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卿,此身宁可孤独一生》 第1章 宫墙之缘 酒歌始终难以忘却自己第一次见到靖渊时的情景。 那时,她正在御花园与一干嫔妃们玩闹嬉戏,忽然听到有太监窃窃私语道:“那个镜鸾王爷的儿子被接回来了。” 她满心好奇,侧过身问道:“谁是镜鸾王爷啊?” 太监回应:“是个要谋逆陛下的罪臣,后来陛下将他全家流放到海外孤岛去了。” 她继续追问:“既然流放出去了,为什么还要把他的儿子接回来?” “镜鸾王爷去年死了,他儿子身体一直不好,陛下仁慈,念在骨肉之情,接他回来。说起来小王爷也是可怜,他是在那个荒岛出生的,从来没有来过咱们的皇城,老王爷犯事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呢!” 听起来着实可怜,于是酒歌悄悄跑到前殿,想去偷看这位身世坎坷的小王爷,迫切地想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结果她探头探脑的模样,被司皇看到,司皇便对她喝道:“酒歌,在外面看什么?进来,见见你的靖渊皇叔。” 正中下怀,她欢快地跑进殿内,而殿中站着的那个人让她大为震惊。 对方一身尘土,衣衫褴褛,若不是父皇介绍,她甚至会以为这是街头的一个叫花子。 当她绕到他身前时,看到的是一张清冷消瘦得不成样子的面容。 但即使如此狼狈,他竟然保持着惊人的清贵优雅,身体挺得笔直,双眸中淡淡的幽光如泓潭之波,看得她心弦激荡,望着他久久回不了神。 靖渊皇叔,自那天起,这个名字便住进了她的心中。 靖渊第一次见到酒歌时,她还只是个十四岁的顽皮女孩儿。 睁着一双黑白分明、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对他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充满好奇。 两人的第一次对话也是她先开口。“你看来年纪不老,也能做我的皇叔?” 这一句话就让他知道这位公主在宫中必然极为受宠,因为她的语气里满是骄傲和不守规矩。 曾经,他以为和她相处会很难,没想到她竟成了他在这宫中的庇护伞。 她是唯一一个毫无心机地靠近他的人。 比起她那些为了皇位明争暗斗的兄长们,她真的是心无城府,又不谙世事。 在这样的皇宫中,怎么会生养出这样一朵奇葩来! 自那之后,时间悠然过了四年。 这一年,景鑫三十二年初,司氏王朝建朝两百二十年,国力正旺。 然而,没人能料到,未来的日子里即将风云色变、惊涛骇浪、连番变故,为两人的关系带来不可逆转的改变…… 是谁把明月挂在天边?是谁把大海留在我的脚畔? 我日日夜夜等候在崖顶,山花开了又谢,明月碎了又圆。 究竟是我心上的人儿啊,何时才能把家还? 正月初十这一天,皇宫内所有家眷都随着国主司皇,一同前往黄凤寺还愿。 宫中因为诸位主子都不在,显得极为安静。 当酒歌驱策着骏马狂奔到宫门口的时候,侍卫们以为公主会下马,急忙跪倒迎驾,没想到她竟闯过皇宫正门,踏着宫内的玉石板,冲入宫内。 激烈杂沓的马蹄声在急速的响着,引得一干太监宫女都诧异地跑出来观看。 自司氏建朝以来,还从没有谁敢在宫内骑马,但是当他们看到来者是酒歌公主后,也都不敢再议论什么了。 司氏这一朝,国主的子嗣兴旺,儿子有八个,但是女儿却只有公主酒歌一人。 她一直被司皇视为掌上明珠,平时只要是她想要的,没有不依从她的。 且包括太子、二皇子在内的几位皇兄对她也是很疼爱的,这才养成颇为骄傲的性情。 只是公主今天不是跟着众人去黄凤寺还愿吗?怎么现在独自一人骑马回来了,还发了好大的脾气。 酒歌任马儿在宫中跑了很久,一直来到御花园的池水边,马儿跑累了,停步低头喝水吃草,她才意兴阑珊的从马背上跳下来。 她心情极差,一把揪下身旁一根枯萎的树枝,重重抽着满地同样干黄的枯草。 昨夜大雪,满地的枯草本来都已被大雪所覆盖,现在在她的抽打下全部翻跳出来,一地凌乱。 最后树枝也被她抽断了,她却怒气未消,靠着一棵大树重重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闭门思过,谁要闭门思过,我又没有过。” 再泄愤似的踢了两脚树干,渐渐的,也闹够了,浑身有些乏力。 这时,悠悠荡荡的,她听到一阵琴声。此时此刻,宫中怎会有人弹琴? 她对着一名站的远远的宫女唤道:“谁在弹琴?” 宫女回答:“是靖渊王爷” “靖渊皇叔?”她小脸忽然露出一丝惊喜:“他还在宫里?他没有一起出宫吗?” “奴婢不知。” 酒歌想了想,愤愤地说:“一定是父皇,故意冷落靖渊皇叔!他在这里最好,我去找他。” 穿过御花园,再往前走不远就到了一座小院。 和宫廷里占地面积仅次于枫柒殿和太子宫的酒歌公主府相比,这里实在是太小了。 但是当她走到院子门外时,所有郁闷的心情却好像被风吹散,脚步益发轻快起来,她不停地在心中祈求,但愿这琴声不要停,一直弹奏下去才好。 院门上有一个小小的匾额:思甜,门口没有任何侍卫,也没有来往伺候的宫女太监。 这里十分冷清,院内覆盖满地大雪无人打扫,却江小院银装素裹得更加淡雅。 正院里,一个白衣人独自抚琴,雪影映人,琴声宜人,与院外的宫景倒像是两个世界,一派的遗世独立。 酒歌踮起脚尖,轻轻地走进去,雪地上留下她一串串足印。 琴声还是停了,停在她即将走近抚琴人的那一刻。 她一时感到失落,发出啊~的一声轻叹,脚下竟不意一滑,摔倒在雪地上。 这一下真的惊动了抚琴人,他抬起头,诧异地说:“酒歌,你怎么会来?” 她羞窘得几乎不敢抬头了慌忙要站起来,对面的人几步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双温暖的大手,揽在她的腰上,用力将他扶起,帮她掸去一身的霜雪。 “摔疼了吗?” “不疼……” 这温柔宽厚的声音让酒歌的心中泛起暖意,这才缓缓仰起头,顿时,一张干净得犹如满地落雪般的年轻俊容,映入她眼里。 永远温和的声音,永远谦虚的笑容,只是那袭银白衣的王爷衣袍每每穿在他身上,除了让她觉得他格外的卿君绝俗之外,也在心中荡漾起一丝感伤。 虽然辈分是叔侄,但其实他们年纪相差并不大。 靖渊只大十岁,而他经历比起自幼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她,更多了许多坎坷和艰辛。 靖渊的父亲是她父皇的堂叔,因为在三十年前意图叛乱. 而被下旨捉拿,她父皇在行刑的最后一刻下旨将死罪赦免,将其一家流放到距离司朝最远的一个偏远小岛,一放就是十余年。 他就是出生在那座荒岛之上,虽然其父的爵位没有被剥夺,他也承袭着小王爷的名号。 然而荒岛上除了看守之人就只有几位老家奴,他的生活还不如一个普通百姓家逍遥自在。 在靖渊二十四、五岁的时候,老王爷病逝,她父皇念在骨肉旧情,决定将靖渊接回宫中。 不巧靖渊在返回皇城途中又感染重病,一边赶路一边治病,本来一个月就能走完的路程,他硬是走了整整一年才回到皇城。 当他入宫的那天,已经是形销骨立,令人不忍卒睹了。 不过她父皇依旧对靖渊不放心,没有将她放出宫去立府另住,也没有委以他任何官职实权。 只将宫中最不起眼的一座小院赐给他作为处所,平日若有任何大典,也极少叫他一起参与。 或许因为饱经坎坷,看透了生死荣辱,靖渊是个极为安详的人。 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平日里只见他弹琴作画自娱,甚少见他出门,更别说主动去结交什么皇亲重臣了。 太子和几位皇子,因为他身份特殊,生怕和他扯上关系,会对自己的前程有影响。 向来也不会来走动,只有酒歌,对他一直有种莫名好感,一有空时就会往这边跑。 只是,面对靖渊,她常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靖渊的清灵空远,总像是距离她很远,每次和他说话,她所有的骄横刁蛮都化作一湾春水,软软的酝酿在胸口心底。 “酒歌,你今天不是陪陛下去黄凤寺吗?”靖渊又问她。 她嘟起嘴,不平的说:“我和父皇吵架了,他赶我回来的。” “哦!为什么?” 她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原来,是大哥先开玩笑,说她被众人宠的太厉害,眼睛都长到头顶上。 早晚让她嫁个丑陋蛮夷人,当个和亲公主,看她还得意什么。 她气到回嘴:“太子哥哥,你这样咒我,哼,我也咒你当不了皇上。” 结果这话被皇上听了去,惹的龙颜大怒,也不管她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竟让她滚回皇宫,闭门思过。 她不服气地说:“你看,父皇是不是乱发虎威?我那里有错了?” 靖渊笑笑:“你是有错。” “啊?”酒歌睁大杏眼,“我那里有错?” “皇家最忌讳的有几大处,其一:有人谋逆,其二:兄弟阋墙,其三:皇族蒙羞,其四:遭人魇镇。” 她听不明白:“我的话犯了那一条?” “最后一条。” 她马上喊冤:“我哪有魇镇什么人。” “你以言辞恐吓太子做不成皇帝就如同魇镇,所以难怪你父皇会那么生气。” 闻言,酒歌悻悻然的回道:“就算我有错在先好了,可是父皇当着那么多人赶我回宫,话又说的那么重,他这样伤我面子。以后我还怎么面对他。” 靖渊安抚她:“世上哪有父亲真的会和女儿生气的,你不过是被你父皇训了几句而已,焉知你这一怒离去不会让他后悔心疼?”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笑,手指勾着她的鼻尖一挑:“也没有哪个女儿可以真的和父亲生气的,我知道你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心中早就后悔了吧,只是找不到台阶下而已。” 酒歌的脸立刻红了,蠕动了几下朱唇,不甘愿地说:“我父皇对你那样不好,你却还为他说好话。” “陛下对我很好啊。”靖渊还是微笑着:“陛下将我自荒岛召回,救我于重病之时,赐我宅院修养,我对陛下感恩不尽。” “但是你这片小院子,简直……简直是吓人才会住的地方。”她忍不住为他叫屈:“就连换一凡都比你这片院子大好多。” “酒歌,你忘了我是罪臣之后吗?先父曾经有意谋逆,陛下赦我父子不死,我能苟活下来已是恩赐,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她怔怔地看着他:“可是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是我的皇叔啊,住这里太委屈你了。” “这真的算不得什么,况且若非住在这里,我也不会认识酒歌这样的好女孩。” 他随意的一句赞美,就让酒歌粉颊生红,如桃花般艳丽。 “靖渊皇叔,再忍耐些日子,我一定会让父皇放你出宫,给你一片大大的府邸。” 她大声保证,但只换来他淡淡的笑容响应。 或许在他心中他的话只是孩子气的玩笑而已吧,毋需当真。 第2章 初露锋芒 正如靖渊所言,天底下没有几个父亲会真的和女儿生气的。 当晚膳开始,司皇没见到酒歌时,还不解的问:“酒歌怎么没来吃饭?” 众人都不好回答,只有太子小声提醒:“父皇怎么忘了?白天……” 司皇恍然大悟,自己也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那丫头知道错了吗?” 二皇子说:“酒歌一直在宫内闭门思过呢,父皇、别把她饿坏了吧!” “哼,谁让她说话没有分寸,叫御膳房的人去给她送些吃的。嗯…今天不是有她喜欢的蒸鹅掌吗?拿一份给她。” 一句话,父爱毕现。然而宫人们没有顺利把鹅掌送到酒歌那儿去,因为她根本不让人打开宫门。 司皇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为了女儿的身子,他拉下脸来妥协,下令道:“叫她过来见朕。” 结果她面无表情的走进来了,照规矩行礼,却一言不发。 “酒歌,还没吃饭吧!过来,坐你二哥旁边。”司皇端着笑脸来讨好她。 二皇子也拉了她一把,小声说:“赶快找台阶下了吧,别和父皇斗气了。” 酒歌扫了眼殿内的人,只见大家闷头吃饭,像是不敢掺入他们这场父女之争,只有坐在角落里的靖渊对她笑着眨了眨眼。 她的心情立刻大好,就依二皇子坐下了。 家事理清了,就难免说到国事。 司皇对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太子说道:“今天在朝堂之上,为什么提到大实国的国书?礼宫的人和你都故意转移话题,那份国书到底说了什么?” 太子低着头,吞吞吐吐得说:“那份国书……目前还没有译好。” “什么?”司皇脸色一变:“难道大实国写的是天书吗?” “父皇,礼宫的人说大实国这一次故意用他们的古体字写国书,这种字全天下能认识的人大概不超过三个。” 太子的解释没能让司皇释怀:“那也不能就让事这样冷下去!不行就去搜遍天下,也要把能认识这种字的人找出来。” 酒歌一直侧耳倾听,此时插嘴道:“父皇,说不定靖渊皇叔认识那种字呢。” “靖渊。”他质疑的瞥了眼坐在角落里,毫不引人注意的靖渊。 “你怎么知道的?” “我曾经见过靖渊皇叔的房间里有一些书,我问他那写的是什么,他说是失传已久的古字。” 司皇邹邹眉:“你经常去靖渊哪里?” 她趁机说:“父皇,靖渊皇叔哪里太冷清了,别的皇子的宫里都有好多的熏笼,我看他哪里只有几个小暖手炉,靖渊皇叔身体那么弱,要是冻病了怎么办?” “哼,有得用就不错了,他还敢抱怨不成?” 听父皇的语气,酒歌生怕给靖渊惹麻烦,急忙解释道:“靖渊皇叔怎么可能抱怨,他一直对父皇很感恩。但是父皇啊,你千里迢迢把人召回来,不就是想让天下人知道您是一个很贤明仁慈的好皇帝吗?” “如果他在路上历经颠簸,九死一生的活下来了,却在这锦衣玉食的宫廷里病死的话,您想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您?” 司皇沉吟了半天,对太子交代:“把那份大实国的国书拿来。” 然后又提高声音叫道:“靖渊,你过来。” 他放下碗筷,恭恭敬敬地走近行礼:“陛下传召,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听酒歌说,你精通失传古字?” 大实国的国书很快被拿来,司皇郑重地道:“你看这份国书是否能译得出来?” 靖渊翻开书信,很认真地一看,然后说:“请陛下赐下笔墨纸砚。” 司皇面露喜色,赶快叫人拿来文房四宝。 靖渊现场提笔,洋洋洒洒将那份国书译了出来。 此时殿内所有皇子们都诧异地伸长脖子观看,酒歌极为得意地四处顾盼,好像译出这份国书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司皇将靖渊翻译完的国书拿过来看了一会儿,感叹道:“还好朝内有你,否则这一次就失仪了,要被这可恶的大实国笑话。靖渊,你这份大才不该在宫廷埋没,不如去礼宫帮忙吧。” 这句话便是赐给他一个冠冕堂皇的封号,酒歌大喜,对着他一番挤眉弄眼。 但靖渊却迟疑的说:“臣弟是罪臣之后,不该过问朝政之事,译文只是举手之劳,陛下委以重任,臣弟实在诚惶诚恐。” 酒歌怕他把大好机会推辞掉,急忙跳出来说:“父皇,您让靖渊皇叔去礼宫办事,可是那里距离皇宫太远了。” “靖渊皇叔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出门,天黑透了才能回来。” “他身体不好,会太过劳累,不如把礼宫旁边的琴心苑借给皇叔暂住吧。” 司皇面露不悦之色:“酒歌,这种事情哪容得你出主意?琴心苑是你祖母皇祖母没入宫前的私人府邸,哪能随便让人住?” “都是一家人,琴心苑空了好久了,不是白白浪费?还不如让靖渊皇叔住呢。他住得好,也可以为朝廷多做事啊!” 靖渊轻声提醒她说:“酒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祖制明定,我不能逾矩。” “罢了。”倒是司皇不想再跟女儿起勃溪,想想这样安排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妥协了。 “既然酒歌一再为你求情,你在宫中住着确实不方便,就暂时搬到琴心苑吧。” 酒歌得意的对着他悄悄打着手势,又绽开笑颜,不过或许是靖渊比她矜持,并没有特别欣喜的样子。 用完饭,他走出殿门,酒歌从后面叫住他:“靖渊皇叔,等等我。” 靖渊停下脚步,她追过来,却没有刚刚的笑逐颜开,而是愁眉苦脸的:“唉,我好后悔刚才求父皇让你住到琴心苑去。” “为什么?”他反而不解。 她低头叹息:“这样我要见你就没有现在那么容易了。” 闻言一怔,伸出右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颌,望着她紧皱的眉眼。 淡淡笑道:“傻丫头,以你现在的得宠,要去哪里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反正我也不会跑掉,再说琴心苑距离宫中也不远,你随时可以来看我的。” 酒歌心头怦怦直跳,只觉得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浑身上下都软绵得使不出力气来。 “真的?我如果老去看你,你不会嫌弃我烦吗?” 她眼中散发着渴望的光芒:“太子和二哥都说我是麻烦精,看到我就头大。” “当然不会,你是我的福星。”靖渊柔声说。 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因为他这一句话,心神俱醉。 深夜时分,思甜小院变得更加寂静,靖渊正在窗前看书,忽然听到院门响动,有人走到窗边,敲了敲窗杦,他打开窗子,见到外面的男子。 “要进来喝茶吗?”他问道。 那人迟疑了一下,转身推开了房门、对方脸色阴沉的开口:“我还以为皇叔不会愿意见我。” 靖渊亲自搬过来一张椅子,为他倒茶:“为什么?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人经常换热水,茶水有些冷了、二殿下不嫌弃的话,不妨坐下来歇歇腿,从你寝宫走过来,也要半个时辰吧?” “我刚从父皇那边过来,坐坐就走,不能久留。” 二皇子口气含酸的说:“今天皇叔很得意嘛!先是托酒歌的福,在父皇面前展露才华,然后又得到琴心苑做府邸,翻身指日可待啊……” 靖渊笑道:“这是天恩浩荡,靖渊感念不已,不敢说什么翻身之语。” “好啦,靖渊皇叔,别在和我东拉西扯了。” 他烦躁的摆了摆手:“本来我以为这次大实国的国书可以让太子好好出出丑的,没想到横空杀出来一个酒歌乱插手帮忙。” “而你也是,不是说好会帮我的吗?为什么却改帮太子?” “莫非你觉得他是正牌太子,所以准备倒戈?” “靖渊皇叔, 我尊你一声皇叔,但是这宫里没有人真的把你当个宝。” “别忘了当初你回宫,是我求父皇把你留在宫里,你才不至于病死街头!” 二皇子越说越气,靖渊平静地听他说完之后,才开口响应:“殿下,今日情势您是亲眼所见,当时我若是不翻译出那篇国书。” “只怕陛下会更加厌弃我,殿下既然曾经就我一命,总不希望我就这样碌碌无为老死宫中吧!” “你就是翻译不出来,父皇也不会把你严惩。”二皇子哼道。 “殿下是想要一个有本事的帮手,还是一个只会空口说白话的军师呢?” 他一怔,问道:“此话怎讲?” “当年我既然许殿下以未来皇位,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但是朝中所有能上台面的大臣都站在太子那边,殿下可以倚重的帮手少之又少。” “而我又一直如一个废人被闲置在宫中,有心无力,今日之事是我摆脱困境最好的机遇。” “陛下许我以礼宫之职,我便可以正式入朝,日后也有为殿下出谋划策的资格了。” 二皇子眉头紧促了好一阵,然后问道:“太子那边没有拉拢你的意思吗?我看酒歌很喜欢为你说话,她虽然平时和太子打打闹闹比较多,但是感情也很好。” “酒歌……还只是个孩子,宫中之斗,朝堂纷争,她不懂,只是好打抱不平而已。”他淡淡一笑。 “你要是能利用好她也是件好事,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说的话父皇大都听得进去。” 话音刚落,忽闻外面响起了酒歌的声音…… “靖渊皇叔,你睡了吗?” 二皇子大为紧张:“糟糕,这丫头怎么这时候来了?我要躲到那里去?我可不想让她知道我在这里。” “殿下不必惊慌,我去引开她。” 说完靖渊起身推开门,就见酒歌正站在院子中探头探脑的。 他走过去:“酒歌,这么晚了还过来,小心陛下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他轻轻托起她的手臂,将她身子拉过来,走向院门口。 “正好我也睡不着,陪我到湖边走走吧。” 酒歌还没有和他这样亲密过,乍然被他挽住手臂,一颗心立刻像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又是惊喜,又是羞涩,紧张无比。 第3章 回报小曲 “我,我忽然想起,听说你原来住的那个什么岛上的人很喜欢唱山歌,我想你过几日就该走了,想听你唱首歌给我听。” 她说完这句话,半天不见他回答,于是惴惴不安的悄悄用眼角瞟他。 “我这样说,会不会让你觉得很难堪?你千万别误会、我……我不是把你当做那些歌女什么的,只是……只是很舍不得你离开……” 忽然间,靖渊唇角漾起一丝笑容:“真是孩子气,你以为我会和你计较这些吗、那些山歌我不是很会唱,但是,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是该有所回报的。” 此刻他们缓步来到花园的湖边,夜风萧瑟,湖中并没有盛开的莲花应景,但是酒歌只要靠在靖渊的身边,就会觉得心情特别温暖。 “好吧,我就唱首短歌给你听,只是夜深了,不要惊扰到其他人、你坐下来,这边背风,不会吹病了。” 他拉着她坐在一片假山后面,两个人的身形掩映在假山之后,投影在湖水中,水中的月亮如梦似幻。 “哎……是谁把明月挂在天边,是谁把大海留在我的脚畔、我日日夜夜等候在悬崖,山花开了又谢,明月碎了又圆,究竟我心上的人儿啊,何时才能把家还?” 酒歌听得心里酸酸的,只觉得歌声中是一片难以言说的惆怅。 她没有打断他的歌声,他也没有停止低低的吟唱,她没有叫停,他就一直唱下去,直到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靠在他的肩头,甜甜的睡着了。 一早,酒歌来到皇后的寝宫,母女俩一同共进早膳。 席间,皇后提起:“对了,昨天你父皇说要给你太子哥哥办喜事,很快你就会有一位大嫂了。” “新嫂嫂?是什么人?”酒歌生起一丝兴趣的问。 “是丞相的女儿,叫云晚秋,人又漂亮又端庄,以后你要和你大嫂多学学,不要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让人看笑话。” “哼,母后就是看着人家的闺女好,看着自家的闺女丑。” 女儿颇有醋意的话,惹的皇后哈哈笑道:“傻闺女,母后看着你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 用完早膳后,从皇后哪里离开,绕过几座宫院,前面不远就是思甜院了,远远的,酒歌看到不少太监扛着箱子从里边走出来。 难道今天是靖渊搬家的日子吗? 她绕进小院里问道:“你们是给靖渊皇叔搬家吗?” “是的,公主,我们要把王爷的东西搬到琴心苑去。”太监放下箱子,急忙躬身回答。 “靖渊皇叔人也过去了吗?” “还没有,王爷说,这些书都是他最珍贵的东西,怕我们弄坏了,所以一直都在这里看着。” “好,我进去找他。”酒歌说着向里走,厅上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她非常熟悉,是靖渊的,另一个却是很陌生的女子。 “我找这本《青云大典》找了很久,但一直都找不到。我爹说这本书绝技世间,只怕是找不到了,没想到今日能在你这里看到。”声音满是柔柔的惊喜。 “你若是喜欢,就先拿去看吧,我已经读过几次了。”靖渊平和的说道。 “真的吗?那我可就不客气咯,我向来借书,你不必怕我看坏,借书一月,届时必定完璧奉还。” 酒歌踏步进去,只见在厅中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靖渊,他对面的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 对方一身淡雅紫色衣裙,云髻松松挽就,秋波流转之时,极具神韵,她注视着靖渊的眼神包含倾慕,两人的笑容竟出奇的相似,同样的平淡从容、悠远高洁。 她的心中猛地像是被人锤了一下,挂在嘴边的笑容垂了下去。 听到脚步声,两人侧目过来。靖渊笑道:“酒歌,是特意来为我送行吗?” 酒歌的眼睛却只盯着那个女子,眉心紧促,咻然一转身,走出院门。 一股无名火此时占据在她的心底,郁结成球般让她烦躁不已。 眼前不停徘徊旋转的,都是刚才那女子和靖渊微笑相对的样子,渐渐的,那两张笑脸竟然叠成了一张,她忽然鼻子一酸,悲从中来,泪珠几乎就要滴落。 “酒歌,走慢点好吗?” 没料到靖渊会追来,他声音有些急喘不定。 她诧异地回头,只见他走的满脸通红,正扶着一颗大树大口喘气。 她连忙跑过去,责备道:“你走那么快干嘛,你身体不好,禁得起这样行走吗?” 他冷不妨伸出手指,抹去她眼角的一点湿润:“酒歌,你哭了,为什么?” “不是哭,那是被风吹的。”她抢着抹掉最后的一点泪光,强作默然。 他一笑,改握住她的手:“刚才怎么一语不发就跑了。” “你院子里有客人,我不该打扰。”她说着违心的话。 “那个客人,其实是你未来的家人哦!” “啊……是谁?”酒歌不解地抬起头。 “当今云丞相的女儿,你的未来大嫂。” “哦,她就是那个云晚秋啊。” “她的闺名我不知道。” 她瞥他一眼:“不知道人家名字,还和人家聊的那么开心。” “她正好入宫见陛下,路过院子看到我在搬书,就好奇地进来问问。” “这么说,你们今天才认识。” “片刻之前。”宠溺的语气。 酒歌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扁着嘴,却换了教训他的口吻:“靖渊皇叔,你别怪我多话,她既然是快要当太子妃的人了,你还是不要和她太亲近为好,要不然流言蜚语传出来,对你不利。” 他好笑的看着她:“她只是我的晚辈,就如同你一样,能有什么流言蜚语?” “哼,什么晚辈,你也只比我大十岁而已。”脸上满是骄纵的表情。 “但辈分就是辈分啊,民间不是有句俗语说:拄拐杖的孙子,摇车里的爷爷吗?” 她睁大眼睛:“你真的看重辈分这种东西吗。” 靖渊反问:“世人有谁不看重?” 酒歌低下头,呢喃道:“我就不看重。” “那是因为你还是孩子。”他的手指轻轻拉了拉她的小发髻。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她有点生气地甩掉他的手。 “别人把我当做孩子也就罢了,你怎么也把我当孩子,我已经十七岁了。” “十七了吗、酒歌公主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靖渊的眼眸里亮起意味深长的光痕。 “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有这个福气娶到我们的酒歌公主呢。” 酒歌忽然觉得胸口堵的厉害,丢下一句话:“不用你操心,你又不是我父皇母后。”然后就飞也似的跑掉了。 靖渊缓缓走进礼宫正堂的大门,两边的礼宫都只是扫了他一眼,没有立刻站起身,众人抱抱腕,零散的唤着:“王爷。” 他含笑点头致意,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 人人都知道靖渊王爷的出身,他没有可以倨傲的本钱。 在这里,他名义上是礼宫持文理事,但其实也只是个闲差,休想掌握什么大权。 偌大的屋里,他拣了一处角落坐下,有人抱过来一堆书卷放在案上。 对他说:“王爷,这些是昨日刚刚由陛下御批的公文,要誊录一份转发至各地的府衙。” 话就到此,意思就是,所有誊录的公务都必须由你这个王爷做了。 靖渊依旧面带微笑:“什么时候要全部录完。” “最好今日全部都能录完,因为各地府衙催的很急。” 这厚厚的一摞公文,若要全部在今天誊录完毕,意思就是他今天必须都坐在这里,从白天埋头苦干到深夜。 但靖渊只是点点头回应:“我知道了。” 接着亲自动手磨墨铺纸,动手誊抄。旁人不免好奇,这王爷的脾气真如传言中的那般好啊,若是换做旁人,早就恼了。 “纵使金鳞池中物,未必腾云便是龙啊。”不知那位大人故意感慨的吟了这两句。 他声音不大不小,全屋的人都听到了,唯有靖渊充耳不闻似的,只是低着头,奋笔疾书。 眼看日头到了正午,所有官员相互邀约着出公门去吃饭了,可靖渊依然低头抄写,四周空空荡荡的,他也不以为意。 “人都去哪儿了?”清脆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带着十分的恼怒之意。 靖渊闻声抬头,揉了揉酸涩的肩膀,眯着眼看向门口的那道身影,阳光刺得他的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了,只能依稀看到来人的轮廓。 “酒歌?”他不确定地唤道。 果然是她,她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愤慨地大步走进来:“我就知道这些文官最会偷懒,把你丢在这里饿肚子,他们倒是出去享受了。” “该用饭的时辰了,他们只是去吃个饭,一会还要回来的。” 靖渊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竟然麻的站不起来了,下身几乎没了知觉。 酒歌发现他的异常,几步跑到他跟前,将食盒放下,急急伸手帮他按揉着两条腿,无限心疼的说:“你坐了一上午都没有动一下吗?” 眼角余光看到桌上那堆积如山的卷宗,她再度恼怒。 “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丢给你做的,他们把你当什么了?” “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我是持文理事,就该负责这一类誊录抄写的案头工作。”靖渊解释道。 她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让父皇给你的是这样的苦差事,我宁可你还留在思甜小院弹琴读书,绝不会来这里受这份闲气。”气呼呼的肉脸。 靖渊笑道:“出来走走也好,说实话,常在宫里还真不知道外面是这么大,天高气爽的,连雪景都比在思甜院看时壮观了些,一眼望去,绵延数十里的白,煞是美丽。” 酒歌皱着眉心,将食盒打开,每一层都是精美的菜肴,她捧着一个小碗,拿出一双筷子递给他:“我猜你第一天来这里,那些狗奴才肯定会狗眼看人低,绝对不会好好伺候你,所以我从宫里带了这些吃的过来。”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恶劣至此,算了,以后我天天送饭给你吃,才不稀罕他们的破狗食。” 他笑着接过筷子和碗:“多谢你为我想的这么周到,只是天天来还是不要了,会被人唠叨闲话的,陛下知道也会不高兴。” “闲话?我们有什么闲话可说。” “好歹你是个姑娘家,虽然人人都知道我们是叔侄,但你正当青春妙龄,而我……也不算太老吧!走的太近难免会引人非议,人家才不会想我们之间只是亲情相护,万一传出些中伤你清誉的话,我就罪大恶极了。” 第4章 芳辰寿礼 在那古老的宫殿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映照着酒歌那娇俏的面庞。 她静静地站在靖渊面前,眼神中闪烁着倔强与坚定。 酒歌微微扬起下巴,听着靖渊的话语,心中却满是不服。 她笑道:“我才不怕这些,让他们去传好了,谁敢在背后议论我的长短,我就叫父皇把他的舌头剪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公主脾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围绕着她旋转。 靖渊看着眼前这个任性的小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伸出一指,轻轻地揩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子,笑道:“好大的公主脾气。但是我的话你必须听,否则无论以后你再给我送什么吃的穿的,我都不敢要了,走路也只能绕着你,躲得远远的。” 他的语气中既有宠溺,又有一丝严肃。 酒歌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她连忙说道:“好吧好吧,听你的,以后我一定少来,但是这帮人要是有欺负你的,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你好歹也是个王爷,凭什么给他们做下人。” 她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为靖渊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感到愤愤不平。 靖渊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酒歌,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我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酒歌急切地截断了。 “是罪臣之后,是吧。” 酒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心疼。她不明白,为什么靖渊要一直背负着这样的身份,遭受着他人的冷眼和歧视。 “我很不爱你总是记着这件事,哼,我只恨自己不是个男孩,倘若我是皇子,就一定要争当这个皇帝。” 酒歌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这个梦想已经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靖渊微微一愣,深邃的眼中幽幽闪过一抹光。 “为什么?”他轻声问道,心中对酒歌的这个想法充满了好奇。 酒歌挺起胸膛,眼中满是豪情壮志。 “如果我当了皇帝,就可以给你平反,恢复你所有的爵位封赏,不允许任何人再看不起你,拿你爹的事情羞辱你。”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仿佛这个梦想并非遥不可及。 靖渊听了酒歌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笑了,笑容中既有感动,又有一丝无奈。 “可惜你不是皇子,只是一位公主。”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遗憾,仿佛在为酒歌的梦想无法实现而感到惋惜。 酒歌耸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服气的表情。 “听说中原还有女人可以做皇帝的,我们四海邻国也有女皇的,说不定有一天我真的能当皇帝呢,哈……” 她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这个梦想已经近在咫尺。 靖渊看着酒歌那充满幻想的模样,心中既感动又担忧。 他知道,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女人当皇帝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但他也不想打击酒歌的积极性,只是轻声说道:“好,你就慢慢想吧,但是这样的话千万不要说出去让别人听到了,被太子和陛下知道,你想他们会开心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提醒。 酒歌哼了一声,像是不想再和他争辩什么,没有再多说。 今儿个酒歌到枫柒殿时,司皇正在和太子聊天,看到她忽然来了,他高兴地对女儿招手。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酒歌,朕正和你太子哥哥说你的事情呢。” “我的事情,我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父皇和太子哥哥背后嚼舌根的。“她娇笑的问。 在父皇身边坐下,她一边撒着娇,一边和父兄打趣。 司皇扬手做欲打状,笑骂道:“越大越发没有规矩了,敢这样说你的父皇和兄长,什么嚼舌根,我们又不是长舌妇,而是在讨论你的终生大事。” 酒歌心里头咯噔一下,脸色一沉:“父皇是嫌弃养我太费神了,所以要早早把我打发出宫吗?” “怎么会,父皇巴不得你一辈子留在宫里,做父皇的乖女儿,可是眼看过完这个月你就满十八了,你去民间打听打听,到十八岁还没有嫁出去的闺女有几个?外面大概会传言说朕生了个丑八怪的女儿,嫁不出去了。” 她板着脸说:“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随他们说去,反正又不会缺胳膊少腿儿的。” “那怎么行。”司皇一摆手。 “那天我听了你母后的一些意见,她说你挑三拣四,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要,看来寻常男子是不能入你的眼了。” “今天你大哥到朕这里来,就和朕提了一个人选,朕倒是觉得很不错。” 酒歌心弦一紧:“谁啊?” 司皇看着她的表情,不解她的心事,哈哈笑道:“看你这丫头,嘴上说着不急,其实心里才急呢,郁儿,还不赶快告诉她。” 司兴郁笑眯眯地说:“酒歌,这夫婿你肯定满意,他是南璃国的南诏英王子,自少年时期渡海来我司朝学习文化,今年正好十九岁,到了明年就要回国登基,他的文治武功父皇都亲眼见过,绝对是一等一的人物……” “我不要,原来你是想把我远嫁到外国去,什么南璃王子,什么文治武功,我才不要。” 司皇沉下脸来:“酒歌,这是大事,不仅关系到你,也关系到两国的邦交,你既然是一国的公主,就该知道你肩负的使命。” “父皇也不忍把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但是现在看来,只有让你嫁到南璃为后,才不算辱没了我朝酒公主的名号。” “什么怕我辱没名号,分明是你们要把我当做和亲的礼物送人。” 眼泪倏然冲出她的眼眶,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一手指向司兴郁。 “太子哥哥,我以为你是真心疼我的,没想到你这样设计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她和他还有心结未解开呢,日前,他在朝堂上举荐靖渊去南方赈灾,这舟车劳顿的,那是靖渊受得起的,但皇命已下,靖渊那死脑筋根本不可能违抗,还阻止她去向父皇求情。 说来说去,都怪太子哥哥多事。 司兴郁沉沉的说:“酒歌,大哥都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怕你有一天误入歧途。” 酒歌暴怒反驳:“你们都是正道,只有我是歧途,我还没有走歧途给你们看呢。” 撂下话,她冲出殿门去,司皇心中不忍,想命人去安抚,但司兴郁摆手阻止。 “父皇,此时您不狠心一点,这丫头是不会答应嫁人的,难道您真的要她当一辈子老姑娘不成?” 司皇叹息:“但是嫁到南璃那么远,朕和她母后实在是舍不得啊……” “父皇别忘了,南璃答应了我们,只要联姻成功,就会送来大批的铁器当做聘礼。” “眼下大实国磨刀霍霍,似有准备向我们发动一场大战,我国的铁矿向来匮乏,如果两军交锋,只怕会无法应付,更无胜算可言。” “如果酒歌一人就能保的司国两百年的基业,让她牺牲一下又算什么呢!” 沉默许久,司皇虽然没有发表意见,但显然已算是默许了。 过了一阵,他又抬头问道:“这丫头这么坚决地反对嫁人,无论提亲哪家公子她都会一概否决,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了,以这丫头大胆的性格,该不会和人私定终身了吧!” 司兴郁心中想起自己平日里的观察,古怪的笑笑:“儿臣想……应该没有谁有胆子敢觊觎我们的酒公主的。” 那个人……谅他也无法有什么作为吧! 酒歌跑得很急,泪雾眯眼,让她看不清路,她知道自己一路撞到了很多东西,包括许多人。 但她根本不想抬头去看,风将热泪吹飞过脸颊,冷了心,那种冰凉的流动,是她此刻唯一的感觉。 猛地她的身子被人硬生生的扯住,一道久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酒歌,怎么跑的这么快?” 她霍然仰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顿时眼泪骤然如溃了堤的洪水,奔涌而出,她一下子扑进对方的怀里。 这泪水是思念,他被派去南方赈灾,他们已经有一个月不见了,这泪水也是委屈,她真气她自己的人生没法自己做主,非得像这样被父兄捏在手里。 靖渊一怔,轻轻拍拍她的肩头,柔声安慰:“有人惹酒歌伤心了吗,我希望那个人不是我。” “就是你,就是你……”她边哭边说。 “我之前不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赈灾放粮,我都说过了,会去找父皇为你说情,不让你去,可你偏偏要去,一走就是一个月……” 他温热的手指轻轻抹去她的泪水:“原来是这样,我说过,那是太子和陛下对我的器重,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吗?现在我总算平安回来了,公主殿下该笑,不该哭的啊。” 他浅笑盈盈的声音并没有立刻平复酒歌心中的焦虑和悲伤,不过总算稍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你好像又瘦了点。” “天天在河堤上转,总是要累一些的。” “我听说你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本来是要晚几天的,但后天就是公主殿下的芳辰了,我要赶回来送寿礼啊。” 酒歌双眸一亮,心底的乌云被吹散了些:“你为我准备了寿礼,是什么?” 靖渊笑道:“金山银山公主见多了,会在乎我的寿礼是什么。” “哼,你一定根本没有给我准备礼物,所以拿话来搪塞我。”她娇嗔着转过身去。 须臾,一个小小的吊坠出现在她眼前,这是一颗莹白如玉的石子,石子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歌字,石头被钻了眼儿,用一根红线穿过,长度刚好可以戴在颈上。 她先是一愣,然后惊喜地说:“呀!这是什么?” “是我在河边捡到的一颗石子,不知道被河水冲刷了多少年,已经像块玉石一样圆润晶莹了。” “不知怎的,看到它,忽然觉得好像看到你,就亲手在上面刻上了你的名,找工匠打孔穿绳,这礼物微薄,公主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随手丢掉。” 她急忙从他手上扯过那个吊坠,径自挂在脖子上,对他嫣然一笑。 第5章 痴傻公主 “我喜欢,我会一直把它挂在脖子上,到死也不拿下来。” 她拉起他的手:“走,到我哪里去,看你那么瘦,我哪里有好多吃的,一定可以把你喂胖些。” 靖渊摆手道:“今天先算了,陛下哪里还等着我覆命交旨,我若是先去你哪里,就乱了规矩。” “那,晚些时候我给你送到琴心苑去,你等我啊。”酒歌终于破涕为笑,让她满是泪痕的脸上看来更加惹人怜爱。 他点点头,目送她喜滋滋的捧着那个吊住离开,正要往枫柒殿迈去时,花木扶疏之中不意走出一个人,那人像是站在哪里许久了。 “你离开一个月,还是这样拴着酒歌的心啊。”说话的是司兴佟。 “只是可惜啊,酒歌这颗棋子你用不了多久了。” 靖渊侧目看着他:“殿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故作惋惜的说:“太子已经向陛下进言,要将酒歌许配给南璃王子南诏英,父皇好像也已经答应了,估计一年内,酒歌就会嫁到南璃去。” “虽然她在宫里是可以帮你不少,但是好在这一次你顺利赈灾,让父皇对你另眼相看,将来就是没有了她,你也可以平步青云。” 靖渊的手指在身侧悄悄捏紧,指上依稀还留有的余温残香都在这一刻渐渐冰凉。 酒歌,要出嫁了…… 晚上的琴心苑,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有着莎莎的声音,如同琴声一般、令人宁静。 靖渊在院中摆了一壶清酒、两个杯子、酒歌打开手边的食盒,端出几个果盘。 他看了一眼,有些诧异的问:“桃花酥?” “你认得这个,这是太子傍晚送来讨好我的,说是大实国的什么水果做的,味道很特别,我都还没有吃呢!”她笑着解释。 “这种水果长在大实国的水边,叫苏芒,颜色是粉色的,远远看去,好像一片桃花林,所以做出来的点心叫桃花酥。” 听了他的解释,她不禁啧啧称赞:“还是你博闻强记,宫里就没几个人说得清它的来历和名字。” 他打趣道:“你一个下午哭哭啼啼,别人就是说给你听,只怕你也没心思去听。” “谁哭哭啼啼了,我就是生气掉了两滴眼泪,结果被你看见,别拿这件事情来取笑我。” 她故作不悦的打了他肩膀一下。 “到底为什么哭,你一直都没说清楚呢。”靖渊掰了一块点心,递了一半给她。 酒歌接过来,却变得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你这次出去,有没有看到什么漂亮的姑娘啊?” 他先笑着回应:“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也不是去秦楼楚馆的,哪能遇到什么漂亮姑娘。” 她的神情显得心事重重,一脸欲言又止的,又过了好一会,才再问道:“靖渊皇叔,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他想了想,却又摇摇头:“不知道啊。” “总有个大概的样子吧,比如温柔的,还是活泼的。” “不好说,也许等有一天我见到她,心中有了命中注定这四个字,就算是遇到了……” “那,你现在心中对谁有过这种感觉吗?”她的心提到了喉咙。 他却只是淡淡的说:“没有。” 四周一下陷入了寂静,只有鸟叫虫鸣。 靖渊吃了口饼,再抬头时,看到酒歌竟然痴痴捧着酒杯,杯口放在唇边,似乎忘了喝还是不喝的样子。 他一笑,伸手将她的杯子拿了过来了:“杯中都没有酒了,你捧着它做什么?” 她干笑道:“是啊,我怎么会忘记斟酒啊,瞧我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我听说,你要大喜了。”他将杯子注满酒,再递给她。 酒歌低下头:“这件事情连你都知道了。”烦躁的情绪已经少了许多,似乎她正逐渐开始接受这个现实,认命了…… “南诏英这个人我认识,的确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日后如果能统领南璃,应该会是一代明君。” “可我不想嫁给他,我不想嫁给一个我根本不喜欢的人。”她闷声道。 “你只是还没有见到他,如果见到了,也许你会改变想法也说不定。” “如果你的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你还会喜欢别人吗?” 酒歌的质问让靖渊怔了怔,她火热的目光让他一时语塞。 最后他苦笑了下:“也许……不会,但怎知后来的人不会好过先前的人呢!” “我就是知道,在我这里他比这世间任何男子都好。”她喃喃细语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眼神却是清灵灵的看着他。 “后来的人再好,也好不过先前的人,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我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她眼中的深情和坚决,足以让人动容,靖渊望着她纠结在一起的眉心,缓缓开口:“你若是真的不想嫁,也并非没有办法。” “真的?有什么办法?你快说啊……是让我去求父皇吗?”她闻言大喜,一把抓住他的手。 “这件事关系到两国邦交,如果陛下认定了,是不会改变的,你想要从这种联姻中逃出来,关键要看那位南璃王子的态度。” “我去找他。”酒歌急急站起来。 靖渊连忙拉住了她:“现在天黑了,你堂堂公主去找他做什么?当面退婚 ?这种羞辱你让他怎么受得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她焦虑急切的问。 他笑盈盈,引导似的问她:“你知道怎么让别人讨厌你吗?” “啊?”她愣了。 “让别人讨厌你,甚至是厌恶你到恨不得绕着你走,避开你,逃离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酒歌到底是冰雪聪明,明眸闪烁了几下,赫然明白了,她嫣然一笑:“我想我知道了。” 南诏英和靖渊不仅是认识这点交情,南诏英少年时期就来司朝学习,因为酷爱读书,有一次和正在文书院同样借书的靖渊相识。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从此就成了朋友,大事小事都聊,爽朗的南诏英对他推心置腹,连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了他不少。 遇到事情也会找他商量一二,但是碍于罪臣之子的身份,形式低调、私下里也很少见面。 这次因为靖渊赈灾有功,司皇特意封赏、将他从礼宫调到了文书院去管事。 文书院汇集着司朝以及海外的上万种书籍经典,事情并不繁杂、很是清闲,平日里除了有个别官员来查阅以外,门口甚至连马车都看不见一辆。 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南诏英忽然出现,急匆匆的说要见靖渊。 门口侍卫将他领到后堂,靖渊正在查核往年资料以及书目核对,一见到他来,便拱手招呼:“王子殿下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喝茶?” 南诏英谨慎的四处查看,小声询问:“靖渊,你是我的朋友吧?” 他笑道:“当然,殿下何出此言。” “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你可一定要对我说实话啊。” “靖渊定当知无不言。” 南诏英憋的脸色通红,好半天才开口道:“酒歌公主你认识吧!” “当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哦!此话怎讲?” “今天一早我在会馆外面碰见她,她和我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前言不搭后语,一直自言自语,我要走,她却偏偏拉着我,不让我走,疯疯癫癫的、就好像脑子有问题一样。” 他听了一笑:“怎么殿下对她感兴趣?不然怎会突然问起她的事情。” “不是感兴趣,是……唉……你不知道,前几日太子来找我,说是陛下有意把酒歌公主许配给我。” “坦白说啊……若是两国联姻,自然是对我回国登基执政大有裨益,而且听说公主生的花容月貌,当时我就欣然答应了,但是见面之后,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脑子有问题啊!” 靖渊轻叹一声:“太子也真是的,虽然他疼爱酒歌,但是……不应该拖你下水的。” 南诏英听到他这样说,脸色大变,焦急道:“你的意思是……酒歌公主真的是傻子不成?” “这件事情本来是皇家丑闻,不好对外宣扬,宫内一直禁止谈论此事。” 他感叹道:“本来公主年幼时候聪明伶俐,一直都是皇宫上下的心头宝,只是可惜,十二岁那年骑马时候摔下来,不小心摔倒了头,至此之后就是时而正常时而……眼看到了十八岁,依旧未能出嫁。” “天呐,那也不能坑我啊!缺德的太子殿下。”南诏英因为激动,声音拔高。 靖渊看着他的反应,就知道成了,酒歌不必去和亲了。 他急忙摆手示意:“殿下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动怒,你也知道这样的联姻就是为了两国邦交,其实只要你娶了公主,我朝只会感谢你的恩情,总会加倍报答的,你回国之后,三宫六院嫔妃也不老少的,算起来怎么着也不吃亏不是。” “那可不行,我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未来的皇帝,怎么可能娶一个疯子做皇后,这件事情断断不可,我现在就去找太子退婚。” “这恐怕不行吧,你当面说破此事,即让太子殿下难堪,也让自己难堪,好歹你现在是我国贵客,一旦说开,撕破脸皮、难道你要立刻启程回国不成?”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南诏英急切的问。 靖渊思忖片刻:“依我之见,你不妨和太子扯个谎,就说你父皇母后让人传口信过来,说碰巧为你与邻国公主定下了亲事,而这边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禀报,只能先依照父母安排,只好推这边的亲事。” “好,就这样办。”南诏英大喜。 他拍手称赞:“靖渊,还是你想的周到,这司朝我没有什么朋友,只能找你商量,也多亏有你,使我免遭暗算。” 靖渊则说:“这件事情你记得不要再向其他人提起,尤其不要提到我,毕竟我你知道我的立场,在司朝并不得宠,万一说破,只怕从此以后不再有立足之地。” 他频频点头:“我也听说了,之前你去赈灾的事情,其实就是太子暗中算计你,对你就是嫉贤妒能。” “难为你这一趟辛苦,总算也是混到文书院,往后日子可以轻松一些、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只是日后你自己还得小心谨慎啊!还有啊,你真的不考虑以后随我回国,为我效力吗?以我们两个的交情,定然不会亏待了你的。” 他摇摇头,说了些感谢之语,亲自把人送到门外。 第6章 退婚风波 黄昏的余晖洒在古老的宫殿之上,为这座宏伟的建筑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靖渊静静地站在宫殿的长廊上,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 他的心中思绪万千,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 就在他转过身时,他的眼角余光瞟到了一丝红裙衣角。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人都已经走了,你还藏着做什么,还不出来?”他淡淡的一句话,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身影缓缓地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那是酒歌公主,她的脸上带着巧笑嫣然又得意洋洋的笑容。 “你这个计策是真的好啊,真的就这样把他吓跑了。果然没有人是会娶一个傻子疯子的。” 酒歌跳跃到靖渊身侧,掩饰不住的笑意从眼底流出。 靖渊微微摇了摇头,“我可是没有什么计策啊,这装疯卖傻的招数也不是我想出来的不是。” 说完,他自顾自地往回走。 酒歌跟在他的身边,脸上依然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公主还是赶快回宫去吧,估计南璃王子退婚之后,陛下和太子殿下就会追究此事的。你今日去人家哪里闹,可有人看见了?”靖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酒歌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才不会呢,去的时候天还早,我也只是拉着他在车里说话,不会有人看见的。就算是看见了,又有人敢说什么不成。” 那个表情又是得意的道:“哈哈……你是不知道,当时他看见我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样子,脸色就像变色龙似的。” 靖渊停下脚步,眼神宠溺又理智地看着酒歌。“其实,他真的不失为一位可以终身托付的好夫君,错过了他,确定日后不会后悔。” 酒歌霍然直视着靖渊,坚定而又认真地摇摇头。“我定然不会后悔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靖渊迎视着她的目光,向来清澈宁静的眼波中竟然也泛起波澜。 “酒歌……”他声音低低地唤了声她的名字。 “嗯……怎么了。” 酒歌也是极其轻地回应了声,这一声说不出的娇柔婉转,又似是有着许多的渴望。 靖渊迟疑着,斟酌着字句。“你今天这件事,做的有勇有谋,或许你不应该是个女子,若是男儿身,太子殿下也未必能比得了你。” 酒歌缓缓垂下长长的羽睫,柔声说:“以前我蛮希望自己是个男儿身,但是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女儿身,否则~你也不会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唤我名字。” 靖渊深呼吸一口气,笑叹道:“傻孩子~说傻话呢!” “我一点也不傻,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酒歌不接受他对自己的这句判语。但是后半句话,她到底没有勇气脱口而出,那是一句或许会让她父皇母后以及诸位兄长都会惊掉下巴的心里话。 她不是什么傻孩子,她其实就是一个倾慕着爱人的少女。 和千千万万怀揣豆蔻芳心的少女一样,她即想有人爱,又想被人爱,倘若这个她倾心所爱之人,也能同样倾心于自己,那便是美梦成真了。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等到那一天,毕竟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阻碍,可不是一步可以跨越的。 所谓咫尺天涯,应当如是。 靖渊看着酒歌,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酒歌对他的感情,但他却不能轻易地回应。 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南璃王子的突然退婚,如同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司国朝廷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司皇和太子大感意外,原本以为这桩婚事已是板上钉钉,却没想到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出现如此变故。 司兴郁坐在御书房中,眉头紧锁,看着面前恭敬而立的南璃王子南诏应。 “南璃王子,这婚事本已拍板定案,怎么说没就没了?本太子实在是想不通啊。”司兴郁的语气中带着疑惑和不满。 南诏英微微低头,神色镇定。“太子殿下,实在抱歉。国内父皇母后已经为我定亲,我必须遵从父母之命。还望太子殿下理解。” 司兴郁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南诏英。 “当真只是如此?这理由看似圆满,可本宫总觉得透着蹊跷。王子不妨再好好想想,是否有其他原因?” 南诏应依然一口咬定。“殿下,确实只有这个原因。我南璃国向来注重孝道,父母之命不可违。” 司兴郁无奈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南诏英退下。 南诏英行礼后转身离开,御书房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此时,酒歌公主在自己的宫殿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她看着太子那一天比一天难看的脸色,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形容。 她回想起自己为了退婚所做的努力,装疯卖傻地在南诏应面前胡言乱语,终于成功地把他吓跑了。 酒歌坐在窗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的贴身侍女看到公主如此开心,忍不住问道:“公主,南璃王子退婚,您为何如此高兴呢?” 酒歌轻轻一笑。“你不懂,这桩婚事本就不是我所愿。如今退了婚,我自然开心。” 侍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太子殿下似乎很不高兴呢。” 酒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不高兴又如何?这桩婚事本就是为了国家利益,又不是为了我。” “他只想着利用我来巩固他的地位,却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 酒歌站起身来,走到花园中。 她看着满园的花朵,心情格外舒畅。 “现在好了,南璃王子退了婚,我也不用再被当成棋子了。” 而在太子的宫殿中,太子脸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谋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南璃王子退婚,此事对我们的计划影响很大啊。” 太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南诏英,竟敢如此轻易地退婚。他难道不知道这桩婚事对我们司国的重要性吗?” 谋士思索了片刻:“殿下,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挽回这桩婚事。或者寻找其他的联姻对象,以巩固我们的地位。” 太子摇了摇头:“挽回?谈何容易,南诏英既然已经决定退婚,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至于其他的联姻对象,我朝只有酒歌这一个公主。” 太子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这次退婚,让我们陷入了被动。必须想办法尽快扭转局面,否则我们的地位将会受到威胁。” 与此同时,司兴郁也在思考着如何让南璃王子的不退婚。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桩婚事的问题,还关系到两国的关系和国家的利益。 他召集了大臣们商议对策,但大家众说纷纭,始终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 在这混乱的局面中,酒歌公主却依然沉浸在退婚的喜悦中。 她知道,自己的未来终于可以由自己做主了。 而司国的命运,也将在这场退婚风波中迎来新的挑战。 第7章 公主寿宴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皇宫被装点得如同梦幻之境。 夜晚的皇宫灯火如花般绚烂,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酒歌公主的生辰,整个皇宫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 酒歌公主众星拱月般坐在司皇的一边,与皇后、太子平起平坐。 她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璀璨的珠冠,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下面依次是各宫宫眷和各位皇子以及近亲大臣,他们纷纷送上最诚挚的祝福和珍贵的礼物。 照例,靖渊悄悄而来,依旧坐在边远的角落里。 他不想引人注目,只想默默地看着酒歌公主,为她送上自己的祝福。 尽管他身处偏远之地,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紧紧地追随着酒歌公主。 当他们的视线交汇时,他看到了酒歌公主期盼的目光。 两人遥遥相视一笑,许多话尽在不言中。 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人们尽情地享受着美食和美酒,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皇宫。 就在酒酣耳热之际,靖渊看到一个太监急匆匆地捧着一封信走到司皇面前。 太监神色紧张,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司皇的神情立刻僵凝起来,他连忙亲手将那封信拆开。 一看之下,司皇神色大变,脸上露出震惊和担忧的神情。 此时,酒歌公主悄悄溜下高台,来到靖渊身边。 她举起酒杯,对靖渊说:“靖渊皇叔,你今天还没有和我道贺呢。” 靖渊站起来,端起酒杯,眼中满是温柔和祝福。 “恭祝公主殿下千秋万福。”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充满了真诚。 酒歌公主趁人没注意,将他的杯子抢过来,又将自己的杯子塞回到他手里。 然后,她饮了一口杯中酒,笑着离开。 靖渊看着手中那杯被调换的酒,迟疑了一刻。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是酒歌公主对他的特殊表达。 他慢慢饮下这杯酒,感受着酒歌公主的心意。 他遥遥地看着酒歌公主,在不远处对着众人或嗔或喜的神情变化。 酒歌公主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他仿佛在欣赏一幅绝品名画,心情愉悦而宁静。 嘴角不自觉地带笑,神思恍惚。 十八岁了,他们认识也四年有余了吧。 这数年来的点点滴滴在他心中流淌而过,像一弯温柔的河滋润着他荒纪干涸的心灵。 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酒歌公主的情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如同一束阳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他们一起经历过欢笑和泪水,一起面对过困难和挑战。 每一个瞬间都成为了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正在他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高台上传来一声高喝…… “兴佟,在你妹妹的寿宴上,不要再谈这些事来烦人了下去。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司兴佟和太子兄弟俩身上。 只见司兴佟和太子兄弟俩怒气冲冲地看着对方,二皇子司兴佟的表情不甘,但又不敢得罪司皇。 他只好悻悻然退开,此时太子急急地和司皇又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但司皇只是摆手摇头,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了。 二皇子退下,经过靖渊身边时低声说:“太子已经被我说动,但父皇不准。” 他只简洁说了这一句,旁人看来两人是擦身而过,没啥异状,但靖渊已经明白高台上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应是边疆有战事传来,二皇子激怒太子出征,显然太子中计,却被司皇阻止。 靖渊心中暗自思索着这其中的缘由和可能带来的影响。 靖渊看着二皇子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太子。 此时的太子脸色阴沉,显然心中充满了不满和不甘。 靖渊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当太子也退下来到他身边时,靖渊略微上前,低低说道:“太子殿下在怕什么?” 太子脚步凝滞,侧目盯着他,眼中充满了警惕和愤怒:“你说什么?” 靖渊含笑抬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 “都说大丈夫当建功立业,战死沙场。殿下乃是万金之躯,当然不该以身犯险,只是殿下今年二十四岁,尚不曾走出这片皇城。以这样的见识胸襟日后怎能一统江山,德服万民。” 太子殿下脸色惨变,怒道:“此事不需要靖渊皇叔操心,不要以为你赈灾一趟就是功臣了,早晚我会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让你们看看。” 说完,太子拂袖而去,旁边的嫔妃们都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纷纷停杯停箸,互相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没有人知道其中缘故。 靖渊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暗笑。 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在太子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迟早会发芽生长。 次日清晨,一道紧急消息传到宫中,震动了整个司朝。 边疆战事吃紧,敌军攻势凶猛,已经突破了几道防线。 司皇紧急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整个皇宫陷入了一片紧张和焦虑之中。 在朝堂上,大臣们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有的主张增兵支援,有的主张求和,有的则主张坚守不出。 司皇眉头紧锁,难以做出决策。 此时,太子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愿率领大军出征,保卫国家。” 太子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决心。 司皇看着太子,眼中露出一丝犹豫。“吾儿,此事不可鲁莽,边疆战事凶险,你从未经历过战争,朕担心你的安危。” 太子跪在地上,诚恳地说道:“父皇,儿臣知道战争的凶险,但儿臣身为太子,有责任保卫国家和人民、请父皇成全儿臣。” 司皇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朕就答应你。但你要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轻敌。” 太子站起身来,眼中露出兴奋和激动的神情。“儿臣遵命,一定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在太子出征的准备过程中,靖渊找到了太子。“太子殿下,此次出征,你有何计划?”靖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太子看着靖渊,眼中露出一丝警惕。“靖渊皇叔,你为何如此关心我的出征之事?” 靖渊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我只是关心国家的安危。此次出征,关系重大,你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太子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计划,一定会打败敌军,保卫国家。” 靖渊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有此决心,甚好。但战争充满了变数,你一定要灵活应对,不可固执己见。” 太子微微皱眉。“靖渊皇叔,你似乎对我不太信任。” 靖渊摇了摇头。“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谨慎行事。毕竟,你的安危关系到国家的未来。” 太子看着靖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靖渊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又不愿意被靖渊看轻:“靖渊皇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凯旋而归。” 在太子出征的日子里,整个皇宫都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酒歌公主也十分担心太子的安危,她每天都在祈祷,希望太子能够平安归来。 而靖渊则在暗中观察着局势的发展,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一场军事冲突,更是一场政治斗争。 他必须要谨慎应对,才能保护自己和酒歌公主的安全。 随着战争的进行,局势变得越来越紧张。 太子率领的大军在战场上遭遇了重重困难,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顽强地抵抗着敌军的进攻。 第8章 伏击敌军 夜色深沉,如浓墨般笼罩着司朝边城的军营。 营中的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太子司兴郁那坚毅的面庞。 他身着锃亮的铠甲,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坚定,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司兴郁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台下的众将士。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将士,大实国欺我司朝太甚,屡次侵犯我边境,掠夺我百姓财物,杀害我司朝子民。” “今日,吾等便要为司朝雪耻,为百姓报仇。” 台下的将士们面面相觑,心中既有对大实国的愤恨,又有对此次行动的担忧。 此时,林将军上前一步,面露难色道:“太子殿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未得圣上旨意,私自出兵恐有不妥。” “如今局势复杂,大实国兵力强盛,我们贸然出击,恐难有胜算。” 司兴郁怒目而视,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吾乃太子,肩负司朝未来。” “岂能坐视大实国侵犯而不管?” “那大实国以为我司朝无人,肆意妄为。” “本太子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让他们知道我司朝不可欺。” 林将军还欲再劝:“太子殿下,圣上对您寄予厚望,若您擅自行动,万一有个闪失,我等如何向圣上交代?且这战事并非儿戏,需谨慎谋划啊。” 司兴郁冷哼一声:“哼,本太子心意已决、吾等身为司朝将士,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 “如今大实国犯我边境,我们岂能退缩?今日,本太子定要率军出征,夺回魏城。” 林将军见太子态度坚决,心中焦急万分。 他深知此次行动的风险,但又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 林将军再次劝道:“太子殿下,您乃万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不如我们先派人向圣上禀报此事,等圣上旨意下来,再做打算。” 司兴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等父皇旨意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那大实国已经占领魏城,若我们不及时出击,他们必将进一步侵犯我司朝领土。本太子不能坐视不管。” 这时,士兵甲站出来说道:“太子殿下,林将军所言有理。我们私自出兵,若圣上怪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司兴郁瞪了士兵甲一眼:“你懂什么?本太子是为了司朝的尊严和百姓的安危。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大实国在我们的土地上为所欲为吗?” 士兵乙也说道:“太子殿下,我们敬佩您的勇气和决心,但此次行动确实风险太大。我们兵力有限,而大实国兵强马壮。我们贸然出击,恐难取胜。” 司兴郁怒喝道:“你们都是胆小怕事之辈。本太子带领你们出征,是为了给司朝争光,为百姓报仇。你们若不敢去,本太子就自己去。” 众将士见太子如此坚决,不敢再言。但他们心中依然充满担忧。 司兴郁见众人不再反对,心中稍感欣慰。 他再次扫视了一眼众将士,然后大声说道:“今日,我们为司朝而战,为百姓而战。出发!” 说罢,司兴郁不顾众人阻拦,一马当先地走出了军营。 三万士兵在夜色中悄然出城,直奔魏城而去。 林将军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带领众将士跟在太子后面。 他们心中都明白,此次出征吉凶难料,但他们身为司朝将士,只能听从太子的命令。 军队在夜色中快速行进着,司兴郁骑在马上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但他的心中也并非毫无担忧,他知道此次行动的风险,但他不能退缩。 他要为司朝争一口气,为百姓报仇雪恨。 林将军骑马来到司兴郁身边,轻声说道:“太子殿下,我们此去魏城,不知会遇到多少困难。大实国的兵力不容小觑,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司兴郁微微点头:“本太子知道。但我们不能畏惧困难。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实力,相信我们的将士。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夺回魏城。” 林将军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您的勇气令人敬佩。但我们也不能盲目乐观。大实国的将领狡诈多端,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司兴郁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林将军,你所言极是。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给大实国可乘之机。” 随着黎明的到来,军队的行进速度逐渐放缓。 士兵们经过一夜的行军,都显得有些疲惫,他们心中也充满了疑虑。 士兵丙小声对身边的士兵丁说道:“我们这样私自出兵,真的能行吗?万一圣上怪罪下来,我们可怎么办?” 士兵丁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太子殿下既然决定了,我们也只能听从命令。希望我们能顺利夺回魏城,这样也许圣上就不会怪罪我们了。” 士兵甲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走过来说道:“大家不要担心。太子殿下是为了司朝的利益着想。我们只要奋勇杀敌,就一定能取得胜利。” 士兵们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听到士兵甲的话,也都纷纷点头,表示愿意为司朝而战。 军队已经接近魏城,司兴郁看着不远处的城池,心中充满了斗志。 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司兴郁对众将士说道:“前面就是魏城,那是我们司朝的领土。” “如今被大实国占领,我们必须夺回来。大家有没有信心?” 众将士齐声高呼:“有!有!有!” 司兴郁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今日,我们就让大实国知道我们司朝将士的厉害。” “为了司朝,为了百姓,冲啊!” 说罢,司兴郁一马当先地冲向魏城。 众将士也纷纷跟随,士气高昂。 军队在魏城城外停下,司兴郁和林将军开始观察魏城的地形和防守情况。 林将军说道:“太子殿下,魏城城墙高大,防守严密;我们若强行攻城,恐会损失惨重。” 司兴郁皱了皱眉头:“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林将军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们可以先派人去侦察一下大实国的兵力部署和城防情况。然后再根据情况制定作战计划。” 司兴郁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林将军立刻派出几名士兵去侦察魏城的情况,同时,他也开始组织士兵们做好战前准备。 不久,侦察的士兵回来了。 他们向司兴郁和林将军汇报了魏城的情况。 士兵说道:“太子殿下,林将军,大实国在魏城的兵力大约有五万左右,城墙高大坚固,城墙上有很多弓箭手和投石车、他们的防守非常严密。” 司兴郁听了汇报,心中有些沉重、他知道,这场战斗将会非常艰难。 林将军说道:“太子殿下,看来我们不能强攻。我们可以先想办法引他们出城,然后在城外与他们决战。” 司兴郁点了点头:“好,你有什么办法引他们出城?” 林将军说道:“我们可以派一小队士兵去佯攻魏城的城门,然后假装败退、大实国的将领见我们兵力少,可能会出城追击;我们再在城外设下埋伏,等他们出城后,一举将他们歼灭。” 司兴郁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于是,他下令道:“就按林将军的办法办。大家做好准备,等大实国的军队出城后,我们就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一小队士兵在林将军的带领下,向魏城的城门发起了佯攻。 他们一边呐喊着,一边向城门冲去。 城墙上的大实国士兵见有敌军来袭,立刻向他们射箭和投掷石块。 林将军带领士兵们假装败退,向远处跑去。 大实国的将领见司朝军队人数少,而且败退得很快,以为有机可乘。 于是,他下令打开城门,派出一部分军队去追击。 大实国的军队追着林将军带领的士兵进入了山谷,他们不知道,这里已经设下了埋伏。 司兴郁见大实国的军队进入了伏击圈,立刻下令出击。 司朝的士兵们从山谷两侧冲出来,向大实国的军队发起了攻击。 大实国的军队顿时陷入了混乱。他们没想到会中了司朝军队的埋伏。 司兴郁骑在马上,挥舞着宝剑,大声喊道:“杀!为了司朝,为了百姓!” 众将士也奋勇杀敌,士气高昂。 大实国的军队在司朝军队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第9章 太子之死 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司朝的士兵们和大实国的军队展开了殊死搏斗。 司兴郁身先士卒,带领士兵们冲锋陷阵。他的宝剑挥舞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林将军也在战场上指挥着士兵们作战,他冷静地分析着战场形势,及时调整作战策略。 士兵们奋勇杀敌,不畏生死。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司朝而战,为百姓而战。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大实国的军队逐渐失去了抵抗能力;他们开始向魏城方向败退。 司兴郁见胜利在望,心中大喜。 他下令士兵们乘胜追击,不给大实国的军队喘息的机会。 众将士士气高昂,紧紧地追着大实国的军队。 他们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夺回魏城。 就在司朝军队即将追到大实国军队的时候,突然从魏城方向又冲出一支大实国的军队。 这支军队人数众多,而且装备精良。 司兴郁和林将军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们顿时陷入了困境。 司兴郁怒目圆睁,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怕!我们一定能战胜他们!” 众将士虽然心中有些惊慌,但在太子的鼓舞下,也都纷纷振作起来,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司朝军队和大实国的两支军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司朝军队虽然奋勇杀敌,但由于兵力悬殊,逐渐陷入了苦战。 司兴郁和林将军在战场上拼命指挥着士兵们作战。 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着司朝的命运和百姓的安危。 士兵们也都顽强抵抗,不畏生死。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扞卫着司朝的尊严。 战斗越来越激烈,司朝军队的伤亡也越来越大。 司兴郁看着身边的将士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司兴郁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 如果继续战斗下去,可能会全军覆没。 但如果撤退,他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而且也会失去夺回魏城的机会。 司兴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司兴郁决定坚持到底。 他知道,他们不能退缩,不能放弃。 他们要为司朝的尊严和百姓的安危而战。 司兴郁大声喊道:“诸位将士,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只有坚持到底,才能为司朝争光,为百姓报仇。大家跟我一起冲啊!” 众将士被太子的勇气和决心所感动,他们纷纷高呼:“为了司朝,为了百姓!冲啊!” 司朝军队再次发起了冲锋,与大实国的军队展开了最后的决战。 尽管司朝军队奋勇杀敌,但最终还是因为兵力悬殊而失败了。 司兴郁在战斗中身中数箭,倒在了地上。 林将军和众将士们也都伤亡惨重,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太子,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大实国的军队包围了他们。 司兴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吾乃司朝太子,今日虽死,但无愧于司朝,无愧于百姓。你们要继续战斗,为司朝的未来而战。” 说罢,司兴郁闭上了眼睛。 太子死于乱箭之下,死在了他的刚愎自用,心胸狭隘,终归是害了他自己…… 林将军和众将士们泪流满面,他们发誓要为太子报仇,为司朝的未来而战。 司兴郁的死讯传到了司朝边城和都城,人们都为太子的勇敢和牺牲而感动。 司皇得知太子战死,悲痛欲绝。 司皇下令对太子进行厚葬,并对参与此次战斗的将士们进行表彰。 同时,司皇也开始重新审视与大实国的关系,加强边防建设,准备为太子报仇。 本该是百花齐放、色彩斑斓的司朝皇宫,此刻却被一片素白的颜色所代替。 白色的帷幔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若非四周的莺花绿树还能透出一丝春意,此情此景真会让人误以为又回到了冬天。 酒歌红肿着眼睛,缓缓从枫柒殿中走出来。 她的脚步虚浮,面容憔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好好吃饭了,自从太子哥哥遇害的消息传来,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 酒歌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助 ,太子哥哥一直是她敬仰的人,他勇敢、睿智,对她也格外疼爱。 如今,他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这让酒歌如何能接受? 父皇和母后相继病倒,酒歌两头奔波,照顾他们的同时,自己也瘦了一大圈。 昨夜起,母后几度哭的昏厥,她整整陪了一宿。 一大早,又被叫到枫柒殿;她本以为是父皇有什么话要交代她,但是父皇只是握着她的手,默默垂泪,久久无语。 酒歌感同身受,父女就这样相对垂泪了一天,直到黄昏。 有大批的朝臣再三恳请拜见司皇,他们心中同样充满了悲痛和忧虑。 太子之死对司朝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需要司皇的指示,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酒歌看着这些焦急的朝臣,心中明白他们的担忧。 但此刻,她自己也深陷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她觉得头昏眼花,差点要摔倒在地上。 就在酒歌摇摇欲坠之际,身边一道雪白的身影适时走上前,扶住了她。 靖渊皇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酒歌,你没事吧!要挺住啊!” 酒歌抬起头,看着靖渊皇叔关切的眼神,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的鼻音很重,问道:“靖渊皇叔,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 靖渊皇叔微微一愣,问道:“你要去哪儿?” 酒歌望着那一片素白的皇宫,心中充满了压抑和窒息。 她缓缓说道:“哪里都好,我只是想暂时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到这片白色了。” 这种漫天漫地的惨白,和冬日里映人满眼的莹白完全不同。 置身其中,她觉得好压抑窒息,她只想逃,逃得远远的。 靖渊皇叔看着酒歌憔悴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本想跟着众臣一起入宫面见司皇,但看到酒歌如此模样,他再也顾不得入内面圣。 靖渊皇叔扶住酒歌的肩膀,柔声说:“去我那里坐坐吧,好歹,我能给你一杯热茶。” 酒歌微微点头,她此刻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靖渊皇叔带着酒歌离开了皇宫,坐上马车,向他的府邸驶去。 一路上,酒歌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靖渊皇叔看着酒歌,心中充满了心疼。 他知道,太子之死对酒歌的打击太大了。 他想要安慰她,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终于,马车停在了靖渊皇叔的府邸门口。 靖渊皇叔扶着酒歌下了马车,走进了府邸。 靖渊皇叔让下人准备了一杯热茶,递给酒歌。 酒歌接过热茶,感受着那温暖的温度,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些。 靖渊皇叔坐在酒歌对面,轻声说:“酒歌,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你要坚强起来,你的父皇和母后还需要你。” 酒歌微微点头,眼泪却再次流了下来。 她哽咽着说:“皇叔,我真的好难过。太子哥哥为什么会离开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靖渊皇叔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一场意外,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我们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我们要为司朝的未来着想。” 第10章 一语成谶 皇城之中,气氛凝重而哀伤。 酒歌坐在宫殿的一角,手捧着一杯热茶,热气袅袅升起,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 她的思绪如纷飞的雪花,飘向了遥远的回忆。 太子哥哥,那个温柔善良的身影,一直在她的心中挥之不去。 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着她的世界。 他总是对她呵护备至,给她带来各种小礼物,陪她一起玩耍。 那些美好的时光,如今却成了她心中最深的痛。 酒歌记得有一次,她不小心摔倒了,膝盖受伤流血。 太子哥哥立刻跑过来,眼中满是焦急和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伤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疼不疼?不要害怕,有哥哥在。”太子哥哥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酒歌看着太子哥哥认真的模样,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哥哥,我不疼了。” 从那以后,酒歌更加依赖太子哥哥。 他就像她的守护神,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他在,她就感到无比安心。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酒歌的脾气也越来越坏。 她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和太子哥哥斗气,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失去他。 “太子哥哥出皇城之前,我本来还一直在为他张罗亲事的事情和他斗气。” 酒歌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悔。“我为什么要那么任性呢?如果我能多理解他一些,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靖渊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听着她的倾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怜惜。 “还有之前他要你前去赈灾,气的我好多天都没有理他,我也都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现在想来,我真的很懊悔。” 酒歌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太子哥哥一直都是为了我好,为了百姓好,我却不理解他。” 靖渊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温暖:“酒歌,这不是你的错。太子他有自己的选择和责任,他不会怪你的。” 酒歌摇了摇头,泪水不停地流淌:“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那么任性,太子哥哥就不会生气,就不会贸然出征。都是我的错……” 片刻的沉寂之后,酒歌表情僵木地开始说:“太子哥哥对我一直都是真的很好,从小就很疼爱我,护着我。虽然他没有像二哥那样做人圆滑,但他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 靖渊点了点头,他也深知太子的为人:“太子的确是个好人,他的善良和正直让人敬佩。” 酒歌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我的脾气实在是很坏,能容得下我的人没几个,我知道宫里的人都是怕我大过喜欢我。” “因为他们没有我在父皇面前那样有地位,只有太子哥哥,他的宠爱,他的地位都远胜于我,然而他还这样让着我,他真的是一个好哥哥……” 靖渊轻轻地拥着她,一双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着个孩子一般。 “酒歌,你不要这么说自己,你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你的心是善良的。太子哥哥爱你,是因为你是他的妹妹,他在乎你。” 酒歌靠在靖渊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我。刚才父皇叹气对我说:酒歌啊,你信不信一语成谶这句话,当初你在黄凤寺,说他当不了皇帝,结果啊…他真的就当不了皇帝了。” 说到这里,酒歌浑身轻颤了一下:“真的是因为我那句话吗?难道真的是我咒死了太子哥哥吗?” 靖渊柔声安慰道:“太子之死与你无关,你无需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徒增困扰。而且人各有命,他命中注定只能做太子,当不了司皇,若是要怨,只怨他一时冲动,走错了这一步。” “可是,我怎么觉得都是我的错啊,有天大的错……”酒歌说到这里时,早已经清泪横流。 “我一看到父皇母后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就觉得我好像是罪魁祸首,是个灾星。我不该用那句话诅咒他的,甚至不该办那场寿宴的,这样太子哥哥也不会和二哥吵架,他也不会在怒急之下贸然出征。” “以前太子哥哥老说我是惹祸精、麻烦精、其实,我是他命中煞星……” 酒歌叨叨不断的都是自责,司皇和皇后的悲伤已经完全感染了她,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靖渊心疼不舍,他明白言语的劝慰安抚不了她。 于是,他抬起她小巧的下颌,在她的额头上烙下轻轻的一吻。 沉声地说:“酒歌,你这样给自己抗上所有罪的枷锁,知不知道我会很难过?” 额头上的温度让她陡然一愣,呆呆地抬眼望着他,久久才回过神来。 “靖渊……皇叔……你、你刚才是亲了我吗?” 他轻叹道:“是,这是我犯下的一个重罪,但是倘若能让你清醒一些,我不在乎让罪再重一些。” 酒歌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靖渊的这份深情。 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她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靖渊皇叔,你不应该这样。我是一个罪人,我不值得你这样做。”酒歌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靖渊紧紧地拥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酒歌,你不是罪人,你只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你被悲伤和自责蒙蔽了双眼。太子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 酒歌摇了摇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太子哥哥就不会死。我是一个灾星,我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靖渊轻轻地擦去她的泪水,温柔地说:“酒歌,你不要这么想。太子的死是一个意外,与你无关。你要相信自己,你是一个美好的女孩,你值得被爱。” 酒歌看着靖渊的眼睛,心中的坚冰渐渐融化。 她感受到了靖渊的真诚和爱意,她知道他是真心为她好。 “靖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好无助,好痛苦。”酒歌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 靖渊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酒歌,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走出这个困境。” 酒歌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她知道,有靖渊在,她不再孤单。 然而,酒歌的心中仍然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她觉得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太子哥哥的离去。 “靖渊,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我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和太子哥哥在一起的时光,我不会再任性,不会再和他斗气。”酒歌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 靖渊轻轻地拥着她,安慰道:“酒歌,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我们要向前看。太子哥哥在天堂看着我们,他希望你能快乐地生活下去。” 酒歌抬起头,看着天空。 她仿佛看到了太子哥哥的笑容,他在对她说:“酒歌,不要难过,要好好生活。” “靖渊,我会努力忘记过去的痛苦,好好生活。但是,我需要时间。”酒歌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靖渊点了点头,他知道酒歌需要时间来疗伤。“好,我会等你。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第11章 觊觎之心 宫殿之中,气氛静谧而暧昧。 酒歌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忧伤,太子哥哥的离去依旧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 但每当她想到靖渊,心中又会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 她知道自己对靖渊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亲情,可这份禁忌之爱让她既害怕又渴望。 靖渊缓缓走到她的身后,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深情。 他的内心同样纠结不已,他深知自己与酒歌的感情面临着巨大的阻碍,但他又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爱意。 看着酒歌那柔弱的背影,他心疼不已,只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为她抵挡一切风雨。 蓦然间,他拖住她的下颌,双唇柔柔地覆盖在她的红唇之上。 这一吻,如同夏日的微风,轻柔而温暖,瞬间点燃了酒歌心中的火焰。 她全身一震,所有的神智都在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本能的回应。 她的心里在想:这是梦吗?如果是梦,就让我永远不要醒来。她渴望这份温暖,渴望这份爱已经太久太久。 干渴的唇也许是因为渴盼了太久,所以当他的舌尖冲破她的齿关,触碰……【大家自行脑补啊……】 靖渊大概没有预料到她的反应会是这样热烈,原本占据主导地位的他竟然被她带动得倾倒身子。 一下子重心不稳,倒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 陡然改变的姿势,终于让两人喘息着清醒过来。 近在毫厘的对视和呼吸,让他们看清了对方眼中的自己是怎样激动的情绪。 酒歌细细地望着他的五官,呢喃道:“我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这样的一刻了,以为你永远只会是我的皇叔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感动,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不管未来会怎样,我都不想再放开他的手。 靖渊的声音好像叹息,又似是呻吟:“迈过这一步,我们可能会万劫不复,酒歌,我不该拖累你的,你现在逃离,还来得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知道他们的爱情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和挑战,但他又不忍心让酒歌受到伤害。 他的内心在呐喊: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让她因为我而陷入危险之中。 酒歌激动地紧紧抱住他:“不,我不会逃的,我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渊,你是我的!” 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她愿意为了这份爱情付出一切代价。 她心里坚定地认为:我不在乎什么后果,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切都值得。 “我是个不详的人,会给你带来无穷的烦恼和危险。” 靖渊的声音包含痛苦和压抑,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他不想让酒歌因为他而陷入危险之中。 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担忧:我不能让她因为我而受苦。 什么烦恼和危险,她才不在乎呢! 只要有他在身边就好,只要他会是自己的就好。 她全然不顾他的警告,此时此刻,这种巨大的悲喜交加让她根本无法让理智做主。 “我才不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我只要你就足够了。” 这是她唯一的宣言,最坦白赤裸的告白。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她愿意与靖渊一起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勇敢,不能退缩。 他的回应是给她一记更深切缠绵的吻,当他们两额碰额,喘息着结束这一吻时。 她抵在他的唇边,喃喃地问:“渊,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到如同爱一样,可以刻骨铭心,不是把我当做小孩子来哄我?”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她渴望得到靖渊的肯定和回应。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他真的爱我吗?还是只是一时冲动? 靖渊低吟着:“不爱你,不会为你做这一切。” 这句话,他语带双关,但是此刻的她听懂了。 “这一切”三个字可以包含的意义很多,而这些意义可是足以惊起惊涛骇浪。 然而现在的她,要的只是前半句的答案。 他爱她~如同她爱他一样,有这一句话,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他的心里满是深情: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渊,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她乐观地想。 她相信他们的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困难和挑战,他们可以一起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她的心里充满了希望:我们一定可以的。 而他的回答是:“我知道,我相信的。” 比起她暂时显得虚幻的想象,他的回答里有更多的把握和自信。 他已经为他们的未来做好了规划和准备,他相信他们可以一起走过每一个难关。 他的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会给她幸福。 她与他的未来,早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一步步,如画卷般,正慢慢展开。 靖渊深知他们的爱情之路不会一帆风顺,但他愿意为了酒歌去努力,去奋斗。 他会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为他们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酒歌看着靖渊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幸福。 她知道,他们的爱情虽然面临着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只要他们相互扶持,相互信任,就一定可以战胜一切。 “渊,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酒歌紧紧地握住靖渊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她的心里无比坚定: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 靖渊温柔地看着酒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酒歌,我会保护你,让你幸福。”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充满了爱意和承诺。 他的心里想着:我一定会守护好她。 他们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爱意。 在这个充满挑战和困难的世界里,他们的爱情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彼此的心灵。 然而,他们也知道,他们的爱情之路还很长。 他们需要面对世俗的眼光,需要面对宫廷的纷争,需要面对各种未知的挑战。 但他们并不害怕,因为他们相信,只要他们相互扶持,相互信任,就一定可以战胜一切。 当时要不是因为被太子发现了他对公主的感情,他也不会故意激怒太子…… 有一天,太子殿下发现了自己的皇叔对酒歌的感情。 太子殿下非常生气,他认为靖渊是在利用酒歌,想要谋取权力。 “靖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引公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就是想利用公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太子殿下愤怒地看着靖渊。 靖渊冷静地看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对公主是真心的。我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 太子殿下冷笑一声,“真心?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是我们的皇叔你不在意,难道也不为她考虑嘛,她一个姑娘家,你就是这样毁她一辈子,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和酒歌在一起?” 靖渊挺直了腰杆,“太子殿下,爱情是没有身份之分的。我和公主真心相爱,我们希望能够在一起。” 太子殿下怒不可遏,“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他的脸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无法遏制的愤怒和威严。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威严,仿佛整个宫殿都在颤抖。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和愤怒。 在太子还没来及禀报司皇的时候,就已经领兵出征,最后死在了乱箭之下。 第12章 御驾亲征 太子大殡刚过,整个皇城还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然而,司皇却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决定——他要御驾亲征,为太子报仇。 这个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顿时,朝野上下,皇宫内外,再次轰动。 司皇当年的确是驰骋沙场、战功显赫的皇子将军,然而他不上战场已经二、三十年,身为一国之君,再次披挂上阵,岂非太过草率? 但是无论所有人怎样劝阻,司皇一律置之不理,甚至除了上朝之外,如非特召,不再在内宫面见外臣。 不少皇亲国戚,宫中嫔妃,甚至是朝中大臣,纷纷找上酒歌,请她帮忙向司皇进言,务必让司皇打消御驾亲征的念头。 酒歌心中满是无奈,她虽然都一一答应,但也深知父皇的脾气,与太子哥哥有个相似之处~那就是固执。 她知道,想要改变父皇的决定,恐怕并非易事。 来到枫柒殿,让酒歌诧异的是,靖渊竟然在此、她也不再避讳,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父皇,您为何要御驾亲征呢?您是一国之君,如此冒险,实在不妥啊。”酒歌急切地说道。 司皇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太子之死,朕心痛不已。此仇不报,朕难安。朕曾经也是战场上的将军,如今,朕要为太子讨回公道。” 酒歌继续劝说:“可是父皇,您已经多年不上战场,如今贸然出征,实在太过危险。而且,国家也需要您坐镇啊。” 然而,无论酒歌如何劝说,司皇都不为所动。 她心知肚明,此事已成定局,难以改变。 “可是父皇走后,朝中的大事怎么办?” 酒歌只好转而去问旁枝末节,虽然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操心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忧。 司皇微微沉吟,说道:“兵宫交给你二哥打点,吏宫交给你三哥和四哥处理,刑宫是北王和你五哥共同执掌,户宫……朕想交给你和靖渊。” 酒歌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交给我和皇叔。” 她迅速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靖渊,他微微点头,表示这件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但是,我从来不过问国事,对户宫一窍不通啊……” 酒歌结结巴巴地说,无法从父皇的这个决定中反应过来。 “大军前行,粮草补给是最重要的关键,朕想来想去,这件事必须交给朕最信赖的人。” 司皇看着酒歌,眼神中充满了期望:“酒歌,朕以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父皇知道你没经验,所以叫靖渊来帮你,他赈灾回来,有许多这方面的心得,皇宫上下,你们俩感情也好,配合起来应该有默契。” 司皇的话本是一句无心之语,但却让心中【有鬼】的酒歌听来觉得脸颊发烫。 若是以前,她会兴奋父皇把这个重大的位置给了靖渊。 然而此刻,她察觉到父皇决定里的孤注一掷、背水一战的决心,不免有些忐忑。 这个决心是可怕的,因为视死如归。 就在她迟疑不决的时候,司皇重重地握住她的肩头。 晃了晃说:“酒歌,别让父皇看错了你这个女儿,我司家的孩子,没有不敢担当的,你要是想让父皇平安回来,就要让父皇安心这一战啊!” 酒歌知道自己无法推卸这巨大的责任,越过父皇的肩头,她看到站在父皇身边的靖渊。 他的容颜一如往昔,那种安静、坚定、如一股强大的力量,透过他眼底微微流露的温温笑意,让她将最后一丝顾虑在瞬间一扫而空。 “我答应你,父皇。”她听到自己这样回答,司皇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安心而又疲倦的笑容。 一起走出枫柒殿时,酒歌不解地问:“父皇怎么会忽然想到让我们两个一起管理户宫,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靖渊摇摇头:“他若是知道了什么,就绝对不会让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他此时满心都是为了太子报仇的事情。” 酒歌秀美蹙起:“我很惶恐,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我这一生,除了做公主外,一事无成,我想不出父皇为什么会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 “这可能只是他交给你的第一幅担子,以后,也许还会给你更重的担子。”他悠然轻吐预测。 “什么担子,你指的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 但靖渊只是微微笑着,像是隐瞒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般高深莫测。 “渊,你会一直在身边帮我的吧!”走过一片假山时,酒歌悄悄握住他的手,停住了脚步。 “当然,我不仅会帮你走过这一段路,以后还会有更长的路,我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如果有一天,你不是公主了,我还是会留在你身边。” 他沉静的回答,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颌,神情庄严,没有任何的玩笑意味。 她轻轻靠在他怀里,柔声说:“如果可以选择不做公主,那我希望能做你的女人。” 他一手轻拥着她的纤腰,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 这一刻的安静,让彼此听清对方的心跳,胜过千言万语。 然而,远在咫尺之外的另一片假山背后,一道窈窕女子的身影僵立在哪里。 那是太子妃云晚秋,她苍白的脸色甚至胜过了她身上孝服的颜色,如冰似雪。 云晚秋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她一直深爱着靖渊,如今太子去世,她的世界仿佛看见了希望一般。 可是看到酒歌和靖渊如此亲密的一幕,她的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想要冲出去质问他们,但是她又害怕面对现实。 她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泪水悄然滑落。 酒歌和靖渊沉浸在彼此的温暖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云晚秋的存在。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担忧,他们知道,前方的路充满了挑战,但他们愿意携手面对。 “渊,我们一定要好好完成父皇交给我们的任务。”酒歌轻声说道。 靖渊点点头:“放心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一起努力。” 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生命中。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命运即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随着司皇御驾亲征的日子越来越近,皇宫中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酒歌和靖渊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努力学习关于户宫的事务,为大军的粮草补给做好准备。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遇到了许多困难和挑战。 酒歌对国事一窍不通,常常感到困惑和无助。 但是靖渊总是耐心地教导她,给予她支持和鼓励。 “酒歌,不要着急,我们一起慢慢学习。你很聪明,一定能够掌握这些事务的。”靖渊温柔地说道。 酒歌看着靖渊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动。 她知道,有靖渊在,她什么都不怕。 然而,他们的行动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和嫉妒。 一些大臣认为酒歌和靖渊过于亲密,可能会影响国家大事。 他们开始在背后议论纷纷,甚至向司皇进谗言。 司皇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他还是选择相信酒歌和靖渊。 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他需要他们的帮助。 “朕相信酒歌和靖渊,他们会为了国家尽心尽力的。”司皇坚定地说道。 酒歌和靖渊得知了这些议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他们知道,他们将面临着巨大的考验。 “渊,我们该怎么办?如果父皇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他一定会很生气的。”酒歌焦虑地说道。 靖渊握住她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不要害怕,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问心无愧就好。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一起面对。” 酒歌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勇气。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放弃靖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酒歌和靖渊更加努力地工作。 他们日夜忙碌,为大军的粮草补给尽心尽力、他们的努力得到了司皇的认可和赞赏。 第13章 旁观者清 酒歌坐在案前,满脸愁容地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忍不住抱怨道:“虽然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户宫的事情远比我所认为的更为艰巨复杂。” 她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真不能想象粮草补给的问题,怎么会牵扯到那么多方面。” “而除了为战争准备,还有司朝日常的事务需要我处置的事项,也都一并交给我。” “难道户宫尚书不用负责这些事情吗?为什么全部都给我了,虽然粮草的事情被父皇夸奖了,可是等他回来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罚我呢!” 坐在她下手边,一直安安静静批阅文件的靖渊头也不抬地回应道:“户宫尚书和陛下一起去前线了,他必须在那边坐镇指挥。” 酒歌伸头看过去,好奇地问:“你在写什么?” 靖渊停下笔,看着她说道:“批给四周郡的调拨粮草手谕,四郡的粮库中还有不少存粮,如果都调拨了出来,应该可以维持大军三个月左右的粮草。” 酒歌诧异道:“三个月,要打那么久吗?父皇临走前说,只要一个月就能班师回朝的啊……真的要那么久吗?” 靖渊微微皱起眉头,解释道:“傻丫头,那是陛下的想法,这场战役不是我军单方面决定的,还要看大实国那边的迎战准备状况,如果两军陷入胶着,那就不是只打一个月,三个月、半年或者一年都有可能。” 酒歌大为震惊,眼中满是担忧:“渊,真的要打那么久吗,若真的是那样,司国岂不是会被拖垮?” 靖渊也蹙起眉头,沉声道:“世事难料,我现在只怕各地方官员不能配合,内乱比外战更难对付。” 酒歌疑惑地问:“不配合,为什么?” 靖渊无奈地叹了口气:“各人有各人的利益,虽然嘴上都是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但是因为各自私利,执行起来也会有各自的安排。” 酒歌拍案怒道:“这怎么可以,若是每个官员都这样拖拖拉拉,只顾小利,司国还怎么强大。” 靖渊认真地看着她说:“这其实就是陛下让你接受户宫的原因之一。” 酒歌不解地问:“嗯?” 靖渊缓缓说道:“户宫的油水最多,各地方官员都会想方设法和这里攀上关系,互相钻营。” “平日里这样的关系会导致各地弊政不断,贪污不止,但是哪朝哪代这种事情都是避免不了的。” “然而如果正逢战事,这样的弊政和贪污却会拖垮整只军队。” “你的各位皇兄涉入官场多年,关系错综复杂,没办法清白做事,所以陛下才会选你。” 酒歌追问道:“这是父皇和你说的,还是你自己认为的。” 靖渊笑笑道:“有句话叫旁观者清。” 酒歌大叹一声,将公文丢开手:“我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这些关系我理不清,事情也不会做。” “渊,我把它们都交给你了,需要我做什么,你再叫我好了。” 靖渊好笑地反问:“就这么信任我啊……不怕我变成一个最大的贪官?” 酒歌离开案前走向他,一下子从侧面抱住他,柔声说:“你只要贪了我,就什么都有了,还要贪什么?” 靖渊低声阻止她的行为:“这里人来人往的,别太放肆了。” 酒歌却不以为然,任性地说:“我不管,我很累,就只想靠着你坐一坐,外面的门开了,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进来。” 靖渊无奈,只好推开手边的笔纸,将她拉倒了自己的膝头上。 酒歌舒服地靠在靖渊怀里,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靖渊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你呀,总是这么任性。” 酒歌嘟囔着:“我就是任性,那又怎样?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靖渊宠溺地看着她,心中满是柔情。 他知道,在这个复杂的朝堂之中,酒歌需要他的支持和保护。 而他,也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 过了一会儿,酒歌突然抬起头,看着靖渊问道:“渊,如果这场战争真的打很久,我们该怎么办?” 靖渊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只能尽力做好自己的事情,确保粮草的供应和各地官员的配合。如果真的陷入持久战,我们也不能放弃,要相信陛下和我们的军队。” 酒歌点点头,又问道:“那如果有官员不听从命令,怎么办?” 靖渊眼神一凛,说道:“如果有官员不听从命令,我们必须采取强硬的措施。陛下赋予了我们权力,我们就要为了司国的利益而战。” 酒歌担忧地说:“可是,这样会不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靖渊摇摇头,说道:“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麻烦会更大。我们不能让那些不顾私利的官员破坏了这场战争。” 酒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渊,我知道了。我会和你一起努力,为了司国的未来而战。” 靖渊微笑着看着她,说道:“好,我们一起努力。” 酒歌和靖渊依偎在一起,思考着未来的对策。 酒歌突然说道:“渊,我们能不能想办法让那些官员明白,他们的行为会影响到整个司国的命运?” 靖渊点点头,说道:“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召集各地官员,向他们说明战争的重要性和他们的责任。如果他们不听从命令,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酒歌皱着眉头说:“可是,这样会不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靖渊说道:“我们不能怕他们反感。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采取果断的措施。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司国好,就应该理解我们的做法。” 酒歌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召集他们呢?” 靖渊说道:“等我们把调拨粮草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就可以召集他们了。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认真的。” 酒歌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赶紧把粮草的事情处理好。” 靖渊和酒歌开始认真地讨论起调拨粮草的具体事宜,他们仔细地分析了四郡的粮库情况,制定了详细的调拨计划。 靖渊说道:“我们要确保粮草的安全运输,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酒歌说道:“对,我们还要派人监督各地官员的执行情况,确保他们按照计划调拨粮草。” 靖渊点点头,说道:“好,我们就这么办。”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终于制定出了一个完善的调拨粮草计划。 酒歌看着计划,心中充满了信心。 她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为司国的军队提供充足的粮草。 在靖渊和酒歌的努力下,调拨粮草的事情终于安排妥当。 他们决定召集各地官员,向他们说明战争的重要性和他们的责任。 朝堂上,各地官员齐聚一堂。酒歌坐在主位上,靖渊站在她的身边。 酒歌严肃地看着官员们,说道:“各位大人,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商量。” 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酒歌要说什么。 酒歌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司国正在和大实国交战。这场战争关系到我们司国的未来和命运。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为了司国的胜利而战。” 官员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酒歌接着说道:“然而,我们也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会有一些官员为了自己的私利,而不顾国家的利益。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也是不能容忍的。” 官员们心中一紧,不知道酒歌是不是在说他们。 酒歌看着他们,说道:“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我们是一个国家,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如果我们不能团结一致,共同为了国家的利益而战,那么我们司国将会面临巨大的危机。” 官员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看酒歌的眼睛。 酒歌继续说道:“为了确保战争的胜利,我们需要大家的配合。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调拨粮草计划,希望大家能够认真执行。如果有官员不听从命令,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官员们心中一凛,知道酒歌是认真的。 酒歌看着他们,说道:“我希望大家能够以国家利益为重,不要只顾自己的私利。我们要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共同努力,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大实国,为司国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官员们纷纷表示,一定会听从命令,为了司国的利益而战。 酒歌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既然大家都有这个决心,那么我们就一起努力吧。” 第14章 不速之客 退朝之后,酒歌与靖渊一同回到枫柒殿。 殿内宁静而温馨,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酒歌悄悄走到靖渊身后,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 柔声说:“渊,我爱你。” 她的声音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靖渊的耳畔。 靖渊正沉浸在公务的思绪中,酒歌突然的表白让他一怔。 他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酒歌满是娇羞的笑脸。 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娇艳而动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酒歌竟大胆地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她学着第一次他吻自己的样子,深深汲取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靖渊虽然有些诧异,但他没有推拒。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勇敢而可爱的女子,总是能带给他惊喜。 他环抱住她的后腰,将她向下一拉,拉倒了膝盖上。 靖渊俯下身回吻她,他的吻温柔而深情。 原本掌控节奏的酒歌,气息一下子乱套了。 她不甘心地咬了他的舌尖一下,让他负痛地松开了唇。 “呵……没良心的小东西,居然咬我。” 靖渊好气又好笑地按住她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嘴角微微上扬。 酒歌娇笑着,一手却袭上他的脸颊,喘着气说:“渊,你有没有这样亲过别的女人?”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仿佛想从他的回答中找到自己在他心中的独特位置。 靖渊的神情一肃,他看着酒歌,心中思绪万千。 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酒歌会如此直接地问他。 他刚要开口,外面冷不防传来太监的声音。 “公主,王爷,太子妃来了,要见王爷。” 两人急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 酒歌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她不解地问:“她来找你干什么?” 靖渊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估计是为了太子的身后事。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就好,我去去就回。”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安抚,他不想让酒歌担心。 “不行,我要一起去。” 酒歌扯着他的衣角,不想让人离开。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她害怕靖渊会遇到危险。 靖渊回身笑问道:“你能保证自己在她面前不会露出破绽吗?云晚秋可是个很聪明的人。” 这句话让酒歌犹豫了,她知道靖渊说得有道理,此时还不宜公开她和靖渊的秘密。 而云晚秋那双睿智明亮的眼,的确让她不能放心。 她看着靖渊走出大门,又将房门紧紧关上。 她的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担忧,她不知道靖渊此去会遇到什么。 她低头看到那一大堆等待处置的公务,开始觉得头疼。 但她知道,她不能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情绪中,她必须坚强起来,为了司国,也为了靖渊。 酒歌独自坐在枫柒殿中,心中充满了焦虑。 她不知道靖渊和太子妃的谈话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他们会谈论些什么。 她担心靖渊会遇到危险,也担心他们的秘密会被发现。 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公务。 但她的心思却始终无法集中,每一份公文都让她想起靖渊。 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酒歌的焦虑也越来越强烈。 她不停地在殿内踱步,心中充满了不安。 她想出去寻找靖渊,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她必须相信靖渊,相信他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 就在酒歌陷入焦虑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她的心猛地一紧,以为是靖渊回来了。 但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是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公主,奴婢给您送茶来了。”宫女恭敬地说道。 酒歌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宫女放下茶就可以离开了。 她看着那杯热气腾腾的茶,心中却没有一丝暖意。 她现在只关心靖渊的安危,其他的事情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宫女离开后,酒歌又陷入了等待的焦虑中。 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也不知道靖渊是否会平安归来。 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靖渊缓缓踱步至大门口,阳光洒在身上,却并未带来多少暖意。 抬眼望去,一辆华丽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旁站着两名宫女和太监,他们垂首而立,神色恭敬。 靖渊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前一拱手,声音沉稳而有力:“见过太子妃。” 马车里传出云晚秋的声音,如黄莺出谷。 却带着一丝清冷:“您是皇叔,我是晚辈,不必和我这样客气,我实在承受不起。打扰皇叔办公了,我有要事找皇叔商量,请上车一叙。” 靖渊微微迟疑,婉拒道:“太子妃,车厢狭小密闭,靖渊不便入内。” 云晚秋的语气很坚决,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外面的人是我的奴才,王爷还怕他们传话给别人知道?或者王爷要我下车,另辟一屋再聊?” 靖渊沉默片刻,知道今日之事恐难善了,轻叹一声道:“那请恕靖渊放肆了。” 他轻轻打开车门,弯腰进入车厢。 车门关上的瞬间,一双芊芊玉手狠狠抓住他的手腕,尖尖的指尖嵌入他手腕的肉里,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疼了。”云晚秋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哀怨与愤怒。 靖渊缓缓抬起眼,这双眼波氤氲着雾气,甚至带着一些诡异的妖魅,是他以往从未在人前展现的风情。 他看着云晚秋,声音低沉:“太子妃这是何意?” 云晚秋的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你知道我这些天心里有多疼吗?” 靖渊微微皱眉,轻轻挣脱她的手:“太子妃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如此。” 云晚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皇叔,你我之间,难道就只剩下这些生分了吗?” 靖渊别过头去,看着车窗外:“太子妃身份尊贵,靖渊不敢僭越。” 云晚秋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身份?若不是这身份,我们又何至于此?” 靖渊沉默不语,心中却思绪万千。 云晚秋看着靖渊冷漠的侧脸,心中一阵刺痛:“皇叔,你可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 靖渊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太子妃慎言,你我之间并无任何约定。” 云晚秋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王爷还真凉薄啊,当时诓骗我可不是这样说的……” 靖渊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心中不忍。 他轻轻叹了口气:“太子妃,这是你的命,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不如就接受认命。” 云晚秋擦去泪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癫狂:“不,我不信命、皇叔,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新的人生。” 靖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口中威胁意味明显:“太子妃,你疯了吗?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云晚秋紧紧抓住靖渊的手:“我没有疯,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皇叔,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靖渊用力挣脱她的手,站起身来:“太子妃,你清醒一点;你是太子妃,我是皇叔,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 云晚秋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如刀绞:“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就因为这该死的身份吗?” 靖渊停下脚步,背对着她:“不仅仅是因为身份,太子妃,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使命;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置国家社稷于不顾。” 云晚秋绝望地闭上眼睛:“责任?使命?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 靖渊转过身来,眼神中满是蔑视:“太子妃,你太天真了;我们身处这权力的漩涡之中,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云晚秋摇了摇头:“不,我不甘心。皇叔,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感情了吗?” 靖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太子妃,我对你从未有过任何感情,且你我二人只是几面之缘,何谈感情二字?” 第15章 薄情寡义 “太子妃,你现在是未亡人,请自重。” 靖渊的声音清冷,却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云晚秋的心。 他的话惹得云晚秋的手更深地插入他的肉里,仿佛要从他的身上寻得一丝慰藉,又或是发泄心中的愤怒。 “让我自重,当初你让我劝太子出征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告诫我的。” 云晚秋的声音颤抖着,满含着哀怨与指责。 靖渊微微笑道:“太子妃后悔了。” 他的笑容依旧云淡风轻,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云晚秋紧咬银牙,恶狠狠的说:“是,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不该听信你的花言巧语,劝太子出征。如今你有了新人忘旧人,丢弃我如同丢掉一双臭鞋般无情。”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曾经的美好回忆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 “太子妃请注意你的用词,不要侮辱到自己了。” 靖渊的语气依旧平静,他的优雅从容在云晚秋看来却是如此的刺眼。 她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可以如此冷漠,如此绝情。 此时的云晚秋,心中充满了悔恨。 当初就是靖渊这样云淡风轻的笑容,在第一眼便牢牢抓住了她的心,让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她,在婚前为另一个男人失了心、丢了魂。 她曾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如此的真挚,如此的美好。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我要去告诉皇后娘娘,告诉前线的陛下,你正在勾引他们宝贝的公主,你们叔侄乱伦天理难容。” 云晚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决绝,她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靖渊,让他回心转意。 靖渊闻言也不惊慌,只是微笑道:“那太子妃殿下写给我的那些情意绵绵的书信,我是不是也该一并供出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仿佛早已看透了云晚秋的心思。 云晚秋勃然大怒:“你…你早已算计好了,将我拖进来,想让我身败名裂是不是。”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她知道,如果那些书信被公之于众,她将面临怎样的后果。 “太子妃请您想清楚,当初是您主动接近我示好的,我并没有刻意勾引您,不是吗?” “而且说到底我从未对太子妃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又怎么称得上是算计呢。” 靖渊的语气依旧平静,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云晚秋心中的怒火。 她哽着一口气,好半天才冷笑道:“好,我说不过你,也做不过你。” “靖渊,但你不要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这司朝还轮不到你来当家作主,兴风作浪。” 云晚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她不甘心就这样被靖渊玩弄于股掌之间。 靖渊也沉吟片刻,然后幽幽一笑:“秋儿,看来你是真的生气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仿佛在呼唤着一个深爱的人。 “不许再这样叫我的名字。” 云晚秋的眼眶发酸,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流下来。 “把你的甜言蜜语说给公主听去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醋意与嫉妒。 靖渊斜着眼睛笑道:“吃醋了,你吃醋的样子还真是漂亮,难怪说你是本朝宫中的第一美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赏,仿佛在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云晚秋逼问他:“我是第一美女,那公主呢?”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她害怕靖渊会被公主的美貌所吸引,从而忘记了她。 靖渊想了想,依旧笑言:“她还是个孩子。”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仿佛在谈论着一个可爱的小妹妹。 云晚秋是个异常敏感聪明的人:“孩子,你是说,当她从女孩子变成女人之后,就无人可敌了吧。” “她早已不是孩子了,一个孩子不会扑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哭哭笑笑抱着他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她的眼神飘渺,仿佛回到那一天的假山旁。 那一天,她偶然看到公主扑在靖渊的怀里,哭哭笑笑,仿佛找到了依靠。 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她知道,自己在靖渊心中的地位已经开始动摇。 “靖渊,你是个很可怕的男人。” 云晚秋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知道有谁可以看透你的心底,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很显然,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做可以玩弄的棋子。”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她觉得自己被靖渊欺骗了,被他利用了。 靖渊伸出手,勾住他的一只耳环柔声说:“秋儿,这样的我才让你迷恋,不是吗?”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云晚秋的身子一僵,没有回答。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着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还值得她去爱。 她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漩涡,越陷越深。 但是太子妃的偏执与清高又何止一点点,她觉得这时间没有可以与之相配之人,直到那天看见靖渊皇叔,可是偏偏却…… 沉默片刻,云晚秋缓缓抬起头,看着靖渊的眼睛,问道:“靖渊,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她希望从靖渊的口中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靖渊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说:“秋儿,爱这个字太沉重了,我承担不起,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错误的相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仿佛在为云晚秋的命运感到悲哀。 云晚秋的心中一阵刺痛,她知道,自己和靖渊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说:“靖渊,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你只能是我的。” 靖渊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云晚秋的问题。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给云晚秋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身处权力的漩涡之中,身不由己。 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靖渊,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云晚秋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看着一言不发的靖渊,云晚秋眼里的嫉妒之色没有丝毫掩饰。 【凭什么,她是尊贵的公主,万千宠爱于一身,最后还要来抢她的爱人,她不甘心,她必须要王爷心里只有她一个;不然……】 靖渊下了马车,回到枫柒殿就见酒歌及其不耐烦的批阅着那些奏疏。 眼底化不开的柔情看着她,一时间竟然入神了。 直到酒歌过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他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拉过在自己眼前晃的青葱玉白的手,把玩起酒歌的手指来。 酒歌看着把玩自己手指的他:“怎么了,回来也不说话,就站在哪里发呆,她和你说什么了?” 靖渊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缓慢开口:“也没有什么,就是来还书的。” 酒歌不大相信的:“渊,你撒谎骗我吗,之前不是已经还过书了。” 看着不信自己的丫头,嗤笑一声:“呐……这不是书。” 酒歌心虚的讪讪开口:“好吧,我的错,那我们去用膳吧!早就饿了。” 第16章 战败归国 正如靖渊所预料的,这场两国之战的胜败决定权不是在司朝这一方。 还要看大实国的决心,而显然的,大实国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面临着一战。 当司朝的大军抵达前线的时候,敌人已经摆开长长的阵型迎接。 那场面,旌旗飘扬,战鼓震天,双方的气势都如汹涌的浪潮,随时准备将对方吞没。 战事开始后一个月,依然没有停战的迹象,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此起彼伏。 可后方已经乱成一团了,主要是文臣武将两派意见针锋相对。 文臣希望双方议和,他们认为战争带来的破坏太大,百姓苦不堪言,而且长期的战争会耗尽国家的财力物力。 武将则认为这事关国体,岂能说合就能合的,他们坚信只有通过战斗才能维护国家的尊严和荣誉。 就这样内外交困了又一个月后,司皇终于决定退军。 正如开战时的决定权不仅只在其中一方一样,撤军的原因也很简单。 双方大军在胶着了两个月后,发现彼此势均力敌,想一口吃下对方是根本不可能的。 两军继续耗下去,只会把国力耗空。 恰逢赏月节将至,这是个举家团圆的日子。 两国遂以此为借口,休兵停战。 经过几日的议和讨论,双方签署停战协议开始撤军。 今天是司皇返回皇城的大日子,本来公主要去迎接。 但是陛下吩咐下来,言令不要有任何迎接仪式,一切从简。 所以她留在户宫,处理完一些紧要的事务后,才回宫等候父皇的归来。 没想到一回宫就得到消息,陛下已经回来了。 她急忙跑去枫柒殿,殿外有几名嫔妃神色焦虑的徘徊,见到她都像见到救星一样。 抓着她急忙请托:“酒歌快去帮我们看看陛下好不好?” “你们怎么自己不进去?”她不解地问。 嫔妃们叹气道:“陛下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说谁也不见,公主,看来只能指望你了。” 公主闻言抿了抿唇角,迈步推开殿门。 她没有立刻走进,而是在门边叫了声:“父皇儿臣来看您了,可以进来吗?” 等了许久也没有回应,她越想越不放心。 就径直走了进去,司皇坐在里面一张桌案旁。 面前摆着一面铜镜,正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一身甲胄还没卸下,满身的风尘让他看起来极为萧瑟倦怠。 “父皇……”酒歌站在他背后,又小声叫了一句。 他这才幽幽开口:“酒歌,父皇是真的老了。” 她的心头一痛,跪了下来:“父皇不老的。” “以前朕一直以为自己还不老,结果今天朕才发现,镜中的自己已是两鬓斑白。” 他失落地将铜镜一下子摔翻在桌子上,声音低沉苍凉。 那铜镜在桌上翻滚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也在诉说着司皇心中的无奈。 “我曾经以为这一战我会轻易取胜,没想到最终是这样一个结果。” 司皇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沮丧。 他作为一国之君,本以为可以凭借强大的国力迅速击败大实国,却没想到陷入了如此艰难的苦战。 “父皇并没有败啊。”她安慰道,声音温柔而坚定。 司皇摇摇头:“没有胜就是败了,我朝国土面积是大实国的三倍,结果却与大实国打了平手,这不是败是什么?”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垂着头:“父皇,是孩儿无能,不能为父皇分忧。” 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作为公主的责任。 他苦笑的转过头扶起她:“酒歌,与你无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两个月粮草补给一直源源不断,朕知道要做好这一切,实在是为难你了。” 司皇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充满了慈爱和欣慰。 他知道,在这场战争中,公主付出了很多努力。 “那是多亏了靖渊皇叔,他帮了儿臣许多。” 公主趁机为靖渊讨封,她知道靖渊在这场战争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陛下点了点头:“嗯,看来靖渊是可以重用的。以前朕一直担心靖渊这个人会因为他父亲的事情记恨朕,不敢过分亲近,但是一路看下来,他对朕还算忠心,这份忠心比起别人更为难得。” 司皇陷入了沉思,他在考虑着如何对待靖渊。 “父皇,靖渊皇叔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为国家做事,他的才能和忠诚大家都有目共睹。” 公主继续为靖渊说话,她希望父皇能够重用靖渊,让他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司皇微微颔首:“朕会考虑的。这场战争让朕看清了很多人,也让朕明白了很多道理。国家的强大不仅仅在于国土的面积和兵力的多少,更在于人心的凝聚和人才的重用。” “父皇说得对,我们应该吸取这次战争的教训,加强国家的建设和管理。”公主附和道。 司皇叹了口气:“这场战争让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是也让我们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我们要从现在开始,努力改进,让司朝变得更加强大。” “父皇,我相信在您的领导下,司朝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公主充满信心地说。 司皇看着女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酒歌,你长大了,懂事了。以后国家的重任就要落在你们这一代人的肩上了。” 公主坚定地说:“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努力学习,为国家和百姓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司皇沉吟许久后,望定她,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酒歌,户宫的事情你是可以不管了,但是要做到功成身退,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眼中满是疑惑。 久久的沉默之后,司皇凝视着女儿的眼,缓声问她:“酒歌,你知道朕当初为什么要你管理户宫吗?” 她微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起初不知道,后来靖渊皇叔跟我解释过一些个中原由,这才有些明白。” “哦,靖渊说什么了?”司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靖渊皇叔说户宫是个关系复杂的地方,极容易有贪污舞弊的案子,而我什么都不懂,什么人都不认识,管理起来反而合适。”她如实回答。 司皇点点头:“这的确是朕的意思,没想到靖渊都能想得明白,他告诉你了也好,因为朕还有后话要告诉你。” 司皇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酒歌,管理户宫这两个月来,你应该将朝政看得更明白了。” “司朝虽然表面强大,然而实际有很多弊端漏洞极待根除,朕是老了,下不了这个手。” “太子去世之后,朕更没有这份心了,而你的其他几个哥哥,朕看了这么多年,都不是大才。” “朕只怕司朝会逐渐衰落,再过二十年,就彻底不是大实国的对手。” 酒歌一惊,急忙说道:“父皇千万别这么想,您春秋鼎盛,几位哥哥也都有雄才大略……” 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不希望父皇如此悲观。 “行了,傻孩子,这些话让给外面那些喜欢歌功颂德的文臣去说吧,朕听了几十年,早就听腻了。” “朕现在和你说这些,是有个心里话要告诉你,这件事,不能说给别人听,连你母后,朕都还没有和他商量过。”司皇的语气变得更加沉重。 “什么事?”她隐隐觉得不安,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司皇紧紧抓住她的手,认真而严肃的说:“酒歌,如果朝廷交给你,你能治理好它吗?” 血色一下子从她脸上褪尽,手指都变得冰凉。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的说:“父……父皇,您怎么突然有这种古怪的想法?” 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不敢相信父皇会说出这样的话。 “南缡王子曾经和朕说过,在他们那边有个圩凉女国,世代都是女人统治,而国力却可与战国抗衡。” 司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他似乎在寻找一种新的可能性。 酒歌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父皇的问题。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承担起治理朝廷的重任,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酒歌,朕知道这个决定很突然,但是朕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朕看了这么多年,你的几个哥哥都让朕失望了,而你在管理户宫的这段时间里,表现出了非凡的才能和勇气。” “朕相信,你有能力治理好这个国家。”司皇的语气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酒歌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接受这个重任。 她知道,治理一个国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牺牲。 “父皇,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酒歌,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朕的女儿,你有皇室的血脉和责任。朕相信你一定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统治者。”司皇鼓励道。 第17章 重任之托 酒歌的心中如同被千万丝线缠绕,纠结与矛盾如影随形。 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竟被赋予治理国家这般沉重的重任。 她深知,这绝非易事,那将意味着无尽的努力与巨大的牺牲。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种种可能,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她木木呆呆地想着,父皇定是从战场归来太过疲惫,才会说出这等玩笑话。 她喃喃自语道:“父皇,您一定是累了,儿臣……我……” 司皇看着她躲躲闪闪的模样,满心失望。 他狠狠地甩开酒歌的手,蹙着眉,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哀伤:“看来朕谁也指望不上,罢了,这就是朕的命。你走吧,朕现在不想再见到任何人。” 酒歌被司皇的力道挥退了几步,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的心绪乱成一团麻,最终决定还是先离开,等理清头绪再说。 一出寝殿,外面一群嫔妃早已等候多时。 她们团团围住酒歌,急切地追问陛下说了什么。 酒歌望着这些面容各异的嫔妃,心中涌起一股厌烦。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们的问题,只能沉默以对。 那些嫔妃见酒歌不说话,更加焦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酒歌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中的孤独感愈发强烈。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身处这深宫之中,竟找不到一个可以真正倾诉的人。 父皇和她说的事情,她不敢和母后提及,甚至不能跟几位哥哥也无法与之商量。 此刻,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只剩下靖渊皇叔了。 而此时的靖渊,却并不孤独。 琴心苑中,他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相对而立。 云晚秋满脸忧伤,对着靖渊喁喁私语。 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愁,仿佛有无数的心事无法言说。 靖渊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酒歌悄然来到琴心苑门口,没有让人通报,而是独自走了进去。 当她看到云晚秋和靖渊皇叔相对而站的那一刻,她呆住了。 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瞬间占满她的心头,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两人。 虽然她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本能告诉她,嫂子和皇叔的关系绝不像她之前所认为的那么简单。 她想抽身离开,可转念一想,又留了下来。 她依靠着圆圆的月亮门,提高声音,用懒洋洋的腔调说道:“哎哟,真是没想到,皇叔这里来了贵客,看来我来的实在是不太凑巧。” 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精光,紧紧地盯着两人。 云晚秋听到酒歌的声音,脸色明显变了。 她惊慌地看向酒歌,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而靖渊皇叔却依旧坦然平静,看不出一丝异样。 他淡淡开口道:“酒歌,你不是去接陛下了吗?” 酒歌没有立刻回答靖渊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云晚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嫂子,你不要去见见父皇吗?父皇毕竟是为了大哥才发兵的,你难道不该去谢恩吗?”质问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云晚秋一低头,轻声说道:“是啊,我是该去了。” 她匆匆向外走去,和公主擦肩而过的时候。 两个女人的目光电光石火般一擦,一瞬间,酒歌就明白了什么。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悲哀,她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待云晚秋出了门,屋里只剩酒歌和靖渊两人。 酒歌牙根咬得紧紧的,满心妒意地说:“原来,你与她的交情颇深啊。” 靖渊微笑着走过来,伸手想要抚摸酒歌的头发,却被她躲开了。 他无奈地放下手,说道:“你这丫头,太子妃和我能有什么交情,她不过是路过,随便聊聊。” 酒歌冷笑不屑道:“随便?一个随便能把眼泪都随便出来,别以为她眼角的泪痕我没有看到,渊,我大哥尸骨还未寒呢!” 靖渊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看着酒歌愤怒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愧疚。 他伸手钳握住酒歌的双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那你以为我和她做了什么。” 酒歌用力挣脱开靖渊的手,后退几步。 眼神中充满了失望:“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简单。大哥才去世不久,嫂子就和你在这里私会,这让我如何相信你们之间没有什么?” 靖渊叹了口气,说道:“酒歌,你误会了。太子妃她只是心中苦闷,来找我倾诉几句。我与她之间并无任何不当之处。” 酒歌摇了摇头,说道:“倾诉?她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来找你?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靖渊皱起眉头,说道:“酒歌,不要胡思乱想。我对太子妃只有敬重,绝无其他想法。” 酒歌看着靖渊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但她看到的只有真诚与坦然,她的心中有些动摇。 但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敬重?敬重能让她在你面前流泪?敬重能让你们单独相处这么久?” 靖渊无奈地说道:“酒歌,你要相信我。我与太子妃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她来找我,只是因为她在这宫中无人可以倾诉。而我,作为你的皇叔,也算是她的长辈,她觉得我可以给她一些安慰。” 酒歌沉默了片刻,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 她知道,靖渊皇叔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正直的人,他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哥的事情。 但她心中的疑虑却并未完全消除,她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她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找你。大哥刚刚去世,她应该守在灵前,而不是在这里和你私会。” 靖渊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太子妃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但她也是一时冲动,失去了理智。你要理解她的心情。” 酒歌叹了口气,说道:“我理解她的心情,但我不能接受她的行为。她是大哥的妻子,应该为大哥守节。而你,作为皇叔,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让人误会。” 靖渊看着酒歌严肃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欣慰。 他知道,酒歌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她不会轻易原谅任何伤害大哥的人。 他说道:“酒歌,你放心。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会让任何人误会。至于太子妃,我会找个机会和她谈谈,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酒歌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如果让我发现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靖渊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臭丫头,还威胁起我来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酒歌转身准备离开琴心苑,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 她回头看着靖渊,说道:“皇叔,关于父皇交给我的重任,我该怎么办?” 靖渊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治理国家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牺牲,但同时也会带来无上的荣耀和责任。” “但是酒歌,你的才能不输那些皇子,而且做女皇可以让国家更强盛不好吗?”他一字一句蛊惑道。 酒歌皱起眉头,说道:“我知道这很艰难,但我不想让父皇失望。我也想为国家和百姓做些事情,可是我又害怕自己做不好。” 靖渊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酒歌的肩膀,说道:“不要害怕,你有勇气和智慧,只要你用心去做,一定可以做好。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随时来找我。” 酒歌看着靖渊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她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渊,我决定了,我做皇太女,不为别的……”话未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琴心苑。 酒歌走在回宫的路上,心中思绪万千。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父皇的期望,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承担起治理国家的重任。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她必须做出决定,为自己的未来,为国家的命运负责。 回到寝宫中,酒歌独自坐在房间里,静静地思考着。 她回忆起自己的成长历程,想起了父皇对自己的期望和教诲。 她知道,自己不能辜负父皇的信任。 她也想起了靖渊皇叔的话,他说她有勇气和智慧,只要用心去做,一定可以做好。 酒歌的心中渐渐有了一丝坚定,她决定勇敢地面对这个挑战,接受父皇交给她的重任。 就在酒歌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她的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第18章 初经人事 酒歌站在寝宫的窗前,望着窗外的宫墙,心中的苦闷和郁结如乌云般笼罩着她。 尽管她已决定继承大统,承担起国家的重任,但那靖渊皇叔与太子妃挨得极近的场景,却如影随形,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的心里憋闷不已。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烦闷排出体外,但那股情绪却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她的心。 腰上蓦然一紧,酒歌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靖渊。 那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然而此刻的她心中只有气恼。 她用力地想要甩脱他的手,可平日里看起来文弱的靖渊,此刻却将她箍得很紧,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酒歌挣疼了双臂,却依旧未能挣开他的束缚。 “靖渊皇叔,请你放开我。” 酒歌愤怒地大声道,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那是被背叛和欺骗后的愤怒。 靖渊望着她的目光却异常执着热烈,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其中燃烧。 他的双臂一用力,将酒歌圈进自己怀里,那力度让酒歌几乎无法呼吸。 靖渊附身吻向酒歌的唇,酒歌拼命挣扎,她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靖渊的亲吻。 然而,靖渊却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躲避。 最终,靖渊得逞了,他的唇紧紧地贴在酒歌的唇上。 酒歌心中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弱女子。 她重重一口咬在靖渊的唇上,让他负痛不得不松开了手。 酒歌向后一退,看到靖渊皱着眉,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痕。 “酒歌,你简直就是一只小老虎,居然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靖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酒歌仰起头,眼中满是愤怒:“你自找的,我素来最恨被人背叛,被人耍,结果你居然敢背着我勾引我大嫂,还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靖渊皇叔,你真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 她的脸蛋因愤怒而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苹果。 靖渊望着酒歌,默然片刻后,忽然将她一下子打横抱了起来。 酒歌一边蹬踹,一边叫嚷:“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靖渊却不理会她的挣扎,反身走进房内。 酒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靖渊要做什么,但心中却涌起一股不安。 靖渊将酒歌抱到房里,丢到床上。 酒歌还没来得及坐起,靖渊就一下子压到她身上,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彼此在毫厘间四目相对。 酒歌咬牙威胁道:“靖渊皇叔,你要是敢对我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靖渊却柔声哄着,那声音低沉而蛊惑:“酒歌,我不怕背上什么千古罪名,我只想让你知道,同样的事情,我没有对太子妃做过。” 说完,不等酒歌反应,他的舌尖一下子探入酒歌的唇中,带着血腥的味道席卷着她的大脑。 酒歌用双手抵在靖渊的胸前,想要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是她的双手却被靖渊拉开,按在她身体的两侧,动弹不得。 靖渊的吻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火热缠绵到了极点。 酒歌心中的愤怒一点一点被烧融掉,只剩下本能反应。 呻吟声一波波响起,彼此的衣物也被靖渊灵巧的手指一一卸掉。 酒歌感觉到靖渊的手指探索着自己未经人事的身体,羞涩和紧张都在这一瞬间唤醒了她的神智。 但这份清醒只是片刻,因为下一刻,她被一种极致的痛沾满了思绪。 最初的羞涩和疼痛渐渐退去,酒歌躺在那里,心中涌起一种复杂而奇妙的情感。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爱死了这种激情的滋味,爱死了被靖渊拥着爱着的感觉,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再无其他。 几番欲海沉浮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平静呼吸的频率。 靖渊细心地将一床薄被裹在酒歌身上,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唇瓣,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丝戏谑:“小东西,现在你明白了吗?” 酒歌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视着靖渊,目光清亮而坚定。 “知道你是我的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占有欲。 靖渊一怔,随即哑然失笑:“这种话该是男人对女人说的吧!” “不,从今以后这句话是女人对男人说。” 酒歌从被褥里腾出一只手,像靖渊习惯握住她下颌的样子,拖住了他的下巴。 “如果我做了皇帝,你就是我唯一的专宠,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靖渊的笑容忽然凝住,他敏锐地追问:“是不是陛下和你说什么了?” 酒歌眯起眼,心中对靖渊的洞察力感到惊讶。“你猜到了,靖渊皇叔,你好像很有本事提前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到底比你大几岁,让我猜猜,陛下该不是将整个江山都托付给你了吧。” 酒歌不由的大为震惊。“你是会算命吗?” “这不难猜,因为他已经在许多地方流露出这个意思,只是你没有察觉而已。”靖渊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 一阵安静后,靖渊再次问到:“那么,你答应了吗?” “你这么神机妙算,应该能猜得到我的答案吧。”酒歌嘴角微微上扬。 靖渊笑了笑。“你大概是被吓的跑来找我吧,结果自己生闷气又先跑了。” 酒歌完全被震住了,他对她居然可以看透到如此地步。 过了片刻,她又笑了:“你猜对了一半,我的确被父皇吓到了,我不信我能做第一女皇,所以被吓跑了,不过在你来之前,我就改变了心意。” “哦,为什么?”靖渊的眼神中充满好奇。 “因为你。”酒歌的眼神中满是深情。 靖渊睁开眼睛,似乎有些意外:“因为我?” “只有我做了女皇,你才可以真的和我在一起,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酒歌半撑起身,换成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靖渊,然后吻住他的唇。 靖渊一边回应着她,一边幽幽地笑了。 她察觉到他唇角的弧度弯曲,皱着眉问:“你笑什么?你以为我做不到。” “不,我只是在想,酒歌女皇的司朝该是什么样,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变成你的男宠。”宠溺的口吻和探寻的意味。 “你会知道的,你很快就能看到。”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我不是让你做我的男宠,而是做我的皇夫。” “我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 “谁也休想拆散我们,无论是太子妃、父皇、母后,还是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只是在此之前,我必须确定一件事。”酒歌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事?”靖渊看着她。 “渊,你会背叛我吗?”酒歌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靖渊,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靖渊一笑,反问道:“你不知道我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吗?” 酒歌又皱起眉:“我不喜欢听这种含糊不清的答案。” 靖渊再度苦笑:“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让我说什么?” “我只要你回答我刚才问的那句话。”酒歌的语气坚定而执着。 靖渊再度阖起眼,仿佛沉寂了几百上千年那么久。 他幽幽地回答:“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酒歌深吸一口气,伏倒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一声、两声、三声……沉沉的,如远古的敲击传来,沉稳坚定,节奏始终如一。 于是她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她相信明天天亮之后,她会有个全新的开始。 为了做一个女皇而努力,为了做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而努力,为了两个人不能动摇的未来而努力。 “渊,我爱你。”说完这句话,她听到他的心跳乱了几个拍子,于是她抬起头笑望着他。 “怎么又不是头一次听我说这句话。” 靖渊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总怕你分不清爱和迷恋的区别。”他的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嗯,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酒歌好奇地问道。 “有很大的区别。” 他长吁一口气:“以后你见的多了就会知道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你听。” “我不用听,因为我只要你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酒歌的笑容如窗外的月光般明媚,那份骄傲的自信却如阳光一样灿烂。 她让他惑于她的光芒,离不开自己的目光。 她说她爱他,这世上只有她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真奇怪,跨过漫长的路途,经过无数的风雨,居然有个人在这里等待着他,对他说,她爱他,说的这样真诚不容置疑,这样撼动人心…… 靖渊轻轻地抚摸着酒歌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感动。 他不想伤她的心,不能背叛她,不能背叛她啊…… 娇贵漂亮又野心勃勃的小狐狸,从来都是不在意谁的死活。 第19章 皇位之争 一个月后,司朝的天空被一层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司皇的一道诏谕,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诏谕宣布封酒歌公主为皇太女,即皇位继承人。 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司朝,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在司朝两百多年的历史上,从未有过女皇。 更何况,虽然太子身亡,但司皇并非没有儿子。 往上数,酒歌公主还有七位哥哥,每一位都在官场历练已久,比她更熟知且具备身为一个帝王该有的知识和能力。 在众人看来,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这位深居内宫的娇宠公主做皇帝。除非是司皇疯了。 众多皇子听闻此消息,纷纷聚集到皇宫门口,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收回这道旨意。 几位皇子也在枫柒殿外,焦急地等候着父皇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然而,陛下依旧谁也没有召见。 事实上,自从与大实国战和之后,他就很少再公开露面了。 起初或许是因为战役的结果不让司皇满意,因失落和颓废而不愿意见人。 后来他身体每况愈下,连和人长时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显然,太子之死,边疆之战,这两个大打击将司皇的精神重挫得破碎不堪。 但司皇越不见人,就越难服众。 尤其有个人,是所有拒绝接受这份旨意中反对最激烈的一个,那就是司兴佟。 他原本以为太子死后,于公于私怎么也该轮到自己当太子了。 万万没想到,他的父皇居然会把皇位托付给他本来认为毫无威胁性的酒歌。 这样的愤怒和不甘让他恨不得杀个人出出气,但是按照旧例,他也只能先到枫柒殿门口请命。 司兴佟身着华丽的锦袍,面色阴沉地站在枫柒殿外。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父皇为何如此糊涂?我才是最有资格成为太子的人!酒歌一个女子,凭什么继承皇位?” 他身旁的谋士轻声劝慰道:“殿下稍安勿躁,陛下或许有他的考量。我们先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司兴佟冷哼一声:“我等不了那么久!这个皇位本就该是我的!” 等了两天,不见父皇召见,司兴佟心知父皇是铁了心了。 于是,他没有再浪费时间等下去,而是转道去了酒歌公主府。 酒歌公主府此时大门紧闭,门口有一班太监站岗。 太监们看到司兴佟到来,连忙笑眯眯地迎上前去:“殿下,我家公主病了,现在不方便见客。” 司兴佟当然不信:“胡说,前几天她还活蹦乱跳地去外面踏青,怎么今天就病了?”太监们挡在门口,好说歹说就是不放他进去。 司兴佟急了,在大门口喊:“酒歌,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早晚你要出来见人的,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得起谁啊,这个皇位你若是想要,就明明白白和我说,公开和二哥争,不要在背后搞阴谋诡计!”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满满的愤怒和不甘。 在紧闭的两扇大门口内,酒歌和靖渊坐在一张石桌旁,悠闲地喝着茶。 他们听到外面的喊叫声,却丝毫没有慌乱。 酒歌微微一笑,“二哥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这么沉不住气。” 靖渊摇着手中的一柄折扇笑道:“他一直心心念念想着当太子,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选你做皇太女,当然会勃然大怒了。” 酒歌轻轻抿了一口茶:“看来以后和二哥有的闹了,下一步怎么办?只要我一出门,那些朝中老臣铁定围着我唠唠叨叨个没完。” 靖渊用折扇轻轻打了她的手背一下,“事情总会有个过程,你想担下这副担子,就必然要经过这些艰难。” “等你真的做了女皇,看谁还敢不服你;现在你缺的是可以服众人心的威严,以后走路可不能再蹦蹦跳跳,说话做事也不能太任性而为了。” 酒歌撇撇嘴,“当女皇就要改变自己的性格吗,那我可有些后悔了;要不然等我当了女皇之后,我禅位给你,如何?” 靖渊笑道:“又胡说八道,这皇位是说让就能让的吗?” 酒歌俏皮地说:“只让给你,其他人我都不会让。” 靖渊拍拍她的脸,“连我也是不能让的,因为你才是未来的司朝之主,你要牢记这一点,你的皇叔,绝不容许任何人动摇。” 外面的司兴佟喊了一阵之后,里面毫无回应。 最终,他只好怒气冲冲地走了。 司兴佟离开后,酒歌和靖渊继续商议着未来的对策。 酒歌皱着眉头:“皇叔,那些皇子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该怎么办?” 靖渊微微思索:“你要展现出你的能力和智慧,让他们看到你有资格成为皇太女;同时,也要争取朝中大臣的支持。” 酒歌点点头,“可是那些大臣们都很顽固,他们不会轻易接受一个女子当皇帝。” 靖渊笑了笑:“这就需要你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你可以提出一些有利于国家的政策,让他们看到你的才能。” 与此同时,其他皇子们也在暗中谋划着。 他们不甘心皇位被酒歌夺走,纷纷寻找机会反对这道诏谕。 其中三皇子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让父皇改变主意。” 另一位五皇子附和道:“对,我们要联合朝中大臣,一起向父皇施压。” 在皇宫中,司皇虽然身体虚弱,但他的心意却很坚定。 他深知酒歌的善良和聪明,相信她能够成为一位好皇帝。 他对身边的太监说道:“朕知道这个决定会引起很多争议,但酒歌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有一颗善良的心,能够关心百姓的疾苦;而且,她也很聪明,有自己的想法,朕相信她能够带领司朝走向繁荣。” 朝中大臣们分为两派,一派支持酒歌,认为她有能力成为一位好皇帝。 另一派则反对酒歌,坚持认为皇位应该由男子继承。 双方争论不休,气氛十分紧张。 第20章 爱而不得 酒歌看着靖渊站起身要走的样子,急忙开口:“你要去哪儿?” 靖渊微笑着回答:“你不见人,我总是要见人的啊!户宫那边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难道就丢着不管了?你还怕外面的人找不到攻击你的把柄吗?” 说完,靖渊笑着走出公主府。 外面果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热闹,毕竟所有皇子大臣都聚集在枫柒殿外。 靖渊即将跨上马背之际,从旁边走来一名太监,躬身禀告:“王爷,我家主子请您那边说话。” 靖渊看了他一眼,一时看不出是哪个宫的太监。“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是哪位?” 那太监守口如瓶:“王爷过去就知道了。” 靖渊想了想,便跟着他走过去。 在公主府侧墙的一角,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马车四周空空荡荡,此处向来僻静,鲜少人迹。看到马车之后,他立刻明白了是谁。 他对着马车拱手道:“太子妃,有事传召在下吗?” “不敢说传召,王爷现在是当朝红人,掌管户宫,还是公主……哦不,是皇太女身边的第一谋臣,我这个小小未亡人,怎么敢说传召,只是要见王爷实在太难了,我只好亲自到这边来请。”马车里传出云晚秋的声音。 “有事?”靖渊淡淡的问。 “有。”云晚秋打开车门,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目光幽冷得仿佛是从很深的寒潭泛出的微光。“王爷请走近些。” 靖渊依言走到车门前,仰着脸看着端坐在车内的她。 她的脸色很难看,沉声问道:“她当皇太女,是你的主意吗?” “是陛下的意思,你该知道的,这种大事,我怎么可能左右得了陛下。”靖渊平静地回答。 云晚秋哼了一声:“但是你乐见其成,这下子、你算是攀到更高的枝头了,而我,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吧!” “何必把自己说的这样不堪,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虽然太子已故,但是你在宫中的地位不会变。”靖渊微微皱眉。 她惨笑道:“太子妃?太子已经死了,还要我这个太子妃做什么?” 她眸光陡然犀利起来:“靖渊,我告诉你,我自小有个脾气,就是不喜欢别人欺辱我。” 他眨了眨眼:“太子妃的意思是,我欺辱到您了?” “你以言辞举止挑逗,陷害我走上背叛丈夫的不贞之路,最后又将我丢于身后,这种羞辱我是绝对不能忍气吞声的。”云晚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靖渊张张嘴,刚要开口说话,忽然觉得胸口一疼,低头一看,只见一只芊芊玉手握住一柄短刀,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有些愣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再抬起头,却看到云晚秋苍白的脸色和满眼的泪水。 她从牙缝中咬出几个字:“是你逼我的。” 车门猝然关上,靖渊倒退了几步,扶着墙边稳住身子。 马车在顷刻间疾驰而去,他怔了一会,然后扶着墙,忍痛一步步挪着脚步到公主府的正门。 门口的守卫见状惊呼:“王爷,你怎么了?” 他勉强的微微一笑,头冒冷汗,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受了点小伤,没什么,麻烦你给我找个太医来。” 守卫手忙脚乱的扶住他,连声向府内喊叫,让人来帮忙。 靖渊只觉得四周一片模糊,连声音都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了。 这时候,从大门冲出来一道红色的身影,扑倒在他面前,将他的身子紧紧扶住。 酒歌满脸惊慌,大声喊叫着什么,靖渊翕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忽的眼前一黑,倒在了酒歌怀里。 酒歌紧紧抱着靖渊,声音颤抖地喊道:“快来人!去找太医!快!” 公主府内顿时一片混乱,下人们纷纷行动起来。 酒歌的眼中满是泪水,她看着靖渊苍白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靖渊,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撑住!”酒歌喃喃自语。 不一会儿,太医匆匆赶来。 太医仔细地检查了靖渊的伤势,脸色凝重:“公主,王爷的伤势很重,这一刀扎得很深,必须马上进行治疗。” 酒歌焦急地说:“快,一定要救活他!” 太医们连忙将靖渊抬进房间,开始进行紧急治疗。 酒歌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担忧。 与此同时,云晚秋坐在马车里,泪流满面。 她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不可挽回的事情,但她心中的愤怒和屈辱让她无法控制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云晚秋自言自语。 她想起了自己与靖渊的过往,曾经,她被他的言辞举止所迷惑,差点走上了背叛丈夫的道路。 而当她陷入困境时,他却将她丢于身后,不闻不问。 这种羞辱让她无法忍受,最终她选择了报复。 但现在,看着靖渊受伤的样子,她心中又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混乱。 在公主府里,酒歌焦急地等待着太医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也越来越紧张。 终于,太医走了出来:“公主,王爷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但还需要好好休养。” 酒歌松了一口气,连忙走进房间。 靖渊躺在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 酒歌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靖渊的手:“靖渊,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靖渊微微睁开眼睛,看到酒歌满脸的担忧,心中一暖。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靖渊不想说,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拉着她的手。 酒歌却不依不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行,你必须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伤你?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靖渊看着酒歌那倔强的模样,他轻轻叹了口气,“酒歌,别问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怎么能过去?你都伤成这样了!”酒歌的眼眶又红了起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靖渊温柔地看着她:“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酒歌咬着嘴唇;“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着。不行,我一定要知道是谁伤了你。” 靖渊无奈地摇摇头:“酒歌,听话、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酒歌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为什么?难道你还在护着那个人?” 靖渊沉默了片刻,“不是护着,只是不想让你卷入更多的麻烦,而且当时那人速度太快,是真的没有看清楚。” 酒歌紧紧握住靖渊的手,“你以为这样我就不麻烦了吗?看着你受伤,我心里比什么都难受。” 靖渊看着酒歌那满是担忧的脸庞,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酒歌,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很复杂,不是你能想象的。” 酒歌抬起头:“有什么复杂的?不管是谁,伤了你就不行。” 靖渊微微苦笑:“酒歌,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我们面临的情况很艰难,不能再树敌了。” 酒歌皱着眉头:“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靖渊摇摇头:“当然不是。但是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能冲动。” 酒歌看着靖渊,“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伤了你?我保证不冲动。” 最终靖渊还是没有说出来,而酒歌也因为宫中有事被宣召入宫了。 第21章 敌国来犯 司朝,巍峨的宫殿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群臣分列两侧,神色肃穆。 司皇终于上朝了,他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皇冠,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疲惫。 然而,关于立酒歌为皇位继承人的事情,他依然只字不提。 即使有人提及,他也只是摆手罢了,不愿意多谈。 今日上朝,司皇是为了一封来自边关紧急军情的信。 他面色阴沉,将书信展示给群臣看,大声怒吼道:“大实国欺人太甚,明明已经签订协议,前日却还侵犯我司朝边关!” 众臣脸色大变,纷纷交头接耳。 “大实国又来骚扰进犯了?” “这可如何是好?” 司皇将信丢下,急怒使得他不停的咳嗽。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站在近前的二皇子身上:“佟儿,你现在暂代兵宫尚书一职,你怎么说?” 二皇子不冷不热地回答:“父皇,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先问太子的意见,儿臣不敢逾越规矩。” 咣当一声,司皇将桌上的茶杯重重一摔。 怒目而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朕知道你对皇太女不服,但眼下大局当前,朕是问你对战事的看法,和她无关。” “怎么会无关,她既然已经是皇太女了,为什么今天能不上朝,难道国家大事就和她无关了吗?”二皇子继续顶撞。 司皇气的又剧烈咳嗽起来:“你……” 就在这时,殿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父皇不必为难,儿臣来上朝了。” 众人向外看去,只见酒歌一身隆重的朝服,头戴金色冠冕,缓步走进大殿。 她素白的面容冷峻,整个人端庄中透着威仪,过去的淘气娃儿不复见,仿佛换了个人。 走到殿内,酒歌先向陛下行礼。 接着转身看向二皇子:“多谢二哥关心,我前几日身体不适,所以今天上朝迟了些,没想到惹来二哥非议,大实国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既然二哥问我的意见,我的回答是:绝不能坐视姑息,立刻发兵迎敌。” 二皇子哼笑出声:“说的轻松,上一战我已经吃了大亏,父皇领兵都没有占到便宜,这一次又派谁去啊?” 酒歌嗤笑:“二哥身为兵宫尚书,难道不应该帮父皇分忧吗?” 二皇子再一次冷笑:“你已经是皇太女了,何必还要对几位哥哥赶尽杀绝,是你怕我们在朝中会挡了你的路吗?” 酒歌反唇相讥:“这么说来,二哥是铁定自己不能活着得胜回来了?” 二皇子被说的语塞:“我……你……哼!” 酒歌一转身,拱手禀明道:“既然二哥无能领兵,父皇,儿臣请求领兵出征,为我国打这一战。” 满殿顿时哗然,连陛下都大惊失色。 “酒歌,这件事情不是逞凶斗狠,信口胡来的。”司皇震惊加担忧地说道。 酒歌从袖中抽出一份奏疏,递交上去:“儿臣不是一时兴起,更不会拿国家大事胡闹,这是儿臣拟定的作战计划,呈交父皇御览。” 谁也没有想到她是有备而来,司皇接过那道奏疏之后,看了好半天,脸色越来越柔和,虽然眉心依然紧蹙。 “酒歌啊,这份计划真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司皇惊愕的眼神打量着她。 “不敢期满父皇,是靖渊皇叔从旁协助的。”酒歌脸上镇定地回答。 “哦……是靖渊啊。”司皇了然的点点头。 “难得他文武全才,听说他前日从马背上坠下,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回禀父皇,还在修养中,不能行动。” 司皇想了想说:“这份奏疏朕留下了,但是带军之事,朕还要再商议,今日朝会就到这吧。” 群臣纷纷行礼,司皇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大殿。 酒歌和二皇子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二皇子冷笑道:“皇太女,你以为你能得逞吗?这一战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酒歌毫不畏惧地回应:“二哥,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前程吧。如果你不能为国家分忧,迟早只能做一个闲散王爷的,前提还是得你恪守本分,不然……” 说完,酒歌转身离开大殿。二皇子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该死的。” 回到寝宫,酒歌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这一战对于司朝来说至关重要,如果不能取胜,司朝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而她自己,也将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行礼道:“皇太女,靖渊王爷求见。” 酒歌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快请皇叔进来。” 片刻之后,靖渊走进了寝宫。 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袍,面容英俊,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沉稳。 “渊,你怎么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应该好好休息。”酒歌关切地说道。 靖渊微微一笑,说道:“我听说你在朝堂上的表现,很是欣慰;不过,这一战确实不容小觑,你有多大的把握?” 酒歌坚定地说道:“渊,你对我要有信心;这份作战计划是我们精心策划的,只要按照计划执行,一定能够取胜。” 靖渊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有信心,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要记住,战场上瞬息万变,一定要随机应变。” “你就放心,我会小心的。”酒歌说道。 靖渊又说道:“还有,二皇子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小心他们在背后搞小动作。” 酒歌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知道了,他们要是敢乱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靖渊叹了口气,说道:“酒歌,你现在是皇太女,要学会忍耐和宽容;不要轻易树敌,要以大局为重。” 酒歌点了点头,说道:“渊,我明白的,我会尽量避免和他们冲突,以国家利益为重。” 靖渊满意地说道:“好,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为一位优秀的君主。” 与此同时,二皇子也在自己的府邸中召集了亲信,商议对策。 “皇太女竟然想领兵出征,这简直是胡闹。”一个亲信说道。 “是啊,她一个女子,怎么能上战场呢?”另一个亲信附和道。 二皇子阴沉着脸,说道:“她这是想趁机立功,巩固自己的地位,我们不能让她得逞。”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个亲信问道。 二皇子想了想,说道:“我们要想办法阻止她,可以在朝堂上继续反对她领兵出征,也可以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让她知难而退。” “可是,如果皇太女执意要出征,我们也没办法啊。”一个亲信担忧地说道。 二皇子冷笑道:“她要是出征了,我们就可以在她背后搞破坏,让她失败而归;到时候,她就会失去父皇的信任,我们就有机会了。” 众亲信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第二天,朝堂上再次议论纷纷。 二皇子率先发言,反对酒歌领兵出征。 “父皇,皇太女身为女子,不宜上战场;而且,她没有实战经验,万一失败了,将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损失。”二皇子说道。 一些大臣也纷纷附和。 “是啊,陛下,皇太女不宜出征。” “我们应该选派有经验的将领出征。” 酒歌站出来,反驳道:“二哥,你这是性别歧视,女子怎么就不能上战场了?历史上也有很多女将军,她们都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 “你……”二皇子被说得哑口无言。 酒歌继续说道:“而且,我有作战计划,只要按照计划执行,一定能够取胜。” 司皇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他既担心酒歌的安全,又觉得她的计划有一定的可行性。 就在这时,一位老将军站出来,说道:“陛下,老臣认为皇太女有勇有谋,她的作战计划也很周密。如果陛下不放心,可以派一位有经验的将领辅助她。” 司皇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朕就再考虑考虑。” 朝会结束后,酒歌回到寝宫,心情有些沉重。 第22章 领兵出征 酒歌从司皇的书房出来后,心中既有着即将出征的紧张,又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她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司朝的命运,也关系到自己的未来。 回到自己的住处,酒歌立刻召集了将领们,开始进一步商讨作战计划。 “各位将军,此次出征,我们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大实国的军队实力不容小觑,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酒歌神色严肃地说道。 一位老将站出来说道:“皇太女殿下,末将等定当竭尽全力,为司朝而战、但大实国兵强马壮,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酒歌微微点头:“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但在出征前,还需不断完善,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尽管提出来。” 将领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气氛热烈而紧张。 与此同时,二皇子在自己的府邸中,也在密谋着如何破坏酒歌的出征计划。 “皇太女此次出征,若得胜归来,我们的地位将更加岌岌可危。”一个谋士说道。 二皇子阴沉着脸:“那我们该怎么办?绝不能让她得逞。” 谋士思索片刻,说道:“殿下,我们可以在粮草上动手脚,或者派人在军中散播谣言,扰乱军心。” 二皇子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务必让酒歌此次出征失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酒歌和将领们日夜忙碌,挑选精锐士兵,准备充足的粮草和武器。 而二皇子的人也在暗中行动,试图破坏酒歌的出征准备。 终于,出征的日子到了。 酒歌身穿铠甲,手持宝剑,站在军队的前面。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仿佛一位不可战胜的女神。 司皇亲自为他们送行,他看着酒歌,眼中满是担忧和期待:“酒歌,朕等着你凯旋归来。” 酒歌行礼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辱使命。” 随着一声令下,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酒歌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宫殿,心中充满了感慨。 她知道,这一战将决定司朝的命运,也将决定她自己的未来。 在行军的路上,酒歌和将领们不断地讨论着作战计划,调整着战略部署。 “皇太女殿下,大实国的军队擅长骑兵作战,我们必须想出应对之策。”一位将领说道。 酒歌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可以利用地形优势,设置陷阱,削弱他们的骑兵力量。” 将领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经过几天的行军,他们终于来到了边关。 这里气氛紧张,士兵们严阵以待。 酒歌和将领们视察了边关的防御工事,了解了敌情。 “皇太女殿下,大实国的军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随时可能发动进攻。”一位负责侦查的士兵报告道。 酒歌皱起眉头:“看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不能给他们先发制人的机会。” 经过商议,酒歌决定采取主动出击的策略,打乱大实国的部署。 她和将领们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准备在夜间发动突袭。 夜晚,月色如水,酒歌带领着军队悄悄地接近了大实国的营地。 他们按照计划,分成几个小组,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发动攻击。 大实国的军队没有想到司朝的军队会在夜间发动突袭,顿时陷入了混乱。 酒歌和将领们趁机率领士兵们奋勇杀敌,取得了初步的胜利。 “杀!为了司朝!”酒歌高呼着,手中的宝剑挥舞着,如同一道闪电。 士兵们士气大振,奋勇向前。 然而,大实国的军队很快就反应过来,组织起了反击。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死伤惨重。 酒歌在战斗中表现得非常勇敢,她亲自率领士兵们冲锋陷阵,鼓舞了士气。 但是,她也受了一些伤,鲜血染红了她的铠甲。 “皇太女殿下,您受伤了,快退下休息。”一位士兵担忧地说道。 酒歌摇了摇头:“不,我不能退,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在关键时刻,司朝的援军赶到了。 他们加入了战斗,扭转了局势。 “兄弟们,援军到了!我们一起杀!”酒歌高呼着。 最终,司朝的军队取得了胜利,大实国的军队被迫撤退。 酒歌和将领们带领着士兵们乘胜追击,收复了被大实国占领的土地。 他们的胜利消息传回了司朝,司皇和群臣们都非常高兴。 “皇太女果然不负众望,为司朝立下了大功。”一位大臣说道。 司皇点了点头:“酒歌此次出征,表现出色,朕要好好嘉奖她。” 酒歌带领着军队凯旋而归,司皇亲自迎接他们,对他们进行了嘉奖。 酒歌的威望也因此大大提高,成为了司朝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而二皇子他们则感到非常失落和沮丧,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反而让酒歌更加得势。 “可恶!酒歌竟然赢了。”二皇子愤怒地说道。 谋士说道:“殿下,我们不能就此放弃,我们必须继续寻找机会,推翻酒歌的统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酒歌继续为司朝的繁荣和稳定而努力。 她和靖渊皇叔一起,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加强了国家的实力。 “皇叔,我们必须改革朝政,不然那些蛀虫迟早会毁了本朝的,我们必须注入新的血液。”酒歌说道。 靖渊点了点头:“皇太女殿下的成长,真的是很迅速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酒歌羞赧又得意的说:“渊,你就会嘲笑我,我的一切还不是因为你教的好啊!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回来。” 说着人就坐到了他腿上,靖渊看着她脸上的伤疤,怜惜的问:“怎么样,疼吗?要不是我受伤不能陪你一起去,你也不会受伤。”眼神里满是自责愧疚与疼惜。 酒歌看着他的样子,内心是欢愉的:“能得渊的疼惜,我欢喜的很、我现在脸上有伤疤,不知道你是否还心悦于我?” 听着她有些自卑的话语,更是温柔的摸着她的那道疤:“怎会,我的酒歌是倾国倾城的样貌。” 两人柔情蜜意的缠绵,像是要把这些日子不能在一起的日子全部补齐。 第23章 贪污舞弊 司朝,宫殿巍峨,阳光洒在琉璃瓦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二皇子自从在与酒歌的争斗中屡屡受挫后,心中的不满与怨恨愈发强烈。 他不甘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于是决定暗中策划一场阴谋,企图扳倒酒歌。 二皇子开始勾结一些贪婪的朝臣,利用他们的权力进行贪污舞弊,自己则在幕后操纵,坐收渔利。 很快,司朝上下开始流传着一些关于官员贪污的传闻。 这些传闻引起了司皇的警觉,他深知贪污腐败对于国家的危害,于是下令让酒歌负责调查此事。 酒歌接到命令后,深知此事的严重性。 她明白,这不仅是一场对贪污官员的调查,更是一场与二皇子的暗中较量。 酒歌决定以雷霆手段展开调查,绝不姑息任何违法乱纪之人。 酒歌首先召集了自己信任的官员和侍卫,向他们传达了司皇的命令和自己的决心。 “此次调查,关乎司朝的兴衰存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查出所有贪污舞弊的官员,还司朝一个清明。”酒歌神色严肃地说道。 众人齐声回应:“谨遵皇太女之命!” 酒歌开始着手调查,她从一些传闻最多的部门入手,仔细审查账目和公文。 然而,调查并不顺利,那些贪污的官员们早已勾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严密的保护网。 他们销毁证据,互相包庇,让酒歌的调查陷入了困境。 就在酒歌感到困惑和无奈的时候,靖渊出现了。 靖渊一直关心着酒歌和司朝的命运,他得知酒歌在调查贪污案中遇到了困难,便决定在私底下帮她出谋划策。 靖渊来到酒歌的住处,见到了一脸疲惫的酒歌。 “酒歌,我听说你在调查贪污案中遇到了麻烦。”靖渊关切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酒歌点了点头:“是啊,渊,这些贪污的官员们太狡猾了,他们销毁了证据,互相包庇,让我的调查陷入了困境。” 靖渊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酒歌,你不要着急,这些官员们虽然狡猾,但他们也有弱点、我们可以从他们的弱点入手,打破他们的保护网。” 酒歌眼前一亮,看着靖渊,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你说得对,我可以派人暗中调查他们的矛盾和利益冲突,然后利用这些矛盾来打破他们的保护网。” 靖渊看着酒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酒歌,你很聪明、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酒歌被靖渊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渊,有你在,我就有信心。” 有了靖渊的建议,酒歌重新振作起来。 她开始派人暗中调查那些贪污官员们的矛盾和利益冲突、经过一番努力,酒歌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原来,有两个官员因为争夺一块肥沃的土地而产生了矛盾。 酒歌决定利用这个矛盾,让他们互相揭发。 酒歌派人将这两个官员分别带到不同的房间,然后对他们进行审讯。 “你们两个都涉嫌贪污舞弊,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揭发对方的罪行,我可以从轻发落。”酒歌严肃地说道。 两个官员一开始都沉默不语,但在酒歌的压力下,他们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 其中一个官员终于忍不住说道:“皇太女殿下,我愿意揭发他的罪行,他收受了大量的贿赂,还挪用了公款。” 另一个官员见状,也急忙说道:“皇太女殿下,他也不干净,他贪污了很多钱财,还勾结商人,谋取私利。” 酒歌听了他们的揭发,心中大喜。 她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接下来,她继续利用这种方法,分化那些贪污的官员们。 一个又一个官员被揭发出来,酒歌的调查也取得了重大进展。 然而,二皇子并没有坐以待毙。 他得知酒歌的调查进展后,心中十分焦急。 他开始暗中指使一些官员对酒歌进行干扰和破坏。 “你们一定要想办法阻止酒歌的调查,不能让她得逞。”二皇子对一个官员说道。 这个官员点了点头:“殿下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这个官员开始在朝廷上散布谣言,说酒歌的调查是出于个人目的,是为了打击异己。 这些谣言引起了一些官员的怀疑和不满,他们开始对酒歌的调查提出质疑。 “皇太女殿下,你的调查是否公正?是否有个人目的?”一个官员在朝堂上问道。 酒歌听了,心中十分愤怒。 她知道,这是二皇子的阴谋。 但她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而是冷静地回答道:“各位大臣,我的调查是奉司皇之命,为了司朝的利益,我没有任何个人目的,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如果有人对我的调查有疑问,可以随时向我提出,我会给出合理的解释。” 酒歌的回答让那些质疑的官员们无话可说,他们知道,酒歌的调查是有司皇的支持的。 而且酒歌一直以来都以娇蛮示人,但是成为皇太女就变得手段狠辣的形象,他们不敢再轻易质疑酒歌的调查。 在酒歌的努力下,越来越多的贪污官员被揭发出来。 他们的罪行令人震惊,司朝上下一片哗然。 司皇得知此事后,非常愤怒、他下令对这些贪污官员进行严厉的惩罚,以儆效尤。 “这些贪官污吏,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一定要严惩不贷!”司皇愤怒地说道。 酒歌的调查还在继续,她知道,还有一些隐藏更深的贪污官员没有被揭发出来。 她决定加大调查力度,不放过任何一个违法乱纪之人。 在这个过程中,靖渊一直默默地支持着酒歌。 他为酒歌提供了很多宝贵的建议和帮助,让酒歌在这场艰难的斗争中始终保持着坚定的信念和勇气。 一天,酒歌在忙碌了一天后,感到十分疲惫。 她来到花园中,想要放松一下心情。 靖渊也正好在花园中散步,看到酒歌后,他走了过来。 “酒歌,你看起来很疲惫,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很累啊。”靖渊温柔地说道。 酒歌看着靖渊,心中涌起一股感动:“渊,有你在,我不觉得辛苦。” 靖渊看着酒歌,眼神中满是深情:“酒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累。” 酒歌被靖渊的话打动了,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渊、你对我真好。” 靖渊轻轻握住酒歌的手:“酒歌,我会一直守护你。” 酒歌的脸微微泛红,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靖渊。 那一刻,花园中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间也静止了一样。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酒歌终于查出了众多贪污官员。 这些官员被依法惩处,司朝的政治风气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酒歌的威望也再次提高,成为了司朝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而二皇子则因为自己的阴谋被揭露,受到了司皇的严厉批评。 他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酒歌,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二皇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第24章 职位空缺 枫柒殿外,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给巍峨的宫殿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殿内,司皇负手而立,面色凝重,心中为那因处理贪污舞弊案件而空缺出来的众多职位烦忧。 这些职位,有的关乎国之根本,至关重要,然而可用之人却寥寥无几。 此时,酒歌和靖渊正快步向枫柒殿走来。 酒歌身着一袭蓝色锦袍,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英气与睿智。 靖渊则身着黑色官服,沉稳内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忠诚。 他们二人接到司皇传召,深知此次商议之事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 来到枫柒殿前,二人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恭敬地走进殿内。 “儿臣见过父皇。”酒歌率先行礼,声音清朗有力。 “微臣见过陛下。”靖渊随后行礼,态度恭敬谦卑。 司皇看着二人行礼,摆摆手道:“免礼,起来吧。” 酒歌和靖渊站直身子,垂首而立,等待司皇发话。 司皇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示意二人坐下、酒歌和靖渊谢过司皇后,缓缓落座。 司皇微微皱眉,开口道:“此次召你们前来,想必你们也知道所为何事。自从上次处理贪污舞弊的案件,罢免了很多官员与职位,如今空出了许多重要职位,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填补,朕为此深感忧虑。” 酒歌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说道:“父皇所言极是。此次贪污舞弊案件影响重大,那些被罢免的官员确实罪有应得,但如今职位空缺,确实需要尽快找到合适的人选,儿臣以为,可以从各地选拔有才能之士,加以考察任用。” 靖渊也点头表示赞同:“陛下,酒歌殿下所言有理,可以发布诏令,广招贤才、同时,也可以从现有的官员中进行筛选,那些清正廉洁、能力出众之人,可委以重任。” 司皇微微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可有具体的人选推荐?” 酒歌沉吟片刻,说道:“儿臣听闻,江南有一才子名叫林宇,才华横溢,品行端正,此人或许可以胜任一些文职职位。” 靖渊则说道:“微臣觉得,北方边境有一将领名叫赵勇,勇猛善战,忠君爱国,若能将他调到朝中,或许可以担任重要的军事职位。” 司皇听了二人的推荐,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这两人朕会派人去考察一番、不过,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酒歌和靖渊对视一眼,都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酒歌说道:“父皇,儿臣还想到一人,京城有一富商名叫王富贵,此人乐善好施,颇有威望,若能让他担任一些商业方面的职位,或许可以为国家的经济发展做出贡献。” 靖渊却微微皱眉,说道:“陛下,此人虽有财富和威望,但毕竟是商人出身,恐怕难以胜任官职。” 司皇摆摆手道:“无妨,只要有才能,出身并不重要,朕会让人去了解一下这个王富贵,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酒歌和靖渊又思索了一会儿,却没有再想出合适的人选。 司皇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要找到合适的人选确实不容易,你们二人下去后,继续留意,若有合适的人选,立刻向朕禀报。” “是,父皇。” “微臣遵旨。”酒歌和靖渊齐声应道。 司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此次贪污舞弊案件,让朕深刻认识到,官员的选拔和任用至关重要,以后,我们必须加强对官员的考核和监督,确保他们清正廉洁,为百姓谋福祉。” 酒歌点头道:“父皇说得对,官员是国家的栋梁,他们的品德和能力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兴衰,我们应该建立一套完善的官员选拔和考核制度,让真正有才能的人得到重用。” 靖渊也说道:“陛下,微臣认为,可以设立一个专门的机构,负责对官员的考核和监督,这样可以确保考核的公正性和客观性。” 司皇微微点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你们下去后,好好商议一下,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 “是,陛下。”酒歌和靖渊应道。 司皇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说道:“好了,今天就先商议到这里,你们二人回去后,务必尽心尽力,为国家选拔出优秀的人才。” 酒歌和靖渊站起身来,再次行礼道:“儿臣(微臣)告退。” 二人离开枫柒殿后,各自陷入了沉思。 酒歌心中想着如何从各地选拔人才,而靖渊则在思考如何建立一个有效的官员考核监督机构。 回到自己的住处,酒歌立刻召集了一些谋士,商议选拔人才的事宜。 谋士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有的建议举办科举考试。 有的建议从民间选拔有特殊才能的人,还有的建议从现有的官员中进行推荐。 酒歌认真听取了谋士们的意见,然后说道:“各位的建议都很有道理,我们可以综合考虑这些建议,制定一个详细的选拔方案。” “首先,我们可以发布诏令,广招贤才,凡是有才能之士,不论出身,都可以前来应聘。” “其次,我们可以举办科举考试,选拔出一批有才华的文人。” “最后,我们可以从民间选拔一些有特殊才能的人,比如工匠、医者、商人等,让他们为国家的发展做出贡献。” 谋士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酒歌立刻让人起草诏令,准备发布出去。 与此同时,靖渊也在和一些官员商议建立官员考核监督机构的事宜。 官员们提出了很多建议,比如设立考核指标、建立举报制度、加强巡视等。 靖渊认真听取了官员们的意见,然后说道:“大家的建议都很好。我们可以先制定一个初步的方案,然后再逐步完善。” “首先,我们可以设立一些考核指标,比如廉洁奉公、政绩突出、百姓满意度等。” “其次,我们可以建立举报制度,鼓励百姓举报官员的不法行为。最后,我们可以加强巡视,定期对官员进行考核和监督。” 官员们纷纷表示赞同,于是,靖渊让人将这些建议整理成一个方案,准备呈递给司皇。 几天后,酒歌的诏令发布了出去,引起了全国各地的轰动。 许多有才能之士纷纷响应,前来应聘。 酒歌和他的谋士们开始对这些人进行筛选和考察,忙得不可开交。 而靖渊的方案也呈递给了司皇,司皇认真阅读了方案,觉得很有可行性,于是下令让靖渊负责实施。 靖渊立刻组织人手,开始建立官员考核监督机构。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酒歌和靖渊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酒歌选拔出了一批有才能的人,其中包括林宇和王富贵。 林宇被任命为翰林院编修,王富贵则被任命为商业司副司长。 靖渊也成功建立了官员考核监督机构,并开始对官员进行考核和监督。 那些清正廉洁、能力出众的官员得到了重用,而那些贪污腐败、无能之辈则被罢免。 司皇对酒歌和靖渊的工作非常满意,他决定在朝堂上对他们进行嘉奖。 于是,在一次朝会上,司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表扬了酒歌和靖渊,并赏赐了他们很多财物。 文武百官纷纷向酒歌和靖渊表示祝贺,酒歌和靖渊则谦虚地表示,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那些新任命的官员们也都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祉。 而酒歌和靖渊也继续为国家的发展出谋划策,成为了司皇的左膀右臂。 第25章 再放恩科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大臣们分列两旁,神色各异。 司皇高坐龙椅之上,眼神深邃,不怒自威。 酒歌身着华丽的朝服,英姿飒爽地站在朝堂中央。 她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司皇。 酒歌:“父皇,儿臣恳请提前开放科考时间,以选拔更多人才,为我司朝效力。” 司皇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问道:“为何要提前科考时间?此事需从长计议。” 酒歌:“父皇,如今国家发展迅速,各方事务繁杂,急需更多有才能之人,提前科考,可广纳贤才,为司朝的繁荣稳定奠定基础。” 司皇:“嗯,有几分道理,但提前科考,恐会引起诸多不稳定因素,此事还需慎重考虑。” 酒歌见司皇有所松动,继续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上奏,儿臣认为,应当开放女子参加科考,并设立女子为官试题。”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位老臣站出来,拱手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女子怎可参加科考为官?自古以来,从未有过此等先例。”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陛下,女子应当在家相夫教子,不可涉足官场。此举定会引起天下大乱。” 酒歌毫不畏惧,反驳道:“各位大人此言差矣,谁说女子不如男?” “如今我司朝百姓,无论男女,皆有才华出众之人。为何不能给女子一个机会,让她们为国家效力呢?” 老臣:“女子天性柔弱,难以胜任官场之事,且女子为官,有违祖宗之法。” 酒歌:“大人,我们不能总是拘泥于旧法,如今我司朝需要的是有才能之人,而不是只看性别,女子中也有许多有勇有谋、才华横溢之人,她们同样可以为国家做出贡献。” 司皇听着大臣们的争论,陷入了沉思。 他看着酒歌,心中既有欣慰,又有担忧。 司皇:“酒歌,你所言虽有道理,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决定。” 酒歌:“父皇,你既然决定让我做女皇,那么也应该开放女子科考,以后儿臣的皇位才坐得稳不是。” 司皇微微点头,思考着酒歌的话【看来酒歌是学会了制衡之术,现在就为自己铺路了。】 他知道,酒歌说得有一定道理。 作为未来的女皇,她需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统治,还有整个国家的稳定和发展。 司皇坐在御书房的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却无心阅读。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酒歌在朝堂上的话。 这时,一位太监走进来,恭敬地说道:“陛下,二皇子求见。” 司皇:“宣。” 二皇子走进御书房,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司皇:“免礼,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二皇子:“父皇,儿臣听闻酒歌妹妹在朝堂上提议提前科考时间,并开放女子参加科考,儿臣认为此事不妥。” 司皇:“哦?你有何看法?” 大皇子:“父皇,女子参加科考为官,有违祖宗之法,且女子天性柔弱,难以胜任官场之事、此举定会引起天下大乱。” 司皇:“你与那些大臣们的看法倒是一致,但酒歌所言也有道理、作为未来的女皇,她需要考虑国家的稳定和发展。” 二皇子:“父皇,酒歌妹妹年轻气盛,考虑不周,我们应当遵循祖宗之法,不可轻易改变。” 司皇:“祖宗之法固然重要,但朝廷未来发展,我们也不能总是固步自封,此事朕还需好好考虑。” 二皇子:“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慎重考虑此事,不可被酒歌妹妹的一时之念所左右。” 司皇:“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大皇子行礼后退出御书房,司皇看着二皇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自己的几个儿子对酒歌成为女皇一事一直心存不满。 如今酒歌提出开放女子科考,更是引起了他们的反对。 酒歌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却心不在焉。她知道,自己在朝堂上的提议引起了很大的争议,但她并不后悔。 这时,一位宫女走进来,恭敬地说道:“公主,二皇子求见。” 酒歌:“请他进来。” 二皇子走进酒歌的寝宫,行礼道:“妹妹,好久不见。” 酒歌:“二哥,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二皇子:“妹妹,我听说你在朝堂上提议提前科考时间,并开放女子参加科考。此事可当真?” 酒歌:“自然是真的,二哥有何看法?” 二皇子:“妹妹,你此举太过冒险;女子参加科考为官,有违祖宗之法。且此举定会引起大哥他们的反对。” 酒歌:“二哥,我知道此举会引起争议,但我认为这是为了司朝的未来着想。如今国家需要更多有才能之人,不能只局限于男子,女子中也有许多有才华的人,她们同样可以为国家效力。” 二皇子:“妹妹,你的想法虽好,但现实却很残酷,那些老臣他们不会轻易同意你的提议。” 酒歌:“二哥,我知道他们会反对,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父皇一定会支持我们的。” 二皇子:“妹妹,你真的有把握吗?” 酒歌:“二哥就不必如此虚情假意的试探了,这件事情势在必行。” 二皇子:“妹妹,既然你如此坚定,那我就提前恭贺皇太女殿下了。” 酒歌:“二哥放心,我一定会请你吃庆功宴的。” 朝堂上,大臣们再次就酒歌的提议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酒歌站在朝堂中央,神色从容地面对大臣们的质疑。 酒歌:“各位大人,女子参加科考为官,并非不可行,在历史上,也有许多女子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和智慧。” “比如,商朝的妇好,她是一位杰出的女将军,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 “还有中原的武则天,她更是成为了一代女皇,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大臣们听了酒歌的话,虽然心中有所触动,但还是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一位大臣:“公主所言虽有道理,但这些都是个别例子,女子总体上还是不如男子,难以胜任官场之事。” 酒歌:“大人,不能以偏概全,如今我司朝百姓中,有许多女子饱读诗书,才华出众、她们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能,如果我们给她们一个机会,她们一定会为国家做出贡献。” 这时,司皇开口了。 司皇:“酒歌所言不无道理,朕决定,同意提前科考时间,并开放女子参加科考。” 此言一出,朝堂上再次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跪地,高呼:“陛下圣明!” 酒歌心中一喜,连忙跪地谢恩:“儿臣谢父皇隆恩。” 司皇:“酒歌,你要好好准备此次科考,务必选拔出真正有才能之人。” 酒歌:“儿臣遵命。” 司朝上下,一片沸腾,提前科考时间和开放女子参加科考的消息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许多女子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不已,她们纷纷拿起书本,开始认真准备科考。 第26章 卖官鬻爵 皇宫外的告示栏前人头攒动,众人都在翘首以盼此次科考的结果。 酒歌公主在侍女的陪同下,也来到了此处,想要看看此次科考的情况。 酒歌看着拥挤的人群,微微皱眉:“此次科考,关乎我司朝的未来,希望能选拔出真正有才能之人。” 侍女轻声道:“公主,您为此次科考付出了诸多努力,相信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此时,榜单张贴出来,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喧哗。 酒歌仔细看着榜单上的名字,心中却涌起一丝疑惑。 这些中选之人,大多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而且她发现这些文章风格极为相似。 酒歌面色凝重:“此事必有蹊跷。” 酒歌回到寝宫后,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谋士前来商议。 酒歌:“此次科考,中选之人的文章大多相似,我怀疑其中有舞弊行为。你们可有什么看法?” 谋士李凌:“公主,此事确实可疑,或许我们应该暗中调查,找出真相。” 谋士姜野:“公主,这些中选之人大多来自世家大族,说不定他们与此次监考的官员有所勾结,甚至有可能还有皇亲国戚的参与。” 酒歌沉思片刻:“二哥,你最好不要和这件事情有关。” 谋士贺知叙:“公主,二皇子一直野心勃勃,此次科考,他很可能是想通过卖官鬻爵来赚取世家大族的钱财,同时培植自己的势力。” 酒歌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若真是如此,那他简直是胆大包天、我们必须尽快查出真相,还此次科考一个公正。” 二皇子坐在书房中,得意洋洋地看着手中的账本。 此次科考,他通过卖官鬻爵赚取了大量的钱财,心中十分畅快。 二皇子:“哼,那些世家大族为了让自己的子弟入朝为官,不惜花费重金,这次可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哈哈哈哈……” 手下洛岩:“殿下,此次之事会不会被人发现?” 二皇子轻蔑一笑:“怕什么,朝中那些老臣为了利益,也会帮我们遮掩、只要我们做得小心,不会有事的。” 次日清晨朝堂上,大臣们正在讨论此次科考的结果。 酒歌公主站出来,直言不讳地指出此次科考存在舞弊行为。 酒歌:“父皇,此次科考,中选之人的文章大多相似,儿臣怀疑其中有舞弊行为、请父皇下令彻查此事。” 二皇子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二皇子:“皇妹此言差矣,此次科考,都是按照正规程序进行的,怎么会有舞弊行为呢?” 一位老臣也站出来附和道:“陛下,殿下可能是多虑了,此次科考,臣等全程监督,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酒歌:“哼,你们自然是不会发现异常、因为你们与二哥勾结,共同参与了卖官鬻爵之事。”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跪地,高呼冤枉。 司皇面色阴沉:“酒歌,你可有证据?” 酒歌:“父皇,儿臣目前虽无确凿证据,但此事疑点重重,只要彻查,一定能找出真相。” 司皇:“好,朕就下令彻查此事、若真有舞弊行为,朕绝不轻饶。” 酒歌公主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开始对此次科考进行调查。 他们走访了许多考生,收集证据。 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发现很多考生都对此次科考的公正性表示怀疑。 其中一位考生说:“我明明认真答题,却落榜了、而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文章水平一般,却中选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酒歌:“你可知道有哪些人参与了舞弊行为?” 考生:“我听说二皇子与朝中一些老臣勾结,卖官鬻爵、但我没有证据,不敢乱说。” 酒歌:“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你们一个公正。” 与此同时,二皇子也在暗中派人阻挠酒歌的调查。 他知道,如果事情败露,他将面临严重的后果。 与男子科考的舞弊不同,女子科考这边呈现出另一番景象。 由于固有传统思维的影响,女子们没有钱财去买官,只能凭借自己的才能参加科考。 在考场外,一位女子考生紧张地等待着考试开始。 她对同伴说:“我们一定要努力,用我们的才能证明女子也可以为官,为国家做出贡献。” 同伴点头道:“没错,我们不能让那些男子小瞧了我们,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女子也有不输于男子的智慧和勇气。” 考试结束后,女子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她们知道,这是她们改变命运的机会。 经过艰苦的调查,酒歌公主终于找到了一些证据。 他们在一位参与舞弊的考生家中,发现了与二皇子往来的信件,以及大量的钱财。 酒歌:“终于找到了证据,这下看二哥还如何抵赖。” 谋士李凌:“公主,我们现在有了证据,应该立刻呈给陛下,让陛下处置二皇子。” 酒歌:“不急,我们还要继续调查,看看还有哪些人参与了此事。” 二皇子得知证据被酒歌公主发现后,陷入了恐慌之中。 他知道,如果事情败露,他将失去一切。 二皇子:“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完了。” 洛岩:“殿下,我们现在只有想办法销毁证据,或者找人顶罪。” 二皇子:“不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必须想其他办法。” 二皇子思来想去,决定去找靖渊皇叔帮忙。 他知道,靖渊皇叔在朝中颇有威望,而且他和酒歌感情颇好,如果他能出面帮忙,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二皇子来到靖渊皇叔府邸,向他谈条件,只为保下自己。 二皇子:“你必须帮我,别忘记当初是我救得你,而且明明答应帮我的,最后你却倒戈酒歌,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靖渊看着二皇子,心中十分不屑、但是他没想到二皇子竟然会用那件事情要挟他。 靖渊嗤笑不屑:“你犯下如此大错,我如何能帮你?此事必须由陛下处置。” 二皇子:“你当真如此无情,就这样看着我死,哼,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靖渊:“哼,你以为陛下会轻易放过你吗?你卖官鬻爵,损害了国家的利益,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过你放心,我会让酒歌饶你一命的。” 二皇子得到不会死的承诺,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酒歌公主将收集到的证据呈给司皇,司皇看着这些证据,龙颜大怒。 司皇:“佟儿,你竟然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你可知罪?” 二皇子跪地求饶:“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求父皇饶了儿臣吧。” 司皇:“饶了你?你卖官鬻爵,损害了国家的利益,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朕岂能饶你?” 司皇下令将二皇子打入天牢,等待处置。 同时,对参与舞弊的朝中老臣也进行了严厉的处罚。 酒歌:“父皇,此次科考舞弊之事,让我们看到了朝中的腐败,我们必须加强对官员的选拔和监督,确保朝廷的长治久安。” 司皇:“酒歌说得对,此次之事,也让我们看到了女子的才能和勇气、以后,我们要更加重视女子的教育和发展,让她们有更多的机会为朝廷效力。” 经过此次科考舞弊事件,司朝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加强了对官员的选拔和监督,打击腐败行为。 同时,也更加重视女子的教育和发展,为女子提供了更多的机会。 在女子科考中脱颖而出的女子们,也开始走上了自己的为官之路。 她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为司朝的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陛下看着司朝的变化,心中充满了希望,即便他死后也就不担心了。 第27章 铲除异己 阳光洒在御花园中,花朵娇艳欲滴,绿树成荫。 靖渊与酒歌在御花园中漫步,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靖渊微微皱眉,说道:“近日宫中似乎不太平,我总觉得有股暗流涌动。” 酒歌轻轻点头:“所言极是,我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最近三皇兄的行为颇为古怪,频繁与一些大臣接触。” 靖渊目光深邃,“三皇子野心勃勃,怕是有所图谋,我们需多加留意,就是你这个皇太女做的不安稳啊,上头这么多哥哥。” 陛下坐在御案后,脸色阴沉。 三皇子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陛下看着靖渊和酒歌,沉声道:“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有一事要议,老三举报,最近新提拔上来的一批官员中,有人结党营私,贪污受贿。” 靖渊微微一怔:“陛下,此事可有证据?新提拔的官员大多是有真才实学之人,怎会轻易犯下如此重罪?” 三皇子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儿臣有确凿证据、这些官员相互勾结,收受贿赂,证据确凿。” “儿臣也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才不得不将此事禀告父皇。” 酒歌柳眉微蹙:“三皇兄,你可有亲眼所见?还是仅凭一些传闻就妄下定论?” 三皇子冷笑一声:“皇妹,我自然有证据,这些官员的罪证已经呈交父皇,父皇自会明察。” 陛下拿起桌上的奏折,仔细翻阅着,脸色愈发阴沉。 “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官员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朕绝不轻饶,靖渊,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靖渊沉思片刻:“陛下,此事还需仔细调查,不能仅凭三皇子的一面之词就定官员的罪、新提拔的官员都是经过严格考核的,他们的品德和才能应该是有保障的。” 三皇子急忙说道:“皇叔此言差矣,人是会变的,这些官员在权力面前,难免会迷失自我、儿臣也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着想,才不得不揭发他们的罪行。” 酒歌看着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三皇兄,你如此急于给这些官员定罪,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三皇子脸色一变:“皇妹,你这是何意?我一心为了朝廷,怎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靖渊缓缓说道:“三皇子,你所提供的证据是否确凿,还需进一步核实。” “不能仅凭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就给官员定罪,这样不仅会冤枉好人,也会让朝廷人心惶惶。” 三皇子怒道:“皇叔,你这是在偏袒那些官员、他们犯下如此重罪,就应该受到惩罚。” 陛下摆了摆手:“都别吵了,此事朕会派人调查清楚、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妄下结论。” 靖渊和酒歌恭敬地应道:“陛下圣明。” 三皇子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违抗陛下的旨意,只好退到一旁。 三皇子离开御书房后,悄悄来到张明瑾府中。 三皇子面色阴沉:“张大人,此次之事,你务必全力配合本皇子、那些新提拔的官员必须被定罪,否则我们的计划难以实施。” 张明瑾谄媚地笑道:“三皇子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那些官员的罪证,臣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三皇子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事成之后,本皇子不会亏待你。” 张明瑾连忙跪地谢恩:“多谢三皇子,臣愿为三皇子效犬马之劳。” 靖渊回到府中,立刻召集亲信,商议此事。 靖渊面色凝重:“三皇子此次举报新提拔的官员,必有阴谋、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还那些官员一个清白。” 亲信们纷纷点头:“王爷所言极是、我们该从何处入手调查呢?” 靖渊沉思片刻:“先从三皇子提供的证据入手,看看这些证据是否真实可靠。” “同时,派人暗中调查那些被举报的官员,看他们是否真的有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的行为。” “另外,密切留意三皇子的动向,看他与哪些人有勾结。”亲信们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酒歌也在自己的宫中思考着此事。 她觉得三皇子的行为太过可疑,决定暗中调查三皇子的动向。 靖渊的亲信们在京城中四处走访,调查那些被举报官员的情况。 他们发现,这些官员大多清正廉洁,并没有三皇子所说的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的行为。 而酒歌派去的人也发现,三皇子最近与一些心怀叵测的大臣频繁接触,其中与张明瑾的往来最为密切。 酒歌得知这些情况后,立刻前往靖渊府邸,与他商议。 酒歌焦急地说道:“渊,我派人调查了三皇兄的动向,发现他与一些心怀不轨的大臣勾结在一起,恐怕是有更大的阴谋。” “尤其是那个张明瑾,与三皇兄关系非同一般。” 靖渊微微点头:“我这边的调查也有了结果,那些被举报的官员大多是被冤枉的。” “三皇子提供的证据也有很多疑点,看来,三皇子与张明瑾等人勾结,想要铲除异己。” 酒歌皱起眉头:“那我们该怎么办?如何才能让陛下知道真相?” 靖渊思索片刻,“我们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让陛下相信我们。” “现在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而凝重。 陛下高坐龙椅,神色严肃。 靖渊、酒歌与三皇子分立两侧,剑拔弩张。 三皇子率先开口,声音洪亮而坚定:“父皇,儿臣所举报之事证据确凿,那些新提拔的官员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实乃国家之蛀虫,必须严惩不贷。” 靖渊微微皱眉,沉声道:“三皇子,你口口声声说证据确凿,可那些证据多有疑点。” “新提拔的官员皆是经过严格筛选,他们有能力且心怀报国之志,怎会轻易犯下如此重罪?” 三皇子冷笑一声:“皇叔此言差矣,人是会变的,权力会让人迷失。” “这些官员刚被提拔,便迫不及待地结党营私,谋取私利,若不及时处置,必将祸国殃民。” 靖渊目光如炬:“三皇子,你仅凭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就给他们定罪,太过草率、朝廷选拔官员不易,岂能因你的无端猜测就毁了他们的前程?” 三皇子怒视靖渊:“皇叔一味偏袒这些官员,莫不是与他们有勾结?” 靖渊皇叔面色一沉:“三皇子,你不可血口喷人、我靖渊一心为了国家社稷,岂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倒是你,如此急切地要给这些官员定罪,究竟有何居心?” 酒歌也开口道:“三皇兄,你与张明瑾大臣频繁接触,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皇子脸色一变:“皇妹,你休要胡说、我与张大人只是商讨国事,并无其他。” 陛下看着他们,脸色愈发阴沉:“都给朕闭嘴!此事朕会派人重新调查,在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妄动。” 靖渊和酒歌经过多日的调查,终于掌握了三皇子阴谋的证据、他们决定将证据呈交给陛下。 陛下看着靖渊和酒歌呈上的证据,脸色铁青:“老三,你还有何话说?” 三皇子惊慌失措:“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些都是他们伪造的证据。” 靖渊冷声道:“三皇子,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你的阴谋已经败露,你与张明瑾勾结,为了铲除异己,不惜诬陷忠良,实在是罪不可赦。” 酒歌也说道:“三皇兄,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你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 陛下怒不可遏:“老三,你太让朕失望了,你身为皇子,不思为国为民,却一心想着争权夺利。” 三皇子瘫倒在地,知道自己的阴谋彻底失败了。 陛下在朝堂上宣布了对三皇子的处罚,并为那些被冤枉的官员平反。 陛下威严地说道:“三皇子为铲除异己,诬陷忠良,罪不可赦、现禁足其宫中,反思己过。” “张明瑾革职查办,抄没家产,而那些被冤枉的官员,朕将恢复他们的官职,并给予赏赐。” 群臣纷纷跪地,高呼:“陛下圣明。” 靖渊和酒歌看着陛下公正的裁决,心中感到欣慰。 他们知道,朝廷在陛下的治理下,一定会更加繁荣昌盛。 阳光温暖地洒在花园中,靖渊和酒歌再次漫步在花园中。 靖渊感慨道:“此次事件,多亏了你我及时发现三皇子的阴谋,才避免了一场更大的灾难。” 酒歌微笑着说:“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了朝廷的安定,我们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得逞,只是他们都是我的兄长啊,怎么就走到了这步。” 靖渊点点头:“今后,我们还需更加警惕,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酒歌望着远方,眼神坚定、只是现在的公主慢慢的没有了当时的灵气和活泼。 第28章 抄家灭门 酒歌身着华丽的宫装,神色肃穆,身后跟着一队威风凛凛的士兵。 她手持圣旨,准备对张明瑾及此次参与阴谋的人员进行查抄。 酒歌公主看着紧闭的张府大门,沉声道:“今日奉旨查抄,任何人不得违抗。”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 正当酒歌准备下令破门而入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不一会儿,几位皇子带着各自的府兵匆匆赶来。 五皇子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愤怒:“酒歌,你这是何意?为何要抄张大人的家?” 酒歌公主微微皱眉:“五皇兄,我是奉旨行事。张明瑾与三皇子勾结,犯下大罪,陛下命我查抄其家。” 四皇子也上前一步:“酒歌,此事必有误会,张大人一向忠心耿耿,不可能做出背叛国家之事,你还是先回去向父皇禀报,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决定。” 酒歌公主冷声道:“圣旨在此,我必须执行,四皇兄、五皇兄,你们若再阻拦,便是抗旨。” 五皇子怒道:“胡说!张大人乃是忠臣,怎会与三皇兄勾结?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酒歌身后的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众皇子带来的府兵也不甘示弱,双方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酒歌公主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压迫感。 众皇子看着这样的酒歌,心神一凝。 五皇子声音颤抖地说:“酒歌,你想干嘛啊?你这是要杀了我们这些哥哥不成。” 酒歌虚伪地笑着,“哎,哥哥说的哪里话,我们大家是兄妹。”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五皇子连连后退。 “哥哥在害怕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姑娘家,难不成还能把哥哥吃了不成。”酒歌公主嗤笑戏谑地看着他。 旁边的靖渊看着这样调皮的酒歌,心中感慨她确实改变了不少。 “好了,酒歌,你就不要再逗他了,何不谈谈条件?”靖渊皇叔拉住酒歌往前走的步伐。 酒歌转身,眼神柔情地看着靖渊皇叔:“你说对,那就不玩了,现在的哥哥们可是一点都不好玩了,哎,无趣。” 旁边的众皇子大怒:“什么,你这丫头居然戏耍我们……” “哎呀,哥哥们,先不要生气,其实妹妹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酒歌微笑着看着众皇子。 “我们有什么值得你请教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众皇子有些胆怯地看着她。 酒歌脸色一正,“你们就是见不得女人掌权,就是见不得女人当皇帝,如今我成为皇太女以来,朝政清明,民生逐渐富足,这些足以证明,我并不比各位哥哥差劲啊!为什么要一直和我作对呢!酒歌自问对哥哥们也不差啊!” 众皇子中一位较为年长的皇子不服气地瞪着酒歌公主:“你一个女子,向来都是男子当政,可是你呢?自你做了皇太女以后,又是开设女官,又是特设试题,从古至今啊……有多少人愿意屈居于女子之下啊……”甚至最后大吼出声。 酒歌不屑一笑,随即开口:“你们既然都不想屈居人下,那凭什么女子千百年来,就应该屈居你们之下,凭什么就非要依附你们而活,凭什么我们可以被随意买卖,你们呢,所谓的男子汉大丈夫,品行好点的暂可,但是差一点的呢,你们的命就是命,你们的才华就是才华,而大多数女子,明明那么有才有能,却偏偏要遵从于你们,埋没自我抬高你们,凭什么?” 众人被酒歌公主的话震得一怔,甚至吞了吞口水,哆哆嗦嗦地开口:“那……那又如何,自古就是如此,本就理应遵从礼制。” 酒歌冷笑一声,“自古如此便对吗?时代在变,我们为何不能改变?女子为何不能有自己的地位和权力?” 靖渊看着众皇子,缓缓说道:“各位皇子,酒歌所言不无道理,如今国家需要变革,需要新的血液和有才能的人,女子并非不如男子,她们同样可以为国家做出贡献。” 众皇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驳。 一位皇子说道:“即便女子有才能,可这天下终究是男子的天下,女子当政,难免会引起天下大乱。” 酒歌反驳道:“荒谬!女子当政为何会天下大乱?我自成为皇太女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为国家和百姓谋福祉。难道只有男子才能治理好国家吗?” 众皇子一时语塞。 酒歌继续说道:“我们不能因为旧的观念而束缚自己,女子也有自己的思想,她们应该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才能,开设女官,特设试题,正是为了给有才能的女子一个机会,让她们为国家效力。” 靖渊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应该打破传统的束缚,让更多的人才为朝廷所用。” 众皇子陷入沉思。 经过一番争论,众皇子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也意识到酒歌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四皇子说道:“酒歌,今日之事,我们暂且不与你计较,但关于女子当政之事,我们还需再议。” 酒歌微微一笑:“好,哥哥们若有不同意见,随时可以来找我探讨,但今日这抄家之事,还请哥哥们不要阻拦。” 看着酒歌强硬的模样,众人也是不甘示弱,一声令下:“动手。” 酒歌看着实在无趣的紧,缓缓拿出了圣旨。 “几位哥哥还是看了圣旨再说吧!再闹下去实在没有意思。” “你有圣旨不早拿出来,你逗我们玩呢?” “说的好听,我不趁此机会,怎么能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不服我呢!”眼神睥睨着他们。 “今天把话放在这里,各位哥哥若是还想安稳度日,以后给我安分一些,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大拇指搓揉着中指指腹。 “酒歌,难道你真的不打算顾念手足之情吗?你从小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这江山凭什么你来坐?”一步步往后退。 “好啊,哥哥说的好,我是不学无术,因为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公主,可是这段时间,难道你们眼瞎了不成?”一步一步朝他们逼近。 “哼,说的好听,你以为自己打赢了一场战,处理了一两件事情,你就觉得这个江山你坐的稳吗?”跳起来吼着。 “哦!四哥还真是会说呢,既然你觉得这些都不行,那你当时怎么不去战场,甚至还勾结大臣扰乱朝纲,啊……”散发着威严冷厉的气息。 “哼,当皇帝的人,何必事事亲力亲为?”四皇子不服气的说。 凝重的空气中,响起了拍手声:“哈哈哈,我真是忍不住为几个哥哥的无耻鼓掌啊。” “好了,我累了,来人,把几位皇子压起来,等我抄完张大人家,再送几位哥哥回府。”语气嚣张又肆意。 “你敢,我们是皇子,是你的哥哥……”害怕的瑟缩。 “来人,把他们嘴堵上,真是聒噪。”不屑的看着众人。 手底下的人,按照吩咐堵住了他们的嘴,压着跪在地上。 最后酒歌在张明瑾家中查抄了三十万两白银,三万两黄金,以及三箱古董字画。 简直是叹为观止啊,一次的卖官鬻爵既然这么赚钱。 张家押送犯人的时候,酒歌看见了张明瑾的妹妹,她认出来这是才女啊,要是流放了,岂不是可惜,她让人把她带到了公主府。 第29章 充入国库 所得家产全部充入国库,这还只是一家的赃款,还有剩下的五家、分别是乔家二十万两,秦家十五万,顾家十五万、白家和陈家分别十万两,六家人所得总共一百万两。 司皇看到这么多的银子,雷霆震怒:“混账,才六家大臣就一百万两,呵呵……真是朕的好臣子,朕的好儿子啊!” 酒歌看着如此生气的父皇,宽慰道:“父皇,保重龙体啊,哥哥们的事情并不碍事的。” 司皇看着底下的酒歌,心里稍许宽慰:“酒歌啊,以后无论如何还是要绕他们一命啊,毕竟你们是血肉至亲啊。” 酒歌上前扶住司皇:“父皇,你放心,他们本来就是从小疼爱我的,只不过是因为这个皇位罢了,只是可惜,权利迷了他们的心智,如果他们真的可以为国为民造福百姓,其实女儿也不是不能让给他们的。” 司皇拍拍她的手:“父皇又何尝不知道,让你坐皇帝,是为难你,但是父皇不甘心啊,我们司朝这两百多年的基业毁在他们手里,酒歌啊~是父皇对不住你。” 酒歌微笑着:“父皇,没关系的,从我决定答应你的那天,我就知道前路荆棘遍地,但是儿臣不怕,因为我是父皇的女儿啊,所以肯定不会太差的不是。” 司皇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就你这丫头会逗父皇开心,要是没有你,估计父皇都没有任何乐趣了。” 酒歌暖暖的笑着:“怎么会呢,父皇是这世间最好的父皇,酒歌也是在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们的疼爱下长大的,其实女儿这些年过的很幸福的。” 司皇一脸疲态:“好啦,最近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肯定也累了,回去早些歇息吧!” 酒歌起身行礼:“儿臣告退,父皇早些安置吧!” 退出枫柒殿以后,就看见靖渊皇叔等在了外面,酒歌移步走到了他面前。 看着有些颓唐的她,他心疼道:“怎么了,是陛下身体不好了吗?看着你很沮丧的模样?” “渊,我没事,就是最近事情多,有些累。”摇摇头回应。 他伸出手,拉着她往宫外走,她也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他拉着走,一路上看见他们的宫女太监,都把头低着。 到了宫门口,两辆马车等着,他转身问:“去哪,我那里,还是去你那里?” “去你那里吧,你那里清静一些,现在我的公主府,估计围满了人,毕竟这次我漏了几条鱼,想着等以后养肥一些。”有些烦躁的。 旭阳一般的笑容看着她,夸奖道:“小狐狸,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狡诈了。” “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毕竟是老狼教出来的嘛!”听着这一语双关的话,他宠溺一笑。 随后拉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起前往琴心苑了。 果然如同酒歌所说的一样,公主府里确实是坐满了人在喝茶,都在等着皇太女回来,好巴结投靠。 这些大臣啊,都是曾经各个皇子手底下的人和心腹。 还有几个是此次参与了卖官事件的人,但是他们心里忐忑不安,因为他们没有被抄家,并非是没有被发现,完全啊就是因为殿下放他们一码。 因此肯定得来等着表示一下了。只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 可奇怪的是,都这么久了,还在不见公主回来,都到了晚膳时间了,公主府的人都准备了膳食,众大臣也只能在此用膳之后再做打算了。 而另一边的酒歌,来到琴心苑以后,喝了两杯茶,就倒在榻上睡着了。 她今天想偷个懒,于是就把公文奏折都推给了靖渊。 看着差不多的奏折,他起身活动,顺便来看酒歌在干嘛。 走近一看发现,这丫头居然睡着了,只是以前孩童般的睡颜,现在脸上居然满是愁容。 他正打算把她抱去床上安睡,就见来人禀报:“王爷,晚膳时间了,可要传膳?” 看着逐渐消瘦的丫头,随即心有不忍,想她好好睡一觉,但是老是不按时用膳也不是长久之计。 柔声吩咐道:“备膳吧,多准备几道殿下爱吃的。” 太监看着自己王爷,会心一笑:“王爷放心,早就吩咐底下的人备好, 保证都是太女殿下爱吃的。” “那就行,下去传膳吧。” 语带柔情:“酒歌,醒醒,该用膳了,都是你爱吃的哦,水晶虾仁……” 感觉到耳边的痒意,她挪了挪身子,差点掉下去了,幸亏他及时搂住了她的腰肢。 失重感让她从睡梦中惊醒,看见自己在他怀里,不仅不羞、反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贴唇吻了上去。 感受到唇瓣的温暖,他邪魅一笑,加深了这个吻,难舍难分之际,有人进来上菜,看见两人的模样,众人正欲低头退出去。 酒歌开口:“今日之事,若是外面听到半点风声,脑袋都不用要了,清楚了吗?”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恭敬的道:“是,奴婢(奴才)不敢。” “退下吧!”众人如蒙大赦,立刻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后,靖渊服侍她净手,两人才到餐桌前用膳。 酒歌看着桌上的菜色,发现都是自己喜欢的,脸上一改刚刚杀伐果断之。 温侬细语的说:“其实不用这般麻烦的,按照你喜好不就好了,以前你过的苦,现在好不容易富裕了,怎么还不知道享受呢?” “你这是那里话,那有什么不好的,都是君恩,靖渊很知足的。”看着她眼里泛光。 “渊,你怎么那样好,总是一副一无所求的样子。”感动的神情。 微笑着:“谁说我一无所求啊,我此生只求一个你,这不比世间任何东西都珍贵。” 看着曾经无欲无求,清冷俊雅的他,现在说起情话来是一点也不含蓄啊! 吃完饭,他问:“今晚要在这边留宿吗?”眼中含有期待之色。 “不了,估计那些大臣看不到我,是不会离开的,你就陪我过去,把他们赶走,然后在我那边休憩吧!” “公主这是邀我侍寝吗?”眼中情欲闪烁。 “如果你想,本公主就疼惜疼惜你吧!”一脸得意之色。 “多谢公主垂怜,微臣愿孝犬马之劳。”腻出来的柔情蜜意。 两人相视一笑,旋即拉着手坐上马车,回了公主府。 二人到的时候,太监高呵:“殿下回府,王爷到。” 听到声音的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见过殿下,见过王爷。” 酒歌坐在首位,随后开口:“诸位请坐,这个时辰了,都用过饭没有?” “用过了,殿下府里的饭菜很少可口。” “既如此,那就好,酒歌还怕这些下人招待不周。”疏离带有威压的语气。 第30章 收获亲信 靖渊开口:“不知诸位还未回府,一直在殿下府上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左丞相秦越开口回话:“殿下,老臣就是来表示感谢的,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做出此等事情,多谢殿下没有迁怒于我们秦氏一族,老臣深感惭愧,未能约束好族人。” 酒歌上前将他扶起:“哎,秦相客气了,本宫也就是依法办事而已,而且您为三朝元老,为了朝廷鞠躬尽瘁,怎么能因为一些不争气的子侄就连坐呢!” 秦越羞愧的再次起身拱手行礼:“陛下与殿下不怪罪,那是老臣一族的荣幸,日后老臣定然会约束好族中之人,若是再有危害朝廷之事,决不轻饶。” 酒歌笑着摆手,示意他入座,这才缓缓开口道:“秦老报效朝廷之心,本宫岂会不知,且你家女儿是可塑之才,日后定然也是会入朝为官的。” “本宫是不会因为连坐之罪,损失人才的,只是还想请秦老行个方便,日后莫要阻拦秦言言施展自己的才华才是。” “殿下抬举,是小女之福,日后定当唯殿下马首是瞻。”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 “有秦老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日后还得仰仗秦老辅佐我。”话语真诚。 让秦越知道,殿下她这是接受投诚了,而条件也说的很清楚了,那就是要秦言言以后也为朝廷效力,反正无论如何,都是他们秦家的殊荣,也并无不妥。 酒歌看着坐着的其他人,也懒得继续陪他们演戏耗下去。 缓缓开口:“其余的乔家,顾家、白家、陈家,你们也都是和秦老一样的吧!” “本宫也就不浪费时间,也不绕弯子了,你们四家也是一样的情况,你们都很清楚形势。” “父皇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把江山交到各位哥哥手里的,那么你们是别无选择也好,还是真的投靠也好,本宫都很欢迎。” “不过要记住,我手里一直都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不怕你们偷,也不怕你们惦记。” “只要不是对朝廷不利的事情,本宫不会动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惶惶不安。” “条件也是一样的,我会从你们的家族中选择合适的女官入朝,可都清楚了?” 四家同时起身行礼答道:“是,臣等多谢殿下。” 不耐烦:“好啦,本宫也乏了,五位大臣也等了一下午,就都先回去歇着吧,咱们日子还长,慢慢来。”言下之意就是看大家表现。 五位大人起身行礼告辞,酒歌开口:“劳烦皇叔送送几位大人。” 靖渊起身:“几位大人请。” “王爷客气,就送到这里吧!” “好,那靖渊就不送了,几位大人慢走。”将几人送至府门口,转身又回到了前厅,里面还坐着几位大人没走。 那些职位级别高的被酒歌打发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怎么起眼的人,但是都还算排的上名号的人,酒歌扫了他们一眼。 “几位大人,是找本宫有什么事吗?刚刚一直没有开口,想来是大事要私下说,不然怎么会一直等着。”呷了一口茶,抬眼看他们。 剩下这些人,知道自己不受重视,更是吓得齐齐下跪:“还请殿下息怒,臣等也愿孝犬马之劳。” “哦!诸位大人,还真是让本宫惊喜呢,昨个还和我拔刀相向,今个就集体效忠,该不是有什么企图吧!这本宫能给你们的不多啊,远远不如几位皇兄给的多,我劝各位还是要慎重考虑,可别得罪了本宫的几位哥哥啊!别到时候得不偿失啊!”审视的眼神一直看着跪着众人的反应。 只见他们有的不甘,有的害怕,有的惶恐,可偏偏此时就是没有发怒的。 酒歌内心【还真是怂货一群,但凡能再有骨气一些,那也叫人高看几分。】 “臣等誓死效忠,以后绝不更改,还请殿下给我们个机会。”【看她现在狠厉的手段,那里顾及了什么手足情谊,明显一副活阎王的架势。】 “既然如此,那期待诸位大人的表现,今日时辰也不早了,都回去吧,明日还有早朝。”靖渊稳坐在她身边喝着茶。 众人看着这逐客令都下了,也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就都起身行礼退出去了。 待人都走了之后,酒歌就又是一脸疲态的样子,看着她累极了,他上前把人打横抱起,顺道吩咐:“打水沐浴。” 听到他的声音,总管马上应:“是。” 在酒歌府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这可是以后未来的男主人,谁敢有意见,而且看自家主子这幅模样,真真是宠在手掌心的人啊! 躺到贵妃塌上的酒歌,理了理思绪开口道:“今日之人,你看有几个真心?” 嗤笑出声:“全部都是,但全部都不是,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未来只要有更大的利益,也会使他们改变的。” “所以这当皇帝,那里是天下之事啊,明明就是操控人心的手段。”脱口而出,酒歌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 靖渊看她的表情,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来我的小狐狸也是利用我的心罢了。” “是是是,皇叔也只不过是我争权夺利的棋子。”故意气他。 “这样啊,那微臣甘之如饴。”真诚的话语,让她瞬间脸颊漾起一圈粉晕。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貌似你成功了哦!” 正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宫人打了热水进来。 “你先沐浴,缓解一下今天的疲乏,其他事情过后再说。”劝解道。 为他的体贴心动:“行吧,那你今日就在这里歇下吧,剩的来回折腾了。” “且先洗吧,我就先回去了,今天你做的很棒,真的是越来越有储君的样子了,但是虽然做的很好,身子也很重要,所以你的好好休息,听话啊~”说着起身往外走。 她知道自己留不住,他决定了的,哪有反悔的时候。 褪去衣物,将自己泡进了浴桶里,别说果然舒服多了。 不一会,她起身擦干身体,披上衣服、看着窗外沉静如水的月光,觉得来上壶酒似乎不错。 于是吩咐道:“来人,给我拿壶桂花醉来。” 总管听见声音进来,看着坐在窗边的主子,却没有看见王爷,就知道应当是回府里,可是现在王爷不在,也没人敢劝啊,只好让人去取酒来。 宫女很快温好了一壶桂花醉送来,酒歌一杯接一杯的喝,看着那残缺不圆的月亮,就那样喝醉了。 伺候她的人,把人安置好之后,就都退下了。 而靖渊这边,才回到府里,就听来人禀报:“主子,殿下喝醉了,已经安睡。” 冰冷冷的语气:“知道了,下去吧,继续暗中保护。” 铿锵有力的声音:“是,属下告退。” 第31章 创建暗阁 翌日下朝后,靖渊与她一同回到公主府。 刚进门,酒歌便瞧见跪在地上的暗卫,不禁嗤笑一声:“我竟不知,你在我身边还安排了人。” 靖渊嬉皮笑脸地上前道:“你先莫恼,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酒歌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知你意,只是好歹要和我知会一声吧,万一我的人误伤了他怎么办?” 那暗卫眉眼低垂,回道:“禀殿下,能伤我之人,少之又少。” 酒歌若有所思,问道:“我问你,你排在第几?” 暗卫抬眼看了一眼靖渊,得到许可后才开口:“禀殿下,能排第二。” 酒歌好奇道:“那谁是第一?” 暗卫恭敬回答:“大实国的辞冬排第一。” 酒歌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暗卫声音沉稳有力:“禀殿下,属下步炎。” 酒歌露出雀跃的表情看着他:“步炎啊,本宫想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既然你是暗卫,那不如建立一个暗阁,由你来统率建立、挑选训练,但是以后暗阁只听本宫差遣。” 一旁的靖渊,脸上满是欣慰:“果然是学的很好啊,都知道培植自己的势力了,只是这件事情,还需要和陛下说一声,不然就是谋逆了。” 酒歌恍然大悟:“哦,对对对,虽然父皇已经决定了是我继承,但是不能落人把柄。” 靖渊眼神亮亮地看着她:“那现在?”酒歌道:“行吧,那我们现在进宫,你呢就在这里替我好好处理公文了。” 说完,得意俏皮地摇头晃脑。 靖渊无奈摇头,一脸宠溺:“好~那我在这等你回来。” 她开心地带着步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靖渊则淡淡的坐到桌案前,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专注地在一份份公文上流转。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纸张,时而停下,拿起毛笔在公文上批注。 酒歌来到枫柒殿外,司皇知道是她来了,也没有耽误便宣她进殿。 “儿臣参见父皇。” 司皇道:“起来吧,酒歌可是有事?” 酒歌回道:“父皇,儿臣想创建暗阁,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以后的君主也可继承,日后也能更加稳健发展。” 司皇问:“歌儿你大可自己做这件事,为何非得来禀报啊?”酒歌答:“回禀父皇,一开始儿臣本来也是打算秘密进行的,可是靖渊皇叔提醒我,不能落人把柄,所以还是需要和父皇过了明路才好。” 司皇欣慰道:“歌儿啊,看来朕的决定果然没错,选择你做司朝储君,将来朕百年之后也能放心了。” 酒歌又道:“其实也不尽然父皇,现在你还是需要给儿臣立一个对手才行,不然目标太大,不如意啊,还请父皇垂怜。”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司皇,满是哀求。 司皇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暗阁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到时候会如你所愿的。” 酒歌欢喜道:“儿臣就知道,父皇最疼儿臣了,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出了枫柒殿,酒歌迎面遇上了秦相,两人打了招呼,各自离开。 回到府里,她卸下在外的伪装,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女殿下,而只是曾经备受宠爱的公主而已。 靖渊接过她手中的披风,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酒歌接过时被烫了一下,靖渊紧张地上前为她吹气缓疼。 “怪我,没有把握温度,烫着了吧,疼不疼?” 酒歌道:“哎呀,我没事,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又不是之前的娇花了,早就是上过战场受过伤的将军了。” 靖渊一边给她上药,一边笑着回答:“是是是,我的小公主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 酒歌道:“好啊,你居然敢揶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伸手挠他痒痒,靖渊捉住她的手,反身把她圈在怀里。 酒歌仰头抵在他的下颌上,依恋地磨蹭着:“已经过了明路了,只是回来的时候,秦相被传召入宫了,我出来之时刚好遇到了。” 靖渊道:“这样看来,陛下也有自己的计划了,看来我的姑娘以后有得玩了,怕不怕?”手里把玩着她的手指。 酒歌道:“有什么好怕的,不是还有你吗,难道是你怕了吗?”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侧颜。 看着她温柔缱绻地撩拨自己,靖渊真的是难以自持,在快把持不住的时候,紧紧地把她抱住,平复着呼吸急促的气息。 酒歌道:“不闹就不闹,该说不说,你还真的是能忍啊?” 靖渊一声令下:“步炎进来吧。” 步炎进入后,酒歌道:“从今日开始,你就去督办建立暗阁的事情吧!我这里有几个人选,你先去传来,我看看她们的意愿,你刚好也看看她们的资质。” 步炎道:“是,属下这就去,不知道主子想要见那几个?” 酒歌道:“顾家和陈家是武将,你去传召他们的千金过来,本宫问问她们意愿,之后再做定夺。” 步炎领命而去。 不一会各家千金都过来了,众人齐齐行礼:“臣女见过殿下。” “诸位勉励免礼,赐座、上茶点心,大家尝尝本宫府里的糕点,看看可还行。” “多谢殿下,甜而不腻,再作茶,很是可口呢!”陈素素开口道。 “你是陈将军的千金,陈素素是吧?”开口询问。 起身回礼:“回殿下,臣女就是陈永盛之女,陈素素。” “看来本宫没有记错,不知这些年,陈将军是怎么培养的,善文还是善武啊?”欣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臣女自幼习得兵法和一些拳脚,只是这个世道女子艰难,所以一直对外都是说的知书达理,臣女有欺瞒之罪,还请殿下恕罪。”跪地抱拳。 “陈小姐先起身吧,本宫没有那么可怕,而且以后的形势,想必在座各位也很也都清楚。”言语和蔼的说,生怕吓着她们。 “多谢殿下,臣女感激不尽。”满脸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之前科考已经录入了一部分女官,这次召集大家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既然文不成,那么是否愿意走武呢?”探究的眼光在她们身上来回扫视。 “真的吗、我们也可以参军吗?”顾茜兴奋地问。 “这个当然,只是现在本宫打算创建暗阁,需要你们先成为暗卫,之后再入军当兵,不知道你们可愿意?”隐约有些担忧的眼神看着她们。 陈素素问:“暗卫,那岂不是要隐姓埋名,从此只能服从命令。” “当然,你们若是不愿意,本宫也不强求,倒时也可以让各位的父兄安排你们进入各家的军队,只是无论那种,都需要你们付出相应的努力和代价。” “暗卫啊,是不是可以脱离家族的桎梏啊殿下?”顾茜激动的问。 “这是自然啊,从父皇决定立我储君的时候,各位的桎梏就在慢慢解除了。” “当然了,如果想要彻底摆脱家族的阴影,那肯定还是通过选拔,然后进入暗阁训练。” “之后本宫上位,诸位皆可为将,这是本宫能许给大家的条件,当然如若还有其他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本宫都可满足。”说完之后,端起茶呷了一口。 看着大家在犹豫观望,酒歌再度开口:“没事,诸位小姐可以考虑清楚,之后再给答复也可以,本宫等得起。” 看着太女殿下和蔼的样子,还有她口中的话,哪有不心动的。 顾茜吃了一块糕点,随后起身跪下:“殿下,臣女愿意舍弃自己的姓名,活出真正的自我,这些年一直困于小小的四方宅院。”语气里透着委屈和无奈。 亲身扶起顾家小姐,开心的开口:“自此之后,女子也可有广阔天地,本宫多谢你们的信任,让我们彼此携手,开创不一样的司氏王朝。” 看到顾茜和殿下的举动,陈素素也上前跪下:“臣女也愿意一起,还望殿下不嫌弃。” 再次扶起陈家千金,拍着她的手:“怎么会嫌弃,高兴还来不及呢!” 随后其他人也是跪下,一起表示:“臣等也愿意一起,还请殿下不弃。” 酒歌站在正中,那种睥睨的姿态:“诸位请起,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大家回去好好准备,三日之后,试炼选拔,希望大家都能顺利进入暗阁。” “是,臣等告退。” 众人走后,靖渊吩咐步炎下去操办,而转头却看见酒歌开心的拿了一壶酒喝了起来。 第32章 增强实力 公主府的演武场上,阳光洒下,却被紧张肃穆的气氛所掩盖。 今日,暗阁选拔拉开帷幕,各方高手摩拳擦掌,齐聚于此。 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选拔正式开始。 率先上场的是顾家千金顾茜,和陈家千金陈素素。 顾茜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凌厉似剑,一头长发高高束起,尽显英姿飒爽。 陈素素则是着蓝色短打服饰,手握短剑,深色沉稳,目光坚定,宛如一湾深潭,波澜不惊。 两人相对而立,目光交汇点的瞬间,仿佛火树迸射。 场边众人皆屏气凝神,期待着这场精彩对决。 突然,顾茜身形如闪电般激射而出,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带起阵阵劲风,直逼陈素素而去。 陈素素不慌不忙,侧身一闪,短剑如灵蛇般刺出,精准地指向顾茜的要害。 顾茜连忙挥剑格挡,金属撞击之声清脆响亮,回荡在演武场上空。 双方你来我往,剑影交错,招招致命。 顾茜的剑法凌厉无比,攻势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对手一举击败。 她时而高高跃起,长剑如泰山压顶般劈下,时而快速旋转,剑影如雪花般飞舞。 陈素素则以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短剑攻击应对,她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在顾茜的攻击间隙中穿梭自如。 短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刺向顾茜的咽喉,时而划向她的手臂。 演武场上尘土飞扬,两人的身影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 顾茜见久攻不下,心中难免有些急躁。 她大喝一声,剑法突变,剑势更加凶猛,如狂风骤雨般向陈素素袭来。 陈素素却依然沉着冷静,她仔细观察着顾茜的每一个动作,寻找着破绽。 终于,在顾茜露出一个微小的破绽时,陈素素抓住机会,短剑如闪电般刺出,直指顾茜胸口。 顾茜大惊,连忙后退,但还是被短剑划破了衣衫。 这场精彩的打斗让众人看得热血沸腾,喝彩声此起彼伏。 酒歌坐在高台上,眼中满是赞赏,对暗阁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比试结束之后,陈素素被选为了小队首领。 顾茜气的大喊:“陈素素,你个无赖,赔我衣衫。” 看着顾茜气急败坏的样子,陈素素淡定的:“凭什么,明明是你技不如人。” 酒歌大笑着走下来:“好啦好啦,本宫知道你委屈,但是实力为主,得愿打服输啊!至于你的衣衫,本宫替她赔你两套如何?” 顾茜狡诈开口:“这多不好,那属下就多谢殿下赏赐了。”得意的小表情哦! 酒歌笑的更加开怀:“你这丫头,这脸皮真的是,本宫都佩服啊!” 陈素素神色严肃的说:“顾茜,你真的是好样的。” 顾茜满不在意的:“你就是嫉妒我,我能让殿下开心,还赏赐我,才不像你那样严肃无趣,略略略……” 看着两人拌嘴的样子,酒歌再度开口:“好啦,素素也有,不用争的,到时候会有人送到各自的府上。” 正欲离开的时候,酒歌又折回来:“今日选拔成功的,都有奖赏,稍后会送到各自府上,这都是各位应得的,不必谢恩了。” 说完她和靖渊大步流星的走了,剩下的事情,都由步炎安排。 两人回到公主府之后,让人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靖渊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欢喜。 她大口吃着肉,甚至没有平时的形象,拿着一个鸡腿吃的嘎嘎香。 满嘴的油,靖渊拿着手帕帮她轻柔的擦着,酒歌把他手打掉,又喝了一杯桂花醉。 含糊不清的说:“哎呀,先别擦了,我先吃饱再说吧!” “这么饿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呢!”伸手轻柔的扶上她额头,眼底尽是宠溺。 “其实也差不多,最近吃的都是比较清淡的,所以今天开心,就吃一些肉了。”吃得摇头换脑的。 看着她吃的那么香,自己也食欲大增,拿起筷子夹了鱼,细心的把刺挑了,放在她碗里。 看见调好鱼刺的肉,她一口吃了:“你也吃啊,不用一直照顾我。” 吃的正香,宫人来报说是陛下急召,酒歌净手之后,和靖渊一起进宫了。 “儿臣见过父皇。” “微臣见过陛下。” 一本奏疏就砸到了她头上,酒歌立马跪下请罪:“父皇,不知儿臣做错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朕,你偷偷的训练府兵,难道是想造反不成?”司皇大怒。 “父皇,儿臣没有,是有人构陷儿臣啊……”惶恐大喊冤枉。 “行了,这件事情,就让你六皇兄去查,而你给朕禁足三月,不得外出,若有违抗,废去你储君之位。” 其他大臣正打算上前求情,就见她摇头示意不要。 众人只能作罢,酒歌只好被押送回府。 回府之后,酒歌更是开心的让人又送来了桂花醉,打算借酒消愁,就这样过了几日。 皇太女殿下因为私自操练府兵,被罚禁足三月,而她还在府内借酒消愁,没有任何补救措施,这个消息越传越广,让众人都觉得她没有希望了。 然而一切都只是假象,酒歌也只是喝了几日的酒,就悄悄进入暗阁,同选拔上来的人一起训练。 果然没人干扰的情况之下,酒歌的进步神速。 初入其道,她身形尚显稚嫩,拳脚生涩,然她其志如磐石,每日与众人一起闻鸡起舞,于演武场上挥洒汗水。 晨曦微露之时,便能见其扎马挥拳之身影,拳风虽弱,却满含坚毅。 时光悠悠流转,众人之心从未更改,日复一日的苦练,让众人拳脚功夫悄然发生着变化。 渐渐的,出拳之时,似虎啸之威,踢腿之际,如带狂风之猛,那曾经生涩的动作,这三月已经变得流畅自然,仿佛一夜之间就可独当一面了。 三月之期虽然已到,但是自保已经不成问题了。 心性之坚定,那也是因为她真的只战场上见过那些残忍。 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不仅是保护自己,也是减少对别人的麻烦。 靖渊来到演武场,看到她的变化,于是忍不住上前,打算和她过几招。 看着刺来的剑,众人皆是一惊,除了酒歌,她粲然一笑,拿起身旁的剑,与之交缠起来。 看着两位尊贵的人,在演武场打的有来有回,难舍难分都呆了。 原来别人口中的病弱王爷,还有这样好的身手,即便是上战场当将军,那也是毫不逊色的啊! 而从前人人口中的娇贵公主,也随着太子殿下的去世,陛下大败而归,种种无奈之下的成长,真的是令人唏嘘不已。 眼看着酒歌差点伤着他,立马收手了,担心的跑过去查看。 嗔怪道:“怎么那么傻,不知道躲吗?” 宽慰一笑道:“我没事,我们家殿下真的是很棒啊,进步这么快,我都赶不上了。” 两人相扶起身,就见众人盯着自己看,尴尬的咳了一声。 “好啦,别看了,继续吧!”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是僭越啊,盯着主子一直看。 “是。”迅速转身继续操练。 第33章 六哥得宠 在巍峨壮丽的皇宫之中,消息如秋风般迅速传遍各个角落。 六皇子近来得宠,风头正盛,而曾经备受瞩目的皇太女,这位被寄予厚望的储君,却渐渐被冷落。 陛下坐在枫柒殿中,面色凝重,手中拿着一份密报,上面正是关于皇太女背地里创建暗阁之事。 陛下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暗阁之事非同小可,这不仅涉及到权力的制衡,更关乎皇室的安稳。 “传朕旨意,宣皇太女和靖渊进宫。”陛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太监得令,急忙出宫传旨。 此时的酒歌正在自己的府中,听到陛下的传召,必定是之前暗阁的事情有关。 酒歌脸上不见俱色,反而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进宫面圣。 靖渊本就在酒歌府中,也随即起身,同她一起进宫了。 酒歌和靖渊来到枫柒殿,恭敬行礼。 陛下看着眼前的两人,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酒歌,你可知朕今日为何传你进宫啊?”陛下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酒歌微微低头,声音沉稳的回答:“儿臣知道,是为暗阁之事。” 陛下将手中的密报扔到酒歌面前,厉声说道:“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酒歌脸上表情不显:“父皇,你都想好办法了,还要为难儿臣吗?\" 陛下怒视着酒歌说道:“你这样做,真的是打算把所有皇子全部下大狱不成?” 酒歌连忙下跪说道:“父皇,那也总不能让儿臣把他们都宰了吧?”一脸为难之色。 靖渊在一旁负手而立,看着这父女两人打太极。 陛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心中怒气未消:“你呀你,就会给我找麻烦,难道不知道每天演戏很累的吗?” 酒歌再次磕头撒娇:“求父皇垂怜,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但是能不能念在已经禁足三月的委屈份上,父皇再忍忍。” 陛下沉默不语,心中唉声叹气。 他知道酒歌的能力和才华,但是想到自己这些年在位以来,还不如酒歌立储这段时间的政绩多呢,难免觉得自己无用啊! 此时,靖渊开口:“陛下虽然累,但是心里不也是欢喜的紧嘛!接下来的计划,陛下还得继续配合不是。” 陛下看着靖渊说道:“靖渊,你一直辅佐酒歌,朕知道你忠心耿耿,那你说说接下来的事情吧!” 靖渊说道:“六皇子得宠,朝中局势不稳,殿下必须接受更大的惩罚。” 陛下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好吧,那你们先回去吧,待会旨意就会下来了。” 酒歌连忙磕头谢恩说道:“多谢父皇,父皇消消气,儿臣这就滚了哈。” 陛下命人将暗阁的相关人员全部都带到了枫柒殿,进行审问的消息瞬间传遍全朝。 酒歌的储君之位岌岌可危,六皇子得宠,朝中不少大臣都开始向六皇子靠拢,而她这个曾经的储君,却渐渐被冷落。 酒歌回到自己的府中,心中充满了期待。 靖渊看着她悠然自得的样子,也起了戏弄她的心思。 悄悄走到她的身后,蒙住了她的眼睛,声音怪异道:“猜猜我是谁?” 哈哈大笑:“我猜啊,是山里吃人的老妖怪。” “你这人,真的是调皮。”说着手指在她鼻头一刮。 她志得意满道:“可是,不就有人喜欢这样的吗?”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她闭上眼睛,感受他的温暖,心里暖暖的。 他的眼神中满是纵容:“是啊,就是中了你的毒。” 就在这时,传旨太监就来了,二人 立马起身整理仪容,下跪接旨。 旨意内容是:在未查清楚暗阁的所有问题之前,皇太女再次禁足三个月,罚俸半年。 看着手中的圣旨,酒歌抛了抛,随即开心道:“父皇是真好啊,又给了三个月,渊,我们接下来可以准备赚钱充盈国库了。” 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是变成小财迷了,锦衣玉食的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在意钱财了。” 身体一歪,躺在他胸口:“不是我贪财,是国家要强大,处处都需要钱啊,军饷要花钱,兵器、战马、甚至百姓的生计,你说说哪里不需要钱啊!” 手里把玩着她的一绺发辫:“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考虑到这么远了。” “还好意思问我,不都是你教的嘛!这江山要是给你,我肯定放心,可是你却不肯帮忙,真讨厌。”嗔怪道。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辅佐你,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代明君的。”眼神认真的看着她说。 酒歌对上他的眼神:“那你老实告诉我,当时刺杀你的人到底是谁?” 眼神没有闪烁,但是嘴上却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又突然提起。” 频频点头:“好啊,既然你不愿意说,我迟早会查出来的,其实不查我也知道。” “知道了什么?”眼神还是坚定的看着她,似是要套话一般,连语气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嗤笑出声:“好啊,你居然为了嫂嫂,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这和太子妃有什么关系啊?”眼神探究。 “话还要说的那么直白吗?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不然以后我府里你也不必再来了。”神色不悦的盯着他。 看着依依不饶的小狐狸,知道瞒不了多久了,但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附身吻了上去,唇上感受到他的温热,可是此刻的她,并没有沉溺于他的柔情之中。 伸手推开了他,表情不悦:“你回去吧,以后不用来了,放心吧,不会为难你心爱的云晚秋的。” 紧紧抱着她,嘴唇贴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传来:“歌儿还真是心狠啊,就打算这样不要我了,我原本以为,歌儿会一直相信我的,可是没有想到,就连歌儿也要弃了我。” 看着他委屈的样子,明明知道是他的计谋,但还是心疼他。 转身回抱住她:“好了,刚刚的话,当我没说,那我们现在说正事吧!” “嗯,好。”乖巧讨好的模样。 “接下来让王富贵开始行动吧,计划了这么久,也该动手了,不然以后如果再有战争……”话未说完,抬眼看着他。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去做的,只是歌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只要看着她,他的世界就变得无比美好。 语气疏离:“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眼中的情欲都快溢出来了。” 暧昧的语气:“原来我的歌儿看得出我眼底的欲望,那能不能……” 戏谑的看着他说:“不能,你先去办事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正色道:“是,微臣这就去安排,等我回来。”亲了一下额头,迅速离开了。 对于再处罚三个月禁足之事,酒歌是开心的,可是朝中那些墙头草,迟早要…… 酒歌继续喝着桂花醉,心里思绪万千,迷迷糊糊喝醉了,而一直潜伏在她身边的人。 看见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于是打算动手,端着茶盏的宫女,右手握着一柄短刀,猛的刺过去。 有人大喊:“殿下小心。” 酒歌眼睛微眯,嘴角勾唇一笑,反手就制服了行刺之人。 “说吧,谁派你来的,哎,等等你有点眼熟啊!本宫想起来了,张明瑗。”砸吧着嘴脑袋晕乎乎的。 “你该死,杀人就该偿命。”眼神不忿的盯着她。 摆手示意:“先压下去,明天本宫醒了再说吧,还有今日之事传出去,舌头就别要了,清楚了吗?”威压吓得人不敢抬头。 “是。”齐声回答道。 第34章 审问刺客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幔洒在房间里,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酒歌悠悠转醒,一睁开眼,便看见了靖渊那熟悉的身影静静的坐在她的床边。 酒歌微微皱起眉头,满是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还这么早。” 靖渊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他仔细打量着酒歌,仿佛要确认她是否真的毫发无损。 “有没有受伤啊?怎么不叫人告诉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关切。 酒歌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神色。 “我不让说,你这不是也知道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捋了捋酒歌额前的发丝。 “你这丫头,真的是,为什么不把人处理了,按照你以前的性格,不会这样的。” 酒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哎呀,你这还埋怨上我了,这不都是你教我的嘛,与其赶尽杀绝,不如加以引导,而且我还挺喜欢她的。” 酒歌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她的眼神却紧紧的盯着他,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反应。 他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欣赏的神色。 “果然是学习的很快啊!但是你只能喜欢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他的眼神炽热而深情,仿佛要将酒歌融化在其中。 酒歌脸颊微微泛红,她娇嗔的看了一眼靖渊:“你这是吃醋了?” 他轻轻的握住酒歌的手,嘴角微微上扬:“是,我吃醋了,我不允许你喜欢别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的反握住他的手:“好啊,但是得看你的表现。” 沉默片刻,酒歌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现在,该去问问张明瑗了。” 靖渊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吧,我陪你一起。” 两人来到了一间昏暗的房间,张明瑗被绑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酒歌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可知罪?” 她颤抖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酒歌薇薇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真的就这样恨我,巴不得我死,若不是本宫喜欢你,估计你现在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张明瑗的身体猛地一震,她抬起头,不屈的看着酒歌:“你还不如杀了我,你的喜欢让人感到恶心,我是不会沦为你的玩物的。” 酒歌冷笑:“杀了你,嫌弃我恶心,玩物?” 张明瑗的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慌乱,她连忙说道:“你想干嘛,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 酒歌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她的话:“本宫怎么可能杀你,而且又怎么会舍得让你沦为玩物呢。” 张明瑗如释重负,疑惑的看着她问:“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本来是千金小姐,现在沦为了伺候人的丫头,这种屈辱还不如杀了我。” 酒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不想伺候人,你就得拿出自己的本事来啊,而不是自怨自艾,你尚且还有机会,又不是你哥哥那种蠢货。” 张明瑗惊愕:“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做女官吗?可是我是罪臣啊?” 酒歌嗤笑:“哟,现在想起来自己是罪臣了,刺杀怎么没想呢?本来一开始你就该流放,可是本宫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无论你想要什么,本宫都能满足你,考虑一下。” 听着酒歌真挚的话语,她的表情出现了心动,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罪臣知错,还请殿下饶恕,给我一次机会,定当死心塌地。” 酒歌满意的点点头:“行,记住你说的话,从今以后贴身跟着我好好学,日后定能如愿以偿。” 转身走向靖渊:“我们走吧,收拾一下过后来任职。” 靖渊微微颔首,跟着酒歌走出了房间。 走在长廊上,靖渊看着酒歌,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你做的很好,张明瑗这个人虽然有野心,但也有一定的能力,只要好好利用,她会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 酒歌微微一笑:“这还得多亏了你教我,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把她一起流放或者杀了。” 靖渊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膀,眼中满是温柔:“以后遇到事情,不要一个人扛着,要记得告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回到房间,酒歌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靖渊走到她的身边,递给她一杯茶:“在想什么?” 酒歌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我在想,以后的路怎么铺。\" 靖渊薇薇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怎么了,你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酒歌摇摇头:“只是觉得,以后会不会被叫暴君啊,或者妖女啊,毕竟本朝第一位女皇,还是要承受……” 话还没有说完,靖渊就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坚定:“宁可背一世之骂名,也得让子孙万代享福啊。” 酒歌的心中涌起一股勇气,她看着靖渊,眼神中充满了信任:“行吧,我愿意做那个罪在当代,功在千秋的人。”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酒歌开始培养张明瑗,让她为自己办事。 张明瑗也没有让她失望,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果断手段,很快就成为了酒歌得力助手。 然而,他们的行动并没有逃过一些人的眼睛。 一天,酒歌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信上只有一句话:小心张明瑗,她不可信。 酒歌的心中泛起怀疑,她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寄来的,也不知道信中的话是否可信。 她决定暗中观察,看看张明瑗是否真的有问题。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酒歌并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异常之处,她开始怀疑这封信的真实性,也许只是有人故意想要挑拨离间。 就在酒歌准备放下疑虑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晚上,酒歌和靖渊正在房间里商量事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们连忙走出房间,只见一群黑衣人正在袭击她的府邸。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连忙组织人手进行抵抗,但黑衣人人数众多,而且个个武功高强,他们渐渐落入下风。 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张明瑗带着暗阁的人出现了,很快加入了战斗,终于击退了刺客。 酒歌看着逃跑的人,又转头看着张明瑗,了然于胸。 张明瑗跪地请罪:“请殿下恕罪,微臣救驾来迟。” 上前扶起了她:“何罪之有,已经做的很好了。” 经过这件事情,她就知道,张明瑗已经彻底成为自己的心腹了。 她从来都不曾怀疑,只是如果不经过这件事,张明瑗不会真的死心塌地。 她很清楚的知道,接触张明瑗的都是那些人,只是为了真的让她成为自己的人,不得不配合演这出戏。 张明瑗的愧疚之心,会是以后永远的底牌。 第35章 司朝首富 靖渊、酒歌和王富贵围坐在书房的桌前,桌上摊着一副地图和一些账本。 酒歌微微皱眉:“发展朝廷势力,银子是关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靖渊点头赞同:“没错,必须尽快开展赚钱之道。” 王富贵恭敬的:“殿下,微臣定会全力辅助,不知殿下有何主意?” 酒歌手指轻点地图:“我们先分析一下当下的局势,如今各大世家都有自己的产业,但大多各自为营,我们若能将他们联合起来,共同投入,定能大赚特赚。” 王富贵提出疑问:“有道理,可如何让他们愿意投入呢?” 酒歌嘴角上扬:“利益共享,风险共担,我们可以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让他们看到前景和回报。” 王富贵:“殿下高见,那我们从何处下手呢?” 酒歌思索片刻:“先从贸易开始,我们可以利用各地的特产,进行互通有无,比如:南方的丝绸,茶叶、北方的皮毛,药材……” 王富贵:“这是个好主意,但运输成本也是个问题。” 酒歌:“我们可以组建自己的商队,降低运输成本,同时,与各地官员打好关系,确保商队的安全。” 王富贵:“殿下,微臣这就去联系各大世家,传达殿下的意思。\" 酒歌:“等一下,现在本宫在禁足,只能化名。” 王富贵:“是,属下明白,这就去督办。” 王富贵来到了李府,李家家主李得财亲自迎接。 李得财拱手:“不知王大人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王富贵微笑着:“李老爷,今日前来,是有一桩生意想与你商议。\" 李得财来了兴趣:“哦,请坐,请坐,不知是何生意?” 王富贵表情淡然:“我们想联合各大世家,开展贸易,共同谋取财富。” 李得财微微皱眉:“贸易?这风险可不小啊。” 王富贵露出了然的笑意:“李老爷所言极是,但风险与机遇并存,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我相信只要你一看,肯定会同意的。” 看完计划书之后,真的是叹为观止啊!但是心里还是有所顾虑。 李得财思索片刻:“容我考虑考虑。” 王富贵坦然道:“李老爷,我们知道你在商界的威望,若您能加入,其他世家也会纷纷响应,我们期待你的加入,告辞。\"起身拱手。 接着,他们又来到了张府,张家家主张富是个精明的商人,一听了王富贵的计划,便开始盘算起来。 张富摸着胡子:“个计划听起来不错,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王富贵:“张老爷请说。\" 张富神色志在必得:“我要占股三成。\" 王富贵微微皱眉:“张老爷,这占股比列太高了,我们需要考虑到其他世家的利益。” 张富态度强硬:“若不能满足我的条件,我便不加入。” 王富贵有些生气:“张老爷,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身旁的侍从拦住了他开口道:“张老爷,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你看,占股两成如何?” 张富犹豫片刻:“两成半,不能再少了。” 王富贵思考片刻:“好,就依张老爷,希望张老爷能信守承诺,共同发展。”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有几个世家同意加入。 三人组客栈商议,商队组建的具体事宜。 酒歌声音里满是雀跃:“现在有了世家的加入,我们就可以开始组建商队了。” 王富贵恭敬:“公子,商队的人选很重要,我们一定要找一些可靠的人。\" 靖渊也点头附和:“确实需要经验丰富的领队。” 酒歌胸有成竹:“我们可以发布招募令,吸引有才能的人加入,同时,对他们进行严格的考核。” 王富贵言语里请示:“公子,商队的路线如何规划呢?” 酒歌指着地图:“我们先从最近的都城开始,逐步扩大贸易范围,同时,也不能放弃战乱和危险地区。” 靖渊补充道:“还要与各地商家建立良好的关系,确保货物的销售渠道。” 商定结束,集市上张贴着招募商队成员的告示,许多人都围在告示前议论纷纷。 路人甲:“听说这个商队是由几个世家联合组建的,待遇肯定不错的。” 路人乙:“是啊,不过要求也高呢。”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过来,仔细看着告示。 他叫林钺,是个有抱负的年轻人,一直想在商界闯出一番天地。 林钺自言自语:“这是个好机会,我一定要试试。” 林钺来到招募处,报名参加考核。 院子里,聚集了许多前来参加考核的人员。 三人坐在一旁,观察着他们。 王富贵大声:“各位,今天的考核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体力考核,第二部分是智力考核,第三部分是品德考核,只有通过全部考核的人,才能加入商队。” 考核开始,第一项体力考核是搬运货物。 众人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完成任务。 林钺表现出色,轻松的完成了搬运任务。 接着是智力考核,酒歌提出了一些商业问题,让大家回答。 林钺思维敏捷,回答得头头是道。 最后的品德考核,通过观察大家在考核过程中的表现,以及询问一些问题,来判断他们的品德。 林钺诚实善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酒歌满意的:“这个林钺不错,有潜力。” 靖渊也附和道:“嗯,就他了,让他担任商队首领之一吧!” 商队来到一个外地都城,林钺带领大家与当地的商家进行贸易谈判。 林钺自信的:“我们带来了南方的丝绸和茶叶,品质上乘,价格合理,希望能与贵方合作。” 当地商家犹豫片刻:“你们的货物确实不错,但价格能否再低一些?” 林钺微笑着:“我们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而且,我们的货物在其他地方都很受欢迎,如果贵方与我们合作,定能获得丰厚的利润。”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终于达成了合作协议。 随着商队的不断贸易,财富逐渐积累,酒歌和各大世家的势力也越来越大。酒歌看着账本:“如今我们的商业帝国初见雏形,但不能骄傲自满,还要继续努力。” 靖渊提出自己的意见:“没错,我们要不断扩展业务,但是路上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王富贵谄媚的:“公 子,属下听说最近有一种新的商品很受欢迎,我们可以考虑引进。” 酒歌来了兴趣:“哦,是什么商品啊?” 王富贵掏出一个香囊:“这是一种来自西域的香料,据说味道独特,很受贵族们的喜爱。” 酒歌接过香囊,放在鼻子边嗅了嗅:“味道确实清新淡雅,好,派人去西域考察一下,如果可以,就引进来。” 酒歌派去的人来到西域,考察了当地的香料市场,发现这种香料确实很有市场潜力。 随着香料的引进,商业帝国的业务又得到了进一步扩展。 第36章 禁足结束 三个月的禁足处罚结束,酒歌站在府邸的庭院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仿佛在为她重获自由而欢呼。 酒歌自言自语道:“这三个月,犹如漫长的寒冬,如今,终于迎来了春天。” 此时张明瑗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殿下,你受苦了,如今禁足已解,您有何打算?” 酒歌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三个月,外面局势定有诸多变化,先派人去打探一番,看看各方动态。” 张明瑗领命而去,角落里的人影退了出去。 司皇坐在枫柒殿中,眉头紧锁。 他心中忧虑着国家的未来,以及皇子们之间的争斗。 司皇对身边的太监说道:“酒歌禁足已解,不知她是否有所悔悟,朕的这些皇子们,若是能齐心协力,何愁家国不兴。” 太监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皇子们各有心思,要他们齐心协力,怕是不易。” 司皇叹了口气说道:“朕何尝不知,但朕希望他们能明白,国家的稳定与繁荣,才是最重要的。” 靖渊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本书,却心不在焉,他在思考酒歌禁足结束后的局势。 靖渊心中暗道:“六皇子向来野心勃勃,此次酒歌禁足结束,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必须早做打算。” 这时,他的谋士走了进来,拱手道:“王爷,如今殿下已解禁足,我们该如何应对?” 靖渊放下书,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密切关注六皇子的动向,同时,我们也要加强自身的实力,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谋士点头称是。 六皇子的书房中,与几位心腹大臣商议着下一步行动。 六皇子说道:“酒歌禁足三个月,外面的局势定有变化,我们必须尽快掌握主动权。” 一位大臣说道:“殿下,如今陛下对你很是器重,但是我们还应谨慎行事。” 六皇子冷哼一声说道:“本皇子岂会畏惧,只要我们计划得当,定能扭转局势。” 另一位大臣说道:“殿下,靖渊此人不可小觑,他一直与您作对,我们必须想办法对付他。” 六皇子眼中闪过寒光说道:“靖渊,本皇子迟早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靖渊得知六皇子在商议对付他的事情后,并没有惊慌,他冷静的分析着局势。 靖渊对谋士说:“六皇子果然按耐不住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谋士问道:“王爷,我们该如何主动出击?” 靖渊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可以从陛下哪里入手,陛下一直希望皇子们能和睦相处,我们可以向陛下进言,表达我们的忠心和对朝廷的担忧,同时,我们也可以暗中收集六皇子的罪证,一旦时机成熟,便可将他一举扳倒。” 谋士佩服道:“王爷高见。” 司皇在御花园中散步,心中思考着皇子们的事情。 这时,靖渊求见,司皇命人将他带到御花园。 靖渊见到司皇以后,跪地行礼说道:“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司皇抬手示意他起身:“你有何事?” 靖渊站起身说道:“陛下,臣听闻六皇子开始谋划不轨之事,臣担心朝廷安危,特来向陛下禀报。” 司皇皱眉:“可有证据?\" 靖渊坚定道:“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但臣会派人暗中调查,陛下皇子们之间的争斗,若不加以制止,恐怕会危及朝廷稳定。” 司皇沉默片刻后说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司皇心中疑惑【这靖渊怎么突然……按照他的心智,不应该啊】 翌日在朝堂上,六皇子故意与靖渊唱反调,处处针对他。 六皇子不忿的说道:“靖渊皇叔的提议,侄儿不敢苟同,如此做法,只会让朝廷陷入困境。” 靖渊面不改色说道:“六皇子此言差矣,臣的提议乃是为了朝廷的长远考虑。” 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司皇看着他们,心中冷笑。 早朝结束以后,六皇子拦住酒歌,眼神不善:“酒歌,你今天为何一言不发,你平时不是最在乎皇叔的嘛!” 酒歌轻笑出声:“六哥说什么呢,我这刚刚解除禁足,又不如你得宠,所以当然得夹着尾巴做人了,酒歌要是再得罪六哥,就怕没有活路了。” 六皇子得意出声:“哼,算你识相,可是你真的不再管皇叔了吗?” 酒歌假装疑惑:“六哥,这和皇叔有什么关系,和你作对的是他,又不是我,我毕竟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而且皇叔是王爷,现在又得父皇信任,何须我再保护。” 六皇子更加开心了:“哈哈~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动手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插手,看我不弄死他。”表情扭曲。 酒歌嫌弃道:“啧啧啧……六哥,稍微收敛一点,注意控制表情。” 说完酒歌转身离开了,靖渊走上前拍了拍六皇子肩膀。 微笑着说:“好侄儿,注意你的言行,小心被陛下看见,那就暴露本性了,本王就先走了。” 六皇子咬牙切齿的:“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生不如死。” 站在高处的司皇,无奈摇头,果然是废物,但凡有酒歌的一半心性,也不至于真的把江山交给酒歌。 酒歌回到府里,就到演武场训练,可是今天陪练的人,全部都被打趴下了。 然而酒歌的怒气还没有消,伸手勾勾手指,喘着粗气说:“再来。” 众人苦不堪言,连连求饶:“殿下,我们认输,您今天怎么了火气那么大。” 看着躺到一地的陪练侍卫,酒歌叹了口气:“行了,你们下去疗伤吧,再去账房领五两银子,算是本宫给你们的医药费。” 众人起身行礼:“是,多谢殿下,要是殿下还有火气,那边有新做的沙袋。” 酒歌点点头:“知道了,今日是本宫的问题,就不罚你们了。” 齐齐出声:“是,多谢殿下不责罚。” 待人都走了之后,酒歌又到沙袋旁边,啪啪啪的打起拳来。 靖渊从暗门来的时候,就见到满身怒气的她,在一直打拳,因为没有保护措施,手上全是血。 靖渊薄唇紧抿,眉头紧促走过去,轻轻拉住大怒之中的她。 看见来住自己的是靖渊,这才停下来,努力平复着粗重的呼吸。 酒歌闭了闭眼睛,一言不发的往前厅走去,靖渊急随其后,酒歌净手,伤口碰到水,龇牙也没有吭一声。 靖渊看着她的样子,心疼不已,让人拿了药箱,把她拉过来坐在椅子上,才轻轻的给她擦药,生怕弄疼她,嘴里吹着气。 待处理好伤口,酒歌的呼吸也均匀了。 靖渊这才开口:“怎么了嘛,一开始计划好的,把自己气成这样。”顺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接过递来的茶,一口气喝完,这才开口:“没事,我的问题,就是见不得任何人欺负你。” 爱怜宠溺的说:“我的好歌儿,知你心疼我,可是你这个样子,那就是剜心之痛啊,你明明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你看看自己的手。” 叹了口气,又揉了揉眉心,烦躁的说:“以后我会尽量克制的,不用担心,顾好你自己就行。\" 温声哄道:“好了,我的歌儿,我是你的,为你所用,所以不必如此,当然我一直相信,你可以的。” “好了,不要说了,你今日先回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靖渊走后,酒歌让人拿来了桂花醉,喝的烂醉,在彻底没有意识之前,还嘱咐了张明瑗,让她第二天过来服侍。 第37章 大做文章 六皇子府邸,他阴沉着脸,在寝宫内来回踱步,他身旁站着几个亲信谋士。 六皇子眼神狠厉:“哼,酒歌屡次坏我好事,如今我定要让她失去储君之位,我已经搜集到她私自建立暗阁以及官商勾结大肆敛财的罪证,只要呈上给父皇,她必然倒台。” 谋士张铎:“殿下英明,此乃绝佳时机,那太女殿下虽有靖渊王爷相助,但此次证据确凿,陛下定会严惩。” 六皇子声音阴鸷:“速去安排,将这些罪证尽快落实。” 朝堂之上大臣们分列两旁,司皇高坐龙椅,神色威严。 太监高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六皇子出列,恭敬行礼:“父皇,儿臣有事启奏,儿臣发现太女殿下犯下大罪,她私自建立暗阁,意图不轨,还大肆敛财与官员勾结,严重损害了朝廷的利益,儿臣恳请父皇废了她的储君之位,以正视听。”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众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司皇微微眯起眼睛,一言不发。 赵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若此事属实,那太女殿下确实罪无可恕啊。” 钱大人:“不可轻信一面之词,太女殿下一直以来为朝廷尽心尽力,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孙大人:“六皇子言之凿凿,想必是有证据的吧。” 李大人:“此事重大,不可草率决定啊,还请陛下明察。” 靖渊出列上奏,躬身拱手:“陛下,臣有话要说,六皇子锁奏之事,臣认为有诸多疑点,酒歌身为储君,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社稷操劳,这两件事情定有隐情。” 六皇子怒视:“皇叔,你休要为这妖女开脱,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靖渊反驳:“好侄儿,你口口声声说证据确凿,那请问这些证据都是从何而来?可有确凿的人证?还是这一切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还是你对陛下的决定质疑?” 六皇子怒瞪着他:“哼,自然有证人,我的人亲眼所见,这妖女与官员私下来往,暗阁之事更是半年之前父皇就知道的。” 此时,大臣们再度议论起来。 周大人:“但王爷所言也有道理,太女殿下的为人我们也是知晓的,不可轻易定罪啊。” 吴大人:“此事扑朔迷离,陛下确实需要仔细调查 。” 靖渊表情焦急道:“陛下,六皇子自己也并非清白之人,臣已调查到六皇子在私下里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其行为更加恶劣,现在对太女殿下,还一口一个妖女的叫着,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陛下……” 六皇子闻言脸色大骇:“皇叔,你在胡说什么,你血口喷人,我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靖渊缓步上前,双手呈上:“陛下,这是臣搜集的证据,请陛下明察。” 司皇微微点头:“呈上来。” 太监接过靖渊手里的证据,递给司皇,司皇仔细查看后,脸色更加阴沉。 赵大人再次开口:“看来此事越发复杂了,不知陛下会如何决断。” 钱大人:“不管怎么样,都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啊。” 孙大人:“若六皇子真的结党营私,那下一个上位的皇子会是谁?” 六皇子急忙辩解:“父皇,这是皇叔故意陷害儿臣,他为了那个妖女,不择手段,儿臣对父皇是绝对的服从啊,从来没有谋逆之心啊,还请父皇明鉴啊……” 司皇按了按眉心,不耐烦道:“够了,你们吵来吵去也没有结果,这件事情,朕心里有数,都先退下吧。” 太监高唱:“退朝。” 这么一通闹下来,司皇居然谁都没有处罚,这让六皇子很是不甘心,狠狠的盯着酒歌。 酒歌踱步来到他身边,凑近他的耳边,悠悠说道:“六哥,我还真是伤心啊,你叫我妖女,那你呢?你想扳倒我,也得多长点能耐啊~不然父皇怎么放心把江山交给一个废物呢!” 挑衅的语气如同一把利刃,深深的刺激着六皇子的神经。 他猛的转身,怒视着酒歌:“你这妖女,今日若不是父皇偏袒,你早就身首异处了。” 酒歌丝毫不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六哥,你可太高看自己了,就凭你那些手段,还奈何不了我。” 六皇子被酒歌彻底激怒,他扬起手,正打算对她动手。 然而,酒歌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六皇子扑了个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酒歌看都没看一眼,径直离开了。 只剩下他在哪里气急败坏的咒骂:“酒歌,你这妖女,我迟早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酒歌回府以后,坐在书案前处理公文,以前总是嫌弃繁琐,现在的她遇事不惊,也能耐着性子处理,且都处处得当。 书房布置简洁而典雅,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卷轴。 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一旁的香炉中飘出袅袅青烟,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酒歌专注的看着公文,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奋笔疾书。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是,靖渊从暗门进来。 靖渊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金色腰带,长发束起,显得英俊潇洒。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一切。 靖渊看着酒歌专注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欣慰。 他想起今日朝堂之上,六皇子骂她是妖女的时候,她还是有了异样的情绪。 靖渊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歌儿,今日朝堂之上,六皇子骂你是妖女,可是难过了?” 酒歌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看着靖渊,微微一笑:“难过有何用,他都认定了,无论我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不如用实际行动让他自己明白。” 靖渊放心的点点头:“看着你能这么通达,也就安心一些,可是我知道,我的歌儿今日还是委屈了。” 说着过去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下颌抵在她的头顶,手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 与此同时,六皇子在自己的府邸大发雷霆。 他把房间里的东西砸的稀巴烂,嘴里不停的咒骂着酒歌。 六皇子怒吼道:“酒歌,你这个妖女,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的谋士李四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微微皱眉嫌弃,但是又很快收敛,劝慰道:“殿下,息怒,酒歌殿下如今还是储君,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啊。” 六皇子怒视着他:“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难道就任由那个妖女一直凌驾我之上吗?” 李四沉思片刻:“殿下,是人总有弱点和软肋,您好好想想,她最在乎的人是谁?” 六皇子冷静下来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让我好好想想,她的软肋是谁。” 他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第38章 母女离心 司皇的不处罚决定让六皇子心中的不甘愈发强烈,他深知,若想在这场权力的争斗中胜出,他已经想到办法了。 他决定讨好皇后,决心要让酒歌母女离心,从而打击酒歌的精神,让她自己放弃。 六皇子精心挑选了各种珍贵的礼物,来到皇后的寝宫。 他恭恭敬敬的向皇后行礼,谄媚的说道:“母后,儿臣特来向你请安,这些布料是儿臣的一点心意,还望母后笑纳。” 皇后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六皇子,疑窦丛生,但是面上不显:“皇儿有心了,这个瑞云纱实属难道,快来到本宫身边坐。” 六皇子站起身坐到皇后身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后的表情,继续说道:“母后喜欢就好,以后要是母后缺什么,一定要告诉儿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儿臣也定给您淘来。” 皇后高兴的笑着:“你这孩子啊,不用那么费力,本宫这里什么都不缺,只要你们这些孩子健健康康的就好。” 六皇兄虚伪的笑着:“母后放心吧,我们这些兄弟姊妹一定都会好好的呢!” 皇后直言:“行了,你来定然不只是送母后礼物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要求,你说说看,可以的母后一定满足你。” 六皇子拉着她的手摇着:“母后对儿臣最好了,就是吧,歌儿最近老是针对我……”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酒歌这孩子确实有些任性,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好好训斥她的,真的是越发没有规矩了,都不分长幼尊卑了。” 六皇子见皇后有所松动,赶紧趁热打铁:“母后,酒歌如今有父皇的宠爱,儿臣不想您为了我得罪了父皇,又伤了你们母女情分。” 皇后沉默片刻说道:“皇儿是为本宫着想,但是管教子女,也是本宫的职责,你就别管了。” 六皇子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 他又说了一些讨好皇后的话,然后才告退离开。 而此时,酒歌正在自己的府邸里处理公文。 酒歌端坐在书案前,神情专注。 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叠公文,每一份公文都被她仔细的审阅着。 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轻轻的翻动着公文,动作优雅而从容,随即提起笔写下自己的决策和意见。 当遇到一份棘手的文件时,酒歌会停下手中的笔,托着下巴思考片刻。 她的目光深邃而凝重,思考着朝廷的未来和命运,而后她再次提起笔,写下了自己的解决方案,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处理完一份公文,酒歌会轻轻放下笔,将公文整理好放在一旁。 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瞬间来到酒歌面前。 此人正是酒歌的亲选暗卫旭。 旭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主子,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六皇子去了皇后寝宫,送了瑞云纱,似乎在讨好皇后,意图让你们母女离心。” 酒歌手中的笔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她放下手中的笔,轻轻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哦!六哥还真是……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玩。\" 旭微微皱眉说道:“主子,六皇子此举怕是会对您不利,我们是否要采取一些措施?” 酒歌轻轻摇头说道:“不必着急,先让他得意一阵子,我倒是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酒歌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花园。 花园中百花盛开,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然而,酒歌的心思却不在这美景之上,她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思绪翻涌。 她深知六哥的野心,也明白此番费力讨好母后的目的,若是这么早就把他关进大牢,那么就没有挡箭牌了。 她搓揉着手指,看来钓鱼还是得给鱼饵的,不然怎么会上钩呢! 她开始分析当前局势,六哥虽然有野心,但是智谋不足,容易被人利用。 而母后在这场角逐中,又会扮演怎么样的角色呢? 酒歌思索着,皇后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她真的会被六哥所蛊惑吗? 其实酒歌心里很清楚,自从太子哥哥死了以后,那么他们唯一的嫡出只有自己了,毫无疑问的,他们不会蠢到…… 酒歌踱步回到书案前,重新坐下。 她拿起笔,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渐渐有了一个计划。 她要利用六哥的野心,让他一步步落入自己设下的陷阱。 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必须小心谨慎,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片刻之后,酒歌转身对旭说道:“密切关注六哥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禀报。\" 旭领命而去。酒歌重新坐回书案前,继续处理公文。 与此同时,司皇也得知了六皇子的举动。 他微微一笑,叫来皇后说道:“六儿的心思,你可知道?” 皇后摇摇头:“陛下,你的意思是?” 司皇看着她:“他讨好你,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皇后不太聪明的样子:“他有孝心,心地善良。” 司皇轻笑:“皇后啊,你糊涂了,还是真的被收买了?” 皇后惊慌道:“陛下,何出此言,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孩子孝顺吗?那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啊?臣妾愚笨,还请陛下明示。” 司皇无奈摇头:“歌儿是你我亲生,六儿是朕和其他嫔妃所生,要是朕百年之后,不给歌儿,那你们母女两个还有好日子过吗?” 皇后闻言,眉头紧锁:“陛下的意思是,他离间我们母女两个,那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啊?” 司皇嫌弃的看着:“皇后啊,你什么时候变蠢了,还能是为什么,你们母女离心,酒歌必然身心受创,哪里还有精力管理朝廷的事情,这样说,你明白了吗?你之后只需要配合着他演戏。” 皇后这才恍然大悟:“臣妾明白了,陛下放心,我是歌儿的亲生母亲,无论如何都会护住她的。” 司皇这才满意点头:“你能想明白就好,没什么事情了,你退下吧。” 皇后恭敬行礼离开了,随后传酒歌入宫了。 景阳宫内,气氛凝重,皇后高坐于主位之上,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威严与不满。 酒歌身着华丽的服饰,按首挺胸的走进景阳宫。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倔强与傲气,从小娇蛮的性格在此刻展露无疑。 酒歌微微行礼,语气不卑不亢:“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看着酒歌,眉头紧皱冷声道:“你可知今日我为何传你前来。” 酒歌心中自然知晓皇后的意图,但她却不愿意轻易低头,只是淡淡的回道:“儿臣不知,请母后明示。” 皇后怒视着她,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如今身为储君,行事却愈发张狂,毫无顾忌,你可知你的行为已经让人口口声声骂你是妖女了。” 酒歌微微扬起下颌反驳道:“儿臣身为储君,自当有威严,那些人不过是嫉妒儿臣的地位,胡言乱语罢了,母后切莫听信小人谗言。” 皇后拍案而起怒斥道:“你这个逆女,简直是冥顽不灵,你以为储君之位那么好坐的吗?你如此娇蛮任性,如何担当得起国家大任?” 酒歌被皇后的怒斥激起了怒火,她大声质问道:“母后,难道连你也觉得我是妖女不成,你也不相信我可以做一个好君王?” 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你……你现在和妖女有什么区别,女子本就应该安于后宅,嫁人相夫教子。” 酒歌不服气道:“母后,既然如此认为,那我当个妖女又何妨,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皇后反应,就起身离开了。 第39章 牵线搭桥 看着酒歌离去的背影,皇后心里不是滋味,虽然知道自己是演戏,可是酒歌不知道啊,她是不是会很伤心,是不是会躲起来哭啊! 酒歌回到府里,来到演武场,噼里啪啦的一顿打,就连沙袋都被打坏了一个。 酒歌和皇后顶撞,母女两人离心的留言,立刻就传了起来。 靖渊一直在酒歌的书房处理公文,可是却一直没有听见酒歌回府的消息。 直到暗卫进来禀报:“主子,殿下回来有一盏茶了,在演武场已经打坏了一个沙袋了,看着心情不是很好,好像是因为皇后的训斥。\" 靖渊挥手示意他退下,本来他想起身去找酒歌,可是还没有起来,就见酒歌走了进来。 她满脸疲惫之色,她微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走到水盆边净手。 清凉的水滑过手指,让她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一些。 酒歌在书桌前坐下,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茶香在口中散开,让她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靖渊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他看着酒歌疲惫的模样,心疼不已。 靖渊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歌儿,你现在是把我当外人了吗?有心事都不愿意和我诉说一二了吗?” 酒歌微微摇头说道:“总不能事事都靠你,若是我自己没有本事,那这个储君也可以让贤了。\" 靖渊叹了口气说道:“那为何皇后骂你妖女,你还是去打拳出气了呢?” 酒歌笑了笑:“从决定为了我们的未来做储君开始,不是就已经预料到了嘛!这点委屈都是该受的。” 靖渊把她拉入怀中,柔声哄骗道:“那我让歌儿暂时忘记烦恼可好。” 酒歌勾唇一笑:“你这是要以色侍我吗?” 靖渊宠溺着问:“可以吗歌儿?” 酒歌离开他的怀抱,用手一推:“我暂时不吃你这套美男计哦!你得帮我办件事,得尽快让六哥和苏将军嫡女搭上线,然后让母后为他们赐婚啊!毕竟六哥需要一个强悍有力的岳家支持啊!” 靖渊坏笑:“看来我的歌儿真的是学会这帝王之术了啊,就连陛下也逊色你几分啊!” 酒歌手指搭在他嘴唇上,暧昧的说:“嘘……不可胡言,快去办吧!” 靖渊开心的应承着:“是,殿下,微臣这就去。” 心情大好的朝着外面走去,回府之后马上安排了人去办酒歌交代的事宜。 三日之后,京城的街道上热闹非凡,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一层温暖的光晕。 此时,茶楼里靠着窗的位置坐着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正是苏将军之女苏映雪。 苏映雪今日身着淡蓝色的罗裙,长发如墨般柔顺的垂在肩头。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顾盼之间,自有一股灵动之美。 她一边品着茶,一边欣赏着窗外的街景,心中满是宁静。 而街头的另一头,六皇子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显得风度翩翩。 他的面容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贵气。 六皇子在谋士李四的安排之下,正朝着茶楼的方向走来。 六皇子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紧张。 他知道,今日这场偶遇至关重要。 不多时,六皇子来到了茶楼前,他装作莫不经心的抬头,正好看到了窗边的苏映雪。 那一瞬间,他的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苏映雪的美丽和气质让他惊艳不已。 六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进了茶楼。 他找了一个靠近苏映雪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茶,装作若无其事的喝着。 苏映雪并没有注意到六皇子的到来,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这时,店小二不小心将一壶热茶洒在了苏映雪桌子上。 苏映雪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六皇子见状,立刻起身,快步走到苏映雪身边,他关切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苏映雪抬起头,看到了六皇子那张英俊的脸庞。 她的脸颊微微一红说道:“多谢公子,我没事。\" 六皇子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不必客气,这店小二也太不小心了。” 说着,六皇子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苏映雪说道:“姑娘,用这个擦擦吧。\" 苏映雪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手帕,轻声的说:“多谢公子。” 六皇子看着苏映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说道:“姑娘是一个人来喝茶吗?” 苏映雪点了点头说道:“嗯,今日出来散散心。” 六皇子说道:“姑娘真是好雅兴,这京城的风景确实不错。\" 苏映雪微微一笑说道:“公子也是来赏景喝茶的吗?” 六皇子说道:“倒也不是,今日偶然路过此地,看到这家茶楼,便进来坐坐,没想到能遇到姑娘,真是缘分呐!” 苏映雪脸颊微微一红:“公子切莫说笑了。” 他看着苏映雪娇羞的模样,心中越发欢喜的说道:“姑娘气质非凡,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苏映雪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女子乃是苏沐风之女苏映雪。” 六皇子心中一喜,他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是面上不显,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原来是苏将军之女、久仰大名。” 苏映雪掩唇说道:“公子过奖了,小女子只是一介女子,那有什么久仰之说。” 六皇子说道:“苏将军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姑娘身为苏将军之女,自然也是不同凡响。” 苏映雪听了他的话,心中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公子谬赞了。” 六皇子好奇问道:“姑娘谦虚了,不知姑娘平时有什么爱好?” “小女子平时看书,习字,练琴。\" “姑娘真是多才多艺,我也喜欢看书,不知姑娘最近在看什么好书?” “小女子最近在看兵法和诗经。” “姑娘才名,我也是早有耳闻,不知何时有幸,可以一赏姑娘佳作。” 苏映雪听了他的话,心中微微一动:“有机会一定,小女子得先走了,告辞。\" 本来还想挽留的,但是转念一想,来日方长,便没有强求。 从那以后,六皇子经常找借口去见苏映雪。 他会给苏映雪送一些小礼物,或者邀请她去参加一些活动。 苏映雪渐渐的对六皇子产生了好感,她觉得六皇子是一个温柔、体贴、有才华的人。 第40章 追妻之路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六皇子满心欢喜的来到苏府,邀请苏映雪一同参加即将举行的诗会。 苏映雪今日身着一袭粉色的罗裙,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她微微颔首,欣然答应了六皇子的邀请。 诗会设在京城中一座幽静的园林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水池相映成趣。 参加诗会的文人雅士们纷纷身着华服,谈笑风生。 六皇子与苏映雪并肩而行,他们的身影如同画中走出的金童玉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诗会开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站在台上,声情并茂的朗诵着一首经典的诗作。 众人静静的聆听着,沉浸在诗歌的美妙世界里。 六皇子和苏映雪也被这样优美的诗句所打动,他们相视一笑,眼中充满着对诗歌的热爱。 随后,各位文人雅士纷纷上台展示着自己的诗作。 有的诗作豪放大气,有的诗作婉约细腻,每一首都各具特色。 六皇子和苏映雪一起欣赏着这些诗作,不时交流着自己的看法。 “这首诗意境深远,用词考究,真是佳作。”苏映雪轻声说道。 六皇子微微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不过,我觉得这首诗还有一些不足之处,如果能在某些地方稍加修改,会更加完美。” 他们的交流充满了默契,周围的人都羡慕不已。 有人轻声说道:“看他们如此般配,真是让人羡慕啊。” 在诗会最后,六皇子走上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苏映雪的身上,眼中满是深情。 六皇子清了清嗓子,缓缓的朗诵起自己,亲自为苏映雪写的一首诗【雪落京城映芳华,佳人如画美无瑕。心随明月寄情思,愿与卿伴走天涯。】 苏映雪听着这首诗,心中感动不已,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 诗会结束后,六皇子和苏映雪漫步在园林中,他们手牵手,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光。 六皇子温柔的看着她说:“只要有你在身边,每一天都让人难忘。” 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他们一起做花园中赏花,一起在湖边散步,一起在书房中读书写字。 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仿佛已经融为一体。 然而他们的感情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苏将军得知了,苏映雪和六皇子的事情后,非常反对。 他觉得六皇子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不适合苏映雪。 苏沐风坐在书房里,面色阴沉。 他看着苏映雪,严厉的说道:“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他是一个皇子,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命运充满了变数,你和他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 苏映雪的眼眶泛红,她倔强的说道:“父亲,他爱我,他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对我很好,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苏沐风叹了口气说道:“你太天真了,你知道他接近你是什么目的吗?而且他身处皇室,他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他不可能为了你放弃一切,而且,皇室斗争复杂残酷,你卷入其中,只会受到伤害。” 苏映雪低下头,泪水滑落脸颊,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不想失去自己所爱之人,但她也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思。 六皇子知道了苏家的态度后,也很苦恼。 他不想失去苏映雪,但又不想和苏家作对,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而且他也早就…… 他坐在书房中,愁眉不展。 “我该怎么办?”六皇子自言自语。 李四站咋一旁,轻声说道:“殿下,您不能放弃苏小姐,您要想办法说服苏将军啊!” 六皇子抬起头,看着李四说道:“可是苏将军对我有成见,我该如何说服他呢?” 李四想了想说道:“殿下不如投其所好,然后做出承诺,向他展示您的诚意和真心,这样应该是可以成事的,如若不然还可以去向陛下和皇后请旨赐婚啊!” 六皇子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对苏映雪……还是先取得苏将军的支持,我再去请旨赐婚好了。” 六皇子决定去见苏将军,他要向苏将军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来到苏将军的府邸,求见苏将军。 苏沐风看着面前的六皇子,脸色依然不好的说道:“不知六皇子来干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您身份高贵,我苏家高攀不起,六皇子请回。” 六皇子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苏将军,我知道您对我有成见,但是请您相信我,我是真的心悦于映雪的,我发誓此生定然不辜负她。” 苏将军冷笑道:“你是一个皇子,你的话不可信,而且映雪嫁给你,我们苏家就得站队于你,可是谁又知道未来的结果如何,苏某不敢拿全族的性命陪你赌。” 六皇子真挚的眼神看着他说道:“苏将军,我知道你所担心的问题,但是我保证,日后若是我继承大统,一定许苏映雪皇后之位,而苏将军你也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还请苏将军考虑考虑。” 苏沐风看着六皇子,心中难免有些动摇。 他知道六皇子是个有才华,有抱负的人,但是,他还是担心六皇子的身份会带来全族覆灭的危险,但是想想那些至高无上的权利,女儿又是皇后…… 苏沐风迟疑了一会说道:“希望你到时候说到做到,苏家以后就是六皇子的助力。” 六皇子心中一喜,连忙下跪说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苏沐风大惊,急忙上前将人扶起:“老臣不敢当,快快起来贤婿。” 两人又聊了一会,确定了自己和苏映雪的婚事。 六皇子转而又说道:“岳父大人,那我这几天准备一下聘礼,之后就去请皇后娘娘赐婚,到时候定要风风光光的迎娶雪儿进门,就是我现在能不能去见见雪儿。” 苏沐风哈哈大笑道:“行行行,我这就让人带你去。” 转身高喊:“来人,安排人带六皇子去见小姐。” “是,老爷,殿下请跟老奴来。” 带着六皇子来到了演武场,他只知道苏映雪会琴棋书画,但是竟然还不知她会拳脚功夫。 苏映雪那高挑的身形如同一株傲然挺立的青松,充满着坚韧的力量。 她身着戎装,甲胄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她无畏精神的象征。 她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挑战。 她站在哪里,就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禁为之折服。 六皇子的目光紧紧锁在苏映雪身上,眼中满是无法自拔的着迷。 他看着那英姿飒爽的身影,只觉得世间万物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 苏映雪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如同磁石般牢牢的吸引着他。 这时,苏映雪一套招式练罢,微微喘息,她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了六皇子。 她微微一愣,随即行礼道:“参见六皇子。\" 六皇子连忙将她扶起道:“免礼,雪儿你的武艺真是令人惊叹啊!” 苏映雪谦虚娇羞的道:“六皇子过奖了,不过是些粗浅的拳脚罢了。” 六皇子摇头道:“不,你的身姿和武艺,在这演武场上独树一帜,本皇子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苏映雪微微一笑说道:“六皇子谬赞了,我只是想通过练武强身健体。” 他看着苏映雪高兴的说:“苏将军已经同意你我的婚事了,不日我就进宫请旨赐婚。” 苏映雪一听也开心的笑了:“真的,那我等你来娶我。” 六皇子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等我。” 看着逐渐走远的时候,苏映雪拿着手帕擦了擦手。 第41章 请旨赐婚 近几日来,六皇子满心欢喜的忙碌着准备聘礼。 他亲自挑选着每一件礼物,从珍贵的珠宝首饰到华丽的绫罗绸缎,从稀有的古董字画到寓意美好的吉祥之物,无一不是精挑细选。 六皇子站在堆满聘礼的房间中,眼中满是期待。 他对着身边的侍从说道:“这些聘礼一定要仔细检查,确保没有任何瑕疵,苏映雪是本皇子心中的挚爱,这聘礼定要尽善尽美。” 侍从们恭敬的回道:“殿下放心,小的们一定仔细检查,不会有任何差错。” 经过几日的忙碌,看着聘礼准备的差不多了,六皇子心中急切,恨不得立刻就将苏映雪娶进门。 他整了整衣衫,决定进宫找陛下赐婚。 六皇子满怀期待的走进皇宫,来到陛下所在的宫殿。 他恭敬的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司皇看着六皇子微笑道:“今日何事让你如此急切的进宫?” 六皇子有些害羞的说道:“父皇,儿臣心悦一人,想请求父皇赐婚。” 司皇微微一愣,随后问道:“哦?是哪家的女子让你如此倾心?” 六皇子郑重的说道:“是苏将军之女苏映雪,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儿臣与她相识相知,已经认定她是儿臣一生的伴侣。” 司皇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既然如此,你去找皇后就好。\" 六皇子心中大喜连忙谢恩:“儿臣多谢父皇。” 高兴的退下后,六皇子迫不及待的前往景阳宫。 六皇子来到景阳宫,向皇后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看着六皇子,眼中满是慈爱:“起来吧,听说你要求你父皇赐婚,是哪家姑娘让你如此上心?” 六皇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回母后,是苏沐风之女苏映雪。” 皇后笑着说道:“苏映雪,本宫也有所耳闻,听闻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颇有才情,你既然心悦于她,本宫自然为你感到开心的。” 六皇子感激的说道:“多谢母后。” 皇后笑着说道:“既然你父皇让你来找本宫,那本宫便为你们赐婚,这苏映雪即是你的心头好,本宫也不能亏待了她,来人,将本宫准备的添妆拿上来。” 不一会儿,宫女们捧着各种珍贵的首饰,衣物和珠宝走了进来。 皇后指着那些东西说道:“这些都是本宫为你们准备的,希望你们婚后夫妻和睦,幸福美满。” 六皇子感动不已:“儿臣多谢母后。” 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六皇子高高兴兴的回府了,他们的婚期定在一月之后。 苏家接到赐婚之后,整个府中一片欢腾。 苏沐风和苏夫人既高兴又紧张,连忙着手准备嫁妆和婚宴。 苏沐风召集全家商议:“陛下赐婚,这是天大的荣耀,我们一定要好好准备这场婚事,不能有一丝马虎。” 苏夫人点头道:“老爷说的对,映雪这孩子能得六皇子青睐,是她的福气,我们一定会好好操办,定然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苏映雪的哥哥苏逸尘说道:“父亲,母亲放心,我会帮忙一起准备的。” 于是,苏家上下忙碌起来,苏夫人带着丫鬟们挑选着最好的布料,为苏映雪制作嫁衣。 各种精美的首饰,家具也一一准备妥当。 苏映雪看着家人为自己忙碌,心中既感动又幸福。 她对苏夫人说道:“母亲,让你们辛苦了。” 苏夫人慈爱的看着她:“傻孩子,你能嫁给六皇子,是我们苏家的荣耀,我们为你准备嫁妆,是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过得幸福。” 随着婚期的临近,六皇子和苏映雪心中都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六皇子在府中不断检查着婚礼的准备情况,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他对着侍从严肃交代道:“一定要把婚礼办的隆重而盛大,让映雪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而苏映雪在苏家也在为婚礼做着最后的准备,她试穿着嫁衣,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充满了喜悦和羞涩。 苏夫人走进房间,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眼中满是感慨:“雪儿,你好美啊,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和六皇子夫妻和睦。” 苏映雪红着脸说:“母亲,我会的。\" 这一夜,六皇子和苏映雪都难以入眠,他们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终于,大婚之日来临,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六皇子府张灯结彩,红绸飘扬,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宛如一片红色的海洋。 府门口,两座威武的石狮子也被系上了红色的绸带,显得格外喜庆。 街道上,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道路两旁摆满了鲜花,香气扑鼻。 吹鼓手们吹奏着欢快的乐曲,声音悠扬动听,传遍了整个京城。 六皇子身着红色喜袍,英俊潇洒,他站在府门口,焦急的等待着苏映雪的到来。 而苏家这边,苏映雪身着华丽的嫁衣,头戴凤冠,楚楚动人。 她的嫁衣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 凤冠上镶嵌着无数颗珍珠和宝石,闪闪发光。 苏映雪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充满了喜悦和羞涩。 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眉如远黛,眼若秋水,唇如樱桃,肌肤如雪。 她的长发被盘成了一个美丽的发髻,上面插着各种珠花和发饰,显得格外高贵典雅。 吉时已到,她在苏家人的陪伴之下,坐上了花轿。 花轿是用红色的丝绸和金色的丝线装饰而成,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非常精美。 花轿四周还挂着许多红色的绸带和鲜花,香气扑鼻。 一路上,吹吹打打,热闹非凡,百姓们纷纷驻足围观,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 花轿所到之处,撒下了无数的花瓣糖果还有铜钱,寓意着幸福和甜蜜。 花轿终于到了六皇子府,六皇子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掀开轿帘,看着美丽动人的苏映雪,眼中满是爱意。 苏映雪羞涩的低下头来,六皇子伸出手,牵着她走进府中。 婚礼仪式隆重而盛大,在众人的见证下,六皇子和苏映雪拜堂成亲,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仪式结束后,六皇子和苏映雪来到新房。 新房的布置非常温馨浪漫,床上铺着红色的锦被,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寓意着夫妻恩爱。 六皇子轻轻的掀开苏映雪的红盖头,看着她精致小巧的脸庞。 六皇子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映雪,今日你好美啊,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苏映雪眼中闪烁着泪花:“殿下,我也会一生陪伴着你,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第42章 矛盾升级 苏映雪与六皇子成亲之后,凭借着自身的聪慧和英姿飒爽的独特气质,很快便讨得了皇后的欢心。 皇后对苏映雪赞不绝口,时常召她入宫陪伴,赏赐不断。 这一日,皇后在宫中与苏映雪闲聊,言语之间满是对苏映雪的喜爱。 皇后微笑着说道:“雪儿啊,你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自你嫁入皇室,六皇子也变得更加稳重了。” 苏映雪恭敬的回道:“承蒙母后厚爱,映雪甚感惶恐。” 皇后轻轻的摆手:“不必如此拘谨,你与六儿夫妻和睦,本宫甚是欣慰。” 然而,皇后对苏映雪的恩宠却引起了另一个人的不满,那便是酒歌。 酒歌一直以来都是皇后的掌上明珠,自小娇生惯养,见到母后对苏映雪如此喜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嫉妒之情。 酒歌得知皇后又召见了苏映雪,心中不快,径直来到景阳宫。 酒歌走进殿内,看到苏映雪正与皇后相谈甚欢,脸色顿时沉下来。 皇后见酒歌来了,笑着说:“歌儿,你怎么来了,快来见过你六嫂。” 酒歌却没有理会皇后的话,而是冷冷的说:“不过是小小的将军之女,我乃储君应是她向本宫行礼才是。” 苏映雪微微一愣,连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太女殿下。” 皇后见酒歌如此无礼,脸色阴沉下来:“歌儿,你这是做什么,本宫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你怎么这样无礼?” 酒歌却不服气的说:“母后,你就是偏心,儿臣才是你的女儿,自从有了六嫂,你都不再关心我了。” 母女二人为此吵了起来,气氛十分紧张。 这次争吵之后,酒歌对苏映雪的怨恨愈发加深。 而苏映雪也察觉到了酒歌的敌意,但她不想与殿下发生冲突,只能尽量避免与她的碰面。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平息,六皇子得知酒歌对苏映雪的态度后,心中更是怒火旺盛。 于是,六皇子在一次与皇后的谈话中,不经意间提到了酒歌的任性之举。 皇后听了六皇子的话,心中也有些担忧,她知道酒歌被自己宠坏了,确实有些任性妄为。 皇后开始反思自己对酒歌的教导,同时也对苏映雪更加喜爱。 她觉得苏映雪识大体,懂规矩,是酒歌值得学习的榜样。 皇后经过深思熟虑,觉得酒歌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 若是能为她挑选一位合适的驸马,也许能让她收收性子,变得更加懂事。 于是,皇后就去找了司皇,商量为酒歌选驸马的事情。 皇后仪态端庄的来到司皇处理政务的枫柒殿,她微微欠身行礼:“陛下,臣妾有事想与陛下商议。” 司皇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着皇后,温和的说道:“皇后有何事,但说无妨。” 皇后请叹了口气:“陛下,酒歌也到了适婚之龄,臣妾想着为她挑选一位合适的驸马,也好让她收收性子,安稳下来。” 司皇微微皱眉,思索片刻,不怒自威的气息散发在整个大殿上。 眼神微变的看着她说:“皇后啊,你是真的糊涂了,还是……即便是选驸马,那也是服侍酒歌这个皇太女的,试问满朝有谁能让酒歌为他收敛的,嗯……” 皇后看着司皇的脸色,吓得立马跪下,头也不敢抬。 皇后瑟瑟发抖:“臣妾知错,臣妾只是想着,酒歌自从成为皇太女之后,性子越发乖张,隐隐有祸国妖女之势啊!” 司皇笑着看着她:“好啊,原来这所有人都觉得朕糊涂了,要立一个妖女为储君了。” 皇后慌忙解释:“不是陛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酒歌该有个人陪伴在侧了啊陛下。” 司皇点点头:“行了,先起来吧,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由你来操办吧,但也要顾忌酒歌的心意,莫要强行安排。” 皇后连连应道:“臣妾明白,陛下放心,臣妾定会慎重挑选,定会为酒歌寻得一位如意郎君。” 司皇微微颔首:“那就辛苦皇后了,希望酒歌能理解你的一片苦心,别真的母女离心才好。” 皇后再次行礼道:“臣妾定不辜负陛下所托。” 消息很快传到了酒歌的耳中,酒歌得知皇后要为她选驸马,心中大惊。 她可不想嫁人,更不想被皇后随意的安排一个人。 酒歌立刻来到皇后的宫中,想要阻止皇后的决定。 酒歌冲进皇后的宫中,大声说道:“母后,我不同意。” 皇后看着激动的酒歌,皱起眉说道:“歌儿,你为何不同意,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酒歌倔强的说:“我不想嫁人,而且现在成家,为时尚早。” 皇后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女子总是要嫁人,本宫为你挑选的都是青年才俊,定能让你幸福。” 酒歌不领情的说:“我才不要嫁给那些自己不认识也不喜欢的人,母后,切莫被六哥六嫂挑拨了。” 皇后听了酒歌的话反驳道:“放肆,这是本宫和你父皇的决定,由不得你拒绝。” 酒歌怒视着皇后:“母后,你确定要拿父皇来压我,如果你决意要给我招驸马,那么儿臣也只好抗旨了。” 皇后被气的指着她:“你这个逆女,你可知道抗旨是死罪,你不要命了,母后只有你一个孩儿了,难道你也想抛下我一个人吗?” 酒歌无力的说:“母后,儿臣知道你的用意,但是没有登上大位之前,暂不考虑,如果母后还想安享晚年,就把这件事情去和父皇说撤回此事,不然儿臣不介意……” 皇后气的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摔了,指着她怒吼:“你这个逆女,你就是想气死本宫啊,你居然敢威胁我。” 酒歌不顾她的愤怒,直接行礼:“儿臣告退。” 争吵过后,酒歌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府邸。 皇后也气的不轻,她看着酒歌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她深知自己女儿性子倔强,但这次为她挑选驸马也是出于一片苦心。 然而,酒歌的激烈反应让她不得不重新考虑此事。 思索再三,皇后决定去找司皇回绝为酒歌挑选驸马之事。 酒歌回府之后满心愤懑,她命人拿来了桂花醉,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下,试图借酒消愁,酒入愁肠,却更添心中的苦涩与委屈。 皇后来到司皇面前,微微欠身:“陛下,臣妾之前提及为酒歌挑选驸马之事,如今想来,此事确实有些操之过急,酒歌她心性未定,不愿意成亲,臣妾也不想勉强她,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司皇看着皇后,微微叹了口气:“也罢,既然酒歌不愿,此事便暂且搁置吧!” 而此事也迅速在朝中传开了,六皇子得知后,心中大为得意,在书房中与谋士商议此事。 第43章 得意忘形 六皇子笑着说道:“这妖女果然任性,皇后为她挑选驸马,她却如此抗拒,如今此事在朝中传开,皇后也被闹的不得不回绝,母女离心,果然大快人心。” 李四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酒歌殿下此举,倒是让皇后陷入了尴尬之地。” 就在这时,来找六皇子的苏映雪在书房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苏映雪心中一喜,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迅速的写下一封信,派人悄悄送去给酒歌。 信中写道:计谋已成。 酒歌坐在自己的书房中,手中拿着苏映雪传来的信。 她的目光在信纸上流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酒歌的思绪飘回到了与皇后的那场争吵,她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在那一刻达到了顶点,而现在,她释怀了,无论怎样这场戏还得继续。 一道黑影从暗门中闪入,靖渊悄然来到了她的身边。 他看着酒歌手中的信,微微皱起了眉头。 靖渊来到了酒歌身边,手指轻轻把玩着她的发辫,缓缓的问道:“怎么了,你的事成了吗?” 酒歌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没有直接回答靖渊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要不你猜猜。” 靖渊看着酒歌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他微笑着道:“那定然是成了啊,不然你怎么这么开怀。” 酒歌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虽然都在计划之中,但是还得让六哥更得意一些才好。” 靖渊愣怔了一会,随即开口:“歌儿,你的计划,现在连我也不能说了吗?” 酒歌神秘一笑:“即使我不说,靖渊皇叔不是都能猜到嘛,又何必事事说的那么清楚呢!” 靖渊内心清明:“我自是知道,但还是希望可以多和歌儿一起说说话。” 酒歌笑看着他:“你这是责怪我,疏忽你了吗?” 靖渊哀怨的:“难道不是嘛,歌儿都多久不与我亲近了。” 酒歌明媚的笑:“哎呦,我的渊,居然成为个小怨妇了。” 说着上手,捏着他的脸来回摇晃。 靖渊委屈的配合着:“殿下可是差点就不要我了,还不让人家抱怨一下。” 酒歌坏笑着:“皇叔这是有危机感了啊,那看来以后你得努力了,不然……” 看着她的样子,他将她圈在怀里:“好啊,你竟敢戏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作势要挠她痒痒,但是他失策了,酒歌怕疼不怕痒。 靖渊好奇的问道:“哎,歌儿怎么没有反应啊?” 酒歌得意的说:“因为我不怕痒啊!”眉眼都似是染上柔和的光。 靖渊将她放开,整理了一下衣摆正色道:“那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应对?” 酒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说道:“我要让他自食恶果,既然想用感情来对付我,那么六哥也应该尝尝这断情绝爱的苦。” 靖渊听了她的话,心里由衷的为她感到自豪:“歌儿还真是越来越有一国之君的样子了,那以后酒歌会不会也对我断情绝爱呢?” 酒歌脸上笑着,眼底却是冷意黯然:“那渊呢!你未来是否也会背叛我,是否也会为了别的女子与我决裂?” 靖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歌儿何出此言?” 酒歌皮笑肉不笑的说:“意思皇叔能质问于我,我却不能反问一下,皇叔未免有些……” 靖渊看着酒歌有些恼怒的神情,立刻意会到,马上上前哄道:“歌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随口一问,歌儿不愿意说,我自是不会强求的。” 酒歌审视的眼神看着他:“是吗?皇叔也不要介意啊,歌儿也只是随口一说,你我毕竟是这世间最亲近的人不是。” 靖渊发自内心的笑:“歌儿,你真的是好狠的心,都不如以前惹人怜爱了呢!” 酒歌也笑的真诚:“渊,你的意思是嫌弃现在的我了,那要不我今日就去辞了这储君之位,你我亡命天涯如何?” 靖渊心中大惊:“好了歌儿,莫要再胡说,储君哪能是说不干就不干的。” 酒歌哀怨的看着他说:“原来在你心里,皇位比我重要啊,看来一腔真情,终究是错付了。” 看着戏精一般的她,笑的前仰后合:“你这个小狐狸,真真是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酒歌正色道:“行了,不和你闹了,你出去放些消息,就说我因为和母后离心,整日里只知吃喝玩乐,无心朝务,父皇也大发雷霆,估计怕是要被废了。” 靖渊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稍后会安排人去做。” 在酒歌的授意下,靖渊手底下的人很快就在宫中散布一些消息,这些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六皇子这里。 六皇子听到消息后,心中大为得意。 他以为酒歌真的不行了,他以为自己的计划真的成功了,现在就等着父皇下旨废了她了。 他打算为废了酒歌这件事情再添一把火,他在书房中与李四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六皇子笑着说:“看来那个妖女已经落入了我们的圈套,果然不能让女子当政,不然儿女情长只会毁了朝廷。” 李四附和道:“殿下英明,酒歌殿下毕竟只是个女子,利用皇后的名头,给她安置一个顶撞长辈,不孝顺的名声,她不得不妥协。” 六皇子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情,你属头功,待会记得下去领赏,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巩固地位,让人在朝着为我美言几句,这样父皇就会知道,我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李四应道:“是,属下多谢殿下赏赐,但是殿下,如今闹的满城风雨,且陛下也已经知道了酒歌殿下的所作所为,我们只需静待时机即可,若是贸然让人替你说话,就怕陛下到时候怀疑到您头上,所以殿下稍安勿躁啊!” 六皇子听了他的话,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再等等,等着那个妖女一无所有,跪地称臣的那一天,哈哈哈哈……” 李四奉承道:“殿下英明。” 随着消息的传播,朝中局势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更多的官员开始向六皇子靠拢,希望能在未来的政治斗争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而酒歌则是一副沮丧颓唐的样子,这让六皇子更加得意忘形。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第44章 勾结判党 在雕梁画栋的府邸里,六皇子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房里。 他的双眼闪烁着愤怒与不甘,心中对酒歌的怨恨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着。 经过深思熟虑,六皇子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想起靖渊的父亲曾经造反,虽然失败了,但或许还有一些残余势力可以利用。 如果能联系上这些人,说不定就能更快的废了那个妖女。 六皇子秘密的召见了李四,李四恭敬的行礼之后问道:“殿下,不知您有何吩咐?” 六皇子压低声音说:“我要你去寻找靖渊父亲造反之后留下来的残余势力,想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 李四满是震惊,犹豫着说道:“殿下,此举风险极大,那些人毕竟曾经谋反,若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六皇子冷哼一声:“如今本宫大权在握,但是那个妖女身边一直有那个废物给她出谋划策,若是不把靖渊先除了,恐怕废那个妖女遥遥无期。” 李四无奈,只得领命而去。 经过一番周折,李四终于找到了与残余势力有联系的线索。 他小心翼翼的与对方接触,传达了六皇子的意图。 残余势力的首领是一名叫赵天的人,他身材魁梧,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 赵天听了李四的话,眉头紧促:“六皇子为何要与我们联系?我们可是乱臣贼子,他不怕引火烧身吗?” 李四连忙感情真挚的解释道:“赵兄有所不知,六皇子如今被那妖女逼迫,处境艰难,难以继续帮助到靖渊小王爷,他深知你们对老王爷忠心耿耿,希望你们可以出手,保住老王爷唯一的血脉啊!” 赵天沉默片刻,似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你说什么,小王爷被虐待了,他现在如何?\" 李四哭喊着:“哎呦,小王爷现在天天被那妖女威胁,日日都要去那公主府,任她鞭打责骂,每日伤痕累累,那叫一个惨啊,本来小王爷身体就弱,现在更是……本来六皇子想救小王爷的,但是我家主子也被那个妖女打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赵天心中一动,但是仍然有些疑虑:“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李四听闻此话,脸上为难道:“这件事情,容我回去禀报主子,让他安排你偷偷看看小王爷的近况,你看如何?” 赵天点点头:“可以,我只等你们三日,三日之后你们若是还没有消息,我自会去找小王爷。” 李四听完,练练点头:“是是是,三日之内,必然会安排好的,赵兄且静候佳音。” 双方约定好以后,都各自离开了交汇的地方。 李四回来向六皇子汇报与残余势力接触的情况,六皇子听后,陷入沉思。 六皇子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他深知要让这些人为自己所用,必须让他们亲眼看见靖渊的惨状。 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他们的愤怒和复仇之心,从而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 六皇子自言自语道:“必须想办法让他们看到那个废物在那个妖女哪里的悲惨处境。” 他对着李四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个废物在那个妖女哪里处境凄惨?” 李四思索片刻之后道:“我们安排的人传信回来说,最近一段时间,酒歌殿下都会和王爷在演武场比试一会,不如我们趁此机会……” 六皇子怀疑:“你确定此事当真,明日你找人去确定一下,要真是如此,那后日你就带着那个赵什么的过去。” 李四躬身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那个人叫赵天,是他们的首领。” 六皇子点点头:“行,那你去安排吧,务必把这件事情办好,务必小心谨慎,不能出任何纰漏。” 李四行礼:“是,属下告退。” 李四领命而去,开始在宫中寻找可以利用的人,经过一番调查,他发现了一个名叫李根的太监,此人贪婪成性,容易被收买。 李四找到太监,拿出一袋金子放在他面前:“李根,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这些金子就都是你的。” 李根看着金子两眼泛光问道:“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效劳。” 李四压低声音说:“只要你在王爷要用的兵器上动些手脚,让他与殿下比试的时候输掉就好。” 李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此事风险很大,要是被发现了,我可就性命不保了。” 李四又拿出一袋金子:“只要你做的好,不会有人发现的,事成之后,还有更多的荣华富贵等着你。” 李根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们事成之后,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 第二天,李四带着赵天来到了酒歌的演武场附近,李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然后带着赵天悄悄的来到了演武场的墙头上。 他们趴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时机。 此时,演武场内酒歌和靖渊正在对打。 酒歌英姿飒爽,身手敏捷,而靖渊也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打的十分激烈。 突然,靖渊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断了,而酒歌一个巧妙的招式,将靖渊打倒在地,靖渊跪在地上,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这一幕恰巧被赵天看到,他心中一紧,眼中满是愤怒,他就凭借此事,认为自家小王爷受到了酒歌的虐待和屈辱。 赵天咬牙切齿说道:“没想到小王爷竟然一直遭受如此待遇,这个妖女和那个狗皇帝一样该死。” 李四在旁边煽风点火道:“是啊,靖渊王爷可是老王爷留下的唯一血脉,他们真的是太可恶了。” 赵天握紧拳头说道:“该死,我们一定会救出小王爷,若是他愿意……” 赵天和李四悄悄的离开了演武场,他们回到藏身之处,将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其他人。 所有人听了之后,脸色十分难看,有人愤怒的站起来说:“那个妖女竟敢如此对待小王爷,绝对不能放过她。” 其他的人也纷纷表示愤怒,他们决定帮助六皇子以前谋划刺杀司皇的计划。 而此时,靖渊和酒歌并不知道他们的一场对打竟然引起了如此大的误会。 酒歌只是把这次对打当做一次平常的训练,她对靖渊没有恶意,看到靖渊被自己打到在地,更是紧张的跑过去扶起他。 靖渊站起来笑着说道:“殿下,你的武艺又进步了,微臣真是自愧不如。” 酒歌得意又懊恼的说:“那是当然,只是你的身体,确实……我应该让着你才是的。” 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向他们逼近。 六皇子得知赵天已经看到了靖渊的惨状后,心中大喜。 他立刻约见了赵天一众人等,商议刺杀司皇的具体计划。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六皇子,李四,还有赵天一众人围坐在一起。 六皇子面色凝重的说道:“想必赵兄也看见了,那个妖女是怎么对待皇叔的,若不是我没用,也不至于护不住 皇叔,现在有了你们的帮助,一定可以救皇叔出苦海的。” 赵天点点头说道:“且慢,六殿下,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所设的圈套,目的就是我们刺杀皇帝,然后你再清君侧将我们一网打尽,甚至将这件事情嫁祸给我家小王爷呢!” 六皇子心中大惊,但是面色不显,继续说道:“怎么可能,我自幼与皇叔交好,他刚回来的时候,病重都是我求父皇为他请的太医,若是你不相信,大可派人去查一查就知。” 赵天阴森冰冷的声音:“那此事就等赵某查证一下再说,六殿下请回。” 六皇子眼带不甘的和李四离开了。 第45章 游说叛党 赵天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他回想起六皇子的游说,心中仍有诸多疑虑。 虽然最终他没有答应六皇子的条件,但最近他所查到的线索却都指向六皇子对靖渊的帮助。 赵天自言自语道:“这一切太过蹊跷,六皇子究竟在谋划什么?” 这是赵天的亲信走进书房,拱手道:“天哥,我们的人继续调查了,可是所有结果都显示,确实是六皇子一直在帮助小王爷,但属下还是觉得此事有诈。” 赵天点点头:“我也有同感,六皇子绝非善类,他的举动必有深意,继续查,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联系上小王爷再做打算。” 而六皇子这边。他在花园中散步,李四在一旁陪同着。 六皇子阴测测的声音问道:“赵天那边怎么样了?” 李四躬身回道:“殿下,赵天虽未答应您的条件,但他已经陷入我们的布局,他现在所有查到的线索都是我们精心安排的,他定会对酒歌殿下产生怀疑的。” 六皇子得意的笑了笑:“很好,只要赵天对那个妖女产生怨恨,我们的计划就算成功了,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赵天居然那么厉害,单单几句话,就猜中了我后续的安排和计划,真是可恶,但是不得不说,老王爷调教的人,果然都是人才。” 李四谄媚道:“殿下英明,不过那个赵天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要不是殿下,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呢!” 六皇子哈哈大笑:“你说的对,不过是一群蝼蚁能为我所用,也是他们的荣幸。” 而这天下午,靖渊在书房收到了一些奇怪的消息,说是六皇子一直在帮助自己,他感到十分困惑。 靖渊对着身边的暗卫说:“去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传出六皇子对我一直帮助,看看到底有什么阴谋。” 暗卫蜂回道:“主子,会不会是老爷子之前留的人被六皇子发现了,然后现在打算利用他们啊?” 靖渊大愕:“你说什么,之前父亲留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蜂也是一脸错愕:“主子你居然不知道?你……” 靖渊补救道:“我知道父亲留了人,但是父亲没有留下联系的印记啊?” 蜂忐忑的说:“主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是不是回来之前那场发烧,给忘记了?” 靖渊一脚踹上去:“知道还不说,还要故意问,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多了。” 蜂连忙跪地请罪:“属下该死,这是当时主子你晕倒之前交给我保管的,既然主子现在问起来,那就交还于主子。” 靖渊摆摆手:“先不用,你去联系一下,把他们的人带过来见我一面,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父亲说他叫赵天来着,你去办吧,我在府里等着。” 蜂领命而去,很快凭借印记找到了赵天他们的藏身之处。 当赵天看见令牌的时候,立马下跪行礼:“属下见过大人。” 蜂睥睨着他:“起来吧,今日我来找你,是因为主子让我来问你件事情。\" 赵天立马心领神会:“大人说的可是和六皇子有关?” 蜂点点头:“正是此事,近日坊间传闻,六皇子一直帮助着主子,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赵天点点头愤懑的说:“之前他的人找到我,说主子一直遭遇那个妖女的挟持,而且那日我确实也在演武场看到了主子被打到在地。” 蜂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嘛,怎么突然之间谎言满天飞的,他们让你干嘛?” 赵天谦卑道:“回大人,他们想要我们起事,这样救出主子,之后他登上皇位,为老主子平反。” 蜂气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答应了吗?” 赵天战战兢兢的:“我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还在调查中,暂时还没有答应。” 蜂深呼吸平复着心情:“好好好,还好没有被蠢死,你准备一下,我安排主子跟你见面。\" 赵天兴奋道:“真的吗,我可以见到小主子了。” 蜂嫌弃的道:“行了,瞧你那个样子,真的,你们时候见面了,要是你被利用了,那将是对主子致命的打击啊!” 赵天愧疚的:“是,都是属下的错,待到见了主子,我会亲自请罪的。” 蜂语气不好的:“行了,明晚子时你从暗门进来,这是暗门的位置,我先走了,主子那边需要我。” 赵天送着他出去,之后折回去,脸上满是可以见到主子的喜悦之情。 第二天子时,靖渊负手而立的站在窗边,眼神深邃的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蜂带着赵天悄然走进房间,赵天一眼便看到了靖渊的背影,那挺拔的身姿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场。 赵天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跪行礼,恭敬的说道:“属下赵天见过主子。” 靖渊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平静的落在赵天身上。 他微微颔首,示意赵天起身。 靖渊声音沉稳而有力的:“起来吧。” 赵天站起身来,微微颔首,等待着靖渊发话。 靖渊看着赵天,沉默了一会说:“赵天,近日之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赵天略微思索,谨慎的回答:“回主子,之下六皇子故意让我看见你被那个妖女打到的场景,从而让我误会你遭受了虐待,从而他想让我们刺杀陛下,然后助他登位,但是属下推测,六皇子应该是打算嫁祸与你,然后他清君侧顺势除了你和那个妖女。” 蜂在旁边一直给他使眼色,可是赵天还是没有领悟到,一口一个妖女的叫着,只能摇着头表示,自求多福吧! 靖渊眼底寒潭般的盯着赵天:“你说的妖女是?” 赵天傻乎乎的:“主子,就是那个皇太女啊,她可不就是一个妖女吗,这司朝两百多年来,就她一个女子成为储君,她不是妖女是什么?” 靖渊皮笑肉不笑的:“很好,父亲怎么就留了你们这群蠢货给我啊,那日被你们害死了,你们还觉得是为我报仇了呢!” 看着生气的靖渊,赵天这才觉察到不对劲,于是悄悄问旁边的蜂。 赵天小心翼翼:“大人,主子这是怎么了?可是我惹他生气了?” 蜂朝旁边挪了两步,生怕波及到自己,随后才声如蚊吟的说:“你疯了,敢叫太女殿下妖女,要是没有殿下,主子现在还住在漏风漏雨的屋子里呢,难怪主子说你们是蠢货,连调查都调查不清楚,等六皇子把我们一起杀了,你怕是还觉得是计划失败了,笨蛋。\" 听完蜂的解释,赵天吓得腿一软哆哆嗦嗦的:“请主子责罚,是属下愚蠢,差点就害死主子了。” 靖渊摇摇头,假笑着说:“没事,你蠢不要紧,但是你叫酒歌妖女这件事,本王一定好好招呼你,待会跟着蜂下去领罚,不然就别认我这个主子了。\" 看着真的动怒的主子,连连应声:“是主子,待会属下就去领罚,只是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既然知道了主子的真实情况,那六皇子那边,还请主子示下。” 靖渊眼眸微沉:“你继续配合六皇子,之后本王会没事的,要让他更得意一些,以后吩咐下去,若是有人再敢对皇太女不敬,舌头就别要了。” 蜂和赵天退出去以后,不解的问:“大人,主子对那个殿下是?” 蜂拍着他的肩膀:“哎呀,你们就记住了,这辈子啊,酒歌殿下就是主子的命,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定要先护住殿下才是关键,用主子的话就是,他可以死,但是为了酒歌他又得好好活,知道殿下对主子的重要性了吧,以后说话注意些。” 赵天了解了,点头称:“是是是,多谢大人指点,以后属下一定会注意的。” 第46章 打入天牢 靖渊一袭深色长袍,神色凝重的来到酒歌府里。 他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担忧。 府中的仆人们看见靖渊的到来,纷纷行礼,随后迅速去通报酒歌。 酒歌听闻他来了,起身迎了出来,她身着淡蓝色的衣裙,长发披肩,眼神中都是笑意盈盈的。 酒歌轻声问:“皇叔,你今日怎么突然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靖渊知道这个丫头故意气自己,微微颔首道:“好侄儿,我已经清楚六儿的阴谋意图了哦!” 酒歌后悔了,早知道刚刚不故意气他了,讨好的笑着过去帮忙锤肩说道:“那个皇叔肯定累了,我给你按按,你看六哥的事,和我说说呗!” 靖渊很是受用的看着她,差不多了才开口道:“他打算用我父亲之前留下的人,刺杀陛下,然后他自己清君侧,当然肯定不会刺杀成功,他是打算把我除了,这样你就没有人给你出谋划策了。” 酒歌脸上突然阴鸷狠厉起来:“不愧是父皇亲自为我选的磨刀石,果然有能耐,先是母后,然后是你,果然至高无上的位置,就得无情无爱啊,既然如此那不如让他断了吧!” 靖渊这时候有些后悔了,之前要不是自己蛊惑她接下储君之位,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歌儿,可是后悔了?” 酒歌听着他的话,收起了狠辣的表情,转而微笑着说:“一开始觉得是为了你,可是当我从战场回来的时候,就不是那样了,可能以前会为了儿女情长,可是经历了那些尸山血骸,老弱妇孺的哭喊,十室九空的场景,你知道吗,渊,我们之间的爱啊,情啊,都远远不及他们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富足的生活。” 说到此,她的眼泪早就大颗大颗的如同珍珠一般掉了下来。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泪,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尖锐的疼痛。 这种疼痛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感受,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靖渊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着苦涩的泪水。 终于他那活泼明媚的小狐狸,现在也变得如同他曾经经历过的那般,在黑暗中见不到一丝光亮,终究是自己将她拖入了这泥塘中,无法挣脱了。 他上前紧紧把她拥入怀中,恨不得能传递一些温度给她。 待彼此情绪都有所缓和,靖渊才缓缓开口:“我们不妨将计就计,顺着他的计划,让陛下将我打入天牢。” 酒歌担忧的看着他:“你可知道,若是真的如此,你会死的。”说到后面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靖渊握住酒歌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酒歌死咬着嘴唇,最后还是开口道:“你可知道我的心、你……” 靖渊点点头:“我知你,你亦是。” 酒歌郑重的说:“既然如此,我会安排妥当的,你吩咐人去办吧!” 靖渊依依不舍的:“我不会有事的,我等你。” 看着靖渊离去的背影,她的眼泪似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掉落,每一颗都代表着她心里的痛苦与挣扎。 张明瑗进来看见她哭的样子,摇摇头把手帕递了上去,随后才开口道:“殿下放心,一定会保证王爷的安全。” 酒歌擦干眼泪,这才出声:“嗯,你办事我放心,但还是交代下去,无论任何情况,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张明瑗微笑着:“是。”随后退了下去。 六皇子坐在书桌前,面色凝重,手中拿着一本书,却无心翻阅。 这时,赵天匆匆走进书房行礼道:“殿下,小人已经了解了王爷的处境,如今王爷深陷困境,那司皇对他百般猜忌,随时可能取他性命,所以我们决定和六殿下一起,只求到时候我们能带走王爷就好。” 六皇子得意的笑着点头:“赵兄能想通就好,毕竟皇叔不能一直在水深火热里。\" 赵天嗓音低沉的问:“不知六殿下的计划?” 六皇子微微抬起头,眼神里透露着坚定:“那就在皇后的千秋宴动手,到时候本宫会安排人,让你们混入禁卫军中。” 赵天点点头:“是,我等都听六殿下安排,那我就先回去,静候六殿下佳音了。\" 六皇子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皇宫御花园,皇后在宫女的陪伴下,漫步在御花园中,她身着华丽的朝服,头戴凤冠,气质高贵典雅,看着满园的鲜花,心情愉悦。 这时一位太监匆匆走来行礼道:“见过娘娘,陛下已经为娘娘准备好了千秋宴,为娘娘庆生,还请娘娘移步正殿。\" 皇后开心的点点头:“知道了,本宫随后就来。” 太监领命而且,看着太监离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期待。 皇宫宴会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各国使节、王公大臣们纷纷前来祝贺皇后千秋。 司皇坐在主位上,皇后坐在他的边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宴会开始,歌舞升平、美酒佳肴、让人陶醉。 然而这热闹的背后 ,却隐藏着一场巨大的危机。 赵天和他的手下们假扮禁卫军,混入了皇宫,他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等待时机。 突然,赵天看到司皇起身离席,他立刻向手下们使了个眼色,手下们会意,悄悄的跟在司皇身后。 司皇来到御花园,欣赏着美景,赵天等人趁机围了上去,拔出武器,向司皇刺去。 司皇虽有惊慌,但是并没有失去帝王该有的威严,就站在那里一声令下:“来人,拿下他们这群刺客。” 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赵天等人虽然勇猛,但毕竟寡不敌众,很快他们就陷入了困境。 司皇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司皇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他看着下面的人,愤怒道:“今日是皇后的千秋宴,竟然有人胆敢行刺朕,你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所有人吓得纷纷下跪,不敢言语。 司皇继续说道:“给朕彻查此事,一定要揪出幕后指使,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时,投靠六皇子的一位将军上前说道:“陛下,臣已经派人调查了,据初步审问,这群刺客是靖渊王爷父亲的旧部,他们为了救出王爷,才冒险行刺陛下。” 司皇听了,更加愤怒,连同桌上的碗碟通通摔落在地:“靖渊,你好大的胆子,既然有所不满,何不提出来,居然敢勾结叛党,来人,把靖渊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将军领命而去,将人压走了,酒歌本欲上前求情,可是靖渊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司皇看着底下的众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怒斥道:“你们这些人,平时一个个阿谀奉承,耀武扬威,到了关键时刻却一点用处都没有,朕养你们有何用?” 众人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靖渊被关在天牢里,神情落寞。 第47章 自断臂膀 这时,一位狱卒走了过来说到:“有人来看你。” 靖渊抬起头,看到了六皇子走进来,他坐在那里只是瞟了一眼:“好侄儿这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拢我的。\" 六皇子看着靖渊,眼中满是喜色:“皇叔,你若是早点投靠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我就搞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护着那个妖女,她无才无德怎堪为君,简直就是霍乱朝纲。” 靖渊挑衅出声:“酒歌不配为君,难道你这个草包就行。” 六皇子怒喝:“我呸,她一个妖女,你一个废物,妄想登上皇位,迟早我要她跪在我的面前,磕头求饶。” 靖渊嗤笑说道:“哼,就凭你,远远不是她的对手,你也配。” 六皇子转怒为笑:“是吗、那我倒要看看,皇叔你是怎么被当做垃圾一样舍弃的,你且等着,看那妖女是否会为你求情,她不过也是利用你罢了。” 靖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六皇子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和嘲讽甚至是不屑的说道:“好好好,我到要看看,你们能嘴硬到几时。” 说完拂袖而去,寂静阴森的氛围里回荡着他猖狂的笑声。 六皇子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 六皇子自言自语:“本以为酒歌会为了靖渊来求我,没想到七日过去了,她竟然毫无动静,那妖女当真如此狠心。” 李四进来不解的问:“殿下,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六皇子冷哼一声不屑道:“继续盯着她,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沉得住气。” 酒歌身着朝服,神色自若的站在朝堂上,司皇正在夸奖酒歌处理奏章得当。 司皇欣慰的说:“歌儿,你这些日子处理的甚是优秀,朕心甚慰啊。” 酒歌不卑不亢的回:“父皇谬赞了,这都是儿臣分内之事。”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投来了赞赏的目光,而六皇子眼中满是不甘心与愤懑。 六皇子回到府中,把府里的东西打砸一通,随后吼道:“该死的妖女,竟然又得到了父皇的赏识,她既然如此不识抬举,她明明知道,只要来求我,就可以救出靖渊,可是……” 酒歌回到府里,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书,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张明瑗上前到了杯茶递给她,然后开口询问:“殿下,六皇子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我们要不要……” 酒歌摇头:“暂时不用,他想要我求他,岂能如他所愿。\" 张明瑗担忧:“可是,王爷那边……” 酒歌勾起唇角:“他不会有事的,六皇子不敢轻举妄动的。\" 张明瑗没再多言,默默退下了。 酒歌重新拿起书,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虽然她知道靖渊不会有危险,但是自见到他那天,他的身体就比一般人羸弱的多。 六皇子在府中正厅,手中紧紧握着一杯酒,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他回想起酒歌这几日的风光,心中就怒火难消。 “那个妖女,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恶。” 六皇子猛的将酒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心中的愤怒不断翻涌:“走,去东宫,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干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恼怒。 侍从们听了六皇子的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整理好仪仗,跟随在六皇子身后。 一路上,六皇子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情景。 他们来到东宫,却只见大门紧闭着,显得格外安静,六皇子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六皇子命令道:“去,敲门。” 侍从们立刻上前,用力敲打着东宫的大门,沉重的敲门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宣告着六皇子的嚣张。 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个侍从走了出来,他看到六皇子那么大的阵仗,顿时吓的脸色惨白。 侍从颤抖着声音:“参……参见六殿下。” 六皇子声音冰冷而严厉的说:“狗奴才,还不快去通报。” 侍从惊慌失措的说:“是,小的这就去通报,六殿下稍等。” 说完,侍从急忙转身向府内跑去,六皇子则站在门口,脸色不善的等待着。 很快管事的出来把六皇子迎进了正厅,上了热茶和点心,酒歌就走了过来坐在了主位上。 酒歌端起茶呷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六哥今日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六皇子阴阳怪气道:“哟,这太女殿下的东宫,以前大哥在的时候来得,换你以后就不行了。” 酒歌回怼道:“六哥这是那里话,只是从前六哥不来,这突然造访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六皇子挑衅的说:“行了,我也不绕弯子了,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当真不打算救靖渊皇叔了,你自小和他关系那么好,当真舍得?” 酒歌嗤笑:“六哥说笑了,皇叔若是真的有罪,求情有用吗?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宫身为储君,又岂可徇私枉法呢!六哥既然觉得皇叔可怜,那何不亲自去求情,你且看父皇会不会大发雷霆就是了,不过我还是要劝一句,六哥别犯糊涂,为了一个罪臣之子,不值当。” 六皇子大为吃惊的看着她:“你说什么、难道之前的情深义重,都是你演给我看的?” 酒歌笑不达眼底:“怎么可能呢,我对皇叔可是一往情深呢,六哥这样说我,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六皇子被气的,差点喘不上来气儿,指着她:“你……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酒歌得意的笑着:“六哥别激动,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是否要在我府上用膳?\" 六皇子咬着牙,点点头:“行,好样的,够狠,你自己慢慢吃,我先告辞了。” 看着气急败坏离开的人,酒歌心中更加苦涩,曾经疼爱的哥哥,怎么就变成了要致自己于死地呢! 叹了口气:“来人,安排一下,我们去看看皇叔。” 张明瑗立马进来:“是,殿下,我这就去安排。” 在手下的安排之下,酒歌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裙,外披一件淡蓝色的披风,缓缓的向阴森的天牢走去。 天牢之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阴森与恐怖。 酒歌在侍卫的引领下,穿过一道道沉重的铁门,终于来到了关押靖渊的地方。 靖渊静静的盘腿坐在牢房中,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他的脸上透着疲惫,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当酒歌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他的眼中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那深深的对视。 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他们的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情绪,有思念、有牵挂、有无奈,更有数不尽的爱恋。 酒歌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与心疼,她看着靖渊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悲伤。 而靖渊的眼神则满是温柔与安慰,他似乎在告诉酒歌,不要为他担心,他一切安好。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无需言语,彼此的心意却已了然于胸。 第48章 试探陷阱 司皇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颜色。 他在心中一直思忖酒歌对靖渊的态度,此次刺杀之事,正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来试探这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其他的情愫。 毕竟两人之间的传言,他不是没有听到,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心存疑虑,若是这次可以彻底确定酒歌的心意,那么…… 当然若是一切都是流言,且酒歌可以舍弃掉靖渊,那么早日退位也无不可,为君者,若是一直被情感羁绊住,那会惹出很多祸事的,到那时就是江山社稷的危害了。 事情已经过了一月之久了,听手下来禀报的是,六皇子去了天牢,对着靖渊一番嘲讽,甚至还去了东宫找麻烦,而酒歌也悄悄的去了一趟,只是二人什么话都没有说,酒歌站了一会就回府了。 之后也不曾看见酒歌或者任何人来求情,而之前靖渊一开始进入朝廷之事也是酒歌引荐的,靖渊也是通过自己的本事得到了朕的赏识。 靖渊彻底成为重要话事人,也是从酒歌被立储之后,靖渊一直坚定的选择辅佐酒歌,故而两人走的近些也无不妥。 之前几次询问暗阁和商会之事,靖渊也只是声称自己不知情,一切都是酒歌自己的计划,可是酒歌这边确实也是成为储君之后,很少在朕面前提起靖渊这个皇叔,大多时候都说是自己的想法。 再问,就是因为当时酒歌从战场回来之后,夜夜噩梦不断,之后决定做一个正真的储君。 司皇叹息一声:“来人,传旨,对罪臣靖渊用刑审问,直到招供为止。” 手下之人领命而去,很快来到天牢,对着靖渊实施了鞭刑,要他招供到底是不是要谋反刺杀。 可是无论如何,靖渊的供词都是自己毫不知情。 回来禀报的人细说了过程,司皇眼底寒冰不散。 接下来就等着众人的反应了,尤其是酒歌会做出什么事情,司皇心里暗自祈祷:歌儿,你可别让父皇失望啊! 很快靖渊受刑的事情散布开来,六皇子得知消息之后,则是开心的在府里大摆筵席,而酒歌这边,得知他受伤的消息,一开始是着急的恨不得立刻赶去看看他。 幸亏张明瑗拦住了她,好言劝慰道:“殿下,莫急,王爷之前就已经吩咐过了啊,即便是受刑也不能去求情,不能让太医过去,这是陛下对您的试探啊,要是这次不过,下次陛下再起疑就不好糊弄过去了啊!” 酒歌闭了闭眼睛,平复了呼吸才慢慢坐下来。 张明瑗接着说:“而且殿下忘记了吗、我们不去,还有六殿下呢!” 酒歌无奈的嗤笑:“是啊,关心则乱,你着手去安排吧!务必不能让他有事。” 张明瑗这才笑着点点头:“是,那殿下且先歇歇,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张明瑗安排手下人给苏映雪传信,苏映雪看到纸条后,上面只有:想办法让六皇子带太医去天牢。 看完之后,苏映雪将纸条放在烛火上,随着火舌的吞噬化为灰烬。 苏映雪端着刚刚炖的莲子羹来到书房,进去的时候六皇子正在处理朝务。 看见是苏映雪,六皇子起身笑脸相迎:“雪儿怎么来了,夜深了也不知道披件披风,这些狗奴才是怎么伺候的。”言语里及尽温柔体贴。 苏映雪巧笑着说:“不怪他们,是妾身看殿下一直在忙,所以吩咐厨房做了莲子羹,殿下再忙,也得顾惜自己的身体啊!” 六皇子满脸柔情:“还是雪儿疼我,那我们一起用。” 苏映雪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好,殿下,妾身看您近日心情不错,可是有什么高兴之事啊?” 六皇子一直笑着:“哦,也没什么,就是靖渊皇叔被关入天牢,最近父皇开始审讯了,还受伤了,他一个废物,之前一直与我作对,现在这样本宫心里甚是畅快。”说着还大笑出声。 苏映雪听了微微皱起眉头:“可是妾身曾经听父亲说,这个靖渊皇叔是个有城府和大才的人,现在遭难,若是殿下能收为己用,不是比立一个强敌要好嘛!” 六皇子眼神探究的看着她:“雪儿,你怎么会为那个废物求情,你难不成是……” 苏映雪心中一惊,但是面上不显:“殿下说的那里话,这不是之前父亲同妾身说过,所以觉得若是要成事,多一个同谋总比多一个仇敌好嘛!妾身都是为了殿下,结果还被殿下如此猜忌……” 说着泫然欲泣,六皇子看她这模样,瞬间愧疚涌上心头。 走过去将娇小可怜的美人儿搂进怀里,温声安慰道:“好好好,是本宫的错,不该怀疑雪儿的,本宫仔细考虑你的话,的确有道理,那明日本宫就带太医去帮皇叔医治,但若是他还不领情,那就怪不得我了。” 依附在他怀里的人,这才破涕为笑:“妾身就知道,殿下定会为我们的未来考虑的。” 两人依偎在一起,又互相温存了一番,才回房就寝。 第二日早朝过后,六皇子就带人来了关押靖渊的地方,给了狱卒一些银子,牢房门被打开,太医进去为靖渊包扎好伤口退了出去。 六皇子这才缓缓开口:“皇叔,这滋味如何啊、不好受吧,你受这么重的伤,也不见那个妖女请人为你看看,你确定还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吗?” 靖渊嘴角勾起苦笑:“今日多谢殿下,但是靖渊此心不变,除非我死,不然定会追随到底,今日之事,就算本王欠你的,日后若有所求,必定在所不辞。” 六皇子不屑的说:“呵呵,就你现在这样,何谈日后,痴人说梦。” 靖渊回以嗤笑:“那就不劳殿下费心了,此地污遭,若是无事殿下还是莫要踏足为好。” 看着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六皇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拂袖而去。 六皇子回到府上又砸了一屋子的东西,苏映雪赶来,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拉住还在发怒的人,心疼的问:“殿下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小心伤了自己。” 看着柔柔弱弱的苏映雪,这才冷静下来:“我就说那个废物是茅坑里的石头,你非要我去拉拢,简直不识抬举。\" 苏映雪轻轻抚着他的背,缓缓的说:“是是是,都是妾身的错,既然他不愿意,那以后我们不管就是了,殿下不气了好不吧。” 六皇子看着哄自己的她,心里又软了下来:“算了,也不是你的错,要非说错,是那个废物,不识好歹。” 而另一边,酒歌坐在书房,听着手下人禀报,已经给王爷上过药了,她心里也松了口气。 转身挥退伺候的人,继续处理公务。 而这边宫里的司皇,听着手下回来禀报的消息,开怀大笑:“好啊,好啊,朕的歌儿,不愧是朕亲自选的储君,果然没有让朕失望,既然靖渊死都要跟随歌儿,那就如他所愿吧!这样的死忠,将来就不担心了。” 随即司皇高喝:“来人,传旨,经调查靖渊与刺客没有关系,则释放回府,令其好好休养,日后辅佐好储君,而那群刺客,杀。” 声音里不容置疑的威严,举手投足间的杀气,手下之人领命而去。 第49章 误会重重 六皇子在书房怒不可遏的来回踱步,他刚刚得知靖渊被无罪释放,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难以压制。 六皇子猛的一拳砸在书桌上,怒吼道:“这个废物,竟然被无罪释放了,本宫精心策划的布局,就这么轻易被化解了。” 旁边的李四小心翼翼的说:“殿下息怒,此事或许还有转机,王爷虽然被放出来了,但是酒歌殿下没有去帮过他,想来两人之间定有嫌隙,我们可以再寻机会……” 六皇子怒目圆睁,打断李四的话:“机会,那里再去找机会,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他们逃脱了,以后再想弄死他们,就更难了。\" 李四在一旁缄默不言,只能任由六皇子发泄着怒火。 靖渊回府以后,府中上下一片欢腾。 他的心中并无太多喜悦,深知此次无罪释放,只是暂时的平静,背后的风暴随时可能再次袭来。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王爷,太子妃来访。” 靖渊微微皱眉,心中很是烦躁,但还是说道:“请太子妃到正厅去。” 云晚秋一身素色的服饰,仪态端庄的走进正厅,她微微欠身:“见过皇叔。\" 靖渊坐在主位上,呷了一口茶:“太子妃驾临,不知有何要事?” 云晚秋微微一笑说道:“听闻皇叔无罪释放,特来道贺。\" 靖渊心中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多谢太子妃关心,除此之外,太子妃还有何事?” 云晚秋有些激动的上前:“靖渊,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说着甚至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他,云晚秋一脸的痴迷享受。 酒歌得知靖渊已经回府,满心欢喜的悄悄来到他的府里。 然而,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他们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 酒歌的心跳突然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心脏猛的一沉,仿佛被冷水浇了个透。 她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转身离开了王府,回去的路上,每走一步心脏撕裂般的疼,让人痛不欲生。 而靖渊并不知道她来过,只是猛的甩开了抱着自己的云晚秋,一字一顿道:“太子妃请自重。” 随后吩咐人:“来人,送太子妃出去,以后没有命令,不得让太子妃进府。” 待人走后,靖渊还在等,他在等他的歌儿,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就这样一直等到晨曦微亮,也没有等到他想见的人,伺候的人进来劝道:“主子休息吧,估计殿下有事,所以没能来。” 靖渊无意为难他,点点头:“行,换药就寝吧。” 自那日从靖渊王府离开之后,酒歌除了上朝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是避而不见。 随着酒歌对靖渊的疏远,外面开始流传出各种谣言,有人说病弱王爷失宠了,也有人说因为靖渊是罪臣之子,所以太女殿下不打算继续信他了。 一些好事之人纷纷议论着:“你们听说了吗?听说那个病弱王爷好像被殿下给抛弃了。\" “真的吗?这可是奇闻啊,之前不是还传言他们俩感情深厚吗?” “谁知道呢,人家本来就是叔侄,小心乱说被杀头啊!” 靖渊对于酒歌突然的疏远,感到十分困惑,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让酒歌如此避自己如蛇蝎。 靖渊找来蜂说道:“你去打听一下,为什么我出来这么久了,殿下却不来见我,上朝的时候,也是能躲则躲。” 蜂犹豫了一下说道:“主子,其实你才出来那天,殿下就来过了,当时她看到你和太子妃抱在一起了。” 靖渊气的闭了闭眼睛,手指握紧成拳:“你说什么?这件事情怎么不早说,自己下去领罚。” 蜂委屈的:“是。\" 靖渊来了几次,连暗门都被锁了,他无可奈何只好翻墙进去,果然才落地,就被几把剑指着,他举高双手出声道:“是我。” 顾茜见是他,挥手让人退下了,才为难的开口:“王爷,你还是回去吧,主子不想见你。” 靖渊看她的样子,善解人意的说:“没事,我自己闯进去,这样你们就不会受罚了,相信我。” “哎…哎……王爷,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你嘴上说的容易,最后受罚肯定是免不了的,而且就算你闯了进去,受伤了,我们一样难逃罪责,就当我求求你了,大发慈悲离开吧!”焦急又哀求的眼神。 靖渊才不管这些,硬是往里闯,顾茜无奈只能大喊:“主子,王爷来了。”随后就跑了。 靖渊气喘吁吁的进到书房,看见酒歌正在喝茶,才缓步平复着呼吸往里走去。 酒歌抬眸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来人,给皇叔看茶。” 靖渊坐在她的身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似是要把这段时间不能见面的思念通通补回来。 酒歌看他迟迟没有反应,转过头就对上了他深邃而幽深的眼神。 一时间她有些尴尬,伸手挠了挠脖子说:“你有什么事情?” 靖渊看她终于有了变化,便厚脸皮的黏了上去,从后面把她圈进怀里。 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声音闷闷的说:“歌儿,这段时间不见我,是因为太子妃吗?” 酒歌也没有变扭的说:“是的,但是大嫂和皇叔传出去,就不是乱伦了吗?” 靖渊知道她是吃醋了,把她转过身来,正打算吻上去,酒歌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 冷冷的说:“皇叔,于礼不合。” 靖渊委屈的说:“歌儿,这是打算不要我了吗?” “皇叔走吧,毕竟已经夜深了。” “歌儿,当真要与我生疏至此吗?” “皇叔,我在你眼里是什么,高兴时拿来哄一哄的玩偶,有利益时的一件交易品,还是不顺心时一脚提出门的狗。” “歌儿,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你真的要说这样伤人的话,而且你在我这里,一直都是不可触及的阳光,九天翱翔的凤,就算是你自己,我也不许你那样贬低自己,甚至把自己与低贱的狗亦或是玩物做比较。”说着眼泪落了下来。 滚烫的眼泪滴在肩膀上,让她觉得烫的生疼。 最终她还是心软,既没有要他的解释,也没有质问他和云晚秋的关系,转身回抱住了他,还帮他擦去了脸上的泪。 靖渊看着她的样子,知道是哄好了,早知道就早闯进来了,也不至于到如今。 他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卧房走起,将人轻轻放在床上以后,只见他直接压着她的后颈仰头吻了上去,强烈炙热的吻令人心尖一颤,小姑娘被亲的无意识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 他越吻越深,搭在肩上的双手慢慢抱到他的腰上,久违了的吻,温柔到了心坎上,低头继续品尝着独属她的清甜,柔沁入骨分分寸寸的讨要。 两人一夜翻云覆雨…… 第50章 纠缠不休 靖渊与酒歌一夜鱼水之欢后,两人心中的隔阂似乎在这一刻消散。 房间内烛光摇曳,气氛暧昧而又复杂。 靖渊轻轻握住酒歌的手,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愧疚:“歌儿,过往种种,是我不好,如今我们既已和好,日后定当珍惜。” 酒歌微微点头:“渊,我也有不对之处,以后我们便好好的,只是对于大嫂,你有何打算?” 靖渊眼神坚定:“我会处理好此事的,只是以后还希望歌儿有事要和我说,即便是我有错,也得告诉我,不然自己一个人伤心,我会心疼的,要是实在不痛快,打我也是使得的,好不好?” 酒歌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阳光洒在御花园中,花朵娇艳欲滴,靖渊正独自在园中散步,思考着朝廷上的局势。 突然,云晚秋出现了,她的眼神中满是眷恋。 云晚秋快步走到靖渊面前,拉住他的衣袖:“靖渊,你的伤怎么样了,可都好了?” 靖渊秀眉皱起,试图挣脱她的手:“太子妃,此处乃是御花园,不可如此逾矩。” 云晚秋却不肯松手:“靖渊,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那些规矩,我只在乎你,这段时间不见,我真的好想你啊!” 靖渊心中焦急,用力甩开云晚秋的手:“太子妃,请自重,我是你的皇叔,你我身份有别,让人看见了,你我皆是死罪。” 两人拉扯之间,皇后恰好路过,看到云晚秋抱着靖渊不放的这一幕,心中大怒,但她甚至此事不可声张,否则将引起轩然大波。 于是,皇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心中却暗暗盘算着如何处理此事。 皇后回到寝宫,坐在宝座上,面色阴沉滴水,她的贴身宫女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怒声道:“放肆,简直是……那云晚秋身为太子妃,竟敢在御花园做出这种事情,简直不成体统,此事若是传出去,皇室的颜面何存啊?” 宫女小心翼翼的说:“娘娘莫气,莫要气坏了身体。” 皇后沉思好一会,眼中闪过狠厉:“哼,本宫也不是心狠之人,就举办一场赏花宴,为她择婿嫁了吧!” 表面上是为太子妃择婿,实则是要让云晚秋明白自己的身份,断了她对靖渊的念想,以免惹出祸事来。 宫女恭维道:“娘娘仁慈,若是换了旁人,早就被秘密处死了。” 又过了几日,皇后一声令下,皇宫上下开始忙碌筹备赏花宴,宫女们穿梭在各个宫殿之间,布置场地,准备美食。 太监们则是忙着邀请各家有青年才俊的王公贵族,大臣及其家眷来参加赏花宴。 在这期间,云晚秋还以为这是皇后为酒歌准备的想看宴,她自己则是还沉浸在对靖渊的感情之中。 赏花宴当天,皇宫花园热闹非凡,各种鲜花争奇斗艳,香气扑鼻。 王公贵族,大臣及其家眷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纷纷前来参加宴会。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微笑的看着众人。 酒歌也出席了宴会,她神色淡淡的看着这热闹,没有说话。 云晚秋则是坐在皇后下首,不知情的她,还在为能见到靖渊而开心,眼巴巴的看着入口处,等着靖渊的出现。 皇后轻咳一声开口道:“今日举办这场宴会,一是为了欣赏这满园春色,二是因为先太子也去世许久,当时太子出征之前都还没有与太子妃圆房,本宫疼惜秋儿,所以想问问大家,有没有中意云晚秋的,本宫愿意为其赐婚,只希望秋儿可以寻得一位如意郎君。” 众人纷纷附和,称赞皇后心地善良,是乃国之典范啊! 云晚秋脸色苍白,她偷偷的看向靖渊,却发现靖渊面无表情,毕竟此事与他无关。 御花园云晚秋与靖渊拉扯的事情,终究是没有瞒住司皇,得知此事后大怒不已,再得知现在众人都在赏花宴上,就派人过去召了过来。 靖渊和云晚秋跪在司皇面前,心中充满了恐惧。 司皇举手投足间散发压迫感:“你们两个到底是何种关系?” 云晚秋心中一紧,她知道如果自己说出实情,将会给靖渊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是一起杀头。 于是,她咬咬牙,独自承担了所有罪责:“父皇,此事皆是儿臣一厢情愿,而皇叔一直恪守本分,从未有过越轨之举啊!” 司皇怒不可遏:“你身为太子妃,竟敢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可知罪?” 云晚秋泪流满面:“儿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司皇转头看向靖渊:“靖渊,你可有话要说?” 靖渊低下头,恭敬的说道:“陛下,臣弟对太子妃绝无非分之想,此次之事,臣弟也深感愧疚,请陛下责罚,以保全皇家颜面。” 司皇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此事若是传出去,我皇室颜面就会被当成笑话,云晚秋,太子本就已经去了,一直把你圈在宫里也不是个事,那就按皇后今日为你择的如意郎君,早日嫁过去吧,靖渊,你虽无过错,但是也难辞其咎,就罚你一年俸禄。” 靖渊和云晚秋:“臣弟,儿臣谢恩。” 司皇把皇后叫了过来,又是好一通质问:“你既然知道此事,为何不告诉朕,在你们眼里,显然朕已经昏聩无能了是吗?云晚秋的事情,你尽快安排人,把她早日嫁出去,以免再生祸端。” 一直跪着听训的皇后,这才知道,原来是陛下已经知道了云晚秋之事,并且同意了自己的做法,连忙应:“是,臣妾会尽快解决此事的。” 司皇这才反应过来,皇后还跪在地上呢,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上前扶起她,这才声音柔和了些许说道:“皇后啊,什么时候,你我夫妻二人走到了这一步,你要知道,太子和歌儿是我们的子女,虽然太子已经去了,但是还有歌儿,我们两个老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把歌儿培养好,在我百年之后,她坐稳皇位,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啊!若是她的其他几个哥哥上位,那么我们的歌儿就只有和亲换取利益的命运论,朕舍不得啊,朕知道太子去了你心里也是难过,但是你也不能不管歌儿啊!” 听着司皇的话,皇后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哽咽着:“陛下,臣妾心里何尝不苦啊!为了她的大业,和她离心,臣妾无人理解,实在是苦闷啊!” 说完之后,更是哭的不能自已,司皇将皇后搂入怀里安慰:“是朕的错,只顾着铺路给歌儿,忘记了你的感受,是朕对你不住啊皇后。” 皇后依偎在司皇怀里,缓解了情绪才说:“臣妾知道,臣妾会继续和陛下一起的,只求我们的歌儿能好好的,臣妾即便再委屈也是心甘情愿的。” 帝后二人,在这次的事件中,终于也是再次归于恩爱之中了。 第51章 似你三分 皇后端坐在上首,身着华服,神色端庄而威严,她微微眯起双眸,目光落在下方跪着的云晚秋身上。 她身姿纤细,一袭淡雅的衣裙,低垂着头,长发如瀑般散落在肩头。 皇后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秋儿,你可知今日本宫找你来是为何事?” 云晚秋早就心如槁木,恹恹的回答:“回母后,晚秋知道,应是我和靖渊皇叔之事。” 皇后点点头:“你倒是识趣的很,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可有中意的夫婿人选?” 云晚秋依旧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她的心中思绪万千,回忆曾经的种种,那些美好的时光仿佛还在眼前,却又如此遥远。 皇后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愈发不忍:“秋儿,靖渊毕竟是你们的皇叔,即便你再喜欢他,可是你们还是难以有结果,而且你已经在陛下面前承认,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何必苦苦执着。\" 云晚秋听到这话,身体猛的一震,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颜色。 她的嘴唇翕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后看着她的反应,心中已然明了几分:“秋儿,你老实告诉本宫,你对靖渊皇弟究竟是何种心思,你们到那一步了,靖渊对你又是什么态度啊!” 云晚秋咬了咬嘴唇,眼神之中满是痛苦:“母后,我曾经一直在想,要是成为太子妃之前遇到他,那我定然会成为他的妻子,可是偏偏一切都是那么天意弄人,遇见他的时候,偏偏我已经是被定的太子妃,而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怎么办,我就是爱他。” 听着云晚秋的话,不免感叹:“你也是一个痴情人啊,可是他既对你无意,你就应该走出这个境况啊,怎么还能一再深陷其中呢?” 云晚秋听着皇后真的如同自己长辈一般的劝谏,瞬间泪如雨下:“可是母后,我真的好喜欢他啊,我也曾经试着把他放下,可是那日日夜夜的思念,折磨的我快疯了。” 皇后走下来,将她抱在怀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顶安慰着:“秋儿啊,你就如同酒歌一样,是我疼爱的孩子,我知道太子死后还一直让你为他守着委屈你了,但是这件事情现在已经被你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若是你不嫁人,那你真的想看着靖渊遭难吗?你真的想看到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吗?” 云晚秋知道皇后说的实情,但同样也是威胁,若是自己真的执意这样下去,可能等待靖渊的就是万劫不复。 云晚秋点头:“母后,我嫁,只求他此生顺遂安康。” 皇后将她拉起来坐下,拍着她的手说:“好孩子,你定能寻得比靖渊更好的如意郎君的。” 此事商定以后,皇后就开始为她准备出嫁的事宜,而人选则是洛岩,酒歌手底下的谋士。 赐婚旨意下来的时候,酒歌府里的人都懵逼了,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有牵扯的? 酒歌好奇的打量着洛岩:“你是什么时候和太子妃有联系的,现在还被赐婚了,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背叛我。” 洛岩下跪请罪:“殿下明鉴,属下不认识太子妃啊,这个圣旨是不是传错了。” 听他这样一说,更是一头雾水了:“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想干嘛?\" 就在这时靖渊走了进来,看见跪在地上的洛岩,便抬手让他先起来,靖渊越看洛岩,眉头锁的越紧。 走到酒歌旁边坐下,侧身说:“你觉不觉的他像谁?” 看着靖渊的脸,酒歌恍然大悟:“你们两个有点像啊,她真的是贼心不死,还在觊觎你,还找洛岩嫁,她这是恶心谁呢?不行,我绝对不同意,她要怎么闹我管不着,可是不能作践我的人。” 说着就气冲冲的打算去退了这婚事,靖渊上前拦住她才说:“那你也得问问洛岩的意思啊!” 酒歌这才转身问:“那你是什么想法,要是不乐意,本宫一定站在你这边。” 洛岩憨憨的笑:“殿下不用为了属下抗旨,我愿意娶太子妃的,毕竟她是郡主头衔,而且她曾经是太子妃,我也有义务替先太子照顾好她的。” 酒歌听完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啊,本宫不能委屈了你,而且她把你当替身,定然不是真心和你在一起的。\" 洛岩摇头笑着说:“无所谓的殿下,于我们这样的人,能娶妻生子已经很好了,更何况是这样好的家世,属下愿意的,只是以后不能在府里听差了。” 酒歌听完心里堵的慌,但还是说:“行吧,既然你愿意,那本宫就给你置办府邸,好好过日子,本宫都盼跟着我的人,能够有好的将来,不在府里就不在府里吧!” 洛岩退下之后,靖渊看着脸上还有怒色的酒歌:“好了,别气了,这洛岩不是很高兴嘛!” 酒歌推开他,怒瞪着他:“你瞎啦,那只眼睛看见他开心了,都是你惹的风流债。” 靖渊无奈:“怎么又是我的错了,难道人太有魅力,被人觊觎也是我的错。” 酒歌嗤笑:“呵,少来这套,当初若不是你招惹,何至于此。” 靖渊心虚的摸摸鼻子:“我就借了本书而已,谁能想到……” 酒歌虽然嘴上没有说其他的,但是她很清楚靖渊是个怎么样的人。 婚礼前夜,靖渊寻到了云晚秋这里,他轻笑着说:“你这是何必呢,就不能放下过往好好活着,你嫁给洛岩,并非出自真心吧!” 云晚秋嗤笑:“是我自己蠢罢了,从来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但凡这个人能似你三分,不是真心又何妨,我的欲求你从来不会过问,我的叹息你从不曾听闻,流干的泪痕我眼生疼,别怪我随便找个人替代你,他的眼神不似你一般动人,但凡他的双唇能学你口吻,我也甘之如饴,你又何必再来撩拨。\" 靖渊无奈摇头:“他只是一个可怜人,希望你不要伤他太深。” 云晚秋心酸:“我说呢,怎么大晚上还过来,原来又是因为酒歌,因为这是她的手下,所以她在乎,你也加以关注,甚至不惜来警告我是吗?” 靖渊摇头表示:“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真的希望,你们二人若真是成亲了,自然是要白头偕老的,那我就在此提前恭贺了。” 说完之后,也不管身后之人何种情况,径直离开了。 感受到没有他的气息之后,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地狼狈的哭了。 红妆浅笑,良人在测,今日结发,共赴白首之约,从此,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可惜在以后的日子里,终究是辜负了这时的…… 第52章 心软放过 在时间流逝中,众人都以为云晚秋和洛岩成亲后,生活便会如平静的湖水般,不起波澜。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从未停止转动,一场新的风暴悄然酝酿。 云晚秋本已经在新的婚后生活中努力寻找着安稳与宁静,她与洛岩虽然谈不上情深似海,但也相敬如宾,日子过的平淡而充实。 可就在这时,六皇子却如同一颗意外投入湖中的石子,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日,云晚秋正在府中花园闲坐,思绪飘飞。 突然府中下人来报,六皇子来访。 云晚秋心中疑惑,不解六皇子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她缓缓站起身相迎,将六皇子引入正厅。 六皇子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他看着云晚秋,戏谑的说:“云晚秋,你就这样认输了,就这样把靖渊皇叔让给那个贱人了不成,既然喜欢,就得不择手段的抢过来啊,即便没有抢过来的本事,也恶心恶心酒歌啊!” 云晚秋看着言语轻佻的他,不屑的说:“哦,那六皇子怎么不当储君呢?是不想吗?是不能吧!” 六皇子差点没有绷住,破防的声音响起:“你……简直是不知好歹,你得不到,也不想酒歌得到,那不如恶心恶心酒歌啊,你觉得呢?” 云晚秋有些心动:“怎么恶心,六殿下倒是说说看。” 六皇子眉毛上挑:“这么说,你是同意合作了,既然如此,我这里有两个人,也算的上是温香软玉,给靖渊皇叔送去,这样也能有人照顾他不是。\" \"不是,你有病吧,让我送女人去自己喜欢的人床上,是你没脑子,还是我脑子。”咬牙切齿。 六皇子气急败坏:“你,哼呵,我当然没病,你想啊,要是你给他送两个美人过去,并且说自己已经放下过去了,这样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能更进一步,你想想。” 云晚秋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行吧,看你把人送来我看看吧!” 六皇子抬手拍了拍,就走来了两个身材丰腴的女子。 云晚秋打量着她们,随后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不过我有件事情想不通,你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给靖渊府里安排两个内奸吗?” 六皇子眼露欣赏:“不得不说,你确实聪明,但是你最好闭紧嘴巴别乱说。” 云晚秋微微一笑:“六殿下放心,我知道轻重。” 六皇子走后,云晚秋先安排两人住下,但是这件事情,她却瞒着洛岩。 一场新的阴谋就此展开,而云晚秋也再次卷入了权力的漩涡之中。 云晚秋选了个明媚的日子,安排了华丽的马车,两个美人坐在马车里,车队缓缓驶向靖渊的王府,一路上吸引众多路人目光。 抵达后,云晚秋派人进去通报,靖渊府上的人不敢擅自做主,连忙进去禀报,靖渊得知以后脸色阴沉,怒火中烧。 “去回,让人回去,本王消受不起。“表面平静的说,实则内心在咆哮。 云晚秋给靖渊府上送美妾之事,终究还是传到了司皇的耳中。 司皇听闻此事后,龙颜大怒、他一直希望靖渊能成为孤臣,不娶妻、不生子、只忠心于酒歌一人、而云晚秋的这番举动,无疑是触碰了司皇的底线。 司皇怒不可遏,当即下令赐死,一时间皇宫里的气氛紧张,司皇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让人胆战心惊。 酒歌接到圣旨,奉旨去送云晚秋最后一程。 酒歌心中其实早对云晚秋充满厌恶,一直想找机会除掉她。 在酒歌看来,云晚秋就是一个麻烦的存在,总是给靖渊带来麻烦,也总是膈应着自己,如今终于可以除掉她,心情颇为复杂。 然而靖渊得知司皇要杀了云晚秋的消息后,他深知云晚秋的行为不妥,但是罪不至死,于是派人传信给酒歌,请求她留云晚秋一命。 酒歌收到靖渊的信后,陷入沉思,她看着信上的内容,心中纠结不已,一方面她讨厌云晚秋觉得她是个隐患,另一方面靖渊的请求她又不想拒绝。 酒歌深知自己与靖渊之间的情谊,也明白靖渊的为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酒歌最终还是决定救她一命。 酒歌利用一个长相与云晚秋及其相似的死囚,悄悄玩了一出偷梁换柱。 离开的时候,酒歌身边多了一个侍女,而那个死囚的脸也被酒歌吩咐人划烂了,辨认不出来是谁,这样是以防司皇查验。 云晚秋跟着酒歌悄悄的来到东宫,酒歌安排靖渊来领人,靖渊来了以后,云晚秋一头扑进了他怀里,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酒歌不想看他们二人的浓情蜜意,直接离开去了书房。 看着离开的酒歌,靖渊顿时着急了,他一把甩开在自己怀里的云晚秋,派手下的人去安排此事。 当他追到书房的时候,就见酒歌和洛岩坐在一起喝酒,靖渊没有走进去,而是悄悄站在一旁。 这时酒歌的声音传来,隐隐有些醉意:“洛岩,对不起啊,让你受委屈了,现在还成了鳏夫,会不会觉的跟着我这样的主子很憋屈啊!” 洛岩眼中盛满了爱意的看着她说:“怎么会呢,主子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当年您从杀手将我救出来的时候,我就发誓,此生只要我还活着,定当誓死守护我的公主殿下,可是属下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你那么恣意洒脱,可是自从属下陪着你从战场回来以后,你都很少开怀大笑了,主子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小太阳一样耀眼夺目。” 说完转头一看,自家的主子居然靠着自己睡着了。 本打算自己将主子抱进去的,可是才扶着她站稳,靖渊就跑过来抢着把人打横抱起朝卧房走去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知道公主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更知道王爷是主子喜爱之人,甚至宁可自己受伤,也不希望那人有一点不愉。 靖渊就那么守在她的床头,一直到天明,酒歌揉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转身就看见满是欲望的他。 她白了一眼,没有说话,打算起身去洗漱,却被靖渊伸手一览,重新回到了床榻上,酒歌怒目圆瞪的看着他:“你想干嘛,说话。” 靖渊眼底的深情更是喷薄而出:“歌儿,你看不见我眼里的欲望吗?真的要视而不见吗?” 酒歌伸手拦住他想继续探索的手,邪魅一笑:“怎么,皇叔企图用你那半斤半两的爱来驯服我不成。” 靖渊看着她这个样子,更觉得勾人不已,他才不管她现在嘴里在说什么,强烈的占有欲侵蚀了他的理智,他管不了那么多,此时的他,只想将她占为己有。 见怎么也不起来,反而得寸进尺的人,她也不再顾及其他,把演武场才有的招数都使了出来。 靖渊看着她动手的样子,两人便交缠了起来,听见动静人,都闯了进来。 靖渊难得失态的吼道:“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酒歌也是气的不行:“都给我滚进来,他是你们主子,还是我是你们主子,没看见我被挟持了吗?还不进来抓刺客。” 听着酒歌的话,他被逗笑了,这丫头气急了的时候,还是这么可爱。 酒歌看他在笑,有所松懈,反手就把他扣押在地,并高声喊到:“都给我滚进来,把他给我丢出来。” 靖渊正想用苦肉计这招,就被洛岩从院墙丢了出去,刚刚屁股着地,就被周围的百姓围观了。 靖渊只好尴尬的离开了。 第53章 反将一军 靖渊被无情的扔出东宫,他狼狈的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中满是尴尬和委屈。 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回府换了朝服,前往朝堂了。 在靖渊会府换衣衫的同时,酒歌早早的来到了朝堂外等候。 她身着黑红储君朝服,面容冷峻,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靖渊来到朝堂外,看到了酒歌,他本想上前搭话,可还没等他开口,上朝的钟声就响起了,他不得不跟随众人进入朝堂。 朝堂之上,气氛严肃,司皇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的扫视着下方的群臣。 待正事商议完以后,司皇清了清嗓子开口说:“经调查核实,云晚秋就是当时刺杀靖渊皇帝的凶手,昨晚,朕已下令将其处死,云相,退朝之后领回去吧!” 云相站出列队,面无表情的:“回陛下,她既已经出嫁,那自当由她的夫婿将她领回,老臣实属没有道理再插手此事。” 酒歌听着云相这薄情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是很快被她压制了。 冷笑一声,她上前一步,替洛岩应承道:“父皇,洛岩是儿臣的手下,那就由儿臣暂替他应答,下朝之后,他自会去收尸的。” 司皇微微点头:“准奏。” 下朝之后,酒歌径直会府,没有理会任何人,靖渊见状,急忙跟随其后。 来到酒歌府邸外,靖渊正想和酒歌一起进入,就见大门重重的关上了,甚至因为他躲闪不及,还把鼻子给撞了。 靖渊无奈,只好站在门口,他想从暗门进去的,可是到了才发现,暗门也锁了。 正在他踌躇着要不要翻墙进去的时候,手下人匆匆跑来了。 蜂附身在他耳边说:“主子,云晚秋跑了,暂时还没有找到。” 靖渊一听,心中一紧:“加派人手必须找到,但是别伤她性命,去吧。”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马上告诉酒歌。 于是,他规规矩矩的让人去通报有要事求见,他在门口等着。 由于他说的是要事,侍卫不敢耽误,立即进去通报,酒歌听了,犹豫了一会,就让人放他进来了。 靖渊走进东宫,来到了内厅,酒歌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靖渊也没有拖泥带水直说:“那个,云晚秋跑了。” 酒歌听了他的话,脸上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 靖渊看着她没有反应,心中难免更加担忧,他不知道酒歌此时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她会采取什么行动。 好一会,酒歌才召来手下吩咐道:“务必把云晚秋的尸体带回来。” 靖渊一听,打算上前阻止,但酒歌一句话,让他停止了脚步。 酒歌嘴角微杨的说:“她死还是我死,你自己选。” 靖渊愣住了,是啊,若是要救云晚秋,那他的歌儿就是欺君之罪,她也得死啊! 但是无论如何,谁都没有他的歌儿重要,那么云晚秋必死无疑。 酒歌的人开始在京城各处云晚秋的踪迹,他们秘密探查,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与此同时,靖渊的人也在大力搜寻,然而,云晚秋就像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有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人。 酒歌的脸色越加阴测测的,她怀疑有人故意帮忙隐藏踪迹,并且……看来是有人想治她于死地,果然心疼男人要丧命啊! 酒歌派人给苏映雪传信,很快得到的回信里,云晚秋躲在了六皇子府的密室里。 酒歌把信甩到了靖渊脸上,酒歌意味不明的说:“皇叔,你这是打算背叛我,投靠六哥,所以这就是你让我放了云晚秋的理由。” 靖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歌儿,你怎可如此疑心于我。\" “哦,是吗,那现在的情况,皇叔要我怎样信你。”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靖渊着急的辩解:“歌儿,我没有,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她罪不至死。” 酒歌没忍住,大笑出声:“所以我该死呗,当初是你要让我为你坐上皇位,现在是你我亲自把死罪送到别人面前的,当然皇叔可以另择明主,又不是非我不可,啊……” 此时的靖渊也很头疼,因为自己一时心软,却要害了歌儿,事已至此,他只能使用非常手段。 他立马安排人去刺杀,很快人潜入了六皇子府,确认了云晚秋的位置,正打算动手的时候,居然被发现了,无奈之下,只能先撤退了。 看着失败而归的人,靖渊慌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是担心,是焦急,是害怕。 而酒歌这边再次传信,让苏映雪务必天亮之前解决云晚秋。 收到传信的苏映雪,派人去给云晚秋的茶水和吃食里下毒,所幸苏映雪不负众望成功了,且顺利将自己摘了出去。 当六皇子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而靖渊并不知道这一切,在酒歌的书房枯坐了一夜。 酒歌起身洗漱,靖渊上前来说:“歌儿,我去请罪,就说是我救走了云晚秋,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你无关。” 酒歌嗤笑:“皇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你觉得这蹩脚的说词,父皇会信吗?而且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父皇为什么非要她死不可吗?你居然还想认罪是自己要保她,愚不可及。” 冷静下来的靖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的歌儿已经可以看到十步以后的走法了,而自己居然还自以为是的觉得,她还是以前不谙世事的女孩。 酒歌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用早膳,吃完以后换了朝服走了。 走之前还故意恶趣味的说:“皇叔不走吗?今天可是我的死期,皇叔不打算去送我最后一程。” 看着酒歌离开的背影,他迅速回府换了衣衫,朝着宫里赶去。 上朝之后,群臣们纷纷奏报朝中事务,待政事说完,气氛稍缓之际。 酒歌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儿臣要弹劾六哥。” 司皇微微眯眼:“弹劾他什么?” 酒歌表情悲伤,语气沉重的说:“父皇,六哥居然抢了云晚秋的尸体。”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司皇更是面露惊讶之色:“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抢了云晚秋的尸体,人不是洛岩领回去了吗?” 酒歌微微垂首,眼中满是悲愤:“父皇有所不知,儿臣也是刚刚得知此事,谁知道六哥是什么意思呢?非要把云晚秋的尸体带走,六哥此举实在让人费解,而且,因为六哥抢夺尸体,害的洛岩差点殉情,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六皇子一听,心下大骇,急忙站出来辩解:“你胡说什么,我又没有特殊癖好,要她尸体做什么?” 酒歌转头看着六皇子,眼中满是期艾:“六哥,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啊,但是你敢说自己没有抢,现在尸体还在你的府中,你还想抵赖不成?” 六皇子脸色涨红:“你这是污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尸体。” 司皇看着六皇子,眼神阴翳:“来人,给朕去查,若是真的,朕决不轻饶。” 几名侍卫领命而去,朝堂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六皇子心中慌乱,他不断的思考着如何应对,本来是想借云晚秋之事,治她欺君之罪的,现在好了,人死在自己府里,还被酒歌摆了一道。 酒歌则站在一旁,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得意,被靖渊尽收眼底。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群臣们不敢出声,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终于,过了一段时间,侍卫们抬着尸体回来了。 看到尸体的时候,六皇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不是都让人处理了嘛! “这……这怎么可能?父皇我真的不知道尸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酒歌陷害儿臣的。”他结结巴巴的说。 第54章 红袖添香 司皇看着六皇子,脸色阴沉的可怕:“你还有什么话说?” 六皇子急忙跪下:“父皇,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儿臣不知道尸体为何会在府上,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儿臣啊。” 酒歌冷笑一声:“六哥,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你这要云晚秋的尸体,到底是何目的啊?” 六皇子看向酒歌,眼中满是杀意:“你这是故意陷害我,我与她无冤无仇,又怎会要尸体做什么?” 酒歌漫不经心的说:“谁知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也许你是打算利用云晚秋的尸体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六皇子气的浑身发抖;\"你个妖女血口喷人。\" 司皇看着争吵不休的两人,心中恼怒,他一拍桌案:“都给朕闭嘴。” 两人顿时安静下来,不敢再出声。 司皇思忖片刻才开口:“此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六儿真的抢了臣子之妻,朕必将严惩不贷,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六儿先闭门思过。 六皇子无奈,只能磕头谢恩,然后在侍卫的押送下离开了朝堂。 就在被押走的时候,酒歌朝他挑衅一笑。 酒歌回到东宫以后,那股在朝堂之上的挑衅劲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颓丧之感。 她神色落寞,吩咐人将洛岩叫来,只想让他陪自己静静的坐着。 不一会,宫人送来了香醇的桂花醉,一人一瓶摆在面前。 酒歌拿起酒瓶,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的味道混合着桂花的香气在口中散开,却抵不过心中的苦涩。 喝的差不多了,酒歌眼中噙满泪水,缓缓的开口:“洛岩,我对不起你,让你成为了鳏夫,而她的尸体直至今日才给你带回来,让你遭受如此侮辱,我真的是个很差劲的主子,不但没有给你带来荣华富贵,放到是因为我的缘故,还……” 说着豆大的眼泪簌簌落下,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泪痕。 其实,洛岩对于云晚秋的死并没有多大的感触,自二人成亲以来,从未同房,更谈不上任何感情,云晚秋不过是把他当做替身罢了。 然而,此刻看着醉意朦胧、泪眼婆娑的她,他的心像针扎一般疼,他本想伸手为她拭去泪水,但手举到半空,却又缩了回去。 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小公主,不仅仅是为了他难过,更多的是因为那个人的选择。 给她带来了麻烦,甚至可能是杀身之祸,她难受的是,为什么最终那个人选择了别人,而不是她。 传信请求饶云晚秋一命的时候,那个人忘记小公主答应之后的后果,等人跑了,他才幡然醒悟。 洛岩苦笑一声,起身唤来张明瑗伺候主子,而自己则是去处理云晚秋的身后事。 靖渊下朝之后,没有跟着酒歌来东宫,而是回了自己府里,他坐在书房中,呆呆的发着愣。 脑海中不断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在他的生命里,明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低得过歌儿,可是偏偏这次,他如同蠢猪一样,为了一时的情谊,差点断送了自己最爱之人的性命。 但是今日之事,确实让他深刻反省,他能想到的也只是刺杀,结果还失败了。 可是他的歌儿,今日在朝堂之上,就是那么自信傲然的反将一军。 他不禁疑惑,她是什么时候安排人渗透到六皇子府的呢? 要是没有看见尸体,而六皇子又执意要用云晚秋治酒歌欺君之罪的话,他都做好陪她一起赴死的准备了。 然而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令人惊喜啊! 原来在没有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情况下,她已经具备了帝王该有的谋略。 若是再说她是自己养的玫瑰,那就纯粹是不要脸了。 靖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听手下人来报,殿下喝醉了。 他下朝之后没有追着她回东宫,也是想给彼此一些思考冷静的时间。 现在看来,需要时间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他的歌儿啊!早就什么都看透想通了。 现在的酒歌,昨夜之事,他深知包括情感在内,她也是可以利用操控的。 可这不就是自己想要教会她的嘛!现在她不仅学会了,还运用的炉火纯青,他应该开心才是。 洛岩在处理云晚秋的遗物时,先是仔细的将其整理分类。 对于一些贵重的首饰珠宝,他单独放在一个盒子里,对于云晚秋的书信,手札等,洛岩谨慎点翻阅查看,若是其中涉及重要事务或是可能对酒歌产生影响的内容,他便将其单独存放,准备日后拿给酒歌。 而那些无关紧要的纸张,则被他小心的收集起来,准备集中销毁,以免留下不必要的麻烦。 可就是在这堆纸张里,洛岩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上面写着的是关于那个人的身世,原来他不是…… 洛岩深色晦暗不明,他在斟酌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主子。 酒歌酒醒之后,看着昏暗的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便唤道:“来人。” 听到动静的张明瑗走进来点了灯,随后倒了一杯茶抵到酒歌手里。 她喝了一口茶,缓解了酒醉之后带来的口干舌燥,她揉着脑袋问:“洛岩人呢?” “主子,他回去处理丧事了。” “行吧,可有其他事情?\" “主子指的是?” “没事了,你下去备膳吧,我饿了。” “是,主子先把醒酒茶喝了吧!” “嗯。”点点头接过醒酒茶喝了下去。 用过晚膳之后,酒歌踱步到书房,批注着白天落下的公务。 从前的她啊,厌烦极了这些讨厌的文字,可是为了能做一个明君,她现在耐着所有性子,把它完成的又快又好。 洛岩估摸着主子该酒醒了,便又回到东宫,行礼之后开口:“主子,处理完了,这些还是由主子定夺吧!” “这是什么东西?\"疑惑的问。 “这些是云晚秋的书信往来和手札,我想着交给主子会好一些。” 酒歌只是瞟了一眼,就随手点燃扔进火盆了。 “她父亲那边可有动静?” “从始至终都没有来,应该是急于撇清关系。” “好得很啊,骨子里还是觉得女子卑贱,他如此轻贱自己的女儿,若是日后我登大宝,还不得联合他人造反啊!\" 张明瑗插嘴道:“主子,既然已经知道他的态度,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早做准备?“ “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 两人对视一眼,正打算开口,就见靖渊走了进来。 酒歌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两人依令退下,酒歌顺势坐在书案前,继续批注公务。 靖渊看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便也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到旁边为她研磨。 正准备濡墨,就见一副红袖添香的他,内心觉得有意思,还真是会勾人啊! “皇叔有事不妨直说,这般伏低做小,怕侄儿承受不住啊!” “歌儿当真是心狠,昨夜明明已经有了解决之策,偏偏看完如同傻子一般,既是如此看了我一夜笑话,还不解气吗?”说着要上前抱她。 而她也没有躲避,只是好笑的说:“皇叔说的哪里话,难道不是你先选择了别人,背叛了我的嘛!”眉毛上挑。 “歌儿,这话令我心碎,我若是知道她与六皇子早有勾结,定然不会至你于不顾的。”下颌抵在她的肩窝处,温热的气息喷薄而出。 “皇叔的心意我已经知晓,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请回吧!”还是不留情面拒绝。 “可是,我才刚来没有一会……” 第55章 秋季狩猎 秋意渐浓,司朝地都城被一片金黄所笼罩。 自那日与靖渊闹矛盾之后,酒歌已有一月有余,一直避着他,这一个月来,酒歌的心中满是矛盾与纠结,每每想起与靖渊的争吵,心中便泛起涟漪。 而靖渊也是识趣的没有去打扰酒歌,他知道自己在气头上说的话有些重,如今也只能等酒歌气消了。 时间悄然流转,司朝一年一度的秋狩即将来临。 司皇下令准备,而此事交由靖渊操办。 靖渊深知此次秋狩责任重大,若是出了差池,自己难逃罪责。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精心筹备着秋狩的各项事宜,从场地的布置到安全的保障,每一个细节都不敢马虎。 秋狩之日,阳光洒在广袤的草场上,旌旗飘扬,骏马嘶鸣。 司皇率领着一众皇子、大臣和贵族们来到狩猎场,场面壮观而盛大。 酒歌作为储君,也是一身红色骑装,头戴羽饰。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不经意在的扫过,却在看到靖渊的那一刻迅速移开,心中的复杂情绪难以言表。 狩猎开始之后,众人纷纷纵马驰骋,追逐着猎物。 司皇看着自己的子孙和大臣们在狩猎场上的英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酒歌英姿飒爽的骑在一匹白马上,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手中紧握弓箭,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狩猎开始的号角响起,酒歌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她目标明确,眼神炯炯的盯着前方的猎物。 不一会儿,酒歌就发现了一只雪白的狐狸,她毫不犹豫的拉弓射箭,箭矢如闪电般飞出,准确的命中狐狸。 酒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恣意的笑容。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歌的收获越来越多,她猎到了野鸡,野兔,甚至还有一头狼,成为了狩猎场上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其他人看到酒歌的英姿,纷纷赞叹不已。 “没想到殿下如此厉害,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是啊,殿下的箭术真是出神入化,让人佩服啊!” 酒歌听到众人的赞美,心中并没有丝毫的骄傲。 而是高喝道:“我司朝子民,各个都比酒歌强,而我司朝地女子,比我更加优秀的也是比比皆是,所以大家与司朝共创辉煌,指日可待。” 说完之后,底下的人一起高喊:“共创辉煌,共创辉煌。” 就在酒歌继续狩猎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呼救声。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小男孩正被一只凶猛的野猪追赶。 酒歌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朝着小男孩冲了过去。 她一边骑马,一边拉弓射箭,试图吓退野猪,野猪看到酒歌冲过来,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凶猛。 酒歌见状,心中一紧,就在酒歌即将扑倒小男孩的时候,酒歌终于赶到了。 她从马上一跃而起,将小男孩护在身后,酒歌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野猪的眼睛,一箭射出。 箭矢精准的命中野猪的眼睛,野猪痛苦嚎叫着,转身逃跑了。 酒歌松了一口气,看着吓得脸色苍白的小男孩,温柔的安慰:“别怕,已经没事了。” 小男孩感激的看着酒歌:“谢谢你仙女姐姐。” 酒歌微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不用谢,以后要小心哦!” 说完,酒歌骑上马,她的英姿和善良,深深的印在了众人的心中。 而今日酒歌所救的人,身份也是不一般…… 就在众人沉浸在狩猎的欢乐中时,意外发生了。 一群刺客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朝着司皇袭来。 靖渊心中大惊,立刻指挥着侍卫们保护司皇,他亲自拔剑挡在司皇面前。 然而,刺客们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侍卫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在这危急时刻,司皇的贴身侍卫们奋力抵抗,终于将刺客们击退。 但此次秋狩被刺客袭击,造成了不小的混乱和恐慌。 司皇大怒,下令彻查此事,并将靖渊再次打入了天牢。 酒歌看到刺客的时候,就拼命往回赶,当她赶到的时候,靖渊已经被押了下去。 看着靖渊再次被打入天牢,心中焦急万分。 她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六皇子的手笔,因为六皇子一直对靖渊心怀不满,多次想要除掉他。 于是,酒歌暗中派人调查此事,希望能找到证据,为靖渊洗清冤屈。 经过一番调查,酒歌惊讶的发现,这次的事情,居然是司皇安排的。 酒歌进宫见了司皇,她不解的问:“父皇,这次是为什么?” 司皇语重心长:“歌儿啊,父皇也没有别的意思,朕希望你可以选择个人照顾你。” 酒歌语气坚定的问:“父皇的意思是希望我成亲?” 司皇疑惑:“歌儿,你若是还想让他出来,你就答应父皇成亲吧!毕竟以后需要有人来继承皇位啊!” 酒歌铿锵有力:“父皇,你的意思儿臣明白,只是我认为,让有才有德的贤明之人继承皇位,远远比让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废物要更好。” 司皇大为震惊:“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放弃靖渊,可是你和他的关系,不是从小到大都很好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能放弃?” 酒歌认证坚定的说:“父皇,不如儿臣和你说实话,曾经我也觉得,他很重要,可是当我看到哀鸿遍野的战场,我就觉得他没有那么重要了一人与千千万万相比,不足以撼动我要为皇的决心。” 司皇感叹:“歌儿,你的成长,你的见识真的是,让为人父,为人君的我都觉的惭愧啊!” 酒歌安慰:“父皇,您也不用自我贬低,自我怀疑,您是一个好的君主,只是前朝积弊已久,所以才导致您当政这些年异常艰难。” 司皇摸着酒歌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陪着他的小公主玩闹安抚。 司皇叹息:“行吧,既然你都已经想好了,那朕就命人把他放出来。” 酒歌拱手谢恩:“那就多谢父皇。” 摆了摆手:“行吧,那你跪安吧,父皇累了,想歇一歇。” 继续拱手说道:“父皇,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放出消息,会从几位哥哥的子女中选择继承人,这样我也能少些麻烦。” 司皇点点头:“准了。” 酒歌行礼:“儿臣告退。” 之后酒歌散布出去的消息,很快被众皇子知道了,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再次蠢蠢欲动,这下不止六皇子、还有四、五、七、八皇兄。 为此他们都纷纷选人成亲,开始造人大计,他们都期盼着自己的子女可以被司皇选中,成为未来的君主,一时间,皇子之间剑拔弩张。 酒歌又散步了一条消息,若是兄弟之间互相残杀的话,那么将会失去选拔的权利。 处理完这些事情,酒歌才来到琴心苑,靖渊的王府。 她看着靖渊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刺痛。 酒歌忐忑又坚定的说:“我有事想和你说,父皇这次是为了让我成亲,这样才可以放了你,但是我拒绝了,我拒绝救你,可会怨我?” 靖渊整个人都要碎了:“歌儿,我别无所求,当你和我坦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为了不成亲,你一定也做出了其他的打算,并且成功的说服了陛下,对吗?” 说完之后,反而坦然的说:“是的, 我答应了父皇,我当政期间,会为司朝培养出下一任明君,而我要做的,是把司朝稳定,且让它发展的更为强大,这样他们就能坐稳皇位。” 靖渊眼底尽是好奇:“歌儿,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算计到每一步的?” 酒歌坚毅的说:“其实一切也是你教的好,而我的初衷也是在太子哥哥死后,自己亲自上战场之后改变的,真正的为了百姓,才是我现在的愿望,而无论你们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我的棋子,包括我自己也可以成为棋子。” 靖渊愧疚的说:“歌儿,对不起,是我错了,当时我应该陪你一起去的,可是……” 酒歌淡然的摇摇头:“其实不怪你,一切都是注定的,而且你也是辅佐我坐拥天下的关键,你会帮我的,对吗?” 靖渊嗓音暗哑的说:“是,我肝脑涂地,只要是你想的,我皆会为你得到的。” 两人坦然谈了这么一通,反倒是更加坚定的选择和信任彼此了。 第56章 冰释前嫌 解决了司皇安排的成亲之后,酒歌终于能够腾出手来,将矛头对准朝中那些左右摇摆的墙头草。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皇宫的宫墙上,酒歌一身朝服端坐在书房内,目光坚定而凌厉。 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份详细的名单,上面罗列着那些被她视为必须整治的官员。 “这些个见风使舵的家伙,留着终究是祸害。”酒歌声音冰冷,一旁的张明瑗点点头。 “殿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张明瑗谨慎的说。 酒歌冷笑一声:“明瑗,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也都看到了朝着各种事务,你觉得司朝的问题是什么呢?到现在为止,你还觉得自己的哥哥是对的吗?” 张明瑗垂眉:“殿下,微臣感谢殿下救我于危难,跟着殿下这么久,我清楚了,而且我会跟随殿下,万死不悔。” 酒歌听了她的话,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她忠心的认可。 说罢,酒歌站起身来,双手背后,在书房内踱步。 “传令下去,本宫要去宴请各位皇兄,请他们入仕,也是时候了。”那种尽在我手的气息散发了出来。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酒歌在东宫设宴,邀请几位皇兄前来,月光如水,洒在花丛之间。 众人在接到酒歌的请柬时,都是一脸的疑惑,但是最后还是准备了礼物前去赴宴。 诸位皇子陆续抵达,四皇子身着一袭紫色锦袍,气宇轩昂,身后跟着一群随处,尽显尊贵。 五皇子则穿着素雅的青色长衫,手持折扇,风度翩翩,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七皇子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而来,风流倜傥,英姿飒爽,目光中透着自信与果敢。 八皇子乘坐着的马车,缓缓停下,他一身黑色的服饰,显得格外耀眼,步行而至,步伐沉稳,神情淡定,却也难掩其与身俱来的皇家气质。 诸位皇子在宫人的引领下,依次步入宴会,悠扬的乐声响起,舞姬们偏偏起舞,为这场宴会增添了几分喜庆的氛围。 众皇子纷纷行礼后依次坐下,酒歌脸上挂着温婉而真诚的笑容。 她优雅的举起手中那雕刻精美的酒杯,眼神缓缓且缱绻的扫过在座的诸位皇子。 用轻柔的声音说:“诸位哥哥,自从我成为储君以后,你们与我日渐生疏,今日小妹特意邀请你们前来,就是想借此机会,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 酒歌微微停顿,眼中饱含着期许与深情接着说:“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应当相互扶持,如今司朝的江山看似稳固,实则内忧外患,未来想让司朝的江山永固,繁荣昌盛,还得仰仗诸位哥哥和我一起齐心协力,共同守护。” 酒歌喝了一杯酒,又才继续道:“小妹一人之力终究有限,还需要哥哥们的鼎力相助,这杯酒小妹先干为敬。” 说完,酒歌微微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尽显豪爽之气。 喝完后,她轻轻放下酒杯,目光再次环视诸位哥哥,眼中满是期待与诚恳。 看着各位皇兄也都纷纷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酒歌轻咬下唇,眼神坚定的上前一步,只见她双手撩起裙摆,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仿佛一道惊雷炸响,顿时吓得众人纷纷面露惊色,连连后退。 一时间,宴会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就在众人皆惊慌无措之时,只有五皇子迅速反应过来,几步向前,伸出双手把她扶了起来。 一脸急切的说:“太女殿下这是干嘛,我们承受不起啊!” 五皇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和不安,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对酒歌此举的不解与担忧。 酒歌再次跪下,拱手说道:“哥哥们应该也知道,司朝自父皇当政,就已经积弊已久,父皇选我,无非是希望司朝可以继续发展,不想祖辈的江山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而我也已经和父皇说过,会从哥哥们的子女当中,选择优秀的孩子来培养,所以歌儿想请各位哥哥,放下对皇位的执念,我们一起治理,让我们司家的江山扩的更大,要是哥哥们同意,请受了酒歌这一拜。” 说着拜了下去,而这时的诸位皇子,是真的折服了,在座的众人,无论换做任何人,也做不到酒歌这个地步,为了江山社稷,而不是贪恋皇权。 众人纷纷把她扶起来,又一起撩袍跪下,齐声开口道:“臣等愿意与殿下,共同开创司朝盛世。” 酒歌坐在主位,抬手说道:“各位哥哥请起,那我们算是达成协议了,那我还有件事情想和哥哥们商议。” 众人坐下之后,看着酒歌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朝中现在不乏一些墙头草,我想把他们拔除,然后按照哥哥们擅长的安插进去,不知道哥哥们意下如何?” 四皇兄:“这件事情若是被父皇知道,我们岂不是结党营私。” 五皇兄:“是啊,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 七皇兄:“我们这些人,本来自小就不得喜爱,即便有歌儿你安排,我们还是承受不了父皇之怒啊!” 八皇兄:“既然刚刚大家都受了歌儿一拜,又是为了江山社稷,试试又何妨。” 酒歌开心的看着八皇兄,点点头说:“哥哥们的担心我都明白,此事我稍后会和父皇商议,只希望到时候,哥哥们当好自己的职哦!” 几人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好像又回到小时候,她跟在屁股后面追着众人要糖葫芦吃的样子。 也都是会心一笑,随即才都一一应承了下来。 一场宴会下来,也算的上是宾主尽欢了,大家都喝的有点醉,散场之后。 酒歌回到书房,就见靖渊已经备好醒酒茶在等着了。 他看着醉醺醺的人,心里难免酸涩,今日酒歌的那一跪,即便是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的,当他看到她下跪的时候,他的眼泪已经不知不觉间滑落了。 为君者,谁不是高高在上,谁又不是想掌握别人的生死,有谁会纡尊降贵的为了朝廷,为了百姓,而不是单纯的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与享受啊! 他走过去将她扶住,特别温柔的问:“歌儿,难受不?” 她笑容明媚的摇着头:“嗯……不难受~哥哥们和我一起喝的~开心~” 醉的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靖渊突然悲伤不起来,笑出了声。 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吩咐人打来热水,自己轻柔的给她擦拭着额头,脖子。 感受到丝丝凉意的酒歌,扭动着身体,不想被凉到。 看着一直抗拒的小狐狸,他干脆不擦了,而是也和衣将她圈在怀里,眼睛一直盯着小醉鬼。 最后没有忍住,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亲了一下。 第57章 户宫尚书 自那日宴会过后,酒歌一步步的计划也在开始了。 酒歌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宫面见司皇,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她恭敬的向司皇行礼后,缓缓的开口:“父皇,儿臣打算让几位哥哥入朝,不知道父皇意下如何?” “歌儿,打算怎么安排?” “儿臣想让四哥进入户宫尚书一职,而且已经开始布局了,还想和父皇过个明路。” “可是户宫尚书陈瞻暂无大错啊!” “儿臣知道,但他也不是一点问题没有,且让儿臣去做,到时候父皇不处罚就行。” “歌儿,朕听手底下的人来报,你为了让几位哥哥辅佐你,你给他们下跪了?” “是,父皇可是觉得儿臣有损颜面?” “那倒是没有,父皇只觉得对你不起,这些事情本不该你一个女子承担的,但是事实证明,你确实更适合坐上这个位置。\" “父皇不怪罪就好。” 她条理清晰的陈述着自己的计划,言辞恳切。 而司皇听完以后,脸上逐渐露出欣慰的笑容,频频点头,最终点头同意了。 户宫尚书陈瞻,本应肩负着管理国家财政,保障民生之重任,然而,贪婪和欲望却逐渐吞噬了他的良知。 陈瞻初任户宫尚书之时,也曾心怀壮志,想要为朝廷的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权利的诱惑和财富的渴望,让他渐渐迷失了方向。 他开始利用手中职权,中饱私囊,大肆贪污国家的钱财。 在处理财政事务时,陈瞻故意虚报假账,将大量的官银私自截留。 他还以权谋私,和不法商人勾结,为他们谋取不正当的利益,而自己则从中收取巨额的贿赂。 他府邸里的密室中,堆满了金银财宝,奢华无比,与百姓的困苦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酒歌早就敏锐的观察着朝堂的一举一动,她本就心怀天下,对国家的兴衰更是有着强烈的责任感。 酒歌精心挑选了几个心腹,令他们秘密收集罪证。 他们接到任务后,便立刻开始行动。 y洛岩带人乔装打扮,混入陈瞻经常活动的场所周围,其中有人扮成普通的商贩,每日密切观察进出的人,试图从中找到可疑人员。 其他人则是扮做富家公子,频繁出入与陈瞻有往来的那些富商常去的茶楼、酒馆等地。 他凭借着出色的交际能力,巧妙的与之攀谈,旁敲侧击的打听陈瞻与他们之间的交易。 在交谈中,他敏锐的捕捉到了陈瞻犯罪的相关信息,之后回禀了洛岩。 而顾茜这边,则是走访那些曾经被陈瞻迫害过的百姓。 她耐心的与手下倾听百姓们的冤屈,从中筛选出愿意作为人证的百姓。 为了获得更直接到证据,洛岩和顾茜还设法潜入府中,只为找到他藏匿金银珠宝的地方。 在陈瞻的书房中,他们发现了可疑的账目和书信。 就当他们准备撤离的时候,被陈瞻的手下发现了,大喊:“来人,抓贼啊!” 洛岩、顾茜对视一眼,洛岩小声的开口:“你带着东西先走,之后再安排人来救我。” 顾茜倔强:“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我身手比你稍微好一些,你先走我还有救,要是两人都折在这里不值得。”焦急的说。 “可是……” “那有什么可是,我掩护你,快走,我的命在你手里了。” “那你一定要等我。”说完就飞身从一旁更黑的围墙翻了出去。 顾茜虽然逃了出来,但是也受了不轻的伤,铁铁撞撞回到东宫的时候,陈素素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看见浑身是伤的顾茜,陈素素立马上前扶住她,往酒歌的书房走去。 在去书房的途中,顾茜艰难的说:“快派人去就洛岩,他为了掩护我还在陈府。” “行,我知道了,来人,把她扶去见主子,然后去悄悄的叫府医过来。”说完,将人交给一旁的人,陈素素立马调集人手,一起去了陈府救人。 等顾茜到酒歌书房的时候,府医也到了,酒歌看见满身是伤的顾茜,立刻上前搀扶。 着急的问:“怎么回事,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洛岩呢?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吗?” “主子,那个陈大人府里的都是练家子,这是账本和书信。”说完就晕了过去。 酒歌接过她手里的证据,让府医全力救治,所幸都只是皮外伤,而晕倒也是因为体力不支。 看着顾茜的样子,现在她更担心的是洛岩,只能命府医等等,可能待会还有其他人需要医治。 还好,陈素素赶到的及时,把洛岩从陈瞻的手上救出了人。 看着逃走的人,再检查书房里的东西,他知道这次完了,癫狂的笑着跪坐在地。 嘴里自言自语:“哈哈……天要亡我啊!” 过了一会,陈瞻唤来心腹安排道:“你带着小少爷逃吧,估计我陈家气数已尽,这里的银票拿着,够你们富足的过完这一生了。” 手下之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说道:“老爷放心,属下一定誓死保住老爷唯一的血脉。” 说完就跑去带着小少爷走了,所幸人是睡着的。 陈素素一行人回到东宫的时候,酒歌还在书房等着,看到大家都没有大碍,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安排好受伤的人之后,酒歌一刻也等不了了,直接叫人连夜去了陈瞻府上。 到的时候,府上一片鸡飞狗跳,能跑的都跑了,就剩下陈瞻一人坐在正厅等着。 看到来人是酒歌,他一点也不意外,就自己做的事情,死一百次也不为过,估计抄九族都是可能的,当时的张明瑾不就是嘛! 陈瞻心如死灰的上前行礼:“罪臣见过殿下。” “陈大人对于我的到来不意外?” “从人被救走那一刻,罪臣就知道在劫难逃了。” “陈大人还是很聪明的嘛,以自己一人换全家逃跑,还是很令人钦佩的。” “殿下又何必再打趣罪臣呢,若是罪臣交出所有脏款,不知道能不能换我陈家唯一血脉一条命呢?” “陈大人是觉得现在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吗?” “罪臣自知没有,可是我若不交,想必殿下也是拿不到的,毕竟殿下这次不仅仅是想要户宫尚书之位,更需要的是这些脏款充入国库吧!不然怎么会用如此雷霆手段呢?” 酒歌笑着点头:“陈大人果然……本宫真的很欣赏你,可是……” 陈瞻识趣的说:“所有东西就在书房的密室里。” 一声令下:“去,给本宫搬出来。” 看着搬出来的箱子,一打开闪着金色的光,甚至都有点晃眼睛。 看着这些黄金,酒歌的表情甚是精彩,先是兴奋、然后贪婪、最后憎恨的看着陈瞻。 他被酒歌的眼神盯得有点支撑不住,直接跪倒在地。 不停的磕头:“求殿下,留我一条血脉,求殿下了,罪臣求殿下了。” 酒歌坐在凳子上,脚微微勾起陈瞻的下颌说:“那些百姓求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放过他们啊?” “可是殿下,我儿是无辜的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殿下…”痛哭流涕的悔恨啊! “那些百姓不无辜吗?他们也是为的子民,我问你,他们不无辜吗?”右手紧紧的钳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不得不和自己对视。 酒歌的眼神里闪烁着疯狂弑杀,还有无尽的悲悯。 看到这样的酒歌,陈瞻怕了,此刻他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了。 酒歌不想再和他周旋,直接命人把他打入天牢了。 而派出去的人,也把逃跑的人全数追了回来,包括那个年纪还小的陈府小少爷。 第二日朝堂之上,酒歌呈上了陈瞻所有罪证,包括查抄的所有财物。 司皇看了之后,下令诛杀九族。 酒歌上去拱手:“父皇,他一人之过,稚子无辜,还请父皇开恩。” 司皇眼神凌厉的质问:“皇太女,你可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 酒歌语气坚定:“陛下,儿臣不怕,不练怎能成财,不雕琢怎么成玉。” 司皇内心更加欣赏了,但是表面还是严肃模样:“准了,这件事情你去办办吧!退朝吧!“ 酒歌应承:“是,多谢父皇。” 第58章 尚书之争 退朝之后,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昨夜酒歌殿下带人把陈瞻家抄了,还捉拿了所有家眷,这件事情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一时间大家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到自己了,但是有人的想法也不一样,既然户宫陈大人被抄了,那么这个位置也就空出来了,岂不是有机会了,这样又引的一部分蠢蠢欲动。 六皇子拦住了酒歌的去路:“你是故意的,你个妖女,故意放出假消息,什么生孩子是下一代继承皇位者,这都是你诓骗我们暂时不与你作对的借口,而且你明明知道陈瞻是我的人,你就是故意的,你个妖女……”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酒歌啪……一巴掌打了上去,一个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 六皇子满脸不可置信:“你敢打我,你个妖女。” 酒歌不屑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打你还要挑日子吗?难道你不该打吗?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一口一个妖女的叫当朝储君,脑袋要是不想要了,我不介意帮你砍了。” 说着手又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说:“以后记住自己的身份,你若是再惹我,我不介意帮帮你,记住了吗?” 本来都走了,又转身折回来指着他说:“对了,以后见到我,记得行礼请安,尊我太女殿下。” 说完酒歌直起身,脚步坚定而有力的走了。 而在后面的靖渊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勾起嘴角,还真是又有点小狐狸的样子了。 酒歌回府用膳,可是没有想到靖渊会跟过来,酒歌今日心情大好,便打趣道:“皇叔这是来蹭饭的,还是来谈公事的?” 靖渊也是满脸和煦的笑容:“自然是两者都有,很久没有同你一起用膳了。” 酒歌点点头:“用膳当然没问题,其他的事情呢?不妨直说。” 靖渊喝了一口茶:“对于陈瞻的孩子,上次我们已经吃过亏了,这次……”欲言又止。 酒歌胸有成竹的说:“放心吧!我有分寸,而且本来就是稚子无辜,还有他的妻妾,我不仅是想救孩子,还有千千万万的女子。” 靖渊听了没再多说,这时饭菜也端了上来,两人用完膳后,酒歌就去天牢见陈瞻。 看见酒歌的到来,陈瞻目眦欲裂:“我都那样求你了,你为何就是连孩子也不肯放过?” 审理此案的官员,立马上前说:“放肆,要不是殿下,你家九族都被砍了,且都是你连累的,今早陛下已经答应殿下了,稚子无辜,妇孺凄惨,还不赶快磕头谢恩。” 听了他的话,陈瞻惶恐不已:“殿下,罪臣该死,还请殿下恕罪,不要计较我刚刚情绪失控,不要撤回放过他们的命令呀!求殿下了。” 酒歌坐在凳子上,看着他求饶的样子,摇摇头吩咐道:“来人,把他的孩子都带走,送去书院教习。” 张明瑗上前把在牢房里的,陈瞻的所有子女都带走了。 看着他们都安全离开的样子,陈瞻这才再次磕头谢恩。 可是酒歌一反常态的拿起鞭子说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狱卒依令把人架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身上,抽一下酒歌说一句:“这是为了那些百姓,这是为了你的子女,这是为了你的家族妻妾,这是为了本宫的手下,你说说你该不该死啊!明明那时候还是好官,偏偏守不住本心,偏偏迷失在这场皇权争斗中,偏偏要沦为棋子,我打你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打累了,酒歌才把鞭子一扔,喝着茶看着他的狼狈模样。 而本来还觉得是羞辱的陈瞻,在酒歌一声声的谴责中,早就痛哭流涕,难以开口了。 酒歌挥手示意将人放了下来,丢了一瓶药就走了,她这一招狠啊! 杀人诛心,她不杀人,直接诛心。 到了傍晚,牢房来人禀报,陈瞻自尽了,留下一封血书给太女殿下。 酒歌看完之后,直接丢给旁边的人,命其将东西交给司皇。 司皇看了之后,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司朝地兴盛就掌握在他的歌儿手里。 信上的内容,也是陈瞻最真挚的内心独白: 罪臣恭请陛下圣安,自入朝为官以来。 罪臣刚开始,自问还算的上是个忠臣,是个贤臣,可是随着官职的高升,罪臣卷入了立储之争,皇权之争,还被权利地位,金银财宝迷了双眼。 罪臣这次以为要九族全诛了,可是太女殿下为之求情了,还妥善安排了所有人。 罪臣知道殿下用鞭子抽的那一下下,一开始还以为是对我的侮辱,可是随着殿下的一句句质问,罪臣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殿下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罪臣知道殿下这是诛心呢! 但是这次罪臣甘愿赴死,还有就是陛下啊,你选择了一位能带领司朝走上鼎盛的储君,罪臣在这里提前恭祝陛下和殿下一统天下。 翌日早朝,那封血书的内容,已经传遍朝野上下了。 就在大家窃窃私语的时候,酒歌上前一步:“父皇,如今户宫尚书一职空缺着,还需选拔人才来补位啊!\" 询问的口吻说:\"那你的合适人选是谁?” 酒歌恭敬道:“回禀父皇,儿臣觉得四哥不错,可以让他试试。” 司皇惊讶的问:“哦,他倒是对这方面比较在行,但是你确定他愿意?” 酒歌再次回道:“父皇,四哥就在殿外,这还不足以证明吗?” 司皇开怀大笑:“好好好,看到你们兄妹和睦,相互扶持,朕就放心了,那就着四皇子司兴妄为户宫尚书。” 早已经被宣入殿的四皇子行礼谢恩:“儿臣遵旨,多谢父皇隆恩。”语气里不卑不亢。 而这时六皇子跳了出来不甘心的说:“父皇不可啊,户宫尚书乃是要职,一定要慎重啊!” 看着好不容易关系缓和的酒歌和四皇子,司皇眼中瞬间被六皇子燃起了怒火。 “哦!那你说谁合适?”质问的口吻。 “儿臣认为,四哥多日不朝,应该没有相应的能力担任尚书一职,反倒是三皇叔一直在户宫做事。”自以为聪明的说。 酒歌一副看戏的表情:蠢货,难道不知道父皇最讨厌的就是三皇叔吗? 司皇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哦!你既然这么喜欢你三皇叔啊?你觉得他很合适尚书这个位置吗?嗯……” 六皇子这才反应过来,只想着安排自己人了,却忘记了父皇最讨厌的就是三皇叔了,这下怎么办? 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父皇,不是,儿臣没有,就是觉得……觉得……” “行了,朕不管你什么心思,酒歌好不容易修复的兄妹关系,不容你从中破坏,你不想兄妹情深,朕不勉强,但是你若是要手足相残,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 甩袖坐在龙椅上,而后继续说:“还有,昨日你在宫殿外面辱骂皇太女是妖女,你不分尊卑,不敬储君,朕今日就赏你二十大板长长记性。” “来人,拖下去。”此刻帝王威严不容置疑。 “父皇,不要啊……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还请父皇恕罪啊!”不住的求饶,可是没有人理会。 司皇不耐烦的说:“行了,退朝吧!” 说完甩袖离开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退出了大殿。 四皇子、靖渊、酒歌一起出来的时候,六皇子的板子刚刚打完。 酒歌看了一眼,嗤笑一声离开了。 而另外两人也结伴离开了,没有人理会他。 第59章 礼宫尚书 六皇子一瘸一拐的回到府里,苏映雪迎了出来,看到他的样子,眼泪一时间没有控制住。 本来要发火的,但是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就不忍苛责,只好柔声安慰:“雪儿别哭,我没事,只是挨了几板子而已,不疼的。” “殿下撒谎,怎么可能不疼嘛,都伤成这样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将人扶了进去,苏映雪命人去请了太医来看。 太医来了以后,为其敷药,又开了方子才离开。 苏映雪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而他也沉浸在这种小意温柔里,暂时忘记了疼痛,就在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牵扯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这倒是惹的苏映雪一阵轻笑,看着笑颜如花的她,忍不住的跟着一起傻笑。 而酒歌这边,因为成功的让四哥当上了户宫尚书,那么接下来就该安排五哥的事情了。 五哥是个翩翩君子,又文采斐然,那看来礼宫尚书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可是这礼宫尚书有什么把柄呢?叫什么名字来着? 就在酒歌皱眉回想的时候,靖渊端着糕点进来了。 靖渊好奇的问:“想什么呢?” 酒歌一脸茫然的问:“礼宫尚书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哦,原来是这个啊,干嘛不直接问我,我之前在礼宫待过的啊!” 理所当然的说:“哦,对啊,那你告诉我,礼宫尚书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把柄和弱点啊?” 一本正经的说:“礼宫尚书叫崔忌,是清河的清流世家,要说把柄嘛!打压寒门仕子,收受世家贿赂算嘛!” 觉的他搞笑的说:“你觉得呢,明知故问。” 靖渊开心的笑:“我觉得,这是殿下想要的。”语气暧昧缱绻。 把人推开一些距离:“行了,不闹了,这礼宫尚书看着是不重要的职位,可它偏偏是最不可缺的,要是弄不好,朝廷没有可用之才,也不培养可用之才,那不得等着衰败啊!” 嘲弄的语气:“小狐狸可以啊,我以为还需要解说一下呢,结果现在竟然这么厉害了。” 傲娇的仰起头:“那是当然了,我又不是曾经那个娇滴滴的小公主了,我现在可是一国储君啊!” “看把你得意的!”说着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次比扳倒陈瞻还要困难啊?”表情惆怅的说。 “那需不需要我的帮助啊,只要你求求我。”故意的问。 “大可不必了,我还是自己来吧,既然你那么想帮忙,把公务批了。”说着把一堆公文全部堆在他的面前。 靖渊很是无奈,但是又甚是宠溺的行动了起来。 酒歌则是负手而立,面色凝重,而在一旁的靖渊倒是怡然自得。 酒歌内心暗忖【必须先找到崔忌收受贿赂的证据,此人与世家大族勾结,打压寒门学子,致使选拔上来的官员都是没有正才实干的,若不将其绳之以法,国家难有发展啊!】 酒歌踱步思考后,唤人进来小声耳语:“你安排一些人,去暗中观察崔忌的亲信,查看他们的往来之人和财物动向,另外,调查那些与世家大族有过接触的官员,看是否能找到线索。” 洛岩点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等,你和顾茜的伤怎么样了,不行让素素安排其他的人去。”关切的问。 洛岩憨憨一笑:“主子放心,早就不碍事了,只是可以让顾统领休息,她是女子。” 酒歌点点头:“行吧,但是记住,这次可能比上次更加凶险,一定要挑身手最好的。” 洛岩拱手点头:“是。” 酒歌坐下来,呷了一口茶,继续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既然有人去搜集证据了,那么就得有人证,一个人不行,必须是更多的人,这样才会被重视起来。 酒歌再次叫人,这次进来的是张明瑗,她吩咐道:“你安排人,去找那些被打压的寒门仕子,让人混入其中,从而煽动大家一起联名上书,让陛下或者更多的官员知道此事,若是一个人不敢,那就让人在人群高喊:法不责众。记得找脸生机灵的。” 张明瑗令命说:“是,主子,若是遇到阻碍怎么办?” 酒歌烦躁的搓揉着手指:“是啊,不仅要得到重视,还得保证他们的安全,这样吧!在他们准备闹事的时候,我会下令京兆尹加强巡视,从而得到他们安全的保障。” “是,我这就去安排。”说着正打算退下。 酒歌又开口:“给你,这橘子可甜了。” 张明瑗笑着接过,就离开书房去安排此事了。 这件事情,足足筹备了半个月,果然这天上朝的时候,宫门口已经聚集了一部分学子,可是人数不足百人。 在酒歌的眼神示意之下,洛岩又迅速的去安排了其他人混入其中,再一看百人有余。 准备上朝的众大臣还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而其中的崔忌却是脸色煞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看来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鼓动这些人。 崔忌马上对手下人说:“快去给各大世家传信,要是我保不住,他们也别想好过,让他们赶快出手相助。” 心腹领命而去,可是半路上就被酒歌安排的人拦截了,并且将其绑了堵住嘴。 而其他与之有往来的世家,也早就被酒歌派出的府兵团团围住,就算想有所动作,也不敢与太女殿下抗衡。 酒歌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进宫上朝了,剩下的就看五皇子的了。 随着上朝的钟声响起,大家鱼贯而入,司皇高坐龙椅之上,正打算开始议事,就听侍卫进来禀报。 “陛下,宫门口聚集众多人,在门口喊冤,希望陛下做主。” “这是怎么回事,那就都随朕去看看吧!” 众人跟着司皇一起来到宫门口,就见群情激奋,而为首的五皇子正在极力的安排大家的情绪。 司皇出来看见这种场景,很是疑惑,为什么老五会在这里,他转头看了一眼酒歌,看她神情自若的样子,就知道一切都是她的计划。 司皇开口询问:“暮儿,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司皇出来,司兴暮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儿臣本是今日打算去星晨书院的,可是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很多相熟的友人在此,就下来询问情况。” 司皇一副原来如此的说:“哦!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为何聚集在此喊冤呢?” 司兴暮恭敬回道:“回父皇,原来他们因崔大人的打压仕途无望,又因世家子弟可以凭借家资就可以轻易入仕,这才冒死喊冤啊!” 司皇闻言大怒:“什么?竟有此事,崔忌你作何解释?” 崔忌上前跪下:“陛下,微臣冤枉啊!求陛下为微臣做主啊,官员选拔晋升一直都是按章办事的啊!绝无此事啊!” 酒歌适时上前道:“父皇,儿臣觉得吧,此事需要彻查,不能寒了天下学子的报国之心啊!” 还不等司皇开口,那些学子的抗议声不断,而其他大臣见此情景,也纷纷站出来请求陛下彻查此事。 司皇则是顺势而为答应了,并且让学子们派一名代表进宫解决此事。 第60章 大势已去 众人再次进到殿中,大臣们分立在两旁,而崔忌和那名学子跪在正中央。 五皇子上前,将袖中的证据拿了出来:“父皇,其实儿臣早就知道了这些学子们的处境,于是私底下悄悄的搜集了崔大人的罪证,又煽动他们来闹,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 司皇听后假装发怒:“你好大胆子,你知不知道此举会有什么后果?” 五皇子下跪言语激扬的说:“儿臣知道,但是父皇崔大人收受贿赂,打压寒门学子,只录用世家子弟,若是他们真的有真学实才就算了,可是都用钱财的话,那司朝危矣啊!这天下是由千千万万的百姓组成的,若是寒门一直不能出头,那必将激起民愤,必将大乱啊!” 秦相上前劝谏:“陛下,如今礼宫尚书罪行累累,已然引起民愤,为了国家的稳定,臣恳请陛下严惩。” 众臣看到连秦相都站出来说话,也纷纷上前复议:“臣等恳请陛下严惩。\" 酒歌看着时机成熟,也上前说:“父皇,儿臣以为五哥才德兼备,心怀正义,且在此次事件中表现出了坚定的立场和忠心,他若是接任礼宫尚书一职,定能为朝廷选拔贤才,重振朝纲啊!而且这样一来,也就解决了父皇所担心的无人可用的问题。” 司皇思索片刻,微微点头说道:“也罢,就依你所言,传朕旨意,罢免礼宫尚书,由五皇子司行暮接任其职。” 而崔忌见大势已去,且没人愿意为自己说话,甚至站在自己这边,只能颓唐的被侍卫押走了。 而此刻,那个学子还跪在地上,神色紧张。 司皇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才缓缓坐下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文章才学如何?” 沈知节身体微微颤抖,恭敬回答:“学生姓沈,名知节,学生自认为文章还算可以,可惜一直以来都是空有报国之心,却无用武之地。” 司皇微微颔首,似在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听你此言,想来应是不错,那就由五皇子重新出题,你们这些曾经被打压落选的人,都可以参加此次考核,最终人选就由皇太女裁定,这样的交代,不知可你们可满意?” 沈知节磕头谢恩:“多谢陛下隆恩,只是学生有一事不明,为何五皇子那样有才干,却是公主成为了储君?” 司皇闻言,脸上没有怒色,反而嗤笑道:“好大的胆子,这还没有入朝,就敢妄议储君,你有几个脑袋?” 沈知节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吓得瑟瑟发抖,连忙磕头请罪:“学生该死,一时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质疑加不容置疑:“一时失言,既然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那又有什么能力能够担任官职呢!你就取消资格吧!沈知节,不敬储君,杖杀。” 五皇子见状,急忙下跪,神色焦急:“还请父皇恕罪,此人是有大才之能啊!杀了实在可惜,还恐引起天下学子之怒啊!” 玩味的看着他:“哦!你这是在威胁朕?” 酒歌见状,笑着上前求情:“父皇,这人儿臣要了,还请饶恕于他。” 语气愠怒:“歌儿,你可知皇权不容置疑?” 酒歌微微一笑抬头与之对视道:“儿臣知道,但是与其堵,不如疏。” 司皇品味着她的话,欣赏的点头:“行吧,既然你求情,那就饶他一命,但是沈知节你要记住,你的脑袋只是暂且借住在你脖子上,胆敢再对储君不敬,决不轻饶。” 沈知节连连叩首:“学生知错,学生谢恩。” 司皇摆摆手说:“行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酒歌你记得去处理了崔忌的事。” 酒歌恭敬回道:“是,儿臣遵旨。” 下朝之后,五皇子与沈知节并肩走出朝堂,准备去宣传司皇的旨意。 五皇子缓缓开口:“此次父皇的旨意,务必宣传到位,让那些曾经被打压落选的学子们都知晓,半月之后可再次有选拔的机会。” 沈知节拱手应道:“是,殿下,此次机会难得,学生们定会珍惜,学生定会全力以赴,将陛下的旨意传达给每一位学子。”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气氛有些压抑,沈知节心中疑虑不断翻涌,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学生有一事不明。\" 五皇子剑眉微蹙说道:“何事不明,说吧!” 沈知节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学生实在不明白,为何您不争取那储君之位啊?明明您才华出众,能力非凡,比那皇太女更有资格成为储君啊!” 五皇子脸色阴沉,眼中透着对蠢货的厌恶之色:“放肆,你竟敢妄议朝政大事,若不是你口无遮拦自己找死,又何必惹怒父皇,别以为你什么心思本宫不知,只是懒得拆穿你罢了,管好你的嘴,再有下次这条命就别要了。” 沈知节吓得连忙跪地,额头冒出冷汗。 他颤抖着说:“殿下息怒,学生知错,学生只是为殿下感到不平,殿下才华横溢,理所应当成为储君啊!” 五皇子看着沈知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气,语气阴翳的说:“既然你想死,本宫现在就成全你。” 说着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沈知节顿时脸红脖子粗,就在大脑缺氧,要断气的时候,酒歌走了过来。 缓缓的将五皇子的手拉着放了下来,微笑着说:“处理完事情,和五哥一起来东宫一趟,我先走了五哥,别气了哈,给你,这橘子甜。” 说完就走了,而五皇子拿着手中的橘子,眼神暗了暗,这才抬步继续朝外走去,沈知节缓过来之后,立刻跟了上去。 随后五皇子和沈知节一起去宣传了司皇的旨意,他们来到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张贴告示,向百姓们传达了司皇的旨意,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欢呼雀跃,对司皇的英明决策表示感恩。 在宣传的过程中,他们也遇到了一些困难,有些学子对此次的选拔表示怀疑,担心又只是一场政治作秀。 五皇子亮明自己的身份,并且耐心的向他们解释,此次选拔赛司皇是为了选拔真正有才华的人为朝廷效力。 而且最后的裁决权也在太女殿下手里,保证过程公平公正公开,不会有任何偏袒。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安抚了众人,且重得人心。 处理完宫外的事情,他们一起前往东宫,他们刚刚走进前厅,就见张明瑗在门口迎接。 张明瑗向他们行礼说道:“殿下,沈公子,主子去处理崔尚书的事情了,还没有回来,但是主子命人传信回来说,让我先准备殿下喜欢的茶点。” 五皇子喝了一口茶,点头说道:“确实是我喜欢的茉莉茶,没想到歌儿还记得。” 张明瑗从容回道:“殿下说笑了,这些年几位殿下对主子的宠爱,她都知道的,自然也是记挂着几位殿下的,这是殿下你喜欢的芙蓉糕,主子特意嘱咐您喜欢甜的,您尝尝可还合口味。” 五皇子拿起一旁的芙蓉糕吃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说:“味道很好,歌儿费心了。” 而在一旁的沈知节则是很吃惊,他看着五皇子和张明瑗,心中充满疑惑。 在他的认知里,不是天家无真情吗?传言皇子公主之间应该为了皇位水火不容的啊!怎么看着这个样子,反倒是感情甚笃啊! 第61章 有你足矣 沈知节忍不住问道:“殿下,学生不明白,为何您与太女殿下之间的感情如此深厚呢?” 五皇子睨了他一眼:“是茶不好喝,还是糕点不好吃,怎的废话那么多,你这样蠢钝的脑子,是怎么被推举出来做代表的啊?” 沈知节听出来五皇子是在嘲讽自己,有些尴尬的端起茶喝着,不敢再言语,而一旁的张明瑗无语的摇摇头,没有插嘴。 酒歌一袭红色的宫装,裙摆摇曳,移步来到天牢。 天牢中依旧是阴暗潮湿,依旧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酒歌面露嫌弃之色。 在天牢的一角,崔忌席地而坐,衣衫有些凌乱,但神情却颇为平静。 他看到酒歌的到来,反倒是没有了一开始的怨恨,经过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心中的情绪也渐渐沉淀。 只觉得这位未来的女帝很有手段,之前的陈瞻是愧疚自裁谢罪的,那自己呢!这位殿下又会给自己什么样的结局呢! 酒歌静静的看着崔忌,没有说话,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儿,酒歌似乎失去了耐心,烦躁的搓揉着手指。 而一旁的洛岩见状,连忙递上一杯茶,酒歌接过来,轻轻呷了一口茶。 悠悠抬起眼眸,语气轻佻的说道:“崔大人,你家本也是寒门,通过几代人的努力才跻身世家,怎么能忘本呢!” 崔忌嗤笑一声说道:“殿下不用如此,我不是陈瞻那种蠢货,两句话就能被你击溃,即便我死了又如何,我的家族依然存在,我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子而已。” 酒歌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看着他说:“崔大人心性坚定,本宫也没有打算激将你!而且我怎么会杀你,想你死的又不是我,反正各大世家会联手击垮你的家,何必我出手。” 眼神更是玩味的说:“只要本宫重视一家,那就得倒一家,这世上哪有什么坚不可摧的关系啊,只有利益至上而已。” 边说边站起来:“行了,本宫先走了,慢慢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酒歌说罢,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傲然的决绝。 她优雅的转身,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如同绽放的花朵。 她迈着从容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命运的琴弦之上,坚定而有力。 她的脊背挺的笔直,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双手轻轻交叠在身前,手指微微弯曲,显示出她内心的沉稳与自信。 崔忌听了酒歌的话,心中一紧,他知道酒歌所言非虚,各大世家为了自身利益,必定会对他的家族出手。 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跪下大喊:“求殿下,保住我崔家,求殿下。” 酒歌得意一笑,转身又折了回来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原来还是在乎家族荣誉的啊!那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啊?不知道是死罪吗?” 崔忌叹口气说:“怎会不知,但是一直籍籍无名的人,突然被各大世家奉为上宾的感觉,实在是太满足了,所以……” 酒歌心下了然,原来是捧杀之计啊!果然被世家们玩的绝妙至极。 酒歌嘲讽道:“他们那是敬你啊,不过是你家最弱,没有靠山,当替罪羊不心疼罢了,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若是求我,就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崔忌微微点头说道:“我明白,殿下要的东西就在我的卧房床下的第三块石砖下面。” 酒歌满意的点点头,再次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再次迈开脚步,继续向着外面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气质。 她的眼神扫视过周围,审视着这一切,当快走到转角处时,她停下脚步,微微侧头,最后看了一眼崔忌。 那一眼,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胜利的喜悦,有对崔忌的怜悯,也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然后,她毅然决然的走出了牢房,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 看着酒歌离去的背影,崔忌放声苦笑,哈哈哈哈哈…… “这一生终究是没为自己活过啊!还愧对了祖宗的基业啊!”语气里满是凄凉。 狱卒看着他癫狂的样子,也没有上前搭理,他们在这天牢中见惯了人生的起落与悲欢,对于崔忌的反应,早已经习以为常。 酒歌走出天牢,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她知道,在这宫廷之中,权力的斗争永远不会停止,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站稳脚跟。 而崔忌,不过是这场斗争中的一个牺牲品罢了,他的命运,早已注定。 但酒歌也明白,她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因为在这残酷的宫廷中,心软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她必须坚定的走下去,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朝廷的繁荣。 酒歌回到东宫,看到五皇子和沈知节,脸上露出笑容:“五哥等久了吧,事情办的如何?” 五皇子站起身神情温柔的说:“一切顺利,也已经禀报父皇了。” 酒歌坐在主位上,点头说:“五哥你坐啊,不用拘束,此次选拔,我们一定要选出真正有才华的人,好为朝廷效力。” 五皇子恭敬的说:“歌儿说的对,我们自然是要以朝廷和百姓的利益为重,不能让那些有才华的学子被埋没了。” 酒歌看着五皇子,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五哥,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五皇子微微一笑:“歌儿,我们是兄妹,理应互相扶持。” 酒歌转头看着沈知节说道:“沈公子,此次你也辛苦了,此次选拔,可不要藏拙,让我们好好看看你碾压别人的才华啊!” 沈知节以为,自己应该已经得到赏识,可以以此谋的一官半职,可是现在听她的意思,自己居然还要和他们一群人去比。 但是表面上还是恭敬的说:“多谢殿下信任,学生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酒歌点点头,看着时候也不早了,于是吩咐道:“明瑗去准备些酒菜,五哥今天就在这里用膳吧!” 张明瑗应道:“是,主子,可要多准备一份,待会王爷也会过来。” 酒歌想了想说:“行,那就多备些,我记得五哥爱吃炸藕盒,准备一份。” 张明瑗领命而去,司兴暮听着酒歌的话,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沈知节起身说:“那学生就不打扰殿下们用膳了,先告辞了。” 五皇子却开口挽留:“你不是很仰慕靖渊王爷的才华和人品嘛!皇叔待会会过来,不如留下见一见。” 沈知节激动道:“什么,靖渊王爷啊,可是我留下会不会不合适?” 酒歌语气淡淡的说:“没事,留下吧,本来也就准备了你饭食的。” 沈知节依旧激动的说:“真的吗,那学生在此谢过殿下了。” 三人又开始讨论起选拔的事情。他们讨论的标注、流程和评定的人选等问题。 在讨论的过程中,五皇子和酒歌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意见,沈知节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心中对二位殿下的智慧和才能更加敬佩。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狭隘和错误。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而靖渊也在这时候来了,靖渊看到有人在,恭敬的行礼:“殿下。” 抬了抬手:“皇叔不用拘礼,就我们几个,入座吧。” 张明瑗传膳之后,本打算在这里伺候布菜的,酒歌却说:“下去吧,我们自己吃就好了,你们也去吃吧!” 张明瑗点头退下:“是,那主子有事叫我。” 就在张明瑗退下的时候,沈知节感受到鼻子里涌入一股清香。 第62章 拔除重臣 几人围坐在一起,享用了一顿丰盛的佳肴,席间众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酒足饭饱之后,五皇子和沈知节率先起身告辞,五皇子微微侧头看向靖渊,眼中透露出一丝好奇的问道:“皇叔你不走吗?” 靖渊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还有事情要和太女殿下商议,过会就走。” 五皇子微微点头,然后拱手说:“歌儿,那我们就先走了。” 酒歌点点头:“五哥慢走。” 沈知节也恭敬的说:“今日能与王爷交谈,真是太荣幸了,今日学生实在受益匪浅,那学生就先告辞了。” 两人走后,酒歌和靖渊来到书房,一起处理今日堆积的公文。 书房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酒歌和靖渊分坐在一张书案前,一人一笔的处理着。 酒歌突然问:“关于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靖渊温柔的笑着说:“歌儿这次做的很好,就是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你确定他们真的会动手吗?\" 酒歌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随后才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已经安排人盯着了,希望可以借此机会牵制他们。” 靖渊走到酒歌身边,与她一起望着窗外说道:“各大世家盘根错节,不过你这次的计划,完全可以引起他们之间的争斗了。” 酒歌搓揉着自己的手指,而这时洛岩进来,看见酒歌这个动作,马上递了一杯茶过去。 酒歌接过来,呷了一口茶,然后问道:“你回来了,怎么样了。” 洛岩声音充满力量的说:“果然如主子所料一样,被人下药毒杀了。” 酒歌继续搓揉着手指问:“查到是哪家了吗?” 洛岩失落的摇摇头:“主子恕罪,没有。” 酒歌点点头,继续问:“顾茜呢,东西还没有拿回来吗?” 洛岩有些心虚的道:“顾茜说自己很饿,让我先进来禀报。” 酒歌听了这话,突然就笑了:“是我的问题,你也先去吃饭吧,其他的待会再说。” 洛岩憨憨的笑:“多谢主子,那属下先去吃饭。” 说完,人出去吃饭了,而靖渊的表情很不对劲,他不知道酒歌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小动作,以前她从来都是无忧无虑的,现在竟然烦躁到搓揉手指,且还是洛岩递的茶可以缓解。 他承认自己有些吃醋,但是更多的却是自责,为什么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为什么自己要把她推上高位,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一切。 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顾茜身着黑色劲装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走到酒歌面前,恭敬的将盒子递给她。 顾茜恭敬的说:“殿下,这就是按照他说的地方找到的东西。” 酒歌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账目和书信,便看便问:“吃饱了没,今天那道炸藕盒可是特意给你们留的,味道怎么样?” 顾茜一听说吃的,眼睛都放光,开心的说:“多谢主子想着我们,可好吃了,可是今日怎么会做这道菜啊?” 酒歌看着书信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语气也有点冷冷的说:“今日五哥在,所以吩咐特意做的,想着味道不错,所以就给你们留了,今日辛苦了,早点下去休息吧!” 看着主子脸色不对,顾茜马上收起了笑脸:“是主子,那我下去了。” “嗯,去吧。”酒歌点点头。 靖渊看着酒歌问道:“是谁,你脸色这么难看?” 酒歌将手中文件递给靖渊说道:“你自己看吧,看来父皇当政这些年,还真是把他们给喂肥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靖渊接过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他的脸上到依旧是温和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但是看着脸色不佳的酒歌,他上前将人从后面抱住,下颌抵在她的肩窝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酒歌脖颈间。 酒歌闭上眼睛,稍微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靖渊像哄小孩一样说:“歌儿,暂时还不可以动他们,但是东西先留起来,以备后面用。” 酒歌也气息柔柔的说:“我知道,我暂时没有打算动他们,再等等,再养肥一些才吃好了。” 靖渊会心一笑:“还真是贪心的小狐狸。” 翌日,崔忌被毒杀的事情很快传入朝野上下,很多人已经回过味来,这些举动不仅仅是处理贪官污吏那么简单。 更多的应该是借此充盈国库,陛下的放纵,就如同养鱼一样,得够肥美才有被吃的资格。 接连两位重臣都被拔除了,其他人也开始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果然是君心难测啊! 六皇子府当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崔忌已经死了,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就这样一个个被拔了,他恨的咬牙切齿。 李四战战兢兢的上前继续禀报:“殿下还有一件事。” “说,还有什么事情。”暴怒的吼道。 李四哆哆嗦嗦的说:“就是有传闻说,剩下的几位皇子已经投靠了太女殿下。” “啊……酒歌这个贱人,都是因为她,一再坏我的好事,该死。”咬牙切齿的说。 李四急忙上前说:“殿下慎言啊,您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被罚的了。” “这是我的府邸,难道还怕那个贱人不成。”随手又砸了一桌的东西。 苏映雪端着药进来,碎片溅到了她的手上,六皇子看到,连忙上前问道:“对不起雪儿,怎么样疼不疼,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被伤到。” 苏映雪杏眸含泪的摇摇头:“殿下不要发怒,臣妾没事,不打紧的,气坏身体可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养好的伤。” 六皇子这才冷静下来,眼里满是愧疚与心疼:“来人,拿药箱过来。” 宫人很快拿着药箱送了进来,放在桌上就迅速退了出去,生怕不小心惹怒主子丢了命。 李四看着六皇子要给苏映雪上药,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苏映雪温柔的安慰:“殿下,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韬光养晦才能成事,等这次紧闭结束了,你再去上朝的时候,避让着太女殿下一些,好不好?” 六皇子本想拒绝,但是看着她期盼的眼神,还是点头同意了:“好,本宫答应你,一定让着些,为了你我也会尽量保全自己的。” 苏映雪忐忑的问:“殿下,若是为了雪儿,放弃争夺好好过日子,殿下会同意吗?” 六皇子疑惑道:“雪儿你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苏映雪语气里满是希冀:“雪儿只是觉得,其实不坐高位,我们也可以过的很开心的不是吗?这些你在府里养伤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六皇子宽慰着说:“雪儿,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坐上那个位置的,到时候你一定是我尊贵的皇后。” 见劝解无望,苏映雪只能顺从的点点头:“雪儿知道了,那殿下忙吧,雪儿出去了。” 看着离去的苏映雪,她的背影都显得落寞又无助,他的心好像也微微有些松动。 第63章 交易条件 酒歌心里很清楚,近几个月来自己的一系列举动,已然引起了众人的疑虑与猜测。 她暗自思忖着,觉得还是应该稍作停歇,不宜操之过急。 毕竟短时间内更换掉两位身居要职的大臣已经很吃力了,况且如今四哥和五哥已成功进入户宫与礼宫任职。 至于七哥能否顺利进入刑宫之事,则不妨暂且搁置一旁。 就在这时,靖渊踏入了东宫。一眼望去,只见那只小狐狸正悠然自得地喝着美酒。 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夺过酒杯,略带责备地说道:“瞧瞧你这样子,简直快要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啦!怎么会如此钟情于这桂花醉呢?” 酒歌却只是微微一笑,那双眼睛犹如月牙般弯弯。 满含笑意地注视着他:“你来尝一尝不就知晓其中滋味了嘛,况且所剩无几咯,这些可都是太子哥哥在世时特意为我备好的哟。” 听到酒歌这番话语,靖渊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这般贪杯,实则是在思念那位对她关怀备至、宠爱有加的兄长啊。 然而,如果有朝一日她得知了关于太子的真相,那么他们二人之间是否还能存有一丝希望呢?想到此处,靖渊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靖渊依然保持着他那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贵公子形象,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柔声说道:“我自然知晓你心中惦念着太子哥哥,但若是如此迫不及待地将美酒一饮而尽,日后又该如何自处呢?” 酒歌却显得满不在乎,随意地挥了挥手,应道:“无妨,我早已派人前去寻觅,想必能够赶在我把酒喝完之前寻回便是。” 旁人或许并不了解其中内情,但靖渊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此酒乃是先太子亲手酿造而成,世间又岂会有与之完全相同之物? 只怕届时酒歌难免会大失所望,然而,他实在不忍戳破这个残酷的事实,于是佯装不知地追问道:“倘若始终未能寻得呢?” 酒歌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若当真找寻不到,那便再作计较罢了!” 见她这般洒脱不羁的态度,靖渊不禁心生怜爱之情,脸上笑意更浓。 缓缓凑近她耳畔,轻声低语道:“既然如此,倘若最终还是遍寻无果,不如品尝一番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佳酿,如何?” 酒歌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甚好,只要能让我开怀畅饮,其他都无关紧要。” 靖渊见状,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不过嘛,我可有一个小小的条件,每月至多只能饮用两次,以免过量饮酒伤及身体。” 酒歌先是一愣,随即狡黠一笑:“哟,想不到你这酒竟还有诸多限制,也罢,反正你也不可能时刻伴我左右,严加监管。” 听到她这番话,靖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笑骂道:“好哇,你这只狡猾的小狐狸,如今连对我也敢阳奉阴违啦!” 就在两人尽情地嬉笑打闹之际,突然间,一名仆人匆匆赶来禀报:“殿下,刑宫尚书李大人在外求见。” 听到这个消息,酒歌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 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将其引至正厅,并奉上茶水招待。” “遵命!”那名下人应声道,随后便转身离去执行命令。 一旁的靖渊与酒歌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猜测。 靖渊率先开口说道:“此人倒也机灵得很,此番前来,恐怕并非单纯拜访这么简单,或许是想要向我们示好、投诚呢?” 酒歌微微挑起眉毛,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究竟如何,去会一会他自然就能知晓答案了。” 言罢,两人一同起身迈步朝着正厅方向走去。 当他们抵达正厅时,只见李煜辰早已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等候多时。 见到二人到来,李煜辰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拜见殿下,拜见王爷。” 酒歌和靖渊则双双坐在主位之上,酒歌挥挥手示意道:“李大人无需如此多礼,请入座吧。” 李煜辰点头表示谢意后,轻轻提起衣摆缓缓落座。 此时,酒歌一边漫不经心地揉搓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目光犀利地盯着李煜辰问道:“不知李大人今日特意登门造访,所为何事啊?” 而一直关注着酒歌一举一动的靖渊,则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此刻略显烦躁的情绪,于是不动声色地将一杯热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酒歌连看都未曾看上一眼,便十分随意地伸手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香茗之后,静静地等待着李煜辰给出答复。 李煜辰深吸一口气后,再次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抱拳作揖,言辞恳切地开口道:“下官此番冒昧前来,实属无奈之举,恳请殿下高抬贵手,饶过下官一命。” 酒歌面露疑惑之色,秀眉轻蹙,朱唇微启:“哦?李大人为何如此言语?本宫自问从未与大人产生过任何嫌隙或冲突呀!” 李煜辰的声音愈发低沉虚弱,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殿下,请恕下官直言不讳,此前那两位大人究竟遭遇何事,想必您我心中皆如明镜般清晰。故而今日下官斗胆登门拜访,实则是希望能与殿下来一场交易。” 酒歌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哦?李大人不妨说来听听,究竟是怎样的条件,竟能让本宫为之动容呢?” 李煜辰咬了咬牙,狠下心肠说道:“下官愿将名下所有家产尽数充公,只盼能够保住头顶这顶乌纱帽,以及家中老小的身家性命。” 酒歌听闻此言,不禁冷笑一声:“哼,不知大人所谓的‘全部家产’究竟价值几何?竟让您如此笃定本宫定会心动。” 李煜辰定了定神,强自镇定道:“回殿下,除却整整一百万两黄金之外,尚有十箱稀世珍宝、古玩字画,外加十张地契以及足足五百亩肥沃良田。” 当听到这一连串令人咋舌的数字时,酒歌的心跳瞬间加快,眼眸之中也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之光。 她暗自思忖着,这笔财富着实诱人至极,足以令任何人怦然心动。 然而,表面上她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嗯,听起来倒是颇具诚意,不过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听到酒歌这般回应,他瞬间变得焦急万分,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言辞恳切地说道:“殿下啊,下官此次可是将身家性命都赌上了呀!倘若殿下不肯应允,那么下官……” 酒歌见状,赶忙走上前去,伸手将他搀扶起来,并轻声问道:“不知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李煜辰面色凝重,缓缓开口道:“若殿下执意拒绝,下官恐怕也别无选择,唯有站到殿下的对立面去了,届时,殿下是否能够顺利保住储君之位,可就难以预料了。” 酒歌听闻此言,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愈发兴奋起来,高声喊道:“好一个大胆的家伙,竟敢公然威胁本宫!” 李煜辰急忙解释道:“下官绝无此意,实在是因为深知自己在朝堂之上与诸位大臣尚有几分交情罢了。” 酒歌闻言,笑得越发张狂肆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一般:“哼!就算你命丧黄泉,你的那些财物自然而然都会归本宫所有,又何须跟你做什么交易?况且在此之前,你若是闭口不谈这些家产之事,或许尚存有一线生机,但如今既然已将全部底细和盘托出,你觉得自己还有获胜的把握吗?” 李煜辰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指着眼前之人,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你……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妖女!倘若司朝真的不幸落入你这等奸邪之手,那必定走向毁灭之路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内心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 然而,面对李煜辰的指责,酒歌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愈发张狂。 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但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 只见她微微仰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哈哈哈哈哈……” 酒歌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令人不寒而栗。 “李煜辰啊李煜辰,你以为本宫会在乎那些世俗之人的闲言碎语吗?简直是痴人说梦!至于你刚才所言,倒是让本宫看清了你这些年来究竟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像你这般贪婪无度、侵蚀国家根基的蛀虫,如果继续留在朝中,待本宫登上皇位之后,岂不是养虎为患?所以,你有何资格奢望本宫会心慈手软,将你这条恶狼放回山林呢?” 她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刺李煜辰的心窝,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李煜辰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冷酷无情且心机深沉的对手。 第64章 交易谈崩 眼看着双方没能达成一致意见,谈判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整个氛围瞬间紧张到一触即发,犹如拉紧的弓弦般紧绷。 就在这关键时刻,酒歌深吸一口气后,再度打破沉默说道:“李大人呐,本宫万万没想到,您身为堂堂刑宫尚书,肩负着处理各类案件的重任!可您在任期间究竟制造了多少冤假错案呢?本宫对此着实充满好奇,还有那些被您替众多王公贵族掩盖起来的龌龊勾当,不知您可否愿意与本宫分享一二?” 面对酒歌犀利的质问,李煜辰却依然强装镇定,咬紧牙关回应道:“下官实不明白殿下所言何意?这些家业多数皆为祖上所留之产业罢了。” 见他仍在狡辩,酒歌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的说辞。 但紧接着话锋一转:“既是这般情况,那大人您又何必苦苦哀求本宫饶恕于您,甚至不惜前来与本宫进行这场交易呢?倘若您当真未曾做出任何有违天理、悖逆良知之举,又何须这般急切地赶来此地寻求庇佑呢?” 听到这里,李煜辰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静地解释道:“下官不过是因见到礼宫和户宫二位大人突遭变故,心生惶恐,故而才斗胆恳请殿下给予些许庇护罢了。” 然而,酒歌却对他这番说辞并不买账。 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倘若事实果真如大人所言那般简单,恐怕也不至于让大人您甘愿倾其所有家产吧!对于此事,本宫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李煜辰面色微变,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殿下这般言语,莫非是对下官有所怀疑?” 酒歌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大人误会了,若您果真一心为国、心系百姓,即便您未曾主动找上门来,本宫亦会全力相护。然而,大人此番行径着实令人难以释怀,难免使人产生‘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呐!” 李煜辰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连忙解释道:“都是下官太过焦急惶恐所致,请殿下恕罪。既然殿下并无此意,下官自然不敢强求,这便告退了。” 话毕,他缓缓站起身来,准备离去。而酒歌并未出言挽留。 倘若今日李煜辰不曾前来,或许酒歌还会稍作等待,再行谋划。 但方才李煜辰所提出的条件,实在是诱人至极。 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一旦归入国库之中,足以支撑国家度过数年富裕时光。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可能减轻百姓们沉重的赋税负担。 想到此处,酒歌愈发激动起来,内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同样站起身来,意欲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原来是靖渊出手了,只见他眉头微皱,语气严肃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酒歌心急如焚,但同时也难掩内心的兴奋之情。 她迫不及待地回答道:“自然是按照他所期望的那样去做,尽快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计划来摘掉他头上那顶心心念念的乌纱帽,并将他家的财宝全部没收充公归入国库之中啊!” 听到这里,靖渊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仿佛心头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他深知眼前这个敌人绝非等闲之辈,与之前遇到过的那些对手截然不同。 耐心分析道:“此人长期在刑宫中摸爬滚打,历经无数风雨,不仅拥有过人的心机和谋略,更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酷无情和凶狠残暴、因此,绝不能掉以轻心,贸然行动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酒歌见状,不由得焦急万分,连忙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行事呢?可有什么锦囊妙计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 此刻的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满心期待着靖渊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应对当前的困局。 靖渊凝眸沉思,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不如我们先应下他,权作缓兵之计,而后再如抽丝剥茧般慢慢瓦解他的势力和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你意下如何?” 酒歌赞同道:“你这是将兵法都运用得炉火纯青了,缓兵之计,还有离间计?” 靖渊满眼宠溺地说:“我的小狐狸当真是冰雪聪明,正是如此。” 得到夸赞的酒歌,嘴角上扬得都快与天际相接了。 其实在靖渊提出此计之前,她亦是如此打算的,只是具体计划尚需从长计议。 然而此刻由靖渊提出,倒也未尝不可。 望着蓦然失神的酒歌,靖渊伸出手在她眼前轻轻摇晃,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酒歌一脸疑惑:“具体该如何实施呢?” 靖渊依然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那就得等明天下朝之后,你亲自去同他说自己同意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手底下的人操办。” 酒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看来得和七哥说一声,让他再稍安勿躁了。” 靖渊不以为然:“这个无妨的,你七哥巴不得多等些时日呢!” 酒歌不明就里:“为何?” 靖渊解释道:“因为他本就如同那不羁的飞鸟,不喜欢被束缚啊!要不是你苦苦哀求,估计他更乐意做一个无拘无束的闲云野鹤呢!” 酒歌眉飞色舞地得意道:“那是自然,几位哥哥对我自是疼爱有加,若不是因为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又怎会生出这许多嫌隙。” 靖渊轻柔地摸摸她的头:“好了,莫要伤感了,你凭借自身的能力解决了这些事情,应当欢喜才是。” “说的轻巧,若是六哥届时也能……”酒歌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下,苏映雪之事,她尚不打算让靖渊知晓。 她实不愿舍弃这个六哥,即便被父皇和自己当作磨刀石,可她对六哥仍存有情谊。 靖渊见她吞吞吐吐,追问道:“能什么?怎的不说了?” 酒歌赶忙岔开话题:“哦,没什么,我只是饿了,想来应是到用膳之时了吧?” 靖渊轻刮她的鼻子:“正是呢,我的小狐狸尚在长身体,难怪饿得如此之快!” 酒歌娇嗔道:“好啊,你竟敢取笑我。” 靖渊见她追来,便如狡兔一般跑到了一边。 嬉闹了一阵子,酒歌便吩咐张明瑗传膳,靖渊也在此处用罢了膳。 又一同商议了李大人的事宜后,他才恋恋不舍地准备打道回府。 然而,刚刚跨出门槛,就听闻有刺客来袭,惊得靖渊又匆忙折返回来。 原本高悬着的心,在瞧见酒歌将人反手摁倒在地的瞬间,终于如巨石落地。 靖渊还是忍不住上前查看她是否受伤,手下的人立刻上前将其捆绑了起来。 酒歌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你怎么又回来了?” 靖渊语气无奈道:“这不是听见有刺客,担心你嘛!” 酒歌笑嘻嘻地说:“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可别忘了,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靖渊像哄小孩一般:“是是是,你最厉害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知道了吗?” 酒歌不耐道:“知道了,你快走吧!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靖渊看出她的不耐,最终还是走了,他走以后,酒歌连夜审问了这个此刻。 其实不用审,她也知道是谁派来的,只是可惜他们失策了,竟然不知道酒歌会武功。 第65章 假装交易 次日,下朝之后,酒歌如疾风般迅速走到了李煜辰身旁,压低声音道:“李大人,你昨日的条件,本宫已然应允,不知是否还算数呢?” 李煜辰闻听此言,眉头如麻花般紧紧皱起:“殿下当真如此,莫不是诓骗下官的吧。” 酒歌满脸真诚,犹如清澈的湖水一般:“怎会如此,主要是那些钱实在是太诱人了。” 李煜辰心中暗自思忖:我怎会如此轻易相信呢!而且昨晚派去行刺的人,为何至今杳无音讯,如果被擒获了,那她理应不会同意啊! 酒歌见他许久都没有回应,宛如一只被惹恼的雄狮,满脸怒容:“既然李大人不信,那就算了,亏我昨晚还一直心心念念。” 李煜辰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警惕瞬间烟消云散,毕竟再怎么说,她也不过是个孩子,会动心实属人之常情。 李煜辰满脸堆笑,如沐春风般说道:“殿下言重了,下官可是求之不得啊!那下官之后定当将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殿下送去。” 酒歌笑得愈发灿烂,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那就多谢李大人了,你放心,只要有本宫在,你这刑宫尚书一职定然会稳如泰山。” 李煜辰的笑容如老狐狸般狡黠:“那下官在此先谢过殿下了。” 酒歌轻挥玉手,浅笑道:“无需客气,此乃本宫分内之事,毕竟拿人钱财,自当替人消灾。” 言罢,二人并肩而行出了宫门,继而各自登上马车,打道回府。 而李煜辰对那刺杀酒歌之人未归,满心狐疑,遂打定主意回府后遣人前去探查。 待回府后,李煜辰便见那行刺之人归来,他心急如焚,忙不迭地问道:“你这是何状况?” 刺客跪地战战兢兢地说:“殿下讲,她晓得是您派去的人,然而她贪图那些金银财宝,故而就将属下给放了。” 李煜辰轻抚着胡须,心中暗想:看来这是她给我的薄面,果然还是太过稚嫩了些,不过如此甚好,贪财好色,只要有弱点便好,如此也并非难以应对。 酒歌回到府中,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的,明眼人一眼便瞧出,自家主子近日心情愉悦。 酒歌的演技堪称炉火纯青,连李煜辰都产生了错觉,竟觉得酒歌始终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靖渊没过多久也到了,看到酒歌哼着小曲儿处理公文,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 靖渊坐下斟了杯茶,轻抿一口后才开口道:“事情已经办妥,瞧你这喜上眉梢的模样。” 酒歌颔首笑道:“嗯呐,想必晚上就会送来了,你能感受到我的喜悦吗?那可是堆积如山的金子,还有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 靖渊走上前,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怪道:“你可是储君,未来的陛下,怎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酒歌晃了晃脑袋:“非也非也,国库里的东西呀,可从来都不是哪个皇帝的私产,不过是帮忙看管罢了,最后不是拿来赏赐,就是用在朝廷的各种事务上,真正能用上的可没多少呢!” 靖渊听她这么一讲,觉得挺有道理的,不禁对她如何看待当皇帝这件事感到好奇,于是开口问道:“那你觉得当皇帝好不好呀?” 酒歌接着晃脑袋,甚至带着点哀怨地说:“当皇帝有啥好的,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每天还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处理,还得开枝散叶,还得提防被人谋害,总之就是各种不好啦。” 听着她的牢骚,靖渊又问道:“那为啥歌儿还是答应陛下当皇太女了呢?” 酒歌嗔怒地说道:“你还说,你还问,原因不是早就如雷贯耳了嘛!起初是因为你,而后只是为了天下苍生。” 靖渊闻之,如疾风般上前,深情地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歌儿,你恰似那九天之上的仙子,美好得令人只想将你藏匿起来,不让任何人瞥见。” 言罢,甚至抬起她那如柔荑般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仿佛在亲吻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酒歌像触电般迅速抽回手,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笑嘻嘻地说:“既然你觉得我好,那就替我把这些处理了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本想拒绝的,可一转身,人就如同那黄鹤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得万般无奈地坐下来了。 而酒歌则如那狡兔一般,敏捷地来到暗阁,与大家密谋着计划,很快酒歌就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了。 由洛岩和顾茜派出的人如同那暗处的眼睛,时刻观察着,随时汇报着。 陈素素犹如一只机敏的猎豹,负责随时接应,待将李煜辰与每家的交情深浅都摸得一清二楚之后,再谋划其他事宜。 处理完酒歌,她又像一阵疾风般冲向演武场,练了一会拳脚。 经过昨晚那惊心动魄的刺杀,她深知自己的身手还不够敏捷,犹如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 必须加倍努力提升,否则,未来的路将布满荆棘,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无从知晓。 练得汗流浃背,正欲转身回去沐浴更衣,忽见七哥如疾风般一个飞腿袭来。 幸而酒歌眼疾手快,否则这一脚怕是要让她直接瘫倒在地了! 七皇子面露赞赏之色,说道:“歌儿好身手!七哥竟不知你还会这等功夫,不知是何时练就的?” 酒歌笑靥如花,款步上前:“要不七哥猜猜看,猜对了可是有奖励的哦!” 七皇子却甩开她的手,一脸嫌弃道:“起开起开,你这一身的汗臭味,简直要熏死人了,我才不猜呢,不说拉倒。” 言罢,便朝着正厅大步而去,酒歌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其后。 七皇子自顾自地坐下,张明瑗轻移莲步,袅袅娜娜地上来上茶。 七皇子满脸惊愕,宛如被雷劈中一般:“她是?” 酒歌嘻嘻一笑,恰似一朵盛开的鲜花:“七哥我知道你震惊,但是你先别震惊,你先下去吧!” 张明瑗闻言,如温顺的羔羊般依言退下。 而这时,靖渊如同鬼魅一般走了进来,七皇子见状,立刻如弹簧般起身行礼:“皇叔。” 靖渊抬手,动作优雅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 七皇子满脸狐疑,疑惑地问道:“皇叔怎么在这儿?” 靖渊嘴角含笑,声音温和得好似春风拂面:“每天都在,只是你平时没有注意罢了。” 七皇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呵呵,还真是如此。” 酒歌轻启朱唇,娇嗔道:“哎呀,你们两个可真是的,靖渊皇叔每日都会不辞辛劳地过来教导我如何处理事务。” 七皇子的神情:“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平素对这些事情的关注确实少了些。” 酒歌的神色忽地变得严肃起来:“好了,七哥,你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刑宫尚书之事?” 七皇子颔首道:“正是,若你的计划尚需时日,我便要先暂且离开一段时日了。” 酒歌满心好奇,追问道:“究竟是要去做何事啊?”七皇子微微一笑,宛如春花绽放:“此乃秘密,不可说,不然你也猜猜看。” 酒歌哼唧了老半天,才嘟囔道:“莫不是有了中意的姑娘?” 七皇子眼睛瞪得浑圆:“哟,你咋晓得的,难不成在我府上安插了眼线?” 酒歌赶忙无辜地摇头:“我可没有啊,七哥,你可别冤枉我。”七 皇子上前就是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那你咋知道的呢!” 酒歌疼得直揉脑袋:“不是你让我猜的嘛!那这么说来,我猜对咯,是谁啊?哪家的小姐啊?” 七皇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啦!” 酒歌笑嘻嘻地说:“好嘞,反正还有段时间呢,你快去吧!不过三个月后一定要回来哦。” 七皇子乐颠颠地应道:“好呀,那我走啦。” 酒歌连忙喊道:“哎,不在这儿吃饭啦?” 七皇子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一旁的靖渊,看着酒歌和七皇子的互动,感觉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天真无邪的模样。 第66章 缓兵之计 夜幕笼罩大地,万籁俱寂之时,李煜辰派遣手下之人送来了他当日所承诺之物。 酒歌闻知此事后,当即下令让侍从将所有物品统统搬入那间隐蔽的密室之中。 当她踏入密室,目光触及那些闪耀着金黄色光芒的宝物时,双眼瞬间绽放出贪婪之光,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靖渊见状,不禁走上前来,轻轻擦拭去她嘴角流出的口水,并轻声责备道:“稍微克制一下吧。” 然而,酒歌却不以为然地回应道:“哎呀,不过就是过过眼瘾罢了!反正最终这些宝贝还是会被归入国库之中呢。”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惋惜之情。 靖渊微微摇头,伸出手指轻点着她的额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个小傻瓜,如果真有特别喜爱之物,不妨从中挑选一两件留下给自己又何妨?” 听到这番话,酒歌顿时惊愕不已,瞪大了眼睛反驳道:“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呀!我身为尊贵无比的储君,世间万物皆已见识过无数,岂会对这些身外之物有所贪恋?况且,这些财宝将来必定有着重要用途,岂能随意取用!” 其言辞坚定而果断,显示出她作为一国之储应有的风范和觉悟。 靖渊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嘲讽地说道:“哟,没想到你还挺正直的嘛!” 酒歌则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地回应道:“那当然啦,我可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女儿,岂会有半分逊色?” 靖渊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之色,轻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完美的存在,犹如夜空中璀璨夺目的繁星般绚烂耀眼。” 然而,酒歌却露出一丝鄙夷之情,嘟囔着嘴说道:“哼,你可真是变了个人似的。” 靖渊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问道:“哦?哪里变了?我向来如此啊。” 只见酒歌摆出一副若有所思、难以言喻的神情,缓缓开口道:“嗯......就是那种感觉,说不清楚,但总觉得你现在变得更有人情味儿了些。” 靖渊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奇地追问道:“哈哈,什么叫做‘有人味’啊!你这小丫头片子,说话总是这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话未说完,他便伸出手去,想要轻轻拍打一下酒歌的额头,谁知酒歌反应极快,身子一闪便躲开了。 同时嗔怪道:“你们这些家伙近来胆子越发大了,一个两个都敢动手敲打我的脑袋!” 听到这话,靖渊笑得愈发肆无忌惮了,调侃道:“哈哈哈,你这样子可不像是在发出严厉警告哦,反而更像是......” 说到此处,他故意卖起关子来。 酒歌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非常清楚对方接下来会讲些什么话语,于是赶忙迈步向前,伸出手来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 紧接着,她抢先一步踏出房门,并丢下一句话道:“好啦,今天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妥当了,你还是赶紧返回府邸去吧!每天都这么晚才回家,难不成连我的清誉都不顾及了吗?” 靖渊自然明白她这番举动完全是有意要将自己赶走,但也并未多做争辩。 只是顺从地回应说:“好吧,那我这便先行离去了。” 待靖渊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后,酒歌方才转身回到屋内,然后前去沐浴洗漱、更换衣物,最后上床歇息。 次日清晨,朝堂议事结束之后,五皇子快步追赶上来,与酒歌并肩而行,开口说道:“歌儿啊,此次选拔事宜基本上都筹备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差最后的定夺环节还需你来拍板决定呢。” 酒歌猛地转过头来,脸上原本轻松愉悦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其严肃认真的模样。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五皇子,语气低沉而坚定地问道:“五哥,不知您可曾选好了中意之人?又是否对这些人选进行过详尽的考察呢?他们究竟有没有真正的才华和学识呢?” 五皇子似乎并未被酒歌如此严肃的态度所影响,依旧神态自若、气定神闲。 只见他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地回答道:“那是自然,我心中确实已经有了一些合适的人选。不过嘛,目前尚未能全面深入地去彻查他们的底细。毕竟这些学子们来自天南海北,想要彻底查清每个人的背景情况,实在并非易事。” 听到这里,酒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轻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暂且按照优秀程度来筛选录用一部分人员吧。但与此同时,也要继续派遣得力之人暗中展开进一步的调查工作,绝对不能留下任何可能存在的隐患。若是五哥这边人手不足或者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跟我开口便是。” 说罢,他目光炯炯地看向五皇子,眼中满是真诚与关切之意。 五皇子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道:“正是如此,殿下,实不相瞒,我的麾下的确缺乏得力之人啊。” 酒歌听闻此言,不禁好奇地追问道:“那么,五哥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呢?” 只见五皇子嘴角泛起一抹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轻声说道:“不知洛岩此人是否可行呢?” 听到这个名字,酒歌先是一愣,随后也露出一丝笑意回答说:“当然可以啦!稍晚些时候,我会安排洛岩前去向您报到的。” 得到肯定答复后,五皇子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便先行一步了。待你处理完手头事务之后,可别忘了过来找我哦。” 酒歌微笑着应承下来:“放心吧,五哥,等我稍作整理,更换一身衣裳后,即刻就去找您。” 这时,五皇子的目光落在了酒歌手上捧着的蜜饯之上,眼神中流露出渴望之色。 酒歌见状,十分豪爽地抓起一大把递给他,并调侃道:“瞧瞧,这双眼睛都快粘到蜜饯上去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这般贪恋甜食呀。” 五皇子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他满心欢喜地伸出手去,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那件物品。 并笑着说道:“这可真怪不得我啊,要知道,你小时候总是给我那些甜滋滋的美食呢!” 听到这话,酒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忍不住反驳道:“嘿,怎么能说是我的过错呢?罢了罢了,我还是先走吧。” 说罢,她转身离去,脚步显得有些匆忙。 望着那逐渐远去、乘坐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之中的酒歌背影,五皇子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如雪的手帕。 然后,他轻轻地将刚刚酒歌送的蜜饯包裹起来,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坏了这些珍贵的点心一般。 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把用手帕包好的蜜饯放进了自己的怀里,似乎在保护一件无比重要的宝物。 而一直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四皇子,恰好目睹了这一切。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此时此刻,他心中暗自思忖:看起来已经无需担忧了,以目前的状况而言。 将来酒歌所能选择之人,必定也只会是自己的孩子罢了。 想到这里,四皇子的眼神越发坚定,充满了自信与期待。 第67章 提拔寒门 酒歌回到府邸后,迅速将那身庄重肃穆的朝服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鲜艳夺目的火红衣裙。 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整个房间的氛围。 紧接着,她便携同洛岩一同前往礼宫,准备参与这场重要的选拔活动。 当他们抵达礼宫时,五皇子远远地就望见了酒歌的身影,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迎上前去。 与此同时,周围的众人也纷纷跟随着五皇子一同向酒歌行礼。 酒歌微笑着挥挥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并优雅地走到主位坐下。 五皇子则恭敬地坐在下方,静静地等待着酒歌审阅完众多学子们所撰写的文章和策论。 酒歌专注地阅读着每一份作品,不时轻轻搓揉着自己纤细的手指。 一旁的洛岩见状,立刻心领神会,迅速端起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递给酒歌。 酒歌轻抿一口,感受着那股温润的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 就在酒歌随意翻阅之际,突然眼前一亮,被其中一篇关于良田改革的策论深深吸引住了目光。 她不禁拿起这份策论,好奇地问道:“这是谁所作?”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年轻男子匆忙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回殿下,此乃学生叶驰封之作。不知是否有何处不妥之处?还请殿下明示。” 酒歌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他的态度,接着说道:“倒也并非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此次选拔中,其他人大都选择针对朝廷政事发表见解,而唯独你的策论却是围绕着良田改革展开。我想知道,你为何会如此独具匠心呢?” 叶驰封一脸诚恳地说道:“回殿下,学生一直认为粮食乃国家之基石、社稷之命脉啊!若能针对良田展开革新之举,又或是苦心钻研出能够高产的粮食品种,这无疑将是一项惊天动地的不朽功业啊!”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而炽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充满希望和丰收的未来。 酒歌微微眯起双眸,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听起来你对此颇有见地嘛,只是不知你究竟了解到何种程度了呢?不妨详细说来听听。” 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杯,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在期待着叶驰封接下来更为精彩的论述。 叶驰封果真是不负众望啊! 只见他口若悬河、源源不断地将内心的所思所想毫无保留地倾诉而出。 而酒歌则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不时连连颔首,表示赞许之意。 她心中暗自思忖道:此人当真是世间罕见之奇才啊! 一旁的五皇子见酒歌对叶驰封如此赞赏有加,心生欢喜之余,亦赶忙站起身来。 恭恭敬敬地向酒歌发问:“殿下,不知您是否有意为此人做出一番妥善安排呢?” 酒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作为回应。 并轻声说道:“此事暂且不急,还需等我与陛下共同商讨之后方能定夺。那么除此之外,五哥可还有其他认为出色之人可供推荐给本宫瞧瞧?” 闻得此言,五皇子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将自己心目中颇为看好的六位才子逐一介绍给酒歌认识。 酒歌亦认真审视起他们所撰写的文章及策论来,经过一番仔细端详后,觉着这些人的作品倒也算过得去。 但可惜的是,除了那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叶驰封之外,似乎并无他人能够真正契合自己的心意。 沈知节见酒歌许久都未主动提及自己之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迈步向前。 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殿下,不知那学生我的情况如何呢?” 酒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轻声说道:“哦?原来竟是你呀!既然你如此钟情于靖渊皇叔,不妨先行前往他处,瞧瞧皇叔那里是否有适合你的安排。” 沈知节听闻此言,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神情,他急忙双膝跪地。 叩头谢恩道:“多谢殿下恩赐,学生定当全心全意追随王爷,努力学习,不敢有丝毫懈怠。” 看着沈知节那副得意忘形、不可一世的模样,酒歌只觉得一阵反胃,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紧接着,酒歌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缓缓地转移到了一旁站着的叶驰封身上。 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说道:“叶驰……” 仅仅只是两个字,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了叶驰封的心头上。 叶驰封心中一凛,瞬间便领悟了酒歌的意思,连忙向前一步,双手抱拳,深深地施了一礼。 然后用一种坚定而又恭敬的语气回应道:“学生叶驰封在此,请殿下示下!” 酒歌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接着继续开口说道:“这样吧,你先去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等会儿父皇可能会召见你。记住,一定要全力以赴、用心准备,尤其是要把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些关于改革的策略详细地整理出来并书写好。等到面见圣上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呈上这些方案,让父皇亲自过目和审查,以便作为决策时的重要参考依据。” 叶驰封听完这番话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再次躬身行礼。 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谨遵殿下教诲,学生一定不辱使命!”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几步,站到了一个相对较为安静的角落之中,开始默默地思考起接下来自己需要去处理和安排的一系列事情来。 酒歌见诸事已然安排妥当,遂缓缓站起身来,作势欲行,但临出门前。 却又蓦地转过头来,轻声说道:“五哥,此人便暂且借与你一用吧。若遇何事,尽可告知于我。洛岩啊,自即日起,你需紧随五哥左右,悉心协助,待事毕之后,方可归来。” 洛岩闻得此言,赶忙躬身应道:“谨遵主子之命,五殿下。” 此时,一旁的五皇子面露不悦之色。 嘟囔着抱怨道:“罢了罢了,知晓你对自家手下视若珍宝,定当完好无损地归还于你便是。” 酒歌见状,不禁莞尔一笑,娇嗔道:“五哥莫要如此说嘛,倒显得妹妹我小家子气了呢,呐,那我这便先行离去啦。” 言罢,她轻盈转身,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般飘然而出,留下一抹迷人的背影。 待到众人散去后,五皇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酒歌所赠之物。 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纸包,然而,当他看清其中所藏之物时,不禁喜出望外。 原来,这纸包里装的竟是他平素最为钟爱的芙蓉糕!那一块块精致的糕点宛如艺术品一般,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五皇子满心欢喜地将它们仔细收好,然后领着洛岩匆匆离开,投入到繁忙的事务之中。 好不容易等到有片刻闲暇,可以坐下来喝杯清茶稍作休憩之时。 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张口询问道:“为何你家主子会随身携带芙蓉糕呢?” 只见洛岩一脸严肃认真地回答说:“我家主子在返回去更换衣物之际,特别交代要提前预备好芙蓉糕,因为主子说五殿下对甜品类食物甚是喜爱。” 听到这里,原本还有些闷闷不乐的五皇子瞬间喜笑颜开,仿佛心中所有的不快与阴霾都在这一刻被彻底驱散开来。 第68章 江山社稷 沈知节得知自己将被派往靖渊处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之情。 他怀揣着满心欢喜,迈着轻快的步伐,兴高采烈地向着靖渊的王府走去。 当靖渊了解到沈知节前来的目的后,脸上露出了温和而亲切的笑容。 并微微颔首表示欢迎:“既然殿下特意将你安排与本王共事,想必定是对你有所赏识和信任。如此甚好,就让蜂先行带你前去安顿下来,随后再做具体安排,不知你是否满意呢?” 沈知节连忙躬身行礼道:“承蒙王爷厚爱,下官自当听从王爷差遣,一切皆由王爷作主便是。” 靖渊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身旁的蜂吩咐道:“蜂,速领沈大人前往住处妥善安置。” 蜂恭敬地应诺一声,随即引领着沈知节离开了大厅。 而酒歌这边,犹如一只翩翩蝴蝶,又换上了一身华美的衣服,准备进宫向司皇禀报叶驰封的事情。 然而,还未踏出房门,下人便匆匆来报,秦相求见。 酒歌心生疑惑,但还是迅速将人安排进正厅,自己也步履轻盈地赶了过去。 酒歌到达正厅时,秦相赶忙起身行礼,如同一棵恭敬的松柏:“殿下,冒昧前来,多有叨扰。” 酒歌微笑着说道:“秦相不必多礼,请坐。” 两人坐定,酒歌如同一只好奇的猫咪,开口问道:“不知秦相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秦相面露难色,仿佛一朵被乌云遮蔽的鲜花:“殿下,您如今就对世家动手,是否有些操之过急啊?” 酒歌面露疑惑,宛如一颗闪烁着问号的星星:“秦相的意思是?” 秦相担忧之色尽显:“老臣以为,殿下还是莫要计较此事了,毕竟他们犹如那错综复杂的树根,紧紧缠绕。老臣唯恐稍有不慎,他们便会如那饿狼一般,对殿下猛扑过来啊!” 看出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于是说道:“既是如此,本宫不妨与您坦诚相待,他们必须在本宫登上大位之前被解决掉,本宫可不想如那提线木偶一般,被他们牵制,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秦相见她如此决绝,却仍如那顽强的野草一般,锲而不舍地说道:“殿下,老臣实乃受陛下所托,前来游说啊!若是您不同意,岂不是在为难老臣啊!” 酒歌听完他的话,心中已然明了,原来是父皇惧怕世家的势力。 酒歌的语气稍稍和缓,宛如那轻柔的春风:“秦相,选拔人才乃国家大事,世族门阀千不该万不该以此来维持门第,压制终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一味固守世族特权,已经生出如此多的舞弊腐败,这般浅显的道理,秦相不会不知吧?” 秦相听完以后,内心感慨万千,犹如那波澜壮阔的大海:岂会不知,不过是觉得如今的形势于己不利啊! 若一意孤行,怕是会伤人伤己啊! 看着秦相沉思的模样,酒歌再次开口,其声恰似那黄莺出谷:“秦相,我知你与父皇之意,你且无需为难了,本宫正要进宫和父皇说事情,到时候我自会回禀,你且安心回去吧!” 秦相欲言又止,深知自己无力劝说任何人,只得如那落败的公鸡一般,起身告辞。 秦相离开后,酒歌如飞鸟般进宫去了。 当宫人通禀太女殿下求见时,司皇的脸上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随即挥挥手让人进来。 酒歌行礼问安后,直言不讳道:“父皇,秦相的话,儿臣已了然于心,还想听听父皇的高见。” 司皇微微抬眼,说道:“朕的想法和秦相如出一辙,如今时机尚未成熟。” 酒歌毫不掩饰地说:“父皇,儿臣接下来的话,恐怕是大不敬之罪,还望父皇恕罪。” 司皇强忍着怒气:“你说吧,朕赦你无罪。” 酒歌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父皇是觉得时机未到,还是一直在畏惧?若是因为父皇的怯懦,让司朝继续这般沉沦下去,那即便再有英明神武的君主降临,也难以拯救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烂到根里的国家了。” 司皇怒不可遏,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动着,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嘴唇哆嗦着,却只能挤出一个字:“你……” 而酒歌则毫无惧色,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与司皇对视。 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皇啊,‘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您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就如同那滔滔江水既能承载船只航行,也能将其倾覆一般。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父皇您又怎会不知晓呢?此次事件仅仅是天下学子们的一次抗议罢了,但倘若我们依旧对那些贪赃枉法、侵蚀国家根基的蛀虫视而不见,听之任之,那么即便儿臣将来有幸登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恐怕也难以坐稳啊!” 望着酒歌这般视死如归的神态,司皇简直快要被气炸了肺。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个胆大包天的逆女!莫非你真觉得朕不敢取你性命不成?” 面对盛怒之下的司皇,酒歌心中虽有一丝惶恐,但更多的却是坚定和决绝。 她双膝跪地,叩头谢罪,口中急切地辩解道:“父皇息怒,方才您亲口答应过会饶恕儿臣的,请您务必信守诺言啊!” 司皇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双眼,怒视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声音颤抖地吼道:“你……好得很呐!竟然敢这般忤逆于朕!既然你如此胸怀大志、壮志凌云,难不成朕现今就要将皇位拱手相让给你吗?” 说罢,他猛地拍案而起,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此时的酒歌,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但骨子里的那份倔强却让她依然挺直了身子。 毫不犹豫地将头重重地磕向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望着自己这个执拗无比的女儿,司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与叹息之情。 他缓缓摇了摇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要把内心所有的愤怒都吐出来一般。 沉默片刻后,司皇终于开口说道:“皇太女酒歌,今日竟敢对朕不敬,实乃大罪!念及父女情分,暂且饶你一命,即日起,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此间不许任何人与你相见,你所负责之事务亦全部转交予六皇子打理。” 听到这番判决,酒歌如遭雷击般愣住了,满脸惊愕之色。 她怎么也想不到,父亲竟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便将自己软禁起来,而且还剥夺了自己手中的权力。 要知道,这两年来她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的就是能够早日登上皇位,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如今一切努力即将化为泡影,怎能不让她心急如焚呢? 于是,酒歌连忙跪地哀求道:“父皇啊,请您三思啊!此刻若将儿臣囚禁那么此前我们所做的种种努力岂不都白费了吗?恳请父皇高抬贵手,收回成命吧!” 然而,面对酒歌声泪俱下的恳求,司皇却是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只是冷冷地吩咐道:“来人呐,速速将她押解回府,严加看管!” 话音刚落,一群侍卫便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将酒歌拖走了。 就这样,酒歌被强行带回了府邸,并被严密监视起来。 而关于此事的消息,则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宫廷内外,引起了轩然大波…… 要说这里面最为开心愉悦之人,那绝对非六皇子与刑宫尚书李煜辰莫属了! 且看那六皇子,心中暗自窃喜不已,只因自己尚未有所行动,酒歌便已然遭到禁足之罚。 至于个中缘由嘛,就连他也是茫然无知,不晓得这个妖女究竟是如何触怒龙颜、激怒了当今圣上。 再瞧那李煜辰,此时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来。 虽说之前酒歌曾许诺会庇佑他们全家老小,但他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深知此乃对方使出的权宜之计罢了。 而今眼瞅着酒歌遭受禁足惩处,他顿感压力骤减不少,可以稍稍松快一下了。 不必再像从前那般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死死咬住把柄而不得脱身。 如此一来,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啦! 第69章 帝王之怒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靖渊方才得知这一惊人消息。 当听闻酒歌因忤逆之罪身陷囹圄,他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 究竟酒歌与陛下之间产生了何种纠葛,竟会令陛下雷霆震怒,乃至将其囚禁?靖渊百思不得其解。 事实上,众人皆未曾留意到,司皇对酒歌虽宠爱有加,甚至认定她乃是能够振兴司朝的储君。 然而,随着酒歌才华日益展露无遗,司皇却深感自身权威遭受威胁,故而决然无法再坐视不管。 他务必让所有人明白,唯有自己才是司朝当之无愧的主宰者。 反观酒歌,问题恰恰出在她过于急切地追求成功,全然忘却了父亲身为帝王的身份! 即便身为亲生骨肉,亦绝不可居功自傲、超越君主。 待酒歌被押送回府后,她沉默不语,宛如一尊雕塑般呆立原地。 随后,她命人取来那坛珍藏已久的桂花醉。 此时此刻,对太子哥哥的思念愈发强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莫非当年哥哥担任太子之时,也曾经历这般境遇不成? 拥有满腹经纶和雄心壮志之人难道只能将其深藏不露吗?莫非仅仅只是为了防止引起父皇的猜忌与顾忌? 酒歌对此心知肚明,此次事件无疑是父皇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针对自身忠诚度所展开的一场考验。 倘若尚且能够驾驭得住,便会允许自己继续留存;可要是已然难以把控,那么更换掉也未尝不可啊! 得知此讯后的靖渊,当机立断派遣人手前去侦察一番。 试图弄明白今日自己未曾前往东宫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是否存在任何异样之处。 此时此刻的靖渊已然方寸大乱,然而站在一旁的下属蜂却心如明镜,目前想要进入东宫刺探情报简直比登天还难。 想必当下就连酒歌殿下的寝宫门前都有重兵把守,尽管如此。 蜂依旧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说道:“主子暂且莫要焦急,殿下眼下必然安然无恙。至于获取情报之事,属下即刻入宫打听一番,看看能否有所收获。” 靖渊缓缓地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回应道:“嗯。” 此刻的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击倒在地,浑身散发出难以言喻的疲倦感。 究竟为何会如此呢?仅仅过去了短短一日时光,怎会如此轻易地激怒了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 而此时此刻,身处府邸之中的张明瑗,则默默地凝视着眼前的酒歌,一言不发。 但手中的酒杯却不停地被举起又放下,似乎想要借由那浓烈的酒水来浇灭内心深处熊熊燃烧的焦虑之火。 然而,面对这般棘手的局面,张明瑗心中亦是万分焦灼。 毕竟,眼下能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此处之人,唯有她自己而已。 至于其他众人,皆是以暗卫之身隐匿于暗处,无法公然现身相助。 那么,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究竟应当如何自处? 又该怎样才能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呢、无数个疑问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张明瑗感到一阵茫然无措。 而此时此刻身处五皇子府邸之中的洛岩,当他获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之后,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心急如焚地想要立刻赶回东宫,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就在他抵达东宫大门之际,一道无情的阻拦横在了他的面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洛岩感到万般无奈,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有丝毫犹豫,于是他决定前往靖渊的王府,希望能够与靖渊一同商议应对之策。 当靖渊见到匆匆赶来的洛岩时,原本满心欢喜,还误以为洛岩此番前来乃是代表着酒歌向自己传递信件呢。 可谁知,当他仔细观察洛岩那异常焦急的神情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不出所料,只听洛岩语气急促地说道:“王爷,不好啦!我家主子竟然被囚禁起来了,这究竟发生了何事啊?眼下咱们该如何是好呢?” 听到这番话,靖渊的心瞬间揪紧,脸色变得愈发凝重,他急切地追问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说,今日你并未伴随在她身旁守护吗?” 面对靖渊的质问,洛岩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之色,连忙解释道:“今日主子将我暂时借调给了五殿下,原计划是待到此次选拔活动结束后方才返回,岂料如今主子突遭不测,我自然心急如焚,只想尽快赶回来禀报情况,未曾料到竟会在此处受阻。” 靖渊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那今日紧跟着她的到底是谁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恼怒,站在一旁的洛岩一脸茫然地摇着头回答道:“属下实在不知啊!自从主子离开礼宫之后,属下便失去了她的消息呀!” 此时此刻,众人皆是束手无策、毫无头绪。 正当大家陷入沉思之时,门外传来一阵通报声:“秦相求见!” 靖渊心中虽充满疑惑,但还是决定先将其请入殿内。 待秦相进入殿堂后,二话不说便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口中高呼:“老臣有罪,请殿下恕罪啊!今日发生的一切,皆因老臣而起啊!” 靖渊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伸手将秦相搀扶起来,并轻声安慰道:“秦相快快起身,切莫如此自责、究竟所为何事,还望您详细告知于我。” 秦相站起身来,满脸愧疚之色,缓缓说道:“今日,老臣原本领受圣上旨意,前去劝解殿下暂且放下对世家门阀动手之念、然而,无论老臣如何苦口婆心,殿下始终执意不肯听从,甚至为免令老臣左右为难,竟亲自入宫面圣,欲与陛下商议此事、岂料......” 说到此处,秦相不禁哽咽难言,眼中满是悔恨之意。 靖渊面沉似水,神色平静地听完对方所言后。 轻声宽慰道:“秦相切莫过于自责,想必定然是殿下出言不慎,冲撞了陛下龙颜,才会招致此祸。不过无妨,待陛下怒气平息之后,一切自当雨过天晴。此刻夜色已深,秦相不如先行归家歇息,余下之事,交由本王处理即可。” 然而,秦相依旧满脸愁容,忧心忡忡地问道:“只是不知殿下如今是否安好?” 靖渊见状,又一次出言抚慰:“无需担忧,秦相尽管放宽心便是。” 秦相心里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确实无能为力,于是躬身施礼道:“既如此,那老臣便先行告退了。倘若王爷有何需要差遣之处,还望能及时派遣使者告知老臣。” 靖渊微微颔首,表示应允:“放心去吧!” 言罢,目送着秦相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70章 杖责五十 而此时此刻的五皇子,在目睹洛岩离去之后,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他深知酒歌被囚禁一事非同小可,但却对其中缘由一无所知。 于是乎,心急如焚的他赶忙派遣亲信入宫询问自己的母亲贤妃娘娘,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以至于让酒歌遭受如此待遇。 然而,当贤妃娘娘收到儿子传来的讯息时,她亦是一脸愁容。 因为此次事件似乎颇为棘手,连陛下都下令将其严密封锁起来,一时间根本无法探听到任何确切消息。 面对这一困境,五皇子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不过,稍作思索之后,五皇子忽然想到,曾经也经历过被禁足的境遇,可最终并未酿成大祸。 因此,他暗自思忖着:“或许这次情况也不至于太过糟糕吧……” 带着这样一丝侥幸心理,五皇子稍稍宽慰了些许,但内心深处依旧难以平静。 次日清晨,一则令人震惊的诏令传遍整个宫廷内外六皇子解除禁足之罚,并全面接手酒歌先前负责的所有事务。 此道命令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之声此起彼伏。 有人怀疑酒歌犯下弥天大罪;亦有人担忧酒歌是否即将被废除封号;更有甚者,直接揣测陛下有意更改储君之位,而这位新宠极有可能便是六皇子本人! 与此同时,身处囹圄之中的酒歌却是浑然不觉外界风云变幻。 此刻的她早已沉醉于美酒佳肴之中,烂醉如泥、神志不清。 可怜那忠心耿耿的张明瑗,只能默默守在一旁悉心照料,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至于暗中效命于酒歌的那些人,则仍蒙在鼓里,全然不知主子已然身陷险境。 他们依然按照酒歌往日所托,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各项任务。 如今,酒歌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禁锢,不仅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就连原本握在手中的权力也尽数被剥夺。 更为严厉的是,她被严密监视着,任何人都无法接近半步。 如此状况持续了长达两个多月之久,外界众人忧心忡忡,但酒歌本人却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醉之中,整整两个月都沉浸于宿醉的状态里。 她倔强地不肯屈服,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司皇此次竟也毫不留情。 当皇后听闻此消息后,心急如焚地前往陛下面前求情,然而一次次的努力皆以失败告终。 与此同时,一直追随靖渊左右的沈知节却悄然与五皇子取得联系。 并向他透露道:“此番机遇实属千载难逢,您务必要牢牢把握!” 可谁知,五皇子对沈知节这番话嗤之以鼻,在他心中,唯有当歌儿亲口表示放弃储君之位时,他才会考虑其他选择。 否则,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做出任何背叛之事。 相比之下,四皇子显得异常沉稳,始终按兵不动,静观局势发展。 然而,最活跃的当属六皇子了。 自从接管了酒歌所拥有的全部权力之后,他便故态复萌,如同往昔一般肆无忌惮地大肆敛财,并在暗地里积极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企图借助这次酒歌自毁前程的契机将其一击扳倒。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已至三月,那漫长而令人窒息的禁足之期终于画上句号。 酒歌府上原本驻守的众人如潮水般退去,仿佛他们从未在此停留过一般。 人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酒歌归来,重登朝堂,继续履行储君之职。 毕竟,这位备受瞩目的人物一直以来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然而,事与愿违,酒歌竟以患病为由拒绝入朝。 这一举动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 司皇闻讯后怒不可遏,心中暗自思忖:“只要她稍稍低头示弱,此次之事便可一笔勾销。” 可谁能料到,酒歌竟是如此倔强之人! 面对这般执拗的态度,司皇愈发恼怒不已。 眼见酒歌终日消沉、萎靡不振且拒不参政,司皇再次下达命令责罚其五十杖刑。 当行刑之际,酒歌咬紧牙关,愣是未发出一丝声响。 直至靖渊匆匆赶来之时,只见酒歌已是气息奄奄,命悬一线。 靖渊见状,心如刀绞,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疾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将酒歌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走向房间。 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进入屋内后,靖渊轻轻地将酒歌放置于床榻之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与此同时,张明瑗早在酒歌遭受鞭笞之时便心急如焚地与府医一同守候于此。 此刻见到靖渊抱着伤痕累累的酒歌归来,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她紧咬嘴唇,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悲痛,快步迎上前去协助靖渊安置好伤者。 府医仔细地将酒歌身上的伤口处理妥当后,面色凝重地说道:“今夜至关重要,如果高热能够消退,那么就不会有大碍;然而,倘若高热持续不退,情况可能会相当凶险。” 说完这番话,府医轻轻叹了口气。 靖渊听后,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挥挥手,示意府医可以离开了。 待府医离去后,靖渊缓缓走到酒歌的床边坐下,眼神充满关切与忧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逐渐深沉。 靖渊始终守在酒歌身旁,不断更换着冰凉的帕子,试图帮她降低体温。 每一次触摸到酒歌滚烫的额头,他的心都不禁揪紧几分。 夜深人静时,酒歌的状况突然变得糟糕起来。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不止,原本紧闭的双眼也不时睁开。 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太子哥哥……好累啊……歌儿不想再喜欢靖渊皇叔了……不想当皇太女了……酒歌真的好累啊……” 这些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靖渊的心房,让他心痛不已。 靖渊紧紧握住酒歌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歌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尽管他知道此刻的酒歌或许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他还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给予她力量和勇气。 在这漫长而煎熬的夜晚里,靖渊默默地陪伴着酒歌,祈祷着她能早日战胜病魔,恢复健康。 而那一声声微弱的呢喃,则成为了这个寂静夜晚中最令人心碎的旋律。 他紧紧地拉住酒歌那微微颤抖、冰凉刺骨的小手,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他哽咽着说道:“对不起,歌儿……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啊!竟让你独自一人默默承担如此沉重的压力与痛苦。别再继续下去了,我的歌儿不要再做什么储君了!就让你成为那个无忧无虑、快乐无比的小公主吧!” 望着情绪逐渐平复下来的酒歌,靖渊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波澜,然后有条不紊地吩咐手下之人赶紧入宫禀报。 告知众人酒歌此刻病情危急万分,恐怕难以撑过今夜。 当司皇得知这个噩耗后,整个人犹如遭受雷击一般呆立当场,满心皆是无尽的懊悔和自责。 他不停地喃喃自语道:“为何当初我要那般狠心抽打于她呢?如今酿成这般大祸,叫朕如何自处啊!” 而另一边,皇后在听闻此讯后更是无法承受这样巨大的打击,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 刹那间,整个宫廷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太医们纷纷匆忙赶来,争分夺秒地展开救治工作,一时间场面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71章 贬为庶人 经过太医彻夜不眠不休地全力救治,酒歌那令人揪心不已的高热终于逐渐消退,靖渊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此刻才稍稍安定下来一些。 而当酒歌成功脱险的喜讯传回到宫中时,司皇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以放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毕竟,如果连酒歌都不幸离世,那么他将彻底失去所有的嫡子。 回想起过去种种,司皇不禁心生懊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原本这片大好河山就是计划交由酒歌来继承的呀! 可如今却这般对待她,先给予她无限希望,然后又无情地将其扼杀。 真不知这个倔强的丫头内心该有多么痛苦和煎熬! 然而,如果当时不采取那样决绝的手段,将来一旦面临兄弟阋墙、骨肉相残的局面,若心慈手软起来,后果恐怕更是不堪设想! 身为一代帝王,不得不时刻保持警觉与猜忌,这种无奈与自我折磨,正是上位者所必须承受之重。 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犹如一把双刃剑,既能成就辉煌霸业,亦能伤人伤己;那些翻云覆雨的权谋之计,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所以,倘若酒歌无法学会这些生存之道,又怎能放心地将整个天下交予她手中呢? 只愿她莫要辜负自己对她的殷切期望了,能够变得冷酷一些,甚至更绝情一些……唯有如此,方可在波谲云诡的宫廷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酒歌仿佛沉睡了一个世纪,三日之后才缓缓苏醒。 靖渊虽每日下朝便如守护珍宝般前来守候,但仍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 在书房埋头处理公务之际,张明瑗匆匆而入:“王爷,主子醒了。” 靖渊闻之,犹如离弦之箭般立刻放下手中文件,飞奔向卧房。 几步疾走,将她轻柔扶起,让她倚靠在自己温暖的怀抱中。 他轻声细语地询问:“歌儿,感觉如何?可有何处不适?” 酒歌轻轻摇头:“已无大碍,父皇可曾来探望过我?” 靖渊听闻,面色瞬间变得有些为难,但仍开口道:“陛下国事缠身,然派了太医前来。” 酒歌冷笑一声,仿佛冬日的寒风:“是啊,我威胁到他了,自然是不愿再见我的。” 靖渊赶忙劝解道:“歌儿,陛下还是颇为在意你的,你昏迷的这几日,陛下都憔悴消瘦了不少。” 酒歌却嗤之以鼻:“是吗?不过是因为暂时无人能成为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刀罢了。” 听着酒歌的话,靖渊深知她这是对陛下彻底失望了,然而,亲父女之间,又怎会有那么深的仇怨呢?无非都是些误会罢了。 靖渊再次开口:“歌儿,切莫如此想啊,陛下自小就对你疼爱有加,你怎能因这一事就对陛下……” 话未说完,酒歌便已明了。 顺势缩回榻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无妨,我现已无事,你且回去吧,不必日日守着,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靖渊听着她连自己也要疏远的话语,心中顿时慌乱如麻:“歌儿,你怎能这般折磨自己啊!陛下对于此事,定然也是有他的考量,你何不前去问个清楚呢!” 酒歌依旧闭口不言,对靖渊的话恍若未闻。 无奈,靖渊只得让人好生照料,自己则先行离去。 翌日,酒歌拖着如残枝败叶般的病体去上朝了。 司皇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儿,心如刀绞,却又碍于众人在场,不便表露。 待众人将朝廷要事皆陈述完毕之后,酒歌宛如一朵傲雪寒梅,上前一步,双膝跪地。 朗声道:“陛下,儿臣请辞皇太女之位。” 此语一出,满朝震惊,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而那些跟随酒歌,甚至妄图扶持酒歌的大臣们,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惊慌失措。 司皇听闻酒歌所言,顿时龙颜大怒,恰似那被激怒的雄狮。 咆哮道:“好啊,看来那五十大板还是未能让你长记性,你莫非以为这皇太女之位是你想当便当,不想当便不当的吗?” 酒歌依旧跪地,腰杆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儿臣不敢,儿臣自知才能浅薄,唯恐日后难以治理好这司朝江山,还望陛下另选贤能之士。” 六皇子见状,如那狡猾的狐狸,适时上前谄媚道:“父皇,既然太女殿下自觉难以胜任,不如就顺遂她的心愿吧。毕竟,歌儿身为女子,若真要成为未来的皇帝,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司皇听着六皇子那野心勃勃的话语,怒不可遏,直接将一方砚台如炮弹般砸了过去,而六皇子自然也不敢闪躲,只得硬生生地承受着。 众人见司皇如此震怒,皆如那被吓破胆的鹌鹑,纷纷跪地求饶:“陛下息怒。” 司皇俯瞰着底下跪着的一众朝臣,良久才平复情绪,缓缓开口道:“你当真决意放弃这储君之位?” 酒歌的眼神如磐石般坚定:“恳请陛下成全。” 言罢,她再次将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司皇凝视着她,语气晦涩难明,仿若暗夜中的迷雾:“既然如此,皇太女酒歌被贬为庶人,去亲身感受一下百姓的艰辛困苦,再来与朕谈论这储君之位你是否还愿担当。在此期间,一切太子事务,暂且交由靖渊打理,退朝。” 酒歌磕头谢恩:“儿臣谢陛下成全。” 望着自上朝伊始,便未曾再唤过自己一声父皇的女儿,司皇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苦难耐。 看来唯有让她亲眼目睹我朝百姓的生活现状,她才会收起那任性的脾气啊! 下朝之后,酒歌如幽魂般缓缓往外挪移,而六皇子却不打算错失这个良机。 他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阻拦:“歌儿,这滋味如何?如今被父皇贬为庶人,日后怕是只能去田间劳作了,哈哈哈……” 靖渊箭步如飞,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她,旋即反唇相讥:“侄儿还是赶紧回府包扎自己的伤口吧,毕竟陛下也没有将储君之位赐予你啊。” 六皇子怒目圆睁,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哼,别得意,你以为父皇让你暂代,你就能嚣张跋扈了吗?你不过是父皇的一条走狗罢了。” 酒歌美眸一抬,眼中的杀意如寒刃般锋利。 六皇子吓得喉咙一紧,吞了吞口水,便甩袖而去。 五皇子赶忙上前扶住酒歌,对靖渊说道:“还是我来吧皇叔,毕竟这样影响不好。” 靖渊无奈,只得松手。 到了宫门口,张明瑗犹如一阵疾风,迅速上前扶住酒歌。 酒歌对他们二人视若无睹,一言不发,径直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回府之后,司皇就派人将她遣送至乡下,让其与百姓一同劳作。 而得到消息的官员们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行礼:“殿下,不知下官该如何自处啊?” 酒歌沉默不语,张明瑗趋前一步:“大人无需顾虑,依陛下旨意行事即可,每日派人监督司姑娘劳作便可。” 官员惶恐不安:“这位姑娘,此举恐有不妥,倘若日后殿下归来……” 张明瑗挥手道:“我与司姑娘一同,大人日后称我张姑娘即可,我不过是司姑娘的妹妹,大人不必忧心,奉命行事即可。” 官员:“是,那司姑娘,日后下官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酒歌这才开口:“多谢大人,草民无妨,必不会让大人为难。” 官员:“那下官便先行告退了,你二人留下看守。” 言罢便乘马车离去,心中却暗自叫苦:真是晦气,怎会偏偏到了此处,今日朝堂之上,陛下之意分明是要等殿下受苦认错啊!哎…… 第72章 学习种田 于是乎,酒歌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农夫们辛勤劳作的队伍之中。 然而,她所被分配到的工作地点,却是一片亟待开垦的荒芜之地。 清晨时分,太阳尚未完全升起,酒歌与张明瑗就早早地起了床,亲自动手准备了些许简单的食物当作早餐。 随后,她们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家门,紧跟众人一同前往那片充满挑战的荒地。 抵达目的地后,酒歌和张明瑗毫不畏惧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她们齐心协力,努力清除着荒地上茂密的杂草、高耸的树木以及遍地的石头等各种障碍。 尽管平日里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此刻两人却毫无怨言,全身心地专注于手头的任务。 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艰苦奋战,两人娇嫩的双手已被磨得通红。 然而,她们并未因此停下脚步,稍作休息之后,便匆匆返回家中,迅速准备好午餐,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荒地,继续与大伙并肩作战。 期间,有位农夫对这两位看似柔弱的女子产生了浓厚兴趣。 不禁走上前来搭讪道:“嘿哟,小姑娘们呐!瞧你们俩细皮嫩肉、娇柔万分的样子,怎么也跑来跟俺们一块儿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呢?” 酒歌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老伯,实在不好意思,我确实犯了些错误才被惩罚至此。不过您放心,虽然我们之前可能没有做过这些农活,但只要是大家能做到的事情,我们也一定能够胜任,绝对不会给大家拖后腿的!” 那位老农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哎呀呀,年轻人,老头子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哦!只是看到你们干活有些生疏,感觉颇为吃力罢了。要不这样吧,让我这个老家伙来教教你们一些技巧怎么样?” 酒歌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满心欢喜地应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谢老伯愿意传授经验,有您指导,相信我们一定会做得更好的!” 老农爽朗地笑了笑,然后开始认真地讲解起来:“嘿嘿,其实啊,这除草也是有讲究的呢!你们瞧,如果不把草连根一起铲除干净的话,用不了多久,它们就又会重新生长出来啦。所以啊,一定要下点力气,将草根彻底挖掉才行哟!” 说着,他还亲自示范了一番正确的除草方法。 酒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说道:“原来如此啊!那好吧,既然如此,咱们就再来试试看吧。倘若还是不对劲儿呢,还望老伯您能够不吝赐教、多多指点一二哦。” 老农微笑着应道:“哎——行嘞!” 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去,继续埋头苦干,认真地清除起田间的杂草来。 就在这时,那位老伯的妻子缓缓走了过来。 她一眼瞧见两位年轻姑娘的双手,不禁心疼地叫出声来:“哎哟哟!瞧瞧这双多么漂亮的小手呀,可你们俩就是不太会做这些农活儿呐。瞅瞅,都快要磨出水泡来了哟!快过来,快过来!把这块布条缠在手上吧,多少也能起点儿保护作用哩。” 说罢,她便将手中的布条递到了酒歌和张明瑗面前。 一边说着话,他便迈步向前走去,来到酒歌身旁后,动作利落地帮助她将双手捆绑起来。 紧接着,她又如法炮制地替张明瑗绑好了双手。 面对这样的举动,酒歌与张明瑗皆流露出感激之情,并向对方道谢。 随后,两人稍作歇息,便再次投入到忙碌的劳作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艰难地挨到了夜幕降临之时。 待回到家中,她们仍需亲自动手准备晚餐。 对于酒歌而言,情况还算乐观一些,毕竟平日里她有着习武的习惯,身体素质相对较好。 然而,张明瑗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原本出身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的她,即便后来进入东宫。 所从事的也是贴身侍奉之类较为轻松的工作,根本未曾接触过农田里这般繁重的体力劳动。 此刻,张明瑗强打精神,拖着那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垮般的身躯,正欲前往厨房操持晚饭之事时。 却突然被酒歌伸手拦住:“还是让我来做吧!你先好生休息一会儿,今天确实把你给累坏了。” 张明瑗满脸惶恐之色,声音颤抖地说道:“这如何使得?本应是由我来照料您才对啊!”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安和自责。 然而,酒歌却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好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啊!这本就是我个人之事罢了,你却执意要陪伴于此。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介平凡无奇的农夫而已,无需讲究太多繁文缛节啦。你还是快快去歇息吧,稍等片刻便会准备妥当。” 言罢,他转身走向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看着酒歌离去的背影,张明瑗不禁眼眶湿润,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脸颊。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思绪已飘向远方。 心中百感交集,有对酒歌的感激之情,也有对未来生活的迷茫与担忧。 此刻的她,宛如一朵孤独的花朵,在风中摇曳,不知何去何从…… 正在厨房忙碌着做饭的酒歌,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一道人影靠近。 她微微侧头,仅仅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便不再加以关注,转身继续专注于手头的烹饪工作。 然而,那隐匿在黑暗之中的身影,此刻正饱含着无尽的心疼之情。 当他想要迈步向前时,酒歌却抢先一步开了口:“回去吧,不必挂念,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今日过得格外安宁,这种感觉让我十分享受。以后就无需再特意前来探望了。” 听到这番话,原本准备走上前去的靖渊瞬间停下了脚步。 他默默地将随身携带的食物与物品放置在一旁,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落寞与失望,然后缓缓转身离去。 酒歌目睹着那个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后,方才移步走向那些被留下的东西。 此时,恰好她精心熬制的米粥也已经煮好。 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耗费更多的柴火去炒菜了。 想到这里,酒歌拿起食盒走进屋内,小心翼翼地将菜肴摆放整齐,接着又快步走出房间,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粥返回桌前。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轻声呼唤着张明瑗过来用餐。 张明瑗来到餐桌旁,目光落在眼前丰盛的饭菜之上,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酒歌当然注意到了她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主动解释道:“这些都是王爷派人送过来的,放心享用便是。” 张明瑗轻点颔首,默默无语地开始进食,但内心深处却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感到理所当然。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她们两人就已经来到了田地里,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依旧是除草、开垦,这样单调而又辛苦的劳动,但她们却没有丝毫抱怨,反而充满了干劲儿。 日复一日,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经过这漫长的努力,原本杂草丛生的荒地如今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一片开阔。 望着眼前这片自己亲手开垦出来的土地,她们心中满是成就感。 然而,任务还未完成,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为艰巨的挑战——翻耕土地。 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和精力。 但经历了之前长时间的劳作锻炼,两人逐渐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节奏,不仅如此,现在做起事来更是游刃有余。 在这个过程中,她们与周围一同干活的农户们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大家相互帮助、互相支持,共同度过了一个个忙碌而充实的日子。 闲暇之余,他们会坐在一起聊天说笑,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趣事。 农忙时,则齐心协力地完成各项任务,展现出团结互助的精神风貌。 这种融洽和谐的氛围让她们感受到了乡村生活的温暖与美好。 第73章 效仿屯田 自从叶驰封因酒歌之事遭受贬谪后,一直未能获得新的任命和安排。 他心中愈发焦急不安、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决定前往礼宫拜见五皇子。 当五皇子得知来者竟是酒歌曾经颇为赏识之人时,不禁心生好奇,遂命人将其带入殿内。 叶驰封踏入殿堂,恭恭敬敬地向五皇子行了个大礼。 言辞恳切地说道:“学生拜见殿下,此次贸然来访,实乃事出有因。昔日酒歌殿下曾言欲携学生面圣,但未曾想她竟突遭变故,惨遭贬黜。如今实在不知该何去何从,恳请五皇子殿下能带领学生前去见酒歌殿下一面。” 五皇子闻听此言,心头亦是一震。 暗自思忖道:【是啊,距离歌儿离京已然过去了一月有余,想来此刻应当也可前去探视一番了罢!】 念及此处,他微微颔首,应道:“也罢,正巧明日本宫休沐,届时便与你一同前往便是。” 叶驰封闻言,赶忙再次叩头谢恩:“多谢殿下,那明日学生定当恭候殿下。” 五皇子轻点下头,表示知晓,随后叶驰封便躬身退出了宫殿。 沈知节得知叶驰封见了五皇子,对于叶驰封的所作所为早已心知肚明。 想到此处,沈知节气不打一处来,胸腔内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在肆意翻滚。 原本,沈知节就对五皇子心怀不满。 这位尊贵的皇子不仅毫无争夺皇位之心,甚至对出身低微的自己也是不屑一顾,这令沈知节倍感憋屈与愤怒。 如今,听闻他们竟打算寻找那个已被废黜、沦为庶人的前太女殿下…… 然而,面对权势滔天的五皇子,沈知节深知自己绝不能轻易招惹。 但区区一个叶驰封,又岂能成为他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沈知节心生一计,暗中指使手下之人准备好麻袋,给叶驰封一个沉痛的教训。 趁着夜色掩护,一群黑影如鬼魅般悄然靠近叶驰封。 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被粗暴地装进麻袋之中。 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直打得叶驰封叫苦不迭。 最后,沈知节亲自出面,恶狠狠地警告道:“少管闲事!休想让那个女人回到司朝,成为未来的皇帝!”说罢,扬长而去。 其实,在沈知节内心深处,始终认为真正能为广大寒门学子伸张正义、谋取福祉的唯有五皇子一人。 因此,他始终怀揣着一份殷切期望,盼望着能够说服五皇子参与到这场激烈的权力角逐中来…… 拖着那仿佛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刺入、每走一步都带来刺骨疼痛的身躯,叶驰封艰难地回到了他那简陋的住处。 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洋一般,充满了无尽的不甘与愤恨。 遥想故乡,由于常年遭受严重干旱,水源极度匮乏,导致土地干裂,农作物颗粒无收。 无数可怜的人们因此饥饿难耐,甚至活活饿死街头巷尾,这样的惨状比比皆是。 而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他们所处之地位于边境要塞,时刻面临着来自周围强大势力——大实国的肆意侵略和残暴掠夺。 家园被毁,亲人离散,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痛苦难以言表。 叶驰封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历经千辛万苦方才通过层层选拔,一步步踏上仕途之路。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尽管才华横溢,但却屡屡遭到那些权贵世家的无情打压。 正当他感到前途渺茫之际,幸得酒歌殿下的慧眼识珠,对他青眼有加。 可如今,随着殿下遭贬谪,他顿感希望破灭,未来一片黯淡无光。 叶驰封并未气馁退缩,为了让家乡父老能够填饱肚子,过上安稳日子,哪怕前方道路崎岖坎坷,荆棘密布。 就算要跪着爬行,明日他也定要再次拜见酒歌殿下! 次日清晨,太阳尚未升起,叶驰封便已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步履蹒跚地提前抵达约定地点,静静地等待着五皇子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他面前。 叶驰封费力地上了车,刚坐稳,五皇子的目光便落在了他身上。 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狼狈不堪?” 面对五皇子的询问,叶驰封心中暗自思忖:【以五皇子的性格,恐怕并不会因为自己而对他人加以惩处。】 于是,他故作镇定地撒起谎来:“回殿下,学生并无大碍,昨夜归家途中,不慎失足摔倒所致。” 说话间,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不露出丝毫破绽。 五皇子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但并未当场揭穿叶驰封的谎言,只是轻点了下头,表示知晓。 下得车来,五皇子放眼望去,瞬间便注意到了那个正辛勤劳作、奋力犁地的身影——正是酒歌。 此时的酒歌面容憔悴,身形瘦削,原本白皙的肌肤也因长期风吹日晒变得黝黑粗糙。 望着眼前这一幕,五皇子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之感。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叶驰封也将视线投向了酒歌。 看着如今这般模样的酒歌,他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鼓:如此状态的酒歌,是否真的能够如自己所愿,给予帮助呢?然而,事已至此,别无他法…… 就在这时,张明瑗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远处正缓缓走来的五皇子等人身影。 她赶忙迈步向前,压低声音向身旁的人说道:“五皇子他们来了。” 听到这话,酒歌抬起头来,朝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但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关注,而是继续埋头专注于手中的农活——犁地。 不一会儿,五皇子来到了近前,他面带微笑,轻声开口对酒歌说道:“歌儿,我有事情要与你商谈。” 然而,酒歌却仿若未闻一般,依旧自顾自地忙碌着。 见此情形,张明瑗连忙走上前去,试图接过酒歌手中的农具,好让她能够专心与五皇子交流。 但五皇子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侍卫上前代替张明瑗完成这项工作。 酒歌见状,转头看向张明瑗,平静地吩咐道:“去打点水过来吧。五哥,咱们去那边那棵大树底下聊聊。” 说完,便领着众人朝大树走去。 待走到树下时,大家才发现这里竟然连个可以落座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酒歌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只见她十分随意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丝毫嫌弃的神情。 紧接着,五皇子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坐了下来,并抬眼望向仍站立在一旁的叶驰封,语气和蔼地说道:“不必拘束,快坐下吧。” 酒歌再次将目光投向他那满是伤痕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 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瞧瞧你这副模样,莫不是被人给欺负了?真是对不住啊,没能妥善地处理好你的事情便匆匆离去。” 听到这话,叶驰封顿时心生惶恐之意,赶忙躬身行礼道:“学生万万不敢如此认为!学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恳请殿下给予明示。” 此时,酒歌随手拿起一旁的帽子当作扇子轻轻扇动起来。 一旁的五皇子见状,动作轻柔而优雅地替她扇起风来,全程默默无言。 酒歌感受到这份贴心,转头看向五皇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紧接着,她转过头来继续说道:“关于你之前所撰写的那份策论,本殿当时已经仔细看过了。其中提出效仿屯田之法,的确称得上是一个相当出色的主意,但同时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所以目前来看,我们只能先行尝试一番,待取得一定成效后,再考虑是否能在全国范围内推行。” 叶驰封听闻此言,他原本沉重的语调瞬间变得轻松愉悦起来:“正是如此,学生也深知此方法尚处于初步构想阶段,尚有诸多缺陷亟待改进与完善。还望殿下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酒歌并没有丝毫推诿之意,坦率地说道:“此计虽好,但你却忽视了诸多变数,如战争中的不确定性、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狡猾凶悍的敌军以及各种可能出现的破坏行径等等。然而,若能将此事做成,其益处必定远超弊端。既然你如此执着,久久不肯放弃……” 说到这里,酒歌将视线缓缓移向五皇子,继续言道:“五哥,不如您就收下这一份功劳吧!” 五皇子心领神会,当即点了点头应道:“好,我明白了。待我返回宫中后,定会立刻上奏父皇,为叶公子妥善安排。” 得到五皇子肯定的答复后,酒歌又一次看向叶驰封,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已经确定好了,可一旦获得应允,这必将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啊。” 听闻此言,叶驰封双膝跪地,神色坚毅地回应道:“为了天下苍生能够迎来光明与安宁,学生万死不辞!” 酒歌笑着点点头:“好啦,事情都讲完啦,没啥事就赶紧回去吧!” 五皇子嬉皮笑脸道:“歌儿,让我在这蹭顿饭呗。” 酒歌没好气地摇摇头:“就我这粗茶淡饭,你吃得下?” 五皇子笑眯眯地说:“偶尔换换口味,也挺不错的嘛。” 酒歌哭笑不得道“行吧,反正也到午饭时间了,那就一起走吧。” 第74章 屯田尚书 五皇子和叶驰封跟着酒歌来到了现在的住处,一进门,张明瑗就已经把菜都准备好啦。 酒歌洗完手,麻溜地接过铲子,有模有样地炒起菜来。 五皇子瞧着那个曾经娇滴滴的小公主,如今竟然自己下厨,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他这好妹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咋就不能让她当皇帝呢? 到时候凭酒歌的性子,肯定会手下留情的,可就目前这情况……五皇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再看一旁的叶驰封,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要知道,她可是司朝最金贵的女子啊,现在居然在做饭,这也太让人惊讶了吧! 菜炒好啦,一瞧这俩人还傻愣愣地杵在那儿发呆呢。 酒歌赶忙招呼道:“快去洗手吃饭啦,傻站着干啥呢?” 回过神的两人,被张明瑗领着去净了手。 接着一块儿走到桌边,按规矩张明瑗和叶驰封是不能同桌吃饭的,所以两人都很自觉地站着。 酒歌好奇地瞅了他们一眼:“明瑗你咋不坐呢,你咋也不坐?” 张明瑗笑着说:“主子,这不合礼数。” 酒歌嘻嘻一笑:“五哥,你咋想的?” 五皇子虽然心里很不情愿让别人吃酒歌做的菜,可也知道酒歌会不高兴,只好应道:“没事,你们也坐吧!” 于是四人甩开腮帮子开吃,叶驰封刚把第一口菜送进嘴里眼。 睛就“唰”地亮了:“殿下这手艺,简直绝了啊!” 酒歌边吃边不住点头:“喜欢就多吃点,五哥,这边的藕可新鲜了,我想着你肯定喜欢。” 五皇子接过她夹来的菜,尝了一口,嘿,果然像她说的那样,又鲜又甜。 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真的太好吃啦!” 张明瑗开口道:“早就给五殿下准备好啦,等会儿带回去让厨子做就行。” 听了她的话,五皇子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都到这地步了,她居然一点怨言都没有? 原本吃完饭他们就该离开了,然而五皇子却依依不舍,执意陪着酒歌忙碌了一个下午。 由于生疏,五皇子在犁地时摔了好几跤。 酒歌见此情形,笑的十分肆意,而五皇子望着酒歌的笑容,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在一旁的叶驰封疑惑地问道:“张姑娘,他们真的是皇子公主吗?怎么看起来与普通百姓并无二致呢!” 张明瑗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亦不知,然我深知主子乃良善之人,仿若骄阳,可泽被众人。” 闻其言语中感慨,叶驰封问道:“你亦不知?你岂非自幼随侍殿下?” 张明瑗面露愠色:“叶公子,肆意探听他人私事,实非君子行径,且所打听者乃主子之事,若为人所知,你必受罚,日后还当谨言慎行!” 叶驰封方觉自己失言,即刻躬身赔罪:“在下之过,还望姑娘海涵。” 张明瑗未再理睬,继续随犁地而去。 次日,五皇子于朝堂之上,向司皇禀报了叶驰封之事。 司皇闻之,亦是喜出望外,未料五皇子竟能觅得如此人才。 其语气沉稳,透着欣喜:“宣人入殿!” 太监高声:“宣叶驰封进殿面圣。” 叶驰封步履稳健而迅速地走进来,跪地高呼:“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皇凝视着眼前之人,其貌尚算清秀,眼神清澈。 连连颔首:“起身吧,与朕详述你的屯田之策!” 叶驰封抱拳:“谢陛下,草民以为,屯田与引水之措,可借助土地肥沃之优势,开展大规模之农业生产,通过缩减稻田,引水南流。” 司皇点头,继而问道:“如何屯,何人屯?” 叶驰封又道:“然军屯之举,以六万人轮休,边耕边戍,将生产与防御相结合,既可提升土地利用率,又能保障粮食生产之稳定。若风调雨顺,收成当为往年之三倍,扣除兵民费用,亦可得不少军资。” 司皇闻之曰:“汝之所言,虽颇具诱惑,然此法亦存弊端,诸多不可控之因素,当如何处置?故朕断不会以如此众多人之时间与性命,与汝相赌。然朕可予汝三年之期,择一郡县试行,若成,则于全国推行,亦未尝不可。” 闻司皇之言,果如酒歌殿下所料。 叶驰封叩头谢曰:“草民代天下百姓谢陛下隆恩,草民愿为先驱,虽万死而不辞。” 观其如此慷慨决然之态,司皇大笑曰:“善哉,我司朝有汝等臣子,何愁不兴!” 司皇沉声道:“来人,拟旨;封叶驰为屯田尚书,掌屯田诸事,包括组织垦荒、分配土地、征收赋税、管理水利等,望卿勿负朕望。” 旨意很快传遍大殿,有人上前道贺,而沈知节则一脸不忿,他不过是找了五皇子一趟,便能坐上尚书之位,自己却只是个微末的修撰。 靖渊看着沈知节那嫉妒得快要溢出来的神情,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他从一开始便知晓酒歌将人安排在自己这里的意图,故而即便心中厌恶,也不曾表露。 今日五皇子此举,想必是昨日见过酒歌了,下朝后得去一趟礼宫了。 而接到圣旨的叶驰封喜不自禁,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五皇子回府后,料想靖渊应当会来找自己。 于是便命人将酒歌所赠的藕制成佳肴,靖渊来到礼宫,只见有人上前禀报:“王爷,五殿下说,若您寻他,可至府上,他在府中候您。” 靖渊微微颔首,旋即朝五皇子府行去。 抵达后,在管事的引领下,径直来到正厅。 至正厅时,便嗅到饭菜的香气,靖渊面露疑惑,看向等待自己的五皇子。 靖渊沉声道:“你知晓我会来?” 五皇子微微一笑,为他斟酒:“皇叔请坐,尝尝酒歌让我带回的鲜藕,甚是美味。” 听着他的话,靖渊眼神微沉,声音略显沙哑:“她可安好?” 五皇子面色凝重,回应道:“皇叔此问实属多余,她在何处皆能自在生活,唯此牢笼不可。” 靖渊毫不客气地坐下,夹起鲜藕轻咬一口:“不错,她于他处皆可洒脱度日,倒是我们众人将其困于此地。” 五皇子一脸肃然:“沈知节之事,还望皇叔多加留意,毕竟歌儿对屯田之事颇为看重,若叶驰封有何闪失,恐怕歌儿会动怒。” 靖渊微微皱眉,沉声道:“本王已知,自会处置。” 五皇子凝眉追问:“实不相瞒,侄儿不明,为何皇叔独对酒歌一人青睐有加?” 靖渊嘴角轻扬,缓声道:“只因唯有她一人待我真心。” 五皇子颔首慨叹:“原来如此,你我皆为痴儿啊!” 靖渊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用膳对酌,这亦是靖渊除却酒歌之外,首次于他人处卸下心防,醉得这般深沉。 第75章 实施屯田 当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圣旨颁布之后,叶驰封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土地分配这项至关重要的工作之中。 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仅关乎民生福祉,更影响着国家未来的发展。 于是,他深思熟虑后决定再次向司皇上奏,恳请陛下派遣得力之人协助自己完成这一艰巨任务。 司皇闻之,略作思考,随即指示叶驰封前往五皇子处寻求人力支持。 得到圣意后的叶驰封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动身前往五皇子府邸。 五皇子得知来意后,二话不说,依照叶驰封所需人数,精心挑选出一批能干之士,并迅速派往其麾下听候差遣。 叶驰封满心欢喜,立刻命人传书于酒歌,欲将此喜讯告知对方。 然而,酒歌却并未亲自拆阅信件,而是交由张明瑗代劳。 张明瑗展信阅读后,不禁感慨万千:“果真是不出主子所料啊!” 面对张明瑗的赞叹,酒歌仅是微微颔首,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自那日酒歌遭逢禁足之祸,继而又受杖刑责罚以来,她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模样,往昔的活泼开朗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寡言、心事重重。 尽管如此,叶驰封那边的事务仍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与此同时,李煜辰这边的情况亦是备受关注,酒歌手下众人更是未有片刻懈怠,全力以赴地操持办理各项事宜。 唯有酒歌一人,每日辛勤劳作,待到归家之时,方能安然入睡,且睡得格外香甜。 酒歌紧跟随着众人,一同开启了这段充满期待的旅程——等待种子发芽。 这一奇妙的过程令酒歌深感震撼不已,仿佛亲眼目睹了生命之力在悄然涌动、蓬勃发展。 毫无疑问,这种亲身经历彻底改变了她曾经对待粮食的态度。 往昔那些肆意浪费,以及对食物百般挑剔的陋习已然烟消云散。 回想起农民们辛勤耕耘的不易场景,再联想到自己亲身参与其中所付出的努力,酒歌愈发觉得每一粒粮食都是如此弥足珍贵。 因为相比起忍饥挨饿甚至面临死亡的威胁,能够顽强地生存下去便已实属不易。 司皇满心期待着她能够乖乖地低头认错,然后重新回到属于她的位置,履行那份应尽的责任。 然而,此刻已经陷入死胡同的她,内心深处对这种勾心斗角充满了无尽的反感与厌倦。 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连老天爷都不肯顺遂酒歌的心愿,给她一个平静安宁的生活。 就在夜半时分,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毫无征兆地降临大地,一直持续到黎明时分仍未有停歇之意。 天空依旧阴沉沉的,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着整个世界。 屋外早已是一片喧闹嘈杂之声,人们纷纷忙碌起来,争分夺秒地抢救那些刚刚破土而出的幼苗。 眼见此景,酒歌毫不犹豫地披上那件破旧的蓑衣,毅然决然地加入到众人之中。 原本张明瑗也想要一同前往,但却被酒歌拦下,只因为这场雨实在太过猛烈,于是便让她留在家中帮忙烧些滚烫的热水备用。 尽管众人拼尽全力展开营救,但那倾盆而下的暴雨却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丝毫不见减弱之势。 最终,所有努力皆付诸东流,徒留一片狼藉与绝望。 时至正午,疲惫不堪的人们只能无奈地瘫坐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之上。 有人忧心忡忡地喃喃自语道:“这般情形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倘若错失此季农时,恐怕这整整一年大伙儿都要忍饥挨饿啦!” 紧接着,另一个人亦附和着叹息道:“的确如此啊,难道这天公当真瞎了眼不成?” 此时,一位大娘更是悲痛欲绝地嚎啕大哭起来:“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哟!咱家今年所有的积蓄都已投入购买种子上头啦……” 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和呼喊声响彻云霄,村长望着眼前这群陷入困境的乡亲们,心中亦是无比痛楚。 然而,面对这般天灾,他又能想出何种良策呢? 酒歌目睹着众人凄惨的模样,心情沉重至极,不禁也一屁股跌坐于烂泥埂上。 不过,稍作片刻沉思之后,她仍然鼓起勇气开口询问道:“倘若此刻重新购置种子,并再度进行播种,不知道是否还赶得上时令呢?” 村长闻声走上前来,面露难色地回答道:“理论上来说倒也还算及时,只不过相较于往常而言,时间上可能会略微推迟些许罢了。只可惜现如今大伙手头拮据,根本无力承担再次购买粮种所需的费用啊!” 酒歌铿锵有力地说道:“我听闻朝廷即将推行屯田之制,依我看呐,咱们不妨去找官老爷们好好商量一番,争取把咱们这儿设作试点之地。如此一来,大伙便无需自行购置粮种啦,而且还能拿到工钱呢!” 村长闻听此言,满脸狐疑之色,不禁问道:“哎呀呀,老朽从未听闻此事啊,姑娘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这般消息哟?” 酒歌微微一笑,应道:“呵呵,乃是昨日我那位在朝中为官的兄长修书告知于我的。要不,咱们前去试一试如何?” 然而,村长仍是一副愁眉苦脸、左右为难的模样,连连摇头道:“姑娘啊,恐怕这事难以成功啊!” 酒歌不禁心生好奇,追问道:“究竟为何?连试都未曾试过,怎知定然无法成事呢?” 村长无奈地叹息一声,解释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哇,这隔壁村落的村长可是县令大人的小舅子。但凡有啥利好的政策,肯定都会先紧着他们那边,哪会轮得到咱们呐!” 酒歌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但不必担忧,我愿与您一同前往,必能将此事顺利申请下来,请相信我,村长!” 望着酒歌一脸笃定、郑重其事的模样,村长深知此举乃是为了拯救村庄里的黎民苍生,哪怕心中仍存有几分疑虑与不安,但此刻已别无他法,唯有放手一搏。 于是,村长缓缓颔首应道:“也罢,明日老夫便携姑娘一同前往。” 酒歌微微颔首,表示应允,接着开口言道:“如此甚好,咱们明日就动身启程。诸位乡亲莫要再啼哭悲泣了,快快归家洗漱一番,喝些热乎的姜汤以驱散寒意。待明日本人和村长从县衙归来之后,再做定夺。好了,都各自回家去吧!” 听闻此言,大多数村民纷纷起身,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自家方向徐徐而去。 然而,就在此时,几位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迈步上前,对着村长和酒歌拱手施礼后说道:“村长,司姑娘,明日我等愿随您二位一同前往县衙,以防万一有人胆敢欺凌于您们。” 酒歌原本意欲婉拒这番好意,怎奈村长已然先行点头同意,她自然不愿拂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之意,只得同样轻点螓首表示应承下来。 满身泥泞、狼狈不堪的酒歌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进家门,张明瑗见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二话不说,迅速打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小心翼翼地放在酒歌面前,示意她赶紧清洗一番。 酒歌默默地坐在水盆前,开始认真地擦拭身上的污垢。 而此时的张明瑗也没闲着,转身急匆匆地奔向厨房,为酒歌精心熬制一碗香浓的姜汤。 没过多久,张明瑗便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回房间,轻轻地放在酒歌身旁,并催促她趁热喝下。 然而,酒歌向来对姜的味道深恶痛绝,她皱起眉头,将头扭向一旁,坚决不肯碰那碗姜汤。 见此情景,张明瑗她提高音量,带着几分责备说道:“不喝姜汤万一着凉生病了可如何是好?难道明天你不想去县衙办事了吗?” 听到这话,酒歌心中一紧,深知自己理亏,于是立刻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笑嘻嘻地回应道:“好好好,我喝便是了,我的大美女可千万别动怒哟!” 说罢,她还伸出手来轻轻撩拨了一下张明瑗,张明瑗的脸颊顿时像熟透的螃蟹一般涨得通红。 第76章 申请粮种 第二天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雾气。 酒歌与村长以及数位身强力壮的汉子一同登上了那辆略显陈旧但却坚固无比的牛车,缓缓朝着府衙所在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车轮滚滚作响,仿佛奏响了一曲激昂的乐章。 当他们抵达府衙时,日头已高悬于中天,炽热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让人感到有些燥热难耐。 负责看管和监督的两名衙役远远地便瞧见了酒歌等人的身影,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尤其是看到酒歌后,两人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快步走进府内前去通报。 村长和其他几位汉子见状,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见到府衙里的大人,没想到竟如此顺利就能有人进去禀报。” 然而,此时的他们并未多想,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 而在这等待的过程中,那几位汉子倒显得颇为淡定从容,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反观老村长,则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只见他目光不时落在酒歌身上,上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中闪烁着疑惑与好奇之色。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府衙内部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官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待走近一看,才发现此人正是府衙的县令大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在场所有人都倍感惊讶,甚至有些惶恐不安。 毕竟,像他们这样普通的村民平日里可难得一见如此高官显贵之人。 一时间,大家纷纷低下头来,以示尊敬之意。 只见那李县令快步走上前,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司姑娘大驾光临,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快快有请,里边儿请!” 他身后的众人皆是面露惊愕之色,但却都很识趣地并未开口言语,只是默默地跟随其后一同迈进了府衙之内。 走在前方的酒歌面带微笑,语气和缓地回答道:“其实并无甚要紧之事,不过是想向大人您申请一些粮种罢了。” 李县令闻听此言,心中已然明了,想必是昨日那场倾盆大雨将刚刚冒出嫩芽的幼苗尽数淹没了。 于是他连忙应声道:“原来如此。此刻正值午膳时分,不如咱们边用饭边交谈吧,下官早已吩咐下人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 说完,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酒歌闻言转过头去,目光落在村长身上。 只见村长显得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回应道:“既然大人盛情相邀,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叨扰大人了。” 得到村长的答复后,酒歌这才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随后,一行人被引领至正堂落座。 酒歌居于首位,而那位县令大人更是亲自动手为她斟满酒杯。 然而,其余几人却是连筷子都不敢轻易拿起,一个个正襟危坐,神情紧张。 酒歌察觉到了这般异样氛围,当即毫不犹豫地抄起筷子,夹起菜肴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并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不必拘束,尽管享用便是。” 见此情景,其他人方才稍稍放松下来,开始动筷用餐。 如此这般之后,其余人方才战战兢兢地开始进食。 酒歌伸手取过放置于一侧的红糖发糕,轻咬一口后,不住地点头称赞道:“此等美味,简直堪称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稍后定要带上一些回去给明瑗品尝。” 李县令闻听此言,顿时喜出望外,赶忙应承道:“下官即刻命人准备妥当。” 酒歌微微颔首,表示满意。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问道:“不知上方的屯田令可有下达?” 话音刚落,李县令便急忙回应:“就在昨日,已然颁布。敢问司姑娘有何高见?” 酒歌毫不掩饰地直言相询:“不知我所居住的村落是否满足相关标准呢?昨日本村的幼苗已全部损毁殆尽,而众乡亲亦再无充裕资金购置粮种了。” 面对这一棘手问题,李县令面露难色。 迟疑片刻后说道:“司姑娘,按理说这本非难事,理应给予援助。然而,上头的六殿下特意叮嘱过,不得向您所在的村庄发放。” 酒歌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冷声道:“哼!原来我竟不知如今是他当家做主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只见李县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一旁的村长等人见状,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他们深知县令大人都已经下跪认错,那么眼前这位被称为司姑娘的女子,其身份定然非同小可。 于是乎,村长赶忙扯住身旁的几位壮汉,一同双膝跪地,低头不语。 然而,酒歌并未理会其他人,而是迈步走到老村长面前,伸手轻轻扶起他,并和声说道:“村长,咱们还是先吃完饭再走吧。剩下的这些麻烦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您可千万别责怪于我呀。” 老村长闻言,身体微微颤抖着回答道:“小老儿岂敢……” 就这样,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几位朴实的农户依旧坐在桌前,有说有笑地享用着丰盛的饭菜;而堂堂府衙老爷则依然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侍奉着众人。 待众人酒足饭饱之后,李县令丝毫不敢怠慢,连忙吩咐手下之人送上香茗。 酒歌轻抿了一小口茶水后,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深知此事让你颇为棘手,但无妨,我会修书一封。待到指令下达之后,烦请你派遣专人将其送至我的手中,起来吧!” 李县令听闻此言,如蒙大赦一般,赶忙连连叩头谢恩:“多谢司姑娘大恩大德,下官感激不尽呐!” 酒歌微微颔首,接着问道:“此处可有纸笔可用?” 李县令这才如梦初醒般回应道:“都是下官的疏漏,还望司姑娘莫要怪罪。来人呐,速速取来笔墨纸砚,好生伺候着!” 没过多久,酒歌便已将信件书写完毕,仔细封好口后,递到了李县令的面前。 并嘱咐道:“此信送往王府或是五皇子府均可。倘若途中遭遇他人阻拦,你便直接传递口信即可。至于该如何言说,想必无需我再教你了吧?” 李县令忙不迭地摇着头回答道:“司姑娘尽管放心便是,下官定会全力以赴,将此事妥善处理妥当。不知几位是否愿意在此稍作歇息,留宿一宿再行离去呢?” 酒歌心中暗自觉得好笑,脸上却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笑意:“哦?大人当真希望我们留下歇息一晚么?既然如此,那咱们倒不妨真的接受您这番好意,暂且住下一晚,可好?” 刹那间,他的面色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而此时,酒歌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罢了罢了,你只需尽好身为一方父母官的职责便足矣,我绝不会无端寻你麻烦。不过嘛,倘若被我察觉到你有任何不妥之处......无需相送。” 话音未落,李县令便匆忙吩咐手下将早已备好的物品搬至牛车上。 酒歌见状,仅是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代诸位兄弟谢过大人大方相赠啦。” 言罢,只见其中一名壮汉熟练地驾驭起牛车,缓缓前行。 然而,无论如何劝说,老村长始终坚称自己绝不再敢乘坐,亦不许其余几人上车,唯恐不慎冒犯到这位身份尊贵之人。 酒歌目睹此情此景,无奈之下唯有下得车来,与众人一同徒步而行。 老村长见状,瞬间心急如焚:“哎呀呀,姑娘您只管安心坐车便是,咱们皆是粗鄙之人,这点路途算不得什么。” 酒歌闻言,嗓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回应道:“老村长莫不是惧怕于我?先前还亲切地唤我作‘司丫头’呢,如今倒好,张口闭口皆称‘司姑娘’,莫非这些日子以来的情谊都付诸东流了不成?” 说着话的时候,她的眼眶已经渐渐湿润,泪水开始在其中蓄积,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一般。 而看到这一幕的老村长,心中不禁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拱手作揖表示歉意,但却被酒歌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酒歌轻声说道:“我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罢了,如果老村长您还是这般客气生分,那恐怕我又会受到责罚,被发配到更为偏僻遥远的地方去了。” 听到这番话语,老村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暗自思忖着【这么一个娇弱可爱的女娃娃,究竟能犯下多大的过错呀?竟然要遭受如此严厉的惩处,这当娘老子的怎么就忍心下得了手呢。】 倘若日后有一天,老村长知晓自己此刻在心底暗暗咒骂的那对狠心爹娘竟是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估计会当场吓破胆吧! 第77章 百姓遭殃 酒歌一回到家,就兴高采烈地把从府衙带回来的发糕递给张明瑗。 张明瑗好奇地接过来,嗅了嗅,惊讶道:“哇,这是什么呀,闻起来好香好甜哦!” 酒歌一边洗手,一边笑着回答:“他们说这是红糖发糕,我以前没尝过,觉得味道挺不错的,就带了一些回来给你尝尝。” 张明瑗开心地笑了起来:“谢谢歌儿姐姐。” 听到她甜甜的叫声,酒歌心里乐开了花,之前让她叫姐姐,她总是说什么于礼不合,今天倒好,为了一块发糕就叫了。 酒歌调皮地打趣道:“看来我们瑗儿是个小吃货呀,早知道你喜欢糕点,我早就给你弄来了,你不就早就叫我姐姐了嘛。” 张明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羞得咬住了下唇,不再说话。 酒歌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调笑道:“怎么,害羞啦?还是又觉得于礼不合啦?” 张明瑗连忙摇头:“不是啦,我只是觉得……”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门口好像有人,两人赶紧转头看去。 竟然是靖渊亲临此地,酒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但张明瑗已然恭敬地施礼道:“拜见王爷。” 靖渊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轻轻抬起手示意道:“起身吧,本王有些话语要与歌儿单独交谈。” 听闻此言,张明瑗便随着靖渊身旁的侍从一同离去,留下屋内仅余二人独处。 待众人离开后,靖渊的目光始终未曾从酒歌身上移开,那深情款款、饱含眷恋之意的眼神,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深深烙印在心底。 他凝视着酒歌眉梢眼角间流露出的笑意,只觉得她宛如这尘世之中最为璀璨夺目的珍珠,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面对靖渊这般沉默不语却又炽热如火的注视,酒歌终究按捺不住性子。 率先打破僵局道:“我们到里屋去谈吧!” 言罢,她先行迈步踏入内室,靖渊则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 待到双双落座之后,靖渊依旧保持缄默,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似乎想要将这段分离时光所遗漏的一切尽数弥补回来。 酒歌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略带些许不耐地问道:“究竟何事如此重要,竟需劳烦您亲身前来?” 此时,靖渊方才缓缓开口答道:“前夜暴雨倾盆,本王心系于你,故而今日特意赶来探望。实则,更是因思念之情难以自抑,迫切渴望能与你相见一面。” 酒歌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靖渊,轻声问道:“难道是六哥那边有什么举动了吗?” 靖渊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钦佩之意,点头回应道:“没错,果然还是我的小狐狸最为聪慧敏锐啊!” 然而,酒歌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非完全如此。 接着,她解释道:“今天我特意前往府衙走了一遭,这些消息乃是从县令那里得知的。” 靖渊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冲动,想要走上前去紧紧拥抱住眼前这个让他心动不已的女子。 可是,就在他即将付诸行动之际,酒歌却灵巧地侧身一闪,巧妙地躲开了他的怀抱。 原来,一向高傲自负的她,由于近期频繁的辛勤劳作,整个人显得颇为憔悴且略带污秽。 此时此刻的她,实在不愿意以这般模样出现在心爱之人面前,所以才会下意识地选择躲避。 望着刻意避开自己的酒歌,靖渊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缘由。 毕竟,世间女子皆对自身容貌极为看重,更何况像酒歌这样生性娇蛮之人呢? 因此,靖渊并未再继续坚持,而是缓缓说道:“其实,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见一见你,顺便将粮食种子给你送过来。方才进门之时,看到你笑得那般灿烂开怀,我的内心便感到无比安宁踏实。既然此刻你并不愿意见到我,那么我还是先行离去吧。” 说完这番话后,靖渊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并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待到靖渊踏出房间、渐行渐远之后,酒歌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将自己深情而又眷恋的目光投向那个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的身影…… 当他登上那辆陈旧而略显颠簸的马车渐行渐远之后,村长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匆匆赶到了酒歌家中。 并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司丫头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为啥突然就给咱村送来了这些东西呀?” 酒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答道:“依我看呐,可能是上头对咱们这儿特别上心呗。如今种子都已经送到了,老村长您还是赶紧召集大伙儿忙活起来才好!” 老村长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好,老头子我这就去操办。” 话音未落,便转身离去着手安排分发粮种以及相关的登记工作了。 酒歌则独自一人踱步至田间地头,放眼望去,只见眼前的景象一片凄惨凌乱,原本嫩绿的幼苗此刻横七竖八地倒伏在地,其中绝大部分已然失去生机,变得枯黄干瘪。 这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犹如一记沉重的闷棍,让酒歌深切地领悟到大自然所蕴含的无尽威能以及生命本身的无比脆弱。 然而,她心里也非常清楚,在接下来漫长的时光里,自己与村民们必将遭遇形形色色、接踵而至的艰难险阻和严峻考验。 但无论如何,她都会坚定不移地陪伴在众人身旁,共同勇敢地去直面所有的困境与挑战。 在一个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的美好清晨,勤劳善良的老百姓们迫不及待地迎着晨曦,早早便抵达了那片广袤无垠的田间地头。 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生活的满满期望与无限憧憬,他们怀揣着坚定的信念,满心欢喜地准备开启新一轮的播种之旅。 这片土地犹如被大自然赋予了神奇魔力一般,经过人们精心细致地翻耕之后,已然变得异常松软且肥沃无比。 此刻,老百姓们手握各式各样的农具,如同辛勤的蜜蜂般,忙碌而有序地穿梭于阡陌纵横之间。 他们当中,有的人专注地挖着一个个规整的小坑;有的人则小心翼翼地将珍贵的种子均匀地撒入其中;还有的人正一丝不苟地用土覆盖住那些刚刚播下的种子,确保其能够安然生长。 这一系列看似简单却又饱含技巧的动作,在他们手中展现得如此娴熟自然,尽显出多年劳作所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以及那份对待土地的真挚热爱之情。 那位德高望重的老村长,也亲自参与到这场热火朝天的劳动之中。 只见他微微弯曲着腰背,神情庄重而专注,极为小心谨慎地把一粒粒寄托着众人期盼的种子轻轻撒进事先挖好的坑里。 随后又伸出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大手,轻柔地抚平表面的土壤。 望着眼前逐渐成型的一片片整齐排列的田地,老村长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宽慰满足的笑意。 就好像正在凝视着自家茁壮成长的孩子们一样,满含深情与宠溺。 他不禁感慨万分地说道:“这些小小的种子啊,可都是咱们全村人的殷切希望所在!只要咱们全心全意地悉心照料,用心去呵护它们成长,相信终有一日,它们必定会以累累硕果回报咱们,让咱们共同品尝那丰收时刻所带来的无尽喜悦!” 年轻人也不甘示弱,他们充满活力地劳作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他们一边播种,一边互相鼓励着:“加油,我们一定能行!”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种子很快就播完了。 老百姓们望着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期待。 第78章 匪盗猖獗 经过漫长的等待与辛勤劳作,众人期盼已久的收获时节终于来临。 酒歌心情格外激动,因为这是她人生中首次亲手种植并迎来丰收的成果! 她满心欢喜地加入到大伙的行列之中,一同投入到繁忙的农事活动里。 大家齐心协力,先是挥汗如雨地收割着成熟的庄稼,然后将其整齐地摊开晾晒,接着小心翼翼地拍打麦穗以去除杂质,最后把一粒粒饱满的麦粒装入袋子。 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成就感,让酒歌深感满足不已。 本以为所有工作均已完成,可以安心享受一晚宁静的休憩时光。 然而,就在夜半三更之际,突然间一道耀眼的火光划破夜空,直冲天际。 酒歌与张明瑗被惊醒后,匆忙冲出屋外查看情况。 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瞠目结舌——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位熟悉的老伯及其家人的遗体,而白天好不容易才收获回来的粮食此刻竟然不翼而飞。 望着眼前的景象,张明瑗不禁失声惊叫起来,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愕。 与此同时,酒歌的眼神变得异常凌厉,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与杀意,那股威势犹如通天之剑,令人胆寒。 她迅速做出决断,对张明瑗下达指令:“快去府衙报信!我要立刻前去营救他们!” 然而,张明瑗却坚决地摇着头,表示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 因为在她眼中,自己的生死微不足道,但主子绝对不容许受到丝毫伤害! 酒歌深知时间紧迫,不愿再浪费口舌。 她猛地提高嗓音,厉声怒吼道:“这是我的命令!不得违抗!赶快行动!” 声音震耳欲聋,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面对如此强硬的态度,张明瑗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明白此刻形势危急,必须听从酒歌的安排。 于是,她咬咬牙,趁着酒歌的掩护,拼命朝着府衙方向奔逃而去。 酒歌则毫不犹豫地沿着地上残留的血迹追踪而去,大约奔跑了一里多路之后,终于发现了那群恶徒的身影。 只见他们正肆无忌惮地逼迫着那些可怜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们,手段残忍至极;而男人们早已惨遭毒手,横尸当场。 酒歌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把沉甸甸的大刀。 她紧紧握住刀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猛地大喝一声:“该死的畜生们,立刻松开她们!” 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恨。 听到这声怒吼,周围的人们纷纷抬起头来,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酒歌身上。 令人惊讶的是,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一个容貌姣好、气质出众的年轻女子。 只见她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毅和果敢。 带头的那个土匪见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淫邪的笑容。 兴奋地叫嚷道:“哈哈,没想到还有这么漂亮的妞儿主动送上门来!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大爷不客气啦!来来来,让咱们兄弟几个好好乐呵乐呵,说不准心情一好,还能大发慈悲放过这些娘们儿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酒歌步步逼近,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面对这群恶徒的挑衅,酒歌并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她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开口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跑来打劫这个村子?又为什么残忍地杀害无辜百姓?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良心吗?”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回荡在整个村庄之中,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然而,那名土匪头子却对酒歌的质问不屑一顾。 嘴角轻蔑地向上一扬,冷笑着回答道:“哼,小丫头片子,问这么多干嘛?老子就是土匪,靠打家劫舍为生,哪有什么理由可言!少跟我讲那些大道理,赶紧束手就擒吧!” 说完,他便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继续向酒歌逼近过来。 酒歌并未退缩半步,反而迎上前去。 再次追问道:“那你们究竟为何会选择落草为寇这条路呢?难道真的走投无路了吗?如果朝廷能够有所作为,给老百姓一条生路,你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吧!” 她的话语充满了悲愤之情,同时也流露出对朝廷现状的深深忧虑。 其中一名小弟沉声道:“大哥,莫要与此女子多费唇舌,直接将其擒来,让兄弟们乐呵乐呵,再行杀戮也不迟。” 另一小弟亦道:“哼,你这小丫头,莫非以为手持我等之刃,便可将我等斩杀?简直是痴人说梦。” 酒歌不再赘言,直接提刀飞身而起,一脚将土匪头子踹落马下。 众人见状,心中暗叫不好,竟是轻敌了,就连那仍在欺凌女子之人,也皆纷纷拿起大刀,严阵以待。 酒歌丝毫不给他们喘息之机,眼神冰冷,手中大刀寒光闪烁,须臾之间,便将那适才叫嚣着自己不会杀人之人的脖颈斩断。 适才扬言要好好享乐之人,咽下一口唾沫,挥刀朝酒歌砍来,而酒歌亦是不避不让,迎面而上,一个闪身,直插其心脏部位。 酒歌仍觉意犹未尽,手起刀落,那贼首的头颅便滚落于地。 众匪见状,皆惊道:“不想此女竟是个行家,然我等有二三十人,你双拳难敌四手,与我一同上,取了这婆娘性命。” 余人闻此,亦举刀冲将上去。酒歌眼神一冷,连斩七八人,毕竟昔日于战场之上,敌军之众更甚于今。 见众人纷纷倒地,那匪首稍显慌乱,却仍强自镇定道:“上啊,若不杀此女,我等今日皆要命丧于此。” 余者复又围拢上来,此时酒歌已渐感体力不支。 然又连斩三四人,岂料一时疏忽,后背中了一刀。 酒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然而她深知此刻决不能倒下。 她紧咬牙关,将身上的衣物撕成布条,把大刀紧紧缠绕在手上。 凭借顽强的意志力,她接连砍倒了四五人。 土匪头子眼见此景,心中暗叫不好。 遂下令道:“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酒歌望着准备逃窜的人,对身旁的一群女子嘱咐道:“各自藏匿好,等待官兵救援。” 言罢,她便疾驰而上,距他们尚有十步之遥时,酒歌再次纵身跃起,一刀劈倒三人。 见酒歌追来,土匪头子索性抛下其他人,策马狂奔。 酒歌对着留在原地的人厉声道:“他已然逃跑,你们还要继续为他卖命不成?” 剩余之人闻此言语,驳斥道:“那又如何,莫非你会放过我等不成?” 酒歌冷笑:“你倒是聪慧,确实不会,尔等便下去为村中之人陪葬罢!” 言罢,上前将众人如砍瓜切菜般,尽皆斩于马下。 待解决所有人后,酒歌疲惫不堪,瘫倒在地。 正大口喘息之际,她忽觉身后有异,转头观之,竟是靖渊。 他疾步上前,询问道:“伤在何处?” 酒歌摇头:“速遣人去,务必将那余匪之首生擒,已朝那条路逃窜。” 靖渊手臂一挥,身后暗卫皆策马追去。 望着追去之人,酒歌终是支撑不住,昏厥过去。 靖渊心急如焚,高呼:“郎中,速来。” 郎中诊脉后道:“并无大碍,应是体力不支所致,不知身上可还有其他伤痕。” 靖渊闻之,为其检查时,见后背有一道极长的刀口。 他不禁一怔,郎中赶忙言道:“需寻一屋,褪去衣衫,方可处理伤口。” 靖渊听后,将人横抱而起,登上来时的马车。 令随行侍女帮忙褪去衣衫,才请郎中入内处理伤口。 待处理完毕,郎中出来去备药了,靖渊进入马车中。 凝视着昏迷的酒歌,他心中后怕至极,抬眼又见背上其它旧伤,瞬间泪水潸然而下。 第79章 皇女之怒 酒歌身受重伤之后,犹如风中残烛般脆弱不堪,竟足足昏睡了长达三日之久方才悠悠转醒。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三天时间里,夜幕降临之际,蜂当机立断率领其麾下众人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出击。 成功地将那恶贯满盈的匪首生擒活捉,并将之囚禁于府衙幽深阴冷的地牢之中。 与此同时,靖渊在有条不紊地嘱咐县令妥善处理完村庄中的诸般事宜后,便携同伤势未愈的酒歌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府衙。 抵达目的地后,酒歌随即被安置在府衙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宽敞客房之内接受悉心照料。 而靖渊本人,则仿若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始终坚守在酒歌身旁,片刻也不敢懈怠。 想当初,张明瑗心急火燎地赶到府衙寻求援助之时,已然精疲力竭、心力交瘁的边缘。 幸得靖渊深明大义,当即下令让她暂且在府衙安心休憩调养。 如今听闻酒歌不幸负伤,张明瑗心中焦急万分,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到酒歌身边侍奉左右。 于是乎,她不顾夜深露重,毅然决然地连夜赶来探望。 时光荏苒,眼看着东方天际即将泛起鱼肚白,漫长的黑夜终于快要过去。 此时此刻,蜂方才押解着那名穷凶极恶的匪首姗姗来迟返回府衙。 甫一踏入大门,他便径直前往靖渊所在之处,躬身施礼后恭声问道:“启禀主子,此贼该如何发落?是否即刻处决以绝后患?” 靖渊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暂且等待殿下苏醒之后再做定夺吧!首先,务必将此人关押进地牢之中,千万不可让他丧命或者被他人营救逃脱。” 蜂恭敬地拱了拱手,应声道:“遵命,属下即刻前去妥善处理此事。” 待蜂完成对匪首的相关事宜安排后,他再度匆匆返回,向靖渊禀报:“主人,此刻是否应当启程出发?明日一早还需上朝呢。” 靖渊依旧缓缓摇头,表示否定:“速速派人前往京城,务必以最快速度将信件送达陛下手中。想来明日定会派遣宫中最出色的御医前来诊治。此外,你再传令给李县令,令他将今夜所发生之事详细奏报上去。” 蜂领受命令后,又一次迅速离去执行任务。 与此同时,张明瑗始终静静地守候在酒歌的床榻旁,泪水不停地流淌着。 果然不出所料,当司皇获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毫不犹豫地下旨立刻派遣太医院医术最为精湛的圣手赶赴此地,全力以赴为酒歌进行治疗。 而靖渊则被委以重任,负责守护在酒歌身旁,确保她的安全,直到酒歌身体状况好转、能够行动自如之时,方可将其带回京城。 酒当酒歌悠悠转醒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令人心生怜悯的画面。 张明瑗正低声啜泣着,而靖渊则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靖渊望着逐渐苏醒过来的酒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与不确定感,甚至开始怀疑眼前所见是否仅仅只是一场幻觉。 于是,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轻轻揉搓起双眼来。 然而,酒歌却并未忽略掉靖渊那略显呆萌的举动,她静静地注视着这个有些傻傻的男人,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渴了……” 话音未落,距离最近的张明瑗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 她喜出望外,连忙回应道:“主子,您终于醒来啦!需要喝水对吧?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替您斟茶倒水。” 说罢,张明瑗作势欲起身,但尚未完全站直身子,靖渊已然快步走来,手中稳稳地捧着一杯清水。 靖渊来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将酒歌扶坐起来,并让她紧紧依靠在自己宽阔温暖的怀抱之中。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举起水杯,缓缓递至酒歌唇边,宛如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谨慎入微。 酒歌顺从地微微张开嘴巴,就着靖渊的手慢慢喝下那杯水,顿时感到一股清凉润泽顺着咽喉流淌而下,原本干涩难耐的喉咙也因此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见酒歌顺利喝完水后,张明瑗赶忙上前接过空杯。 此时,靖渊轻声嘱咐道:“快去准备一些食物吧,想来此刻的歌儿必定饥肠辘辘。” 言语之间满含关切之意,显然对酒歌的状况极为上心。 张明瑗转身离去之后,靖渊沉默许久方才缓缓开口说道:“歌儿啊,日后万不可再如此涉险行事了,可否明白我的意思?就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如果真让你遭遇什么不测之祸,恐怕我也唯有随你一同赴死,以表深情厚意了。” 酒歌听闻此言,不禁噗嗤一笑,娇嗔地回应道:“倘若你真要为我殉情,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我也绝不会再见你的面哦。毕竟嘛,你可是违背了咱们之间的约定呢!哪怕面临生死关头,首要任务还是得先达成我们精心策划的目标才行呀!” 望着酒歌此刻的神态模样,靖渊心头不由得涌起一丝淡淡的惆怅与落寞之感:“看来终究还是比不上殿下的宏伟谋略来得要紧呐……” 酒歌见状赶忙柔声劝慰起来:“好啦好啦,人家刚刚苏醒过来没多久,难道你就忍心跟我怄气么?” 听到这话,靖渊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下心境,但仍一脸严肃地问道:“如今人已经擒获在手,那么接下来你究竟作何打算呢?具体又准备怎样发落他们呢?” 酒歌面沉似水,缓声道:“天子脚下尚且匪盗横行,其他地方必然更为艰难,我定要他供出内应之人,如此方能彻查究竟是谁与官匪勾结。” 靖渊眉头紧蹙:“歌儿可是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酒歌颔首:“嗯,不然怎会我们村子刚收完粮食,当夜便遭此劫,若非有内应,便是……” 靖渊即刻派人前去审问,果不其然,在七十二般酷刑之下,终是招了。 乃是李县令通风报信,且事成之后五五分账,更承诺,若杀光村中女子,再予其五千两黄金。 看完供词,酒歌心如死灰,更甚往昔。 而靖渊则是面色凝重地问道:“陛下已然遣来最好的太医为你诊治,且下令你能动了,便带你返回,你意下如何?” 酒歌颔首:“如此甚好,也是时候回去清算这笔账了,先将此间之事处理妥当!那些村民需好生安葬,再遣人给村里的女子谋生计,以防她们因所谓的贞洁二字轻生。李县令带回做证人,对外只道已将其处决,随后再派他人下来暂行接管,日后再派人前来接任。” 靖渊望着如此忧心的她,皆沉稳应道:“好,皆依你,你只管安心歇息,可否?” 酒歌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身子一软,顺着床铺缓缓地躺了下来。 在离开之前,她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走向那阴森恐怖的地牢。 在地牢深处,那个恶贯满盈的匪首正被铁链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酒歌走到匪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她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威严说道。 “你竟敢肆意杀戮无辜之人,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吗?你既然胆敢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来承担我的怒火!现在,就让你到地府之下,给那些冤死的亡魂们陪葬去吧!” 说罢,酒歌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结束了匪首罪恶的一生。 随着匪首生命的消逝,整个地牢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氛围。 第80章 重回储位 待所有事情处理妥当之后,酒歌与靖渊一同踏上了返京之路。 一路上,靖渊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原本期望酒歌能够更换一身得体的衣裳后再进入京城,但未曾料到,这一建议竟遭到了酒歌的断然回绝。 不仅如此,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披上了那件曾经令她身负重伤的粗布衣衫。 抵达京城时,夜幕已然降临,夕阳如血般渐渐西沉。 然而,酒歌并未选择先返回府邸,而是径直要求靖渊陪伴自己入宫面见司皇。 当他们再度踏入这座雄伟壮丽的宫殿时,酒歌不禁心生诸多感慨。 眼前的景象依旧那般奢华富贵,真可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每当想起皇室的种种奢靡行径,再对比起那些生活困苦的百姓们,一行清澈的泪水便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靖渊默默地凝视着酒歌那哀伤的神情,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走上前去替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 然而,就在他即将伸出手的瞬间,忽然意识到此刻身处宫廷要道之上,于是又悄然将手缩了回来。 不多时,两人便已行至枫柒殿前。一名太监匆匆入内禀报,须臾之间,只听得殿内传来一声高亢的呼喊:“宣王爷和殿下觐见!”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廷之中,仿佛预示着一场重要的会面即将展开。 酒歌沉着稳健地随靖渊步入殿中,而后二人一同跪地参拜:“微臣拜见陛下。” “草民司酒歌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酒歌的模样,仿若寻常百姓,仔细端详,其背上竟有一道刀疤。 司皇心生怜悯,沉声道:“起身吧,赐座,上茶。” 言语之中,饱含对酒歌的疼惜与怜爱。 二人谢恩落座,殿内霎时一片静默。 酒歌再度跪地叩头,道:“儿臣知错,恳请父皇责罚。” 望着突然认错服软的女儿,司皇心中不禁叹息,道:“知错便好,起身吧,身上的伤势如何?” 酒歌并未起身,而是沉声道:“经此一事,儿臣已然明了父皇的用心良苦,此番儿臣原以为再难与父皇母后相见。” 言罢,泪水如断线之珠般滑落,司皇见状,心中愈发疼惜,几步上前将其扶起,揽入怀中,如儿时般劝慰道:“朕的好歌儿,莫哭了,皆是父皇之过,应当耐心些与你讲明白,否则也不至令你我父女产生嫌隙。” 闻得司皇之言,酒歌在其怀中更是泣不成声。 司皇又劝道:“好了,好了,莫哭了,既然你已归来,朕便恢复你的皇太女身份,且此后你欲何为,朕皆不再插手,这将近一年的时间,父皇也已为你料理得差不多了,你若再想行事,父皇亦能安心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酒歌这才止住泪水。 酒歌展颜道:“多谢父皇,此外,朝中有人通匪,欲取儿臣性命。” 司皇颔首,回到龙椅上端坐:“朕已知晓,此事交由你自行处置即可,然你的磨刀石暂且不可妄动!” 酒歌应道:“是,儿臣知晓,只是我所受之苦,他也须得体验一番,父皇意下如何?” 司皇凝视着比往昔更为沉稳的酒歌,心中虽有疼惜,更多的却是欣慰,想来此次在乡下的经历,令她愈发坚定了做皇帝的决心,如此甚好;他期待着归来的歌儿展现出的手段。 言罢,司皇命靖渊送酒歌回东宫。 次日,早朝之时,众人见酒歌现身,皆心中一震。 然一直追随酒歌的官员则是心中暗喜,六皇子见酒歌时,怒目圆睁。 其心中暗忖【她竟未死,那群人着实无用,竟让她安然归来,不过据传信之人所言,李县令已然被杀,如此倒也不必过于忧心。】 上朝钟声响起,众人皆有序进入。众人高呼万岁后,司皇让人宣读了恢复酒歌皇太女身份的圣旨。 此话一出,有的欢喜有的忧虑啊! 而其中最不会掩饰情绪的就是沈知节这个蠢货,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陛下,这个女人已经被您贬为庶人了,怎可再做储君啊?而且即便是要立储君,难道不是应该让诸位大臣一起举荐吗?” 秦相看着这个蠢货,立即上前表示自己的立场:“陛下,老臣定当以您的旨意执行,绝无二心。” 看着都表率秦相都表态了,其他人也一一跪下称唯陛下旨意马首是瞻。 司皇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抬手说道:“诸位爱卿起来吧!太女殿下如何, 你们自己心里知道就好。” 又顿了顿说道:“歌儿,这个人当时是你要保的,他既不能为你所用,你还要保吗?” 酒歌上前说道:“此人不仅不知道感谢君恩,还在儿臣种地的时候勾结土匪,企图要了儿臣的性命,这样狼心狗肺之人,就由父皇处置吧!儿臣不是蠢货,更不是圣母。” 司皇高兴大笑:“既然如此,那就凌迟处死吧,连当朝储君都敢刺杀,想来应该是敌国细作。” 沈知节一听这话就急了:“陛下恕罪啊,微臣是司朝人啊!微臣绝对不是敌国奸细啊!求陛下恕罪啊,五殿下求你救救我啊!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五皇子一听,好家伙啊,这不是奸细他都不信,居然攀扯上自己。 抬头一看司皇的脸色阴沉滴水,五皇子立马下跪道:“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关啊,这件事情歌儿最清楚了的。” 他又转头说道:“沈知节既然你说都是为了我,那你说说,本宫让你做过什么伤害太女殿下的事情吗?” 沈知节上前拉着他的裤脚道:“殿下,微臣一直劝你争储,可是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啊,微臣是为了能让你做储君,所以才一直针对酒歌殿下的啊!” 酒歌听完之后也很是好奇:“那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五哥呢?为什么不找其他皇兄效忠呢?” 沈知节骄傲的说:“都是因为五殿下,我们寒门学子才有出头之日,我以国士报之,哪里不对。” 酒歌只在一旁笑而不语,五皇子摇头无奈道:“蠢才,连想报恩的人都找错了,做这一切都是太女殿下安排的,你扶持我有什么用,而且你是个庸才啊,真的被你扶持,还不早下去见祖宗了。” 五皇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可把我害惨了,还不赶紧替我和父皇解释。” 众人目瞪口呆,五殿下居然在对太女殿下撒娇。 司皇看着这兄妹俩,也是笑的开怀,而现在的沈知节才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 酒歌被五皇子摇的头晕,笑着说道:“父皇,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那不如儿臣再问问。” 司皇现在心情大好,便点头应允了。 酒歌再次开口道:“沈知节,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是怎么想的?” 沈知节泪流满面:“殿下,微臣知错,一直以为是五皇子帮助了我们,现在才知道,真的是不如以死谢罪。” 酒歌表情惋惜:“你真的不想活了吗?那只能满足你的愿望了。” 沈知节一听,郑重的磕头道:“微臣有错,百死不悔。” 酒歌点头:“行吧,那就带回东宫,赐个全尸吧!” 之后退朝,沈知节被带到了东宫。 第81章 雷霆手段 重新归来的酒歌,已不再似往昔那般心慈手软,凡事皆会思量。 此次她决意以凌厉之法处置,且已获父皇首肯,便更无甚可顾忌的了。 她虽收受了李煜辰诸多金银财宝,然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朝堂亦被搅得混乱不堪,若再不着手整顿肃清,先前所有的努力皆将付之东流。 沈知节被押至东宫地牢,酒歌回府后前往探视。 沈知节面色如菜,盘腿端坐,酒歌身着一袭火红衣裙,步态亦是沉稳矫健。 沈知节见来者是酒歌,当即起身施礼:“殿下。” 酒歌端坐于洛岩为其备好的椅上,手中还端着一杯茶。 轻抿一口茶,酒歌沉声道:“起来吧,你莫非当真不想活了?多年寒窗苦读,难道就如此轻易舍弃?家中父母兄弟又该如何?” 沈知节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是啊,自己尚有父母,家中省吃俭用,却因自己一时口不择言而断送,何其愚蠢! 沈知节跪地说道:“还望殿下在我死后,能稍加照拂,如此,我便死而无憾了。” 酒歌叹息摇头:“说你愚钝,实乃对这二字的亵渎,本宫岂是心善之辈?任你辱骂践踏,还妄图让我相助,实难理解你究竟作何想法,你当初又是如何被推举为代表的?” 沈知节面色微红,沉声道:“殿下,草民愚钝,屡次……还望殿下宽恕,切莫因我之过,累及家人。” 酒歌依旧摇头慨叹:“此刻方知悔恨,当初何必如此?” 言罢,那人便欲往墙面撞去,酒歌双目圆睁,稍一转头示意,他便被拦下。 撞得洛岩闷哼一声:“力道倒不小。” 沈知节神情恍惚地看着酒歌:“殿下此为何意?莫非不是带草民回来取草民性命的吗!” 酒歌继而叹息:“你虽愚笨,却也略有才华,本宫爱才,欲悉心培养你,不知你可愿为我效力?” 沈知节闻听此言,再度跪地:“殿下之意,是可免一死,且能继续为殿下效力?草民愿意,草民万分愿意。” 酒歌这才点点头道:“那本宫给你弄个假死,然后你换个身份活着,做本宫手里的刀,不知可愿意啊!” 沈知节激动坏了,简直比当初跟着靖渊王爷还要高兴,尤其知道天下寒门学子联名上书的事情都是殿下策划的时候。 现在他才真的认识到,为什么朝中那么多人都愿意认一个女子为君了,现在的他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沈知节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万死不辞,愿意以此身为殿下与天下百姓谋福祉。” 酒歌点点头:“行吧,洛岩把他带去给素素安排吧,告诉素素第一要务就是他的嘴巴说话和愚笨的脑袋,务必好好练。” 洛岩一听这话,就晓得这个沈公子要吃苦头咯,笑嘻嘻地说:“走啦,我带你去。” 沈知节乐颠颠地跟着洛岩到了暗阁,洛岩跟陈素素嘱咐道:“主子说了,重点是嘴巴和脑子,你可得好好调教,人就交给你啦,我撤咯。” 陈素素也不多言,点点头表示晓得。 紧接着,沈知节就在陈素素的安排下,开启了艰苦的训练之旅。 搞定沈知节的事情后,她立马派人去请靖渊过来。 靖渊一到,就瞅见酒歌正喝着酒呢,可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 他赶忙上前问道:“咋又喝酒啦,伤口还没好呢!” 酒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安啦,喝酒能消炎呢。” 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接着又问:“这酒不喜欢呀?咋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 酒歌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太子哥哥以前留下的那坛桂花醉已经被我喝完啦,这一坛味道着实差了些呢。” 听到她这么讲,他才猛然回想起,当初自己可是满口应承过要帮她寻觅更好的美酒。 此时此刻,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或许自己亲手酿制的那一壶桂花醉已然到了能够品尝的时候。 想到此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用充满魅惑力的嗓音轻声言道:“我这儿可有极为上乘的美酒佳酿哦,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一试呀?” 酒歌闻言,稍稍侧过头去,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狐疑之色,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必了,还是谈正事要紧吧!” 见此情形,靖渊亦迅速敛起原本想要逗弄她一番的心思,神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郑重其事地问道:“你此番找我前来,可是因为刑宫尚书之事?” 酒歌并未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追问道:“你直说便是,目前状况究竟如何?” 靖渊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压低声音说道:“自你离开后的这整整一年时间里,一切皆依照你先前的部署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而今只待你归来,便可将这张大网收紧收拢。” 酒歌复又问道:“其余之鱼何在?此鱼今年是否仍需饲养?若其不够肥美,岂不可惜。” 见其模样,唇角微扬:“自是达到汝之所求,唯恐汝食之硌牙。” 酒歌微笑,沉稳道:“善哉,归即能饱食一顿,实乃快事,那便后日食鱼罢!今日先痛饮三百杯!” 靖渊明了其言中之意,即刻令人取酒来。 二人饮至酩酊大醉,次日仍需晨起上朝。 退朝后,酒歌独入司皇之枫柒殿,酒歌请安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明日食鱼,今夜去捞鱼,请父皇今夜封锁宫门,以防虾兵蟹将扰了父皇明日食鱼之雅兴。” 司皇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朕已知晓此事,放手去办便是,朕期待着你明日能带来令人惊喜的成果。”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儿臣遵旨,就此告退。”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酒歌亲自率领两千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禁卫军,如钢铁洪流一般迅速包围了李煜辰的府邸。 整个宅邸顿时陷入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 李煜辰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心中一惊,赶忙走出门外查看情况。 当他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禁军时,不禁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殿下如此行事,难道是要出尔反尔不成?” 酒歌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丝丝寒意,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让人不寒而栗。 她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本宫对你许下的诺言已然兑现,可你与六皇子暗中勾结,妄图指使土匪谋害本宫一事,咱们今日也得清算一番。不过你大可放心,本宫向来说话算数,绝不会牵连任何无辜之人。” 李煜辰心里清楚,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既然无法逃避,倒不如坦然面对。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低头认罪道:“罪臣自知罪孽深重,甘愿伏法。但恳请殿下开恩,让罪臣亲眼目睹家人平安离去,否则罪臣即使死了也难以瞑目。” 酒歌嘴角微扬,右手紧紧握着一根长鞭,朝着半空中轻轻一挥。 同时高声喊道:“来人呐,将李大人的家眷送往与陈瞻大人的家眷相聚之处!”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姿矫健的将领应声而出,正是洛岩。 他拱手领命后,便带领一队士兵押解着李煜辰的家人们匆匆离去。 目送着自己的亲人渐行渐远,李煜辰的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然而此刻,他已别无选择,只能任由士兵们将其押入冰冷阴森的天牢之中,等待着第二天接受司皇的审判…… 酒歌之人将其家彻查封禁之后,所有物品皆置于密室,待次日携入宫。 次日早朝,酒歌将所有物品及名册悉数呈上,诸位大臣此次依旧是毫不知情,究竟是哪家又遭查抄? 第82章 绝不手软 此次酒歌再度踏入天牢之时,并未像往常一般多言赘语,反倒是亲自动手为李煜辰戴上了刑具。 李煜辰满心疑惑,原以为对方会同先前那两位大人一般,采取以柔克刚、攻心至上之策,岂料现今情形却大相径庭! 他气息孱弱地开口说道:“殿……下,您不应当……咳咳咳……” 酒歌嘴角泛起一抹戏谑之意,轻声回应道:“呵呵,莫非你觉得本殿下理应如他们所言那般‘虾仁猪心’?可如今这般手段凌厉,全赖你与六哥所赐,若非你们,我又何至于此。” 李煜辰依旧困惑不已,追问道:“殿下绝非心胸狭隘之辈,怎会仅仅因几个无法伤及您分毫的无用之人,便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想必其中定然另有缘由。” 听着他的这番言语,酒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愈发剧烈起来,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一般,就连那原本平稳的呼吸此刻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她紧紧咬着牙关,满脸怒容地说道:“哼,我可绝不会因为什么私人缘故就这样做,但李大人您是否把我想得太过美好善良?以至于当见到真正的我时会感到如此震惊和讶异呢!” 话音未落,只见酒歌猛地拿起那块通红炽热的烙铁,毫不犹豫地朝着李煜辰的胸口狠狠按压下去。 刹那间,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弥漫开来,伴随着“滋啦啦”的声响,缕缕白烟袅袅升起。 李煜辰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然而,尽管遭受这般折磨,他依然强忍着剧痛喊道:“殿下,请恕微臣无礼……就算是要死,也恳请殿下能让微臣死得明明白白啊!” 面对李煜辰的哀求,酒歌却只是冷冷一笑,不屑地回应道:“不必慌张,待到黄泉路上,自然有无数冤魂等着你去相会。现在,就乖乖受死吧!” 说罢,她迅速伸手夺过一旁洛岩手中的长剑,手起刀落之间,李煜辰那颗鲜血淋漓的首级已然与身躯分离。 紧接着,酒歌面无表情地拎起那颗狰狞可怖的人头,一步步走向城楼之上,并命令手下严加看管,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抢夺。 不仅如此,她还特意嘱咐众人,必须将这颗头颅悬挂于城楼示众整整七天七夜,任凭风吹日晒雨淋,最后再将其砸成碎末,随风飘散而去。 看守城楼的士兵强自镇定,咽了咽唾沫,随后恭声应道:“是。” 洛岩递上帕子,酒歌眼神中透着厌恶,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手指还不停地揉搓着。 回到府中,张明瑗见酒歌手上满是鲜血,神色焦灼。 赶忙上前道:“这是怎么了?伤到何处了?怎会满手是血。” 话未说完,便要伸手去拉她,晶莹的泪珠仿若珍珠般滚落,滴落在酒歌的手背上。 酒歌却避开她的触碰,说道:“我无事,这血并非我的,脏,去给我打些水来!” 张明瑗赶忙拭去脸上的泪水,去给酒歌取来水,为她净手。 手刚洗净,靖渊便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拉住酒歌的手问道:“你今日去天牢了?” 然而,酒歌却如同一只敏捷的飞燕般巧妙地避开了靖渊的碰触。 当感受到对方那略显疏离的举动时,他的心瞬间如坠冰窖,沉甸甸地直落至无底深渊。 就在这时,张明瑗贴心地递来了一盒用于擦拭双手的香粉。 待仔细擦拭过后,酒歌方才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热茶。 随后,她缓缓启唇说道:“去过了,有何事?” 靖渊默默坐定,目光始终凝视着酒歌,轻声问道:“我方才前来之时,竟瞧见李煜辰的首级高悬于城楼之上,据守城士卒所言,乃是由你亲手悬挂于此。” 酒歌闻言,再度拾起一块精致糕点放入口中咀嚼一番后回答道:“没错,正是我亲自所为。” 靖渊满脸疑惑,追问道:“究竟是何缘故?” 面对靖渊的追问,酒歌只是痴痴一笑,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哪有那么多缘由呢?不过就是因为心中不喜,便如此行事罢了,你何必这般刨根问底。” 望着眼前酒歌这般模样,靖渊内心充满忧虑与不安。 自那日归来后,仿佛那与土匪交战之事已如沉入湖底的石子般,再未被酒歌提及半句。 然而此刻,她却亲自将一颗颗狰狞可怖的人头悬挂于城楼之上,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 靖渊面露忧色,言辞间满含关怀之意:“歌儿,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缘何你竟要亲自动手?”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之人,试图从她冷漠的神情中寻得一丝端倪。 酒歌的语调冷若冰霜,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戾:“我为君,你不过区区臣子罢了,莫非连本宫的行事都需向你一一禀报不成?” 她的眼神犀利如刀,似乎能穿透人的灵魂。 靖渊的眉头紧蹙成一团,心中满是忧虑与不解:“歌儿……我只是担忧你的安危啊。”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透露出无尽的关切之情。 酒歌不为所动,依旧冷冰冰地回应道:“不必多言,回吧、今日我身心俱疲,改日再谈此事。” 说完,她轻轻抬起手臂,示意靖渊离去。 靖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默默站起身来,缓缓转身走向门外。 待出了房门,他脚步匆匆地找到张明瑗,急切地询问道:“你们那日到底遭遇了何种变故?为何我总觉得酒歌有些异样?” 他的眼神充满疑惑与不安,期待着张明瑗能给他一个答案。 张明瑗心中同样有所察觉,她略微迟疑了片刻之后,轻声说道:“主子此举想必是为了给当年那些无辜的村民们讨回公道、报血海深仇吧。” 靖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早朝结束后,酒歌踏上了返回府邸的路途。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名男子手持长剑从人群中冲杀而出,其目标直指酒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惊愕不已,但跟随着酒歌的洛岩反应迅速如闪电一般,眨眼间便将那名刺客牢牢地制伏在地。 酒歌凝视着眼前跪伏于地的男子,目光冷冽如寒星。 口中缓缓问道:“你究竟是何人的子嗣?又因何事竟妄图取我性命?” 只见那男子年纪约莫十七八岁左右,满脸愤恨之色。 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心如蛇蝎的恶妇,快快归还我父亲的性命!” 酒歌闻言,双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原来你便是李煜辰的儿子。” 少年毫不畏惧,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道:“没错,我父已然离世,你却仍不肯罢休,还要这般肆意侮辱他老人家吗?” 面对少年的质问,酒歌显得有些不耐烦,她甚至不愿再多费口舌与之争辩。 只见她伸手轻轻一挥,便从洛岩手中夺过那柄锋利无比的宝剑,紧接着手起剑落,瞬间划过少年的脖颈。 刹那间,猩红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溅洒在了酒歌那张绝美而冷酷的面庞之上。 随后酒歌沉声道:“将其头颅斩下,送去与他父亲团聚吧!” 手下侍卫强自镇定应道:“遵命。” 继而酒歌登车离去,后方的大臣与王公贵族目睹此景,皆倒抽一口凉气,旋即悄然散去。 此事迅速传入宫中,司皇闻之大笑,以往酒歌皆心慈手软,留罪臣家眷性命,此次她未留后患,司皇甚为满意。 靖渊见此,曾经心慈手软的歌儿,现今竟如此杀伐果断,心中虽为她的成长欣喜,然亦觉酸楚。 若非历经难言苦痛,岂会变成这般模样。 第83章 正面硬刚 酒歌与各大世家之间的矛盾愈发尖锐,双方已到了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地步。 只要是这些世家所推举的人选或是做出的决策,酒歌都会毫不犹豫地表示反对,并以犀利言辞予以回击。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异常。 四大世家精心提拔的一名官员挺身而出,义正辞严地向皇帝进言。 “陛下,太女殿下竟然当街杀人,此等行径实在令人发指,引发了百姓们极大的恐慌。恳请陛下务必对太女殿下施以严惩,以平民愤呐!” 酒歌听闻此言,并未即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冷冽如冰。 然而,酒歌所扶植起来的官员却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径直跨步向前,怒目圆睁地质问道。 “你胡说八道!倘若有人企图取你性命,难道你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等待他人将你的脑袋砍下来吗?” 那名世家官员气得脸色铁青,高声驳斥道:“你这简直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酒歌一方的官员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哼,你倒是说得轻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种你自己去试试。”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争吵声越来越大,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酒歌被这场无休止的争吵搞得心烦意乱,忍无可忍之下,她猛地站起身来,抽出一旁侍卫腰间佩剑,寒光一闪,锋利的剑身瞬间横在了那个嚣张跋扈的世家官员脖颈之上。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酒歌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只见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缓缓伸进耳孔里,轻轻地掏弄着,仿佛在清理着什么不洁之物一般。 随后,一个冰冷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真是聒噪不堪!若再继续胡言乱语,本宫可不介意送你去地府陪伴李大人。” 话音未落,那人便被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但那张嘴却仍像失控般不停地念叨着。 “殿下此举莫非是想杀人灭口不成?即便如此,微臣依然斗胆直言,太女殿下昨日之所作所为,难道当真不应受到责罚么?” 酒歌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手中的长剑再度猛地一横,稳稳地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 寒声道:“本宫此刻就要取你性命,倘若你真有能耐反杀于我,本宫不仅毫无怨言,还定会恳请父皇赦免你的罪过,你可敢一试?” 说罢,她紧紧盯着眼前之人,眼中满是挑衅与不屑。 那人不禁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微臣不过区区一介文弱书生,又怎敢妄想能够反杀殿下您啊!况且殿下乃是高高在上之君主,而我只是卑微渺小之臣子,又岂敢对您贸然动手呢?” 听到这里,酒歌先是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紧接着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质问道:“既然你清楚知晓本宫为君、你为臣,那么你苦苦哀求处罚本宫究竟是何居心?” 当即意识到受骗:“微臣绝无此意,陛下。” 酒歌面色凝重,沉声道:“本宫乃父皇钦定之储君,若有异议者,本宫皆可一战,若惧尔等分毫,本宫实不配居储君之位。今日本宫将话撂在这,无论是各位皇兄皇叔,还是诸位大臣,愿辅佐本宫者,本宫自当欢迎,若不愿,本宫届时亦愿赐尔等全尸。” 言罢,望向司皇,司皇颔首道:“今日太女殿下所言,正是朕一直欲警示诸位的,都安分守己,好生辅佐,毕竟朕亦难保诸位。” 明面上是说朕保不了你们,实则是朕力挺太女,尔等好自为之。 帝王那与生俱来的威严气质,于此刻展露无遗。 此事过后,众人皆安分守己地上朝,再未生出任何事端。 下朝后,酒歌应司皇之召前往枫柒殿。 酒歌身着朝服,恭敬行礼道:“父皇。” 司皇抬头,冷冽地瞥了她一眼:“今日这般公然宣战,可曾考虑过后果?” 酒歌挺直身躯,答道:“父皇,如今三足鼎立,局势尚稳,暂且无需撤去。但他们若想扳倒我,还得看有无此等能耐。” 司皇甚感欣慰:“甚好,此次历练果有成效。” “若无他事,儿臣先行告退。” 言罢,酒歌转身径直离去。 行至宫门口时,只见五皇子已在此等候多时。 酒歌微微颔首:“五哥若有事找我,可去东宫相谈。” 五皇子欣然登上酒歌的马车,靖渊因被属下所阻,一时未能追上。 此时使节的司朝已飘起雪花,东宫的景致亦显萧瑟。 然进入屋内,即刻便觉温暖如春,张明瑗与其他侍女为二人褪下披风并挂起,随后奉上热茶。 屋内弥漫着淡淡檀香,酒歌烦乱的心绪顿时舒缓许多。 酒歌饮罢茶,沉声道:“五哥所为何事,直言便是。” 五皇子微微一笑:“只是想看看你,你受伤归来后,却一直避而不见,我只得今日在宫门口等候了。” 酒歌这才展颜道:“我无妨,有劳五哥挂念,只是五哥是否该成家了?” 闻此,五皇子面色微变:“歌儿此语何意?” 酒歌亦不遮掩:“其他几位皇兄皆已在寻觅佳偶,我自是期望五哥也能早日成家立室,如此亦有机会参选未来……” 话未说完便住了口,而五皇子心中亦是忐忑:“歌儿此语莫非是在试探我的忠心?” 酒歌对靖渊的心意,又怎会不知这位五哥的心思,只是这一切着实荒诞…… 酒歌摇头:“五哥怎会如此想我,我不过是希望兄长能寻得自己心仪的女子,难道你不想吗?” “我不愿,但凡你欲行之事,我皆不会与你相争,缘何还要猜疑于我。” 缓缓站起身来,声音沉稳而坚定。 酒歌顿时心生烦闷,手指不断揉搓着,而五皇子亦察觉到自己的失仪,缓缓坐下,沉默片刻后才继续说道。 “五哥别无他求,只愿歌儿所求,皆能得偿所愿。” 酒歌摆了摆手:“罢了,强逼于你亦非良策,可要在此用膳,我命人去准备。” 五皇子点了点头,酒歌吩咐人下去准备,不多时便见靖渊走了进来。 酒歌见此,直接将茶杯重重一摔:“狗奴才,王爷来了竟不知通报,如何当差的。” 就在那一瞬间,众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纷纷吓得跪倒在地。 在此之前,靖渊向来都是直接踏入此地,从未有过需要通传禀报的时候。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皆是疑惑不解,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提前得到任何相关的消息! 靖渊则呆立当场,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似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自己此时此刻复杂至极的心境。 这时,五皇子迈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开口说道:“皇叔。” 听到这声呼喊,靖渊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起来吧,殿下。微臣此次前来,乃是有事要与您商议,事关刑宫尚书一职。” 酒歌随即站起身来,缓声道:“那就移步书房详谈吧,五哥请随意。” 五皇子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而,靖渊却始终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跟随在酒歌身后。 此次酒歌归来之后,她对书房之前的布置格局进行了全面彻底的改变。 曾经的书房风格,与那琴心苑极为相似,但如今,酒歌却下令让下人将其原本的风貌完全颠覆。 此刻的书架之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而那张宽大的桌案上,也增添了不少用于分类整理奏疏的架子。 一切都被改得犹如被禁锢在牢笼中的困兽,条条框框,方方正正。 这无疑是对应着酒歌那被束缚的内心,要想打破这些束缚,就得像凤凰涅盘般浴火重生…… 第84章 喝花酒去 酒歌与靖渊于书房内交谈甚欢,时间悄然流逝。 正当二人谈兴正浓之际,忽闻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紧接着,五皇子推门而入,开口询问道:“你们聊完了吗?本皇子已然饥肠辘辘啦。” 说罢,他仰头望去,惊讶地发现窗外月色如银,高悬枝头。 酒歌微微颔首,表示谈话已近尾声,并热情邀请道:“既然如此,那便先一同用膳吧,皇叔也一并留下吧!” 靖渊闻言,赶忙恭谨地拱手施礼,回应道:“那就多谢殿下盛情款待了。” 然而,此刻他内心实则痛苦不堪,尽管深知酒歌的变化实乃情势所迫、身不由己,但那颗心却犹如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般,疼痛难忍,且连绵不绝。 可即便如此,他仍需强作镇定,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让旁人察觉出丝毫异样。 随后,三人相继落座。 目光扫过桌面,众人发现桌上所摆放的菜肴多数皆是五皇子与靖渊平素喜爱之物。 见此情景,五皇子不禁喜形于色,心中暗自感叹酒歌的体贴入微与用心良苦。 而靖渊呢,则是满腹酸楚,难以自抑。 他不禁思忖起来,究竟从何时起,曾经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狐狸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八面玲珑,凡事皆要考虑周全。 这般模样,实在令他心疼不已。 餐桌上一片寂静,众人皆默默无语,然而此刻,他们各自良好的用餐教养却展露无遗。 这三位人物皆是出身显贵、身份尊崇之人,自然而然地展现出超凡脱俗的仪态和无可挑剔的规矩礼节。 待到送别另外两人离去后,酒歌竟在沈知节的鼓动之下,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女扮男装前往青楼饮酒作乐。 实际上,酒歌对于是否真心想要喝酒并无明确想法,只是从沈知节提供的消息中获悉,今晚六皇子将会在怡红院与南璃王子会面。 这令酒歌心生好奇:为何这两位身份显赫之人不愿堂堂正正相见,反倒选择这样一个场所? 莫非其中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机密?这着实令人困惑不已。 然而,当酒歌真正踏入怡红院时,眼前所见之景简直令她瞠目结舌! 刚一迈过门槛,便瞧见一群身披轻薄纱衣的女子如潮水般涌来,紧紧贴身而上。 她们个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娇声嗲气,媚态横生。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气,夹杂着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形成一种奢靡而又暧昧的氛围。 这种场面对于初来乍到的酒歌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冲击,令她大开眼界之余,心中更是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酒歌瞪大双眼,目光紧紧地锁定那些身姿曼妙、面容姣好且香气袭人的女子们,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迷醉之中。 她喃喃自语道:“真美啊!真香啊!真魅惑啊!” 然而更令她惊讶不已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专门招待男性客人的男馆存在。 在沈知节精心巧妙的安排之下,酒歌顺利进入到位于六皇子他们隔壁的一间豪华包厢内。 紧接着,沈知节又指派数名英俊帅气、气质非凡的男馆人员走进来侍奉酒歌。 其实众人心里都明白,这种喜好同性之事早已屡见不鲜,所以对此也并未感到有何诧异之处。 酒歌望着眼前这些身材比起自己更为婀娜多姿、妩媚动人的男子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但她始终没有忘却此次前来此地的真正目的。 稍作思考之后,酒歌果断地挥手示意让所有男馆人员统统离开房间。 待所有人离去后,酒歌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并运用自身深厚强大的内力,全神贯注地倾听起隔壁包厢里那两个人正在交谈的内容。 只听见六皇子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清晰地传来:“只要英王子全力协助本皇子成功登上皇位宝座,那么您所心仪钟爱的那位佳人,本宫必定会确保将她毫发无损地送到您面前。” 南诏英迟疑片刻,沉声道:“然而此人现于太女殿下处,我为何不直接与她合作,反倒要冒险寻你,且还不稳妥!” 六皇子面色沉稳,缓声道:“自然是因,你所钟情之人,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倘若你欲使她免受磨难,莫如与我合作,而后抱得佳人归。” 南诏英眉头紧蹙:“休要胡言,我岂会受你挑拨,明日我便亲自去问。” 六皇子:“哦,果真如此?我敢断言你明日定然见不到人,敢不敢打个赌?” 南诏英警觉地问道:“赌什么?” 六皇子:“若是你见到了,今日之事便当作从未发生,倘若你见不到,就应允助我登上皇位,届时你我兄弟二人共治天下,可好?” 南诏英嫌弃的说:“我知道你高兴,但是你先别高兴,因为你说的条件,你一点都不吃亏,而且我怎么知道你明日会不会捣乱啊?” 被说中心事的六皇子,面上还是维持着刚刚姿态,但是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句该死了。 六皇子笑着说:“怎么可能,本宫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南诏英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摇头道:“不信,毕竟你的口碑太差。” 说完还一脸无辜的样子、直接给六皇子干破防了。 指着他说:“你……一点信任都没有,看来还是算了吧,我们之间的合作。” 南诏英很无语的道:“本来也就没有合作。\" 在隔壁房间听着这一切的酒歌快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是还得忍住小心一些,真的是憋死她了。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个六哥真是人才,什么东西都靠臆想的吗? 随即大手一挥让沈知节又把那几个男馆人给叫进来陪酒了,正打算离开南诏英从门缝中看见酒歌的身影,很是震惊就让人赶紧去给靖渊送信了。 得知酒歌去逛青楼的靖渊,竟然直接提着他的剑就杀去了怡红院。 到的时候,就见一个男清馆半敞开衣衫躺在她腿上。 脑子翁的一声炸了,直接命人把怡红院给封了,并且下令不可以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半个字,不然死。 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喘,而靖渊抱着有些醉的她离开时,恰巧被出来的六皇子看见了,六皇子的笑容逐渐渗人,明日早朝有好戏看了。 靖渊抱着酒歌走到门口的时候,再次下令:“将这怡红院给本王烧了。” 就在他要踏出门口的时候,酒歌看见了令她震惊的一幕,于是凑到他耳边说道:“皇叔,你看那三个人怎么是犄角之势啊?” 靖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更是目眦欲裂,周生散发的寒气让沈知节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因为他也看见殿下所说的画面了。 回到东宫卧房,将人放在榻上之后,出来说道:“去领罚,告诉陈素素不要他半条命,这个统领她也不用当了。” 手下人带着沈知节去传达命令了,而他们现在也知道主子在暴怒状态,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靖渊再次回到房间,看着张明瑗已经准备好的热水,让其下去了,自己亲自照顾。 他看见那个男人躺在她腿上的时候,他嫉妒的要发狂了,也不顾还在酒醉当中的人儿,直接吻了上去……【后面的事情大家自己脑补啊,我文笔有限……嘻嘻给大家陪个笑】 第85章 被弹劾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酒歌悠悠转醒。 她一边揉着那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过般酸痛无比的腰部,一边缓缓坐起身子。 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旁,却惊见靖渊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望着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酒歌不禁心生懊悔之意——真是喝酒误事、美色迷人呐! 此刻的她,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想不起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尤其担心自己是否曾在酒醉之际胡言乱语,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正当酒歌胡思乱想之时,忽然感觉到身旁之人有了动静。 只见靖渊慢慢睁开双眼,随后一个翻身,从背后紧紧地将她搂住。 他的下巴轻轻地抵住她的肩窝,一股炽热的气息如潮水般涌向她的脖颈,引得她浑身一阵酥麻,痒意难耐,只想拼命躲闪开来。 然而,面对想要逃离的酒歌,靖渊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把手臂收得更紧了几分。 同时,他用一种充满暧昧意味的语调轻声说道:“昨晚歌儿可不是这般模样哦......” 话音未落,酒歌的双眸瞬间瞪大到如同两只铜铃一般,满脸惊愕之色。 酒歌迟疑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说道:“那个......” 然而话音刚出,她便惊愕地闭上了嘴巴。 天啊!自己的嗓音竟然变得如此沙哑,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一般。 靖渊见状,再次凑近前来,轻声问道:“不知歌儿昨夜是否满意呢?日后可否不再前往那般场所?倘若歌儿觉得我昨夜的表现未能令你称心如意,那么今晚我定会加倍努力。” 听到靖渊这番看似严肃实则充满挑逗意味的话语,酒歌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住了。 她瞪大双眼,望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说着荤话的男子,心中不禁一阵发麻。 而此时,靖渊见酒歌毫无反应,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竟误以为她仍有所期待......于是,他再度向前靠近,试图进一步亲近。 这一举动却将酒歌吓得不轻,只见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跃起,刹那间抓起披在外边的袍子,头也不回地仓皇逃离。 转眼间,她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靖渊只得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返回府邸更换衣物。 待到清晨上朝之时,原本以为一切风平浪静、无事发生的酒歌,却万万没有料到会遭到来自下方大臣们的联名弹劾。 然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皆是来自世家以及六皇子一方势力。 就在这时,一名大臣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微臣斗胆要弹劾太女殿下。想那太女殿下贵为女子之身,昨夜竟擅自前往怡红院这等风月场所,不仅饮酒过度以致昏迷不醒,更是点名要求清倌人前来侍奉。此等行为实乃有伤风化、不成体统!” 靖渊此刻的愤怒已然到达极点,其怒火仿佛能够将在场所有人焚烧殆尽。 但其余众人却毫无畏惧之色,纷纷效仿那位大臣。 相继站出言道:“恳请陛下对太女殿下予以严惩!身为一国储君,竟然沉迷于烟花柳巷之间,如此行径着实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面对众人的指责与声讨,酒歌只是轻蔑地嗤笑一声,并缓缓摇了摇头。 反问道:“诸位大人又是如何得知本宫昨夜去了怡红院呢?难道是诸位亲眼目睹不成?” 话音刚落,那几名大臣齐声回应道:“自然是我们亲眼所见!” 闻听此言,酒歌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原来竟是这般缘由,哼!众所周知,本朝明令禁止在朝为官者涉足嫖娼之事,既然尔等昨夜已然瞧见本宫身在怡红院,那么便等同于明知故犯、知法犯法!来人呐!将他们统统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作惩戒!” 直到此刻,众人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一心只想将她置于死地,竟然完全忘却了还有这样一条律法存在! 刹那间,他们怒不可遏地叫嚷起来:“就算我们这些人去了,但殿下又当如何处置呢?难道她不应该和我们一同领受罪责吗?” 酒歌面露赞许之色,微微颔首说道。 “诸位所言极是,然而本宫昨夜并未前往那里呀。只因昨晚靖渊皇叔得到线报称,有朝中官员涉足嫖娼之事,于是便率领人马前去查抄,甚至一把火烧掉了那座名为怡红院的风月场所。那么请问各位大人,您们究竟是怎样瞧见本宫身影的呢?父皇啊,依此情形看来,明显是有人蓄意构陷,恳请父皇为儿臣主持公道啊!否则任由他们这般肆意诋毁儿臣,儿臣倒不如索性下去与太子哥哥相见得了。” 司皇当然明白酒歌话中的深意,当即勃然大怒:“好一群胆大包天之人!你们究竟有几颗头颅可供斩首?竟敢诬陷当今的储君,朕看你们真是活得腻歪了,来人呐,将他们拖出去乱棍打死!” 众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下跪求饶道:“臣等知错,还请陛下饶了我们吧!” 司皇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你们可知,即便不是太女殿下,你们这般污蔑一个女子,也是置于死地的行为,你们草菅人命,视王法为无物,你们想反了,你们想反了不成?” 这话一出,更是连没罪的人也吓得跪倒在地。 高呼:“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司皇嗤笑道:“朕看你们能耐得很,才刚刚警告过你们安分一些,这就开始惹麻烦,你们自己平息怒火吧,朕不管了,哼……” 甩袖离去,大太监则道:“殿下自行定夺吧!” 言罢,赶忙去追司皇了。 酒歌扫视众人,面色沉稳地说道:“父皇欲取尔等性命,然本宫心怀仁慈,仅杖责五十,尔等还不谢恩。” 几人强压心头怒火,躬身谢道:“臣等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酒歌手一挥:“带下去,仔细计数,莫要少了,以免诸位大人受苦。其余人若无他事,便退朝吧!” 剩余大臣皆躬身行礼:“臣等告退。” 五皇子凑上前来,面色不悦地问道:“歌儿,你果真去了怡红院?” 酒歌坦然对视,沉声道:“五哥,还请慎言,莫非你也欲让我去陪太子哥哥?今日父皇必会惦念太子哥哥,不若五哥去陪陪父皇。” 五皇子心里觉得不该怀疑她,有些愧疚地说:“行吧,那我去陪父皇咯。” 酒歌笑嘻嘻地点头:“好,那就谢谢五哥啦。” 话一说完,酒歌就大步朝着宫外走去,好像在躲着谁似的。 可刚钻进马车门,她就想往后跑,结果还是被逮住按在了座位上。 酒歌一脸的难为情,靖渊却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带着点威胁的语气说:“歌儿,你是不是该就昨晚的事,给我个说法啊?” 哟呵,这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呢! 酒歌把脸一板,假装生气道:“你找我要说法,我能给你啥说法,难道不是应该你给我个说法吗?昨晚你可是趁人之危哦。” 靖渊魅惑的声音响起:“听从殿下发落,绝无怨言!” 语气缱绻勾人,惹的酒歌直接跳马车跑了。 没错她是怂包,以前光风霁月的皇叔,是不是被自己带坏了啊! 这么想着还是慢悠悠的回了东宫,可是刚踏进府门,就见沈知节的猪头脸,简直是给人笑成大奋了,那模样实在是不要太好笑。 第86章 敷衍狡辩 靖渊静静地凝视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紧随其后踏入了东宫之中。 目光紧紧锁定那个不断逃避自己视线的酒歌,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一步步向前逼近,似乎下定决心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日后是否能够彻底远离那些风花雪月之地。 然而,无论他如何靠近,酒歌总是灵活地闪躲开来,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惶恐不安。 但靖渊并未因此而感到气馁或急躁,相反,他展现出超乎寻常的耐心,始终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一言不发。 这种沉默不语却又充满压迫感的氛围,对于酒歌而言无疑是一场巨大的心理挑战。 终于,酒歌无法忍受这样紧张的对峙局面,用力将靖渊稍稍推开一段距离后,满脸窘迫地开口解释道:“昨晚之事实属无奈之举,当时我收到一则密报,声称六哥与南璃王子一同前往某地,心中好奇他们究竟在密谋何事,故而才会前去一探究竟,绝非有意为之。” 听完这番话,靖渊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意味反问道:“哦?原来如此,那么歌儿这算是在向我解释么?莫非不再打算像从前那般随意敷衍于我了?” 面对靖渊的质问,酒歌不禁有些无言以对,她无奈地叹息一声,回应道:“哪有的事啊,我何时曾敷衍过你呢?我向来都是......” 说到此处,酒歌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不该说的话,连忙改口道:“总之……” 靖渊再一次慢慢地靠近过来,几乎贴到了对方身上,轻声呢喃道。 “一直都怎么了?嗯……”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魅惑之意。 然而,这样的氛围实在让她无法承受,心跳陡然加速。 她猛地站起身来,试图逃离这个令她心慌意乱的场景,但还没等迈出几步,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腰间紧紧抱住。 酒歌拼命地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下地,可没想到他竟然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虽然力道并不重,更像是一种略带惩戒意味的轻抚,但这一举动却让她感到无比羞愤。 深吸一口气后,酒歌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用冷若冰霜的语气说道。 “快把我放下,否则我真的会发火的!” 当看到眼前这只小狐狸似乎真的动怒时,他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将其缓缓放下。 双脚刚一着地,酒歌便怒气冲冲地瞪着靖渊,愤愤不平地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还是赶紧走吧!整天往我这儿跑成何体统?” 听到这话,靖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哀怨起来,眼眶里甚至泛起了点点泪光,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问道。 “歌儿难道真的讨厌我了吗?那曾经我们许下的海誓山盟又当作何解释呢?” 天哪!真是令人惊叹不已!果不其然,男人一旦撒起娇来,简直就没有女人什么事儿了。 瞧瞧他那副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样子,仿佛我成了那个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坏女人一般! 趁此机会,靖渊正佯装着一脸无辜,酒歌则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像只灵活的小猫一样悄悄地溜走了。 待靖渊再次抬起头时,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他不禁眉头微皱,转头向身旁的张明瑗询问道。 “她去哪儿了?” 张明瑗强忍着笑意,努力保持镇定,但声音中仍难掩一丝颤抖。 答道:“主子大概是出府了吧。” 然而,靖渊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去,反而转过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书房走去。 一踏入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与往昔大相径庭的布置。 尽管心中略感酸涩,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坐下,开始着手处理起那些繁杂的事务来。 似乎只要酒歌一天未归,他便会一直在这里守候下去,哪怕今晚她彻夜不归府也在所不惜。 与此同时,酒歌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个男人恐怕短期内是不会轻易离开东宫了。 可另一方面,她对昨晚发生在南诏英身上的事情充满了好奇心。 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她索性派人径直前往馆舍。 当有人前来禀报说皇太女殿下来访时,南诏英不禁心生疑虑:她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毕竟昨晚在怡红院已经见过一面了…… 莫非是自己与六皇子的谈话被她听去了,然自己心仪的女子与她有怨,若让她知晓,怕是佳人要受难。 纵有万般思绪,仍令小厮将人引入。 酒歌入内,所见便是一张四方桌,其上已然摆好了茶点。 南诏英趋前施礼:“太女殿下。” 酒歌亦还礼道:“南璃王子。” 南诏英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殿下请。” 依言落座后,酒歌自行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入口之际,茶香四溢,余味悠长。 眉梢微扬道:“王子此茶,实乃胜过东宫甚多!” 南诏英上道的说:“若是殿下喜欢,待会带一些回去就是。” 酒歌点点头道:“那就多谢王子了,今日前来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你自己直接说,还是我派人去查?” 南诏英也是眉眼上挑道:“果然昨夜殿下听到了 ,那我也就不有所隐瞒了,其实我喜欢跟在你身边的张女史。” 酒歌瞪大眼睛,疑问道:“你说的是张明瑗吗?可是本宫也很喜欢她啊!而且你表达过自己的心意,问过瑗儿的意思吗?” 南诏英眉头紧皱,摇头道:“没有,暂时只是我自己的心思,并没有接触过暂时。” 酒歌脸色也是不愉:“既然如此,那你岂不是看上瑗儿的皮囊?” 南诏英听了这话,顿时着急的解释道。 “没有,我是当时跟在靖渊王爷身边见过,而你那次派她去办事,我看着她不卑不亢的模样,就心生欣赏,所以不知是不是就是那时红鸾心动了。” 酒歌听完才送了口气:“既然如此,你就去正大光明的赢得佳人芳心,而不是和别人合作,强取豪夺,甚至同我交易其他,王子瑗儿是个人,她有自己的意志和喜好,不是一件可以买卖交易的货物,不知本宫可说明白了?” 南诏英听完她的话,此刻才觉得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原来自己的心里也一直没有尊重女子。 是啊酒歌殿下说的对啊!即便自己去求,甚至交易,但是都不会赢得佳人芳心。 现在他知道了,于是他站起身拱手道:“殿下,我明白了,那我日后可能会经常过去叨扰了,到时候还请您别嫌弃。” 酒歌点点头:“孺子可教啊!” 话刚一落音,酒歌那不争气的肚子便开始咕噜噜地叫唤起来,声音之大,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轻咳两声,试图掩盖住这尴尬的声响,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那个……不知是否方便在王子您这儿蹭一顿饭呢?我可是听闻贵国这边的烤肉堪称一绝,味道绝佳呀!” 南诏英何等聪慧之人,瞬间便明白了酒歌的意思,他立刻笑着回答道。 “当然没问题!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人准备,顺便再派个人去请靖渊王爷过来一同品尝。” 然而,酒歌一听这话,连忙伸出手来阻拦道。 “哎呀,想必皇叔此刻定是事务繁忙,咱们就别去叨扰他老人家啦!不如咱俩单独享用,岂不美哉?对了,不知道您这儿有没有上好的美酒啊?” 南诏英心中一动,想起昨晚靖渊对太女殿下的态度,想来殿下应该是受到了一番斥责。 既然如此,那确实不宜将靖渊请来。 于是,他点头应道:“也好,那我先去安排一下烤肉和美酒,希望能合您的口味。” 说罢,他转身离去,心情格外愉悦,只盼着能够借此机会了解张明瑗更多的喜好,以便日后更好地博取美人芳心。 而另一边,酒歌则留在馆舍里,心里暗自庆幸躲过了与靖渊的碰面。 她一边等待着美食上桌,一边幻想着接下来与南诏英与张明渊的事情…… 第87章 探听虚实 酒歌在馆舍吃喝的那叫一个开心啊!消息很快传开了,甚至连在宫里的司皇都知道了此事。 但是司皇很是开心,但又是忧愁,若是歌儿真的喜欢这个南诏英,那岂不是麻烦了,当时是公主嫁过去和亲无可厚非。 可是现在已经是皇太女,且南诏英那边应该也是要回国继承大统的,难道以国为礼吗? 可是自家的江山疆土又怎么能拱手相让呢! 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歌儿真的喜欢,还是只是有事情去找南诏英。 而在东宫的靖渊也接到消息,说是酒歌在馆舍和南璃王子喝醉了。 靖渊听闻此事后,只觉得气血上涌,血压瞬间飙升至顶点! 他二话不说,立刻派遣手下之人驾驶马车前去迎接。 待他们抵达之时,靖渊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但实际上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然而,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象让靖渊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只见那两人竟然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 靖渊毫不犹豫地将门重重关上,紧接着飞起一脚,直接将南诏英狠狠地踹倒在地。 遭受剧痛侵袭的南诏英,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从地上弹起,并满脸疑惑与愤怒地质问道。 “靖渊兄啊,你这般行径究竟所谓何事?为何刚进门便对我拳脚相加,将我踹倒在地?我究竟何处得罪了你呀?” 面对南诏英的质问,靖渊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烁着寒光,冷冷地回应道。 “哼,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竟敢对太女殿下如此无礼轻薄,莫非王子您是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火不成?” 听到这话,南诏英心中的怒火顿时如火山喷发一般喷涌而出,他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说得未免也太过严重了吧!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嘛!明明是你家殿下主动找上门来邀我一同饮酒作乐、共享美食的,如今却反过来责怪于我,你们司朝可真会颠倒黑白、强词夺理啊!” 靖渊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哼!既然您心知肚明殿下处理事务时宛如孩童般任性妄为,那为何还要与她一同胡作非为呢?当初可是您自己执意要解除婚约的呀,难道如今看到殿下容貌出众,便心生觊觎之意了吗?” 南诏英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简直快要抑制不住了。 他愤愤不平地吼道:“你竟然还有脸提及此事!倘若不是你与殿下沆瀣一气,联手欺骗于我,想必此刻她早已成为我的夫人了!再者说了,你究竟在发哪门子疯啊?我对她毫无喜爱之情,今日分明是她主动前来找我询问事宜,恰好赶上殿下感到饥饿,这才在此处享用烤肉罢了。关于这件事,你务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说完这番话后,南诏英依旧气得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听了他这番解释之后,靖渊那颗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他心里暗自思忖着,如果再像刚才那样冲动行事,恐怕自己与歌儿之间那层隐秘的关系很快就要被公之于众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往日的沉稳与镇定。 靖渊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温和亲切的笑容,语气诚恳地说道。 “实在抱歉啊!我方才一进来,便瞧见你们如此亲昵地勾肩搭背,身为长辈,自然觉得此举有些不成体统,以至于一时气急攻心,失了分寸。还望你莫要怪罪于我,此次权当给我一个教训,日后定然不会再有类似情形发生。另外,昨晚之事,还要多多感谢你替我传递消息。” 言罢,他双手抱拳,向着南诏英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表示歉意。 南诏英见状,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嘟囔道。 “哼,真不知晓你究竟是何种状况,整日里对着这般惹事生非的储君操碎了心,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模样来,拿捏得死死的。知晓内情之人明白你们叔侄二人情谊深厚,不知情者说不定还会误以为你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话说到这里,他猛地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讲下去了,因为接下来的话语一旦脱口而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靖渊沉默不语,不再多言一句,而是动作迅速地打横将酒歌抱了起来。 就在他迈步准备离去之际,突然开口提醒道。 “依我看,陛下很可能会传唤你进宫询问相关事宜,所以你最好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南诏英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目光紧盯着眼前逐渐远去的身影。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正暗自琢磨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必然会不胫而走,倘若因此遭人误解,甚至受到司皇的逼迫而入赘,那么自己的国家又该何去何从呢】 【更何况,自己早已有了钟情之人,看来有必要向司皇把事情解释清楚才行。】 【不过,这件事至关重要,太女殿下务必亲自到场,否则恐怕难以说明白其中的缘由。】 靖渊几乎快要被这个小丫头给气得七窍生烟了,昨晚她竟然跑去了怡红院,而今天又跑到馆舍去,难道她是故意想要放出某些讯息不成? 难道这小狐狸有了嫁人的心思? 不过,自己比她年长十岁,她心生嫌弃倒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如今两人的身份若要走到一起,那是绝无可能的。 虽说自己与她并无血缘关系,可名义上毕竟还是叔侄。 究竟是否要恢复往昔的身份呢! 若是被她知晓,恐怕太子的事情她便难以原谅自己了! 更何况两国处于敌对状态,这令他忧心忡忡,不住地叹息。 回到东宫后,张明瑗替她换好衣物,他走进去坐在床边,默默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之中。 最终,他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欲望,上床与她一同……【大家自行想象!】 翌日早晨,酒歌再次揉着自己的脑袋醒了过来,心里还在感慨:这南璃的酒还真是烈啊!现在头都还在疼。 只听声音悠悠的传来:“醒了,小狐狸。” 不怀好意的话语。 听着靖渊的声音,酒歌人麻了呀,心里哀嚎道:他这是打算睡服我不成。 靖渊凑到她耳边道:“歌儿最近很是不乖,先是怡红院,后是馆舍,你做这些之前,现在是完全不考虑后果了吗?” 酒歌迷茫懵懂的问:“什么后果啊!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干啊!而且都是你干的……” 后半句话几乎是声若蚊蝇,但是靖渊还是听见了,好啊,这个小狐狸还抱怨上自己了,看来是这两晚不够卖力啊,让她还有力气说这些。 想着伸手又打算把人拉入怀中,酒歌察觉到不对劲的气息。 顿时乖巧的讨好道:“渊,你不要这样嘛,马上到上朝时间了,要不我们下朝之后再说。” 靖渊故意逗她:“殿下的意思是,下朝之后我们继续……” 酒歌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急忙否认道。 “不是,我是说,有什么事情,我们下朝之后再商议,我保证这次不跑,一定跟你好好聊。” 看着酒歌的样子,靖渊这才放过她道:“我等殿下和我谈,不然这次妥协,只会让殿下后悔逃跑。” 酒歌白了他一眼,哼道:“知道了,想来今日应该又有好戏看了。” 上前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还知道,这次回来,近两日净惹麻烦了。” 酒歌吐了吐舌头:“真的是老人家一样,啰哩巴嗦。” 两人没有再打闹,而是都各自准备去上朝了。 果不其然,朝上六皇子直接提议,让酒歌和南诏英喜结秦晋之好。 但是遭到了司皇的回绝,下朝之后酒歌又被叫到了枫柒殿。 第88章 敌国细作 司皇看着走进来的酒歌,眼中既有忧愁,又有好奇。 酒歌上前行礼:“父皇,儿臣和南诏英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用担心。” 司皇没好气的说:“流言蜚语那么多,你就不能收敛一点,若是今日真的被逼迫的让你去和亲了,你让朕怎么办?” 酒歌面露愧疚之色,沉声道。 “父皇,儿臣已知错,此事并非儿臣主动为之,实乃六哥诱我前往。前夜,儿臣于怡红院听闻他为拉拢南诏英,欲夺儿臣手下之人。故昨日才去问询,其究竟对谁有所青睐。而后,儿臣恰感腹饥,便在彼处蹭了顿烤肉。岂料六哥终日只知以琐事烦扰儿臣,儿臣实难防备。父皇可否教导他一些阳谋之术,以免他终日沉溺于阴谋诡计,儿臣实在疲于应对。” 司皇闻之,愈发头疼,其女如此,实乃……司皇语气凝重地开口道。 “欲为帝王,必然如此。你让朕教导于他,然他能否学会尚属未知。现今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若真教他帝王权术之真谛,你能否应对自如,尚难断言。” 酒歌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径直坐在地上,沉声道。 “父皇,儿臣累了,实难再继续,然每每念及那些受苦受难之百姓,便觉自身无能至极。” 司皇凝视着酒歌,心知她近日诸多异常之举,又岂能不知其缘由。 此乃癫狂之态!究竟该如何开导她? 司皇搁下手中奏折,亦走下台阶,与她一同坐下,继而下令。 “都退下吧,未经朕之旨意,任何人不得擅入。” 众人纷纷退下,司皇这才言道。 “歌儿,朕知晓你的苦楚,你不妨与父皇一叙,如此一直憋闷于心,乃至做出这等越矩之举,身为你的父亲,朕甚感痛心啊!” 说着将神情萎靡的她揽入怀中抚慰着,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肩膀。 原本酒歌并未觉得如何,然而听到父皇这般言语,终是未能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自那夜她目睹,村里的男子尽皆殒命,女子亦遭凌辱。 她不知该向何人倾诉,深知自身责任重大,可这些犹如重山般压在肩头,令她几近窒息。 唯有杀人见血时,方能平息体内怒火。 故而近来她一直行事鲁莽,期盼他们皆来挑衅自己,如此便有理由将他们尽数斩杀。 但她亦知晓此举不当,那皆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当时在战场上,她虽然目睹了士兵们的死亡,但她深知他们是为国家而战,因此心中只有惋惜之情。 然而,当她在村子里亲眼所见官员勾结,残忍杀害无辜村民时,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和震撼。 她无法接受这种毫无道德底线的行为,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漩涡之中,既不能自救,也无力拯救他人。 直到她哭累了,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她才意识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最终只会导致双方都遭受损失。 于是,她毅然站起身来,擦干泪水,然后庄重地跪下,磕了个头,诚恳地说道。 “儿臣决定重新开始,希望父皇能给予我全力支持。” 听到这句话,司皇终于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说。 “只要你能重新振作起来,那就太好了,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你面前,请做出决定吧!” 说着,他将一封信递到了她手中。 看完之后,酒歌沉默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那父皇的意思是……” 司皇眼神晦暗道:“放在眼皮子下面比较保险,尤其是你自己掌握。” 酒歌眯起眼睛:“父皇的意思是美人计?” 司皇打量的看着酒歌道:“那你的意思呢?” 酒歌皱着眉头:“也倒不是儿臣不愿意,只是日后若是生出感情又当如何?” 听到这就话,司皇叹气的更无奈道:“歌儿啊,你的意思是自己还想有感情在不成,从你答应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失去爱的机会了。” 酒歌顺势问出:“那父皇对我呢?” 司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应该知道,我们皇室之人,从来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去爱一个人。” 酒歌低下头,轻声说道:“儿臣明白。” 司皇拍了拍酒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歌儿,有些事情,即使不情愿,也要去做。这就是我们身为皇室成员的责任和使命。” 酒歌点点头,表示理解。 司皇继续说:“所以,对于这个任务,你要认真对待,不可掉以轻心。” 酒歌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回答道。 “儿臣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司皇看着酒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缓缓地说:“谁对朕有用,朕就爱谁,包括你。” 酒歌听后,心中一阵疑惑,她不禁问道:“那父皇这些年,我没有什么能带给您的啊,为什么又是对我宠爱有加呢?” 司皇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回答道:“因为你母后的娘家对朕有用。” 酒歌感到十分困惑,继续追问:“那外祖父去世之后呢?那些舅舅们也没一个成器的啊!” 司皇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回答道。 “歌儿是非得逼着朕承认,帝王也并非全无感情吗?” 酒歌激动地说道:“父皇,你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呢,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啊!我知您的不易,但是也不必把自己包裹的太紧,儿臣愿意靠近你,也希望父皇不要推开自己的骨血。” 司皇沉默片刻,然后淡淡地说:“算了,这个问题日后再说吧!这个敌国细作,你想办法解决吧!” 酒歌恭敬地回应道:“是,儿臣知道了,会妥善处理的。” 司皇挥挥手,示意酒歌离开,“行吧,那你下去吧!” 酒歌行礼告退,“儿臣告退。”随后转身离去。 随后离开回到东宫,可是居然还有等着讨债的人呢! 靖渊还在她的书房等着呢!酒歌率先开口:“本宫要纳面首进府。” 一句话惊雷炸响,靖渊的气息陡然变得可怖。 酒歌迅速将信递给他,随后说道:“要么给我计策,要么你去解决这件事情,要么我纳他入府。” 靖渊眉头紧皱:“没本事的人,才让自己的女儿牺牲自己,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你不许纳他。” 酒歌的目的达到,其实和他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当年真心交付的太早,现在后悔也是枉然。 酒歌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来处理吧,我不再过问此事了。最近这段时间惹出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接下来就该让七哥入朝为官了,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 靖渊听后,神情严肃地回答道:“没问题,一切都交给我来安排。” 酒歌听到靖渊的答复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并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和放心。 其实酒歌又何尝不是变成了利用算计之人,明明自己最痛恨,结果还是变成如同父皇一样的算计人心。 第89章 俊俏郎君 虽然酒歌答应这件事情由靖渊去处理,可是还没有等人动手呢! 那人就出现在酒歌面前,不得不说这个敌国派来的细作,真真称得上俊俏啊! 这大实国的人,还真是良苦用心啊! 专门培养了这样的郎君,企图迷惑酒歌的心智。 这日酒歌本是打算去七皇子府上,可是去的途中居然撞到了一个人。 酒歌出于愧疚下车查看,只是一眼酒歌就被迷得直接盯着他看。 他娇娇弱弱的说:“小生没事,姑娘不必在意。” 酒歌将人扶起,温柔的道:“都是我不好,害的公子摔倒,不知公子家在何方,我将你给送回去。” 别说这人生的和靖渊怕是有七八分相似,但是比靖渊更加魅惑一些,难怪酒歌才看了一眼,就开始犯花痴。 旁边的洛岩觉得这人不简单,于是冒着被责罚的风险道:“主子,你不是还有要事,不若属下将人送回去,这样主子也好安心。” 酒歌转念一想,这样也行,于是嘱咐道:“那你务必将人安全送回去,顺带赔人家一些医药费。” 洛岩拱手道:“是,主子安心去忙,属下定会办妥此事的。\" 但是就在酒歌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那人却拽住了她的手道:“姑娘,你这属下恶狠狠的,小生实在害怕,不若我等姑娘办完事情,再行回家就好。” 本来酒歌没有多想,但是这多此一举的模样,酒歌眼睛眯了眯。 随后开口道:“公子莫怕,我这手下只是长的凶,其实没有任何恶意的。\" 说罢,酒歌起身坐上马车离去了。 在上车之前,酒歌给他使了个眼色,洛岩随即明白点点头。 洛岩骑马将人带到了王府,靖渊听手底下人来报,说洛岩带着一个男子来了。 靖渊虽然疑惑但还是让人进来了,看见那人与自己相似的容貌之后。 靖渊杀气四溢的盯着他看,果然是那边的人得知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了。 不然怎么会如此相似,靖渊点点头说道:“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她身边伺候吧!此人交给我就好。” 拱手道:“是,属下告退,若是事情结束,希望可以通知主子一声。” 洛岩走后,靖渊屏退了所有人开口:“说吧,你是哪家的?又是谁派来的?” 黄红羽声线柔和的道:“苍狼殿下希望您可以回去辅佐,得知将军还活着的时候,殿下就着手安排了。” 靖渊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道:“他何时知道我还活着的?” 黄红羽:“也就是这边储君变为女子的时候。” 靖渊心里盘算,也就是说三年前,他居然隐忍不发,一直到现在酒歌逐渐坐稳,且司朝越发强大。 他这是打算让自己做内应,从而瓦解,哼,休想,只要自己在一日,就不可能让他伤害到歌儿。 靖渊继续问道:“他想让我干嘛?” 黄红羽依旧恭敬的回复道:“殿下说了,只要将军愿意回去,他会在上位之后,为夫人抬为皇后,这样您就也是嫡子了,而不会再是没有名字,没有尊严的奴隶了。” 在大实国,除了嫡出之子,其余人皆是没有名字,且都是奴隶,供嫡子驱使,甚至是自己性命也不能左右。 当时靖渊就是因为被前太子陷害,被打落悬崖,九死一生被真正的靖渊所救。 可是奈何天意弄人,最终他没能到达父母生活过的地方,就病死在半路,当时他请求自己代替他活下去。 所以才顶替了他回来,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爱上明媚活泼的酒歌,本来深陷泥潭,看不见一丝光亮的人,却因为这个小太阳,重新有了爱人的能力。 如今有人想打破这份和谐,他怎能甘心。 靖渊再次问道:“若是我不回去,他的话又是什么?” 黄红羽:“殿下只说让你回去辅佐,没有说你不回去会怎么样,想来应该也是不会为难于将军你的。” 靖渊嘴上没说,心里却道:只怕苍狼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表面上不说,实则都是为了权利。 黄红羽又继续说道:“将军,殿下是你的兄弟,定然是不会害你的。” 靖渊笑而不语道:“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黄红羽自知前来就是死路一条,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苍狼殿下用自己家人的安慰要挟,他宁可自己死,也不想让父母遭难啊! 悲凉的说道:“将军,红羽自知前来就是死路一条,原本也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只是家中父母……哎……罢了,将军还是杀了我吧!我等本就生来卑贱。” 靖渊听了他的话,不由觉得怜惜,自己又何曾不是卑贱之躯呢! 在那大实王朝,自己也不过供人驱使的奴隶罢了,说白了还不如这平民百姓的。 而这个红羽也不过是因为与自己长相相似,才遭此等无妄之灾。 靖渊开口说道:“你已经死了,你的父母也会得到释放,只是以后得活的暗无天日了,你愿意否?” 黄红羽:“将军,我虽是庶民,但是也不愿意苟且偷生,宁可一死,这样一来无论是父母也好,还是将军也好,都好交差。且小民一直崇拜将军您,若是没有你,还不知道早就死在何处了。” 说完,黄红羽自己就咬碎了牙齿里藏着的毒药,靖渊想阻止的,但是没有救下来,人就这样死了。 一时之间靖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说的是没有错,一人之死,暂时可以换的那么多的好处。 但是他一个平民百姓尚且有如此气节,可是自己身为大实国的将军,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子民。 可是与千万人相比,真正在乎自己的只有酒歌啊! 难道真的要站在歌儿的对立面吗? 可是他舍不得啊! 这些年的美好,让他好不容易脱离那一切可怕的噩梦,难道真的要…… 不,他不想这样,既然大家都要……那不如彻底协助酒歌一统,这样两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到时候以天下为聘,可是……诸多的顾虑一时间搅得他心烦意乱。 黄红羽死了,这个所谓的敌国细作,没有打探到任何关于司朝的事情,就这样死了。 酒歌过来的时候,看见尸体时吃了一惊:“这么快就死了,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 看着酒歌询问的眼神,他只得撒谎道:“他是大实国的人,来此目的是为了勾引你,想借此得到你的宠爱,从而获取情报,到时候好为他们进攻里应外合。” 酒歌眼神阴鸷:“可问出来何时会大举来犯?” 靖渊摇摇头:“只说了等消息,其余的都不知道,害怕受刑,所以自己就服毒了,我没有来得及阻止,也没有问出有用的消息。” 看着有些沮丧的靖渊,酒歌没有怪罪,反倒是上前安慰道。 “没关系的,说好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理的,现在这个情况父皇那里可以交差就是了,好了不要自责了。” 靖渊顺势倒在她怀里,想要寻求到那一点点温暖。 幸好酒歌这次没有推开,反而是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后背。 酒歌很是奇怪,自责也不用如此吧! 但是他不想说,她也没有强求,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第90章 舅舅回京 处决了敌国细作以后,靖渊调整一下心态之后,跟酒歌一起进宫复命。 司皇看见尸体的时候,就已经在想着,到时候他们会不会以此为借口出兵。 但是等靖渊说完事情的详细过以及审问的结果之后,脸上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出了枫柒殿,皇后把酒歌叫了过去。 酒歌到了景阳宫行礼问安之后,就自顾自的坐着喝起茶来。 皇后也没有生气,只是和颜悦色的询问:“歌儿,你的伤可都好了?” 酒歌阴阳怪气的道:“儿臣这都回来多久了,多谢母后关心。” 听着这疏离的话,皇后很是难过,明明是你们父女俩个出的主意,现在好了恶人都是她的,还成她的错了。 但是这话也不好说出口,只能自己捏着鼻子认了,谁让这两个冤家都是自己的骨肉至亲呢! 皇后无奈的笑笑:“你舅舅一家不日即将回京,到时候你们见见可好。” 酒歌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道:“舅舅回京自然该见。” 皇后惊喜的问:“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酒歌冷笑:“见面吃饭而已,即便母后不说,父皇也会安排的,您这么高兴,该不会是有别的什么心思吧?” 皇后怒极:“你放肆,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忤逆不孝。” 酒歌又是一声冷笑:“母后确定给儿臣定罪,确定要让天下人看当朝储君的笑话不成。” 皇后顿时语塞,但还是继续说道:“母后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舅舅一家多年未见,而本宫也只剩下你一个孩子了。” 酒歌不耐烦了,点头说道:“儿臣知道了,届时定会出席的。” 说完之后,人起身就走,不打算继续听皇后说话。 看着酒歌背影,皇后心里满是悲凉,虽然六皇子他们是讨好自己阳奉阴违,但确确实实也是真的哄自己开心了。 那里像这父女两个,享受着自己牺牲名声带来的便宜,又转过头来只会气自己。 酒歌回到东宫以后,见靖渊已经在书房帮自己处理政务了。 酒歌本来不悦的心情瞬间被治愈了,以往自己最头疼的就是这些事情,而自己没有和他闹矛盾的时候,也都是他在处理。 可以说最懂自己的莫过于他了,舅舅一家回京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在纠结要不要和靖渊说,就见他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并且特别温柔的亲了下她的额头。 酒歌最终在这个吻的作用下,居然鬼使神差的说了出来:“母后今日把我叫去,说是舅舅一家不日即将回京,想让我出席。” 靖渊一听这话,就觉得皇后话里的意味深长。靖渊说:“只怕娘娘的意思没有那么简单,你的表哥是否还未娶亲?” 酒歌瞬间瞪大双眼:“你的意思是,母后想让舅舅一家……” 靖渊摇摇头说道:“并非如此,只是觉得皇后的野心估计不止于此,以前你是公主不提,现在你是储君,若是自家儿子成为你的夫婿,那陛下百年之后,在他们的心里,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酒歌不高兴:“你的意思是,我是酒囊饭袋,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得到我司朝江山,什么狗屁玩意都能到我的青睐,或许直白一点,我是废物吗?” 看着酒歌的样子,靖渊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小狐狸惹毛了。 于是讨好的说道:“没有,我的意思是,他们配不上歌儿,更别说觊觎江山社稷了。” 酒歌就呵呵,不想说话。 不日韩策一家抵达京城,司皇特赦恩典,让其一家可以进宫团聚,以此来解相思之苦。 开宴之后本来一切都还不错,但是中途有宫女不小心将酒水打翻在酒歌身上。 于是酒歌无奈,只好前往宫殿去更换衣裙。 可是进入房间以后,没人伺候也就罢了,居然还将门给锁死了。 酒歌也没有动作,就那样静静的等着,看究竟是谁,玩的什么花样。 果不其然,舅舅家的长子韩廷一脸猥琐的看着酒歌笑。 见酒歌没有换衣服,他故作体贴的上前说道:“歌儿妹妹怎的不换衣衫呢!这湿着贴在身上,可是不舒服的紧呢!来哥哥帮你换。” 说着就打算上手帮忙,可是酒歌等他慢慢靠近,反手就给他扭压在地上。 他大喊着:“好妹妹,疼疼疼,哥哥错了,你先松手啊!” 酒歌笑着说:“你算我哪门子哥哥,一个表哥而已,而且现在我是储君,你该称呼我为殿下。” 韩廷还是继续猥琐的说道:“好妹妹,好妹妹,哥哥错了,今日之事也是哥哥一时糊涂,你就先放开哥哥吧!而且我也只是太喜欢你了。” 酒歌怒气瞬间上来了,恶狠狠的问:“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不然本宫现在就废了你。” 韩廷继续不怕死的说道:“我相信好妹妹不可能真的杀了我的,对不对,毕竟到时候也不好交代。” 酒歌不屑的道:“本宫需要跟谁交代,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会杀了你,但是我一定会废了你,到时你觉得舅舅会帮你这个贪财好色的儿子,还是会偏向我这个未来的帝王呢!你们一家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然这么大的胆子。” 韩廷无奈的说道:“实话说了吧!也不是我喜欢你,而是皇后姑姑说,你至今没有嫁人,所以才……” 酒歌嗤笑,她就知道,舅舅一家本就安守本分,很少会有这种心思,可是自己的好母后啊! 为了家族的荣光,真的是什么都可以。 酒歌把他放了,继而说道:“算了,本宫也不想为难舅舅,你走吧,剩下的事情不用管了。” 听着这话,韩廷就一溜烟跑了。 酒歌也没有再换衣衫,而是有些无力的坐着。 宴席上久久没有看见二人的身影,皇后则带头打算去看看。 可是还没有进去,皇后就在外面准备叫喊,司皇看情况不对,及时按住了她,低声询问:“你打算干嘛?” 皇后挣脱开他的禁锢也低声回复道:“臣妾是为了歌儿的幸福着想,陛下别拦着啊!” 说着就打算叫嚷,司皇立即又捂住她的嘴,再次耳语道:“你既然真的打算和歌儿彻底断了这个母女之情,那你就叫,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使用下作的手段,要毁了自唯一的女儿。” 皇后一听,觉得是司皇为了不让自己娘家人出头,故意吓唬她。 而房内的酒歌也早就听见他们的声音了,只是在最后赌一赌,看皇后是否真的也要如此算计绝情。 皇还是要高喊,司皇只得下令:“来人,将皇后禁足于景阳宫,无令不得出。” 皇后震惊的看着他,似是要质问为什么,但是还没有开口,司皇又说道:“将她的嘴堵上,朕若是听到一句皇后的声音,你们也不用活了。” 听着被拖走的皇后,酒歌彻底死心了。 难道真的要承认,皇家没有任何真感情吗? 那自己和太子哥哥呢? 和其他哥哥呢? 和靖渊呢? 感觉情绪到达了临界点,快要崩溃了。 司皇遣散了韩策一家先回去,而后才进入酒歌所在的宫殿。 进去就看见酒歌没有生气,就那样枯坐着。 看着很是令人心疼,可是怎么办,她从小自己给她营造的就是所有人爱她,且都宠着她的假象,现在又该如何面对。 他最终没有进去,而是让人将靖渊宣进宫来陪着她。自己则是默默的回了枫柒殿。 第91章 美梦破碎 靖渊接到圣旨后,匆忙进宫。 当他看到酒歌时,心中一阵剧痛。 她面容憔悴,形容枯槁,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折磨。 靖渊心疼地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给予她一丝温暖和安慰。 酒歌缓缓抬起头,目光迷茫而又哀伤。 她凝视着靖渊,声音低沉而沙哑地问道:“你可曾有何事瞒着我?甚至是欺骗于我?” 靖渊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暗自思忖:难道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轻声问道。 “歌儿,你为何如此发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不妨告诉我,让我们共同面对,一同解决。” 然而,酒歌却只是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说道。 “无事了,我先回府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靖渊独自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看着她踉踉跄跄的模样,靖渊想上前去扶她,可是又想到这是在宫里。 也就作罢了,继而跟在她后面,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回到东宫,她没有管靖渊是否跟着,自顾自的让人拿来了酒。 太子哥哥之前的桂花醉已经喝完了,虽然这酒不如那个,但是能买醉也是好的。 见着她不要命的灌酒,上前夺过说道:“别喝了,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一起解决好不好?” 酒歌摇头:“很是不用,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私心,我又何必强求呢!包括你不是吗?比如你不愿意告诉我,当时刺伤你的是云晚秋,比如你用甜言蜜语的诗句,惹的她芳心暗许,又比如……还要说下去吗?好没意思啊!我心心念念的保你护你,你却因为一时的心软,甚至是对她的情谊求我,最后我差点被六哥置于死地,要不是自己早有布局,是否那次就该命丧黄泉了?” 听着她一句一句的质问,她知道,她都知道,每一句话都是带着答案问的。 结果......可能酒歌知道,不仅仅是自己的事情,今日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是得去找韩国舅一家问问清楚。 想着靖渊离开了,随即去往了韩策的新府邸。 此时已至深夜,但是韩府仍灯火通明。 韩策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听到下人来报说靖渊求见,心中不禁疑惑。 他不知道靖渊这个时候来干什么,但还是立刻起身去迎接。 靖渊被带到了客厅,韩策上前拱手行礼:“不知王爷深夜前来有何要事啊?” 靖渊一脸严肃地看着韩策,缓缓开口说道:“就是陛下遣我来问问,大公子与殿下到底发生了何事?殿下如今有些不大好。” 一听这话,韩策有些急了:“殿下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开席前,娘娘把犬子叫去说了会话,而后殿下衣裙湿了去换,可是犬子也不见了,过了没多久,娘娘说带我们去寻寻殿下,可是到了门口陛下就将娘娘禁足了,拖走的时候还堵上了嘴,我到现在还一直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韩策的话语里,靖渊算是知道大概了。 随即开口道:“令公子真是好大胆子,还想成为殿下的皇夫不成。” 韩策瞪大双眸问道:“王爷的意思是,他……真是该死的玩意,我们一家知道自己的能耐,也从未想着攀龙附凤一步登天,当年父亲扶持当今陛下,那是因为妹妹喜欢,可是如今我韩府已经凋零,断断没有此意啊!这该如何是好。” 靖渊叹息一声道:“韩国舅且放心,陛下和殿下都没有发作,只是禁足了娘娘,想来应该是知道你的为人。” 韩策听了此话,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靖渊站起身告辞:“国舅爷,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靖渊走后韩策叫人把韩廷叫了过来,韩廷不明所以,嬉皮笑脸的问。 “爹,你这大半夜的叫我来干什么?” 韩策一脸怒气:“你还好意思问,你说呢,自己干了什么灭九族的大罪,你自己不知道吗?” 韩廷一脸无辜:“爹,你冤枉我了,这一切都是姑姑安排我这么做的,我自小就不喜欢那个野丫头,要不是见她现在生的有几分姿色,我才不趟这趟浑水呢!” 韩策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韩廷身上,怒声呵斥道。 “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你听听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她是谁?她可是当今的储君,是未来的皇帝陛下!你现在这样说话,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说完,他又毫不留情地挥起鞭子,再次狠狠地抽打下去。 这一鞭打得极重,瞬间就在韩廷身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韩廷疼得嗷嗷直叫,但嘴里仍不服气地嘟囔着。 “这明明是姑姑的错,凭什么只打我一个人?” 韩策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恼怒不已,他瞪着眼睛,指着韩廷骂道。 “你这个蠢货!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韩策感到无比疲惫和无奈,他原本就不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不仅愚笨,而且还如此愚蠢。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力地挥挥手,让韩廷去罚跪祠堂思过。 随后,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休息。 此刻,他感到心力交瘁,对未来充满了忧虑。 而靖渊这边知道了他家小狐狸失神的原因,也没有再耽搁,立即又回了东宫。 但是到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浑身散发着一股酒味。 酒歌喝酒的时候就想通了,何必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凡事不能太依赖别人,若是要靠也别靠的太深。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揉着疼痛的脑袋。 张明瑗见人醒了立马送上一杯热茶,希望可以缓解她的难受。 张明瑗看着她喝了下去,接过杯子才说道:“主子你还好吗?昨夜你喝醉之后,王爷又回来了。” 酒歌摇摇头说:“没事了,睡了一觉好多了,更衣上朝吧!” 张明瑗回道:“王爷说今日帮你告假,今日可以不用上朝。” 酒歌还是起来说道:“没事,帮我更衣吧!” 更衣之后,酒歌依旧前往上朝。 靖渊见酒歌恢复往昔之态,心中仍忧思难安。 昨夜酒歌所问的每一言,皆如利刃般深深刺入心口。 下朝之后,酒歌未理会任何人,率先朝外走去。 靖渊快步追上,行至她身旁,开口道。 “歌儿,你可安好?” 酒歌微微颔首:“无妨,昨夜安睡一觉后,已无大碍。” 往昔此时,她皆是赌气地唤自己皇叔,现今竟未发脾气,这令靖渊愈发心中无底。 靖渊欲再言,却被酒歌打断:“我真的无事,无需担忧。近日诸多臣子向父皇进言刑宫尚书一职,七哥是否归来,可让他准备接手了。” 靖渊也正色道:“派去打听的人回来禀报,再有两日就到京了。” 酒歌点点头:“行吧,那就安排人开始向父皇举荐吧!” 其实,在此之前,两人对皇后娘娘的心思早已心知肚明,然而,当这一切真正发生时,酒歌还是如遭雷击般难以接受。 倘若未来酒歌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是否还能相依相伴? 亦或是现在就向她坦白,即便事发之时,也好有万全之策啊! 两人沉默不语,就这样并肩而行。 阳光如金色的细纱,轻柔地洒在二人脸上,可心思各异的他们,脸上却如平静的湖面,没有泛起一丝涟漪,有的只是上位者那令人敬畏的威压。 第92章 刑宫尚书 翌日朝堂之上,六皇子的人还在举荐自己的人选,而其中世家这边也没有放弃,也在举荐当中,已经拟了好几个人选。 但是司皇都没有同意,转而问道:“酒歌可有人选?” 酒歌心中叹气,本来是打算让别人举荐的,父皇这明晃晃的问自己。 她还是上前答道:“不知父皇觉得七哥如何?” 司皇早就知道她的决定,但还是得有合适的理由。 继而问道:“老七不是还没有回京城吗?且暂时没有参与过朝堂之事,恐怕……” 秦相适时上前道:“陛下,老臣近几日倒是听闻了不少七殿下之事,民间声望极高,都说他是青天大老爷呢!” 司皇好奇:“那爱卿详细说说,这个名头是怎么来的。” 秦相再次说道:“据老臣府里的下人说,七殿下虽然出游了,但是一路上遇到喊冤的百姓,都为其审理了案件,且每个案件都处理的极为妥当,所以就得了这个名头了。” 司皇点点头:“哦,这么说来,让老七来担任这个刑宫尚书一职,倒也并无不妥。” 看着刑宫尚书一职,就要落在酒歌这边,六皇子不服气的跳了出来。 质问司皇:“父皇,这恐怕不妥啊,虽然七弟得到了百姓的认可,可是刑宫尚书与普通的案件审理相差甚远啊!” 司皇眼神不悦的盯着六皇子:“你是看不得任何一个兄弟在朝着任职啊!你是怕他们都抢了你的风头不成?” 六皇子急忙辩解道:“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只是觉得尚书之位比较重要,需要谨慎啊!” “你的意思是,朕昏聩无能了,选用的都是无用之人,朕竟不知做任何决定还得得到你的首肯才行了。\" 六皇子立即跪下磕头道:“儿臣不敢,儿臣也是为了朝廷着想啊!儿臣没有私心啊!” 秦相上前道:“六殿下,容老臣说句实话,您虽然得到陛下宠爱入朝了,可是你的功绩简直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 被怼的六皇子情绪快要稳不住了,正欲开口的时候。 苏沐风上前开口道:“哎,秦相此言差矣,虽然六殿下没有做出什么出色的成绩,但是也没有过大的错误,总比某些人要强的多吧!” 六皇子听见自己岳父为自己说的话,随即顺着说道:“父皇,儿臣愚笨,知道不受诸位大人的待见,但是儿臣这几年为了朝廷也算是鞠躬尽瘁啊,即便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啊!” 说着还哭了起来,苏沐风又开口道:“你看看,把人都逼成什么样子了,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们这样说,六殿下定然是伤心极了的。” 看着这翁婿二人的表演,酒歌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她用手紧紧捂住嘴,牙齿咬着嘴唇,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她心里暗暗想着,如果真的笑出声来,那可就完蛋了。 不仅会被另外两方联手弹劾,甚至可能会被司皇降罪啊! 司皇坐在龙椅上,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台下的闹剧。 他当皇帝已经很久了,每次上朝都要看这些大臣们争吵不休,但总是得不到解决。 这样的日子让他感到无比疲惫和无奈。就在这时,六皇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卖惨。 他泪流满面,声音哽咽,试图打动司皇的心。 但司皇早已对这场闹剧感到厌倦,他用力咳嗽了一声,威严地说:“行了,别闹了,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六皇子立即止住了哭声道:“是,儿臣知错,明明知道父皇偏爱太女殿下,但儿臣还是为了朝廷与她对着干,儿臣实在罪该万死。” 好家伙,这是还埋怨起朕来了?朕给他好脸色太多,以至于他如今如此放肆。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众人大惊失色,急忙下跪道:“陛下息怒!”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其他人心底暗自咒骂,你自己寻死,别连累我们这些无辜之人! 司皇冷冷地盯着他们,最终还是缓和了一下情绪,咬牙切齿地说。 “你们一个个不知如何解决问题,只会给朕找麻烦。整天吵吵闹闹,哭诉自己受了委屈,难道朕就不委屈吗?朕天天被困在这座皇宫里,天天处理你们之间的破事。朕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吃白饭的,能做事的留下,不能做事的都给朕滚蛋!” 说完,他将所有东西狠狠地砸在地上。 歌上前劝解道:“父皇息怒,诸位大人也是为了江上社稷着想,这前有百家争鸣,后有我们朝臣为百姓,史书上也是佳话不是吗父皇。” 听了酒歌的话,司皇才转怒为乐,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随后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你们看看,这就是为什么太女殿下能得宠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嘴巴甜,还很有见识,哪像你们一个个……” 说着司皇就用嫌弃的眼神看向众人,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见陛下缓和下来,众人皆是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着的心弦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随即司皇又道:“既然老七已经得到百姓的认可,那这个刑宫尚书就让他来做吧!” 酒歌连忙应道:“是,儿臣定会尽快找到七哥的。” 事情敲定以后就退朝了,而六皇子则被罚跪在议事厅一个时辰,跪足了才可起身回府。 当六皇子瘸着腿,一瘸一拐的回到府中,却早早的就见苏映雪在门口等着了。 才下朝之后,苏沐风就派人来给她报信,说是六皇子被罚跪在宫中,让她早做准备,要照顾好殿下。 看着站在门口等自己的苏映雪,六皇子强忍疼痛,昂首阔步的走到她身边。 苏映雪心疼的扶住他,心疼的掉着眼泪说:“夫君,你在臣妾面前,可以不用这样的。” 六皇子勉强的维持着笑容道:“我是男人,怎么能在雪儿面前表现的柔弱,那样还怎么保护你嘛!” 语气里的疼爱,以至于大男子主义的人,此时看着都分外柔和。 夫妻二人搀扶回房,苏映雪给他上完腿上的伤药,要去厨房给他煎药。 他不想自己的妻子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情,正打算去寻她,到了门口听到主仆二人的话,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丫鬟:“小姐,你刚刚哭的那么伤心,真的是爱惨了殿下吧!” 苏映雪冷哼道:“是吗,你看着我很伤心吗?那应该是很爱的。” 六皇子虽然没有进去,但是语气里也听出来了苏映雪的不屑。 他内心满是疑惑,为什么?当时不也是她心悦于自己才答应的吗?可是私底下的雪儿是什么意思? 门外路过的小厮发现了自家主子,上前问道:“殿下,有什么需要的吗?” 苏映雪听到动静立马出来查看,心里在猜他听到了多少? 但表面上还是温和的问:“夫君,你怎么来这了,是怎么了吗?” 六皇子当即哽咽着问:“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映雪表面楚楚可怜的道:“夫君什么意思,臣妾听不懂。” 六皇子嗤笑:“你听不懂,你和自己丫头说的是什么,你那个不屑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苏映雪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进了他的心里,但是她边哭边说道:“夫君,臣妾是觉得太女殿下可恶,什么都要和你争,不屑是因为我觉得夫君一定可以……” 剩余的话也没有再说出口,但他还是相信了,无论如何,他都是真的爱她的,从当时的第一次见面,到现如今,他从未改变过。 即便知道她骗自己又如何,起码还是愿意花心思的不是嘛! 只要她不背叛自己,那么一些事情上骗骗自己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就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随即将她抱住,为她擦去眼泪。 温声细语的说:“没事了,本宫只是想告诉你,这些事情有下人,不必你亲自动手。” 第93章 以身入局 在七皇子的事情解决以后,这天四皇子约她去狩猎。 酒歌答应前去,到的时候才发现韩廷也在。 本来也没有太在意,在猎场上大放异彩的太女殿下,赢得了大家的称赞。 就在酒歌进入帐内准备歇息一下的时候,就听见隔壁传来呼救的声音。 酒歌寻着声音来到了隔壁,对着站在外面看门的侍卫问道。 “里面是谁?” 侍卫:“回殿下,是国舅爷大公子。” 酒歌眉头紧皱:“是韩廷?” 侍卫:“是。” 得到确切的消息,酒歌欲掀帘子进去查看,门口的侍卫却道。 “殿下,里面不太适合您进去,要不。” 酒歌眼睛一横:“无事,还是你想拦着我不成?” 侍卫拱手:“不敢,只是里面,殿下还没有出嫁,所以……” 看着欲言又止的侍卫,酒歌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惊讶于他们居然对里面的呼救无动于衷。 但是转念一想也是,谁敢得罪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呢! 酒歌还是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被压在身下的女孩,看着自己像救世主一样,可随后眼睛里露出灰败之色来。 他们都是王公贵族,那有人会管一个宫女的死活。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酒歌看清她眼里的神色之后,一脚将韩廷踹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顿时大怒道:“那个王八蛋敢坏我好事。” 酒歌蔑视的睨着他道:“哦,本宫坏了你的好事了?” 宫女立马跪在地上喊道:“求殿下为我做主。” 本来宫女是不认识酒歌的,但是听她自称本宫,年纪又和太女殿下差不多,所以就肯定这个人肯定可以帮自己,这才大着胆子求救。 韩廷一时间有些拿不准酒歌的态度,但还是希望她可以放自己一马。 于是笑嘻嘻的上前说:“好妹妹,你就当没看见,把她赏给我吧” 酒歌勾唇一笑:“既然表哥喜欢,那就……” 听到这个话的宫女,瞬间跌坐在地。 眼中满是绝望,原来刚刚自己的求救不过是个笑话。 韩廷一听这话,得意的看着那个宫女说。 “你看,你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奴婢,能给我做个妾室,都算是高看你一眼了。” 酒歌还是微笑着说:“什么,原来表哥只打算给个妾室吗?我这里给的人,怎么着也应该是个正妻吧!怎么能做妾呢!” 韩廷一听不乐意了:“这怎么可以呢!她一个贱婢也配。” 酒歌一脸鄙夷道:“你好意思嫌弃人家,人家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等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啊?” 韩廷顿时怒道:“你说什么?这个贱婢有什么资格嫌弃我,我可是……” 酒歌再次一脚将人踹倒在地上,甚至嘴角还渗血了。 酒歌移步走到宫女面前,轻声问道:“你可愿意嫁他为正妻?” 宫女:“奴婢不愿意,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嫁给一个妄图糟蹋我的人。” 韩廷大喊道:“我都愿意纳你为妾,你还有何不知足,倘若现在传出去,你被我要了,以后谁还敢要你,哼……” 酒歌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依旧嘴角带笑的道:“错的是你,脏的也是你,你还企图用女子的贞洁来逼迫她,你算什么东西。” 韩廷被踩的难以喘气,但还是不解的问:“我和你才是骨肉至亲,你为何帮着一个贱婢?” 酒歌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的道:“聒噪,你和我是骨肉至亲,但是她与我而言,她是我的子民啊!从她的事情,我思考了一下,有你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我若是纵容了你,那以后万千女子又该如何?” 顿了顿继续道:“自古以来,从父,从夫,从子好紧的绳子啊!压的万千女子要恪守礼教,而你们男子三妻四妾却从来没有断过,甚至本宫当储君,都诸多反对之声。可是女子的价值,不应该被困于小小的四方院落之中。自我入朝以来,颁布的设立的女子职位不在少数,可是你们却偏偏要来挑战。” 酒歌加重踩在他胸口的力度,继续道:“若你觉得她是贱婢,死不足惜,亦或是她的名节不重要。那么换做是本宫呢?” 此话一出,韩廷顿时慌了,若是酒歌定要以自己的名节将此事闹大,那么一家人有可能因此诛九族啊! 韩廷激动的说:“殿下,不可啊!你若是为了这个宫女闹大,我们韩家会被陛下诛九族的。” 酒歌玩味的道:“不怕的表哥,你这是给了我一个很好推广新政的机会啊!” 即便现在胸口还是很痛,但是他再也顾不得了。 艰难的说道:“殿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娶她为妻。 ” 酒歌摇摇头:“可惜了表哥,人家不愿意嫁你啊!” 随即大声吩咐道:“来人,去把所有人叫过来,一路上大喊,韩家大公子对太女殿下欲行不轨。” 侍卫进来听完之后,一个都不敢动。 酒歌声音冰冷道:“怎么,本宫现在使唤不动你们了?” 其中一个侍卫虽然害怕,但还是说道:“殿下,这有损你的名节,万万不可啊!要是被知道,我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酒歌斜眼睨着他道:“只传声音,不让人看见,本宫保你们不死,去。” 最后一个字,是不容置疑的威压。 此时的宫女也反应过来,及时上前道:“殿下不可啊!奴婢身份卑微,不值得啊!” 酒歌叹息后道:“你愿意同本宫一起,为天下千千万万的姊妹谋个福利吗?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本宫要做什么你也都清楚。借此事件,本宫要重修律法,这可是利姊妹们的大事啊!你若害怕,本宫不勉强。” 宫女听完之后,不知不觉间眼泪滑落。 这样一位储君,愿意为了天下女子以身入局,自己一个宫女,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点头道:“奴婢愿意。” 侍卫看事情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只能依令跑出去高喊。 不一会听到消息的众人都朝这边赶,在侍卫出去的时候,酒歌就撕破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随后躺到榻上,等着众人的到来。 韩廷想跑来着,可是酒歌冷冷的威胁道:“你若是敢跑,我不会放过舅舅们的,你若是不跑,你一个人死就可以了。” 韩廷顿时瘫倒在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靖渊第一个冲了进来,看见酒歌衣衫破烂的躺在那里。 眼中登时怒火中烧,想上前直接结果了韩廷。 可是被赶来的人拉住了,五皇子上前将自己的披风围在了酒歌身上。 一脸心疼的问:“歌儿,怎么样,他对你有没有……” 剩下的话实在问不出口,众人一想自己都是男子,就没有再往里进。 而是站在外面等着,等五皇子将人抱了出来。 四皇子这才赶到,吓得他立马跪下请罪:“殿下恕罪,臣该死,居然让殿下在我举办的狩猎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酒歌偏过头道:“四哥起来吧,这件事情也不是你干的,虽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是也被吓的腿软,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进宫找父皇处理吧!” 四皇子这才松了口气,要是她没有这样说,那自己这次估计小命真的难保了。 靖渊将人捆起来,陪同着一起进宫了。 而其他人则是被下令封口,若是此事走漏半点风声,可得小心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了。 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大意,纷纷叮嘱自家手底下跟过来的人。 第94章 以身入局2 消息很快传回宫里,而皇后也被叫到了枫柒殿,陪着司皇一起等着大家。 得知事情原委的皇后,怎么也不敢相信,但是心里又不免有些高兴。 要是真的发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大不了让韩廷进府好了。 司皇将她的算计看在眼里,心里的失望达到了顶点。 但还是没有戳破,还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众人本想让酒歌换套衣衫,以免被更多人看到,传出去不好。 可是酒歌以自己吓着了,没有力气拒绝了。 这衣服怎么能换呢! 要是换了,父皇看不到惨状,又怎么会为此新立或者改变刑法呢! 当酒歌被五皇子进入枫柒殿之后,皇后司皇看到的就是酒歌衣衫破烂,整个人目光呆滞。 司皇大怒:“来人给朕把这畜牲行剔骨之刑,再将其五马分尸,最后给朕挫骨扬灰。” 众人全部跪倒在地,沉默不敢多言,生怕自己连呼吸都会惹恼陛下。 可是唯独皇后不怕,反而气定神闲的道:“陛下不可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若就让歌儿与廷儿成亲好了,也算是一段佳话。” 听到皇后的话,虽然酒歌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忍不住疼的脸色泛白,险些真的晕了过去。 离的最近的靖渊和五皇子,都立即上前扶住。 五皇子大喊:“歌儿,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一看这情况,司皇立即喊道:“太医,快去传太医。” 皇后看着酒歌这个样子,心里更开心了,这样看来定是初经人事,累着了导致的虚弱。 皇后立刻道:“陛下,不用担心,歌儿这是累着了而已。” 司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她是你我亲女啊!” 皇后不以为意道:“陛下,正因如此,为了歌儿的名节着想,我们才应该不要声张啊!只有让两个孩子成亲,才可保住歌儿的名节啊!” 酒歌强忍心中苦涩,艰难起身道:“母后,若是我不成亲,是否就会身败名裂,失去了女子的贞洁,我是不是就该就此死去,才配得到众人的称赞啊?” 皇后没有听出话里的讽刺之意,反而觉得这件事情大有希望。 看着皇后的表情,酒歌踉跄着要倒地。 靖渊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眼中满是担忧。 酒歌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酒歌盯着皇后质问道:“母后,那儿臣死了,不知可合你意。” 司皇一听这话急了:“歌儿不可,朕这三年好不容易将你培养出来,朕百年之后你亦可独挡一面,怎可为了这个畜生丢弃自己的性命?宁可他韩家满族尽灭,也不可舍我朝储君一人啊!” 皇后一听这话,不乐意道:“陛下不可啊,臣妾母家并无过错啊!” 司皇怒斥:“你这贱妇,歌儿又有什么错啊?她还是储君,既然你用礼教规矩律法来压她,那朕就改了这司朝律法,朕看谁还敢置喙。” 在场的人一听,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实施下来,心里皆是一阵唏嘘。 酒歌内心虽然凄凉,但是好歹目的达到了。 也不枉费自己毁坏名节来促成此事,酒歌下跪泪眼婆娑哽咽道。 “儿臣替天下女子多谢父皇,父皇英明,儿臣身为储君都会被如此对待,更可况那些无权无势的柔弱女子,求告无门的时候,只能一死保全名节,那是何等的凄凉啊!儿臣请求对于强抢民女,以及对女子进行侮辱的人实施宫刑,人人都有畏惧之心,对刑法都遵守,我朝才可以更加强大。且妇孺稚子是一个国家发展的基础啊!要是没有人,哪来的国与家啊!” 本来想反对的众人,一听这话也不再出声。 酒歌继续道:“若是妇孺稚子都不能存活,而被戕害,那也别谈家国天下了,女子是孕育子嗣不假,但是她们也同样拥有和男子一样的力量与价值啊!” 虽然皇后同为女子,但是她已经被礼教束缚了大半生,所以她很难与其他女子共情。 司皇虽然是男子,但是他是一位君王,他深知酒歌说的话,对于王朝的发展,有多么的至关重要。 不再顾忌其他人的想法,司皇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随后歌儿决定一下具体的法则。” 酒歌磕头道:“谢陛下隆恩。” 司皇心疼道:“快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情朕会处理。 ” 酒歌答:“是,儿臣告退 。” 靖渊和五皇子同时上前道:“我送歌儿回去 。” 司皇点点头,表示默许。 待酒歌三人走后,转头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众人。 眼神犀利,语气带有威慑:“老四,你是打算争取储君之位吗?不然歌儿在你举办的狩猎出事,还有你这个畜生,连储君都敢肖想,你罪该万死。” 四皇子诚惶诚恐道:“儿臣不敢,儿臣绝无此心啊!父皇明鉴啊!” 韩廷更是有苦难言,他明明只是想要那个宫女,可是现在……皇后继续上前道. “陛下,不如……” 话还没有说完,司皇一巴掌扇了上去. “你到底是不是歌儿的母亲,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了,你还想继续包庇那个畜生,难道非得朕把韩策全家诛九族你才甘心,你要想清楚,要不是为了你和歌儿,他们死一百次都不足惜,蠢货。” 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做夫妻这么多年,皇帝第一次动手打她。 皇后的眼泪顿时像断线的珠子掉个不停,颤抖着声音道. “陛下,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居然动手打我?” 司皇嫌弃的道:“是,朕今天打你了,怎么样?你觉得自己不该打吗?朕苦心经营那么多年,被你一瞬间就毁了,她是你我如今唯一的孩子了啊!难道你真的想成为孤家寡人吗?远近亲疏你分不清吗?” 皇后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司皇继续说道:“老四护君不利,罚俸半年,可有异议?” 得知只是罚俸半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磕头道:“儿臣谢恩。” 司皇点点头道:“行了,回去吧!” 他知道司皇不会轻易饶过皇后和韩廷的,所以就退了下去。 这下殿内只剩下皇后、韩廷和司皇了。 司皇气势陡然一变:“你,想怎么死?” 韩廷咽了咽口水道:“求陛下赐我一个全尸。” 司皇冷笑:“你也配,就按照之前所说,剔骨,之后五马分尸,最后挫骨扬灰,朕要你灰飞烟灭。” 顿时人都吓尿了,一股骚味。 皇后也听的心惊,但还是上前为这个从小疼爱的侄子求情道. “陛下,陛下……求求您赐个全尸吧!求您了……呀!” 司皇不再理会,高喊道:“来人拖下去行刑,皇后朕不会废了你,等酒歌登基以后,你就陪葬吧!毕竟朕舍不得你。” 皇后听到这话,也是瘫软在地。 韩策知道那个逆子做的事情之后,也是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本来上次的事情,就已经是被网开一面了,现在自己找死,真真是没有办法了。 而七皇子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居然就是修改刑法,还是针对男子强迫女子的法规。 虽然很是不解,但是听到酒歌的事情之后,他明白了,感情一切都是因为歌儿才有的啊! 看来自己还是得去一趟东宫才行,当时虽然说三月就回,但是一直拖了这么久,回来之后位置居然还在。 看来自己离开期间还是发生了很多事情,要找个时间好好探听一下才行。 想着就吩咐道:“来人,去找个人打听打听,本宫不在这段时间,京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东宫。” 属下:“是。” 随后领命而去。 第95章 修订新法 七皇子暗中派人四处打听自己离开京城后的消息,得知了这期间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暗自感叹道:“狠呐,酒歌真是太狠了!她竟然用自己作为棋子,为天下女子争取一个公正公平的环境。与她相比,我这样的人只能做一个辅佐者,而无法成为真正的君主。” 然而,七皇子不知道其他兄弟们对此事有何感想。 如果他们和自己一样有所觉悟,那自然是好事,但倘若他们仍然执着于争夺皇位,那么未来的局势将变得难以预料。 与此同时,酒歌回到东宫后,请太医前来诊断脉象。 太医仔细检查后说道:“殿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到惊吓过度,加上心情悲伤,导致身体有些虚弱。只需服用一些安神汤,好好睡一觉便会恢复健康。” 酒歌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情况,然而在一旁照顾她的五皇子和靖渊仍然忧心忡忡,不停地抓住太医询问。 太医被问得头疼不已,无奈地转过头来,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酒歌。 酒歌见太医实在难受,便开口说道:“好了,我并无大碍,你们不要再难为太医了,让他去开药吧!” 此时,两人这才停止了追问。 而当太医离开后,宫里的大太监前来传旨。 旨意称四皇子被罚俸半年,皇后娘娘被囚禁,无令不得外出,也不准他人探视。 此外,韩大公子将受到剔骨之刑,被五马分尸,并遭受挫骨扬灰的惩罚。说完这些,大太监回宫复命了。 然而,酒歌内心深处却涌起一丝愧疚之情。 尽管那人犯下大错,但这样残酷的结局——甚至连个全尸都不留,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酒歌想要去求情,可转而又想,为了一个人的利益,却要违背天下人的意愿,这怎么行呢? 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将新政顺利推行下去。 作为一名女子,她深知这些年来在父权统治下所承受的痛苦。 尽管父亲竭尽全力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幸福美满的环境,但如今一切都已破裂。 她不能像那些脆弱的人一样,只会跪在碎渣中无法自拔。 毕竟,当初只有她和靖渊两个人,而如今,身后却站着一大半的重臣,以及司朝千千万万的百姓。 他们都是支持自己的力量,也是她前进的动力、她想撂挑子是不可能了。 第二天早上,太女殿下告假三天。 知道其中缘由的人,并不觉得奇怪,但不知道原因的人,却想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然而,在开朝之前,司皇已经派人出去传达消息。 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大声喊道:“今天太女殿下请假三天,如果有人想借此找麻烦,朕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有这种想法的人,只能低下头表示服从:“是,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随后,朝钟响起,众人依次进入朝堂。 等到站好位置后,他们高呼万岁。 司皇开口说道:“众爱卿平身,从今天起,司兴衡将担任刑宫尚书一职,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订新的法律法规,刑宫的所有人都要一起协助。” 刑宫众人齐声道:“是,微臣遵旨。” 早朝散去之后,靖渊就想赶回东宫,但是被司兴衡拦住道:“皇叔是要去歌儿那里吗?我同你前去。” 本想拒绝,但是七皇子继续道:“我找歌儿商议一下新修订的事情。” 靖渊点点头:“那就一起吧!本王先派人去说一声。” 七皇子微笑着道:“果然还是长辈想的更为周到。” 这句话在靖渊听来很是揶揄,但是面上还是维持着原有的笑容道。 “不知歌儿起身没有,本王平时也是先差人说了,才能前去,也并非细心周到。” 七皇子轻笑一声,端起靖渊马车里的茶杯,轻抿一口后赞不绝口。 “皇叔如今的地位真是今非昔比,连如此珍稀的雪顶含翠都能品尝到,当真是世间难得的好物。” 他原本期待从靖渊脸上看到一丝特别的神情,但靖渊的表情却始终淡然如水,没有丝毫变化。 无论七皇子如何试探,靖渊始终保持着微笑,不为所动。 靖渊嘴角含笑,轻声回应:“若衡儿喜欢,本王自会向陛下求情,赏赐些许于你。只是你整日在外奔波,想要将这些送到你手中,还需找到你的行踪才行。对了,你临行前曾提及要寻找心仪的姑娘,不知进展如何,她是否也对你心怀爱意呢?”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七皇子的心窝,令他不禁轻叹一口气。 “我知错了,皇叔,你深知如何让人痛彻心扉。” 那委屈的小表情,使得靖渊忍俊不禁,心中暗笑不已。 靖渊嘴角含笑,饶有兴致地继续追问:“瞧你这副模样,难道是那位姑娘对你并无好感?” 七皇子再也无法维持那故作深沉的姿态,索性袒露内心,显露出孩子般的心性,急切地说道。 “皇叔,求求您帮我向歌儿请辞吧!我尚未赢得那位姑娘的芳心呢!” 靖渊不禁嗤笑出声:“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这事我帮不上忙,你得亲自跟歌儿说去。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当初你可是接受了太女殿下的大礼。” 七皇子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皇叔,您怎会知晓此事?这种事理应保密才对,否则储君的颜面何存?” 靖渊忍俊不禁,笑着回答:“你那好妹妹可从未在意过这些虚名。” 说到名声,七皇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一脸正色地问道。 “所以到底发生了何事,歌儿她……” 靖渊听到这话,脸色猛然一沉,眼神变得十分阴沉,抬眼看着七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和威严,语气冰冷地说道。 “这件事情,待会就不要问了,她昨日已经受了惊吓,你且跟她说刑宫之事就好了。” 七皇子看着眼前的靖渊,心中不禁一惊。 刚刚还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怎么一瞬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寒气。 司兴衡感受到了靖渊的变化,心中有些害怕,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只好讷讷地点头,没有再说话,心中却对这件事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二人到了东宫以后,一进门,便看到酒歌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巧笑嫣然地望着他们。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一般温暖而柔和,让人不禁心生愉悦。 酒歌轻轻抬起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轻声开口问道。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声音温柔婉转,宛如天籁之音,令人陶醉其中。 靖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 “唉,还不是因为有只癞皮狗非要跟来。” 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调侃,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宠溺与纵容。 七皇子听后,立刻不乐意地反驳道。 “嘿!皇叔,你可别乱说话啊!谁是癞皮狗呢?” 他撅起嘴巴,脸上满是不满的表情。 接着,他又转向酒歌,委屈巴巴地说道。 “歌儿,你看,把皇叔都小气成什么样了?不就是喝了他一杯雪顶含翠嘛!他至于这么小气吗?” 说着,他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酒歌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心情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动听。 她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有趣,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充满了童真和欢乐。 酒歌点点头,微笑着对七皇子说:“七哥要是真的喜欢,我可以派人给你送过去。今天的早朝怎么样?”她的目光中透露出关切之意。 七皇子歪着头,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回答道。 “我已经被任命了,现在只剩下具体的细节问题需要处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想法呢?” 他期待地看着酒歌,希望她能给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或建议。 酒歌沉思了好一会,手指又在烦躁的搓揉着,靖渊递上一杯茶。 酒歌喝了一口才道:“不若,就去问问老百姓的意见和遭遇吧!毕竟不能只凭借我一人之言,毕竟是为了天下女子,那自然该是从她们着手才是。” 第96章 探查民意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普洒在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诗意。 而七皇子手底下的人,查阅了这些年京城府衙之中的卷宗。 他们仔细地翻阅每一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根据里面的案件判处,开始对应着寻找苦主。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找到了第一个目标——姜然家。 根据卷宗记载,姜然的妹妹姜栩曾被强抢回去并遭受侮辱,而审理此案的官员收受了贿赂,导致姜栩最终只能给别人做了小妾。 这家作恶之人正是徐虎将军家的次子,此人自幼不务正业,贪婪好色,只要看到稍有姿色的女子,便会想方设法将其带回家中。 有些性子刚烈的女子,甚至会选择咬舌自尽来保全自己的清白;而像姜栩这样的,则被迫进入府邸成为妾室。 当七皇子的手下找到姜然家时,却惊讶地发现,实际情况与卷宗所描述的完全不同。 姜然家并不像卷宗所说的那样贫困,反而在村子里属于条件较好的家庭。 喊叫声传来,只见一位头发花白、身着棉麻布衣衫的老妇人现身。 待月七上前表明来意,那妇人开口道:“官爷,莫非是我家栩儿犯了事,被夫家逐出了?” 月七心生疑惑,为何阐明事情原委后, 她们担忧的仅是人被赶出,却不想着翻案? 月七沉声道:“大娘,你女儿安然无恙,只是想询问一下,当时你家姜栩是自愿入府,还是遭人胁迫?” 老妇人:“唉,谈何威胁,彼时他兄长执意要去报官,声称要为妹妹讨回公道。然而,去了又能怎样?那当官的收了他人好处,竟将我儿痛打一顿。兄妹二人涕泪横流而归。未过多久,徐家便来人传话:只要栩儿愿入府,好处定然不少。我那苦命的女儿啊!心疼兄长,仅要了一百两银子,便随他人而去。官爷啊!我们这平民百姓,又如何能与那当官的抗衡!无奈之下,只得妥协。所幸自去了徐府后,有女儿的接济,我儿娶了媳妇,购置了良田。我儿一直说:若有朝一日徐府不再需要妹妹,归来后仍有能力照料。” 说着说着,老妇人的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月七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是啊,连尊贵如太女殿下都不得不承受这样的委屈,更何况这些普通的百姓呢? 月七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问道。 “大娘,现在官府打算重新修订关于这类事件的新法,您对此有什么想法或建议吗?如果有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向上级官员反映。” 听到这话,老妇人顿时激动起来,紧紧地拉住月七的手,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声音颤抖地道。 “官爷啊!能不能请他们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啊!能不能帮我儿子翻案啊?” 月七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大娘,除了这个,对于赔偿或者判刑方面,您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老妇人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道。 “官爷啊!我们没有太多的要求,只希望家人能够平安无事,那些应该受到惩罚的人不要放过就好。实在不行的话,只要能把人还给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月七拿出纸笔,将老妇人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地认真记录下来。 他表情严肃,眼神专注,似乎生怕遗漏任何重要信息。 完成记录后,他抬起头来,对着老妇人说道。 “大娘,等这件事情有了结果,我们一定会再来拜访您,亲口告诉您最终的处理情况。那么,我就此告辞了。” 老妇人连忙点头应道:“好的好的,官爷可千万不要欺骗我呀!”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不信任和担忧,仿佛对朝廷已经失去了信心。 月七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知老百姓对朝廷的失望和怀疑。 但他还是坚定地回答道:“大娘请放心,这件事情是陛下亲自下令调查的,而且还有皇子亲自监督办理。我们一定会给您这个苦主一个相对满意的答复。” 老妇人听了这话,连连点头表示感谢:“哎,哎,哎哎,那就好,那就好。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平安归来。” 月七转身离开,走了很远仍能听到老妇人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想到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家中,恐怕也会有杀人的冲动。 然而,这些普通百姓却只祈求自己的女儿能够活着回来。 这种差距让他感到无比悲哀。 而另一边的其余人等,所言也大致相同。 今日七皇子派出二十人,归来者的记录相差无几,而那些女儿直接殒命之人。 闻知是上头派人前来问询,大多不愿提及这伤心之事,甚至有些还恶语相向。 【如此朝廷,还有救吗?我等百姓,哪有半点活路可言,与那些有权有势者相较,我等不过蝼蚁罢了,所谓陛下之令,我等身处天子脚下尚不得益处,遑论那山高皇帝远之地。】 言罢,坐于地上泣不成声,见众人皆不信任,出去之人只得立下可翻案之诺。 他们方才收敛了撒泼打闹的行为,边哭泣边诉说着自身的遭遇。 情绪激动之时,甚至还对无所作为的陛下口出恶言,然而这些骂人的话语,他们皆未记录下来,唯恐再给自己招致灭顶之灾。 这些言语若是被陛下知晓,谁也无法预料会引发何种变故。 他们虽是追随七皇子之人,但自家主子昔日亦非受宠之人。 幸而此次具体事宜由太女殿下督办,否则实难想象能否顺利推行。 望着大致无误的记录,七皇子倍感头痛。 最终,他还是决定前往东宫拜访酒歌,即便她尚在病中。 而酒歌也早就准备好了美味佳肴等待着他的到来,当他被通报进入房间后,惊讶地发现酒歌正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他最爱吃的酒菜。 七皇子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过来?” 酒歌嘴角含笑,轻声回答道:“我想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快来尝尝,看看是否合你的口味。” 说着,她起身将碗筷摆好,又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旁边。 七皇子感激地点点头,将手中的记录递交给酒歌,然后便开始尽情享受美食。 今天他已经去过两家,听到了那些人对他的辱骂和指责,心中气愤难平,但又不便当场发作。 此刻,他只能通过大吃特吃来掩饰内心的愤怒。 酒歌则淡定地接过那些记录,仔细查看翻阅。 从这些记录中可以看出,与她之前所预料的并无二致。 当初与韩廷交谈时,她就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是看着七哥这个样子,想来应该是被狠狠骂了一顿,但酒歌并没有立刻出言安慰他。 而是一脸严肃地直接吩咐道:“洛岩,你立刻带领一些人手,将这些苦主都安排好人手保护起来。要知道,他们曾经状告过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而这件事情如今已经传开了,必须防止朝中某些人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对他们痛下杀手。动作要快!” 洛岩听后,立即拱手领命:“是,主子,我这就去办。”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七皇子惊讶地抬起头,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酒歌缓缓地点点头,目光坚定且带着一丝自责。 “是啊,你只看到了他们骂人,却从来没有深入思考过原因。他们骂得对啊!难道我们不应该被骂吗?七哥,连我身为尊贵无比的太女都会遭遇这样的对待,更何况那些毫无权势的普通人呢?” 此时的七皇子算是没有任何的气儿了,是啊,这样的朝廷,换做自己是他们,估计比他们更加失望吧! 第97章 保护苦主 洛岩看着手中的名单,心中涌起一股紧迫感。 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行动。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命令手下迅速将名单上的人转移并保护起来。 然而,一开始,这些人并不愿意跟随他们离开。 他们对未知感到恐惧和不安,担心自己的安全。 但是,当有人说出如果不跟他们走,就只能等待死亡时,这些人才意识到形势的严峻性,纷纷决定跟随酒歌的人前往她早已准备好的宅子里。 这处宅子是当初靖渊送给她的礼物,如今却成为了这些人的避难之所。 洛岩深知这些苦主们的重要性,他们是这场斗争中的关键证人。 一旦落入敌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他亲自带领手下在周围进行了一番严密的检查,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果然,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有许多人开始四处寻找这些人的下落。 幸好他们的行动足够迅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府邸后,洛岩立刻向主子禀报情况。 他拱手行礼道:“如主子所料,属下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到处打探这些人的去处了。估计现在没有找到人,都回去禀告自己的主子了。” 他的语气严肃而紧张,显然对目前的局势感到担忧。 七皇子率先忍不住发怒了,大声吼道:“这群混蛋怎么敢的啊?居然如此对待我们的家人和朋友,简直不可饶恕!” 酒歌见状,连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冷静地问道:“你们确定都找完了吗?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洛岩一脸为难地回答:“主子,还有那些已经被卖给别人家做小妾的,我们实在不方便去寻找啊!” 酒歌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点点头,表示理解,眼神却变得愈发阴鸷,语气坚定地道。 “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们必须尽力而为,希望那些混蛋不会把怒火发泄到那些无辜的女子身上。” 七皇子一听,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道。 “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宫,向父皇请求立刻审理此案,绝对不能放过那些混蛋!” 酒歌连忙摇头,一把将他拦住,严肃地道。 “别急,现在进宫未必能见到皇上,反而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需要先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才能确保行动的成功。” “七哥,此举无益,此事唯有你亲自解决,倘若你无法完成,那这刑宫尚书之位你定然难以坐稳,况且父皇绝不会因你而开罪那些重臣。” 七皇子满脸疑惑:“可这是父皇首肯同意的啊!他怎能坐视不管!” 曾去乡下种地一年的酒歌,对父皇的为人可谓了如指掌,事情办得漂亮,那是他决策英明,倘若事情失败,大家也无非是他推出来的替罪羔羊罢了。 酒歌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苦笑:“七哥,你还是如我当初那般天真,我们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有用时便用,无用时便弃。” 七皇子愈发茫然,酒歌这番话究竟是何意?她究竟经历了何事? 连最疼爱她的父皇都看成这个样子了,看着七皇子不解的表情,开口缓缓解释道。 “你这些年受宠吗?我这些年来很受宠,但是那又如何,不过是编织好的一场梦。若真的想要做成什么事情,最后能靠得住的也只是自己而已。” 七皇子哑口无言,但还是焦急的问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酒歌笑笑道:“你好吃的好喝的都差不多了,可以去干活了,让你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抓人,然后开始审理,这件事情,兵贵神速、一子慢满盘皆落索,我会让人在暗中协助你、这是圣旨。” 七皇子带着一脸钦佩的表情注视着酒歌,但眼中仍透露出一丝疑虑。 “歌儿,你究竟是何时开始策划这每一步的?这几年间,储君的位置究竟拥有怎样巨大的魔力,能让人如此费尽心机?” 酒歌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她苦笑着,手指焦躁地揉搓着,轻声说道。 “没什么,只是意识到自己已无路可退。如果不去学习和筹划,等待我的只有死亡。而我,目前并不想过早地去见太子哥哥。” 七皇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尽管不完全理解,但也深深感受到了其中的无奈。 他庄重地行礼:“殿下放心,臣立刻前去执行任务,定不会辜负您的这番精心谋划。” 酒歌郑重地下跪,诚恳地说道:“天下万民,全赖七哥了。我代表他们向七殿下表示衷心感谢。” 这一举动,吓得他赶忙将人扶起,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后,靖渊才从屏风后走出。 原本他只想走到她身旁,紧紧拥抱她,但看到她脸上严肃的神情,便知此刻并非儿女情长之时,于是努力抑制住内心的冲动。 酒歌并未回头,直接说道:“有劳你辛苦一趟,通知其他几位哥哥率领府兵前去支援七哥,并前往皇宫阻止所有试图进宫求情的人。我现在不宜露面。” 说完,酒歌向靖渊深深行了一礼,靖渊没有避让,而是坦然接受。 他深知,小狐狸此番所为,并非出于对他个人的情感,而是作为未来的君主,心系天下苍生,不忍百姓受苦。 那就接受好了,他的小狐狸啊! 是那样的伟大,从古至今自己还没有见过那个君王如此。 只能说她真的是没有因为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真的只是为了自己朝廷的千千万万百姓啊! 又转身深情的与之对视一眼,随后转身离去了。 在这一系列的安排下,宫门外拦截的全部都是为自家求情的大臣。 而在刑宫的府衙内外,围着不少的官兵,里面跪着的都是曾经贿赂免罪的人。 另外一边都是苦主,再公堂上的两侧,分别坐的都是各位皇子。 本来六皇子不想来的,但是在苏映雪的央求下,他也调了府兵前来,甚至还一起坐镇。 “都带上来吧。”七皇子坐在高堂之上,眼神冰冷地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这些人都是曾经贿赂过官员以逃避罪责的人,他们的行为严重破坏了社会的公平和正义。 现在,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随着七皇子的命令,一群士兵将那些曾经受贿的官员带到了大堂中央。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七皇子的目光。 “你们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敢收受贿赂,逃避罪责。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不仅损害了国家的利益,更伤害了无数无辜百姓的心。今天,我要让你们知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人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七皇子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正义感。 接着,七皇子开始审问那些受贿的官员。 他详细询问了每一个案件的细节,并要求他们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 那些官员子弟一开始还试图抵赖,但在严厉追问下,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与此同时,还请来了一些证人,他们都是受害者或者知情者。 这些证人纷纷指证那些受贿的官员,揭露了他们的丑恶嘴脸。 整个大堂里充满了愤怒和谴责的声音,人们对那些腐败官员的行为感到极度愤慨。 最后,宣布了对那些受贿官员的判决。 根据罪行的轻重,有的被革职查办,有的被判刑入狱,还有的则被罚款并剥夺考取功名的权利。 这个判决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支持,人们纷纷称赞七皇子正无私,为百姓主持公道。 在处理完这些受贿的官员后,七皇子又开始审理其他的案件。 他认真听取每一个人的申诉,并仔细调查每一个案件的真相。 在他的努力下,许多冤案得以平反,真正的罪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就这样,七皇子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成功地解决了一系列复杂的案件。 他的公正和无私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信任,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 同时,他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为自己的未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第98章 官员叫嚣 春日的阳光如金纱般洒在繁华的京城街道上,处处洋溢着生机与活力。 酒歌身着一袭火红的朝服,裙袂飘飘,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娇美动人。 她那如墨的长发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几缕发丝俏皮地垂在脸颊边,更添几分妩媚。 今日的早朝,注定不会安稳,酒歌心中暗自思忖。 那些大臣的儿子、子侄昨日都已被七哥处理,若自己今日不来,七哥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随着上朝的钟声响起,众人鱼贯而入。 庄严的大殿内,气氛凝重。 大臣们身着朝服,神色各异。 酒歌站在前列,目光沉静,心中却在盘算着今日的局势。 靖渊站在一旁,微微皱眉,同样担忧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众人高呼万岁之后,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 许多大臣纷纷跳出来,要求七皇子给个公道,不然大家都要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第一日入朝的七皇子,看着他们这般模样,心里不由感叹:得亏昨日连夜审理,不然等到今日还得了。 他带着所有的画押口供,心中一点都不虚。 然而,酒歌和靖渊却深知此事并非那么容易善了。 昨日那般大阵仗,又岂是轻易能平息的。 司皇看着威胁自己要死在大殿之上的大臣们,心里不免烦躁。 这些大臣都是一群只顾眼前利益的蠢货,但凡能看的长远,考虑的长久,何愁司朝不兴啊! 司皇挑了挑眉道:“诸位爱卿有什么话好好说,什么死不死的,像什么样子。” 其实心里却在想:要死赶紧死,这样好把位置腾出来,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不死,我歌儿辛苦培养的人才,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哦! 看着司皇劝解的样子,众大臣都觉得有希望救出自己的家人。 徐虎第一个站出来说:“陛下,臣的次子虽然顽劣,但是不至于此吧!而女子而已,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行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踹他的正是昨日名声大噪的七皇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七皇子义愤填膺地道:“我呸,你个老匹夫,你家儿子只是顽劣吗?你知道死在他手里的良家百姓有多少吗?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你舔着个脸就想抹去他犯的罪,若是人人都效仿,我司朝危矣。” 徐虎也不甘示弱:“黄口小儿,你今日才入朝,懂什么朝政大事,我为国征战的时候,你还在撒尿拌泥巴玩呢!” 说完,哈哈的笑声传来,跟着一起站在武将行列的人也随着一起笑了起来。 七皇子感觉受到了挑衅,正打算上去对骂。 酒歌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听闻七哥连夜审问完成,何不看看大家签字画押的罪证再做定夺呢?” 司皇点点头:“太女说的对,一天天就知道吵,简直比市井小民还不如,朕是让你们吃的太饱了,废话那么多。” 四皇子趁机站出来说:“父皇说的是,我看大将军们说吃的太饱了,那不如今年的军饷就由徐将军自己负责如何?” 徐虎听出来了,这一家子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心里骂道:狗皇帝,狗儿子,狗女儿,还有比你老司家更狗的吗? 哼!看着徐虎蔫吧了,司皇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 随后道:“拿上来朕看看再说吧!” 太监们赶紧将罪证呈递给司皇,司皇接过罪证,仔细翻阅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大臣们看着司皇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 看完之后,司皇直接拍案而起:“混账,徐虎你还好意思威胁朕要死在大殿之上,你死,你现在就给朕死。” 随后把状纸丢在地上道:“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那个混账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你身为武将,不知道扰乱军心的后果吗?现在更遑论是扰乱民心,难不成得等着天下百姓揭竿而起反了这天下,你才觉得他是错的吗?” 看着司皇的样子,徐虎心里咯噔一下,哆哆嗦嗦地上前捡起自己儿子的罪状。 看完之后,瞬间跪地请罪:“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司皇白了他一眼,嫌弃道:“要不是念在你陪朕多年,我定然要夷三族,还要治你个治家不严的罪名,现在只是要他一个人负责,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徐虎听着高高在上的话语,更是吓得直冒冷汗。 他深知,此次自己的儿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皇帝能饶他一命已是万幸。 但他心中也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觉得皇帝过于偏袒七皇子和太女。 “陛下,臣的儿子虽有罪,但也不至于如此重罚吧。他毕竟还年轻,不懂事,陛下能否从轻发落?”徐虎试图为儿子求情。 司皇冷哼一声:“从轻发落?你看看他犯下的罪行,哪一条不是天理难容?若不是朕念及你往日的功劳,早就将他满门抄斩了。你还不知足?” 徐虎无奈地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他知道,此时再多说无益,只会让皇帝更加愤怒。 酒歌看着徐虎的样子,心中冷笑。 这些大臣们平日里仗着自己的权势为所欲为,如今终于尝到了苦头。 她开口道:“徐将军,你儿子犯下如此重罪,陛下已经网开一面了。你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在这里求情。” 徐虎狠狠地瞪了酒歌一眼,却不敢反驳。 他知道,现在的局势对他极为不利,若再得罪太女,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 七皇子也趁机说道:“徐将军,你儿子的罪行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若不是本皇子及时处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遭殃呢。” 徐虎咬咬牙,说道:“七皇子,就算我儿子有罪,你也不能如此草率地处理吧。你刚入朝,就如此专横跋扈,以后还得了?” 七皇子哈哈大笑:“本皇子专横跋扈?你儿子草菅人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专横跋扈?本皇子是为了司朝的百姓,为了司朝的江山社稷,才不得不如此。你若不服,可以去问问那些被你儿子残害的百姓,看看他们是否愿意放过你儿子。” 徐虎被七皇子说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确实罪不可赦,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儿子。 他心中暗暗盘算着,一定要想办法救儿子一命。 司皇看着徐虎的样子,心中更加厌恶。 他说道:“徐虎,你不要再心存侥幸了。你儿子的罪行已经不可饶恕,你若再敢求情,朕绝不轻饶。” 徐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陛下,臣知道错了。臣愿意接受陛下的处罚,只求陛下能饶过臣的儿子一命。” 司皇摇摇头,说道:“你的儿子必须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朕已经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知珍惜。现在,你就回去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过吧。” 徐虎绝望地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们看到徐虎的下场,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他们意识到,皇帝和太女、七皇子等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儿子、子侄的。 他们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没有好好管教自己的家人。 酒歌看着大臣们的表情,心中满意。 她知道,这次的事件将会给这些大臣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以后不敢再纵容自己的家人为非作歹。 “诸位爱卿,你们都看到了吧。徐将军的儿子就是一个教训。你们以后要好好管教自己的家人,不要让他们再犯下如此重罪。否则,朕绝不轻饶。”司皇严肃地说道。 大臣们纷纷跪地,表示一定会好好管教自己的家人。 司皇点点头,说道:“好了,今日的早朝就到此为止吧。希望你们都能记住今天的教训,为司朝的繁荣富强而努力。” 随着司皇的一声退朝,大臣们纷纷起身,退出了大殿。 酒歌和七皇子对视一眼,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知道,这次的危机虽然暂时过去了,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第99章 将心归附 酒歌迎着晨光往回走,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她的目光投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和忧虑。 心中思绪万千,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她刚刚结束了一场漫长而激烈的朝廷会议,身心俱疲,但内心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她深知,作为司朝的统治者,每一个决策都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和人民的福祉。 因此,她必须谨慎行事,深思熟虑,不能有丝毫马虎。 在朝廷上,她与大臣们讨论了各种议题,包括国家的财政状况、军事部署、民生问题等。 每一个议题都需要她权衡利弊,做出明智的决策。 她明白,这些决策将影响到整个司朝的未来发展方向,甚至可能改变历史的进程。 酒歌深知自己肩负着巨大的责任,她不仅要治理好国家,还要保护人民的安全和利益。 她要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和挑战,不断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和智慧,以应对复杂多变的局势。 然而,尽管面临重重困难和压力,酒歌并没有退缩。 她坚信,只要坚持正义和公平,用心去关爱人民,就一定能够带领司朝走向繁荣昌盛。 她愿意付出一切努力,哪怕牺牲个人利益,也要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加强大。 酒歌抬起头,望向天空,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的温暖。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勇敢地面对一切困难。 她相信,只要坚持不懈,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难关。 刚进府,就听下人来报。 “主子,徐大将军来了,正在正厅候着呢!”下人的通报声打断了酒歌的思绪。 酒歌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 她知道,徐大将军此番前来,定是为了他次子的事情。 跟在酒歌身后的靖渊,听到徐大将军来了,悄悄地朝另一边走。 他本想避嫌,毕竟这是太女与大将军之间的事情。 然而,酒歌却叫住了他:“你先去陪着吧!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靖渊无奈,只能点点头,前往前厅先招待徐大将军。 酒歌移步往卧房走去,她打开衣柜,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衣物,心中已有了打算。今日之事至关重要,她必须要以最恰当的形象出现。 最终,她选择了一袭黑色锦缎明黄色绣花的罗裙。 整个人看上去心思深沉,极具压迫感。 本来酒歌极爱红色,那鲜艳的颜色如同她热烈的性格一般。 但如今,她深知见什么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的重要性。 她头上的太女冠子没有换,就这一身,足以让众人感受到她的威严。 酒歌身着黑色罗裙,缓缓走向正厅。 一路上,府里的人看到自家主子这身深沉的颜色,一时间都是畏惧的神情。 他们知道,今日定有大事发生。 当酒歌来到正厅时,看到徐大将军和靖渊正安静地喝着茶,没有任何交谈。 徐大将军身上有着浓重的肃杀之气,隔得很远就能感觉得到。 而今日酒歌的这身装扮,妥妥的就是上位者的气质。 看见酒歌进来,两人一起起来行礼:“殿下。” 酒歌坐在主位上,优雅地呷了一口茶才道:“不必拘礼,徐将军请坐。” 靖渊在酒歌坐下之后,也已经就坐了。 一时间,正厅里有点静寂。 张明瑗进来给酒歌换茶,之后退了下去。 酒歌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知道大将军的来意,本来也是没打算让七哥定死罪的,可是你们今早一闹,父皇勃然大怒,本宫也没有办法不是。” 徐大将军一听怒气就上来了:“既然一开始没有打算定死罪,为何不知会一声?” 酒歌震惊了,她没想到徐大将军会如此质问她。 “这还成本宫的错了,但凡大将军早点来问问也不至于不是!” 徐大将军一时间哑然,但还是强词夺理道。 “我儿有何错,她们不过就是贱民,何至于……”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感受到一股杀气朝自己袭来。 转头看向酒歌,很是疑惑,这样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杀意? 徐大将军马上下跪道:“殿下恕罪,臣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 靖渊上前将人扶起道:“大将军快起来,殿下没有那个意思。” 徐大将军心里腹诽:呸,一家子的虚情假意。 酒歌自然也看得出他的意思,随即开口道。 “其实徐将军对这个次子也没有多少喜爱不是嘛!又何必如此呢!你们一家前途无量,何必为了一个废物毁了呢!你家嫡子,在军中如今已经是很有声望的了,加上你家嫡长女也已经入军营,这些优秀的孩儿,本宫不信他们是自己长这么好的,肯定是离不开将军和夫人的认真教导的,可是那个小妾生的,但凡教的好,又何至于此呢?” 徐大将军认真反思酒歌的话,但还是不解地问。 “殿下,您是只针对我,还是……” 酒歌摇摇头,嗤笑道。 “不拘一格降人才,本宫未来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只要都是为了百姓,为了朝廷,我怎么刻意为难呢!本宫一直没有动军队,那是因为您真的没有任何过错啊!” 听着酒歌真挚的话语,徐大将军才惊觉自己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酒歌搓揉着手指道:“我很喜欢你家女儿,她的飒爽英姿不输与男子,若是她日后也能成为大将军,不知您意下如何?” 看似是在询问,实则就是在许下承诺,只要自己摒弃自己的偏见。 那么徐家再继续辉煌几十年不是问题。 徐大将军不是傻子,他也知道当时酒歌上战场的事情,心里当时虽然鄙夷,但是人家确实也用实力说话了不是。 徐大将军这次是心甘情愿地下跪道。 “臣一家,愿意为了司朝肝脑涂地,马革裹尸也无怨无悔。” 这次酒歌亲自上前搀扶,声音里满是真诚道。 “我朝得将才如此,何愁大业不成。” 就这样,太女酒歌与徐大将军达成了共识。 随后,徐大将军告辞离开。 但是回府的路上,徐大将军心道:这自己也算是投靠了太女殿下了,看来以后可以让自家闺女多和殿下走动走动才是了。 徐大将军回到府中,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了今日与太女的对话,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错误。 他决定从现在开始,要更加用心地教导子女,为司朝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而在太女府中,酒歌也在思考着今日之事。 她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司朝的未来。 她必须要谨慎行事,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靖渊看着酒歌,心中充满了敬佩。 他知道,酒歌是一个有智慧、有勇气的女子,她一定能够带领司朝走向繁荣昌盛。 “殿下,今日之事,您处理得非常得当。”靖渊由衷地说道。 酒歌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仅仅是一个开端而已,未来还将面临诸多艰难险阻与挑战。但我坚信,只要我们携手共进、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靖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殿下请放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始终如一地陪伴在您身旁,为您排忧解难,效犬马之劳。” 酒歌深情地望着靖渊,内心深处涌动着无尽的感激之情。 她深知,在这个错综复杂、尔虞我诈的宫廷之中,能拥有一个真心实意为自己考虑、全心全意支持自己的人,是何等珍贵和难得。 “衷心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和支持。” 酒歌诚挚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靖渊先是一怔,随后露出温暖的笑容,回应道。 “歌儿,这都是我分内之事,也是我心甘情愿为您付出的。” 第100章 河堤冲毁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压抑。 司皇高坐龙椅,面色阴沉,愤怒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群臣。 “宋知州,好你个宋知州,你是怎么管理的?明明当时拨款那么多,现在才修好两年时间,你最好给朕解释一下,它是怎么被冲垮的啊?” 司皇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大殿,回音在梁柱间久久回荡。 宋知州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色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微臣也不知为何会如此,这河堤修建之时,微臣确实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啊!” 司皇怒目圆睁:“尽心尽力,哼!那现在淮西河堤冲毁,百姓流离失所,甚至还有很多人死在了这次洪灾之中,这就是你的尽心尽力?” 群臣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酒歌站在一旁,闭了闭眼睛,心中也是无奈至极。 原本以为处理了刑宫尚书之事,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酒歌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父皇息怒,当务之急是派遣官员前往淮西,安抚百姓,统计受灾情况,同时组织人力物力抢修河堤。” 司皇微微点头:“嗯,太女所言有理,该派何人前去?” 酒歌思索片刻说道:“儿臣以为,八哥处事沉稳,能力出众,可派八哥前往淮西,处理此次洪灾之事。” 司皇微微颔首:“嗯,司兴琰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那就传朕旨意,命老八即刻前往淮西,处理此次洪灾之事。” “遵旨。”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随即转身去传旨。 宋知州此时依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陛下,微臣知罪,微臣愿意戴罪立功,前往淮西协助八殿下处理洪灾之事。” 司皇冷哼一声:“哼,你还有脸说戴罪立功?若不是你办事不力,又怎会有今日之事?不过,念在你还有一丝悔改之心,朕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便随老八一同前往淮西,若此次再办不好,提头来见。” “谢陛下隆恩,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将功赎罪。”宋知州连连磕头。 酒歌看着宋知州,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这宋知州虽然有悔改之心,但此人能力有限,此次前往淮西,不知是否真正起到作用。 不过,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散朝之后,酒歌回到东宫,心中依旧牵挂着淮西之事。 她深知此次洪灾的严重性,若不能妥善处理,必将影响朝廷的稳定和百姓的生计。 “来人。”酒歌喊到。 “殿下有何吩咐?”一名侍卫走进来,恭敬的问到。 “去把王爷请来。”酒歌说道。 “是。”侍卫领命而去。 不多时,靖渊就来了东宫。 靖渊自顾自的坐着喝茶,等待着小狐狸开口。 酒歌烦躁的搓揉着手指,随即开口道:“淮西河堤之事,你是何看法?” 靖渊微微思索说道:“此次洪灾来的突然,确实让人措手不及,不过,你之前早有准备,屯田的收成不错,这也为解决洪灾之事提供了一定的保障。” 酒歌微微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此次洪灾的影响实在太大,仅靠屯田的粮食怕是不够啊!” 靖渊说道:“所言极是,此次洪灾,不仅要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还要尽快抢修河堤,防止进一步扩大,此外,还需对此次洪灾的原因进行调查,若有人为因素,必须严惩不贷。” 酒歌皱着眉头说道:“这些都是大家能想到的,我怕有人从此事情做手脚啊!” 靖渊微微一笑说道:“歌儿不必担心,此次琰儿前往淮西,定能处理好此事,再加上有宋知州协助,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酒歌微微摇头道:“我对八哥自然是放心的,但是这宋知州……我总觉得不靠谱。” 靖渊说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那我将底下人派一部分人随行,可安心一些。” 酒歌叹了口气说道:“你的人就留下来协助吧!我让暗阁安排得力的人手去保护他好了。” 靖渊说道:“行吧,都听从你的安排就是。” 酒歌依旧烦躁的搓揉着手指,似是还有话要说。 靖渊上前抱住她,低低的问:“是还有什么吗?这么烦躁?” 酒歌摇摇头:“也不是烦躁,就是在想,此次事件是人为还是天灾?” 靖渊微微思索说道:“此事目前还不好说,不过修建河堤拨款众多,却在短短两年时间就被冲毁了,这其中确实有不少蹊跷,不排除有人从中捞油水,从而偷工减料。” 酒歌眼神一冷说道:“什么不排除啊!是绝对好不好。” 靖渊说道:“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洪灾之事。” 酒歌点点头:“那就先让八哥处理洪灾之事,等此事过后,再彻查此事。” 与此同时,司兴琰接到圣旨后,立刻开始准备前往淮西。 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不敢有丝毫懈怠。 “殿下,太女殿下派人来了。”一名侍卫进来禀报。 八皇子点点头:“请进来吧!” “属下陈素素,主子怕您此去会有危险,让属下挑了一批人随行保护您的安全。”手持宝剑单膝跪地。 八皇子点点头道:“本宫知道了,你们去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出发。” “是。”陈素素领命而去。 八皇子带着宋知州和一众随从,马不停蹄的赶往淮西。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许多受灾的百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殿下,您看这些百姓,实在是太可怜了。”宋知州说道。 八皇子微微皱眉说道:“你现在知道可怜了?当初修建河堤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好监督?若不是你办事不力,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 宋知州羞愧的低下头说道:“殿下教训的是,微臣知罪。” 八皇子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淮西,了解受灾情况,制定解决方案。” 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八皇子终于到达淮西。 他们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供水过后,房屋倒塌,田地被淹,百姓们无家可归,只能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居住。 八皇子心中悲痛不已,他立即召集当地官员,了解受灾情况。 “殿下,此次洪灾,受灾范围极广,百姓死伤无数,目前,我们已经组织了一些人力物力进行救援,但还是远远不够。”当地官员说道。 八皇子皱眉说道:“你们做的很好,但是,现在情况还很严峻,我们必须尽快采取措施,解决当地百姓的温饱问题,同时抢修河堤。” 当地官员说道:“殿下所言极是,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很多,资金不足,人力不过,物资匮乏……” 陈素素上前,将酒歌给的锦囊交给八皇子说道。 “这是主子给殿下的。”说完退到一边。 八皇子打开之后,看到一封信。 信上写着:八哥,若是没有人力,可以工代赈,这样人力问题就解决了。至于资金的问题,让素素带你去联系当地商会,他们自会出资。物资也会在三日之后有人送达,还有一定要保重自身为主。 看到酒歌什么都安排好了,八皇子的一颗心也算是安定了下来。 转身看跟在身边的陈素素,也算是这几日以来,头次露出了笑颜。 第101章 赈灾时日 接下来的日子里,八皇子和宋知州等人忙碌了起来。 他们一方面组织人力物力抢修河堤,一方面发放粮食和物资安抚百姓。 同时,他们还派人对此次洪灾的原因进行调查。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河堤的抢修工作取得了一定的进展,百姓们的生活也逐渐稳定下来。 但是,调查洪灾原因的工作却进展缓慢。 “殿下,这洪灾的原因实在难以调查啊!”宋知州说道。 八皇子皱着眉头,说道:“为什么?难道有什么困难吗?” 宋知州说道:“此次洪灾,涉及到很多方面的问题。首先,修建河堤的工程浩大,参与的人员众多,很难确定是谁出了问题。其次,当时拨款众多,但是这些钱的去向却很难追查。最后,还有一些人可能会故意隐瞒真相,给调查工作带来很大的困难。” 八皇子说道:“不管有多困难,我们都必须要查清楚。若有人为因素,必须严惩不贷。” 宋知州说道:“殿下英明,但是,我们现在该从哪里入手呢?” 八皇子微微思索,说道:“从修建河堤的工程入手,你去把当时参与修建河堤的工匠和官员都找来,本王要亲自询问他们。” “是!”宋知州领命而去。 不多时,宋知州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八王爷面前。 “参见殿下。”众人行礼道。 八皇子摆摆手,说道:“免礼,本王问你们,当时修建河堤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八皇子皱着眉头,说道:“怎么?都不敢说吗?本王告诉你们,若有人敢隐瞒真相,本王定不轻饶。” 这时,一个工匠站了出来,说道:“小的有话要说。” 八皇子说道:“你说。” 工匠说道:“当时修建河堤的时候,小的就发现有些问题。这河堤的质量似乎不太好,很多地方都偷工减料了。” 八皇子眼神一冷,说道:“你可确定?” 工匠说道:“小的确定,小的当时就跟监工说了,但是监工却不让小的说出去,还威胁小的。” 八皇子说道:“那监工是谁?” 工匠说道:“监工是……是宋知州的小舅子。” 八皇子看向宋知州,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宋知州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说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微臣……微臣也不知道此事啊。” 八皇子冷哼一声,说道:“你不知道?哼!你身为监管,难道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知情吗?” 宋知州说道:“殿下,微臣真的不知道啊,微臣的小舅子他……他肯定是背着微臣做的这些事情。” 八皇子说道:“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你都脱不了干系。来人,把宋知州的小舅子给我抓起来。” “是!”侍卫领命而去。 不久,宋知州的小舅子被抓了过来。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宋知州的小舅子吓得连连磕头。 八皇子说道:“你老实交代,修建河堤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 宋知州的小舅子说道:“王爷,小的……小的当时负责监工,但是小的贪心,收了一些人的贿赂,就对工程质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八皇子怒目自威的说道:“还有呢?” 宋知州的小舅子说道:“还有……还有就是小的为了节省成本,偷工减料,导致河堤的质量不好。” 八皇子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给百姓带来多大的灾难吗?” 宋知州的小舅子说道:“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八皇子说道:“来人,把他押下去,听候发落。” “是!”侍卫把宋知州的小舅子押了下去。 八皇子看着宋知州,说道:“宋知州,你还有什么话说?” 宋知州羞愧地低下了头说道:“微臣知罪。微臣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八皇子说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却纵容小舅子贪污受贿,偷工减料,导致河堤冲毁,百姓受灾,你罪不可恕,本宫会将此事如实禀报陛下,由陛下定夺你的处罚。” 宋知州说道:“谢殿下不杀之恩,微臣一定改过自新,戴罪立功。” 八皇子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现在,我们还是先解决洪灾之事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淮西河堤终于抢修完成,百姓们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八王爷将此次洪灾的情况和调查结果写成奏折,派人送往京城。 皇帝看了奏折后,龙颜大怒。 他立刻下旨,将宋知州革职查办,宋知州的小舅子斩首示众。 同时,他对八王爷的表现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并赏赐了很多财物。 太女殿下酒歌得知此事后,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八哥没有让她失望,成功地解决了此次洪灾之事。 “此次八哥处理淮西之事,做得非常好。”酒歌说道。 靖渊微微一笑说道:“琰儿能力出众,自然不会让你这个妹妹失望、不过,此次洪灾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以后在修建工程的时候,一定要加强监督,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酒歌微微点头,说道:“所言极是、此次事件之后,我会向父皇建议,加强对官员的监督和考核,确保他们能够尽职尽责地为百姓服务。” 靖渊说道:“相信在歌儿的努力下,我们的国家一定会越来越繁荣昌盛。” 深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过广袤的大地。 宋知州一行人的回程之路,本应是平静而安稳的,然而,变故却在此时悄然降临。 宋知州的妻子,林氏,在得知自家弟弟被杀的噩耗后,悲痛欲绝,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她那原本温柔的眼眸中此刻满是仇恨,理智被愤怒所吞噬。 在绝望与痛苦的交织下,她毅然决然地买凶为弟报仇。 司兴琰、陈素素等人正行走在归途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他们或低声交谈,或欣赏着沿途的秋色,全然不知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一群蒙面杀手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出,瞬间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众人皆是一惊,脸上露出惊愕与恐惧之色。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陈素素,她那敏锐的直觉在危险降临的瞬间便有所察觉。 几乎是本能地,她一个箭步冲到司兴琰面前,张开双臂,如同一座坚固的壁垒,将司兴琰护在身后。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司兴琰。 然而,司兴琰却并不领情。 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只见他迅速伸出手,将陈素素拉倒自己身后,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说道。 “本宫是男子,岂能躲在你身后。”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与担当。 陈素素心中一阵无语,但她也明白,现在可不是争执的时候。 她再次上前,不顾司兴琰的阻拦,坚定地护在他身前,说道。 “属下的职责就是保护您,不分男女,殿下安分些。”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司兴琰看着陈素素那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既为陈素素的勇敢和忠诚所感动,又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懊恼。 他咬了咬牙,想要再次上前,却被陈素素的眼神制止。 此时,杀手们已经步步逼近。 他们手中的刀剑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取人性命。 陈素素紧紧握住手中的剑,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敌人。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第102章 归途风云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袭击我们?” 陈素素大声喝问,试图拖延时间,寻找机会突围。 杀手们沉默不语,只是一步步逼近。 他们的眼神冷漠而残忍,仿佛一群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陈素素见杀手们不答话,心中一沉。 她知道,今天这场战斗必将是一场恶战。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 “殿下,等会儿我会尽量拖住他们,您找机会突围。” 陈素素低声对司兴琰说道。 司兴琰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本宫不会丢下你独自逃生。我们一起战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陈素素心中一暖,但她知道,司兴琰没有武功,留下来只会更加危险。 “殿下,您不能冒险。您的安危关系重大,只要您能安全离开,我们就有希望。”她急切地说道。 司兴琰还想说什么,却被陈素素打断。 “殿下,别再犹豫了,就当属下求您了。”陈素素的语气严肃而坚定。 就在这时,杀手们发动了攻击。 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刀剑挥舞,杀气腾腾。 陈素素挥舞着手中的剑,奋力抵挡着敌人的攻击。 她的剑法凌厉而敏捷,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 司兴琰站在陈素素身后,看着她与敌人激烈战斗,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想要帮忙,却又无能为力。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陈素素能够平安无事。 战斗越来越激烈,陈素素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她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但她依然顽强地坚持着。 她知道,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敌人伤害到司兴琰。 就在陈素素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宋知州和其他侍卫们也反应了过来。 他们纷纷拿起武器,加入到战斗中。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宋知州一边哆哆嗦嗦的拿剑对着敌人,一边大声喊道:“保护殿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忠诚。 侍卫们也都奋勇杀敌,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司兴琰。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杀手们的攻势渐渐被遏制住了。 然而,敌人的数量众多,而且个个都是高手。 他们虽然暂时被压制住了,但很快又重新组织起了进攻。 陈素素看着再次逼近的敌人,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她依然没有放弃,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准备与敌人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群骑兵如旋风般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将军。 将军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大胆贼人,竟敢袭击殿下,还不速速受死!” 她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满了威严。 当将军带着部下将杀手们全部剿灭后,众人这才得以喘息。 阳光洒落在这片刚刚经历过激战的土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尘土的气息。 此时,司兴琰等人也终于看清了这位赶来救驾的将军的面容。 她英姿飒爽,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不是别人,正是徐虎的女儿,徐瑶。 徐瑶身着铠甲,长发束起,眼神坚定而明亮。 她接到密报,说有人要对返回京城的八皇子司兴琰下手。 徐瑶深知此事重大,而她本就离驻地近,便毫不犹豫地立刻带人前来救援。 所幸,她来得不算太晚,成功地化解了这场危机。 徐瑶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后,落在了浑身是伤的陈素素身上。 同为女子,徐瑶看着陈素素那倔强而坚强的模样,心中很是欣赏。 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陈素素面前,轻声说道。 “在下徐瑶,徐虎之女,不知姑娘的伤怎么样?这是祖传的伤药,想必对你大有益处。” 说着,徐瑶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向陈素素。 陈素素看着面前的徐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她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不然到时候不知道怎么交差呢!” 她的声音虽有些虚弱,但却充满了感激之情。 徐瑶笑着摇头,伸手扶起陈素素,说道。 “不必如此,你我都是为了朝廷,只是同为女子,更知道你的不容易罢了,你在谁手底下任职啊?”徐瑶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关切。 陈素素听到徐瑶的问话,心中微微一紧。 虽然她佩服这个徐将军,但在这复杂的局势下,心中还是存有防备。 她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徐瑶的问题。 看着不愿意说话的陈素素,徐瑶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多嘴了。 她有些歉意地说道:“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你尽力了,主子应该是不会再罚你的。” 陈素素看着徐瑶那真诚的眼神,心中的防备稍稍放下了一些。 她笑着回应道:“主子自是不会罚,但是规矩不能废。”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定。 徐瑶点了点头,理解地说道:“是啊,规矩不可废,在这官场之中,规矩有时候比性命还重要。”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 陈素素看着徐瑶,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她能感觉到,徐瑶是一个真诚且有担当的人。 “徐将军,今日若不是你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你这份恩情,我陈素素定会铭记在心。”陈素素郑重地说道。 徐瑶摆了摆手,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保护皇子殿下的安全,是我们每个人的职责。” 她的目光转向司兴琰,眼神中充满了敬重。 司兴琰此时也走上前来,对着徐瑶拱手道:“徐将军,今日多亏了你,若有机会,本皇子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徐瑶连忙回礼道:“殿下言重了,为殿下效力,是臣女的荣幸。” 三人站在那里,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徐瑶看着司兴琰和陈素素,心中感慨万千。 她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廷之中,忠诚与勇敢是多么难得的品质。 “陈姑娘,你的伤还是要尽快处理一下,这伤药你拿着,每日涂抹三次,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徐瑶再次将伤药递给陈素素。 陈素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伤药。“多谢徐将军。”她感激地说道。 徐瑶微微一笑,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为朝廷效力。” 陈素素点了点头,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她知道,在这充满挑战的道路上,有了像徐瑶这样的盟友,或许会走得更加顺利。 此时,宋知州也走了过来。 他对着徐瑶深深一揖,说道:“徐将军,今日之事,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恐怕都难以活命。” 徐瑶连忙扶起宋知州,说道:“宋大人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为了朝廷,理应互相帮助。” 众人围在一起,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徐瑶提议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尽快启程,返回京城为好。” 司兴琰点了点头,说道:“徐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即刻出发。” 在徐瑶的护送下,司兴琰一行人的回程之路变得顺利了许多。 陈素素看着身边的徐瑶,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她知道,在这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她又多了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第103章 工部尚书 京城的街道上,一行人行色匆匆。 酒歌走在最前面,满脸的担忧之色。 她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身后被众人搀扶着的陈素素。 陈素素浑身是伤,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却透着坚毅。 酒歌的目光落在陈素素身上,心中满是疼惜。 她快步走到陈素素身边,看着她身上的伤口,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主子,我没事,别哭了。” 陈素素着急地抬起手,想要为酒歌擦去眼泪。 酒歌轻轻握住陈素素的手,声音颤抖着说:“怎么样,以后记得保全自己才是关键。” 陈素素虚弱地笑了笑,说:“主子,没有辜负你的嘱托,把殿下平安带回来了。” 酒歌轻轻的抱住她,生怕牵动了她的伤口。“以后不许再这么傻了,知道吗?” 陈素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主子。” 一行人缓缓前行,终于来到了皇宫门口。 酒歌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带着众人走进了皇宫。 皇宫内,司皇高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 八皇子站在下方,恭敬地禀报着此次事件的经过。 “父皇,此次儿臣前往淮西赈灾,遭遇刺客袭击。幸得陈素素姑娘舍命相救,儿臣才得以安然无恙。”八皇子的声音沉稳有力。 司皇听着八皇子的禀报,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愤怒。 “居然还敢有人刺杀当朝皇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司皇猛地一拍龙椅,大声说道。 “立即下令彻查此事,一定要将幕后主使揪出来!” “是,父皇。”八皇子恭敬地应道。 司皇看向八皇子,眼神中露出一丝欣慰。 “此次你遭遇刺客袭击,却能临危不惧,处理得当,再加之对于赈灾事宜处理的很好,朕很是欣慰,特对你进行嘉奖。” 八皇子连忙跪下:“谢父皇隆恩,儿臣定当继续努力,为父皇分忧。” 司皇微微点头,然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酒歌和陈素素身上。 “这位就是陈素素?此次你舍命相救八皇子,朕感激不尽。朕定会重重赏赐你。” 陈素素挣扎着想要跪下,却被酒歌拦住了。 “父皇,素素身受重伤,不宜行礼,请父皇恕罪。” 司皇摆了摆手:“罢了,免礼、你好好养伤,朕不会亏待你的。” 陈素素虚弱地说道:“谢陛下。” 司皇又看向酒歌:“酒歌,此次事件、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酒歌微微低头:“父皇,此次刺杀事件绝非偶然,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还八哥一个公道。” 司皇点了点头:“朕已经下令彻查了,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跑了进来。 “启禀陛下,宋知州畏罪自杀了。” 司皇微微皱眉:“宋知州?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太监恭敬地说道:“回陛下,宋知州在淮西事件贪污受贿,鱼肉百姓,此次八皇子遇刺,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司皇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好一个宋知州,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传朕旨意,将宋知州抄家问斩。” “是,陛下。”太监连忙应道。 司皇又看向八皇子:“此次事件也让朕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歌儿、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接任宋知州之职?” 酒歌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父皇,儿臣认为八哥为人正直,能力出众,可接任宋知州之职。” 司皇点了点头:“嗯,老八此次办事漂亮,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就依你所言。” 此时,在京城的一处宅院内。 林氏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家中的钱财,她的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夫人,我们真的要跑吗?”一名丫鬟问道。 林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吗?刺杀八皇子的事情已经失败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丫鬟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夫人。” 林氏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然后带着丫鬟从后门溜走了。 皇宫内,司皇又与八皇子和酒歌商议了一些事情后,便让他们退下了。 酒歌扶着陈素素走出皇宫,心中满是感慨。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里?”陈素素问道。 酒歌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先回府吧,你的伤需要好好调养。” 陈素素点了点头:“好的,主子。” 回到府中,酒歌立刻让人请来了最好的大夫为陈素素诊治。 大夫仔细地检查了陈素素的伤口,然后摇了摇头。 “姑娘的伤势很重,需要好好调养。这段时间不能乱动,否则伤口很容易裂开。”大夫叮嘱道。 酒歌点了点头:“好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大夫开了一些药,然后便离开了。 酒歌坐在陈素素的床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素素,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酒歌的眼中满是关切。 陈素素笑了笑:“主子,你放心吧,我会好起来的。” 而在酒歌出宫之前,靖渊就已经守在宋府了,等着林氏一出来,就被靖渊逮住了。 之后靖渊将人送去了八皇子哪里,并且说了就是她行刺的,让他看着处理。 八皇子一想到陈素素身上的伤,再想到酒歌看见自己时候的眼泪,就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林氏被押跪倒在地,她抬起头眼中满是不服气,想开口质问,但是奈何嘴被堵住了。 八皇子看着她的眼神,知道她有话想说,就让人将她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 随即开口道:“说吧,你有什么话?” 林氏嗓音尖利的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宋尚书的夫人,若是他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显然,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家夫君已经畏罪自杀了,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敢再如此嚣张了。 八皇子嗤笑道:“哦,你竟然还想着他能来见你,难道你不知他已经畏罪自杀了吗?” “你是什么人,简直是胡说八道,等着我家夫君回来,一定要你好看,我劝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林氏表情扭曲,变化之快。 让八皇子看了都啧啧乍舌:“还真是无知蠢妇啊!难道你不知今日就是本宫和你夫君进京的日子吗?” 听到此话,林氏反应过来,他居然是八皇子,他就是下令杀害弟弟的凶手。 她跪着一步步上前,恨不得现在就能为弟报仇,但是奈何手被捆着。 八皇子看出了她的意思,笑着走上前蹲在她面前,手钳住她的下颌与其对视道。 “你还想杀了我们,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害死了多少人吗?本宫很怀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宋知州,不然听到他死了,你怎么没有一点反应?而是知道本宫就是八皇子的时候,恨不得处置而后快啊!” 说完这些话,八皇子耗尽了最后的耐心,随即吩咐道。 “来人,拖下去杖毙。”语气里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上前将人拖下去,随即一仗一仗的打在林氏身上,直至断气。 这件事情,八皇子还是给东宫和皇宫都传了消息的,而司皇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酒歌悉心地照顾着陈素素。 她每天都会亲自为陈素素熬药、换药,陪她聊天解闷。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陈素素的伤势逐渐好转。 随着刺杀事件的解决,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八皇子也因为此事,彻底的接手了工部尚书一职。 他开始大力整顿工部,推行一系列改革措施。 他的努力得到了司皇的赞赏和百姓的拥护。 第104章 将星上门 京城的局势在悄然间发生着变化,随着户、礼、刑、工四位尚书之职都落入“自己人”手中。 如今只剩下兵宫尚书一职,尚未完全掌控在理想的范围内。 酒歌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支毛笔,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 她心中清楚,兵宫尚书徐虎将军虽在某种程度上可算作归于自己阵营。 但徐虎毕竟上了年纪,且手握大权,始终存在着诸多不确定性。 是时候,筹划提拔自己真正需要的人了。 此时,陈素素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看到酒歌陷入沉思,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酒歌先开口。 过了片刻,酒歌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陈素素问道。 “素素,上次你与徐瑶见面,感觉她如何?” 陈素素微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主子,徐瑶将军聪慧过人,气质不凡,且从她的言语之间,能感觉到她对当下局势也有着自己的见解。” 酒歌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只要有人牵头,这件事情就简单多了。” 陈素素有些疑惑地问道:“主子的意思是……” 酒歌微微颔首:“没错,若能通过她来传达我们的意图,或许能更加顺利地实现我们的计划。” 陈素素皱了皱眉头:“可是,徐瑶将军会愿意配合我们吗?毕竟这涉及到她父亲的权力更迭。” 酒歌笑了笑:“这就要看我们的手段了,我们可以从徐瑶的需求和愿望入手,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一名侍从进来禀报:“主子,有客人求见。” 酒歌微微一愣:“客人?是谁?” 侍从恭敬地回答道:“回主子,是徐瑶小姐。” 酒歌和陈素素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意外。 酒歌连忙说道:“快请她进来。” 侍从退下后,不一会儿,徐瑶便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身姿婀娜,面容姣好。 酒歌起身相迎,微笑着说道:“徐将军不是应该在淮西一带驻守吗?你这是?” 徐瑶微微欠身:“殿下,冒昧来访,还请见谅!我此次前来,是想与陈姑娘告别的,臣护送他们回京,如今也要回去了。” 酒歌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徐瑶将军请坐,不知当了将军以后可还习惯?” 徐瑶坐下后,看了一眼陈素素,然后说道。 “多谢殿下关怀,一切都还好,说起来还得感谢殿下,不然父亲一直不准我参军的。” 酒歌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的笑容:“徐将军哪里话,本宫只是觉得,女子的才能不该被埋没而已。” 徐瑶笑容明媚:“我朝能的殿下这样的储君,定能兴旺发展的。” 酒歌叹了口气,说道:“徐将军,你应该也知道,如今朝廷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相互角逐。你父亲虽忠心耿耿,但他年事已高,手中权力又大,难免会成为一些人的目标。希望能找到一个更加合适的人来接替他的职位,这样既能保证朝廷的稳定,也能让你父亲安享晚年。” 徐瑶惊讶,她居然突然转变话锋,一时间有些错愕道。 “殿下,我父亲一生都在为朝廷效力,他对权力并没有过多的贪恋,我担心他不会轻易同意你们的计划。” 酒歌点了点头:“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是,我们并不是要剥夺你父亲的权力,而是希望能为朝廷找到一个更有能力、更有活力的人来领导兵部、你父亲可以继续担任一些荣誉职位,享受朝廷的敬重和优待。” 徐瑶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问道。 “那殿下属意的人选是?” 酒歌微笑着说道:“本宫自然还是希望出自你们徐家自己了,不知徐将军,可愿意成为我司朝第一位女将军啊?” 徐瑶很是震惊的道:“殿下的意思是我?为什么?” 酒歌也是直言不讳道:“本宫既然能做这司朝未来的皇帝,为何你们不能同我并肩站立在朝堂之上,怎么?是不敢,还是不想?” 徐瑶听着酒歌语气里的自信与坚定,仿佛是一束光打在了自己头顶。 她明明只是想来告别,顺便看看这位陈素素誓死愿意跟随的是个怎样的主子啊!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自己参军虽然是得到了酒歌的恩惠,但是在她心目中,这也就是得到皇帝宠爱的娇蛮公主罢了。 可是今日的谈话,彻底颠覆了她对以往的认知。 是啊!女子可以同男子一样,矗立在朝堂之上当官,亦可上阵杀敌。 当时酒歌殿下出征,且得胜归来的时候,她还觉得一切都是那些将军的功劳,她不过是个虚名。 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个样啊! 没想到第一个先看轻女子的,竟然是自己,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惭愧,甚至低下了头。 陈素素看着她不对劲,上前询问道:“徐将军,你怎么了?还好吗?” 徐瑶抬头的一瞬,眼睛里全是泪水。 陈素素不解她这是怎么了,甚至着急的上前帮她擦泪。 而酒歌看着自己说完,却久久没有回应,甚至低下头的时候,她知道,这个丫头啊!是被自己的话说惭愧了,看来之前,徐瑶也是看不上自己做储君的。 酒歌喝了口茶,耐心的等待着她调整好情绪。 看着思绪渐渐回笼的徐瑶,酒歌抬着糕点上前道。 “吃点甜的,缓缓,本宫也不着急你的回答,当然你若是觉得做司朝第一大将军辛苦危险的话,本宫是不会强求的。” 徐瑶急忙起身,撩袍跪下道:“臣愿意,父亲若是知道荣光还是徐家在延续,臣相信父亲定然也是愿意的。” 酒歌上前将人扶了起来,笑着开口道:“其实徐虎是个聪明人,从上次你弟弟犯事,他来过东宫一趟,就料定他肯定会同意,只是这一切还得问问你的意愿才好,这样看来你定然也是愿意的了。” 徐瑶激动的再次下跪道:“是,臣宁可马革裹尸,也不愿意潦草过完这一生。” 听着她们慷慨激昂的话语,陈素素也想上去一起,但是想着自己的身份还是止住了。 酒歌看到,主动将两人的手拉着放在自己的手心道:“我们一起努力,定然可以开创一个比先辈们更加辉煌的司朝江山的。” 另外两人激动的点头,又聊了一会,看着天色不早了。 徐瑶起身告辞,酒歌和陈素素送她到门口。 看着徐瑶离去的背影,酒歌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看着离去的人,靖渊才从书房出来了正厅。 靖渊笑着上前道:“恭喜殿下,得到一名将星啊!” 酒歌看着他,笑的眉眼弯弯。 酒歌缓缓坐下来道:“林氏的事情,八哥还是太仁慈了。” 靖渊笑而不语的看着外面,不知何时八哥居然来了,现在还和陈素素拉拉扯扯的。 酒歌也是坏笑着上前道:“八哥,你这是找我有事吗?怎么不进去呢?” 听着酒歌明知故问的样子,顿时有些心虚道:“这不是陈姑娘为了我受伤了,所以送来一些伤药。” 酒歌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啊!可是你让人送来不就好了,怎的还自己跑一趟呢!这么用心的吗?” 看着故意揶揄自己的妹妹,他表情都扭曲了,这该死的丫头! 就不能装作没有看见吗?非得来捣乱。 看着有些气急败坏打算发火的哥哥,酒歌拉着靖渊悄悄跑开了。 等人再回头想要说话的时候,却看不见人了。 第105章 府外贼人 陈素素看着自家主子酒歌和靖渊离去,趁着八皇子不注意,身形一闪,如轻盈的燕子般飞身离去。 她的动作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视线中。 待她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一种莫名的郁闷涌上心头。 “唉,这可如何是好。”陈素素轻叹一声。 她心中想着,八皇子那个纯情小男孩,如今怕是要伤心了。 八皇子一直以来都是单纯善良之人,此次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却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救命之恩,还是真的动了心。 而陈素素自己呢,也陷入了纠结之中。 无论如何,她的伤确实是为了救八皇子而受,于情于理,八皇子觉得自己一定要负责,这莫名其妙的责任感,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与此同时,酒歌和靖渊来到了暗阁。 他们的步伐沉稳,气质不凡。 酒歌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摆随风微微飘动,宛如仙子下凡。 靖渊则身着黑色长袍,眼神深邃,面容冷峻,却在看向酒歌时充满了温柔。 “没想到素素比我们还快。”酒歌惊讶地说道。 当他们踏入暗阁,一眼便看到了陈素素。 陈素素听到声音,连忙转身,脸上露出一丝羞赧之色。 “主子就别拿我打趣了,我是来看看她们训练的如何了。” 酒歌看着陈素素那不开窍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般回荡在暗阁中。 “哈哈哈……素素啊,你呀,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酒歌笑的直不起腰。 靖渊见状,连忙上前,温柔地帮酒歌拍着背。 “好了,再笑岔气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心中一暖。 酒歌这才止住了笑,脸上依然带着灿烂的笑容。 “此次大家任务完成的都很好,各自去账房领十两银子。” 听到这话,暗阁中的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喜悦之色。 大家纷纷恭敬地说道:“谢谢主子。” 随后,便各自去忙碌了。 而此时的八皇子,却一个人坐在正厅等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心中满是对陈素素的思念。 然而,没有人来和酒歌说八皇子还在府里,于是酒歌以为人已经走了,便和靖渊一起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到了晚膳的时候。 张明瑗轻盈地走进书房,向酒歌禀报:“主子,八殿下还在正厅,是否一起用膳?” 酒歌瞪大眼睛,满脸的惊讶。 “你是说八哥还在府里啊?” 张明瑗笑着点点头:“他一直在前厅没走,茶都喝了一下午了。” 酒歌顿时有些心疼了,心中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雪顶含翠啊,就这么被八皇子喝了一下午。 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随即又道:“那就前厅传膳吧!顺便去把素素叫来一起用膳吧!” 张明瑗领命而去,来到暗阁。却看见陈素素已经在吃了。 她连忙说道:“素素,主子让你去前厅。” 陈素素只得放下碗筷,迅速起身,向张明瑗点点头。 “我这就去。”说完,便朝着前厅赶去。 陈素素来到前厅,上前恭敬地说道:“主子找我?” 酒歌看着陈素素,微笑着说道:“坐吧,一起吃,毕竟有人等了一下午了。” 陈素素这才看见,在一旁净手的八皇子。 她的心中一阵慌乱,连忙躬身道:“主子,我用过了。” 随后,直接落荒而逃了。 看着陈素素跑远的身影,八皇子一脸哀怨。 “歌儿,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在这坐一下午?” 酒歌看着八哥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再次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自己要等的,也不让人去说。” 八皇子都想哭了,又转头看向靖渊。 “皇叔,你看她。” 然而,他算是求错人了。 靖渊一直都是无条件站在酒歌这边的。他微微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琰儿,这确实是你自己的选择。” 八皇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失落。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让陈素素明白自己的心意。 此时,酒歌看着八皇子那沮丧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八哥,你也别太伤心了,素素她可能还没有想清楚、你要有耐心。” 八皇子微微点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歌儿,你说得对,我不能放弃。” 而此时的陈素素,逃离前厅后,心中也是一片混乱。 她不知道自己对八皇子到底是什么感情,是感激?是喜欢? 还是仅仅因为责任?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八皇子的身影,那纯真的眼神,那温柔的笑容,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过了一会儿,陈素素冷静了下来。 她决定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感情,不能再这么逃避下去了。 在前厅,酒歌和靖渊、八皇子一起用膳。 气氛有些尴尬,八皇子时不时地看向门口,期待着陈素素能再次出现。 酒歌看着八皇子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笑着说道。 “八哥,你就别想了,先好好吃饭吧。” 八皇子无奈地拿起筷子,却没有什么胃口,他的心中只有陈素素。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向酒歌禀报:“主子,有紧急情况。” 酒歌放下筷子,神色严肃:“什么事?” 侍卫恭敬地说道:“外面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在府外徘徊,似乎有什么企图。” 酒歌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靖渊点点头,起身一起离去。 八皇子也站起身来:“歌儿,我也去帮忙。” 酒歌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八哥,你要小心。” 三人迅速来到府外,只见一群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在附近徘徊。 靖渊眼神一冷,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府外徘徊,有何企图?”靖渊厉声问道。 黑衣人看到三人,顿时紧张起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我们只是路过,没有恶意。” 靖渊显然不相信他们的话:“路过?哼,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 八皇子也警惕地看着黑衣人:“你们最好说实话,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突然发动攻击。 他们手持武器,向三人冲来。 靖渊和酒歌毫不畏惧,迅速迎战。 他们的身手矫健,招式凌厉,很快就将黑衣人打得节节败退。 然而,黑衣人似乎并不打算放弃。 他们不断地发动攻击,试图突破靖渊和酒歌的防线。 就在这时,陈素素带着一群侍卫赶到了。 她看到眼前的战斗,眼神一冷。“给我把他们拿下。” 侍卫们纷纷冲上前去,加入战斗。 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黑衣人终于被全部制服。 酒歌走上前去,看着被制服的黑衣人。 “说,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沉默不语,显然不愿意透露任何信息。 酒歌冷笑一声:“不说是吧?那就把他们关起来,好好审问。” 侍卫们将黑衣人带走后,酒歌、靖渊和八皇子回到了府中。 他们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不知道这些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第106章 死士服毒 皇宫的一角,酒歌和洛岩静静地站在几具尸体旁,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酒歌秀眉微蹙,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那些身份不明的尸体。 他们身着黑色劲装,面容冷峻,虽已死去,却仍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酒歌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安,这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他们为何如此有备而来,甚至不惜以死保守秘密? 她的脑海中飞速地闪过各种可能的幕后主使,但却始终无法确定。 洛岩站在一旁,同样神色凝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责,心中懊悔不已。 他深知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竟然没有提前检查这些人的嘴巴是否藏有毒药。 如果他能更加细心一些,或许就能从这些人口中获取到关键的信息,解开这个谜团。 “殿下,这些人……”洛岩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愧疚。 酒歌微微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显然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死士,早有赴死的准备。” 酒歌的声音沉稳而冷静,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忧虑。 洛岩咬了咬牙,说道:“殿下,让属下去审讯他们,或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酒歌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去吧,小心一些。” 洛岩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迈出几步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突然有了动静。 他们几乎同时动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咬破了事先藏在嘴中的毒药。 洛岩大惊失色,连忙冲过去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那些瞬间死去的人,洛岩的心中充满了懊恼和自责。 他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悔恨自己的疏忽大意。 他知道,这次的失误可能会给酒歌带来巨大的危险。 洛岩满心愧疚地回到酒歌身边,默默地垂下了头。 他不敢看酒歌的眼睛,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神情。 酒歌注视着洛岩沮丧的神情,心中已然明白事情的结果。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无妨,既然他们已死,那就将尸体妥善处理掉。同时,对外放出消息,称本宫遭遇刺杀,现已昏迷不醒。” 洛岩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酒歌。 “殿下,这……” 酒歌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借此引出幕后主使。” 洛岩恍然大悟,连忙点头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不久之后,太女殿下遭遇刺杀昏迷不醒的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至大街小巷。 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件事情,猜测着幕后主使的身份。 与此同时,六皇子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手中拿着一本书,却无心阅读。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究竟是谁策划了这件事。 六皇子的身旁,苏映雪同样神色忧虑。 她轻轻地咬着嘴唇,说道:“夫君,太女殿下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六皇子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这次的事情还真不是我做的,我也很好奇呢。要不你随我一起去看看,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映雪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妾身去换身衣服。” 说完,她转身离开书房,准备与六皇子一同前去调查。 而此时,接到苏映雪传来的消息后,酒歌迅速做出反应。 她知道六皇子即将前来,于是立刻躺在床上装作生病的样子,以便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六皇子和苏映雪赶到的时候,酒歌的床前已经挤满了人。 大臣们、御医们、宫女们都在忙碌着,气氛紧张而压抑。 八皇子一眼就看到了进来的人,立即扑向六皇子,放声大哭。 “六哥,太可怕了,这些人简直就是想要我们的命啊!” 六皇子心中一阵厌烦,但表面上还是安慰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打扰大夫给歌儿看病。” 然而,八皇子依旧哭个不停,仿佛要把整个房间都淹没在哭声之中。 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阻止六皇子深入调查。 六皇子无奈地看了一眼八皇子,然后走到酒歌的床前。 他看着酒歌苍白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大夫,太女殿下的病情如何?”六皇子问道。 大夫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 “回六皇子,太女殿下伤势严重,至今昏迷不醒。臣等正在全力救治,但情况不容乐观。” 六皇子皱起眉头,说道:“一定要全力救治太女殿下,不能有任何闪失。” 大夫连忙点头称是。 苏映雪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心中暗自猜测着酒歌到底是真的昏迷不醒,还是在装病。 就在这时,一个大臣走上前来,说道。 “六皇子,此次太女殿下遇刺,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尽快找出幕后主使,以确保皇宫的安全。” 六皇子点了点头,说道:“本宫知道,你们可有什么线索?” 大臣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这些刺客身份不明,而且宁死不屈,我们无从得知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六皇子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件事情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操纵。 他必须尽快找出真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酒歌也在心中暗自盘算着。 她知道,六皇子一定会怀疑这件事情与他有关。 她必须想办法让六皇子露出马脚,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过了一会儿,六皇子对大臣们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本宫在这里守着太女殿下。” 大臣们纷纷行礼,然后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六皇子、苏映雪、八皇子和酒歌等人。 六皇子坐在床边,看着酒歌的脸,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知道酒歌为什么会突然遇刺,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苏映雪走到六皇子身边,轻声说道:“夫君,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是谁做的呢?” 六皇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苏映雪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六皇子沉吟片刻,说道:“我们先观察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同时,也要加强东宫的防卫,防止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 就在六皇子和苏映雪商量对策的时候,八皇子却在一旁不停地哭泣。 他的哭声让六皇子更加烦躁,忍不住说道。 “别哭了!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八皇子被六皇子这么一吼,吓得不敢再哭。 他委屈地看着六皇子,说道:“六哥,我也是担心歌儿啊。” 六皇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让我和映雪在这里守着。” 八皇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六皇子和苏映雪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商量着对策。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酒歌却在心中暗自偷笑。 她知道,六皇子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她必须想办法让六皇子更加深入地调查这件事情,从而露出马脚。 过了一会儿,酒歌微微动了一下手指。 六皇子和苏映雪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动静,连忙凑上前去。 “歌儿,你醒了吗?”六皇子焦急地问道。 酒歌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六皇子心中一喜,连忙对苏映雪说道:“快,叫大夫过来。” 苏映雪连忙转身去叫大夫,不一会儿,大夫匆匆赶来。 他仔细地检查了酒歌的身体,然后说道。 “太女殿下的病情有所好转,但还需要继续观察。” 六皇子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太女殿下。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大夫连忙点头称是。 六皇子和苏映雪又在房间里守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他们决定继续调查这件事情,找出幕后主使。 而此时,酒歌却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她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107章 迷雾重重 皇宫深处,司皇坐在御书房中,眉头紧锁,面前的案几上堆满了奏折,然而他此刻却无心批阅。 太女酒歌遇刺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行刺太女?” 司皇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仔细回想着可能的嫌疑人,既不是老六,也不是其他皇子,之前处置的大臣也似乎没有留下什么祸患。 突然,司皇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留下……” 他低声呢喃着,眼睛一亮:“那些曾经的罪臣之后,因为歌儿心软,放过了他们。” 思及此处,司皇立即高声喊道:“来人!” 声音刚落,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御书房中。 这是影卫,酒歌创建暗阁之后培养出来的最精锐的一支力量,被她派来保护司皇。 “去查查之前四宫尚书的后人,最近可有什么动静。”司皇命令道。 影卫领命而去,悄无声息,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此时,司皇心里无比庆幸。 若是没有这些暗卫,那么大张旗鼓地去调查,必定会惊动背后之人。 与此同时,六皇子也在为洗清自己的嫌疑而积极调查此事。 他坐在自己的书房中,面色凝重,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 “这次的刺杀事件绝非偶然,究竟是谁想要嫁祸于我?”六皇子自言自语道。 他虽然也想要储君之位,但始终念及与太女酒歌的兄妹之情,没有真的想要她的命。 苏映雪站在一旁,看着六皇子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担忧。 “夫君,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出真正的凶手,洗刷我们的冤屈。”苏映雪说道。 六皇子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苏映雪在走之前,也悄悄地将六皇子不是凶手的消息传递给了张明瑗。 张明瑗收到消息后,立刻来到酒歌的寝宫。 此时,酒歌正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遇刺事件的种种线索。 张明瑗走进房间,轻声说道:“主子,这是苏映雪传来的字条。” 酒歌微微睁开眼睛,伸出手接过字条。 她打开看完之后,笑着点点头。 “果然如此,六哥没有想要我的命。”酒歌说道。 “那到底是谁呢?最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酒歌继续思索着。 突然,她反应过来。 “怎么没有得罪,之前四宫尚书的位置都被几个哥哥顶替了。但是他们的家人我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找了个地方妥善安置了。” 看着酒歌沉思的样子,靖渊开口道:“歌儿可是有怀疑对象了?” 酒歌点点头:“去查查那四宫尚书剩下的家眷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靖渊点点头,手底下的蜂和洛岩就一同去查了。 蜂和洛岩离开后,酒歌继续躺在床上,思考着这次遇刺事件的种种可能性。 她知道,这次的刺杀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操纵。 而这股势力,很可能与四宫尚书的后人有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酒歌的心中充满了焦虑。 她不知道蜂和洛岩能否找到有用的线索,也不知道这场危机何时才能解除。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酒 歌心中一紧,连忙坐起身来。 门被推开,靖渊走了进来。 “歌儿,有消息了。”靖渊说道。 酒歌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靖渊面色凝重地说道:“我们的人在调查四宫尚书的家眷时,发现了一些异常,其中一家的仆人行为举止十分可疑,我们的人跟踪他,发现他与一个神秘的人见面。” “神秘人?是谁?”酒歌问道。 靖渊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不清楚、但是我们的人正在继续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酒歌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这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这次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 但是,他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要行刺自己呢? 在酒歌苦苦思索的时候,六皇子也在加紧调查。 他派出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四处收集情报。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原来,四宫尚书的后人一直对酒歌怀恨在心。 他们认为酒歌夺走了他们家族的荣耀和地位,于是暗中勾结了一些势力,策划了这次刺杀行动。 六皇子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将情况报告给了司皇。 司皇听后,勃然大怒。 “这些罪臣之后,竟敢如此大胆!”司皇说道。 “父皇息怒,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抓住幕后主使,确保太女殿下的安全。”六皇子说道。 司皇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传朕旨意,全力追捕四宫尚书的后人,务必将他们绳之以法。” 与此同时,蜂和洛岩也在继续调查。 他们顺着线索,一路追踪,终于找到了那个神秘人的藏身之处。 蜂和洛岩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地方,准备一举将神秘人擒获。 然而,他们刚一靠近,就被神秘人发现了。 神秘人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以为能抓住我吗?太天真了!” 说完,神秘人转身就跑,蜂和洛岩连忙追了上去。 在一番激烈的追逐后,神秘人终于被蜂和洛岩逼到了一个角落里。 神秘人见无路可逃,便拔出武器,准备拼死一搏。 蜂和洛岩毫不畏惧,与神秘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经过一番激战,神秘人最终被蜂和洛岩制服,他们将神秘人带回皇宫,交给了酒歌。 酒歌看着眼前的神秘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行刺我?” 神秘人冷笑一声,说道:“你夺走了我们家族的荣耀和地位,我要为我的家族报仇。” 酒歌皱起眉头,说道:“我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妥善安置了你们的家人,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 神秘人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们的罪过吗?我们家族曾经辉煌一时,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酒歌叹了口气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但是,如果你现在放下仇恨,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家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神秘人沉默了片刻,说道:“你真的能做到吗?” 酒歌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储君的身份向你保证。” 神秘人终于放下了武器,说道:“好吧,我相信你,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 然而,就在那神秘人放下武器,正欲开口道出幕后黑手时,一支锋利的箭矢突然疾驰而来,咻地一声,直插其心脏。 待众人回过神来,那人已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洛岩急忙上前查看,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酒歌说道:“主子,已经无药可救了。” 酒歌烦躁地揉搓着手指,脸上并未露出太多情绪波动,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冰冷。 紧接着,她用冷酷的声音命令道:“把他处理掉吧!那些人也不用抓了,就算抓回来也是死路一条,至于他们的命运,就看他们能否逃脱了,如果能逃走,就让他们好好活下去吧!” 说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紧紧裹住身上的披风。 尽管还未到寒冬腊月,酒歌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 洛岩迅速安排手下处理好尸体,随后加快脚步紧跟在酒歌身后,生怕她再遭遇什么意外。 而皇宫里的影卫正在和司皇禀报自己看到的事情,司皇心里沉思:看来背后还在有人,到底是谁呢? 线索断了……迷雾一般看不清…… 第108章 就此揭过 酒歌身着一袭淡紫色宫装,裙摆摇曳,缓缓走进御书房。 她身姿婀娜,面容绝美,眼神中透着聪慧与坚毅。 进入书房后,酒歌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清脆悦耳:“父皇。” 司皇坐在书桌后,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皇冠,不怒自威。 他抬抬手,眼中满是关切。 “起来吧!歌儿,你的伤可要紧?此次之事,实在是让朕痛心,可惜线索断了,但是你放心,朕一定会追查下去,一定给你个交代。” 酒歌轻轻摇摇头,柔美的脸上露出一抹从容的笑容。 “父皇,暂时不用管了。儿臣觉得,背后之人肯定不止于此,他们精心策划这场阴谋,绝不会轻易被我们抓住把柄。我们若是急于追查,反而会让他们更加警惕,不如放松警惕,这样才好麻痹对方,让他们露出破绽。” 司皇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微微前倾身子,问道。 “歌儿,你可是察觉什么了?” 酒歌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儿臣说不上来,总觉得背后之人不简单,恐怕不仅只是想要司朝内乱这么简单,他们的布局如此缜密,手段如此狠辣,定是有着更大的图谋。” 司皇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唉,这些年来,朕一直致力于司朝的繁荣与稳定,没想到还是有人心怀不轨,歌儿,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酒歌上前两步,拉着司皇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道。 “父皇,儿臣认为,我们目前不宜轻举妄动。可以暗中加强皇宫的守卫,同时密切关注朝中大臣的动向。那些背后之人既然敢动手,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只要耐心等待,一定能找到他们的破绽。” 司皇看着乖巧懂事的女儿,深感欣慰。他轻轻拍了拍酒歌的手,说道。 “歌儿,你长大了,越来越有主见了,朕很欣慰,有你这样的女儿,是朕的福气。” 酒歌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父皇谬赞了,儿臣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为父皇分忧,为司朝的百姓谋福祉。” 司皇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好,好、不过,歌儿,你身边的安全可一定要保障好,朕想把那些人还给你,这样也好保证你的安全啊!” 酒歌笑着摇头,说道:“父皇,那些人本来就是给您准备的,儿臣身边有人保护,不用担心,而且,我们现在不能让对方察觉到我们的行动,若是把那些人调回儿臣身边,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司皇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歌儿,你的安全至关重要,朕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酒歌眼神坚定地看着司皇,说道:“父皇,儿臣明白您的担心,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如果我们因为担心儿臣的安全而打乱了计划,那就正中了背后之人的下怀,儿臣相信,只要我们谨慎行事,一定能挫败他们的阴谋。” 司皇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那就依你所言,不过,歌儿,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有任何危险,一定要及时通知朕。” 酒歌点点头,说道:“父皇放心,儿臣会小心的。” 司皇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皇宫景色,心中感慨万千。 他缓缓说道:“歌儿,司朝的未来就靠你了,朕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有担当、有智慧的公主,为司朝的繁荣做出贡献。” 酒歌走到司皇身边,望着窗外,眼神中充满了憧憬。 “父皇,儿臣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儿臣会努力学习,提升自己的能力,为司朝的未来而努力。” 司皇转过身来,看着酒歌,眼中满是慈爱。 “好,朕相信你,不过,歌儿,你也不要太累了,要注意身体,多休息。” 酒歌点点头,说道:“父皇,儿臣知道了,您也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劳了。” 司皇笑了笑,说道:“朕没事。只要能看到司朝繁荣昌盛,朕就心满意足了。” 酒歌看着司皇,心中充满了敬佩。 她知道,父皇为了司朝付出了太多,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父皇守护好司朝。 沉默片刻后,酒歌开口说道:“父皇,儿臣觉得,我们可以从那些被袭击的地方入手,寻找线索,也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司皇点点头,说道:“嗯,这个主意不错,朕会派人去仔细调查那些地方,不过,歌儿,你觉得背后之人会是谁呢?” 酒歌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儿臣也不确定,但是,儿臣觉得,那些人一定是对司朝心怀不满的人,他们可能是朝中的大臣,也可能是外部的势力,我们需要仔细排查,找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司皇神色凝重地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朕会让人加强对朝中大臣的监视,同时也会派人去调查外部的势力,一定要找出这些人,将他们绳之以法。” 酒歌点点头,说道:“父皇,我们还可以利用一些手段,引蛇出洞,比如,我们可以故意制造一些假象,让背后之人以为我们放松了警惕,然后趁机抓住他们的破绽。” 司皇眼睛一亮,说道:“好主意,歌儿,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朕会好好考虑这个办法。” 酒歌笑了笑,说道:“父皇,儿臣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相信在父皇的英明领导下,我们一定能挫败那些人的阴谋。” 司皇看着酒歌,心中充满了自豪。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仅美丽聪慧,而且勇敢坚强,有担当。 他相信,有酒歌在身边,司朝一定能度过这次危机。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皇和酒歌开始暗中布局,准备引蛇出洞。 他们一方面加强了皇宫的守卫,另一方面密切关注朝中大臣的动向。 同时,他们还故意制造了一些假象,让背后之人以为他们放松了警惕。 在这个过程中,酒歌也没有闲着。 她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暗中调查那些被袭击的地方,寻找线索。 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那些袭击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酒歌,还有司皇。 背后之人想要通过制造混乱,推翻司朝的统治。 酒歌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司皇,司皇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没想到,背后之人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歌儿,你做得很好,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出这些人,将他们绳之以法。”司皇说道。 酒歌点点头,说道:“父皇,儿臣会继续努力的,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我们要等他们露出更多的破绽,然后再一举将他们拿下。” 司皇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好,就依你所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背后之人终于按耐不住,开始露出了马脚。 他们以为司皇和酒歌已经放松了警惕,于是开始策划更大的阴谋。 酒歌和司皇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他们发现背后之人的阴谋后,立刻采取了行动。 在一个夜晚,司皇和酒歌带领着皇宫的守卫,悄悄地包围了背后之人的据点。 第108章 幕后之人 幽暗的密室中,云丞相静静地坐着,脸上戴着一副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而充满仇恨的眼睛。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晚秋,我的女儿,为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怎能甘心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云丞相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密室中回荡。 他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云晚秋,那个美丽聪慧的女子,是他的掌上明珠,他倾尽所有的爱与呵护,却终究没能保护好她。 “太女殿下,你自以为是救世主,可这个王朝早已烂到骨子里,有什么好救的?”云丞相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太女酒歌的仇恨,在他看来,酒歌就是害死云晚秋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她的多管闲事,晚秋又怎会陷入危险之中。 云丞相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一定要为晚秋报仇,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酒歌身着一袭淡雅的白色长裙,漫步在御花园中。 她的面容绝美,眼神中透着聪慧与淡然。 虽然刺杀的事情已经不再追究,但她心中却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为何不肯放过我?”酒歌心中暗自思忖。 她停下脚步,望着满园的花朵,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云晚秋的死,让她感到愧疚和无奈。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带来一些后果,但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因此而失去生命。 “或许,我真的做错了。”酒歌轻叹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匆匆走来,行礼道:“殿下,陛下有请。” 酒歌微微点头,跟着宫女向御书房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她不知道父皇找她有何事,但她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与幕后之人有关。 酒歌走进御书房,行礼道:“父皇。” 司皇坐在书桌后,神色凝重。 他看着酒歌,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歌儿,你可知云丞相最近的动向?” 酒歌心中一凛,她摇了摇头,说道:“儿臣不知,父皇为何突然提起云丞相?” 司皇皱起眉头,说道:“朕得到消息,云丞相似乎对你心怀怨恨,他认为云晚秋的死是你造成的,可能会对你不利。” 酒歌沉默片刻,说道:“儿臣明白,云晚秋的死,确实与儿臣有关,但儿臣也是为了……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司皇看着酒歌,眼中满是担忧:“歌儿,朕知道你的苦衷,但云丞相位极人臣,势力庞大,他若真的要对你不利,恐怕会很麻烦。” 酒歌微微一笑,说道:“父皇放心,儿臣会小心的,云丞相若敢动手,儿臣也不会坐以待毙。” 司皇点点头,说道:“好,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朕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酒歌感激地看着司皇,说道:“多谢父皇。” 云丞相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封信。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太女殿下,你的死期不远了。”云丞相低声说道。 这封信是他与一位神秘人的通信,信中详细地计划了如何除掉酒歌。 云丞相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很难成功地杀死酒歌。 但有了这位神秘人的帮助,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为女儿报仇。 云丞相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决绝。 “太女殿下,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为晚秋的死付出代价。” 日子一天天过去,酒歌公主的生活看似平静,但她却时刻保持着警惕。 她知道,云丞相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机会对她下手。 这天,酒歌公主正在宫中散步,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她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可能有危险。 “保护殿下!”侍卫们大喊着,迅速围了过来。 酒歌冷静地看着四周,只见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手持利刃,气势汹汹。 “果然来了。”酒歌公主心中暗道。 她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冷静地指挥着侍卫们进行抵抗。 侍卫们奋勇杀敌,但黑衣人数量众多,且个个武艺高强,渐渐占据了上风。 就在酒歌公主陷入危险之时,一支神秘的队伍突然出现。 他们身穿黑色铠甲,手持长枪,迅速加入了战斗。 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撤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神秘队伍的战斗力极强,很快就将黑衣人全部歼灭。 酒歌公主看着神秘队伍,心中充满了疑惑。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救我?” 神秘队伍的首领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 他微微一笑,说道:“殿下,我们是陛下派来保护你的,陛下担心你的安全,所以让我们暗中保护你。” 酒歌公主心中一暖,她感激地看着神秘队伍的首领,说道。 “多谢你们。请转告父皇,儿臣一定会小心的。” 云丞相得知刺杀失败的消息后,愤怒不已。 他狠狠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骂道:“一群废物!” 他知道,这次失败后,再想刺杀酒歌公主就更加困难了。 但他并不打算放弃,他一定要为女儿报仇。 “太女殿下,你别得意,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云丞相咬牙切齿地说道。 酒歌公主来到御书房,向司皇汇报了这次刺杀的情况。 司皇听后,脸色十分难看。 “云丞相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再次刺杀你、看来,他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司皇愤怒地说道。 酒歌公主说道:“父皇,云丞相因为云晚秋的死,对儿臣怀恨在心,他可能会继续采取行动,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应对。” 云丞相坐在书房中,心情沉重。 他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引起了司皇的注意,再想刺杀酒歌公主就更加困难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不,我不能放弃,晚秋的仇一定要报。”云丞相心中暗道。 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拿出一本古籍。 他翻开古籍,仔细地阅读着,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句话:“以毒攻毒,方可制胜。” 云丞相心中一动,他似乎想到了一个新的计划。 第109章 通敌叛国 酒歌公主坐在皇宫的书房中,手中紧紧握着一份密报,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人,竟然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对手。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为什么?”酒歌公主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她站起身来,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绪如乱麻一般。 通敌叛国,这是何等严重的罪行! 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他们为了保卫国家,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而这个人却为了一己私利,背叛了国家和人民。 酒歌公主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她决定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将这个叛徒绳之以法。 酒歌公主带着一群侍卫,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六皇子府外。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心中的愤怒已经无法抑制。 “给我把六皇子府围起来!”酒歌公主下令道。 侍卫们迅速行动起来,将六皇子府团团围住。 酒歌公主大步走进府中,一路上,府中的仆人们都吓得纷纷躲避。 酒歌公主走进六皇子府的大厅,只见六皇子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看到酒歌公主进来,六皇子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 “六哥,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酒歌公主冷冷地说道。 六皇子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歌儿,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生气?” 酒歌公主将手中的密报扔到六皇子面前,说道:“你自己看看吧!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六皇子捡起密报,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他颤抖着说道:“歌儿,这……这不是我做的。我是被人利用了。” “被人利用?六哥,你可真是愚蠢至极!你竟然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悔改!”酒歌公主愤怒地说道。 六皇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歌儿,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被那个人蒙蔽。” 酒歌公主看着跪在地上的六皇子,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她知道,六皇子虽然愚蠢,但本性并不坏。他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六哥,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通敌叛国?”酒歌公主问道。 六皇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歌儿,那个人是……是云丞相,他说只要我帮他做事,他就会支持我登上皇位,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他。” 酒歌公主听了六皇子的话,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都是云丞相的阴谋。 他为了给女儿报仇,竟然不惜通敌叛国,还利用六皇子来对付自己。 “六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了一个皇位,竟然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国家带来多大的灾难?”酒歌公主说道。 六皇子低下头,说道:“歌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你就原谅我吧。” 酒歌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六哥,现在不是我原不原谅你的问题,你犯下的罪行已经不可饶恕,你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六皇子抬起头,看着酒歌公主,说道:“歌儿,那我该怎么办?” 酒歌公主想了想,说道:“六哥,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向父皇坦白一切,只有这样,你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行。” 六皇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父皇会原谅我吗?” 酒歌公主说道:“六哥,你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你不向父皇坦白,等待你的将是更加严厉的惩罚,而且,你这样做也可以为国家挽回一些损失。” 六皇子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歌儿,我听你的,我现在就去向父皇坦白一切。” 六皇子在酒歌公主的陪同下,来到了皇宫御书房。 皇坐在书桌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皇问道。 六皇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被云丞相利用,通敌叛国,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儿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司皇听了六皇子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他站起身来,走到六皇子面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逆子!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对得起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将士们吗?”司皇愤怒地说道。 六皇子低下头,说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司皇看着六皇子,心中充满了失望。 他转身看着酒歌,说道:“歌儿,这件事情你是怎么发现的?” 酒歌公主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司皇,司皇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歌儿,你做得很好,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很得当。”司皇说道。 酒歌公主说道:“父皇,现在不是夸奖我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尽快采取行动,将云丞相绳之以法,以免他再次危害国家。” 司皇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对,朕会下令让人彻查此事,一定要将云丞相抓捕归案。” 事情处理完后,酒歌公主和六皇子来到了皇宫花园。 两人默默地走着,心情都很沉重。 “六哥,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酒歌公主说道。 六皇子点了点头,说道:“歌儿,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不再让你失望。” 酒歌公主看着六皇子,说道:“六哥,我们是兄妹,应该互相扶持,而不是互相伤害,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 六皇子说道:“歌儿,我会记住的,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铸成大错了。” 酒歌公主笑了笑,说道:“六哥,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我们一起努力,为司朝的繁荣富强而奋斗。” 六皇子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一起努力。” 酒歌万万没想到,云丞相当时表现的毫无关系的样子。 当时她还一直觉得,这是什么父亲。 现在看来,不过只是表象而已。 果然看人还是不能只看片面,若是想要知己知彼。 还是得深入调查才好啊!酒歌回到东宫,让人叫来了靖渊。 靖渊来了之后,还没有坐下来呢! 酒歌就开口问道:“你对于云丞相了解多少,我要听实话。” 靖渊看着她如此认真的模样,也没有再有所隐瞒。 开口道:“其实他对晚秋没有多少感情,无非是以此为借口罢了。” 酒歌审视的眼神盯着他,他微微一笑道:“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据我所知,应该是大实国的王子许下了承诺,具体是什么,还得调查。” 酒歌疑惑的看着他道:“这件事情,连我都没有查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小狐狸开始怀疑了,但是他表面还是平静的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偶然得知。” 酒歌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道:“偶然,既然你知道了,为何不告知我,看我处在危险之中,你也不担心了。” 听着酒歌质问的话语,靖渊叹了口气道:“哎,我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嘛!” 酒歌嗤笑道:“没有来得及,你与我日日想处,你居然告诉我没来的急,我看根本就是不想说吧!” 第110章 兄妹和好 被酒歌公主狠狠揍了一顿的六皇子,狼狈地坐在地上,脸上红肿一片,眼神中虽仍有不服气,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委屈。 他捂着被打的脸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做你的磨刀石?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你们给我选择退路的机会了吗?明明我就不聪明,干嘛还要选择我嘛!” 六皇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渐渐提高,带着哭腔继续道。 “实在不行你把我丢进大牢和二哥三哥在一起算了,老子不干了!” 泪水顺着六皇子的脸颊滑落,他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他从未想过要参与到这场权力的争斗之中,他只想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然而,命运却似乎总是在捉弄他,让他陷入了这无尽的困境之中。 酒歌公主听了六皇子的话,心中十分惊讶。她从未想过六皇子竟然早就知道了这一切,看来自己平时确实小看了这个哥哥。 酒歌公主缓缓上前,将六皇子扶起。 六皇子起初还有些抗拒,但在酒歌公主的坚持下,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片刻,然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六哥你也不笨嘛!”酒歌公主轻声问道。 “我呸,就你一个人聪明。”六皇子没好气地说道,“我本来也没有想做皇帝,还不是你们两个狗东西。” 酒歌公主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你居然说父皇是狗东西。” 六皇子连忙捂住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把我逼得太紧了。” 酒歌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六哥,我知道你心中有委屈。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司朝的未来。” 六皇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懂什么司朝的未来,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痛苦,我不想再参与到这些争斗之中了。” 酒歌公主看着六皇子,心中有些不忍。 她知道六皇子本性善良,并不适合参与到这场权力的游戏之中。 但是,命运却让他不得不卷入其中。 “六哥,我会让你和六嫂好好的,但是,离我上位还早,你看。”酒歌公主指了指周围的局势,说道。 六皇子翻了个白眼,说道:“这可是你叫我害你的,到时候不能顶我的罪。” 酒歌公主微微一笑,说道:“没问题,六哥,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两人松开拥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六皇子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过去。 “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六皇子说道,“从你开始对我格外关注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后来,我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引导我做一些事情,我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酒歌公主点了点头,说道:“六哥,你很聪明,只是你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些事情。” 六皇子苦笑一声,说道:“我宁愿自己不聪明,如果我不聪明,就不会被卷入到这些事情之中了。” 酒歌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六哥,这是我们的命运,我们生在皇室,就注定要承担起一些责任。” 六皇子沉默片刻,说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做皇帝,我只想和雪儿在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 酒歌公主看着六皇子,心中有些感动。 她知道六皇子是真心爱着雪儿的,也知道他对权力并没有什么欲望。 “六哥,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的。” 酒歌公主说道,“等我上位之后,我会让你和六嫂远离这些纷争,过上你们想要的生活。” 六皇子看着酒歌公主,眼中充满了感激:“歌儿,谢谢你。” 酒歌公主笑了笑,说道:“我们是兄妹,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沉默片刻,然后开始讨论起未来的计划。 “歌儿,你真的有把握上位吗?”六皇子问道。 酒歌公主点了点头,说道:“六哥,你放心吧,我有自己的计划,而且,我相信父皇也会支持我的。” 六皇子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云丞相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你上位。” 酒歌公主微微一笑,说道:“六哥,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云丞相他们虽然势力庞大,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我们抓住他们的弱点,就一定能够战胜他们。” 六皇子看着酒歌公主,心中充满了敬佩。 他知道,酒歌不仅聪明机智,而且勇敢坚强。她一定能够带领司朝走向繁荣昌盛。 “歌儿,我相信你。”六皇子说道,“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酒歌公主感激地看着六皇子,说道:“六哥,有你的支持,我更加有信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他们知道,虽然前方的道路充满了困难和挑战,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实现自己的目标。 回到东宫灯酒歌,烦躁的搓揉着手指问道:“你找个机会问问六嫂,她对六哥有没有感情,若是没有还得早作打算,也不能为了权利地位,真的牺牲了她的幸福。” 张明瑗笑着上前添茶道:“主子,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苏姑娘一直传递的信息,大部分都是为六殿下说好话的啊!” 酒歌沉思了一会,恍然大悟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个样子,那你的意思是她真的和六哥两情相悦了?” 张明瑗好笑道:“可不是嘛,我的主子啊!怎的就对男女之事那么迟钝呢?” 酒歌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道:“本宫这不是觉得有些愧疚嘛!当时的计划……” 话还没有说完,靖渊款步走来,在她身边坐下道:“说什么呢?” 酒歌示意张明瑗先下去,她退下之后。 酒歌才开口道:“今日和六哥打了一架。” 靖渊疑惑:“哦,你去他府上了,那你可有受伤?” 酒歌不解的问:“你何以见得我会受伤,难道不是应该担心六哥有没有事的嘛!” 靖渊满眼的柔情与关怀,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没有丝毫的温度。 “他与我有何关系,我只在意你而已。” 看着这个模样的男人,酒歌吞了吞口水,想找借口溜走。 可是靖渊好像早就知道她的意图一般,上前将人圈在怀里道。 “小狐狸,你我很久没有亲近了,我知道你忙国家大事,但是能不能也疼惜一下人家。” 虽然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但是知道他可能不是真的皇叔之后。 伦理道德的挣扎放下了,可是面临的却是比道德更为严峻的考验啊!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意躲着他,但是现在被禁锢在怀里。 这无疑是美人计啊!自己完全抵抗不了这个桃花眼的深情,真的是美色误人啊! 看着发呆久久没有回神的人儿,他不打算再给她逃跑的机会。 于是在她耳边低哑深沉的道:“歌儿,我想你了,我想要你,好不好?” 每一个字都敲击在自己的心口,哪里是为这个人跳动的旋律。 鬼使神差之下,酒歌居然点点头同意了。 靖渊像只得吃的猫一般凑了上去,搞的酒歌有些…… 【后面的妙不可言,大家自行脑补啊!我能写它也不给过啊!作为最近写的乱七八糟的补偿,这一章给大家吃点好的哈!见谅见谅啊!】 第111章 改变策略 夜,深沉而静谧,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这黑暗所掩盖。 然而,昨夜的荒唐却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让这看似平静的局势变得波谲云诡。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洒进房间,带来一丝温暖的气息。 酒歌与靖渊相对而坐,用膳的厅堂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酒歌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终于开口道:“靖渊,经过昨日之事,我一直在思考,我们或许需要改变策略了。” 靖渊微微一愣,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疑惑。 “改变策略?为何突然有此想法?” 酒歌小心翼翼地看了靖渊一眼,轻声道。 “要不我们把六哥踢出局吧!然后让他和六嫂去过安稳日子。” 靖渊皱起眉头,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认可这个提议。 “陛下未必会同意,如果不是六哥儿,那么就是二哥儿得出来了,你选吧!” 酒歌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思绪万千。 她深知现在六哥都已经和自己说开了,甚至表示可以帮助自己。 但是二哥或者三哥,无论谁出来,自己都不会好过。 更何况靖渊和二哥之间还有着复杂的过往,想到这里。 酒歌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只能暂时继续委屈六哥了。” 靖渊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酒歌的头:“好了,赶快吃吧,等下赶不上早朝了。” 酒歌郁闷地点点头:“嗯,知道了,你也吃吧!” 两人很快用完早膳,一同起身,准备前往宫里上早朝。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 他们深知,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局势的走向。 一路上,酒歌和靖渊都沉默不语。 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对于之前六皇子伙同云丞相通敌叛国一事,现在的知情人都在做戏假装。 而云丞相也没有任何的怀疑,甚至表面上一直都是假装支持酒歌的。 然而,他们都清楚,这种表面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一旦事情败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终于,他们来到了皇宫。 宫殿巍峨壮观,金碧辉煌,却也充满了威严和压迫感。 酒歌和靖渊整理了一下衣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朝堂。 朝堂之上,群臣林立,气氛庄严肃穆。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的群臣。 酒歌和靖渊恭敬地行礼,等待着皇帝的旨意。 皇帝微微颔首,开口道:“众爱卿平身,今日可有要事禀报?” 群臣纷纷摇头,表示暂无要事。 然而,酒歌的心中却充满了紧张。 她知道,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朝堂之上,暗流涌动,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争斗。 就在这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 “陛下,臣有本奏,近日来,边境局势紧张,臣恳请陛下增派兵力,加强边境防御。” 皇帝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朕已知晓,朕会与诸位爱卿商议后,再做决定。” 接着,又有几位大臣纷纷上奏,提出了一些关于民生、税收等方面的问题。 皇帝认真地听取着大臣们的意见,不时地与身边的太监低语几句。 酒歌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却在思考着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 她知道,自己必须小心谨慎,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否则,不仅自己会陷入危险之中,还会连累靖渊和其他支持自己的人。 就在这时,秦丞相站了出来。 他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陛下,老臣有一事不明,之前六皇子伙同云丞相通敌叛国一事,至今未有定论,老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以正国法。” 酒歌心中一紧,她偷偷地看了靖渊一眼,只见靖渊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警惕。 皇帝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说道:“此事朕已有安排。云丞相不必担忧。” 云丞相微微点头,说道:“陛下圣明,老臣相信陛下一定会给天下一个交代。” 酒歌松了一口气,她知道,皇帝暂时还不想让这件事情曝光。 然而,她也清楚,这件事情迟早会被揭开,到时候,他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早朝在紧张的气氛中结束了,酒歌和靖渊走出朝堂,心中充满了疲惫和担忧。 “靖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酒歌轻声问道。 靖渊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了,目前,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不能让云丞相发现我们的真实意图。” 酒歌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可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们这样做,真的能成功吗?” 靖渊握住酒歌的手,坚定地说道。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酒歌看着靖渊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动。 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靖渊都会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共同面对。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云丞相也在暗中谋划着自己的计策。 他表面上假装支持酒歌,实际上却在暗中调查六皇子通敌叛国一事的真相。 他知道,一旦这件事情被揭开,他将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因此,他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保护自己的地位和权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酒歌和靖渊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各种情况。 他们与支持自己的大臣们暗中商议,制定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云丞相也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他们的破绽。 一天,酒歌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 信件中写道:“小心云丞相,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们了。” 酒歌心中一紧,她知道,他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了。 她立刻将信件拿给靖渊看,靖渊看完信件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必须加快行动了。不能再让云丞相继续调查下去。” 酒歌点点头,说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 靖渊微微皱眉,说道:“我们可以利用六皇子,既然云丞相还不知道六皇子已经和我们说开了,我们可以让六皇子故意露出一些破绽,引云丞相上钩,然后,我们再趁机揭露他的阴谋。” 酒歌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如果六皇子被云丞相识破了,我们岂不是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靖渊摇摇头,说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目前,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们必须相信六皇子,相信他有能力应对云丞相的试探。” 酒歌咬了咬嘴唇,说道:“好吧!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于是,他们开始精心策划着一场陷阱。 他们让六皇子故意在一些场合表现出对云丞相的不满,同时,又暗中派人监视着云丞相的一举一动。 云丞相果然上钩了,他开始怀疑六皇子的忠诚,并派人暗中调查他。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酒歌和靖渊的陷阱之中。 在一个夜晚,酒歌和靖渊带领着一群亲信,悄悄地埋伏在云丞相的府邸周围。 他们等待着云丞相露出破绽,然后一举将他拿下。 终于,云丞相的亲信从府邸中走了出来,朝着一个神秘的地方走去。 酒歌和靖渊立刻跟了上去,他们发现,云丞相的亲信竟然来到了一个秘密的据点,与一群神秘的人会面。 酒歌和靖渊悄悄地靠近,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他们惊讶地发现,这些神秘的人竟然是敌国的奸细。 而云丞相竟然与他们勾结在一起,企图颠覆朝廷。 酒歌和靖渊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愤怒。 他们知道,现在是揭露云丞相阴谋的时候了。 第112章 原来是你 酒歌和靖渊带领亲信成功将云丞相的亲信和敌国奸细一网打尽,并拿着证据来到皇宫向皇帝揭露了云丞相的阴谋。 皇帝龙颜大怒,立刻下令将云丞相捉拿归案并处以极刑。 云丞相的阴谋被揭露后,朝廷上下一片哗然,酒歌和靖渊也因此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和重用。 他们深知,这场斗争并没有结束,在这个充满权力和欲望的朝堂之上,随时都可能再次爆发一场激烈的争斗。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背后之人竟然是皇后。 当云丞相在审问过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酒歌整个都踉跄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和父皇相爱的母后,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酒歌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一直以来端庄高贵的皇后,竟然会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皇后的身影,那个温柔慈爱、与皇帝相濡以沫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靖渊看到酒歌的失态,心中也充满了担忧。 他轻轻地扶住酒歌,低声说道:“酒歌,先别慌,我们必须冷静下来,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歌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靖渊,我真的不敢相信,母后怎么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靖渊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现在我们还不清楚皇后的动机,但是,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弄清楚她的目的,否则,我们将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酒歌点点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被这件事情冲昏了头脑,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起来。” 于是,酒歌和靖渊开始暗中调查皇后的行动。 他们派遣亲信四处打探消息,试图找出皇后与云丞相勾结的证据。 然而,皇后在宫中的地位极高,她的行动十分隐秘,让他们的调查陷入了困境。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神秘的人出现了。 这个人自称是皇后的心腹,他告诉酒歌和靖渊,皇后之所以与云丞相勾结,是为了让自己的侄子登上皇位。 酒歌听了这个消息,心中更加震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后竟然会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惜背叛皇帝,勾结敌国。 靖渊皱起眉头,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神秘人拿出一封信件,递给酒歌和靖渊:“这是皇后与云丞相的通信,里面详细记载了他们的计划和阴谋。” 酒歌接过信件,仔细地阅读起来。 信件中的内容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后竟然会如此狠心。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国家的利益。 靖渊看完信件后,脸色也变得十分凝重:“这件事情必须尽快告诉皇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酒歌点点头,说道:“我们现在就去见父皇。” 他们立刻来到皇宫,求见皇帝。 皇帝得知他们的来意后,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他接过信件,仔细地阅读起来。 皇帝看完信件后,沉默了许久。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失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皇后,竟然会背叛自己。 “你们确定这封信是真的吗?”皇帝问道。 酒歌点点头,说道:“父皇,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封信确实是皇后与云丞相的通信,他们的阴谋已经被我们揭穿了。” 皇帝叹了口气,说道:“朕真的没有想到,皇后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酒歌犹豫了一下,说道:“父皇,皇后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她被权力和欲望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皇帝摇摇头,说道:“朕一直以为,皇后是一个温柔善良、贤淑端庄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野心。” 靖渊说道:“陛下,现在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阻止皇后的阴谋,否则,国家将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皇帝点点头,说道:“你们说得对,朕不能让皇后的阴谋得逞,朕要立刻下令,将皇后捉拿归案。” 酒歌和靖渊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们知道,皇后在宫中的势力很大,要将她捉拿归案并非易事。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皇帝的决心非常坚定。 他立刻下令,派遣亲信部队包围了皇后的宫殿,将皇后捉拿归案。 皇后被捉拿归案后,皇帝亲自审问她。 皇后一开始还试图抵赖,但是在证据面前,她最终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皇帝看着皇后,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失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朕对你不够好吗?” 皇后低下头,泪水夺眶而出:“陛下,臣妾知道自己错了。” 皇帝摇摇头,说道:“你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惜背叛国家,背叛朕,你这样做,对得起朕对你的信任吗?” 皇后哭泣着说道:“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陛下看在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上,饶了臣妾的儿子一命。” 皇帝沉默了许久,最终说道:“你的儿子朕会好好考虑,但是,你必须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皇后被打入冷宫,她的儿子也被剥夺了皇位继承权。 这场风波终于暂时平息了下来,但是酒歌和靖渊知道,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朝堂之上,还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这股暗流来自于一些不甘心失败的势力,他们正在暗中策划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一天,酒歌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 信件中写道:“小心,有人在暗中策划着一场针对你的阴谋。” 酒歌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又将面临一场新的挑战。 她立刻将信件拿给靖渊看,靖渊看完信件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我们必须小心应对,这股势力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酒歌点点头,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找出这股势力的幕后黑手。” 于是,他们开始暗中调查这股神秘势力的行动。 他们派遣亲信四处打探消息,试图找出这股势力的踪迹。 然而,这股势力非常狡猾,他们的行动十分隐秘,让酒歌和靖渊的调查陷入了困境。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线索出现了。 酒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一本神秘的日记。 日记中记载了一些关于这股神秘势力的信息,让酒歌和靖渊对这股势力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根据日记中的线索,酒歌和靖渊逐渐揭开了这股神秘势力的面纱。 他们发现,这股势力竟然是由一些前朝的遗老遗少组成的。 他们不甘心失败,一直在暗中策划着一场复辟行动。 酒歌和靖渊知道,他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阻止这股势力的阴谋。 否则,国家将再次陷入动荡之中。 他们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皇帝,皇帝听了他们的汇报后,龙颜大怒。 他立刻下令,派遣大军镇压这股势力。 酒歌和靖渊也带领着亲信部队,参与了这场镇压行动。 他们与这股神秘势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战斗中,酒歌和靖渊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 他们带领着部队奋勇杀敌,最终成功地镇压了这股势力。 这场风波终于彻底平息了下来,酒歌和靖渊也因为他们的功绩,得到了皇帝的更高赏识和重用。 第113章 心灰意冷 酒歌静静地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枕边,整个人透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与绝望。 靖渊守在一旁,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担忧,他轻轻地握住酒歌的手,那双手冰凉而无力。 靖渊轻声,语气中充满怜惜:“歌儿,你要好起来啊,莫要再这般折磨自己了,你这样让我心如刀绞。” 酒歌虚弱地开口,声音如同风中的落叶般飘忽:“靖渊,我心里难受。皇后的行为让我心寒,她为何如此狠心?韩策一家又遭此大难,他们本是无辜之人,却落得这般下场,我……我实在无法释怀。” 靖渊紧紧握住酒歌的手,试图传递自己的力量:“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可如今事情已无法挽回,歌儿,你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你要振作起来,为了司朝的百姓,也为了你自己,你是储君,未来的皇帝,你身上肩负着重大的责任。” 酒歌微微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知道靖渊说得有道理,可心中的痛苦却如影随形,让她难以自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靖渊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轻轻地扶起酒歌。 酒歌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准备迎接司皇。 司皇大步走进房间,他的脸上带着关切之色。 看到病恹恹的酒歌,司皇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司皇关切地看着酒歌:“酒歌,你这是何苦呢?韩策一家的事,朕也是无奈之举,朕身为一国之君,必须要考虑到江山社稷的稳定,你身为太女,未来的皇帝,要以大局为重,尽快振作起来,司朝的百姓还等着你呢!” 酒歌勉强撑起身子,向司皇行礼:“父皇,儿臣知道了,会努力振作起来,只是……心中实在悲痛。” 司皇叹了口气,走到酒歌身边,轻轻扶起她:“朕明白你的心情,但你要知道,朕也是为了司朝的江山社稷,如今,你要尽快好起来,朕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和靖渊去做。 酒歌微微点头:“儿臣明白,父皇放心。” 司皇看着酒歌,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酒歌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但在这个时候,她必须要学会放下个人的情感,为了国家和百姓而努力。 司皇转头看向靖渊:“靖渊,你要好好照顾酒歌,让她尽快恢复健康,朕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靖渊恭敬地行礼:“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心尽力照顾歌儿的。” 司皇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寂静,只有酒歌和靖渊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靖渊轻轻地为酒歌盖好被子:“歌儿,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酒歌微微点头,闭上眼睛:“靖渊,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司皇离开后,靖渊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知道酒歌的病情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虚弱,更是心灵上的创伤。 他必须想办法让酒歌尽快走出阴影,重新振作起来。 靖渊来到东宫花园,独自漫步在花丛中。 他的思绪纷乱,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帮助酒歌。 突然,他看到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那娇艳的花朵在阳光下绽放着光彩。 靖渊心中一动,他想起了酒歌曾经最喜欢的花就是牡丹花。 靖渊决定采摘一些牡丹花,送给酒歌,希望能够让她心情愉悦。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几朵牡丹花,然后回到了酒歌的房间。 酒歌依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靖渊轻轻地走到她身边,将牡丹花放在她的枕边。 靖渊轻声:“歌儿,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牡丹花,希望它能给你带来一些快乐。” 酒歌睁开眼睛,看到枕边的牡丹花,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她轻轻地抚摸着牡丹花的花瓣,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酒歌虚弱地微笑:“谢谢你,这些牡丹花真美。” 靖渊握住酒歌的手:“歌儿,只要你能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一起去做。” 酒歌微微点头:“我会努力的,为了你,也为了司朝的百姓。 经过几天的调养,酒歌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必须要为司朝的百姓做些什么。 酒歌和靖渊来到东宫书房,商议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 酒歌眉头紧锁:“如今大实国来犯,我们必须要想出一个应对之策,不能让司朝的百姓陷入战乱之中。” 靖渊思考片刻后说道:“歌儿,我们首先需要搞清楚大实国出兵的原因。他们声称要找回他们的王子,这其中必然存在着一些蹊跷之处。因此,我们必须派遣人手去深入调查,确定这位王子是否真的在司朝境内。” 酒歌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继续伪装的靖渊,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无尽的悲凉之感。 为了追求个人的幸福,他竟然可以如此轻易地将百姓的安危置之脑后。 酒歌心中的悲凉感愈发强烈,更多的则是深深的失望。 因为她曾经深深地爱着他,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但如今,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能在她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她多么希望靖渊能够坦诚地承认自己其实只是顶替了皇叔的敌国王子,更希望他能真正放下过去的心结,与自己毫无隔阂地相处。 然而,现实却残酷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望着沉默不语的酒歌,靖渊忧心忡忡地上前,试图查看她的情况,却遭到了她的躲避。 看着躲避自己的她,靖渊心中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 叹了口气开口道:“歌儿,你怎么了?” 酒歌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问道。 “你真的是靖渊皇叔吗?还是我应该尊称您为无名将军呢?”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靖渊心中爆炸,瞬间将他的思维炸得混乱不堪。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质问。 靖渊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歌儿,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无名将军啊?” 他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却无法掩饰。 然而,酒歌并没有被他的否认所迷惑。 她失望地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她多么希望靖渊能够坦诚相待,告诉她真相,然后共同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但靖渊依然选择了沉默,将所有的痛苦都留给了自己。 酒歌缓缓低下了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激荡的心情。 她轻声说道:“大实国的无名将军,那个曾令我司朝将士死伤无数的杀神……”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打着靖渊的心弦,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楚。 靖渊默默地听着酒歌讲述自己过去的罪行,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改变这一切。 但现实却如此残酷,他无法逃避自己的过去,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他慢慢的一步步上前,想要离她近一些,生怕一瞬间,自己的小狐狸就不见了。 就在要触碰到她的衣角之际,酒歌又退开了一步。 这对于靖渊来说,真的是致命的打击,最后那一步,他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此时此刻只希望她还愿意听自己解释。 第114章 无名将军 酒歌静静地站在哪里,目光紧紧地锁在靖渊身上。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那个曾经与她朝夕相伴的人,如今却有着另一重神秘的身份。 她本不想这么快挑破他的身份,想等他自己愿意说的时候,再好好问一问原因。 然而,现在的局势却容不得她再等待下去。 大实国得知他还活着的消息,定然会想尽办法将他带回去。 可酒歌不知道回去之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她对大实国的情况一无所知,无法想象靖渊若被带走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她深知,对于靖渊来说,那边的生活如同地狱,远比不上在司朝的这些年。 单单从他曾经的名字“无名”,就可以窥见他在大实国的过往必定充满了坎坷与磨难。 那个人家的名字会是叫无名啊! 要说起曾经的大实国无名将军,那真的是让司朝每一个人恨得牙痒痒的存在。 他在战场上的勇猛与智谋,给司朝带来了无数的危机与挑战。 可是自从五年前无名将军消失以后,大实国再也没有打过胜仗。 谣传无名将军因为功高震主,所以被太子殿下设计掉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酒歌想不明白,既然都已经对外宣称人已经死亡,为什么这次还要以此为借口攻打司朝呢? 这件事情只有靖渊才清楚,所以她必须问出来。 这次的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又为何言而无信? 酒歌就这样盯着靖渊一直看,一句话不说。 她在等待着他的回应,等待着他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而停在一步距离的靖渊,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 他颓丧地低着脑袋,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一样,可怜无助且又凶相毕露,他的内心同样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靖渊缓缓抬起头,目光与酒歌交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仿佛回忆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靖渊声音低沉:“歌儿,你知道吗?在大实国的日子,是我最不想回忆的噩梦。我被称为无名,是因为我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酒歌紧紧握住他的手:“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那么有才华,那么勇敢。” 靖渊苦笑:“在大实国,阶级划分的非常清楚,我只是一个出身低微的人,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勇气在战场上崭露头角,然而,这却引起了太子的嫉妒和忌惮,他害怕我功高盖主,威胁到他的地位,于是设计陷害我,让我掉下悬崖。” 酒歌眼中闪烁着泪光:“那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离开大实国?” 靖渊摇头:“在那个时候,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被命运推着走,只能不断地战斗,为了生存,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 酒歌急切地:“那这次大实国攻打司朝,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以你还活着为借口?” 靖渊沉思片刻:“这次战争,并非单纯为了我,大实国的太子已经死了,现在苍狼他想要扩张领土,增强自己的实力,而司朝一直是他的目标之一、他得知我还活着的消息后,便想利用这个机会,挑起战争,以此来实现他的野心。” 酒歌愤怒:“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言而无信?明明已经宣称你死亡,现在却又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 靖渊无奈:“在权力的游戏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酒歌坚定地:“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要想办法阻止这场战争,保护司朝的百姓。” 靖渊看着酒歌,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歌儿,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是,这场战争将会非常艰难,我们可能会面临巨大的危险。” 酒歌毫不畏惧:“我不怕危险,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靖渊紧紧抱住酒歌:“好,我们一起努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携手共进。” 酒歌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道:“可那是你曾经用命守护的国家与百姓,你真的……” 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了怀里的人说道:“你知道吗?刚才你退后一步的动作,我真的觉得自己要失去你了,曾经我是生活在那样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一丝光亮,直到我代替了靖渊的身份,你闯进我视线的那一刻。” 停顿了一会继续道:“我知道自己活过来,再也不是看不见光亮,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了,可是歌儿你知道吗?当你一步步走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之时,当我看着你从明媚的太阳,逐渐丧失光芒的那一刻,我觉的自己罪该万死。” 继续道:“我不该为了自己的幸福,将你拖入万劫不复的……” 说着说着,泪水不自觉地滑落脸庞,酒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曾经期待着靖渊能够坦诚相待,但当她真正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时,却发现自己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从让太子哥哥上战场,最终战死沙场,到二哥和三哥被算计进入天牢,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靖渊了。 对于太子哥哥的死,她恨不得立刻杀死靖渊。 但问题是,她根本无法下手,因为她实在舍不得啊! 看着酒歌身上陡然出现的杀气,他作为一个将军,即便现在不在战场这几年,但是对于杀气的出现,他一点也不陌生,酒歌此时此刻,她想杀了自己。 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又真真实实的存在。 酒歌平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杀气,继而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背叛过我,还是说一开始就是个局,甚至你自己在内都属于棋子。” 靖渊看着小狐狸一点点隐去自己的杀意之时,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若是今日自己没有真的如实相告,那么真的有可能就此生离死别了。 靖渊的语气依旧如初见之时一般,温暖和煦道:“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其他的都是为了我们铺路的罢了。” 听到这样毫无感情的话语,酒歌的心仿佛掉入了冰窖之中,寒冷刺骨。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啊! 是啊,这一切确实都是为了她自己。 当初她同意成为太女,不正是为了能够保护他吗?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自然地,她也希望他能和自己一样,将天下苍生视为己任。 可是,曾经的他为了自己的子民,不惜与司朝对抗许久。 如今,如果他真的为了她,而使得司朝更加繁荣昌盛,那又何必在乎他究竟是谁呢? 想通了这些,酒歌心中的纠结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释然。 她望着他,目光如炬,语气坚决地说道:“我相信你,但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并肩作战,击退外敌呢?”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仿佛只要他答应,他们就能共同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看着态度语气突然转变的小狐狸,靖渊高兴的道:“吾心之所向。” 一句话,重如千斤啊! 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那么接下来她打算和靖渊一起进宫,禀报司皇二人一起出征的事情。 第115章 一同出征 酒歌与靖渊并肩而立,神色坚定地望着司皇,他们二人此次一同进宫,申请出战应对敌国来犯。 酒歌微微躬身:“父皇,大实国来犯,司朝百姓危在旦夕,儿臣愿领兵出征,保卫司朝。” 靖渊拱手:“陛下,臣愿与太女殿下一同前往,为司朝效力。” 司皇看着酒歌终于振作起来的样子,心中欢喜。 然而,当听到靖渊要一同前往时,司皇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忧虑不已。 毕竟靖渊的父亲当年谋反,随后在岛上生下他。 虽然如今司皇已经原谅了靖渊,但对于靖渊是否真心效忠于司朝,司皇仍然心存疑虑。 而且,如果让靖渊和酒歌一同出征,万一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司皇需要慎重考虑这个决定。 虽然他的父母都已死在那个荒岛之上,但司皇还是担心靖渊在途中会找借口对酒歌不利。 司皇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酒歌主动请缨,朕心甚慰,但靖渊,你……” 司皇的话还未说完,靖渊便上前一步,眼神坚定地说道:“皇兄放心,臣弟愿意立下军令状,此战若是不胜,提头来见!” 酒歌还未来得及阻止,司皇就大笑着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你为先锋,酒歌为元帅,你辅佐酒歌再赢一次回来,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人质疑歌儿的太女之位了。” 靖渊拱手,其声如洪钟,铿锵有力道:“是,定不辜负陛下所托。” 酒歌凝视着司皇与靖渊的互动,心中虽如潮水般涌动着诸多想法,但此刻也如鲠在喉,不便多言。 她深知,这场战争对于司朝而言,犹如生死攸关的一战,而她必须如泰山般坚定地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从朝堂出来后,酒歌与靖渊一同回到东宫,准备出征事宜。 出发时间犹如一把高悬的利剑,定在三日之后,他们深知行军打仗绝非闲庭信步,必须如临大敌般做好充分的准备。 酒歌端坐在桌前,目光如炬,凝视着地图,思绪如飞,思考着战略布局。 靖渊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兵器,如工匠般精心检查着装备。 洛岩、陈素素等人亦如蜜蜂般在东宫中忙碌着,为出征精心筹备着。 张明瑗得知酒歌即将踏上征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一心想要跟随前往,然而却被酒歌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张明瑗心有不甘,如孩童般跺着脚,娇嗔道:“主子,为何不让我一同前往?我也想为司朝尽一份绵薄之力啊。” 酒歌神情肃穆,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沉声道:“明瑗,此次出征犹如龙潭虎穴,危机四伏,你万万不可前去。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东宫必须有人镇守,否则若被他人趁虚而入,那可如何是好。” 张明瑗满脸无奈,只得应道:“好吧,主子放心,我定会如磐石般坚守东宫。” 酒歌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感慨万千。 她深知,这场战争不仅关乎司朝的生死存亡,亦与她自身的未来息息相关。 她必须倾尽全力,引领将士们凯旋而归。 酒歌与靖渊在书房中讨论战略布局,准备物资。 他们深知,这场战争的胜负关键犹如天平的两端,一端是战略的制定,另一端则是物资的准备。 酒歌剑指地图,朗声道:“靖渊,大实国此番来犯,其兵力如汹涌的波涛,势不可挡,我们必须制定一个精妙绝伦的战略,方能取得胜利。” 靖渊沉思片刻,沉声道:“歌儿,我认为我们可借地形之利,设下天罗地网般的陷阱,以延缓敌人如疾风骤雨般的进攻。同时,我们可派出一支如鬼魅般的奇兵,突袭敌人的后方,如打乱棋局般打乱他们的部署。” 酒歌颔首赞同:“你的想法甚是精妙,我们还需筹备充裕的物资,确保将士们在战场上犹如粮仓充盈、兵甲充足。” 靖渊面露忧色:“然而,我们的物资是否充足?倘若战争如冗长的马拉松,我们或许会面临物资匮乏如沙漠缺水的困境。” 此时此刻,酒歌的决策犹如定海神针般至关重要。 她当时的英明之举,令人在每个城池之间,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商铺,甚至是田产。 而自屯田政策实施以来,如今的司朝如虎添翼,兵强马壮,足以支撑与大实国的持久战了。 酒歌面带微笑,犹如春风拂面,她轻轻拿出令牌,柔声吩咐道。 “立刻去调所有的物资,粮食衣物速速送来。” 洛岩快步上前,恭敬地接过令牌,领命而去。 而一同前来的其他暗卫,也如飞鸟般四散开来,各司其职。 此刻,只剩下实力最为强悍的陈素素,如影随形般跟在酒歌身边。 酒歌与靖渊并肩来到校场,他们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闪耀着光芒,训练着将士,鼓舞着士气。 他们深知,将士们的士气恰似汹涌澎湃的波涛,对于战争的胜负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酒歌昂然屹立于高台之上,他的目光如炬,凝视着台下的将士们,沉声道。 “将士们啊,那大实国如饿狼般来犯,我们司朝如今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然而,我们绝不能退缩,我们必须如钢铁般勇敢地直面敌人,用我们的血肉之躯保卫我们的国家。” 将士们的呼喊声如雷贯耳:“保卫司朝,战无不胜!” 靖渊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酒歌身旁,他的眼神坚毅如磐石,扫视着将士们,高声喊道。 “将士们,我们乃是司朝的英雄,是百姓的希望之光。今日,我们将为了国家的尊严,为了百姓的幸福,浴血奋战。我们要坚信自己,相信我们的战友,我们必定能够战胜那凶残的敌人。” 将士们的回应声再次响彻云霄:“保卫司朝,战无不胜!” 酒歌凝视着眼前士气如虹、恰似猛虎下山的将士们,心中仿佛被一团炽热的烈焰点燃,信心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她深知,只要将士们众志成城,奋勇向前,他们必定能够击溃敌人。 启程的日子终于来临,酒歌与靖渊统率着将士们踏出东宫。 百姓们如潮水般涌来送行,他们为将士们献上诚挚的祝福和丰厚的物资。 酒歌望着百姓们,声如洪钟地说道:“百姓们,感谢你们的鼎力支持和坚定信任,我们定将战胜强敌,扞卫司朝的安宁!” 第116章 战场谋略 正当酒歌鼓励完士兵,准备进一步部署作战计划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 士兵急切:“殿下!敌人在外叫嚣,言语张狂,挑衅不断!” 酒歌摆摆手,神色镇定。 酒歌:“不急,一切先都备下,但是先不要应战。” 士兵疑惑:“殿下,为何不应战?敌人如此嚣张,兄弟们都憋着一口气呢。” 酒歌:“此时应战,未必是最佳时机。我们需谋定而后动。” 士兵还是大着胆子道:“可是殿下,外面那些腌臜,早就欺辱我等良久,若是不应战岂不是让人觉得怕了他们不成。” 酒歌安抚道:“莫要着急,本宫自有成算。” 这样说了,但是他们还是很不服气道:“难不成殿下这是真的上了战场怕了,那当时为何还要来这边境捣乱,我们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听着这样的话,酒歌也没有气恼,可是跟随着一同前来的徐瑶。 之间她上前,一把剑横在那个士兵脖颈上,语气铿锵有力道:“对殿下质疑,你是有几个脑袋。” 那人也是不惧,继续输出道:“呵……你们女儿家不躲在闺房绣花,非得来这战场之上捣乱,难道还不许人说了,真的有那个能力,就拿出真本事来。” 面对他的挑衅,徐瑶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真恨不得一剑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给挑了。 酒歌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赶忙开口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如此吧!你与徐将军比试一场,你要是能胜过徐将军,我便封你做千夫长,如何?若是你输了,那你从此以后就只能做徐将军的亲卫了。” 听着赢了就能升官,他那颗贪婪的心顿时像被猫挠了一般,痒得难耐。 于是,他故作坚定地说道:“我倒是没问题,只是不知道这娇柔似水的小娘子,是否能承受得住哦!” 他的表情更是猥琐至极,仿佛一只饿了许久的豺狼,正盯着眼前的猎物,这人一看就是个难以驯服的刺头啊! 酒歌向着徐瑶暗递眼色,她瞬间心领神会。 这可是为自己正名的绝佳契机,势必要将这个男子彻底征服。 徐瑶挺身而出,厉声道:“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猥琐表情,要战便战,休要啰嗦。” 旋即,二人便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只见那男子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穿透一切物体。 而女子则手握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刀刃锋利得让人不寒而栗。 男子率先发动攻击,他猛地挥出一剑,剑气如虹,直逼女子而去。 女子见状,迅速侧身一闪,同时挥出一刀,刀气凌厉,与剑气在空中相撞,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接着,男子又接连挥出数剑,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试图突破女子的防御。 然而,女子却巧妙地运用短刀,一一化解了男子的攻势,并趁机反击。 她灵活地穿梭于男子的剑光之间,时不时地挥出一刀,让男子防不胜防。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场面异常激烈。 他们的身影如同两道闪电般交错,剑和刀的碰撞声响彻整个空间,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徐瑶看准了男子的弱点,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她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男子面前。 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刺出,剑势凌厉无比,直取男子要害。 男子惊恐地想要躲避,但他的动作却显得有些笨拙。 徐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手中的长剑再次挥舞,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剑气,让男子根本无法抵挡。 最后一剑,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劈向男子的背部。 男子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最后一招,直接将人打得匍匐在地。 徐瑶即刻收势,莲步轻移至酒歌身畔,而尚在地上的男子,此刻是心悦诚服了。 他赶忙起身跪地,言辞恳切地言道:“小人已知错,徐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日后小的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酒歌并未有丝毫表示,仅是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 而徐瑶瞧了一眼酒歌,见其并无任何反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一旁的陈素素见此情形,急忙向她频送秋波,暗示她应当有所举动。 徐瑶领悟了陈素素的用意,这才趋身上前将人扶起,并和颜悦色地问道:“既是如此,那日后你便随本将军左右吧!你唤作何名?” 他恭敬地拱手道:“回将军,小人姓何,单名一个鑫字。” 听到这个名字,徐瑶不禁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问道:“何鑫,这家里是期望你重情重义,刚强坚毅啊!果然是很好的寓意啊!家里可是有学识的人给你取的?” 面对徐瑶的询问,何鑫嘿嘿一笑,挠挠头道:“将军说的和我祖父说的一模一样。” 原来,他的名字是由家中长辈所取,蕴含着对他的美好期望与祝福。 “行吧,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可愿意?”徐瑶笑着问道。 何鑫上前道:“愿意,我真的是特别佩服将军,刚刚你把我打到那招,真的是很厉害啊!” 看着这样崇拜徐瑶的人,酒歌再次开口道:“现在不知可还有人不服,这次本宫来和你们比。” 众人一听比试对象是太女殿下之后,纷纷摇头,表示不愿意参加。 原来,在殿下到达之前,徐虎将军已经下达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为难她。 这使得徐家军对酒歌和靖渊十分友好,没有任何刁难。 而徐家军一向以军令如山着称,对于将军的命令更是不敢违背。 因此,即使面对太女殿下这样的身份,他们依然保持着严格的纪律性和执行力。 自酒歌和靖渊到达以来,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或麻烦。 看着这件事情解决了,靖渊来到酒歌身边,他看着酒歌,眼神中充满理解。 靖渊:“我知道你的用意,你无非是想自己去见苍狼,然后劝其退兵。但若是他不愿意的话,那就只能派人刺杀,这样群龙无首,就可以轻松拿下大实国的军队。” 酒歌微微点头,表示认同靖渊的看法。 酒歌:“没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希望大家可以和平地解决这件事情,战争带来的只有痛苦和毁灭。” 靖渊:“可是,苍狼此人野心勃勃,未必会听从你的劝告。” 酒歌:“我知道,但总要试一试。如果能避免战争,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靖渊叹了口气,他深知战争的残酷性。 每次战争都会给人们带来无尽的苦难和损失。 而酒歌一直以来都主张和平共处,这也是她内心深处的愿望。 然而,面对苍狼这样的敌人,他们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靖渊看着酒歌,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他知道,酒歌心中有自己的坚持,但这种坚持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在这个世界里,有时候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让人难以承受。 靖渊:“酒歌,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只是希望你能够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酒歌微微一笑,她感激地看着靖渊。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总是有靖渊站在她身旁,给予她力量和支持。 这份情谊,她将永远铭记在心。 酒歌:“谢谢你,靖渊。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尽力而为,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说完,酒歌转身离去,留下靖渊独自沉思。 他知道,未来的道路依然充满挑战和不确定性,但只要他们团结一致,相信一定能够克服重重困难,实现和平与安宁的目标。 第117章 商议商议 苍狼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他微微扬起下巴,那不可一世的神态仿佛已经将胜利牢牢握在手中。 微风吹过,扬起他身后的披风,更增添了几分威严。 “这片土地,本就该是强者所有。” 苍狼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敌军军营,仿佛能透过那层层营帐看到敌军将领们惊慌失措的模样。 手下将领谄媚地笑着,连忙附和道:“王子说得极是 ,他们不过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怎敢与您抗衡?只要一声令下,我们定能如狂风扫落叶般将他们击败,让这片土地彻底归属于王子您的统治之下。” 苍狼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很好。本王要让他们知道,与我为敌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 此时,敌军士兵们在将领的指挥下,更加卖力地叫嚣着。 他们的呼喊声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酒歌他们的军营。 那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傲慢,仿佛在向敌军宣告着他们的强大和不可战胜。 “敌军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投降,或许大王还能饶你们一命!否则,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和毁灭!” 一名敌军士兵扯着嗓子大喊道。 “哈哈哈哈……” 其他士兵们也跟着哄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敌军在他们的攻击下土崩瓦解的场景。 苍狼听着士兵们的叫嚣声,心中更加得意。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敌军就会在他的强大压力下崩溃,而这片土地也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出胜利后的宏伟蓝图。 营帐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酒歌紧锁着眉头,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她来回踱步,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靖渊,你觉得我去见苍狼,有几成把握能劝他退兵?” 酒歌停下脚步,望向靖渊,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靖渊微微沉吟,神色凝重地回答道。 “很难说,苍狼野心极大,他一心想要扩张领土,称霸天下。恐怕不会轻易放弃这次进攻的机会。但你若不去,就一点希望也没有。” 酒歌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 “我明白,我会尽力而为。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采取刺杀行动了。” 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靖渊担忧地看着酒歌,皱起眉头说道。 “刺杀行动风险很大,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苍狼身边必定守卫森严,要想成功刺杀他绝非易事。” 酒歌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 “我知道,但这是最后的手段。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如果劝说不成,就只能孤注一掷,为了国家和人民,我们别无选择。” 靖渊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会全力支持你。我们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确保无论采取哪种行动,都能有最大的成功机会。” 酒歌微微颔首,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没错,我们要仔细谋划。首先,我们要了解苍狼的性格和喜好,寻找他的弱点。然后,挑选最精锐的士兵,组成刺杀小组,进行严格的训练。同时,也要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一旦刺杀失败,我们要有后续的应对措施。” 靖渊认真地听着酒歌的分析,不住地点头。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打无准备之仗。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量避免战争的发生。战争带来的只有痛苦和毁灭,我们要为百姓们争取和平。” 酒歌深深地看了靖渊一眼,眼中满是感慨。 “我何尝不想和平解决此事?但苍狼野心勃勃,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他不肯退兵,我们就只能奋起反抗,保卫我们的家园。” 两人陷入了沉默,营帐内的气氛更加沉重。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窒息。 他们深知,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场艰难的抉择。 两条道路,每一条都充满了风险和挑战。 无论是放弃还是坚持,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这个代价,可能是无数人的生命,也可能是整个国家的命运。 然而,他们不能逃避,因为他们肩负着国家和人民的期望。 他们必须勇敢地面对现实,做出最正确的决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千千万万人的生死存亡,他们不敢有丝毫的轻率。 最终,他们抬起头,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知道,无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他们都将毫不犹豫地前行,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幸福而奋斗。 阳光洒在空旷的大地上,酒歌身着银色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在她身后,几名精锐士兵个个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 他们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勇士,有着卓越的战斗技能和忠诚的品质。 酒歌再次望向士兵们,语气郑重地说道。 “此次去见苍狼,危险重重,但我们必须为了和平而努力。你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保护好我的安全。记住,我们的使命不仅仅是保护我,更是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为了这片我们热爱的土地。” 士兵们挺直了脊梁,齐声回应道。 “将军放心,我们定不辱使命!” 他们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的决心。 酒歌微微点头,然后翻身上马。 她轻轻一抖缰绳,战马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迈开蹄子向前奔去。 士兵们也纷纷上马,紧紧跟在酒歌身后。 马蹄声如雷,扬起一片尘土。 酒歌率领着士兵们朝着敌军营地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远去,却留下了一股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 一路上,酒歌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她知道,此次去见苍狼,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苍狼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的心思难以捉摸,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为了和平,她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们,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坚定的信念。 这让酒歌感到一丝欣慰,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有这些勇敢的士兵们陪伴着她,她相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能够一起克服。 随着距离敌军营地越来越近,酒歌的心跳逐渐加快。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奔腾,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一般。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缰绳,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的光芒,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她深知,这一战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和百姓的安宁,容不得半点疏忽。 她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酒歌,你一定行!” 终于,敌军营地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那是一片庞大的营地,帐篷林立,旌旗飘扬,一眼望不到尽头。 酒歌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她知道,接下来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第118章 商议停战 敌军营地外,气氛紧张而凝重。 酒歌挺直脊梁,目光坚定地看着面前的敌军士兵。 她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着。 “我是酒歌,特来见苍狼王子,有要事相商。” 敌军士兵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其中一名士兵,迅速转身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营地内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苍狼带着一群将领威风凛凛地走了出来。 苍狼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霸气。 他上下打量着酒歌,嘴角微微上扬。 “你就是酒歌?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酒歌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地说道:“苍狼,今日我来,是为了避免战争,希望你能退兵。” 苍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退兵?你凭什么让我退兵?这片土地本就应该是我的。” 酒歌毫不退缩,直视着苍狼的眼睛。 “战争只会带来痛苦和毁灭,我们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何必非要兵戎相见呢?” 苍狼的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和平?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们这些人,只会在我面前说漂亮话,一旦有机会,就会攻打我国。” 酒歌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地说道:“我是真心希望和平。我们可以签订条约,互不侵犯,共同发展,但是之前明明也是你先毁约的。” 苍狼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 “条约?我凭什么要和你们签订条约?我有足够的兵力,可以轻易地打败你们。” 酒歌没有被苍狼的气势所压倒,她继续说道:“你虽然兵力强大,但我们也不会轻易屈服。如果战争爆发,双方都会有很大的损失。而且,战争也会影响到百姓的生活,他们会流离失所,痛苦不堪。” 苍狼听了酒歌的话,陷入了沉思。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眼神中不再像刚才那样坚定。 周围的将领们也开始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着酒歌的提议。 苍狼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固执与决绝。 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强硬地说道:“不行,我不能退兵。我已经准备了这么久,不能就这样放弃。这片土地,我势在必得。” 酒歌看着苍狼那坚定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焦急。 她微微皱起眉头,再次劝说道:“你再考虑考虑吧,战争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我们可以通过谈判、协商来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苍狼却不为所动,他冷笑道:“我不需要考虑,我只知道,只有强者才能拥有这片土地。我有足够的兵力和实力,我不怕任何人的挑战。” 酒歌深吸一口气,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说服苍狼:“你这样做会引起众怒的,其他国家也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战争爆发,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冲突和混乱。” 苍狼不屑地哼了一声:“哼,他们敢来吗?我不怕他们,我有信心能够战胜任何敌人。” 一时间,酒歌和苍狼僵持不下,气氛十分紧张。 周围的士兵们也都紧张地注视着他们,手中紧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冲突。 酒歌心中明白,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她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找到一个能够让苍狼退兵的方法。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各种可能的解决方案。 就在这时,酒歌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决定从苍狼的利益出发,寻找一个能够让他心动的条件。 她再次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渴望拥有这片土地,但是,战争带来的不仅仅是胜利,还有可能是巨大的损失。如果你愿意退兵,我们可以承诺给你一些其他的好处。比如,贸易往来、资源共享等等。这样,你既可以得到实际的利益,又可以避免战争的风险。” 苍狼听了酒歌的话,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权衡利弊,思考着酒歌的提议。 毕竟,战争是一场赌博,胜负难料。 如果能够通过和平的方式获得一些好处,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酒歌静静地等待着苍狼的回应,她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动了苍狼的内心。 她希望苍狼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避免战争的爆发,为百姓们带来和平与安宁。 苍狼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他紧紧盯着酒歌,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酒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立刻攻打你们的军营。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让你们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重的代价。” 酒歌却丝毫没有被苍狼的威胁所吓倒。 她挺直了身子,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无畏。 “你若攻打我们的军营,我们也会全力抵抗。我们的士兵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们不会轻易屈服。而且,我们已经做好了刺杀你的准备。如果你不想死,最好还是退兵。” 苍狼听了酒歌的话,顿时大怒。 “你敢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刺杀吗?我苍狼可不是被吓大的。我有无数的士兵和将领,你们的刺杀行动注定会失败。” 酒歌毫不退缩,她直视着苍狼的眼睛,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们不想刺杀你,但如果你逼我们,我们也别无选择。我们只是希望能够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避免战争的发生。但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们也只能采取极端的手段。” 苍狼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酒歌会如此强硬。 他原本以为酒歌只是一个弱女子,会在他的威胁下屈服。 但现在看来,他低估了酒歌的决心和勇气。 苍狼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酒歌的威胁。 他不想放弃自己的计划,但也不想冒险被刺杀。 他需要时间,来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双方的气氛依旧紧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苍狼站在那里,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酒歌则紧紧地盯着苍狼,等待着他的最终决定。 就在这时,苍狼的一名手下悄然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苍狼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手下带来的消息让他有些意外。 他微微垂下眼帘,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苍狼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在酒歌身上。 “酒歌,我可以考虑退兵,但我有一个条件。” 酒歌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什么条件?” 苍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要你们割让一部分土地给我。” 酒歌一听,立刻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这不可能!我们不能割让土地。土地是我们国家的根基,是百姓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我们绝不能轻易割让。” 苍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酒歌连忙说道:“你不能这样贪心,我们可以给你一些其他的补偿,但割让土地是绝对不行的。” 苍狼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那你说说,你们能给我什么补偿?” 酒歌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可以给你一些金银财宝,粮食马匹,或者与你签订贸易协定,促进双方的经济发展。这样既能满足你的需求,又能避免战争,实现双方的共赢。” 苍狼听了酒歌的提议,陷入了沉思。 他不得不承认,酒歌的提议也有一定的道理。 金银财宝和粮食马匹可以充实他的国库,贸易协定也能为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而且,战争确实会带来巨大的损失,他也不想轻易冒险。 过了许久,苍狼终于开口道:“好吧,我可以考虑你的提议。但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酒歌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事情已经有了转机。 “好,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定。我们也不想战争爆发,希望大家都能和平共处。” 此时,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仿佛也在期待着和平的到来。 酒歌和苍狼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们都明白,这个决定将关系到无数人的命运。 而在他们身后,士兵们也都紧张地等待着,他们不知道战争是否会就此避免,还是会再次爆发。 第119章 再见故人 在广袤的战场上,气氛紧张而凝重。 不打算退让的苍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那高大的身影在风中屹立,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他紧握着手中的兵刃,正打算挥手让人一拥而上的时候,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地从酒歌身后走了出来。 那身影挺拔如松,气质沉稳内敛。 看见靖渊的一瞬间,苍狼瞳孔顿时放大,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这次攻打的目的就是为了见靖渊一面,没想到,他现在就这么水灵灵地站在自己面前了。 苍狼的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欣喜,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 酒歌看着主动站出来的靖渊,脸上满是心疼和担忧。 她那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仿佛靖渊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 她立即挥手让所有人退下,低声说道:“渊……” 她的声音温柔而充满担忧,仿佛害怕靖渊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靖渊轻轻拍了拍酒歌的手,示意她放心。 他的眼神坚定而从容,仿佛在告诉酒歌,他有能力应对眼前的局面。 手下之人面露难色,犹豫道:“殿下不可啊,这个苍狼王子狡诈阴险的,您不能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啊。”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他们深知苍狼的为人,害怕酒歌会陷入危险之中。 酒歌制止了他们要继续说的话,厉声道:“都退下,本宫自有打算。” 她的声音果断而坚定,不容置疑。 众人无奈,只好全部退到十米开外。 他们虽然心中担忧,但也不敢违抗酒歌的命令。 苍狼一看这种情况,也挥手让人全部退到了十米开外。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待三人身边都再无其余人时,苍狼爽朗的笑着道。 “没想到啊,司朝知道你的身份,居然还接受了你,无名,你真的是很有魅力啊!” 苍狼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靖渊,似乎想要将他看穿一般。 靖渊嘴角微扬,语气平静地回应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罢了。” 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苍狼哈哈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看来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呢。” 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暗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靖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都静止了。 他们都明白,接下来的对话将会决定他们未来的走向。 靖渊眼神平静地看着苍狼,语气坚定而自信地说道。 “王子说笑了,您此次远道而来,不就是为了与我见面吗?如今我们已经面对面了,请您直言不讳,告诉我的条件是什么。”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苍狼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戏谑和挑衅。 他盯着靖渊,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缓缓说道。 “哈哈哈哈……真是爽快啊!不愧是我朝的杀神!不知道你们司朝的士兵是否知晓,他们的先锋竟然是曾经那个杀人如麻的杀神呢?他们可曾想过,这个杀神曾经杀害了无数他们的同胞?” 苍狼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刺靖渊的内心。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激怒靖渊,让他失去理智。 酒歌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轻声嘲笑道。 “你说这些,不过是想激怒我,让我放弃他,或者干脆杀了他。但很可惜,你太低估我了,苍狼。” 酒歌的目光冷漠而坚毅,仿佛对苍狼的威胁毫不在意。 苍狼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点点头,赞赏地说道:“的确如此啊!如果换成其他人,仅仅得知他的身份,恐怕早就无法容忍,更别说留下他了。我很好奇,你为何还要……” 苍狼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酒歌为什么会如此坚定地选择留下靖渊。 酒歌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声音沉稳而坚定。 “这很简单,只要能将他一直留在我身边,那么你们就绝无取胜的可能,难道不是吗?”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自信,似乎早已洞悉一切。 苍狼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他知道酒歌说得有道理,靖渊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 如果他能成为自己的军师,那么那个位置唾手可得。 但是现在,靖渊却站在了酒歌的身边,成为了他的敌人。 苍狼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果然聪慧过人,但是你可知道,无名曾经是我朝的杀神,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如果他回到我朝,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并且给他一个光明的未来。” 苍狼试图用利益来诱惑靖渊,让他回到自己的身边。 靖渊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知道苍狼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看着酒歌,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 他说道:“王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在司朝,为了……” 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是靖渊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酒歌看着靖渊,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 她知道靖渊为了她,放弃了很多。 她紧紧握住靖渊的手,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一定会一起守护司朝,守护我们的未来。” 酒歌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充满了信心。 苍狼看着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愤怒。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但是他并不甘心。 他说道:“酒歌,你可不要后悔你的选择,无名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他随时都可能背叛你。”苍狼试图用最后的努力来破坏两人的关系。 酒歌微微一笑,说道:“苍狼王子,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相信,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们会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分开。” 酒歌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她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苍狼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战场上见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苍狼说完,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仿佛一个失败者的背影。 靖渊和酒歌看着苍狼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们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靖渊紧紧握住酒歌的手,说道:“歌儿,我们一定会赢的。”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酒歌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一定会赢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和信心,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在战场上,风依然在吹,阳光依然灿烂。 靖渊和酒歌站在一起,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 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是他们有信心一起走下去,为了和平,为了他们的未来。 第120章 不欢而散 最终不欢而散,酒歌面色冷峻地回到营地,心中满是对苍狼野心的愤怒与警惕。 靖渊心中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他深知苍狼的意图,无非是希望他回去辅佐,成为大实国的王。 但靖渊早已决心远离过去的黑暗,他在酒歌这里找到了光明,绝不想再次堕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靖渊回到营帐之中,众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一仗不可避免了。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靖渊看着众人,率先打破了沉默:“诸位,苍狼的野心昭然若揭,这一战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一位老将站了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将军,我们绝不畏惧。苍狼虽来势汹汹,但我们司朝的将士们也不是吃素的。” 另一位年轻的将领也说道:“没错,我们要让苍狼知道,司朝的土地不容侵犯。” 靖渊微微点头:“说得好。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苍狼狡诈阴险,我们必须制定出周密的战略。”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积极商讨策略。 一位谋士说道:“将军,我们可以利用地形优势,设下埋伏。苍狼的军队长途跋涉,必然疲惫不堪,我们可以在他们必经之路上设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靖渊思索片刻,说道:“此计可行,但我们要确保埋伏的地点隐蔽,不能被苍狼察觉。” 另一位谋士接着说:“我们还可以派出探子,密切关注苍狼的动向,随时掌握他们的行动。这样我们就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靖渊点头表示赞同:“很好,还有,我们要加强营地的防御,确保我们的后方安全。” 众人纷纷提出自己的建议,营帐中气氛热烈。 靖渊认真听取着每一个人的意见,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完整的战略计划。 就在这时,酒歌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靖渊看到酒歌,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歌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你应该在安全的地方。” 酒歌微微一笑:“我不放心你们,这一战关系到司朝的命运,我不能置身事外,而且我也是打过仗的,大家不用过于紧张。” 靖渊心中一暖,他知道酒歌的勇敢和坚定。 他握住酒歌的手,说道:“有你在,我们一定能战胜苍狼。” 酒歌看着众人,说道:“大家说得都很有道理。我们要团结一致,共同对抗苍狼。” 众人齐声应道:“是,殿下!” 酒歌接着说:“我们要充分发挥我们的优势,利用地形和情报,给苍狼一个沉重的打击。” 靖渊点头道:“殿下说得对,我们还要鼓舞士气,让将士们知道,我们为了司朝的荣誉而战,为了我们的家园而战。” 酒歌看着靖渊,眼中满是信任:“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带领大家取得胜利。” 靖渊感受到酒歌的信任,心中充满了力量。 他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司朝的百姓失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朝的军队开始紧张地准备着战斗。 士兵们加强了训练,谋士们不断完善战略计划,探子们密切关注着苍狼的动向。 而苍狼那边,也在积极筹备着进攻。 他知道靖渊不会轻易回到他的身边,所以他决定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苍狼的军队士气高昂,他们渴望着胜利,渴望着征服司朝。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双方都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一场决定命运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在司朝的营地中,靖渊再次召集众人,进行最后的战略部署。 他站在地图前,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苍狼随时可能发动进攻,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众人都神情专注地听着靖渊的部署,靖渊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点,说道。 “这里是我们设伏的最佳地点,我们要在这里布置好兵力,等待苍狼的军队进入包围圈。” 一位将领问道:“将军,如果苍狼不上当怎么办?” 靖渊微微一笑:“我们还有其他的计划,如果苍狼不上当,我们就采取主动进攻,打乱他们的部署。”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靖渊接着说:“我们要密切配合,听从指挥。在战斗中,要保持冷静,不能慌乱。” 酒歌也站了出来,她看着众人,说道:“大家都是司朝的勇士,我们为了家人而战,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能退缩。” 众人齐声高呼:“为了司朝!为了家人!” 就在这时,探子来报,苍狼的军队已经开始行动了。 靖渊和酒歌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战斗即将开始。 靖渊迅速下达命令:“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司朝的军队迅速行动起来,按照预定的计划进入各自的位置。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他们知道,这一战将决定他们的命运,也将决定司朝的未来。 苍狼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向司朝的营地进发,苍狼坐在战车上,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得意。 他相信自己的军队一定能够战胜司朝,他将成为大实国的王,统治整个大陆。 当苍狼的军队进入司朝设下的埋伏圈时,靖渊一声令下,司朝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苍狼的军队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苍狼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司朝的军队会在这里设伏。 他连忙指挥军队进行反击,但已经来不及了。 司朝的军队士气高昂,他们奋勇杀敌,不给苍狼的军队任何喘息的机会。 在激烈的战斗中,靖渊身先士卒,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如同一尊战神。 他的身影所到之处,苍狼的士兵纷纷倒下。 酒歌也在后方指挥着战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她时刻关注着靖渊的安危,同时也在为司朝的胜利而祈祷。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苍狼的军队渐渐抵挡不住司朝的进攻。 他们开始溃败,纷纷逃窜。 苍狼看着自己的军队溃败,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他决定亲自上阵,挽回败局。 苍狼骑着战马,冲向靖渊。 靖渊看到苍狼冲了过来,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两人在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他们的剑在空中交错,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苍狼的剑法凌厉,招招致命。 但靖渊也毫不示弱,他的剑法沉稳,防守严密。 在激烈的战斗中,靖渊逐渐占据了上风。 他抓住苍狼的一个破绽,一剑刺向苍狼的胸口。 苍狼连忙躲避,但还是被靖渊的剑划伤了手臂。 苍狼知道自己不是靖渊的对手,他转身想要逃跑。 但靖渊怎么会让他轻易逃脱? 靖渊追了上去,再次与苍狼展开了战斗。 可是不想苍狼的手下,突然从一侧冲了出来,打了个措手不及。 靖渊就这样挨了一剑,酒歌在城楼上看见这一幕。 一个纵身就来到了苍狼身后,一剑将他的右手砍了下来。 苍狼的手下立马收了剑朝着自家主子奔了过去,可是酒歌也往靖渊那边赶。 酒歌眼里迸发出的杀意,瞬间拦截了那人。 一个剑花在那人脖颈间留下了整齐的切口,酒歌上前两步,刺伤靖渊的人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苍狼回头一看,不觉的咽了咽口水。 他只知道自己不是靖渊的对手,毕竟他曾经是杀神无名。 可是这个娇滴滴司朝第一位女储君,实力竟然这么强悍;看来是自己轻敌了。 第121章 战场之姿 司朝的士兵们皆瞠目结舌,凝视着他们的殿下方才使出的那一招,心中不禁如潮水般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这一招宛如惊鸿,实在是帅到极致,令人惊叹连连。 酒歌如飞鸟般几个大步跃到靖渊身旁,稳稳地接住了即将倒下的他。 她的语气恰似热锅上的蚂蚁,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如何……伤得可严重?” 言罢,那如珍珠般的眼泪便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洒落在靖渊那如刀削般的面庞上。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蓦然又有一名对面的士兵挥舞着如猛虎下山般的大刀向他们砍来。 酒歌风驰电掣般将靖渊交给洛岩,并千叮万嘱道:“带他下去接受治疗。” 洛岩二话不说,立刻如拖死狗般拖着靖渊向后撤退。 酒歌蓦然回首,目光如炬,朝着徐瑶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里人头攒动,敌人如潮水般密密麻麻地围拢着。 她当机立断,亲自上阵,身形如燕,轻盈地跃上一匹神骏的战马,手中换上一把寒光闪闪的长枪,恰似一头威猛无比的猎豹,风驰电掣般冲入敌阵。 每一次出手都犹如疾风骤雨,迅猛而凌厉,一枪直取敌人要害,如蛟龙出海,瞬间刺穿敌人的胸膛。 当她杀到徐瑶面前时,枪头上已经串起了三个敌人,恰似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徐瑶瞠目结舌地望着酒歌,仿佛看到了一尊战神正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眼中满是惊愕与诧异。 她一直误以为这位昔日的公主殿下只是因为娇宠而被册立为储君,如今看来,自己的想法简直大错特错。 望着呆若木鸡的徐瑶,酒歌毫不迟疑,从右侧如闪电般再次刺出一枪,又一个敌人应声倒地。 徐瑶这才如梦初醒,映入眼帘的却是酒歌那怒发冲冠的表情。 “还愣着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随后酒歌与她如影随形般背对背站在一起,而将她们团团围住的敌人,最起码有二三十人之多。 一开始还算顺利,在斩杀了差不多十几个敌人之后,两人的体力都有些不支了,此时此刻,拼的就是那坚韧不拔的意志力。 酒歌心念电转,动作快若疾风闪电,犹如鬼魅一般,直接以徐瑶的肩膀作为支点,左手稳稳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右手紧握长枪,枪尖朝外。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转了一圈,围着二人的那十个敌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如割麦般全部倒地不起。 剩下的七八个人,目睹眼前的惨状,不禁心生恐惧,如惊弓之鸟,但又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如飞蛾扑火般冲上前去。 酒歌冷静地观察着四周,发现士兵们已然开始气喘如牛,疲惫不堪。 于是她声如洪钟般大声喊道:“我们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徐瑶回应道:“是!” 两人立刻犹如打了鸡血一般鼓足勇气,凭借着身轻如燕的身手和炉火纯青的技艺,仅仅几个回合就将剩下的敌人全部击溃。 酒歌没有丝毫停留,如离弦之箭般径直冲向了战鼓所在之处。 当激昂的鼓声如雷霆万钧般传入士兵们的耳朵时,他们纷纷转头望去,惊讶地发现竟然是太女殿下亲自前来助威。 刹那间,士气如火山喷发般汹涌,众人齐声高呼:“杀......” 喊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苍穹撕裂,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震慑,竟然如受惊的羊群般纷纷转身逃窜。 看着撤退的敌军,有些士兵还想追击,但被酒歌下令收兵的旗帜召回。 回到营帐内,酒歌对周围的人视若无睹,如离弦之箭般径直朝里间走去。 随行的军医看到走进来的太女殿下,连忙起身行礼。 “殿下。” 酒歌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急切地问道。 “人怎么样了?还有其他伤者情况如何?现在你直接告诉我,缺少哪些药材,我立刻派人去找。” 军医一听这话,脸上顿时如春花绽放般露出惊喜的笑容。 他心中暗自感叹,这位太女果真是与众不同,她不仅如春风般温暖地关注着士兵的伤势和治疗情况,还主动如探宝般询问药材供应的问题。 这种细心和关怀实在是凤毛麟角,让军医对她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然而,就在军医沉浸在感慨的海洋之中时,酒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悦,仿佛寒风中的冰碴子。 “说话,发什么愣。” 尽管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但军医并没有丝毫的不满或抱怨。 反而兴奋得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般说道:“殿下,王爷没事,只需静养即可。只是缺少的草药我该到哪里领取?” 听到这句话,酒歌悬着的心终于如石头落地般放了下来。 但她的语气依然冷冰冰的,简洁得如同冬日的寒风,回答道:“素素去安排。” 陈素素立刻恭敬地躬身拱手,回应道:“是,主子。” 说完,便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转身离开了房间。 待陈素素如一阵清风般离开后,洛岩走进来禀报说:“主子,各位将军在外面如雕塑般静静地等候您。” 酒歌最后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然后如一只高贵的凤凰般站起身,迈步走出了房间。 来到主营帐内,众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看见酒歌进来,全部都起身行礼:“殿下。” 而其中一人格格不入的稳稳坐着,酒歌眉头一挑。 坐着的人正是徐瑶的二叔,徐豹,他因为酒歌收兵,没有趁机追出去而气恼中呢,自然对酒歌没有什么好脸色。 酒歌在主位上落座,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道:“各位将军请坐,刚刚打完一仗,想必都还是疲累了,本宫吩咐人准备了些茶点,今日打了胜仗,晚些时候给大家加餐。” 众人一听晚上可以加餐,纷纷高兴道:“多谢殿下。” 而徐豹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酒歌开口问道:“徐将军有何不满,直言就是,不必如此气坏自己身体,这接下来的战还得靠您呢!” 徐豹哼了一声道:“殿下,明明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为何要收兵啊?” 酒歌现在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感情是因为自己收兵,导致他错失了军功啊! 徐瑶拉了拉他的衣袍,想让他别说了,可是徐豹根本不理会。 酒歌没有生气,反而好声好气道:“徐将军是因为没能得到更大的军功而生气,还是单纯觉得错失这个机会而生本宫的气呢?” 看着这样好脾气的酒歌,甚至还被说中了心事,徐豹这才软和下来道。 “臣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放过这个机会太可惜了。”声音粗犷而有力。 酒歌岂会不知他的心思,于是道:“这样吧,本宫今日的战功都算在将军头上如何,要是需要什么也可以开口,只要本宫有的,定然不会小气,在座的各位将军也是一样的。” 徐豹顿时哑火了,要是真的接受了,那就是自己真的为了那些功劳,可是自己不接受,又觉得亏的慌。 好啊好啊,这个太女殿下,真的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狡诈。 没好气的道:“殿下说的哪里话,那些自然是殿下自己的功劳,我等不敢觊觎。” 酒歌好笑道:“好啦好啦,徐伯伯,是我硬要给你的好不好,到时候我会向父皇禀报的,我的徐伯伯功不可没。” 看着酒歌这样哄徐豹的模样,底下的众将军顿时哄堂大笑。 关系好的甚至说道:“好了,豹子,你看看我们的小殿下,都这样哄你了,还不开心。” 另一位将军也开口道:“可不咋的,我们都是长辈,你就这样啊!而且当时你也不知道对面有没有埋伏不是,穷寇莫追的道理,还要个小娃娃教你,羞不羞?” 看着两个好兄弟揶揄自己,徐豹也是黑脸一红。 “小殿下,臣知错了。” 徐瑶看着明明很严肃,甚至要大吵一架的事情,就被酒歌这样轻松化解了,心里的崇拜之情又上升了一个度。 她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陈素素,同自己一样是武将之后,却甘愿叫她为主子,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了。 真的有种士为知己者死,无怨,无悔啊! 第122章 不可小觑 这边的军营里笑声如雷,而另一边的军营中则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只因那只被酒歌无情砍断的右手;此刻,想要将其接回已如痴人说梦。 在这般情形之下,苍狼对酒歌的愤恨犹如滔滔江水,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这样的结局绝非他所愿! 出征之前,他还曾信誓旦旦地向父汗保证,定会一举拿下这一战,甚至将无名带回去。 然而此刻,难道真的是自己小觑了那个女子吗? 这边的巫医战战兢兢地给他包扎完伤口,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说道。 “王子,小人实在能力有限,只能保住您的性命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仿佛害怕因为无法完全治愈而受到责罚。 听到这话的苍狼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不满,他的眼神依然平静而坚定。 他理解巫医的局限性,并明白自己所受的伤势之严重超出了一般人的治疗范围。 因此,他没有迁怒于这个无辜的人,而是挥手示意他退下。 苍狼深知,在这样的情况下,抱怨和责备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需要保持冷静,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尽管他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但他决心不让这些情绪影响到他的决策和行动。 在他们的国度,一个身体残缺不全之人,怎有资格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王位? 若不能将无名带回国内,那局面岂不是会愈发地糟糕? 这一切究竟该归咎于谁呢? 是那个自幼便随侍在自己身旁的侍卫,残忍地伤害了无名,而那酒歌更是杀害了与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还无情地砍断了自己的手臂。 然而,望着无名对自己那冷漠如冰的态度,他不禁心生疑惑,倘若以酒歌的生命安全相要挟,他是否会心甘情愿地随自己回国? 这个问题如鬼魅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可他却从未顾及过无名的所思所想。 遥想上次谈判之时,靖渊已然斩钉截铁地表明自己不愿回国。 如今细细想来,他方才意识到,彼时的自己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却将无名的意愿弃如敝履。 倘若自己果真为了自己的国家,将他带回,真不知是否会引发更大的祸乱啊! 倘若国内发生内乱,恐怕会被数个国家联合吞并了。 此刻究竟该如何是好,谁能为他指点迷津。 脑袋都要炸裂了,此次大败,估计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正在愁苦之际,士兵进来禀报:“王子,对方储君求见。” 苍狼瞬间警觉起来,此时此刻自己身负重伤,她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最终他还是让人进来了,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受伤的无名也随同一起前来了。 苍狼对他甚是担忧,语气略带焦灼道:“你怎样了?伤得重不重?” 靖渊的脸色犹如一张白纸般苍白,不过在服用了药物之后,已然好了许多。 酒歌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坐下,靖渊缓缓开口,那声音仿佛从幽谷中传来。 “你这是何苦呢?如今这般,回去之后又该如何继承王位?” 听着靖渊的话语,苍狼不禁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是秋风中的落叶,带着无尽的哀怨。 “那你随我一同回去,由你继承王位,我来辅佐你,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死吗?想当年,可是你救了我的性命,你总不能对我不管不顾吧!” 苍狼这副无赖的模样,让酒歌气得直跺脚,她刚想上前理论。 却被靖渊伸手拦住,靖渊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你们就不能当我已经死了吗?为何非要我回去?当年不也是他们希望我死的吗?” 听着靖渊的质问,苍狼只觉得满心委屈,他嘟起嘴,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孩子, “这又不是我的错,况且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苦苦寻找你,甚至为了给你报仇,我已经将那个贱人斩杀。” “即便如此,我身份低微,回去又能如何?他有众多子嗣。” 无奈的语气,仿佛是被风吹散的云雾,飘忽不定。 苍狼顿时暴跳如雷,怒喝道:“回去不能称王又怎样,难道你想做她的面首不成?她未来继承大统,身边怎会只有你这一个男子!” 他的手指如同利剑,直直地指向酒歌。 靖渊将他的手用力打落,厉声道:“休得无礼!她对我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即便只是默默陪在她身旁,我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听着靖渊的内心剖白,酒歌的内心犹如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尽管当她得知太子哥哥是他设计害死的时候,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然而,自己的自由意志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无法挣脱,因为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他。 这太难了,真的是太难了。 靖渊凝视着酒歌,仿佛被她的歌声勾走了魂魄,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宛如呵护着一件稀世珍宝。 酒歌感受到手上那如羽毛般轻柔的触感,如梦初醒般回望着靖渊,却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苍狼目睹着两人的亲昵举动,心中犹如万马奔腾,咆哮着。 “啊……你们能不能顾及一下旁边的我啊!我甚至还被她砍了一只手,这世间还有比我更惨的人吗……” 望着苍狼那副痛苦得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的表情,靖渊心中了然,这家伙定是在心底暗暗抱怨呢! 他旋即走上前去,在苍狼的脑袋上轻轻一拍,而后转头看向他的手,柔声问道。 “疼不疼?” 看着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无名,苍狼瞬间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然而,这希望的火苗还未来得及熊熊燃烧,靖渊便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无情地说道。 “别妄想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这是黑玉断续膏,能够将你的手接上,所以等你痊愈之后,就乖乖回去继位吧。” 苍狼凝视着手中的药,心中充满了极度的不情愿,他宁愿当个残废,如此一来,无名或许还会多瞧自己几眼。 实际上,这药,酒歌是万分不愿给的,若不是为了靖渊,她恨不得苍狼疼得死去活来才好呢。 看着两个都巴不得对方死的人,靖渊很是头疼,但若是真的选择的话,那毫无疑问,肯定是酒歌。 靖渊斜睨了酒歌一眼,酒歌不情不愿地嘟囔道。 “我们双方需签订协议,且你们得割让五座城池给我们作为赔偿,岁岁来朝纳贡,否则我就将你们彻底吞并,从此你们休想再打他的主意。” 听着这狮子大开口的条件,苍狼气得直咳嗽,犹如风箱一般;但他还是心有不甘地吼道。 “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蚕食自己的国家吗?那些可是你用生命守护的啊!” 靖渊的声音轻柔得像春风拂面:“她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即便城池归了司朝,百姓也不会受苦的,所以我心甘情愿。” 苍狼如遭雷击,震惊得合不拢嘴:“你说的是什么胡话,那可是生你养你的家园啊!” 靖渊却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最终都会由她全盘接手,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与她一同背叛自己的国家吗?”苍狼怒发冲冠,咆哮着吼道。 酒歌见状,急忙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满地埋怨道。 “你吼什么?声音小一点,你想让我们死在这里不成?” 苍狼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了,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控制情绪。 酒歌这才松开了他,那嫌弃的表情被靖渊尽收眼底,靖渊贴心地递上了手帕让她擦手。 看着眼前这两人的模样,苍狼的内心犹如万箭穿心,更加崩溃了,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嫌弃自己,而无名似乎也对自己充满了厌恶。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第123章 惹不起的 在三人商议妥当之后,靖渊与她如同两只轻盈的蝴蝶,悄悄地飞回了自己的军营。 并且将签订协议的时间告知了众人,这边众人皆喜笑颜开。 然而,苍狼那边却是风起云涌,电闪雷鸣,那些将军如同一群饿狼,将他团团围住,怒声责怪道。 “王子啊,这是丧权辱国的条约你也签,难道你要拉着我等一起去送死吗?” 听着这如狂风暴雨般的责怪话语,苍狼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自从无名离开之后,自己的国家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从未打过胜仗,而这次自己更是失去了一只手臂。 他们这群人不仅不想办法解决问题,反而在这里责怪自己。 我呸,有本事的自己去打啊! 每次都是功劳被他们抢走,罪责却由自己承担。 难怪无名不想再回去,真的是费力不讨好,受尽了委屈;换作是任何人,只要不傻,恐怕都会和他一样吧! 此时的苍狼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刚才就和他一起走了。 这个破烂国家谁爱守谁守去,一天到晚净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下面的各位将军还在叽叽喳喳地指责他,可他已经忍无可忍。 不想再忍耐了,他直接怒吼道:“就会在这瞎嚷嚷,有本事的,谁厉害,谁上啊!有能耐的现在就去把对方的储君给杀了啊!” 看着发怒的苍狼,尽管他现在断了一只手,但依然是大实国武力最强的人。 连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嘛! 然而,人群之中确实存在着无畏生死之人,此人便是与他一同成长的侍卫。 死去的那人乃是他的兄长,名叫冷金,而他自己则被称为冷木。 两人本是亲生兄弟,目睹冷金惨死后,冷木便开始策划如何替兄复仇。 方才二人在此之时,冷木已然萌生出手之意,但因担忧主子动怒,这才按捺住冲动未敢出手。 如今即便知晓苍狼所言不过是一时之气,他依旧毅然上前跪地拱手道。 “主子,属下定愿前往,斩杀此女。” 苍狼闻言顿时愣住,心想这家伙难道听不出这是气话不成? 竟然当真要去杀人!他目光凌厉地盯着冷木,后者却毫不畏惧地回望过来。 语气冰冷地道:“主子,属下无惧死亡,恳请让我前去!” 苍狼气急败坏地道:“你可知晓还有……” 话尚未说完,只见冷木点头应道:“属下明白,可兄长已逝,此仇不报,天理难容!况且,主子您的手也……” 苍狼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地说道。 “可是你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我已经失去了你哥哥,难道你还想让我再失去你吗?” 冷木原本以为主子会阻止自己,甚至可能会将自己囚禁起来。 然而,主子却说出了不想失去他的话,原因竟然是已经失去了哥哥。 这让冷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当初,是无名将军和主子一同拯救了他们兄弟俩的性命。 可是,哥哥却在战场上误伤了将军,最终死在了敌国太女手中。 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冷木感到困惑和迷茫,那个女人杀害了哥哥,但与将军并无直接关系。 那么,只要自己不去伤害将军,只专注于刺杀那个女人,应该就不会有问题吧? 想到这里,冷木鼓起勇气对主子说:“主子,我只是想去刺杀那个女人,绝不会伤害其他人的,而且,主子的手也是被她砍断的,我想要为哥哥和主子报仇雪恨。” 看着执意要去报仇的冷木,苍狼知道自己拦不住了,但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 还是语气平和一些问道:“那要是你没有成功,失败了怎么办?” 冷木从来没有想过失败这件事,在他看来,只要有机会,哪怕拼上自己这条命,也一定要杀了那个伤害哥哥的凶手。 于是他眼神坚定地说道:“主子,我不会失败的!” 苍狼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阿木,若是失败了,我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我就一个亲近之人都没有了。” 说着,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看着如此难过的主子,冷木心中一阵刺痛,他从未见过主子如此脆弱的一面。 然而,一想到哥哥的血海深仇,他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难道就这样放弃报仇吗? 经过内心的天人交战,冷木最终还是决定放下仇恨。 在上战场之前,哥哥曾经嘱咐过他,即使自己死了,也要好好活下去,因为主子害怕孤独。 如果真的让主子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他会生不如死的。 冷木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主子,我听话,我不去了,我陪着您主子,直到您不需要冷木的那天,我再去报仇。” 苍狼这才笑了:“好阿木,我只有你了。” 底下众人看着这主仆二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黏腻之感,但又都不敢表露出来。 两人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后,苍狼才缓缓开口道。 “协议将在三日之后正式签订,所以你们与其在这里埋怨我,倒不如赶紧想想那五座城池该如何赔偿给对方,免得等到人家主动提出要求时,到那时恐怕连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听到这话,其中一人立刻走上前询问道。 “王子的意思是,他们并没有明确指定哪五座城池,而是让我们自行挑选出合适的五座给予他们,不论其质量好坏吗?” 苍狼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下面的人们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忧虑重重,甚至有些人还露出了欣喜之色。 他们纷纷提议道:“王子,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最贫穷的五座城池给他们吧,比如那些粮食产量低、匪盗猖獗的城池。” 苍狼内心直呼:【狗还得是你们狗啊!这哪是赔偿五座城池嘛,简直就是丢弃五个烫手山芋,可把你们给美的哦!估计回去之后,父汗也是要开心的合不拢嘴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不停地摇头。 底下的人奇怪地问道:“王子,你这是不同意,还是有更好的主意呢?” 苍狼回过神来,连忙说:“啊……没有没有,你们的想法就很好,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吧!之后每年的岁岁朝贡,你们也一起找了写进名单里吧!” 他心里暗暗苦笑,自己刚刚走神了,差点让他们误会。 底下人从一开始的埋怨指责,到现在的满心欢喜,真的是刷新了苍狼的认知啊! 他不禁感叹道:“原来人的情绪可以这么容易被左右,真是可笑至极。” 其实包括坐在王位上的父汗,和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不是。 苍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明白,权力和利益总是让人变得如此丑陋不堪。 而他,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无名会说,最终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其实据探子的信报,在这个酒歌上位做储君的这三年里。 人家推行了屯田令,让百姓不会饿肚子。 后来又以自己的名节,推行了新政。 从而新生儿的数量增加,甚至女子也得到更多的权利和地位。 甚至这次的战场上,还看到了几位女将军。 真的是为女子,甚至为他们整个朝廷带去了新的风气。 甚至更换了朝内几大尚书,全部都是自己的兄长。 而且最为奇怪的事情是,这些皇子都臣服于这个皇太女。 就以人家现在这种趋势,感觉任何一个国家想来犯,应该都会失败而归吧! 这还只是自己知道的,还有那些秘而不发,探查不到的呢? 越想越害怕,人家兄妹团结,所以储君可以上战场,没有丝毫顾虑。 服了,越想越服气,就这样的人继位大统,那么确实不需要多久。 就一定会开始吞并其他国家的,真的只有自己蠢到先来挑衅。 第124章 签订协议 在广袤的大陆上,战火的硝烟刚刚散去,空气中还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今日,是决定两个国家命运走向的重要日子——签订和平协议。 苍狼,这位曾经在战场上勇猛无畏的王子,如今却带着几分无奈与疲惫。 他的手,曾经在战场上受伤几近残废,幸得靖渊送来的黑玉断续膏,如今已完全接好。 苍狼深知,这场战争他们败了,败得彻底。 为了国家的百姓,为了那一丝残存的希望,他不得不低下头,带着一众人来到了酒歌的军营外。 苍狼身着庄重的服饰,神色凝重。 他手中紧紧握着要签订的协议,以及作为赔偿的城池地契。 身后的众人也都神色肃穆,他们知道,今日的决定将影响着国家的未来。 军营外的守卫远远望见苍狼一行人的到来,急忙进去禀报。 “报!苍狼王子带着协议来了。” 此时的酒歌,早已在营帐内等候多时。 她身着华丽的战袍,英姿飒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睿智。 她的身边,站着一众将领,每个人都神色严肃,等待着这场重要的和谈。 酒歌微微颔首,平静地说道:“请进来吧!” 很快,苍狼等人被带入了营帐。 苍狼一进入营帐,便看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酒歌。 她的气场强大,让人不敢小觑。 苍狼心中暗自感叹,这位太女殿下果然名不虚传。 苍狼有着作为战败者的自觉,他微微低头,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然后才缓缓入座。 他的身后,随从们将协议与赔偿城池的地契恭敬地递给酒歌。 酒歌接过协议和地契,神色平静,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她仔细阅读着协议上的每一个条款,每一个字都看得极为认真。 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脸色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终于,酒歌放下协议,眼神冷冷地扫过苍狼,语气冰冷地说道。 “看来你们拿最差劲的城池来赔,是打量着我好骗了。” 苍狼一听,心中一紧。 他早就知道,酒歌绝非一般女子,她对大实国了如指掌。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的随从,心中暗骂这些蠢货,竟然以为人家好糊弄。 苍狼连忙起身,再次行礼,诚恳地说道:“殿下息怒,这绝非我们的本意,只是……” 酒歌微微扬起下巴,打断了苍狼的话。 “只是什么?苍狼王子,你可知道,这场战争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损失?我们的将士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了这场胜利,你们却想用这些残次品来敷衍我们?” 苍狼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殿下所言极是,这场战争,我们的确是战败者。我们也深知给贵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但是,请相信,我们拿出这些城池,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们的国家也在这场战争中遭受了重创,实在是拿不出更好的东西了。” 酒歌冷笑一声:“苍狼王子,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们大实国地大物博,难道就只有这些破烂城池可以赔偿我们?” 苍狼无奈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们国家虽然地大物博,但是这场战争已经让我们元气大伤。我们的百姓也渴望和平,渴望早日结束这场灾难。我们拿出这些城池,也是希望能够尽快与贵国达成和平协议,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酒歌看着苍狼,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她知道,战争带来的痛苦不仅仅是一方的,双方的百姓都在这场战争中遭受了巨大的磨难。 但是,她作为一军之将,必须为自己的国家和将士们争取最大的利益。 酒歌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苍狼王子,你的话我会考虑,但是,这些城池远远不够赔偿我们的损失,你们必须拿出更多的诚意来。” 苍狼心中一喜,他知道,酒歌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 他连忙说道:“殿下请说,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酒歌微微眯起眼睛,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 “除了这些城池,你们还必须向我们提供一定数量的粮食和物资,以帮助我们的百姓度过难关。此外,你们还必须保证,在未来的十年内,不得再对我们国家发动任何战争。如果再犯,我不介意让你们彻底消失。” 苍狼听了酒歌的要求,心中暗暗叫苦。 这些要求对于大实国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但是,他也知道,此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苍狼咬咬牙,说道:“殿下的要求,我们会尽力满足。但是,我们也希望贵国能够遵守协议,在未来的日子里,与我们和平共处。” 酒歌点点头:“只要你们遵守协议,我们自然会与你们和平共处。但是,如果你们胆敢违约,我们必将再次拿起武器,保卫我们的国家。” 苍狼再次行礼:“放心,我们一定会遵守协议。” 就在这时,酒歌身边的一位将领站了出来,说道:“殿下,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他们在战争中给我们带来了那么多的痛苦,必须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酒歌微微皱眉,看着那位将领,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将领说道:“殿下,我们可以要求他们割让更多的城池,或者让他们派出人质,以确保他们不会违约。” 酒歌思考了片刻,然后摇摇头:“不可,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和平,而不是为了复仇、如果我们提出太过苛刻的要求,只会让他们心生怨恨,不利于未来的和平共处。” 将领不甘心地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吗?他们在战争中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将士,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酒歌眼神一凛,说道:“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不能一直活在仇恨中、我们要向前看,为了百姓们的未来,我们必须选择和平。” 将领听了酒歌的话,不再言语。 他知道,酒歌说得有道理。 他们作为军人,虽然渴望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但是他们更明白,和平才是最重要的。 酒歌看着苍狼,说道:“苍狼王子,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如果你们胆敢违约,我们必将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苍狼郑重地点点头:“放心,我们一定会遵守协议。” 酒歌微微颔首,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人重新拟定协议吧。” 很快,文书们便忙碌起来,重新拟定了一份更加详细的和平协议。 协议中明确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以及违约的后果。 苍狼仔细阅读了协议,确认无误后,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酒歌也代表自己的国家,在协议上签上了名字。 当最后一笔落下,整个营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这场历经数月的战争,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苍狼站起身来,再次向酒歌行礼:“感谢殿下的宽宏大量,我们一定会遵守协议,与贵国和平共处。” 酒歌微微点头:“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兵戎相见。” 苍狼带着一众人离开了酒歌的军营,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 酒歌站在营帐外,望着苍狼等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 这场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是未来的路还很长。 她知道,和平来之不易,需要双方共同努力去维护。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双方按照协议的规定,开始了重建和恢复工作。 百姓们也逐渐从战争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开始了新的生活。 第125章 苦不堪言 在遥远的草原之上,风卷着沙尘呼啸而过。 苍狼,这位英勇的战士,带着战败的疲惫与沉重,踏上了回国的路途。 他的心如同被巨石压着,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当苍狼的身影出现在地平线的那一刻,消息迅速在国内传开。 汗王得知苍狼战败归来,心中怒火中烧,一场狂风暴雨般的责难即将降临。 而街道上,早已挤满了翘首以盼的人们。 那些盼望着自己家人平安归来的人们,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苍狼骑着疲惫的战马,缓缓走进城中。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那些平安回去的战士与家人相拥而泣,心中既欣慰又愧疚。 然而,更多的是那些失去孩子、丈夫的老弱妇孺,他们的哭声如同一把把利剑,刺痛着苍狼的心。 一位年迈的妇人,满脸泪痕,她颤抖着双手抓住苍狼的马缰,哭喊道。 “我的儿子呢?他在哪里?他答应过我会平安回来的。” 苍狼低下头,不敢直视妇人的眼睛,声音沙哑地说道。 “大娘,对不起,我没能把他带回来。在战场上,他是个勇敢的战士,为了保护大家,他……他英勇牺牲了。” 妇人瘫坐在地,放声大哭:“我的儿啊,你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旁边一位年轻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 她看着苍狼,哽咽着问道:“我的丈夫呢?他还活着吗?” 苍狼的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犹豫了片刻,才艰难地说道。 “他……他在战斗中受了重伤,没能挺过来。” 女子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紧紧地抱着婴儿,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们。” 苍狼心中充满了愧疚,他想要安慰这些失去亲人的人们,却发现自己的话语是如此苍白无力。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更强大一些,如果我们能赢得这场战争,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失去生命。” 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愤怒的声音:“苍狼,你是我们的英雄,可你为什么会失败?你让我们失去了亲人,你要为他们的死负责。” 苍狼抬起头,看着那个愤怒的男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我知道,我失败了。我对不起大家,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人愤怒,有人悲伤,有人则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而苍狼,就像是一个罪人,承受着众人的指责与痛苦。 就在这时,汗王的使者来到了人群中。 他高高地举起手中的令牌,大声说道:“苍狼,汗王命令你即刻进宫,接受审判。” 苍狼默默地解下自己的佩剑,交给身边的士兵。 他看了一眼那些悲伤的人们,然后转身朝着王宫走去。 王宫之中,汗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脸色阴沉。 他看着跪在下面的苍狼,愤怒地说道。 “苍狼,你可知罪?你带领着我们的勇士出征,却以失败告终。你让我们的国家蒙羞,让我们的人民失去了亲人。你该当何罪?” 苍狼低下头,声音坚定地说道:“汗王,我知罪。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是,请您相信我,我们的战士们都已经尽力了。敌人太强大了,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汗王站起身来,走到苍狼面前。 他看着苍狼那疲惫而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苍狼,你是我最信任的将领之一。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为了国家和人民而战。但是,这次的失败实在是太惨重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苍狼抬起头,看着汗王。“父汗,我愿意再次出征,为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报仇雪恨。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洗刷这次的耻辱。” 汗王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算了,苍狼。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你也受了很重的伤。” 苍狼站起身来,向汗王行了一个礼。“多谢父汗,儿臣告退。” 苍狼走出王宫,心中充满了决心。 他知道,自己肩负着沉重的责任。 回到家中,苍狼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的妻子温柔地看着他,说道:“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一直支持你。” 苍狼紧紧地拥抱着妻子和孩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国家变得更强大,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美好。” 夜幕如墨,深沉地笼罩着大地。 苍狼独自倚在窗边,手中紧握着一壶酒。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缓缓举起酒壶,灌下一口辛辣的酒液,那灼热的感觉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心。 脑海里,回来一路上的场景如幻灯片般不断闪现。 这一路,他的心情沉重如铅,每一步都似有千斤之重。 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诉说着战场上的惨烈与悲壮。 他想起那场残酷的战争,心中满是悔恨与愧疚。 他们曾满怀信心地出征,以为凭借着勇气和力量,定能凯旋而归,为国家带来荣耀,为百姓带来安宁。 那时的他们,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心中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 他们在出发前,对着国旗宣誓,要为了国家和人民,不惜一切代价。 苍狼还记得自己站在队伍的最前面,高举着宝剑,大声喊道。 “兄弟们,为了国家,为了家人,我们必将胜利!” 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他们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敌人的强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的战术被敌人轻易破解,他们的勇气在敌人的炮火下显得如此渺小。 苍狼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拼命地挥舞着宝剑,想要为战友们报仇,想要挽回败局,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远远地,他看到了祖国的轮廓,那熟悉的山峦、河流,此刻却让他心生畏惧。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是汗王的愤怒,还是百姓的指责? 但他知道,他必须回去,面对这一切。 当他踏入城门的那一刻,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 街道上挤满了人,那些盼望着家人归来的人们。 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又被担忧所取代。 他知道,他们在为他的安危担心,也在为这场战争的结果感到痛心。 “苍狼将军,您回来了!”一个年轻的士兵跑过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苍狼微微点头,却无法说出一句话。 “将军,我们失败了,怎么办?”士兵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苍狼看着士兵,心中一阵苦涩。 “我们会承担起责任,我们会重新站起来。”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坚定。 士兵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可是,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怎么办?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苍狼的心中一痛,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能默默地拍了拍士兵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向人群。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那些失去孩子、丈夫的老弱妇孺。 他们的哭声如同一把把利剑,刺痛着他的心。 第126章 欣喜若狂 在遥远的疆场上,战鼓之声渐渐平息,硝烟也慢慢散去。 酒歌,这位英姿飒爽的女殿下,带领着她的军队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与苍狼的战败而归不同,酒歌这边是胜利的荣耀与喜悦。 军队缓缓前行,一路上,士气高昂。 士兵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他们为自己的勇敢和付出感到自豪。 酒歌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看着这支与她一同出生入死的队伍,心中感慨万千。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家乡,欢呼声也渐渐传来。 百姓们得知酒歌胜利而归的消息,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迎。 他们挥舞着彩旗,高呼着酒歌的名字,眼中满是崇敬和喜悦。 酒歌看着这些热情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这场胜利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这些一直期盼着和平的百姓。 然而,尽管胜利带来了欢呼和荣耀,但酒歌的心中却更多的是悲痛。 在这场战争中,无数的战士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他们有的是年轻的小伙子,怀揣着对国家的忠诚和对未来的憧憬;有的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为了保护同伴和家园,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 他们的牺牲,让酒歌深感痛心。 行至城门口的时候,只见司皇已经在远处朝着自己挥手了。 司皇的脸上满是骄傲和欣慰,他为酒歌的胜利感到无比自豪。 酒歌看到司皇,心中一暖,连忙下马。 快步走到司皇面前,单膝跪地。 “父皇,儿臣不负使命,凯旋而归。” 酒歌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司皇连忙扶起酒歌,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酒歌,你是我们国家的英雄,你的胜利为我们带来了荣耀和希望。” 酒歌站起身来,看着司皇,心中却充满了愧疚。 “父皇,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战士牺牲了,他们的家人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司皇的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他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这些战士们都是我们国家的英雄,他们的牺牲不会被忘记。我们会好好抚恤他们的家人,让他们的英灵得到安息。” 酒歌看着司皇,心中充满了感激。 她知道,父皇是一位仁慈的君主,他一定会照顾好那些为国家付出生命的战士们的家人。 然而,酒歌的心中并没有因为胜利而放松。 她知道,这场战争只是暂时的胜利,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死了那么多的人,才换来了十年的和平。 这十年,对于酒歌来说,是宝贵的时间,她必须要更快地加大步伐,趁早收服其他势力,实现天下归一。 只有这样,才可能免除战乱,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宁。 靖渊一直跟随在酒歌的身边,他看出了酒歌的情绪。 靖渊是酒歌的得力助手,也是她的挚友。 他了解酒歌的心思,知道她心中的责任和担当。 “酒歌,你不必太过自责。这场胜利是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那些战士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靖渊轻声说道。 酒歌看着靖渊,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知道,但是,看到那么多的生命逝去,我心中实在是难以平静。我们必须要更加努力,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 靖渊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们要加快步伐,实现天下归一。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免受战争之苦。” 酒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看着远处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决心。 靖渊看着酒歌的身影,心中满是倾慕与爱意。 这样的酒歌,真的太耀眼了。 她的勇敢、智慧和善良,让她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 她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温暖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也照亮了他的世界。 靖渊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和自己融为一体。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他的小狐狸是自由的。 她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 他不应该以爱之名束缚住她,而是应该在她身边默默支持她,守护她。 此时,酒歌正与司皇交谈着。 她的脸上带着坚毅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父皇,儿臣愿意再出五十万两白银一起补贴抚恤的金额。” 酒歌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回荡在空气中。 司皇听了酒歌的话,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歌儿啊,那可是你一年的吃穿用度啊!” 司皇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他知道酒歌一向善良大方。 但五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是她一年的生活费用,他担心她会因此而受苦。 酒歌看着司皇,眼中满是坚定。 “儿臣那么多的赏赐,拿出来一年补给大家,不算什么的,只希望失去了将士的家人们能过的好一些。” 酒歌的声音中充满了真诚和善良,她知道,这场战争中,许多将士为了国家和人民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他们的家人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损失。 她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力量,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让他们的生活能够过得好一些。 司皇看着酒歌,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欣慰。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有爱心、有责任感的人。 她的举动不仅体现了她的善良和大方,更体现了她对国家和人民的忠诚和热爱。 司皇连连点头,说道:“歌儿,你真是我的好女儿。你的善良和大方,一定会得到大家的尊敬和爱戴。” 酒歌微微一笑,说道:“父皇,这是儿臣应该做的。那些将士们为了国家和人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们应该为他们的家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靖渊站在一旁,看着酒歌和司皇的对话,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动。 他知道,酒歌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她不仅在战场上勇敢无畏,为国家和人民赢得了胜利,而且在胜利之后,还能够关心那些失去了亲人的人们,为他们提供帮助。 他觉得自己更加爱她了,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守护她的决心。 第127章 不让须眉 凯旋而归的酒歌等人在司皇的盛情邀请下,即将迎来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众人在城门口得到司皇的准许后,纷纷回府梳洗,准备以最好的状态出席这场荣耀的宴会。 酒歌带着胜利的喜悦和一丝疲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刚迈进府门,眼前的一幕便让她忍俊不禁。 只见八皇子早已在此等候,他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全然不顾及其他人。 当他看到陈素素的那一刻,便如离弦之箭般直接朝着她跑了过去。 八皇子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激动,一把拉住陈素素的手,眼中满是温柔与关切。 “素素,你可回来了!我担心死了。” 陈素素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殿下,您怎么来了?” 八皇子深情地看着她,说道:“我得知你们今日凯旋,便迫不及待地来等你。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周围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却也识趣地悄悄退到一旁,给他们留出空间。 酒歌看着这甜蜜的场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知道,在这个时刻,他们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 回到房间,酒歌便看到张明瑗早已准备好了洗澡水。 热气腾腾的水汽弥漫在房间里,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放松。 张明瑗恭敬地说道:“主子,水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好好泡个澡,舒缓一下疲劳。” 酒歌微微点头,褪去身上的战甲,缓缓踏入浴桶。 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仿佛将战场上的疲惫和压力都渐渐洗净。 张明瑗站在一旁,细心地为酒歌准备着换洗衣物。 她看着酒歌,犹豫了一下,说道:“主子,今日庆功宴,您为何要穿男子款式的衣裙呢?这似乎不太符合您的身份。” 酒歌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听到张明瑗的话,她轻轻摆手,示意她噤声。 “我觉得男子款式的衣裙方便自在,不必拘泥于那些繁琐的女子服饰。今日庆功宴,我不想被束缚,只想轻松自在地享受这个时刻。” 张明瑗微微皱眉,心中仍有些担忧。 “可是主子,这样会不会不太妥当?毕竟是在皇宫里,有众多宾客在场。” 酒歌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无妨,我有我的考量。今日我是为了庆祝胜利而赴宴,不是为了迎合他人的眼光。男子款式的衣裙能让我更加自在地行动,也能展现我与天下男子并无不同。” 张明瑗见酒歌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她知道,主子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她默默地为酒歌准备着酒红色的衣裙,心中暗自赞叹公主的果敢和与众不同。 酒歌泡完澡后,张明瑗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干身体,然后帮她换上了那身酒红色的男子款式衣裙。 酒歌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的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坚毅,酒红色的衣裙更增添了她的飒爽之气。 “主子,您真的很美。”张明瑗由衷地赞叹道。 酒歌微微一笑,说道:“美不仅仅在于外表,更在于内心的坚定和勇敢。今日庆功宴,我要让大家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收拾妥当后,酒歌带着张明瑗准备前往皇宫赴宴。 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这场庆功宴不仅是对她和将士们的表彰,更是对他们努力和付出的肯定。 她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大家都将共同庆祝胜利,展望未来。 当酒歌走出府邸,坐上马车向皇宫驶去时,她的心情格外舒畅。 她回想起战场上的点点滴滴,那些艰难的时刻和胜利的喜悦交织在一起,让她更加珍惜现在的和平与安宁。 皇宫之中,灯火辉煌,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正在热烈地进行着。 一众将军们身着华丽的服饰,依次上前汇报战事,他们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充满了自豪与荣耀。 司皇高坐在上,神情专注地听着将军们的汇报,脸上喜笑颜开。 这些将军们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他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 司皇对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不时地点头称赞。 然而,在这些将军们的汇报中,对于酒歌等几位女子的战绩,却是只字未提。 酒歌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她知道,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的功绩往往容易被忽视。 但她并不甘心,她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女子同样可以在战场上立下不朽的功勋。 当所有的将军们都说完后,酒歌端起酒杯,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父皇听完几位伯伯的,可要听听儿臣的?” 酒歌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虽然是疑问句,但满满的充斥着炫耀的意思。 司皇一看酒歌那小模样,也乐呵呵地说道。 “好呀,朕也想听听我儿的英姿呢。” 酒歌微微一笑,并没有急于讲述自己的战绩,而是转头看向了徐瑶。 徐瑶是她未来的大将军,也是一位勇敢的女战士。 在这场战争中,徐瑶同样表现出色,立下了不少战功。 “父皇,在这场战争中,徐瑶的表现可谓是英勇无比。她带领着一队人,深入敌营,烧毁了敌人的粮草,为我们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酒歌的声音充满了敬佩和赞赏。 徐瑶听到酒歌在皇上面前夸赞自己,心中十分感动。 她站起身来,向司皇行礼道:“陛下,臣女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不敢居功。” 司皇看着徐瑶,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徐瑶,你的功绩朕都看在眼里。你是一位勇敢的女子,为国家做出了贡献,朕会重重赏赐你。” 酒歌接着说道:“父皇,徐瑶不仅勇敢,而且还非常聪明。在战场上,她善于观察敌人的弱点,制定出了巧妙的战术,让我们的军队能够以少胜多,取得了胜利。” 司皇点了点头,说道:“徐瑶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们几位女子在这场战争中的表现,让朕刮目相看。朕要好好地赏赐你们,让天下人都知道,女子同样可以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 酒歌听到司皇的话,心中十分高兴。 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女子的功绩终于得到了认可。 “父皇,其实在这场战争中,还有很多女子都表现出色。她们不畏强敌,勇敢地战斗在第一线,为国家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们应该给予她们更多的机会,让她们能够发挥自己的才能。” 酒歌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司皇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酒歌,你的话有道理。女子同样可以为国家做出贡献,我们不能忽视她们的力量。从现在开始,朕会更加重视女子的培养和任用,让她们有机会为国家效力。” 酒歌和徐瑶等人听到司皇的话,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动。 她们知道,自己的努力不仅为自己赢得了荣誉,也为所有的女子争取到了更多的机会。 在接下来的庆功宴上,酒歌和徐瑶等人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文臣对她们的表现表示敬佩,纷纷向她们敬酒。 酒歌和徐瑶也毫不客气,一一回敬。她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骄傲,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女子同样可以在战场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庆功宴结束后,酒歌和徐瑶等人走出皇宫。 她们的心情格外舒畅,这场庆功宴不仅让她们的功绩得到了认可,也为女子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赢得了尊严。 她们知道,自己的道路还很长,但她们充满了信心,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女子一定能够在各个领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第128章 封侯拜将 皇宫大殿,金碧辉煌,阳光如碎金般透过琉璃瓦洒下,给整个大殿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司皇高坐龙椅之上,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冕旒,那威严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扫视着下方群臣。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决断,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 司皇微微扬起下巴,声音如洪钟般沉稳而有力地说道。 “此次平乱,众卿家功不可没。朕今日便论功行赏,以彰其功。” 群臣齐声高呼,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海浪在大殿中回荡,彰显着众人对司皇的敬重与服从。 司皇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徐瑶身上,徐瑶身着银色铠甲,身姿挺拔如青松,面容坚毅似磐石。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勇敢,仿佛燃烧的火焰,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司皇微微颔首,满含赞许地言道:“徐瑶,风华正茂,智勇双全,于此次平乱之中屡立奇功。朕特封你为第一女将军,望你日后能再接再厉,为我朝鞠躬尽瘁。” 徐瑶闻听此言,旋即出列,跪地叩拜。 她的嗓音宛若黄莺出谷,清脆而又坚定:“臣徐瑶,谢陛下浩荡皇恩。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守护我朝江山。” 司皇凝视着徐瑶,眼眸中流露出满意的光彩。 他深知,徐瑶乃是一位有勇有谋、敢于担当之人,她的崭露头角必将为朝廷注入崭新的活力。 紧接着,司皇的目光又移到了陈素素身上。 陈素素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材娇小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她的眼神恰似深潭之水,冷静而又聪慧,令人不敢有丝毫轻视。 司皇徐缓说道:“陈素素,虽为酒歌之暗卫,然此次亦功不可没。朕封你为将军,自此以后,你便可名正言顺地为朝廷尽忠效力。” 陈素素双膝跪地,声音激动得微微颤抖:“臣陈素素,谢陛下隆恩。臣定当不辱使命,不负陛下厚望。” 此刻,八皇子立于群臣之中,脸上难掩欣喜若狂之色。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住陈素素,心中暗自思忖:【从今往后,我便能名正言顺地追求素素了。】 司皇继续说道:“靖渊,此次平乱,你亦是功不可没。然朕知晓你对官场并无兴致,便赏赐你些许财宝,聊表朕的心意。” 靖渊迈步而出,躬身施礼道:“臣靖渊,谢陛下赏赐。” 司皇最后将目光投向酒歌,酒歌身着一袭蓝色长袍,身姿绰约,气质高雅,那眼神中闪烁着睿智与仁慈的光芒。 司皇开口道:“酒歌,你在此次平乱中,表现卓越。朕赐予你大量的金银财宝。” 酒歌跪地,言辞恳切地说道:“父皇,儿臣恳请陛下将这些财宝赐予阵亡将士的家属,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司皇不禁为之动容,他凝视着酒歌,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神色。 “酒歌,你心系将士,朕准了。” 靖渊见此情形,也赶忙上前一步。 “陛下,臣亦愿将自己的封赏悉数给予阵亡将士家属。” 司皇颔首称赞:“妙哉,你二人皆怀仁爱之心,朕心甚喜。” 封赏结束后,群臣如潮水般退下。 徐瑶步出大殿,心中感慨万千。 她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愈发沉重了。 身为第一女将军,她必须引领士兵们守护国家,为百姓营造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陈素素紧随酒歌其后,心情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般复杂。 她做梦也未曾料到,自己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将军,这一切恍若一场梦幻。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全力以赴做好本职工作,不负陛下的厚望。 八皇子则心急如焚地寻觅到了陈素素,八皇子嘴角上扬,如春风般和煦地说道。 “素素,恭喜你荣升将军。此后,我们便能一同为朝廷鞠躬尽瘁了。” 陈素素微微一怔,旋即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多谢殿下,微臣不过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 八皇子凝视着陈素素,那目光恰似一泓春水,满是柔情。 “素素,你切莫如此见外。往后,我们会有更多共处的时光,我会始终如一地支持你。” 陈素素的双颊泛起一抹如晚霞般的羞涩:“殿下过誉了,微臣尚有诸多事务待办,不敢有半分懈怠。” 八皇子颔首,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明白你的心境。然而,你也需多多留意自己的身体,莫要过于操劳。” 陈素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切地感受到了八皇子的关怀。 “多谢殿下关怀,微臣定会谨记。” 与此同时,酒歌和靖渊正紧锣密鼓地商议着如何将财宝公平合理地分配给阵亡将士的家属。 酒歌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必须确保这些财宝能够丝毫不差地送到每一位阵亡将士家属手中,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靖渊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已然派遣专人去调查阵亡将士的家属状况,我们可以依据他们的实际需求进行合理分配。” 酒歌斩钉截铁地说道:“甚好,此事刻不容缓,必须尽快办妥。这些将士们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决不能让他们的家属心寒。” 靖渊信誓旦旦地说道:“放心吧,我定会亲自督办此事,确保万无一失。” 在随后的日子里,酒歌和靖渊不辞辛劳,马不停蹄地奔波着,他们亲力亲为,逐户走访每一位阵亡将士的家属,深入了解他们的生活处境,并将财宝亲手送到他们手中。 百姓们目睹他们的善举,无不交口称赞他们的仁爱之心,犹如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窝。 徐瑶则带领着士兵们加强训练,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她深知,只有拥有强大的军队,才能保卫国家的安全。 而八皇子也没有闲着,他经常找机会接近陈素素,关心她的生活和工作。 陈素素虽然一开始有些抗拒,但渐渐地,她也被八皇子的真诚所打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廷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 酒歌、靖渊、徐瑶、陈素素和八皇子等人也在各自的岗位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忠诚、勇敢和仁爱,成为了百姓们心目中的英雄。 一天,司皇召集众人商议国家大事。 司皇看着众人,说道:“如今国家局势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这都离不开你们的努力。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继续加强国家的建设和发展。”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司皇接着说道:“徐瑶,你作为第一女将军,要继续带领军队保卫国家的安全。” 徐瑶跪地行礼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辱使命。” 司皇又看向陈素素:“陈素素,你要尽快适应将军的角色,为朝廷做出更大的贡献。” 陈素素说道:“臣定当努力。” 司皇看向酒歌和靖渊:“酒歌、靖渊,你们的仁爱之心令人敬佩。希望你们继续关心百姓,为国家的繁荣做出贡献。” 酒歌和靖渊齐声说道:“臣,儿臣、等定当竭尽全力。” 最后,司皇看向八皇子。“老八,你也要多为国家分忧,不要整天只想着儿女私情。” 八皇子连忙说道:“儿臣明白,儿臣一定会努力为国家做事。” 司皇满意地点点头。“好,希望你们都能牢记自己的使命,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而努力奋斗。” 众人齐声高呼:“儿臣、臣等谨遵陛下教诲。” 第129章 取消宴席 这日早朝结束,群臣依次从大殿中走出。 阳光洒在皇宫的石板路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辉。 徐瑶身着将军铠甲,步伐坚定地走在人群中。 那一身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动,英姿飒爽,格外引人注目。 一位大臣看到徐瑶,眼中满是赞赏,快步走上前来。 “徐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啊,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大臣微微拱手,脸上露出钦佩的笑容。 徐瑶微笑着回应,眼神中透露出谦逊。 “大人过奖了,徐瑶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 大臣点点头,感慨道:“徐将军如此谦虚,实乃我朝之幸。如今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像徐将军这样的年轻才俊,定能为国家带来更多的荣耀。” 徐瑶微微颔首,说道:“大人谬赞了。徐瑶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和百姓效力。” 说完,她便继续向前走去。 陈素素跟在酒歌身后,看着徐瑶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她想起自己曾经作为暗卫的日子,默默无闻,只为保护主人。 而如今,徐瑶成为了第一女将军,光芒万丈,让人羡慕不已。 但是自己也不差劲,以后也是将军了,这一切都是主子给予的。 徐瑶回到将军府,府中众人再次等在门口。 管家站在门口,满脸喜色,看到徐瑶走来,连忙迎上前去。 “恭喜将军,陛下封您为第一女将军,真是我府之荣耀。” 管家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徐瑶看着府中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微微点头,说道:“大家辛苦了,此次封赏,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众人齐声说道:“将军威武,我等愿为将军效力。” 徐瑶走进书房,轻轻关上房门。 她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考着未来的路。 她知道,成为第一女将军,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挑战。 她必须不断努力,才能不辜负陛下的信任和百姓的期望。 徐瑶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她看着这几个字,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提升自己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为国家的繁荣和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将军,有客人来访。”管家的声音传来。 徐瑶放下笔,说道:“请客人到客厅稍坐,我马上就来。” 徐瑶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书房。 来到客厅,她看到一位老者坐在那里,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睿智。 徐瑶微微拱手,说道:“不知前辈到访,有失远迎,还请前辈见谅。” 老者微笑着说道:“徐将军不必客气。老夫听闻将军今日被封为第一女将军,特来祝贺。” 徐瑶连忙说道:“多谢前辈,前辈请坐。” 老者坐下后,看着徐瑶,说道:“将军年轻有为,实乃国家之幸。不过,将军要知道,成为第一女将军,不仅仅是荣耀,更是责任。将军今后的路还很长,需要不断地学习和进步。” 徐瑶认真地听着老者的话,心中深受启发。 “前辈所言极是。徐瑶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定会不断努力,提升自己。” 老者点点头,说道:“将军有此觉悟,甚好。老夫有几句话,送给将军。‘居安思危,戒奢以俭;虚心求教,不断进步;心系百姓,忠诚为国。’希望将军能牢记这几句话,为国家和百姓做出更大的贡献。” 徐瑶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徐瑶谨记前辈教诲。” 老者看着徐瑶,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好,将军前途无量。老夫今日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徐瑶送走老者后,回到书房。 她坐在书桌前,反复思考着老者的话。 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不断地学习和改进。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兵法和治国之道,虚心向有经验的前辈请教,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将军府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徐虎他们休沐归来,为将军府带来了一丝热闹的气息。 徐瑶此时正沉浸在兵书的世界里,她全神贯注地研读着,仿佛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那一本本兵书,是她汲取智慧的源泉,她渴望从其中找到更多保卫国家、守护百姓的方法。 管家匆匆来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将军,徐虎将军他们休沐回来了,正在前厅等候。”管家的声音恭敬而急切。 徐瑶闻言,放下手中的兵书,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即和管家一起向前厅走去。 前厅中,徐虎满脸喜色,正与几个子女交谈着。 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自豪:“哎呀,我儿争气啊!明日一定大摆筵席庆祝一番,管家啊!都准备好了没有?” 管家立刻上前,微微躬身道:“将军,早已经备下,只待您回来就可以操办了。” 徐虎甚是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几个子女,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们几个都得向你们姐姐妹妹学习才是啊,这才是我徐家的风范啊!” 就在这时,徐瑶步伐坚毅地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袭简洁的长袍,头发整齐地束起,显得英姿飒爽。 她上前行礼道:“父亲,为何要大摆筵席?” 徐虎并不计较她的质问,脸上依然洋溢着喜悦。 “自然是庆祝我儿你成为将军,且是有军功的将军啊!” 徐瑶表情为难,她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今日父亲未归家之时,来了一位老者,对女儿说了几句话,我说给父亲听听如何?” 徐虎好奇地看着她,眼中露出期待之色。“哦,什么话,竟让你如此喜欢?” 徐瑶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居安思危,戒奢以俭;虚心求教,不断进步;心系百姓,忠诚为国。” 说完此话,她静静地等待着徐虎的反应。 徐虎听后,陷入了沉思。 他在将军之位和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有着过人的智慧。 他立刻明白了徐瑶的意思,心中对女儿的成长感到欣慰。 徐虎果断地开口对着管家吩咐道。 “宴席不开了,把开宴的钱,拿去贴补阵亡将士的家属。” 一旁的徐琛听到这话,满脸的不解和失望。 他急切地问道:“父亲,为何不办?我还想借这次机会立威呢!” 徐虎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声音森冷,眼神中透露出严厉。“你想立什么威?你想毁了徐家不成?” 徐琛依然不服气,他倔强地说道:“我不明白,大姐姐不想自己庆功,为什么还不让我们庆功了?” 徐虎怒从心中来,大声喊道:“来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让他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错在那里了。” 言闭,立刻有亲卫上前,将徐琛架起来往外走。 徐琛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为什么打我啊?而且大姐姐不想自己庆功,为什么还不让我们庆功了?啊……啊~” 随着板子的落下,只能听见他被打的啊啊大叫的声音。 徐瑶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忍。 她上前一步,对徐虎说道:“父亲,弟弟他还年轻,不懂事,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徐虎摇摇头,严肃地说道:“瑶儿,你如今已是将军,当明白为将者的责任。我们徐家世代为将,靠的不仅仅是战功,更是一颗忠诚为国、心系百姓的心。你弟弟若不明白这个道理,将来必定会惹出大祸。” 徐瑶沉默了片刻,她知道父亲说得有道理。 她微微点头,说道:“父亲教训的是,女儿明白了。” 徐虎看着徐瑶,眼中露出欣慰之色。 “瑶儿,你能明白就好。我们徐家要一直保持这份初心,为国家和百姓效力。” 此时,其他子女也都静静地站在一旁,他们看着徐虎和徐瑶,心中充满了敬畏。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他们要以徐瑶为榜样,努力学习,为家族争光。 过了一会儿,徐虎对众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好好反思今天的事情。” 众人纷纷行礼,退了下去。 第130章 塌天大祸 徐瑶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依然无法平静。 她想起那位老者的话,想起父亲的教导,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她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她必须不断努力,才能不辜负陛下的信任和百姓的期望。 而徐琛被打了二十大板后,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对他,为什么大姐姐可以不庆功,而他却不能庆功。 这时,徐瑶来到了徐琛的房间。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弟弟,心中有些心疼。 她坐在床边,轻声说道:“琛弟,你不要怪父亲。父亲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徐家好。” 徐琛扭过头,不理会徐瑶。 徐瑶继续说道:“你想想,我们徐家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是什么?是战功,但更是我们对国家和百姓的忠诚。如今我们虽然有了一些成就,但不能骄傲自满,更不能忘记我们的责任。” 徐琛听了徐瑶的话,心中有些动摇。 他转过头,看着徐瑶,问道:“大姐姐,那你为什么不想庆功呢?” 徐瑶微微一笑,说道:“琛弟,成为将军并不是为了荣耀和享乐,而是为了保卫国家和百姓。我们不能忘记那些为了国家而牺牲的将士们,我们要用我们的行动去回报他们的付出。” 徐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和大姐姐的良苦用心。 “大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向你学习,做一个对国家和百姓有用的人。” 徐瑶看着徐琛,眼中露出欣慰之色。 “好,琛弟,你能明白就好。我们一起努力,为徐家争光,为国家和百姓效力。” 夜幕深沉,将军府终于恢复了宁静。 那场闹剧过后,众人各自安寝,仿佛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徐琛作为徐家的幺儿,自幼备受宠溺,这也养成了他娇纵的性子。 尽管昨夜在徐瑶的劝说下,他答应乖乖听话,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转天,他就惹了个麻烦。 翌日清晨,阳光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带来了新的生机。 早朝结束后,酒歌心系那些烈士家属的安置情况,决定亲自去查看一番。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打扮得极为朴素,只着一身简单的衣裙,头发也只是随意束起。 酒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中思索着如何更好地安置烈士家属。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前方正有一个麻烦在等着她。 徐琛今日心情烦闷,便带着几个随从在街上闲逛。 他身着华丽的服饰,手持一把折扇,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当他看到迎面走来的酒歌时,眼睛顿时一亮。 酒歌虽然打扮朴素,但她那独特的气质和姣好的面容却依然无法掩盖。 徐琛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他大摇大摆地朝着酒歌走去,嘴里还嘟囔着。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长得真是标致。” 酒歌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 她不想与这种人纠缠,便打算绕开他继续前行。 然而,徐琛却不依不饶。 他快步走到酒歌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哎呀,小娘子,你撞疼我了呢!” 徐琛笑眯眯地说道,眼神中满是轻佻。 酒歌眼神斜睨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但她身为太女,不能轻易在百姓面前暴露身份,更不能随意动手。 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 “请让开。” 徐琛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酒歌的愤怒,他只觉得这个小娘子很有个性,更加激起了他的兴趣。 他伸出手,想要去拉酒歌的胳膊。 “小娘子,别这么冷淡嘛,陪本公子玩玩。”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酒歌时,一道寒光闪过,洛岩的剑横在了他的脖颈间。 洛岩身穿黑色劲装,眼神冷峻,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 徐琛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个小娘子身边还有护卫。 但他仗着自己是武将之家,从小也学了些身手,便不甘示弱。 他迅速用扇子打开了洛岩的剑,嘴里还骂道。 “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坏本公子的好事。” 洛岩见徐琛如此嚣张,心中大怒。 他二话不说,再次挥剑向徐琛刺去。 徐琛也毫不畏惧,抽出腰间的佩剑,与洛岩打了起来。 两人在街道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徐琛虽然有些身手,但与洛岩相比,却相差甚远。 不到五招,他就被洛岩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徐琛的随从们见主子被打,连忙上前想要帮忙。 但洛岩的眼神一冷,他们便吓得不敢再动。 酒歌看着趴在地上的徐琛,心中充满了厌恶。 她冷冷地说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洛岩,我们走。” 洛岩收起剑,恭敬地跟在酒歌身后。 他们继续朝着烈士家属的住处走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徐琛则趴在地上,满脸的屈辱和愤怒。 他看着酒歌离去的背影,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仇。 徐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带着随从灰溜溜地回了家。 他一进家门,就去找徐虎告状。 “父亲,孩儿今日在街上被人欺负了。”徐琛哭丧着脸说道。 徐虎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谁敢欺负我徐家的人?” 徐琛便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徐虎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就爱惹是生非,但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到了太女殿下。 徐虎狠狠地瞪了徐琛一眼,说道。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整天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你可知道你惹的是谁?” 徐琛一脸茫然地看着徐虎,问道:“父亲,孩儿不知。那小娘子到底是谁?” 徐虎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当今太女殿下羡慕,你这次可闯了大祸了。” 徐琛一听,吓得脸色苍白。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惹到了太女殿下,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徐虎沉思片刻,说道:“你还不赶紧随我去给太女殿下赔罪,请求她的原谅。否则,我们徐家可就危险了。” 徐琛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只好带着礼物,跟随徐虎去太女府赔罪。 酒歌回到太女府后,心情依然很不好。 她没想到,在大街上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这时,下人来报,说徐虎带着徐琛前来赔罪。 酒歌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让他进来。” 徐虎、徐琛战战兢兢地走进太女府,一见到酒歌,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女殿下,犬子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徐虎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酒歌看着跪在地上的徐虎,心中的怒火依然没有消退。 她冷冷地说道:“徐将军起来吧!本宫怕是担当不起。” 徐琛连忙说道:“小人知错,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太女殿下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酒歌沉默了片刻,说道:“好吧,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你,但你要记住,以后不要再仗势欺人,否则我绝不轻饶。” 徐琛如释重负,连忙磕头谢恩。“多谢太女殿下,小人一定牢记您的教诲。” 酒歌脸上露出戏谑的笑说道:“徐将军,你这儿子该好好教教了,不如就去素素手下吧!我怕去瑶瑶那里,她会不忍心,你觉得呢?” 徐虎立即回复道:“是,老臣亲自送这混账去找陈将军,绝不包庇。” 第131章 军营见面 酒歌听了徐虎的话,眉毛皱得更紧了,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徐将军应该清楚,你家这个徐琛不行,甚至会惹祸。徐瑶也不能完全约束住他,所以让他去素素那里,完全是为了保你徐家。若是你觉得这是惩罚,大可不必去了。” 酒歌的声音清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虎一听这话,心中一凛。 他知道酒歌说得有道理,徐琛的性子如果不加以约束,迟早会给徐家带来大祸。 他连忙再次磕头道:“老臣愚钝,多谢殿下为我徐家考虑,老臣一定好好教导这个逆子,还请殿下监督。” 酒歌看着徐虎跪了大半天,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 她知道徐虎是个忠诚的臣子,只是对这个小儿子过于宠溺了。 她微微点头,说道:“徐将军回去吧,明日我会去军营的。” “是。” 徐虎恭敬地应道,说完,他拉着自家儿子就退出了东宫。 在得知只是去军营历练,而且还是去陈素素将军那里,徐虎心中稍安。 他知道陈素素是个正直的人,一定会好好教导徐琛。 两人回到府中,就看到徐瑶已经在正厅坐着了。 徐虎坐到主位上,叹了口气道。 “明日你带这个孽障去陈将军军营,然后把人交给她,随后就不要管了。你不准心软,不准多问。” 徐瑶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说道。 “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父亲,怕是送去军营不算完,还得罚,不然传到陛下耳朵里,我们徐家就变成了功高震主,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徐虎就已经明白了。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他知道徐瑶说得对,徐家如今地位尊崇,但也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徐琛这次的行为如果不受到严厉的惩罚,很可能会被人抓住把柄,给徐家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徐虎厉声喝道:“来人,将他给我打个半死,随后送去军营交给陈素素将军。” 说完,徐虎起身就回房了,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徐琛。 徐琛惊恐地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但他没想到父亲会如此狠心。 几个侍卫上前,将徐琛拖到院子里。 徐瑶在一旁一直看着,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心疼弟弟,但她也知道父亲的决定是正确的。 如果不惩罚徐琛,徐家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机。 板子一下一下地落在徐琛的身上,他发出痛苦的惨叫。 随着板子的落下,他的身上渐渐出现了一道道血痕。 徐瑶看着弟弟受苦,心如刀绞。她想上前阻止,但她知道自己不能。 她只能默默地流泪,祈祷弟弟能够挺过这一关。 一百大板打完,徐琛已经晕了过去。 他的身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徐瑶让人把徐琛抬下去,找大夫给他治疗。 她知道,徐琛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徐瑶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想起了小时候和弟弟一起玩耍的日子,那时的他们无忧无虑,充满了快乐。 而如今,弟弟却因为自己的任性闯下了大祸,遭受了如此严厉的惩罚。 她不知道弟弟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徐家的未来会如何。 第二天,徐瑶带着徐琛来到了陈素素将军的军营。 陈素素看到徐瑶和徐琛,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她知道徐琛一定是犯了错,才会被送到这里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他轻薄了自己的主子,要是知道了,现在定然不是这般好脾气了。 徐瑶把徐琛交给陈素素,说道:“陈将军,我弟弟就交给你了,请你好好教导他,让他改过自新。” 陈素素点点头,说道:“徐将军放心,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徐瑶看着徐琛,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徐琛就要在军营中接受艰苦的训练和磨练。 她希望弟弟能够早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 徐瑶离开军营后,心中依然牵挂着徐琛。 她知道,徐琛的未来充满了挑战和困难,但她也相信,只要弟弟能够努力改过,一定能够重新站起来。 而在军营中,徐琛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的身上传来阵阵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他想起了自己所犯的错误,心中充满了悔恨。 他知道,自己这次给徐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也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陈素素来到徐琛的身边,看着他说道:“你犯了什么错啊?被打成这样。” 徐琛低下头,不敢看陈素素的眼睛。 “我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大人物。” 陈素素点点头,说道:“你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要好好改过。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为你是徐家的少爷而对你特殊照顾。你要和其他士兵一样,接受严格的训练和磨练。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徐琛听了陈素素的话,心中充满了羞愧。 他知道自己以前太过于娇纵任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改过,不辜负家人的期望。 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整个军营增添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酒歌身着一袭淡红色的长袍,身姿挺拔,带着洛岩缓缓朝着军营走来。 她的步伐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 洛岩则紧随其后,神色恭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陈素素正在军营中忙碌着,一抬眼便看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影,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惊喜。 她连忙迎上前去,恭敬地行礼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然而,酒歌却并未理会她,而是径直朝着徐琛的营帐走去。 陈素素心中疑惑,不明白主子为何如此匆忙。 她立马拉住洛岩,低声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洛岩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她跟上去。 酒歌进入徐琛的营帐后,洛岩迅速搬来凳子。 酒歌看都没看一眼,便稳稳地坐了下去。 而洛岩放的位置恰到好处,不偏不倚。 徐琛看到酒歌坐下,心中一紧,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他连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殿下,我知错了。” 酒歌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徐琛道。 “看来徐将军还是明白了。这件事情就不禀报父皇了。你跟着素素好好练,磨磨身上的锐气。本宫真的很舍不得瑶瑶的拼命,希望你也能心疼自己的阿姐。” 陈素素站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自家主子如此生气。 她悄悄拉了拉洛岩的衣角,示意他告诉自己事情的经过。 洛岩看了看酒歌,见她没有反对,便凑近陈素素,轻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徐琛在街上与酒歌的接触中,举止有些轻薄。 酒歌自然不能容忍这种行为,于是便带着洛岩来到军营,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徐琛。 陈素素听完洛岩的讲述,顿时火冒三丈。 她没想到徐琛竟敢如此大胆,轻薄自家主子。 她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训练徐琛,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 酒歌看着徐琛,眼神中充满了威严。 她缓缓说道:“徐琛,你可知错?” 徐琛低着头,不敢看酒歌的眼睛。 他轻声说道:“殿下,我知错了。我不该对您不敬,请您责罚。” 酒歌冷哼一声,道:“责罚?你以为本宫会轻易放过你吗?你可知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徐琛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 他连忙说道:“殿下,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您不要禀报皇上。” 酒歌沉默了片刻,道:“好,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本宫就给你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你跟着素素好好训练,磨磨你身上的锐气。如果你再敢有任何不敬的行为,本宫绝不轻饶。” 徐琛连忙点头,道:“多谢殿下,我一定好好训练。” 第132章 训练开始 酒歌霍然站起,如同一只优雅的天鹅,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准备离开营帐。 在转身之前,她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陈素素,眼中闪过一丝威严,仿若一道闪电,劈开了黑暗的夜空道。 “素素,好好训练他。若他再有什么不当的行为,立刻来禀报本宫。” 陈素素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回答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而坚定。 “是,殿下、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酒歌的忠诚和决心,如同钢铁般坚不可摧。 酒歌微微颔首,满意地带着洛岩离开了营帐。 他们的身影如两道流星,渐渐消失在营帐门口,留下徐琛和陈素素在原地。 陈素素猛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徐琛,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徐琛焚烧殆尽。 她的声音冷若冰霜,仿佛能冻结整个世界:“徐将军,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竟敢轻薄殿下。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接受我的训练吧!” 徐琛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叫苦不迭,仿佛被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这次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必须面对陈素素的严厉惩罚。 他低声下气地说道:“素素姑娘,我知道错了。请你高抬贵手。” 然而,他心里明白,这只是一句自欺欺人的空话而已,陈素素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陈素素娇嗔地哼了一声,美眸圆睁,怒瞪着徐琛,语气坚定如磐石地道。 “手下留情?你可真是异想天开!你既然有胆量做出那样的事情,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现在,立刻跟我去训练场。” 琛无奈地叹了口气,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只好乖乖地跟着陈素素前往训练场。 训练场上,士兵们正如同猛虎下山般全力以赴地进行训练,他们的呐喊声犹如滚滚惊雷,响彻云霄,士气高昂得仿佛要冲破天际。 陈素素凝视着徐琛,目光如炬,严肃地说道:“徐公子,你看清楚了吗?这些士兵们都在竭尽全力地训练,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家而奋力拼搏。而你呢?却在这里轻薄殿下,难道你不感到羞愧吗?” 徐琛低下头,满脸愧疚,仿佛被霜打的茄子般地道:“素素姑娘,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保证今后会洗心革面,努力训练,不再犯错。” 陈素素冷笑一声,不屑地说:“改过自新?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现在起,你将接受最为严苛的训练,如同在刀山火海中摸爬滚打。如果你无法完成任务,就休想休息,哪怕是片刻的喘息都不可能。” 说完,陈素素开始给徐琛安排训练任务,她首先让徐琛进行长距离跑步,那步伐犹如疾风骤雨,随后又让他做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一系列体能训练项目,每个动作都如同泰山压卵般沉重。 徐琛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极不情愿接受这些训练,然而他却不敢忤逆陈素素的指令。 他只得紧紧咬着牙关,犹如一头倔强的老牛,努力去完成每一项训练任务。 在整个训练过程中,陈素素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始终死死地盯着徐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 只要徐琛稍有一丝懈怠或不够专注,她便会像疾风骤雨般毫不留情地严厉斥责他。 徐琛被陈素素看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但他深知这是对他之前行为的一种惩罚。 因此,他只能默默忍受,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全力以赴地完成每项训练任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琛已经累得气喘如牛,疲惫不堪。 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满脸的汗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陈素素注视着徐琛,似笑非笑地问道:“如何,徐将军,还能撑得住吗?” 徐琛咬紧牙关,斩钉截铁地回答:“能!” 陈素素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道:“好,既然你有如此决心和毅力,那我们就继续进行训练吧。接下来,我们要进入武器训练环节。” 说着,她转身取来一把寒光闪闪的长枪,递到徐琛面前。 接着,她认真地说道:“徐公子,你出身于武将世家,想必对武器的使用有着独特的天赋和技巧。现在,就请你拿起这把长枪,展示一下你的武艺。当然,我会在一旁仔细观察,如果你在动作上有任何不规范或不够熟练之处,我都会及时给予指正。” 徐琛双手接过长枪,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尽管他对武器的运用确实有所了解,但经过刚才长时间的体能训练,他已感到些许疲惫。 然而,他深知此刻无法退缩,唯有咬牙坚持下去。 徐琛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长枪,开始挥动起来。 起初,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疏,但总体来说还算规范。 陈素素在一旁静静观看,目光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每当发现徐琛的动作有不足之处时,她便会立刻出声提醒并给予指导。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琛的武器训练逐渐变得越来越熟练…… 徐琛神情专注,眼神明亮如星辰,紧紧地盯着手中的武器,仿佛那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认真倾听着陈素素的每一个建议和指导,将其铭记在心,并不断调整自己的动作,力求做到最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武器使用技巧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动作越发娴熟自如。 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太阳渐渐西沉,天空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晚霞。 徐琛满脸汗水,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十分疲惫,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陈素素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佩之情。 她轻声说道:“徐公子,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你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明天再来继续努力。” 徐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多谢素素姑娘的教导,我会记住的。”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自己的营帐。 当夜幕降临,营地陷入一片宁静。 徐琛躺在帐篷里,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但他的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白天的训练场景,思考着如何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技能。 尽管身体已经极度疲倦,但他的精神依旧亢奋,无法入睡。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徐琛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便迫不及待地前往训练场,期待着新一天的挑战。 他站在训练场上,目光紧盯着入口处,等待着陈素素的出现。 终于,陈素素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她步伐轻盈,身姿矫健,宛如一只灵动的小鹿。 徐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连忙迎上前去,向她问好。 陈素素微笑着回应,对他的积极态度表示赞赏。 她说道:“徐公子,看得出你很有上进心,这让我感到欣慰。今天,我们将继续进行训练。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检验一下你昨日的学习成果。” 说着,她从一旁取出一把长剑,递给徐琛。 徐琛接过剑,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 他按照陈素素教给他的技巧,舞动起长剑,剑法凌厉而准确,每一剑都蕴含着他的力量与决心。 陈素素仔细观察着他的动作,不时给予指点和纠正。 在她的指导下,徐琛的剑法愈发精湛,气势也越发磅礴。 就这样,他们在训练场上度过了充实而紧张的一天。 徐琛全身心投入训练,不断超越自我。 而陈素素则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耐心地教导他,见证着他的成长与进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琛逐渐掌握了更高级别的技巧,实力也得到了显着提升。 陈素素让徐琛进行长跑、俯卧撑、仰卧起坐等体能训练,然后又让他进行武器训练。 徐琛的表现比昨天有了很大的进步,陈素素也感到很欣慰她道。 “徐公子,你的进步很大。不过,你不能骄傲,还要继续努力。今天,我们增加一些难度。” 陈素素给徐琛安排了一些更加困难的训练任务,比如攀爬绳索、跨越障碍等。 徐琛虽然有些吃力,但也没有退缩。他努力地完成每一项训练任务,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 在训练的过程中,徐琛也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知道自己不该轻薄酒歌,应该尊重她。 他也明白了陈素素的良苦用心,她是为了让他改过自新,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第133章 贪污腐败 陈素素身着铠甲,英姿飒爽地坐在主位上,看着面前的下属们。 她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思索着此次抚恤金的发放事宜。 “各位,此次战争,我们的将士们英勇奋战,不少人壮烈牺牲。朝廷发放的抚恤金,务必妥善发放到每一位烈士家属手中。”陈素素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下属们纷纷点头称是,这时,一个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正是徐虎将军的幺儿徐琛。 徐琛生得眉清目秀,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倔强。 “陈将军,我听闻此次抚恤金发放之事,不知可有我能帮忙之处?”徐琛恭敬地问道。 陈素素看着徐琛,心中略有犹豫。 徐琛虽然年轻,但在军中也有一段时间了,表现出了一定的勇气和担当。 而且他父亲徐虎将军威名远扬,或许可以让他历练一番。 “徐琛,此次抚恤金发放事关重大,你可有信心做好?”陈素素问道。 徐琛挺直了腰板,自信地回答:“将军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将抚恤金准确无误地发放到每一位烈士家属手中。” 陈素素微微点头:“好,那此次抚恤金就交由你去发放。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有丝毫差错。” 徐琛领命而去,心中充满了使命感。 徐琛带着几个士兵,正在忙碌地准备着抚恤金的发放事宜。 这时,一个名叫李四的士兵走了过来。 “徐公子,辛苦了。走,咱们去酒馆喝一杯,放松放松。”李四满脸堆笑地说道。 徐琛本想拒绝,但架不住李四的热情,便跟着他来到了酒馆。 酒馆里,李四不停地给徐琛敬酒,言语之间尽是奉承。 “徐公子,你可是徐虎将军的儿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这次发放抚恤金,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李四神秘兮兮地说道。 徐琛皱起眉头:“什么机会?这是朝廷发给烈士家属的抚恤金,我岂能有其他想法?” 李四凑近徐琛,压低声音说:“徐公子,你想想,这么多抚恤金,要是我们稍微留一点,也不会有人发现。而且有了这笔钱,我们可以过得更舒服些。” 徐琛心中一惊,连忙摇头:“不行,这是不义之财,我不能这么做。” 李四却不依不饶:“徐公子,你别这么死板嘛。大家都这么做,你要是不做,反而会被别人排挤。再说了,就留一点点,也不会影响大局。” 在李四的不断撺掇下,徐琛的内心开始动摇。 他想起自己在军中的艰苦生活,又想到有了这笔钱可以做很多事情,心中的贪念渐渐升起。 最终,徐琛鬼使神差地同意了李四的提议,悄悄地贪污了一部分抚恤金。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发放抚恤金的日子。 然而,一些烈士家属却没有收到钱,他们纷纷来到军营门口,讨要说法。 “将军,我们的抚恤金为什么还没有发?我们一家老小都等着这笔钱过日子呢。”一位年迈的妇人哭诉着。 陈素素听到消息,急忙来到军营门口。 她看着眼前的烈士家属,心中充满了愧疚。 “大家稍安勿躁,我一定会查清楚此事,给大家一个交代。”陈素素安抚着众人。 她立刻派人去调查抚恤金的发放情况。 很快,消息传来,抚恤金被徐琛贪污了一部分。 陈素素气得浑身发抖,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信任的徐琛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陈素素深知自己做不了主,此事必须禀报给酒歌太女殿下。 她整理了一下衣冠,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太女殿下府邸。 “陈将军,何事如此匆忙?”酒歌太女殿下看着陈素素,微微皱眉问道。 陈素素跪下,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此次抚恤金发放之事,本交由徐琛去办。没想到他被人撺掇,贪污了一部分抚恤金。臣有罪,请太女殿下责罚。”陈素素满脸愧疚地说道。 酒歌太女殿下听后,脸色阴沉。 她沉思片刻,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严肃处理,你先起来。” 陈素素站起身来,等待太女殿下的指示。 “立刻将徐琛带来,我要亲自审问。”酒歌太女殿下命令道。 徐琛被带到了太女殿下府邸大堂,他低着头,满脸羞愧,不敢看太女殿下和陈素素的眼睛。 “徐琛,你可知罪?”酒歌太女殿下严厉地问道。 徐琛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说:“太女殿下,我知罪。我一时糊涂,被人撺掇,贪污了抚恤金。我对不起将军的信任,也对不起烈士家属。” 酒歌太女殿下怒视着徐琛:“你身为将军之子,本应以身作则,却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你可知那些烈士家属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等着这笔抚恤金过日子。” 徐琛泪流满面:“太女殿下,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能给我一个机会弥补我的过错。” 陈素素看着徐琛,心中既愤怒又惋惜。 她走上前,说道:“徐琛,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本以为你能担当重任,没想到你却如此不堪。” 徐琛不停地磕头:“将军,我错了。我不该被贪念蒙蔽了双眼。请将军和太女殿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赎罪。” 酒歌太女殿下沉默片刻,说道:“徐琛,念在你父亲徐虎将军的功劳上,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必须尽快将贪污的抚恤金归还,并亲自向每一位烈士家属道歉。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徐琛感激涕零:“多谢太女殿下,我一定照办。” 徐琛带着归还的抚恤金,挨家挨户地向烈士家属道歉。 “大娘,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贪污了抚恤金。这是归还的钱,请您收下。”徐琛跪在那位年迈的妇人面前,诚恳地说道。 妇人看着徐琛,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我们的亲人在战场上拼命,换来的却是你的贪污。”妇人哭诉着。 徐琛不停地磕头:“大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做一个正直的人。” 妇人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已经认识到错误,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徐琛连连点头,继续前往下一家。 经过一番努力,徐琛终于将所有贪污的抚恤金归还,并得到了大部分烈士家属的原谅。 陈素素将徐琛叫到了营帐中。 “徐琛,经过这次事情,你可有什么感悟?”陈素素问道。 徐琛低着头,羞愧地说:“将军,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贪念真是可怕,它差点让我毁了自己的一生。我以后一定时刻保持警惕,不再被贪念所左右。” 陈素素微微点头:“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你父亲徐虎将军一生正直,你不能给他丢脸。” 徐琛坚定地说:“将军放心,我一定以父亲为榜样,做一个忠诚、正直的人。” 从那以后,徐琛彻底改变了自己,他努力为军中做事,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和信任。 而这次事件也成为了军中的一个教训,时刻提醒着大家要坚守原则,不可被贪念所侵蚀。 第134章 暗阁训练 酒歌高坐于主位之上,身着华丽宫装,神色冷峻如冰,那威严的目光紧紧落在下方跪着的徐虎将军身上。 正厅内,高高的立柱尽显庄重,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进来,却如同被这凝重的气氛所束缚,无法带来丝毫轻松之感。 酒歌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清冷地问道:“徐将军,你可知本宫今日为何召你前来?” 徐虎将军微微低头,眼神中带着敬畏,语气恭敬地回答:“臣不知,请殿下明示。” 酒歌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你那儿子徐琛,屡犯军纪,虽如今声称改过自新,但本宫实在不敢再将他放在军营之中。” 徐虎将军一听,身躯猛地一震,连忙磕头,额头上隐隐现出红印,“殿下,犬子年少轻狂,犯下大错,还请殿下再给他一次机会。” 酒歌轻轻摇了摇头,头上的珠翠微微晃动,“机会已经给过,如今本宫决定将他安排进暗阁,交由洛岩管理。” 徐虎将军脸色微变,面露担忧之色,“殿下,暗阁之地凶险万分,犬子他……” 酒歌果断地打断他的话,“徐将军,本宫意已决,你无需多言。若徐琛真能在暗阁中改过自新,自会重新考量他的未来。” 徐虎将军深知皇太女的脾气,无奈之下,只能再次磕头,声音中满是无奈。 “臣遵旨,谢殿下恩典。” 徐虎将军缓缓起身,心中思绪万千,担忧着儿子在暗阁的命运。 而酒歌坐在主位上,眼神深邃,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正厅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仿佛预示着徐琛即将迎来的未知挑战。 徐琛站在暗阁入口处,心情如同被乌云笼罩般沉重。 他面前那道厚重的石门,宛如一道难以跨越的屏障,古老而斑驳的墙壁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 石门两侧的火把摇曳不定,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挣扎着,仅仅勉强照亮着这片充满未知的区域。 徐琛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石门,心中的忐忑如涟漪般不断扩散。 他不知道门后的世界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却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命运从此将发生重大转折。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徐琛抬眼望去,只见洛岩带着一群暗阁成员正朝他走来。 洛岩身材高大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面容冷峻,仿佛是由坚冰雕琢而成,那犀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他身后,暗阁成员们个个神色肃穆,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身姿笔挺,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强大气息。 洛岩走到徐琛面前,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声道:“徐琛?” 徐琛微微点头,声音虽有些紧张却不失坚定:“正是。” 洛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听说你在军营中犯了不少错,如今被皇太女殿下安排到这里。哼,暗阁可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徐琛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我知道自己曾经犯了错,但我会努力改过。” 洛岩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轻蔑:“改过?这里可不是说说就行的。暗阁有暗阁的规矩,你若违反,后果自负。” 徐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明白,我会遵守暗阁的规矩。” 洛岩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审视着徐琛的决心。 片刻后,他一挥手,几个暗阁成员立刻上前,架起徐琛便向暗阁内走去。 一进入暗阁,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拉扯着徐琛。 狭窄的通道蜿蜒曲折,如同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巨蟒。 墙壁上挂着各种奇怪的符号和图案,那些神秘的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灯光摇曳不定,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在这样的环境下,徐琛感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让他脊背发凉。 他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暗阁中证明自己,改过自新。 徐琛被暗阁成员们带到了暗阁训练场,这里的景象让他心中一凛。 整个训练场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息,地面是坚硬的石板,那石板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战斗的划痕,每一道划痕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激烈战斗。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兵器,刀、剑、枪、戟等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那光芒冰冷而锐利,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暗阁成员们正在刻苦训练,气氛紧张而严肃。 他们有的在挥舞着兵器,虎虎生风;有的在互相切磋,招式凌厉。 他们的呼喊声和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激昂的战歌,回荡在整个训练场。 那声音震耳欲聋,让徐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洛岩看着徐琛,眼神中带着一丝严厉,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堆武器,冷声道:“从今天起,你就和他们一起训练。如果你跟不上,就别怪我不客气。” 徐琛看着那些武器,心中涌起一股不服气。 他心想,自己虽然在军营中犯了错,但也不至于如此被轻视。 于是,他毅然拿起一把剑,开始挥舞起来。 然而,他的动作十分生疏,剑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不听使唤。 周围的暗阁成员们看到他的样子,不禁一阵嘲笑。 洛岩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失望:“就你这水平,还敢说改过自新?” 徐琛涨红了脸,他紧紧握住剑柄,大声说道:“我会努力的!” 洛岩冷笑一声:“好,我就看看你能努力到什么程度。”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琛每天都在刻苦训练。 他早起晚睡,天还未亮,他就已经来到训练场,开始一天的磨练。 夜晚,当其他人都已经休息,他还在独自练习着招式。 他不断地磨练自己的武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动作,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却从未让他停下脚步。 然而,暗阁的训练强度极大,徐琛常常累得精疲力竭。 每次训练结束,他都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散架了一般,但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坚持下去,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决心。 有一次,徐琛在训练中不小心摔倒,受了伤。 他的膝盖被石板擦破,鲜血直流。 洛岩走过来,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怎么?这么点苦都吃不了?” 徐琛咬着牙站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能行!” 洛岩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话。” 第135章 璞玉变形 在暗阁的日子里,徐琛如同一块在磨砺中不断蜕变的璞玉。 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训练,他的武艺有了显着的进步。 每一个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暗阁那古老而斑驳的墙壁上时,徐琛已经早早起身,在训练场中挥洒着汗水。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对强大的渴望,心中充满了证明自己的决心。 随着实力的提升,徐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开始向一些暗阁成员发起挑战,想要通过与他们的较量来检验自己的成长。 他站在训练场中央,目光坚定地望向那些平日里让他仰望的暗阁高手们,大声说道:“我,徐琛,今日向各位挑战,希望能得到各位的指教。” 然而,暗阁成员们个个都非等闲之辈。 他们在暗阁中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实力强大得让人胆寒。 当徐琛发起挑战时,他们只是微微抬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第一个接受挑战的暗阁成员名叫林风,他身材高大,肌肉结实,手中的长枪仿佛一条凶猛的蛟龙。 战斗一开始,林风便如狂风般席卷而来。 他的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枪尖闪烁着寒光,直逼徐琛要害。 徐琛虽然有所进步,但在林风的强大攻势下,很快便陷入了被动。 他左躲右闪,手中的剑艰难地抵挡着林风的攻击。 几个回合下来,徐琛便被林风一枪挑飞,重重地摔落在地。 徐琛咬着牙站起身来,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再来!” 他大喊一声,再次冲向林风。 但结果依然是惨败,林风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琛屡战屡败,每一次挑战都以失败告终。 但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努力地训练。 他知道,只有不断地挑战自我,才能真正地成长。 洛岩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徐琛的一举一动。 看着徐琛在一次次失败后又顽强地站起来,继续挑战,他的心中微微有些触动。 这个曾经在军营中犯过错的年轻人,如今展现出了如此坚韧的毅力和不屈的精神,让他不禁对徐琛另眼相看。 洛岩开始关注起徐琛来,时不时地给他一些指导。 有一次,徐琛在训练中又一次陷入困境,他的招式被对手轻易破解,毫无还手之力。 洛岩走过来,看着徐琛狼狈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 “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失败吗?” 洛岩问道,徐琛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洛岩。 洛岩接着说:“你的招式过于生硬,缺乏灵活性。战斗中,要根据对手的动作及时调整自己的策略,而不是一味地蛮干。” 徐琛听了洛岩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在洛岩的指导下,徐琛的武艺又有了新的突破。 他开始更加注重招式的变化和灵活性,不再像以前那样盲目地攻击。 他每天都在刻苦训练,不断地反思自己的不足之处,努力改进。 有一天,徐琛再次向一名强大的暗阁成员发起挑战。 这个暗阁成员名叫张峰,他以拳法刚猛着称,在暗阁中也是赫赫有名的高手。 徐琛站在张峰面前,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他知道,这一次,他一定要战胜对手。 战斗开始了,张峰如同一头凶猛的狮子,挥舞着拳头向徐琛扑来。 徐琛沉着应对,他灵活地躲避着张峰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这一次,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被动挨打,而是主动出击,与张峰展开了激烈的对攻。 徐琛的剑如闪电般刺出,张峰的拳头如巨石般砸下。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暗阁成员们都被这场精彩的战斗吸引住了,纷纷停下手中的训练,围过来观看。 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徐琛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不屈的精神,逐渐占据了上风。 他的剑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凌厉,让张峰渐渐难以招架。 最终,徐琛抓住一个机会,一剑刺中了张峰的肩膀。 张峰无奈地摇了摇头,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周围的暗阁成员们都对徐琛刮目相看。 他们没想到,这个曾经屡战屡败的年轻人,如今竟然能够战胜如此强大的对手。 洛岩也走了过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洛岩拍了拍徐琛的肩膀:“不错,你有进步。” 徐琛露出一丝笑容:“谢谢。” 洛岩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但这还不够,暗阁的任务十分危险,你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徐琛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明白。” 从那以后,徐琛更加努力地训练,他知道,自己的道路还很长,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才能在暗阁中立足,才能真正地改过自新。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琛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骄纵任性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内敛。 他的眼神中不再有那股轻狂之气,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成熟他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在困境中寻找出路,学会了为了目标而不懈努力。 这一日,徐琛被洛岩安排了一项特殊的任务。 任务完成后,他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他站在暗阁的一处高台上,望着远方,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过错,想起了在军营中的荒唐岁月,也想起了来到暗阁后的种种艰辛。 如今,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改变,心中充满了欣慰。 而此时,徐虎将军在府上也是心绪不宁。 他听闻了一些关于徐琛在暗阁的消息,心中既欣慰又担忧。 欣慰的是,自己的儿子似乎真的在改变;担忧的是,他不知道徐琛在暗阁中究竟经历了多少苦难。 最终,徐虎决定再次前往东宫求见酒歌太女殿下,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并了解徐琛的情况。 徐虎将军身着整齐的官服,带着满心的忐忑来到了东宫。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靖渊王爷的声音。 “徐琛就是个祸害,你这般,简直就是养虎为患啊!” 徐虎听到这话,心里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难过不已。 他知道靖渊王爷说的有道理,徐琛曾经犯下的错误确实不可饶恕。 要不是太女殿下仁慈,单凭上次徐琛贪污抚恤金一事,都足以让他身首异处了。 徐虎站在门口,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自己对徐琛的宠爱,想起了自己曾经对他的放纵。 如今,他后悔不已。 他知道,自己作为父亲,没有尽到教导的责任,才让徐琛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而此时,徐琛也听到了靖渊的话。 他的心中充满了羞愧,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曾经的行为给家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给太女殿下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曾经的过错,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改变。 酒歌太女殿下在殿内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直接开口道:“你们进来吧!” 徐虎将军和徐琛缓缓走进殿内,徐虎将军一看到酒歌太女殿下,便扑通一声跪下。 声音颤抖地说道:“殿下,老臣感激殿下对犬子的再造之恩。犬子曾经犯下大错,若不是殿下仁慈,他早已性命不保。老臣今日前来,是想再次向殿下表达老臣的感激之情。” 酒歌太女殿下微微抬手,示意徐虎将军起身。 “徐将军不必如此,本宫也是希望徐琛能够改过自新,为国家效力。如今看来,他在暗阁的表现还算不错。” 徐虎将军站起身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徐琛,眼中满是欣慰。 “殿下,犬子如今的变化,老臣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也学会了承担责任。老臣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徐琛此时也抬起头来,看着酒歌太女殿下,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殿下,臣曾经犯下大错,让殿下失望了。但是在暗阁的日子里,臣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臣一定会努力改过自新,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酒歌太女殿下看着徐琛,微微点头。 “很好,徐琛,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本宫很欣慰。但是,你要记住,改过自新不是说说而已,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徐琛重重地点了点头:“臣明白,臣一定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此时,靖渊王爷站在一旁,看着徐琛,心中依然有些疑虑。 “殿下,徐琛虽然有所改变,但他曾经的过错不可忽视。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他,以免再次酿成大祸。” 酒歌太女殿下微微一笑:“本宫相信徐琛是真心改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努力改正,我们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靖渊王爷皱了皱眉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徐虎将军看着靖渊王爷,心中充满了愧疚。 “王爷,犬子的过错让您担忧了。老臣在此向您保证,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犬子,绝不让他再犯错误。” 靖渊王爷叹了口气:“徐将军,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徐琛曾经的行为实在让人难以放心。希望他真的能如他所说,改过自新。” 徐琛再次低下头,心中充满了自责。 “王爷,臣知道自己曾经的行为让您失望了。但是请您相信,臣一定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改变。” 第136章 朝会贸易 徐虎父子离开后,东宫大殿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寂静。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那股若有若无的凝重氛围。 酒歌静静地坐在主位上,眼神深邃而悠远,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她的身姿优雅,一袭华丽的宫装衬托出她的高贵与威严。 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道:“你可是因为他轻薄我之事,所以有看法?” 靖渊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他的不满。 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点点头,沉声道:“不仅仅如此,还因为他蠢,连抚恤金都敢贪。这种人,实在让人难以信任。” 酒歌听了靖渊的话,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动人,但其中却又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那你觉得是杀了他价值大,还是他成材价值大。”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靖渊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上前一步,轻轻点了点酒歌的额头。 “还能说什么,什么都被你算到了,果然是个狡猾的小狐狸。” 他的语气中虽然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宠溺和欣赏。 酒歌没有反驳,而是正色道:“过两天各国使臣就会来朝,到时候你要露面吗?会不会暴露。”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重视。 靖渊微微摇头,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无碍,应该是苍狼过来,其他人肯定不愿意的。” 他的声音沉稳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酒歌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沉思之色。 “行吧,那到时候再说吧!”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谨慎,显然对即将到来的各国使臣充满了警惕。 沉默了片刻,酒歌再次开口道:“这次各国使臣来朝,必定是为了那件事。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靖渊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那件事确实棘手,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不过,我们也不能让他们看出我们的弱点,否则他们必定会趁机发难。” 酒歌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没错,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但是,我们也不能过于强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靖渊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们可以先观察他们的动向,再做出相应的对策。如果他们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们也不能手软。” 酒歌赞同地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们也要注意内部的稳定,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趁机捣乱。” 靖渊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 “放心吧,我会派人加强内部的防范。那些胆敢捣乱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才各自散去。 酒歌回到自己的书房,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这次各国使臣来朝,必定会带来一场风暴。 她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应对这场危机。 而靖渊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他必须小心应对。 他不能让酒歌陷入危险之中,也不能让国家陷入危机。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各国使臣陆续来到了京城。 京城中顿时热闹起来,街道上到处都是穿着不同服饰的人。 酒歌和靖渊也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要接待各国使臣,还要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在接待各国使臣的宴会上,酒歌身着华丽的宫装,端坐在主位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威严,让人不敢小觑。 各国使臣们纷纷献上自己的礼物,表达对酒歌的敬意。 酒歌微笑着接受了他们的礼物,然后说道:“各位使臣远道而来,本宫深感荣幸。希望我们能够在这次的朝会上,共同探讨各国之间的合作与发展。” 各国使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也希望能够通过这次的朝会,加强各国之间的联系,促进共同发展。 然而,在宴会的过程中,却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一些使臣开始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试图逼迫酒歌做出让步。 酒歌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并没有立刻发作。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冲动,必须冷静应对。 靖渊坐在酒歌的身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轻轻地握住酒歌的手,给她传递着一种力量。 酒歌感受到了靖渊的支持,心中顿时安定了许多。 她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各位使臣的要求,本宫会认真考虑。但是,我们也必须考虑到各国的实际情况,不能轻易做出决定。” 各国使臣们见酒歌没有立刻答应他们的要求,心中有些不满。 他们开始互相交换眼神,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对策。 就在这时,大实国的使臣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他看着酒歌,说道:“太女殿下,我们大实国一直以来都与贵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这次我们来朝,也是希望能够进一步加强两国之间的合作。我们愿意为贵国提供一些帮助,希望太女殿下能够考虑我们的建议。” 酒歌微微点头,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赞赏。 “大实国的使臣说得有道理。我们两国之间一直以来都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本宫也希望能够继续加强这种合作。但是,我们也必须考虑到其他国家的感受,不能偏袒任何一方。” 大实国的使臣微微一笑,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酒歌会这么说。 “太女殿下放心,我们苍狼国不会让贵国为难。我们只是希望能够在一些方面与贵国进行合作,共同促进两国的发展。” 酒歌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好,本宫会认真考虑大实国的建议。希望我们能够在这次的朝会上,达成一些共识,为各国的发展做出贡献。” 在接下来的朝会中,各国使臣们纷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酒歌和靖渊认真地听取了他们的发言,然后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和分析。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和协商,各国终于达成了一些共识,决定在一些领域进行合作。 朝会结束后,酒歌和靖渊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知道,这次的朝会虽然充满了挑战,但最终还是取得了成功。 他们相信,只要各国能够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实现共同发展,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第137章 与之合作 深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东宫的宫墙。 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在这个宁静的日子里,一场不期而遇的会面即将展开。 事情刚刚结束,苍狼便悄然来到了酒歌的东宫。 他身着一袭深色长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 苍狼的到来没有惊动太多人,只是吩咐下人不要声张,因此下人们只觉得来人神秘莫测。 消息很快传到了酒歌那里,酒歌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在这个时候,苍狼的突然到访究竟所为何事? 酒歌正思索着,靖渊走了进来。 靖渊身着一袭白色长袍,气质儒雅,眼神中带着睿智的光芒。 “下人说有神秘人来访,我猜应该是苍狼来了。你若是不想见,也没有关系。”靖渊微笑着说道。 酒歌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很清楚他不是来找我的。你们谈吧!我去书房处理事情,聊完再叫我就好。” 靖渊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你先去忙吧。” 酒歌转身离开,留下靖渊独自等待苍狼的到来。 不一会儿,苍狼在仆人的引领下走进了房间。 苍狼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靖渊的身上。 “好久不见,无名。”苍狼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靖渊微微一笑,说道:“的确好久不见,请叫我靖渊,苍狼,今日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苍狼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靖渊微微扬起眉毛,问道:“什么事情?” 苍狼转过身来,看着靖渊,说道:“你应该知道,最近局势动荡不安。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我担心会有一场大乱。” 靖渊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所察觉。你有什么想法?” 苍狼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我认为我们需要联合起来,共同应对这场危机。” 靖渊沉思了片刻,说道:“联合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各方势力都有自己的利益和打算,要让他们放下成见,共同合作,谈何容易。” 苍狼说道:“我知道这很困难,但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如果我们各自为战,最终只会被各个击破。只有联合起来,我们才有足够的力量对抗那些潜在的威胁。” 靖渊看着苍狼,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们要如何联合起来呢?” 苍狼走到桌前,拿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说道。 “我们可以先从一些小的方面开始合作,逐渐建立信任。比如,在贸易、情报等方面进行交流与合作。” 靖渊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我们需要谨慎行事,避免引起其他势力的怀疑和警惕。” 苍狼说道:“我明白。我们可以暗中进行这些合作,不让别人察觉。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再公开宣布联合。” 靖渊微微皱眉,说道:“但是,我们要如何确保合作的顺利进行呢?毕竟,我们之间也存在着一些分歧和矛盾。” 苍狼说道:“我们可以制定一些规则和协议,明确双方的权利和义务。同时,我们也需要建立一个有效的沟通机制,及时解决合作中出现的问题。” 靖渊思考了片刻,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是,这些都需要时间和精力来筹备。” 苍狼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们不能再拖延了。局势越来越紧张,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靖渊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但是,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和我的人商量一下。” 苍狼说道:“可以。我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定。时间紧迫,我们不能浪费太多时间。” 两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苍狼起身告辞。 靖渊送苍狼走出房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慨。 苍狼走后,靖渊来到书房,找到了酒歌。 酒歌正在书桌前认真地处理着文件,看到靖渊进来,她放下手中的笔,微笑着问道。 “谈完了?” 靖渊点了点头,说道。 “谈完了。苍狼此次前来,是为了商讨联合的事情。” 酒歌微微扬起眉毛,问道:“联合?他想和谁联合?” 靖渊说道:“他想和我们联合,共同应对当前的局势。” 酒歌沉思了片刻,说道:“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我们要谨慎行事。苍狼这个人,心思深沉,我们不能完全信任他。” 靖渊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也没有完全信任他。但是,在当前的局势下,我们需要考虑各种可能性。联合苍狼,也许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酒歌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 靖渊说道:“我会的。我会和我的人仔细商量,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酒歌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去忙吧。我也继续处理我的事情。” 靖渊转身离开书房,心中充满了思考。 他知道,联合苍狼是一个冒险的举动,但也是一个机会。 他必须谨慎权衡利弊,做出正确的决策。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靖渊和他的人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和分析。 他们考虑了各种可能的情况,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和策略。 同时,他们也派人暗中观察苍狼的动向,以确保他的诚意。 经过一番努力,靖渊和酒歌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们决定和苍狼联合,共同应对当前的局势。 派人通知苍狼,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并提出了一些具体的合作建议。 苍狼收到靖渊的回复后,非常高兴。 他立刻派人回复靖渊,表示同意他的建议,并愿意尽快开始合作。 于是,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一场秘密的合作开始了。 他们在贸易、情报等方面进行了交流与合作,逐渐建立了信任。 同时,他们也在暗中筹备着更大规模的联合行动,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越来越紧张。 各方势力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不断升级,战争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大地。 在这个关键时刻,靖渊和苍狼决定公开宣布联合,共同对抗那些潜在的威胁。 他们召开了一场盛大的会议,邀请了各方势力的代表参加。 在会议上,靖渊和苍狼发表了激情澎湃的演讲,呼吁大家放下成见,共同合作,为了和平与稳定而努力。 他们的演讲得到了很多人的响应,一些势力的代表也纷纷表示愿意加入他们的联合。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个庞大的联盟逐渐形成。 联盟成立后,他们开始积极筹备战争。 他们调集了大量的兵力和资源,制定了详细的战略和战术。 同时,他们也加强了情报收集和分析,以便更好地了解敌人的动向。 在战争即将爆发的前夕,靖渊和苍狼来到了前线。 他们视察了部队的准备情况,鼓舞了士兵们的士气。 士兵们看到他们的领袖如此坚定和勇敢,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勇气。 终于,战争爆发了。 联盟的军队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在战斗中,靖渊和苍狼身先士卒,带领士兵们奋勇杀敌。 他们的勇气和智慧感染了每一个人,士兵们纷纷奋勇向前,不畏强敌。 经过一场艰苦的战斗,联盟的军队终于取得了胜利。 他们成功地击败了敌人,保卫了自己的家园和人民。 战争结束后,大家欢呼雀跃,庆祝胜利。 靖渊和苍狼也感到非常欣慰,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他们决定继续加强联盟的建设,为了和平与稳定而努力。 若是这次没有联手,估计大实国得被吞并。 第138章 事情多变 在那片刚刚历经一场惊心动魄、艰苦卓绝战斗洗礼的广袤土地之上,满目疮痍,硝烟尚未完全散尽。 人们原本怀揣着满满的期许和憧憬,热切地盼望着能够早日摆脱战火的纷扰,重新拥抱那份宁静祥和的生活。 此刻,温暖的阳光宛如一位慈爱而又略显疲倦的母亲,轻柔地抚摸着这片饱尝沧桑、伤痕累累的大地。 它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战后的倦怠与柔情,默默地抚慰着每一寸受伤的土地。 然而,令人猝不及防的是,命运这个喜欢戏弄世人的顽皮孩童,总是会在人们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抛出一连串让人瞠目结舌的变数。 就在某一天,那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好似一道划破长空的凌厉惊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传回到了司朝的朝廷中枢。 当这一震撼人心的消息传入耳中的那一刹那,整个朝廷上下顿时鸦雀无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一般。 所有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当场,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以及无法掩饰的恐慌。 他们原本满心欢喜地认为那场残酷血腥的战争阴霾已然消散远去,再也不会卷土重来。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其他几个虎视眈眈的邻国居然暗中勾结在了一起,组成了强大的联军,气势汹汹地朝着司朝和大实国发起了新一轮规模空前的猛烈进攻。 这场始料未及又史无前例的重大危机,宛如一场狂暴肆虐、无可阻挡的巨型风暴。 正悄然无息却又来势汹汹地逐渐逼近,眼看着便要张开它那狰狞的獠牙,将世间万物无情地吞食干净,不留一丝余地。 敌军如同决堤的洪水和凶猛的野兽一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他们的气势犹如排山倒海之势,似乎不将眼前所见之物全部吞噬入腹誓不罢休。 此时此刻,由于缺少了靖渊和苍狼王子这两位英明神武的领导者坐镇指挥,原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局势瞬间变得雪上加霜。 那一队队敌军恰似一把把寒光四射、削铁如泥的利剑,以锐不可当之势摧枯拉朽般地连续攻克了好几座城池。 熊熊燃烧的战火以惊人的速度疯狂蔓延开来,所过之处皆化为一片焦土废墟,满目疮痍。 无辜的百姓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惊惶失措地四散奔逃,凄惨的哭喊声和绝望的呼救声响彻云霄,在那片被战争阴影所笼罩的广袤大地上久久回荡不息。 酒歌,这位向来英勇无畏且意志坚定的女子,在听闻此噩耗之后,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她深知,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决心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拯救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黎民百姓。 她仿佛能听到百姓们的痛苦呼喊,能看到那熊熊燃烧的战火正在一步步逼近。 她立刻换上一袭战甲,那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酒歌英姿飒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快马加鞭,直奔皇宫。 皇宫的大门在她的眼前显得格外庄严,然而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卫国家。 酒歌快步走进皇宫,来到司皇面前,单膝跪地,语气坚定地说道。 “父皇,敌军来势汹汹,如今靖渊皇叔与苍狼王子不知所踪,国家危在旦夕。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领兵出战,保卫国家。” 她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司皇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 他看着眼前的酒歌,心中既欣慰又担忧。 欣慰的是,在这危急时刻,还有自己选择的储君挺身而出;担忧的是,这场战争的胜负难料,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而此时,几位皇子也纷纷站了出来。 四皇子率先说道:“父皇,酒歌所言极是,如今国家存亡之际,我们不能退缩。儿臣等愿随酒歌一同出征,为保卫国家而战。” 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五皇子接着说道:“父皇,我们身为皇子,理应为国分忧。此时不出战,更待何时?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国家陷入绝境。”他的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 六皇子也紧握拳头,大声说道:“父皇,我们不能让敌军践踏我们的家园,儿臣等愿与酒歌并肩作战。”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斗志。 司皇看着这些勇敢的儿女们,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在这国家存亡的关键时刻,大家都不想做亡国奴,只有团结一致,才有一线生机。 司皇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 “好!既然你们都有如此决心,那朕就任命酒歌为帅,其余人跟着。此次出征,务必全力以赴,保卫国家。”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仿佛在为众人注入一股强大的力量。 酒歌站起身来,拱手说道:“父皇放心,儿臣等定不辱使命。”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司皇承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保卫国家。 几位皇子也齐声说道:“父皇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他们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随后,酒歌与几位皇子开始商议作战计划。 酒歌说道:“此次敌军来势汹汹,我们必须谨慎应对,首先,我们要尽快了解敌军的兵力部署和作战策略,以便制定出相应的对策。” 死皇子点了点头,说道:“酒歌将军说得对。我们可以派出探子,打探敌军的情况。同时,我们也要加强城池的防御,做好充分的准备。” 五皇子说道:“我们还可以动员百姓,共同参与到保卫国家的战斗中来。百姓们对自己的家园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们一定会全力支持我们。” 六皇子说道:“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包括那些江湖豪杰和武林人士。他们有着高强的武艺,可以为我们的战斗增添一份力量。” 酒歌听着他们的建议,心中暗暗点头。 她知道,这场战斗将会非常艰难,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有胜利的希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酒歌和几位皇子忙碌地筹备着战争。 他们派出探子,打探敌军的情况;加强城池的防御,布置陷阱和防御工事;动员百姓,组织民兵队伍;联系江湖豪杰和武林人士,邀请他们加入战斗。 整个司朝都沉浸在一种紧张而又坚定的氛围中,人们都在为保卫国家而努力着。 而在敌军一方,他们的将领们却充满了自信。 他们认为,司朝在失去靖渊和苍狼王子的领导后,已经没有了抵抗之力。 他们只需要一路推进,就可以轻松拿下司朝和大实国。 敌军将领站在营帐中,看着地图,得意地说道。 “哼,司朝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这次我们联合了几个国家的力量,他们根本无法抵挡。” 另一个将领附和道:“将军说得对。我们要尽快拿下司朝,瓜分他们的土地和财富。”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酒歌和几位皇子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战斗,一场激烈的对抗即将展开。 第139章 生死存亡 就在敌军将领们沉浸于对即将到手胜利的沾沾自喜之中时,他们丝毫未曾察觉到。 一场足以颠覆战局的巨大风暴正如同夜幕中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朝着他们步步紧逼而来。 此时,酒歌率领着他那支犹如沉默猎豹般的军队,趁着夜色的重重掩护,如鬼魅般悄然靠近敌人。 这支队伍行动之迅捷、隐匿之巧妙令人惊叹不已。 每个士兵的脸庞都被一种坚毅无比的神情所笼罩,因为他们深深明白,眼前的这场激烈战斗不仅仅关系到个人的荣辱得失,更关乎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同一时间,远在大实国的汗王也面临着艰难的抉择,并最终做出了一项影响深远的重大决策。 自从那位威名赫赫却不幸掉落悬崖的无名将军离去以后,大实国的军事实力便一落千丈,不复往日雄风。 尤其在当下这般万分危急的紧要关头,大实国显得越发势单力薄、独木难支。 汗王对此心知肚明,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想要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觅得一丝生存之机,唯有与司朝结成紧密同盟,携手合作方才有可能扭转乾坤。 因此,尽管心中怀着万般不舍和顾虑,但汗王还是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派遣国内精锐部队火速奔赴前线,前去与酒歌所部会合。 当双方的军队终于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上成功汇合之时,那壮观而又震撼人心的场面,犹如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在人们眼前徐徐展开。 只见那整齐划一的队列宛如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一列列、一行行的士兵们紧密排列,步伐坚定有力,动作协调一致。 他们手中紧握的兵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刀枪剑戟相互辉映,散发出阵阵寒意。 再看那些士兵们的眼神,其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和不屈的信念。那是一种对敌人毫不畏惧、对胜利充满渴望的力量,仿佛在向世人高声宣告着他们誓死扞卫家园的决心。 在这雄壮的军阵之中,酒歌身先士卒,傲然站立于队伍的最前列。她身披华丽而坚固的战甲,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映照着那金属甲胄,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辉。 酒歌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士兵的面庞,从他们坚毅的神情中,她感受到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使命。 她深知,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将自己宝贵的生命毫无保留地托付给了她,而她作为统帅,必须肩负起这份重托,引领他们勇往直前,走向最终的胜利。 就在这时,大实国那位威名远扬的将领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酒歌面前。 他恭恭敬敬地向着酒歌行礼,声音洪亮而庄重地道。 “酒歌殿下,我们伟大的汗王经过深思熟虑后,毅然决定将本国的军队交由您一同统领。现今,这场残酷的战争已不再仅仅关系到司朝一国的生死存亡,它同样关乎着我们大实国的未来与荣辱。但我们坚信,凭借您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非凡的领导力,必定能够率领我们战胜强敌,守护住两国的和平与安宁。” 酒歌微微颔首,表示回应。 她的目光坚定而自信,语气沉稳而有力地说道。 “感谢汗王对我的信任,我定当不负众望,倾尽全力指挥作战。无论是面对怎样艰难险阻的局面,我都会与诸位将士并肩奋战到底,绝不退缩!” 说罢,她转身面向全体将士,振臂高呼。 “勇士们,让我们携手共进,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荣耀,奋勇杀敌!” 刹那间,如雷贯耳的呐喊声响彻云霄,激荡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随后,酒歌下令军队调整一日。 在这一天里,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整顿装备,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最后的准备。 酒歌则与两国的将领们商议作战计划,他们围坐在地图前,认真地分析着敌军的兵力部署和可能的进攻路线。 “敌军目前气势正盛,我们不能与他们正面硬抗。” 酒歌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山谷说道:“我们可以在这里设下埋伏,等敌军进入山谷后,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 大实国的将领思考了片刻,说道:“这个计划可行,但是我们也要考虑到敌军可能会有所防备,我们需要安排一些奇兵,在关键时刻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其他将领们也纷纷提出自己的建议,大家各抒己见,气氛紧张而热烈。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确定了作战计划。 酒歌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将领们,说道:“这一战,关乎我们两国的命运。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奋勇杀敌。”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调整一日后,酒歌带领着两国的军队奔赴了战场。 一路上,士兵们的心情都很沉重,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斗志。 当他们来到战场时,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 乱石堆积,烽火连天,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酒歌看着这片战场,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她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她毫不畏惧。 “兄弟们!” 酒歌高声喊道,“我们身后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我们不能退缩,不能畏惧。纵然一去不回,此战又如何!我们要用我们的生命,保卫我们的国家!” 士兵们被酒歌的话语所激励,他们高呼道:“保卫国家!保卫家园!” 战斗即将打响,酒歌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心中抱着一往无前的信念。 她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将决定两国的命运。 而在敌军那一边,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酒歌所率领的军队已然完成了全方位、无死角的战前筹备工作。 这些敌军将士仍然深深地沉醉于即将来临的胜利带来的愉悦当中,满心以为司朝和大实国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根本就没有能力再做出任何有效的抵御行动了。 只见敌军那位趾高气扬的将领威风凛凛地站立在军阵前方,脸上满是不可一世的神情,他狂妄自大地高声喊道。 “就在今日,咱们定要把司朝和大实国彻彻底底地毁灭掉!瞧瞧他们现在这副狼狈模样,显然早已丧失了抵抗的力量,这场胜利必将轻轻松松地被我们收入囊中!” 可是,当真正的战斗号角吹响之后,他们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荒谬可笑。 酒歌统领下的军队犹如一股汹涌澎湃的钢铁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敌军猛扑过去,发动了一轮又一轮极其凌厉凶猛的攻势。 刹那间,原本平静祥和的山谷四处都埋伏着的精兵强将纷纷现身,杀得敌军一个猝不及防。 与此同时,大实国一直隐藏在暗处等待最佳时机出手的奇袭部队也恰好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突然杀出,给敌军来了一记沉重至极的致命打击。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且势不可挡的进攻,敌军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极度混乱的状态之中。 他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完全乱了方寸,压根儿就不晓得究竟应该怎样去应对眼前这般危急险恶的局势。 而此时的酒歌则身先士卒,亲自率领着麾下的一众英勇无畏的士兵们舍生忘死地奋力拼杀。 她那矫健飒爽的身姿在战场上穿梭往来,宛如一尊从天而降的无敌战神,散发出令人胆寒心惊的强大气场,使得敌军闻风丧胆,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杀!”酒歌高喊着,手中的兵器不断挥舞,将一个个敌军斩于马下。 士兵们也被酒歌的勇气所激励,他们奋勇向前,不畏强敌。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但酒歌的军队始终没有退缩,他们坚守着自己的阵地,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第140章 四面楚歌 战场上,喊杀声如雷贯耳,震天动地。 硝烟弥漫中,酒歌宛如一位无畏的战神,带领着诸位皇子将军与敌军展开着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酒歌身着银色铠甲,手持长剑,眼神犹如钢铁般坚毅而决绝。 她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汗水宛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却顾不上擦拭。 在她身旁,皇子们和将军们也都如猛虎下山般奋勇杀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不屈,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对胜利的执着与渴望。 “杀!”酒歌怒喝一声,如一头猛虎般率先冲向敌军。 她手中的剑挥舞得如疾风骤雨,所到之处,敌军如被收割的麦子般纷纷倒下。 然而,敌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涌来,仿佛无穷无尽,怎么也杀不完。 四皇子气喘吁吁地说道:“酒歌,敌军实在太多了,我们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酒歌目光如炬,坚定地回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退缩。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百姓,今日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能让敌军得逞。” 将军们也齐声高呼:“战!战!战!” 尽管众人斗志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但实力的悬殊还是犹如天堑般显而易见。 敌军装备精良,人数众多,而酒歌他们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已经如强弩之末,精疲力尽。 但他们依然如钢铁般顽强地抵抗着,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陈素素作为酒歌曾经的贴身侍卫,一直紧紧地跟在她身边。 她身着黑色劲装,手持长剑,如一朵盛开在战场上的铿锵玫瑰,英姿飒爽。 她的眼神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为酒歌挡下任何危险。 战场上的局势越来越危急,酒歌她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敌军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他们的防线也在不断地被压缩。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如闪电般朝着酒歌直射而来。 陈素素眼疾手快,立即挥剑挡了上去。 “当”的一声,利箭被挡落在地。 陈素素紧张地转头看向酒歌,关切地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酒歌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我没事,小心戒备。” 说完,又继续投入到厮杀之中。 陈素素看着酒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她知道,自家主子是一个勇敢无畏的人,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都不会轻易放弃。 战场上的战斗愈发激烈,酒歌她们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 敌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他们几乎已经没有了退路。 六皇子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敌军,心中涌起一丝绝望:“我们难道真的要败在这里了吗?” 酒歌大声说道:“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言败。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等来援兵。” 将军们也如激昂的战鼓般纷纷鼓舞士气:“对,我们不能放弃。” 然而,敌军似乎也如狡黠的恶狼般看出了他们的困境,攻击更加疯狂。 酒歌她们只能如风中残烛般苦苦支撑,每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如狰狞的蛛网般的伤口。 陈素素一边如猛虎下山般杀敌,一边如警惕的猎鹰般时刻关注着局势。注着酒歌的安危。 她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便是守护好主子,哪怕是需要以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辞。 就在众人即将难以支撑之际,蓦然,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酒歌心中狂喜,他明白,援兵已至。 “兄弟们,援兵到了,我们再坚持一下!”酒歌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众人犹如被打了一针强心剂,顿时精神焕发,士气如虹。 她们重振旗鼓,与敌军展开了更为惨烈的战斗。 随着援兵的加入,战场上的局势如风云突变般开始逆转。 敌军逐渐陷入了一片混乱,开始狼狈败退。 酒歌当机立断,率领众人发起反攻,他们如猛虎下山般势不可挡地冲向敌军。 敌军在他们的猛攻下,如土鸡瓦狗般纷纷溃散奔逃。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敌军终于被彻底击溃。 战场上留下了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 酒歌看着胜利的战场,心中感慨万千。 她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众人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陈素素走到酒歌身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主子,我们胜利了。” 酒歌点点头,看着众人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如果没有你们的奋勇杀敌,我们不可能取得这场胜利。” 皇子们和将军们也都露出了疲惫的笑容,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是他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现在,我们要尽快清理战场,救治伤员。”酒歌下令道。 众人纷纷行动起来,开始清理战场。 陈素素则一直陪伴在酒歌身边,为她处理伤口。 “素素,这次多亏了你及时挡下那支箭,否则我可能已经性命不保了。”酒歌感激地说道。 陈素素微微低头:“为主子效命是我的职责所在,只要主子平安无事,我做什么都值得。” 酒歌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的陈素素,目光交汇间,一股温暖如春日阳光般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 她深知,这个看似柔弱却坚韧无比的女子,始终如一地陪伴在自己身旁,对她忠心不二。 无论是面对何种艰难险阻,还是遭遇生死攸关的危机,陈素素总能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她那娇小而坚定的身躯,为他遮风挡雨。 经过一番紧张而有序的清理工作后,原本硝烟弥漫、满目疮痍的战场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横七竖八倒卧在地的尸体被一一抬走,鲜血染红的土地也被仔细地清扫干净。 那些受伤的战士们则在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下,得到了及时有效的救治。 他们痛苦的呻吟声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因重获生机而绽放出希望光芒的脸庞。 酒歌带领着手下的将士,开始有条不紊地整顿队伍。 他们检查武器装备是否完好无损,补充消耗殆尽的枪支和物资,并重新调整战术部署,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 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残酷的战斗并最终取得了胜利,但每个人都清楚地意识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战争的阴霾依旧笼罩在头顶上方,敌人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有可能再度猛扑过来。 因此,他们不能有丝毫懈怠与放松,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严阵以待。 酒歌看着众人忙碌地打扫战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默默地提起一坛子酒,悄然离开了人群。 她缓缓走到那些死去的将士身边,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眼眶微微泛红。 酒歌一屁股坐了下来,将酒坛子放在身旁。 她仰头望着天空,仿佛在与苍天对话。 “这天下,为何如此不太平?这些将士们,他们本应有美好的人生,却都倒在了这残酷的战场上。”酒歌喃喃自语道。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仿佛是苍天的回应。 酒歌拿起酒坛子,猛地灌了一口酒。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让她的心中更加惆怅。 “纵然现在十面埋伏,四面楚歌,我酒歌也绝不退缩。” 她对着那些死去的将士说道,“你们用生命守护了这片土地,我定会带着你们的信念继续战斗下去。” 就在这时,陈素素找了过来。 她看着酒歌孤独的身影,心中一阵酸楚。“主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陈素素轻声问道。 酒歌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我只是想陪陪这些兄弟们。他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陈素素在酒歌身边坐下,也拿起酒坛子喝了一口酒。 第141章 把酒对酌 战场上的硝烟如未散的浓雾,笼罩着整个天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与焦土的气息,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在空气中游走。 酒歌静静地坐在那些逝去的将士身旁,手中紧紧握着酒坛子,宛如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她的眼神空洞而哀伤,仿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所有的光芒和希望,那是失去了灵魂的空洞。 那一身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黯淡,上面沾染着斑斑血迹,像是一幅被鲜血浸染的画卷,见证了刚刚那场惨烈的战斗。 酒歌凝视着远方那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心中满是悲凉与惆怅。 曾经肥沃的田野如今变成了焦土,就像一片被烧焦的荒原,失去了生机与活力;曾经宁静的村庄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宛如一座被遗弃的废墟,散发着绝望与悲伤。 她微微颤抖着举起酒坛子,大口灌下辛辣的酒液,任由那灼热的感觉在喉咙与胸膛蔓延,如同熊熊烈火在燃烧。 酒入愁肠,却化不去那如影随形的沉重,就像一座压在心头的大山,无法撼动。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煎熬,如同一曲悲伤的乐章,奏响着无尽的哀愁。 “这战争,何时才是尽头?” 酒歌轻声呢喃,声音仿若被砂纸打磨过,带着一丝沙哑。 她的嘴唇如风中残叶般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抱住酒坛子,仿佛那是她在狂风巨浪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么多生命如流星般消逝,这么多家庭如镜子般破碎,而我却如风中残烛般无力阻止这一切。”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如深渊般的痛苦与自责,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如瀑布般落下。 喝着酒,往事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 曾经与将士们一起训练的日子,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如黄莺般婉转回荡。 他们在烈日下挥洒汗水,为了保卫家园而如猛虎般努力拼搏。 那时的他们充满了如朝阳般的朝气与活力,对未来充满了如星辰般璀璨的希望。 可如今,他们却都已如秋叶般冰冷地躺在这片土地上,再也无法如白杨般傲然挺立。 酒歌的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如黄莲般苦涩的笑容。 她想起了那个总是满脸如春花般笑容的年轻士兵,他曾经说过等战争结束后要回家娶媳妇,过上如诗如画般平静的生活。 还有那个严肃认真如青松般的将军,他总是以身作则,带领着将士们如雄狮般冲锋陷阵。 如今,他们都已经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中。 她仰头,望着天空中飘过的云朵,那些云朵宛如将士们的笑脸。 “兄弟们,你们在天上看着我,对吗?我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定要守护好我们的家园。” 她的眼神愈发坚定,脸上流露出决然的神情。 她高高举起酒坛子,对着天空恭敬地敬了一下,而后又大口畅饮起来。 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恰似她对将士们的铮铮誓言。 她不停地灌着酒,妄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痛苦。 然而,心中的愁绪却似藤蔓一般,越缠越紧,难以挣脱。 她的身体微微摇晃着,脸色如熟透的苹果般越来越红,但她依旧紧紧握着酒坛子,不肯放下。 她深知,一旦放下酒坛子,她就不得不直面现实,直面那残酷的战争和无尽的痛苦。 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凉意。 战场上,残破的旗帜在风中如残喘的老人般无力地飘动着,发出阵阵哀鸣。 夕阳的余晖如血般洒在大地上,给这片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土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远处,几只乌鸦在天空中盘旋着,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在为逝去的将士们哀鸣。 酒歌的发丝如柳絮般在风中轻轻飘动,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宛如迷雾中的星辰。 突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如汹涌波涛般难以抑制的悲伤,泪水如决堤的洪水终于夺眶而出。 酒歌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残荷,她低下头,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如断了线的珍珠。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战场上回荡,犹如杜鹃啼血,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一种对战争的憎恶,一种对生命的惋惜,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为什么这战争不能早点结束?” 酒歌泣不成声,她的声音在风中显得那么微弱,却又那么令人心碎,仿佛是风中残烛的最后一丝光芒。 陈素素担忧地看着酒歌,那眼神犹如慈母看着受伤的孩子,想要劝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只能默默地守在一旁,如同守护着受伤的小鹿,陪伴着酒歌度过这痛苦的时刻。 陈素素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她看着酒歌那憔悴的面容和颤抖的双手,心中满是不忍,仿佛是看着自己最珍爱的宝物被损坏。 她知道酒歌心中的痛苦,也知道她肩上的重担,却如同被缚住双翅的鸟儿,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她。 “主子,别再哭了。” 陈素素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我们还有希望,我们一定能战胜敌军。” 酒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陈素素。 “素素,我真的好难过。我看着这些兄弟们一个个倒下,我却无能为力。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主子,你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带领着我们与敌军战斗,保护了我们的家园,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就被敌军打败了。”陈素素说道。 酒歌苦笑了一下:“素素,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这场战争,我们不知道还要打多久,还要牺牲多少人。” “主子,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打败敌军。”陈素素坚定地说道。 酒歌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 她必须坚强起来,带领着将士们继续战斗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 “将军,我们在战场上发现了一些敌军的情报。”士兵说道。 酒歌放下酒坛子,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什么情报?快说。” 士兵递上一份情报,说道:“将军,我们发现敌军正在准备下一次的进攻,他们的兵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酒歌接过情报,仔细地看了起来。 她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担忧:“看来,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不能让敌军得逞。”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士兵问道。 酒歌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通知所有将士,加强防御,做好战斗准备,我们不能让敌军轻易地进攻我们的家园。” 士兵领命而去,酒歌看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斗志。 她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她必须带领着将士们继续战斗下去。 陈素素看着酒歌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也充满了信心。 她知道,只要有酒歌在,她们就一定能战胜敌军。 酒歌再次举起酒坛子,喝了一口酒。 然后,她用力地握紧酒坛子,仿佛在给自己注入力量。 “兄弟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一定会守护好我们的家园。”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向敌军宣告着她的决心。 第142章 靖渊下落 战场上的硝烟刚刚散去,酒歌坐在那些逝去的将士身旁,心绪却始终牵挂着靖渊和苍狼的下落。 她派出去的暗卫迟迟未归,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让她的心愈发焦灼。 酒歌烦躁地搓揉着手指,那纤细的手指在不安的动作下显得有些苍白。 她的眼神时不时地望向远方,仿佛在期盼着暗卫能带着好消息归来。 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靖渊和苍狼究竟在哪里? 他们是否安好?无数的疑问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让她无法平静。 此时,洛岩从远处走来。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身上还带着些许疲惫,但他的眼神却始终落在酒歌身上。 洛岩知道,主子这是在担心靖渊王爷。 他默默地看着酒歌,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洛岩对酒歌的爱恋,如同深埋在心底的火种,虽不张扬,却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燃烧着他的内心。 从第一次见到酒歌的那一刻起,她的勇敢、聪慧和美丽就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 她在战场上的英姿飒爽,指挥若定,让他既敬佩又倾慕。 她的一颦一笑,都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牵引着他的目光,让他无法自拔。 洛岩常常在无人的时候,回忆起酒歌的模样。 她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有那坚定而自信的神态,都让他心动不已。 他会想象着如果有一天能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作战,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然而,他却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去表达这份感情。 在他看来,酒歌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如同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而他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暗卫,渺小而平凡。 他不敢奢望酒歌能回应他的感情,甚至害怕自己的这份爱会给酒歌带来困扰。 洛岩走到酒歌身边,轻轻地说道:“主子,别太担心了,暗卫们一定会找到靖渊王爷和苍狼王子的。” 酒歌微微抬起头,看了洛岩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希望如此吧吗,他们已经出去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真的很担心。” 洛岩看着酒歌的神情,心中一阵心疼。 他多么想为酒歌分担这份担忧,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主子,你要相信暗卫们的能力,他们一定会找到王爷和苍狼的。” 酒歌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她知道洛岩是在安慰她,但她心中的担忧却无法消除。 她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继续望着远方。 洛岩默默地跟在酒歌身后,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陪伴着酒歌。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酒歌的身影,仿佛只要看着她,就能获得一种莫名的力量。 每当酒歌与他人交谈时,洛岩会在一旁默默地倾听。 他会仔细观察酒歌的表情和动作,试图从中读懂她的心思。 他渴望了解她的喜好,她的梦想,她的一切。 然而,他却只能将这份渴望深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来。 有一次,酒歌在战场上受了一点轻伤。 洛岩看到后,心中焦急万分。 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为酒歌挡住所有的危险。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她。 当看到酒歌坚强地站起来,继续指挥战斗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动。 在等待暗卫消息的日子里,洛岩的心情也如同酒歌一样焦虑。 他每天都会默默地为酒歌祈祷,希望她能早日得到靖渊和苍狼的消息。 他会在酒歌忙碌的时候,悄悄地为她准备一杯热茶,或者为她整理一下凌乱的桌面。 他用这些微不足道的举动,表达着自己对酒歌的关心和爱意。 洛岩看着酒歌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知道自己的感情不应该表露出来,因为他不想给酒歌带来任何困扰。 但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每当看到酒歌担忧的神情,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疼痛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 “殿下,我们在战场上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士兵说道。 酒歌立刻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什么迹象?快说。” 士兵说道:“我们在战场上发现了一些脚印,看起来像是有人经过。我们怀疑这些脚印可能是靖渊王爷和苍狼留下的。” 酒歌心中一喜,她连忙说道:“快,派人沿着脚印去寻找。一定要找到靖渊他们。” 士兵领命而去。酒歌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她希望这些脚印真的是靖渊他们留下的。 洛岩看着酒歌的神情,心中也充满了希望。 他知道,如果能找到靖渊王爷和苍狼,酒歌一定会很高兴。 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暗卫们能尽快找到他们。 在等待暗卫消息的日子里,酒歌的心情依然十分焦虑。 她每天都会派人去打听消息,希望能早日得知靖渊和苍狼的下落。 而洛岩则一直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为她分担着这份担忧。 有一天,酒歌和洛岩正在商议军事部署,突然一个暗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将军,我们找到了靖渊王爷和苍狼的下落。”暗卫说道。 酒歌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他们在哪里?他们是否安好?” 暗卫说道:“王爷和苍狼被困在了一个山谷里。他们受了一些伤,但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已经派人去营救他们了。” 酒歌松了一口气,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太好了,终于找到他们了。” 洛岩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为酒歌感到高兴,同时也为靖渊王爷和苍狼的平安感到庆幸。 在暗卫的带领下,酒歌和洛岩等人迅速赶往那个山谷。 当他们看到靖渊和苍狼的时候,酒歌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靖渊看到酒歌,脸上露出了笑容。 “歌儿,你来了。” 酒歌走到靖渊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靖渊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受了一些轻伤。” 酒歌看着靖渊,心中充满了感动。 她知道,靖渊一直都在为她着想,为了保护她,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苍狼也走到酒歌身边,说道:“太女殿下,我们没事,让你担心了。” 酒歌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就好,我们赶紧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酒歌的心情格外舒畅。 她知道,靖渊和苍狼平安无事,这是她最大的安慰。 而洛岩则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酒歌和靖渊之间的互动,心中充满了失落。 回到营地后,酒歌立刻安排人为靖渊和苍狼治疗伤口。 她亲自守在靖渊身边,直到他的伤势稳定下来。 洛岩看着酒歌对靖渊的关心,心中充满了苦涩。 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永远也无法得到回应。 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他愿意为酒歌付出一切,即使只是默默地守护着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酒歌和靖渊一起商议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他们知道,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必须继续战斗下去。 而洛岩则依然默默地守在酒歌身边,为她效力。 尽管洛岩的感情没有得到回应,但他依然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他知道,自己的爱也许永远都无法说出口,但他会一直默默地守护着酒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第143章 旌旗猎猎 战场上,风声呼啸,旌旗猎猎。 酒歌身披一袭红衣银甲,头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 她站在高处,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满是决绝。 在她的周围,几位皇兄带领着久经沙场的老将们严阵以待。 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坚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酒歌看着众人,大声说道:“今日敌军再次来袭,我们必须死战到底!我们已采用蛇形战术将敌军围入其中,此刻只需坚守,等待八皇子带兵支援。” 四皇兄点头道:“皇妹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绝不退缩。” 五皇兄也说道:“没错,我们身为皇子,自当为国家社稷而战。今日就算是拼尽最后一滴血,也不能让敌军得逞。” 酒歌微微颔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皇兄们的支持至关重要。 此时,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战鼓声声,营造出比敌军更多的人数假象。 酒歌心中暗自盘算着,八皇子的支援不知何时才能到来,但他们必须坚持下去。 “皇妹,你之前已经上过两次战场,这次就把相对安全的任务交给我们吧。”六皇兄关切地说道。 酒歌摇摇头,说道:“皇兄们,此战关系重大,我们每个人都肩负着使命。我虽年轻,但也不会退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心中一紧,以为是敌军有所行动。 但很快,他们发现来的是洛岩。 洛岩违抗命令,悄悄跟在军队后面。 他来到酒歌面前,单膝跪地,说道:“公主,洛岩放心不下你,特来相助。” 酒歌微微皱眉,说道:“洛岩,你违抗命令,该当何罪?” 洛岩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公主,洛岩甘愿受罚。但在这关键时刻,洛岩只想守护公主,与公主一同战斗。” 酒歌心中一动,她知道洛岩的一片忠心。 但此时军令如山,她不能轻易放过违抗命令之人。 “洛岩,念你一片忠心,暂且饶你这一次。但下不为例,若再有违抗命令之举,定不轻饶。”酒歌严肃地说道。 洛岩感激地说道:“多谢公主。洛岩定当誓死追随公主,为国家效力。” 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都在等待着敌军的行动。 酒歌看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八皇子能够尽快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敌军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开始试探性地发动攻击,但都被酒歌等人顽强地抵挡了回去。 “哼,这些敌军还真是狡猾。”六皇兄冷哼道。 “他们肯定是在试探我们的虚实,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保持警惕。”另一位皇兄说道。 酒歌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要时刻准备着迎接敌军的大规模进攻。” 就在这时,敌军中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只见敌军如潮水般涌来,气势汹汹。 酒歌立刻下令:“全军迎敌!” 众将士们纷纷举起武器,冲向敌军,战场上瞬间陷入了一片混战。 酒歌手持长剑,奋勇杀敌。 她的红衣在战场上格外显眼,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洛岩紧紧地跟在酒歌身边,时刻保护着她的安全。 他挥舞着长枪,将靠近酒歌的敌军一一击退。 “主子,小心!” 岩大喊一声,将酒歌拉到身后,自己则挡住了一支射向酒歌的利箭。 酒歌心中一紧,说道:“洛岩,你没事吧?” 洛岩摇摇头,说道:“主子放心,我没事。” 战场上,双方将士们杀得难解难分。 酒歌等人虽然顽强抵抗,但敌军人数众多,他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想办法突围。”五皇兄说道。 酒歌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不能轻易突围,必须等待八皇子的支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守阵地,尽量减少伤亡。” 众人点点头,继续与敌军战斗。 就在他们苦苦支撑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号角声。 众人心中一喜,以为是八皇子的援兵到了。 但很快,他们发现来的并不是八皇子,而是敌军的增援部队。 “这下糟了,我们该怎么办?”六皇兄焦急地说道。 酒歌咬咬牙,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众人被酒歌的勇气所感染,纷纷振作起来,继续与敌军战斗。 战场上,硝烟弥漫,尸横遍野。 酒歌等人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依然坚守着阵地,等待着转机的出现。 此时,在后方的靖渊和苍狼被喂了安神的药,正安静地睡着。 他们身边,身手最好的暗卫们警惕地守护着。 靖渊在睡梦中仿佛听到了战场上的喊杀声,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担忧。 苍狼也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 而在战场上,酒歌等人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敌军不断地发动攻击,他们的防线逐渐被压缩。 “歌儿,我们快顶不住了。”五皇兄大喊道。 酒歌看着周围的将士们,心中充满了愧疚。 她知道,这些将士们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而战,他们付出了太多。 “兄弟们,我们不能放弃!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等到八皇子的支援。”酒歌大声喊道。 众将士们听到酒歌的话,士气大振。 他们再次举起武器,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就在他们陷入绝望的时候,远处终于出现了一支军队。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八皇子带领的援兵。 “援兵到了!我们有救了!”六皇兄兴奋地喊道。 酒歌心中一喜,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知道,这场艰苦的战斗终于要迎来转机了。 八皇子带领着援兵迅速冲入战场,与酒歌等人会合。 他们的到来,瞬间改变了战场的局势。 敌军见援兵已到,顿时军心大乱。 酒歌等人趁机发动反击,将敌军打得落花流水。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 酒歌等人在八皇子的带领下,奋勇杀敌,将敌军彻底击败。 战斗结束后,众人都疲惫不堪地坐在地上。 酒歌看着周围的将士们,心中充满了感慨。 “今日之战,多亏了大家的奋勇拼搏。我们终于守住了国家的领土,保卫了百姓的安全。”酒歌说道。 众将士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此时,洛岩来到酒歌身边,说道:“主子,这场战斗我们胜利了,但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酒歌点点头,说道:“没错,这场战斗让我们失去了很多兄弟。但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他们为了国家和百姓而战,他们是英雄。” 八皇子也走了过来,说道:“皇妹,你做得很好,这场战斗若不是你果断采取蛇形战术,我们恐怕很难取胜。” 酒歌微微一笑,说道:“八哥过奖了,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随后,众人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酒歌则来到靖渊和苍狼身边,看着他们安然无恙,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第144章 短暂胜利 夜色浓郁得好似化不开的墨汁一般,沉甸甸地压下来,将整个世界都包裹在了黑暗之中。 酒歌身上斑驳的血迹还未来得及干涸,那一道道暗红色的印记宛如古老而神秘的图腾。 在清冷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散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心悸不已的诡异气息。 她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靖渊的床榻走去。 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血印,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过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她的衣衫在夜风中微微飘动,血迹在上面凝固成了不规则的形状,如同破碎的记忆碎片。 酒歌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坚毅,那是经历了生死考验后的沧桑。 靖渊所居住的营帐里安静极了,静得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心跳和呼吸的声音。 时间在这里仿佛已经完全凝固住了,一切都停滞不前。 只有那微弱的烛火在轻轻摇曳着,跳动的火苗投射出一片片柔和的光晕,如梦似幻般地轻轻笼罩在床上躺着的靖渊身上。 此刻的他面容沉静如水,就像是一位正在沉睡中的神只,俊美的五官轮廓在昏黄的光线映衬下显得越发立体深邃。 然而,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却又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与烦恼,似乎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有着无法释怀的心事纠缠着。 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枕边,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的生命气息。 酒歌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如水般轻柔地落在靖渊那张安静沉睡的面庞之上。 她的双眸之中,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其中,心疼之情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看到靖渊紧闭双眼、眉头微蹙的模样,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紧。 她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靖渊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予她温暖和力量。 而愧疚之意则如同阴霾一般笼罩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往种种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的行为与言语。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很多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而这些选择可能会伤害到靖渊。 此外,还有那一缕若隐若现、无法用言语确切描述的温柔,恰似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心田。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她身上斑驳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结束的那场惊心动魄且异常激烈的战斗。 每一处伤痕都是英勇的勋章,但在此刻,当她的视线牢牢锁定在靖渊身上时,所有的伤痛似乎瞬间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心中原本堆积如山的坚冰积雪,竟也在这一瞬间悄然融化成潺潺溪流,流淌进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角落。 她想起了在战场上的厮杀,敌人的凶狠和自己的顽强抵抗。 但是,当她想到靖渊的时候,所有的恐惧和疲惫都消失了。 她知道,只要有靖渊在,她就有了依靠。 往昔的回忆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不断闪现,酒歌不禁忆起了他们曾一同携手走过的悠悠岁月。 那些欢声笑语犹在耳畔回响,每一个笑容都如同璀璨星辰般耀眼夺目。 他们曾经一起漫步在山间小道上,欣赏着美丽的风景,分享着彼此的心事。 那些温暖人心的时刻仿若冬日炉火,给予彼此无尽的慰藉和力量。 在寒冷的夜晚,他们紧紧相拥,互相取暖,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更有那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他们相依相伴,共同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她们一起经历了困难和挫折,也一起分享了喜悦和幸福。 她缓缓地抬起手臂,纤细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向前伸去,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触碰一下靖渊那温润如玉的脸颊。 可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肌肤的一刹那,她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像是生怕自己轻微的举动会打破这片宁静祥和,惊扰到靖渊的美好梦境。 于是,她就这样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模糊,唯有眼前之人清晰可见。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犹豫,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这样做。 靖渊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意识模糊不清,但隐隐约约间,他感觉到有个人影正静静地守在自己身旁。 那股若有似无的气息,犹如轻柔的微风拂过他的心弦,是那样的熟悉和令人心安。 他努力地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就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一般。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后,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果不其然,出现在眼前的正是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小狐狸——酒歌。 “酒歌......” 靖渊的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发出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然而其中所蕴含的惊喜之情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喜悦,看到酒歌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痛苦和疲惫都消失了。 听到靖渊的呼唤声,酒歌下意识地将原本放在靖渊脸颊旁的手猛地缩了回来,她那双灵动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靖渊的感情,她害怕自己会伤害到他。 “你醒了......” 酒歌的声音轻得如同风中飘落的花瓣,似乎稍不留神便会消散在空中。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她不知道靖渊的身体状况如何。 靖渊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目光急切地落在酒歌身上,当他看到酒歌衣服上沾染的斑斑血迹时,心头不由得一紧。 他知道酒歌一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心疼她的勇敢和坚强。 “你受伤了?” 他的话语中饱含着浓浓的关切之意,眉头也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 他想要伸手去检查酒歌的伤势,但是又害怕酒歌会拒绝他。 酒歌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我真的没事啦,就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伤而已。” 然而她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分明昭示着并非如此。 她不想让靖渊担心,她知道自己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一些皮外伤。 靖渊见状,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满脸担忧之色。 “还说没事?你自己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浑身上下到处都沾满了鲜血!” 说着,他便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试图将酒歌拉到自己身边来仔细查看伤势。 可是没想到,酒歌竟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猛地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靖渊伸过来的手。 同时,她用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别碰我……我的身上太脏了……” 那语气之中充满了自卑与无助,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迹会弄脏靖渊,她不想让靖渊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靖渊看着酒歌的反应,心中一阵刺痛。 他知道酒歌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变得如此敏感和自卑。 他温柔地看着酒歌,说道:“酒歌,你不要这么说,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纯洁、最美丽的。” 酒歌听了靖渊的话,心中一暖,但她还是无法释怀。 她知道靖渊是真心爱她的,但是她也知道这场战争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够左右的。 第145章 残骑裂甲 靖渊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酒歌,他的眼眸中盈满了似水的温柔与如烛的关切,仿若在期待她再度启齿。 他的目光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地吸附在酒歌身上,仿佛周遭的万物皆已消散,唯有她是他宇宙的核心。 酒歌亭亭玉立在那里,微微低垂着头,思绪却如轻羽般飘回到了不久前接到急报的瞬间。 当她获悉靖渊和苍狼杳无音讯的时候,她的心刹那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那一瞬,她真切地感到自己再也无缘与靖渊相见了,那种绝望恰似汹涌的潮水,将她无情地吞噬。 然而万幸的是,二人皆安然无恙。 她不禁忆起,倘若彼时没有施药令他们昏睡,以他们的性情,必定也会并肩奔赴战场。 那后果,她简直不敢去想。 酒歌悠悠地抬起头,凝视着靖渊,轻声说道:“近几日,你便与苍狼安心调养,其他诸事,容后再议。” 她的嗓音宛若清风拂过琴弦,轻柔婉转,却又蕴含着一种无可撼动的坚毅。 她深知,靖渊刚刚历经一场惊心动魄的磨难,此刻急需静心休养。 靖渊此时方才回过神来,他望着酒歌身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心头猛地一揪。 他深知,酒歌必定又经历了一场惨烈的鏖战。 他的眼眸中满是怜惜,多想替她承受这无尽的苦痛。 就在这一瞬,靖渊恍然大悟,自己的小狐狸嫌恶自己肮脏,乃是因她觉得沾染了敌军的血腥。 他明了,酒歌乃是一个内心澄澈如水晶的女子,她厌恶战争带来的血腥与残酷。 靖渊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翻涌的情感,他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毫不犹豫地跨步向前,伸出双臂,紧紧地将酒歌揽入怀中。 他的动作坚决而有力,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靖渊微微低下头,将下巴轻轻抵在酒歌的肩窝处,闭上双眼,用心去感受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和那熟悉又迷人的气息。 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时间也仿佛凝固了,他不想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 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只想就这样默默地、静静地和她相拥在一起,尽情享受这短暂却无比珍贵的宁静时光,以及那份难以言喻的温暖。 酒歌被靖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娇躯一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愕。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她便迅速地放松了下来,不再抗拒,而是柔顺地依偎在靖渊宽阔的怀抱之中。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靖渊那颗炽热的心正在剧烈跳动,每一下跳动都是那么有力,宛如一首动听的旋律,给她带来无尽的安心之感。 在这一刻,酒歌深知,在这个纷繁复杂、充满变数的世界里,靖渊就是她最坚强的后盾,是她永远可以信赖和依靠的港湾。 无论未来会遇到多少风雨,只要有靖渊在身边,她便能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一会的时间,就有士兵来报。 士兵匆匆忙忙地跑进房间,神色紧张。 “殿下,不好了!敌军将我方之前存放粮草的地方给烧了。” 靖渊一听,立即着急起来。 他松开酒歌,看着士兵问道:“那现在情况怎么样?还能坚持几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粮草是军队的生命线,如果粮草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士兵回道:“王爷,粮草没事,还够支撑两月有余,之前殿下已经下令转移了,那些都是石头。” 靖渊睁大眼睛,先是惊讶,随即又明白过来。 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的小狐狸,就是这样的聪慧。 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决策,保护着他们的军队和国家。 靖渊看着士兵,说道:“做得好,下去吧。” 士兵行礼后,转身离开了营帐。 靖渊转过头,看着酒歌,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酒歌,你真的很聪明,如果不是你及时转移了粮草,我们可能会陷入很大的困境。” 酒歌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不能让我们的军队因为粮草问题而失败。” 靖渊握住酒歌的手,说道:“酒歌,有你在,我很放心,你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酒歌看着靖渊,说道:“靖渊,我们现在面临的形势很严峻,敌军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靖渊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们要加强防守,同时也要想办法反击。不能让敌军一直占据主动。” 酒歌说道:“我们可以派人去侦查敌军的情况,了解他们的行动计划。然后根据他们的行动,制定我们的对策。” 靖渊说道:“好,我会安排人去做,酒歌,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是我们的希望,不能有任何闪失。” 酒歌看着靖渊,心中充满了感动。 她知道,靖渊是真心关心她的。 说道:“靖渊,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们一定会战胜敌军,保卫我们的国家。” 靖渊紧紧地握住酒歌的手,说道:“是的,我们一定会胜利。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信心,他们知道,这场战争虽然艰难,但他们有彼此的支持,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酒歌和靖渊一起努力,为了保卫国家而奋斗。 他们加强了军队的训练,提高了士兵的战斗力。 同时,他们也积极地与其他将领商量对策,制定了一系列的作战计划。 酒歌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带领着士兵们一次次地击退了敌军的进攻。 她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只勇敢的孤狼,给士兵们带来了无尽的勇气和信心。 靖渊则在后方统筹全局,为酒歌提供了坚实的支持。 他调配粮草,安排士兵,确保了军队的正常运转。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敌军的攻势逐渐减弱。 他们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心中充满了希望。 然而,战争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敌军不甘心失败,他们又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进攻。 这一次,敌军的攻势更加猛烈,他们似乎想要一举攻破酒歌和靖渊的防线。 酒歌和靖渊带领着士兵们顽强抵抗,他们不畏生死,与敌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战场上,那柄长枪宛如一道闪电,划破了云霞的束缚,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决心。 他们毅然放下了一生的牵挂,将所有的情感都深埋在心底。 抬头望去,寒月高悬,如同狼牙般尖锐而冰冷,映照着他孤独的身影。 他们纵马驰骋,生与死在此刻已不再重要,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残骑的盔甲碎裂作响。 鲜血染红了万里黄沙,仿佛一幅悲壮的画卷在眼前展开。 然而,这惨烈的景象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发起了他们内心更强烈的斗志。 他们一边挥舞着长枪,一边放声高歌。 每一句歌词都是对敌人的怒吼,每一个音符都是奋勇杀敌的冲锋号。 在这一刻,他们忘却了恐惧,忘却了疲惫,心中只剩下一个坚定无比的信念:保卫家园、守护亲人!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最终会马革裹尸,他们也毫不畏惧,勇往直前。 因为他们深知,自己所肩负的责任重大,唯有拼尽全力,才能换来和平与安宁。 她知道,她不能退缩,不能放弃。她要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她所爱的人和国家。 靖渊也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他知道,他不能让酒歌一个人面对危险,他要和她一起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在他们的带领下,士兵们也充满了斗志。 他们不畏强敌,奋勇向前。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忠诚和勇敢。 第146章 硝烟滚滚 战场上,硝烟滚滚,喊杀声震天动地。 酒歌再次身披银色战甲,身姿挺拔如松,她那如墨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扬,面容上带着决绝与果敢。 她的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能穿透这弥漫的硝烟,看到胜利的曙光。 在她身旁,靖渊同样一身戎装,威风凛凛。 他身姿矫健,面容冷峻,眼神中却满是对酒歌的疼惜和对她的忠诚。 靖渊微微侧头,看着酒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 酒歌微微皱眉,声音低沉却有力。 “靖渊,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几国联合,来势汹汹,他们势必要吞并司朝和大实国。” 靖渊握紧手中的剑柄,目光如炬,望向远方那黑压压的敌军阵营。 “我明白,他们野心勃勃,但我们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的语气坚定,充满了决心。 酒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那是对国家命运的担忧。 “从始至终,我都不愿意看到我们的国家被吞并,成为亡国奴。我相信你也不愿意让你的小狐狸沦为这般境地。” 靖渊温柔地看向酒歌,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爱意。 “那是自然,你是我千娇百宠的小狐狸,我定会护你周全,护我们的国家周全。”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心有灵犀。 他们的眼神交汇中,传递着坚定的信念和无尽的勇气。 酒歌微微颔首:“我们必须有所行动,不能坐以待毙。” 靖渊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这场战役我们还能坚持一两年,你这几年准备的物资与军饷足够支撑,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缺乏主要的领导指挥者。” 酒歌沉思片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她的目光再次望向战场,那里,士兵们正在奋勇厮杀。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我们在战场上,就由我们来担当这个重任。” 靖渊微微皱眉,心中闪过一丝担忧。 “可是这样做,我们可能会背负一世骂名。” 酒歌挺直了脊梁,语气决然:“宁背一世骂名,不能给子孙后代留隐患。宁可罪在当代,功在千秋,而且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靖渊深深地看着酒歌,眼中满是敬佩。 他知道,酒歌的决定是正确的,他们必须为了国家的未来而战。 “好,我与你一起,共同守护我们的国家。” 此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将军,敌军又开始进攻了。” 酒歌眼神一凛,转身望向战场。 她看到敌军如潮水般涌来,气势汹汹。 “准备迎敌!”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战场上,敌军如潮水般涌来,司朝和大实国的士兵们严阵以待。 酒歌站在高处,大声喊道:“将士们,我们的国家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几国联合,想要吞并我们。但是我们绝不屈服!我们要用我们的生命和热血,保卫我们的家园!” 士兵们齐声高呼:“保卫家园!保卫家园!” 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斗志。 酒歌拔出佩剑,指向敌军。 “杀!”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奋勇向前,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靖渊也带领着一队人马,冲入敌阵,如猛虎下山般势不可挡。 他挥舞着长剑,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双方死伤惨重。 酒歌在战场上穿梭,指挥着士兵们作战。 她的身影如同天神一般,给士兵们带来了无尽的勇气和信心。 “大家稳住阵脚,不要慌乱!” 酒歌大声喊道,她看到一名士兵被敌军包围,立刻冲过去,挥剑斩杀敌军,救出了那名士兵。 “谢谢殿下!”士兵感激地说道。 “继续战斗,为了我们的国家!”酒歌鼓励道。 靖渊一边杀敌,一边时刻关注着酒歌的安危。 他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着国家的命运,也关乎着他们的未来,他不能让酒歌受到任何伤害。 “小心!” 靖渊看到一支冷箭射向酒歌,立刻冲过去,挡在了她的身前。 冷箭射中了靖渊的肩膀,他却毫不在意,继续杀敌。 “靖渊,你没事吧?”酒歌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小伤而已。”靖渊说道。 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在战斗的间隙,酒歌和靖渊聚在一起,商讨着下一步的战略。 酒歌面色凝重:“敌军人数众多,我们不能硬拼,必须想办法智取。” 靖渊点头:“没错,我们可以利用地形优势,设下陷阱,引诱敌军上钩。” 酒歌眼睛一亮:“好主意,我们立刻安排下去。”、 他们召集了几位将领,共同商讨具体的作战计划。 “我们可以在山谷中设下陷阱,然后派一小队人马引诱敌军进入山谷。”酒歌说道。 “这个计划可行,但是我们必须确保引诱敌军的人马能够安全撤回。”一位将领说道。 “放心,我会亲自带领那一小队人马。”酒歌坚定地说道。 “不行,殿下,你太危险了,让我去吧。”靖渊反对道。 “靖渊,你要带领主力部队,准备对敌军形成合围之势。只有我去,才能确保计划的成功。”酒歌说道。 靖渊无奈地看着酒歌,他知道酒歌的决定是正确的。 “好吧,你一定要小心。” 经过精心的布置,司朝和大实国的士兵们在一处山谷中设下了重重陷阱。 酒歌亲自带领一小队人马,小心翼翼地向敌军阵营靠近。 他们故意露出破绽,让敌军发现他们的行踪。 敌军果然中计,纷纷追入山谷。 酒歌一边带领人马撤退,一边观察着敌军的动向。 当他们进入山谷深处时,酒歌一声令下,士兵们触发了陷阱。 顿时,巨石滚落,箭矢如飞蝗般射向敌军。 敌军死伤无数,乱成一团。 酒歌趁机带领士兵们杀回,与敌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靖渊也带领着主力部队赶到,对敌军形成了合围之势。 “杀!” 靖渊大声喊道,他带领士兵们奋勇杀敌,不给敌军任何逃脱的机会。 在山谷中,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 酒歌和靖渊配合默契,他们的士兵们也士气高昂,奋勇作战。 “殿下,我们快要胜利了!”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 “不要掉以轻心,继续杀敌!”酒歌说道。 她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他们必须彻底击败敌军。 经过一番激战,敌军终于被击退。 司朝和大实国的士兵们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然而,酒歌和靖渊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几国联合的势力依然强大,他们必须继续努力,才能保卫国家。 在军营中,酒歌和靖渊召集将领们商讨下一步的战略。 “虽然我们这次取得了胜利,但是敌军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他们的下一次进攻。”酒歌说道。 “殿下说得对,我们要加强防御,同时寻找机会主动出击。”一位将领说道。 “我们可以派人去侦查敌军的动向,了解他们的部署。”靖渊说道。 “好,就这么办。”酒歌说道。 他们安排了一些精明能干的士兵,去侦查敌军的动向。 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军营的防御,准备迎接敌军的下一次进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酒歌和靖渊不断调整战略,与敌军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战斗。 他们利用各种战术,逐渐削弱敌军的力量。 在一次战斗中,酒歌带领士兵们突袭了敌军的粮草营地。 他们烧毁了敌军的粮草,给敌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我们成功了!”一名士兵兴奋地说道。 “不要骄傲,我们还有很多战斗要打。”酒歌说道。 她知道,这场战争还远没有结束。 靖渊也在另一场战斗中,带领士兵们击败了敌军的一支主力部队。 他的英勇表现,让士兵们对他充满了敬佩。 随着战争的进行,司朝和大实国的百姓们也纷纷加入到战斗中来。 他们为士兵们提供物资,照顾伤员,为保卫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一个小镇上,一位老人带着一群孩子来到军营,送上了他们亲手制作的、食物。 “将军,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为了保卫国家,付出了太多。我们也要为国家出一份力。”老人说道。 酒歌感动地看着老人和孩子们,心中充满了温暖。 “谢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我们一定能战胜敌军。” 在百姓们的支持下,酒歌和靖渊更加坚定了信心。 他们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背后有整个国家的百姓。 第147章 长发凌乱 战场上的硝烟如渐渐消散的迷雾,丝丝缕缕地在空气中游离,仿佛还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激烈战斗。 胜利的曙光刚刚照亮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那一抹温暖的金色光芒倾洒而下,带来了希望,却也无法立刻驱散人们心中的沉重与疲惫。 然而,喜悦的氛围还未在人们心中完全沉淀,酒歌却已身心俱疲。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踏入营帐,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身银色的战甲,曾经在战场上闪耀着光芒,如今却在阳光的照耀下,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战甲上布满了战斗的痕迹,尘土与血迹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沧桑的画卷,记录着她的英勇与付出。 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几缕发丝被汗水紧紧地贴在脸颊上,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那眼神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有胜利的喜悦,有战斗的残酷,更有对未来的担忧。 手中紧紧端着一碗饭,那碗饭仿佛是她最后的支撑。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那碗饭在她手中也显得摇摇欲坠。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机械地走着。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场上的画面,喊杀声、刀剑相交声、伤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进入营帐后,她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仿佛在寻找一个可以让她安心休息的角落。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把椅子上,那把椅子普通而简陋,但在此时的酒歌眼中,却如同一个温暖的港湾。 那把椅子,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却散发着一种宁静的气息,仿佛在召唤着她,让她能够在这里找到片刻的安宁。 她缓缓地走向椅子,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她的脚步拖沓着,仿佛每走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当她终于走到椅子旁边时,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她微微仰起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她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进入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 极度的疲惫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让她在坐下的瞬间,便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缓慢,手中的饭碗也慢慢地滑落,却再也无力端稳。 饭碗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但酒歌却丝毫没有察觉。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疲惫带来的黑暗中,无法自拔。 她的面容在睡梦中依然带着疲惫之色,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担忧和不安。 她的嘴唇轻轻动了动,似乎在梦中还在念叨着国家的安危和百姓的福祉。 在她的梦中,国家依然面临着重重危机,敌人随时可能再次来袭。 她看到自己带领着士兵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了保卫国家,不惜一切代价。 她看到百姓在战争中遭受的苦难,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营帐内一片寂静,只有酒歌均匀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进来,照在酒歌的身上,仿佛在为她披上一层温暖的光芒。 她就那样静静地睡着,仿佛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疲惫,进入了一个宁静而美好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战争,没有痛苦,只有和平与幸福。 就在这时,靖渊轻轻地掀开营帐的门帘,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立刻落在了酒歌的身上,看到她疲惫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心疼。 他轻轻地走到酒歌身边,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她。 “酒歌,你太累了。” 靖渊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疼惜。 他伸出手,温柔地将酒歌脸上的发丝拨开,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 他看着酒歌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知道,酒歌为了这场战争付出了太多,而他却没有更好地照顾她。 靖渊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一条毛毯,轻轻地盖在酒歌的身上。 他看着酒歌安静的睡颜,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用心地呵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靖渊在酒歌身边坐了下来,静静地守着她。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酒歌的脸庞,仿佛在欣赏一幅珍贵的画卷。 他想起了他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们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一起面对敌人的攻击,一起为了国家的未来而努力。 他们的爱情,在战火中变得更加坚定,更加深厚。 “酒歌,你一定要好好休息,等你醒来,我们一起迎接新的生活。” 靖渊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这场战争虽然胜利了,但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们要一起守护国家,守护百姓,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过了一会儿,一名士兵匆匆走进营帐,看到酒歌正在睡觉,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靖渊看到士兵的表情,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士兵点了点头,悄悄地退了出去。 靖渊继续守着酒歌,他的心中充满了宁静和幸福。 他知道,只要有酒歌在身边,他就有了无尽的力量。 他愿意为了酒歌,为了国家,付出一切。 时间慢慢地流逝,酒歌依然在沉睡中。 靖渊的心中充满了耐心,他知道,酒歌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恢复体力。 他会一直守在这里,等待着酒歌醒来。 当夕阳的余晖洒在营帐上时,酒歌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靖渊立刻察觉到了酒歌的动静,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喜悦。 他轻轻地握住酒歌的手,温柔地说道:“酒歌,你醒了吗?” 酒歌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靖渊坐在自己身边,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感觉自己的身体依然很疲惫,但心中却充满了力量。 “靖渊,我睡了多久?”酒歌轻声问道。 “你睡了很久,不过没关系,你好好休息就好。”靖渊温柔地说道。 酒歌看着靖渊,眼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靖渊。” 靖渊轻轻抚摸着酒歌的头发,说道:“你是我最珍贵的人,我会一直守护你。” 酒歌微微一笑,心中充满了幸福。 她知道,有靖渊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他们会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一起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第148章 离间之计 酒歌在短暂的休息后,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迅速调整好状态。 她静静地坐在营帐中,那身银色的战甲虽已失去了战场上的光彩,却仿佛承载着她的决心与智慧。 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仿佛在探寻着这场战争的出路。 靖渊则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如松,目光中满是对酒歌的关切与期待。 他看着酒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 他知道,酒歌不仅勇敢无畏,而且智慧过人。 她的头脑聪慧,定能想出应对之策。 酒歌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开口说道:“这样下去虽然耗得起,但是人耗不起啊!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她的声音虽略带疲惫,但却充满了坚定。 她深知战争的残酷,每一场战斗都会带来无数的伤亡和痛苦,她渴望找到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来解决这场危机。 一听这话,靖渊就笑了。 他的笑容中充满了欣慰和骄傲,果然是自己养大的玫瑰啊! 连策略都和自己一模一样,心里不免有些骄傲。 靖渊看着酒歌,眼中满是赞赏。 他知道,酒歌的想法总是与他不谋而合,这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豪。 酒歌看他发呆傻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怎么了,不说话,傻笑什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 她不明白靖渊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发呆傻笑,她需要他的意见和建议。 靖渊回神,走到她身边,帮她捋了捋鬓边的发丝。 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随即才开口道:“歌儿,你没觉得自己很像一个人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意,他希望酒歌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她自然知道靖渊是什么意思,于是无奈的打趣道。 “你不就是想夸自己教的好嘛,无名将军……”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也充满了对靖渊的认可。 她知道,自己的成长离不开靖渊的教导和支持。 他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 听了这话,靖渊上前挠她痒痒。 他的动作充满了宠溺和爱意,他喜欢看到酒歌开心的笑容,喜欢和她一起打闹嬉戏。 在这个充满战争和危机的世界里,他们的这份轻松和快乐显得格外珍贵。 两人打闹之间,就见六皇子进来了。 两人顿时一怔,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现在如何是好。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尴尬和担忧的神色,他们不知道六皇子对他们的谈话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对他们产生怀疑。 靖渊心里也在打鼓,自己是曾经大实国的战神,现在却身处这样的境地。 他不知道六皇子是否会认出他,也不知道他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六皇子无奈的摇着头说:“你们就别闹了,敌军又在外面叫阵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他知道,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能让他们在这个时候放松警惕。 酒歌和靖渊立刻停止了打闹,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他们知道,战争是残酷的,他们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酒歌皱着眉头说道:“敌军又来叫阵了,我们该怎么办?”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她知道,敌军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们必须想出一个有效的对策来应对。 靖渊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不能轻易出战,我们要先观察敌军的动向,再制定相应的策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静和理智,他知道,在战争中,冲动是魔鬼,他们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六皇子点了点头,说道:“靖渊皇叔说得对,我们不能轻易出战。我们要先了解敌军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信任和支持,他知道,靖渊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将领,他的意见值得参考。 酒歌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可以派一些探子去打探敌军的情况,了解他们的兵力部署和战略意图。”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和果断,她知道,在战争中,情报是至关重要的,他们必须掌握敌军的情况,才能制定出有效的对策。 靖渊和六皇子都表示赞同,他们立刻安排了一些精明能干的探子去打探敌军的情况。 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军营的防御,准备迎接敌军的进攻。 在等待探子回报的过程中,酒歌和靖渊又开始讨论起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 酒歌说道:“我们可以利用敌军的内部矛盾,分化他们的力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她知道,敌军虽然强大,但他们内部也存在着矛盾和分歧。如果他们能够利用这些矛盾,分化敌军的力量,那么他们就有可能不战而胜。 靖渊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可以派人去敌军中散布谣言,制造混乱,让他们内部自相残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和果断,他知道,在战争中,心理战也是一种重要的手段。 如果他们能够利用心理战,让敌军内部产生混乱,那么他们就有可能不战而胜。 六皇子也表示赞同,他说道:“我们还可以利用外交手段,与一些中立的国家结盟,共同对抗敌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他知道,在战争中,团结就是力量。 如果他们能够与一些中立的国家结盟,共同对抗敌军,那么他们就有可能不战而胜。 酒歌和靖渊都对六皇子的建议表示赞赏,他们决定派一些使者去与一些中立的国家接触,寻求合作的机会。 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对敌军的情报收集,准备利用敌军的内部矛盾,分化他们的力量。 “可是,我们要如何确保使者的安全呢?” 酒歌微微皱眉,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靖渊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可以挑选一些武艺高强、机智灵活的人担任使者,并且给他们配备足够的护卫。同时,我们也可以与一些可靠的商队合作,让使者混入商队中,这样可以降低被敌军发现的风险。” 六皇子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办法可行。我们还要给使者明确的任务和目标,让他们知道该如何与中立国家进行谈判。” 酒歌说道:“我们可以向中立国家承诺,在战争结束后,给予他们一定的好处,比如贸易优惠。这样可以增加他们与我们结盟的动力。” 靖渊补充道:“我们还要展示我们的实力和决心,让中立国家相信我们有能力战胜敌军。可以派遣一些精锐部队进行军事演习,让中立国家看到我们的军威。” 三人商议了许久,终于制定出了一套详细的计划。 他们立刻着手准备,挑选使者、组织护卫、与商队联系等。 同时,他们也密切关注着敌军的动向,等待着探子的回报。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探子终于回来了。 他们带来了敌军的最新情况,原来,敌军内部确实存在着矛盾和分歧。 一些将领对这次战争的目的和策略产生了怀疑,他们不愿意再继续战斗下去。 酒歌和靖渊听了探子的回报,心中大喜。 他们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们立刻决定利用敌军的内部矛盾,分化他们的力量。 他们派人去敌军中散布谣言,制造混乱。 谣言很快在敌军中传播开来,一些将领开始互相猜忌,军心不稳。 同时,他们也派使者去与一些中立的国家接触,寻求合作的机会。 使者们带着使命出发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混入商队中,踏上了前往中立国家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