是她现在估计自己是用不到了,就算用也很难用到。 自己真的是没有长大吗?仍旧是那一个需要受人照顾,没有力量的小女孩吗? 抬起头看向了那灰色的天花板,周围的士兵仍在忙碌。 外面楼梯口仍旧不断上上下下,货架子也分布的两个,正在清扫地面的有三个,如果仔细统计下来的话…正不多不少的11个。 第82章 坐客 这时的卓矢已经出现在了城外,现在正在明亮的光线下和戚十一一块给城外的树木刷上白白的防冻液。 毛刷蘸上涂料,转了一下木柄就直接涂抹在树干的高处,依旧是昨天的一模一样的动作还有过程。 昨天下午他感到很累,所以在下午不知何时就已经睡着了,等再醒来已经是清晨。 出来的时候碰巧的是刚好遇到了提早出来抱着大桶到昨天城外那铁桶聚集的位置,重新补充好涂料的安德鲁还有艾玛。 打了招呼后,安德鲁就提出他们先休息一下,等待其他人到齐后再来行动。 而现在的卓矢也确实等到了戚十一,但是不知等了多久…大概十分钟或者是十几分钟吧,反正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们两个正在合作呢。 “下午就可以前往庄园了,这次的活动可谓是无比盛大,想必精彩纷呈吧。” 在卓矢安安静静刷漆的时候听到了戚十一在对面朝他说的一句话,应该是在询问卓矢对于这件活动的想法。 “是的,虽然我没有参加过,但是迎新宴会都做的如此盛大,更何况这维持三天的活动又怎会差呢。” 稍作思考后便给出了回应,而对面的戚十一也是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从树干旁边探出了留着一头乌黑秀发,极为漂亮的丹凤眼,还有没有瑕疵,精致面容的脑袋。 “这样说倒是也不假,但你有没有想过对面可否是有同根之人呢,就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要不要多加认识呢。” 想了想觉得倒也是个理,毕竟出门在外总想遇到一些同胞,这里大多都是国外的人。 面部特征比较明显,从脸部,眼睛,瞳孔颜色,鼻子,头发等先天的地方可以很好的区别开来。 “如果真的有老乡的话那我会很开心的,不仅限于一个村一个镇或是一个城,我觉得在这个舞台上即便是遇到籍贯…相同的出生在黄土地上的都没多少,因为目前只见到了你一个。” 戚十一笑了笑,没有同意或是修正卓矢说的话,而是把话题一转。 “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够一下,我身高有点不够。” 颇有些苦恼的郁闷开口,卓矢当然不会拒绝,绕到对面,接过戚十一如葱一般手指递来的毛刷便开始了往最上面刷漆。 刷了很久,一棵又一棵的树在这个过程中被均匀的涂上防冻液,卓矢没有感到无聊或是枯燥,他感觉只要自己跟戚十一一起就会感到心安。 这不是对于戚十一自身为女性并且极为漂亮优势的爱慕,或是来自根源上的讨好。 这种感觉就像是灵魂上的互补,他感到自己的寂寞已经被刷漆的过程给占据了,而此过程也只不过是一块被煮烂的肉,戚十一则是极好的香精。 “或许我缺的就是这个吧,不是单单两个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只是一起工作一起聊天,只是和对方干同样的事情就感到内心的空缺被填满。” 轻轻的蹲下,在极矮的地方涂上了最后一点空缺没有被涂上防冻液的树干。 回头看了一眼他和戚十一所贡献力量的树木,像是饼干被裹上了奶油一样,手指饼的头端被沾满了白色的巧克力酱,是那么的纯白又是那么的整齐。 但同时周围的还有两对一个人做出了和他们一样的贡献。 安德鲁和艾玛,甘吉和安妮,最后,梅莉因为身材较为高大被分配到了自己一个人工作,又因为没有人再来这里所以涂抹的速度要比其他人要慢一些。 这一片的树木被他们给涂抹完了,而那补充涂料的铁桶也离他们较远,也是时候搬过来了。 刚刚走上前,却发现四个人已经到了旁边,开始拎着铁桶慢慢的向着还没有被涂上防冻液的树木开始挪动。 “啊,这里就不需要,先生你来帮忙了,我们自己能行的,人比较多。” 开口的是艾玛,其余三个都为女性,安妮,戚十一,梅莉。 “是的,昨天都是你们这些男子汉搬的,那今天可就不能这样了哦,我们也要出一份力呢。” 安妮微笑着弯下腰,俯下身子开始两只手用力的抓起了地上装着满满涂料的大铁桶,金黄的秀发在脖子处不断的滑落甩动。 其余的人也没有帮忙而,卓矢在听到她们说的话后也点了点头。 这个忙不是非要帮,她们想要干就由着她们的吧,况且看来这里的人们都是很团结呢,也是相对公平的一个行为。 继续拎着自己的小铁桶还有刷子,和安德鲁,甘吉一起先前往下一个需要工作的区域内。 没过多久,她们便把东西安安稳稳的挪到了卓矢他们三人所到的地方。 艾玛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一脸阳光的表示“继续工作吧!”,随后便活泼的蹦蹦跳跳拉着安德鲁一起。 “若是先生干完之后实在无聊的话可以来我那边,正好看看那竹子栽的怎样。” 卓矢闻言也是连连点头表示答应。 好久都没有拜访过戚十一的家了,虽说他对于戚十一有一股亲近感,并且两个人都互相彼此不排斥。 但是每次看见那庄严的庭院,还有那大大的牌匾,那红木门上铜狮的铁环嘴,都觉得太严肃了,感觉每次都像是拜访一位高人。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每次回老家的感觉,他之前进过一次,就是第一感觉是进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高人家里,如果是老人的话那么卓矢然不会过多拜访。 但即便是女人,卓矢也在她身上感受到了犹如老人一样的气场还有冷静,这让他感觉每次都像是上朝请安一样。 所以去了一次后便不再去了,而这回戚十一邀请他他自然也不会推脱,因为他感觉到他真的交了一个朋友。 “呵呵,先生在想些什么呢,就算是思考也切莫怠慢了,行思不和在工作上都是适用,但是行思合一的话在这里可是耽误事情的一件麻烦事呢。” 耳边传来戚十一的声音,卓矢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便看到了那眼睛眯的极细的漂亮丹凤眼,睫毛很长。 还有那额头,那脸颊,那鼻子,五官都十分端正的脸庞,这种感觉不同于女性的柔和美,更有着一种坚毅犹如霜前竹的凌厉美。 摇了摇脑袋,卓矢也知道自己也怠慢了下来。 于是举起刷子迅速,心不在焉,敷衍的刷了一下树干,又蘸了一下继续刷。 戚十一看到卓矢的动作以及那思绪不知道飞哪去的神情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刚才只不过是提了一嘴做客就让卓矢这样了,是不是她的问题呢。 戚十一两只手摸了摸脸颊,苦恼于要不要给自己定一个打扰的罪名。 但是下一秒卓矢那边就把那一片的树干给刷上白色的防冻液,第一次上手拉了拉戚十一的衣服袖子,扭头示意可以去别的树那边了。 戚十一没有在意拉袖子的动作,点点头,弯下腰拾起了刚才放到地上的刷子还有小铁桶,然后跟着卓越去下一棵树继续工作了。 …… “好了,这次就辛苦大家了,相信都累了吧,那么就请把东西放在一起便可以回去了,注意好好休息,今天下午就可以去庄园了。” 安德鲁率先把自己的铁桶放在地上,朝着众人说道。 现在他们已经是用时不知几个小时把城外的树全部都刷了一圈,没有一个落下的,而绕圈也成功绕回了城门口,那个告示仍旧在那。 几个人全都点了点头,各自聚在一起把东西放好后便讨论着,或是搭着话走进了城内消失不见了。 在戚十一和卓矢放东西的时候安德鲁笑了笑,随后像是表扬赞赏,又或是感谢的语气朝着卓矢表达了感谢。 “这次还真谢谢你了,你可真是个能干的志愿者,如果没有你的话估计又要花上一些时间呢,但是有你在效率就快多了…你活动的准备做好了吗?” 卓矢挠了挠脑袋,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东西太少了空手去就行了。 “哦,那确实也可以,毕竟每个人一间房间还是足够的,据我所知那里的房间可是多达60多间!听起来很多对吧?呵呵,但其实是大厅餐厅这些加起来的数量哦。” 刚才听到光是客房60多间的时候卓矢确确实实吓了一跳,觉得这都可以开一家旅馆了。 随即安德鲁就说是所有地方的总和,这才让卓矢放心了一点,但是客房的数量还是蛮多的。 “如果客房真有60多间的话,那那些管家每天打扫的量可就很大了哦,虽然在活动期间我们这边都不允许管家擅自进入房间进行清洁打扫。” 卓矢有一个疑问,就是如果不打扫的话房间内的被子怎么更换?难不成要这几天都盖同一个被子?这样虽然也可以,但是打扫之后不就更干净吗? 怀着这样的问题便向安德鲁询问过去,但并不是安德鲁回答,而是戚十一作为解释方。 “是这样的,因为我们都有独自居住的经验嘛,所以客房的清洁和打扫我们会适当的自己做,并且为了保护隐私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会在活动期间随便向别人开放自己的客房。” “自己打扫房间为了是保护隐私,而这样也免得管家一间一间的打扫嫌的麻烦,所以在一些时候活动期间都是默认不能随意进出别人居住的房间,如果真的需要打扫的话,那得需要自己领着管家看门牌号。” 卓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觉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而且不给活动方添麻烦,既能保护隐私又可以免去管家们的麻烦,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安德鲁抬头看了看天,表示现在快到正午了应该吃点饭,于是告了别便匆匆赶回城里。 但是卓矢看他这样子,反而更相信他是忘记给自己果园里面的树浇水,因为谁有事没事急着吃午饭啊。 外面又没有快餐店又没有食堂的,自己做饭还着急忙慌的。 “好了,先生,可否来我家做个客呢,虽无薄酒备用,可否赏光?” 卓矢连忙答应下来,挥了挥手便是表示答应下来,而戚十一在前方带路,走了一会儿,绕了几圈又看到了熟悉的门口。 “请” 戚十一率先入门,跨过门槛双手作揖,俯下身子眼帘低垂。 “多谢多谢。” 卓矢有样学样的也撸了撸袖子,双手朝前拉了拉,也学着戚十一的样子作了揖,不过弓的太往下了都成日本的躬匠精神了。 双方同时挺身,戚十一上前一只手拉住卓矢的手腕将他领进门,领着他跨上石阶,推开门又是重复刚才的动作。 “至于这样搞吗?不就是普通的做客吗?” 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但是表面上还是在此恭恭敬敬的做了一遍,然后便看到了挡着屋内景象的屏风,两边都可以绕着进去,想必应该是充当玄关的吧。 “既无酒,那便以茶代酒,未蒸水,稍作息。” 说了一下后,戚十一便走到房间里,拿起了小桌子上面的茶壶添了水便朝屋内走去,应该是去烧水了。 又再次来到这里,卓矢感到还是和以往一模一样,小桌子上面的香炉,还有那印有白鹿的绣花屏风… 有纸包的茶叶堆的架子上都是,看来戚十一真的很爱茶,而她刚才说没有酒应该是压根就没有储存,毕竟酒这个东西是很好储存的,而没有那便是没有买了。 茶具有很多,有紫砂壶,还有印有图案的白瓷,青花瓷,各种瓷器。 还有上了锈的青铜器,像是铁器的黄铜,但是最吸引人的便是上楼的扶手处,那原本木头当扶手的地方被雕出了立体的一条龙。 而拐角或是上去最开始的地方,那几个支柱便被雕成了绣球的模样,颇有一种二龙戏珠的感觉。 摸了摸,木质温润像是上好的璞玉一般,而且油光发亮,这要是放在他之前的地方可不知道价值多少钱。 “手艺人啊,果然赚钱,而且没看错的话这好像是红木…嗯,闻起来雅木清香,有一种独属于它的香气…摸起来也好似古董一般的色泽,那么的让人爱不释手,温润如上好的玉石一样。” 卓矢感到自己好像傍上大款了,此时,整个人紧紧抱着那个上方雕刻成圆形绣球的立柱上,脸颊蹭了蹭,就差伸出舌头舔上一下了。 第83章 职业带来的小病 金钱是罪恶的根源,我的敌人就是那滚滚朝我袭来的金钱… 穿着灰扑扑的衣服,上面落了很多灰都没有清洗或者是擦拂,宽大的衣服款式,脸上有着近乎一半脸的疤痕。 “你来了,这次带来的是什么呢。” 特蕾西听到敲门声,于是便打了开门,脑袋探了出来,发现是坎贝尔便欢天喜地的大敞开着门,语气愉快的询问。 “铁矿和铝矿…之前放在衣服兜里的…没有拿出来…” 声音粗重且沙哑,几乎不能完整的把一句话说出来,都是断断续续的,表情一脸淡漠,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用布满茧子的手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拿出了差不多巴掌大的铁矿,还有细碎,但是体积也差不多也是握紧拳头之后一样大小的铝矿。 上面有着许多灰尘,看起来灰扑扑的,跟一般的石头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看着坎贝尔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也不想给自己带来的东西过多的解释,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特蕾西的反应。 “这样吗?好的,就麻烦你放进来吧,钱我会给你的。” 没有丝毫的怀疑,特蕾西较为高兴的同意了坎贝尔进来房间,并且自己已经到柜子旁,拉开抽屉,应该是开始拿起自己的小钱包支付矿石的费用了。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那一脸淡然的样子仿佛就算是给不给钱都无所谓,但是你要是不给钱他估计下一秒就能马上弄死你那样。 “好了,就这些,你看够不够。” 把一些闪闪发亮的硬币放在手心里,用另一根食指点了点,伸出手递送到了坎贝尔的面前。 坎贝尔只是低头看了看便点了点头,于是想要照往常的例,将矿石放到柜子上然后自己就可以拿着钱离开这个地方了。 “等等你给它吧,如果以后不在,你也可以找它,或者是它们,你跟它们说就行,它们应当是知道的。” 坎贝尔回过头,脸上终于露出了表情,不过是对于突然打破那默许下的规矩有些疑惑,环顾四周,发现了那黑色衣服,看起来装备精良的人形。 “是这样吗…” 直接将口袋里的矿石一股脑的塞进那个人形东西的手中,而在坎贝尔松开手,矿石即将掉落的时候士兵也终于抬起手,将那些稀碎或是巴掌大的矿石揽入怀中,稳稳当当的接住没有一块散落在地。 “嗯,是这样的。” 特蕾西小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而坎贝尔一脸不在意的接过她递给自己的亮闪闪的硬币,看也不看的直接揣进口袋里,虽然之前有大计粗略的数过。 在坎贝尔即将出门的时候,特蕾西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带有一丝关切还有询问的语气。 “祝你身体变得健康,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吧,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钱。” 坎贝尔只是愣在原地,几秒钟后耸了耸肩膀跨下了台阶,然后轻轻的带上了门消失在了特蕾西的视线里。 “钱吗…现在估计对我已经不重要了…咳咳…” 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像条虾米一样向前弓了去,手不断的捶着胸口大声咳嗽了几下。 “咳咳…呃…” 咳嗽过后重重喘了好几口粗气,这几下下简直要了他的命,刚才一直忍着不让咳嗽的感觉出来。 不仅是因为交易,而且他觉得咳嗽出来的东西会使他这条贱命传染给那帮助他的女孩。 缓了好一会儿,捂着胸口,喉咙不断发出声音,像是在清理嗓子。 “……” 坎贝尔停止了自言自语,一般来说他不到非常重要的时候是不会说话的,因为一旦说完话他的喉咙就会变得十分干燥,从而像是猫抓一样,或是狗尾巴草挑逗着他肺部使他不断的咳嗽。 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瓶和一小瓶的液体瓶装,其中在坎贝尔拧开小瓶子瓶盖的时候往里面倒的液体呈金黄色。 想必应该是蜂蜜,因为蜂蜜具有润喉的效果,将小瓶子用完盖上放回口袋里。 紧接着拧开大瓶,里面流出的是清澈的水,瓶口正贴着坎贝尔有些干裂的嘴唇往里面灌着,这些水对他来说并不甘甜,只是每天那恶魔恶毒诅咒的缓解魔药。 喝完后盖上盖子放回口袋里,嘴唇有一些反光了,那原本应该从瓶口溢到嘴角的水早已被那干裂,犹如旱地的嘴唇给掠了去,至少不会浪费那可怜的几滴水…应该是这样的。 坎贝尔应该是觉得这些水还不足够保持自己喉咙的湿度,或是更渴望自己那个干燥的嘴唇得到更多水的滋养。 但是似乎为了节省水的饮用,最终还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沉重呼吸了几下便又轻微的咳嗽。 那一小瓶蜂蜜是梅莉给他的,不然单凭他自己可找不到哪里有卖这么甘甜蜂蜜的店面。 将思维放空,下意识的摸到装着硬币的口袋,捏了捏那厚实布满灰尘的衣服表面,被捏出了硬币的轮廓。 明知道不会丢但还是免不得发生一些意外,于是坎贝尔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口袋,似乎是摸到那凉凉的已经失去温度的硬币能给他残余的温暖一般。 他在想金钱能比别人更重要吗?自己为了得到金钱不就是为了更重要的人吗?而现在他竟然把这枚硬币的意义与重要的人颠倒了过来,变得更加注重钱的本身了。 摇了摇头,他想着这是可怕的,如果只是贪恋金钱本身的香味还有铜臭,那真的会掉进无限的旋涡。 松开了护着口袋的手垂在身体一侧,抬起头。 鼻梁处两侧有两个黑黑的东西,应该是鼻钉,面容还算是英俊还有年轻,但是结合起嗓子来看那真的是另外一种不一样的看法了。 到底是什么压弯了这位年轻人的肩膀,腰部和背部,他的脊梁无时无刻的不在弯曲着背负着的压力,压力来自黄金的枷锁将他深深的禁锢在矿洞当中。 但是现在他终于出来了,不过还是避免不了一些以前的坏习惯。 这时候,坎贝尔的走路姿势不再是脚面沉重的踩在地上,而是像是想通了一般欢快的迈起来,有些高兴的意味了。 …… 此时趴在窗前百无聊赖看着街道一景的卓矢正双手托腮,眼睛时不时动一下去,发掘那街道房屋的一偶是否有些新奇的事。 看到了一个身形较为健壮的人,但之前见到过,与其说是健壮不如说是肌肉精瘦,因为手中布满的老茧可以看得出是干体力活的,但是那个身形的又没太多的块状肌肉,所以以此得出。 “这身衣服即便是成这样了也要穿出来吗?” 注意力俨然不在别处了,全都聚焦到那正在走过窗前玻璃,仿佛心不在焉的那人。 本来只是简单的好奇观望一下,但是那剧烈的咳嗽,突然摇摆的身形又强行把视线吸引回了他身上。 视线中的坎贝尔一手捂着嘴又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他简直快要被搞烦了。 他虽然并不在意如此剧烈咳嗽带给肺部的伤害,而是已经早已习惯,但是如果能把这种痛苦无声的匿在身体里该多好。 又掏出了那两瓶,边走边开始了缓解肺部的痛苦。 卓矢看着那两瓶之中,坎贝尔先是打开了小瓶,只是简单的靠近嘴唇轻微斜了末端的一方后,又迅速的盖上。 快速拧开那大瓶直接狠狠怼在嘴上像是猛灌了大口似的,灌完后忽然身体弓下来,水瓶也移开了嘴边。 收起来后张着嘴,像是清理嗓子似的几秒后便紧闭上。 “莫非是有了一些炎症?或是一些别的并发症,或是普通的发烧感冒而已?” 如此想着,可惜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那面庞如此年轻的人,背后却是心情在矿工劳作了好几年的粗汉子。 或许是因为那些常年日晒皮肤黝黑,或者是通红皮肤,脱皮,头发稀疏,眼神暗淡浑浊,身形佝偻或是高大的汉子所带来的刻板印象,他只认为刚才坎贝尔的咳嗽是一些小病而已。 “久等了” 戚十一的话语将他的着重点拉回到了屋子里。 在这里面的建筑除了窗户其他的都是有非常复古的风气,就算是卫生间也有一些熏香。 刚才随便逛了逛,趁着烧水的时间好好参观了一下,虽然说没有去二楼,但是一楼占地还是比较大的。 “我有件事想要问一下,就是坎贝尔生病了吗?或是什么样的。” 戚十一手里拿着一块浸湿了的帕子,放在托着茶壶底的手上面。 没有顿住的动作,行云流水的小踱着步子,轻轻躬身将茶壶放在小桌子上。 再拿起来将茶壶平行绕了几个圈圈,随后才缓缓的倾斜。 那透明黄的茶水缓缓的泻下来,落在小巧的茶杯里。 茶水酝酿着打了几个涡,溅起了一些小水珠,便散着热气,死水般的不动了。 “之前倒是有听途说,是故工作原因导致的病根上身,这一番大碍下来,倒是多次劳烦了那养蜂的人。” 戚十一扭过头来笑了一笑,之后便又缓缓的拖着底,将壶稳稳的先着着底部的一端轻触桌面,随后提着把的手缓缓向下,平稳的落了上。 卓矢听后不自然的回头看了看刚才呆着的窗户玻璃上面。 外面早已消失了坎贝尔的身影,连那刚才因为太过贴近,而手指贴着玻璃周身蒸开的小雾,也被时间给落了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工作原因,那如果这病的时间追溯到工作的时候,那得要多久?除非是职业病…希望不是…” 心中默默的念叨着,表面上还是点点头,露出微笑上前,也不麻烦戚十一再给他端茶散茶的。 …… “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啊?就是我的意思是说这光喝的话,肚子总得有些饿吧?” 戚十一稍微思索了一下,那纤长的手指食指抵在嘴唇上,低下头来,眼帘低垂着,却掩不住那明亮的眸子。 “确实,茶水喝多了之后平淡是有的,肚里的那些粮草也早已化没了,你且等等,我去给你拿些吃食过来。” 戚十一起身,便去了房里拿东西过来招待卓矢了。 摸了摸肚子,他感到好饿,早上都没吃饭,他感觉自己都快要饿的皮包骨,虽然没有皮包骨,但是那种饥饿感和皮包骨的人差不多是一样的。 那两罐果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嘴馋给吃完了,应该是被克利切给招待了。 之前旅途上,他还嚷嚷着光吃面包不好,就拿了果酱一起配着吃,就连阿凡提也连连称赞。 “先生,请享用吧,虽然有些过时,但是用的可都是好料呢。” 戚十一手上端着的是花边的檀木盘子,上面放着的是四块月饼,下面三块呈三角形摆放,最上面就是一个月饼,整体呈金字塔形。 “这…” 中秋佳节的时候吃月饼,即使不好吃,那也得总个团聚的味儿。 而现在这剩余的月饼放到现在吃确实很过时,这也让他涌上了不好的回忆。 每次亲戚来,他小时候接受大人们送礼送很多,都吃不掉,结果以后几天顿顿吃月饼… “谢谢了…” 勉强地伸出手从那盘子上粘了一块过来,入手的时候,食指中指大拇指都有股油腻腻的感觉。 看着面前那如稻子一般金黄,但是又落上泥土那层厚实的颜色,最终还是咬了一口。 最外层的月饼软棉,牙齿到里面的时候便嚼到了谷物的硬实感,随之而来的就是丝丝的甜味,漫进口腔中激活了属于甜腻的味蕾。 “蜂蜜?” 在口腔中感受了一番那个液体状,类似于蜂蜜的甜味包裹着那一些坚果,还有那作为月饼外面的面。 “我觉得还属实不错,自己也有做过尝了一下,里面特意添加了好多的馅料,作为招待客人的首选,蜂蜜是普林尼夫人赠的,那印月饼花纹的模具说起来也有一些年头了。” 缓缓将那盘子轻轻放到小桌上,紧挨着茶壶。 “确实很不错啊…好吃…” 嘴巴还在嚼着东西,只得从嘴中蹦出几句嘟嘟囔囔的话,支支吾吾的吐字不清晰,但还是能感觉到这月饼也实在不像是场面话,是真好吃。 连续吃了两个,到第三个的时候,嘴中腻到发苦,迫使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了看时间,也该到去参加庄园活动的时候了。 第84章 来自东北方国家的人 到小屋之前是在戚十一家中做过客,并且吃过了的。 此时并没有多少人,估计是来的比较早,就连菲欧娜也只是散散的趴在桌上,看着面前的水晶球。 手指不断的摆动着,在桌上滚动着的晶莹的球体,挑逗似的用五根手指来来回回的转着滚着。 “请问一下,现在可以去了吗?” 菲欧娜终于懒懒的抬头,看了一眼,走到桌子前双手放在台面上,身体轻轻向下,做出疑惑姿态的卓矢。 “当然可以,我觉得这是十分随意的,这也不是什么太严格的要求,其实你早上就可以进去…” 点了点头,戚十一抬了抬手,语气柔和地请求菲欧娜给他们开一个通道,而菲欧娜也是很快的答应。 身子依旧是坐在凳子上,只是换了个姿势趴着,右臂直接是全都放在桌子上,头斜过来枕着右边手臂,左手向上挥了挥。 熟悉的通道再次显现出来,只不过没有亲自刻画,明显是非常暗淡的,好像是蒙上油污的老街的灯泡一样,随时可能灭掉。 相视看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随后进去。 这次依旧是跪着进去,但是没关系,他是最先进去的。 为了防止尴尬的场面,他已经做好比戚十一先走的打算了。 在戚十一现身之前,他就已经站了起来,并且还利用那几秒的极短的时间拍了拍膝盖上,双手的尘土,调整好姿势才扭过头来。 “我就不再叨扰先生了,回客房好好歇息吧,晚些时候便可进入餐厅用餐。” 戚十一头抬了抬,看了看那两侧的弧形的木头楼梯,还有中间的一个石头雕像,想必这应该是大厅入门的地方。 “多交些朋友吧,虽说一些时候我们立场不同,但是私底下的朋友还是很有必要的。” 意有所指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微微笑了笑。 在卓矢的注视下,稍稍点了点头,随后便往上走去,想必应该是客房的地方。 看了看这里的布置,好像比之前更加华丽一点。 那弧形楼梯上的花篮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绕着木栏杆一圈一圈的彩带,还有闪闪发光的晶体。 他现在还不想这么早的时间回到客房,况且他也不知道客房在哪,自己该住哪一间。 所以他决定先到处逛逛,如果管家在的话就问一下,让他带路吧。 这样如果不小心拧错了哪家的门把手,也不会出现尴尬的场景。 “感觉真的像是拎包就入住的地方耶,那么大就可惜没有游泳池了,不然真的可以堪比五星级豪华酒店,这里的陈设也布置的老,莫非真是以前别人留下的庄园吗。” 通过走廊,那红毯毛茸茸的,就算是穿鞋踩上都能感到落上后那松松软软的,而且周围颜色红色调为基础,那金色的纹路更显高端奢华。 而且那墙壁上还挂着许多的风景画,又有点像是哪家暴发户,又或者是画手独居的别墅了。 就这么走着,一阵之后还真就让他碰上了一个身着整齐西装,一只手横在胸前,上面还挂着白色餐巾的管家。 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皱纹,看起来十分的老道,那略显苍白的胡子,给人第一感觉是沉稳和靠谱。 虽说年迈,但是身姿却挺拔无比,俨然是越活越精明,越活越沉稳,即使这是工作要求或是其他原因,而对面部的调整还有把控。 “你好,请问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单独的房间,提前安排好的,又或者是说随便选一间,但还是麻烦您带我去找一下。” 打算先问一下,于是上前一步抬了抬手,打了一声招呼便发出了请求,而管家也很快的回应。 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表示,只是抬了抬一直背在后面的左手,弓了弓身子,示意跟着左手抬起的方向随他来。 穿过走廊红地毯大厅,还有向上的楼梯,一直来到了上次有印象的客房区域,里面那一排的走廊两侧全都是房间。 走的深了一些,差不多光从一侧看,已经走了十几道门,已经快要接近最边缘了。 而在倒数第五个的时候,则是停了下来了,管家闭眼低头,随后表示这就是你单独的房间。 看了看那木门上面的条纹清晰,古香古色的,那门把手似乎是镀金,但是很好奇这里真的有镀金的技术吗,又或者是铜做的。 “谢谢啊” 管家刚要走,卓矢连忙道了一声谢,管家消失在走廊,而他也准备进去看看内部是什么样的。 拧了一下门把手,推开门,再扭头看了一下那门后面的门把手有没有可以上锁的地方。 “这样啊” 在门内的把手上轻轻向外推去,咔嚓一声,关上了门,随后按了按圆筒形门把手正对房间里面的平面上的小凸起。 “啪嗒”一声,应该就是上锁了。 里面有床有书桌,甚至还有可以移步到阳台的小帘子开门的地方,左手则是卫生间,卫生和洗浴分开的。 “奇怪,为什么看见床就想睡觉?看来是真的有些累了。” 直接扑倒在床上,抓了抓被子,一整个头都埋在柔软的枕头上,随后就获得了如死了一般的睡眠。 最后还是外面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敲门声和相互交谈的声音,把他给惊醒过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他却能听的一清二楚。 想必应该是身体素质上的加强吧,总之他也不知道自己睡过去多久了,也应该整理整理出去看一下。 “哇,卓矢先生,你来了,没想到这么巧呢。” 对门的正是威廉,刚打开门就看到那黝黑的面庞,以及就算是比较宽大衣服,都掩盖不住的肩膀壮实的肌肉。 此刻的威廉正露着那洁白的牙齿,朝着卓矢打着招呼,像自来熟一样,凑过来比较男子气的拍了拍卓矢的肩膀。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要提前去一下,或者是到处逛逛,嘿嘿。” 抬头看了看威廉头发,依旧是比较长,上面一端用发带竖了起来,显得阳光精神。 “那能去哪里呢,难道这种比较盛大的活动用餐都不等其他人一起吗?” 威廉听到后挠了挠头,面露难色,似乎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他虽然比较喜欢凑热闹,但是从来都是凭借自己的幸运,正好赶到了吃饭的时间,而且那些活动都是自助餐式的。 这次可是和那些小活动非比寻常,他回答不是,他不回答也不是。 摸了摸后脑勺,威廉尴尬的笑着,说道自己并不太清楚,于是便话锋一转,就聊到了卓矢对橄榄球的看法。 “橄榄球嘛,我觉得不就是一堆人在那里跑,然后场地很大,场地的两个边都有一个巨大的架子,只要扔过去不就得分了吗?” 威廉摇了摇头,随后一脸意气风发的抬起手,大拇指做出点赞状指了指自己,笑容更加强烈,一脸骄傲的表示橄榄球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运动。 “你要知道,这不仅是扔球过去,这更是一场在比赛时和倒计时的赛跑,里面的球员不仅要奔跑,还要身体对抗,他们拦截,他们扭动着身子躲过。” “这是一场关于男子汉的比赛真正热爱这项比赛的人在退场后有的流着鼻血,有的大汗淋漓,有的手指不能动弹,身上一块块的淤青,但是这都是男子汉们的徽章!” 似乎明白了威廉为何钟爱橄榄球这个运动,就他那发达的肌肉,估计之前就是一位橄榄球爱好者,矫健的身姿,壮硕的肩膀,还有精瘦的大腿。 “你是一位橄榄球爱好者,或者是专门的球员吗?有打过比赛吗?” 威廉得意洋洋的表示,自己打过比赛已经是一名专业的球员了,那些人都打不过他,他在队伍内可是堪比吉祥物的存在,而且他钟爱这一项运动。 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虽然威廉说的话有些自吹自擂的行为,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他现在只想等活动开始去凑一下热闹。 边聊着边到处走走,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男子汉的精神和照顾人的细腻,威廉特意拉着卓矢,逛了庄园里的好几个位置。 “咦?钢琴的声音。” 在一阵比较悦动活泼的钢琴的旋律中,两人的脚步停下,弹奏乐器的人,卓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克雷伯格。 循着声音推开了门,就看到了里面的三人。 正如猜想中的一样,坐在钢琴上的正是一头白发,穿着红色衣服,戴着白手套,身子随着手在黑白琴键上跃动的方向和距离左右摆动的克雷伯格。 手指不断的腾挪着在琴键上敲下响亮,清脆悦耳的音符,但是有几次转场都比较生硬。 旁边还有一个人在表演着某种东西,感觉音乐像是临时想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配合那人的表演,似乎为了印证猜想,克雷伯格时不时扭头看向旁边正在表演的人。 那人正是麦克,紧闭着嘴巴,眉头微微动了动,表情似乎随着那不断上下起伏的球而动着。 脚下动作稳健,这项技艺估计被麦克练得炉火纯青,许久,那被抛起来的整整五个球都没有落下。 “这位是?” 扭了扭头,眼神刚好瞟到了坐在一旁椅子上,似乎是欣赏一般,看着两人表演的女人。 此时那好奇的眼神也正好和那女人打量的眼神相互对上。 卓矢只感到这人穿着好像日本的和服,领口宽大,而且袖口处也很离谱,最具有代表性的还是那束腰的带子。 刚才他已经询问过威廉了,威廉很快给出了答案,这个女人她之前有见过,并且诸多活动中也同样看到了她的身影。 “哦,她的名字叫做美智子,自称是来自东方的人,她人还怪好,至少对我们这些朋友。” 美智子头发向后盘着,嘴唇应该是涂了口红,十分的鲜艳,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被宽大衣服包裹的腿上,其中一只手还拿着一把扇子。 “那应该就是日本人了,旁边这个感觉像usa,没有见到我们那边的人,真是遗憾。” 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但是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 他并不想主动与美智子交朋友,此刻两人互相对视,卓矢心中不由得生出寒冷。 “这个身高,这真的是正常人吗?” 美智子的身高与其他人要高上许多,之前遇到的那个壮汉也差不多一样,他感觉自己就像猎物,但是好在对方没有向自己发动攻击。 “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叫做美智子,来自东方,虽说国籍不一样,但是与其他人相比,我还是第三呢。” 难不成她那边还有两个人和我是同一个国籍的,或者是同一个地方? 美智子缓缓站了起来,飘飘来到卓矢面前,绕过了正在表演的麦克。 身形没有一丝抖动,肩膀也没有起伏,只有通过下面被和服盖住的布料抖动,才看得出她是有脚的,不然真的就如同鬼一样。 “嗯,很高兴认识你。” 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美智子就来到了面前,这么身高一对比,简直高出了一个头,甚至还要再多一些。 后面束在腰上多出来的黄色缎带,像是被风吹拂似的,自美智子的身体两侧分开,飘荡在空中的两边,后面的头发也是如此。 美智子见状,先是闭上眼睛,双手是交叠着放在小腹的位置,那扇子很长,只不过其他的小扇骨很短,但是有一端特别的长而且十分的厚实,不像是普通的扇骨而已。 身体向下鞠了一躬,只是单纯的礼貌而已,表示完后美智子又重新睁开眼睛,伸出了手语气温柔。 “我想和你交一个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听到这话后,卓矢抬头和高高在上的美智子对视,这般的身体差距让他实在是感到不舒服。 听到人家美智子都这么说了,威廉赶紧是抬起手,手肘碰了碰卓矢在耳边窃窃私语。 “她人很好的,只要你答应下来就能省下很多麻烦,况且多交一个朋友嘛,又没有太吃亏。” 美智子看到凑到那个没见过的小人身边窃窃私语,夸耀自己把自己的优点全都说出来的威廉,脸上的笑意便更浓了。 “这样吗…” “是的,唉你就不要担心了,人家又不是什么装腔作势的人了,很好相处的。” 卓矢抬头迎上了,美智子充满笑意的脸庞,以及那像是窥探似的目光。 “好吧,我的名字叫做卓矢,很高兴认识你。” 第85章 作为朋友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吧,就作为朋友。” 美智子依旧是笑眯眯的,看不出隐藏着的情绪,仿佛真就是随口一提,或是心思单纯的美人而已。 卓矢听到后便警觉了起来,抬着头眉头微皱,他自然是知道当朋友之后,需要尽朋友的责任,但是为了目的去交朋友的话,那么他可能就不会同意了。 “没事,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罢了,只要你帮我保管一个东西,等到活动后再还给我,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啦。” 说着,美智子一手捏着扇子,一手便往腰部束着的袋子里面探去,像是在找一个东西。 这下卓矢感到有些疑惑了,实在是搞不懂美智子的用意,随身带在身上不好吗?为什么叫他来保管?但是还是没说话,准备等拿出来后再问一下。 “就是这个,麻烦你了,就帮我保管一下吧。” 一只手伸到面前,躺在那没有血色的手掌上的小物件,呈黄铜般的颜色,灯光下还反着流离的白光 尖细一端,尖锐的地方已经磨的发钝,而另一端则是比较粗,且刻有一些花纹,应该是发箍。 没有接过,只是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随后静静等待着美智子给出的解释。 “我们作为朋友,相互之间应该保持信任吧,我把这个代表友谊的东西交给你,只要你能在这三天内保管好,并且交给我的话,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 嘴角牵着笑,美智子不慌不忙的解释,随后眨了眨眼。 “如果你弄丢的话,那不就证明您是一个不值得信任,又或者是粗心大意的人吗?我想我的朋友不应该是这样的,也不应该食言的,我这也是为了找到真正的好朋友呀。” “您应该不会拒绝吧,这么一件小事。” 看着近在眼前的发箍,卓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就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拿起了那根黄铜色的发箍。 触碰到美智子手掌心的时候,还是觉得一惊,那掌心竟然没有任何的温度,反而是有些冰冷,与那惨白的色调大体一致。 “这么看您是答应咯,那从现在开始就是朋友咯,希望我们的友谊可以更加长久一点,不说几年,至少也得等到活动结束后几个月。” 美智子的语气仍旧是未变的,但是卓矢听了后却很不舒服,什么友谊持续时间的…如果稍加思索的话,倒是也可以过度理解为一种生命上的威胁。 紧握发箍的手垂下来在身体一侧,抬头看了看那站到自己面前,身形高大的美智子。 “哎呀,不用你们说了,友谊什么的当然是长久的好啦,要当就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啦,哈哈。” 威廉看氛围有些僵硬,便大笑着搂了搂卓矢的肩膀,抬了抬手,露出了牙齿朝着美智子微笑着,叫她不用担心。 美智子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留下一句麻烦了,再轻轻低头小鞠一躬,便又回到座位上,开始看起了两人的彩排。 觉得再呆下去就无趣了,于是卓矢只是再仔细看了一眼美智子后,便转过身走出门外。 威廉也是看到卓矢想走的意图后,跟了上去,他其实挺想和美智子聊天的,或者是看一下那两人的彩排。 但是他已经暗自定成了这个新手的引路人,自己要对这个新人负责。 “她可是一个好人啊,哎呀,没有什么事,那就先去餐厅吧。” 威廉在路上念念叨叨的,但是卓矢的心思全然不在威廉同他说的话,而是放在了那黄铜色的发箍上。 那铜色的发箍被他紧握在手心中,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估计也只是单纯的叫他保管好而已,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自己也不会粗心到把这么一个东西丢了。 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些之前认识,或是身形高大的人。 奇装异服的,但是刚才从他身边走过,一头黑发的小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 皮肤呈青色,这种感觉和皮肤颜色搭配让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就像是僵尸一般,而且走路时腿拖着地,弓着身子,这样就更像了。 “你知道那个小女孩是叫什么吗?” 卓矢在小女孩走到后面的时候,特地回头看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的向威廉打听起来关于那女孩的信息。 “其实…我也不知道…虽然有出现过几次,而且我们还近距离观察过,但是真的不太清楚,沉默寡言的。” 刚才那女孩的身高差不多都要赶上威廉了,与其说是小女孩,倒不如说是把刚才的人和对面阵营的人均身高相比较,才得出的结论。 他为何如此针对那个小女孩做出提问,是因为她带给卓矢的感觉非常不一般,总感觉像是毒蛇一样。 而且在女孩快接近他们的时候,好像有一头远古巨兽,像是隐秘起来一般,经过他们身边。 虽然威廉没有察觉到,但是旁边的卓矢感觉到了一股来自心里面的恶寒,就连向着外面的手臂也发冷。 终于经过,卓矢也顾不得别的,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心中的猜想就更甚,而且对于对面那威力强大的阵营好奇也就更浓。 推开门,他们已经弯弯绕绕走了许久,刚才那开合的两大扇木门一旁站着一名管家,问清此地是餐厅后才选择进去。 “你们都在啊,什么时候才可以宴会开始?” 一进去,威廉在看到好几人,包括卓矢认识的艾玛,安妮,甘吉,帕提夏,以及带着棕色帽子满脸笑意的瑟维后高兴的说着,双手高举,做出惊喜的拥抱状。 “当然了,活动快要开始,我们在布置桌面呢。” 安妮最先发话,卓矢看她正在那一个个大圆桌子间闪着身子,像是蝴蝶一样勤劳的伸出双手,将每桌都放上杯子,盘子,餐巾。 也不知道,跟在安妮旁边的爱丽丝去哪了,可能是去别的地方玩了吧,想必爱丽丝也会来。 不过甘吉和安妮呆的次数有点多了,感觉甚至都超过了他所看见安妮和爱丽丝呆在一起的次数。 “看来这两人之间有点故事啊。” 在这里的空间有差不多十几个大圆桌子,而且隔的都很开,感觉和那些大餐厅差不多。 每张桌子可以坐五人,已经够用了,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坐六人。 桌上放着许多的餐具,白色盘子还有银质餐具,他刚才上手摸了一下餐具,发现就是银子做的。 “虽然比不过金子,但是这也太奢华了吧,真有钱啊。” 银的要比铁的更要重一些,即便是看起来比较轻的叉子,拿起来也比较重,足以证明了。 角落里坐着几名比较高大的人,一个人头发为红色,蓬松的像一样,戴着一顶帽子,穿着打扮像一个小丑。 不同于之前的哭泣小丑,这人的身体跟壮汉一样,肩膀宽大肌肉结实,只不过依旧是腿部感觉十分细小,对比起来就像是萎缩了一样。 另一个脸上白苍苍的,五官的轮廓只能靠着脸上犹如白色粘土一般凸起,灯光射下来照出的阴影显示出来。 正是杰克依旧戴着那顶高帽,只不过面具这次没有带,但是卓矢并没有过多的惊讶,这也有可能是面具之一呢…也许… 杰克看起来和那个小丑聊的很好,但是在看到卓矢看向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抬起自己的左手,把自己的爪刀背在后面打了一声招呼,随后继续聊了起来。 在打招呼的时候,小丑寻着杰克面朝的方向,一只手搭在桌子上,转过腰来,也同样看向了卓矢。 那位类似于滑稽小丑的人,脸上戴着的是搞笑的小丑面具,标志性的红鼻子,此外那嘴巴处画上的香肠嘴以及一颗牙,看起来莫名的喜感。 只是看了一眼后,便又转了过去,像是朝着杰克说了一些什么话,杰克的下一步举动就是弯下腰,从被桌子挡住的腿上拿起了椭圆形的面具,盖到了脸上。 “要我说这布置也布置好了,闲来无事,那就来玩一把扑克牌吧。” 桌子上确实全部都摆上了餐具,至于更加细致的,就让那些前来坐到桌子上用餐的人自己去拿吧。 对于瑟维的话,威廉一脸兴奋的表示可以,于是大步上前,三步并两步的迫不及待就要开始。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瑟维转头看向了卓矢这边,抬了抬下巴,意思好像是在说要不要一起来玩。 “你一起来玩吧,很有趣的,至少是打发时间嘛。” 威廉大大咧咧的叫嚷着,又后退,拉着卓矢的手就强行带到众人的面前,又开始了吵闹着游戏开始。 “好了好了,稍安勿躁,嗯…在这次群英荟萃的聚会当中,我们身为其中一员,能做的也就该做的,啊,适当放松一下,我觉得这是可以的。” 低了低头,瑟维的目光充满着笑意,眼睛被帽檐的阴影遮挡,也不多说废话,随便找了一旁离他们最近的桌子,伸出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那圆桌上作为铺垫,保持桌子干净的红布瞬间边缘上翘,像是打包一样边缘束在一起,挤在一块儿变成了小笼包的样子。 原本在红布上的餐具被笼罩在了里面,只见那红布渐渐的翻转着,不断的收缩,已经把桌布边缘用无形力量束缚住的地方掖在了那“包子”的里面。 最后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式,从红毯下方探出绿色的桌布,又像是水洒在桌子上一样迅速的摊开,那鼓鼓囊囊的地方也随之抖出来一摞扑克牌。 这操作可把卓矢给看呆了,他有想过凭空在手上变出扑克牌,又或者是采用最朴素的方式,直接从兜里掏出扑克牌来打。 但万万没想到直接把场地都给换了,那绿色桌布上还有几个画着长方块线条的格子,这很明显就是按照着赌桌画的呀。 “我觉得可以,那就来打发一下吧。” 甘吉没有太过于扭捏,直接扭的扭脖子发出咔嘣的声音,再伸出手伸了个懒腰,抖了抖自己的精神,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艾玛没有参与进去,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没有戴草帽,栗色的头发就这么洒在耳后,那有一些雀斑的脸蛋,有些紧张的看着桌布变成了牌桌样式的桌子。 “唉唉,就不要愣住了,赶快来一起玩。” 威廉兴致勃勃随便找了个最近的位子,大大咧咧的一屁股落下,摸着那绿色的牌桌,有些毛躁的看着瑟维,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艾玛和安妮的目光同时落在卓矢身上,他现在十分的纠结,他很担心自己如果去了会不会影响二人的感观,而且他自己也不是一个喜欢打牌的人。 尤其这个牌桌像极了赌桌,仿佛只要他坐上去随便摸一张牌就变成了赌徒,瘾君子一般,这让卓矢迟迟没有动。 “卓矢先生,想玩的话那就去玩吧,其实我也比较想玩呢,就是不太懂规则,怕输的难看。” 艾玛看出了此时卓矢的两面为难,于是出声提醒道。 这番解释下来,倒是让卓矢缓了不少的压力,至少坐上去之后,别人不会拿有色眼镜看自己就好。 缓缓的摸到桌子旁边,此时他的内心是抓狂的,因为他不会打扑克牌呀,如果是比大小的话,他更不会。 但是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出来,也为了防止尴尬,他只能装作一脸镇定的样子,面无表情,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努力把自己当做一个面瘫。 “让我想想,2是最大的吗?呃,那个尖(a)比勾(j)大…q…q和勾(j)哪个大来着?” 双手交叉搭在牌桌上,但实际上指甲却是在轻微的刮着指关节,还没发牌呢,冷汗就好像快要冒下来一般。 抿了抿嘴,他现在十分后悔坐在上面,他不懂就是不懂,偏偏装什么懂啊,早知道就和艾玛,安妮站到一起,看他们打了。 此刻后悔也没有用了,瑟维看四人已经齐了,也包括他自己,于是手一挥。 “既然这样,为了防止有人不懂得规则,自己体验不好,连带着影响别人,那我就再来仔细的讲一遍,请大家耐心听一下。” 卓矢听到后顿时大喜,太棒了,这下自己可以摸清楚的牌路了!nice! 第86章 没有赌注那就赌上灵魂 “我们就玩最简单的比大小,只要了解排组的类型,再放在一起,谁的牌最大谁就是赢家。” 瑟维摊了摊手,脸色十分轻松的看着众人,紧接着一只手食指上翘,那一叠扑克牌中就飞出三张,在空中摆成一个三角形,旋转着展示给众人看。 那三张牌好巧不巧的正好是同等花色同样数字的一张牌,三个黑桃a。 卓矢刚才其实一直都在观察那堆牌组,那飞出来的牌在牌组中在什么厚度他也知道,震惊于能如此快的找出这三张牌,显然不是单单的靠运气。 他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这如果不是运气的话,那跟开了透有什么区别?跟他打不就是必输的局吗。 瑟维的讲解仍在继续,但是越听卓矢也就能理解了,这种玩法不就是跟炸金花一样吗,如果同等类型的牌一样就比数字,如果数字比不了就比花色。 “好了,应该已经清楚规则了吧。” 表情一脸轻松,眼神一直停留在卓矢身上,显然刚才的解释全部都是讲给他听的,因为怕他没有玩过这种类型的游戏。 看向瑟维投过来的眼神询问,卓矢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清楚规则。 瑟维这时候却双手压在桌子上,低头张开嘴笑了几声,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摆上了反派的标志性笑容。 “那既然都知道了,那不赌些什么实在是可惜了,光有着打牌的技巧,却不能用这技巧去为自己争得某些东西,就算是学习也得要付出代价吧…那么就拿上你们的赌注!” 瑟维抬起手,指了指桌旁坐着的三人,眼神真的就跟亡命的赌徒一样,其余两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有卓矢直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我去,怎么玩个牌都要下注啊?那这不就真成了赌博了吗?” 卓矢没有回答,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激动,瑟维只说要下赌注却没说要下什么赌注,他拿一块钱也是钱,一枚银币也是钱,只要是这些那都给得起。 瑟维的表情又变了变,变得阴冷无比,就像是残暴的人得到了猎物一样欣喜若狂,已经使他的面部变得狰狞。 “那既然都不说赌注的话,那我来定一个…那就压上你们的灵魂吧!” 说完牌桌上的牌自动像是被狂风掀翻的屋顶一样一张一张的旋转着飞上天,最后汇聚到一起又炸开,汇聚。 牌与牌之间相撞的清脆犹如翻书的声音,响在他们四人的上边。 慌了卓矢,彻底慌了,他急了,他急了,他虽然不敢相信瑟维会说出这样的话,以及是否真的有能力把他们灵魂给夺走。 但是对于这种擅作主张,但是又有可能发生的行为,卓矢已经要已经被激的只需要瑟维再说一句话,就可以达到立刻站起来原地裂开的程度。 “好啦好啦,要打牌就好好打嘛,一些时候也不需要每次拉着新人过来就要提前吓唬一下嘛。” 安妮已经有些尴尬了,她双手放在肩膀的位置,向下压了压,提醒瑟维这种程度已经够了。 点了点头,瑟维也收起了表情,那些牌又重新在空中洗好,连同着刚才悬在空中展示给众人牌组的三张一起,叠成一摞重新回归到桌子上。 他的心脏狂跳,刚才真的是把他给吓到了,但是又反过来想想自己当时真的是太担心了。 旁边坐着的两人都没有什么动作呢,显然是有些习惯或者是习以为常了,也就只有自己有那么大反应。 帕缇夏没有跟他们掺和到一块,而是自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在那里坐着,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壶茶,自己给自己倒着,时不时扭头瞥一眼那一桌的动静。 刚才那一幕她也尽收眼底,只不过没啥太大的反应,依旧是把小茶杯举在嘴唇处,看到那一大堆牌飞起来的时候,还淡定的贴到嘴唇上,小抿了几口。 “比那些咒术差远了,要命的话有一大堆,灵魂什么的,自然就随着肉体消散了。” 这是她在桌子上看瑟维搞出动静后给出的评价,小声说完后便不再继续观看,伸出另一只手,摸起了放在一旁猴子的头骨。 此时牌桌那边众人也自己轮流摸了三张牌,各自将牌的背面对着别人,自行观察起来摸到牌的类型。 “这…” 看着两只手,食指和两根大拇指夹在一起的三张展开的牌,卓矢陷入了沉思。 原因无他,他摸到了黑桃3,红桃7,还有方块5。 这要说巧吧,也挺巧,都是隔了一个数字摸到的。 但要说不巧吧,连个顺子都组不成,有规律又能怎么样?而且这个花色也挺平均的。 黑着脸,卓矢默不作声,开始在那边独自高冷。 其余三人则是表情比他好太多了,威廉的嘴都快要笑裂开了,甘吉则是抬了抬眉毛,瑟维依旧是一副大局尽在掌握的模样。 “呐,应该没了吧。” 甘吉随意的把牌甩在桌子上,双手抱着头,身体靠着椅子背,开始抬头望起了这里的天花板,显然已经是放弃了。 卓矢好奇伸着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两个黑桃8,再加上一个方块7。 这个牌组已经是很小的了,组不成顺子只能组成对子,刚才甘吉显然是看到了一旁威廉的笑容,打心里面就觉得他肯定是抽到了好牌,自己必定被压下去,所以干脆放弃。 卓矢见状也觉得没希望了,一扭头,便看到了正蹑着脚悄悄靠近他后面,偷看他牌组的艾玛。 “唉没有希望了,只能这样了。” 摆烂的把牌扔在桌上,艾玛也看到了那稀烂的牌组,不禁的轻声笑了起来,掩着嘴。 如今场上也就只剩瑟维和威廉二人了,他们在相互之间博弈,一直在有眼神接触,像是在打一场无形的战争。 两个人都想从气势上碾压对方,让对方自己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们两个在别人的眼中就是大眼瞪小眼,迟迟不出牌,就等着对方出。 “好了,我已经赢定了!我的牌!很大!” 威廉终究是沉不住气,直接炫耀似的一把把牌拍到桌子上,随后缓缓挪开挡住三张牌的数字的手掌。 那三张牌的数值摆在众人的眼前,直接让所有人不由得惊叹于威廉的好运气。 “三张仅次于a的k…这种运气…” 卓矢不由得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的话,旁边的艾玛也确信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哈哈,你即便是再有运气,也很难拿到比我更大的三张a了吧!” 威廉此时的鼻子都快要翘上天了,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以至于让卓矢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好胜心特别强。 “他这是赢了瑟维的那种荣誉感,瑟维一直都是牌桌上的高手,之前好多人去跟他斗,结果没有一人能赢得过他,所以凭借幸运赢了之后才会这么兴奋。” 瑟维的脸色变了变,很明显手上抓着的三张牌,似乎是比不上威廉那三张的大小了。 卓矢听到解释后惊讶的点了点头,也非常的理解,如果哪一天凭借运气下围棋,赢了围棋高手后也会是这样的心情,总之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就当所有人认为威廉注定要赢的时候,瑟维的脸色突然一松,又重新扬起了轻松的笑容,好像刚才都是装出来的,只是逗他们玩而已。 察觉到了表情变化,威廉神色又变得凝重了,他现在非常紧张,虽然有几率瑟维抽到了三张a,但是这也太小了,即便是两张那也只能勉强组成对子,更何况又是最大的数值a呢。 周围的人也被他们两人之间爆发出来的博弈情绪给影响到,不由得又屏住呼吸,看着两人光凭表情就展露出来的一场心理之间的博弈。 正当所有人都处于这种紧张的氛围内的时候,卓矢不同于他人的低下了头,无意间看到了那放在桌子中间的一叠牌,无聊的盯了起来。 感觉上一秒那组牌的厚度在下秒后变得薄了,这种细微的变动卓矢也凭借肉眼察觉到了,就在那一瞬间,那组牌好像向下落了很短的一个距离! 卓矢感到不可思议,难不成是自己看花眼了?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组牌就是少了!而且确确实实的少了一张! 感受到这一变化后,卓矢把目光放在了最有可能给牌动手脚的瑟维身上。 虽然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即便是没有赌注,瑟维也要利用一种奇特的技巧,或者是他不知道的能力去出千,以此来赢得这宛如儿戏一般的小游戏。 但是这确确实实是唯一有可能这么做的人了,总不可能是其他人吧。 “这可说不定哟,没准我的牌…就是比你大呢!” 瑟维将头低了低,用那三张牌挡住嘴巴和鼻子,只露出那一双看起来极为让人看不透的眼睛,不能从中读取到任何信息,他把自己的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了。 随后瞪着眼睛,像是殊死一搏一样,直接摁着那三张牌,狠狠的往牌桌上压去。 但是在快要接近牌桌的时候,那离得极近的两只手其中一只以一种难以察觉到的速度,直接伸到那只盖住牌面的手腕底下,直接切换了一张牌,那盖住的牌也给划到袖口里面完成了偷梁换柱。 这一切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只有坐的稍微侧一点的卓矢看清了那极为细小且快速的小动作。 “啊,怎么会这样?你的运气比我还要好。” 威廉双手抱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刚才被瑟维拍在桌上的三张牌,那三张牌赫然就是扑克牌中面最大的三张a。 他输了,仍旧是瑟维赢下了这一个游戏,宛如打擂台的比赛中,他作为运气加持的挑战者,也依旧没有打过守擂多日的擂主。 “运气真的是很难摸透啊,他为什么给了我三张第二大的牌,然后又给了你三张最大的牌呢?” 威廉懊恼的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伸出手挠了挠鬓角的头发,他已经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情况。 “真的是命运吗?又或者是已经注定的永远不会输。” 刚才的小动作,还有对于那桌上一摞牌少一张的原因,已经看清并且查清楚了。 没有说些什么,反正也没有必要揭露,又不是赌场不需要这么严格,况且如果直接揭露出来,他还要面子吗,这样连朋友都没法做了。 摇了摇头,其他人都是面带微笑又或者是可惜神色的看着博弈结束的两人,都感到非常的具有戏剧性。 “好了,没事,还有下一局呢,再多试试几把就好了,一局不行那就来多次,总有一次你是会赢的。” 瑟维开始安慰起来那坐在椅子上不断懊恼着的威廉,转过头看了看上一局游戏里一起参加的卓矢,还有甘吉二人。 “你们还要玩吗。” 甘吉点了点头,摆正自己的身子,开始了提前等待抽牌的环节。 卓矢没有回答,在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说了一句“我都可以”。 一张张的扑克牌飞向空中打乱,重新再洗了一遍,又叠成一摞飞到牌桌的中央。 他没有看见瑟维把刚才藏起来的牌放到飞舞的牌当中,难道是继续藏起来了?又或者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放回去了? 没有继续纠结,威廉已经调整好状态,在经历了一番自我的心灵鸡汤下,他已经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又咧开嘴,开始了满怀期待等待下一局的开始。 毕竟运气这种东西真的不好说,也许这局有下局也有呢,运气总不可能一直都落在瑟维那边吧。 怀着这样的思想,威廉已经是斗志满满,和刚开始游戏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了。 只不过看着他这副姿态,卓矢单手扶额,已经能想象威廉即使运气再好,又到那三张那张第二大k,也同样输的情景了。 “有些时候真的是很难看懂呢,这到底是运气还是有一定技巧呢?” 一直站在卓矢后面的艾玛忽然发声,食指轻点的嘴唇,像似疑惑的抬头看着天花板。 卓矢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艾玛一直都在他后面,他在这个角度看到的,艾玛有可能也同样看到了。 所以她说这句话是在隐喻着什么吗? 第87章 一的运势 在经历了好几轮的游戏当中,其余两人的神经有些紧绷了,而瑟维则是一脸轻松,卓矢也是如此。 不是因为他在牌桌中发挥出了逆天的运气,或是绝佳的心理博弈技巧,而是在知道不可能赢的情况下就直接选择摆烂了。 说的好听点,就是看开了,不追求胜利了,直接随便打打。 所以看似四个人的游戏已经是三人之间的相互猜疑,但是最终还是由那个固定的人获得胜利。 “啊,这个真难玩呀,不过你的牌运真的好不错啊,是运气吗?如果你能告诉我怎么摸到好牌的技巧的话,我肯定能打败你!” 威廉在最后甩下牌,跟瑟维比对了一番后显然已经是被虐服气了,直接不抱怨了,开始想让瑟维教他怎样摸牌,怎么才能打赢他。 打了一声响指,瑟维让几人后退一下。 三人都站起来,站到离这个桌子几步远的距离。 随后就是熟悉的那从桌子边缘垂下来的绿色牌桌布像包饺子一样,相互对折,然后折成了一个类似于弧形鼓包的东西。 上前用手轻轻一拉,那被抽出来的布又忽然变成红桌布了,与刚才消失的桌布颜色并无二异。 紧接着像是睁开束缚一般,哗啦一下,像花朵猛的张开了自己的花瓣,将桌子猛的全部罩住,随后多出来的桌布边缘顺着桌边缓缓垂下,餐具又完好的摆在上面。 “哦,那真是抱歉,其实我玩这个都是凭感觉的,恐怕是教不了你什么东西了,实在是抱歉。” 瑟维在进行完宛如魔术表演的回归餐具和桌布后,便把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非常绅士的放在胸口,朝着威廉缓低头。 紧接着抬头把帽子翻了过来,里面黑漆漆的,光线好像在进入帽子凹进去里面的时候全都被吸收掉了,几乎都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没有东西,还是一个无底洞。 “这样吧我来给你们测一下运气,作为本次游戏结束最后的小游戏吧。” 随后伸出另一只手在帽子里面掏了掏,拿出了薄薄的一小叠卡片。 卡片是长方形的,上面纯白一片,没有任何的折痕污渍,或者是缺角。 众人靠近,卓矢也不由得好奇起来,瑟维作为一个魔术师还可以测运气吗?这不是那些神棍的特权吗。 “好了,你们各自抽一张,然后我便会公布。” 卓矢将信将疑的从那孔雀开屏展给众人看,并且方便拿的十几张牌中抽了一张拿到手上,左看右看,发现这就是单纯的一张空白的硬一点的卡纸。 瑟维笑了笑,看到了他们都各自拿了一张,于是把其余的放了回去,自己也随便选了一张拿到手上,开始大声的宣布了本次的幸运数字。 “好了,现在请看向牌上,并且看清你们所持有的数字。” 将信将疑的低下头,从刚才那牌就一直都是空白的,难不成说完这句话后会自动显形出现编号吗? 只不过这个疑惑还有存有疑虑的心思在看到牌面的那一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牌上还真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数字1,规规整整的几乎都快要占据了整个牌面,如果他刚才看的话不可能没有看到,他也不是瞎子,所以说这真的是跟魔法一样。 抬头左右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其他没有太大的波动,好像是这本来就应该出现在上面一样,也应该按照着这样的顺序出现。 “好了,本场的幸运数字为…1! 在瑟维公布完结果后,卓矢愣住了,那牌面上的数字又消失,变成了一个类似于埃及画像的人,双手展开在两侧,头上顶着一个太阳的图案。 其余的人窃窃私语,似乎是在好奇是谁拿到了那数字1的牌。 “啊,是你啊,卓矢先生,看来这次你是一个幸运的人呢。” 艾玛率先凑了上来,歪过脑袋,看清卓矢手上拿着牌上面显露出来的图案后,颇为惊讶且惊喜的扭头对着他的脸说道。 还顺带抬手向他展示了自己编号为七的卡牌,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七,其余的就没有什么图案了,作为唯一有图案的牌,他的确挺幸运的。 “哦,原来是你啊,那就把牌翻过来看看后面的讲解吧,看来这是一个中立牌呢。” 卓矢听着瑟维的提醒,立刻把牌给翻了过来,于是看到了后面白纸黑字写的一大堆的文字。 “1为初始也为无限,他可以是你美好生活的开始,又或者是邪恶犯罪的开端,以至于悲惨生活的根源,得到此牌,在接下来你做的事情当中会选定最开始的事件作为1的起点,此牌为运势牌。” 看完后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又想起了刚才瑟维提醒他翻牌后面的一个关于中立牌这个词语的附带。 “这个中立牌是什么意思?而且上面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这个牌有什么用吗?” 瑟维轻轻笑了笑,随后摊了摊手,开始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这个牌的作用。 “这是我在某处小屋内得到的,觉得有趣就拿过来当做休闲娱乐的消遣罢了,而中立牌呢,就是我自己给他们附加的定义注释。” “意思就是说这个牌是一个运势牌,而这些文字是在告诉你,你接下来的一些行为影响了你一段时间后的运势,所以你要小心谨慎,它会选定你最开始发生的一个关于运气的小事。” “关于运气?” 卓矢只感到玄之又玄,运气这种东西怎么会被推算出来呢?而且又怎么会凭借最开始发生的小事来给你推送相同的运势呢。 他对此还是不信的,摇了摇头表示这太无聊了,随后还说,如果加上故事更有观赏性。 瑟维没有解释也没有回话,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将各自手中的牌收回来后放到了帽子里面,又重新戴到头上宣布了本次消遣游戏的结束。 “这个运势牌是真的假的,不会真的会影响运势吧。” 艾玛贴在卓矢的一旁,疑惑的学问起了抽到此牌的人,试图想从一无所知的卓矢身上寻求答案。 “啊,也许呢,但是这也太说不定了,说实话,如果你请我喝一杯花茶,那我觉得这也算是运气的一种吧。” 听到此话,艾玛抬了抬头,睁着那漂亮的眼睛,脑袋像是转不过弯来一样,伸出食指在头部一侧绕着自己的发丝,做出苦恼的样子。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语气变得有些俏皮,眼神中有一丝猜疑,又或者是戏谑的模样。 “那卓矢先生,你是说我请你喝一次花茶,那你就可以凭借这个运势卡天天去我那里喝茶咯,又或者是说天天和我在一起。” 艾玛此刻笑眯眯的,似乎真的是在为卓矢随口一说的话怀在心中,认真的分析过后得出了这一结论。 听到后,卓矢不由得摆了摆手,有些紧张的解释了一下自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而且还比较委婉的说艾玛有些理解过度了。 听到解释后艾玛笑意更浓,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扬着的笑挂的更高了。 “我知道,而且我也相信卓矢先生不会这么隐晦的表达出自己的一些想法,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善于表达的人呢,有什么要求或者是想法直说就行了,打哑迷什么的,我也实在看不懂呢。” 颇为有些苦恼,怎么艾玛都开始说起了这么一句话。 这样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和艾玛并肩走着。 忽然脚底擦地,不小心被地面那一小点的凸起绊了一跤,身形向前踉跄了几步才缓过来,摇摇晃晃的回过头,看向了地上凸起的一小块地毯部分。 这地毯没有放好,有些挤在一起了,所以刚才擦地的时候正好鞋子间碰到了那凸起的地毯,被勾了一下才被绊了一跤。 但所幸的是没有摔跤,但是这也让旁边看热闹的艾玛再次轻捂着嘴唇有一些发笑。 “要好好看路呀,怎么我说了一句话就不好好看路了呢?我也倒没有觉得我说太重的话呀。” 卓矢只感到一阵无语,怎么艾玛现在都开始变得有些阴阳了,但是无所谓,刚才确实是他分心了所以才导致被她看了个笑话。 没有在意这次绊的一跤,只觉得是一件小事,走到门口的时候推开门,便看到了陆陆续续从走廊处来到这里用餐处的一大堆人。 有许多见过和没见过的,其中那没有人推着,但是自己却能动的轮椅最吸引着卓矢的注意力。 那灰白基调的轮椅上坐着的是年龄差不多十几岁的少女,黄色的头发,后脑勺靠在轮椅后面的靠背上,皮肤有些惨白。 那扶手的一侧往前延伸出了一个小板子,上面放着类似于灰色石头的一大块的东西,少女手上还拿着一个木柄刻刀。 “那个女孩是怎么了?怎么坐着轮椅?最近是出了什么事吗?” 看着如果站起来身形差不多也和他们大部分人一样高的少女,卓矢不由得问出了声,他反倒是觉得这人应当属于他们那里。 “哦,她的名字叫做伽拉泰亚,是属于对面的,听他们说好像是天生的病让她看起来这样。” 听着艾玛的解释,伽拉泰亚也与他们擦肩而过,眸子是黑色的,像是能察觉到一切光源的黑曜石。 不断汲取着外界的一切色彩,最后沦为手上雕刻刀的创作灵感,全部倾泻于那木桌上的石头雕刻。 对于她的感官,卓矢的第一印象就是要尽量远离一点,光是这番骇人的轮椅就足以让他对这名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少女敬而远之。 “晚宴就要开始了呀,卓矢先生,你要去哪里呢?” 跟在后面的艾玛不解的问,而卓矢则是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后说了一句去一下卫生间,随后加快脚步,将艾玛远远的甩在后面。 回到自己的客房,打开门便将发箍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躺在桌子上,孤零零只有一个小物件的桌面,感到无比的满意,这下怎么说应该不会丢的吧。 “好了,一项任务就这么圆满的解决了…对了,还有什么事情来着?” 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会儿,走到桌子旁边的时候,卓矢的手不闲着的搭在桌面上,想着想着手指动了起来,鬼使神差的将那躺在桌面上的发箍又攥在手心里。 低头想了好久,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于是耸了耸肩,决定先解决一下目前的上厕所的需求,然后就完成下一个参加宴会的活动。 走向卫生间的时候,手从桌子上脱离下来,自然垂到身体的一侧,像是感觉不到手中拿着东西一样,又下意识的将东西放到口袋里。 过了一会儿从卫生间出来,那拿着发箍的手仍然在裤兜里握着。 直到开门的时候才松开把手,从裤兜里伸出来放到门把手上,一拧门就“咔嚓”一声打开。 按理说现在正好是活动最临近的时候,应该有很多人从课堂里出来,但是那客房与外面之间的走廊中没有一个人。 卓矢不禁感叹起来,现在的人,时间管理的意识就是强,这么早就去了,显然,这一次的活动肯定非常的厉害。 …… “你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随时待命!” 在一个小房间内,克雷伯格神色认真的盯着麦克,再次询问了一遍刚才说的话,麦克的答案仍然是已经准备好。 “好注意,道具都带齐,时间不多了,现在应该就要走了。” “作为开幕式,你要知道人们参加宴会注意力集中的最佳时期就是刚开始,这也是展现你的最好机会。” 麦克认真的点了点头,看向了放在一起的红黑白的三种颜色的球,其中上面那类似布料缝制的图案都是用画笔画上去的。 画的很生动,但只不过其中好像真的混进去了一个真的,皮革制的杂技球,鲜艳的红色就静静的与那四五个杂技球混在一起。 “走吧” 克雷伯格说完这句话便走到房间外面,麦克也不敢耽搁,连忙走到桌子前。 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便囫囵吞枣的全部把球个个捡起来,一股脑的塞进棕色的小袋子里面。 第88章 他真的火了 等到走到餐厅的时候,卓矢看到中间空出来的一个位置。 上面正摆放着一架看起来非常古朴的钢琴,只是弹奏的人还没来,刚才他来看的时候还没有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给摆上钢琴了? “而且这里的人也太多了吧!” 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五个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其中身形特别高大的三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一位戴着一顶小帽子,头发披到后背的地方,脸上戴着的是长长的鸟嘴面具,明明特别高但是非要一直驼着个身子,导致看起来不明显。 另外一个则是身穿灰色大衣,头发留着类似于寸头的样式,颜色为白色,皮肤呈青色,没有瞳孔,只有白茫茫的玻璃体。 这番体型让那个男人面前的桌子都显得异常的小巧,挨着那个人坐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身上像是穿了一身洁白的礼服,或者是西装,但是波纹的样式在身上不断的流动下落,这时卓矢才发现那人身上竟然是流体的样式。 像是双头人一样,另一边有个纯白的女性头颅,紧闭着眼睛,嘴巴处像是白色粘土一样粘连,完全闭合的状态。 但是要说最具有压迫力的,最让卓矢感到只是看一眼就浑身颤栗的东西,当属于只有两个人一桌的那个生物。 黄色的衣服,兜帽下面无尽的漆黑,只有着点点红光隐晦的传达着不知是何等情绪的恐怖。 手臂是人形的,但是只是朝那桌下面看了一眼,就发现那么多触手全都放在桌子下面,而且还时不时露出来,沿着桌子的边放到桌面上。 跟那个生物坐在一起的,是之前遇到的女孩,身形十分的小巧,与那个生物对比起来。 女孩坐在离那个生物近一点的位置,而那个生物的对面则是空空如也,但是却摆放着一个椅子,一共有三份餐具。 “我去,这到底是什么!” 这一幕带给卓矢诸多的震撼,光是看一眼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样,在注视的时候身体自动的停止了运转,连呼吸都忘了呼吸。 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脖子,在直视那个生物的时候就触发了这一个条件,只有视线远离,才能像溺水的人拼尽全力扑腾到水面上,感受着猛吸一口空气的解脱。 转头看向周围,几乎每张桌子上面摆放的五个餐具,都有着对应的人坐在那里,靠近钢琴的桌子位置已经没了,只能去边缘寻找空的位置。 他感到这次可能有点倒霉,因为他来的时候还没有多少人,这光去了一趟客房就人满为患了,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刚想叹着气从桌与桌之间,人与人之间穿过去,到外围来去看一下。 “那个…你坐我这里吧…” 刚想绕过桌子,此时身形却被一个有些怯懦的声音叫住,转过头去,发现是抬着手,表情有些勉强的埃米尔。 他没和自己的情人在一起,因为他的伴侣刚刚进来餐厅内,因为旁边都被坐满了,他的伴侣也不能坐在这,所以他决定和自己的伴侣找一个好的地方。 “谢谢你了。” 卓矢低头致谢,而埃米尔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抿着嘴支支吾吾的说了声“不客气”,便站起身小跑到了艾达的旁边。 刚才埃米尔坐在这里,还没有人到旁边呢,原本是要给艾达占一个位,但是苦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想要说的时候却发现别人早已经坐在位置上。 他也不能就这样赶别人走,于是就坐立不安的在那里玩着自己上衣最底下的扣子,直到卓矢走近,艾达进入餐厅的时候,才鼓起勇气朝着卓矢说了一句话。 “没有位置了吗?” 艾达有些疑惑的看着如同小狗一样向自己跑来的埃米尔,颇有些不解以及宠溺的问道。 “不…不是…是我太笨了,没有帮你…呃…占到位置。” 艾达听到后只是微笑了一下,随后一把牵住了埃米尔的手,两只手掌紧握在一起。 埃米尔在听到艾达说“我们坐一起”的时候有些局促不安,并且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没有位置怎么办…” 扭过头来,艾达笑了笑,随后摸了摸埃米尔的头发,脸庞轻轻靠近。 “我会劝说他们给我们一个在一起的位置,放心吧。” 听到艾达的话,埃米尔没有再说话,只是自己的胳膊肘钻进了艾达的胳膊里面,肩膀也靠在艾达身上。 头歪下去,想枕着艾达的肩膀,但是可能这样不舒服,于是只能尽量的贴着艾达。 “这个位置还不错嘛。” 都是自己认识的人,右边是黛米,以此顺序下来就是凯文,弗雷迪,克利切,玛尔塔。 离钢琴很近,正好是位置朝向钢琴的方向,只需要转个身子,估计就能看见那演奏者手指在钢琴上的动作,以及那些表演了。 刚坐下一会儿,还没有相互打招呼呢,只听“啪”的一声,全场的灯都灭了。 周围陷入一片漆黑当中,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上,有点伸手不见五指的。 “看看吧,待会儿有我的一份功劳,这将是一个非常帅的出场。” 后面的两个人在窃窃私语,克利切小声的跟旁边的弗雷迪说着话,听语气好像还有点洋洋得意。 忽然,一盏灯光从天花板射了下来,径直照到那钢琴上。 周围黑暗的环境与那一束光芒照到的钢琴,显露出原本的颜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那钢琴板凳上,此时也正坐着一个身穿红礼服的人。 正是克雷伯格!不知道什么时候以最为迅速的方式做到了上面,并且优雅的不慌不忙的打开了钢琴盖子,露出了黑白相间的如温玉一般的琴键。 又是一盏灯光,照到克雷伯格的旁边,身穿正式衣服,但依旧是棱形图案的服装,麦克闪亮的登场。 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拿了一个还没有充气的气球,深吸一口气往里面吹了一大口,两下便吹成了一个大气球。 抛到空中落下的时候飘飘扬扬的,速度特别慢,而在过了几秒后,便突然自己爆炸。 里面的彩带,闪光的小纸片飘扬洒下,打着旋或者是翻转着落到了麦克身上,还有地上。 只不过量有点少,有点不够看。 噔!噔~噔~ 气球破碎后,克雷伯格迅速的敲下了第一个白色的琴键,钢琴发出了清脆的鸣叫,麦克此时也动身。 双手自然而然的摸向了棕色的小袋子中,从里面掏出了三个小球,直接抛在空中成一条直线,像撒花一样。 但是并没有抛的太远,只不过稍微倾斜了一点,便又立马迅速伸出两只手摆好了接球的架势,右手在触碰到第一颗球的时候,迅速接传到左手上再度抛起来,剩余两个也是如此。 随着悦耳的钢琴声不断的奏响,这个声调还有频率是十分欢快的,就像是喜剧一样具有幽默性,显然是配合着麦克的演出而做出的改变。 在迅速三个球都悬在空中的时候,眼疾手快,直接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拿到左手上又抛了起来。 又这么转了好几下,重复刚才的动作又添加了一个球。 五个球同时在空中旋转着,就像是大风车一样令人眼花缭乱,卓矢只是看一眼就觉得不行了。 这样的精神压力下,迈克足足坚持了差不多一分钟,这才开始兴致勃勃的采用更快的速度,直接像是抓小鸡一样,从袋子里最后再抓出了一个小球。 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腕发力,一甩便甩到空中,开始了同时足足六个球的接抛杂技。 很明显到这一步的时候,克雷伯格声音有些急促,而且敲击琴键的频率不断的加快。 在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冲击下,此时的麦克虽然站到地上,但是却是像在走钢丝一样,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缓慢的转着圈,想要像跳舞一样将杂技给做好。 就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忽然头顶的那射下来的两道光中的一道急剧的下落,摇摆着光柱在漆黑的环境中摇曳。 虽然说没有掉下来,但是在麦克盯着球下落的位置的时候,被用一根电线连着的超强频率的强光手电给照射到眼睛。 因为原先灯光比较昏暗,现在来这么强烈的白光刺激,麦克立马闭上了眼睛,双手的分寸瞬间大乱。 其中还在空中的球瞬间弹落在地上,四散着逃开,滚落到每个桌子附近,还有克雷伯格钢琴旁边。 其中麦克在右手传给左手球的时候,也因为这一强光而失去了判断,胡乱的将球向上扔出,便开始揉起了眼睛。 眼泪从闭着的眼睛缝隙中滑下,麦克也知道这虽然不是自己的问题,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因为这一个灯光,所以这一场表演彻底的搞砸了。 而被扔出的红球赫然是那皮革制的,不同于其他杂耍球的特殊球类,红球掉落到地上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后,并没有像其他球类一样弹起来。 “哗”的一声,那球瞬间炸开,几缕火舌喷薄而出,有一些沾到了地毯上,但是四溅的火苗最终是扑向了离他们最近的卓矢衣服上。 “怎么回事!” 火苗爬到衣服上,瞬间像是得到了滋润的竹笋一样迅速的疯长,叶子彻底的张开散在卓矢的衣服上,把衣服给遮盖住。 那火苗在衣服上的,灼热感以及不断向上爬紧逼手臂,还有脖子的几缕火舌,几乎是马上就要舔舐到皮肤。 奇怪的是,落到地毯上的橘红色火苗没有旺盛的生长出或蔓延。 而落在卓矢衣服上的星星点点的火苗却直接疯长,以迅雷般的速度想要演变成大火,利用身上的衣物将所吞噬的人给烧成焦炭。 “我去。” 卓矢见状立刻面露恐惧之色,立刻从椅子上下来扑到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 但可惜的是依旧没有灭掉,火苗已经快要蔓延到胳膊的位置了,刚才有一下橘红色强烈火光的火舌舔到了皮肤,卓矢这才双手高举过头顶,避免被烧伤。 但是他现在如果想要把火灭掉或是不伤害到自己,伤害最小化的话,那就只能将衣服脱下来扔到地上,远离火源。 刚想垂下手以极为迅速的方式脱下衣服,那火苗便诡异的没有燃料就突然拔高了火势,像是刚刚加了料的火焰一样,猛的一下窜上了刚刚垂下来的手臂。 卓矢立刻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剧痛,这种感觉像是被人用铁锤敲打了刚才火焰爬过的地方,不仅是皮肤的痛感,就连知觉都像是被封锁了。 他快要变成一个火人了,那凶猛的火焰简直可以当做他一半的衣服布料,只因那身体前面的一侧全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火焰,以及疯狂上面篡夺去的火舌。 “要完了!要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他没想到自己那么倒霉,只是在那里看个演出而已,就被这意外事故给伤到了自己。 而且那球竟然还会爆炸,迸溅出来的火苗偏偏又落在了他身上,而那火苗又偏偏不在地毯上蔓延,就在他的身上欢快的扩散开。 他感到身体越来越烫,作为求生本能,他还是决定再试一遍将衣服脱下来扔到地上。 于是咬了咬牙,准备将双臂放到上衣的位置,忍着被火焰灼烧的痛迅速脱下来。 兹拉~ 身上的火突然灭掉,只留下有些焦黑的衣服,以及焦黑后上面还带着一点湿润的痕迹。 身上灼热感瞬间消失,虽然身体皮肤表面还能感受到火焰在外面灼烧给里面带来的强烈温度。 坐在不远处桌子上,一个蓝色头发,表情有些忧郁的少女半睁着眼睛,伸手轻轻抬了抬,张开的手指之间有类似于鸭子的蹼。 指甲比较尖锐,与其说是少女,不如说是正处于花季的女孩,看起来很高大,已经成年了。 身上的皮肤异常的湿润,像是常年来都是如此,而手掌张开的朝向,正是卓矢刚才着火在地毯上蹦哒的方向。 是他出手帮了卓矢化解了这次的危机,但是此时的卓矢仍旧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麦克赶忙走过来道歉,姿态卑微,都快要抱着他的脚,像衙门申冤的人一样痛哭流涕请求卓矢的原谅。 这番姿态让本来有些生气和不满的卓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决定委屈一下自己就原谅麦克了,况且这也不是他的问题,是灯的问题。 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克利切偏过头,吹了吹口哨,双手抱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别的方向。 第89章 请拿起你的刀叉与我们一同 这下自己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但是幸好里面还穿了一个,因为天气较冷,所以脱完后就露出里面白色的t恤。 “吐了呀,怎么会这样呢。” 刚才卓矢已经找到了管家,把自己的衣服递交给管家帮忙处理,扔掉了。 随后那名管家从别的地方拿来一套比较合身的衣服,就这么披在身上,正好扣上扣子后就可盖住里面的t恤,正常参加晚会了。 在卫生间里整理了一番后,重新回到了餐厅。 中间的钢琴已经消失不见,灯也亮了起来,窗帘拉开,上面用线吊着的手电筒好像也被拿了下来。 不想再管那手电筒到底是谁绑上去的,也不想再追究火是怎么灭掉的。 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吃一顿晚饭,聊聊天,其他的就什么也不干,平稳的度过就好了。 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卓矢那一桌已经摆上了一些餐食,其他人也是如此。 只是好奇那个生物还有带鸟嘴面具的人该如何吃,以及大部分时间都戴着口罩在他这一边的伊索。 没有开餐,可能是要讲究一些礼仪,但估计很快就可以享用这顿美食了。 忽然两方桌子上各自站起来一道人影,一人身穿白色衣服,另一人就是头戴鸟嘴面具,身形庞大的怪人。 奥尔菲斯脚步稳健的朝中间走去,顺便抬起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摆出一副自信温和的表情。 而那个鸟嘴怪人依旧驼着个背,十分具有压迫感的一步一步从那一群高大人所做的餐桌旁边绕过去,“啪嗒啪嗒”的鞋子踩到地上的声音尤为清晰。 同时走到中间的位置,随后两人并肩站着。 奥尔菲斯低下头,闭眼轻声笑了笑,随后抬起头保持着绅士的微笑,缓缓抬起了双手向上挪了挪,示意大家起身。 而旁边的鸟嘴怪人目光放在那群高个子人坐的桌子上,巡视了一圈,那被某种发着光紫色气体冲刺的面具里,看不清隐藏着的眼睛,不知是何等情绪。 周围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没有椅子挪动的声音。 所有人轻轻抬脚往旁边挪了一下,避免了小腿抵着椅子向后发出噪音,站到椅子旁边,面朝方向全都朝着中间,目光也汇聚其中。 高个子的那边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十分懒散的悠悠起身,还有双手抵在桌子上一脸散漫的看着中间的人。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虽然并不协调,当然,除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卓矢向那边瞥了一眼,发现那个生物站立起来的体型甚至隐隐有三米的程度,当然,这有可能归功于那一大堆的鱿鱼足。 而且如果没看错的话,还有三个人身形特别矮小的,像土豆一样趴在地上,如果后面没有双腿的话,甚至还以为只有半个身子呢。 石膏面具下散发着幽幽绿光,延展性极强的布条,估计就是他们最适合穿的衣服。 “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也不需要过多的陈述冗杂的场面话。” 奥尔菲斯接过旁边鸟嘴怪人用他那三根手指,以及庞大手掌递过来的相比之下小巧的酒杯,里面倒着一半往下容量的红酒。 “知根知源,这次我们一同相聚不是让我们那些各异的音符谱成优美的乐章,也不是变成零件构造出完整精妙的个体…” 顿了顿,奥尔菲斯侧斜过头,将手中酒杯抬起,看了看里面鲜艳如红宝石的酒液。 “我希望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心理历程,不是为谁而活,有着信念就好,不受制于他人,但是唯独要记住的是关爱以及团结。” 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奥尔菲斯举起酒杯,抬头扫视了周围以及身后的桌子,没有过多犹豫,玻璃边缘贴着嘴唇,手往上一抬里面的酒便被一饮而尽。 匆匆下台,又重新与那一桌的维克多,卢卡,伊莱,帕缇夏坐在一起。 “祝你们愉快。” 极其粗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根本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更像是合成出来的。 那鸟嘴怪人回去在途中,一位身穿血红色礼服,白色头发的女子提裙低头致意了一下。 鸟嘴怪人只是歪头,用那尖锐且长长的鸟喙点了一下,又回过头,只给远处观察的卓矢留下了一个极其压迫的背影。 不想再继续看下去,准备先解决一下这一场晚会的晚餐,因为自己的肚子已经在十分剧烈的抗议了,他感觉到他必须进食,不然这种饥饿的感觉真的受不了。 其余的四人也同样的瓜分着桌上的佳肴,只不过黛米在看到弗雷迪伸手的时候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等到弗雷迪取完之后才上前,像是躲瘟神似的,取了那盘菜最远离弗雷迪刚才取菜的部分。 那弗雷迪自然是注意到了刚才黛米的动作,但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任何的情绪,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行我素的继续取着自己喜欢吃的菜。 穆罗看着那白色的陶瓷盘,以及餐巾纸上面放着的银质餐具,表情有些局促不安。 他十分不习惯使用这类餐具,不仅是不想用,而且也不会用,但是更多的是他怕自己想要学习但是却被别人嘲笑。 现在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直接离开这里,骑上自己的伙伴一起去外面找些野果子吃,凑合凑合肚子也比在这里好。 正当心里想着的时候,从一旁忽然伸过来一个盛满各种菜品的盘子。 正当穆罗看着突然伸过来的盘子,以及里面装满了食物后,低下的头有些愣神。 直到那伸过来的手又朝上面抬了抬,勉强的又凑近穆罗的坐着的桌子位置,放到上面,最后伸出手指推了推。 “啊,可以麻烦把你的盘子给我吗,我想我这里没有盘子了。” 那帮助穆罗的正是坐在旁边的凯文,此刻他正抬着头,神情愉快的看着有些惊讶的穆罗,提出了交换盘子。 他把自己的盘子装满菜,帮助穆罗解了困,而凯文则是只要穆罗那没有装菜的盘子而已,这让他有些感动。 “谢谢!” 凯文抬手摆了摆,随后伸手接住了穆罗递过来的盘子,紧接着歪头再笑了一下,就开始盛自己要吃的东西了。 而坐在不远处的鲁基诺看到了这一幕,嘴角牵了牵,像是十分欣慰似的低头笑了笑,吃起了菜。 “唉,你说为什么他们有那种杯子啊?为什么我就只有这个。” 爱丽丝像是看到什么东西一样,原本靠在椅子上安妮身子在爱丽丝转过头后,忽然离开安妮的身边,朝着旁边那群大高个坐的座位跑去。 找到了一个正低着头,沉默不语,双脚岔的很开,双手直直的压在身下的椅子上,戴着一个像是填满棉花似的头套的小孩。 听到了爱丽丝的询问,那个小孩只是转了转头,那严丝合缝的头套上没有给视线放出外面而留下来的两个洞。 可能会在想,这真的能看见外面的东西吗,但是这对于那个小孩来说应该是没有必要纠结的,因为他好像连菜都吃不了。 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指了指桌上那只有一个盘子的桌面,又指了指那桌上放着的菜,随后摆了摆手,最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这样啊,原来你也不知道,那你很饿吗,我们要不要交换一下位置,我吃你这桌,你吃我那桌!” 爱丽丝双眼冒着星星,看着其他自动屏蔽掉这边发生的交谈,只是静静的取着餐放到盘子中,默默用餐的四个奇形怪状的高大个。 听到爱丽丝的提议后,那个小孩连忙摇了摇头,随后推嚷似的手在空中做出离开的动作,紧接着便又低下头开始晃起自己的脚来。 爱丽丝有点失落,但是这好像并不影响她自己好奇心理的萌生。 好不容易能在这里看到这些大哥哥大姐姐们,而且好像还可以陪自己玩,人这么多,总有几个是愿意陪爱丽丝的。 爱丽丝的小脸上眼睛眼神变得坚定,显得异常可爱,最后伸出自己的小手掌,在空中握成一个拳头,向下做出打气状,又开始到处跑起来。 庞大的身躯,椅子完全坐不下,体型类似于蜘蛛的瓦尔莱塔正默默看着刚才爱丽丝的一举一动。 其实她也想和爱丽丝一起玩,但是因为某些以前的过往,她的心中开始变得有些自卑。 而且还怕吓到别人,即使不吓到别人,那自己肯定扮演的是滑稽的丑角而已。 旁边那三个座位上,不能说坐,可以说站着的三个小矮人,个个都踮着脚尖从桌子上拿取菜品,随后从桌面拿下来捧着那盘菜开始享用。 离瓦尔莱塔最近,石膏面具呈现悲伤神色的小矮人,边吃着边把头扭向了正在暗自神伤的瓦尔莱塔。 “这可真是个悲剧呢,你说为什么老天要把属于人的灵魂装在不属于人的身体里面呢…这是一种对于灵魂的惩罚,还是自己命运的低谷。” 边吃着菜,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叉子叉起一块肉,就小心的从面具的空隙中缓慢伸向里面。 估计是怕食物的油脂滴到上面,或是碰到,这样的话那食物就不干净了,有细菌或者是难以清洗。 而戴在脸上的面具也将会变得邋里邋遢了,而且味道也不太好闻。 没有接下那个悲伤面具小矮人的话题,继续讨论也只会回想起之前那悲惨的命运和过往。 现在终于快要忘记或者是要步入正轨了,她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搞得悲伤,或者是极端。 瓦尔莱塔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盘子,再看了看自己脸上戴着的面具,想了想还是拿了下来露出了那比较骇人的脸庞。 那个被称为头颅的身体一部分更像是木偶一样的圆润,没有鼻子,五官也不立体。 或许是这样的用餐环境是之前前所未有的,卓矢只感觉到一阵的压抑,仿佛这种用餐就像是一种仪式一样。 各自从餐桌上取着自己所需的菜品,像完成一场交易,又或是单单的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已。 但是人生下来就要吃饭的,他们生出自己身为人类而长出来的胳膊,去用属于自己的力气拿起刀叉来进食,这不是非常正常的吗? “那种感觉怎么又来了?” 看着切割肉类食品的餐刀表面,两侧的刀侧都被磨的光滑铮亮,像一片镜子一样,可以很好的折射出那带有颜色反光的场景。 手握刀柄,将锋利的头竖起来,就这么转着那餐刀的角度,直到那光滑的表面浮现一层以自己为颜色的模糊虚影。 周围人仍在摆弄着刀叉,时不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一场无厘头的音乐会只能使用单调的器乐来用。 那可怜的随机演奏演奏出的是犹如枯死的的乐曲。 “好吧,但是我仍旧得吃,就算是让我不舒服…那首先让我假设这里都是有毒的,那我吃了,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等待毒发身亡吧。” 终于是开始进餐 叉起了一个肉片,那油脂晶莹的粘在上面。 丝丝热气蒸腾着,像小小手手不断的伸长,等到延伸到鼻头的时候就可以在鼻腔中挠一挠,好让自己的香味全都覆盖上来,引诱别人吃下它。 吞了一口唾沫,卓矢还是有些犹犹豫豫。 他转过头看向了那好几桌坐着的人,他们无一例外的全都享用这美食,以及后面那些奇怪人的举动也是如此。 他反倒是觉得那些高大且奇怪的人变得不再奇怪了,那些人和这里的人好像都一样? 反倒是他自己变得很奇怪,别人都无忧无虑的吃着,而自己却要犹犹豫豫,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餐具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的,无一例外的全部都刺激着此时卓矢的耳膜,周围寂静无声,但是却只有用餐的人发出声音。 这是一种仪式,还是一次用餐?那些人到底算不算是人,又或者是说他们的样子其实并不奇怪,奇怪的反而是自己呢? “就吃这一次吧,只是吃个饭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看着叉子上的肉片,刚刚下定的主意此时却又犹犹豫豫。 这是一场祭祀吗?这是一场同化别人的仪式吗?又或者是说他们其实是相同的,而需要改变的是他自己呢? 第90章 遗失的约定 他感到很疲惫了,在那场晚会的时候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 此刻正在回客房的路上,餐厅里的活动仍在继续,但是别人选择留下,而卓矢则是选择提前离开。 当时他沉默了很久,直到手中拿着的餐刀,上面插着的肉渐渐的冷却才终于回过神来,应该是因为凉了,总感觉品相已经变了变,不是太好了… 总之摆弄了一会儿餐具后,好不容易才拖到了可以离开的点,于是迫不及待的出去,回到客房去休息。 等到了门口,忽然发现那旁边墙上木板上的告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上面原本贴着的公告被什么时候撕下来了。 但是他没有在意,于是拧动门把手,推开门走了几步,便懒散的坐到床上,随后躺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我这身衣服在外面穿过的,已经有些脏了,不行,得换一个。” 他没换衣服的原因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尊重,所以才简单的把烧焦的衣服给换下来,重新披了一件衣服回到晚会的场所。 褪下身上的所有衣物,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拖鞋,于是无奈只能赤脚走进淋浴间。 刚想先开比较热的温度来让最开始冷却的水有升温的温差,这样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拧回来就行了。 一只手放到开关上,一拧,随后标志着热水的方向的一侧,连接着的管道传出水流的声音,那上面的喷头也哗啦啦的洒出了水。 空间比较狭小,他也一时忘记了出去等水回温,或者是试水。 他直接站到了花洒所能覆盖到的距离,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将大块的皮肤展露出来。 “烫!烫!烫!” 洒出来的水是非常滚烫的温度,就这个温度被碰到,就跟近距离靠近火焰一样滚烫,以及那种来自皮肤火辣辣的刺痛。 因为喷出来的水是滚烫的,而原本淋浴的空间是温度比较低,热水一出,周围全都蒸腾起了大片的雾气。 爬上了瓷砖墙壁,还有那门上,金属的门把手全都是滑溜溜的水珠。 他也不知道是脑抽了还是怎么样,卓矢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直接开门往外面跑,而不是关掉水流开关。 向前倾着身子,一步迈出,就马上快要抓到那出去的门把手,只要拧动一下就可打开,自己也就可以出去了。 但是地面也是非常光滑,是瓷砖的材质,如果有些条纹的话,至少会增大摩擦不会摔倒,但可惜脚下的地板没有这样的纹路设计。 在抓到的那一刻,那踩在地上的一只脚支撑了身体向前倾的全部重力,而因为水流和瓷砖的原因,此时脚下一滑。 那抓到门把的手,也因为因为身体滑倒的原因,自身的重量以及下坠的惯性直接不由的松开了抓着的把手。 也因为把手表面有很多水珠,没有握紧,直接在他倒下的时候,从手中强硬的滑了出来。 身体猛的摔到地上,溅起了一大堆的积水,但是那在光滑地板上积的水竟然也是热的,这让卓矢不由的感到疼上加疼。 水流仍在继续,好像是鞭子的火辣撒到背上,如同雨点般的抽打。 皮肤也变得通红,但关键是他竟然一时间还无法站起来,只能勉强支着身子,一只手迅速搭在那固定在墙上的淋浴器上。 “什么东西!我真的!” 死死的把手放在十字的花洒转扭上,使劲一拧。 出水的花洒便停止了热水的释放,但是蒸汽依旧围绕在身边蒸腾着,身上皮肤发出剧烈的抗议,鲜艳的横幅印刻在皮肤上。 “毛巾!湿水…一定要湿水!快点!” 重新颤抖着身子,把颤颤巍巍的手放到门把手上,向下一按,门就向外打开,和里面相比,外面相对较冷的空气进入到淋浴间,感觉雾气更浓了。 喘着气,佝偻着身子快速跑到外面,也不顾身体从较热的地方转移到冷的外面,而发出属于皮肤的战栗。 胡乱扯下一个白毛巾从衣柜里面,迅速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湿了一下凉水。 迅速将已经浸的透透的毛巾拍打在背上,挤压或是揉搓,努力让自己的皮肤冷却。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很有可能起水泡,而他不希望自己出现这样的毛病。 “什么鬼东西,我真的是受够了,火球还有热水,怎么?烧烤我不成,难道还要水煮?” 卓矢咬着牙不断倒吸着凉气,只因这么冷的毛巾温度和皮肤表面的温度相差太大,但是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着。 再重复湿了好几遍凉水后,感到身体和皮肤不是那么烫了,而且自己这么迅速处理热水带来的烫伤,也应该不会起水泡…或者是说不会起太大的。 他已经拿定主意,等自己穿好衣服就直接找管家去询问一下,即使是自己倒霉,那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倒霉。 看向了在床边的桌子,上面空无一物,只有原木色的桌面被灯光打着,桌腿打磨的光滑露出反光。 但是他感到无比的凄凉且荒芜…从那个桌面上… 因为那个发簪不见了!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放在上面了,发簪怎么会丢了呢?难不成是自己长腿跑了?” 卓矢急了,立刻上前摸了摸那光滑的桌子表面,他宁愿相信是那个发簪隐身了,都不敢相信它丢了。 还依旧不死心,不顾自己光着的身子,现在直接又蹲下来翻找起了刚刚脱去的裤子口袋。 摸了好一会儿,两个口袋来来回回摸了个遍,甚至把口袋舌头拔出来,狠狠抖了抖。 “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啊?我难道就真的这么倒霉吗!” 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除了餐厅… 他决定等自己穿好衣服再去餐厅找一下,但是在此之前,他还要抱怨命运的坎坷和对他的戏弄。 换上比较宽松的衣服,这是衣柜里找到的,估计是作为备用的服装,而现在也正好派上用场。 穿上鞋,拧开通往外面走廊的房门便直接踏上红毯,顾不得古香古色的墙壁,还有品质和绘画技艺高的油画。 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到餐厅去寻找自己丢落的发簪。 心中愈发的不宁静,总觉得有滚滚落石从胸腔一直不断的向下滚去,碰撞着自己的肋骨,发出阵阵的响动。 心跳的很快 “如果丢了,那还真不好交代。” “先不说这是别人的东西,我弄丢了别人,当然要怪罪下来…而且我就连这么一个简单的东西都可以弄丢。” “虽然说我并不图和她做朋友,但是这也不就证明我是一个不可信的人吗?” 他感到自己就不应该脑子发糊涂,接下这一个听起来简单,而且做起来也非常简单要求。 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向下探着脖子,努力的在那个即便是一枚不起眼的硬币在那地毯上,都凸显的很夸张的地面寻找着比硬币还要更大一些的发簪。 当务之急还是要经过自己所走的所有路径,而客房走廊上没有遗失的发簪… 那就只有去过的餐厅了,而那里也是机率较大,而且突发事故最多的地方。 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里面仍然是比较热闹的景象,但是也仅限于画面了,声音还是很安静的。 “嗯,怎么了?难道是没有吃饱吗。” 薇拉转过头看到了推门进来的卓矢,好奇于刚才就看到他似乎是吃好了所以就推门出去,过了几十分钟后又回来了,出于好奇还是问了一番。 “哦,不是,是我丢了一个东西…就是…呃,你能帮我找找吗?哦,就是那个比较尖,而且挺长,颜色是黄铜颜色的,表面比较光滑,用来箍住头发的,有该是女士用的吧,你应该比较清楚长什么样。” 薇拉只是抬了抬下巴,眼神向上看了看,随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并且像是调笑似的,问起了为什么他会带着女性用的东西。 “这个嘛,大概是因为我的一位朋友叫我帮忙保管这个东西吧,然后我就弄丢了。” 有些扭捏的说道,他并没有说出是美智子叫他帮忙保管,以作为变成朋友的前提条件。 薇拉听到后笑容更甚了,只不过语气中带有几分开玩笑。 “那你和我成为朋友,我还没叫你帮我干什么呢?这么一对比下来,不显得我亏了吗,所以说我有可能会在找的过程中不是那么大的兴趣呢,除非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万万没有想到,除了这一个只是找薇拉帮忙,就触发了下一个任务的开端。 但关键是他连这个任务还没完成呢,就要答应她的要求,这让卓矢不由得感到欲哭无泪,整个脸都快要哭出来了一样,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可以帮她的。 “那你和我既然是朋友,如果哪一天我需要你帮助了,你就帮助我吧,是说我出去门忘关了你帮我关一下,或者是吃饭的时候不小心食管被食物给噎住的时候,你就帮我拍一下背,或是…” 表情还有点郁闷的卓矢愣了愣,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我当然会干,但是你也不是粗心的人吧,而我正因为我的粗心而丢了这一个别人交代给我的东西…但是还是感谢你没有出太难的东西为难我。” 薇拉轻笑着抬起手摇了摇,表示不用太紧张,然后便说自己可以帮忙认真的找一下,还着重的表示,朋友之间无论哪方犯错,那犯错的一方就下次不要这么粗心了。 卓矢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感谢了一番,便又朝里面深入过去。 准备看一下自己刚才突发事件的地方,有没有因为自己的大动作而从口袋里飞出去的发簪。 “没有!没有!没有!这里没有!那里没有!全部地方都没有!” 在找的过程中看了每个桌子,和桌子下面的地方都没有发现,而卓矢此时脑海里就只存在着“没有”二字了,被全部占据接踵而至的就是“尴尬”。 你们知道迎着别人好奇的眼光,在别人的注视下还要趴下来,身体俯下去,看着椅子下面,还有因为桌布下垂因此只能露出一点的桌下面的空间,而被迫做出的无奈之举所带来的尴尬吗? 反正他是做了,并且每桌都做了一遍,他感到自己太没有脸见人了,只想找个缝隙钻进去。 而且趴着的姿势也比较别扭,是双膝着地的,这让他不由得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极像怪物的那一方没有过去寻找一番,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桌子,还有椅子旁边的地面而已。 想着应该发簪不会落到那里,因为抱着距离着火的位置有点远的侥幸心理,所以就没去,默认为丢失物不在那。 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认定为自己倒霉,悻悻的回到房间中。 所能做的只有躺在床上拿着枕头捂着脸,大声的发出被枕头闷住的声音,从而宣泄运气对自己的玩弄。 此刻房间的角落里,一团黑雾正在出现,那一片深不见底,犹如黑洞的层层小团雾气当中伸出了一个宛如枯树枝一样的枯瘦手掌。 渐渐的拔身而出,拖拽着后面连带着的身体,首先出来的是一整条手臂,上面有着比较冗长的厚厚的服饰。 如果认真看的话,袖口格外的大,再往后看,那身穿的衣服和之前面见美智子的服装一模一样。 只不过全身都是宛如黑雾一般的胶状在身上,像是透明又像是实体,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又像是随时可以打散的雾霾。 像蜘蛛一样趴在地上,而最后从身体一侧抽出,到前面放在头的那一端的手上拿着一个小刀。 而那连接着小刀的是早已残破不堪模样,扇骨相互连接着的扇面,都像蛛网一样破开了大大小小的被撕扯的裂缝。 头上的是恶鬼模样的面具,那面具散着光泽,从两个孔状发出的光亮是纯粹的黑。 或者不能说是光亮,是因为它黑的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凹槽,完全是漆黑的颜色,而这种纯正的黑正可以吸引别人的目光,因为目光也是光线的一种。 “约定!你为什么要破坏这个约定!我恨!恨啊!为什么!” 声音从体内发出来,不像是从脖子发出的,更像是一种周围领域的影响。 呆在这个领域里,你会感到无比的恐惧以及悲伤,那种被扯断翅膀一样的无力感和垂死挣扎。 “没有遵守约定,死!死吧!全部都死吧!你应该是从心里面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死吧!全部都死吧!” 第91章 用餐的意外 “死啊!只有死了才能抹去你对这誓言,这个约定的不忠!才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是这样的吧!” 宛如枯树的手接触到地面上,两只手交叠着不断的越过彼此,那骨瘦的手腕交叉着爬去,如同行尸一般。 脸上的面具在这一刻也显得愈加恐怖,真的如修罗一般,又或是如同一个杀人犯。 躺在床上,视线并没有转移,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越来越接近了,那个黑影就在一个小空间,出了门框,头伸出去后一扭头便就能看到床上躺着的人。 渐渐的爬着,行动虽然迟缓,但是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周围的色调都暗了下来…光线…又或许是那物体表面的颜色已经褪去。 就在快要一只手扒在门框上的时候,那奇怪的,宛如鬼物的女体形态的黑影,手顿了顿,带着面具的头也慢慢抬了起来。 一个发着亮光的小狗,正昂着脑袋,两只前爪放在地上,就这么一屁股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把手顿在空中的女人。 拿着扇子的右手瞬间一个翻转,手腕一抖,那扇子一端甩出了一个东西,之后指到前面。 看样子像是一把小刀,虽说看不清锋利程度,但是被捅这一下估计…很疼… “你要阻止我吗?你要包庇这个食言者的行径吗?还是你想让这个约定一笔勾销,连带着你那高傲的姿态,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想要化解这次的事情吗!” 话语格外激烈,那面具的嘴角两侧冒出了几颗尖牙,就这么森森的露在外面,全身仿佛更加浓稠。 头上的两只恶魔角一般的邪恶,还有头顶的长发,有一些散在头的两侧长度都已经探到了地上,像是血迹散了开来。 那只散发着蓝色荧光的小狗没有回答,就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眼前仍在不断逼近,手依旧悬在空中拿着一把扇刀,正指向自己的女人。 距离不断的逼近,小狗身体往前面一探,就这么站了起来走了几步。 藏在面具下的眼睛一直看着那只狗的动作,随着它的靠近,刀锋已经侧斜着摆好角度,准备直接切向脖子或是头部的位置。 但是那只小狗只是靠近,像是发现新玩具一样看着后面的尾巴,追着自己的尾巴原地转了几圈,随后便又踩着步子欢快的出门。 那黑影终于放下手,接触到地板的一刻像是墨水滴在地板上一样,没有任何的声音,就这么继续的想要往前爬去…出门… 手指屈成90度扒在门框上,身体也往前面渐渐的蹭了过去,戴着面具的头明明是朝着进门的方向,就是客房的进来的位置看去。 但是当头冒出来的那一刻,忽然180度以极为诡异的姿势直接转了个大方向,那面具暴露在外面,周围的好像也因为她的出现失去了色彩,被拧成了一团黑。 目光好像在面具的两个窟窿处打着转,窥探着房间内的一切。 当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时,身体已经紧绷住,像是凶猛的豹子发动攻击前蓄力的前兆。 “你呀…你呀…我好恨啊…你为什么要把它丢掉,是故意的吗?是故意的吗!回答我!回答我!” 但是她的说话声音躺在床上的卓矢是听不见的,因为他们俩好像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他现在也只是默默的躺着而已,正在为自己丢的东西而焦头烂额呢。 “咦” 正抱头躺着,忽然一个全身蓝光的小狗跳到了自己的身上,紧接着一屁股坐下。 没有感受到任何重量,不过他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一个类似于小宠物的东西。 它怎么会出来呢? 伸出手向上举了一段,想要摸一下那小狗的头,但是那小狗后腿一蹬,立马跳到正躺在旁边的枕头上。 卓矢也偏过头,正好与那只狗的眼神相互撞上,那脸上神色没有看出来任何的表情。 表达情绪的尾巴也没有摇起来,嘴巴两侧紧紧的闭着,就像是一尊雕塑那般的无动于衷。 “你出来是想要干什么呢?是像闹钟小精灵一样,提醒我早点睡嘛。” 懒懒的说了一声,随后打了个哈欠,伸手便想揽过那站在枕头上虚幻小狗的身体,并且当做抱枕一样放到胸前陪他一起睡。 又是一躲,这次落在了正前方的位置,就在面前。 正为此感到遗憾呢,那小狗缓缓的闭上眼睛,低头,鼻子碰到肩膀的一刻,身体便立马散去。 像是萤火虫一样的微光围绕在周围,紧接着又淡出了环境,显露出来的就是与刚才并无二异的了。 正为此感到好奇呢,忽然感觉脑海中空荡荡的,他感到自己像是踏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什么都不想,仿佛就是环境,而自己的身体不存在一样。 “是这样吗?那好,下次再来找你,希望你不要再给我那一种答案。” 正趴在地上只露出一个头的黑影,缓缓的发出声音,随后像一团黑烟凝聚起来。 紧接着又变成了丝线般的大小,朝着房间的某一处汇聚过去。 就这么退去,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惊扰到毫无防备的卓矢。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一切又是那么的复杂。 自然的是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而复杂的是,在这好觉后面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又以怎样的方式去解决产生的问题,而获得这一顿好觉。 时间快进到早上时刻,已经穿好的衣服,正准备前往餐厅。 因为管家没来,所以自然而然的认为应当是去餐厅去吃饭… 只不过昨天经过那一觉睡完后感觉又有了一些变化,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升华又或者是其他的。 是以自助餐的形式。 只不过这么多的食物全都各自装在下方,没有温度可以持续加热的铁质大盘内,还是感觉有点奇怪。 盛装的时候没有感觉到食物是凉的,或者是过热的状态,还是比较合口的,不冷不热。 应该是自己来的正是时候吧。 坐在椅子上拿了一个叉子,开始吃起了自己盛的一些菜。 在进餐的时候,又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其中不乏没有见过的,来自对面的人。 当然,更多的还是他认识的。 来自对面的没有那么多人,因为不饿,又或者是他们不需要太多的进食量。 默默的抬头小心的打量周围,他生怕自己一个眼神上的失礼,那些人就不讲理了,直接踹桌子走过来。 这样的话那他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只能尽量通过飞速掠过周围的眼神行为,去捕捉一些身影。 “你好…很高兴…又见到你啦。” 穆罗从旁边走过来,手里没有端菜,估计是刚到,此刻他正打着招呼。 卓矢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打招呼,因为他看起来他的行为举止和表情十分的不太想与外人接触,也许是生人。 “我也很高兴,能问一下在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可以供我们消遣娱乐呢。” 穆罗挠了挠头,小胡子向下拉了拉,抿了抿嘴,眼珠子往眼眶上面移了移,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想一些之前活动的大致流程。 在卓矢自认为问到一个知道全部活动流程的人,并且怀着期待的眼神看着的他时候。 穆罗双手一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比较激动的说道。 “那个我也忘了!但是我知道写诗是最好的娱乐方式!这样,你可不可以在……陪我一起看一下风景,写一下诗,因为这样……” 刚才吃的饭,还是忍了忍没有喷出来。 他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大哥,你这么不吝啬自己的表情,你这么一件事,还需要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况且是不是答非所问啊。” 发现自己处于的立场似乎是有点尴尬。 因为就这么拒绝也不好,答案又不是自己想知道的,答应了又觉得太草率,而且稀里糊涂的。 但是卓越还是尴尬的笑了两声,随后表演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侧过头抬一点,意有所指的说道。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总感觉有点饿,估计是昨天的余粮吃完了,你还有余粮吗?不如囤一些吧。” 摸了摸脑袋 穆罗看着桌上的菜,也知道现在是想用早餐的时候,于是也笑了几下,便想挥挥手与他打声招呼去盛一些菜过来吃。 不觉间又有一个人站到不远处,此刻那人在看到椅子上坐着的卓越后,便小跑过去,十分迫切的像是亲人相认似的动作。 穆罗正好转过身,从卓矢的一侧走到椅子后面去,绕过他,去盛一些餐点过来。 小跑过来的人正是麦克,他还记得昨天的事,所以觉得还仍旧有所亏欠,于是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想要再次求得原谅。 但是在跑近的时候,地上有一个突出来的褶皱。 麦克一个没注意脚尖便勾到上面,而且距离还特别近,已经跑到了穆罗的身边,此刻一个前扑的动作没有站稳,直接碰倒了穆罗。 “啊这” 麦克终于稳了下来,刚想拉住向后倒的穆罗,但却已经来不及。 而穆罗后背倒的位置,正是正在吃饭的卓矢后面,他们必然要发生碰撞。 正在吃着饭,刚才穆罗跟他打过招呼后,他便重新回归到了干饭的事业上,拿起叉子插了一个肉排在上面,放入嘴中。 身体是稍微弓着的,手微微悬在空中,那跟一个饼干大小的肉排,在被比他大好多的口腔包围后,连带着叉子也在里面。 “小心!” 迈克只能发出了这一个晚来的提醒,因为穆罗已经碰到了卓矢的身子,并且胳膊还不小心打到了他的脖子上,又或者是说后脑勺。 惯性加重力的倾倒,让卓矢感到脑后脖子的位置有重量施加在上面,像是被别人猛的打了一拳,但是重力还在不断增加。 但是问题是他现在正在吃饭,而且叉子最尖锐的部分还放在嘴里。 现在想拿也拿不出来了,只能瞪大只眼睛,十分惊恐的想躲过,但是随着扑通一声的落地,卓矢那边也发生了新的事件。 “啊…” 穆罗用胳膊肘勉强的撑起身子,像是摔了一跤一样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头疼的看着推他的罪魁祸首,以及好像被他波及到的卓矢。 声音是卓矢发出来的,他的嘴角一抽一抽的,瞳孔也在收缩当中,手已经颤抖的厉害,嘴巴张的很大。 “啊,那个没事吧?真的很对不起啊!抱歉!抱歉!” 麦克刚刚走近闭上眼睛,连续鞠了好几个躬,一只手放在后脑处,在表达完歉意再看到卓矢的一侧脸颊后,便也是有些惊恐。 “啊…” 那脸颊的一侧已经被叉子的尖端给贯穿,有一些往外冒着鲜血。 铁质叉子在光线下射出的寒光犹如骨折后破皮后而出的骨骼一般,令人感到恐惧和揪心的痛。 在看到已经插进肉里,但是想到那柄还在嘴外面的叉子一端后,看了一眼便是更觉得惊慌和着急。 越来越多的鲜血顺着那长长的餐具把柄缓缓流下来,其中分了好几股小流,在到比较下面的时候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大滴,在悬着的最下面一滴一滴的滴着。 卓矢脑内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但是这些痛好像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或者甚至可以称为无所谓。 但是问题是他很怕流血,他怕疼啊,他感到一股无比剧烈的疼痛。 “等…等一下,我去叫医生,过来对对,我去叫艾米丽,我…我去叫医生,等着,等着。” 麦克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眼神快速扫过餐厅,在没有发现艾米丽的身影后,便急忙的朝着卓矢说了几句。 也没管他听不听,便直接往门口跑去,去客房寻找艾米丽了。 “这…” 因为嘴巴张的很大,所以说出来的话有些大舌头,但是只吐出一个音节,还是可以表达出卓矢此时茫然的处境。 “没事吧,严不严重?等一下,我看能不能拔出来?唉,你别躲啊,拔出来,拔出来就好了。” “给我看看另一边,啊,这样啊,那还真的要等了,等一下要不你还是试试拔出来?……” 穆罗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但是他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感到很空很空。 第92章 霉运 就像是失忆的一样,那疼痛持续的时间被卓矢自我的防护意识,好似自动从脑海内删除了一般。 所痛苦的等待时间瞬间就跳转到了艾米丽提着小箱子急匆匆赶来的那一刻。 “这样啊,等一下你先忍一忍,虽然有点痛,但是这里是真的要加大一些消毒,避免伤口感染。” 艾米丽在一旁皱着眉头,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来一个玻璃棒,粗细跟一根筷子差不多。 在拿起一旁沾过酒精的纸擦了一遍后,便伸进口腔当中。 抵着口腔内壁,缓缓的将叉子按照开始分叉成三个尖的弯曲的角度,调整好手的发力点轻轻的拔出来。 那已经刺穿脸颊而冒出来的尖锐铁质三个小尖端,已经随着叉子向外面慢慢的移动而消失不见,只留下三个不易被察觉的小洞。 “疼…” 他现在感觉到自己但凡呼吸一下都觉得是来自内壁的一股酸爽的疼。 而且就算舌头不动,那鲜血依旧是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贴到牙齿上…或是下面的口腔,血液如此之多,又被挤到舌头那里,品尝出强烈的腥甜味。 然后就是长绵不绝的疼痛感,但凡轻轻舔一下都觉得是种滔天的痛苦,就算不舔,放在那里也无法进行处理。 十分的难受 “啊啊啊,真是对不起啊,抱歉抱歉,我该拿什么补偿你,我好笨,我好笨。” 麦克在一旁夸张的喊道,同时还伴随着委屈的声音,甚至坐到的地上开始双手环着膝盖,身体缩成一团,在地上就开始了自闭模式。 刚想说没关系,但是因为伤口的原因还是没说出来,只能任由着麦克在那边狠狠的自闭。 看了好一会儿,艾米丽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其实你这个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是比较严重的,主要是你刺穿的地方那个正好是血液比较稀薄的地方,没有那种可以大出血的组织,挺好解决的。” “而不严重的话,你这个偏偏又刺穿了,得好好的照顾一下,最好休养好些日,不要多说话,我给你拿个纱布,在涂些药膏粘上去就行了。” “你是拿这种布盖上一天,接下来我给你一小瓶的膏药,你自行涂抹就可以了。” 艾米丽说了很多话,期间小心的拈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绷带,是刚才剪下来的,然后拿着一根木棒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会。 找到一个瓶子,拧开之后探进去挖了一点膏药出来,涂抹在纱布上,最后贴在脸颊有刺穿痕迹的一侧,抚平,接下来就没事了。 穆罗也在一旁看着,不过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随后自己也摸了摸脸颊的一侧,往口腔里面伸进去一根手指,不知道在摸些什么。 麦克见已经差不多好了,于是又连忙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依旧是双手抱膝腰部的一阵翻滚就滚到了椅子旁边。 紧接着熟练好似经过一段时间训练的抱腿动作,便对着正在坐在椅子上的卓矢实现。 “求求你了,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卓矢也非常的郁闷了,连续发生这么多倒霉的事情,他也十分的不解。 想到了之前瑟维给他带来的占卜信息,而其中自己是那个幸运的人。 抽到了特殊的数字,但是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幸运,所以才给自己带来了不幸。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从哪里开始就已经变成倒霉的运势了呢?” 抱着脑袋有些痛苦的趴在桌子上。 艾米丽没有说话,就在一旁默默的把将要给卓矢的药物,还有盛出来的一小瓶的膏药给放到桌子上。 并且离开前还好好的嘱咐了一遍,伤口可以不碰水就尽量不碰。 打发走了,麦克花了好一段的时间才稳定下来,看着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缪罗卓越,便开始羡慕起了他那大快朵颐的吃饭姿态。 因为现在吃饭都变得极为小心了,尤其是咀嚼,万一食物渣子碰到了伤口,那可真的是很痛很痛。 而且光是想想就容易感到一股不舒服和抗拒的感觉。 所以要吃饭的话,只能插起来放到舌头上,然后打开喉咙朝肚子里面一滚,接下来一咽,一套现在特殊期间独特的吃法就发明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吃啊?不好吃吗?还是什么的?我感到很好吃啊。” 抬头看着迟迟没有动餐具的卓矢,穆罗发出了疑问。 并且边问还边往里面塞着吃的,嘴上的动作就没有停下来过。 “我就先暂时不吃了,有些饱了。” 并不是他不想吃,而是实在是没办法吃了,等伤口好一点后自己再吃吧,至少中午饭自己必须得饿着了。 穆罗点了点头继续吃着桌子上的东西,随后又抬起头,腮帮子还一鼓一鼓的,刚刚送进去的食物还在口腔当中。 但是穆罗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分享了自己的故事。 “我之前啊,没有什么事干就去在草丛里翻一些什么东西的,还有土坑找一些好玩的东西去玩。” “没有人会用异常的眼光看着我,有些时候一些果子没有了,我都会拿一些虫子来吃一点,但是必须是要那种肉嘟嘟的,不然带有盔甲的那种吃起来比较酸。” 而卓矢已经坐好,现在正在听穆罗给他讲自己的亲身经历。 虽然有很多的食物在口腔里,而且还有点大舌头。 但是基本的意思还是能表达出来,让正在认真听的卓矢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然后呢,有一次我突发奇想抓一个小东西放嘴里会怎么样?会到处爬,还是会被活活闷死?于是带着这个想法,我真就这么干了…” 卓矢听到这的时候,真的是被被惊讶到了。 因为这实在是太让人感觉大胆,还有熊孩子的味道了,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在一些无知的孩童上面吗? “之后啊,我就看了好几种形态各异的虫子,最后发现了一个没啥杀伤力的小肉虫,就直接丢在嘴里。” “但是没过一会儿就一阵疼,从虫子吐出来后感觉里面火辣辣的,于是伸手一摸就发现已经肿起来了,那虫子还没收起它的尖牙,我想这是我最后悔的一次。” 卓矢听到后表示这确实很有趣,也确实非常有实践精神,但是感觉太冒险了,应该可以去当企业家精神了。 就这么聊了一阵子,也实在没有事做,就跟穆罗开始聊起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的事情,比如在这里过的好不好,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 瓦尔莱塔此时从门外走了进来,在看到卓矢与穆罗相谈甚欢的时候,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开始默默的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趴在上面就没有了动静。 她或许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脑子转起来不太灵光的人,可以有这么多的朋友,自己新交的朋友也在那里和他,已经脱离社会的人聊天。 “都有朋友,我,我该怎么找他们去玩。” 瓦尔莱塔在想着怎么举办一个小型的“朋友聚会”。 或许是觉得自己交的两个朋友都很好,于是为了庆祝甚至是炫耀才在脑海中萌发出这种小型的活动。 但是最后也只不过是胆怯的害怕他们两人离自己而去,为了提醒他们还有自己这一个朋友而专门开启的小派对。 每个人只要是卓矢认识的,都打了几次招呼,就是最后维克多,还有那个叫卡尔的腼腆小男生。 坐到了最角落的位置,而那桌对面坐着的,是不擅长与人交流的帕缇夏。 也算是沉默的每个人都喜欢,并且这也许是各自符合用餐方式的最好环境。 “早上好,就是这个好只是客套话哟,因为暂时没有线索找到你丢的那个东西呢。” 旁边响起了欢快的声音,而薇拉也探着脑袋,从旁边一下子站到侧面打起了招呼。 卓矢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旁边的穆罗仍然是吃着东西。 “麻烦你了,其实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还是多出来的感谢,或是对着自己的幸运而已。” 薇拉笑了笑,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旁边,开始了早晨起来的第一个玩笑。 “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把那个东西藏起来,不让你发现,然后我自己再把它藏到一个小盒子里,最后再跟你说我没有找到过吗。” 薇拉眯着眼睛,双手交叠着放在桌上,已然一副看好戏等回答的模样。 这种的玩笑总能让她感到身心的愉悦,因为她希望从别人口中说出自己不是这么一个人,而是一个好人的话。 “那当然不是这样的,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只要有了消息或是找到了,我都会十分感谢的,并且对于你对这件事的上心,我也是表达非常,非常,真诚的感谢。” 认认真真的说完后,薇拉笑了笑,很高兴能够按照计划的过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很久之前就想送的一个东西。 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扁平样式瓶口还有凸出来的一部分,上面贴着一个标签,写着香水。 “诺,这是给你的,之前就想送给你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正好趁着这一次的活动就当做礼物送给你了,毕竟是消耗品嘛,还是得要省着用一点的。” 里面装着的液体卓矢看不懂,但是光是凭借薇拉之前所展现的一个生活态度,还有家里面的家具摆放格调,都间接的映射出她送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就算是明知道是香水,那也比香水还要更香上一个档次。 “谢谢,那我想问的一个问题是这个香水,它的香是什么样的香?有什么功效吗?是用什么制作的?” 本来以为薇拉不会回答,因为这有点触及到商业机密,但是却没想到对面的人儿只是笑了笑。 随后一脸无所谓的直接说出了一大堆听不懂的植物名称,还有合成的东西。 里面既有原材料,又有半成品还有成品,总之简直鱼龙混杂,没想到这小小的一瓶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材料融合在里面。 虽然听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这个的名字我给它取为忘忧之香,它可以让你的精神上保持一定的集中,过滤掉一些杂念。” “虽然说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但是再交给艾米丽的时候研究了一阵,发现融合的的一些小小的东西可以和与大脑里的一个小部件相互配合,而达到科学化的一种踏入空灵境界的思考能力。” “之前有听说过你们东方的一些着名的宗教,估计他们只要喷上一喷,也会不吃不喝的闭眼坐上一天吧,要喷12次,两小时一次哦。” 在薇拉讲解的时候,卓矢已经上手将推到面前的小瓶香水拿在手上,摇了一下,发现液体差不多占玻璃瓶内容量三分之二。 这已经很不少了,至少薇拉还没给他所谓的试用品,那一小袋,一小袋装着的小香水。 这比起之前的体验品不知道好多少倍,但是考虑到是礼物,那也必须要精致一些。 “你取的名字还挺应景的,忘忧之香,但是就可惜不能把脑子全都给清空,不然脑海空白一片,还真的能达到忘忧的一种境界。” “因为忧虑包含的范围实在是太广了,这一顿饭吃下来,思考味道心中也会产生忧虑。 走路的过程中看下周围的花花草草,也会对于那些柔弱花草以后的命运而感到忧虑。 看到那些奔跑的运动员们,也会为他们未来的职业生涯是否会受伤而感到忧虑,除非一切都不想,否则简直是杞人忧天的思维模式。” 薇拉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叫卓矢喷一下试一试,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一种境界。 语句和口头上的表述终究是片面的,还得是亲身感受一下,这样才是最为上。 感受到此时薇拉迫切想要他尝试的卓矢,将握着香水的手抬高到了脸部,鼻子的同高位置。 在薇拉期待的目光下,以及内心的一阵心理波动。 “肯定不一般,那让我看看究竟有多好。” “这可是那个时代人们对于香水这个牌子最为高涨的时刻,而我的香水从来没有被别人小瞧过,所以请给出最高的评价吧!” 双方都在期待着,但是卓矢表示还是不够香,得让薇拉再加一点来自国际连锁鸡肉食品快餐店纸袋的香气。 第93章 仇恨 噗嗤… 白色宛如水汽状的液体化为点点如同细雨绒毛一般的小点飘散在空中,里面夹杂着一种很独特的香味。 也许不应该把香水喷洒的地方放在空中对着脸。 是不是应该手背放出来,好好让香水浸润自己的手背,然后再凑上鼻子闻一闻。 但是这确实也是一种挺有效的方法,只不过吸入的时候可不是散发的香气,就连极小的液体也一同吸了进去。 “好香啊,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如果真要描述出来,那就是一个人坐在海滩旁边,而天色全黑,旁边一根独木正招展着一件破旧的布料。” 薇拉对卓矢香水的气味比喻有些奇怪,她闻到后明明是一幅十分恬静的画面,怎么会如此孤独呢。 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笑着表示也许大概是如此,并没有把自己的比喻说出来,也许每个人不一样呢。 “但是这一个特别特别的香,是什么普通的香水是无法比拟的。” “也许是因为香料用的很多,又或者是我实在是见识太短了,竟然没有闻出任何的独特具有代表性的气味。” 挠了挠脑袋,而薇拉笑了出来,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卓矢,随后缓缓的表示。 “如果你能闻出来的话,那就不叫忘忧之香咯,那也是我调配香水的技术不到家,也许别人是为了配合着材料模仿出花朵的味道,但是我这可不一样。” “它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每一次你所想象到的事物是不一样的,也许气味并没有变,变的则是你想象的目的和距离呢。” 说了一些非常玄奥的话,卓矢表示明白了。 虽然说这也实在是太夸张了,不过那么仔细回想一下,或许并不夸张,有种确切表达出香水味道的感觉。 “好啦,我就不打扰你吃饭了,虽然说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你脸上是不是被划伤了?” 摸了摸脸上贴着的纱布还有里面粘粘的膏药。 卓矢还是没有说出来自己的脸被叉子刺穿的这一件事。 “没事只不过有一些痛而已,脸不小心刮到东西了,就跟艾米丽要了一些膏药涂一下。” 薇拉脸上出现惊讶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一脸笑意的表示既然这样那小心一点,另外不要再靠近特别尖锐的物品了。 卓矢点了点头,看向了桌上的叉子,而薇拉在这时候经过卓矢的后面,有些微微低头,像是在想些什么。 她当然看见了卓矢脸被叉子刺穿的,并且接受艾米丽治疗的一系列的动作。 而拿香水过来也是能让他忘记一下疼痛,从而沉浸在香水的世界当中。 但是这样看起来的话,他还是比较坚强的,就连伤口怎么伤出来的真正原因都不和她说,只是用简单的划伤概括了而已。 头往上抬了抬,视线恢复到正常的高度,心中却在想着他也应该经历过一些事情了,变成现在坚强的模样也并不奇怪。 而卓矢也并没有沉浸在谎报伤情而不让薇拉担心的自我感动中。 他重新拿起刺穿自己口腔的叉子,观察了一下上面插菜的三个分叉的尖锐程度。 发现这尖的都快要比得上开刃了,也难怪没那么轻易的就刺穿皮肤,如果钝一点估计对自己的伤害就越大。 想到这,卓矢不免感到一阵后怕。 同时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可以忍受这么巨大的疼痛,而在治疗中和拔出叉子的时候一声不吭呢。 “疼…” 舌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立马倒吸了口凉气,紧接着小心的把舌头换了个位置。 即便是十分难受,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连说话都变得十分困难。 …… 啪嗒啪嗒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和周围安静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对比。 如此清脆,但是却又不停下来的踩地声还在不断的移动着,声源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往左。 身穿白色衣服,系着红色领带,脸上戴着一个眼镜,这人正是闲暇于早餐时间的弗雷迪。 他正在庄园内到处闲逛,去寻找一些好玩的东西。 双手半插在裤子口袋里,脸上神色平常。 但是当看到前面那一个巨大的人影以及健硕身子的时候,前行的动作稍微顿了顿。 那个上半身十分健壮的男人,正在把带着的面具摘了下来,脖子绑了一些绷带,不过身上衣服却很干净,我带也是纯白的,也该是不久前刚换的。 弗雷迪只是抬头瞥了一眼,便直接缓慢的从那个男人面前走过去,想要直接无视他。 “我记得你,孬种。” 刚把面具摘下来,眼睛便看到了正侧身走过的弗雷迪,绷带下的嘴颤动着说出了这一句话。 弗雷迪停了下来,弯下腰,上半身转了过来,以一种极为不屑的姿势,朝着那个男人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的礼貌呢?又或者是说没有人教你礼貌,你的母亲,又或者是妻子儿女吗,你难道都没有吗。” 说完后,弗雷迪恶劣的笑了笑,便想扭过头直接离开,这想要不着痕迹的完美打退刚才嘲讽自己的男人。 男人的手臂缓缓的颤抖着,脖子僵硬的扭动着,但是眼珠一直对着弗雷迪背过的身影上。 一只手背过去,从被上衣盖住的裤子边缘处抽出了一把像是园丁或是农夫才会使用的镰刀。 把柄是木制的,刀身很干净又很锋利,应该是专门割草用的。 弯弯的朝里面卷曲的地方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已经有一些时日都在持续打磨中了。 “孬种,等一下,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男人朝着弗雷迪说道,便加快脚步走上前,直接一只大手搭在了肩膀上,稍微施加一点压力,便让弗雷迪停留在原地。 缓缓转头就看到了举在空中的农用镰刀,但是弗雷迪脸上却依旧挂着平淡,只是淡淡的开口询问要送什么。 男人笑了笑,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随后俯下身轻轻凑了过来。 “你看这个啊,他是农民们割草的工具,他们可以用这个把生长在作物旁边的杂草给割掉。” 那个男人一只手把面具放到后面,一只手扬起了锋利的镰刀,直接放到了弗雷迪的脸前,看似介绍的说着,脸上狞笑。 弗雷迪轻轻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反光的锋利刃处。 “那些杂草会掠夺有作用的农作物的养分,而割掉也就等同于杂草的死亡。这不仅对得上它那杂碎的名字,同时也是一件好事。” 男人再次轻笑出声,好似贴心的更加靠近了一些,像是指导学生一样开始问起了他是否有干过农活或是照料过植物…耕过田。 “我有一个女儿,她很喜欢这些植物呢,估计如果她在场的话,也想必忍不了那利用价值堪比渣滓的杂草,生长在花朵附近吧。” “所以说啊,她会把草割掉的,像这样…一下子!拽着草的上端固定住,随后拿起这把锄草刀一下子就可以割掉一大截。” 眼神依旧平静,只不过那竖着面对自己,能看清楚弯曲侧面的刃已经横了过来,变成了一条直线,靠近了脖子。 随后,在距离皮肤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狠狠的拉了好几下,做出割草的动作。 弗雷迪表露出一副比较恍然大悟的神情,最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紧接着像是受教了一样简单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的,跟你说的一样,我没有照顾过植物或是下地种过作物呢,看来还是对于这方面的了解有所欠缺。” 笑着点了点头将恒更在脖子处的镰刀用手指捏住往旁边挪开一点就径直离开,而男人也没有拦住他,只是在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就彻底忍受不住。 拿着镰刀的手狠狠的向下砍去,做出斧子劈柴的动作,又像是疯癫的挥砍动作。 那镰刀也被砍的声声带风,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冷静下来,他已经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就忍不住了,尤其是他说完那一句话的时候真的想立刻将他给他砍成两半。 但是理智告诉那个男人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这么做了,就违反了这次活动的规定。 虽然还没有见识过惩罚是什么样的,但是光是同阵营的其他人就已经压了他喘不过气,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 理智占据了上风。 虽然他很愤怒,但是他更愿意在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这种愤怒化为残忍。 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给的那个人渣一个痛快。 这样的一换一,他的女儿就不能再见到他了,他自己也会很伤心的。 狠狠的看了一眼弗雷迪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重新戴好面具,缠上一圈的绷带,离开了这里。 而弗雷迪在经过拐角的时候也停了下来,都在相互看着离开的背影。 “只不过是一个失败者,失败者就是失败者,不管怎么说,他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眯了眯眼睛,最终放弃了在庄园里的休闲散步的计划,转成了去餐厅好好的享用一番精美的早餐。 “还记得之前多么美妙啊,一个我喜欢的女人陪在身边,虽然她的原配执着到发蠢,但是这样子他爱她和她爱我。” 回想着推开门,走进了餐厅当中,自己来到了取餐台,看到了装在大碗里面的各种菜品。 “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还是非常乐意去品尝这来自别人之手做成的佳肴。” 轻笑了两声,转头便看到了在不远处餐桌上吃着饭的艾米丽。 这让他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但是在眼神锐利的刮了几眼后,便又重新转回过头,开始了自顾自的盛菜。 “嘛,那个庸医也在这里呢,说实话当她出现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牵扯到一起的好多人也开始一同出现了呢。” “算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提,总之他要是想要干扰我或是阻拦我的话…那就乖乖的等死吧。” 取菜的夹子狠狠的捏了捏,那被夹起来的蔬菜瞬间被挤压到变形,挤出了大量的油状物还有清水。 缓缓放进盘子当中,便又软塌塌的散了开。 不过蔬菜被夹到变形,或是夹断的却没有恢复,保持着一种很难看的品相躺在盘子里。 “自以为是的上等人,只是品尝了几口更高层次的人吃剩或是夹烂的菜叶,就欣喜若狂的妄想着自己能够步入上等的社会。” 把夹子重新放了回去,单手拿盘,另一只手向上推了推眼镜,又不自觉的朝着艾米丽那边扫了过去。 眯了眯眼睛,想到了经常和艾米丽混在一起的另一个人。 就是他最在意的人,也是最大隐患的根源,那个男人的女儿。 “艾玛,伍兹或者是丽莎…如果你来的时候脑子还存有着那疯癫的臆想症,我也不会使用这么残忍的计划对付你,但是很可惜,你好像正常了,不过你可是个疯子啊。” 弗雷迪不断在脑海中想着,他好像知道很多的事情。 在脑海里把计划完整的过了一遍,再把关键的人物,还有事情节点全都梳理了好几遍。 在确认没有问题后,端着盘子找了一个空旷的位置坐下,开始了他那平淡,但是又蕴藏着邪恶计划,第一天那深渊巨口的早餐口粮。 “愚蠢的医生,自以为是的园丁,还有那从水中爬起来后,还对我呲牙的落水狗。” “哦,不也许是从火坑里爬出来的呢,说是地狱的恶鬼也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不如这样,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焦黑的骷髅吧,哈哈。” 可惜没有酒,否则必定会端起酒杯,把里面酒水一饮而尽,让那酒精肆意的流过自己的肠胃,激发着自己藏在心中的疯狂细胞。 使它像癌症一样扩散到全身,最后发病疯癫着完后半生,这样才算是一个酣畅淋漓的人生的呢。 没有选择饮用牛奶,因为弗雷迪认为这里的牛奶肯定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保存,而且像牛奶等物是不能长期储存,否则会变臭。 它虽然很好喝,但是也必须喝新鲜的,像是储存在瓶罐里面的,弗雷迪一向都是看不起的。 “下贱的穷鬼,不就是为了钱吗?这个世界还真的是为钱而转动啊,话说人与人情感能和钱挂上钩吗吗?哈哈,真是一项值得辩驳的议题,放荡的舞女…” 第94章 被撕掉的巧合 坐在椅子上,不免感到十分的无聊,他当然也想去别的位置多交一些朋友,不过好像来的人最多的就是对面的。 而自己这边的人都是认识的,只有对面还有几个体型是比较正常的,不过就是太高了。 他很奇怪,怎么这么多人,几乎是所有的人都长到两米多高的身高。 除了那个年龄小的小男孩还有那个小女孩,但是就是这样,他们两个都跟卓矢一样高,比例是正常的,但就是被拉大了。 “还是这边的人好。” 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来,万一被别人听到,惹得别人不高兴,他可不想自找麻烦。 但是如果让他去对面交友的话,还是非常具有难度的,他可没有想过要直面对方,并且主动去与之交好。 可能是害怕,又或者是觉得平常遇不到,并且觉得没必要。 “所以说这件事就先放一放,我还要去询问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看向了门口,废话不多说,直接推门走出去来回在走廊间穿梭着,很快找到了一个管家。 “你好,我想询问你一件事情,你能先跟我来吗?” 那个管家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推了推手,示意卓矢带路,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那被撕掉的告示旁边。 上面还有着一层白,或许是胶水的原因,一层薄薄的纸浆还粘在上面。 “请问一下,这里原本是贴着什么东西的,而且为什么在淋浴的时候水温会忽然升高?” 管家靠近,先是眯了眯眼仔细认真看了看,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了被折起来的一张纸。 张开之后,上面都是钢笔墨水化成的表格,卓矢也凑近看了看,无意间瞥到了几大类活动的时间安排以及名称。 “十分抱歉,这上面原本贴的是蒸汽房的烧水时间,因为我们那里都是有专门的烧水间进行水温的中和,以此来调节水的温度,作为温水可以供人们淋浴使用。” 管家这时候顿了顿,抬起手,戴着白手套的手触摸到被撕的只剩下一层薄纸,两个角还粘到上面的告示。 “大概的原因应该是你来早了,或许这个告示在你来之前就被人给撕了下来,上面的内容是升温的时间,以及不烧水的时刻。” “可能当时正是烧水的时候,你进去打开开关就会触发这一现象,不过我依旧为这次的疏忽向您道歉。” 管家稍微低了低头,随后抬头看着表情有些奇怪的卓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为了让客人放心,也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决定带着因为疏忽大意而被烫伤的客人,去了解一下烧水的时间。 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还有其他的部位,卓矢其实还是挺高兴的。 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因为昨天的烫伤而全身起水泡,这样不仅可以避免别人看自己皮肤肿胀的眼光,而且也可以给自己省去很多麻烦。 总结就是没烫伤就是最好的,只不过是烫伤后与没烫伤所带来的事情,麻烦程度对比而已。 “好的,先生,这是没有工作的状态,这些机器大多都是冷却的,只有一个还在持续的进行蒸发。” 里面温度比较冷,因为大多都是钢铁,其灰色的色调,还有比外面还要更低几度的温度显得十分冷清,但好在有一处地方还在散发着温度。 这些管道全都笔直的横或竖在墙壁旁,到了天花板的时候便90度拐弯没入了墙体内,估计是形成错综复杂的供水系统,给客房的每一位客人供水了吧。 他对此没有多大的兴趣,他也只想了解这到底是突发的原因,还是自己单纯的倒霉。 事情的大概发生应该就是有人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撕下了那一个时间表,所以导致他在错误的时间使用了淋浴器,所以才导致了后续的烫伤。 “好的,谢谢…” 说着说着刚说完谢谢,便“嘶”的一声捂住了脸颊,贴着膏药的一侧双手捂着,眼神一直努力朝伤口的地方看去去。 刚才那一下舌头不小心碰到伤口了,这可把他疼的要命。 管家见到后脸色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淡淡的说道这边有冰块,需不需要拿一些帮忙敷上。 “我要。” 说罢,管家就带着卓矢去了一个房间门口开始轻轻扣起了门。 “黛米小姐,请你出来一下,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情,如果是很小的话,那就去找别人吧。” 没有开门,但是里面透过门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想来黛米就在里面,只不过声音比较大显然是懒得开门。 管家清理了一下嗓子,随后用着比较关切的语调,朝里屋的黛米说起了一个人受伤的事情。 …… “这可真严重啊,你别动,需不需要含一块冰块在里面?” 管家已经离开,显然是又要去当解惑小精灵,还有擦屁股小能手了。 黛米在询问了一番后得知卓矢在今早发生的事情,听完后深表同情。 且在进来的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询问卓矢是否感觉哪里不舒服,大有一种护理医生的姿态,还有语气。 “好的,谢谢” 拉开柜子里面摆放着一些小酒,都是没有标签的,如果在外面肯定会认为是杂牌酒,随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铁桶。 黛米费力的提着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随后掀开白布,又从里面拿了一个小铁桶出来,大铁桶套着小铁桶,估计会阻挡温度的对于里面东西温度的升高。 黛米掀起盖的白棉布,里面满满的全都是冰,好些冰块有一些已经化了一点,不过还算是完整。 在经历一段时间的冰敷后,卓矢只觉得里面牙齿冷的直打颤,期间还特地询问过黛米里面的冰块是用什么冻的。 “是可以喝的水,放心的使用吧,这个可不是专门冰酒的冰块,而是为了在举杯畅饮的同时保持冰凉口感的可食用冰块。” 而听到这话的卓矢,在刚才也已经毫不犹豫的把冰块塞到嘴里,用舌头挤着就来到了伤口处,接下来感到一阵冰凉。 “这可真是凉啊。” 双手又不自觉的捂上脸颊,这个动作惹得黛米在床上笑了几声,有些调侃似的说道。 “我们那里可是比你口中含着冰的温度还要更冷呢,如果这么说的话,先不提酒精对你带来的影响。” “就单是这个温度你就已经受不了了,哈哈,看来注定不是好酒的人呢,而且也注定不是喜欢冰镇的那一类。” 在之前调制酒给卓矢的那个时候,黛米已经仔细观察过卓矢对于酒精的抗性,发现他好像并不喜欢喝,又或者是接受不了。 于是才有了“他与酒精类的饮品无缘的这一句话。” 不知是冰块减少着伤口带来的痛感,又不知是口腔的温度在减化冰块带来的冰凉,总之只要是放了冰在里面,那可都有罪受的。 “这可…真是让人感觉到…很遗憾。” 吐字不清晰,卓矢也只能给出这一句话作为回答。 在这里呆了好久,连续换了好几个冰块,他感到自己那一侧的口腔内部还有脸颊都快要被冻僵了,牙齿都被冻的发颤,感觉血液不流通变得特别僵硬。 “早知道就不冰敷了,冰敷要有度,而且这敷的也不是位置。” 但是没办法,无奈的在心里想到谁叫自己伤口伤是在里面的位置,而外面又被膏药贴上了呢。 黛米在看到他此时做不了表情僵硬的面部,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只手捧着腹,一只手指着卓矢,在床上躺了几下终于是止住了笑。 “你这是换了多少冰块呀,我在这里面都帮你数着呢,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你用的还蛮多的,只不过你真的受得了吗,哈哈。” 使劲努了努,那冻僵的一边的嘴唇,血液渐渐的流动,口腔那一侧的温度也在渐渐的变得温暖,不再是冰冷冷的舌头舔舐到的温度。 “我也没当过医生嘛,不过也当解渴了,不是吗,只是这天有点冷没有到吃凉食的季节,应该更些品尝到这冰丝丝的冰块。” 黛米不管是行为还是举止都是比较豪迈和轻松的,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因为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把她给逗笑了。 “哈哈,好,那到下一个夏天你再来找我,我把冰块都给你,让你吃个够。” 就在二人谈笑着,房间内,卓矢的面前忽然出现一团黑色的雾气。 尤为浓稠,如同墨水一般,但是没有光泽,它不断的翻滚着,随后渐渐的膨胀变大。 变成了一个两米多高,但是趴在地上的人形态。 “我说你…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什么!” 声音像老式收音机里传来女性尖叫的模糊和撕裂感一样,虽然说充满着愤怒,但是声音却是比较小的,能感觉到一种想发力却发不出来的束缚感。 坐在椅子上斜坐着,刚才与黛米欢快聊天的卓矢身体彻底的僵硬住了,犹如周围都是一个巨大的冰库一样。 “这,这是什么啊?” 这次他看见了,趴在地上犹如索命女鬼一般的黑影,那色泽可以说像纯黑的鬼魅。 身形空缺渐渐的补全,变成了一个衣物较为宽松,且头发和衣服都具有非常明显标志性的形象。 “美智子!这是她吗?” 卓矢认出了面前黑影所幻化的人,但是仍不敢确认这是不是美智子的本身,又或者是自己的幻觉。 “你把我的约定忘了!忘了!全部都忘了!那么作为代价,你也给我去死吧!虽然这样是不平等的违约惩罚,但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的感受!我的感受啊!” 声音依旧声嘶力竭,就像是悲鸣的鸟儿就算扯破喉咙也要歌唱的悲壮感。 不过卓矢却是听不见,他只能看见那个人影依旧趴在地上,面部戴着恶鬼面具的头在往上抬着,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犹如一条潜伏着的毒蛇。 身形窈窕所以不为巨蟒而为毒蛇。 外形体态优美,所以不能束缚,只能依靠自己那华丽的牙齿注射进毒药给自己的猎物,使它顷刻毙命。 双手分的很开就这么静静的趴在地上,而黛米则好似没有看见,依旧坐在床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卓矢。 那黑影明明是在视线范围内的,而黛米却没丝毫没有察觉,只有他一人看到了。 “喂…喂…你有看到地上的东西吗?” 全身僵硬,肌肉紧绷,浑身颤抖着,僵硬的扭过头,看着坐在床上的黛米,想要询问一下是否可以看见。 低头看了下地板,上面一尘不染的,刚才已经打扫过了没有任何的东西。 就连之前掉在地上的冰块融化成的水渍也被自己拿毛巾给擦拭干净,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嘛。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明明就没有东西嘛,难道这是你开的玩笑吗?想让让我猜猜你想象中的东西在地板上是什么样的样子吗。” “不…不是…你真的不能看见吗?” 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因为面前的这个如同鬼一般的人影在不断的在地上蠕动着。 因为爬行的姿势太过于诡异,拿着扇子的手完全不发力,只有空着的手在地板上来回的摩擦,使身体像毛毛虫一样移动着很缓慢的速度距离。 “真的没有看到呀。” 黛米眯起了眼睛,仔细看了好几遍,然后再揉了一下。 依旧是没有新的发现和收获,反而是让她觉得眼前的卓矢产生精神病了,或是看到幻想。 “如果你是装的话,你装的很好,我也确确实实被你给骗到了,因为这个神态把握特别的真实让我感到你仿佛真的在地板上看到了我所看不到的东西。” “但如果你真看到的话…仔细观察,要保护好自己,不外乎有可能是精神所导致的问题,或许你应该睡一觉。” 黛米脸色转为认真。 而那黑影不断的靠近,宛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在视线中不断的放大放大,如果贴在身上就冲他那个体型,估计都可以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好…好吧,这这实在是太恐怖了,它长的很像…很像那一个人。” 仍然在不断的接近,在地上爬着拿着扇子的手,忽然朝前一戳,露出尖锐的小刀。 直挺挺的扎到地上,开始直接像攀岩一样将扇子刀作为固定点,拉着自己的身体往前爬着。 “这是…危机吗?” 第95章 怪物 “越来越近了,她越来越近了!” 那个黑影在不断的做着手臂曲肘,再把插在地上的小刀拔出来,使劲往前一插,借用臂力使自己身体移动的恐怖行为。 关键是这怪物带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但还是能够牵动着自己的肌群,让自己变成一个活死人。 但是它至少不是有血有肉的,带给他的视觉冲击没有这么大。 最多是像鬼一样来索命的感觉,但是明明后面的更恐怖啊。 “怎么了?怎么看你越来越紧张了?” 黛米好像并不能理解卓矢此时极为僵硬的面部,还有颤抖着的手正缓慢抬起,像抖筛子一样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地上的一系列动作。 因为她已经低下过好几次头,在地板还有表情之间来回切换着视角,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反而觉得这像一场极为精彩的哑剧,我卓矢便是一个技艺极为精湛的表情管理大师,兼表演者。 但是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表演,而是要自己命的一个危机。 此刻,他距离那个怪物不到一米的距离,就快要爬到脚边了。 “拜托你了,你就告诉我,真的没有看到吗?它就在那里呀,它拿着一个扇子狠狠的戳到地上,然后慢慢的爬向我。体型特别大,你真的没看见吗?” 语气中的恐惧还有惊慌,没有加以掩饰,直接露骨的表达了出来。 而黛米也终于开始神色正经起来,开始思考起了对策。 但是那个怪物可不会给他们俩思考和喘息的机会,它接着在距离很近的情况下,直接一个手臂借力飞扑拉近了一大段的距离,已然来到了脚边的位置。 在惊恐目光的注视下,原本面朝地的头部180度转过来,带着面具的眼眶漆黑中夹杂着猩红的眸光。 一个小刀端起来就轻松的直接狠狠的扎在了卓矢的小腿上,刺击的位置正是小腿腿腹。 从刚才开始,卓矢已经被这惊恐的一幕,还有强大的压迫力被陷入到了站起来跑都站不起来的程度。 而被刺穿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最深处的疼痛,那里的肌肉开始犹如撕裂,紧接着冒出鲜血。 这下他想站起来都站不起来了,因为那个怪物的手已经抓住了脚踝,更强力的压着左脚不让其动弹。 而右手依旧在上方悬停停着,刚刚才从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拔出来,握着小刀比较前端的食指和大拇指已经沾上了鲜血。 “它攻击我了,你看到了吗?你看到我小腿上流的血了吗?” 用力扒拉着椅子靠背,还有桌面。 他想强行站起身,但是那脚踝处的距离又更加用力了,简直就像囚禁野兽的脚链一样,无法挣脱。 黛米迅速将视角转移到卓矢的小腿上,但是在仅仅看了一眼后面上就露出了非常奇怪的神色。 紧接着语气带有疑问,不过还是有点无奈,语调的朝着卓矢说道。 “明明没有任何东西嘛,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啊?我承认你的演技很好啦。” “不是啊,明明就有啊,你没看到吗?” 小腿腿腹依旧流淌着鲜血,这一下直接戳到了非常多的血管密集处,其扎的深的位置不断的朝外面涌着鲜血。 就短短的几秒钟对话的时间。 那流淌着的鲜血已经将小腿被刺伤的地方往下像是被完美涂上一层奶油和奶霜的蛋糕一样,没有一丝一毫原本皮肤的颜色了,全都是鲜红。 现在还仍旧往外汩汩的冒着,用手碰了一下,便被镀上了在光下发着反光,新鲜鲜艳颜色的血液。 他感到自己的小腿无比的沉重,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撕裂般的痛苦。 但是他还是强行保持着理智,不断的询问着黛米是否可以看见,一边思索解决办法。 那怪物好似并不满足,在强行拔出来的那一刻,便又蓄好了力,向后甩了一下。 借助惯性和身体扭动的姿势,直接以更大的力和速度刺向了他的腿部。 咬了咬牙,还是强行克服的疼痛,利用最后的力气把腿甩到一边。 在强行曲肘把手掌放在椅子靠背,还有桌子上的时候。 直接瞬间绷直身体,像弹射一般飞了出去,调整好姿势肩膀着地,随后躺下。 那怪物的预谋一击也没有得逞,那个刀子直接划到了椅子上,不过却是没有实体一般的直接穿了过去。 在稍微起身后,便看到这一幕,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难道这个怪物的攻击只针对自己一人吗?” 在心中默默想到,不过最后还是咬牙,上半身转过,也是趴在地上。 因为他暂时还站不起来,刚才这一下可把他的小腿给刺伤,疼的不要不要的。 那个怪物看见也并不急,也是如同蜘蛛一样慢慢的爬过来 紧接着肩膀就停在原地不动了,而后面身体则像弓一样弯曲起来。 小刀就这么蓄势待发的藏在胸口处,修罗面具一直面对着卓矢逃离的方向。 看到这一幕,卓矢顿时感觉到心中警铃大作。 虽然不知道它要干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准备应对的话,估计下场是十分惨痛的。 依旧不断的弓着身体,像一个蓄势待发的弓箭一样,弓弦紧绷u型,等到成为笔直的弦的那一刻。 箭矢已经暴射而出,直指那目标的心脏。 “必须要躲了!” 此时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那就是躲开! 随便哪里都行,躲开了就好。 强行牵动着自己手臂的肌肉,还有腰部。 使自己的身体在地面上侧翻了小半圈,趴在地上。 呼! 那身体后面的双脚发力,瞬间像一头好斗的斗牛一般,以强烈的爆发力,还有速度冲向了刚才所瞄准的位置。 衣服没有被甩动出任何的声音。 冗长的衣角,衣服,被那疾驰的身体在冲刺的距离中顺到后面,像一个扣杀的羽毛球的羽毛那般犀利。 唯有那原本护在胸前,大致是锁骨位置的扇子小刀已经放到了头部面具,还要往前的位置。 狠狠闭合的手肘往前,两条手臂与大臂形成钝角,已然是一副行为灵敏的刺客姿势。 “躲过了吗?” 不放心,又趁着飞扑过来的瞬间,又往外侧翻了半圈。 重新躺在那边,扭动着腰,脖子扭转,心惊的看着扑了个空,但是感觉更恐怖的那一个黑影。 “你不会是在做表演吧?没有任何的伤口啊,而且你的姿势太夸张了,不过神态还是模仿的非常像,真的像是被一头老虎盯上,然后飞扑过来,你躲过的剧情呢。” 黛米坐在床上,看着近在脚边躺在地上的卓矢。 语气轻松的点评道,现在她可不相信有什么怪东西跟着他了。 抬起头,正好视角倒着看见了,像是明白一切,并且眼神露出赞赏的表情。 “跟她说也没用了,赶紧想点办法,怎么办?怎么办?它为什么要跟着我?难道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或者是需要一些东西来驱赶它?” 大脑飞速的运转。 视角中那刚才扑空的黑影正在缓缓的爬起来,就像一只四脚动物一样,肩膀往他那边侧了侧,戴着面具的头也森然的盯着他。 脖子稍微往下,那两只手臂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头部,就像一条豺狼下半身已经向上动了起来,看起来准备随时发力。 此刻,他感觉到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需要静一静。 就在那黑影行动的几个动作,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快要炸了。 他再也思考不出任何东西,并且随着它的一举一动,好像自己的精神都会损耗。 “专注精神,专注精神,我需要专注精神!” 小腿的伤痛好像已经被忘了,他瞬间想到了一个能够专注精神的东西。 “香水…对香水!只需要闻一下,我就可以支撑我的身体做出反应!还有让我的大脑以更加迅速的方式运转!” 刻不容缓,他迅速将双手伸进裤兜里,摸到了之前给的小瓶装的忘忧之香。 “摸到了,现在只需要喷一下,闻一闻就可以了,它的动作应该还没这么快。” 迅速抽出来,随后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甩到了脸面前。 两个食指已经放到了香水的喷处,只需要往下一摁,就可以释放出那使人精神忘我的液体。 “嗯?” 在即将喷洒的时候,忽然感觉手指头使不上力了,惊恐的往前面一看。 才发现那个怪物已经来到了面前,小刀已经直接把按着的两根手指横切下来。 “这不可能啊,难不成它也感觉到了危机感?但是我已经摁不了香水了!需要换一个动作!” 其余的三根手指灵活的将香水瓶转了个角度,大拇指摁在上面,顾不得上疼痛,想要大力摁下去。 刷!噗嗤! 摁住香水瓶的右手在手腕处留下了平整的切口,正式的与小臂分家了。 往外喷泉似的洒血,只有那还在香水上的大拇指依旧在诉说着它的不甘,以及那怪物恐怖的速度。 “我的手没了,不可能他什么时候来到我面前了,他的动作呢,他挥刀的动作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狠狠的摔落在地上,咔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但是比声音更快的是那苍老,且充满骨感皱纹的手掌一下子捏住了,还没有被切下来的左手。 面具两个窟窿直视着那充满恐惧的眼神,那个怪物身体也直接向前压迫过去,将那捏着的右手狠狠的放在腹部。 随后一刀刺下,又拔出,继续一刀。 那没有感情的动作,就仿佛是个无情的刽子手一般,伤害别人的事情十分简单的就能做到,且心中不怀愧疚的施行。 “痛啊,很痛啊,该怎么办?怎么办?没了,没了,好多血…好多血!” 血如泉涌。 在他的视角中,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只能把自己无防备的手臂交鱼给宰杀的屠夫。 让它一刀一刀的解剖开,把皮肉分解开来,那般的恐惧,疼痛和无力感。 经历了这么多的伤口,甚至还有那被活生生平切而断的小臂手腕以上的手掌。 他反而不再感到恐惧,心脏不断的跳动着,抨击着自己的胸膛,他现在即使不依靠香水,也能够思考了。 “这样…对!一定要到那里!” 睁大了眼睛,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自身的实力是无法比拟的,那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身体忽然借力起身,直接头朝着那面具撞了过去。 不过只是轻轻一扭头,那肩膀就和那怪物的肩膀对撞了起来。 感觉到脖子一凉,甚至又有些许温热,就跟暖宝宝一样。 是刀子插进来了,径直插进了他的脖子里。 上面沾满了刚才溅出来的鲜血,所沾染鲜血的温度还留在刀面上。 虽然感觉不到刺入后带来的巨大痛苦,还有失去了那对于身体受到伤害的防卫行为。 不过他已经找准好角度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不管怎么样,是生是死,就这样吧!” 身体瞬间向旁边大力倒了过去,肩膀下面已经压了许多的小颗粒。 明明已经受过这么多伤了,但是对于玻璃碴进入到皮肤划伤刺穿的疼痛感,还甚至要大于手臂切开,腿腹受伤以及手指被切断的痛苦程度。 “好疼啊…怎么会这样呢?” 但是他终于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正是刚才连同着被砍断的手掌掉落在地上,并且被摔碎的香水瓶。 地板上积了很多的液体,正是那忘忧之香的本身。 顾不上其他,直接将额头狠狠的撞向地面,就连那细小的碎渣被狠狠的撞击进额头也不为所动。 额头的鲜血顺着受伤的地方,连同那香水的液体混杂在一起。 但是此刻一切都不重要,他成功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 “为什么!违背诺言的人却能够完美的将这个誓言轻松轻描淡写的勾销掉?不公平,这不公平!” 那个怪物张牙舞爪地将手臂举上天。 还想再趁着这么短的时间,再给卓矢的背部狠狠的刺击几下,以解它的无端之恨。 但是下一秒,它立刻像被蒸发了一样,变成浓黑的雾气消散在了原地。 消失的一幕被他看在了眼里。 即使转过头去看要忍受额头与地面的挤压,还有那碎渣的摩擦带来的更深伤害。 “它走了吗”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96章 问题该以怎样的方式面对 “你到底怎么了?是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 黛米已经完全收起了她那轻松的表情,从刚才开始。 他那奇怪的举动,在最开始的表演当中,从香水被摔碎就已经变了性质。 前面的行为姑且是当做即兴的表演,那后面便是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完全沉沦在其中幻想的臆想症。 不断的自言自语,在自我的表演当中,不断的扮演着一个被追杀的角色,甚至还越来越做出过激的举动。 “或者是说你病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迅速跳下床,几步便跨到了侧躺着的卓矢身边,右手一只手还压在那混合着滴滴鲜血的香水液体当中。 刚才在自己视角当中,已经断在其中的右手,此时手臂还完好的在自己的身体上半身往下的位置。 手腕也连接着右手,没有丝毫被切割的痕迹,甚至连血都没留下。 但是这在刚才的情形当中,明明是那只手在自己撞到地面上的时候,侧头一看才发现在旁边的呀。 顾不上那满地的玻璃碎渣。 黛米连忙两只手并用,一直抓着胳膊,一只伸到脖子下面,将卓矢躺着的身体换了姿势坐在了地板上。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真的看到了…你能帮我吗?或许你不太相信,但是这是我身为陌生人对你发出第一句比较逾越关系的请求了。” 身体脖子下弯,低着头。 额头的鲜血正顺着鼻子往下流淌,现在低着头,那鲜血便汇聚到鼻尖一滴一滴的被甩到地上,印出一小片一小片的红花。 声音无比的冷静,因为他之前的痛感完全消失,而那味道也驱使着他只能专心的做出这一件事。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会出现。 衣服上还缀着那摔碎了的香水瓶的玻璃残渣。 黛米也是思考了片刻,才终于拍了拍他那有一半被浸湿了的肩膀,并轻轻抖了抖上面散着的碎渣。 “我愿意相信你,但是以我来看,这很难做到,因为你出来这里并没有什么仇人,应该也没有吧…” 稍微抬了抬头,侧过头,眼神坚定并且十分干脆利落的挑明了自己,并没有在这里打扰过任何的人,也没有过任何的冲突。 况且自己之前的所在地和他们的国籍都不一样,有了这一具有敲定性的证明,天生的地区特征的皮肤,还有脸型,黛米也终于相信。 “那看来并不是什么仇,但是如果排除这一项,其他的便很难在此取得很关键的联系,因为如果你和我们这里其中一个人有过见面…” “那如果是来自对面的,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很多人与你也只有一面之缘,甚至萍水相逢的想必没有几个吧。” 思考了一阵,他其实从一些那怪物身上的身形,还有武器特征,已经大致猜到了是谁的样子。 但是她为什么要来攻击自己,在幻想当中,把自己像老鼠一样被她这一只大猫所玩弄,究竟乐趣何在呢? “啊…谢谢…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如果在一些时候我还是比较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这一个事情说给别人听,这样的话我很可能会关心精神病院的。” 开了一个玩笑,缓缓起身,摸了摸自己半边衣服的肩膀位置,发现已经湿了,看来是不能再穿。 “哈哈,那你可要帮我给打理好房间,至少把那些残渣给扫走吧,毕竟以服务为责任的管家再来到这里后,动着他那职业职责当中的行为,但投来的却是之外探究的目光呢,我也很尴尬。” 点了点头 卓矢明白自己是以请求和被受到帮助的身份进来,现在又给她添了这么一个麻烦。 也实在说不过去。 便也不再犹豫,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额头,清理掉了那糊糊的液体。 玻璃渣则是因为动作的幅度摆动,还有在额头上镶的不够深,于是自己便脱落了下去。 把手帕拿到自己的面前看了看,上面沾满了许多的鲜血。 而深一点的地方则是那香水的液体以及气味。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已经不再冒血…应该是凝固住了。 …… “真的很对不起,如果以后没有太大事情的话,我是不会这么鲁莽的进来。” 在门口说完这一句话后,黛米也只是回礼一个礼貌性的微笑便关上了房门。 只留下一只手捏着刚才擦拭额头手帕的卓矢,身形有些低落的站在门外。 再次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从刚才开始他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反复擦拭了多少遍,但好像自己的伤口仍旧会流血一般的害怕。 他怕自己的血液会再一次顺着额头流到自己的鼻子上,覆盖住自己的眼睛。 刚才他就尽心尽力的打扫着房间,即便是黛米没有挑明说地板上的水渍要打扫,但他还是自己擦干净。 “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难不成这个交友只是一个借口?实际上的性质却是另一个层面的…又或者是关于那个东西。” 想到了丢失的发簪 眯了眯眼睛,抬起手又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但是比起额头,显然是那个手帕要更湿一点。 “反正不管是怎么说,要快速的找到这个东西才可以进一步的验证。” 除此之外,他又忧心于给黛米那边添麻烦的一个情景。 会不会就此不欢迎他,或者是讨厌他? 不由得又懊悔起来答应美智子保管东西的要求。 “应该让她自己去保管的,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她不去做呢?这难道是潜心不着痕迹的谋害吗?谋杀!” 拳头不由得握紧,但是又顺着身体一旁垂了下来,神色黯淡。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我会做不到呢?难道我真的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人吗,都说自然会选择存活下来的动物…那我算是被抛弃了吗?” 抬起头看着装潢华丽,即便是走廊都用着水晶加以点缀的吊灯。 他感到自己就像被照到的尘埃一样,把自己灰暗,一无所成的本质给暴露无遗。 但他已经决心要朝这个目标进发,就不要拘泥于外界对自己的看法,以及自己对自己的精神内耗。 他终是断开了自己对于自己的批判,还有以前生活点点滴滴的琐事。 “好了,那现在开始梳理,我现在第一件事要干什么。” 将内心所想的读出来,一步一步走在红地毯上,紧紧盯着地面。 “美智子的发簪遗落,经过的地方有餐厅,房间,还有刚才冰敷的地方。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又是走出一步 鞋子落在红毯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踩踏声被毛茸茸的毯子给淹没。 “至于那副牌组里面的内容,其实并不太乐意去相信,但是因为来这里后见到了诸多奇异的事情和东西,所以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 向前迈出了一步顿住,变成踩顿在地上停止了向前的行走。 “究其根本还是要找到发簪,但是为什么我又重新回到原点上了,好像对我的规划没有任何的帮助啊!” 双手抱头挠了挠,他现在感到非常的抓狂,他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好像想了,又好像没想。 “怎么了?好像看你有些心事,难不成是遇见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从刚才开始就在这这里自言自语,还有现在的这一副挠头苦恼的模样呢。” 拐角处走来一个身穿深色长袍,头上有一块黑布蒙着眼睛,上面有一些奇怪符号的男人。 伊莱现在背靠着墙,下巴微微抬起,双手插兜。 语气饶有兴致的向着卓矢询问过去,似乎对于他苦恼的事情起因和过程十分感兴趣。 瞬间往后退了一步,他感到自己好像被看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尴尬。 他向来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就算是要解决事情,那做完后总觉得欠了莫大的人情,终有一天是要还回去的。 这样的心理和姿态伴随着他之前的生活,足足盘踞在了他身边,直到现在依旧。 “或许你可以把你的心思放空一点,专注于某件事上面,不要去思考其带来的后果,以及中间会遇到的困难和对自己的责问。去干就好了,如果不如意,那也得等到最后吧。” 伊莱笑了笑,率先开口。 几乎是要看穿他的心思一样,所讲述的点似乎也是围绕着他苦恼的地方,这使他茅塞顿开。 “但是我还是很害怕,我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低下了头,他又开始了自我的怀疑当中。 但是这放在伊莱眼中也只不过是小问题,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便开始了下一轮的解惑。 “其实如果不带有其他视角的话,你现在一定是拿着那个东西的人,没有丢失,只有等到那一天的节目才会向你所承诺的人展示出。” 笑了笑,说的话顿了顿,一只手抬着下巴,似乎是在开导他,又是在循循善诱。 “所以嘛,这并不是命运啊,你的命运有很多种,现在你所面临的不就是两种吗?又或者是三种,这第三种呢就是未被揭开的幕布了。” 卓矢的瞳孔缩了缩,他感到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或许不该被束缚在对自己的责问当中,和对自己的责怪。 时间还没到,他还有很多时间去寻找多种解决的办法,还有后果的承担相应的对策。 就算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也得有做出应对后果付出的对策,才算得上一个失败中较为成功的办法。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在最坏中做到最好。 那既然还没到那种地步,那就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到最好,尽量的避免最坏。 “所以你明白了吗。” 轻轻笑了笑,伊莱又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长袍肩膀上面的半边披风垂在身后,不显得衣服装饰冗杂,反而是感到有一股英雄气概。 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声音,静悄悄的,走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声音,静悄悄的。 “毯子质量真好。” 蹲下身子来,伸出手在地下的红毯上摸了摸。 …… 闲来无事到了花圃当中。 之前还在那边见到过的稻草人,已经不知何去何从了,只留下那一片比较空旷的黄土,裸露在那边形成一个方格子。 “挺早啊,但估计已经不早了,看来先生你还是很喜欢赏花嘛。” 艾玛正在拿着个花洒,弯着腰倾倒着里面的清水,洒向那一片开的正茂的花团当中。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射了进来。 那如精致玻璃景观的玻璃,有一些棱角的地方把阳光给散射的成了原光谱。 彩虹色的条纹光斑就这么映射在花田当中,还是别有一番在原有的颜色之上加上一层氤氲的轻纱一般奇幻。 “是的,我当然很喜欢花,毕竟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尤其是你养的花,嗯,那也肯定称得上漂亮吧。” 艾玛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只手掩着嘴。 那么的突然,把他搞得一脸懵。 “就不要说的那么正式了,也不要这么紧张,就正常的说就好了,你说的太过于正式反而还让我一时无法理解呢,就直接夸我养的好就行啦。” 尴尬的挠了挠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同意,或者是拒绝,把话题牵扯到了别的上面。 “这边的话,在平常的时候是谁养着的呢?” “也许是这边管家吧,虽然管家有一些脾性喜欢看书或者是运动,但是也不乏爱养花的嘛,不排除这种可能。” 走了进中间那一个大青蛙的石墩子,看起来还是有点正风水的味道,这里原本空旷的地方,有了这个青蛙就正了过来,变成有动物有植物的一番景象了。 “或许吧。” 抬起手掩了掩那穿透玻璃过来的光线。 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刺眼,而艾玛就站在一旁的花圃边上。 “啊…如果以后的每天都在这里该多好。” 在一旁张开双臂拥抱着这过滤过的暖黄色阳光。 艾玛发自内心的说了出来。 “我也希望这样我就不会焦虑于将要面对,可能丢东西之后受到的责问。” 在一旁的卓矢心中默默附和。 但是想的却是逃避问题,不过他还是想去尽力的弥补吧。 第97章 如何交友 “呵,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不知你的想法是怎样的呢,又或者是在纠结于那不可能的问题。” 房间内共有两人 一个是身穿正装,整体为白色,带着单片眼镜的奥尔菲斯,表情仍是温和还有亲切之感。 另一个就是穿着十分随便,手臂枯瘦,头发为黑色,散落在肩头和后背,样貌仍是女孩,但是身高却和成年人一样。 刚刚才合上书,奥尔菲斯的目光却不在那个女孩身上,则是看着旁边。 随着墙壁上的挂钟秒针一分一分的挪过去。 眼神也在不断的向着旁边移去,直到抬头看着上方。 随即像变色龙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颜色,又像拨开了一团遮掩住身形的迷雾。 先前如果平视的话,只能看见那带有条纹,肉感饱满,像极了甲胄的蛇腹。 往上看则是枯瘦的身形,鹰爪般的手,长长的头发,蒙着眼睛但仍旧表情狰狞的一个女人。 尖牙露在外面,嘴唇也被张的只剩下薄薄的一条线,手上的指甲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掌心。 像极了见到仇人一般的憎恶神情。 “嗯,怎么了?难道你来到这里就只是和我比身高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宣布你赢了。” 神情依旧温和,仰着头,但是却没有一点在身高上,被对面犹如猛兽一般压迫的自觉。 “小贱人,你把我拉到这里,又有什么名堂!如果不是为了解除那件事,就不要把我拉到这里来!” 奥尔菲斯没有说话,依旧笑眯眯的。 仿佛这就是他的另外一张脸,他永远保持着他一个只属于他面容的表情,即使被骂,被侮辱,也没有任何的还嘴,永远是保持的淡定。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就多骂几下吧,不,或许你应该少骂一点…因为你的口水在以后在辱骂我的方面要浪费的更多呢。” 那一个人身蛇尾的女人瞬间身体躬下来。 下方的蛇身也往后缩去身子,放低到了和奥尔菲斯身高一样的高度,一双爪子威胁似的架在他面前。 “倒霉的!我就不应该遇到你!我最后再问一遍!你究竟是我怎么做,你可以解除我一个限制!” 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吼,耳朵也竖了起来,尖尖的,真的像一个发怒的女巫。 “哦,不要这么着急嘛,首先如果你要离开的话可以找替代的嘛,就找另一个吧,怎么样?或者是说把她给杀了,留下你最后的足迹…那么你就可以离开了。” 重新恢复了居高临下的姿态。那女人虽说眼睛蒙着布,但是却是能洞悉一切一般紧紧盯着奥尔菲斯的脸。 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阴谋陷阱,但最后还是抬起了头,语气冷漠至极。 “那好,就按你说的去做,我得先把那个搞出名堂的恐惧的化身给搞定,其他的我得需要别人的帮助,这你应该允许吧。” 斜侧过头,紧紧盯着奥尔菲斯。 似乎只要他说一句同意或者是有别的建议,她就会立马又再次大吼一遍。 从喉咙间发出轻轻的笑声,奥尔菲斯低着头摇了摇。 “别这么紧张啊,当然是可以的,毕竟这么一点的行为,我是不会限制的,除非说…你要离开…” 那蛇女没有说话,闭着嘴唇,双手向两侧稍微张开一点,手指弯曲。 “还真是麻烦,又要解决她还要压制恐惧之形,真是个愚蠢且贪婪的人类。” 早已经找了个椅子坐下。 奥尔菲斯又重新打开了书本,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你说…既然你在这里,那恐惧之形会不会察觉到两者的不一样,又或者是单纯的不想说呢…” 眼睛仍旧盯着书页里面的文字,头也不抬的说。 蛇女抬了抬头。 那脚底下的小女孩却抢先开口。 语气满是疲惫,还有麻木。 “没有,他没有发现海拉大人的不同…当然也不可能发现…因为不能就是不能!” 转过头看向了站到自己旁边的小女孩,她的表情依旧是不变的冷漠。 但是奥尔菲斯看着书本的表情,转而像是遇见了笑话或是花段子似的大笑了起来。 背靠在椅子上一只手耷拉在靠背后面,捏着页面的一端不断的因为笑而不断的抽搐。 另一只放在了额头上,盖住了眼睛,却仍旧能从他那张开嘴,并且弯成月牙的口型,判断出他真的情绪波动很大。 “真是个有趣的回答,你的信徒真的是对你信任到全身心都被你所全部占据的程度。 我很好奇,当你看到她的时候,既然恐惧之形都分辨不出来,你那信徒看到后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哈哈哈!” 依旧是在笑着。 但是蛇女表情变得十分冷淡,渐渐的往后退去,随后身影像是变色龙一样瞬间消失,或者是遁入到了别人看不见的空间当中。 信徒看了看周围,找到了可以出去的门后便直接推门而去。 只留下还保持着动作,而且大笑不止的奥尔菲斯。 “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有了它我何愁不能改变那位小姐对我的看法,又何愁不能改变那位小姐的历史呢,也许我们会更加稳妥,稳重且华丽的方式出场!哈哈哈哈!” 书本上上面的字最后一行写着这么一段话。 (德罗斯小姐已经启程 准备去前往那寄出神秘信封,而受邀去的庄园…) “哈哈哈哈,今天的日程就让他们自己安排吧,给他们一天的活动时间,全部聚会和项目运动往后推迟!”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还有一支钢笔,压在书本上面写着通知的公告。 最后叠成一小片重新放回去,合上书本,站起身推门而出。 看到了一旁站着的管家,便将那纸张递了出去不再管了。 …… “什么?项目性的活动被取消了!推迟到明天!今天用来作为交友日,哦,这可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啊,俺的肌肉已经蓄势待发的为这一天的出彩,做好准备了。” “当然,我再怎么比也比不过萨贝达老哥,他在我心目中永远是第一,在他旁边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有多么的刻苦。” 出花园后,第一眼看到的即是那活力四射,头发依旧束着,看起来已经运动过好一会儿了的威廉。 前面站着的管家,手上拿着的一纸布告。 从威廉的表情和动作来看,应该对他来说,上面的字是比较不好的消息。 “哦,你来了,那你也赶快来帮俺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时间被改了?我倒是希望是我看错了。” 往旁边一瞥就瞥到了走过来的卓矢。 抬起手招呼了一下。 便向前几步拦住肩膀,将那告示告示拉到面前,指着上面的字就开始经第二人之手解读起来。 缓过神来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的字的确是延后的消息,但是原因没有明说。 “这确实是延后的消息,果真是没有看错的,那只能说可惜了。” 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将自己看到的如实说出。 而威廉在听到后仍然是懊恼之色,但没有刚才的那么浓了。 “我就知道…如果我跟海伦娜一样,没有看得清事物的眼睛,不能自己看的话那就得让你帮俺看一下,俺还是十分愿意去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变成盲人了也不好运动了…” 有点无语,怎么只是这么一件事就开始这么大惊小怪起来,而且还牵扯到了别人身上,用得着这样吗? 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若有其事的点头,十分配合的表示你说的都对,这延后多可惜啊,应该全年都是运动的项目。 “但是没事,俺虽然不能把我抛头露面在那么多人的视野里,但是俺还是非常愿意给你演示一遍我努力之后的成果的,看到我这结实的肌肉了吗嗯!嘿哈!” 撸起自己大臂的袖子,握紧拳头,手臂成一个锐角,在身体的一侧呈一个平面。 收缩后那强壮的肱二头肌瞬间鼓起,另一只手搭在肩膀的位置。 牙齿露了出来,扬着笑容。 在连续摆了好几个动作后,一脸炫耀的表示这都是自己日积月累下来的成果,也没有因为到了新的地方而疏于锻炼。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总感觉自己发烫的厉害。 摸的是没有贴上纱布的位置,但是威廉已经注意到了另一边,脸颊上那突兀的方方正正的白色。 “怎么了?你受伤了吗?还是为了彰显男子气概而故意贴上的装饰物,哼哼。 那这可是没有用的,我要真正的受伤,感受到血液从体内流出,然后骨头中又分出新生的血液,为自己的身体供出更大!更持久的能量!这样才称得讲一个真正汉子的所为!” 摸了摸贴在上面,已经分不清是黏糊糊还是已经结块了的膏药外层纱布。 他还是比较倾向惊讶于威廉还懂得一些医学上的小知识,他平常看起来是那么的神经质,酷爱运动,也不像是会看书的。 估计是艾米丽给他们科普的的,穆罗的蚊虫预防不就是从艾米丽那边学过来的吗。 “这是真的受伤了,不是随便贴上去的,当然额头上的比这个伤要小一些,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我想问你一件事,就是这里的一些人,哪些对你的感受是深刻的?可不可以讲解一些性格比较随和,还有和善的人,好交流的给我认识认识?” 神色认真,卓矢已经在看到那公告上写着今天安排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去多多认识一些新的朋友。 他问这话也是猜测,他既然是属于他们这边的,那遇见更多的应该是他们这里的人,总不可能都是对面的吧。 多多加深一些情感,而且见面次数也比对面要频繁的多,而且离得又近,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更何况是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跟他们增进关系,一个要靠的是作为笔友,一个作为邻居呢。 “有啊!呃,就是那个…那个…海伦娜!她很安静的,平常都不怎么出房间…还有玛尔塔,她们有一些时候离得挺近的,玛尔塔这么热心的人,在这一段时间肯定你有受到过她的帮助吧…或许玛尔塔对海伦娜的帮助你也一定可以帮得上!代替玛尔塔向海伦娜释放出善意,你就可以和她作为朋友啦!” “海伦娜…亚当斯…一个盲人女孩,她能在房间里干些什么呢?哦,我知道该怎么去好好的认识她了。” 笑了笑,卓矢双手向前拍了拍威廉两边的肩膀,这是他在熟悉威廉的作风后所为威廉做出改变羞涩情感的动作。 毕竟男人们要多一些血气,身体上的肢体接触是不可免的,最热情的打招呼的方式之一。 “你知道海伦娜的房间在哪吗?我准备现在去试着拜访,去尝试找到她,或者是留下一书自己的信,作为来过和想交友的痕迹。” “这个嘛,嘿嘿,我没有观察别人住哪个房间的习惯,所以你恐怕是问错人了,恐怕身边的管家和我想的也是一样吧。” 威廉转头,眼神看着还在兢兢业业坚守在岗位,拿着一张大纸放在身体一侧面不改色的管家,点头示意了一下。 “哦这个我能保证,先生,这位年轻的伙计说的确实不错,就连我也不知具体的房间位置住户的信息呢。” 点了点头,想了想,估计这个管家也只是负责日常的安排的。 至于另一位引他去找黛米寻求帮助,而且那么轻车熟路没有敲错门的管家,估计是守着与面前的这位不同的职位。 “既然没有线索那就逛逛吧,反正人在这一天都是要行走的哇,呼吸,观察,运动都是必须要做的!” 情绪高涨,就连那黝黑的面容都浮现上兴奋的红色。 看着这夸张的面部表情还有充满活力的动作,因为此刻的威廉正在单手直接揽住了他的脖子。 “看来他应该没有经受过早八的折磨,不然怎么可以这么兴奋?我现在都觉得好困啊,为什么他会这么有精神啊?” 无奈的被拉着走,先前已经问过是否吃了早餐,而威廉给出的答案也是肯定的,这让卓矢不由得感到一阵失望。 这样他就不能用合理的理由支开威廉,去享受独属于自己的庄园时光了。 第98章 传递故事 盲人最大的困难便是读书和学习知识。 如果没有第二人在旁边的话,这将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即便在现在盲文的语言表达字数体系十分的完整,但是照顾视障人士的担子仍旧在别人身上。 因为这里并没有盲文。 可能对于盲人儿童最大的乐趣,便是手上捧着一本书,旁边坐着的父母也捧着一本书,就这么念着给孩子听。 对于自己想要结交的盲人好友,女孩海伦娜。 他其实是带有想要照顾和可怜她的情绪的。 但是想起了之前凯文曾说过海伦娜是一个要强的女孩,便也不准备主动提出需不需要帮助。 为了照顾她的自尊心,就以自己的兴趣为出发点吧,帮她念念书或读读文字,都是一个朋友,一个真正的伙伴应该做的。 “哦,我觉得你可以去和她打一声招呼了。” 旁边的威廉忽然出声,卓矢也抬起头来。 发现自己已经步入到了一个书房里,虽然不敢相信这是威廉带他来的地方,而不是去室外好好带他去锻炼。 伸出手,威廉指了指前面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的海伦娜,而旁边也有一人坐在椅子上,就是特蕾西。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海伦娜的眼皮抬了抬。 她虽然是睁眼,但是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只是靠听觉反馈给大脑的信息,才发觉两人的前来。 转过头看了威廉一眼 卓矢蛮感谢他带自己来到这边,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但是威廉却认真的找了一遍。 “早上好。” 特蕾西开口,转过来的头又回到身体前方,再看了一眼面对面坐着的海伦娜后,又低头看起了书上的字 “早安…” 海伦娜低了低头,在类似于微鞠躬的姿态下,向两人释放出了善意。 带给人的感觉就好似一个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如此彬彬有礼,礼貌温柔的女孩。 如果不是因为眼睛,估计还会更完美。 “早上好,俺带他来是想要帮他认识认识海伦娜小姐,嘿嘿,他要跟你做朋友而且多一个朋友还能多一个好伙伴。” 海伦娜听到后轻轻点了点头。 头上并没有戴着帽子,而是放在了旁边的挂衣处,挂在类似于树干上面分叉向上的挂衣架。 盲杖就穿过椅子的扶手,抵在靠背上,被海伦娜的后背压在后面。 “好,那就找一把椅子坐下吧,我在听奇遇记的故事,你们也要听吗。” 随便拉了两把椅子,围坐在旁边靠近二位。 特蕾西眨了眨眼,先吸了一口气后,开始了阅读。 且手上书本的内容不是从开头,而是已经来到了过程剧情发展中,显然讲了有一会儿了。 “怎么?这个算是书友会吗?” 悄悄的把手挡在嘴前,挪着身体向一旁的威廉凑过去,小声的说道。 “我不看书的,但是我可以编故事,像这么奇幻的故事我也可以编!” 海伦娜面朝特蕾西方向的头转了转,显然是听到了旁边二人的窃窃私语。 于是先开口脆声打断了特蕾西读故事的动作,并表示循规蹈矩,也想不出什么有趣的故事,没有代入感。 始终是别人所想的,那这样在场的四个人,每人编一个故事,根据自己的故事来去拉近之间关系吧。 “不错啊,这个主意,那就由我先说咯。” 特蕾西双手拍上书,再转了一圈将书本的书名放在大腿的最上面,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因为家庭原因外出给别人做学徒,当做帮工,吃饭住行全都在师傅的店内,而有一天他看见了一位美丽动人的姑娘时常出现在咖啡馆和街道的长椅上,那番美丽与清纯的样貌,狠狠的烙印在了那位少年的心中。” 讲到这里的时候,主人公和背景以及地点人物都渐渐显露出来,这番的开头已经让卓矢开始猜测下面是爱而不得,还是美满的结局呢。 “在一天时间的傍晚,那些路边贩卖水果以及报社的小亭子都拉上了窗,卖花的女孩回到了家中,那个小伙子抱着一大摞的机器零件就走在街道上,不过身旁巷口深处传来柔弱女子的呼救声。” “他想也没想的就冲过去了,过去一看发现一个男人手持着一把小刀,一步一步的逼近那个女孩,而那个女孩正是之前小伙心中爱慕着的那道身影。” “站住!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男人依旧嚣张,但是在青年小伙那对自己青春放荡的年纪来说,一切的恐惧都早已被冲淡,他只知道他喜欢这个女孩正受着别人的威胁。” “上帝的,我要把你的刀夺过来,把你推倒在地,用我所走过所有路的鞋子,狠狠的踩踏在你的胸口上!这是那个小伙子说的第二句话。” 海伦娜侧耳倾听,身子微俯下去,显然他十分专注的在听着特蕾西所讲述的故事。 从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来看,显然也已经有些代入进去了。 “紧接着,他们缠斗在一起。 快走!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当然,也仅限于巷子里面的最后一句。”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女孩仍坐在长椅上,昨夜的事似乎让那个女孩焦躁不安,她坐在那里低头沉默着,但是旁边有一只手主动拍了拍她的肩膀,并在旁边坐了下来。” “虽然有些冒昧,但是我可以在你旁边坐下来吗? 当然可以,勇敢的先生。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当然他们就此相识,以后还会有更多话要说的,总之我希望这个故事的结尾是美满的,没有伤痛,没有世俗的看法,没有相互的利益,就是这么空白美满。” 特蕾西微笑着,抬头,脸上满是笑容,似乎已经开始畅想起了故事以后的剧情,后续的美满使她的表情变得无比的愉快和欢悦。 威廉不自觉的抬起手臂,握紧了拳头,秀了秀自己的肌肉,并且摸了摸自己那强大结实的肱二头肌。 共情似的点了点头,随后表示如果自己在场,肯定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缠斗,直接几下就可以打倒他。 卓矢汗颜,感觉两人不是在一个频道上。 特蕾西那边想的是可能相识的美好,又或者是未来爱情的美满,两个人灵魂的旅途。 而威廉想的却是自己是否能一拳打趴下那个男人,并且为了证实,还现场比对了一番自己的肌肉。 威廉哈哈一笑,表示应该是到他自己了,语气激扬的开始讲述起了他自己以前的故事。 大概差不多就是自己如何训练,队员们如何夸赞他。 而且还透露出自己之前在拉格比学校进行学习,最开始的运动并不是橄榄球,而是足球。 讲述了许多自己如何带球过人,但是自己的运动天赋太过于强悍,性子也过于莽撞,因为好几次失误才换了一种运动,进入了橄榄球的队伍当中。 他在故事中最后结尾的一句话表示了自己的一个人生格言。 “你的心灵在推着你去干这样的事,那你就去干吧,哈哈,因为自我比什么都重要,也就是因为太自由了,我才受到别人排挤的。” 讲完最后一句话后,前锋双手抱胸,咧开着嘴,背在椅子上刮蹭了几下。 不断的环顾着三人的表情,想要从他们脸上看出崇拜以及敬佩的神色。 “确实很自由。” 憋了半天,卓矢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而威廉也笑了笑,高兴于终于有一人认同他的想法。 “这也太自由了吧,在球场上这么搞,那不就是犯规吗?什么不小心碰的,感觉,唉,算了。” 叹了一口气,卓矢看在威廉帮助他的份上,而且人还怪好以及憨厚的,所以便也不再以他的陈年往事作为评定的标准。 “那现在该谁了啊?哦,赶快讲故事吧,轮到你了哇。” 威廉急躁的大呼小叫了一下,已经迫不及待要听卓矢讲的故事了。 “咳咳…嗯” 清了清嗓子,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一条缝。 眼珠不断在三人之间来回切换,见到都在认真的看着自己,于是便也不再拖延。 “一个年轻的小伙弄丢了朋友给他的礼物,在这以后他每天寝食难安,在外面寻找了好多处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就连去警局接告示告示没有任何的线索。” “某一天他在路上走着忽然遇见一个老婆婆,老婆婆因为那位年轻人不小心撞掉了她篮子里的苹果,于是就是就恶言相向的给他下了一个厄运的诅咒。” “从此之后,他的身上就霉运不断,他也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来去攻击他,但是当他问起一旁人们有没有看到那个东西时,都是统一的口径,全部都是没有看到。” “我想请大家猜测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在场的三人,威廉瞪着个眼睛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特蕾西试探性的开口说道。 “是不是一种法术?那个朋友其实是一个巫婆,只要收礼物的人,把礼物弄丢了就会触发,紧接着就会攻击去惩罚那个丢礼物的人,因为丢掉礼物意味着他们之间友谊破裂了。” 海伦娜点了点头随即问出了一个问题。 “那他是怎么知道有没有弄丢呢?如果弄丢的话在别的地方,但如果他心里想的是没有弄丢只是借给别人,或者只是没有带在身上而已,终究会找回来,那又会发生什么呢?” “所以我的个人观点是,其实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想象而已,别人看不到那个东西也只是不属于自己的想法而已,自己的想法怎么会被别人看到呢。” 炖了炖一失手,扶了扶眼镜,抬起头,眼睛虽然有些灰蒙蒙的,但是整个面部都是无比认真的表情,没有丝毫盲人的感觉。 “严谨一点来说,只有那个收到礼物的人明白,自己把礼物给弄丢了。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想象中,因为把礼物弄丢友谊破裂导致了,那个朋友就像洪水猛兽一样追杀他。 而在外人的眼中,这也只不过是朋友与朋友之间简单的会面打招呼而已,只是弄丢礼物的人不想去面对自己好友,因为自己的羞愧而造成。” 海伦娜不停的说着,语气和神情都无比的认真,她已经把全部的心思和活力都用于听别人的故事上。 她十分懂得尊重别人,并且对于别人的话都听的十分仔细,就算是随口的一问,也会用十分正式的言语去进行回答,这可能也就是孤独造成的官方口吻。 但是毫无疑问听到海伦娜的猜想和推测后,卓矢的心中猛地一颤,感觉豁然开朗。 “对的,就是这样!我是因为害怕她吗,我是因为不敢面对她吗?我不是一个蠢笨的人,我会好好的遵守着约定!一定…一定!” “海伦娜,该你讲你的故事啦。” 特蕾西用温柔的声音呼唤着,还停留在思考中的海伦娜。 并且表示自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海伦娜的故事。 海伦娜嘴角向上扬了一下,轻声笑了笑,随后低下头似是无意的问出了一句。 “我见的可没有你们的多,我的故事可是很枯燥的,没有色彩,也没有人物的表情,只有最普通的对话,你们真的要听吗?” 三人都点了点头,威廉带头鼓舞起了海伦娜的情绪,开始为她加油鼓劲。 “好吧,我就讲一个故事,不过我的故事也只是拾人牙慧而已,只是借鉴,我想讲的是关于在仙境中一只柴郡猫的故事…” “如果有人路过它身边,它必然会扬着它那大大的嘴巴笑着,用着对所有人都毫无例外热情的语气去询问所有来到仙境的人的目的。” “这里我要说一下,我父亲给我的帽子是蓝色的,至少最基本的颜色,我是不会认错,所以故事中的柴郡猫是一个蓝色的柴郡猫,它的眼睛很亮,很好看。” “如果有人要上前问他,柴郡猫柴郡猫,你究竟是谁所生,在这里又为何问那些过路的人的目的呢?” “柴郡猫最后的回答也毫无例外的必定全都是,因为我是柴郡猫,我总是要扬起个大大的微笑,问客和是谁所生并不重要,我只需要微笑就好了……” 第99章 盲人书香女孩 “故事总是很快就会完结,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内我很开心,卓矢先生,你带给了我不一样的想法,我很高兴能够听到这么新颖的故事。” 海伦娜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她虽然手上一直拿着一本书,但是却不是用来看的。 可能是觉得手上不拿些类似书的东西,听别人讲话总感觉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没有轻重在手上。 海伦娜牵起嘴角,十分自然的笑着,这一刻她眼睛闭上,真的像一个活泼的女孩一般。 但愿那眼睛的疾病如同谎言一般,自然而然的消失,不会降临在这个女孩身上。 “我们可以当朋友吗,海伦娜。” 卓矢尝试着去叫她的全名,没有去加上小姐或者是女士。 因为海伦娜本身就很年轻,加上这些不知海伦娜是否对年龄一事敏感,从而把话给说死,或氛围僵硬。 “当然了,我很开心能多认识一个朋友。” 点了点头,卓矢已经了解到了她那阳光开朗的一面。 看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视觉上的障碍并没有给这个女孩带来消极的生活态度。 “不如今天一天都泡在书堆中吧!分享自己喜欢听的故事或是好的句子。” 特蕾西指了指书架上堆的满满的书籍,在看到卓矢和威廉二人没有异议的时候,便率先自己领头先拿了一本。 剩下两人也各拿一本,海伦娜则一直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的是早早合上的一本小说。 “不用嫌麻烦,觉得感兴趣的书直接一口气全拿出来就可以了,我会来收拾的。” 特蕾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闭着眼睛,一脸骄傲的表示。 “那可不行,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帮我们这些男子汉干着本该属于他们的责任呢?” 威廉站着拿书的姿势一顿,腰扭过来,脸上满是拒绝的表情,摆了摆手便急吼吼的拒绝。 “谁说我要亲自收拾了,我叫他们帮我收拾。” 抬起来手摸向了领子处。 那手在胸口处里面翻找了一下后,便抽出一条长长的类似于丝带一般材质的黑色布料。 这个质感让卓矢感到很熟悉,而且这颜色还有上面蓝色的光点… 这不是移动仓库吗?可便携式仓库的本体。 捏着那布料一角的食指和大拇指,只是轻轻转动手腕,将那轻柔似绫罗绸缎的黑布一抖。 那中间大大的布料鼓动着在空中成了一个大包,然后一提便又变得狭长且褶皱颇多。 塞回去的时候,地上已经出现了两个半跪着的人影,熟悉的配色,熟悉的装束。 “你们就负责看我们把多出来的书籍给整理好,等离开的时候你们再放回去就行了。” 特蕾西只是淡淡的下达了指令后,就没有管这两人了。 但是那威廉却已经看呆了,不过他的第一个反应和话却是。 “哇!瑟维竟然还有这个妙招,竟然只教给你不给我,你是不是收买他了?这个不是不是什么魔法道具,一下子可以变出人那一种。” 没有关注那甩出这两人那黑色布料的来源,和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反而是把所有的功劳全都推在了瑟维身上。 海伦娜其实也挺惊讶,她也是刚刚从这第一次的新技能展示后,才发现了特蕾西又有了过人之处。 “只不过是一点小把戏罢了,你去问他,他也不会教你的啦。” 特蕾西声音轻描淡写的说道。 在后面却语气一变,变得古灵精怪,但是卓矢知道她肯定是要隐藏自己获得这些东西的渠道,还有真实的作用。 “啊,怎么可以这样啊?他为什么要给你呀?” 威廉立刻拉下了脸,显得十分沮丧。 而这时的特蕾西却趁着这段时间给站在后面的卓矢眨了几下眼睛,好像在传达某种讯息。 不过不用脑子想,就知道特蕾西是在提醒他不要说出来。 卓矢无奈的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说出去。 特蕾西这才放心的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移到了海伦娜的身上。 “那我们现在开始分享吧,那从最简单的说,就说你们为什么要选择你拿的那本书。” …… 这段分享持续到了下午的时刻,甚至连中饭都已经错过,但是他们仍旧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关于书中的一切。 说来也奇怪,好像所有人都对中午饭的兴趣没有太过高涨的情绪和期盼。 是自己平常吃的那一些已经习惯了吗? 又或者是为了拥有更多的时间去享受这即兴而出的书籍分享活动吗? 看了一眼双手交叠在大腿上,嘴角噙着优雅的笑,坐姿十分自然给人一种恬静的感觉的海伦娜。 好像她就是一个极好的景物,她呆在这里不是书籍给了她书香气,反而是她自身带的书香气更加渲染了书。 “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原因而错过了中饭,但是无一例外,这两个人是很会照顾别人感受和愿意奉献自己,牺牲自己中午饭的好人。” 在心里默默想到,他发现他也不想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同情,又或许书中的内容真的感染到了他,因为他现在所读的就是一本励志的读物。 “友情和爱情的区别在于友情带有着纯洁性,纯洁的友情再加上些许的神圣后,就变成了爱情。 肃穆的教堂,庄严的司仪,这个是神圣的代表的,这也正是爱情自身所持有的理应享受得到的待遇。” 特蕾西在念完最后一段话之后,像是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书已经堆到了凳子腿那么高,就快要和她的座位一样高了。 不过那两个士兵还是十分敬业的,严格执行着特蕾西所下达的命令,整齐的将书一本一本的按大小摞好,紧接着靠在一起。 “这本放到现在来看,都是不输于其他的读物呢,不过主观性太强了,实在很难将他的观点全都吸收,并且理解得到呢。” 海伦娜这一番话算是认可了特蕾西所挑选的读物。 但是紧接着摇摇头把缺点给说了出来,简单的点来说就是没有代入感,很难引人入胜。 “无所谓,反正都是一个人心里的旅程嘛,自己有点什么想法,个人化的,集体化的,受用的,委婉的,都有嘛,没事的。” 特蕾西一脸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那书也直接丢在了摞起来高高的书砖当中。 士兵立马向前将丢人那一本书拿起来放好,找到大小差不多的位置,抬起上面的几本书便从中插放了进去。 “哇哦,这也太贴心了吧,这是随从吧,服务的这么周到,说啥都特别听话。” 威廉好奇的放下手中的书,双眼冒星星的凑到那士兵旁边看了好几眼,想要上手摸,但却被那个士兵一手拍下。 “它们都是按程序办事的,有思想的机器人,你可以这么理解。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为随从了,你就不要随便打扰他们进行指令。” “好的” 威廉摸了摸被打落的手背,看了一眼还在挑选书籍的特蕾西。 他现在只拿了一本书,整一个上午都在苦读,直到现在都没有把这本书的一半给读完。 中间卓矢还有几次问过威廉,为什么不发表自己的观点?威廉则是说他有点难以理解。 不像特蕾西一目十行的看,从那随便看了一会儿,从上午看到下午摞起来高高的书堆就可以看出来,阅读速度非常快。 当然,数量书本如此之多的书堆当中,肯定有大部分都是没看完。 只是特蕾西故意挑出来,囫囵吞枣似的找名言名句来解读和分享罢了。 “时间也不早了,是时候出去放松放松了,不要窝在房间里了。” 开口的人是海伦娜,她的表情十分的愉快,而且轻松,脸上浮现出的是之前从未流露出的幸福。 “我十分感谢你们能为我做到这样,中午饭没吃肯定很饿吧,那下午的茶点可不要错过了,哼哼,我可不想让我背上占用你们吃饭时间的罪人呢。” 海伦娜把书弯腰轻放在书堆上,紧接着拿起了横插在椅子扶手下面的盲杖。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也感觉饿了呢,嗯,确实得吃一些东西,不过不运动就吃,是不是显得有点太过于懒散了呢?我先去跑一圈,然后再回来了,拜拜!” 威廉迫不及待的直接将书丢在上面,原地高抬腿了几秒钟便直接飞快的冲出去,只留下三个人在房间里无奈的笑着。 士兵依旧是机械式的将书给整齐的摞好。 紧接着分批次的从底下把最大的书放回到书架,再按大小依次排好。 再次重复放出来他们两个的操作,两个士兵随即消失不见。 这在海伦娜的感知范围是十分清晰的察觉到了消失的二人,但她没有说什么。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和成果,不要去盲目揣测和评定他人。 “真好啊,好久都没有感受过被人感谢的感觉了呢。” 独自走在长廊中,他现在只感觉一切都不重要了,光是受到感谢就已经很开心了呢。 这也激发他对海伦娜过往事情的好奇,他想要了解她。 了解这一个开朗的女孩是怎样完整无瑕的降生在这个世界,又是上帝开了一个怎样的玩笑才让她双目失明。 “啊,瓦尔莱塔。” 卓矢清晰的记得这一个奇怪造型的人,现在再次遇见,想来也是巧合罢了,显然对面也看到了卓矢的出现。 但是在手舞足蹈,用身体两侧那一双长长假肢手走过来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动作便更夸张了,似乎更高兴了,速度不由的加快,那鸟嘴面具就这么出现在了大腿的高度。 “呀!瓦尔莱塔,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身后传来特蕾西的声音,显然是刚跟上。 此刻比起突然出现在后面的特蕾西,卓矢更加在意的是,特蕾西也认识瓦尔莱塔。 而且好像还挺亲密的,比他这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的好友,要亲切的多。 “列兹尼克,好久不见!十分感谢,十分感谢!” 并肩站着,瓦尔莱塔的鸟嘴面具往下使劲低了好几次,像是在点头道谢,语气十分的激动。 “不客气了,这都是之前的事了,现在没有什么问题吧?身上的这个装备应该用的还算是流畅吧?” 听到特蕾西说的这句话,卓矢不由得愣了愣,紧盯着外面那个怪物的装束和打扮。 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理解了这并不是他的肉体,而是一个类似于外骨骼的装置。 “很好用!很好用!瓦尔莱塔很感谢你,十分感谢!” “真是心善的一位人呢,而且技术还这么高超,完全看不出来,而且完全没有裸露出来原本的身体。” 卓矢在一旁摸着下巴,给出了自己的评价,以及对于特蕾西的赞赏。 但是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瓦尔莱塔的身体明显的抖了一下,紧接着头往里面缩了缩。 察觉到了瓦尔莱塔的动作,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也有些不妥。 “对不起,并不是说你很不好,而是因为你所以才能反映出帮助你的人是怎样好心,以及在你心目中,她的的确确就是这样的人呢。” 说完这话后,瓦尔莱塔这才放松了下来,那一双大刀子从刚才就一直缩在身体下方。 估计是怕行走的时候挡了道,又或者是吓到别人,虽然很多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最近不是刚来个新人吗?第一次的时候就被吓到了,那第二次她就不想再这样了。 “瓦尔莱塔知道了,你是我的朋友,你没有那些钱去作为嘲笑瓦尔莱塔的门票,你送了瓦尔莱塔一朵花,你是一个好人。” 挠了挠头,他感到自己好像又被卷入到了另一个话题麻烦当中。 所以也只能尬笑几下,以作为对瓦尔莱塔所讲出话语内容的认可。 “你有没有认识到新的朋友呢?亲爱的瓦尔莱塔。” 特蕾西亲切的说着,而瓦尔莱塔也是快速说出了一个名字,并且讲述了自己的想法和对他的看法。 但是语气却由最开始的兴奋转变成了不确定,又变成了自我怀疑的自卑。 “班恩吗?他说过自己是一个守林员呢。” “你呆在丛林中应该很容易和班恩见面的吧,到时候见面打打招呼,找点双方都喜欢的话题,毕竟都在一个地方跟邻居一样,很容易就成朋友啦。” 瓦尔莱塔点点头。 卓矢的心思却因为这句话不断查询着记忆,回到了昨天的晚宴那一次的一瞥。 正好看到了一个头戴麋鹿或是其他鹿品种头套的一个壮汉。 护林员会允许其他人戴着动物真皮面具走在他面前挑衅他吗。 又或者是说那个人本身就是护林员,是名叫班恩的一个人。 第100章 班恩 “是葡萄蛋挞耶,好好吃。” 之前在走廊里交谈的三人已经移步到了吃下午茶甜点的地方。 特蕾西用手指捏了一个蛋挞,一下子放到嘴里,咀嚼了几下便露出非常美味的表情。 不由得多拿了两个放在手心上,准备待会儿一个一个的吃下去。 蛋挞的裙边烤的非常的酥脆,还有点焦黄,显得十分的脆口。 中间那不均匀的黄中还带有点咖啡色的颜色,蛋液散发着醇厚的奶香味,上面加以葡萄干作为点缀。 放在口中,先入口的就是下面没有直接接触烤箱烤制的底部,舌头触碰着松软的蛋挞面包底。 两边的臼齿一咬,那酥脆的裙边便被磨碎。 紧接着入口的就是宛如布丁一样的蛋挞,最重要的位置。 这种感觉软软的具有张力,但是又十分的脆弱,很容易就被舌头撞碎,化成一个个碎末将奶香味遍布口中。 “真的很好吃!” 那葡萄干将外面干瘪的皮咬掉后,收缩的果肉还存有着葡萄的果香味,是那么的甜,是这蛋挞中为数不多有点甜腻的点缀。 瓦尔莱塔没有选择去吃甜点,不知道是因为吃过,还是不方便把面具摘下来。 总之她就这样看着两人吃着点心,夹在中间默默的不说话。 两人都看到了,但是都是默契的没有做多余的事情,比如问她是否要品尝一点。 “那个可不可以请你们…呃…带我去找一下班…恩,我一个人有点…呃…害怕,不敢去。” 等两人吃完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 特蕾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瓦尔莱塔又把目光放在了卓矢身上。 就算是隔着面具都好似能看见瓦尔莱塔似乎是乞求的神情,这让他不好拒绝,当然他也没想过要拒绝。 毕竟看似是两个人带他去交新朋友,但是实际上只有特蕾西一人是帮助交新朋友的,因为卓矢是搭便车的。 点过头就表示同意了 这一举动看的瓦尔莱塔高兴不已,挥舞着面具下面的两只小手,似乎是在为两位朋友一起陪她去而感到开心。 “我们可以去外面看看,这里可没有规定说不能出去。” 瓦尔莱塔点头同意特蕾西的想法 三个人便组团下楼梯,在步入二楼两侧的旋转楼梯后,下去看到那标志性的雕像后便知道前面就是出口了。 “守林员,你是说他过去是守林员吗?因为喜欢自然就住在森林里面。” 卓矢在去的路上也没有闲着,而是打听起了那个名叫班恩的男人,在过去的信息。 刚才特蕾西提到别人提供给他的信息,说班恩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看守林子中的一头鹿被偷猎者杀死而变成这样的。 为了纪念那只与他朝夕相伴的鹿,所以就把头给砍断,把皮给剥了下来,套在自己头上。 可能在他的眼中是一种纪念,而且戴上后也有另一层寓意,象征着他要以动物的角度去以兽性,主观的角度审判这些偷猎的人。 “总之是一个很不友善的人呢,对于人都有一定的防备,尤其是那些强壮的人。” 特蕾西推开那虚掩着的铁门,连接着旁边固定铁栅的轴好似生锈了,摩擦发出刺耳的嗡嗡声。 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嗯…不强壮,但是也有一点的肌肉,也算是自己青春期时候的新手大礼包了。 斜过来低下头看了看,一直以在以野兽式的走路方式,将近爬行的瓦尔莱塔。 “至少你说过他是对于人。 那作为一个可怜人,可怜人和人的含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拿这一套说辞去套入班恩身上的话,那班恩肯定会很快的接纳瓦尔莱塔这个朋友。” 瓦尔莱塔的头往下低了低,似乎被戳到伤心处了,特蕾西在看到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能说共情吧,交换故事是交友最顺利的一种方式,因为故事讲的往往都是自己的人生阅历。” “如果是两个可怜的人相遇,互相交换着人生故事,可能就会像遇见了知心朋友一样欢喜吧,才知道世界上原来也有另一个可怜的灵魂。” 卓矢点了点头,瓦尔莱塔也发觉自己的确是可怜,于是就把身体又缩了缩,走路速度肉眼可见的变慢了。 地上铺了很多层的落叶,肉眼可见的黄了,或是红到熟透。 但不是秋果,而是那些树叶。 “哎呀…你说为什么我们要走呢?不能躺在地上打着滚去另一个地方吗?这样不是更省力也更舒服吗?” 穆罗在地上躺着,翘着个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脑后。 说完后还将腿蹬了蹬,伸直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站着的野猪蹄子下。 碰到后才停下来,又滚回去,紧接着又是刚才的一副做派。 穆罗旁边坐着的是身穿兽皮大衣,肌肉结实,头上那两大扇的驼鹿角比肩膀还要宽,造型和鞋子都非常古早的一个男人。 不如说是十分贴近大自然,且朴实的一个人,一个守林员,班恩。 没有接穆罗的话,保持着沉默,两只脚弯曲着双脚碰在一起,将手放在膝盖上坐着。 过了一会儿,应该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又改为了盘坐着。 驼鹿头套眼睛处是纯白的颜色,不像是头套原本驼鹿尸体的眼球,不过只有眼白还是非常可怖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野猪机敏的将耳朵一抖,扭动着肥硕的脑袋,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发现从远向这边靠近的有三人。 “嗯,是有谁来了吗?感觉来外面的不多,散步的吧。” 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的说道。 躺着张开手,用手臂和手掌把周围的落叶全都扫在自己的头后面的地方,聚成好大一堆最后枕着。 班恩也回过头,他十分紧张于这突如其来,不在预料当中的声音。 上次那无法预料到的声音带走了黑鼻子,也就是头上套的这驼鹿的生命。 那这次没预料到的声音要带走什么呢?他无法想象,但是他选择主动站起来上前。 “班恩就在前面了,好歹你们也算得上比较靠近的邻居,就当作邻居间互相打招呼就行了。” 特蕾西在一路上有一部分时间在为瓦尔莱塔加油打气。 虽然并不是什么社恐,但是这种害怕别人嘲笑自己样貌和体态的心理,已经让她不敢迈出结交新朋友的脚步。 野猪迈着蹄子走上前,看清了来人其中两个是认识的,于是便随意的哼哼起来,又转过头踩着树叶回穆罗身边去了。 卓矢在来到后,也算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那头戴鹿头套的人就是班恩,同时就是特蕾西口中所说的护林员。 班恩上前的身形有一些佝偻,但是又像是发力的动作,好像是准备随时反扑的豺狼虎豹一样。 肌肉绷紧起来,让整个身体看起来更加的巨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这三人。 就算看见了其中有一个是自己人也没有放松,而是冷冷的注视着,那眼白之下也不能看出何等情绪。 “他想要干嘛呀?他不会一拳就把我们全部给打倒吧,不得不说这是真的壮,把头套摘了再换上泰森的头套,感觉拳王可以挪挪位了。” 就这么对立而站 对面一个人,这边两个身高明显不如对面的一男一女,跟个洋娃娃似的,唯一体型庞大的还是趴着的。 这让他们感到即使是数量上占有优势,那身高可就自动降低气势了,有点像虾兵蟹将。 “你好,交个朋友,很高兴认识你,班恩先生,我热爱动物,热爱植物,穆罗先生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是经常思考和实践如何种植植物,我非常的热爱大自然,大自然就是我妈…呼…” 一口气说完这一整句,卓矢先给瓦尔莱塔打了个头阵。 瓦尔莱塔看到快速流畅的说完介绍后,便也鼓起勇气开始了,小声且断断续续的介绍。 “你好,我叫做瓦尔莱塔,很高兴认识你,你住在森林里面吗?那我也在森林里面,我们是邻居吧?对,我要和你做邻居啊,不对,我们已经是邻居了,但我要和你交朋友,因为邻居只是一种地理上的关系,我要和你交的是双方的友谊,可不可以,班恩先生?” 班恩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的站着。 但是从身形上来看,明显腰不是弓着的了,而是站直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三人,像一个哨兵查岗一般。 “你好,在吗?” 卓矢上前一步,把手往上举着,在班恩面前挥了挥。 摇了摇脑袋,嗓子发出闷哼声,表示自己都听到了。 “你们就别指望他说话了,我与他这么久他都没有说过一次话,不过他在你们面前站了那么久都没有直接离开,应该是把你们当做朋友了。” 躺在地上的穆罗啧了啧嘴,随即用着刚睡醒似的懒散语气给予几人一个提醒。 班恩没有摇头或者是点头,只是静静的看着。 看瓦尔莱塔的时间明显比观察卓矢的时间要长,目光停留的更久。 这也许就是特雷蕾西刚才所说,可怜人总会同情可怜人,他们相互扶持,相互理解,交换着故事,最终他们抛开了外表,也许是两个孤独的心灵。 “嘿,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卓矢呆愣愣的问起了班恩为什么不说话的原因,不过还是没有回答。 班恩也因为卓矢的这句话,不由得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挪回到自己刚才呆的地方。 转过身,抬起脚,慢慢的走回去,一屁股坐下。 “这算是成功了吗?他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 瓦尔莱塔有些紧张的问道。 “应该是的吧,毕竟他没有表现出厌烦或是无视的动作,应该就是默认了,只不过没有表达清楚而已。” 特蕾西出声安慰道,而卓矢还是在思考这人为什么这么高冷,连话都不说一句。 “要和我们一起欣赏美景吗?下午了,就和我们一起坐在这里躺着去看那个橘子下山吧。” 穆罗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在旁边的野猪也将蹄子收了起来,跪坐着趴在旁边,时不时哼哼几声,抬起又闭上自己沉重的眼皮。 “没想到他们两个关系挺好的,长时间居住在树林,两人也相互知道各自的品行了。” 卓矢在一旁猜测,之前根据同样的山,就见到了穆罗还有瓦尔莱塔两个人。 想着既然穆罗和班恩类似于好友的关系,那瓦尔莱塔看起来的的确确和班恩是邻居。 “唉,就是可怜他了,只能让他在外面等着我,不能带进庄园内,唉,我和他不能分开啊。” 躺着抚摸着旁边野猪的肚子上的皮毛,柔软坚韧。 语气含着满满的遗憾,又十分的亲密。 “他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想多陪陪他。” 说完便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好好的感受了一下周围林子的静谧,还有此时此刻躺在草地上的柔软。 “看来他们两个能成为朋友是有原因的,光从穆罗和野猪的亲密程度就可以看出来班恩可能在他身上找到了以前的自己,还有那头自己最喜欢的驼鹿。” 特蕾西在一旁分析,双手环着胸,表情一脸的平淡。 现在交友的这一件事算是解决了,她也不需要再当保姆什么的了,可以溜走去享受自己的时间了。 “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祝你们和新朋友玩的开心快乐,多聊点投机的故事,加油,不要让别人的印象对你变差,拜拜。” 打完最后的一声招呼,特蕾西小跑着踩着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声音连着,并且不断的变小,最终直到听不见声音和小跑着的身影都消失在了树林当中。 他们两个才知道自己好好像要被拎出来单独去和别人谈话了。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没有人帮他们说话。 “没事,瓦尔莱塔,我们就去陪陪新朋友吧,坐在他身边随便聊点什么的,总之不要太无聊就行。” 瓦尔莱塔配合的点了点头,她决定跟着卓矢的行动去办事,毕竟她对于处理朋友之间的关系方面并没有经验。 因为以前发生的事,让她根本没有机会去以一种平等人的姿态与别人做朋友。 所以即使她有了朋友,十分高兴且珍惜,但是没有行动上维护友情的经验,所以友情还是会随着时间很容易的就像手中小心捧着的细沙在疏忽中顺着手指缝向下流去,无力感蔓延全身。 “我要去做出改变,我要去关心他吃什么,住哪里,要干什么,我能给他有什么样的帮助,他喜欢什么,我都要通通了解。” “我一定不会让我的朋友们离开我身边,我也一定不会让我的朋友们受到威胁和伤害。” 怀着这样的心情,瓦尔莱塔和卓矢靠近班恩。 决定给予这位新朋友来自二人关心的慰藉。 第101章 可怜人 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在距离一米处坐下。 卷曲着腿,抱着膝盖坐着,看着周围的密林,时不时抬头看天。 “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是苦痛的开端。” 瓦尔莱塔也在旁边趴着,鸟嘴面具歪歪的看着正在自顾自讲话的卓矢。 而班恩也被吸引了,头往那侧了侧,认真听他讲话,不过却是一副沉思中的样子。 “我们的经历也许并不一样,而我与我亲生父亲,亲生母亲的相识就是痛苦的开端。” 说到这,自己也情不自禁的低头笑了几声,随后抬起头,抿着嘴。 眼睛发现有点睁不开了,这种感觉就是牙齿在打颤,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没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因为一些事,从我出生的时候缓解那件事的影响,但是当我到了可以上学的年纪,从幼儿园开始父母便选择了分家。” 瓦尔莱塔头轻点地面,鸟嘴面具尖尖的弯放到了地上,似乎是为了缓解头部的压力。 班恩仍旧在听着看,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但是头套怎么会有表情呢?他里面还能做一些表情吗? “那一天,我只知道他们搬了将近一个城市…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父亲和母亲曾给过我两枚一元硬币告诉我说,如果你想看爸爸或者是妈妈,那就坐公交车吧。” “触摸到这两枚的一元硬币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相隔很远了,父亲在这头母亲在那头,母亲在这头父亲在那头…” 说到这时,抱膝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缩回。 一只开始将自己僵硬的嘴角揉了揉,最后往上抬摸到了额头,随后手张开大拇指和其他手指更捏住了额头的两边。 很用力很用力 他再次提起这件事时,虽然是一个讲述者的角度,但是无论怎么做,主人公都是他自己。 “哦,对了,想起了一件开心的事…哈哈…我还有一个姐姐呢,她从小带我玩,无论遇到什么好吃的…都与我分享,我们在房间里玩过…各种各样的…冒险,躲过各种各样的天灾…” 说到这,他感到自己眼睛中里面的一种腺体已经从沉睡中苏醒,开始干它的工作了。 但是这也无妨,因为它工作是必然的,卓矢的情绪已经到了十分痛苦的境地,其中有暗喻。 哪里有什么冒险还有天灾,只不过是姐弟俩在不懂事的年纪中相互依偎。 一同把被子盖在身上,一直围到脖子处。 相互抱在一起,静静的度过外面父母制造的一个又一个的雷动,无力,只想要快速的度过这一个可怕的夜晚。 在这一刻,尚且年幼的他心中疑惑…十分疑惑…特别疑惑父母为什么在晚上就会变成这样。 事情也如他所愿 在无休止的争吵中,最终还是达下了不见面,不通电话,搬家,只有血缘关系的程度的一个家庭。 “我真的替你难过,我快要哭出来了…这让我想到了…我的父母!” 面具下面的一双小手抬起来擦了擦自己面具镜片的位置,做出抹眼泪的动作,语气有些哽咽。 卓矢语气也有些不对了,而且只感觉眼前模模糊糊的,不知怎的被上了一层白霜在眼睛里。 伸出手擦了擦,还是转过头笑着问起了班恩,是不是他们的朋友。 “也许那些大人物,或者是朋友很多的人会无视你的想法和请求,但是街边那最倒着的酒鬼一定会趁着酒劲大肆向周围人有意或无意的释放出自己的善意,他们也很孤独啊。” 班恩低下脑袋还是没有说话。 给出具体的答复似乎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最终可能在脑海中酝酿好的一句美话,变成了默默的点头。 “那我很高兴认识你,班恩先生,一位喜欢自然的好先生。” 不再低头,而是看起来密林,高树上脱落下来残余几叶的火红或枯黄。 身后的穆罗已经睡熟了,地上堆放着的树叶就是最好的盖铺和枕头。 这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因为如此,所以班恩才会选择来这边静静的呆着。 而他们两人的前来,无一例外的是可能打扰到班恩享受恬静时光的的因素。 但是在交完朋友,认可后,就与他们并排坐,似乎是很乐意向他们分享,这又一个无声的朋友,或者是一位不显风华的母亲。 眼看差不多了,于是双手伸直放在地面上,屁股挪了挪,靠的班恩更近了一些。 “都说好朋友往往都是在相遇和不经意间成为好朋友的,那我们如此主动的交友方式,岂不是图你什么呢。” 靠近后便随便找个话题就开始聊了起来。 虽然班恩并不说话,一直保持着沉默,但是凭借着上午那分享留下来的后遗症,还是自顾自说了很多。 直到不再说话,感觉到说累了,班恩也点点头表示对卓矢的认可,和“我一直在这里”或者是“我一直都在听”的讯号。 一直坐着,中途因为姿势不舒服换成了躺着,盘坐着,抱膝而坐,侧躺着,站着等好多种姿势。 瓦尔莱塔一直趴在地面上,虽然不说话,但是曾与班恩发生过好几次的眼神接触,两个人都相互静静的看着对方。 有几次瓦尔莱塔鼓起勇气打起招呼,或者是找话题,想要同班恩一同聊天探讨。 但是做这么多的结果都只是班恩用点头或者是摇头进行回答,这让瓦尔莱塔不由得感到一阵失落。 甚至还自暴自弃的认为班恩是不是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朋友。 “看日落了,已经到这个点了,就让我们的友谊随着这橙黄的太阳一起向下沉去,埋藏在山的那一头作为我们友谊的证明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夕阳的时候,差不多六点或者是五点多就开始了,太阳向下面的浮动渐渐的沉去。 那光线也照的天上的云彩向着里面藏着的那一面被映照的橘黄,边边角角有点金黄的感觉了,但也是是橙子的黄色。 “呀,一下子来到变橘子的时候了吗?呜…呜哇!” 打了一个哈欠,从地上挺直腰坐了起来,现在天边正烧的浓,那阳光也格外的艳。 橘黄色打在了每个人的身上,柔和不伤眼睛,已经能够直视那缓缓下落的太阳了。 “橘子下山喽~明天还会有一个橘子嘞~” 穆罗伸了伸懒腰,还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橘子,剥开橘瓣直接吃了起来。 分了旁边野猪一半的量,外面的那层包裹着果肉的皮已经变得坚硬,就像是皮革一样,显然是放了很久。 “夕阳可真美啊,这不同于日不落的繁华,夕阳也是为了明天那一抹的朝阳在进行短暂的休息,光明终会来。” 暖暖的光线,且色调也符合的阳光散布全身。 歪过头,看向了依旧像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的班恩。 身上毛发制成的皮甲,又或是服装,那顺过的毛有些蓬松,在阳光的粉刷下,头端的那一些早已变成了橘黄色,而下面藏着的则是深色,与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给人的感觉犹如一头温顺的驼鹿。 鹿头套面朝着的是上方夕阳的方向,现在正随着十几十几分钟的移动,慢慢的往下低去,视线始终放在那橙黄,散发的光都毫无边际的太阳。 天边的云朵也从一开始的橘黄,再到橙黄,最后穷途末路一般留下了淡淡的一抹粉红色。 像是被经过染制的棉花一样,从掉入粉色颜料的染色缸便从棉花上不断的滴落,从颜色浓再到颜色浅,托底的粉色也向后缩去,直到看不见踪影。 “真美啊。” 瓦尔莱塔由衷的感叹了一句,仿佛已经忘记了心中的一切,只存有对那远方景处的赞叹。 四人一野猪就坐在草地上,远远的,远远的看着那夕阳。 “嗯…哼哼!” 坐在一旁的班恩,突然喉咙动了动,甩了甩头,清了清嗓子。 卓矢便立马动作顿下来,认真听班恩要讲什么,但结果呆了好几分钟,班恩还是没有说话。 “好吧,真是一个高冷的人。” 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远方的天变得烂漫,光也在释放着属于夕阳的那一份,太阳在一天中最暮年时候的光芒。 相处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终究是要离开了。 临走时穆罗不断抚摸着野猪,摸摸背脊,爬上去又摸摸耳朵,摸摸鼻子,摸摸嘴巴,最后摸摸獠牙。 “你就呆在这不要动,我回去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最后伸出手摸了摸野猪的脸颊,用捏了捏拽了拽脖颈的肥肉。 哼哼了几声,野猪别过头去,身体一侧便轰然倒下,开始在地上摇摆起头,蹭起地来挠痒。 “它一直都是呆在外面的吗?没有专门的地方给它休息吗?” 卓矢上前发出了疑问,看了看躺在地上不停摆动着的野猪,感觉事情大致就是如此。 穆罗小胡子抖了抖,拍了拍头发上的树叶,叹了一口气。 “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在外面过夜,昨天我害怕它不习惯,所以我出去来到这里跟它一起睡,之前虽然是隔开的,不过好歹一出门就能看到它,现在我就不喜欢这么久的庄园活动了。” 点了点头,确实有一些人喜欢或者不喜欢这次的活动,如果不是强制参加,可能穆罗根本就不会来。 穆罗与野猪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好,就跟亲人一般。 “它好歹也陪了我好久,我能忍心让他独自睡在外面,看到它那个毛的颜色了吗?我经常给它的脚上系一个白带子,因为颜色实在是太黑了,我怕我晚上找不到它…” 越说穆罗的情绪就越激动。 卓矢敢打赌,如果再说下去,穆罗肯定随着自己的情绪又跑回去跟他的野猪在一起。 可能他真的没有什么好朋友,或者是可依靠的人。 动物总是能抚慰孤独人的心灵,威克还有这头野猪,都是最好的例子。 “那就赶快回去,先解决吃饭的问题吧,吃完饭你赶快拿一些东西带回来,跟它一起吃吧,不然天色晚了,你就真的找不到它了。” 听到这话的穆罗缓过情绪来,点了点头,从地上随便捡起了一根小树枝擦了擦上面粘着的尘土,还有泥土,放到了口袋里。 瓦尔莱塔已经事先打过招呼给卓矢,说要和她交的新朋友暂时呆在一起。 说了很多道歉的话,希望卓矢能够理解她,因为太过于兴奋,而且想要加深友谊,还有不想再失去一个新朋友,所以才去陪他。 并且花费了许多口舌,解释了自己并不是冷淡卓矢,而是真的有事情。 虽然卓矢并没有在意瓦尔莱塔是否真正的冷淡过谁,但是听到她如此竭力的去解释,还有铲除所有可能产生的误会。 就感觉到十分的让人逗笑,还有哭笑不得,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对瓦尔莱塔的姿态如此战战兢兢和小心翼翼的同情。 进入庄园内在路上遇到了艾格,还有那两个一男一女,埃米尔还有艾达。 致意似的打了打招呼,埃米尔和艾达行过礼后匆匆走过,但是艾格却脱帽放在胸前,拦下了卓矢。 “看到今天的夕阳了吗,多么美丽啊,我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你从外面走过来呢,应该是去观景吧。” 肩膀耸了耸,艾格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关于夕阳的事,对于艺术一事,艾格总是烂熟于心,也总是想要以最为完美的方式去描绘出当时的情景。 随即笑了笑,眼神中夹带着某种像是开玩笑的情绪又或者是挑逗。 “薇拉跟我说了,你好像丢了一个东西,怎么,需要我来帮你换一个寻物启事吗。你只需要给我红颜料作为报酬就行了,颜色就可以。” 卓矢并没有多少惊讶,不过那作为报酬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为什么要红颜料的东西,况且这地下不就是红毯子吗? 看出了卓矢心中所想,艾格伸出手点了点地面。 “你不会叫我拿这种东西吧,这样是会损坏财物的。那好,给出确切一点的…艺术用的红颜料,那种软软绵绵…颜色红红的颜料块,你知道吧。” 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好极了!再把我现在说的一句和刚才的连起来就是报酬了,怎么需要我帮助吗。” 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不需要了谢谢,因为如果张贴出来的话,那实在是太丢人了,这样他们就都知道我弄丢了东西,是一个粗心的人了。” 艾格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做出告别后,将帽子重新戴到头上。 临走时转头给予了回眸一笑,就与卓矢走了背道而驰的路。 第102章 走在前面的约定 经过了一天,从床上醒来。 发现天色还早,又是一天的清晨。 平静没有任何的起伏,一张床,一个被子,身下的床铺。 其余的呢,其余的就是房间里的装饰了,这些不属于他。 “哦,这太无聊了,我得叫我的好伙伴出来,就算是呆在旁边也可以。” 蓝色荧光的小狗从身体前面冒了出来。 狗头不断的摇着,扭了扭看了看周围,最后蹦出来落到地板上,歪头看向了叫它出来的卓矢。 “别一直看着我,你只需要一直呆在那里就行了,我只是感到很无聊。” 坐在床边看着站在地板上的小狗,他似乎觉得忽然召唤它出来是不是有些太急了,没有在意那个小狗的想法。 眼睛大大的,宛如湖水的瞳孔一直盯着卓矢,脑袋歪了歪,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动作。 “好吧好吧,我跟你道歉,但是你没有觉得这实在是太无趣了吗?从昨天开始我一直和不属于我的人聊天,哦,不,应该是和我灵魂不合的人聊天。 虽然他们是我的朋友,这我知道,哈哈…但是…他们没有你可爱,没有你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会出来…好吧,其实你能出来,我还是蛮高兴的。 只不过一时兴起而已,也没想到你会那么快的出来,呃,这我有点没有准备好,总之你比他们好很多很多,这要怎么说呢?” 仍旧歪着脑袋看着,坐在床边手舞足蹈,边说边比划着什么的卓矢。 小狗无聊之余快速转了转脖子,像是玩闹一般,将两对小耳朵在头上打的来来回回。 走下床来,开始了一人一狗各干各的情况。 他则是照常的洗漱换衣,以及在镜子前整理一下着装,头发也用水湿了湿。 小狗屁股坐在地板上,身体就这么以一种极小幅度倾斜的姿势,前爪立在地板上,好奇的看着在两个房间还有镜子前来回跑的卓矢。 “哦哦,别看我,我只不过有点忙而已,马上就会来陪你,嗯…等…等我先忙完,很快,很快。” 手忙脚乱的把自己早上要干的东西,还有清洁全部都干好,这才坐在椅子上开始正式与小狗面对面。 挠了挠自己的头,他发现自己就算憋红了脸,也想不出什么话。 最终只能在叹息声中深深看了小狗一眼,随后说了最后一句。 “祝你过的愉快。” 小狗歪了歪脑袋,像是听懂了,在下一秒钟就消失不见,化为蓝色的荧光。 “对了,早餐!还有早餐等着我呢!” 火急火燎的站起来,开了门便快步走出去,一直走到餐厅门口。 一下子推门进去坐到座位上,过了好几分钟才停一下,自己起床那亢奋的精神,还有神经。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有脸颊。 刚才已经换过了,而且伤口也好的差不多,只需要听从艾米丽的话就可以了,很快就能痊愈。 在沉思的一些事情时,忽然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划过肩膀,随后飘着两束长发的身影就缓缓落坐在临近的一把椅子上。 坐下来的时候是那么的轻盈,就像停在花上的蝴蝶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此人正是美智子 面容美眸含笑,素手轻抚扇叶上似是把玩,其动作之轻如同抚爱猫狗,禽鸟一般。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卓矢,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粉饰,嘴唇颜色较淡,皮肤也非常的白皙,明显是气血不足。 “时隔一天又见到你了呢,虽然这里很小,但是我也不曾频率较多的遇见,是吧?哦,多说一句,就是今天的活动是我们一起玩耍的时间,鼓励语是(放下执念,再度载着童年的身心去投入到游戏当中),哼哼,有趣吧?” 微微低下头,眼帘低垂着。 卓矢现在十分害怕与美智子有过多的眼神接触,如果现在面前有杯水的话,还可以假装拿杯子喝水来缓解一下氛围,还有紧张的情绪。 但是面前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假装做出思考状,表面上十分镇定,但心里已经闹翻了天。 “怎么办?怎么办?发簪还没有找到,完蛋了,完蛋了,要不然现在就告诉她吧,!不行…万一她知道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看我,那如果她早就知道了,我还隐瞒着她,那我还算不算欺骗好友!还是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手都有点放不稳了,藏在桌子底下都有些紧张的指尖相互搓着。 美智子仍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坐如针毡的卓矢,表情感觉似笑非笑。 “啊,她笑了,她刚才是不是笑了?那她已经知道了吗,不对,还没到时间,我会弥补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不眨眼睛,真的眼睛不会干吗?你好歹眨一下吧!” 稍微低下的头时不时眼睛向上,小心的瞄了几眼就看到了美智子的那种表情,同时思绪也乱了起来。 “啊?这是?” 在美智子的椅子后面出现了一大团黑雾,随着心绪的混乱,愈发的猜疑当中,那团黑雾像是被一只大手不断的揉捏成人形的形状。 “它又来了,干嘛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和服的衣摆处大咧咧的散在后面,像是染血的金鱼尾一样无力,但是还存有侥幸生存的希望。 身体趴着,大腿,腰和上身形成弧形,双手紧紧抓着地面,头上是熟悉的两束的长发,面部仍旧是恶鬼面具,修罗面具。 向外展的两大间獠牙,再配上眼睛眉头处眉心向下压的神态,如同索命的冤魂,还有怒目而视的修罗一般。 “又出现了!一模一样,确实是一模一样,不管是衣服,身体体型,还有头发,就连那扇子都相差不大,这是她做的吗?” 昨日的恐惧仍旧萦绕心头,疼痛还并未消失。 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后一只手猛地拍在了桌子上,紧盯着地上恶鬼的同时,还不忘斜眼看了好几眼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的美智子。 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美智子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和行动,好像不怕卓矢看她,和被盯着后所表露心虚的姿态。 “卓矢先生啊,看来我得以比较正式的名称称呼你,你才可能会有所反应啊,怎么是有些心事吗,又或者是…” 地上的恶鬼右手向后一抡,便抽出别在腰间的扇刀。 随后借用惯性直接将大臂甩到脸前,那扇子也张开成半圆的角度,锋利的刀子瞬间划过它与卓矢之间的距离,破风而至。 观时瞬至身,那扇子刀已经瞬移到自己胸前了。 这个动作比昨天的还要更快,而且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目标明确想要刺入心脏。 “该死的。” 反应速度勉强跟得上,抬手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挡在胸前,那把刀瞬间插到了小臂上。 血液潺潺的顺着刀身向着刀柄,也就是扇骨的位置划过去。 扇页一跳一跳的,因为卓矢小臂凡是一举一动都被甩来甩去。 地上趴着的恶鬼没有再动,只是面具两个黑洞之中像是吞人的深渊,让人看不清,猜不透,完全琢磨不住下一步要干什么。 “这是美智子的所作所为吗?” 紧咬牙关,看向了一脸平淡的美智子,发现表情甚至连变都没变一下,还是笑吟吟的看着像是忍受了痛苦一般的卓矢。 眯了眯眼,他顾不得想些别的,既然这样的话,那肯定是有规律的,昨天都没有出来,那今天美智子一来就出来。 除了是她做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想到那个发簪了! 那个恶鬼是随着自己的愧疚心理或者是物品信息而出现的,而这一切的主要原因就都是发簪! “原来是这样吗?那还真是很难解决的一个问题。” 轻轻拧着眉,手上小臂流着别人都看不到的鲜血。 这种精神上的痛感无比的清晰,就算知道这是假的,犹如幻想一般的存在。 但是真正的在幻想中在被抽过一次,还是有种骨头直接穿透血肉被敲击到了的刺骨的痛。 “那现在怎么办?不去想发簪的事吗?或者是自己骗自己。向美智子说谎,自己并没有弄丢,还在这边。” 恶鬼开始了爬动行动愈发的迟缓了,它好像知道自己的存在时间必然不能持续多久,所以从一开始就直接出其不意的想要偷袭。 淡淡的看着爬行中的恶鬼 那恶鬼采用的形象是美智子,也恰好提醒了卓矢该往哪里想。 或许,这个奇怪的东西和美智子有直接的关联,或是间接的,但是现在只能做的是一步一步排除自己的预想,去找到正确的选择,找到正确的路。 “怎么做?难道要自己骗自己吗?这种事情我可干不出来,即便是在最后还是找到了,但是现在在没找到的情况下。对美智子撒谎,我也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啊。” 一只手摸到了小臂上面的扇子 从刚才开始,这个扇子外面那占面积巨大的扇页都经被这惯性和摆动,把自己的小臂里面插着的刀,再次捣鼓血肉受伤加重。 一下子拔下来,扔到和恶鬼相对远离的位置。 一击不成,那恶鬼也就别想把扇子拿回去,再造成下一击了。 “要为注定的事实做出弥补,这是你说的吧,伊莱。” 美智子惊讶于面前的人,直接站了起来,眼神一脸坚定和凝重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地面。 转过头去,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又触发了…罢了,等到结束时再讨要一番吧…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失约了呢…” 美智子闭上眼,将手中的折扇打开,遮掩住自己的口鼻,遗憾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但是相比起提前知道卓矢现在的状态,是把发簪弄丢的暂时情况。 美智子更在意的是他要以怎样的方式去解决由她所带来的【面相】。 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的向美智子靠近。 眼神无比坚定,但是面部肌肉十分僵硬,目光从地上移到了美智子的身上。 地上趴着的恶鬼,带着修罗面具的头往上随着卓矢位置的移动上偏,一刻都不离开,身体还呈着趴着的姿势。 “好啊,我们是朋友,那就要做朋友,该做的事对吧?” 走到美智子的面前,语气有些僵硬,尤其是朋友二字咬的极为恳切,和沉重。 时不时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恶鬼,只知道动作越来越慢,体型好像缩水似的没有先前的那么大了。 “哦!哼哼,当然了卓矢先生,在庄园里我们相互友爱不是吗。” 抬起手挡了挡自己的脸,用反问句回答了卓矢的反问句,故意避开了朋友的词汇。 这番回答没有让他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肯定答复,只是明白她现在只是按照着庄园的建议去办事,并没有拿朋友来说事。 “她难道知道了我弄丢了发簪,她已经不拿我当朋友了吗?” 卓矢冷汗冒了下来,向旁边瞥了一眼,发现那恶鬼又恢复到了原来的体型,并且恢复动力似的,朝他这边不断慢慢逼近。 “不对,即使是这样我也暂时是她的朋友,我终将会找到那个发簪,并且交还到她手上。” “我并不是一个食言者!” 心中信念不断坚定,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努力弥补自己的过错,但是因为美智子那言语之中模棱两可的话,实在猜疑不断。 这让猜想中美智子对自己的印象产生了怀疑,所以才产生了自暴自弃的情绪,想着干脆破罐子破摔,或者是直接承认。 但是他并不想这样做,他想弥补回来,时间还有很多,他不想让自己成为食言者。 “我不会食言,我一定会成为你的朋友,没有骗人。遵守时间,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大声的喊道,身体向前一步,直接伸出手单手抓住了美智子拿着扇子的手,另一只手接上。 他抱着那一只手,身体靠近双眸对视,卓矢十分坚定且表情无比的显露出想让美智子相信他的样子。 而美智子表情平淡,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产生一丝的情绪波动。 就这么对视了好几秒。 “好,我答应你了你也不要让我失望,现在我才由衷的希望你和我能够成为朋友。” “请在最后一天给我意料之中的惊喜吧。” 松了一口气,卓矢觉得应该就可以了,至少心里没有那么难受。 回头看去,那地板上的恶鬼也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发生。 小臂也仍旧是肌肤没有受伤的状态,连划痕都没有,显然刚才的又是一场幻觉。 美智子轻轻抬起了另一只手,放在卓矢抱着她手的手掌上。 轻轻的挪开,美智子礼貌一笑,起身低头小鞠一躬后,便落座于其他位置了。 第103章 平静的庄园生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前飘忽不定地透过,那这样,一天的开始是先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餐。 昨天也着实有些太过于闲散,导致今天的活动积极性没有这么强烈了。 他其实觉得这样的管家如同保姆喂奶似的,餐食一天16个小时的供应,简直堪比天堂。 想起了自己在家中那每天凑合吃的面包片,还有一杯牛奶,跟这里的早餐对比起来简直没眼看。 在原来地方的时候,他可没有来到这里后这么奢侈每天自己拿面包片和牛奶,在以前他可是都不吃早餐就出去干活。 “还有水果,真的是太让人惊讶了,而且还是有点冰的,秋天也能吃冰的吗?” 苹果片被泡在水中飘在上面,散发着丝丝的冷气。 那些冰碴子就结冰在铁盆内壁上,夹了一个后放在盘里,用手捏起来品尝一番后,从口味上得出。 泡的是用盐水,估计是为了锁住苹果的鲜美,防止氧化。 而这冰冻的感觉又把里面的水分甜滋滋的味道给完美的锁住,给凝固住,吃到嘴里后真的像吃固体的冰淇淋雪糕一样甜美。 享用完早餐后,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没有太多人。 但是在餐厅的角落有一个长头发的,不知是男是女,反正个子很高的人,手好像拿着一把小提琴在那里演奏,面对着角落拉出一段又一段的旋律。 “哦,一位艺术家…为什么不去中间演奏呢?这声音明明很好听啊。” 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卓矢选择用它们来可惜于这优美的旋律不能在舞台中央,传唱式的在桌与桌之间回响,传播。 接近到门口的时候,最后一曲正好拉完。 而卓矢也在推开门临走之际转过头,想要看看那位艺术家拉完曲子后,是选择再拉,或是要干些什么别的。 那位艺术家也转过头,皮肤呈灰青色,反正十分的死气沉沉,远超于正常人的皮肤颜色,说难听点的这就像丧尸。 长发掩盖住了眼睛,只能看见尖尖的下巴,还有那疯狂,又或者是痴迷于音乐的不羁的笑。 奇怪的是,他的手是放在身体一侧的,小提琴那斜放着朝上那一头没有手把住,就这么浮空。 眯了眯眼睛,才看见那长发有几卷托住和缠住了那个弓弦,还有小提琴的一头。 “好吧,看来又是一个超乎常人理解的人。” 耸了耸肩,卓矢表示自己已经释然了,看到什么都不觉得奇怪了,即便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再用头发控制弓弦,稳住小提琴的琴身,优雅的演奏出一曲他都不觉得奇怪,反而会鼓掌喝彩。 他会自动忽略于演奏中控制弓弦的那缕头发是如何活动,也不纠结于为什么可以活动的这么灵活,如同手一般。 长发男人右手垂在一边的手朝小腹那边移了移,弯曲呈90度,随后缓缓低下头浅鞠了一躬。 “哇哦,这就是艺术家吗,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会如此珍惜和感谢,甚至连享受都没来得及享受他音乐的观众吗。” 他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也没注意听,只觉得旋律好听而已。 但是演奏手既然给他鞠了一躬,那他想着用一个动作作为回答,随即便也深深鞠了一躬。 推门走出他的脑海里,仍旧是那个小提琴悠扬而出的旋律。 现在细品来想,那曲子步调真的是时而缓,时而快。 慢的时候婉转如百灵鸟那在森林里嘹亮的歌喉,快的时候迅捷如作为捕食手的螳螂,瞬间一击毙命的快速挥动镰刀,再看时已经猎物到嘴边。 “真是一首好的曲子,难不成他既是一位演奏者,又是一位作曲家哦?不对,作曲和演奏不就是同一人的吗?呃,以前可能是。 但是现在人数比较多,作曲的和演奏的都是两个领域内的极端,极端刻苦,极端努力,两个脑子才创造出了很多首歌啊,绕口的,洗脑的好听的都有。” 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现世的流行歌曲,然后又想到了以前他国历史中着名的贝多芬,还有莫扎特着名的钢琴手。 从刚才长发男人的着装来看,并不是什么流行的服装,在现世那一身服装更像是宫廷乐师标配的黑与红。 几枚金黄的扣子,和磨的发亮的皮鞋可以看出来以前的身份肯定不低…又或者是来到这里后。 但是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无暇顾及别人以前的故事他只想好好的去享受这几天的休闲娱乐。 虽然有一些在夹缝中寻求休息的刺激感,或者是紧张感。 因为绝大多数都是在陌生人之间穿插着进行享受生活,但是两次那个怪物的出现,已经扰乱了他大部分的节奏还有心情。 “我觉得我应该去和他们一起放松一下,我希望有点烤串,最好是辣口的。” …… 外面的一潭湖水荡漾着清波。 而湖的一边,石头上腿斜坐着一个皮肤蓝色的少女。 头发湿漉漉的有些粘在一起,手放在大腿上,和在阳光下照耀着上面水渍反光的石头上面。 眼睛静静看着面前的湖水,一对赤足就有意识无意识的拍打着水面,泛起环环的波浪向着远方飘过去。 “就是你帮我呃…灭掉火了,对吗?十分感谢你。” 刚才去外面放松放松,感受大自然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之前走过的路,跨过高草,便来到了湖边。 目光所及是一片绿,一片灰,一大团的蓝。 还有那比较椭圆形的一个小点,眯了眯眼睛,这才看清轮廓,是一位少女,之前基本有印象。 蓝色调的衣服跟这一湖水很般配,不过身上却没有碧波的反光,很清晰的就能分辨出两者之间的关系,至少不会像动物一样自带保护色。 上前搭话走到旁边,带起微笑,开始感谢起了前日在晚宴上她给予自己的帮助。 在那一次他虽然身上有麻烦,但是还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灼热的感觉,一下子褪去。 即便是头部,颈部活动那极为快速的一扫,也能够清晰的看到并且察觉到是她帮自己解围。 少女转过头来,蓝色皮肤泛有光泽,脸部眉毛向两边撇开,十分忧虑的八字样。 眼睛很大,没有眼白,只有像黑曜石,黑宝石一般的透彻,里面确实有光。 “嗯” 轻轻的点点头,嘴巴没有开合,只是从喉咙中发出声音后,视线便又回到了那湖水上面。 “交个朋友好吗,以后有时间我想再好好的认识你。” 思考了良久,最终伸出手发出了做朋友的邀请。 既然眼前的这位少女帮助过自己,帮他解了围。 那作为恩人的角度,那也必定会答应自己做好朋友的请求,等待日后自己对她的回报和善意。 少女转过头来,那在两个鬓角之间的长发卷卷的湿漉漉的,十分沉重的晃了晃,表情变得有些忧虑。 眉头有些皱,但是还是一副忧郁的样子,这种感觉并不是怜悯,而是对于生活苦痛的无奈。 还是在这种表情和独属于她自己的思想下,摇了摇头,又变成一脸歉意,并且拒绝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拒绝我?是我太冲动了吗?还是太过于直白,让她接受不了。奇了怪,我并不是一个轻薄的人,语言也并没有越界,难道我现在成为了一个被人讨厌的人了吗?” 在脑海中预演了很多种想法还有结果。 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这么一声不吭,默默摇头拒绝自己的情景。 他感到有些许恐慌,仿佛自己这一个失利的过程,会造就以后都被人拒绝的情景,他十分想知道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啊,好的,你真是一个美丽的小姐啊,可以用这种称呼你吗?嗯,那你在这边是享受着湖水的恬静吗?” 为了缓解尴尬的氛围,他决定自己先找一些话去和她聊聊,随后再慢慢向她问出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这一个疑惑。 转过头来,少女抬头扬了扬,那具有线条性的下巴额线清晰的显露出,脖子十分的纤细,锁骨也十分突出。 一对赤足脚踝处纤细仃伶,轻轻地拍打着水面,有时绷直半没在水中,有时就这么像一条鱼儿,尾鳍摆动着在水下扇来扇去。 跟这副美丽的情景相比,卓矢显然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就这么自己干自己的事。 “怎么了?怎么了?难道我真的被讨厌了吗?她为什么不回答我?就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回答吗?只需要点头啊,点头不行吗,啊?” 不过表面上还是要维持一副平静的神态。 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少女旁边缓缓蹲下来。 想要学着少女的样子,不过却是想要趴下来一只手拨弄水面。 不过在想要趴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反悔了。 因为那可是一个岩石,而且上面还很湿,膝盖放到上面肯定要被沾湿,而且石头处距离水面也有一段距离。 他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重心不稳直接落进去,成为了落水狗又多了笑话。 少女转过头来抬头看着蹲下来的卓矢,表情有些好奇,似乎想要看看他下面要干些什么。 “哈哈…嗯…脚有些酸,蹲下来缓解一下。” 说着,缓缓挺直身体,双手放在膝盖上,保持着要蹲不蹲的样子开始转动起了自己的膝盖,做出一副放松的样子。 少女轻轻牵起自己的嘴角笑了笑,对他刚才那种陷入尴尬的处境感到十分的有趣。 “总之还是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话,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呢…嗯,有可能我就被烫伤…或者是烧成灰了。” 手上笔画着,做出掐脖的动作,演绎出一副死了的模样。 这种玩笑的做派倒是让从刚才开始就一脸平静的少女性子好像开朗了很多,笑的也更加自然了。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会记下来的。” 点点头,少女对于这件事十分的随意,伸出手就挥了挥手,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名堂的同时,卓矢也在观察着手部的皮肤还有那不属于人的一些特征。 指甲比较尖锐,皮肤是藏青色或者是蓝色,手指之间有一层薄薄的,像是青蛙脚蹼的东西。 身上的衣服,胸口和肩膀处有一些贝壳质的东西就是很奇怪,有一些触须。 在之前晚宴的时候并没有出现,想必这就是平常穿的,或是来到这里就放开了的自由穿着。 蓝色头发后面还有一条长长的麻花辫,有些湿答答的粘在背上,但是衣服却没有任何湿的痕迹。 “很奇怪啊,但是无所谓了,这一路上见到的奇怪还不够多吗。” 水面上浮现出一些气泡,就像是魔法师一样。 随着少女的手渐渐的往上抬,那气泡便蒸腾的更加明显,像是水下呼吸产生的空气泡泡,又或者是水锅沸腾的那种白色的沫。 总之,最后连成了五个英文单词。 grace(grace) 格蕾丝,这就是那位少女的名字,而他也正是开始与她关系的起步。 “多好听的名字啊,因安静不与外人斗争,喜欢风景的一个所以美丽的小姐。” 抿了抿嘴,只是低下头静静的看着那起伏的泡沫,又跌进去水面下面,便再无动静。 把手又缩回去,放到了石头上,就这么两人站在那里像个石像一样。 几十秒钟后格蕾丝抬起手,转过头来朝向卓矢。 挥了挥手,露出一个一个不知所以然的笑容。 然后格蕾丝手依旧放在石头上,身体向旁边一倾。 头先入水面。 没有溅起任何的水花。 “这个跳水如果满分十分的话我给11分。” 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并没有责怪格蕾丝那简陋,且先前没有任何迹象的告别。 但是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现在少了一个说话的人,至少自己知道她名字了,这已经是很好的开端了。 “看来是一个很喜欢游泳或者是水性很好的人,哦,不要往大胆的一点猜测呃,她是一位海女巫,又或者是海洋之子。” 耸了耸肩,他觉得是海神波塞冬子嗣的可能性比较小,女巫倒是有可能,但是没有女巫帽子他是不认可的。 “皮肤肤色挺不错的,下次我也染一个…要防水的。” 第104章 戏剧drama “你说说这次他们把我们全都拉过来,难道只是聚在一起看看热闹吗?这也没什么热闹的呀。” 麦克和克雷伯格走在一处拐角。 朝着克雷伯格抱怨,无非也是自己没有得到新的满足,他的心情已经糟透了。 这两天直到今天还有点愧疚于那一次事故… 还有那粗心的第二次。 “不知道,但是与以往肯定有些不同,看看吧,或许呢。” 麦克双臂张开抱着头走在最内侧。 前面就是拐角的地方。 而克雷伯格在外侧一圈,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麦克在刚迈出一只脚出去的时候,就与一个男人撞在了一起。 “哎呀,看点路呀,我从那边就听到你们两个说话的声音了,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小心呢。” 刚刚迈出一步,贴近墙壁转向的位置忽然走来一个身穿灰色衬衫,外面上衣是黑色类似于背心,但是有扣子,而且头顶还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 刚才他们两人只是擦了一下肩膀。 男人低了低头,扶了扶帽子,手臂上还挂着一个灰色的外套大衣。 “啊哦,抱歉,我真不知道你在这里,但是我想问一下你是谁呀?怎么没有见过你?” 麦克先连忙道了歉。 定眼看过去的时候,看着他正在整理衣服,于是对着理了理手上大衣褶皱的男人发出了疑问。 这个人他还真没有见到过,他可以确信对面的身高和他几乎一致,或者是略高一些。 那就不可能是对面的人,那如果是这里的人,他几乎都认识,怎么会不知道呢。 “哈哈那就请我说一下我的代号,男一,你们可以这么叫我。” 嘴边挂着微笑走上前一步,十分客气的伸出了手掌。 在麦克下意识握上去的时候,摇了几下,随后就用手指捏住帽檐抬了抬。 “男一…可真是个奇怪的代号,我们戏剧表演才用这一种,难道你是一位艺术家?一位表演者?” 麦克马上双手捧脸做出惊讶的动作,在好奇目光的注视下,男人点了点头。 “哇哦,那可真的是太酷了,我是杂耍,你喜欢杂耍吗?你表演者很喜欢杂耍的对吧?表演可是一项费体力的艺术,需要跳…唱…跑…接球,抛球,就像这样…” 摸了摸腰间的地方,发现没有小袋子。 这才知道现在是休息时间,平常如果不是有表演,是不会带在身上的。 “他是戏剧社的,是奥尔菲斯邀请他们来我们庄园表演。” “表演者不止他一个,总计共有三人,他应当是饰演【雨中曲】部分的主角,接下来就是三人共同饰演的早上好【good morning】。” 克雷伯格出言解释。 而男一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已经默认了格雷伯格对于他们身份的一个解释。 麦克此时更惊讶了。 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张成了o型,双手夹在脸上。 “这实在是太酷了,但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附近会有这么一个戏剧社呢?这几乎好像是一百公里的地方都没有人烟啊!……除了对面的那些…高个子。” 男一轻轻笑了几声,双手往下压了压,表示不用太过于惊讶,待会可以好好的解释。 “我们确实是戏剧团的,只不过是来自远方。 如果不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人邀请我们来,我们还真就见不到你们了,当然我们来只是看在情义的份上,并不是什么交易的。 所以就当作是一场表演者们拿上草稿即兴的演出了,毕竟这是我们在别的地方临摹后才有的创作灵感。 当然,这首曲子也是你们那里的一人帮我们找到的,也算是看看成果吧。” 挥挥手不再多说,绕过他们去了相反的位置。 刚才男一来时的路,是锅炉房的位置。 尽头就是,其他的就没有了,很难猜到他去那边是为了干什么。 “哇哦!奥尔菲斯怎么没有告诉我们这一个好消息?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期待他们表演!因为这能看见我的短处。” 脸有些红了,可能是刚才说了一大串不带喘气的句子,而面部涨红。 “无所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自作主张…但是这也的确符合本次活动的排面,毕竟这个戏剧院可是位列前二的存在。” 克雷伯格双手抱胸,一脸的平淡和无所谓。 但是麦克的想法却不是这样。 他觉得简直是酷毙了,而且这个戏剧社竟然位列第二位。 整个世界有那么多戏剧社,而他们就能够排名第二,这样该有好的演技和声誉啊。 “啊,如果你想说这很厉害的话,那就不必了,因为我知道的表演的团队只有三个,而他们也只是三个中比较出来的第二个而已。” 麦克愣了愣,随后发现好像他的确是理解错了,感觉有点浪费自己的期待了。 但是一想到还是有三个,而他们也正好是第二。 不管是比第三个好,还是第三个比第二个差。 都无所谓了,至少曾经身为表演者,和现在热爱表演的他还是想要和他们比较比较。 看着被自己泼了一盆冷水,但是还能复发期待火焰的麦克。 克雷伯格也是无奈的笑了笑,面前这个小伙子是如此的乐观开朗,自己这么打击他,万一某天打击失落了,那也是一种责任,自己可是要担责的。 “或许你可以去找一下他们,既然是临时表演的,也是向奥尔菲斯展示成果,那么你就可以加入他们,增加一个人或许并不扰乱,还更添一番热情开朗的一把糖豆呢。” 麦克眼睛眨了眨,他感觉到这是多么有趣的事啊。 想了自己的杂技能为他们带来一些什么,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出来。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让他情不自禁的洋溢着笑容。 “抱歉,我要先离开一下!我要追上他,我也要和他们一起表演!” 就在克雷伯格疑惑他为何能笑得如此开心时,麦克早已转过头,身体方向朝着刚才男一离开的方向,抬起手急急忙忙的告了一声,别就三步一跌倒似的火急火燎的赶去。 “这个男孩…哼哼,算了不管他了,有热爱是好的,是一件好事,这让我想到了费利娜,同时也让我想到了那该死的流氓。” “那个流氓竟然敢抓着费利娜,还抓的那么用力!所有的费利娜都应该得到尊重! 这让我想到了在街头与妇人一同来的,不只是那被斜阳照过来投在地上的影子,还有脚下那如此温驯可人的费利娜…” “那么可爱,我想我应该为之前见过的费利娜小姐…或者是先生写下一首歌词,但是太晚了,而且我也没找医生去鉴定…” (费利娜为法国对猫咪的一种别名) …… “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浮上来?难不成…” 正在岸边草地上的卓矢,看着湖面没有浮起任何一个球体的凸起,已经被震惊到了。 “竟然能憋气这么久,哦,我不应该感觉到惊讶的,我以为这本来就是对于他们来说很正常的事,可能…” 蹲了好久都没有见格蕾丝上来。 百无聊赖下只能数起了他踩的脚底下有多少棵草,看看自己压弯了多少坚强的小生命。 但是挪开的时候又踩到其他的草,而躺下又压到更多。 根本数不完,苦恼了好久之后决定不数了,躺在草地上开始看起了天空。 “那就来看云朵吧,看看有多少个云…一个…两个…三个…” “你这大云旁边的小云怎么回事?它们连接的点只有那薄薄的细细的一个像烟一样的小桥梁!我根本没有办法区分它们是两个还是一个!” “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云,但是究竟是整体还是一层一层的云!是立体的还是两片的云!为什么就连数云都那么不让我感到宁静。” 闭上眼睛,侧过身子,准备感受起很柔软的草地…软的草地…的草地…草地…地… 好扎,为什么会这么扎人? 就连从远处看起来绿油油像柔软布匹的草地,在躺下时也会拒绝需要躺在他们身上获得片刻安宁的人吗? 越想越烦躁,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处于一种很焦虑的状态。 “早安,早安,通宵的感受真是美妙!” 一个类似于正在唱着的歌声,从远方飘过来,声音像极舞台剧里面女主人公那含情脉脉,但却不失力量的歌喉。 但是歌词好像不怎么样… “早安,向你问一句早安~” 声音越来越近,直到身形是一个女人的身影靠过来,才看清来人的长相和特征。 欧美人的面孔,偏棕色的长发在脑后盘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像极了中世纪的一些主妇发型。 可以看见头发卷曲的地方绑着一个又一个的小绳子,因为靠过来的时候转了几个圈,正好看到了。 可能原本的发型并不是这样,只不过是为了一些东西做准备才搞成这样的发型。 如果不是的话,那每天早晨起来真的是太麻烦了。 脸上阳光开朗,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衣服很有特色的斜着在连衣裙从上往下出现一条白痕,两种不同的颜色在两边。 脖子系着一个白色的带子,一旁的肩上落着的正是与那带子连着的白纱。 “我没有见过她,她是今天刚来的吗?或许该上前问一下。” 那女子在后半段哼着歌转着圈,有时半蹲着,有时站起来,像挽着两个人一样腿微微抬高着,蹦蹦跳跳的走。 “小姐,打扰一下下,请问你是我们这边的吗?你来自哪里?” 女子歪头,脸上仍旧保持着微笑,只不过牙齿被嘴唇掩盖住。 “我来这里是为了表演,并不是这边的,为了练习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我来自很远的一个地方剧院,哼哼~你可以叫我暂时的一个代号,女一。” “女一?” 卓矢也被这奇怪的外号给整迷糊了,或许是代号,又或许是别称,但是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什么要用戏剧中人物的重要性来作为代号呢。 “好吧虽然很难说出口你的这一个代号…但我还是想说很高兴认识你。” 女一笑的很夸张,居然是洋娃娃里面那种笑容一样。 虽然看起来很活泼,像一个没有忧心事可以自由自在玩耍的大小姐。 但是这一明白表演者的身份,一切表面上的东西就又变得扑朔迷离,给别人更多的是职业的需要。 “好的,我想我该去干点正事了,比如去找已经约定好的那个场景布置。” 女一的头转了转,眼神看向的是不远处的湖。 循着目光看去,正是那刚才格蕾丝潜水的地方,现在依旧是波光粼粼。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是说原本在那里的一个人已经下水了,如果你再找的话可能需要等。” 看着她往前去的方向正是湖边,于是提醒了女一一番。 不过她好像对此毫不在意,耸了耸肩,便悠闲的来到湖边。 就在踩着短跟鞋穿过草丛,站在石头上的时候,下面也同时出现了动静。 先是蓝色的头发率先透过水面,等到水从头发上散开往下掉的时候,格蕾丝的那一张脸随即就出现并浮在水上。 “哦,我知道你那个人跟我说过,好像叫奥尔菲斯,你叫格蕾丝,呵呵,我也知道你的一些事,所以就麻烦你了,帮洒水器续上一些水,表演要用。” 女一似乎早就认识她,并且丝毫不为之惊讶,仿佛就是正常的交流一般。 就在卓矢惊讶于格蕾丝有着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还有在水下如此自由的活动透过水面就可以知晓他人的到来,并且浮上岸,交流完全没有隔阂的时候。 格蕾丝点了点头,对于女一的请求做出了回应,脑袋又渐渐的沉下去,身体像是潜艇浮上又沉下,就是不知怎么做到的。 “好吧,看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不用等,感谢你的好意,请问哪里有牛奶吗?” 女一转过头,她的一番话让卓矢摸不清头脑。 为什么她会问他有没有牛奶?难道是想喝点什么了吗?但是,这里的人大多数喝的都是水呀,在有这么多水的情况下,为什么要专门要找牛奶呢? “我不知道,或许你该问问其他人,嗯,也许可以问一下庄园里面的管家,毕竟他们可能是负责饮食的,自然是知道食物储备在哪里。” 卓矢回答。 女一号点了点头,随后摆了摆手表示感谢和告别,随后便转着圈抬起脚。 前脚向前跃去,之后一个旋转,后脚又轻轻的发力将自己的身体往后仰着,然后又转回来前脚又着地。 如此反复几下,便在舞蹈中走不知多少的距离,反正只瞧见那个影子越来越小,身影也逐渐的消失在树林当中。 第105章 机芯 “哦,我的老伙计,原来你在这呀,刚才我向那边问过了,那边并不对外提供道具用的水,看来只能等她问完另外一个渠道所得到的结果了。” 来到了二楼的餐厅。 男一从一楼走到了二楼,手上依旧挂着个灰色的大衣外套,脸上只有快乐和喜悦,没有丝丝毫毫刚才所说被拒绝后的失落。 “你们俩在这呢,怎么,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牛奶呢。” 推门进来的是女一,刚进来就看见餐厅里站着的两人。 其中除了男一,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是没有见过的,应该也是戏剧社中的一员。 “哦,当然有,我已经向他们问过了,这是一场非常成功的合作还有表演,这是他对我说的。” 另外一个男人说完话后,张开了双臂与走过来的女一轻轻抱了一下,随后三人相互拥抱起来。 “怎么是遇上什么开心事了吗,能让别人光是看你的面相就能够断定你走上了好运,表演力超凡呢。” 男一有些调笑式的说着。 三人也分开站成了三角形,互相看着对方,但是此时目光全都是在那个男人身上。 “oh~wow wow不要这么看着我,这并不是别人看我而得出来的结论,是我看别人,那一位年长的先生告诉我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先生,悄悄的告诉你们一个比较新奇的事…快过来…” 女一和男一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靠上前,三个人互相抱着肩膀头低下来,像是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那个年轻的先生是用收音机代替说话的,这种感觉很奇特,我问他什么总是收音机来回答,不知道是一位英明的先知,还是掌握了某种先进技术,脑电波传达信息给收音机呢。” 说完后,三人又抬起头站开来。 另外两人笑了笑,随后一同表示这样的不合常理的事情不是见多了吗,他们不明白,所以不能以科学的角度来去分析。 “哦,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那位年长的先生告诉过我,还向我展示了一遍,是什么样的呢…就是一个茶壶出现在了我面前,那样子看着多真切呀,就在我面前,他叫我去摸,然后我摸了,但是我又没摸,因为我根本摸不到,多让人惊奇的一件事啊。” “然后他叫我把袖子往后拉一点,给了我一个手环,我戴上了,然后就可以摸到了,但是我却不可以挪动,好像被胶水死死的粘住一般,我用力先是肩膀胳膊用力,身体不动的拉。 但是依旧没有用,所以我就换了种方式,双手全放在上面,身体一直向后倒,但是无论如何,它依旧固定在那里,直到那个茶壶把我身体一整个拉起,悬在空中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一项多么惊奇,几乎是神一样的科学发明。” 男一挑了挑眉毛,把帽子摘下,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所以你是认为前几天我们写过书信提醒他们布置场景,得到的回答依旧是不需要架构场景,这一让我们感到惊讶和不明所以的原因和解释吗?” “我想是的,先生,这一点确实不需要你们担心,因为我们已经做到了。”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浑身瘦瘦的老头,脸上的胡子白花花的,但是集中于鬓角的地方。 嘴巴已经瘪的没有丝毫血色,只有皱纹,但是身子却挺起来,在背后放着的是一个长长的拐杖。 听到这个声音后,三人都是转过身看向了那声音的来源。 发现是一个老头后,男一和女一都是想到了刚才他们的伙伴说到的那一个年长的先生。 “哦,先生瞧你这副身体多么的硬朗,在同辈中,你必当是那最健康的一人,毕竟可没有哪个白发的老人家能像你一样将脊背挺直,就像是书中走出来的魔法师一样。” 男人脸上故作惊讶的说着,走了几步,张开双臂就要和他抱一下。 “就免了吧,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成古董了,可别碰碎了,把背挺直又有什么用,好看吗?也不好看,不好看而且还易碎…” 老人摆了摆手,眼睛犀利的看向在场的三人。 虽是已经年老,但是眼神却仍旧犀利无比,如果只看眼睛,必然发现这人年轻时定是一位面容俊朗的小伙。 “哪里……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我们必当报以一个精彩的表演作为收尾。” 男人在听到老人的回答和反驳后,轻轻笑了笑。 虽然刚才他有点夸的过头了,有些尴尬,但还是用两个字回答,之后话题便转移到了表演上。 在认真感谢了一番后,老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想可以进入到正式话题了,比如你们现在就把场景怎样布置跟我讲一下,我可没有太多时间。” 听到这三人便分别拿出了三张的草稿图,上面是用线条画出的立体和平面的场景图案。 即便是有这些草稿,还是一个一个分别上前拿着用手点了点重要的地方给老人看。 “终于找到你们了,我想问一下你们还收不收人!” 三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都纷纷转过头看向了推门而入的那个人。 老人也抬起头,缓缓转身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麦克…… “你在干什么,这样放会压着的,你会不会装啊。” 站在树林中,特蕾西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地上卢卡正在搬弄的一个立方体的大型机器。 在其中是一个个巨大齿轮和电线交错的机器的内部,上面用来掩盖的铁板已经被拆了下来放在一旁。 卢卡此时正在拿着齿轮小心的往里面放着,还有细细的铁丝在不断调整着里面零件的位置。 “你好让我分心啊,我原本是打算靠我自己调整的,但是你一直打扰我,那我就用最简单的方式吧。” 卢卡嘴上虽然抱怨着,但是脸上却已经笑开了花,直接双手死死的压着机器。 “elec n 2!” 替身被召唤了出来在身后,在下一秒钟似乎是收到指令,直接朝着机器钻了进去。 叮叮咚咚锵 各种声音在里面不断碰撞着发出响声。 就像是一个仓鼠钻进去,把里面原本摇摇欲坠的零件全都撞翻在地,又碰上下个零件又撞翻一样的烦躁,没有规律。 但是如果朝里面看去,肯定能发现里面零件在不停的调整着位置,用极快的速度就像是自主的变形一样。 特蕾西就在一旁看着卢卡那认真的神情,心中不由觉得十分可爱。 声音还在持续不断,直到卢卡松开手,替身也在同一时间把自己乱的像毛线一样的身体,从机器里面抽出来。 几番变化下重新变回人形,回到了卢卡的体内。 “好了,只需要测试能不能正常使用就行了。” 搓了搓手,卢卡满怀着期待的心情,轻轻触碰了侧面的一个按钮,随后这台机器就运作了起来。 在卢卡和特蕾西的注视下,这台机器前面还是很正常的在启动。 再将每个零件的位置注入电力,使他们动起来齿轮转动声,摩擦声细细密密的响。 哐啷,哐啷 有一个齿轮脱落了,还有几处没有拧紧松开了。 有一个掉了下去,正好卡在了两个齿轮中间。 那两个齿轮在碰到障碍物后停下来回弹再运作,碰到异物后又再停下来,再运作。 不久便冒出了丝丝的青烟,显然是出问题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卡住?啊啊啊!” 卢卡还没有放弃,双手再次狠狠锤击在机器上。 “elec n 2!” 这次一道身影直接从胸前窜出,以极快的速度朝机器里面钻过去。 十分精密而且速度又特别快,在机器内部不断调整着,先前卡住的齿轮已经被拿了出来,重新放回它该呆在的位置。 又开始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在不断的运作着,不过卢卡却没有因此松懈。 他依旧保持着自己替身释放的状态,在里面不断调整,防止出现任何的差错。 “在机器饱含着巨大期待中,容不得任何的差池!” 咬牙狠狠的说出来。 而面前的机器又开始出现了新的问题,不知怎么的,一处地方一直松松垮垮,零件不断的左右扭动着。 然后就是自己停止了运作,电量供给上了,但是就是突然的停止了,十分的莫名其妙。 “哎呀!” 卢卡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再然后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开始了挠头烦恼。 替身也在这个时候从机器里面脱离出来,被卢卡收了回去。 “嗯,只能说运气不好吧,或者是不可抗的因素。” 特蕾西走上前,蹲在旁边安慰的说着,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躺在地上卢卡的肩膀。 “还是我自己的问题,哪里有别人的问题,或者是运气不好…你不是曾说过一句话吗?我还清楚的记得。” 卢卡的脸变得越来越平静,手张开放在草地上,开始平躺着看着那被瘦瘦的树枝,怎么遮都遮挡不住着的天空。 特蕾西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她好奇到底自己说过什么话能让卢卡将现在的处境结合起来。 “你之前说过你始终坚信,掌握了机器的运动真理就可以制作出机芯,而机芯就是自己的命运,所以掌握住了机芯就等同于掌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那你说说,如果我将这台机器的错误归咎到了别的因素,而不是我自己的话,那是不是等同于把我的机芯转让给了别人?我的命运就被那些你所说的运气,还有不可抗的因素给掌握了呢。” 特蕾西沉默,她之前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而她也一直践行着自己的成果就是最好的。 要不然她的那些东西虽然简陋,但是却一步不离的陪伴着自己的成品,它们就是自己的机芯。 正在思考着。 忽然感受到有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腕猛地往下拉,随后身体就倒在了卢卡的身上。 “你…你干嘛?干嘛突然拉我,很重的…” 身体趴在卢卡身上。 刚才的那一只手也正是卢卡翻身,将左手伸出,把特蕾西拉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只。 “不,你一点都不重,我是在想天这么冷,我们应该抱在一起。” 表情淡淡的回复着,随后双手就放在后脑勺的地方,枕着自己的手掌一直在看着天。 特蕾西有些苦恼的看着不知想干些什么的卢卡,只能先把双手放在地上,把自己的上身抬起来,后背呈向里面一个弧形。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我感觉我一直追求的,我所认为骄傲,我所认为我成就最大的东西,被那11个给取代了,我感觉我在我前进的斗志。” 特蕾西肩膀一高一低的扭着身子,转过头,眼帘低垂的朝卢卡问道。 没有说话 就在特蕾西认为他不会给自己回答,而转过头感到失望的时候,忽然肩膀又被拉了过来。 现在两个人卢卡在下,特蕾西在上的趴着压着对方。 “你…你又干嘛!” 刚才离得很近了,因为天气比较冷,连对方呼吸的温度都可以打在脖子还有脸上,并且如此的清晰,如此的能明显的感受到对方的温暖。 “没有,告诉你答案…” 双手拿开,放在了特蕾西的肩膀上,神色无比的认真。 “只有遵从心才能找到自我,我知道你不像攀援的凌霄花,想借别人的高枝成就一番事业…” 特蕾西为了避免让卢卡承受自己太大的重量,双手就放在卢卡脖子两边的地上。 在听到卢卡第一句话的时候,特蕾西就已经听了起来,脸上带着些许茫然。 这恰巧也是他的处境不想借助别人的力量成就事业,所以只能让他们干一些非常微不足道的事。 “但是你可不是花,你是一个人,而且在数量上你也不是单个,你要记住,这能够支撑你荡起来,飞向另一个枝头的藤蔓只是你朝更远方向前进的工具,它们会帮助你。” “你将要走的更远,但是绝对不是靠你的那一双肉脚,因为按照道理来说即使是在你身上的一双脚那也不属于你,如果你连脚都不肯迈出的话那一切都没有了。 你要把所能用上的全都给用上,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属于你了。” 在上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在下那清澈的眼睛,甚至都忘记了呼吸,就连身体也不再愿意分开。 第106章 不和的见面 就在二人看起来非常暧昧,而且就看现在的姿势。 就算表情再怎么正经,那也是一副你侬我侬的姿态。 旁边忽然钻出来一个人,正是卓矢。 在刚才的时候,因为没有事干所以他就随便在林子里逛了起来,也正好就来到了他们二人呆着的地方。 现在定眼看过去,发现压着卢卡的特蕾西,脸顿时一下子僵硬了。 而两人也听到草窸窸窣窣的声音,都转过头看去,发现是那有过一些交集的卓矢。 “嗯,打扰到你们了吗?抱歉抱歉,刚才没看路,一直盯着脚底下,嗯,那我就先走了。” 勉强的挂起不自然的微笑,他现在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大胆,太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如此事情,而且看这一上一下的两个人,好像卢卡还挺享受,特蕾西竟然这么强硬。 “等等” 卢卡伸出手,出言挽留了将要离去的卓矢。 “我去,难道还让我在这里看着他们吗。” 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但还是转过头。 而原本躺在地上和趴着的两人,早已经不知用了什么样的速度站在原地,神色如常。 拍了拍后背的灰尘,卢卡笑着询问了卓矢对于身外工具的看法。 “当然是最伟大的了,不管是别人制作出的火车或者是汽车,无疑是最伟大的发明。” “在古代的时候,或者是在非常非常早的时候,人们也只会捡捡小树枝和石头用来保护自己而已,这些都可以被称为工具。” 回答完后,卓矢颇有些好奇为什么卢卡会问这些。 “你就没有想过这些,既不是你自己的杰作,而是自然的杰作,你将他们据为己有难道不觉得是自身无力,羸弱的表现吗。” 卢卡抬头,又将自己的问题抛出来。 这个问题他想作为一个讨论点,给旁边的特蕾西看看别人是如何在相同的处境下做出抉择。 “不啊,这是一种再简单不过的表现了,容我说一下题外话,那些野兽和我们智慧生物区分开来的标准就是是否会使用工具。 他们固然是身体异常强大,凭借着肉身就可以上树或者是撕咬猎物,而我们却需要绳索或者是小刀,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只有认清了自己处于弱小的境地,才会使用与自身不相关的工具来弥补与之更强大动物之间的短板。” 听到这里的特蕾西低下了头。 看向自己的胸口处,抬起手在那里摸了摸。 抿着嘴唇,睫毛虽然长但是却挡不住那如同星星一样的眼睛,她的眼睛在散发着光芒,方才的迷惘已消失不见。 卢卡也观察到了特蕾西的这一个动作,也是笑了笑,随后甩了一下头。 “那其他的呢,这些都不属于我们啊,如果失去了它们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问完这一句话后。 卓矢抬头与卢卡对视,卢卡的眼睛异常的闪亮。 而他也不甘落后,神色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回答。 “使用工具的行为对于人类来说已经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其重要性也如同吃饭喝水一样,那如果没有食物和水的话,要不然就使用最后的肌肉支撑着体力找到水源和食物,要不然就是面临毁灭的结局,死亡。”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周围寂静无声,就连鸟鸣都小了很多。 三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对方。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那工具对于人的重要性还真是够大的呢。” 卢卡率先出声打破了这一安静的局面,再用手肘碰了碰站在一旁的特蕾西。 “怎么,你现在有方向了吗。” 伸出手拉住了特蕾西的手腕,慢慢靠近,肩膀靠着肩膀语气温柔的朝她询问过去。 “嗯,已经有了,但是…” 低下了头,特蕾西还是不肯把自己对于,使用别人成果或者是受到别人帮助抵触的真实原因说出来。 “那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用再烦恼了,就这样答应我向前走好吗?就这样向前走,答应我好吗?我还要在前面看着你呢。” 周围的冷空气丝毫没有让两人之间的说出来的话变得冰冷且僵硬。 反而是卢卡的话其饱含的温暖,让他们两个之间声音传播的空间冷风化开,只在脸颊留下关心与温柔。 “我会的,就算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啦!你贴的好近啊!” 在特蕾西刚想抬头回应的时候,却发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以及那一对明亮的眼眸就在距离不到几厘米的地方。 几乎都是脸颊贴脸颊了,而特蕾西也是赶忙向后退了一步,语气显得有些惊慌又有些羞怯。 卢卡只是笑了笑,微微弯下的腰又抬起来,转过身,重新看向了卓矢站着的地方。 “这两人可不可以在没人的地方这么干啊!真的有必要那么开放吗!” 在心里已经是崩溃的尖叫了,真的想立马躺在地上连续打几个滚,然后怪叫着脱下上衣。 让冷风喧嚣地将冰冷的刀子都刮在身上,让自己发出阵阵的胆寒和惨叫,离开这一个伤心的地方。 表面上依旧牵动着嘴角,但是已经有些僵硬了,就像是石雕一样,如果没有事的话,他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就在几人无话可说,将要把这一个尴尬的见面给淡化过去的时候,忽然凭空出现一道身影。 “唉,又见到你们了,哎呀,许久不见了,唉,这不是那个小姑娘吗?你在,你也在啊,就差另外一个了,哎呀,那既然见过面了,那就好好的叙叙旧。” 中间出现的是一道男人的身影,但是很显然是投影和虚拟影像,因为就连说话声音都一卡一卡的,信号显得极其的不稳定,都快出现频闪了。 对于他,卓矢可是有很深的印象。 “那个,你是忘了你叫什么了,我记得你叫什么代码来着?” 卓矢率先开口,指着那一个极其不稳定的模糊的影像,好似想起什么的,急忙说道。 “哦,我的朋友只有你还记得我,我说过我叫【破损的代码】(for the damage code)霍霍…看我这一身西服很沉稳吧,之前别人老说我不着调,当然是对那些整天研究无聊事情的老头子科学家说的,他们可真不懂得什么是时尚。” 身体不再像雪花电视机一样不稳定,而是渐渐的轮廓清晰。 男人的面容上变了又变,直到没有了胡子,而且身上也是灰色的西装。 领子处的领带变了好几种颜色,直到变换成了橙色才停下。 不过小腿以下却没显示出来,是透明的。 “哦我的朋友们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们,很正式的介绍一下,我现在已经入住庄园了,哦哦哦,等等,你们知道吗?我刚来的时候还在惊讶于这里竟然如此落后,但是没过多久我就知道了。 更高级的东西在以另一种方式运行着,以另一种方式呈现出来,这让我非常的惊讶,呵呵,这对于你们可是最简单不过的提升了,但是我敢说过一会儿我就有极大的用处,比任何…任何人都要大!怎么?是不是很惊讶?我也很惊讶能够再次遇到你们!” 像鬼魂一样飘着,立马来到了卓矢的眼前,随后抱了一下。 却是双臂径直的穿过他的身体。 然后又来到了卢卡面前,动作一样的抱了一下。 来到特蕾西面前。 “哦…呵呵,我不会抱你的,我应该…对!应该握手!” 将自己的右手在胸口处打了几个圈,然后弯着腰低下头朝着特蕾西伸出,摆足了绅士的架势。 “哦,好了,时间不多了,我想我应该去干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去用那超强的计算机一秒钟就能将草纸背下来,随后构建出他们想要的空间,就跟你们之前所经历过的一样,不需要任何成本…任何材料…凭空构建!” 在即将握手的时候,面前的人突然起身,幽灵一般的手一下子穿过特蕾西伸出来的手。 转过身来着飘着张开双手,摆足了激情演说者的架势。 “哦,对了,我顺便问一下你是怎么使用那几个伟大的杰作。” 特蕾西尴尬的抬起头,看向了别处,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说道。 “帮我整理图书,还有房间,打扫一下卫生…还有帮我做饭。” 等说完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眼睛瞬间瞪大,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反应过来后仍旧不敢置信,重复了好几次特蕾西刚才说的话,随后一下子瞬移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开始了质问。 “你就用他们干这些事情?我的天呐,据我所知,干这些事情的一般都是保姆或者是仆人,只需要花几美分或者是几美元就可以请到!你是在浪费他们的才能,他们的价值不应该是几美元的蝇头小利!” “哇哦,哇哦,等等,你难道就那么想让他们的攻击性变得这么强吗,你所说的价值应该只有在战争方面吧,她热爱和平,不愿让他们成为战争机器怎么了。” 在男人怒气冲冲的说完后,卢卡赶忙走过来将特蕾西挡在自己的身后。 双手做出向下压的动作,面色有些不善,动作有些不耐烦的。 显然上次那一个仇他记下来了,而现在这个人又过来开始指责特蕾西,他凭什么这么干? “哦,我的天呐,你可真是个愚蠢的人,我从刚才起就注意到了你在捣鼓那个笨蛋机器!” 他似乎是激动坏了,一连说了好几个羞辱性的词,这越说就让面前正在被批评的卢卡脸就越黑。 “一个连放零件和位置都放不好的蠢蛋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说我?” 卢卡被气的不轻,要不是知道他就算释放出自己的替身都打不到他的话,他早就把刚才他站过的地方全都打出一个个的大坑,将他打成一枚螺丝钉。 “哦,是吗?那你不用屈尊在这边和我说话了,最好有多远就滚多远。” 见到这个人如此的没有礼貌,卢卡也干脆不装了,眼神全都是冷意。 那人嗤笑,但是眼神却在下一秒又变了回来,不过还是威胁似的说。 “哦,不不不,我已经在这边准备长久的住下来,你还听不清楚吗?所以你以后每次来这个地方你都会看到我,而我会看见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在干什么,吃些什么,房间在哪里,我都一清二楚…” 卢卡抬头看了看天空,周围明明没有任何东西,但是他总觉得有一些自己察觉不到且极其微小的监视器存在…在这片林子当中。 从自己获得了替身的能力后,就已经感觉到了附近如同蛇蝎一般的窥视。 就连晚上自己也是频频起身,总感觉外面有着一只猫头鹰,因为就连在晚上还是有着被人盯着的感觉。 “啊,还得感谢你挑明了说这里还有着监视器的存在,让我想想该怎么把你这个在耳边嗡嗡叫,而且还喜欢出一些谜语的怪人给狠狠的揍一顿。” 周围的气氛已经是剑拔弩张了,卓矢感到无比巨大的压力。 怎么他在这里站一会儿就起了这么大的冲突,而且还都是以前认识的。 见到卢卡已经和面前的这人闹掰了。 特蕾西也连忙并肩和卢卡站着,同仇敌忾的看着飘在面前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嘴巴动了动,看着面前的两人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只是化作了叹出一口气。 他感觉到自己缺失的那一块,正是理解他人的精神区块,刚才的言行太过于直白和威胁性,已经将关系闹得不可收拾了。 “怎么回事呢?难道她是有意识的把我的那一块给拿走了吗?” 默默摇了摇头,他决定自己还是早早离开比较好,毕竟自己已经没头没脑的一口气说出了不可挽回的话。 随后扶着自己的额头,身影渐渐的淡去消失在了这里。 最后那一眼留给了一直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卓矢。 “真是让人不快的家伙。” 看见他已经离开,但是从刚才得出的信息也可以说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看着他们。 卢卡生气的转过身,有一些烦恼的走到机器前面。 一下子蹲下,手狠狠的捶在上面。 “不要往心里去了,他虽然说的很不好的话,但是一些时候我们需要改变自己,才能带给别人意料之外的冲击,正如我说的抓住命运。” 卢卡缓缓的抬起头,整张脸只有眼睛在机器的上面,静静的看着眼前那不知隐藏着什么东西的树林还有庄园。 “是,你说的很对…喂,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别再站在那里了。” 转过头,卢卡招着手呼喊道。 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生气的神情,只有重拾快乐和豁达的样子。 “希望不要再起冲突了。” 默默的在心里说道。 边快步上前边说了一句等等。 在秋意枯树与落叶的树林中,三人一同朝着庄园走去。 第107章 真实的舞台搭建 “你们有听说过这个表演人来自哪里吗?” 走在路上的两人听到卓矢的询问,头也不回的同时回答不知道。 “那可真是有点可惜了,毕竟除了维托尼亚那里,还真的没有看到过别的人来到这里呢。” 卢卡回过头,摊开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正常来说只有我们去别的地方,没有别人会来到我们这里,但是今天比较特殊,是别人邀请他们来这边的。” “除了那一个新来的人,哦,不应该说人,更像是一串数据,毕竟他之前说过,而且还是稀巴烂的那一种。” 解释的时候还不忘讽刺了一番那人给自己的名字。 他说过他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想必也能听到这句话,不仅是给卓矢发的牢骚,而且还是对于那人不加丝毫掩饰的嘲讽。 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三人之间又回归到了安静的状态,不知是避免说话被听到,又或者是刚才的不愉快还在心中。 “原来你们在这里呀,有新的通知哦,现在可以去一处新清理出来的地方去看表演了,先生也在呢,那就陪陪我吧。” 走来的是活泼的艾玛。 在看到前面的两人后,先是通知他们的一番,再挪动视线。 看到跟在后面的卓矢后,便立刻换了一副更加拜托人的语气,这样的声音给卓矢吓了一跳。 “看来你们的关系很亲密,那他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去别的地方走走,逛一逛。” 卢卡笑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艾玛一眼,便转过头和特蕾西肩并着肩去向了边缘的林子。 “看来又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呢,卓矢先生,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聊聊天。” 艾玛眯着眼睛,两只手背在后面,有些俏皮的一走一弯腰的靠近。 在距离很近的情况下,身体又向后仰去,给人一种很古灵精怪的感觉。 “她想要干什么呀?可不可以直接说啊?这让我没有话可以聊啊?可不可以别当谜语人啊!” 心中万马奔腾,但是表面上仍旧是很惊喜的样子。 “啊,艾玛小姐,你原来在这里呀,只是去外面走走就碰上你了,我们之间可是真有缘分呢。”不知道该扯些什么,于是卓矢就随便扯了一个,并且还装的特别惊讶,感觉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回归身边一样。 看到这种夸张的表演,艾玛有些腹黑的装作疑惑的样子。“啊,是吗?那真有缘分啊,但是这里除了后面没有开放的地方,不就只有这里还有庄园里了吗?嗯…卓矢先生,你不会不认识路吧?” 一个只会猜想,并且天真的傻白甜形象就在卓矢面前展现出来。 但是他可没有一点想要解答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知道艾玛想要说什么了,并且用意都一清二楚。 “好了好了,先把这一个往旁边放放,我想问一下那个通知是什么?”摆了摆手后,卓矢这才问起正事。 刚才卢卡和特蕾西两人在听到艾玛说的话后,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和想要询问的样子。 只是点点头,然后就走了,仿佛早已知道一般。 难道自己漏掉了一些信息吗? “表演场地哦,你难道不知道吗?表演场地就是戏剧社三人将要表演的地方,是在林子刚刚清理草丛和杂草清理出来的一片空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慢慢的靠近。 卓矢往后退了几步,避免与正在逼近的艾玛撞在一起。 “他们一共要表演的有两部,其余的就是在那里自由发挥,还有最后的结束留影纪念了,这些难道你都不知道吗。”艾玛身体定住,眼神认真的看着卓矢,仿佛真的是在为他不知道而惊讶。 “不知道”卓矢的如实回答,换来了艾玛猜疑的眼神。 “每个人都知道的哦,就贴在出门的地方,卓矢先生你不会眼神也不好吧?”他现在已经尴尬的要死,特别是在听到那个公告,就在出门走廊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但是为什么艾玛这次特别的爱猜测啊! “或许我走的比较早就没看到,或者是我都是低着头。” 艾玛眯了眯眼睛,最后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慵懒的说着。“无所谓了,反正都是要去看的了,因为最近我们都太无聊了,娱乐娱乐没有,有的只有呆在屋子里数一下门前的杂草到底有多少根。” 卓矢转过头,努力不让艾玛看到自己的表情,因为他刚才躺在湖边的时候就跟她说的行为一模一样。 “你知道吗?现在还有不搭建场景就能完成的剧目表演了!当我回想起刚才看到彩排的时候,我总是会由衷的赞扬着这时代的进步。” “嗯?” 卓矢转过头来发出疑惑的声音,随即就看到一脸像是品尝到了美食一样,那如饮甘怡的幸福感正洋溢在艾玛脸上。 感受到有目光向自己这边投来。 艾玛赶快将手放到嘴唇的地方假装咳嗽了两声,抬起头时,刚才的模样完全消失不见。 “不需要搭构场景就可以完成的表演不就是话剧,还有多人的即兴表演吗?” 听到这话的艾玛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开始给他讲解起了刚才自己所看到的凭空造物的能力。 “如果说能将一个东西变成另一个东西,这种能力我是见过的…但是你有见到过一个古老的街道,带着满是被天气原因房屋都是被雨水冲刷过的痕迹,屋檐还有地上的石砖忽然出现在头顶,脚下!身临其境所带来的震撼吗?” 听到艾玛的描述,卓矢还是有点没有明白其所以然。 但是他应该可以大致猜到了。 可能是之前见过的那个人做到的,因为除了他那个时代的科技,其他的就是本土最纯粹的幻境或是别的了。 “乌蒙的天,泛光的水洼,暖黄的路灯,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了,我能摸得到,也能感受坑坑洼洼的痕迹大概,但是唯独没有温度,或者可以把他们撼动半分。” 讲到这里,艾玛完全是沉浸在了那栩栩如生的场景。 仿佛还在那边看着一人在街道上拿着雨伞,跳着,唱着,悠闲的走着。 “好吧,看来应该是他做的了,他的构建能力已经这么强了吗?之前还记得只能像搭积木一样,放置几个方块和平板呢。” 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转过头,又看向了闭着眼像是感受着周围环境的艾玛,摇了摇头。 “好吧,看来我得去看一下了,什么样的戏剧可以这么引人入胜。” ……… “嘿,跟我一起走,3…2…1…1唱!” 三人在那边讨论着,在男一说完一唱的时候,后面的女一跳着走上来,说了演练的台词。 “good morning, good morning。” 走到两人中间,在三人合唱完之后,便两男依次半跪着。 女一也随着动作分别半蹲在他们半跪着的腿上,开始了对唱。 “哦,不不不,你太紧张了,神色一点都不自然,重新再来一遍。” 在站起来的时候,男一伸出手停止了彩排的继续,在叫住女一的时候指出了她的问题。 “抱歉,我想应该是我的问题,让我先缓一会儿。” 女一双手放在脑袋两边,有点像是脑袋发胀一样双眼向下看,不停的走动来回转着圈。 “哦,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这没什么的。” 旁边的男人轻轻挥了一下手,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行,这么多人看着,我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我所能尽到最大努力的表演。” 女一回答,并且抬起头努力的维持着笑容。 因为这场戏剧必须要一遍过,所以千万不能有差错或者是忘词的情况。 另外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是耸了耸肩,然后走到一旁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始进行休息。 “嘿,要来点热牛奶吗,刚从餐厅那边拿过来的。” 麦克忽然闯入幕布里面,手上一只手各拿着两杯带把的杯子。 “哦,看起来真不错,还冒着热气呢,那好伙计,就来一点吧,顺便暖暖胃。” 将四杯咖啡放在小桌子上,麦克也兴致冲冲的问两人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男一先拿起了一杯,将牛奶碰了碰嘴唇,试过温度后就小抿了一口,紧接着放回到桌面。 “即兴表演,伙计,哦哦,我是说你想看哪个适合你,你可以自己列出一个单独的剧目,话剧,喜剧,杂耍都可以!但是不包括这两场我们排练的…” 另一人也拿起了一杯热牛奶,边喝边抬眼看着两人在交谈中神情变得疑惑,焦急,随后恳求再然后不解。 而男一则是平淡,平淡,微笑解释,平淡。 “我难道就不能和你们同台演出吗?” 麦克问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同时他也认为这是判断给他们送热牛奶,究竟有没有价值的标准。 “当然了,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表演啊,等到表演结束后,你和我还有他,还有她!可以来场即兴的话剧,或是别的表演,总之这是一项十分具有交友性质的活动,我相信无论是谁都不会拒绝你的。” 男一在说完这句话后,又抬起牛奶喝了一口。 “真的吗?那可太棒了!” 麦克感到非常的高兴,他好久都没有和别人一同演出了,总是自己的独角秀让他感觉到很不快活。 “哦,对了,有没有方糖?我早上没吃饭。” 麦克和男一一同回头看向了坐在椅子上举着手的人。 …… “剧目即将出演,你难道不想知道戏剧的中心是沉默,悲伤还是嘲笑吗,只要你停下来我就愿意讲给你听。” 路过三个人。 三人都很矮,身上披着厚厚的棉被,使他们看起来像三个土豆。 而一个戴着石膏面具,上面的表情是极具夸张笑的人,来到了正在赶路的两人旁边。 开始了手舞足蹈,用极具魅惑性的声音引导着他们停下来听他们讲故事。 “不理他们,我猜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先从一个母亲的故事讲起,然后就是三个孩子。” 刚想停下来的卓矢手腕立马被艾玛拉住,然后被强行拖离了这里。 回头看了三人一眼,决定跟着艾玛,于是只留下三人在草地上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 “他们甚至都不愿意停下来…难道戏剧的影响力已经逐渐衰弱了吗?人们已经不再喜欢戏剧,而是喜欢别的带有夸张噱头的新闻了吗?” 悲伤面具的小人走到刚才说话的小人旁边,用隐隐有些哭腔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说着。 “不,你没看到吗?是那个女的把他给拉走了!多么讨人厌啊,这下我们再也无法分享我们的故事了。” 戏谑面具转过来指了指刚才二人离开的地方,随后又使劲拧了拧悲伤面具的边角。 悲伤面具连忙伸出两只手,把自己的面具狠狠的揪住,这才不让戏谑把他面具下的面貌给暴露出来。 “我没看见…不如我们去问问大哥吧,我的眼神总是那么不好…我想我应该多吃一些胡萝卜或者是蓝莓…” 悲伤面具语气沮丧的说着,随后二人把头都转向了看起来像戴着一名长者面具的人。 “是不是那个女的把那个人给拉走了?我想那个女的就是不理解别人的恶魔…一个地方官!” “………” “我的视力是不是变得很差…我是不是平常不该在天黑时还看书,我想这把我的眼睛看坏了,你觉得我应该吃蓝莓还是胡萝卜呢?” “………” “看来大哥并不想回我们的话,他是不是看我们太蠢了…” 悲伤面具伤心的说着,将面具往下低,看动作估计十分的沮丧。 “………你在说什么呢?我当然没有嫌弃你们,我只不过是在吃一些东西。” 长者面具终于出声了。 在二人的注视下,长者面具从后面缓缓掏出了自己刚才吃的东西。 放在手上的是一个玻璃罐,里面各种五颜六色的像糖豆子一样的东西。 “要吃一些吗?无任何其他的化工业产品,只有安德鲁果园的果酱颜色,自然的色素,保证对身体无害。” 两个面具面面相觑 第108章 雨中曲 来到了一片空地,但是这个地方并不空。 因为除了那巨大的红色幕布在四个面围成的像立方体一样的方块,还有没在周围的个子高或矮的一些人。 “看来人都差不多到了一部分了,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坐下来等开幕吧。” 说完,便拉着卓矢在坐着的人中来回穿梭着 那些坐在地上有说有笑的人,时不时抬头朝着那梭着的两人投去目光,然后又收回,继续谈笑着。 当然也有人在看清二人后,选择了打招呼。 艾玛笑着回礼,而卓矢则是在旁边也回应着。 走着走着,忽然艾玛停下。 好像是被某个东西吸引住了目光,不愿再次走动。 下一秒又快步跑上前,朝着高个子人堆的边缘跑去。 卓矢虽然不清楚艾玛究竟看到了什么,但还是满头雾水的选择跟上去。 “爸爸!” 一下子扑到一个强壮的男人怀里。 而男人在看到艾玛后,也张开双臂向后仰了一下,直接被艾玛扑倒躺在了地上。 但是下一秒艾玛就这么被平躺着的男人举了起来。 “我的好女儿呀,你来了,快坐下来!那边的人是丽莎小宝贝你朋友吧。” 艾玛被里奥举着的身子缓缓向后推去,然后跪坐下来,和坐着的里奥抱在了一起。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你肯定认识他吧,看起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艾玛把草帽放在一旁,将自己的头靠在里奥的肩膀上,随后抱着里奥手臂的手变成小拳头轻轻捶了一下,然后有些气鼓鼓地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在别人面前叫我小宝贝啦…但是我真的好想你,我也希望你也能每天起床叫我小宝贝…” 里奥见状立刻将手掌放在艾玛的后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好好好,小天使长大了,那和爸爸做一个约定吧,没有人的时候,我叫你宝贝,有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小丽莎怎么样。” 艾玛靠在里奥肩膀上的脸颊轻轻摩擦了几下,点了点头,然后就抱的更紧了。 在一旁的卓矢有些看呆了。 她们两个说的话也被他听了进去,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好像看了一部名字叫做,我终于找到我爸爸的剧。 但是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肉麻,或者是夸张,完全就是真情流露。 慈祥的父亲和多年不见的女儿。 “嗯,好吧,嗯,我记得你,嗯,请问该怎么称呼你呢?” 里奥缓缓抬头。 “叫我叔叔就好,我先事先说好,我可不喜欢与那些年轻的人做朋友,我都可以当他们的长辈了。” 卓矢点点头表示这个他同意,同时也对这个男人曾经说他是艾玛的父亲,他还存有怀疑所抱歉。 “没事啦,这些都过去了,只要在一起就好了。” 艾玛抱着里奥的手松开,向后退去站了起来。 虽然很不舍,但是周围这么多人,而且昨天也已经见过了多日不见的父亲,他们可是说了好久的话。 “哦,我的好丽莎,乖丽莎。” 里奥示意艾玛坐在自己的前面,想要像小时候一样将她的后背放在怀里。 就像堡垒一样,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小时候那可爱,放在现在也同样娇小的丽莎。 “爸爸,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成长了,而且我的朋友也在这呢。” “当然,当然,爸爸还记得,是爸爸错了,那丽莎就坐在旁边吧,还有那个小伙子。” 就算是带着面具,卓矢也能感受到里奥那十分像是被坏了一场好的野餐,如同孩子一般的不满。 “呵呵,呃…” 尬笑了两声。 卓矢僵硬着步子走到里奥的旁边,然后再僵硬的坐下。 在旁边的艾玛一只手臂环着里奥的胳膊,另一只手也贴在上面,头靠着,脸上是无比幸福的神情。 不知是等待了多久,那个帷幕也终于被打开。 从拉开的那一刻开始,周围的场景就好像把别的地方的室内场景给拉到这里一般,好像穿梭到了另一个空间。 周围是光滑的大理石地板,而前面的就像是被一刀切开展示其内部结构的模型大别墅,里面有的通往二楼的楼梯。 而三人也就在里面其中一个类似于厨房的地方。 “good morning… good morning!” 从女一第一句唱词开始,其余两人也开始了身体的摆动。 配乐也是轻轻的调子,在每次歌词结束后都会“翁翁”的几下,似乎是拉动风琴的声音。 他们手拉着手走到了餐桌旁,女一站上了板凳。 低头微笑着对旁边的二人说了早上好,然后其余两人便在地板上跳起了踢踏舞。 哒哒哒的声音节奏感十分强烈,是力量的传达,也是他们自作的配乐。 丝滑的舞蹈后,女一跳下凳子,又手拉着手走到台阶上的平板骑士架下面。 女一号率先跳上柜子,随后两人也相继跳上,背靠着铁栏杆神情激昂的说出了都是早上好的多国不同语言。 随后跳下走上前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随后左左右右的跳起了踢踏舞。 来回到了楼梯下面,三人迅速转过身跑上楼梯。 小小的跳了一段后,女一挽着两人的胳膊一起蹦蹦跳跳的踩着踏子,三人随着音乐的拉动而不断身体左右摇晃,从楼梯上下来。 拿起衣架上分别挂着的两个金色雨衣,另外一个则是深棕色。 衣领放在腰部,就这么高踢着腿,将雨衣踢的来来回回。 配乐也变得十分的喜庆,各种管乐器,手风琴还有乐队敲铜片的声音频繁,有节奏的响着。 三人也将雨衣披在了头上,手控制着雨衣的袖子根部像似孩童玩弄一般,来来回回打在身上。 下了楼梯有一处挂着画的吧台。 三人将腿蹬直一下子跳到桌子上面,然后转动着自己的腰,一把把腿转到里面然后跳下。 敲了一下桌面便又翻身出来,踮着脚尖,像是模仿天鹅舞的动作,但是下一秒又是剧烈的原地奔跑的动作。 激情的配乐又配上踢踏舞的紧凑,他们跑向了别的地方。 看到蓝色的沙发直接从背后跃上去,然后又跑到正面面对他们的沙发前面。 一下子踩上去,将脚放到靠背上。 沙发因为重量而向后倾倒,然后就是高举双手的动作,最后微笑着瘫软的倒在沙发上。 配乐也在最后一段紧锣密鼓的声音中停止。 周围的景色褪去,还是那空旷的地面,刚才他们所表演的地方又重新被红色的幕布给挡住。 看起来明明与他们相隔很远,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和听到。 “哇,这实在是太酷了,很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紧接着,周围的场景又变了,变成了类似于伦敦的街道。 天上被蒙上了灰布,现在他们所坐着的地面已经变成了一块一块石板铺成的道路,上面还有水渍。 建筑一个挨着一个,暖黄的灯光在马路牙子上高高的立着。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这个可不是虚构的,而是真真正正的雨。 但是恰好的只是在面前的几米范围就消失不见,没有被雨滴打到。 那雨滴滑落的轨迹线格外的明显,白白的打在地上。 虽然说有一些看起来是反光,但是白花花所溅起的水花是那么的清晰。 雨就这么持续了一会儿,等到地面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积上水,这才从建筑里推门走出来刚才两人中的其中一个人,就是男一。 “多么美好的雨啊。” 撑起伞看了看屋檐下滴落的大滴雨水,迎接着雨便走了出去,雨点打在圆形伞上的白色特别的清楚。 “i''m song in the rain…” 走着走着就把伞放到地上,张开手就让雨滴打在身体上。 衣服逐渐的被淋湿,颜色也深了一个程度。 然后又把帽子摘下来感受了一番,又戴上去,像极了兴致冲冲的兴奋的士兵一样。 一只手一上一下的跃动在胸前,踢着腿走到了正在大肆宣泄雨水的u型管道出水孔的下面。 看了看白花花的水柱正在不停歇的往下宣泄,男一没有犹豫,撑着伞走了进去。 缩着脑袋,看着大量的水从雨伞的360度无死角的边缘滴下。 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面部朝向正面,耸了耸肩,随即把伞收起来。 没有了雨伞,那水柱便倾倒在男一的帽子上。 但是大部分的雨水又从帽檐向下顺过去,就像是在做一个滑滑梯一样。 走到水坑当中,狠狠的踏击了几下。 然后把一双脚全都没进水里,来回踢了好几下,全部都无一例外的扬起白花花的小浪。 一下轻巧的又跳回人行道上,将伞撑开,伞尖抵着地面,手转动着伞把让伞旋转起来。 自己也顺着伞旋转的方向蹦蹦跳跳的转着圈。 然后收起来。 看到了一旁的路灯,随即大跨步上前一下子跳到了上面。 一只脚踩到路灯上,另一只手张开,像是在迎接狂风骤雨一般,也像是在享受。 暖黄的灯光照耀着脸上,全都是光滑的痕迹,显然已经全部都被淋湿了。 闭眼感受了一会儿,又猛的跳下,又踩踏起了马路上的水坑。 这时,一个身穿警服的人从路的另一边出现,走着来到了男一的位置。 就这么在上面看着男一在水坑里的举动。 而男一也像是感到了尴尬,连忙跳上来,笑着抬手打了一声招呼。 男一拿着一把伞,边跳着踢踏舞,边在雨中,水坑当中独奏。 然后道路的另一边走来一个只用手遮挡雨的人。 等等,这个人有点熟悉。 是麦克,麦克在上面! 看到这里的时候,卓矢快把眼睛瞪了出来。 他没想到麦克还会在上面,而且与他们一同演出。 虽然最后一段只是男一把雨伞递给了麦克,然后就草草的放下帷幕结束了剧目的表演。 …… “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好,浑身都湿透了,而且还有股奇怪的味道,赶快洗了,或者是换掉,不然会发霉出味的。” 男一快速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放到了椅子上。 “嘿,你说这个表现力是真不错啊,既不需要太多的成本花费,也能体现出雨水的繁多和雨点的冲击。” 穿着警长服的男人把帽子脱掉,又把外面套着的一身衣服同样披在椅子上。 “是啊,只需要在大量的水里混入一些牛奶就可以完成了,如此简单,而且还是可以食用的,这远比其他人说在水中加一些白色颜料的人要好太多了。” 男一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但是加入牛奶的其中一个麻烦是,衣服必须快点洗,不然就那个蛋白质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还有雨水,用不了多久就会发霉。 “嘿,你们知道吗?我刚刚尝了一下那个雨,竟然有牛奶的味道,哇哦,好奇怪呀,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麦克突然探头,讲起了他品尝到的雨水的味道。 “可能今天是美食节吧,老天不小心把牛奶给撒了。” 男一开玩笑的说着,把最外面的衣服全部都脱掉,只剩下一个衬衫还有一个短裤。 …… 外面的场景迅速又退了回去。 但是地上那些水渍却没有消散,有一大部分都进入了土壤当中。 但是很快,那一些积水或是刚刚雨打下来的地方立刻变成了潮湿的土壤,迅速把停留在地上的水分给吸收了。 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卓矢随即抬起头,鼻子嗅了嗅。 “牛奶的味道?怎么会有牛奶呢?” 看向了旁边的父女二人,又看了看周围都没有人喝牛奶。 摇了摇头,想着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于是便不再胡思乱想。 就安安静静的盘腿坐在那里,等待下一个节目的开始。 “(sing the rain)只是一个插曲而已,之前确实有了解过这插曲来源的电影。 好像这两个都是来自那个电影里的,看来他们所表演的正是自己以前的那个地方,国外十分怀旧一类的剧目。” “不过表演的十分到位,就他们那种完全不紧张的气势,还有对身体肌肉表情的细微把控,都足以称得上一个真正的高品质演员。” 接下来的卓矢开始真正的纯粹期待他们用自己的原创,来表演一个只有技巧的戏剧。 在不远处的奥尔菲斯也在微笑着看着台上的情况,手上依旧捧着一本书。 第109章 叙述 时间来到了第三场的戏剧。 (在一个马戏团内,一位快乐开朗的少年人登场) 麦克(少年人):哦,今天就是美好的一天,那么就让这个马戏团再次喧嚣起来吧。 “e on go e on right e on follow me!…当当” “只是一个小把戏,面前的是一个过山车!你可以坐,你可以开,你可以在上面感受风在耳边唤!” “e on go e on left e on follow me!” “面前一排排的椅子,你可以坐上面…打滚!这完全没关系,因为上面的小丑很滑稽!”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快乐的少年人,少年人都会什么…杂耍?表演?话剧?唱词?哦,这些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我感觉给予我更多力量的是这个马戏团,还有里面的伙伴们。” (场景变换,马戏团内的场景变成了室内) 麦克:来看看啊,多么让人感到悲戚的一幕… “he just a poor boy…he killed man…” “来让我们看看他做了什么哦,他桌上有一把枪…是谁干的?” 女声合唱:一个悲伤的年轻人~~ “但是警察来了,检查过后发现这柄枪没有用过的痕迹,这把短刀是谁的?” 合唱:“一个悲伤的年轻人” “哦,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具有腐蚀性的液体,那让我找找使用它的人是谁。” (配乐变得紧张急促,每走一步就会长长的拉上一下,发出高高的调子) “一位可怜的女孩,你在这边干什么?你应该找到你的妈妈,你这一身装束是真的可怜。” 女孩:我无家可归,我应该另谋出路。 (继续走着,碰上了一个女人) “你的服装看起来很奇怪,莫非是什么新职业。” 女人:我只是一位舞女,同台演出的姐妹还有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但是最近可不太平哩。 (最后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上面挂着小丑面具的衣服架) “哦,我认识你,你可是最受欢迎的一位角色,为何你会在这里呢?” 小丑面具:有人认为我不该微笑,他也想让我品尝生活的苦滋味儿,于是他就拿那把刀一下一下的把我撬了下来。 麦克:那可真是一个不懂得快乐的人,他莫非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合唱:这个面具的主人并不珍惜眼前的生活,汲取利益也成了践踏别人尊严的资本,他伤害,他成瘾,他放纵,他终将入地狱。 小丑面具:哦,我想我这些都做了,那我该下地狱去了罢。 (衣服架子晃了晃,小丑面具从上面掉了下来,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麦克:看来他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他下地狱去了。 (碎片掉落的地方忽然燃起了小小的火苗,然后又越生越旺) 麦克:哦,我的天呐,这难道是地狱之火烧上来了吗?莫非是那掌管地狱的神明的怒火?快灭火!他已经快蔓延至整马戏团了! (火势越来越大,就连麦克的身影也被吞没,在其中小小的黑影就是他在火中忙碌抢救的身影) “这可真是一场噩梦,我想我又该和我的朋友们一起舞蹈了。” (画面再次翻转,麦克躺在床上,掀开被子的他旁边没有任何黑烟的痕迹,火灾仿佛不复存在) “ dancing dancing dancing,e with me dancing dancing dancing, i will with you dancing dancing dancing~~” (旁边出来两男一女,他们同台演出,在跳舞的时候来到了观众席) 共同:来和我们一起跳舞,让我们舞蹈填满整个场地,在这片露天的地方,让我们的欢笑声,歌声,还有音乐洋洋洒洒的传遍周围! 他们穿梭在人群间,不断的拉拢着人一起跳舞。 载歌载舞间仿佛真的如同一个巨大的聚会一般,完全没有了刚才观众席的沉默。 “可是我不会跳舞。” 麦克来到了卓矢身边,向他伸出了手,脸上挂满了微笑。 “放心,就这么随着节奏摇摆,无论是什么,你的心总会跳动,那就让你的心跳吧,你需要站起来感受就可以,毕竟这里可是有几十个鲜活的心脏呢。” 卓矢被拉了起来。 艾玛也同样站了起来,里奥可比他们高了不知道多少。 “你会跳舞吗?” 艾玛朝卓矢问道。 “不会,因为这太难了,我也从来没有学过。” 卓矢如实回答,而艾玛则是开心的说。 “太好了,我也不会,那就学习别人给我的办法,轻踮脚尖随便走个几步吧。” 说着便踮起了脚,时而紧促时而大跨步的跃过去,就像是小时候经常玩闹小孩一般。 里奥就在一旁看着,脸上戴着面具,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还有表情。 此时的周围是完完全全热闹了起来,他们有的跳舞,有的开始了唱歌,还有的开始了闲聊。 “剧中的小女孩角色是我吗?” 瓦尔莱塔拉住了麦克询问过去。 “当然,这是我们以前的故事不是吗?我多么希望就那么平淡,但却又不平淡,因为每一天都饱含热情和欢乐的戏团继续营生下去。” 麦克双手紧握在胸前,抬头,眼神里满是怀念。 瓦尔莱塔默默低下了头,拉住麦克衣角的机械小手也松开,重新藏匿在了面具下。 “哼哼,可真是让人烦心的过往,烧了好啊,好啊。” 戴着小礼帽,脸上戴着有些开裂的小丑面具,两边是红色膨起来的头发。 语气有些嘲讽的说着,身体半蹲双手放在膝盖上,这个动作像是捧腹大笑一般,但是最终还是没能笑出来。 穆罗站在原地,眼神久久的没有离开之前表演的舞台地方。 旁边体型巨大的野猪用鼻子拱了拱穆罗。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转过头摸了摸旁边野猪的鼻子。 “你说的对,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很好吗?就这样就好了,早安。” 说完后,便跳起了舞蹈。 这段舞蹈十分的魔性,转了转自己的腰,然后像大力士一样左右镜面跳,两只手分别屈肘向上,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肌肉。 野猪看了后哼哼唧唧的转过头,甩着自己的尾巴头也不回的走了。 “唉!你干嘛要走啊?难道你不喜欢这个舞蹈?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要看我上次展示给你看的肚皮舞,你停下来我就表演给你看。唉!你不是很喜欢看吗?” 穆罗看着渐渐远去的野猪,立刻停止了跳舞动作,小跑着追了上去。 …… “表演的还算不错,怎么样,带给你们新灵感了吗。” 奥尔菲斯微笑着来到幕布后面的三人旁边,一边开口一边拉了个椅子慢悠悠的坐下。 “那肯定是当然的,我们只需要时间就能想出新的剧目,不像老三一样需要到处捡那些垃圾才能得到灵感。” 坐在椅子上喝着牛奶的男人悠闲的说道,说完后还小抿了一口。 “给他们一些尊重好不好?我们好歹是同属一个剧院的。” 女一有些不满的指着那个男人说道。 “好了好了不用再踩一捧一的把【无脚鸟】的戏台,给拉上台面讲,我们还没有落魄到要跟他们比。” 最后还是男一出手调解,这才把二人关于对第三社团的带有争议性想法给平息下来。 而奥尔菲斯依旧是一副微笑着的姿态,看着面前的三人。 在刚才提到【无脚鸟】的时候,他的眉毛就挑了一下。 似乎他对这来无影去无踪,神龙不见首尾的戏团感兴趣。 “几位,我有些好奇,你们排名是怎么排的呢?还有我想问一下,这第三个戏团究竟是什么来历。” 奥尔菲斯表面上云淡风轻的说着。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想要了解一番。 因为作为一名小说家,他对于新奇和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物,非常的感兴趣。 即使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那也可以靠自己的虚构来凭借着他们给出的碎片化的消息,去构建出一副完整的剧情和剧本。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刚想率先开口讲解一番,但是眼睛看向男一的时候被他的眼神给制止了。 “这一个戏团的存在可能比我们的都要更加老一些,但是他们的排名却是垫底的,因为我们的排名是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逐渐向外发展才得出的影响力总和。” 男一缓缓的开口。 说完这一句话后,奥尔菲斯便将手握成拳头,放在下巴处开始了思考。 “他有点像是民间的草台班子,居无定所,宛如没有脚的鸟儿一般不能够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得需要不断的飞翔和迁移才能使他们能够带去影响力,还有获得新灵感。” 缓了一口气,男一在低头思索片刻后,迎着奥尔菲斯那探寻的目光。 还是破例给他说了一条无脚鸟最近去的地方,以及带来的消息汇总。 “他们说来到了一处盆地,发现了里面有一个村庄,里面有很多适合畸形秀的人们,所以他们就把那个地方给搬走了,作为自己戏团的建筑材料或者是人员储备。” “在旅行的途中发现了一个在空地赶路的一个动物还有一个人。” “再停下来给他们表演了一番后,最后在信件的底下特别附上了影响力加二的字样,他们曾对我们说动物也是能记住我们的,所以也得必须加影响力。” 奥尔菲斯默默的点了点头,在问不出什么问题后,就提出了最后留影纪念一张。 “当然,这些已经是好多天前的事情了,大概是一个月或者是更短一些,我已经不记得了。” 男一在补充完最后一句话后,随即三人纷纷同意了奥尔菲斯的提议。 “能够邀请你们过来和听你们讲故事,看样子是我赚大了呢。” 边拉开红幕布,奥尔菲斯向前走着,边朝后面跟过来的三人说。 最先过来的是一个白色头发,身上穿着领子有些高,后面还有燕尾的男士。 “给他们拍张照吧,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 约瑟夫点了点头,随即躬身语气谦和的领着他们来到了正在跳舞的人群组成的舞池中央。 再搬过来一个三脚架方块摄像机后。 约瑟夫就拉起后面的一张布,把自己的头盖到里面,然后手放外面开始调整角度。 “321请先生们笑,女士微笑。” 咔嚓一声,第一张照片就从上面被推了出来。 将盖布从头上拿开,约瑟夫将卡在凹槽里的照片给抽出来看了几眼。 便走上前与他们一同商量起了该怎么拍,该摆什么动作。 “他们在那里耶,好像是在拍照,要不去看看?” 注意到了中间的四人正在低头商量着什么。 其中之前好像是有印象的人正弯着腰,手上拿着个东西在商量着。 但是这身高差也太大了吧,弯腰都比他们要高。 “好啊,毕竟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呢,爸爸!一起来吧,你拍一张,我拍一张,一共要两次,一张在你那,一张在我这,这样就能互相看着对方了!” 艾玛一下子跳到里奥的旁边,抱着胳膊摇了摇。 随后又轻巧的跳开,跑到前面再转过身招着手让她的父亲快点来。 “我的小丽莎可真懂得怎么照顾人,爸爸很高兴!” 里奥的语气满是宠溺,也尽量加快着步伐朝那边走去。 卓矢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像极了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在和年轻体壮的父亲一同去游乐园玩耍。 碰到公仔人偶,小女孩眼睛冒光的拉着爸爸去买一般可爱情景。 只不过现在这个父亲好像身子佝偻了,皮肤也变得不再年轻,有些暗淡以及颓唐了。 这个小女孩好像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娇小,而是长成了一个大姑娘,身子板挺直,面貌变得成熟了。 小女孩在追逐着父亲的年龄,但是总有一方是要成长,也总有一方是要老去。 但是至少是在现在她仍旧是那个小女孩,父亲也仍旧是那个父亲,拍一张照,写一篇日记,多一句赞美,或许是对父亲晚年的最大安慰了吧。 “快点来呀爸爸,我已经到这边咯!” 里奥高举起一只手,步子也渐渐加快。 第110章 摄影 “没有我怎么能行呢,我来给你们画幅画,我保证这是作为老艺术家都要为之称赞的画作。” 在约瑟夫拍照的时候,艾格也在一旁出现,手里拿着一个画板还有一叠纸压在画板上。 约瑟夫定眼看了好久,随后才露出缓和的笑容。 “画画嘛,之前也有过呢。” 艾格将画画的架子放到地上,把画板放到支撑板上面。 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那三人站着的位置,就开始了埋头创作。 一盒盒的颜料全部都摆在旁边,画笔不停的在上面蘸着没有水的干颜料。 等靠近的时候发现,在使用完一种颜料后画笔并没有更换,而是直接又升到另外一种颜料盒子里面蘸取不同的颜色了。 卓矢好奇于这样不会把别的颜色给污染吗。 但是实际上还真的不会。 因为在像开了倍速一样的绘画动作中,艾格先是把一大片一大片给涂上了不同的色块。 身体,衣服,头部,头发与,背景颜色最开始的时候都只是一个个模糊的轮廓,大大的区块而已。 全部画完后就呆坐在原地,开始等待颜料的风干。 “里奥,这是你的女儿是吗,还真是长的很高呢,你总说她有多么多么的小巧,在小时候跟个娃娃一样,现在你不会抱不动了吧,哈哈。” 在刚才约瑟夫已经把照片给了三人,而且他们也非常的满意。 等到艾玛领着里奥来到摄像机前面的时候。 约瑟夫看了一会儿,猜到了艾玛与里奥的关系,于是自然而然的开始说起了闲话。 “哈哈,我还是能抱得动的,她还是我的好女儿呀。” 说完后,里奥摸了摸站在旁边正在挽着他胳膊的艾玛的头发。 而卓矢就在约瑟夫的后面站着。 手上拿着的是艾玛刚才放到地上的草帽,刚才她走的太急了忘记拿上草帽,于是卓矢就捡起来帮她拿着。 艾玛也注意到约瑟夫后面的人,看到手上拿着的帽子后,也是甜甜的笑了一下。 “321笑一下。” 盖布已经盖在了头上,约瑟夫半跪在相机后面手扶着相机。 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咔嚓一声,照片被推了出来。 “嗯,很不错,给你们看看。” 里奥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双手接过约瑟夫单手递过来的照片。 在看了好一会儿后,手指头不断摩擦着那照片的表面。 手腕轻轻颤抖,就像是这个照片有多重一样。 但是此刻他的内心百感交集,还记得之前最后给自己女儿拍的照片是在将她送去孤儿院的地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女儿充满活力,充满朝阳的站到他旁边。 而且还生的格外漂亮,没有一点削瘦,照片上自己的女儿正抱着自己的胳膊呢。 可惜只拍了一张照片,刚才他的女儿可是说要拍两张。 一张给他自己,一张在女儿那,他可非常高兴听见这句话,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约瑟夫再给他们拍一张。 “啊,抱歉的,考虑到照片数量问题,你们已经有一张了,如果还要再拍的话就要拉一个没有拍过照的人。” 约瑟夫摇头微笑着解释了一遍,最后转过头看向了刚才就一直站在后面的卓矢。 约瑟夫可是见过艾玛的。 她头上的草帽约瑟夫当然清楚的记得。 他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拿着这顶草帽不就是证明着和艾玛是朋友关系吗。 正好让他们一起拍照,也算是成人之美。 “行吧,那个小子你过来。” 里奥小心的把照片放在胸口的口袋处,不愿意放在裤子里,怕弄皱了。 在看着卓矢双手拿着草帽的时候,抬起手招了招,语气平淡的叫他过来。 指了指自己,卓矢好像是在问“我吗?” “对对对,就是你,谢谢你帮丽莎把草帽拿过来,既然是朋友那就一起和叔叔来拍照。” 问过一次后,他终于确信里奥的的确确是在叫他过来。 走过去的时候,里奥把手放在草帽上面。 拿走后戴在了艾玛的头上,然后使劲的揉了揉。 想去艾玛那一边,但是却被里奥一双大手拦下然后强行分开,一边一个人。 约瑟夫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然后低头再将盖布披在身后,头靠近摄像机倒数了321后再次按下了快门,拍下了照。 在接过照片后,里奥还是把照片交给了卓矢。 正奇怪为什么要把照片给他的时候,里奥缓缓说出了原因。 “我已经精疲力尽了,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认识更多的人了。 你帮我收着吧,也算是帮小丽莎。” “见到丽莎后,我觉得生命中只有我的女儿丽莎就可以了,更多的时间是留给她的,我不能太自私了。” 里奥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卓矢握着照片的手上。 缓缓的朝着他的胸口推过去,示意他保管好。 而卓矢也低下头,抬起来真真的看了里奥一会儿,随后狠狠的点了一下。 “谢谢你啦。” 艾玛轻巧的跳到旁边,两只手往下拉着草帽的两边,笑眯眯地说着。 说完还像小鸭子一样,一走一弯腰的绕着卓矢转了一圈,感受到他此时的不知所措后轻轻笑了一声。 随后又忽然扑到了里奥的身上。 …… “呜呜呜,就连雏鸟长大后,羽翼丰满依旧能找到他那年老体衰的父亲,为什么我们却找不到母亲呢?” 悲伤面具双手捂着面具上的两个窟窿,语气哽咽的说道。 戏谑面具走到旁边,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别再感叹了!如果你再这样的话,待会儿拍照我和大哥一人拿一个剪刀把你的那部分给剪下来!” 悲伤面具立刻停止了说话,好像委屈的转过头看着戏谑。 然后像是求助似的,看向了长者面具。 感受到自己的二弟的请求后,长者面具沉吟了一声,随后手伸向衣服里面掏了掏。 “吃吧,星星糖,没有任何添加剂和有害物质,是由……” “………” “………” 在远处的美智子看着中间的三人,还有那一台摄像机。 眯了眯眼睛,过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脸上又恢复了那温柔的表情。 “不知约瑟夫先生可否…为妾身拍照一张呢?” 美智子走上前,小着步子飘到了约瑟夫的面前。 一扭头就看见低着头,在鼻口处的素手,服饰遮挡在面部。 一副弱女子姿态,还有一双漂亮眼睛似乎是有意无意的偷看着自己的美智子。 约瑟夫只是在看了一眼后就嘴角上扬,摆足了绅士的架势。 “自然是可以的,小姐。” “感谢…” 他们两人的交谈声自然是吸引了卓矢的注意力。 在看到美智子后,他就多了一种不同的情感。 “还真是难受啊,她的出现让我想到了我东西还没找回来呢,哎呀呀呀呀!” 烦恼的双手抓着头发,他甚至都有点不敢看美智子了。 而美智子站到相机前面的时候,先是轻轻扭动的身子,一双手在空中摇曳飘转,像是落叶。 动作之轻之慢,让别人看了不觉得冗长和无聊,反而是被这种女子体态所演绎出的舞蹈之美给深深吸引了。 约瑟夫也并没有让美智子停下来摆一个动作拍照。 因为那舞蹈的速度已经是放的很慢了,约瑟夫自然能理解美智子的用意。 在跳了一会儿后,咔嚓一声,照片再次被推了出来。 而约瑟夫这次把被盖从身上拿下来的速度明显比几次都要快一些。 双手拿着照片左看看,右看看,放在阳光下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后,然后再夸张的端详了一会儿。 随后才缓缓放下,走到停留在原地,安安静静等候的美智子前面,小鞠了一躬,表情和语气都带有喜悦的说道。 “你可真是漂亮啊美智子,小姐舞蹈也十分的有着韵味不过,在下技术实在是不过关,所以对您的舞蹈有一些拙见,不知您是否要听一下。” 将照片递了过去。 美智子没有第一时间查看,而是轻捏着照片,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处,点头含笑的表示愿意倾听。 “首先是您站的位置有点过远,整张照片没有太过于主观的景物,这样显得您犹如沧海一粟的米粒一样。” “再然后就是舞蹈幅度应该更开一些,脸部不应该把头低的太下,作为摄影的当然是要把舞蹈者的面部给拍下来,您可以适当的矫揉造作一下,主要还是为了美观嘛。” 美智子点了点头,鞠了一躬后,约瑟夫最后再提了一句是否要再拍一张。 “不必了,我觉得拍的很好。” 美智子微低下头,将照片轻捏着,再次小鞠了一躬。 随即却是抬头看向了卓矢所在的位置,轻轻笑了一下,就小着步子走到前面。 “先生,舞台剧可是看的好啊。” 正在装作自己很忙的卓矢,听到旁边的一句询问。 下意识的就说了一句好。 “那妾身的舞姿可否还入得了您的眼?” 缓缓转过头,对上的是美智子那身高问题而低下头,含笑的双眸。 “很好,简直太好了,如果没猜错,美智子小姐您一定是舞姬或者是歌姬吧。” 笑了笑,美智子表示这说的也并无问题,只不过更加确切的称呼为可以是艺 伎。 “日本以前也确实有这一类的职业,看来她十分擅长歌舞。” 在心中默默想着,看向了美智子那并未涂抹白粉的脸。 “以前都是白面女鬼或是男鬼,而且那边还以牙黑为美,幸好她没有沾染上这些恶习。” 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那里先前落后的旧习,还有奇怪的美学观念。 观察着卓矢的微表情,还有落在自己脸上目光的所在地。 质子笑了笑,似是有意或是无意的摆出一副愁容的架势。 把手放在自己后面的头发上,有些苦恼的提起了最近的头发很乱,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不让它们散开。 话说到这份上,卓矢也必然知道美智子话语中藏的含义了。 但是他不想接这个话茬,也不知道他怎么回应她,于是对眼互盯了一会儿,随后卓矢就后说出一个惊天动地的话。 “没有办法,要不然把头发给剪短一点吧,这样就不会打结或是难梳理了。”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卓矢表面上非常镇定,几乎没什么表情,但是越是死板的人,心里的震撼就不知道已经达到了多少级的地震。 “为什么你要说出这句话呀?什么叫没有办法?她是在提醒你啊,你不说话就行了,你干嘛非要说话呢,啊!啊!而且还说出这么弱智的话!” 在心里咆哮着,已经想要学习一个能把自己钻进地缝里的神通了。 而对面的美智子脸也僵硬了一会儿,随后强行又挂起微笑点了点头。 “先生可真会开玩笑呢,女子长发是自古以来的美丽,那若成了短发恐怕要与脸不合呀。” 转过头去,美智子仰起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一些什么。 而卓矢则是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幸好对方没有太追究,不然自己刚才的发言毕竟是得罪或是玩笑于人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 看着艾格将画第一部分画好,又把第二部分给画的精细了些,第三部分背景柔色阴影都调和了些,第四部分脸部动作关节全部都神似了些。 慢慢的推移着,许多人都上前与那三位打了声招呼。 就连平常不着调的克利切也都是学着绅士的样,上前和他们混了个脸熟,最后脱帽致意。 那三人完全没有丝毫怠慢与人的姿态和动作,都是非常谦和,最重要的是十分的礼貌和幽默。 “哦,我的朋友现在时间可能不早了,我想我们该离去了。” “正如同那月光洒在地上,别人都只看见了满地散落的六便士,而我则是看到的月亮。” “希望你们可以看了我们的表演后可以带给你们欢乐,经此一事,我们也是非常的荣幸来到这里,那么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跟随他们来的男人,女一男一分别说完后便告了别,离开了这里。 别人都是分享收获,或是今天的新奇事,都是在谈笑。 而此时的庄园内,有一个人正在上上下下的跑着… “东西…东西…发簪…发簪,我的老天爷啊!到底在哪里!” …… 第111章 巴尔克 “你在找什么呢?” 趴在地上的卓矢这个声音给吓到了。 立刻抬起头来身体向上,结果就被桌子的边给狠狠的来了一记重锤。 “哎呀!” 他原本是想要自己来寻找那丢失的东西。 但却没想到在空无一人的餐厅里会突然出现离脸差不多只有十几厘米远的身影。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当听声音转过头时,发现那个人还只有一个头! “哈哈,小心一点呀……那个…就是我想要请你帮我…向他们说声抱歉…” 捂着受伤的头,卓矢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这个不速之客。 在听到他说道歉的时候还是蛮高兴的,毕竟既然道了歉,那关系自然不会闹得太僵。 那个头以下的部分慢慢显现,是一个弯腰以十分诡异的姿势,像鸭子低头一般的。 “另外,我想要告诉你关于庄园的一些事情。” 投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正在低头看着揉搓头发手上力道渐缓,一双眼睛也正直视着他的卓矢。 “如果不想要被发现的话,就要拉上窗帘,但是在一些时候,这可是防不住我的,我可以也随时随地的出现在庄园之外的一部分范围内,还有里面的任意一间客房里。” 摊了摊手,接下来的话就是讲述他已经和里面的差不多身份为执事,而且年龄也很大的人达成了协议。 “你们很不和呀,这一点我能看得清清楚楚,为了担心你在里面出一些问题,所以我才把这些重要的东西告诉你,毕竟我也不想让你出事,因为你是比较对我怀有敬畏的人。” 抓在头发上的手渐渐松开,他也觉得脑袋不痛了,也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所有的想法全都汇聚在了脑海中。 “另外,你要和那两个一男一女的人保持一点距离,他们跟那个老人走的比较近,你知道的,就算是我单纯分析也能分析出这是两个阵营的,对吧?就相当于不同党派,而他们勾结在一起其中有着什么样的含义,你想必也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的卓矢可是脑袋晕乎乎的。 他可不知道那个老人是谁,而且对于阵营的划分,还有理念的不合,他也没有具体知道的事例。 好像前面的十几天就这么普普通通的过着。 “好的,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那么这次谈话就这么结束。” 还没来得及反应说一句等等,对面的投影就已经消失不见。 手还放在地毯上,旁边就只有散落在脖颈上,有着丝滑触感的桌帏了。 整个餐厅空空荡荡。 “他刚才说的啥来着?” 拍了拍自己的头,他发现短短的一分钟内,自己摄入的知识量还有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甚至还来不及梳理其中的因果关系,还有正确与否。 “不过现在首要的任务不是思考这个吧,我应该找到我丢的东西!” 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自己要干的正事了。 用力的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这几天除了没啥太大压力的活动,其余的时间就被这种心思所占据,都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仍旧找寻无果。 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也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曾多次的寻找过,已经看淡了。 “麻烦啊,如果美智子怪罪下来,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推卸的呀,我总不可能把麦克造成的事故往前推吧,这种做法不厚道啊。” 出了餐厅后,其余的地方也全都探索了个大概。 他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找了…出了自己的房间。 下楼时许多人也返回来了。 也大概可以猜到是活动结束。 毕竟这次还是蛮精彩的,最吸引人的点就是那个全息的投影,感觉跟真的一样。 但是在刚才的人群中,并没有看见特蕾西和卢卡。 最开始的时候也并没有在意。 但是回想起来刚才那人说过的话,又觉得凭空多出了一团乱糟糟的毛线。 就等着自己解开了。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大概也想不到缓解自己焦虑和紧张更好的动作了。 或许是发觉了自己的嗜睡。 一卷困意袭来,就像棉被重重的压在身上沉重,但是又温暖。 不断推动了自己上床去上躺一躺。 …… 在一处房间内,有两人正站在桌子前面。 一人皮肤粗糙,白花的胡子,眼睛处带上了一个皮带绑的像极显微镜的东西。 其外就是那一个没有脚的幽灵了。 桌子面前摆放的是一个图纸,但是下面还有厚叠叠的一大堆。 而且摆在上面的大概的图案还有设计也被人用笔画掉,估计等会儿就会沦为废稿。 老人踌躇不安,在那里走了好一会儿。 哒哒的响动不断在地板上响起来,他的两只脚并不是血肉。 “放心吧,你的机器人我会帮你制作好,而且它只需要在启动后帮我完成一项任务就可以了。” “难不成是不相信我的技术?还是担心着我赋予你创造物的任务太过于复杂,而且难以完成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 一只手按着桌上的草稿,扭过头,用干瘪的嘴巴缓缓说道。 “你知道的,我在这上面耗费了多少的心血,但始终达不到你那个时代科技的一个被淘汰的边角…但是我就想试我想自己完成这项伟大的实验…已经有两个人在辅助着我了。 现在你又横插一脚过来,恐怕理念不合,最终会面临崩坏的结局。” 这句话是经过那老人反复,多次担心才总结出来的。 他们围绕的中心点是在一个创造物上,比起个人的研究不如说是多人集资出来的一个项目。 而这个项目也正在进行阶段,在多个机械师和工程师的讨论研发中搭建着。 在旁边的那一个人的就对应了空降而来的科技大佬。 虽然有着众多的先进的科技,还有独特的理念行走在科技的前沿。 但是人心不分高低,恐怕如果硬要在不和的齿轮当中转动,估计就只有冒起黑烟,然后爆炸… 他所担心的就是这一个。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创造物拱手送出去让别人替他研究。 这样原本的理念就不属于自己,而在送回来的时候,恐怕自己做为一个明面上的主人但是真正的所属权已经易手而出。 “放心,只是一个很小的代价而已,况且不正是因为这个代价,所以才能让你再次拿回来的时候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吗。” 察觉到了老人的所想,那人头也不抬的说着话。 他提出了用代价来去交换。 这样既让老人知道自己获得的便利,还有成果上的优势并不是凭白而来的。 他也并不是吃了免费的果实,将来要断断手指什么的。 反而是一种交换,这更让人心安理得的接受帮助。 而且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十分的尴尬,和在其中的身份也是如此。 他不站队任何的阵营,但是暗地里却和某一个人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 “好吧,让我稍微想一下,反正那两小子来也不是为了帮助我什么的,反而是要把它拆开来!” 扭过头扫过老人的脸上,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生气或是不满的一面,用着十分平淡的面容,但却搭配着截然相反的语气。 应该是说城府深还是什么呢。 “确实如此,你的创造物打底也必须和那血肉之躯的怪人一般。” 这次在见过那拥有自己思想,且力量无比强大的怪人过后仍旧能够信誓旦旦的保证。 足以证明他对于自己科技和实力的一种自信。 老人紧了紧自己干瘪的嘴唇,没有说话。 他似乎是对于这样一位人,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但是没有过多久。 这次并不太融洽或是双赢的交谈,在寂静中沉沦的过程中被敲门声打断。 “我们进来了,巴尔克先生。” 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一位女孩的声音,主人正是特蕾西。 推门进来戴着飞行员帽子的活泼身影,紧随其后的就是卢卡。 “哦,我的天呐,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但是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他始终坚信着自己只是一串代码而已,他不能被情感所左右,但是他觉得自己有时候太玩世不恭了,很容易得罪人。 “啊,是你这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家伙!” 特蕾西一进来便指着男人大叫道。 其表情之夸张动作之扭曲就连刚才都下定决心的男人表情防线被这一声音还有所看到的动作给彻底崩溃。 “拜托,不要这么说我好不好?我已经很努力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嘛?” 他表情和声音都显示地声嘶力竭。 这样的表演天赋不去挖去当戏剧演员都可惜了。 卢卡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再朝他那边看去。 仿佛对此并不感兴趣。 之前他辱骂自己的事都好像没有发生一般。 “你真的要这么原谅他吗?” 见了半天也没有反应,特蕾西便收起了表情和动作悄咪咪的来到了卢卡身边。 凑近了去,低声说道。 卢卡没有回答,也不想当着他的面去讨论这些让人回忆起来不快的事。 “只是交流,对吧,交流而已,不要再提这些事了。” 他想主动掌握话语权,一开口便是这一句带有主观意志的话。 但是卢卡的暂时性沉默可不是代表着他是一个哑巴,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相反,在一些地方他讨论的激烈程度可比那些说书先生或是那些说客舌头还要善变,更要灵活许多。 “哦,好嘛,那我想想你是不是要加入一个协会?那你的保证金呢?哦,不会掉路上了吧,你也就只能去谈及这些东西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做一个?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完美答复,而且在以后的时间中你所给出的答复必须主客观一致。” 一连提出了许多问题,而且还给了那人不可以做小动作的警告。 虽然口头上的承诺不一定会实现,但是就是因为如此的不确定性。 所以只要在平常研究的时候发现一些可疑的地方,就可以直接把锅揽到他身上。 即使那个错误是出自于自己。 “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只不过是一个技术指导而已。” “你想想我一个不是实体的东西能够在研究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那就只有指导了吗,我肯向你保证我的技术可以带给你们质的飞跃,甚至可以让他们拥有一个机械的灵魂…当然不包括你的那些东西。” 最后一句话说的时时是面朝特蕾西的。 所指的东西应该是那藏匿在仓库当中的11个士兵了。 只不过在以前的观察来看,他们可以自由讲话,还可以沟通,能够执行简单的命令。 但是在执行命令之前,他们能够完全理解命令是什么,自己应该怎么做,这是否说明他们已经拥有灵魂的存在? 特蕾西此时目光略带些疑惑的看向他,似乎是要寻求答案。 毕竟自己可极大概率不是一手的使用者。 当时指引着自己找到他们的人可是面前的这一个神秘客。 他比自己知道的更多,这是必然的。 “你应该知道的,他们是具有繁殖能力的,所以他们是有着自己的思维和思考,他们就像动物…但是又拥有人的脑袋,他们是最忠诚的武器…活的武器库…” 最后一句话尾音拉的很长,显然是想让他们知道最后五个字的含金量。 特蕾西挑了挑眉毛,他倒是知道这一个现象,但是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她想要求知。 “我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建议,还有一个发展方向,先前是我语气过重了些,我要说的其实被我当时的情绪影响给扭曲了,真是不好意思。” 在解释之前他先道了歉。 这是特蕾西和卢卡万万没有想到的。 原以为他会继续保持着高傲的态度,继续带着那高科技世界的王冠去走在红毯上,不愿垂下自己的头。 但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那么应该做的是原谅…还是不原谅,继续耿耿于怀…又或者是不表达自己的情绪,继续回以冷淡呢。 “他们最主要的能力和最出色的都在于基因,他们所有力量的来源都源自于基因使然,掌握了基因就等同于掌握了开枝散叶的种类划分,这将是一个不可以估量的未来发展!” 讲的很澎湃,但是实际上两人都没有理解,就连后面的巴尔克都无聊的看起了草稿。 “应该让他回去的。” 卢卡在旁边对着特蕾西的耳朵悄悄地说着。 第112章 失而复得 简而言之。 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们进行了多次语气…还算是比较友好的探讨。 虽然一问一答这种对话方式比较累,且浪费过多的唾沫,现在说话最多的特蕾西只想喝一口水。 “所以你大概明白了吧,如果有其他感到疑惑的地方尽管来问我就是,我的虚荣心不会被填满。” 趾高气扬地说完这句话后,才发现特蕾西耷拉着一张脸显得无精打采。 卢卡则是和巴洛克在讨论些什么。 他向来只对一些电器感兴趣…一些精密的仪器。 这使他的心脏血液不断的流动,他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充满了力气,在看到这些新奇的东西的时候。 所以相比较于干巴巴的听他在那里讲,尤其是不针对于自己的情况。 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在一旁旁听了。 索性去干一些别的事情,至少他认为干什么都是比自己选择听他讲话更有意义。 “好吧,看来你们是不想听我讲话的…” 声音越到后面就越小,直到细弱蚊声。 但是就在表情随着声音降低而失落的时候,最后一秒又来个反转。 “那我就跳舞吧,边跳边讲!” 说着便要在原地舞一段。 但是没过多久就被回过神来的两人给制止了,而巴洛克则在一旁看热闹。 “哦巴洛克先生,你看看他呀,多么聒噪的一个人,即使满身的才华,但是这次来的行为实在不令人欢喜着呀。” 这一句中好几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而且说话方式也极为的端庄。 显然这么刻意的语气是在针对某个人呢。 而那个人也察觉到了,两人正拉着个脸互相看着。 “好吧,是你赢了,我承认你在这次的比赛中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相互凝视的结尾是那人率先示弱,才结束了这无声的争辩还有斗争。 摊了摊手,正好他也不想在此做过多纠缠。 “随你。” 卢卡也摊了摊手。 “你们两个人不要这么无聊了,还有正事要干的。” 看着像过家家一样的二人,特蕾西也顿感无语。 正如她自己所说。 他们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来这里吵架或者是争辩,而是有更加重要的东西要去做。 比如巴尔克的发明。 那还在调试中的26号守卫。 之前巴尔克老爷子曾拜托过他们找一下语音系统的差错。 因为每次重启都会重复两个字,这让他十分头疼,在检查过后,对此他们也毫无头绪和解决办法。 在询问的时候巴尔克也只不过草草的应付了几句原因便无其他线索,这让原本打算吃瓜的两人兴致大减。 “总之先讨论讨论吧,都可以的,是吧。” 在多次尝试无果后,巴尔克也就放弃了调整语音的差错。 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但是无伤大雅,是一个可以容忍的失误。 特蕾西再次引导他们去干些正事。 脸上略带一些催促,手上动作已经抓住卢卡手腕了。 “那在这里也讨论不出什么,不如就聊点简单的事。” “比如那根避雷针!” 卢卡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尖尖形状,宛如长水滴形的东西。 这不就是发簪吗。 铜色的上面还刻着一些图案,正是卓矢之前弄丢的那一个。 在两人兴致勃勃的时候,code先是定眼看了一会。 凭借直觉和观察,总感觉这个东西是那个小伙子要找的。 “你们为何这么确信这就是一根避雷针呢,而不是女性所带的…发簪?” 发出了疑惑却被二人否决。 “谁会把自己所佩戴的东西乱丢到地上呢,我敢肯定这要不然是没有人要的,要不然他就是一个避雷针,只不过是做工稍微像一点而已。” 卢卡信誓旦旦的说,如果不是现在手上这个确实就是女子所配之物,那人还真的信了。 眼珠在眼眶里往上,头部随着转动的方向也向上转了半圈翻了翻白眼。 “那我觉得是你们错了,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别人不小心弄丢的,就算真的是不要的,那你们也不能这么着急的对这个东西做出不可逆的损伤。” 既然他的话说到这二人也不能有所反驳。 他也是采用了最保险的方法,万一真的是别人的… “好的好的,我给你行了吧?那你就代替我去把失物还给他的主人吧。” 说完便把手心上的发簪往他那里一丢… 随后毫无例外的穿过他的身体,叮叮的掉在地上。 相互对视,空气一时间凝固。 “好吧,我的错。” 卢卡耸了耸肩。 code没有办法,抬头默默想到这必然不是一场顺利的合作。 转身看着正在地上滚着的发簪。 轻轻瞥了一眼,周围的四个边自地下出现黑色的差不多如同硬纸板的材质。 然后在上升到一定高度的时候,把多余的地方对折四个边组成长方体,上方的地方相互压着。 没有想到他还会为了装饰,特意在上面绑了个红色蝴蝶结。 出现的红色丝带就这么两个头互相绕着对面的头端以下,相互见着缝穿过,随后用力像是蛇一样头往前一伸,缓缓将高傲的头颅在礼盒上垂下便是精致无比的蝴蝶结。 “就不署名了,让他自己打开看吧。” 思索了一会儿,原来他是在为名字而发愁。 一想到这两人虽然知道他的名字,但是问了不显得有点掉身段吗。 索性便记了个匿名快递过去。 那个小礼盒像是泡泡,凭空的一戳便消失不见。 …… 而此时身在客房里正懒洋洋趴在床上的卓矢,正好姿势趴累了。 反过来像是咸鱼翻身一样,先是扭过身子,随后头才跟着过去。 但是在脸朝着天花板的时候,忽然一睁眼,上面好像有个黑黑的东西,像是盒子。 想着也许是天花板的一截呢,事不关己的又闭上了眼睛,但是下一秒又猛的睁开。 不对,为什么他可以看见侧面,那证明这个东西是立体的,证明那个东西现在就悬浮在空中! 但为时已晚。 再次睁开眼便是礼盒底端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 “哇!” 这种情况他当然也经历过,比如半夜躺床上拿出手机在被窝外面看着。 忽然困了,手不听使唤渐渐的下垂,手机因为没有手指的力量支持直接砸到脸上,帮助他物理清醒。 这个感受和刚才砸脸的一模一样。 捂着自己的鼻子,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骂,应该是害怕呢,或者是愤怒,他都不知道。 因为这送过来的物品太奇葩了,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结果是一个就跟魔法学院的礼品一样。 这种东西往往让他生气不起来,尤其是上面绑着的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怎么看都是别人用心绑上的,所以他现在只有的是好奇和期待。 “怎么出现的,算了不管了,先看看!” 立马坐起来抓住掉在床上的盒子,小心的解开蝴蝶结。 将叠着的纸给依次打开,发现里面就躺着一个东西,但是这个东西他可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发簪?这可真奇怪,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丢失物复得的开心还是疑惑,又或者是害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我许的愿望让老天听见了?又或者是别的?” 将东西握在手心中反复检查了几次,确认了这就是之前遗失的发簪。 现在就轮到他的情绪从好奇变到奇怪了。 他无法理解这样的一个做法,为什么忽然的消失,又忽然的出现。 如果最后出现不了的话,那是不是还得庆幸于这凭空出现的赠礼呢? 但是这想来也是好的,毕竟比起没有任何头绪的物品失窃案,还是这宛如天马行空的回归要来的好一些。 看向了外面,依旧还是下午,太阳还没落山。 出去走走的想法在睡好觉,而且刚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被物理叫醒了的时机发生过后不断出现。 推门出去,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美智子了。 现在东西已经重新找回来了,他感到心里的大石头已经放下,就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是什么样的事情令你这么开心呢。” 刚过了转角。 墙上靠着一个深色衣服的男人,这次他显得更加深沉且神秘。 伊莱缓缓的开口。 虽然说他的嘴角挂着好像早已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一般的微笑,但是还是像是故意装作不知情,而且欲要在知情后好好给他庆祝一番的语气说道。 “东西!东西我找到了,我可以还给她了!” 并没有过多的思考伊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兴奋的回答了他提出的问题。 “哦,是这样的吗?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为此感到开心。” 语气低沉,富有磁性。 在简单的表示庆祝后挥挥手,像个对完话就走的npc一样离开了这里。 “哇哦,真像是高人的做派,或许他真的是一位神秘人…一位…武林高手…” 说着,抬起腿,乌拉娃哈的叫着。 自顾自的打了几样根本看不下去的猴子拳。 提膝的腿缓缓着地,他才想起来自己出门的正事。 哎呀的一拍脑袋,他可要出去好好的见见别人。 中途却在半路停下。 因为他看到了站在走廊中间,手上捧着一本书不断看着的人。 从样貌上来看,留着胡茬,而且脸上还有一道疤,皮肤也是比较粗糙。 奇怪的是指关节并没有肿大,甚至好像还很年轻的样子,感觉相当的不搭配。 原本并不打算理会的,但是走走停停的在走廊上极大可能碰到,还不如打个招呼,正好也混个脸熟。 “啊,下午好!” 走上前去,在那人抬头的时候,眼睛向下瞥了一眼手上拿着的书封面的名字。 格列佛游记 这就是那本书的名字,可是单凭这一个可不能看出他有多么喜欢奇思妙想或是别的,但是总得有个语言支持他们相互交流。 “这是游记吗?看来你很喜欢风景啊,我之前也可以称得上是半个摄影师呢。” 可是那人却坚决的摇了摇头,并且直接将他翻看了一页贴到了卓矢的脸上。 很近,差不多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这可不是什么风景之类的,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一个英雄,英雄可不是花花草草带身上就可以使用英雄这个称谓的,得需要帮助国王打下胜仗,又能在大人手中逃脱,而且还旅游,多个国度才可以称得上真正的英雄!” 虽然被这突脸给吓了一跳,但是还是简单扫过了几行字,上面的主人公好像是在荒岛。 双手放在胸前往前推了几下。 “好的好的,那你喜欢这本书的哪一些情节呢。” 那人又将书给拿了回去,夹在自己的胳膊里面。 有一点印象,他应该叫做库特。 库特从两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还有一个纸条。 不顾卓矢的询问,自顾自的抬起来把纸条平铺在手心上,另一只手在上面涂涂画画。 “我不喜欢里面的情节,不过我喜欢里面的人,因为小说就是要以别人喜欢上里面的人为核心创作出来的,因为这样才有代入,而我为了追求代入去幻想自己成为主角,还不如自己去当一回主角。” 头也不抬的边说边在纸条上写字,眼神时不时往下面看几下,随后又回移到刚才书写的位置继续动笔。 卓矢感到好奇,上前几步转身靠近了库特。 有点模糊,直到挨的肩膀特别近才看清纸条上的内容。 “一个地图,难不成埋着莫大的宝藏吗?你要去寻宝。” 纸条上正是一个类似于地图的样式有好几个模块,还有来回的层层叠叠的圈。 按照地理书上来讲,这应该是因山体不同坡度所绘制出来的平面梯状图。 库特正在给每一个模块的空白上写下一些连着的字样。 “不,宝藏固然和美人有的一比,甚至胜过美人,因为这牵扯到了许多利益关系。 有可能美女是看你那么勇敢,找到宝藏后看见你身上勇敢的品质,所以爱上了你。 或者又是看上了你获得宝藏之后身价的提高,想要共享你家产,从而傍上了你。 这些都是不同思维下的相同结果,但是原因仍旧是…宝藏。” 笔在纸条上的滑动,随着手腕的一顿,接着洋洋的一滑便停止下来。 库特转过头来,他的眼睛直视着卓矢,随后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愿意和我去寻宝吗。” 第113章 无用的东西? “寻宝…是一个很新的词汇。” 在库特询问卓矢是否要陪他去寻宝的时候,他已经对此把他口中的寻宝当成游玩一般的存在。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随手一提的寻宝可不是库特出门玩乐的理由和真实目的。 近期他有了巨大的发现。 “这不是一个游戏和野餐,先生,你要知道。” 察觉到了卓矢语气中的不以为意,库特显得有一些不满。 “好的好的,那你能给我讲讲这是寻宝的目的地在哪吗。” 迅速改变语气,反而问起来他口中宝藏的埋藏地在哪里。 库特拿起那张小纸条,仔细放在手掌上看了很久。 眯眼或是凑近查看。 “就在城外的不远处,在大山中。” 抬头,观察起了卓矢此时脸上的表情。 同意与否皆在表情中显露出来,这是他认为身为冒险者需要做到察言观色的最基础的一步。 库特脑内想起在多日之前他曾因为好奇而去过那座大山茂密的丛林当中。 在踩踏石头攀登山的过程中,不知怎的,自己的冒险书指标一直标记着一个地方。 跟随指引前去爬上了许多的坡,登上了山顶,穿过了草丛。 直到真正的找到这一个地方,站定才看清那裸露的岩石下暴露了一个洞口。 洞口之小只能容纳一人挤身向下,向下望去也一眼望不到底。 人向来对未知的东西怀有恐惧,他也是如此。 只能把具体的位置在纸上标注出来后,便返回去另寻别的机会。 不过他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 他觉得如果自己再拉一个人去的话肯定就可以完美执行所计划的冒险。 “在吗?怎么了?” 低头沉思的时候,一只手在眼前不停的摆动着,库特这才惊醒,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脑海中挤出来。 看着原本问完问题却不收取答复,低头呆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自己的同意回答充满不闻的库特。 没办法,只好在他眼前摆手并用语言唤醒。 “啊,抱歉,我想到了一些事情,你怎么说?” 卓矢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又要再说一遍了。 …… “这么说的话,你是想知道具体要干些什么吗?”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后,二人也达成了协议。 虽然卓矢对这次的行程很担忧,但是心跳却跳的很快。 毕竟一个能够寻宝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呢,听到宝藏,并且去寻找宝藏是每个人在看完加勒比海盗后所新生出的dna。 “是的,我很想去!我相信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寻宝” 兴奋的说着,他已经被这一句心中激起千层浪,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值得花这么多情绪在上面。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去后我们再出发吧!” 库特也兴致勃勃。 但是说完这句话后气氛有些冷静。 “等回去的时候?”卓矢试着问了一句 “是的,就是等回去的时候。”库特点点头。 随即就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他可不想等到回去,最好是现在就出发,因为他实在是闲的蛋疼。 在作别了库特以后,实在是无聊,所以就把心思打到了欣赏油画的方面。 但是还未欣赏多久,就有一人就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手上捧着个金灿灿的东西,上面还缺了一节。 “嘿,你要去哪里呀。” 克利切转过头,手上捧着东西,自然是之前他们一行人在那地底下得到的一截角质。 “回我房间,对了,给你泡个茶喝。”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大跨步几下便来到了身边,推着卓矢就硬生生拉到房间里。 房间里陈设和他住的一模一样,没有多东西也没有少什么东西,只不过那门把手怎么不见了? 把书桌一下子拉到中间,发出巨大的挪动的声响。 随便找了两把椅子,烧上水,找了两个杯子就开始了所谓的泡茶。 “给你做一套,你们那边最喜欢的,中药类的叫什么…养生的茶水!” 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小刀,其表面亮的可以当个镜子,锋利程度仿佛在上面放根头发丝就能凭借重量直接斩成两段。 把那个角质放到怀中,用小刀一下一下的刮着薄薄的片。 这个情景让他想到了他们那边的一个养生特产,鹿茸。 同样都是薄薄的片,只不过眼前的要比那边的要大上许多,一个薄片就跟拳头一般大小,这还只是顶端的。 削铁如泥的法宝倒是不多见,这小刀可是比劈柴的斧头还要更快。 “这就是你所说的泡茶吗?嗯,虽然说它之前说了倒是有功效,但是有没有还另当一回事呢。” 克利切摆了摆手,随后悄咪咪的凑到耳边,煞有其事的说着这个有多好有多好,用词和语气就跟八九十年代那些保健品推销广告一模一样。 水壶发出蒸汽蒸腾的声音,刚才烧的水壶开了! 将东西重新放回桌面,再把切好的分别放进两个空水杯里面。 看着那金灿灿犄角横截面里面则是血红,还有一些像是碎金一样的点点,心中不免觉得一阵玄幻。 越看越觉得像鸡血藤的那一类的植物,只不过这个显得更加高大上。 克利切握着水壶的把快速回到了座位上,手刚要摸到那烧水壶的壁但是又及时的收了回去。 “该死的习惯,差点又要碰上去了,真不明白那个女的是怎么把手放到上面就这么倾茶的。” 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已经单手拎起来把两个杯子挨个倒的差不多都快溢出来的程度。 看着因为水的张力还没有从杯口中流下来,但是却已经有了弧形的程度的杯子,卓矢顿感无语。 倒的这么满,而且还烧的这么热,是想要烫死他吗。 尬笑着看了一下两杯同样高度的水杯…想换都不行,也不能拿起来,只能把头伸到那里等待水凉了再喝。 有这么喝茶的吗? “怎么样?我的泡茶技术还好吧?而且给你倒了这么多的茶水,肯定够喝,我特意把水烧的这么热,就是为了把这东西里面的作用完全发挥出来。 哈哈,我可真聪明。”克利切如实说道,鼻子都快要翘上天了。 他之前有过一段时间的泡茶经历。 那是在一个步行街上,两边全都挂上了鸟笼,有一些人在小桌子上喝着茶,吃着牛肉。 他当时也好奇的进了去,不过吓得他们完全不敢跟自己一桌。 那店里的伙计也是赶紧将那一壶茶给端上来,快速的填满,然后弓着腰,搓着两只手讨好的问他要吃些什么。 对于吃的没有兴趣,摇了摇头,提出了学习泡茶的请求。 那伙计也是赶紧拿来一个茶杯还有茶壶就现场演示了一遍,随后,等到他开始行动的时候完全没有心思,只是等到自己犯错的时候让那人再教一遍,看一遍就行了。 但是当毫无章法的添水,倒茶的时候,水都从杯子中溢出来了那伙计还拍手叫好。 好像还说着什么…洋老爷领悟其精髓是他人触不可及的… 当时就再也没去这家,他感到无趣,在完成任务后就随便找了一家杂货店,选了几本书就带来到这里。 挑选个帽子开始个人演练了。 不得不说,那里的习惯和口音都格外的有趣,至少比在这里那些冷漠的人亲近了许多。 “你好像倒水倒的太多了…” 指了指桌上的两个杯子卓矢,表情无一不显露着替人尴尬的坏习惯。 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两个杯子,再看看里面的水。 克利切抬头,表情平淡,张口缓缓的说出。“是吗,我觉得挺好的。” 无语过后便是沉寂。 “喝吧”冒着热气的杯子渐渐冷却,水温也达到合适的温度了。 克利切看着卓矢,然后又看了看他面前的杯子。 泡过了角质的杯子里面的水仍旧是无色的透明,只不过沉底的那薄薄的几片,还是证明是有东西在里面的。 看着克利切,他疑惑于为什么要催促自己喝,或者是提醒,总感觉有一些问题。 双方就这么互相盯着看了好久,终于卓矢忍不住了,照着他的意思小抿了一口,然后又坐回椅子上。 “感觉怎么样?”克利切问道。 “感觉还行,怎么说呢?像是普通的水。”卓矢回答。 克利切立刻朝水杯那边倾了倾身体,往里面看了看,果真发现泡了这么久依旧没有变色。 但是这一举动直接把卓矢的心看凉了半截。 克利切这么做,还问他问题,回答完后还去看水杯求证,这不就是有问题了吗?不会是把自己当小白鼠了吧? 想到这,他心里感觉心跳都慢了下来,血液流动速度减慢,他感觉自己可以现场立个坟了。 “其实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饮用这种茶水,要不然我们聊点别的吧我这杯还有点烫,待会再喝。” 但是这一句话彻底让他绷不住了,他想哭了,果真是这样。 他就是想看看自己喝了之后会怎么样,因为他都没有试过,他想叫别人帮他试,让别人当他的时间小白鼠。 把自己傻乎乎的喝下去了,万一真的有毒或是有致命的元素的话,就可以提前跟这个美丽世界说再见了。 身体一软,直接瘫在椅子上。 克利切看到后,还特意上前摸了摸,最后再看了看水杯,摇了几下,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坐回去。 也没有什么心思聊天了,他现在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等医生给自己检查完身体后,自己感觉身体不舒服,像是得了致命的疾病一般等待医生给他下病危通知书。 但是好像水没有问题,过了许久都未见效果。 睁开了眼睛,他不确定自己是在天堂,还是灵魂呆在原地还在为自己草草离世而感到可惜与挽留。 “放心吧,没有事的,我已经喝了。” 克利切此时端着个水杯大口大口喝着,完后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杯口向卓矢那边倾斜,好让他看清里面还有没有水。 事实证明,克利切确实是喝完了,而且一滴不剩。 咂了咂嘴,他感觉自己身体好多了。 “还真跟你说的一样,是透明的,没有一点味道,就跟那种蒸馏过后的水一般枯燥无聊,甚至还没有泉水或湖水甘甜有趣。” 喝完后,克利切给出的评价是大失所望,感觉自己被人骗了一般的不满。 但是卓矢的评价是,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个东西你就拿走吧,反正我留着也没有用,真是扫兴。” 克利切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扶着额头,咬着牙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犄角,烦躁的伸出手一划拉便滑到了卓矢跟前。 立刻伸出手接住这已经超过边缘快要落地的犄角,这才不让那东西掉到地上。 “虽说没有用,但是拿来当装饰品还是很好的嘛。” 看了看外观还有横截面,用手掂了掂分量,这比一般的犀牛角相同的体积还要更重一些,如同象牙一般。 站起身,克利切走到门口。 “花瓶有什么用?如果花里胡哨的是金子的话,那也是有用的证明。” 走出了门,只留卓矢一人在克利切的客房里。 挠了挠头,他苦恼于要不要真的把这个东西给拿走,但是从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来看,真的是非常讨厌这个。 已经不想要了,估计留在这里也会被当做垃圾扔掉。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替他解决了吧,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在心中不断想着克利切看到这个一定会生气,或是感受到被骗的滋味。 还不如留在这里让有心当装饰品的人好好的保留着,至少也是对他自己一大用处。 出了门,在刚来到自己客房门口的时候,放在地上的犄角在打开门后离奇的消失不见。 自己此时的影子倾斜到那刚才放置东西的地方。 可是灯明明是在自己的另一侧,是相反的位置。 按照明暗的规律,影子不可能出现在那里。 看着地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的地毯,他感觉无比的离奇,紧随而来的就是内心深处的恐惧。 没有一个东西会凭空消失或是凭空出现。 除非… “我的影子有问题!” 扭过头,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地上的影子竟然在那东西消失不见后。 像是时针的指针一样慢慢的旋转着,回到了灯光照射影子该出现的正常地方。 这很不对劲! 第114章 真正的血肉躯壳 从刚才的时候就一只手抱着角的底端,一只手扶着那金黄的壁行走在铺满地毯的走廊上。 就在到达门口时开始苦恼手中抱着东西不能让他开门进去,所以只能弯下腰把角置在地上才腾出两只手去开门。 与扭动把手,咔嚓的开门声一同出现的也就是卓矢那震惊的表情。 庞大的巨角消失于那开门时身后的视角盲区。 百思不得其解 …… 思考这么短时间内不可能有人经过而因此注意到了其他的因素…违背常理的现象也只有自己影子压在上面…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看向自己的影子却感觉陌生非常 初次察觉到影子有异常的时候,还没觉得有多大问题可能神经紧绷产生的错觉。 现在来看,这哪是自己身上出来的影子?这简直是隐形的定时炸弹。 注视它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在直面那第二个灵魂,这个影子简直就是一个活物! “有天大的问题…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否安全” 缓缓移动着步子,转头看向了墙上挂壁,暖黄的灯。 为了验证影子是否正常,于是决定先绕着这个灯做半圆运动。 走了步转了圈,观察过后其动作还有投射几乎都是和正常的影子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但是越是如此,越让他感觉到身后仿佛被眼镜蛇盯上一般的紧张。 这是一种生物自背后以来不确定的危机感,永远不能把背后交给敌人,因为它们会撕咬你的脖颈。 可是影子多数时间都是在背后,这让他不由得紧张喘气,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庆幸于在这里犹如风中残烛的脑袋没有搬家。 不过在短暂思考过后想到一种可能或许可以解释。 “之前有试过来到一个神秘的空间,是在我脑海里的精神世界,应该就是这样,那个东西的规律也是如此,有可能是把东西藏在那里了…” 想起了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贴上别人后会在自己的脑海中多出一个样貌的石雕像。 于是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闭上眼睛。 “放轻松…调整心态…” 刚才多次尝试后,还是因为心率的不稳定,还有脑中的胡思乱想,导致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进去。 在双手辅助在胸前上上下下做深呼吸的时候,终于又回归到了那里。 周围依旧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星星或是亮光,只有能见度十米的范围。 咬了咬牙,决定在这一个即使是在脑海中还依旧危险的世界遨游,探索一番。 在飘了一会后,发现了一个灰扑扑的石头碎片。 拿过来看了一下,发现是一个像极了珊瑚波浪形的东西。 定了定眼神,才想到薇拉的发饰和这个碎片几乎是一模一样,难不成这里发生了事情吗? 出于好奇,继续向前摸索。 其中各种大大小小的碎片犹如宇宙中的陨石碎石垃圾一般出现在身旁,但又逐渐被拉远消失在视野。 出现了一条手臂纤细的石头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裂痕。 其中大臂根部好像是被完全敲坏,掌心中握着的是那熟悉的香水形状的物品。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损坏?” 那手臂不知被什么样的引力吸引,即使身体停留在原地,那东西依旧被吸引着朝着来时的方向飘了过去。 视线从后面回到正面,看着面前依旧漆黑黑的一片,顿时有点不敢上前了。 “算了,这是我的想法,这是我的脑海中的世界,谁都不可以伤害我,这是一个法则…法则…法则…” 心中默念着,又俯下身子向前面游了过去。 灰扑扑的一阵 是沙尘,还有夹杂碎屑 石灰粉一般的细小颗粒就这么撒在半空当中,周围全都是这种的东西,但是向中间包围的地方看去就会发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因为不知道这是否会进眼睛里,又会不会进入肺中。 于是捂住鼻子,闭上眼睛,在距离那被石灰包围的边缘地,直接一下子游过去。 时候差不多了,睁开眼发现眼前的正是那薇拉的雕塑。 只不过头上的装饰没了,然后一条手臂也断了,腰部有一个大大的缺口,其中是古朴的石块。 从缺口的边缘处还有几条深深粗大的裂隙延伸至全身的各处,而细小的如蛛网似的则更是多了去。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摸着那断掉手臂的肩膀处他感到无比的惋惜,因为这不管是放在外面还是里面都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在因为这雕像的仿真度和还原度感到惊讶。 第二次看到有一部分露出了一点彩,于是便欣喜起来以为最后能看到全貌。 但是第三次的时候就已经面目全非,变成这副破败样子。 “这里…” 往下面移动过去,转移到雕像的身后。 发现小腿上密密麻麻的裂缝,好像碰一下就能够全部散开,变成碎石飞走。 但是他不信邪,想着只是轻轻的碰一下又有什么事,而且他也想看看损坏程度。 于是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之后便猛得整个裂开,小腿肚已经搬家四散而去。 嘘~嘘嘘~ 明白自己做了错事,头撇向一边吹着口哨,默不作声又回到正面不去看小腿后面的样子。 但是在观摩了一阵后忽然发现那断掉的地方竟还有突出的一点金色的东西。 “奇怪,我记得刚才看的时候原来没有这个东西,它是从哪里来的?从里面来的吗?”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因为在下一秒那个东西像是感受到了卓矢的注视,竟然急于表现似的快速长大。 长出了大臂…然后是关节…关节然后是小臂…小臂手腕处…手掌大拇指…及其余的四根手指如同加速不知道多少倍的生长。 金灿灿的犹如金子浇筑而成的雕像手臂。 当然也就只限手臂了。 “像竹笋一样节节的生长,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卓矢心中装满大大的疑惑。 然后出乎意料的除了那新长出来的手臂以外的其他地方全部都猛的碎裂开来变成了碎石。 像是从来没有组成过这雕像,四散成为尘埃在这一片黑漆漆的地方。 缝隙布满之快,碎裂面积之广,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消失在眼前。 这种损坏速度可以堪比非常非常老的古董被不小心碰到的易损坏程度,如阳光中逝去的泡沫。 而那金色的手臂这时像是有意识一般的飘到卓矢跟前,他看到后便顺手接住,然后眼睛继续看着刚才雕像消失的地方。 “很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如此诡异。” 看着手上那金灿灿的手臂感觉到这一切都太玄幻和虚假了。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颠覆了他的认知。 手上拿着的胳膊,瞬间失去了金灿灿的亮光,转而变得暗淡,颜色也变得像是沾了污垢一样成为了土黄色。 干瘪的像是有血有肉的胳膊,再然后皮肤向下压缩过去。 直到最后才停止下来状态保持在了干巴巴的手臂,皮肤被勒出来的骨头轮廓,还有那极其可怜的肌肉。 原本纤细宛如艺术品一般的手臂已然不见,悄然变成了一个枯瘦的,自尸体取下来的手臂。 看到这一幕,卓矢的内心受到一万点的暴击。 没有东西能够一瞬间变换状态和变得极尽衰老,但是这发生在面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 “迅速而来焕发的生机没有温存片刻便腐败,枯朽成这般模样…这个手臂到底是什么来头?” 拿起来反复上上下下,绕着圈看了一遍。 才发现那截掉的一面正是宛如血肉风干之后的暗红色,上面的几点金色的不就是被肢解后露出的血管横截面吗? “这东西不是角质吗?不是从那个虫子上脱落下来的吗?难不成它其实就连这可能作为攻击武器的犄角里面都还有神经分布?” 越想越觉得这确实残忍,面前的这一个枯瘦手臂拿在手上也觉得格外的渗人和罪恶。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能这么轻松的把截面给削下来薄薄的好几片了。” 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他简直要吐出来了。 得亏那水是无色无味,跟普通水一样。 要不然就真的就算抠嗓子眼也要把喝下去的东西给搞出来。 捂着自己的额头,使劲揉了揉,搓了搓。 “这个应该怎么处理,难不成要把它交给以薇拉为原型的雕像的灵感来源者薇拉吗?送个手臂…好像不太合适吧,要送也得送艺术家,他们喜欢这些,不对,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已经在想如何处理掉这个断肢了。 面前场景变化。 精神被拉回现实当中,手上并没有任何东西,只不过那个犄角确确实实是消失不见了。 “回来了吗?那我应该就不需要为那不存在的东西而善后了吧?就让它呆在里面,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如果那个断臂跟着他出来还真的是一个麻烦事,放哪都不行,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外面。 如果回去的时候不能够存放好的话,戴在身上肯定会被别人怀疑的,甚至还会把自己定义成为精神病。 他可不想自己面临着这么一个局面。 现在自己站在门口,门还开着,但是手上没东西了。 原本要放进去的装饰品已经不见了,他现在也非常无语,关上门就决定出去走走。 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那还悬在空中的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出了外面站在庄园外面的铁栅栏门处,眯着眼看着散发出橙色光辉的夕阳。 像是披盖布一样,那橙色的云朵正向这边飘来,那一边的都被连成了橙色。 “怎么样?美吧。” 正靠着栏杆看着风景,旁边一个突兀的声音直接把他吓了一跳。 现在他经历过很多离奇的事情,都快要变得神经质了,但是没关系,多多习惯后估计就会习以为常,镇定自若了。 code站在旁边也不知道是何时出现,在看清来人后卓矢也不再管,继续观望着风景。 “东西你收到了吗?那应该是你要找的吧?” 肩并肩,转头向着卓矢问道。 “嗯,那个东西是你送的吗?” 面对疑问,只是笑笑点点头,紧接着伸了一个没有必要伸的懒腰。 “我就知道这是你要找的,你要好好保管好,真羡慕你呀。” 疑惑偏过头看了一下正一脸陶醉望着天边的code。 似乎是对他羡慕什么,非常不理解,明明他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而且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任何地方,不应该是自己羡慕他吗? 而且自己又没有什么能力,很容易受伤,而且还特别倒霉… 被火烧伤…被烫伤…被戳伤…被追杀…东西还弄丢了…虽然最后找回来了。 “羡慕你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啊。” 他也转过头,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嘴角扬了扬洒脱的说道。 “我从被创造出来的,一开始就一直呆在那里,虽然我可以去看着外面的风景,但是那里已经不成风景…只有高高的建筑,以及那24小时全开的太阳能弧形幕布光板…我生活在一个光的世界,而且还是必须终身为人类服务类型的。” 低头苦笑着,卓矢震惊于他既然身为一个机器人,也应该有被设定好的程序控制着,他做出各种表情或是情感都是在控制范围内吗? 又或者是说机器人都没有情感,只是创造者提前设定好了,是赋予的,在特定的场合内。 “你似乎是在好奇,我既然情感和你们相差无几,那为何不能像人类一样生活?你理所应当的认为我拥有情感就等于我正在享受人类的生活方式,对吗?” 抬起头,那虚影眸子里折射着的是蓝色的弧光,包裹在里面像是肆虐的闪电,只依靠一层虚假以及易破的薄纸包裹着。 连忙摇了摇头,至少从他语气中听出来他是不认可的。 “我无法逃脱这一设定,我根本不想把这一切当做我的使命以及我所创造出来的价值根本…但是没有用,我仍旧逃不出这一个定律…这一个牢笼…我在万千的智能机器人中跻身成为雅堂之上的囚徒…” 想起了他一直在那里呆着,好像都没有去过什么地方,自然也对他的话非常认同。 于是点了点头。 紧接着两人无言,在长长的沉寂过后code长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卓矢。 像是真的想把心里话告诉他,但是又不得不藏匿于心中。 最后只能悄无声息的离开…正如悄无声息的来着… 第115章 绝非运气 “诺,我已经按约定给你了。” 将自己拿到的发簪交还给美智子,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昨日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 反正只记见到了库特,还有克利切以及夕阳的时候,其他的就再无印象了。 “嗯哼?麻烦你了。” 瞧了眼那手上的物品,美智子好像惊讶于他能够把这东西找回来。 伸出手将发簪摸回口袋时卓矢抬起头,对上美智子的目光试探性的开口。 “我们是朋友吧。” “至少现在是…”美智子眼帘低沉,声音温柔。 得到确切的答复时感觉肩膀都轻了很多,厉鬼缠身时那巨大的压迫已经让他的精神近乎崩溃。 “看来你对此很高兴,但是无奈现在是分别时,如果再有见面的机会我们将欢庆于重逢。” 语气轻轻地说着,美智子足底好似无物一般飘着,回过身结束了这次短暂的谈话。 “结交了一个奇怪的好友,但是应该危险没有了吧,她人很不错,虽然有的时候走路没有声音像个灵魂体一样” 依旧是看不见脚,衣服仍旧拖在地上,步子小的就跟在陆地平移一般,但实际上他也不确定是否是真的有腿。 “也许穿的是木屐,但是这很说不通,应该落地的时候是啪嗒啪嗒的声音,尤其是这么密集的脚步。 也许是脚擦着地呢,这也说不通,因为地面有阻力,不可能这么顺滑。” 一只手捏着下巴开始低头思考起来,但想到这里的事物存在即为合理,于是不再强行解释。 窗外视野中出现的是一个身形庞大,穿着黄衣,黄袍盖头,背后背着一个木架子,中间麻绳绑着许多石块的另类生物。 “好吧,看来我想的是有些多余了,而且还很愚蠢。” 他不禁暗自对自己发笑,因为这在这么不讲道理以及另类的世界讲究科学实在是愚蠢的行为。 那黄色的盖头被浓黑色的雾撑起,里面蕴含猩红眼睛三两只的。 下意识的感觉脖子有点冷,于是抬起右手在脖颈上摸了摸,感受到手掌传来微乎其微的温度,虽然帮助并不大,但好在那种冰凉的感觉消散。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上面仍旧贴着压着草药的贴,这可真的有点麻烦,虽然知道在这里受伤是以后必须要接受并且常常发生的事情… “嘿,你好,你在这里干什么?” 在窗口静静地看着,忽然肩膀被一只手掌拍了一下,转头便看到那熟悉的棕色帽子,并且嘴角带笑的瑟维。 “瑟维先生,只是看看风景而已,顺便目送一下来自对面的朋友。” 说完,目光便再次向外面投过去。 “外面的那些可不是什么朋友咯,莫要被骗了。” 瑟维听完这一句话后像是听到了笑话。 使劲拍了拍卓矢的肩膀,像是过来人一样语重心长地说。 “自从进来以后便再无朋友之分,只要在外面就有斗争。 要想没有斗争只是做朋友的话,得需要有震慑于他人的能力,但是现在看起来嘛…霍霍!我的朋友,你没有这种能力。” “是吗?但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正如你所说的那样,需要有足够的威慑力,但是除了威慑力不应该还有其他的吗?比如真心实意的欣赏或是友谊。” 听到如此乐天派而且充满幻想与奇迹色彩的回答,瑟维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如梦初醒般的笑了起来。 “很好,少年,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不一定需要力量!但是如果拥有力量,那你就会想要更多,你始终要走在这一条道路上!” 最后用力拍了几下肩头,手掌松开。 “等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即将离开的手被卓矢给拉住。 “嗯?” 瑟维充满笑意的转过头,挑了挑眉毛,比较好奇这个小年轻是出于什么原因拉住他。 “那个卡牌是真的吗?他真的能改变运气吗?”充满期待与恳切语气问完这一问题后,瑟维愣了愣 “你难道要玩一下吗?”歪着头,挑逗似的张开了手,随后一翻,一叠牌就出现在手上,这简直就是魔法。 连说了好几个不,卓矢摇了摇头,并且明确的表示自己只是想要知道这真的能否左右运气。 略带扫兴的苦笑摇了摇头,手往两边的裤兜一扫那牌就消失不见。 “那我就告诉你它的来历吧,就只是简单的找到而已,其他的再无用处只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牌,我都不知道它能带来什么影响,平时带在身上只不过是有兴趣或无聊时才抽取几张自娱自乐的。” 瑟维摊了摊手,姿势潇洒的往后退了几步。 “在最后提醒你几句…运气什么的就算是神明也说不定。” 站在此地思考了良久,身旁再无一人。 他陷入了怅然若失当中。 如果前几天发生的倒霉事可以用此作为解释的话,那他当然是乐意。 即使还会发生,那他也可以去寻求解决方法,甚至也可以化短为长从根本上改变自己。 但是从刚才那副牌组的主人——瑟维,已经明确的告诉他这个东西不能够改变运气。 即使是一个避免怀璧其罪的谎言,那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所以根本不是运气使然吗?也不是外力强行扭转了我的运气…” 现在身处非科学的世界观之下,在得到了根本没有改变运气的结果后反倒是显得有些不自在了。 总得是用外力来找借口来给自己推脱一下。 “所有都是假的,运气是假的,别人的善意是假的,所受到的伤害是假的,我难道是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吗?” 越想越觉得悲伤,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失去了喉咙的鸟,甚至都不能发声哀鸣,心中悲观消极的想法不断在脑海中来回冲撞,如同共振一样掀起滔天的动静。 走到墙边,双手扶着墙,额头靠在上面,紧闭双眼,嘴唇微微颤抖着。 咚的一下撞到上面,可这没有撞破这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的地方。 感受着墙皮擦过额头的沙沙摩擦的疼痛感,感觉思绪完全紊乱,开始变得混沌不堪…思考…无法避免的翻滚着。 “假的吗,一切都是假的吗,我甚至不敢把头放在窗户上…害怕把窗户打碎,是我相信着?还是我未做出有勇气的表现?” 两个眼皮不停的跳动着,脖子僵硬地梗过去看向了依旧呆在那里没有任何改变的玻璃。 “看看他坚不坚硬吧,怎么样?让我和我自己玩一把关于勇气的游戏吧,看看需要多少下用多少力才能把这个窗户的玻璃给撞碎,哈哈…哈哈哈!” 身体僵硬的挪动过去颤抖着手,触摸到玻璃的时候,上面冰凉凉的感觉让他脑中疯狂的思想冷静一些。 “不,你不能这样,不要让你的怯懦改变你的力度!你需要力量!足以撞碎这块玻璃的力量!也许只有一下,也许要用好多下,但是这好多下撞击的痛苦是对怯懦者不去果敢去干!没有决心意志的惩罚!” 嘴角慢慢的上扬,牙齿打着颤互相碰撞着,耳朵响起嗡嗡的声音。 在这一刻,他的眼前就只有这一块玻璃,还有那不断的所谓的自省,感悟……虽然这种超乎常理的思考方式并不是出自他本身。 不远处的走廊角落里 一个红头发,身材相对瘦小的年轻男子靠在墙上,不断的默念着重复一句话。 “去吧…去吧!勇敢去干!果敢一点!” 表情半笑半哭的,仿若精神陷入崩溃通过发泄的方式来去缓解。 自眼睛是缓缓流下来的是那早已干涸类似于涂料的烙印。 无法抹除,双手不断的颤抖握在一起,像是持着匕首不断演练着刺击的动作。 很熟练,仿佛已经独自练习了很久,但是始终没有将真正带有快感的那一刻发泄出来。 疯癫着,狞笑着,在不断重复未完成的行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富有感染力表演的时候,忽然停顿下来看向了一个地方……那里站着一个同样有着盖帽的男子,有一个厚宽的牛皮束着腰,似乎观看了许久,正双手抱胸津津有味地看着他。 “哦,为什么你要出现在这里!我实在是不尽兴啊,我好痛苦啊!”红发青年面目狰狞,但很快似乎意识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声音减弱。 双手虚持匕首的动作放下来,转而变成了弯腰抱头。 像一个虾米一样不断的扭动着腰,上上下下的来回摆动着,像极了一个精神病人。 “你很孤独是吧?你如果想要去发泄,大可可以积极的去完成任务…杰克,红夫人,雕刻家都是可以的。没有必要去玩弄新人,我们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裘克…” 裘克眼神此时明亮,因为面前之人叫了自己的名字,他被在意了! “你要知道,从来没有一个人去理解过一个小丑,他们全凭着主观目光去嘲弄他人,我只不过是让他们恢复了人类该有的感情,那就是共情而已!”裘克想要据理力争。 伊莱没有去争辩,只是默默走向窗户把手压在窗台上,好像能看见外面高高的人物走动一般,像似不经意间提起。“要不要去送送客人,虽然这里是大家共处的地方,但是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裘克没有多说,驮着背懒散地走到了窗台“那去远一点的地方送送吧…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回到这边,清醒过来后感受便是额头上的疼痛。 揉揉揉自己的额头,就算不看他也知道肯定是发红了的,因为这种感觉就跟像砂纸摩擦皮肤一样的疼痛感。 “难不成我是干了什么蠢事?” 猜测方向是对的。 只不过干了什么,他的的确确是不知道。 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仍旧是不明白为何自己的额头会这么疼,而且如果是真干什么事情的话,那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真是奇怪,我在这里只是发了一会呆而已…” 他清楚自己在看完窗户的时候就觉得一阵悲伤,接踵而来的就是疼痛。 不过自己为什么会悲伤以及悲伤是从哪里来的,他实在是不清楚。 “真是奇怪” 就在疑惑之际,转头看去发现在过道中窜出一个红色的身影。 可是即使是速度飞快,不过凭借着模糊的身影以及腿部的一只腿的颜色,就让他想到了那一个他的邻居——哭泣小丑。 “他为什么会跑的这么快?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吗?他的腿不是后来才安装上的义肢吗?” 在之前刚认识他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他一只腿与其他人的不同。 从膝盖往小腿那里整个便是一个假肢了。 除了同情,还有对他遭遇的好奇便再无其他,面对之前给他玩过气球的这位先生他还是心有好感。 哭泣小丑带给他的感觉好像是腼腆,但是不乏对快乐的向往,以及想表达但却表达不出来的怯懦。 但是第二深刻的就是腰间别着的那个小小的微笑着的小丑面具。 总感觉有些疯狂的因素,像是在影射着某个人的内心。 那个面具大肆嘲笑着,活生生的真像一个人的脸皮。 “真是怪………” 第116章 鳞片与拼图 返程时依旧是菲欧娜的传送门。 过了午餐以及享用完午点的时候便是宣告了本次的活动结束。 心中还想着库特对他说的话,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开始下一次的冒险了。 ……… “你,对,就是叫你的,过来一下。” 刚走到街上想回家一趟。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他看向了后面的那人。 是最开始带着他的卢基诺,此刻他原本的盛装早已经脱了下去,只露出单薄的一个白衬衫。 领口的黑色领带仍旧是没有别好,要不然耷拉的放在左胸口,又或是飞到右胸口再往上那边了。 对于这忽然的叫停,卓矢认为可能是叙旧又或者是聊聊天而已。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东西,你可以佩戴在身上,很好看的。” 一只手放在背后显然是在抓着一个东西。 表情变了变,卓矢没想到他叫住自己是为了这件事,这礼物若是过于昂贵或是心意太重自己可不知如何偿还。 不过他也确实带过自己一段时间,也没有送过什么东西,虽然说这不是必要的,但是他反倒是爱上这种感觉了…别人对自己的友善。 “是这个,我最近刚从一种极其特殊的蜥蜴上剥落出来的,一整块的鳞皮!你最好带在身上。” 从背后拿出来转到正面,手上托着一个几乎是透明,但还是有点又绿又蓝荧光鳞皮。 上面就像锁子甲一样一块一块的鳞片整齐的排布着,不过有些干瘪,是蜷缩成一个圆筒状,跟手臂差不多一样粗。 “是自然脱落下来的吗?”不免有些疑问,因为粘连着这些鳞甲的皮肤实在是有一些厚度。 卢基诺并没有回答,向前一步,直接大力抓住卓矢的手腕将那一大片的鳞皮贴在他的手臂上。 没有反抗,他认为这只不过是让他试试触感怎么样而已。 贴到皮肤的时候是冰冰凉凉的感觉,具体感觉就像是把一个皮衣放在冰箱的上层,冻了一会后拿出来贴到皮肤上。 “慢慢的感觉,它可不是普通的东西,相信能帮你渡过难关。” 握住卓矢的手腕的手用力到已经不能说是简单的拉起来,而是狠狠的钳住,力气大的就像一个大力士一样,目光却是在鳞片上不曾移动过,像是注视着一场伟大实验的进行。 感受到自己手腕上的力度不断的加重,随着那块鳞皮的蜷缩的面积已经完全套用在了自己的手臂皮肤上面才渐渐的收回自己的力度。 卢基诺往后退了几步,定定的看了一眼面前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迷惑的卓矢。 张开嘴,最终也只是眨了眨那有些干涩的眼睛说。 “带好它,它会帮助你的,它就像护身符会保证你的安全,需要在你要用到的时候想着它就行了。” 用极为深沉的语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后整个人脖子往下压了一点,确实感觉有些疲惫了。 “你或许不是最佳的人选,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坚信着你和他们并不一样…你很幸福…也许和他们相比。”看着卓矢的脸,卢基诺的那一双眼睛盯了好久。 最后不知是在阳光的刺激或者是别的因素的作用下,卓矢隐隐感觉到那双眼睛有了一些变化。 好像在一瞬间的时候瞳孔变得极其尖锐,就像是竖瞳,他的额头一角也有些发青,这种感觉让他联想到了…蛇。 思考中,卢基诺已经来到了身前,越过了自己的一个站位,就这么静悄悄地走过。 直到已经离开,只剩他自己一人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太落后了吗?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喜欢打哑迷?”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脑子的确是不好,要不然照他们这种交流方式,不知道是不是哪一天聊着聊着就变成一字一句话了。 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青色鳞皮。 没有感觉到分量,很轻薄的一大片,明明显得皮很厚。 套在手臂上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便或者是不舒服,就跟自己的皮肤一样。 “很规整的一个圆筒形,没有弓起的地方,这个鳞片也显得不是一般的小中型蜥蜴所具备的…基本可以断定不是从一些蜥蜴类动物脊背上摘取下来的,如此细长的长条形圆筒状是从哪里出来的呢?” 他发现只要呆的越久,不能解释或是离奇的见识就与日俱增的积累着。 关键是大多数都还得不到解答,这是让他最为抓耳挠腮的一大烦心事。 或许是自己和平年代呆多了而忘记了在这里要抛弃一些常规的运行制度,而采用更为原始暴力的方法…就比如战争之类。 不过他来了这么久依旧是没有寻到一些起冲突的地方,大家都是这么和睦都是这么友善,为何个个都视别人如豺狼虎豹呢? 忽然感觉大脑一阵疼痛,眼睛对于光的敏感大幅下降,即使睁开眼前也是漆黑一片,感觉有一只枯瘦的手抓向自己的大脑,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干瘪如鹰爪一般的手臂…… 这种感觉很突然,无源头想到了那名优雅的女士薇拉,这似乎与她有关联…… 那手臂变得金黄,逐渐压缩到能看见骨头,已经不是轮廓,而是像真空包装紧缩着的模样,最后头部又是一阵剧痛,那手臂也碎裂变成了金黄的拼图碎片,不知名力量引导着他…告诉了称谓,此物名叫线索。 与薇拉共处的记忆不断涌现,最后他似乎能看清她了…… 场景变化,这是一个陌生的场景,薇拉对面是一个模糊,但是身着红色衣服的女性,没有任何交谈,只是对面的女士忽然抬手蓝光乍现,于是二人站位中间出现蓝色的厚障壁般模样的能量波动。 只是手腕一扭,刀光凭空出现在视角主人的面前,画面变黑,除了这一段就再也没有其他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现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这凭空而来的是什么?那对面的又是谁?我为什么会知道?” 那一刀夺人性命,如果自己是视角主人的话绝对这猛烈的劈砍中存活不下来。 卓矢已经被震慑到了,他不敢再去回想,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如果了解的越多,自身处境就越危险,离真相越近也就离死亡越近……… “这个地方我已经做足了把握,只要你肯跟我去的话我必定可以找到而且顺利的进入,就看你来不来了。” 于是找到库特的家中,二人相对的坐在沙发上,在矮桌子的两边成对面。 经过先前一番谈话,此番的行程准备让他放松一些,所以暂时放下了刚才出现的零碎恐惧。 所以对于库特的话,他愿意报以八分的信任,因为这个人长的就很老道,而且感觉做事也挺老成,老马识途,跟着年长的人准没错。 但实际上库特年龄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大学生差不多,如果真的了解过后估计又会被震惊一下。 光是标点和画出坡度不同的环形山体图案就已经能够证实其专业性了,至少别人都是只画个平面再标个点而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至少他是信得过库特的。 “我当然要去。”在表示完后,卓矢就当起了小学生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好!那事不宜迟,赶快出发。”库特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又快速收回去,神色认真的说道。 …… “你带了一些什么?” “驱蚊水…相机…纸巾…包装袋…” 拉开自己背包的拉链,给库特展示起了自己所带的东西。 “就没有什么吃的吗,最好是把被子带上,还有枕头,背包的话我这边塞不下。” 指了指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库特郑重的说着。 “你这里面装了一些什么?”里面都是方方正正的东西,就连背包外面类似于蓝色粗布条子都被衬的勾出了一些方正的棱角。 于是卓矢开始好奇起来库特到底带了些什么。 在稍作思考,拉开拉链后发现里面全都是书本,红皮本绿皮本,小纸,各种钢笔铅笔都在里面。 转头看向了库特。 “做一下实地考察而已,如果有意思的话我当然会写成小说的,方便以后我阅读或是回忆,你总不可能限制我带这些东西制作回忆录吧。” 库特摊了摊手,讲出来的话振振有词,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听到后,卓矢点了点头,于是随便从里面抽出一本刚想说什么。 翻开后却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字,而且都是印刷上去的。 闲情变得古怪起来。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于是翻了很多的书出来一个一个的翻开书页查看。 “你这全都是字啊,根本写不了东西啊,你难不成是要记到边边角角的地方?” 抖了抖抓着书本封面一端的手,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问。 他其实是不相信库特真的可以有这么大的本事,或者是给自己添麻烦而记在没有印刷字上面的那狭小空间白纸上。 “嗯…解闷而已,我难道就不能记在脑子里吗?回来再写也不会晚的。”库特说完便走到背包旁边。 慢慢的握住卓矢捏着书本的那只手,相互对视着缓缓的书本合起来放到背包中,然后拉着卓矢的手从背包里抽出来拉上拉链…… “都怪你,我路上都没有书看了,我就带几本书都不可以吗?” 两人走在路上,库特埋怨着。 背包已经被清空了,只有手上拿着的一本书是他一直随身带着的非常看重的东西。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我在想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为什么有的人会喜欢在路上看书而且还带这么多,最重要的是那这么多的书全都是连在一起的上下多篇。 最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有的人就必须看着连起来的书,不看就不行,而且还必须装满满的一背包!” 就在刚才库特一直据理力争着说自己为了保持行文的流畅,还有阅读的连贯必须带这些小说的一部两部三部等等,许多部连在一起的。 事实上这些书几乎都快成书堆了,装在那背包中从远处看真的像是一个沙袋一般的大小。 卓矢也问过库特他带这么多的书是全部都没看过吗? 但是库特给出的答案却是全部都看过了,就是单纯的想要再看一遍,而且习惯就是如此,也不能改。 最后没办法,只能全部丢在家中。 “好了,赶紧走吧,去登上那山顶,也许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呢,天黑了就不好了。” 他们选择出行的时间其实并不好,因为此时正是下午的时候,很容易过几小时就天黑。 而且天黑之后也不知道那山中的密林里会不会有一些猛兽毒蝎毒蛇出没,飞虫的视力造就了他们经常在夜间活动。 也许很多致命的微小体型的危机正在日落后潜伏着。 正是因为如此,思考到了这一个后果的时候。 于是在库特提出带被子或是枕头的时候,就强烈的拒绝了,并且言辞说明最好在晚上之前回城。 库特当时也是想想就同意,因为没有人会愿意睡在野外,而且还要加上受到蚊子等等虫子的骚扰的后果。 “唉,问你一个问题,就是被一些会吸血的虫子叮咬过后,会不会得病啊?”库特走着走着就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对于受过义务教育的卓矢来说,并不是一个难解答的事情,他甚至可以把原理还有原因告诉库特,以及那些蚊虫喜欢叮咬什么类型的人群。 但是喜欢叮咬什么类型的人群可以不必要说了,因为就他们两个人。 要不然挑选其中之一,要不然两个都吸,但是很明显那些烦人的蚊子更喜欢血型丰富一点的两顿大餐。 “会得病的,主要是看他们以前吸过什么动物的血吧,如果那些动物得了一些病,那这些虫子就会通过吸血来使你得上和之前动物一模一样的病症。” 缓缓的解释着,因为前面就是那座密林密布的山,所以两人都抬头看向那个山顶。 从这里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人已经全部受到了蚊子的折磨。 “好吧,看来那个女医生的研究没有错,不过她为什么要抓那些讨人厌的虫子?我希望我这辈子不会接触到这么恶心的研究,尤其是面对那些四肢跟胡须一样细的虫子!” 库特语气加重恶狠狠的说道,说完便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弯下腰把自己的裤腿往下放了放。 往旁边一瞥,看到了库特的动作,于是觉得这一幕很熟悉,这不就是自己上学时经常干的事吗? 下雨天的时候,蚊子经常出没一些花坛旁边。 就有特别多的蚊子围绕在那里,而每天自己也必须穿着长裤来防止他们之间趴在皮肤上吸自己的血。 前面也是极其容易招蚊子的地方,库特这么做也并没有错。 “真希望这些讨人厌的家伙全部都死绝!我只不过是上山去看了一眼,全身有了就多达二十几处的包,我甚至忘了穿长裤,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认真的深入过里面!” 边放着的裤腿边愤愤的说着,很明显他对这山上的东西深恶至极。 卓矢深感其中利害,点了点头。 冲突(其1 “如果有人直呼我的名讳…那我便会让你在寒风之夜安然入梦,若不然……则让你被飘飘下的白物……隐藏!” 深海蓝袍子下披着厚厚服装的高大身影慢慢向对面蓬松红色头发靠近。 伊塔库亚是他的名字,裘克也来此为他送行…也许吧,只不过好像要爆发一起冲突才肯罢休。 裘克微微一笑,眼神不再颓然,似有大火在瞳孔中燃烧,那红色的头发愈发的鲜艳夺目,手指燃起火苗……他真的太需要释放了。 “真是贪婪,身处于拥有如此多超自然现象的地方却用的心安理得,而不去考究其本源究竟发自何处?别被你的能力反扑……如果引火烧身那可真是笑话了。”伊塔库亚摇摇头,兜帽上的耳朵也晃了晃。 裘克打了一个响指,两人瞬间身处被火焰划过的过道走廊中,马戏回廊便是这个起手式的名称,这项灵感是观看那些动物跳跃火圈而与自己能力相结合研究出的。 肢体与火焰形成的墙壁相碰便会受到灼烧,这是另类一种的八角笼决斗,也是限制对方走位的好办法。 “有趣的能力,为什么不在更外面展现出来呢?这样我会更加毫无顾虑的将你给粉碎。”伊塔库亚嘴上夸赞着,一只手紧紧握住绷带缠绕的怪异镰刀。 几束火矢飞来,那耀眼的火光在面具之下的瞳孔越放越大,忽然空气凝固,时间流逝仿佛停滞。 如果有让物体漂浮在空中的方法,那便是磁力,现在这副怪状的模样像是这片区域的磁场失衡一般,火焰波动缓慢,伊塔库亚踩着利刃的高跷走过。 伊塔库亚绕过后这场景恢复平常,那火焰落到背后土地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烧焦的糊味非常迅速的扩散。 裘克看出来是他借用了风场的能力,那相反方向中合在一起的风速流动将空中物体或能量给包裹在内,让其变得就像静止一般呈现滞留状态。 那发射出的火焰便是以这种方式被阻拦。 那称为监管者一方的身份所有人能力和其能量终究要比求生者是要大上一些的,如果不具备监管…制约…平乱的能力也不足以让他们这些也同样拥有非凡能力的人放在眼中。 可是…斗争是必须的…这片空间太狭小,无论是哪个人都想要出去或满足心愿或回到原先生活的地方。 裘克有着一个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离开或者是留下他都可以接受,可是无论如何只要见到那个人…他都希望自己有着离开的能力,同样具备着留下的选择… 思绪回拢,裘克也不再多想,打了一个响指两边火墙瞬间合拢,向着伊塔库亚挤压而去。 轰隆隆 火焰产生的巨大高温,还有能量燃烧的声音沉闷如同狮子的低吼,朱红的火光打在脸上让人感到一阵心悸。 只记得在合拢前伊塔库亚的眼睛透过面具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丝毫不比这冲天的火光和炽热的焰浪危险要低上几分。 反倒如果是站在其中的话,甚至感觉到的又有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与这热能涌动的环境格格不入。 橘红的脸庞… 第117章 兔子洞 灰色的石头地面只有一个洞口,在这光秃秃的表面十分明显。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吗?为什么感觉跟兔子洞一样,不像人能挖出来的…而且这个洞还真的能向下容纳一个人!” 语气从平缓到疑惑再到震惊,他已经想不出什么可以形容这个洞口的词语了。 刚才只是上前迈了一小步伸出脑袋瞧了瞧下面。 就发现十米以内被光线照到地方还是可以眯一眯眼睛就能勉强捕捉到光的存在。 但是以下的地方可就深不可测,完全是黑漆漆一片的了,比往里面灌注墨水还要更黑一些的样子。 顿时有一些恐惧了。 他可不想跳下去然后发现里面就是一个普通的岩石窟,而且最后探索完还出不来了,洞口就在岩石顶部,但是他们跳不上去。 “对,就是这里,我可以感觉到里面有着莫大的宝藏或者是一些人留下来的东西,因为我刚才就已经绕着这个洞口走了一遍,指标一直指向着这个洞口…或者是说在这之下的东西…” 库特与卓矢肩并着肩,手上两只手托着的是已经摊开的书本,不过他从刚才看库特绕圈的时候就一直没看懂这本书有什么用。 而且一直在说什么指标,难不成上面还会显示图案? 但是当怀着探究心往旁边挪了挪,歪过头看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图案,是空白一片的两页。 “不要这么害怕,下去之后一切就都知道了,我敢肯定的说下面必有好东西!” 头稍微抬起,库特举起一只手不明所以的测了测风向,然后神乎其神的说风神这是在保佑他们,因为这是向西走的。 卓矢汗颜。“好吧,但是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难道…” 话还没说完,库特便走到洞口旁边。 扭过头递给了卓矢一个眼神,目光往洞口下面甩了甩,随后用实际行动来给他的话证明。 对的,怎么个证明法呢? 就是这么毫无防护措施的直接跳了下去,甚至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也没有考虑过往下跳如果身体碰到边缘的摩擦带给身体的伤害。 “嗯…好吧,看来我也必须跟着他去了。” 卓矢看着库特这都拿自己的生命去证明了,那他不跟着跳下去是不是实在太窝囊了? 那万一他活着回来,自己岂不是成胆小鬼和不被信任的人? 即使内心有一百个不愿意,即使后悔了那么早就答应库特去这里跟他冒险,但是他也没有任何的选择了。 “是生是死皆在一念之间,不是生即是死!” 内心双手合十,默默狂念把这句话整整念了十遍,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最后一遍的时候直接一个僵尸跳跳了下去… 闭着眼睛感受着旁边的风声…等等,没有任何的阻力而产生的破风的声音。 而且这个空间也貌似很大,即使背着个背包也没有碰上任何的东西,明明那个洞口是这么小… 但是仍旧不敢睁眼,因为担心自己睁眼后看到眼前的场景就会心跳加快,身体会不自觉的抖一下。 而这一抖有可能会成了要命的因素。 “不是生,即是死,不是生,即是死…啊!” 默念了好几遍,本以为自己还在坠落中,却感觉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猛然睁开眼,自己的心跳仍旧突突的在胸膛中打着强烈的鼓点,肺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闭气和压迫力突然被释放出来而大口喘着粗气。 “这是到了吗?” 迷茫的转头看向四周。 发现这一片又是另一块山头,因为自己正坐在一个大大凸起的长满绒绒绿草的小山峰上,旁边围着的是如同梦幻一般的云朵。 就这么像云海一样,自己这里则是一个独立的小岛。 那些白茫茫的云海就如同奶油蛋糕一样,浓浓的,密密的,稠稠的黏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移动。 “看来我们确实到了,而且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不同于在紧张心情后看到那么平稳的陆地和感受着自己屁股下的实质感而放松的卓矢。 库特的心情是非常不妙的,因为依他来看正常的世界观中自己和他身处的地方要不然是海拔多达数千米的绝顶,要不然就是如此孤立无援的状态。 总之还得是要下去看看才对。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到了,赶快去看看这个奇妙世界吧。”使劲摇了摇头,库特改变了一种语气,装作欢快的样子朝着卓矢催促道。 “好的,不过这里好美啊,请等一下,我拍一下照。” 从包里拉开拉链,翻出来一个相机。 里面的电池已经换过,而且内存卡也一直都安插在上面,这是之前没来这里的时候刚换的,正好也没有多少张照片,可以随便用。 “嗯,好的,那快一点。” 库特点头同意,但是情绪一直都保持在紧张的状态,他可无暇欣赏这只有休闲的人才能欣赏的来的风景。 不过他也并不着急,因为他也知道如果真的是必死局面那做什么也改变不了。 “好的,拍好了,嗯…这可真是漂亮!应该能当上摄影大赛的冠军。” 他可没有好的拍照技术,用的只有摄像机自己自带的自动调焦而已,他只需要拉拉镜头,稍微微调一下对焦还有拍摄角度就行了。 但是他们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 在这里不管怎么拍都是妥妥拿第一的存在。 别人是把现实拍成梦幻,而这里本来就是梦幻,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和自己的这块地方比。 正在幻想当中的时候,突然地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卓矢这才把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在的处境当中,他也明白自己也的确应该走了。 走下斜坡,那个草地如此的柔软,跟毛毯一般。 在触碰到云朵的时候,发现这就像蘑菇汤一样拥有实质,但是等拿到眼前的时候却又被打散了。 “我应该把头埋进去,然后狠狠的猛吸一口!”带着这个好奇的想法,一头扎进了云海之中随后猛吸了一口。 发现这里空气特别的稀薄,用力吸的话跟吸普通的空气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从中获取的氧气更少而已。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殊之处,也没有想象中如同奶油一般的味道… 这是一段向下的坡,也没有走多久,只是不一会儿眼前便明朗了起来。 他们所站在的位置刚好是在云的下方一点,然后下面还有一段的像半山腰的地方。 从上面往下看就跟一个个高耸的不像丘陵的地方,一个个像泡泡保护膜一样的凸起在这片土地。 好像这片白云就像是保鲜袋的膜一样,下面绿油油的便是生长着的竹笋。 “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库特只是看了一眼这里的地形就顿时松了一口气。 至少这个洞没有把他们丢在一个绝顶山峰上本来想着生还几率可能渺茫,但是这一下来看顿时就觉得大有机会。 “你说说这个地形是怎么形成的呀?这么多的凸起,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吧?”卓矢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并且为了趁着相机还可以使用,便连续咔嚓的拍了几张。 低头看了看里面的参率,发现这里不知为什么分辨率低的离谱,还有像老电视一样的雪花。 皱皱眉头,这可是非常致命的,况且他也是真的想拍下来。 “奇怪?”努力的晃了晃,不断调整着焦距还有镜头拉伸,但是依旧是没有半点的用处。 拍出来的画质仍是像稀饭那样糊,而且还是有一些雪花。 库特看到在一旁不知为何突然开始摆动起手上相机的卓矢,出声提醒他先到下面看看再摆弄你那个东西。 “好吧,看来还是没有用,那就这样吧。”下去站稳后,经过了半天的研究还是没有任何的画质改善。 无奈只好放弃,因为这里看起来实在是太大,所以就随便找了个方向两人就这么走着。 下面也不是平的,而是有大大小小的凸起。 没走一会儿就感觉到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而且这里实在是太压抑,刚才奇幻的场景已然不见,只有绿色还有白色的世界。 “我们已经走了多久了?”不知过了多久,库特忽然顿下来,转过头把视线放在走在后面的卓矢身上,缓缓的问道。 卓矢下意识将手摸向口袋。 但是两边各掏了一下后发现那个手机自己早已不用,而身上除了背包,口袋里也没装任何东西。 没有时间概念的惊慌第一次出现在了心头,只能犹犹豫豫的说。“不知道…” 听到回答后,库特也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转过头看着白云,还有那些几根比较高的山体的周围用视线巡视了一圈。 “没有阴影…分辨不出来时间…看来那个人教我的插地做钟的办法已经没用了。” 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在受到光的洗礼,这里的光能似乎十分充沛,但是这给他们的感觉很不好,他们两个都快被亮坏眼睛了! “啊,这可真像个梦,为了防止我们在梦里,就让我们互相验证一下吧。”等到卓矢走到跟前,库特把状态从刚刚开始的思考中摆脱出来变成了提议。 眯了眯眼睛,用手挡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卓矢感觉自己有些视力疲劳了。 “啊,这种办法也可以,应该就是最普通的…嘶!”话刚说完一半,大腿就立刻被掐了一下。 库特的行为也让卓矢一下子炸毛,这一下可给他清醒了不少,不过他更多的还是不解。 “你为什么要掐我的?不是自己掐自己吗?”卓矢捂着被掐过的地方,有些不满的说道。 “也许需要一个比较大的力道呢。”库特说完后把头转回去。 但是这句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受害者。 所以在转过去的时候,卓矢一直都在后面盯着他,这让库特有些不舒服了。 又转过身,看着有些气鼓的卓矢。 无奈推了推手,伸出一只手,四根手指勾了勾。“那好吧,我就帮你背包,记得走快一点。” 兴高采烈的把那不轻也不重的包转移到库特身上,卓矢也图个轻快,没想到被掐一下还能这么方便。 在路上走着走着,前方就是一个坡度比较陡的大坡了。 但是其高度还没有穿过云层,但是也正好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对视一眼,随后爬了上去。 等到费尽力气爬上去的时候,卓矢有些气喘吁吁。 而库特则是没有任何压力,甚至还轻松的扭过身,显示地抖了抖肩上的背包。 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在看到下方景色的时候直接噎在了肚子里。 “这里是仙境吗?” 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眼前的景色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似乎是要把他的所见所闻全都给撕裂开来,然后再重组。 库特看着愣神的卓矢,后起便也向下看去,随即也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这里就像一个高耸入云的围墙,而里面围着的是外面为平原有着石头小路。 而中间的部分是围成一圈的庞大森林,最中间可以说是相当于靶心的地方耸立着一个和他们高度差不多的巨大城堡。 颜色主体为黑色,但是光是从远处看就高的吓人。 堪比一个小城市的城堡,外面的全是高高的围墙,像是哨塔,而中间的部分就是最主要的核心…那一个黑色的城堡… “看来我们是来对地方了,这的确是有宝藏,不过我们走了这么远,为什么在没下去之前只标记着洞口的部分?” 惊叹之余,库特不由得翻开自己的书本。 好像是在定位,但是翻阅了很久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卓矢在一旁看着,大概也猜到了库特可能是找不到自己对于宝藏的位置和坐标了。 “谁管他呢,既然到了这么一个地方,那可要好好的去看看,那我们就先从该怎么下去开始吧。” 说到这,两人不约而同向下看去去。 很高,而且坡度也是45度…大概。 “不如就这么滑下去吧,就像坐滑滑梯一样。”卓矢说完便决定自己先当一位勇士。 于是趁着自己没有轮到自己背背包,于是一下子往下跳,后背紧贴在坡上往下滑着。 “真是的,这么鲁莽。”库特看了一眼后,把背包背在自己的前面,于是也往下滑去。 第118章 技能,仙境中的女孩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脑袋胀胀的,自己的身体很不好受,明明没有多痛…而此刻脑内曾经的记忆又连接起来。 那道身影逆光而立,观其乌黑的轮廓是一名女性,而那名女性正是他所最熟悉的薇拉调香师…对于职业的定位好似天生一般在脑海中烙印。 而面对那苍蓝深邃的一刀她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头发变得粘脸,脸部轮廓变得模糊异常,好像沐浴一般,身体形态好像变成了水正在从上往下流逝。 【水作】技能一:作为还原性最强的物质可将身体变成水分子结构,物理层面可将其打散身体,但仍具有主动黏和功能(身体部位转变成液体,不能主动脱离表面身体)来源——调香师 随后的一刀穿过了薇拉的面门,但尤如拿一把刀子去切正在放水的水龙头一般,薇拉头部没有任何损伤,未发现任何变化。 只是她也要开始反击,但是接下来的记忆却忽然被封锁…脑海之中隐约看见那名为线索的拼图碎片正在像灰烬一样消失… “看来是具有代价的,我或许是需要这线索才能去解封这段完整的记忆…但是这技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技能来自于薇拉?简直太天方夜谭了!” 记忆消失后,脑海中那一项技能好像是身体经过高强度的学习才将其学会,顿时身体又同时被疼痛占据。 “啊!” 猛得睁开眼睛,最先进入视线的就是两对如同蓝宝石一般的大眼睛,还有肌肤如玉的双手如陶瓷娃娃的小脸,如同金蚕丝的碎发在额上几根飘下。 视线往下,也就是移到了那女孩的头顶。 因为卓矢是躺在草地上的,而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孩是一上一下的对着眼看,所以能很容易发现头上系着的大大的蝴蝶结。 “好吧,来到了仙境…爱丽丝的幻觉都出来了…”重新闭上眼睛,把眼前的场景归根于自己头昏脑胀而产生的幻觉。 等到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后,再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是那一对贴的更近的眸子,还有已经放在他的脸颊上的两个小手。 无奈一笑,心想这个幻觉怎么持续时间这么久,刚准备继续闭上眼睛,忽然两颊便被柔软的小手给狠狠挤压了一下,随后就是一顿乱搓。 “我去你&*!”立刻跳了起来,一下子拍开那两个悬在空中的小手,揉了揉其中的一个脸颊。 这可是很痛的,原本还好好的,只要不碰就没事。 这下就因为刚才的那一下就又开始痛起来了,如果再用力一点的话估计就伤口撕裂……唉? 伤口消失不见,将纱布撕开一抹发现皮肤光滑,且原先伤口处变得黏腻腻,这或许是得益于那技能的学习? 转过头,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膝盖跪在地上的小女孩。 整个人像是瓷娃娃一般,穿着裙子,是连腿的黑白条纹袜,金黄的头发洒在背上有些卷卷的。 胸前的衣服是比较复古的那一身,还真就整上了爱丽丝漫游奇境中的那一套,只不过年龄看起来特别特别的小,体态纤长。 “怎么了?”库特刚刚也从山坡上下来,还没站稳的时候就开口。 看到了库特,卓矢也就咽了咽唾沫,随后伸手指了指他前的小女孩。 “你知道她是谁吗?”问完后就体会到了犹如盲人问盲人路的无力感。 不出意料的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但是不管怎样,虽然说不知这个女孩究竟从何而来,但是既然有第三个可以被称作生物的人形出现,那他们自然是乐意的,尤其让库特感到十分亲切。 因为他经常也给像面前年龄差不多的女孩讲故事,而且那个听众可是最忠实最安静,最喜欢他的听众! 所以面对眼前这人,库特警惕心大幅降低,同时心中也产生出要保护的想法。 此时对面的小女孩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有些委屈的将双手放在胸前,擦着其中的一只手的手背。 卓矢看到后,抬起手看了看那拍开那个小女孩小手的罪魁祸首,有些无奈,也感到有些抱歉。 “听着小家伙,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到这边无意路过,不知道你的父母在哪呢?” 库特缓缓的靠近,而小女孩也没有任何要退后的意思,只是跪坐着,用那漂亮的蓝宝石眼睛看着走近了的库特。 见到小女孩不怕生,库特也就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想到这下交流就简单多了。 稍微侧了侧头,扭了扭示意卓矢跟上。 两人其中库特半跪着,保持和小女孩头部与自己同等的高度,这样方便问话。 “我问你,这里是哪里?你是这里生活的人吗?”库特问完这两个问题后,小女孩像是忽然变得胆怯,有些紧张的搓了搓小手。 在两人的注视下小女孩有些怯生生的开口,声音清脆如同百灵鸟,同时声音压的有些低,又有些软软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实是最近来的,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我自己一个人有点害怕。” 说完后,再配上有些瑟缩娇小身躯显得楚楚可怜。 这让两人不由得转过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实在是眼神交流不出来什么结论,又把目光放回在了小女孩身上。 “咳咳!”一只手握拳放在嘴巴的位置,闭着眼,显得有些犹豫,然后卓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库特先一步的问题打断。 “可以,但前提是你得让我们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或者是告诉我们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对这里的了解又有多少?” 一下子蹦完这三个问题,小女孩犹犹豫豫的。 “我的名字叫做乌托…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好像是看见了一个画着微笑图案的海报?然后就被吸到这里面来了…我对这个了解其实很少,可能就只知道里面有着一群各自性情古怪的贵族们吧…” 回答完这几个问题,没有对上小女孩投过去的可怜眼神,库特自顾自的低头思索。 但是卓矢的目光全被小女孩的眼睛给吸引了,还有她的脸庞。 而且在刚才小女孩视线在库特身上的时候,有一瞬,那蓝宝石的瞳孔向他这边移了一点,顿时自己的心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酥麻。 如此纯洁无瑕的宛如艺术品的女孩儿怎么会在这里呢?真的像是迷失在森林里的公主一般,于是在此心中默念了一遍仙境。 “好吧,不论真假,你倒是提供了一个很有用的线索,就是里面的那群人…但是你又怎么出来了?” 这次回答的倒是很干脆,那就是自己单独跑出来了,从里面逃了出来,因为受不了里面的环境了。 听到这话的卓矢真的想立马躺地,随后捂着心口闭上眼睛狠狠的遐想一番,这该是多么完美的一场童话故事啊! “好吧,你可以跟我们走。”库特看了看面前的女孩,还有完全被迷住了的卓矢…有些苦恼于怎么让他清醒一点了。 三人踏着小石子路走向森林,因为这条路是旁边的乌托所说最短的捷径,但是最后还是有些咬着嘴巴缓缓的说出可能有危险。 “什么危险!都会没问题的!只要跟着我们走,那就必定安全…安全!安全!知道吗?”显得过度亢奋的拍了拍胸脯,卓矢鼻子都开始翘起来了,仿佛在这么一个显得柔弱的女孩下夸耀是多么风光的一件事。 乌托只是眼睛放光的听着,十分配合的哇了一声。 看着完全忘乎所以的卓矢,库特也不知道该怎么叫醒他了,又或者是说他就喜欢这个类型的… 已经走到森林边缘,往里面探了一点后光线后随即变暗,离他们比较近的一棵树上停着三个乌鸦。 在经过那三只乌鸦停留的树梢后,那三只忽然大声扯着嗓子呱呱叫了起来,其中一只竟然率先吐起了人言。 “真是好一出旅行者的戏码呀,又或者是说尊贵的勇士大人,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沉重但是沙哑的嗓音刚刚说完后便又接上了另一个尖锐的声音。 “不如就喝喝这个吧,他能看你是否真的勇敢,啊!勇敢的源泉是快乐,你真正快乐了吗?不如先翻开这本书后再喝了这一个吧。” 第二句说完后第三个也跟上。 “这可真是美味啊先生,这真的让我感觉到了什么是勇气,我感觉我完全脱离了,真正变得快乐!” 在他们三个人头顶上盘旋完一周后,三只乌鸦轮流说完了三句台词便又回到树梢上,静默着不动了。 库特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那树梢上的乌鸦,总感觉有些奇怪。 而乌托则是两只手交叠着捂着自己的小嘴,这副情景让卓矢直呼连惊讶都是如此可爱以至于忽略了乌鸦为什么会说话这种反常的情景,好像所有人的警惕性都大幅降低。 “走吧,远离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库特甩了一下手,手上握着的那本书好像更紧了。 而乌托虽然与他们刚认识,但是不知怎的十分自来熟的两只小手软软的搭上了库特的手臂,有些小鸟依人地粘在库特旁边。 立在树梢的乌鸦只是抖抖翅膀,那乌黑的羽毛变像蒲公英遇到强风一般全部散落,而身体又像是在热油锅中的爆米花一般腹部开裂,里面的东西全部喷向外面,身体内外部完全反转…… 随后无力的双腿僵直从树梢上跌下去,此刻又像是圆鼓的果子红彤彤的落地变成了一摊碎子。 而那其余两只乌鸦在发出极其嘶哑难听的笑声后,身体那茂密的羽毛下忽然像是长了许多痘痘一样鼓了起来。 等到羽毛掉光才发现长了一个一个的肿瘤,或是大到直犯恶心的脓水,最后破裂,双双掉在树根旁边。 草地仍旧是绿油油的,不过除了展示自己那极其蓬勃的生机,好似这绿的真的不太正常…… …………… 已经与乌托交谈过好多的话了,不过不管怎么谈都是谈不够。 卓矢发现自己一时间话匣子全部都被打开了,一下子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敞开了心扉说。 而乌托竟然也不烦躁,很有耐心的一个个的听也仔细的给予了评价,这不由得让卓矢开始臆想起了面前的这个女孩啊就是自己的知己又或者是说灵魂伴侣… 库特有些无奈的看着越陷越深的卓矢,也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情。 也没有出手阻止他,好像已经默认了他就喜欢这种类型的事实。 “你是说戏剧吗!我也很喜欢戏!但是我不喜欢那些伤感的,我喜欢看别人笑!不管是怎样的笑!”乌托在提到微笑的时候,瞬间兴奋了起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小脸都被涨的有些红。 “可是也分假笑还有真正情感的笑,那既然你喜欢笑,那你是喜欢他们所做出的表情,还是其中的真实情感呢?” 走在前面的库特开口,头也不回的问后面的乌托关于笑,她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有些茫然的张着小嘴,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表情迅速切换到了遗憾。 “原来还分假笑还有真笑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情感呢?”乌托有些不解的把头抬起,转头看向一旁的卓矢。 “因为一些时候不得不对别人强颜欢笑啊,就比如管家还有少爷,管家每天对着小少爷笑,也许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喜欢小少爷,而是他必须这么做,否则他就会拿不到工钱,或者是有主人家的各种刁难,甚至是辞退…这是和自然界中弱者向强者瑟瑟发抖以示弱小的另一种体现,也许强者就会收起獠牙转头挥刀向更有活力,更懂得反抗的其他猎物上,因为他们有着大把时间折腾着自己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不由得停止了自己的说辞,卓矢还并不想让面前的乌托这么小就接触到这么残酷的现实,或者是听太有哲理的话。 而且这么说也太伤感也太现实了。 即使没有听完,乌托也像是理解似的,缓缓低下了头,小皮鞋擦着地一下一下的走着,看起来失落不已。 这副样子不由惹人爱怜。 卓矢刚伸出手想要放在乌托的肩膀上让她更靠近自己一点的时候,但还是在半空的时候顿住。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除了那作为借口冠冕堂皇,说是为了照顾女孩的意思早已经在心中扭曲意思变成了揩油吃豆腐咸猪手的真正用意。 就连挥手想要拦住乌托肩膀的时候,卓矢都在想自己真正的用意是否是想要安慰她自己。 真的又是否与她通感,但是询问过后发现自己也只不过是图她的美貌,想要趁机满足一下自己心里的欲望罢了……被身体支配的大脑用理性的角度来看真是恶心至极。 所以才在半空中止住,这一下却也让他清醒了很多。 “那哥哥有没有可以让所有人!就是那种所有人!你和我…还有那个哥哥,全部的人脸上都有笑容!并且都是那种真诚的那一种笑出现的办法。” 乌托异想天开的说,但是在她的眼睛里,卓矢真的好像看见了那种决心,还有愿意为此付出一切的慈爱… 抿了抿嘴,卓矢根本没有任何告诉乌托能够让所有人发自内心开心的办法。 因他认为无论怎么做全世界的人不会百分百的幸福,有的人因为病痛,有的人因为金钱,有的人又因为亲情…有的人又因为十分小的事情而把自己的情绪变来变去。 正是因为多变的情绪才使这个世界有色彩,而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微笑…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是对于面前的这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来说应该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象征吧。 在满怀希冀的眼神中,卓矢也告诉了乌托自己的最终答案。 手在那秀发后面梳了梳,随后在后脑的地方使劲揉了揉。 在乌托疑惑的目光中,卓矢给予了自己的微笑。 虽然他给不了全世界人一个幸福到微笑的理由,但是至少面前的人可以完美的让他做到微笑。 二人在后面唧唧歪歪的同时,库特转过头…“这可是我的冒险,你们可别忘了主角是谁了。” “这里可是潜藏着恶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