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侯府当寡妇,夫君回来后天塌了》 第1章 糟心婚事 末世废土荡起的一缕风,钻进岁月的狭缝,吹进兴耀三年,大昭国的燕京城。 北直隶苑马寺寺丞家嫡女的闺房里,清风拂开青纱帐,给绣床上那具快要凉透的身体,注入了新的灵魂。 砍过丧尸异形,击碎过人族叛军阴谋,成功保护了人族火种的奚云岫,在黄沙漫卷,满目疮痍的战场上,问心无愧的闭上眼睛。 又以与她同名的十八岁少女的身体,重新睁开。 奚云岫恍恍惚惚地接收了脑海里的记忆,顿时一言难尽。 这具身体的生母早逝、父亲漠视、姨娘磋磨,及笄之年遇上先帝崩殂,她的未婚夫因承先帝知遇之恩、君父之谊,要守三年国丧,连累她也耽误三年。 好不容易守完国丧,未婚夫又为国捐躯尸骨无存。 来不及伤心,便听姨娘说,给她另择了一门,给六十岁富商做续弦的亲事。 据了解,那糟老头子的上一任妻子,便是被活活打死的! 与其嫁过去受尽苦楚再死,不如直接一了百了。 于是生无可恋的吞了金。 阴差阳错,令奚云岫这个时空偷渡客重获了新生。 奚云岫从床上下来,一手猛摁胃部,一手抠嗓子催吐,将金子呕出。 原身求死,奚云岫却不愿浪费幸运得来的第二次生命,她求生。 但想舒服的、顺遂长久的活下去,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糟心姨娘择的这门糟心婚事。 奚云岫循着记忆找到水井,打了盆清水进行梳洗。 家中没有主母,姨娘掌家,并没有给原身分配贴身丫鬟,凡事都需原身亲力亲为。 否则原身也不至于,吞金大半天都没人发现。 拾掇干净,奚云岫去找原身的父亲奚自成。 书房里,姨娘苏巧珍哭哭啼啼的跟奚自成告状:“老爷,云岫虽非妾身亲生,但妾身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女儿看待。 妾身怎会舍得将疼惜的女儿往火坑里推?这门亲事,胡相公年纪是大了点,可年纪大的会疼人! 胡相公家大业大,云岫嫁去,过的自然是穿金戴银,大鱼大肉的好日子。 至于胡相公打死妻子的传闻,妾身也打听了,根本是无稽之谈,他妻子分明是自己福薄病死的! 偏偏云岫听信传闻,认为妾身不怀好意,和妾身生分,还朝妾身甩脸子…… 呜呜,妾身每天起早贪黑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被误会至此,妾身不活了!” 奚自成皱眉,怀疑的盯着苏巧珍:“你确定传闻是假的?我可不想背上枉顾嫡女死活的名声。” “当然!”苏巧珍毫不心虚:“胡相公为了迎娶云岫,愿意出三千两做聘礼,这就是看重云岫,诚心求娶云岫的表现,今后肯定不会亏待云岫。 而且胡相公也瞧不上咱家那仨瓜俩枣的陪嫁,妾身想,反正胡相公缺不了云岫吃穿,嫁妆便不必备了。 聘礼那三千两银子,也留下给老爷官场打点用,想来老爷的官位,今年也能往上挪一挪。” 人往高处走,奚自成自然是想升官的。 寺丞正六品,一年到头的俸禄,满打满算才六十两。 便是加上油水,也没法财大气粗的,一口气掏出三千两银子来打点。 所以,苏巧珍的提议,他心动了。 “你既打算的周全,还问我作甚!你一个人全经办不就行了。”奚自成冷哼。 苏巧珍低下头,暗自琢磨。 别听老爷语气严厉,像是反对这门婚事,其实无非是男人好面子,不好意思承认他是在卖女儿赚聘礼钱。 需要她出面经手卖女儿的‘生意’,三千两聘礼,他幕后拿走。 这样,便是奚云岫嫁过去真被打死了,也找算不到他这位父亲头上。 都是擅自做主的小妾惹的祸! 但苏巧珍心甘情愿替奚自成承担这份风险。 大昭律规定,只有贵妾才能被扶正,而五品官才允许有贵妾。 苏巧珍只是良妾,虽然她把握中馈掌着家,权利与主母无异。 可出了门,妾室的身份终归不如正头娘子那般风光。 她比奚自成更迫切的希望他官升五品,把她扶正! 再者,打点铺路,三千两银子绰绰有余,指不定还能剩下几百两。 苏巧珍已经盘算好了,用剩下的银子买正红的衣裳,和正室才能佩戴的簪子。 再给她真正疼惜的亲生女儿奚云瑠,置办几套绸缎衣裳。 “是,那妾身去筹办了。”苏巧珍福身退出书房。 奚自成没有拦,默认了苏巧珍的作为。 苏巧珍一打开书房门,就见奚云岫站在外面。 一时心虚,她怕奚云岫听见了刚才书房里,关于婚事筹备的商量,大吵大闹。 可转念想,听见了又如何?奚自成都同意把奚云岫嫁给胡相公了,婚事板上钉钉。 奚云岫闹也没用,想嫁得嫁,不想嫁也得嫁! 苏巧珍有了底气,不悦的瞪着奚云岫:“你在这里做什么?要嫁人的姑娘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奚云岫心中讽刺,一个个都打算不顾她的死活,把她卖给家暴的糟老头了,还要她讲规矩? 讲规矩好让他们卖得更轻松吗? 奚云岫径直越过苏巧珍,走到奚自成面前:“父亲,女儿有事与您商量,是关于女儿婚事的。” 苏巧珍急了:“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当子女的置喙? 云岫,你十五岁和容家议亲时,遇上国丧搁置,今年你十八,和容家的婚约再度提上日程时,你未婚夫容忱又战死了。 容家是宽厚的人家,没直言你克夫不祥,但你不能蹬鼻子上脸,当没有这回事! 说不定你爹这些年没升迁,就有你命格带霉运影响的缘故。 我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福泽深厚,能压得住你倒霉命格,还愿意要你的胡相公来。 这两日胡相公便会上门迎亲,你老实待嫁,别任性不识好歹。 就算你不为别人考虑,也得为你爹考虑,不能不孝啊!” 奚云岫无声哂笑,把她的命格捏造成不祥,再与奚自成的仕途联系在一起。 摆明是让重视仕途的奚自成出手,一旦她继续反抗这门婚事,奚自成便能以忤逆不孝的罪名收拾她,逼她认下婚事。 真是好一个苦口婆心,为她着想的姨娘! 奚云岫淡道:“我看阻碍父亲仕途的人不是我,而是苏姨娘你。” 第2章 当自由快乐的俏寡妇 奚云岫看向奚自成:“父亲,女儿和容忱才是正儿八经,交换过信物庚帖的父母之命。 眼下信物庚帖还没从容家拿回来,婚约尚未正式解除,姨娘就迫不及待的将女儿另许人家。 一女配两家,恐怕那些刚正不阿的御史们,会瞧不过眼,上奏弹劾父亲。 那样父亲的仕途,才是真的要受影响。” 奚自成闻言迟疑了,他最看重的便是自身的官运。 奚云岫继续道:“父亲别忘了,容忱是大昭的靖远侯,是为国捐躯的英雄。 靖远侯府设的灵堂,悼念的人日日夜夜络绎不绝,容忱的事迹,连太皇太后都惊动了。 她老人家怜惜容忱无后,特下懿旨,准许容家给容忱过继一子,先立为世子,待继子成年再承袭容忱的侯爵,延续荣耀。 父亲在这个时候,把太皇太后都怜惜的靖远侯的未婚妻,嫁给一个名声奇臭的六十岁老头做续弦…… 您觉得,太皇太后会怎么想,皇上会怎么想?这不是诚心侮辱容忱吗!如此,您觉得您的仕途还会有希望?” 奚自成心中一震,是他疏忽了,大昭的御史,是无风都要起三尺浪的人物。 他一女配两家这么明显的小辫子,御史肯定会揪着大做文章。 被御史弹劾还在其次,如今皇上年幼,太皇太后垂帘听政,他若惹了太皇太后厌恶,仕途也算彻底走到头了。 奚云岫是要嫁出去,但不能嫁得这么急,‘卖’得这么明显…… “云岫,别听你姨娘胡诌,”奚自成换上一副和蔼的表情:“你的婚事为父会为你从长计议。 至少也得等容忱的头七过了,拿回信物庚帖解除了婚约再商量。” 是商量,还是缓一段时间再待价而沽? 奚云岫来找奚自成,是奔着一劳永逸彻底解决婚事问题,而不是听他的缓兵之计的。 这个时代的女子不成婚是不行的,她不想躲过六十岁的胡相公,再来个五十岁的王相公、四十岁的钱相公…… 她要主动出击。 “父亲,哪怕过了头七再嫁,也是我这个未婚妻,在容忱尸骨未寒之际另嫁了他人,少不得要添个凉薄的名声,对父亲的仕途有害无利。 女儿仔细考虑过,为父亲前程着想,女儿能嫁,且须尽快嫁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容忱! 父亲,有时候死人的价值,比活人更高。” 奚云岫不怕奚自成脑筋转不过弯,容忱战死后,容家入了太皇太后的眼。 她这位未婚妻眷恋未婚夫,愿意抱着牌位嫁给战死的英雄,替英雄操持家务,那奚家,不就也能进入太皇太后的视线吗? 奚自成再趁机好好表现一番,不愁升不了官。 而奚云岫……就可以嫁进无主的侯府,做侯府说一不二的女主人,无痛当妈养个继子,当自由快乐的俏寡妇。 这就是奚云岫对她自己未来的规划:轻松、闲适的退休生活。 奚自成确实想到了他会被太皇太后注意,但……万一太皇太后没注意到,不给他升官呢? 白搭进去个女儿还拿不到想要的,奚自成举棋不定,有点不敢赌。 他挥挥手,打发奚云岫:“让为父再考虑考虑,你先下去吧。” “是。”奚云岫表面恭顺的告退,内心幽幽。 奚自成已经打消将她嫁给胡相公的念头了,可要奚自成同意她嫁给容忱,还得再添把火。 这把火,该怎么添,从哪里添? 奚云岫回到房间暗暗琢磨,原身是闺阁小姐,受制于苏巧珍,从小到大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脑子里的见识也有限。 除去那些伤春悲秋的少女心事,有用的记忆不多。 但仔细思索,还真让奚云岫琢磨出了突破口。 源自脑海里的一些,关于太皇太后的信息。 这位站在大昭权利顶峰的女人,在丈夫死后,一度想为丈夫殉葬。 是念及儿子刚登基地位不稳,才没选择投缳。 然而儿子体弱多病,没多久便英年早逝,她又强忍悲伤,帮助年幼的孙子稳固朝堂。 太皇太后失去丈夫,收起悲痛教养儿孙。 奚云岫失去未婚夫,仍想嫁给未婚夫,替未婚夫养育继子…… 相似的经历,情感共鸣不就来了? 再稍加文笔润色…… 奚云岫在桌面铺上宣纸,研墨斟酌。 一篇用情至深的陈情表一蹴而就。 奚云岫有八成把握,太皇太后看了她的陈情表后,一定会允许她嫁给容忱做未亡人。 但她自知,她没途径将陈情表直接递进宫,需要奚自成帮忙。 所以在陈情表里,写了一些奚自成教女有方的好话,来增加奚自成升官的概率。 否则很难说服奚自成帮她递交陈情表,为了美好的退休生活,只能先便宜奚自成了。 相信奚自成为了升官,也会在早朝上,尽力渲染她对容忱的深情。 如此,成功的把握,就又增加一成。 另一边的琉璃院。 苏巧珍的亲生女儿奚云瑠,听贴身丫鬟回话说,苏姨娘从书房出来了,立即欢喜的拎着裙摆跑过去。 “娘,奚云岫嫁给胡老头的事,是不是说定啦?” 苏巧珍沉着脸:“嘘,别嚷嚷,你非得叫你爹听见是你闯的祸不行吗!” 奚云瑠撇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他一个糟老头,真敢上门来啊。” 那日奚云瑠去首饰铺闲逛,被同在首饰铺的胡相公盯上。 胡相公色眯眯的眼神令奚云瑠很不舒服,恰好她银钱不够,买不起她看中的宝石簪子,便准备离开。 谁知胡相公抬手拦下了她,跟她说,只要她愿意嫁给他,就把宝石簪子买下来送给她。 奚云瑠有点害怕,但又十分想要那根簪子,便谎称她叫奚云岫,拿了簪子,让胡相公有本事就上门来提亲。 结果胡相公真是个有本事的,打听到了奚家,大大咧咧的派人来商议婚事。 好在那天奚自成不在,容忱战死的消息也传满了燕京。 苏巧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干脆将错就错,谈妥聘礼准备把奚云岫嫁过去。 就算胡相公洞房之夜,发现奚云岫不是在首饰铺见过的那个人,也木已成舟。 可惜…… 第3章 奚云岫竟然不见了 苏巧珍恼恨道:“不知道奚云岫那小蹄子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变得牙尖嘴利。 对你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你爹又改变主意,不让她嫁了。” “娘,那怎么办啊。”奚云瑠慌了神:“如果奚云岫不嫁,胡老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难不成真要我去嫁?” “急什么,”苏巧珍冷笑一声:“我这就派人去胡家,催他们明天直接带着聘礼和花轿来。 我就不信,聘礼收了,胡家的花轿抬到门口,点名要奚云岫做新娘子,你爹除了让奚云岫上花轿,还有什么办法收场!” 奚云瑠亮起眼睛:“娘,还是你高明!” 苏巧珍道:“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个计划,你也得帮忙。” 翌日一早,奚云瑠提着食盒来到奚云岫的院子。 “姐姐,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聊天了,我今日特意来找你叙旧。” 食盒里的包子花卷、清粥小菜,被一一端上桌,奚云瑠还亲手把粥分别盛进两只碗里,挨个摆到自己和奚云岫面前。 奚云岫不动声色,记忆里,原身和这位庶妹,确实有过一段姐妹悌亲的过往。 在原身生母还活着时,奚云瑠对原身撒娇讨好,原身很信任奚云瑠,对奚云瑠几乎无话不谈。 可就在原身生母过世,下葬后的第一天,奚云瑠就抢走了原身的院子,和所有的漂亮衣服首饰。 也再没对原身有过好脸色。 突然的殷勤,非奸即盗! 奚云岫留意到,奚云瑠所用粥碗的花纹,和她的有些微不同。 她碗上的花纹花瓣,有五瓣,奚云瑠碗上的花瓣,只有四瓣。 是意外还是巧合? 以防万一,奚云岫佯装惊讶的指着门外:“咦?妹妹你看,外面是什么东西在晃?院子里不会有贼人潜入吧!” 奚云瑠心里有鬼,立即站起身,紧张的朝外望去:“是什么?我怎么没看到。” 奚云岫趁奚云瑠的视线转移,飞快的将两碗粥调换,脸上维持着温和的表情不变。 “那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奚云瑠点点头:“姐姐,别管那些,快点喝粥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 为了引导奚云岫喝粥,奚云瑠捧起碗,率先喝了起来。 奚云岫见奚云瑠喝得坦然,便知奚云瑠那碗粥十分安全。 用手虚掩着碗上的四瓣花,也抿了一口。 奚云瑠紧盯着她把粥咽下,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姐姐,好喝吗?真以为我是来跟你姐妹情深的啊,喝了粥,就乖乖嫁给那个色眯眯的老头子吧!” 奚云瑠嚣张的站起身,随即脑袋一晕,倒在了地上。 奚云岫俯身用手指试探奚云瑠的鼻息,均匀稳定,只是睡过去了。 她眉梢微挑,还以为碗里加了什么呢,原来是蒙汗药。 苏姨娘这是打算迷晕她,直接送嫁到胡家去? 只是,奚云瑠是怎么知道,胡相公是个色眯眯的老头的? 难道奚云瑠和胡相公之间,有不为人知的渊源? 无论苏姨娘打着什么盘算,既然让奚云瑠下药迷晕她,过不久肯定会来检查成果。 若发现她没中招,怕是要闹得鸡飞狗跳。 奚云岫还在等奚自成下早朝回来,告诉她上奏陈情表后,太皇太后的态度,在此之前,不想与苏姨娘正面交锋,免得节外生枝。 好在这具身体虽然柔弱,根骨还算结实。 奚云岫离开房间,避过家中丫鬟小厮的耳目,靠着在末世打拼的身法技巧,爬上主屋的屋顶藏身。 奚家门外敲锣打鼓,胡家聘请的媒婆指挥着人,有条不紊的把一箱箱聘礼抬进屋,给奚家的街坊四邻散喜钱。 媒婆甩着手绢,冲苏巧珍道:“苏夫人,娶续弦还愿意摆这么大排场,胡家可是给足了奚家脸面。 眼瞅着吉时要到了,苏夫人也该叫新娘子出来上花轿了吧,可别耽误了好时辰!” “是是是,我这就派人去催。”苏巧珍安抚着媒婆,心里焦急。 本来按计划,只要迷晕奚云岫,塞进花轿扔进洞房,把生米煮成熟饭,奚云岫纵是不愿,出嫁从夫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谁知在迷晕这个环节就出了岔子,奚云岫个贱蹄子竟然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道尖细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圣旨到——” 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高举着明黄的圣旨走进来。 奚自成恭谨的跟在太监后面,看见苏巧珍,立即使眼色呵斥。 “没眼力见的,这位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陈公公,还不快备香案,把家里人都喊出来接旨!” 苏巧珍眼珠一转,开始给奚云岫上眼药,抱怨道:“老爷这可是为难妾身了,找云岫这事儿,妾身怕是没那么大本事。” 宫里来的旨意,奚自成还这么重视……苏巧珍想,旨意八成和升官有关。 她要能扶正了! 而且天家派来宣旨的使者在场,奚自成无论如何都会顾忌颜面。 在这个时候跟奚自成提,胡家登门迎亲的事最合适! “老爷您不知道,胡相公实在是太喜欢云岫了,听说您要对云岫的婚事再商量考虑,失了分寸,竟然直接派了花轿上门迎亲! 您瞧瞧,聘礼都抬进来了,街坊四邻都知道了咱们家今日要嫁女,如果不嫁,两家脸上都不好看。 妾身就想着先让云岫去换上嫁衣,再等您回来了拿主意,谁知那丫头恼了,跑得无影无踪。 新娘子大婚当日逃婚,这不是诚心让两家闹得难看嘛!传出去不得说咱们奚家没教养? 她这完全是只顾自己痛快,丝毫不顾老爷您的脸面,她这是不孝啊! 反正妾身是管不了她了。” 苏巧珍很聪明的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只字不提是她要求胡家大摇大摆上门迎亲的。 只说胡相公不打招呼就来迎亲,事情办得不地道。 可聘礼收了,事已至此,翻脸就是结仇,看在聘礼有这么多的份上,何必呢?女儿嫁了也就嫁了。 倒是奚云岫任性妄为,行事半点不为当爹的考虑,老爷可得好好管教惩治! 第4章 成全赐婚 奚自成气得浑身发抖,他回来看到家门口围着那么多人,就觉得不对劲。 本以为是有媒婆上门给奚云瑠说亲,没想到是来迎娶奚云岫的! 苏巧珍是吃准了有天家使者、胡家的排场、看热闹的街坊四邻在。 围观的人越多,他的脸面就被架得越高,为了面子、为了不落为旁人闲谈的笑柄,他就越不能翻脸。 若在平时,碍于颜面,纵然他不高兴胡家擅自上门,但脸面要紧,加上财帛动人心。 他确实会半推半就的收聘礼嫁女。 可现在不一样! 别人不知道陈公公手持的圣旨里写了什么内容,他还能不知道吗? 奚自成铁青着脸,抬手狠狠甩苏巧珍一巴掌:“贱人!我还活着呢,奚家嫡女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妾做主了? 你还敢背着我收聘礼,简直反了天了!” 苏巧珍不可思议的捂着肿起的脸:“老爷,你打我!” 她惊讶的连自称都忘了用。 奚自成没理会她,转身谄媚的跟陈公公解释:“家中小妾不懂事,让陈公公见笑了。” 奚云岫在房顶上,将下方的风景一览无余,看到苏巧珍挨打,就猜到圣旨的内容对她有利。 奚自成不会将她嫁给胡相公了。 她微微勾唇,利落的从屋顶跃下。 失踪人口该去迎接胜利果实了。 “臣女奚云岫,见过陈公公。”奚云岫盈盈走来,朝陈公公福身施礼,又看向奚自成唤了声“父亲”。 奚自成刚想说什么,被陈公公打断。 “奚大人的家务事,咱家就不听了,奚大小姐既然来了,那咱家就宣旨了。” 满院的人,包括胡家的媒婆全都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奚大小姐奚云岫品性至纯忠烈,对靖远侯容忱情深义重,特成全奚大小姐心意,赐婚为容忱之妻,准百年后合葬。 苑马寺寺丞奚自成教女有方,守信至诚,擢升为苑马寺少卿。钦此!” “臣/臣女领旨谢恩!” 陈公公还要到靖远侯府宣旨,通知靖远侯府要有一位女主人了,没留下喝茶便告辞。 奚自成收起笑脸,瞪向苏巧珍:“贱人,差点被你害死,还不赶紧把胡家的聘礼送回去!” 奚云岫的陈情表,写进了太皇太后的心坎里,被太皇太后在早朝大加赞扬。 皇上孝顺祖母,颁发旨意赐婚。 奚自成当朝表明他有多看好容忱这个女婿,多么希望奚云岫嫁给容忱,又为容忱的战死痛惜扼腕一番,沾光获得了拔擢。 若是太皇太后和皇上知道,前脚下旨赐婚,后脚奚家就塞奚云岫上花轿嫁给胡相公…… 这就不仅是一女配两家的道德问题,还罪犯欺君! 奚云岫无意看苏巧珍倒霉,圣旨赐婚,只是达成她当寡妇过退休生活的第一步。 她打算傍晚去靖远侯府一趟,一来,是给她素未谋面便阴阳相隔的夫君烧纸钱,二来,去和容家人商量她嫁过去的流程。 盛夏的暑热,伴随天边最后一抹落日余晖的消散,一点点从陆地剥离。 奚云岫着素衣,安之若素的拜访靖远侯府,在记录前来祭拜来客的名簿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赐婚圣旨虽下,可还没跟容家合计嫁娶章程,她还不算是容忱的内人,只是外客,要按外客祭拜的规矩走。 侯府里的丫鬟不识得她,见她衣着朴素,以为是仰慕侯爷,自发来祭拜的普通百姓,如常引她到存放容忱棺椁的中堂。 奚云岫在灵前祭上三炷香,接过丫鬟递来的纸钱,跪在蒲团上,往烧纸的火盆里投。 时不时抬头和丫鬟聊几句。 今年五月,南方倭寇攻陷了禹杭大嵩所,容忱临危受命,出征抗倭。 六月,容忱率军在神机营的火炮掩护下,夺回城池,将倭寇杀回海里。 却在斩杀倭首时,遭到偷袭,坠海尸骨无存。 在禹杭从事防备倭寇,督建防御工事的户部焦侍郎,用渔船在海里打捞十天,仅仅打捞出容忱的一件血衣,送回燕京。 青年去时意气风发,银鞍白马,飒沓奔袭。 归时只有一件沾血的旧衣,静静摆在棺椁里。 换来大昭国土的寸土不离。 中堂的门扉被扣响,打断了奚云岫和丫鬟的闲谈。 “不知奚大小姐登门,有失远迎,我家老夫人有请。” 丫鬟看着奚云岫瞪圆眼睛,惊讶的脱口而出:“奚大小姐?你就是圣旨指婚给侯爷的那位夫人!” 奚云岫含笑起身:“带我去见老夫人吧。” 她大大方方的留名,等的就是被主动召见。 传话的人是侯府的管家,他跛着一只脚,走路一高一低,手中执的灯笼却始终平平稳稳,不晃不移。 看得出有功夫底子。 奚云岫好奇问:“管家从过军?” “老奴宋越,奚大小姐唤老奴宋伯就好,老奴原是侯爷麾下的百户,老奴无能犯了事,被夺了官职,成个废人。 承蒙侯爷不弃,让老奴在侯府里做事,混口饭吃。” “这么说,侯爷对宋伯有帮扶之恩,”奚云岫笑道:“那宋伯对侯爷也一定是忠心耿耿的吧。” 宋越身形一顿,死死盯着奚云岫。 奚云岫任由他打量,抬头望见慈安堂的牌匾:“这就是老夫人的住处吧?劳烦宋伯带路了,我自己进去找老夫人就好。” 容忱的母亲,老夫人夏文君,和奚云岫的生母聂绮罗是闺中密友。 两人互相知根知底,做亲家也放心,于是有了奚云岫和容忱的婚约。 夏文君一见奚云岫,眼里便蓄了泪,拉着奚云岫不撒手。 “我可怜的孩子啊,告诉姨姨,圣旨上的赐婚是不是你爹逼你的? 孩子,只要你说你不愿意嫁,我就是拼上我的诰命之身,也要请皇上收回旨意!” 若容忱活着,这自然是门好亲事,奚云岫一小官之女嫁进侯府,明显是高攀。 可容忱死了,便是高嫁,也改变不了要守一辈子活寡的事实。 没有任何一个疼惜女儿的好人家,会愿意女儿嫁给死人守寡。 夏文君料定奚云岫也是不愿的。 第5章 嫁妆单子 奚云岫不动声色的抽回被握着的手,夏文君的话听上去像是拳拳为她着想,甚至为她连抗旨都在所不惜。 可是…… “夏姨很希望我反悔?”奚云岫道:“难道夏姨不知道,反悔的后果是什么?” 容忱为国捐躯,是有功之臣,容忱的母亲便是抗旨,皇上念在容忱的功劳,也不会过于苛责夏文君。 反而是奚云岫,会被诟病她是侯府宁愿抗旨,也不愿要的弃妇。 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奚云岫不信夏文君会不知道,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是什么下场。 无非是尼姑庵、自我了断、嫁给不讲究的人家为妾。 “真奇怪啊,夏姨曾经明明很希望我嫁给容忱,做您的儿媳。” 奚云岫歪歪头:“如今圣旨赐婚,您的夙愿得偿,怎么会生出抗旨的想法?” 夏文君表情一僵:“这不是觉得守活寡太委屈你了,关心则乱。” “不委屈,您知道我家的情况,娘亲去世后,姨娘掌家,我的所有东西都被姨娘和庶妹夺走,经常吃不饱穿不暖,我做梦都想从家中逃离。 和继续待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家相比,守活寡算得了什么?夏姨,我很期待嫁进来做您的儿媳。” 奚云岫主动示弱,倒让夏文君无话可说。 夏文君叹口气:“好,既然你没意见,那就定在我儿下葬那日迎你进门。 只是时间仓促,又是婚丧赶在一起,不宜大办的,可能没什么排场,也给不出什么像样的聘礼。” “夏姨,我理解,也不讲究那些,只希望能尽快离开那个家。” 奚云岫乖巧附和,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不过既然是圣旨赐婚,皇上应该会关注我和容忱的婚事吧? 我打算出嫁当天,将我娘留给我的嫁妆都带上,让皇上知道,能嫁给容忱,我是真心实意的欢喜。” 夏文君又是一哽,你带足嫁妆风光进门,展现你对圣旨赐婚的欢喜,那侯府要是不给足聘礼,所表现的,岂不是对圣旨赐婚的无声抗议? 这明摆着阳奉阴违对皇上有意见的行为,侯府怎么敢做啊! 看来聘礼和迎亲的排场,得重新计较。 不管夏文君心里如何想,奚云岫很自然的提出了她此行的主要目的。 “对了,您知道的,我的所有东西都落到了苏姨娘和庶妹手里,我娘的嫁妆也不例外。 我嫁人要带走我娘的全部嫁妆,可我没有我娘的嫁妆单子,怕直接去索要,会被苏姨娘昧下东西。 您是我娘的手帕交,对我娘的嫁妆私产应该有了解,麻烦您帮我估个价,我好找苏姨娘索要。” “这个啊……”夏文君犹豫了片刻道:“我有你娘嫁妆单子的备份,我去拿给你。” 奚云岫很意外,夏文君手里,竟然有聂绮罗嫁妆单子的备份! 可既然夏文君和聂绮罗这对闺蜜,关系好到能存着彼此的嫁妆单子,夏文君为何对故人之女是这种怠慢的态度? 奚云岫敛下疑惑,拿到想要的东西,便告了辞。 宋越一瘸一拐的亲自送奚云岫到门外,低声道:“奚大小姐,侯爷膝下有两个养子。 但因为迟迟未能成婚,容家的族老不允许侯爷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先将养子写进族谱。 那两个孩子一直没名没分的养在侯府偏院。” 在奚云岫离去时,宋越望奚云岫的眼神耐人寻味。 奚云岫假装没注意,回到了家中。 侯府的水很深,这是奚云岫的初步判断。 但是……奚云岫捏着嫁妆单子,水的深浅,她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蹚,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聂绮罗的嫁妆夺回来。 那是聂绮罗留给原身的,便宜了谁都不能便宜逼死原身的苏巧珍。 “什么,你还要嫁妆!”苏巧珍惊声尖叫。 奚云岫理所当然的点头:“母亲的嫁妆留给女儿,天经地义,我为什么不要? 何况我是圣旨赐婚,我的婚事皇上也会关注,没有嫁妆像什么样子?希望姨娘尽快把我娘的嫁妆还给我。” 苏巧珍被‘圣旨’两个字压得不敢发火,忍着气讪笑道:“云岫,我就是个暂管中馈的姨娘,像你成亲、置办嫁妆这样的大事,还得你爹拿主意。 不巧今晚你爹出去和同僚喝酒,估摸着得在外面过夜,等明天你爹回来,咱们再商量嫁妆的事。” 奚云岫挑眉:“姨娘突然变得这般安分,我真有点不习惯,你擅收聘礼强嫁嫡女的时候,怎么就忘了自己只是个姨娘?” 苏巧珍咬牙瞪着奚云岫。 “姨娘不能当家,那我等父亲回来再谈,不过……” 奚云岫很大度的,不计较苏巧珍眼神的冒犯,并‘好心’提醒:“姨娘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别等父亲同意把我娘的嫁妆给我后,你临时再找不齐东西,缺了短了的。 毕竟父亲已经升官,你能不能扶正,全在父亲一念之间,若你办事不利,又一次惹恼父亲,你这辈子怕是都做不成正房夫人了。” 被戳了心窝子的苏巧珍气得要发疯。 而奚云岫欣赏完苏巧珍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狰狞表情后,心情格外舒坦,施施然回房睡觉。 一夜无梦。 奚自成是下了早朝,中午才从外面回来的。 苏巧珍一见他就抹眼泪:“老爷,你总算回来了,妾身要被奚云岫欺负死了!” 奚自成皱眉,他心里自有一杆秤,以前苏巧珍把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给他添麻烦,虽说性子娇蛮霸道一些,会打压欺负奚云岫。 但用处比奚云岫大,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如今他刚靠着奚云岫的婚事出了风头,获得高升,奚云岫在他心里的地位,暂时比差点坏事的苏巧珍要高。 他话里话外皆是对奚云岫的偏袒:“她都要嫁出去了,你还招惹她作甚?你不主动找她不痛快,她欺负得着你?” “老爷你居然怪我?你怎么不听听奚云岫提了什么条件!”苏巧珍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她嫁人竟然要带走聂氏的全部嫁妆!您知道聂氏有多少嫁妆吗?若让奚云岫全都带走,咱家就成空壳了!” 第6章 难道嫁给死人值得炫耀 奚自成沉默了。 聂绮罗的父亲是当朝太傅,位列三公,奚自成则是先帝明德七年的二甲进士。 当初聂太傅为避结党营私之嫌,才给聂绮罗榜下捉婿,捉了初出茅庐,在朝廷尚无根基的奚自成。 奚自成家境一般,聂太傅担心女儿嫁过去受委屈,特意置办了十里红妆,聂绮罗嫁得分外风光。 只是后来奚自成牵扯进一桩重案里,聂太傅怕聂绮罗受连累,要聂绮罗与奚自成和离划清界限。 聂绮罗不愿,和聂太傅闹得很不愉快,从此跟娘家再无往来,至死都没恢复关系。 而聂绮罗死后,苏巧珍用着聂绮罗的嫁妆,欺负着聂绮罗的女儿。 奚自成是苏巧珍的帮凶、聂绮罗嫁妆的受益人之一。 有聂绮罗的嫁妆作为家用开支,他为官的俸禄、赚的油水,统统积攒下来,购置了他个人的私产。 若是把聂绮罗的嫁妆都给奚云岫,意味着从今往后,他要拿自己的私产来养家了。 奚自成还没拨自己的私库补贴家用,就已经开始觉得肉疼了。 他来回踱步想了又想,指挥苏巧珍将奚云岫喊过来。 “我亲自跟她说,难道嫁给死人很值得炫耀?她娘留的嫁妆,我看只给她一部分就够了。” 奚云岫听丫鬟通传,奚自成回来了要见她,便起身去了主院。 奚自成一脸殷勤的问她:“云岫,你去过侯府了,侯府那边怎么说?” 奚云岫照实道:“夏夫人说,在侯爷下葬那日来迎我过门,侯爷后天下葬,明天侯府应该就会来下聘。” 奚自成连连点头:“侯爷下葬的日期不能改,时间仓促,简略聘娶流程可以理解,咱们家也一样。 你后天就要出嫁,可咱们家临时置办不来什么嫁妆,我打算直接从家里的库房挑一部分给你,为父俭省一点不要紧,让你能风光出嫁最重要。” 奚云岫差点被奚自成的说辞气笑,说得好听,从奚家的库房里出,好像为了她这个女儿付出了许多似的。 可奚家库房原本哪有什么东西?不都是聂绮罗去世后,苏巧珍拿聂绮罗的嫁妆去填的吗! 把聂绮罗留给奚云岫的嫁妆,只分一部分出来,还要奚云岫感恩戴德的领情,真是油滑得很! “父亲愿为女儿添妆,女儿感激不尽,可女儿也不忍看着父亲节衣缩食。” 奚云岫故作惶恐:“所以父亲只把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交给我带走就好了,多的东西我一概不要。” 女子嫁人所带的嫁妆,属于女子的个人私产,夫家是不可侵占的。 女子若不幸离逝,无儿无女,娘家可以上门讨要,将嫁妆带走。 有儿有女,嫁妆由子女继承。 奚自成不提聂绮罗的嫁妆,只说给奚云岫置办嫁妆的事,便是故意模糊聂绮罗嫁妆的存在,隐瞒将聂绮罗的嫁妆填奚家库房的事实。 没想到奚云岫根本不上当,还彻底将聂绮罗的嫁妆,和奚家库房两者做了切割。 嫁妆是嫁妆,库房是库房。 她只要聂绮罗的嫁妆,不要奚家库房添妆。 即便这两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在任何时候,夫家侵占女子嫁妆填库房,都是令人不耻的。 偷偷摸摸的做可以,一旦摆到台面上来说,那就成了笑话。 奚云岫帮奚家把台面给撑了起来,只要奚自成将聂绮罗的嫁妆如数拿出,曾经霸占过亡妻嫁妆的事,便能一笔勾销。 然而奚云岫小瞧了奚自成的脸皮。 台面的干净哪有实打实的钱财重要? “唉,这事儿难就难在这上面。”奚自成假模假样的叹口气。 “你娘过世后,你姨娘管家,你姨娘小门小户出身,是个没经验,不讲究的,竟然把库房和你娘的嫁妆全混在了一起。 我也是刚知道这事,你娘的嫁妆单子不见了,你姨娘又没保留原本的库房单子。 东西合在了一处,分也分不出个所以然。” 奚云岫惊讶,奚自成居然承认,做了霸占亡妻嫁妆这么没品的事! 虽然是把责任全推到苏巧珍身上,但没品就是没品。 真是为了财彻底不要脸了! “你娘嫁来时带的东西多,但奚家库房原有的东西也不少。”奚自成无可奈何的道。 “所以我才想,从库房里直接匀一部分东西,给你做嫁妆,总归和你娘原本的嫁妆数目差不了多少。” 奚云岫眸中闪过讽刺,什么库房里原有的东西不少?无非是仗着没有原始单据、账目混乱,随意捏造! 聂绮罗的嫁妆到底有多少,也成了他说得算! 这样一来,不光能名正言顺的扣下聂绮罗的一大半嫁妆,还能让奚云岫哑口无言,说不出毛病来。 不过,没有确凿的单子和账目,就没人分得明白,哪些是聂绮罗的嫁妆,哪些是库房原来就有的东西。 但要是奚云岫有单子呢? 奚云岫勾勾唇,笑容明媚天真:“父亲对女儿的爱护之心,女儿感受到了。 正因如此,女儿才更应该为父亲着想,不让父亲为难。 家中还有妹妹没有出嫁,我要是从库房中多拿了东西,日后留给妹妹的不就少了? 我不想因为嫁妆的事,增添姐妹间的龃龉,所以从侯府出来后,我特意去了一个地方,拿到了我娘的嫁妆单子。 这样就能把我娘的嫁妆从库房中分出来了,我真的只要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不给父亲添麻烦。” 奚云岫的态度越是诚恳,语气越是真诚,奚自成就越生气。 他都说聂绮罗的嫁妆和库房混在一起了,奚云岫怎么还咬着聂绮罗的嫁妆不放! 这也就罢了,奚云岫竟然真把聂绮罗的嫁妆单子找到了? “拿到单子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奚自成加了重音:“不过云岫,你的单子是从哪得到的?别是被人骗了,你拿来给为父瞧瞧。” 奚云岫才不上当,递过去万一奚自成手滑给扔了,或是一口咬定单子是假的怎么办? 她略过奚自成的最后一句话,只是答道:“父亲觉得,除了我娘,还有谁会有我娘嫁妆的明细单子。” 第7章 站在大义上指指点点 在听出奚自成是个要财不要脸的人的时候,奚云岫便藏了心眼,给奚自成留了暗示。 她故意说从侯府离开,又去了一个地方,可闲逛到别处,也算是‘去了一个地方’。 ‘去了一个地方’和‘拿到嫁妆单子’,又是分别的两件事。 她没撒谎,她只是把两件不相干的事,打乱顺序连在一起说了一遍。 但奚自成会怎么猜? 他会觉得奚云岫是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才拿到的嫁妆单子。 什么地方能让奚云岫讳莫如深,还与聂绮罗关系密切到,能存着聂绮罗的嫁妆单子? 奚自成不会认为那个地方是靖远侯府,给嫁妆单子的是夏文君。 他只会觉得,奚云岫是找上了聂绮罗的娘家太傅府,给嫁妆单子的是聂太傅! 是那个太后、皇上都要礼遇的,奚云岫的亲外公! 虽然聂绮罗生前和聂太傅闹得不愉快,可打断骨头连着筋,奚云岫登门,亲外公怎么会不管? 恐怕奚云岫执意要带走聂绮罗的全部嫁妆,也是聂太傅授意。 怪不得奚云岫这么硬气,原来是得了聂太傅撑腰! 想通这一层,奚自成能怎么办?他还能跟当朝太傅掰手腕不成? 奚自成肉疼的缓缓开口:“你这孩子,早说去探亲不就行了?你成亲的事,确实该告知你娘那边的亲人。” 他转过头,对苏巧珍道:“苏姨娘,按云岫的单子把东西都找出来。” 苏巧珍愣住,老爷不是说聂绮罗的嫁妆,只给奚云岫一部分吗?怎么又变成全部了! “老爷,奚云岫她是嫁给死人,哪里至于带这么多东西!” “苏姨娘此言差矣,”奚云岫淡道:“我嫁的不是普通人,是靖远侯,是为国捐躯的英雄。 这桩婚事还是皇上圣旨亲赐!这是何等荣耀?怎么到苏姨娘嘴里,成了见不得人的了? 苏姨娘是对皇上的旨意有什么不满吗?” 苏巧珍怎么敢对圣旨表达不满? 反驳不了奚云岫,只能委委屈屈的望向奚自成,指望奚自成能帮她说话,训斥奚云岫。 奚自成狠狠瞪苏巧珍一眼:没用的东西! 他推测奚云岫背后有聂太傅撑腰,就是因为不敢得罪聂太傅,才答应奚云岫带走聂绮罗的全部嫁妆。 但苏巧珍提出反对,他没制止还暗中观望,想的便是,万一奚云岫觉得苏巧珍的话有道理,认为嫁给死人很羞耻,担心出嫁带的嫁妆太多,排场太大,会惹人笑话呢? 那是不是还有机会,把聂绮罗的嫁妆留一部分? 可惜苏巧珍太废物,没能让奚云岫上钩。 占不到便宜,奚自成也无心留在后宅,借口要赶去苑马寺当值,午饭没吃便走了。 留下苏巧珍一脸愤懑的去给奚云岫收拾嫁妆。 奚云岫捏着单子,一样样对照,倒是不怕苏巧珍做手脚。 只是……方才奚自成与她错身而过,她从奚自成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清幽温软的香气。 似是傅身香夹杂了一些芙蓉花的味道。 奚家没有种植芙蓉花。 苏巧珍嫌傅身香用起来麻烦费时,从来不抹。 那么奚自成身上的香味,是从哪里染上的? 奚云岫敛下眉宇异色,转头面向苏巧珍,让苏巧珍先将嫁妆里最重要的田庄,和整整两条街的铺面房契交出来。 大昭的房价不算离谱,燕京城的一套四居室,价值五十两左右,两间两层的小楼,约莫三十六两。 一个普通杂役的工钱,一年到头,差不多能挣十几二十两。 全家人齐心协力,踏实勤勉,积攒两三年,不出意外,是能全款拿下一套房子的。 因而铺面的租金也不贵,按地段的好坏,月租五百文到一两二三不等。 可架不住聂绮罗的铺面多,合计下来,只靠租金一年就有两百多两的收入。 田庄倒是不大,只有三十亩地,丰年营收能有二十两,歉年能有八九两,佃户取营收的三分之一交租。 不过田庄每个月都来供给新鲜蔬菜,和鸡鸭羊肉,这份价值无法细算。 之前这些收益,都进了苏巧珍口袋,从今日起,奚云岫要收入自己囊中。 她使唤了个小厮,吩咐小厮帮她通知铺面的所有租户,和田庄的管事,明日晌午到她这来一趟。 去田庄的路远,不能让小厮白辛苦。 奚云岫刚把嫁妆拿回,还没摸到实打实的银子,手头能做打赏用的,只有原身自杀吞的那点金子。 她洗刷擦拭干净,塞给了小厮。 小厮立即笑逐颜开的跑出去办事。 苏巧珍照着单子在库房扒到半夜,才总算核对完单子上的东西。 库房也差不多被清空了。 奚云岫讽刺一笑,这就是奚自成说的,原本库房里的东西也不少? 索性库房的东西是多是少,对奚云岫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嫁妆单子上的东西,给她一样不多,一样不少的装起来。 奚云岫监督着人把东西挨个装箱,在单子上写着对应物品名的后面画勾。 末了指着没有找到实物画勾的物品名,对苏巧珍道:“苏姨娘,这十几样东西去哪了?麻烦苏姨娘解释一下。” “我怎么知道!”苏巧珍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这些年大小姐养在闺中,不问世事,哪里懂得掌家的辛苦。 老爷当官不易,逢年过节都要和公卿同僚走动,走动总不能空着手吧?肯定得从库房挑一些像样的东西相送,来维持体面。 你娘活着的时候,就都是从她嫁妆里挑东西帮老爷送礼的,我延续你娘的传统,也从她嫁妆里选东西送人,有什么问题! 难不成你还要把送出去的礼,挨个要回来?你做得出这种荒唐事,老爷可丢不起这脸!” 奚云岫戏谑的看着苏巧珍,先卖惨表明自己的劳苦功高,再举聂绮罗活着时的例子,证明自己拿聂绮罗嫁妆送人的行为的正当性。 最后给奚云岫扣个‘行为荒唐’的罪名,理所当然的站在孝悌的大义上,对奚云岫指指点点。 第8章 打蛇七寸 “姨娘怎么会觉得,我会去索要已经送出的礼物?难道在姨娘心里,我就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吗!” 演戏,谁不会? 奚云岫避过苏巧珍言辞里的刀锋,直接反问,质疑苏巧珍恶意揣测,藐视嫡女,不分尊卑。 苏巧珍也不接刀,还击道:“那大小姐逼问我东西下落做甚!不就是欺负我身份低微,只是个姨娘,瞧不起我吗?我果真命苦,为这个家付出辛劳,还不受人待见!” 苏巧珍呜呜咽咽,拿着帕子抹眼泪。 既然奚云岫拿身份做文章,那她就把姿态放低,变成奚云岫仗着嫡出身份欺负人的样子。 胡搅蛮缠的手段很低级,但在搅混水,达到模糊问题重点的目的上,却很有用。 明明最初是在追问嫁妆单子上东西的下落,这会儿倒成了掰扯奚云岫有没有欺负姨娘了。 “姨娘为什么冤枉我!我问这十几样东西的下落,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能跟我外公聂太傅交差。” 奚云岫目标很明确,嫁妆单子上的东西,真送人了也就罢了,就怕是苏巧珍见钱眼开,偷偷摸摸的私吞了。 属于原身的财产,就是丢水里听个响,也好过便宜苏巧珍,看苏巧珍得到钱,比她自己亏钱还难受。 所以她一定要把苏巧珍转移走的话题掰回来。 只是,拿嫁妆补贴帮奚自成送人情,是聂绮罗开的口子,奚云岫不能指责这行为不对,否则就要落了忤逆亡母、不孝的话柄。 可如果是聂太傅出面,问题便迎刃而解。 聂太傅是聂绮罗的父亲,奚云岫的外公,奚自成的岳父,不光占有绝对的长辈权威,还有在朝崇高地位的压制。 奚云岫用模棱两可的话,已经成功引导奚自成,往她背后有聂太傅撑腰上猜测,狐假虎威把奚自成都唬住了。 到苏巧珍这里,奚云岫不介意把空城计唱得再响亮一点。 奚自成都没胆子去聂太傅面前求证,何况苏巧珍? 奚云岫故作苦恼:“外公要我将我娘的嫁妆理清,这十几样东西送出去不打紧,我得知道送给了谁,帮父亲维系了哪些关系。 不然外公会觉得我蠢笨无能,连些死物的去向都弄不明白,再亲自派人来帮我打理。” 苏巧珍僵住,奚云岫不过是有了聂太傅撑腰,就一改往日唯唯诺诺,敢跟她对着呛,若是聂太傅派人来,奚云岫的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而且把持中馈管着账,账目上的弯弯绕绕多了去了,苏巧珍管的也不是很干净。 要是聂太傅的人来了,那些账目恐怕藏不住,奚自成知道了也会生气…… 苏巧珍讪讪:“咳,咱们自己家的事,还是不要劳烦太傅他老人家了。” 奚云岫笑眯眯:“那苏姨娘说说这十几样东西,都送去哪家了吧。 对了,东西的下落,我会如实告诉我外公,我外公是个较真的人,人脉也广,说不定会去查问。 要是有对不上的地方,被我外公拆穿,别说姨娘和我,便是父亲那边,都不好收场。” 苏巧珍心里一紧,后路被堵死,没有说谎的余地了…… “我记得,有两样东西,是你娘帮老爷送给了原来的寺卿,如今这位寺卿大人调任去了金陵城。 还有几样,老爷送给了皇上身边的太监汪摇,这一个……” 苏巧珍擦着额头上的汗,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了。 “剩下的这些,我实在记不清了。” 奚云岫睨着苏巧珍,燕京城贵人多,人情往来、迎来送往,自然也比别处复杂。 送过东西的人,苏巧珍会不列个账目记录? 苏巧珍这话,拿来骗鬼,鬼都不信! 究竟是记不清了,还是这里面有猫腻,不能跟她说清楚? “那我等父亲回来,再问问父亲好了。” 奚云岫淡道:“顺便和父亲提一提,姨娘掌家账目混乱,连东西去哪里都打理不清,这还是父亲没升官,人情往来少时的情况。 现在父亲官升四品,以后的人际往来只会更多,中馈再交由姨娘管理,迟早会出乱子。 得让父亲早做打算,娶个靠谱能干的续弦来掌家。” 打蛇打七寸。 奚云岫确实不知道苏巧珍藏了什么猫腻,这猫腻奚自成知不知情。 但她知道,对一心想扶正,却迟迟没得到奚自成首肯的苏巧珍来说,一定怕奚自成听取她的建议,动心思从外面娶一个正房回来。 若娶进来的还是个年轻貌美的,苏巧珍怕是这辈子都穿不了正红,戴不了簪子,没有出头之日了。 苏巧珍果然慌了:“大小姐,人都有疏忽的时候,只是几样东西下落不明,不至于说我无能,告到老爷面前吧。” “怎么不至于?你理不清东西去向是事实!父亲就是太纵着你了,由着你胡来,才出了这么大纰漏,能力不行,就得换能行的来,否则家中岂不是要乱成一团乱麻?” 奚云岫言之凿凿,又叹道:“何况弄成这样,我外公那也没法交代,我也很为难。” 苏巧珍急了:“可时间这么久了,我是真的找不回那些东西啊!大小姐,求求你,想个办法吧,别把事情闹大!” 奚云岫不动声色,找不回? 如果东西是送人的,不存在‘找回’这一说,看来,东西被苏巧珍私底下变卖的可能性很大。 啧,就知道苏巧珍从嫁妆里搞到钱了,难受,她得让苏巧珍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奚云岫故作为难:“要我不把事情告诉父亲和外公,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不知姨娘承不承受得起。” 苏巧珍:“是什么办法?” 奚云岫道:“我会告诉外公,这几样东西不是下落不明,是被卖掉了,外公看到卖东西的银子,一样能交差。” 她伸出纤纤细指,在嫁妆单子上,那几个不知下落的东西名字上一一划过。 “我明日找人给这几样东西估个价,姨娘补上银子,此前的差池疏漏就能抹了,姨娘意下如何?” 苏巧珍别无选择,心一横,答应了奚云岫用银子填补的办法。 第9章 家中可有可无的人 枕上五更雨,霖霪到天明。 奚云岫借着朦胧曦光,披衣起身,推开房门。 独属于雨天的清新湿意扑面而来,雨水滴滴答答从瓦檐跌进水洼,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雨势有渐停渐歇的趋向,可雨过的道路泥泞难行,奚云岫猜测,昨日让小厮通知今晌午来的田庄管事和租户们,很可能不会到,或是到不了太早。 以防万一,还是得叫厨房提前煮上姜汤,备好午膳。 早起烧水的厨娘,看到突然造访的奚云岫,满脸惊奇。 以前的原身备受忽视,在家连说话的份都没有,更别说使唤厨房做待客用的饭食了。 原身饿肚子的时候,都不敢到厨房要吃的。 奚云岫吩咐的理所当然,厨娘讪笑的为难道:“大小姐,中馈是苏姨娘管的,这事儿经苏姨娘同意,奴婢才能准备。 毕竟备姜汤饭食是简单,可生姜食材都是花银子买的,若没有苏姨娘的允准,会被算成奴婢擅自偷用。 到时候苏姨娘一定会扣奴婢的月钱,奴婢家中有老有小,缺不了这份月钱,求大小姐行行好,别刁难奴婢。” 奚云岫盯着厨娘,似笑非笑:“若站在这里的是我爹奚大人,他要你煮姜汤备饭食,等着待客用,你也会告诉他,没有苏姨娘的允许,不能准备?” 厨娘期期艾艾,小声嗫喏:“奴婢不敢……” 奚云岫冷笑,奚家在燕京只能算小门小户,门庭不大,各个院子也没有设小厨房,全家上下共用一间厨房。 所有人的饭食、点心茶水、置办席面待客,账目都从这个厨房出。 厨娘不敢拒绝奚自成,是因为奚自成是家主,他在家中的任何要求都会得到满足。 所以先斩后奏也不要紧,苏巧珍不可能拒绝奚自成,便不会拿‘不经允许,擅自做了待客席面’的理由,去扣厨娘的月钱。 否则就是在打奚自成的脸! 但奚云岫不一样,她是这个家可有可无的人,她的诉求是有可能被苏巧珍拒绝的,她的脸面……谁在乎呢? 厨娘真帮奚云岫做了待客饭食,有事后被苏巧珍找算,倒赔食材钱的风险。 说到底,是奚自成对奚云岫的不在乎,苏巧珍对奚云岫的不尊重,才使得下面的人见风使舵,把奚云岫当成小猫小狗,谁路过都能踢一脚。 奚云岫才不受这等子气,冤有头债有主,她拉了把椅子大大方方的落座,下巴微抬,睨着厨娘。 “那你去找苏姨娘,问问她,本小姐要准备待客的姜汤和饭食,行还是不行?” 厨娘赔笑:“这是不是得大小姐你亲自去问?奴婢……” 奚云岫:“那要是苏姨娘口头答应,本小姐回来告诉你,你不相信怎么办?还是你自己去问苏姨娘更妥当。 你就跟苏姨娘说,本小姐在厨房里,本小姐这张嘴能不能忍住,不去跟一些人说一些实话,全看苏姨娘的选择能不能让本小姐满意。” “是……”厨娘不懂奚云岫话里的意思,满头雾水的去主院找苏巧珍禀告。 不多时,苏巧珍匆匆赶来,厨娘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 苏巧珍在奚云岫身侧站定,微微欠身,一副恭敬的姿态:“大小姐,底下的人木讷迂腐,怠慢了大小姐,妾身已经训斥过了。 煮姜汤备饭食都是厨房的本分,大小姐吩咐了,厨房就该立即照办。 只不过,这还是大小姐头一次待客呢,不知客有几位,打哪来?不若让妾身从旁看顾,方便周全。” 这话明着的意思,是担忧奚云岫第一次招待客人,处事生疏,手忙脚乱,好心要来帮忙。 实则是想打探奚云岫的客人是谁,在谈论些什么。 她怕来客是聂太傅派的人,是来追究聂绮罗嫁妆下落的。 万一奚云岫嘴上不把门,将嫁妆里少东西,且东西下落不明的事捅出去,触怒了聂太傅,她可没好果子吃! 她要是在现场听着,就能及时提醒奚云岫别说错话,有漏洞也方便她及时找补,狡辩几句把事情圆回去。 “客人嘛,大约有八九人,”奚云岫也不跟苏巧珍客气:“姜汤要备够,饭食里最好有羊肉,用孜然炒。 对了,我在厨房看了眼,家里的茶叶只有碧螺春和六安瓜片,待会儿客来了,泡碧螺春,茶点就用红豆沙糯米糍、豆芽胡萝卜春卷、红枣发糕。” 都不是复杂的菜点,却是奚家这等门户能吃得起,且用来待客也得当妥帖的。 苏巧珍双目微瞠,惊讶于奚云岫处事的游刃有余。 奚云岫不置可否,原身生母去的早,苏巧珍将原身放养在后宅里,不管不问,自然无人教导原身待人接物。 可奚云岫在末世废土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恢复秩序重建家园,为此阅过无数古籍。 诗书底蕴在胸,待客这等琐碎小事,信手拈来。 恰在此时,门房小厮找来通报:“田庄上的邵管事夫妇来了,求见大小姐。” “请他们到厅堂,本小姐这就过去。”说罢,奚云岫转头笑眯眯的看向苏巧珍。 “苏姨娘不是想帮我待客,从旁周全吗?那就麻烦苏姨娘,姜汤煮好后,亲自送两碗过来。” 苏巧珍想打探?那奚云岫就给她这个机会,让她打探个够! 反正只有奚云岫一个人知道,聂太傅不会派人来,谁心里有鬼,谁怕把柄泄露,谁最紧张不安呗。 奚云岫像猫逗老鼠般的,轻易挑动着苏巧珍的神经。 苏巧珍听到来人是田庄管事,就明白奚云岫要见的客,大约与聂太傅无关了。 可帮忙的话已经说出口,这会儿显然无法反悔,只好沉着脸,凶巴巴的催促厨娘赶紧煮姜汤做茶点。 厅堂里,邵管事夫妇局促的站着,看到奚云岫来了,邵管事的娘子泪眼汪汪的给奚云岫跪了下来。 “大小姐,你长大成人了!昨听说是大小姐想见老邵,奴婢就知道,奴婢能见着大小姐的面了!” 奚云岫一脸错愕。 第10章 捅过篓子还要心想事成,凭什么 柳娘起初还倔着不肯起来,听到会吓着奚云岫,才麻溜的站起来。 “对不起,大小姐,奴婢离开夫人身边时,大小姐才三个月大,想来应是不识得奴婢。” 柳娘有些不好意思:“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因不小心摔坏了苏姨娘的发钗,被奚老爷做主,打发出去配了人。 好在夫人从中斡旋,才没把奴婢配给歪瓜裂枣,而是配给了田庄上的邵友,他是个好人,待奴婢也很好。” 原来是聂绮罗的陪嫁丫鬟。 奚云岫若有所思,柳娘或许单纯觉得,能嫁给邵管事很好,心存感激,没有指责告状的意思,但奚云岫却从中察觉出旁的细节。 聂绮罗是奚自成的正妻,是奚家的主母,她的陪嫁丫鬟,就代表着她身为主母的脸面。 先不提陪嫁丫鬟摔坏苏巧珍发钗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是故意还是偶然。 陪嫁丫鬟做错事,也该由主母亲自处置。 主母处理自己的丫鬟,是理所当然,处理丫鬟这一行为,也是主母在拿出对‘摔坏发钗’这一事件的态度。 无论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情实意,都是给苏巧珍的一个交代。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是绝大多数为人处世的默契。 可奚自成是怎么做的? 直接发落主母的陪嫁丫鬟,是越俎代庖,是打主母的脸。 而把主母的脸扔地上踩的原因,竟然还是为了给小妾出头! 如此一来,不光没有将恩怨化解,反而激化了主母和小妾的矛盾,让两人彻底对立。 奚自成就不怕家宅不宁? 还是,奚自成本身就想找聂绮罗的茬,故意借题发挥? 奚云岫问柳娘:“我娘除了为你求情,就没说点别的?” 太傅家的千金,当家主母,被打了脸丢了颜面,这能忍? 柳娘摇摇头,愧疚道:“那段时间夫人生着病,身体不好,神思恍惚,纵是想争辩,也是有心无力。 这事儿说到底都怪奴婢不小心,给夫人添了麻烦。” 奚云岫无言以对,这具身体的生母,性子忒软了些。 “先不说那些,本小姐此次唤你们来,是通知你们,田庄的地契回到了本小姐手里。 从今往后,田庄只听本小姐一人吩咐,你们不用再送肉菜鸡鸭到奚家来了。 至于以后东西送到哪,送多少怎么送,本小姐会择日再递信儿告诉你们。” 邵友忙拱手作揖:“是,小的谨遵大小姐吩咐,恭喜大小姐拿回属于自己的田庄!” 奚云岫眉梢微挑,田庄的这位邵管事,确实很机灵。 “邵管事,你与柳娘琴瑟和鸣,柳娘与我娘又情谊深厚,所以本小姐也信任你。 你帮本小姐做件事,事成之后,本小姐免去田庄一年的租,如何?” 邵友面露惊喜:“大小姐尽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田庄一年的租,还没奚云岫两条街铺子一个月租金的零头多,可免去了,却能让在地里刨食的庄稼汉,日子过得轻松不少。 邵友得了便宜,自然得尽心办事。 “你是柳娘的丈夫,本小姐怎么会让你到汤里火里去?” 奚云岫笑道:“本小姐只需要你找个口风紧的,可信靠谱的人,暗中跟踪我父亲奚自成。 弄明白他下值后都会去哪,和哪些人在一起,不回家过夜时会宿在哪里。” 奚云岫决定查清楚,奚自成身上的那股傅身香和芙蓉香味儿,究竟是从哪里染上的。 她明天就要到靖远侯府去了,没有她,苏巧珍又会恢复在奚家后宅横行霸道的日子。 说不准时间一长,苏巧珍枕头风一吹,奚自成便忘了苏巧珍捅过的篓子,把苏巧珍扶正。 苏巧珍欺负了原身十几年,还黑心肝的要把她嫁给家暴老头做续弦,凭什么还能心想事成,好事占尽? 她必须得给苏巧珍引入竞争对手啊! “是,”邵友很识趣,不问奚云岫这么做的原因,而是道:“小的叫小的和柳娘的儿子邵毅去。 那小子十三岁了,灵活得像只猴似的,跑得还快,一定能为大小姐调查个明明白白。” 奚云岫颔首:“本小姐等你的结果。” 她朝厅堂外望了眼,瞥见苏巧珍端着托盘,从廊下走来。 连忙摆手让邵友和柳娘坐下,转移话题,聊起了田庄上的事。 苏巧珍过来,就听邵友在夸田庄里的一个佃户,是骟猪的一把好手。 忍不住轻嗤一声,边把托盘上的姜汤,摆在邵友和柳娘手边的茶几上,边自来熟的接话。 “我们家大小姐养在闺阁小姐,最是端庄贤淑,你们跟大小姐讲骟猪,也不嫌粗俗。” 谈笑声戛然而止,邵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聊的话题的确难登大雅之堂,窘迫的低下头道歉。 “对不起,大小姐,是小的冒犯了。” 不等奚云岫说话,苏巧珍就教训道:“粗人就是粗人,骨子里透着泥腿子的习气,洗都洗不掉,一张嘴就污了大小姐的耳朵,放任你继续在大小姐面前蹦跶,迟早把大小姐带坏!” 邵友羞愧的脑袋都要埋到茶几底下了。 苏巧珍话锋一转,满脸堆笑的看向奚云岫:“大小姐日后是侯府夫人,不方便跟这种庄稼人过多接触,不如就让妾身来为大小姐分忧吧!” 苏巧珍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做了极大的牺牲一样。 “只要打理田庄,就少不了和那群粗鄙的泥腿子接触,接触多了,对大小姐的影响不好。 把田庄托付给妾身,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大小姐不用沾染泥腿子的污秽,田庄在妾身的帮助下,也能打理的井井有条,和现在一样。” 奚云岫挑眉:“可如此,粗鄙污秽气,岂不是要沾染在姨娘身上了?这太委屈姨娘了吧。” “哪里的话,大小姐客气了,妾身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苏巧珍连忙摆手谦虚。 “此前是为了老爷,为了咱们这个家,如今是为了大小姐一个人。 妾身委屈点没关系,妾身相信大小姐是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只要大小姐能记着妾身的付出,惦记着孝顺你父亲,愿意每月把田庄上产的不值钱的蔬菜、鸡鸭,送到家里来,年节能分些佃租孝敬你父亲,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第11章 侯府撑腰 奚云岫睇向苏巧珍,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明明打着孝道的旗号,想敲诈她白给田庄的蔬菜鸡鸭,和佃租收入,却一副自己帮忙照看田庄劳苦功高,是奚云岫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苏巧珍还大言不惭的追问奚云岫:“大小姐也觉得妾身这主意不错吧?不如把事情就这般定下,大小姐把田庄的地契拿来给妾身。” 言之凿凿,大有板上钉钉的意思。 换脸皮薄,不好意思撕破脸的,纵然不乐意,此刻也不好推脱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太要脸的往往斗不过不要脸的。 苏巧珍就是自己没脸没皮,还喜欢蹬鼻子上脸的人。 三言两语就想把田庄从奚云岫手里忽悠走,奚云岫才不上这个当! 奚云岫轻笑一声,刚要张口,屋外传来门房小厮的通传。 “大小姐,苏姨娘,靖远侯府送聘礼的人来了,还有租铺子的老板们也一齐到了。” 奚云岫扬扬眉梢,人来的时机还真巧。 她抬手吩咐小厮:“将他们请进来,再到厨房去,叫人送姜汤茶点来,不够的话就催促厨娘再做,不能怠慢了来客。” 淅淅沥沥的雨已然停歇,初霁的天空一碧如洗。 庭院内的乔木叶片被晶莹的水滴濯净,郁郁葱葱,散发着属于植物的清香。 宋越命人将聘礼抬到庭院中央放下,捧着聘礼礼单双手递给奚云岫。 那些个租铺子的老板们,站在一旁观望。 奚云岫接过礼单,在众人瞩目下,朝苏巧珍道:“姨娘方才说,田庄上的庄稼人,身上有泥腿子的粗鄙气,未免沾染,不让本小姐亲自打理属于本小姐的田庄,要交给姨娘打理。 可人活着就要吃五谷杂粮,粮食是从土里种出来的,人死了要入土为安,大家最后都是要被埋进土里的。 那么泥土怎么会肮脏?又怎么能说,在田间地头讨生活的庄稼人满身泥气? 没有把庄稼人种出来的粮食吃进肚子里,又反过来嫌弃庄稼人的道理。 否则,按姨娘的说法,租铺子做生意的老板们,岂不是满身铜臭气,是不是也不能让本小姐沾染了,要让本小姐将那两条街的铺面,也交给姨娘你打理? 那本小姐还清点什么嫁妆,直接把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全交给姨娘帮我保管好了!” 奚云岫举起手中的礼单:“干脆这聘礼也一并送给姨娘,姨娘直接代替本小姐嫁到侯府里去,好不好啊?” 奚云岫的话一句比一句重,都说到代嫁上了,苏巧珍哪里敢接? 连同索要田庄的事儿都不敢提了,急着辩解说自己不敢,根本没这个意思。 奚云岫淡道:“没这个意思就好,不然本小姐就要误会姨娘,是想霸占我娘留给我的嫁妆,还准备替本小姐出嫁,妄图违逆圣旨欺君呢。” 苏巧珍缩着脖子闭了嘴,再说不出什么是为奚云岫好的话了。 一旦说了,不就是承认自己确实是嫌生意人铜臭,还有心贪图奚云岫的嫁妆和聘礼吗? 租铺子的老板们,和侯府的管家可都在场,前者有钱,后者有权。 苏巧珍不敢一齐撕破脸,只能识时务的沉默。 奚云岫见敲打得苏巧珍没胆子再觊觎田庄,才转头笑着招呼宋越和租铺子的老板们,进厅堂喝茶。 奚云岫道:“让宋伯见笑了,宋伯怎么亲自来送聘礼了?” 宋越走路一瘸一拐,嗓音却平稳:“老奴听说大小姐在收回先夫人留下的嫁妆,召了铺子老板们过来,特意来欣赏侯府未来主母的风采。” 宋越是代表侯府过来的,他的话自然代表着侯府的立场。 在场的人都不傻,听得明白宋越的言外之意:侯府很关注奚云岫的举动,和老板们一起来并不是巧合,而是怕奚云岫被老板们联合耍滑头欺负,专门来给奚云岫撑腰的。 侯府很看重奚云岫——这是宋越释放出来的信息。 在场就算有想刁难奚云岫的,也得看在侯府的份上,重新掂量。 奚云岫惊讶,怪不得宋越会和老板们一起到,原来并不是偶然的巧合。 她有些迟疑:“辛苦宋伯了,这是夏夫人的意思?” 宋越看着她道:“老奴代表侯府。” 强调侯府,便是与老夫人夏文君无关,而是靖远侯容忱的遗志。 奚云岫想到夏文君对她的怠慢,并不意外。 可她同样不觉得,容忱死前会专门交代自家管家,要善待维护她这个未婚妻。 除了宋越是个老好人,单纯看她可怜想帮她的可能外,就只有宋越自己有私心,为了达成私心,需要她的助力,所以借用职权,打着容忱的名义提前向她示好,这一种可能了。 奚云岫敛下心中猜测,反正宋越若真有目的,会主动找机会和她说的,该着急的人不是她。 她面不改色的与租铺子的老板们寒暄,谈起出租事宜。 一来是当着他们的面和苏巧珍做交接,今后铺面的事她说的算,别再和苏巧珍扯关系。 二来是苏巧珍完全不给她收租的账目,索性直接从租户嘴里了解,她好和苏巧珍交接平一下账,再重新签订一个租赁契约,彻底把苏巧珍排除在外。 新契约奚云岫已经拟好,根据铺面的位置重新定了租金价格。 “本小姐不知道此前你们都交多少租,便重新拟了在我看来十分公道的价格,你们可以看一下,若没有问题,从下个月起,便按这个价格交租。 如果你们中有租金交完整年的,也从下个月按照新的租金价格多退少补。” 苏巧珍心脏突的一跳,惊声道:“多退少补?谁来补?” “姨娘说笑了,诸位租户老板的租金可是交到了姨娘手里,当然是姨娘补了。” 奚云岫补充道:“从前铺子姨娘管着,租金也是姨娘收着,本小姐就不斤斤计较的,让姨娘一一偿还了。 姨娘只要把往后几个月的租金,多收的部分退还给租户,剩余的部分还给我,把今年的帐平了就行。” 苏巧珍撑在扶手上的胳膊一滑,怔怔地软在椅子上。 第12章 苏巧珍的死穴 吃进去的东西,现在要吐出来? 苏巧珍只要一想就觉得肉疼。 奚云岫也没有就此止住,而是拿出嫁妆单子继续道:“还有姨娘保管不当,不慎遗失的嫁妆物件。 正好租铺子的钱老板,是做海运生意的,租了我好几间铺子卖香料宝石,见多识广,应该很擅长对物件估价。” 她把嫁妆单子递给钱老板:“您来瞧瞧单子上这十几样物件的绘图,估算一下价值,待会儿让姨娘连同遗失嫁妆的赔偿,和租金一并还了。” 钱老板笑着接过去,很快给出了估价,又主动告知了租户里都是谁交了全年的租,每个月都是交了多少。 奚云岫边听边暗暗咋舌,也不怪钱老板估价给的那么痛快,这是纯恨啊。 苏巧珍一年能给他们涨两次租,还很会看人下菜碟。 像钱老板这样,做海运生意,和朝廷市舶司官员有所联系的,涨租涨的少。 而没有权势背景的散户,涨租会涨得狠一些。 好在散户会抱团,专门搞了个商会,投票选出几个代表专门跟苏巧珍谈判,今儿来的也是这几个代表,否则租户全来,一个厅堂里也装不下。 苏巧珍见商会搞得有模有样,又人多势众,怕事情闹大,倒也收敛了些。 涨租最严重的,是嫁妆中一处小城区里的房产,位置闹中取静,本是聂太傅给聂绮罗准备的别院,价值九十两银子。 被苏巧珍租给了做酒水生意的,当了储存酒水的库房。 按市价,租金应该一个月一两二,结果到今年,被苏巧珍涨到了三两八,翻了三翻还多! 可怜酒水老板是外地人,也没加入商会,只能硬吃下这哑巴亏。 酒水老板提起来就气愤,狠狠瞪苏巧珍一眼,对奚云岫道:“奚大小姐,小的已经找到新的能做库房的地方。 您这地儿太金贵,小的租不起,也不租了!就是您现在给小的减租,小的也不租了!” 奚云岫顺势责备的看向苏巧珍,痛心疾首道:“姨娘,瞧瞧你干的好事!好好的租客被你逼走,你知道别院空下来,会损失多少银钱吗! 我看姨娘你就是在故意报复,知道要把属于我娘的房产还给我了,就使坏不让我挣到银子。 亏我还打算,把别院的租金攒着年底孝顺父亲呢,现在租户都要跑了,本小姐也没得给父亲了。 这事儿待父亲回来,本小姐定要叫父亲评评理!” 别管奚云岫有没有想孝敬奚自成的念头,是不是借题发挥。 反正现在酒水老板退租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新租客,出租别院这部分收入,确实没了。 告到奚自成那里,就是能够落到他手里的银子,让苏巧珍作没了,岂会不迁怒苏巧珍? 那苏巧珍扶正的事就更遥遥无期了。 这是苏巧珍的死穴。 苏巧珍急忙道:“老爷公务繁忙,就不用拿这事儿去叨扰老爷了吧?咱们想想办法解决,或是再劝劝这位老板继续租下去!” 酒水老板很硬气,表示坚决不租了。 奚云岫故作无奈的叹口气:“唉,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人家不想租,没有强迫人家租的道理。 这样吧,大家好聚好散,姨娘你去把人家租房的押金退给人家,再把其他租户多退少补的银两还了,把遗失嫁妆的银钱给补了。 咱们把账平一平,让大家都满意,本小姐就对姨娘既往不咎,也不向父亲告状了。” 奚云岫看了眼放晴的天色:“嗯,瞧瞧,太阳也出来挂头顶了,厨房应该也做好了午食。 姨娘去筹钱,本小姐陪宋伯和各位老板们,还有邵管事柳娘去用饭,等我们吃完了,姨娘把银钱都按金额退还,皆大欢喜。” 说完,不管苏巧珍是何脸色,奚云岫请在场的人一起移步饭堂。 宋越代表侯府,是在场人中身份最高的,自然走在前面,稍落于奚云岫脚步的位置。 奚云岫微微侧身,低声道:“宋伯送聘礼带来的人,还没走吧? 劳烦宋伯安排他们,把守住奚家的前后门,不能让苏姨娘离开,至于其他人,随意。” 如果他们吃完饭,苏巧珍跑了,那还怎么要钱? 所以苏巧珍必须得在家。 至于苏巧珍怎么筹钱,是派人出去变卖自己的首饰,还是找人借…… 奚云岫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贪了别人的钱,就得做好归还的准备。 至于欠债的一方该怎么弄够还债的钱,不是她这个债主该考虑的。 宋越点头:“大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奚云岫和这些租户们也都相互熟络。 待杯盘撤下,苏巧珍终于带着几箱东西姗姗来迟。 “大小姐,妾身没有那么多银票,只能用东西抵,您看可以吗?” 奚云岫不置可否,转而看向那些租户老板们:“诸位意下如何?” 商会派出的代表沉吟片刻道:“既然苏姨娘拿不出足够的银票,用物件抵扣自然是可以的。 不如请钱老板给这几箱东西估个价,挂在钱老板的铺子里售卖,卖得的银两,再按照每人多退少补的租金、应退的押金等等分配,有余下的,再来还给苏姨娘。” “这个主意好。” 众人纷纷附和,钱老板也没意见,表示会尽快卖出去变现,奚云岫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 最后,在苏巧珍心疼不舍的视线里,奚云岫送诸位老板离开。 宋越还主动派人帮忙把那几个箱子,送到钱老板铺子里。 奚云岫一直在等宋越向她提,他帮助她的原因,那个可能存在的私心。 结果直到宋越告辞,宋越都没有说,只是临走前塞给奚云岫一个布包。 “这是侯爷的小儿子,托老奴交给他未来母亲的,请大小姐收下。” 奚云岫眨巴了下眼睛,才想起来宋越指的是他上次说过的,容忱收养的孩子。 她展开布包,里面是一枚针脚疏漏,歪歪扭扭的香囊。 青绿色绢绨面料,一根一根的针脚线条构成‘容彦’两个字。 应该是小家伙的自我介绍。 奚云岫莞尔,还挺可爱。 第13章 去敬茶 奚云岫出嫁这天,天公作美。 靖远侯府辰时派轿子来接奚云岫出阁,侯府办着丧事,不方便用红色,所以来的是一顶普通的小轿。 但也敲锣打鼓,给足了排场。 到了靖远侯府,奚云岫和容忱的牌位拜了天地,完成结为夫妻的仪式,披上夏文君递来的麻衣,抱着牌位,随着送葬队伍出殡。 从今往后,她便是容忱的妻子,靖远侯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 棺椁入土后,侯府还要招待来送葬悼念的宾客,奚云岫是新妇,对侯府的人际往来不知就里,只能跟在夏文君和大嫂二嫂身边,从她们的待人接物中揣摩。 奚云岫也是这才知道,容忱用战功博来的侯爵,蒙圣恩御赐的这座侯府里,不止住着容忱和夏文君。 还有容忱早亡的大哥容恂的遗孀,大嫂葛蔷。 容忱做户部从五品员外郎的二哥,容悃一家。 夏文君是容忱的母亲,赡养母亲是应该,容恂是长子,活着时很照顾两个幼弟,如今大哥不在,对无依无靠的大嫂照拂一二,也在情理之中。 可二哥容悃年近三十,也有自己的官职,竟然拖家带口的住在弟弟家里,沾弟弟的光,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最让奚云岫感到离奇的是,整个侯府主事发号施令的,不是夏文君,也不是大嫂葛蔷,而是二嫂夏元桑! 那这侯府究竟是容忱的,还是容悃的? 奚云岫不动声色,反正不管以前如何,她来之后,侯府掌事的主母只能是她! 送走宾客,奚云岫在府中丫鬟的带领下,进了容忱生前的院子。 因为容忱经常在外带兵,很少回府中居住,他的院子并没有专门打理,到处空落落的。 倒是方便奚云岫,把嫁妆和侯府给的聘礼,都抬进院子里清点。 卧室里的家具也简单,一张连床幔都没挂的架子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和几只凳子。 丫鬟帮奚云岫换了新的床单被褥,问奚云岫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奚云岫看向丫鬟:“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差遣你过来伺候我的?” “奴婢云雀,是负责打扫雪庵院的粗使丫鬟,宋伯告诉奴婢,打今天起,夫人入住雪庵院,是奴婢的顶头主子,要奴婢好好服侍夫人。” 雪庵院就是容忱院子的名字,云雀能一直负责容忱的院子,证明身世手脚清白干净,心也是向着容忱的,而非为着婆母二哥一家。 奚云岫刚到侯府,没有根基人手,像云雀这样向着容忱,与婆母二哥一家无瓜葛的,最适合笼络来组她的人手班底团队。 “那好,云雀,你今后就跟着本夫人,本夫人提拔你做我身边的一等丫鬟,月钱待遇也按侯府一等丫鬟的走,做得好本夫人额外有赏,如何?” 用人,品行心性好、忠诚最重要,至于云雀只是三等粗使丫鬟,可能做不来贴身的事儿……这都不要紧。 只要踏实肯学,她都能调教出来。 云雀激动的跪下:“谢夫人赏识,奴婢一定好好做!” “提拔你的事,待本夫人明日向婆母敬过茶了,再和宋伯说,今日天色已晚,你帮本夫人打盆洗漱用的热水来,就退下休息吧。” “是!” 奚云岫洗漱过后吹灯就寝,架子床硬邦邦的,还没她在奚家的那张床软和。 她记得嫁妆里有一套楠木做的拔步床,奚自成曾经眼馋想用,奈何奚家的房间不够大,组装不开,只能放在库房落灰。 容忱的卧房够大,明儿她一定叫宋伯找人来,把拔步床给她组装进屋。 这么想着,奚云岫进入了梦乡。 卯时天刚蒙蒙亮,奚云岫便起了,唤云雀打水梳妆。 云雀拿着梳子为难:“夫人,奴婢……不太会绾发。” 奚云岫笑着看向云雀,云雀瞅着模样也才十四五的年纪,头发盘的是简单的双螺髻,用湖绿色的发带绑着。 绾发的发型多种多样,大户人家会培养自己的梳头丫头,外面还有专门的梳头娘子行当。 云雀是三等丫鬟,从来没近身伺候过,没有接触过出嫁妇人的发型,不会绾确实在情理之中。 “先帮我把头发梳顺吧,”奚云岫顿道:“接下来你有两个选择。 一是自己去学梳头绾发,老夫人和大嫂二嫂身边,肯定有会梳头的人,你去套套近乎,或是找外面的梳头娘子学一学。 二是向我推荐一名梳头手艺好的、值得信赖的小姐妹,到我这里做事。 你举荐的好,你的小姐妹确实靠谱手艺好,本夫人会给你奖赏,当然,她若是做错事,比如背叛本夫人……你们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梳头只是个引子,奚云岫未必需要云雀有多好的梳头手艺。 但她既然拿定主意,把云雀当做她可靠的班底培养,就不能让云雀养成知难而退的习惯。 梳头是云雀遇到的第一个困难,云雀要做的是遇到困难,解决困难。 云雀眼神坚定:“夫人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奚云岫就着云雀梳顺的头发,自己盘了个堕马髻,领着云雀去了慈安堂敬茶。 夏文君才刚起身,没料到奚云岫敬茶会来得这么积极,吩咐奚云岫在房门外等候。 只是吩咐完,夏文君房里的一个丫鬟,就急匆匆的跑出了慈安堂。 奚云岫给云雀使了个眼色,低声安排云雀追上,拦住那个丫鬟问是打算去哪。 云雀会意,立即追过去。 奚云岫也没老实的在门口站着,而是在慈安堂的院落里到处走走转转,欣赏院内的布景和种植的花卉。 夏文君待她怠慢的态度,令奚云岫很难不怀疑,这位婆婆是打算给她下马威,立规矩。 奚云岫选择抱着牌位嫁给容忱,是有自己的小算盘,进门就能守寡,又拥有了侯府背景撑腰,只靠着她带来的嫁妆,就足够她潇洒躺平。 不过作为容忱的夫人,赡养容忱母亲的义务,教养容忱养子的责任,她还是会承担起来的。 只是前提是,人与人之间能够保持善良,和谐相处。 若夏文君真要施展下马威,通过打压她来展示权威,在她身上耍威风…… 她可不会惯着! 第14章 都给镯子了,说不喜欢谁信啊 云雀回来告诉奚云岫打探的结果。 “夫人,那位是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秋月,老夫人叫她去催二爷夫人快些起身,到府门口迎人,似乎是容家本家那边的人要来。” 奚云岫若有所思,能惊动本家的都是大事,昨日她抱着牌位成亲、容忱下葬立衣冠冢,容家本家就来了许多人。 今日又是为什么来? 奚云岫直觉与她有关。 “无论怎样,先掌握主动权吧。”奚云岫安排云雀,去厨房煮一壶红枣茶来。 待夏文君召见她时,煮的滚热的红枣茶,已经冷到了能适口的温度。 奚云岫进屋就发现秋月回到了夏文君身边,想来容家本家那边的人是到了。 夏文君见着她,直接沉下脸:“刚刚我叫你在外面等着,你去哪了?” 奚云岫心里冷笑,夏文君还真是想把她晾在门外罚站,给她下马威啊! 那容家本家的来人,想来是夏文君请来针对她的,来者不善。 心中有了计较,奚云岫面上惶恐无辜:“婆母吩咐儿媳在外等,儿媳怎敢忤逆不听?儿媳就在门外院子里啊。 只是婆母的院子打理的实在太漂亮了,儿媳没忍住在院子里边观赏边等。 不像夫君的雪庵院,光秃秃的,连个草啊、叶啊的都没有,真心疼我夫君,生前竟然连个肯关心他,帮他打理院子的人都没有。 啊,儿媳没有指责婆母不关心夫君的意思,夫君不在家,侯府的一切都得靠婆母操劳,顾不上夫君的院子也有情可原。” 夏文君脸阴沉的更厉害了,奚云岫嘴上说不是指责,实际上不就是在指责她不关心小儿子吗! 然而奚云岫又把台阶给她铺好了,替她解释说是操劳侯府上下,才顾不上的。 夏文君又不是傻子,还能上赶着踹了奚云岫铺好的台阶,告诉奚云岫,她没有操劳侯府,就是单纯的不关心容忱? 有种欲辩又止的憋闷感。 夏文君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行了,你随我一起去中堂吧。” “等等婆母!”奚云岫捧起准备多时的红枣茶,跪在夏文君面前敬茶。 “婆母请喝茶。” 奚云岫非常贴心的补充道:“知道婆母刚起身,尚未用朝食,特意煮了不伤胃,空腹也能喝的红枣茶,婆母请用。” 夏文君这下,连推脱让奚云岫待会儿再敬茶的理由都没有了,无奈只好接过茶喝了一口。 “好了,你起来吧。” 奚云岫眨巴着眼睛没有动:“婆母,儿媳的见面礼呢?” 大有不给见面礼就不起来的意思。 夏文君怕容家本家的人等急了,匆忙的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镯子给奚云岫。 “谢谢婆母!”奚云岫接过来就大咧咧地套在手腕上,起身扶着夏文君去中堂,一派很是亲昵的模样。 夏文君难受的想将胳膊抽出来,奈何奚云岫抱的很紧,夏文君根本抽不出来。 于是两人保持着亲昵的姿势,一路到了中堂。 二嫂夏元桑看到两人的亲昵,又眼尖瞄见奚云岫手腕上的镯子,惊的下巴快掉下来了。 “婆母,您怎么和三弟妹一起?” 说好的下马威,在本家面前,当众让奚云岫敬茶,再加以刁难,让奚云岫丢脸无法立足呢? 怎么就抱一起了! 奚云岫笑眯眯的接话:“二嫂,我早晨向婆母请安敬茶,自然会在一起,你瞧,婆母还给了我这个,婆母一定很喜欢我,是不是呀婆母?” 奚云岫故意扬起手腕,炫耀镯子,还特意向夏文君求证。 伸手不打笑脸人,夏文君还能当面说自己讨厌奚云岫,给奚云岫镯子,就是想赶紧把奚云岫打发了,没有偏爱的意思? 夏文君只能说:“我就是觉得这个镯子适合三儿媳妇。” 言下之意,是觉得奚云岫适合这个镯子才给的,和偏爱啊、喜欢啊不沾边,你们都别多想。 可夏元桑听进心里还是不是滋味:如果不喜欢,婆母会改变主意,让奚云岫提前敬茶?会给奚云岫镯子? 都给镯子了,还掩饰说是不喜欢,谁信啊! 夏文君不想继续夹在两个儿媳的争宠中,忙转移话题道:“咳,三儿媳妇,去见过容家本家的族老,今日族老专程过来,与你有关。” 奚云岫恭敬的和容家本家的人一一见礼,族老也笑着和奚云岫招呼。 “老三媳妇儿果然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是个好的。” 奚云岫不语,微笑着听族老的下音。 “忱儿为国捐躯,皇上和太皇太后怜惜他英年早逝,无后而终,特许他过继一子,立为靖远侯世子,待成年后再承袭侯爵,撑起靖远侯一脉的门楣。 族中商量了一下,认为老二悃儿家的嫡长子容祈,年七岁,过继给忱儿正合适。 相信老三媳妇儿,一定能承担起母亲的责任,替忱儿养育好子嗣。 老三媳妇儿若没有意见,老夫就这样在族谱上写了。” 奚云岫一下子就全想通了,怪不得夏文君知道她要嫁进来的时候,那么怠慢抗拒。 原来夏文君和容家本家早打算好,把容悃的嫡长子过继到容忱名下。 容悃一家就住在侯府里,侯府主事的人是夏文君和夏元桑,容祈名义上虽成了容忱的儿子,实际上却与没过继时一样。 还得到了靖远侯世子的名头,等到成年册封了侯爵,更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继承容忱的一切。 容家本家或许只担心,奚云岫会插手过继孩子一事,怕奚云岫会过继一个非容家血脉的孩子,那容忱的侯爵就便宜给了外人。 所以族老带着族谱就杀了过来,点名要奚云岫过继容祈,否则就不在族谱上登记,不作数。 但夏文君……大概是真的偏心二儿子一家。 不过也是,大儿子死的早,小儿子不常在家,只有二儿子容悃呆在自己身边,谁近谁远,一目了然。 何况,人心本就是偏的。 如今小儿子也死了,夏文君不为唯一仅剩的二儿子着想,还为谁着想? 更别说,容悃的正妻,还是夏文君娘家的姑娘,和容悃是表兄妹。 第15章 只是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寡妇 夏文君无论从哪边算,都是跟容悃一家亲厚。 哪怕是帮着容悃一家,霸占小儿子的勋爵遗产。 可惜奚云岫奉旨嫁进侯府,打碎了夏文君和容悃一家的算计。 夏文君这才老大不乐意的,想刁难奚云岫,给她下马威瞧。 奚云岫只想在侯府快活养老,对侯爵什么的没有想法。 本来她夫君死了,嫁进来就是寡妇,肯定不可能自己生个孩子袭爵,过继谁的孩子不是过继? 可夏文君一点没有尊重她,和她商量的意思,直接找族老过来,还想给她立威让她丢脸。 这是压根没把她当人看,只把她当好欺负拿捏的冤大头! 既然对方亮出敌对立场,那奚云岫就不客气了。 奚云岫看向族老,笑道:“晚辈嫁给容忱,今后就是容家的人,要为容家的荣辱利益着想,一切全凭族老安排。 只是,晚辈对过继二哥家的孩子没意见,就怕二哥他们一家对这决定有意见。 毕竟孩子过继到夫君和晚辈名下,就得唤晚辈母亲,叫亲生父母二伯和二伯母。 晚辈又和二哥一家住在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晚辈担心二哥一家,和孩子心里会难受,那样倒成了晚辈的不是了。 还不如从容家本家的孩子里挑一个,这样就能免去离得太近的尴尬,而且本家的孩子里肯定也有好的。 当然,无论最终过继了谁,晚辈都会倾尽侯府资源悉心教导,定不辱没夫君的威名!” 奚云岫的表态铿锵有力,仿佛完全没有自己的私心,拳拳惦记的都是容悃一家、和容家本家的利益。 本来嘛,爵位她自己继承不了,那给谁不是给? 容悃家的孩子,和容家本家的孩子,不都是容家的血脉?又便宜不了外人。 反正她表态了,无论过继哪边的孩子,都会好好培养,容家本家必须得记她这个人情。 至于容悃一家和容家本家,会不会因为继承人选的事起冲突龃龉……和她这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寡妇,有什么关系? 矛盾与风暴,就这样从奚云岫身上转移走,聚焦在了族老和夏文君他们身上了。 奚云岫深藏功与名,隔岸观火。 大昭的每一个爵位都得来不易,太祖爷击退蛮夷建国时,诞生了无数名将奇才,论功册封。 将星灿烂拔高了册封勋爵的标准,唯有刀尖舔血,获得显著军功者,才能兑出一位侯伯。 奚云岫不知道容忱是受过多少伤,饮过多少血,才得来了‘靖远侯’的头衔。 可如今容忱不在了,皇恩眷顾允许后嗣袭爵,也就是说后来者,压根不用经历风霜雪雨命悬一线,就能享受侯爵荣耀。 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谁能不心动? 容悃一家想要,难道容家本家就不想要? 族老果不其然的迟疑了:“老三媳妇儿的话,确实有道理。 要给孩子换爹娘,亲爹娘还就住在隔壁,这影响多不好,本家的孩子不说个个出挑,但也有能拿得出手的。” “族老,我不同意!要过继,只能过继容祈!”夏文君不赞同道:“族老,这是咱们此前说好的。” 族老冷哼:“此前族内同意,是因为侯府没有教管孩子的主母,担心孩子过继后,无人看顾。 过继容祈,父母就在身边,方便照顾。 可现在侯府有了主母,容祈明显就不合适了。” 夏文君不服:“怎么不合适了?以后三媳妇儿是容祈的母亲,二媳妇儿是容祈的伯娘,能多几个长辈照顾,更周全。” 族老:“你这是强词夺理!” 奚云岫趁他们争执得火热,不动声色的添了把火。 “族老,婆母,是不是也得问问孩子的意见?万一容祈不愿意过继给晚辈呢? 晚辈本来担心的就不是过继谁,而是孩子心里怎么想,愿不愿意接受晚辈做他的母亲。” 族老再次抓到了突破口,是了,还有孩子的意见呢? 反正他要是从本家领孩子来过继,肯定会提前给孩子培训,告诉孩子要把心向着奚云岫,主动认奚云岫做母亲。 至于容悃家的孩子……父母就在身边好好的,还会愿意认别人做母亲? “对!来人,去把老二家的容祈叫来,问问他愿不愿意做老三媳妇儿的孩子!” 怕夏元桑派去的人叫,会在路上给小孩洗脑,告诉小孩一定要答应做奚云岫的儿子,族老专门派自己的人去喊。 容祈七岁,已经开蒙学识字了,眉头紧紧绷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他进来就给中堂的所有人作揖。 “晚生容祈,给族老爷爷请安、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给……” 小小的人最后看向奚云岫,小嘴巴僵硬的抿了抿,才道:“给三婶请安。” 奚云岫挑眉,看来这小孩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才对她的态度这般纠结。 既然知道利害,就不会回答错答案,过继容祈,应该不会出意外。 不过这个时代,人们宗族观念很强,宗祠的能量和权威占的也很重。 能用过继这件事,在容家本家和夏文君、容悃一家之间,埋下一根刺,就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奚云岫不贪心,来日方长。 她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和容祈视线平行,柔声问道:“容祈,你好,你娘应该和你说过,要把你过继给靖远侯的事吧? 我现在想问你,你真的愿意和你爹娘骨肉分离,做我的孩子吗?” 容祈眼中浮现剧烈的动摇和挣扎。 族老面露欣喜,夏元桑则紧张的咬唇,拼命给容祈使眼色,末了还忍不住吱声。 “祈儿,你不是最崇拜你三叔,觉得他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吗?能做英雄儿子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还犹豫什么!” 容祈身子一颤,忍着哭声和泪花,朝奚云岫道:“三婶,不,母亲,我愿意做您的孩子。” 族老咬牙瞪夏元桑一眼,本来小孩都动摇了,本家孩子过继的机会就要来了,结果……都怪夏元桑多嘴! 夏元桑明显放松下来,望着容祈满是欣喜得意。 第16章 要掌家权 奚云岫直起身子,默默叹了口气。 将亲生骨肉拱手送人,还搁那激动兴奋,真不知道夏元桑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在末世降临、秩序崩坏前的文明里,有些人给宠物猫嘎蛋,还会和医生商量,在猫猫面前上演一场夺猫护蛋的生离死别。 夏元桑倒好,连个不舍得的样子都不演。 没瞧见孩子都难受哭了吗? 奚云岫抬手摸摸容祈的脑袋,用衣袂遮住他垂泪的脸,给他保留颜面:“那事情便这样定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孩子,要叫我母亲,从前那位,要改口叫二伯母。 待会儿我会让宋伯派人,将你的住处搬到雪庵院来,你先回去收拾东西。” 夏元桑惊声:“你凭什么要我的容祈搬院子!” 奚云岫歪头:“二嫂这话问的有意思,容祈今后就是我的孩子,我要对他视如己出,自然得照顾他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 作为孩子的母亲,给孩子搬院子方便照顾起居生活,有什么问题? 还是二嫂突然改主意,舍不得,不希望我过继容祈了?” 族老见缝插针:“老二媳妇儿要是实在不愿,也可以不用勉强。” 本家还有那么多孩子,眼巴巴盯着爵位呢。 “没有勉强,孩子过继给你就是你的,爱搬哪搬哪!”夏元桑无情的别开脸。 容祈偷偷擦掉眼泪,听见夏元桑的话,小嘴一瘪,又快哭了。 奚云岫低头对他道:“好了,事情不会有变动了,你回去搬东西吧。” “是……”容祈失魂落魄的告退。 族老不太高兴,但事已至此,只能认了:“那老夫就在族谱里,将容祈迁到忱儿名下了。” “族老请等一下。”奚云岫道:“晚辈听闻,夫君过世前,曾收养过两个孩子,也一直想让那两个孩子入族谱。 如今容祈过继,世子之位已定,能否请族老将那两个孩子,也一并记在夫君名下?晚辈想完成夫君的遗愿。” “此事忱儿生前确实跟老夫说过,只是当时忱儿还没成亲没有嫡子,若先有养子,怕他的亲事不好办,就没同意。 现在过继了容祈,那再加上两名养子也不算什么。” 死者为大,这是容忱的遗愿。 何况侯府爵位继承人敲定了容祈,没有旁落非容家血脉人的可能,族老没有拒绝的理由。 “谢族老成全。”奚云岫和族老客气一番,扭头看向夏文君。 “婆母,过继的事情落定,趁着族老在场,您也理一理侯府的库房中馈,一并交接给儿媳吧,有族老在场做公正,能省去许多账目上的麻烦。” 夏文君不悦:“你这儿媳当的,进门第一天就打侯府库房的主意。” 奚云岫慌忙做惶恐状:“婆母误会儿媳了!儿媳是想尽快弄清楚侯府的内务,知道侯府里的银子都花在哪了。 儿媳从今天起,要养三个孩子,这个年纪的孩子见风就长,衣服得勤做勤换。 而且他们都是开蒙的年纪,请夫子教学、笔墨纸砚的消耗,每一样都需要银钱。 您不给我账目,我没法留足够的预算,要是不算仔细,给孩子们预留的银钱不够,孩子们要是冻着饿着了怎么办?” 奚云岫知道,夏文君那么偏心容悃一家,侯府的中馈财产,奚云岫不提,夏文君是不会主动交出来的。 她在奚家,受奚自成和苏巧珍的摆布,嫁进侯府,若还要被夏文君用侯府财产大权卡脖子,未免太窝囊了。 她要做侯府说一不二,掌握实权的当家主母,不是被夏文君架空的糊涂蛋! 有族老在旁,还有养孩子的借口,是奚云岫夺权的最好时机。 夏文君沉着脸脱口而出:“银钱怎么可能不够,你不是还有嫁妆吗!” 奚云岫都小小的震惊一下,难怪嫁进来前,她向夏文君询问嫁妆单子的事时,夏文君提供的那么爽快。 原来是打着让她多多带嫁妆进门,补贴侯府养孩子的主意! “婆母,儿媳刚进门,你竟然就瞄上了儿媳的嫁妆!” 奚云岫直接看向族老:“族老,晚辈以为容家哪怕不是名声显赫,好歹也算是清贵人家,理应很讲究体面道理。 没想到竟是半点不讲究,连刚进门媳妇儿的嫁妆都不放过! 晚辈看族老也别把那三个孩子记在族谱上了,老夫人不是希望晚辈倒贴银子养孩子吗? 那这三个孩子吃我的用我的,干脆全去官府改户籍跟我姓得了。” “老三媳妇儿使不得!”族老急忙安抚奚云岫,又转身训斥夏文君。 “听听你都在说什么东西!我们容家可从来没打过你嫁妆的主意,你倒好,当了婆婆就想着挖空儿媳的嫁妆!” 嫁妆是女方的私产,但只要女方愿意,自然也是可以贴补给夫家的。 无非是那样会显得夫家太没用,女方给丈夫留面子,不会将补贴的事说出去。 夏文君要是想从奚云岫嫁妆里抠出点甜头,完全可以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向奚云岫卖卖惨什么的套出来。 落草为寇的人,也不会把‘草寇’两个字写脸上,夏文君倒好,直接说出来! 族老气的不是夏文君打奚云岫嫁妆主意,挖奚云岫的嫁妆,养容家的孩子,占便宜的事,族老怎么会反对? 他气的是夏文君不懂得遮掩,丢了容家的体面! 奚云岫也不在乎族老是出于什么原因训斥夏文君,她要的只是族老为了周全脸面,站在她这边,帮她拿到侯府的实权。 夏文君自知失言,连忙找补:“我不是打你嫁妆的主意,只是觉得你做了母亲,肯定会忍不住给孩子添置东西。 再说了,你现在给孩子付出,孩子长大了也会孝顺回报你,你又不会吃亏。” 奚云岫轻呵,问题的重点,在于她不舍得给孩子花银子吗? 问题的关键分明在于,她的嫁妆,她想给谁花给谁花,用得着你一个外人,对我兜里的钱指手画脚? 对别人的财产太有占有欲,是病! 奚云岫不理会夏文君的说辞,只是对族老道:“族老,婆母的话太令晚辈伤心了,除非婆母把侯府掌家权交给晚辈,否则晚辈还不如带着孩子出去单过。” 第17章 养子 “不像话,都太不像话了!”族老把夏文君和奚云岫一齐训斥一顿。 贪图儿媳嫁妆不像话,想带着孩子分家更不像话! “容家的孩子,不可能流落在外,更不能改姓!” 奚云岫不满的抗议:“晚辈忍不了自己的嫁妆天天被人惦记,族老将心比心,要是有人觊觎你的棺材本,你会不生气?” “你,混账!”族老瞪奚云岫一眼,又面向夏文君:“但是话糙理不糙,老三媳妇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事是老夫人你不地道在先。 老三媳妇嫁进门,就是侯府的主母,掌家权本来就该给人家,你个老太太不用操心侯府事务,接受儿媳妇的奉养,安安分分的享清福不好吗?” 夏文君张张嘴,无话可说。 族老以为是把道理讲通了,催促夏文君赶紧将掌家对牌和库房钥匙交给奚云岫。 “不行,我不同意!”夏元桑跳出来道:“族老,实不相瞒,婆母年纪大了,不宜操劳,侯府的内务,一直都是我在管理。 弟妹一来,就要夺了我的掌家权,这也太不敬重我这个嫂子,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族老您不能纵着她!” 夏元桑理直气壮的模样,把奚云岫给看乐了。 奚云岫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问道:“二嫂,你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好使?” 侯府是容忱的,容忱娶妻前,后宅内务交给母亲夏文君。 夏文君觉得力不从心,放权给二嫂夏元桑代管,绕的圈子是有点大,但也在情理之中。 可如今容忱有了妻子,后宅内部不让容忱的妻子,侯府正经的主母管着,还放在二嫂的手里。 传出去,不光会被说是侯府瞧不起奚云岫这个新妇,更会被人揣测,后宅内务由嫂子管着,难不成这位嫂子和亡故的容忱有别样的关系? 不然为何在容忱的侯府里,容忱的妻子还没二嫂有话语权。 夏元桑刚反应过来,奚云岫是在说她脑子不好使,正要发怒。 族老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不要脸,侯府的事,有你老二家说话的份吗? 小叔子家的东西,你一个嫂子也好意思插手,你不怕人传闲话,容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夏文君心疼她,慌忙为她求情。 “还不把侯府的对牌和钥匙交给老三媳妇?”族老没好气道:“待容悃下朝回来,我定要好好说说他,是怎么约束妻子的。 难不成是他对弟弟的家产起了觊觎之心,故意叫老二媳妇这么做的?” 夏元桑捂着脸,这才意识到,她没有理由再霸占侯府掌家权了,只能悻悻的将权柄都交出来。 族老也没放过奚云岫,被当着夏文君和夏元桑的面,狠狠敲打一顿。 奚云岫手里攥着对牌和钥匙,垂着头任凭族老耳提面命。 左右实权是拿到手了,挨这顿骂对她的实际伤害为零,但对夏文君、夏元桑的失权的安慰作用,达到十成十。 照顾失败者的心情,避免失败者狗急跳墙嘛,她懂! 老实听完族老的唠叨,奚云岫便借口要梳理侯府内务,向族老告退。 她怕跑的稍慢一点,就会当着族老的面笑出声。 人事先不着急变动,侯府的库房、资产,她得先掌握,对侯府的收入有一个大致的概念。 她拿着库房钥匙,就去找了宋越。 “二爷夫人将掌家权交给夫人了?”宋越目光微讶,又很快恢复平静:“侯府的账册、房产地契,都存放在库房。 夫人想看哪一部分?您打开库房门,老奴给您拿。” 奚云岫道:“都拿给我,送到雪庵院去,还有,找些会木匠活的人,把我嫁妆里的那个拔步床组装了,将卧房里那张架子床丢出去。 再给我打一张梳妆台,我要放妆奁用。” “是。”宋越纠结片刻,问道:“搬账册需要时间,在账册搬过去前,您有什么安排?” 奚云岫瞥他一眼:“宋伯不就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去探望侯爷的两个养子吗? 就现在吧,宋伯把事情安排下去,和本夫人一起去。” 宋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没有否认,立即去吩咐事情了。 奚云岫无奈,还真是这样。 她一直在揣测宋伯总是帮助她的原因,排除掉了容忱生前托付照顾未婚妻,又看不出宋伯有明显的私心。 那就只能,从宋伯这几次与她的对话中找线索了。 宋伯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告诉了她,容忱有两个养子,没名没分的养在侯府偏院。 第二次主动说话,是交给她其中一个养子做的香囊。 宋伯其实是在为这两个养子打算,希望她这个嫁进来的养母,能善待他们,才处处相帮。 就是表现的太含蓄了,让她想了那么久才敢确认。 两个养子的住所实在偏僻,如果不是有宋越引路,奚云岫和云雀都差点迷路。 容彦绣的香囊,奚云岫一直放在身上,进院前,奚云岫特意拿出来,配挂在腰间。 奚云岫进去,就见一个穿着褐色短打,黑瘦的孩子在井边费力的打水。 孩子看见奚云岫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放下水桶,紧张地双手在裤腿上抹了抹,来擦干手上的水渍。 宋越笑着招手:“容彰,怎么只有你,你弟弟容彦呢?” 容彰小声回道:“宋爷爷,弟弟在睡觉,我去喊醒他。” 容彰小跑的进屋叫人,不多时,一道仿佛天塌下来的小奶音从屋里传来。 “诶——怎么是这个时候!我没有洗脸梳头发,乱糟糟的怎么留个好印象嘛!呜呜……” 奚云岫忍俊不禁,手掌落在腰间的香囊上摩挲了几下,这个叫容彦的孩子,小心思还挺多,挺好面子的。 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容彰牵着容彦走过来。 奚云岫蹲下,抬脸望着他们:“容彰,容彦,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养母奚云岫。 你们可以唤我母亲,或是娘亲,今后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容彰拘谨的点头:“是,母亲。” 容彦性子要活泼些,扬起嘴角,露出洁白的小虎牙:“娘亲,太好啦,我也是有娘亲的孩子了,再也不是祯儿哥哥说的没娘的野种啦!” 第18章 容忱,你都教了孩子些什么 奚云岫皱眉:“容彦,你说的祯儿哥哥是谁?” 容彦歪歪头:“就是容祯哥哥呀。” 云雀低声和奚云岫解释道:“容祯公子,是二爷家的嫡次子,年五岁,比容彦公子大了三个月,所以是哥哥。” 奚云岫摸摸容彦的发顶:“对,你有娘了,今后谁再用那样的话说你,你就告诉娘,娘为你出头。” “娘亲,你真好。”容彦用小手攥住奚云岫的手指,兴奋地拉着她,介绍自己住的地方。 “娘亲你看,这里是我和彰儿哥哥睡觉的地方,我们没有桌子,就蹲在地上,把饭碗摆在凳子上吃饭。 有次彰儿哥哥的裤子,不小心划破了,都是彦儿用针帮他补好的,娘亲,彦儿是不是很能干?” 奚云岫认真听着,微笑的附和夸奖:“彦儿真厉害,彦儿真棒。” 心里则记了一笔帐:偏院没有桌子无人补,厨房送饭不及时,让两个孩子时常吃冷饭、剩饭,四季新衣无人惦记给做,衣服破了还得小孩子自力更生打补丁…… 堂堂侯爷的养子,在侯府过的就是这种日子? 这不是一句底下人玩忽职守,便能带过的事情,从根本上,是从前在侯府后宅掌权的夏元桑,不把侯爷养子当回事。 于是下面的人见风使舵,也不将容彰和容彦当人看。 要不是有个宋管家暗中照顾着,这俩孩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饿死冻死了。 只是管家是男丁,不能经常插手内院的事务,照顾也照顾不了太多。 “娘亲,你不开心吗?”容彦敏锐的察觉到奚云岫的情绪变化,小心翼翼道。 奚云岫摇头:“没有哦,娘今天认识了容彰和容彦两个小朋友,娘非常开心。” 容彦眼睛笑弯成月牙:“认识娘亲,彦儿也很开心。” 只是很快容彦又忧愁起来:“可是彦儿和彰儿哥哥的床铺好小好小,娘亲那么大一只,晚上怎么睡得下呀?” 容彦绕着他们的床团团转,很快有了想法:“这样好啦,娘亲睡床,彦儿和彰儿哥哥打地铺!” 奚云岫乐不可支:“可是地板又硬又凉,说不准还会有老鼠虫子爬过,彦儿不怕吗?” 容彦表情怂了一下,眼神很快又坚定起来:“爹爹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要学会照顾女人。 娘亲是女人,彦儿和彰儿哥哥辛苦点没什么,照顾好娘亲才是最重要的,要把最好的留给娘亲。” 奚云岫嘴角一抽:“彦儿口中的爹爹,指的是靖远侯吗?” “当然啦!”容彦道:“娘亲笨笨,连自己的夫君是谁都忘了。” 奚云岫:…… 容忱,你活着的时候,都在教小孩儿些什么东西! “彦儿不用担心娘亲,娘亲晚上有住的地方,不用你和彰儿哥哥特意给娘空出床位。” “这样啊……”容彦愣了愣,有些失落的偷偷攥住奚云岫的衣摆:“那娘亲明天还会来看我们吗?我们会很乖很乖的! 彰儿哥哥会做家务,彦儿会给娘亲做香囊,娘亲能不能别忘了我们,别不要我们。” 奚云岫眉眼温软,捏捏他的小脸蛋:“娘的意思是,娘不用你和彰儿让出床位,娘有自己的院子。 相反,娘想问问你和彰儿,愿不愿意跟娘到娘的院子里去住?” “我要,我不想和娘亲分开!”容彦激动道,还不忘拉上容彰,催容彰赶紧答应。 容彰不善言辞,被容彦催着,才磕磕巴巴的应道:“彰儿也愿意跟着娘去住。” “那就这样决定了,你们先随我到雪庵院去,至于偏院里的东西,一会儿让负责别院伺候扫洒的下人们,收拾了给你们送过去。” 奚云岫一手牵一小只,去往雪庵院,叫两小只挑选自己喜欢的屋子。 “你们可以选择住在一起,也可以各选各的房间,选好住处后,觉得屋里缺了少了些什么,尽管告诉我,娘帮你们添置。” 容彰腼腆的道谢,容彦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仰着小脑袋问奚云岫。 “娘,你的屋子在哪呀?” 奚云岫抬手指给他看:“在那。” “那我要住在娘的隔壁,距离娘亲最近的地方!” 容彰接触到容彦的视线,也跟着表态:“那我住在距离母亲第二近的地方。” “那就是这两间了。”奚云岫领他们过去:“你们各自按喜好收拾布置房间,云雀会帮你们,娘有点事情,先去忙了。” ““好!””两小只听话的答应。 距离中午用饭还有一段时间,奚云岫担心两小只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又嘱咐云雀派人,去拿茶水和糕点过来,先给两个孩子垫垫肚子。 “茶要牛乳茶,糕点用好克化的大米糕、豌豆糕,记得别让他们吃太多,免得用不了午膳。” 云雀一一记下称是。 奚云岫这才抽身,去看宋越着人送来的账册。 院子的一侧放着她的嫁妆箱子,都上着锁不怕丢,卧房有宋越差遣来的小丫鬟,监督着几个木匠组装拔步床。 云雀哄着两个孩子,在卧房旁边的两间屋子里鼓捣着。 大家各忙各的,乱中有序,很是和谐。 奚云岫思索片刻,指挥着人,将账册全送到雪庵院的书房里,她准备慢慢看。 送账册的小厮看着上锁的书房门,一脸为难:“夫人,侯爷从不许人靠近书房,小的也没有钥匙,要不夫人换个房间放账册?” 奚云岫不以为意:“没钥匙就把锁砸了,侯爷生前不许人进书房,又没说死了也不让人进。” 容忱人都没了,她作为院子的新主人,合理征用一下空余资源,避免空间浪费,没问题吧? “你们放心,书房里属于侯爷的东西,本夫人不会乱丢,会帮他收拾起来,偶尔还能拿出来睹物思人。 行了,少废话,跟那边的木匠师傅借个锤子来!” 小厮:“……是。” 书房打开,小厮有眼色的把桌椅擦了,开窗通风。 奚云岫也很满意书房清幽的环境,叫小厮退下后,开始沉浸式看账本。 不知过了多久,云雀匆匆敲门禀告,打断了奚云岫的专注。 “夫人,不好了!容祈少爷的嬷嬷,把容彦少爷欺负哭了!” 第19章 刁奴挑唆 奚云岫的脸色冷了下来,在她的地盘上欺负她的孩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知道了,不要慌,我这就过去。” 奚云岫赶到时,容彦眼眶通红,眼里蓄着泪花,正站在他选定的卧房门口,死死扒着门框。 “这间屋子是我先选的,娘亲也同意把它给我了,你凭什么抢!” 容祈站在容彦对面,纠结着眉头,抬头望向身边的嬷嬷:“赵嬷嬷,我住别处也一样,不必非要这一间屋子。” 身材肥硕的赵嬷嬷道:“容祈少爷,你不懂,这间屋子离主母的屋子最近,住在这有利于和主母拉近关系。 关系亲近了,主母有什么好事儿、好的东西,不就会优先想着少爷你吗? 奴婢瞧,这小子也是瞄准这一点,才硬扒着这间屋子不放,外面带回来的野小子,心眼算计就是多。” 云雀咳嗽一声,让众人注意到奚云岫已经到了。 容彦立即像有了主心骨,乳燕归巢般的扑进奚云岫怀里。 “娘亲,如果祈儿哥哥实在想要这间屋子,彦儿不是不愿意割爱。 只是屋子是娘亲做主给彦儿的,彦儿想无论怎样,都得先过问娘亲的意见才行,否则自作主张太没礼貌,也太不尊重娘亲了。 结果祈儿哥哥的嬷嬷不听,硬要闯屋子,呜呜,娘亲,她好凶,彦儿怕怕。” 奚云岫安抚的拍拍他,看都不看赵嬷嬷一眼,便命令道:“云雀,掌嘴。” “是。”云雀会意,挽起右手的袖子,蓄力狠狠抽在赵嬷嬷脸上,打得赵嬷嬷脸上的肥肉颤了颤。 赵嬷嬷不可思议的捂着脸:“小蹄子,你敢打我,我可是容祈少爷身边的人!” 云雀笑嘻嘻:“我家夫人是容祈少爷的母亲,母亲教育自己的孩子都是天经地义的,何况是收拾儿子身边的刁奴。” 说完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赵嬷嬷被打得两眼冒金星,慌慌张张地跪下磕头求饶。 “夫人饶命!” 容祈吓得小脸苍白,也急忙跪下:“求母亲饶了赵嬷嬷。” 奚云岫目光掠过容祈,落在赵嬷嬷身上:“赵嬷嬷,你可知道自己因何受罚?” 赵嬷嬷低着头:“奴婢不该和容彦少爷抢屋子。” 奚云岫眸子微眯,这个嬷嬷不老实。 争执的起因确实是关于屋子的归属,可赵嬷嬷是容祈的教养嬷嬷,行止代表着容祈的意思。 赵嬷嬷和容彦抢屋子,与容祈下场和容彦抢屋子没有区别。 一句‘不该抢’,认错在其次,暗示容祈,她偏心容彦,挑唆容祈认为自己在她这里没有地位,和她离心才是真。 “不知悔改,云雀,继续掌嘴!” “不不不!”赵嬷嬷以头抢地:“求夫人明示!” 赵嬷嬷脸埋在地上,云雀想动手都找不到下巴掌的地方,只好遗憾收手。 奚云岫淡道:“赵嬷嬷,你是容祈的贴身教养嬷嬷,照料容祈的饮食起居,是你的职责。 容祈要搬住处,你为他考虑,帮他挑选一间环境好对他有利的屋子,无可厚非。 你一个嬷嬷,无视主子的意见,奴大欺主,该不该罚?” 赵嬷嬷:“该,可是奴婢……” “别和本夫人说什么,你是为容祈好的鬼话!”奚云岫打断她的狡辩,继续道:“你若真的是为容祈好,就不会在本夫人的院子里吵闹。 你明知今日,容祈、容彰、容彦三个孩子,一起上了容家族谱,成为本夫人的孩子。 日后便是住在同一院子里的兄弟,你不盼着他们能友好相处,兄友弟恭,相亲相爱,一进院就领着容祈,和容彦起冲突,闹矛盾,你居心何在! 在当家主母的院子里闹出事端,更是对本夫人不敬,掌嘴还是轻了的。 本夫人倒要押着你到老夫人跟前问问,是谁给了你胆子,挑衅主母、挑拨小主子兄弟不和的!” 赵嬷嬷这下真知道怕了,求饶求得更加情真意切了。 奚云岫挥手,让人把赵嬷嬷拖到雪庵院门口去跪着,以儆效尤。 “母亲,赵嬷嬷只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她照顾孩儿多年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容祈恳求道。 奚云岫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伸手将容祈从地上拉起。 “先挑住处吧,不赶紧决定的话,今儿搬不完,你们晚上可就没地方睡了。” 容祈欲言又止,顿了顿道:“孩儿听母亲的。” 容彦无声撇嘴,仰起脸又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娘亲,祈儿哥哥既然喜欢彦儿挑中的屋子,那就把彦儿的屋子让给祈儿哥哥吧,彦儿再选一间也行。” “不用的,彦儿弟弟,我是哥哥,理应谦让。”容祈婉拒道,他还想用自己的懂事,来换奚云岫饶过赵嬷嬷呢。 容彦害羞的推拒:“这怎么好意思嘛。” 容祈:“这是哥哥应该做的。” 奚云岫:…… 她果断打断两小只不走心的拉扯:“你们发生争议矛盾的原因,不就是都想离我的卧房近一些吗? 除了这一间屋子离我的卧房近,东边还有一间挨着我卧房的屋子,你们考虑一下?” 东边那一间是容忱的杂物室,里面陈列了许多容忱用旧的兵器和铠甲。 兵器容易伤人,奚云岫便没想着在初来乍到,各种事务千头万绪,正手忙脚乱的时候,收拾这些沾过血的利器,以免有事故发生。 现在为了彻底解除两个孩子间的矛盾,也顾不得许多了。 容彦机灵,先容祈一步表态:“东边的屋子有杂物需要收拾,这间屋子里面已经腾空了。 祈儿哥哥的行李多,就选这间屋子吧,不然等东边的屋子收拾好了再搬,到了晚上怕是搬不完,耽误了祈儿哥哥就寝就不好了。 彦儿的行李少,收拾好东边的屋子再搬也不影响。” 容祈犹豫道:“那好吧,谢谢彦儿弟弟。” 容彦的话听着是两全其美,对双方都好,他再推脱谦让,反而是他不懂事了。 可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第20章 各怀心思 “你们看,我们是一家人,家人之间的矛盾争执,只要摊开了掰碎了,直白的讲出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可如果一味的争吵,矛盾只会激化,甚至结仇。” 事情解决,奚云岫把容彰也叫来,给三个小孩一起灌鸡汤。 奚云岫看着容祈:“赵嬷嬷陪伴你多年,她会为你争取利益,你相信她,认为她是为你好才犯的错。 所以她就算有天大的过失,你也会原谅她,并且希望我,能看在她照顾你有功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的过失。 但是她为你好的方式是忽略你的想法,强行替你和你弟弟产生矛盾,不敬重作为你母亲的我。 她为你好到,愿意为你对抗你的兄弟、你的母亲,听上去很伟大,牺牲很多。 可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没有她的独断专行,或是哪怕她换一种柔和点的处事方式,你根本就不会站在彦儿和我的对立面? 赵嬷嬷是伺候你的人,她是真心为你好,还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达成她自己的私心,我不做判断。 我只希望你明白,真正为你好的人,是舍不得让你为难的,然后自己去判断身边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奚云岫转头吩咐云雀,去把赵嬷嬷唤进来。 “行了,容祈,这一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予她重罚,但若她再有下次,我希望不用我出手,你自己就做好取舍。” 容祈欣喜的露出笑脸:“谢谢母亲!” 奚云岫和他暂别,就带着容彦去看东边的屋子了。 东屋里存放的兵器,别人搬奚云岫不放心,干脆亲自动手,免得出意外。 容彦跟在奚云岫屁股后面想帮忙,被奚云岫严肃告诫,他年纪太小,恐怕会受伤后,也不纠缠。 自己乖巧的搬个小凳子,坐在不碍事的角落,冲奚云岫拍手鼓掌各种嘴甜。 “娘亲好棒!” “娘亲好厉害!” “哇,这么大的铠甲,娘亲都能举起来!” 情绪价值拉满,奚云岫嘴角微翘,这小孩确实有意思啊。 等兵器收完,也到了午膳的时间。 夏文君遣人来通传,叫奚云岫领着三个孩子去饭堂。 侯府里,除了大嫂葛蔷,和容悃的妾室,一般时候全家午膳都在饭堂一起用,其余时候各吃各的。 夏文君的慈安堂、葛蔷的静心院、奚云岫的雪庵院,和容悃一家住的淳安院,都有各自的小厨房。 只是奚云岫刚嫁进门,还没启用小厨房,早晚饭食和茶水点心,由侯府的大厨房送。 以前容彰容彦没入族谱,夏元桑有意忽视两小只,也从没叫两小只来饭堂一起吃过饭。 两小只呆在偏院里,只能默默等着大厨房的人想起他们两个,来给他们送饭吃。 饭堂内,族老没走,以宗族大家长的姿态,坐在餐桌上首主位上,夏文君则坐在族老右手侧。 容悃没在,应该是还没下值回来,不过都准备摆饭了,大概也快到了。 奚云岫眸光微闪,给族老和夏文君见礼后,动作飞快的抢坐了族老左手侧的位置。 还招手叫三个孩子,按照年龄从小到大的顺序,依次在她身边排排坐。 容彦最小,靠奚云岫最近,容彰和容祈都是七岁,但容彰比容祈早出生了三天,是哥哥。 于是容彰坐在最末,容祈夹在两人中间。 夏文君见着奚云岫落座的位置,脸色又是不好。 “老三媳妇,你懂不懂规矩?那边的位置是留给你二哥的,你又不是容家的男丁,你抢什么抢。” 奚云岫面露无辜:“可婆母你不是容家的男丁,不也坐在族老身边的位置吗?” 夏文君气得用手拍桌:“我是你婆母,是长辈,这个位置难道还坐不得了!” 奚云岫佯装受惊的样子,往族老身边靠:“族老你听,婆母的话好没道理。 婆母是长辈,那个位置自然坐得,可晚辈也是容家的媳妇,是侯府的主人。 怎么在婆母口中,侯府的主人不能坐在族老这位大家长的身侧,二哥这位客居在侯府的客人却可以?这不是不分主次吗!” 族老淡淡扫夏文君一眼:“还不到不惑之年,就糊涂成这样,掌家权交给老三媳妇,交的不亏。” 夏文君想借座位主次打压奚云岫,再把容悃捧起来。 好让奚云岫认清自己的地位,叫奚云岫知道,容悃是男丁,是高于她的,少仗着侯府主母的身份不可一世。 可惜奚云岫是个硬骨头,族老也不偏帮,夏文君只能收敛。 族老不帮夏文君说话,当然也不是偏向奚云岫的意思。 他是看出夏文君的心思,夏文君就是想将侯府的一切,都扒拉给容悃一家。 侯府世子之位,落到容悃嫡长子的头上还嫌不够,在正式袭爵之前,就想霸占侯府的一切。 若让夏文君和容悃一家轻易得逞,得了势还不得拿鼻孔看容家本家的人? 可有奚云岫在其中和夏文君他们斡旋、争权,有时就必然需要容家本家站出来,做中间那个判官。 双方都对容家本家有需求,那侯府与容家本家的关系就会越来越亲厚。 和侯府关系亲近,对容家本家的发展也有利。 奚云岫知道族老的心思,利用的也正是这份心思。 餐桌上的三个大人各怀鬼胎,三小只的想法却格外单纯。 容彦小心翼翼地扯扯奚云岫的衣袖。 奚云岫挑眉,歪头将耳朵往容彦脑袋靠。 容彦双手括在嘴巴边,对着奚云岫的耳朵小声道:“娘亲,彦儿肚肚饿,什么时候可以吃饭饭呀?” 奚云岫想了想,打算告诉容彦再坚持坚持。 就见饭堂外出现一道人影,奚云岫低声回应:“彦儿乖,就快上菜了。” 来人头戴玉冠,一身宝蓝色华丽锦袍,潋滟的桃花眼眼尾上扬,举手投足尽显风流神采。 他拱手朝族老做深揖:“晚辈容悃拜见族老。” 微微抬身,又分别和夏文君、奚云岫见礼。 “母亲,还有……”容悃深深看奚云岫一眼,唤道:“弟妹。” 第21章 发难 奚云岫面不改色的站起身,朝容悃回了个平辈间的屈膝礼:“二哥。” 容彦有样学样,站起来向容悃鞠了个躬:“彦儿见过二伯!” 容彰从来听容彦的,见状也学着鞠躬:“彰儿见过二伯!” 只剩容祈愣那骑虎难下,他的哥哥和弟弟都行礼喊人了,他若无动于衷,会显得他很失礼。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起身鞠躬:“祈儿见过……二伯。” 说完又觉得尴尬,毕竟在今天之前,他对容悃还是喊爹的。 容悃也是一呆,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对,是二伯了,祈儿真聪明。” 族老用手指敲敲桌子:“来了还不赶紧坐下,都在等你开饭,你还拿起乔来了。” 容悃不以为意的笑笑:“族老哪的话,侯府弟妹说的算,这开不开饭,还不是弟妹一句话的事儿?和我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奚云岫挑眉,哟,内涵她? 会来这么晚,怕不是也有在背地里,花时间听夏元桑编排她的缘故。 看来这一家人包括夏文君在内,非常的团结,对她以侯府主人自居,拿走侯府掌家权,都感到非常不满呢。 真是厚脸皮,还小心眼! 侯府是容忱挣下的,和容悃没有任何关系,这一家人也明白,从表面的名义上,他们和侯府沾不上边,争不到侯府的什么东西,所以就暗搓搓的使绊子。 可是,不服她掌管侯府? 不服就憋着! 奚云岫笑着应道:“二哥说的是这个理,开不开饭,主人家说的算,可客人不到齐就开饭,那就是我这个主人家失礼了,我哪敢不等二哥啊。” 你既说开不开饭,她说的算,那她就应着,再告诉你,等你还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你是客人,她得有礼貌。 “不过二哥到了,怎么不见二嫂和其他子侄们?人到齐了,才好上菜。” 容悃一噎,只能被迫认下自己暂住侯府‘客人’的身份,不高兴地道:“祯儿晌午玩得一身脏,元桑给祯儿换衣服呢,就快到了。” “那先上菜吧,等饭菜上齐了,二嫂也该领着孩子到了。”奚云岫立即吩咐人上菜。 容悃到的就晚,不光容彦肚子饿了,族老也等的饥肠辘辘,注意力全在丫鬟呈上的饭菜上。 等夏元桑怀里抱着容祯,催促着跟在后面的,大嫂的女儿容妙婧、容悃的庶子容礼,一起进饭堂,给族老请安的时候,族老直接不耐烦的挥手免礼,叫他们赶紧落座。 他们刚坐稳,族老便动了筷子,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夏元桑。 长辈动筷就是开宴的信号,奚云岫更不会搭理夏元桑,紧随其后的,给身边的三小只布菜,小声询问三小只喜欢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夏元桑被无视的浑身难受,两眼盯着奚云岫,尤其是看到奚云岫给容祈布菜,更是觉得别扭极了。 见奚云岫一根蔬菜都没给容祈夹,还给容祈了一根鸡腿,终于忍不住了。 “没自己生养过的就是不懂得怎么养孩子,不能光纵着孩子吃肉,必须得吃点蔬菜。 还有,我们祈儿不喜欢吃鸡腿,那是祯儿爱吃的,祈儿爱吃鸡胸上的那一块肉。” 奚云岫筷子一顿,探究的望向容祈。 今天餐桌上的蔬菜,是芹菜和胡萝卜,奚云岫刚刚问容祈要不要,容祈告诉她,自己不喜欢芹菜和胡萝卜的味道,奚云岫才没给容祈夹。 谁没有几样不喜欢吃的东西、不能接受的味道? 容祈不喜欢芹菜和胡萝卜,奚云岫觉得很正常。 反正维生素和膳食纤维,除了从蔬菜中摄取,从水果中补充也是一样,所以奚云岫并不逼迫孩子吃不喜欢的食物。 至于鸡腿……奚云岫也是先问过,确认容祈愿意吃才夹的。 一只鸡只有两只腿,这次奚云岫把鸡腿分给了容彦和容祈,把鸡翅给了容彰。 还跟他们约定好,下次饭桌上再有整鸡,会把鸡腿给容彰,给他们两个鸡翅。 面对三个孩子,奚云岫在努力将一碗水端平。 奚云岫能看得出来,容祈在拿到鸡腿时的开心,不是作假,那夏元桑此时的话,就很有意思了。 真关心容祈,会弄不清楚容祈到底喜不喜欢鸡腿? 借题发难,指责她不会养孩子才是真。 但凡夏元桑能考虑一点容祈的感受,都不至于用容祈来为难她,让容祈夹在中间。 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现任母亲,容祈无论是解释他其实喜欢鸡腿,还是表明不喜欢鸡腿,都会得罪其中一个母亲。 容祈最终,选择默默把鸡腿放下,埋头扒饭,不敢对上任何人的目光。 奚云岫决定还是不为难孩子,不强迫容祈表态了。 她收回落在容祈身上的视线,淡道:“二嫂这么挂心容祈,想来还是不放心容祈过继给我养。 趁着族老在,还有改变主意的机会,要不二嫂还是把容祈领走吧,我从容家本家挑孩子过继也是一样的。” 族老冷瞥容悃一眼:“老二,你怎么说?你要不想过继容祈,老夫下午就从本家领个孩子过来,也省得你媳妇儿在这张牙舞爪的上蹿下跳。” 容悃风流潋滟的桃花眼眨了眨,笑道:“族老这话说的,祈儿这孩子和三弟有缘,还有哪个孩子比祈儿更适合过继? 我们夫妻心里清楚,从今往后我们只是孩子的二伯和二伯母,没想再攀扯别的。 但是二伯二伯母,也是可以关心自己侄子的吧?” 容悃面向奚云岫:“弟妹,你二嫂没读过几本书,说话有点糙,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只是话虽粗糙,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你二嫂生育过两个孩子,有充足的带孩子的经验。 如果弟妹在养孩子上,有拿不准的事儿,可以随时来问你二嫂,不用跟你二嫂客气。” 奚云岫目光微沉,夏元桑针对她的挑刺,她能上升到‘夏元桑不想过继容祈’上,引族老帮她做主。 族老有想过继给她本家孩子的小心思,不会置之不理。 可容悃三言两语,就将过继的事定死,一个‘有缘’、一个‘合适’,让过继容祈再无换人的余地。 接着,又把奚云岫上升起的矛盾,重新聚焦回了奚云岫身上。 一口一个只是二伯二伯母在关心孩子,她没生养过,不懂得带孩子可以理解。 明褒暗讽,这厮的段位极高! 第22章 娘亲一定是仙女 “二哥说的是,我没有生养过,这辈子也没有生养的机会了,在养孩子上确实不会有经验,只能麻烦二嫂了。” 奚云岫低垂着眉眼,模样有些可怜:“求二嫂将养孩子的经验,方方面面要照顾到的细节,写成一个册子,传授给我。 二嫂是祈儿的生身母亲,这点纵然祈儿过继给我,也是割舍不断的,二嫂一定很懂得祈儿的喜好。 劳烦二嫂将关于祈儿喜好的内容,也写在册子上,方便我了解祈儿。 二哥虽然说二嫂读的书不多,但写养孩子的注意事项,又不需要什么文笔,能识得字,写的人能看懂就行。 万望二嫂帮我,不要推辞。” 奚云岫以退为进,直接给夏元桑塞了个活。 不是挑刺,觉得她养不好容祈吗?不是嫌她不懂如何养孩子,突出二伯和二伯母的拳拳爱护吗? 那就请拿出你们的诚意,把注意事项写出来,别想光耍嘴皮子就把好人给当了! 容悃闻言,看奚云岫的眼神充满兴味,他用胳膊肘戳了戳夏元桑。 “听见了没,弟妹都放下身段求你帮忙了,你当嫂子的还拿架子?不就是册子,写一本给弟妹。” 夏元桑只得答应下来。 作为女人,夏元桑听奚云岫说起,她这辈子都不能生养了,心里是有微妙的触动,觉得奚云岫很可怜。 可容祈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现在要自己亲自写一本册子,教另一个女人,如何跟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母慈子孝…… 夏元桑委实膈应得慌。 自己最开始明明单纯是想,借奚云岫照顾孩子的不称职,摸不清祈儿喜好这件事,使祈儿和奚云岫离心,让祈儿能顾念自己这位生母的好。 怎么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夏元桑失魂落魄,不再注意容祈的餐盘。 奚云岫趁着又给三小只夹菜的功夫,小声告诉容祈:“鸡腿想吃就吃吧,没人看着,你也不用特意谦让谁。” 容祈诧异抬头,发现奚云岫已经移开了目光,将注意力放在了饭菜上面。 容彰和容彦也专心吃着各自餐盘里的饭菜,像是根本没发觉刚才的风波,更不曾发现他就是引发风波的罪魁祸首的样子。 似乎是把他给忽视了,可这份忽视,却让他安心。 不用承担受人关注的压力,他能够放松下来,重新拾起那根鸡腿啃。 饭后,送走族老,奚云岫领着三小只重新回到雪庵院,搬家的搬家、看账的看账。 书房里的光线,随着太阳的西沉渐渐黯淡,分辨账册上的字迹开始变得吃力。 奚云岫撂下账本,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晴明穴揉按,放松眼睛。 阅览账本,侯府的情况在她心中,有了大致的轮廓。 资产方面,容忱生前主要有两笔收入,一笔是朝廷俸禄,一笔是战功兑换的封赏。 容忱积攒的封赏银两,被他置办成了铺子田产,还有一部分拿去投资做了生意,好源源不绝的生钱。 俸禄则分成两份,一份用于侯府开支,一份用来供养夏文君和大嫂葛蔷,如有不足,就从铺子田产的收入里抽补。 这些,容悃一家是没份的。 奚云岫暗暗点头,算容忱拎得清。 赡养夏文君是义务,照顾大哥遗孀是责任,而容悃活着好好的,有手有脚有官职,容忱若还补贴容悃一家月钱,就太没底线了。 只是,账目条例上是没有补贴给容悃一家,可容悃一家住在侯府,侯府不收他们租金,他们四季衣物的量裁制作、午膳供应、小厨房采买、外出派遣的马车,都是走的侯府公账,不花他们私人一点。 和变相补贴,白养着他们一家也没区别了。 再加上,此前侯府的掌家权在夏元桑手里,不提账目上那么多的猫腻油水,单看夏文君逐渐增加的月例银子。 奚云岫很难不怀疑,夏元桑给夏文君涨的月钱,最后都从夏文君手里,偷偷拨给了容悃。 如今容忱不在了,侯府没有侯爷,朝廷的俸禄会停发。 容祈虽过继到了容忱名下,但还需要入宫,向皇上请一封册封世子的圣旨,才能在次月领到属于世子的俸禄。 旨意何时能传达下来,是未知数,也就是说,在容祈成为侯府世子前,侯府会出现小程度的资金短缺危机。 奚云岫决定,借着资金短缺危机的出现,她要重新分配一下侯府的月钱。 人事方面,由于容忱不常在侯府,除了负责侯府外院、车马养护的,管家、护院、车夫等人,是容忱亲自安排的外。 内院绝大多数人,都是夏元桑挑买来的。 不过,买人的钱过的是侯府公账,所以这些人的卖身契属于侯府,现在跟着掌家权的转移,落到了奚云岫手里。 捏着卖身契,奚云岫没有将这些人全都洗牌换新的必要,但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她总归是要对底下人敲打一番,让他们分清谁是侯府真正的主人。 这把火该怎么放? “娘亲。”容彦站在书房外敲门:“云雀姐姐让彦儿来问娘亲,酉时了,什么时候摆饭?” 奚云岫起身打开门,弯下身子和他平视:“你和哥哥们的屋子都收拾好了?” 容彦扬起一个灿烂的笑,露着他的小虎牙:“都收拾好啦,娘亲不信可以检查!” “那帮你们从别院搬行李的人,手脚可还麻利,做事可还尽心?” 容彦乌溜溜的眸子动了动,满脸天真的道:“嗯!他们做的可好啦,帮彦儿和彰儿哥哥搬完东西,还把屋子给打扫了! 果然娘亲最厉害,没有娘亲的时候,他们经常会忘记给彦儿饭吃,彦儿饿得肚子痛痛,在床上打滚。 彰儿哥哥为彦儿找他们要饭吃,他们好凶好凶的骂彰儿哥哥,彰儿哥哥没办法,只好给彦儿喂些水解饿。 现在有娘亲了,他们就变得好温柔,打扫的时候还朝彦儿笑哩! 娘亲,你一定是仙女,会仙术,不然好凶好凶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温柔?” 奚云岫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尖:“好了,娘知道了。” 知道该从哪烧这把火了。 第23章 博弈 奚云岫吩咐云雀摆饭,让三小只先吃着。 她则召了那些在别院当差的人,在雪庵院外等候训话。 容彦兴奋地亮着眼睛,嘴里却明知故问:“娘亲,你要干嘛去呀?” 奚云岫戏谑:“你不是说,那些人以前不给你和彰儿哥哥吃的,还凶你们吗?娘去为你们报仇啊,彦儿要跟着一起去看吗?” 容彦明明忍不住上扬起嘴角,还非得硬生生憋着,小嘴抿成一条抖动的波浪线,矜持道:“娘亲,这样不好吧?” 奚云岫:“哦,那你就别去看了,和哥哥们呆在一起乖乖吃饭。” 容彦:??? 奚云岫不再多问,转身就走,心里暗暗发笑:小屁孩,让你有话不直说?我还治不了你? 雪庵院外,别院当差的人忐忑的聚在一起。 有人问别院的主管嬷嬷:“王嬷嬷,您觉得夫人把咱们叫到一起,是准备说什么? 这会儿府里各处都在放饭,咱们去晚了,抢不到好饭还在其次,这人来人往的,都看着咱们……奴婢被看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王嬷嬷轻呵:“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好好动脑子想想!她不叫旁的人,单单唤别院的人都来,还能为了什么? 她把别院那两个野种挪进雪庵院了,自然要留人伺候,咱们伺候过野种,也算知根知底,她肯定是优先选用咱们。 只是在留下咱们前,想给咱们敲打一通,好给咱们立威。 白天,伺候容祈少爷的赵嬷嬷,就因为一点小事,被她的人抽了好几巴掌,咱们估计也不例外。” 王嬷嬷一双倒吊三角眼,目光锐利的环顾众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等她来了,无论说什么,都好好给应着。 只要她挑不着刺,顶多放几句狠话,就给咱们安排新活计了。 雪庵院是侯府主院之一,捞油水的地方,可比别院那鸟不拉屎的地界多多了,更别说容祈少爷也在这里。 容祈少爷未来会继承侯爵,是最重要的巴结对象! 我警告你们,待会儿谁要是敢拖后腿,让她挑出毛病,害得老娘进不到雪庵院,靠近不了容祈少爷,老娘扒了谁的皮!” “是!”众人应和,纷纷恭维着王嬷嬷聪慧有远见。 奚云岫一来,就见王嬷嬷被其他人众星捧月的奉在中间。 她挑眉笑了笑:“这位就是别院的主管嬷嬷,王嬷嬷吧?看得出王嬷嬷在大家心里很有威望,是个值得信赖的。” 王嬷嬷朝奚云岫福福身道:“夫人谬赞,奴婢只是做了奴婢的本分,不过是偶尔提点他们一些,没成想就被他们感激上了。” 这话说得谦虚,可王嬷嬷的态度,却没有一点受之有愧的样子。 “如此说来,别院的一切都是王嬷嬷说得算,这些人全听王嬷嬷的安排,不敢违背王嬷嬷一点?” 奚云岫眯起双眼:“那别院能打理的井井有条,王嬷嬷功不可没啊。” 王嬷嬷:“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很好,本夫人原先还怕王嬷嬷嘴硬不认罪呢,没想到王嬷嬷欺软怕硬,做人倒还算实诚。” 奚云岫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来人,将王嬷嬷押起来,发卖给人牙子。” 王嬷嬷震惊的睁大眼睛:“夫人!凭什么!奴婢做错了什么,你要发卖我!” 奚云岫诧异:“王嬷嬷,是你自己说的,别院的一切都是你在打理,其他人也都听你的。 那么,不好好伺候暂住在别院里的两位小主子,不给两位小主子饭吃,害他们经常饿肚子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你? 小主子房里缺少桌椅板凳,不给添置的,不也是你? 小主子衣服破了,要自己补,要用水了,得自己从井里打,做主管嬷嬷的没眼力成这样的,不还是你? 欺主欺成这样,侯府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王嬷嬷还是离开侯府,另择高就吧。” “夫人,奴婢知道错了,饶命啊!”王嬷嬷没了气焰,跪地求饶。 另谋高就说得好听,可谁不明白,只有犯了错的奴婢才会被发卖,而且是低卖、贱卖! 那怎么可能会卖到好去处? 奚云岫对王嬷嬷的哭天喊地无动于衷:“吵死了,将她的嘴堵上。” 王嬷嬷拼命挣扎,嘴一旦堵上,就再没为自己争取的机会了。 王嬷嬷心一横,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行!夫人,你没权利发卖我,我是二爷夫人买来的人!你处置我,就不怕得罪二爷夫人吗!” 奚云岫表面淡定,心里快笑疯了,感谢王嬷嬷的激情发言,将她新官上任放的这把火,烧出了新高度。 本来只是她在管教下人立威,拿王嬷嬷杀鸡儆猴,和侯府前任掌家人夏元桑,没有任何瓜葛。 可经过王嬷嬷这一嗓子,就成了她在和夏元桑对抗。 而王嬷嬷成了她与夏元桑博弈的棋子,王嬷嬷能否被发卖,决定了侯府今后究竟是她说的算,还是仍受夏元桑控制。 “云雀,你瞧,王嬷嬷竟然威胁起本夫人来了,也罢。” 奚云岫吩咐云雀:“未免旁人觉得本夫人是个不讲理的,你就受累往淳安院跑一趟,问问二嫂。 当初从侯府公账支银子买来的人,到底是给侯府买的,还是给她家买的,本夫人手里的卖身契莫不是一张废纸,连发卖个刁奴的权利都没有? 对了,再帮本夫人问问,二嫂答应给我的册子,写多少了?什么时候能给我?” 云雀应是,立即去办。 各院都在吃饭,不愁找不到人。 很快,云雀便领着夏元桑身边的二等丫鬟夕颜回来了。 夕颜天生一张苦脸,声音也较常人粗些,给奚云岫见过礼后,才道。 “夫人,我家夫人说了,原先是侯府没有能掌事的人,她才接了这个活,采买人当然是为侯府办事。 如今侯府有了自己的主母,哪里还有她插手的道理,她采买的人,夫人若是看不顺眼,想发卖谁就发卖谁,不用跟她商量。 至于册子,我家夫人请夫人再耐心多等几日。” 奚云岫暗啧,夏元桑脾气有些火爆,这番话绵里藏针的,肯定是出自容悃指导。 第24章 藏在柜子里的小贼 夏元桑不会为王嬷嬷出头,奚云岫早就料到了。 奚云岫故意提册子的事,便是有意提醒夏元桑,你答应的事还没做完呢,好意思插手别的? 册子可是与你的亲生儿子容祈有关,难不成为奴婢出头,比完成册子要紧,你亲儿子还没一个奴婢重要? 再退一万步讲,采买人用的是侯府公中的银两,卖身契也属于侯府,你就是一个经办人。 经办人哪有什么话语权? 在你根本没有说话份的领域里,你有必要强出头,为一个奴婢,和她这位名正言顺的掌家主母,起争执撕破脸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容悃和夏元桑很识时务的,放弃了与奚云岫争夺掌家的话语权。 作为双方博弈的棋子,王嬷嬷再没有蹦跶的余地,被人拖走,带去人牙子那。 经此一遭,侯府上下都认清了奚云岫说一不二的地位,但阖府人的心里也埋下了一根刺。 夕颜传的话里,故意点道“看不顺眼,想发卖谁就发卖谁”,便是要在阖府人的心里,留下一个,奚云岫蛮不讲理、是个会随意处置下人的可怕形象。 可是……底下人也只会因此畏惧奚云岫,做事更加认真仔细,以免被奚云岫抓住错处,把自己发卖掉,毕竟卖身契都在奚云岫手里。 而且只要奚云岫后面能够做到赏罚分明,他们会渐渐将‘畏惧’,变成‘敬畏’和‘信服’。 所以,夕颜替容悃和夏元桑带来的这番话,对奚云岫造成的后果,就是没有后果。 容悃和夏元桑总不能是希望,奚云岫会因为自己在底下人的心里没有个好形象,心神不宁郁郁寡欢吧? 奚云岫想到容悃的小肚鸡肠,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奚云岫:…… 算了,容悃这一家人都赖在弟弟家里吃白饭了,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大出息。 这种无意义的勾心斗角,随他们去吧。 处置了王嬷嬷,奚云岫的目光,落在了别院当差的其他人身上。 “王嬷嬷欺辱小主子,你们也没好到哪去,念在你们只是跟着王嬷嬷学坏,便不发卖你们了。 但罪责难逃,罚你们今晚不许吃饭,统统搬去外院刷恭桶!” 众人领了罚,垂头丧气的搬去外院。 今日过后,整个侯府都会知道,奚云岫重罚了从前欺负过容彦和容彰的人,往后府上再也不会有人敢轻视这两个孩子了。 奚云岫处理完,回到雪庵院,余光里,一道小小的身影,沿着墙根,抢先她一步跑进了屋。 奚云岫装作没看到,坦坦然地走进去,望见桌上摆着未动的饭菜,已经没剩几丝热气了。 她皱了皱眉:“不是告诉你们,让你们先吃吗?怎么都没动筷?” 容祈瞅瞅坐那晃着腿傻笑的容彦,又瞧瞧闷葫芦一个不爱说话的容彰,只好代替他们作答。 “母亲,我们想等母亲一起吃。” 奚云岫瞥容彦一眼,明明是容彦先不吃饭,跑到门口,偷听她教训别院那群人。 容彰一向照顾容彦,容彦不吃,容彰就不会先吃。 剩容祈一个人也不好意思独自吃,就一起等到了现在。 奚云岫给他们留面子,不拆穿他们,笑道:“那我们把饭菜重新热一下,再一起吃吧。” “好~”三小只异口同声。 饭后,奚云岫带他们在院子里走走消食,顺便问他们想怎么装饰这座院子。 最后检查他们的屋子,确认都收拾妥帖,可以安心入住了,才挨个送他们回房休息。 奚云岫则去净房洗了个澡,才带着一身湿气回到自己的卧房。 楠木拔步床取代了原本的架子床,宽敞、结实,又极具私密性。 她脱了鞋和外袍,忍不住扑到床上来回打滚。 舒服,她的悠哉退休生活,总算有那么点雏形了。 昏昏欲睡之际,衣柜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奚云岫陡然清醒,披衣起身。 无声的靠近衣柜后,猛得打开柜门,单手擒拿藏在里面的小贼。 “呜呜,娘亲,是彦儿啦!” ‘小贼’慌忙解释。 奚云岫把他放下,表情严肃:“容彦,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危险? 万一我认定躲在柜子里的是贼人,不加分辨直接下死手,你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你明白变成尸体是什么意思吗!” 容彦听出奚云岫是真生气了,神情慌乱:“娘亲对不起,是彦儿错了,彦儿再也不敢了。 彦儿……知道尸体是什么的,就是变成彦儿第一个爹爹那样,彦儿不要那样。” 奚云岫一怔,第一个爹爹?指的莫不是容彦的亲生父亲? 她微微叹口气,牵起容彦的小手:“跟我过来,到床上慢慢说。” 容彦含泪的眼睛蓦得一亮:“好哦,娘亲,云雀姐姐帮彦儿和彰儿哥哥都擦了身子,彦儿现在可干净了,不会弄脏娘亲的床!” 奚云岫气笑了:“小屁孩脸变得真快。” 她把容彦抱到床上,和他并排躺下,扯了薄被盖住两人的肚脐。 “先说说你为什么要躲在衣柜里,你的新屋子不舒服吗?” 容彦扭着身子黏在她身侧,抱住她的胳膊嘿嘿乐:“娘亲,彦儿今天好开心,不想那么早和娘亲分开。 但又怕娘亲嫌彦儿烦,就想到躲进柜子里,这样彦儿既能和娘亲呆在一处,又不会打扰到娘亲,没想到还是被娘亲发现了。” 说到这里,容彦还有点不好意思。 奚云岫嘴角一抽,你小子的想法多少有点扭曲。 也就是你人小,否则偷溜进别人的房间藏匿,少说得扔衙门里关几天。 好在年纪小,是非观没成型,仔细教导还有办法让他改正。 “那么彦儿现在知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了吗?” 奚云岫将道理揉碎,一点一点的说给他听:“你想和娘亲在一起多待一会儿,完全可以直接找娘亲商量,问娘亲可不可以。 你不问娘亲,就擅自躲进来,不光是对娘亲的不尊重,更是从心底里对娘亲的不信任。 你认为娘亲,会连你提出的,多相处一会儿的小小要求都会拒绝,于是干脆用偷偷摸摸不惊动我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私心。 彦儿不尊重我,也不相信我,彦儿的做法还差点伤了彦儿自己,所以娘亲很生气,很伤心。” 第25章 香气四溢小绿茶 “娘亲,彦儿没有想那么多。”容彦期期艾艾:“可是,彦儿说的任何事,娘亲真的都会答应吗?” 奚云岫:…… 你小子就抓到这一句重点是吧? 奚云岫无奈,小孩子有自己的行为逻辑,并且自成体系,这是不能用成年人的思维去揣度约束的。 再加上容彦很聪明,很会得寸进尺。 明明奚云岫指的是,像‘想要多在一起相处’这种小事,只要他问,她就会答应。 结果容彦转述一下,就成了无论任何事,她都会答应了。 “当然不是。”奚云岫不会为了哄孩子而说谎,如果答应,她就一定得做到。 既然预料到自己做不到,那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点头。 “会不会答应你,取决于你提的事情,而且还要分情况和具体的事情。 比如,今天我们刚认识,你对娘亲好奇,想和娘亲亲近,娘亲手头里也没有事情在忙,有时间,心里也非常想和彦儿亲近。 这种时候,你问娘亲,可不可以在一起多待一会儿,娘亲肯定会答应。” 容彦可怜兮兮:“彦儿知道了,娘亲,彦儿只是怕被娘亲拒绝,彦儿不想被娘亲讨厌。” 奚云岫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别怕,娘亲能保证,娘亲永远不会讨厌彦儿。 但是不讨厌,不代表娘亲永远不会拒绝彦儿,拒绝是一种权利。 比如你祈儿哥哥和你二伯母,他们是亲母子,你二伯母一定是喜欢你祈儿哥哥的。 可在午膳时,你二伯母想让你祈儿哥哥吃芹菜和胡萝卜,你祈儿哥哥没有吃,这就是无声的拒绝。 你二伯母会因为祈儿哥哥,拒绝了吃芹菜胡萝卜,就讨厌祈儿哥哥吗?肯定不是,对不对?” 容彦小小的“嗯”了声。 奚云岫松了口气,总算讲明白了。 她其实能理解一些,容彦年纪小,此前在侯府又备受轻视,他没有经历过健康的爱,不知道正常的爱要怎么表达。 害怕被讨厌,心里又渴望获得关爱,所以小心翼翼地试探,表达方式也有些畸形。 既委屈了自己,也造成了误会。 奚云岫告诉他真正的爱是什么样的。 是互相尊重、可以拒绝说“不”的,是真诚热烈能够直白感受到的。 “彦儿是几岁来到侯府的?对到侯府前的记忆,还能想起来多少?” 奚云岫对容彦提起的那句“第一个爹爹”,还是有些在意。 “彦儿是三岁半和彰儿哥哥一起来哒!之前的事情,彦儿都不记得了哦。” 奚云岫捏住容彦的小脸蛋,让他直视自己:“真的?你确定?” 容彦心虚的游弋开视线:“好吧,彦儿还记得一丢丢,很小很小的一丢丢。”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很细的一条缝,解释道:“有点可怕,我不想吓到娘亲。” 奚云岫保持微笑:“没关系,娘亲胆子还是很大的,毕竟彦儿刚刚躲在柜子里,都没把娘亲吓死,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 容彦幽怨:娘亲嘲笑我! “好吧,既然娘亲想知道,那我告诉娘亲,在来到侯府前,彦儿和第一个爹爹住在甘州,开了一家酒楼。 经常有裹着头巾的人,骑着骆驼到酒楼里来住店,等他们带来的货物卖光再离开。 可是有一天,彦儿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裹头巾的人很久不来,街上的人也变少了,第一个爹爹把酒楼关了,带了彦儿躲在地窖里。 听第一个爹爹说,有个叫瓦剌的人,要杀进甘州了,我们要躲起来,不然会被杀掉。 后来彦儿和第一个爹爹还是被找到了,那时候彦儿才知道,瓦剌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第一个爹爹被瓦剌们砍死了,彦儿被第一个爹爹藏进坛子里,才躲过一劫,后来第二个爹爹出现,把瓦剌们干掉,彦儿才获救。” 容彦顿了顿,语气低落:“其实一开始,第二个爹爹没打算收养彦儿。 是因为彰儿哥哥的父母也遇难了,彰儿哥哥的父亲是第二个爹爹的同袍,第二个爹爹要照顾同袍遗孤,决定收养彰儿哥哥。 彰儿哥哥可怜彦儿也是孤儿,求第二个爹爹把彦儿一起收养。 彦儿从进到侯府,只见过第二个爹爹三面,娘亲,第二个爹爹是不是不喜欢彦儿啊?” 奚云岫有些生气,容忱可真不是个东西! 把人孩子带进侯府就不管不问了,收养至今少说也有两年,就见孩子三面,这像话吗! 怪不得侯府里的人,会把孩子苛待成这样,容忱这个当爹的都不上心,孩子还能指望谁? 奚云岫也想通了,宋越为何要那么在乎这两个孩子、为这两个孩子打算。 宋越从过军,容忱的同袍自然也是宋越的同袍。 容彰是同袍的遗孤,照拂一二宋越自然责无旁贷。 “彦儿,你不用在乎你第二个爹爹的想法,他都是个死鬼了,你管他喜不喜欢作甚? 反正娘亲喜欢你,无论你撒娇卖萌故意装可怜,娘亲都会喜欢你。 彦儿,你只需要在乎珍视重视你的人,不要放低自己,卑微的去讨不值得的人的喜欢。” 容彦很感动,但是……“娘亲,什么装可怜呀?彦儿听不懂。” 奚云岫:呵,你小子就装吧,分明懂得很! “彦儿你啊,就是个香气四溢的小绿茶!” 从在别院第一次照面,奚云岫就发现了,容彦穿的是青绿色绢绨面料的衣服。 没错,正是和他送给奚云岫的香囊一样的料子,那个香囊是他从衣服上裁下布料做的! 并且裁剪的位置,还是衣服的前襟,奚云岫一眼就能看出来,衣服被裁过。 一看见就会想起自己收到的香囊,再联想一下,孩子宁可穿破洞的衣服,也要给自己做香囊,就问感不感动? 送礼留痕,让人根本没法不惦记他,不念着他的懂事乖巧。 还有拉着奚云岫介绍他住的地方,处处没有告状,却处处是对苛待他下人的控诉。 以及,在和容祈因为屋子发生争执的时候。 第26章 不一样 在得知靠近奚云岫的房间有两个后,容彦立即做出了一个,自己不会吃亏,又显得自己很谦让懂事的选择。 他用自己行李少的理由,将起争议的那间屋子让给了容祈。 可为什么他的行李不如容祈多?当然是因为他小可怜一个,不如容祈受宠,所以东西少。 内涵了容祈得宠,还让容祈一脸懵的欠了他人情,而他仍然得到了心仪的,距离奚云岫卧房很近的屋子。 奚云岫抽空看过大昭的舆图,甘州处在河西走廊和丝绸之路交汇点上,是河西重镇,历来为兵家必争、商旅必经之地。 容彦见过的戴头巾骑骆驼的人,应该是波斯那边来的行脚商,容彦的亲生父亲又是做酒楼生意的。 迎来送往,说话的艺术,容彦打小耳濡目染,能这么机灵就不足为奇了。 这种圆滑,是多少人想学都学不来的,奚云岫自然不会觉得,容彦有这样的口才思维是坏事。 只是容彦还小,茶言茶语的手段可以用,可一旦形成习惯,过于依赖,将茶言茶语当做唯一的行事手段,就落了下乘。 奚云岫摸摸下巴,给容彦举了个反面教材。 “彦儿,你觉得你二伯那样的人,算是优秀吗?你会愿意成为那样的大人吗?” 容彦果断摇头:“彦儿不要,二伯比爹爹要年长,还要住在爹爹的府里,靠爹爹养。 彦儿才不要这样没用,彦儿以后要买大房子养着娘亲和彰儿哥哥!” “好孩子,有出息!”奚云岫忍不住在容彦脸上亲了一口:“你二伯最擅长用的,就是这种绵里藏针的茶言茶语。 这种绿茶手段我们要懂,也可以灵活运用,但绿茶的本质是依靠某人或某个势力,去打击我们的敌人。 这意味着,我们没有直接打击赢过敌人的能力,必须通过中间人来达成目的。 而中间人能因为绿茶手段偏向我们,就有可能因为别的事情偏向敌人,依靠别人,终归不如自身实力过硬来得靠谱稳定。 就像今天选屋子的事,如果彦儿自己超级厉害,赵嬷嬷别说欺负彦儿了,对彦儿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容彦不解:“可是娘亲,祈儿哥哥是赵嬷嬷的主子,应该比赵嬷嬷厉害,但赵嬷嬷也不听祈儿哥哥的话。 祈儿哥哥不愿意抢屋子,赵嬷嬷还逼祈儿哥哥抢。 赵嬷嬷仗着自己是祈儿哥哥身边的人,才嚣张,却又不顾祈儿哥哥的意愿,娘亲怎么不把她赶走?” 奚云岫道:“你祈儿哥哥的情况,和你的情况不一样,你是希望别院里苛待过你和彰儿的人,能得到惩罚,所以娘亲发卖了王嬷嬷,惩罚了那些人。 但你祈儿哥哥和赵嬷嬷有很多年的感情,他并不希望我发落了赵嬷嬷,那娘亲只好尊重你祈儿哥哥的选择,给赵嬷嬷一次改正的机会。 如果赵嬷嬷再冒犯娘亲和你,而你祈儿哥哥仍然选择包庇赵嬷嬷,那娘会让他搬回他原来的住所,再也不疼他了。 不过娘还是希望赵嬷嬷能安分守己,别再作妖,你们三个能好好相处。” 容彦:“为什么呀?娘亲有彦儿和彰儿哥哥还不够吗?” “可是彦儿和彰儿还不够强大,还没有独立的能力,在你们长大能独立之前,需要祈儿来保护。” 在什么世道就得遵循什么样的运行规则,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奚云岫曾经所在的废土末世,拥有强大的武力值,就能横着走。 可在大昭,倚仗的是权财势力。 有一个侯府世子在身边,能免去许多麻烦。 “好吧,娘亲都这样说了,彦儿会好好跟祈儿哥哥相处的。” 容彦说完,打了个哈欠,往奚云岫怀里蹭蹭:“娘亲,彦儿实在太困了,今天能不能和娘亲一起睡?” 奚云岫哭笑不得,轻轻拍着他哄道:“好,今晚就在娘这里睡吧。” 容彦很快进入梦乡,他梦见了来到侯府前的经历。 他对奚云岫说了谎,他早慧,从小就记性好,此前的事不是只记得一丢丢,而是全都记得。 他的亲生母亲生下他便撒手人寰,他是他第一个爹爹拉扯大的。 说这个男人好吧,男人爱喝酒,一喝酒就会打他骂他,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他,而是他母亲。 说这个男人不好吧,男人又给他一口饭吃,一身一穿,让他活着。 导致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很复杂,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直到瓦剌人闯进他们躲藏的地窖,男人想都没想就把他塞进坛子里。 再多的爱恨纠葛,随着男人咽气的那一刻,也都尘埃落定。 其实将他救出地窖的人也不是容忱,是容忱部下的一个士兵。 只是天太黑了,他没看清那个士兵的脸,更不知道士兵的名字。 士兵知他怙恃双失,将他送进了卫兵所里收留孤儿的地方,等待有想要孩子的家庭过来收养。 卫所里他年纪最小,长得最瘦弱,来卫所收养孩子的家庭,大多是想给家里添个能干活的劳动力。 像他这样的,来收养的家庭看不上,一来二去就剩在了卫所里。 那些强壮的孩子嘲笑他吃白饭、没人要,会打他,抢他的口粮。 他不说话,不反抗,也不生气。 那些欺负他的孩子觉得没趣儿,反过来说他孤僻、可怕,说他肚子里装的都是坏水、会咬人的狗不叫。 直到容彰来到卫所。 容彰和他一样瘦,但没人敢欺负容彰。 因为容彰的父亲,是容忱麾下最得力的校尉,那位校尉战死,妻子也在早年病死。 容忱是将士们口中最有情有义的将军,一定不会放任同袍的独子不管。 所以容彦故意引那群孩子欺负他,被容彰看见,又用茶言茶语博得容彰照顾。 后来容忱决定收养容彰,要把容彰带去侯府,也是容彰心软,怕他一个人在卫所又会挨欺负,才哀求得容忱将他一起收养了。 容彰真是个好哥哥,他却不是个好孩子,他在酒楼里长大,天南海北的人都接触过。 他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讲什么样的故事能打动人,能为他带来好处。 他见过许多人,包括容彰,都是因为他绿茶卖惨才怜爱他。 只有娘亲不一样。 她看穿了他的所有小把戏,没有可怜他,也没有厌恶他,她平等的看待他,跟他分析利害。 是单纯的喜欢他,才对他好的。 容彦无意识的又朝身边的热源拱了拱。 好温暖。 今天之前,‘母亲’这个概念于他,一直是模糊的。 可现在,她具象化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第27章 昭然若揭 一大早,奚云岫被‘哐哐哐’地敲门声惊醒。 她看了眼身边睡得跟小猪崽儿似的容彦,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一打开门,屋外的容彰便急切道:“母亲,恕孩儿失礼,孩儿刚刚去彦儿弟弟的房间,发现彦儿弟弟不见了,床上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求母亲派人去找找弟弟!” 容彰说着语气里都带上了哭腔,奚云岫低头一看,他脚底下的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奚云岫无奈让他进来,指指自己的床:“别慌,你自己看。” 容彰抬头,就见让他着急上火发疯寻找的容彦,正撅着屁股睡得正香。 心绪平复下来,又觉得惊讶:“母亲,弟弟这是……” 奚云岫笑眯眯的摸摸他的头:“你彦儿弟弟非常喜欢娘亲,所以晚上特意跑来找娘亲一起睡。 彰儿关心弟弟,不如晚上也到娘这里,方便照顾弟弟,省得你来回跑来跑去,怎么样?” 容彰有些害羞,只是他皮肤黑,奚云岫望着他的脸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脸颊泛起的红晕。 “这……会不会太麻烦母亲了?”容彰磕磕巴巴地问道。 奚云岫摆摆手:“怎么会呢?娘亲想和你们亲近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麻烦? 而且你也看到了,娘亲的床很大,三五个人都躺得下,你也不用担心会睡不开。” 容彰考虑片刻,腼腆道:“那我等弟弟醒了,问问弟弟的意见。” 奚云岫笑了,这两小只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 容彦太聪明,虽然年纪小,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会用手段达成自己的心中所想。 容彰则内敛多思,做的多说的少,很会照顾人,总是把自己的需求,放在容彦的需求后面。 对外界很有防备心,是可靠的大哥哥。 奚云岫获得容彦的信任,用的是敏锐的洞察力,拆穿容彦的伪装,包容引导他,从而令他卸下机防。 可想要获得容彰的信赖,恐怕要用足够的耐心,和实际行动,来让容彰日久见人心。 人与人的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以真心换真心,所以奚云岫并不着急。 “那彰儿就先在娘的床上坐一会儿吧,娘刚好也准备要起身了。 我正愁自己起了,等彦儿醒来瞧不见人,会惊慌害怕,有你在旁边守着彦儿,娘就放心了。” 容彰没有再拒绝的理由,朝奚云岫点点头,小母鸡似的迈着小碎步,爬到了床上端端正正的坐在容彦身边。 奚云岫忍俊不禁:“彰儿不用这般拘谨,娘的床结实着呢,在上面打滚都没事。” 容彰僵硬挺着的肩背瞬间松懈下来,脸红得更明显了。 奚云岫没再笑他,善解人意的拿了衣服,绕到昨天新搬进屋里的,松竹兰梅四君子木雕屏风后面,把衣服换上。 束好衣带,云雀也奉了洗漱用的温水进来,伺候梳洗。 奚云岫瞥见云雀身后还跟着一人,压低声音问道:“云雀,这位是?” 云雀欢喜的将人拉到奚云岫面前,怕吵到床上的孩子,也小声回话:“夫人,她叫小木,是大厨房负责劈柴烧火的人。 但她娘是外面的梳头娘子,她跟她娘学了一手梳头的好手艺!” 奚云岫挑眉,她整理账目时,确实有见过小木的名字,是卖身进侯府的丫鬟。 “外面手艺好的梳头娘子,赚得银子可不少,怎么舍得把闺女卖进侯府?” 小木嗫喏道:“夫人,奴婢的爹好赌,把家产都败光了,奴婢的娘接活累掉了半条命,才帮他还完债。 谁知他又跑去赌,我娘被他气病,没法出去挣钱,他就将主意打到了奴婢身上。 他本是要把奴婢卖进青楼的,只是路上恰巧遇上二爷,二爷出价比青楼高,奴婢的爹就将奴婢卖进了侯府。” 奚云岫更奇怪:“既然是二哥将你买走的,那应该把你安排在淳安院做事才对,怎么会放到大厨房?” 小木抿着唇,有些难以启齿:“是因为那天,奴婢在二爷书房,伺候二爷添茶研磨。 二爷不小心抓住了奴婢的手腕,被进书房找二爷商量事情的二爷夫人看见,二爷夫人就将奴婢赶出了淳安院…… 夫人明鉴,奴婢绝对没有勾引主子的心思,如若说谎,奴婢不得好死!” 奚云岫不置可否:“先来帮本夫人梳头,见识一下你的手艺吧,要是手艺不好,哪怕是云雀举荐的你,本夫人也不会留。” “是!”小木感激的看了云雀一眼,拿起梳子为奚云岫梳妆。 “夫人想要个什么样的妆发?” 奚云岫也不客气的说了自己的要求:“梳个正式点的,本夫人今日要进宫。” 她是圣旨赐婚,今儿是成亲后的第二日,该进宫向太皇太后和皇上谢恩的。 过继孩子的事也敲定了,要领着容祈一起面圣,提一提册封世子的事。 小木深吸一口气,顿觉责任重大,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跳槽机会,拿出了十二分的本领。 奚云岫捧着铜镜,验收小木的成果。 镜中人有一张底子不错的芙蓉面,在脂粉浅淡的妆点下,娇而不妖。 随云髻用几支同色系的宝石簪子装饰,适当留白,端庄优雅。 奚云岫微微颔首,宣布面试结果:“梳的不错,你就先留下,做我院子里的三等丫鬟,兼为本夫人梳头。 事情做得好,本夫人再提拔你到本夫人身边做二等丫鬟。 你以前的名字不好听,本夫人给你改个名字,从今往后,你便叫雨燕,和过去的小木再无瓜葛。 有任何不明白的事,无论公事还是私事,都可以去问云雀。 是她向本夫人举荐的你,你要是有任何差池,在本夫人这都得追究她的责任。” 小木有没有勾引容悃,奚云岫确定不了。 人往高处走,做奴婢的想给自己博个前程,做出那样的选择,奚云岫不支持但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这里,是一夫一妻多妾的制度,女子的出路有限,小木的作为并不犯法。 但容悃能在小木即将卖进青楼时,把人抢先买下来,容悃的想法昭然若揭。 青楼可都是开在背街的地方的,与往返侯府的方向南辕北辙,容悃若不是专门去青楼玩,能恰好路过? 第28章 穿衣 无非是容悃想偷吃被夏元桑发现了,夏元桑拿容悃没辙,只能拿小木出气。 将小木打发到远离容悃的大厨房里,做烧火的苦力。 奚云岫不是会根据一些过往,就把人一棍子打死的性子。 云雀能将小木推荐到她面前,证明小木通过了云雀的初步筛选,获得了云雀的同情和认可。 小木大概率是无辜的,没做勾引容悃的事。 她给小木换新名字,就是给小木一个新生的机会。 她要小木摒弃糟糕的过去,不管是好赌的父亲,还是揩油的容悃。 并且给小木一定的晋升上进的通道,靠踏实做事和梳头的特长,从三等丫鬟爬到二等,甚至做一等丫鬟,都有可能。 但小木要是有想抓着容悃,或是别的男子走歪门邪道的想法……那奚云岫就连带着云雀,两人一并处理了! 奚云岫在话里故意提到云雀,便是让小木明白,云雀举荐人是担着责任的。 小木重视云雀的人情,就会谨言慎行,约束自己,云雀责任在身,也会监督着小木,不要有逾越的举动。 “雨燕谢夫人赐名!”雨燕欣喜的跪下谢恩,对云雀也愈发感激。 “起来吧,去将雪庵院的小厨房收拾出来,记得先整理炉灶,再备些油盐调料和菜品,今天就启用小厨房。” 奚云岫吩咐了雨燕,又看向云雀:“叫厨房把朝食送来。 彰儿和彦儿的份,等小厨房的炉灶收拾出来了,放灶火上温着,等他们起床了再吃。 我和祈儿的先摆上。” “是。”云雀和雨燕退下。 奚云岫到外面的走廊,找到容彰落下的那只鞋子,捡起送进房间。 容彰已经躺在容彦身边睡着了,小孩儿睡姿也规矩,平躺着,两只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十分安详。 奚云岫勾唇莞尔,没打扰两小只,放下鞋子便离开,转身去了容祈的屋子,敲了敲门。 “祈儿醒了吗?” 赵嬷嬷来开了门,这次对奚云岫的态度谦逊了许多:“夫人,容祈少爷已经起了。” 奚云岫点点头算是回应,边往屋里走边问:“祈儿屋里都是赵嬷嬷你伺候?” 赵嬷嬷堆笑:“是啊,老奴从少爷一岁就在少爷身边了,给少爷喂过饭、换过尿布,到现在沐浴穿衣梳发都是老奴一手包办。” “赵嬷嬷,别说了,”容祈抱着枕头跪坐在床上,很是难为情的偷瞄奚云岫:“我现在学会自己穿衣,吃饭也不用人喂了。” 赵嬷嬷“哎呦”一声:“我的小少爷哟,老奴伺候你到现在,你几斤几两老奴还不清楚? 饭是可以自己吃了,但只要老奴不看着就会挑食,不好好吃菜,还有你自己穿的衣服乱七八糟的,不如老奴直接帮你穿来得省事!” 容祈气闷的把脸埋进枕头里,赵嬷嬷说的都是事实,他无话可说。 “奴婢知错!” 赵嬷嬷一个激灵,想到昨天被扇的嘴巴子,还有被发卖的王嬷嬷,顿时老实了。 奚云岫看向容祈:“祈儿,你说你会自己穿衣服了,那就起来,自己穿给娘看看。” 容祈抬起头应道:“好!” 他拿起衣服给自己披上,笨拙的卷起两只宽大的袖摆,露出他的小手,开始系衣服上的带子。 大约是有人在旁边看着,容祈穿了半天才穿一半,自己也心急,鼻尖都沁出了汗珠。 最后缠腰带的时候,怎么都没法将腰带从背后绕过去。 拿住一端,另一端总会滑落。 奚云岫上前帮他捏住腰带,让他顺利把腰带扣上。 容祈生涩的道谢:“谢谢母亲。” 奚云岫打量着他独自穿衣的成果,蹲身在他面前,帮他将没整好的部分整理好。 不吝夸赞:“祈儿穿得很好,只是有些地方有点皱,相信祈儿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会越穿越好的。” 得到认可,容祈眼睛一亮,嘴角扬起的弧度都真挚了许多。 奚云岫又让他自己洗脸、用杨枝沾牙粉洁齿、自己梳头发。 就是他人小,还没办法做到自己束发。 奚云岫接过他手里的梳子,夸他自己做的很好,脸和牙齿都洗的很干净,同时帮他绾了个漂亮的髻。 “好了,祈儿先自己去小室,等云雀摆饭,娘亲随后就来,好吗?” 容祈瞥了眼赵嬷嬷,迟疑的看着她:“母亲,赵嬷嬷不能和祈儿一起去吗?” 奚云岫道:“娘答应过你,赵嬷嬷的去留由你自己做决定,就不会不经过你的允许,对她如何。” 容祈默默松了口气:“谢谢母亲,那祈儿先去小室了,母亲也快些过来。” 待容祈走远,奚云岫才将视线落在赵嬷嬷身上,见赵嬷嬷一副欣慰神气的模样,凉凉道:“赵嬷嬷,你很骄傲?” 赵嬷嬷垂眸:“奴婢不敢。” “本夫人倒是觉得,赵嬷嬷能遇到我这么一个说话算话的主母,是应该庆幸得意。 本夫人答应祈儿,不会不经祈儿同意,就处置你,祈儿看重你,自然不会放你离开。 如此一来,祈儿就成了你的免死金牌,可本夫人不明白,祈儿厚待你,你应该忠于祈儿,处处为祈儿着想才对。 但本夫人观赵嬷嬷的所为,却不是这样,赵嬷嬷待祈儿根本不真心,简直辜负祈儿对你的信任!” 赵嬷嬷睁大眼睛:“冤枉!夫人骂奴婢别的,奴婢都能接受,可夫人给奴婢的罪名是不诚待公子,那奴婢没法认! 天地良心,奴婢对公子的好,阖府上下有目共睹,夫人不能因为不喜奴婢,就给奴婢乱扣罪名。” 奚云岫冷声:“你还好意思喊冤!赵嬷嬷,孩子都是会长大的。 祈儿一岁时,需要人给他喂饭换尿布,他三岁需要人给他穿衣洗漱,可他七岁了,你还拿对三岁孩子的态度待他,他如何能成长? 祈儿都说了,他要自己动手,你却打击他的信心,告诉他,他不行。 你都不让他自己动手,他怎么能学会,怎么能知道他行不行? 你打击他,控制他,不让他成长,完全是把他当成任你摆布的玩偶,获取在府中话语权的垫脚石! 还敢大言不惭的标榜自己是忠仆,无耻至极!” 第29章 原来您心里也没数啊 赵嬷嬷讷讷:“夫人,怎至于这么严重?谁不想让人从头伺候到脚,有的甚至恨不得走路都有人抬,奴婢无微不至的呵护少爷还成错了?” 奚云岫:“你把侯府的世子爷,侯府未来的当家人,当成一个衣不会穿,饭不会吃的废物,你还做对了?” 说容祈自己不会好好吃饭,自己也穿不好衣服,可不就是废物么。 赵嬷嬷哪有胆子承认,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奚云岫知道,赵嬷嬷心里还是不认可她的话的,富贵人家的主子,无论被伺候的多精细,都是理所应当的。 而她这样专门点出来批评赵嬷嬷,根本是在挑刺。 和这个时代里的人,沟通培养孩子独立自主的能力,是没用的。 奚云岫只好换个方式,令赵嬷嬷妥协。 “赵嬷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祈儿自立的能力,不就是想显摆你对祈儿的重要性。 让所有人都知道,祈儿离了你不行,什么都干不好,从而稳固你在祈儿身边的地位? 本夫人明白,祈儿过继为本夫人的孩子,让你有了危机感,担心本夫人会因为你是二嫂安排给祈儿的人,将你从祈儿身边换掉。 被打发走伺候别人,哪里比得上伺候侯府未来的当家人光荣?何况祈儿看重你,你的月钱不低,能拿到主子打赏的机会也多。 但是本夫人已经答应祈儿,不会不经他同意换掉你,你完全不必有这份担心。 你更不要以为,祈儿留着你,是因为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错了! 不过是照顾起居,随便哪个丫鬟婆子学不会?只不过祈儿是个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你从他一岁起便照顾他,他对你有感情,舍不得你。 哪怕你一天天的什么活都不干,他照样会留下你,护着你。” 奚云岫睇着赵嬷嬷:“所以,别再显摆你有多能干了,若再让本夫人发现,祈儿想做什么,你否定他,还叭叭叭地回嘴打击他,本夫人割了你的舌头! 本夫人是说过不换掉你,可没说过不罚你,懂?” 赵嬷嬷战战兢兢的点头:“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谨遵夫人吩咐!” 奚云岫见赵嬷嬷知道怕了,才结束这次敲打,去小室和容祈一起用饭。 面对讲不通道理的顽固,那就不要讲道理了,直接切准顽固的命脉。 让对方怕你、畏你、忌惮你。 看看,现在的赵嬷嬷,还是不懂得培养小孩独立自主能力的重要性,但已经不会阻止容祈学习自立能力了。 皆大欢喜。 这就是求同存异! 小室里,饭菜摆上了桌,可容祈还是等到奚云岫坐下先动了筷,才开始吃。 奚云岫给他夹了个小笼包,忍不住夸道:“祈儿真是谦谦有礼的小郎君。” 容祈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今天收到的夸奖,比他一年收到的都要多,迷得他晕头转向:“母亲,祈儿也没做什么。” 奚云岫弯弯唇,这个时候,如果是容彦,一定会说“都是娘亲教的好,彦儿要努力做娘亲心目中最棒的小郎君”。 如果是容彰,会跟着容彦后面说“母亲,彰儿也一样”,或是“谢谢母亲夸赞”。 只有容祈,是真正的委婉谦逊。 这也是环境造就的,容彦和容彰都是孤儿,在她出现之前,在侯府的日子过得又不好,察言观色的应对能力,比一般孩子要强。 而容祈,不说是锦绣堆里养出来的,也是父母双全,背靠侯府吃穿不愁的。 所以在应对夸赞时,习惯性地只表达自己的感受,忽略了对对方的正向回馈。 夸奖、赞美这样的正面情绪,是要有你来我往的交换,才能生生不息的。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情商是可以后期培养的。 等以后把三个孩子多放在一起接触,再多带出去见见人,用环境去耳濡目染,也就成长了。 吃完饭,奚云岫牵着容祈到慈安堂给夏文君请安,询问夏文君何时启程进宫谢恩。 大昭朝规定,凡燕京六品以上属官,皆要上朝,但非上朝时间,无召不得入宫。 非五品以上官员,宫宴不得携带家眷。 诰命夫人有御赐的令牌,每月初一、十五,可凭令牌入宫,向太后、皇后请安。 非请安时间,需提前一天递帖子,获得太后、皇后允许后,才能凭令牌进宫。 当今皇上冲岁继位,今年也才十五岁,尚未娶亲,后宫由太皇太后和太后两位娘娘把持,递的帖子,需由两位娘娘认可。 奚自成以前是六品官,容悃则在从五品上钉了好些年,是以,奚云岫和容祈都没进过宫,没有进宫的经验。 夏文君靠容忱的战功,得了个诰命夫人,是出入过皇宫的。 只是从前不是跟着容忱,就是随着其他诰命夫人一起。 单独的进宫谢恩,和给孙子请封世子,夏文君也是头一遭,不免有些紧张。 但夏文君还是硬着头皮,朝奚云岫摆婆婆的架子。 “急什么,我昨日给太皇太后和太后递了帖子,宫里回复安排觐见时间在巳时,辰时过半再出发也不迟。 我已经吩咐宋管家备车了,到时候你和祈儿跟着我走就行了。 不过,我警告你,皇宫里朱甍碧瓦、雕梁画栋,你可别摆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丢侯府的脸!” 奚云岫乖巧点头:“婆母,那见了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夏文君:“啊?” 奚云岫说的更明白了一点:“就是您之前进宫,都是怎么做的,能跟儿媳和祈儿说说吗?” 夏文君突然扬声:“你问这么多作甚!到时候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学就行了!” 奚云岫眨巴了下眼睛,毫无征兆的大声说话,往往是在掩饰心虚。 哦,懂了,原来您心里也没数啊。 “婆母说的是,那儿媳和祈儿先去宋伯那看看,马车有没有备好,等备好了再来请您。” 奚云岫果断和夏文君告辞,去找别人咨询进宫的注意事项。 若实在找不到有入宫经验的人,就根据她在末世看过的资料,对容祈进行一场急训。 皇权压顶的世道,稍有差池就有小命不保的可能,奚云岫不得不慎重。 第30章 虚伪和谎言 奚云岫一问,宋越退伍前进过宫,忙叫宋越来指点。 宋越大致说了他进宫的经过,有些难为情:“老奴就是得了点军功,和其他将士一起,在太极殿外受的封赏。 非要说经验的话,那就是进宫之后,目不斜视,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谨言慎行,少说少做。 有些时候,耳朵最好也闭上。” 奚云岫一一记下:“受教了。” 宋越顿了顿,表情有些为难:“麻烦夫人进宫的时候,也照看点老夫人,她毕竟是侯爷的母亲。 别怪老奴多嘴嚼舌根,老夫人总共就进过宫三次,后面两次,一次是侯爷用军功给老夫人请诰命,老夫人进宫受封,全程有侯爷领着。 就这,因为老夫人在皇宫里四处乱看,差点冲撞了当今的瑞莹长公主。 一次是先帝崩殂,侯爷拜托了别的诰命夫人照应,老夫人自己是扛不住事的。” 奚云岫:…… 怪不得夏文君专门训诫她,要她别在皇宫里乱看。 原来夏文君自己就是前车之鉴。 夏文君更好奇了:“那老夫人第一次进宫,是个什么情况?” 宋越看了看一旁的容祈,欲言又止。 奚云岫明白接下来的内容,不方便让小孩子听,便叫容祈去慈安堂请夏文君。 “祈儿,马车备好,也快到出发时间了,你去请祖母过来好不好?” 容祈懂事的点头:“好的母亲。” 见容祈走远,宋越才道:“夫人,您知道老夫人的父亲,是工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的夏鸿大人吧? 夏鸿大人曾在洪都任职,先帝明德六年才应召回京,先帝邀夏鸿大人进宫述职,让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在御花园里招待夏鸿大人的家眷。 老夫人不小心掉进了御花园的水池里,是当时在先帝身边做宫廷侍卫的容老爷,跳进水里救了老夫人。 水里救人,衣衫尽湿,又不可避免的有了肢体接触,老夫人正是待嫁的年纪,夏鸿大人觉得落水一事,老夫人失了名节,便将老夫人许配给了容老爷。 当然对外,先帝下令将此事封锁,不准外传,给夏鸿大人留颜面,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很少。” “原来如此,婆母三次进宫的经历,都不美妙。” 甚至可以用倒霉来形容,奚云岫都开始同情夏文君了。 只是不小心掉进水里,幸运的被救上来,捡回条命,就要对陌生的,不知样貌品性、家境家风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 容家门第低,容老爷只是个宫廷侍卫,若无这桩意外,容老爷不可能成为工部尚书家的女婿。 而容老爷后来,在一场刺杀中,因保护先帝丧命,让夏文君守了寡。 奚云岫道:“宋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本夫人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在侯府里,本夫人可以和老夫人、二哥一家有矛盾争执,但出了侯府,我们就都代表着侯府的形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本夫人不会不管她的。” 宋越松了口气:“夫人顾全大局,侯爷泉下有知,一定会感激夫人的。” 奚云岫翻了个白眼,她才不稀罕一个死鬼的感激! 夏文君姗姗来迟,三人依次上了马车,朝巍峨皇城驶去。 马车是不能进入皇城内的,三人在城门口下车,夏文君亮出令牌,给皇城守卫看,守卫们立即放行。 夏文君紧张地绷紧面皮,但在小儿媳和孙子面前,又不能露怯,嗓音生硬的提醒他们:“跟紧我。” “是,谢谢婆母提点,”奚云岫应道:“多亏有婆母领着,否则儿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祈儿你说,祖母是不是特别厉害?” 奚云岫给容祈使眼色。 “哦!”容祈后知后觉地捧哏:“还好有祖母在,祖母实在太可靠了!” 夏文君紧张地情绪被分散了些许,眉宇间染上点点得意:“那当然,我走过的路比你们吃过的盐都多,跟着我有得学呢。” “哇!跟着婆母真的能涨好多见识,学到好多东西,能做婆母的儿媳,我实在是太幸运了!” 容祈举一反三,这次不用奚云岫提醒,便自觉接话:“就是就是,能做祖母的孙子,也是祈儿的幸运。” 夏文君听得耳朵一热,可不得不说,心里是真舒坦。 “好了,别说了,到太后的宫里了,都严肃点!” 虽然话是在训斥,但语气柔和,并没有教训的意思,脸上也是带着笑的。 笑容一直到太后召见,给太后请安,都没能放下。 齐太后也是新奇,叫三人平身赐座后道:“本宫前几次见夏夫人,夏夫人都很拘谨,这次看上去却很放松,想来夏夫人很满意母后给你安排的这个儿媳妇。” 夏文君脸上的笑意一僵,满意奚云岫? 满意这个抢走侯府掌家权,跟自己疼爱的二儿子针锋相对的小儿媳? 怎么可能! 自己笑只是个意外,根本不是对奚云岫满意! 只不过太后垂询,否认就是在对太皇太后的旨意表达不满,是对天家不敬,自己才不得已,给奚云岫面子的。 于是夏文君道:“太后娘娘说的是,云岫确实很伶俐。” 奚云岫嘴角抽动,她从这句话里听出了虚伪的味道。 果然,成年人的交锋,充斥着谎言。 齐太后也就是寒暄一句,很快就提到了容祈:“今日母后身子不爽利,你们就不用一齐去到母后宫里谢恩了,稍后只侯夫人自己去就行了。 本宫知晓夏夫人此次进宫,还为了给这孩子请封世子的事,皇上正好在养心殿和内阁大臣们商议事情。 夏夫人就带着孩子,到养心殿的偏殿等着,待皇上处理完政事,就会问你们的事了。” “是。” 三人告退,在太后宫门口分别。 奚云岫由宫人引路,到了太皇太后宫中。 刚踏进宫殿门,就见一雍容华贵的年迈女子,在宫女的搀扶下,站在殿宇前的台阶上,对跪在殿前的一名太监,大声呵斥。 奚云岫暗忖,太皇太后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可完全不像身子不爽利啊。 第31章 生死危机 足足呵斥了一盏茶的时间,太皇太后才停下,却仍然罚那太监跪在殿前,不许动弹。 晌午的日头渐渐毒辣起来,太监低着头晒得浑身是汗,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可怜兮兮的。 奚云岫这才有机会缓步上前,向太皇太后行礼。 太皇太后睨她一眼,慢悠悠地喝了口旁边宫女递的茶,才道:“平身,进来吧。” “是。”奚云岫起身,心里已经做好被太皇太后刁难的准备。 夏文君昨日便递了入宫的帖子,确定了觐见时间,如果太皇太后不想她看见责罚宫人的场面,完全可以避开。 唯一的可能便是,太皇太后是故意让她看见的。 痛斥太监的内容里,哪怕没有对她的指桑骂槐,也是在用太监的遭遇对她杀鸡儆猴。 跟着太皇太后进了正殿,果不其然,太皇太后刚坐下,就愠道:“大胆妇人,敢欺瞒本宫,还不认罪!” 奚云岫立即跪下高呼:“臣妇认罪!” 她飞快的往下接:“臣妇罪在不该隐瞒,臣妇的家人商量过将臣妇另许他人的事!” 奚云岫脑筋转得飞快,她和太皇太后的交集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为了能嫁进侯府,写给太皇太后看的那篇陈情表。 她借了太皇太后对丈夫和儿孙的不舍、怜惜,来对应自己的处境。 太皇太后也因此,下旨赐婚,成全了她想嫁进侯府的心意。 但下旨当天,传旨的陈公公,恰好和胡相公派来的花轿撞上了。 这事儿传到太皇太后耳朵里,可不就是她水性杨花,两头押宝吗? 一边向太皇太后陈情,对容忱有多么的用情至深,多么想嫁给容忱做未亡人。 一边又叫人派花轿去迎,若没有赐婚圣旨,就潇洒的放弃容忱,转身去做别人家的娇娇新妇。 太皇太后觉得她胆大包天,算计利用了自己,来达成她嫁进侯府的目的。 奈何旨意已下,皇家金口玉言的诚信不能毁。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进侯府,到今儿才逮到机会,惩治她这个欺君之人。 奚云岫分析清楚太皇太后的心理,就知道她面临了穿越以来的第一场生死危机。 如果她的应变不能令太皇太后消气,那她欺君的罪名就牢牢钉死在脑门上了。 太皇太后随便一杯毒酒,一根白绫,就能了结了她。 再对外宣称她是因为容忱的逝世,相思成疾,骤然暴毙。 没人敢追究她的真正死因,太皇太后既保全了颜面,又撒了气。 所以奚云岫第一时间认罪,别管是什么罪,先认再说! 因为上位者叫你认罪的时候,往往在心里已经认定你有错了。 一旦你先为自己辩解,无论说的多有道理,在上位者先入为主的意识里,都是你死不悔改的狡辩,只会罪加一等。 而认了罪,上位者的情绪就稳定住了,接下来就是你为自己争取到的辩护时间。 太皇太后恼怒的关键,在奚云岫隐瞒胡相公迎亲,水性杨花还标榜对容忱深情。 但奚云岫不能直接针对这两点进行解释,否则就是她明知胡相公会来迎亲,依然上奏陈情表,故意隐瞒胡相公的事,蒙蔽圣听来达到自身的目的。 哪怕情有可原,仍然罪犯欺君。 奚云岫选择了立一个单纯无辜的人设,避重就轻。 “太皇太后娘娘,臣妇与容忱是幼年定下的婚约。 因为臣妇的母亲聂氏,与婆母夏氏是手帕交,在臣妇尚未见过容忱时,便知道自己未来会是容忱的妻子,是婆母夏氏的儿媳。 明德二十八年,容忱打胜仗归来,带兵跨马走过长安街,臣妇那日恰好在长安街上,与容忱遥遥一见。 那是臣妇第一次见容忱,他银鞍白马,意气风发,臣妇当时便下定决心,此生非君不嫁。 谁知那一面,竟会是臣妇唯一一次见到他!” 这确实是原身记忆里做过的事情,那天原身被苏巧珍虐待狠了,终于找机会跑出了家门。 又听说容忱凯旋,挤在人群里去看。 容忱坐在马上,应是没看见原身,但原身却把容忱记在了心上,觉得容忱那么厉害,一定能救她离开苏巧珍的魔爪。 有事实依据,奚云岫编起故事不带虚的,她以手掩面,酝酿着情绪。 “大约是长安街头初相遇,一见容忱误终身,也是那一面之缘的错,哪怕他死了,臣妇还是对他念念不忘,除他之外,臣妇谁都不愿意嫁。 为此臣妇才写了陈情表,父亲见臣妇执迷不悟,无可奈何,决定成全臣妇的心愿,替臣妇上奏了陈情表,请求赐婚。 臣妇也是在赐婚当日,才知晓家中姨娘,也帮臣妇说了门亲事。 好在圣旨在前,姨娘说亲在后,没造成什么乱子。 只是臣妇心里始终惶恐,担心太皇太后知道姨娘给臣妇说过亲事后,会误会臣妇,一直想找机会向太皇太后陈情解释。 到今日,终于让臣妇找到这个机会了! 臣妇要说的就是这些,臣妇在容忱死后,虽非出自臣妇本愿,但确实另外议过亲,这是臣妇的过错,臣妇任凭太皇太后处置!” 奚云岫说得天花乱坠,所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我从小时候定下婚约起,就认定了容忱一个人。 矢志不渝,哪怕容忱死了,为他守寡也心甘情愿,所以不存在什么水性杨花,脚踏两条船。 这件事,我父亲知道,也赞同,不然陈情表也无法被上奏到您太皇太后的案头。 至于胡相公那门亲事,是姨娘擅作主张,连我父亲都不知道,和我更没有任何关系了。 婚姻大事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姨娘搞出来的事情,您总不能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吧? 最后又给了太皇太后台阶:虽然您误会了我,但皇家威严不容有失,您说我有罪,那我就是有罪。 反正肯定不能让您给我道歉,把皇家的脸面掉地下。 那到底是什么罪呢,就罪在我竟然在容忱死后还另外议过亲,您就看着罚点吧,也算有始有终。 太皇太后容色稍霁,雷霆震怒转了几番化成几声浅浅地雷鸣。 “既然知错,还不滚去殿外跪着!” 险些被赐死的局,变成了罚跪,奚云岫明白,她这一关算是过了。 第32章 又菜又爱玩 奚云岫跪在殿外,和那个挨罚的太监并排。 忽得反应过来,诶?不对啊! 太皇太后只骂了和罚跪了这太监,可太皇太后却是本打算赐死她的。 原来她才是那只杀鸡儆猴的鸡啊! 奚云岫顿时看这太监的眼神都不对了,太皇太后处置个太监,用得着赔个添头含沙射影这么麻烦? 这个太监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奚云岫微微侧头,小声道:“公公,您是为什么被罚的?” 太监苦笑:“昨晚皇上对奏折上的事有不明白的地方,询问了奴才,太皇太后认为奴才不应该回答。” 奚云岫立即捕捉到了关键词,整合了关键信息。 这太监是皇上身边的人,并且很得皇上信赖,连奏章都不会避着他。 所以太皇太后处置的时候,很收敛,应该是怕处置太狠,会和皇上生嫌隙。 此人怕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太皇太后心目中的谗宦。 但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为了容祈的世子之位,日后说不准需要疏通宫里的关系,现成的人脉不搭白不搭。 只是太皇太后厌恶这个人,在太皇太后宫里面,奚云岫搭人脉的做法不能太明显…… 奚云岫斟酌片刻,恭维道:“皇上肯定是信任公公,认可公公的才学,才向公公求问的。 不然宫里那么多人,皇上怎么不问别人,单单问公公? 小妇人平生最敬重有才华的人了,公公能得皇上赏识,定然才学过人,不知公公怎么称呼?” “夫人客气,奴才汪摇,也就是比寻常太监多读了几本书,可当不得夫人的夸。” 汪摇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奚云岫想起,奚自成拿聂绮罗的嫁妆,给汪摇送过礼! 啧,奚自成的人脉走得还挺广,皇上身边的人竟然也能搭上。 不过倒也方便了她搭上汪摇的线。 “原来您就是汪摇汪公公啊,小妇人是奚自成的女儿,我父亲曾给您送过一株红珊瑚,不知您还有没有印象。 早听父亲赞扬过汪公公,却始终没机会见您真人,没想到初次相见,竟是在这种情形下……也算是一种缘分。” 一起罚跪,可不是缘分么。 汪摇对给自己送过礼的人有印象,听奚云岫说是送礼人的女儿,对奚云岫的态度更真切了些。 太皇太后眼皮子底下,两人没聊得太过分,熟识之后,就不再言语。 一直到正午时分,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过来发话,叫奚云岫和汪摇起来退下。 奚云岫和汪摇都没有立即起身,几乎是同时高声谢恩,对着殿门伏拜后,才缓缓起身的。 情商这块,拿捏到位。 奚云岫的目光不禁在汪摇身上落了落,不愧是能当皇上身边红人的人,确实是个人精。 皇城外,夏文君和容祈已经在马车里等候了。 见奚云岫来的那么迟,夏文君皱眉:“太皇太后都跟你说了什么,竟然这么久才回来?” 奚云岫不想横生枝节,隐瞒了罚跪,含糊了过去,问起了世子之位的事。 “婆母和祈儿见到皇上了吗?册封的事情怎么说的?” 夏文君道:“在养心殿等了许久,等内阁的大臣们都走了,皇上才召见我们。 皇上拉着祈儿说了一会儿子话,就让我们回来了,也不知是恩宠册封,还是不恩准,我这心里慌慌地。” 奚云岫莞尔:“好饭不怕晚,好事不怕慢,或许皇上有什么朝廷上的考量。 总之,皇上允诺过给夫君过继孩子承袭爵位,就不会食言,婆母安心就是。” 夏文君瞪她:“祈儿不是你亲生的,祈儿的事你当然不上心了。” 奚云岫轻嗤:“婆母的话好没道理,祈儿的爵位继承,关系到的不止是祈儿一人。 侯府没有世子,没有钦定的爵位继承人,就是一具任人宰割的空壳,我这个侯府主母,比任何人都盼着侯府有个世子,能撑起侯府的门楣。 婆母就算要挑唆我和祈儿的母子关系,也不能信口开河啊。” 夏文君哑口无言,哼唧一声别开了脑袋。 车厢里的氛围尴尬,容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心想缓和气氛,却不知道说什么。 奚云岫招手叫他坐到自己身边:“祈儿七岁了,可有请夫子启蒙?” 夏文君有坏心,见不得她和容祈关系亲近。 生怕容祈向着她后,就不惦记容悃和夏元桑了。 但奚云岫不会因为夏文君和容悃夫妻,就对容祈产生偏见。 她会和对待容彦容彰,一样的对待容祈,除非容祈做出选择,决定听夏文君的话,偏向容悃夫妻,疏远厌恶她。 容祈听话的回答:“有的,在和蔡夫子学千字文了,只是小叔……咳,父亲蒙难,家里办丧事,蔡夫子便给祈儿放了假。 大约明天,蔡夫子就会到府上复课。” 奚云岫道:“那等明天上完课,你跟蔡夫子说一声,等他教授完当天的课程,在中堂与我一见,我有些事情,要找他商谈。” 夏文君憋不住:“你别想着挑蔡夫子的刺,把蔡夫子辞退! 他是我豁出去老脸,用我娘家的面子,才请来的国子监祭酒的门生! 你要是敢怠慢蔡夫子,惹蔡夫子生气,我饶不了你!” 奚云岫好笑:“我是孩子的母亲,和孩子的夫子聊聊孩子的学习进度,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而且彰儿和祈儿同岁,祈儿开始启蒙,彰儿自然也该开始了,我是要跟蔡夫子商量,让他再多教几个孩子,我可以给夫子涨月钱。 倒是婆母,我稍一做点什么事,婆母就用恶毒的想法揣测我。 我真好奇,婆母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恶毒的想法,不会是曾经做过,所以很有经验吧?” 夏文君再次闭嘴。 容祈忍不住扶额,祖母究竟在干什么啊,说又说不过,每次还主动找茬。 又菜又爱玩。 马车终于回到侯府,容祈如释重负的下了车。 宋越快步赶到马车旁,向奚云岫禀告:“夫人,门房通传,有个叫邵毅的少年找您,老奴已经将人请去旁厅了。” 奚云岫眉梢微挑,看来,是邵毅跟踪奚自成,跟踪出结果,来给她交差了。 第33章 渣男凭什么舒坦 十三岁的少年个头长得已经很高挑了,见着奚云岫,笑嘻嘻的单膝跪地行了个礼。 “小的邵毅,给主子请安!” 奚云岫忙叫他起来,笑道:“怪不得你爹娘说你机灵,确实是个聪明灵活的,快坐下。” 她看到邵毅手边的茶几上摆有盖碗茶,想来是在这里等了有一阵儿了,便让人专门上些甜点来。 “不知道你的口味,但想着你家应该很少吃甜点心,就当尝个鲜吧。” 糖在富贵人家里不算什么,可在寻常人家仍是金贵物,大多数人家只会在逢年过节买一些。 “谢谢主子!不过小的得先把这个给主子,交了差,才好意思领赏。” 邵毅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呈给奚云岫。 奚云岫接过,透过纸缝看出,是一沓银票:“这是?” 邵毅嘿嘿道:“来侯府之前,小的见着了钱老板。 他说这是主子和诸位租客老板们,挂他那售卖的东西,卖得的银钱,这是主子的份,托小的给您捎过来。” 奚云岫心里有数了,这是苏巧珍给她弄丢嫁妆的赔款,和那两条街铺子下半年的部分租金。 粗略数了数,大约有两千两左右。 “辛苦你了。” “主子哪里话,顺路的事儿,”邵毅道:“至于主子吩咐小的调查的事,有结果了。 奚老爷不回奚家的时候,都会去细水巷三排三户的住宅。 小的跟细水巷的邻里闲聊打听了,那户住宅里住的是有一个女人,从前是教司坊的乐女。 先帝驾崩那年,太皇太后遵先帝遗旨,辅佐新皇,大赦天下,于当年三月六日,赦免教司坊乐工三千八百余人。 那女人就在赦免名单里,叫做方宁兮,小的又到教司坊问了问,这个方宁兮和奚老爷是洪都的同乡,是曾经洪都知府的女儿。 明德九年,那知府被查出贪污河堤修筑款,导致河水决堤,农田淹没,被判处斩首,女儿没入奴籍进了教司坊。 听教司坊的人说,方宁兮入教司坊后,经常有个男人去找她,小的听那男人的形貌特征,都和奚老爷对得上。 而细水巷那女人入住的日子,恰好是三年前的三月。” 奚云岫啧啧称奇,听到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奚自成在洪都就和方宁兮认识,方宁兮没入教司坊,他也不离不弃,经常去教司坊给方宁兮捧场。 在方宁兮被赦免释放后,又第一时间将方宁兮带走安顿。 当然,在彰显对方宁兮的偏爱的同时,奚自成娶了聂绮罗,纳了苏巧珍。 聂绮罗给他带来了财富,苏巧珍帮他操持家务,方宁兮满足他金屋藏娇的情趣。 哦,最近还靠着她这个女儿,嫁侯府守寡升了官。 真是享尽了女人福,谁听了不得说一句,奚自成人生赢家啊。 奚云岫酸了,凭什么渣男能过得这么舒坦! 明天是她三朝回门的日子,她要给渣男准备一份大礼! 邵毅吃完糕点,奚云岫又让人给他打包了一份,叫他带回家给邵友和柳娘尝尝。 送他离开前,奚云岫从纸包的银票里抽出一张,找宋越换成碎银子,塞了几块碎银子给邵毅。 邵毅忙惶恐的往外推:“主子,小的只是帮主子跑跑腿,出了个耳朵和嘴巴,不是什么大事儿。 主子都请小的全家吃点心了,哪里能再接额外的赏?” 奚云岫笑道:“知道你是个实诚的,但本夫人给你这些,是认可你带来的情报价值,你收下便是。 何况,谁告诉你,本夫人给的是赏银,而不是你下次跑腿的报酬?” 邵毅眼睛一亮,这下不再客气,利索的收了银子揣进怀里:“主子,您还想打听谁?尽管吩咐。” 奚云岫低声道:“打听一下皇上身边的太监汪摇,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在皇城外置办的宅院在哪。 此人与天家有关,不能马虎,要比调查我父亲更仔细谨慎些。 当然,查不到什么也不要紧,保住自身,小心别被注意到更重要。” 邵毅:“遵命,小的办事儿您放心,绝不出岔子惹麻烦。” 奚云岫:“麻烦倒在其次,你也注意自身安危。” “是。” 圣意难测,奚云岫在考虑,要不要和汪摇暗中联系一下,问问这位天子近臣,皇上不给容祈册封世子的准确旨意,是因为什么。 用过午膳,奚云岫问三小只要不要跟她一起出门玩。 容彦兴奋地举手:“我要和娘亲一起去,彦儿还从没到侯府外面去过。” 容彰点头:“彦儿去,彰儿就去。” 这两个孩子,以前在侯府的身份尴尬,根本不敢往外乱跑。 毕竟夏文君、夏元桑他们,一向觉得这两个孩子碍眼,就是跑丢了,也不会愿意去把孩子找回来。 两个孩子只能闷在别院,哪也不去,自己保持警惕,照顾好自己不受到伤害。 现在有奚云岫在,两个孩子相信奚云岫不会抛弃他们,才敢在奚云岫面前释放活泼的天性。 容祈倒是经常出门,不觉得有什么新奇,但是容彰和容彦都去了,自己不去显得不合群。 担心奚云岫会多想,觉得自己是在疏远她这位母亲,容祈便也说自己要去。 奚云岫喊人备了马车,告知夏文君一声,便带着三小只坐车出了门。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着,云雀和赵嬷嬷领着几个丫鬟小厮,跟在后面。 容祈问道:“母亲,咱们这是准备去哪里?” 奚云岫莞尔,目光落在容彰和容彦的身上:“到娘亲嫁妆里的那两条街的铺面瞧瞧,顺便给你们做几身衣裳。 你看彰儿和彦儿的衣裳,都破旧了。” 如今虽已是夏末,气温却还没怎么降下来,成人一天都要出一身汗,小孩子血热,更是如此。 容彰和容彦没几件能换洗的衣服,尤其是容彰,身上这件褐色短打,是晚上洗了,早上干了就穿上。 这小子又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所以不管多晚,衣服都是他自己洗。 容祈一愣,作为夏文君的嫡长孙,是没有缺衣少食这种烦恼的。 还以为容彰和容彦是喜欢身上穿的衣裳,所以才天天穿。 容祈对这种癖好不理解但表示尊重,没想到竟然是没别的衣服穿…… 第34章 谁是娘亲心中最喜欢的崽儿 马车在布铺门口停下,布铺老板姓苏,见奚云岫来了,出来相迎。 “侯夫人,有失远迎,您这是要来买布做衣裳?” “苏老板这里可有成衣?”奚云岫指了指身侧的三小只:“我来给三个孩子买衣服。” “有,夫人这边请。” 苏老板是金陵来的生意人,与金陵、姑苏的养蚕大户都有联系,布匹都是通过漕运从金陵姑苏运来,在燕京很受欢迎。 奚云岫给三小只,分别挑了一身适合现在穿的绫罗料子的衣服。 花纹和衣服样式相同,只是根据三小只的肤色选了不同的颜色。 容彰皮肤有些黑,选了能衬他白一些的鸦青色。 容祈大约看多了他爹容悃穿宝蓝那样,抢眼花哨的颜色,对高调的审美没有了爱,选择了低调的黎色。 容彦独爱绿色系,选择了缥碧色。 换上衣服站在一处,三人模样上虽然没有一点相像之处,但放眼望去,有一家兄弟三个的感觉了。 奚云岫很满意,按这个标准,又给他们一人分别选了三件衣服,做换洗之用,才去付账。 容祈避开容彰和容彦,悄悄凑到奚云岫身边:“母亲,祈儿的衣服已经够多了,要不把祈儿的衣服退了,再多给他们买几件? 我以前都不知道,他们最好的衣服料子只是绢绨。” 容祈年纪是小,可在侯府跟着夏元桑待人接物,是有一些辨别能力的。 绨是粗一些的绢,大户人家用的绢料,至少得是纨、缟。 同在侯府,他养尊处优,容彰和容彦却连穿的衣服都粗制滥造,他觉得容彰和容彦很可怜。 奚云岫抬手摸摸他的发顶:“嗯,祈儿能发现彰儿和彦儿缺少衣服,想要谦让他们,祈儿很善良,这很好。 但是四套衣服已经足够穿到夏末了,若是不够,娘亲还会再带你们来添置。 你们都是娘亲的孩子,娘亲不会厚此薄彼,若挪用该给你的东西,去给他们,从而委屈了你,那娘亲对你来说,就是个坏娘亲。 娘亲不想当坏蛋,所以不会那样做,会努力对你们一视同仁。 当然,祈儿是有责任心的孩子,如果以后,祈儿再发现他们缺什么少什么,祈儿还是像这样,来告诉娘亲。 咱们再一起弄清楚,了解他们是怎么缺的,为什么缺的,娘亲有没有能力补上。 要是娘亲没办法补上,祈儿再自己做决定,看要不要拿出自己的,来分给他们,好不好?” 容祈点点头:“好。” 奚云岫很欣慰,容祈能注意到容彰和容彦的衣服,并准备付出自己的一些代价,为容彰和容彦做些事情。 这证明容祈的品性不自私,很有同理心。 也算容悃夫妇歹竹里出根好笋了。 “娘亲,你在和祈儿哥哥说什么呀?彦儿也要听!” 容彦哒哒哒地跑过来,抱住奚云岫的大腿。 哼,一会儿不见,容祈就拉着娘亲说小话,一定是要抢他在‘娘亲心目中最喜欢的崽儿’的位置! 他是不会让容祈得逞的! “娘亲在和你祈儿哥哥说,你们穿上新衣服真好看。” 奚云岫笑道:“衣服都换好了,那咱们走吧。” 容彦歪歪头,露出疑惑的小表情:“娘亲,买完衣服,还要去哪?” “去给你们和大伯母、二伯母家的姐姐弟弟们,挑些礼物。” 奚云岫耐心的解答,其实见面礼,应该在她嫁进侯府后的第一天就给的。 只是这场婚事实在仓促,她之前对侯府的人口数量不了解,手里也没有银钱。 现在终于了解了,苏巧珍欠她的银钱,也都到手了,是时候把该有的礼节补上,省得落人话柄。 奚云岫左手牵着容祈,右手牵着容彦,容彦的右手和容彰拉着,一行人又到了不远处钱老板的铺子。 钱老板有不少海上运来的新鲜货,奚云岫给夏文君选了个猫眼石吊坠,给大嫂葛蔷、二嫂夏元桑的是西洋玻璃镜。 给容悃的两房妾室的是,一根紫藤萝花型的发钗,和一根梅花枝子型的发钗。 大嫂的女儿和容悃妾室生的女儿,则是两个相同的,祥云造型的金项圈。 剩下容悃的嫡子容祯、庶子容礼,和身边的三小只,一人一个相同的金锁。 项圈和金锁,奚云岫都请店家帮忙刻上他们各自的名字,避免弄混。 对自家的三小只,奚云岫又偏心的额外给他们每人置办了一枚金镶玉的腰带扣。 奚云岫还用银票换了些金银锞子,用于平时打赏下人用。 买完东西,四人坐上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细水巷附近的一处茶楼里。 奚云岫要了间包厢,给三小只要了些茶水和吃食,叫赵嬷嬷和几个丫鬟看着。 “娘亲有些事要办,你们先乖乖在这里等着,好吗?” 容彦揪着奚云岫的衣角:“彦儿不能一起去吗?彦儿会很乖的,不会影响娘亲。” “不可以哦,因为是娘亲的一点私事,到时候娘亲忙着事情会顾不上你,彦儿和哥哥们在一起,娘亲会尽快回来,给你们带糖葫芦吃。” 容彦悻悻松手,再纠缠下去,会惹娘亲厌烦的:“那好吧,娘亲一定要早点回来。” 奚云岫应下,嘱咐赵嬷嬷仔细看顾,这才带着云雀去了细水巷。 巷子里三排三户的位置清幽,门口拾掇的就很干净。 云雀上前叩响门环,不多时,就有一个婆子过来,警惕的开了一道门缝。 “两位是谁?来做什么?” 奚云岫含笑:“我与你家娘子有渊源,是来见你们娘子的。” 婆子更加警觉:“我家娘子没什么有渊源的故旧,你们找错人了!” 说着就要关门。 云雀凶悍的上前用脚抵住门缝,瞪着婆子道:“有没有渊源,你家主人见了我家夫人就知道了,你个婆子算什么东西,也敢做主子的主! 还不快去通报!若真是我们认错了门,我们自会离去!” 婆子被云雀凶的缩了缩脖子,只好回去禀告。 不多时,一位面带愁容的美妇人迤逦而来。 奚云岫不等对方拒绝的话说出口,先行道:“您就是方姨吧。” 方宁兮惊讶:“你认识我!” 奚云岫:“门口不是叙话的地方,方姨不请我进去吗?我能让方姨心想事成。” 方宁兮犹豫了一下,打开了大门。 第35章 帮助从骗局中清醒,她善啊 “方姨这里打理的很雅致。”奚云岫自来熟的欣赏起方宁兮住处的风景,倒让方宁兮局促起来。 方宁兮蹙眉:“你到底是谁?” 奚云岫走在方宁兮的一侧,能嗅到方宁兮身上那股馥郁的傅身香和芙蓉香的味道。 和她从奚自成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方姨和我父亲相识多年,无论是方姨落难进教司坊,还是赦免离开教司坊无处可去。 我父亲一直对方姨不离不弃,给方姨置办了这处宅子容身,这么深情专一,连我都感动了。 难道方姨就不心动?不想光明正大的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就甘心一直做他见不得人的外室? 他现在可没有正妻,方姨不希望做他的妻子吗?” 方宁兮内心动摇,用手帕掩面哭了起来:“我想,我如何不想?我本来就该是嫁给他做正妻的! 我父亲是知府,他是县学的新秀,那年他预备科考,经常拿文章去给我父亲瞧,一来二去我们也就认识了。 他答应我,待他科举高中,就来向我父亲提亲,他说我们心意相同,是天作之合! 谁知后来,他被太傅的女儿看上,太傅用强权逼迫他必须娶聂氏,他别无选择,只能辜负我,和聂氏订媒。 可我知道他心里还有我!不然我父亲获罪下狱,旁人避嫌还来不及,只有他,傻乎乎的上奏为我父亲求情。 还因此受牵连,差点获罪,好在他运气好,侥幸没被革除功名,就是大好的仕途断送,被贬去苑马寺养马。 呜呜呜,他的手是写锦绣文章针砭时弊的,竟然为了我去养马! 养马赚的那点辛苦钱,他得辛苦积攒,两三个月,才能到教司坊找我一次。 我亏欠他啊!” 奚云岫眨巴着眼睛,不是,你等会儿! 奚自成他是这样跟你说的,这样忽悠你? 当年聂太傅,是为避结党营私之嫌,给聂绮罗榜下捉婿,捉了奚自成。 但榜上有名的学子那么多,又不是只有奚自成一个在朝廷没有根基。 如果奚自成心里有想娶的人,婉拒聂太傅,聂太傅也不会非要奚自成娶。 当朝太傅的女儿还会愁嫁? 明明是奚自成自己不舍得放弃聂太傅这座大靠山,却说成自己是被胁迫娶聂绮罗的。 至于为方宁兮的父亲说情,才受牵连,更是无稽之谈。 奚自成根本是自己牵扯进了贪污案里,聂太傅都要聂绮罗和离放弃奚自成了。 是聂绮罗恋爱脑,要对奚自成不离不弃,聂太傅没办法,才出手捞了奚自成一把。 也是贪污案发生时,奚自成还只是个秀才,小角色在案子里确实是边缘人物。 看在聂太傅的面子上,就把奚自成放水给漏过去了。 奚自成的仕途的确受到了影响,但那也是奚自成罪有应得。 何况即便贬谪到苑马寺,一开始也是做从七品的主簿,后面升官成了六品寺丞,和方宁兮想象的,吃住在马厩伺候马匹赚辛苦钱的样子,完全不搭边。 还辛苦攒钱三两个月才能到教司坊探望一次……那是奚自成还有别的花活要忙,顾不上去教司坊看你,才编的理由。 一边靠着聂绮罗保全仕途,吃着聂绮罗的红利,一边花言巧语哄骗方宁兮,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敌强权,被强取豪夺的苦命男人形象。 最后还让方宁兮觉得,奚自成是受害者,是她欠了奚自成。 奚云岫很难不佩服奚自成的脸皮。 “那是因为我父亲喜欢方姨你,若换做旁人,父亲根本不会去管。 方姨觉得自己亏欠了父亲,却不知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和方姨你在一起。 方姨为何不给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也让我父亲多年来对你的守护,开花结果。” 奚云岫再接再励,上去握住方宁兮的手,脸上写满了真诚。 “方姨不是问我是谁吗?我是奚自成的嫡女,我母亲就是聂绮罗。 实不相瞒,我是最近才知道你和我父亲之间的事的,我母亲死的早,家里还有个张狂的姨娘。 我原以为,姨娘行事如此嚣张,嘴上整日挂着,父亲要将她扶正,是因为父亲爱惨了她。 没想到父亲真正喜欢的人是方姨你,迟迟不扶正姨娘,是在等着方姨你点头答应嫁给父亲呢。 我也想明白了,父亲还不到五十,正值壮年,会续弦也无可厚非,做子女的要孝顺,在这种事儿上只能支撑。 如果父亲一定要续弦,我希望那个人是与父亲感情甚笃的方姨,而不是那可恶的,满口谎言的姨娘! 若方姨下定决心了,明日我便称你是我远房姨姨,带你一起进奚家!” 奚自成希望娶方宁兮吗? 奚云岫觉得,肯定不是,不然还用得着她来上门劝,奚自成早自己把人迎进家门了。 奚自成不想娶方宁兮就对了,奚云岫就是要把方宁兮带进奚家,给奚自成添堵。 想享家里一个,外面一个的齐人之福?没门! 苏巧珍想上位扶正?别想! 竞争对手来了! 至于方宁兮……被奚自成困在这座宅子里,所有的认知,都来自奚自成的哄骗。 奚云岫把方宁兮带出去,是在帮方宁兮从骗局中清醒过来,是在拯救受骗妇女。 她善啊! 方宁兮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矜持的点头,带着对奚自成的信赖,和一腔孤勇。 “云岫,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奚家,只要他愿意,无论是娶我做妻,还是纳我做妾,我都答应。” 奚云岫笑眯眯:“那咱们便说定了,明日一早,我派马车来接你。” 她的目光落在鬼鬼祟祟的婆子身上:“这个婆子,是我父亲给方姨安排的吧?父亲真是有心了。” 云雀接到奚云岫的暗示,绕到婆子的背后,将婆子的后路堵住。 婆子吓了一跳:“你们要干什么?我是老爷安排来的人,你们不得放肆!” “哼,你就庆幸你是我父亲安排的人吧,若不是父亲的人,在你冒犯本夫人的那一刻,本夫人便把你拿下了。” 奚云岫冷道:“云雀,绑了她,带走。” 第36章 奚自成脸都绿了 奚云岫带走婆子的原因,自然不是婆子开门时冒犯了她。 婆子是奚自成的人,要是不控制住婆子,偷偷跑去给奚自成通风报信,那她带方宁兮进奚家的计划,就落空了。 奚云岫要确保万无一失。 绑了婆子,堵上嘴后,她叫云雀从茶楼里喊几个靠谱的丫鬟和小厮来。 丫鬟代替婆子照顾方宁兮,小厮则摁着婆子上马车,送到侯府交给宋越关押。 奚云岫做完一切,施施然起身,对方宁兮道:“方姨,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明天上午不见不散。” 方宁兮见她这般强硬的做派,心里有些没底,可到底没说什么,强撑着笑送奚云岫离开。 奚云岫买了七串糖葫芦,带回了茶楼,给三小只分。 她自己也拿了一串,剩下的三串,是给容妙婧、容祯和容礼分的,容悃的另一个庶女容妙妍,才两个月大,襁褓里的孩子吃不了糖葫芦,奚云岫就没准备容妙妍的份。 玩了一会儿,奚云岫领着三小只满载而归。 去慈安堂亲自把给夏文君的礼物送了,奚云岫又当着夏文君的面,将给各房各人的东西分别派人送了。 夏文君待奚云岫的态度,也随着送礼亲热了起来。 奚云岫的东西每人都有份,容悃的家人孩子最多,占得便宜最大,夏文君替容悃高兴。 知道奚云岫明天要回门,夏文君难得大方一次,念了几样库房里的东西名目,叫奚云岫开库房拿走,当回门礼。 奚云岫面上满是感激,哄着夏文君,说“婆母真是疼儿媳”,“怎么会有这么开明大方的婆母,我真幸运”。 心里却是乐呵,库房里的东西,都是容忱积攒下来的,现在容忱不在了,库房又是奚云岫在管。 夏文君相当于是用奚云岫左手的东西,倒到奚云岫右手里,顺便还卖了奚云岫一个好。 不过夏文君点的这些东西,奚云岫可不打算送进奚家,便宜了奚自成和苏巧珍。 反正夏文君亲自开口,许给她了,她便造册入她的私人库房,和嫁妆存在一起。 至于回门礼,奚云岫趁着出门也早已买好,几样串珠,还有一些糖果子吃食,看起来大包小包,其实都不值钱。 回门日,奚云岫没有去太早,专门选在奚自成下早朝前半个时辰的时间,抵达奚家。 另一边的方宁兮,也被奚云岫派去的马车接了过来。 方宁兮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奚家的大门,热泪盈眶:“我从没想过,我这样入过教司坊为奴的人,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的进他家的大门。” 奚云岫从她背后推了一下:“那就别想了,直接进吧。” 云雀敲门,告诉门房侯夫人来回门,门房立即着人去禀告苏巧珍。 奚云岫没老实在门口等着,径直进了门,吓了方宁兮一跳。 “你带着我就这么进来了,会不会太失礼了?” 奚云岫轻嗤,她出嫁前坑了苏巧珍一大笔银子,苏巧珍逮到机会,还不得狠狠晾着她? 她怎么可能让苏巧珍得逞! 再说了:“本夫人回自己家,用得着那么客气?” 苏巧珍憋着劲儿,姗姗来迟的时候,奚云岫已经和方宁兮分别坐在厅堂的主座上,吩咐厨房上了茶点。 气得苏巧珍瞬间失去了表情管理,狠狠瞪着奚云岫咬牙切齿:“大小姐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奚云岫淡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奚字,我本来就不是奚家的外人。 倒是苏姨娘似乎记性不太好,我现在不光是奚家的嫡小姐,更是靖远侯府的侯夫人,姨娘也应该称呼我侯夫人才对。” 苏巧珍无法,只好不情不愿的喊了声“侯夫人”,扭头看向方宁兮:“侯夫人,这位夫人是?” 奚云岫还没说话,方宁兮便紧张地站起来,上前拉住苏巧珍的手。 “你就是苏巧珍妹妹吧?我是云岫的远方小姨,来探亲的。 这些年奚家和自成全靠苏妹妹照顾操心,实在是辛苦妹妹了。” 方宁兮将头上的一枚发钗取下,插在苏巧珍发髻上:“姐姐的一点心意,望妹妹笑纳。” 出手就送礼物,苏巧珍愣了一下,纵然觉得方宁兮说的话听上去怪怪的,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跟方宁兮客气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奚自成下朝的时间,奚自成进门见到方宁兮愣了一下,脱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方宁兮表情一僵,失去了面对苏巧珍时的从容,局促的不知如何作答。 奚云岫笑着解释:“父亲你忘了?今儿是女儿回门的日子,方姨当然是女儿带来的了。 方姨是洪都人,在燕京人生地不熟的,独自住在外面太危险了,女儿便做主把方姨接进家里来。 父亲和方姨渊源颇深,相信父亲一定能好好安顿照顾方姨,而且两位离得近,也方便聚在一起叙旧,省得父亲两头跑,麻烦。” 奚自成的脸都绿了,大昭的官宦富人,豢养外室不是什么新鲜事。 有些人的外室被正妻发现,还会上演一出手撕外室的乱子,这都不足为奇。 可豢养外室被女儿发现,女儿还光明正大的领到家里来……奚自成是头一次见识,更别说事情就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了。 但奚自成反应迅速,奚云岫没戳破方宁兮外室的身份,已经是在给他留颜面。 虽不知奚云岫这么做的目的,可万一他拒绝方宁兮住进家,奚云岫直接将事情戳破闹开,他养外室被女儿抓了……传出去太丢人。 还不如顺水推舟,留下方宁兮。 反正方宁兮是他的人,当外室还是纳了当妾,对他来说区别不大。 奚自成想清楚利害,很快压下了羞耻心,回道:“言之有理,宁兮,你就留在家里住下,苏姨娘,你去给宁兮安排住处。” 苏巧珍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又想不明白,嘀嘀咕咕地下去安排了。 “奚云岫,你嫁了人还不安分,竟敢插手长辈的事!”奚自成接受了方宁兮上门,不代表他不气恼奚云岫擅作主张。 奚云岫对他的怒火熟视无睹,笑眯眯的从怀中取出一瓶治疗晒伤的药,和一瓶活血化瘀的药。 第37章 蹭他的礼还让他不敢翻脸 “劳烦父亲将这两样东西,转交给汪摇公公。”奚云岫道。 奚自成身子一震,怒火稍稍压制,惊讶的看着奚云岫:“你竟然知道汪公公?” 奚云岫面不改色:“有过交集,父亲只要把东西送到,告诉汪公公是靖远侯夫人给的,汪公公就会明白。” 奚自成拿起那两瓶药膏,对奚云岫的态度缓和了起来:“你嫁到侯府,果真出息了,连皇上身边的汪公公都认识。 东西为父会帮你转交给汪公公的,不过你是怎么和汪公公见上面的?” 就这,他在汪摇面前,也仅仅是挂个名。 如果奚云岫和汪摇熟识,那让奚云岫替他在汪摇面前美言几句,汪摇再给皇上吹吹风,他的官位岂不是又晋升有望了? 奚云岫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宫里认识的,父亲最好别打听。” 奚自成这种人,只对利益感兴趣,他认定你有价值,才会和颜悦色,一旦觉得你没用,翻脸比翻书还快。 而你最有价值的时候,就是对方摸不清你底细,无法对你进行价值评估的时候。 很残忍的人情世故法则,却能够保护自身。 所以奚云岫含糊其辞,让奚自成想打探又不敢打探,只能默认奚云岫有汪摇做靠山。 却不知奚云岫托他转交药膏,也是在利用他。 若奚云岫自己去登门给汪摇送东西,以她的身份,代表的就是侯府。 奚云岫还没弄明白汪摇在皇城里,究竟是什么定位,是单纯的皇上宠宦,还是狡猾的奸宦? 贸然结交,容易留下后患。 可借奚自成转交,东西还只是两瓶药膏,性质就不一样了。 奚云岫相当于是蹭了奚自成送礼搭上的人脉,在此基础上,又用药膏加深汪摇对她的印象。 如果邵毅调查来的结果,显示汪摇是个值得结交之人,药膏就对之后奚云岫登门结交,起了个承上启下的作用,结交起来不突兀。 如果汪摇不值得结交,那两瓶药膏之后,就再也没什么了。 毕竟,两瓶药膏又算不得多值钱,追查起来也不能说她和汪摇有关系。 回门日出嫁女若不在娘家用饭,会显得娘家对这门亲事不满。 奚云岫不管愿不愿意,都要留在奚家用午饭。 到饭堂,奚云瑠也来了,盯着奚云岫的目光满是怨毒。 奚云岫挑眉,这是在埋怨她,没有按照苏巧珍的计划,上胡相公的花轿吗? 她不以为意,只是每道菜,都谨慎的等奚自成先动筷,再跟着夹,还有云雀在旁看着,不怕苏巧珍和奚云瑠暗中做手脚。 这顿饭的重点,倒也不在奚云岫身上。 方宁兮抢了苏巧珍的位置,坐在奚自成的身边,殷勤的给奚自成布菜。 苏巧珍还和方宁兮客气:“麻烦你了。” 方宁兮温婉一笑,转而夸苏巧珍贤惠,把奚云瑠这个女儿养的也好。 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奚云瑠。 里面是一个用银丝装饰的,朱红色琉璃珠手钏。 奚云瑠开心地当场戴在手腕上:“谢谢方姨。” 饭后,方宁兮还邀请苏巧珍在奚家内外逛逛,询问苏巧珍平时都是怎么打理家里,怎么管理下人的。 苏巧珍有心在外客面前,夸耀自己的劳苦功高,把自己打理家事的聪明手段和技巧,几乎全都告诉方宁兮。 方宁兮边听边夸,遇到不懂的地方,还会仔细问苏巧珍。 方宁兮问的很细节,苏巧珍想含糊过去,给自己保留些底细,都没办法。 再加上旁边还有奚云瑠,方宁兮的手钏大约是送进奚云瑠的心坎里了,话里话外都在偏袒方宁兮。 苏巧珍无法,只能把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方宁兮。 奚云岫差点没憋住笑,原来方宁兮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菟丝子啊。 她昨天强势的替方宁兮做主,让方宁兮到奚家来登堂入室,方宁兮不反抗,奚云岫还担心方宁兮这种软包子性格,能不能在奚家后宅生存。 没想到,方宁兮在不牵扯到奚自成的事情上,挺有自己的主心骨。 早早准备了给苏巧珍和奚云瑠的见面礼,邀买人心,还趁苏巧珍不知道自己外室的身份,叫苏巧珍介绍奚家内务。 等苏巧珍知道引狼入室,怕不是后悔得要撞墙。 奚云岫不掺和她们间的内宅交锋,用过饭没多久就离开了。 回到侯府,奚云岫把昨天留在细水巷的丫鬟都召了回来,绑了的婆子也放了。 反正方宁兮进奚家已经板上钉钉,也不怕婆子去报信告诉奚自成,是她使得坏。 侯府里也才用过中饭没多久,奚云岫听雨燕禀告,饭后容祈被夏文君留在了慈安堂,但夏元桑和容祯也在慈安堂。 奚云岫笑了笑,夏文君无非是担心,容祈过继给她后,和容悃一家不亲了。 趁她不在家,将容祈叫去多联络联络感情。 奚云岫也不介意,人家是亲爹娘,她还能不近人情的,叫人家跟孩子断绝往来? 何况和亲爹娘亲近,和与她这位名义上的母亲亲近,又不犯冲突。 一力把她当竞争者,钻牛角尖搞对立的人是容悃夫妇,她没必要因为别人脑子犯轴让自己焦虑。 “随他们去吧,”奚云岫淡道:“彰儿和彦儿在做什么?” 雨燕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但还是道:“两位小公子……在画图?” 画图就画图,怎么是这么不确定的语气? 奚云岫来了兴趣,快步走进雪庵院。 屋外廊下的地上,成沓的白纸被铺在地上,被乱七八糟的墨块晕染。 容彦手里攥着笔,撅着屁股趴在纸上睡着了,身上、脸上、手上染的也都是墨迹。 容彰的情况好一些,只有脸颊和手上有一些,倚靠着墙坐在地上睡着了。 奚云岫看着他们的样子忍俊不禁,扭头给云雀和雨燕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过去。 她把容彦抱起来送进她的房间,给他脱掉沾墨的脏衣服,只穿着裤衩放到床上。 在折回去抱容彰的时候,容彰却警惕地睁开了眼,目光锐利的瞪着奚云岫。 第38章 娘亲的抱抱,最喜欢娘亲了 容彰在认清碰他的人是奚云岫时,眼神才柔和下来。 眼睑耷拉着睡意惺忪:“是母亲啊,咦?彦儿跑哪去了?” “嘘,小声点,”奚云岫莞尔:“他也睡着了,我把他抱到床上去睡了。” 容彰也弯弯嘴角:“等那小子醒了肯定肯定会后悔睡着,他整天见容祯被二伯母抱,嘴上不说,心里是极为羡慕的。” “那你呢?”奚云岫问道:“彰儿就不盼望着有娘亲抱抱吗?” 容彰微怔,别扭的别开脸:“我已经长大了,用不着。” “可是娘愿意抱彦儿,也想抱抱彰儿呀。”奚云岫用手指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 “都没成年呢,成年之前,你们长得再大,在娘眼里都是小屁孩,得听娘的话,娘说要抱你,你就不能反抗!” 奚云岫手臂一伸,把容彰抱在怀里,往房间里走去。 容彰起先还想反抗,被奚云岫一句“你在乱动,我们都会摔地上”制止了。 他想,他摔了不要紧,万一给母亲添麻烦,被母亲讨厌,连累彦儿一起被母亲厌恶就不好了。 可他还是不好意思,双手环抱住奚云岫的脖子,下巴枕在奚云岫的肩膀上,确保奚云岫看不见他害羞的脸。 奚云岫敛眸,容彰和容彦不一样,虽然性格上容彦更机灵,更会给自己讨巧,得便宜。 但其实两个孩子中,是沉默寡言的容彰更成熟,他警惕的防备着周遭的一切,判定环境是否危险,并且无时无刻的关注着容彦。 警觉成了他的习惯,所以在被惊醒的第一眼,会露出那等凶悍的目光。 他不是敌视奚云岫,他只是对环境感到不安。 可他又很擅长掩饰他的真实想法,忍耐着一切,展露他最人畜无害的一面。 太紧绷了。 奚云岫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彰儿以后要和彦儿学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坚毅、忍耐、做事三思后行,虽说都不是坏的特性,甚至可以说是很棒的习惯,但你并不需要无时无刻都紧绷着。 至少家人,是你能够放松的港湾,你不用觉得自己向我提出要求,是给我添麻烦,从而克制自己。 我愿意抱着牌位嫁给容忱做寡妇,就做好了养育他收养的孩子的准备,从心里把你们当亲人,就不会觉得你们麻烦。 何况,就你们这么丁点大的小屁孩,只要不违背律法,就算闯了祸惹来了麻烦,相信我也不会太麻烦。” 容彰睫毛一颤,闷声道:“我才不会闯祸,母亲不要小看我!” “嗯嗯嗯。”奚云岫逗他,故意敷衍地回应,把他也放到了床上。 “你和彦儿先一起午睡着,娘一会儿就来陪你。” 容彰乖乖的和容彦并排躺着,伸手将容彦蹬开的被子重新盖上。 眼睛望着床幔,却迟迟没有睡意。 母亲抱他了…… 好温暖。 这种感觉,他已经许久没体验过了。 云雀和雨燕把两小只落在地上的纸笔收拾起来,来问奚云岫怎么处理。 奚云岫笑道:“我正是来收集这些的,都拿来给我。 你们做的很好,今儿从外面回来,买了许多桂花糖糕,云雀,你去取一包和雨燕两人分了吧。” 云雀和雨燕开心道:“谢夫人赏。” 奚云岫拿着那沓墨纸,回到了房间,趴在两小只旁边一一翻看。 嗯,能勉强看出画面里有树,有绳子?还有花和太阳? 其他的实在太抽象了,根本看不懂。 奚云岫打了个哈欠,把纸张摆在一边,也跟两小只一样午睡。 容彰听见奚云岫回来,立即闭眼假寐,慢慢的真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就见容彦坐在他身边,眼睛弯成月牙,小声道:“哥,我刚刚梦见娘亲抱我了。” 容彰:“……那可能不是梦。” 容彦惊讶的捂住小嘴,脸上的笑容更甚:“嘿嘿,娘亲是好娘亲,我喜欢。” 容彰轻轻“嗯”了声,没说出来,他其实也有点喜欢。 容彦悄咪咪的凑到奚云岫身边,盯着奚云岫看。 想靠近娘亲,又不想吵醒她,只好控制住自己,就依偎在她身边,不去乱碰。 可是,娘亲的皮肤好白,比自己还要白一个色调,睫毛也好密好长啊。 好想用手去感受一下…… 容彦的自制力不够强,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了罪恶的小手手。 在沾着墨的小爪子碰到睫毛之前,奚云岫的手突然一动,握住了容彦的手腕。 奚云岫缓缓睁开眼睛,戏谑道:“小花猫,你自己染得哪都是墨,还想把我也弄得都是墨迹不成?” 容彦嘿嘿装傻:“娘亲,你醒啦!” 奚云岫点点头。 容彦:“那娘亲能不能帮我洗洗呀?娘亲都嫌弃彦儿是小花猫了,彦儿想要娘亲喜欢,不想被娘亲嫌弃。” 奚云岫啧声:“你小子,谁敢嫌弃你啊,不过你说的对,瞧你脏的,是得洗洗。” 容彦撅起嘴,指着容彰:“哥哥也脏,得一起洗!娘亲不能厚此薄彼!” 奚云岫乐:“当然了,彦儿还会成语呢。” 容彦骄傲的仰着脸:“当然了,彦儿的记性可好了,我之前听祈儿哥哥念书,就记住了。” 奚云岫趁机提出来:“那赶明让你和彰儿,和祈儿一起读书,怎么样?” 容彦小脸有些纠结:“娘亲希望我去读书吗?虽然彦儿刚想天天和娘亲呆在一起,但如果娘亲想要彦儿读书的话,那彦儿就读吧。” “噗。”奚云岫拉着容彦和容彰下床,叫云雀打写温水来清洗。 “读书启蒙是你们每个人都要做的,尤其是彰儿,已经七岁了,是必须要和祈儿一起读书的。 至于彦儿,年纪还小,可以先跟着两个哥哥一起听听课。 若是实在学不下去,再来和娘亲说,娘亲让你玩一年再开始读书。” “哦。”容彦嘴里乖乖应道,黑溜溜的眸子确是转了转。 等和哥哥们一起读书的时候,自己故意不好好表现,那娘亲岂不就会不拘着他读书了? 好耶! 和学习相比,当然是当娘亲心目中最乖的崽重要! 奚云岫:? 总觉得这小子没想好事。 第39章 容彰和容彦有矛盾啦 容祈的启蒙老师蔡夫子,每日辰时左右来,午时结束上午的课程,下午的课程申时开始,酉时结束。 侯府给蔡夫子专门备了客房,用于用膳和午休。 但午休时间奚云岫不方便打扰,所以找蔡夫子商谈多教孩子的事,得等到酉时上完课。 这会儿时间还早,奚云岫给两小只清理干净身上的墨迹,给容彦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拿出他们画的大作。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画的什么呀?” 容彦举手:“娘亲,彦儿画的是咱们的院子哦,娘亲不是说过,想找时间把院子装点打理一下吗? 彦儿想帮娘亲的忙,就设计了这个!” 奚云岫嘴角一抽,这么抽象的画卷,她还真没看出来是在设计院子。 不过容彦既然对院子的设计感兴趣,那就让容彦参与进来好了。 院子里奚云岫的嫁妆箱子之类的物品,都造册入了她的私库了,院子恢复了原本空落的状态。 奚云岫正好对怎么装点院子没有构想,不如就随孩子的意思。 当然,如果太天马行空,她会跟容彦提前说清楚,哪些能实现,哪些不能实现。 毕竟,她是没从容彦的图纸里,看出啥具体能实操的东西来。 奚云岫把容彦的画作交给他自己,又取了新的纸笔,领着两小只到院子里去。 “那彦儿开始告诉娘亲,你都是怎么设计院子的吧,彰儿,你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哦。”奚云岫鼓励道。 容彰默默点了点头。 容彦举着他的画纸,哒哒哒跑到院子里的一个角落:“娘亲,彦儿想在这里放些桌椅,在旁边种些花花,这样娘亲可以在这里喝茶赏花!” 很快他又跑到另一边:“这里可以架秋千,娘亲能荡秋千玩!还有这里……” 奚云岫眉梢微挑,容彦还真不是天马行空的画不切实际的东西,有些地方的布局设计确实不合理,但稍微改动一下,能够实操。 她按照容彦的构想,在白纸上重新画了个普通人能看懂版设计图,拉着容彦和容彰,参考设计细节。 “我们加上容祈总共四个人,单独的秋千不够玩,要不要用藤条编大点的,四个人都能坐下,单个人偶尔还能在秋千上睡午觉。 就是白天太阳晒,秋千旁边最好搭上凉棚架子,种上葡萄、葫芦或是紫藤萝,你们喜欢哪种?” “还可以挑选?”容彦睁大眼睛:“葫芦是能吃的吗?” 奚云岫耐心解释:“是做水瓢舀水的那种。” 容彦看向容彰:“彰儿哥哥……” 容彰噗嗤一笑:“好好好,我也同意种葫芦。” 奚云岫在设计图上添上葫芦,有开始议论别的细节,等商量的差不多了,等容祈下学再一起问容祈的意见。 容彰和容彦两人都很谦让,大多数问题敲定的都很顺利。 唯一有争议的地方,就是容彰想习武,希望能在院子里,留一片空地,放梅花桩和练功用的桩子。 容彦则想在那片区域种梅子树。 奚云岫难得看到,容彰没有为了谦让容彦委屈自己的想法,是坚持自己据理力争。 所以并没有立即下场调解他们的矛盾,而是道:“既然你们两人的想法都不一致,那对这一片的处理意见,先行搁置。 你们各自都想一想,自己坚持想法的原因,等到晚上用过饭了,和大家都说一说,到时候进行投票抉择。 还有,别忘了祈儿还没提出自己的意见呢,等他来了,说不定你们刚刚对别的区域的规划,都要进行变动。 你们最好能说服祈儿,和你们保持一致哦。” 容彦“诶”了一声,苦恼的皱起眉头,容彰紧抿着唇瓣,似乎在思考什么生存还是毁灭的重大问题。 奚云岫老神在在,将她亲手画的再版后的设计图收拢好,交给身边的云雀。 “快到酉时,祈儿下学的时间了,你先把图纸收着,等祈儿来了,给祈儿看看,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让他也想想怎么规划院子,有意见等我回来和我提。 你再告诉雨燕,往咱们院子的小厨房里,拿些水果、鲜肉和鱼来备着,今晚我下厨。” 交代完这些,奚云岫才施施然去中堂,准备见蔡夫子。 酉时刚过,蔡夫子给容祈下学,就去了中堂。 蔡夫子早上来复课时,就听容祈说,奚云岫要见他,可能是打算叫他再多教个学生。 他心里有数,所以奚云岫跟他开口时,并不意外,只想着多教一个人,再多收一份束脩就是。 反正他也才刚教容祈没几天,进度很好赶上,没什么麻烦的。 就听奚云岫道:“蔡夫子,其实本夫人是想让你再多教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年龄还比较小,束脩不是问题,本夫人不会亏待您。” 蔡夫子有些为难:“夫人,太小的孩子,怕是注意力不够集中,跟不上容祈的学习进度。 不瞒夫人说,蔡某本无意做谁家的西席先生。 会到侯府来,工部尚书大人舍下脸来找蔡某,蔡某不好推拒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容祈这孩子确实聪慧。 蔡某这样的,自己的仕途止步举人,只能等朝廷想起来,才能委派个活,为朝廷效力的人,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培养个好苗子,考中状元。 如果要蔡某因为别人,耽误了培养状元,那蔡某宁可谁都不教了。” 奚云岫惊喜:“这么说,在蔡夫子看来,我家祈儿有状元之才?” 没人会听到自家崽儿有天赋会不开心,奚云岫当然也一样。 蔡夫子:“可以这么说,至少容祈很聪明,当然以后能不能考中,蔡某也不敢打包票。” “祈儿有读书的天赋就很好了,本夫人自然不能耽误。” 奚云岫思考片刻道:“但其他孩子的启蒙也不能耽搁,不如麻烦蔡夫子,先试着教我家另外两个孩子几天。 若是他们跟不上祈儿的学习进度,影响祈儿学习,那今后蔡夫子还是只教祈儿。 本夫人会另外给两个孩子再找个西席先生。” 蔡夫子松了口气:“多谢夫人谅解。” 话是这么说,从哪里能找到其他好的西席,奚云岫还真不清楚。 第40章 她会不会惩罚我们 奚云岫想不出头绪,干脆先不想了,等蔡夫子教两天出结果了再说。 她回到雪庵院,就去了雨燕打扫出来的小厨房做菜。 大昭朝海上贸易往来频繁,也舶来了许多香料种子,在大昭遍地开花,市面上的调味料品种,也随着香料种子的种植推广,变多了。 价格也不及前朝时那般金贵,寻常人家也能吃得起。 奚云岫所在的末世,许多种子都已灭绝,食物菜品都很难做得好吃。 到了这个什么都不缺的时代,她脑子里记着许多末世的菜谱,那些菜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奚云岫手痒难耐,忍不住来尝试。 红烧肉、糖醋鱼,又做了个蒜末炒油麦菜。 最后用糯米粉搓了些小丸子,沸水里滚熟,时令水果切小块,和小丸子拌在一起,浇上牛乳,就是一道简单新鲜的甜品。 奚云岫让人先把饭菜端去小室,她自己去叫三小只洗手吃饭。 找遍容祈、容彰和容彦的屋子,都没找到他们的人影,她皱眉在院子里寻,才在那片有争议的空地上见着他们。 云雀和赵嬷嬷站在三小只后面盯着,三小只脑袋聚在一起,手里拿着的设计图,各自比划各自的。 奚云岫远远看着,三小只似乎是在争执,但都没有红脸。 而且很难得的,容祈和容彰站在了统一战线。 奚云岫莞尔,这就是她故意留问题,让他们自己先讨论的原因。 容彰和容彦因为有共同的过往,相似的经历,互相抱团成了习惯,是有些排外的。 容祈在侯府里长大,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可以说是一帆风顺。 双方又没什么共同话题,很难熟悉热络起来。 现在有了‘设计一个大家都能满意的院子’这一共同目标,三小只都有了行动力和热情。 无论是讨论也好,争执也好,在这一过程中,逐渐达成一致,放下矜持,相互磨合,也就能变得熟识友好起来。 从三小只目前的情况看,友谊的诞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 “都过来洗手吃饭喽。”奚云岫笑眯眯道:“还有什么问题,等饭后咱们统一解决。 争取今天确定下方案,明日我便喊人来动工。” “娘亲!”容彦哒哒哒地跑过来,绕到奚云岫身后,朝容彰和容祈吐舌头。 “略略略。” 扭头又跟奚云岫告状:“娘亲,两个哥哥仗着年长欺负彦儿!” 容彰无奈的递给容彦一个眼神: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容祈欲言又止,低头保持沉默。 “噗,都来小室吃饭吧,”奚云岫牵起容彦的小手:“咱们边吃饭边聊聊,那你的两个哥哥是怎么欺负你的。” 容彰听话的跟上去,很快发现容祈没跟来,顿足问道:“你呆着作甚?” 容祈这才回过神,快步追上,小声道:“母亲会不会惩罚我们?” 容彰:“哈?为何?” 容祈抿唇:“因为我们没有让着弟弟。” 容彰挠挠头:“我跟你同一天认的母亲,你似乎比我见她更早,你都不知道她会不会惩罚我们,我怎么知道? 但是我觉得她不会。” 容祈:“为什么?” 容彰抱臂思索,给出结论:“直觉!” 容祈:…… 他的便宜哥哥,似乎很不靠谱的样子。 小室里,奚云岫很认真的给三小只介绍菜名,和菜的做法。 “今天的饭菜都是我做的哦。” 容彦一向敏锐,第一时间把情绪价值给到位:“哇,彦儿还好奇是谁做出的这么好吃的菜,这人一定冰雪聪明,心灵手巧,是娘亲的话,彦儿就不稀奇了。” 奚云岫捏捏容彦的小脸:“谢谢彦儿夸奖。” 她又给容祈夹了一筷子油麦菜:“祈儿试试这个菜的味道,合不合口味?” 容祈尝了尝,自己也很意外:“母亲,这道菜好吃的。” 奚云岫放心了,容祈不是纯挑食不吃蔬菜,单纯是不喜欢芹菜、胡萝卜的味道。 像油麦菜这种味道轻的,就可以接受,煸炒过的蒜味也不讨厌。 “喜欢就多吃点。” 奚云岫也照顾到了容彰和容彦,只是这俩小孩饿过肚子,不挑食,奚云岫操的心便少了些。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站在外头看不清图纸,三小只跟着奚云岫,在她的卧房里开会。 四个人围着圆桌坐下,容彦个子矮,坐上凳子也距离桌面差一截,奚云岫专门给他拿了俩枕头垫着。 小家伙努力挺起胸膛,和两个哥哥平齐,不让两个哥哥小看他。 图纸摊在桌面,每个人都能拿到,奚云岫持笔,准备随时根据他们的意见,进行方案修改。 “咳咳,雪庵院首届家庭会议,正式召开,第一议事,容彦控诉容彰容祈欺负自己,请双方进行事件陈述。” 奚云岫先看向容彦:“你是苦主,你先说。” 容彦小脸一板,严肃道:“娘亲,彰儿哥哥和祈儿哥哥,无视我的意见! 他们两个说彦儿年纪还小,想的不够长远,我们既然都是记在爹爹名下了,就得子承父业,就必须都得习武。 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习武也不至于把练武场建在院子里,练武太吵闹了,会影响娘亲休息! 不如听彦儿的,在那里种梅子树,彦儿记得我第一个爹爹的酿酒配发,梅子树结果了,彦儿能给娘亲酿酒喝。” 奚云岫:“哇,原来彦儿会酿梅子酒,那娘亲有口福了。 这么听起来,彦儿的话很有道理啊,彰儿和祈儿你们怎么说?” 容祈还在忐忑纠结,奚云岫是不是打算就此发难,惩罚自己和容彰没有谦让弟弟,踌躇不敢说话。 容彰已然果断开口了:“母亲,我和祈儿都觉得,作为父亲的孩子,我们习武是必须的。 可习武艰苦,如果习武的地方不在就近的位置,我怕会怠懒,最后练出不名堂来,有辱父亲名声。 我知道,练武的声音会打扰到母亲,但我们会尽量减少噪音,不影响母亲,求母亲成全!” 奚云岫摸摸下巴:“这还真是,不好判断呢,双方说的都有道理,我又希望你们双方都能满意,不如这样吧。” 第41章 有点喜欢奚云岫,但仿佛像是背叛 “我确实想尝尝彦儿酿的梅子酒,梅子树一定要种。”奚云岫道。 容彦笑的得意,容彰皱眉,还想抗议。 容祈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抿着唇保持安静。 奚云岫将三小只的神色全都收敛于心,笑着继续道:“但彰儿和祈儿的提议,我也很赞同。 习武强身健体,不管什么子承父业,你们能习些武艺防身也是好的。 所以我选择采用彰儿和祈儿提出的,改造习武用地的建议。” “诶!”容彦委屈巴巴:“娘亲,那梅子怎么办?” 奚云岫看向容彦,温声道:“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种啊,比如秋千旁边。” 容彦:“可那边不是石板地?” “那就把石板掘了,只要想做,办法总比困难多。” “那好吧。”容彦悻悻然,他阻止建习武场地的原因,除了他真的想种梅子树外,也是真的讨厌练武。 可听娘亲的意思,习武场地建了,每个人都要习武,他整小只都蔫了。 出乎意料的反转,容彰惊喜不已:“谢谢母亲!” 奚云岫笑了笑:“好啦,那进入下一个议题,祈儿对彰儿和彦儿设计的院子,有什么意见吗?” 容祈正看着她发愣,闻言才慌忙回神。 他没想到她真的没惩罚他和容彰,甚至没有顺着容彦的意思,而是听从了他和容彰的意见,建习武场! 他的亲生母亲就住在不远处的淳安院,他本身也并不想对两个母亲做比较。 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在他每次和容祯闹矛盾的时候,哪怕错在容祯,都会责骂他,斥责他不让着弟弟。 苦口婆心的劝导他,他是哥哥,怎么可以不让着弟弟?他和弟弟是要守望相助的! 有时候他也会赌气的想,凭什么每次让步认错的都是他,就因为他是哥哥,他比容祯大了一岁多吗? 如果年纪大注定要吃亏,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那他也不想当哥哥。 但是奚云岫不一样,她没有说什么哥哥一点要让着弟弟,她会认真听取双方的陈述,再做出判断。 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他有错。 容祈心里很自然地觉得,奚云岫这位母亲很好,他有点喜欢她了。 只是刚升起这样的念头,又觉得羞耻,觉得这样仿佛背叛了他的亲生母亲。 分明今天中午,在祖母那里,他的亲生母亲还拉着他的手说想念他,怕他在奚云岫这里待久了,就忘了亲生母亲了。 他还保证说不会,亲生母亲一高兴,把容祯的奶糕给了他。 容祯见奶糕没了,噘着嘴哭闹,他没办法,又把奶糕还了回去。 亲生母亲还夸他懂事…… 亲生母亲都愿意把容祯的奶糕给他了,是不是证明,在亲生母亲的心里,对他和容祯的疼爱是一样的了? 容祈心里又酸又涩,强打着精神回答奚云岫的话:“母亲,我觉得秋千那搭架子,还是种紫藤萝好。 紫藤萝的叶子是浅绿色的,看上去很清爽,开出花来闻着感觉会更好。 而葫芦的藤蔓叶子都带毛茸茸的刺,到时候飘在空气里,容易让人打喷嚏,落在身上容易发痒。” 容祈又磕磕巴巴的提出周全的方案:“彦儿要是实在喜欢葫芦,可以改换种在石桌那边。 母亲还可以在石桌上刻棋枰,做下棋之用。” 奚云岫点头:“祈儿的提议理由十分充分,彰儿和彦儿怎么说?” 容彦道:“祈儿哥哥说的有道理,彦儿也同意。” 容彰:“我也一样。” “那就按祈儿的提议修改。”奚云岫持笔在设计图上修改。 在秋千上画上紫藤萝,旁边的空地添上梅子树,石桌石凳边画上葫芦藤,在空地上设计了练武场。 又和三小只商量了其它细节,花了半个多时辰左右,总算确定了下来。 奚云岫整理好图纸:“明天我结合细节,重新画一个完整版,不出意外,后天就能动工了。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都洗洗睡吧,明天彰儿和彦儿,也要和祈儿一起听蔡夫子的课哦。” 容彦跳下凳子,依偎在奚云岫身边:“好吧,但是娘亲,彦儿还能和娘亲一起睡吗?” 奚云岫轻笑:“当然可以啊,只要你愿意,不过你以前是和彰儿一起睡,现在又和娘亲一起睡。 虽然没什么不可以,但彦儿也要锻炼自己一个人睡的能力。 不如这样吧,每隔一天可以到娘亲这里睡一次,最迟到八岁,必须自己一个人睡,怎么样?” 奚云岫本来是想说七岁,可想到容彰已经七岁了,失去亲生父母,和容彦一样缺少关爱。 她要是只宠着容彦,容彰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会有些芥蒂。 所以她放宽了界限,把容彰也扩在里面。 一年的时间,也足够让容彰意识到,他也是有家人关怀的了。 “彰儿和祈儿也都不到八岁哦,今天要不要一起在娘亲这里留宿?” 容彰想都没想就点了头,他一直和容彦一起,容彦不在身边,他不习惯。 容祈不知所措,容彰和容彦都留下了,他不留下会不会显得不合群? 可是他一岁左右就分房睡了,后来有了弟弟,他的亲生母亲更是不愿意带他一起睡,说他会蹬被子,会连累容祯染上风寒。 他害怕奚云岫就是在跟他客气,犹犹豫豫道:“还是不了吧,我睡觉不老实,打扰了彰儿和彦儿就不好了。” 奚云岫看清容祈眼里的躲闪,心中无奈,这又是一个不爱有话直说的孩子,关键还是个愿意委屈自己忍耐的。 行也行,不行也可以,他都能接受。 奚云岫能感受到,容祈很有边界感,他的犹豫,其实是在试探她的接受程度,一旦发现会惹她生气,他就会像含羞草一样,迅速将叶片闭紧。 这就需要奚云岫释放正向的信号,让含羞草知道环境是安全的,叶片重新舒展。 “没关系,娘亲的床很大,你们一起在床上打滚都能扑腾开,影响不了他们。 那就这样定了,今晚你们一起留下!” 第42章 六只眼睛的压迫感 奚云岫替容祈做了决定,容祈张张嘴,没有拒绝。 她领着三小只一起到了净房,让他们自己洗澡。 “先泡湿身体,再用澡豆搓,后背搓不到的地方,你们互相帮忙,搓完了揉一揉,再用清水把澡豆液洗掉。 洗澡的流程都清楚了吧?你们都是大孩子了,一些隐私不能再被别人看。 娘亲就在外面,有什么问题,或是忘了哪里的步骤,直接喊我问我。” “好!”三小只应着,兴奋地跑进净房。 奚云岫眯起双眼,在后面提醒:“净房都是水,地滑小心摔倒,还有,不许玩水!” 三小只一个激灵,背影齐齐僵住,讪讪道:“是!” 奚云岫站在净房外,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水声不断。 到底是小孩子。 奚云岫叹了口气,没有再提醒他们,只是默默预估着洗澡水多久会凉,掐算着时间,赶在水凉之前,喊他们赶快冲水出来。 三小只匆忙擦干身子,套上干净的寝衣,心虚的在奚云岫面前排排站。 奚云岫面无表情,打量着他们的着装,见他们的头发都没擦干,奚云岫拿来巾帕,给他们挨个擦干。 “一个个的,都这么拘谨作甚?我会吃了你们吗?” 容彰看了看身边两个不敢说话的小子,自觉承担起大哥的责任,站出来主动认错:“母亲,对不起,您说了不许玩水,我们还是玩了……” 容彦也跟着道:“娘亲,都是彦儿的错,哥哥是陪我玩。” 容祈低头:“母亲,是我没忍住,您不要怪他们。” 奚云岫轻咳一声,严肃道:“知道我说过不许玩水,还是玩了,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不过你们认错态度良好,没有相互推诿指责,而是主动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再念在你们是初犯,功过相抵,这次先饶过你们,跟我回房吧。” 三小只像小鸭子似的,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穿成一串,跟着奚云岫进了卧房。 奚云岫也按照顺序,先抱起容彦,放到床上,然后去抱容祈。 容祈倏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涨红了脸:“母亲,我可以自己上去,不用麻烦……” 奚云岫不以为意,还是抱着他上床:“不是麻烦哦,是你们太小了,我也想抱抱你们。 属于你们的年幼限定抱抱,等你们长大了,就不会有了,要珍惜哟。” 容祈坐到床上,悄然按住自己的心口,记忆里,他的亲生母亲总是抱着弟弟,几乎没有抱过他。 原来他也可以有抱抱啊…… 得之不易的抱抱,他当然会珍惜! 奚云岫把容彰也抱到床上,让他们躺好乖乖睡觉,这才自己去洗漱。 等她回来,这三小只还没睡,六只亮晶晶的眼睛齐刷刷盯着奚云岫。 奚云岫嘴角一抽,感受到了带娃的压迫感。 “好吧,我给你们讲睡前故事,哄你们睡。” 奚云岫吹灭了灯,躺在三小只中间。 容彦很捧场:“还从没人给彦儿讲过睡前故事,娘亲要讲什么故事呀?” 奚云岫幽幽:“你们听说过孙悟空吗?” 许久之后,三小只终于睡下,奚云岫摸黑下床,倒了口水喝。 呼,孙悟空不愧是男女老少通吃的国民级男神猴! 早上,奚云岫喊醒三小只,洗漱吃饭准备去上课。 容彦虽小,却有丰富的自己穿衣的经验,不用奚云岫搭手,就自己把衣服穿好了。 容祈看得很惭愧,他这次穿衣到最后,又是需要人帮他扯腰带,他竟然还不如比他小两岁的孩子! 奚云岫发现他的局促,大大方方的夸奖道:“祈儿进步了,都不用娘亲再帮忙整理,衣服就穿的很整齐了,再自己多穿几次,就能完全不用人帮忙了,好棒!” 容祈紧张的心稍稍放下,腼腆道:“谢谢母亲,我会努力的。” “好了,我们去洗手吃饭。” 奚云岫给容彰和容彦备了拜师礼,可蔡夫子执意不收,要等两天后,确定容彰和容彦是不是可造之材了,再决定收不收。 她没办法,只好先让蔡夫子教课。 “彰儿,彦儿,好好表现。” 容彰:“母亲,我会的。” “彦儿也会……”容彦答应的有些迟疑,他表现的太好的话,就要被拘着和哥哥们一起读书了。 可要是表现的不好,娘亲或许会对他失望,他要做娘亲心里最棒的崽儿,怎么能让娘亲对他失望呢! 容彦很苦恼,还没思考出该怎么做,蔡夫子就来上课了。 他只好先听蔡夫子说什么。 奚云岫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确定三小只上课都很认真,不会吵闹才离开,处理侯府的庶务。 半晌午的时候,邵毅来了,奚云岫立即将人请到中堂去。 “主子,小的把汪公公的事情打听清楚了,这位汪公公,确实是个狠人……” 邵毅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个人原先是举人老爷,在家乡做教官,有妻有子。 大概是他当秀才时屡试不第,中举后自觉进士无望,所以另辟蹊径,自阉入宫。 因为太监里读过书的不多,他举人的才学,放在前朝那么多人中龙凤的大人里,不算什么,可放在后宫那些太监里,却是独一份。 所以他进宫就被选中陪侍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皇上对他格外宠信,登基后便把他安排在了司礼监。” 奚云岫睇他:“是不是觉得,汪公公很厉害,虽然成了太监,却翻身做了帝王身边的红人。 前朝的那些大人,或许不会正眼看一个地方教官,但必须客客气气的对待天子近宦。 是不是在想,你要是狠狠心,也能学一学他的路子,也进宫做个宠宦?” 邵毅连忙摆手:“主子,小的可不敢,小的有父母要养,而且小的还没娶亲呢。 再说了,那样进宫,人就不完整了,若是被迫的也就罢了,自己主动……” 邵毅一阵恶寒:“太狠了,小的做不到。” “是啊,太狠了,一般人都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 奚云岫神色凝重:“除非有一定要达成的目的,走投无路只有这一种选择。” 第43章 她都卖惨了,总得动点恻隐之心吧 “能狠下心走这样的极端,他的所图,必然很大,而且连对自己都狠得下心,那他行事的手段,必然狠辣无情,没有底线。 这样的人,很危险,我们最好都不要再靠近他了。” 奚云岫十分庆幸她的谨慎,和汪摇认识时,提了奚自成的名字。 这样在汪摇那,她的名字是和奚自成连在一起的,但她可以随时和奚自成划清界限,转嫁风险。 就是可惜,汪摇此人不能深交,那祈儿世子之位的事情,还是得另外再想办法试探皇上的口风。 邵毅见奚云岫神色凝重,心中顿时明白,汪摇这个人恐怕特别危险,不敢再有什么向汪摇学习、效仿汪摇的念头。 立即转移话题来活跃气氛:“主子,您一定不知道,昨晚奚家发生了什么!” 奚云岫挑眉:“和细水巷那位有关?说来听听。” 邵毅故意哭丧着脸:“主子英明,这您都猜得出来,也就小的愚钝,当个笑话跑来给主子说新鲜。 就是细水巷那位,苏姨娘起夜醒来发现奚老爷不在身边,起了疑心,去找奚老爷时发现,奚老爷在细水巷那位的床上。 苏姨娘当时就炸了,和奚老爷吵了起来,奚老爷可能是被苏姨娘扰了性质,骂苏姨娘不可理喻。 把苏姨娘从主卧搬到主子您曾住过的偏院,禁足在房间里,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期间也不许人送饭。” 这事儿闹的,在奚云岫意料之外,又在预料之中。 奚云岫意外的是,她昨天才领着方宁兮进奚家,本以为方宁兮会再观望两天,稳住苏巧珍后,再行动。 没想到当天晚上,方宁兮就把奚自成勾搭到自己房里了。 苏巧珍自从聂绮罗去世后,便堂而皇之的搬到主卧,奚自成不在外留宿的时候,都会回主卧,和苏巧珍同塌而眠。 也从没呵斥过苏巧珍,妾室不得进主卧。 这给了苏巧珍极高的自信,打心眼里将自己当成奚家主母,认定自己一直差的只是那个扶正的名分。 谁成想如今才明白,原来奚自成外面有人,在外留宿根本不是什么同僚相请,而是在和方宁兮厮混! 现在奚自成更是为了方宁兮,把自己从主卧赶出去,这是多大的打击啊! 奚云岫只要想想苏巧珍的不甘,就开心的能多吃一碗饭。 但多年扶正的执念,一朝落空,还有了个跟自己竞争的对手。 苏巧珍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奚家日后有热闹瞧了。 奚云岫这次没留邵毅吃点心,打赏了他一些金锞子。 点心吃完就没了,还是金银这样的重赏,更能笼络住人心。 “正好你回去,和你爹娘说一声,拟个田庄作物的单子给我,我从中挑一些品种,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送两次过来。” 邵毅收了金锞子,笑得真诚:“主子放心,小的明儿早就给您送来!” 送走邵毅,也到了蔡夫子下课的时间。 奚云岫去接三小只回来,准备领三小只洗手去饭堂用饭。 蔡夫子快步上前拦住奚云岫:“夫人,蔡某有事要给您说!” 奚云岫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上午的课上,出了什么问题,蔡夫子要来跟她劝退容彰和容彦? 那也好歹等上完一天的课吧,万一下午的课程,能对容彰和容彦改观呢? 奚云岫决定拖上一拖,含蓄道:“蔡夫子上了几个时辰的课,也累了饿了,有什么急事,也在饭后再说吧。” 蔡夫子急切:“不行,这事儿拖不得!” “那好吧。” 蔡夫子很轴,连奚云岫委婉的推脱都听不懂,奚云岫也不好再兜圈子,扭头吩咐云雀,让云雀先带着三小只去饭堂,不必等她开饭。 她则心情忐忑的,和蔡夫子进了上课的屋子说话。 奚云岫抢先铺垫话题,争取不让蔡夫子把难听话说出来:“蔡夫子,我们家彰儿和彦儿上课表现怎么样? 夫子可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我家早死的侯爷,从战场上收养的遗孤。” 总之,先卖惨,触动蔡夫子的恻隐之心。 “孤儿嘛,没有父母撑腰,在外面受尽欺负,更别提认字读书了,在今天之前,压根不知道学习读书明事理是什么意思。 他们能走进学堂,是出于求知欲,是鼓起勇气,为了变成更好的自己,所做出的一种努力的尝试。 如果他们的表现没能达到蔡夫子的预期,希望蔡夫子能看在他们有上进心的份上,宽容一二。” 再降低蔡夫子的心理预期,容彰和容彦因为之前经历的原因,表现不好,情有可原,表现得好,那是超常发挥,得鼓励。 奚云岫说完,定定的看着蔡夫子。 接着,把话题递给对方,看对方要提的究竟是什么。 她都把话铺垫到这份上了,蔡夫子应该不会骂她了吧? 害,当孩子家长,哪有不被老师找谈话的? 奚云岫将自己的心态调整的很平和了。 蔡夫子一愣,表情有些唏嘘:“没想到彰儿和彦儿这两个孩子,还有这种经历。 多亏了有夫人您这样细致体贴,为孩子着想的养母在啊。 否则蔡某就不会遇上彦儿这样的好苗子,彦儿的才能肯定会被埋没。 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夫人才是慧眼识珠,好心肠的伯乐啊!” 奚云岫诧异,没挨骂,还被夸了? 这么说……“蔡夫子的意思是,您愿意收下彰儿和彦儿这两个孩子了!” 奚云岫欣喜。 蔡夫子啧声:“夫人,这都是小事!彦儿的才能才是大事!唉,我给夫人仔细说说,免得造成伤仲永的悲剧。” 奚云岫:…… 蔡夫子你什么意思?她是什么很蠢的人吗! 然而蔡夫子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细细的给她讲述,是怎么发现容彦的才能,以及他坚决不能放过这个好苗子的决心。 奚云岫听到最后,终于听懂了,蔡夫子发现容彦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字背书很快。 容彦的思维也很活跃,举一反三的能力很强,简直是天生学习圣体! 蔡夫子热切道:“夫人,蔡某可以给彦儿专门安排一张课程表,将他的才能发挥到极致。 十年内!蔡某一定能给侯府,培养出全大昭最年轻的状元!” 第44章 幸灾乐祸的夏文君 奚云岫想了想,莞尔:“蔡夫子,我相信你有能力培养出一位状元,这便足够了。 就不麻烦你再专门安排一张特殊的课程表了,课程还是按蔡夫子原先的节奏来吧。 如果蔡夫子有时间,课程之外,可以多跟孩子们讲一些诗词游记,开拓视野。” 蔡夫子着急:“夫人,你可能不知道大昭最年轻的状元,是怎样的一种荣耀,如果……” “蔡夫子,我想我很清楚,如果我有个大昭最年轻的状元儿子,我会有多自豪,多骄傲。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考上状元时不年轻,或是意外考不上状元,我就会对他失望。” 奚云岫道:“蔡夫子昨日跟我聊天时的想法,还很纯粹,单纯的是想培养个状元出来。 蔡夫子愿意对我的孩子们这么上心,我很感动,也很感激。 我这里,已经有两个蔡夫子认可的状元之才了,蔡夫子何必那么紧迫呢? 长树先长根,立人先立德,我这三个孩子的年纪都还小,我认为,在他们这个年纪,树立正确的观念、开拓视野、培养明辨是非的能力,比别的事情更重要。 我曾听过一段话,教育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撼动另一个灵魂的活动。 言传身教莫如是,我不希望他们跳过自己去逐渐了解这个世界,形成自己的认知的阶段,被揠苗助长。” 蔡夫子安静下来,他不得不承认奚云岫说的有道理,是他着相了。 发现容彦的天赋后,他第一想到的是自己一定要收下这个弟子,将容彦培养成最年轻的状元,那他就是最年轻状元的师父。 这他能吹一辈子! 但是奚云岫的话提醒了他,孩子不是他炫耀的工具,不能出于私心就给孩子那么大的压力。 在孩子思想蒙昧的时期,全天候的给孩子填书本背,还不得培养出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老学究? 状元是作为学子的最高荣耀,却是步入官场的一个起点。 官场上别的不说,光恃才傲物不会做人这一点,就足够惹眼,让人注意到被使绊子了。 他的恩师国子监祭酒庄先生,就是不会处事的前车之鉴,恩师原先是礼部侍郎,现在就被调任到国子监当祭酒,远离了朝政的中心。 蔡夫子讪讪然,得亏人家母亲发现,否则他这不是纯利用人家孩子谋名声吗? 说出去他还要不要脸? 真是险些铸成大错啊! “夫人说的是,蔡某受教。”蔡夫子道:“那蔡某今后,每天抽一些时间,来给三个孩子讲解游记、历史和轶闻。” 奚云岫客气应道:“我也只是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蔡夫子觉得有用就好。 那我便不耽误蔡夫子用饭午休了,待午休结束,我领着孩子们,再来行拜师礼。” 蔡夫子提到三个孩子,证明容彰的表现,他也是认可的。 奚云岫稍稍松了口气,不用再发愁找新夫子了! 另一边的饭堂。 夏文君得知奚云岫是被留堂,忍不住幸灾乐祸:“我记得,今儿老三媳妇儿带了容彰和容彦去找蔡夫子? 别不是容彰和容彦表现不好,蔡夫子教不下去,让老三媳妇儿另请高明的吧? 毕竟祈儿拜蔡夫子为先生后,就省心的很,蔡夫子从来没有说过找悃儿或是老二媳妇儿谈话。” 容悃得意:“娘,也不瞧瞧祈儿是谁的孩子?您的儿子就是考中进士入的仕,您的亲孙子自然不会差。” 夏元桑也笑着指着容祯:“娘您等着,待祯儿七岁了,儿媳也让祯儿拜蔡夫子为先生,到时候哥俩轮流科考,一人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容祯骄傲的仰头:“奶奶等着吧,我肯定给你考个状元!” 夏文君乐不可支,用筷子给容祯夹了两个鸡腿:“我们祯儿是未来状元,奶奶给未来状元两个大鸡腿,咱们未来状元,就是得吃好吃饱,不然哪有力气读书。” “那当然了!”容祯抱着鸡腿就啃,完全没有谦让的意思。 容祈已经习惯了,因为容祯喜欢吃鸡腿,有时候夏元桑连鸡翅都给容祯占着。 他要是不让着弟弟,就会被说是霸道自私,当哥哥的不谦让弟弟,仿佛他简直罪大恶极。 索性,他干脆说自己不喜欢鸡腿鸡翅,选择吃容祯不会吃的鸡胸肉,虽然他也不是很喜欢吃。 他是可以忍耐的。 但是,他们的对话,听得他很尴尬,脚趾都快抠出一间屋子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蔡夫子要和奚云岫说什么,更没看到容彰和容彦的表现,就擅自认为容彰和容彦表现的差劲。 “其实……”容祈鼓起勇气道:“今天彰儿和彦儿的表现都很好,尤其是彦儿,夫子专门夸奖了彦儿。” 夏元桑皱眉看着容祈:“你还小着呢,能听出夫子是在讽刺还是真心夸? 就算真是夸……祈儿你就没有点危机感?夫子夸他们没夸你,不就证明你表现的不好? 你不反思自己,找找自己的原因就算了,还帮他们说话,你是要气死我啊! 你这样如何给祯儿做榜样!” 容祈被夏元桑的教训吓住,低头任嘲。 夏元桑就更生气了:“说你呢,你还不好好听着,锯嘴葫芦一个,连个反应都没有,现在就这样,等以后我就更指望不上你了。” “哟,二嫂这是和谁发火呢?”奚云岫笑着走进饭堂,目光落在埋头啃鸡腿的容祯身上。 她上前走到容祯身边,猛地一拍桌子:“祯儿确实不像话,你娘跟你说话呢,竟然还吃得下。 现在就跟锯嘴葫芦似的说你就装听不见,以后你娘老了,还怎么指望你养老!” 容祯吓了一下,手里的鸡腿‘啪嗒’掉在地上,“嗷”得一声就哭了。 夏元桑急忙护着容祯,朝奚云岫瞪眼睛:“弟妹这是做什么,我家祯儿吃得好好的,非得吓他!” 奚云岫挑眉:“这不是听二嫂教训祯儿,祯儿没反应,我帮二嫂一把么?你瞧,祯儿这不是有反应了吗。” 她缓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淡道:“二嫂,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夏元桑气极:“我的孩子用不着你插手管,何况我教训的又不是祯儿!” 奚云岫轻呵:“不是祯儿?那可就有意思了。” 第45章 掉进水里先救谁的问题是谁发明的 “二嫂口口声声让我不要插手管教你的孩子,那一定也恪守本分,不会插手管教别人的孩子吧。” 奚云岫故作疑惑的歪歪头:“可二嫂的孩子,不就是祯儿吗? 如果二嫂刚刚不是在教训自己的孩子,又是在教训谁的孩子? 总不会是我家祈儿吧?” 夏元桑咬牙,是她自己亲手把容祈推出去过继给奚云岫的,她没脸和奚云岫争,只能求助的望向夏文君。 奚云岫先发制人:“二嫂的祯儿是个宝,可我还活着呢,我家彰儿、祈儿和彦儿也有娘疼,不是根草! 我家的孩子,也轮不着二嫂插手教训。” 说着,奚云岫面向夏文君:“婆母一向治家有方,最是公正,应该不会不赞同儿媳的话吧?” 一顶大帽子扣在夏文君头上,夏文君根本不方便帮夏元桑说话,只好含糊过去,叫大家好好吃饭。 “对了,老三媳妇儿,蔡夫子喊住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奚云岫低垂着眸子,边给三小只夹菜边道:“没什么,就是蔡夫子晌午给容彰和容彦一起上课,发现这两个孩子能跟上课程进度,和我商量下午行拜师礼的事情。” “怎么可能!”夏元桑失声喊出来,蔡夫子不仅没有训斥奚云岫,还要收下容彰和容彦? 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对,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奚云岫为了面子胡说的! 夏元桑冷静下来,轻呵道:“弟妹说谎不打草稿,容彦才几岁? 我家祯儿这么乖,都没办法老老实实坐在一个地方,容彦能听话的坐在课堂里听课? 他怎么可能得到蔡夫子的认可!” 奚云岫懒懒的瞥夏元桑一眼:“啊对对对,二嫂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事实摆在那里又不会改变,夏元桑爱怎么想怎么想,没必要呈口舌之快。 否则掰扯不完,这顿饭还吃不吃啊? 给自己和三小只填饱肚子最重要! 吃过饭,夏文君又借口要和容祈说话,把容祈领去了慈安堂。 奚云岫面无表情,昨天她回门不在家,容祈被留下就算了。 今儿她在呢,夏文君还是偏心夏元桑,喊容祈过去和夏元桑联系感情,明目张胆的忒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最重要的是,容祈并不乐意过去。 夏元桑在饭桌上,就不留情面的训斥容祈,若是到了慈安堂,夏元桑翻起旧账,教训容祈岂不是教训得更狠? 但祖母喊外孙过去亲近,合情合理,奚云岫要是阻止了,才像不怀好意,是故意挑唆着容祈,和夏文君夏元桑她们决裂似的。 奚云岫在侯府里本就势单力薄,这等落人话柄的事,不能做。 她牵着容彰和容彦,先回了雪庵院午睡。 容彦兴冲冲:“娘亲昨天说晚上睡觉,只能每隔一天睡在娘亲这里一次,可没说午睡还有限制。 娘亲,彦儿要在娘亲这里午睡。” 奚云岫噗嗤一笑:“就你机灵,那就去吧,和彰儿哥哥一起。” 容彦抬头看着她:“娘亲不午睡吗?” “今天不困,我坐在床边守着你们午睡,不过。”奚云岫摸摸容彦的脑袋:“我得先去慈安堂,把你祈儿哥哥捞出来。” 容彦连连点头:“那娘亲快去吧,娘亲没来饭堂前,祈儿哥哥被二伯母训的好惨。 真奇怪,二伯母对祯儿哥哥多般维护,对祈儿哥哥就那么严厉,明明他们都是二伯母亲生的。” 血缘和偏爱,是没办法说清楚的事情。 奚云岫无法解释夏元桑对容祯的偏宠,和对容祈的不在乎。 她只能道:“我们是没办法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的,在我们心目中非常重要的人,或许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所以我们不要吝啬给予重要的人关爱,因为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对我们来说重要的人,很可能在别处受到委屈。” 容彦若有所思:“彦儿和彰儿祈儿还有娘亲是一家人,所以我们都是彼此重要的人。 祈儿哥哥被二伯母训,彦儿心疼祈儿哥哥。 可是娘亲,彦儿和彰儿祈儿都是娘亲的孩子,在娘亲心里,谁是你最重要的崽儿?” 奚云岫嘴角一抽,目光十分坚定:“你们三个在娘亲心里的分量,是一样的。” 见容彦还想说什么,奚云岫立即轻咳一声,打断道:“彦儿,娘亲去捞祈儿了,你和彰儿先躺下午睡!” 这种类似‘两个人掉水里,你先救谁’、‘在你心里谁最重要’,这些难以抉择的古怪问题,究竟是谁发明出来的! 不出奚云岫所料,她刚进慈安堂,就听见夏元桑的喊声。 “蔡夫子真的夸了容彦?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被容彦个小屁孩比下去!” 奚云岫推开拦着她,告诉她不经通报不得进去的秋月,径直闯进屋内。 “婆母。”奚云岫状若恭敬的问候一声:“我来接祈儿回去午睡了。 小孩子如果不睡够,会长不高的,婆母应该也不希望,侯府未来的当家人是个矮冬瓜吧。” 夏文君神色不虞,却也不敢拿侯府的未来开玩笑。 “那老三媳妇儿就把祈儿带走吧,但是!你不经通报闯进我屋里,太没规矩了。 回去抄三遍心经,练练心性!” 奚云岫微微福身领罚:“是。” 不过在转身离去前,她看向夏元桑:“二嫂这么清闲,中午这会儿功夫都不忘赖在婆母这里,那二嫂答应我写的育儿经验册子,应该已经写好了吧? 不知二嫂打算什么时候交给我?毕竟我没生养过,没有养孩子的经验,二嫂的册子给的晚了,我把孩子养坏了怎么办?” 奚云岫的语气很是诚恳,你夏元桑不是天天叫容祈来,一副舍不得儿子的样子吗? 那怎么让你为容祈做点小事,把容祈的喜好、养孩子的注意事项写一写,就这么难? 都几天了,这点事都做不完,也好意思天天刷存在感,扮演为孩子着想的慈母! 夏元桑心虚的回避开视线。 出了慈安堂,容祈很愧疚:“母亲,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被祖母罚。” 第46章 不确定因素要扼杀在摇篮里 奚云岫牵着容祈,摇头道:“祈儿不用在意,就算没有你的事,你祖母也会找机会借题发挥,来惩罚我的。 不过嘛,你祖母只是罚我抄心经,又没说什么时候要,过几天再给她也是一样,不着急。” 大不了,夏文君找她要心经,她就找夏元桑要育儿册子。 整理一点育儿册子能有多少字数?可没三遍心经的字多,夏元桑都写不完育儿册子,那她抄不完心经也是很正常的事。 到了奚云岫的卧房,容彦欢快的招手,招呼容祈赶快到床上睡觉。 容彰表现的虽然不如容彦激动,但也主动给容祈让出了躺下的位置。 容祈心里暖暖的,在慈安堂受的委屈,在这里被慢慢消解融化,觉得十分放松。 不知不觉,他习惯了呆在奚云岫和容彰容彦身边,对雪庵院有了归属感。 奚云岫坐在床边守着他们入睡,手里捧着侯府的账本在看。 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和着幼崽均匀的呼吸声,岁月静好,一派和谐。 临近下午上课的时间,奚云岫轻声将三小只都叫醒,洗了脸清醒后,送他们去上课。 “蔡夫子说你们表现的都很好,尤其是彦儿,真棒!” 容彦听了奚云岫的夸赞,更纠结了,他都想过,上课的时候不认真表现,等着被蔡夫子劝退,这样他就能暂时不上课,有更多的时间黏着娘亲。 可上午的课程,蔡夫子念了书本上的一段内容,就直接提问了他。 怪他没防备,记性又太好,下意识把蔡夫子念的内容背了下来。 超强的记忆能力暴露出来,没办法再装笨了。 而且在饭堂,祖母和二伯母仅仅是认为他被蔡夫子嫌弃,就嘲讽娘亲。 他是很想黏着娘亲,但他更不愿意娘亲被嘲讽。 所以为了娘亲,他也要放弃装笨的计划,在课堂上狠狠争气! 想通这些,容彦也不纠结了,攥紧小拳头摆在胸前,给自己打气。 奚云岫将容彦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这小子……莫名有了很强的干劲呢? 虽然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但应该是好事吧? 给蔡夫子备足了束脩,看着容彰和容彦行了拜师礼,奚云岫便离开了课堂。 孩子学习的事是头等大事,尘埃落定了,奚云岫也放松了下来。 她想了想,侯府的庶务她大体理顺了,在慢慢接手侯府的运转,眼下无事,干脆叫人备车,去酒水老板退租的那处别院里瞧瞧。 酒水老板雷厉风行,许是也忍耐苏巧珍的压榨太久,终于爆发,在侯府送聘礼那天扬言退租后,当天便从别院搬走了。 短时间内别院也找不到新租户,奚云岫打算去看看别院的构造和装修损耗情况,重新估算别院的价值,再考虑是否出租。 实在不行,留下自用也可。 别院远离燕京的豪门大户,处在百姓之中,院落大门却正对着一条河流,背对闹市区,谓之闹中取静。 门前到河堤的小街铺着青石板,平整好走,河堤沿岸种着依依垂柳。 微风习习,水波粼粼,翠嫩的柳条摇曳舞动,惬意盎然。 奚云岫派云雀去打听一下,别院附近的邻居都有哪些人,自己则和雨燕一起进去。 酒水老板搬走后,别院里还是弥漫着一股酒水的气息,墙根多处生绿苔,房屋瓦砾也有碎裂,不少瓦缝中生着倔强的狗尾巴草。 奚云岫绕着院落走了一圈,心里大致有了规划。 别院面积不及侯府,也有侯府的三分之一大了,一部分留着自己用,剩下的还有很大的空间,能用来做些生意,扩充她的小金库。 至于做什么生意,奚云岫也有构想了,就等云雀回来告诉她打听到的结果,看合不合适了。 半晌,云雀回来禀告:“夫人,附近住的有几家是跑漕运船夫的家眷,船夫经常在外跑船,很少回家。 还有一家是个寡妇娘子,带着一个小女孩,在闹市区支了个馄饨摊卖馄饨。 哦对了,紧邻着咱们别院的院落里面没人,奴婢瞧着大门上挂着的铜锁都上了一层厚厚的绿锈,锁眼都堵了,应是压根没住人。 奴婢怀疑,邻居的主人家便是回来了,拿着钥匙也打不开门。” 奚云岫拧眉,旁的邻里都有事业家务要忙,应该不会太难相与,唯独邻居这空房子…… 没住人听上去是挺安生,可万一哪天这位素不相识的邻居回来了,是个吵闹刻薄的,或是邻居突然把房子卖了,买家恰好是个刻薄鬼呢? 不确定因素要扼杀在摇篮里。 奚云岫从口袋里掏出几两银子,递给云雀:“辛苦你到衙门跑一趟,到衙门管契约户籍的差役那问问,咱们旁边这栋空房子到底是谁的,是什么样的人。 再问问旁边的房子有没有挂售,若有挂售的意思,麻烦帮忙留意通知咱们一声。” 如果邻居要卖房,与其寄希望于房子买主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如她自己买下来。 反正隔壁这套房最多一百多两银子,奚云岫买得起! 到衙门问东西少不得要打点,奚云岫给银子的意思就是这个,打点之余多出来的银子,就是云雀的跑腿费了。 云雀接了银子,欢快的去办事了。 奚云岫又叫雨燕到马车上拿纸笔来,她要画一下别院的图纸,好设计规划。 末了让雨燕到门口摘一些柳树枝条来,好带回去给三小只拿去玩。 等雨燕做完事,奚云岫也给了一些赏钱。 说起来雨燕到她身边做事也有两天了,她习惯吩咐云雀,很少喊雨燕来忙,雨燕得赏钱的机会自然比云雀少许多。 培养心腹不能只培养一个,她观察这两天雨燕做事很沉稳,不急不躁的,见云雀拿多了赏钱也不眼红。 心性不错,是可以适当的多安排一些事情历练了。 奚云岫画完最后一张图纸,云雀也跑腿回来了。 去时欢天喜地,这会儿却一脸晦气。 奚云岫奇怪:“怎么?路上遇到谁欺负你了?” 云雀嘴一瘪:“夫人,没人欺负奴婢,是隔壁那房子,是侯爷死对头的,那人要是知道别院是夫人的,肯定会来找麻烦!” 第47章 到侯府讨要媳妇儿 “死对头?”奚云岫这还真不知道。 她对容忱的了解,只有少年从戎,首战便因表现亮眼,荣获军功,进宫面圣,得到先帝赏识提拔。 接着在战场上一路杀来,屡战屡胜。 哪怕是容忱生命中的最后一战,也是一场胜利。 夸一句天生将才,人杰英豪,也不为过。 容忱在外奔波的时日多,接触的不是先帝就是将士,从哪里又蹦出个死对头? 云雀道:“就是宁阳侯陈柏川!宁阳侯还是世子的时候,偷偷给自己报名从军,恰好是和咱们侯爷是同一批。 结果咱们侯爷得了军功,他刚上战场就被人打断了腿,除了一身伤啥也没捞到,从此就跟咱们侯爷杠上了。 但是,他没一次比得过咱们侯爷的,后来捞宁阳侯病逝,他从军营退出来继承了老侯爷的爵位。 他地位高了,没少来找咱们侯爷炫耀,结果……” 奚云岫已经想到了:“结果夫君靠军功自己得了个侯爵,宁阳侯觉得自己又被夫君比下去了。” “对对对!夫人真聪明。” 奚云岫不置可否,听到这里,陈柏川的形象在她脑海里也有了大致的轮廓。 侯爵之子,承蒙荫庇,不服输偷跑进军营,想自己闯出一片天。 然而闯荡路上遭遇容忱,处处被压一头。 后来袭爵了,能在地位上反压容忱了,容忱又有了侯爵和他平起平坐了。 容忱的侯爵还是靠实力战出来的,含金量比继承先辈的更高。 陈柏川如何不憋屈? 如今容忱身死,陈柏川这辈子都没有逆袭反制容忱的可能了。 这份憋屈,陈柏川得带一辈子。 “这件事我知道了,没必要这么紧张。”奚云岫淡声安抚云雀。 从描述上分析,陈柏川并不是什么坏人,顶多是争强好胜,容易炸毛。 陈柏川若真来找麻烦……顺毛摸就好。 再说了:“宁阳侯有脸和我这个寡妇计较,找我这个寡妇的麻烦?本夫人保证,先丢人的一定试试他。” 云雀似懂非懂,但听着奚云岫冷静的话语,心情也渐渐平复冷静了下来。 莫名的感觉,只要有夫人在,天塌不下来,很让人安心呢。 画完图纸,奚云岫将图纸收拾起来,登上马车打道回府。 别院在闹市去后,马车必然要途经市井风光。 奚云岫吩咐车夫走慢一些,好让她欣赏沿途的风景。 勾栏里说书杂耍的嬉笑叫好声,走街串巷卖物件的小贩吆喝声。 奚云岫听得津津有味,偶尔听到叫卖她感兴趣东西的,她都会叫雨燕下去买。 等离开闹市区,马车里已经塞满了小泥人、风车、拨浪鼓,还有颗颗开口的糖炒栗子、软乎乎的粘豆包。 马车在靖远侯府前不远处急停,云雀气冲冲的朝车夫喊:“你怎么驾车的!” 车夫无辜的指指前面:“云雀姑娘,侯府门前好像出事了。” 许多人在靖远侯府门前围成一个圈,圈里有十几个小厮,簇拥着一个老态龙钟,却衣着富贵华丽的老头。 老头扯着嗓子哭嚎,脸上的褶子格外明显。 “靖远侯府不当人,抢老子没过门的媳妇儿!” “老子定情信物给了,聘礼送上门了,媳妇儿叫人送嫁到靖远侯府了,凭什么啊!” “就因为靖远侯府有权有势?老子可不管,拿了老子的信物,收了老子的聘礼,就是老子的女人,管你是侯府还是谁,都得给老子交人!” “这可是天子脚下,我不信侯府抢老子媳妇儿,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侯府和老头抢媳妇儿? 这也是个神奇的八卦。 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老头有六十了吧?还能找小媳妇儿,啧啧。” “被侯府抢走的小媳妇儿是谁啊?没听说最近侯府的二爷纳新妾,难不成是前几天才抱着牌位进门的那位?” “嘶,是那位的话,问题就大发了,那可牵扯到了皇上和太皇太后!” 看热闹不嫌事大,问题越严重复杂,路人们的兴致就越高。 能和侯府比邻而居的人家,都非富即贵,听见侯府门口聚了人,也都派了下人过来打探情况。 此事若不能善了,侯府在燕京就成了笑话了。 奚云岫下了马车,让云雀从小门偷偷回侯府问问,这群人在侯府门前闹多久了,老夫人知不知道。 她自己则和雨燕分散开来,混进看热闹的人群。 闹事的老头是谁,奚云岫心里有数了,要反击其实很容易。 但是老头闹事对侯府的名誉影响太恶劣,直接解释清楚,放老头离去,岂不是显得侯府很软柿子? 本来侯府就因为容祈的世子册封没下来,没有明确的爵位归属,在权贵圈子里很弱势了…… 奚云岫唇角微勾,老头闹事,她也可以利用来给侯府造势! 她趁着老头真情流露,控诉侯府的时候,扬声附和:“就是就是,太过分了! 怎么能同意嫁给这位相公,收了聘礼后就反悔呢!” 胡相公听到有人声援,更激动了:“还是这位夫人明事理!” 奚云岫不动声色,先支持对方观点,让对方认为你们是同一阵营的。 “真是可怜,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这位相公,你口中的那个小媳妇儿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送的聘礼,有没有证人? 待我了解清楚事情始末,我亲自替你出头,帮你报官! 靖远侯府要是敢找你麻烦,也得先问问我!” 胡相公感动的从眼里挤出两滴泪:“夫人高义啊!我那没过门的媳妇儿叫奚云岫,收了我一枚宝石簪子。 我送聘礼那日,他们奚家的街坊邻里大都看着呢,他们全都是证人!” 借着对方信任,套取消息。 奚云岫神色不变,继续问:“这位相公见过奚云岫?宝石簪子是亲手交给奚云岫的?” 胡相公:“那是自然,这媳妇儿是我凭本事自己找的! 在首饰铺里,她收了我送的宝石簪子许了终身,首饰铺的小厮能为我作证!” 答到这里,胡相公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紧盯着奚云岫。 第48章 反转,维护自家主母天经地义 “这位夫人,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怎么话里话外都是质疑我的意思? 你不会是侯府的人,派出来耍我的吧!”胡相公警惕道。 奚云岫笑着摆手:“这位相公不要激动,本夫人只是奇怪罢了。 你自己也说了,媳妇儿是你亲自找的,还亲自送了宝石簪子做定情信物,那你肯定见过你要娶的‘奚云岫’吧。” “这不废话么!”雨燕在人群中煽动了一句,其他热心路人也忍不住开腔。 “对啊,他俩不认识怎么定终身?” “要我说这女人轻浮,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收人家东西! 这样的人竟然还进了侯府,做了侯夫人!我呸!” 胡相公听着大家都在为他说话,底气更足了。 嘴上还是谦虚:“哪里,我还是喜欢她的,只要她愿意跟我走,我不介意她骗过我。” “那你对你口中的‘奚云岫’还真是情深义重。”奚云岫偏头看着胡相公。 “可这样的话,本夫人就更疑惑了,你见过‘奚云岫’,还非常喜欢‘奚云岫’,为什么我奚云岫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你认不出来?” 众人哗然,胡相公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指着奚云岫。 “你说你是奚云岫?” “如假包换,我就是苑马寺少卿奚自成的嫡女,靖远侯之妻,靖远侯府的当家主母奚云岫。 诸位若是不信……” 奚云岫抬起手挨个指出人群里,那些邻居家派来看热闹的人。 “这几位家的主人,在我家侯爷的葬礼上见过我,诸位不妨去敲敲他们家的门,问问认不认得我。” 被点出来的人讪讪欠身行礼:“给靖远侯夫人请安。” “免礼。”奚云岫敷衍的颔首,接着对胡相公道:“我就是奚云岫,不是谁冒名顶替,这点经得起任何查证。 现在,我要问问你,我奚云岫站在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凭什么污蔑我和你私定终身,还收了你的聘礼? 构陷本夫人,损害本夫人的清誉,不给本夫人个说法,你今日别想走!” 雨燕聪明,在意识到奚云岫要做什么后,立即从小门进侯府,叫了宋越领着十几个护院过来,拨开人群,默默把胡相公包围。 虽然胡相公身边也带着十几个小厮,但宋越带的护院,都是经过宋越训练,懂拳脚的。 胡相公的人,根本不是对手。 形势反转,而今是奚云岫占着道理,胡相公还有污蔑奚云岫的嫌疑。 侯府护院出手维护自家主母,天经地义! 胡相公也发现事情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很识时务的认怂。 “奚、咳,侯夫人,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奚云岫冷声:“本夫人只知道,本夫人无缘无故被泼了一身脏水,还闹得街坊邻居人尽皆知,这让本夫人以后还怎么做人? 哦,我懂了,你一定是故意来谋害本夫人的,来人,押他去见官,本夫人要知道他是谁指使来的! 在场诸位皆是见证人,麻烦诸位也和本夫人一起走一趟吧。” 奚云岫补充道:“只是做个证,不会对诸位有什么影响,本夫人用靖远侯府保证。” 众人发现事情有反转,还要闹到见官的地步,就开始后悔自己闲着没事掺和进来看热闹了。 ‘见官’两个字,对普通人来说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奚云岫的保证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既然官司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那继续吃瓜的机会,不容错过! 奚云岫重新回到马车上,车夫启程前往顺天府,后面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宋越和护院在人群外围,盯着人群免得有人偷溜。 而这一路上,又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齐聚顺天府! 顺天府尹觉得压力很大。 像构陷他人、谁收了聘礼不给他媳妇儿,属于普通百姓纠纷,一般由推官出面就可解决。 可这次事情不一般。 胡相公在燕京是数得着的富商之一,有钱。 奚云岫是靖远侯府的当家主母,有权。 靖远侯府的这桩婚事,更是圣旨赐婚,是皇上和太皇太后的恩准。 若是这桩婚事上存在猫腻,那岂不是在讽刺皇上和太皇太后有眼无珠,乱配姻缘? 皇家颜面何在! 更别说这群人来的阵仗太大,审出结果当堂就传了出去,根本瞒不住。 推官怕查出事情的牵扯到皇家,损了皇家颜面,自己负不起责,麻溜的禀告了府尹,由府尹来解决。 府尹硬着头皮升堂,问清楚了事情始末,和围观众人的供词,心里松了口气。 胡相公说和‘奚云岫’定了终身,却不认识奚云岫,明显是认错了人。 这至少证明圣旨赐婚没问题,皇家的颜面保住了。 那问题就出现在了胡相公身上。 府尹敲响惊堂木,怒视胡相公:“大胆,你为何污蔑靖远侯夫人清白!” 胡相公委屈:“可是大人,收了草民定情信物的人,确实说自己叫奚云岫啊。 草民的聘礼也确实送进了奚家,奚家的邻居都能作证!” 府尹:“是谁收下的你的聘礼?” 胡相公:“听草民请的媒婆说,是奚家的苏夫人,那个自称奚云岫的人,是苏夫人的女儿!” 府尹问向奚云岫:“侯夫人,请问奚家有没有这么个人?” 奚云岫佯装思索:“本夫人的娘家里没有什么苏夫人,只有一个苏姨娘,苏姨娘的女儿叫奚云瑠。” 府尹了然:“来人,带奚家的苏姨娘和奚云瑠!” 不多时,衙役领着苏姨娘和奚云瑠到了,后面还跟着方宁兮。 奚云岫笑着上前招呼:“方姨,你怎么也来了?” 方宁兮看着奚云岫,一脸理所当然:“苏氏还在禁足中呢。 我现在替你父亲管家,自然得看着苏氏,等官府这边事了,还得把苏氏关回去。” 奚云岫挑眉,也是,苏巧珍被禁足,奚家管家权旁落,方宁兮又不是傻子,当然得趁机夺走管家权啊。 苏巧珍怨毒的瞪着奚云岫:都是因为奚云岫,方宁兮这个贱人才进的门! 可当苏巧珍的目光瞥见胡相公,表情瞬间变成了惊吓。 第49章 死鬼,不给我省心 奚云瑠顺着苏巧珍的目光望去,也吓了一跳,惊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相公狞笑:“小美人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心里没数吗? 收了老子的定情信物,拿了老子的聘礼,不嫁给老子,还骗老子你叫奚云岫。 今儿当着青天大老爷的面,你再说一遍,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奚云瑠吓得腿软,滑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顺天府尹一敲惊堂木,质问道:“老实交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奚云瑠一哆嗦,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草民,叫奚云瑠……” 奚云岫淡道:“府尹大人,这位相公很明显是找错人,才牵扯到本夫人头上的。 此案和本夫人没有关系,本夫人是清白无辜的,对吧?” 府尹连连点头:“侯夫人说的是。” 案子牵连到奚云岫,就会引出那道赐婚圣旨,牵扯到皇上和太皇太后。 如今能把奚云岫摘出去,府尹比奚云岫还高兴。 “但是!”奚云岫幽幽道:“本夫人好端端的被人泼脏水,哪怕如今证实了清白,可要是被有心人断章取义,再行污蔑,本夫人还活不活了? 这位相公不经查实真相,就在我侯府门口大喊大叫,污蔑本夫人。 看在他也是受人骗的份上,本夫人可以不追究他污蔑本夫人的责任。 但本夫人要求他,和上门闹事时一样,敲锣打鼓的登门,当众向本夫人赔礼道歉。 府尹大人,这要求不过分吧?” 府尹道:“当然不过分,胡相公,你听见了没!” 胡相公立即道:“草民听见了!待草民的官司打完,一定亲自去侯府赔礼道歉!” “记得,整热闹点。”奚云岫交代完,告辞道:“这里应该没本夫人什么事了,既然如此,本夫人便先走了,诸位告辞。” 府尹笑着目送奚云岫离开,像是送走了一个大麻烦。 胡相公纠结的挠挠头,思索奚云岫说的‘热闹’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上门道歉,还雇几个捧哏烘托气氛吧? 算了,先解决自己被坑了宝石簪子和聘礼的事。 胡相公转头,凶恶的盯着奚云瑠。 奚云岫再次坐上马车,这次倒是顺利回到了侯府。 只是错过了三小只下课的时间,三小只已经在赵嬷嬷的看顾下,回到了雪庵院。 奚云岫让雨燕,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抱进来,给三小只分。 “糖炒栗子凉着也能吃,粘豆包待会儿我给你们热热再吃。 泥人风车这些玩具,你们挑自己喜欢的,剩下的我派雨燕,送给你们的姐姐弟弟们。” 三小只都没意见,毕竟…… 奚云岫带回来的玩具实在太低幼了,如果他们三岁,或许会玩得不亦乐乎。 但他们最大的七岁,最低的也五岁了,实在不感兴趣。 只是三小只对上奚云岫那鼓励的,充满期待的眼神,不得不上前各自挑一个玩具。 然后眼睁睁看着奚云岫也从玩具堆里,挑了个花里胡哨的风车出来自留,插在了她卧房窗台的一个瓷盒里。 晚风从窗棂潜入室内,将风车吹得哗啦啦响。 奚云岫托腮,欣赏着风车转出的彩色圆圈。 在同一时间,三小只心中有了同样的共识:娘亲/母亲,好幼稚! 他们合理怀疑,娘亲/母亲是打着给他们买玩具的名义,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奚云岫带三小只吃完饭,领着他们到她的卧房,像昨天一样,围着桌子坐下。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桌子上摆着的不是图纸,而是奚云岫叫雨燕摘的柳条。 奚云岫拾起一根柳条道:“可惜,放得时间太长,柳条都不新鲜了,但无伤大雅,还是能用来编东西的。” 容彦好奇:“娘亲,编什么呀?” 奚云岫又拾起几根柳条,一边手指灵巧的将柳条编成个圈圈,边道:“编个这样的简易遮阳帽啊。” 她抬手,把编好的圈圈戴到容彦脑袋上。 “还可以编花篮呢,想学吗?我教你们呀。” 三小只互相看一眼,兴趣他们是有,不过好像是娘亲/母亲更想玩。 他们能怎么办,当然是宠着她啦! 容彦第一个举手手:“想学!娘亲教我!” 容彰沉稳的点头:“彦儿学我也学。” 容祈:“……我也一样。” 奚云岫开心的给他们示范怎么编花篮,再让他们自己动手制作。 在他们动手期间,奚云岫掏出了纸和笔。 “美好的一天即将过去,娘亲很舍不得呢,所以打算把今天一天的经历写成日记,铭记下来。” 她提笔在纸上写字,口中轻念着笔记的内容。 “今天,彰儿和彦儿成功拜师了蔡夫子,我很开心,很骄傲,他们都会和祈儿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出门,得知夫君有个死对头,可能会带来麻烦,哼,死鬼,死了也不给我省心! 回家,撞见来闹事的人,是苏姨娘和庶妹惹来得,生气! 还好我机智化解,我真棒! 晚饭的杏仁豆腐很好吃,我喜欢。 教彰儿、祈儿、彦儿编花篮,小孩子就是得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我真是个伟大的母亲啊!” 奚云岫写完,很满意的欣赏了一遍:“真是圆满的一天,好了,等你们编完花篮,轮到你们记录啦。 彰儿和彦儿有不会写的字,可以找祈儿代笔哦。” 是的,奚云岫在找借口训练三小只的语言组织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 写日记是个很好的方式。 而且,和强逼小孩子写日记相比,像这样和小孩子一起记录日常的方式,更有趣,更容易让小孩子接受。 有奚云岫打样,容彦开始滔滔不绝。 “彦儿一定会好好学习,成为娘亲最喜欢的崽儿,今天蔡夫子夸我有天赋,我要编好看的花篮送给娘亲!” 容彦识字量少,只能容祈代笔。 容祈放下柳条,拿起纸笔头疼道:“彦儿,你说慢点,我写不快,对了,蔡夫子的蔡怎么写?” 奚云岫莞尔,正想指点,云雀忽然来报:“夫人,奴婢有事向您禀告!” “你们先自己慢慢写,不会的字先画圈,我出去一下。”奚云岫嘱咐道,起身走出房门。 第50章 会影响退休生活,所以燃起一把火 云雀被奚云岫派去打探胡相公闹事时,慈安堂的反应,居然到现在才回来。 奚云岫没着急问她跑去了哪,先问她吃过晚饭了没。 云雀一愣,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夫人,还没……” 奚云岫笑了笑:“小厨房里还有些饭菜,粘豆包也剩了几个,先吃东西吧,或者我们边吃边说。” 云雀感激的谢恩。 饭菜还温热着,云雀端到小厨房旁边的矮木桌上,坐在小马扎上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奚云岫则坐在她对面的小马扎上,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她,抬手还给她倒了杯茶。 “慢点,小心噎着,喝点水。” “谢谢夫人。”云雀感动不已:“奴婢从没见过您这样没架子的主子。” 奚云岫好奇:“你以前伺候的是靖远侯,难道侯爷架子很大?” 云雀急忙否认:“当然不是!侯爷都不常在府里,是把奴婢当透明人,府里就淳安院的那几位,脾气架子最大。” 奚云岫无奈:“这种话,在本夫人面前说说就算了,其任何人面前都不要再说了,连雨燕也不可以,容易祸从口出。” “哦。”云雀老老实实的应下,才神神秘秘的道:“夫人,您让奴婢打听的事奴婢打听到了。 那闹事的胡相公,比咱们回侯府的时间早了两盏茶,刚一闹事,门房小厮就去通报给了慈安堂。 可慈安堂什么反应都没有!老夫人怎么也得先把胡相公控制起来,别闹大影响您的名誉啊。” 云雀替奚云岫愤愤不平:“老夫人一点都不维护夫人!” 奚云岫轻笑:“老夫人不就这样吗?我嫁进来,影响了她的太多算计,她巴不得我出事呢。” 如果没有奚云岫,失去主人的侯府,就全凭夏文君最偏爱的二儿子支配了。 夏文君不喜欢奚云岫,所以不会维护奚云岫。 但夏文君至少没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借胡相公闹事,推波助澜毁奚云岫的名声。 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证明夏文君哪怕不喜欢奚云岫,行事上还是有底线的。 而面对闹事不做任何反应,站在夏文君的立场,这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夏文君并不知道胡相公的控诉,是否是真的,和奚云岫的关系也没亲近到,奚云岫惹事好心去帮奚云岫擦屁股。 如果是真的,夏文君乐意看奚云岫倒霉,只要夏文君不出面,侯府不下场,就能确保侯府的干净,把奚云岫休出去平事。 侯府也能按照夏文君最初的构想,落到容悃手里了。 如果是假的,夏文君也没有落井下石,奚云岫说不了夏文君什么不是。 侯府的情况大不了还是维持现状,反正于夏文君来说没有损失。 “打听这点事儿可用不着这么长时间,”奚云岫淡道:“说吧,之后你又去哪了?” 云雀:“嘿嘿,这就是奴婢正要跟夫人您说的,奴婢替夫人不平! 夫人那么好的人,老夫人不放在心里,倒把二爷那一家子放在心尖上! 奴婢不信二爷一家子,跟表现的一样霁月光风,就跟二爷院子里的下人们聊了聊。 没想到真让奴婢发现了个大秘密!” 说到这里,云雀压低声音:“二爷最近,背着二爷夫人在青楼包了个清倌人,每天都借口公务繁忙,回来的很晚。 那家青楼叫莺莺院,清倌人叫婉歌,会写诗,唱曲一流。 只是二爷每次去莺莺院,回府前,都收拾的很干净,二爷夫人根本抓不到线索。” 奚云岫惊讶:“二嫂都查不出来的东西,你仅凭聊天就得到了,真厉害。” 云雀腼腆:“夫人谬赞了。” 奚云岫敛容,给云雀打赏了几个银锞子:“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有用,能不能在婆母面前压二嫂一头,就看这个了。 你也辛苦了,吃完东西收拾一下,你就下去休息吧。” 云雀开心的应是。 奚云岫转过身背着云雀,眼神里多了份冷意。 云雀,有问题。 胡相公在门口闹事,夏文君没让任何人去管,直到雨燕以当家主母的名义,叫了宋越和护院来帮忙。 但直到抵达顺天府,胡相公都没说过自己是谁。 也就是说,除了宋越、雨燕、车夫和那十几个护院外,侯府没别人会知道闹事的人姓胡。 宋越、车夫和护院都在外院,没有进内院。 雨燕在回侯府后,就一直呆在奚云岫身边,只在给其他院子的孩子送玩具的时候,离开了一会儿,期间也没有遇到过云雀。 胡相公的事牵扯侯府主母,雨燕也不会和别的院的人乱说,没有传播出去的可能。 那么,按云雀的说法,她始终在侯府里,和淳安院的下人们聊天套消息。 这样的云雀是如何知道,闹事的人是胡相公的? 云雀一定出去过。 她是故意透露容悃在外偷腥的事,来模糊重点,掩盖她出去过的事。 因为她确信,奚云岫会对容悃一家的事情感兴趣。 奚云岫摸摸下巴,云雀这么用心的糊弄自己,云雀是细作? 容忱是领兵的将领,掌握有许多大昭的军事秘令,有细作潜入,奚云岫并不意外。 就是不知,云雀是哪里派来的细作。 大昭周边的瓦剌、女真、高丽? 还是……来自海那边小岛上的倭寇? 当然,目前确实还不能完全肯定云雀是细作。 再试探一下吧,不出意外,答案很快会揭晓。 奚云岫站在长廊的阴影中,收敛气息,与夜晚的黑暗融为一体,若无人走到奚云岫身侧,就不会发现奚云岫的存在。 这是奚云岫,在末世废土中的生存技能。 很多时候,藏得越深,活得越久。 就这样在廊下站了一会儿,确定四周无人后,奚云岫如同影子般,缓步走进书房。 细作潜入侯府,落足雪庵院,目标大概率就是这里。 可能是夹在书籍里的秘信,也可能是封在匣子里的行动计划……但,都对奚云岫没什么用。 奚云岫只知道,若侯府里真有什么东西,被细作窃走,朝廷追查,侯府难辞其咎。 这会非常影响奚云岫稳定、愉快、平静的退休生活。 所以…… 奚云岫点燃了一把火。 第51章 明知是温柔陷阱,却勾着泥足深陷 书房里的大多数物品都落入了火海,滚烫的热浪卷起纸页烧成的黑灰,在半空盘旋飘荡。 奚云岫悄然离开书房,抖落身上沾染的黑屑,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的回到卧房。 三小只的篮子已经编完了,摆在桌子中央,周边散落的是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白纸。 容彰手臂搭在桌上,枕着手臂睡着了。 容彦也趴在桌上,半梦半醒的,小嘴还叭叭个不停:“彦儿最喜欢娘亲,这句话一定要写上。” 容祈还清醒着,只不过拿笔写出的字,逐渐走样。 奚云岫缓步上前,拿起容祈写的东西,低声问:“写完了吗?” 容祈也放轻声音:“回母亲,写完了,就是有些字不知道怎么写,画了圈,我还有点想修改的地方。” 奚云岫翻看着纸张,根据笔迹判断,基本都是容祈代笔的。 毕竟容彰和容彦都是第一天上课,哪怕容彦记性再好,也只是在背蔡夫子念的内容,本身还是个白字先生。 识文断字是需要时间积累的。 “哪些字不会,我教你。”奚云岫把画圈的纸铺在桌上,让容祈念圈里的该是什么字。 奚云岫让容祈握住笔,她再用自己成人的大手,包裹住容祈的小手,在圈上填上对应的字。 “这个是蔡夫子的蔡,是复杂了一些。” “嗯,‘福’字是这样写的……” “一次学不会不要紧,多练练就会了。” 容祈怔怔地,任由奚云岫带着他写下生字,心绪却很难集中在那些生字上。 她就站在自己身后,半怀抱着自己,小小的手被她的掌心包覆。 很柔软,又让他觉得很可靠。 她身上好像散发着很诱人的亲和力,令他非常的,想亲近。 胸腔里那颗柔软的脏器,也因为他升起的这个念头,跳动得更加澎湃。 “娘亲,要抱抱……呼呼呼。”容彦到底熬不住睡了过去,嘴里咕哝着梦话。 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容祈蓦得吓了一跳,落在容彦身上的目光有些幽怨,又有些羡慕。 他的处境其实是三人里最尴尬的一个,他的亲生母亲健在,要求他既不能把心向着他的新母亲,又要他笼络住新母亲的心,免得新母亲将好东西全给容彰容彦,不给他。 他很羡慕容彦能坦诚的展露自己的喜恶,可以直白的表达对奚云岫的喜欢,去卖萌撒娇。 而他不行,就连这种羡慕的情绪,都会让他有负罪感,是对他亲生母亲的背叛。 那是生恩!他怎么嫌弃,怎么能觉得,亲生母亲没奚云岫好呢? 但是他又控制不住对奚云岫生出好感,她就像是个温柔陷阱,明知不应该靠近,却勾着他情不自禁的泥足深陷。 这令他的大脑极端的混乱,再聪明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他实在想不出一个不负亲生母亲,也不负奚云岫的方法。 奚云岫不知容祈在这短短的一会儿时间,进行了什么头脑风暴。 补充完圈里的字,改了容祈想改的部分句子,奚云岫拿出针线盒,取出一根串着棉线的针,将包括她自己写的日记,缝在一起保存。 “这是我们记日记的第一天,往后我们每天都聚在一起写,等积攒的多了,就装订成册。 等以后再重头翻看,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奚云岫笑说,然后道:“今天还是留在我这里睡觉吧。” 容祈犹豫:“可是母亲不是说,只能每隔一天留宿一次吗?” “那是计划,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要允许意外出现,并做出适当的应变。” 奚云岫保持微笑:“比如,侯府有坏人潜入,并且在暗中做了坏事。 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一起留在我这里是最保险的。” 容祈惊讶:“侯府有坏人!” 奚云岫已经开始行动,把容彦抱起放在了床上,又去抱起了容彰。 容彰很警觉的猛然睁开眼睛,看清是奚云岫后又安心睡了过去。 奚云岫放下容彰,又朝容祈伸出手臂:“抓坏人什么的,还轮不到你们这群小孩儿操心。 你的任务是,早点睡觉,好长高高,现在,要抱抱吗?” 容祈涨红了脸,半晌挤出一声害羞的嘤咛:“要。” 等三小只都躺下,卧房外传来嘈杂的喊声。 “不好了,着火了!” “快来人救火!” 容祈睁大眼睛:母亲说的是真的,真有坏人!还火烧侯府!太可恶了! 奚云岫不动声色,嘱咐容祈好好睡觉,卧房这里不会有事,这才慢悠悠的走出房门,观察正在救火的人。 她的火放的很有技巧,在书房外也有意识的清理出了一条真空带,火势不会超出书房的范围。 那就让她看看,书房着火,书房里的东西灰飞烟灭,侯府里究竟谁会着急吧。 着火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侯府,宋越亲自带护院来提水灭火。 忙碌了一个多时辰,众人终于将火扑灭了。 只是望着烧得面目全非的书房,许多人眼圈通红。 奚云岫记得看过的侯府花名册,这些人都是身有暗伤,不得不从战场上退下来的。 容忱给他们在侯府安排了个护院的活,每天巡训逻,不用做重活,月钱也给的高高的。 相当于变相在补贴赡养老兵。 所以这些人对容忱的感情,很是深厚。 容忱不在,封闭的书房就是容忱的遗物,如今遗物烧毁,难免悲从中来。 奚云岫望着他们,心中有所触动。 容忱,一定是个强大、有责任心、很可靠的将领,才能如此得人心。 哪怕身死,也被那么多人铭记。 但奚云岫虽然触动,却并不后悔烧了书房。 死物罢了。 和死人相比,当然是活人的安危更重要。 火灾过后,自然就是组织善后的事情了。 奚云岫走到众人前主持大局:“大家救火辛苦了,参与救火的人人有赏。 最先发现着火和救火贡献最大的人重赏,谁是最先发现着火的?出来。” 云雀万分欣喜的,顶着众人艳羡的目光,走出来骄傲的道:“夫人,最先发现着火的人是奴婢! 也是奴婢第一个提了水去救火的,奴婢衣服都湿了!” 奚云岫目光意味深长,这可是你自己跳出来的哦。 第52章 放火的人一定要找出来打屁屁 云雀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夫人,您知道的,奴婢回府后就在忙碌,刚刚才吃完晚饭。 收拾过碗筷离开厨房,就去巡视雪庵院,检查院门有没有关紧了。 毕竟奴婢是雪庵院的一等丫鬟,看顾院子,是奴婢的职责。 没想到竟然发现书房里有火光!奴婢就立即去拎水灭火,顺便喊人来帮忙了。” 众人听了纷纷道:“最先喊人的,确实是个女声。” “人家是雪庵院里的丫鬟,雪庵院里的屋子着火,肯定是自己人先发现啊。 这份最先发现的赏金,想也知道没咱们的份儿。” 奚云岫望着云雀,这供述倒是天衣无缝,顺便还让她给做了伪证。 ‘知道奴婢回府后就在忙碌’,落在她耳中,指的是云雀所言的,去打探容悃院子里的事。 可落到旁人耳中,就是云雀回府后不见踪影,是受她吩咐去办事了。 那么云雀消失期间去做了什么,就和她有关了,若出了事,被找算的人就是她了。 玩得很好的一段文字游戏。 至于,云雀是巡视才发现的书房着火,还是专门去书房发现的,不得而知。 但是云雀一定不是,发现着火后就立即打水灭火的。 奚云岫观察到,云雀的衣服呈现一种皱皱巴巴的样子,这是湿过之后,又直接被火焰高温烘干的状态。 头发也是一绺一绺的,还有烧焦的痕迹,和其他救火者的汗湿发丝有所不同,像是完全湿透打缕,又没有经过梳理。 很明显的,云雀是打了水从头浇透全身,穿梭火海,近距离和火焰接触过。 生物对火的本能是畏惧的。 遇到火灾,人的第一反应也是灭火,而非冲进火里。 能让人克服对火的本能畏惧,闯进火海中,奚云岫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原因。 其一,火中围困有人,鼓起勇气去拯救生命。 其二,火中有重要的东西,哪怕承担被火烧的风险,也要尝试寻找带出。 书房里肯定没有人,云雀只能是第二种可能。 书房是奚云岫嫁进来后才打开的,奚云岫初进书房时,并没有发现书房里有人出入过的痕迹。 证明云雀如果在书房里寻找东西,一定是在奚云岫嫁进来的这两天内。 这两天奚云岫在捋侯府的事务,云雀基本上一直随侍在身边,没离开过,应该没来得及去书房找,或是找了,由于时间有限还没找到。 现在不用找了,一把火全烧没了。 无功而返后喊人一起救火,听奚云岫要论赏,又跳出来认领赏金,一点也不避嫌。 看来,在云雀眼里,她好像是个不太聪明的散财童子。 而云雀恰好,很贪财。 当然,这未必不是云雀故意表现出来,伪装的破绽。 奚云岫还需要观望,又问了救火最积极的人。 众人一致推举宋越,即便他们都知道,凭宋越残疾的腿脚,怎么也不可能是救火贡献最大的那一个。 顶多是救火最积极的一个。 可是他们都信服宋越,所以推选宋越,哪怕宋越嘴上连连谦虚。 宋越在侯府的威望,可见一斑。 奚云岫眸子微动,笑了:“既然大家都说是宋伯,宋伯你就别推辞了。 宋伯,云雀,救火有功,一人赏银十两,其余人一人五两。” “谢夫人赏!”众人齐呼。 奚云岫挥手叫众人散去休息,烧毁的地方白天要修葺,要他们先养精蓄锐。 只有宋越迟疑上前,低声道:“夫人,书房怎么会无缘无故起火?老奴觉得这火烧的有蹊跷,应该调查一下。” 奚云岫无言以对,可不是蹊跷么?这火她放的。 “宋伯放心,我心里有数,但一切明早再说。” 她现在对宋越也有疑虑,云雀可是宋越推荐来的丫鬟。 宋越到底是被蒙蔽了,还是压根就是云雀的同伙上线? 索性趁这个机会,都考察一遍。 奚云岫回到房间,容祈也熬不住睡过去了,她给三小只都整理了一下被角,在三小只的一侧安然躺着。 本来嘛,她想过的就是这种,花花钱,带带崽儿,吃穿不愁,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么简单的要求根本不过分,对不对! 所以,连这么简单要求都不满足她,还给她添乱,带来危险的人,很过分! 那么,她把过分的人干掉,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一个计划在奚云岫脑海里成型,奚云岫渐渐睡着,嘴角还挂着对计划满意的微笑。 早上醒来,照常领着三小只穿衣洗漱。 容彦激动的发现,他昨晚又睡在了奚云岫房里,乐呵呵的抱住奚云岫:“我就知道娘亲舍不得彦儿这个小宝贝。” 容彰默默补刀:“除非这个小宝贝睡觉转床,给床上的每个人都来了一脚。” 容彦瞬间表情僵硬,用求助的眼神分别看向奚云岫和容祈,得到两人沉默的回应…… 不就是默认了容彰的指证吗! 容彦简直像是天塌了一样,扑进奚云岫怀里,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 “娘亲,如果我睡觉不老实你还会爱我吗?” 奚云岫哭笑不得:“当然爱了,不光是你,还有彰儿和祈儿,只要你们没有原则性的问题,不杀人放火违法乱纪,我都会一直爱你们,保护你们的。 人无完人,真正喜欢你们的人,不会因为你们有点小毛病,或是偶然犯了一次错误,就变得讨厌厌恶你们的。 如果真的由于一点小事,就和你们翻脸,那这种流于表面的喜欢,不要也罢,不用觉得失去了可惜。” 三小只似懂非懂,但都将奚云岫的话记住了。 容彦哒哒哒的跑出门,又哒哒哒的跑回来,满脸震惊:“娘亲,爹爹的书房被烧了!” 奚云岫瞥了瞥站在一旁的云雀,淡道:“是的呀,我看不像是自然着火的,恐怕是人为。 咱们家里可能进坏人了,得好好查查府里的坏人是谁。” 容彦愤懑的攥紧小拳头:“放火的坏人太坏了!一定要找出来,打屁屁!” 容祈附和:“放火的坏人太不把侯府放在眼里了,揪出来必须要严惩。” 容彰:“放火的坏人,绝对不容放过!” 奚云岫:…… 够了,说坏人就行了,非得指定是放火那个干嘛! 万一放火的人是事出有因,是个美丽善良大方的美女呢? 你们三只大孝子! 第53章 细作很焦虑,但奚云岫也挺无助的 吃过早餐,送三个大孝子去上课。 奚云岫才召了宋越和一些小厮护院过来,清理书房废墟里,倒塌的房梁瓦片。 “夫人,这块地方,夫人打算如何处置?是否要按侯爷在时的原样重建?” 宋越问道,语气里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奚云岫状似无意的随口道:“书房多没意思,本夫人用不到,不如把这一片铲平了,给三个孩子建个小型游乐场。 对,就这样办,搞个滑滑梯,蹦蹦床,跷跷板什么的。” 宋越表情直接僵住:“这、这、这……” 支支吾吾了半天,宋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不知道奚云岫说的滑梯蹦床跷跷板,都是些什么东西,但肯定和书房毫不相关。 宋越是想劝阻的。 可是……奚云岫是主子!主子做了决定,他这个管家是没什么说话的份的。 宋越眼神沉痛的望了眼废墟,侯爷的遗物,侯爷存在过的痕迹,这下是真的没了! “夫人,”云雀走来道:“奴婢也觉得,咱们还是需要个书房的,这也是为了三个小主子着想。 您看,三个小主子现在都在学识字,以后怎么说都要去考场上试试,肯定需要一个单独的、安静的学习环境。” 奚云岫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确实,到底是头一次当娘,只想着哄孩子玩了,考虑的不够长远。 那还是建书房吧,等现场清理干净了,直接在原址上建。” 宋越和云雀神色都松懈了一下。 “不行,三个孩子呢,一间书房明显不够用。” 奚云岫自顾自的摇摇头,又道:“得建个大的,来人,把地基也挖开,重新打地基。 记得,新地基要挖大一点,深一点!” 宋越表情还是僵着的,但反应不大,大概和游乐场相比,书房原址还能保留书房的原始用途,他已经很满足了。 云雀的反应,在奚云岫看来,则更加微妙紧张一些。 像是,在怕。 奚云岫眯起眼睛,莫名的兴奋了起来。 她走到烧黑的废墟前,来回比划:“书房里的书籍,全是堆到中间烧的,人为痕迹太重了! 很像是有人潜进书房,寻找书房里的东西,然后放火湮灭证据。 特意来夫君的书房里,莫非是别国派来的细作? 若真是细作,此事牵扯甚大啊,宋伯,你一定要仔细排查,争取揪出细作来。 雨燕,过来,你找个护院保护你,去顺天府走一趟,将侯府走水,且可能是细作所为的事情,上报官府。” 雨燕领命前去。 “云雀,”奚云岫笑眯眯的招呼云雀:“你就留下来,陪本夫人一起规划新书房。” 奚云岫随手一指:“不如,新地基,就从这里开始挖。” 云雀晃神了半晌,陪着笑:“夫人,打地基这种事,需要专业的人来做,您还是找工匠来分析从哪里着手吧。” 奚云岫仿佛被劝服了:“你说的对。” 但她不听。 “找工匠需要时间,先让自己人,按照原本的地基,先往下挖吧,全都掘一遍,也给人家工匠师父省点事。” 奚云岫的笑容不变,冰肌雪肤,黑发如墨,眉眼如画的绝色美人,站在阳光里,像是盛开着云端山巅的圣洁雪莲花。 自然流露的亲和力,令人如沐春风。 可落在云雀眼里,却让云雀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心底隐隐浮现一股危险的感觉。 然而云雀再看奚云岫的脸……还是那么的温柔。 云雀咽了口口水,危险什么的,应该是错觉。 奚云岫让云雀搬来椅子,她坐在椅子上,一边监督小厮护院们挖土,一边翻看着她没看完的账本。 偶尔放松一下,就扭扭脖子,看站在她身边云雀的反应。 从云雀微表情的紧张程度,对应挖地基的进度,很可能…… 书房里设有暗格,细作想要的东西在暗格里。 挖地基的过程中,那样东西很可能会被挖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便是挖出来,细作也没法避过奚云岫,拿到手占为己有。 所以,细作很焦虑。 到了半晌午,门房来报,胡家有人上门。 “夫人,听说是来找您道歉的。” 奚云岫撂下账本,起身道:“本夫人这就过去。” 她转身望向还在忙碌挖地基的众人:“你们也挖了许久了,停下了歇歇吧。 云雀,你去叫大厨房熬上绿豆汤和酸梅汤,送来给诸位喝。” “是。”云雀领了事去办。 见云雀走远,奚云岫才继续道:“本夫人怀疑火是细作放的,但不知道细作在翻找什么,更不知道细作有没有得手。 说不定细作会再次潜入这里寻找,所以劳烦诸位,本夫人不在的时候,谁都不要再挖了。 并且本夫人不在期间,无论谁来,都不许靠近这片地基,诸位也请一定把来询问的人是谁,给记下来,告诉本夫人。 即便是本夫人身边的人,也不能例外! 牵扯细作,事关重大,这不光是侯府一府的利益,更关乎整个大昭的安危,关系到我们背后的每一位亲人、朋友。 我夫君为国捐躯,本夫人没有夫君那样强大,能提枪纵马,奔赴前线。 但找出细作,维护大昭,这样力所能及的事,本夫人义不容辞,希望诸位能助我一臂之力。” 在奚云岫的诉说下,平平无奇的挖土工作,突然间上升到国家存亡的高度,变得伟大起来了。 众人胸腔中的家国自豪感油然而生,更别说这里面的护院,很多原本就是战场上下来的士兵。 回忆起往昔,心潮澎湃,齐齐喊道:“谨遵夫人吩咐!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喊声震天,奚云岫尴尬的走开,有些头疼。 这要是被走远的云雀听见,会不会提前怀疑自己身份暴露了,放弃潜伏从侯府逃窜? 应该……不至于吧? 奚云岫纠结着,到了侯府门口,接着又因为眼前胡家摆出的阵仗,瞳孔地震。 她是说过,要胡家道歉的声势整热闹点,但那是要胡家给她澄清,骗婚的人不是她是奚云瑠! 很好理解的事,怎么就整的…… 奚云岫叹气,有时候一个人穿越,也是挺无助的。 第54章 嘲讽力度拉满 靖远侯府门前。 这次胡相公没来,领头的是个穿着浅蓝色绸缎长袍的年轻男人。 手里拿着一把画着朵朵艳丽桃花的折扇,一脸满意的看着在侯府面前唱戏的戏班。 戏曲的主角扮演的是胡相公,演绎了胡相公在首饰铺对奚云瑠一见钟情,送上宝石簪子定情,约定提亲。 可奚云瑠却对胡相公说了假名字,而那个假名字是奚云瑠的姐姐,早已许了人家。 胡相公错把姐姐当妹妹,而姐姐因为到了婚期出嫁,令胡相公认为是姐姐辜负了定情的承诺,闹上门来。 于是引起了纠葛。 最后,姐姐作为无辜早早脱身,奚云瑠被官老爷惩罚,要么退还胡相公定情信物和聘礼,要么按照约定嫁给胡相公。 戏曲的结局,并没有给出奚云瑠选择的答案。 正如现实中,奚云瑠既没有归还信物和聘礼,也没有答应嫁给胡相公一样。 戏曲里的人物人名,都与现实不同,但明眼人都知道,唱角的主人公是谁。 胡家此举,很嚣张! 嘲讽力度拉满! 就是摆错了地方。 奚云岫黑着脸质问:“这位公子不觉得,把戏班挪到奚家门口唱,更合适吗?” 在奚家当事人的家门口,放着当事人的恶行,不光讽刺了当事人,还能给当事人足够的压力,尽快做出抉择。 放到侯府门口算怎么回事儿? 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嘲讽侯府的! 年轻男人把折扇插进领口,拱手向奚云岫做深揖:“侯夫人见谅,在下胡言,是昨日那位的儿子。 昨日的误会冒犯了侯夫人,家父很是惭愧,羞于在侯夫人面前露面,特叫在下来向夫人道歉,请侯夫人一定相信胡家道歉的诚意。 戏班先在侯府门前开演,单纯是想当着侯夫人的面,彩排一遍,侯夫人如若有不满意的地方,随时可改。” 胡言微微抬头,低垂着眉眼,朝奚云岫展露一个显得很乖巧,最突出他俊朗面貌的角度。 奚云岫颔首:“剧情没问题,就这样吧。” 胡言挺直脊背,朝他带来的人吩咐下去,扭头攒了个阳光灿烂的笑。 “侯夫人,在下还雇了五个说书先生,在各大茶楼、勾栏,保证在不牵连抹黑侯夫人的清誉的前提下,将这件事传扬出去。” 奚云岫挑眉:“奚云瑠的父亲,好歹是个四品官,你就不怕事情闹大,得罪他?” “本朝不以言论罪,在下又没指名道姓,似是而非的事,奚大人认为在下是在影射什么,也没证据啊,何况……” 胡言话锋一转,冲奚云岫笑道:“听闻侯夫人未出阁时,在家中日子过得并不好。 在下这也是在帮侯夫人出气呀,相信真出了事,侯夫人也不会弃在下不顾。” 奚云岫面无表情:“要是本夫人当真无情的不顾你,你当如何? 那可是本夫人的亲生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是本夫人的娘家靠山,娘家倒霉,对本夫人也没什么好处。” 胡言表情扭曲了一下,故作无奈的叹口气:“那在下只好自认倒霉喽。” 奚云岫打量着他,对他有了几分兴趣。 能想出编排戏班,找说书先生,还知道不以言论罪,是个勇于利用规则,思维跳脱的人。 知道她在奚家过得不好,证明来之前做过调查。 胡言很直白的,不掩想和她交好的意思。 被拒绝了,也没什么坏脾气,算得上能屈能伸。 就是不清楚,胡言想与她交好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从胡言的表现看,值得给他一个机会。 毕竟,在发现云雀的细作嫌疑后,奚云岫身边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 宋越推荐的云雀,云雀推荐了雨燕,宋越在小厮护院中又有威望,没有确凿的证据动不得。 不彻查清楚府里的细作都是谁,奚云岫用谁都不安心。 “站在大门口说话像什么样子?胡公子随本夫人进来叙话吧。”奚云岫道。 胡言眼睛一亮,忙姿态谦逊的道谢。 到了中堂,请胡言坐在下首第一的椅子上。 奚云岫叫人上茶,然后慢慢绕到胡言身后,稍稍俯身凑到他耳际低语。 胡言紧张的绷紧身子,却没有阻止奚云岫动作的意思。 奚云岫挑眉,这厮,这么主动安分,还真打过色诱的主意? 胆子不小。 但奚云岫并不喜欢胡言这种,爱搞小聪明的类型。 美色重要,还是安稳的退休生活重要,奚云岫分的还是很清的。 怎么着也得等上三五年,一切稳定了,她有足够的底牌后,再稍微纸醉金迷一点,作风糜烂一点…… 再者,胡言在她眼里,尚且达不到‘美色’的程度,不值得她冒险。 “胡公子。”奚云岫轻声道:“你……” 胡言只觉得自己耳尖一热,呼吸一滞,他来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事情真如他所想,进行的那么顺利! 或者说,他只是做好了献身的计划,可身体还不太清楚献身要怎么做,所以表现得不知所措。 就听奚云岫说的是:“胡公子,你去过莺莺院吗?” 胡言一脸坚定,来了,金主来审查他干不干净了! “没、没有,在下从不去那种地方!” 奚云岫很怀疑:“真的?你看上去风流倜傥,像是有无数红颜知己的类型。” 胡言讪讪:“夫人,在下到底是个生意人,别人花天酒地,在下要是不合群,这生意是做不成的。 但是夫人放心,在下身体很好,体力很棒的!” 奚云岫遗憾,胡言不逛青楼,若是突然去逛青楼打探情况,容易惹人注意。 “那你认识什么,经常去莺莺院的朋友吗?”奚云岫期待的问。 胡言有点懵,侯夫人的口味真的奇特,别的女子找男人,都希望找个干净的,怎么侯夫人……难道是喜欢经验丰富的? 为了不让这个金主跑了,胡言咬咬牙:“夫人,我也可以去莺莺院,学、学习经验!” 奚云岫疑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随便了,既然胡言要去莺莺院。 “哦,那你去学习的时候,能否帮忙打听一下,莺莺院幕后的老板是谁?” 胡言傻眼:“啊?” 第55章 看上去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胡言重新思考了一下现状,侯夫人问他去没去过莺莺院,又问莺莺院的老板,是希望他能跟莺莺院的老板牵上线。 和献身没什么关系…… 因为莺莺院是青楼,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侯夫人才压低声音,整得神神秘秘的。 他,会错意了! 胡言窘迫不已:“那个,在下一定帮夫人打探到莺莺院老板的身份!” 奚云岫看着他慌张的反应,开始怀疑她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了。 胡言看上去,不像是很聪明的样子。 愚蠢的队友,未必比潜藏的敌人威胁小。 “你真的没有经常去莺莺院的,靠谱的朋友吗?” ‘靠谱’两个字,奚云岫咬的很重,胡言感觉受到了侮辱。 “夫人,在下已经继承家业了,是胡家真正的掌权人,夫人可以觉得在下不够老练,但在下,并不蠢!在下只是……” 胡言咬牙道:“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至于做什么准备,他不敢明说。 毕竟奚云岫的反应,不像是对他的身体感兴趣的样子。 明说了不仅不能在奚云岫心里,留下个好印象,还给了奚云岫把他扫地出门的理由。 跑到人家家里,勾搭人家主母,指不定还得挨一顿揍。 而且,胡言清楚,奚云岫知道他是想做什么。 “这么说,胡家现在,你说了算?”奚云岫暂且不逗他了,回到主座上坐下。 此时,丫鬟也奉茶上来了,谈话的氛围正经了不少。 聊起正事,胡言轻松了起来,展开折扇摇晃,青年神采飞扬,尽显风流。 “自然,没有点本事,在下也不敢斗胆到夫人您面前自荐,没有人会喜欢没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吗?” 奚云岫若有所思:“但你爹要娶亲了,你不阻止,还帮你爹摆平烂摊子。 难道你就不怕,你爹晚来得子,来和你争家产?” “家父现在就是个清闲的富家翁,唯独好色这一点爱好,只要不强抢民女,不违法乱纪。 在下这个当儿子的,除了孝顺的达成他的心愿,也没其他办法。” 胡言唏嘘的晃晃脑袋,像是在诉说自己的不容易,眼里却闪烁着锐利的锋芒。 “家里要是能添丁进口,也是好事嘛,就是这世上,让人断子绝孙的办法,有很多。 希望家父能注意身体,添丁这事儿,要是家父自己有心无力,在下这个当儿子的,也无可奈何啊。” 胡言能这么说,证明胡相公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他才如此有恃无恐。 那不管胡相公娶几个,都不会给他蹦出个弟弟,与他争权。 他也就乐意顺水推舟,满足胡相公的任何需求,胡相公越荒唐,就越衬托他是个孝顺的乖孩子。 这份城府,确实不是傻子能有的。 可是既然有城府,那么他一开始的青涩表现,是真的不擅长此事,还是假装出来,用来欺骗她,换取她信任的? 奚云岫阖了阖眼,这点并不重要。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胡言借胡相公的事找上她,说明胡家,或者说胡家的生意,遇到了坎坷。 这个坎,需要权贵撑腰,才能解决。 而侯府是胡家能选择的靠山中,最好的一个。 哪怕奚云岫拒绝胡言,以胡言的城府,也一定有备用选项。 这场选择是双向的,双方自由度都很高,就意味着,双方解除合作关系同样很方便。 奚云岫睁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胡言:“胡公子,帮本夫人打听到本夫人想知道的,本夫人酌情帮你一个忙,如何?” 胡言神色一凛,忙起身拱手道:“在下义不容辞。” 奚云岫补充道:“找到了人,你就告诉他,近期,他那里会出事,不想沾上麻烦的话,建议他,主动联络我。” 胡言:“是。” 胡言刚走,门房又来报,邵毅到了。 奚云岫重新整理了下表情,没有了面对胡言时的那种尖锐,显得格外温和。 “这些天没少劳烦你往侯府里跑,辛苦你了。” 邵毅不好意思的挠头:“主子客气,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哦对,这是主子要的,田庄的作物明细。” 少年双手把怀里的明细册子呈上。 “您点点,侯府里需要什么,小的回去告诉我爹,让他给侯府送。” 奚云岫和颜悦色的接过册子:“东西还不急,我有另一件事要麻烦你。 胡相公和奚云瑠的事应该在外面宣扬开了,你帮我打听一下,胡家的生意最近遇上了什么麻烦。 老规矩,调查不出什么不要紧,自己的安全重要。” 奚云岫歉意道:“抱歉,总是让你干这种事。” 邵毅眼睛亮起来:“主子哪里话,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小的也挺喜欢干这种事儿的。 您要是不使唤小的,小的才觉得郁闷。” 奚云岫嘴角一抽,那你还是挺适合当个情报贩子的,倒是可以往这方面培养。 处理完事务,奚云岫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接三小只下课。 饭堂里,夏元桑瞧见奚云岫就开始阴阳怪气。 “嫁为人妇就得安分,惹得人在门口叫嚷简直丢人至极,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都闷在房间里不敢出门。 哪像有些人,没脸没皮,还好意思在外面晃!” 奚云岫面不改色,三小只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 “婆母,我不知道二嫂为何看不惯我,处处找我麻烦,但这种关乎名誉的事,二嫂不查真相,就信口开河,构陷污蔑作为侯府主母的我。 这不光是侮辱了我,传出去更会对侯府的名声造成影响,还请婆母秉公处置,给儿媳一个说法。” 有胡言的戏班和说书先生传播,谁不知道骗婚的人是奚云瑠,和奚云岫一点关系没有? 夏元桑这个奚云岫的二嫂,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仍是执意给奚云岫定罪。 只能说明,夏元桑和奚云岫有龃龉,甚至是对整个侯府不满! 夏文君不是傻子,让外面的人知道侯府内部并不团结,对侯府一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夏文君想都没想,果断呵斥夏元桑。 “乱嚼舌根,你一天天闲着没事干吗!” 第56章 虽然是事实,往往事实最戳心 夏元桑懵了。 婆母竟然骂自己? 奚云岫都惹别的男人上门了,婆母不惩罚奚云岫,居然还帮着奚云岫打压自己! 难道婆母不疼自己这一家人了,开始偏宠奚云岫了?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没办法解释! 夏元桑看夏文君的眼神,带上了怨怼,还暗暗推容悃一把,想让容悃站出来说话。 容悃置之不理,女人间的唇枪舌战,他不屑参与进来。 仍是一副母亲面前孝顺儿子的模样,向夏文君问安后,坐在饭桌前。 夏文君见人到齐了,吩咐上菜,瞥向奚云岫:“听说昨晚雪庵院里出了乱子,喊了好些护院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奚云岫道:“儿媳正要跟婆母说呢,咱们侯府可能有细作潜入进来,昨夜潜进雪庵院,把夫君的书房给烧了。 儿媳想,在抓住烧书房的犯人前,侯府全面戒严,严格控制出入人数,排查犯人,将其揪出来。” 夏文君眼里浮现慌乱之色,作为工部尚书之女,虽然婚事不合她意,但容家给了她身为高门贵女的全部尊重和呵护。 容老爷活着的时候,家里的事容老爷扛着,容老爷不在了,大儿子容恂扛着。 容恂不在了,容忱来扛。 直到如今,容忱也不在了,种种家事才摆到夏文君面前。 但她,没有扛事的经验,更从没接触过细作相关的事。 只知道细作很危险,会窃取大昭的机密,为此不择手段。 是会杀人的! 在夏文君看来,细作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样的恶魔侯府里就有,夏文君除了惊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可她又不想在儿媳妇面前露怯。 只能强装镇定的点头:“嗯,算你行事有点章法,就这么办吧。 此事交给你全权负责,务必尽快把细作抓住!” 奚云岫低垂着眼眸,一副乖顺的模样:“儿媳谨遵婆母吩咐。” 转而抬头望向容悃一家:“二哥一家住在侯府里,在细作抓住前的特殊时期,麻烦二哥一家配合我的监管。” 容悃潋滟的桃花眼眨了眨,紧盯着奚云岫:“弟妹,侯府真的有细作?该不会是弟妹觉得我这一大家子,是累赘,用细作的借口,来驱赶我们吧?” 奚云岫笑容可掬:“难道在二哥眼里,我是这般不堪,不择手段的人吗? 我夫君在时,都不介意白养你们一家子,我又怎么会介意? 若我真想驱赶二哥,会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们,何须用这种手段?” 容悃脸色阴沉,奚云岫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靠着弟弟养,吃白饭的了。 虽然这是事实,可往往也是事实,最戳心! 不过,被人说难听话,和吃白饭靠侯府养,哪样对自己最有利,容悃知道该怎么选。 他的脸皮早磨炼的够厚了,很快的将话题转移到细作上。 “不是我小看弟妹,细作狡猾,凭弟妹的本事,能抓到吗?若是不慎叫细作跑了,上面追究下来,就是侯府的责任。 专业的事得让专业的人来,弟妹不如直接报官吧,再不济,此事交给我负责也行啊。” 容悃桃花眼里闪烁着光彩:“我是个男人,在朝做官,到底见多识广,怎么调派侯府的人手,也更有经验。” 奚云岫轻呵,这次若把侯府调控的权利交出去,未来可就难要回来了。 “我夫君是大昭的英雄,作为妻子,若连抓个细作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配做夫君的妻子了。 我已经派人去官府陈情了,官府稍后应该就会派人来协助调查,不牢二哥费心。” “那好吧。”容悃没讨到好处,遗憾的继续吃饭。 顺天府,雨燕陈述了侯府失火情况后,顺天府有自己的判断。 细作一事,关乎大昭国祚,官府乃至朝廷都是重视的。 但仅凭侯府突然失火,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细作作案。 说不定,就是个蟊贼,到侯府偷东西,引发的失火。 所以顺天府斟酌许久,最后派出一个推官,和雨燕一起回侯府,勘察现场,调查这桩失火案。 奚云岫用过饭,领着三小只去午睡,待三小只睡下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卧房,到院子里见推官。 “下官李燃,见过靖远侯夫人。”推官恭敬道。 奚云岫笑道:“李大人客气,您吃过饭了吗?” 李燃一愣:“尚未。” 奚云岫:“那先用饭吧。” “可是案子……” “李大人放心,本夫人将侯府封锁了,并把侯府的下人分为三人一组,轮流看守每一道门,任何人出门,都要做登记。 确保每个人一天都去了哪,做了什么,都有迹可循。 吃饭这点时间,还是耽搁得起的。” 奚云岫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李燃不好再推辞,便答应先吃饭。 “雨燕,你也下去吃饭吧,云雀,去厨房端饭菜。”奚云岫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李燃拘谨的在小室坐着,随着丫鬟被打发出去忙碌,蓦得发现,小室里只剩他和奚云岫两人了。 他很快会意,奚云岫这是有话要跟他单独说,便小声道:“侯夫人,您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才认定火是细作放的?” 奚云岫点头,低声道:“本夫人的身边的那个丫鬟云雀,嫌疑很大。” 李燃一惊,立即站起身朝小室外看,没看到云雀的身影,心神微定。 对奚云岫的语气也重了些:“侯夫人,你既然怀疑那个丫鬟是细作,为何不把那丫鬟抓起来审问?” 奚云岫摇摇头:“本夫人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本夫人也不确定,潜入的细作只有一个。 打草惊蛇不划算,李大人,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本夫人有一个计划,需要官府方面配合,李大人不妨听一听。” 云雀端来饭菜时,李燃正在跟奚云岫抱怨顺天府的琐事多。 “顺天府推官说出去大小也是个京官,直辖燕京,听着倒是威风,可燕京城里,随便哪个官都比我大,我这芝麻大小的官,能管谁啊! 还有那个府尹,哎呦我都不想说。” 云雀摆上饭,老实的退至奚云岫身后,完全是一个忠心的丫鬟做派。 趁云雀不注意,李燃得意的朝奚云岫挑了下眉毛:看我话题转移的快吧,云雀没起疑! 奚云岫:…… 情真意切,抱怨不像假的。 这些话您一定在心里憋很久了吧。 第57章 秘密的魅力,在于它是秘密 “李大人要在侯府暂住,全面调查侯府细作一事,监督侯府戒严力度。” 奚云岫笑眯眯的对云雀道:“也不知道李大人要在侯府住多久,总之在此期间,你就负责照顾李大人的起居生活吧。 至于我这边,离开你是会有些不方便,但这是为了揪出细作,保障侯府的安危,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目光真挚,言辞恳切,自称都没用,直接用‘我’,还没有架子的拉着云雀的手,很是语重心长。 “在侯府做事的人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你可是我夫君安排在雪...... 这一镜一剑都已经彻底呆滞了∶你是如何淡然自若地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的? 不过这次李想准备挑战悲鸣深渊,根特南门还是50级装备爆率大,要是想要55的还是得去悲鸣。 “坏人?我看是你丈夫吧。”司机大叔意味不明的冲我笑了一下。 她不知道那未知的危险究竟是什么,她只能尽量保持自己最佳状态。 阴影在没有确定龙将的位置前,觉得自己也得跟贺辰一起去外面寻找一波。 尉迟宝林看着有些猴急的程处默、程处亮,用一种训斥的口吻说道。 然后主角刚穿越过来有一个仙人师父,因为重伤所以不能渡劫飞升,需要补天石修复伤势,于是算计主角让他去找补天石碎片,作为报酬则是将自身道统传给主角。 前田花一巴掌抽在松岛良子的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同时出现在所有人的脸上。 虽然银龙王给她指明了一道方向,但也得看看洛尘究竟什么性格呀,他会吃一丁点儿的亏? 锦年一愣,想了想,她还是赶紧先去找是邵医生,先看看那边情况再说。 那个猴子一样的家伙,更是一边嚷嚷,一边就来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指着我的鼻子,不停地挑衅我,让我和他比一场。 一排排黑色名牌轿车,一辆接着一辆朝这边行驶而来,没一会儿,就把毕华电影学院的门口给封死。 我急忙转移话题,道:“阿姨,真的要麻烦你了,中午学校不让我们出来……晚上,晚上可能要五点半的样子我才能来接嘉琪的。”我低声下气地说道。 姬无夜脸色阴狠,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天师五境的高手,竟然被叶凌风一招打飞出去。 “你不是我的对手,放下手中的刀,跟我返回九龙门,我可以饶你一命。”宁浩元摇了摇头,轻蔑地说道。 这时,戚云海却是更加嚣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王飞,你上当了。你以为你是内劲高手,就真的可以秒杀外劲大圆满? 按惯例,应在今天,在酒神窑中,挑选出上轮酿造最好的酒奉给酒神,以庇佑往后酒酿香醇、万事如意。 与此同时,云上舞更是朝着我撕咬了过来,我立刻抓住了云上舞的额头,以内心而论,我不想杀了云上舞,只想将他压制住,然后寻找方法,让云上舞重新恢复自由。 一片暖烘烘、醉醺醺里,两只木桶悄无声息地在各个角落、各个汉子间流转。 眼下燕王正等着她和萧淮对付韩家,她干不好可能就得被退婚,又怎么可能会为这点事让韩凝跟她道歉? 在几位长老的谈论中,独孤琉璃骑着凤鸟,从五峰山上飞到山顶。 谢氏自然对这件事有所耳闻,却是未置一词,只作不知,终究,对弈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加之那夜屋内当时满当当的站着人伺候着,传出去也算不得越矩。 顾敬昭眸中先是拂过一丝不耐,随即又渐渐舒展开来,变得平静而沉稳。 这火不是人间火,也不是三昧真火,而是石中火,木中火,水中火,火中火,以及金中火,五火合一,更胜三昧真火,乃是火中之精英,火中之奥义。 显然,闻太师根本不愿意,为了一个纨绔后辈,去硬碰玉帝敕封的监察天神。 如果没什么,韩叙不过是说了句慈宁宫,她怎么会那么慌张地跑上来阻止? 廊下又遇到周姨娘,对方虽然没打招呼,却停下来立在了一边,沈羲便也回了她半礼。 “肯定还是我们天下凯旋!我们天下凯旋几万年来一直保持着第一帮的成绩,你们凭什么跟我们争?”穆云凡大怒。 虽然曾经有过雄心壮志,想要征服脚川、星期天、jump和电击,但在连续的失败之后,现实已经教虾米兄妹做人了。 “据说是二老爷的一个门生的妹子,姓傅。”贾迎春随时随地都带着一股软弱的温柔,从来不见怒气。 说完师兄一把托起双脚无力的我,狠狠地将我抗在了他的身上,朝着工地出口就跑了过去。 叶震天不由得皱了眉头:“觉得命苦就别进我叶家的门……”原本就头痛,看着对方一哭顿时十分的烦躁,语气自然就重了,然后一甩袖子走了。 告白气球这个任务的奖励分为金钱奖励和道具奖励,金钱奖励是一定会派发的,但道具奖励则是随机派发。 “可以。”无极天道点点头,随即手一招,一件物体便悬浮到了古三通面前。 吴瑶的眼睛偷摸的睁开了一条缝,她看到的是陈关西的背影,陈关西果真带着个耳机坐在电脑前打开了游戏在玩。 等心中那一股要和张秋白相认的冲动缓解下去,师兄这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美人在卧,香风犹存,这男人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居然还在玩游戏?是老娘的魅力不足还是那游戏真的太好玩? 这种通过游戏主机内置商店的打折,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是全方位面对所有人的。玩家只要登录stam主机,第一时间便会看到各种折扣信息。 她怎么也没想到修伊自信满满地走过去教导他人的方法竟然会是祸害他人的方法。 “好吧,不过你不准在欺负满满了。”墨迟出去了,也很听话的关紧门。 慢慢的,赵源也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哀思,这股哀思,便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悲哀。 到了墨非的房间,却见他已经焦急的在房间之内不停的走动,脸上‘露’出藏不住的忧虑。 而现在,这位少爷轻描淡写的说要从三杯果汁中挑选一杯喝下去,毫不惧怕那可能带来的后果。反到是他自己,却要被对方震住了。 第58章 距离成功只差一点点 云雀在天擦黑的时候才回来,身后跟着两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男人。 陆行深也没将她叫回来,只是目光顺着她消失的地方缓缓地收回。 他是由修真教盟那边直接从市里的公安厅申请调来的一名支队队长。 模糊的空间波动后,雅西出现,没有半点伤痕,更没有被感染的迹象。 叶南浅见陆行深果然走了,又见王妈已经洗好了又大又甜的樱桃,她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他物品栏里的所有干垃圾选中,然后点击了右上角的【解锁】按钮。 是兰茜的表现吸引了他!有非常人表现的人对于暗十字教会的人来说是最佳的研究材料。 四大手机集团同时宣布展开发布会,这一下子引起了无数媒体的注意力,都开始大肆疯狂出宣传者。 “哈哈哈,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说。”诺萨很罕见的笑出了声。 寅界是一个修炼灵力的世界,但功法和方式都与洪荒修真不同,这个世界的人除了修炼正经术法和武功之外,还能通过御兽获得战力,能契约的灵兽越强,自身实力也越强。 八位总裁不断称赞着,若是搁在以前,他们绝对是看不上未来科技结晶公司的,觉得他们想要成长起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现在云安工作室老总顾明西,心愿连锁总裁木习染,以及米市集团总裁米景山都如原剧情中那般,齐齐聚在了秦紫沫身边。 另一边,他们开始派各路仙位级别的仙人下到凡界,显露神迹,企图挽回人们对他们的信仰。 因为,四大家族中,过去的数千年间,都有无数的先辈飞升仙界。他们,是最不愿意和仙人闹翻脸的。 丁浩在将第二件残片进行炼化之时,隐隐感觉其中有些不对劲,但是以他现在的能力,却又查不出其中的问题。 忽然,秦太恩觉察到了什么,他猛的一抬手,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 而今天则更显不同,牛向东把车开到铜城大酒店前的入口处,入口处就有四名身穿制服的保安拦车一一检查。 “下注了,下注了。”荷官吆喝一声,赌客们纷纷将筹码扔了下去,许一伸手将面前的筹码推了出去,顿时引起了一片惊呼声,就连荷官也意味深长地看了许一一眼。 好像从上次去围剿贝克家族后,所有一切都变了。很显然,现在想要逃离并非明智之举,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峡谷中是一片黄沙满地,整个峡谷的山都是光秃秃的黑石,上面看不到一颗树木。 他的宝相缓缓消失了,那根线,随着宝相的消失而变得无影无踪。 极星汽车里一共只有两款车,极星x看起来就像一个大一点的家用轿车,放在2022年肯定只能算平平无奇,可放在现在,它的外观设计还挺能打的。 想着,江离退出微信,给郭梓妍发了消息,只是还没等到回信,楼下就传来了叫骂声,这声音与刚来公司那天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由于礼帽遮挡,随着人流前进的罗西只能用余光去查看特蕾茜那边的情况,不过,这同样也避免了她被布莱恩发现。 第59章 生气的走进来,迷茫的走出去 好有道理。 云雀甚至找不到继续劝奚云岫,去莺莺院的理由。 尤其是粗使丫鬟回来复命,告诉奚云岫,夏元桑知道容悃到莺莺院打野食后,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奚云岫仍然无动于衷。 云雀兀自在那心急如焚,如果奚云岫不外出,自己怎么打着奚云岫的幌子,低调不引人注意的,自然而然的出府到莺莺院去? 奚云岫终于想到用什么做饭后甜点了,醪糟过滤只保留酒汁,和煮沸晾凉挑了奶皮的牛奶混合在一起,上锅蒸上一刻钟。 冷却凝固后撒上几片杏仁装...... 他们立刻就将这个事件报告给了上级,然后上级也没有处理的办法,只能逐级上报,直到到了最高的层级才有人接手过来。 杜飞泪眼婆娑求道:“广元师伯,你行行好,叫我给师弟,送一杯水酒,让他上路!来世做个好人”。 这一秒他还是倍加反感,试图用自己犀利的言语借机打发走对方,而下一秒他的目光却被白枫手中的某样东西给牢牢的吸引住了。而那样物品不是别的,正是与存有四个七数字的银行卡一模一样的一张银行卡。 我按照老色鬼的说法脑补了一下画面,顿时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这相貌,完全不输给钱兰兰,甚至还比青涩的钱兰兰多出一番成熟的韵味。 可是他始终找不到门路将自己的意识和灵力、感知融为一体,每次打坐入定,除了让自己的法力更加精纯和施法得心应手以外,什么进展都没有,难不成真的要等钟衡炼制破障丹然后才能窥得那一线天机? 双方杀红了眼,所有命令只有两个字,就是往箕关增兵。这是一场一战定胜负地战斗。双方主将都失去理智,只要一方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 队里火属性斗者将尸体焚烧干净,又让风属性的用斗气狂吹一阵,什么都没留下。 与此同时,另外一道不逊色分毫的气息也破开云雾,沉重如山,隔着数十里,遥遥锁定住虎跳峡方向。 悟空拉下脸,“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也配和我说话,自己想死我就成全你。”眼睛一扫,发现周围没有别的吸血鬼存在,那两个童子看上去比之前兴华打伤的子爵还要弱。 星夜而出,天明时已然走了好多路程,大抵是一夜未眠,徐慧和几个孩子略显的疲惫些,云稹实在于心不忍,只好将马车停在向阳的地方,让他们好生歇息会,自己和袁力轮流交替守护。 “长空赋?这名字听着就是一篇史官的大论,丝毫不像什么武学的名字。”崔昊听得一乐。 自古以来,清官分为两种,一种是在浑浊的官场中,洁身自爱,独善其身的,另一种是情怀高洁,广济天下,和贪官势不两立的刚正清官,第一种世上已然不多,第二种,比大熊猫还要珍贵,李局长就是这一种。 练气达到筑基境,能够气沉丹田,呼吸根蒂,久事养气,则精暖自尔蒸腾化气,以心行气,以气运身,着意于拳路招式,一招与内气合而鼓荡,迸发出独特的劲力,武功自得存劲。 华回过头:“你想要这里的蓝色结晶体都是你的。”说完,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朗宇的浑身一松,可是,这口气还没有吐出去,眼前却突生巨变。那老妖王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成形却立刻翻脸。 “我撒了谎……可她竟然还帮我保全名誉……”沃森教授的双手都有点颤抖。 气海在两枚天君印玺的冲击下瞬间释放出汹涌的君王灵力,几乎还不等元尘作出反应,他的修为便是突破了境界的瓶颈,来到了二印天君的层次。 “噗”灵体四散,化成了一缕缕白气,如云雾般飘荡在草海之中。 滔天的魔气,蓦然便是附着在两人身上。迫不得己之下,两人只能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斩出剑芒,令得那魔气溃散。 虽说魔宗的仙术、仙诀、丹药、宝物很多,他不稀罕儒家的传承,也不稀罕孔庙祠堂里的东西,但孔庙祠堂终归是他们发现的。 “大哥,咱们可以开出去跑一段吗?”叶枫朝已经对他一脸敬佩的老板说道,心里头却一阵的紧张,这可是他考出驾照来,第一次摸车。 当时并没有使用此术,并不代表他不会用。当然,刚开始时还是不太熟练的,掌控的灵石不是多了,就是少了,不断的有灵石掉落在地上。 巨响滔天,空间破碎,秦焱的身影在那劫雷轰落的瞬间,淹没在滔天雷海之中。 原本黝黑的眸子一瞬间竟然化作了七种颜色,不过仅仅持续了零点几秒后便转瞬而逝。 夏寻将手中双剑一同挥动,斩出一股剑气同样是扩散四周,才将护国战神这一击拦下。 他的确是脑子不正常的人,他也的确见缝插针,很财迷,属于狗过都会踢一脚的那号人,所以真的见到个可以卖钱的天外石头落江,下去也是说得通的。 总体来说她不漂亮,普普通通,不过身段很好,尤其是从后面看。 “这难道是食物吗?”林明好奇地捏住一颗珠子放在自己的面前。 林兆伦敢肯定,自己愿意投靠对方的话,短期之内肯定能得到很多好处,可知道这一次中央商贸城的火灾和对方有关之后,给他三个胆子他也绝对不会掺和进去的。 长刀一卷,满天的乌云,滋滋焚烧起来,就连地面的海面,都显出要沸腾的样子。 整个禁制发出“嗡!”的一声,一股无形的压力像是狂风暴雨一样,从石台的四面八方朝着他碾压过来。 第60章 让三小只有点参与感 奚云岫表情古怪:“二哥信与不信,与我做与不做,从来没有关系。” 她想留着容悃一家呆在侯府,容悃不信她有这么好心,她也会那么做。 若有一日,她不乐意留着容悃一家了,容悃觉得她不敢驱逐,她也一定会驱逐。 容悃的笑容僵住,他开口的那副手掌乾坤,智珠在握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面子被扫,容悃下意识语气重了起来:“我承认弟妹很聪明,但也不能这般目中无人吧!” “不妨跟二哥明说,我容忍你们,是因为祈儿,他是你们的亲生儿...... 曹操和夏侯惇的族人,难不成就只有曹洪曹仁,以及夏侯渊夏侯尚等等么? 走了几步,视线无意间在池塘边的一堆草丛中一扫,殷玉良忽然身体一顿。 虽然王座第一时间发起冲锋,但几轮冲锋下来,青梅东城仍是稳如泰山,反倒是王座,折损了成百上千的人马。 简单的收拾之后,洛克就来到了大领主的临时住所,有些话必须的问明白。 可因为辛迪加松散的结构组织,艾登深刻的意识到,他们无法击败对面的死人军团。 要知道,试听数多于下载数,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怎么可能下载数比试听数还要多? 拔出斯卡姆多,洛克打量着剑身,这把造型改变的斯卡姆多依然散发着森森的寒意,上面没有沾染上任何的污迹。谁也想不到,如此的一把普通长剑,竟然会是人皇索拉丁的佩剑。神器,斯卡姆多·灭战者。 安歌见他费力,抬手轻指,那酒瓮條然飞起,朝着不远处的空地稳稳落了下去。 “好!”金铭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这只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他说到这里,看了拓禹火麟和兹天星一眼,后两者也是会心地笑了起来。 “是,先生。”对于黄炎的做法,陈到虽然不明所以,却仍然应声照办下去。 “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樊莉说道。说完便好自己的弟弟聊起來。 紧接着便传来了王烈的声音,王天悄悄的抬头,恰巧与王烈那饱含深意与期待的目光相撞。 但是,这个漩涡的确是由于自己的莽撞造成的,想推卸责任也不可能。现在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这个黑洞究竟和什么地方连在一起。 半空中的定元塔,原本是翡翠色,随着仙气的不断涌入,已经开始发生变异。原来的半透明,似乎正在转向透明的玛瑙状态。 心中一惊,还以为金蝉子和悟空出了什么事情,正要施展法术赶回去的时候。 “曹董好!”收到命令的叶天三人嚎叫了一嗓子,这是规矩礼仪。 不是我绝情,也不是我嫌弃你,只是因为你不是因为真的爱我而和我走到如今,只是因为在我最最迷茫的时候,你却未曾出现。 “各位大厨们,爷爷来了,赶紧麻溜的把饭菜呈上来!”叶天本来打算去端菜的,现在老爷子在这儿了,也只好陪着老爷子。 只是不知道丽莎他们怎么解决自身的麻烦,想必现在已经从那个旅馆转移了。 但如果自己表现的太扎眼,很容易让对方联想到那个带着公主万里逃亡的英俊男人。 李达复又找到了项狱和张百鹤,他信任狱姐,而狱姐又对兔子精很信任,所以他把自己的初步设想跟二人讲了一遍。 而且,眼前的这个团队可以说是很强的战斗力了,除了lust的七宗罪,外服的顶尖大神,还有很多公会的负责人。 一般像是落雷峰、火焰林、天空飞船这样原本就很难靠近的环境,其封印都是简单粗暴,找到它并不会大费周折。 随着这一场风波,水涨船高的还有南希公司的业绩,之前投在网上的房子照片被翻了出来,他们公司的能力再次得到了认可,这次他们公司的业务当真是哗哗的从天而降。 没错,哪怕是陆往和众生平等一对一,估计也不会胜利,当然,也绝对不会失败,这货,就是个bug! 几艘魔法飞艇还没落稳,两个壮汉就已经从上面跳了下来,先看庄毅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然后对几位老人各种点头哈腰的问候。 “好的,没问题!”能够被教练委以重任,米勒感到非常的光荣。 车子在一幢别墅外停了下来,院子相当的很大,这就是米洁现在住的地方。 周二师兄天生有一个缺陷,他的那双眼睛平常看起来很正常,但一旦看到人,那双眼睛就会开始对眼起来。 傅白还在思索刚刚听到的怪事,完全没听清广陵在说什么,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苏凡没想到会突然提到自己,刚刚还在看热闹的他,瞬间成了热闹本人。 只是从伊芙娜的表现就判断她肯定是揽到什么大生意了,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造人的事儿放一边,罗竸宁把自己常用的一张工行储蓄卡和系统绑定。 这让二大王在国内的威望一日比一日高,特别是在北地,贤王的称呼,可是深入人心。 秦浅走到陆言琛身边,眼角瞅到陆言琛那只戴指套的手静静垂在一侧。 从近距离去看,可以发现索尔身上时不时还有电弧弹来弹去,似乎是刚刚积蓄的电力还没有用完。 被称为三叔的老者尴尬一笑,思州的商税还真是不值一提。因为在思州,几乎所有能赚钱的生意都只有一个东家,那就是田氏。外面的商人想要进入思州来,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以及刁难便能让他们知难而退。 凤落似乎找到了开启的方式,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后退了几步,开始在原地叠纸鹤。 之前颜旭测试过,最大发电量未知,不过足以将握在掌心的木块碳化点燃,看样子足以将大多数野兽电晕。 莲沉君经木祭司这么一说,顿时有点印象,一万多年前,神妖大战,他似乎的确与木祭司交手过,但是好像他输了,现在看向木祭司时,发现他就一种在看手下败将的感觉。 厉可伊听到他放过自己了,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却总也忍不住的想偷笑。 张依依听到这话,自然明白乔楚完完全全是为了她好,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主人,你先别管它是不是宝贝,你先让它把痴儿吐出来,要不然痴儿就要被它化掉了!”大虎看主人还在欣赏什么宝贝,赶紧提醒道。 第61章 赌赢的概率很大,但容彰陷入了纠 “嘘,看透不说透哦。” 奚云岫朝容彦眨眨眼睛,算是默认容彦的猜测。 在奚云岫的讲述中,是因为书房被烧,才察觉到侯府有细作的。 虽然那价格同样也高,但姜武可不在意什么价格,遇上心动的东西,就全都买了下来。 “楚凌,你冷静一点。”周如眉看着楚凌这幅疯魔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风光姑娘为何不想嫁给星迹?”慕归随口一问,好似只是简单的好而已。 “那就先去看看刀圣和枪魔吧。”李修到是不在意他们是谁招募进来的。 宋烨不愧是混世魔王,整个树火高里,他都已经摸清楚了哪里的防守最弱,哪里又有什么地方适合溜出去,这都是他在学校待了一年的经验。 等到这一系列流程忙完,终于有机会围坐在灶火旁用餐,已经是夜幕降临。军中餐食算不上好,可是饥饿疲劳的军士们仍然大口的吃喝以补充体力。 而她如今能调动的法则,却是依靠道纹凝聚出某种特殊的力量,形成法则。 她向来自认为是直觉最强的,但在看到舒白和游记时,她的脑子里并没有出现任何的警觉性。 风光心情忽然有些难受,每次相处的时候,他总喜欢吻着自己的这一双眼,她知晓他是还没有放下,她的眼睛会看不见,他一直都认为是他的错。 控制自己喜怒哀乐,有时候就克制住敌方对自己的侦查。但是很容易将自己封闭起来。 拇指艰难地挪动,一厘米一厘米地挪动,终于按到黑刀的刀鞘上,屈指弹动,黑刀出鞘一寸。 一轮明月在凌枫随手一个圆弧之下显现,皓首当空,敢与日月相比拟。 露丝有些绝望的看着凯琳,凯琳的反应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但她又无力反驳。 不过,睡下去没多久,客厅里就响起了脚步声,片刻,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要不我把这玩意给你,你觉得怎么样?”凌枫发现这紫尘匕首,搞不好有些来历。 察觉到了闽洋的视线,云兮扭过头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唇角笑容清浅。 “各位领导,都这么晚了,我还没睡够呢,找我干嘛?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许正看着廖琪他们三人,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夜唯一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没出来不及出手,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人就主动找上门来。 这丫头,尽人皆知的傻子,别以为有将军府撑腰就可以无所顾忌,拿他们的成果说笑。 叶琳说着不再看步非凡,转身招呼着身边的红菱四个保镖走了出去。 那两人想解释,却架不住江谨谦长篇大论的呵斥,把他们说了个狗血喷头。 被张黎宁拉胳膊的时候,谢冰冰醒了神,面前的男人太过生动,她刚才有点被吸引住。 “客卿长老可以领一栋独立的院子,门客就不行了,需要和其他门客合住一院。”杨龙说道。不过一个院子内有好几个房间,都有隔音阵法不会打扰到自己或者别人。都是修炼者,谁都不可能不愿意和其他人同住一间房。 见到他们离开,金龙长舒一口气,放开了手脚与暴怒的黑金战斗在一起。 第62章 小孩子的战斗力恐怖如斯 奚云岫在嫁进来时,其实并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容忱的孩子相处。 容彦还好,这孩子心思多,思维敏锐,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原本崔城是不愿意过来的,但他听说了,林洪凯也邀请了杨冬,至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崔城怎么的会不明白? 在这种情况下,日元即便贬值,也要持续“注水”,最起码保住贬值幅度,如果想决战,那就只能在回升之后再次加大“注水”力度,让其贬值回去。 林萧笑着把该隐的数据资料放进队伍频道,林时从朱利亚诺那里转职成神偷之后,偷窃术被强化,成功率和稀有道具的获取率都被提高,加上他原本就有增加成功率的技能,即使是面对神级boss,也未必没有成功的希望。 一旁的预言师看见烨华也同样很是惊异,眸中闪过了一抹暗淡,他的武功刚刚为了赎罪已经在明如玉的面前废了个一干二净,还希望烨华不要毒发……否则,他会永远愧疚的。 在留学生需要他们出头的时候,他们选择了当缩头乌龟,杨冬出头了,成功的笼络人心。 这是摆明了不想说,故意乱扯点理由讲一下,如果换个方式的话,不就是在说:别问这种隐私,傻子才会讲出来呢。 闻言,陈子云心里有几分欣慰。以前和叶芽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最弱的一个,现在总算有人垫底了。不过这种欣慰似乎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所以不出意外的,甘宝宝被林枫压在了身下,虽然林枫双手带着手铐,但他运用内劲增加身体重量,压得甘宝宝动弹不得。 我神色一紧,若是打开看,里头的东西肯定要露馅儿了,那还能走得了么?都到这地步了,要是两边打起来,枪响一定会引来周边孟军,寡不敌众,我们会吃亏。 只记得自己那时,心里是只有她的,那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存在。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白焰冷静的告诉自己。 墨白也很喜欢做那些常人无法做到或者无法理解的事情,同时也是为了那一千块钱的奖励。 祥子叹服地摇了摇头,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身影,就清晰地压在如镜般的水面上。 当亲眼目睹了精壮的护队,和手里齐整漂亮的家伙,又得知正是前不久,灭了哈匪的原班人马。早吓得屁滚尿流的龟缩在暗处,不敢露面。生怕商队反过来,再把自己给剿了。几趟下来,硬是一枪未放,顺顺当当的运回了货。 力量会被改变和侵蚀,那就不能外放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只好将虚无之力作用于自己了。 但是这些全然不被放在张明轩的心里,张明轩紧锁眉头,死死的盯着水墙,他也不知道此时的刘永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心底里也是十分担心。 高潜的心揪了一下,随即他发觉周围的香气更浓了,他立刻关闭了自己的嗅觉。 这也就是为什么,别人都知道云寒是有这样一个宝贝,可是却从来也没见过。 林长峰闻言点点头,没有说话,随即又专心的去看地图,随即问道:“你们百总说过什么没有?没有交代你们其他的事儿?”林长峰看着地图,紧锁着眉头,没来由的问道。 第63章 奚云岫这是要装傻 邵毅对胡家的调查结果,在侯府戒严期间,就通过蔡夫子,传递给奚云岫了。 听上去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胡家从闽南那边,运来的一批货,被宣课司扣在了漕运渡口。 但是后来发现他们的数量不多,干脆直接将他们包围,一举歼灭。如此一来,却正好中了心鲁的计。 南宫美宁的眼皮子抬了抬,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任静初一眼。又看了李夫人一眼,这任静初怎么一下子就变的聪明了起来。抓的了住这扬游戏的主线在哪里。 “呵呵,屠老板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我带来的军队也可以把整个提斯城的人一个不留地屠杀!他们就安营在外面的广场,也就十几万五级以上的战士,屠老板要赌赌吗,我们就赌个大的,看谁包围谁!”龙拳说道。 见手下们都这么表情吐字也不清晰,雷十八更加愤怒,在他雷十八的字典里,就是他欺负别人,别人就得把脸伸过來让他打的分,哪有别人敢这么嚣张找他的事。 林浩靠在马车上,看着不远处的佣兵和护卫们,以及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几个只是受了轻伤的佣兵和护卫正在默默的运送着尸体,一个简陋架起来的木架上,已经放置上了十三具尸体,这是最后一具,第十四具。 “两个白痴!”夜叉王摸向腰间,又掏出一颗手雷,拉了之后扔向洞口,又立即侧身抱头避开。 嘣,弹丸轻响一声后透窗而入,又听到弹在某处,姬发支愣起耳朵仔细聆听殿内的动静。 李益岚看了徐雅然微皱的眉头,他一脚猛踩油门,一路上完全无视红绿光,与很多车直接就擦枪走火,引来了无数的骂声,李益岚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继续一路狂飙,往徐雅然的公司去。 “头儿!那是什么东西!?”一名队员盯着下方消失的那十个东西异常惊讶,单是他们在海水中游动的速度就知道那肯定不是人。 茂密的丛林,四下窜出的古怪生物,在胡顺唐眼前形成了一幅幅古怪的画卷。 好在图奇和悠米都已经白金5级,并且具有很强的保命手段,就算遇到钻石级凶兽,起码能保证安全无虞。 因为他刚才的出手,仿佛像是被完全看穿了一般,每一个细节,所有的路线都被死死的拿捏住了。 只见他将思绪沉淀于心底之间,如今劲气勃发,正欲展开下一轮的攻势。 欧阳建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眉头紧皱间,非常讨厌对付这些难缠又无孔不入的东西,而蛮僧等人更是手足无措了,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当然了,正所谓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比赛热度高了,也就代表着有更多极端粉丝和喷子同样在盯着这场猪狗大战。 查忠杰没有想到桃夭夭的反应如此迅速,他慌忙地连退几步,身旁的大地狂狮重脚一踏,地面突然抬起一面土墙。 双头蛇,实力一般在青铜到白银之间,一个蛇头会喷射毒雾,一个蛇头会喷射水箭。 宁北冷漠的声音传入耳中,陈有金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凉飕飕的寒风吹来。 萧遥爆发出自己的全部速度,一路上,不少凸起石块划中他的裤脚,留下一道道血痕,然而,他没有丝毫减速,眼中充斥着怒火与决绝。 第64章 使唤容忱的孩子给她端茶倒水,爽 短短一个中午,三小只就变成了三只泥猴。 奚云岫看着他们的样子,嘴角一抽:“你们鬼混回来了?” 三小只羞赧,柳娘替他们辩解道:“不关三位小少爷的事,都是庄子上的孩子,带着三位少爷玩的。 在无数的弓箭之下,现场将近三分之一的玩家,都被轻易的射中,而只要被射中的玩家,那和被长鞭抽到的人一样,都是愣着原地,并且进入了石化状态。 保姆很是热情,老板临走前交代了,可不能慢待了来抓鬼的道士,家里最近不太平,全靠这些道士来摆平呢!为了招待这个道士,老板还专门留了一间房间出来,让他去住呢。 慕芸兮感受到这些水滴稳定下来之后,自己全身的气息运行有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和境界。 而得到这颗水属性的妖丹,绝对能够将至阴玄阳大阵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不要说几个元婴期的修士,就算紫府境大能出手,也不可能轻易的破除掉这至阴玄阳大阵。 此时此刻,卫卿卿脑袋里只重复出现这几句话——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虽然在他变身之后,这些人拿他没办法,但是长天等人可就要遭殃了,而且要把这上万的玩家都击杀,只靠他一人可是不够的。 之后,赵云轩再把饮品递给尹柔和席墨,席墨拿了一瓶给尹柔,自己也挑了一个,对赵云轩说了一声“谢了”就把袋子里剩下的那瓶递了过去。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认为你是弱者呢?只是,看你孤单一人,是有些寂寞吧?我们二人结伴,岂不是更好?”那男子诡笑着,神情也愈加猥琐。 一道黑关从门外冲了进来,接着黑光化成一股强大的剑气冲向从地牢之中冲出来的修士。 德莫斯爆出几声冷笑,两只黑眸越发阴寒,全部被卡蕾忒哀伤落魄的一张脸占据。 “师长,这可不行,您要是出了问题,回去之后我怎么跟凡哥交代!”新八团的团长坚决不同意胡国山留在阵地上。 看着郭老三的眼睛变形,对他已经有了一定了解的李子元,知道这个表情是这位老兄内心起了杀心了。但对于眼前郭老三的表情,李子元却并未有任何的害怕,只是很坦‘荡’的看着面前的这位父亲。 不过,受到这种攻击,巨猿还没有丧命,在半空就嗷嗷大吼,露出獠牙,似乎还要跟丁火不死不休。 黑衣人犹豫了片刻,一狠心,说道:“好,我就陪你干他一场。”说完把脸上的黑巾给扯了下来。 丁火和阿米,在搬‘走’光脑筹算仪之后,就完成了最后的抢劫步骤,谭雅早就被装在了浑天仪内世界里,现在他们算是满载而归。 正如蓝平天从敦煌回来第一次见到雪莉之后,在自家的客厅里面和蓝幽明的谈话一样,那句教诲是蓝平天心中最真的写照。 另外一方面,浮空岛的存在,它在整块南蛮大陆上的主宰者地位,都仿佛既定历史那样,似乎会坚不可摧的永远存在下去,而此刻,浮空岛的异常,立刻让有些心志不坚定的学员,感受到了世界末日般的恐慌。 为什么?不是说她最爱的就是自己吗?为什么还要这个样子呢?难道说,爱情不是向对方敞开自己的胸怀吗? 第65章 这好像是她说过的台词 “哦,”奚云岫正经起来:“王爷,您的莺莺院里藏了细作,此事是臣妇提醒的您。 皇家人人品贵重,应该不会不记臣妇这个人情吧?” 淮南王挑起眉梢,似乎提起了兴致:“难得有美人不嫌弃本王,不担心接近本王,会玷污自己的清誉,还乐意向本王索要人情的。 本王当然愿意允侯夫人这个人情,只是不知,侯夫人想用本王这个人情来做什么。 毕竟本王仅仅是一个游戏花丛的闲散王爷,很多事情,侯夫人便是提了,本王也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啊。” “他什么样都和你没关系。和你,和我们家都没关系!!”玉清隽差点又蹦起来。 半晌后,终于来到了客厅之中。客厅中曹操坐于主客之位上,畅怀的饮着“天明酒”,一旁有罗培等三名新召的宾客陪敬着。还有一人是曹操的宾客史涣,乃是一名勇武的忠义之士。 娘的。他骂了一句,这个猪怎么也在队伍里打混混。他说的当然是苏青。 这一路,我们没有再碰到其他碍事的人,车子驶入了青云县境内,依稀记得约莫半年前,我和领妹灰头土脸离开这里的时候那番落魄,半年后再回来,我的身份和实力都不一样了。 同时,牧易一步踏出,不过却不是朝前,而是朝后,在退后的过程中,牧易转身,右手高高扬起,在他的手中,是一根碧绿的竹杖,正是岁月竹。 她带着他枪林弹雨里闯过,生死关头,也是她将他关在安全的地方,她出去拼命。 教室里面还没有几个同学,但是她身后空了一个早上的位置上,此刻赫然坐着被她在心里骂了整整一顿午饭的人。 对比崇祯皇帝的悠闲散漫,王师统帅刘芳亮此时却是意气风发,甚至说有些焦躁。 何白与蔡邕宾主互行拜礼,然后蔡邕又不以年老相欺,三揖礼从右边入门。何白从左边进去,在庭院中送上了一只色彩斑斓的锦鸡。这是周礼上所规定的礼节,蔡邕目前还是白身闲居,无官职在身,所以只能以士的礼节拜见。 半年前,诛杀衍圣公孔胤植时,朱由检正杀人如麻,风风火火,疲于应对河南刘芳亮,没有闲情雅致走进孔庙,好好拜谒一下孔老夫子。 本能告诉我这个死老头是在骗我,本能告诉我不要相信他,可是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响起来,告诉我这就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些东西当然上不得台面,新闻上也没有播报,是骆明泽找到家里来,我才知晓此事。 安迪看看手中又是奶酪又是培根的比萨,犹豫了一下,“我好像一直没有顾忌,吃吧,明天跑步消耗掉。”说完就咬了一口,吃下去。 这句话很轻易把我打回原形,让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变成响亮的耳光一个个扇在我脸上。 关雎尔与爸妈一起吃中饭。她食不甘味的样子自然是落在爸妈的眼睛里。 盒子落在地上,正要去换衣服的慕影辰顿住脚步,萧紫甜何其的镇静,她脸上总带着几分笑意,发这么大火,他是第一次见到。 林容深望着我这忙碌的模样,倒是也没有阻止,只是望着厨房内忙碌着我的我微笑着,水才刚烧开,我放在林容深办公桌上包内便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你会武,我的车夫也会些拳脚功夫,我们合作吧。”夏轻萧咧嘴笑道,眼睛几乎是弯成了一条线,绝对的友好求合作的态度。 直到铺被上床,樊胜美才打开手机,收看王柏川的短信。她面不改色地看,即使看到王柏川的叙述表明王母可能对儿子有撒谎,她也不动气。换她做王柏川的娘,她也会那么做。直到打开最后一条。 心中多少有些不解,夏轻萧为何会离开?如果被夏家那些人欺负,凭借认识云墨这一点就可以得到庇护。然而夏轻萧并未利用这一点,直接就离开都城。 “太御…我想起来…据说此人是一位绝世风水师的记名弟子,现在是古老者风水一脉的执牛耳者…”有人在暗中低语,道出了此人的惊人来历。 但等他将很是不情愿并且受伤的发财给扒拉开的时候,他还是察觉到了白瑾的不对。 清晨,正是拂晓之后,空气中还隐隐的带着些许冷意,弥漫了整个蒙德城。 山林间,五道身影急速的飞掠着,他们时不时看向后方,眼眸充满了无法掩藏的恐惧。 旁边的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声音,正是几个月海亭的人在前台处聊天,引起了清的注意。 黄忆光学着陈耀祖的样子,很认真的瞄了一会,球杆猛然用力一捅。 “周医生,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单独聊聊?”中田英雄这次说的是日语。 卷子是反着放在她桌子上的,她伸出手,有几分忐忑地把卷子翻过来。 初恋就挑个高难度的,失恋的时候不得哭死了。她生怕陆措这遭下去直接不敢相信爱情。 戴老板和周之煜想的一样,一个警惕性十足的特工,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呢? 又尬吹了一会,蒋英才意犹未尽的回过了神,连连对苏健说道本座没有这么伟大什么的。 ‘荒雷’所产生的电力是由魔力组成的,那么普通的电能,或者说麻瓜世界的电能是否可以通过逆推转化成魔力呢。 这也和那时候的气候有着密切的关系,和今天的气候起截然不同的。 高宁将问卷调查扔在德雷克的桌子上,叼起一根烟点燃,懒散的靠在座椅背上。 “好!”这时又有其他宾客前来,王钟沧微微点头,带着周康优雅地走进酒店的大堂。 在他下方大约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有一块平坦开阔的空地,空地的中央有一颗大树,树下静静的立着一株含苞待放的粉色花朵。 苏乞儿回头看了眼岁岁,见她爆红着一张脸,犯错似地埋着眼,万般羞耻地朝他点了下头。 韩元看着神情慌张的环儿,轻笑了一声,伸手轻轻刮了一下环儿的鼻子。 淡淡的茶香,在温热的水汽中蒸腾出来,在这个并不算很大的包厢里自然地流淌着。 第66章 拿捏!两头都是赢家,彦儿遇险 淮南王得意:“侯夫人客气,一句话而已,哪有这么严重。” 奚云岫郑重:“王爷的一句话决定了臣妇一家的生死,王爷胸怀若谷,可以不计较这点小事,但臣妇不能不重视这份恩德!” “其实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密谈的三人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声音,众人回头,却是安晧现身复议了一句。 所有的界限对于他都不是障碍,它就是一个最好的空白模板和粘合剂,原本属于各种生物的一切,都会别他用最恰当的方式进行融合,削去彼此之间的冲突,并最终化为它本身的一部分,如同原本就属于它的一样。 格雷罗在冰晶龙鹰,第二次施展魔幻冰晶的时候,吞下一枚疗伤药准备再次激战。 “行,就按你们说的先试行一段时间。”沈云叹了一口气。之前,是他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且先看看再说吧。好在洪天宝只是招了贼,而非什么厉害的黑手,时间一下子充足了起来。他也不用太着急。 和这些工人们约好了次日早上六点半到,王易让大家散去,自己则坐的士返回了喜来登大酒店。 只是,看着自己带来的人,被越来越猛的王易打趴了一个,又一个,中年混混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巴尔背后的黑色触手再次出现,将地上的掉落物品和冥狼的尸体分解为一个个彩色光团,带回溶入了自己的体内。 李晨把杨清雪气哭了容易,想要哄回来,却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凭心而论,就算是利用了贺家的声势,王易还是觉得,那位付总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大方方地等待,私下里肯定会对自己进行调查,说不定还会派人跟踪自己。 这一两年的时间,足够王易化身认识更多的人才,拓展更多的人脉。如果到时ck科技真有异动,大不了,自己花钱把ck的股份也买下来,做最大的股东。 牧野战长老依旧是大大咧咧,王副院长看到黎东安全了之后,这才开始疗伤祛毒。 那些戍守血之星帝国边疆的将士们,齐声斥责和责骂那个无耻的勋爵安德鲁。 席丽丽哭笑不得,龙大胆这身行头也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跟菜市场卖肉的差不多。再说哪有谁一边叼着烟,一边给人做开颅手术的?可龙大胆就这样干。 “我来了。”做完这一切后,刘致泽才再次看向了诸葛若绵,张开了双手。 倘若在一个团体当中,有那么几个实力超强,在任何的场合都能够震慑住其他人的成员,那么,这个团体一定会被所有人所高看一眼的。 这也不能怪秦云,这一路,秦云不仅在身体上,承受着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了的压力,而且在心灵上,也承受着无法形容的折磨。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个地方出现了溃口,恶化的情形瞬间爆发,林少寒且战且退,身上的伤口却是越来越多。 家人们冲上漂亮的天空后,就自动地进入了各自需要的光球,因为不需要的光球,家人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也就在蒙星和盈餮说话的功夫,家人们全部进入了闪闪发光的光球,一个不剩地消失在五色的天空里。 第67章 醒来第一眼见到娘亲,会更高兴 “住手!”容祈和容彰惊慌的跑过去。 容祈冲上去把赵嬷嬷推开,容彰毫不犹豫的跳进水里,救容彦上岸。 “容彦!彦儿!快醒醒!”容彰看着昏迷的容彦,焦急不已。 他刚跑开,就被锦衣卫追了上来,他的武功最少是几个兄弟里面比较好的,可是在专门保护皇帝安危的锦衣卫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夜景阑一路上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攥得那么紧,就像是他刚失明那天一样。 这主持人说了好一会儿,这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开始进入下一个环节,看样子是要正是开始拍卖了。 尤其是在听她说了她以前的事情之后,无名的心里甚至都有一些后悔。白紫陌,根本就不是个值得爱的人吧? 陈盛右手僵在了腰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他一动不敢动。 “我没有什么恶意,不过就是听说医圣在这附近,所以就想着来找找看,不过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非言回答。 分府丫鬟好好照顾夏瑾媛,夏瑾汐去了前厅,她倒要看看柳氏是来做什么的。 鬼先生虽然重创了北固,但是自己受伤也不轻,这段时间的赶路,关毅选择飞舟,以便鬼先生养伤。 她重重的点头,发现自己干涸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冲出了眼睛。 楚枫没有说话,身随剑走,将身体迅速化到了黑龙之中,登时,黑龙身上的煞气大盛。 若是选择自暴自弃,报复社会,祸及他人,那不仅会伤害到别人,更伤害了你自己。 天气已近酷暑,很闷热,就像是人们焦躁不安的心。天蒙蒙亮,刘府的客人们就陆陆续续地来到主院,向府内身份最高的梁王和公主请安了。 “我想见一见刘毅,不知道武爷能不能答应。”我看着武垣问道。 而且,从这两天她的表现来看,她对滨海这个城市,就像是很熟悉一样,熟悉得……像是在这里住了很久很久。 由于这里是山村,没人盖楼房,所以我们一眼就看到了王四儿说的那颗老槐树,看起来至少要有百十年的树龄了,宽大的树冠把下边四五户人家都遮盖住了。 上官瑾想了想,终于还是问出口,已经多日未看到阑了,按照她猜测,应该是竹将阑关起来了吧?虽然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但若有一者对她产生了异心,另一者便可以除去他。 你若无法爱上我,你去天涯海角不强求,你若爱上我,天涯海角我陪你走。 这个意识让青水无比的满足,一个武帝巅峰招架不住自己的九州山,那如果九州山的境界在提升两个,自己的本体实力再增强,到时候九州山一砸岂不是一片,管你神虚不神虚,全部干倒。 至于性格方面,戚光齐比较沉稳,司空远则比较温和,而厉宁的性子就比较冷。 这种转变,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融入了他的骨髓,让他慢慢转变。 剩下的话晟明明没有说完,可是伊悔的脸色已经彻底的白了下来。 她的第二块赌石毛料,已经顺利的切开来了,并切出了一块价值百万元的红色翡翠,很明显的处于一个领先的位置。 第68章 三个‘男人\’之间的约定 奚云岫很头疼,她自问嫁进侯府,收养了三小只后。 除了头一次见面,教训了赵嬷嬷一回,往后赵嬷嬷做事安分了,也没挤兑苛待。 赵嬷嬷为什么要作死! 究竟有什么好不满意的,要对孩子痛下杀手! 且不说律法规定,杀人偿命,杀人未遂也要行杖刑服劳役终生。 然而木子云所有的手段,都在离体的一瞬间,便被均士魅的腐化域腐化的一干二净,所以才看不出来,而且均士魅戏耍着他,只腐化其术,不腐化其身。 一阵老鼠啃食的声音骤然响起,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岩浆湖上格外的明显。 “原来这么简单!”云尘一听,顿时大喜,然后精神瞬间就放松了起来。 黑风正是白骨妖鬼的一点真灵,见机不对立刻逃窜。不料还没等遁出多远,就惊叫一声。然后就见三道黑影把它围在中间,从地上慢慢升起。 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只要撑过这一段,等攻山的大军一到,强弱之势便会彻底逆转过来。 坤哥用枪指着紫萱……紫萱不慌不忙的拿出那颗玩具高爆手雷,学电视里面把保险环一拉,高举头顶。 惠凡神情有些踌躇,说道:“这其中有缘故,我需要这法宝的力量。而且我们佛门有办法化解戾气,倒也不是很危险。”他见姜博不放心,便拿出了这件法宝出示给他看。 刘鼎天也不知道自己的魂魄力该怎么划分,现在一分为六,到底算什么样的炼药师等级,恐怕灵界也没有先例,所以只好用丹药的品阶来划分了。 海王龙的爆发力很高,游动之时本身就带起了多股巨浪,挂檀族的数艘大船直接被这股攻势掀飞,其上族人也被扑来的蛟龙分食成片。 所以肥猫只能去努力寻找其他类别的灵兽那找到一只是真不容易的,因此每次找到肥猫都会穷追不舍豪不放弃。 听了秦牧的话,醉剑仙看了一眼秦牧手中的天玄秘典,却没有要收过去的意思,因为他并不是如今天玄宗宗主,没有资格掌握天玄秘典。 安队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一口吃不下水七星,他也不敢乱来。 没想到不过三天的时间,祭司就给他们这些外来人口砸下了这么大一个重磅炸弹,强制分配结婚,这将她们的尊严置于何处? 全班除了高冷大学神,没有拿出什么留言册给大家留言外,其他人几乎是人手一本,所以在请别人留言的时候,难免的自己也是写断了手。 苏月儿打开了洗手间的灯,这才看清里面的空间还挺大的,看着这摆设,这山庄应该有些规模。 “受欢迎当然能当饭吃,受欢迎便多工作,多工作便能赚钱。”彭杰越想越开心。 因为这三年来贵妃和十三皇子上位,朝廷上倒向他们的人非常多,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十三皇子安插了很多的人在朝堂里,不久前刚刚清理过一波,但还有很多的官员依旧围绕在他的身边。 天空之中不时有修士御剑飞过,整体看起来,这龙腾城之内管控是非常宽松的。 只是看见秦牧的元神之后,周围众人一个个都面色古怪,甚至还有偷笑的声音响起,没办法,秦牧元神的形象太奇葩了。 等二人相协回到休息点,看着尹墨把手里那仿佛毫无重量的搪瓷壶放下,李佳凝赶紧去翻她的背包。 第69章 桀桀桀,奚云岫笑得很反派 “我不该在发现赵嬷嬷想害我后,将计就计的去冒险,而是要避免风险发生。” 容彦低头认错,但还是没忍住,委婉的帮自己辩解一下。 “可是娘亲,赵嬷嬷害人之心已起,彦儿就算躲过这次,赵嬷嬷还会有下次。 进了客厅之中,众人落座,程怀亮就把探查殿下失踪得到了线索,进而抓住李元昌和侯君集的事情讲了一遍。 刻度就如同现代武器的表尺一样,弩手根据自身和目标之间的距离,选择相应的望山刻度,构成瞄准线并发射,能大幅度提高命中精度。 “以后不要欺负王宏伟,他是我兄弟。还有我身后的几个,都是我兄弟,谁欺负他们,谁就得死!”马勇手里握着半块砖头,站在早已经围过来的于大鹏那伙人面前冷冷的说道。 看到阴阳镜的其他修者自然不敢阻拦慕容风,慕容风得以顺利的跑出了隘口。 “这不就是鬼吗?和茅山养鬼术差不多。”尚辛不经的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佛童子丢了出去。 赤火听到的声音跟预计的不一样,显然更多的人去质疑他们了,虽然拿出的东西足够吸引人和震撼他人,但有理智的人去质疑。 而其中还有些人修为甚至还在攀升,有种要打架的感觉,更甚者看向那名说话人,好像眼神要吃人一样,就像看白痴一样。 “吴长老……”执法队队长看向长老席首位上的吴荣,意在征求意见。 钱匀作为吏部主事人,要给君主推荐人才,要充分考虑人才适合什么岗位。 “所以…你在佳琪身边,其实是带着任务的,负责佳琪的安危?”龙雅琳转口问道。 渐渐的,脚下的道路开始往上升展,又走了半盏热茶的时分,前面已有一阵清新的却是寒冽的微风吹拂了进来。 面对向朗黄慎还是履行着下属的本分,华夏对此也是十分讲究的,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黄慎亦不希望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今天费列特三世召他前去的确是有要事商量,主要还是针对今天出现在宴会上的罗马人基埃撒。 “只是可惜时间不多了,抵达泉城,正好是九点。”白君夜开口,语气中满是无奈。 匪盗首领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毫不顾惜脸面地架马朝前狂奔,这还不算,居然让手下的匪盗,一个个留下阻击陈风,看那样子只是为了托缓陈风的脚步,手下的性命竟然根本不顾。 “靠,他还敢还手!打他,往死里打!”黄毛被打退几步,一脸愤怒的叫道,然后双方的战斗就爆发了,或许是叶茂真的有武学天赋,靠着学了一段时间的武功,居然没有吃多大的亏。 ”我的所有兄弟就死在那个怪物手里!你们不知道它的恐怖!我宁愿在这里等死,你们休想我过去!“杰克逊的情绪已经彻底爆发,他空空的双手激动的乱舞。 只是那肉眼难及的速度下,世人也仅仅是看到了几个闪掠而过的黑点罢了。 “成功了。”陈风只感觉浑身有种几欲虚脱的感觉,再看看几乎就要见底的内力值,不由轻轻摇了摇头,开始几次试探性攻击,已经耗去了一部分内力。 “话说最亵渎灵魂的,不是将他们装在杯子里的你们么?“陆羽站在巨型恶鬼胡恺的肩膀上,发出恶劣的笑声,毫不在意天使那难看的脸色。 第70章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赵嬷嬷被抓走前,几次想张嘴对容祈说什么,可容祈始终背对着赵嬷嬷,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赵嬷嬷一眼。 但奚云岫知道,容祈心里不好受。 容祈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孩子,所以不会包庇赵嬷嬷。 可赵嬷嬷照顾了容祈那么多年,容祈对赵嬷嬷的感情很深厚。 明好想了想,李晓玲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厂子里知道的人也不少。 听到动静,杨老爷子和赵雪芳一起看向门口,见是杨晶晶和赵欣回来了,忙收敛起表情。 离开老蔡馆后,傅远安坐在车子后面,眯着眼睛回想今晚的谈话。 “她昏迷了,被我看见了,然后我救了她。”林凡的语气平淡如常。 杨晶晶刚要回答,突然身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转过头,就见孙从安正对着她笑。 林凡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两条舌头交缠在一起,车内气氛迅速升温。 杨晶晶的目光在杨思燕晦涩难辨的脸上打了个转,重又落到面前那盘红烧鲤鱼上面。 他是在挖矿之时有了突破,直接提拔到东极圣皇麾下任职,再有三百年的时间一举突破到下部天神的境界,这般‘天赋’爆炸下,引来了东极圣皇麾下的梦华神王青睐,管理一方城池,相对飞升者中,他也算得是扶摇直上了。 刘静正歪在炕上给孩子喂奶,看到他,脸一沉,冷哼一声,也不搭理人。 说实话。张凡当真是沒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若是让外人知道。恐怕还会说他乱点鸳鸯谱什么的。但是实际上。张凡这么做却是有些用意了。不光是为了之前所说的那些。实际上张凡最为关心的还是王猛。 精锐部队的军饷是普通部队的一倍,而更精锐的新血刃营和盘古力士更是三倍于普通部队,也就是一倍于精锐部队,这必然能激烈普通士卒加强刮练磨砺武艺以及多上战场立战功,好一举进入精锐部队。 林希没见过郭不必,不过单从公良凤这暴躁要人哄的性格来看,他要买也是买郭不必,因为好心态也是取胜的关键因素之一。 确实,明知道这三个古代人的实力很是强悍,但是蓝色鸢尾众人却偏偏觉得,此刻打起来还真是没有什么难度。 张绣见得,却是无所谓一笑,董卓此时势力已经过了顶峰,到得长安也就是一年多的时间就会毙命。董卓一死,吕布出走,到时西凉军众将之中再无人是张绣之敌,故此张绣已经不怕得罪这些西凉大将了。 并且,这张超强的阴影弓,它的拥有着挂出的价格并不高,仅仅只是6000金币,虽然对于一般玩家来说,这就已经是一个不可理解的价格了。 可是,两人就在兰博的脚下,璐璐的大招击飞了他们,逃无可逃。 所以。冯宝如今说不想要搅合进这件事情里面。这对于所有人來说。全都是一件能够想得明白的事情。但是。李太后对于冯宝的不参与。并不是那种在常理之中的“原來如此”。而是说了一句“如此就好”。这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知道林权的一些禁忌,她恐怕就要忍不住开口直接问出来,这种90级以上的板子究竟有什么用处了。 沉默的空气愈发凝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秦怡故作强悍的甩出最后一句,“最好出来澄清,否则我要你好看。”完了就走人。 第71章 听见夸奚云岫跟吞苍蝇似的难受 侯府的中秋宴,虽是家宴,但是奚云岫成为侯夫人后所经历的第一个正式场合。 权贵家的主母不好当,中秋当天,天不亮就得起床。 他本来就一晚上没睡好,外加没吃早饭,此刻的体力已经差到了极点。 鬼使神差的,裴越在车子启动的那一秒,把手搭到了前座曲摇摇的肩膀上。 如果真的是如妙香刚刚表现的那样,那墓碑右下角,应该有妙香的名字,死者为大,不影响修行。 孙权又「噗」的笑了,忙起身,对着老太太一揖,拉着周瑜出去了。 突然,黑暗中走来几道人影,其中两个身影是被拖拉着来的,还有一道身影是林鹿溪再熟悉不过的了。 如果柯飞从总署回来之后,也想搬来凑个热闹,那七号院可就真热闹喽。 这些瓷器百分之九十都是来自龙国的古董,不过其中能有十件是官窑。 那么,联想一下黑狼星,联想一下黑狼星一直想要通过控制蓝星人从而控制整个蓝星。 吃完一碗排骨汤,将多余的红薯藤丢进猪圈里,见没其他的事情直接出了空间。 缙渊没说话,见她笑得眉眼弯弯,清冽的眼眸中满含着笑意,他也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只是弧度太浅,不易察觉罢了。 “我还没说请进呢,你怎么就进来了呀?”林子耽假装生气地道。 吃过午饭,李一刀也没有过多耽搁时间,直接让陈舒带着他朝着柳芳草的工厂而去。 事实上根本不用他清场,因为是周五,学生们归心似箭,大多数都是随便应付一下,等着回家吃好吃的,所以今天二楼的餐厅空无一人。 这座超级飞行器,从升空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再落地。一切的升级改造都是在空中完成的,可以说是人类工程学史上的奇迹。 less似乎在回忆往事,抬头望着天花板,一副哀伤悲痛的神情,与入门前那副轻松戏谑的模样截然不同。 结束了合同的签订,下一步就是让凯尚公司的专业人员前来对接了。杨恒瑞也完成了他的使命。 “虽然不知道您为何闭口不谈,只是,我娘十年前中的毒,如今又出现了。”霍水儿的语气非常诚恳,几乎带了些请求。 干得最长的便是上一份工作,但也没有超过两个月……在陆明月看来,或许废人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订造的。 “会跳吗?”王嫣然眯着眼睛轻笑,手臂环住杨恒瑞宽广的后背。 老太太瞥见她那副模样,心里一阵阵不舒服,果然和她那个娘一个模样。 所以,他的下属对他十分敬畏,不敢犯下任何错误,就连说话也要仔细斟酌后才敢回答。 而且这些年来,关于杨旭的传说、流言、猜想实在是太多了……“他是杨啸天,‘鬼面阎罗’杨啸天!”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 “聂雄,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魏全面对着哭天抹泪的刘金枝深感无力,转向聂雄,意思是来一场男人间的对话。 “都结束了。;长山拍了拍孟啸的肩膀,以示鼓励,孟啸涎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别看这家伙在外面人五人六,在张山面前,还真是个跟班似的。 第72章 比不过三小只阿巴阿巴 容彰对众人抱拳一礼:“君子剑舞。” 君子六艺,包含礼、乐、射、御、书、数。 当盖子完全揭开,一股清新的气息从盘中透散出来,令人舒爽。但是看到里面的饺子时,所有人又再次懵比,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同时又莫名其妙。 一些官员得到消息,都纷纷建议皇上能大力发展农业生产,因为这世道的人认为,粮食才是百姓最需要的东西。 白家姐妹的运气向来都很好,石头剪刀布这种简单的猜拳肯定能赢。 他一咬牙,心一模的跳进了那个大洞,跳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秦昕在未修仙前,只知道武宁山脉和青林城,在远一点也只知道有个中原地区,后来修仙后才知道,他们这个世界,地域非常的辽阔。 东子在沙丘上看到我们,立马从骆驼上跳了下来朝我们奔了过来,见我们都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呵,舍得出来了?”羽凌墨看着她偷偷的动作,低声笑了,沙沙的嗓音,简直把欧阳凝心迷得不要不要的。 作为天沙城首富之子,即使他年纪不大,手中没有太多钱财,但像蓝晶核心这种珍稀的宝物,他在父亲那边还是见过的。 听瞎老贵说这翻马岭之前不叫这名,而叫蛇龙窝,可后来不知道怎么,马帮的马一经过那地便发疯,马帮的人见那地方不吉利,每次贩盐都绕开那地,时间一长,那地便改了名被盘江人称为翻马岭。 炉子下面火烧的很旺,炉子上的大鼎之中,是一种粘稠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创世的成员不是普通人,就算关注着那洞口的情况,也不可能发现不了江寒的到来。 任剑转身临出门时,又回过头对高明说,哎那个,师父,我想提醒你一句,咱们商量那事儿,你也着抓紧点儿办。我老觉得苏菡突然回来,多半跟钱的事有关系。 与此同时,在金玉城中,一个僻静的酒楼包厢中,赵洪武目瞪口呆地看着逐渐熄灭下去的投影,脑海中依然回荡着赵沉露最后的那几句话。 “呵呵,三成,实话告诉你,十成。”祝淼嘴角露出了得逞的奸笑,江寒的猜测跟实际的情况相差真的太大了。 他嘴角露出笑意,似痛苦又似乎在笑,他忽然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身上一些淡淡的黑气开始逸散。 所有人耳中只有无尽的轰鸣,眼睛睁的巨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恐怖的蓝光席卷,摧毁了所有的一切。 之所以选择刘东海,主要有三个原因,一,对方没有什么后台,好拉拢;二,刘东海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否则早就被汪仲华给拿掉了;三,刘东海也需要找靠山,之前钟南和他见面时,他隐隐透露出投靠的意图。 王蕾点点头,说知道了,我马上去办。作为董事长心腹之人,这种事应该怎么去她做心知肚明,根本用不着多问什么。 现场平静下来之后,陆威霖给那些民工暂时放假,毕竟谁都不愿意冒着被蛇咬伤的危险继续干活。 不过两人走的路线不同,这个需求也不同,互联网时代,社交经济学,处理起来不能是一般的粗暴。 第73章 等着奚云岫倒霉,结果 偷偷摸摸的左右逢源,想两边讨好,又想显得自己清纯无辜,不染尘埃。 这名守卫很是激动的回复道,至于和他通话的人,正是那钱家的家主。 吴巍充分发挥了不懂就要问的原则,扯了扯现在就在他身侧的杨志。 而蒋落落当然也意识过来,往他脸上亲了一下,他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不是你和沈霁又把人给捉弄了,等着我去处理呢?”沈微凉显然是不相信沈遇殊所说的话的。 一个普通的木桶而已,虽然是普通人,却也并没有什么实质伤害,只不过是额头生疼而已。 江管彤脚步一顿,攥着花的手紧了紧。看着江斯年审度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江管彤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还以为江斯年看出她身上受伤了呢? 他心中明白得很,徐鸿一行人进入赤峰迷境之后,肯定会对聂天出手。 陆云暖起身,随手将纸揉成一团塞进抽屉里,带安雨晴去了走廊的落地窗前。 一打开门,一股冰冷的寒气就朝着叶修袭来,就好像屋里放着一块万年寒冰似的。叶武离开不大一会,床上面已经结了一层霜。 修隐已经隐约察觉这里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所以不敢让刘墉太冒失,毕竟刘墉说到底只是个凡人。 风声刮过,落羽靠在云弑天身上,黑发和银发交织在一起,缠缠绵绵。 刘备自然是一口应承,又以言语安抚片刻,才让吴懿退下去准备起驾,再看窗外,东方已经白,心道:明日朕便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渊明刚准备带着叶轻澜离去,头顶竟然传来一阵轰隆声。让地底也颤了颤。 到了矮山头,严光在自家祖坟挖了两个坑,撒下垫背钱,然后就给人埋了,连纸人都不敢多烧,事毕,丧家酒饭相待。 可这人的模样并与南宫臻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应该不会是他才对。可不是南宫臻,又会是谁呢? 莫一诺搀扶着齐倾坐到她副驾驶室,她起身准备回到驾驶室送他回去。 二夫人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一家人就几匹布料给打发了,八房的元媛虽然是不怎么满意,但是也比没有的好不是。 现场的尸体血肉模糊,被开膛破肚,明显是利爪剖开,不是兵器。这血腥场面让周奕看得脸色一阵苍白,几欲呕吐。 叶轻澜紧紧闭着眸子,耳边仿佛传来阿九的声音,但她却听得不是很清楚。 哎哟,我们要四百万。你不肯,我们就起诉你。我淡淡一笑,我见的名堂多了,谁怕谁。 ‘冰冷而智慧的巫妖王’!这是努贾斯部落的子民给盖亚的称号,除了陈晓宇、亚瑟、努贾斯和莫妮卡四人,没有人不害怕盖亚,几乎都是躲着走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围的空间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有些人所在的地方变得一片血红,有的则是火焰冲天,有的冰天雪地,有的则是无尽的黑暗。 而如今,腹中玉府丹心的生成,这副身体也是需要时间适应这股剧烈的变化。 吴逆眸中掠过一抹深邃之意,他五指张开,无尽雷电从其掌指之间涌动而出,化作一只狻猊吼啸天地,随后无尽风之力汇聚,化作双翼,那狻猊携着滔天神威,宛如真实一般朝着吴逆狠狠扑去。 第74章 一个个吃瓜的眼神锃亮 一道道美食被送上来,众人都交口称赞。 夏元桑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怎么回事? 奚云岫的家宴怎么举办的这么顺利?孙霜使得绊子呢! 难道孙霜背叛自己了? “什么?”耶律完宏目瞪口呆,他原以为大帅愤怒是因为自己没有监视好河套的动作,哪知道居然出了这档事情。 “去去去,哥正值青春年华,什么大叔”烟雨板着脸说道,对此安静和宇辰淡淡一笑,已经习惯了,众人感慨之后,宇辰的信息却是突然想起。 “老婆告诉我,我不用家里的钱,我只想……知道咱们家有多少钱?身为男主人,知道家庭财产情况是必须得。”心里有了底,日后他行事更后顾无忧、放开手脚。 鸡腿吓了一跳,刚才那戴假胡子的家伙不会给郭大哥下什么药了吧? “谢谢,阿凡提的赞赏,没想到我这么招人喜欢的。”炎巫城主很不要脸的回答道,完全不知道神马情况。 刘云飞了解到雅典城是外服玩家的一处游戏主城,位于西大陆上面。因为那一次的意外,不光改变了许多事情,更是导致了提前开放全球征战。所有服务器互通,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世界。 “还因为你炒股!”吴浩明闻着她头发上的淡香,不自觉得收紧手臂。 所有人突然心里一紧,刚刚似乎又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他们的上方有过,可他们抬头时,却什么也看不到。 银龙一脸泛着杀气,以身堵银绝的身前,二话不说,直接便全力一剑斩向了银绝。 这是桑若当初换得那颗心脏的特点,虽然那只是一只精英噩梦生物,但是每只噩梦生物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桑若当初就是看中了这只噩梦生物能在毁灭后抵消伤害重聚的强大复原能力,才会将这颗心脏和自己融合起来。 本来,他多少看着霸蔑拥有泰坦血脉的份上,所以没有赶尽杀绝。 可谁让天下龙脉难找?于是飞鹤山龙脉就成了那个走厄运的倒霉鬼。 多亏了之前,他收集的50枚虚空碎片,引来了虚空神王的意志攻击。 刘全福眸光复杂的看着他,这一次他竟然没用本座,而是用了“我”这个自称。 浑噩中,桑若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梦到了很久以前,还被囚禁在实验室中的时候。 要知道此时召唤犬十三,并非是他本意,血祭不够,江久的身体大几率承受不住犬十三的附身降临。 赤焰联盟的武者,纷纷议论,对于龙浩的强势,胆魄,无不敬佩。 “喂,你们要把桑若带去哪?也带我去呗。”阿塞扎见桑若要走,顿时想要跟上,还和阻拦他的石像怪物们打商量。 行驶的郊区公路上,某处废弃的水塔上,戴着金属面具的身影,看着远方一盏盏车灯,发出嘶哑难听的笑声。 一炷香之后,三人终于来到了一片地上满是沙砾,周围点缀火口的不毛之地。 虽然罗师兄心里也有些不信任黄天莹会杀害人,或者能杀害人。毕竟先不提黄天莹是生门大师兄,黄璇也是生门的,就光说一个试炼令牌,黄天莹就不可能杀得了人。 这是一百八十八万豪礼的特殊待遇,甚至下方还附带着一句刷礼物人的话。 第75章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兴耀三年,八月十五。 看到这个场面,看到薛敏那淡然的样子,张怡顿时有种想死的冲动。张怡也清楚,薛敏在圈子里面也是和她一个级别的。再说那个子龙,虽然是巴结赵坤的。可是,看阿坤的样子,也算是熟悉的朋友了,火是不能发的。 但实际上,所谓的药力,只不过是一种广义上的意思罢了,真正情况下丹药即使只差一点的药力,其间的距离都是不可里计的——主要无论是药效和所需炼丹术上的造诣都相差极大。因此同样道理,其价值也是相差极大。 “中国国青队万岁!中国国青队是冠军!我们是亚洲冠军!”中国的球迷们兴奋地尖叫着,疯狂地嚎叫着,声音异常的响亮。 “我们现在跟过去吧。”雷伊着就往外走。卡修斯和蓝诺莱斯见状也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看着一个接近两米的黑西服大汉单手领着一个一百八十斤左右,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大胖子的衣领,从房门里走了出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孤落一眼,果见孤落若有所思的模样,当下心中大赞孺子可教。 这猿雕王带领飞兽妖全面追杀白眉老祖手上的高徒弟子,结果遇到了飞灵鼠猴这些取经高徒的反击。一下子意识到敌情有变,便飞速回到白眉山,将这取经人高徒已经赶到山下的重要情报,告诉给了金雕王。 “芣苡的效力本来就要消失了,我也算帮你了,否则你会被烦躁折磨得不堪。”苏之雾丢下一句话,消失在珠帘后。 “味道真的不错,你们也尝尝,吃点好补充体力。”说着子翔给每人递了一块,大家见子翔也吃了,就没什么防备,也开始吃了起来。 叶连安火上心头,他上次的账还没算呢,这次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是要确保安全,要是再来一次上吐下泻,我可能就要当场去世了,那种感受真的是生不如死。”陆森语想想在医院的那几天,就头皮发麻。 原本唐楠对这个男人还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可现在,她真想把自己这双瞎掉的眼睛扣下来。 她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在呢喃自语,只是听不真切了,到后来看到她的肩膀在抽动,好似在无声地哭泣,郑子初的心乱了,眼睛也酸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顾夫人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么?”顾辞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姜暖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不会这样的。 柳时兮心中一顿,想必相爷是知道皇上让她修建回龙观的事情,才不让应采撷见她。 “你们先回家吧,我还有点事情!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江天逸嘱咐了一句,便将王雨姐妹打发走了。 眼前的景象,令他稍微感觉有些意外,等适应过后,不由分说便缓缓跪下,对着唐三藏恭恭敬敬地三拜九叩。 不过他嘴上说自己是正人君子,可那垂涎的表情却根本与好人无关。 那是一座看起来真的有上百年的建筑,尖顶的洋房,有大大的西方庭院,庭院正中央有个巨大的喷泉,那白色洋房看上去很是古老,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常青藤,看起来味道十足。 第76章 夏文君对奚云岫改观 看容彦抿唇心虚的表情,奚云岫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奚云岫不由问道:“你很恨他们一家人?” 容彦摇摇头,又迟疑的点点头。 “应该,算不算恨吧?” 容彦聪明早慧,从小又没得到过什么关爱,光是为了生存,就用尽了全力,对爱和恨的概念感触,其实没有那么深。 他只是单纯觉得,奚云岫待他很好,所以他也要待奚云岫好。 肃慎源于先秦,那时便有萨满落地生根,后在汉魏为挹娄,北朝为勿吉,隋唐为靺鞨。诸族一脉相承,绵延不绝,萨满的传承也如此。虽然有过断档,但经某些先辈收集改良,体系基本没差。 看到了这东西温煦抬头转着向着四周看了起来,看了两眼之后就看到一个肥肥的身影走了过来,捡起了不锈钢的盆子继续捧在了手里,不是大花还有谁? “事后所有的研究资料都到了左辉手里,他还曾邀请过我和他一起办药厂,后来我因为觉得对不起莫冷而拒绝了。 “别管她了,总比她天天闲着没事来追问萧寒的事情好。”胡浩回答完,转头继续看着刚刚签订的委托协议皱眉。 骨石自然也听到了林阳昊的话,原先他还对他们不以为意,一些化神期的修士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三门便是天师府的私第,进门先是院墙,过院墙则是天师殿,由三个厅组成。前为过厅,中为客厅,后为内宅。 要知道第五战队可是精锐中的精锐,损失一个都让人心疼,而且他们本是以埋伏者的身份,蛰伏在侧,去算计王洛的,谁能想到此时完全反过来,被王洛一连串诡变手段抢占先机,局势颠倒,变成他们遭到王洛的算计。 但是问题不是这些,而是这天劫居然还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 而三毛一边大喊,一边用力向人形猛击,他清楚看到画后有人用匕首刺向张宁。 他低着头,像孙灾一样穿着军绿色大衣,不过里面套了一个几乎变成黑色的白t恤。 就在这个时候,战局再一次发生了改变,也吸引了更多生灵的关注,却是人族的进攻,终于引出了以十大王族为首的强者的底蕴。 甚至他还以为许天轰飞自己还不是他自己的力量,是动用了什么秘密的法宝或者秘术什么才造成的。 就这样闪动了十分钟,果然就如同郭涛所说,电脑屏幕突然变成了一片“雪花”,星星点点,音响里面还不断地传出来强弱不等的电流声。 原本“天下”组织和“天刺”佣兵团并没任何的纠葛,天刺佣兵团名声雀起的时候,天下组织还没有成立。 毕竟那一位可是抵达了大罗境的大神通之辈,却依旧被万花之门拒之门外,就更不要说是他们了。 赶紧走了过去,却看到蕾娜正拿着一个和她之前的灵镜很相似的一个圆盘,于皓瞬间明白了,这就是蕾娜哥哥雷索的那个灵镜,只是……怎么会掉落在这里? 袁元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成,行动不在受影响,只是秘法是不能在施展了,而剩下的伤势也只能自己调息或者回到学院再说了。 两只大手依旧在激烈对抗着,只是许天看起来处在下风,毕竟他是后发之势,而且还是在下方。不过许天却丝毫不在乎,只是轻轻的往前迈出一步后,上方的两只手掌便一起崩碎消失了。 第77章 你发癫,别人问地你答天 奚云岫趁着天还没黑透,指挥着护院,给侯府门口垫沙带。 想了想,叫雨燕去给四周邻里说一声,注意防洪。 铺天盖地的冰冷光羽对着龙迪笼罩而来,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空间不断的散发出一道道涟漪。 风清扬眼眸一紧,右臂猛然探出,对着身侧爆轰而去,“咚”一声巨响,就见一道身影显现而出,魔麟的身形不做任何的停留,双脚一扭身形再次的变得模糊起来。 “白姑娘,你不能出去。”门口的警卫员伸手阻拦住想要出门看看情况的白娜。 钟离朔明白婧贵妃的意思,上官鸿认罪,皇后禁足,太子就如同没有了翅膀的老鹰,此时稍稍一点动静就可以令他失了性命,但是又是极为清楚的,这样的事情不能由他出面。 可是疼又能如何,王修说的这么决绝,自己又不能为了王修放弃已经拥有的那些,结果就是如此简单。 我一愣。这才想起來刚才自己与赵刻在一起的时候。云昔刚好出去买了些东西。此时她大概也已经回來了。看到我不在自然着急万分。 车内空无一人。我明明记得他刚才是在这里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什么人都沒有了。 爱之切,恨之烈,莫大的伤痛聚在心间,淹没了那抹浅淡的愧疚。 那些敌人就像跗骨之蛆,只要鞑靼士兵稍微不留神,或者追击稍微远一点,可能就回不来了。 “很好,解开封印吧!不必担心九喇嘛会对你怎么样?我在这里,他还不敢放肆!你说是吗?九喇嘛呦。”巴达克挑逗着九尾,说道。 “马大夫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把我肚子里的东西给弄出来,找到魏少勋公子,有人想要杀他。”建辉好着急的说道。 斐肖看着他兄弟搞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家伙一旦开始勾着嘴角笑肯定有阴谋,更别说还有新加的扶眼镜技能。 “这样,果然很奇怪。”明明是公事却被她弄成了私情,虽然这样说着,但却环住了对方。 看到这份飞信,王羽内心中顿时流出失落感,对于朱秒可一事自己始终感觉自己没有顾虑周到,若当时没有火蛇岛一事耽误,此事会处理更好。 唐亚兰估计是受到了伤害,毕竟现在的母亲已经成为别人的母亲了,在去参与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梦奇,游荡在起源之地附近的一种生灵。它们能自由的穿梭在梦中,并以往来旅人的噩梦为食。 两个丫鬟乖巧的站在身后轻摇蒲扇,容夏则在一旁候着,为主子添茶。 看着这么冷清的赌场,心里涌起了一丝伤感。赌博害人,坑人坑几。一个赌徒,只要还在赌的,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这一掌虽然看似轻飘飘,好像完全没有用一点力道一般,但是巨掌所接触到的空间都瞬间湮灭,化作一片漆黑的虚空。 王羽目光冷峻,将五行之火强大的威力全部彰显出来以此来警告失去理智的断崖峰代理首座。 “水儿,这个金婆婆这么难缠,就连钟暮山都没有办法,你真的有办法吗?”庄忠仁还是有些不相信。 第78章 容祈感觉到了影射 容悃幽幽一叹,谁让是夏元桑得罪人在先的? 奚云岫不接着台阶,他只能舍下脸面,低头赔笑:“弟妹,你嫂子知错了,没有人帮忙,我们真的搭不起帐篷。 傅菱雅早就料到是万贵妃找她,不过今天她可没心情陪万贵妃周璇。 手机拿过来,看到屏幕上确实弹出了几条客户端发送的新闻,但是却没有她预料中的那一条。 首先海王星上的大气将立刻开始流失,失去大气的海王星就像没了盔甲的骑士,会被宇宙中的陨石频繁侵袭。 后来他父亲一想,他排行老五,干脆就叫成老五吧。所以到了学校就变成赵老五了。但是学生们和村里人私下依然喊他是“肚蛋子”。 有点失落地回到办公室,赵老师恰巧在里面,秦医生、马医生,他们两个也在。 大宝去了村委会,但是村委会没人,房门紧闭,门环上落着一把大锁。 此时此刻几人已经无心去管那四周可怕的龙卷风,都盯着那无边的黑色深渊看,但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美俄联手抗敌,最后仍然被中国打的节节败退,当中国军队登陆北美洲的时候,美国启动了核武器。 我在离开地球的时候,我的领导给了我一张世界地图,通过研究天帝在地球上的战略布局,我也得到了这个结论。 “我给你打过很多次电话,你都没有接,这次为什么你接听了?”我不答反问。 可没有人烟就容易搞不清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否已经远离了徐城?或者还在徐城附近。 但是,许炎又定睛一看,画像上的元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并没有重瞳。 武才人有点忐忑不安,私下里和郑宝林、崔才人、萧才人交流服侍皇帝的情况和经验,得知她们也都没有上过龙床,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可当儿子已经拥有了这个本事之后,毛妈就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儿子了。 甚至,在生命力和战斗力上,阿海已然是准三品武者了,只差那最后的临门一脚。 “既然是创造条件,那你还跑来干什么”唐子风没好气地质问道。 “于老大!我,我,给我一个机会,我让我爸和你通电话。,今天是我做错了,我们徐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条件。”徐青松浑身发颤,支支吾吾说道。 可是莫九歌在真湖境大圆满停留了很久,压制住了自己的破镜冲动,不断地打磨和锤炼自己体内的灵气,使得体内的灵气越发的纯正。 吃完了饭,又陪着长辈说了会儿的话,顾安西就表示想去看看师母。贺老自然是开心的,当下就决定由薄熙尘开车一来送贺老,二来就正好拜访一下师母。 薄夫人其实心里也心疼,立时放下了,嘴上不饶人却是已经轻轻吹了吹。 大战到此刻才正面爆发,一切都因为害怕林一凡而起;九大门派盟军都不知林一凡有什么的底牌,或者有什么样的实力,因此趁早将之解决为好。 李添秀表现的越是温柔,岳七心里是越犯嘀咕,这个破妞不会几天功就转性了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就凭她在我面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第79章 以为是净世白莲,结果肠子是黑的 每个排队领粥的灾民,领了粥后,便用戳子在手上戳个印子。 免得有人领过一次后,又跑到别的队伍里重复领取。 北宫煜提醒了她,今日本该是云姮的行刑之日,但云姮昨夜便死于了牢中,北宫煜没对此多说什么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你……”顾语菲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这件事情他们做的这么隐蔽,为什么郭淳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不过,这新娘当然没那么好接,我刚来到新房门口,门就被关上了,一干伴娘在里面喊得正欢。 那时他亲眼看到她曾经生活过的环境,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能联想到她的身份。 我猛的一愣,脑中灵光闪过,一个名字立刻浮现出来--‘凤寄瑶’。 然后,把一张信封递给了我。我闻着那信封上面浓浓的香水的味道,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好。”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跑出厕所里面换了泳衣出来,就看到沈佳寒也在不远处等着我。 后来从方琳口中我得知这个黄荣锋是方涛的忠实追随者。至于其他的事情,方琳知道的也不多,我也没有细问。此时看见他在这里,我当然高兴。 傅云飞跟沈韩两人,或许云飞并没有明白沈韩对他的感情,却似乎还是多多少少被影响了。 陶意冲完澡,走到镜子前,身上已经冲得泛了白,只是那些青痕、淤紫却越发的触目惊心。 “一蹶不振,一蹶不振……”这四个字就恍惚是一道魔咒,让他在看着领了家族最终决议后,急着赶往县衙的长子李明哲匆匆离开的背影消失在眼睛里,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你们更为强盛,所以有事了,理应你们去出力,我妖域分不到好处,一直强大不起来,那凭什么让我们守卫天元? 留给孔振东这么震惊的消息后,王飞重新投入与秦志健的新一轮战术演练。 陈二发确实是花了大价钱,他新进的四条边牧种犬,确实品相都很好,随便一条拿出来稍稍训练一下,就能去全犬种大赛参赛并有可能拿奖的那种。 这也没什么好为难的,比起本源点,法则对现在的他来说更重要,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消耗百万本源点选择了提取法则本源。 此时那破败古殿周围,已经布上了一些简单的阵法,既有防御之能,又有感知之效,想是布阵之人也水平不错,方原等人刚一靠近了那大阵,便只见里面数道气息警觉了起来,有人立于大阵之中,一道神念远远的飞了出来。 这些造化,便是修行界里最为罕见的资源,要么把握在仙盟手里,要么就把握在一些传承不知多少年的古老世家与圣地手中,对于方原而言,这自然是可求而不可得的奢望。 在杨牧的威胁下,汉子被逼沿着大草坪的边上开始无聊地跑圈,一有懈怠,杨牧冲上去就是一爪子,吓得它嗷嗷直叫。 同学们以为晚上还要借着微弱的路灯训练,一个个暗骂教官冷血。 所以,李擎假装不知道有人戳过自己的轮胎,该说说,该笑笑,只等有一天自己行了,再找机会报这个仇。 第80章 人心一向是经不起考验的 “通判大人,做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您不妨回去问问粮店老板。 本夫人买粮食的时候,难道恐吓要挟他了?还是粮食售出,概不退换的协议,是本夫人逼迫他签的? 只是一推开门,就看到明亮的光线之中,宫熙泽高大的身形,如帝王般的站在她的面前。 虽然这些恐惧是来自于顾箐身体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惩罚了阮萌不是么?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会出现在这里。想来是自己召唤阴魂的时候,把他们也唤醒了。 过了一会儿,般若这才认命似的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带我去冥界。 “卧槽!居然是七十一级的野怪!”五名玩家的脸色变得极其惊讶。 扒光了海浪的衣服,老头转身走远了一点,忽然脸色一冷,挥鞭猛地朝海浪身上抽去。 院子冷的呼吸都要结冰,制冷的始作俑者,就是将阮萌扛在肩上的铠。 此刻,他不再施展蛊术……毕竟,连命蛊都没有起到作用,他还能施展什么? 御膳房内,楚相思手持菜刀,望着砧板上的一条活动乱跳的鲤鱼,,面无表情道。 梭罗树王曾说过,在进大蟒山的途中,还有三个修为比她更高的妖修在镇守。莫不是就是眼前的这三个? 至于当时骊山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太原王氏还是其他门阀世家,都查不出来。 胥阳当时只是浅浅一笑,模棱两可之间,算是应了,那些埋藏在地底的东西,除了胥容,他最清楚,只是当年先祖留下的痕刻……否则,胥容会在设计了苏王之后的这么多年内没有新的打算么? 刚刚在运动场上,中间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男生把格格抱着一路飞奔上车,她们俩也被旁边的这两个男生抓着手跑。 其实,她也没想特意针对南叶,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堂堂国公府二夫人,去专门对付个三等厨娘,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但白送到眼前的机会,任她如何努力还是溜走,这份失望,也是可想而知的。 电视开着,张静很随意的穿着夏季的睡衣,那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美丽如斯。 元梦蝶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不是翎王侧妃吗?”虽然她只见过楚莲若一面,倒是因为楚莲若出众的气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本来还想羞辱一下苏离的,可是这辆两百万的车子一送来,跑车男顿时傻了。就自己的家世,只有好爸才开一辆一百五十万的车而已,苏离竟然有人送一辆两百万的车,天呀,这丫头是存心要气死他吗? 对方胆子真大,竟然跑到城主府挑衅,它们在城里一千年,都没见过哪只鬼这么大胆的,看来,那只鬼是疯了。 “摆驾,今日孤便去看看,好歹是定国候的世子。”胥容抬头,见天色还未晚,吩咐了一声。 此人身旁,则是一名面目粗犷的黑脸大汉,身材有些魁梧,坐在那不发一言,一看就是不善言辞的沙场匹夫。 “太尉,我家二少爷岁现在只是白身,还没有冠礼,但我相信当他成长后,肯定能够取得一番不俗的成就,到时候名垂青史也不为过。”吕范想了一番,回答道。 第81章 三小只再次达成一致 容妙婧眼神躲闪,含含糊糊:“小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娘就是让我过来找你。 好像是熬粥的米快没了,灾民们要跟我娘闹。” 奚云岫无意和小孩子计较,只当容妙婧太慌了,也不知道事情经过。 而后陈溪的身形便是如同鬼魅一般飞出去,一瞬间便是出现在了那个大汉的身前。 那个长发飘飞,英俊不凡,还只是青年摸样的杀神,被各族生灵称为——幸运之神。 这一次,大地又是震动,然后却未如先前的那般涌现出无数的天魔出来,仅仅只是有着无尽的、带着浓郁腐蚀性的黑气从那裂缝之中喷涌了出来。 写着写着,杭雨突然想起一件事,网龙一款名为91手机助手的产品。作为网龙公司的大股东,他这边定期可以收到报告,很清楚地知道网龙还没有这款产品。 “你想多了,人家韩国是发达国家,治安比我们这好多了。”刘姗说道。 他口中所述的三位一体,即圣父圣子圣灵,也就是宇宙间一切真理的统称,是上帝的代名词,上帝,也可以从你我的角度,理解为宇宙真理。 细想起来,他们哥四个就属四叔苏凌江性子最像爷爷——老爸太随性,二叔太沉稳,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三叔的性子更像奶奶——只可惜,四叔排了老四,又走了从军的路子,要不然,他才是做家主最合适的人选。 魏国阳从破损的口袋之中,逃出一张焦黑的身份中,身份证上面的人像已经没了,但是名字还在。 “好吧,那你承诺……在地球人不主动威胁到你的安全的前提下,不可以杀害地球人!”王琰珂说道。 我把过去六七年的对马君如的炙热的热情全部投入到胡亚萍的身上。 “额,真不是这个原因。”林启华郁闷道,自己昨晚是太兴奋了,琢磨脑海中的异常情况,完全睡不着,倒是让母亲误会自己因为公司的事纠结睡不着。 刹那间,王某人只感五雷轰顶,直接石化在那里,再也不会动了。 他虽然说的模棱两可,不过是谦虚之言,刚才宝殿之内的情况不对,是做的不假的,宝殿本身的气场基本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应敌,同样是千真万确,所以完全可以断定对方曾经出过手。 众人听到指挥官的话,顿时眼神一缩,掌舵手们,那不是已经被控制了吗? 微博上,有耐心看微博的网友,也有在不时聊天的网友,场面也算是挺热闹的。 这个解释不要说崔府君陆之道等人不信,其实秦奋自己都不信。但是没有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即便是怀疑,也找不出来理由。 她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洋溢着激动神色,面朝餐桌方向便要跪下去。 大雄宝殿之内,梁定坤刚刚被移进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哪怕是之前接连经历了几天这样的情形,此刻依然还是一脸的畏惧,再加上满脸的憔悴,身心的煎熬,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对于任何一个可能是赌石高手的人,老廖都尽量的交好,就算是不能交好,也一定不能交恶,所以很客气的送李志成出去,并让店员帮忙送一下李志成挑选出来的毛料,毕竟挺重不是。 第82章 大嫂不如摸摸自己的脸皮 “啊,竟然是这样,雨燕太过分了。”容彦皱起眉头,和葛蔷同仇敌忾。 对于这些囚犯不再是简单的囚室了,而是施加了坚固的魔法封印的魔构装甲,整个囚室都几乎被封死,只有在着稍微高处的地方有着一个窄窄的开口。 顾恋面无表情的看着李纯年,什么话也不说,把李纯年看得心里发毛。 “皇后,你是巴不得本王死了才好,对吗?”封柒夜薄唇凉薄一翘,眼帘慢慢掀开,带着凛人的锋芒刺向卓青柔,那双深瞳之中,阴霾密布,脸颊更是冷肃如冬。 这时候,就连安冷菱都目瞪口呆,没想到龙哥竟然根本什么都不解释,直接要动手了。而且,一点都不解释原因,确实行为出奇的过分和霸道。 但卓青天却忽然察觉到这声音有些不对劲,视线不禁飘向大臣身后,但看了半天,也没发觉有任何不轨之人。 端木家涉及到的产业虽然是不多,但是很多都是有地区明显化的。 若不是方才在门外听到了全部,也许他们还不能确定龙渊就是封流赢。就连封柒夜看着封流赢的眼神也有些意外和复杂。 南宫那月这么嘀咕着,旋即急急忙忙的朝着第十三街区赶了过去。 赵福昕握着沈冰莲的双手,眼中含着泪水,他不能娶刘琼琼为妻,他说服不了自己。 那狼形机关魔兽随即也感应到了危险,急忙想要调转身体,朝山洞里跑去,却是发现由于它和那石老虎的身躯太过庞大,已然将山洞洞口完全堵住,它想要转身却也不行。 谢宏轩凝神听了一会儿,神色渐渐松弛下来,他笨拙地开了免提键,华天龙又哭又笑的声音便回荡在了谢家。 有了这一发现,程似锦立马打开了尸体的手心,果真就看到程似玉手心也是同样淡淡的黄色。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谢冲会踢球,跑步成绩也很亮眼,难道,胡宝珠喜欢他身上那种蓬勃向上的力量? 与此同时,手里面握着永恒之枪的洛基也有了感应,若有所思地看着建议消失的那个地方。 作为禁闭室里的常驻人口,九号是很清楚那些房间里的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韩非笑了笑,不知道神石的具体下落,去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徒劳无功罢了。 原本以为房门后面将会是一个血色的世界,那里充斥着绝望与死亡,无数的冤魂在门后不断咆哮低吼,想要撕碎见到的一切生灵。 汪静怡眼前一亮,她给别人做家教做惯了,可是从来都没有接受过家教。 天蒙蒙亮,得到消息的沈耀祖和邱大宝便下了山寨来到隘口的箭塔上往下眺望,雾霭浓厚,什么也看不清楚,当朝阳初升,雾霭被阳光蒸发的干干净净之后,呈现在沈耀祖和邱大宝面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师公已经算是看到了他的一个大秘密,他一定不会愿意这秘密外泄。 在未来的日子里,每一天,都陪在他的身边,便是对他的付出,最好的回报。 第83章 小黑莲花想换娘 同样是在施粥,葛蔷‘女菩萨’的美名是因何而来的? 因为葛蔷的粥熬得稠,葛蔷在刻意往美化自己的方向引导。 让灾民们认为,葛蔷比其他施粥的人都好。 那么灾民每夸葛蔷一次,就相当于拉踩其他施粥的人家一次。 这不是平白与人结仇吗? 葛蔷好面子,只想得到‘女菩萨’的好名声,可奚云岫作为侯府主母,不能坐视有可能出现的对侯府的敌意发生。 容彦噘嘴不满:“那大伯母今天做的一切,不全都是在给娘亲添乱吗? 娘亲,咱们侯府下次有事,...... 鬼魂们急忙朝着两边移动,瞬间,中间位置全部空了出来,简向笛和梁子舒两鬼被挤到了最后面。 所以他宽厚地表示没关系,并且向几名衙门官吏透露了自己的来意——奉三师伯之命,协助六扇门捕头探查龙霸天的底细。 他敢接殴打李白龙的活儿,便是自忖能跑掉,而且事成之后,组织也会保护他,避免他被百花谷报复。 而且哪怕是把活干完了,也容易吃力不讨好,毕竟最后还要看收回来的大粪质量好坏,花掉了队上多少钱。 机关岛不仅有云车飞龙的停靠点,码头也这边停着不少运货海船。机关世家的人们正在来回搬运货物,他们正忙,也没什么人注意虞岁,学院的弟子来这他们也不奇怪。 两人交流了一会,村长才答应把房间让出,给肮脏的大乾人居住。 耶鲁卡让士兵扒光钱左辅的衣服,紧接着又将他的头发和胡须剃光。 林克的信息素有着他本身的“布莱克”蚁后信息素还有哲尔尼塔尔蚁后赋予他的源生信息素,他觉得自己应该具有和对方洽谈的资本。 目前沈默的最大愿望就是等师傅回来,把家还给师傅,自己好能报名参军,穿上军装上前线。 远处传来的声音轻飘飘的,林克又呛了一大口水,信息素在触角处发出闪电,朝着天空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唉!我如今经脉受损,到时候我带你在空中自由遨游,转瞬万里,你就明白武者与凡人的区别了。我想,这也是历史中渐渐没有了武者存在的原因,任何一个当政者,都不愿意见到一股自己无法指挥掌控的力量。 下午第一节地理课下课后,由于没睡午觉,我就趴在桌子上抓紧时间补觉。 若是一团没有诞生意识的庚母金精,炼化也便炼化了,但其毕竟生出意识,也算得上是一种生灵,这让穆白感到有点膈应,难以下手。 不过,尽管刘茜势单力薄的,在人数上不占据任何优势的情况下,却依然凭借自己超强的气场,从而拥有了和两位大姐大较量的资本。 “呵呵,我早知道。”花极天并没有惊讶,因为他在挑战公证处,见到了百地慎弘和那个欧罗巴人,也就差不多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秦萱的炼丹术倒对他够不成威胁,但其身份所代表的意义,却让他不得不慎重。 季末睁开慧眼,看见圣彼得大教堂中竟神光璀璨,道则如涛,像是有亿万颗金色太阳,熊熊燃烧。 墨霆凯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被他锐利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 大概骨子里,总还是藏着些冷漠、疏离的魂。不过吕清盛情难却,南瑜也不好拒绝。 她把其中两个菜倒一块儿,空出一个饭盒,又挖了适量的米饭给自己,把大份的给他。 “不赖嘛,还挺有见识的……没错,我的第四魂环就是来自于一只炎王龙。”岩烬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再打量旁边的镜明,冷笑,分不清稀有茶的蠢货,就你也配得上我家知知? 但好像,并不是为了控制这些妖怪,或是和这些妖怪达成什么交易。 我将四张纸人丢到地上,随后,这些纸人便摇摇晃晃,朝着帐篷四周走去,形成一道淡淡的结界。 就在此时,下方正在主持考核流程的几名阴阳洞天弟子也是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叶凡。 第九街区太过混乱了,之前是没得选,但此刻,拥有无限未来,还让自己身处不确定的恶劣环境,那只能说是愚蠢。 这三年中,阿蒙也没闲着,他将分身们派出去,在星斗大森林的各个方向狩猎魂兽,以至于那些凶兽们不得不分散到各个地方,每個负责一块区域,以应对阿蒙对魂兽的猎杀。 正在一点一点努力地追赶上哥哥的脚步,或许再相见时,会吓哥哥一大跳吧。 派人跟,也不是那么容易,景蕴知最常去的景家和学校,附近都是装了安保系统的。 他双臂一扬,阴阳二气瞬间弥漫开来,笼罩住了整座山峰,使得这里化作一片领域。 在维港,zj这种事情半明半暗,但在内陆,八十年代还对外宣扬“国家无妓”的时代,连同居都是非法的时代,苏西城这件事,就变得很大了。 面对一直没有听过的砰砰声,还有旁边的谢广雨在四名亲卫的打击下,没有丝毫还手的谢广雨,李霸天好似没有听到没有看到一般,只是静静的走到了院子中,李振的遗体面前。 “对不起,欣怡唐突了,不知道红袖姐姐这里有客人。”欣怡忙歉然施礼道。 二人正天涯咫尺,默然无语着,黄炎陡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宋子阳本以为,李振不会这么轻易收手,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等了一天,对方竟然没有任何动作。 在宾馆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想着一会儿要给西瓜打个电话,刚下飞机的时候打了一个,西瓜正在睡觉,我也没让妈妈喊醒他。 在凌乾倒飞出去的同时,一道粗雷也是劈到了妖兽身上,妖兽痛吼一声,转头望向已经被烧焦的背部,眼神中弥漫满杀气和戾气,再次冲向了凌乾。 “不过,长老,万一我们的推测有误呢?”那弟子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穆天宸悠闲的靠在被椅之上,望着场内热络的气氛,心头却是不为所动。他可没有多余的金币,买这些闲物。 凌乾微笑一声,信念一动,一块于色的牌印便是出现在易柳月眼中。 所以,要是可以的话,真的就不用将军帮助了,自己走一步看一步,总是有办法的。 本来还以为那应该是个半山腰,或者干脆就是山顶上,然后一个什么地方,越往里越是危险。 开始,张昊天还没什么反应,但是渐渐的,张昊天也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 万一真有人看见事情要水落石出了,觉得不安全的时候,出手杀掉这些参与调查的人员,那他们找谁说理去? 第84章 纸糊的老虎兜不住烫人的火星 把容妙婧拐到自己名下收养,是不可能的。 仅剩三分之一血量的曹洪没能扛过两秒钟就被梦孙玲珑点死了。不过梦孙玲珑也不好受,被曹洪和貂蝉两人打了将近半管血。 而乐池吧,要说产业什么的,倒是引进了些工厂,可在杨红梅看来,发展潜力都不大。 “哎,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李将军对战你们时,都没有使用兵器吗,如果使用兵器,你们同样一招也扛不住。”元正摇头道。 仿佛和前几天一样,他只不过是在和萧韵出门逛街,那些追兵都不存在。 等他们中路带线过来的时候,躲在下路靠野区的空地上的几人看得是清清楚楚。这一次可谓是破釜沉舟了,贾诩和刘表在几十秒钟的时间已经将中路河道到野区和下路二塔的一大片空间点亮。输赢就看这一波了。 看过前面两位专业点评员的点评,相信各位对雪衣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不过在看完前面两篇帖子后,大家心中估计也都会有着一个疑问。那就是,雪衣到底是不是才玩梦三国半年不到的菜鸟? 而亡灵大军更是首当其冲,身处人偶爆炸的中心,承受了最强大最狂暴的威力。 但他晚了一步,萧长河已经下了楼,透过走廊的窗户可以看到,楼下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疾驰而去。 而皇后一心一意,竭尽全力的护着郑氏全族,竟然不能叫郑家人有半分自觉。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想过金如意还能活,唯一奢望的,是能保住金家。 苏昊一念及此,眼睛都几乎凸出来,不可置信的望着萧御,连身体的疼痛都忘记了。 一旁的水吟月瞥了一眼古风,黛眉轻蹙了起来,这古风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现在看到月凝霜公主漂亮了,就一副猪哥样,看起来当初没有把宝压在古风的这边是正确的。 此人跟金如意一样,都是坏透的那种人,难保不胡诌骗她,她不能上他当。 听到这里,水神的脸色也是不断的变换着,却不再说话,而是在在想着什么。 520云那种不温不火的性子,出现情敌是好事,那种人就得受受刺激,狠狠地刺激。 萧御看着皇甫灵犀满脸忧虑的神色,心中划过一丝暖意,这丫头是真心把自己当成好朋友了,否则也不会清早就来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自己。 他突然意识到,有得真的也会有失的,他得到了做父亲的喜悦,也要忍受做男人的苦。 “可以出家也可以还俗吧!你管得着吗!”何盼娣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神回复。 她能拒绝吗?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说这话,她莫名的觉得有点危险呢? 朱棣顿了顿,走到朱瞻基面前,轻轻将他扶起来,问道:“你说,古今帝王哪一个能比得了我? 而卡洛也在这一次次交际中,展现意大利国王的风采。虽然萨伏伊家族,很少融入欧洲王室圈子,但是卡洛的表现,让他得到这个机会。当然这是他的证明,还是其背后意大利王国的展现,这就不得而知了。 第85章 临时绊住脚的肯定不是正经事 奚云岫并没有当天就急着拜访,而是像是闲来无事,希望到淮南王府给王爷王妃请安一样,按流程,先写了一张诚意满满的拜帖。 得到应允后,才在约定好的第二天一早,前去拜谒。 奚云岫这次带的礼品精致贵重了许多,她动手制作了糕点,还带上两颗年份不低的野山参。 到淮南王府,淮南王并没有现身,接见奚云岫的是淮南王妃。 那是个严肃一丝不苟的女人,大约是对爱沾花惹草的丈夫感到心累,淮南王妃的脸总是耷拉着,和奚云岫说话时,也只偶...... 可想而知,得到一个正当的身份,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只见他伸出右手往身后屈指一弹,就听叶心哎哟一声倒坐回了位置上。 胡峰心里对日本人是憎恨的。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能不见就不见吧。 不难想象,一个齐峰,都能帮吴季峰这么大的忙,除掉那么多的对手。 正准备用拳头伺候时,男人突然感觉到他的两条双腿受到了一个重击。 武山赟脸色一黑。他听着夏轻妤说,脑子乱哄哄的,在想别的事。 这一次,由于王云刚的尸体突然化作血傀,导致他们的战果比起预期的要少上不少,伤亡也多了一些。不少黄云山一方的士卒都是在那无头血傀出现之后,躲避不及,被余波所杀。 “你连思卿都知道!不过就是为了思卿,所以东西我是不会放弃的。”夕阳说到。 而二人迫于压力,居然随着林尘的脚步往后退,林尘前进一步,二人就退后一步。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讲就是在主材料上绘制他自己创造的阵法,然后通过阵法与阵法的最佳搭配来最大化提升灵材的作用,其中攻击、防御又或者辅助的阵法都被唐雪涧研究了出来,可谓是妙用无穷。 “字面意思。”苏筠漾倒是不着急了,一字一句地说着:“你是不是跟着我第一时间去看我哥哥,我想我还是有发言权的吧?如果你就连这件事都执意不听我的,那我们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的,候千户前脚离开总堡,郑智就出现在了候家门前,日日候着,是真候着。 随着一阵惨呼声的响起,发哥属下,全军覆灭,尽数倒在金黄色的沙滩上。 大师姐处处受制,整个地面都成了唐纳德的武力范围,自己只能被动闪躲,毫无还手的机会。 “才不要呢!你个破坏了巨人大叔的决斗的混蛋!”路飞自然是不想救他的。 金毛突然大喝一声,猛地向前助跑了几步,然后一跃而起,一个漂亮的侧踢在半空中飞起,朝着林浩的胸口踢去。 八月十五,宛平送来的中秋节礼,将军府的份例照旧,孟家比将军府还多了三成。 偏头看了宋糖一眼,一个晚上都没有开口的叶枫,出声问了一句。 然后,路飞在前面走着,巴基则拖着一只巨大的狮子腿在后面跟着。 坐在长桌另一端的老者,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姜老,此刻正闭目养神,仿若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这份气定神闲的态度和悠然自得的气质,与这纸醉金迷的赌场似乎格格不入。 怎么斡旋?去跟他们哭哭啼啼,还是去求爷爷告奶奶,那样李楷他们就愿意把钱吐还出来?何琼浸淫生意场多年,当然不会想得如此天真,她只不过是宽慰陈楚默罢了。 叶子峰双目寻找阴冷之气的来源,发现这阴冷之气来自塔中的一片空地。 总之云秀远远没预料到自己处境的险恶,怀着“你不给我饭吃我就去找四叔要,看谁比较没脸”的心情,勇敢而无畏的翻出了院墙。 由于有sat和act两门考试要考,陈楚默不得不在香港呆上一周。在这一周里,陈楚黙甚少出门,出门也多是选择在夜晚行动。行事之谨慎,像足了过街老鼠。 可惜,没能看到希望中的赞许眼光,相反,他好像看到罗老大在冒汗。 金耀华只是谦和地笑了笑,足够的自信,让他把徐阳的这句调侃当做了恭维。 细腻的皮肤在没有很光亮的车灯里照射下覆着一层诱人的荧光,温润得如白玉般无暇莹润细腻。 合同可不能乱签,万一出了事,有合同为证,那自己想要脱光干系就难了。 “他想要投资一个科研项目,简单来说就是要改良我们现在用的手机,让这个手机变得更加的便捷,功能更多。”杨佳颖一口气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韩笑山也明白了杨佳颖的意思。 却不知胡大爷为何还信他,给银子拜托他去那个苗大侠那边传话,结果就是,胡大爷和苗大侠大战三天,最后胡大爷稀里糊涂地送了命,这其中必定也有阎基这个家伙的罪过。 没过一会儿之后,就有动静了,资料传到了宋哲的手机上之后,宋哲就直接拿给欧阳天华看了一下。 现在开车去哪真的是方便,有导航仪的存在,只要不是纯路痴,根本不要怕走错地方,跟着导航走就可以了,不过如果你是一个纯正的路痴,那么很抱歉,导航都救不了你。 眼看着天使的大招即将消失,这也就意味着,可能在天使大招消失了之后,剑影仍然会继续的攻击自己,那就相当的坑爹了。 寒月看到这一幕冷哼了一声,随即身体轻微一闪,他的就刺了个空,直接刺刀了后面的木门上。 这里要说一下,秦焱不是种族歧视,在国外待过的人都知道,特别是黄种人,在黑白世界里待久了突然看到一个相同肤色的人都会激动半天。而且,秦焱虽然不喜欢日本,也不怎么待见韩国,但也不是一棍子全打死。 第86章 人怎么能跟疯狗讲道理 淮南王的脸色来回变换,从猜错奚云岫所求的懊恼,到还好自己没嘴快说出来的庆幸,最后到装作无事发生的云淡风轻。 我当即退了一步,手中的虚影之刃一刀辟出,身体整个前倾,逼了上去。 朱厚照听了眼前一亮,眼巴巴的看着弘治皇帝。弘治皇帝笑道:“呵呵,好,朕准了,不过你得微服去。”朱厚照听了顿时高兴地蹦了起来,弘治皇帝看到儿子高兴的样子也是心情大悦。 没想到我随便扯了几句之后,大厅里的人居然鼓掌欢呼起来。如此看来,普通民众的心怀还是很宽广的。 突然,外面的街道汽车喇叭声一片响,几十辆车出现了,堵断了整条深夜的街。 云青月也是个火爆脾气,说干就干,当下直接就飞身朝戒头飘了过去,那情状却似乎真的是想要投奔到戒头的怀抱中去。 没有前进,方程原地直接出招,一条十丈刀罡迸发而出,带着绝世霸烈的气势一往无前的向着帝释天斩去。 刘姬想到这里吓得赶紧将玉佩抓紧了,让后一把塞进了怀里,此时的她有些后悔将这玉佩拿出来了!这玉佩要是戴在身上,别人可能还不会在意。 朴胜妍也是羞红了脸,媚眼如丝的嗔一眼闫旭,又伸手在闫旭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这一入手,感觉闫旭的胳膊肌肉铁块一般坚硬。 朴胜妍一个箭步串到门前,打开门,门口站着她的一个贴身兄弟。 仅仅三秒之后,周辰还没感知到旁边的白胖猴妖从地上爬起来,和他对打的铁塔猴妖就同样被他打得吐血倒向地面了。 虽然凯拉克斯向他解释,认为是由于距离太远导致通讯受限,但任侠却总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在屈孟升的眼中,尹陆离已经如同一个死人一般,不过是冢中枯骨罢了。 她黑了脸色,仔细观察片刻后,却失望地发现泰凯斯并未在老油条萨姆的心灵世界中露面。 起初南榛榛还休息了两天,想着在这里清净,也能好好养胎,然而待了几天,就觉得不对劲了。 叶凝雪明白,这里的技术能有这样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比较不可能去和现代相比,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在周围点上蜡烛,效果不会差的。 奇怪的还在后面,尹陆离的视线后移,焦师后面的四个属下居然没有腿,都是飘在地上的,看上去也是阴森无比,骇人的厉害。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亚伯看着凌斗司现在的模样,比他更像是怪物。 司徒静怡自然是满意,她瞅了瞅谢长珏,见她脸色不是很好看,心中一痛,旋即又坚定了起来。 “队长,太远了,而且他身边的宪兵太多了,神枪手不能一枪毙命。”一名同志说道。 经过一番询问。丁晓伟现在的异能状态和周凯差不多。无论是力量、度、耐力、灵敏还是柔韧。都有明显的改变。但似乎在改变的强度上并没有周凯的大。至少就目前看来。力量是这样的。 这时候,魏晓东已经在玄灵境里面了,今天他是突然就进来的。什么都没想。 第87章 两个憨批,莫把衰气传染我 皇上生母齐太后,在听进宫探望她的弟弟说,庄祭酒在国子监门口受刑,影响很不好。 国子监大半学子都跪地为庄祭酒求情,严重影响了国子监的运转。 “地龙!”三人瞳孔一缩,只见那娇美身影飞出废墟,那地龙就停止了追赶,似乎不能走出遗迹废墟。 一击被破,阿乐立刻变招,双臂外摆,正好使得二龙胸膛大开,不等二龙作出反应阿乐提腿直取二龙胸膛。这一脚势大力沉,若是正中二龙胸膛便会使其立即失去战斗力。 牛二嘴角一撇,看都没看龙渊一眼径直从一旁走去,在经过那碎瓷碗片时,轻轻一脚,碎瓷片、米粒、红烧肉便飞了老远。 他毕竟年龄才十二岁,心中的委屈与害怕,那些佛法偈语再也压制不住,他无助地啜泣起来。 “虽然不知他们的来意,但似乎也只是跟踪,没有什么敌意,不然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跟踪我们。”闻分析道。 第一件物品开始拍卖,就引起了不少修士的叫价,短短瞬间时间,价格就从一千万攀升到了一千五百万。 郗风被火影的掌力一吸,身子登时如同断线的纸鸢一般飘了过去。 尸毒种暴动后开始冲击骨质上的封印,像是一只受到了威胁的困兽。 这么一来算是找到了一个异能最安全的使用方法,李卓想着自己有空应该恶补一下有关古董这方面的知识,省着以后再遇到真品的时候还要先在网上搜索,实在是太业余了。 他才不怕她恨自己呢,这种丢面子的事像赤尊公主这种好面子的人岂会说出来惹人笑?顶多是心里多骂两声罢了,他既不是吐蕃人又不是泥婆罗人,打完仗就回去了,怕她个球。 老头儿拿起了两瓶酒泼在他身上,还留了一点倒进肚子里,醉眼惺忪,语气怀疑。。 等了几个月,总算有一只怪兽跑过来了。守株待兔的人造人立即上去一通狂殴,把怪兽打个半死,然后藏在怪兽身上,进入了怪兽的世界。 “队伍分成三部分,轮流殿后阻击敌人。”程晓天下命,队伍就地重组,留下了几十人就地布防。 只是由于兖州全境被公孙白所占,而且公孙白又趁着兖州大旱之机,将兖州之地的民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一来几乎掐断了司隶、豫州两州之地和东面的青徐两州之间的联系。 大堂上原本都是袁氏门生或心腹将领,自是心服,几个郡守或国相就算觉得有不妥者,有了金尚的前车之鉴,又岂敢再反对。堂上鸦雀无声,再也无人敢出头。 虽然其中多有隐秘和空缺,但他能够猜测到,安格鲁的国土防卫阵线能够战胜利维坦,绝对已经有了对抗天灾的威力。 他并没有准备听到凌雪的回答,话音刚刚落下,他便抬起手,遥遥对着凌雪这里一指。 那一瞬间,叶清玄骤然回头,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高大阴影。 吓了一跳就没敢继续上脚,然而四双眼睛注视下,却竟然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一幕。 当然了,作为策划者的陈晋,吃到的好处一定会是最大最多的那个。 第88章 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过眼瘾 奚云岫让宋越推荐来一个靠谱的习武教练。 宋越便从护院中,挑了一个从战场上下来,没缺胳膊断腿,身手不错的,安排给了奚云岫。 许久,窗外一道人影闪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窗口处。他望了一眼窗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铁香雪点点头,然后转身,身体顿时被紫色光芒环绕,飞身到草庙上方。 叶天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各州“陈导,你们怎么来了_?”_“吐天。昨天走的急没来得及谢谢你。我们这次特地过来道谢的。”陈各州上前握住叶天的手真诚的说道。 可是要想加入,有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就是得到两位副盟主,四大常任理事的大半数同意,或者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十大理事的集体同意。 不知道为何看到安心言,安念楚就更加清晰的记得那夜看到的事情,她不可能眼花,可秦慕宸却也好像对安心言并无特殊情感,是当初她弄错了什么么? 秦慕宸微微一笑,他用力道带着她一起躺倒在床,昏黄的灯光下,安念楚都有些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是两人又一起渡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杀人放么、草菅人命这种事情或许并不会很多但绝对都有人王过的。 心中已是荡起了波浪,眼里透露出幽怨的色彩,脸上垂下无言的悲愁。无声地看着,铁香雪不知为何,她产生了这样念头,之前就不应该来管这事。 “怎么了?你去抓人了吗?”清洁员皱眉看着他,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男人到手该赚钱接活还贷款了吧?她没有。她去过侦探瘾当卧底了。 对此,傅九卿似乎并不觉得诧异,顾自执杯饮茶,神情依旧淡漠从容。 想了想,厨娘将鼻子凑到筷子上嗅了嗅,眉心陡然蹙起,俄而不敢置信的伸手沾了点筷子上的粉末,犹豫着塞进了嘴里。 就算这贺霄是个十来岁的娃娃,那也是大衡的天子。蔺太后私下里与他怎么摔东西置气也好,在朝会上沉默也好,都不能明目张胆地将他的话收回去。 “暮尘,你怎么了?”身后是追过来的叶双,她听到了叶暮尘前面叫的谁的名字。 此时如果有名侦探柯南专属的处刑音乐就完美了,可惜在末世没有,未能衬托出我卓绝的才智。 假使计划落空了呢,那也不差,短暂的踏实感属于他,在他再次心生疑窦之前。 董力行微微开口,同时目露怀念之色,无视众人汇聚而来的目光,没有一点胆怯,刚刚那么大胆的话都说了,这些怕什么呢? “要不到吧。她确实有的话。”高人面前就别班门弄斧了,实话实说显得多少真诚些。 按照上世纪游戏的行话,里昂既是血牛坦克又是暴力输出,这让我从曼达罗戈与艾尔雷兹脸上看见了欣慰之情。的确,里昂的能力也许不花哨,可确实实用。 至于太上灭度真经的三页图录,这时候也没有一张是有用的,可以应对此时情形。 饶是许双录,仅有吴子健一半的工作量,他也做到了日薄西山的申时,才将自己今日的杂务做完。 第89章 始作俑者还委屈上了,没天理 果饮点心铺子开业当天,奚云岫给许多人都下了邀请函。 在一旁的王执事,内心更是惊喜不断,这叶天,不断是度型的,还是力量型,这两种类型天才,就算是人类所有域内,也是很少见的。 林川应付第一波的时候还是很轻松的,因为看样子这一波是最为弱的一波,而且鲜血尝起来,也不是那么的鲜美,只能够给自己提升一些真气罢了,至于境界那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突然,林川抓着匕首刺入了对方的咽喉,以最简单,最粗暴,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解决了对方的性命。黄色马甲男子顿时就断气了,身体的中枢神经还发出了一系列的条件反射。身体一阵抽搐之后,立刻就倒下去了。 这刚被虫族血液腐蚀的底层,不少窟窿内哗哗的留着大量的污秽液体。 当整个娱乐圈都对自己施压的时候,是他第一个力挺自己;在自己返场的时候,他动员所有歌手都唱自己的歌曲,用实际行动支持自己。 薛浩魂体颤动,瞪圆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那人,“父亲!”带着颤声,薛浩喊到。 蓉城军区一少将跟王逸动见面,谈完运送熊猫幼崽的事,他告诉了王逸动目前蓉城军区遇到的一件比较棘手的事。 于凤琴嫣然一笑,脸上绽放出动人的光芒,能够在这样的场合,听到林启华这样一句话,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了。 这张身份卡集合了各种功能,想上网它就立即投影出一个全息屏幕。 “上厕所?”闻言,教官摇了摇头,继续向着下面点名字,明显是有些不高兴起来,在军训期间,不管要解决任何私人问题,都是需要向教官打报告的。 一声爆炸般的巨响犹如从地底下传来,孙潜周围就好像笼罩着一层无法突破的金黄色掺杂着黑色的围墙,瞬间将冲上来的人炸飞出去。 不过,名字是起了不少,可俩人没一个满意的,所以名字的事就搁了下来。 李二龙想要更深入更全面更仔细的享受此刻王雪兰带给他的冲动感,但是现实的条件却不允许他这样做,因为这会儿他还开着车呢,而且走的都是崎岖的山路,一边是山,另外一边可就是悬崖峭壁了。 风雷狼王的半个身子基本成了无骨鸡爪,它瘫在泥坑里奄奄一息。 到外边嘈杂的呵斥声,林海坐在贵宾间内,却是毫不在意的一笑。 “正是,若非他那一枪,臣等如今皆为枯骨多时矣。”陈凡感叹道,这也只能说是剧情惯性了,原著里杨过杀了蒙哥,没想到在这里蒙哥最终还是死在了杨过手中。 “这伏天魔族的魔子…好像是葬神域少有的几名七星破狱者之一…”羿土脸色无比复杂。 还没等九齿钉耙落下,眼前陡然一道金光闪过,一声巨响在洞中响起,但还没等传出去,便被黑暗给淹没掉,消失的无影无踪,亮起的异芒也是一闪即逝,没留下半点痕迹。 “又是八月十三了吗…不知嘉容现在怎样了,是不是已经到了钱塘,想来他似乎还没有吃过月饼吧?”观其正脸,此人正是对戒嗔传道授业的道人,长生子任天啸。 第90章 这侯夫人让给你做好不好啊 质问的声音有些尖锐,其他人嘴上纵然没有附和,但怀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立场。 奚云岫并不奇怪,汪摇不去侯府宣旨,专门跑到这来,离间,也是此举的目的之一。 但这未免有点太小看奚云岫了。 再想想我的许多前世,他们仅仅都是为了一丝执念,都能不断的轮回,相信他们遇到的困境和抉择,绝对不会比我少。 计较已定,张绣与二人先回到府中,张绣见到皇甫嵩脸色红润,想来内伤已经好了许多,原本奄奄一息的朱隽脸色亦好了许多,行走自如,谈笑风生,华俏与张机的医术可见一斑。 “你不许耍花招。”王老五本来想用掩耳盗铃的方式避免自己晚节不保和尴尬。可是眼前一片漆黑,确实没法拍照,反正朱珠也要走了,豁出去了。 “师弟,大不了咱们跟它拼了!就算死也要保住神庭!”法慧尊者道。 “上次打了对面那个倒霉的炮观,这次他们又要去打哪个?”看着黎国石也出去得只剩下屁股在战壕里对着他了,他又问。 刚才自己的态度倨傲,想逼这若风下跪,现在被他用强大的实力反击,展现远超常人的威势,这可如何是好? 再一看,我靠,这不是血杀门的堂主雷霸吗?怎么从自己家的酒楼上跳下来了? 对于朱无能来说,虽然孙哲的特异功能让他有所忌惮,但是只要他愿意忠心辅佐自己,关键时刻也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他无比震惊的看着宅院,心道:前些天我来时,这里还是个简陋的木屋。怎么不到十日,竟能平地而起一座宅院? 同时,如果他们的目的地真的是炎阳部落的话,他们肯定会询问炎阳部落的情况。 “啪……”蓝玉见蓝婉儿始终沉默,想起浑身是血的蓝灵儿,蓝玉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路人甲气喘嘘嘘的停下了脚步,怒骂一声:孙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表妹,听说你回来了。”就在这时,一个青年是屁颠颠地跑了进来。看到此人,夏琪的脸上是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情。 “三十万。”这莫雪人气可不是一般的高。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百起拍,马上就螯了三十万。 我走到了林然边上,看了眼林然,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那几个男的。 沮授的家就是一般的民宅,家中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仆,家中的摆设也十分的简陋,但是却收拾的井井有条,看上去十分的干净。 对于几人的话语,夜莺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罗德看着,眼中带着十足的韵味!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已经彻底确定这个男子就是奈特罗德没错,不会有丝毫分差。 “砰!!”一声脆响,木门硬生生的从门框上脱离出来,然后直接撞在巴扎赛尔的身上,接着将巴扎赛尔和烹坝给拍倒在了地上,而楚岩则是面带微笑的收回了自己那高高抬起的左腿,迈步走进了房间里。 那就是老铁和暴龙之间的关系,暴龙可是与阿黛尔丹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无数次的提过,所以阿黛尔丹在确定了暴龙并不在巴黎之后,想要打入t-1的团队内部,老铁无疑是她首选的目标人物。 第91章 都可怜夏元桑了结果她打容祈 奚云岫不置可否,敷衍的点点头,就领着三小只告退了。 三小只也没最开始那么开心了,兴致不高,在奚云岫卧房里写完当天的日记,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节约用电知不知道,又不热,瞎吹个什么。”说着,就轻轻摁下了风扇的电源开关。大厅里前一秒还在呼啸着示威的风声一下子就停了。 大表哥眯起了双眼看着杨也,不知是因为这阳光太刺眼了,还是他不想显露自己眼中的情绪。 苏黎看着杨洋的表情,也没有怪他,毕竟他打的次数很少很少,只要他以后多多训练他,他绝对是一个高手,如果他能够控制自己进入今天的那种状态,那他也许就是苏黎对抗黑狱的一员猛将了。 “我每半个月都会打扫一下这里,距离上次已经有十来天时间,灰尘还不少,我去端盆水过来。”张姑娘说道。 见到何宥臻点了点头,他立马起身去给何宥臻倒水,特意把水温调成温热的,让何宥臻喝着能够觉得舒服,也不会被烫到。 穆里尼奥看着巩宇桐,他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个球怪特里? “你确定这一层有电梯?”慧娟可是很清楚她们家那一层最中央并排在一起的两个电梯显示楼层的地方是暗的。 荆城战队这边的一血,也跟着送了出去。蓝霖的老夫子倒地,其屏幕也是一片灰暗。 因为这周有一个事情做错了,后面就天天被针对,真的就一件事情做错了,然后就到了大霉。 后半段是有些无聊的男人歪歪倒倒的坐在她身边,暧昧的目光和肢体令范思彤浑身不舒服,下意识把人推开,自己进了舞池,找了半天找到赵雪灵。 子南的死对左权的打击也挺大,左权不仅一次去过子南的墓地,每个月都会拿出一半的工资都会给子南的父母,不定时的回去子南家里帮子南的父母干一些家务,买一些日用品。 他让夜宵在人间寻找合适的职业,找到之后,他开始猛攻这一方面的知识,对于其他的职业,只要不是跟现在的职业沾边的,他都从未心。 如果以“匈奴“国师””拓跋无量的攻击式气场比做奔腾的急流,之前的常惠便是被冲得随水翻滚逐流而去的一片浮萍,现在此浮萍竟然不再受狂流的任何影响,止于至静至极,等于破掉了拓跋无量的气场。 他当了五年的奴隶了,太了解这些辽人了,在他们眼里,他们这些汉人就和蚂蚁差不多,不论他们是否立功,他们碾死他们就跟碾死一堆蚂蚁一样。 一个惊雷在天空中爆出震慑全场的激响,轰得人人耳朵欲聋,一时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放开我,艹你妈……”电话那头丹姐声音响起,丹姐话未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别跑了,这么长时间了,人肯定来了!”我冲着孙伟摆摆手,示意孙伟安心。 “你有人性,你有良心!”郜熊看着我冷笑了一下,抬起脚朝着我踹过来。 “去年除夕的前一天,她为什么偷偷跑出去,然后坐直升飞机去到你家?”此时,李凌的面色似乎更加严肃了。 “什么来路?肯定就是田承嗣的人,别处的人知道军粮镇是薛大帅的地盘,借他个胆谅他也不敢来。”王老七十分肯定地说。 第92章 又是献身失败的一天呢 容祈局促的放下碗,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哪里有变大啊,彦儿看错了!” 奚云岫无奈,彦儿许久不展示,差点就忘了他是个小绿茶了。 犀牛对于伤痛的忍耐力,在野生动物当中是名列前茅的。其实从另一个方面说,是对于伤后的反应有些迟钝,或者说由于体型庞大,常常无视一些伤痛,而且经常没好伤疤就忘了疼。 韩炽把头慢慢伸了出去,似乎没什么危险,便缓缓挪移着脚步,进了值班室。 看着这黑色能量形成的黑龙冲击过来,周极超眼中的神色都不由得大变起来。 因为无论如何,老家伙都应该是一个团队,而不是仅仅只有他自己。 而猛安谋克这些基层管理者成了实际上的大地主、新贵族,更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嚣张拨扈,懈怠散漫,骄横不法,实际上也加速了金国的衰败,等于从根开始烂了。 “差不多都知道一些,你走了过去,朝中所有官员资料妾身也收集过,不过几大世家的知道比较少点,怎么说当时他们基本上也没有多少人在朝中为官,妾身也就没有调查。”武媚娘回道。 “但愿,凌鸿畴的后人很懂事,不要辜负了王的心意。”八将沉声道。 苍龙顿时语塞,这句话他的确说过,但是当时的意思是为了接下这个梁子,现在被麦玲珑故意曲解,偏偏他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心中的憋屈感更重了一分。 没等菜月昴反应过来,一众将士们就身形暴起,化作残影飞射出去。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陈县令见到一干勋贵官宦子弟时的表情。 崔贵实又瞥了一眼吴二狗,见吴二狗把头别了过去,便又数落起陈麻子来。 赵贤和纳兰逸在旁边好奇的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干嘛。公羊长老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把其中一封信拍在手中,双手合什,目光一闭。 宁修记得自己前世的时候经常因为买不到车票回不了老家。那时候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和一家人围坐一桌一起吃一顿年夜饭。 对此,南宫云遥并没有觉得不妥,想着交易的事情也可以放开手来让他们去做了,而自己则做一些重要的决定,然后便就是努力修炼了。 不过,也就是这样一个顺利毕业的高分,坑了莱曼,父亲以自己儿子一路优异的毕业成绩和六爷白子墨的推荐为由,想把他安排进饕餮舰队,毕竟,他们父子都是美籍。 所以他认输了,认输不是结束,却只是他一个新的计划的开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临时谋划出这样一个过程,在认输之后,用那些羞辱的话让对方感觉自己真的像个白痴一样被玩‘弄’了。 几天过后,南宫云遥他们一行人也正式来到了花儿仙岛的边界线上,望着那前方繁华无比的花儿仙岛,南宫云遥他们也是惊讶不已。 五大圣兽便因此孕育而出,虽说各自带着混沌魔神精血转世,实质上却为洪荒初期的平衡才得以出世。 此时,迎面而来一个形色冷峻的男生,身边则是有不少同学不由自主的向他靠拢。吕树瞅了对方一眼,身上的灵力波动依然达到了d级,如果说对方没有立过功的话,那就是a级资质天才无疑了。 第93章 怎么,你也给我添了个新爷爷 奚云岫顺着容彦示意的方向望去,看到那人和奚自成年龄相仿,下巴却格外光洁,脑子里瞬间有了对得上的人物。 花眠得忙着帮凤华把病治好,这也是他们千里迢迢跑过来的原因。 撇除宝岛歌坛跟陶几几、周杰伦合唱,香港歌坛跟张国荣、梅艳芳合唱,他独唱歌曲有8首。 香风拂面,性感饱满的暗红色唇瓣缓缓靠近,顾倾仙眼睛逐渐瞪大,身体像被下了药一样,酥软无力,动弹不得。 这黑暗之心吸收了生机之泉的封印,黑暗气息才因此浓郁,并且黑暗守护者着实难缠,价格高一些才正常。 现在刘雨桐被开除了,陈程这会估计也正在监狱里面被迫“欲仙欲死”,也是时候把配音工作室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一次元宵会上,王飞飞、许琛机缘巧合,合奏一曲【凤囚凰】,暗生情愫,约定私奔。 炼金手套能增幅使用者的属性,因为好携带而且没有职业和等级限制,一般来说都是行刺的杀器。 因为一个时辰后,当夜幕在暴雨中渐渐退去、天地开始出现阴沉的光芒时,李沐阳乘坐的飞舟已经抵达炼魔宗了。 得益卧虎藏龙在国际电影名利双收,眼热的张一谋,推出电影英雄、十面埋伏,继而陈诗人、冯钢炮梭哈。 一大早,兰凌薇刚从床上起来,身上还披着单薄的睡袍,就已经赤脚走到了花园。 唐芷韵听见楚凡的话愣了愣,又听着众人窃窃私语,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而且听下属刚才的回禀,顾父顾母精准的抓住了重点:儿子发病,楚安妮却能缓解。 湛尘手里最后一道清色的法诀打在紫色鼎上,随之而停止的,是紫色鼎的旋转停止,落下在地上的声音。 顾朝颜来天盛传媒做什么?刚才没看错的话,她和她那个经纪人,是从梁森的办公室走出来的。 唐芷韵似乎不愿意提及脸上的事,又以为楚凡也是和别人一样,在意她的容貌。 简慕没有捧过明星歌星这一类的红人,去了隔壁那边完全算是新人。 或许自己就是个穿越者,“大格格”看到异常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是不是也被穿越了? “雅挚他们已经将东西送到了渝州,常风镖局的任务也完成了。现在很安全的在渝州城内忠王府内。”纳兰旭懿提起了雅挚的事情,叶儒英回过神来。 顾朝颜没想到居然连食物都对它没用了,看来还真的是个爱记仇的家伙。 谢韫悉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纳兰芷水,她的唇色变成苍白,难受的说不出话,连忙交给了雅挚。 “来来来,我们先坐下吧。”默德尔也冷静下来了,久等的结果毕竟也是因为爱丽丝的提前出发,当他们两个在座前落座时,四个被点名的编辑们也都走进了会议室,并同爱丽丝一一握手做出自我介绍。 “不是!不过这种须弥世界只有世界主宰才能使用。是采集宇宙种叫世界空间石的材料炼制而成的。 一脸撞在了突然停下的韩苼背上,然后迷糊的退了几步,抬头看着他的后脑勺。 第94章 奚自成被欺骗的怒火冲头 容彦盯着苏巧珍看了半晌,发出灵魂质问。 “这位姨娘住的院子,不就是娘亲以前住的吗? 7个精英怪和回归的2个精英怪在经过一番面对面的交流沟通后,最终达成共识,其中5个精英怪将与昏睡的8个精英怪一起乘船撤离,剩下4个精英怪,统帅总计6千的衍生怪物以基地内城为依仗继续固守。 实际上用火星形容有点不恰当,因为火星光亮刹那转瞬熄灭,这些光点却不是,它们持续发亮,而且越来越亮,给人一种会永恒持续存在下去的视觉感。 用魔域大陆的传说解释则是:骷髅谷其实就是上古魔神的骷髅骨。因为魔神巨大,死后形成这样的地势,什么狗屁寻宝,不过就是进入了魔神的骷髅骨内罢了。 罗天珵把布罩拿起来,就见里面卧着一只肥壮的大白鹅,头埋在翅膀里睡得正香。 不过仅此而已,在一个真仙,三个鬼仙的联手下,只一炷香时间,这些鬼众再次被斩杀一空。 好容易等到云消雨散,头顶的天跟洗过似的,隔日居然出了日头,明晃晃照得人心生愉悦。 这些【荒神众】的家伙明明消耗已经很大却仍旧死战不回,反而以身为饵,想要勾引敌人看有没有歼灭的机会。 “乾坤堂?不错,这地方不错,我们龙血堂回院,还没有一个好的去处,我看你这乾坤堂就给我让出来吧!”陈九左右看了看,说出来的话,更大自大张狂到了极点。 如今万兽城的灵兽们都厌倦了互相厮杀,听说新的大祭司会给他们带来和平和成长,到处都是欢欣鼓舞。 至于陈浮云,他心中真正震撼的,并不完全是龙魂枪这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属性,其绝大多数的震撼,来源于他从这些属性中分析出来的信息。 “等等!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晏禾如是不交给我去处理的,你们如今要把他们都带走,难道是不顾当初我们之间的合约了吗?”晏老爷突然说道。 她奋力取出头上簪子,插向咽喉,忽然身前一道身影闪过,她立即失去了意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用了,还有可能暴露对方的信息,所以对方忍不住下了杀手。 “真的,我第一次看到你跳舞的时候就被你的舞蹈惊艳了,所以一直都有了想跟你跳舞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已经实现了,但是如果你之后找我跳舞的话,我肯定是非常乐意的!”刘青哈哈一笑说道。 宋镜沉领着他们路过好几个区域,才走到顾燃他们战队训练的场地。 叫陈潜的犯人与陆原换完衣服后,便跟着狱卒出了牢房,“咔嚓”一声,牢门又被锁上。 “对不起,如果你们想要修理梅丽号的话,我们修船厂也可以帮忙。”冰山见草帽海贼团的人一脸铁青便开口说道。 “好。”作为一个娱乐公司的总裁,宋穆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心里比较清楚的,所以宋安然说完之后,他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布鲁诺余光环顾四周,随时找寻着路飞的踪迹,突然他感觉寒毛炸起,这是一种本能的警示。 第95章 不愧是亲生的,一脉相承 选秀的秀女? 玄天乐再也不敢想了,但是当她闭上眼睛时,那鬼魂向他伸出的手又出现了。 而后来草原一直祭祀的狼神,乃是远古狼神在飞升之时留下的一个分魂所化,传承数十万年,战力一直保持在化神大圆满,是草原修士一直以来在修仙界立足的最大底牌。 他的力气竟又忽然来了,往后一退,人已飞起,贴着墙壁滑了上去。 “呃!”罗然顿时张大了嘴巴,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顿时一脸歉意的看着魔魂兽。 在6月份,华夏大学将电竞专业做了一次整改。将电竞专业划入电子游戏系,同时增开“网络游戏”专业。 而一旦失去了最强箭头的力量,那三军团破军阵的计划打算,就算是以周仓的迟钝眼光也能看出,计划彻底失败了。 “太子?师兄的意思是这是太子弄出来的?”青鸣子惊讶的问道。 当本身就没有多少骑长在团结,接连失去了自身的指挥系统以及战马奔腾速度的乌恒骑兵在被最擅长战场近身搏杀的亲兵军近身之后,其结果在石牛等人靠近过来的那一刻基本就已经被注定了。 想到昨天白天发生的事情,那么大的火,他毫不犹豫地就冲了进来,目的不过是陪着她。 莫浅夏的脑子好像“翁”了一声,似乎有无数道闪电将她的脑子劈得停止运行,她穿着薄薄的睡衣疯狂的跑下楼。 李益岚自然是满心欢喜的拉着徐雅然的手,一起走了进去。徐雅然这一次倒是很听话的跟着李益岚,半点挣扎也没有,李益岚却觉得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徐雅然一眼,不过却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他是真的很感激上天,能够在今生遇见雨露,能够让自己的一生都如此的完美。 黄姗姗对着盛世绽放出一个诡异的笑,然后做出一个“砰”爆炸的动作。 苏建志自然是能够明白雨露眼神之中的讯息,他就担心这件事情会引火上身,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逃脱,他开始佩服起了雨露的心思缜密了。 为什么我竟没有听出那是你的呼喊呢?他用力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只要你一出现,我就忍不住回想那个幸福的时候,卑微的时候,然后,变得不像自己。 这是三年多来,凌宝鹿睡得最好的一次,梦中,齐彧不仅来找他了,还好好爱了她。 安室透知道爆炸是卡沙夏搞得鬼,是因为他是公安的卧底。公安那边干没干这事他最清楚。 赢楚接过了那些银票,他也并无査究竟够不够,他也信任这将士底子就不敢骗他。 但不管是哪个传说,其结果都指向了荒丘山脉上埋葬着一个强大的存在,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是天神战士——而这个传说也因此得名“荒丘神墓”。 以当前华国的影响力,如果他身边带满了保镖和官方人员的话,其实是可以去美国的,如今他们的国力,对方已经不可能来通过什么构陷的方法来针对他。 第96章 棍棒和甜枣都备好,端看如何出招 “弟妹真是好样的,我的客人,聊着聊着就成你的客人了。”葛蔷不满。 方毅神秘的笑了笑,说完,也不管冯依依答不答应,直接出了门。 身为一府之主,堂堂大道七重强者,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更何况还是一名大道五重,这绝对不能忍,心中的怒意可想而知。 三对不一样大,但全都充满凶光的眼神,紧紧注视着唐明,准备给唐明雷霆一击。 为此,风神梦着实兴奋了好一阵,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四象屠仙阵的威力,却苦于没有对手。 龙鸣,东方明辉,南宫飞宇,白岩,四大家族族长,拥有三花聚顶神人境修为的武道强者。 巨大的尾鳍把基达不太及时的拍走,沙龙王站了起来,尾鳍多了一个涌着鲜血的伤口。 “你看着我干嘛?”艾拉看到穆辰东一直盯着她,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娇羞地道。 没有试过毒属性武器和疲劳属性武器的基达,对白斩的武器充满了向往。 此刻的白念宇脚步凌踏虚空,可是他的脚步碰触虚空之时,却生出一道道白光为之流转,一踏便是一道光华,伴着光华而动,光华流转悬浮在他的周身之外。 甚至在元春看来,贾清之所以要提赐婚的要求,也是为了她。毕竟贾清要是献上一百万石粮食,还别无所求,很容易就让正庆帝怀疑他的用心,也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不过因为中原武林惹怒了元朝,所以忽必烈就拿天下第一大教全真教开刀。 若是放到以前,楼天佑的心或许会软了下来,但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己的心思说清楚,要不然他与萧凰羽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从朱超的车中下来,李正言看着眼前那热火朝天的工地,欣欣集团四个大字让李正言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然而李亚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并且救下了这些本该死去的卡玛泰姬法师。 而此刻楚毅之所以停下脚步并且自青铜车之上走下进入这一间茶肆便是因为他听到这茶肆之中有人在议论着方才过去的那一队人马。 时间是晚上的23点10分,花儿与少年一行终于从意大利离开,而到达了西班牙的巴塞罗那安普拉机特机场,这里也是这次花儿与少年结束的地方。 “你嫁给他太亏了,一朵鲜花怎么能插牛粪上。”慕容丹一本正经的说着。 这里是a市的经济中心,钢化大厦比比皆是,精英人士随处可见。 就在众人奋力吃食的时候,温元辰,浦叶,欧阳宏,欧阳竹过来了。 “我会告诉图财的妻子,图财这些年之所以会成那副样子,都是因为他本身是警方的线人,但很遗憾的是在最终的缉毒行动中暴‘露’了身份,被毒贩杀害。”詹天涯继续说。 不过他手头狂暴点只有420点,如果使用狂暴上段级别的机甲进行爆发,每秒消耗最高能达到近20点,估计在战场上也就能撑个半分钟。 等走出了国子监的大门,上了王府的马车,叶妙城才松了一口气,拿手拍了拍胸脯,“我竟是比跑了一圈王府还觉得累。”她对叶妙城说道。 第97章 想活命就得管住嘴 方宁兮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奚云岫叫邵毅找个大夫来,给方宁兮看看身体,再开些安神药。 这村子本身就不大,因此我跟着二傻子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牛德贵家家门口,跟着二傻子一进门,就见牛德贵正蹲在中堂里烧柴火做饭呢。 下午,年级各班宣布成绩,结果秦泽却发现一直到最后老师都没有提到自己的成绩。 可惜他的长子死了,剩下的几个儿子里,恐怕没有适合继承他家业的,西南候满心惆怅的想。 “我说世间没人能控制我,世间就没人能控制我。”宇智波斑道。 但想到这些的车语,却没有想到其实苏春晓仍然比他有钱的事实。 等日向一郎说完,联想到木遁忍术对尾兽的克制和志村团藏对云隐忍者村二尾的热心,三代火影便清楚日向一郎的猜测具有非常大的可能性。 这本无伤大雅,可惜,陆执瑟过于争强好胜,为了让自己的父亲刮目相看,也为了赢过师弟韩湘,经常私下里琢磨炼器之术,力求能炼出一柄震惊武林的绝世武器。 “哼,因为你的疏忽害我被人抓走的事,之后别以为会轻易饶了你。”斯卡丽好像忽然又活泼了起来,说的话比以往还要多很多。 看如今的形势,楚钟岳不知又用了怎样的手段让华山的人也成了他手中的棋子,只不过,这些影卫还不明白邪神殿覆灭是一个圈套这件事情又是如何被楚钟岳看穿的。 “休得胡言!”罗绮年呵斥。“她哥哥救了大老爷,只凭这一点我就要待她好。”虽然她很不喜欢程玉莲,但是也不能让下人轻慢了她。 黎荛的音色很特别,她唱起歌来与平时讲话时那温温柔柔的语气截然不同。 他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便觉得左脸火辣辣地疼痛,一只耳朵已经不翼而飞。 原本车窗外是乌漆嘛黑一片,我借助着月光也就勉强能看个山林的大概轮廓。 “……”那人刚张口,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出,只有冷风呼呼往她嘴里灌。 我刚想出声提醒她,谁知一股怪味直接把我的话给呛了回去,有点腥,有点臭,好像还带着一丝土气。 听到方子豪与这位老者兄弟相称,万逐风不禁暗暗摇头,看来方子豪已经大醉,否则也不会如此无礼。 评论区突然出现了不少强调张珊珊是富婆的言论,开始故意引导着。 再大的声音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医生反复掐金康的人中,金康就是不醒来。 就算老头胆子再大,此刻也不由得一惊,从缠绵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使劲一跺脚,大喊服务员。 金康吻下去的时候,双手就不老实了,开始脱蓝姣龙的衣服,并抚摸着蓝姣龙的身体。就在两人要在床上大战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不和谐的敲门声,是蓝天雄他们回来了。 “上菜!有什么要什么,要是我们任何一人不满意,你也就别回来了。”战无双面色森寒,他现在心中杀机越来越盛,杀戮之感越来越强烈,简直有种要血屠百万里的冲动。 第98章 她要回奚家做奚家的主母 冤有头债有主,奚云岫最后想到的解决方案,那就是什么都不做。 毕竟,方宁兮肚子里的,是她未来的弟弟或是妹妹,她一个做姐姐的,哪能置喙其生死? 当下有两条路,一是后退,然后好好养伤,而是继续前进,可继续前进没人知道还要忍受多少次的这种折磨,也没人知道,受了这种折磨后,是否就能够得到好的结果,或许受完折磨后,竟然是一条不归路。 她仰望着天空,娇嫩的手儿环抱着,指甲因为紧张和担心,深深陷入肌肤。 “我现在就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林川微笑,然后平静的说道。 李道人凛然,一个古朴的宝葫芦祭出,雄浑道法加持,令宝葫芦的嘴对准前方,将那稠密的剑雨悉数收了进去。 “感觉到了。”法海细细体会了一下,果然有好多火元素在自己身体内游动,甚是惊诧。 可自从地下世界以来,已经交代了不下五次,所有的坏事情,都会是心想事成的。 众人闻言,均是翘首以盼。只见贾明向后退了两步,双掌一摆,立个门户:“哪位英雄上来赐教?”众人被其适才之语所慑,知其定然武功了得,此刻一见他叫阵,当下也不敢有丝毫轻忽,纷纷抱元守一,凝目而视。 “哎!”叶宏明现在不由得为北郡王单政担忧起来了,面对这个战力已经堪比域主境巅峰的人,不知单政要如何对付? 一根金色线条被斩断,这个封印阵法瞬间瓦解,叶狂也因此恢复了实力。 而其上,仙音缪缪,妖气腾腾,鬼意阵阵,怪声连连,似是有无尽的妖魔鬼怪,神仙巫魔在其中。 松赞干布逃了,禄东赞带着部众翻身冲向了唐军,杜睿也是微微一惊,他还真没想到,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居然还有人愿意为松赞干布卖命。 其实,随着卡牌越来越多出现。魂师的实力也越来越强,毕竟现在还是初期,很多魂师甚至没有卡牌。到时候一个魂兵,就比现在强大了数倍。”你那边的事情怎么办”我问道。”我自己会处理的。”雷鸣鸿冷冷的回答。 阴阴一笑,冥河老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幽冥殿中,不久之后,与后羿刑天共处一处的分身发现了冥河老祖的踪迹。 志愿军的指挥员年龄都不大,师长邓越也不过是三十刚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但是这帮年纪不大的指挥员的战场经验却十分丰富,他们经历过的生死考验可能比普通人几辈十几辈都要多。 “我们可不认识邓世昌,怎么救?”此次任务李柱的檀香山号作为旗舰,他自然是要问清楚的,但一艘舰上穿军官服的人肯定不止一个,他可不认识邓世昌,救错了岂不是完成不了任务? 如此一来,自己便可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日子,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与自己都无半点关系。 望着眼前体态玲珑,身姿曼妙的后土,飞廉顿时心中一动,一把将其拦腰抱起,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搂着佳人便是一阵长长的湿吻。 就在梁善拉着冷芊芊要走出拍摄场地的时候,施煜却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冷笑着走了过来,在一些剧组人员的陪同下交梁善的去路堵死。尤朝艳见状也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跑了过来。 第99章 娘亲快帮我打抱不平 “给你熬的保胎药不喝,饭也不吃,在父亲还在气头上的时候,非要找父亲,又一次惹父亲生气。 这下好了,孩子没了,你让父亲还怎么原谅你。” 奚云岫三言两语,就把责任定了性。 她救了方宁兮,还给方宁兮保胎药喝,给方宁兮饭吃,守着不让方宁兮出去,怕奚自成没消气。 星图的旋转速度陡然增加,一股股星辉逸散出来,直接罩向三团乳白色剑气。 领着李子圣领完了天等衣物俸禄等以后,也不再理会李子圣径自离开了。不过有一点没有变化的就是,李子圣依旧在原本的寝舍,没有挪动,不过李子圣也不是自找麻烦的人,也就没再追问这个情况。 那么原剧情中,美国总统取消汽车人在美国的总部,难道汽车人就不能去别的国家? 一时间,那片区域之中便爆发出了剧烈的战斗,各种宝光四溢,武技冲突,打得是山岳崩塌,惨烈异常。 他能够明显感应到,洪荒大地的世界意志在消散,似乎整个大地都已是变成了无主之物。 图鲁汗明明是死于暗黑双骑尸之手,这一点,身为湿婆圣地教子,罗摩林伽不可能勘察不出来。 只不过,关羽却未露出一点儿高兴的样子,甚至还很凝重,盯着典韦的眼神中冒着寒光。 余良悲从中来,这种心灵上的创伤比身体上的疼痛要强烈千万倍。 看见子怡如此,心里不禁有些叹息一声,哎,起什么名不好,偏跟戏子同名。 公告是指另外的通告,当现实世界出现任何不对劲的时候,所有拥有头盔的公民立即带上游戏头盔进入公共世界,在得到通告之前绝对不要出来。 果然,就看到海神加缪满脸怨毒之‘色’,青筋暴突,恨不得现在就将苏鸿灭杀掉,但害怕再给那太古魔灵留下一个擅作主张的印象,他却是忍了又忍,始终没敢对苏鸿出手。 王庸也大摇大摆地跟着走进去,然后在角落的沙发里一屁股坐下,顺势翘起二郎腿看起好戏。 莉莉丝拼命的挣脱着,二十四只触手不甘心的向前伸着,想要把罪魁祸首秦锐拉过来。 范阳、范建并不清楚袁否一大清早就把他们父子两人叫上南关城楼有什么事,还以为袁否要拿他们父子的人头蔡旗,心下很有些惴惴然,范阳在上城头之时,甚至还因为双腿酸软无力,脚下一绊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于是乎等到决斗即将开始的前五天,外围盘口上玉庆龙的赔率大致停在了一赔一点五的程度,而陈铭的赔率则是停在了一赔四,相较之下,还是看好玉庆龙的人多,但是看好陈铭的人也不在少数。 挂了电话,慕婉晴来到电脑前,打开邮箱,接收了一段监控视频。 老王同志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低调才是王道,不然的话,狂蜂浪蝶都扑上來,他哪里招架的了。 “不用那么麻烦,因为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也很简单,那就是……,你去死吧!”苏鸿冷冷一笑,很是果断地将手中那枚恶魔领主基尔加丹的本源神格给捏碎了。 “是吗?你要给我剑谱?我可是记得你之前怎么都不肯承认剑谱在你手上,怎么,现在又突然说你有剑谱了?”陈铭笑着在左宫的脖颈上划出一道道血线,这些伤痕都不深,只是伤及表皮,并不会让左宫流血过多而死。 第100章 一碗水端平哪能凸显她的特殊 “小婶,这对鸳鸯真的能一直养着吗?”容妙婧小麻雀似的,围着奚云岫叽叽喳喳。 小嘴里不停说着各种奇思妙想。 不多会那个男孩子来了,我一看不就是那次琳达的那个朋友嘛,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真是奇怪了,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1933年王振宇废碎了陈绍、白崇禧等人的军事政变,参与政变的军官被依法判处终身监禁。而为了保存荣誉,身为一战名将的白崇禧被勒令服毒自杀。 “哼,哼。”美玲虽然喜欢向我撒娇,可是却还是很懂分寸,只是抱怨了两声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但是却独自坐在一边生起了闷气。 就在陈枫想着应对之法时,菩提老祖身边闪现两团金光,又有两个和尚出现。 因为离婚涉及到财产问题,所有的房产,我都没有要,还有当初因为我开酒吧赔偿的三百万,我拿出了一百万先给刘倩,刘倩要了这钱。 “要过马路了呢,拿出点诚意来吧???一向沉稳懂事的安然,竟然也有如此调皮的一面,站在斑马线前,伸着手看着我,一脸的倔强。 “喏,这是我的灵魂精魄,记得答应我的话!!!”丽姬嘴角涌出一抹黑色的液体,大概是血液吧。 没有空间居然也能如此迅速的晋级,计凯再次认识到了神兽血脉觉醒是什么意思。 海面又是一阵波涛翻滚,蜃龙自海底缓缓升起,一双漆黑如墨的龙眼直直的盯着陈枫。 脱掉后,她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内裤,隔着内裤上下滑着,眼睛看着我,已经有些傻傻的,她陶醉了,牙齿咬住下嘴唇,手慢慢地拨开我的内裤,她的脸特别的红润,气色真好,还没有滋润已经这样了。 叶泠安本就因为被各种针对精神恍惚下也没怎么好好听课,而泠安更是对这边的课程一无所知。 “必须要这么做吗?他们才武将级,还是孩子。”田震不忍心地说道。 见了袁瑾宁四个花儿般的美人儿便围了上来,紫藤老老实实在外边当值,两个大男人成功的被抛弃在了原地。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一个只会打嘴炮的穷鬼,大家为了他生气不值当。大家看我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鬼。”赵赟大声的说道。 就着司焱叹着气,准备起身之时,眼角余光却瞟到了杠头,最上面那张没有码齐,看样子肯定是五筒。 柠栀抬腿便要向前走去,似乎是被这朴实的气息所吸引,但是被陈轩一把抓住。 “常晓鑫,不用提示了吧?直接交待,争取个好态度。”大李说了话。 袁瑾宁的话,使得他心神晃了晃,最后还是无奈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立刻吩咐士兵。 陈曦性子良善,虽然与王家二人交情不深,可毕竟有同路的情谊,眼见他们如此惨死,他一点没感到自己是少了竞争对手,反而十分惋惜。此刻提起,不免长吁短叹。 她在心底默默忏悔,袁瑾宁简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表情,不知道青澜会不会原地爆炸。 而云海宗内有剑仙,却没有剑山一直是见奇怪的事情,弟子想要取得灵剑,一是自己炼制,而就是去买,除非是个富二代一步到位。 第101章 奚云岫的气度和远见 夏文君拉下脸:“夏元桑,才解了你的禁足,你就又开始无理取闹了,你要实在改不好,我真让悃儿休了你!” 大夫人脸上的笑意是怎么都忍不住,陪着她说了会话便去外头招待客人了。 博雷戈突然大声的吼道,杨柯的这种状态让他非常的担心,立即决定用米尔斯把杨柯换下来。而就因这个动作,这边瞬间就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就连场上刚刚罚进一球的科比也转头望了过来。 “下周最后一次试镜,会从现有的人选中挑选一个出来。”韩行川说道。 这些个大家族树大根深,不能轻易撼动,但是凭罗大娘这一身力气,要砍掉它的一个枝丫,总不会太难。 主裁判其实刚才看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巴里对内马尔犯规了,但看到内马尔捂着脚腕,仿佛被巴里狠狠的扫了一脚。这个位置是关节,相对其他位置更容易受伤,他也认为有必要遏制一下曼城的犯规战术。 收回视线,吉诺比利默默的观察起比赛。他其实还有些话没说,本来以老爷子他们的能力,应该早就注意到莱昂纳德的问题。 而且,他一开始的目的似乎就是这个,想让我去往张家,在北方找一个安身的地方,而这样想来,他似乎想要让我离开这里,不要跟马玉搞在一起。 眼看着全队的气氛已经调动的差不多了,吉诺比利向已经穿戴好了的杨柯点了点头。 爷爷不是那种发福的中年人,常年在码头的生活让他看起来很瘦,但是却拥有了一身精炼的肌肉。那样的肌肉密度,真的是很难有人能够做到。 “没事,你说就行。”听到和尚这话,络腮胡子也有些莫名的紧张,毕竟眼前这家伙平日里的行动都是带有一些神秘色彩的,忽然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怎么想都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蓝映尘这句本是牢骚的话,听到程钥耳里,却已经完全变了味道。 靳烨华从吸烟区回来准备进病房的时候,看见谢雅琴已经醒了,便没有进去,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叶天离开了古玩市场,至于为什么不去大的店铺看看,那是因为叶天觉得没有必要,毕竟他需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这里江二郎的着急并不是装的,在接到江沅鹤的的酒方之前,他是真着急,每日里为了堆积的那些酒找不到买家发愁,又为了生意发愁,没有新酒可以跟苏牧抗衡发愁,后来又担心新的酒不能够得到很好地反响发愁。 庆宣帝看着面前摆着的四十个大箱子,眼神寒冷且犀利,齐虎低着头,跪在地上,心里有些忐忑。 离月和沐阳上了马车,雷影站在马车车夫的右面,双手抱‘胸’,左手拿着他的长剑,面无表情。 盛名之下无虚士,人的名树的影,林川即使没有传言的那么厉害绝伦,实力自然有着过人之处。 兄弟齐心,没有办不到的事,没有过不去的坎,诸葛明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一人终究帮不了主人。 “算了,我不去换衣服了,脏点就脏点!等会我,巧娘!我也一起去!”丁君墨也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第102章 太傅府竟然也有人送贺礼来 虞北雁绝望了,就算蔡夫子被夏元桑软磨硬泡的收了弟子,估计也只收容祯一个。 那容礼怎么办?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 刚才林天进来,他没有多想,以为是两个保镖可能听得他名字放行的,他一门心思都在叶萦身上呢。 在赵雯的房间里,古天意和她聊了好多,而赵雯终于鼓足勇气进行表白。 又是几道岩刺,从宇智波枫脚下出现,不过这次明显比上一次的更锋利,更加迅速。 “什么那个这个的,那叫鬼仆,风二哥,这个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放心好了,你的大楼我会还给你的,只是说可能会有点缺陷喲。”秦乎笑道。 围观的人,大多看不清楚棋面上的情势了。张奇也不例外,但他通过观察两位对弈者的神情可猜测出两人目前所处的情势。 如今的上界,哪还有半点关于她的风声,时代早已被凤云染改变。 有一些好事者干脆这样调侃黑皇和大肥王,说:“肥王跌倒,黑皇吃饱。 而且这件事,要不是仔细回想,他还真的想不起来曾说过这样的话。 屠户听到苏晴说自己这个没事了,敦实的汉子差点开心的蹦起来。 话音一落,黑贺龙猛然闪电般地冲近张扩,又是一刀劈出,便见张扩及时避开。 是一柄刀,一柄钢刀,一柄看上去除了会反射一点光以外就平淡无奇的钢刀。但,这是从boss身上跌下的刀。 知道了袁司璞病情真实情况的明菲却觉得袁二夫人高兴的不是袁司璞的病情有起色。 夏瑞熙不由动了心思,如果她把这二人撮合成了,让他们去帮她守新买的院子和她将要藏进去的财富,岂不不是最好? 好不容易大家才散了,段飞在乌怀安推荐的一个向导带领下,向山上游去。 凤晴朗只是一脸平静的傲慢,努力演绎好自己这个温如玉的角色。 能量含量不高的晶石没功夫去挖了,易水寒专挑好的采集,看着胖墩身边那浓郁的能量,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有大块暗晶,听罡哆说,它的内珠可以吸收游离态宇宙能并沉淀成能量晶石,不过必须需要容器承载。 段飞的身形向山崖下飞坠,只惊得向导和远处观望的百姓纷纷惊呼起来。 敲门声响起,林允儿回过神,叫了声进。白浩贤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却意外地愣在那。因为林允儿看着他的眼神,让他一时有些失措。白浩贤停顿一下,轻轻关上门坐到沙发边。而林允儿此时也坐到床边。和白浩贤面对面。 现在程处瑞夹在中间两难,不过程处瑞也不急,表面上看帮谁都不好,其实不然,此事算计好了,对自己当然有利,这天下你道门想一家独大也是不可能的。 林峰越往下想就越发现自己这十几年的过程中存在太多的偶然,以及太多的合理和不合理。以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不得不想了,其实当他开始怀疑轩辕青峰是不是他爹开始?这些疑问就埋在了他心底。 做客总归有时限,柳笠仲又一心牵挂柳茗珂的婚事,赶着回去把她的婚期定下来。 第103章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夫人,这份礼物,老奴实在不知该如何登记造册。”宋越为难道。 奚云岫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精致的,镶嵌了许多宝石的华贵匕首。 匕首开刃,在皎皎月色下,匕刃映出森森的寒芒。 是件好物。 只可惜匕首是断成两节的,再好也是个无用的废物。 给人送礼,送件断损的东西,很难说不是故意找茬的。 奚云岫问道:“这玩意儿是谁送的?” 再说,现在算是相对比较和平的事情,军中也不至于有那么厉害的竞争关系。 吴聪明也将身上的气势放了出来,一把亮银枪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后天七级的实力,面对花少卿和邓起铭也不弱了气势。 此刻整个大堂里泾渭分明,王泽唐显一行人被燕家保镖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秀才们也不是为了免费的饮品来的,主要还是为了出名,这要是将对子对上,名气就传开了,圈子里也会受人尊敬。 白光笼罩,这祭坛四周黯淡的图腾,便是在顷刻间变得明亮起来。 称好西瓜,顺便把桃子李子也称了,郭师傅就在随心指示下将车开进院子里。 可刘委员在欧震霆这里,才丢了这么大的人,并没有心思跟霍时谦寒暄应酬。 所有人都不知道,叶尘是如何办到的,但是不影响他们心中那震撼之情,发散开来。 吴聪杰只能无奈的说:“每次进入内院,都可以在里面待一个月。 当然,这都是私下、背后里嚼舌根叫的,谁要是胆敢当着面叫,那岂不是找死? 李阳不耐的打开门来,面前的竟然不是话痨的赵紫瑶,而是她的研究生学姐。 郭欣看到这只肥美的鸡,心中雀跃,不断感谢着上天垂怜,一边忍住自己的欣喜,免得吓走了这只肥美的鸡。 孙阳提着死沉的周老三来到了别墅的一间闲置房间里,直接把周老三绑在了椅子上,然后接了盆水泼到了周老三脸上。 李勣眼角一抽,以他多年的行兵打仗经验,到了现在如何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行,虎乃百兽之王,断其齿,斩其爪,又如何那再统御百兽呢?”李世民摇了摇头,这是继承人,都废掉了,那就没有了。 听到尸骸魔楼这个地方,孙阳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一握,身上灵力有那么一瞬间都是震颤了一下。 她之前管教很严,为了保持身材,礼仪教养,徐夫人从来不会允许她喝这种所谓的垃圾糖水饮料。 李阳一时被眼前的壮阔景象所吸引,这一個月来他一直宅在白云观中,竟不知道山上还有这处景观。 “殿下执意如此,我等只有死谏了,不然社稷动摇,我等都是难逃一死,望殿下纳之。”崔仁师义正言辞,昂首挺立,一副正义在我的模样。 孙阳见此,冷哼一声,手中雷电汇聚,然后朝着急速杀来的钟岳直接就是一拳。 在上次中忍考试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双勾玉的写轮眼,前不久更是晋级了三勾玉,彻底的跨入宇智波普通写轮眼的最高阶,相应的,他的实力也达到了上忍的层次。 破风声响起,猿猴的身躯直接是直冲而下,犹如子弹一般的速度,在那地炀兽还没来得及闪避,那拳头便又是狠狠的砸在了它的头颅上。 如同是电光火石般的拳速,伴随着烈焰的喷涌,炽热的温度上升,火龙在咆哮。 “大王此事自然是好的很,如今姜子牙被阻在潼关之外,却是寸步难行。”苏妲己笑了笑,她开始有些怀疑了。 第104章 想找点花样美男养眼真不容易 蔡夫子气得捂住心口,扶着旁边的墙壁才没气倒。 奚云岫这才装作刚到的样子,一脸疑惑的走过来询问:“蔡夫子,您身体不舒服?雨燕,去请大夫来,给蔡夫子看诊!” 蔡夫子缓过来气,摆手道:“夫人,用不着,蔡某没事,蔡某这是被您的二嫂给气的。” 奚云岫面露歉意:“家里人给蔡夫子添麻烦了,我很抱歉,不如我给夫子多放两天假,您回去休息休息。” “没关系的夫人,蔡某没事,就是……唉,要是侯府的人,都像夫人一样通情达理就好了...... 阿加克根本就不相信外界的传言:蓝星界与轮回世界的连接通道是随机的!这不扯淡吗?要真是这样,这仗也没法打了!不止是对人类来说这样,对蓝星族同样是这样的情况。 “怎么听起来有些酸溜溜的呀。”李师师还待说些什么,陆平打断她道。 霍青松这才将这五人放了出去,让用他们去引更多的人。哪里想到,陈王余党中竟然也有智谋出众之人。他们竟然在庙会那天,利用百姓的掩护将那五人全部杀了,没有留下一丝的线索。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吃过早点之后,秦风就开车回银城上班,坚守最后一班岗。霍天启和霍秀秀已经跟秦家庄的年轻人混熟了,有铁蛋、长生和二牛等人陪着玩,也不会太无聊。 有了这么一个转折的语气,白起的神色才是恢复了正常,知道叶铮必然是有了更好的想法,而不是有其他的什么心思。 林乐借机跟卫煜攀谈,想要深入了解,不过无奈卫煜可没有跟他继续聊下去的冲动,仅限于商业想法,仅此而已。 一道温婉如水的声音,让陈琅琊心神一动,这声音仿佛有着非同一般的魔力一样,让他本能的转过头去,目光落在那道声音的主人身上,陈琅琊双眼一缩,居然是她? 隐海某处海域虚空,骤然裂开了一道漆黑口子,随后有两道身影从中飞出。 这时,前面的黑影已越来越近,天生的嘴角浮起了微笑,潇洒的驾驭体内流转的天元力,轻松已极的飘然而起,悠然而落。 于是天生的体内就有了三种颜色,黑,白,蓝,这三种颜色的能量交织在一起,源源不断的流入青天界中。 景良政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位是领导,怎么会再乱说一气,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直接道出了他们的述求,无上们间的交谈从来没有那么多行行道道,向来喜欢直来直往。 特别是这座泰佐洛亲自打造的纯金赌场,在这里他甚至能够在平常状态动用出在黄金巨人的状态下才能使用的绝招,黄金神火,一种利用黄金粒子之间的碰撞从而迸发出来的,威力甚至能够轻易击沉军舰的超强镭射。 眼看事情有越闹越大的趋势,周围几名士兵夹住汉子等人,把他们送出关卡。 在那段日子里,我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写手,我什么活都接,我要赚钱,我要从新站起来,找回曾今的自信。 又有人问起上一任学院教官齐柏林和赤城的事情,苏顾简单说了一下。 只要黄猿的生命纸没有事情,哪怕仅仅存留些许,那就证明,自己最重要的功绩仍旧是真实的,同时也就证明,间谍所传来的,白胡子复活的消息纯粹是无稽之谈。 看着菲儿的背影,我的心里好难受,脑子里,又出现了最初的那个问题,他们这样委屈自己跟着我,真的幸福吗? “两边石壁移动,把咱们夹在中间?呃……那不是准备给咱们制作成肉饼了?这也太恐怖了吧,靠不靠谱?”萧痕说道。 “你可别忘了,我哥他好歹也是个职业打野,虽说他最擅长的还是皇子和瞎子这种团战发动机,不过蜘蛛这个英雄他当初也是苦练过一阵子的!”凌月舞微微笑道。 不过夏侯却不像他父亲夏侯那样那么善于领兵打仗,在兵法韬略上夏侯只能算是个菜鸟,武艺也不如夏侯的十分之一。不过夏侯也并不算是一无是处,至少在治理地方上,夏侯还是颇有建树的。 果然如此!我心中骤然一颤,脸色已经是惨白无比!虽然我心里早都猜想到,无风可能有些不对劲。而且楚萱也和我说,无风和画尘有联系。但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可是现在,我真的无话可说。 叶洛上一世的时候,未成年人沉溺游戏的事情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家长和社会将网络游戏视作精神毒品一棍子打死,网吧在他们眼中更是诸多社会闲散人员混迹,藏污纳垢的场所。 每次他们一抱团,对面便化作鸟兽散去,完全不给任何打团的可能。 讲坛就设在一片宽阔的平地上,中央有一块大青石,上面铺着席子,摆着蒲团,那是今日讲师的席位。 这一刻,我终于见识了狮王第四式的真正神威,秦二世毕竟是正统传人,他的狮王拳,比我的要精进多了。 固定住梯子之后那些玩家纷纷运转轻功沿着梯子向城楼之上爬来。 这下子,就连雷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这才稳住身形,至于他身后的军队,他们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是的呢,怎么林师兄还未出来?”又有人说,为了见林语一面,他们也是够拼的了,林语走进幻风界一天一夜,相应的,他们也已经苦等一天一夜了,这份执念的确够惊人的。 而他也看到了,广乐最近一段时间曾经在关外出没过,但是依旧没有详细的行踪记录,后续去了哪里,上面也没说。 苏耳打开一段录音,里面传出龙泽生、龙宇飞和一个男人的声音,正是关于防癌计划的会谈音频。 第105章 拿捏到夏文君的七寸 容祈今年七岁,但他感觉自己好累。 他的亲生父母,对他就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态度。 很多精英骨干早就离开唐氏,绝大多数的员工也已经离职,超过大半的股东也在很早就放弃,甚至数月前将手里的股份转卖。 海伦坐在他的身边,西克洛普斯递给她一支哈瓦那雪茄。她吸了一口,吐出蓝色的烟雾。 云阑紧紧跟在月榕身边,偶尔遇见比较陡的坡,他都会扶着月榕的手,不让月榕摔倒。 就在这险境中,师若兰速度激增,一声轻喝,便是扑向焰金狼的咽喉,眉心之间,也现出了几道灵纹,动作迅捷,与先前相较,并未提速太多。可那每一个动作,却精确到全身上下,每一块骨骼,每一块肌肉,没半分多余。 绝欲的神情微怔,他心内也是如此感觉。确实感觉有什么事,即便来临。 不花身穿着一身白色修身长袍,玉佩挂在他的腰间,锦绣蚕丝编织的香囊散发出淡淡花香,他迈着华贵公子哥儿的步伐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堂堂大帅府四大天王,拥有顶级武者实力的黑龙天王就这么死了? 怒意与愤恨风卷残云般充斥着程希的五脏六腑,她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发颤。 这般想着。秦烈向后,猛地一剑横斩。就在堪堪要将后面一道微风,斩断之时,便只听‘铿’的一声锐响。 但它有一弊端,一般人用替身术莫说瞒过修为比他高的人,哪怕是想要骗过修为比他低的人,都很难。 我满地地将报纸丢在座位上,和月棠去了临街的咖啡店,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吃着点心,慢悠悠地打发时间。 时间过得尤为漫长,外边儿的情况大抵是不乐观的,走廊上时不时的有混乱的脚步声,隔着门说话声压得低低的。药没能送进来,吃的喝的也同样没送进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花璇玑挪着脚步一步步接近了预言师的棺材,双手合十说了一些不要见怪的话语后。 江光光淡定得很,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只是她的甜点还没吃完,外边儿就传来了一声枪击声。她立即就朝着酒店那边看去,那边已经有人疯了一般的跑了出来。 人不多,这会儿侍应生已将点的菜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江光光就将花搁在了一边,吃起了饭来。 才刚洗了手,丁郡青就拎着包从外边儿走了进来。江光光的动作就顿了顿。 这次她换了一份在b市远郊地方的一酒店的工作,因为工作地点离b市市区远,所以她平日都是住在远郊这边酒店安排的员工宿舍。 “不可以!”就在预言师刚刚准备答应的时候,一个反对的声音却在这时传了出来。 月光缓缓的为大地洒下一片光华,而烨华的整个府邸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他的父亲是这个叫‘霍继都’的男人,即使当初说过没考虑好,不想要孩子,现在也得变。 “粮草,赶紧救粮草。”敌军营地后方一片火红,到处都是叫声、骂声。 古代历代君王开始最忌讳天灾或者瘟疫呀。还好,还好,他不但完美避过,而且趁机扯上霍七七。 第106章 尽所能博王妃一笑 通过试卷筛选出伴读人选后,奚云岫便派人告诉族老,将入选的伴读送来侯府。 课堂设在侯府,课程表安排的时间,和三小只用的是一样的。 伴读入府上课后,来回奔波不方便。 “他们,他们在那个时候,就拥有超大型的宇宙飞船了?”寒子剑又被惊得托着下巴,结结巴巴的问。 不过,此时距离太近,姿势也不对,习惯性的再看了一眼那空洞黑漆的油量表后,寒子剑轻轻的咬了咬牙,他又旋拉了一下操纵舵,让空军一号飞走了。 他此时手中,握着一柄血色长枪,闪耀刺眼光芒,好似随时都能发动攻击,给面前的敌人,造成致命一击。 “拜。”告了别,张然的目光再度落回电脑上,双手噼里啪啦的开始敲击键盘,开始了认真的工作。 铁芸嫣却又笑着止步,她拉停了寒子剑,仔细替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 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脸色看起来很苍白,但是胸口还是在轻微起伏着,虽然伤势很重,但起码还是有一口气在。 “当然是循着味儿!”毒液跳到了旁边的墙上,眯着眼就像是在嗅着空气中夹杂着地食物的味道。 天蛇宗主蛇蓝,端起一杯酒,对三尊黄袍身影说道,满脸尊敬,还有丝恐惧。 呵!这还没开始谈生意就商业互吹上了,就她这一身穷酸相,他也能吹。容家厨娘,容公子,容老板?东方芜了然一笑,不过确实有戏。 “这……”宗主有点愧疚犹豫,对眼前的丫头明显他很偏爱,但是那传承是独一无二。 纪云不是一个喜欢做赔本买卖的人。而且他懂得上流社会的一些人更喜欢什么。 或许是她闯入人家的老巢,导致对方气愤不已才会对他直接出手。 那个logo大哥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见她这油盐不进的样,也懒得和她再多费口舌了,干脆按响了服务铃,打算叫空姐来解决。 努努力,争取呆一个月,赚个几千块,以后找工作,也不需要向家里要钱。 “我告诉你,你不许说出去。”沈朝朝环顾左右,见没人,才对沈缪神秘兮兮道。 胃癌的那个暂时看起来像是解决了,手腕受伤的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用技能点弥补起来。 “我匆忙回宗门提交任务,谁曾想你又想拐我玉墟宗的弟子,如若再不来,弟子早就被你拐跑了。”聂长老横眉怒目。 在以灯塔国黑科技科研楼为首,各大国的科研机构为辅,经过三天的不眠不休的攻坚,第一款试验型的疫苗已经开发成功了。 “果然,你也融合了宇宙之源碎片,交出来,我饶你不死。”陆青听到萧狂的话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焦急的说道。 田二苗看了一眼仙殿方向,他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就是紫云仙帝的,田二苗感觉的到紫云仙帝的身影显得很孤寂,而且,似乎在看着这里。 拔掉手雷,这次,他扔去的方向,是山包的底部,也是敌人将要冲击到的地方。 “我就知道你们会把握住这个机会。”田二苗抬起眼皮,仿佛很疲惫的样子。 作者的话:明天因为家里有些事情,更新时间不定,但四更绝对不会少。 第107章 实话不能往外咧 牛奶浴身,奶香浴盐搓身,特制洗发精油护发,最后用洒了香氛的清水洗净。 再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做一套全身按摩,放松身心。 “千里传音器的范围只有在千里之内,超过千里就很难说了。”千不换皱眉道。 一行人刚刚落座,宁拂尘便察觉一丝奇怪的感觉,不是神识,而是一种被偷窥的感觉。 就这样,两人飞驰着回到了白鹿王府,而这一路上,他们不知道与多少人迎面而过,那些人多都是急匆匆向着研究所方向而去,这也显得他们比较突出,不过,此时此刻谁会管他们。 这些孩子的症状和他孙子一样,都是高烧不退,也检查不出什么病因。现在儿童医院的病房都挤满了,不但如此,连过道里都是新增加的床位。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了,这一次晨风没有像刚才一样试图去跟系统建立联系了。而是陷入沉默,听着系统那机械性的声音。反正现在爱咋咋地吧。 他在森林中不断穿行,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当然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林大师,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想管这件事情?是不是这算命算出来了?”刘晓天知道林凡那算命能力很是厉害,不过他们是公职人员,肯定不能信这些,但他内心还是很信任的。 这个时候,有人再一次扶起了齐医师,就是与齐医师一起来的那个来人。 那踹了金炫民的大盗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凡,他发现有些搞不懂眼前这情况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早就怀疑,他那次有问题,只是不忍破坏心中那份美好,所以才一直没有深想。 可是想到要去宫里,似乎她已经知道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自己。 “格林先生,作为一名睿智的法师,不知您对此有什么意见。”老村长突然开口询问道,想要知道格林的想法。 她不会输,所以直接提出输的人不止围着比赛场地跑一圈,还要赤果果的奔。 颜雪很吃惊,吃惊过后,心里很开心,她本想着等来年天暖了,就去看看夏氏,如今夏氏找到了儿子,也算是功德圆满。 “曲先生愿意帮助我悄悄离开巴利亚星球吗?”谭雪松的语气里面充满了忐忑。 她当时听素衣姐姐说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此时看到侯爷和夫人的神情时,那也就能理解是什么感受了。 明菲的眸中,仿佛出现了一副画面,是秦君化作光点,消失在她面前的一幕。 一想起周少白与秦紫苓玉绮罗,还有柳如烟在一起时的情形,慕凝之便觉得心中凉寒如冰,但是想起二人在虫穴之下那些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心中坚冰却又慢慢融化。 不等君家长辈有所反应,君墨兰便脚步轻盈地回了房间,火速地换了身衣,向着皇宫拥有信号弹的位置而去。 “那你先把你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有多丑,我看看我能不能适应。”朵儿故意气他。 华玉双目瞪口呆的看着金帅,这个时候就是傻瓜也能够想明白,金帅已经知道华玉双在这件事上又做了些什么。可问题是当时给京城打电话的时候,只有秘喻斯莉进来过,难道自己最信任的秘会向金帅通风报信不成? 第108章 队友太菜,还得她挺身而出 养生馆的目标群体,不是到果饮点心铺消费的人。 如果由果饮点心铺消费的客人,去推广,很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此时卫生间里放着两个二十几升装的褐色塑料桶,这是早先准备的专门用于洗漱的生活水,见里面有水,也省得苏子妍自己下去挑了。 这边杨南也出手了,手中飞剑祭出,非常随意地一剑迎着公孙南的剑气劈了下去。 只见其中一名刚怒骂出声的杀戮海强者,直接被一只金色巨手从光印之下凌空抓起。 “堂主,您这是干什么,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您如果死,我们也绝不苟活!”追风堂的这些人无不是喊了出来。 他毕竟他现在初来乍到,也没什么成绩,就算让颜秀英知道又如何?只会打破颜秀英内心中的幻想罢了。 秦易揉了揉眉毛,老实说,刚开始,他的确非常生气,生气到了极致。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玻璃门应声碎裂,里面的丧尸受到刺激,齐齐地转过头看到了苏子言他们,然后一个个如潮水一般纷纷涌了过来。 陈峰苦笑着耸了耸肩膀,随即再一次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心决,进入了冥想状态。 只要不动用体内世界,龙昊有着十足的信心,哪怕对方是域主强者,想要锁定自己的体内世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未知的宇宙大陆,未知的危险无处不在,而荀天最终选择留下之时就做好了死里逃生的准备。 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突然间模糊了一下。而后视野突然间变得宽广起来。这是叠加的空间扩展咒在起作用。 所以说,英特尔公司和amd公司采用老派的殖民·主·义策略手段非常成功,直接让垄断全球电脑主板的湾湾电子行业衰败陨落。 艾莉亚这一次变得认真了。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长剑砍向了苏源。她没有学习过任何剑法。只能凭借本能乱砍。而苏源则是单手轻松的隔开她全部的攻击。 每一个视频上面的时间跳动都是很正常的,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错漏,只是单纯的就像出了鬼一样,少了秦渊和他同伴的身影。 “苍儿!这是怎么回事?玲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上官龙儿焦急地问道。 这时候,飞船已经压了下来,落在了平滑如镜的山顶上,蛇精双手叉腰,低头看着周扬,大声喝道。 “还不说是吧?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吗?”顾谨笙扯着她头发的手更加用力,乔安媛的头被迫往后仰。 一道音波随着歌谣直奔青年和众家奴,青年慌忙用双手捂住耳朵,并紧闭神识,才躲过一劫。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清楚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还没弄清楚,只听了半截,所以着急的不得了。 可组织起来的复杂心情,却不知道如何正确地通过话语传达出口。 虽然她觉得很有必要向‘看护’最后之作的‘上级’汇报一下她的情况,但打不通的话也只好暂时放弃了。 爆炸中心流光散尽,渐渐露出一个半跪在地的人影,他双翅向前包裹,双臂交叠护在面前,一身魔骨催发到极致,形成一件漆黑光亮的硬甲。 第109章 恩威并施,她们还得谢谢呢 太皇太后眯眼看着奚云岫,顿了半晌,才道:“哦?是什么秘密。” “回禀太皇太后,是一种用于敷脸的,名叫面膜的东西。 跟班很机灵,见老板这样子,立马绕过几人,跑到门边,准备关门。 从她身后看下去,是一片人来人往的工地,可惜,那些热闹的人语声很难传到这高高的山腰,她撇开了跟屁虫一样的镇长阿杜,独自来到这里,为的就是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当魅宣来到音铃面前准备吸食她的精气的时候,音铃大喝一声,绑缚在身上的枝条条条寸断,漫天飞舞。魅宣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面色惨白,此时想躲已然来不及了。 于是,两天后,波士顿美国复兴公司,就引来了两位黑头黄皮肤的东方大爷,在公司总裁奥利维亚的热烈欢迎下,进驻了美国复兴公司,直接成为美国复兴公司的财务总监和财物副监。 汤姆有点傻眼,对方居然打算用钱来解决问题,而不是他想象当中的异世界的技术物质。这可不好,钱什么地方都可以赚,但是那些来自未知领域的技术物资才是无价之宝。 这种事情可以说是无比的凶险,根本就不是寻常人愿意能够看到的,而李寺自然也不可能冒着纪灵被他们杀了的危险来救他们,甚至是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情,可以说是让他们感到了极为的意外。 方离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这身行头是顺手牵羊弄来的,讪讪的笑了一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欧阳落雷沉着脸,哼了一声后直接转身就走,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心里糟糕透顶。荆龙等人见状,一个个灰溜溜地跟上去,一行人匆匆下山离开了东刀峰。 王曦的车离开不久,ke就从机场出来了,坐车到王曦之前住的地方,然而房东却告诉他,“乔安溪”要回国了,现在已经去机场了。 杜营长还想再说什么,却又黯然神伤,沉默不语。但是,看得出来,他很不服气。 说到这儿他没有再说下去。以前不喜欢的,都成了喜欢,再讽刺不过了。 雒妃自然是信任这姑姑的,她也听首阳说过,好似夫人生产,有这样的说法。 他在顺手将果肉送至雒妃唇边,碰了碰她粉嫩的唇珠,雒妃一启唇,一口就将果肉含进嘴里,末了那舔舐葡萄汁的粉色舌尖还不经过扫过秦寿的指尖。 多少人不认可她,她都知道,可总要拼一回,现在无论如何这都是漂亮的一仗。 景容轻轻的替我擦掉一边的眼泪,另一边被元元擦去,他们父子两个有时候真的让我相当无语。 顾西东没回答,而是又问道:“明天的相亲需要我帮忙吗?”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心照不宣的味儿。 唯一不足的就是盐放少了,祁安落吃着有点儿淡。但这应该和宁缄砚的口味有关,他好像一向都吃得淡。 他惊讶看着这些场面,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更加不知道,为什么魔气突然消失了。 她只知道一件事,看来林蔓生没有告诉顾母,自己大概不能再怀孕这件事。 第110章 啊?我吗?没错,就是我 奚云岫从新结交的命妇中,筛选了几人,算上卢素素,一起下了邀贴。 在约定的日子,带着她们到了养生馆,做美容护肤体验。 众人各自收拾了东西在空中和我汇合,就这样,我们一行十余人向着斯特伦要塞前进了。 不过对超能者没用,对普通人却依然有着极大的威胁,好在方旭曾跟老道学过春葯的解法,当下不再拖延依法施术。 所以李兵梁最终没有那么做,但自从滕翰出现后,他的想法变得不一样了。他开始关注滕翰,不仅在论坛中,在上次的拍卖中,还有陷害刘鹏的哪件事当中。他发现滕翰不仅是个修炼天才,还是个头脑灵活,思路清晰的家伙。 方旭一怔,淡笑着道:“莫非你还想经历险境?”言下之意自然是执法者只会在人们危急之时才出现。 这是一片繁华的大世界,有体修金刚不坏、有剑修一剑纵光三万里。 只见空地正中一团灰色的雾气正在缓缓的转动着,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不过笑天倒是想起来这团灰色的雾气很是熟悉,正是那天他测试属性的时候自己闭上眼睛看到的那样。 她的闺蜜太睿智敏锐了,说不定已经发现她假冒的事,只是没当场揭穿告诉纪宁而已。 传送阵在城市中心,其实就是在游泳馆的后面,这里就是城市中心。 “实在是那位郡守大人太能办事了……”一向严肃的章邯,也是难得地开了句玩笑。 这只狐狸发现这里有人,原本已经避开了,但是,它看到苏云之后,却是将鼻子微微一嗅,突然改变了方向,向着他冲了过去。 “真乖”景墨言见此温柔的夸赞,一手轻握着她的脚踝,另只手先褪下那双浸透的绣花鞋再脱掉足衣。 他们真的以为,自己用这样子一种方式,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了吗? 刹那间,张雨的头顶都仿佛有一道红色的光柱隐隐波动着,气血之力太浓郁了。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只要再过六天,爷爷就能康复,到时候,你们这些势力眼就等着被打脸吧。 他不确定,对方是虚张声势,还是脑子不够想不到可能被埋伏围杀,或者真有两把刷子,无惧堂吉柯德家族? “远坂葵还年轻,未亡人独守空房,夜晚应该很寂寞吧,樱和凛还年幼,没有父亲照顾应该会很伤心吧。 那巨汉不远处有一具不知名生物的尸体,脑袋没了,身下的磐石产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纹,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似的,不过周围没看见武器,估摸着是被这猛男一拳头给干爆了。 京城、盛京、帝都,不同人对它有不同的称呼,但无论哪一个都改变不了它“天下第一城”的地位。作为大唐都城,无论是其本身的地位还是布局乃至占地面积都足以担当的起这个称呼。 “别生气,别生气,对待新兵要有爱心,要有耐心,他在老部队的毛病得慢慢改,慢慢来。”黑钢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虬彪捂着手臂,血液还在不断流淌,猩红的血液顺着兽皮指缝之间流淌出来,滴落湿润的土壤之中。 第111章 命根子不保的危机感 “你当然可以,哪怕你不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的眼光。” 奚云岫拍拍雨燕的肩膀,又给雨燕打了波鸡血。 正在布置魂煞大阵的魔道修士身形突然消失,下一刻,一柄近乎无形的尖刺落空,魔道修士的身形出现在了另一处,一脸玩味地看着秦玄。 他没法不告辞,他已从两人的对话内容中嗅到了巨大的危险信号,这是一滩深水,他掺乎不起,还是找个机会开溜才对。 其实众人也清楚,爆疯这护盾绝对不是普通源力盾,而是某种专门针对毒素的防护盾,神光能源几乎就免疫掠噬界绝大多数剧毒。 如果秦玄皈依佛门,成为大天音寺的主持方丈,或许会震惊整个中州甚至是整个仙侠世界,但秦玄拒绝了,传了出去,也只是茶余饭后之谈罢了。 看着这个‘醒目’的大标题,我连哭的心,上吊求死的心都有了,这无从考证真是折磨人,能将人折磨哭了。 “弟子愿成内门弟子。”秦玄咬着牙说了一句,他也不想事情太过于复杂,有舔盒系统在,自己欠缺的不过是时间罢了,核心与内门,只是迟早的事情。 加上陈平这两个亿,两人能够拿出的资金也已经高达6个亿左右了,然而即便如此,想要稳妥的拿下这4号地皮,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能性不大。 所以外界对于光宇科技公司游戏开发部,绝对称得上是众说纷纭。 陈平离开欧阳苏居住的酒店之后,便直接赶回了玉婷家园的别墅。 古晴雯也差不多猜到了这个结果,呆呆的坐在了地上,拿出手机,发现根本就没有信号。 “咦,这不是罗汉金身和御剑术的功法?师侄想要干什么?难道这时候才想要修炼御剑术?”一名筑基期的弟子疑惑道。 正在白舒马上就要冲到萧雨柔身边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了白舒身前,接住了轻飘飘的萧雨柔。 云处冰笑着迎过来,径直拉住凤千羽的手,走向专用电梯,青鸾和上官风在后面跟着。云禹丰向姜凤二人挥了挥手,带着战队的兄弟们上另一部电梯。 “滚一边去,给你机会说就不错了,还想坐下。”楚秋瞳一脚踹在烈的屁股上,烈一个狗吃屎肩膀杵到地上,脸上带着绝望。 几天之后,刘云威率领汉威营将士赶到了开封府境内的杞县城郊。在和杞县官府交办完粮草之后,刘云威见天色已晚,便下令在城外扎营了。 这人是很精明而又极为奇怪,他能看穿江湖中很多别人看不穿的事情,也能做到大多数人无法做到的事,可是他竟已等着无生出手。 “银雪姐姐也弄了一辆越野车。三天后我们去接她的时候可以分人坐她那辆车的。”莫熏儿开口说道。 白舒没有急着回答她,只转头看向了纸鸢,纸鸢见白舒连罗诗兰送的茶叶都拿出来招待客人了,哪里不明白白舒是真的将二人当作朋友呢,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意了钟雨微的要求。 以前她很少外出,即便是经过这院子,她也不过是匆匆而过而已,可现在,终于是有在好好的欣赏这院子了。 第112章 那么惨还要好处,你还是人吗 借着小室内的橘色烛光,奚云岫端详着容妙婧。 海盗是来抢东西的,可不是来送命的,欺软怕硬是他们的行事准则。 “呵呵,不急不急!人才难求,真要是那种人人都可以来的大路货,那我们岂不是跟别人一样了!”倒是郭绍明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能够稳坐钓鱼台的,老神在在的拿着一本武侠在那里滋滋有味的看着。 这里是浪漫满屋拍摄地之一,以前看韩剧的时候,对这些早就心有向往,所以这次,定是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大人,这些俘虏该怎么办?”一个千户显然对遗留下来的印度象兵很是感冒,不知该如何处置。 “我加入游戏,是因为想从你的身上,找回我失去的。”离歌认真的视线望入我的眼睛,黑色地双眸竟是有些朦胧起来。 这样在未来的几年内绝对可以将青山厂建成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型饮料企业,而kao山村也会因此而走上繁荣富强的道路,乡亲们的生活水平也会得到进一步的提高。 跌撞地跑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将刚才所有喝的酒都吐了出来,然后胡乱地用水打湿了自己的脸颊与头发,再也支撑不住地瘫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使我蜷缩着,无法哭喊却只能不断呻吟。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滚滚浓烟,失声地摇着脑袋,然后回过神用力地甩掉凌洛习便要冲进去,不料接下来的爆炸连续不断,步步逼近我们,最后我被凌洛习反推倒在地,被他死死地护在双臂之间。 “我要他,我要活的!”额哲汗终于冲到了前队,看到被围的通透的福全腰上系着的黄带子,不由得两眼放光。 出市场时,李掁国跟了上来,赵蕙看了他一眼,轻声叫到:“李掁国”,他象是没听见,赵蕙紧接着又叫了一声,他看了看赵蕙,慢了下来。 本来她想借着舞池人多杂乱,分散他们的视线,她好接着机会和凌芝一起离开,哪知周亮他们早有防备,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答应她,故意看她们走的。 玉谨刚从皇帝那里回来,想来想去,觉得虽然这丫头跟在他身边,但是也难保有护不住她的时候,不如趁着闲散的时间教她些轻功,省的在外面受伤。 她其实挺纳闷了,只不过再看看旁边的老嬷嬷和一旁的两个宫婢,她便又按耐住了心里的疑惑。 麟王这时候跨进了门来,见她脸色都气白了,也着实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就是后世所说的三高症状,被家里的糟心人给气了一下子,血压升高,气晕了过去,差点脑淤血,不过,如今已经醒了,已经并无大碍。 楚清欢紧握云逸轩的双手微微松开了。云逸轩将手慢慢从她的手里抽开,再用手轻轻贴上她的额头。 他也喝了些酒,不多,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体会不自觉的发烫,导致他的呼吸也跟着不太顺畅。 此话一出,苏尘夕像是懂了什么,眼神在乔汐朵和蓝辰俊身上来回瞟,这意思不言而喻,蓝辰俊也没有跟他计较。 第113章 我没时间但话又说回来 卢素素邀请来那几位确定能入选的秀女,到奚云岫养生馆那天,奚云岫也请来了葛蔷一起体验。 “侯夫人好,这就是传说中,能让人肌肤焕发光彩,变得明艳动人的面膜和面霜啊。” 看似武人一重天,眼前这个金发少年或许拥有的自保能力超乎想象。否则,区区武人一重天,哪里有机会能在这龙神谷伫立,恐怕还没开始就被灭杀了。 余者四下飞逃的离火族人,依旧是难以远离死亡,在烈火的吞噬下,这些可怜的家伙最终全都化作了乌有。 “为何?”禄东赞眼里闪过一丝阴隼的目光,仅仅片刻,身边的那人后背就出了一层冷汗。 “你不觉得世子妃太过分了吗?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弄钱。”仁亲王最后总结道。 当然,提高的不仅仅是控火之力,熔炼之力也强大了许多,不过断断的几盏茶的功夫,几块金属精矿就全部被融化完成,一切进展的十分顺利。 果然照片和各种爱好都符合,看来这个王天和是没有说谎,但是暂时也不能排除他是模仿的原因。 玄静就像是老夫子教训不听话的学生一般,但凡黑三只要一露头,必定是当头一锤。 青铜球球强忍住自己自扇耳光的动作和心痛的状态,飞速的提取了翡翠世界的能量,然后用几乎变形的动作施法念咒,完成了时空倒流的法术。 青铜球球心里知道,东方雨平既然敢对他说出使用时光倒流的方式来解除诅咒,那么,东方雨平就肯定在某一个地方设置来陷阱等着他呢。 闻着这样的香味,可以说一下子让人深深的着迷了,这样美味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讲,也真的是第一次碰见,弥漫出来的味道打动了他们,这样的感觉真的非常不错。 杨浩不敢怠慢,入城之后,立刻带着公孙棠父子回了郡府衙署。他自己的郡守府已经安排不下了,于是求助郡丞王绩。 看着逐渐远去的众人,李二缓缓握紧了拳头,一脸冷峻之色,显然是想起那些刺客。 对决又再过去了一段时间,沉寂了许久,终于到了最后的冲刺时段。 伊乐有些生气,睡眼朦胧的瞥了一眼坐在腿上的桐乃,道:“我要睡觉,有事中午在说。”他昨天熬夜码字,虽然稿子不急,但是码着码着就上瘾了,根本停不下来,直到把那段情节写完他才睡下。 霞之丘诗羽轻笑一声,从床上爬起来,作势就要下床,刚刚落到地上,因为刚刚睡醒,腿有些麻木,直接就往伊乐身上撞去。 房间外面的李玉芸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她手上用力,缓缓推开房门。 如此说来,玉衡世子简直死得太冤枉了,受他牵连,乌恩奇也倒霉透顶,他本来已经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眼看着就要蛤蟆还乡,谁知竟然遭了无妄之灾,被家族的仇敌错认作是宝贝疙瘩,落到了危机四伏的境地。 却说孙坚被刘表围住,幸亏祖茂,程普、黄盖、韩当四将死命逃脱,折兵大半,夺路领兵回江东。自此孙坚与刘表结怨。 说完,天炎将星尊一推,突然间,星尊被离开了那个空间,紧接着,痛苦的感觉又再出现,但他能够在这炼狱之中恢复神智,便是这团火焰再也无法击垮自己了。 第114章 跟着靖远侯夫人脾气也见涨 雪庵院的秋千上,奚云岫悠闲的荡着秋千。 容妙婧任劳任怨的在秋千后面推着,耳朵里听着奚云岫讲述,是如何给葛蔷找事情做的。 容妙婧:…… 袁春花就和丈夫商量,建议随潮流南下打工:靠水水会枯,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变,惟有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才能保证未来生活的美好。 此时,位于爆心的4国联军外科医院的一切设施和人员全部化为灰烬。 贺宁馨的胸前,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让简飞扬觉得更急切了,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将贺宁馨拆解入腹。 苏锦瑟在给一家有钱人的孩子辅导英语,因为对方家孩子正在上高中,打算高中毕业之后送孩子出国,所以想加强他的英语,苏锦瑟能找到这份工作也正是因为教授的推荐,才得到这份工作。 希望阎长官在2天之内进行回复,如果时间一过的话,那我军就视为自动向蒋光头政府靠拢,到时候我前方驻守部队会立刻进行开炮。 尹归农只好不再说话。他不禁担心,整件事情不会有那么顺利。果然,穆李琛在知道这样的安排后,心中很是不满。他琢磨着: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什么就不会落到他头上呢? :“第二命,张云峰这个家伙怎么了。为什么会被大量的泥土包裹着。还有,张云峰这个家伙现在是死是活,你能够确定一下吗?”听到了我大哥第二成说到了张云峰,唐雪姐倒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宋家和王家本就是王家镇的大家族,且素来不和已是人尽皆知,如今成婚,定然搅起轩然大波,这个时候,周围前来看热闹的人已经把路堵得是水泄不通、人满为患,正因为如此,宋云才敢当众挑衅。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们把丫头带回家我不管不管!!!”狼王开始满地打滚。 简飞扬便有了谱,在心里冷笑一声,对简士芸拱手道:“此事恕难从命。”居然一口回绝了简士芸。 在此见到赏多勇,春花心中是五味杂陈,带着怨恨,又带着最后的希望,逃离这极度恐怖的地方才是春花最大的心愿。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夜空中迸射一道蓝芒,一把闪烁着强光的利剑,呼啸而出,险而又险的挡在了慕容炎彬胸口。 天鹰巅峰山上有一排排菜地般整齐的房屋,那是学院所有师生还有客人的住处,茅房建在东面的山崖边。 “白道义已经把净莲天火修炼到这种地步了吗?”苏扬大为惊诧,这种事情他可没有从火蛮仙客口中听到过。 祁力与左丘子自然知晓玉州岛秦家的含义,两人表情各不相同:祁力见易轩竟与秦家兄妹熟识,喜不自胜;左丘子见状暗暗叫苦,早知道易轩有此人脉,自己哪里敢如此编排。 杨边不打算硬抗,因为她背后还有夏静在,如果硬接的话,碰撞的气场也会让夏静受伤。 他天生杀手?能拥有这样分析事物能力的人,绝不是一个老师讲解几遍杀手诀要,他就能办到的。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全面设想到的,这对于苏扬来说,算是一个很大的教训,不是因为他轻敌,而是其他的原因。 第115章 没病就去跑两圈 啊?我请问呢? 奚云岫是不知道淮南王和王妃之间的过去,但就算曾经有爱,在淮南王常年的寻花问柳中,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至少奚云岫是绝对不会喜欢一个花心大萝卜的。 在数到一百二十八遍之后,罗刹接近崩溃边缘,恰巧车马停住,罗刹如获大赦,红影一闪,已经落到车马之外,伸展四肢,仿佛重获新生。 缓过气来的上官落影狠狠的瞪了凌风岚一眼,可是接下来凌风岚凑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却又让她脸上还未消散的红晕更加爆红了几分。 若是自己有了男朋友,还是如此强大的人物,家族里那些元老应该就可以闭嘴了。 不过付出的代价就是,身上被扇骨划中几次,每一次都会带下来一块血肉,疼得朱贤直咧嘴。 老大娘一掀开帘子,就是一阵恶臭扑面而来,熏得陈昊差点儿背过气去。 这苍龙岭山路崎岖,九曲十八弯,虽然帝京就在眼前,但按照这速度,连夜赶路,只怕也要到天明时分才能抵达。 这又是典型的千面人言论,傲辰这人脑子是鬼谷的,这嘴吗,百分百是千面人的。 而且这还是他打通了不少关节,才能评定上的,现在如果还能开一家四星级酒店,那么林盛天在柳都的地位将会截然不同。 叶随云点头答道:“多年之前,我曾无意到过江津村,在那儿见到了秀眉。她还给我抄鸭子肉吃,味道可好极了。”代施听了又忍不住笑出来。 “桀桀,你个臭三八,竟然跑来送死,那我们就成全你们。”山田太郎嚣张跋扈的说道。 三皇子对着素妃做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带着她去往一座高塔顶端。 但再是不可能的任务,魏无忌也需要郑昌去做,因为他还有另外的打算。 不懂这梗的杰西卡也没理祁峰,仰着脖子,一脸老娘就这样的表情。 关虎眼泪汪汪的看着祁峰,别提多感动了,借过钱往兜里一揣,紧紧的握了握祁峰的手,怀揣着感激,捂着自己的乌眼青走了。 再往前一步,就是机械水蛇的地盘了。张一凡在等,等他们身后的三头变异机械鳄龟。 “根据伊凡最后的遗言,猎犬基地遭受到了黑客手段攻击,使得基地的杀招瘫痪了,这才让天网狩猎队得逞,猎犬基地这才沦陷了。”诈狐慢吞吞的开口,脸上的忧色很浓。 当这脚步声传进王宫正殿时,所有人都知道魏侯大驾即将出现,许多人甚至都开始颤抖起来,实在是魏无忌弄这阵仗太吓人了。 张一鸣当然猜到了坂东龙男的想法,可是他又不能贸然出手,否则就会陷入到三大高手的夹攻当中,情况要你现在更加被动了。 “厉害了,我的哥。”张老头感激道,赶紧凑上前给王奋松肩捶背。 但是,今天情况特殊,没有投名状和不抵抗的就死了死了滴,知道吗? 鬼子大郞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也许是回光返照,鬼子大郞竟然又缓缓的抬起头来用一种是要吃人的眼光死死地盯住于雷。 当即停下脚步,不由得一阵愕然,显未料到,救命之恩却是换来一个巴掌。 必须两件超级神器才能施展的套装技能,怪不得必须收回天海海鲸大法杖。 第116章 奚云岫被劫持了 “你是说,王爷要在养生馆住下,想要挽回本妃的心?”淮南王妃嗤笑一声。 而在这时候,尚云也看清楚我召唤出来的蜀山剑宫,一脸的骇然,他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浩大的仙宫,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而且,之后人马开,发条给r,还有夏辰的韦鲁斯一发r技能捆住几人,这一套的连击都十分不错,让dds战队没有反抗的余地。 祸斗剑在青阳白衣的手中出现了极速颤抖的幻象,拉扯着紧握他的人向两侧分离,随着青阳白衣撕心裂肺的怒吼,竟是一分为二。 “那我,可以抱你吗?”张龙鱼有些羡慕的看着身边不远处紧紧相拥的二人,有些紧张的开口询问道。 明寒没有说谎,但是学校一般也就几百人,而且都是同龄人。但今天这里,中年老少都有。黑压压一片过去,足足好几千人。 变化都是现成的,这个定式,已然被研究了成百上千遍,变化多端。 “不必了。”听到山城老师要送自己回去,青子果断的拒绝道,见到这么令人讨厌的面孔只有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足够了。 “希望,他能在封神之战开始前恢复过来!”青牛仙帝看着那紧紧相拥的两道白发身影,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回廊里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青十三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清茶。 这次航行中,出现了一只如同传说中的玄武。龙首蛇尾,狰狞长刺龟背的海中巨兽,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掀起漫天巨浪,想要倾翻两艘神蛟巨舟。 在推迟了一天之后。决定星幻城命运的会议在王宫的议事厅召开,包括三导师在内的元老院的高层十几人、以西尔维娅和帕瑟尔为首的璀璨晨星高层干部、还有蒂珐一行人。 拉古的每一击的灭世神谕的攻击都有核弹级别的攻击力,可以说,如果放任的话,拉古能在一天之内毁灭整个世界。 “前往日本的pc401号机即将起飞了!请还没有登机的乘客去乘机处登机。”机场响起了提示的声。 庞不为在室内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不停重复着畜生两个字。 夏佐的脚步向着落金山谷内走去,伴随着行走去时,空间上那股压抑、凝重的气息,逐渐的浮现在空间,这股威压并不是世界意志传递过来的,而是从生灵身上散发凝聚而成。 刘胜兴的神蛟巨舟之上,并没有级强者的存在,却发生这般诡异之事,封况震赅之下,隐隐想到其的端倪。 鳌拜详细一说,姚芊羽听得直冒冷汗,生怕多尔衮把这条路告诉皇太极,八旗军要从这里打进内地,京城就危险了。 两面是全副武装的军队,眼前是紫峰会气势如虹的玄门,一瞬间,长乐帮的千人大惊。 虽然运送他们到万兽岛少不了颠簸,但王鹏宇金针何等利害,封住了他们穴窍,根本无法醒来。 只是,刘炎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实话实说?那到时候韩为民一满意自己,到时候岂不是又要三天两头的找自己? 第117章 卧槽,碰瓷儿啊 奚云岫的母语是无语。 不是,大袜子,你说的是人话? 你和陈柏川有恩怨,你去干陈柏川啊,关她一个路人什么事? 拿她这个路人甲去威胁陈柏川,但凡陈柏川道德水平低一点,就不会自投罗网。 索罗看着兴奋的若雪,微微一笑,他不知道为何若雪会喜欢上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若雪会直接找到自己。之前,索罗也问过若雪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自己,若雪没有说。 “呵呵……他会这么想吗?别忘了,他可是扬言要把我们全部杀死的,为云……咳,为杨诗云报仇。”卢沛道,在说到杨诗云的时候,面色明显一滞。 然而此时,叶飞身后突然张开四对金色的羽翼,紧接着一道金色的能量护盾出现在他的周围。光芒四射,叶飞那张帅气的脸都被金色光芒映照的十分神圣,只有嘴角的笑意保持不变。 随着不断有异形修士与封召境人马加入,龙灵能感觉自己的力量在以微不可察的上升着。最重要的是,这种增幅是一直持续的、不停的增长着。 说到此处,我突然念起五鬼咒来,并戴上了血面具。这样做,自然是给雪柔她们提升修为。她们哪怕就只有鬼将后期的修为,因为五鬼咒和血面具的加持,其修为也能达到鬼王中期,甚至还不止。 因此,他才敢以高级青铜战士之躯,去挑战希瓦克鲁,那个高级黄金强者。 骑士从骷髅马身上跌下,手中的骨枪却是直接刺向这名战士,同时其余两位亡灵骑士也刺出了自己的骨枪。 我们这边的阴兵鬼将虽说有些吃力,没法一下子把他们一锅端,但天兵天将此时却是在节节败退,其中同样有不少的天兵天将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的凌天甚至都有些开始怀疑人生了,自己是不是为了钱还要在ig待下去,或者干脆离开ig,加入飞扬战队,和兄弟们一起奋战。但是那只是幻想罢了,现实还是非常残酷的。 两人一击一躲,堪称兔起鹘落,恰到好处。但旁观者所感受到的滋味并不好受。 当年梦龙王被困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过将自己的传承继续下去,所以才找了一颗异种神树,在树身上刻下了禁制,将这颗树制作成了记忆传承的种子。 “哥,你看到风雷手了?怎么没抓他?”乐意急于要为他哥常格涛报仇,便叫了起来。 “你看清楚了,这是亨利四世,全世界不到十瓶,你他妈要几十箱?”亚当斯看他如此糟蹋这个酒,心都在滴血。 程安雅看不懂,这么高深的东西,她就没弄懂过,她一直奇怪宝贝是怎么理解的。 此时,穿着便装的于正途以及柳老,正光着脚丫子在海边晒太阳呢,俩老头还弄了十几罐啤酒,边喝边感叹祖国的美丽。 想归想,增益丹虽然能解决将再缘功力上的不足,但这增益丹也不是专门为将再缘准备的。 索尔静悄悄的来到他的身边就像一个烈日下也无法挥去的影子一样来到了他的身边。 只要你有足够的毅力,只要你有足够的信心,雷战永远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不过,雷战还是从魔族首领的身上,发现了一个类似于手机一样的装置。雷战怕这东西身上的粘液腐蚀到他,于是又召唤出了龙央,才把那个东西拨到了自己的身前。 第118章 人渣就该呆在该呆的地方 “竟然这样!那朝廷都不管的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我向你保证过。我绝对会保护你们的。”陆天雨看不见自己眼睛的变化,但能从夜视这点,感受到它产生了某种变化。从隋紫露震惊的表情,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牟喜利像猫发现了老鼠,第一个朝它消失的地方奔跑过去。陆天雨和上官天龙也兴奋地追上去。 “师傅……我突然有些发现。”孙言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莫名的古怪之色。 “你……你和白山串通好了!一定是这样的!你们就是想骗我们的丹药!”一个传功弟子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他想到这一点之后立刻便喊了出来。 不管从哪方面来讲,罗恩都没有触怒和跟古帆对立的理由和必要。 他立刻将自己在十万大山之中看见的一幕,详细的说了一遍。这些话,听得在场所有的人都遏制不住的一阵毛骨悚然!十万大山的三头龙族,都在冥族的袭击下被灭杀了? “这鬼市也不过如此,大部分的人实力皆是在一元境四重之下,四重之上的几乎没有。还有不少的普通人!”沈梦瑶心中暗道。 异性之间对她更是对他不怀好意。她是单纯,单纯的有些时候都傻傻的。可是并不代表缺缺心眼,她的另一半血统是英国人,所以那些男人就算在隐藏他们的想法,但那种占有欲的眼神她还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 卡尔卢卡斯自然明白,黑色五月的精锐已经尽数来到新加坡,区区陆剑雄旗下社团,根本不在话下。 “密切注意凯撒的动向,我要在第一时间知道他干了什么。”大野木一脸严肃地说道。 吴邪内心一顿mmp,你个老骚包,什么时候回来不好,现在回来搅局来了是吗? 也就是说晶核本身的储存含量是并没有增加的,增加的只是他从这个过程当中吸收到的灵力而已。 火炮齐射,在这个时期的城墙根本挡不住,完全就是降维打击,碾压之力。 陈悦大踏步走进了民政局,徐晓萱和林家栋对视一眼,也跟在了后面。 当反应出异兽出现或者异兽使用能力,他会情不自禁说出刚刚那句话。 这话一出来,那负责主管就知道要糟糕了,这魏少没脑子吗?这个时候说这個,众怒知道吗? 但最可怕的其实是在于,当时明明在街上,可任她如何挣扎呼喊都没人出手帮她。 如同柳絮一般,随后彻底凝聚的肉身的窃脂,张开以及火红色的翅膀,原本两米的身躯,在双翅展开之后,一下子横跨了将近七八米的距离长度。 待了三个晚上,打了五炮,身子都有些发虚,离开时双脚略显轻飘飘的。 刘丧和黑瞎子看着她顺着墙壁,动作诡异的开始往地下河的顶端爬去,同时抽了抽嘴角。 在一段时间的压抑后,这两日里,王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许笑容,这让司礼监里的一干下属太监也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第119章 可把容彦羡慕坏了 奚云岫皱眉:“和汪摇有关?” 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围在周围的人,这时也注意到这个中年男子竟是这拍卖会的会长罗宇,只见他此时额头冷汗直冒,低着头不敢和唐峰直视。 郝聪明看着眼前这个机体,虽然知道眼前这个机甲很有可能会将整个符科城毁掉,但是作为一个研究家,一个做梦都想做出这个可以匹敌地仙机甲的人,看着眼前这个机甲怎么不可能激动。 “造化天宫所抓走的是我在仙界的师傅,然而他却是我在人间界的师傅。”周九辉兴奋的说道。 身旁有一名强大的可以担任剑士职阶的从者,他当然想要请教一番。 ……问题是,按照历史进程本来应该是贾诩带着李傕郭汜反打一波,撕碎汉室最后一丝遮羞布,彻底拉开乱世序幕这个关键历史进程,因为建武皇帝归来被消弭于无形。 这……银盟于情于理也不能眼睁睁让沙特冲在前头担风险,要知道,人家可是替你打仗的,各国无一不是唯利是图,莫非沙方暗有企图? 这里是附近星区人族难民的集散点,甚至很多不愿意多奔波的难民就直接居住在了梅茵霍芙星球上……哪怕居住在这里要顶着高强度的紫外线,出门必须穿盔甲。 在忍了几天之后,她终于忍不下去了,看到伊森又趴在那里,走过去蹲在了伊森旁边,询问这位‘可能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到了的年轻船长’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在阿拉德世界任何事情只要牵扯到使徒,就不存在不可能这个说法。 一瞬间,黑虎的话刚说完,蓝染就使用瞬步出现在了黑虎的后面。 那个无心大师,能够在下三天的三方势力中独树一帜,不受任何势力收服,一定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没关系,那就先杀了她好了,反正也是一命赔一命。”花莲此刻,在他们眼中就是个疯子,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疯子。 “是!”这些罪犯异口同声地回答,笑嘻嘻地目送监狱长和顾梓。 蒙蒂纳伯爵,索菲娅知道这个头衔还是因为某个在拉迪斯拉斯二世面前混的风生水起的商人的缘故。 “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人敢这么做,那么我会亲自出去废了他!”炎夜同意了林迁的话。 元妃心里犯嘀咕,这该死的乡野丫头,不是最喜欢跟自己对着干的么,这会儿怎么安静下来了? 但是,事情一闹就一发不可收拾,狗仔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通过各种方法闯到了剧组,严重的影响到了剧组的拍摄进度。 杜凡和灰狼两人见此,不由一惊,脸色也瞬间大变,他们这一闪神,两人全都那两名修士手中的风刃击中,手臂处鲜血渗出。 这是以色列国防和军事以及执法部门必修的格斗术,美方的fbi也使用马伽术,中方士则很少,只会略微涉及。 对于这个聒噪的室友,他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或者,压根就自动屏蔽。 “你就不怕我前世的所作所为?”霍新晨好奇的看着玄月,照理来说自己前世应该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坏人,没有人会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第120章 替夫人您出口恶气 三小只考虑了片刻,应了下来。 夏元桑带着容祯回娘家,夏文君不许容悃去接,容悃就真没敢去。 淳安院如今由虞北雁掌管,虞北雁为奚云岫能找新夫子给容礼开蒙,对奚云岫很感激。 待三小只的态度,也不错。 杜子杰知道,连报警也没有一点用,这么久,动用关系,似乎也不会有人来。 而他们这一离开,也带走了一半的敌人,大幅度的减少了温禾的压力。 心口那条崩到极限的心弦终于松开,墨宁竭力对他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虽然他这几天对她很冷漠,可是,他一个大男人,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玷污’了,难道都不准他难受纠结一段时间吗? 三个孩子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假山这里,然后安琪儿和阿诺都说累了,走不动了。 他自然不可能借了一千万之多,只是利滚利,半年下来,就翻几倍了。 “是,是这样的,冥神大人前段时间不是生病了吗?就是觉得最近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所以才没有传召判官大人。”西月说道。 听到她努力克制着情绪,故意淡定的回答,上官修的身形动了一下,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等待她的回答。 当外围的敌人全部被歼灭后,霍宸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手枪连连点射,迅速收割了好几人的人头。 虽然不觉得这种程度的龙卷风能对魔鬼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作为阻碍魔鬼的手段来说非常的有效。 而且据我所知,能够达到我这种人气的主播,你们为他们提供的合同,哪个没有百万月薪起步?哪个有如此苛刻的时间规定?轮到我了,见我是新人,就看我好欺负,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就敢逼我签卖身契? 虽然说西海龙王并不想太张扬,只不过这个铜钱剑,一下子出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甚至还飞了起来,这都再张扬不过了。 他们肯定是想要坚持一会,为了干掉自己,他们可是敢赌的,如果不干掉自己,那么之前在这里阵亡的那么多士兵,那就白死了,沃斯托克是不会甘心的。 “诶,这可不对,老儿的出现毕竟是耽误了她们的时间,岂能没有一点表示。”胡汉说道。 见他身体往前扑倒下来,罗天阳手腕一动,天残刀横拍到他胸前,止住他的跌势。 “苍耳先生真是年少英才才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大的一番家业。”钱佷称赞道。 一掌下来,两人都并未取得优势,电光火石之间,又是“轰轰轰!”三掌对拼下来。 地下室的气氛异常凝重,温度不知不觉降了下来,李玉东的尸身上都已经凝起一层薄霜。室内除了沉重的呼吸声,还有中巴司机那些人上下牙“咯咯”打战声,显然他们都已经冻得不行,只是中巴司机没发话,他们也没敢逃。 首先入眼的是那口楠木棺。楠木馆外观显得古朴沧桑,但棺内却是如新般,里面并没有其它陪葬品,只有一把唐刀放在那里。 楚雨绮百无聊赖刷着手机,起身准备去拿水的时候,问了夏知一句要不要帮他也拿一瓶。 夏知将派对的事情交给孙世良处理,等他这边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开车来到广场,刚下车就看到广场外围着一圈人。 第121章 应是容悃知错了,她得拿架子 奚云岫当即带着虞北雁、孙霜,去了慈安堂,给夏元桑求情。 这是容悃一家的事情,奚云岫没让容妙婧掺和,叫容妙婧继续绣自己的东西。 时任太原留守、河东节度使刘知远,因势而动、借机起兵,于公元947年2月,毅然在太原称帝,紧接着下诏禁止所有州府、为契丹贼军搜括钱帛,并诏慰抗击契丹之民众。 “母亲息怒,儿媳失言了。”大太太骂得厉害,蒋氏只能压着心里的委屈安抚婆母。 邪煞星自然是跟上去,他落后一步,刚走到门口,门就被沈修瑾甩上,扇了他一脸风。 “就算我们投奔大帝,其他人也不会放过我们。”齐玄易打定要从这里出去。 楚辰语气坚决,随后在医院病房内简单洗了把脸,就去上班去了。 龙青尘不禁迟疑起来,他似乎又遇到了一个难题,要知道,他现在是空间龙族的代族长,他的决定将会直接影响到空间龙族的命运,不得不谨慎一些。 而哥哥五条诚更是诡异,传闻他生来就是天与咒缚,没有一丝一毫的咒力。 气氛变得压抑而又低迷,楚辰满眼阴沉,现在都已经忍不住要爆发了。 近二三十年,尽人皆知天山派掌门是何无剑,因为武功超强、不借外物,徒手格斗、不拘一格,为武林各派盛赞为何无剑。 说是要找名医来医治,可是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所以凌慧慧才会来到江城,知道楚辰厉害,所以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楚辰的身上。 “大师要在我们神兵营住下?”老眼之中闪露出一抹淡淡的惊愕,甘子墨万没想到周念会主动前来落脚。 却没想到,永强的实力在吸收了数个彩蛋神器的能量后,飞速提升,竟然达到了a级,蓝修平的b级实力在永强面前,惨遭羞辱。 永强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他又解下了铁护手和铁绑腿。如今,这四样东西是从道具市场购买的,比当初和秋云露战斗的时候,各重了将近百斤。 王泽平暗自盘算了一下,就算是花费多一些,一套房子的建设成本在十万好了,那么,两亿五千万的话,全可以弄一个两千户的村子出来,可是远比自己以前设计的还大了一倍。 如果不是没办法解释自己手下为什么会有三个强化人高手,说真的,康拉德都想将那个该死的破面具交出去得了。 黎牧拿了一堆东西来讨楚云汐的欢心,哪知道欢心是讨到了,却比不欢心还惨,黎牧和楚云汐说话,楚云汐正研究着手里的玩意儿,根本就没注意。 而且,在下一秒的时间,原本任裕、方良、高轩等人,还在那里大放厥词。 永强作为一个三观很正的有为青年,自然是非常拒绝和排斥这种行为的。 他怎么也难以相信,自己所熟悉的老鼠兔子牛羊猪狗等居然会是什么十二天妖。听着那么牛逼逆天的十二天妖怎么可能跟什么十二生肖画上了等号? 众人一笑,虽然是开玩笑似的,却也说明了这个叫方伟的同学现在的地位。 吴凡啧啧称奇,这十二道剑光并非何人所为,而只是窝心莲自己产生的护身剑光。这是世间奇物,真是难以用言语表述。 第122章 是故意的,但奚云岫怎么会承认 夏元桑简直晴天霹雳。 容悃来接她,不是向她道歉,竟然是要她去道歉。 “凭什么!” 容悃皱眉,还能这么问? 赵天佑可是看过记载的,铁木真的武器是苏鲁锭长矛,它已经成了战神的象征,是蒙古勇士集结的旗帜。传说,成吉思汗的苏鲁锭所指之处,一定会奏响凯歌。 “好的!公主殿下!”夏末秋把那热汤又端了起来,现在不把这汤喝完水蓝公主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何尊上去攻击的时候,也被弗里克身上的血液反弹,并且还被灼烧了。 而后,这名壮汉身体如同猎豹一般暴掠而出,在这名壮汉掠到空中的同时,无数道身影如同蝗虫一样从传送阵四处暴掠而来。 梦潇然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动作是有多么的暧昧,有多么的不雅,只是紧紧地搂着雷山,不停地大声喊叫。 “方法可以告诉宗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不知宗主可否答应?”风不凡说着看向了雪悠然。 这次南下广州,虽然吕师夔退走又返回广州,名义上他为主帅,可是李恒的官职地位要比他高,再加上他乃是宋朝降将,从心里上对李恒还是必将尊重和在意的。 封兰兰彻底的愣住了,她看着带着淡笑的夏末秋有些搞不清楚了,脑袋都好像被人用锤子砸过一般。 “了解!”陈真回礼,脸上依旧是一副憨厚的神情。“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陈真转身离去,走得太急,差点被一根树丫绊倒。 合并的纯阳玉令,从茶桌上漂浮起来,当距离茶桌一米高之后,在茶桌上投影了一个血色光影。 可是,除去超九极神脉这般天赋,才十二岁的他,又能有多少力量,在涯绝千焰火的分体侵缠上他身体的时候,瞬间变成熊熊大火,将他烧成重伤。 瞅着这般上道的一兽一系统,夙兽神脚尖一点,往身边大树上一坐,荡着二条腿,悠闲十足的瞅着他们一边上手处理野猪,一边扒拉出菜谱,开始照着上面做。 他的确像是她现象中的那样,风姿卓越,身上沾满了王者的风华。 慕灵的大脑轰的一声就炸了,四面八方的水朝着慕灵包裹了过来,耳边的一切都变得寂静了,心脏在一下一下的跳动,此时此刻慕灵的感官好像一下就放松了。 再加上她不学无术,智商就跟个孩子一样,这事,整个龙家的人都知道。 此时的陌凤夜,静静地闭着双眸,绝色的容颜一片祥和,灵谭边被搭上了一个简易的木床,陌凤夜就睡在上面。 但,终究还是耽误了时间,等他们从烟雾中冲出来的时候,钟星月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 东方红犹豫了一下,靠近烟香:“烟香。”他拉了拉烟香的衣袖,试图要跟烟香沟通。 傅铮没有缩回手,只是幽幽的抬眸看着她,视线专注,却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 他烦躁地举起手指里的烟又吸了一口,淡淡的白色烟雾从他薄唇里吐出,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因为从开始到现在,老风从始至终,都被对方压着打,显然很难胜出。 第123章 茶言茶语里有陷阱 “就是,二婶婶的话未免太过分了。”容妙婧站出来道。 “你不知道,你能回来,就是小婶婶向祖母提议的吗? “去「总武高等学校」做什么?”「栗原万里」面露疑惑,这与最短的逃生路线完全是南辕北辙。 本来还想诉诉苦楚的长娥,看到这么不解风情的端木智,真的是又气又好笑。 笼子被再次封闭,这次魔灵老祖从外面,施法关闭,唐僧试图拽了几下,发现丝纹不动。 “娘娘,姐姐回来了!”绿萝刚走到家附近,就听到杨森激动的叫喊。 苏燕希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白丘东没有再直说那些暧昧又让人脸红的话了。 身为最大功臣的顾延城被两个庆功的人晾在一边心里很不是滋味。 出殡的时候,潘湘云抱着骨灰盒哭声无比凄惨,而脸上挂彩的田臻婕和田媛芯哭得惺惺作态。 “夫人,方才这七王爷跟您说什么了?”秋雨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而原本坐着的对方已经轻飘飘地从柜子上跳了下来,然后还随意弹了弹身上的灰。 青狮精变化功夫了得,尽管能变成唐僧,甚至偷取部分记忆,但法术不能复制。 沉亲王敢这么随意派人来刺杀她给谢朝歌出气,就是认为她只是只不足为惧的蝼蚁,可以随意碾死,博美人一笑。 我故意用身子遮挡着周心月的视线,然后趁机在那个神秘地带摸了一下。 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应该都不比自己先前在肖家杀掉的那个马建国差。 本是追求更高境界,追寻自己的大道,千辛万苦,花费了数不尽的心血与财力,研发了绝灵大阵,将二元宗布置为死地。 “我有病呀,大晚上的对着外面大笑?”陆冰冰显然不愿意这样做。 林行心中感叹了一句,最起码在慕容清月心中,一个大丈夫甚至英雄,不是那么容易轻易得到的评价。 上界连通下界的通道,只是单向的,只能从上而下,而且降落的地点并不固定。 “爸爸到底在想什么呢?”我不由得低喃,总觉得他在隐瞒着什么。 雷生现在终于想通为什么当初的风雷城十大家族只肯做别人的附庸,而不敢拥兵自立了,因为他们那点实力恐怕一个机甲战士过来就能把他们全部杀光。 闻言,我复杂的望向陆离,只见他眼神不变,依旧冷然自持,显然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改名为“秦霜”的佑喜原本打算成为雄霸的入室弟子后,向雄霸坦白一切身世,谁知加入天下会后,方发觉师傅帮规极严,更是动则便对门下众徒以酷刑伺候的手段极其凶残。 祝星尘找地方帮夏枫修剪完头发后,社恐老师就表示研究室还有点事,要先回去。 李甜甜觉得赵玉的这个提议好像很不错,思考了一下之后觉得确实没什么问题,于是便欣然的答应了。 按照方法驾驶是没问题,不过她感觉这机甲有点累赘,不能增加战斗力就算了,打起来估计还没她赤手空拳战力高。 这样瘦猴也不用一辈子留在这穷地方,至少可以在城里闯一闯了。 第124章 我给二嫂指条明路 容悃对夏元桑还是有感情,昨晚把夏元桑带回淳安院后,只是失望的说了夏元桑两句,让夏元桑自己反省。 没有再禁夏元桑的足。 夏元桑被容祯伤了心,也没精神闹腾。 其实夏婉玉很想告诉我孙晓青和她见面的约定,但是就在她犹豫时,王颖丽又将夏天送回来了。到了这时,夏婉玉才算是真正给了一个让自己自私的理由。并不再不安与局促,对于孙晓青和她的约定,真正的沉默了。 躲在一旁的宁云莜哂笑,既然她们都说自己是傻子,她倒也不介意傻一次。 可是,若只是一般的世家,心高气傲的她又怎会巴巴地贴上来做妾?说到底,亲王侧妃身份虽高,终归还是妾,偏偏雍亲王府还有那么一条可恶的家规。 至于她说的药,到底她心里端上的是补药还是毒药,就只有黎诺自己知道了。 可是顾盈惜打探过,要在黑市中买一个肾,恐怕最少都需要三五十万的价格,而且依顾娴急需要肾的程度,恐怕价格还得再高一些。 “傲世。你输了。”东方龙苦笑了一声,说出这话时。东方傲世脸都已经扭曲。 看到一道金芒冲上高空,却没有射向自己,黄悍阳咧嘴狂笑,还当有什么大杀招呢,原来不过是胡乱放枪。 除了童年时的自卑阴影,林世雄对雪儿深深信赖,虽然他还没能理解雪儿的真实想法,但是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温暖。 欧阳玉大惊,对于白芊芊,他从不知道她竟然练成了软神鞭,是以都是以气旋对抗,二人实打实的对战,因为实在过于知己知彼,没有任何花俏与变化。 “请稍候片刻。”柜员说完这句话,转过身走到一旁的货品架上,弯起手指叩了叩第三排的架子。 张本民猛烈地吸着香烟,感受刺舌呛嗓的刺激,这是活着的滋味,即便是苦辣,也令人向往。 楚璇放心下来,带资进组,能不顺利么,要说周天扬这才没出道一两年,却人气不低,当然跟当红的影帝视帝是差的远,可人家多才多艺呀,唱歌跳舞样样通,全能艺人,主要是人家还年轻。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林枫听过,在这个环境里面自己只能默默关注陈瑶,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暮云,而这个男人对她也的确很宠爱。 沐承西叹了口气,后面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刚走没多久,楚云霜倒是提着鸡汤来了。 “你说。”杨老师此时对陆简的印象正好,很高兴地把她叫了起来。 看着陈瑶偶尔和这个大少爷眉来眼去,不同于对另外一个的态度,想必她看上的就这个大少爷了。 我飞速的回到车子里,这时候警方的人员已经布满了整个工地,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坐进了副驾驶。 虽然有点难以割舍这份感情,不过这也已经是我梦寐以求偷来的时光了,也是时候向前走了——总不能因为沉溺,便拉着8哥一直留在虚幻中吧,何况现在智美是什么情况,我也并不清楚。 千朵金色莲花自灵山升起,半空中光芒大放,佛法加持,不停驱散着红云。 “萱儿说得不错,你真得是钻了牛角尖,一叶障目了!”安平郡主摇了摇头,只觉得心里一片荒凉,却并不打算再与钱诗雅细细分说此事。 第125章 奚云岫在脸皮方面比较欠缺 钱老板做的就是海运,海运一禁,他的生意也就到头了。 要是能像粮店老板一样,从奚云岫这里谋得一个在朝廷出名的机会,那他转行后的生意,也不会太难过。 这只五阶的炎鳞兽将自己大部分的身体都沉入水下之后,并不着急出手攻击,而是暗搓搓的开始调动着暗湖里头其他的炎鳞兽,让它们去送死,琢磨着想要靠兽潮战术耗死墨七七他们几个。 信芳觉得眼前的攸宁变了,她宁静,却不是像老板那样的平和之静,反倒让人觉得寂寞。她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股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威严。 如今,他终于做到了,这证明他并不是一个好高骛远之人,而是有这个底气。 离开了药园,在系统的主界面上,铁风开始沉思,琨爷给他的印象,第一反应是第一个男性的智能,至少目前看来,他是唯一一个男性,建筑还不清楚。 “袁,我不知道这些人和你认识,你能告诉我,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吗?”坐上车后,阿佳丽向袁夙温柔的问道。 霍华德垂着头走向场边,一边走一边摇着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样一来,苏睿就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才可以让心语蛋糕店的生意持续火爆下去。 她繁霜染面,深吸一口气,停驻着,凝望着苍天,缓缓的呼出气来。身姿蹁跹骤然一跃,下了高台,一步一步的往刑场门口走去。 骑士击败热火的消息,在科技足够发达的2010年,以几何倍数的速度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播,几乎所有关注nba的篮球迷们都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所有的信息、渠道、媒体都在热议着本场比赛。 白白一直是个实打实的姑娘,在不清楚自己能力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冒失,力求稳妥。 在与恶魔的战斗中,墨菲发现如果恶魔之中没有暗黑魔巫师之类智慧较高的存在,那么这些恶魔们是可以遵循前世玩游戏的几个定律的。 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冰倩没有说什么,按照我说的办法,开始注意着我内功的运行路径。 张风在圣域壁垒消失之时,冲上了山谷,一把抓起虫魔枪掉头就跑。 在不久前林氏集团刚和威廉姆斯达成合作协议。双方联手打造一家高级咖啡连锁店。为此林氏集团和威廉姆斯都已经投入了数百万美元,现在要是终止合作,先期的投资等于都打了水漂。 陈大少的神识,可是将整个山洞都查探了一边,什么发现都没有。 这次王天邪出阵,一共带走了八千织田鬼军骑马铁炮队。一万名织田家第二梯队骑马队,总军阵达到一万八千人。 躲在木屋中一个大块头对同伴们高声喊道,看来他成为了这些人的头。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已经乱成一团,惊叫声、跑动声和枪声响成一片,还有桌子被撞倒的声音,惊慌失措的西班牙语和不知道是谁的痛苦呻吟。简直就是一部枪战片的原音重现。 她一点一点见证了这个男人的成长,也一点一点沦陷在这种震撼之中。 听这男子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张雨欣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这个男子名叫田道明,是香港一家大企业唯一的继承人,不但长得高大英俊,对人也彬彬有礼,再加上家族的财力,让他成为港岛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第126章 奚云瑠入选进宫 “我倒是能给二嫂想个搞钱的主意,就是怕二嫂不会答应,所以还是不说了。” 奚云岫羞涩的笑了笑:“哦对了,车夫在路口将我放下就行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二嫂先回侯府好了。” 说完没一会儿,奚云岫便下了车,空留夏元桑一个人,搁那心七上八下。 当下,也不废话了,他们几个手中的弯刀闪烁,寒光阵阵,充满凌冽杀意。 环顾四周,没有秦暮寒的身影,林斯鱼迅速起床,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些皱,倒没别的影响,微微松了口气。 周周这次倒是没有再做麦霸--甚至全程只唱了一首歌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和黎春聊起了天。 沈七七眼底通红,胸腔不断的起伏。由于过于的激动,只觉得脑袋充血,有些晕晕乎乎的。 秦飞看着眼前的沈七七,心里只觉得又难过又庆幸。难过她为什么不辞而别,庆幸的是今天居然能够见到她。 “至于六边形,指的就是在游戏中,输出拉满,生存给力,团战爆表,发育厉害,kda高的选手。”宇智波白绝说话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把手演示给宇智波斑看。 大蛇丸更是想获得长生不老从而学习所有忍术,企图掌握世间真理。 但是实际上,庄奎身在京师派,从未听说谁可以点穴让人定住这么长的时间。 她想起来了,这时候的她还爱着丁家少爷丁泽骁,但丁泽骁却对她不屑一顾,所以天真的她听了林梦儿的意见,假装割腕自杀来吸引丁泽骁的注意。 她不是愿意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的人,更是觉得墨元慎没必要知道这些,毕竟都不是特别熟的人。 无奈的孙丰照将那柄龙形法剑和那个隐灵鱼精魂一起交给吴通道,后者欢天喜地的立马就地找了块空地,从随身携带的材料中挑出所需物品,开始了一轮自顾自的炼制。 “开玩笑吧……”贝吉塔仍然不敢相信,他可是宇宙战斗民族赛亚人最高贵的血脉,赛亚人王子,到现在才一万二战斗里,而面前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地球人,竟然拥有一万八千的战斗力? 听到林天涯的声音,这个名震世界的华夏军神竟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随后,林老爷子缓缓的转过身子,一脸专注地看着林天涯的眼睛。 安德烈似乎是想在镜头前表现出自己的大度,这时竟然笑笑后退了一步,示意让苏舟先来。 这个世界的上层就是这样,只要你不断拿出他们满意的东西,钱总不是问题的,而一旦钱不是问题,其他的都不会有问题。 因为我是顶着高宇的身躯,所以需要我去跟嘎拉都拉乌交涉,所以他才告诉我,其实嘎拉都拉乌需要的东西,只是魔方古城里面的一把沙土罢了。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对朱子明和苏慕白造成伤害,因为他们并没有随着钢板一起塌下去,而是被绳索吊着悬空在了原来的位置。 人类甚至将北美大草原直接划分给了翼龙王作为凶兽王国的国土,使得北美完全成为了凶兽的乐园,当然,这也是翼龙王实在太恐怖的实力上,其次,更重要的是,所有人似乎都知道了,翼龙王似乎是鸣人曾宠物的事实。 “在这里。”说着,俘虏被公爵用枪指着走了过来,战战兢兢的,没有丝毫凶戾之气。 第127章 内卷,就是这样开始的 奚云岫进了门,奚自成有气无力的招呼了一句,就问:“你回来做什么?” 她一句接一句的发问,李云彤张口结舌,发现自己一个也答不上来。 “干嘛?我要干嘛我跟你说不着,你去叫你们领导过来!”顾骁沉着脸,一副冷峻的模样,跟平日的温润形象大相径庭。 我打通了赵炜的电话,想让他来接我回家——以我此时的体力,走不了多远怕就要晕厥。 因为,秦起吸收灵气的速度太吓人了。别人吸收都是一点一点的吸收,生怕吸收多了无法控制,秦起却是好像没有任何顾忌一样,毫无节制的吸收着灵气。 感动之后,常常是自责和心疼。若不是自己乱了心神,失足跌落,他又怎么能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他身上斑驳的血痕,似乎能刻进自己的骨血中,让阿九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换做是其他人,得知有人相助自己,即便是不能抵挡李莫愁,也会先将对方拖下水再说。 千子陌摇摇头。二人再次陷入沉默,千子陌有到亭中最边上的一个柱子边,靠着柱子坐到地上。垂眸看着碧绿的湖水。她在等他离开。 他连着半月没有来学校,同学和老师似乎都习惯于他的突然消失。 “顾笙,在鬼盟……”陆御宸开了口,忽然想到车上的司机并不是一个认识的人,自己现在说这些并不符合时宜,又打住了自己的话题。 白日作战,城墙上的士兵,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见敌军兵马浩浩荡荡,少说也有两万之众,这还不是倾巢而出,再想想己方仅有的数千守城士兵,心里顿时没了底气,持枪的手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各个院邸探出头来看情况的下人们见我黑沉着脸,说着这样的话,吓得慌忙回院,实在跑不及的就赶忙垂头,恨不得把头垂的埋在土里,让主子瞧不出来自己是谁才好呢。 诺雅最奇怪的,就是老将军已经一把年纪,为何非要亲自挂帅出征,容他百里九在京城里没有管束,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呢? 锦娘耳朵灵,早就醒了,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撩开床帐,趿拉上鞋子,推开窗户,诺雅的声音就听得清楚。心里疑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吩咐龟奴将诺雅带进来。 百里九怀里的雪莲像水蛇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嗲声撒娇,催促着他。 男人闻风而动,准确接住,随后,似乎连瞄准都没有,他朝对面的方向连开两枪,两个黑人就这样应声倒地。 她们没想到米菲儿对展总竟然这么不客气,开口骂出脚踹都没事,关键是展总不但没生气发火,还一脸无奈纵容的模样。 “要是能出味精就好了,味精的制作流程知道,以前去参观厂子的时候听人讲解过,就是发酵的各种菌不知道是啥。有空去问问酱油坊他们知道不。”朱宏三继续想着自己的发财大计。 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和慌乱狠狠的攥住他的心,使得他的呼吸都乱了,乱的近乎破碎。 第128章 娘亲爱玩原来是家学渊源 进了宫的奚云瑠,在给汪摇送道谢的银子时,经过汪摇点拨,终于明白过来奚云岫给她送礼的用意。 奚云瑠气得脸都扭曲了。 卢素素那些秀女,真的加入养生馆的会员,确实是用了奚云岫的面膜面霜的,这是事实也就算了。 我推了推左侧的车‘门’,纹丝没动。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像法拉利这种名车行驶的时候车‘门’都自动锁定了,是根本推不开的。 但是将永嘉守军兵力增加到一万五千人甚至更高,在物资准备上能不能支撑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好的,老爷,我尽量,您刚才也看见了,万少的力量,不知道比我强多少倍。”王志力觉得这任务太艰难了。 原来,这伙人正是龙组的预备役成员,对特工造成最大伤害的,正是陈锋的徒弟,苏飞。看此刻苏飞的架势,已经俨然成为这只后备役中的老大。 “什么?阿克苏姆是我们故意丢的?”伊塔诺·巴尔博吃惊的问道? 杜月茹打电话报警以后,王均亦又让她通知凌雨薇,不过,没有凌雨薇的电话,只能亲自去教室。几分钟以后,两人结伴而来,此时此刻,地上已经有一滩血迹。 薛老和巴扎说话的空当,顾茗已经再次来到了之前和薛老看千层料的地方,这会儿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伯正在里面挑山料。 虽然刚才骤一相见,我们两人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对方倾诉,但是真坐了下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是,门主,您就放心吧,这一次我们绝对能够在门主的带领下扫平那太虚宗,在这个空间重现我神策门的荣光。”大长老长眉一脸兴奋的说道。 那中年男人憨憨一笑,微微点头,并没有接话,由着顾茗仔细的观察。 “你真这么想?”苏醒很希望满嘴官腔的陈鹏是跟自己开玩笑,但他的样子,却仍旧十分认真。 这是一个很安静的宴会,我呆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这些日本人互相行礼问候,低声交谈,反正我也听不懂,只好端着酒杯慢慢品尝,日本的清酒并不符合我的口味,可在这里没有其他的饮品,对我而言这是一场很无聊的宴会。 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手掌伸入自己的斗篷中,轻轻一掀,露出了自己的外貌。 反正也没其它的事情,便开始给剑无双与惠清讲解修行者的这条路了。 此时的蒯彻先生确实在赵地游荡,这些年一直如此,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就在此时他接到了朋友的邀请。 不少人动容,距离东皇撑开万道,让诸多天骄成帝至今,东皇第一次召集各方强者。 既然天机城高层在寻找丹药和丹药师,那就是天助杜月笙了,他怎么能不笑? “这里是生活区,那我们刚进来的时候那个商店是什么?”我不解道。 然而白首留仙的阻止还是慢了一步,战火双角倏然一旋便在格开邬戮虏利爪同时突破了他的防御,随后但看邬戮虏背后忽然冒出的战火锐尖,这羽族精英便已然命丧当场。 章邯不由的心中感慨,“上将军”这样一个称谓对自己有着特殊的意义,想起过往的种种,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龙清绝看着沐风的动作,只觉得格外刺眼,但是偏生他没有任何资格和立场把这个碍眼的男人拉开。 第129章 近乡情怯,我老人家不要面子啊 奚云岫在凉亭坐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游记看了快一半,管家才面露歉意,姗姗来迟。 “小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太傅大人身子不爽,来不了,小小姐今天还是请回吧。” 只是袁星不知道,张杰不仅仅是简单的对付他,甚至是和那些刺杀他的杀手也有联系,而且关系匪浅。 “不认识”,赵彤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政纪,手足无措的下意识回答道。 不过嬴泗并不打算在这里用出自己所有的手段来,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手段用出来太多,对于嬴泗来说,以后就更容易被更多的人知道,保命手段也少了。 她所定下的那些神则顺着那风雨所化的剑涌入了陈景的心中,出现在了陈景的神庙之中,烙印在那神庙的墙壁上。 感受到自身境界的变化,夜锋并没有如何欣喜,而是台阶迈步继续向下。 因为是他的婚宴大事,他特意将自己的父母也从联盟世界里请了出来。 “姜头,已经找到位置了,根据号码定位显示,对方现在处于港城大饭店。”不得不说,这个技术人员的强大,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调查了出来。 在其话语间,一样是一缕火焰发出,飞入龙口,促进圆鼎内温度的攀升。 然而,当慕容欣扑在楚天羽怀里的时候,她们心里都不是滋味,非常失落。 其实也可以理解栉田,平时是在学校里,但现在都是休假了,那么她为什么还要来处理他的xing欲呢? 打个比方来说,窥法境界对元气的掌握,是可以随心而变。甚至可以凝聚成各种动物,来进行攻击。而在偷天境界,只能凝聚出你所出之招中的形态。 尤其是扎木里傲的脸上一片的猪肝色,盯着涵玉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是好。众人也不好接话,都好笑的看着涵玉,再看看一边脸色难看的扎木里傲。 警员们呼的冲上去包围了那辆汽车,但是那辆汽车却搏命似的冲出了警察的包围圈。 既然心里都已经接受他了,那些娇揉作态还是直接省略掉吧。如此,才有她对他这般亲近的动作,对于他再抱她搂她的行为也不再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你太牛了,虎哥!你认识她吗?如果真的搞到,那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胡海滨激动地说道。 许多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个手持砍刀的男人就直接横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这会儿,楼下正在拍卖一件法器。这件法器名叫穿云弩,杀伤力不错,参与拍卖的人也很多。 “是独眼章鱼,传说巅峰的独眼章鱼!”这是一种最难缠的妖兽,触手无数,而且还能再生。 当它停止摇摆,身形再度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众人的惊呼立刻响成了一片。 宁梓溪自是察觉,犹豫了一下给了老十一手刀,老十昏睡了过去。 宁尘却很平静,没有强行冲击这血色光幕,似乎就在等着勾魂殿主的真身杀上门来。 那些负伤的将士,也被同袍很是贴心的,用事前准备的竹筏,放在了河面上。而他们,在不断的用河水,避开伤口浇在伤员的身上,保持着对方身体的水分。 第130章 怪不得陈柏川这么闲 “雨燕,先不用管那些人,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去和他们理论,他们会倒打一耙说我们心虚,如此反而落了下乘。” 奚云岫道:“你叫上府上的几个护院,来回护送我们的客人。 对了,给护送的护院,到布铺的苏老板那,买几套光鲜的衣服。 剧痛之下,佐助开启了大蛇丸赐予咒印,长出两个肉翅,另一边鼬拿出一个装着“眼药水”的瓶子来收藏佐助的眼睛。 “姜导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笑了笑,自己倒了杯茶水喝着。 他继续挪动脚步,飞燕般闪动身形,跃上了白色的大床,一枪击中墙壁上的挂钟,银色的罗网在钟面与墙体上诗意地散开。 李昀登上了中心岛,随后又射杀了十几人,终于找到了王家兄弟。 我把过去六七年的对马君如的炙热的热情全部投入到胡亚萍的身上。 “老祖,我柳家人生是四氏家族的人,死时四氏家族的鬼,绝不敢违背柳家祖训。”柳新义正言辞的回答。 顾西南昏迷之后,四爪隐龙开始尝试着将她从山洞中拖出来。可是四爪隐龙体型庞大,无法进入山洞,堪堪将爪子伸进去一只,却远远够不到顾西南。它站在洞口看了看,飞身而起,巨大的龙尾瞄准了整个山洞上端。 李昀拿起酒杯尝了一口,发现这酒味道很普通,好几种酒的味道都与这种酒差不多。 句扶和柳隐二人迈进营帐后,姜维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走上前来。 是顾良生一把按住,然后那镊子就戳到了他的胳膊上,血流了出来。 林向南,电视上有演过,摩天轮里是说秘密最好的地方,因为不怕有人会窃听到。 都说色从胆边生,南疏这么漂亮还来坐公交车,经常遇见一些破事。 玉佩若是白丁山的,可那北乌公主韩潇为什么一副玉佩是荣铮的? 而那个电饭煲应该就是封印所用的容器,不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容器?而且这究竟是什么魔法? “咳,虽然最后一场比赛,夏洛特先生打进了制胜的一球。但是在这之前,他和保罗先生对线时,就已经有了明显的犯规动作。 张口结舌的猴卫们惊怖的看着首领,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古猴王被光柱擦过之后,巨大的能量充满了它的四肢百骸,大脑内八成以上的沉睡细胞开始活跃起来,大脑运转变得前所未有的灵活,眼睛越看越远。 尤金微微颔首,自己的队员都能看出来的事,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只是,它忽略了它笨重的身体,三只爪子刚离开地面,然后它整个的身体就砰地砸到了地上,屁股着地,差点没摔成两半。 那一天,我周然一定请上他半年的假,好好休息休息,好好溜达溜达。 这样一比较,他那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的儿子,好像还真差了不少。 如此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魏冬当然不会放过,他没有武器在手,但是长期练习盘龙七探枪,所以臂力过人。他见另外两个黑衣人也想要夺门而逃,顿时抡起桌子砸了过去。 传说中的人鱼拥有召唤海啸的能力,但这种能力在时间的迁移之后,缓慢退出了历史舞台,直到人鱼与人类建交之后,才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第131章 洗白,做大做强才是长久之计 李燃嘴角一抽:“所以侯夫人是来报案的?” 奚云岫点头:“其实早就想来恭贺李大人升任大理寺少卿,结果正巧遇到这种事情,便一起来说了。 当年不周山先天葫芦藤结了七个葫芦,只有五个成熟。此葫芦吸收日月之光,星辰精华,最适合明玉所修太阳真经一脉道法。 倾妃看到走入院落的郑十翼,抬手向着对面的长桌微微一指,待郑十翼坐下之后,一双在月色下,显得愈发洁白的玉手轻轻端起面前的酒杯向着郑十翼十翼了一下。 “那……以你对你父亲的了解,他会对你母亲怎么样么?我的意思是说,他过去有没有经常对你母亲和你,或者你妹妹动粗的情况?”安长埔不放心的问。 钟家老祖身体一僵。豁然转身。却见张虚圣此刻正笑吟吟的悬浮在他身后不远处。双眼却是带着清冷。静静的看着他。 众祖巫这番决定后,终于暂时罢免了一场大战。也算是功德无量了。巫族某一部落里。一位大巫却眼睛通红,嚷嚷着要去为夸父报仇,被身边一位同伴所阻。二者争吵起来,没过一会儿,一位老巫人走出来。 自青莲那次落荒而逃后,过了没多久,就从齐王府传出青莲争宠与其他姬妾起了冲突被禁足。 而就在这时,刘先生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对着张虚圣微微一笑,说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干的话语。 而在“八荒殿”与正道联盟交战持续了四年时间后,在九华闭关的徐清凡,终于出关了。 任东骏倒在地上,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之前他体内毒蛊作一段时间之后,忽然停止,随之他再次逃跑。 就好像他和那些星空都是真实的距离一般,如此广阔的距离根本不是几步就能够拉近的。 洛基话还没说完,托尔犹如一头巨大的棕熊直冲过来,一把抓住洛基的双臂。 “你看,父亲,她当着你的面还敢这么猖狂,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忆灵说道。 他的能力已经是一代宗师,天下无人出其右。但掌握的越多,越感到钢铁制造的博大精深。解开的难题越多,遇到的难题更多。 所以陆非凡并不想马上就启动电影项目,就是为了沉淀一下自己,同时淡化自己在圈内的光环。 正前方则是气势磅礴的别墅,说是别墅,倒不如说是城堡更贴切一些。 这样会被扣上不尊重名宿的帽子,甚至会受到名宿们的集体抵制。 欧阳千珑深知自己的处境,她又岂敢像原本一样随时折腾随地闹,自从进入了欧阳这个家族以后,她就见到了许多人不轨的目光。 此时此刻,慕容少来到男子身前,就在众人疑惑之时,只听见嘹亮的巴掌清脆声响破势而出,直接硬生生闪击在那名处在懵懂之中的男子脸上,他煞白着脸色,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景象居然是真的。 宫御臣接过江俏耳从手包里掏出的黑色的贵宾卡递给刚准备开口的导购,卡上的盘旋的金龙是泛着耀眼的光芒。 云诺在第一时间里就得到了消息,听说派去的两人失败被抓,云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第132章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奚云岫到静心院,和葛蔷谈心。 “大嫂的慈善事业,坐得怎么样了?” 提起事业,葛蔷高傲道:“那是自然,我建议弟妹你也捐赠一些银子,对积累功德有好处。 慕容轩没去理会卫风的话,只是冷哼了声,大步流星的朝着他那辆豪华顶级的兰博基尼走去。 于是,绿篱就这样歪打正着地,将苏槿夕失踪的一部分原因“赖”在了夜幽尧的头上。 而且,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允星无意间说出的星河位移的时间,虽只是「两个时辰」这样的约数,可联系当时他出现的位置,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去了。 作为一个医生,原振侠自然不很同意这种说法,可是他却也无法反驳。 吴凯见到这个情况,就对边上的两位士兵一招手,吩咐道:“你们两个跟他上楼去,把东西拿来了,再带他下来。”说着两位士兵立刻跑上前,搀扶起那个光头,向着楼上走去。 “赵铁柱?你还没死……”见到赵铁柱吴大军吃了一惊,差点说漏了嘴,赶紧把嘴捂起来。 喂喂,『花』鳗鲵可是国家三极保护动物,你真当它是鲢鱼苗一样普通鱼苗?虞翠『花』听得真切,打断桑木兰那简单式的数学计算。 张县长做最后总结发言,这位刚调来不久的年轻县长,对桑家坞的去年各项工作做出高度评价,并将桑家坞的发展纳入县在新年度发展规划。 “你去?”暗黑司法突然睁开了眼睛,摇摇头,笑了笑,说道,“你的‘性’格我了解,要是你去了别说那条什么不夜街,只怕整个滨海市都要被你闹得‘鸡’大不宁。 “我明白了!马上执行!”一班长打了个冷颤,他这才理解这个菜鸟连长为什么让停火。 垂头丧气的刘佳佳听到这话后,抬头很是委屈的看了我一眼,但她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让人猜不透的倔强,四周的人自然不知道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究竟在坚持什么。 杨平所学乃是军中一脉的传承。在游戏之中,这一个派别需要门人打熬筋骨,奉养血肉,练得一身至刚至强的外功。 当然,名义上现在属于周军的还有武威城周围的两万余凉州军,不过此刻想要依靠这支军队,实在有些异想天开。若是将他们摆在了虢亭,怕是面对梁军的时候,会临阵倒戈也说不定。 更让桓武担忧的是,杨检情报之中所透露的内容,杨羡破了灭魂阵。 苏月美滋滋的洗了个热水澡,接着丫鬟便将她引到大堂,各色美食已经摆上桌,云逸轩却不在,这还是苏月头一次没与云逸轩在一块用饭。 其中的大部分剧情都还是他口头叙述进行补充,要不然徐逸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班长大人’、什么是‘穹妹’了,跟不可能知道自己死党头像的来自何处。 想必东月离的人要不了多久便会回来,到时候发现雅间不对劲自然会过来,想到这儿,苏月也不着急,只是握着匕首,与外头的人无声的对峙着。 可以想象,三日过后,那些个不来赴约的势力,会遭受到何等血腥的清洗,怕是整个凌华城都会因此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第133章 宋越:难道是我太古板了 陈柏川扶额:“看来用迂回的方式,逼迫她关门大吉是不行的了,本侯主动去找她!” 陈柏川转身就往养生馆去。 剩下刚免除牢狱之灾的众人面面相觑。 “那我们怎么办?” “我回来了。”因为背着秦越悄悄去找许惠仪了,简然有些心虚,扬眉对他笑得特别灿烂。 话音一落,只见天缘界的空中忽然浮现出来一道光柱,紧接着一道虚影凝结而出。 等离开了陶家之后,宋巧莲才松了一口气,跟着陶世新,虽然说日子好过了,但是自己显然没有人聪明,很少会跟陶世新撒谎,毕竟一撒谎,很容易被发现。 “然然,没事了,没事了。”烈哥哥紧紧抱着她,力道大得似乎想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看到众人癫狂兴奋的程度,好似那一剑不是夕阳斩出来的,而是他们斩出来的一般。 “朕记住了…不过国师要走,恐怕这一去又是久久不能相见,今日这午宴国师不如就陪朕一起用吧…”李隆基客气的说到。 犹如蜈蚣一般爬满邵竹月身躯的黑暗法则,在不到五个呼吸之间,竟然全部被夕阳取出。 萧龙不由得一愣,还有传承不留名的,他还是头次见到这种奇怪的龙。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把我捧上天,又让我摔进了地狱,为什么?”唐雪柔痛苦到不能自己,她蹲在墙壁处,双手抱着头,她的情绪已经临近了崩溃的边沿了。 杨楚楚猛的转身,看到朝自己走过来的高大男人,她开心极了,直接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当初格雷对他那么重视,那么欣赏,他却拒绝了格雷的邀请,没有加入他所在的心脏外科,没有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学生,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可是,镇守世界树大峡谷的圆桌骑士有三人,再加上数百听风者和数万军队,您去,有把握吗?”布朗迟疑道。 就连他身后的血和尚也在他神识的操控下,做双手合十施礼的样子。 一道道凶猛攻击抽在江峰形成的光圈上,虽然不能伤到他,但对于星力的消耗也是很大的,三级进化者补充星力需要三级星晶,二级或一级星晶用处不大,如今三级星晶极少,江峰不想浪费星力,打算速战速决。 “将军,这件事情虽然有些蹊跷,但是全军覆没我的责任再说难免,请将军责罚”波空说道。 人无完人,他岂能盼望人人皆如棋剑双甲的江都王那般盖世无双? “这个玉盒,不能开。”夜清落垂眸,凝着掌心的玉盒,神色凝重道。 打球回来的刘洋和高岩一推开宿舍门就看见地上放了一个被塞的满满的行李箱,房间里秦照的东西也少了一大半。 厨房里,妻子边做饭边回想刚才的事情,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霜儿冷哼一声,然后掉头离开了这里,她就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上一秒钟可能还在生气,下一秒钟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比起一般人的话,在看待事情上面要,容易想开的多,情感不是很复杂,喜欢就是喜欢。 梅丽丝的反抗近乎于无,甚至渐渐地还开始了主动,这位性子要强的姑娘并不甘心屈居杜奇之下,不过最终还是被杜奇轻易地镇压了。 第134章 陈柏川感受到了恶意 奚云岫听了雨燕描述后,笑了笑,倒是没有晾着陈柏川。 “你去告诉他,今晚戌时,莺莺院天字号房,不见不散。” 雨燕睁大眼睛:“啊?主子,您要去莺莺院?” 向启和容瑾早有默契,听到他如此回复已经大致猜到了他此刻说话不方便。 拿着拿着,手上突然一空,她下意识的扭头,却见傅恒之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购物篮,将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全放了进去,蓦了,还不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 顾子安眉梢微挑,看着从电梯里出来的顾硕,父母不知道他是谁,她哪还能不清楚,倒是没想到一上午都没碰见,这要走了却好死不死的撞上了? 不期意外的,得来了一众怀疑审视目光,倒是萧然,听见她这话,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心下总归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是她没承认,他就不信,哪怕他是自欺欺人也好。 顾如归不再与她多言,侧眸看了眼正在打电话取消行程的方伟,阔步离开。 “那么你觉得她漂亮,还是你阿姑、你叔母、陆家几位大母、从母漂亮?”成氏问。 “父亲——”高元亮眉头一皱,对于高峥,他真不知道应该如何相处,毕竟他长那么大,自己跟他说过的话,十根手指都数的来。 “可否邀公子一同慢逛?”陈白起挽起一缕俏皮拂抚她面颊的发丝,唇畔温柔。 皇上这是在给瑾王铺路呢,恼了睿王,谁让之前睿王和皇后走得近,皇上迁怒了睿王,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白白便宜了瑾王。 “妈咪也很想你,所以就立刻回来了,心心你跟妈咪回中国去好不好?我们把你的外公也带回去。”叶宁抱着叶心坐在了沙发上,温柔慈爱的说着。 孔德使出力气,将学掌柜背起,看向前方,决定将学掌柜一气背到医馆去。孔德看着便走,咬着牙背着学掌柜。 听着耳边传来众人平稳的呼吸声,傅羲轻吸了一口夜晚的凉气,双手枕在头下,躺在草地上,抬头看向了那一轮清月。 他是真的那么蠢,什么都不知道,这举措背后的危险都看不出来么? 此蟒力大无穷,且金道法强悍无匹,项昊估计,境界与人族的养道境巅峰相对应了,不过因为黄金蟒体魄强悍,要强于同境界太多,也难怪冷寒烟不敌。 就在曹义中箭的刹那间,刘咏一把抱起有些发呆的黄月晴急速后退,等刘咏退后,那一片区域瞬间被密集的箭雨淹没,几个呼吸后,连同几名护卫曹义随从一并被射成了刺猬。 一大团蛟龙血髓漂浮在姜预胸前,血红色,如水晶玛瑙一板,美丽非常,带着一丝血腥味,进入口鼻又有些微甜。 老朱睁开眼,看到贾穿山、朱天罡和老青羽三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知道他们看到自己又被剁手,又被砍脑袋的,已经吓坏了。 很早的,寇子陵就不用武器了,他只要双手仍存就可以杀人,杀很多的人。他的不死印法,不死的是他,敌人一沾一个死。 萧峰一看众人竟然不知死活地主动攻击自己,眼中不由闪过两道讥讽。 第135章 这个忸怩谄媚的人到底是谁啊 陈柏川低着头:“我觉得养生馆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算没有,整天带着燕京权贵夫人小姐厮混的,也一定是个攀附权势的人。 “得嘞。晚上六点。”刘星皓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直等徐哥走进了电梯关上了门,这才跳下车一路狂奔冲到了电梯外面。 吕玄撇了撇嘴,暗道: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就你也想叫爷流口水,做梦呢吧。 陈家驸马陈宏宽被处死的事震惊朝野,连同公主府一起沸腾了起来,舒莺公主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这可是她的死穴。 “我和掌柜的来山西进货,自己误事迷路了,这不稀里糊涂的走到这来了!我都搞不清这是哪?”说罢,杨旭随口编一句假话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只是刚才没留神罢了,咱们再来比过!”阿四咬着牙从地上蹦了起来,准备找刘星皓继续比试。 ?叶昔在瓦僳族大营里,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自己就被瓦塔术华给吃了。 晚上姚春妮的饭菜很合口味,王有财吃了不少,现在又加上一碗药,他顿时觉得肚子挺涨,于是便信步走出了房门,朝着大门外面走去。 德妃有心帮她,她自然是要回报,在皇上面前替德妃美言几句正好是她能做的。 情真意切的语气,叫正在来了感觉的吕玄内心一动,轻轻的推开了钱多多的脑袋,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兴奋的林子。 云裳:“……”你真想多了,那炉子是顾二哥捅的,鸡块也是顾二哥提前剁好的,我就是往里面加水,加葱姜,看着火候罢了。 李尘枫同样惊讶不已,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檀儿的这位师尊,是唯一一位能道破自己身份的人,又称洪老为洪胖子,那他的修为可是高得很了。 吴倩摇头,说这么客气干什么?吴倩眼睛看着地下,那朵花被摘了,可是花根还在,吴倩说毁了好了。 “咳咳……诸位,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如何!”龙魂的人不得不开口说道,如今这里地位最高的人也是他们。 “呵呵。”叶天凌心中冷笑,然后将九件天尊宝器全部给了飞剑天尊。 等肖天焰亲自出手灭了几个地级高手之后,华夏的高人也退缩了不少。 不过即便是停滞一下,对赵美美来说,也相当于松了口气,至少能来回周旋了。 陈天呢喃一声,发决催动之间,源源不断的精血被他吸收,成为了能为他所用的能量。 说着话,黄山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娄诗萱的胳膊,接着就要去撕扯娄诗萱的衣服。 不过现在的情况一目了然,雷神徐明已经跟江昊交上手,徐明有帝尊境中的地尊层次,这在哪里都算得上一方强者,更别说是这高层帝尊缺少的地方,地尊层次的徐明就算在皇朝都有些很上威慑力。 这个区唯一城市的边缘,以前居住的都是一些无钱无权的市民,四周的房子自然也就比城市中心差了很多,加上现在涌入大批后来的难民,个个都苟延残喘,根本就没有几个恶魔在这里找人。 其实,田歆也明白,最重要的不过,爸爸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能让他安然出院。 第136章 偷偷施肥,然后惊艳所有人 赏麒麟的宴会,在行宫的百兽园。 赏完瑞兽后,到行宫的暖阁宫用饭。 好在赵芷萱中毒很轻,所以才能保住性命,若是中毒再深一些,恐怕早就香消玉殒了。 “不要这么崇拜的看着我,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刘钊说完,重新抓起赵芷萱的手,一只手按在气户穴上,另一只手饶至脑后,按在风池穴上。 “朕问你味道可合心意?”虞延眸子微冷,若非无事可做,她不会传召赵高,那点子事,让海进看着惩处就行。 叶天将准灵阶法器蓝色大弓当棍子,左右上下舞动起来,金木水火土五把战剑立即被打爆。 他不相信天族的人敢在这种时候跑来这里闹事,毕竟这个时候,天河城肯定是戒备森严,守卫非常严密。 华国的火腿大部分是用盐腌制出来的,要是盐抹得比较多,是很容易咸的。 对方承诺过,但凡真能把他俩撮合到一起,到时候要钱给钱,要权给权。 她拔开水囊的塞子,装似紧张地一仰头,‘咕嘟、咕嘟’灌了完里面的神隐药剂。 就连吃一个烤红薯,都是这么优雅,这么“不食人间烟火气”的样子。 这段路并不长,二十分钟后,林晚晚和傅思夜就已经来到傅家门前了。 可是晓风不想上去,晓禅却偏要让她加入进去。晓禅一剑撩开了晓琴发来的一招,然后轻轻的一剑直朝晓风的肋部刺去。晓风倒也是早有准备,立即向后一退,躲过了这一剑。 因为握的有些紧时间有些长,两人手上都是汗,李雨晴抽回手皱眉看了眼就出去了,待李雨晴离开,墨轩举起握着李雨晴的那只手放在胸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躲避资质:召唤兽躲避力相关属性资质的体现,一般来说该资质越高的召唤兽越容易躲开敌人的物理攻击。 你打细一看,那些人带着一斗笠,用轻纱遮住。全身穿着白衣白裤,仿佛死人穿的寿衣,走路的样子也十分特别,手脚僵直,跟在老者身后。 吕千城哪里会等待他的同伴救援,如果等这几人聚集在一块的时候即便是他能解决也将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之前,她还真没想过太上老君和红孩儿的问题,但是此刻听唐憎一说,她顿时眼睛一亮。 這錦襴袈裟是要到達西天之後才能需要穿的,所以他之前一直都沒有在意。 这还只是计算了最基础的三大项目,如果加上其他的东西吕千城的战力值绝对能够达到900分。 而日本混的最惨,这个岛国土地资源贫乏,人力资源也比不上英美苏中这些敌对国家。 潇潇此时也已经明白了过来,但她说了一句更让连云城有些感动的话,这句话还是大声说的。 与钟离佑告别后,载着柳雁雪与向阳的马车缓缓朝着雪神宫驶去。 可不管这芸豆卷是趁着秋儿发呆的功夫从后面将秋儿撞进湖水里,还是在秋儿采野果的时候将秋儿挠下树来,还是用它那漂亮的大尾巴给秋儿下拌,摔秋儿个狗吃屎,秋儿再也不敢烤鱼了。 第137章 心上的伤一辈子都很难治愈 兄弟两个‘勾心斗角’,偷偷内卷,暗搓搓的保守着施肥的秘密。 被容祈一下子给戳破,并提出了共同施肥,共同进步的可行方案。 让容彰和容彦莫名心虚和愧疚。 马德里竞技也确实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只会一个劲儿的犯规,今天来自意大利的裁判组出牌也不是很到位,很多犯规只能不了了之,这场客场之旅,利物浦最终只收获了一场没有进球的平局。 “把府里的所有人都给我召集过来,我要搜府……”云谋子的声音落地有声,震的天地都随之一颤。 人才所擅长者不同,各有短处,不必要求他们什么都好。一位主官在量材而用时,只要取其长处、忽略其短处,然后什么都好了。人的阳刚、阴柔,性情各异,直率或委婉秉性不同,因而古往今来,境遇也是贵贱不同。 被顶头上司怀疑自己耍大牌,年少成名的王组贤懵了,想分辨却又有口难辩,确实是自己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当众迟到了。 叶天点了下头,他便拿出了传信玉牌,向着其中传递了一个消息。 “他来了?”蓝解瑛听见声音,手上招式一滞,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那边。 齐达内也在等,他在等进球,可惜等到半场结束,皇马的进球都迟迟未能到来,双方球员回到更衣室。 皇帝已然从高峻欲言又止的神色中看出他的顾虑,但他的这个理由也算充分。皇帝心中寻思,他的顾虑是什么。 换句话说,如果跳出他现在的身份,他最了解佛家存世奥妙的人,但是现在他必须以星城禅宗达云寺主持方丈的身份,来面对眼前一切。 他下令把城北的二十五架弩车也调动城南来,加强南城门的防守力量。 北海亲王也是反应了过来。立刻上前去阻拦,如果真的让对方在自己的大婚之日,让他们把海薇儿带走了,恐怕日后他可就没有脸在海族之中待下去了。 一名精灵战士拉开长弓,射出了寒气逼人的急冻箭!这一击不但贯穿了啄木鸦的身体,还将它冻成了冰块。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这是给你的奖励。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吗?”云天扬问道。 李察一惊,连忙屏住呼吸,运转体内的魔力,然后才逐渐摆脱了幻觉。 这是一颗蓝色的星球,表面分布着错综复杂的纹路,有些在散发着光芒,但更多的则是黯淡无光。这种纹路包裹着整个星球,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魔法阵,究竟是什么人做出了如此宏伟的魔法阵? 如果真的要讨论这个“人贵有自知之明”,陈凌无疑是个贵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长处与短处,不管是医术还是人品,他都有这种明知。 而此时,在那间破屋之前,听着郑浩南用胜利者的身份,跟自己讲解着着一切的舒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的表情。 即墨庭萧更不明白了,什么是合约?云卿知晓他们听不懂,所以也不忙着解释,等他们问完了再一一相告不迟。 我用手摸了摸林温馨的脸,下意识抽出借命。在黑暗的环境下,借命的刀鞘微微发亮,仿佛等待我将它抽出来。 第138章 拿着血肉去供养,还嫌太少 “还有最后一点。”奚云岫用手指弹了下容彦的脑瓜子。 “不要以为你自己是最聪明的,目空一切,要懂得尊敬哥哥!” 小孩聪明是好事,但太聪明,聪明过头,觉得其他人都是令人担心的傻子,控制欲太强,就不太好了。 容彦捂着脑袋悻悻:“哦,知道啦娘亲。” 太丁有些凄凉的说着,声音和缓,倒像是在告别,又似在讲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周三意识迅速脱出凡人炼体诀,眼神再次盯向盒子里的灵的时候,变得更加凝重了许多。 沐天佑很想一脚把她踹下去,不过今天没有准备给帕颂准备贡品。 在酒店开了个房间之后,我把手机放在了床头充电,本想去洗个澡,但刚一站起来,脑海便一阵眩晕,身体也开始不断地冒虚汗,而且心里仿佛有团火似的,特别难受。 高明山回国,立马就引起了媒体的注意,所有的媒体,纷纷赶赴机场,采访了高明山。 “人是怎么死的?误伤,还是击杀?”东哥听完苍哥的话,眉头愈发深锁。 他怕田果果一会儿出来的时候,首映式已经开始了,会找不到她,索性趁着还没开始,先去后台等着她。 刚才他在外面看着,见老祖宗孙擎被张天宝手下打死,心里有些怅然,不过并没有多想什么,他与老祖宗之间也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凌晨两点多的夜里,路灯已经熄灭了,除了几家还有客人的ktv,其他的店铺也都关了门,街道上只剩下了,那些足疗店和洗头房门口的彩灯,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杨大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高明山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再次闪身朝着杨凡杀了上去。 黑暗中,一双双绿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云琰,好似垂涎猎物般,蓄势待发。 也有一些胆大的蝴蝶落脚在漂亮婴孩的准头上面,每到这时候,婴孩总会发出一阵阵开心的笑声。这孩子的声音好听极了,就像是珍珠滚落在玉盘里了。 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下来,草原上起起伏伏在月色下别有一番风味,这时的风更加的寒冷了,枯草沙沙,被风一吹,连带着黄沙都吹了起来。 我们可都是受害者,我们都是被绝霸以及绝霸的军队杀死的,你丫的还说绝霸是好人? 由于自己的身材很火爆,同事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喜欢将目光,投放在自己身上,她对这种眼神,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其他人不知道顾青辞和祝秀才说的是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顾青辞问的是关于顾青石。 这般想着,钱不风忽然没有那么慌了。定下神来后,他终于是思考起来为什么他会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来。 一声巨响,采花蜂从天上落下,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他没有犹豫,急忙换个方向跑,他以速度闻名世间,他有着绝对的信心。 甩釉,是古代瓷窑上釉工艺的一种,上釉工人运用高超的绘画功力,将釉色随意挥甩,落在瓷器坯胎上面,形成了类似于西方抽象油画的超前艺术形式,然后再将上好了釉色的瓷器坯胎入窑烧制成瓷器。 秦时不由地放下心来,虽然知道自己的厨艺不差,但每次还是要林如歌点头,才放下心来,毕竟当初学做饭,也是为了林如歌。 第139章 头号粉头,这就是偶像的力量 人尴尬的时候会表现的很忙。 容彰和容祈都手忙脚乱的离开墙壁,低着头心虚:“娘、娘亲,您回来啦。” 容彦的心理素质最好,自信的仰着头,朝奚云岫奔来,活脱脱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娘亲!红薯和板栗都烤好了,咱们来吃吧!” 看到她不好回答,齐麟也不勉强,继续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个机关上。 吐出一口血,青璃鼠还未来得及反应,却感受大一只脚掌在自己眼中慢慢变大。 “你已经领悟了剑意,是时候把自己的执念化作一式剑法了,这样才能够在无法抵抗的情况下脱出来,只为你的剑道一战。”那个男人似乎此刻就存在于虚空之中,淡淡说道,目光凝视着面前的虚无。 徐若馨亦是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亮,虽然之前在城墙上便是看过一次,但是远望与近看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这又怎么了,你是我姐姐我抱你又不犯法,梓飞老师他也不会说太多的。”诺顿嘴里嘟囔着可是手里就是不松开。 薛善道“好,六根足以,桥断了再接就是”薛善说完提起身旁的长剑当先朝着山洞外走去,苏怀、房锦、薛俊、杜萱儿紧随其后。 贼匪头子手一招,四周人物、枫树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他自己也消失不见,满场只有林枫一人独立。 说到最后赵承运似乎听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作为值班经理,我总该问一句您哪位,干什么的,找老板有什么事对吧? “我们走!”魏兰英见怎么说都说不过肖云飞,反而有一种被她当众调戏的样子,转身气冲冲地带队离去。 海棠在这种事上,是个有眼力,眼见现在没有什么大事,便也就悄悄退出去。 第二日,叶老夫人念着王夫人不在,便想着叫佟霜过来一聚,因此就叫芮喜去厨房多备早饭。 对方狙击手的脸被打了个稀巴烂,重重地砸在了枪上,枪一歪,倒在了地上,他旁边男人的望远镜被打烂了,鲜血从脸上流了下来,头也重重地砸在了草地上。 林语梦看到沐剑带人杀出,脸上一喜,总算是撑到了,如果他们再晚上片刻,林语梦真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李天启双手握住推车的两支手柄,拉着满载的车子紧紧跟在飞儿的后面,飞儿身上一股甜香,煞是好闻,不禁又让他想起了当年两人在武当山初见面时的情景。 一对比,简直一个是凤凰,一个是山鸡。那边的的鱼,一条色泽鲜艳,香味诱人,一条平平无奇,中规中矩。 有些道心不坚定修士,则下意识的踏出一步,刚一伸手,却现手中一凉,瞬间回神,却现一脸恐慌,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两边都是家,今天回来,他俩要回那边住,明天再过来这边住,一边一天的。”刘阿爸说到。 一共只有两个选项,上方的是“太虚楼”,下面的则是“东亚区太虚楼寓”。 段更打开水龙头,用冰水刺激着自己的脸颊,他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那自己不再沉溺于那个噩梦。 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温既年哪根神经,唐岁看见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温和起来。 三郎四郎也混的不错,当初辽国被灭的时候,在辽国皇宫搜刮了不少金银珠宝,他们私藏了一些,也有家底。 第140章 复读机:你承认是你干的对吧 夏文君对陈柏川亲和的态度,落在三小只眼里,就是在引狼入室。 奈何他们三个太小,没有决策权,不光得忍着有狼子野心的陈柏川献殷勤,还得乖乖的叫陈柏川“叔叔”。 百兽园已经有许多受邀的人到了,众人围着一个园子,不停的发出惊呼。 她就是那只狐狸,这要怎么寻,难道露出本体昭告世界自己是只狐狸精? “你,你要去参加赏花宴?!”这几个字,是司马谨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隔了那么远,安然都能够感觉得到,他要掐死她。 “我们下课后就直接过去,你至少吃块蛋糕再走嘛!”晓蕾有些讨好的说。 “没事?你广告还没拍完,不想拍了?明天还要补镜头,你确定要这样出镜吗?!”龙司爵的声音有些严厉。 我扭不过那股力,只能任由它拽着,这股力一直拽我到后山山脚。 今天上午才翻过太子寒的微博,没想到下午就看到了太子寒本人。 “我来这所学校也有些日子了,我们都没好好聊过,要不今晚你和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雪儿接着问。 走出kfc的门口,我们都看傻眼了,一直呆在里面,都不知道外面正下着雨呢。 家里雇了个阿姨,所以尤妤歆也什么事都不用做,拉着简桑榆就在沙发上坐下,让简桑榆摸摸她肚子里的宝宝。 “这倒是个好想法。”安然很赞同,只不过,她的心里想的并不仅仅是赚钱,她现在身有功勋,握有兵权,早就已经卷入了皇室的斗争漩涡之中,若是她没有自保的能力,指不定什么时候,上次的事件还要时不时地再发生。 蛟龙似乎发狂了,身体盘踞,龙头高抬,狰狞的龙目死死的盯着杨浩,后者顿时感觉被一股冰冷的杀意包围,心底一阵恶寒。 “没错,所以今天他明着给我提升,实际上是什么?我有提升么?这就给我一个下马威!如果我做不好的话,就要吃惩罚,而您呢?”夏元看着胡德问道。 后续来的人都相继进了洞口,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洞口内传出了激烈的打斗声。 干这个找工作感受感受香港打个赌大概都好好的好的好的大宝贝。 当杨浩把忘川髓液收好以后,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那个巨大的骸骨,在这骸骨旁边还有不少的黑色灰痕,根据他的判断应该也是进入到这里的失败者,任由其身份尊贵还是平凡,在时光的碾磨下,都化成一捧黄土。 奥斯汀挥舞长剑连续压缩夏元的活动空间。说起来奥斯汀大开大合,夏元根本无法正面刚。 泛舟于西湖之上,看湖面披着霞光,饶是最近烦躁的李艳阳也不禁心生安详。 转身离开之际,二长老苍老的面容眉宇微蹙,身形略微迟滞之后,他又转头对叶逸吩咐了一句。 “古怪!”伸手之间,将之拿在手中,再次感受到道道风意进入身体,让自己修为精进的意象,叶逸眼眸微眯,不由苦苦思索。 大家都是摘星号的工作者,看到那个过程瞬间就明白这神秘的东西在干什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日月双煞,你们今天的选择终究是错的。”一名仙君说着,一个瞬移过去,直接将受伤倒地的修士一剑封喉。 第141章 汪摇就是个神金 奚云岫担心是有她没注意到的把柄,被汪摇抓到了。 虽然她不觉得她会大意的,留下这种把柄,还落到了汪摇手里。 但谨慎起见,她还是和汪摇一起去了猛虎园。 脚上的伤,结了疤,去了痂,好得差不多了。然而,心里的伤,却一直没好。 海泰菲丽丝很无辜,就是让她做点心,又没有杀人放火,怎么就这么遭恨? 也是,只是听听这些年将军府的下人们是如何仗着他的名头,在外面作威作福,仗势欺人,还随意夺人性命,以及各种明里暗里的受贿,他都觉得自己死一万次都不够。 她潜意识里觉得大师兄也许会出现在那。反正她现在也不知道该上哪找大师兄,索性去那边看看好了。 一场悄无声息的搜索就此展开,而身在牢狱中的人还在熟睡,就连那些牢头也没察觉到半分,瞌睡的瞌睡,喝酒的喝酒。 陆浩看着楚天阔,佩服与敬畏油然而生。雪花毒教教主下毒毒不死他,十几个绿林好汉杀不死他,就连闻名江湖的林木阵也困不住他。他居然能穿过重重关卡,单枪匹马闯进山寨来。 是了,谁会傻到继续留在这个空间,而不是去寻找回到现实世界的方法。 就算沈木白没回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变态?沈医生,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对方回了一句。 她为何可以将这些属于翀磐上仙和仙羙得力量,融合到了自己得体内,为她自己所用呢? 明筝。发现自己当真的记好不记坏,突然之间就忘了,刚开始认识裴枕流的时候,那直面死亡的那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了。 但是明筝的命运连系统都不知道,毕竟是第一章的炮灰,就算换了芯,安能知道这结局如何。 往常的这般时候裴枕流是很利索的,没想到这次更衣最是漫长,明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冒冒失失的进去有些不太好。 结果抬起头来之后遇到了一个锐利的眼神,明筝才发现那一个举世闻名的美人风念念并没有随着众人去看热闹,反而是呆在了那一个显得有几分冷清的山头,陪着自己。 那怕厉擎苍现在不认她,她在心里也是悄悄的想着,等她死了,把家产留给儿子。 通宝琉璃绝非浪得虚名,对于修士来说不仅是绝佳的修身法器,更可以洗涤心灵,净化周遭灵气。 宙斯号先与天宫号驶离地球环线40年,尽管天宫号的跃迁引擎在这几十年中不断更新升级,航行速度较之宙斯号大大提升,但距离宙斯号还是有着遥远的距离。 “对了,别忘了把山东闹瘟疫的事情告诉峻宁县主,如果这城里有一人染上瘟疫,那便是人人自危了。如若这瘟疫传到敌人的军营,会发生什么呢?”胡柔安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哎,好勒,我听乔叔叔的。”施晴直接用行动来回答乔栋梁的话,刷刷夹了两大筷子的菜进自己的碗里。 这样的节日,他谨慎着呢,不过这个牛官实在不称职,罚肯定是要罚的! 至于沐寒烟身上那些五彩魂珠,根本就不是初阶祭司能够炼化吸收的,除非他们能有沐寒烟那样的天资,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142章 狠心到他都开始欣赏她了 猛虎园没多久便热闹了起来。 汪摇陪侍着皇上皇后,谄媚的道:“皇上,你绝对想不到,猛虎园里发生了什么! 林浩可不信是他的人格魅力,虎躯一震,就把别人给征服了,那太扯淡了。 “闲话到此为止,差不多可以开始圆桌…不,矮脚桌会议了吧。”宗像礼司推了一下眼睛严肃又认真的说道,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将青之王处变不惊的一面发挥到了极致。 现在由于焰牙的特殊性没有杀气的作用下,不会对肉体作用伤害,所以她不用因为手下留情来降低自己的战力,莉莉丝及时往后一退,来福枪样式的焰牙枪柄惊险的格开了椎名足以分出胜负的一击。 刘震摇了摇头,并没有爆发出任何怒火,因为那不值得,他是九霄之上的雄鹰,连江教官都刮目相看,赞不绝口,又怎么会和一只蝼蚁动怒? 只有在齐城,因为兵士是注重上路功夫的,所以对于木材的需要相对来说比较大点,这才是齐城为什么在陆路不能伐木的情况下,要着急于通过水路伐木的原因。 在五个方向出现了他们已经死亡的弹窗标记,大厅里面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是也有人认为这样太夸张了,大厅一个屏幕上显示出了一个慢镜头回放,在放慢到了极点的情况下。 这些老的机关师,均都是四十多年前,机关城的军队进军夜灵城的时候,来过这地方的机关师。 陆尹琮和阮惜芷两人见红马过大河,都是惊诧不已。这大河再多宽广,若被这红马当作平地奔走,那过了它便也不过是倏忽间的事。这马过了河后,立上大道,转瞬间便已奔出二十几里。 当城墙上的防守军队,全都开始从城墙上撤下来的时候,正在城镇中搬运物资的城民们,一时之间都傻楞在了当场,他们不明白,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已是四月二十六的丑时,惜芷眼睛动了动,洛愚的心猛地一跳,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至于接下来的送审,这就不归刘硕管了,他只要等着影片上映就好了。 十个零钱箱,都被周鱼带着苍空、李磊、祝大郎一起以五一广场为中心,分别在各人流多的地方放置了。 到了童贯的府邸,门子听说高太尉携呼延灼来访,赶紧跑进府中禀报,一会儿,身材高大的童贯亲自从府中出迎,笑着与高俅、呼延灼寒暄。 他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道境,手上的动作,充满不可言喻的自然旋律,如同天工假手于他,无心而造物。 只是,奥尼尔出去之后,湖人队的内线就没有强力护筐者了,所以菲尔杰克逊一般不让他防出去。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就算是求,我也会求楚长宁帮忙的。”慕清音道。 长宁回到未央宫,匆匆忙忙将地图拿出来,用玉镇纸压平,仔细检查起来。 “他们现在回来,对你弟弟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林士豪认真道。 周鱼现在摆弄的这个烧烤摊,是他花了一万块钱跟一个老奶奶买的。 第143章 确实才思敏捷,可也只到这步了 “彦儿这么聪明,不要命啦?”奚云岫倒是没有掩盖粉饰。 之后过年,我没再去那边。前一日,我去了李家那边,李家的人看起来很忙碌,正在准备着什么。我听到有下人提到聘礼什么的。 三块钱放在现代不多,但是这要是买点打火机之类的东西拿到明朝去。 可是,万事通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好忽悠,此时就像是当真事一样,低头思考着。 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把南晚的预约给了陆城而已,怎么就把自己的饭碗给搞丢了。 他好奇的走过去,在华可馨身边坐下来,伸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紧紧握住。 虽然现在西巴国已经否认了朴不成的寒国国籍,并且说“罪”才是寒国人了。 姜瑞整个脑袋都是尸水,虽说金光能抵御尸水腐蚀,却消不掉这逆天的酸爽味道。 而在这一击的后面,恐怖的高温将扑着陆策的几人瞬间气化,强大的后坐力将陆策的右臂直接摧毁。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们家董事长夫人身上。 冯黎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南晚,有说有笑,看起来应该没生气。 “老师,您真的要这些废物在你身边拖后腿吗?”大蛇丸嘲讽的说道。 我仔细看那些异鬼,果然表情就像着了迷似的,仰头看着天空五彩缤纷的混天网,对于身边经过的我们懵然不知。 打架之前,先让对方将话说了,因为,动手之后,便再无多言的机会。 西门锦寒抬头往城门的方向看了看,到了今日,他却感激起魏汐月和楚遇了。 “怎么会呢?”卡卡西没摘下面罩就吃光了一个苹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吃的。 我摇了摇头,对于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刘东家的那件事我也是调查了一半,然后就被749的人给抢了去,至于后面他们又调查出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影卫把这消息马上禀报给了慕容煜,慕容煜便气冲冲地来到主院。 沈逸觉得自己被问了一个世纪难题,您为什么可怕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吗?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三天之后龙天成却带回了明玉的尸体,当然那时候的明玉是假死。 泉水老老实实的趴在桌上睡觉。这个时候就需要泉水的影分身出力了。 “大人,我们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可是至今没有一点有用信息,少司命似乎消失了一般。”月神回答道。 她选择的是一张校园地图,选择它的理由,自然是因为地图上标注的六家食堂、二十几家星球特色餐厅。 “我就是看看自己产业,也没什么要紧。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会找我三哥去要说法。”盛琬柔道。 确定完两人身份没有问题之后,一队护卫带着两人走到了一旁的金属大门前。 冷捕头咬牙切齿的说着,车中的车载电台上,传来了一阵惊慌的声音。 无名的口技肯定瞒不了多久,过会儿那帮蛮子反应过来,少不了又是一顿死磕。 “终于承认了!”陆衣一脸的笑意,看起来目的总是不那么纯净,游戏其他的味道。 第144章 他也不想心动,可她说不放弃他 大理寺力查猛虎园的监管者,以及举办赏麒麟宴的行宫负责人。 调查了三天,探查出了端倪。 宴会的负责人之一是汪摇,在宴会前两天,就交代猛虎园的监管者,不给老虎喂食。 还在宴会进行时,将监管者和在猛虎园附近巡逻的人,全都支开。 看着直播间的弹幕,叶寒笑了笑,这首歌并不是出自系统,而是来自一位叫做许嵩的音乐人,不知道是不是意外,这个世界被系统改变以后,居然把许嵩等等的歌手也给变没了,自然,他们的那些歌也就都没了。 更何况,从晚上十二点抽奖到现在,她所收获的礼物价值也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元,扣除平台的分成,她甚至还有不少进账。 不时有傀儡巨兽载着金甲银盔的将领巡视,有手执长鞭的士兵监管施工,忽然有士兵拔剑杀人,也只是平常。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将丢失的数据再拿回来,能不能弥补上次的损失? 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韩妍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心里鬼使神差的不想让叶寒看见自己这幅表情,凭着强大的定力和调控能力立刻将脸色恢复过来,但是她调控能力再强,又这怎么逃得过一直注视着她的叶寒的双眼呢。 可以说,仙府就是一个全智能的探测仪,而且还是一个能够与沁攸直接沟通的全智能探查类法宝。 而此时,萧漠的目光也放在了其他的方向,毕竟现在草原这边扩张的地盘足够大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暂时休整一下,等过一段时间再继续征战。 “阮倾语,帮我求一下崔助理!”看到崔斌脸上钢板一块的样子,林江知道没戏唱,只能将目标转移到阮倾语身上。 不过道具的基本属性还在,不影响玩家们装备使用,只是无法享受到更多的属性加成而已。 “呃!?长官您不要冤枉好人属下一直在新汇大世界取证很多人可以为属下作证!”来得是取证的警司不是美艳领班。 而出嫁之后,便开始替杨怀仁考虑了,那一番要把他和杨怀仁的儿子打造成辽国皇位继承人的话,听起来虽然有些天马行空,但她的内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李枫心中怒气勃发,再一次喷出鲜血,忽然感觉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刘焉称帝后,益州内部暗流汹涌。巴郡治所江州,正有几人在密室中商议。 更何况,不管食物的问题,让他一个好战分子躲在空间内十年之久。 察觉到自己好友的情绪波动,妮可满是污渍的脸上出现一个灿烂的笑容,安慰道:“没什么,马露娜!这样的经历也挺刺激的!”。 原来他的魅杀之剑影在对方发出的血芒之中竟然全都融化了,消失的一点都不剩,而李枫的血芒也在融合碧血仙剑剑影之后,缓缓消散。 四人所学,侧重点不同,但林阳教导的时候,并不忌讳。所以基本所有的功法,四人都会,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四人很可能会都修习,因为这是林阳教的。 但黄大银不懂他那一套武德的东西,在边军里经历多了,就会些不讲道理的下三滥招数,怎么能一招把敌人废了,他怎么来,所以赢得简单。 第145章 男孩子做女红这么勤勉合适吗 奚云岫刚嫁进侯府时,一心想着退休躺平。 那时的婆母挑剔她,妯娌看不顺眼她,三个孩子对她各有各的隔阂。 而现在,她不刻意追求退休,做生意、打理侯府,充实且有趣。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冷娘率领众人离去,看着她们的背影,杨恒轻叹一声,翻身上马,在数百亲随的陪同下,向南疾驰而去。 “这打扮很适合你。”方景灏故意这么说,眼光却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火红色的礼服映衬着她白皙胜雪的皮肤,这幅景象足以逼疯所有的男人。 服务员高兴的直点头,要知道这种高档酒卖出去,他们都是有提成拿的。 此时。谷阳正盘膝于地。就跟长长的银针就扎在头顶之上。一股极强的气息。从银针之上丝丝的传出。 “走吧,我们下去吃晚饭吧!”说完,惠彩就先出房间,往楼梯那边走去。 当她看到前些日子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美人时。不由抿紧了双唇。看來。今日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住事情发生了。她颇为担忧的凝着苏瑾瑜的背影。 李晓芸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热度,只是轻轻的扭了一下腰,索性就随他去吧。可是,那只爪子却得寸进尺,趁机钻进了李晓芸的衣服里。 吃完饭。干妈干爹拉着我又是一阵聊,一个劲问我住哪里,还要我搬到他家住。这我怎么可能同意,要着这样非得憋死我不可。 东方寂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地上,此时的他后悔了,他想收回那句话:放了你可以,除非你死。 妈妈……竟然去世了?原来自己曾经恨过、怨过,如今想着、念着的亲人,竟然早已是死人,她这些年来日日夜夜想要见到的最亲的人,却早已是天人永隔。 车子发动,直接飙了出去,王珍禹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旁的安全带,虽然她不会被车装死,但是这种感觉是真的很不好受。 但是他并没有起身,发觉马赫发现自己醒了之后,那人对马赫做出嘘的动作。 “好了,妳先别慌,我这就启程回去京城,回去之后再说!”杨奇身上的雷电时隐时现,暴戾的气息也是在弥漫。 林天跟随在沈琳和武青云等人身后,踏上了天龙山的山门,直接前往宗门的大殿。 “这糕点看着到是漂亮,闻着也香,这上面的是水果蜜饯?我长这么大到还从未见过这种糕点!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凤梧被南宫泽突然的惊叹声吸引过去目光看着桌子上的大蛋糕也是感叹连连。 因为王家这次举报有功,上面的那些人有理由也说不出来,只能把这个位置送给了王家,而且还有陈老爷子的走动。 枪?陈虎眼里闪过一丝忌惮。如果是枪的话,他能不能干掉秦磊那还真是一个未知数,而且他很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猛哥在他们这里,作为他们的首领。算得上是他们的传奇。因为他们知道猛哥非常强。但是其实他们自己也没有见到过猛哥出手。 产生这种想法后,陈贺感觉有一丝荒谬,但他突然间感觉,这似乎才是更加真实的推测。 一双大手从郭欣欣的后背向前,慢慢地绕着她的腰身,双手交缠在了一起。 第146章 太皇太后被辽王气死 随着钟响,整座燕京城都强行静音。 “不行,你不能去。”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寇天行和寇夫人斩钉截铁的,连丝毫商量的意思都没有。 无论是他的分身血龙鱼,还是他的亡灵神舰亦或者是貔貅军刺,在这一刻他全都准备完毕,只能着那位一直未露面的神人出现,好好干一场。 飞羽直接是拉弓搭箭,他的箭术相当的高超,只要射出就没有闪躲的可能性。如果不想被射中,除去硬抗就只有提前拦截。就像是那个时候,伊斯塔用连续的攻击,又或者是飞弹锁定进行击毁拦截。 冰雕凤凰头顶,安博蕾尔长裙飘舞,如雪花漫漫,长腿如玉,格外亮眼。 “程峰,咋整?打死?还是打残?”他提着两个鬼鬼祟祟的马匪扔到了马程峰面前。 就算强如阿尔肯纳,也不应该在面对莱茵菲尔这种极有威慑力的对手时如此浪费魔力吧? “那啥,我去方便下马上回来。”秦力歉意一笑,随即走了出去。 紧接着,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帮等许多门派帮会的掌门帮主陆续拜山,浩浩荡荡,不下百余人。 “恩,三年前,克里先生从动物身上提取出了炁可以说轰动了整个异能世界呢。”肖茹笑道。 魔,给人的感觉就是邪恶、罪孽深重,很多人一听到魔族,第一反应便是畏惧、嫌弃、畏而远之,却忘了魔族与神族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前者更为凶悍,后者更为温和,却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所以,她告诉自己,即便心中再难受,她也得保持微笑,撑到最后。 在空岛的时候,克洛克达尔与鹰眼都只是在远处见识过狂雷天降的强大,身在其中,他们才知道,这狂雷天降完全超越了人类所能的极限,毁灭性足以媲美自然之力。 从海底冒出的十八罗汉在李易身前一字排开,随着这声话落,十八罗汉迎着从四面八方冲来的big·贼团成员便杀了过去。 一声闷响,高举的吉他应声砸在地上,伴随着这声闷响传出,吉他瞬间粉碎。 “夫人,我们以后是亲戚了,你别怕我赖账或是找不到人了!”伍大人微笑着说道。 李新亮今天来和朋友联络感情,也是在京豪酒店这里,他来的时候,就撞见了陈申和金雅,想起上一次让自己出血的陈申和金雅就是一个,于是果断的和他的朋友们说了一声,直接来缠着陈申他们了。 在听到这个要求时,刘徳华的眼神确实有那么一秒钟的呆滞,但跟着他就笑了起来。 “心虚了,害怕了?”童老爹气得就想把手中的烟竿扔到她门面。 其实,他心里也是关心玄姬的吧,只是不善于表达,又用错了方法。 有些不知道内情的,这一下子,也都知道了,玉柱的嫡长子也来了。 否则但凡是个武功高强的,都能做掉原班人马取而代之,这黑风寨究竟是你们说的算,还是背后那些老爷们说的算? 第147章 这种敷衍的男人,抢不走娘亲的 知道要入宫悼念,奚云岫就猜到少不了跪来跪去。 便趁夜唤来府上的丫鬟,一起缝了三对护膝,和三只屁股护垫。 棉花铺的厚厚地,系在膝盖和屁股后面,外面套着裤子。 冬天的衣服厚,外套一裹,什么异常都看不出来。 保宝一怔,看到她神情有些不对,突然想起她来例假了,根本不能喝酒。 众人都知道,刘邦的推进速度关联的是关中王的爵位。有人暗自腹诽,依照现在这局势,任宋义拖延下去,巨鹿战败,一切就完了。燕赵齐楚要是都战败了,关中王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果然是听见了有声响沙沙的声响这是有什么东西在动是从废墟里发出来的废墟里还有东西当然是里面的邪物没有消灭完现在就蠢蠢动想要全部出来以为祸世吗? 保宝还没来得及细想苏子娴的事,思绪已经被混乱的声音打断了。 现如今越国的将领和人才就这么点,在训练骑兵军团这件事情上苏角无疑是最合适的不二人选。尹旭相信,苏角将来会带给自己一支强大的骑兵不多。 项羽听着将领们互相争执,始终一言不发,不过一张铁青的脸让人忍不住有些担忧。 “行,有本事你就别碰我了!”郁绮鸢翻了个身,背对着保宝睡去了。 图门巴雅尔虽然已经断气,但是他的双手像是铁箍一样紧紧抓着梓杨的脚踝,在苏睿的帮助下,梓杨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 惨烈的厮杀在山口展开,双方势均力敌,在山谷口杀的你死无活。这一场没有智谋诡计的比拼,真刀真枪完全实打实的厮杀。尹旭和左明都指挥着麾下的兵力,全力拼杀绝不会后退,狭路相逢勇者胜,正是如此。 楚军将领们讨论一番之后,没有其他办法,得到了这样过一个有些无奈,有些悲壮的结果。 “为今之计只能请旨增兵了?”中军大帐中,一身披挂的刘遵宪打破了沉默。 没有半点的能量波动,巨大的掌影在接触到昭儿白皙的玉掌时,直接消失,甚至连周围的空间都没有半点异常。 徐怀山连上的笑意渐渐没有了,将自己面前的桌子拍得啪啪响,连茶杯也咣当起来。 虽说张春阳端的乃是铁饭碗,吃着皇粮,可此时的县级公务员一个月就那么几十块工资,一个农村青壮年,一年出去稍微好点就要比他挣的多得多。 这天晚上,苏母刘爱珍半眯着眼睛,靠在全新的沙发上,连电视也不看,就这么哼哼着享受着儿子苏林的按摩。 冯少宇都没有什么自信,却看到韩枫如此有信心的样子,眼睛也是一亮,问道。 就在那些百户总旗拉开桌椅准备走人的时候,杨波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郑金宝闻言,肥胖的身躯下意识的一颤,对于这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郑金宝哪里还不知道身后呼喊自己的是何人。 若不是看在许愿曾经很深情地照顾过他的份上,以他的脾气,他早就已经含着那丝淡笑,把许愿醉得如泥一样的身体一脚踹进电梯间里,让她从那里上上下下地体会电梯一夜游的美好生活了。 “没事的啦~命能保住,我已经很高兴了哟。”用大脑思考再说,这样的能力我已经暂时失去了,忠诚的嘴巴代替我说出了我最应该说的话——坚强的话。 第148章 名利交际场,识别眼色很重要 能做到后宫第一人的太皇太后,必然不简单。 奚云岫纵然不满太皇太后算计她,将所谓的愿望强加给她,也不得不走北门离宫。 一时间,异族人人仰马翻,惨叫连连,被杀的溃不成军,惨呼连天。 “其实也算不上清楚!我等虽然号称肃山鬼王,但是相比之下也都是在这肃山外围几十上百里活动的多。再深ru进去。就是我等这些鬼物,也是很危险了。”莫穷说着。 两人艰难的走在沙漠之中,这次被迫离开草原,两人根本没有带丝毫的水源,如果两人不是武者,说不定早就倒在沙漠之中了。 可要知道,黑暗境内乃是影门的天下,作为整个黑暗境内唯一的超级势力,影门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甚至连黑暗皇室都无法与影门相抗衡。 离开浙江之后,闫子章取道南直隶,绕道湖广、河南,进入了北直隶。 望着窗外,慕容纤纤的目光变得幽深。她此时还不知道混乱星域以外的世界也是一片混乱,但她清楚,混乱是危险的,但也同样的机遇,就看看谁能挺到太平盛世到来的时候。 上川千叶向办公桌后的少佐郑重颔首,然后转身一瘸一拐走向门。 “这……。”刘磐也觉得庞统的态度有些粗暴,但又不好开口直接指责,只是抬头来看庞统,满脸的欲言又止。 这一次切薄了,又是慢慢烧烤rou的,盐水浸入了内部,吃起来果然味道多了。 “公子打算移驻下邳?”陈登皱了皱眉头,有心想要提醒,却又担心交浅言深,横生枝节。 夏子轩冷然应对,回应双拳,战的十分激烈,不落下风,特别是在他趁机捏出“斗”字印时,战力倍增,刚猛无匹,反而开始扭转战局,这让赵严心中大惊不已。 “不,不,赤间刑的力量在我的调教下已经恢复,那点魔意不过锦上添花而已,有没有都一样。”竹竿说完后,急忙对着李静赔笑。 吉姆看着众人相安无事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正要走,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一声闷哼,一个佣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下没有问题了,这是五两黄金,请道长一诊!”潜云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黄金,放到桌上。 武当家的面子还是有的,众人不再吵闹,纷纷看向擂台之上廖冰,等着他介绍名剑。 我的称呼和态度,到底还是让身边人投来惊讶和异样的目光,但对于我来说当然是无所谓了,误解还是歧视也好,肯定没有那伪娘遭受的多吧。 一天一夜的行程,慕雪芙终于见到了景容,只是当她再见到他时,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爸!妈!”他一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颓然的坐在办公室里面的田老爷子,还有田老爷子身旁脸色惨白,已经没有了什么精气神儿的田老太太,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无形的力场气机,以南北峰为中心缓慢地弥漫开来,两人还未出手,但周围的光线虚空,都开始扭曲了起来。 闻道子剑锋爆发,三道天阳剑气在他周身旋动,交织出一道道气芒,四方血芒全都被阻挡在外,没有半点气息可以穿透进去。 第149章 想要她跪地求饶?梦里啥都有 宫女不知道皇后娘娘召见奚云岫究竟所谓何事,所以才回答不了奚云岫的问题。 至于宫女粗鲁的语气……大概是宫女单纯的素质差。 林语再度爆发,身上压力他视而不见,风系,火系,两种元素融合,威势大增。 于雯皱起了眉头,她大意了,之前仗着自己实力强大,没有将林悦放在眼里,更没有想到会被沙岗给缠上,要不然早就到了这里,也不会被他们给抢了先,如今他们已经进了第三层,要再进入,危险性可就大了。 解沐点点头,叹了口气,坐在他们两个身边,孤竹放在身前,他虽然语气微弱,但是中气十足,显然是无大碍,而对方的声音还算洪亮,不过却已是元气大伤,看来是没有几分钟的活头了。 “在我面前不用如此忍耐的。”露娜将林语紧紧的抱在怀里,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他们眼看着白舒和叶桃凌并肩,低声说个不停,心中早就看白舒不爽了,更不要说最后白舒把纸鸢推给叶桃凌带着,自己跑远了看罗诗兰比试了。 无论谁学会这一招,都不会去学别人的剑招,因为已不必去学,学了也用不上,就是浪费。 封着狐妖魂,纯金的金鼎,已经被打碎,道玄大殿中,地上还放着,李五脱下的,一件的外套。外套的上面,还放着金鼎,残破的碎片。 只见孤竹之上,狂风静匿,那风意尽缠绕在了孤竹之上,化为了孤竹的刀锋,天地元气涌动,一股无法想象的内气量,从解沐的体内磅礴无休的释放而出,并且这释放的内气,比一般武者的内气更加浓郁和深厚。 于贵缘看到,面前的梦心,化为一道光,飞到身后面,背着的包中,前面的天阶,共八十一层,天阶的旁边,有一块石碑,雕刻着十六字:难登天阶,五味尝尽。莫回头望,脚下生死。 “凌云,刚才那个主管,似乎在试探我们。”艾薇儿对着凌云说道。 冥火阎罗在咳声中笑道:「之前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是邪门外道,宗门中从来不要求什么忠孝节义,仅是唯才是举……这也不对,确切地说,唯利而已。 一道如虚似幻的阴影,彷佛是从阎夫人身上分离出来,排空抢进,直迫中门,护体焰光便如薄纸般,被一剖而开。 通过这个实验,王平又依靠辅助计算机里那些关于战场心态调整的有限资料,终于勉强将‘太岁事件’最后一个有关的碎片拼凑完整。 线翎电鳗,也叫黑魔鬼鱼,素喜幽暗环境,它的眼睛虽已退化,却依然能够凭着自身发出一种特殊的微弱电流以及灵敏的嗅觉,借助宽大的『臀』鳍和桨翼一般的尾鳍能够在水中异常灵敏地穿梭。 “城主,云层刚刚散开,根据坐标显示,拍摄的最新卫星图片。”中央控制室的控制员在秦铭的授意下使用了紧急通话频道,这样无论秦铭在秦老曾经的办公室里做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接收到关于王平等人的最新消息。 吴凯那里受到过这种待遇,两只手臂同时传来一股肉软的感觉,像电一样冲击这吴凯的神经系统,他想挣脱两个妹妹的纠缠,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话,只好默认这种香艳的待遇。 第150章 万恶之源还是奚云瑠 邵毅听完又一次热血沸腾,没想到还能这样做! 不要困于问题本身,而是要将问题转移到对方头上。 “主子,属下知道该怎么办了!属下这就去!” “嘶……什么味道?”陈飞宇的脸上微微一动,皱着眉头,显然闻到了同样的香气。 突然,一声暴喝响彻整个空界,旋即,一个全身缠绕着银色光芒的老者身影浮现而去,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了林川的面前,巨大的手掌犹如山岳般压下,直接封锁了林川周身所有的空间,将林川禁锢在了原地。 听闻,马东眉头一皱,目光瞥向火凤凰,果然对方的眼睛已经逐渐泛白,原本身上的隐隐神光也都有些黯然。 冯缘此时胸口被金轮转生爆洞穿,几乎已经到了必死的局面,他的嘴唇微微蠕动着,强行将一直存放在口中的一颗丹药咽下,银色的光芒闪烁,上古传送阵再次启动。 龙涯无语了,自己竟然被无视了,“道爷何曾被人无视过!”龙涯想揍人。 紧接着是那幻影龙爪神通,只是一千万上品星石,就已经是拍卖下来了,也没人来争夺,显然,都是相信了那大乾圣境道宫境绝世强者的话语了。 惊惧!恐慌!他完全能想象这一柄飞刀如果插在他脑袋上会是什么结果。 虚空,璀璨的佛光,几乎将整个天武大6都填满,无论身在天武大6何处此时,入眼的,除了佛光,还是佛光。 “你可能不清楚,我们每台手机的利润还不到一百块,既然你想增加到一百块,我可以考虑一下。”杭雨胡诌道。 “好了好了有事说事,大战军中禁酒,咱可没带。”肖毅闻言不由苦笑摇头,刘将军潘校尉对自己照顾是没得说,可在这战时那便……说起晋阳佳酿赵何上个月还给他送来一车,可这一月不到就只剩下五坛了。 在刚进入这遗迹之中时,陈溪在疯狂的需找宝物,可是在他寻找了很久之后,都是没有收获,他便是放弃了。 叶寒越听越觉得邪乎,可老人说的种种,他都深信不疑,虽然震惊,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能够联系得上,这便让他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 那人是五阶人王,在元老之中算是强者,可是在陈溪的身前就是一个渣渣,所以,陈溪的剑没费吹灰之力,直接的洞穿了那人的身体,而后,那人的身体便是爆炸成了碎片。 听到王皓这句话,郭子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赶紧在后视镜前照了照。 要知道七芯平时直播的时候,大多数玩的都是下路或者是辅助,极少打别的位置,更别提盲僧打野这种情况了。 林卓遥遥看着汪道昆被拉拉扯扯,又投怀送抱,又送香吻,佩服之余,也有些幸灾乐祸,老先生尽管精通各种礼仪,终究也要被这红尘俗世所误,这一身的精彩,也稍稍弥补了林卓的愧疚之心。 “呵呵,一会我要是喝多了,你就背我回去吧。”林逸风看着一脸疑问表情的上官玲,如此的对她笑道。 “你在哪?我叫人过去,不,我亲自出马!”李双强的叔叔把情况了解清楚的马上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 第151章 秩序维稳,无序带来危险 因着太皇太后国丧,正月十五也格外萧条。 这位老太爷年龄最大,辈分最高,修为也是祁家第一人。已经在温养境大圆满徘徊多年,只差一只脚就踏入神通境。 周瑜激动地握紧了拳头,随后,看着诸葛亮离去的目光,目中多了几丝复杂。 而他幸亏只是抓取了一丝,只这一丝就有如此可怕的影响,更不用说张角的身上已经全部被这“红尘业力”所侵袭。 “对面不能过去了,你们看,整个楼板都被火焰给烧脆了,特别是上面的一层,已经成为白灰了。就连那些墙壁都已经烧去了一层了,看来巨龙不愧是巨龙,即便是变幻而来的,它们也有一定的威能!”陈城说道。 面对着如此如狼似虎,只懂得收割天狼军生命的虎啸大军,天狼蛮还真得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既然骑兵到了,那相信,虎啸大军的步兵,也会随即出现。 历来,成王败寇,输的一方便是死,谁能想象是否就是放虎归山,说到底这个要求,其实是过分的。 叶沫是在思考夏恩瑶以后会不会回来,而另外两人则是在猜测,夏恩瑶是不是那个组织派来的间谍。 只是走出了们,大抵走到了门口的那一刹那,他忽的又折返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反复无常,这令他自己都觉诧异。 不过反正是抢来的传送阵,梁浩也不难过,想来等炼丹师分会建设好后,应该会有所改观。 饮墨一看战局,才发觉大事不妙,陈国的防线几乎已经崩溃,并且正在节节败退,蛮族人杀声震天,陈国人除了用血肉之躯去送死,别无他法。 见到师姐胜利,虽然在自己心里的预料之中,但是赵九歌还是忍不住扬起来了笑脸,朝着缚红绫做出了一个手势,惹得缚红绫淡淡一笑,这一笑倾城的模样顿时让那些男弟子们集体呆滞。 “也许,她只是觉得好玩,因为好玩所以就那样做了。”苏林想到了审判一号机械位面那个机械萝莉,在那个机械萝莉眼中,一切都是玩具,因为不喜欢,她就拆掉了那些机械巨神,拆掉了她的玩具世界。 雪儿似乎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的情况一般,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见其用力一踢马腹,火焰驹猛一吃痛,长嘶一声之后,便朝着夏元奔去。 莫非淡然着睁开眼,瞳孔下的倒影,赫然就是三只巨大头颅的狰狞身影。 随着梁冬的畏罪自杀,关泽凯的供词以及提供的证据失去了进一步的佐证,想要挖掘他背后的‘操’控势力也就变成了奢望。 天地在这一刻都仿佛安静了下来,压根一柱香的功夫都没有,万道宗先后陨落了四位大乘境界修士,这在以前或许是想都不敢想的。 由于魔幻之城和广元县等地区被堕落军队长期控制,成为大本营,所以这里的秩序得意恢复。 包厢里的灯光是一种非常柔和的暖‘色’调,让桌面上玲珑剔透的水晶灯台和烛光显得更加温馨‘浪’漫。待到上菜间两人独处的空隙时,凌祈才略微放松了些,好奇地环顾着周围线条优美的欧式装潢。 第152章 你们可还记得麓川之役 陈公公就在前往帝陵,给太皇太后守陵的队伍里。 奚云岫过来送行,名义上是承过太皇太后恩德,最后送太皇太后一程。 对方就是故意为之,很有可能这个证据就是他自己制造出来,至于那些被带走的零件去了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拿捏住了证据和把柄。 不过这帮村汉也太说啥信啥,自己连证据都没列,光是听了空口白话居然这就准备直接动手泄愤。 那人正是冯总,此时他身边跟着几名保镖,身上的气势极为凶猛。 散会后,双桥所在区几个公社的干部觉得这里有地盘,有煤窑,好像还能一脚踢出铁矿石来,什么优质不优质不管,决定就在这里建炉子炼铁。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按照孤儿院的规定,毫不犹豫跪在了院长面前。 半途忽然遇到一队骑兵,团团簇拥着一员将领,正在远远观战。而周围燃起了火把,借助摇动的火光,丁礼见那将领正是孔熙,忙策骑上前。 莱昂闻言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对堪塔达尔满心仇恨的洛哈克只会选择用暴力强行去从堪塔达尔人手里抢回亲人呢。 这似乎并非迷失方向导致的错觉,在“类灵地场”中,一切知觉都好像比现实更加模糊混乱。 至于那些欺负宁秋辞的弟子,褚天钧倒没有直接杀了,而是丢给了戒律堂。 到了宿舍一番洗漱后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林新东在睡觉时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好像骨头都要融化了的似的,想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 他不能很确信地站出来说末世的异能就是灵根和灵力,因为这样容易遭到怀疑,只有引导他们自己去探索,他们自己得出来的结论才认为是真的。 她到了虽然看起来依旧怪异,但并不像之前她所处于的地方,无法获得能量。 “儿子,你跟妈说的都是真的?”妈妈一时间接受不来,仍有些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几十根透明的锁链从四面八方蹿了出来,缠绕住魏光明的四肢、脖子、各处关节。 魔影老人说完,便再次带着林天寒想着曾经自己的闭关修炼之地走去。 “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他闭着眼睛,看也不看,嘴里细嚼慢咽着压缩饼干,闻着烤肉味,想象着自己正在吃着并不是饼干,而是烤肉。 被这个乐评人这么一说,听众们也全都听明白了,之前只感觉到这首歌的词太美了,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考究。 说着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顿时将不少目光吸引了过去。当众人看到他才提炼出一株药材,唏嘘之声犹如雷霆般轰然降临,他的笑声瞬间凝固起来。这一切都是拜洛宣所赐,所以。 “什么想法?”王聪聪发现洪雀的每一个想法都是生财的道路,自然也是兴奋的开口询问道。 眼前是一片荒芜,仔细看,他们此时已经在训练场的边缘处,这里被树木和攀爬植物所覆盖,地面长满杂草,不过还是能辨识出来,杂草所生的地方,参差不齐,这里原来是一片废墟。 几乎是一夜之间,各个娱乐媒体以及和影视相关的公众号、新媒体网站的版面全都被这条新闻刷屏了。 第153章 陈柏川能有什么坏心眼 没有相应的知识,却要做对应的事,外行的指手画脚是很要命的。 最关键的是,皇上听进去了,和汪摇一起胡闹! 奚云岫对此次御驾亲征,有不好的预感。 而王轩辕就想用这么短的时间内拍的一部学生电影想要进入到院线,米歇尔知道那是很困难的,即使是进入到dvd市场,也很困难。 可能是这种事见的太多了吧?也就不拿别人来开房当作一回事了。 有的人可是知道治疗这个病,如果是一个黑心一点的医生,至少也要折腾出你几千块钱来。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来查办。”鄢郄继续处理着手头的事务,显然是不打算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了。 不仅仅只是那三招剑招,还有一些他对剑术的感悟,分享给了沈怡。 一股雄浑的仙元拍出,将四周的黑巫族人,杀死了数十人之多,杀退了三步的距离。 雪季的泪:呦呵,还跟我玩高冷,算了算了,我告诉你吧,我们今天在开运动会,在下甚是清闲。 “说吧,又什么好事想到我们静灵门了?”静圆这老光头哈哈笑着,感觉他心情不错。 龙迹倒是愤怒了,他正要指着那家伙就发现那家伙竟然胆子大到在他面前接了杯水,随后将那杯水倒在了一位伏在桌上写卷宗的年轻警察的头上。 两方人停下后,托马皮笑肉不笑的招手,同时又十分戒备的盯着王轩辕,生怕他一言不合就动手,托曼可是知道王轩辕的厉害。 张晨的房间也是个套房,张晨从吧台拿了两瓶水,递给陆心怡一瓶,示意陆心怡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清河村如此贫瘠,想要让它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村子,这可能吗? 张晨刚想说话,刘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冲张晨晃了晃。 并不是他不相信神鬼之魂,乃是白大师太强了,目前胜负未定,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呢。 当无极他们飞到永夜城的周围,无极的灵念终于可以覆盖整片区域了,地面上的情况也全部映入无极的脑海,纤毫毕现。在无极的感知中,一帮高大的兽人正在攻打城门,而黑精灵们拼命的保卫着城头重地。 “原来如此,不知道,我们厂,能不能具备代工能力。”容健闻言思索片刻说道。 林枫现在的心中也没有主意,第二道冻气被本元之火融化掉了,可是本元之火的能量也变得十分微弱,显然已经无法抵御更多的冻气了。 虽然,新创业电子集团有太多的项目需要投资,但是林棋也知道,分红回报是必须的。不能让员工和股东感受到真金白银的份量,长此以往,股权激励也会失去激励效果。 如果不是为了拉近己方与观众之间的距离,林城奇真的不会这么浪费。 王彦没有注意到跪坐在他身后的独孤媚儿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刘泽来的有点早了,平日里埋头于朝政,今日难得有个机会出来转一转,所以不等百官,便早早来城外等候。 曹操地位超然,这一下病逝,震荡朝野。曹昂在天竺主持大局,闻讯必然奔丧;曹氏宗族极大,和夏侯氏本是一家,许多重要岗位的官员、将领都是曹氏族人,曹操一死,必然前来。刘泽不得不考虑这些事情,安排人手接替。 第154章 问题又重新踢了回来 陈柏川走路的脚步放得很慢,奚云岫为了配合他,也不得不放慢脚步。 青年将双手抬起,交叠枕在脑后,享受此刻的惬意。 又是讨好老夫人,又是和容悃称兄道弟,能换来和奚云岫一起散步,倒也值了。 李虎看着不断踱步侧苏彦,目光有些紧张,如果苏彦答应,那么对这件事也是一大助力,增大了成功的希望。 他没有料到的是,望帝先前迁怒雷恪只是觉得因为他逾规乱送东西才导致兰溪遇难,后来又怀疑他和兰溪出逃事件有关,现在兰溪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看样子确实不是他帮助兰溪出逃,又怎么还会怪他呢? “对了,你什么时候陪我去打声望呀?”慕容姗姗突然问了句,原来她还记得。 尽管西蒙给了卡普一个承诺,然而战斗之中绝不可能会放水,不管从哪方面而言,都没有理由放水。 “你说的可是四皇子拓山?我杀的,要报仇请便吧!”三宝慢慢的站起身来,体内的灵力竟然瞬间被对方击散,就连内丹也在崩溃的边缘。 告别了雨声楼的管事,白寂风带了灵犀步行着走去了街上,景麒等人跟在他们的身后,雨声楼遣来“保护”灵犀的两个壮汉,也一路随行。 史涣咬牙切齿地瞪着雄跳出去的身影,他也飞奔而去,随着雄跳出去!雄刚落地的时候,望见自己被密密麻麻的士兵所包围,更有几个士兵冲上来,被雄只数下干掉了那几个士兵。 这个难不倒兰溪,她会唱不少很适合这种场合的歌呢,而且她不是一心想和望帝拉近关系吗?唱歌似乎是一种很好的方法呢,至少他在唱起这首歌时会想起她。 江越一直把时仪他们这些跟随他的人当作兄弟一般对待,但,军中的规矩,却是从来都不会违背,可以说,在这一点上,江越,是个非常执拗且绝情的人,因此,对他,时仪他们这些手下,还都是满心畏惧的。 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想起来她是魂穿,不是身穿,怎么可能再回去呢?既然回不去,又过得不好,她该怎么办? 这时,一股股炙热的气息从山体裂缝中喷出,一道道橘红色的火焰从中喷射出来。 当这个称呼一脱出口,布鲁斯-韦恩的脸皮便立即紧绷了不少,好在他没有发作,只是终于将摆样子的酒杯放下了。 我要是真是大先生的接班人,老茂要弄我也得等大先生死了才敢弄。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甲虫似乎故意要让他看个清楚似的,竟是翅膀一张飞了起来,在他眼前绕来绕去。 刘博这话说的,自己想是也觉得丢脸,便甩了甩衣袖转过身去,向门外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鬼将的双手弯成了爪状,狠狠地落了向了博迪拉少爷的脑袋,这时博迪拉才觉察出问题,猛一扭头看向另一侧,正好对上鬼将赤红的眸子。 “你倒是挺直接的。”姜南深吸一口气看着屠夫淡淡的低语了一声。 砰的一声,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庞大的尸堆上,三十余口黑色的裹尸袋堆在一起,最边缘的甚至滚进了花坛。 只要能成功破入帝境之后,苏白的实力,将会得到一个巨大的提升。 第155章 夏文君胆小但听劝 由于赵烨韵对汪摇的盲目信任,汪摇对自己的刚愎自用,在金泽堡出现了大昭史上最窝囊的一战。 魔祖人生的前半个阶段,也是不知道如何炼气的。他在最初的时候,修炼的便是万魔真身。 梵天魔域自古伊始,成为十大魔将最低的修为标准都是化神中期或后期之上。 李青心中暗笑,若是再过一段时间,他突破到先天之境,那还不把苏城主吓死? 这些年,为了学本事而离开家、离开父母至亲,他没有在父母双亲榻前好好尽过孝道。甚至,就连至亲亡故后的身后事,也都不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亲手办的。 碰到用麻袋装的,他们将绑扎好的口子费力解开,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取出来细细检查。没有收获就只好重新将物品一样一样地放回去,再按原样绑扎好。 “不听话的,只有一个下场——死!”这句话在冰兰耳朵里不停地回响,刚醒来的她全身一阵颤栗,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四周金碧辉煌,却十分陌生。 这一句问话,让其余三人郁结的思绪通透了一些,仿佛抓住了什么灵光一闪的东西。 伯鲧此时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失去了息壤,他的治水事业也就没有希望了。自己的辛苦也白费了,很多人开始怀疑姒鲧的治水策略,认为他这是在误国误天下人。伯鲧真是始料未及,他百口莫辩,命运也从此急转直下。 林清海在f市的影响力她们作为本地人是非常清楚的,没想到这么强势的人,在雷军与他的朋友面前也不得不低头。还有雷军身上那冷冽的气息,谭颖昕感到是那么陌生。 来到梦境中,冰兰先将两人梦境连通,又造了一个梦境空间,将二人转移进去,这才安下心来。 铃仙还在琢磨着自家公主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不是代表莱维过去有自己不知道的特殊经历。她一抬头就见到自己已经跟着辉夜来到了这栋房子的起居室、也就是客厅。 这让我心中烦躁的感觉越来越深,为什么郑佳玥不接电话?她去哪了?这个时候,她在哪里? 刑宇苦笑连连,血液流失,元力枯竭,身体越来越重,眼睛越来越模糊,已经到了极限。 而清风稍微一顿,有点愧疚,这好像是回到了天机山那一战,也是因为他当时对乐千雪下手了,才让无欢恨了自己。 梦梦也是直到过了很久之后,才从伊芙本人的口中得知了她过去曾经跟自己的家族那所谓的纠葛。 对于学生们而言,尽管她们普遍并不一定多喜欢那些老师。甚至对老师本能的有畏惧。但她们对于老师的信任,却是多多少少比其他人要强一些的。 若是此刻有人看到这一幕,必定会惊骇欲绝,以为盘坐中的刑宇已经一动不动,在他的身上,被一层厚厚的血痂包裹,像是一座石像,甚至已经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如同枯朽的木头。 如今已经过了开学集体报道的日子,所以这校车上的人也并不是很多。 清风冽冽,吹走满山的霞霭,在这种仙家福地中,每一处都充满仙意,来往穿梭的弟子、行人,仿佛都要踏云远去。 第156章 涨见识了,皇后借钱还画饼 奚云岫对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么多的归属感。 毕竟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只抱着躺平养老的心态。 以她的实力,哪怕烽烟四起,她也能找个山头,关上门过自己安稳的小日子。 不过这种条件与李絮黑暗记忆中的往事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他安静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钢铁塑造的舱顶,感受着太空舰进行空间跳跃时候的剧烈晃动。 倾城看到钟离残夜已经将胳膊伸了出来,于是没说什么,便开始为他诊脉,表情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呃……我可不是你师傅,那五千联盟币我会退还给你的。”李絮闻言稍微一愣直接决定将这以为糊‘弄’到的便宜徒弟逐出师‘门’了。 基鲁舞动着神脊之枪,整个身体也随之旋转起来,枪身的气旋越来越大,彷佛一把没有撑开的巨伞正在慢慢的张开。 热带森林里面怪物的等级普遍的在60级左右徘徊,不过是只高不底。热带森林里的环境确实是不怎么好,除了四处的昆虫外,就连地面都是潮湿的泥巴路行走起来让秦枫他们感到十分的不便。 就是因为心动了,他才会在昏迷时握住了她的手。他很惭愧、很内疚地承认,那一刻,他没有想到天景。 终于要面对圣都了……哈利和塞麦提斯对望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激’动。 一直都贯彻师傅教导的李絮就这样将坎尔e1战斗机甲的售价漠视了,而且还将改装人型号a1战斗机甲的零件材料找到了坎尔e1战斗机甲身上。 看着无衣那优美的背影,宁凡有短暂的失神,相比较叶柔而言,他现在对无衣的印象确实要好不少。 这个一切务实的年代,起手式已经没了太重要的意义。但在真正的武者来说,是一种“仪式”,也是“礼节”。如果套用孔渔的话来说,那么它就是一切之始,太极。 “自从那个华夏人封闭了空间通道之后,圣城的历任教主都想打通那个通道。因为他们想通过那个通道进入天狱森林,把我们的教义传播到所有人类居住的地方。 其中控制力是指这名治疗师是如何在多名需要治疗的伤员之间进行最佳选择的,这个比较难以测试,只有在错综复杂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才能看的出,所以今天要测试的就是前两项基本能力。 “阿弥陀佛!本座正是弥勒佛,如假包换!”弥勒佛脸上还是笑呵呵的样子,好像刚才被踢到老二的事儿没有发生过一般,很有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 “驸马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去屠杀婴儿,我相信他,他是一个好人……”发呆的慕容洁突然开口说话。 他记得爷爷说过,当你对不起某人而那人又原谅了你,那人在你眼睛里就会很美。 石勒也就是五胡乱华中羌族的皇帝,曾经在苦县一战中围杀二十多万汉人军民,麾下将士分食汉人尸体。 “最近几天,不要跟严天天在一起。”宁凡沉默一会,然后缓缓说道。 江语的回答,有些出乎宁凡的意料,他本以为成为天命者之后,江语不会再留在赵清雪身边,可却没想到,江语似乎对赵清雪更加的崇拜,这,赵清雪真的有如此大的魅力,让一个天命者也为她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