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染厂里的情和爱》 第1章 见到了想不到的事 “在忙什么呢？”，秦永斌的微信里出现了一条信息，请求添加好友。 他仔细看了一下这个陌生人的信息：河南省新乡市，性别：女；年龄36岁。 秦永斌认真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么个人，因为在宿舍实在闲得无聊，就直接通过了请求。 然后他回了一条信息：“你准备找哪一位呢，你认识我吗？”。 很快，对方回过来一条信息：“如果没认错人的话，我肯定认识你，但你认不认识我就不知道了，”。 “别绕弯子，直接说吧，你在哪里上班？”。 “景鸿印染厂，你知道这个厂吗？”。 “你可拉倒吧，我就是在这个厂上班的，而且干了七八年了，”。 “那就对了，我应该没找错人，你是不是姓秦？”。 “姓秦的好几个呢，谁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 “我想找一个叫秦永斌的，你认识他吗？”。 “我就是，找我有啥事？”。 “咯咯，没啥事，就是有点无聊，想和你聊聊天，不行吗？”。 “当然行啊，不过你得先说一下你的姓名，不然聊什么聊啊！”。 “那你猜一下吧，”。 “猜个屁呢，不猜，猜错了不是就闹笑话嘛，”。 秦永斌感觉这样的聊天太没意思了，后面就不再发信息了。 过了一会儿，那边又发过来一条信息：“咯咯，晚安啊，”。 “你究竟是谁啊？说一下姓名吧，”秦永斌回了一条信息。 但对方再没有回信息，这让秦永斌有点生气，心里在骂着：真不是个玩意儿，故意在这卖关子。 他又把这个微信头像又看了一遍，图片是一个陈旧的大门，门口有一棵桃树，桃树上是盛开的桃花，有一个女孩侧身靠着门框、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这个微信号的昵称是：桃花依旧笑春风。 秦永斌把自己周围的人挨着想了一遍，好像没有这样的人，转眼一想，估计又是哪个男同事在逗自己玩的。哼，老子才不上当呢，一点也不好玩。 他又看了一会儿手机，感觉有点瞌睡了，就睡觉了。 秦永斌在景鸿印染厂工作大概有五六年时间了，今年已经33岁了，是印花车间的一名带班长。 印花车间没多大，一共也就200来个人，分为甲乙丙三个班，每个班只有50来个人，剩下的人都是辅助工种。 车间虽然很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机器操作工、维修工、调度、车间主任、车间副主任、工程师、技术员、统计员等。反正加起来一共就200来个人。 秦永斌老家是焦作市修武县的，纺织高等专科学校毕业，他毕业后没多久河南纺专就被其他学校合并了，升成本科院校：河南工程学院。 在学校时学的是染整专业，刚毕业时还是很有信心的，去了浙江绍兴一家印染厂，想着要在个行业干出一些成绩出来。 没想到，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秦永斌在绍兴这个印染厂干了整整5年，依然只是个染色技术员，连个染色工程师都没能混到。 这个结果让他非常气愤，如果自己技术太差，工作态度不好，没有混好的话，那自己也认了。 可相反的是，自己一直勤勤恳恳工作、认认真真学习，并且技术也有了质的飞跃，自己所在的那个班，连续两年没有因为配方问题出过次品，这已经打破了这个印染厂10年的记录。 他满怀信心，想着下次有了晋升工程师的名额，肯定非自己莫属了。因为在同年龄段的技术员里面自己算比较优秀的一个了。 其他几个染色技术员都没读过大学，其中两个是印染技校毕业，三个是高中毕业，另外两个男的高中毕业，原来一个在轧染机干化料工，一个是轧染机干副组长，后来他俩被提拔为技术员。 两个女技术员是印染技校毕业，原来在印花机干落布工，因为长得比较漂亮，后来就被调了化验室，在化验室两年后就成了跟班技术员，另外一个女孩是老板的侄女，高中毕业直接在车间学习染色技术。 化验室里面也有六七个技术员，组长已经40多岁了，本来就是染整工程师，剩下的几个技术都很一般，也比较年轻。 秦永斌所在的染色车间比较大，大概有800多名员工，有自己单独的技术科，科长是工程师，化验室的组长是工程师，跟班技术员里面有一个负责人，也是工程师。 按照平时的人员配置，染色车间技术科可以有三名工程师，如果有空缺，从所有的技术员里面择优提拔。 刚好在秦永斌上班第五年的时候，跟班技术员里面的负责人跳槽离开了，出现了空缺，这个时候，大家认为秦永斌是最合适的接班人。 但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那个最漂亮的女技术员被提拔为工程师，而秦永斌却继续充当跟班技术员。 其他人只是感到很惊讶，而秦永斌却有点愤怒了。 如果换其他人成为工程师，自己勉强还能说服自己，而这个名字叫陈秀芳的技术员却成了工程师，实在太离谱，因为她平时干技术员都很吃力，每次出现失误都是自己替她弥补，处理问题。 想到这里，秦永斌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了，他直接去找厂长了，因为这个印染厂提拔工程师是由厂长和技术部长决定的，而厂长的权利更大一些。 秦永斌来到厂长办公室，发现门闭着，他听见里面好像有说话声，就轻轻敲了一下门，但没有听到让进去的声音。 他心里正在气头上，想着找厂长让他给自己说出个理由来。刚才明明听见里面有声音，却没人开门，也没说声让进去。 想到这里，他忍无可忍，就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不料眼前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厂长黄军柯坐在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上，而技术员陈秀芳坐在他的怀里。 黄军柯一只手抚摸着陈秀芳的脸蛋，另一只手抱在她那纤细的腰肢上。 陈秀芳却在撒娇，嘴里嘤嘤着：“你真坏啊，弄疼人家了，”。 黄军柯正在和陈秀芳打情骂俏时，看见秦永斌直接推开门进来了，不由得大怒，对着秦永斌就是一顿斥责：“谁让你进来了？一点规矩都不懂，给我滚出去！”。 第2章 白小燕去火车站送他 秦永斌看到眼前这种情景，心里立刻清楚了：这他娘的就是贼不打自招啊，怪不得技术最差、效率最差的人被提拔，原来这就是在权色交易啊。 本来性格随和、比较老实的秦永斌也忍不住大怒，自己还没说啥，这个厂长却来斥责自己，真是没天理了啊。 想到这里，秦永斌冷笑一声，然后把厂长办公室的门反锁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黄军柯，朝他走了过去。 黄军柯一看秦永斌的表情，心里一惊，一下子把怀里的陈秀芳推到了一边，嘴里问道：“你想干什么？这可是领导办公的地方，你敢胡来我就喊保卫科的人了！”。 “你喊吧，电话不是在这里嘛，你拨一个号，我敲掉你一颗牙，开始啊！”。 黄军柯心里清楚，自己单打独斗肯定打不过秦永斌，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必须先糊弄一下这家伙，让他先别动手。 想到这里，黄军柯立刻笑眯眯地说道：“哎呀，小秦，有什么事好商量啊，”，接着朝着陈秀芳使个眼色，这个陈秀芳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就去开门。 秦永斌看了黄军柯一眼，说了一句：“商量你妈了个逼呢，老子已经要辞职了，还商量个球呢，”。 这时候，陈秀芳已经把厂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正要出去，秦永斌一把抓住她的衣服领，把她拽进来，然后又把门反锁起来。 他朝着陈秀芳笑眯眯地说：“你踏马真是饥不择食啊，这个老厂长比你爹年龄还大吧，你和这老家伙上床时不恶心吗？”。 陈秀芳吓得瑟瑟发抖，看着厂长黄军柯，希望他能帮一下自己。 “别看他，我准备收拾的就是他，收拾你也没啥意义，你最多就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而已，他可是不劳而获的寄生虫啊，哈哈哈，”。 黄军柯气得全身发抖，但自己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人了，长得又瘦小。哪里是身材高大、又年轻的秦永斌对手。 秦永斌然后用手拍拍黄军柯的那张老脸，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老黄，你不愧姓黄啊，几十岁的老家伙了玩弄个二十几岁的女人，拿一个工程师的岗位换了个免费妓女，呵呵，真会算账啊，”。 黄军柯虽然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得忍着，毕竟这时候要敢反抗，弄不好会被这个愣头青打个半死的。 他低声下气地说道：“秦哥，有什么要求你只管提，我一定想办法做到，”。 “那好，把我工资给我结清就行，老子不干了，你敢耍花招的话，我可是光脚不怕穿鞋的，随时都能要你的命！”。 “好、好、好，我给财务科打电话，你现在写个辞职报告就行，”。 “不写，我要你开除我！”。 “哎呀，兄弟，这样不好吧，开除对你名声不好啊，”。 “别废话！我只要结清我的工资，其他都是没用的，”。 黄军柯心里害怕，拿起电话给财务科打电话：“喂，财务科吗？让刘科长赶紧接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声音：“黄厂长，您有什么指示吗？”。 “把秦技术员的工资给清了，不，是秦工，”。 “哪个秦工啊？”。 “秦永斌，”。 “好、好、好，我现在就让人给他算一下，让他过来拿钱吧，”。 放下电话后，黄军柯赶紧笑着说道：“秦工，你赶快去领工资吧，”。 秦永斌也不说话，打开门就走了，在一旁的陈秀芳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 秦永斌去财务科拿了工资后，就去宿舍收拾东西，然后准备离开，忽然他想起这个工作了五年的地方，倒有点留恋起来。 他决定去车间转一圈，再看一眼这个地方，不管是好是坏，毕竟在这里度过了五个春夏秋冬，也在这里挥洒了自己的青春。 在车间转了一圈后，就离开了，到车间门口时，看见一个女孩朝自己微笑，秦永斌很有礼貌地点点头，也朝她笑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秦永斌，你去哪里啊？”。 这个女孩秦永斌认识，是二号轧染机的一名落布工，二十几岁，长得挺漂亮的，比自己上班晚一年，平时经常见到她，但很少和她说话。 “我辞职了，回老家了，”秦永斌回过头笑着说道。 其实这时候他挺感激的，这个和自己没说过几次话的女孩主动问自己。 “等等吧，和你说句话可以吗？”。 “哈哈哈，当然可以，我时间很充足的，就怕影响你上班，”。 “没事的，秦永斌，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你不是白小燕吗？我在这个车间五年了，早就知道你的大名啊，”。 “那就好，你对我印象怎么样，不是太坏吧，”。 “呵呵，看你说的，你这大美女平时活泼可爱，可是厂里所有男孩子的梦中情人啊，”。 秦永斌开玩笑说道，毕竟要离开了，赞美一下这个女同事也挺好的，至少能让她开心一会儿的。 说完话，秦永斌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到了厂门口，他忽然感觉有点孤独，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心高气傲，离开时却有点灰溜溜的，甚至没有一个人来送自己。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想悄悄地离开。 他来到了火车站，去售票厅买了回焦作的车票，但距离发车还有几个小时，下午三点十五分才发车，实在太无聊了，他只好在火车站周围溜达。 到了下午快三点钟的时候，秦永斌开始排队检票，准备进入站台等车，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秦永斌本来不想接电话，他猜应该是厂里办公室打的电话，毕竟自己没写辞职报告，就拿走了工资。平时为了补全手续，厂办公室一般会让辞职的员工补写一张辞职报告的。 可是，电话响了好几次，他只好接听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秦永斌你等一下我，我来欢送一下你啊。 “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欢送我呢，”。 “我是白小燕，欢送一下老同事是应该的啊，”。 这个声音让秦永斌有点感动，也是他没想到的事情，这个几年里，这个女孩也没和自己说过几次话，竟然要来车站送自己，真是挺感动的。 第3章 和白小燕开了一间房 秦永斌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他虽然想着快点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城市，但又想到一个和自己关系很一般的女孩却要来送自己，心里感觉还是挺温馨的。 他没有检票，也没有进站台，而是离开了候车室，去外面等白小燕过来。 一会儿，秦永斌的手机又响了，他猜应该是白小燕过来了，拿起手机接通后，果然是她。 “秦永斌，你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见你啊？”。 “我在候车室门口，你在哪里啊？”。 “我就在候车室的附近啊，怎么没看见你呢，”。 “呵呵，你看一下，有个看起来傻不拉几的男人就是我，”。 秦永斌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睛朝周围寻找，看白小燕究竟在哪里。 他的眼睛视力非常好，朝周围扫描一圈后，真发现了一个女孩，修长的身材，穿一身浅蓝色的牛仔服，显得特别干练，白皙的脸蛋看起来非常漂亮。 秦永斌仔细看了一遍，没错，就是白小燕，只是没想到她打扮后竟然这么漂亮，和在车间时简直判若两人。 “白小燕，我在这里啊，”秦永斌大声喊道。 听到声音后，白小燕朝这边看了过来，当她看到秦永斌时，特别兴奋，小跑着就过来了，伸出胳膊想要拥抱秦永斌。 秦永斌吓一跳，赶紧往后躲了一下，笑着说：“小姑娘，没想到你竟然来送我，太感动了啊，”。 “咯咯，就是来感动你的啊，怎么样，我还够朋友吧，”。 “嗯，真是讲义气了，简直就是我的好兄弟啊，”。 “谁是你的好兄弟了啊，看清楚了，我是个女孩子，”白小燕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看着漂亮的白小燕，秦永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毕竟他的性格有点内向，平时也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忽然来了这么一个大美女，而且对自己还这么热情，竟然有点无所适从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我来送你啊？”白小燕笑着问道。 “啊，怎么会呢，你这大美女亲自来送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好吧，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说说话，然后你再回老家吧，”白小燕看着秦永斌说道。 “那太好了，咱们走吧，”秦永斌看着白小燕那娇美的脸蛋，有点手足无措了。 他俩来到一个小饭店，在靠墙的一张桌子前面坐了下来，下午四点多，几乎没有吃饭的人。这时候，老板娘有气无力地走了过来，问道：“年轻人，这里有菜单，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秦永斌把菜单给白小燕，笑着说：“美女，你想吃啥只管点，印染厂今天把我的工资给清了，咱有钱，”。 “咯咯，那我就不客气了的，点多了你可别心疼啊，”。 “没事，你只管点菜，你点的越多，老哥心里越高兴，说明你没有见外，”。 那个老板娘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过来，满脸笑容地说道：“小姑娘，看你男朋友对你多好，你就放心点菜吧，饮料、冰激淋、巧克力啥的，咱这里啥都有，”。 白小燕一听乐了，就问秦永斌：“你看人家老板娘都说了，你这个男朋友还是挺大方的啊，”。 “啊，是、是、是，你看我女朋友是不是特别漂亮？”秦永斌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们要了很多菜、饮料、零食等吃的东西，边吃边聊。 白小燕忽然高兴起来了，喊道：“老板娘，拿瓶白酒，”。 “小燕，别喝白酒了吧，女孩喝白酒不好，”。 “有啥不好的，我说喝就得喝，”。 秦永斌也不好意思阻挡了，毕竟人家白小燕能过来送自己，这已经很非常感动了，喝点白酒其实也不算啥，现在女孩性格比男孩子还外向呢。 两个人把一瓶白酒喝完了，秦永斌喝的稍微多一点，只是有点晕乎乎的感觉，但头脑依然非常清醒，他结了帐，拉着白小燕往外走。 没想到，白小燕的酒量很差，竟然变得浑身无力，嘴里胡言乱语着。 这下把秦永斌难着了，这可怎么办啊，甚至有点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喝白酒，本来还以为白小燕酒量很好呢，没想到原来是个一喝就醉的菜鸟。 虽然时间才下午六点多，天还亮着，但深秋的天气已经稍微有点凉意了，到七点多天差不多就要黑了。 无奈之下，秦永斌喊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家小宾馆，要了两间房，一间120块钱，虽然有点心疼，但感觉还是应该的。 没想到，白小燕却迷迷糊糊地说道：“要两间房干啥啊，我是你女朋友，你还不愿意和我住一块吗？”。 前台的服务员说道：“男女朋友的话，登记一下两个人身份证，开一间房就行，没必要开两间房了，”。 这时候，白小燕咯咯地笑起来，本来白皙的鸭蛋脸这时候变得粉红，给人一种娇艳欲滴的感觉。 为了不让白小燕没面子，秦永斌答应开一间房，然后拿了房卡去了二楼的房间。 多亏房间里有两张床，秦永斌才放心了，不然自己就得睡地板上了。 白小燕告诉秦永斌：“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平时看你那傻乎乎的样子特别好玩，一直等着你追我，没想到你却是个木头人，没心没肺的，”。 “唉，你这大美女在厂里就像一朵玫瑰花，喜欢你的人多了，我哪里敢去接近你呢，”。 “哎吆，说明你有贼心没贼胆啊，”白小燕说完话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们几乎是一夜无眠，说了一晚上话，即使到了天亮，还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秦永斌记下了白小燕的电话号码，又添加了她的家庭住址，然后两个人就告别了。 回到焦作后，秦永斌找了几次工作，但是都无功而返，不是人家嫌他学历太低，就是他嫌工资太低，反正都是不太合适。 后来他问自己大学时的一个同学，能不能帮自己找个活干。 那个同学告诉他：“我在新乡一家印染厂，距离焦作也不远，只是这个厂工资有点低，想过来的话就过来吧，正好技术员人手不够，”。 秦永斌问了一下工资怎么样，这个同学告诉他：“跟班的技术员每月大概是3000多块钱，如果愿意带班的话，另外再加500块钱，”。 秦永斌心里大概对比了一下，现在是2008年，北方小城市里，大多数人的工资也就1500到4000之间。自己每月能拿3500元的话也不错。 第4章 秦永斌兼职带班长 很快，秦永斌就到新乡景鸿印染厂去找自己的同学宋建城了，这个同学是染色车间的主管技术员，属于厂里重点培养的年轻人之一。 宋建城带着秦永斌去找厂里的总工程师李林，说自己的同学想来厂里上班。 李林听说是宋建城的同学，就笑着说：“那没问题，既然是你同学，就直接过来上班吧，刚好印花车间有个带班长辞职了，让他先带班吧，”。 “不行吧，带班长工资太低，我同学可是染色工程师啊，”宋建城说道。 “哈哈哈，你小子挺贪心啊，那就让他干跟班技术员同时兼职带班长，每月3500块钱，这总可以了吧，”。 “太好了啊，太感谢领导了，那我喊他过来吧，”。 “感谢个屁呢，你小子成天窜上蹦下的，申总却每天都在表扬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早就想取代我了，”。 “看你说的，你是大元帅，我最多就是你一个警卫员，每天只想着怎么让你高兴了，你千万别冤枉我啊，”。 “少贫嘴，让你同学过来吧，”。 很快，秦永斌过来了，和宋建城相比，他就显得有点木讷了，来到李林跟前说了一句：李工好。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林看着眼前这个身材修长，有点内向的年轻人，心里有点奇怪，这家伙和宋建城是同学，但感觉根本不是一路人啊。 宋建城是一个性格非常活跃的小胖子，个子不高，胖乎乎的，口才非常好，能说会道，几乎和厂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 而这个秦永斌从面相上一看，就比较老实，性格也内向，瘦高个子，大眼睛，甚至有点文弱的感觉。 这时候，李林对他也没多少兴趣了，就随便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告诉他：“小秦，你既然过来了，明天就开始上班吧，先在印花车间待一段时间，适应一下，后面再干跟班技术员吧，”。 “好的，谢谢李工了，”。 就这样，秦永斌就成了景鸿印染厂，印花车间的一名技术员。 虽然染色和印花还是有区别的，但染整专业的大学生这两样都学过，适应起来也很快。一个多月后，秦永斌就成了甲班的跟班技术员。 秦永斌的技术确实不错，在绍兴那个私企就比较出色，在这种国企里面，就更显得游刃有余了。 虽然技术很好，但厂里的领导并不喜欢他，感觉他太木讷、性格也太老实，根本不会看领导眼色做事情。 宋建城心里清楚，秦永斌上大学时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自己只是个不起眼儿小胖子，毕竟学校里的生活相对简单，靠个人魅力说话。 秦永斌不但打篮球好、学习好，甚至连打架也是勇猛无比，因为他本来就是一种运动型的体质，能蹦能跳，爆发力又好。 而宋建城在大学时时，虽然口才非常好，但在年轻人的环境里，口才好不如拳头硬，虽然吵架没输过，可是打架从来就没赢过。有几次多亏秦永斌替他出面，才避免了被人家暴揍。 没想到，工作后，宋建城混得如鱼得水，而秦永斌却有点狼狈不堪，虽然技术很好，体质也很好，但口才太差，也不会做些让领导高兴的事。 几个月后，宋建城有点着急了，因为领导并没有安排秦永斌去带班，这样的话每月工资少拿500块钱，并且还要安排他干一些杂活。 他找到秦永斌，告诉他：“永斌，你找一下车间主任吧，让他安排你带班，这样每月能多拿500块钱啊，”。 “没事，建城，每月拿3000块钱也不错啊，至少比在绍兴那边强点，”。 “哎呀，你倒是心平气和了啊，难道多拿500不好吗，并且你带班的话，以后还能多条路，除了干技术也可以竞争车间副主任啊，”。 但秦永斌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宋建城有点着急，感觉自己这个同学这么早就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了。 宋建城找到印花车间主任徐东涛，塞给他两包中华烟，笑着说：“徐哥，我同学啥时候开始带班呢？”。 “哈哈哈，你小子挺讲义气的啊，秦永斌他不来找我，你却替他来了，”。 “他不是不好意思嘛，知道咱俩关系好，就委托我来找你了，后面再给你弄一条中华烟，”。 “这样说话就见外了，小宋，这个带班长看起来是个最基层的岗位，实际上想干好真不容易啊，就秦永斌这种老实的性格，根本管不住车间那些刺头啊，”。 宋建城这时候大概明白了徐东涛的意思，他是怕秦永斌性格太木讷，镇不住场子，怕车间那些刺儿头欺负他。 “徐哥，你如果真是有这样顾虑的话，那就没问题了，估计你不明白秦永斌的特点，我们在一个班三年时间，他的特点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徐东涛听了宋建城的话后，心里也清楚，这小子是经过李林的同意才来找自己的，也就是说，这个面子必须得给他。毕竟李林是厂里的主要领导之一，宋建城又是他的亲信。 很快印花车间主任徐东涛宣布：技术员秦永斌同志兼任甲班带班长，副主任叶建华不再兼任带班长职务，重点放在调整生产计划方面。 秦永斌其实并不在乎带班长这个岗位，但还是很感激自己的同学的热情帮助，就拿了1000块钱给宋建城，让他给徐东涛买点礼品，表示感谢。 宋建城说话算数，买了一条中华烟，花了680块钱，拿给了徐东涛，告诉他：“这是秦永斌让给你捎过来的，问你哪天有空，想请你吃顿饭，”。 “吃饭都喊谁了？”徐东涛问道。 “肯定得喊李工吧，他可是咱们的顶头上司啊，然后就是你这个大主任了，”。 “那还是不去了吧，我一看见李林那傲慢的表情就烦，具体说就是心里害怕，吃个饭心里也不自在，”。 “哎呀，你这大主任还怕他一个总工程师吗？”。 “屁话，现在这环境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说李林本来就讨厌我，”徐东涛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这时候，宋建城才明白，看来这些领导之间也是矛盾不小啊。 第5章 秦永斌暴揍小霸王 秦永斌兼职带班长的第一天就不顺利，由于厂里有规定：只有每个车间的车间主任、副主任，以及厂里的工程师、每个科的科长、副科长等人员在任职前，厂里才会发布任职通告。 而带班长、组长、工段长这些基层管理人员，即使已经任职了也不会发通告。只是由各部门领导直接宣布一下就行。 虽然徐东涛已经提前在车间员工大会上宣布了：以后秦永斌就是甲班的带班长，负责甲班的生产管理、同时也要负责每位员工的考勤和具体工作安排。 可是车间却有几个刺儿头很不服气，特别是三号印花机的薛少虎，还有一号水洗机的挡车工杨成山，这两个人就是当地的地痞无赖，不仅在厂里横行霸道，在社会上也是欺男霸女的流氓。 以前的带班长吃过他俩的亏，所以平时对他们尽量忍让着，有时还得给他们买烟买饮料，哄他俩开心，不然的话，他俩煽动其他员工捣乱，就没法生产了。 如果处罚了他们，他们就会让一帮狐朋狗友埋伏在路边上，专门尾随处罚过自己的领导，在没人的地方，用麻袋套在领导头上，一顿暴打后，然后四散而去，最后连谁打自己的也不知道。 所以，徐东涛一开始就怕这俩家伙捣乱，秦永斌根本拿他们没办法，以前的带班长性格火爆还被他俩欺负。而秦永斌一看就是个老实人，性格也比较厚道，更是管不了他们。 兼职带班长的第一天，秦永斌按照平时的流程：开始点名。因为干跟班技术员时是在丙班，对甲班的员工有一部分还不认识。 当他点名到“薛少虎”时，却没人答应，秦永斌其实认识这个刺儿头，因为他在厂里名声比较大，厂里人几乎都认识他。 秦永斌看见薛少虎嘴里叼着烟，听到点名时也不答应，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心里顿时就有点恼火，但他还是强忍着了，然后连续三次点名“薛少虎”，对方都没有答应。 他接着点名其他员工，有的员工虽然答应了，却是一副怪腔怪调的口吻，后来又点名到“杨成山”时，这个家伙却恶狠狠地问道：你在这叫啥呢，不认识老子吗？ 这时候，秦永斌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恼火了，心里在想：如果你不答应，我还能强忍一下，你他娘的直接骂人，这不是找抽吗？ 忽然，秦永斌快速走杨成山跟前，厉声问道：“我刚点名时，你说了句啥？再给我重复一遍！”。 杨成山哈哈大笑，带着嘲笑的口气说道：“怎么了，还想打老子吗？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啥货色！”。 这时候，人群里传来一阵哄笑声，似乎都在嘲笑秦永斌没本事，被自己手下的员工欺负。 秦永斌朝人群里看了一眼，好些员工都在窃窃私语，有的在偷笑，只有一个年轻点的女孩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他刚点名时好像喊过她的名字，应该叫张玉娟。 他以前练习过自由搏击，于是默默站好一个位置，和杨成山拉开到合适的距离，这样可以防止他瞬间反击。 就在杨成山洋洋得意的时候，秦永斌瞬间一个右摆拳，快速击打他的下巴，这一拳又快又准，并且力量十足。 杨成山虽然平时打架也厉害，但他根本没有防备，加上秦永斌的摆拳速度很快，不偏不歪，刚好打到他的下巴。 只见杨成山身体晃了几下，倒了下去，但他依然很清醒，很快就爬了起来，嘴里歇斯底里地喊道：“狗日的，敢偷袭我！”。 就在他语音未落的时候，秦永斌又是一套组合拳，打得杨成山哇哇乱叫，“扑通”一声，杨成山又一次倒在地上，爬了几次也爬不起来。 秦永斌看着趴在地上的杨成山，冷笑一声，嘴里骂道：“没用的废物！”。 这时候，他朝甲班的其他员工问道：“还有谁不服，我秦永斌奉陪到底，当然，你们出了这个厂门后，也可以偷袭我，”。 这五十几名员工，亲眼看到这个外表懦弱的秦永斌竟然这么生猛，把厂里的小霸王打得没有一点还手之力，甚至像打一头死猪那样容易。 很快，整个人群安静了下来，也没人敢大声吵闹了。 秦永斌大声喊道：“我再点名一次，如果谁没到，就直接扣掉今天的工资！”。 “薛少虎！”秦永斌大声喊道。 这时候，薛少虎有点为难，如果乖乖答应的话，不但没面子，而且自己的死党杨成山也会生气的。 可是不答应的话，这个姓秦的很有可能会把自己也给捶一顿，那样就更没面子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应付着再说，薛少虎想到这里，就阴阳怪气地回答了一声：“到！”。 “大声点，我没听清楚！”秦永斌故意为难薛少虎，他想这次非把这两个地头蛇收拾的狠一些，让他们以后不敢再嚣张。 薛少虎比较狡猾，知道秦永斌故意找麻烦，可惜自己又打不过他，如果硬对着干，今天非吃亏不了。 想到这里，他乖乖地大声回答：“到！”。声音又大又洪亮。 秦永斌又挨着点名一遍，所有员工都比较听话，没有一个敢捣乱了，因为连杨成山这样的小霸王，也被秦永斌打得满地找牙，其他人谁还敢找不自在。 最后点名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名字叫李金瓶，长得特别漂亮，水汪汪的大眼睛，雪白的皮肤，那鸭蛋脸有种娇艳欲滴的感觉。 但这个女人却摆出一副柔情似水的姿态，有点搔首弄姿的动作。 秦永斌立刻训斥道：“请李金瓶同志以后注意自己的举止行为，散会！”。 这个时候，厂保卫科的人，车间主任徐东涛都过来了，看着地上横躺着的杨成山，非常吃惊。 徐东涛问秦永斌：“小秦，这是咋回事呢？”。 “没事，领导，对这种地痞流氓不来点狠的不行，不然以后破坏力更大，”。 就在杨成山挨打后，已经有人偷偷给保卫科打电话了，开始他们还不相信，不信厂里竟然还有人敢打杨成山这个小霸王，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保卫科的人喊印花车间主任徐东涛一块过来，这样的话问题好处理一点，让保卫科的人没想到的是：暴揍杨成山的竟然是上班才几个月的秦永斌。 第6章 被流氓团伙拦截 秦永斌暴揍杨成山让厂里很多人感觉非常解气，因为这家伙平时狐朋狗友很多，不管是在厂里还是社会上都横行霸道，并且还给自己起个外号“小霸王”。 但先动手打人的是秦永斌，厂里最后做出处罚决定：对秦永斌同志做出警告处分，并且罚款200元。其实对这个处罚结果，秦永斌根本没啥感觉，至少出了一口恶气。 杨成山年龄大概30来岁，比秦永斌也就大两三岁，薛少虎二十五六岁，年龄不大，但心狠手辣，和杨成山狼狈为奸，也是杨成山主要的亲信之一。 过了一段时间，宋建城告诉秦永斌：“你一定要提防着杨成山和薛少虎这两个流氓，他们可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老宋，你就放心吧，我从收拾他第一天开始，就随时防备着，兜里随身带了一把水果刀，他们要是群殴我的话，我直接就捅他们，捅死一个够本，多捅死一个就赚了，”。 “你怎么还是这种拼命三郎性格呢，现在是法治社会，咱和他们玩命不值啊，”。 “放心吧，我平时吃住都在厂里，很少出门的，他们哪有机会呢，”秦永斌告诉宋建城，其实在打架方面他比宋建城经验丰富多了。 在景鸿印染厂工作了大半年后，秦永斌成绩还算不错，技术方面绝对很优秀，很少因为产品的颜色、图案出问题。 在生产管理方面也算不错，做事公平公正，尽量做到让大家多劳多得，对一些歪风邪气进行了严厉的处罚。 可是，因为性格太正直了，也给自己带来了一些麻烦。 那个名字叫李金瓶的女员工，上班时经常迟到早退，并且好多时间心不在焉，有时候只顾着打电话了，机器上的布出现了问题她也不管，直到最后出了次品，她也不承认是自己的失误。 这让秦永斌非常生气，就告诉她：“因为你的失误，咱们班已经出了不少次品，以后厂里要罚款的话，你个人拿50%，我自己拿50%，你看行不行？”。 “啊呸！你别做梦了吧，你看以前哪个班长敢罚我，别说一个小小的带班长了，就车间主任也得看我脸色做事！”李金瓶非常傲慢地说道。 “那好吧，我本来是提醒你的，你要这样说了，我就公事公办，该罚款的一定要罚，如果让所有员工替你分担，人家也感觉委屈啊，”。 一号氧漂机的挡车工马春祥悄悄告诉秦永斌：“你估计还不知道，李金瓶和车间主任徐东涛关系暧昧，平时连车间副主任也不敢惹她，”。 “别说关系暧昧了，他们就是两口子，知错犯错，而且蛮横无理，那该罚的必须要处罚，”。 “哎呀，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像这样的情况，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现在就是县官不去现管，徐东涛可是你的直接领导啊，”。 秦永斌根本不听马春祥的劝告，感觉这种腐化行为本来就是可耻的，还好意思用来威胁别人。 有一天，秦永斌下夜班后先去吃早餐，然后就去了新华书店，因为新乡市新华书店就在平原路东头，他没事就步行过去。 走到石牌坊附近时，忽然看见路边上停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上面有两个人，都没有戴头盔。 走到跟前时，才看清楚，骑摩托车的人是车间主任徐东涛，后面坐的女人是李金瓶。 李李金瓶打扮的特别时髦，本来就凹凸有致的身材，再穿上一身紧身的黑衣，雪白的脸蛋，长发飘飘，确实非常漂亮。 秦永斌从旁边经过，本来不想理他们，但又有点不好意思，就直接说了声：“上午好，徐主任，”。 徐东涛一看是秦永斌，心里有点不高兴，因为李金瓶把秦永斌指责自己事告诉他了。让他感觉有点生气，认为秦永斌真有点二百五，连自己的面子都敢不给。 不过，徐东涛表面还是很客气，嘴里说道：“小秦去哪里呢？要不要我送你过去啊，”。 “啊，不用了，我就去前面新华书店，谢谢主任了，”秦永斌回答着，心里也清楚，这家伙只是虚情假意说一句而已。 李金瓶带着嘲笑的眼光看了一眼秦永斌，然后对徐东涛娇滴滴地说道：“亲爱的，咱们走吧，碰见这个二百五也真够倒霉的了，”。 “哎呀，我的小美人啊，千万别生气，让我以后收拾他，为你出口气，”。 李金瓶一听非常高兴，骑在摩托车上，把身体贴在徐东涛的后背上，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抱在他的腰上。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年底，北方的冬天还是非常寒冷的，秦永斌准备去街上买一件新棉袄，因为过年回家时要走亲戚，总不能穿的太旧吧。 他想着去百货大楼买一件羽绒服吧，听人家说百货大楼的东西贵一点，但质量有保证。 到了百货大楼卖衣服的专区后，他开始挑选，给自己挑了一件比较便宜的，又给父亲、母亲、妹妹每人挑了一件贵一点的。 正准备结账的时候，忽然想起了白小燕，今年四月份，就是这个女孩送自己离开绍兴火车站的，现在她还经常打电话，在电话里面聊天。 于是她又给白小燕买了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下午没事时就去邮局给她寄过去。 五件羽绒服一共花了1400多块钱，自己的最便宜，只要180多块钱，其他四件都是300多的。 秦永斌拿着五件羽绒服高兴地往外走，来到百货大楼的大门口时，对面过来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染着黄色的头发，穿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大冬天却戴着墨镜。 他看到这个小青年一副蛮横的样子，就赶紧往边上躲了一下，让他先过去。 没想到这个小黄毛竟然直接挡在他面前，然后把墨镜摘下来，傲慢地问道：“秦永斌，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秦永斌一听，反应速度很快，赶紧说道：“你找错人了吧，我叫张三民，”。 那个黄毛愣了一下，然后朝远处一个人看过去，秦永斌趁机赶紧从大门边上溜了出去，然后加快步伐离开，因为他凭直觉感到：一定是杨成山派人来找麻烦的。 就在他还没跑出几步远时，听见几个人在喊：“就是这兔孙，别让他跑了，”。 秦永斌一看周围几个小青年手里拿着铁管、匕首围了过来，心里一紧张，赶紧往街上的人群里钻，让他们不好抓到自己。 第7章 秦永斌向白小燕表白 秦永斌在人群里来回穿梭，那几个年轻的小流氓进行围追堵截，就这样一直躲闪到移动大楼附近时，秦永斌感觉有点疲惫了，他忍不住想进行反击，在大街上刚好能展开手脚。 可是，他手里提着五件羽绒服，根本没法腾出双手来。 忽然，他灵机一动，直接跑进了移动大楼，在大厅里的几个柜台里来回穿梭，那几个小流氓一看，刚好有机会截着他，心里一阵惊喜。 秦永斌把五件羽绒服塞到一个年轻的女柜员跟前，笑着说：“小妹妹，帮帮忙，替我保管一下衣服，有几个小流氓一直追着打我，”。 还没等他说完话，带头的那个“黄毛”已经冲到他跟前了，举起手里的铁管，劈头盖脸地砸向秦永斌。 这时候，秦永斌已经腾出了双手，看着砸向自己的铁管，身子朝一侧稍微移动，同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铁管，左脚飞速踢向黄毛的裆部。 只听见“哎吆，”一声惨叫，那个领头的黄毛用两只手捂着裆部，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另外几个小流氓已经都赶过来了，营业厅的人吓得四处乱跑，几个保安过来也不敢动手，只在边上大喊，可是那几个小流氓已经有点红眼了，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想着一铁管把秦永斌给敲死。 秦永斌的身手比几个小流氓强太多了，他转战腾挪，那几个人根本打不到他。 忽然，秦永斌瞅准机会，一下子跳进了营业员所在的柜台里面，那个小流氓瞬间抡起铁管朝他砸过去。 秦永斌速度太快，根本没有被砸到，但柜台上的玻璃却被几个小流氓砸烂了。 很快，派出所的警察过来了，原来几个保安一看拦不住他们，直接就报警了。 几个小流氓很快就被民警制服了，连同秦永斌、几个保安、还有几个现场的柜员一块被带到派出所了。 秦永斌离开时，也不忘从那个女柜员那里取回自己的几件羽绒服。 到了派出所后，先是登记当事人信息，一个民警知道秦永斌是景鸿印染厂的技术员后，就很奇怪地问道：“你一个国企的技术员，还是大学生呢，和这一群小流氓有啥好纠葛呢？”。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啊，今天去百货大楼买了几件羽绒服，然后出大门的时候，就被他们几个追着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呢，”。 民警又问那个年轻的女店员：“姑娘，你看到的是啥情况呢？”。 “我正在上班，就看见这几个年轻人追着打这个小伙子，他就把羽绒服放我那里了，后面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他们几个把柜台的玻璃也砸破了，”。 几个民警商量了一下，就说道：“你们这属于互殴，让单位的人或者家里人来领你们吧，”。 秦永斌想了一下，自己只能喊宋建城了，毕竟他是自己的同学，平时和自己的关系最好。 很快，宋建城过来了，这家伙口才非常好，先说秦永斌是自己同学，接着描述秦永斌平时有多老实、厚道，并且从来不会主动惹事的，最后请求民警公平处理这件事，还秦永斌一个公道。 派出所的民警感觉宋建城说的非常有道理，就仔细查了一下这几个小流氓的资料，发现都是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案底。 这时候，派出所民警就让秦永斌回去了，并且告诉他：“以后有啥事就直接报警，千万别和他们硬撑，”。 宋建城正准备和秦永斌一块走的时候，秦永斌却小声说：“咱们稍微等一会儿，看谁来领这几个玩意儿，”。 但民警要求他俩赶快离开，不要没事找事了。 他们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派出所门口等着，看谁来接这几个小流氓。 没多久，派出所门口来了一辆面包车，从车上下来几个人，秦永斌眼睛比较好，一眼认出了杨成山，这家伙就是那几个小流氓的头子。 另外两个人秦永斌和宋建城都不认识，宋建城和秦永斌正准备离开时，杨成山发现了他俩，就喊道：“两位工程师来派出所干啥呢？”。 宋建城笑着说：“没事，杨哥，我过来接个人，”。 秦永斌却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老杨，去替你的几个小喽啰交钱吧，把人家移动公司的玻璃砸坏了，听说那种玻璃很贵的，”。 说完话，秦永斌哈哈大笑起来，气得杨成山吹胡子瞪眼，但也没办法，同时心里也清楚，这次计划彻底失败了。 杨成山虽然和派出所几个民警平时有来往，但移动大楼里的玻璃还是要赔钱的。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二天上午秦永斌去了邮局，把那件粉红色的羽绒服寄给了白小燕，并且给她打了电话，两个人聊的非常开心。 过年放假，回到家里后，一家人非常高兴，秦永斌的父亲秦喜贵说道：“永斌，你一过年就28岁了，找到女朋友没有？”。 “暂时还没有呢，”。 “那我让村里的陈喜梅给你介绍个对象吧，你喜梅婶当媒婆还是有两下子的，”。 “爸，我认识个女孩，人很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那也好，咱是农村人，人家不一定能看上，不过你先问一下也行，”。 “那好吧，”。 秦永斌给白小燕发了一条信息：小燕，你感觉我怎么样啊？ 很快白小燕回过来一条信息：还不错，个子不低，智商不低，虽然没有明星帅，但也不丑，并且还有种傻乎乎的感觉，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 秦永斌一看信息，非常高兴，赶紧又回了一条信息：你年龄不小了，应该找个男朋友了啊。 白小燕信息回的特别快：傻样，你这不是想把本美女变成你的女朋友嘛，何必绕弯子呢。 他们一开始聊天就停不下来了，从开始的试探，到最后赤裸裸地相互表达爱慕之情。甚至还用到了“咱们的爱情惊天地，泣鬼神，天地为证，不离不弃，”。 最终，秦永斌决定等过完年后，和父母一块去绍兴，让两边的长辈见一下面，然后决定自己和白小燕的婚事。 第8章 胡丽丽想见秦永斌 过年时，秦永斌走了几家亲戚，到了正月初八就正式开始上班，到了正月十五时厂里放了两天假，他又请了三天假，准备和父母一块去绍兴，到白小燕家去一趟。 当秦永斌打电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白小燕时，她非常激动，在电话里有点害羞地说：“永斌，我等这一天好久了，你现在终于开窍了啊，”。 秦永斌和父母坐火车去了白小燕家，她家就在绍兴柯桥区最边上，应该属于城中村，家里相对比较富裕点。 白小燕早就告诉了父母，自己喜欢的男孩子一家过年后要过来，但她的父母一听秦永斌家里是北方农村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而且家里还很穷，就不愿意。 尽管她的父母不愿意，但白小燕依然很喜欢秦永斌，在她心里认为：穷又算什么呢，只要两个人以后共同努力，一切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秦永斌和父母到了绍兴火车站时，白小燕早已经在那里等他们。秦永斌的母亲看见这个漂亮的女孩后，特别高兴，一直在夸她懂事、善良，能看上秦永斌，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没想到，到了白小燕家里，她的父母态度非常冷漠，对秦永斌一家三口爱理不理的，只有白小燕一个人热情似火，兴奋地招待着自己未来的婆婆和公公。 秦喜贵去白小燕家时，买了好多东西，另外还特意买了两瓶茅台酒，花了3000多块钱，可是看到白小燕父母的态度后，心里大概明白了，人家看不上自己家的条件。 白小燕的母亲当着秦永斌的面告诉自己的女儿：如果你非要嫁给他，咱们首先断了母女关系再说。 不管白小燕怎么哭闹，跟父母求情，都是不行，白小燕的父母告诉女儿：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下嫁给他图什么呢？就是因为他稍微帅点吗？你要清楚，他就是一个穷光蛋！ 秦永斌的父亲脾气本来就火爆，听到了这些话后，顿时大怒，就告诉白小燕的父母：我家再穷，再没本事，即使饿死，也不会来高攀你们的。 说完话，秦喜贵拉着儿子就走，白小燕想要过来挽留，却被自己的父母拉了回去。 这次去绍兴，让秦永斌心里非常伤感，他以前根本就没想到过，穷人的爱情在有钱人眼里就是一文不值。 回到家里没多长时间，秦喜贵就去找邻村的媒婆陈喜梅，这个40多岁的媒婆能说会道，在周围十里八村说成的亲事最少也有几十对了。 秦永斌家在的七贤镇方庄村，这个村子周围煤矿比较多，周围十里八村好多人都在煤矿上班，属于男人多女人少得地方。 陈喜梅在附近这些村子里算是小有名气的媒婆，不是她有啥大本事，而是说媒成功率非常高。 她去年见过秦永斌，一直夸他长得帅，还是大学生，以后肯定能找个像花一样漂亮的女孩。 没想到，秦喜贵找上门了，让她给自己的儿子介绍对象，并且还带了不少礼物。 这让陈喜梅特别高兴，就告诉秦喜贵：“你家永斌长得这么帅，并且还是大学生，一般女孩配不上他，周围几个村里只有一个最漂亮的女人才能和他般配，”。 “哎呀，你千万别夸他了，只要能娶个媳妇就行，还敢要求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只要安心过日子就行，”秦永贵说道。 “喜贵哥，你们一家人都比较厚道，永斌又那么帅，你就回家等好消息吧，”。 其实，陈喜梅早就盯上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前两年刚好和自己的丈夫离婚，她的丈夫是修武县一个副局长，结婚后，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甚至还把其他女人带回家。 最终他的媳妇气愤至极，要求离婚，最终两个人结婚才三年多时间就离婚了。 这个年轻女人名字叫胡丽丽，今年31岁，嫁给自己丈夫时才25岁，以前可是十里八村的大美女，嫁给了一个副科级领导，被大家认为是郎才女貌，没想到在一起才三年多时间就离婚了。 别看胡丽丽是个离婚了的女人，但对另一半要求还是非常高的，有许多有钱的男人追求过她，都被拒绝了，因为她心里明白，这些男人只是喜欢自己漂亮的脸蛋，并不是真感情。 陈喜梅跑到胡丽丽的家里，满脸笑容地告诉她：“丽丽，婶给你介绍一个男孩子，不但长得帅气，而且还是大学生，唯一缺点就是家里太穷，以后物质条件可能会差点，但小伙子可是一表人才啊，”。 “咯咯，喜梅婶啊，你这张嘴能把母鸡说成凤凰，把猫咪说成老虎，反正就是把武大郎也能说成刘德华，”。 “你这傻丫头，我怎么能骗你呢，这个小伙子你应该见过，就是老秦家的儿子秦永斌，你不信的话，啥时候溜达过去偷偷看一眼他，长啥样不就知道了嘛，”。 一听秦永斌这个名字，胡丽丽心里一阵惊喜，因为这个小伙子自己真见过几次，修长的身材，大大的眼睛，长得白白净净，只是看上去性格有点老实，但自己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的。 胡丽丽想了一下，就说道：“喜梅婶，秦永斌这个小伙子我见过，条件确实还不错，但我比他年龄大，更主要的是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人家还是大小伙啊，”。 “哎呀，我的傻妞啊，你又没生过小孩，长得又这么年轻漂亮，美得就像一枝花，还不迷死他小子。再说，你就说自己根本没有经过那件事，到时候结了婚，啥事都好说了，”。 胡丽丽听了这话后，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她笑着说：“喜梅婶，这事要是成了，肯定会给你好处的，你就多帮忙操心一下吧，”。 “哎吆，你放心，我最喜欢看到的事，就是你们年轻人走到一起，然后洞房花烛呀、生儿育女、其乐融融，”陈喜梅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高兴的是这次要说成了的话，两边都会给自己不少好处的。 陈喜梅离开后，胡丽丽心里开始有点波涛汹涌了，秦永斌的样子一直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以前见到他时，心里就有点想入非非，但不敢去继续想。 没想到，这次好事竟然会主动找上门了，她实在有点忍耐不住了，就想单独和秦永斌说说话，但不能直接去。而是要装作从他家门口经过，然后再找借口和他说说话。 想到这里，胡丽丽就骑着电动车朝方庄村的方向过去了，并且刻意经过秦永斌的家门口。 第9章 已婚女人爱意的表达 胡丽丽知道秦永斌的家在哪里，毕竟她们两个村挨着的，自己回娘家时经常从方庄村路过。 快到秦永斌家门口时，胡丽丽骑车速度故意很慢，然后偷偷观察，希望真能和这个小伙子偶遇一次。 神奇的是，秦永斌正好提着一个大包从门口出来，胡丽丽一眼就看见了他，心里不由得砰砰跳个不停。 “秦永斌，你干啥去呢？”胡丽丽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就喊了出来。 秦永斌一看是邻村的大美女胡丽丽，就感觉有点好奇，这个女的在附近很有名，因为以前追求她的男人太多了。 那些追求她的男人也是各种各样，有年龄大的，也有年轻小伙子，甚至还有一些十六七岁的小青年。这些人里面有教师、小流氓、警察、工人、村主任等。 不过这个胡丽丽眼光很高，一个都看不上，虽然是离过婚的小女人，但依然很漂亮，纤细的腰肢，娇艳欲滴的脸蛋，特别是那妩媚的表情，足以让每一个成年的男人流连忘返。 “啊，我去上班，请了几天假，明天假期就完了，”秦永斌很有礼貌地回答着。 “你去哪里坐车啊？”。 “我去镇子上坐车，有直接到新乡去的长途汽车，两三个小时就到了，”秦永斌一边说话一边朝村头走。 胡丽丽咯咯地笑了起来，嘴里说道：“看把你吓得，姐能吃了你吗？”。 “呵呵，我又没啥害怕的，就怕你这大美女担心呢，”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我担心啥啊，和大帅哥在一起才感觉赏心悦目呢，”。 “哪里有大帅哥啊？”。 “咯咯，当然是你了啊，”。 秦永斌也不想理她了，毕竟人家是离婚了的女人，自己也不能和她说话太随便。 “怎么不说话了啊，走吧，我把你送到镇子上吧，两个轱辘的总比你两条腿跑的快一点，”。 这个时候，秦永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坐她的电车不行，不坐的话也不行，反正感觉哪里就是不自然。 “快点吧，一个大小伙磨磨蹭蹭有啥出息呢，”。 秦永斌性格本来就比较内向一些，特别在这个漂亮的女人面前，因为她已经不是性格活跃了，甚至有点风骚了。 无奈之下，秦永斌过去准备坐她的电车，这时候胡丽丽又咯咯地笑起来了，嘴里说道：“还是你带着姐吧，你坐后面的话我扶不住车把，”。 秦永斌没办法了，只好骑着胡丽丽的两轮电动车，后面带着她。 他只想快点跑到镇子上，免得村子里人看见，自己就会更尴尬了。 没跑多远，胡丽丽从后面用双手抱在秦永斌的腰上，嘴里咯咯笑个不停。 这动作把秦永斌吓了一身冷汗，感觉浑身不自在，并且尴尬至极。 “永斌，你今年多大了？”。 “28岁，”。 “谈女朋友了没？”。 “没有呢，人家哪个女孩会看上我这个傻男人呢，”。 “看你说的，我今年31岁了，比你大三岁，人常说：女大三抱金砖，”。 秦永斌再也不敢说话了，默默地骑电车往镇子上走，他太紧张了，因为能感觉到背上有种软绵绵的感觉。明显是胡丽丽把自己的胸脯贴在他的背上，然后用胳膊抱着他的腰。 一会儿到了七贤镇的街上了，秦永斌尴尬地笑着，嘴里说道：“太感谢丽丽姐了，不然我得走半个多小时呢，”。 “咯咯，谢啥呢，这不是刚好路过嘛，正好把你捎过来，”。 秦永斌转身刚要离开时，胡丽丽又说道：“来，让我记一下你的手机号，以后有啥事好联系，”。 “好的，我念你记一下吧，”秦永斌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时候，胡丽丽抬头一看，秦永斌头上竟然出汗了，刚过年没几天，这么寒冷的天他竟然出汗了。 她心里很清楚，秦永斌是太紧张，又不好意思拒绝自己，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并且用手去擦他额头上的汗。 秦永斌立刻满脸通红，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胡丽丽那软绵绵的手在自己额头轻松地抚动，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胡丽丽记下了秦永斌的电话号码后，就骑着电车离开了，而秦永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到了厂里上班后，一切都照常进行，这种私人老板承包的国企，依然是国企时的习惯，里面相对比较杂乱，但又能正常运转。 杨成山自从上次被秦永斌教训了一顿后，性格低调了好些，特别是在年前，自己花了好长时间策划的复仇计划，却被秦永斌轻易化解了。 这时候，杨成山又来回对比了一下，认为拉拢秦永斌应该比对抗他更合适一点，毕竟这个二百五打架水平非常高，而且警惕性也很强、反应速度又快，自己要是把他惹急了，有可能会要自己的命。 最后，杨成山决定和秦永斌搞好关系，至少要做到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过了一段时间，秦喜贵给儿子打电话：“永斌，你喜梅婶给你介绍个对象，你有空回来见个面吧，”。 “爸，介绍的是哪个村的女孩？”。 “就挨着咱们村的，名字叫胡丽丽，人家说见过你，对你很满意，就等着你一句话了，”。 “啊，胡丽丽我认识，她可是离过婚的女人啊，我没结过婚，怎么能这样呢？”。 “别废话了，行就行，如果不行，就给人家一句话，”。 “不行，真不行，”秦永斌直接拒绝了。 让秦永斌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忽然发火了，在电话里吼道：“你小子别不知天高地厚，人家能看上你已经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呢，你也不看看咱家的情况，难道你准备一辈子打光棍吗？”。 这个时候，秦永斌心里还是很清楚的，胡丽丽的性格也是有点水性杨花的，看见心怡的男人就会热情几分钟，过了新鲜期，就会寻找新的目标。 另一方面就是，他还是忘不了白小燕这个女孩，这个女孩和自己只是萍水相逢，却很热情地向自己表达了爱慕之情，同时，自己也很喜欢她。 秦永斌一直在等着消息，希望白小燕回来找自己，说不定幸福就会从天而降。 第10章 爱之初体验 秦永斌的思想相对其他年轻人，还是有点守旧，可能是因为祖祖辈辈都是土里刨食的农民，祖训就是老老实实做人，辛辛苦苦劳动。 他非常喜欢白小燕这样的女孩，平时非常恬静，但有时候又很勇敢，更主要的是，她从来都不会嫌弃比较弱势的人，比如像自己这样的。 胡丽丽虽然很漂亮、很泼辣、但更多的是强势，这样的女人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过了一段时间，秦永斌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思念，就给白小燕打电话，问她近来一切还好吗？ 白小燕在电话的另一边只是哭，最后告诉秦永斌：“永斌，你还是忘了我吧，我父母不允许我远嫁，他们说远嫁也就是永别，如果嫁给你的话，他们就要和我永远断绝亲情关系了，”。 听了白小燕得话，秦永斌心里像针扎一样，说不出的一种痛，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他认为不能流泪，儿女情长没有错，自己更没有错，但放手也是一种理解，更是给对方一种解脱。 “小燕，你要听父母的话，虽然你以后就是别人的新娘了，但我们可以是朋友啊，以后如果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你只管说一声，我拼老命也会帮你的，”。 那边白小燕还是在哭泣，说自己感觉生不如死。 “小燕，你要听话，时间就是疗伤的药，过段时间你就会好起来的，”秦永斌安慰着白小燕。 从这次通话以后，秦永斌再也没有给白小燕打过电话，他每天希望会接到她的电话，可是两个多月过去了，白小燕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秦永斌多次拿起电话，想拨打白小燕的号码，但还是没有拨出去，他感觉这样做有可能会打扰她，那样的话就是自己的错了。 这几个月里，秦永斌每天都感觉很痛苦，感觉活得很飘渺、很空虚，甚至特别的寂寞。 不能和白小燕联系，其实是不敢联系，怕她会更伤心。 这时候，有一个女人却在频繁地给他发信息，有时半夜打电话，这样让秦永斌非常烦恼，感觉这个女人真是有点自私，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她，却偏偏要来勉强。 这个女人就是胡丽丽，她自己也警告自己：以后不能再打扰人家秦永斌了，毕竟自己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女人，人家还是个大小伙。 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思念他，就给他发信息、打电话。 秦永斌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她，只能从语言里暗示她：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你这么漂亮，有那么多男人在追求你，咱们不合适。 可是，胡丽丽思想已经进入死胡同了，就是绕不出来，感觉非秦永斌不嫁。 秦永斌还是比较善良的，在多次拒绝胡丽丽后，心里也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她，至少人家是喜欢自己的，对一个异性动感情不是任何人的错。 想到这里，他接电话时对胡丽丽态度也好多了，有时候还会开一下玩笑。 胡丽丽也感觉到了秦永斌态度的转变，知道已经有希望了，必须趁热打铁，把这个小伙子彻底感化。 她心里很清楚，只要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以后，事情就好办了，毕竟年轻男人对男女之事感觉非常神秘，只要品尝过一次，后面就会非常渴望，就像小孩吃糖一样，尝到甜头以后，就舍不得放手了。 想到这里，胡丽丽就给秦永远打电话：“永斌，我想去新乡市玩，你在那里比较熟悉，知道都有哪些景区吗？”。 “嗯，胡姐，这边有八里沟、万仙山、秋沟等，风景都不错，还有潞王坟、比干庙等一些小景区，你来的话，我带你去玩，”秦永斌告诉了她。 胡丽丽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只是想接近秦永斌，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特别高兴，看来计划还是比较成功的。 秦永斌到火车站接了胡丽丽，打出租车到了厂里，然后又带她去街上的小饭馆吃了饭。 他虽然性格稍微有固执，但为人处事还是很大方的，看到邻村的老乡来找自己，肯定表现得要非常热情。 秦永斌专门请了三四天假，准备带着胡丽丽去几个景区游玩一下，毕竟她对自己这么热情，自己也不能无情无义啊。 他提前在一个小宾馆给胡丽丽定了一间房，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他们一块去了八里沟，虽然风景算不上太美，但也是挺好玩的，胡丽丽特别兴奋，一直说害怕从山路上掉下去，就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 “哈哈哈，你也是农村人，怎么这么胆小呢，”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怎么了，人家就是胆小啊，掉下去摔死了又没人心疼，”。 “怎么回呢，心疼你的人多着呢，听说还有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想和你好呢，”秦永斌又拿她开玩笑。 “哎呀，你咋这么坏呢，是不是心里嫉妒人家啊，想和我好就直接说，我这不是送上门了嘛，”。 秦永斌吓得不敢说话了，他们就继续游玩，第二天又去了万仙山去玩，那里有蓝坪和郭亮两个地方，一天时间太短，也玩的不过瘾。 可是胡丽丽说想回市里面，秦永斌只好答应了，就回去了。 “听说有种玩的地方叫鬼城，里面很恐怖，你去过没有，”胡丽丽问道。 “呵呵，恐怖个啥呢，都是假的又不是真的，人民公园里面就有，”。 “那我想去玩啊，”。 “行，那我带你去吧，去了你就知道根本没啥恐怖的，”。 他们两个人就去了人民公园，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了，里面人比较少。一张票10块钱，秦永斌买了两张票。 两个人就进了鬼城，秦永斌在前面，胡丽丽在后面，里面确实有点恐怖，特别那哼哼唧唧、阴阳怪气的声音，时不时还会蹦出来个骷髅来，吓得胡丽丽哇哇大叫，拉着秦永斌不敢撒手。 秦永斌心里感觉有点好笑，女人胆子也太小了吧，他们正往前走，忽然黑暗之中一声大笑，跳出来一只野兽。 吓得胡丽丽一声尖叫，直接扑到秦永斌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 秦永斌一点都不害怕，但这时候心里却砰砰跳个不停，因为他感受到了女人身体的那种温软。 胡丽丽全身贴在在身上，特别她那软绵绵的胸脯，让秦永斌有种说不出感觉，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 这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伸出两条强壮的胳膊把胡丽丽拦腰抱了起来，而胡丽丽嘴里吭哧着，主动把自己的软软的红唇压到秦永斌的嘴巴上。 第11章 鬼城里亲密接触 秦永斌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他忽然明白，这或许就是女人的魅力吧。胡丽丽也忘情地亲吻着秦永斌，这个自己喜欢的小伙子，终于接受了自己。 他们在这个鬼城里面忘情地亲热着，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这是年轻人寻求刺激的地方。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魔鬼”哈哈的大笑声，胡丽丽一下清醒过来了，赶紧和秦永斌分开，因为有人经过的时候，鬼城里的“机关”才会触发，才会发出各种吓人的声音来。 果然前面过来几个半大小子，他们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追逐着，正朝他们这边打闹着过来了。 秦永斌和胡丽丽赶紧往前走，这时候胡丽丽忽然大胆起来了，甚至还主动去用脚挡住那些探头，让那“人造骨头架子”不停地站起来，又躺下，然后咯咯低笑个不停。 他们很快来到了鬼城的出口，已经看到了洞口的亮光，然后就随意走了出来，没想到洞口竟然还有一只“老鹰”，瞬间俯冲下来，朝着胡丽丽的脑袋啄了过去。 “啊呀，救命啊，”吓得胡丽丽大叫一声，脸色都变了。 秦永斌却哈哈大笑起来了，说道：“大美女，老鹰也想亲一下你啊，”。 “你这个臭男人，太坏了啊，”胡丽丽开始撒娇起来。 他们在街上吃了点饭，就去了秦永斌的单身宿舍。 “丽丽，你不回宾馆住吗？”。 “不去了，和你一块住，”。 “难道你不怕我非礼你吗？”。 “你个傻子，我可是送货上门的，你就尽情地享受吧，”。 这话让秦永斌有种说不出的冲动，体内好像有许多魔鬼，在强迫自己去做一件坏事。 忽然，秦永斌转过身，一下子抱起胡丽丽，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俯下身子去亲她的嘴巴。 胡丽丽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娇艳欲滴的脸蛋也羞红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两边，红唇微微地张开，笑靥如花。 秦永斌特别激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看着胡丽丽那纤细的腰肢，凹凸有致的身材，有种说不出的冲动。 “咯咯，你个傻子，怎么啥都不懂呢，还不赶快脱了衣服啊，”。 这时候，秦永斌才如梦初醒，很快露出了一身健美的肌肉，看起来非常健美，胡丽丽羞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他们在单身宿舍里，经过了一番惊天动地的活动，非常热烈，就像干柴碰见了烈火，燃烧得噼里啪啦。 秦永斌感受到了28年来最幸福的一个时刻，比自己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还要激动。 他们躺在床上休息，秦永斌在胡丽丽耳边轻轻地说道：“丽丽，我这时候才明白，人类繁衍后代时的运动才是最幸福的，”。 “傻样，有本事就再来吧，”。 这两个年轻人精力旺盛，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觉了。 第二天，胡丽丽告诉秦永斌：“永斌，我要回家了，你上班时要注意安全，啥时候想我了就说一声，我自己就会过来，”。 “哈哈哈，我现在就想你了啊，你干脆别走了，”。 “咯咯，真是个傻瓜，怎么像个三岁小孩呢，糖吃多了小心虫子吃你的牙齿，”。 他们打情骂俏了一会儿后，就出去吃饭，秦永斌最后把她送到了火车站。 胡丽丽回家没几天，就找陈喜梅问道：“喜梅婶，你给我介绍的对象怎么样了啊？怎么连个回信也没了，”。 陈喜梅这个媒婆脑子反应还是很快的，赶紧说道：“你这傻妞，是不是想男人了，秦永斌可是个童子鸡呢，你要有耐性，”。 很快，这个能说会道的媒婆就跑到秦喜贵家里了，嘴里念叨着：“喜贵，你这个老东西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这么长时间也不给个回信，”。 秦喜贵一听，自己也觉得理亏，赶紧说道：“大妹子，你别着急，我这就给永斌打电话，他要是敢不同意，我现在就去新乡市把他抓回来，”。 说完话，秦喜贵就开始打电话：“永斌，我告诉你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爸，你说的什么事啊？”。 “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打啊，老子问你最后一遍，你同意和人家胡丽丽结婚吗？”。 “哎呀，爸，我肯定同意，只要她同意我就同意，主要看人家了，”。 “好、好、好，只要你同意，其他事都好说，”。 秦喜贵喜出望外，告诉陈喜梅：“大妹子，永斌同意了，你再问一下人家胡丽丽吧，如果她同意，咱就挑个好日子，给两个年轻人举行仪式，”。 “那就好、那就好，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这个媒婆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心里盘算着，这次说成了可是两边拿钱啊。 其实这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只需要一个媒婆把事情从两边说一下就行，后面就是胡丽丽的父母、秦永斌的父母进行见面。 彩礼的事其实也很简单，秦喜贵说：“要多少都行，只要两个孩子过得好，我砸锅卖铁也能把钱凑够，”。 胡丽丽的父母也不好意思多要，认为应付一下乡间的习俗就行，随便拿点就成。 两个月后，已经到了盛夏，天气闷热，但秦永斌和胡丽丽的心里却很幸福，感觉这火热的夏天就代表着他们以后的生活：一直热烈到老去。 他们举行了热闹的婚礼，村子里人都很羡慕秦永斌，有个男人说道：“没想到这朵鲜花插到老秦家这块牛粪上了，”。 “你可拉倒吧，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啊，人家这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另一个男人说道。 “哈哈哈，秦永斌这小子晚上估计要幸福死了，这么一个大美人舒服死他了，”有个小年轻坏笑着说。 “你懂个屁，说不定他们俩早就玩腻了，现在只是举行个仪式而已，”有人提出自己的观点。 不管村里人怎么议论，秦喜贵老两口依然很高兴，儿子的婚姻大事终于解决了，换句话说，就是等着抱大孙子了。 陈喜梅从秦喜贵那里拿到了1000块钱，又从胡丽丽那里拿到了1000块钱，高兴得几天合不拢嘴，心里在感慨着：年轻人的钱就是好挣。 结婚后没几天，秦永斌就回厂里上班了，其实厂里这次参加他婚礼的人并不多，除了同学宋建城以外，就是几个关系不错的年轻人了。 让秦永斌奇怪的是自己通知徐东涛了，但他没有去，没有通知车间里其他人，但一个叫张玉娟的女孩却主动参加了自己的婚礼。 秦永斌对张玉娟这个女孩非常感动，因为上班时除了点名，平时很少和她说过话，没想到她竟然会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第12章 精明的宋建城 秦永斌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快就结婚了，好像做了一个梦，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是胡丽丽的丈夫了。 虽然没有机会去体验开发新产品的感觉，但胡丽丽也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已经很知足了。 因为家里穷，根本买不起城里的房子，只能让胡丽丽住在老家的房子里，秦永斌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城市里按揭一套商品房。这样的话至少不会让妻子感觉太寒酸。 可是胡丽丽在老家待不住，非要到工厂来找秦永斌，她认为再穷困的二人世界也是很幸福的。 为了不影响宿舍里其他同事，秦永斌在西牧村租了一间房子，这里距离印染厂只有两三里路程，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胡丽丽想要去车间上班，为家里多挣一份工资，可是秦永斌怕她累，心疼她，就让她在出租房里待着，自己挣钱养家。 秦永斌上班时虽然有点疲惫，但心里依然感觉很甜蜜，因为家里还有个娇美的妻子在等着自己呢。 胡丽丽是一个欲望很强的女人，他们每天晚上都会翻云覆雨，忘情地大呼小叫着，一直玩到感觉疲惫了，才会相拥而眠。 这样的日子虽然有点穷困，但他们都感觉非常甜蜜。 幸福的日子一般过得都很快，到了2010年的时候，胡丽丽怀孕了，她悄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丈夫，秦永斌一听高兴坏了，立刻打电话告诉自己父母：丽丽真的怀孕了。 秦喜贵一家非常高兴，穷人家的最大幸福就是：家庭里又增添了一个小生命。 宋建城毕业后就来到了这个印染厂，也就是2002年，当时这个地方国企还有2000多名员工，但后来再一次下岗后，在职员工减人数少了很多。 他读大学时学习成绩一般、身体素质一般、各种才艺几乎没有，但口才非常出众，所以当时同学都开玩笑说：宋建城已经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剩下的只有嘴硬了。 时间长了，大家把这句话给掐头去尾，只剩下了两个字“鸭子”。并且成了宋建城的外号。 鸭子是一种家禽，但用在男人身上非常不好听，宋建城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只好装作听不见。 上班后，工厂里更接近复杂的社会生活，宋建城口才好的优点完全展示出来了。他最初是化验室技术员，后来是跟班技术员，过了几年成了主管技术员。 就在秦永斌结婚的那段时间，宋建城成为了染色车间的车间副主任，因为有总工程师李林的推荐，他得到这个岗位很容易。 宋建城的朋友非常多，有工厂里面的、工厂外面的，老家原阳县的，也有外地的客户，总的来说就是狐朋狗友非常多。 他下一步担任染色车间的车间主任，这几乎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毕竟他一直都是厂里的重点培养对象。 可是秦永斌当了两年车间带班长，成绩也不错，但厂里的领导对他好像视而不见。 如果从相貌方面来对比，秦永斌可以把宋建城甩出十条街，不管是身材、脸蛋、运动天赋，秦永斌都是很出色的，而宋建城就很一般了。 不过，秦永斌看起来有点木讷，不善言辞，给人有种很老实的感觉。而宋建城那对小眼睛，好像永远都睁不开似的，眼珠子却来回转个不停，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胖胖的身材，中等个子，天生表情里就带有一种狡猾的感觉。 宋建城结婚比较早，他的妻子是厂里财务科的一名会计，毕业于河南财经大学，长得非常漂亮，修长的身材、纤细的腰肢，椭圆的脸蛋，长得非常甜美。 厂里人经常会说：这就是武大郎娶了潘金莲，虽然高低胖瘦不一样，但不影响繁衍后代，因为“杂交水稻”才是优良品种。 秦永斌来到景鸿印染厂后，和宋建城关系非常好，毕竟是老同学，经常在一起玩。厂里那些爱捣乱的人又说了：看来武大郎的弟弟武二郎回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特别是厂里那些中年妇女，最喜欢讨论男女感情方面的事情。有个妇女说：以后“武二郎”会和“潘金莲”通奸。毕竟宋建城的媳妇看起来和秦永斌更般配。 “你们看着，别看他俩是同学，关系非常好，早晚要因为争抢女人起矛盾，”另一些的妇女有不同的观点。 有的人感到有点疑惑，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并且是本科学校毕业，怎么会看上一个长相平凡的专科生呢？ 其实，这也正是宋建城的高明之处，最初，这个名字叫吴丽华的女孩根本看不上他。 让吴丽华最不喜欢的就是他那胖胖的肚子，还有他那一对小眯眯眼，甚至怀疑他能不能看清楚眼前的东西。 但是，宋建城有着牛皮糖的属性，就是厚着脸皮给她送礼物，情人节时送玫瑰花，过生日时给她送戒指。 吴丽华为了让宋建城死了这条心，每次把他送的东西都扔到大门外，并且警告他：以后再来骚扰我的话，我就报警。 如果给一般人早就放弃了，因为这是一条看不到方向的路，如果坚持走，说不定掉到老虎洞里，就会死得很惨。 但宋建城却是打不死的小强，继续忍辱负重，一直在追求吴丽华。 后来他又想了个办法，设计一个“英雄救美”的方案。 首先弄清楚吴丽华经常活动的路线，然后召集自己社会上的狐朋狗友，把吴丽华的照片给他们，让按照计划执行。 宋建城要求这些朋友表演时要真实一些，比如到时候打自己要狠一点，真打，打得住医院也行。 当时是冬天，天黑的有点早，厂里六点才下班，吴丽华出了厂门后就骑自行车回家，和他一块的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同事。 他们为了节省时间，骑着自行车顺着黄河大道往前走，到了人少的地方时，路边忽然跳出几个人来，装作被他俩的自行车撞了一下。 吴丽华的那个男同事大怒，愤怒地斥责他们：“碰瓷也这么不要脸了吗，表演的也太假了吧，小心我现在就报警，”。 没想到的是，这几个碰瓷的人多势众，上来噼里啪啦对着这个男同事就是一顿暴揍。 后面开始推搡吴丽华，那个男同事爬起来刚想反抗，有个碰瓷的拿出一把尖刀放到他脖子上，冷笑着说：“你踏马在多管闲事的话，我就宰了你，让你爹妈来给你收尸！”。 那个男同事被吓着了，看着冰冷的刀刃，身上开始冒冷汗，最后只好离开了，毕竟活命更重要。 第13章 宋建城英雄救美 吴丽华看见那个男同事离开了后，感觉特别无助，自己一个女孩子，哪能打得过这群如狼似虎的小流氓呢。 可惜那个男同事也没有报警，因为他被警告：敢报警晚上就去你家弄死你。那个男同事为了自己安全，就没敢报警。 这群小流氓开始对吴丽华动手动脚，她刚要喊救命时，被领头的那个小流氓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再也不敢喊叫了，委屈的眼泪直往下流。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了无助和恐惧，路上虽然偶尔有路过的人，但看见一群二流子在这里欺负一个女孩，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绕道而行。 就在吴丽华感觉很无奈的时候，远处过来两个骑自行车的人，很快就到了附近，她发现其中一个竟然是厂里的宋建城，另一个不认识。 可能人天生就有种求生欲望，看到一个认识的人时就会寻求帮助。 “宋建城，救命啊！”吴丽华忽然喊了起来。 听到声音后，宋建城和另一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快速过来了，一看是一群小流氓在殴打吴丽华。 “你们这些老流氓也太无法无天了吧，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有意思吗！”宋建城愤怒地斥责道。 那几个小流氓听到声音后，立刻朝宋建城这边看过来，同时也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了。 “吆喝，来了个二百五啊，现在还有这样的愣头青，自己来找死！”一个小黄毛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 “你们几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连脸都不要了吗？”。 “哈哈哈，老子是流氓，还要什么脸呢，我们玩过的黄花大闺女多了，谁敢把我们怎么样？”领头的小流氓冷笑着说道。 忽然，他给手下几个跟班的说道：“给这个闲得蛋疼的二百五放点血，让他清醒一下，没本事还来装逼！”。 瞬间几个小流氓放开吴丽华朝宋建城冲了过去，四五个人开始殴打宋建城，他哪里抵挡得住四五个人的拳打脚踢呢。 很快宋建城被打得哇哇乱叫，和他一块的另一个人一看阵势不好，撒腿就跑。 宋建城挨打时还不忘朝吴丽华喊道：“吴丽华，你赶紧跑啊！”。 吴丽华一看宋建城被打得哭爹喊娘的，也不忍心逃跑了，过来从背后拉住正在打宋建城的一个小流氓。 那个小流氓恼羞成怒，转过来一把抓住吴丽华的长发，朝她脸上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 宋建城一看，一下子扑过来抱住那个小流氓的腿，大声喊起来：“你快跑啊，吴丽华，快喊人吧，”。 吴丽华这才醒悟过来，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却被那个小黄毛一把抢过去，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死娘们敢报警，我现在就弄死你！”。 吴丽华一看，赶紧撒腿就跑，她准备去找个有公用电话的地方去报警。 报完警后，吴丽华又跑回来了，一看宋建城躺在大路边上，正在喘气，在微弱的灯光下，看见他满脸是血，脸破了，鼻子也流血了，身上的衣服也破了。 “建城，你没事吧？”吴丽华哭着问道。 “哎，只要你没事就好，我身体结实着呢，挨顿打算啥呢，”。 吴丽华忽然有种感动，她有点后悔自己以前把宋建城拒之门外，没想到他是这么有情有义的人，不但不恨自己，而且还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 很快，过来两个民警，他们看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就问谁报的警。 吴丽华赶紧说：“是我报的警，那些流氓全部跑了，”。 “嗯，人有事没，要不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事，没事，就是些皮外伤，”。 接着，他们就去了派出所做了记录，并且详细描述了一下事情的过程。 民警联系人查看了一下监控，可惜事发现场没有监控，距离比较远的监控虽然能看见在打人，但晚上的录像都是黑白的，而且还有点模糊不清，加上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人脸。 “要不你们先回去，我们尽快调查，很快就会抓到这些坏人的，”一个民警告诉他俩。 “好的，谢谢警察了，这几个流氓也太坏了，打得我腰现在还疼，”宋建城说道。 “嗯，你们先回去吧，有进展时我会通知你们的，”那个民警说道。 宋建城不放心，又把吴丽华送到了家门口，自己才骑自行车回去了。 第二天，吴丽华买了许多吃的东西，去宋建城的宿舍看望他，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受伤的。 到了宿舍后，看到宋建城坐在床边看手机，脸上、鼻子上都贴着创可贴，看起来特别滑稽。 吴丽华忍不住笑出声来，宋建城看到吴丽华来了，特别兴奋，又是拿水果，又是倒茶水，还翻箱倒柜地给她找吃的东西。 这时候，吴丽华真有些感动了，也下决心以后对他态度要好点。 宋建城说话幽默风趣，有点出口成章的才能，一边自嘲一边给她讲笑话，逗得吴丽华咯咯直笑。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吴丽华发现宋建城其实很有才华，特别是在和领导交往的过程中，显得进退自如，游刃有余。 没过多久，宋建城就成了主管技术员，同时和吴丽华的关系也密切起来了。 宋建城偷偷地在外面请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去娱乐，尽量不能让吴丽华发现蛛丝马迹。 那几个“殴打”宋建城的兄弟说道：“建城，不是我们下手狠，关键是我们演技太差，不狠点的话，就感觉太假，”。 “哈哈哈，你们可拉倒吧，是不是趁机会想报复我啊，你们几个家伙差点把我送到阎王殿了，”。 “建城，你就知足吧，挨顿打换来一个娇艳欲滴的大美女，一点都不亏，”。 “说的也是，这个打挨的也值，”。 “宋哥，给兄弟们说句实话，你已经弄过那个女人了吧，一看那前凸后翘的身材，就让人想入非非啊，”。 “你小子可别胡说，小心我收拾你，爱情是经营出来的，别总是拿下半身思考问题，你那样的思想太低俗了，”宋建城有点不高兴了。 这些人在酒吧里喝酒唱歌，一直折腾到半夜才渐渐散去。 宋建城心里在计划着，自己以后和这些家伙要保持一点距离，不然以后当了领导，成天再和这些二流子一起的话，会影响自己前途的。 第14章 成品仓库里偷情 如果说宋建城为了和吴丽华交往，上演了“英雄救美”的一幕，倒不如说是用了“苦肉计”，毕竟从头到尾挨打最多的还是他自己。 吴丽华和宋建城交往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这个小胖子竟然是个潜力股，以后肯定有发展前途，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长得不够帅气。不过，他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自己，想想也是挺感动的。 宋建城非常大方，虽然他家里也没有多少钱，但他为了让吴丽华高兴，宁愿花光所有的积蓄，也要买她喜欢的东西。 最终，他还是感动了吴丽华，一年多后，他俩就同居了，虽然在市里没有房子，但吴丽华一点也不在意，她感觉自己的男人只要爱自己就行。 吴丽华本来不想这么早结婚，但同居后没多久，就怀孕了，不得不结婚。这个时候吴丽华埋怨宋建城：“你这个小胖子看起来身体素质很一般，没想到竟然是个“神枪手”啊，”。 “哈哈哈，关键是太爱你了，所以准备的子弹就多了一些，没想到命中率竟然这么高，”宋建城坏笑着说。 “傻样，以后千万别胡思乱想了，你可害苦了人家啊，”。 宋建城结婚时厂里去了很多人，几乎所有的领导、技术人员都参加他的婚礼了，车间里面也去了不少人。 晚上闹洞房的时候，非常热闹，一直折腾到半夜，吴丽华忽然发现有个小黄毛有点眼熟，感觉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就是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时间过得非常快，一眨眼，两个春夏秋冬就过去了，这一年宋建城也当上了染色车间的副主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若有洞房花烛夜，给个神仙也不当，”。 秦永斌也经常拿宋建城开玩笑，说他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好权更好色，”。 吴丽华在厂里也算得上大美女，最终名花有主，被宋建城给摘走了。 按说费了很大力气得到的东西，一般都会很珍惜的，就像黄金储存量非常少，如果得到了根本舍不得放弃。 秦永斌结婚时，宋建城参加了他的婚礼，并且表现得特别活跃，让婚礼的气氛热闹了许多。 新娘子胡丽丽是一个性格活跃的女人，在晚上闹洞房的时候，宋建城和一群年轻人给她设计了好多有趣的节目，但聪明的胡丽丽轻松化解，并且表现得落落大方。特别是宋建城在语言交流时，比说相声还要精彩，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胡丽丽本来就是附近几个村里有名的大美女，身材高挑，腰肢纤细，就像t台上漂亮的模特，前凸后翘。雪白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娇艳欲滴，像是从唐伯虎笔下的美人图里走出来似的。 宋建城以前感觉吴丽华已经很漂亮了，但是见到胡丽丽后，心里就有点惊叹：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虽然他表面上非常活跃，一副活泼可爱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在砰砰跳个不停，甚至感慨秦永斌运气这么好，能得到这样美艳的女人。 秦永斌只是高兴，根本不知道自己同学心里的感觉。 宋建城好几次都借口去找秦永斌玩，到了他的出租房，其实他就是想看一眼胡丽丽，看看这个靓丽的女人。 胡丽丽对宋建城印象还是比较深的，首先是在闹洞房的时候，比较幽默风趣、特别活跃。后来又经常找秦永斌玩，依然是嬉笑打闹、出口成章。 “永斌，你那个小胖子同学挺好玩的啊，”胡丽丽笑着说。 “是啊，那家伙上学时就那样，当时因为贫嘴可没少挨打，”秦永斌告诉自己的媳妇。 “咯咯，那你没揍过他吗？”。 “肯定没有了，就他那小身板哪里经得住我一拳头呢，”。 胡丽丽被秦永斌的话逗得咯咯笑个不停，感觉自己的傻男人其实挺幽默的。 她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冲动，一下子抱住自己的男人，开始放纵自己的欲望了。 第二天，秦永斌正在上夜班，厂里忽然停电了，他立刻大声喊道：“大家不要乱跑，都在车间待着，一会儿就来电了，”。 他很快打电话咨询电工，问啥原因停电了，值夜班的电工告诉他：是外面高压停电，只能耐心等了。 这次停电时间有点长，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有来电，秦永斌就拿着手电筒，去成品仓库看一下，他怕有人趁停电时，把今天印好的布偷走，因为这是几千米高档布，再过两天就要发货。 他刚来到屋子门口，忽然来电了，车间里所有灯都亮了，把里面照的和白天一样。 秦永斌终于松了口气，因为只要来电了，监控就能正常工作，自己就不用担心成品布丢失了。 不过他决定还是去成品仓库里面看一下，毕竟已经到门口了，就顺便看一眼就更放心。 他到了成品仓库后，朝里面转了一圈，里面的布码得整整齐齐的，刚来到靠墙角的地方时，忽然听到有轻微的声音，他吓了一跳，因为晚上这边很少有人过来，不会有什么动物吧。 秦永斌就绕过那垛布，来到最里面，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不照还好点，这一照把他吓了个半死。 原来在这个角落里，地上铺了很厚的几层布，布上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一个皮肤有点黑，但很健硕，另一个皮肤雪白，头发很长。 秦永斌用手电筒一照，把那个女人尖叫一声，瞬间用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也顾不上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了。 然而那个身体健硕，皮肤稍微有点黑的人胆子不小，他从容地站了起来，虽然赤身裸体，但一点也不怕羞，不慌不忙地开始穿裤子，还有上衣。 秦永斌这次看清楚了，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去年故意找茬的杨成山。 杨成山这个时候竟然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就像在自己家里起床一般，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不紧不慢地穿着每一件衣服，把秦永斌当成空气了似的。 秦永斌本来想直接离开，但看到这家伙脸皮竟然这么厚，上班时间还不忘记玩女人，并且还心安理得的样子。 “老杨，这是上班时间，你在这里干什么？”。 “哈哈哈，你看不见吗？我在玩女人啊，怎么样，你刚好碰见了，也让你免费舒服一次，这样的话，咱们都会保密的，”杨成山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他妈的脸皮也够厚的啊！那个女的是谁？”。 杨成山这时候更得意了，一脸猥琐的笑容，然后嘴里轻轻地说道：“你管她谁呢，往上面一躺不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嘛，”。 第15章 风流人物李金瓶 秦永斌看着杨成山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感到特别生气，就告诉他：“如果你不说出那个女的是谁，我就没法替你保密了，现在就给保卫科打电话，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话转身就往外走，这时候，那个女的害怕了，她忽然喊道：“秦永斌，你千万别打电话啊，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 秦永斌一听这声音有点吃惊，这不是自己班上的李金瓶吗，平时和印花车间主任徐东涛关系暧昧，几乎全厂人都知道，没想到这她竟然脚踩两只船啊。 “啥都别说了，你们赶紧去上班吧，不能耽误生产，这件事我替你们保密，”说完话秦永斌就离开了。 李金瓶家是南阳的，和娘家很近，就隔一个村，她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并不是家里穷没钱供她读书，而是她从小就不愿意读书，刚上初中的时候，就经常和社会上一些小流氓来往，打架、闹事、和大自己二十几岁的男人同居。 后来读初中二年时，又和自己40多岁的语文老师同居，被被人举报，那个语文老师被开除了，李金瓶也被开除。 十四五岁的她来到社会上后，更是“如鱼得水”，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平时吃喝玩乐，啥事都干。 别看她在社会上混得“风生水起”，实际上没有任何实力，全凭那前凸后翘的性感身材，还有那娇艳欲滴的脸蛋。一些男流氓把她当发泄的工具，然后给她一点好处，她却误以为自己本事很大。 李金瓶发育得很早，才十四五岁的年龄时，胸脯就发育得非常鼓，身材高挑，看起来特别美艳。 于是社会上就有一些地痞流氓就千方百计拉拢她，和她同居，同时也让她出面干一些违法的事情。 随着年龄慢慢增长，她才发现自己实际就是一些流氓发泄兽欲的工具，根本没有任何权力和收获。 到了20多岁时，要找婆家了，可是她的名声太大，根本没人愿意找她，虽然她是周围所有村里有名的大美女，但谁愿意娶一个被千人骑万人压过的女人呢。 “存在就是合理的”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虽然家风好的男孩不愿意娶李金瓶，但还有一些和她性格相似的男孩，这些男孩根本不管什么名声、家教之类的说法。 他们只是一种视觉、感觉动物，认为李金瓶长得性感、漂亮，并且要的彩礼少，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很快李金瓶和一个20多岁的小流氓结婚了，婚礼比较简易，他们的父母也不想大张旗鼓举办婚礼，主要嫌丢人。 小两口在一起没多长时间，矛盾就出来了，都是好吃懒做的人，平时靠坑蒙拐骗弄点钱，但根本不够他们挥霍。 李金瓶因为打胎次数太多，20几岁就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为了过得舒服点，她就跑到外地去打工。 有个亲戚在新乡印染厂上班，就介绍她去了这个印染厂，新乡市印染厂后来改名景鸿印染厂。 在印染厂上班时，开始还比较踏实，但过了一段时间老毛病就犯了，感觉在车间上班太累，而且纪律又严格，不是长久之计。 不过李金瓶也很清楚，自己长得非常漂亮，靠漂亮的脸蛋和性感的身材，肯定也能吸引一些好色的男人。 李金瓶后来发现印花机挡车工的工资，比其他人高很多，然后就故意用暧昧的语言挑逗二号印花机的挡车工。因为这个挡车工也是外地人，长期和妻子分居，也感到有点孤独。 后来两个人就过起了临时夫妻生活，他们都不住厂里的职工宿舍了，去外面租了比较大的房子，这样的话晚上激情时比较自由，可以歇斯底里地狂叫，干柴烈火地燃烧，也没有人打扰他们。 平时在厂里他们看不出来有啥关系，好像是比较熟悉一点的朋友，下班后，他们俨然就是一对合法夫妻，在一起逛街、看电影、去舞厅跳舞，晚上在床上尽情地释放体里的激情。 到过年放假时，他们又各回各家，好像又是普通同事了。 他们在一起两年多时间，后来杨成山发现李金瓶长得特别漂亮，就忍不住想和她发生关系，但二号印花机的挡车工是车间里的骨干员工，根本不好拆散他们。 后来，杨成山想了个办法，把自己手下那些小混混喊过来，让他们盯着李金瓶他俩，如果去逛街、或者跳舞时，就刻意制造一些磕磕碰碰的场面，然后就暴揍那个印花机的挡车工。 杨成山的计划很成功，大概一个多月后就实现了，原来李金瓶和那个印花机挡车工闲得无聊时，去了新乡市一家舞厅去跳舞。 几个小混混装作不小心碰了一下李金瓶，那个印花机挡车工勃然大怒，开始指责几个小流氓。 结果刚好上当，那个挡车工被几个小混混一拥而上，打得躺在地上哭爹喊娘，最后只好跪在地上求饶，但几个小流氓根本不想放过他。 这个时候，杨成山装作也来舞厅娱乐，看见李金瓶被吓得花容失色，就赶紧过来斥责几个小流氓，让他们给李金瓶道歉。 这时候，李金瓶非常崇拜杨成山，感觉他很年轻就是社会上的大哥了，就开始朝杨成山撒娇，杨成山也顺水推舟，给了李金瓶个面子。 李金瓶晚上就和杨成山同居了，年轻的杨成山身体健硕，八块腹肌看起来非常健美，李金瓶瞬间就成了他的小迷妹。 在一晚上的激情燃烧中，李金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杨成山一比，自己以前那么多男朋友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二号印花机的挡车工虽然对李金瓶疼爱有加，对她百依百顺，但那又怎么样呢，李金瓶和他做了两年多的临时夫妻，现在想起来真是索然无味。 很快李金瓶就抛弃了那个印花机挡车工，开始和杨成山在一起了。杨成山只把她当成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但李金瓶却对他爱恨交加。 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恨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玩弄的工具。 直到染色车间的副主任徐东涛，被调到印花车间当车间主任后，又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徐东涛到印花车间时已经40来岁了，而李金瓶才26岁，两个人年龄相差了十几岁。 不过，徐东涛好色在全厂都是有名的，玩弄过不少车间女工，曾经被一个木工的丈夫打得在医院躺了两三个月。 但他第一眼看到李金瓶时，就被她娇美的面容吸引了，还有那前凸后翘的身材，让他立坐不安，甚至晚上做梦都能梦见性感妩媚的李金瓶。 第16章 杨成山和徐东涛 杨成山对徐东涛还是比较熟悉的，自己当时在街上是个小混混的时候，才十六七岁，虽然家是在城市，但非常穷困，实际上比农村的生活条件还要差多了。 农村人至少家里还有几亩地，勤快一点，解决温饱问题基本上还是可以的。但住在城市，一家四口人挤在一间二十多平方的破屋子里，然后也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想自己种地根本没有那个条件。 杨成山的父亲是印染厂的一名搬运工，但一直没能转正，母亲一个字也不认识，更是没有工作，平时主要靠在街上捡些瓶子、破纸箱卖一点钱。 吃饱穿暖对他们一家人来说几乎就是一种奢望。 由于杨成山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比邻居都小孩穷困得多，也经常被其他小孩欺负，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对周围所有人比较敌视。 时间长了性格就变得孤僻，而且很暴躁，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会动手打人，在他眼里自己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只能靠强硬的拳头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他的父亲杨二民感觉自己没本事，为了让儿子以后有点出息，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儿子上学，并且给他起了个名字：杨成山。想要儿子以后像巍峨的高山一样挺拔。 没想到，杨成山性格孤僻，并且有点凶残，他对任何人都有种防备心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大打出手，开始玩命。 时间长了，学校老师和学生都很讨厌他，特别那些有钱人的孩子，大多数都被杨成山暴揍过。 后来，那些家长联合起来要求学校把杨成山开除，当时才读小学六年级。 杨二民知道情况后，赶紧去学校给老师道歉、求情。但那些家长不愿意，最终，杨成山还是被学校开除了。 当时杨成山只有13岁，肯定没法出去找工作，只好跟着母亲出去捡塑料瓶、废纸箱、编织袋等卖点钱。 在街上时间长了，看见一些小流氓有吃有喝的，他就跟着他们去混，但那些小流氓也是欺软怕硬，看见杨成山比较小，家里又穷，就经常欺负他。 杨成山虽然小，但遗传了父亲杨二民的运动型体质，加上他那种仇恨的心理，平时锻炼身体时也非常吃苦，自己创造“武功”，其实也就是瞎比划。 他练的“武功”被其他小孩嘲笑为王八拳，但他根本不在乎，认为实战中能赢就行，管他什么“王八拳”、“王九拳”的。 时间久了，杨成山经常和那些小流氓打架，在实战中总结经验，加上本来身体素质就特别好，没几年就成了附近那些小流氓里面的头子。 杨二民心里非常难过，本来盼望着儿子好好念书，以后能找个正式工作，改变后辈的生活条件，至少不被人嘲笑。 没想到，老天太欺负人，让自己的儿子成了个小流氓，也成了邻居们嘴边的笑话。 当时，徐东涛的家距离杨二民家不算远，他家的条件非常不错，父亲是新乡印染厂的正式工，每月工资、奖金加起来五六百块钱，一家人吃的好穿的好，是周围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后来徐东涛接他爸班了，成了新乡市印染厂的正式工，而杨二民一辈子是临时工，儿子连接班的资格也没有。 徐东涛比杨成山的父亲小十来岁，比杨成山大十几岁。杨成山十六七岁的时候，徐东涛已经是印花车间的带班长了，在当时邻居眼里已经是“当大官”了。 杨二民眼看着儿子每天带着一些小流氓四处瞎逛，有时候欺负一下小商小贩，有时候敲诈一下外地人，骗点钱后一伙人就开始大吃大喝。 这种情况让他感觉太丢人了，以后肯定被人家指着脊梁骂：老杨家那个儿子学坏了，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还不够羞先人呢。 到杨成山18岁的时候，刚好印染厂招工，杨二民赶紧领着儿子去报名，没想到厂里有要求：想当正式工，必须有学历，最少也得是高中毕业，或者技校毕业。 可是，杨成山连初中都没读过，高中就更别提了，这时候把杨二民为难得快哭了。 杨二民找到自己搬运组的头子，给他买了几包烟，让他去说说情，让自己的儿子有个活干。 由于杨二民平时为人不错，也比较厚道，他们的头子就答应了，然后找到招工的负责人，告诉他：杨二民也是厂里的老员工了，就通融一下吧，让他儿子先干个临时工也行。 就这样，杨成山就成了新乡印染厂的一名临时工，被分到了印花车间，当时他在的那个班年轻人比较多，徐东涛是带班长。 在杨成山眼里，徐东涛非常威武，平时指手画脚，指挥着其他人干活，当时特别羡慕他，希望自己这辈子也能当上带班长，那样的话就给父亲争光了。 杨成山虽然是临时工，但干活很认真，从来也不偷懒，也愿意学习新知识，他的工作是在车间推布车。 大多数时间，比较远的地方，别人不愿意推的布车，或者比较重的布车，他都会去推，从来不喊苦不喊累。 时间长了，大多数员工感觉这个年轻人很不错，为人踏实，不偷懒、不矫情。 每年车间临时工都有两三个转正的名额，杨成山所在的班上也分到了一个名额。让他没想到的是，带班长徐东涛竟然把这个名额给了自己。 这一次，杨成山哭了，不是高兴，更不是委屈，而是一种感动，自己这种被所有人嫌弃的窝囊废，竟然转正了，不是自己有啥本事，而是徐东涛给了自己机会。 其实，徐东涛也是可怜杨成山的父亲，感觉他一辈子真不容易，所以这次刻意照顾了一下杨成山。虽然他性格孤僻，经常打架斗殴，其实大多数时间都不是他的错。 杨成山花了一个月的工资，给徐东涛买了烟和酒，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徐东涛笑着说：“成山，我不是看你有多优秀，而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才把名额给了你，因为你爸的人品非常好，大家都很尊重他，”。 杨成山想把烟和酒给徐东涛留下，但徐东涛拒绝了，他说：“烟和酒还是给你爸拿过去吧，你能靠自己挣钱了，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就这一件事，让杨成山对徐东涛感激了半辈子，即使后来徐东涛做了不地道的事情，杨成山也不怪他。 第17章 张玉娟初见秦永斌 杨成山干活比较积极，不怕脏不怕累，并且干活也肯动脑筋，干了几年推布工后就被调到氧漂机，开始干落布工。 由于他比较勤快，干活也认真，当时的带班长徐东涛就让他当一号水洗机的挡车工，管机台上面的其他五个人。 这时候，就有一些人不服气，感觉这个傻乎乎的大个子运气也太好了吧，每月工资要比其他五个人高出将近200块钱。 于是车间几个比较霸道的男工开始找他麻烦，故意找茬，准备先惹恼他，然后几个人再动手揍他。 这几个男工目的达到了，确实把杨成山逗得勃然大怒，对着几个人破口大骂。几个男工立刻冲过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几个平时横行霸道的男子合起来也打不过杨成山，最后却被他打得头破血流。 这个结果让在场的人感到很吃惊，想不到杨成山看上去憨憨的感觉，拳脚功夫却这么厉害。 杨成山没上班之前，在社会上就是争强斗狠的流氓头子，加上身体素质好，下手又狠，打架斗殴本来就是他的强项。 上班后他告诫自己，以后必须规规矩矩做人，老老实实干活，再也不能去惹是生非了。 没想到车间这几个人欺人太甚，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开始进行了反击。 这几个车间里的刺头哪是他的对手，被一次就打服了，以后看见杨成山非常客气，但杨成山就像已经引燃了的火药库，已经很难自我控制了。 很快就从别人欺负他，变成了他欺负车间里那些刺儿头，如果那些人敢反抗，他就会一顿拳脚伺候，就像动物世界里弱肉强食的丛林规则。 又过了一两年，杨成山成为两台水洗机的总挡车工，虽然他工作能力比较强，但性格太暴躁，领导也不愿意再提拔他。 直到李金瓶来厂里上班后，杨成山还只是个两台水洗机的总挡车工，他的工资虽然不算低，但比起印花机挡车工，车间带班长还是差一截。 李金瓶本来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看见稍微高点的树枝就想方设法往上爬，就像一棵青藤似的。 当时杨成山在厂里打架已经很有名，性格也很高傲，下班后又和自己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混到一起了。 李金瓶忍耐不住寂寞，就和二号印花机的挡车工过起了夫妻生活，当然只是临时夫妻，因为这两个人都是从外地过来打工，同样都很寂寞，然后很快就擦出了欲望的火花，过起了夫妻生活。 后来，杨成山发现李金瓶长得非常妩媚动人，身材火辣、性感而妖艳。于是就想方设法把她的临时老公暴揍一顿，然后当天晚上就和李金瓶上床了。 杨成山和李金瓶当时都是二十几岁，在一起就是春风暖暖，干柴烈火，激情起来惊天动地。 李金瓶也第一次品尝到了勇猛男人的味道，后面就开始欲罢不能，但杨成山依然是一副浪子的态度，对李金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李金瓶也心甘情愿地伺候着他。 在秦永斌没来之前，好多人认为杨成山就是景鸿印花厂里的小霸王，连车间主任也得让他三分。 没想到，秦永斌干带班长的第一天就暴揍了杨成山，让这个“小霸王”灰头土脸，颜面扫地。 后来，李金瓶就特别讨厌秦永斌，实际上她并不是因为秦永斌痛打了她的“情夫”而生气。 而是多次偷偷向秦永斌示好，没想到秦永斌对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让李金瓶心里非常恼火。 从开始到现还没哪个男人能够拒绝自己的诱惑，其他不说了，就凭自己这性感而火辣的身材，娇美而妩媚的脸蛋，能让所有男人魂不守舍。 可是秦永斌这个二愣子却像没有七情六欲似的，不但拒绝了自己的示爱，而且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这也是太可恶了。 李金瓶思考了好多次，在这个印花车间能和自己一样漂亮的女人几乎没有，如果非要找一个接近自己的，那就是水洗机后面的落布红张玉娟。 张玉娟同样是高挑的身材，虽然她不像李金瓶那样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但天生丽质是很难掩盖的，尽管那身肥大的工作服一点都不好看，但穿在张玉娟身上，却更能体现出她的美。 虽然她那纤细的的腰肢只能被隐隐约约地勾勒出来，但依然掩盖不了那种天然美。 要说李金瓶的脸蛋确实很漂亮，一颦一笑都透露着无限的妩媚和风骚，让大多数男人见了后都会魂不守舍。 但张玉娟的美更加自然，她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美丽，就像春风里摇曳的桃花，让春天增加了无限的诗情画意，但这朵桃花很单纯，不像杏花那样伸出墙外像路人去展示自己的妩媚。 她最开始没有留意到秦永斌，就在秦永斌暴揍杨成山后，她认为印花车间又来了一个活阎王，真是够倒霉了，一个杨成山已经够凶恶了，又来了一个更凶猛的。 让她有点出乎意料的是，秦永斌平时并不凶猛，甚至还有点腼腆，和暴打杨成山时的样子几乎判若两人。 两三个月后，她才发现秦永斌做事情公平公正，从来不欺负弱势的员工，而是一视同仁。在技术员方面那简直就是精英人物，比原来的带班长水平高太多了。 时间长了，她忍不住有点喜欢秦永斌了，可是她的性格又比较内向，哪里敢去直接表达，只能偷偷地思念他。 可能是太喜欢秦永斌了，她就一直观察车间其他年轻漂亮的女员工，害怕别的年轻女人也喜欢上秦永斌。 后来她发现李金瓶经常没事找事去挑逗秦永斌，每当这个时候，她心里就会非常恼火，在心里把李金瓶骂了一万遍。甚至想冲过去狠狠地扇她几个耳光，并且告诉她：“你这个婊子太不要脸了吧，见到男人就想上，”。 实际上，给张玉娟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样做，因为她是一个比较柔弱的女子，比较淑女、内敛，把自己对贫永斌的思念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后来听说秦永斌要结婚了，张娟感觉自己的心快要碎了，周围一切都变成了灰色，没有了一点色彩。 张玉娟甚至想到了辞职，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因为自己暗恋的男人已经成了别人的丈夫。 不过，她还是没敢辞职，因为她家是驻马店农村的，那里找工作比新乡更加困难，好不容易成了印染厂的正式工，如果轻易辞职的话，回家父母会被活活气死的。 她深爱着秦永斌，但这只是她的单相思，而秦永斌根本就不知道，甚至连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第18章 张玉娟内心的痛 张玉娟当时去参加秦永斌的婚礼，并不是不好意思拒绝，因为秦永斌举办婚礼时根本就没邀请她，说明张玉娟在他眼里连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但她心里忍不住有种伤感，如果自己以前向秦永斌表达了爱慕之情，然后被他拒绝的话，那心里再痛苦也不后悔。 但秦永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再说去向一个小伙表达心里的那种爱慕，这事情自己干不出来，即使鼓起勇气也不行。 最终，她只好把这份爱深深地藏在心里，然后把缘分交给了上天。 张玉娟有种渴望，哪天秦永斌太独孤了说不定会主动追求自己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自己就会奋不顾身、甚至不要脸地去接受他。 即使秦永斌是一团火，自己是那只小小的飞蛾，只要秦永斌愿意，自己也会飞向他，被秦永斌那团火烧死，那也是无怨无悔的，毕竟自己是死在他的怀里。 就在张玉娟还憧憬在梦幻里的时候，厂里有人传说，秦永斌的女朋友来厂里了，这个消息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个热闹。 但对张玉娟来说就是个晴天霹雳，让她心里有了太多的酸楚，不过她依然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秦永斌请了假陪伴女友去八里沟、万仙山游玩，张玉娟心里却在默默地流泪，感觉自己这种单相思太痛苦，想忘记又忘不了，想得到喜欢的这个男人，那就是梦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张玉娟平时很讨厌车间的人说闲话，特别是讨论别人的隐私，或者那些女人当小三了，哪个男人偷东西了等，她感觉这些话太无聊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喜欢听车间人谈论秦永斌的隐私，特别是喜欢听一些人议论他，怎样批评李金瓶，怎么因为她的疏忽大意处罚她。 每当这个时候，她心里就暗自高兴，说明秦永斌根本不喜欢李金瓶这个漂亮的“骚货”。 可惜的是，那几天，张玉娟并没有看到秦永斌的女朋友，也不知道她长啥样，有多漂亮，有多温柔。 让她最痛苦的就是听说秦永斌要结婚了，这个消息对张玉娟来说，简直就是个噩梦，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但这是真的，因为有几个人收到了秦永斌的邀请。 秦永斌没有邀请张玉娟参加自己的婚礼，并不是不在乎她，而是没有留意到她，实际上，他对这个腼腆的女孩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最终，倔强的张玉娟“厚着脸皮”去参加了秦永斌的婚礼，这或许是一个女孩在最绝望时，做出最无奈的事情，只是想对自己爱的人暗示一下：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可惜，秦永斌最终也没有理解张玉娟内心的想法，看到张玉娟这个女孩参加了自己的婚礼，并且是不请自到。他非常感动，甚至有点懊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邀请她呢。 张玉娟看到了秦永斌的新娘子，是一个百媚千娇的女人，确实像仙女一样漂亮。这个时候，张玉娟忽然没那么伤感了，她也好像明白了，秦永斌没有留意到自己，那是因为自己不够漂亮。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着，张玉娟也开始尝试着忘记秦永斌，以前看到他时都不敢抬头看他，只能低着头，等他离开时，才敢偷偷地看着他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爱慕。 到了2010年秋天的时候，厂里宣布：叶建华同志不再担任印花车间副主任一职，调任大厂调度室担任副主任。 这个应该是对叶建华的照顾，毕竟他已经五十几岁的人了，年龄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离开车间，去办公楼上班，工作环境好多了。 叶建华离开后，印花车间就少了一个副主任，大家猜不到大厂是准备空降一个车间副主任，还是从三个带班长里面提拔一个呢，也有可能从技术科里平调一个工程师来担任。 如果从三个带班长里面选拔，那秦永斌绝对是最好的人选。 这个时候，宋建城最活跃了，因为他想让自己的同学争取这个车间副主任，先不说和领导关系如何。就凭真才实学，秦永斌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宋建城首先找的就是总李林，告诉他秦永斌有多优秀。 最初徐东涛看不起秦永斌，感觉他不够霸气，太老实、性格有点懦弱，根本镇不住场子，以后会被车间那几个刺儿头欺负的。 没想到，秦永斌把一上任就拿厂里最有名的“小霸王”杨成山开刀，并且把他治得服服贴贴，起到了杀一儆百的效果。 更没料到的是，后来经过一些事情后，杨成山竟然对秦永斌非常佩服，对他也是言听计从，从来不敢反抗。 这本来是好事，只是秦永斌没有照顾徐东涛的面子：明明知道李金瓶是车间主任的“临时女人”、“床上的宠物”，却一点不给面子，对李金瓶的错误处罚起来一点都不手软。 在徐东涛看来，这已经不是处罚李金瓶这个车间女工的事了，而是在故意打自己这个车间主任的脸。这口气不出的话，心里憋的难受。 其实李林已经同意了宋建城的请求：把秦永斌提拔为印花车间副主任。毕竟秦永斌在整个厂里名声也是很不错的，技术能力出类拔萃，管理水平也是非常不错，性格又谦虚低调，踏实肯干。 只是最后征求徐东涛的意见时，被一口拒绝，徐东涛甚至说道：如果一定要让秦永斌当这个车间副主任，那我这个车间主任也不干了，让他去干吧。 虽然徐东涛职务比李林低一级，但也是二老板申总的亲信，李林也不能狠着收拾他，毕竟也要考虑申总的心情。 最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最终，大厂通告，原丙班的带班长张明华同志，被任命为印花车间副主任。 其实，秦永斌心里也明白，只要徐东涛还是车间主任，自己就很难再前进一步，这并不是差几百块钱工资的事情，而是徐东涛很讨厌自己。 宋建城告诉秦永斌：“永斌，我已经尽力了，只是徐东涛这家伙在捣乱，他不想让你当这个副主任，”。 “哈哈哈，老宋，咱兄弟俩就别客气了，我心里很清楚，只要他徐东涛还是印花车间主任，我就没有提升的机会，”。 “哎吆，老秦，你啥时候变成刘伯温了啊，能够先知先觉了呀，”宋建城又拿秦永斌开玩笑了。 第19章 宋建城梦见胡丽丽 宋建城当年和吴丽华结婚三四个月就生小孩了，吴丽华就经常戏称他是“神枪手”，并且是一颗“子弹”就能造出一个小生命。 听了妻子的话后，宋建城更是得意，他在吴丽华的耳边悄悄地说：“亲爱的，我告诉你个秘密，不管床上躺多少个靶子，我都能打中每一个靶心，”。 “你去死吧，做什么白日梦呢，就我这一棵白菜让你拱，也能累死你，还想打中每一个靶心，”。 吴丽华的话逗得宋建城笑了半天，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吴丽华时，感觉她是一个窈窕淑女、文静而美丽，就像一朵雪白的莲花，纯洁无瑕。 想不到第一次和她同居后，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属于“闷骚”型的美女，特别喜欢把网络上的黄色笑话改编一下，然后用到其他人身上。 结婚后，宋建城认为吴丽华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每次他们激情时都非常疯狂，他们的喊叫声甚至影响了附近休息的同事。 在往后的时间里，他们夫妻两个生活得越来越甜蜜，毕竟两个人都是欲望很强的年轻人，就像烈火碰见了干柴，一个喜欢燃烧对方，一个喜欢被对方燃烧，属于你情我愿类型的。 他们爱的痕迹留在了职工宿舍、出租屋、宾馆、小树林里、甚至工厂的角落里。 吴丽华身材高挑，腰肢纤细，平时说话声音软软的，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 宋建城个子不高，肚子鼓鼓的，身体看起来胖乎乎的，就像一个年轻的弥勒佛，脸上总是带着微笑。 可是，谁也想不到，他们晚上在一起时，竟然那么疯狂，就像第一次吃蜂蜜的小孩子，只要吃一次，后面就舍不得撒手。 宋建城每一次看到吴丽华那雪白的身体时，都会瞬间激情澎湃，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非要玩到精疲力尽才会休息。 吴丽华总是打趣他：“建城，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如果你不听话，以后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了，”。 “哈哈哈，地越耕越肥沃，我宁愿做你身边那头累死的牛，”。 宋建城和吴丽华成了大家眼里的模范夫妻，人们常说夫妻之间会有“三年之痒”，意思就是新婚夫妻经过一段时间后，那种新鲜感就消退了，然后就会出现感情危机。 而这种感情危机一般都会在三年之内出现，但宋建城和妻子结婚三年了，依然非常甜蜜，就像刚结婚的小夫妻一样，整天喜欢黏在一起。 秦永飞结婚时，宋建城第一次见到胡丽丽，让他大吃一惊，忍不住感慨农村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后来他忍不住内心的骚动，经常找借口去秦永斌的出租房玩，目的就是想看一眼胡丽丽那性感的身姿，还有那迷人的脸蛋。 有一次，他去找秦永斌时，只有胡丽丽一个人在家里，秦永斌刚好有事回老家了，第二天才回来。 宋建城这次忍不住一阵激动，就脱口而出：“丽丽姐，你长得真漂亮啊，”。 “咯咯，你这个小胖子不怕永斌打你吗，竟然说他的妻子漂亮，”胡丽丽开玩笑说道。 “不怕，我和永斌情同手足，他怎么会打我呢，我们上学时连饭盒、刮胡子刀、床、水杯都是公用的，”。 “嗯，你俩还有什么是共用的？”。 “好像没有了啊，”。 “那现在还有什么是公用的啊？”胡丽丽感觉这个小胖子特别好玩，就故意逗他。 宋建城心里在怦怦跳个不停，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眼前，并且被自己逗得咯咯笑，笑得花枝乱颤。 “我不敢说啊，”。 “没事，你说吧，”。 “真不敢说，我怕你生气，”。 胡丽丽心里猜到他想说什么，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这个女人其实也是风骚型的小女人，秦永斌不在的时候，感觉非常寂寞，但她太爱秦永斌了，就在家里等他下班。 这时候，宋建城挑逗的说话方式，又引起了她那颗骚动的心。 于是，胡丽丽就非要问宋建城，现在什么是公用的。 宋建城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煎熬就轻轻地说道：“我希望老婆能够公用，”。 这句话果然是胡丽丽猜到那句话，她不由得脸一红，瞬间眉头皱起来了，很快脸色变得有点凝重，依然很漂亮，但却成了一种冰冷的美艳。 宋建城一下子头上汗都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丽丽姐，我胡说的，你千万别见怪啊，”。 胡丽丽也不说话，只是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宋建城尴尬地有点无地自容，赶紧说家里有事，就开溜了。 回到家里后，非常懊恼，感觉自己真说话太没水平了，要是胡丽丽把这句话给秦永斌说了，自己以后也没法和他做兄弟了。 虽然感觉说错了话，但胡丽丽没前凸后翘的身体，娇艳欲滴的面容总是浮现在他眼前，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渴望和思念。 吴丽华加班回来的比较晚，宋建城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回想着胡丽丽这个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妩媚动人，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丽。 想着的时候，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迷迷糊糊看见门口进来一个身影，从那曼妙的身姿可以判断，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慢慢地，那个女人走到了自己跟前，原来是胡丽丽，雪白的身体上披着一层薄薄的青纱，朝着他妩媚地笑着，脸上带着一丝羞怯。 宋建城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烈火，一下子跳起来，抱住胡丽丽的身体，胡丽丽也是半推半就，顺势倒在宋建城的身边。 看着这个面如桃花的女人，她那娇媚的表情，让宋连城心里波涛汹涌。 实在忍不住了，他翻身把胡丽丽压在身下，而胡丽丽也是朱唇微启，娇喘连连。 这时候，宋建城激动地大喊一声，忽然醒来了，这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一个梦，顿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吴丽华已经下班回来了，看见丈夫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没有理他，就去做饭了。 她正在厨房做饭得时候，听见宋建城大喊一声，吓得她赶紧跑出来，看着一脸疲惫的宋建城，关心地问道：“建城，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做噩梦了？”。 宋建城看着妻子吴丽华那娇媚的表情，忍不住一下站起来，把她按在了沙发上，然后把自己的嘴巴压在了她那软软的朱唇上。 第20章 送张玉娟去医院治病 宋建城在漂亮的吴丽华身上激情了一次后，瞬间感觉平静了许多，心里也没那么惊慌了，一切好像都变得自然了。 吴丽华害羞地用手把脸上的头发拢了一下，嗔笑着说：“你怎么就像个吃不饱的孩子呢，”。 宋建城脸上又是带着微笑，也不说话。吴丽华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第二天，宋建城到了厂里后，和往常一样去参加每天的中层领导例会。 他忽然发现，在人群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这让他感到很好奇，就偷偷去观察这个陌生人，虽然坐在那里，但明显能感觉出，这家伙个子不低。 这个人年龄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白净的皮肤，大眼睛，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根本看不出是高兴或者不高兴，只能用面无表情来形容了。 大老板杨新生在讲什么，宋建城根本没有注意听，他只顾着观察这个新人了，同时在也在猜测，这个家伙是负责哪个部门的。 宋建城从侧面观察这个陌生人，感觉他脸上棱角分明，有点冷酷得感觉，同时也有点帅气的感觉。 这时候，大老板杨新生忽然说道：“小宋，你一直盯着人家王大海看啥呢，他脸上绣花了吗？”。 杨新生的话逗得开会的人哄堂大笑，大家的眼睛都朝宋建城看了过去。 那个名字叫王大海的人也看向宋建城，并且朝他笑了一下。 这时候，杨新生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王大海，咱们厂新来的设备主管，毕业于洛阳工学院，也就是现在的河南科技大学，以前在新乡市另一家国企担任设备科长，”。 老板杨新生介绍完王大海后，又说道：“欢迎王工加入我们的团队，让我们的技术力量更加强劲，”。 随着大家一阵热烈的掌声后，王大海站起来做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其实就是个维修电工，今年34岁，能和大家在一起工作感觉非常荣幸，谢谢大家，”。 这个自我介绍有点简易，其实也没有人愿意去仔细听，只是好多人不明白，原来的设备主管胡明华干的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不见了呢。 老板杨新生好像看出大家的心思，就说道：“我忘告诉大家了，我们原来的设备主管胡明华同志家里有事，已经辞职了，”。 散会后，大家陆陆续续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一切都照常进行，只是一些人感到有点诧异，首先是设备主管说走就走，竟然没有一点征兆。 还有，就是二老板申总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开会，平时一般都是二老板申总主持每天的例会。 宋建城心里有种感觉，会不会这个印染厂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这次不是修剪枝叶了，弄不好要大动筋骨了。 秦永斌是带班长，属于基层管理人员，没有资格参加厂里的中层领导会议。他现在的心态非常平和，虽然有几次提拔的机会，但都被徐东涛给搅和掉了。 不过，秦永斌也不在乎什么中层领导，基层管理员等说法，就像他说的那样：打工的目的就是挣点工资，只要钱给够了，让去扫厕所我也很乐意。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王大海，听车间人说是厂里新来的设备主管，可是看起来一点不像个领导，倒是有点像个练习散打的。 秦永斌以前学习过几年自由搏击，从这个人体型和走路姿势判断，绝对是个打架的高手，但不知道平时工作能力如何。 这个王大海腰板挺直，脸上棱角分明，皮肤白净，最有特点的就是那双大眼睛，看起来有点犀利。 连续几天时间，王大海就在所有车间来回转悠，也没见他说过一句话。 秦永斌上班时要经常到机台上观察，看一下具体的生产情况，包括质量、产量、人员在岗情况等。 下午的时候，他从二号水洗机后面经过时，忽然看见张玉娟蹲在地上，过一会儿又站起来把布箱里的布挪整齐一下。 “张玉娟，你哪里不舒服吗？”秦永斌赶紧过去问了一下。 听到声音后，张玉娟点点头，脸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秦永斌猜她肯定是生病了，就喊挡车工杨成山过来，告诉他：“成山，你看哪个机台上有空闲的人喊过来，顶替一下张玉娟，我带她去看一下医生，”。 杨成山点点头，喊另一名员工过来，顶替了张玉娟的岗位。 秦永斌跑到车棚，骑着自己今年新买的摩托车来到车间门口，让张玉娟坐在后面。 忽然，厂里的保安发现了，过来开始斥责秦永斌：“你怎么不懂规矩呢，生产区不准机动车辆进来，你不知道吗？”。 “你们给我去一边，现在是特殊情况，张玉娟生病了，根本没法走路，不进生产区你背她吗！”。 看着秦永斌凶巴巴的样子，几个保安也不敢说什么了，眼睁睁看着秦永斌骑着摩托车跑远了。 他带着张玉娟来到新乡市第二人民医院，经过检查诊断为急性肠胃炎。 这时候，秦永斌才放心了，这也不是啥大问题，只是疼起来要命，过去了也没啥后遗症。 医生告诉他，先临时输液，然后再开几样药拿回去吃几天就没事了。 秦永斌带着张玉娟去输液，然后又到药房取了医生开的几样药。 张玉娟输液的时候，忽然立坐不安，秦永斌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是不是那里又不舒服了，我去喊医生吧，”。 这时候，张玉娟满脸通红，支支吾吾。 “哎呀，你快说啊，不舒服就喊医生，这是医院，就是专门治病的地方，”。 “我，我，我想上厕所，”说完话，张玉娟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这把秦永斌给逗笑了，就说道：“你这傻妞，要上厕所就直接说啊，其实尿也能憋死人的，”。 秦永斌帮张玉娟拿着药瓶，到了女厕所门口后，告诉她：“厕所里面有挂钩的，你把药瓶挂上面，上完厕所再拿出来，我在厕所外面等你，”。 急性肠胃炎来的快，去的也快，输了一瓶消炎药后，张玉娟感觉一点也不疼了，只是她看到秦永斌陪伴在自己身边时，特别感动，这个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种快乐的感觉，有好多话想要告诉秦永斌，但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羞怯地看着他。 第21章 薛少虎挨打 张玉娟心里有点百感交集，对秦永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以前喜欢他、思念他，但他却无动于衷，并且没多久就结婚了，娶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 但她心里依然放不下，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自己曾经深爱过他。 张玉娟也憎恨过自己，没有勇气向秦永斌去表白。 如果秦永斌知道自己很爱他，并且拒绝了自己，那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但自己根本没敢对他去表达。 秦永斌把张玉娟送到了她的出租房，然后告诉她：“张玉娟，你明天休息一天吧，让身体恢复一下再上班，”。 说完话，他就离开了，张玉娟想告诉他，自己非常感动，甚至想告诉他：我曾经深爱过你。 但她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永斌离开了，张玉娟心里有点懊悔，憎恨自己不够勇敢。 不过她转眼一想，反正人家已经结婚了，说一些儿女情长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上班后，秦永斌告诉杨成山：“张玉娟得了肠胃炎，需要休息一天，你安排一个人顶替她的岗位吧，”。 “哈哈，永斌啊，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张玉娟了，这可是个大美女啊，更重要的一点，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杨成山，你千万别胡说，我秦永斌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吧，你现在还是单身，喜欢她的话就大胆去追求吧，”。 杨成山听了秦永斌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何尝不想追求张玉娟呢，只是早被她拒之千里了。 无奈之下，心里空虚的时候，就找李金瓶过一下夫妻生活，并且还是临时的，即使在激情的时候也会提心吊胆，怕被人发现。 上次在成品仓库和李金瓶当野鸳鸯时，被秦永斌撞个正着，不过秦永斌绝对是个讲义气的人、说话算话，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有一天，薛少虎告诉杨成山：“咱们去河师大对面那个饭店吃饭吧，”。 “不去，吃个饭还非要去河师大对面干啥，难道在那里吃个饭，就变成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了？”。 “哎呀，你根本不懂啥意思，河师大那边有许多女大学生，长得特别水灵，”。 “你可拉倒吧，像咱们这种土包子，工厂里的女工都看不上咱，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算了吧，”。 杨成山认为薛少虎就是闲得无聊，一个车间工人去看什么女大学生嘛，那就是自寻烦恼。 薛少虎比较年轻一些，又是社会上横行霸道的小流氓，自我感觉还不错。 他就喊了电工班、机修班里的几个小年轻，还有车间几个喜欢凑热闹的年轻人，一块去了河师大那边。 这几个家伙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烧烤、一边吹牛，薛少虎说：“他娘的，以后找个河师大的校花当老婆也不错，不但漂亮而且有文化，带出去也有面子，”。 “老薛，你就吹牛吧，你高中都没毕业，还想找河师大的校花当媳妇，现在是不是都流行做白日梦了，”一个小电工拿薛少虎开涮。 薛少虎一听，心里有点恼火，想着自己就吹吹牛，过过嘴瘾而已，你小子不配合就算了，还来拆台。 他忍不住心里的恼火，就傲慢地说：“怎么了，古代的大将军哪个是大学毕业的，照样把那些穷酸秀才当猴耍，哼，”。 这几个二流子只是吹吹牛，过下嘴瘾而已，但他们没想到，隔壁的桌子边刚好坐着几个河师大的学生。 他们却在认真地听着印染厂里这几个二流子在吹牛。 这几个学生里面有两个女孩！，还有四五个男孩，看起来年龄也没多大，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印花车间的一个男孩悄悄拉了一下薛少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薛哥，你看咱隔壁桌上那两个女孩，真水灵啊，还穿着河师大的校服呢，”。 薛少虎就转过头看过去，确实是两个很漂亮的女孩，给人第一个感觉就是青春靓丽、活力四射。 或许是啤酒喝多了，胆子也大了，薛少虎就站起来，朝那两个女孩走了过去，然后笑眯眯低说：“妹子，能不能记你的手机号啊？哥以后带你去山上玩，”。 让薛虎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个女孩却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嗲声嗲气地说道：“吆，这是好事啊，不过你问一下我男朋友，看他同意吗？”。 薛少虎朝那几个男孩看了一眼，问道：“谁是她男朋友？有种的话和我单挑！”。 印染厂的几个年轻人发现薛少虎又犯浑了，怕把事情惹大了，就赶紧过来拉他过去吃饭。 谁知道薛少虎却嚣张起来了，继续在那边耍二百五。 只见有个穿校服的男孩站起来，带着蔑视的口气说道：“就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小流氓，打你还嫌脏了我的手！”。 薛少虎听了这话，顿时大怒，一拳朝那个男孩脸上抡过去，两个人很快就撕打在一起，不过那个男孩根本打不过薛少虎。很快其他几个穿校服的男孩一拥而上，围着薛少虎打了起来。 但其中一个男生却坐在那里没有动，继续在喝啤酒，吃烧烤，好像眼前打架的人与自己无关似的。 印染厂的几个年轻人一看，也冲了过去，两边开始打起来了，饭店里面一片混乱，饭店的老板过来也没啥办法。 很快，印染厂的几个年轻人占了上风，毕竟平时干体力活多一些，再加上在社会上经常打架斗殴，实战经验比较多。 那两个河师大的女孩，被打斗的场面吓得哆哆嗦嗦，站一边也不敢说话。 而那个继续喝啤酒的学生，表情依然风轻云淡，连看他们一眼都不看。 薛少虎他们打赢了，顿时神气起来了，走到那两个女孩跟前，用手捏着一个女孩的下巴说道：“你男朋友是个窝囊废，打不过我怎么办呀，”。 这时候，那个一直在吃烧烤、喝啤酒的男生站了起来，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再晚一分钟的话，你就会后悔的，”。 “哈哈哈，我不但不走，还要让这两个婊子陪我上床呢，”薛少虎狂傲地叫嚣着。 只见那个男生跳起来一脚踢到薛少虎的脖子上，同时手里抡起一个啤酒瓶，“啪啦”一声砸到薛少虎的脑袋上，血立刻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 薛少虎一下子被打懵了，因为这出手速度太快，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印染厂其他几个年轻人一看，立刻一拥而上，开始围殴这个打薛少虎的男生。 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乱打，整个饭店里板凳、椅子、盘子、酒杯在空中乱飞。 第22章 临时妻子的共享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估计好久没看见过这么野蛮的打斗了。 其实，真正的“战斗”也没有多长时间，很快就分出了胜负，那个男生一个人打薛少虎他们五六个人，依然是游刃有余。 很快，薛少虎他们几个都挂彩了，被打得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只见那个男生一脚踢在薛少虎小腿上，随着“扑通”一声，薛少虎摔倒在地。 那个男生一只大脚踩在他脸上，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以后只要让我再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见十次打十次！”。 薛少虎脸上、头上都是血，也被打得害怕了，嘴里不停地说着：“兄弟，这是个误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很快派出所过来了两辆警车，估计是怕人少了，控制不住局面。 警察一到现场，看见薛少虎那狼狈样，忍不住笑出声了，其中一个警察说道：“薛少虎，看你这怂样，没本事还想耍无赖，你怎么就屡教不改呢，活该被打！”。 原来，是饭店的老板一看两边打得太激烈，只好报警了。 最后，经过调查，发现是薛少虎他们挑起事端的，警察就让他们赔偿饭店1000多块钱的损失。 几个年轻人没办法也只好拿钱了事，但心里对薛少虎非常不满，感觉这货没啥本事，却爱挑事，害得自己也要跟着赔钱。 他们听见警察在询问那个男生：“你也是本科生吗？”，那个男孩告诉警察，自己是物理专业的在读研究生，其他几个都是本科生。 那个小电工听了后，心里非常感慨：这人类真他娘的不公平，人家不但学习好，就连打架也厉害，老天爷真是偏心眼啊，把优点都给一个人了。 没想到，薛少虎被一顿打得害怕了，后来一两个月时间，竟然吓得不敢去河师大那边玩了。 秦永斌听厂里的人议论这件事情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这些玩意儿还当流氓呢，真是给流氓丢脸，没本事不是你的错，被人家一顿打成了缩头乌龟，那真就是个怂货了。 秦永斌平时看起来比较老实，但还是很喜欢凑热闹的，或许还是童心未泯吧。 他租的房子就在西牧村，距离河师大很近，下班后，没事就溜达到薛少虎打架的那个饭店，想看看是哪位“少侠”这么厉害。 可是，去了几次，也没有碰见那位“武艺高强”的侠客。不过在秦永斌心里，像薛少虎这样的二流子早就应该挨打了。 杨成山听到这个消息后，主动找到薛少虎，询问他当时的具体情况，薛少虎把大概过程告诉了他一下。 “要不要找人过去修理他呢？”杨成山问道。 “还是算了吧，那小子太生猛了，再说去人家那边，人家人多势众，弄不好还得挨打，”薛少虎垂头丧气地说道。 “那就算了，以后干啥事要学会判断，见好就收，”杨成山叮咛着自己这个小跟班。 其实，这段时间，杨成山也很忙，根本顾不上去干那些打架斗殴得事了。 他又开始追求张玉娟了，虽然以前被委婉地拒绝了，但上次听了秦永斌说的话，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因为秦永斌并不喜欢张玉娟，而张玉娟只是在自作多情。 杨成山今年已经32岁了，早就不是男孩了，因为在17岁的那年，就和一个社会上的女人在一起了，也是那个将近40岁的老女人让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后来，又多次和一些风尘女子在一起鬼混，但都没有啥结果。也正像他当时的想法一样：人本来就是个动物，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里，穷人不可能有固定的配偶，只能说拥有多少时间的“交配权”。 经过一段时间的“潇洒”后，他才发现，没有一定的天赋，混社会也是非常难的，并不像人们说的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实际上，如果你本事不够，再不要脸也没个屁用，就像地上的一只蚂蚁，被踩死了也没人知道。 无论哪一行当，竞争都是很厉害的，靠着打打杀杀、耍二百五、在法律的边缘游走，稍有闪失的话，就会锒铛入狱，说不定被人家给砍死。 刚好，他的父亲想法把他弄到了印染厂，算是有了个正经营生，至少自己是一个有工作的人。不再是社会上的二流子了，每月有了固定的工资，至少可以有了一个生存的保障。 杨成山最初想和李金瓶一直好下去，即使临时夫妻也行，因为这个女人有丈夫，也是个吃喝嫖赌的小流氓。 李金瓶为了更自由、更潇洒，就去外地打工，最终耐不住寂寞，就和其他外地的男人开始同居。 后来和杨成山在一起后，感受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激情，但这只是动物天生欲望里的一种本能。 后来，徐东涛调回印花车间当车间主任，一眼就发现了李金瓶这个风骚的“大洋马”，心里开始波涛汹涌，想着怎么才能占有她。 当时徐东涛已经40多岁了，儿子已经高中毕业了，而李金瓶才二十七八岁。正是年龄的差距，让徐东涛心里激动不已。 李金瓶告诉杨成山：“亲爱的，那个徐东涛你认识吗？”。 “认识啊，我刚进厂的时候是临时工，就是他把转正的名额给我的，”。 “嗯，这么说，他是你的贵人啊，”。 “唉，也可以这么说吧，虽然咱混的差，但滴水之恩，也不能忘啊，”。 “咯咯，那你为什么不送一些礼物给他呢？”。 “我一个车间工人，咱有的东西人家也不稀罕啊，”。 “怎么可能呢，你拥有的东西他其实最稀罕了，”李金瓶娇笑着说。 “什么东西啊？”。 “哎呀，傻瓜，就是我，你没发现他看见我时那表情，恨不得在车间就把我按地上给蹂躏了，”。 李金瓶的话让杨成山心里一阵刺痛，因为他还想着和李金瓶一直好呢，至少他俩之间是真爱。 没想到，李金瓶也是一个见到高枝就想往上攀爬的女人，就像那枯树上面缠绕的青藤，一个是为了身体上的舒服，一个是为了攀爬的更高。 杨成山沉默不语，一方面李金瓶不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没权利限制她。另一方面，徐东涛帮助过自己，也不能无情无义，但共享一个女人的话，那自己和“嫖客”有什么区别呢。 李金瓶看他犹豫不决，就笑了，笑的花枝乱颤，然后轻轻地在杨成山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亲爱的，人家又不是你一个男人，你要理解啊，我只是喜欢你在床上那种勇猛的力量，”。 说完话，李金瓶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离开了，或许，她是找徐东涛去研究“人体艺术”了吧。 第23章 张玉娟辞职 徐东涛正在做着复杂的心理斗争，因为他知道李金瓶目前是杨成山的“临时女人”，自己如果横刀夺爱的话，以后有可能会被杨成山打击报复。 不过，他又想起了一件事，自己以前把那个稀缺的转正名额给了杨成山，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会感恩的吧。 他坐在办公桌前进行着各种利弊权衡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他大声地喊道。 随着“咯吱”一声办公室门开了，很快一个靓丽的身影闪了进来，并且顺手把门又关着了。 徐东涛一看，心里大喜，原来进来的人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大美女李金瓶。 他立刻从老板椅子上蹦了起来，激动地喊道：“我的小美人啊，杨成山那小子是啥态度呢？”。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样，白天看人家的脸，晚上就开始想着人家的下半身了，”。 “哎呀，别废话，杨成山究竟是怎么说的啊？”。 “你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都快当我爹的年纪了，却成天想着我的身体，”。 这时候，徐东涛有点生气了，嘴里开始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了，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一种交易，如果再答非所问的话，就给我滚蛋！”。 李金瓶一听，不但不生气，反而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到徐东涛跟前，然后坐在他的腿上，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张老脸。 然后轻启朱唇，在徐东涛的耳边说道：“猴急个啥么，人家今天就是来伺候你了嘛，”。 徐东涛一听立刻喜笑颜开，用一只大手抱紧她那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在她那白皙的脸蛋上抚摸起来。 “哎呀，别急那，先把门反锁着啊，小心有人进来，”。 “对、对、对，门反锁起来，”。 徐东涛把李金瓶抱在怀里，从老板椅上站起来，然后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起来。 李金瓶身材高挑，虽然看上去很纤细，实际上前凸后翘，整体重量并不轻，毕竟是“大洋马”式的女人。 他们很快就开始了办公室恋情，并且是真正发泄原始欲望的激情互动，李金瓶非常主动，她心里清楚，只要把徐东涛伺候舒服了，以后自己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经过一番“刀光剑影”的激情后，徐东涛累得气喘吁吁，看着娇美的李金瓶，再也没有那种冲动了。 这时候，李金瓶轻轻地伏在徐东涛胸前，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老徐，人家杨成山现在还念着你的好呢，并且同意你和他“共享”我这个“临时妻子”呢，”。 徐东涛听了李金瓶的话后，皱了皱眉，心里有点不舒服，他认为好的东西就应该“独享”，怎么可能和别人“共享”呢。 不过，他比较阴险，感觉这话不能说出来，以后只能想法打压杨成山，让他知难而退，自己就可以“金屋藏娇”了。 后来，不管杨成山工作干的再好，也只能是个水洗机的挡车工，不会给他任何提升的机会，并且还不动声色地打压他。 徐东涛这个车间主任的工资并不算高，但他靠着各种办法，把车间里一些东西变成现金，然后再把一部分占为己有。 这样的话，他积累起来的资金就比较多了，远远超过了他平时的工资和奖金。 徐东涛为了方便和李金瓶出去潇洒，花了两万多块钱，买了一辆大排量的摩托车，当做他们出去娱乐的工具。 再说张玉娟上次因为肠胃炎疼得难受，秦永斌把她送到医院输液，还给她买药，并且还让她多休息了一天。 本来已经尝试着忘记秦永斌的时候，内心的又燃起了一丝火苗，幻想着秦永斌会喜欢自己，哪怕是一句话也行。 她甚至瞬间产生一个“无耻”的想法：秦永斌虽然结婚了，自己不能再嫁给他了，只要他说一声喜欢自己，那自己就会义无反顾地迎上去，把自己的身体给他，这样的话，自己也算曾经拥有过他。 很快她被自己“不要脸”的想法给吓一跳，甚至心里也在骂自己是个“贱货”。 秦永斌虽然帮助过张玉娟，但等她身体恢复了后，就不再关心她了，上班时从她身边过去时，连看她一眼都不看，这让她心里非常难受，甚至有种痛苦的感觉。 最让张玉娟烦恼的是，杨成山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求自己，如果按照外表得话，杨成山还算不错，修长的身材，腰板挺直，脸上比较白净。 夏天的时候，杨成山喜欢光膀子在车间干活，那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非常健美，特别是那八块腹肌，线条清晰，看起来很有男人的魅力。 如果是一个好色的女人，或者喜欢犯花痴的女人，绝对能被吸引过去。 不过，张玉娟是一个非常内敛的女孩子，她一不好色，二不贪财，三不犯贱，四不卑微，是个堂堂正正的好女孩。 她不能接受杨成山的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是心里已经有一个秦永斌了，其他人再也进不到她心里了。 还有就是杨成山和许多女人鬼混过，包括年龄大的、年龄小的、结过婚的、没结过婚的、风尘女子、良家妇女等。 这些让张玉娟想起来就恶心，直接就把他拒之千里，连一点机会也不给。 她有时候也会感觉很寂寞、很孤独，希望有个男人和自己说说心里话，或者用手机聊天也行。 她有好多次想给秦永斌打电话，又不敢拨打他的号码，有时候想发一条信息，又怕他不高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 在很长时间的煎熬中，她有点精神崩溃了，想着要离开这个工厂、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几个月后，又到了一年的冬天，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张玉娟身体上倒没有感觉特别寒冷，但内心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冰凉。 她要离开了，要回自己的老家驻马店了，这里留下了自己太多的思念和留恋，但也是充满着说不出的寂寞和孤独，还有一种莫名的伤心。 张玉娟走的时候没有告诉秦永斌，只是告诉了车间副主任张明华，张玉娟以前在丙班时，张明华当时是她的带班长，今年五十多岁，是一位和蔼的长辈。 张明华拿着张玉娟的辞职报告，去车间找秦永斌签字。 这时候，秦永斌感到有点惊讶，也有点可惜，因为这是一个很贤惠、很纯朴的女孩，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辞职。 第24章 宋建城心里的失落 秦永斌没有在张玉娟的辞职报告上签字，而是直接去找她。 在张玉娟的出租屋里，秦永斌看见了她，发现她正坐在床边发呆。 “玉娟，你有啥想不开的，或者有啥特殊的事情，就直接说出来啊，为什么要辞职呢？”。 “不想在这里待了，没有意义了，我想回老家待一段时间，”。 “那这样吧，我找个人在医院帮你开个证明，说你身体不好，让你休假一个月，工资一分不少，你看行不行？”。 张玉娟也不说话，沉默了好久才说道：“不行，我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秦永斌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呵呵地笑起来了，嘴里说道：“玉娟，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哪个少女不思春呢，是不是想回去和男朋友在一起呢？”。 “算是吧，”张玉娟轻轻地说道，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 “既然是感情方面的事情，那我也就不能挽留你了，走吧，老哥请你吃顿饭吧，说不定以后还能相见呢，”。 “不去了吧，你不怕嫂子生气吗？”。 “哎，小姑娘想得挺周到的呀，你嫂子不会生气的，再说我这癞蛤蟆也不敢想你这白天鹅啊，”。 “还是不去了吧，秦哥，你能来送我，已经很感动了，”。 不管怎么劝说，张玉娟还是坚持要走，也不愿意去吃饭。 秦永斌心里也有点生气了，感觉这个女孩也太固执了，去吃顿饭能咋了，弄得好像怕自己影响她形象似的。 想到这里，秦永斌就说了一句：“既然你心不在这里了，那我就不敢再勉强，你走吧，”。 秦永斌的离开，让张玉娟更是心酸，她本来想着这个男人会把自己送到火车站，到时候自己会鼓起勇气告诉他：我曾经很爱你。 但这时候，一切都不是那样了，只有自己孤零零地站在门前的雪地里。 张玉娟憎恨这个城市，决定以后再也不来这个伤心的地方了。 她把手机里的卡取了出来，用力地扔在了风雪之中，从此以后，永远忘记掉这里的一切人和事。 很快就要过年了，秦永斌和妻子胡丽丽回到了方庄村，因为胡丽丽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挺着个大肚子行动很不方便。 她告诉妻子：“丽丽，过年后，你就不要去新乡了，在家让咱妈照顾你，”。 “嗯，那好吧，关键我看不到你时，想你怎么办？”。 “想我就打电话给我啊，”。 “那也行，但我告诉你，我不在你身边时，你要耐得住寂寞，千万不要变成一个采花大盗，”。 “哈哈哈，我的丽丽姐啊，你要笑死我吗？，你这都是啥词语呢，你老头即使想当采花大盗，也没那本事啊，”。 “哼，你们厂里肯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你，只是我在旁边她们不敢下手而已，”胡丽丽开始撒娇，表示了自己的担心。 “好、好、好，美丽的女王主陛下，我要是敢采野花，你就把我斩首示众吧，”。 “别胡说，人家怎么舍得把你斩首呢，留着你还能伺候我呢，再说你床上功夫挺不错的，”胡丽丽带着“风骚”的表情拿自己的丈夫开玩笑。 过年后，秦永斌又回到厂里开始上班，不过在2010年底，他被评为先进个人、技术先锋等荣誉，也算是对个人的嘉奖吧。 但这些荣誉再多，作用也不大，想要被提拔、涨工资，那必须厂里的领导说了算，也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就像秦朝末年的“指鹿为马”，领导说啥就是啥，他把男的说成女的，你也得跟着他说：这个彪形大汉是女的。 如果敢说真话，敢违背领导意愿，那你就原地踏步吧，甚至会想法把你赶走。 秦永斌是技术方面的精英，管理方面的高手，员工心目中正义的化身，那又能怎样呢？领导不喜欢你，你就原地踏步吧，继续当大头兵吧。 2011年，上班后，厂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人员岗位的变化，染色车间的车间主任被提拔为生产副总，同时宋建城也被提拔为染色车间的主任。 印花车间副主任张明华被调到染色车间当副主任，乙班的带班长王和申提拔为印花车间副主任。 这个结果让整个印花车间都沸腾了，因为在印花车间，几乎所有员工都知道，秦永斌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能文能武，要技术有技术，管理水平也很高，平时性格低调，人缘也很好。 按道理说他早就应该当上车间主任了，但现在却连个副主任也当不上，几个带班长像走马灯似的，轮着被提拔，就秦永斌一个本事最大，却一直待在原地。 不过秦永斌也不生气，心态很好，认为这样也不错，至少每月还有几千块钱的工资呢，如果赌气走了，地球离了谁也照样转。 如果非要让自己去当奴才、拍马屁、奴颜媚骨地去迎合领导，那自己就宁愿辞职，也不会干这样的事。 宋建城这个时候意气风发、春风得意，连续几年都在被提拔。按这速度，要不了几年就可以当总经理了，成为这个厂里的“打工皇帝”。 这家伙官场得意，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因为他对秦永斌的妻子胡丽丽有点念念不忘。 去年的时候，经常去他们的出租屋坐坐，和胡丽丽说说话，开一下玩笑。 但今年胡丽丽回老家生小孩了，再也见不到她了，这让宋建城心里有点失落。 他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闭着眼睛回想着胡丽丽这个大美女，虽然比自己大了三岁，但一点都看不出年龄的痕迹。 她那娇媚的面容美若天仙，那前凸后翘的曲线，让人忍不住一阵激动，甚至有种想去触摸的冲动。 宋建城每次在妻子吴丽华身上驰骋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脑海里想象的是胡丽丽，这时候，他就会激情四射。 吴丽华每次都很激动，她感慨丈夫真是勇猛，每次想要大声喊叫的时候，就会被宋建城用手捂着嘴。 然后在她耳边说道：“你大呼小叫个啥呢，好像没经历过似的，”。这个时候，吴丽华就会羞得满脸通红，感觉自己有点失态。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丈夫和自己激情的时候，脑海里却是在幻想着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他同学的妻子。 第25章 王大海羞辱徐东涛 宋建城才31岁就当上了染色车间的车间主任，这在景鸿印染厂已经是年轻有为了。 十来年前，这个印染厂有一个郑州轻工业学院毕业的工程师，他当时32岁，被提拔为染色车间主任，就创下了一个记录：景鸿印染厂建厂40多年以来，最为年轻的车间主任。 而宋建城这次打破了这个记录，而秦永斌和宋建城相比，就显得有点平庸了，虽然技术非常拔尖，其他方面也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得不到领导的赏识。 有一天，印花车间的三号印花机忽然不能运行，秦永斌赶紧让人去电工班喊电工过来维修。 很快有两个电工过来了，一个40多岁，另一个20几岁。他们两个认真地检查、分析设备的故障，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没能修好。 这时候，三号印花机的挡车工刘春波有点着急了，就在旁边催促：“能不能快点修啊，修这么慢，我们完不成任务，这个月又要扣奖金了，”。 那个年轻的小电工一听有点生气了，就说道：“我们也想修快点啊，谁想在这受这个罪呢，”。 那个年龄大点的电工赶紧拉了一下小电工，然后笑着对刘春波说道：“这次问题有点麻烦，我们尽量快点修吧，”。 秦永斌虽然不懂电气方面的东西，但从维修时间上来判断，这次设备故障可能比较复杂。就告诉两个电工师傅：“不用着急，复杂问题难肯定难处理，，太着急了倒不好，容易引起思维混乱，”。 接着，秦永斌拿出10块钱，给印花机上落布的那个女工，让她去厂里的小卖部给两个电工师傅买几瓶饮料。 本来一切都很和谐，谁知道，印花机的挡车工刘春波却生气了，感觉电工水平太差，影响了自己这个月的奖金。 很快，刘春波去找车间主任徐东涛了，告诉他：“两个电工的水平太差，修个印花机一个半小时了，还是修不好，并且态度还很差，”。 徐东涛很快就来到三号印花机跟前，看见两个电工师傅满头大汗，机器还是开不起来。 车间有几个喜欢拍马屁的工人，看见车间主任徐东涛过来了，立刻跑过来向他汇报情况，同时也在嘲笑两个电工水平太差。 “去，把电工班长给我喊过来，让他跑步前进！”徐东涛喊道。 很快，有人去电工房喊电工班长了。 不到十分钟，电工班长带着两个电工过来了，到了印花机跟前后开始询问具体故障情况。 这时候，徐东涛态度非常傲慢，背着双手，连看一眼电工班长都不看，冰冷地说道：“你们电工班平时都是干啥吃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两个小时了还修不好！难道想把这里当成养老院吗！”。 这话让电工班长有点不高兴了，但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怒火，笑着说：“徐主任，这问题是有大有小的，有简单的也有复杂的，今天我们刚好碰见复杂问题了，希望谅解一下啊，”。 “妈的！我谅解你，谁谅解我呢？”徐东涛开始咆哮起来了。 车间里的工人一看领导发火了，也没人敢吱声了。 秦永斌一看徐东涛真是不讲理，自己不明白问题的难易程度，就开始耍官威。 这个电工班长脸色铁青，也不去修印花机了，直接对徐东涛说道：“老徐，我去喊我们领导过来，你要是敢吵他一句的话，就算你有种！”。 电工班长走了，四个维修电工在一起琢磨着设备故障。 徐东涛却在旁边大发雷霆：“能修好不能，修不好都给我滚蛋，要你们这几个废物有啥用呢！”。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都有点震惊，设备部门和印花车间都是大厂的下属部门，徐东涛竟然这样侮辱人，也太嚣张了吧。 很快，设备主管王大海过来了，他笑着给徐东涛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影响车间生产了，让我自己来修吧，”。 没想到的是，徐东涛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感觉设备部门的人来自己一亩三分地了，就得看自己脸色。 “王大海，如果你还修不好的话，这事情就得反映给申总，让他明白现在厂里的设备部门，养的都是一群窝囊废！”徐东涛傲慢地说道。 “去你妈的，给我滚一边去！”。 王大海忽然脸色一变，朝着徐东涛大声训斥起来。 这一声把印花车间看热闹的人吓一跳，从来还没有敢当着这么人面对徐东涛破口大骂，毕竟他也是厂里比较横的中层领导。 徐东涛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懵了，竟然有人敢训斥自己这个大领导，真是胆大包天了啊。 秦永斌一看，这下有好戏看了，他心里清楚，别说徐东涛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了，即使杨成山、薛少虎、刘春波这几个年轻力壮刺儿头，他们合起来也打不过王大海。 他早从王大海走路的姿势、体型就能感觉出来，这家伙绝对是个练家子，不是一般人。 王大海训斥了徐东涛几句后，然后来到印花机电柜跟前，亲自检查问题，不到10分钟，印花机就完全修好了。 “徐东涛！过来试一下设备，”王大海朝着徐东涛吼道。 这时候，徐东涛气得暴跳如雷，感觉这个王大海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把自己这个车间主任当跑腿的指挥。 徐东涛一挥手，车间几个喜欢拍马屁的工人瞬间冲到王大海跟前，对他开始拳打脚踢。 王大海冷笑一声，一脚踢飞一个，另一个刚冲到他跟前，被他一个肘击，砸到了鼻梁上，这个家伙“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其他几个吓得也不敢往前冲了。 这时候，王大海来到徐东涛跟前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老徐，你踏马的是窝囊废呢，还是你的狗腿子是窝囊废？怎么没一个有用的！”。 徐东涛脸色变得紫一块青一块，但又不敢发作，害怕王大海真给自己两个耳光，那这张老脸就丢尽了。 他朝着秦永斌看过去，希望他能替自己出手，这样多少还能挽回点面子来。 秦永斌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心里在想：你他妈每时每刻都在打压我，还想让我给你帮忙，真把老子当傻子了吗。 这时候，王大海用手拍拍徐东涛的肩膀说道：“一把年纪了，太老了，没一点用了啊，哈哈哈，”。 说完话后，扬长而去，后面几个电工看到领导替自己出气了，顿时也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嘻嘻哈哈地离开了。 只留下徐东涛愣在原地，心里像打碎了的五味瓶，不知道是啥滋味。 看见王大海他们走远了后，忽然歇斯底里地喊道：“老子要现在就告诉申总，直接开除这狗日的！”。 第26章 宋建城的预感 秦永斌心里猜测着，这个王大海这样霸气，肯定是有着特殊的才华，不然怎么敢当着车间这么多人的面，故意羞辱徐东涛呢。 再说徐东涛找到申总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申总，我这个车间主任没法干了，今天平白无故被那个维修工欺负了一顿，这样我还有啥威望呢，”。 “是哪个维修工这么胆大啊？”。 “就是那个维修电工王大海，他骂我一把年纪了，太老了，就是个窝囊废，还说我就是个废物，”。 “啊，不会吧，我感觉她平时挺谦虚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你做了啥过份的事情吧？”。 “没有啊，我太冤枉了，申总，”。 接着，徐东涛又添盐加醋地把整个过程给申志远说了一遍，却对自己耍官威的事情一字不提。 申总思考了一会儿后，又问道：“你平时不是挺霸气的吗，你手下那些“打手”都干啥去了，关键时刻也不帮你吗？”。 “怎么帮啊，那个王大海像一头畜牲，力大无穷，谁能打过他，他现在欺负我，以后说不定就欺负到申总您头上了，”。 “哈哈哈，小徐啊，你太小看那个王大海了啊，他可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那怎么办呢，就这样放过他？”。 “我告诉你，后面估计要发生大的变化，别说你一个车间主任了，连我也有可能走投无路，”。 徐东涛一听，心里一紧张，头上汗都快流下来了。自己好不容易爬到车间主任这个位置，要是有啥风吹草动，那舒服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啊。 “也别太紧张，你的思维能力比起小宋差远了，你估计还没看出来吧，这个王大海是杨总的嫡系，杨新生宁愿开除你十次，也舍不得动王大海一根汗毛，”。 徐东涛听了申志远的话，心里有点害怕起来了，想着靠申总收拾王大海根本是不可能了，只是他想不到后面要发生啥大事。 离开申志远的办公室后，徐东涛心里感觉非常憋屈，被一个设备主管欺负不说了，想找申总替自己报仇，却被申志远说得一文不值，还说自己比宋建城差远了。 看来想收拾王大海是没一点希望了，但心里非常委屈，难道我徐东涛是泥捏的吗，谁都能欺负，就连一个30多岁的维修工也敢对自己破口大骂。 徐东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心里憋屈得难受，又无处发泄。感觉郁闷得难受，他拿出手机拨打李金瓶的号码。 “喂，徐主任，找人家干嘛啊？”。 “你快点来我的办公室，给我跑步前进！”。 很快，李金瓶来到了徐东涛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带着“风骚”的表情，嗲声嗲气地问道：“亲爱的，又想让人家干嘛呢？”。 “去你妈的，你还有什么用呢，你心里不清楚吗？”。 徐东涛看着李金瓶那前凸后翘的身体，忍不住一阵激动，心里的憋屈瞬间消失了许多。 李金瓶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来到徐东涛跟前，妩媚地笑着，用手抚摸着他那张长满麻子的老脸。 娇笑着问道：“谁又惹你生气了啊？我给你去报仇，”。 “报你娘了个脚呢，就你那玩意儿，还报仇，”。 “说说嘛，我看谁竟然敢惹你这个大主任呢？”。 “去年来的那个大个子，王大海，他欺负我了，你去找他报仇吧，”。 李金瓶一听，忍不住一阵颤抖，心里怦怦跳个不停。 原来她第一眼看见王大海时，心里就忍不住感慨：要是能和这样的男人好上的话，这一辈子就算没白活。 结果，她刻意找机会接近他，每次都尽量百媚千娇，甚至装出一副柔情似水的妩媚姿态。 没想到，那个王大海就是个石头人，就是个屠夫，对自己总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而对其他人还算比较和蔼，特别是对张玉娟，说话时简直是如沐春风、笑容满面。 有几次，李金瓶真想冲上去，给张玉娟几个耳光，不知道这个傻女人有啥魅力，厂里好些帅气的男人对她都很和蔼。 多亏这个“臭婊子”辞职了，哼！走得越远越好。 李金瓶想起以前的事情时，就有点走神了，也忘记了在徐东涛面前继续撒娇。 这时候，徐东涛直接把李金瓶按到沙发上，完成了一次激情，虽然很无聊，但总算发泄了一下心中的郁闷。 李金瓶这时候甚至想嘲笑徐东涛，简直就是个样子货，总是雷声大雨点小，草草了事，要不是看在钱和权的份上，谁愿意搭理这个40几岁的老东西呢。 秦永斌亲眼目睹了徐东涛被王大海羞辱的场面，心里忍不住一阵高兴，下班回到出租房后，还是感到有点兴奋。 他忍不住给宋建城打电话：“老宋，咱们去街上喝点吧，”。 “吆喝，老秦，今天怎么了，主动邀请我啊，”。 “哈哈哈，你小子今年当官了，走路也开始躲着我了，我只好邀请你了啊，”。 “那好，本领导就赏脸吧，咱们不醉不休，说好了不准喝一半就跑路，”宋建城说话幽默的方式从来都不变。 两个人来到骆驼湾村的街道上，先要了几个小菜、一斤牛肉、两瓶老白干，就开始“对酒当歌”了。 “建城，今天你错过了一场好戏，非常精彩，让我给你描述一遍吧，”。 秦永斌开始给老同学描述王大海和徐东涛的事情，特别是把王大海大骂徐东涛的话重复了几遍。 宋建城一听就笑了。 “老秦，是不是感觉很舒服，好像你亲自在收拾徐东涛吧？”。 “哈哈哈，确实有点啊，感觉很兴奋，比人类繁衍后代的那几分钟还兴奋呢，”。 秦永斌已经有点喝多了，说话有点口无遮拦了。 宋建城的酒量比秦永斌要强一些，但也有点喝多了，他忽然问道：“老秦，假如以后杨总和申总分家了，我只是说假如啊，你会去哪一边呢？”。 “怎么会分家呢，再说我就一个低级打工仔，也用不着操这个闲心啊，”。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现在才31岁，后面机会多着呢，其实选择、站队比工作能力更重要，”。 这时候，秦永斌已经有点醉意了，摇头晃脑地说道：“在这个厂，我只相信你老宋一个人，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听了秦永斌的话，宋建城心里有点感动，秦永斌和自己是老同学，平时像亲兄弟一样，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惦记着人家的媳妇。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真是有点猥琐，对不起兄弟。 第27章 年轻女工举报秦永斌 秦永斌和宋建城喝完两瓶白酒后，感觉还不过瘾，又要了十几瓶啤酒，让老板再炒几个菜。 “年轻人，时间不早了，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啊，”小饭店的老板说道。 “怎么了，怕我们付不起钱吗？”宋建城瞪着眼睛说道，这时候他已经喝蒙了。 “没有、没有，小伙子咋能这这样说话呢？我只是好意劝一下，”。 宋建城从兜里拿出500块钱，放在桌子上说道：“我提前付钱吧，花多少你就从里面扣，不够了明天再给你！”。 小饭店的老板也不好意思发火，只好又炒了几个菜，然后坐在旁边等他们离开。 他们把十几瓶啤酒喝完了，两个人彻底喝蒙了，然后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饭店老板在后面喊着：“小伙子，找你钱，”。 两个人也不理，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秦永斌竟然分不清地方了，跟着去了宋建城的家里。 晚上一点多，吴丽华睡不着觉，虽然知道老公和秦永斌去吃饭了，但想不到回来这么晚。 听到敲门声，吴丽华出来一看，是丈夫和秦永斌两个人，东倒西歪地回来了，忍不住笑出声了，感觉这两个玩意儿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清早五点多，秦永斌醒来了，一看自己在宋建城家，这时候已经酒醒了，赶紧爬起来离开了。如果只是自己的同学，那很随意，但宋建城已经结婚了，有媳妇、有小孩了，就不敢太随意了。 秦永斌来到厂里后，时间还不到六点钟，丙班的员工正在上夜班，上过夜班的人都很清楚，特别到了后半夜，就会瞌睡得没精打采，甚至连走路都想闭着眼睛。 他没事就在车间转了一圈，忽然想起昨天自己班印了一万多米的高档布，当时客户叮咛道：“这批布即使出了次品，也要把次品包装起来，不能随便处理掉，”。 他很清楚，这批布材质非常好，花型美观、颜色鲜艳、手感舒适，即使次品布看起来也很高档。 秦永斌想到这里，赶紧去放存放次品布的屋子里看看，成品布倒不要紧，已经放到成品库，大门锁着了。 当时大概有100多米次品，自己忘记叮咛定型机的挡车工，让他单独存放。估计他把这100多米次品，也当成普通次品布，拿过去扔到次品布的小仓库了。 他赶紧来到存放次品布的屋子门口，推了几下门，却推不开，这个屋子里面并不大，也就100多平方。 秦永斌忽然有点害怕，要是有人把这100多米高档布全部拿走，自己就没法交差了，如果拿走一二十米倒没事，找个借口还能说得过去。 他一着急，就一脚把门跺开了，里面黑乎乎的，但听见有人呼吸声，秦永斌感觉自己猜对了，肯定有人在偷布，就顺手把灯打开了。 灯一开，这个屋子里一片雪亮，在屋子最里面，有三个女工站在那里，只穿着裤子，而上身光着，她们把布撕成几段，每段大概几米长。 这三个女工正在把布往腰上、胸脯缠绕，这样出厂门时发现不了。 即使保卫科的人发现她们比平时胖了不少，那也不好意思去询问，再说去问一个女人腰为啥粗了，胸脯为啥这么鼓了，肯定也问不出口。 但这次是现场偷布，而且刚好是那些高档布的次品。 “你们这是干啥呢，厂里明文规定：偷布直接开除。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啊，”秦永斌说道。 这三个女工都是丙班的，秦永斌最早在丙班当技术员，这几个人他全部认识，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个三十几岁，最小那个才二十几岁。 她们一看有人来了，顿时吓坏了，因为秦永斌拿着手机，直接拍照，所有证据都被拍下了。 这三个女工一着急干脆直接跪地上了，哭着说：“秦工，你千万别举报我们啊，我们都是家里太穷，拿点次品布给小孩做件衣服，我们要是被开除了，以后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秦永斌有点心软了，看到她们就想到自己小时候，母亲经常去街上买点布头，给自己和妹妹做衣服，现在才知道，那些布就是布贩子在印染厂低价收的次品布。 他想了一下，就说：“别跪那了，有啥直接说就行，给小孩做衣服能用那么多布？每人拿几米还不够吗？”。 三个女工一听，才放心了，赶紧爬起来千恩万谢，每人在腰上缠了几米布，然后把上衣穿上。 “你们出厂门时小心点，千万别被保卫科的人抓到，到时候就真麻烦了，”。 秦永斌当她们面把照片删掉，让他们赶紧离开。 大半个月时间过去了，秦永斌也忘记了这件事情，虽然这些布被拿走十几米，但还是在损失率允许的范围内。 一天中午，秦永斌在厂里听到一个消息，而且是关于自己的，这个消息让他大吃一惊，甚至有点愤怒。 原来是丙班那天偷布的一个女工去厂里举报了自己，说是甲班代班长秦永斌偷看自己换衣服。 这个消息瞬间在厂里一下子成爆炸性新闻。 一些人开始议论：“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比较老实，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感觉不可能，甲班的美女最多，秦永斌没有必要跑到丙班去偷看女人换衣服啊，”有人说道。 还有人说：“我感觉这就是个阴谋，人家秦永斌的媳妇我见过，绝对是个超级大美女，怎么可能偷看她换衣服呢，”。 厂里一时间众说纷纭。 秦永斌气得眼珠子都快要迸出来了，这可比打自己一顿要难受多了，自己见她们可怜，同情她们，没想到她竟然来陷害自己。 很快，厂里让以保卫科为主，调查这件事情，为了公平起见，大老板杨新生让厂里五个车间主任、总工程师李林（兼任生产部长）、设备主管王大海等人协助调查。 最后，从监控里看到：秦永斌确实用脚跺开了车间次品仓库的门，进去一会儿又出来了，接着是三个女工出来了。 李林建议：把三个女工分开，单独询问那天的过程，然后让人做笔录，看一下是谁在撒谎。 结果，询问了三个当事的女工，另外两个老老实实描述了整个过程，和秦永斌说的差不多。而那个最年轻的女工说的最离谱，和监控里的时间、地点根本对不上。 清早六点钟左右的时间段，在监控里能查到，秦永斌正在用脚跺车间次品仓库的门。 而那个年轻女工却说，自己正在更衣间换衣服时，看见秦永斌趴在女更衣室的窗户上，偷看自己脱衣服。 第28章 梁小梅被厂里开除 其实，这个调查过程很简单，就是查看监控，然后用录像内容来判断，那个举报秦永斌的女工就是在说谎，因为人证物证都证明，秦永斌当时根本不在女工更衣室。 秦永斌总算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后面厂里也发出了通告：梁小梅同志举报秦永斌偷看自己脱衣服，经过厂里认真调查，人证物证俱在，证明梁小梅是在诬告秦永斌同志，具体处罚结果由厂里再研究决定。 这通告一出来，厂里又热闹起来了，开始一边倒地对梁小梅口诛笔伐。 “早就看出这个女的不是啥好鸟，你要举报找个坏人去举报吧，诬陷好人那不是贼不打自招吗？”。 “你们还不知道，这个梁小梅成天和甲班一个男的过夫妻生活，那个男的成天吊儿郎当，被秦永斌批评过，这个女的想替他的“姘头”报仇，”。 “这女的估计看上人家秦永斌了，人家不理她，就恼羞成怒，开始诬陷人家，”。 厂里的舆论几乎一边倒支持秦永斌，这时候他既感动又好笑。 刚开始，有一部分人说自己，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就是老实人不干老实事。现在真相大白后，说法立刻又变了，看来好些人就是墙头草。 过了几天，那个梁小梅找到秦永斌，哭哭啼啼，请求他原谅自己，如果不原谅的话自己很可能会被开除的。 “我即使原谅你，也不起任何作用啊，再说我本来看你可怜，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反过来诬陷我，”。 “求求你了，你找领导说一下就行，只要你原谅我，我就不会被开除，”梁小梅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唉，我算个啥呢，和你一样只是个打工仔，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秦永斌说完后赶紧躲一边去了，免得这个女的缠着自己不放。 过了几天，保卫科的人拿着一份“原谅书”让秦永斌签名。 “我签啥名呢？”。 “哎呀，多大个事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签个名，梁小梅就能保住工作，不然就会被开除的，”。 “不签，她诬陷我，我还替她求情，难道我喜欢犯贱吗？”。 “实话告诉你，这是保卫科长，还有徐东涛主任的意思，你看着办吧，”。 “啥狗屁科长、主任的，少给我来这一套！该去哪去哪吧，”。 秦永斌直接拒绝了保卫科干事的要求，让他把自己的原话捎回去。 很快，保卫科科长杨宏超找到秦永斌，先是讲道理、讲感情，然后又是威胁、恐吓的方式，让他原谅梁小梅。 这个时候，秦永斌冷笑着说道：“老杨，你就别费这个劲了，你有种直接来收拾我就行，”。 杨宏超大怒，指着秦永斌的鼻子说道：“你知道保卫科是干什么的吗？你非要和一个小女人过不去，还是个男人吗！”。 “唉，杨科长，你要说那个梁小梅是你家里人的话，我肯定原谅她，但你和她素不相识，也没有这个必要啊，”。 “她是我一个亲戚的女儿，这下你明白了吗？”。 秦永斌想了一会儿就说道：“让我再考虑几天吧，现在真的没法签名啊，”。 “还考虑个锤子呢，杨总让明天就要结果的，”杨宏超开始发火。 秦永斌本来已经有点想原谅她了，一看杨宏超这态度，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 “那我决定了，不原谅她，”说完话立刻走了，根本不给杨宏超纠缠的机会。 第二天下午，厂里算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梁小梅直接被厂里开除，永不录用，另外两个女工每人扣工资500元，秦永斌没有阻止三个女工偷布，罚款500元。 虽然秦永斌被罚了500块钱，但他心里感觉没那么郁闷了，至少真相大白，证明自己人品没有任何问题。 其实，这个梁小梅就是个牺牲品，她家是延津县农村的，就在过去的黄河故道附近，土地面积不算小，但大多都是沙土地，不长庄稼，属于比较穷困的地方。 不过梁小梅是印染技校毕业，直接分到了印染厂上班，技校毕业，男生可以干维修之类的工作，女生只能当普通操作工。 梁小梅长得非常漂亮，虽然个子有点矮，身高还不到一米六，但脸蛋很漂亮、白皙的皮肤，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瓜子脸，看上去非常娇艳。 她19岁就结婚了，表面文静，但内心却不安分，他的丈夫是村子里的会计，每月也挣不了多少钱，主要还是靠种地为生。 后来去江苏造船厂打工了，时间一长，梁小梅就耐不住寂寞，开始和厂里的年轻男人有了暧昧关系。 首先是甲班一个年轻男子，老家也是延津县的，大多数时间在厂里职工宿舍住，平时下班后也是感觉无聊。 这两个无聊的男女都是延津县的，时间久了，慢慢产生了感情，开始过起了“临时夫妻”的生活。在厂里时经常在一起，放假时，各回各家。 后来徐东涛发现这个梁小梅比较“风骚”，虽然个子不高，但脸蛋很漂亮，再加上那胸前鼓鼓的，特别有感觉。 于是就千方百计诱惑她，没想到梁小梅非常喜欢贪小便宜，徐东涛经常对她小恩小惠，梁小梅很快就上钩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偷偷和徐东涛上床了。 后来一段时间，梁小梅经常偷布，最后被保卫科的人抓到了，保卫科长杨宏超看到她长妩媚动人，就动了歪心眼。 经过一番威胁和诱导，梁小梅又和杨宏超过了一段时间的夫妻生活。这个杨宏超快50岁的人了，比梁小梅的父亲年龄还大。 后来，徐东涛把李金瓶弄到手后，才发现“大洋马”的魅力是无穷无尽的，就不再和梁小梅交往了。 这次诬陷秦永斌，主要是甲班这个年轻男人出的坏主意。这个家伙平时迟到早退、吊儿郎当的，不好好上班，最后被秦永斌严厉批评，吓得他再也不敢捣乱了。 但心里依然不服，对秦永斌怀恨在心，就挑拨自己的“姘妇”梁小梅诬告秦永斌。 梁小梅虽然不愿意，但又很喜欢这个年轻帅气的男工，毕竟她和徐东涛、杨宏超上床是为了利益，而和甲班这个男工上床还是有感情的。 最后，梁小梅因为诬陷秦永斌被厂里开除了，杨宏超替她想办法也没啥用，徐东涛干脆就不理她。毕竟有了李金瓶这样的“大洋马”，谁还去在乎梁小梅那种娇小型的女人呢。 第29章 秦永斌摆地摊 梁小梅被厂里开除了，如果当时秦永斌愿意在“原谅书”上签字，估计这个年轻的女工就不会被开除。 但在各种因素和情况的影响下，秦永斌还是选择不原谅她，毕竟她恩将仇报，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后面一段时间里，他心里多少有点自责，总是感觉自己做的好像有点太绝情，但又想了一下，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自己就会更委屈。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永斌也慢慢忘掉了这件事情，然后每天继续重复着枯燥无味的生活：上班、下班、吃饭、看书、瞎溜达、睡觉、上班。 几个月后，秦永斌的母亲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丽丽生了，生个大胖小子。这个消息让他非常兴奋，也是这一年来最让他快乐的消息。 他立刻请假回老家，要去照顾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这件事比结婚时高兴多了，毕竟自己的父母有孙子了，自己和胡丽丽也为人父母了。 来到医院后，秦永斌看着有点憔悴的胡丽丽，笑着说：“亲爱的，你辛苦了啊，给咱家带来一个新成员，”。 “辛苦啥呢，这还不是你的功劳嘛，”胡丽丽娇笑着说。 “我有啥功劳呢，生孩子这件事，女人最辛苦了，功劳最大，”。 “只有土地，没人播种，能长出禾苗吗？”。 “哈哈哈，丽丽啊，在这一点，你倒是有情有义啊，”。 两口子几个月没见面了，就在医院的病房里打情骂俏着。 这时候，秦永斌的母亲进来了，给儿媳妇送来鸡汤，听见儿媳妇和儿子说着一些煽情的话。就笑着说：“咱家丽丽可是第一功臣啊，”。 胡丽丽知道婆婆听见了自己刚才说的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在家照顾了妻子一个月后，假期也到了，秦永斌只好告别父母、妻子和儿子，回到厂里上班了。 他感觉这一个月是非常幸福的时间，虽然一直在医院，但却享受着天伦之乐，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母亲满脸笑容，妻子也是笑靥如花，小儿子估计啥都不知道，但饿了的时候就会哇哇大哭。 来到厂里上班的第一天，秦永斌就得到一个消息：厂里在牧村买了一块地，准备盖房子，盖两层带小院的房子，不过没有房产证，只是小产权房。 他开始也没在意，但宋建城告诉他：“你还是想法买这房子吧，别看现在是在村子里，按目前的发展速度，这里以后就是市中心了，稳赚不赔，”。 “关键我现在只有四五万块钱，根本不够啊，”。 “你再跟其他人借一点吧，先交10万块钱，后面的10万块钱，每月从你工资里扣掉1500元，又没利息，”。 秦永斌想了想也有道理，就开始东拼西凑，又借到了4万块钱，还差一万块钱，实在借不到了。 宋建城自己也买了一套厂里的自建房，手头同样没钱了，不过他还是想办法帮秦永斌借了一万块钱，算是把第一期的钱给凑齐了。 其实，厂里好多人想买这个房子，但资格不够，首先是要求有专科以上学历；在厂里工龄必须超过三年；担任组长、班长及以上职务超过两年。 秦永斌的条件刚好够，只是手头太紧，况且媳妇生小孩了，后面正需要钱，所以有点犹豫。 宋建城眼光比较长远，劝自己的同学一定要买这个房子，因为这个地理位置非常好，要不了几年就会变成繁华的市区。 过年后秦永斌工资涨了500块钱，从原来的3500涨到了4000块钱。 但是，他每月给家里寄回去2000块钱、房租每月300，社保每月扣200多，现在又要扣1500块钱房款。 这样算下来吃饭的钱一分都没有了，这时候他心里开始发愁，终于体会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句话的意义了。 他忽然想起劳动桥那边，晚上有好多摆地摊的，自己为啥不尝试一下，说不定真能挣点吃饭的钱。 说干就干，下早班后，天也快黑了，他就直接去了劳动桥那边，经过几次观察，发现买东西的人还不算少，同时还打听人家从哪里进货，啥东西卖的快。 有的人告诉他，自己从郑州进货，也有人说是从金利来商场批发，反正每个人进货的渠道也不同。 秦永斌虽然性格有点内向，但现在连吃饭都有点困难了，只好厚着脸皮去尝试一下吧，赔了赚了就看运气了。 他去金利来批发了一些袜子、短袖、小孩玩具、台灯等东西，花了800多块钱，准备先实验一下，看哪个卖的快以后就多批发一点。 让他惊喜的是，第一天晚上竟然卖了80多块钱，净利润30多块钱，这个结果让他非常开心，竟然首战告捷、大获成功。 他算了一下，自己每个月上10个夜班、10个早班，每个班是12小时。如果不出啥问题，每月能出摊20次。 前几天一切还算顺利，最多一个晚上净利润50多块钱，最少的一个晚上也赚了15块钱，这个结果对秦永斌来说，已经非常满意了。 大概半个月后，他发现这个夜市上，小物件、背心、便宜的运动鞋卖得比较快，特别是最便宜的运动鞋，好多年轻人买来当工作鞋穿。 秦永斌忽然感觉自己其实挺聪明的，没人教，竟然学会了做小生意。 一天晚上，他把东西在帆布上摆放好，然后坐在小板凳上，等着有人来买。 过了一会儿，有个穿着时髦的女孩过来了，蹲在地上挑一些小挂件，这些东西批发时都很便宜，大多都是一两块钱。 这个女孩穿一身黑色的紧身衣，穿着白色的运动鞋，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她蹲在那里挑了半晌，没挑到合适的东西，就站了起来。这时候，旁边又过来几个年轻男孩，看起来也就20多岁的样子。 一个男子问道：“美女，挑到合适的没有，”。 “没有，可是这个摆地摊的人真讨厌，我蹲在地上挑东西的时候，他一直朝我大腿里面偷看。”那个女孩告诉那个男孩。 “嗯，知道了，让我给这个流氓点颜色看看！”。 这个情况秦永斌根本没想到，自己摆个地摊也有人来捣乱。 他只好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想看这些玩意儿能使出啥花招来。 “哎，大个子，你真不要脸啊，竟然偷看我女朋友的大腿，”一个穿牛仔服的男子朝秦永斌喊道。 “我吃撑了没事干吗？弄得像世界上就你女朋友一个人有大腿似的，”秦永斌生气地回怼道。 “吆喝，还是个生瓜蛋子啊，今天不给你放点血，你还真不知道厉害呢！”。 只见那个穿牛仔服的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短匕首，恶狠狠指着秦永斌骂了起来。 第30章 去夜宴应聘保安 秦永斌看着拿匕首的男子，感觉有点好玩，只从他那站立姿势就可以判断，这个家伙就是装腔作势的小混混，真正实战训练过的人都明白，这样的人“底盘”不稳，是个“样子货”。 旁边摆地摊的一个大哥拉了一下秦永斌，然后在他耳边悄悄说道：“这几个是这一片的流氓团伙，来收保护费了，”。 秦永斌一听，好像明白了什么，赶紧朝拿匕首的男子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们有啥条件只管说，我尽量去做，”。 那个时髦的女孩一听，立刻脸色变得温和起来，并且告诉拿匕首的男子：“把家伙先收起来，看来这个不是生瓜蛋子！”。 说完话后，她伸出三根手指头在秦永斌眼前晃了一下，问道：“这个数字没啥问题吧？”。 “每月30块钱吗？”。 “不是30，是300，在这里只要有人敢找你麻烦，我们替你摆平，”那个女孩笑吟吟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每个月还不一定能挣到300块钱呢，能不能少点？”。 “不能少，”。 秦永斌一听心里凉了半截，想不到摆个地摊，也有人来找麻烦，打工的走哪里也不好过啊，就连这些小流氓也要“雁过拔毛”。 想到这里，他感觉这摆地摊的活，估计以后也干不成了，如果自己每月辛辛苦苦挣1000块钱，这些小流氓就要拿走300元，那还不如不干呢。 “对不起了，我今天一分钱还没挣到，身上也没带钱，明天过来时再交吧，”。 “哎吆，帅哥，你在这里已经摆摊一个月了，没挣钱吗？”那个女孩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 秦永斌也不搭话，直接把地上的运动鞋、小物件、短袖收起来，准备离开，以后不干这活了，免得受窝囊气。 “看来还得给这生瓜蛋子放血！”那个穿紧身衣的女孩脸色一变，厉声喊道。 只见几个男青年一拥而上，把秦永斌围起来，看来他们今天不想白忙活，至少得弄几百块钱。 夏天本来就热，晚上逛街的人也多，这边一打架，看热闹的人很快就围了一大圈。 秦永斌一看人很多，就赶紧朝周围看热闹的人求救：“大家给评评理啊，我在这摆了几天地摊，他们就要收300块钱的保护费，没钱他们就要打我，”。 可是周围的人只顾看热闹，哪有人同情他呢，一圈人都是嘻嘻哈哈看热闹。 那几个男青年开始对他拳打脚踢，秦永斌只好来回躲闪，想着得瞅机会赶紧跑掉。 忽然，他感觉自己脑勺后面被人打了一拳，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穿紧身衣的女孩从后面偷袭自己。 这时候，他才明白，如果不还手的话，肯定是走不了。 想到这里，秦永斌聚精会神来反击了，那个穿牛仔服的男子刚好一拳朝他脸上抡过来。他侧身躲闪一下，同时飞起一脚踢到那个牛仔服的裆部，这一脚又快又狠。 只听见“啊呀”一声，那个牛仔服青年双手捂着裆部，疼得躺在地上直打滚。 其他三四个男青年，看着挺猛的，但和秦永斌这种实战训练过的相比，那就是野路子了。 秦永斌来回游走，灵活躲闪，找到机会就快速出击，没几分钟，几个男子被打得狼狈不堪，有的脸上流血了，有的下巴被打歪了。 穿紧身衣的那个女孩估计是他们的“头子”，忽然歇斯底里的一声喊叫，一脚踢向秦永斌的裆部。 秦永斌对这个女孩根本没有防备，裆部忽然被她踢了一脚，疼得他直冒冷汗。这下也让他开始恼火中烧，直接一个大摆拳抡到穿紧身衣的女孩脸上。 只听一声惨叫，那个紧身衣女孩捂着脸躺地上了。 秦永斌也不管了，把自己的东西往摩托车后面一捆，骑着摩托车就要走。 没想到，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人却喊道：“一个大男人打一个柔弱小女孩，太不男人了，大家赶快报警，把他抓起来！”。 秦永斌一听心里大怒，感觉现在底层老百姓也喜欢欺负低层老百姓啊，想到这里，他已经愤怒至极。 “报你妈了个警，给我滚开，小心我连你一块打！”秦永斌脸上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一声怒吼，把围着的人吓着了。 那些看热闹的也是欺软怕硬，一看秦永斌要玩命了，赶紧躲到两边了。 秦永斌一按点火按钮，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劳动路距离印染厂比较近，骑摩托车也就十几分钟左右，就回到附近的出租房了。 他回去后，感到非常懊恼，看来这一个月算是白忙活了，本来想着挣点钱，现在算了一下刚好够本。利润就是一些便宜的运动鞋、背心、台灯、小物件等，这些东西对自己来说没有一点用。 后面的一段时间，他也不敢去劳动桥那边了，如果去了，估计会被那些小流氓暗算的。 手里没多少钱，心里就发慌，在印染厂上班是三班两运转，空闲时间还是比较多的，但有时间没钱也不行啊。 下夜班后，他骑摩托车去街上溜达，想看看哪里有临时工的活，干一天结一天工资的那种，转了半天根本找不到这样的活。 下午，他溜达到文化宫斜对面时，发现原来那个商场的招牌不见了，原来的楼层外面被装修的非常豪华，并且楼顶上面有两个红色大字“夜宴”。 秦永斌看见门口有一个招聘栏，就赶紧过去看了一下，上面有招聘调酒师、服务生、驻唱歌手、保安等岗位。 他看了一下，里面其他活都干不了，只有保安这个活能干，但又不能干长期的保安，只能兼职。 于是他壮着胆子到门口了问一下：“你们这里是不是招聘保安？”。 门口有两个穿黑西服的小伙子，还有两个身材高挑的女孩。他们看了一眼秦永斌，问道：“你应聘保安？”。 “是啊，”。 “是有人推荐的吗？”。 “没有，”。 “那不行，需要有人推荐才行，”。 “我以前练习过自由搏击，干个保安没问题吧？”。 那两个小伙子有点迟疑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就给那两小伙子说道：“你们就给保安部长说一下吧，感觉这个人挺不错呢，”。 秦永斌一听，看来还有点面试的希望，同时很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孩。 那个女孩只是很礼貌地笑了一下。 第31章 开始在夜宴上班 只见一个小伙子拿起对讲机说道：“报告李部长，有个人想应聘保安，要不要让他进来，”。 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声音：“条件怎么样？有人介绍吗？”。 “没人介绍，看着挺精神的，”。 “带他上来吧，”。 说话的小伙子对秦永斌说道：“你运气挺好的啊，平时没熟人介绍的话，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进了大门后，秦永斌才发现里面真是豪华啊，自己以前和同学去ktv玩过，但比这里差远了。 “愣着干啥，咱们去五楼，”那个小伙子说道。 秦永斌这才缓过神，赶紧跟他走进了电梯。 到了五楼后，里面有一个大厅，装修的非常精美，有大厅，吧台、很深的通道、舞台，周围还有很多装玻璃门的房间。 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里面有不少身材高挑、年轻漂亮的女孩，有的在里面走动，还有的在嘻嘻哈哈地嬉闹着。 秦永斌心里在感慨，这里的女孩可比工厂的年轻漂亮多了，不知道她们每月工资多少钱。 “别瞎瞅了，你不是要面试的吗？”。 “不好意思啊，我感觉有点紧张，”。 “紧张个啥呢，跟着我走就行，”。 他们拐了几个通道来到一个木头门跟前，那个小伙子敲敲门说道：“李部长，应聘的到了，”。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声音。 秦永斌跟着那个小伙子进去后，发现屋子里面弄得很气派，一边是高档的沙发、茶几，正对面是一个大办公桌，办公桌后面有个年轻人坐在老板椅上，两只脚搭在桌子上面。 “你来应聘保安？”那个年轻人似笑非笑地问道。 “嗯，应聘保安，”。 “我们这里保安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分普通的和高级的，工资待遇差距也很大，靠本事拿钱，”。 “我应聘普通保安吧，”。 “哈哈哈，那不一定，我怎么有种感觉，你是有实战经验的，”。 秦永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好站在那里不说话，等着他提问题。 那个年轻人却站了起来，朝带路的小伙子说道：“你先去忙吧，”。 然后他走到秦永斌跟前，用右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按了一下，这一按，让他差点摔倒，但暗中一用力，然后纹丝不动。 不过他心里暗自惊讶，这玩意儿看着不是太壮实，力量咋这么大呢。 “嗯，不错，你被录取了，先干普通保安吧，以后看情况再做调整，”。 “领导，我只是干兼职保安的，一个月只能干20天，因为还要上班呢，”。 “你在哪个单位上班？”。 “景鸿印染厂，”。 “嗯，这可是原来比较大的国企啊，你在里面干啥工作的？”。 “我只是个车间领班，由于工资太低，就想找一份兼职，”。 “你应该读过大学吧？”。 “不好意思啊，我只是个专科生，学历太低，”。 “不低了啊，以前专科也是很难考上的，能考上的都是聪明人，”。 那个年轻人思考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身份证带了没？”。 “带了，”，秦永斌赶紧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双手递给这个李部长。 “1980年出生，比我还大一岁呢，干保安有点委屈吧？”那个年轻人笑着问道。 “靠劳动吃饭，不委屈，”。 “那好，你先把这张表格填一下，回去等电话就行，估计几天后就能上班了，”。 秦永斌一看表格和以前去浙江应聘时的表格差不多，身份证号、年龄、性别、出生地、现在居住地、职业经历、联系电话等。 填完表后，秦永斌就出去了，可是里面太大，他在里面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电梯在哪里。 这时候，一个年轻女孩笑着问道：“你是应聘的吧？”。 “是啊，第一次来，找不到出去的电梯了，”秦永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都一样，我第一次来时也迷路了，”那个女孩咯咯地笑着，然后把他带到电梯跟前。 秦永斌从这个娱乐场所的大门出来后，感觉轻松了很多，但又有点后悔，又不想来这里上班了，感觉太压抑，更主要的是怕万一被熟人看见，怪不好意思的。 回到出租房后，他忽然感觉非常疲惫，也有点孤独的感觉，或许是这段时间心理压力有点大。 过了三四天后，秦永斌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告诉他：“你是秦永斌吧，我是夜宴保安部的，有时间的话就过来报到吧，”。 “好的，谢谢了啊，”。 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骑摩托车就过去了。 到门口后，说了自己的姓名后，就被带到五楼，还是那间办公室，那个李部长告诉他一些情况，平时上班的工作内容、工资待遇等情况。 普通保安一个班80块钱，主要任务是巡逻，处理一些日常的小纠纷，维护场所里面的安全，个别时候，也有可能会有一些冲突出现，到时候听从领导指挥就行。 介绍完这些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带着他去了一个屋子，拿出几身黑色的西装让他穿着试一下，看哪件更合适。 秦永斌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穿了一身合适点的黑色西装，并且给了一个编号，12号，估计是第12个保安吧。 那个女孩笑着说：“小伙子穿西装挺帅的啊，”。 秦永斌性格有点内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毕竟不认识人家，只是支支吾吾了一声，连自己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普通保安三个人一班，有一个班长，秦永斌不熟悉环境，只能跟着班长后面走，因为他怕再迷路就闹笑话了。 他们的班长姓陈，叫陈彪，二十七八岁，挺友好的，他告诉秦永斌：“其实咱们内部还是比较自由的，争取调整一下上班方式，不耽误你厂里的工作，”。 听了陈彪的话，秦永斌挺感动的。 晚上六七点的时候，这个娱乐场所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男男女女，非常多。 这个时候那些经常出台的“小姐”也大量出动了，游走在各种客人之间。这些“小姐”基本上都很年轻漂亮，很少有超过30岁的。 每层的包间都是玻璃门，听说是为了应付检查，治安部门要求必须能从外面看到包间里面，防止有“非正常”交易。 保安、服务生这些来回跑的工作人员，没事时，可以通过玻璃门看包间里跳脱衣舞的女郎。 秦永斌非常惊讶，那些跳脱衣舞的女孩那么年轻漂亮，在一群男人眼前扭来扭去，竟然一点都不怕羞。 第32章 灯红酒绿的夜宴 来“夜宴”工作了一段时间后，秦永斌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其实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 他听自己的班长陈彪说：你平时可以和里面的女孩“打情骂俏”，但千万别动真感情，这里的女孩看着非常清纯，其实一个个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 到了晚上七八点以后，就到了生意的巅峰时刻，好多年轻漂亮的女人这时候就开始出动了。 “小姐”不属于“夜宴”里面的员工，她们有自己的头子，和娱乐场属于所合作关系，她们的收入是单独计算，挣的多就拿的多，客人给的小费属于她们个人的。 “夜宴”只是提供交易场所，以及安全方面的问题，如果这些女人要被客人带出去娱乐，出了会所后，对她们的安全问题就不用负责了。 秦永斌发现一个规律，这里安排“小姐”出台方面的事情，主要有两个女人负责，一个被大家喊“梅姐”，一个是“霞姐”，至于她们真实名字叫啥就不知道了。 “梅姐”和“霞姐”，这两个女人看起来都超过30多岁了，身材却是前凸后翘，腰肢纤细，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就像春风里的杨柳枝，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冲动。 但走近一看，脸上明显有了岁月的痕迹，虽然很娇艳，但完全没法和那些20多岁的女孩相提并论了。 有一次，秦永斌悄悄问陈彪：“小陈，咱们这里面的梅姐、霞姐她们的工资肯定很高吧？”。 “人家是小老板，可不是领工资的，她俩是给其他女孩发工资的，就像古代青楼里面的老鸨，”。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她们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人家也是从小姐做起的，最早也是陪客人睡觉，后来发展起来了，手下有一群小姐后，就不用亲自出台了，”。 “那她们出场费很高吧？”。 “哈哈哈，高个屁，你看她们都三四十岁了，哪个有钱男人还玩她们呢，还出场费，你以为她们是女明星啊，”陈彪忍不住偷笑起来了。 这时候，李部长刚好从旁边经过，看到陈彪在偷笑，就表情严厉地说道：“笑啥呢笑，上班时间可别像长嘴婆，胡说八道，有时间多转转，一定保证客人的安全，”。 陈彪一听，赶紧带着秦永斌走了，到每一层楼里面来回走走。 经过三楼的一些包间时，秦永斌发现原来的玻璃门上面都很模糊了，也有色彩了，根本看不清里面。 他忍不住问道：“为啥这一层包间的玻璃门都看不清里面了，”。 “秦哥，你结婚了没有？”。 “结婚了啊，都有小孩了，”。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夫妻两个睡觉是为了繁衍后代，舒服的同时，还会增进感情，”。 陈彪的话让秦永斌一头雾水，感觉他说的云里雾里的。 就问道：“然后呢？”。 “哼，古代就有“婊子无情”这句话，说明男人和女人睡觉，只为了舒服而没有感情时，那就是交易，”。 秦永斌终于明白了陈彪的意思，也就是说，三楼这么多包间的玻璃门会变颜色，主要是为了“嫖客和妓女”的安全，也是为了会所应付安全部门的检查而设计的。 他们到四楼转了一圈后，里面非常热闹，有跳贴面舞的，唱歌的。还有女孩用嘴喂男人喝酒的。 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 忽然，秦永斌发现一个胳膊上纹身的光头男子，把一沓百元大钞塞到一个女孩的胸罩里面，那个女孩朱唇微启，笑靥如花，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光头男子的脸。 “小陈，你赶紧看，”秦永斌指着沙发上的光头男子和那个女孩。 陈总赶紧拉着秦永斌就走，走到人少的地方，小声告诉他：“以后千万别指人家，咱们保安就是这里面最可怜的打工仔，客人要是发火了，咱就得滚蛋，”。 “那个男的真大方啊，那一沓钱最少也有两三千块钱啊，”。 “你懂个屁，几千块钱对有钱人来说算个啥呢！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不知道啊，应该也是个经常出台的小姐吧，”。 “那个女孩可是霞姐手下的“头牌”，她陪睡一次最少也得三四千块钱，客人多的时候还抢不上呢！”。 陈彪的话让秦永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在工厂、会所之间来回奔波，每月累死累活也就收入五六千块钱。 而这个女孩吃喝玩乐，然后陪男人睡一觉，最低收入就三四千块钱。一晚上陪睡两次的话，收入轻松超过七八千块钱。 到了晚上两点多，喝酒、唱歌、跳舞的客人少了许多，一部分回家了，一部分去包房了。 陈彪也放心了，感慨了一句：“这一个班算是熬过去了，100块钱也到手了，”。 他们三个交接班后，就算下班了。秦永斌骑摩托车回到出租房，赶紧睡觉，第二天八点前就要到厂里上早班。 时间过得挺快的，转眼之间，两个多月过去了，酷热的夏季即将过完了，天气也没那么潮热了。 秦永斌这两个月内，在“夜宴”一共挣了3500块钱，其中有200块钱奖金。 岗位也没有啥调整，其实他平时也见不到那个李部长，或许领导一般很少出面。 有一天上班的时候，秦永斌看见李金瓶在上浆机操作设备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就赶紧过去叮咛道：“李金瓶，千万别睡着了，再出次品我真罚你钱了，”。 “嗯，知道了，”。 “晚上都干啥去了？大清早都这么瞌睡，”。 “我晚上在宿舍休息，你是不是出去干兼职了？”李金瓶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话把秦永斌吓一跳，难道这妇女知道自己去会所兼职干保安了。 “我晚上也在出租房睡觉，哪还有精力去干兼职呢，”。 “咯咯，你肯定兼职去干哪个女人了，还不承认，”李金瓶只要谈起男女方面的话题瞬间就有了精神。 秦永斌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大洋马”是在瞎胡猜而已，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干保安。 “李金瓶，态度严肃点，再胡说我真罚你钱了啊，”。 “行啊，你随便罚吧，被你罚钱也感觉舒服，”李金瓶忽然变得兴奋起来。 秦永斌赶紧离开了，怕这个水性杨花的妇女，又开始胡说八道。 第33章 有人夜宴踢场 秦永斌在“夜宴”干了三四个月保安，基本上习惯了里面的工作，也就没那么紧张了，毕竟保安这种活，在娱乐场所就是最低等的工作，和保洁工也差不多。 相反，收入最高的却是人们经常嘲笑的“小姐”，特别是那些被称为“头牌”、“红牌”的年轻女人，对她们来说挣钱确实太容易了。 就像陈彪开玩笑说的那句话：“人家躺在床上叫几声，钱就来了，咱们累死累活跑断腿，还不如人家“啊啊”几声呢，”。 秦永斌有时也会感觉不公平，毕竟工厂里的工人辛辛苦苦、忙忙碌碌，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如会所里“红牌”叫两声挣的多，也就是说车间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还比不上“婊子”几分钟的收入呢。 “夜宴”的生意非常好，只从后院停车场就能看出来，里面停满了小轿车，并且好多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豪华汽车。 最近一段时间，“夜宴”的安保工作忽然要求提高了，因为前段时间，晚上连续出现两次“砸场子”的事情。 来“夜宴”消费的有做生意的、混社会的、小领导、公司里的高管等。 如果只是来消费那比较好说，公平交易、明码标价、愿者上钩，消费高也无所谓，毕竟属于你情我愿的交易。 可是生意太好了，就有人来捣乱，也就像保安部李部长说的那样：“这就是来砸场子的，报警没有用，只能“以毒攻毒”了，最后就看谁能耐大了，”。 前段时间，有个干瘦的中年人来“夜宴”娱乐，一块过来的有五六个人，看起来表情比较冷酷。 他们要了一些高档的洋酒，还有啤酒、水果、零食、饮料等东西，先是喝酒，接着又开始唱歌。 有几个漂亮的女孩过去陪酒，然后又一块跳舞，玩的比较高兴，和平时大多数娱乐的人一样。 可是，到了最后，那个中年男子问有没有跳“脱衣舞”的女郎，这也是会所经常提供的一个收费项目。 服务生告诉他们：“脱衣舞必须去包间里欣赏，并且要和“霞姐”商量，看安排哪一位出场，”。 “钱不是问题，只要服务到位就行，”那个中年男子说道。 后面就是安排了“脱衣舞”表演，他们开始在包间里欣赏。 这时候，有两个年轻人离开包间，开始去每层大厅里面去溜达，又拿着手机到处拍照、录像。 有几个服务生提醒他们：“这里面不能随便拍照，是有规定的，”。 “谁规定的，让他来找我，”。 几个服务生一看赶紧给领班的汇报，领班的给安保部的李部长打电话：“有人到处拍照，主要还去三楼有变色玻璃的那些包间录像了，”。 很快，李部长在对讲机里告诉陈彪：“去劝告他们不要拍照，并且让他们把手机里的内容删掉，”。 陈彪赶紧带着秦永斌和另一个保安过去，笑着对他们说：“两位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随便拍照和录像，”。 “哈哈哈，为什么不让拍照和录像呢？有啥见不得光的事吗？”那两个年轻人带着嘲讽的口吻问道。 “怎么会呢，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大家都要遵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陈彪面带笑容解释道。 “我怀疑你们这里有不正当交易，想拍照保存一下证据，没啥问题吧？”。 陈彪知道这两个家伙是故意找茬的，于是赶紧给李部长汇报：“李部长，客人拒绝遵守规矩，劝告无效，”。 “嗯，别急，我派人过去，”。 很快几个身材高大，带着墨镜的保安过来了，看起来非常生猛。秦永斌心里在想：这估计就是李部长说的高级保安，看架势应该有两下子的。 “小陈，这几位是高级保安吗？”秦永斌悄悄地问陈彪。 陈彪看了秦永斌一眼，点了一下头也不说话。 “把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删掉！”一个戴墨镜的保安对那两个年轻人说道。 “如果我们不愿意删呢？”拍照的年轻人冷笑着说了一句。 只见那个领头的高级保安一挥手，其他几个保安立刻冲上去，对着那两个年轻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那两个年轻人也是挺猛的，对付几个高级保安游刃有余。 这种会所里非常神奇，一边打的不可开交，那些跳舞的、喝酒的、唱歌的，几乎习以为常了，各玩各的，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热闹。 眼看着几个高级保安要吃亏了，秦永斌想上去帮忙，他感觉自己也是保安，自己人吃亏了，就应该去协助一下。 但是陈彪一把拉着他，悄悄在他耳边说道：“你凑啥热闹呢，一天拿80块钱咱就干80块钱的活，”。 秦永斌想了一下，说的也对，普通保安拿的是会所里最低的工资，干最低等级的活，没必要去学人家玩命。 陈彪赶紧去一边拿着对讲机说道：“报告李部长，情况不好，”。 很快，李部长亲自带两个人过来了，一看情况，心里也大概清楚了，即使自己亲自出手也不定能解决问题。 很快，那个干瘦的中年人带着另外两三个人来到三楼，笑呵呵地说道：“住手，别伤着道上的朋友了，”。 一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那几个高级保安挨打不轻，有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依然腰板挺直，气势不能输。 最后结账的时候，这几个人一共消费了多块钱，“夜宴”的总经理亲自过来处理，并且主动提出打八折就行。 但那个干瘦的中年人说道：“你们这里有好多不正当的交易，我们现在有证据，拒绝买单，当然你们可以报警，”。 这种行为明显就是来闹事的，但“夜宴”的总经理也弄不清他们的底细，当然不敢随意报警。 最终，经过权衡，还是装作很大方的样子：“都是道上的朋友，这次就算给朋友接风了，欢迎下次光临，”。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人大摇大摆离开了，这是“夜宴”这几个月来吃亏最大的一次。 事后，李部长对着陈彪、秦永斌他们这些保安大发雷霆：“你们一个个简直都是些废物！六七个人干不过人家两个人，还干啥保安呢，”。 几个保安低着头也不说话，秦永斌心里非常怒火，有几次想说话，要告诉那个李部长：我们拿最低工资，有去玩命的必要吗？ 但陈彪从后面悄悄地拉了他几下，暗示他千万别冲动。 第34章 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开完会后，陈彪告诉秦永斌：“你怎么这么冲动呢，人家主要说的是那几个高级保安，咱们也就是个打杂的，天塌下来也与咱这些人无关，”。 “夜宴”为了鼓励所有保安要勇于出手、勇于保卫自己的“家园”，于是制订了一些奖励制度，以及奖金数量。 秦永斌为了节省开支，又搬回了职工宿舍，这样每月可以节省300块钱。 这些钱估计还不够夜宴里的“头牌”买一支口红呢，但对秦永斌这样的打工仔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到了年底，印染厂也快放假了。和往常一样，放假前要评出一些先进集体、先进个人、技术先锋、优秀管理员等奖项。 秦永斌又一次被评为“技术先锋”，毕竟他的技术能力在那摆着呢，这可是扎扎实实的技术，靠吹牛是吹不出来的。 他得到这个荣誉后，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就像他平时形容的那样：“人类繁衍后代时还能舒服那么几分钟，而得到这个虚假的称号，啥感觉都没有，”。 不过，他很快又得到了一个好的消息：杨总为了鼓励大家努力学习、提升个人和团队的整体水平，对取得荣誉的先进员工，必须给予充足的实质性奖励。 秦永斌听到这个消息后，专门跑到厂里的通告栏去看了一下，自己这个“技术先锋”到底能奖励多少钱。 不看则已，一看让他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原来“技术先锋”和“先进个人”这两个荣誉奖励最高：不是奖励多少钱，而是直接涨工资。 这个奖励对秦永斌来说就是天大的惊喜，就像雨中送伞、雪中送炭、沙漠里送水一样，远比和媳妇上床时兴奋的多。 他忍不住嘴里哼起了一句改编的歌词：“钱啊，你就是那杀人不见血的刀，但我啊，依然念着你的好，”。 他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按今年的规定，连续两次获得“技术先锋”荣誉的，工资上调10%；连续三年获得“技术荣誉”的，工资上调13%，按这个标准，自己每月工资可以上涨400块钱。 秦永斌忍不住一阵激动，就给胡丽丽打电话：“媳妇，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工资又涨了400块钱啊，”。 “咯咯，真乖，好好干，争取明年继续涨工资，”胡丽丽笑着鼓励老公。 “哈哈哈，亲爱的，我现在就急着回家呢，”。 “永斌，你这么着急回家干啥啊？”。 “嘿嘿，我回家好好干你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哎呀，你个傻子，现在怎么说话越来越粗俗了，说得人家都有感觉了，”胡丽丽在电话里开始撒娇。 很快厂里过年放假了，秦永斌立刻坐着长途汽车往修武县赶。 他平时经常喜欢说：我们底层老百姓的幸福很简单，涨一点工资、父母身体健康、妻子贤惠、孩子懂事等，只要有这些事情，那就会快乐几个月，快乐几年，甚至快乐一辈子。 反正秦永斌已经快乐了两年了，从过年前一直快乐到过年后，并且一直快乐着，因为他看到了希望。 2012年，又是新的一年，对学校里的学生来说，每一年都是一个新的开端，自己又长大了一岁，距离成年越来越近。 对于老人来说，回忆的闸门已经打开，不管以前多么辉煌，现在只能眼睁睁地自我凋零。 对于秦永斌来说，新的一年只是简单的重复，因为32岁的他已经明白了：底层老百姓的快乐只是来自一瞬间，没有目标、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最多就是抱团取暖。 虽然涨工资了，兼职的工作肯定不能丢，每月还能给自己带来1600块钱的额外收入，这钱已经够儿子一个月的奶粉钱了。 他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假如儿子长大后问自己：“老爸，你是靠什么把我养大的？”。 自己就会告诉他：“给你买奶粉的钱是老爸干保安挣的，”。 然后自己还要叮咛他：虽然你是老爸干保安养大的，但你长大了可不能去干保安。 想到这里，秦永斌忍不住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了，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心态已经非常平静了，没有烦恼、没有顾虑、没有不快乐了。 在“夜宴”这个地方又干了两三个月保安，然后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了，到处春意盎然，万物复苏。 秦永斌忽然想起赵忠祥老师讲解动物世界时，那句很有趣的开场白：“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想起了厂里的李金瓶、梁小梅，这些雌性动物或许就是为了“交配”而天生的。 有一天，他刚好在“夜宴”值班，是从下午六点到晚上两点的班，就相当以前工厂里的中班。 陈彪告诉他和另一个保安：“咱们先分开巡检，一人检查一层楼，这样了解情况快点，省得每个人都得跑五层楼，”。 秦永斌巡检的是三楼，就是包间带变色玻璃的那层，六七点钟是会所里面员工交接班的时间，人员显得特别多。 他在过道、大厅、包间外面挨着观察一遍，尽量做到每一个角落都检查过。 他正在通往吧台的那条过道行走时，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并且朝自己对面过来了，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仔细看了一下，没错，是李金瓶，不过，这时候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西装，身材高挑，更有点窈窕的感觉，在灯光下脸蛋显得妩媚动人。 他想着赶紧躲开，但已经没法躲了，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大概只有十来米远的距离，要是这女人回到厂里一宣传，自己就惨了。 先不说干保安好不好听，而是厂里有规定：在职人员不准在外面长期兼职，一经发现，给予警告处分。 秦永斌心里暗暗叫苦：这个女人喜欢乱说话，这个都是小事。关键自己上班时多次批评过她，她早就对自己怀恨在心。 不过，他灵机一动，干脆不跟她打招呼，这样让李金瓶以为看错人了，毕竟长得像的人多了。 他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和李金瓶擦肩而过。 正当他庆幸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秦永斌，你给我站着，”。 这时候，秦永斌感觉自己也太倒霉了，但也没办法了，就转过身笑着说道：“啊，你也来这边玩了啊，我竟然没发现你，”。 “咯咯，你就给我装吧，不过，你穿这黑西服挺帅的啊，”。 “我也是来这里玩的，挺好玩的，”。 “你可拉倒吧，你这身保安衣服，胸前还有编号呢，忽悠谁呢！”。 虽然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秦永斌头上的汗还是流了下来，因为自己兼职的事已经被这个“大洋马”发现了。 第35章 小别胜新婚 虽然李金瓶再也没有说什么，但秦永斌这个班上的有点郁闷，感觉自己怎么刚好去了三楼呢，再说这个“大洋马”难道发财了，竟然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玩。 第二天清早上班后，秦永斌依然精神抖擞，虽然有点疲惫，但还是要装出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主要给大家证明：我可没有在外面干兼职啊。 他猜李金瓶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话，第一个肯定是徐东涛。毕竟这两个男女关系暧昧、权色交易。 而徐东涛是自己的直接领导，这样的话，他刚好可以借此机会来打压自己，把这份额外收入给搅和掉。 想到这里，他忽然平静下来了，感觉也无所谓了，即使失去了这份兼职，自己每月还有4400块钱的工资，也不至于饿死。 就这样，一个月时间又过去了，一切都安然无恙，徐东涛也没警告自己，李金瓶也没有威胁自己，厂里没有人议论自己在“夜宴”干保安。 秦永斌判断了一下，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李金瓶良心发现，没有举报自己；第二、李金瓶举报了自己，徐东涛装作不知道。 为了弄清实际情况，他给宋建城打电话：“老宋，你脑瓜子聪明，帮我分析个事情吧，”。 “嗯，啥事情，你只管说来，我在学校时外号就是“小诸葛”，”。 “我一直在外面干兼职，你知道这件事吗？”。 “你去年摆地摊的事我听说了，后面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我现在在一个叫“夜宴”的地方兼职干保安，一个月前在里面碰见李金瓶，她发现我穿着保安衣服，还给我打招呼了，”。 “然后呢？”。 “咱们厂不是不让长期干兼职嘛，如果李金瓶举报我的话，这兼职就没法干了啊，”。 “哈哈哈，老秦，你放心干吧，我老宋不会举报你的，”。 “别捣乱，你帮我分析一下，现在一个月过去了，徐东涛为什么没有警告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听见宋建城说道：“按现在这种情况分析，李金瓶应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说明她并不是特别憎恨你，”。 “你感觉她有那么好吗？”。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她上班时三心二意，出了次品，你虽然警告过她很多次，但从来没真罚过她吧，”。 秦永斌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自己班上好多爱捣乱的人，都被自己警告过，但这几年从来没有罚过任何一个人。 时间长了，秦永斌也慢慢忘记了这件事，继续干着兼职保安这种活。 一天他上早班，由于在“夜宴”轮到他上夜班了，按正常半夜两点前必须接班，八点下班，半夜两点上班，这中间的时间可以先睡一觉，到半夜一点多再过去也不晚。 娱乐场所里的人大多都是夜猫子型的，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但秦永斌上夜班时还是感觉特别瞌睡。 虽然娱乐的人半夜的时候依然很疯狂，而靠打工挣钱的工作人员却很疲惫。 秦永斌实在太瞌睡了，就跑到三楼，找了一个角落，准备偷偷眯一会儿。 这时候，他竟然又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这个家伙白天还上班了，半夜还来这里玩，难道不累吗？ 他看见李金瓶进了一个包间，一会儿一个服务生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也到了包间门口。那个男人直接进去了，服务生也离开了。 秦永斌这下子算是明白了，原来李金瓶也是来这里“干兼职”的，不过她的兼职在娱乐场所收入比保安高多了。 他忽然有了一个“可恶”的想法：就在这里等她出来，看她怎么说。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李金瓶从包间里出来了，秦永斌就迎面走了过去，并且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说道：“美女，你也这里玩啊？”。 这突如其来的问候，把李金瓶吓了一跳，看见是秦永斌时，顿时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嗯，我来这里放松一下，也算是娱乐的吧，”。 “哈哈，你不会也是来兼职的吧，”。 “你胡说，我怎么会来这里兼职呢，告诉你，我是来消费的！”。 “好、好、好，你是消费的，我相信，你们有钱人来消费，我这种穷光蛋来这里可是挣钱的，”。 说完话，秦永斌笑眯眯地地离开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很安全了，李金瓶绝对不敢去举报自己了。 一天，胡丽丽给秦永斌打电话，告诉他：“我想你了，能不能过来看你啊？”。 “当然可以啊，只是我把咱们以前租的房子给退了，搬到职工宿舍住了，”。 “那我过去了住哪里呢？”。 “没事，咱们再租房子啊，”。 “那好啊，我这几天就过来了，”。 秦永斌没办法，又去牧村那个房东那里租房子，因为是熟人了，还是按每月300块钱来交房租。只是原来那个房子已经被房东租出去了，他只好租隔壁的另外两间屋子。 因为好几个月没有和媳妇一起了，秦永远特别兴奋，就找保安部的李部长请了几天假，准备专门伺候一下自己的媳妇。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几个月了，胡丽丽太思念自己的丈夫了。一进出租房，她赶紧把门反锁起来。 “亲爱的，这大白天的，你反锁门干啥呢？”。 “咯咯，你不是在电话里说过，你想干我啊，姐这不是送上门了嘛，”。 “啊，”秦永斌瞬间有点脸红，他怎么也想不到妻子竟然这么“彪悍”。 其实，他也非常激动，看着胡丽丽那前凸后翘的身姿，纤细的腰肢，还有那迷人的微笑，有种桃花盛开的感觉。 “傻瓜，你愣那里干啥呢，难道准备穿着衣服亲热吗？”胡丽丽红着脸说道。 秦永斌一听媳妇的话，赶紧开始脱衣服，同时坏笑着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对啊，难道你不服气吗？”。 “哼，我今天就要当一头把地给耕坏的老牛，”。 两个人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打情骂俏起来词语也非常丰富，连一些网络词语也灵活运用起来了。 随着惊天动地的呼叫声，他们两口子完成了一次活动，也证明了“小别胜新婚”这句话绝对是正确的。 第36章 偶遇神奇的女人 第二天，秦永斌躺在床上没有起来，感觉太疲惫了，胡丽丽娇笑着说：“老牛同志，你有没有耕坏那一块地呢？”。 “哎呀，你这个傻婆娘，我只是夸张一下而已，人家赵忠祥老师都说了：春天来了，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你去死吧，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竟然是个“闷骚”型的坏男人呢，”。 秦永斌也不说话，只是微微地笑着，眼睛一直看着妻子，嘴角带着一丝幸福的笑容。 “懒虫，快起来啊，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媳妇，你真好看，”。 “好看就一直看吧，只要肚子不饿你就躺着吧，”。 秦永斌32岁了，胡丽丽已经35岁了，这个年龄段本来是人生中最巅峰的阶段。 但这两个人却过得很平庸，一个在车间里辛辛苦苦打工，一个连正式工作也没有，他们的生活目前只能说是“暂时解决了温饱问题，”。 其实，后来秦永斌回想起来，才发现这段时光竟然是自己这半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没有被背叛、没有逃离、没有被金钱诱惑，这几年时间才是真正的爱情。 因为家里有儿子了，需要胡丽丽回去喂奶，虽然她很留恋，但还是赶快回老家了。 胡丽丽走的时候，在丈夫耳边悄悄地说：“亲爱的，我这两年在家喂儿子，等咱家宝宝断奶了，我就开始喂你，”。 “哈哈哈，你这个“女流氓”太好玩了啊，”秦永斌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他有点想不通，女人到了35岁了，竟然变得这么开放，自己一个大男人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两口子恋恋不舍地分手了，秦永斌站在汽车站的门口，直到看不见那辆中巴车后，才慢慢地离开了。 妻子离开后，秦永斌忽然有点思念她，非常留恋感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岁月静悄悄地改变着每个人的生命，生活还要继续，当我们再次回首时，已经白发斑斑。 为了还房款、为了养家，秦永斌只能拼命地工作，下班后还要去兼职，虽然很累，但依然很努力，他相信提前受苦了，幸福的生活很快就会到来。 有一天，他下夜班后，休息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闹钟喊醒了他，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骑着摩托车去“夜宴”上早班。 会所里的生活很有特点，工作人员一般都喜欢上早班，这个地方早班比较轻松，因为白天客人比较少，高峰期一般从晚上七八点钟开始。 早班时保安也比较省劲，或许人类的荷尔蒙分泌水平白天更差一些，所以闹事的人非常少，几乎没有。 秦永斌在这里干了一年多的保安，白天几乎没有出过啥安全方面的问题，要说有，那也是国家治安部门的定期检查，天塌下来由领导们顶着，与自己这种低级打工仔没有啥关系。 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他在五楼巡检的时，一个女人从自己旁边经过。因为“夜宴”里面对工作人员有要求，和客人面对面路过时，要有礼貌，最好是面带笑容。 他就朝着这个女人礼貌性地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小伙子，等一下，”。 “你喊我吗？”秦永斌回过头来问了一句。 “不喊你喊谁呢，”这个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是这里的保安吗？”这个女人继续问道。 “是的，女士，我是这里的值班保安，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嗯，你能为我做的事情多了，只是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秦永斌这才看清了对面这个女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和李金瓶几乎是同类型的身材，也属于“大洋马”型的女人。 “我们保安可以帮您带路、拿东西、同时也负责您的安全，”秦永斌已经背下了这些常用的词语。 “我是三岁小孩吗，还用你带路，当然也没什么东西需要你拿，如果说保护我的安全，那确实挺需要的，”。 这话让秦永斌忽然没词语了，因为平时的客户也没人这样说话，毕竟保安的口头表达水平都很一般。 这个女人说话的同时扭动了一下纤细的腰肢，这种身材确实挺迷人的，前凸后翘、纤细的腰肢下面连接着一个很翘的屁股。让人感到很神奇，那么细的腰肢是怎么拖动那大而翘的屁股呢，走路时不会忽然断掉吗？ “你小子在看什么呢？”。 “啊，没看什么啊，”。 “咯咯，喜欢看就多看一会儿吧，”这个女人忽然娇笑起来。 秦永斌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忽然想起陈彪给自己说的那句话：这里的女人虽然很漂亮，可以打情骂俏，但千万不能动感情，因为这些女人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 “那您先忙，我要去干活了，”他赶紧说道。 “嗯，去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找我，”。 “好的，太感谢了，”秦永斌说完话赶紧离开了，就这不到十分钟的对话，头上的汗又出来了。 他边走边想，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干啥的，应该是来消费的客人，而不是“小姐”，虽然长得也是风情万种，但明显能感觉出，年龄已经超过30岁了。 在这样的高档会所，超过30岁的女孩即使长得再漂亮，也不太受男人们的欢迎。就像他们平时在车间开玩笑时说的那样，“只要是男人，都喜欢18岁的女孩，”。 虽然也有个别年龄超过30岁的“小姐”，但她们只能自降身价，不然的话就没有生意。 很快，到了下午六点钟，保安也开始交接班了，这个时候是大家最快乐的时候，因为下班后，就属于自己的时间，不用那么卑微了，想去哪去哪，不用担心被领导斥责。 回到出租房后，秦永斌想起好久没有和宋建城联系了，虽然平时上班都在一个厂，但不在同一个车间。再说宋建城是领导，非常自由，自己一个小小的带班长，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车间里穿梭。 他给宋建城打电话：“建城，有空没有？”。 “哈哈，看干什么呢，如果让帮忙的话就没空，喝酒的话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唉，那还是喝酒吧，现在当领导的最怕看见我这样的打工仔了，”。 “少废话，准备去哪里喝呢？”。 “还是老地方吧，我们毕竟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啊，”。 第37章 李金瓶失踪了 秦永斌和宋建城还是去了骆驼湾村的街道，依然去了那个小饭馆。 小饭馆的老板看见他们过来了，就笑着问道：“还是凉菜、牛肉、老白干吗？”。 “对啊，看来老板你会算卦啊，提前知道我们准备要什么了，”。 “嘿嘿，习惯性记忆，后面是不是要准备啤酒和炒菜？”。 “哈哈哈，那不一定了，我们随时准备做出调整，不然一切都被你给掌控了，”宋建城说话的幽默感是天生的，不管在哪里都能活跃气氛。 这两个老同学几乎是无话不谈，当然和自己老婆在床上娱乐的具体过程不能谈，不然的话就会被称为“卑鄙下流”。 “老秦，你们班现在有多少个人？”。 “报告老宋，现在比以前多了几个，加上我的话一共59个人，其中男员工29人，女员工30个，”。 “哈哈哈，你们车间也够奇葩的，一共就那么200多人，成天幺蛾子事怪多的，特别是男女关系混乱，”。 “你可拉倒吧，你们染色车间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员工人数比较多，就像一滴水掉到茶缸里，不明显而已，”。 这两个人继续喝酒，两瓶老白干喝完了，又是要了十几瓶啤酒，让老板再炒几个菜，不过今天时间比较早。 “嘿嘿，年轻人，你们不是要随时调整啤酒和炒菜吗？”。 “唉，不调整了，以不变应万变吧，”。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喝蒙了。 “老秦，听你们车间人说，你们甲班的一号水洗机上，有个20几岁的男工和一个40多岁的女工同居了？”。 “谁说的啊？老宋，你小子怎么总是贬低我们印花车间，况且甲班班长就是我老秦啊。再说，我们班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无聊的事呢，”。 “哈哈哈，因为你们的车间的领导不行，属于酒色之徒，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车间的领导一身正气、两袖清风，风气良好啊，”。 “你可算了吧，哪有自己表扬自己的，你想说你是一个优秀的车间主任就直接说，何必绕弯子呢，”。 这两个人把十几瓶啤酒也喝完了，结账走人。在路上，宋建城摇摇晃晃地告诉秦永斌：“老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估计，在一两年之内，咱们厂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变化对你这样的领导有影响，对我这样的车间工人来说，关系不大，”。 “你错了，乱世出英雄，只要出现混乱，有本事的人机会就越多，到时候你很有可能直接当车间主任，”。 “还是算球吧，咱们厂好几十个班长，有几个最后当上车间主任的？”。 “那不一样，你老秦是正儿八经有本事的人，要技术有技术，要人品有人品，现在只是差个机会而已，不要着急，”。 两个人一边吹牛一边走路，这次都走到了秦永斌的出租房了。 “老宋，晚上就睡这里吧，两张床，你就睡胡丽丽那一张吧，”。 “不行吧，我怎么能和胡丽丽睡一块呢，哈哈哈，”。 “你是不是找打啊，要这样说，就给我滚蛋，”。 “哼，滚蛋就滚蛋，我回家抱着吴丽华睡觉，谁稀罕你这里呢，”宋建城是彻底喝蒙了，摇摇晃晃就要走。 秦永斌也是晕晕乎乎，但稍微清醒一点，过去拉自己的同学时，竟然拉不住，就看着他一歪一斜地走了。 他又自言自语起来：“这小胖子还挺有劲的，拉都拉不住，”。 第二天上班时，上浆机的挡车工问秦永斌：“秦工，李金瓶给你请假没有？”。 “没有啊，她要有事应该先给你说一声吧，”。 “是啊，但她没给我说啊，今天早上也没来上班，”。 “没事，这娘们现在越来越自由散漫了，先不管她了，我让前处理过去一个人给你帮忙，”。 秦永斌也没管那么多，就让氧漂机过去一个人给上浆机帮忙，因为氧漂机平时人员就比较充足，即使少一两个人也不会影响生产的。 一直到晚上快下班时，也没见李金瓶的影子，也没打电话，这让秦永斌有点担心，万一她出点啥事，连累着自己就麻烦了。 于是，他去车间办公室找到徐东涛，准备把这事向他汇报一声，这样的话，自己就没啥责任了。 这时候，徐东涛已经回家了，不在厂里。秦永斌就直接给他打电话：“徐主任，李金瓶今天一天没来上班，也没有提前请假，电话也打不通，你看怎么办呢？”。 “嗯，那就先别管她了，这妇女越来越不像话了，等上班了再处罚她，”。 这个时候，秦永斌并不在乎她是不是旷工，而是担心这家伙会不会出啥事，主要是从安全方面考虑。 晚上八点钟下班后，他休息几个小时，半夜两点又该去“夜宴”接班了，继续当保安。 到了上班的地方后，他已经习惯了，从车间忙忙碌碌干活的环境，很快又转入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娱乐场所。不过，这几乎不要啥换成过程，毕竟打工仔在哪里都是低等人。 和往常一样，交接班后，保安都要在每层楼检查一遍，没啥意外情况后，就可以自由一点了。 这次陈彪让秦永斌先去一楼二楼检查，自己去四楼五楼检查，三楼另一个保安去检查，这样分头检查比较节省时间。 三个人检查完自己的楼层后，就来到一起说一下大概情况，其他楼层都没啥意外情况。 去三楼的那个保安说：“我听有个“小姐”说，昨天后半夜有个“兼职小姐”被客人给打住院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永斌听到这个消息，就问道：“挨打的“小姐”是不是长得太丑，客人不高兴了，然后就打他，”。 “哈哈哈，老秦，你的思维也真够奇葩的啊，哪里有嫌“小姐”丑就打人的，一分价钱一分货，人家随时可以调换的啊，”陈彪忍不住笑出声了。 秦永斌没事就溜达到三楼，想打听一下被打的“小姐”是哪位，不会就是李金瓶吧，如果真是她，那她以后在厂里就臭名昭着了。 就在那一排装有变色玻璃的包间边上，秦永斌碰见一个经常出台的年轻女人，因为平时比较熟悉了，就问道：“美女，听说你们里面有人住院了，”。 “谁给你说的啊？可不要胡猜啊，”。 “你可拉倒吧，这几层楼里的人都知道了，你还掩耳盗铃，有意义吗？”。 “咯咯，看你傻乎乎的，消息怪灵通的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别胡说，是不是个子比较高、属于“大洋马”类型的，年龄有30多岁？”。 “哎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上过人家“李姐”啊，咋这么清楚呢，”。 第38章 忘年之恋 秦永斌上午10点钟在“夜宴”下班，休息到晚上八点钟又要到厂里上夜班了。 夜班的时候，李金瓶依然没有来上班，也没有打电话请假。这时候秦永斌判断，在“夜宴”挨打的那个“小姐”应该就是李金瓶了。 为了避免自己的责任，秦永斌决定第二天早上下班时，把李金瓶“旷工”的事情继续向车间主任徐东涛汇报一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半夜两三点的时候，秦永斌正在一号印花机后面，认真地对比着成品和样布的色光。忽然，听见水洗机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还伴随着斥责声。 他赶紧过去看一下，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 到了一号水洗机跟前时，秦永斌发现有几个陌生人正在训斥落布的那个女工，而杨成山正在旁边劝架。 “成山，怎么回事呢？”。 “秦工，这几个人是“进布工”刘明学家里的人，来“抓”张小芹，”。 “他们有啥资格“抓”咱们厂里的员工啊？”。 “唉，还不是一些男女之事嘛，这样的事根本就说不清楚谁对谁错，”。 秦永斌一听有点迷糊，这个刘明学专科毕业还不到一年，现在正在车间实习。而张小芹已经40多岁了，差不多能给刘明学当妈了，他们之间会有啥关系呢？ 想到这里，秦永斌赶紧过去问道：“有啥事情慢慢说，不要争吵，再说争吵也解决不了问题，”。 这时候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来到他跟前，有点气愤地问道：“你是厂里领导吗？”。 “我不是厂里领导，但我负责这个班的生产和纪律，请问你是谁啊？”。 “我是刘明学的母亲，你平时也不管一下你们的员工，一个40多岁的老女人了，竟然来勾引20多岁的小伙子，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秦永斌这才明白了，那天喝酒时宋建城说的估计就是刘明学，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自己每天上班和他们在一起竟然不知道，而其他车间人却早就知道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感情的事是双方的，也不能责怪一个人，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吧，”秦永斌解释道。 “你这当领导的也是个糊涂蛋啊，我儿子才20多岁，还是个小伙子，怎么可能主动找一个老女人呢！”。 说完话，刘明学的母亲就让几个男子过来，指着张小芹喊道：“给我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往死里打！”。 “慢着！有理说理，动不动就打人，那有理也变成没理了！”秦永斌大声喊道。 这时候，刘明学站那里一句话不说，只是低着头。 而那个张小芹也只是流眼泪，同样是一句话不说。 这把秦永斌给难着了，他就过去问刘明学：“小刘，你把事情的经过能不能详细说一下吗？感情的事情也不丢人，”。 但刘明学就是一句话不说，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我问你，是你主动找张小芹了，还是她主动找你了？”。 “是我主动找她了，”刘明学低着头小声说道。 秦永斌听了这话后，就告诉刘明学的母亲：“大姐，刚小刘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是他主动找人家张小芹了啊，”。 刘明学的母亲一听，脸色都变了，冲到儿子跟前大声问道：“你给我说真话，是你主动找的那个老女人吗？”。 “是啊，妈，我喜欢她，”刘明学看着自己的母亲轻轻地说道。 “啪”，刘明学的母亲一个耳光打在儿子的脸上，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喊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念书念糊涂了吗！她都可以给你当妈了啊，”。 不过，刘明学的母亲还是充满着怨气，走到张小芹跟前，满脸怒气地说道：“你一把年纪的人了，难道管不住自己吗？真是个不要脸的“骚货”！”。 在秦永斌、杨成山等人劝说下，刘明学的母亲才带着人离开，并且让人拿绳子把儿子捆起来，一块带走。 “大姐，刘明学已经是成年人了，他有他的自由，你也没必要拿绳子捆他啊，”秦永斌说道。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呢，我儿子我想咋教育就咋教育，你管得着吗？”。 就这样，刘明学的母亲带着人把自己的儿子带走了，并且是拿绳子捆着，然后塞到车里拉走了。 秦永斌看着张小芹挺可怜的，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流眼泪。 他只好安慰道：“张姐，这事也别往心里去了，人都是感情的，但也要看缘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要想那么多了，”。 张小芹只是点点头，继续在水洗机后面整理布。 秦永斌对张小芹这个女人，还算比较清楚的，平时性格非常内向，其他男员工和她开个玩笑，她就脸红，也不说话，只是抿嘴笑一下。 有时候，其他员工欺负她，甚至说脏话，她也不说话，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如果不是看身份证，秦永斌根本想不到她已经42岁了，开始还以为她只有30多岁，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但不算太漂亮，拉低她颜值的就是那对细长的小眼睛。 张小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好像从来都不生气，有一次，她干活时，手忙脚乱的，把十几米布掉地上弄脏了。 秦永斌一看就有点生气，过去想说她几句，但一看她那诚惶诚恐的表情，就像受到了惊吓的小鸟。 这时候，他又不忍心去吵张小芹了，于是就安慰了她几句：“张姐，干活时不要太着急，太急了就会手忙脚乱的，”。 从整体上来说，秦永斌对张小芹的印象还是很好的，给人一种温柔善良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和其他员工吵过架。平时工作也很听话，让加班就加班，让去哪个岗位就去哪个岗位，态度非常好。 所以，秦永斌怎么也想不通，这么贤惠善良的女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如果你太寂寞、太空虚，找个年龄差不多的男人那也无所谓了，谁也不笑话谁。 可是你却偏偏去和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去干那事，这不是往刀口上撞吗？即使男孩是主动的，你也不想想人家家里人会愿意吗？ 这时候，甲班少了两个员工，虽然不影响整个生产，但人员还是有点紧张了。 秦永斌怕张小芹万一想不开，也辞职了，那就没法交差了，如果说是因为工作不顺利主动辞职了，那没事。 但净是因为这些幺蛾子事辞职了，真没法给领导解释了。 第39章 请张小芹吃饭 秦永斌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张小芹做一下思想工作，千万别让她也辞职了。 但他又不知道怎么来跟她说，毕竟自己没有宋建城那样的口才，宋建城能把猪说成大象，把毛驴能说成千里马，并且还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最后，他就去水洗机后面，问张小芹：“张姐，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我下班后基本就没啥事，”。 “那我请你吃饭吧，”。 “请我吃饭？”张小芹有点惊讶，甚至有点感动。 她有点好奇地问道：“秦工，你不会是要开除我吧？”。 “怎么会呢，你这么优秀的员工，我怎么会开除你呢，再说我有资格开除自己的同事吗？”秦永斌笑着说道。 张小芹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秦永斌有点急了，就问道：“请你吃顿饭而已，去就去，不去就说不去，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 这时候，张小芹又是满脸恐惧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看着秦永斌。 秦永斌又不忍心说她了，就告诉她：“你别多想，我只是感觉刘明学的母亲冤枉你了，怕你委屈，请你吃顿饭，”。 “嗯，我知道，秦工，你真是个好心人啊，”张小芹唯唯诺诺地说道。 下夜班后，秦永斌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去“夜宴”干保安，或许是在这种灯红酒绿的环境里时间长了，他的性格也渐渐变得外向起来了。 在会所里上早班一般比较清闲一些，特别像秦永斌他们这样的普通保安，因为白天这种场所里面客人不算多，而且也没啥故意捣乱的人。 闲得没事时，他就听“夜宴”里面工作人员闲聊，这样的话，时间就会过的快一点。从吧台边上经过时，秦永斌听到几个女孩正在议论“出台小姐挨打”的事。 这时候，他就故意走慢了一点，听她们还说些什么。 “听说那个叫李金瓶的小姐已经33岁了，这年纪了还出来“卖”，真是人老心不老啊，”一个女孩笑着说。 “怎么了，老女人难道就不活了？再说人家靠自己劳动挣钱，不偷不抢，有啥不对的，”另一个女孩有点不服气。 “那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不去陪客人呢，那可比咱们在吧台收入高太多了，”。 “你去死吧，你为啥不去呢！”。 “你不是说“卖”也很光荣吗！”。 “你敢去我就敢去，谁怕谁啊，”。 “我可不干这种事，还怕人家背后骂我爹娘呢，”。 吧台上几个女孩正争论的兴奋时，看见秦永斌在旁边走来走去，有一个就喊道：“哎，老秦，你又在偷偷摸摸干啥呢，小心我们举报你，”。 “啊，我是保安，在附近保护你们啊，万一你们被拉进包间出不来了，我还能去救你们呢，”。 “你这个老不死的胡说啥呢，小心我们揍死你，”几个女孩嘻嘻哈哈笑着。 秦永斌做个鬼脸，赶紧溜走了，毕竟这大厅里到处都是监控，万一有人举报自己上班时间聚堆聊天，就会被扣工资的。 一会儿，他来到一楼，站在大门口朝街道上看，旁边两个当迎宾的女孩看着他又笑了起来，。 “你俩笑啥呢，感觉老家伙就这么好笑吗？”。 “咯咯，如果上班干活的话，那倒不算太老，如果想傍个富婆的话，确实有点太老了，”那两个高个子女孩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假设你俩是富婆，我傍你们可以吗？”。 “你去死吧，一下子还想傍我们两个呢，再说我们是富婆的话还嫌你老呢，”。 秦永斌感觉这样的对话，消耗时间也是挺快的，并且还挺有趣的，虽然总是挨骂，但也属于“打情骂俏”、苦中作乐。 终于到下午六点钟了，陈彪又开始重复了那句话：“一个班终于上完了，100块钱又到手了，”。 另一个小保安忍不住反驳道：“人家“头牌”啊啊几声就几千块，你累死累活一天就100块钱，有炫耀的资格吗？”。 “哈哈哈，那没办法，毕竟咱和人家的“结构”不一样，咱们三个“啊啊”一分钱挣不到，说不定还要挨打呢，”。 秦永斌忽然感觉穷人的生活，就是要苦中作乐，这样苦痛才会少一点，至少自己可以麻醉自己。 在回出租屋的时候，他忽然记起来，说过要请张小芹吃饭，差点给忘了。 这时候，他甚至有点后悔了，自己请一个女工吃饭，怎么解释呢，实际上自己心狠点，她想走随便走，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但转眼一想，张小芹那诚惶诚恐的眼神，善良而又无助的表情，他又感觉有点不忍心，这么善良的女人太可怜了。 秦永斌来到张小芹的出租房门口，看见她就站在门口，或许是在坚持自己的诺言：等着和秦永斌去吃饭。 “不好意思啊，张姐，我今天有事来晚了，”。 “啊，没事，”。 秦永斌带着张小芹来到骆驼湾那个小饭馆，然后让张小芹点菜。可是张小芹死活不肯，说自己不会点菜。 小饭店的老板笑着问道：“年轻人啊，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这次小胖子怎么没过来呢？”。 “别胡说啊，这是我姐，人家小胖子陪他媳妇去玩了，抛弃了我，”。 最后，秦永斌只好自己点菜了，又问张小芹：“张姐，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只管说，老弟工资可比你多啊，”。 张小芹只是笑，也不说话。 秦永斌干脆自由发挥了，凉菜、牛肉，最后还要了一份大虾，又要了两三个热菜。 张小芹不喝酒，秦永斌只好要了两瓶啤酒，自己喝，然后一直给她讲一些奇闻异事，还给她讲笑话。 两瓶啤酒喝完了，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但张小芹只是抿嘴笑，也不说话。 这个时候，秦永斌感觉太累了，就说：“张姐，我已经请你吃饭了，你可千万别辞工啊，”。 “嗯，”。 “你有啥困难就说一声吧，看我能不能给你帮上忙，”。 “没，”。 “你感觉我是坏人吗？”。 “不是，”张小芹终于说出了两个字，同时也笑了，本来就细长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秦永斌感觉挺好玩的，就笑着说：“张小芹，你要不是这一对小眼睛的话，绝对是个大美女，”。 这个时候，张小芹又笑了，不过眼睛里闪烁着一些泪光。 这把秦永斌吓了一跳，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性格比自己还内向。自己说她眼睛小，主要是为了活跃气氛，开个玩笑而已。 为了避免太尴尬，秦永斌就建议自己把她送回去。 把张小芹送到出租房门口后，秦永斌就离开了，大概走了十几米远时，听到张小芹在后面喊道：“秦工，你回来，我有话给你说，”。 第40章 畸形的恋情 秦永斌听到张小芹在后面喊自己，就回过头问道：“跟我说什么话啊？”。 “你先过来吧，我再告诉你，”。 “哈哈哈，这是你今天说的最多的字了吧，”。 张小芹又笑了，其实她除了眼睛小点外，其他地方还是很漂亮的。 秦永斌走进她那出租屋，里面比自己的小最少一半，其实自己本来也想租一间屋子，但为了让胡丽丽住的舒适点，就租了两间房子。 这次张小芹要大方多了，给秦永斌倒了一杯水，让他坐在自己的床边上。 “张小芹，我看那张登记员工家庭住址的表格，你家是南阳的，你多长时间回家一次啊？”。 “我很少回家的，就过年放假时回去一次，”。 “你丈夫也不过来看你吗？”。 “他不过来，只要我把工资寄给他就行，其他就没啥了，”。 “那你上班这些年了，应该也攒不少钱了吧？”。 “没有，全部给我老公了，”。 “你老公一定很心疼你吧，毕竟你为了家庭这么努力工作，”。 “没有，他不爱我，他经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秦永斌听了这话感觉很奇怪，但也不好意思再问了，毕竟问的多了怕她会烦的。 沉默了一会儿儿后，还是张小芹先说话了：“秦工，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怪刘明学，毕竟他太年轻啊，”。 “嗯，其实我认为感情的事也没有什么对和错，”。 “是啊，秦工，我感觉你特别好，在整个车间就你一个理解我，还有刘明学，”。 接着，张小芹就给秦永斌描述了自己和刘明学之间的事情。 原来刘明学从学校毕业后，就在车间实习了，因为从1999年开始，全国大学就扩招了，刘明学这个年龄段大专毕业，含金量远远比不上秦永斌他们这一批人。 最开始，刘明学很很喜欢李金瓶，经常给她买零食、饮料等东西。但李金瓶从来都不要，因为她打心眼里就看不上刘明学这样的小男生。 很早以前，就流传着一句话：“十个女人九个色，八个贪、七个坏，”。 其实这句话是很真实的，李金瓶属于既贪财、又好色、还很势利。 而刘明学刚毕业，虽然很年轻，但长得不算帅，又没有钱，也不是领导。所以李金瓶根本看不起他，虽然自己已经三十几岁了，但还是看不上刘明学这样的男孩。 可是刘明学根本不清楚李金瓶的想法，拼命对她好，甚至把自己每月的工资都给她，只想让她高兴一下。 后来，李金瓶拿了刘明学的钱，却从来不让他碰自己一下，但拿他钱的时候却心安理得。 这件事，其他人也没留意到，只是刘明学非常伤心，每当他看到李金瓶和杨成山在车间打情骂俏，甚至搂搂抱抱时，感到特别伤心。 徐东涛有时把李金瓶骂成了一条狗，但李金瓶对她依然是风情万种，还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去。 每当这时候，刘明学就有点可怜巴巴，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让人看着有点心酸的感觉。 张小芹看到刘明学这么可怜，有点不忍心，就告诉他：“小刘，你别傻了，李金瓶那样的女人很势利，尽量离她远点，”。 刘明学虽然年轻，但他一点也不傻，慢慢已经清楚了李金瓶的性格，贪财又好色，而且在领导面前总是奴颜媚骨，却又看不起弱势的人。 他看到张小芹这么温柔善良，就告诉她：“张姐，谢谢你了，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李金瓶的人品，”。 “咯咯，傻孩子，你应该喊我张姨，我年龄和你妈妈的年龄也差不多了，”。 张小芹的话让刘明学很惊讶，他一直以为张小芹和李金瓶的年龄差不多，没想到她已经40多岁了。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刘明学感觉张小芹很漂亮，就开始追求她了。 这个情况把张小芹吓了一跳，多次告诉刘明学：“你千万别这样，你是个年轻小伙子，我已经40多岁的老女人了，这样会闹笑话的，”。 张小芹是印花车间最温柔善良的女人，她不忍心看着刘明学每天那样痛苦。 最后就告诉他：“孩子，你如果太孤独的话，我可以和你聊聊天，说说话，千万别扯上男女感情的事，”。 “我就喜欢你啊，你就答应我吧，求求你了，”刘明学苦苦哀求着。 刘明学一下班就跑到张小芹的出租房，帮她买东西、做饭、还问她喜欢什么，后来还给她买了戒指、项链。 这也是张小芹第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温暖，但她依然接受不了年龄的差距。 最后，张小芹就告诉就明学：“我可以把身体给你，让你体会一下男女之间的恩爱，但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为什么啊？”。 “因为我已经是有丈夫的女人了，再说咱们的年龄差了这么多，根本不符合大家的习惯，”。 “我才不信这些呢，我就喜欢你，”。 或许是被刘明学感动了，也可能是太孤独了，张小芹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就和刘明学过起了夫妻生活。 这种工厂里的“临时夫妻”其实不算稀罕，但年龄差距这么大，还是非常少的。特别是女人比男人大20多岁，就很稀罕了。 开始，厂里有人发现他们经常在一起，但没有人相信他们会过起了“临时夫妻”的生活。 张小芹本来在厂里的名声很好，几乎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温柔善良、贤惠、善解人意，几乎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可是，她竟然干出了这样的事情。 李金瓶看到刘明学已经对自己敬而远之，一分钱也不给自己了，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她认为凭自己的魅力，刘明学这个傻子还会乖乖把钱送到自己手里。 有一次，李金瓶问刘明学：“你这两个月把工资给谁了？”。 “我给谁管你屁事，你操那么多闲心有用吗？自己把自己管好就行了！”刘明学把李金瓶呛得说不出话了。 但这个女人心眼很小，就一直观察刘明学，很快发现他已经和张小芹好上了，就有点气愤。本来还想着把刘明学的钱多骗两个月，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一点都不傻。 于是，李金瓶就开始在厂里宣传，张小芹和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同居了，真不要脸。 张小芹非常生气，但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也是真实发生了的事情，也就对别人的嘲笑不理不睬，随便她们说去吧。 但她根本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让刘明学家里人知道了。 她想解释，但已经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41章 又见神秘的女人 秦永斌在张小芹的出租屋里坐着，静静地听完了她的讲述。 这时候，他忽然感觉张小芹和刘明学的这段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对，虽然有年龄的差距，但也是一段纯粹的感情。 “张姐，你现在还喜欢刘明学吗？”。 “谈不上喜欢和不喜欢，但他肯定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 “如果他以后再来找你，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愿意啊，”。 “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呢？”。 “因为他喜欢我，所以我很感动，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接受他，”。 听了张小芹的话，秦永斌忍不住有种感动涌上心头：是啊，刘明学没有钱、长得不帅、也不够霸气，但张小芹就是喜欢他，喜欢他对自己的真爱。 或许这就是最纯粹的爱情，与钱无关、与年龄无关、与婚姻无关、与相貌无关。 秦永斌看天色已经黑了，就告别张小芹，然后回自己的出租房了。 第二天，上早班时，李金瓶依然没有来上班，秦永斌也不管她了，因为他心里清楚，既然已经住院了，肯定多少受了点伤，没个十天半个月是没法来上班的。 杨成山却有点着急了，他问秦永斌：“秦工，李金瓶没有给你请假吗？”。 “没给我请假啊，这已经好几天了，我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听，”。 “嗯，我打她电话也没人接啊，”。 “那就别管了，来不来是她的事了，以后来了继续上班，不来谁也没办法，”。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多少和她还是有点感情的，”杨成山着急地说道。 秦永斌也不管他了，自己的事还忙不完呢，谁还顾上他们这些出洋相的事呢，再说，自己也不能告诉杨成山“李金瓶去出台当“小姐”被客人打了，”。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秦永斌心里感觉还是不错的，至少自己家里有个小儿子在茁壮成长，现在虽然兼职很累，但已经能看到希望了。 有一天，秦永斌上早班，听厂里一些人在议论，说厂里在牧村盖的自建房快封顶了，并且以后还要装修，买房的人拿到钥匙以后，就能直接领拎包入住了。 这个消息对秦永斌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一个好消息，因为他成天在为钱发愁，现在听说房子盖好后还是免费装修，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下早班后，他去街上吃了一碗捞面条，就赶紧回去睡觉，因为半夜两点钟之前必须到“夜宴”上夜班。 娱乐场所晚上不仅瞌睡，而且经常会发生一些意外的事情，所以就会比白天疲惫一些。 半夜两点钟之前，秦永斌准时到了“夜宴”来接班。他们的小班长陈彪相对轻松一点，因为他除了干保安，平时啥也不干，白天吃饱喝足、睡的也踏实，到了上夜班时，精力就比较旺盛。 到了后半夜时，秦永斌已经瞌睡得眼睛睁不开了，陈彪就告诉他：“秦哥，你白天在厂里上班了，现在没啥事，你去找个没摄像头的地方眯一会儿，”。 “好的，谢谢兄弟了啊，”。 说完话，秦永斌就去三楼了，到了有变色玻璃的那一排包间附近，再朝北边的过道走十来米，那边有个大柱子，旁边是护栏。 他已经总结经验了，摄像头虽然能照到这个位置，但坐在大柱子和护栏挨着的角落，监控一般看的不是太清楚。 他就靠着护栏坐在那里偷偷眯一会儿，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后，他还做梦了，梦见自己的新房盖成了，自己的父母、妻子、儿子都搬进新房子住了，并且自己把所有账给还完了。 在梦里，他感觉太高兴了，浑身上下都是轻松的，甚至忍不住想大喊一声“老子终于熬到头了！”。 “哎，起来，谁让你上班时间在这睡觉呢！”。 这个声音把秦永斌从美梦中喊醒了，他吓得一激灵，赶紧蹦了起来，心里急得真想骂人：“真他妈的倒霉啊，今晚这个班算是白上了，”。 因为“夜宴”为了防止工作人员晚上偷着睡觉，就有明文规定：所有工作人员如果在工作期间偷懒睡觉，有人举报的话一次罚款50元，被直接抓到的罚款80元。 秦永斌心里恨不得要骂娘，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看是谁抓到自己睡觉的。 他发现说话的女人有点眼熟，但肯定不是“夜宴”里面的工作人员，虽然见过，但见的次数肯定很少。 “小伙子，是不是特别瞌睡啊？”。 “该举报就举报吧，不瞌睡的话谁受这个罪呢！”。 “咯咯，脾气还大的不行啊，你放心，我不会举报你的，可怜的小保安，”那个女的又笑了起来。 “真不举报我吗？太感谢了啊，”秦永斌心里有点高兴，同时也有点感激。 他再次仔细去看眼前这个女人时，忽然记起来了，这不是上次那个“大洋马”嘛，她还告诉自己有啥事可以找她的。 这个女人身材特别好，腰肢纤细、前凸后翘，皮肤白皙，虽然脸上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但依然很妩媚。 这个时候，秦永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在他脑海里，平时背诵下来的词语好像都用不上了，只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年轻人，你老家是哪里的？”。 “修武县的，距离这里没多远，”。 “今年多少岁？”。 “32岁，”。 “结婚了没？”。 “结婚了，我儿子已经快两岁了，”。 “咯咯，小伙子，感觉你各方面都挺不错的啊，”。 “唉，几年前就不是小伙子了，已经是老男人了，”。 秦永斌感觉和对面的女人说话有点累，但又不敢拒绝她的问话，因为人家说过了，不会举报自己上班偷懒睡觉的。 “你以后就喊我宋姐吧，我经常来这边玩，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跟着我干，绝对比你干两份工作挣的多，”。 “嗯，宋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你拿着我的名片吧，”那个自称宋姐的女人说完话，递给了秦永斌一张名片。 他把名片塞到兜里，没有敢直接拿起来看。 这个高挑的女人朝他笑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那纤细的腰肢左右摇摆，看得秦永斌有点想笑。 他心里想：这30岁以上的女人只能远观而不能近看。远看就像春风里摇摆的杨柳枝，近看就像抹布上画了一张脸，虽然漂亮，但底子已经破烂不堪了。 第42章 替李金瓶讨公道 秦永斌感觉这个夜班有点太难熬，毕竟在厂里上早班时就挺累的，中间只休息了不到四个小时，又来“夜宴”熬夜干保安了。 不过，到了清早七八点的时候，又感觉没那么疲惫了，或许是早上有阳光了，万物生灵又可以光合作用了。 终于，到了上午10点钟，下班的时间来到了。 回到出租房后，他拿出那张名片看了一眼，想要知道这个漂亮的“老女人”究竟是干啥的。 让秦永斌感觉奇怪的是，名片上的姓名是：宋丽霞。职务：金色年华总经理。再往下就是手机号码，然后就没有其他了。 他不明白这个总经理，是高级打工的，还是老板呢。因为现在的景鸿印染厂总经理就是大老板杨新生，副总经理是二老板申志远。 但在绍兴时，那个印染厂的总经理并不是老板，而是老板雇佣的职业经理人。 不过，在秦永斌眼里，不管是老板还是职业经理人，那都是有钱人，而自己这种车间工人，对这样的职务就是可望不可及。 几天后，秦永斌正在“夜宴”上早班，忽然陈彪在对讲机里喊他：“赶紧到一楼来，有人闹事了！”。 他感觉有点奇怪，来这边兼职一年多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大白天来闹事的，看来这些人来头肯定不小。 坐电梯从五楼很快就到了一楼，这时候，他才发现门口一群人在大喊大叫，领头的那个人正是杨成山。 秦永斌一看杨成山来了，就大概猜到他想要干啥，肯定是来替李金瓶要个说法。 想到这里，他很快又钻进电梯了，来到了二楼的一个角落里，打电话告诉陈彪：“小陈，领头的那个人是我同事，我不好出面啊，”。 “那行，你就别出来了，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吧，”。 接着，秦永斌又给杨成山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告诉他：“成山，你一会儿千万别冲进“夜宴”的里面，比较危险，”。 “你可拉倒吧，我肯定是要进去的，老子好赖也是个混家！”。 听了杨成山的话后，秦永斌非常着急，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杨成山敢冲进去闹事，那几个高级保安肯定会下狠手的。 杨成山以前虽然也是个流氓头子，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干，但这个地方的老板可不是一般的小流氓了，而是黑白两道都能混好的人。 秦永斌正在担心的时候，杨成山已经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大厅，而一楼的领班、保安、值班经理开始对他好言相劝。 其实，这正是危险来临之前的“友好”，也就是个幌子而已，也是会所里的习惯性行为，因为里面到处都是摄像头，表面还要装得友好、大度一些。 就在杨成山带着四五个小流氓开始砸东西的时候，只见那个李部长出现了，他也不说话，大手一挥。瞬间从周围窜出几个穿黑西装的男子，一个个身强力壮。 只有杨成山一个人勉强抵抗了几下，其他几个小流氓，根本没有一点招架之力。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被那几个穿黑西装的打得哭爹喊娘。 接着，陈彪和那几个保安把杨成山他们四五个人拉到后院去了。 在后院一个角落里，杨成山他们被一群人吆喝着拖进了地下室，进去的的同时，门也被从外面关了起来。 这时候，整个地下室里灯光雪亮，照得杨成山他们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把领头的那个装到麻袋里，然后给我往死里打！”那个李部长冰冷地说道，然后面无表情地坐到一个藤椅上。 只见几个人把杨成山塞到一个黑色的麻袋里面，然后把口给扎起来。 接着，一群人对着麻袋又踢又打，杨成山在里面又喊又骂。 很快，几个人手里拿起铁管，照着麻袋噼啦啪啦一阵乱砸，麻袋里传出一声声的惨叫，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接着又传来微弱的求饶声。 “继续给我打，往死里打！”那个李部长下命令。 几个人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狂砸，一会儿，麻袋里的声音更微弱了，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感觉。 旁边一个人赶紧在李部长耳边说道：“不能再打了啊，如果打死了咱们也会很麻烦的，”。 “把他放出来！”。 杨成山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蜷缩成一团，像个大粽子似的，感觉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跟着杨成山过来的几个小流氓一看，吓得浑身直哆嗦，直接“扑通”跪地上，自己开始扇自己耳光。嘴里说着：“老大、就饶我们一命吧，只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那个李部长冷笑一声，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扔到几个小流氓跟前，说道：“你们自己来吧，一个砍掉自己一截小拇指，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既然敢来闹事，那就要付出代价的！”。 看着一群穿黑西装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目露凶光、面目狰狞，几个小流氓吓得面如土色，只要他们敢反抗，那些穿黑西装的瞬间就能结束他们的性命。 随着几声惨叫，几个小流氓分别剁掉了自己一截小拇指。 “给他们处理一下伤口！”那个李部长说完话就离开了。 后来，秦永斌听陈彪描述这个过程的时候，吓得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感觉以后不能在这里干保安了，也太残忍了啊。 陈彪却认为：这只是流氓之间的斗争，大流氓收拾几个小流氓而已，与咱这些低层打工人没啥关系。 杨成山被送到了医院，陪护他的人警告道：“医生问时，就说是自己摔的，敢胡说八道，就要了你的狗命！”。 这是杨成山被打得最惨的一次，腿也骨折了，脸上留下了几道疤痕，原本还算帅气的脸上，增加了几分凶恶的感觉。 工厂这边，秦永斌感觉有点为难，自己班上一下子少了三名员工，李金瓶、刘明学就不说了，这两个人就像一台机器上的配件，可以来回替换。 但杨成山是机台水洗机上最得力的挡车工，他能很合理地指挥机台上的五六个员工，让这一道工序进行的非常流畅。 秦永斌也没办法，上班时只好自己来调配水洗机的几名员工，直到设备运转正常后才能离开。可是他还要负责工艺方面的事情，还得随时抽检成品和样布的误差程度。 这段时间，他感觉有点精疲力尽，只好去找车间主任徐东涛，要求增加三名员工，不然会影响生产的正常运转。 然后，徐东涛却心里暗自高兴，心里一直盼着甲班出一次大的质量事故，然后把秦永斌这个愣头青给赶一边去。 因为他早就对秦永斌烦死了，特别上次王大海羞辱自己时，他不但不帮忙，还在旁边看热闹。 自己最早就叮咛过他“水至清则无鱼”，让他适当“奴性”一点，但这个二百五就是不听话，还和自己作对。 第43章 李金瓶兼职小姐 徐东涛最初认为秦永斌性格太老实，怕他管不住甲班那几个刺头。没想到，秦永斌很快就把几个刺儿头收拾得服服帖帖，而且还很配合他的工作。 很快，他又对秦永斌非常不满了，因为这个“二百五”连自己的面子也不给。 他想让秦永斌给李金瓶多算两个加班，却被一口拒绝，这让他很没面子。 于是，徐东涛就千方百计来打压秦永斌，让他永远出不了头，并且在厂里几个主要领导面前把秦永斌说得一文不值。 这次，杨成山去“夜宴”为李金瓶讨公道，想要得到一笔“赔偿金”，没想到，钱没要到，自己却被打了个半死。大腿被打骨折了，脸也被打得破了相。 秦永斌已经尽力了，当时在“夜宴”值班时，就偷偷给杨成山打过电话了，劝告他不要冲进“夜宴”里面去闹事，在门口大吵大闹就行。 可是杨成山太高估自己了，等他冲进了“夜宴”的大厅以后，也就相当“唐僧进了妖怪洞，好进难出，”，差点被折磨死。 李金瓶去“夜宴”干“兼职小姐”，其实也是个偶然的机会。当时她是跟几个小流氓去里面娱乐，喝酒、唱歌、跳舞。 她们当时低估了“夜宴”里面的消费水平，一直疯狂到了半夜，结账的时候，一看账单，都傻眼了，8000多块钱。 虽然李金瓶卡上有钱，别说8000了，两万她也拿得出来，但她天生性格就是贪财、好色、势利。肯定不愿意吃这个亏。 于是，李金瓶就要求几个小流氓去结账，这几个年轻小伙子平时吃喝嫖赌，又没个正式工作，兜里也没多少钱。 其中一个小流氓说道：“李姐，你先把账结了吧，以后我们有钱了再给你，”。 “去你妈了个壁！你们免费玩弄我的身体、现在还要我拿钱替你们买单，做梦去吧！”李金瓶大怒。 另一个小流氓嬉皮笑脸地说道：“哈哈，李金瓶，你30多岁的人了，我们才20多岁的小伙子，你不吃亏吧，”。 这时李金瓶非常恼火，拿起自己的包，起身就要离开，但被“夜宴”里的几个保安拦下了，并且告诉她：“不付钱的话，一个也别想走，这里可不是菜市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几个小流氓忽然发飙，想要恐吓一下几个保安，没想到，被几个保安抓起来往死里打。打得他们跪地求饶，实在没办法了，就给家里人打电话，让给自己送钱过来。 几个小流氓分别把自己的钱付了，但没有一个人替李金瓶付钱，这个“大洋马”瞬间非常恼火，开始对几个小流氓破口大骂，但也无济于事。 李金瓶感到非常尴尬，虽然她是一个非常好色的女人，但却更贪财一些，有时候宁愿和别的男人去发生关系，也不愿意拿出一分钱。 这时候，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正在大厅里娱乐，就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哎呀，你们这些保安啊，几个大男人为啥要为难一个小美女呢？”。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工作，再说，消费了就要买单，我们这些打工的也管不了什么大美女、小美女的，”。 “那行，她差你们多少钱？我来替她付吧，”。 这时候，服务生看了一下账单，就说道：“他们一共5个人消费了8000块钱，平均一个人1600块钱，”。 “哎呀，就这点钱，我替她付了，”。 说完话，这个男人直接替李金瓶付了钱，并且邀请她和自己一块娱乐。 李金瓶看有人替自己结账，非常兴奋，感觉这个男人非常绅士，不仅替自己付钱，还夸自己是大美女，于是就有了一种久旱逢甘露的感觉。 当天晚上，李金瓶就和那个男人开了房，来了一个“知恩图报”的潇洒。 她虽然已经30多岁了，但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加上那百媚千娇的脸蛋，让那个男人非常兴奋，也特别满意。 那个男人离开时给了李金瓶1000块钱，并且拍了拍她的脸蛋，笑着说：“你靠这张漂亮的脸蛋就能过上舒服的生活，何必辛辛苦苦去工厂上班呢，”。 就这一次，让她信心百倍，感觉自己就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所有的男人都能被自己迷倒。 李金瓶甚至想到了在“夜宴”竞争“头牌”，她很快联系上了“霞姐”，说自己想要成为她们里面的一员。 像“霞姐”这样的女人在风月场混迹多年，比千年狐狸还要狡猾，既然有人送上门了，为啥不接纳呢？ “哎吆，妹妹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就像春天里的一朵桃花，不知道能让多少男人为你倾倒呢，”，“霞姐”虚心假意地赞美着李金瓶。 其实，她内心在盘算着：手下的“小姐”多多益善，这个30多岁的“大洋马”虽然有点半老徐娘了，但还是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再说属于典型的“大洋马”，说不定一些老男人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呢。 很快，“霞姐”就与李金瓶商量好了，以后有客人需要的时候，就会联系她，并且争取给她一个好价钱。 后来，有一些客人，确实钟爱“大洋马”型的女人。李金瓶就有了出台的机会，当然价格也不算低。 不过大多数了客人还是喜欢年轻的女孩，毕竟青春靓丽、有激情。这个时候李金瓶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秦永斌后来听一位“小姐”说：“李金瓶挨打不亏，你既然拿了人家的钱，就要“服务”态度好一些，人家谁愿意花钱买气受呢？”。 秦永斌感觉好奇，然后笑着问道：“小美女，能不能给咱讲一下“李姐”挨打的事情啊，感觉挺有趣的，”。 “哼，老秦，你光想占便宜，就是不想花钱，哪有这好事呢，”。 “哈哈，看你说的，我只是个穷保安，等我哪天有钱了，首先就光顾你的“生意”，”秦永斌开玩说道。 “咯咯，看你这张老脸还挺帅的，到时候妹妹给你打折啊，”。 “好、好、好，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把你伺候舒服，”秦永斌坏笑着说道。 在这种环境了，“打情骂俏”已经成了“夜宴”里员工的家常便饭，也是平时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 第44章 李金瓶嘲笑客人 那个年轻的“小姐”，发现秦永斌对“兼职小姐”挨打这件事很感兴趣，就故意逗他玩：“老秦，你这把年纪了，刚好和“李姐”组成一对，你是又老又帅，她百媚千娇，多好啊，”。 “你可拉倒吧，我感觉和你还是天生一对呢，要不咱俩试试，”。 “咯咯，试试就试试，我经历过的老男人多了，但大多都没你帅，”那个年轻的“小姐”娇笑着说道。因为她现在也没啥“生意”，就靠“打情骂俏”来消耗时间。 最后，她经不住秦永斌无厘头式的“纠缠”，就描述了李金瓶挨打的原因，并且叮咛道：“老秦，我看你是个老实人，才告诉你这事，千万别跟别人说，”。 “嗯，你放心吧，如果我敢说出去的话，你就把我给非礼一顿吧，”。 “咯咯，你们男人真不要脸，整天光想美事吧，”。 接着，她给秦永斌讲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李金瓶成为“霞姐”团队里一员后，非常开心，因为运气好的时候，一次就能挣到七八百块钱，而自己辛辛苦苦上班，一个月最多也就3000来块钱。 可是这种“生意”非常少，毕竟年龄有点大，已经30多岁了，大多客人都喜欢青春靓丽的，人家主要就是喜欢年轻的。 李金瓶虽然具备了身材好，面容娇美这些特点，但岁月在她脸上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所以，她每个月能接到两三单生意的话，就算很不错了，她最大的优势就是“经验丰富”、身材高挑。 有个别男人就是喜欢“大洋马”类型的女人，所以也愿意多花钱，而“霞姐”就是为了丰富自己团队的类型，就给了李金瓶一些机会。 有一天，“霞姐”打电话给李金瓶，告诉她有一个重要的客人，非常喜欢她那样的大美女，让她赶紧过去。 李金瓶很快就去了，见到那个男人后有点失望，长得不帅就算了，而且又矮又瘦又小，况且年龄已经有50来岁了。 不过那个客人对她很满意，特别是对她那种高挑而摇曳的身姿很喜欢。 价格“霞姐”已经商量好了，当然也让李金瓶很满意。 “夜宴”里的夜生活非常丰富，唱歌、跳舞、杂技表演，“脱衣舞”表演、k歌、魔术表演等，应有尽有。 在这里消费的也是有钱人，普通人一般消费不起。 李金瓶陪那个男人喝酒、唱歌、跳舞，本来一切都非常愉快，后来他们又一块去了包间。 那个客人感觉非常满意，但李金瓶却不高兴，并且当场嘲笑那个男子是“软面条”，不堪一击。 没想到，她的话彻底惹怒了客人，被那个男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打，打了以后还感觉愤怒，又用台灯砸她的脑袋。 很快，有人把情况告诉了“霞姐”，同时安排人把李金瓶送到了医院，虽然伤的不是太重，但李金瓶却非常气愤，就像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李金瓶赖在医院就是不出来，非要那个男人赔偿她10万块钱的精神损失费。 但那个男子也不是一般人，他经营着一家“代理收账”的公司。这种公司说好听点是服务类型的公司，实际上就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暴力”公司。 这个男人“霞姐”也是惹不起，“夜宴”的老板也不愿意去管这件事。毕竟这些出台的“小姐”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员工，没必要去搭理她们。 再说李金瓶也违背了“职业道德”，竟然主动去羞辱客人，这本来就是娱乐场所的大忌。 经过相互的商讨后，那个男子只愿意拿医药费，其他一律不管。而愤怒的李金瓶也铁了心，住在医院就是不出来，非要耗着。 那个男人也打听到，李金瓶是景鸿印染厂的职工，如果她不想丢工作的话，早晚得主动出院。 最后，李金瓶干脆关了手机，也不给厂里请假，因为她知道自己和徐东涛关系暧昧，经常陪他“娱乐”，徐东涛也舍不得开除自己。 没想到，时间长了，真没有人管她了，太无聊，又把手机打开了，很快就接到了自己的“姘夫”杨成山的电话。 李金瓶告诉杨成山：“人家去“夜宴玩，结果被他们的员工给打了，把人家头都打烂了，”，”。 杨成山本来就有点“二百五”，一听李金瓶的话，顿时大怒，决定要为自己的“情妇”讨回公道。 杨成山低估了社会的发展速度，还以为是十几年前，自己带几个小流氓就敢去收保护费，最多收不到钱，也没人敢把自己怎么样。 但他没想到，现在娱乐场所里的老板，都是些狠人，黑白两道都有关系，谁敢去他的地盘砸场子，那就要谁的命。 “报警”在娱乐场所就是没本事的表现，谁先报警就是先认怂了。 李金瓶多次威胁“夜宴”，说自己要报警，但那里面的负责人告诉她：“你随便报警吧，事情一调查，我们最多赔点损失费，而你不但要被罚款，还要被拘留，”。 最终，李金瓶只能认怂了，这件事本来就算过去了，但杨成山一顿操作，结果把自己又折腾到医院了，而且还被被打骨折了。 这个时候，李金瓶也就去医院看望了一下杨成山，然后又回到厂里上班。 从她从第一天旷工到再来上班，中间已经隔了一个多月时间了。 秦永斌见她终于上班了，就说道：“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上班吧，以后千万别再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秦永斌，我干啥乱七八糟的事了，你得给我说清楚！”李金瓶开始对着秦永斌发火。 “算了，啥都不说了，说出来还不够丢人呢，啥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李金瓶一听，心里立刻明白了，自己的事情，这个秦永斌看来已经知道了。如果自己举报他的话，他最多不干兼职。而他举报自己的话，那就会被开除，毕竟自己是“作风问题”。 想到这里，李金瓶立刻娇笑起来：“永斌，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人家怎么舍得举报你呢，”。 “该干啥就干啥吧，说那么多废话有用吗？”。 “咯咯，那人家就开始上班了啊，”李金瓶笑得花枝乱颤，百媚千娇。 秦永斌一看感觉有点反胃，这种女人真他妈不要脸，比变色龙还变得快呢。 第45章 住进了新房 相对于李金瓶、张小芹这些烦人的幺蛾子事，终于有一件事让秦永斌开心多了，甚至兴奋得立坐不安：印染厂在牧村的自建房要交钥匙了。 秦永斌拿到房门的钥匙后，直接就跑到自己的小院子里，转来转去，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感。 他忽然想起自己开玩笑的那句话：“人类繁衍后代时还能舒服那么几分钟呢，”。而这个时候，他感觉比“人类繁衍后代的那几分钟”舒服多了，甚至想仰天大笑。 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窝，完全属于自己的，虽然还欠厂里几万块钱，但很快就会还完的。 秦永斌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就给媳妇胡丽丽打电话：“丽丽，咱们以后就有自己的房子了，并且还是两层的，”。 “咯咯，太好了，以后你就住一楼，我住二楼，”胡丽丽娇笑着说道。 “那怎么行呢，还是你住一楼，我住二楼吧，男上女下的“动作”不能变，”。 “啊呸，你怎么越来越脸皮厚了呢，成天想啥呢，小心我收拾你，”。 “哈哈哈，行、行、行，咱就换个花样吧，女上男下吧，”。 “哎呀，你个老流氓，不和你说了，说得人家都有感觉了，”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 他们两口正在电话里打情骂俏的时候，宋建城也过来了，听见秦永斌和胡丽丽在电话里的声音，就大声说道：“老秦，你怎么越来越脸皮厚了啊，人家胡丽丽可是大家闺秀啊，”。 胡丽丽在电话那边听到了宋建城的声音，就问道：“咯咯，是不是那个小胖子啊，又胡说啥呢，”。 宋建城赶紧喊道：“丽丽姐，老秦已经有想好的了，他准备抛弃你，”。 “咯咯，小胖子，老秦如果抛弃了我的话，姐就和你好，气死他，”胡丽丽在电话里和宋建城开玩笑。 秦永斌听到这话也笑了，就在电话里说道：“我挂了啊，再聊一会儿你就会被小胖子拐跑了，”。 挂了电话后，宋建城告诉他：“老秦，咱们上学时宿舍挨着的，上班后，住房也是挨着的，我算是甩不掉你了啊，”。 “哈哈哈，不错啊，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帮你照顾一下吴丽华啊，”。 “滚蛋，朋友妻不可欺，谁要你照顾她呢，”。 这两个人嘻嘻哈哈了半晌，然后就离开了，心里都是非常兴奋，32岁，有了自己的小院子，不高兴才怪呢。 秦永斌的儿子再差几个月就两岁了，已经开始学走路了，胡丽丽每天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他打电话和父母商量：“再过两个月，你们都搬过来吧，这房子两层，一共280多平方，住咱6口人没一点问题，”。 “我和你爸就不去了，在村子里住习惯了，也适应不了城市的生活，就让丽丽带着孩子过去吧，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我们就放心了，”秦永斌的母亲说道。 不管秦永斌怎么给母亲做思想工作，她就是不愿意到新乡来，或许人年龄大了，就会特别留恋老家。 几个月后，已经到了深秋，也是每年丰收的季节，秦永斌感觉自己这一年“收成”特别好，收到了一个新家。 胡丽丽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就带着小儿子来到新乡，住进了新房子，看着漂亮的新房子，胡丽丽高兴得咯咯直笑。 虽然已经是35岁的女人了，但胡丽丽依然是风情万种、百媚千娇，就像一朵漂亮得玫瑰花，娇艳欲滴。 没过几天，宋建城也搬过来了，这两家人关系特别融洽，经常跑到一起吃饭，说说笑笑，就像一家人似的。 宋建城、吴丽华两口子都是白天上班，而秦永斌在车间经常要上夜班，有时候，秦永斌上夜班时，胡丽丽一个人在家感到有点害怕。 吴丽华就自告奋勇，说秦永斌上夜班时，自己晚上和胡丽丽在一起，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又到了年底，厂里快要放假了，如果按阳历来说，2012年已经过去了。 秦永斌一家高兴地回老家过年了，临走时，胡丽丽却有点忧伤，告诉丈夫：“永斌，在老家过完年，咱就过来吧，”。 “为什么啊，在咱老家多好啊，在父母跟前才幸福呢，”。 “啊，对呀，不知道小宋回老家过年吗？”。 “唉，你个傻婆娘，小胖子老家是原阳县的，人家比咱近的多，”。 “奥，对了，不知道他们两口子现在走了没有？”。 “那好吧，我喊老宋过来吧，让你再看看你那个“胖弟弟，””。 秦永斌说完话就给宋建城打电话：“老宋，你在哪里呢？”。 “我在街上买东西呢，你们先走吧，我买好东西也回老家，”。 这时候胡丽丽从秦永斌手里抢过手机，然后娇笑着说：“小胖子，我们回老家了，过了年再见，”。 说完话，胡丽丽在丈夫脸上亲了一口，咯咯地笑起来了，然后说道：“出发吧，老公，”。 “唉，我这个傻媳妇啊，咱儿子在跟前看着呢，你好意思吗？”。 他们一家高高兴兴地去了汽车站，坐长途汽车回老家了。 回到村子后，秦永斌的父母就在门口等着呢，看到自己的小孙子后，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晚上，胡丽丽催着秦永斌快点休息，说天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哎，大姐，现在才晚上九点钟，明天又不上班，睡那么早干啥呢？”。 “你个傻瓜，声音小点，别把宝宝吵醒了，”。 胡丽丽正说着话，就把屋子的门从里面插起来了。 秦永斌正拿着手机计算自己这一年的收入和支出，嘴里说着：“丽丽，你知道你老公今年一共挣了多少钱吗？”。 “多少都无所谓了，咱们睡觉吧，”。 说完话，胡丽丽从后面紧紧抱住丈夫的腰，把自己的胸脯贴在他的背上。 虽然冬天穿着棉衣服，但秦永斌还是能感觉到背后软软的感觉，非常舒服。 “老婆，今年我要让你体验一下老牛的厉害了，”。 秦永斌坏笑着，把胡丽丽抱起来扔到床上。 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娇艳欲滴、笑靥如花，用两条胳膊挂在丈夫的脖子上。 后面，他们完成了了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活动，胡丽丽羞得满脸通红，竟然不敢看丈夫一眼，而秦永斌却一脸坏笑地看着美丽的妻子。 第46章 背叛 对秦永斌来说，在老家过年的日子特别幸福，每天能看到父母、妹妹、妻子，还有自己的宝贝儿子。 但胡丽丽却总是催着他快点去新乡市，说过完年就应该回自己的小家了。 秦永斌的妹妹开玩笑说：“嫂子，你是不是在新乡还有一个小情人呢，怎么总是催着我哥回新乡呢？”。 “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啥呢，你哥就是我的白马王子，还有啥小情人呢！”。 “哼，那为啥还催着我哥要去新乡呢，在家不好吗？”。 “咯咯，你这小妮子，是不是开始想男朋友了啊，长得这么水灵，不知道以后要便宜哪个小子呢，”胡丽丽笑着说道。 到了正月初五，胡丽丽就拉着秦永斌要回新乡，可是秦永斌不想走，他说：“我们今年开工晚，正月十六才开工，去那么早干什么呀，”。 “哼，你不去我就先走了，”。 “要走你先走吧，反正我过了正月十三再走，”。 这也是胡丽丽和秦永斌结婚以来，第一次闹不愉快。 秦永斌的母亲赶紧劝儿子：“永斌，你就和丽丽一块过去吧，毕竟有了自己的新家，就要以小家为主，”。 这时候，秦永斌的牛脾气也来了，就是不走，让媳妇自己先过去吧。 没想到，胡丽丽真走了，把儿子留给秦永斌，嘴里说道：“有本事自己喂儿子吧，看你有多大本事！”。 胡丽丽还是一个人走了，回新乡的小家了，在秦永斌看来，这婆娘就是太娇气，一言不合就出走，都怪自己平时把她给惯坏了。 第二天，秦喜贵把儿子喊过去，开始训斥他：“你小子怎么犟得像头驴似的，胡丽丽喊你走，你就走吧，小两口过日子就是要妇唱夫和，你却成天拖后腿！”。 秦永斌很不服气，低着头说道：“夫唱妇和人家说的是丈夫干什么，媳妇要跟着附和，这样才能过好日子，”。 他的妹妹秦永丽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了，然后说道：“哥，你就一个人嘴硬吧，等见了我嫂子就瑟瑟发抖了，”。 秦喜贵一看女儿又来凑热闹，立刻眼睛一瞪，吓得秦永丽躲一边去了。 他然后说道：“永斌，一会儿收拾一下东西，回新乡吧，”。 秦永斌也不敢不听父亲的话，磨蹭了半天，还是离开了老家，抱着儿子去了新乡。 到了家门口后，他用钥匙轻轻拧开大门，悄悄溜进去，决定给胡丽丽一个惊喜，准备来个“从天而降”。 他猫着腰顺墙一直溜到一楼的窗户跟前，朝里面一看，竟然没人。然后就抱着儿子来到二楼。 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男人声音，感觉很奇怪，这小子今年怎么也过来这么早。 秦永斌在窗户上一看，心里立刻火冒三丈，原来自己的同学宋建城坐在沙发上，而胡丽丽却坐在宋建城的腿上，并且用两条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 这是秦永斌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宋建城是自己的大学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胡丽丽是自己的妻子，而现在他们竟然像两口子一般亲热。 这是咋回事呢！他强忍着怒火，抱着儿子从二楼到了院子，然后到了一楼房间的客厅里。 由于太生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如果当场进去质问他们，以后两家人关系就彻底破裂了。 秦永斌想了好大一会儿，就带着儿子在一楼客厅里玩，他要看这两个人什么时候会下来，如果只是搂搂抱抱那就算了，装作不知道，一切就过去了。 可是他等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见有人下来，就直接来到二楼，一脚把门踹开了。 眼前的情景让他无法相信，胡丽丽躺在沙发上，而宋建城却搂着她的脖子，做着不该做的事情。 就在秦永斌踹门的时候，胡丽丽他们被吓一跳，想站起来，但宋建城太胖，一下子没站起来。 看着秦永斌那狰狞的面孔，宋建城头上的汗也流了下来，虽然春天快要来临了，虽然屋子里有暖气，但还是冬天啊。 胡丽丽却是一副很镇定的样子，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永斌，这都是一场误解啊，”宋建城满头大汗地解释着。 这时候，楼下忽然传来小孩哇哇的哭叫声，秦永斌愣了一下，赶紧下楼去了。 原来小孩一看周围没人了，心里害怕，就哇哇大哭起来了。 秦永斌抱着儿子，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自己辛辛苦苦干活，下班后还要去干兼职，也舍不得让胡丽丽去上班，怕她累。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胡丽丽却背叛了自己，而那个男人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感觉到一阵迷茫，自己好像站在一片大沙漠里，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希望，只能等着沙尘暴把自己埋在地下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流到了嘴里，有种苦涩的感觉。 看着儿子那无辜的眼神，还冲自己笑，他不知道怎么做了。 不知道啥时候，胡丽丽已经来到他的身边，轻轻地说道：“永斌，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秦永斌摇摇头，也不说话。 “永斌，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空气好像停滞了一般，周围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好像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 忽然，他们的儿子哭喊起来了，嘴里喊着“妈妈、妈妈，”。从秦永斌的怀里挣脱出去，跑到胡丽丽跟前。 胡丽丽抱起儿子，开始哄他。 秦永斌转身离开了，他来到大街上，感觉特别的孤独和无助，也有点失落。 他又来到以前自己住过的职工宿舍，用钥匙试了一下，门竟然打开了。 这时候，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人还不如这间宿舍有感情呢，”。 他躺在了那张破旧的床上，回忆着以前的往事，有过失落、有过幸福、也有过迷茫，但现在是啥感觉，他说不清楚。 一会儿，他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一看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胡丽丽打的。 他很惊讶，自己睡的这么死，十几个电话也没能吵醒自己。 这时候，他才感觉肚子里饿的咕咕叫。 饥饿的感觉好像比愤怒更难受，他决定去街上买点吃的东西。 可是正月初六街上卖吃的很少，他就去超市买了一些面包、饼干、包装的食品，还有一瓶老白干。 第47章 原谅 秦永斌为了麻醉自己，把那瓶老白干喝完了，以前他经常和宋建城去骆驼湾的小饭馆，喝的也是老白干，那种“对酒当歌”的感觉真好，但已经成为了过去。 他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就醒来了，但感觉有点空虚，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只希望厂里现在就开工，上班或许能减轻一下内心的痛苦。 在宿舍里站了一会儿，他决定出去走走，分散一下注意力，就不会那么悲伤了。 当他拉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跪着一个女人，正是自己的妻子胡丽丽，旁边是自己的小儿子一个人在玩。 这时候，秦永斌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怎么办了，自己和胡丽丽最初认识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回想起来还是那么温馨和浪漫。 “你跪这里干啥啊？起来吧，被人家看见了会笑话的，”。 “永斌，你不原谅我的话，我就一直跪着，”。 秦永斌沉思了一会儿，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但还是说了轻轻地说道：“我原谅你，起来吧，”。 这时候，胡丽丽站了起来，站在丈夫的旁边，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 “坐里面吧，外面有点冷，”。 “嗯，”。 秦永斌把儿子抱了起来，小家伙根本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感觉特别好玩，高兴地咯咯直笑。 “丽丽，你啥时候来这里的？”。 “一个多小时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宿舍的？”。 “我昨天在这个宿舍门口打电话，听见铃声一直响，但你没接电话，我知道你在恨我，”。 他们的对话，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打情骂俏”的浪漫和温馨了，而像两个陌生人在说话一样。 秦永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激、愤怒、留恋、怀念、幸福、失望，真是百感交集，无法说清楚。 他还是回去了，回到了自己和胡丽丽的新家。 后来不管妻子怎么风情万种地去“挑逗”，他已经感觉麻木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激情了。 厂里开工后，秦永斌就开始上班了，虽然每年都会有一次重要的人事调动，但他依然是原地不动，还是甲班的带班长。 后来也被同事戏谑为“千年乌龟，万年带班长，”。他听到这话后非常愤怒，但想了一下，还是拉倒吧，话很难听，但描述的确实是现状。 或许是上班时的忙碌、兼职时的疲惫，让他渐渐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受到的伤害。 时间长了，他和胡丽丽的关系慢慢也缓和了，甚至在床上“激情”的时候，还会问：“你这个“骚”婆娘感觉怎么样，是我厉害还是小胖子厉害？”。 “咯咯，你个傻孩子，你们两个都厉害，可惜我不能同时拥有，”胡丽丽笑得花枝乱颤，好像特别幸福似的。 秦永斌继续在“夜宴”兼职，不过关于“大洋马”挨打、小流氓闹事的有趣事情，再也没人提起了，因为这种娱乐的地方，能够刺激人类神经的事情太多了。 杨成山的体质超级好，好的惊人，过了年没多久就来上班了。至于他为什么请假三四个月，理由早就编好了，说是在下班的路上，被汽车撞了一下，骨折了、住院了。 李金瓶住院的理由更好玩，说是为了做美容手术，休息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凭她那“风骚”样，厂里人也会相信她去做美容手术的。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34岁的半老徐娘，去做美容手术，大多人都不可能相信，但李金瓶这个“大洋马”不走寻常路，大多数人也真信了。 这两个人住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请假、属于旷工，过来上班时，徐东涛并没有为难他俩。 对徐东涛来说，李金瓶还是有点姿色的，至少能让他这种四五十岁的老男人激情一下。而杨成山虽然骨折了，可是他那种“二百五精神”，徐东涛心里还是发怯，如果不让他上班，怕下班后又挨打。 最有趣的是刘明学，被他母亲带人抓走半年后，忽然又来上班了。徐东涛认为他是自动离职，厂里不再接收他。 刘明学第一个找的人是张小芹，说自己太想她了，又来看她。 张小芹非常温柔善良，看到自己以前的小男人又来了，就特别感动，毕竟她是一个很念旧情的女人。 两个人一见面就拥抱在一起，张小芹咯咯地笑着，同时埋怨道：“你小子猴急啥呢，门还没关呢，”。 “小芹，人家想你了嘛，”。 “哼！想我哪里了，是不是又想人家的身体了，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样，”张小芹嗔怒道，其实心里感觉特别幸福。 这两个年龄差了20来岁的男女，忘情地拥抱在一起，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方，忘记了空气和阳光。 激情过后，张小芹满脸红晕，一脸笑意地看着刘明学，轻轻地问道：“明学，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 “去其他地方干活了，可是实在太想念你了，就跑过来上班，可是徐东涛说我自动离职，不能上班了，”。 “唉，傻孩子，你还是在其他地方上班吧，想我的时候，就过来看看我，”。 “我不嘛，就想天天都和你在一起，”刘明学竟然给张小芹撒娇。 “咯咯，怎么还是小孩子气呢，”张小芹像个慈祥的母亲一样，幸福地笑着。 张小芹忽然想起秦永斌，她知道他是个很善良的男人，一定会帮刘明学的。 于是就在下班的时候，找到秦永斌：“秦工，刘明学想来上班，徐东涛不让他来，你就帮帮他吧，”。 “你放心吧，张姐，让我去找一下徐东涛吧，”。 秦永斌找到徐东涛后，告诉他：“徐主任，刘明学既然来了就让他上班吧，其实李金瓶、杨成山也是旷工啊，”。 “刘明学是实习期，人家李金瓶、杨成山已经是老员工了，”。 “如果这么说的话，连续旷工15天就应该开除，不分老员工、新员工，”。 徐东涛一看秦永斌牛脾气又犯了，也不敢太拿架子，只好说：“好了，你们班上的事你自己决定吧，”。 其实，这也就算同意了，刘明学可以来上班了。 秦永斌因为是在厂里下夜班，上午10点之前还得到“夜宴”接班。 在“夜宴”交接班后，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胡丽丽打电话说需要用2000块钱，自己下夜班太忙，忘了把钱给她送过去。 第48章 被伤的心再次受伤 秦永斌想到这里，赶紧向陈彪请假：“小陈，昨天上夜班时，我老婆打电话说用钱，今天早上太忙，忘了给她取钱，”。 “秦哥，你还是大男子主义啊，工资卡交给媳妇不就完事了嘛，没钱没权一身轻啊，”。 “哈哈哈，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现在就给她把工资卡送过去，”。 “去吧，别急，12点前回来就行，别错过吃饭的点，不然下午就要饿肚子，”。 “好勒，领导，”。 秦永斌说完话就跑了出去，骑着摩托车车去附近一个银行取钱。取钱的时候她想起了陈彪说的话：把工资卡给媳妇就行了。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是不是平时自己拿着工资卡，胡丽丽心里不高兴，就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 想到这里，他决定回家把工资卡给媳妇，让她随意支配，反正每月就这点钱。 他骑摩托车经过牧野公园时，老远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高挑的身材、穿着红色的外套，就像一棵杨柳枝，在春风里轻轻地摇摆。 这个身影太熟悉了，他忍不住停了下来，仔细地看了过去，没错就是自己的妻子胡丽丽，旁边还有一个胖胖的男人，他俩手拉手，看起来非常亲昵，像一对恋人似的。 秦永斌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揉了一下眼睛，再看时，没有错，因为旁边还有自己的小儿子。自己的视力非常好，去年体检时两只眼睛依然是1.5，没有一点问题。 他愣了一会儿后，拿出手机，拨打了胡丽丽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亲爱的，你在上班吗？”。 “嗯，我在上班，你在哪里呢？”。 “我在超市买菜啊，”。 “和谁一块去买菜呢？”。 “咯咯，当然和咱家的小宝啊，还能有谁呢，”。 “奥，我本来想把工资卡给你，让你拿着的，可是……”。 “可是什么呢？永斌，你有啥就直接说吧，别支支吾吾了，”。 “啊，我怕我太对不起自己，怕老天故意捉弄我这个傻子，”。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挂机了，秦永斌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妻子，还有自己的同学宋建城。 只见胡丽丽给宋建城说了些什么，然后宋建城就离开了。 很快，胡丽丽就打电话过来了：“亲爱的，刚信号不好，听不清楚，我给你打过来吧，”。 “嗯，你买好菜了吗？”。 “咯咯，当然买好了啊，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还在这里兼职干保安啊，”。 “嗯，真乖，好好工作吧，给咱家宝宝多攒钱，以后给他娶媳妇，”。 “那必须的，胡丽丽，我这段时间就不回家了，你照顾好咱儿子就行，钱我让人捎给你就行，”。 “永斌，你准备干啥去呢？”。 “嗯，我要出差一个月，去外地，”。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一个声音：“你出完差，就尽快回来啊，我怕在家太想念你，”。 秦永斌冷笑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这时候，他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只是有点心寒的感觉，毕竟伤过的心即使修复过来，那也回不到过去那样完整了。 他骑摩托车又朝“夜宴”的方向去了，路上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甚至非常羡慕张小芹、刘明学，羡慕他们这样的畸形恋情，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情缘，都算得上最纯粹的爱情。 陈彪看到秦永斌过来了，就开玩笑说道：“秦哥，财政大权交出去了吗？”。 “那当然，以后就是空架子了，穷光蛋一个了，”。 “哈哈哈，那不好吗，雇了一个免费财务大臣，平时还要为你提供“特殊服务”，真是太划算了啊，”。 从“夜宴”下班后，秦永斌又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职工宿舍，这里早就没有前几年那么热闹了。厂里年轻人大多都结婚了，去外面住了，即使正在谈情说爱的小年轻，也很少再有住宿舍的了。 他现在没有啥感觉了，只是想着以后怎么给父母交代，怕他们为自己伤心。 这时候，他忽然感觉特别孤独，自己好像来自另一个星球的生命，现在飘落到这个陌生的地球上，以后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白小燕、张玉娟、李金瓶、张小芹、梁小梅，这些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女人，一个个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而胡丽丽这个距离自己最近的女人，却感觉最让人心寒，甚至有点模糊。 秦永斌忽然有种冲动，想给白小燕打电话，这个自己深爱过的女孩，不知道近来一切都好吗？ 但他决定还是不打电话了，不能打扰她的生活。 他又想给张玉娟打电话，这个纯朴而善良的女孩，唯一参加自己婚礼的女孩，是在自己就没邀请她的情况下。 最后，他还是没有拨打张玉娟的号码，怕打扰本来已经平静的生活。 这个夜晚感觉有点漫长，他有点失眠了，一直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秦永斌照常去上班，只是感觉特别疲惫，在车间行走时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忽然，有个声音传到耳边：“秦永斌，你晚上又兼职了吧？”。 不用看，秦永斌就能判断出是李金瓶的声音。 “怎么了？我晚上兼职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咯咯，那倒不用，如果你和我一起兼职的话，应该是很舒服的，”李金瓶那种“风骚”的娇笑声，让秦斌感觉毛骨悚然。 这时候，秦永斌不由的产生了一种恶作剧的想法，想戏耍一下这匹“大洋马”。 “哈哈哈，李金瓶，你在“夜宴”兼职时的收入不低吧，不少男人就喜欢你这种“大洋马”，类型的，”。 李金瓶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想到，秦永斌这种老实巴交的男人，竟然用这么粗俗的语言来说自己。 并且当着自己面，喊自己“大洋马”，要是其他男人的话，早就破口大骂了。 但秦永斌这个奇葩这样说自己，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惊讶、恼怒、蔑视，还是其他。 李金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甚至身体也有了一些变化的感觉。 她忍不住地娇笑起来了，嘴里说道：“老秦，你要是对“大洋马”感兴趣的话，姐可以免费陪你一次，”。 “啊，真的吗？难道世界上真有免费的午餐？”。 “不，午餐不免费，晚餐肯定会免费的，谁让你这张老脸还是挺帅的呢，”。 第49章 陌生人的信息 秦永斌被李金瓶这样明目张胆地“挑逗”着，他忍不住想大笑，甚至想朝她脸上吐一口唾沫，然后大声告诉她：“你这个犯贱的“婊子”！”。 在李金瓶妩媚的眼神中，秦永斌离开了，继续去检查每一台设备上的工艺。他决定用努力的工作来消耗内心的伤悲，让自己不再那么伤心。 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把工资卡给胡丽丽，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自己儿子的母亲，平时生活还是需要钱的。 “小刘，你给我帮个忙，把这张工资卡送到新家属院的36号小院，给那个叫胡丽丽的女人就行，”秦永斌告诉刘明学。 大概半小时后，胡丽丽打电话过来了：“永斌，你又抽什么风呢？明明在厂里上班，还撒谎说去出差，”。 “啊，明天就走，有个年轻人把工资卡给你拿过去了吧，”。 “是啊，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过来了，说是秦工让拿给我的，”。 “嗯，密码是你的生日，”。 说完话，秦永斌就挂了电话，又继续干活，但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下班后他也不想去“夜宴”干兼职了，感觉心里太累，决定休息几天。 于是，他给陈彪打电话请假：“兄弟，我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想请几天假，可以吗？”。 “嘿嘿，当然可以，今天李部长开会还表扬你了，说你工作认真，思维缜密，而且还是一位隐藏的“武林高手”呢，”。 “哈哈哈，太感谢了，没想到我这个大老粗还被领导表扬了啊，”。 “那当然，不光是领导，就连那一群出台的“小姐”也说你人品特别好，看来人缘不错啊，”陈彪开玩笑说道。 “那太好了，以后谁表扬我，我就请谁吃饭，当然女士优先了，”秦永斌也不忘幽默一把。 挂了电话后，他又回到了无聊和寂寞的世界，内心的苦闷不知道向谁去倾诉。只好打开手机，翻看微信里以前的聊天记录，以此来打发漫长的时间。 忽然，微信里弹出一条信息：请求添加好友。这个陌生人的昵称是：桃花依旧笑春风。 因为实在太无聊，就直接同意了。 接着他查看了这个陌生人的信息，地址：河南新乡；性别：女；年龄：36岁。 秦永斌想了一下，这样的人自己好像不认识，不管是以前的同学、村子里的伙伴、现在的同事都没有这样的人。 但他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发了一条信息：请问你要找哪一位。 很快，对方回了一条信息：我找秦永斌。 秦永斌一看，心里感到有点好奇，会不会她是在找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 于是就问道：“你在新乡哪里上班啊？”。 “景鸿印染厂，”。 秦永斌一看对方回的信息，就忍不住想笑，自己在景鸿印染厂已经干了五六年了，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那你叫什么名字？”秦永斌回了一条信息。 “你猜，”。 这时候，秦永斌忽然意识到了，肯定是哪个男同事在逗自己玩，心里不由地暗自骂道：“想逗老子玩，门都没有，”。 一会儿，他感觉有点瞌睡了，就把手机扔一边睡觉了。 第二天清早，他醒来后，还是有点失落的感觉，也很无聊。就顺手拿起手机，准备消耗一下时间。 这时候，他才发现那个“桃花依旧笑春风”，竟然给自己发了好多条信息。 他就打开慢慢阅读起来。 “你难道不想猜吗？”。 “你睡着了吗？”。 “你家是焦作市修武县的吗？”。 “你还记得参加你婚礼的那个女同事叫啥名字吗？”。 “有个女孩辞职后，希望你把她送到火车站，但你不愿意送她，”。 “…………”。 ……… 这些信息差不多是相隔十几分钟发一条，最晚的一条信息是半夜两点多钟。 这时候，秦永斌眼睛有点模糊了，他已经猜到了这个人是谁，因为自己对她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这时候，他连续回了几条信息：“我读了你发的信息，也愿意猜一下你是谁，”。 “即使猜错了也无所谓，因为这个名字我记忆犹新，”。 “你应该是张玉娟，”。 秦永斌等了好长时间，对方并没有回信息，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即使猜错了也无所谓，谁让她那么温柔贤惠呢，”。 因为今天上夜班，白天十几个小时也没啥事，他决定出去溜达一圈，放松一下心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当他溜达到厂门口的菜市场旁边时，刚好看见宋建城，本来想低着头过去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的怒火忽然燃烧起来了，立刻朝着宋建城喊道：“宋建城，你给我站着！”。 这个时候，宋建城没有了平时幽默诙谐的表情，而是愣在了原地，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老同学。 “宋建城，还认我这个老同学吗？”。 “永斌，都是…都是…是误会，”。 “哈哈哈，误会一次我是能容忍的，如果误会两次，那就是欺负人啊，”。 “没…没有…没有你想的那样，”。 “嗯，对，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是你对我说的吧？”。 这时候，宋建城头上的汗像下雨一般，不知道是羞愧，还是害怕，或许是愧疚。 秦永斌看着宋建城，这个以前最好的朋友，关系最好的老同学，但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建城，咱俩从此以后就互不相识了，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再发生什么事，就别怪兄弟无情无义，”。 说完话，秦永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昂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然后匆匆地离开了。 他一直朝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能去哪里。 忽然，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也不打算接听，因为已经猜到是胡丽丽打过来的，因为她能编出一万个理由来骗自己。 是去是留，秦永斌拿不定主意，他昨天晚上有种想法，辞职、永远离开这里，再也不来这个伤心的地方了。 但他又想到了自己那个可爱的小儿子，小孩没有什么错，为什么要用成年人犯的错去惩罚一个无辜的小孩呢。 还有老家的父亲、母亲，如果他们看不到自己的小孙子、儿媳妇，不知道心里会有多伤心啊。 最后，他决定，还是凑合着过吧，感情的世界里或许就是修修补补，能运转到哪一天再说吧。 第50章 陌生人就是张玉娟 在街上随便吃了点饭，秦永斌又回到了职工宿舍，回来时顺便买了一瓶老白干，酒精能让人麻木，能暂时忘掉烦恼。 他打开手机时，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信息。 未接电话的号码是同一个手机号，而且是外地的号码，几条信息都是“桃花依旧笑春风”发过来的。 “永斌，你猜对了，我是张玉娟，”。 “看到你的信息，我有点感动，你竟然猜到了我的名字，说明你还记得我，”。 “我想说出几年前想说的话，那时候不敢说，现在我一定要说出来，”。 “做不了你的爱人，能做你的红颜知己，我就会知足的，”。 秦永斌一口气读完了所有的信息，眼前浮现出几年前那个面容清纯的女孩：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椭圆型的脸蛋、高挑的身材，那肥大的工作服根本掩盖不住她那优美的曲线。 读完信息后，他有点感动，一个辞职了好几年的女孩竟然还记得自己，这让他受伤的心瞬间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秦永斌思考了一下，还是拨通了这个陌生的号码，很快就有人接听了。 “是永斌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 “嗯，我是秦永斌，”。 “咯咯，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吗？”电话那边又是一阵娇笑的声音。 “当然能啊，你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悦耳，就像你的性格一样温柔善良，”。 “哎吆，秦永斌，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诗情画意了啊，”。 “没有啊，只是触景生情啊，其实我还是原来那个大老粗，”。 “嗯，继续谦虚吧，是不是嫂子在旁边，就开始装文化人了，”。 听了张玉娟的话，秦永斌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她不在旁边，其实在旁边也无所谓，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 “咯咯，你可不是沦落人，我才是真正的流浪女，现在失业了，想去你们厂打工，能不能收留我，”。 “嘿嘿，当然能啊，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会想尽办法让你上班的，如果领导不同意，我就跟着你一块去流浪，”。 “那就说好了啊，不许耍赖，我明天就出发，”张玉娟咯咯地笑着，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秦永斌竟然有了一点动力，就是想办法把张玉娟安排到厂里上班，想来印花车间，必须经过徐东涛同意才行。 如果去染色车间，必须经过宋建城同意，当然自己不可能再去找宋建城了。 秦永斌想来想去，决定去前处理车间问一下，前处理车间主任是宋德军，平时和他关系还算不错。 宋德军40来岁，个子不算太高，长得白白净净，一副书生模样，平时不爱说话，但性格却有点暴躁。 “宋主任，想请你帮个忙，”秦永斌见到宋德军后说道。 “永斌，有啥事直接说，别喊啥宋主任，喊老宋比较亲切，”。 “我们班原来有个女工，几年前工辞职了，现在又想回来，你能帮个忙吗？”。 “原来在你们班，回来了还去你的班不好吗，为啥非要来前处理车间？”。 “唉，徐东涛那性格你应该清楚，我现在不想找他了，但不经过他又不行，只好来找你了，”。 “那好吧，如果愿意的话，就来我们车间吧，工资肯定没有你们印花车间的高，”。 “工资高低也无所谓了，只要有个活干着就行，”。 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其实比秦永斌想的容易多了。 “宋哥，你哪天有空呢，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自己兄弟，就别客气了，如果我哪天想让你请客时，你小子逃都逃不掉，”。 闲聊了一会儿后，秦永斌就回职工宿舍了，吃点饭准备上夜班。 半夜两三点的时候，上浆机那边又有人吵架了，秦永斌赶紧过去看了一下，看谁大半夜的这么精力旺盛。 “装啥清纯呢，，一个被“千人骑万人压”的“垃圾桶”，还装啥淑女呢！”。 “怎么了，就老娘这样的“垃圾桶”你也别想再免费使用，有本事你当个领导让我看看，哼！”。 秦永斌过来一看，原来是杨成山和李金瓶吵架了。 他就问了上浆机上的挡车工：“他俩为啥吵架呢？”。 “嘿嘿，谁知道呢，以前的时候见面后总是搂搂抱抱的，现在又开始骂骂咧咧的，啥人呢！”。 秦永斌一看这俩人越吵越精神，就过去问道：“你们是咋回事，这上班时间是用来吵架的吗？”。 这时，杨成山一脸委屈地说道：“秦工，人家都说“婊子无情”，我现在终于信了，我为了她被打骨折了，却一点好也没落下，”。 “算了算了，有啥事下班再说，”。 这时候，李金瓶却不高兴了，扭动着那纤细的腰肢，甩开两条大长腿，冲到杨成山面前，大声说道：“你以为老娘的身体是随便可以玩弄的？一直可以免费伺候你的吗？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秦永斌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忍不住想笑出声来，感觉这“野鸳鸯”不用棒打，自己就散伙了。 旁边看热闹的刘明学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李金瓶一看，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指着刘明学开始破口大骂：“你个窝囊废，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嫉妒去吧！”。 “哈哈哈，关键你这个老葡萄已经烂掉了，不是酸，而是臭了，看着还不够恶心呢，”刘明学说完话，扭头就跑。 李金瓶已经气急败坏，手里拿起按布用的木棍，去追打刘明学。 秦永斌顿时大怒，厉声喊道：“各回各的岗位，谁还敢私自串岗的话，现在就给我滚蛋！”。 车间的人都知道，秦永斌平时不太说话，但发起火来，那就不要命了。就连杨成山、薛少虎这种有名的刺头也怕他三分。 李金瓶平时再“风骚”、再脸皮厚，也不敢往刀口上撞。经过上次挨打的事情，她心里也清楚，年龄大了，挣钱是非常难的。 她前几年还认为“漂亮女人想发财，床上一躺钱就来，”。但经过实践后，才发现那就是些屁话，钱如果那么容易挣的话，谁还来工厂干活呢。 想到这里，李金瓶也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刘明学更是一路小跑回到水洗机。 杨成山虽然憋着一肚子火，心里有一万个不理解，但也只能回到水洗机。 他不明白，自己以前对李金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还是对自己恋恋不舍。而住了一次医院就翻脸不认人了，难道是脑子被打出毛病了？ 第51章 再次见到张玉娟 杨成山在愤怒的同时心里又有种悲伤，自己已经35岁了，还是单身，父母成天催着找对象，但人家谁能看上自己啊。 过去杨成山家里太穷，没有姑娘看上他，那也无所谓，有吃的有玩的，还有“野女人”陪着，毕竟还年轻，不着急。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又心高气傲，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当然也遇到了，和自己一台机器上的张玉娟，温柔贤惠，但人家看不上自己。 无奈之下，靠一张还算帅气的脸、还有超强的身体素质，吸引了厂里最“风骚”的“大洋马”，李金瓶虽然能解决自己身体上的需要，但她几乎是辆“公交车”，并不是自己心仪的对象。 没想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自己已经35岁了，还是孑然一身，两手空空。 就连李金瓶这样的“窑姐”也开始嫌弃自己了。 想到这里，杨成山忍不住感慨道：“我命由天不由我啊，”。 再说，秦永斌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用疲劳来分散精力，希望把心里的忧伤能够减轻一点。 过了几天，他接到了张玉娟的电话：“永斌，我已经来你们厂里了，去哪里找你啊？”。 “嗯，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不用接了，我已经到厂门口了，”。 “好的，你别乱跑，我现在就过去，”秦永斌挂了电话就往厂门口去了。 来到厂门口后，秦永斌东张西望，并没有看见张玉娟在哪里。 他正在左顾右盼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咯咯，我在这里呢，”。 顺着声音看过去后，秦永斌有点惊讶，厂大门最边上站着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高挑的身材，纤细的腰肢，那一身紧身衣让她那优美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脚上穿着白色的运动鞋，白皙的脸蛋楚楚动人。 他有点不敢相信，这和以前的张玉娟几乎判若两人，以前的她是位温柔善良的小家碧玉，而现在的她几乎是仙女下凡。 秦永斌正在发愣的时候，张玉娟已经走到他身边了，就像春天里一朵盛开的桃花，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秦工，不认识我了吗？”。 “啊，怎么会呢，只是你变化她太大，我都不敢认你了啊，”。 “有什么变化啊，说说看吧，”张玉娟娇笑着问道。 “变得比天上的仙女还漂亮啊，”。 “咯咯，好看吗？”。 “好看，”。 “那你就多看几眼吧，”。 “嘿嘿，不敢，一直盯着女孩子看，那是不礼貌的，”。 “没事，我就喜欢你对我不礼貌，”。 秦永斌心里感到有点惊讶，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性格变得这么开放、热烈。 他帮张玉娟拿着行李，然后告诉她：“咱们先把行李放到我们宿舍，然后我带你去吃饭，”。 “咯咯，你怎么又住职工宿舍了？不会是被嫂子把给撵出来了吧，”。 “怎么会呢，宿舍就在厂区附近，上班方便一点，”。 其实，张玉娟还不知道秦永斌已经搬到那个两层的小院子了。 秦永斌去了宿舍楼一趟，把张玉娟的行李暂时放到宿舍里，然后带着她去了骆驼湾那个小饭店，以前和宋建城去的次数最多。 “小秦啊，好久不见了啊，这次怎么带个小仙女过来了，小胖子被你彻底抛弃了吗？”小饭店的老板开玩笑说道。 “怎么可能呢，我被小胖子抛弃了，你以后就别再提他了，”秦永斌轻轻地说道。 看着秦永斌有点忧郁的眼神，小饭店的老板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了。 “永斌，小胖子是谁呢？”。 “是宋建城，我的同学，你见过他，只是没留意而已，”。 秦永斌要了好些菜，张玉娟赶紧说：“别要这么多啊，咱们吃不完就浪费了，你挣钱也不容易啊，”。 “没事，哥这两年还干兼职，有私房钱，再说看你瘦的，一阵风就能把你给刮跑的，”。 “咯咯，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啊，告诉你，我是专门饿瘦的，这样的身材好看，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张玉娟又笑起来了，笑得花枝乱颤。 “啊，为啥要吸引男人的目光？”。 “咯咯，准确地说，就是想吸引你这个老男人的目光，”。 秦永斌笑了，他感觉张玉娟性格变的太外向了，确实是好事，过去给人的感觉是郁郁寡欢，而现在却变得特别调皮，给人一种洒脱又可爱的感觉。 “先吃饭吧，一会儿先给你找个宾馆住几天，后面看你是想住宿舍，还是在附近租房呢，”。 “还是租房子吧，在厂外面的话能自由一些，”。 吃完饭后，秦永斌把张玉娟的行李拿到自己宿舍，然后就带着她去前处理车间找宋德军。 “宋主任，这是张玉娟，今天来报到了，”秦永斌见到宋德军后，告诉他。 宋德军看见张玉娟后，感到有点惊讶，就开玩笑说：“永斌，你让一位天上的小仙女来车间干活，这不合适吧，”。 “咯咯，怎么不合适啊，我在印花车间干的时间比老秦还久呢，”张玉娟娇笑着说道。 “那好吧，甲班氧漂机上刚好少一个人，你就去那个岗位吧，”。 “好的，谢谢宋主任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上班呢？”。 “啥时候都行，听从你这个领导的安排，”。 “那好吧，明天刚好甲班上早班，你明天就开始上班吧，这样和永斌刚好同一个时间休息，”。 “那太好了啊，太感谢宋主任了，”张玉娟高兴地说道。 就在秦永斌带着张玉娟要离开时，宋德军又把他喊过去了。一脸坏笑地说道：“你小子可要掌握好，别被胡丽丽抓到，到时候你就跪搓衣板吧，”。 “哈哈哈，宋哥，你就放心吧，我和张玉娟在一个班工作了两三年时间，还不是照样冰清玉洁的嘛，”。说完话，秦永斌就离开了。 在路上，张玉娟有点好奇，就问道：“永斌，那个宋主任最后给你说了句啥话？把你高兴成那样？”。 “嘿嘿，他告诉我，千万不要胡思乱想，红颜祸水啊，”。 “红颜指的是谁啊？”。 “哈哈哈，你明知故问啊，当然是指你这个大美女啊，”。 张玉娟听了，也不说话，只是脸上多了一丝红晕，有点羞怯的感觉。 第52章 帮宋丽霞解围 秦永斌带着张玉娟去了九州宾馆，说那里条件好一些。 张玉娟赶紧说：“别去那么贵的地方，我们打工的挣钱不容易，能省一点算一点啊，”。 “没事，哥给你拿钱，你只管住就行了，再说几天时间也花不了太多的钱，”。 “永斌，你就别客气了，你的钱也是钱啊，我能见到你已经很高兴了，住哪里其实都一祥，”。 最后在张玉娟的坚持下，他们去附近的小旅馆要了一间房子，每天35块钱。 安排好张玉娟后，秦永斌就要离开，准备回职工宿舍休息一会儿。 “永斌，你晚上有事吗？”。 “没有啊，我这每天都是吃饭，上班，睡觉，然后再吃饭，”。 “咯咯，你是属猪的吗，怎么光想着吃饭呢？”。 “哪里呢，我属猴的，人类生存不就是个“吃穿住行”吗，吃肯定是第一啊，”。 “咯咯，那人类生存为什么不是“吃喝嫖赌”呢？”张玉娟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张玉娟的话把秦永斌吓一跳，感觉这傻妞真是有点泼辣的过头了，甚至有点“二百五”精神了。 但他并不讨厌她，虽然性格忽然变得有点过于开放，但在自己记忆中，她还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 “你这傻妞，千万别胡说，在我跟前说没事，在别人跟前说，人家会笑话你的，”秦永斌笑呵呵地叮咛着她。 说完话，他就离开了，赶紧回到职工宿舍休息，其实他也有点怕，怕别人看见自己和张玉娟在一起。 有一些人比较有意思，最大爱好就是添枝加叶，如果看见一对男女在聊天，就会夸张道：“我亲眼看见他们生了个娃，”。 如果这样的人把自己添枝加叶一下，并且传到胡丽丽的耳朵里，那真就描述不清楚了。 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秦永斌的电话响了，是胡丽丽打过来的。 “喂，胡丽丽，有啥事吗？”。 “吆，还直接喊胡丽丽了，已经官方语言了啊，”。 “嘿嘿，看你说的，什么官方语言呢，就是多喊了一个“胡”字而已嘛，”。 “永斌，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对建城说了什么话？” 秦永斌一听妻子这质问的语气，顿时火冒三丈，自己还没说她呢，她竟然用这种语气来质问自己。 “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他说……也没说什么，”。 “那就行了啊，那你为啥忽然问我对他说什么呢？” 胡丽丽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说道：“永斌，你就回家吧，别小孩子脾气了，你不回来我感觉太孤独了，”。 “唉，”秦永斌感慨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张玉娟开始去前处理车间上班了，在氧漂机当“进布工”，以前在印花车间上班有五六年时间，这次来前处理车间，基本上就是轻车熟路的工作。 秦永斌六七天时间没有去“夜宴”兼职了，陈彪给他打电话：“秦哥，事情忙完了没，有空的话过来一下吧，”。 “小陈，我正准备这两天就去上班呢，等我去了请你俩吃饭，”。 “哈哈哈，那说好了啊，”。 其实，这段时间没去干兼职，秦永斌也有点想念“夜宴”里的几个同事了，和他们在一起天南海北地瞎侃、吹牛。 就像他们没事时就吹牛说“准备给太阳系装空调”，“在银河系里修大桥”，“在太空里种植一片原始森林”等。吹完牛以后，该去巡逻还得巡逻，晚上瞌睡的像个磕头虫一样，还得继续上班。 秦永斌下夜班后，吃了点饭就赶紧去“夜宴”兼职了。 刚到大门口，那两个身材高挑的迎宾就笑着说：“欢迎秦老板回家，”。 “哈哈哈，不错、不错，两个小姑娘嘴真甜，等我从保安变成老板后，一定把你俩升职为老板娘，”他又逗这两个女孩玩。 “咯咯，老秦，你真是人老心不老啊，还挺贪心的，”。 “那当然，你们难道不知道“男人至死是少年，”吗？”。 秦永斌一边说一边去楼上找陈彪他们了，然后又去李部长那里报到了一下。 “永斌，你来这边快两年了吧？”李部长问道。 “嗯，两年多一点了，”。 “让你干这种普通保安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啊，”。 “没有、没有，能干好普通保安对我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时候，李部长笑着说：“咱们这里有一个高级保安辞职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也是人之常情，”。 “李部长说的对，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但年轻时肯定都会努力的，”秦永斌赶紧附和着说。 听了他的话后，李部长笑了一下，问他：“普通保安每天100块钱，高级保安每天300块钱，你愿意干哪个呢？”。 秦永斌愣了一下，心里有点惊讶，怪不得叫高级保安，工资也真高啊。 但他还是回答道：“我愿意干普通保安，钱多的活我也胜任不了，”。 “哈哈哈，在这里就不要谦虚了，有人点名让你干这个活，别人想干还真没这个能力呢，”。 “李部长，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点名让我干高级保安呢？”。 “你先忙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秦永斌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继续和陈彪他们在每层楼里面巡逻，累的时候就偷偷懒，毕竟来这里娱乐的客人，谁也不会留意几个保安在干什么。 到了下午四点多，秦永斌和陈彪在三楼转了一圈，主要是为了完任务，因为领导不知道啥时候心血来潮的话，就会看监控，看有哪些员工偷懒了。 他们从吧台附近经过时，忽然听见舞池边上有人喊救命，于是，就赶紧跑了过去，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到了跟前时，才发现是几个男人在逼一个女人喝酒，这个女的说自己不能再喝了，可是几个男人就往她嘴里灌酒。 在平时，碰见这种情况，保安过去劝解一下就行了，也不用去过多地参与，毕竟那是人家客人之间的事情。 但秦永斌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的，就是哪个身材“性感”的“大洋马”，远看婀娜多姿，像春风里摇曳的杨柳枝，纤细而柔软，近看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 他记得很清楚，她当时给了自己一张名片呢，名字叫宋丽霞。 本来打算直接离开，但又不忍心，感觉她以前对自己态度挺好的。 陈彪示意他快点下楼，但秦永斌没有离开，而是直接过去，一把拉开那个正往宋丽霞嘴里灌酒的男人。 大声斥责道：“干啥呢，这是喝酒还是灌酒呢！”。 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看，立刻变得凶神恶煞，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的是来找死吗！”。 第53章 单挑流氓头子 秦永斌看着那个面相凶恶的男人，也不说话，直接把宋丽霞拉到自己身后，告诉她：“宋姐，你别怕，有我呢，”。 宋丽霞战战兢兢地躲到秦永斌身后，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摆手，其他几个男人立刻站了起来，把秦永斌和宋丽霞围了起来。 “哈哈哈，我以为是哪位好汉呢，原来是个破保安啊，是不是还想来个“英雄救美呢”，啊呸！”。 “你们别胡来啊，我是这里保安，工作职责就是保护每一位顾客的安全，”。 “吆，还把自己当警察了啊，猪鼻子插聪装大象，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几个身高马大的男人轮番用语言羞辱着秦永斌，陈彪一看，赶紧跑过来，跟几位男子笑着道歉：“几位先生，这个保安是新来的，还不懂里面的规矩，你们就别和他一般见识啊，”。 陈彪一边说，一边拉着秦永斌想离开，但他哪能拉得动正犯牛脾气的秦永斌。 这时候，宋丽霞用胳膊轻轻抱着秦永斌的腰，可怜巴巴地央求道：“你千万别扔下我不管啊，我害怕，”。 几个男人中，领头的那个说道：“既然你想死磕，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我们合起来把你给打死了，那算是欺负人，咱干脆来个单挑吧，”。 “行，你说一下单挑的规则吧，”。 “我们五个里面，你随便挑一个，只要能赢一个，这个女人就归你了，你想怎么玩她，那就是你的事了，”。 “好，那就开始吧，”。 “你从我们里面挑一个最弱的吧，不然你又会说我们欺负你，”。 “不用了，你们选一个最强的吧，让他来和我单挑，”。 “哈哈哈，行，挺有种的啊，”。 那个领头的男人直接冲到秦永斌跟前，照准他的下巴就是一个大摆拳，同时左胳膊一抬，一个肘击砸向他右侧的太阳穴。 秦永斌赶紧上身后仰，同时往后退了一步，还没等他缓过劲，那个人一个鞭腿直接扫踢过来，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明显能感觉出来，这个家伙是有实战经验的。 那个男人步步紧逼，拳脚密不透风，打得秦永斌接连后退好几步。 这时候，秦永斌开始用灵活的步伐来躲闪，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那个男人忽然一个高鞭腿直接扫向他的脖子，又快又狠。 这时候，宋丽霞吓得尖叫一声。 秦永斌却稍微向右躲闪了一下，然后用胳膊硬生生去接这一个高鞭腿，同时右拳快速砸向这个男人的下巴。 只听见“啪”的一声，那个男人摔倒在地，嘴角血流了下来。 原来秦永斌抗击打能力非常强，硬生生接住了这个男人的高鞭腿，但这个男子却没抗的住秦永斌又快又狠的右摆拳。 那个身体强壮的男人爬了几次，没有爬起来，另外几个男人立刻一拥而上，想要把秦永斌给生吞活剥了。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喊道：“住手，我们要说话算数，愿赌服输，”。 其他几个男人只好站一边去了。 “哈哈哈，小子，当保安可惜了啊，我说话算话，这个女人归你了，”。 秦永斌也不说话，拉着宋丽霞就往外走，陈彪一看这个老秦真还是个武林高手呢，怪不得领导表扬他。 “咯咯，小保安，你挺厉害的啊，”宋丽霞娇笑着说。 “宋姐，你以后别和这些男人在一起了，他们根本就不尊重你，”。 “哎吆，难道你就尊重我吗？到现在还拉着人家的手不放，”宋丽霞又笑了起来，一脸娇羞的样子。 秦永斌这才反应过来了，自己竟然一直拉着宋丽霞的手，感觉软绵绵的，就像捏一块海绵，挺舒服的。 他赶紧松开手，脸有点红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拉一个陌生女人的手。 “宋姐，你赶紧走吧，我也快下班了，还要去每层楼巡逻一遍呢，”。 “好吧，你去吧，好好干，你们老板会奖励你的，”。 “嗯，那你走吧，我还要上班，”说完话秦永斌就和陈彪离开了。 他们俩直接来到五楼，准备一层一层挨着转一遍，转到一楼时，估计也就到交接班的时间了。 “秦哥，你从几岁开始练功夫了？”。 “嘿嘿，从五六岁开始练王八拳，十来岁开始练乌龟拳，上高中时跟着体育老师练自由搏击，一直到大学毕业，中间几乎就没间断过，”。 “怪不得这么厉害啊，”。 “厉害个屁呢，现在不是还要接受你的领导吗？”秦永斌拿陈彪开玩笑。 “唉，又拿老弟开涮了啊，你这功夫要是被老板看见，肯定会提拔你的，”。 “哈哈，我来这里两年多了，还没见过老板长啥样呢，”。 “别说你两年了，我来这里干了四年保安了，还没见过老板呢，是男是女、是公是母都不清楚呢，”。 他们俩一边闲聊一边转悠，把五层楼巡逻完了后，也到了交接班的时候。 回到职工宿舍，秦永斌一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呢，还是先去吃饭吧，吃了饭在街上溜达一会儿，反正明天早上才上班么。 来到骆驼湾的小街上，感觉还是挺热闹的，有在小饭馆喝酒的，也有年轻的男女情侣在逛街。还有几个二流子嘻嘻哈哈，在街上晃悠着，左顾右盼，可能想寻找点刺激神经的事情干干。 这时候，秦永斌忽然感到有点孤独，有种想喝酒的感觉，希望一醉方休。 忽然，有人在后面喊：“哎，大个子，在那里转悠啥呢？”。 他赶紧回头看过去，看是谁在喊自己。 这一看，让他心情立刻好了许多，原来是张玉娟从旁边那个超市刚出来，手里提着一大塑料袋东西。 “嘿嘿，是玉娟啊，我刚下班回来，来街上吃点饭，”。 “咯咯，那刚好，我做好饭了，去我那里吃吧，”张玉娟娇笑着说。 “改天再去吧，这晚上去一个女孩子的出租房，人家会说闲话的，”。 “哎吆，我都不怕，你怕啥呢，难道我能把你这个大个子给吃了，”。 秦永斌一听，忍不住就笑起来了，说道：“就凭你这小身板，像个柳树条似的，还想把我给吃了，”。 “咯咯，我武的不行，就来文的，还不信抓不到你，”。 “好吧，你说说看，就算你用文的，有啥本事抓我呢？”。 “咯咯，“色诱”，”张玉娟忍不住笑起来了，笑得花枝乱颤，腰都直不起来了。 第54章 去张玉娟家吃饭 秦永斌一听张玉娟的话，忍不住也想笑，感觉这个女孩怎么越来越有点“二百五”了。 “你这方法也太恐怖了吧，那我才不敢去呢，”。 “走吧，永斌，我一个人感觉太寂寞，去和我聊聊天也行，”张玉娟拉着秦永斌的胳膊开始撒娇。 这一招，其实挺管用的，在大街上，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拉着不放，人家还以为他干啥坏事了。 “你别拉我了，我去还不行吗，这样弄得像我把你怎么了似的，”。 张玉娟这才松开手，笑着说道：“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一听到“酒”字，秦永斌又想喝酒了，于是就去路边的超市买了一瓶老白干。然后跟着张玉娟去她的出租房了。 其实，张玉娟租的房子距离印染厂很近，也就四五百米的距离，走路的话最多也就十来分钟。 在路上，张玉娟右手提着塑料袋，左手想去拉秦永斌的右手，刚一碰到，就把秦永斌吓一跳，赶紧蹦一边去了。 “你个傻子，蹦哒啥呢，”。 “啊，我的手，刚才好像被马蜂给蛰了一下，”。 “哎吆，你在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马蜂啊？”。 “哈哈哈，你这个傻妞，还是好好走路吧，”。 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张玉娟的出租房，里面虽然有点小，但打扫的很干净。 里面有一张大点的桌子，一个吃饭用的小饭桌，一张床，还有几个小凳子，墙角有个小煤气灶，以及放在椅子上的小案板，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了。 很快，张玉娟把炒好的两个菜端到小饭桌上，又从塑料袋里拿出火腿肠、花生米、饼干等小食品。 “哎呀，站那里干啥啊，坐床边上吧，开始吃饭，”。 “嗯，吃饭，”。 这时候，秦永斌有点拘谨起来了，不像以前和宋建城在一起时那样自由、散漫、随意的感觉，并且可以信口开河，故意把对方“贬低”得“一文不值”。 “永斌，是不是感觉我这里有点寒酸啊？”。 “看你说呢，你能邀请我来吃饭已经很感动了，再说咱们就像亲兄妹似的，还客气个啥呢，”。 他们开始坐下来吃饭，这点饭菜在平时还不够秦永斌一个人吃呢，但是，由于紧张他也没啥胃口。 不过，喝了两杯酒后，感觉就没那么紧张了，竟然活跃起来了。 “玉娟，这两年在外地都干啥呢，给哥讲述一下吧，”。 “咯咯，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多了，看你想知道那一方面呢？”。 “只要是关于你的事，都想知道，不管怎么说，当初见到你第一眼时，就有点喜欢你了啊，”。 这时候，秦永斌已经快把一瓶酒喝完了，也有点喝蒙了，说话就开始东拉西扯。 “永斌哥，你以前喜欢过我吗？”。 “何止喜欢呢，还曾经幻想过，把你变成我老婆呢，哈哈哈，”。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呢？”张玉娟满脸通红，轻轻地问道。 。“因为你温柔善良，不像李金瓶那样的“大洋马”，看她那“风骚”样，就想一脚踢飞她，”。 张玉娟知道秦永斌已经喝醉了，就是在说胡话，但酒后吐真言，这应该是真的。 “永斌，那你现在还爱我吗？”。 “现在我已经结婚生子了，那还敢说爱你呢，我儿子以后就喊你姑姑吧，”。 秦永斌正说着话站起来就往外走，张玉娟赶紧拉着他，把门关了起来。 然后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抱住他，昂起头，看着秦永斌，轻轻地说道：“永斌，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喜欢，”。 “那你就要了我吧，我是自愿的，”。 只见张玉娟满脸娇羞，娇艳欲滴的脸蛋在灯光下楚楚动人，眼睛里噙着泪花，很快眼泪就夺眶而出。 秦永斌用手擦了一下她脸上的泪水，笑着说：“哥已经结婚了，有儿子了，怎么会这么自私呢，”。 “永斌，我早就不是“处女”了，反正都一样，我这次就是为了你来的，但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的，”。 听到张玉娟的话，秦永斌似乎有点清醒，但又是半醉半醒的状态。 他还是踉踉跄跄地拉开门，往外走，嘴里说着：“就你这柳树条一样的小身板，能挡得住我吗，不过我还是很爱你的，”。 张玉娟不放心，想把他送回宿舍，但秦永斌不要送，认为就几百米的距离自己爬都爬过去了，更别说走了。 第二天，清早，手机定时的铃声响了好几遍，才把秦永斌给吵醒了，他这时候才感觉肚子饿得咕咕叫。 于是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后，就跑到厂门口吃早餐，昨天晚上被邀请去吃饭，其实差不多就是饿着肚子回来了，但酒没少喝。 上班的时候，秦永斌总是感觉恍恍惚惚，有点弄不清是梦到到了几年前，还是就在现实中。 他脑袋里有一些印象，好像张玉娟告诉自己：“你要了我的身体吧，反正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自己好像还告诉她：“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有点喜欢你了，”。 他在车间转来转去，特别是一号水洗机，从前面看到后面。 “进布工”刘明学，年轻小伙子，中间看布箱的张小云，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中间看水箱的杜亚苗，二三十岁的少妇，最后面落布工张小芹，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秦永远感觉有点奇怪，张玉娟去哪里了，原来好像在水洗机当“进布工”呢，忽然就不见了，竟然有种想念她的感觉。 这时候，杨成山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问道：“秦工，今天怎么了，一直在水洗机旁边转悠啥呢？”。 这一问，他瞬间清醒过来，才明白自己是在上早班，刚才有点恍惚了。 “昨天晚上喝酒了吧？”。 “是啊，昨天喝了一瓶老白干，但没吃多少饭，”。 “哈哈哈，不会被哪个良家妇女把你给灌醉，然后非礼你了吧，”杨成山坏笑着说道。 “哪有这好事呢，你以为良家妇女都和李金瓶一样，就靠一张“风骚”的老脸吃喝玩乐吗？”秦永斌为了缓和气氛，就拿杨成山以前的“姘妇”李金瓶开涮。 这个时候，秦永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很清醒，但一切好像又在梦里，也像是在回忆。 第55章 老流氓范文杰 秦永斌在厂里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赶紧去职工食堂吃点饭，半夜两点钟又得去“夜宴”兼职干保安。 因为他上的班的方式是三班两运转，相当上班12个小时，然后休息24个小时。如果不干兼职的话，时间还是比较充足的。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发现旁边饭桌有个人，这人是厂里的办公室主任，名字叫范文杰，现在又兼任厂里污水站的站长。 秦永斌平时很不喜欢这个人，所以尽量不和他打交道，见面也不打招呼。 不过，他感觉有点奇怪，这家伙平时不到六点钟就下班了，况且平时很少来职工食堂吃饭的，今天这么晚了在这里干啥呢。 没多大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秦永斌的视线，身材高挑，腰肢纤细，走路时还刻意地把那细腰扭来扭去，然后带动着屁股朝相反的方向摆动。 本来个子就高，今天又穿了一双高跟鞋，显得更高了，就像一根青藤成精了似的，走一步恨不得整个身子分几段来摇摆。 秦永斌看着这个“大洋马”就想笑，已经34岁的人了，如果换成其他女人，小孩都会打酱油了，而这个女人却没有一儿半女，听说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 只见李金瓶扭动着腰肢坐到了范文杰身边，一脸妩媚的笑容。 或许是天已经黑了，在灯光的作用下，李金瓶看上去确实很漂亮，她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范文杰的肩膀，咯咯地笑着。 “哎，大美女过来了啊，”范文杰热情地打着招呼。 这时候，食堂里的主管走过来，笑着问范文杰：“范主任，都需要哪些菜呢，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一会儿送到污水站后面的办公室，千万别送到办公楼那边，”。 “好的，范主任，”。 接着，范文杰一只手搂在李金瓶的腰上，一只手拿着菜单，一双眼睛却盯着这个“大洋马”的胸脯。 “哎呀，讨厌，你们男人咋都这么坏呢，”。 原来，范文杰的胳膊偷偷一用力，一下子把李金瓶抱到自己的怀里。 李金瓶娇嗔一声，装作想反抗的样子。 一会儿，李金瓶和范文杰点好了菜，两个人就搂搂抱抱地离开了职工食堂。 这俩男女刚出了食堂的大门，里面吃饭的人就开始骂了起来。 “真不要脸，都50来岁的老头子了，人老心不老，还整天去玩人家玩烂了的“垃圾桶”，”。 “玩女人没事，你随便玩，但还抠门得要死，舍不得花钱，去外面的大饭店不行吗？非要来职工食堂占点小便宜，”。 “我告诉你们，千万别乱说，范文杰以前可是“黑社会”的，小心他派人晚上去你家“玩刀子”，”。 “拉倒吧，这种不要脸的老流氓只剩下“装逼”的本事了，真有能耐怎么不去开公司呢，”。 秦永斌也不说话，听着食堂里的人在议论着这个范文杰。 他以前听宋建城提起过范文杰，据说和大老板杨新生以前是结拜兄弟，当时杨新生在厂里只是个技术工人，但在西大街那一片有一帮弟兄，属于当时的流氓头子。 而范文杰当时跟着杨新生混，属于主要的打手之一。 后来出了事，范文杰被关进监狱，而杨新生平时比较讲义气，没人举报他，平安无事。最后在印染厂干的也比较好，被提拔为带班长、车间主任，后来又承包了这个国企，改名为景鸿印染厂。 秦永斌吃完饭就离开了，因为半夜两点钟之前就要到“夜宴”去接班，所以得赶紧回宿舍睡觉，不然晚上就太难熬了。 半夜两点钟，他到“夜宴”接班后，就开始每层楼巡逻一遍，这也是“夜宴”的规矩，保安工资不高，跑的路真是不少。 虽然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但里面娱乐的人依然很疯狂，有跳舞的、唱歌的、喝酒的、男女相互挑逗的、变魔术的等。 让秦永斌感觉很神奇的是，那个男魔术师不知道用啥方法，把一个漂亮女人的胸罩给变没了，一下子让周围娱乐的人疯狂起来，鼓掌的、叫好的。 竟然还有一些客人提出要求，把那个漂亮女人的“内裤”给变没了。 陈彪哈哈地笑着，在秦永斌的耳边说道：“秦哥，你要是学会这一招就好玩了，把咱们门口那两个女孩的内裤给变没了，她俩那么高的个子，“春光飞扬”的场面一定很炸裂的，”。 “你可拉倒吧，思想太低俗了，简直就是低级趣味，如果你是女孩的话，绝对是个表演“脱衣舞”的女郎，”秦永斌开始调侃张彪了。 “哈哈哈，错了，我要是女孩的话，一定要竞争“头牌”，一晚上“啊啊”两次，七八千块钱到手了，干这个穷保安，累死累活一个月还不如人家叫两声呢，”。 他们就这样瞎胡吹牛、瞎聊、说梦话，感觉时间过得还能快一点，不然夜班才难熬呢。 到了晚上四五点钟得时候，娱乐的客人逐渐减少了，有的去包间玩了，有的回家了，也有的带着“小姐”去外面娱乐了。 这个时候，一般是工作人员能偷懒的时候，毕竟娱乐的人少多了，服务生也不忙了、保安也不用担心了、吧台的、仓库的、领班的也放心了，就连没生意的“小姐”也没心思再等了。 秦永斌瞌睡的眼皮直打架，想找个隐蔽的地方眯一会儿，三楼包间最多，空闲的地方也多一些。他想靠着那个大柱子偷一会儿懒。 倒霉的事情又出现了，他刚靠着栏杆坐下来，眼前又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让他心里特别恼火，这简直就是个扫把星，自己在哪里都能碰见她。 但他又不敢表示不满意，只要客人一投诉，自己这个班就算白上了。只好老老实实站起来，装作在巡逻。 “小秦，上夜班瞌睡吗？”。 “不瞌睡，特别精神，我是机器人，从来都不用睡觉，”秦永斌心里不高兴，就说反话，来发泄一下情绪。 “吆，还生气了啊，以后跟着姐干，就不用这样熬夜了，”宋丽霞咯咯地笑着，用手拍拍他的肩膀。 “干啥呢干，跟着你干，成天在这里溜达，那还不是个干保安的吗？”。 “小伙子，还挺可爱的啊，跟着我干，虽然还是在这里溜达，但挣的钱可比你现在多不少啊，”。 一听说挣的钱不少，他忽然有点兴趣了，就问道：“宋姐，跟着你干，在哪里上班呢？”。 “还在这里啊，”宋丽霞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了，笑的花枝乱颤。 “唉，那还是拉倒吧，说到底还是个普通保安，”秦永斌失望地感叹了一句。 第56章 在张玉娟的出租房 秦永斌听到宋丽霞说：“虽然还是干保安，但挣钱可不少，”。一下子来了兴趣，想着应该是去别的地方工作。 最后一听说还是在这个地方工作，顿时没了一点兴趣，心里在想：说了半天还是去干保安的。 这时候，宋丽霞忍不住笑了起来，那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也跟着笑声摇摆起来。 “小秦，你认为这个会所里面谁说了算？”。 “肯定是老板说了算啊，”。 “老板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教导个屁呢，我来这里两年了，还没见过老板长啥样呢，”。 “嗯，我经常来这边玩，也没见过你们的老板啊，”。 “宋姐，管他呢，老板是男是女、是公是母，咱也不用替他操心，”。 “咯咯，你怎么这么粗俗呢，人还分公母吗？”宋丽霞又笑了起来。 然后又告诉秦永斌：“你先去忙吧，我一会儿也要回家了，玩也感觉挺累的，”。 “好的，再见，宋姐，”说完话他就去每个楼层继续转悠了。 到了上午10点钟，也终于等到下班的时间了。 从“夜宴”的大门出来后，他瞬间感到活力四射，那种疲惫的感觉一扫而空，可能是大自然里阳光明媚，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又能光合作用了，很快元气满满。 刚到宿舍楼下面，手机铃声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张玉娟打过来的。 “喂，玉娟，有啥事吗？”。 “永斌，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你帮我拿一下主意，”。 “嗯，你说吧，是不是又喜欢上哪一位大帅哥了？”。 “哎，你胡说啥呢，今天早上，车间主任宋德军给我打电话，问我想不想调到污水站去当化验员，”。 秦永斌一听，感觉有点奇怪，污水站本来就有三个化验员，为什么偏偏要问张玉娟想不想去当化验员呢。 “玉娟，我认为你先别答应，就说考虑一下才能决定，然后再看后面有啥新的情况发生，”。 “永斌，我听你的，就告诉他说需要考虑一下再决定，”。 接着，张玉娟又问道：“你今天下午有空没？” “当然有空了，是不是又准备请我吃饭啊？”。 “咯咯，说你属猪，你还不信，成天就想着个吃，”。 “哈哈哈，怎么了，民以食为天，皇上不吃饭也会被饿死的，”。 “下午咱们去街上溜达一圈吧，”。 “还是算了吧，要是被你嫂子发现，就麻烦了，”秦永斌带着一丝歉意说道。 张玉娟听了他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又轻轻地问道：“永斌，那你能不能过来陪我聊聊天啊？我感觉有点孤独，”。 秦永斌本来想拒绝，但又不忍心，只好答应道：“好吧，看你这么可怜，哥过去时给你买点好吃的，”。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秦永斌去小饭馆要了几个菜，然后打包带走，又去超市买了一些零食，还有一盒巧克力。 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张玉娟的出租房门口，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蹑手蹑脚地来到窗户前，想看一下这个傻妞在干啥呢。 没想到，大白天的窗户上的窗帘却拉了起来，门也是关着的。 他感觉有点失望，这个张玉娟真是“不讲武德”，答应过她自己会过来的，她却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 忽然，他听到屋子里面传来轻微的呻吟声：嗯，人家想你啊，你个榆木疙瘩，就是不开窍。 这声音竟然让秦永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竟然想起赵忠祥老师讲解“动物世界”时的开场白：“春天来了，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他猜张玉娟应该是给自己的男朋友打电话，不过弄得也太夸张了，连声音也变得特别“性感”。 这时候，他敲了一下门，里面很快没有声音了，然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谁啊？”。 “还能有谁啊，给你送饭来了，”。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只见张玉娟头发蓬松，穿着睡衣，脸上一片红晕。 “玉娟，你给谁打电话呢？弄得神神秘秘的，连窗帘都拉上了，”。 这时候，张玉娟满脸通红，也不说话，只是傻傻地看着秦永斌。 “这些是你平时喜欢吃的零食，这个巧克力是专门给你补充营养的，吃了让你变得更漂亮，”。 张玉娟娇羞地看着秦永斌，轻轻地说道：“那咱们开始吃饭吧，然后我再给你讲个故事，”。 “哈哈哈，我是三岁小孩吗，吃饭还要听故事，”。 “你听我讲就行了，”张玉娟认真地说道。 以前，在驻马店的汝南县，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她非常纯朴善良，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去一个印染厂打工。 20多岁的时候，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段，忽然产生了一种幻想，想着有一位白马王子会来找自己，然后一块去山间田野，自由自在，然后再生一堆小孩。 但梦想和现实差距很大，哪里会有什么白马王子出现呢，再说有白马王子人家也不会喜欢一个丑小鸭。 后来，她上班的车间来了一个傻乎乎的大男孩，看起来很老实，但却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时间久了，这个女孩忽然明白了，其实这样的男孩比白马王子更接地气，这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女孩多次想向他表白，但最终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有一天那个男孩要结婚了，当女孩知道消息后，感到痛不欲生。 但一切都改变不了，男孩子的新娘子非常漂亮，就像天上的七仙女。 后来，这个男孩虽然也很关心女孩子，但那也只是一种简单的友谊了，永远变不成爱情了。 痛不欲生的女孩，决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再回来。 张玉娟正认真地讲述着故事的时候，秦永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玉娟，你就别讲了，这个女孩就是张玉娟，那个傻乎乎的男孩就是我老秦，我上次喝蒙了，迷迷糊糊中听你讲过，”。 “哎呀，你个傻子，还没讲到重点呢，你急啥呢！”张玉娟被秦永斌给气笑了。 “那你直接讲重点吧，前面省掉2000个字，”。 “看你猴急的样子，那我直接宣布答案吧：“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张玉娟面红耳赤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真的假的啊，你一个女孩子，现在怎么能这样“犯神经”呢，”。 “你感觉我像说假话的吗？”张玉娟平静地说道。 第57章 差点犯错 张玉娟直截了当地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处女了”。 听到这句话时，秦永斌有点吃惊，甚至认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问道：“玉娟，这话你可别胡说，会被人笑话的，”。 “我说的是真话，永斌，这话也只会对你一个人说，”。 “好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不要为过去了的事情太伤心，”秦永斌安慰她， 张玉娟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眼眶里满是泪水，轻轻地问道：“永斌，你有没有爱过我？”。 这话让秦永斌头上的汗流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 如果说没爱过她，这个女孩肯定会很伤心的。 不过他心里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呢。也不知道爱和喜欢有没有区别，其实第一次见到她就有点喜欢。 张玉娟看见秦永斌只是傻愣愣地站着，也不说话，就说道：“你说真话吧，我不会伤心的，”。 “玉娟，我以前是爱过你的，但现在已经不爱了，”。 “为什么？”张玉娟有点惊讶。 “因为“爱情”也是有保质期的，我的爱已经变质了，不配再去爱你了，”。 张玉娟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能感受到你的想法，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去纠缠你的，”。 “看你说的，什么叫纠缠呢，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妹，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拼死保护你的，”。 “嗯，那你走吧，永斌，”。 “怎么了，我还饿着肚子呢，你就赶我走，也太绝情了吧，”。 “咯咯，就是绝情，谁让你不爱我呢，”张玉娟听了秦永斌的话后破涕为笑，但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秦永斌站了起来，直接朝门外走去，想着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这傻妞不知道还会说出啥话呢。 “你别走啊，”张玉娟在后面急的直跺脚。赶紧跑了过来，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屋子里。 只见张玉娟把门从里面反锁起来，又把窗帘拉上。 “你干啥啊，玉娟，大白天的，拉着窗帘也太别扭了啊，”。 张玉娟夜不说话，从后面轻松地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的胸脯贴在他的背上，嘴里嘤嘤着：“永斌，爱我吧，我做梦都能梦见你，”。 “玉娟，你别傻了，我已经结婚了，有孩子了，”。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爱我就行，”。 秦永斌能感受到背上软软的感觉，还有她那两条软绵绵的胳膊，勒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 “永斌，你要我吧，”张玉娟嘴里喘着粗气，好像很累的感觉。 “玉娟，你放开手吧，咱们有话好说啊，”。 “我不，”。 秦永斌好不容易挣脱她的两条胳膊，谁知道，张玉娟很快又从前面抱住他，撅起自己温润的嘴唇，用妩媚的眼神看着他。 “哎呀，玉娟，你这还真的“色诱”啊，再这样老哥一会儿真坚持不住了，”。 “咯咯，今天你跑不了，”。 张玉娟那纤细的腰肢轻轻地扭动着，娇艳欲滴的脸蛋上，带着妩媚的笑意。 秦永斌忽然有种恍惚的感觉，忍不住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甚至身体有了一些反应。 “亲我，永斌，”张玉娟嘴里喃喃着。 就在秦永斌开始有点心猿意马的时候，兜里的电话铃声响了。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了，赶紧挣脱张玉娟的拥抱，说道：“玉娟，我接电话了，”。 “喂，李金瓶，有啥事吗？”。 “咯咯，秦永斌，我从明天开始就去污水站上班了，是在办公室上班呢，”。 “祝贺你啊，大美女，终于脱离车间这个环境了，剩下我们还得继续努力啊，”。 “哎呀，虽然离开了，但还是挺怀念你这个老男人的，”李金瓶在电话里娇笑着说道。 “你还是怀念杨杨成山那个老男人去吧，你们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 “哼，就他那个窝囊废，现在范主任非常欣赏我，我只是通知一声你，我不受你的领导了！”。 “好、好、好，祝你前途似锦，”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挂了电话后，张玉娟娇嗔道：“永斌，你怎么和那个“大洋马”说那么多话呢，以前在一个班时，她就是个“公交车”，”。 听了张玉娟的话后，秦永斌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了，开始逗她玩：“你说她是“大洋马”，那你自己呢？”。 “哎呀，烦人，人家是小鸟依人，怎么可能是“大洋马”呢，”。 “那好吧，我的张小鸟，我走了，下午还有事，”秦永斌坏笑着打招呼，然后赶紧离开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想起刚才的事情，又出了一身汗，自己还要感谢李金瓶这个“大洋马”的，要不是她打电话，自己恍恍惚惚中肯定会犯错误的。 到了职工宿舍后，一看手机，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晚上还要上夜班，得赶紧睡觉。 这时候，他肚子里又咕咕叫起来，感觉非常饥饿，原来在张玉娟的出租房里，只应付她了，连饭也没顾上吃。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还是饿的不行，看来不吃点东西，肯定是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他来到骆驼湾的小街上，想找个吃饭的地方，但一排小饭店人家都休息了，没办法，只好去超市买了些方便面、火腿肠、饼干，拿回宿舍吃。 他拿着东西从超市出来，走了没几步，看见对面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太熟悉了，是他告诉自己“朋友妻不可欺”的。 但他却干出了最无耻的事情，要是换成别人，自己非得砍掉他一条胳膊不行。 秦永斌低着头往前走，就当没看见他。 “永斌，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后面传来宋建城的声音。 他也不理他，现在已经是一刀两断的关系了，还告诉个锤子呢！秦永斌心里默默地想着。 没想到，宋建城从后面跑了过来，累得呼哧呼哧地，一把抓着他的胳膊，嘴里说着：“永斌，这是个很重要的消息啊，”。 “宋建城，我告诉过你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秦永斌头也不回地说道。 “永斌，是我对不起你，但咱们兄弟十几年了，怎么能没有一点情义呢，”。 “没了，一刀两断了！少跟我在这里虚情假意，”。 “永斌，我告诉你，有可能咱们以后就不在一个厂了，说不定我会远走他乡，”。 这时候，秦永斌停了下来，虽然他把宋建城拒之千里，但脑海里却浮现出两个人以前情同手足的情景。 第58章 宋建城的泄密 宋建城见到秦永斌，这个曾经无话不谈，亲如兄弟的老同学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愧疚。 秦永斌已经警告过他了：从此以后，咱们就是路人了，互不相识，再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但是，这次，宋建城还是没忍住，拉着秦永斌的胳膊不撒手，非要告诉他：厂里将要发生重大的变故了。 “永斌，其他事情先不谈，以后你要杀要剐我都认了，但咱们厂要分家了，你一定要把握好啊，”。 秦永斌一听心里有点惊讶，虽然这些事情与自己关系不大，但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因为这里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至少能解决一家人的温饱问题。 “嗯，你说吧，”。 “昨天，申总召集我们五个人开了个小会，决定要和大老板杨新生分家了，提前会做出一些准备的，”。 “那又能怎样呢？还不是换个地方打工而已，”。 “怎么可能啊，牵扯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在牧村的新家属院，咱们没有房产证，厂里随时就能把房子收回去，”。 宋建城接着说：“还有，如果两个老板都不要的人，可能就要失业了，毕竟现在还是国企的模式，到完全私有化后，根本要不了这么多人，”。 原来是这样啊，秦永斌对这个老同学的话还是相信的，虽然他干出过卑鄙的事情，但平时办事还算讲信用的。 “也就是说，被两个老板都淘汰的话，我买的房子也会被收走？”。 “大概就是这样的，虽然厂里会把你买房子的钱全部退给你，还会给一些利息，但这房子现在的价格，已经升值为原来价格的两倍了啊，”。 秦永斌沉思了一会儿后，就告诉宋建城：“非常感谢你的提醒，但我们已经不是兄弟了，”。 “永斌，你后面要多留神、多判断，碰见事情多思考，千万不能大意，”。 “知道了，”。 “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要给任何人说，不然我就成内奸了，”。 秦永斌冷笑一声，说道“你认为自己还不够内奸吗？”。 说完话，他就离开了，留下宋建城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 晚上，上夜班的时候，秦永斌发现上浆机上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感觉以前没有见过。 那个男子看见他过来了，就上前问道：“你好，你是秦工吗？”。 “我是秦永斌，你是新来的吗？”。 “唉，新来个啥呢，我在污水站干了十来年化验员了，现在被范文杰那狗日的赶到车间了，”。 秦永斌一听，大概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岗位被李金瓶顶替了，他只好来印花车间干了，肯定没有在化验室清闲了。 “那好吧，你就在上浆机“进布”吧，以后有啥情况再说，”。 “好吧，谢谢秦工了，”。 秦永斌这时候又想起了，中午张玉娟告诉自己，宋德军给她打电话，问要不要去污水站当化验员。 难道，污水站开始淘汰男工，以后准备成立“娘子军”吗？这不正是范文杰这个老流氓高兴的事吗。 他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明白这些小事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也就懒得再去想这些事了。 秦永斌在车间来回溜达，也没听到任何关于“大厂分家”的消息。 因为这段时间生产任务不多，也没多少事，他就去电工房串门，和几个值班电工聊天，时间也过得快一点。 电工班、机修班，都是分为跟班、常日班两种。工作模式也是三班倒，电工每个班三个人，机修工每个班五个人。常日班按标准时间上班，跟班的每个月有6天调休。 “老秦，今天这么闲啊，来我们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玩了，”一个30来岁的电工笑着说。 “哈哈哈，你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没人能管，晚上睡一觉钱就到手了，我们车间的，偷一会儿懒，就被吵得狗血喷头，”。 “你可拉倒吧，你这大班长，一个月工资六七千，我们每月才3500块钱，如果再不能歇会儿，那还干个锤子呢，”。 “唉，我做梦也想每月拿六七千呢，徐东涛是我们车间主任，每月才6500块钱，我这当老兵的每月就4400块钱，”。 “不会吧，我们电工班长每月还5000块钱呢，你管的人比他多，工资至少比他高点吧，”。 秦永斌一听，心里多少有点委屈，虽然都是班长，但自己比人家电工班长每月少600块钱，确实有点不公平。 虽然他不想过多打听人家工资的事情，但忽然想起设备主管王大海，平时最佩服的就是这个家伙，典型的“人狠话不多”。 “你们大领导每月多少工资啊？”。 “你说王大海吗？”。 “是啊，感觉他就是个传奇人物，”。 “嘿嘿，人家是杨新生的嫡系部队，听别人说，他基本工资每月8000块钱，”。 听说王大海工资这么高，秦永斌一点也不眼红，在他看来，就连徐东涛这样的“伪君子”也能拿6500，王大海8000块的工资真不多，毕竟人家是真才实学。 在电工房待了一个多小时，他赶紧回车间了，怕有什么问题，机台上人找不到自己的话，人家会说闲话的。 夜班虽然不忙，但感觉太瞌睡，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七点多，准备一会地去食堂吃点饭，抓紧休息会儿，10点钟之前必须赶到“夜宴”去接班。 刚走到车间门口，碰见刘明学，刘明学笑着给他打招呼，秦永斌问道：“小刘，啥事这么高兴啊？”。 “秦工，我实习期满了，那个办公室主任范文杰说，让我去干电工，”。 “啊，这是好事啊，去干电工工资最少比车间高出500块钱，再说也属于技术工种，比较有前途，”。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关键怕人家设备科不愿意接收，”。 秦永斌一想，刘明学担心也是有道理的，虽然办公室主任有安排人的权利，但部门主管不愿意接收的话也去不了。 “那你找一下他们领导，提前先商量一下啊，”。 刘明学赶紧说：“秦工，我听说你和设备科的科长关系不错，你帮忙沟通一下吧，我这里有2000块钱，你拿1000，再给他1000吧，”。 说完话，刘明学拿出2000块钱塞秦永斌兜里。 秦永斌赶紧把钱还给他，并且告诉他：“小刘，我可以帮你提前问一下，这钱我可不能拿，再说人家王大海是领导，平时对我只是客气一下，也不一定愿意真帮忙，”。 第59章 帮忙 秦永斌本来不想管这种事情，毕竟对自己来说，这件事情是很难的，比让张玉娟来厂里上班难办多了。 不过，他看到刘明学那失望的眼神后，又有点于心不忍。 就告诉他：“小刘，我只能帮你问一下，毕竟我只是个车间工人，和人家领导也不是太熟悉，”。 “太感谢秦工了，事情成不成无所谓，你愿意帮忙，我已经非常感动了，”。 秦永斌也没说啥，心里在盘算着怎么帮刘明学去问呢，再说找到王大海后，人家要是直接拒绝了，那就太尴尬了。 不过，他一直有种感觉，王大海是个很正直的人，即使不同意，也会委婉地拒绝自己的，至少不会让自己难堪的。 下班后，他先去外面吃了点早餐，因为这个时间段，正是厂里的中层以上领导开晨会的时间。 吃完早餐，他直接去了设备科，在楼道里，从窗子外面一眼就看见了王大海。 还没等他敲门，王大海已经从办公室里面把门打开了，很热情地问道：“小秦，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秦永斌看见领导这么热情，瞬间有种兴奋的感觉，赶紧说道：“王工，这大清早过来，打扰你了啊，”。 “哈哈哈，快进来坐吧，这有啥打扰的，看见你过来太高兴了，一直想和你聊聊天，只是你这大忙人不给机会啊，”。 看到自己崇拜的人这么平易近人，秦永斌不由的有点感动，但自己是替刘明学来说事情的，也不敢太随意。 就赶紧先表达一下自己是心情：“你这大领导，对我这个车间工人这么热情，真是有点感动啊，”。 “哈哈哈，永斌，有啥事，就直接说吧，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王工，我们班有一个叫刘明学的男孩，他说办公室主任让他干电工，但怕你不接受，想来求你帮帮忙，”。 王大海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然后告诉秦永斌：“和你猜的一样，我们现在确实不需要电工，范文杰让那个年轻人过来上班，我不接收，”。 秦永斌瞬间愣着了，头上汗都快下来了，看来真是没有一点希望了。 不过，王大海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本来我不准备接收他，但你来了，那就必须接收，这个面子老哥一定要给你的，”。 听了王大海的话，秦永斌瞬间激动起来了，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很想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但结结巴巴又没说清楚。 王大海看着秦永斌说道：“兄弟，其实我早就听说你的事迹了，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一直想找你聊天，不过看你平时挺忙的，就没敢打扰，”。 “啊，王工，你啥时候有空，我请你喝酒吧，”。 “行，你能喝多少？”。 “大概一斤左右吧，”。 “哈哈哈，好酒量啊，我平时喝一杯就醉了，但和你喝，我会舍命陪君子的，”。 王大海的热情让秦永斌有点手足无措，这个自己非常崇拜而又不敢接近的人，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并且还很给面子。 看着秦永斌那拘束的样子，王大海赶紧说道：“你刚下夜班吧，熬了一晚上，赶快回去休息吧，那个年轻人你让他直接过来上班就行，”。 秦永斌表达能力本来就不好，这会儿又太感动，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了，结结巴巴，好像话也说不清楚了。 他的样子逗得王大海又笑了：“永斌，咱弟兄在一起，不要拘束，更没必要客套，赶快回去休息吧，”。 秦永斌说了句感谢的话后，赶紧逃走了，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没想到王大海对自己这么热情。 因为时间有点晚，他也顾不上休息了，直接骑摩托车去“夜宴”接班了。 在会所里上早班相对来说是最清闲的，客人非常少，而且上午大家也精力充沛，没有一点疲惫的感觉。 因为已经是这里的“老员工”了，里面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认识他，认为他的人品很不错，就喜欢和他开玩笑。 特别吧台那些女孩，总是拿“老秦”开涮，就像前段时间，三楼吧台有个女孩问他：“老秦，上夜班的感觉怎么样？”。 秦永斌就老老实实回答：“上夜班还行吧，就是到了半夜瞌睡的难受，”。 “你们几个人上夜班啊？”。 “我们班大概五六十个人吧，”。 “啊，怪不得你瞌睡呢，主要人太多了啊，”。 “那怎么办啊？”。 “两个人上夜班最舒服，一个人在上面，一个人在下面，”。 “人太少，那么多活让谁干啊？”。 “咯咯，你干一个还不行吗？非要干那么多，不累死你才怪呢，”那个女孩说完话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他女孩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有的还一边笑一边说：“这个老秦真好玩啊，你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 秦永斌顿时一头雾水，感觉这些女孩笑点也太低了吧，自己说个“干活”有啥好笑的呢。 后来陈彪才告诉他：“这种娱乐场所，本来就是声色犬马的地方，加上出台“小姐”很多，娱乐的人也是各种各样，发泄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门，“干活”这个词语在这里也被歪化了，”。 从此以后，秦永斌也总结经验了，如果这里的女孩问““上夜班”、“干活”、“那个了”、“弄”等词语时，”。就故意进行恶搞，这样才能活跃气氛，也许这就是娱乐场所的“野文化”吧。 在娱乐场所干保安，早班相对过得会快一点，毕竟没那么累，也没那么瞌睡。 到了下午六点钟，交班以后，秦永斌就离开了“夜宴”，骑着摩托车回职工宿舍。 由于心情好，本来想去骆驼湾的小饭馆“喝二两”，但想想还是节省点吧，工资卡已经交给了妻子。就兼职的这1600块钱，每月还要给父母1000块钱，剩下的钱也就勉强够活着了。 好在职工食堂的饭是免费的，不然的话就没法过了。 在职工食堂吃过饭后，他高高兴兴往宿舍里去，因为今天心情太好了，不仅给刘明学帮了个忙，而且还和王大海说好以后要去喝酒。 他进了宿舍楼的楼道后，看见自己的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旁边还有一个小孩子蹲在地上玩。 秦永斌忍不住一阵心酸，那个小男孩就是自己的儿子，那个女人正是胡丽丽。 第60章 回家 秦永斌走到她们跟前时，小儿子高兴地一蹦一跳地，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喊：“爸爸、抱抱，”。 他赶紧抱起儿子，看着他那胖嘟嘟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一口，瞬间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妻子，然后冲她笑了一下。 “永斌，你还在恨我吗？”胡丽丽轻轻地问道。 秦永斌这才发现，原来很漂亮的妻子现在竟然变得一脸憔悴，就连头发也是乱蓬蓬的，身材依然很高挑，但衣服却有点皱皱巴巴的感觉。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酸楚、同情、留恋、怨恨、同情、自责，反正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丽丽，我想过好多次了，想恨你却恨不起来，但又不敢去面对你，”。 “你为啥不敢面对我呢？”。 “我…我怕自己伤心，”。 胡丽丽低下头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轻轻拉了一下秦永斌的衣服，说道：“永斌，回家吧，你不回去，我们母子俩太孤独，”。 秦永斌不知道怎么做了，回去吧，心里感觉委屈，不回去吧，妻子和儿子，一定会很失望。 这时候，小家伙咯咯地笑起来，用手摸着爸爸的脸，学着胡丽丽的声音：嗯，回家…吧。 这声音，让秦永斌心头一颤，亲情的温暖让他内心的怨恨几乎瞬间消散了。同时胡丽丽过去想法制造机会，刻意邂逅自己的情景，历历在目。 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声，然后对胡丽丽说了一句：“走吧，回家吧，”。 胡丽丽听到这一句话后，憔悴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喜悦的笑容，娇笑着说：“永斌，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咱儿子整天站在门口等你，说你出差快回来了，”。 “唉，小家伙知道出差是个啥呢，”。 “讨厌，那还不是我告诉他的嘛，”。 要是以前，秦永斌肯定要和胡丽丽“打情骂俏”一番，非把妻子逗得身体有了反应不行。 但现在他早就没那个心情了，一想起自己的妻子躺在沙发上，自己的同学宋建城那个样子，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回到家里后，他看着这个小院子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喜悦的感觉。 胡丽丽今天却特别兴奋，又是扫地、抹桌子、倒茶水的，然后又开始打扮自己，在镜子前面站了一会儿，轻轻地扭动着那纤细的腰肢。 然后跑到秦永斌跟前，笑盈盈地问道：“亲爱的，你看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啊？”。 “哎呀，你个榆木疙瘩，看你媳妇漂亮吗？”。 秦永斌抬头看了一下，胡丽丽打扮了一下确实变的很漂亮，前凸后翘的身材，妩媚的脸蛋，但他却没有一丝的感觉。 只好随口说了一句：“漂亮啊，”。 “那你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 胡丽丽忽然感觉特别失望，但依然笑容满面，告诉丈夫：“老公，今天我请你父子俩吃饭，好吗？”。 “好吧，咱们三口去街上吃饭吧，好久没在一起了，”。 “我太高兴了啊，永斌，你终于不生我的气了，”胡丽丽顿时兴奋起来了，脸上红扑扑的，有种娇艳欲滴的感觉。 他们一家三口来到了骆驼湾的小街上，看看要去哪个小饭店吃饭，秦永斌不想去以前和宋建城经常去的那个小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胡丽丽刚好停在了这个小饭店门口，笑着说：“永斌，本美女请你俩在这里吃饭吧，”。 小饭店的老板一看，赶紧打招呼：“哎呀，小秦，快进来吧，今天有大美女陪着，还这么不高兴啊，”。 “咯咯，看来永斌以前没少来你这里吃饭啊，”。 “那是，小秦每次过来来，都会喝个半斤八两的，好酒量啊，”。 “嗯，老板，我打听个事啊，”。 “打听啥事呢，说吧，”。 “以前我家永斌来你这里吃饭，经常带着小美女来的吧？”。 小饭店的老板心里很清楚，这次秦永斌可是带着媳妇和儿子来的，自己可不能随便开玩笑。 “以前小秦也没带啥小美女，而是经常带个小胖子，就是那个小宋，每次都会喝得半醉半醒才离开，”。 “咯咯，那个小胖子是不是很帅啊？”胡丽丽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就看和谁比呢，和小秦这个大帅哥比起来，小宋一点都不帅了，不过小宋口才绝对是一流，比说相声还有趣呢，”。 秦永斌一听到小胖子这几个字后，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而胡丽丽却在这里东拉西扯，一直在向小饭店老板打听关于“小胖子”的事情。 “胡丽丽，你请吃饭，也没见你请我父子俩吃啥啊，”。 “吆，我怎么忘了点菜啊，咯咯，”胡丽丽又娇笑起来了。 胡丽丽要了好些菜，还专门给秦永斌要了一份生蚝，她在秦永斌耳边轻轻地说道：“我听人家说啊，男人吃了生蚝晚上会特别有劲，”。 只是这会儿，秦永斌心里还是像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味道都有。 特别是刚才胡丽丽在打听“小胖子”的情况时，他差点拍桌子走人，但看到身边可爱的小儿子后，又忍住了。 秦永斌也不说话，吃完饭付钱后，抱起儿子就往回走。 胡丽丽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笑着说：“永斌，你这个傻子怎么又抽风了啊，走这么快，我哪撵得上你们啊？”。 回到家里后，秦永斌坐在沙发上逗儿子玩，小家伙估计太高兴，又跳又蹦的。 到了晚上10点钟，小家伙太瞌睡了，正玩的时候竟然睡着了，这一下子把秦永斌给逗笑了，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小不点，正玩呢就睡着了，”。 胡丽丽一看，赶紧抱着儿子去床上了，很快小家伙就呼噜呼噜睡得很香。 这时候，胡丽丽悄悄从床上溜下来，来到丈夫身边，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挂在他脖子上，撅起温润的嘴唇，等着老公来采撷。 可是，秦永斌没有一点心情，把头歪到了一边。 可是胡丽丽一点也不灰心，轻轻地扭动着腰肢，坐到了丈夫的大腿上，嘴里痴痴地笑着，满脸娇羞，笑靥如花。在秦永斌的耳朵边喃喃地说：“老公，要我吧，我太爱你了，舍不得你生气啊，”。 秦永斌看着娇美的妻子，那表情特别妩媚，要是以前肯定会立刻“翻身上马”。 但现在却没有一点心情了，眼前又浮现出宋建城那胖胖的身躯。 第61章 张金凤拒绝来车间 胡丽丽也清楚丈夫内心的委屈，但为了让他心情好点，就想尽办法“挑逗”他，希望缓和一下关系。 “永斌，你还记得咱们去“鬼城”玩的那次吗？”。 “当然记得啊，”。 “从“鬼城”回来后，我没有去宾馆住，而是和你去了宿舍，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 “那天你在宿舍对我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 “咯咯，那天，你太勇猛了，也是我这辈子最舒服的一次，”胡丽丽满脸红晕，妩媚的脸蛋楚楚动人，用迷离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公。 这时候，胡丽丽非常渴望丈夫一下子扑过来，像那次一样，把自己拦腰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来个“饿虎扑食”。 可这时候的秦永斌却无动于衷，好像是个木头人似的。 胡丽丽就自己躺在沙发上，用两条胳膊挂在丈夫的脖子上，笑靥如花，嘴里说着：“来吧，亲爱的，我们一起重温过去那美好的时刻吧，”。 秦永斌苦笑一声，用手抚摸了一下妻子的脸，轻轻地说道：“丽丽，你赶紧休息吧，宝宝要是醒了，你又得熬夜”。 胡丽丽听了丈夫的话，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心里感觉有点冰凉。自己想尽办法来让丈夫开心，但他却冷若冰霜，说明根本没有原谅自己。 但她还是不死心，娇笑着跟丈夫说：“你必须把本美女抱到床上才行，不然我睡不着，”。 “那好吧，”。 秦永斌说完话把胡丽丽轻轻地抱起，然后放到床上，平淡地说道：“不早了啊，咱们赶快休息吧，”。 很快秦永斌躺在床上开始打呼噜，而胡丽丽却默默流泪，他不怪自己的丈夫，毕竟自己有错在先。 胡丽丽又想起自己的第一任丈夫，和自己结婚还不到一年，就经常带着其他年轻漂亮的女人回家，并且还当着自己的面和那些“野女人”玩“杂技”。 她忍无可忍，直接提出了离婚，但她的第一任丈夫立刻同意，连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她感觉秦永斌对自己已经很好了，要不是他家里太穷，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这个二婚女人呢。 清早，秦永斌起来后，刷牙、洗脸，然后去食堂吃饭，接着直接去车间上早班。 到了车间后，他过去问了一下刘明学：“小刘，设备科通知你了没，昨天王科长让你直接去电工班报到就行，”。 “啊，太好了，太感谢秦工了啊，”刘明学高兴地跳了起来。 “快去吧，直接去报到就行，去了后一定要谦虚，认真学习，电工可是技术工种，很有前途的，”。 刘明学离开车间后，秦永斌去找车间主任徐东涛：“徐主任，刘明学说办公室主任范文杰让他去电工班报到，他一走水洗机就少一个人了，”。 “哼，你放心吧，电工班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刘明学一会儿就回来了，你感觉王大海那个孙子会要他吗？”。 秦永斌心里偷着笑了，感觉徐东涛这个龟儿子也太自信了吧。 还没等秦永斌离开，徐东涛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谁啊？”。 “我是范文杰，刘明学已经去电工班报到了，设备科长王大海也同意接收了，”。 徐东涛一听心里有点恼火，很生气地问道：“那我们车间少一个人怎么办？”。 “你放心，把污水站的张金凤调到你们车间，具体哪个岗位，你自己安排吧，”。 挂了电话后，徐东涛气得暴跳如雷，开始破口大骂：“狗日的范文杰，你他妈的把李金瓶忽悠走了，你自己舒服了，老子可是难受啊，”。 接着他又骂起来来了：“什么狗屁张金凤，就是被你范文杰玩烂了的老女人，拿个“老女人”换走我个小伙子！”。 秦永斌听着徐东涛在自言自语，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是强忍着没敢笑出来。 离开车间办公室后，他就去每个机台转了一圈，然后就开始查看调度给的生产计划，其实都是丙班没干完的活，自己班接着干就行了，工艺也没啥改变。 接着他又去化验室一趟，把所有样布看了一遍后，又回到车间。 他到了水洗机旁边时，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在那里站着。 那个女人看见他过来了，就问道：“你是秦永斌吗？”。 “是啊，有事吗？”。 其实秦永斌认识张金凤，这个妇女在整个印染厂也是个有名的“风骚女”。和范文杰鬼混了七八年。 以前听宋建城说：这个妇女最早是在歌舞厅当出台“小姐”。后来和范文杰混在一起后，就到厂办公室干文员，前年范文杰兼任污水站站长后，她又去了污水站。 “你们的车间主任让找你，给我安排个工作干，”张金凤说道。 “那好吧，你就在水洗机这边看布箱吧，”。 “啥？让我当车间工人！”张金凤尖叫起来，就像自己的尾巴被谁踩到一般。 “是啊，我也就是个车间工人，只能给你安排这样的活，”。 这个时候，张金凤大怒，甩开步伐，扭动着腰肢冲向车间办公室。 其实张金凤长得还是挺漂亮的，但让人讨厌的就是她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 来到车间办公室后，张金凤指着徐东涛厉声问道：“你这个老东西，竟然安排我去当车间工人，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哈哈哈，我脑子很正常，你一把年纪了，啥也不会，不干车间工人干啥呢？”。 这个时候张金凤气急败坏，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里传来范文杰的声音：“张金凤，你有啥事吗？”。 “范文杰，你他妈的真是“婊子无情”啊，这几年把老娘的身体玩腻了是吧，现在又开始玩那个“大洋马”了，你狗日的不得好死！”张金凤在电话里破口大骂。 “张金凤，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半老徐娘了，还想干啥，不想在车间干，就给我滚蛋！”。 张金凤和范文杰在电话里对骂起来了，徐东涛本来心情不好，现在一看这两只“野鸳鸯”在电话里对骂，就乐呵呵地坐那里看热闹了。 第62章 初露锋芒 张金凤和范文杰在电话里互相对骂，徐东涛就在旁边看热闹，而且还高兴地鼓掌。 这个时候，张金凤非常恼火，迈开两条像筷子一样的小细腿，扭动着还算纤细的腰肢，来到徐东涛跟前，“啪”一个巴掌扇过去。 徐东涛根本没有防备，忽然脸上挨了一巴掌，虽然没多疼，但侮辱性不小。 他顿时大怒，站起来抡起巴掌“啪”一声，狠狠地扇到张金凤得脸上，徐东涛虽然在王大海面前吓得唯唯诺诺，但在其他人跟前还是很凶猛的。 张金凤脸上挨了一巴掌，雪白的脸蛋上瞬间出现了五道红印，同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你这个臭婊子是不是疯了，竟然敢打我，看我弄不死你这个“骚货”！”徐东涛恶狠狠地说道。 这时候，张金凤在拿着手机又哭又喊：“文杰啊，你快过来啊，我被一个老男人快打死了呀！”。 徐东涛坐在办公桌前也不说话，看着这个女人坐在地上耍泼。 因为他现在有底气了，自己是申志远的嫡系部队，而且两个老板快要分家了，自己才不怕范文杰这个“老流氓”呢。 没过多久，范文杰过来了，他一进车间办公室的门，就问道：“老徐，是你打张金凤的吗？”。 “是啊，她先动手打我，我不还手的话都对不起自己呀！”徐东涛看着范文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范文杰愣在那里，但也没啥办法，停顿了几秒钟后，恶狠狠地说道：“打得好！这种泼妇就得打！”。 张金凤本来以为搬到救兵了，没想到自己以前的“姘夫”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还帮着徐东涛骂自己，不由得气急败坏。 “范文杰，你个狗杂种，把老娘玩了多少遍，玩腻了就抛弃，你不是人！”张金凤破口大骂。 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清脆的声音，范文杰左右开弓，把张金凤那雪白的脸蛋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范文杰这一顿操作，把徐东涛也吓了一跳，因为闹的动静太大，车间一些人趴在窗户上朝里面看热闹。 徐东涛一看害怕把事情闹大，赶紧拉了一下范文杰，嘴里说道：“算了、算了，没必要这么较真啊，”。 这时候，范文杰用脚朝张金凤的腰上又踢了两脚，嘴里“哼”了一声，然后扬长而去。 张金凤还没反应过来，也被打懵了，吓得不敢骂人了，只能躺在地上哭了。 过了一会儿，张金凤从地上爬起来，拿手机开始报警，说在景鸿印染厂有两个男人打自己。 很快，派出所就来人了，保卫科的人、办公室的人都过来，又是调查，又是取证。 最后，判定为“互殴”，让双方互相调解，但张金凤拒绝调解，最终范文杰赔偿张金凤500块钱。 秦永斌在车间咱就听说了这件事，感觉没啥意思，认为就是几个“男盗女娼”在玩游戏而已。 下早班后，他还是在职工食堂吃饭，虽然这里的饭没有街上的好吃，但是免费的，对没钱的人来说就是一种很好的福利。 秦永斌本来想回家，但想到半夜一点多还要去兼职，怕把儿子给吵醒，也就没有回家，直接去宿舍休息了。 半夜两点钟之前，他准时到“夜宴”去接班，和往常的夜班一样，刚接班是最忙碌的时刻。毕竟半夜一两点是娱乐场所客人最疯狂的时候，也是人类荷尔蒙飞溅的时候。 到了晚上四五点的时候，客人渐渐减少，大厅里稍微安静了一些。 秦永斌又去找地方想眯一会儿，实在太瞌睡了。 就去了三楼那个大柱子跟前，靠着护栏坐那里，他不由自主朝周围看了一眼，想着宋丽霞那个“大洋马”千万别过来，自己在这里偷懒被她碰见过两次了。 六点多的时候，他被一阵打骂声吵醒了，于是赶紧蹦了起来，自己可是值班保安啊，出了问题不在现场的话，这一个班的工资扣完不说，还得倒扣钱呢。 他顺着声音走过去，发现是几个客人和服务生发生了矛盾。陈彪和另一个保安已经在旁边调解了，领班的也在给客人道歉。 秦永斌就站在旁边认真去听，听这些人在争吵。 原来是几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女过来娱乐，他们喝酒、跳舞、唱歌，玩得很嗨。 有个女孩喝啤酒后用嘴喂给一个男孩喝，玩的正高兴的时候，发现啤酒不多了，他们就喊服务生送啤酒过来。 有个服务生是来兼职的大学生，他送啤酒时不小心碰到了那个女孩的鞋。 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那个女孩不愿意了，让那个服务生必须用嘴把自己的鞋子舔干净。 那个年轻的服务生心里害怕，哆哆嗦嗦地说道：“对不起啊，我给你用毛巾把鞋擦干净吧，”。 那个女孩骂骂咧咧地把脚踩在桌子上，那个服务生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鞋。 没想到，和这个女孩一起喝酒的那个男孩坏笑着，一脚把那个服务生踢得趴到了地上，嘴都磕烂了。 然后这几个男女竟然还是不依不饶，非说那个服务生偷着朝那个女孩裙子里面看。 那个服务生感觉太冤枉了，急得哭了起来，一些工作人员过来调解，但那几个年轻男孩却寸步不让，趾高气扬地说道：要想调解也行，那就是把今天所有的消费免单。 “夜宴”里的工作人员肯定不同意，他们也明白，这也算是来“踢场子”的。 陈彪和另一个保安还没说几句，几个年轻男子就一拥而上，开始殴打他俩。陈彪和另一个保安，根本招架不住他们四五个人的拳打脚踢。 这时候，秦永斌厉声喊道：“都给我住手，消费不起就明说，耍赖有意思吗？”。 那几个年轻男子一听，顿时恼羞成怒，感觉太没面子，立刻冲上来殴打秦永斌。 他们完全低估了秦永斌的战斗力，只见他展转腾挪，拳脚配合，打出非常漂亮的组合拳，有时快如闪电，有时拳脚凌厉。 没几分钟，几个年轻男子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这几个年轻女人一看秦永斌太生猛了，赶紧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有事好商量！”。 秦永斌停了下来，表情冰冷地说道：“给这个服务生道歉！”。 几个年轻男女挨个给那个小服务生道歉，嘴里说着：对不起、请原谅。 接着几个年轻男女凑了半晌，勉强算把账结了。看到她们那狼狈不堪的样子，陈彪他们忍不住笑出声了。 很快几个高级保安赶到现场，不过，所有问题都处理完了。 吧台那几个女孩又开始拿秦永斌开玩笑了：“咯咯，老秦好帅呀，虽然有点老，但傍个小富婆没啥问题的，”。 第63章 夜宴的老板 秦永斌听到吧台里的几个女孩又拿自己开涮，就笑着说：“那好吧，你们实在嫁不出去的话，我可以把你们全部纳妾，”。 “咯咯，想啥美事呢，这么多美女不累死你才怪呢，”几个女孩笑个不停。 其实，“夜宴”里好多员工都知道秦永斌是个练家子，上次，和那几个凶猛的男人火拼，他一点都不落下风。 相对来说，今天这几个年轻的小流氓，也就是几个“小虾米”。 到了上午快10点多的时候，“夜宴”里的员工也快交接班了，秦永斌悠闲地脱下工作服，开始换上自己的衣服，等着一会儿就可以交班走人了。 这时候，陈彪过来了，高兴地说道：“秦哥，领导让你过去呢，说不定要升官发财了啊，”。 “哈哈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等我升官了，就给你们涨工资，”。 秦永斌开着玩笑就走了，他知道陈彪说的领导就是李部长，来到五楼后，敲了一下那个木头门。 “进来”里面传来李部长的声音。 他进去后，很有礼貌地问道：“李部长，你找我啊？”。 “哈哈，不是我找你，是领导亲自找你的，”。 秦永斌有点弄不清楚了，还有哪个领导呢，不会是总经理找自己吧，这么大的领导也不认识自己啊。 “李部长，不是你这个领导，还有哪个领导啊？”。 “唉，我也是个打工的，这次是大领导找你，”。 这个时候，李部长站起来，笑着说：“我带你去吧，”。 秦永斌跟在他后面，来到三楼，又进了一个包间，里面很大，装修的比较豪华。 李部长拿出一个小圆球一样的东西，在墙上按了一下，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门。秦永斌有点惊讶，这看着是一面墙，竟然还藏着一个门呢。 跟着李部长进了门以后，发现其实是个电梯，但也没见按任何按钮，几秒钟后，电梯却自动往上跑了。 很快电梯就停下了，门也开了。 秦永斌顺着门朝里面一看，非常惊讶，里面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里面超级豪华，比李部长的办公室不知道好多少倍。 “你进去吧，领导在里面，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秦永斌心里有点害怕，从电梯里出来后，站那里也不敢动了，心里砰砰直跳。 “小秦，过来坐吧，”一个声音传来。 他赶紧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竟然是宋丽霞，她笑眯眯地看着秦永斌，身材依然是前凸后翘，腰肢纤细，虽然脸上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但依然很妩媚。 秦永斌忽然明白了，这个宋丽霞应该就是这里的领导，但自己见过两次总经理，明明是个男的啊。 宋丽霞看秦永斌站那里发呆，就咯咯地笑了起来，问道：“小保安，你们的老板长啥样啊，是公还是母呢？”？ 这时候，秦永斌才明白过来了，宋丽霞估计就是这里的老板，自己以前不知道，还跟她胡说了几句话，顿时感觉特别尴尬。 “对不起啊，领导，我以前胡说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哎呀，看把你吓得，我也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一个脑袋的，你怕啥呢？”。 宋丽霞并没有坐到那个大办公桌跟前，而是坐到了长沙发上，然后朝秦永斌招手：“小秦，过来坐吧，咱们商量个事情，”。 秦永斌走到宋丽霞跟前，但他不敢坐，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咯咯，你上次不是还拉我的手，喊我宋姐嘛，这会儿咋这么腼腆呢，”宋丽霞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一着急，头上汗都下来了，心里特别紧张，感觉自己前段也太荒唐了，竟然把她当成来娱乐的客人了。 “宋总，我还是站着吧，”。 “咯咯，你要笑死我了啊，姐命令你坐下，你敢不听吗？”。 秦永斌听到这话后，只好坐在长沙发上，腰板挺的笔直，感觉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小秦，李部长好几次都说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才，后来我刻意留神了一下你，人品很好，思维缜密，还是个隐藏的“武林高手”啊，”。 “宋总过奖了啊，其实我反应很迟钝的，”。 “嗯，那好吧，就算你反应迟钝吧，上次，你帮我打败了那个很凶的男人，我非常感谢你啊，”。 “宋总，不用谢，我只是去完成自己的职责而已，”。 “小秦，你给我说真话，那天你偷懒睡觉，如果我当时举报了你，你还会帮我解围吗？”。 秦永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支支吾吾着，说了什么自己都听不清楚。 这时候，宋丽霞又笑了起来，告诉他：“我知道你是心里感激我，才帮我的，因为我没举报你上班睡觉，这虽然是小事情，但也说明你是有感恩之心的，”。 其实，秦永斌当时的心思被宋丽霞分析的清清楚楚，能当老板的肯定不一般人，至少要比一般人聪明的多。 “还是那句话，愿意的话，以后跟着姐混，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因为我非常欣赏你的人品和才华，”。 “宋总，我还是喜欢在工厂里上班，因为我性格比较内向、老实，工厂的人比较简单，我更适合那里，”秦永斌认真地回答道，也告诉了宋丽霞自己选择的理由。 “那好吧，如果你哪天在工厂干的不开心了，就来找我吧，”。 “好的，太感谢宋总的厚爱了，”。 “咯咯，别客气了，在人海中能够遇见，本来就是一种缘分，”宋丽霞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妩媚的笑容。 秦永斌又顺着那个小电梯出来了，到了三楼的大厅后，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浑身轻松，终于没有了那种煎熬的感觉。 他出了“夜宴”的大门后，骑着摩托车往厂里走，到职工食堂去吃饭，至少能节省一点钱吧。 到职工食堂吃饭的时候，秦永斌听见好些人在议论：“范文杰那狗日的也够狠啊，竟然把张金凤给撵走了，好歹人家也“陪你“睡”了七八年呢，”。 也有的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使不是夫妻，在一起“日”了好些年了，多少也应该有点感情吧，”。 秦永斌一边吃饭一边听食堂里的人在议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在骂范文杰，虽然张金凤也是个很“风骚”的女人，但这次几乎没人去骂她了。 第64章 张金凤被开除 秦永斌吃过饭本来想去宿舍休息，但想了一下，还是回家吧，不然胡丽丽又该心里难受了。 虽然有时候憎恨她不守妇道，但想起两个人以前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心里又原谅了她。 胡丽丽正在喂儿子吃饭，看见丈夫回来了，特别激动，赶紧站起来说道：“永斌，你回来了，我给你盛饭去，”。 “我在食堂吃过了，你不用管了，”。 小家伙看见爸爸回来了，也是高兴地蹦蹦跳跳，连饭也不吃了。 “永斌，你每天这样情绪低落，我也感觉很难受，”。 “唉，你有啥好难受的啊？”。 胡丽丽沉默了一会儿，就告诉丈夫：“你用我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是我对不起你，”。 秦永斌听了妻子的话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对胡丽丽的怨恨也慢慢消失了。 “丽丽，你过来，我问你个事情，”。 胡丽丽听到丈夫喊自己，赶紧过去坐到他的身边，问道：“永斌，你想问啥，我都会告诉你的，”。 “你想想，我以前做过哪些对不起你的事，你说出来我一定改正，”。 “永斌，你对我非常好，我也非常爱你，哪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 “那就好，你告诉我是宋建城主动找你的，还是你主动找他的？”秦永斌平静地询问自己的妻子。 “老公，咱们就忘了过去的事情吧，好吗？”胡丽丽可怜巴巴地央求着丈夫。 “我也想忘掉啊，但就是忘不了，我以前很感恩，感恩上天把你送到我的身边，可没想到，我只是个过客，”。 胡丽丽忽然哭了起来，她用胳膊抱着秦永斌的脖子，央求着他：“亲爱的，你这样，我每天都是过得战战兢兢的，怕做错了事情惹你生气，”。 看着妻子脸上的泪水，还有那憔悴的脸色，早没有了以前的娇艳动人，而是让人特别怜惜。 这时候，他伸出手，把妻子抱在怀里，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亲爱的，别哭了，我已经原谅你了啊，”。 这时候，胡丽丽破涕为笑，激动地问道：“老公，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嗯，原谅你了，”。 胡丽丽躺在丈夫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看见他笑了，心里特别激动，一下子坐起来，用两条胳膊抱的脖子，嘴里喘着气，娇嗔道：“老公，让我亲下你吧，”。 秦永斌没有躲闪，而是等待待着妻子那温润的嘴唇，胡丽丽这时候非常热烈，把自己软软的朱唇亲在丈夫的嘴巴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嘿嘿，你准备闷死我吗，那也得让我喘口气再死啊，”。 “咯咯，谁舍得让你死了，我只是想让你更舒服，”胡丽丽本来有点的憔悴的脸上，因为太兴奋，竟然变得非常妩媚。 “哎呀，咱儿子在旁边看着呢，”秦永斌提醒自己的妻子。 “咯咯，他小子懂个啥啊，还以为咱俩在玩捉迷藏呢，”胡丽丽娇笑着说道。 他们的小儿子正在地上跑着玩，忽然听到爸爸妈妈在笑，也回过头来朝他们笑。 这时候，秦永斌轻轻地抱起妻子，把她放到床上，在她耳边坏笑着说：“丽丽，等哪天我养精蓄锐后，再帮你“开垦土地”，让你再给我生个宝宝，”。 “嗯，”胡丽丽娇羞地答应了一声，闭着眼睛开始回味刚才幸福的感觉。 秦永斌因为今天要上夜班，就直接去了职工宿舍，准备休息一会儿。 去宿舍的路上，刚好经过厂里的公告栏。 他看见有一条新的通告：污水站办公室文员张金凤同志，因为不服从领导的安排，擅自离开岗位，并且对厂里领导进行谩骂和殴打。经过调查，完全属实，由于情节严重，经过厂里研究决定，为了纠正歪风邪气，对张金凤同志予以开除厂籍的决定。 秦永斌看了这个通告后，心里感到一阵冰凉，这真是没天理了啊，张金凤虽然“风花雪月”的事情有点多，但这次她是挨打的那个人啊，最后倒被开除了。 晚上上夜班时，车间里果然很热闹，大多都在讨论着范文杰和张金凤的事情。 或许工厂里的生活太无聊，稍微有点好玩的事情，人们就会特别兴奋，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聊天内容。 这个夜班，秦永斌有点忙，也顾不上去听车间员工们的讨论，只是告诉他们：“上班时间，不要去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一定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晚上12点左右的时候，他感觉有点饿，就去食堂吃了点饭，在经过污水站的门口时，看见有个40多岁的女人，正指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骂骂咧咧，旁边两三个男人也在推搡一个壮实的男人。 秦永斌有点好奇，这么晚了，这些人在玩啥呢，走近了一看，被推搡的那个男人竟然是范文杰。 他赶紧走开了，离开这种是非之地，走过去了以后，偷偷地回头看了一下，发现那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好像是李金瓶。 虽然好奇心很强，但他还是直接回车间了，怕被范文杰那个老家伙看见，以后找自己麻烦。 因为印花车间的位置在厂区西北角，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要经过污水站门口那条路，而这些人刚好是在污水站的门口。 车间上夜班的人去食堂吃饭，一般都是轮换着去的，秦永斌到车间挨着转了一圈后，发现最后一些吃饭的人还没回来，他猜肯定是吃完饭在半路看热闹了。 这个夜班比较忙，不仅工艺上比较复杂，而且对设备要求比较高，所以大家开机器时都是小心翼翼。 秦永斌更是忙前忙后，不仅要操心质量问题，而且还要留神设备有啥故障，就怕正在生产的时候，设备一坏就麻烦了，肯定会出现不少次品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夜班，他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至少自己这个班熬过去了。 他连工作服都没换就去食堂吃饭了，因为10点钟之前必须到“夜宴”接班。 一进食堂的大门，里面比较热闹，好多人都在议论着关于范文杰、张金凤、李金瓶的事情。甚至有的人还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范文杰和李金瓶玩的“花样”太多了，可以说很有创新价值。也有的在讨论这个“大洋马”是怎么又叫又喊了。 听到这些议论后，秦永斌忍不住想笑，也有点感慨：这人类和猪、驴、猴子、狮子估计也差不多，实在无聊时就叫，至于叫的什么内容，那就无所谓了，发泄一下内心的兴奋或者郁闷就完了。 第65章 张金凤的报复计划 秦永斌在食堂吃过饭后，坐在旁边听那些吃饭的职工在瞎聊，听了一会儿就直接回宿舍了。 因为10点钟之前要到“夜宴”接班，他也不敢多休息，下楼后就骑摩托车到兼职的地方接班了。 接班后，和往常一样，先在每个楼层挨着转一圈，看看有没有意外情况、或者不规范的东西。其实就连平时的消防器材、安全指示牌等，他们也得检查。 他和陈彪巡逻到五楼的时候，看见宋丽霞站在包间通往吧台的那条通道上，脸上没有了前几次那种妩媚的感觉，而是变得满脸冰霜，有点冷艳的感觉。 秦永斌已经知道了她老板的身份，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意喊她宋姐了，而是偷偷地拉了一下陈彪，然后绕到另一边去了。 他在“夜宴”兼职两年多了，见过宋丽霞好几次了，这个漂亮的“老女人”总是笑吟吟的，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冷酷，让人看着有点害怕。 陈彪忍不住问道：“秦哥，你有神经病啊，看到一个生气的“大洋马”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嘿嘿，女人生气的时候，男人最好躲一边去，免得惹麻烦，”。 “哈哈哈，看来你平时被嫂子“收拾”的不轻啊，一看见女人生气就吓跑了，”。 “胡说，我就那么胆小如鼠吗？”。 “嗨，秦哥，我算猜出来了，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大洋马”了吧，上次你还为她出面打架呢，”。 “陈彪，我告诉你，你小子可千万别胡说，这个女人可不一般，”。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她一般，你看她那让人“销魂”的身材，前凸后翘，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呢？”。 秦永斌听见陈彪还在胡说，心里有点害怕，也不理他，自己直接往前走。 他心里清楚，这女人就是这里的老板，他俩的谈话要是被她听见，别说被罚款了，估计连这个月工资也要扣光。 娱乐场所上白班的时候，事情相对少一点，中午12点左右，他们吃过饭后，也没多少事情，但也不敢去偷懒睡觉，只能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一会儿。 陈彪却精力旺盛，又去和吧台那些女孩聊天了，而且聊的是秦永斌。 “你们感觉“老秦”帅不帅呢？”。 “咯咯，老陈啊，你是怎么了，连你的同伴也嫉妒啊？老秦那张老脸确实挺帅的，但你比他年轻啊，”有个女孩又拿陈彪开玩笑。 “嘿嘿，如果你们嫁人的话，愿意嫁给我老陈呢，还是愿意嫁给老秦呢？”。 “咯咯，嫁给谁也不能嫁给你们俩，你们究竟“玩”了多少女人，谁知道呢，再说人家老秦在工厂还是个小头目，你看你，就是个小保安，”。 这些女孩说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哼，告诉你们一个“爆炸性新闻”，老秦喜欢上一个“大洋马”了，”陈彪神秘地告诉吧台上那几个女孩。 “啊，真的吗！快说说喜欢上哪个了？到时候给我们指一下呗，”这些女孩一听这个消息，立刻兴奋起来了。 “就是那个长得前凸后翘的“大洋马”老女人，”。 “滚一边去，你又来忽悠我们，人家老秦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老女人呢，”。 陈彪感觉也没意思了，跟这些“玩意儿”也讲不清楚了，反正和她们说话消耗一下时间就行，信不信由她们了。 秦永斌心里一直在想，宋丽霞这样的大老板为什么喜欢在“夜宴”装客人呢，而且给自己的名片上，也没写是这里的老板。 时间过得挺快的，下午六点交接班后，他就骑摩托车往厂里赶，先去职工食堂吃饱饭再说。 吃饭的时候，食堂里特别热闹，秦永斌在这里又听到了一个“大新闻”：范文杰和李金瓶在床上时，他的老婆给抓了个正着。 听说还是张金凤起了主要作用，自从李金瓶去污水站当化验员后，范文杰就开始冷落了张金凤。 李金瓶这种身材高挑，又特别“性感”的“大洋马”型女人，更能挑起范文杰这种老男人的欲望。 而张金凤已经40多岁了，比李金瓶年龄大了将近10岁，再加上她属于小巧玲珑型的女人，范文杰早就玩腻了。 为了和李金瓶玩得更嗨，范文杰想法把张金凤哄到车间去，开始张金凤还以为去车间也能干个轻巧活，没想到徐东涛直接让她去机台上干活。 张金凤感觉自己受骗了，开始胡闹，并且想着范文杰会帮着自己的。没想到范文杰也是无情无义之人，早想把她赶走，于是几个耳光打得张金凤发懵。 更让张金凤接受不了的是，范文杰利用自己的权利，和保卫科商量，编造一些假证据，然后把她给开除了。 这个“风月场”里摸爬滚打了七八年的老女人，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决定报复范文杰，这一对“野鸳鸯”也就反目为仇了。 范文杰的老婆是第一人民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性格也是有点强势，她以前就听说了一些关于丈夫的闲言碎语，但没有证据，也就忍了。 这次张金凤为了报复，就主动去找范文杰的老婆，告诉她：范文杰和车间一个30多岁的女人黏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呢？你是谁啊？”范文杰的媳妇问道。 “我和范文杰是一个办公室的，他为了和那个“大洋马”恩爱，嫌我碍事，就把我撵到车间了，”张金凤气愤地说道。 “然后呢？”。 “然后，他害怕我在车间和别人说话时，把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说出去，就设法把我开除了，”张金凤说着话又哭了。 范文杰的媳妇一听非常怒火，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丈夫碎尸万段，这个老不要脸的，50多岁的人了，经常不回家，原来是干这些龌龊事了。 “你把身份证给我看一下，如果故意编造的话，我是要报警的，”。 “我难道闲得没事干了来这里编故事，要不到时候咱们一块去现场，看到真实情况后你再下结论，”。 她们正说话的时候，范文杰媳妇的电话响了：“喂，亲爱的，又怎么了？”。 “嗯，现在厂里特别忙，我今天晚上要加班，就不回家了，”。 “那好吧，一定要注意休息啊，累了就休息会儿，”。 “好的，媳妇，你就放心吧，我的体质你还不清楚吗，”。 挂了电话后，范文杰的媳妇沉思了一会儿，就告诉张金凤：“你有啥消息的话就告诉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第66章 捉奸 张金凤实施了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实际上，她这几天已经和污水站的另一名化验员商量好了，如果李金瓶下班不走的话，就发信息告诉自己。 这个男化验员平时和张金凤关系也不错，更主要的是经常被范文杰斥责，为了讨好范文杰，只好经常给他买烟买酒。 虽然这次没有把他赶到车间去，但他心里清楚，这是自己舍得花钱的原因。其实，在心里对范文杰恨得要死，真想一铁棍把他给打死。 张金凤找他商量这件事时，这个男化验员看到张金凤的下场，也就想到了自己。于是心一横，必须和张金凤合作，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想法把范文杰这狗日的从污水站弄走，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到了晚上10点多的时候，那个男化验员正上夜班，发现李金瓶从化验室门口经过，他感觉应该有事情要发生，因为9点多的时候，他看见范文杰提着一大兜东西进了办公室。 这个化验员立刻给张金凤发了信息：李金瓶和范文杰都在污水站办公室。 张金凤看到信息后，赶紧给范文杰的妻子打电话，告诉她：“有情况，你要不要去抓现场？”。 范文杰的媳妇答应了，很快带了三个男子，找到张金凤后，开车一块去了印染厂的污水站。 到了厂门口后，范文杰的媳妇告诉门岗，自己给丈夫送一些药品，因为他的肠胃炎又犯了。 门岗三个人都认识范文杰的妻子，也没有怀疑，直接就放他们进去了。 他们来到污水站大门口时，那个化验员已经偷偷把污水站的大门打开了。 这几个人在那个化验员带领下，直接来到范文杰的办公室门口。然后就回到化验室，装作去化验水质了。 范文杰的妻子在门口站着，仔细听里面传来的声音。 “你这个老东西挺勇猛的啊，把人家弄得“难受”死了啊，”。 “嘿嘿，我的小美女啊，我“骑马”的水平还不错吧？”。 “咯咯，你这老不正经的，玩人家还说“骚情”话呢，”。 里面传来“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范文杰的老婆听的清清楚楚，里面男的声音就是自己老公的声音。 这时候，范文杰的媳妇气得浑身发抖，立刻给一个男子示意，那个男子飞起一脚直接把门给踢开了。 几个手电筒齐刷刷地亮起来，照在办公室里那张小床上。 李金瓶吓得一声尖叫，刚要爬起来，一个男子厉声喊道：“别动，再动就弄死你！”。 这时候有人把办公室里的灯打开了，里面照得清清楚楚。范文杰和李金瓶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几个人有拿手机的、有拿照相机的，“咔嚓、咔嚓”照了一会儿。 李金瓶吓得瑟瑟发抖，范文杰也看见了自己的媳妇后，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现在可以穿衣服了，”一个男子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 “哎吆，这个女人身材真不错啊，怪不得能把这个老头迷的神魂颠倒的，”范文杰的媳妇阴阳怪气地说道。 范文杰穿上衣服后，忽然又有底气了，大声说道：“你们敢胡来，我就立刻喊保卫科人过来，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啪”一个男子一个耳光扇到范文杰的脸上，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你他妈现在就喊人吧，看我能弄死你不？”。 这时候，范文杰的媳妇一把抓着李金瓶的头发，在她脸上扇了几个耳光。李金瓶的那雪白的脸蛋上，很快就出现了几道红印。 如果打架的话李金瓶应该还不错，毕竟一米七多的个子，但她现在根本不敢还手。 本来这事情算是快结束了，但范文杰的媳妇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恨不得拿手术刀把自己的丈夫给“阉割”了，但那是违法的事情，不能做。 最后，她让几个男子把范文杰、李金瓶拉到污水站大门口，故意羞辱他们。 因为她发现污水站的大门口有不少职工经过，就故意把他俩拉到大门口，然后对他们热嘲冷讽，范文杰稍有反抗，就会挨打。 这时候，车间上夜班的人去食堂吃饭，看到这情景后，就也老远看热闹，胆小的赶紧走了，有几个胆大的还凑到跟前去看了。 一直折腾到晚上12点多，范文杰的妻子才带人走了，张金凤一直在车上没下来，但也看到了最后的场面。 第二天早上整个厂里都炸开了锅，因为范文杰这个家伙平时太嚣张，厂里人都讨厌他，很快就传遍了全厂。 其实，这个事情的整个过程还是那个男化验员传出来的，因为他很清楚，这件事发生后，范文杰一定会打击报复。自己还不如到处宣传，以后范文杰要是开除自己的话，那明显就是“打击报复”了，自己就有理由起诉他了。 秦永斌吃饭时听到这个“消息”后，很快就想起自己上一个夜班去吃饭时，污水站大门口看到的情景，和这个说法几乎一模一样，估计这件事情是真的。 他心里在想，这要看范文杰的媳妇了，她要是心一狠，拿着照片去找两个老板的话，杨新生肯定要保护自己的“嫡系”。但申志远可不会放过他，刚好趁机收拾范文杰这个老东西。 秦永斌吃完饭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想起，好几天没见张玉娟了，不知道这个傻妞在干什么。 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张玉娟的号码，立刻传来一个有点幽怨得声音：“哼！打我电话干嘛啊？”。 “嘿嘿，看你在干啥呢，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干啥呢，我已经死了，你再也看不见我了，”。 “哈哈哈，死了怎么还会说话呢？”。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人呢，人家这几天特别想你，你也不打个电话，”张玉娟开始在电话里撒娇。 “我不是害怕吗，感觉你和以前变化太大，都不敢去找你了，”秦永斌解释道。 “有啥变化呢，只不过思想变得开放了一点而已嘛，”。 秦永斌想了一下，就笑着说：“我如果和你太亲近的话，你男朋友会把你给休了的，我可担不起责任啊，”。 “我那个男朋友利用我以后，感觉没啥价值了，就抛弃了我，我现在恨不得把他给活剥了！”张玉娟忽然语气变了，说话有点发狠的感觉。 这话让秦永斌感觉有点害怕，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女孩说这样狠的话。 第67章 遇到了知心男孩 秦永斌听到张玉娟对她以前的男朋友这么憎恨，就猜到她性格在几年内变化，肯定与这个人有关。 “过去的事就忘了吧，如果人总是沉浸在过去，活得多累啊，”。 “我也想忘记，但就是忘不掉啊，”张玉娟感慨道。 “那天中午和你打电话的是谁啊？”。 “咯咯，不给你说，想知道的话就请本美女吃饭，”张玉娟在电话里娇笑着说。 “其实我也想请你吃饭，就是怕你嫂子看见，又会产生误解啊，”。 “那你过来吃饭吧，只要能看到你，我就会感到很幸福，”。 秦永斌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答应她吧，只要自己没干啥坏事，就会问心无愧。 “那好吧，我一会儿就去你那边，”。 他还是去街上买了些零食，还有张玉娟最喜欢吃的巧克力。 到了张玉娟的出租房时，看见她已经打开门在那里等着。 “玉娟，我来了，”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永斌，快进来吧，”。 秦永斌坐那里又感觉没话可说，主要是没啥话题，如果在“夜宴”的话，满嘴跑火车也无所谓，况且吧台那些女孩就喜欢听些“刺激神经”的话。 张玉娟看他那拘谨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然后告诉他：“永斌，你都33岁了，都是当爹的人了，为啥还这么老实呢？”。 “嘿嘿，不老实的话，你还敢喊我过来吗？”。 “当然了，就希望你对我不老实，”。 听了张玉娟这种说话方式，他也不敢再接话了，就问道：“玉娟，给哥讲一下你这几年的情况吧，”。 “咯咯，想听吗？”。 “想听，”。 “其实，我那年辞职的时候就是因为你，当时你对我忽冷忽热，让我心里特别难受，最后下定决心离开这里，慢慢就会忘掉你的，”。 “嘿嘿，这段话你上次给我说过了啊，按一下快进键吧，”秦永斌坏笑着说。 “你这傻子，为啥总是打断人家的思维呢，”张玉娟娇嗔道。 接着张玉娟就给他讲了自己离开新乡，回到驻马店以后的经历。 2010年她从景鸿印染厂辞职，离开了这个干了五六年的工厂，当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悲。 身体上的伤痛还能咬牙坚持，但感情带来的伤痛几乎难以承受。 回到驻马店汝南县的老家后，父母有点惊讶，因为她的气色很差，而且把平常用的东西都拿回家了。 “玉娟，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这么差啊，不是和别人闹矛盾了吧？”她的母亲着急地问道。 “妈，我们厂生意不好，停产了，我也失业了，”张玉娟伤心地说道。 “唉，你这个傻闺女，失业了怕啥呢，就在家休息吧，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找工作，我以为发生了多大的事呢，”。 张玉娟听到母亲的安慰后，又哭了，母亲的宽容和疼爱让她非常感动。不管在哪里受伤了，父母永远都是自己最温暖的港湾。 后来，村里有几个人去江苏南通市打工，听说是在一家印染厂，张玉娟的父亲知道后，赶紧去找他们：“我家玉娟原来也是在印染厂上班，让她跟你们一块去吧，”。 那几个里面年龄大点那个说道：“我们去的是个私人印染厂，每天要上12个小时班，很累的，你家玉娟原来在国企，怕她受不了，”。 “没事，我家玉娟最能吃苦了，你们带着她去，我也放心啊，”。 就这样，张玉娟跟着村里几个人去了南通一家私人印染厂。 她以前听人家说浙江、江苏都是全国最发达的地方，按说那里工厂环境应该也会非常好的。 没想到到厂里以后，才发现环境还不如景鸿印染厂呢，而且在食堂吃饭还要自己拿钱买，厂里不提供吃饭，也不提供住宿。如果想住厂里的宿舍，每月还要从工资里扣掉住宿费、水电费等。 好在这里的工资还算可以，勉强能够接受，但每天上班12小时，确实很累，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吃饭、睡觉，然后再上班，和个机器人差不多。 或许是身体上的疲劳战胜了心灵上的伤痛，时间长了，她慢慢淡忘了以前的悲伤。 可是后来又有点孤独的感觉，印染行业的员工比例总是女工多，男工少。男工下早班后，还能打会儿牌、喝点酒，时间过得能快点。 而女工除了聊天、洗衣服、睡觉几乎没有啥事情可做。 张玉娟正感到孤独的时候，一个男孩主动来和她聊天，这让她多少有点欣慰。 “张玉娟，你老家是河南驻马店的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我早就留意到你了，就刻意看了一下你的信息登记表，”那个男孩得意地说道。 “你老家是哪里的？”。 “我家是安徽蚌埠的，去年来这里打工的，比你早来一年，”男孩笑眯眯地说道。 这时候，张玉娟才留意到这个男孩，个子比较高，身材消瘦，脸上长着两只又细又长的眼睛，一笑的时候，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这个家伙说话特别幽默，感觉像说相声似的，逗得张玉娟咯咯直笑。 “你叫啥名字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张玉娟问道。 “我叫石海英，石头的石、海洋的海、英雄的英，”。 “咯咯，你不用解释，我能猜到是哪几个字，”。 后来，张玉娟才发现，这个石海英就在定型机干挡车工。 而定型机就在水洗机北边，两台机器只隔一条通道。自己在水洗机前面当“进布工”，后面有“落布工”，水洗机落下来的布下一道工序就是定型机。 石海英经常找张玉娟聊天，有一天他告诉她：“玉娟，我给带班长说过了，让你去水洗机后面干“落布工”，然后我帮你推布车，这样你就省劲多了，”。 张玉娟心里很清楚，“落布工”最累的活就是推布车，而石海英主动帮自己干最累的活，这让她非常感动。 平时，石海英经常给她买零食、巧克力，甚至还给她买化妆品、衣服等，虽然都被张玉娟拒绝了，但张玉娟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张玉娟发现这个男孩虽然长得不帅，身体也不够强壮，但他很喜欢自己，经常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他就会想尽办法去做，尽力让自己满意。 过年回家的时候，石海英帮她买好火车票，又给她买了好多当地的特产，最后把她送上火车后，才离开。 这种做法还是把善良的张玉娟感动了，她感受到了被人关心、爱护的幸福感。 在回家的火车上，张玉娟想到了石海英那种幽默风趣，对自己真心的爱护，又想起秦永斌那种老实巴交，平时还特别冷酷，心里就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第68章 张玉娟的爱情 张玉娟回到家里后，母亲问她在厂里上班怎么样，累不累？ “还行吧，总比没工作好一些吧，”。 “玉娟，你今年都23岁了，上班时有没有男孩子追求你啊？”她的母亲微笑着问道。 “那里有啊，我们上班的地方，漂亮女孩扎堆，男孩子又少，没人看得上我，”。 “哼！我闺女这么漂亮，又懂事，说明那些男孩子眼光有问题，”。 母亲的话把张玉娟给逗笑了，就给母亲撒娇：“妈，你就别操心了，哪有当妈的盼着女儿出嫁呢，”。 “唉，妈也舍不得让你出嫁啊，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弟弟也快16岁了，你不嫁人，他再大点也不能结婚啊，”。 张玉娟和母亲正聊天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她一看是石海英打过来的，就不好意思接。 因为她心里清楚，石海英现在很喜欢自己，这会儿肯定是想自己了。 “玉娟，你手机响了，赶快接吧，”。 张玉娟没办法了，只好接通了电话，还没等她说话，那边就传来非常亲切的声音：“玉娟，这段时间想我了没有？”。 “哎呀，你别胡说，人家哪想你了啊，”张玉娟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挺想见到他的。 她的母亲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虽然听不清楚那边说什么，但看到女孩娇羞的表情，大概就猜到女儿应该是谈恋爱了，心里也挺高兴的。 过完年，才正月初五，张玉娟就急着要上班，她的母亲也不拦着，因为她猜到女儿的心情，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已经不是情窦初开了，而是到了容易陷入爱河的时候了。 张玉娟到了南通火车站的时候，石海英已经在那里等她了，更夸张的是：石海英手里还捧着很大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由于她以前性格内向，从来没有哪个男孩子对自己这么浪漫过，看到石海英对自己这么好，她心里特别感动。 两个人坐出租车到了厂里，其实这个时候距离开工还早着呢，一般情况要到正月十三才开工。 到了宿舍后，石海英像变魔术似的，给张玉娟变出了好多糖果、巧克力等小零食。 逗得她咯咯直笑，感到非常开心。 后面一段时间，石海英带着张玉娟去附近的景区玩，还给她买了很漂亮的新衣服。最后他们又一块去电影院看电影，石海英也特别规矩，从前到后，也没有主动去牵张玉娟的手。 “石海英，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张玉娟娇羞地问道。 “何止有点喜欢呢，如果哪天你需要我的眼睛，我宁愿自己以后看不见，也要把我的眼睛送给你，”。 这话让张玉娟感动得想流泪，在这个时候，她才明白，爱是需要缘分的，石海英才是自己的白马王子，秦永斌不过是一头又犟又没有情调的毛驴。 等到开工以后，石海英依然替张玉娟干最累的活，虽然他是挡车工，时间能稍微自由一些，但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还是非常累的。 他经常一脸坏笑地说：“玉娟，你的任务就是坐在那里当花瓶，只要看到你，我即使累死，也会感到特别幸福，”。 因为石海英脑袋瓜子特别聪明，到了下半年时，被领导提拔为车间带班长，他需要负责一个班的生产任务了。 因为车间的带班长负责记考勤，当时考勤并不严格，石海英就想办法每月给张玉娟多记两个加班。 张玉娟不愿意让他这么做，但她已经喜欢上了石海英，也没有责怪他。 石海英每天吃饭的时候，提前先给张玉娟买好饭，还不忘记给她买些水果、牛肉干等食品。 时间长了，张玉娟彻底忘记了秦永斌，把所有的爱都给了石海英。 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张玉娟告诉石海英：“咱们去外面租房住吧，”。 “啊，真的吗？我太高兴了啊，你这个小仙女终于被我感动了！”石海英高兴地跳了起来。 他想去拉张玉娟的手，但没有敢去拉，而是看着她胆怯地笑了一下。 “咯咯，看你那胆小鬼，我的手就是让你拉的，”张玉娟看着石海英娇笑起来。 石海英这是第一次拉张玉娟的手，激动得头上汗都下来了，女孩子的手本来就软绵绵的，这让他更是激动和幸福。 “玉娟，咱们的爱情是不是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啊？”。 “咯咯，你猜呢，有没有惊天地我不敢保证，毕竟咱们只是爱情的小喽啰，”张玉娟娇羞地说道。 很快他们就在外面租房子，每天下班后，石海英就回去先做饭，做张玉娟平时最爱吃的饭菜，还要给她买好多小零食。 张玉娟感觉越来越幸福了，这时候她才明白，歌词里面唱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就是真的，上天给自己安排的缘分就是在这里。 她有时候也会想起秦永斌，心里甚至有点嘲笑他，感觉他太木讷，老实巴交、口才又差，根本没有石海英这样出类拔萃。 不过，她有时想起秦永斌，感觉他也挺好的，毕竟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至少他人品很不错，只是没看上自己而已。 到了2011年底，厂里又快放年假了，张玉娟告诉石海英：“海英，今年放假后，你就去我家吧，看看你未来的丈母娘，还有未来的老丈人，”。 “啊，我就不去了吧，你看我长这样子，怕他们嫌弃我，”石海英有点担忧。 “咯咯，怕什么，丑女婿早晚都要见丈母娘啊，你能躲得过去吗？”。 张玉娟平时在其他人面前比较怕羞，显得性格很内向，但在自己喜欢的人跟前却很活跃。 最终，石海英还是不敢去张玉娟家，并且发誓：明年一定去你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你抬回家。 终于等到年底放假这一天了，石海英提前已经给张玉娟买好了卧铺票，并且买了好多东西，说是给丈母娘、老丈人卖的。 晚上，他们在出租房里休息。 “玉娟，咱们今天能不能躺在一张床上啊？”。 “咯咯，你又想什么坏点子呢？”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心里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亲爱的，咱们早晚都要结婚，然后还要躺在一个被窝里，为什么不提前演习一下呢？”。 “哎呀，你个傻子，这个不能演习，我们还是等到洞房花烛夜吧，那时候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张玉娟羞答答地说道。 第69章 从女孩到女人 晚上，石海英睡不着，到了半夜还在床上翻来覆去，说自己失眠了。 张玉娟心里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但心里一直拿不定主意，如果石海英把自己从女孩变成女人，他也会把自己从男孩变成男人。 可是，女孩子和男孩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自己还不能答应他。 快到天亮的时候，张玉娟才感觉有点瞌睡了，然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石海英就偷偷地溜到了她的床上，然后轻轻地抱着她，在她耳边幽幽地说道：“玉娟，咱们以后一定会白头到老的，你何必这么固执呢，”。 张玉娟睡意朦胧，隐隐约约感受到了石海英的呼吸，也感受到了他的温存。 最终，他们完成了一次惊天动地的“大事”，张玉娟哭了，他告诉石海英：“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以后不能抛弃我，”。 这时候，石海英非常兴奋，感觉自己终于得到了梦中的情人。然后指天发誓：如果我石海英辜负了张玉娟，就被天打五雷轰！ 张玉娟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撒娇道：“傻瓜，谁要你发誓呢，你以后对我好就行了，咱们要白头偕老的，”。 到了下午，他们恋恋不舍低分手了，然后各回各家，并且相约，过完年就立刻过来，然后就可以过幸福的二人世界了。 果然，张玉娟到了正月初三就要去厂里，她的母亲忍不住笑起来了：“你这个傻妞，爱情的力量就这么大吗？”。 张玉娟来到南通火车站的时候，石海英已经提前到了，他们见面后，直接拥抱在一起，感受着爱情的幸福。 从正月初四晚上到正月十五这11天的时间里，石海英和张玉娟每天都在一起，一秒钟都舍不得分开。 “亲爱的，我们现在干什么呢？”石海英坏笑着问道。 “咯咯，你个傻子，咱们在度蜜月啊，像蜂蜜一样甜的日子，”张玉娟娇笑着说，因为感觉非常幸福，张玉凤每天都笑靥如花，表情也变得非常妩媚。 得到爱情的滋润以后，张玉娟也喜欢打扮自己了，穿上紧身衣，白色运动鞋，把前凸后翘的身材勾勒得特别“性感”。 石海英开玩笑说：“玉娟，你千万别打扮了，这样容易让我“想入非非”的，”。 “咯咯，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我就是让你“想入非非”的，这样我们才能更“激情”，”。 开工没几天，厂里人事方面出现了调整，原来的厂长辞职了，理由是自己不能胜任这个岗位了，年纪太大了。 没过几天，来了一位新厂长，他在全厂员工大会上，斗志昂扬、激情澎湃，告诉大家：“我今年50岁，还是“年轻小伙子”，为啥呢？因为我们男人就要“人老心不老”，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经过新厂长“热血沸腾”地“打鸡血”后，大家感觉自己好像也年轻了10岁似的。 让大伙感到有趣的是，那个说自己年龄大了，已经不能胜任工作的前厂长，其实他才45岁。 新来的厂长名字叫黄爱民，口才非常了得，只要演讲起来，每一句话都能演变成一篇“精彩的小文章”。 黄爱民告诉厂里的员工：我是来换思想的，不是换人的。 这家伙说话不算话，没几天就把四个车间主任给换掉了两个，并且还说：“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石海英是一个能够左右逢源的年轻人，自从黄爱民当厂长后，他总是跑前跑后，帮着他买东西，做报表，调查一些管理人员的信息。 黄爱民表扬石海英：“石海英这小伙子有前途，也是我们需要的“合作伙伴”，并且可以长期合作，”。 不知道是黄爱民运气好，还是有真本事，反正厂里前几个月生意都非常好，老板的利润也提高了许多。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2012年的秋天，气温有所下降，但厂长黄爱民的精力依然很旺盛。 不过，厂里也传开了一些关于他的坏消息，黄爱民和厂里几名漂亮的女员工关系暧昧，但只是传说，没人当面看见。 有一天，黄爱民来到水洗机后面，看着张玉娟笑了一下，就告诉她：“你长得这么漂亮，在车间干活有点人才浪费啊，”。 “谢谢黄厂长的表扬，我能干好车间工人已经不错了，”。 “嘿嘿，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你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就应该在办公室上班，那样才能体现你的价值，”黄爱民一直在表扬张玉娟。 张玉娟特别讨厌这个新厂长，最后也懒得理他了，感觉这个人太无聊了。 没多久，黄爱民了解了一下情况，就把石海英喊过去谈话：“小伙子，你这样的精英干带班长有点人才浪费啊，”。 石海英一听立刻满脸堆笑，告诉黄爱民：“黄厂长文韬武略，高瞻远瞩，我特别崇拜您，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哈哈哈，年轻人啊，果然是难得的人才啊，”。 过了不到半个月，石海英被提拔为印花车间的车间主任，并且在全厂公布。 他回到出租房后，特别兴奋，告诉张玉娟：“玉娟，“老公”这下真当官了，成了这个厂最年轻的车间主任，”。 “咯咯，我“男人”本事真大，以后说不定还能当厂长呢，到时候我就是厂长夫人了啊，”张玉娟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 晚上，两个年轻人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虽然是激情澎湃，但一点也不感觉累。 有一天，石海英有点闷闷不乐，脸上也有点忧郁。张玉娟以为他是太累了，就娇笑着说：“我以前就警告过你“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你就是不信，这下明白了吧，”。 晚上，这两个年轻男女亲热过以后，就开始说悄悄话。 “玉娟，其实我能当让这个车间主任与你也有关系，”。 “咯咯，那是厂长给你封的，又不是我让你当的，”。 “其实你不懂啊，这个车间主任不好当啊，要想得到必须有付出，”。 这时候，张玉娟就劝他：“海英，如果太疲惫的话，咱就不当这个车间主任了，其实当工人也不错啊，”。 “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知道当车间主任有多威风吗？再说每月工资将近块钱呢，”。 张玉娟有点犹豫了，看来当领导收入确实高，怪不得人们都抢着当领导，只是不明白石海英说的，“要想得到，必须要有付出，”，这个付出是指什么呢。 第70章 丑陋的爱情交易 张玉娟当时没有明白石海英的话，但也懒得去动脑筋了，反正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女人，总不会抛弃自己吧。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深秋的季节，厂里的订单开始变少，也就是印染行业所说的淡季。 月底，厂里和往常一样，放假三天，算是“应付”一下检查，证明没有让工人“连轴转”，就不会被认定为：违背劳动法。 石海英非常高兴，告诉张玉娟：“亲爱的，咱们去旅游吧，在这果实累累的秋季里，咱们需要更努力，”。 “咯咯，努力个屁呢，你啥时候变得文绉绉了，还果实累累的秋季呢，”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非常崇拜自己的男朋友，感觉他就是个“语言艺术家”。 他俩骑摩托车到处“疯跑”、拍照、吃当地特色小吃、买纪念品等，玩得非常高兴，张玉娟忽然说道：“海英，我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哈哈哈，看你那出息，只要你愿意，咱们以后会变得更幸福，”石海英笑着“批评”张玉娟。 晚上他们没有回出租房，决定体验一下豪华的宾馆，看看有钱人是怎么享乐的。 他们花了800块钱，住了一个豪华间。张玉娟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好的宾馆，忍不住感慨道：“海英，我们也能体验一次有钱人的生活了，”。 或许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石海英和张玉娟都非常兴奋，有点激情澎湃的感觉，也不知道疲惫，一直“娱乐”到了晚上12点多。 石海英很关心张玉娟，怕她太疲劳，就端过来两杯牛奶，告诉她：“宝贝，补充一下营养吧，”。 “嗯，我的男人真乖，”张玉娟感觉自己太幸福了，现在就是真正的“小公主”了，然后笑吟吟地喝完了牛奶。 而石海英并没有喝，张玉娟心疼自己的男朋友，娇嗔道：“你个傻瓜，还不趁热喝，牛奶凉了就不好喝了”。 他们躺在床上聊了一会儿，张玉娟感觉有点瞌睡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大半夜的时候，张玉娟忽然醒来了，因为她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不过瞬间又清醒过来了，这是在宾馆，和男朋友来体验豪华宾馆的。 或许人类都会有种直觉，她感觉石海英好像比以前强壮了不少，而且特别热情。 “咯咯，海英，你个傻子是不是得到什么灵丹妙药了，一下子变得这么强壮，”。 但石海英并没有理她。 张玉娟感觉有点奇怪，就顺手把床头的灯打开了，嘴里还娇笑着：“你这个懒猪，连说句话都不想说吗？”。 就在灯亮的一瞬间，张玉娟吓得一声尖叫，原来和自己躺在床上的人不是石海英，而是另一个男人。 “你…是…是谁…啊！”张玉娟哆哆嗦嗦地问道。 “是我啊，小美女，”那个男人慢悠悠地回答道。 “啊，怎么会是你啊！”张玉娟尖叫起来。 “别喊，这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好，你即使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到，”。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黄爱民，你不得好死！”张玉娟痛苦地叫骂着，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哈哈哈，你这小美女，怎么想不开呢，你男朋友的车间主任是谁提拔的？他“玩弄”你多少次了？都不会算一下性价比吗，哼！”。 这时候，张玉娟终于明白了，自己被石海英当一个礼品送给黄爱民了，就是为了当个车间主任。 这时候，她忍不住嚎啕大哭，感觉这世界都是虚假的，什么狗屁爱情，都他妈是个买卖！ 黄爱民看着张玉娟哭的梨花带雨，这更刺激了她的神经，忍不住又把张玉娟抱起来按在床上…… 这个时候，张玉娟已经痛不欲生，感觉人生好像已经又到了尽头。 黄爱民离开时，扔了一沓百元大钞，阴阳怪气地说道：“老子混社会这么多年，还没有不爱钱的！”。 张玉娟放声大哭，竟然眼前有点恍惚，眼前一发黑，啥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过来时，还在宾馆，感觉自己像一根木头似的，没了感觉、没了生命。 她晃晃悠悠，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就是在走。 终于，她感觉到累了，就坐在了地上，已经是下午了，虽然已经是深秋了，但也没有特别寒冷，只是她穿的衣服太少，引来了一些围观的啊。 几个小孩在议论着：“那个姐姐肯定是个疯子，你看她还穿这么少的衣服，时间长了会冻感冒的，”。 张玉娟清楚地听到周围人的议论，还有人在笑，说着猥琐的语言：“你看她那身材，让人忍不住就有了反应，”。 “哈哈哈，那你去试一下吧，看坐不坐监狱，”有人在接腔调侃着。 张玉娟忍不住各种语言的羞辱，加上内心的创伤，感觉周围一切都像死了一样。 她爬起来继续走，想找到一座桥，从上面跳下去，下辈子再也不来这个虚伪的人世间了。 或许，是上天要给她机会，没走多远，就出现了一座桥，横跨一条不算宽的河流，她心里冷笑着：想不到会走到这一条路。 她爬在桥的护栏上，准备一头扎下去，忽然眼前浮现出母亲那亲切的笑容，她笑着说话的声音再次在耳边萦绕：“这个傻妞，爱情的力量就这么大吗？”。 很快父亲、弟弟、姑妈、舅舅的影子都在眼前晃动，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因为眼前又浮现出石海英那猥琐的笑容，还有黄爱民那凶恶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张玉娟心里忽然迸发出一种特别的想法，自己也感觉有点“邪恶”，她想到自己在死之前，必须杀掉石海英这个“伪君子”，然后再杀掉黄爱民。 想到这里，她忽然兴奋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种衣不蔽体的特点，她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然后狠狠地骂可一句：“狗日的石海英，你这个伪君子，老子要你的狗命！”。 她在大街上悠闲地走着，来到一个小卖部跟前，大声喊道：“拿包烟，再拿一个打火机！”。 小卖部里的男子吓一跳，这个身上几乎没穿啥衣服的女孩，眼神竟然有点凶恶，看着她身上衣不蔽体，肯定没有钱。 但他心里害怕，最好破财免灾吧，就给张玉娟拿了一包最便宜的烟，和一个五毛钱的打火机。嘴里说着：“你赶紧拿着走吧，我可没说什么啊，”。 张玉娟从那包烟里抽出一支，又试着用打火机去点燃这支烟，可是怎么也点不着。 第71章 快意恩仇 张玉娟干脆把打火机扔了，嘴里叼着那支没点着的烟，歪歪扭扭地在大街上走着。 她能听见周围看热闹那些人的声音：“这肯定是“行为艺术”，不然这么漂亮的女人的怎么可能衣不蔽体呢，”。 “哼！还不够羞先人呢，年纪轻轻玩什么“裸奔”呢，真不要脸，”。 “嘿嘿，这种“大洋马”看起来真带劲，可惜是个疯子，”。 ……… ……… 张玉娟一直走，她忽然感觉没有任何羞耻的感觉了，人类和动物世界里的野狗、猴子、狮子有啥区别呢？好像没有吧，就连人类崇拜的狮子王也不照样“裸奔”吗？ 她的心理素质越来越强大，感觉体内的能量无穷尽无尽，瞬间就要喷薄出来，就差手里握一把 “屠狗刀”了，现在就杀掉那些伪君子。 天色渐渐黑了，她感觉到了一丝寒意，不过也距离她的出租屋不远了。 到了出租屋后，她倒头就睡，感觉昏昏沉沉的，睡到了第二天清早，也没有见到石海英。 张玉娟感觉头昏脑胀，直冒冷汗，这时候她才想起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然后强打精神去外面吃饭，又要了一碗鸡蛋汤，很快就感觉恢复体力了。 回到出租屋后，她换上漂亮的紧身衣，穿上白色的运动鞋，稍微化了个妆，然后就去外面溜达。 这时候，她走在大街上，刻意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 来到一个卖厨房刀具的地方，想买一把杀猪刀，她心里在想：杀猪刀捅人的话一定很解恨的。 “老板，有杀猪刀吗？”。 “嗯，啥？啥杀猪刀，我这里有菜刀、水果刀，没有杀猪刀，”。 “那好吧，给我拿一把水果刀，要大一点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一个小姑娘买个切西瓜的刀而已，还弄得这么夸张，”老板感觉这个女孩太有趣了。 “告诉你，我可不是杀西瓜的，我要杀人！”张玉娟朝着卖菜刀的老板做了个鬼脸，然后就离开了。 她来到公园里，拿着那把水果刀朝地上的草坪砍过去，竟然没砍出啥痕迹来，顿时有点失望。她又朝一根小树枝砍过去，瞬间砍断了那根小树枝。 这时候，张玉娟笑了起来，嘴里恶狠狠地自言自语着：这就是你狗日的下场。 过了几天，张玉娟去厂里上班了，打扮得非常妖艳，走路的时候故意扭动着那纤细的水蛇腰，脸上更是妩媚动人。 石海英是印花车间主任，他偷偷地在水洗机旁边溜达了一圈，赶紧回到办公室。 连续几天时间，张玉娟没有见到石海英，但她耐心地等待着，并且经常和车间一些男孩“打情骂俏”。 “张玉娟，你这打扮能迷死人，我都受不了啊，”有个男孩笑着喊道。 “咯咯，受不了也要受着，姐已经是石海英的女人了，你不会还想着来“玩”姐的身体吧？”。 张玉娟忽然变得特别“风骚”，把周围的男员工吓着了，也想不明白，这女人原来那么腼腆，几天不见为啥这么“风骚”了。 石海英和黄爱民商量了一下：“黄厂长，我女朋友不会疯了吧？”。 “哈哈哈，疯啥呢，你看她那小蛮腰，扭得快到天上了，说明以前还是“开发”的太少，这下你小子有福了啊，”黄爱民得意地笑着。 石海英假装从水洗机边上经过，被张玉娟一眼看见，立刻娇羞地喊道：“海英，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人家想死你了呀，”。 “啊，玉娟，我出差了几天，你这几天还乖吗？老公给你捎了几件衣服呢，”。 “哎呀，真烦人，给人家现在就拿过来嘛，”张玉娟又开始撒娇。 这时候，石海英才明白，黄爱民这家伙，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快被吓死了，原来没有一点事情。 晚上，石海英回到出租房，向张玉娟分析自己以后怎么奋斗，要创业当老板，挣很多钱，给张玉娟雇几个最帅的年轻保镖。 张玉娟和石海英聊得非常开心，很快他们又来了一次“惊天动地”亲密接触。这次张玉娟非常热烈，让石海英非常幸福。 连续好几天，她们又回到了以前那样的亲密状态。 一天，张玉娟和石海英亲密过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那个黄厂长很厉害啊，让人特别“留恋”，”。 “哈哈哈，你这怎么和三岁小孩一样，吃糖上瘾了啊，”。 “哎呀，老公，你真坏，答应人家嘛，让黄厂长过来，咱们一起玩吧，”。 石海英开始笑起来，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老婆，没想到你骨子里竟然这么“骚”啊，”。 很快，石海英给黄爱民打了电话，说是张玉娟想请他喝酒。 黄爱民立刻就答应了，心里还在偷笑：“这种“大洋马”真带劲，只要玩一次就让人上瘾，”。 在张玉娟的出租屋里，石海英买了好些酒和菜，他们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喝酒，同时说着一些“骚情”的话。 这时候，黄爱民有点心猿意马了，喝了不少酒，就开始对张玉娟动手动脚起来。 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黄厂长，别猴急嘛，让我去准备一下，等着啊，乖，”。 只见张玉娟扭着腰肢去另一间屋子了，很快她就出来了，手里拿着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用尽力气朝黄爱民的喉咙刺过去。 黄爱民一看大叫一声，往边上躲了一下，而张玉娟用力过猛，自己也被凳子给绊倒了，不过她立刻爬了起来，继续用刀去捅黄爱民。 这个50来岁的小老头，体质还算不错的，顺势一躲，然后一下子窜到出租房门口，但张玉娟已经提前把门给插上了。 黄爱民吓得四处乱逃，这时候石海英过来去拉张玉娟。 张玉娟立刻用水果刀朝他脑袋劈下去，石海英一着急，举起手挡了一下。 只听见一声惨叫，石海英两个手指头被水果刀砍掉一大截。疼的在地上打滚，又喊又叫。 黄爱民趁这个机会，已经把门打开了，一下子窜到了门外，张玉娟追了出去，但黄海爱民跑的快，她追不上，一着急，把水果刀直接朝他扔过去。 没想到，水果刀不偏不歪扎到了黄爱民的后背上，疼得他哇哇大叫。 他再疼也不敢停下来，一直往前跑，张玉娟也追不上他了。 回到出租屋后，张玉娟又拿了一把切菜的刀，准备继续砍石海英。不过这时候石海英已经爬起来往外跑了，拿着被砍掉的两根手指头往医院跑去。 张玉娟毕竟是个女孩子，感觉身体已经透支了，再也没有力气去追了。 她随便拿了几件衣服，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第72章 想起了秦永斌 张玉娟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法在这里待了，石海英、黄爱民这两个卑鄙小人虽然都受伤了，很可能会去报警。 但她决定要和他们拼到底，自己属于正当防卫，也是真正的受害者。 她先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准备第二天继续寻找这两个伪君子。 第二天清早，张玉娟在街上吃过饭，买了一把菜刀，直接去了厂里，去找石海英辞职，其实她也清楚，这家伙大概还在医院里躺着。 又去厂长办公室找黄爱民，也没找到，办公楼上的人告诉她：黄厂长有事请假了。 “那我辞职找谁呢？”。 “要么去找办公室主任，或者直接找老板吧，”。 张玉娟直接去了老板办公室，刚好老板就在厂里。 “黄爱民、石海英强行玷污了我，你是老板，能给我个说法吗？”张玉娟问老板。 其实，这个老板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又看见张玉娟腰里别的那把菜刀，赶紧说道：“小姑娘，有啥事好商量，不要胡来，”。 “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的，我现在想辞职，把工资给我清了，”。 “好，没问题，我打电话让你们的带班长过去，到会计那里帮你算一下工资，”。 张玉娟去了财务室那里，刚好带班长也过去了，正在和会计核对考勤。他们看到冷若冰霜的张玉娟时，心里也有点紧张，赶忙说道：“别急、别急，马上就算好，”。 拿到工资后，她回到了小旅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悲，自己什么也没了，连个女孩也不是了，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女人。真心去爱的人也没有了，因为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忽然哈哈大笑，笑得泪流满面，从此以后自己就是个废人了，也没脸见到父母了，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了。 躺在小旅社里，她想到了死，却又想起了父母，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了，痛苦的还是自己的爹娘，如果苟且偷生的话，至少她们还不会那么伤心。 在小旅社住了一段时间，张玉娟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黄爱民和石海英的消息，她可以肯定，这两个人最多就是有点轻微伤残，肯定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不然早有法警找过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她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去街道上溜达，基本上和行尸走肉没有啥区别了。 有一天她接到母亲的电话：“玉娟，你和那个男孩现在咋样了，这都一两年了啊，感觉差不多就行，”。 听了母亲的话，张玉娟忍不住一阵心酸，但又无法向母亲说清楚，主要怕她太伤心。于是就装出一副嬉笑的语气说道：“妈，你就别催了，现在的男孩子太花心，我也没办法啊，”。 “哎呀，你这个傻妞，差不多就行，别太挑剔了，现在能找个踏实点的男孩就不错，千万别找油腔滑调的那种，”。 “嗯，知道了，妈，”。 挂了电话后，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并且总是有种想要怒吼的感觉，想把心里的郁闷发泄出来。 张玉娟想到再去找份工作，但找了几个工厂，感觉都不合适，要么人家不招女工，要么工作太累，女孩子干不了。 无奈之下，她去了一家歌舞厅，应聘吧台的工作人员，由于长得比较漂亮，身材比较好，面试非常顺利。 让她想不到的是，娱乐场所的女孩性格非常开放，自己显得有点拘谨了。 有一天，一个和自己一起值班的女孩偷偷问她：“玉娟，你结婚没有啊？”。 “没有呢，”。 “有男朋友没？”。 “没有，”。 那个女孩听了后很惊讶，就继续问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有好多男人追求啊，怎么可能没男朋友呢？”。 这话让张玉娟感觉没法回答，甚至有点窘迫，也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咯咯，玉娟，你悄悄告诉我，你现在还是“处女”吗？这可是咱们女孩子最重要的底气，”那个女孩笑着问道。 张玉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了，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了一下头，然后就不说话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玉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学会了吸烟，喝酒，打扮，也学会了和各种男人“打情骂俏”。 她的性格也由原来的内向，彻底变得外向起来，甚至学会了故意“挑逗”一些男人，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快到年底的时候，这个歌舞厅由于营业“内容不合法”，被有关部门责令停业整顿，张玉娟又一次失业了。 过年时，她不敢回家，怕自己烦躁的情绪让家里人担忧。 于是，她给母亲撒谎说：“厂里订单太多，过年要加班，才放三天假，时间太短，干脆就不回家了，”。 “玉娟，厂里忙你就加班吧，等不忙的时候，回家待几天，”她的母亲非常支持自己的女儿。 过年的时候，到处是鞭炮爆竹声，过年的气息非常浓厚，也是一家团圆的时候。 而张玉娟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出租房里，也没人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倾诉的对象，有种说不出的孤独和伤感。 过完年，她又去了几个地方，依然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她有气无力低躺在出租房里，回忆着以前的生活和经历，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经历过了，究竟哪个更多一点，自己也说不清楚。 后面的路怎么走，又是一片迷茫，她拿着手机消耗时间，忽然在通讯录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秦永斌。 这个男人曾经让自己伤心至极，爱恨交加，他看起来冷酷无情，但又有点善良。 张玉娟又回想起自己肚子疼的时候，是秦永斌把自己送到医院，忙前忙后为自己买药，还让自己多休息。这时候她又有点感动，前前后后相比之下，秦永斌竟然是对自己最好的一个男人。 她不由自主地把秦永斌加为微信好友，希望对方能够通过，让她惊喜的是，对方瞬间就通过了自己的请求。 他们相互发了几条微信后，秦永斌再也没有回信。 张玉娟想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自己，就故意让他猜自己是谁，没想到秦永斌却不愿意猜。 她忍不住内心的煎熬，就给他提示了一点信息，但依然没有收到回信。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给他发一条信息，再提示自己是谁，还是没有回信。 到了半夜两点多，她发了最后一条信息：你还记得当年参加你婚礼的那个女孩吗？依然没有得到回信。 张玉娟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感觉自己就是自作多情，把人家的善良当成了对自己独有的关爱。 她躺在冰冷的床上，流着眼泪，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73章 亲密接触 第二天早上，张玉娟醒来后，内心还是说不出的痛，心里非常羡慕那些结过婚的女人，至少有个男人真心爱着她们。 无奈之时，她拿起手机，希望发生奇迹，说不定秦永斌忽然会想起自己呢。 打开手机的一瞬间，她的手有点哆嗦，因为他看到了好几条未读的信息，是秦永斌发过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息，认真地去读。 “不好意思啊，我昨天睡着了，今天早上才看到你的信息，”。 “我现在愿意猜你是谁了，”。 “即使猜错也无所谓了，你是张玉娟吗？”。 ……… ……… 悲伤和快乐的转换就在一瞬间，张玉娟内心立刻燃起了兴奋的火苗，这时候，她已经明白了，秦永斌没有忘记自己，只是他性格老实，不善于表达而已。 她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竟然在微信里开始给秦永斌撒娇，然后把他给逗笑了。 接着她让秦永斌给自己找工作，说想回景鸿印染厂上班。 让张玉娟惊喜的是，秦永斌在微信里告诉她：“如果景鸿印染厂不要你，我就陪你去流浪，”。 这句话让她热泪盈眶，也终于明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句话的含意了，只怪自己以前错怪了秦永斌，其实他一直都是喜欢自己的。 张玉娟心情立刻好了起来，有种在春风中飘摇的感觉，温暖而轻柔，甚至有点幸福，虽然很清楚这是没有结果的追求。 她告诉房东，自己要回老家找工作了，不再租这边的房子了，然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准备着回到河南新乡，回到景鸿印染厂，回到秦永斌身边。 几天后一切就绪，她离开的时候，刻意地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穿上黑色的紧身衣、白色运动鞋，还化了个淡妆。然后在镜子面前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对镜子里的自己也很满意。 张玉娟终于把自己这三年所经历的事情讲完了，讲了很长时间。 她再看坐在床边的秦永斌时，发现他傻愣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副陶醉在其中的样子。 “咯咯，你个傻子怎么不说话啊，我给你讲了半天，你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张玉娟忍不住娇笑起来了。 “啊，太感动了，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传奇女侠啊，”秦永斌感慨道。 “这回你该明白了吧，我的性格为啥变化这么大，”。 秦永斌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晚上10点多了，自己7点多到张玉娟这里的，听她说了三个小时的话，但这个过程感觉过得很快，好像没多大一会儿。 “哈哈哈，明白了，只怪你当初没有带我一块去，不然我早替你报仇了，”。 张玉娟忽然又变得伤感起来了，本来非常娇艳的脸蛋，变得有点伤感。 秦永斌一看有点慌了，赶紧问道：“玉娟，你又怎么了？刚才还不好好的吗，”。 “永斌，我已经告诉了我的经历，对你的感觉就是爱恨交加，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吗？”。 “哎呀，你只管问，想要知道哪些事情，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你现在还爱我吗？”。 秦永斌听到这样的问话，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前段时间自己喝醉了的时候，张玉娟就这样问过自己。不过那时候是喝醉了，说的话她不一定相信。 但是，现在自己很清醒，怎么回答她呢，如果说真话，好像不行，虽然胡丽丽背叛过自己，但内心还是喜欢她的。 而自己也很喜欢张玉娟，甚至是发自内心的爱，可是自己不能脚踩两只船啊，这样的话自己都会感觉很无耻的。 如果撒谎说不爱她，不知道她会有多伤心，张玉娟是因为自己才离开这里的，又是因为自己，她又回到了这里。 就在秦永斌心里做着复杂的思想斗争时，张玉娟幽幽地说了一句：“永斌，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说不爱我，又怕我伤心，对吗？”。 “不，玉娟，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秦永斌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内心的感受说了出来。 这时候，张玉娟已经泪流满面，不知道是感慨还是激动，但肯定不是伤心。 就在秦永斌不知所措的时候，张玉娟走了过来，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紧紧地抱住他，轻轻地抬起头，满脸娇羞地说道：“永斌，亲我，”。 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脸蛋，娇羞的表情，秦永斌头上的汗快要流下来了。 张玉娟撅起自己温润的嘴唇，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这个时候，秦永斌忍不住有点感慨，这个自己偷偷喜欢过的女孩，现在送到了自己的眼前，却不知道怎么去做。 就在秦永斌傻愣愣地站着的时候，却看见张玉娟眼睛里的泪花闪烁，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这时候，他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这个要强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变得这么卑微，自己却活在道德和习俗的约束下，其实就是在伤害着她的感情。 忽然，秦永斌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唇压在张玉娟那软软的朱唇上，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然后，用两条强壮的胳膊抱在张玉娟那纤细的腰肢上。 他们忘情地亲吻着，忘记了地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气。 张玉娟激动地浑身发抖，秦永斌轻轻地把她抱到床上。 “玉娟，你怕不怕呢？”。 “哎呀，你这个傻瓜，人家是自愿的，等待这一天太久了，”张玉娟满脸娇羞、笑靥如花，轻轻地扭动着腰肢。 在一场暴风雨中，他们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玉娟，你是我这辈子的第二个女人，你后悔吗？”。 “永斌，我很遗憾，没能把第一次给你，现在我已经很幸福了，即使现在就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张玉娟笑吟吟地看着秦永斌，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 过了一会儿，她在秦永斌耳边轻轻地说道：“你回去吧，不然嫂子会生气的，因为我已经分享了她的一部分爱情，”。 秦永斌离开了张玉娟的出租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胡丽丽正坐在床上看手机，他们的儿子已经睡着了。 “永斌，你回了啊，”胡丽丽看到丈夫回来时，忍不住一阵惊喜。 “嗯，丽丽，今天有点事，回来晚了啊，”他带着一丝歉意轻轻地说道。 “咯咯，没事啊，你即使半夜回来，我也爱你啊，”胡丽丽娇羞地说道。 第74章 照片的作用 秦永斌好像已经原谅了妻子以前的做法，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内疚。 胡丽丽根本不知道丈夫内心的想法，躺在他的怀里，心里充满着幸福的感觉。 她很想告诉秦永斌：宋建城多次向自己表达了爱慕之情，也跟自己说过，不想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但又忍不住内心那种难以名状的爱。 不过她不敢说出来，因为女人的爱只能给一个男人，爱情是自私的，也是孤独的。 秦永斌内心充满着愧疚，甚至不敢再去责怪妻子的背叛，因为自己也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渣男”。 第二天上早班时，厂里又有新鲜的事情了，几乎是范文杰、张金凤、李金瓶这几个人的连续表演。 张金凤拿到范文杰和李金瓶躺在床上的“裸照”后，直接去二老板申志远的办公室大闹，并且告诉他：“申总，我就是被这个女人顶替岗位，然后又被这个男的找借口开除的，”。 “那又怎么样啊？我每天快忙死了，哪有时间处理这些幺蛾子事呢，”。 “那好吧，我就把这几张照片多复印一些，在厂里、街道、胡同、市场，多贴一些，并且注明是景鸿印染厂的员工，”张金凤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 申志远听了后，感觉有点麻烦，这种40多岁的老女人脸皮最厚，一般能说出来也就能做出来，况且这个张金凤是歌舞厅的“小姐”出身，脸皮就更厚了。 “那这样吧，这件事我不当家，你再找一下杨新生，他是咱们厂真正的老板，”申志远其实心里挺高兴的，终于有机会让杨新生这个老东西为难了。 张金凤果然泼辣，按照申志远说的时间、地点找到了杨新生，而杨新生刚好在接待环保局的领导。 杨新生一看照片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但有环保局的领导，他还是忍着了，装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道：“小张，你放心，这个问题我必须处理，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张金凤走了，范文杰的老婆又来了，她直接向范文杰宣布：“直接离婚，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渣男！”了”。 事情的发展和秦永斌猜测的比较接近，申志远想着直接把范文杰给赶走，毕竟这家伙是杨新生的嫡系，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俗话说：好人易处，恶犬难防。而范文杰就是杨新生豢养的一条恶犬。 不过杨新生肯定舍不得开除范文杰，不管怎么说，自己没法出面干的事情，交给他就行了，自己幕后操纵就行。 但范文杰这次干的事情太出格，自己保护也没法保护了，如果不象征性地惩罚一下了，从申志远那里也过不去。 秦永斌在厂里上早班时，也听到了一点传言，关于两个老板分家的事情，但大多数人都不信，因为景鸿印染厂生意非常好，越挣钱的单位肯定越稳定。 现在距离宋建城告诉他“两个老板要分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终于有了一些风声，看来这件事早晚还是要发生的。 但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带班长，也不知道怎样做，怎样去防备，只能等待了，就像一只羔羊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却没有任何改变命运的能力。 下早班后，他还是去职工食堂吃饭，这时候，“厂里分家”的讨论声好像已经超过了“范、李、张事件”。毕竟每个人的吃饭问题远比他人的作风问题更重要。 吃过饭后，秦永斌就回宿舍休息了，因为在“夜宴”上夜班是最疲惫的，瞌睡不说了，而且事情也多，那些娱乐的人一到晚上荷尔蒙分泌水平就会暴涨。 到了半夜一点多的时候，他骑摩托车去“夜宴”接班，进了大门后，感觉里面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一般情况下，一进大门就会感受到那种疯狂的气氛。 交接班后，他和往常一样到每个楼层去巡逻，虽然有一部分人在唱歌、喝酒、跳舞，音乐依然很劲爆，但那些包间的门已经变了，成了完全透明的玻璃门。 秦永斌和陈彪巡逻到三楼时，那些装有变色玻璃的门也成透明的了。 “小陈，咱们这里又装修了吗？”。 “装修哪有这么快，你没看只是把包间的门换了一下，”。 “嘿嘿，怎么了？是想让咱们免费看“脱衣舞”表演吗，”。 “你可拉倒吧，“脱衣舞”表演是合法的，“那种”交易才是不合法得，”。 秦永斌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也就是说“夜宴”里的灵魂项目没有了，那些疯狂的“暴露”的舞蹈也就是个“皮毛”。 没有“灵魂”的东西肯定坚持不到最后。在这里来玩的一般都是有钱人，当然还有一些“小流氓”，没钱还想装潇洒，只能带着“野女人”来装一下面子，只是结账的时候有点狼狈。 晚上，他们没看到“霞姐”和“梅姐”，这两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估计不来了，也有可能暂时“隐退”一下。 不过“夜宴”里大多数员工都相信，这只是暂时的，毕竟能做这种生意的人，背后肯定有人支持，后面进行一些“交易”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对秦永斌他们这些普通保安来说，无所谓了，反正每天就那点钱了，但对服务生、领班、吧台的女孩、男孩的影响都比较大，客人太少的时候，他们没有小费不说，提成也没有了。 这个夜班过得依然煎熬，毕竟保安还是要到每层楼去巡逻，也不能偷懒，这个时候，秦永斌他们更不敢去偷着眯一会儿了。 到了上午10点多的时候，终于可以交接班了。 他一出“夜宴”的大门，立刻又是元气满满，一点也不感觉疲惫了，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有种说不出的舒爽。 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门口时，发现有人在登记门牌号，秦永斌感觉有点奇怪，就问道：“你们登记这门牌号有啥用呢？”。 那人看了秦永斌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就是个打工的，领导让干啥咱就干啥，谁知道登记干啥用呢，”。 “这小院子连房产证也没有，想卖也卖不出去，再说都是大家花钱买的，”秦永斌故意说道。 “你可拉倒吧，正因为没有商品房的房产证，才登记的，再说这个地理位置已经是市中心了，还不好卖？笑话！”。 第75章 免掉站长职务 秦永斌听了登记门牌号的那个人的话，心里大概明白了，这也是厂里分家之前的一些准备工作。 到时候，厂里的员工兵分两路，两个老板也就分道扬镳了。 不过，宋建城以前说过：分家后，就彻底变成了私人模式，不再实行国企模式了，也就用不了这么多人，肯定有一部分人要被淘汰。 回到家里后，秦永斌把厂里“准备分家”的消息告诉了妻子，胡丽丽顿时有点着急，就问他：“你感觉哪个老板有可能邀请你呢？”。 “我只是个车间工人，两个老板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会邀请我呢，”。 “那怎么办啊，咱们的房子要是被收回去，咱住哪里啊？”胡丽丽有点发愁。 她忽然想起宋建城，想问一下他有没有办法，但一想到秦永斌那表情心里就害怕，不敢再提这个名字了，怕他又生气。 中午吃饭时，胡丽丽心里还是在发愁，她真怕自己和孩子会流落街头。 秦永斌心里也有点怕，但他为了让妻子放心，就告诉她：“现在这社会，又不会饿死人，怕啥呢，你老公好歹也是个工程师，还怕找不到工作吗？”。 听了丈夫的话后，胡丽丽算是稍微放心了一点，但还是感觉不踏实，她几次拿起手机，想拨打宋建城的号码，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去，怕丈夫知道了后又会伤心。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了一段时间，厂里基本上没有啥大的动静，要说稍微有点变化的话，那就是一个小通告。 大概内容就是：厂办公室主任范文杰（兼任污水站站长）同志，因为情绪不稳定，没能合理调配员工的工作岗位，引起了一些小的矛盾，在这里通告批评，希望他以此为鉴，完善自己。 这个通告出来后，厂里的员顿时议论纷纷，不过这种议论其实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在中层以上领导会议上，徐东涛第一个站出来发难，他大声说道：“关于范文杰这件事情处理结果不能服众，这是一种作风问题，人品的问题，如果所有领导都利用职权为所欲为，这个厂不是乱套了吗？”。 “对啊，徐主任说有道理，我们应该及时扼制这种腐败的行为，最好杀一儆百，不能因为一个蚂蚁洞而毁掉一座大堤，”宋建城站出说出自己的看法。 “纠正不良之风要及时，不能等到这种坏风气蔓延起来后，那就来不及了，我们应该来一次“整风运动”，”起绒车间主任刘建军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大老板杨新生一看，这几个家伙都是申志远的亲信，这还没分家呢，他们就开始出来闹事情了。 李林站起来也表达自己的看法：“不好意思啊，我主要是负责技术方面的事情，本来不想说什么，但这影响到咱们厂声誉的问题，我还是说两句吧，……”。 申志远这时候赶紧站起来拦住李林的话题，大声说道：“各位都是厂里的骨干、核心，能提出宝贵的意见非常不错，都是为了咱们厂的长期发展而提出意见的。不过你们放心，杨总是咱们厂的总舵手，带领咱们勇往直前，一定会秉公办事的，”。 这时候，会议室里静悄悄的，范文杰耷拉着脑袋也不敢抬头。 杨新生一看，非常恼火，心里在想：这些狗日的联合起来把我架到火上烤，说到底就是范文杰这龟儿子太不争气，我他娘的想保护你都难啊。 因为范文杰平时太坏，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厂里好多人对他恨得要死，这次也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 杨新生感觉有点尴尬，只好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大家放心，我今天就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先撤掉范文杰污水站站长的职务，办公室主任的岗位先让他担任，有合适人选时再换掉他，让他去车间当工人、好好反醒去吧，”。 这是杨新生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眼前就下不了台。 不过申志远一点都不会让步，他赶紧站起来说道：“污水站是厂里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没有负责人可不行啊，”。 杨新生这时候有点恼火，这申志远是在步步紧逼啊，但又不能发脾气，就直接说道：“过去污水站是设备科的下属部门，后来成为独立部门，我建议这次由设备科长王大海推荐一名负责人，”。 因为王大海平时为人正直，性格也比较低调，人缘不错，这时候也没人反对。 王大海想了一下，就说道：“我以前负责过污水站，按我的经验，咱们厂最适合担任这个岗位的是秦永斌，就是印花车间那个带班长，”。 这下会议室开始炸了锅，大多数人不同意，认为这是越级提拔，职务不对等。 王大海立刻反驳道：“古代就有“不拘一格降人才”这句话，我们看重的是人才，而不是资历，工厂要想要发展、有活力，必须提拔年轻人！”。 接着，王大海又说道：“目前我们中层领导里面最年轻的是宋建城同志，我们听取一下他的意见吧，年轻人敢打敢拼、有激情、朝气蓬勃，”。 宋建城一听提到了自己，心里就有点嘀咕，这不是为难自己嘛，王大海和自己关系不错，秦永斌更是自己的同学，但王大海现在是杨新生的嫡系，自己却是申志远一手培养起来的。 他想了一下就说道：“这个我不好说啊，秦永斌是我大学同学，确实很优秀，在咱们厂两次被评为“技术先锋”，按能力说没任何问题，但目前他只是带班长，按说没资格担任这个岗位，”。 杨新生一听，立刻说道：“提拔年轻人，就是要重用人才，大胆提拔，这样才能发挥出他们的才华，”。 徐东涛站起来想反对，但杨新生说道：“徐主任，先这么定了，后面问题咱们下次开会再商量，”。 其他中层领导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毕竟没有杨新生、申志远的示意，他们也不敢乱说、也怕站错队伍。 杨新生告诉范文杰：“你自己犯得错误，就自己来发通告吧，撤掉你的站长职务吧，暂时担任办公室主任，”。 接着，他又说道：“范文杰，你自己再通告一下，由秦永斌担任污水站站长，”。 这会议就算结束了，申志远虽然没能把范文杰彻底弄到车间去，但至少拔掉了他身上一些羽毛，也让他得疼几天。 第76章 请王大海喝酒 范文杰前几天刚被媳妇通知必须离婚，现在又被撤掉污水站站长的职务，心里很不是滋味，更让他愤怒的是让秦永斌这种小喽啰来代替自己。 他慢悠悠地来到污水站，在里面转了一圈，在这个地方虽然只工作了两年多，但可没少拿钱。通过对送化工原料、助剂、设备配件的供应商各种刁难，拿到了不少回扣。 更让他留恋的是，这个山高皇帝远的部门，里面有好多空房子，又比较僻静，在里面“玩”了好多漂亮的女人，别说张金凤那个老女人了，就连那个30多岁的女技术员也被自己“上过”。 前段时间，想方设法把李金瓶这个“大洋马”弄到污水站，来个“金屋藏娇”。没想到最终被张金凤这个“婊子”坏了自己的好事。 范文杰心里感觉特别难受，下午通告一发出去，自己就得离开这里了，可惜了李金瓶这个“骚娘们”。一想到她那前凸后翘的“性感”身材，娇艳欲滴的脸蛋，忍不住身体又有了反应。 这家伙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想着先去找李金瓶这个“大洋马”再说，至少在她身上消一下火，决不能浪费最后一次资源。 李金瓶看见范文杰过来了，立刻变得百媚千娇，娇滴滴地喊道：“范主任，是不是又想人家了啊？”。 “是啊，又想你这个小妖精了，”。 “咯咯，别猴急嘛，让人家先准备一下啊，”李金瓶咯咯地娇笑着。 范文杰心里本来就郁闷，想找个出气的地方，现在被眼前这个“大洋马”一阵诱惑，瞬间就忍不住了，直接把李金瓶拦腰抱了起来。 “哎呀，你这老东西，大白天的，还没关门呢，”。 接着在一阵大呼小叫声中，他们完成了一次“卓越的生命运动”。 李金瓶用手抚摸着范文杰的脸，娇嗔道：“老范，你今天咋这么厉害呢？”。 “唉，我下午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真有点舍不得你啊，”。 “怎么了，你要出差吗？”。 “不是，我被免职了，以后就不是污水站的站长了，”。 “啥！你以后就不是这里领导了？”。 范文杰有气无力低点点头。 “那以后谁来当这里的站长呢？”。 “哼！这次便宜了秦永斌那个狗日的，不知道他走了啥狗屎运，这次被破格提拔为污水站的站长了，”。 李金瓶一听到秦永斌要当这里的站长，惊讶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惊呼道：“怎么可能啊，他一个小小的带班长，一下子成为中层领导了！”。 范文杰无奈地点点头，说道：“风水轮流转啊，”。 说完话，他又伸手去抚摸李金瓶那雪白的脸蛋，没想到，李金瓶脸色立刻变了，一把将范文杰的手打到一边去。嘴里说道：“别这样动手动脚的，放自重点！”。 听了这话后，范文杰大吃一惊，感觉这个女人比变色龙变脸还快呢，真他妈“婊子无情”啊。 看着李金瓶那冷若冰霜的脸蛋，范文杰发怒，真想一顿拳脚把她打个半死。 但这会儿他不敢了，本来就处于风声鹤唳之中，再有点风吹草动的话，自己很有可能就彻底滚蛋了，再气愤也得忍着。 李金瓶一边穿衣服，嘴里一边嘟囔着：“什么东西啊，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知道羞耻！”。 这下范文杰实在忍不住了，就对着李金瓶破口大骂：“你他妈就一个年老色衰的婊子而已，有啥了不起的，再这样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李金瓶立刻把胸脯一挺，妞着那水蛇腰走到范文杰跟前，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你个老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娘就一个小工人，大不了不干，你他妈也算有头有脸的人，舍得离开这里吗？”。 范文杰被气得眼珠子也快迸出来了，但也没有一点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李金瓶扭动着腰肢离开了。 秦永斌今天刚好从“夜宴”下夜班，直接回家里帮媳妇看孩子，这几天他感觉有点内疚。以前胡丽丽和宋建城发生关系，自己郁闷的时候，胡丽丽吓得像个小绵羊似的，每天战战兢兢。 而前段时间，自己没能抵挡住张玉娟的“诱惑”，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但回到家里后，胡丽丽对自己依然热情似火，端洗脚水、宽衣解带，热情地伺候着自己。 想到这里，他就特别内疚，打心里已经原谅了她。 “丽丽，今天我做饭吧，”。 “咯咯，你陪小家伙玩吧，我给你们爷俩做好吃的，”胡丽丽娇笑着说道。 胡丽丽就在厨房洗菜、切菜、炒菜，干的非常快乐，秦永斌就在旁边带着儿子玩。 这时候，秦永斌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起来手机一看，是李金瓶的电话，心里感觉奇怪，这个“大洋马”现在给自己打电话干啥呢。 胡丽丽看见丈夫不接电话，就开玩笑说：“是不是哪个小美女找你啊，接吧，我不会责怪你的，”。 “啥小美女呢，是李金瓶那个“大洋马”，”秦永斌说道。 “李金瓶是谁啊？”胡丽丽好奇地问道。 秦永斌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接了电话：“喂，李金瓶。你有啥事吗？”。 “哎吆，我的秦大站长，你这次一定要请人家吃饭啊，升官了就得请客呀，”电话那边传来李金瓶娇滴滴的声音。 “滚一边去，你去找范文杰那个老东西撒娇吧，老子没有当领导的命！”秦永斌一听李金瓶那种撒娇的声音就感到恶心。 胡丽丽赶紧问道：“亲爱的，怎么了啊，发这么大的火啊，听声音那个女人绝对是个大美女啊，”。 “丽丽，你怎么成天就知道个美女呢，难道你不是美女吗？你一个我还“开垦”不过来呢，哪有时间想歪点呢，”秦永斌开玩笑逗自己的妻子。 胡丽丽咯咯地笑着，心里感觉非常幸福，自己的男人终于不生气了，又回到了以前的幸福生活。 就在这时候，秦永斌的手机铃声又响了，他忍不住自嘲道：“丽丽，你感觉老公像不像国务院总理，日理万机，吃饭都没时间了，”。 他拿出电话一看是王大海打过来，赶紧示意妻子别出声。然后接听了电话，还没等到他说话，那边就传来一个声音：“永斌，我应该喊你秦站长了，你这次必须得请我喝酒啊，”。 “哎呀，王科长，你千万别拿我这小喽啰开玩笑了，我能请你喝酒的话，也是受宠若惊了，”秦永斌赶紧回答着。 第77章 当了站长 胡丽丽见丈夫这次接电话这么谦虚，就感觉有点奇怪，等他挂了电话后，就笑着问道：“永斌，谁给你打的电话啊，你竟然说话这么乖，像个小学生似的，”。 “嘿嘿，丽丽，你还不知道，这个可是我们厂的风云人物，只要他支持我，咱家的小院子就保住了，”秦永斌高兴地说道。 胡丽丽高兴地抱住丈夫的脖子，直接用温润的嘴唇亲上去，亲得秦永斌直晃脑袋，好不容易挣脱后，笑着说：“你这傻娘们想谋杀亲夫吗？”。 “咯咯，咱们庆祝一下不行吗？”胡丽丽娇笑着说道。 “丽丽，你在家和咱儿子吃饭吧，我去请领导喝酒了，”。 “嗯，去吧，要好好和人家说话，”。 “放心吧，秦夫人，”秦永斌开着玩笑就离开了。 他找到王大海后，一块去了骆驼湾的小街上，然后说道：“王科长，你喜欢吃什么呢？咱们找一家有特色的饭店，”。 “哈哈哈，你这称呼听着怪别扭的，你要么喊我老王，要么喊我王哥，什么狗屁科长呢，自己兄弟太客气就见外了，”。 “嘿嘿，有点不敢喊啊，那我就喊“王哥”了，”秦永斌笑着说。 两个人正走着，王大海说道：“永斌，就到这个店里吧，”。 秦永斌一看，感觉太奇怪了，怎么又到这家小饭店了啊，是不是上天安排的呀。 小饭店老板一看见他俩，就热情地招呼着：“小王、小秦，你俩今天怎么过来了啊，小胖子没时间吗？”。 “哈哈哈，小胖子伺候他媳妇了，没空和我们玩了，”王大海笑呵呵地说道。 他们继续要了凉菜、牛肉、老白干，饭店老板笑着说：“后面的还变不变了？”。 “这个主要看我的大哥了，他说怎样就怎样吧，”秦永斌说道。 “哎呀，无所谓了，你自己看着来吧，都是老朋友了，只要不放毒药，你做啥我们就吃啥，”王大海和饭店老板开着玩笑。 秦永斌第一杯酒敬王大海：“王哥，你能和我这种小喽啰来喝酒，是看得起我啊，敬你一杯，”。 “哈哈哈，永斌，今天我应该先庆祝你，从今天下午开始，你就是秦站长了，吃完饭咱们去厂里看通告就行了，”秦永斌笑着说道。 王大海的话让秦永斌有点吃惊，看来李金瓶这个“大洋马”说的是真的啊，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王哥，我为什么能有这个机会呢，是不是你提拔的啊？”。 “我哪有资格提拔你啊，只是向杨总推荐了一下你而已，杨总也很喜欢你，以后可要好好干啊，”。 秦永斌一听激动地快流泪了，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污水站站长待遇和车间主任一样，也就是说，自己以后和徐东涛、宋建城、宋德军、刘建军这些人一样了。 “王哥，太感谢了啊，我表达能力太差，都不知道怎样表达内心的感动了，”。 “咱兄弟之间就别客气，说句真话，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能感觉出来，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值得深交，来，喝酒吧！”。 王大海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秦永斌也一口喝完。 这两个人一会儿都有点喝多了，秦永斌有点喝蒙了，开始犯牛脾气了，两瓶老白干喝完了，还要喝。 小饭店的老板有点吃惊，这两个家伙今天怎么超常发挥了，以前不管是这两个还是小胖子，都是一人一瓶白酒，喝完为止。 但今天喝完两瓶，还要喝。 两个人又喝了一瓶白酒后，才摇摇晃晃要离开，走了几步后，秦永斌记起来了，没给人家结账，又返回来结了账。 他们到了厂里后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果然通告栏里有一个新通告：经过厂里研究决定，免去范文杰同志污水站站长职务，由秦永斌同志担任站长职务。从通告日期开始，三天之内必须完成交接。 秦永斌看了通告后哈哈大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王大海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以后要多留神，不过，你同学宋建城也替你说了好话，”。 说完话，他就摇摇晃晃地走了。 秦永斌感到高兴回到家里向妻子胡丽丽报告：“亲爱的，我现在已经是站长了，和车间主任一样了，和宋建城一样了，你就不要看不起我了啊，”。 胡丽丽听到丈夫酒后的胡言乱语后，大概清楚了，当站长应该是真的，但他误解了自己，以为自己嫌弃他没有宋建城混的好，而背叛了他。 她心里既有惊喜，也有伤感，就是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 秦永斌又摇摇晃晃地走了，胡丽丽也不管他了，知道他喝醉后就爱乱跑，拉也拉不住，等酒醒了，自己就回家了。 他在大街上歪歪扭扭地走着，想着一会儿去“夜宴”接班，走了一阵子后，发现不对，自己上午才从那里下班，今天晚上应该在厂里上夜班。 在路上走了一段时间后，稍微有点清醒的感觉，又朝家里的方向走。一会儿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好消息应该告诉张玉娟，这个女孩是好人。 秦永斌又摇摇摆摆地朝张玉娟的出租屋走过去，然后在门口敲门。 “谁啊？”张玉娟在里面问道。 “你这傻妞，哥来看你了，”。 张玉娟一听是秦永斌，赶紧开门，把他拉进去，看他有点喝蒙了。就问道：“你个傻子又在哪里喝酒了？”。 “玉娟，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以后就是污水站站长了，有机会我把你调到污水站的办公室，那里的活清闲，”秦永斌自言自语着。 听了这话，张玉娟还是很感动的，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都是心里有自己。 秦永斌说完话，就抱着张玉娟躺在床上，而张玉娟心里很激动，就躺在秦永斌的怀里一动不动。 一会儿，秦永斌就打起了呼噜，躺在张玉娟的床上睡着了。 直到下午六点多，秦永斌终于睡醒了，他一看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赶紧爬了起来，一看张玉娟坐在床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玉娟，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咯咯，你睡的像一头猪一样。还能对我做什么呢？”张玉娟娇笑着说道。 第78章 离开了印花车间 秦永斌离开的时候又问道：“玉娟，我真没对你做啥事吗？今天中午喝醉了，怕自己情绪失控，”。 “哎呀，你这个傻瓜，你想做的话，我现在就陪你做吧，怎么不相信人呢！”张玉娟娇嗔道。 “嘿嘿，那就好，这样哥就放心了，”秦永斌一边说一边离开了。虽然头还有点胀，但已经很清醒了，不影响上夜班的。 他还是去职工食堂吃饭，吃完饭就去车间上夜班。 来到车间后，他发现徐东涛竟然还在车间，按说他不到6点钟就该下班了，现在已经快8点钟了。 徐东涛一看见他过来了，立刻满脸笑容地喊道：“秦站长，厉害啊，你这回可是连升两级呀，”。 “哎呀，啥连升两级呢，我这就是瞎猫碰个死耗子，歪打正着而已，”秦永斌也客气了一下。 等甲班所有人到齐了以后，徐东涛开始讲话：“今天告诉大家两件喜事，第一件就是秦工这次连升两级，成为污水站站长，厂里的中层领导；第二件喜事就是原三号印花机挡车工刘春波同志，接替秦工成为甲班的带班长！”。 这时候，徐东涛带头鼓掌，人群里掌声也很热烈。 徐东涛接着又说道：“秦工成为厂里的中层领导，这是杨总亲自点名的。带班长本来有两个人选，除了刘春波外，还有杨成山同志，因为各种原因还是决定由刘春波同志来担任，”。 杨成山听了这话，心里特别恼火，他非常清楚，即使全车间员工轮流着当一次带班长，那也轮不到自己，不是自己水平不够，而是自己性格太耿直，徐东涛也越来越讨厌自己了。 接着就是秦永斌和刘春波交接工作，其实也没多少内容，交接完后，他就直接回家休息了，第二天早上再去污水站上班。 秦永斌到家后，胡丽丽有点惊讶，赶紧问道：“永斌，你不是上夜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啊？”。 “丽丽，我被厂里开除了，”秦永斌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准备逗妻子玩一下。 “啊！”胡丽丽轻轻感叹了一声，明显有种失落的感觉，但她又强作镇静，然后安慰丈夫：“没事，永斌，看来这事情就是祸福一瞬间啊，不管怎么，我和儿子都会陪伴着你的，”。 看着妻子那忧伤到又强作镇定的样子，而且嘴里还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秦永斌心里忍不住一阵感动。 “哈哈哈，丽丽，老公逗你玩呢，看把你吓得，”。 胡丽丽一听瞬间转忧为喜，用拳头捶着丈夫的胸膛，娇嗔起来：“哎呀，你个傻子，吓死我了，平时这么老实，今天咋就这么坏呢，”。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后，就坐在沙发上休息，他们的儿子还小，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大人在笑，也跟着咯咯直笑，蹦蹦跳跳个不停。 秦永斌把妻子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她那温润的朱唇，笑着说道：“亲爱的，以后老公的工资就多了，最少也在6000元左右，说不定还要多一点呢，”。 胡丽丽还陶醉在丈夫的溺爱之中，感觉特别幸福，脸上一片红晕，娇羞地说道：“不管多少钱，只要有你，我每天就会很幸福的，”。 他们的儿子在旁边玩着，一看爸爸抱着妈妈在说话，立刻喊起来了：“爸爸，抱抱，抱抱，”。 小儿子的话逗得秦永斌哈哈大笑，把胡丽丽推过去，告诉儿子：“好吧，小家伙，现在轮你抱她了，”。 说完话后，一把抱起自己的小儿子，心里充满着幸福，感觉生活特别美好。 第二天，秦永斌刚到厂里，就接到王大海的电话：“永斌，从今天开始，每天8点15分之前到会议室开会，一会儿，办公室应该会通知你的，”。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果然厂办公室里打过来电话：“喂，是秦永斌吗？”。 “你好啊，我是秦永斌，”。 “杨总让通知你，以后准时参加厂里的中层以上领导会议，”。 “好的，谢谢了啊，”。 还没等秦永斌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他心里暗自感慨：真他娘打官腔啊，还没说完话就挂了。 开会的时候，杨新生亲自宣布：“咱们的的队伍里又多了一名新成员，大家一起欢迎他吧，”。 杨新生带头鼓掌，一阵热烈掌声后，秦永斌赶紧站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连声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了啊，”。 “哈哈哈，小秦，你不用感谢大家，而是更应该感谢你自己，因为你凭自己的才华和努力，担任这个站长也是应该的，”杨新生笑呵呵地说道。 开完会，秦永斌没有去污水站交接，而是准备去“夜宴”辞职，因为以后再也没有时间去兼职当保安了。 景鸿印染厂的车间生产主要是由总工程师李林负责，厂里的设备部门，以及一些辅助部门由王大海负责。虽然污水站已经是一个独立部门，但还是由王大海间接协助。 再说秦永斌骑摩托车到了“夜宴”后，感觉和前几天一样，依然有点萧条，比起半年前真是差远了。 他告诉陈彪：“小陈，我以后就不在这里兼职了，”。 “咋了，秦哥，找到好的工作了吧？”陈彪问道。 “不是，厂里这段时间太忙，没法兼职了，继续兼职的话，厂里就会扣工资，”。 陈彪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咱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你这一走，我心里感觉有点难受，这几年来，感觉你是人品最好的一个兄弟，”。 “哎呀，你小子啥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啊，我只是不兼职了，又不是要去阎王殿报到，你要有空就去厂里找我，咱俩还是不醉不归，”。 接着又找了李部长，告诉他自己以后不能兼职了。 李部长有点惊讶，就告诉秦永斌：“你可是大领导很重视的人啊，前途一片光明，为啥要辞职呢？”。 “李部长，主要厂里太忙，已经没时间再兼职了，再说厂里也规定不能兼职，”。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这家伙肯定是被厂里提拔了，那先恭喜你啊，”。 李部长接着又说道：“你可不是普通员工啊，我必须先向领导汇报一下，”。 说完话，他就开始打电话，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然后笑着说：“领导说了，你有空的话去找一下她，”。 第79章 向宋丽霞告别 秦永斌想了一下，就问李部长：“现在能不能去找她？”。 “嗯，你要去的话应该可以，但其他人估计不行，”。 这时候，秦永斌心里在想，任何事情总得有始有终，人家宋丽霞对自己也不错，离开时肯定得向她打一声招呼啊。 “李部长，要不现在咱们去找一下领导吧，我怕她下午太忙，没有时间，”。 “走吧，我带你去，”秦永斌跟着李部长到了三楼那个包间。 墙上的门打开后，李部长就告诉他：“永斌，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去了，”。 还是那个豪华的办公室，秦永斌又见到了这个有点妩媚的“老女人”，尽管身材前凸后翘，充满着“诱惑力”。但脸上明显多了一些憔悴。 “啊，永斌过来了，快坐吧，”宋丽霞声音温柔地说道。 这回秦永斌也不太紧张了，毕竟自己以后就不是她的员工了，再说这个女人平时也挺随和的。 他轻轻地说道“宋总，我以后就不能在您这兼职了，来向你告别一下，”。 “咯咯，我知道你是来向我告别的，先坐下吧，咱俩聊一会，”。 秦永斌就坐在宋丽霞的旁边，也没有上次那种紧张的感觉了。 “你是不是在厂里又升职了，只能上白班，没时间兼职了？”。 听了宋丽霞的话，秦永远有点惊讶，感觉这女人脑袋瓜子真聪明，自己还没说啥，她一下子就猜到了。 “宋总，厂里让我当污水站站长，只能上长白班，这样我就没时间兼职了，其实我挺喜欢这里的，”。 “咯咯，喜欢这里啥呢？人，还是环境？”宋丽霞忽然娇笑着问道。 “感觉都挺喜欢的，”。 “咯咯，你小子挺贪心的啊，那先告诉我，你喜欢哪些人呢？”。 听了这问题，秦永斌感觉不好回答，如果说全部的人，显得太虚假，如果说出几个名字来，有可能会闹笑话。 宋丽霞见他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感觉特别好玩，就笑着说：“姐逗你玩的，看把你为难的，”。 “宋总，你要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吃饭，你这当老板的对我这打工仔这样客气，我心里非常感动，”秦永斌认真地说道。 “咯咯，永斌，你不会是喜欢上姐了吧，刚好姐还没结婚呢，”宋丽霞说完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腰都弯了，特别是看到秦永斌那窘迫的样子时。 “宋姐，你就别拿我这个底层打工仔开玩笑了，”秦永斌心里确实有点生气，感觉宋丽霞有点过分了，虽然你是老板也不能拿打工的开涮啊。 “别生气，永斌，姐就是逗你玩一下，看把你吓成那样，”宋丽霞笑着说道。 接着她又告诉秦永斌：“我这里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也不知道后面还能不能经营下去，实在不行只能压缩规模了，”。 “压缩规模是不是就要裁员啊？”。 “那肯定了，我给你说一件事情，你千万不能说出去，我本来准备让你代替李部长的，这次被突然“检查”与他有关，”宋丽霞又恢复到了原来那种冷艳的表情。 “宋姐，你这话让我太感动了，虽然我知道自己没那样的本事，但你能想到我，已经让我受宠若惊、感激不尽了，”秦永斌非常感动地说道。 “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既然已经被厂里提拔了，就在厂里好好干吧，我这里毕竟没规模小，没法和你们印染厂相提并论，”宋丽霞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秦永斌离开时，宋丽霞又告诉他：“以后有啥困难时，就来找我，这里虽然规模小，但给你提供一份工作还是可以的，”。 这个时候，秦永斌心里特别感动，但自己表达能力太差，实在没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秦永斌离开了，宋丽霞并没有送他，或许这也是她平时的一种习惯。 回到厂里后，他就直接去污水站报到了，和范文杰交接一下工作，其实也没多少需要交接的内容。 范文杰离开以后，秦永斌就开始查看了一下污水站的员工名单。 每个班有5名操作人员，化验员一名，上班模式和车间一样，也是三班两左转。常日班有一名工程师，一名技术员，两名维修工，一名办公室文员，再就是一个站长，加起来一共就24个人。 虽然这个部门员工数量不多，还没有印花车间一个班的人多，但是，这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随着国家对环境保护的要求越来越高，这个部门也就越重要。 接着，秦永斌给污水站上班的员工开会，主要就是相互认识一下，让大家知道这个部门的负责人变了。 其中有男员工19人，女员工5人，比车间的男女比例高多了，按说工作效率应该比较高的。 李金瓶看到秦永斌后，立刻变得百媚千娇，装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样，语气温柔地说道：“永斌，我以前就想到了，咱们还会见面的，我果然猜对了啊，”。 “嘿嘿，李金瓶，你以前是不是会算卦啊？”。 “啥意思呢？”。 “那你算一下你在污水站还能工作多长时间呢？”。 李金瓶一听，有点害怕，心里在想：这龟儿子怎么油盐不进呢，好不容易找个轻松的活干干，要是被这孙子又赶到车间去，那就麻烦了。 “秦永斌，你啥意思呢？”她立刻语气也变了。 “啥意思！让你好好工作，别成天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秦永远没好气地说道。 其他员工一看秦永斌对李金瓶的态度，也明白了，这个新站长可不是范文杰那个“老流氓”，成天就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秦永斌以前学的是染整专业，在工厂前后加起来也干了12年，但他学的化学和污水站用到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里的工程师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郑州轻工业学院毕业，长得白白净净、小巧玲珑，和以前的张金凤是一个类型，脾气也有点大。 范文杰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女人，别说和她“睡觉”，即使说几句“骚情”话，也会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有好几次想直接把她赶走，但又没那个胆量，毕竟污水站用到的“生化反应”就是养菌，靠菌类吃掉污水里面的颜色，这个技术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技术员是一个30来岁的女人，后来秦永斌才知道，这个妇女几乎啥都不懂，原来是骆驼湾村的一个家庭妇女，长得比较漂亮，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靠着和范文杰“一日”夫妻百日恩，最后摇身一变，变成了污水站的技术员，其实她的工作能力还不如一名化验员呢。 第80章 穿中山装的男孩 秦永斌去污水站上班后，表面看似工作很清闲，实际上比在车间时忙多了，主要是要了解污水处理的工艺和原理，还要应付环保部门的各种检查。 这样的话就没时间像在车间时那样，去找人闲聊，或者去其他部门“串门”。 张玉娟好长时间没看见秦永斌了，就打电话问道：“秦站长，现在当领导了，是不是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啊？”。 “哈哈哈，你这个傻妞，怎么总是拿老哥开涮呢，想吃什么，哥给你买，”。 “唉，也不想吃啥，每天就想着看看你，但你这大领导没有空啊，”张玉娟慢悠悠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这傻妞咋这么爱生气呢，今天下班后就去看你，”秦永斌在电话里告诉她。 下班后，他直接去街上买了些饭菜，然后打包带走，又去超市买了些零食、水果、巧克力等吃的东西。 刚好，张玉娟今天下夜班，第二天才上班，在出租房里感觉特别无聊。 她给秦永斌打过电话后，就打开门坐在小凳子上等他过来。 很快，秦永斌提着一兜吃的东西过来了，嘴里还说着：“这个傻妞怎么越来越爱生气了，几天不见一打电话就发火，”。 “咯咯，永斌，你自言自语啥呢？别以为我没听见啊，”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 “玉娟，你今年多大了啊？”。 “26岁了啊，怎么了？”。 “哈哈哈，那我记错了，还记你才6岁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张玉娟一听，才知道这家伙又故意逗自己玩了，就撒娇用两个拳头在他胸脯轻轻地捶着，嘴里说道：“看你平时傻乎乎的，原来这么坏啊，哼！”。 他们坐在小饭桌旁边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 “玉娟，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该找个男朋友了，不能一直不结婚啊，”。 “不，我就不想结婚，”。 “那你以后和谁生孩子啊？你要考虑以后的事情，人一辈很长的，”。 “咯咯，那我给你生个小孩吧，行不行呢？”张玉娟脸上一片红晕，用妩媚的眼神看着秦永斌，咯咯笑个不停。 “玉娟，你是不是傻了，让人家听见了会笑话你的，”。 这时候，两个人都沉默了，秦永斌其实心里非常懊悔的，那天晚上自己为了安慰张玉娟，做了不该做的事。 过了一会儿，秦永斌告诉她：“你见过设备科那个穿中山装的男孩吗？”。 “嗯，肯定见过啊，全厂就他一个穿中山装的，一眼就能发现，都什么年代了，感觉他真有点“土”，”。 “你别管人家土不土，就说他长得是不是挺帅的？”。 “咯咯，反正不丑吧，和你差不多，看着有点傻乎乎的感觉，”一提起这个人，张玉娟又想笑。 “他可是河南科技大学毕业的啊，性格也是有点内向，或许咱们农村人都是这个特点吧，”。 张玉娟也没有再接话。 秦永斌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忽然开玩笑说道：“玉娟，咱俩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人家会不会把咱当成两口子啊？”。 “哼！我才26岁，你已经都33岁的老家伙了，成天还准备老牛吃嫩草呢，想得倒美的，”。 “哈哈哈，你就说真话吧，我这老牛到底吃过你这嫩草没有，”秦永斌在张玉娟耳边小声问道。 “你个老流氓，不和你玩了，”张玉娟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秦永斌和张玉娟说了一会儿话就赶紧回家了，他怕胡丽丽在家等自己吃饭，回去太晚的话，心里过意不去。 回到家里后，胡丽丽果然做好饭在等他回来，秦永斌感觉特别内疚，就告诉妻子：“亲爱的，我以后要是回家晚了，你就先吃饭，我回来后自己把饭热一下就行”。 “那怎么行呢，我的任务就是在家相夫教子，伺候你和咱儿子，”胡丽丽开玩笑说道。 “哈哈哈，那也行，你白天伺候我吃饭，我晚上伺候你睡觉，好吗？”。 “哎呀，你怎么越来越坏呢，跟谁学的呀？”胡丽丽娇羞地说道。 吃过饭后，秦永斌就坐在沙发上，抱着儿子看电视，但他心里一直想着设备科的那个年轻人。 在印花车间带班时，这个年轻人刚上班，中等偏上的个头，浓眉大眼，皮肤白净，长得挺帅的，给人的感觉是挺老实的，就是不知道为啥总是穿一身中山装。 这个男孩当时在车间干了大半年电工，后来又在设备科当制图员、技术员，到车间去的就比较少了。去年开始当电工班的副班长，前段时间又被提拔为设备管理员。 秦永斌不知道为什么，挺喜欢这个男孩的性格，感觉他非常踏实。就在张玉娟刚回景鸿印染厂那段时间，他就想着把她介绍给这个男孩，但又听说这个男孩在追染色车间一个女孩，于是，他就没再去考虑。 他以前就听印花机上的人议论，说这个年轻人性格有点老实，但为人很正直。 他经常跟着其他电工师傅去修机器，经常有电工喊他的名字：赵名堂。后来听人说他家是获嘉县的，平时在厂里职工宿舍住。 不过这段时间，听说扎染机那个女孩已经结婚了，对象是他们机台上那个挡车工，是个回民，名字叫李明龙。 这个消息对厂里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对赵名堂来说却有点残酷，因为他追求的这个女孩对他视而不见，态度非常冷漠，因为这个女孩正在追求李明龙，后来也和李明龙结婚了。 染色车间的人也感到有点神奇，按说赵名堂大学本科毕业，比李明龙有学历，论长相赵名堂比李明龙更帅气一些。 可是这个女孩偏偏喜欢李明龙那种嚣张跋扈的男孩，而把性格内向的赵名堂拒之千里，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社会现状。 现在，秦永斌又想把张玉娟介绍给赵名堂，他们俩属于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的。以后生的小孩肯定是既聪明又漂亮，毕竟两个人都属于俊男靓女类型的。 从内心来讲，秦永斌是很喜欢张玉娟的，但自己是结过婚的人了，不能耽误人家张玉娟，不管以前怎样，后面的路还很长。只要张玉娟有了一个好的归宿，自己也就不会愧疚了。 于是，他就随意问了一下张玉娟，看他对赵名堂的印象怎么样，通过张玉娟的回答，感觉还是有希望的。 下一步，他就准备问一下赵名堂对张玉娟的印象了，如果还不错的话，自己就当一次“红娘”。 想到这里，他感觉有点好笑，自己结婚时娶了个二婚女，现在却要给人家介绍对象，好像有点讽刺。 第81章 斩断的爱情 秦永斌在王大海推荐下，成了厂里的中层领导，这个对厂那些高管来说不算啥，但对他和胡丽丽来说却很重要，至少现在居住的小院子算是保住了，居住方面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 现在，他最担忧的就是张玉娟，等她嫁人了，自己也就彻底放心了，至少不会再有内疚的感觉。 如果心狠点，与她一刀两断，那也说得过去，毕竟他们非亲非故，只是同事关系，并且是好心帮她重新回到了印染厂，至于她结不结婚与自己无关。 但秦永斌是有情有义的人，不忍心看到别人情绪失落，特别是张玉娟这种非常善良的女孩。 有一天，赵名堂刚好去污水站统计设备的运转率，以及总用电量。进行动力成本的核算。 秦永斌看见他过来了，就喊道：“小赵，你过来，我问你个事情，”。 “秦工，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赵名堂很礼貌地说道。 “哈哈哈，先坐下吧，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秦永斌笑着说。 “秦工，我还是站着吧，你有啥指示我尽力去做就行，”。 “哎呀，不是工作上的问题，是关于你个人大事方面的，”。 “嘿嘿，我就一个小喽啰，哪有啥大事呢？”。 “小赵，你去前处理车间多不多？”。 “上个月大概去了有十几次，不算多也不算少吧，”。 “嘿嘿，新氧漂机前面有个身材高挑、长得非常文静的女孩你留神过没有？”。 “是不是个子很高，经常穿一身黑色紧身衣那个？有时还穿白色运动鞋，”。 “对，就是她，在前处理车间的女孩子里面，她的个子应该是最高的，”。 “知道、知道，她来咱们厂上班也就半年时间左右吧，她一来我就发现了，因为个子太高了，”。 “嘿嘿，你感觉她漂亮吗？要是感觉不错，我给你当个媒人，”。 “当然漂亮了，我感觉她是咱们厂女孩子里面最漂亮的一个，不过人家肯定看不上我，我就一个穷光蛋，性格又老实，”。 “行不行，先交往一下吧，一家女百家求嘛，成与不成就看缘分了，”。 赵名堂一听非常高兴，感谢过秦永斌就走了。 秦永斌决定要当一次“红娘”，要是成功了，那就是“首战告捷”。 他算了一下，张玉娟今天是下夜班，现在肯定在出租房，因为她平时不喜欢出去玩，再说厂里好些“二流子”男孩一直“骚扰”她，让她非常讨厌。 下班后，他没有给张玉娟打电话，买了些吃的东西，就直接去她那边了，想给她一个惊喜。 到了门口后，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声音：“谁啊？”。 “我是赵名堂，来收电费的！”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门很快就打开了，张玉娟从屋里出来一看没有人。她感觉很神奇，刚才说话的声音很熟悉，说自己是赵名堂，平时感觉这个小伙子特别好玩，就是不知道他来干嘛。 “谁啊？出来吧，别鬼鬼祟祟的，”。 “哈哈哈，是我啊，”秦永斌笑着从旁边那个墙角蹦了出来，像个大马猴似的。 “哎呀，你个傻瓜，吓死我了，”张玉娟娇嗔道。 进了屋子后，秦永斌笑着问道：“玉娟，刚才你听到那个人说自己是谁吗？”。 “你去死吧，装成人家赵名堂，有意思吗？人家知道了不打死你才怪呢，哼！”。 “吆，连人家赵名堂的名字都这么清楚，是不是早打听过了呀？”。 “给我闭嘴，小心我把你从门里轰出去！”张玉娟忽然发火了，脸上瞬间变得冷若冰霜，有种冷艳的感觉， 这下把秦永斌给吓着了，赶紧开始哄她：“小姑娘啊，千万别生气了，你看把老哥吓得哆哆嗦嗦，你忍心吗？”。 “噗嗤”张玉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又开始撒娇：“你咋这么烦人呢，明明知道人家喜欢你，却总把人家往外推，”。 秦永斌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心里清楚，这人一辈子好些事情都是个缘分，不能太勉强，不然双方都会被伤害。自己现在必须给她说清楚，不然这个情缘是很难理清的。 “玉娟，今天我刚好碰见赵名堂，问他认识张玉娟吗，他说肯定认识，并且说你是全厂最漂亮的女孩，”。 张玉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还说什么了吗？”。 “我问他要不要帮忙介绍一下，他特别兴奋，但一直担心你看不上他，还说你刚来厂里，他第一眼就发现了你，”。 “然后呢？”。 “他说你就是他心里的女神，漂亮、贤惠、善良，反正特别喜欢你，只是不好意思和你说话，怕你生气，”。 张玉娟又沉默了，过了半晌后，轻轻地问道：“永斌，你不会是怕我一直缠着你不放，想把我推出去？”。 “哎呀，你个傻妞，怎么这么说呢，只是把小赵的原话给你学一遍，如果我撒谎的话，就让天打五雷轰！”。 “永斌，千万别发誓，我信你，因为我太爱你了，只是我们这样下去，对嫂子太不公平，”。 张玉娟说完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滑落下来。 秦永斌看着她那伤心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爱情，渴望爱情得时候，望穿秋水也不会发生。而清心寡欲、已经身为人父的时候，却有了斩不断的情和缘，这是真真切切的爱情，即使肝肠寸断，也要斩断。 “玉娟，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妹妹，不能再喊永斌了，见面后要喊“哥”，听到没有？”秦永斌感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只好抬起头，不让泪水流下来，儿女情长没有错，但不能感情混乱，不然就会对另一半不公平。 “哥，”张玉娟轻轻地喊了一声，顿时泪如雨下，她伸开两条胳膊想抱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但还是没有去抱，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玉娟，哥走了，你有空的话就去家里，让你嫂子给你做好吃的，那里以后也是你的家，”。 张玉娟看着秦永斌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大哭起来，这个男人自己喜欢过、深爱过、憎恨过，也拥有过，但最终不属于自己的。 第82章 改造捣乱的员工 回到家里后，秦永斌发现妻子和儿子不在家，他感到很奇怪，他们去哪里了，也没打个电话。 他赶紧拿手机拨打妻子的号码，手机铃声响了，是从小卧室里传来的，他赶紧跑进卧室，发现手机就在床上，但不见人影。 这时候，他心里开始紧张，就大声喊道：“丽丽、龙龙，你们在哪里？”。 但是没人答应，他又跑到院子里大声喊着妻子和儿子的名字，依然没人答应。 这会儿，他有点慌了神，准备去邻居问一下，看他们见到妻子和儿子没有，是不是去哪里玩了，忘了拿手机。 这时候，他听见一个稚嫩得声音：“爸爸，我…我在…这儿呢，咯咯，”。 秦永斌赶紧回头一看，发现儿子站在自己身后咯咯直笑。 他的心瞬间轻松了不少，就问儿子：“你妈妈呢？”。 小家伙在前面跑，秦永斌跟在后面，来到大卧室的里面，小家伙用手指着床下面，又高兴地一蹦一跳。 秦永斌把床上面掀了起来，一看胡丽丽藏在他俩睡觉的大床里面。发现老公找到她的时候，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哎呀，你母子俩准备吓死我吗？是不是等我吓死了再嫁给“刘德华”啊？”。 “咯咯，看你那傻样，咱们好久没这么玩过了，就想让你开心一下嘛，”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笑得花枝乱颤。 “丽丽，你是不是开始喜新厌旧了啊，准备另找个小帅哥玩一下，”。 “咯咯，就你这老帅哥也凑合，想玩的话现在就来吧，”胡丽丽一边娇笑着，一边过来抱住丈夫的腰，抬起头，撅起温润的红唇。 秦永斌忽然感觉体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下子把胡丽丽拦腰抱起来，扔到沙发上，一下子扑了上去… 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挂在丈夫的脖子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这“翻身上马”的技术越来越娴熟了啊，咯咯，”。 他们在客厅里完成了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生命之运动”，这时候，他们的儿子在旁边晃着小手咯咯直笑。 胡丽丽一下子羞的满脸通红，刚才太激动，竟然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小家伙。 这时候，他才感觉有点饿了，下班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于是他们一家三口就去了骆驼湾的小街上吃饭，吃饭的过程中，他又想起了张玉娟那忧伤的眼神，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晚上，秦永斌把张玉娟的手机号发给了赵名堂，并且告诉他：张玉娟说了，对你的印象很不错，努力吧。 第二天上班后，他继续琢磨污水站的各种流程、工艺以及原理，实在不理解的问题就虚心地向工程师请教，这个工程师平时看着有点冷酷，但讲技术方面的问题时，还是很大方的，一点不保留。 污水站的工程师名字叫韩秋娟，她说自己是秋天出生的，所以叫“秋娟”。 那个技术员名字叫马艳丽，30来岁，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不是照镜子就是换衣服，一个班能换三四次衣服，实在无聊时就去找那几个操作工“打情骂俏”。 李金瓶和马艳丽几乎是一个特点，只是她个子更高，水蛇腰扭的更有感觉而已。 那个办公室文员还稍微好点，每天做一些报表，需要写的，或者打印出得东西都能完成，基本上还算合格。 秦永斌调到污水站已经一个半月了，里面的人员配置和工序也大概了解差不多了，特别是一些用料的价格和用量做了一下统计，严格按照韩秋娟的要求去实行。 有一天，李金瓶嘲笑秦永斌：“老秦，你脑袋长在自己脖子上，成天被一个40多岁的老妇女操纵，还不够可怜呢，”。 “咋了，我就喜欢被她操纵，你想操纵有那个本事吗？打铁还要自身硬呢！”。 “哎吆，酸不酸呢，还喜欢被操纵，这一辈子没见过个女人似的，她难道长得比我漂亮吗？”。 秦永斌一听瞬间怒火中烧，警告道：“李金瓶，我告诉你，愿意在这干就认真干，不愿意干的话，还继续回印花车间去吧，徐东涛还等着你呢，”。 他又专门开会，宣布了一个规定：从今天开始，咱们污水站所有人员都必须听从韩工的指挥，谁不服从指挥，直接说一声就行，我随时可以换人！ 这个规定一出来，几个操作人员、维修工几乎没啥意见，因为对他们来说都一个样，按照正常流程加料、爆气、压泥，只要不出现意外，到点下班就行了。 但李金瓶和马艳丽就不高兴了，这两个人每天最闲，不是照镜子就是换衣服，简直把污水站当成自己的化妆间了。 让韩秋娟来管理她们后，这两个家伙叫苦不堪，背后偷偷在骂她：“这个老女人是更年期快到了，还是发情期来了，成天就知道没事找事，”。 韩秋娟让李金瓶每隔两个小时必须把污水、处理好的水各取样一次，每次都必须认真化验，然后对比、记录化验结果，同时还要写清楚时间，每个班都必须严格执行。 她还让马艳丽根据化验结果写处方，每种料的成分、含量、作用等全部写清楚，每天必须认真检查，特别是化验员的化验报告，操作人员加料的用量和比例是否合格。 这两个最清闲的妇女气得要死，在一起商量，非要给韩秋娟一点颜色看看，想来想去又没啥办法，如果合起来打她一顿，那自己肯定得滚蛋，去其他地方可找不到这么舒服的工作了。 最后，她们想到一个办法：进行造谣，让流言蜚语把这个韩秋娟弄得身心疲惫，她自己就不敢这么苛刻了。 很快，她们就开始在厂里造谣：“韩秋娟床上功夫太厉害了，一个40多岁的老女人把秦永斌迷得神魂颠倒，对她言听计从，服服帖帖，”。 她们的谣言编得出神入化，但并没有掀起什么浪花，因为厂里好多人都不信，秦永斌来这个厂五六年了，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工作，几乎没人相信他会干这种事情。 更主要的是，啥问题都得有个证据，空口无凭、空穴来风，那就没啥意义了。 再说上个月经过厂里节俭办的人统计，污水站当月成本降了不少，比范文杰负责的时候平均节省了将近6万块钱，这绝对是做出了一些成绩。 第83章 厂里开始分家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2013年的10月份，开始有了一丝深秋的凉意。 污水站门口的那几棵大树在风中轻轻地摇摆，偶尔，会有几片黄叶随风飘落，有时候还在空中回旋一圈，好像舍不得离开那摇摆的树枝似的。 景鸿印染厂分家的趋势已经明朗了起来，就像人们常说的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大老板杨新生没有想到的是，申志远在人际关系方面非常厉害，通过谈话、收买、许愿等手段，把厂里大多数骨干人员都拉拢过去了。 当厂里正式发布分家通告的时候，几乎所有员工都愿意跟着申志远干，认为他更年轻，更有前途。 还有好多员工联名反对杨新生，认为他主持厂里的工作时，工资太低，福利太差。最后还集体公开质问：杨新生，厂里的盈利都去哪里了？ 杨新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最后决定直接在全厂公开这几年的账目，包括盈利、支出、各种消耗、环保投入、基础设施的投入等。 但申志远不愿意公布厂里的财务信息，认为没必要，既然要分家了，就好聚好散，更主要是征求厂里骨干员工的意见。 经过一段时间的明争暗斗，申志远得到了全厂员工的支持，杨新生以失败而告终。他心里也很清楚，如果自己非要在厂里划走几个车间的话，也不一定能够正常生产。 因为景鸿印染厂的前身是“劳改”印染厂，后来改制后成立了景鸿印染厂，虽然变成了股份制公司，但一直延续了国企的经营模式。 厂里大多数员工还是老国企的人，他们要是反对谁，即使老板也很难控制，因为这批员工思想陈旧，煽动性又强，得不到他们支持的话，生产效率肯定特别差。 最终，杨新生决定离开，这里已经是申志远一个人的地盘了，自己只能去开发新的根据地。 这场酝酿了很久的“分家运动”提前浮出了水面，但结果没有大家预测的那么气势磅礴，更没有火药味十足的“火拼”。 而是快速分出了胜负，以大老板杨新生“败走麦城”而结束，二老板申志远以弱胜强，并且赢的干脆利落。 最后，杨新生分到了厂里账户上总金额的一半，大约3000多万。这些钱对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但对于一个踌躇满志的老板来说，就有点少了。 杨新生在全厂发起邀请，愿意跟自己去工业区上班的，可以提前报名，不愿意去的，那是大家的自由。 结果，愿意跟着杨新生走的没有几个，别说厂里的车间工人了，就连平时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员工也没人愿意去。 秦永斌感觉非常为难，自己是跟着杨新生去工业区呢，还是留在原来的老厂区，现在自己属于厂里的中层领导，收入还算说得过去。 他就征求了一下妻子胡丽丽的意见，问道：“丽丽，现在厂里两个老板已经彻底分家了，我应该去哪边干呢？”。 胡丽丽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哪边收入更高、工作环境更好、更有发展前途，你对比一下再选择吧，”。 可是，秦永斌不是这么想的，如果考虑目前的情况，肯宁会选择跟着申志远干，这里是现成的厂，熟悉的人，舒适的环境。 但他又怕欠下人情，因为自己这个站长是王大海推荐的，杨新生决定的，而现在杨新生正是“众叛亲离”的时候，自己选择追随申志远的话，有点不地道。 王大海是杨新生的“嫡系”，他正在帮助杨新生在工业区的新厂安装设备，听说那边的环境比较差，地理位置属于“黄河古道”，冬天时风沙特别大。 “丽丽，如果按你说这些，肯定选择就在现在的厂区，这里工作环境舒适，离家又近。但我怕欠下王大海一份人情，钱债好还，人情债错过了就没法再还了，”秦永斌告诉自己的妻子。 “哎呀，永斌，你别太傻了，现在这社会，你还念啥人情债呢，肯定要把自己利益放在第一位，感情放在第二位，”胡丽丽劝告自己的丈夫。 这时候，秦永斌感觉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属于利益和感情的选择。 他很想打电话问一下张玉娟，看她是怎么选择，但想了一下，还是不问了。虽然有时候挺想她的，但绝对不能再去打扰她。 张玉娟自从那次和秦永斌分开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他，虽然还在同一个厂里，如果要刻意“偶遇”的话，是非常容易的，但她为了忘记这段感情，而是刻意躲着秦永斌。 赵名堂自从听秦永斌说，张玉娟对自己的印象还不错后，就开始鼓起勇气，决定要去接近张玉娟，接近这个像花一样美丽的女孩。 因为他被提拔为设备管理员后，主要任务就是协助电工班、机修班、机加工组、锅炉房等下属部门，参与他们的管理和统计，然后向设备科长汇报工作，或者传达一些信息等。 这个工作虽然对技术要求不是非常高，但对语言交流、沟通能力要求还是挺高的。 但这方面正是赵名堂的短板，虽然他和设备科每个下属部门的负责人，都是一个待遇标准，甚至更有发展前途，但那几个负责人却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赵名堂心里虽然有点郁闷，但还是自我安慰了一下：“阿q精神”其实才是最高境界。 但他对张玉娟那种想见又不敢接近的感觉，让他感到很烦恼，如果贸然去搭讪，被直接拒绝的话，那心里就更痛了。 于是，赵名堂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在氧漂机附近转来转去，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好长时间后，他还是没有敢去和张玉娟说一句话，就像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去年苦苦追求染色车间的那个女孩，结果被那个女孩拒之千里。 更让他心酸的是，那个女孩很快就嫁给了李明龙，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回民。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就像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似的，痛得撕心裂肺。 赵名堂的举止行为，最终还是被张玉娟发现了，她心里感觉有点好笑，这几乎是自己见过所有的男孩里面，胆子最小的一个。 不过张玉娟还是挺感动的，不管这个男孩有多胆小怕事，畏畏缩缩，但他还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既然没法和秦永斌走到一起，就尝试着和这个男孩相处一下吧。 第84章 胆小的追求者 张玉娟发现赵名堂经常在氧漂机附近转来转去，但又什么都没做，这时候，也就猜到他内心应该是煎熬的。 她忍不住想笑，就这样胆小如鼠的男孩，竟然还想追求自己，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不！他根本没有勇气。 想到这里，她直接走过去，问道：“哎，你会修机器吗？”。 “啊，当然会了，”赵名堂发现张玉娟竟然找自己修机器，心里一阵惊喜，终于有接近她的机会了。 他跟着张玉娟来到氧漂机前面，问道“你们机器哪里坏了？我咋没看出来，”。 “你站着观察一会儿就发现了，这吸边器一会正常，一会儿失灵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的，”。 赵名堂听了张玉娟的话，就认真地观察起来，他想着第一次帮张玉娟修机器，必须要修好，不然会被她笑话的。 他就盯着左右两个吸边器仔细观察，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并没有发现啥问题。就忍不住问道：“看着好像没啥问题啊，”。 “没啥问题吗？开始一直出故障，这会儿又好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坏呢，”。 其实，张玉娟希望这个男孩说一句：“那我就在旁边再观察一会儿吧，”。这样的话就可以和他聊天了，然后去了解一下他的想法。 没想到，赵名堂却说：“你不放心的话，我给你换一对修好的吸边器，”。 说完话后，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很快，肩膀上扛着一对新的吸边器过来了，很娴熟地装到了氧漂机上面，然后满脸笑容地说道“这下了肯定不会出问题了，”。 赵名堂的行为把张玉娟给逗笑了，心里在想，这个“憨货”真是老实啊，本来想和你聊会儿天，你却使出牛力气去搬配件。 装好吸边器后，赵名堂站那里也不走，装作观察设备运转情况，然后偷偷地在看张玉娟。 张玉娟感觉这家伙又气又可笑，就故意不理他，看他会有啥举动。 过了好大一会儿，赵名堂笑着说：“张玉娟，你个子真高啊，”。 这个问题竟然把张玉娟给气笑了，故意板着脸说道：“你没看你那中山装，看起来真丑！”。 “啊，那你喜欢哪一种衣服呢？”。 “这话你就别问我了，回去问你女朋友吧！”。 赵名堂一听瞬间脸就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我哪有女朋友呢，”。 “车间人都知道你去年在追染色车间那个女孩，怎么能没女朋友呢？”。 “没追上，那个女人跑的太快，结果被李明龙刚好半路拦截了，”赵名堂笑着说。 “奥，那挺遗憾的啊，”。 “不遗憾，失去一棵歪脖子树，后面还有一片杨树林，而且是又白又高的大白杨，”赵名堂高兴地说道，感觉没有任何伤心样子。 张玉娟听了他的话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感觉这个“闷葫芦”还挺幽默的。 一会儿，赵名堂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赶紧接电话：“喂，王工，”。 “小赵，你在哪里呢，赶快过来开会，大家都在等你了，”。 赵名堂一听王大海让过去开会，赶紧告诉张玉娟：“嗨，小美女，我先走了，去的晚了会挨揍的，”。 “赶紧去吧，别光顾着聊天了，”张玉娟笑着说道。 赵名堂心里特别高兴，因为张玉娟对自己笑了，就高兴地离开了氧漂机，去王大海的办公室了。 到了以后，他才发现，电工班、机修班、机加工组、锅炉班的班长、副班长都过来了，还有设备科的两个副科长、两个技术员都坐在那里。 王大海也没说啥客套话，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家已经很清楚了，咱们厂已经开始分家了，谁愿意跟着我去工业区新厂，直接表个态，不愿意去的就在这里好好干，”。 这个非常敏锐的话题让大家都沉默了，屋子里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时候，王大海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只是按自己情况选择而已，没啥对与错，在哪里打工都一样，”。 最终，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他去工业区的新厂，这个结果赵名堂也没想到，平时大家见到王大海时，都很亲切，特别机修班的班长，总是爱说：“王科长指哪里，我们就打哪里，绝不含糊，”。 但这次他的态度变化很大，很坚决地表示：没有唱不完的歌，也没有不散的宴席。 王大海表现得很平静，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似的，轻轻地感叹了一句：“其实我也不想去，但我要知恩图报，非常感谢大伙这几年的支持和帮助，”。 赵名堂心里非常纠结，他很清楚，自己能被提拔为设备管理员，主要还是王大海的支持和推荐，凭自己这种老实的性格，没人推荐的话，一辈子都没人留意。 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王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跟着你去新厂，”。 这句话让王大海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笑着说道：“小赵，大家在一起就是兄弟，你能说这句话，我已经非常感动了，”。 其实，赵名堂这时候心里特别难受，因为自己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去追求张玉娟了，但这次离开的话，估计永远没有接近她的机会了。 下班回到宿舍后，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煎熬，一边是自己非常感激的王大海，对自己有着知遇之恩。另一边是自己特别喜爱的女孩，虽然暂时还不属于自己的，但已经有了机会。 实在忍不住内心的纠结，他就打开手机，按秦永斌发给自己的号码，请求添加张玉娟为好友。 让赵名堂惊喜的是，那边很快就通过了，他的心顿时怦怦跳个不停，兴奋地汗也快流出来了。 他赶紧发了一条信息：“张玉娟，如果你不喜欢穿中山装的人，我以后就不穿了，为了你我愿意改变所有的习惯，”。 那边很快打过来一条信息：“你穿不穿中山装与我无关，咱们只是普通的同事，你没必要为我改变什么，”。 “是啊，但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喜爱，但不敢接近你，只能在心里默默喜欢你，这次终于鼓起勇气，向你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感受，虽然被你拒绝，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赵名堂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但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我没说拒绝你，但也没说答应你啊，目前看来你还不像个坏人，”那边瞬间回过来消息。 赵名堂下定决心，还是告诉了她：我一直偷偷地喜欢着你，这次要去工业区的新厂了，只能“强制”自己忘掉你，因为我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距离并不是问题”那边很快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第85章 荒凉的新厂区 其实，张玉娟收到赵名堂的信息后，心里也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因为这个男孩性格老实、不善言辞，能做到通过微信表达自己的爱意，已经很为难他了。 特别是最后那句，为了知恩图报，宁愿放弃个人对爱情的追求，去报答别人对自己的恩情，这让她挺感动的。 如果没有秦永斌的话，自己会立刻同意和他交往的，但现在心里对以前的感情还是很难割舍的。 张玉娟有种感觉，这个赵名堂和秦永斌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人类，几乎就是一个复制品，胆子小、却又有情有义，平时看起来很冷酷，好像一个木头人似的，实际上内心却是火热的。 她不想很快答应他，也不忍心拒绝，希望自己能够慢慢接纳他。 过了几天后，张玉娟正在上夜班，忽然看见一个年轻人探头探脑地过来了，原本还算帅气的那张脸，显得特别“猥琐”。 她强忍着没笑出来，对他既感动又可怜，这家伙难道以前就没接触过女人吗？为啥总是这么胆怯呢。 为了不让赵名堂尴尬，张玉娟就朝他喊道：“小赵，你不好好走路，在那探头探脑地干啥呢？”。 这时候，赵名堂立刻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着好多吃的东西。 “张玉娟，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给你买点东西，”。 “小赵，东西你拿走吧，我不饿，”。 “这些东西不饿的时候也能吃啊，”。 张玉娟故意说道：“既然不饿还吃啥东西呢？你还是拿走吧，”。 “嘿嘿，猪八戒吃人参果是嘴馋，让你吃东西是为了增加体重，你太瘦，怕不小心被风给刮走了，”赵名堂笑眯眯地说道。 “啥？你说我是猪八戒？”张玉娟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问道。 “不是、不是，你是嫦娥，我是猪八戒，我一直想看到你，”赵名堂赶紧解释了一下，但他没敢说猪八戒想“调戏”嫦娥。 张玉娟又想笑，感觉这家伙说话有点胡言乱语，又有点冷幽默，其实挺好玩的。 “好吧，把东西放这里吧，你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就下班了，你还要上班呢，”。 赵名堂赶紧表示感谢，嘴里说着：“嫦娥小姐，那我先告退了，”。 “嗯，你走吧，”。 没想到，赵名堂一会儿又回来了，并且头上还有点汗，很明显是跑回来的。 张玉娟不知道这家伙又来干啥了，还没等她开口问。赵名堂就说话了：“我刚才太紧张，忘了一件事，你看一下我买的这件衣服怎么样，比中山装顺眼一点吗？”。 “咯咯，还行吧，就这件事还专门跑回来报告一下吗？”张玉娟终于忍不住了，笑出声了。 “那就好，我这就放心了”赵名堂说完话就高兴地离开了。 到了后半夜时，上夜班特别煎熬，张玉娟瞌睡的难受，这时候手机里收到一条信息，她一看是赵名堂发过来的。 打开信息一看，有种既感动又纠结的感觉，赵名堂在信息里写道：“玉娟，虽然说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我怕我的爱会给你带来烦恼。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思念，如果你感到厌烦，就告诉我一声，我会放弃的，因为放弃也是对所爱的人一种尊重，”。 张玉娟收到这条信息后，上夜班的那种疲惫和瞌睡消失得无影无踪，全部转化成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曾经渴望被别人去爱，但真正被一个男人深爱的时候，又充满了恐惧和矛盾。 她既想着赵名堂以后别来打扰自己，但又怕他真的离自己而去，因为自己要尝试着从原来的情感里面走出来，然后再去接纳赵名堂。 况且她心里还非常害怕，怕无法面对赵名堂这个纯朴的男孩，因为从开始到现在，自己已经“经历”了三个男人。第一个是爱情的骗子，第二个就是彻底的流氓，第三个是自己心爱的人。 景鸿印染厂老厂区依然在正常经营着，只是厂里面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潮汹涌，明争暗斗。 秦永斌希望跟着王大海去工业区的新厂区，而妻子胡丽丽希望他能够在老厂区，毕竟从各方面对比，留在老厂区的优势还是更多一些。 当然，秦永斌也很清楚这个道理，但为了报答王大海的提携和帮助，放弃了目前舒适的工作环境。 到了10月底，一切已经开始明朗，厂里的人员开始正式流动了。 徐东涛、李林、宋建城、宋德军、刘建军等主要中层领导都留了下来，没有一个跟着杨新生走的。 王大海、秦永斌、赵名堂、范文杰这几个人跟着杨新生去了工业区的新厂，厂里的工人几乎都是各就各位，没有任何变化。 设备科副科长冯文炳被提拔为设备科长，刘明学被提拔为设备管理员。 污水站的韩秋娟被任命为代理“站长”，其他几乎没有啥变化。 申志远当上真正的一把手后，在中层以上领导会议上公开嘲笑：“就杨新生那几杆破枪还想打天下，到最后还得乖乖跳到大渡河里去“游泳”吧，”。 印花车间的张小芹听说秦永斌跟着杨新生去了工业区，在那里区建厂了，走的时候特别狼狈，心里感觉有点内疚。 她告诉刘明学：“秦工对你以前不薄，你有没有想着跟他去新厂区呢，听说他们非常困难，”。 “先不急啊，我刚被提拔为设备管理员，总不能直接走人吧，毕竟这个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再说我一个小喽啰去了给人家也帮不了啥忙，”。 张小芹心里总是很担心，她怕那边的工厂要是经营不起来，秦永斌就会失业，那样的话，不知道怎么办啊。 秦永斌是第一次到新厂区，果然很荒芜，以前就听说这里很荒凉，是以前的黄河古道，到处是风沙，就连土地也是沙地，可以说是“一碗水半碗沙”。 现在才发现，这里比传说的还要荒凉，特别是刮风的时候，几乎是飞沙走石，尘土满天，吹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边正在安装设备，硬化地面，虽然车间面前已经盖起来了，但里面还是破破烂烂的，连墙也没有粉刷。 即使环境这么恶劣，申志远依然决定对杨新生实行“斩草除根”，对追随他的人做出惩罚，用他的话来说：“对待敌人的朋友，就要比对待敌人更残酷，只有这样才能防止出现更多的叛徒，”。 第86章 逼走韩秋娟 王大海在新厂区调试设备时，忍不住开玩笑说：“我们现在就是“野战军”，虽然装备差，环境恶劣，但胜在意志坚强、激情四射，”。 秦永斌感觉非常有趣，就说道：“王工，我们目前就处于“激情燃烧的岁月里”，虽然没有风花雪月，但有的是热血沸腾，”。 就在秦永斌他们在工业区没日没夜拼命加班的时候，老厂区里环境依然很舒适，没有了杨新生的存在，他们就没有了绊脚石。 徐东涛几次找申志远，想要调到污水站当站长，都被拒绝了。 申志远告诉他：“你的强项并不是综合能力，而是生产管理，别看印花车间你能管理好，污水站你不一定能干好，”。 但徐东涛不服气，说自己可以两个部门同时负责，也没有任何问题，就连秦永斌那样的“二愣子”也能负责好，难道我当了十几年车间主任还不如他吗？ 后来徐东涛又找李林商量，并且低声下气地请求他帮忙，以前他们两个人矛盾重重，最终李林把徐东涛收拾得像一条夹着尾巴的狗似的。 但现在他们表面又统一战线了，但内部隐藏的矛盾却愈演愈烈，李林其实早就想把自己的亲信安排当印花车间主任，但申志远不同意。 这次徐东涛刚好送上门了，自己当然得抓住机会，于是他们联合起来向申志远发起请求，最终还是成功了，申志远决定就让他去试一下。 其实，徐东涛早就知道范文杰负责污水站的时候，对那些送助剂、高分子、各种佐料、设备配件的供应商各种刁难，然后拿到不少的回扣。 而自己虽然是印花车间主任，但好处都被李林拿走了，他吃肉，自己连喝一口汤都很难。 徐东涛一到污水站后，就直接宣布韩秋娟只需要负责技术方面就行，其他方面一律不用操心。 这个时候，最兴奋的人就是李金瓶了，这个“大洋马”这半年时间最郁闷了，被韩秋娟收拾得特别“乖巧”。 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现象，实际上心里对她恨得要死，但有秦永斌对韩秋娟的大力支持，她再恨也没有一点办法。 徐东涛一到污水站就和李金瓶开始互相吹捧，这个“风骚”的大洋马本来就贪财好色，自从傍上范文杰后，对徐东涛就开始爱理不理的。 但男人和女人差不多，大多都是视觉和感觉动物，徐东涛依然很迷恋李金瓶的身体，特别看到她那扭动着的腰肢，就忍不住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污水站东边闲置的办公室比较多，又是山高皇帝远，非常僻静，徐东涛在这里特别开心，也不用怕有谁说自己坏话了。 他把李金瓶喊到办公室，说要商量工作，其实这个“大洋马”心里特别清楚，这个商量的“工作”肯定要在床上商量，因为在印花车间时已经习惯了。 “徐站长，喊人家干嘛呀？”李金瓶拼命扭动着纤细的水蛇腰，嗲声嗲气地问道。 “哈哈哈，当然是商量工作啊，咱都是轻车熟路了，你难道不清楚吗？”。 徐东涛一边说一边用胳膊搂住李金瓶那纤细的腰肢，眼睛盯着她那高耸的胸脯。 李金瓶假装反抗，嘴里嘤嘤着：“哎呀，大白天的，你干啥啊，连门都不关，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哈哈哈，我的小美人啊，还是你想的周到啊，”。 李金瓶有一个很厉害的特点，那就是变色龙特性，可以不停地变化，就像墙头的草随风而摇摆，不停地变换着方向。 他们在一阵大呼小叫中完成了一次免费的“交易”，其实这也就是拿着厂里的资源在和一张“漂亮的老脸”做交换。 徐东涛来到污水站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其实这些改革都是想法把钱往自己兜里“砍”。 不到一星期时间，那些供应商刘苦不堪言，最终还是乖乖“投降”，不得不提前把回扣送给徐东涛，然后再把价格提高，把送给站长的回扣想法赚回来。 而李金瓶开始变得逍遥自在，每天除了照镜子、化妆之外，就是试着穿各种款式的衣服。 徐东涛在李金瓶耳边悄悄说道：“你这个“骚货”知道嘛，老子最喜欢的就是你穿超短裙，那样特别刺激和“方便”，”。 李金瓶还不忘记提携一下马艳丽，让她主动向徐东涛示好，然后工作就会变得特别轻松了。 马艳丽和李金瓶大概是同一类型的女人，只是型号比李金瓶小了一号而已。 徐东涛好几次提示韩秋娟要懂得“社交”，不然的话技术再好也没用，依然是个干活的命。 他有时实在忍不住了，就尝试着对韩秋娟动手动脚，结果被这个女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当场让徐东涛下不了台。 在李金瓶、马艳丽的挑拨下，徐东涛决定给韩秋娟一点“颜色”看看，让她清楚“马王爷有几只眼，”。 于是就把好几样工作都压到她一个人身上，开处方、写报告、检测水质等，相当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 最后，把秋娟累得叫苦不堪，李金瓶和马艳丽开始轮流对她进行语言羞辱：“老韩，装啥清高呢，你收拾我们的时候，心里很快乐吧，咯咯，”。 马艳丽说得更气人人，她说道：“都是女人，咱们何必相互为难呢？不穿衣服的话，咱们和禽兽有啥区别呢？”。 韩秋娟气愤至极，愤怒地说道：“你们两个就是无耻之徒，用身体换点好处有啥了不起的，在古代你们就是“婊子”！”。 里李金萍脸皮特别厚，咯咯地笑着说道：“回家被老公一个人“用”，那不是浪费资源吗，还不如换点额外的东西呢，不然就滚蛋吧，”。 徐东涛去污水站不到一个月，就尝到了甜头，忍不住感慨道：“怪不得范文杰那狗日的舍不得离开污水站，原来这里是个“世外桃源”啊，比皇帝的行宫还舒服呢，”。 有一天，忍无可忍的韩秋娟提出辞职，徐东涛冷笑着说道：“就凭你这半老徐娘出去想干啥呢，在这里还是工程师待遇，去其他地方乖乖干化验员去吧！”。 韩秋娟大怒，对着徐东涛破口大骂：“老娘出去就是饿死，也不想看见你这个不要脸的魔鬼！”。 韩秋娟辞职了，徐东涛也批准了。 范文杰当初嚣张跋扈、厚颜无耻，但他也不敢欺负韩秋娟，因为他心里清楚，在污水站这个地方，没有一个技术精湛的工程师，是很难应付环保部门那些检查的。 第87章 开始招工 韩秋娟失业了，她是主动辞职的。可是现实和想象差距很大，虽然她的技术很好，但依然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在景鸿印染厂时，她的待遇是按主管技术员标准，和车间副主任拿一样工资。 但是在其他地方应聘时，要么人家嫌她年龄大，要么是她感觉工资太低，自己接受不了，反正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无奈之下，她打电话给秦永斌：“小秦，能不能在你们厂帮我找个活干？”。 “怎么了韩工，你在污水站干的不开心吗？”。 “我已经辞职了，徐东涛和李金瓶、马艳丽三个人把我逼得走投无路了，只能离开了啊，”。 秦永斌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徐东涛去污水站当站长的事，他前段时间已经听说过了，但把韩秋娟被逼走，还真的不知道。 他感觉徐东涛这龟儿子也真能瞎鼓捣，竟然把技术核心敢逼走，到时候出了问题，看这个孙子怎么玩。 他想了一下就问道：“韩工，你过来的话对待遇有啥要求，我可以帮你问一下领导，”。 “哎呀，现在还敢谈什么待遇，只要能收留我就行，如果能拿到原来工资水平就谢天谢地了，”韩秋娟说道。 秦永斌就找王大海问了一下：“王哥，污水站的韩秋娟想过来上班，工资能给她多少啊？”。 “啊，韩工愿意过来绝对是好事，工资肯定比在老厂工时高，你给她说一声吧，现在污水站刚好没有合适的工程师，过年后就要开工了，没几个月了，”。 秦永斌一听非常高兴，给韩秋娟打电话：“韩姐，你在老厂时工资是多少，在原来基础上再加500块钱吧，这是领导让给你说的，”。 韩秋娟一听非常高兴，立刻说道：“我原来工资你应该清楚的，一直是5000块钱每月，”。 “嗯，那你过来后，每月就按5500块钱给你算吧，啥时候想上班的话，直接过来就行，”。 韩秋娟赶紧表示感谢，秦永斌笑着说：“韩姐就别这么客气了，能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也是一种缘分，”。 到了年底的时候，杨新生的新厂建设基本完成了，他想任命王大海为厂长，负责全厂的生产任务和日常所有事务。 但王大海拒绝了，他说自己不适合当厂长，还是负责设备部门就行。 最后杨新生只好同意，把厂里所有部门分为四大块，销售部门、生产部门、技术部门、设备部门。 销售科杨新生亲自负责，生产厂长是从浙江聘请过来的，大概40多岁，名字叫沈发权，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做事雷厉风行。 技术科长由秦永斌来担任，其他技术员都由他去招聘。王大海还是设备科长、同时兼任保卫科科长。 范文杰是办公室主任，准备开工后继续兼任污水站站长。 杨新生为了防止聘请的厂长适应不了新的环境，就让王大海再兼任生产副厂长。 赵名堂担任设备科副科长，全力协助王大海的工作。 跟着杨新生过来的人非常少，但都得到了重用，工资待遇比在老厂时上调30%。这个也算上调幅度比较大的一次。 为了提前做好准备，厂里在周围的村子里招聘操作工，因为工业区这边，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工作岗位比较少。 招工计划贴出去后，立刻有很多村民来应聘，年轻的、中年的，甚至还有50岁以上的人来应聘。 杨新生一看人太多，只好把标准提高：年龄40周岁以下；近视眼的不要；初中以上学历；人品端正、不能有前科。 就按这个标准报名的人还是太多，生产厂长沈发权就建议直接考试，分笔试和面试，择优录取。 在面试时，有一个年轻女孩一过来，就直接坐到沈发权的桌子上了，他顿时大怒，立刻宣布：这个女孩直接被淘汰，没有一点纪律观念，态度恶劣，没有教养。 秦永斌一看，赶紧说道：“沈厂长，我们农村人没见过世面，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先看一下她笔试的卷子再说吧，”。 沈发权心里还是很恼火，按照她身份证上的名字：田秀丽。找出了她笔试的卷子一看，竟然是满分，而且字写的也很好，卷面整齐。 这时候他才算把气消下去了，对田秀丽的鲁莽行为也就忽略了，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后，直接就面试通过了。 第一批只招聘了200人左右，因为厂里条件有限，准备过年后先开一个印花车间，染色车间过一段时间再开。 赵名堂因为跟着王大海来工业区的新厂了，这让申志远有点恼火，本来计划重点培养的年轻人，就这样“逃跑”了。 于是，就告诉保卫科以后不准赵名堂踏进景鸿印染厂一步，并且直接把他在职工宿舍的门锁给换掉，让他连宿舍的门也别进。 这样的话，赵名堂只好住在新厂区的宿舍里，在这个到处是荒芜的沙土地，下班后，实在太无聊时，只能待在宿舍玩手机。 这时候，他又想起张玉娟，自己和她接触了大半个月，虽然没有任何结果，但这个女孩并没有拒绝自己，只可惜自己为了知恩图报，跟着王大海来到工业路这里，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赵名堂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对张玉娟的“思念”，想给她打电话，又有点胆怯。最终他还是硬着头皮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玉娟，你在忙啥呢？”。 让他没想到的是，张玉娟很快回过来一条信息：“怎么了，有啥事吗？”。 看到这条信息后，他心里感到一阵冰冷，有点后悔自己鲁莽的行为，完全就是在自作多情啊。 “对不起啊，没啥事，打扰你了，”赵名堂回了一条信息，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去打扰她了。 “你这人好奇怪啊，没事给我发啥信息呢，明明知道打扰我，还故意来打扰，”。 赵名堂一看这信息，不由得怒火中烧，感觉这个女孩真有点无情无义，即使随便一个路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态度来说话。 他快速回了一条信息：“那好吧，我已经死了，你就别再回信息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无情无义之人，”。 没想到，张玉娟又回过来一条信息：“哎吆，逗你玩一下，还真生气了啊，我还以为你准备和我一刀两断呢，”。 “我本来就和你没发生什么关系，哪里还存在一刀两断呢！”。 “咯咯，你个傻子，是不是还想和我发生“关系”呢？”。 赵名堂看到这条信息后，竟然有点愣神了，有点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那个优雅而恬静的女孩呢，为啥说话这么豪放呢。 第88章 张玉娟借钱 赵名堂根本想不明白，一个文静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说出这样“狂躁”的话，质问自己是不是想和她发生关系。这话一般男孩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想到这里，他猜是不是张玉娟已经和其他男人好上了，而这条信息就是这个男人发过来的。 心里的酸楚和怒火，让他瞬间变得有点“疯狂”，直接拨通张玉娟的号码，准备斥责她的无情无义，并且告诉她，自己算是瞎了眼睛才追求她的。 赵名堂拨通张玉娟的号码后，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小赵，咋又想起我了啊？”。 这个声音让他心里的怒火瞬间消失了一大半，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嗯，太想你了，不敢打电话，就发信息了，”赵名堂在电话里唯唯诺诺地说道。 “咯咯，看来不刺激你一下，你还真不敢给我打电话呢，”张玉娟在电话里咯咯地娇笑着。 赵名堂有点迷糊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呢，信息里语气冷若冰霜，而打电话时又温柔亲切，甚至有点春风荡漾的感觉。 “玉娟，我差点伤心死了，还以为你已经找了个男朋友呢，”。 “咯咯，你这个傻瓜，男朋友是随便找的吗？再说我找个男朋友的话，你不恨死我了啊，”张玉娟在电话里咯咯地笑着，声音特别甜美。 后面，他们一直在电话里聊天，竟然把赵名堂的手机给聊停机了，他赶紧跑到附近的小街上去充话费。 但这个工业区太荒芜了，这条小街上只有几排低矮的小房子，里面有几家卖饭的小店，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虽然才是晚上九点多，但给人的感觉就像三更半夜的，根本没有充话费的地方。 赵名堂带着一丝遗憾回到了宿舍，心里甚至有点恨自己，上次为啥不多存点话费呢。 其实，这段时间，张玉娟心里也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虽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她最后凭直觉判断，赵名堂应该不是坏人。以前被石海英伤得太深，后来对任何男人的话都开始怀疑。 在前处理车间，虽然有很多年轻男孩很喜欢她，但大多都是以“骚扰”的方式去接近她。甚至还有好些已婚的年轻男人也去“调戏”她。 但她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张玉娟了，性格不但变得泼辣，甚至有点“狂野”，最终让那些“水性杨花”的年轻男人溜之大吉，再也不敢轻薄了。 可是她等了好久，也不见赵名堂联系自己了，心里顿时有点担心，自己不会“伤”他太深吧，甚至有点后悔，当初为啥没有对他稍微热情一点呢。 张玉娟有好几次想打电话联系一下秦永斌，但还是没有勇气。虽然她很清楚，这个男人是很爱自己的，但爱情是不能分享的，如果再去打扰他，那就是自己太自私了。 周围有许多年轻的男人，对她进行着各种的“挑逗”，这些人里面有高的、有矮的、有胖的、有瘦的、有丑的、有帅的。 但她心里很明白，这些人感兴趣的只是自己的身体，如果自己变丑一次，他们立刻会化作鸟兽散。 张玉娟为了让这些“虚伪”的人离自己远点，忽然产生了一个“滑稽”的想法，谁再来搭讪自己，就向他借钱，看看有几个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于是，张玉娟欣然接受了那些年轻男人的搭讪，然后提出向他们借3万块钱，说自己有急用。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些年轻男子再也不愿意理她了，还说她是个“拜金女”。 张玉娟心里在冷笑，想着这些玩意儿彻底现原形了啊，哼！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过了几天，她给赵名堂打电话，这也是张玉娟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玉娟，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啊，”赵名堂声音里带着惊喜接了电话。 “是啊，这是我第一次打你电话，想找你帮个忙，”。 “你只管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会帮助你的，”。 “嗯，我有点事，急用钱，能借我3万块钱吗？”张玉娟着急地说道。 “没问题，我现在只有块钱，一会儿我再借同事2000块钱，下班后给你送过去，”赵名堂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我怕短时间内还不了你，能不能过两年再还你啊？”。 “不要紧的，等你啥时候有钱了再还我，实在没有了就不用还了，”赵名堂很爽快地说道。 挂了电话后，赵名堂去找王大海借钱：“王工，能不能借我2000块钱，等我发了工资就还你，”。 “行，没问题，我现在没带现金，一会儿我去财务科去“预支”2000块钱给你，”王大海笑着说。 紧接着，他又问道：“是不是等放假了，准备带女朋友去玩啊？”。 “王工，我还没找到女朋友呢，”赵名堂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哈，不要着急，我27的时候，在老家连续相亲两次都被嫌弃，就在灰心丧气的时候，你嫂子出现了，”。 快下班的时候，赵名堂拿着借来的两千块钱，还有自己的银行卡，坐公交车去找张玉娟。 这是他第一次来张玉娟的出租房，专门把钱给她送了过来的。 “玉娟，这张银行卡是我的，里面有两万八千块钱，密码是我的出生年月日，我写到纸条上了，这两千元现金是今天借王工的，”赵名堂拘谨地说道。 张玉娟笑眯眯地说道：“那我就收下了，等以后有钱了再还你，”。 “嗯，你先拿着用吧，不用着急还，我工资比以前又涨了1500元，”赵名堂得意地说道。 “小赵，你不怕我不还钱吗？”。 “嘿嘿，不怕，我能感觉出来，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孩子。奥，对了，以后你不能喊我小赵了，我比你还大一岁呢，”赵名堂认真地说道。 “咯咯，你挺可爱的啊，我喊“小赵”，你是不是感觉有点吃亏了啊？”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漂亮的脸蛋妩媚动人。 “玉娟，我能请你吃饭吗？”。 “咯咯，男孩子请女朋友吃饭不是应该的吗？”。 “啊！”赵名堂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一阵惊喜，心里在想，捡个女朋友原来是这么自然啊。 第89章 爱情的猜测 赵名堂和张玉娟来到骆驼湾的小街上，他准备请她吃一些有特色的小吃。张玉娟却告诉他：“我们先停这里吧，”。 “怎么了啊？玉娟，”。 “咯咯，我们来玩个游戏，从现在开始，咱们走一百步，走到哪一个饭店门口，咱就去里面吃饭，”张玉娟笑着说道。 “嘿嘿，那也挺好玩的啊，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赵名堂正准备开始走路的时候，张玉娟一把拉住他，又说道：“假如咱们走了一百步，来到一个小饭店的门口，如果这个小饭店的老板是一个50来岁、瘦高个子的男人，那咱们就开始交往吧，”。 这话让赵名堂感觉很奇怪，难道她说的小饭店是她家开的，那个老板是她爸。不过赵名堂转眼一想，肯定不会，哪个女孩会这么“二百五”呢，直接把一个男同事带自己家里去。 不过，他还是很听话，毕竟自己太爱这个女孩了，不能惹她生气。 他们一块开始计数，数到100步的时候停了下来，赵名堂赶紧朝旁边的小饭店看了过去。 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果然这个小饭店的老板是一个50岁左右的男子，身材瘦高，和张玉娟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张玉娟瞬间也愣了一下，但立刻喜笑颜开，对赵名堂说道：“小赵，你感觉是不是有点神奇啊，”。 “是啊，确实有点神奇，会不会我们是有缘人千里来相会啊？”。 “咯咯，谁和你千里来相会啊？咱们两个距离才几里路呢！”张玉娟忍不住娇笑起来了。 这时候，小饭店的老板看见了张玉娟，对她有点印象，因为以前秦永斌带着她在这里吃过饭。 “哎，小姑娘，今天有空过来啊？”。 “是啊，老板，我刚才说走100步看能不能走到你的饭店门口，没想到刚好啊，”张玉娟笑眯眯地说道。 “那就好啊，以前小秦、小宋、小王都经常来我这里吃饭，你和小秦也一块来过，看来大家都是有缘分的啊，”小饭店的老板笑着说。 他俩就在一张桌子跟前坐了下来，开始看菜单。 “玉娟，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哥现在是有钱人了，”。 “咯咯，有钱还找人家王工借2000块钱干啥啊？”张玉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其实，她忽然相信缘分了，上次秦永斌带自己来这条小街吃饭时，自己就随意进了这个小饭店。而这次随口说走100步，也是到了这个小饭店。 没想到，世界这么神奇，秦永斌是自己深爱的男人，第一次随机来到了这里。 而赵名堂是追求自己的男孩，并且自己也开始喜欢他了，随口说了一个预测的话，没想到又来到了这个小饭店。 难道自己的爱情总是在这里发生吗？会不会冥冥之中，“丘比特”让自己来这里接受“爱情之箭”的。 “玉娟，赶紧点菜吧，发什么呆呢，”赵名堂看她有点发愣，就开始催她。 “咯咯，那我就点菜了，点到让你破产，可别怪我太贪心，”。 “哈哈哈，没事，我破产不破产都一个样，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再加上一个大脑袋，”。 他们要了一些热菜、牛肉、饮料等，赵名堂又要了一瓶酒，并且还是老白干。 这让张玉娟感觉更神奇，秦永斌以前也是喜欢喝老白干，难道这两个是走散了的双胞胎兄弟吗？ “小赵，你酒量怎么样？”。 “嘿嘿，一般吧，这瓶喝完应该就蒙了，”。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吃饭，赵名堂慢慢在喝着酒。最后一杯酒喝完了，赵名堂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了，结了帐后，就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 张玉娟感觉很奇怪，这玩意儿难道把自己给忘了吗？竟然不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她赶紧跟了过去，问道：“小赵，你喝多了没有？”。 “嘿嘿，一般吧，我认识你，你是张玉娟，是秦工的女朋友，对不对？”赵名堂脚步已经有点踉跄。 张玉娟一听，头上的汗快下来了，虽然是冬天，但心里还是一阵紧张，难道他知道自己和秦永斌有过“肌肤之亲”了。 “小赵，你胡说啥呢，秦工是我表哥，他难道没告诉过你吗？”。 “哈哈哈，玉娟，你得喊我老赵，再说即使你和秦工好过，我也不在乎，因为我太爱你了。如果你不爱我，直接告诉我就行，我就会自觉离开你的，”赵名堂哈哈笑起来了，说话也有点结巴的感觉。 张玉娟听了他的话，心里忍不住一阵颤抖，感觉自己的一切好像都被这个男孩看穿了一样，但他还说是爱自己的。 赵名堂一边说话一边踉踉跄跄地走着，也不看旁边的张玉娟，并且嘴里一直在自言自语着。 张玉娟怕他晚上出事，就拼命拉他，往自己的出租房方向拉。虽然她个子很高，有一米七左右，但在赵名堂跟前又显得矮了一些，根本拉不住他。 无奈之下，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赵名堂，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这一句话，张玉娟是鼓起勇气说出来的，这句话也像灵丹妙药似的，让赵名堂瞬间站住了，眼睛盯着她，问道：“玉娟，你说你喜欢我？”。 “嗯，喜欢，”张玉娟感觉自己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一样。 但赵名堂这家伙即使喝蒙了，依然“耳聪目明”，把这几个字听的清清楚楚。 然后就乖乖地跟着张玉娟走了。 来到出租房后，张玉娟把他扶到自己的床上，然后把电热毯的电源打开，再把他的鞋子给脱掉，自己就坐在那个小凳子上。 冬天很冷，这个出租房里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里面也很冷，但太瞌睡了，张玉娟坐在凳子上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赵名堂醒来一看，吓一跳，自己躺在张玉娟的床上，而这个女孩却坐在小凳子上，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虽然自己不清楚这个女孩的过去，但也无所谓了，就凭让自己躺床上，自己坐小凳子上这一点。已经证明她是善良的。 想到这里，他从床上下来，把张玉娟轻轻地抱到床上，帮她脱掉鞋子，然后给她盖上被子。 做完这些事情后，张玉娟竟然没有醒来，或许是太瞌睡了、或者是太累了。 赵名堂微笑着，看了一眼熟睡的张玉娟，然后就轻轻地离开了。 第90章 刘明学被踢出设备科 赵名堂坐公交车来新厂区上班时，总是有点心不在焉，内心一直有点纠结，因为他想起昨天小饭店老板跟张玉娟说的话：小姑娘，你上次和小秦也来这里吃饭。 他不明白，秦永斌和张玉娟到底是什么关系，秦永斌家是焦作的，张玉娟家是驻马店的，他们真的是张玉娟说的那样吗：“秦工是我表哥，”。 不过他想了一下，张玉娟对自己还算不错，不管怎样，自己还是很喜欢她的，就没必要太在意她的过去。 再说景鸿印染厂，自从把杨新生彻底赶走后，内部暂时欢庆了一段时间。但后面就没那么和谐了，内部矛盾开始逐渐出现。 就在王大海辞职后，申志远很快就任命副科长冯文炳为设备科科长。然后提拔刘明学为设备管理员，因为他上学时学的就是机电一体化专业。 冯文炳最初是机修班的班长，几年后又晋升为机械工程师，最后被提拔为设备科副科长，这次成为科长后，心里非常兴奋，感觉自己终于熬出头了。 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要巩固自己的科长地位，必须让机械方面的技术人才断层。也就是不再设置机械工程师这个岗位，并且只保留一个副科长，而且必须是搞电气方面的。 接着，冯文炳就召开了设备科的内部会议，告诉大家：厂里有了新的规定，以后不再设机械工程师这个岗位，并且副科长只保留一个，必须是搞电气方面的。 这个消息一宣布，机修班班长第一个反对，因为这样规定的话，自己以后根本看不到希望了。 刘明学也反对，他其实一直盯着设备科副科长的位置，虽然自己是新人，但以后总是有希望的。然而，冯文炳直接把一个副科长位置取消了，这样自己晋升升的机会就非常渺茫了。 冯文炳已经提前预测到机修班的班长要反对，并且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但刘明学忽然跳出来反对，他根本没有想到，心里不由得大怒，感觉这个“小兔孙子”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刚刚被提拔为设备管理员，就想着当副科长了。 为了威慑其他基层管理人员，冯文炳决定拿刘明学开刀，把他直接从设备科赶走。 没过几天，冯文炳就找申志远汇报工作：“申总，我认为设备科管理人员结构太臃肿，岗位重叠严重，这样的话效率低下，闲杂人员太多，增加了没必要的开支”。 申志远一听，非常高兴，这是他这几个月听到最有价值的建议。 于是，他很兴奋地说道：“冯科长，咱们厂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能够提出具有“含金量”的建议，你就大胆地去改革吧，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 得到老板的支持后，冯文炳立刻召开设备科内部会议，直接宣布：“为了精兵简政、提高效率，我们必须舍得向“自己”下手，并且要狠一些！”。 接下来，他宣布免去刘明学设备管理员的职务，交给生产部，然后等待新的岗位；免去机修班原班长的职务，由副班长代替；然后又宣布，让原来的机械技术员担任设备管理员。 这一次设备科的人事变动，刘明学根本就没想到，只怪自己多了一下嘴，直接就被踢了出来。 这时候，他忍不住有点感慨：“一个设备科长收拾一个设备管理员，比杀一只鸡还容易呢，”。 李林见到刘明学后，不知道怎样安排他了，不过却被他那幽默诙谐的表达能力吸引了，感觉这家伙干个基层管理员应该不错。 上次，装作和徐东涛缓和矛盾，并且推荐他去当污水站站长，趁机会把自己的亲信任智军提拔为印花车间主任，任智军原来是染色车间的主管工程师，享受副主任待遇。 这次刚好让刘明学去印花车间带班，岗位等级刚好对应。 原来的带班长调到染色车间，协助宋建城平时的工作。 刘明学又回到了印花车间，成为丙班的带班长，虽然心里有点委屈，但还是能接受的，至少以后能照顾一下张小芹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想法把张小芹从甲班调到丙班，这样的话自己方便照顾她。 张小芹看到自己的“小男人”这样心疼自己，就特别感动，就悄悄告诉他：“你平时就不要照顾我了，免得别人说闲话，影响你以后的前程，”。 “哈哈哈，还要啥前程呢，有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刘明学坏笑着说道。 下早班后，张小芹做了好多饭菜，让刘明学过去吃饭。 刘明学也不客气，酒饱饭足以后，就开始拿张小芹开玩笑：“小芹，我以后喊你媳妇呢，还是喊你阿姨呢？”。 “哎呀，你个小傻瓜，怎么净胡说呢！”张小芹娇嗔道，其实她心里还是很甜蜜的，感觉自己能被一个年轻男孩深爱着，就是一种幸福。 “我就要你回答啊，”刘明学继续追问着张小芹。 “你就喊我“亲爱的”，好吗？”张小芹说完话后，忍不住一阵娇羞，感觉自己40多岁的人了，这样和一个20几岁的小伙子“打情骂俏”，也太刺激了。 刘明学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张小芹那纤细的腰肢，就想去亲她那温润的红唇。 但张小芹感觉有点娇羞，就拼命躲闪着，但她哪里能抵挡住刘明学那狂热的“追寻”。 只好羞答答地说道：“明学，还没关门呢，你猴急个啥呢，”。 刘明学一把抱起小巧玲珑的张小芹，然后一脚把门踢得关上了，直接把这个善良的女人抱到了床上。 在一阵大呼小叫声中，他们完成了一次亲密接触。 张小芹躺在床上，满脸红晕，就像一朵被秋风刮落的红色玫瑰，笑靥如花，那妩媚的脸蛋上，那双细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小芹，你感觉老公厉害吗？”刘明学笑呵呵地问道。 “哎呀，羞死人了，人家都40多岁的人了，都能当你妈了，你还给人家当老公呢，”张小芹羞涩地说道。 刘明学却感觉很幸福，虽然张小芹已经是中年妇女了，但她是对自己最好的一个女人，温柔、善良，从来都不会生气。不管自己怎么说她，她都是笑眯眯的。 第91章 第一次牵手 张小芹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人，算不上很漂亮，只能说她的身材比较“性感”，长得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年轻一些。 厂里人很少见到这个女人发脾气，因为她几乎不生气，即使有的人欺负她，她也不会反抗，只会默默地流泪。 她有丈夫，但他们很少在一起，她每个月只要把自己的工资按时寄给丈夫就行，自己省吃俭用，只花一点钱就够了。 最初她只是同情刘明学，因为刘明学多次被李金瓶故意捉弄、戏耍。这让她心里感觉很不公平，就悄悄地劝告这个男孩：尽量距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她不但贪财好色，而且还非常势利。 没想到，刘明学对张小芹从感激逐渐发展到爱上了她。 这让张小芹非常害怕，因为自己有丈夫、有儿子，并且是其他人眼里温柔贤惠的女人。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比刘明学大了将近20岁，按年龄已经可以当他的母亲了。 可是她太善良，经不住刘明学的苦苦追求，最终他们有了“肌肤之亲”，让她心里也感到特别惭愧。 这样的结局，其实比李金瓶、杨成山、徐东涛、范文杰这些人之间的“混乱”，显得更加滑稽，可是，并没有多少人痛骂张小芹“欲望”太强、私生活混乱，因为她很善良，大多数人不会责怪她的。 刘明学学历一般、长相一般、显得有点平庸，但他也有优点：口才非常好，说话幽默风趣。 虽然他有点急功近利，想在设备科快速发展，结果被设备科长冯文炳一脚“踢出”了设备科。 来到印花车间当带班长后，他并没有当“负心汉”，对张小芹依然是照顾有加。 再说秦永斌他们在工业区的新厂非常艰苦，下班后，想去街上喝点酒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特别是冬天，在那条小街上，风沙特别大，一刮风，满地都是一道道“沙梁”。衣服里、嘴里、鼻子里都是沙粒。 王大海、秦永斌他们一下班就直接回家了，而赵名堂只能住宿舍，他感觉特别孤独，甚至有点后悔来这个工业区。 不过，赵名堂天生具有一定的“阿q精神”，他说：“与其在人群中孤独，还不如在荒野里寂寞，”。 但是，自从和张玉娟再次交往以后，他的语言又变了，他新的说法就是：“宁愿和喜欢自己的人千年等一回，也不想和嫌弃自己的人手拉手，”。 赵名堂一有空就给张玉娟发信息，告诉她：“如果论才华我倒数第一，要说我爱你无人能及，”。 张玉娟每次收到他的信息后，就会笑半天，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感觉这个傻乎乎的男孩其实挺可爱的。 她每次给他回信息，最喜欢说一句话：“你说爱我你第一，实际是个胆小鬼，”。 这俩人没事时就喜欢用手机发信息进行“打情骂俏”，但却没有胆量去实际行动。 很快，已经到年底了，又要放年假了。张玉娟的母亲打电话催促：“玉娟，你谈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了？能不能过年时带回家让妈看看啊，”。 “吗，你急啥啊，丈母娘看女婿，急不得啊，咯咯，”张玉娟娇笑着说道。 “你这个傻妞，过年后就27岁了，人家女孩像你这么大，小孩都好几岁了，你愁死妈了，”。 “咯咯，给你领回来让你瞅瞅吧，看把你急的，”张玉娟咯咯地笑着说道。 “嗯，这才是听话的闺女啊，”。 挂了电话后，张玉娟又开始做思想斗争，要不要带赵名堂回家呢。 最后，她决定冒险一次，带赵名堂回自己的家，其实也没啥危险了，自己本来已经不是“女孩”了，即使发生意外，也算不上吃亏。 想到这里，她给赵名堂发了一条微信：“有空的话过来找我，”。然后就拿个小凳子，坐在出租房的门口等着。 可是，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他回信息，更没有等到他打电话。 张玉娟忍不住有点感慨：这家伙真是个傻瓜啊，也不怕你女朋友跟着别人跑了。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就拨通了赵名堂的号码，那边很快接通了：“玉娟，我正在跑步前进啊，”。 “哎呀，你真是个榆木疙瘩啊，谁让你跑步前进了，你不会回个电话吗？”张玉娟娇嗔道。 “嘿嘿，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没想到回电话，”。 赵名堂终于来了，大冬天，满头大汗，原来他从工业区坐公交车到了骆驼湾后，就一路狂奔，冲向张玉娟的出租房。 看到满头大汗的赵名堂时，张玉娟忽然有点感动，就走了过去，用手轻轻地擦他头上的汗。 赵名堂的脸第一次被女孩抚摸，他忍不住一阵激动，感觉张玉娟的手是那么柔软，柔若无骨，特别舒服。 他干脆站那里不动了，闭上眼睛，任由张玉娟在自己脸上擦拭汗水，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咯咯，你这个傻子，挺会享受的啊，我给你擦汗，你却当起了“大老爷”，”。 “嘿嘿，那你说怎么办呢？”。 “我坐在床边，你也帮我擦汗啊，”。 赵名堂盯着张玉娟的脸看了半晌，然后笑着说：“玉娟，你根本就没出汗，怎么给你擦啊？”。 这话把张玉娟差点给气笑了，心里在想，世界竟然还有这么笨的家伙，成天说爱人家，给你机会却不要，哼！ “你笨死了，难道只能擦汗吗？”。 “嘿嘿，玉娟，我请你吃饭吧，”。 “赵名堂，你是不是属猪啊？”。 “不是啊，我是属老虎的，”。 “啊呸，还属老虎的，那么胆小，成天光想着吃，我看你就是属猪的，”张玉娟说完话，忍不住咯咯地娇笑起来了。 “好、好、好，就算我属猪的吧，走，去吃饭吧，”。 他俩并排走在路上，张玉娟几乎能听到赵名堂的呼吸声，甚至能听到他心儿怦怦跳的声音。 “拉我的手，”。 “啥？”。 “说你是个傻子！”。 张玉娟被赵名堂的“迟钝”给逗笑了，然后用自己的左手轻轻牵着他的右手，咯咯地笑了起来。 赵名堂忽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因为他感受到了一个女孩的体温，她那软绵绵的手，温暖而柔软，有种温润而舒服的感觉。 他忽然明白，这就是幸福，上天把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送到自己身边，而自己就是那个最幸运的“傻子”。 第92章 张玉娟带男友回家 这次，他们直接去了秦永斌经常喝酒的小饭店，张玉娟认为这里就是一个爱情的“驿站”，只有真正的“爱人”才会在这里停留。 小饭店的老板笑着问道：“小伙子，你叫啥名字啊？”。 “嘿嘿，报告老板，我的名字叫做赵名堂，”。 “好，非常好的名字，人如其名，堂堂正正，”。 张玉娟听了小饭店老板的话后，调皮地问道：“老板，那你感觉我的名字怎么样呢？”。 “哈哈哈，小姑娘，我虽然不是算卦的，但我能猜出来，你的名字里面有一个“玉”字，温润如玉，将来一定很有福气的，”饭店老板笑着说道。 张玉娟感觉特别神奇，难道这里就是自己情和缘交接的地方吗？ 她开始沉思在神奇的世界里，思考着情感和缘分到底有没有交织的地方。 忽然听到赵名堂喊道：“玉娟，下雨了，赶紧回家吧！”。 “啊！冬天会下雨吗？你个傻瓜，”张玉娟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了。 “哈哈哈，看你发呆，还以为你灵魂去找哪个帅哥了，”赵名堂笑呵呵地说道。 他们吃过饭，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张玉娟又开始做心理斗争了：要不要赵名堂去自己的出租房呢。 “玉娟，这么晚了，我就去找个小旅馆住吧，”。 “嗯，也行，我现在忽然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你说吧，”。 “我能不能把你“借”用几天呢？”。 “啥意思？如果说借我的话，就别那么客气，直接把我免费送给你算了，”。 “咯咯，你想的倒美的，你这么壮实，我家可养不起你啊，”。 张玉娟又沉默了一会儿，就告诉他：“为了省点钱，你还是到我的出租屋凑合一晚上吧，” “啊，那太好了，”。 他们一块去了张玉娟的出租房，但是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 张玉娟就把几个小凳子拼凑在一起，然后拿了一床被子铺在上面。 “赵名堂，你躺在床上，我躺在凳子上，晚上可别胡思乱想啊，”。 赵名堂赶紧说道：“玉娟，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能收留我已经很不错了，我怎么还敢胡思乱想呢，”。 不过，赵名堂还是躺在凳子上了，他不好意思自己躺在床上，让一个女孩躺在一排小凳子上。 晚上两个人都睡不着，就一直说话。 “赵名堂，今年过年去我家吧，”。 “行！那太好了，是不是让我去见丈母娘啊？”。 “哼，你想得倒美的，我只是“租赁”你几天而已，我妈问的时候，你就说是我男朋友，回来后，咱们依然是同事关系，”。 “好的，我丈母娘问的时候，我就说是张玉娟的男朋友，对吗？”。 “对啊，但你要记住，我妈并不是你真正的丈母娘，咱只是撒个谎而已，”。 赵名堂不停地答应着，其实心里在想：“管她呢，先当几天临时女婿再说，总有一天会转正的，”。 张玉娟一直说话，并且说自己感觉有点孤独，赵名堂笑着说：“那咱们就继续聊天吧，”。 “这么大的床，我一个人躺着有点浪费，”张玉娟娇笑着说道。 没想到，赵名堂真是个正人君子，也不说话，静静地躺在一排小板凳上。 张玉娟被他快气死了，感觉这个家伙真是个木头成了精，只是长了个人形，实际上还是根木头。 她心里在想，如果赵名堂真的溜到自己的被窝，自己肯定会假装反抗一下，然后就会顺水推舟，一切也就顺其自然了。 可是赵名堂却不敢动，他认为自己一定要经过张玉娟的同意，才能在一起。 他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 放假后，赵名堂跟着张玉娟去了驻马店，去充当她的“临时”男朋友了。 张玉娟的母亲第一眼看到赵名堂后，就特别高兴，不停地嘘寒问暖，给他翻箱倒柜找好吃的东西。 赵名堂被这个中年妇女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赶紧说道：“阿姨，你就别忙了，家里有啥活，让我帮你干吧，”。 “这寒冬腊月的，也没啥活干，你和玉娟“说话”就行，”张玉娟的母亲高兴地说道。 “看我妈对你多好，以后一定要孝敬她，”张玉娟笑着跟赵名堂说。 “是啊，咱妈真好，以后我对她就像自己亲妈一样，”。 “那是我妈，不是你妈，别在这自作多情了啊，”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 下午，张玉娟的父亲回来了，赵名堂赶紧过去打招呼，说话非常谦虚，对长辈也非常尊敬。 晚上，张玉娟的父母坐在一起说话：“老头子，你感觉这个男孩怎么样？”。 “感觉挺不错的，看来咱家玉娟眼光不错啊，”。 “是啊，我也感觉挺好的，和咱家玉娟非常般配，几乎是天生一对，”。 “哈哈哈，是啊，和咱老两口年轻时一样，俊男靓女，天生一对，那时候你妈第一眼就喜欢我，”。 “啊呸，你这个老东西那时候就很坏，一边欺负我，一边对我爸我妈甜言蜜语，最终把我骗走了，”。 这老两口心里特别高兴，因为对女儿的男朋友非常满意，在说话时也忍不住“打情骂俏”了一番。 住在张玉娟家里，赵名堂非常紧张，但表面装得非常沉稳，跟她的父母说话时嘴巴很甜，也非常尊重他们，其实心里却在怦怦跳个不停。 因为他很清楚，张玉娟说是“租赁”自己当几天男朋友，实际上这就是让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在“验货”。自己一定要表现的得体大方，“不戒不燥”。 张玉娟的弟弟也很喜欢这个未来的“姐夫”，感觉他为人谦虚、沉稳，并且还会“表演”前空翻、后空翻，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大哥哥。 其实，赵名堂心里快紧张死了，这几天在拼着命“讨好”着张玉娟的一家人，想让这几个“评委”给自己“打分”高一点。 而张玉娟的心里却是甜蜜蜜的，感觉这个男朋友“发挥”真不错。 晚上睡觉时，张玉娟告诉他：“赵名堂，如果你感觉有点冷的话，咱们可以挤在一张床上，就把你当成一个“小火炉”来取暖吧，”。 张玉娟说的话把自己都羞得满脸通红，没想到赵名堂这个“蠢货”却笑呵呵地说道：“屋子里有暖气，一点都不冷，”。 这话把张玉娟差点给气死了，心里在骂道：“真是个“死脑筋”，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哼！”。 第93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赵名堂在张玉娟家里过年，表面装的很快乐，实际上感觉太累了，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到了大年初三，他就告诉张玉娟：“咱们去我家一趟吧，让我也“租赁”你几天吧，给我当一下女朋友，”。 “咯咯，想的倒美，在半路把我拐卖了怎么办？”张玉娟娇笑着说道。 “不会的，拐卖也是把你拐到我家，进行“金屋藏娇”，每天让你“舒服”，”。 “啊，你怎么越来越“流氓”了啊，胡说啥呢，”张玉娟忍不住开始撒娇。 虽然他们一直在相互斗嘴，实际上感情已经快速升温，已经变得如胶似漆，一分钟都舍不得分开。 到了正月初四，张玉娟告诉母亲：“妈，厂里今年开工早，我们就提前走了啊，”。 “哼！妈怎么养了你这个“白养狼”，找了男朋友就忘了娘，”她的母亲嘴上在数落女儿，实际上心里特别高兴，感觉女儿找了一个不错的男朋友。 赵名堂让张玉娟和自己一块回获嘉县，但张玉娟又害怕了，虽然她现在性格有点泼辣，甚至豪放，但一听说要见未来的婆婆和公公，心里也胆怯。 “小赵，过段时间咱们再去你家吧，我现在去的话心里害怕，”。 “哈哈哈，你还说我胆小如鼠，看来你比老鼠还胆小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人呢，人家心里害怕嘛，”张玉娟又开始撒娇。 他们只好一块去了张玉娟的出租房，因为当时大多数超市、小饭店都没有开门。赵名堂就建议去“胖东来”超市去购物，尽量多存储一些食物。 采购了好多吃的用的东西后，他俩兴高采烈地回去了，准备长时间在屋子里“冬眠”，享受一下“孤独”的二人世界。 “小赵，你给我说实话，在大学时谈过恋爱没有？”。 “没有啊，我太老实，根本没有女孩喜欢我，我当时就像一个孤独的幽灵，”。 “咯咯，不会吧，感觉你挺帅的，难道你们学校的女孩不“好色”吗？”张玉娟忍不住笑出声了。 “唉，我啥都没有，没钱没色，性格老实，连一个初中也没读完的男孩都竞争不过，你说哪个女孩会喜欢我呢，”。 张玉娟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轻轻地问道：“你“那里”应该没问题吧，不然咋反应这么迟钝呢，”。 赵名堂一看张玉娟手指的方向，忍不住笑了起来：“玉娟，我真没想到啊，你这个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女孩，竟然变得这么“流氓”啊，”。 他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张玉娟今天打扮的特别漂亮，本来就高挑的身材再穿上一身天蓝色的牛仔服，把身体勾勒得曲线尽显，前凸后翘，特别那鼓鼓的胸脯，让赵名堂不敢直视。 张玉娟在整理买来的东西时，忽然发现一盒东西，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赵名堂这个家伙啥时候偷偷塞到购物车的。 “赵名堂，你给我过啦，老实交代，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没有啊，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那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当然爱你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为了你我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赵名堂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自己的女朋友，看到她那妩媚的表情，“性感”的身材，娇艳欲滴的脸蛋。他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反应了。 他忍不住用手捧起张玉娟的脸蛋，把自己的嘴巴压到她那温润的红唇上。 张玉娟没有躲闪，而是热烈地接受了他，因为她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经过一阵暴风骤雨的“亲吻”后，张玉娟满脸红晕，在赵名堂耳边轻轻地说道：“亲爱的，我有点冷，”。 “嘿嘿，冷的话，咱们钻到被窝里吧，”赵名堂兴奋地说道。 然后用两条强壮的胳膊抱住张玉娟那纤细的腰肢，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然后笑眯眯地说：“娘子，我为你宽衣解带吧，”。 张玉娟满脸绯红，嘴里喘着粗气，轻轻地点着头，嘤嘤着说道：“千万别那么“粗鲁”啊，”。 很快，他们在一阵大呼小叫中，他们完成了一次“伟大的事业”。 张玉娟满脸娇羞，竟然不敢抬头看赵名堂，心里却是特别甜蜜，感觉自己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而赵名堂却一脸坏笑，在女朋友的耳边轻轻地说道：“玉娟，咱们一起看一下“小梅花”吧，”。 “什么小梅花啊？”张玉娟还没有反应过来。 “嘿嘿，一看你就知道了，”。 赵名堂揭开被子在床上四处寻觅，但很失望，没有找到他想象中的“小梅花”。 他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啊，”。 这时候，张玉娟已经明白了他在找什么，不由的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惭愧。 “小赵，你恨我吗？”。 “不恨，我依然很爱你，我说过，不在乎你的过去”赵名堂轻轻地说道。 “亲爱的，我以后会告诉你，我所有过去的经历，你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张玉娟告诉自己的男朋友。 时间过得挺快的，已经过了正月十五，景鸿印染厂已经开工了，杨新生在工业区的新厂也开始了试运行。 新厂的试运行，王大海非常紧张，因为设备是基础设施，开工就相当让装好的设备第一次运行，比人生的第一次复杂多了。 再加上厂里的电工、机修工都是招聘的新人，里面还有好几个是村子里的年轻人，以前根本没干过设备维修，而是来学习的。 车间的操作工里面，90%得都是在周围村子里招的年轻人，况且女工人数比较多，男工人数太少。由于男工相对要求工资高一些，杨新生感觉操作工男女都一样，能省就省一点吧，只好招聘了大量对工资要求更低女工。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杨新生宣布：“新生印染有限公司正式开工了，”。 然后就是老板杨新生去锅炉房去拜“灶王爷”，或许是为了让灶王爷保佑自己，厂里的生意红红火火，像火一样热烈。 试运行的几天里，设备运行特别顺利，虽然大多数都是买的二手设备，但在王大海指挥下，安装的质量还是很高的。 但让杨新生发愁的是，厂里有经验的熟练工太少，也没有几个经验丰富的挡车工，设备运行过程中，出现一些产品质量问题，这些人根本发现不了。 第94章 新厂正式投产 工业区的新生印染有限公司终于开业了，但问题比想象的要多很多。 特别是车间里的操作工，大多数都是周围村里的年轻人，他们以前没有在工厂上过班，虽然厂里有明确的工作时间规定。 但这些年轻人根本不管这些规定，一到吃饭时间，立刻把机器一停，然后一窝蜂涌向食堂，也不排队，抢着打饭。 而好些“布料”要求比较高，设备正运行的时候，不能随便停机，不然会出现大量的次品。 但这些年轻人哪里会管这些，什么次品不次品的，与自己无关，上班就是要挣钱的，饿了就是要吃饭的，啥狗屁“不能停机”，忽悠谁呢？ 生产厂长沈发权看到这种现象，非常怒火，立刻宣布：如果没有经过带班长同意，随便停机的话，第一次罚款50元，第二次直接开除。 这个公告发出去以后，厂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有的破口大骂：“这些狗日的资本家，想饿死打工的吗？真是黑心老板啊，要真敢罚钱，老子就不干了，”。 沈发权是一个雷厉风行、性格火爆的人，听到这些议论后，立刻宣布：必须按照规定执行，罚款直接从工资里扣除。 没过几天，沈发权真罚了一个操作工50块钱，因为他带头停了机器去食堂吃饭，而且还煽动车间其他人：该吃饭就吃饭，该停机就停机，什么狗屁次品，管他呢，在咱家门口咱说了就算。 沈发权大怒，他说道：“我就是要“拔掉”这种眼中钉、肉中刺，让这些成天想着不劳而获的寄生虫滚蛋，”。 没想到，这个外号叫做“刘老大”的年轻人，煽动力非常强，在他一阵演讲中，厂里大多数员工进行了罢工。 杨新生一看，非常吃惊，只好劝告沈发权：“沈厂长，还是别开除他了吧，这罢工要影响交货期的啊，”。 沈发权很气愤，他告诉杨新生：“杨老板，你是雇佣我来管生产的，如果一直纵容这种不讲理的“刺儿头”，他们以后会更加得寸进尺的，咱长痛不如短痛吧，谁罢工直接开除谁，”。 “哎呀，那开除完了，谁还干活啊，”杨新生着急地说道。 秦永斌见老板和厂长意见不同意，就提出自己的观点：“我们可以告诉罢工的人，下午两点钟之前，必须到车间来上班，超过两点钟不来的，一律开除，”。 杨新生、沈发权也同意了这个建议，很快让车间带班长宣布：今天下午两点钟之前必须到车间开工，超过两点钟不来的，一律开除，后面继续招聘优秀的员工。 这个通告发出去以后，车间陆陆续续返回了一批员工，沈发权统计了一下，大概有一半左右的人。 他看着车间门口的“钟表”，到了两点整的时候，直接宣布，后面再来的员工一律开除，可以直接去财务科清算工资。 本来还有七八十名员工还在继续罢工，一看厂里开始“来真的”了，他们赶紧返回来了，想要上班，但沈发权拒绝了，告诉他们：“既然有规矩了，我们就要遵守，你们不遵守规矩，被开除了！”。 这时候，王大海赶紧过来，说道：“人都是有感情的，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误，能知错就改的，还是可以原谅的。现在回来上班的，还在允许范围内，不超过一个小时的，罚款50元，同意的回来上班，不同意的去财务科结算工资走人！”。 这样，大部分员工又回到车间，开始干活了。 但“刘老大”的一些“追随者”却要坚持到底，他们大概有20多个人，坚决罢工，还扬言：“谁敢开除我们，我们就灭他全家！”。 杨新生看车间大部分机器开起来了，也就放心了，对“刘老大”的威胁，他非常恼火，直接给派出所打电话，说有村民来厂里闹事。 很快，派出所来了几个警察，对“刘老大”他们进行劝告，但他们依然很嚣张。派出所的人就让厂里和“刘老大”进行调解，但“刘老大”寸步不让。 老板杨新生本来就是“混社会”出身，也不怕这些地头蛇，打了个电话后，就有一群人来到厂里，对着“刘老大”他们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殴打，这些刺儿头竟然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最终，罢工的这20多个刺头被打得鼻青脸肿，只好求饶。但他们很狡猾，接着就报警，说有人打自己。 结果，双方被认定为是互殴，让双方继续自行调解，警察离开后，“刘老大”他们又被暴打一顿。 最终，他们只好狼狈地离开了，这场“罢工”也算彻底结束了。 后面，再招聘新员工时，都会首先声明：上班时要遵守纪律，如果违反纪律就要罚款，能接受的来上班，不能接受的就不要来了。 试运行了两个月，工业区这个新厂也基本运转正常了，一些问题也在修修补补，尽量完善着。 由于设备部门人员比较少，王大海也忙不过了，就辞去保卫科长的职务，让范文杰来兼任。 秦永斌在印花工艺方面，技术非常出色，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但生产厂长沈发权忙不过来了，生产上面的事情太多，员工之间的矛盾，人员安排，生产调度的安排等，还有一些员工打架闹事，甚至强迫个别女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杨新生只好决定：每个班再增加一个技术员，把秦永斌这个总工给解放出来，让他大部分时间参与厂里的人员管理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半年已经过去了，这个新建的工厂生意竟然红火起来了，客户越来越多，产品质量也不错。 杨新生为了感谢追随自己建厂的这些人，对他们进行了一次性奖励：王大海、秦永斌、范文杰，这三个人每人奖励10万元人民币；韩秋娟、赵名堂这两个人每人奖励5万元；其他跟着过来的挡车工、操作工还有十几个人，他们每人奖励2-3万元不等。 秦永斌拿到奖励后，非常高兴，因为这些钱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不但可以还清自己的债务，还可以给父母一点。 他的儿子已经三岁半了，很快就要上幼儿园了，也需要一些开支，不过儿子去幼儿园后，胡丽丽就没那么累了，就有了充足的时间去玩了。 秦永斌舍不得让胡丽丽去上班，怕她太累，就让她在家待着，自己挣钱养家，可是胡丽丽却很想去上班，因为在家里一个人感觉太寂寞。 第95章 路军城来投奔 秦永斌为了给妻子一个惊喜，回到家里后，告诉胡丽丽：“亲爱的，我今天捡到一张银行卡，不知道里面有钱没有，”。 “哎呀，你还是把银行卡交给派出所、或者社区吧，丢了卡的人肯定很着急，”胡丽丽赶紧劝丈夫。 但是，秦永斌就是不听，还拉着儿子和媳妇，要去外面自动取款机查一下，看里面有多少钱。 胡丽丽有点生气了，嗔怒道：“永斌，你这样的话和小偷有什么区别呢，我才不去呢，太丢人了，”。 秦永斌却死皮赖脸地拉着妻子，非要和自己一块去，还说查一下余额，然后就交给派出所。 胡丽丽怕丈夫不高兴，只好不情愿地跟着他去了。 把卡插到自动取款机后，要求输入密码，秦永斌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嘴里说道：“唉，这个还要密码啊，”。 “咯咯，你这个财迷，这下傻眼了吧，还想偷看人家卡里的余额，”胡丽丽咯咯地娇笑起来了。 “别急，让我计算一下，很快就能算出密码的，”说完话，他装作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开始“计算”银行卡的密码。 “傻瓜，你要能算出银行卡密码的话，中科院早把你请去当专家了，”。 “啊，我算出来了，密码是6个“1”，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胡丽丽被丈夫滑稽的表演给逗笑了，连他们的小儿子也笑了起来，嘴里喊着：“爸爸真傻，”。 没想到，秦永斌把密码输进去后，竟然真的显示余额了，清清楚楚地显示可用余额10万元。 这让胡丽丽大吃一惊，赶忙问道：“永斌，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哈哈哈，你这个傻婆娘，我告诉你，这就是咱家的钱啊，厂里奖励我的，”。 胡丽丽一听高兴坏了，直接抱着丈夫的脑袋就亲了一下，然后娇笑着说：“你这个小老头坏得很啊，有钱了还要装神弄鬼一下，这次一定要请我娘俩吃饭，”。 他们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去了骆驼湾的小饭店，“挥霍”了一顿后，就开始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胡丽丽在丈夫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吃饱喝足后，该举行一下什么活动了吧？”。 “嘿嘿，应该去会所找个“小姐”放松一下吧，”秦永斌坏笑着说道。 “你去死吧，要敢去我把你给“那个”了，你信不信？”胡丽丽听了丈夫的话，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身体忽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假装很生气的样子。 到家后，他们的儿子特别兴奋，一直蹦蹦跳跳，就是不瞌睡。 胡丽丽在丈夫耳边悄悄地说：“傻瓜，咱们好久没“那个”了，今晚你一定要努力补偿我啊，”。 “嘿嘿，丽丽，你放心，虽然你说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其实我就是那头累不死的牛，”秦永斌一脸坏笑地说道。 “哼，你就吹牛吧，”。 “嘿嘿，不信咱就试试，”。 可是他们的小儿子太兴奋了，就是不睡觉，急得胡丽丽抓耳挠腮，真想把儿子吵一顿。 “哈哈哈，丽丽，不行今天就别“玩”了吧，早点睡觉吧，”。 “不行！你这坏家伙，为啥没点追求呢，”胡丽丽娇嗔道，心里特别着急，毕竟儿子已经三岁多了，总不能当着小家伙的面去和丈夫“亲密”吧。 正当胡丽丽着急的时候，秦永斌已经躺在床打呼噜了，他们的小儿子继续又蹦又跳地玩着，一点都不瞌睡。 胡丽丽叹了一口气，只好坐在沙发上，等儿子玩累了，再让他睡觉吧。 第二天上班后，杨新生给新厂里的中层以上领导开会，告诉了大家一个消息：“景鸿印染厂，也就是咱们以前的老根据地，有一些订单因为“单价”的问题，不愿意做，咱们现在想法把客户给拉过来，”。 参加会议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人家不愿意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谁会傻到“放着钱不挣呢，”，”。 有的说：“不知道消息可靠不可靠，千万别是“敌人”故意制造假消息，让我们上当，然后去白费力气，”。 还有人说：“我们千万不能太贪心，免得“被钓鱼”，”。 ……… ……… 会议室里非常热闹，各有各的看法和意见，并且应对的办法也是各种各样。 杨新生笑着说，既然大家观点不一样，就每个人阐述一下自己的想法和依据吧。 首先是厂长沈发权，他认为：“是真是假我们先打听一下吧，既然有这样的消息，肯定就有类似的事情，”。 秦永斌直接阐述了自己看法：“我们应该实际了解一下这批订单的“内容”，为什么不愿意做，如果是他们大客户太多，不愿意接小订单，也有可能，”。 接着其他人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杨新生笑着说道：“大家这种为厂里着想的态度确实不错，只要咱们精诚团结，就没有过不去的困难，”。 接着，他告诉销售科科长路军城：“路科长，这个应该是你的强项吧，给咱去打探一下消息，成与不成也无所谓，只要努力了就行，”。 “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去做的，”。 杨新生又告诉范文杰：“老范，你认识社会上的人多一点，一定要全力去协助路科长啊，”。 “好的，”范文杰很豪爽地答应着。 路军城原来是景鸿印染厂销售二科的副科长，本来不愿意跟着杨新生混，但前段时间，因为自己刚发展的客户被自己的科长给截走了。他心里生气，开始只是吵架，最后两个人大打出手。 身材偏瘦的路军城哪里是他们科长的对手，几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客户被抢走了还挨一顿打，心里十分恼火，就直接去找申志远评理。 没想到，申志远的态度就是“和稀泥”，给他讲了一堆道理，然后说道：“现在我们只要厂里盈利就行，不要过多在意一些枝节问题，”。 路军城越想越生气，本来自己的科长就强势，所有好处都被他拿走，自己这个副科长就成了“样子货”，现在连老板也帮着他打压自己，那还干个“锤子”呢。 于是，他直接提出辞职，本来想吓唬一下申志远，没想到，申志远直接同意了，根本没有挽留。 心灰意冷的路军城就直接投奔杨新生了，刚好杨新生在销售方面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好自己负责销售科。 这时候，一看以前的“老熟人”竟然过来了，非常高兴，直接任命路军城为销售科科长。 第96章 黄秋梅撤回订单 路军城跳槽到新生印染有限公司后，直接当上了销售科科长，心里非常兴奋，感觉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不管怎么说，这里把自己“当人看”。 很快，他就把自己一些老客户拉了过来，加工出来的布料质量也不错，而且加工费比景鸿印染厂的还稍微低一点，双方都比较满意。 路军城首先给原来的一个同事打电话，在景鸿印染厂时，他俩关系就比较好。 “老张，这段时间忙啥呢？”。 “忙个“锤子”呢，啥事都没干，你小子当官了，就开始玩失踪啊，是不是怕老哥让你请客啊？”。 “哈哈哈，看你说的，咱兄弟俩关系多铁，前段时间不是太忙嘛，现在请你喝酒也不算晚吧，”。 两个人互相“贬低”了对方一会儿后，就说好了，晚上一块去喝点。 这个名字叫张亚斌的业务员已经50几岁了，再有六七年就该退休了，过去就是销售二科的科长，结果申志远的亲信陈克南一过来，立刻把他贬为普通业务员。 路军城下班后，直接去找张亚斌，告诉他：“今天老弟带你去高档点的地方喝酒，毕竟咱涨工资了嘛，免得你“眼红”，”。 “哈哈哈，你小子少来这一套，有啥事直接说，别绕弯了，”。 “咱还是先找喝酒的地方，其他事都可以忽略不计，”。 没想到，张亚斌还是喜欢骆驼湾小街边的饭店，他说：“来这里喝酒，不但能过酒瘾，而且还能怀旧，想起年轻的时候的情景，非常怀念，”。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瞎聊，张亚斌忽然告诉路军城：“军城，我告诉你个消息，也是个机会，”。 “啥消息、啥机会呢，别在这里卖关子了，”。 “黄秋梅，就那个外号叫“大白腿”的客户，还记得吗？”。 “当然记的，成天打扮得像个“小姐”似的，又假装“守身如玉”，其实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 “你小子可别胡说，人家还是个“女孩”呢，虽然都快40岁的人了，你看她那妩媚的脸蛋、那勾魂的眼神、还有那纤细的腰肢，能把人给迷死，”。 路军城听了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开始嘲笑张亚斌：“老张，你当年好歹也是新乡印染厂的中层领导，劳动模范，现在怎么变成“老流氓”了，成天盯着个中年女人的腰不放啊，”。 “你可拉倒吧，不是我盯着人家黄秋梅不放，而是陈克南那龟儿子盯着人家的身体挪不开眼睛，”。 路军城感觉特别好笑，这陈克南虽然比张亚斌年轻几岁，那也四十七八岁了，成天正经事不想干，就喜欢“研究”那种女人“最带劲”，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陈克南现在手里订单不少吧，这玩意儿把个科长当出了皇帝的气势，”。 “哼！订单是不少，但好些都被他给“作”没了，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接着张亚斌给路军城描述了这件事：客户黄秋梅为啥不在景鸿印染厂加工布料了。 在最近10年左右的时间里，这个黄秋梅基本上都是景鸿印染厂“铁打”的客户，每年都会下订单，加工不少布料，有染色的、也有印花的。 这个女人第一次来厂里加工布料的时候，还不到30岁，那时候青春靓丽，身材高挑、腰肢纤细、脸蛋娇艳欲滴，特别是那两条“又白又长”的大腿，超短裙几乎对它没有任何“阻拦”。 这个大自然的“尤物”让厂里的男人感到非常“惊艳”，好多人忍不住感叹：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当时张亚斌是销售二科的科长，接待了这个年轻的女人，在合同上签字的时候才知道她的名字叫黄秋梅。 黄秋梅性格豪爽、说话也直接，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酒量好，第一次一起喝酒就把张亚斌给喝醉了，而黄秋梅却咯咯地笑着说：“老张，你这酒量还没你胆量大呢，”。 张亚斌迷迷糊糊坐着车就回去了，后来再也不敢和这个黄秋梅“拼酒”了。 再往后，黄秋梅成了厂里的优质客户，专门有一个业务员负责“接待”，路军城当时稍微年轻点，也就三十五六岁，张亚斌就让他负责接待黄秋梅。 后面他们合作也比较愉快，路军城性格本来就大方，也不在乎一些蝇头小利，能让利的地方尽量让一点，黄秋梅有时爱发点小脾气，路军城也尽量让着她。 就这样合作了五六年后，路军城业绩很不错，人缘也挺好，被提拔为销售二科的副科长。 申志远为了更好地掌握销售部门，就把自己的亲信陈克南调到销售二科，让他担任科长，张亚斌当时年龄快50岁了，只好干普通的业务员了。 陈克南不但性格暴躁，而且贪财好色，当上销售二科的科长后，终于有机会和黄秋梅打交道了。 其实，他在销售一科干业务员时，就认识黄秋梅，对她的身体“垂涎欲滴”，但又得不到，只能望梅止渴。 厂里有人故意贬低陈克南，说他和其他女人“亲密”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黄秋梅的名字。当然这只是厂里员工嘲笑他的贪财好色。 当上科长后，陈克南立刻命令路军城把黄秋梅这个客户“交出来”，这个人以后让自己亲自来接待。 没想到，他们第一次吃饭时，陈克南就对黄秋梅动手动脚，被她直接拒绝了，并且警告道：“陈克南，我是个胆小的女人，怕狗、怕猫、怕兔子，就是不怕老色狼！”。 这让陈克南非常尴尬，也非常气愤，感觉这个黄秋梅就是个“假正经”，超短裙穿那么短，是图啥呢？还不是为了吸引男人嘛，现在又装啥“玉女”呢。 后面两三年时间里，陈克南用各种方法引诱她：让利、放弃提成、送钱、送包等。但都被黄秋梅拒绝了。 最终，陈克南恼羞成怒，对着黄秋梅破口大骂：“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装什么清纯呢，这里的女人还没有老子“搞”不成的，”。 这件事一发生，黄秋梅直接撤掉了所有的订单，并且告诉陈克南：“你这种卑鄙小人太无耻了，老娘即使不干这行了，也不会便宜你这种伪君子！”。 听说黄秋梅撤掉订单后，申志远就打电话询问陈克南：“陈科长，那个女客户为啥撤销订单呢，”。 “报告申总，她的订单批量太小，要求还特别高，接她的订单不划算，我们现在有更大的订单正在商量合同的事，”陈克南给申志远汇报了一下情况。 “嗯，那好吧，以后长期客户的话，我们可以稍微让利，不要太死板了，”。 “明白，申总，我一定按你的要求来做，”陈克南“谦虚”地答应着。 第97章 路军城完成任务 张亚斌一边喝酒，一边把这件事给路军城描述了一遍。 接着，他又笑着说：“管他娘的，反正我快54岁了，差几年就退休了，让陈克南这个龟儿子随便折腾去吧，”。 路军城听了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老张，你要不要也去新生印染公司，去了后，我把科长位置给你让出来，”。 “你可拉倒吧，我再差几年就退休了，还折腾个啥呢，到时候回家接送孙子去学校，多惬意啊，”。 他们又喝了一会儿，张亚斌忽然记起来，就问道：“小路，你说有啥事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吧，”。 “哈哈哈，没啥事了，想知道的事你刚才已经告诉我了啊，”。 “你小子千万别学陈克南啊，贪财好色不学好，以后退休了也会落个骂名的，”。 “哎呀，老哥，你放心吧，咱们一起多少年了，你看我像个坏人吗？”路军城笑着问道。 “嗯，看起来倒不像坏人，”张亚斌已经喝蒙了。 他接着说道：“其实你在新厂那边，完全可以把黄秋梅拉过去啊，她的订单虽然不大，但数量多，”。 “张哥，我就给你说真话吧，我就是有这个意思，”。 “好、好、好，那就行，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免得你嫌我话多，”。 路军城结完账，就和张亚斌离开了，打出租车把他送回家，然后自己也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路军城就直接给黄秋梅打电话：“小黄，听说你不在景鸿印染厂加工布料了，是真的吗？”。 “哎吆，路哥，你这段时间死哪里去了，还以为你提前退休了呢，”电话里传来黄秋梅那娇滴滴的声音。 “哈哈哈，你放心，哥才45岁，还活着呢，并且还是干印染行业，”。 “咯咯，你打电话啥意思呢，是不是想“勾引”妹子呢？”黄秋梅娇笑着开玩笑。 “嗯，有这意思，你如果没有合适的厂加工布料的话，就来找老哥吧，哥现在当科长了，可以给你想法降低加工费的，”路军城在电话里笑着说。 “咯咯，那太好了，你啥时候有空，我来找你吧，”。 “哎，你是上帝，看你的时间了，只要说一声哥过去接你，”。 “咯咯，那就这样啊，谁不来接我谁就是“小狗”，”。 “你放心，咱们认识10来年了，你看见我撒过一次谎没？”。 他们大概谈好了见面的时间后，就挂了电话。 路军城就去找杨新生，问道：“杨总，你说的那个客户是不是黄秋梅？”。 “哈哈哈，对啊，小路，你们以前不是认识吗，”。 “是认识，我这就想法把她拉到咱们这边，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好、好、好，尽力就行，加工费的活动范围你自己也可以调整，只要咱们有利润就行，先把客户拉过来再说，”。 “好的，杨总，”路军城说完话就离开了。 再说王大海这段时间又开始忙了，他带着厂里的机修工、电工正在调试染色车间的设备，两个月后就准备试车。 印花车间的生产已经正常了，秦永斌也就没那么忙了，他去找王大海聊天，看见他正忙着调试电柜里的应用程序，就笑着说：“王哥，你这当领导的把活都干完了，其他人不就全部失业了吗，”。 “哈哈哈，我哪能把活干完呢，这调试程序的活我不干，其他人也干不好啊，”。 “小赵也不行吗？按说他大学毕业已经5年多了，应该也能凑合着干了吧？”。 “嗯，小赵进步确实不小，这活他也能干，关键他现在太忙啊，没有空，”王大海笑眯眯地说道。 这话让秦永斌感到有点疑惑，上班不就是来干活的吗，上班都没有空干活了，那还能叫上班吗？ “王哥，年轻人也不能一直惯着啊，就该让他自己动手，不然啥也学不会，现在有你护着，以后换地方了还咋混呢，”。 “小秦，你感觉原来你们印花车间的张玉娟怎么样？她原来和你一个班，你应该很熟悉吧，”。 秦永斌一听，心里有点吃惊，难道自己和张玉娟那一次“肌肤之亲”被人知道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真没脸混了。 不过他想了一下，也无所谓，毕竟王大海也是正人君子，不会把自己想的太坏。 “王哥，那个女孩非常不错啊，身材好，长的漂亮，更主要是温柔、善良、贤惠，挺好的一个女孩啊，”。 “哈哈哈，小秦，你不会也喜欢过人家张玉娟吧？”。 “哎，看你说的，我这都34岁的中年人了，已经结婚生子了，每天忙的像只野兔似的，哪还有这闲心呢，”。 这时候，王大海笑了起来，并且神秘地地说道：“小秦，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小赵已经把张玉娟追到手了，这几天上班魂不守舍的，我看他那样子，干脆给他放几天假，让他们去度“蜜月”吧，”。 秦永斌听了王大海的话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张玉娟，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现在已经成为赵名堂的女朋友。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反正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嘿嘿，王哥，看来你这大领导“爱兵如子”啊，怪不得小赵一直追随着你，”。 “哈哈哈，看怎么说呢，咱们当年也年轻过啊，年轻人的感情也经历过，当然要爱护他们啊，”。 其实，这个时候，秦永斌对张玉娟和赵名堂的热恋，大多是真诚的祝福，只要她以后过得幸福，比啥都好。 而张玉娟已经半年时间没有见过秦永斌了，不是见不到，而是刻意躲着他，就是想通过时间的流逝，慢慢忘掉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秦永斌家的小院子，距离景鸿印染厂的生产区很近，大概也就1000多米。而张玉娟的出租房离秦永斌的小院子更近，连1000米的距离也没有。 如果想串门，或者想“邂逅”，那太容易了，只是他们都刻意地躲着对方，让这段感情慢慢消失，心里不再愧疚。 赵名堂终于感动了张玉娟，或许张玉娟就是用“水”做成的人类，连“心”也是很柔软的。她用借钱的方式测试了好多喜欢自己的人，包括男孩和男人。 结果，只有赵名堂这个“傻子”老老实实把钱借给了自己，并且还告诉她：“玉娟，如果你以后没钱的话，就不用还了，我工资比你的多，”。 就这一次测试，让她下定决心要接受这个“傻乎乎”的男孩，接受他的追求。 第98章 为偷情打借条 “爱情”能让女人变得痴迷，让男人变得疯狂，能让陷入“爱情漩涡”的人变得神魂颠倒，脱离“肉体”，上升到“精神”的高度。 赵名堂因为张玉娟不仅变得兴奋，而且有点神魂颠倒，哪怕一分钟见不到她，就特别思念， 他精力旺盛，血气方刚，经过女人的“洗礼”后，变得勇敢了许多，甚至敢当着张玉娟的面喊她“傻娘们”。 而张玉娟听到这个称呼后也乐的咯咯直笑，总是撒娇说：“不能这样说人家啊，弄得人家就像结过婚的女人一样，”。 “哈哈哈，那你给老公说一下，你现在是女人还是女孩啊，”赵名堂一脸坏笑，在张玉娟耳边悄悄地问道。 “哎呀，你这个“流氓”，每天都想啥呢，”听到赵名堂的话后，她羞得满脸通红，甚至身体也开始有了反应。 赵名堂下班后干脆直接去张玉娟的出租房，和她住在一起了，过起了真正的“夫妻”生活。 他们每次“亲密接触”的时候，都会大呼小叫，吓得赵名堂用手捂着她的嘴，悄悄地说道：“玉娟，你这是拍电视剧吗？没必要表演得这么逼真啊，”。 听到赵名堂的话后，张玉娟就会羞得把眼睛捂住，看不见周围的任何东西，但这就是典型的掩耳盗铃。不过总能把赵名堂逗得哈哈大笑。 有一天，景鸿印染厂里出生了一件“桃色”新闻，很快传遍了全厂。 原来是李明龙的妻子苏丽云，在和薛少虎偷情时，被丈夫带人抓了个正着。 李明龙气得大发雷霆，让自己的几个兄弟把薛少虎用绳子捆了起来，然后吊在自家门口的大树上，拿皮带拼命抽打。 薛少虎被打得实在受不了，就开始求饶：“明龙啊，你就别打了，好歹咱们还是老同学呢，”。 “啊呸！谁和你这个老流氓是同学呢，读初中时，我就发现你不是个好东西，现在还有脸说是老同学！”。 说完话，李明龙拿着皮带继续抽打薛少虎，一直打得他哭爹喊娘，并且承诺：如果不再打自己的话，愿意拿出5万块钱作为精神赔偿。 李明龙一听到给5万块钱，立刻扔掉手里的皮带，气势汹汹地问道：“真愿意拿5万块钱吗？”。 “愿意啊，只要你别打我就行了，”。 “好，只要你拿出5万块钱，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就当没有发生过，”。 说完话，李明龙让几个兄弟把薛少虎放了下来，并且解开困在他身上的绳子，然后告诉他：“你现在回去拿钱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薛少虎被打得衣衫褴褛，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渗着血丝，但他被打的害怕了，只好回家去拿钱。 李明龙在家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见薛少虎过来，就有点生气了。 就把苏丽云喊到跟前，破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婊子，当初追我的时候装得冰清玉洁，这次终于现原形了吧！”。 “明龙，你就原谅我这次吧，以后再也不敢了，”苏丽云眼泪汪汪地哀求着。 “那也行，薛少虎那狗日的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答应给咱5万块钱，你现在去跟他要吧，”李明龙恶狠狠地说道。 “明龙，我不敢去啊，要不就算了吧，就饶他这一次吧，”。 “啪”一声，苏丽云脸上挨了一巴掌，雪白的脸蛋上顿时出现了五道红印，但她不敢哭，只能默默地流眼泪。 李明龙这时候更生气了，因为自己的妻子被薛少虎“睡”了，却反过来为薛少虎求情，真他娘的没天理了啊！ 等不到薛少虎送钱过来，李明龙也明白了，这玩意儿是在耍花招，自己也算是“放虎归山”了。 不过，李明龙并不害怕，因为他按自己的判断，薛少虎这次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不信他辞职不干了，彻底藏起来。 这时候，薛少虎也在做着复杂的心理斗争：要不要给李明龙拿钱呢，这可是5万块钱啊，去会所里消费的话，能“玩”最漂亮的女人，并且能享受各种“动作”。而苏丽云这个娘们也就是个“破鞋”，别说5万块钱了，连500也不值啊。 薛少虎越想越感觉吃亏，但不拿钱也不行，李明龙的性格他很清楚，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他俩就在一个班，这家伙当时就用刀子捅过人。 如果是平时，薛少虎也不害怕，但这次不一样，是自己犯浑了，接受了这个“骚娘们”的诱惑。而这个女人也是水性杨花，直接就进攻了。 “唉，真他娘倒霉啊，”薛少虎忧心忡忡地感慨了一声。 他干脆去找杨成山，让他帮自己出个主意，毕竟杨成山过去是自己的“老大”，带着他没少干坏事。 现在已经36岁的杨成山，早就没有了以前的“二百五”精神，被现实打击得已经清心寡欲了。 “少虎，你多少给李明龙拿点钱吧，毕竟是你犯错在先啊，不过别拿那么多，给他先拿一万块钱，就说手里就这点钱了，其他以后再商量，”杨成山给薛少虎出主意。 薛少虎感觉杨成山的主意也不错，于是就拿了一万块钱的现金，去了李明龙的家里。 “明龙，我实在没钱了，这一万块钱还是借人家的，其他的咱们再商量吧，”。 李明龙看见薛少虎过来了，虽然只拿过来一万块钱，但心里已经没那么愤怒了，至少这家伙没耍花招。 “剩下4万块钱你给我打个欠条吧，等有了钱再还吧，”李明龙风轻云淡地说道。 “明龙，我又不会赖账的，只要一有钱就立刻给你送过来，打欠条就显得有点太见外了吧，”。 “啥？你这不要脸的玩意儿！“弄”我老婆时为啥那么勇敢呢？让你打欠条，你却跟我谈起感情了！”李明龙忍不住又咆哮起来了。 薛少虎没办法了，只好打了一张借条，内容是：我薛少虎欠李明龙四万块钱，以此借条为凭证，有钱时立刻归还李明龙的四万块钱。 欠债人：薛少虎 2014年8月6日 李明龙把借条收了起来，然后告诉薛少虎：你走吧，给我记着：“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 等薛少虎离开后，他兴高采烈数着那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并且用手抚摸着苏丽云那雪白的脸蛋，嘴里说着：“这钱真他娘来的容易啊！”。 第99章 给薛少虎介绍对象 李明龙因为妻子的出轨，而轻松获得了一万块钱的精神赔偿，心里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再说薛少虎还给自己打了一张借条呢，即使借条上的4万块钱很难全部拿到手，那也无所谓，只要能拿到一部分也很不错了。 苏丽云本来吓得战战兢兢，也不敢和丈夫说话，怕他心里难受再扇自己几个耳光。但是，这会儿看到李明龙那高兴的样子，就放心了。 “老公，你把人家的脸打成啥样了，化妆也盖不住脸上的手指印啊，”苏丽云娇滴滴地说道。 “嘿嘿，亲爱的，都是老公不好，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你，”李明龙满脸笑容地安慰妻子。 “嗯，讨厌，人家就要你现在补偿嘛，”苏丽云开始撒娇。 李明龙看着苏丽云那娇艳欲滴的脸蛋，特别是那“风骚”的表情，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一伸手就搂住苏丽云那纤细的腰肢，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 “哎呀，猴急个啥呢，总得让人家做好准备嘛，”。 “准备个屁呢！咱们是合法夫妻，难道还怕谁来捉奸吗？”。 这两口子在沙发上“打情骂俏”了一会儿后，就进行了一场狂风暴雨的“亲密接触”。 苏丽云满脸红晕地躺在李明龙的怀里，和他说着悄悄话。 “明龙，我以后还可以和薛少虎交往吗？”苏丽云满脸羞涩地问道。 “嗯，只要你保证把那四万块钱拿回来，其它就随你的便，”。 “哎呀，难道你心里一点都不嫉妒吗？人家其实最爱你了，”苏丽云又使出了百媚千娇的表情，就是想讨好自己的老公。 再说，薛少虎被李明龙敲诈走一万块钱后，心里也很气愤，感觉就是这两口子故意摆的“鸿门宴”，专门勒索自己的。 薛少虎今年已经31岁了，还没有找到对象，而李明龙去年就和苏丽云结婚了，这让他心里非常着急。 刚好，苏丽云告诉薛少虎：“让嫂子给你介绍个女孩吧，长得特别漂亮，”。 薛少虎平时和李明龙关系比较好，是初中的同学，李明龙初中没毕业就读印染技校了。而薛少虎初中毕业后没考上高中，只好也去读印染技校。 这两个人在印染技校时，都是非常嚣张跋扈的人，打架斗殴、聚众闹事，干了不少坏事，李明龙提前一年毕业，在扎染车间干操作工，一年后成为水洗机挡车工。 薛少虎晚一年毕业，到印花车间干操作工，他比较聪明，很快就被徐东涛提拔为印花机副挡车工。 印染行业工资最高的两个岗位，一个是印花机挡车工，一个是扎染机挡车工，相对而言，印花机挡车工的工资更高。 李明龙后来心里不平衡，感觉自己上班早一年，却没有自己的同学薛少虎工资高。他就去找车间主任宋建城。 “宋主任，我早上班一年，工资却没有薛少虎那个“二百五”工资高，这好像不公平吧？”。 宋建城笑着说：“高速交警，各管一段，我只能管咱们染色车间，印花车间是徐东涛负责的，我也没办法吧，”。 李明龙一想，说的也有道理，就问道：“那我应该去找谁呢？”。 “找李林吧，他管全厂车间生产，只要他同意，把你调到印花车间，我肯定会放人的，绝对不会为难你的，”宋建城笑眯眯地说道。 李明龙又跑到办公楼找李林，说自己想去印花车间，那边工资高。李林笑眯眯地说道：“哎呀，年轻人，目光要放长远点，你现在干的很不错，以后有机会，直接提拔你当带班长，到时候你的工资会比薛少虎还要高的，”。 李林这个“老狐狸”，对年轻人的心理掌握的非常好，经常通过许愿、表扬、对比各种方法，把那些刺儿头哄得兴高采烈，然而到时候很少能实现他们的愿望。 苏丽云当时就在李明龙挡车的那台水洗机上，水洗机有挡车工、副挡车工、进布工、落布工、化料工，共5个人。 李明龙的性格比较强势，甚至有点嚣张跋扈，经常对其他几个人大声斥责，甚至破口大骂。 但苏丽云就喜欢嚣张跋扈的男人，她非常崇拜李明龙，感觉他就像一个“帝王”一般，有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当时赵名堂是电工班的副班长，全厂每个车间都去，第一次见到苏丽云的时候，特别喜欢她，感觉她不但漂亮，而且性格活跃、甚至有点泼辣。 他就开始追求苏丽云，可是苏丽云根本看不起赵名堂，主要感觉他老实巴交，没有一点霸气的感觉，以后就是个没出息的车间工人。 当时车间一些年龄大的女工告诉苏丽云：“你这个傻妞，那个小赵多好啊，大学本科毕业，技术又好，身体强壮，你赶紧答应他吧，机会错过就没了，”。 “哼，就他那窝囊废，还想追我呢，现在一个破本科生算个屁，老实巴交的，看着都讨厌，”苏丽云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 后来赵名堂、苏丽云、李明龙三个人，上演了在一场同一条路上追逐的情景：赵名堂追求苏丽云，苏丽云追求李明龙。 当然苏丽云是胜利者，成功把赵名堂甩到了一边，而且成功追求到了李明龙，还嫁给了他。 苏丽云在结婚闹洞房的那天，见到了薛少虎，感觉他非常霸气，甚至很崇拜他。薛少虎虽然个子不高，但长相比较帅气，更主要的是指挥着一大群男孩闹洞房，他一声令下，其他男孩就按他的命令去执行。 这时候，苏丽云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很想薛少虎过来“挑逗”自己，最后薛少虎果然过来“为难”她了：让她跳舞，苏丽云就跳舞，让苏丽云唱歌，她就唱歌。 看热闹的人感觉很好玩，就大声起哄：“薛少虎，和嫂子亲个嘴啊！”。 这时候，苏丽云就撅起温润的红唇，等待着薛少虎来亲自己。 结果，薛少虎有点尴尬，就大声说道：“哎呀，你们这些玩意儿太坏了，李明龙是我的同学，我怎么能亲他的媳妇呢！”。 后来，苏丽云心里经常会想起薛少虎，感觉他才是真正的“霸王出世”。 前段时间，薛少虎去李明龙家里玩，苏丽云非常高兴，给他又是洗水果、又是倒茶水、翻箱倒柜拿吃的东西。 临走的时候，苏丽云问薛少虎：“少虎，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呢，人家哪个女孩能看上我呢，”。 “咯咯，让嫂子给你介绍一个，非常漂亮的，让你见一次就挪不开眼睛了，”苏丽云咯咯地娇笑着。 “真的吗，太感谢嫂子了，别说漂亮的女孩，只要是女孩就行，成了的话，我请你两口子吃大餐，”薛少虎高兴地说道。 第100章 成功诱惑薛少虎 有一天，又到了厂里月底常规休息的时间，连续四天不用上班，李明龙跟着几个兄弟去钓鱼，走的时候告诉苏丽云：“丽云，我下午钓鱼就不回家吃饭了，”。 “好哩，亲爱的，要早点回来啊，”。 “嗯，放心吧，”。 李明龙和几个朋友拿着鱼竿离开了，苏丽云赶紧给薛少虎打电话：“喂，少虎，姐给你介绍的女孩过来了，在我家呢，你就过来见面吧，”。 “啊，好的，嫂子，我这就过来，”。 薛少虎赶紧去街上买了一箱牛奶，还有一些苹果、香蕉等水果，他认为苏丽云给自己介绍对象，自己也不能空着手去人家的家里。 很快，他就到了李明龙的家里，进去后一看就苏丽云一个人，就问道：“嫂子，那个女孩在哪里啊？”。 “咯咯，看把你急的，一会儿就到，先坐着等一会儿，”。 “嗯，明龙哥干啥去了？”。 “他和朋友钓鱼去了，别管他，你们都是好兄弟，就别那么讲究了，”。 “那好吧，你说那个女孩到家了，我还以为她已经过来了呢，”薛少虎心里有点不高兴，感觉苏丽云这个“红娘”当得也太夸张了。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还没见那个女孩过来，这时候，薛少虎就有点着急了，但又不好意思催。 于是，他支支吾吾地问道：“嫂子，你再打电话问问吧，是不是人家女孩嫌我条件太差，反悔了，”。 “咯咯，少虎，你长得这么帅气，就像一个白马王子，那个女孩子肯定最喜欢你了，放心吧，别着急，”苏丽云咯咯地娇笑着，脸上带着一丝妩媚动人表情。 “那好吧，你千万别拿我开玩笑，如果人家不愿意来，你就直接说一声，”。 薛少虎“望穿秋水”地等待着，半个小时又过去了，那个女孩还没过来。 他有点失望，就告诉苏丽云：“嫂子，那我就先过去了，人家肯定不会来了，”。 苏丽云赶紧拉着他坐下，羞涩地说道：“别急嘛，她要是不过来的话，就让姐陪你玩，”。 苏丽云装作去卧室里打电话，让薛少虎在客厅里等一会儿。 几分钟后，苏丽云从卧室里出来了，把薛少虎吓了一跳，原来她上身穿了一件紧身短衣，下面穿了一件超短裙，脚上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薛少虎赶紧低下头，不敢直视苏丽云，因为感觉她太漂亮了，就像动画片里的“超级少女”。 苏丽云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轻轻来到薛少虎跟前，嗲声嗲气地说道：“少虎，那个女孩不过来了，为了弥补你的感情，让姐陪你玩会儿吧，”。 “没事、没事，人家既然确定不过来了，那我就回去了，”。 薛少虎刚站起身，苏丽云一个灵巧的转身，已经到了他跟前，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撅起红润的朱唇，嘴里嘤嘤着：“亲爱的，亲我，”。 这把薛少虎给吓着了，赶紧想要离开，但苏丽云又从后面抱住他。 因为是夏天，薛少虎能够清楚感觉到背上两团软绵绵的东西，挨着自己非常舒服。 终于，他浑身上下感觉有点激动、紧张，再也控制不住那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两个人很快拥抱在一起，接着直接滚落到沙发上，开始了一场“马拉松”运动。 就在这时候，院子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了，原来苏丽云说是在等那个女孩，没有从里面反锁大门，这个时候，他们正沉浸在幸福之中，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从大门外面进来的那个人，拿出手机，“咔嚓、咔嚓，”连续照了七八下。 这时候，苏丽云才反应过来，一看李明龙竟然回家了，不由得吓了一跳，头上汗也出来了。 薛少虎更是吓得六神无主，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也不敢说话。 李明龙本来回家拿自己上次新买的“鱼饵”，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场好戏，脑子里“嗡”的一声，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很快，他给其他几个朋友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 那几个朋友很快就回来了，在李明龙指挥下对着薛少虎就是一顿暴打，最后还不解气，干脆用绳子把他捆起来，吊在门口的大树上，用皮带狠着抽打，往死里打。 苏丽云在旁边也吓得不敢出声。 直到薛少虎提出给李明龙5万块钱后，李明龙才扔掉手里的皮带。 这件事情很快被李明龙那几个朋友传出去了，全厂人都知道薛少虎给老同学戴了一顶绿帽子。 苏丽云脸皮厚，倒无所谓，毕竟自己“享受”了一次，并且给丈夫带来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李明龙也想开了，这钱原来这么好挣，再说以前是苏丽云追求的自己，本来也不太喜欢她。而自己那时候喜欢的人是张玉娟，但追求了几年后，张玉娟却辞职了。刚好苏丽云追求自己，也就接受了她。 最恼怒的就是薛少虎，感觉这就是苏丽云两口子设的圈套，自己这个傻子不明不白就钻进去了。 他越想越生气，最后决定：这一万块钱就算被狗叼走了，后面那4万块钱的欠条自己肯定不认账，如果李明龙敢逼自己，就拿刀捅了他！ 张玉娟在前处理车间上班，也听说了这件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特别是那个李明龙，追求自己两三年，最终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因为这个男孩当时嚣张跋扈，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后来，杨成山又追求自己，当时杨成山是厂里有名的“小流氓”，经常和李金瓶鬼混，看见他就讨厌，更别说和他好了。 当时心里特别喜欢秦永斌，但人家上班不到一年就结婚了，自己只能单相思了。 最后在车间看见王大海，表情特别严肃，感觉这个人非常好玩，当自己偷偷看他的时候，却被他发觉了，然后朝自己笑了一下，并且很温和地问道：“小姑娘，上班几年了？”。 张玉娟当时以为王大海是二十几岁，没想到他当时已经31岁了，已经有小孩了。 赵名堂是追求自己的男孩里面，胆子最小的一个，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又特别善良、讲义气。 张玉娟有几次想告诉赵名堂：李明龙追求过我两三年，我拒绝了他。而你只追了我一年，就拿下了我。 但她不敢说，怕赵名堂怀疑自己以前有啥不良作风。 她想着，要是把厂里这件“桃色”事件告诉赵名堂，他一定会庆幸的。 第101章 发展客户的办法 张玉娟看见赵名堂下班回来了，就娇笑着问道：“亲爱的，你听说到厂里的“桃色”新闻了没？”。 “嘿嘿，还桃色新闻呢，有没有“榴莲色”新闻呢？”赵名堂坏笑着问道。 “哎呀，真讨厌，人家问你呢，怎么没个正经呢！”张玉娟开始撒娇。 “哈哈哈，我的傻媳妇啊，坏事传千里，当然听说了，这个新闻已经传了方圆几十公里了，”赵名堂乐呵呵地说道。 他用一条胳膊搂住张玉娟纤细的腰肢，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道“看来咱俩真是天生一对啊，上帝把你这个美丽的天使送给了我，老公太幸福了，”。 “啊呸，你啥时候成人家的老公了啊？真是不要脸，”张玉娟娇嗔道，一边嘲笑着赵名堂，却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轻轻地抱住他的腰。 “谁说不是呢，李明龙追了你几年，没追到你这个“大长腿”，结果被我这个“窝囊废”给抱走了，”赵名堂坏笑着说。 “哎呀，你咋不说你追人家苏丽云大半年，人家一转身嫁给了李明龙，连看你一眼都懒得看，哼！”。 “哈哈哈，就是啊，上天可怜我，让那个“骚货”拒绝了我，不然的话，我头顶将会出现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那样的话真没脸见人了，”。 这一对男女在出租房里“打情骂俏”了半晌，肚子也饿了，就准备去街上吃饭，也懒得再去做饭了。 他们还是来到骆驼湾这个小饭店，张玉娟感觉这里特别有意义。 这里是自己曾深爱过的男人，秦永斌，第一次请自己吃饭的地方，也是深爱自己的这个男人，带自己来这里吃饭。 这个小饭店的老板已经认识赵名堂了，就问道：“小赵，你和小秦是不是亲戚啊？”。 “哈哈哈，老板，你为啥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啊？”。 “我感觉你们长得有点像，好像兄弟两个啊，”小饭店的老板笑着说。 “嘿嘿，你让她说吧，看我和秦工到底像不像呢，”赵名堂指着张玉娟说道。 张玉娟一听，心里暗自偷骂赵名堂，感觉他就是个“傻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让自己感觉特别难堪。 不过，她又想了一下，也不怪这个“傻瓜”，他毕竟不知道自己和秦永斌有过“肌肤之亲”。 “咯咯，我也感觉挺像的，不会是走散了的双胞胎兄弟吧，”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他们吃过饭回去的时候，赵名堂在张玉娟的耳边悄悄地说：“媳妇，咱们看看这张卡里有多少钱，”。 “你哪里还有钱呢？工资卡都交给我管了啊，”。 “嘿嘿，走吧，看看有没有惊喜，”。 他们一块到了自动取款机跟前，赵名堂把那张银行卡塞进去，然后在密码框里输了6个“1”。 自动取款机上面立刻显示：余额5万元，张玉娟感觉有点惊讶，赶紧问道：“这钱从哪里来的？咱可不能学坏啊，”。 “学坏个啥呢，这是杨老板奖励我们的，人家王工、秦工每人10万呢，”赵名堂认真地说道。 “太好了，老公，咱们以后就是有钱人了啊，”张玉娟高兴地在男朋友脸上亲了一口。 “玉娟，我想着把这5万块钱花了吧，毕竟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亲情错过了就没机会了，”。 “嗯，你说怎么花呢？”。 “这钱咱们分成5份，给我爸我妈每人一万，然后给我老丈人、丈母娘每人各一万，最后一万给我最亲爱的老婆，”赵名堂笑着说。 张玉娟听了赵名堂的话后，非常感动，虽然还没有结婚，但这个男孩心里还能想到老丈人和丈母娘，更感动的是，他宁愿自己一分不要，也要给自己老婆一份。 这时候，张玉娟感动得眼泪也流了出来，这眼泪不是伤心，更不是难过，而是感动和幸福。 “亲爱的，你怎么哭了啊？”赵名堂赶紧问道，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老公，我太感动了，也太幸福了，让你这个“傻瓜”当我的老公，就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回到出租房后，他们把这5万块钱转到微信，然后分别转给两边的父母，每人一万块钱，剩下一万，张玉娟不要。并且开玩笑说道：“老公，这一万你还是留着吧，等你以后养“小三”用，”。 这话把赵名堂逗得哈哈大笑，忍不住拿张玉娟开玩笑：“老婆，你以后就当我的“小一、小二、小三、小四……”，一直到“小一万”，”。 “咯咯，那不累死你才怪呢，还“小一万”呢，即使“小一百”也能把你累到吐血，哼！”张玉娟咯咯地笑着，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再说景鸿印染厂、新乡新生印染有限公司，这两个印染厂同时生产着，并且生意都还不错。 特别路军城把黄秋梅这个“长期客户”拉过来后，订单就更有了保障。 染色车间设备已经调试完毕，就等着开工了，不过染色的订单并不多，除了黄秋梅的一些订单外，其他还没有眉目。 杨新生就问沈发权：“沈厂长，你目前能联系到做染色布的客户吗？”。 “嗯，有是有的，但现在竞争比较厉害，咱们得有优势才行，”。 “哪方面优势啊，咱们的加工费已经很低了，这算优势吗？”。 “嘿嘿，也算吧，但咱们不挣钱白干也不划算啊，”。 杨新生听了沈发权的话，不知道啥意思，就直接告诉他：“你联系客户吧，我这当老板的一分钱不挣，只要够本就行，这总可以了吧？”。 “杨总，我感觉咱应该更开放一些，在销售科增加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业务员，这样效果最好，”沈发权笑着说。 “那怎么行呢，在印染行业这些年了，哪有这种幺蛾子办法呢，不行！”。 “杨总，你思想就开放一点吧，做生意就是为了挣钱，大家各司其职，其实也不是啥坏事，”。 最终，杨新生告诉沈发权：“那你和路科长商量着办吧，前提是千万不能出事，要是不安全，咱就不开这个染色车间了，”。 沈发权笑着说：“你们北方人思想还是太守旧，这商场如战场啊，“美人计”也是非常有效的一种谋略，在现在这个花花世界里，甚至效率更高呢，”。 第102章 招聘女业务员 沈发权得到杨新生的允许后，就去找路军城商量。 “路科长，你以前联系客户都用哪些方法呢？”沈发权很认地问道。 “一般方法就是巩固老客户，拉拢新客户，过年过节去送礼，平时打电话问候，多一些来往就行啊，”。 “如果是有特殊爱好的大客户呢？”。 “哈哈哈，这就具体问题具体对待了，迎合客户的爱好，吃喝玩乐，把订单拿下就行，”路军城忍不住笑起来了，感觉这个沈发权应该也是个“老手”了。 他就问道：“沈厂长，你过去是不是为了签订单，36计都用到了？”。 “哪里呢！大多数客户只要正常招待就行，个别的客户，才需要特殊的“招待”，其实上，我感觉“美人计”对这样的客户非常奏效，”。 路军城在销售部门工作了20多年，非常清楚生意场的混乱，只要利润足够多，什么奇葩“大招”都能用出来。 当时销售科好多员工，都自嘲自己是“三陪”，陪吃陪喝陪玩，有特殊情况下还会有“陪睡”的情况，但那是利润足够的情况下。 现在这个沈发权提出的办法很明显，就是在自己的销售科，想安排几个擅长“美人计”的“业务员”。 “哈哈哈，老沈，看来你生意场上也是摸爬滚打出来的啊，你说咋弄咱就咋弄，只要不出问题就行，”。 最后他们商量好了，组建一个“接待室”，属于销售科一个下属部门，至于接待室的“业务员”怎样来招聘，只能后面再商量了。 路军城笑着说：“沈厂长，你是老江湖了，我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了，主要还是靠你了，”。 “放心吧，只是你们北方人思想太守旧而已，习惯后就没啥问题了，”。 路军城和沈发权一起去人才市场招聘业务员，招聘要求上写的很清楚：我公司正在扩大生产规模，需要招聘两名业务员。年龄30岁以下；性别：女；性格特点要求：热情、活泼、沟通能力强。 待遇写的很清楚：固定月薪：6000元，另外加上提成工资，提成按签合同总价值比例计算，正常情况下总收入在元以上。 最后学历要求：初中以上学历。 这个招聘的待遇和要求一公布，来应聘的业务员非常多，因为待遇好，学历要求又比较低。 沈发权悄悄告诉路军城：“我们其他不看，就招聘长得漂亮，性格又“风骚”的，太稳重了没有吸引力，”。 “嘿嘿，和你一块来招聘都感觉“丢人”，咱这是来选拔“妓女”的吗？”。 “别胡说，工作需要，我们要适应社会的潮流，现在客户就是上帝，咱们过来就是给上帝选择“临时伴侣”的，”沈发权一脸坏笑地说道。 在所有应聘者里面，他们选拔了5名业务员，都是很漂亮的年轻女人，身材都非常好。但一看学历，几乎都是初中毕业，连一个读过高中的都没有。 沈发权告诉这5名应聘者：“从从明天起，三天之内，去公司直接面试，应聘不成功的也会给500块钱的“时间补助”，因为浪费了你们的时间，”。 后面几天，沈发权终于确定了两名业务员，都是年轻漂亮、性格泼辣，而且非常“风骚”的。 沈发权告诉这两名业务员：“你们就听从路科长的安排就行，不用出去发展客户，只负责招待原来老客户就行，每个月的工资，下个月8号之前准时发放，”。 后面一段时间，扎染车间开始投入生产，由于秦永斌在绍兴上班时，一直在扎染车间担任染色技术员，这次杨新生就让他临时兼任染色车间主任一职。 因为前期染色布的订单比较少，先加工黄秋梅的一些小订单，秦永斌不管订单大小，都是认真对待，亲力亲为的，尽量做到没有任何瑕疵。 黄秋梅看见秦永斌这么认真，就笑着告诉他“小秦，我的这些布要求并不高，不用这么累了，有空和姐聊聊天就行，”。 “嘿嘿，黄姐，正因为是你的订单，所以要尽量做到完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熟人失望啊，”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咯咯，小秦，你现在可比在老厂时嘴巴甜多了，那时候我给你说话，你总是一副特别“冷酷”的样子，”黄秋梅咯咯地娇笑着。 “看你说的，那时候年轻嘛，看见你这大美女怕羞，所以就说话有点生硬，现在老了，脸皮也厚了，”秦永斌依然乐呵呵地解释着。 黄秋梅是一个性格特别外向的女人，感觉秦永斌性格已经变得风趣幽默，说话也是不紧不慢，就开始故意逗他玩。 “哎呀，小秦，我眼睛里进了个东西，特别难受，你赶紧帮我看一下吧，”。 秦永斌一听，赶紧放下手里的样品布，走到黄秋梅跟前，问道：“黄姐，是哪一只眼睛进去东西了啊？”。 “右眼睛，赶紧帮我看一下，”。 秦永斌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她两只眼睛都睁得圆圆的，没有半点难受的感觉，心里就有点怀疑：这家伙不会是捉弄我的吧。 他观察了几十秒后，就说道：“黄姐，我看你左眼睛有点发红，右眼睛好好的，应是左眼睛进去东西了吧，”。 黄秋梅愣了一瞬间，立刻说道：“哎吆，就是左眼睛，我刚说错了，左眼睛不知啥东西飞进去了，”。 这时候，秦永斌明白了，这家伙就是在故意拿自己找乐子，因为自己在景鸿印染厂带班时，就经常见这个女人，她有时候和路军城来车间时，也是喜欢恶作剧。 “啊，黄姐，千万别动，你眼睛里进去个东西，”。 说完话，他朝着黄秋梅的眼睛吹了一口气，然后笑呵呵地说道：“出来了啊，眼睛太大，飞进去了一只花蝴蝶，”。 “咯咯，你这个傻瓜，啥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还飞进去了一只花蝴蝶，我眼睛有那么大吗？”黄秋梅咯咯地娇笑着，笑的花枝乱颤。 “哈哈哈，飞进去的是一只“雄性”花蝴蝶，并且这只花蝴蝶还姓“路”呢，”秦永斌说完撒腿就跑，他知道这个女人非常泼辣的，要是抓住自己就不得了，她可是啥事都能干出来的。 不出所料，黄秋梅甩开两条大长腿，扭动着纤细的水蛇腰追了过去，那雪白的超短裙也跟着飘了起来，几乎失去了最后的一点“用途”。 第103章 徐东涛在污水站 黄秋梅再泼辣，也不可能撵得上秦永斌那两条大长腿，只好停了下来，嘴里自言自语道：“哼！这小子现在也变坏了啊，”。 其实，这个女人对秦永斌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以前在景鸿印染厂时，经常故意“挑逗”他，但秦永斌总是一副冷酷的样子，不苟言笑。 后来秦永斌不在印花车间了，去了污水站后，也就再没见过面。没想到，在开发区这个新厂里，又碰见了他，而且性格变得非常开朗。 现在，黄秋梅并不是真生气，而是感觉有点兴奋，想和秦永斌追逐、打闹着玩一下。 在她眼里秦永斌就是一个“傻乎乎”的、又有点可爱的大男孩，和陈克南那样的“老流氓”有着本质的区别。 陈克南当时借用自己的权利，想去“体验”黄秋梅的身体，开始丑态百出，用金钱诱惑、权力威胁，甚至还想“霸王硬上弓”，而黄秋梅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黄秋梅已经快40岁了，已经是中年妇女了，只是看起来青春靓丽，像个20多岁的女孩子似的。 她曾经说过：只要我愿意，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身体”，如果想要威胁我、强迫我，老娘即使拼死也要拒绝，死的时候也要“给你一梭子”。 来新厂再次见到秦永斌时，黄秋梅心里忍不住有了种特殊的感觉：如果秦永斌想“要”自己的话，自己肯定不会拒绝他，因为在内心还是很喜欢他的。 染色车间的订单比较少，开开停停，不过，加工出来的布料质量还是很不错的，因为秦永斌是总工程师，又兼职车间主任，对工艺、色光、克重掌握的非常好。 沈发权前后也拉过来几个订单，不过批量也比较小，不过，至少能让生产多持续一段时间，毕竟万事开头难。 再说，景鸿印染厂延续了以前国企时的特点，当领导的非常舒服，只要下命令就行，出了问题就想法往工人身上推卸责任。 徐东涛在污水站已经大半年了，去的时候信心满满，但越往后越难熬。最初为了耍官威、为了让自己的“姘头”李金瓶高兴，拼命打压韩秋娟。 让他没想到的是，韩秋娟非常刚烈，直接选择了辞职，这也让徐东涛傻眼了，但为了面子，摆出一副“离了谁地球照样转”的高姿态。 在韩秋娟离开不到两个月，污水站处理的水开始不达标了，环保部门立刻来到厂里，要求停产整顿。 申志远当时大怒，感觉徐东涛就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后来一想，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只是本事小了点。 徐东涛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能力太差，就去找申志远诉苦：污水站少了一名工程师，工作肯定不好干啊，况且自己也倒霉，刚好这时候韩秋娟主动辞职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己也不能拦着人家啊。 申志远也就相信了徐东涛，让他继续在污水站当站长，只是专门给徐东涛找了一个帮手：一名专业的污水处理工程师。 但是，这个工程师也有自己要求的：想要让污水处理达标，自己必须有人员安排的权力，并且采购助剂、化工原料、配件时，必须通过自己的验收。 这个要求相当苛刻，几乎是要抢走站长的所有权力，徐东涛虽然不愿意，但心里害怕，怕再次污水处理不合格，申志远估计会让自己滚蛋的。 最终，徐东涛还是答应了这些条件，心里想着，等自己学会了“污水处理的核心技术”后，再收拾这个可恨的“玩意儿”。 这个污水处理工程师名字叫刘元伟，河南师范大学毕业，原来在郑州一个污水处理厂担任副厂长，后来因为性格正直，甚至有些暴躁，和老板的意见不统一，就直接辞职走人了。 在大型污水处理厂当过总工程师、副厂长，来到印染厂这种污水处理站，工作起来是很容易的。 不到半个月时间，就让一塌糊涂的污水处理站变得井井有条，水处理也非常达标，而且成本也降了下来。 徐东涛也一直在偷偷学习污水处理方面的技术，刘元伟知道后，笑着说：“不用偷偷学，不懂的问题直接来问我，我会告诉你具体原理，还有一些实践经验，”。 这段时间，李金瓶、马艳丽也非常听话，让她们干啥就干啥，也非常勤快。 徐东涛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不敢在污水站和“大洋马”、“小洋马”玩“追逐游戏”了。 就在一切稳定下来后，徐东涛又开始想歪点子了，他感觉这个工程师技术也一般，只是用了一些“蛮横”的管理方法而已，这个谁不会呢。 他又去找申志远，告诉他：“这个刘元伟其实也没啥高明的地方，不过是管理态度强硬一些，我过去只是太仁慈了，所以效果差了一点，”。 申志远一听徐东涛的话就笑了：“徐东涛，要不是看在咱们“兄弟”的情分上，我早就把你赶到车间区了，你在污水站干的啥事，以为我不知道吗？”。 徐东涛一听，头上的汗就下来了，但转眼一想，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亲信，而这个刘元伟啥时候不高兴了，一撂挑子，谁都不好过了。 “申总，我还是为你考虑的啊，刘元伟本事再大，他是外人，要是不高兴了，一撂挑子，咱就干瞪眼了啊，”。 “那你说怎么办？”。 “把人员调动的权力分我一部分就行，这样就可以限制刘元伟，也是一种相互“牵制”作用，可以更稳定，”。 “那也行，你们就共同管理吧，”申志远算是答应了徐东涛的请求。 得到了申志远的支持后，徐东涛立刻变的威风起来了，首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金瓶：“哈哈哈，我的小美人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哎吆，啥事把你高兴成这样了，”。 “哼！刘元伟这龟儿子以后就管不了咱们了，申总让我和他一起管理污水站，包括一切事务，看我后面怎么收拾他！”。 李金瓶一听高兴坏了，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挂在徐东涛的脖子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开始撒娇：“老公，你真厉害，咱以后再也不受他的欺负了，”。 “哈哈哈，好、好、好，咱们去床上商量这件事吧，”。 “哎呀，这大白天的，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哼！到时候，你叫的声音大一点，咱们就是要挑衅他，向他发出警告！”徐东涛恶狠狠地说道。 第104章 李金瓶被赶回车间 徐东涛告诉李金瓶：“咱能把韩秋娟那个“虎娘们”给逼走，也就能把刘元伟这个龟儿子给气走！”。 “咯咯，“老公”你真有办法，我太崇拜你了啊，”李金瓶咯咯地娇笑着。 徐东涛听见女同事竟然喊自己“老公”，忍不住一阵激动，就笑着说：“老婆，你真是个人间尤物啊，只要看见你就会精神百倍，”。 这两个人在污水站的办公室里“打情骂俏”着，完全不把其他同事放在眼里。 有了徐东涛支持后，李金瓶再也不怕刘元伟了，三个化验员里面，其他两个都是认认真真完成自己的任务：每隔一个小时，取样一次污水，然后再隔一个小时取样一次处理好的水，依次循环执行，然后化验对比，写清楚化验数据和结果。 而李金瓶一天只化验一次，并且化验结果写的非常混乱，甚至还闹出笑话：化验报告里，污水比清水的水质更好。 刘元伟每三天抽查一次化验报告，当看到李金瓶的化验报告后，一下子气得有点发懵，嘴里自言自语道：“就是一头猪也比这个化验员聪明呢！”。 很快，刘元伟把李金瓶喊到办公室，而李金瓶扭动着纤细的水蛇腰，打扮的花枝招展，嗲声嗲气地问道：“刘工，怎么了啊？是不是想人家了？”。 看着李金瓶那一副“风骚”的样子，妩媚的表情，根本就不把工作当一回事。刘元伟忍不住一阵怒火窜上心头。 “李金瓶，这是你的化验报告吗！”。 “是啊，怎么了？”。 “我要求每隔一小时取样一次，你一天才化验一次，这合理吗？”。 “哎吆，人家感觉累嘛，少化验几次又能咋了啊，”。 刘元伟已经被气的没话说了，感觉这个女人现在就是耍无赖了，如果再给她讲道理那就是“对驴弹琴”，不对，应该是“对猪弹琴，”。 “李金瓶，如果你还这样的话，我就直接扣你奖金了，如果连续三天这样，连基本工资也给你扣掉！”。 “哼！你敢吗？你问一下徐站长敢扣我工资吗？”。 这时候，徐东涛刚好过来，刘元伟立刻喊道：“徐站长，你过来，李金瓶这样恶意拒绝工作，该怎么处理？”。 “嘿嘿，多大个事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啊，何必较真呢，”徐东涛嬉皮笑脸地说道，同时用手在李金瓶那雪白的脸蛋上捏了一下。 而李金瓶咯咯地笑了起来，还朝徐东涛撒娇：“哎呀，徐站长，你弄疼人家了，怎么不知道惜香怜玉呢，”。 这时候，刘元伟算是明白了，这两个男女就是在演戏，想把自己直接给气走。 他拿出手机，悄悄开始录像，但嘴里还是说道：“李金瓶，你和徐站长在干啥呢？这可是上班时间啊，”。 “咯咯，我和徐站长好，你是不是很嫉妒啊，”李金瓶带着挑谑的口气说道。 紧接着她又踮起脚尖，在徐东涛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地问道：“刘工，是不是很嫉妒啊？”。 徐东涛忽然感觉不好，赶紧把李金秦推到一边，表情严肃地说道：“上班时间，别这么三心二意的！”。 李金瓶感觉太委屈，就大声说道：“你不是说要把他给气走吗？现在又嫌我丢人现眼了，哼！”。 刘元伟呵呵地笑着，嘴里说道：“二位表演完了吧，就这一条，我就让你们俩滚出这个污水站！”。 很快，刘元伟找到申志远，说道：“申总，我在污水站已经没法干了，你让徐东涛负责管理，你看他啥态度呢？”。 刘元伟拿出手机打开视频，让申志远自己看。 申志远还没看完视频就气得破口大骂：“这狗日的徐东涛，老子给你发工资让你好好工作，你却把这里当娱乐场！”。 “刘工，你说怎么处理他们啊？”申志远问道。 “其他不说了，让这两个人离开污水站，少了这两个人，效果会比现在会好的多，还能节省开支呢！”。 申志远立刻答应了，并且说道：“刘工，你放心工作吧，我现在就让这两个人滚蛋！”。 徐东涛到了申志远办公室后，吓得战战兢兢，心里在偷骂着刘元伟：“这狗日的也太阴险了啊，想不到还来这一招！”。 “徐东涛，你去车间当工人吧，和那个叫李金瓶的化验员一块去，也相互有个照应啊，”申志远慢悠悠地说道。 听了申志远的话，徐东涛头上的汗直接流了下来，小声说道：“申总，我可是对你忠心耿耿啊，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唉，你说你在印花车间干个车间主任好好的，非要到污水站去当站长，那里可是咱们的“七寸”啊，被环保部门抓到后会往死里打的，”。 “申总，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如果还是这样，我自己主动辞职，”徐东涛哭着说道。 申志远叹了口气说道：“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吧，但没个处罚结果，刘元伟也不会答应啊，”。 徐东涛这会儿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就告诉申志远：“是李金瓶故意在刘元伟面前挑事的，干脆把她开除了，刘元伟心里肯定会平衡点的，”。 “那好吧，只能把那个姓李的化验员当牺牲品了，”申志远说道。 其实，李金瓶自己也感觉到这次事情闹大了，因为刘元伟可不是韩秋娟那样简单的人，这家伙是非常阴险的，比韩秋娟狡猾不知多少倍。 当办公室的人通知李金瓶被开除时，这个女人忽然放声大哭，说自己在这个厂干了十几年，也是老员工了，想不到竟然会被扫地出门。 刘元伟看她哭的可怜，最后就告诉她：“李金瓶，你并不是主谋，只是个“棋子”而已，我给申总说一声去车间算了，”。 “太感谢刘工了啊，”李金瓶听说不开除自己了，心里稍微好受点了，即使去车间总比被开除了强，毕竟快三十七岁的人了，出去找工作也是非常困难。 很快李金瓶被调到了印花车间，车间主任智军早就听说过李金瓶的“大名”，本来不想要她，但李林让安排的，他也不敢直接拒绝。 甲班、乙班带班长也不要她，怕她折腾劲太大，影响自己的成绩。无奈之下任智军把李金瓶安排到了丙班。 丙班带班长刘明学最年轻，资历最浅，也不敢直接拒绝，只好同意接收了李金瓶。 第105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金瓶离开污水站的时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想着徐东涛会送一下自己，结果徐东涛却提前躲了起来。 最后马艳丽给她帮忙，把一些衣服、鞋、化妆品等个人物品送到更衣间的个人衣柜里。 她直接找刘明学报到，刘明学也没为难她，只是说了一句：“还是去上浆机吧，是你干了好多年的岗位，”。 李金瓶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就在机台上老老实实地干活了，在污水站前后加起来工作了两年，那里条件比较舒适，再回车间后感觉特别疲惫。 上夜班时，根本不能休息，瞌睡得鼻涕眼泪往下流，但也得硬撑着。 一个多月后，李金瓶忽然有了新的主意，想起刘明学刚来上班的那年，特别迷恋自己，甚至把工资也交给了自己。 她认为，现在只要自己主动一些，依然可以把这个龟儿子给迷得神魂颠倒，到时候自己迟到早退，甚至旷工也没事，毕竟车间考勤都是带班长来记的。 说干就干，李金瓶刻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穿上最“性感”的衣服，把自己那曼妙的身材勾勒得前凸后翘。 “明学，快过来，姐给你说句话，”李金瓶在车间看见刘明学过来时，立刻喊道。 刘明学听到李金瓶的声音后，就赶紧过来了，问道：“李姐，有啥事吗？”。 “咯咯，你还记得刚上班那年吗？你在拼命追求姐，差点追到了啊，”李金瓶咯咯地娇笑着，那妩媚的脸蛋楚楚动人。 刘明学本来想吐她一脸唾沫，然后再破口大骂一顿，但想了一下，还是没有那样做。 然后满脸笑容地说道：“是啊，李姐，别说你年轻的时候了，现在的你也是百媚千娇，漂亮的像一朵花，只要一看到你，我心里就怦怦跳，特别激动”。 “咯咯，真的吗？那你想不想“得到”姐啊？”。 “当然想了，我做梦都想和你这大美女在一起啊，”。 李金瓶心里大喜，看着刘明学那“傻乎乎”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嘲笑他：真是个“二百五”，记吃不记打。 “那姐给你个机会，今天下班后去我的出租房，姐给你做好吃的，”李金瓶一脸娇羞地说道。 “嗯，我太感动了啊，李姐，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只管说，我拼尽全力也会给你帮忙的，”。 下班后，刘明学没有撒谎，在街上买了些水果就去了李金瓶的出租房。 刘明学一看她的出租屋里面积比较大，还有洗澡间，里面装饰的也非常好，还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李金瓶炒了几样菜，还有在街上买的一些凉菜，和一瓶白酒。 他怕刘明学这种“窝囊废”胆子太小，就想法让他多喝点酒，然后就不由他了。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小刘啊，我特别怀念前几年的时候，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三四年已经过去了，”李金瓶深情地说道。 “是啊，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过得太快了，想不到咱们又回到了第一次相见的地方，真是挺感动的，”。 刘明学喝了两小杯酒，后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这是哪里啊？我以前好像没来过这里，”。 “咯咯，这里是“温柔乡”让你来感受一下温暖的世界，”李金瓶妩媚地娇笑着。 接着，她又说道：“小刘，去把门关了，姐要洗澡了，”。 刘明学有点喝蒙了，走路也踉踉跄跄，还是很听话地去把屋子的门关上。 然后在屋子里来回转悠，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李姐，你这屋子里面真温馨啊，”。 “咯咯，就是让你感到舒服的，赶快休息一会儿吧，姐去洗澡了，”。 刘明学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看见有柜子旁边的缝隙里有个小亮点，就直接拽了出来，扔到水杯里。 又转了一圈后，发现床头上也有个小亮点，也直接拿了出来，也是扔到了水杯里。他喝的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在屋子里转了多少圈，终于感觉累了，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休息。 李金瓶刚好洗完澡出来，看见刘明学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后，心里偷偷在嘲笑：“真是个“窝囊废”，比较笨不说了，酒量还这么差，”。 她挨着刘明学坐了下来，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用温润的朱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娇笑着说：“小刘，抱着姐，咱们去床上吧，”。 刘明学站起来拦腰抱起李金瓶，把她扔到床上，然后“傻乎乎”地笑着说：“李姐，你看我的力气大不大呢？”。 “咯咯，你真是一头野牛啊，”。 李金瓶心里感觉很奇怪，这个刘明学个子不高，又比较瘦，还喝得迷迷糊糊，走路都踉踉跄跄，怎么这么有劲啊。 不过她还是咯咯地娇笑着，朝刘明学撒娇：“过来啊，今天就是你最“幸福的时刻”了，”。 很快，两个人在李金瓶的出租屋里，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李金瓶非常吃惊，难道喝酒能让男人更有力量吗？她对比了一下，感觉刘明学比徐东涛、范文杰厉害多了，甚至比当年的杨成山、薛少虎、李明龙还要厉害。 她脸上一片红晕，羞涩地问道：“小刘，舒服吗？”。 “嗯，还行吧，”刘明学非常清晰地说道。 “你没有喝多吗？”。 “当然没有，两小杯白酒怎么可能喝蒙我呢！”。 李金瓶一听，赶紧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手机与外围设备通讯早就断开。他查看了两个摄像头，都是只录了自己和刘明学吃饭的一点视频，再往后都是空白。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赶紧去柜子边上、床头去查找，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 “小刘，你看见床头有个圆圆的小东西没有？” “嗯，看到了，是个微型的摄像头、柜子边上还有一个，电子城有卖的，一个180块钱左右，都是带蓝牙的，”。 “啊，你给我扔哪里了？”。 “哈哈哈，在桌子上的水杯里，你买的时候一个多少钱？”。 李金瓶一听气坏了，心里不由地怒火万丈，真想冲过去把刘明学打个半死。 但他不敢，自己虽然身材高挑，但打一个年轻小伙子，那就是自讨苦吃。只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吃了个哑巴亏，也有口难辩啊。 “老李，我走了啊，谢谢你的款待，谢谢你的“身体”啊，哈哈哈……”。 刘明学笑着离开了，笑声里充满了嘲笑的感觉。 第106章 一个棘手的任务 刘明学离开以后，李金瓶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家伙今天这么兴奋，为啥只喝了两小杯酒，然后就开始装醉，难道自己的策略全被他看穿了？ 想到这里，李金瓶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别说以后威胁刘明学了，弄不好他后面要狠着收拾自己。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把米其实也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以前怎么没发现，刘明学这龟儿子这么阴险狡猾呢。 第二天晚上，上夜班的时候，李金瓶看见刘明学提着一兜吃的东西，从自己旁边经过。可是，这龟儿子连看自己一眼都不看。 李金瓶心不由的大怒，心里愤怒地咒骂着刘明学：“真他妈白眼狼一个，昨天晚上刚和人家有了“肌肤之亲”，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哼！”。 她一直看着，看这个“白眼狼”去给谁送吃的，因为上浆机和水洗机挨着，李金瓶清楚地看到，刘明学把吃的东西送给了张小芹。 更可恨的是，刘明学还和张小芹“打情骂俏”了一番，看着张小芹那娇羞的样子，李金瓶顿时恨的咬牙切齿。 她甚至有点想不通，自己比张小芹差哪里呢？比年龄，自己比她年轻了六七岁，比脸蛋，自己比她娇美多了，比身材，就算张小芹那个老女人赢了吧。但自己综合起来可以甩她10条街啊！ 李金瓶忽然感到有点孤独，又想起以前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所有男人，一个个都是“白眼狼”，最后想起了杨成山，被自己抛弃的“情夫”。 她决定以后要和杨成山重新和好，虽然自己已经不能生孩子了，但至少可以和杨成山“温存”一下，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景鸿印染厂由于内部矛盾的催化反应，最后变成了两个独立的印染厂，原来的“老大”杨新生失败后，“逃”到环境非常恶劣的工业区，另起山头，发展的相当不错。 申志远虽然对工业区的新厂，采用了“围追堵截”的“围剿”战术，但还是没能阻止它的快速发展。 印染行业的市场一共就那么大，工厂多了，对客户的竞争就越来越激烈，在新乡市，新生印染有限公司对景鸿印染厂的威胁很大，不仅抢走了它原来的一部分客户，而且还进行了反击：降低加工费。 景鸿印染厂位置处于市区，对环保要求非常高，污水处理稍有不合格，就会被环保部门进行惩罚，这一部分开销相当大。 加上锅炉房的废气排放，要求也很高，废气处理的费用越来越高。 这样算下来，景鸿印染厂的生产成本比新生印染有限公司高出不少。 同样加工一批布料，景鸿印染厂加工费必须比新生印染有限公司的高出一些，不然就挣不到钱。 在这种“价格战”中，在工业区的新生印染有限公司占据了优势，逐渐抢走了景鸿印染厂的一部分固定客户。 再加上沈发权用的“美人计”，专门对付一些有特殊爱好的大客户，从南方服装厂拉过来一些重要的客户。 路军城负责的销售科，下属的这个接待室，里面其实只有两名业务员，她们根本不用出差发展客户，要做的事情就是“四陪”：陪吃、陪喝、陪玩、陪睡。 这种野路子的竞争方式虽然有点低俗，但还是很有用处的，用沈发权的话来说就是：只要完成经济收入的最终目的就行，谁还在乎你的竞争过程呢。 招待室的两个年轻女人，她们的工作其实非常舒适，平时主要在办公楼后面，那个三层小楼里面，环境非常好，办公室宽敞明亮，里面温度冬暖夏凉。 让其他员工最羡慕的就是她们的收入，每月工资加上提成，很轻松超过一万块钱。 路军城最后开玩笑给这两个女人起了个外号：红玫瑰、黄玫瑰。 性格热情奔放的那个女人是红玫瑰，温柔娇羞的那个女人是黄玫瑰。 那些有特殊爱好的客户，总是喜欢找两朵“玫瑰花”玩，因为大客户根本不在乎那少量的费用。所以和两朵“玫瑰”玩的时候，出手非常大方。 新生印染有限公司的染色车间，这段时间里客户越来越多，从原来的开开停停，到现在的生产得红红火火，比前几个月有了质的变化。 其实这个过程中，两朵“玫瑰花”并不是主要原因，本质上来讲，还是总工程师秦永斌的功劳。他继续兼任染色车间的车间主任，工作时精益求精，加工出来的布料让客户非常满意。 申志远发现一部分老客户离开了，感到有点奇怪，就让人去调查。最后才知道，这些客户转移到了工业区的新厂。 得到这个消息后，他不由得有点恼火，感觉自己手下的这些“精英”，竟然干不过一群“土包子”。 特别是自己原来看不上的秦永斌，要不是王大海推荐，他现在还是个不起眼的小班长。 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小人物，竟然在杨新生那里成了总工程师，绝对的技术核心，也对景鸿印染厂形成了一定的威胁。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宋建城，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重点培养对象”，就是他以前向自己推荐过的秦永斌，说他潜力很大。可惜的是，自己当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申志远立刻打电话：“小宋，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下，”。 宋建城接到电话后，赶紧跑步前进，来到了申志远的办公室。 “申总，您有啥指示？”。 “哈哈哈，小宋，你的进步速度够快的啊，成了咱们厂最年轻的车间主任，”。 “哎呀，太感谢申总的提携了，我一定继续努力，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申志远笑眯眯地看着宋建城，对他的语言表达能力非常欣赏，这也是自己这几年唯一培养成功的人才。 “小宋，你还记得咱们厂以前的那个秦永斌吗？”。 “嘿嘿，申总又逗我玩了，当然记得啊，他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又是我的邻居，对他太熟悉了，”。 “嗯，都怪我当初没采纳你的建议，让一个优秀的人才流失了，如果去别的地方就算了，关键他还成了咱们的竞争对手，”。 宋建城一听申志远的话，大概就猜出了他说话的目的，肯定是让自己去当“说客”，用丰厚的待遇把秦永斌收买过来。 果不其然，申志远接着说道：“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管花多大代价，把你这个同学拉回到咱们的队伍，”。 宋建城一听这话，头上的汗都快要流下来了。 第107章 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果在过去，自己可以满口答应，因为那时候还是最好的兄弟，即使软磨硬泡也要把他拉到申志远面前。 假如秦永斌根本就不在乎“功名利禄”，当面拒绝了申志远，那也无所谓，毕竟自己是尽力了。 但自从和胡丽丽发生“那件事”后，秦永斌已经彻底和自己断绝关系了，自己多次想去缓和一下矛盾，都被他拒之千里。 想到这里后，宋建城磕磕巴巴地说道：“申总，秦永斌人家现在已经是总工程师了，和我来往非常少了，我怕去找他，也会被直接拒绝的，”。 “哈哈哈，小宋，秦永斌的职务再比你高，你们也是好兄弟啊，难道他还要在你面前摆架子不成，”。 宋建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说道：“那好吧，申总，我去找他，成与不成，可不敢保证啊，”。 “放心吧，尽力了就行，你告诉他，如果愿意回来的话，新家属院的小院子赠送一套给他，直接带着房产证的，”。 申志远的话让宋建城大吃一惊，看来秦永斌的“能量”已经这么大了啊，即使申志远的“嫡系部队”，也没有人直接得到带房产证的院子。 自己现在住的小院子，最后也是拿了50%的房款，才拿到房产证的。 这些都不说了，主要是这个任务太难完成了，自从被秦永斌当面“抓到”以后，自己两年多时间里，已经没有和他说过话了。 如果不去找他也不行，申志远一手培养了自己，从一个普通技术员到最年轻的车间主任，况且现在还在上升期，自己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回到家里后，宋建城闷闷不乐，他的妻子吴丽华笑着问道：“老宋，今天怎么了，不会又被领导批评了吧？”。 “唉，要是被领导批评了还好点，就当做耳边风过去了，”。 “咯咯，那不会是思念哪个小情人了吧？”吴丽华咯咯地娇笑着，逗自己的丈夫开心。 “那有什么狗屁小情人呢，就你这个傻娘们还应付不过来呢，”。 吴丽华感觉非常奇怪，以前不管碰见多大的事，丈夫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并且还有一句口头禅：啥事想开点，一生就那么几十年。 但今天怎么像被霜打了一样，没有一点精神了。 “建城，那你说一下呗，看啥事，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主意呢，”。 宋建城忽然反应过来了，为啥不让妻子去传一下话呢，这样的话，至少算自己和秦永斌联系过了，把申志远的话传给了他。 “啊，你说的有道理，怎么把你给忽略了啊，”。 “咯咯，说说看吧，看本美女能给你帮啥忙呢？”。 “你不是和胡丽丽关系很好吗？现在去让她帮忙传个话，也可以直接去跟秦永斌说一声，”。 接着宋建城就把申志远让自己当“说客”的事，非常完整地向妻子叙述了一遍。 吴丽华也感到很惊讶，她问道：“秦永斌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吗？申总竟然愿意直接送他一套小院子啊，”。 “是啊，他本来就比我厉害，只是领导以前不重用他而已，”。 吴丽华最终还是没忍住，就问自己的丈夫：“建城，咱俩结婚这些年了，你给我说句实话吧，你做过哪些对不起我的事？”。 宋建城一听，心里感到特别害怕，都怪自己那时候“精虫上脑”，做了一次不该做的事情，如果被吴丽华知道了，肯定要闹着离婚的。 “丽华，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 “嗯，那你为什么这两年和秦永斌不联系呢，连他家也不去了？”。 “哎呀，那不是厂里太忙嘛，成年人哪能像小孩子一样光想着玩啊，”。 吴丽华想法一会儿，又问道：“你和秦永斌是大学同学，以前几乎不分你我，这两年忽然不联系，我感觉很奇怪啊，”。 宋建城越想越害怕，如果这件事被妻子知道了，那肯定会妻离子散，虽然说人一辈子，不可能不犯错误，可是自己做的确实有点“离谱”了。 “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是自己给秦永斌说过的，然而没过多久，自己就和胡丽丽发生了“关系”。 现在自己和秦永斌、胡丽丽都没有任何联系了，两个家庭里，只有吴丽华和胡丽丽两个女人经常联系，关系比较亲密。 秦永斌的儿子秦高峰才三岁半，刚上幼儿园，宋建城的儿子大一岁多点，两个小孩在同一个幼儿园。 胡丽丽平时不上班，时间比较充足，经常替吴丽华把孩子一块接回来，两个小孩也经常在一起玩。 吴丽华也非常感激胡丽丽，认为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很善良，也就特别喜欢这个女人。 吴丽华在星期天休息时，总是喜欢拉着胡丽丽一块去逛街，买衣服或者化妆品时，都是买两份，自己和胡丽丽一人一份。 她们经常坐在一起聊天，有时候也会谈论一些私密话题，特别是以前的男朋友，或者喜欢过那个男人等。 不过胡丽丽总是保持清醒，从来没有说漏嘴过，对和宋建城有过“肌肤之亲”的事守口如瓶，只怪当时被“爱”冲昏了头脑。 胡丽丽一直幻想着“爱”也可以分享的，自己虽然深爱着丈夫，但被宋建城多次表达了“爱慕之情”后，也非常感动。 她有时候特别憎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多情”的女人呢，只要有男人向自己表达“爱慕之情”，就会不由自主地很感动。 本来想着就和宋建城发生一次“关系”，没想到自己的“爱”竟然会泛滥，后面又陪他去逛公园、还去看了一次电影。 宋建城为了让妻子相信自己，就告诉她：“我和秦永斌是因为厂里一些事情闹了矛盾的，当时我当了车间主任后，他让我推荐自己当副主任，结果没办成，”。 “建城，我感觉秦永斌不像那么小气的人，你们以前喝醉了的时候，他还来咱家睡觉呢，性格也是挺大方的，”吴丽华还是有点不理解。 “唉，人总是会变的，想不到会到现在这种地步啊，”。 吴丽华忽然说道：“建城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我去找秦永斌，他也太小气了吧，再说你以前对他也不错啊，”。 “丽华，你千万不要批评他，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关系再好，也有分散的时候啊，”。 第108章 和宋建城的感情纠葛 吴丽华也是个性情中人，她根本不听宋建城的阻拦，直接跑到秦永斌家里去了。 秦永斌和妻子正在吃饭，一看吴丽华过来了，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嫂子过来了啊，一块吃饭吧，”。 胡丽丽也非常热情，忙着给吴丽华拿碗、拿筷子，笑着说：“丽华，尝一下姐做的菜怎么样，以后能不能当大厨，”。 吴丽华本来一肚子气，过来想把秦永斌数落一顿，但是，看到这两口子这么热情，竟然不好意思发火了。 她坐下后就问道：“永斌，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和建城发生了啥事情，现在竟然互不来往了，”。 “啊，也没啥事情，这不是工作太忙嘛，咱们这年龄段，上有老下有小，也没空出去玩了，”秦永斌撒谎说道，他不忍心说出真话，让这个善良的女人伤心。 这时候，胡丽丽心里怦怦跳个不停，头上的汗也快流下来了，但还是装作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但拿筷子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在发抖。 为了让场面没那么尴尬，胡丽丽笑着说道：“丽华，就别管他了，永斌那个犟驴脾气就那样了，等那天我俩一块去你家，你可得好好招待我们啊，咯咯”。 “那好吧，说定了啊，到时候必须过去，我说永斌啊，不愧和建城是老同学，脾气也是一个比一个倔，”吴丽华笑着说。 等吴丽华离开后，秦永斌盯着胡丽丽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 胡丽丽满脸通红，低下头也不敢看丈夫的眼睛，因为她心里也很自责，都是自己一时糊涂，让两个本来非常和谐的家庭闹得这么别扭。 秦永斌忽然对胡丽丽说道：“咱儿子在外面玩，你过来吧，我给你说个事情，”。 胡丽丽满脸惊慌，但还是跟在丈夫后面，进了卧室。 “丽丽，你给我说句实话吧，你和宋建城是怎么好上的，说清楚了，我心里也就没那么别扭了，”秦永斌平静地说道。 让他没想到的是，胡丽丽忽然跪在了自己跟前，哭着说：“永斌，我说了你别赶我走啊，咱儿子还小，不能没有娘，”。 这下把秦永斌给吓着了，赶紧把妻子拉起来，告诉她：“哎呀，你干啥呢，我怎么舍得赶你走呢，”。 胡丽丽一直在哭，秦永斌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自己以前就原谅过她了，只是吴丽华这次过来，又提起了这件事情，让他心里又感觉不舒服。 他把胡丽丽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去亲她的红唇。 胡丽丽立刻做出了热烈的回应，过了一会儿，秦永斌在妻子的耳边轻松地问道：“丽丽，你乖不乖？”。 “哎呀，羞死人了，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问，”胡丽丽娇羞地说道。 “那你给老公说一下，什么时候和宋建城好上的，”秦永斌用胳膊紧紧抱住妻子那纤细的腰肢，笑眯眯地问道。 胡丽丽实在没办法了，就在丈夫脸上亲了一下，撒娇道：“永斌，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每次看见你不高兴时，我心里就特别害怕，”。 “嗯，说吧，我不生气，”。 接着胡丽丽就告诉了丈夫，自己和宋建城的事情。 原来秦永斌结婚的那天，宋建城和一群年轻人去闹洞房，那天亲娘子打扮的特别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 宋建城以前就见过一次胡丽丽，第一眼看到她时，就特别惊讶，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后来听秦永斌说，胡丽丽是离过婚的女人，没有生过小孩，因为是二婚女人，本来不想要彩礼，但为了应付农村的习俗，就稍微拿了一点。 刚好，秦永斌家里太穷，他的父亲怕以后找不到媳妇，就非常支持胡丽丽嫁给自己的儿子。 闹洞房时，宋建城他们故意恶作剧，让胡丽丽做各种为难的事情，如果是其他女孩的话，早就发火了。但胡丽丽已经是成熟女人，却一点也不生气，表现得落落大方，非常配合年轻人的闹洞房。 宋建城无意中看了胡丽丽一眼，而胡丽丽也刚好看他，这一瞬间，让宋建城心里有了一种颤抖。眼前这个女人娇艳如花、就像春天里盛开的一朵桃花，娇艳而妩媚。 胡丽丽看到宋建城瞬间那种羞怯的样子时，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了一种初恋的感觉，这个小胖子总是笑呵呵的，看着特别可爱。 本来一切都过去了，没想到胡丽丽后来跟着秦永斌到了市里面，他们租的房子距离宋建城比较近。 那时候，秦永斌、宋建城还像亲兄弟一样，不分你我，经常在一起喝得酩酊大醉，连住什么地方都忘记了。 有一次，宋建城喝醉了，和秦永斌一起走，来到了他的出租房，然后躺在床上就不走了。 胡丽丽给两个人又是端洗脚水、拿毛巾、拿一些醒酒的点心等。 宋建城把胡丽丽当成了自己的媳妇吴丽华，就迷迷糊糊说道：“丽华，给我拿吃的东西，”。 胡丽丽咯咯地笑着说道：“吆，这么爱你媳妇啊，我是你的大姐胡丽丽，”。 宋建城听到后，稍微清醒了一点，认真一看，果然是胡丽丽，看到她那娇美的脸蛋后，忍不住说道：“丽丽姐，你真漂亮啊，”。 被一个小好几岁的年轻男人赞美时，胡丽丽心里特别感动，人常说：酒后吐真言。 后来，宋建城总是忍不住思念胡丽丽，虽然多次警告自己：“朋友妻不可欺”，但还是忍不住思念。 有一次，他去找秦永斌，结果秦永斌不在，刚好胡丽丽一个人在出租房里。看到她那风情万种的表情，还有那曼妙的身材，纤细的腰肢时。 宋建城忍不住有了一种冲动，对胡丽丽说道：“丽丽姐，我看到你后，有种说不出的爱慕，希望一辈子都能见到你，”。 胡丽丽本来就是很容易“动情”的女人，听见宋建城这种发自肺腑的表达后，特别感动。 她甚至想让他体会一下自己的“温情”，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自己是秦永斌的妻子了，只能爱他一个。 胡丽丽甚至有点伤感：为什么女人不能同时爱两个男人呢，人家古代思想落后，男人还能三妻四妾，同时去爱几个女人呢。 第109章 拒绝了申志远的邀请 其实，胡丽丽、宋建城当时都在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心情，不能跨越那条道德的红线，免得失去自己心爱的人。 后来，胡丽丽生小孩时回老家了，一切就慢慢变得平淡了，距离，让一切变得平静了起来。 没想到，他们的小院子建成后，两家人又成了邻居，平时来往又多了一些，让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苗又燃烧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胡丽丽那段时间开始思念宋建城，一直想起他那感人肺腑的表白，还有那甜蜜的笑容，让她感受到了被人宠爱的感觉。 和秦永斌回老家过年后，秦永斌想在老家多待一段时间，但胡丽丽却想看到宋建城，她想着，虽然不可能发生“肌肤之亲”，但只要能看见想念的人，精神里也是一种幸福。 刚好，那天和秦永斌吵架了，她忽然感觉宋建城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男人，而秦永斌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平时总是一副冷酷的样子。虽然秦永斌要比宋建城帅气许多，但女人也需要关爱啊。 胡丽丽一生气，把儿子留给了秦永斌，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新乡的小家，没想到那天宋建城也是一个人去的。 他们在没有了任何约束后，决定要“越雷池”一次，尝一次“禁果”。即使一次也会无怨无悔的。 没想到，秦永斌被父亲吵了一顿后，只好也回新乡了，刚好把宋建城、胡丽丽他们撞了个正着。 秦永斌虽然气愤，并没有惩罚他们，而胡丽丽也决定和宋建城一刀两断，没想到，宋建城在牧野公园碰见了她，非要和她溜达一圈。 宋建城去拉胡丽丽的手时，胡丽丽想拒绝，但又不忍心，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在公园里并肩而行。 因为她的儿子太小，还不会说话，也就不怕儿子回去告诉秦永斌。 让胡丽丽没想到的是，秦永斌给自己回家送钱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她和宋建城手拉手在牧野公园里散步。 胡丽丽讲到这里后，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后面的事情，秦永斌都知道了。 秦永斌静静地听着胡丽丽的讲述，没有说一句话，即使听完了所有的叙述，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这时候，胡丽丽感到有些害怕，就小声说道：“永斌，你不是答应过我嘛，只要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你不会生气的，”。 “我没没生气啊，只是在思考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就这样，他们度过了一个平静而无言的夜晚。 清早，秦永斌和往常一样起床后直接去上班。 到了晚上，吴丽华又过来了，这次她把申志远说的话直接告诉了秦永斌。 胡丽丽在旁边听着，不由地一阵激动，因为秦永斌要是答应回到景印染厂的话，就会得到一套小院子，连房产证一起给。 她赶紧劝丈夫：“永斌，这样好的事情千载难逢啊，这种小院子现在至少能卖50多万，相当你5年的工资了啊，”。 “唉，还是算了吧，我如果这样跳来跳去，那和叛徒有啥区别呢！”秦永斌直接拒绝了。 不过他还是让吴丽华捎话：非常感谢申总的厚爱，但一仆不侍二主啊，自己也无能为力，但是，对申总的邀请感激不尽。 其实，宋建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因为他很清楚秦永斌的性格，只要选择了一条路后就不再回头。 胡丽丽见丈夫拒绝了这么好的条件，感觉有点惋惜，就说道：“永斌，你为什么这么傻呢，一个院子啊，咱们普通老百姓多少年才能买得起啊，”。 “丽丽，那我问你，如果我现在和另一个女人同居了话，你会有什么感觉？”秦永斌忽然问道。 “啊！那我也没有啥办法，只能装作不知道，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 “你心里会恨我吗？”。 胡丽丽摇摇头，然后小声说道：“我不会恨你的，因为你已经把你的爱给了我一大部分，我应该知足了，”。 秦永斌想不到妻子会这样回答自己，本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愤怒，但听到这样的答案后，竟然有点释怀了。 他把胡丽丽抱在怀里，轻轻地说道：“你愿意猜一下吗？我给你送钱的那次，在路上无意中看见你和宋建城手牵手，在公园里散步时，你知道我当时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永斌，我不敢猜，”胡丽丽唯唯诺诺地说道。 “那我告诉你吧，说出来后我心里也就没那么委屈了，当时我想着永远离开你，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胡丽丽听了这话后，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甚至有点后怕。 她问道：“永斌，那你为什么最后又原谅了我啊？”。 “因为我想到咱们的儿子，他不能成为单亲孩子，还有，想起咱们相识的那个过程，你温柔贤惠，善解人意，对我特别好，我又不忍心离开你了，”。 “原来是这样啊，”胡丽丽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接着她又说道：“永斌，你放心吧，我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咱们永远都不会分离，”。 “嘿嘿，不用这么夸张，现在咱们已经从爱情慢慢转化到了亲情，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已经“日”过多少次了，也不会有那么绝情了，”。 “哎呀，你怎么越来越“粗俗”了啊，让人家身体又有了反应，”。 这两口子由“质问”到“打情骂俏”，然后又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再说，宋建城把秦永斌的话一字不差地学给了申志远，并且说道：“他的性格我很清楚，上学时就属于“宁折不弯”的那种。以前杨新生提拔过他，他非常感恩，就心甘情愿地追随着他了，”。 “唉，可惜啊，咱们错过了一个潜力无穷的人才，”。 申志远心里已经多次思考过了，想要收买杨新生的骨干人员，看来难度非常大，王大海、范文杰更是杨新生的亲信，再说范文杰这种“老流氓”白送给自己，也不会要。 最后，他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既然得不到，就必须想法破坏掉！不然后患无穷，”。 宋建城听了申志远的话，吓了一跳，心里有点担心，因为他非常清楚申志远的性格：为了达到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 第110章 新厂内部出现了矛盾 宋建城下班回到家里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慌，因为申志远有可能派人对秦永斌下手，至于怎么做就不可预测了。 如果秦永斌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就有机会和胡丽丽亲密接触了，不过，这只是瞬间的一个念头，他立刻被自己“无耻”的想法吓了一跳。 假如自己对这件事置之不理，反正不关自己啥事，但自己又不忍心不管。 要是，把这个“消息”透露秦永斌的话，那就更说不清楚了，自己当了“汉奸”不说，秦永斌也不一定相信自己的话。 晚上，宋建城转辗反侧，就是睡不着，吴丽华不知道怎么回事，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啊？”。 “啊，也没啥事，好像有点失眠，睡不着觉，”。 吴丽华不知道丈夫心里的想法，误以为他因为工作的事情，心里太焦虑。就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老公，亲我，”。 “唉，睡觉吧，明天还上班呢，”。 “不嘛，你好久都没“完任务”了，今天必须“补上”，”吴丽华开启撒娇，同时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抱住老公的脖子。 宋建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现在周围的人自己一个都“惹不起了”，有提拔自己的领导、以前的好兄弟、温柔贤惠的妻子、家里的宝贝儿子、老家最亲的父母。 不过，他忽然有了种感觉，家里的人就是自己的港湾，在外面不管有多大的风浪，都可以回家，到这个小小的港湾得到一点喘息和温暖。 这时，吴丽华依然在他耳边嘤嘤着：“傻老公，快点爱我吧，”。 宋建城终于有点释然了，立刻“翻身上马”，开始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在一阵大呼小叫声中，他们完成了一次亲密的旅程。 “亲爱的，累不累？”吴丽华用特别妩媚的声音问道。 “不累，我们继续吧，”。 “咯咯，你是属驴的吗？这么大劲啊，”吴丽华咯咯地娇笑着。 “我是一头老牛，你就是那片热土，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宋建城忍不住打趣道。 夫妻两个在被窝里“打情骂俏”了一番后，宋建城告诉妻子：“你有空的时候，告诉秦永斌一声，这段时间尽量防备着，特别是个人安全问题，”。 “建城，怎么了啊？你说清楚啊，”。 “说不清楚，我只能说到这里，也是猜着说的，”。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后，就相拥而眠。 再说新生印染有限公司的生意越来越好，印花车间订单多的做不完，而且里面外销客户占多数。 染色车间也是开的红红火火，订单非常充足，几乎不用再为没有客户而发愁了。 生意好了后，设备科长、总工、厂里的中层管理员都显得有些忙碌，每月的奖金也比以前多了，干的也特别有劲。 沈发权以前在南方时，属于职业经理人，把任务安排好以后，自己就开始转悠了，或者找点乐子干。 他看见秦永斌、王大海他俩每匆匆忙忙的，心里就想笑：这俩傻蛋，真是不懂得享受，既然当了厂里的“高管”，就要懂得利用手里的“权力”。 实在无聊时，沈发权就去销售科溜达，发现路军城不在，心里在想：这家伙看来也是个傻蛋，订单这么充足，还忙个啥呢。 他就去了办公楼后面的三层小楼，里面静悄悄的，因为这个小楼主要是招待有特殊“爱好”的大客户。两朵“玫瑰”平时就是这里的主人，有时候陪客户，没事时就自娱自乐，反正收入不低。 沈发权走到三楼时，也没发现有人，转身就准备离开，心里想着：销售科这些狗日的现在太舒服了，订单多的时候只要陪客户“吃喝玩乐”就行了，比自己这个当厂长的快活多了。 忽然，从楼道北头传来一个很小的声音，沈发权心里想，看来这里还是有人烟的，并不是“鬼城”。 他正准备喊一声，看谁在鬼鬼祟祟的说话，这时候，他竟然听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并且还提到“沈发权这狗日的也不是啥好鸟！”。 听到这声音后，沈发权不由得一惊，这谁对自己这么仇恨呢，必须弄清楚。 他就蹑手蹑脚，不发出一点声音朝楼道北头溜过去。然后顺着声音找到了地方，声音是从那些大客户平时“娱乐”的套房里传出来的，。 里面不时传出来一阵咯咯的女人笑声，还有“打情骂俏”的荤段子。 最后，沈发权终于听清楚了，原来是那个外号叫“红玫瑰”的年轻女人，正在和路军城在套房里“娱乐”，同时还在把自己骂的一文不值。 他心里不由的大怒，心里在想：这狗日的真是贪得无厌、无情无义。特别是这个叫“红玫瑰”的女人。 如果在古代的话，这个女人就是个“窑姐”而已，现在因为工作需要，让你过着舒适的生活，拿着比车间主任还高的薪水，却在这里骂人。 更让人生气的是路军城这狗日的，这龟儿子还附和着那个女人，对自己破口大骂，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沈发权越想越生气，真想一脚踢开房门，给这两个狗男女拍张“裸照”，让他们明白啥叫“恬不知耻”。 但他还是忍着了，因为路军城是杨新生的“嫡系”，自己只是聘请来的“职业经理人”，如果惹恼了路军城，他要去老板那里反咬一口，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他还是轻轻地离开了，心里回想着上次开会的事情。 前段时间，在厂里的中层以上领导会议上，沈发权认为，现在厂里订单非常充足，是两方面的原因：第一，肯定是销售部门的功劳，发展了许多优质客户；第二，是生产部门的功劳，没有他们精益求精的钻研精神、精湛的技术、没日没夜地劳动，也不可能留住客户；第三，还有设备部门，对设备的改良和维护。 最后，经过研究决定，把“接待室”的两个业务员的高额提成，拿出来一部分，奖励给生产部门和设备部门。 当时路军城非常愤怒，他甚至爆粗口，大声说道：“要不是我们两个美女业务员的付出，那几个大客户早“逃跑”了，你们生产部门去“吃屎”吧！”。 虽然路军城很愤怒，但杨新生还是采纳了沈发权的意见，毕竟车间工人更辛苦，工资也比较低，而销售部门的工作相对轻松，而且每个月光提成收，就相当三四个车间工人的工资了。 第111章 在公交车上被殴打 沈发权回到车间后，看着机台上的工人忙前忙后、勤勤恳恳，像一群勤劳的蜜蜂一样忙个不停，又想起销售科长路军城，还有那个外号“红玫瑰”的业务员，他们过着“小资”生活，这待遇简直就是天地之差。 他又看见秦永斌在车间里快速地经过，满头大汗、工作服已经湿透了，顿时忍不住有点感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按说王大海、秦永斌样的领导，在厂里也属于二号、三号的领导了，干活时依然身先士卒。而销售科的“白领”们，却在醉生梦死。 第二天上午，厂里中层以上领导开晨会时，沈发权再次提出：厂里效益好了，应该给车间工人提高待遇，还有像王大海、秦永斌这样的管理员，更应该提高待遇，因为他们身为“高管”，依然身先士卒，以厂为家，就是厂里员工的楷模。 杨新生听了沈发权的建议后，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沈厂长说的非常有道理，但咱们厂目前经济实力有限，很难给生产一线的员工提高待遇。 “杨总，我建议把我的工资待遇降低，同时应该规定，办公楼里面员工工资待遇不能超过车间工人，”沈发权继续提出自己的建议。 这时候，范文杰有点不高兴了，他立刻提出自己的观点：“从古到今，人都是分等级的，既然嫉妒办公楼的员工待遇好，环境舒适，那车间工人为啥不去办公室上班呢？还不是没那个本事嘛！”。 路军城紧跟着说道：“范主任说的对，为啥古代的大臣享受荣华富贵，而边疆的士兵战死沙场呢？难道是那些士兵想死吗？不是，因为他们能力差，没本事，只能用生命去换温饱！”。 本来很和谐的会议，很快就变得“剑拔弩张”，有种“一触即发”的感觉。 杨新生思考了一会儿就说道：这次我支持范主任和路科长，因为咱们是企业，最终是以盈利为目标，并不是做慈善的，只能采用按劳分配的模式。 沈发权忍不住内心的怒火，立刻问道：“杨总，我想问一下您，车间工人劳动时间短，还是劳动强度小，还是工作态度不好了？”。 “哎呀，沈厂长，你作为一个优秀的管理人员，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吧，谁为这个厂做出贡献大，肯定要享受更好的待遇，不能说你有多辛苦，就应该享受好的待遇！”。 开会的人群里顿时变得静悄悄，没有一个人说话了，杨新生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就说道：“咱们让王大海同志说一下自己的看法，我非常欣赏他，”。 王大海思考了一下，刘说道：“如果从内心来说，我支持沈厂长的观点，不过，我只是说一下自己感受而已，”。 秦永斌非常想发表自己的看法，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说话，因为自己和沈发权的看法是一致的，如果说出来，杨新生肯定是不高兴的。 再说，吴丽华听丈夫说：让秦永斌路上小心点，要注意个人安全。她想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宋建城又不愿意详细说了。吴丽华也就不问了，心里也清楚，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处，不能直接说出来。 秦永斌每天下班后，都是坐厂里的班车回家，在骆驼湾那个站牌附近下车，然后走路回家，到家大概需要10分钟左右。 到家后，胡丽丽已经做好了饭，在家等着丈夫回来，然后一家三口一块吃饭。 吃饭的时候，胡丽丽告诉他：“吴丽华刚才过来了，他说让你这段时间要注意个人安全，”。 “嘿嘿，你以为我是大富豪，还是大官呢，难道还有人刺杀我吗？再说我这一身肉还卖不过一头猪呢，有啥价值呢？”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永斌，你还是小心点最好，听吴丽华说，是宋建城让告诉你的，”。 秦永斌听了后，感觉很奇怪，宋建城为啥要告诉自己这话呢，难道是自己不愿意回到景鸿印染厂，申志远就要收拾自己，再说自己也没这个价值啊。 他想了一下就说道：“放心吧，媳妇，我活了三十几年，一件亏心事也没做过，谁会欺负我这样的老实人呢，”。 秦永斌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平时该干啥还是干啥，也没有啥防备的，毕竟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没钱没色没地位，谁抢劫自己也没啥用。 一天早上，他有点事情，上班去的晚了两个多小时，办完事后，直接坐126路公交车去厂里。 当公交车开到经六路附近的时候，有一辆黑色轿车追了上来，快速冲到了公交车前面，把公交车逼得停了下来。 黑色轿车上下来了四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摆手让公交车司机开门。 公交车司机不愿意开门，那几个男子非常恼火，一人拿出一根钢管，要砸公交车玻璃。司机一看，心里非常害怕，就就把车门打开了。 那几个男子上了公交车后，大声喊道：“我找一个人，就在这辆公交车上，不管其他人的事，谁要敢报警，我们今天就给谁放血，知趣的就老实点！”。 公交车上虽然人很多，但看见这四个人凶神恶煞似的，吓得也没人敢反抗一下。 这几个人拿着照片，来回在车里寻找着，秦永斌心里想，这几个玩意儿真是吃撑了没事干嘛，来公交车上耍什么威风。 忽然有个人指着秦永斌喊道：“就是他，一模一样，把他带走！”。 秦永斌一看，立刻站起来喊道：“你们干啥呢？我坐公交车碍你们啥事了？”。 但那几个人也不理他，直接去拉他，秦永斌大怒，一用力直接把拽自己衣服领的人推一边去了。 这时候，车上有人说话了：“这年轻人怎么不懂事呢，让你下去你就下去呗，耽误我们时间呢，”。 很快公交车上好些人说话了：“赶紧下去吧，这公交车不是你家的，人家拉你下去，你还不下去！”。 秦永斌着急了，赶紧大声喊着：“大家帮一下忙吧，他们是抢劫的，大家帮忙报一下警吧，”。 但车上没有一个人报警，大多数人只是催秦永斌赶快下车。 在一阵推搡之后，四个人对秦永斌大打出手，秦永斌拼命抵抗，但公交车里面空间太小，他胳膊上很快就挨了一铁管。 无奈之下，他一脚踢到一个男子的腿上，然后趁机从公交车后门跳了下来，撒腿就跑，几个男子后面追了过来。 秦永斌的速度非常快，虽然胳膊很疼，但他还是拼命地跑，那几个男子追不上他了，其中一个开车过来了，他们几个坐车上追了过来。 他灵机一动，赶紧朝着路边的庄稼地里跑了过去。 第112章 纱厂里的女工帮忙 那几个人一看秦永斌跑到庄稼地里了，立刻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拿着钢管，也追到庄稼地里了。 秦永斌拼命往前跑，跑了一会儿后，前面却出现一道围墙，原来只顾着往前跑了，没看清楚位置，竟然跑到了一个工厂的围墙跟前。 他本来想要还击，可现在手无寸铁，要对付四个手拿钢管的男子，是非常困难的，更主要的是自己一条胳膊还受伤了。 眼看着几名男子快到跟前了，他一着急，助跑了一下，一只手爬到墙头，胳膊、腰腹同时一用力，一条腿搭在了墙头上，全身一用力，瞬间从墙上翻了过去。 到了墙里面后，才发现是个纱厂，因为他翻墙进来的地方刚好是一个车间的门口，里面有好多女工在上班，车间门口也有几个男工、女工在说话。 “你干啥的？怎么翻墙过来了，”一个男工问道。 “不好意思啊，有几个人拿着铁管追着打我，也不认识他们，被追到这边了，无路可走，就翻墙过来了，”秦永斌赶紧解释。 还没等他说完话，那墙头翻过来一个男子，虽然他们单个人的话，从墙外是翻不过来的，但他们用叠罗汉的办法，一个一个也过来了。 秦永斌一看赶紧朝车间里面跑，那几个男子喊道：“大家赶快抓住他，他是个偷东西小偷！”。 这时候，秦永斌也没办法了，只能瞎胡跑了，正感觉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个女工拉了他一把，小声说道：“跟我走，”。 然后就顺车间旁边一个小门出去了，拐了几个小通道，就到了一排小房子跟前。 那个女工把一间小屋子打开，让他钻到一个破桌子下面，然后把桌布放下来，又在桌子旁边放了一些凳子、案板、锅碗等东西，然后就出去把门锁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秦永斌就听见外面有人嚷嚷声：“把门打开，挨着给我检查！”。 几分钟后，门打开了，有人进来了，开始到处翻着寻找，秦永斌钻在桌子下面，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那些人走了，离开时，嘴里还骂骂咧咧：“这狗日的跑哪里去了，还不信能长翅膀飞了！”。 秦永斌听着那渐渐远去的声音，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才想起胡丽丽告诉自己的话：吴丽华说，让你这段时间注意个人的安全，她说是宋建城说的。 这时候，他感觉有点迷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平白无故有人来打自己。 一直到了下午一点多钟后，屋子里才进来一个人，把他从桌子下面拉出来，并且说道：“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秦永斌出来一看，正是拉自己过来的女工，赶紧表示感谢。 然后问道：“你认识那几个人吗？”。 “以前见过他们，就是附近几个村里的村霸，特别嚣张，周围这些工厂的老板也不敢惹他们，”那个女工告诉他。 秦永斌感慨了一声后，又问道：“你们这是什么厂啊，我打电话让人来接我，”。 “这个厂名叫新乡玉龙纱厂，你到时候千万别说我把你藏这里啊，”。 “哎呀，你把我想成啥人了，我又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秦永斌笑着说道。 他给王大海打电话：“王哥，你来接一下我吧，我在路上被人追着打，现在藏到新乡玉龙纱厂了，”。 然后，他又问那个女工：“你叫啥名字，我能不能记一下你的手机号码？”。 “咯咯，当然可以啊，但你可别乱想啊，我只是看你可怜，才帮你的，”那个女工笑着说道。 秦永斌记了她的手机号码后，就往外走，并且告诉她：“以后一定要请你吃饭，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不用了，只是看你可怜，也不像个坏人，才帮你的，”。 他怕连累这个女工，就说道：“我先走了，怕被别人看见，会连累你的，”说完话后，他就离开了这里，朝着厂大门方向走去。 一会儿，他接到王大海的电话：“我在新乡玉龙纱厂的门口，你在哪里呢？”。 秦永斌说道：“你在厂门口等着，我马上就出去了，”。 这个厂不算大，他很快就到了厂门口，老远就看见王大海、范文杰、赵名堂、还有保卫科几个人在门口站着。 看到他们时，秦永斌才放心了，他们几个人开了三辆车过来的，一块去了厂里。 杨新生打电话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再问追着打他的几个男子的特点。秦永斌就一一告诉了他。 他们又去附近的医院拍了片子，检查了一下，骨头没啥问题，只是胳膊上肌肉受点损伤，没啥大问题，大概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回去了。 第二天，杨新生告诉秦永斌：“斌工，打你的那几个人已经查清楚了，是附近几个村里的地头蛇，幕后指指使的是工业区有名的“流氓头子”王三德，”。 后面一段时间，都是王大海亲自开车接送秦永斌上下班。 秦永斌非常感激，就说道：“王哥，这太为难你了，让你一直接送我啊，”。 “哈哈哈，没事，等你当了大老板后，老哥就给你当专职司机，现在只是在演习一下，以后还要喊你“秦总”呢，”王大海开玩笑说道。 过了一段时间，秦永斌胳膊也彻底好了，他想着，必须请那个女工吃顿饭，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他打电话给那个女工：“喂，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上次多亏你帮忙，不然我早被那几个家伙打死了，”。 “咯咯，有空啊，是你单独请我，还是有几个人呢？”。 “啊，还有我们领导，咱们三个人吧，你看行不行，”。 “咯咯，不行，如果你一个人的话我就去，人多的话就不去了，”那个女工咯咯地笑着说道。 本来秦永斌是喊王大海一块去了，但那个女工这样一说，他只好说：“那就咱们两个人吧，我现在去接你吧，”。 王大海在旁边听着打电话，忍不住笑了，说道：“永斌，你不会是被一个狐狸精给救的吧，她肯定是看上你这个白面书生了，哈哈哈，”。 “嘿嘿，难道现在狐狸精都喜欢中年大叔了吗，让那些小鲜肉们嫉妒去吧，”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王大海把车遥控器给了秦永斌，笑着说道：“去了千万别动凡心啊，小心被狐狸精把魂给勾走了，”。 “哈哈哈，如果是个野狼精就麻烦了，这次去就给她当晚餐了，”秦永斌开玩笑说道，说完话就开车朝那个纱厂方向去了。 第113章 请女工翁小婷吃饭 秦永斌开车到了纱厂大门口后，直接给那个女工打电话：“喂，你在哪里啊？”。 “我就在厂门口啊，奥，我好像看到你了，站那里先别动，”。 秦永斌只好站在那里，开始左顾右盼，发现一个时髦的年轻女人朝自己走过来，但他不敢打招呼，因为上次那个女工穿工作服，戴着帽子，自己太慌张，根本没留神看她长啥样。 “嗨，又见面了啊，”时髦的女人主动过来打招呼。 “嘿嘿，又见面了啊，那天急急匆匆的，没看清楚你，太不好意思了啊，”秦永斌笑着道歉。 “咯咯，逃命要紧，哪还顾得上看女人的脸呢，”这个年轻女人笑着说道。 听她这样的说话方式，秦永斌顿时就没那么紧张了，因为幽默诙谐的谈话总能让人放松警惕。 “嘿嘿，现在终于看清楚了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看清楚了后，有啥感觉啊？”。 “感觉非常惊讶，天上竟然掉下来个大美女啊，”。 “咯咯，大美女她妈还差不多，”这个女工笑着说道。 秦永斌请这个女工上车，离开了纱厂，准备带她去市里大一点的饭店吃饭，毕竟是救过自己“半条命”的人，必须款待一下。 但这个女工不愿意去市里面，说那里太热闹了，她想去个偏僻点的小饭店，会幽静一些。 “哈哈哈，美女，我也不熟悉你们这里啊，你说个地方咱们一块去吧，”。 “哎呀，别喊啥美女了，听着别扭，我都快40岁的中年妇女了，再说也是有名有姓的，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秦永斌稍微感觉有点尴尬，因为和一个陌生女人一块去吃饭，弄得像“偷情”似的，实在不是自己的习惯。 “嘿嘿，你叫啥名字啊？以后就直接喊你大名了，”。 “翁小婷，”。 “嗯，名字和人一样，都特别好，”。 “咯咯，“好”是啥意思呢？”。 “就是人很漂亮，名字特别好听，大概就这么个意思啊，”。 “咯咯，看着你老实巴交的，嘴巴还挺甜的啊，这么会夸人，”翁小婷咯咯地娇笑着。 她指挥着秦永斌开车，并且告诉他：“我让你在哪停你就在哪停，”。 “好的，我肯定听从您老人家的指挥，”为了活跃气氛，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翁小婷让秦永斌继续往前走，周围已经完全都是村子了。 “这不是去原阳县的那条路吗？咱是不是准备去原阳县城呢？”。 “咯咯，就在前面停下来，那里好像有个小饭店，”。 因为自己是请客的人，为了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再不理解也得满足客人的所有要求。 因为早上上班来的时候，秦永斌已经给妻子说过了，要请几个朋友去吃饭，要是太晚的话就不回去了。 他们停到了路边一个小饭店跟前，里面吃饭的人也不多，环境非常安静。 秦永斌让翁小婷点菜，她笑着说：“我不会点菜，随便点几样能吃饱就行，”。 听了她的话，秦永斌只好自己点了，干脆多点好多菜，他认为这个时候必须大方点，虽然收入少，但绝对不能小气。 一会儿，服务员端上来了六七个菜了，并且有点疑惑，问道：“你们就两位吗？菜多了肯定吃不完的，”。 翁小婷一听赶紧说道：“剩下的菜就不用做了，我们吃不了，怕浪费啊，”。 “嗯，现在还有两个菜已经炒好了，另外两个还没做呢，没炒的菜可以给你们退了，”服务员说道。 他们边吃饭边聊天，翁小婷忽然说道：“拿瓶酒吧，”。 “啊，我不能喝酒，不然就没法开车了啊，”。 “咯咯，我自己喝，你乖乖给我当司机就行，”。 服务员拿过来一瓶100毫升的白酒，放在翁小婷面前。 “咯咯，小姑娘，给我换成250毫升一瓶的吧，太少了喝不醉，”。 秦永斌感觉很奇怪，现在的女人为啥都这么豪放呢，二两酒还嫌不过瘾，非要来个半斤的。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很快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才准备离开。 “翁姐，我把你送到厂里，还是送家里呢？”。 “送家里吧，我家距离这里也没多远的，”。 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翁小婷上车时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并且告诉秦永斌：“直接到胙城乡的街道，那里你知道吗？”。 “嘿嘿，延津县胙城乡肯定知道了，去过好几次，”。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了胙城乡的街道上，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条小街上冷冷清清的，感觉也没几个人，街道两边的路灯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芒，让人有种回到了古代的感觉。 翁小婷让秦永斌把车停到路边的一块空地，告诉他：“我家就住在后面那栋楼上面，”。 秦永斌把她从车上扶了下来，然后说道：“翁姐，那你上楼吧，以后有啥需要帮忙，就说一声，兄弟一定尽力而为，”。 “哎呀，不行，我有点喝蒙了，你还是把我送到楼上吧，”。 秦永斌这时候心里稍微有点不高兴，感觉这家伙就这点酒量，还嫌二两酒太少，这下喝蒙了，咋弄呢。 “翁姐，我把你送到楼下，你给大哥打电话，让他下楼接一下你吧，”。 “啥！哪个大哥呢？”翁小婷醉醺醺地问道。 “嘿嘿，还有哪个大哥呢，给你老头打电话，”。 “咯咯，我没老头了，早就离婚了，你小子可别“只管杀不管埋啊，”，这可是你请我吃饭的，出了事就找你，”翁小婷咯咯地笑着，走路也是摇摇晃晃。 “好吧，你家几楼的，我把你送回去吧，”。 “六楼，最上面那层，”。 秦永斌扶着翁小婷上楼梯时，她竟然走不动了，一直往一边倒，脚几乎抬不起来了，嘴里还不停说着：“你抱我上楼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这话把秦永斌吓一跳，这大晚上在楼道里抱着一个妇女上楼，被人看见，那不丢死人了吗。 但他又怕翁小婷一直胡说，干脆拉着胳膊把她背了起来，没想到这女人这么高个子，背起来竟然这么轻。 不过让他有点心慌的是，翁小婷的整个身体压在他背上，能清楚地感觉到背上有两团软绵绵的东西，特别舒服。 “哎呀，你抱反了，”翁小婷有气无力地说着。 第114章 翁小婷的回忆 秦永斌虽然已经34岁了，但体质相当不错，背着翁小婷在上楼梯时，照样能健步如飞。 只用几分钟，就把她背到了六楼。翁小婷摇摇晃晃地试着开门，很快门就打开了，屋子里面黑咚咚的，秦永斌顺手摸到了墙上的开关，把灯打开了。 房子没有多大，看起来已经有点陈旧了，但里面干干净净，非常整齐。 翁小婷笑着说：“随便坐吧，先休息下，再和姐聊会儿天，”。 这会儿，秦永斌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已经清醒了很多，不像上楼时那样歪歪扭扭了，现在至少能正常走路了。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后，赶紧说道：“翁姐，我得走了，明天清早我还得上班呢，”。 “咯咯，现在才九点多，早着呢，就陪姐聊一会儿吧，”翁小婷娇笑着说道。 这时候，秦永斌才看清楚了翁小婷长啥样，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一头乌黑的秀发，特别那前凸后翘的身材，看起来特别“性感”。 过了一会儿，翁小婷开始给秦永斌说话了，而秦永斌只好坐在沙发上听她讲，也不好意思随便说话。 原来翁小婷今年已经39岁了，娘家是东屯镇的，婆家是胙城乡的，20来岁就出嫁了，前几年夫妻恩爱，并且生了一个女儿，一家三口过得非常幸福。 后来，她的丈夫从工厂辞职，参加了全国公务员考试，顺利通过了笔试，后来面试也很顺利，考到了新乡市规划局。 本来一家人过得非常幸福，有一天她去市里面找丈夫，结果规划局办公楼下面一个人告诉她：“刘科长出外面去了，要不你先坐椅子上等一会儿，”。 翁小婷就在办公楼门口等着，说来也非常巧合，不到10分钟，他的丈夫从外面进来了，而且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大洋马”并肩而行。 看见丈夫后，她非常兴奋，喊道：“文斌，我在这等你呢，”。 但他的丈夫没理她，而旁边的女人问道：“文斌，那个女人是谁呢？”。 “我们村的一个大姐，别理她，她以前就神神叨叨的，有点神经病，”。 翁小婷听了丈夫的话，心里非常难过，丈夫竟然说自己是神经病，还让别人不要理自己。 她心里非常气愤，直接就回家了，当时女儿才三岁多，为了上幼儿园接送方便，把女儿放在娘家，让母亲帮忙接送。 时间长了，她的丈夫一次也不回家，实在没办法了，就打电话问道：“文斌，你有空的话就回家看看吧，咱女儿说她想爸爸了，”。 “哎呀，你烦人不烦人呢，我这么忙哪有空回家呢！”她的丈夫说完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翁小婷感觉特别郁闷，这才二十五六岁，就开始守寡了，本来有丈夫，实际上一两年了，一直在独守空房，有时感觉特别寂寞和孤独。 但她还幻想着丈夫哪天回心转意了，就会回来看自己和女儿的，没想到半年后，丈夫给她打电话：“翁小婷，咱们离婚吧，咱俩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也没啥共同语言，还不如分开，对两个人都好，”。 听了丈夫的话后，翁小婷感觉好像一个晴天霹雳，轰的自己脑袋里嗡嗡直响。 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问道：“文斌，你以前说话，只爱我一个，现在为什么又不是一路人了啊？”。 “一切都是变化的，你自己想想吧，我一个国家重点大学毕业的本科生，你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农村女人，思想和见识都不一样，在一起的话，双方都是痛苦的，”。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清楚呢，你让我以后怎么生存呢？”翁小婷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刘文斌很快就挂了电话，从此再也没打过电话。翁小婷心里一直在祈祷着，希望丈夫能够回心转意，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不和自己离婚，再说他也不可能抛弃自己的女儿吧。 但，伤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一天刘文斌回家了，翁小婷赶紧过去嘘寒问暖，准备给他做最好吃的饭菜，让老公回味一下家的温暖。 没想到，刘文斌很冷漠地说道：“咱们还是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这个房子就给你了，我净身出户，”。 曾小婷一听，两腿发软，跪在地上哀求道：“文斌，你可以不回来，你给我个名分就行啊，我不想离婚，”。 “废话，你不离婚，我的幸福就这样耗着吗？别做梦了！”。 但翁小婷死活就是不同意离婚，最后，终于惹恼了刘文斌，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开始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去吧，你不离婚的话，我今天就打死你！”。 最终，翁小婷被打得受不了，就同意离婚了，他们唯一的固定资产：就胙城街上的这套房子给了她，然后，两个人就再没有联系过。 为了养活女儿，她在好几个地方打过工，后来就在新乡玉龙纱厂上班了，一直干了11年时间，女儿去年考上了洛阳理工学院，每学期也回不了几次家。 秦永斌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心里对那个名字叫刘文斌的人恨得要死，感觉这家伙就是个“现代陈世美”。 “嗨，年轻人，怎么不说话呢？”。 “啊，我被你讲的事情感动了，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秦永斌赶紧笑着说道。 “咯咯，是不是感觉我太窝囊啊，大半辈子过得这么没用，”翁小婷娇笑着问道。 “没有啊，我感觉你非常伟大，单独把女儿培养到上了大学，真是一个好母亲、好媳妇、好女儿，”秦永斌由衷地赞扬道。 “咯咯，我竟然忘了一件事情，你叫啥名字啊？”。 “我叫秦永斌，今年34岁，在新生印染有限公司上班，你啥时候有时间都话，可以去我们厂看看，说不定我们印的布，还用你们厂的纱线呢，”。 “嗯，永斌、文斌，你和他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斌”字啊，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缘呢，”翁小婷笑着说道。 这时候，秦永斌才发现翁小婷说话清清楚楚，没有一点喝醉了的感觉。 “翁姐，你已经醒酒了吗？”。 “咯咯，永斌，其实姐根本就没喝醉，你感觉半斤就能喝醉我吗？”翁小婷咯咯地娇笑着，笑的花枝乱颤。 第115章 爱的守候 听了翁小婷的话后，秦永斌忍不住感慨道：“你原来是装醉啊，”。 “咯咯，当然了，不装醉你能背我上楼吗？再说我本来渴望你抱着我上楼，结果你弄错了方向，”翁小婷说完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就好，翁姐，那我就过去了，你赶紧休息吧，已经晚上11点了，”。 “文斌，你就在我这里休息吧，明天上班距离你们厂还近呢，”。 “嘿嘿，那怎么行呢，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我哪敢在你这里休息啊，男女还是有别的，”秦永斌说完话就往外走。 忽然，翁小婷从后面一把拉住他，并且轻轻地说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感觉你很好，感觉特别老实、善良，肯定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翁小婷这动作把秦永斌给难着了，如果自己真生气，直接离开，也没有一点问题，但人家毕竟是帮过自己的人，自己肯定不能当个“白眼狼”啊。 “翁姐，你这不是让我这个老实人，去做不老实事吗？我还是回去吧，”。 “咯咯，你想啥呢啊，难道你对姐有意思？”翁小婷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秦永斌这时候才发现，在灯光下，翁小婷特别漂亮，身材高挑、腰肢纤细、特别那娇美的脸蛋，看起来特别妩媚。高耸的胸脯给人视觉带来了强大的冲击感。 翁小婷走路时轻轻地扭动着腰肢，就像那春风里摇摆着的杨柳枝，让人有种春意阑珊的感觉。 这时候，秦永斌感觉身体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甚至呼吸也变得有点粗了。 翁小婷伸出两条软绵绵的胳膊，去搂他的腰，秦永斌赶紧往边上一闪，笑着说：“翁姐，你赶紧休息吧，别让我一会儿神魂颠倒，犯了错误，”。 “咯咯，没事的，都是经过“洗礼”的人了，怕啥呢，”。 秦永斌赶紧打开门，朝翁小婷说道：“晚安，翁姐，以后常联系啊，”。 说完话，他赶紧快速地下楼了，留下翁小婷一脸茫然。 他赶紧开车往家里赶，到家门口时，已经快晚上12点了，他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怕吵醒妻子和儿子。 等他进了客厅以后，才发现卧室的灯竟然还亮着。 原来胡丽丽等不到秦永斌打电话，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他，早上听丈夫说请同事吃饭，晚上不一定回来。但她认为丈夫不回来的话，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一直等到了11点多的时候，还没等到丈夫的电话，她就有点着急，但又怕秦永斌和同事在一起商量事情，也不敢给他打电话，就一直等着。 他们的儿子早就瞌睡了，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后，胡丽丽心里一阵惊喜，赶紧出来小声问道：“永斌，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嘿嘿，有个同事喝醉酒了，胡言乱语，不让走，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忽悠信了，让他休息了，所以回来太晚了，”。 “咯咯，不会是个女同事吧？”。 “男同事啊，哪个女同事敢和我们一帮老爷们“鬼混”呢，”。 胡丽丽一听到“鬼混”这两个字，忍不住一阵紧张，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又娇笑着说道：“永斌，赶紧去洗澡吧，咱们一会儿睡觉，趁小家伙这会儿睡着了，”。 “哈哈哈，丽丽，你不会又想让老牛帮你“耕地”吧？”。 “你个傻瓜，说话咋这么粗俗呢，应该说是“温存”，咯咯，”胡丽丽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会儿，秦永斌也感觉身体里有种快要爆炸了的感觉。 他快速洗完澡，就钻到胡丽丽的被窝里，笑着说道：“娘子，咱们一起“上天吧”，”。 “咯咯，你个傻子，怎么不说一块去“鬼城”呢？”。 “嘿嘿，你是不是又想在“鬼城”里那种感觉了，让老公帮你回味一下吧，”。 两个人“打情骂俏”了半晌，然后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接着就相拥而眠。 由于太疲乏了，第二天早上秦永斌一口气睡到了早上八点钟才醒来，他一看表，大吃一惊，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并且抱怨妻子：“哎呀，丽丽，你怎么不喊我一声呢，这下又上班迟到了，”。 “咯咯，看你晚上“耕耘”的那么辛苦，怕你太累，就让你多睡了一会儿，”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 其实，厂里对王大海、秦永斌、范文杰他们还是不错的，平时上班不用打卡，迟到早退几次，也不算啥，全凭自己的自觉了。 秦永斌到厂里后，把车钥匙给王大海送了过去。 王大海看见秦永斌后，就笑着问道：“永斌，你的救命恩人是狐狸精呢，还是灰狼精？”。 “哈哈哈，你都猜错了，是一只修炼了39年的老狐狸精，比我这头老牛还老5岁呢，”。 “嗯，一点都不老，人家都是千年狐狸才能成精，你碰见的39年就成精了，说明天赋很高啊，”王大海继续拿秦永斌开涮。 接着，他告诉秦永斌一个好消息：“永斌，咱厂里为了感谢咱们几个老人，厂里给每人一些钱让买车，你买不买呢？”。 “啊，有这种好事吗？”秦永斌高兴地问道。 “当然有了啊，沈发权、路军城、范文杰，还有你和我，每人10万块钱，可以买车，也可以直接给钱，买车的话每月补助300块钱油钱，不买的话就不会补助油钱了，当然是自己选择，”。 秦永斌一听特别兴奋，因为自己早就想买一辆代步工具了，只可惜囊中羞涩，根本买不起。而宋建城、徐东涛他们前两年就买过车了，李林虽然是厂里给配车，但他还是买了私家车，主要为了来去自由。 回到家里后，秦永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妻子：“丽丽，厂里要奖励我们，一人给10万块钱买车，每月还补助300块钱油钱呢，”。 胡丽丽一听也高兴坏了，因为她也早想买一辆车，到时候一家三口出去玩，肯定特别有趣。 秦永斌那时候还坏笑着说道：“咱们如果买了汽车的话，第一件事情准备干些什么呢？”。 “带着咱儿子去兜风吗？”。 “错，第一件事情就是：咱俩先来一次“车震”，”秦永斌自己也实在忍不住，直接笑出声了。 “哎呀，你这“流氓”咋这么坏呢！”胡丽丽羞得满脸通红，又开始撒娇了。 第116章 当老板之前的杨新生 过了一段时间，杨新生把厂里几个主要领导喊到办公室，召开了一个“区部”的会议。会议的内容大概是：为了鼓励厂里的几名“精英”，每人奖励10万块钱，用来买交通工具，当然也可以不买。 这几个人包括沈发权、王大海、范文杰、秦永斌、路军城，除了沈发权是从南方聘请过来的职业经理以外，其他几个都是从景鸿印染厂跟随杨新生来建厂的人。 最后，杨新生又叮咛道：“大家一定要保密，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因为当时一块过来的有将近20个人，怕其他十几个人心里不高兴，”。 王大海当时提出建议：“杨总，另外十几个人每人奖励几千块钱也行，毕竟当时也是追随着你过来的，”。 “哎呀，小王，你也太善良了，人本来就是分等级的，再说我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的，”杨新生笑着说道。 赵名堂、韩秋娟、还有车间的几个带班长、挡车工，他们都是跟着杨新生来工业区建厂的，虽然也是经历了前期的艰难困苦，但由于等级不够，这次没有任何奖励。 再说，上次秦永斌被几个人追着打，最终运气比较好，没受啥大伤，只是受点皮外伤，根本没有影响工作。 不过杨新生已经猜测到了，很可能是申志远派人干的，于是，就安排人进行了调查。最终也调查清楚了，还真是申志远干的，他派人联系工业区的“土霸王”王三德，让他想办法把秦永斌弄成轻伤，没法工作，也可以警告其他想当“叛徒”的人。 但王三德想的有点简单，认为只要把秦永斌打骨折，或者卧床不起，自己就算完成任务了。 这个王三德，杨新生以前就非常熟悉，年龄大概四十几岁，老家就在延津县小店镇，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二十几岁的时候，是新乡印染厂的一名车间工人，平时喜欢拉帮结派、打架斗殴、欺男霸女，啥坏事都干过，去派出所也是家常便饭。 不过他的势力范围也就在小店镇附近的工业区、村庄里，而当时杨新生还是一名印花机挡车工，下班后也是很“凶猛”，势力范围在市里面西大街那一片地方。 两个人发生矛盾后，就进行了“火拼”，杨新生当时年龄比王三德大好几岁，脑袋瓜子也聪明，尽量把王三德往西大街那边“引导”，毕竟那边自己太熟悉了。 王三德当时非常嚣张，认为杨新生就是虚张声势，害怕自己，用西大街的位置来吓唬自己而已。 没想到，王三德带几个“金牌打手”去了西大街，而杨新生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一见面就开始了“互殴”。 西大街两边的小摊小贩都赶紧躲起来，也有一些路人围起来看热闹，打了一会儿，就有一些“好心人”来劝架。 让王三德没想到的是，劝架的人竟然拉偏架，甚至殴打自己的兄弟，他顿时大怒，大声呵斥道：谁敢再来劝架，就连劝架的一块打！ 结果又来一拨劝架的，按着王三德他们就打，打的他们七八个人鬼哭狼嚎。 很快，杨新生他们二三十个人，把王三德他们七八个人打得鼻青脸肿，并且有人还命令王三德跪下磕头求饶，不然就打死他。 王三的哪里受过这种羞辱，但现在又落到了别人手里，没法逃脱。 最后，他想出一个办法，就大声喊道：你们有种的就和我单挑，一群人打几个人算啥好汉呢！ 杨新生哈哈地笑着，告诉他：“你这小兵小虾的，有啥资格和我单挑呢，这样吧，你如果能单挑赢我的一个兄弟，马上就放你们离开！”。 有一个名字叫王天军的年轻人，平时和杨新生关系很好，平时称兄道弟，也是杨新生一个重要的“打手”。 王三德只好同意，毕竟单挑的话，很少有人是自己的对手，虽然杨新生有种羞辱自己的感觉，但只要赢了他的手下，就可以离开，以后有机会了再报仇。 接着，王三德、王天军一人拿一根铁管，并且说好，生死有命，愿赌服输，打残了受伤了都是自愿的，也不用报警。 可是，让王三德没想到的是，王天军看着身材瘦弱，但却非常生猛，还没打几个来回，自己大腿上已经挨了一铁管，疼得他呲牙咧嘴。但单挑还得继续，不能认输。 后面几分钟，王天军就像一个武林高手一般，展转腾挪，连续打到王三德的胳膊、腿、脊背上。而王三德竟然打不到他一下。 最后，王三德气急败坏，一下子拔出腰里的匕首，想着给王天军来个致命一击，让他在医院躺半年再说，不然太没面子了。 就在他拿匕首狠命刺向王天军腹部的时候，手腕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匕首瞬间也掉到地上了，原来，王天军往旁边闪躲的同时，一铁管狠狠地敲到他的手腕上。 王三德手腕被打骨折了，杨新生的其他兄弟一看他来“阴招”，顿时大怒，一群人一拥而上，把他踩到地上，往死里打。 杨新生赶紧大声制止：“赶紧停下来！这样会出人命的，”。 这时候，杨新生过去扶起王三德，然后告诉他：“你赶紧走吧，以后就别来这边闹事了，”。 王三德带着几个人走了，直接去医院检查伤势，毕竟手腕已经骨折了。 从此以后，在印染厂王三德就默默无闻了，见到杨新生心里就发怯，已经被他打得害怕了。 杨新生属于非常聪明德人，他很清楚，平时这样打架斗殴，收取一点保护费，根本不是长久之计。在厂里干活时就特别认真，领导安排的任务完成的也非常好。 过了两年后，杨新生被提拔为印花车间带班长，由于他聪明能干，鬼点子又多，他带的那个班总是质量、产量都不错。 最后，他被厂里提拔为车间副主任，车间主任，成为厂里的中层领导，而那些以前跟前他混的“兄弟”，也就慢慢疏远了他，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2004年的时候印染厂第一次改制，厂里全部改为私有制，杨新生趁机会承包了印花车间，而当时的申志远属于大厂的办公室主任，也在想法承包一部分车间。 王三德由于在厂里名声不好，一直是车间工人，最后干脆买断工龄回农村发展。 刚好赶上小店镇被划分为工业区的一部分，有一些人来工业区建工厂，王三德就纠集一部分人，去承包一些小工程。 第117章 买车 王三德在新乡印染厂时，经常会违反一些厂规厂纪，厂里当时的办公室主任正是申志远，为了中庸一下，就刻意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好些事情就无形中帮了王三德一把。 后来，王三德辞职后，抓住了机会，在工业区承包一些工程，虽然有的工厂不想让他承包，但又怕他捣乱，只好把一些修补、绿化的小工程承包给他。 时间长了，他就积累了一些资金，然后请当地一些治安人员去会所、赌场、舞厅去娱乐，舍得花钱，也给他带来了许多好处。 有一次，一个私人工厂在小店工业区建厂，王三德带人过去，告诉厂里的负责人：“我叫王三德，可以帮你们维护治安，你们只要让我承包一点工程就行，”。 当时的负责人脾气有点火爆，就告诉他：“不需要你们来维护治安，该去哪里去哪里吧，”。 王三德大怒，就告诉手下的人：“只要有送建材，物料的车过来，全部都赶走，不走的就给他们放点血！”。 由于在他们村子周围，王三德把地头蛇的本色表演得淋漓尽致。那些送物料的车过来后，王三德手下的人就会说道：“赶紧把车开走，小心挨打！”。 那些送物料的司机也没办法，只要稍微反抗，就会被一群人冲过来殴打，这个厂里的老板也没有办法。因为物料车都被王三德手下赶走，工厂也没法建了。 报警后，治安部门过来协调一下就走了，基本上起不了啥作用。 建厂的老板实在没办法了，就答应把一小部分工程交给王三德来干。 工业区后来发展很快，越来越多的工厂都迁移到工业区，王三德的生意也就越来越好，因为周围的村子非常多，村霸也不少，都想模仿王三德，就开始纠集一些小流氓去那些厂里闹事。 这个时候，杨三德开始出手了，他警告其他的村霸、小流氓，没经过自己的同意，不能去自己承包工程的厂里闹事。 后来，经过几次“火拼”，王三德基本上巩固了自己在工业区的“小霸王”位置，好多私人小企业每月都会按时给他交一些“保护费”。 为了拉拢治安部门的人，王三德专门买了一栋三层小楼，表面是做理发、美容、饭店生意的，其实二楼、三楼装修的特别奢华，专门给一些“领导”提供“安逸”服务，里面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杨新生建厂的时候，王三德也派人去闹事，但杨新生也是“混社会”出身，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呢。 最后双方找人来调解，王三德答应只要给自己一部分钱，后面就不会再来骚扰，但杨新生冷笑道：“一分钱都没有，敢再来骚扰的话，让你们有来无回！”。 没想到，王三德在家睡觉时，不明不白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他恼羞成怒，但不知道是谁干的，就报警，让派出所来查，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王三德最后只好认栽了，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幕后指使者就是杨新生，但又没证据，如果继续闹下去，不知道会发生啥事情，毕竟杨新生的厉害，他二十多年前就领教过了。 后来，申志远派人找到王三德，让他想法使秦永斌受点伤，至少让他半年时间内没法上班，一方面可以让杨新生的新厂没了技术核心，另一方面可以威慑那些想投靠杨新生的员工。 没想到，秦永斌运气太好，即使被逼到围墙下面，并且一条胳膊受伤，竟然也能翻墙逃走，并且后面干脆消失了。 杨新生知道这件事后，让人调查，发现是申志远指使王三德干的，于是就警告了王三德：“如果我们的总工后面再出事，不管是不是你干的，都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接着他打电话给申志远：“申总啊，你这可是穷追不舍啊，连我们的总工程师也不放过，秦永斌可是你原来看不上的人，现在你却来这一招了，”。 申志远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心里生气也没办法，只是感觉王三德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再说，秦永斌拿到10万块钱后，特别兴奋，回到家后，拿着那张银行卡再床上打滚，感觉自己真是歪打正着，一年之内白白“捡到”20万块钱。 他和妻子商量，这10万块钱能买啥样的车，胡丽丽告诉他：“现在那种“北京现代”汽车挺好的，咱们买一辆吧，”。 “嘿嘿，这些钱不够买啊，我感觉悦达起亚也不错，价格便宜，性能也不错，”。 夫妻两人商量了半晚上，最后决定买一辆“悦达起亚”，毕竟只是个代步工具，如果花钱太多了，后面用钱的时候就傻眼了。 秦永斌的驾照是在绍兴打工的时候考的，他建议妻子也考个驾照，但胡丽丽害怕，她笑着说：“咯咯，本美女有你这个专职司机就行，还考啥驾照呢，”。 他两口子一有空就去4s店看汽车，商量价格，最后还是花九万八千块钱，买了一辆“悦达起亚”，后来又交个人税将近9000块钱，他们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汽车。 秦永斌开车带着妻子去辉县的山沟里玩，感觉特别好玩，到了一个人非常少的地方时，胡丽丽开始逗丈夫玩：“永斌，你不是说买了车咱就要做一件事情吗？”。 “啊，啥事情呢？”。 “你再想想啊，”。 秦永斌开启认真回想，想了半晌，还是没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话。 “嘿嘿，年纪大了，说过的话就容易忘，真记不起说过做啥事情了，”。 “咯咯，你不是说过买车后首先要“车震”一次嘛，”胡丽丽说完话后羞得满脸通红，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的丈夫。 “哈哈哈，你这个傻娘们，真够时髦了啊，也行，刚好咱儿子在幼儿园，没人发现，来吧，亲爱的，”。 秦永斌说完话，就一把抱住妻子那纤细的腰肢，但是车里面空间太小，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咯咯，你个傻子，人家“车震”都是在后排座椅，在前面那会行呢，”。 “亲爱的，你懂的不少啊，还没实践，已经理论知识很丰富了啊，”秦永斌又拿妻子开玩笑。 他们把手刹拉好，向周围观察了半晌，这里确实非常僻静，半天也不见个人影，看来应该很安全的，再说又是合法夫妻，怕啥呢。 第118章 带黄秋梅体验新车 秦永斌个子比较高，想在车里躺下还是比较困难的，胡丽丽身材纤细，非常灵活，虽然空间很小，但新鲜感和好奇心，让他们感觉特别刺激。 最终他们在新车的狭小空间里，完成了一次“生命之运动”，也感觉到了车身的晃动，新鲜事物的刺激让他们兴奋地大呼小叫，非常夸张，但在空旷的大自然里，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秦永斌买车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景鸿印染厂，厂里许多人都非常感慨：真是树挪死人挪活啊，秦永斌一直待在印花车间不走的话，现在依然是个小小的带班长，哪能买得起家用车呢。 上班来到厂里后，好多同事闹着要试一下新车，秦永斌也很大方，遥控器往桌子上一放：“哈哈哈，你们随便开着玩吧，反正家用车就是为咱们人类服务的，随便开着体验吧，”。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黄秋梅刚好碰见秦永斌，笑眯眯地问道：“永斌，听说你买新车了啊？”。 “是啊，钱太少，就买了个便宜点的“悦达起亚”，能代步就行，”。 “咯咯，那让姐开着感受一下吧，看开新车是啥感觉呢，”黄秋梅娇笑着说道。 “给，这是车钥匙，你随便开着玩吧。里面油已经加满了，多开几天也没事，”。 “咯咯，那怎么行呢，新车应该先让你媳妇开啊，我怎么能先开呢，”。 秦永斌一听，就笑了，他心里想，我媳妇要是有驾照就好了，让她去考个驾照还不敢去呢。 “我媳妇不会开车，以后我给她当司机就行，”。 没想到，黄秋梅笑着说：“姐也没驾照，也不会开车啊，就劳累你一下，也给姐当一次司机吧，”。 “哈哈哈，黄姐，你这是在炫耀吗？你开的是大奔驰，竟然说不会开我这廉价车，”秦永斌笑着说道，他感觉这娘们真会显摆啊。 但黄秋梅却是不依不饶，非要拉着秦永斌开车带自己去外面溜达一圈，想感受一下坐新车有啥感觉。 因为是上班时间，秦永斌不敢乱跑，毕竟是工作的地方，大家都在上班，而自己怎么能开着车去外面溜达呢。 “黄姐，这样吧，等下班后，我带着你去国道上溜达一圈，现在上班时间，我也不敢乱跑啊，”。 “那好啊，不准反悔，我就等着你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6点钟，”。 秦永斌就继续上班，他以为这个“风骚”的女人是开玩笑的，毕竟她也是个小老板，平时开的是七八十万元的奔驰汽车，根本看不上自己这种“烂大街”的便宜车。 没想到，下班后，黄秋梅竟然来化验室找自己了，这让他有点尴尬，毕竟化验室里都是一群年轻人，也是自己部门的员工。 而这个女人却来上班的地方找自己，让他心里有点害怕的是，黄秋梅说话还带着撒娇的语气，真是要人命了。 黄秋没直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秦永斌也不敢说什么，前几天胡丽丽还叮咛道：“永斌，副驾驶的位置只能我一个人坐，不能让其他女人坐，”。 “嘿嘿，我妈、我妹妹能坐吗？”秦永斌开玩笑问道。 “哎呀，你这个傻瓜，咱家的女人当然都能坐，我怕其他女人勾引你嘛，”。 当时，胡丽丽的话把秦永斌逗的哈哈大笑，告诉她：“我这辈子就你一个老伴了，你还怕啥呢，再说我这大老粗免费送给别人，还没人要呢，”。 而现在，黄秋梅直接坐到副驾驶位置了，秦永斌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他们就开车到107国道去溜达。 “永斌，你开新车有啥感觉？”。 “嘿嘿，比较新鲜，甚至有点刺激，看来新东西就是好啊，”。 “咯咯，你和你媳妇在新车上做什么事情没有？”黄秋梅带着挑逗的语气问道。 秦永斌一听她的问话，心里忍不住有种刺激的感觉，因为他又想起那天和胡丽丽进行了一次“车震”。 “哈哈哈，我和我媳妇在车上来了一次“车震”，特别刺激啊，”秦永斌忍不住大笑起来了。 黄秋梅愣了一下，感觉这个老实疙瘩说话竟然这么露骨，好像是在“挑逗”自己。 “咯咯，那咱们趁现在没人，也来一次“车震”吧，让我也刺激一下啊，”黄秋梅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满脸红晕。 “黄姐，你千万别说了，让我身体都有反应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咯咯，我真希望你对我有想法啊，但你这个傻子就是个榆木疙瘩，”。 秦永斌也不敢说话了，他们开车感受着新鲜的空气，大自然的环境，深秋的美景。 他们溜达了一两个小时候后，感觉有点饿了，秦永斌就请黄秋梅去一个小饭店吃饭，他们说说笑笑，就像一对恋人似的，吃完饭后，秦永斌又把她送到厂里的客房部，就回家了。 离开的时候，黄秋梅说道：“真的好留恋咱们今天的生活啊，如果时间停滞了多好，一直这样下去，”。 “哈哈哈，你想的倒美，时间停滞了的话你就长生不老了，中央的大领导都不敢这么想啊，”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回到家里后，胡丽丽正等着他吃饭，秦永斌感觉有点内疚，就说道：“丽丽，以后我回家晚了，你就和儿子先吃饭，让你俩一直等我，感觉太不好意思了，”。 “咯咯，你这就是“老鼠咬皮球-还客气呢”，”。 “哈哈哈，你这老娘们知道的歇后语还不少的，”。 “哎呀，不准说人家是老娘们，我才37岁，不算太老啊，”。 他们的儿子一边吃饭一边看自己的爸爸妈妈在“打情骂俏”，虽然不知道他们干什么，但感觉很好玩，就咯咯低笑着说：“妈妈是老娘们，”。 这话把他们两口子也逗笑了，感觉小孩子真好玩，大人说什么他就学什么。 这段时间，秦永斌感觉自己运气也挺不错的，34岁，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车子、儿子、妻子，这不正是底层老百姓一直在努力争取的东西嘛。 他也渐渐忘记了张玉娟，白小燕这两个自己爱过的女人，因为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一文不值，活着的意义就是活好当下。 他忽然又想起，哪天开车回老家，带着父母、妹妹一块去景区玩一天，也让他们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第119章 关系户石铭华 随着深秋的到来，空气渐渐有了一些寒意，树上一些枯黄的叶子开始飘落，虽然不愿意离开自己生长的枝丫，但也没有办法，无情的秋风让它必须离开。 落叶在飘落的过程中，在空中忽然打了个转，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带着无比的伤感，看了那光秃秃的树枝最后一眼。 虽然大自然变得有点萧条了，但新生印染有限公司生意却更火热了，里面充满着欢声笑语，生意好了，领导们的奖金就多了。 但沈发权却感觉有点郁闷，因为厂里的生意再好，车间的普通工人收入也高不了多少，况且这段时间，厂里的官僚主义作风有点严重，这让他有点头疼。 他打电话把王大海、秦永斌喊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拿出一沓表格，告诉他俩：“两位兄弟，你们看一下这些工资表、产量表，能发现什么问题吗？”。 王大海是厂里的生产副厂长，秦永斌是总工程师，兼任染色车间主任。 他俩把这些表格挨着看了一遍，忍不住笑出声来，王大海笑着问道：“老沈，你这生产厂长当的真够委屈了啊，印花车间投入的胚布260万米，成品车间出来成品320万米，发货280万米，少了那40万米布老板不会让你赔吧？”。 “哎呀，就是这种奇葩事情啊，如果说投入胚布260万米，加上伸长，成品能出来270到280万米，那还能说的过去，但现在差出的布去哪里了？”。 秦永斌说道：“我们染色车间虽然产量低，工资低，技术含量也低，但产量统计、工资核算，基本上没有啥问题，”。 沈发权苦笑着说道：“就是啊，兄弟，印花车间要是能像你们染色车间就好了，这个车间太混乱了，更麻烦的是，印花车间是厂里最主要的一个车间，”。 秦永斌想了一下，就说道：“你是生产厂长，难道管不了印花车间那个嚣张跋扈的石铭华吗？”。 “不是管不了，而是不敢管，现在印花车间是杨老板的命根子，而车间主任石铭华是江苏一个大客户的亲戚，这个客户和路军城关系又非常好，我真是不敢管啊，”。 “确实是这样啊，”秦永斌其实也明白，正是利益关系、人情世故的原因，印花车间的车间主任平时才敢这么嚣张跋扈，甚至目中无人呢。 沈发权又把几张工资表拿给秦永斌：“小秦，你看一下这几张工资表有啥问题没？”。 秦永斌拿起这几张工资表认真看了起来，很快他就发现车间员工的工资，分配方式非常不合理：那个名字叫田秀丽的女工，实际到手的工资比印花机的挡车工、车间带班长还高出不少。 还有几个主要机台的挡车工工资，竟然还没成品车间几个女工拿的钱多。 “沈厂长，这工资是谁算的啊？你不给签字，财务科给发工资吗？”。 “我不签字也不行啊，杨老板催着让签字，并且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为了订单的充足，平时就让着石铭华吧。你说我还能怎么做呢？”。 这时候，王大海感慨了一声，说道：“咱们都是打工的，打工的太善良，一辈子也当不了老板。咱们就干一天算一天吧，哪天感觉太委屈了，直接辞职不干了，”。 秦永斌听见王大海这样说，忍不住问道：“王哥，关键咱们辞职了，也是换个地方打工而已，只能想开点了，”。 “哈哈哈，想开了就继续打工，想不开了，咱自己当老板！”王大海笑着说道。 王大海说完话就直接离开了，秦永斌继续和沈发权商量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 石铭华和田秀丽关系非常好，经常在车间“打情骂俏”，为了让田秀丽高兴，他让甲班的带班长给田秀丽多算几个加班。 可是，甲班的带班长拒绝了，他认为这样做，太不公平，车间其他员工会有意见的，自己以后就不好安排工作了。 石铭华顿时大怒，立刻宣布免去他带班长说职务，这个名字叫冯三军的带班长非常恼火，直接去找杨新生，毕竟当时自己是追随他来到工业区的，经历了建厂时期的艰难和困苦。 没想到的是，杨新生告诉他：既然石铭华是印花车间的领导，你就得服从他的管理，你和他有了矛盾，我肯定要保护他啊。 这话让冯三军非常失望，就找沈发权，告诉了他事情的过程，并且说道：“我即使被开除，也不算什么，但这个厂无情无义、腐败无耻的情况让人太失望，也特别后悔追随杨新生来到这里，”。 沈发权也很无奈，就说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既然杨新生都这样做了，咱何必太正直呢，反正花的是他杨新生的钱，咱工资一分不少就行，”。 在沈发权的协调下，冯三军又恢复了带班长的岗位，干脆也不为厂里考虑了，按照石铭华的要求，给田秀丽直接算加班。 但每个车间发放的工资总数，是按照车间总产量来算的，每个带班长把自己班的考勤算好，交给车间主任，车间主任然后按总的钱数再重新分配。 石铭华总是给自己关系好的人多算一些工资，而这些钱是从其他员工工资里面扣出来的。 田秀丽也知道自己每月应该拿多少钱，但发工资时，实际拿到手的钱总会多出3000多块钱，她心里也很感激。 她心里也清楚，这是石铭华专门照顾自己的，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石铭华最想得到的就是她的身体。 田秀丽非常漂亮，30来岁，性格泼辣、豪放，听她们村里人说：这个女人上初中时，就和学校里一些高中生同居，早就不是处女了。 虽然学习成绩很差，但“诱惑”男人的水平很高，虽然身材有点娇小，但也是前凸后翘，非常“性感”。特别是那娇艳欲滴的脸蛋，妩媚的表情，让许多男人为她着迷。 石铭华第一次见到田秀丽时，就被她那漂亮的脸蛋所吸引，其实田秀丽也在刻意“诱惑”石铭华，说话时嗲声嗲气，还故意撒娇，很快就让石铭华这个“大色狼”有些情不自禁了。 当天晚上，两个人就“滚床单”了，这简直就是“妓女”和“嫖客”的相互试探，只要价格合适，立刻就进行了实质性“交易”。 而石铭华自己贪财好色，一毛不拔，只是利用厂里的资源，“白嫖”了一个有点姿色的“野女人”而已，当然这个田秀丽也得到了好处，至少每月多拿几千块钱。 第120章 清纯的田秀丽 江苏的这个大客户姓李，路军城一直喊他李老大，他在上海有一家服装厂，还有一家外贸公司，算得上财大气粗。 李老大每月的订单超过100万米，占到印花车间每月总产量的30%以上，绝对是厂里最优质的大客户，也就是杨新生真正的“上帝”。 而石铭华是李老大的外甥，以前在其他印染厂干机修工，后来又跟着的舅舅李老大混，来新生印染有限公司，直接当印花车间主任。 这家伙对工艺几乎一窍不通，也不愿意学习，只靠蛮横不讲理的方式来管理，如果出现了啥问题，就找路军城。而路军城为了留住李老大这个“金主”，只能拼命讨好他的外甥石铭华。 杨新生安排一名印花工程师，协助石铭华工作，名义上是印花车间的副主任，实际上就是个空架子，没有一点人员调动的权力，然后出了问题还要“背锅”。 于是，印花车间的工人给这个工程师起了个外号“背锅侠”，当然这个工程师也很愿意接受这个外号，毕竟心里非常委屈，自己挣这份工资也是受尽“屈辱”的。 前段时间，石铭华和田秀丽在上班的时间，忽然有了想“娱乐”的兴趣，就告诉这个工程师：“如果老板或者厂长找我的话，你就直接来职工宿舍找我，千万不要打我的电话，”。 这个名字叫曹建峰的工程师就答应了，一切也非常巧合，石铭华和田秀丽走了没多长时间，沈发权来印花车间找他，商量后面该投哪一家的胚布了。 沈发权一看冯三军在上浆机充当“进布工”，就很奇怪，问道：“你是带班长，不在所有机台之间来回巡视，怎么干起了“进布工”？”。 冯三军心里本来就生气，就直接告诉厂长：“石铭华安排我在上浆机干活，我不敢不听他的命令啊，”。 “这台机器的“进布工”是谁啊？”。 “是田秀丽，”。 “那她去干什么了？”。 “她和石铭华去外面了，具体也不知道去哪里，”。 沈发权一听顿时有点怒火，心里在想：这可是私企啊，“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上班时间你们出去玩了，很清闲，却让别人替你免费劳动，真是太无耻了。 他立刻打电话把车间副主任曹建峰喊过来，大声问道：“石铭华去哪里了？让他快点过来！”。 曹建峰心里也有气，但又不敢惹石铭华，现在看见厂长发火了，本来想给石铭华打电话，但又想起他叮咛过：直接来宿舍找我，千万不要打电话。 于是，他直接朝生活区走了过去，去石铭华的单人宿舍喊他。 沈发权正在火头上，也跟着曹建峰过去了，到了宿舍门口后，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石铭华的声音：“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曹建峰赶紧转身就走，但沈发权非常气愤，感觉这个石铭华也太嚣张了，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厂长放在眼里。 他一生气，大声喊道：“你他妈的上班时间睡大觉，其他人累死累活地在上班，你良心过得去吗！”。 沈发权越想越生气，一两分钟了，还等不到石铭华开门，不由得大怒，一脚把门给跺开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石铭华和田秀丽正躺在床上，一件衣服也没穿。这俩人一看门被跺开了，慌里慌张从被窝里爬起来，开始找衣服穿。 沈发权更是气愤，嘴里破口大骂：“这两个狗男女，晚上还不行吗，大白天上班时间还要“睡觉”，脸都不要了吗！”。 说着话，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 但石铭华依然很嚣张，穿上衣服后，嘻嘻哈哈地笑着，然后在田秀丽那雪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道：“你看老沈有点嫉妒了，今晚你干脆陪他“睡一觉”，让他消消火吧，”。 田秀丽顿时咯咯地娇笑起来，嘴里说道：“哎吆，沈厂长，你偷拍女孩子“裸体”照，太无聊了吧，有兴趣的话，你就来“疼”人家一次啊，”。 沈发权被气得说不出话了，最后骂了一句：“还不够羞先人呢，你家祖坟上真是冒青烟了啊，”。 他说完话，转身就走，然后打电话给范文杰：“老范，你是厂里的保卫科长，现在这些歪风邪气你能不能管呢！”。 范文杰一听，赶紧说道：“哎呀，有啥事直接说，发这么大火干啥呢？”。 “范科长，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沈发权大声说道。 很快，范文杰就去了沈发权的办公室，嘴里唠叨着：“有啥话好好说不行吗？非要像吃了炸弹似的，”。 “你看照片上这两个人你认识吗？这是半个小时前在宿舍里拍的，上班时间啊，大家都在忙忙碌碌干活，他们在干啥呢？”。 范文杰一看照片立刻来了兴趣，说道：“这不是李老大的外甥嘛，平时嚣张德很，这个女的是田秀丽，也是咱们厂最漂亮的女人啊，”。 “你废话咋这么多呢！你看怎么处理这件事，说一下看法吧，”。 “嘿嘿，沈厂长，这个我真不好处理，因为我等级太低，惹不起这个石铭华，”。 沈发权一听不由得怒火中烧，感觉这厂里净出了一群奴才，没有一个正义之人。 “老范，你咋处理按厂规厂纪直接做就行，出了事就说是我沈发权让这样做的，把所有问题推到我身上就行！”。 “那行，沈厂长，这可是你说的啊，我是按你要求去做的，”范文杰一边答应着一边离开了。 很快，他派人通知田秀丽，让去他办公室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和她商量。 田秀丽一听范文杰喊她，心里有点害怕，因为这家伙是保卫科科长、办公室主任、污水站站长，厂里处罚员工的事情都是他执行的。 她战战兢兢地来到范文杰的办公室，敲了一下门，进去后，看见一张大办公桌后面坐着的范文杰，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范主任，你找我吗？”。 “是啊，你过来，看一下这几张照片，里面的女人是不是你？”。 田秀丽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顿时吓得出了一身汗。 赶紧说道：“范主任这个不怪我啊，是石铭华强迫我的，”。 “哼，你看着办吧，你这是行为不端正，不但要开除，还要交给派出所，罚款、拘留，还要你父母、丈夫去领人，”。 一听这话，田秀丽吓得瑟瑟发抖，干脆跪在范文杰跟前，嘴里说道：“范主任，你就饶我一次吧，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嗯，其实这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要你愿意配合，一切都不是问题，”。 田秀丽一听赶紧说道：“范主任，我全部听你的安排，”。 第121章 田秀丽的诱惑力 范文杰这会儿非常得意，感觉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彻底吓着了，态度立刻变了，就和颜悦色地说道：“小田，别害怕，有我在，你就没一点事的，”。 田秀丽赶紧表示感谢：“太感谢范主任了，你让我干啥，我一定会配合你的，”。 看着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田秀丽，范文杰忍不住一阵激动，看到她那娇艳欲滴的脸蛋，还有那曼妙的身姿，特别是那纤细的腰肢，轻轻地扭动着，让他有了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 “嗯，秀丽，你下班后，去污水站吧，咱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你调到那里当技术员，技术员是有自己办公室的，”。 田秀丽一听，心里顿时有种惊喜的感觉，看来这次还是件好事呢，说不定还会因祸得福的。 因为已经到了秋天，天气稍微有了些凉意，田秀丽在车间上班还是三班两运转，也就是上班12小时，休息24小时。 早班下班后已经8点左右了，天色已经渐渐变黑。 下班后，田秀丽刻意打扮了一下，本来就前凸后翘的身材，加上胸脯鼓鼓的，看起来特别“性感”。 她就悄悄去了污水站，刚到大门口，范文杰就在那里等着她。 跟着范文杰来到污水站最后面的小院子里，这个小院子里有污水站的化验室、办公室、站长办公室、工程师的办公室、资料室等，反正房子比较多。 范文杰带着田秀丽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里面的灯亮着，屋子里面装修的挺不错的，沙发、茶几、办公桌、床等东西，应有尽有。 “范主任，你找人家商量啥事啊？”。 “哈哈哈，走，我带你看一下旁边的办公室吧，看看你以后的工作环境，这里是非常自由的，”。 说完话，田秀丽就跟着范文杰来到一间办公室，里面办公桌、沙发、茶几都有，就是少了张床而已。 “你愿意的话，以后就来这里上班，工资不比在车间低，我还可以想办法给你算几个加班，你看怎么样？”。 田秀丽一听，顿时有点心花怒放的感觉，能来这里上班的话，比车间强太多了，简直就是天地之差。 “怎么样？小田，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呢？”。 “咯咯，当然能啊，”田秀丽娇滴滴地回答着，同时羞得满脸通红。 范文杰一看，胜利就在眼前，就用出了以前的战术，满脸笑容地说道：“小田，天有点冷了，咱们去床上商量吧，”。 田秀丽这种思维敏捷的女人，心里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装作一副羞怯的模样，满脸红晕，喃喃着说道：“哎呀，人家怕羞嘛，感觉太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有啥不好意思呢，一次生二次熟嘛，走吧，我的小美人，”。 范文杰这时候感觉心跳加快，身体好像都快要爆炸了，特别看到灯光下，田秀丽那妩媚的表情，有种楚楚动人的感觉。 他一把抱起田秀丽，放到自己的床上，就像一只饿了50天的大灰狼，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大战后，他们完成了一次“交易”。范文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并且偷偷进行了对比：这个年轻女人比在景鸿印染厂时那个“大洋马”有感觉多了。 没过几天，范文杰通知印花车间的车间主任石铭华：田秀丽调到污水站工作了。 石铭华一听，顿时大怒，对着范文杰破口大骂：“你个老不要脸的，一把年纪了，都能当田秀丽他爹了，还干这种事情！”。 “姓石的，你可别胡说，这是正常的工作调动，你再这样信口开河，小心我处罚你！”范文杰开始怒斥石铭华。 “好、好、好，老范，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老东西！”石铭华骂骂咧咧地走了。 田秀丽很快就去污水站上班了，技术员的活非常轻松、环境又舒适，纪律也很自由，这让田秀丽非常高兴。 韩秋娟看见田秀丽过去了，就悄悄告诉她：“姑娘，你一定要防着范文杰那个老东西，他可是个坏家伙，”。 田秀丽点点头，轻轻地说道：“谢谢韩工的提醒啊，”。 其实她心里在想着，你这个老女人太死板，长着一副好模样，不知道去充分利用，那有和没有还有啥区别呢。 范文杰这一段时间特别兴奋，感觉自己的生活太美好，不管在哪里都有美女陪伴，而且还是特别“风骚”的那种。 沈发权最讨厌的就是石铭华，想着借范文杰的手，惩罚一下这个家伙，但大半个月过去了，也没见一点动静，只是把一个车间女工调了一下岗位而已。 他终于忍不了忍，就打电话问道：“范主任，石铭华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了，有啥具体处理结果没有？”。 “哎呀，沈厂长，这个真为难啊，你不知道石铭华的舅舅是李老大吗？咱惹不起啊，我看这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太计较了啊，”范文杰笑呵呵地说道。 沈发权一听顿时大怒，直接破口大骂：“你这狗日的，还有一点原则没有，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杨老板养你还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养条狗呢！”。 “哈哈哈，沈发权，你他娘真说对了，我就是杨新生的一条狗，他让我咬谁我就咬谁，你说了不算，”范文杰狂笑着说道。 沈发权这时候才明白，这个范文杰就是个不要脸的变色龙，一条哈巴狗而已。 让范文杰没想到的是，石铭华给自己的舅舅，李老大打电话，要求范文杰把田秀丽调回印花车间。 李老大告诉他：“你小子怎么不动脑筋呢，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我去出面吗？要怎样做你自己想办法吧！”。 石铭华非常生气，他想到自己舅舅就是路军城的“金主”，如果没有李老大的订单，他路军城就狗屁不是。 于是，他找到路军城，告诉他：“路科长，范文杰把我们车间一个女工调到污水站，能不能让他还调回来？”。 “哈哈哈，小石，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女工了啊，如果是的话，我肯定给你想办法调回去，”路军城笑着问道。 “是啊，路科长，我们关系比较好，她也不愿意去污水站，范文杰勉强把她调过去的，”。 “好，你不用管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路军城笑着说道。 第122章 田秀丽回到印花车间 很快，路军城找到范文杰，笑着说道：“范主任，你是不是把车间一个女工调到污水站了？”。 “是啊，怎么了？”。 “哈哈哈，你还是把她调回车间吧，老弟过两天请你吃饭，如果是图个新鲜的话，我让接待室的两朵“玫瑰”，陪你去旅游几天也不错啊，”路军城笑呵呵地说道。 “路军城，你就别趟这个浑水了，我啥性格你应该清楚吧，在监狱里那些年也熬过来了，那里面可是些杀人犯，”范文杰瞪着眼睛说道。 “那行，这事情我就不管了，让杨新生给你说吧，”路军城说完话，脸色也变了。 “哼！谁怕谁呢，”。 路军城走了，他直接找到杨新生，很不高兴地说道：“杨总，范主任真不够意思啊，把印花车间一个女工调到污水站了，没经过车间主任同意，就直接把人给调走了，现在李老大找我发脾气了，”。 杨新生一听，赶紧说道：“这都是啥事呢，让范文杰把人给调回去就行了嘛！”。 “关键范文杰不愿意啊，还说自己是在监狱里混过的人，谁也不敢把他怎样，”路军城继续火上浇油。 “这个老范真是不要脸了，一把年纪了，就靠吹牛活着了！”杨新生非常恼火。 他立刻给范文杰打电话：“老范，现在把印花车间的女工调回去，不能耽误时间！”。 范文杰一听傻眼了，忍不住破口大骂：“路军城，你这个狗日的不得好死，净坏我好事，我让你祖宗八代都不得好过！”。 骂是骂，但老板的话，他哪敢不听呢。 只好把田秀丽喊过来，非常愧疚地说道：“秀丽啊，太不好意思了，路军城那个狗日的非要把你调回印花车间，我也没一点办法啊，”。 田秀丽一听就急了，就大声说道：“范文杰，你这可是“婊子”无情啊，“玩”过人家身体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范文杰沮丧着脸说道：“秀丽啊，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走了我也心痛啊，为了补偿你，这是2000块钱，你拿着吧，千万不要说出咱俩的事，”。 田秀丽一看有钱拿，立刻满脸堆笑，娇笑着说：“范主任，我也理解你的难处，以后如果想我了，就说一声，其实2000块钱也不算多，”。 最后，田秀丽回印花车间了，只是白白得到了2000块钱，她心里也很兴奋，感觉这可比会所里的“小姐”挣钱容易多了，只可惜，这种好事太少了。 石铭华见到田秀丽又回印花车间了，心情非常好，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道：“老婆，这段时间想我没有，”。 “啊呸，谁是你老婆了，最多就是你的情人，”田秀丽咯咯地笑着，一边撒娇一边说道。 “范文杰那个老东西“弄”你了没有？”石铭华一脸坏笑地问道。 “哎呀，你真讨厌，人家只爱你一个人嘛，谁让他“弄”了，”田秀丽继续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向石铭华撒娇。 再说，沈发权对这个厂越来越感觉失望，以前自己在南方当职业经理的时候，就是按规矩办事。别说一个印花车间主任了，就连销售科科长也得按厂规厂纪去做。 而现在车间工人最辛苦，拿的工资却最低，而那些车间主任、销售科的领导、甚至女业务员，他们却高高在上，拿最多的钱，享受最好的待遇，这也太不公平了。 现在，王大海几乎不参与车间的任何事情，只是把设备部门整顿的井井有条，把性能不好的设备都改造了一遍，有效运转率非常高。 秦永斌是总工程师，主要负责技术，然后捎着把染色车间治理的也不错，虽然染色车间规模小一点，但利润并不低。 现在就是印花车间太混乱，科室里面也混乱。还有一些领导的生活作风也不好，借着自己手里权力，大搞官僚主义。 销售科、办公室、好些科室、印花车间，这些部门甚至男女关系有点混乱，争风吃醋，有的甚至在上班期间大打出手。 但杨新生作为老板，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他唯一目的就是多挣钱，只要利润足够多，其他都不是问题。 在中层领导会议上，沈发权提出，在厂里开展一次整顿“作风”问题的活动，但被杨新生拒绝了，他告诉沈发权：“沈厂长，你自己不是说过，只要利润足够高，就没必要过多考虑过程嘛，现在为什么又忽然改变主意了？”。 “我是为咱们厂的长期发展考虑的，目前生意确实非常好，但以后竞争越来越厉害，咱们必须要有一个好名声啊，”沈发权尽力劝说着杨新生。 “啊，没事，咱们这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嘛，走一步说一步吧，经济实力跟上了，后面一切都好说，”。 听了杨新生的话，沈发权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自己只是个打工的，不可能去和老板来对着干。 杨新生接着又问秦永斌：“秦工，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杨总，我感觉让印花车间的车间主任，去染色车间负责一段时间最好，这样可以相互交流一下，效果应该挺好的”秦永斌认真地说道。 石铭华一听立刻不高兴了，大声说道：“专业不同，怎么能够胡乱调动的，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干，我专长是搞印花！”。 “嘿嘿，石主任，我是搞染色的，去印花车间照样能干好，你信不信？”秦永斌带着嘲讽的口气说道。 石铭华忍不住发怒：“秦永斌，你逞啥能呢？有本事你兼任两个车间的车间主任，行不行呢？”。 “哈哈哈，肯定行啊，只要你敢辞职，我立刻兼职印花车间主任，这算啥呢！”秦永斌笑着说道。 石铭华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也不敢撂挑子不干，毕竟现在能干好印花车间主任的人不少。 杨新生一看赶紧说道：“大家都是厂里的精英，不要为一些小事情争吵了，团结还是最重要的，”。 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后，秦永斌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翁小婷打过来的，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啥事情。 于是，他就接了电话：“喂，翁姐，有啥指示啊？”。 “咯咯，谁敢指示你呢，我想请你帮个忙，有空没有？”。 “嘿嘿，看你说呢，只要是你让帮忙，啥时候都有空，你先说一下，看需要帮啥忙呢，”。 “我家卧室的灯不亮了，你会修吗？”翁小婷问道。 “电方面的，简单一点的会，复杂的就不会了，不过你放心，我有几个朋友都是专业电工，肯定能给你修好，”。 “咯咯，是小问题，估计就是灯坏了，就不用兴师动众了，你一个人过来就行，”翁小婷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第123章 帮翁小婷家修灯 翁小婷告诉秦永斌：是比较简单的问题，也不用找其他人来帮忙。 秦永斌感觉这样也行，先不用去麻烦赵名堂他们了，如果自己弄不好的话，再请他们过去帮忙也行。 他给染色车间的副主任叮咛了一下，然后又给印花、染色两个工程师交代了一下，就开车去了胙城乡。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就到了翁小婷家的楼下，他正准备打电话，忽然有人敲车窗玻璃。秦永斌一看，正是翁小婷。 “翁姐，你亲自下楼了啊，”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咯咯，你个傻瓜，姐不亲自下楼，难道还派管家来接你吗？我要是那样有钱的话，先送给你500万，”。 “嘿嘿，那也行，我就先恭喜你发财了，然后等着你送我500万，”。 他们说笑着就上楼了，秦永斌去卧室一看，灯泡确实不亮，因为是比较旧的房子，装修的也很简易。他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床上，然后就够着卧室的灯了。 他拆开灯罩一看，还是那种老式的吸顶灯，很简单的，不用找赵名堂他们，自己就能换了。 他下楼在街道边上的超市里花20块钱，直接买了一个灯芯，到楼上后，直接换上就好了。 翁小婷一看灯修好了，就非常高兴，顺口说了一句：“家里有个男人真好啊，”。 秦永斌一听，就开玩笑说道：“不用长期有个男人，偶尔有个就行，”。 “咯咯，你这个傻子，胡说的啥话啊，难道偶尔去租赁一个男人吗？”翁小婷娇笑着问道。 “嘿嘿，不用租赁，你长得这么漂亮，男人都愿意来给你帮忙的，”。 “那好吧，你以后就经常来给姐帮忙吧，”。 “嘿嘿，那要看帮忙干啥呢，我感觉你家本来就没有多少事情啊，”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咯咯，谁说没事情呢，你来了给我做饭、洗衣服、买东西、还能做些其它的事情啊，”翁小婷咯咯地笑着说道。 “嗯，做饭、洗衣服、买东西这些事情太简单了，我想知道“其它”事情都是什么内容呢，”。 “哎呀，你怎么打破沙锅问到底啊，给我洗脚，行不行？”。 “哈哈哈，别说洗脚了，给你洗澡也没问题啊，”秦永斌说完话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哎呀，看你这么老实，咋这么坏呢，谁让你给我洗澡了，想的倒美，哼！”。 他们说笑了一会儿后，秦永斌说道：“翁姐，时间不早了，就不给你做饭了，让我请你去街上吃饭吧，”。 “那好吧，我说家里有个男人真好，你却不信，”翁小婷得意地说道。 他们去楼下后，秦永斌准备进一个小饭馆吃饭，但翁小婷不愿意去，她悄悄地说道：“咱们去远点的地方吧，我怕有人认识我，”。 “怕啥呢，我已经结过婚了，儿子已经上幼儿园了，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哎呀，讨厌，其实你对我有非分之想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翁小婷说完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甚至都不敢看秦永斌了。 两个人开车随便跑了一圈后，来到路边的一个小饭店，这个地方比较幽静。 吃饭的时候，翁小婷问秦永斌：“小秦，你体质怎么样？”。 “还是不错的，从初中就开始练习王八拳，后来又练自由搏击，大学时开始实战对抗，”秦永斌自豪地说道。 “咯咯，真是个傻子，我说的是那方面，可不是说打架啊，”。 秦永斌总算明白过来了，心里感觉有点奇怪，这个女人都39岁了，女儿都读大学了，竟然还问出这种问题。 他顿时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就问道：“翁姐，你离婚那么早，这些年生理方面有“需求”时怎么办？”。 翁小婷听了秦永斌的话后，满脸通红，嘴里支支吾吾着，说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翁姐，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啊，”。 “我说你是个傻子，有“需求”时就喊你来帮忙，这下行了吧，”翁小婷忽然发火，把秦永斌吓了一跳，也不敢说话了。 他们吃完饭，开车又回到了胙城乡的街道上，到了楼下时，秦永斌说道：“姐，你上去休息吧，我下午还要上班，”。 “不行，你把我送到楼上吧，”。 这个时候，翁小婷的高跟鞋忽然崴了一下，顿时疼的叫了起来。秦永斌一看，心里暗自叫苦，看来又得背这个女人爬楼梯了。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的媳妇还没有背着上过楼梯呢，现在竟然要第二次背一个认识不久的女人上楼。 “怎么了，永斌，你是不是感觉姐太重，不想背啊？”。 “嘿嘿，看你说的，背着你感觉挺舒服的，就想一直背着你走，”秦永斌赶紧开玩笑说道，免得太尴尬。 “咯咯，走吧，把我背到楼上后，让你做一件更舒服的事情，”翁小婷咯咯地娇笑着，笑的花枝乱颤。 其实，翁小婷看着个子高，体重倒没多重。秦永斌背着她很快就跑到了六楼。 进了房子的防盗门后，把翁小婷放到沙发上，亲永斌很有礼貌地说道：“翁姐，我走了啊，不然上班就要迟到了，”。 就在他刚走到门口时，翁小婷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秦永斌只好转过身问道：“翁姐，你还有啥事吗？我真要上班去了，”。 只见翁小婷抬起头，撅起那温润的朱唇，喃喃地说道：“亲我，永斌，我爱你，”。 秦永斌感觉一阵发懵，竟然不知道怎么做了，就告诉翁小婷：“姐，你别开玩笑了，我有媳妇、有儿子的，”。 “不，我只要你爱我一次就行，”翁小婷抱着秦永斌就是不撒手。 秦永斌用手抚摸了一下她那雪白的脸蛋，笑着说：“姐，我不能背叛我的妻子啊，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翁小婷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松开了双手，说道：“永斌，我理解你的难处，以后只要经常能见到你，就知足了，”。 “嗯，翁姐，以后需要帮忙时，就直接喊我，我就是你亲弟弟，”秦永斌说完话，就快速离开了翁小婷的家。 在厂里下午上班后，他直接开车回到家了里，看见妻子已经做好了饭，和儿子等他回来一块吃饭。 他忍不住有点感动，就跟妻子说道：“丽丽，你过来，让老公背着你上楼，”。 胡丽丽没有理解过来，忍不住笑出声来，嘴里说道：“永斌，你个傻子又出啥洋相呢？”。 秦永斌也不说话，直接背起妻子来到二楼，然后又背着她下来，到了餐厅吃饭。 “你这个傻瓜，力气多的用不完吗？”胡丽丽娇笑着问道。 “哈哈哈，因为太爱你了，背着你感觉踏实，”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第124章 感觉对不起妻子 胡丽丽不明白咋回事，丈夫为啥要把自己背到二楼，然后又背下来，但她心里还是挺感动的，认为这就是一种爱情游戏，能让平淡了的爱情重新“燃烧”起来。 “永斌，你这个傻瓜，没事背着人家上下楼梯干啥呢？”胡丽丽有点羞涩地问道。 “哈哈哈，老婆，是不是感觉有点刺激的感觉啊？”。 “嗯，”胡丽丽轻轻地回答道。 秦永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又想起他们最初交往时的情景，胡丽丽热情似火，自己当时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人，有点怕羞的感觉。 最终，还是在“鬼城”那特殊的环境里，胡丽丽主动来拥抱自己，来亲自己，同时也唤起了自己对异性的特殊感觉。 而回到职工宿舍后，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让自己彻底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虽然中间出现了让自己特别失望，甚至憎恨的感觉，但每次想起她对自己那些“好”的时候，还是非常感动的，也就从内心原谅了她。 “永斌，赶快吃饭吧，又想啥呢？”胡丽丽看着他那沉思的样子，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丽丽，如果有另一个女人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她还是个离异的女人，我怎么做才能报答她呢？”秦永斌笑眯眯地问道。 “那个女人长得漂亮吗？”。 “漂亮，和你一样漂亮，”。 “咯咯，那你可以纳妾啊，古代男人不是可以三妻四妾嘛，不过我还是你的结发妻子，她嫁过来后还得喊我大姐呢，”胡丽丽咯咯地笑着说道。 “哈哈哈，丽丽姐，你咋这么好呢，竟然还想着给我纳妾呢，”秦永斌哈哈笑了起来，心里竟然有点感动，感觉自己的妻子非常善良了，对自己这么包容。 “嗯，我怕失去你啊，虽然也很想单独占有你，但又怕你生气，只要你愿意，分享一部分“爱”给我，我就很知足了，”胡丽丽有点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时候，秦高峰已经跑出去玩了，屋子里只有秦永斌两口子，他们在说话，说着一些没有意义的话。 “嘿嘿，媳妇，咱儿子出去玩了，让老公亲一下你吧，”。 胡丽丽听到丈夫的话后，很听话地过来，坐到他的旁边，娇笑着说：“亲爱的，你今天怎么这样主动呢，是不是做了啥亏心事啊？”。 秦永斌一把将妻子抱在怀里，在她那雪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道：“我哪能做啥亏心事呢，再说也舍不得让你伤心啊，”。 胡丽丽激动得脸颊绯红，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抱住丈夫的脖子，嘴里嘤嘤着：“永斌，爱我吧，”。 “嘿嘿，丽丽姐，让“老弟”来“伺候”你吧，”秦永斌一脸坏笑地说道。 “哎呀，讨厌，别喊人家姐了，这样太让人害羞了，弄得像和自己弟弟“在一起”似的，”胡丽丽娇羞地说道。 这两口子在一阵“打情骂俏”后，然后大呼小叫地完成了一次“常规的任务”。 秦永斌这时候心里也没那么愧疚了，最早和张玉娟发生了一次“肌肤之亲”，让他愧疚了好长时间，感觉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前段时间，黄秋梅非要坐到副驾驶位置，并且让自己当司机，最后还请这个“超级女孩”吃饭。当时心里也是很愧疚，感觉对不起胡丽丽。 而这次又帮翁小婷修卧室的灯，而且还请她吃了饭，更让他感觉愧疚，也对不起妻子的就是，自己两次都是把翁小婷背到六楼门口。 为了弥补对妻子的亏欠，秦永斌强行把胡丽丽背到自家的二楼，又背了下来。可是这个女人不清楚丈夫内心的想法，只是感觉很好玩，并且认为自己的老公是童心未泯。 秦永斌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妻子，心里有种很幸福的感觉，而胡丽丽脸颊绯红，脸蛋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用妩媚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老公。 “咯咯，永斌，还能“再来一次”吗？”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故意逗自己的丈夫玩。 “哈哈哈，你这个傻娘们，一把年纪了，“欲望”咋这么强呢，”秦永斌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永斌这时候忽然想起了张玉娟，差不多一年多都没见过她了，不知道这个女孩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其实，这时候张玉娟已经完全陷入了“爱河”之中，和赵名堂爱的死去活来，也渐渐忘掉了秦永斌，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张玉娟在前处理车间上班，虽然身体上有点累，并且还要熬夜班，但一想到赵名堂时立刻精神抖擞，感觉一切都很美好。 这个时候，她和赵名堂已经同居半年时间了，后面就是商量结婚的事情了。 赵名堂在工业区上班，每天就盼着下班了，因为他感觉一分钟看不见张玉娟，就会想念她。 他有好几次想找秦永斌，请他帮忙，让张玉娟去新生印染厂的化验室工作，但又不好意思提出来，毕竟自己的女朋友学历很低，连高中也没读过。如果提出来这个要求的话，会让秦工为难的。 有一天，下班后，赵名堂和往常一样坐公交车，到了骆驼湾的站牌下车，然后买了好些张玉娟最爱吃的东西，就直接去了出租房。 张玉娟一看自己心爱的男人回来了，就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傻瓜，我感觉你快回来了，还准备去接你呢，”。 “嘿嘿，我媳妇这么好啊，让老公先亲你一口，”赵名堂嬉皮笑脸地说道。 张玉娟感觉特别幸福，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的男人来抱自己。 赵名堂伸出两条强壮的胳膊，抱住张玉娟那纤细的腰肢，然后把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脸蛋。 “哎呀，你个傻子干啥啊，把人家像拿个玻璃玩具一样，现在又开始观察，你以为我是个木乃伊吗？”张玉娟娇嗔道。 他们又开始“打情骂俏”，重复着每天下班后的日常“工作”。 在一阵肆无忌惮的大喊大叫声中，他们又完成了一次“人类之生命运动”。 “玉娟，我想找秦工帮个忙，让你去我们厂的化验室工作，那样的话你就不用上夜班了，”。 听了男朋友的话，张玉娟瑶瑶头说道：“还是算了吧，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不想再有任何变化，”。 因为她听到秦永斌这个名字的时候，瞬间又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第125章 李明龙调戏张玉娟 赵名堂听张玉娟这么说，也就算了，或许她真喜欢三班倒这样的工作模式。 “小赵，染色车间那个李明龙以前是不是很凶啊？”。 “嗯，回民嘛，确实有点凶猛，不过只是他个人性格特点而已，”赵名堂说道。 这时候，张玉娟说道：“他…”，然后又不说话了，欲言又止。 “怎么了，玉娟，咱们都快结婚了，你还有什么话说不出口啊，”。 “现在天黑的有点早了，下班的时候，李明龙好几次带人在厂门口截我，说我不讲道理，他追了我两三年，我却和你好了，”张玉娟有点胆怯地说道。 “他怎么这么无耻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他凭什么干涉呢，下早班时，我提前过去，在厂门口等你，”赵名堂说道。 接着她又安慰张玉娟：“你不要担心，到时候你只管站旁边看热闹就行，“老公”好几年都没有活动筋骨了，”。 “嗯，到时候，你别硬来，李明龙个子那么高，我怕你会吃亏的，”张玉娟担心地说道。 为了让自己的女朋友放心，赵名堂嘻嘻哈哈地笑着，然后给她讲了个故事。 说在清朝时期，有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她只要一到大街上，就有许多男人围了过来，里面有年轻的、年长的、单身的、结过婚的、有穷人家的、也有纨绔子弟。 这些男人都在向这个漂亮的女孩表达爱慕之情，可是这个女孩弄不清楚，究竟哪一个男子才是真正喜欢自己的。 于是，她就想了办法，再次出门的时候，把自己化妆的特别丑，然后就去大街上，那些男人再次见到她时，就开始嘲笑她：真是个丑八怪。 这个女孩一看这群男人态度变化这么大，决定继续测试。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脚崴了一下。 她就坐在地上大声喊着：“谁来帮我一下啊，我脚崴着了，”。 周围的男人一看，就骂骂咧咧起来：这个“丑八怪”女人，还想让帮忙呢，啊呸！摔死你活该。 慢慢地，周围那些男人都走光了，这时候，一个年轻小伙子看她可怜，就说道：“姑娘，别着急，我把你背回家吧，”。 那个小伙子就把这个女孩背了起来，朝她家的村子里走了过去，走了很长时间，感觉特别累，就把女孩放在地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忽然路边的树林里窜出一条大灰狼，朝着女孩狠狠地扑了过去，那个女孩吓得大叫一声，瞬间就晕过去了。 这个小伙子怕大灰狼咬死女孩，就拼死和大灰狼大战，最终把那只大灰狼打跑了，自己也受伤了。 他把女孩背到了家里，这个女孩非常感动，就告诉男孩：“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就嫁给你吧，”。 “千万不要啊，你长得太丑，我不想娶你啊，”男孩大声说道。 女孩顿时嚎啕大哭，嘴里说道：“你不娶我得话，我嫁不出去，活着也没啥意义了，”。 说完话，她一头朝墙上撞了过去，男孩一看，一把拉住她，轻轻地说道：“唉，算了吧，我娶你吧，救人就救到底吧，”。 女孩听了他的话，就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不准反悔啊，”。 “放心吧，不反悔，我不娶你都话，你又要撞墙了，”男孩笑着说道。 接着女孩去屋子里洗了脸，换了衣服出来了，漂亮的就像春天里的一朵桃花，娇艳欲滴，笑盈盈地说道：“相公，进屋里坐吧，”。 张玉娟听着赵名堂讲故事，忍不住想笑，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却讲的很陶醉。 “小赵，我想知道，那个女孩子最后去哪里了？”。 “嘿嘿，她不是“穿越”了嘛，那个女孩就变成了你，那个小伙子就变成了我，”赵名堂呵呵地笑着说道。 “然后呢？”。 “然后，张玉娟主动出击，把赵名堂从小伙子变成了男人啊，”。 “咯咯，你这傻瓜，咋这么坏呢，成天就想些坏点子呢，”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两个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后，也感觉饿了，然后一起吃饭，一起钻到被窝里休息了。 赵名堂到了厂里后，找了一根钢管，打磨的明晃晃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感觉挺顺手的，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好久没有打架了啊，”。 过了两天后，赵名堂给王大海请假，下午提三四点钟时，就提前下班了，坐公交车到了骆驼湾那个站牌，他下了车后直接去吃饭，吃饱喝足后，就直接去了景鸿印染厂的大门口。 因为天已经有点凉了，他就坐在厂门口那个条椅上，缩头缩脑地，把自己蜷缩起来来，然后朝周围观察情况。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天色渐渐变黑了，厂门口的路灯也点亮了，不过有点昏黄的感觉，一切都好像进入了一种朦胧的状态。 这时候，他看见厂里出来几个人，大摇大摆朝厂门口过来，门岗的保安喊道：“还不到下班时间，不能出去！”。 “滚一边去，小心敲掉你的门牙！”那几个人里面领头的那个人说道。 赵名堂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来，这个人正是李明龙，这家伙现在在厂里横得很啊！ 李明龙到了厂门口后，跟其他几个人说道：“等张玉娟出来后，就直接拦着她，但也不能伤着她，老子非要感受一下这个“骚”娘们，到底是啥“味道”！”。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候，厂里的工人就像一群饥饿的绵羊一般，涌出了厂大门。 赵名堂盯着门口的人群，一会儿后，他看见远处过来一个高挑的身影，没错就是张玉娟，在昏黄的路灯下，她的身影还是那么楚楚动人。 这时候，李明龙一挥手，几个男子立刻围了过去，挡住了张玉娟，其中一个男孩嬉皮笑脸地说道：“张玉娟，我们老大想体验一下你的“味道”，就别反抗了吧！”。 “去你妈的，再这样无耻的话，老娘用刀砍死你！”张玉娟生气地喊道。 “哈哈哈，这娘们还是个带刺的玫瑰啊，不过，这样的女人“玩”起来才“带劲”呢，”一个小流氓笑说道。 一会儿，李明龙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笑着说道：“玉娟，我追了你两三年，你都不看我一眼，却和那个窝囊废小电工好上了，我哪点不如他呢？”。 “啊呸，你卑鄙无耻，就是个小流氓，人家赵名堂老实本分，为人厚道，我就喜欢他，怎么了？”。 “哎呀，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你图个啥呢，”李明龙笑呵呵地说道。 说完话，就开开始用手去抚摸张玉娟那雪白的脸蛋。 第126章 怒打李明龙 张玉娟一看李明龙这么无耻，非常愤怒，一耳光朝他脸上扇过去，只听见“啪”一声，李明龙脸上挨了一巴掌。 李明龙顿时大怒，虽然这一巴掌没多疼，伤害不大但侮辱性不小。他大声吼道：“把这个“婊子”给我拉到没人的地方，把她的衣服全部给我扒光！真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几个男子立刻冲过来，拉着张玉娟就往黑暗地地方走。张玉娟又喊又骂，但一个弱女子，哪能挣脱几个男子呢。 “哈哈哈，你们这群蛆虫、秃鹫，真他妈活腻了！老子来给你们放点血，刺激一下你们的大脑！”这时候，赵名堂一摇一晃地走到李明龙他们跟前。 李明龙顺着声音看了过来，发现竟然是赵名堂，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了，然后带着蔑视的口气说道：“就你这种窝囊废，还敢出来找死啊！哈哈哈……”。 “李明龙，我给你说最后一句，赶紧给我滚，小心老子要你的狗命！”赵名堂忽然脸上表情变得非常狰狞。 “吆喝，这个窝囊废还会发火呢，哈哈哈，”李明龙忍不住，又一次疯狂地大笑起来。 “哎呀，谁打我，啊！疼死我了！”李明龙忽然大叫起来了。 原来是赵名堂手里的钢管狠狠地砸到了李明龙的脖子上。 李明龙疼的哇哇大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腿的迎面骨上传来很清脆的一声“啪”，这铁管和骨头的碰撞声，在夜空里听起来非常悦耳。 “哎吆，狗日的！，”随着李明龙一声惨叫，那高大得身体“扑通”倒在了地上。 那几个男子一看，立刻围了上来，他们哪里是赵名堂的对手，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击打声后，那几个男子惨叫着乱跑起来，赵名堂在后面追打着。 最后只剩下李明龙一个人坐在地上，疼的哭爹喊娘。赵名堂手里拿着那根明晃晃的钢管，走到李明龙跟前，笑着问道：“老李，疼不疼啊？”。 “疼啊，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赵名堂一听，立刻变得凶恶起来，手里的钢管一挥，“啪”一声，又砸到李明龙的小腿上了。李明龙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喊着：“赵哥，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啊，”。 “哈哈哈，李明龙，你不是嘴很硬吗？再骂我一句，老子还想感受一下啊！”。 李明龙一看赵名堂那狰狞的面孔，心里吓的要死，感觉这家伙今天准备要活活弄死自己的。 他赶紧喊道：“赵爷，我错了，你就饶我一次吧，”。说完话，李明龙就开始扇自己耳光。 张玉娟在旁边看着，心里忽然特别害怕，怕赵名堂一铁管砸到李明龙脑袋上，直接把他打得脑浆迸裂，一下子死掉了。 她赶紧拉着赵名堂的胳膊说道：“小赵，你就饶李明龙一次吧，他现在已经认错了啊，”。 赵名堂看着张玉娟，笑着说道：“那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命吧，”。 他朝李明龙说道：“老李，这次是张玉娟为你求情，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次吧，”。 说完话用一条胳膊搂着张玉娟那纤细的腰肢，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景鸿印染厂门口的两三个保安，刚才吓得钻到屋子里不敢出来，给他们的科长打电话，但他们科长晚上不想过来，让他们自己想法处理。 几个保安看见赵名堂离开了，才敢出来，赶紧把他扶到门岗的条椅上。 “啊，疼死我了，给我媳妇打电话吧，让他送我去医院，”李明龙疼的满头大汗。 一个保安从李明龙兜里掏出手机，给苏丽云打电话：“你老头受伤了，赶紧过来送他去医院吧，”。 很快，苏丽云和李明龙几个兄弟过来了，把李明龙抬到汽车的后排座位上。 “这谁干的啊？真他妈胆大包天了！”苏丽云大声质问着几个保安。 “谁知道呢，我们就是几个穷要饭的，哪里敢过去看呢，”一个保安说道，其实他们心里在偷着乐呢，因为平时李明龙横行霸道，欺负人习惯了，厂里的保安看着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次，李明龙被打得很惨，几个保安心里高兴的很，哪会说出是谁打得呢。 苏丽云就要报警时，李明龙赶紧说道：“先别报警，咱们去医院，后面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景鸿印染厂的大门口，朝着医院的方向去了。 再说赵名堂和张玉娟一起回到了出租房，张玉娟本来有点泼辣的性格，这会儿却吓得瑟瑟发抖。 她悄悄问道道：“名堂，李明龙不会死掉吧，”。 “嘿嘿，他是一个大活人啊，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呢，死不了，最多就是小腿迎面骨被敲骨裂，”赵名堂笑呵呵地说道。 张玉娟心里非常惊讶，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胆小如鼠的男孩子竟然这么生猛，把嚣张跋扈的李明龙，给打得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小赵，你啥时候武功这么高了啊？”张玉娟抱着赵名堂的脖子问道。 “嘿嘿，我们“运动”时你感觉不出来吗？老公这“内力深厚”你最能体会到的呀，”赵名堂一脸坏笑地说道。 “咯咯，哪里有空感受呢，只知道你很“勇猛”的，没想到打架也这么厉害啊，”张玉娟撒娇道。 他们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赵名堂说道：“玉娟，今晚咱们去宾馆“享受”一晚上吧，好久没那么舒服过了，”。 “嗯，咱们现在走吧，”。 赵名堂带着赵玉娟去了附近一个宾馆，开了一间房，然后躺在床上开始“打情骂俏”着。 李明龙他们去了新乡市第二人民医院，先是拍片子，检查骨头。结果出来后，还算幸运，脖子上有几处肌肉挫伤，小腿迎面骨有两处骨裂。 医生告诉他们：也不用做手术，晚上输液，主要是消炎，到了第二天上午，再开一些药，回家休养半个月就行。 李明龙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他把自己几个兄弟喊到病床跟前，告诉他们：“今晚上，赵名堂那狗日的特别兴奋，这会儿肯定在“玩弄”张玉娟，”。 他接着说道：“你们几个现在拿着家伙，去他们的出租房，来个偷袭，让那狗日的防不胜防，给我往死里打！”。 “李哥，我们现在就去，”。 “嗯，听着，千万不要伤到张玉娟那小娘们，”。 苏丽云在旁边一听李明龙的话，顿时气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气呼呼地说道：“哼！快被人家给打死了，还惦记着那个“骚”女人，真是色胆包天啊！” 第127章 李明龙准备报仇 李明龙派去偷袭赵名堂的那几个男子，他们小心翼翼来到张玉娟的出租房门口，领头的那个在窗户上听了一会儿，听不到一点声音。感觉非常奇怪，嘴里念叨了一句：即使睡着了也该有呼吸声啊。 不过，他还是认为赵名堂、张玉娟藏在屋子里，毕竟大半夜的他们能去哪里呢，就一脚把门跺开了，几个人冲进屋子，然后打开灯一看，屋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不过跺门的声音还是惊动了房东，房东拿着手电筒过来一看，是几个成年男人在张玉娟他们的屋子里翻箱倒柜。 但他心里害怕，没敢报警，然后悄悄离开了。 第二天，整个景鸿印染厂都轰动了，因为厂里有名的“小霸王”李明龙被打了，而且被打得住院了。 让厂里人更兴奋的是，打李明龙的不是别人，而是以前最老实的赵名堂。 车间里的人就开始了演绎起来了，有的人说：“以前就感觉赵名堂不是一般人物，而是一个隐藏的“武林高手”，”。 有人说：“怪不得张玉娟这朵玫瑰花被赵名堂摘走，人家有这个实力啊，”。 还有人说：“这其实就是一场“爱情的决斗”，以前赵名堂追求苏丽云，却被李明龙抢走了，这次是专门复仇的，不然面子上过不去，”。 反正，整个厂里都众说纷纭，把赵名堂捧上天了，然后把李明龙这个小霸王贬得一文不值。 薛少虎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也是有点兴奋，认为终于有人替自己报仇了，以前李明龙两口子合伙敲诈自己一万块钱，后面还逼着自己打了四万块钱的欠条，这真是恶有恶报。 秦永斌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除了惊讶以外，更担心的是张玉娟的安全。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李明龙的性格，属于一点亏也不吃的人。 于是，他把赵名堂喊过去问道：“小赵，你这次打了李明龙，不怕他以后报仇吗？”。 “怕个啥呢，他要是敢偷袭我，我就彻底把他给弄残废！”。 “你比较凶猛没事，但你想过张玉娟没有，她只是个女孩子啊，李明龙要对她下手怎么办？”秦永斌问道。 “是啊，秦工，我也有点担心玉娟，但她又不愿意来咱们厂上班，”。 秦永斌想了一下说道：“让我给她打电话说一下，这个女孩脾气也很倔，”。 他拨通了张玉娟的号码后，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出来甜美的声音：“永斌哥，一年多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今天怎么又想起我了，”。 “嘿嘿，你这个傻妞，哥劝你一句，别太任性了，还是来新厂这边上班吧，我把你安排到化验室，你看行不行？”。 张玉娟沉默了一会儿，就说道：“哥，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还是喜欢老厂这边，也喜欢车间里的工作，这里虽然很累，但也充满了回忆，我舍不得离开，”。 秦永斌一听，这肯定是劝不动了。只好挂了电话，对赵名堂说道：“你做的非常不错啊，如果是我，也会这样做啊，”。 到了下午，秦永斌把这事情告诉了王大海，王大海笑呵呵地说道：“如果没有点脾气的话，那就不是年轻人了，”。 “王哥，我主要怕李明龙为了报复，拿小赵的女朋友出气，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嗯，你们一会儿去李明龙家看望一下他，再给点医疗费，然后告诉他，你是张玉娟的表哥，看他啥态度，”王大海笑着说。 “那他还不同意怎么办？”。 “还不同意的话，他要是敢对张玉娟下手，就把他往死里打！”王大海说话时，脸上变得特别凶恶。 秦永斌看着王大海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表情这么凶狠。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秦永斌带着赵名堂去了李明龙的家门口，敲了一下门，开门的是苏丽云。 “你们是干啥的？”苏丽云满脸怒气地问道。 “嘿嘿，小苏，我是过来看望一下小李，小赵不愿意过来，我命令他过来给你们道歉的，”秦永斌满脸笑容地说道。 看到躺在床上的李明龙后，秦永斌赶紧安慰了他几句，然后替赵名堂向他道歉。 秦永斌的大名，李明龙早就听说过的，厂里过去的“小霸王”杨成山，当年也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李明龙没有办法了，只好客气了几句，苏丽云看到站在旁边的赵名堂时，特别气愤，嘴里哼了一声，心里还是认为：赵名堂是为了自己才打李明龙的。 没想到，赵名堂这时候表情狰狞，眼神凶恶，吓得她赶紧躲到一边去了，心里甚至有点后悔，当初不拒绝他的话，也挺好的。 秦永斌离开时，在桌子上放了2000块钱，说是让李明龙买点营养品，然后告诉他：“小李，张玉娟是我一个表妹，你以后就不要为难她了，”。 说完话，秦永斌带着赵名堂离开了，李明龙两口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从进院子一直到离开，赵名堂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句话也没说。这让苏丽云两口子心里很不舒服。 “这个狗日的赵名堂，不知道是来道歉的还是示威的，连屁都不放一个，”苏丽云嘴里嘀咕着。 “唉，还是算了吧，我这次就算碰着阎王爷了，这两个恶人竟然是一拨的，多亏张玉娟了，不然的话，我已经被赵名堂这狗日的打死过了，”李明龙感慨了一声。 苏丽云心里感觉特别委屈，自己倒贴嫁给李明龙，他却时时刻刻惦记着张玉娟那个“骚”女人。 她忽然有点后悔，当初要是嫁给赵名堂多好啊，都怪自己有眼无珠，没看出他是个“潜力股”，听说现在已经是副科长了，而且“武功”还这么高。 李明龙挨打后，景鸿印染厂里好些人认为，张玉娟肯定要去新厂上班了，不然李明龙也不会放过她。 没想到，张玉娟继续在前处理车间上班，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也没有一点意外发生。时间长了，大家慢慢也忘记了这件事情，但李明龙心里还是放不下。 虽然只能算是受了点小伤，但是一件跌面子的事，特别对于他这种经常“称王称霸”的小流氓。 苏丽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他就告诉自己的丈夫：“明龙，你为啥不联合一下薛少虎呢，让他出面，那个秦永斌也就拿你没办法了，”。 “唉，薛少虎已经恨死我了，哪还会帮我呢，”。 “咯咯，你这傻瓜，你难道忘记了吗？他还有一个4万块钱的欠条在咱手里，咱就告诉他这4万块钱不要了，他估计会感动死的，”苏丽云咯咯地娇笑着，感觉自己特别聪明。 第128章 苏丽云当说客 李明龙听妻子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动摇，感觉这么做也不错，毕竟那个4万块钱想要回来有点困难，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还能得到一定回报呢。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毕竟薛少虎“玩弄”过苏丽云的事情，一直是个说不清的问题。按平时苏丽云对薛少虎的态度，很可能是她主动接近人家薛少虎的。 李明龙和薛少虎是初中同学，以前都是学习成绩差，一个比一个坏的学生，拉帮结派、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 上次，李明龙硬是敲诈了薛少虎一万块钱，还逼着他打了一个4万块钱的欠条。当然，欠条上的钱现在还没有收到一分钱，不过他也不急，毕竟欠条在自己手里。 这次，李明龙想到利用一次薛少虎，但他们已经是仇人了，薛少虎怎么可能答应呢，别说帮忙了，说不定会回呛自己一顿，那时候就更没面子了。 这时候，苏丽云自告奋勇，说道：“明龙，这次让我去谈这件事吧，一下子免了他4万块钱，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好吧，去问一下他，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别勉强，到时候那4万块钱，必须一分不少让他拿出来，哼！”。 苏丽云咯咯地娇笑着，在丈夫的耳边说道：“我有种预感，应该没问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李明龙用手在妻子那雪白的脸蛋上捏了一下，笑着说：“你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啊，那样咱就亏大了，”。 “咯咯，放心吧，我就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苏丽云笑着说道。 第二天，苏丽云下早班后，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虽然已经到了11月份，天气有点寒冷了，但她还是穿着薄薄的紧身衣，尽量把自己身体优美的曲线勾勒出来，特别那纤细的腰肢、鼓鼓的胸脯，充满了诱惑力。 她去超市买了些水果，直接就去了薛少虎的出租房，李明龙的父亲比较有钱，提前就给儿子在西牧村买了一个小院子。而薛少虎家里太穷，上班10来年了，不但买不起房，现在连媳妇也没娶到。 苏丽云轻轻地敲了一下门，但没人开门，她心里在想：这兔崽子不会去哪里鬼混了吧，晚上九点多了，还没回来。 她就拿出手机拨打薛少虎的号码，但没人接电话，她过了几分钟又拨打他的号码，这次薛少虎接电话了：“有啥事吗？”。 听着薛少虎那冰冷的语气，苏丽云有点不开心，但转弯一想：一会儿再说，人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还不信你小子有多大抵抗力，哼。 “咯咯，少虎，姐找你有点事，开一下门吧，外面挺冷的，”苏丽云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我不欢迎你，你两口子敲诈我是不是上瘾了，这次就别做梦了！”。 “哎呀，少虎，你误解姐了啊，我这次就是为这事来道歉的，如果你答应我，那4万块钱的欠条我立刻烧掉，你也不用拿一分钱了，”。 薛少虎一听，这个还不错，现在自己还经常为这件事情烦恼呢，4万块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虽然有，但白白给这两口子的话，心里气愤。但多少不给点的话，李明龙后面肯定会来阴招的。 他赶紧问道：“你为啥这么好心呢，难道良心发现了吗？”。 “哎呀，你先开门吧，姐一会儿冻死在你家门口，你就啥也得不到了，”。 薛少虎一听，就说道：“你稍微等一下，我刚洗完澡，”。 “咯咯，怕啥呢，难道害怕姐看你身体吗？快点开门了，让我进去再说，”。 薛少虎就穿着大裤头、拖鞋，出来给苏丽云开门了。 进了屋子后，薛少虎感觉有点惊讶，在灯光下，这个女人真漂亮，身材高挑，腰肢纤细，特别那高耸的胸脯特别有感觉。那娇艳欲滴的脸蛋，给人一种非常妩媚的感觉。 苏丽云也不客气，把水果放到旁边，直接坐在了那个破沙发上，笑着说：“少虎，越长越帅了啊，感觉你比年轻时的郭富城还帅呢，”。 “你可拉倒吧，有啥事直接说，别在这拍马屁了，我可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的，再说吃一堑还长一智呢！”薛少虎冷酷地说道。 不过，苏丽云一点都不生气，看着脸庞英俊帅气的薛少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特别那挺直的腰板，发达的肌肉，衬衫下面那一块块的腹肌，隐隐约约，看得她有点口干舌燥。 “咯咯，来你家了，也不让姐喝口水啊，渴死了你心疼不？”苏丽云娇羞地说道，同时心里有种怦怦跳的感觉。 薛少虎从纸箱里拿出两盒牛奶，放到她眼前，说道：“有啥事，赶紧说吧，别一会儿让你老头带人来敲诈我，我现在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了，”。 “哎呀，自己人咋总是提钱的事，只要你答应一件事情，那4万块钱就一笔勾销了，行不行？”。 “啥事，赶紧说吧，我胆小，”。 “咯咯，怕啥呢，明龙腿疼，想过来还来不了呢，”。 这时候，苏丽云一脸妩媚的笑容，脸颊绯红，轻轻地说道：“少虎，你只要把赵名堂打一顿，或者把张玉娟那个“大洋马”收拾一顿就行，然后那4万块钱就一笔勾销了，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别说我打不过赵名堂，即使能打过他，我凭啥没事找事呢，人家张玉娟那么温柔、贤惠，我凭啥打她呢？”薛少虎直接就拒绝了她。 苏丽云一听薛少虎在赞美张玉娟，心里不由得一阵生气，感觉自己今天算是白打扮了，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吆，少虎，张玉娟那个“婊子”就那么迷人吗？看把你迷恋地颠三倒四的，姐好歹和你有过“肌肤之亲”，她给过你啥好处呢？”。 这时候，苏丽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把心思都放到勾引薛少虎了，因为看到阳光帅气的他时，身体忍不住有了反应。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去抱薛少虎的腰。 “苏丽云，你千万别胡来啊，老子一分钱都没有了！”。 “咯咯，少虎，只要你和姐“温存”一下，那4万块钱就不要了，”这时候，苏丽云笑靥如花、一脸娇羞，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 薛少虎也忍不住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但还是不相信这个女人，就说道：“如果我完不成你交给的任务呢？”。 苏丽云这会儿心里已经小鹿乱撞，把李明龙交给自己的任务全忘了，就娇笑着说：“少虎，你放心，只要你和姐“好”一次，其他都无所谓了，再说李明龙腿疼，根本动不了的，”。 第129章 再次亲密接触 苏丽云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从前面抱住薛少虎，嘴里娇喘着说道：“少虎，你别怪姐以前“骗”过你，我是真喜欢你啊，”。 “苏丽云，你给我放开手，我脑子笨但不是傻子啊，”薛少虎警惕地说道。 “少虎，这次是在你住的地方，就算姐自投罗网还不行吗？”。 “唉，我告诉你，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你想挣钱找错人了，”薛少虎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 苏丽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就用两条胳膊挂在薛少虎的脖子上，踮起脚尖，去亲他的嘴唇。 但薛少虎赶紧把头歪到一边，苏丽云虽然身材高挑，但在薛少虎跟前又显得娇小了一些。 不过，苏丽云还不死心，轻轻地说道：“少虎，亲姐吧，只要你喜欢我，我死了也感觉很值的，”。 听了苏丽云的话，薛少虎忽然有点感动，虽然弄不清她的目的，但这次是她跑到自己家里的，到时候可不能怪自己啊，“送货上门”自己照常收货，也没什么不对。 随着苏丽云嗲声嗲气的说话声，薛少虎瞬间身体也产生了反应，于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抱起苏丽云，把她扔到床上。 随着一阵大呼小叫声，他们又一次完成了“人类生命之运动”，苏丽云脸上一片红晕，脸蛋娇艳欲滴。而薛少虎却警惕地看着窗外。 “少虎，你不放心的话，就从里面把门关着，其他人也进不来的，”。 “你可拉倒吧，刚才忘记拉窗帘了，如果有人从外面拍照的的，就麻烦大了，”。 “咯咯，看着你威风凛凛的，原来是个胆小鬼啊，”苏丽云咯咯地娇笑着。 薛少虎坐在那个破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然后慢悠悠地说道：“嫂子，我可啥都没干啊，身上现在一分钱也没有，让我去打赵名堂，我也打不过他，打张玉娟我干不出那种事来，”。 “哎吆，看把你愁的，咱们刚才的事情就当啥都没发生，就算是我自己投罗网还不行吗？”。 “嘿嘿，说话算数吗？”薛少虎一听顿时放心了。 “肯定算是，只要以后，我过来了，你别赶姐走就行，”苏丽云满脸娇羞地说道。 “嘿嘿，那肯定不会撵你走的，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只是上次你两口子合伙敲诈我，让我感觉特别气愤，”。 “那是李明龙的事情，姐哪里舍得跟你要钱呢，”。 这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苏丽云拿手机一看已经晚上11点多了，过来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害怕李明龙怀疑自己，就赶紧说道：“少虎，姐先过去了，以后有啥事，我再联系你，”。 “嗯，你走吧，”。 苏丽云赶紧回家了，到了家里后，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李明龙有点生气地问道：“丽云，你咋去了这么长时间呢，薛少虎那小子怎么说的？”。 “哎呀，没想到他胆子比老鼠还小呢，他说自己打不过赵名堂，也不好意思去打张玉娟，还说她温柔、贤惠呢，”。 李明龙一听心里就来气，感觉薛少虎这龟儿子就是故意的，他心里在想：既然你这么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到时候欠条上的那4万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再说，张玉娟在前处理车间照常上班，周围的各种说法，她就当做耳边风，根本不去理会。 一次，和她在一台氧漂机的有个女孩问道：“玉娟，你去过赵名堂家里吗？”。 “还没去过呢，”。 “哎呀，你都不去他家看看，如果太穷，在市里面买不起房子，结婚后你们住哪里呢？你看人家苏丽云多有眼光，听说李明龙他爸是做小生意的，一结婚就给苏丽云买了一套小院子，”“氧漂机”上这个女孩说道。 张玉娟一听，忍不住笑了，就说道：“怪不得，苏丽云当初看不上赵名堂，还是嫌他家穷啊，”。 “那倒不是，听说主要嫌赵名堂太老实，不过谁能想到呢，人家赵名堂现在去新厂当副科长了，很快就是中层领导了，”这个女孩羡慕地说道。 张玉娟感觉特别有意思，就笑着说道：“小丽，你长得也挺漂亮的，赵名堂当初追你的话，能追到吗？”。 “咯咯，只可惜人家赵名堂不追我，如果真追我的话，我倒贴都愿意，可惜我没有你这“大洋马”身材啊，”这个叫刘小丽的女孩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了。 “要按你这种说法，我还是捡到便宜了啊，”。 “咯咯，那可是，人家小赵是大学生，还是领导，再说就凭那一张脸，我也喜欢啊，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呀，”刘小丽笑着说道。 这两个女孩在氧漂机前面说笑着，讨论着赵名堂，而张玉娟心里却美滋滋的，也在庆幸着：多亏自己下手找，要不然，赵名堂很可能会被刘小丽这个傻妞给拐跑了。 张玉娟忽然想起来了，自己还没有去过赵名堂家里，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婆婆和公公性格咋样，会不会看得上自己呢。 她想给赵名堂打电话，问一下他，今年去谁家过年，但看见刘小丽在旁边，又不好意思打电话了。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寒冬腊月，大家都穿上了棉衣服，景鸿印染厂位置在骆驼湾村附近，已经属于市区了，环境还不错。 但新生印染公司在工业区，环境就差多了，风沙大是一方面，更主要地理位置不好，太荒芜，工人下班后，也没有啥娱乐的地方可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好些年轻男女，下班实在无聊时，就聚集在一起打牌、说笑话或者打打闹闹。 人们常说的那些话“人闲是非多”、“日久生情”、“无聊的时候情感容易爆发”，结果，这些流传下来的老话，在新生印染厂都被验证了，确实是正确的。 一号印花机上有一个姓罗挡车工，名字叫罗军旺，老家是三门峡的，30来岁，已经结过婚了，长期住在厂里的宿舍里。 由于冬天工业区的环境太差，他下班后实在无聊，在宿舍睡觉，也不瞌睡，就在厂里的生活区瞎胡溜达。 制网车间有一个姑娘是附近村里的，虽然距离厂里没多远，但一直上长白班，冬天太冷，风沙又大，她早上睡懒觉不想起来，为了多睡一会儿，就直接住到了厂里的宿舍里。 这个女孩名字叫杨海娟，才20多岁，性格比较活跃，也喜欢凑热闹，下班后在宿舍里也是待不住，然后就找其他女工聊天。 但好些女工都是结婚了的，她们一般都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和这样的小姑娘有太多来往，主要嫌她碍事。 第130章 第一次见到婆婆 杨海娟在宿舍也感觉无聊，就在厂里的生活区来回转悠，想找个人聊天。刚好罗军旺也在闲逛，看见杨海娟后，就笑着说：“傻妞，你干啥呢？”。 “喊谁傻妞呢？你个傻大个子，哼！”杨海娟听到喊自己傻妞时，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 “嘿嘿，我承认自己是傻大个子，你承认自己是傻妞吗？”罗军旺感觉这个小姑娘挺好玩的，就故意逗她。 “我不承认，你看你傻乎乎的，又长那么高，简直就是个衣服架子，做衣服还浪费布呢，”杨海娟还在生气。 罗军旺已经30来岁了，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非常有趣，她即使在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刚好无聊，就故意逗她：“是啊，正因为我个子太高了，做衣服浪费布，所以就来印染厂上班了，这里布多啊，”。 “啊呸，还想偷厂里布做衣服，那么大年纪了，好意思吗？”杨海娟更生气了。 罗军旺总是笑呵呵的，毕竟这个小女孩年龄小，小孩脾气大也正常。 “杨海娟，你离家这么近，为啥不回家呢？在这里多无聊啊，”。 “你管呢，你为啥下班不回家住呢，还说我呢，”。 “我感觉你非常可爱，就专门在这里等你啊，看你生气的样子挺好玩的，”罗军旺笑眯眯地说道。 这时候，杨海娟也不好意思再发火了，毕竟这个大个子在表扬自己很可爱。 “大个子，你说真话啊，为什下班不回家呢？”杨海娟好奇地问道。 “嘿嘿，我说你是个傻妞你还不信呢，我家是三门峡市的，距离这里将近300公里，哪能回去啊，”罗军城依然笑眯眯地说道。 杨海娟由原来的生气慢慢变得平静了，因为感觉这个大个子挺随和的，说话总是笑眯眯的，不管自己怎么怼他，他也不生气。 过了一会儿，罗军旺说：“小姑娘，你吃饭没有？”。 “没有啊，你请吃饭吗？”。 “嘿嘿，当然没问题，就喜欢请你这个小美女吃饭，还怕你不去呢，”。 “哼！你要请吃饭我就去，谁不去谁是狗，”杨海娟又嚷嚷起来了。 “哈哈哈，走，哥请你吃饭，”罗军旺笑着说道。 没想到杨海娟真跟着他去了，他们来到工业区的小街上，虽然有点萧条，但比去年已经热闹多了。 “想去哪里吃饭，只管说，哥工资比你高的多，”。 “咯咯，我非把你给吃破产不行，”杨海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他们去了一个烩面馆，杨海娟要了几样小菜，和两碗烩面。这时候，罗军旺笑了，说道：“多要点吃的东西吧，看你瘦的，风都能把你给刮跑的，”。 说完话，罗军旺又要了几样菜，还专门给杨海娟要了一份加冰的奶酪，笑着说：“把你冰个透心凉吧，”。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杨海娟感觉这个大个子其实挺幽默的，也很大方，长得有点像歌星王杰。 “感觉你长得像唱歌的那个王杰啊，”杨海娟咯咯地笑着说道。 “嘿嘿，那我就是高富帅了啊，是吗？”。 “咯咯，你就是个高穷丑，除了高以外，再没啥特点了，”。 “哈哈哈，那至少还有个“高”啊，只要不是“矮矬丑”就行，”罗军旺笑着说道。 因为在厂里实在无聊，忽然被一个女孩把自己贬低得一文不值，故意让自己生气，也是挺好玩的，至少没有那么无聊了。 吃过饭，罗军旺结了账，他们就离开了烩面馆，经过超市的时候，罗军旺又给杨海娟买了些零食，笑着说道：“小姑娘，以后我去你们制网间拿网的时候，就就别那么凶了啊，”。 “咯咯，就凶你，谁让你长那么高呢，”杨海娟咯咯地笑起来了。 回到宿舍后，杨海娟感觉罗军旺其实挺好的，自己平时喜欢吵他，但他好像从来就没有生气过，总是笑呵呵的。 再说，张玉娟一直在思考，要是去了赵名堂家里，该怎么说话，并且还要拼命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这回又该自己“讨好”婆婆一家人了啊。 “玉娟，过年回我家的时候，你准备怎么称呼未来的婆婆呢？”赵名堂笑呵呵地问道。 “咯咯，我喊你妈为“老太太”，喊你爸“老头子”，这样的称呼还不错吧，”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 “你个傻妞，要敢这样称呼，他们到时候就不给你家“彩礼”了，”。 “那我也不要了，反正我是你租赁的女朋友，又不是正式的，大不了你再换一个，我才不在乎呢，”张玉娟撒娇说道。 赵名堂感觉特别好玩，就在她的耳边坏笑着说道：“玉娟，你要这么说的话，就亏大了，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了，咱们可是“日”过好多次了，那就是要白头偕老的啊，”。 “哎呀，你这个“老流氓”咋这么坏呢，说话真“粗俗”，”。 他们俩又开始“打情骂俏”了，这也是他们平时最喜欢的事情了，毕竟距离“小两口”只有一步之遥了。 在一阵嬉闹后，张玉娟变得耳红面赤，身体也有了反应，而赵名堂更是血气方刚，身体有种快要“爆炸”了感觉。 赵名堂一把抱起自己的女朋友，快速朝床上走过去，张玉娟更是夸张，俯在男朋友耳边小声喊道：“救命啊，有人准备非礼我了啊，”。 张玉娟的调皮把赵名堂给逗笑了，忍不住笑出声了，就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嘿嘿，你这个傻娘们，难道是在故意刺激“老公”吗？”。 很快，他们就在一阵大呼小叫声中，又完成了一次“人类生命的超级运动”。 很快，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了，几个印染厂都陆陆续续开始放年假，因为厂里设备需要检修，赵名堂放假要比车间晚几天。 但王大海特意给自己这个“小学弟”早放假几天，因为他知道赵名堂要带女朋友回家过年。 他们到了家门口后，赵名堂悄悄告诉张玉娟：“今天咱姐也在家里呢，你一定要嘴巴甜一些，她可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评委”啊，”。 张玉娟赶紧点点头，因为心里太紧张，也没心再拿自己的男朋友开玩笑了。 进了大门后，张玉娟看见一个大概30多岁的女人，身材高挑，长得很漂亮，她想这肯定是赵名堂的姐姐。 她立刻走过去，用甜美的声音打招呼：“姐姐好啊，”。 但这个女人没有答应，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哎吆，是玉娟吗？赵名堂打电话时一直都在夸你呢，”。 这个时候，赵名堂后面就进来了，笑呵呵地说道：“玉娟，这是咱妈，”。 张玉娟一听立刻满脸通红，心里懊悔不已，这一路都是小心翼翼的，想不到还是出洋相了。 第131章 在老院子里恩爱 张玉娟感觉自己太紧张了，甚至有点发抖，但她还是尽量控制心态，心里在默默地安慰自己：是赵名堂追求我的，可不是我追他的，千万不能紧张。 “玉娟，赶快到屋里坐吧，赵名堂平时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姨，让我收拾他，”赵名堂的母亲李秋霞笑着说道。 进了屋子里后，李秋霞不停地给张玉娟拿吃的东西，苹果、糖、花生、瓜子等。然后还在翻箱倒柜给她找其他吃的东西。 张玉娟感觉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赶忙说道：“阿姨，你坐下休息会儿吧，”。 “哎呀，玉娟，让姨再给你找找，我记得你姐拿过来一些腰果，不知道放哪里了，”李秋霞笑着说道。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赵名堂的姐姐赵丽梅进来了，她咯咯地笑着说道：“哎吆，终于见到玉娟了啊，真像天上的小仙女下凡，太漂亮了，”。 张玉娟被夸的有点害羞了，脸颊也变得绯红起来了，赶紧说道：“姐，你太会夸人了，我哪有你漂亮呢，”。 在她眼里，赵丽梅才是真正的七仙女下凡，高挑的身体，纤细的腰肢、娇艳欲滴的脸蛋，笑起来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温暖而舒服。 张玉娟和赵名堂的母亲、姐姐在说话，紧张得心里怦怦直跳，但表面还是装出一副很从容的样子。说话也尽量用最甜美的声音，非常谦虚、礼貌。 李秋霞特别高兴，还问张玉娟的母亲、父亲身体怎么样，等过了年就过去拜访他们，然后就夸她乖巧懂事。 赵丽梅特别喜欢这个弟媳妇，把自己新买的化妆品，还有一个很贵的背包也送给了张玉娟，并且说道：“玉娟是我见过的女孩里面最漂亮、最温柔的一个，名堂这个傻蛋真是幸运啊，看来是老天安排你们小两口走到一起的，”。 这话让张玉娟羞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还没结婚呢，赵丽梅竟然称她和赵名堂是“小两口”了。 好不容易到下午，赵名堂说要带张玉娟去自己家的老房子去玩，两个人就单独出去了。 到了外面以后，张玉娟长出一口气，说道：“我的娘啊，快紧张死我了，”。 “嘿嘿，那两个“评委”都给你打了满分啊，你还紧张个啥呢，”。 “你个傻子，就知道站旁边傻笑，也不帮你“媳妇”说说话，解一下围，哼！”张玉娟娇嗔道。 他们来到赵名堂家的老院子里，这里显得非常寂静，因为周围几乎没有一个人，只有几个同样陈旧的小院子，有的小院子里的房子已经塌掉了，但周围的树木很多，虽然光秃秃的，几乎没有一片叶子了，但，却能想象出来，在夏天的话，这里一定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幽静而春意盎然。 赵名堂打开大门上的锁，轻轻一推，古老的木门伴随着咯吱声慢慢打开了。院子里面非常整洁，周围有许多枯草。 “嘿嘿，玉娟，以后咱们结婚后，就住这里吧，”。 “咯咯，行啊，这里环境挺好的，好像回到了古代似的，”。 他们进了堂屋后，里面陈旧的桌子、凳子、床都摆放的很整齐，而且墙上还有两排奖状，上面已经有了蜘蛛网。 “咯咯，小赵，这奖状都是你小时候得到的吗？”。 “嘿嘿，当然是了，你仔细看吧，从小学一年级到小学五年级，每年都得好几个奖状呢，”。 “看来你这个傻瓜小时候挺聪明的啊，怎么长大了就变傻了啊？”张玉娟娇笑着逗赵名堂玩。 “是啊，再聪明的男人只要碰见心爱的女人，就变成傻瓜了，就像我看见你后，就变得神魂颠倒、迷迷糊糊，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 “真的吗，你这会儿是聪明的还是变傻了啊？”。 “这会儿已经傻了，被你你个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不知归路了，”。 他们又去了赵名堂小时候睡觉的小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木头床，还有几把破椅子。 “你小的时候，每天就在这个床上睡觉吗？”。 “对呀，我和我姐就在这张床上睡觉，并且还在一个被窝里呢，”赵名堂呵呵地笑着说道。 “咯咯，真不害羞，还和姐姐钻一个被窝里呢，”张玉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候，赵名堂却认真地扫地，抹桌子，还端来水，把小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把几把破椅子也擦的很干净。 “哎呀，你这是干啥呢，怎么又想起打扫卫生了？”。 “嘿嘿，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婚房了，不打扫干净哪会行呢，”赵名堂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 他说完话，就从后面抱住张玉娟那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轻低说道：“媳妇，咱们在这里演习一下“洞房花烛夜”吧，”。 张玉娟听了他的话后，忍不住一阵激动，但还是拒绝了，并且撒娇道：“这个不能演习啊，再说咱们也没有“防护措施”啊，万一“中枪”了怎么办呢？”。 “嘿嘿，没事，咱们可以“奉子成婚”啊，这样才浪漫呢，”。 张玉娟瞬间羞得满脸通红，同时也忍不住有种渴望的感觉。 两个人很快就搂抱在一起，开始说悄悄话，赵名堂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玉娟，在这里没必要说悄悄话，咱们即使大声喊叫，也没人能听到的，”。 “哎呀，讨厌，本来很浪漫的意境被你这个傻子给破坏了，”张玉乱娇嗔着。 赵名堂让张玉娟猫着腰，两只手扶在床边上，然后嘿嘿地笑着说：“我们就喜欢创新，这样才好玩呢，”。 张玉娟，心里很清楚，这个傻瓜想干什么，以前就闹着要这样玩，自己拒绝了他，没想到他还是“野心勃勃”啊，这次就配合他吧，谁让自己喜欢她呢。 在一阵狂野的呼喊声中，他们完成了一次模拟训练，张玉娟羞得脸颊绯红，都不敢抬头看自己的郎君。 两个人又嘻嘻哈哈打闹了一会儿后，就决定赶紧回去，省得家里人打电话找他们。 在回去的路上，张玉娟还是很担心，因为还没有见过赵名堂的父亲呢，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威严，甚至会拒绝自己成为他的儿媳妇。 “玉娟，不要怕，你老公公最没权力了，家里你婆婆才是第一“评委”，她说了就算”。 回到家里后，赵名堂的父亲已经回家了，看到张玉娟后非常和蔼，很亲切地问道：“姑娘，北方的天气是不是有点寒冷啊？你们驻马店那边气候湿润多了，”。 “叔叔，其实从第一次来新乡到现在，前后加起来也有七八年了，感觉这里气温也挺好的，”张玉娟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第132章 准备按揭买婚房 赵名堂的父亲虽然不喜欢说话，但给人感觉还是挺和蔼的，已经55岁了，看起来挺年轻的，身材挺拔，像个年轻人似的。 张玉娟心里忍不住有点感慨：这一家人基因真好啊，女的青春靓丽、男的挺拔帅气。相比之下，赵名堂遗传到的优良基因明显没有赵丽梅多。 赵丽梅非常漂亮，就连张玉娟这样的大美女也自愧不如。 晚上睡觉时，赵丽梅想跟张玉娟在一个屋子休息，结果李秋霞笑骂道：“丽梅，你这个傻妞这么笨啊，怎么看见个漂亮小姑娘就想往跟前凑啊，”。 “咯咯，妈，这不违法吧，我和玉娟都是女孩，不能住一个屋子吗？”。 “哎吆，你个傻妞，结婚两三年了，还没给我抱个小外孙、外孙女呢，一点也不知道着急啊，这么大的人了，”。 这时候，张玉娟终于没那么担心了，未来的婆婆明显是向着儿子的，让“小两口”晚上住一块呢。 晚上躺床上休息时，张玉娟问道：“你爸平时干啥工作的？”。 “物理老师，”。 “那你姐呢？”。 “我姐是数学老师，”。 “咯咯，你妈是教什么课程的？”。 “嘿嘿，我妈是教烹饪的，”。 张玉娟感觉有点奇怪，就问道：“你妈在哪里教烹饪的啊？”。 “嘿嘿，在咱们家里啊，以后不能再说“你妈”了，应该说“我婆婆”，”赵名堂笑呵呵地说道。 最终，张玉娟算是弄清楚了，赵名堂的父亲是镇子上的物理老师，他的姐姐是获嘉县一中的一名数学老师，他的母亲没读过书，是一位农民，在家主要任务就是做饭。 “那你家也算书香门第啊，”。 “嘿嘿，从我开始，以后就是工人世家了，改行了，”。 张玉娟对赵名堂的选择特别感兴趣，就问道：“你那时候为什么不选择当老师，或者当医生呢？”。 “我小时候就喜欢拆玩具，再长大点，就把家里的缝纫机、电视机，甚至压面机都给拆开了，后面果然喜欢机器设备方面的东西”。 “你后悔吗？当工人明显没有教师、医生受人尊重，”。 “我知道啊，但我很庆幸当了工人，不然就遇不到你这样温柔美丽的女孩，其实我应该感谢上天，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赵名堂感慨道。 听了男朋友的话后，张玉娟非常感动，以前石海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礼品”，那个姓黄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发泄工具”，而秦永斌把自己当成了“情人”，但又怕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只有赵名堂把自己当成了“手心里的宝”、上天赐给他的“天使”。 想到这里，张玉娟忍不住一阵激动，紧紧地抱住自己的男友，嘤嘤着说道：“亲爱的，你真好，以后我们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埋一块，”。 赵名堂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内心感觉特别幸福。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忽然“翻身上马”，张玉娟也热烈地配合，咯咯地笑着说：“赵名堂，你真是个累不死的小强啊，”。 “谁说呢，人家是“打不死的小强”，老公可是累不死的“老牛”，”赵名堂呵呵地笑着说道。 第二天，赵名堂一家人带着张玉娟去买衣服，还让她挑一些喜欢的装饰品、化妆品等东西。 “玉娟，随便挑，咱家的财务部长亲自出来了，钱不是问题，”赵名堂坏笑着说。 “是啊，闺女，名堂说的对，妈就是咱家的财务部长，你只管随便挑，喜欢啥就买啥，”。 “妈，你就这么急就当婆婆吗？提前就给人家玉娟当妈了，”赵丽梅咯咯地笑着说道。 “啊，妈真有点着急，这次说漏嘴了啊，被你这死丫头又逮着了，”李秋霞笑呵呵地数落自己的女儿。 张玉娟在赵名堂家过了年，到了正月初三就急着要走，虽然她非常感动，赵名堂一家人善良、真诚，对自己特别好。 但她不敢待时间长，一方面是紧张，另一方面，也怕自己万一有啥失误的地方，会让未来的婆婆、公公不喜欢自己，那样的话就太不好了。 赵名堂也理解女朋友的心情，因为去年去张玉娟家里，也是快紧张死了，恨不得大年初一就逃跑。 赵名堂一家人也通情达理，非常大方，听未来的儿媳妇说要走，也没阻拦，只是大包小包给拿了好多东西，让他们回到厂里吃，毕竟刚过年，街上卖饭的非常少。 离开获嘉县后，张玉娟想回驻马店，但赵名堂又开始害怕了，嘴里却说着：“丈母娘已经同意我这个女婿了，干脆过几天再去吧，万一你弟弟带女朋友回去了，咱就是回去添乱了啊，”。 “咯咯，你这个胆小鬼，害怕就直说，还拿我弟弟做挡箭牌，”。 两个人最后还是回新乡了，到他们的出租房了，来到这个熟悉而又冷清的地方，他们才感觉自由了，终于不用在装“淑女”、“绅士”了，而是可以放飞自我了。 这段时间，赵名堂精力特别旺盛，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几乎做了一年的“事情”，张玉娟娇笑着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这么努力，是不是想做老虎啊？”。 “那当然，不想当老虎的老牛不是一头好牛！”。 他们晚上没事，躺在床上计划着买房子的事情。“小赵，你娶了我以后，咱们住哪里呢？”。 “要不咱们按揭一套小点的房子吧，七八十平方就够咱住了，”。 “那得多少钱啊？”。 “现在市里面的房子，一平方大概4000到5000元吧，咱们先交个首付，然后再慢慢还吧，”。 “嗯，80平方的话，最少也得40万元，咱们也没这么多钱啊，”。 “40万的话，首付30%的话，大概12万元，还有维修基金等，最少也得准备13万元以上，”。 “那你有多少钱呢？”。 “嘿嘿，我工资卡不是在你那里嘛，也不知道有多少钱，不够首付的话找咱姐再借一点吧，”。 张玉娟忽然兴奋起来了，笑着说道：“咱们要么去自动取款机查一下吧，看看卡里有多少钱，”。 “好啊，现在就走吧！”。 这两个年轻男女，就半夜两三点从床上爬起来，一块去了附近的自动取款机，去查他们的卡里有多少钱，看一下够不够交首付呢。 第133章 去工业区的新厂玩 张玉娟、赵名堂两个人太兴奋，半夜两三点钟，来到附近一个银行旁边，这里就有自动取款机。 赵名堂小心翼翼地看着，张玉娟把一张银行卡插到自动取款机里面，然后熟练地输入密码，显示余额6万多块钱。 “玉娟，我怎么感觉还差的远呢，不行就等到明年再买房子吧，”赵名堂有点失望地说道。 “咯咯，你个傻子，怎么没有一点追求呢，咱还有另一张卡呢，”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 只见她把另一张银行卡插到自动取款机里，输入密码后，显示余额8万多块钱。 “啊，玉娟，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是个小富婆啊！”赵名堂忍不住惊呼道。 “哎呀，说你是个傻瓜，你还不信，我上班都七八年时间了，才攒这点钱，你竟然喊我“小富婆”，”张玉娟忍不住内心的喜悦，笑出声来了，笑的花枝乱颤，她感觉赵名堂这家伙真是傻的可爱。 在回去的路上，赵名堂非要抱着张玉娟走，他说：“我抱的可不是一个小女人，而是“半个房子”，”。 “哼！你难道是个蜗牛吗？还抱半个房子呢，也不怕累死你，人家蜗牛还知道背着房子省点力气呢，”。 “嘿嘿，因为我太爱你了，抱着你才能看见你，背着的话只能听见声音，但看不见你啊，”。 这两个年轻男女一边“打情骂俏”一边往回走，到了出租房后，还是舍不得分开。 “嘿嘿，玉娟，以后咱俩就用胶水粘在一起吧，这样就是如胶似漆了，也可以称为“公母剑客”了，”赵名堂一脸坏笑地说道。 “咯咯，你要笑死我了，你还“公母剑客”呢，人家是“雌雄剑客”！真是个傻孩子，”张玉娟被赵名堂逗得咯咯直笑，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过了正月初八，新生印染有限公司开工了，因为他们生意非常好，订单太多，只能提前开工了。 而景鸿印染厂是正月十五开工，因为这个厂还是严格按照国企模式进行的，再一方面就是订单也没那么多。 开工后，赵名堂想带着女朋友去厂里玩，因为怕她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太无聊。 张玉娟本来不想去，又怕赵名堂不高兴，就只好同意了，但嘴里却唠叨着：“非要人家去你们那个破厂玩，去了又能怎样呢，哼！”。 “嘿嘿，你不懂我们男人的心思，我带着你主要是想去炫耀一下，让厂里那些男人看看，赵名堂的“婆娘”多漂亮，就是七仙女下凡，让他们好好“嫉妒”一下，”赵名堂笑着说道。 他们来到骆驼湾那个公交站牌跟前，站在那里等公交车，过了一会儿，刚好秦永斌开车从旁边经过，看见了他们，就热情地打招呼：“玉娟，小赵，上车吧，”。 张玉娟一看是秦永斌，心里忍不住一阵兴奋，同时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永斌哥，你啥时候买车了啊？”。 “嘿嘿，年前就买了，你嫂子本来想买个“北京现代”，但钱不够，就买了这个“悦达起亚”，只要有轱辘能跑就行，”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张玉娟直接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调皮地问道：“哥，我坐这个位置，嫂子不会打你吧？”。 “哈哈哈，你这个傻妞，你是我妹妹，又不会嫁给我，你嫂子打我干啥么，”秦永斌忍不住大笑起来了。 “玉娟，你可能不知道，秦工现在是我们厂的总工程师，这个车是厂里给他这个“高管”买的“座驾”，”赵名堂笑着告诉自己的女朋友。 “嗯，你以后要好好努力，向永斌哥学习，也当个“高管”，”张玉娟鼓励赵名堂。 赵名堂一听，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名义上是设备科的副科长，其实距离科长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再说有两个副科长呢，最重要的是王大海还年轻，过了年才39岁，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 “名堂，看把你吓的，你即使一辈子是个小工人，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张玉娟笑着说道。 秦永斌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挺高兴的，感觉这个女孩终于找到自己喜爱的“白马王子”了，自己也就不会愧疚了。 到了厂里后，张玉娟跟着赵名堂直接去了设备科的办公室，刚一进屋子门，就看见王大海坐在里面。 张玉娟的出现，让王大海有点惊讶，赶紧笑着说道：“哎呀，我们的小美女过来了啊，赶快坐下休息会儿吧，”。 “咯咯，王哥，以前看见你这大领导时挺害怕的，感觉你特别严肃，时间长了，才发现你挺随和的呀，”。 “嘿嘿，给你说句实话吧，因为我以前性格太内向，不喜欢说话，别人总是感觉我傻乎乎的，你却感觉我很严肃，”。 一会儿，秦永斌专门给张玉娟买了一些好吃的东西，送到了设备科，然后就坐在屋子里和大伙聊天。 因为在景鸿印染厂时，张玉娟给大伙留下一个非常好的印象：温柔、善良、贤惠，所以大多数人都非常喜欢她的性格。 在这里，几个男人都在赞扬张玉娟，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这样倒让她感觉特别不好意思，就笑着说：“你们别再表扬我了啊，不然我真以为自己很优秀了，”。 下班回到市里后，赵名堂笑呵呵地问道：“玉娟，是不是感觉新厂里的男人都非常热情啊？”。 “咯咯，是啊，他们太热情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再说都是一群大帅哥，看的我眼花缭乱、魂不守舍啊，”张玉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了。 “嘿嘿，原来你也是个女“色狼”啊，是不是只顾着看帅哥了，最后把我给忘了啊？”。 “当然没了，他们是老帅哥，你可是个小帅哥，也是个小喽啰，”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 过了一段时间，景鸿印染厂也正式开工了，张玉娟也上班了，车间还是那些人，几乎没有任何变动，要说有点变化，就是前处理车间的宋德军被换岗位了。 因为污水站的站长徐东涛心里太愤怒了，主动提出离开污水站，这刚好符合申志远的希望。因为他在污水站除了添乱，再也没有任何作用。 而工程师刘元伟才是污水站真正的“一把手”，徐东涛没法和李金瓶这个“大洋马”在一起了，就想法和马艳丽这个“风骚”女人“鬼混”。 没想到，被刘元伟当众批评，甚至嘲讽，让徐东涛颜面扫地，怒火中烧，但又没一点办法，就主动提出离开污水站。 第134章 末尾降薪制 申志远想给徐东涛安排一个合适的岗位，但实在找不到哪个地方适合他了。如果回印花车间吧，人家任智军已经是车间主任了，并且干的很不错。 如果让徐东涛干工程师吧，他实在没那个实力，让他干带班长吧，怕他心里太委屈，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安排他了。 最后，宋建城给申志远出主意：“申总，前处理车间的宋德军，他一直是车间主任，干了差不多10年了，可以让他们互换一下岗位啊，也属于正常调动，”。 申志远一想，也有道理，这两个岗位工资待遇都一样，来回调动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大家也不会有啥意见的。 于是，申志远就让徐东涛去前处理车间去当车间主任，同时让宋德军去了污水站当站长，其实宋德军心里很清楚，自己去当站长就是个“傀儡”而已。 不过，宋德军天生心态比较好，领导让自己干啥就看啥，永远没意见，平时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人生短短几十年，生活上吃饱穿暖就行、感情上问心无愧就知足了。 没想到的是，刘元伟听说宋德军要来污水站后，特别高兴，就主动提出：“你过来我就放心了，以后这里的所有人员安排、物料验收、报计划等工作就交给你了，你是站长，我负责技术就行，”。 “嘿嘿，刘工，跟你说句真话吧，对污水处理方面的东西，我就是一窍不通，还是听从你的安排吧，”。 “没那么夸张，只要不是徐东涛那个“老流氓”就行，他的行为就属于“不务正业”，让他负责的话，一切都乱套了，”。 徐东涛在前处理车间上班后，就等着看宋德军的“笑话”了，他认为刘元伟同样可以把宋德军收拾的“生不如死”。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家伙却合作的非常愉快，并且把污水站整顿的井井有条。 徐东涛气的真想跳起脚来破口大骂，感觉这个刘元伟就是故意坑自己的，让自己留下一个“贪财好色、不务正业”的骂名。 以前范文杰当站长时，虽然成绩很一般，但还能维持正常运转，最后因为和李金瓶的“风流韵事”被换掉了。 后面被破格提拔的秦永斌，在污水站大放异彩，由一个小小的带班长一跃成为厂里的中层领导。 而徐东涛自己去污水站当站长后，却弄得乌烟瘴气，不仅和李金瓶、马艳丽男女关系混乱，而且还逼得韩秋娟辞职，最后几乎没法正常运转了。 后来刘元伟一来，一切又恢复正常了，这样对比下来，徐东涛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但落下了个“贪财好色，男女关系混乱”的骂名，而且在申总眼里就是个“窝囊废”，干啥啥不成。 徐东涛越想越生气，对刘元伟恨得牙齿都疼。他下决心，以后有机会时，必须把这个家伙往死里弄，不然就难解心头之恨。 来前处理车间后，他感觉这里对自己来说就是小儿科，毕竟以前在印花车间当了十来年车间主任，对所有工艺、人员结构都非常熟悉。 不过徐东涛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不能继续平平庸庸，必须重新树立威望，把自己在污水站的“屈辱”一扫而光。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徐东涛一直喜欢干的事情，必须制造一些动静，给那些“不服从”命令的员工一些震慑。 他提出一种新的规定“末尾降薪”制，大概意思就是，车间每个机台，每过半个月，就排名一次。排名在倒数第一、倒数第二的员工，就会扣掉本月奖金总额的50%、30%。 这个排名的标准就是，由同一机台的员工互相打分、带班长打分、车间主任打分，然后把三个分数综合起来排名。 这样的话，同一机台的员工，即使互相都打满分，但车间主任按自己的想法打分，就能决定排名的顺序。 这样一来，大多数员工害怕扣自己奖金，就对车间主任徐东涛非常热情，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对他的行为非常愤怒。 张玉娟工作的那台氧漂机一共有24个人，3个挡车工、3个副挡车工、3个化料工，剩下15个人都是“进布工”和“落布工”。 徐东涛一看这台氧漂机上的员工都是互相打满分，而带班长也是给打满分。他就冷笑一声，心里骂道：还给老子来这一招呢，排名顺序最终还不是要看我的心情！ 他以前最不喜欢的带班长就是秦永斌，只要和秦永斌关系好的人，他都讨厌。 再次见到张玉娟后，他心里有点惊讶，因为第一次见到她时，张玉娟还不到20岁，那时候还是个黄毛丫头，现在已经成为一个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大美女，特别那娇艳欲滴的脸蛋，让他有点情不自禁，感慨造物主的“为所欲为”。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张玉娟以前很喜欢秦永斌，现在又和赵名堂好上了。而秦永斌、赵名堂都是景鸿印染厂的叛徒。这次必须狠着收拾她，申总肯定会表扬自己的。 徐东涛打分时，总是给张玉娟打零分，然后这台氧漂机的分数排名，张玉娟总是倒数第一。 看到张玉娟那愤怒的表情后，他心里十分高兴，甚至有种“发泄愤怒”的快感。 张玉娟连着两个月，被扣掉一半的奖金，而景鸿印染厂的工资结构本来就是：综合工资=基本工资+奖金。而奖金差不多占总收入的一半。 这样下来，张玉娟每个月工资就少了差不多25%，这样的情况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气愤的。 徐东涛还制造谣言：宋德军和张玉娟之间关系不正当，晚上在职工宿舍里同居、发生了关系。 这个谣言传播出去后，虽然大多数人不相信，但总有个别人喜欢捕风捉影、添盐加醋，然后以讹传讹，让张玉娟成为了被讨论的对象。 有人说道：“怪不得这个“骚”娘们不去工业区的新厂，原来和老宋有一腿呢，看来嫩草还是喜欢被老牛啃啊，”。 还有人说：“你看她那“骚情”样，走路一扭一扭的，那细腰恨不得扭断，那紧身衣把“那个”地方都勒出来了，真不要脸，哼！”。 还有人说的更离谱：“别看她长得冰清玉洁，其实就是个垃圾桶了，从那两条细长腿就能看出来，不知道被多少人“弄”过了，装啥清纯呢，”。 ………… ………… 张玉娟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后，心里非常气愤，不过他大概能猜出来，这就是有人在故意谣言。 因为自己总是排名倒数第一，肯定是有人恶意所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徐东涛，只要自己看到谁给自己打了多少分，一切就会清楚了。 第135章 张玉娟的反击 晚上，下班回到出租房后，张玉娟问赵名堂：“小赵，景鸿印染厂里传的各种谣言，你信吗？”。 “嘿嘿，我不信，因为你就是上天恩赐给我“最美丽的天使”，不管其他人说什么，我都相信你，最后强调一点，以后要喊我“老公”，”。 “咯咯，你个傻瓜，就这么急着当“老公”吗？我可不愿意这么早当“老婆”，这样的话就感觉自己变老了，”张玉娟忍不住又开始撒娇，在男友的耳边嘤嘤地说道。 两个人忍不住又开始“打情骂俏”，赵名堂在张玉娟耳边悄悄地说道：“老婆，你这个“大洋马”总是让人产生一种冲动的感觉啊，我现在都快要“爆炸”了啊，你说怎么办啊？”。 “咯咯，你要是快“爆炸”了，我就把你扔到河里，用你来“炸鱼”，”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忍不住内心的幸福。 赵名堂看着眼前这个娇艳欲滴的女人，再也忍不住身体里的“冲动”，一把抱住她那纤细的腰肢，把她轻轻地扔到床上。 张玉娟羞得脸颊绯红，嘴里喃喃着：“名堂，你这个傻瓜，猴急个啥呢，门还没反锁呢，”。 而赵名堂和女朋友做“这种事情”，早已经轻车熟路了，两个人就像干柴烈火，只要一碰见就会燃烧的噼里啪啦。 在一阵大呼小叫声中，他们又完成了一次“年轻人的超级运动”。 张玉娟娇羞地看着心爱的男友，感觉他那健美的身躯就像一座雄伟的雕塑，荷尔蒙充足得快要飞溅出来了。 “名堂，如果我每个月都要被扣掉一半奖金的话，你会不会生气啊，是不是感觉你“媳妇”特别没用？”。 “怎么会呢，你就不用管了，我让徐东涛下个月不敢扣你一分钱的奖金，”赵名堂在张玉娟那雪白的脸蛋上抚摸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嗯，“老公”，我太感动了，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直说话，直到太瞌睡了，然后就相拥而眠。 过了一段时间，前处理车间又开始打分了，这次张玉娟不再容忍了，在腰里别了一把菜刀，直接来到徐东涛的办公室。 “张玉娟，你进来时怎么不敲门呢，现在就给我出去！”徐东涛怒气冲冲地说道。 “咯咯，我怕敲门会吓死你的，老娘今天是来请教你一个问题的！”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笑的花枝乱颤，高耸的胸脯也跟着一起跳跃。 徐东涛虽然有点“二百五”，但他也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看见张玉娟那奇怪的举动，还有那“毛骨悚然”的娇笑声。 他判断今天肯定有什么意外情况要发生，想到这里，他立刻站起来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去。 张玉娟瞬间一脚把门踢的关上，然后从腰上拔出那把菜刀，笑吟吟地问道：“徐主任，这个倒数第一是不是已经被我“垄断”了啊？”。 “嘿嘿，怎么可能呢，小张，千万不要冲动，你应该也清楚的，我当年打架也是一把好手，但好男不跟女斗，咱们还是讲道理吧，”徐东涛笑着说道，其实心里已经快紧张死了。 “行啊，“老娘”可不是李金瓶那个“婊子”，被你随意“蹂躏”时，还依然在犯贱，我可是真会剁了你的！”张玉娟说完话，把手里的菜刀狠狠地扎到办公桌上。 “好、好、好，你想干什么，只管说，千万别伤了和气，”徐东涛心里已经害怕了，因为眼前这个年轻女人，这时候和平时几乎判若两人，在那娇美的脸蛋上透露出一股“残暴”。 “把以前排名的所有的分数给我拿出来，谁打了多少分，我要看清楚！”。 “哎呀，小张，以前的记录都扔掉了，我扣钱不是目的，主要是想督促你们认真工作而已，”徐东涛战战兢兢地说道。 “那好，一切都到此为止，我再问你，你打架比李明龙如何？”张玉娟带着嘲讽的口吻问道。 “啊，他是年轻人，我没法和他比，”徐东涛头上的汗也流了下来，他很清楚，李明龙是厂里目前的“小霸王”，上次因为调戏张玉娟，被赵名堂打得小腿骨裂，大半个月没法走路。 而赵名堂现在是张玉娟的男人、未来的老公，徐东涛忽然感觉背上一股凉气，好像有人要一刀剁了自己似的。 张玉娟看到徐东涛脸色变得煞白，额头汗也流就下来了，就笑着说道说道：“咯咯，打扰了，徐主任，”。 说完话后，她把菜刀别到腰上，扬长而去，那纤细的腰肢轻轻地摇摆着，但徐东涛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庆幸这个女魔头终于走了。 到了发工资的时候，张玉娟发现自己的奖金一分没少，而且还多出了50%，这个时候，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感觉有些人天生就喜欢“犯贱”。 再说，宋德军在污水站当站长后，做事认认真真，对每一个员工都是心平气和，说话也是笑眯眯的。 当刘元伟听到厂里一些人议论，宋德军和张玉娟发生过“关系”时，就有点气愤，感觉这些人真是没脑子，成天就会捕风捉影、鹦鹉学舌。 他就告诉宋德军：“宋站长，谁要是再污蔑你，就给他点厉害看看，不然他们就会得寸进尺的，”。 “嘿嘿，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谎言早晚都会不攻自破的，”宋德军心平气和地说道。 徐东涛自从被张玉娟“威胁”过后，心里就开始有点胆怯了，毕竟前处理车间大小有二十几台机器，每个月就会产生二十几个倒数第一，同时还有同样多的倒数第二。 每月扣下来的奖金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这些钱快顶自己两个月工资了，足够自己吃喝嫖赌了，但他心里却怕的要死，万一那天这几十个人同时拿着刀冲进办公室，那自己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开始害怕，晚上做梦也梦见有人拿刀砍自己，醒来后，才发现是做了个梦，但已经是满身大汗。 最后，他决定慢慢取消这个“末尾降薪”制，每次排名倒数第一、第二的，只是提出批评，再也不扣奖金了。 为了防止宋德军“偷袭”自己，徐东涛就在每天的中高层领导会议上，慷慨陈词道：“现在厂里的风气真差，竟然有人诬陷宋站长，说他和张玉娟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是多么无耻的谎言！”。 后来，景鸿印染厂又开始流传：“唉，这社会啊，不知道咋了，就连宋德军这样的“正人君子”也被诬陷，真是没有一点天理了，”。 第136章 李金瓶的孤独 宋德军这次听到了自己被“平反”的传言后，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了，说道：“这世界上的墙头草真他娘的多啊！”。 张玉娟当了一次“女侠”后，心里感觉非常好笑，自己只是“狐假虎威”而已，拿着一把菜刀，然后借着赵名堂“痛打李明龙”的名声，结果，却把徐东涛吓了个半死，如果让自己去下手砍他的话，还真不敢动手呢。 有一天，她去食堂打饭的时候，看见杨成山也正在打饭，本来也不想理他。没想到杨成山看见她后，很有礼貌地说道：“玉娟，你也打饭啊，”。 “啊，是啊，”张玉娟随口答应着，但心里感觉有点惊讶，这个曾经桀骜不驯的“小霸王”现在竟然这么随和。 “你和小赵啥时候举行婚礼，到时候去吃你的喜糖啊，”杨成山笑眯眯地说道，完全没有了过去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还不知道呢，要等小赵决定的，”。 “嗯，祝福你啊，”。 “谢谢杨哥了啊，”张玉娟表示了感谢，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杨成山是追求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至少已经是六七年前了。那时候的他，就是厂里最嚣张的男人，拉帮结派、打架斗殴，当时别说车间的带班长，就连车间主任也得让他三分。 李明龙、薛少虎这两个后来的“恶霸”，那个时候都是他的小跟班。 在追求张玉娟失败后，杨成山就开始和李金瓶“鬼混”，李金瓶当时也是厂里的大美女，身材窈窕、面容娇美，是好多男人心里的“梦中情人”。 李金瓶非常崇拜霸气十足的杨成山，其实杨成山还是挺帅气的，瘦高个子，白净的皮肤，大眼睛。只是平时的“流氓”气质，让他名声一落千丈。 或许是为了“宣泄”内心的不满，杨成山经常在张玉娟面前，和李金瓶“打情骂俏”，甚至公开接吻。 而李金瓶也是对杨成山百依百顺，甚至同意和他在车间的每个角落里，进行了“人类生命之歌”。 杨成山对李金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像指挥自己的“坐骑”一般。 后来，李金瓶为了利益，和徐东涛开始交往，两个人如胶似漆、亲如夫妻，一个要的是钱，一个要的是色，几乎是一种“公平”的交易。 但李金瓶还是喜欢杨成山，并且感动了这个男人，没想到人的变化非常大，李金瓶最后也现出了原形：贪财好色、性格势利。 为了积累更多的钱，李金瓶还去“夜宴”当过“小姐”。她虽然年龄偏大，但身材好，脸蛋漂亮，属于典型的“大洋马”类型的女人。 李金瓶被不同的男人“洗礼”过，杨成山、范文杰、徐东涛、李明龙、薛少虎、刘明学，当然还有其他不计其数的男人，完全可以当上“连长”了。 两三年前，杨成山为了替李金瓶报仇，在“夜宴”被打骨折了，并且脸上留下一个永远的伤疤，这也让他那张还算帅气的脸上，多了一个“纪念章”。 但李金瓶已经完全忽略了杨成山的付出，虽然是为了她才去“硬闯”夜宴的，但在李金瓶眼里，这个男人也没啥本事。 从此以后，杨成山就彻底改变了，勤勤恳恳干活、认认真真上班，平时省吃俭用，尽量让父母能生活的好一点。 以前那个“小霸王”也就销声匿迹了，而李明龙开始崛起了，成了景鸿印染厂里新的“小霸王”。 李金瓶再次回到印花车间后，本来以为刘明学还非常迷恋自己，于是就想控制这个“傻乎乎”的男孩，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没想到，自己拿“身体”当“诱饵”，终于把刘明学钓到自己的出租屋，然后让他“体验”一次自己的“玉体”。 没想到刘明学这个家伙“将计就计”，不但“品尝”了李金瓶的身体，而且破坏了她布置好的摄像头，然后带着嘲讽的口气“羞辱”了她一顿。 后来的日子里，刘明学依然和张小芹“打情骂俏”，关系亲密。而对待李金瓶视而不见，甚至恶言相向。 这让一直被男人们追捧的李金瓶受不了，感觉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痛定思痛后，李金瓶决定和杨成山和好，毕竟这是真正对自己有感情的男人。 杨成山也很大方，没有记仇，虽然李金瓶“抛弃”了自己，但他依然怀念着她以前对自己的好。 李金瓶找到杨成山后，抱着他放声大哭，感觉这才是世界上唯一爱自己的男人，其他那些“两脚兽”只不过是贪图自己的美色而已。 “金瓶，别哭了，咱们都是天涯沦落人，能在一起，就是上天的安排，”杨成山安慰着昔日的“情妇”。 “嗯，成山，我爱你，”。 “嘿嘿，别这么露骨好不好，”杨成山开玩笑说道。 看着这个有点帅气的男人，李金瓶身体忍不住有了反应，毕竟好长时间没有体会“生命之运动”了。 “爱我，成山，”李金瓶嘴里嘤嘤着。 杨成山看着李金瓶那百媚千娇的姿态，妩媚的表情，实在忍不住了，就一把抱住她那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轻地问道：“怎么办啊，亲爱的，”。 “咯咯，你个胆小鬼，这印花车间里，每个角落都有咱们爱的“痕迹”啊，”李金瓶娇笑着说道。 两个人就鬼鬼祟祟又去了印花车间存放“零次”布的小仓库。随便在地上铺了一些废布，就当成了“久别胜新婚”的小床。 这两个“野鸳鸯”快速进行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战斗”结束后，李金瓶满脸娇羞，笑靥如花，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成山，你有对象了没？”。 “没有啊，我这种一穷二白的老男人，哪个女孩能看上呢，就连“老女人”也看不上我啊，”杨成山忍不住感慨道。 “咯咯，你感觉我这个“女人”怎么样啊？”李金瓶妩媚地笑着问道。 “你很漂亮，虽然是个“公共汽车”，但我还是很感激你的，”。 “哎呀，讨厌，不能这样说人家啊，啥“公共汽车”呢，多难听，人家不过就多“经历”了几个男人而已，”。 “嘿嘿，和你开玩笑呢，还还生气了吗？”。 “那就好，咱们俩结婚吧，”李金瓶大胆地说道。 “也行啊，但你不是有老公吗？”。 “没事，他就是个吃喝嫖赌的小流氓，多次找我离婚，只要我不分他家产，他就求之不得了，”李金瓶娇笑着说道。 第137章 杨成山借钱 没过多久，李金瓶就找自己的老公要求离婚，她的丈夫其实也是个小流氓，吃喝嫖赌、打架斗殴啥事都干。 听到李金请要求离婚，这个男人心里非常高兴，毕竟是她自己要求的，并且同意净身出户，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因为李金瓶从十几岁就和各种男人交往，虽然也怀孕过，但为了自己的“快活”，没有要孩子。最后也就没有了生育能力，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的丈夫和她结婚也是无奈之举，发现她没有生育能力后，就想离婚，但李金瓶是爱财如命的人，告诉自己的丈夫：离婚可以，家里的房子归我，你净身出户。 虽然家里也没多少资产，但双方都是寸步不让，最终就没有离婚。 这次，李金瓶在最孤独的时候，杨成山接纳了她，于是，就决定先离婚，后面再嫁给杨成山。 正当他们商量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的时候，杨成山的父亲心脏病又犯了，这个毛病已经有十来年了，只是这几年内犯的次数太频繁了。 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认为这个可以做手术，也能彻底治好的，只是手术费太高。杨成山的父亲在景鸿印染厂一辈子都是临时工，虽然也有点退休工资，可是比正式工少的多。 这些年，杨成山一共攒了大概有10万块钱左右，但医院说手术费最少20万，一分都不能少。 这个时候，杨成山只好先把婚礼往后推了一下，毕竟给父亲治病更重要。 他只好厚着脸皮去借钱，东拼西凑，也就借了3万多块钱。无奈之下，就尝试着向自己认识的所有人借钱。 没想到，大多数人不愿意借钱给他，因为他家太穷了，怕以后还不起。 以前跟着他混的那些兄弟们，只有薛少虎借给了他一万块钱，像李明龙、徐东涛、刘春波这些人见了他直接躲开，就怕他找自己借钱。 实在无奈之下，杨成山向李金瓶去借钱，因为他很清楚，李金瓶这些年除了上班，还有其他收入，虽然都是“不正当”的收入，但她的钱不少。 让杨成山没想到的是，李金瓶一听找自己借钱，态度立刻就变了，非常尖酸刻薄地说道：“杨成山，你竟然找我借钱，我本来还打算让你养我呢，就你这样的窝囊废根本养不起我！”。 李金瓶的话让杨成山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因为自己一直还挂念着她，记着她对自己的好，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尖酸刻薄、无情无义。 人在最困难的时候，一般就会“不要脸”了，他忽然想起秦永斌，这是第一个敢揍自己的男人。但自己不恨他，因为秦永斌性格老实，为人厚道，嫉恶如仇，是个非常讲义气的人。 杨成山鼓起勇气给秦永斌打电话：“秦工，我想请你帮个忙，”。 “嘿嘿，成山，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我爸住院做手术，想借你一万块钱，我会尽量早点还你的，”。 秦永斌其实也没多少钱，毕竟胡丽丽不上班，家里就靠他一个人在支撑。 他沉默了几秒钟后，说道：“没问题，等我下班后给你送过去，”。 杨成山听到秦永斌爽快地答应了，顿时忍不住一阵感动，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他哽咽着说道：“谢谢兄弟了，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拼死也要帮你去做的，”。 “哎呀，成山，你别这么说，长辈生病，当儿女的肯很会着急的，下班后我就给你把钱送过去，”。 杨成山忽然想起张玉娟，想找她借钱，不过，瞬间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张玉娟以前最讨厌自己，讨厌自己那时候打架斗殴、不务正业。 但现在父亲做手术等着用钱，实在无奈了，最后，他还是决定去找张玉娟借钱，至于借不借给自己，那也无所谓了，毕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他找到张玉娟后，小声说道：“玉娟，能不能帮我个忙？”。 “啥，我能帮你啥忙呢？”张玉娟感觉有点奇怪，这个以前吊儿郎当的男人为啥找自己帮忙。 “我父亲在医院，准备做手术，但钱凑不够，手术没法做，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在半年内肯定还你，”杨成山小声说道。 “你父亲啥病啊，还差多少钱？”。 “心脏病，目前才凑了15万，还差5万块钱，你能借给我一万块钱吗？”杨成山畏畏缩缩地说道，也不敢抬头看眼前这个女孩，因为这个女孩以前最讨厌自己。 张玉娟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既然是救命的钱，你也算比较孝顺，我给你凑一些吧，不过我告诉你，你得快点还我，”。 “玉娟，你放心，我也是知道感恩的人，虽然家里非常穷，但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 “那好吧，今天晚上你到我的出租房来拿钱吧，”张玉娟平静地说道。 秦永斌下午六点钟下班，他回家找妻子拿银行卡，说借给同事一万块钱。 胡丽丽一听，就有点犹豫，不情愿低说道：“永斌，咱们卡上一共就存了三万多块钱，你一下子就借出去一万，我心里害怕啊，”。 “亲爱的，这个同事的父亲住院，实在是困着了，咱就帮他一下吧，”。 “嗯，只要你不生气就行，”胡丽丽胆怯地说道，虽然她不愿意，但又怕丈夫不高兴，只好同意了。 秦永斌把钱送到杨成山手里时，杨成山忍不住哭了，他有种说不出的感动，感觉秦永斌才是最好的兄弟。 等下班后，杨成山就去了张玉娟的出租房，其实张玉娟已经和男朋友商量过了，问赵名堂：“亲爱的，杨成山的父亲等着做手术，找我借一万块钱，你同意吗？”。 “嘿嘿，没事，只要你愿意就行，我早听说了，他是第一个追求你的男人，”赵名堂笑着说。 “哎呀，别胡说，我想借给他多一点，你不会生气吧？”。 “玉娟，只要有你，其他都无所谓，在这世界上，我感觉你是最宝贵的，”赵名堂笑呵呵地说道。 杨成山来到张玉娟的出租房后，看见赵名堂也在，心里就有点忐忑不安。毕竟张玉娟性格温柔、善良，会同情自己的，但赵名堂能把李明龙打骨裂，说明他是比较狠的。 “成山过来了啊，”张玉娟热情地打着招呼。 同时，她把已经准备好的5万块钱递给杨成山。 杨成山本来想向她借一万块钱，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没想到张玉娟会这么善良，对自己这么信任。 他忍不住心里的感动，“扑通”一声跪在了张玉娟面前，嘴里说道：“玉娟，你就是我的恩人，以后有啥需要我帮忙的，我愿意拿这条命去报答你的恩情，”。 第138章 取消设备科 杨成山这一跪，把张玉娟吓一大跳，赶紧把他往起拉，嘴里说道：“成山，快起来，你一个大男人，跪地上像啥呢，”。 这时候，杨成山说话已经有些哽咽了，因为他太感动了，父亲做手术的钱这下终于凑够了，再说对张玉娟的感激之情已经没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成山哥，快进屋里坐，一块吃饭吧，”赵名堂很有礼貌地说道。 杨成山对张玉娟的感激发自内心，也非常感慨，虽然过去她很讨厌自己，那也不怪她，谁让自己当时不务正业呢。 凑够了钱后，他的父亲很快就做了手术，虽然已经是60多岁的人了，但手术很成功，康复的也很不错。 后来，张玉娟、秦永斌、薛少虎、刘春波等人都去医院看望了他的父亲，这也让杨成山非常感动，感慨人类感情的复杂，日久见人心。 再说，杨新生的印染公司到了2015年，生意依然非常红火，他每天都笑眯眯的，感觉自己来工业区重新开辟“根据地”，这绝对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新厂的设备安装、调试、改进都由设备部门完成的，王大海技术非常全面，经过各种改造，让这些二手设备加工出来的布，一点不比新设备差。 景鸿印染厂里，冯文炳依然是设备科长，但他思想比较守旧，况且把大多数精力放到了怎样巩固自己科长的地位。 申志远专门派人去工业区，参观了一下新厂里的设备，那几个人回去后如实汇报：“看来王大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把一些破铜烂铁改造的比新机器还好用呢，”。 听了几个人的汇报后，申志远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千兵易得，一将难求求啊，设备方面最重要的就是，必须有一个高水平的领头人，”。 王大海虽然是厂里的生产副厂长，但他把主要精力都放到了设备改进上面，很少参与车间的生产管理，秦永斌是总工程师，除了负责技术外，还要协助沈发权做生产方面的事情。 石铭华为了巩固自己在厂里的地位，想尽办法在杨新生跟前证明自己的本事。 有一天，他告诉杨新生：“杨总，咱们厂现在的生产模式，人员结构太落后，应该向南方的先进模式学习，”。 “啊，小石，你有啥见解可以直接提出来啊，我也应该认真学习了，”杨新生笑呵呵地问道。 “我认为，咱们厂的生产副厂长几乎就是个摆设，领着那么高的工资，从来都不管车间里的事，整天就琢磨那几台破机器，有啥用呢，”。 “嘿嘿，小石，这你就不懂了，设备是厂里的基础设施，就应该重点建设，就像军队去打仗，手里必须有好武器一样，”杨新生耐心地给石铭华解释着。 石铭华又说道：“咱们厂一共就五六个车间，设备也不算多，设备部门竟然有20多个人，如果在南方的话，最多用10个人就足够了，”。 接着他又给杨新生分析：“设备部门就是给生产车间服务的，忙也是应该的，如果设备科裁员50%的话，生产照样运转，每月能节省五六万块钱，一年就是六七十万元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杨新生一听，也有点心动了，因为目前设备已经改造完成了，调试好了，也没必要再养这着些维修工了。 第二天上午，杨新生打电话，让王大海去自己的办公室，然后笑眯眯地说道：“小王，咱们商量个事情吧，”。 “杨总，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王大海说道。 “我怕你会伤心的，经过在南方考察，人家私人企业几乎都没有设备科，只要几个电工、机修工就行了，”。 “嗯，我明白了，杨总，前段时间我就预感到了，”王大海平静地说道。 “好吧，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写个名单给我，不用你当坏人，一切都让范文杰去执行吧，”。 王大海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了杨新生的办公室。 他回到设备科的办公室后，把赵名堂喊过去，问道：“小赵，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啥打算没有？”。 “王工，我感觉跟着你混就非常踏实，就像跟着自己的亲哥哥一样，”。 “嘿嘿，这样也不错，我挺感动的，但每个年轻人都要学会独立，我如果离开这里的话，你就要做事果断一些，每个年轻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王哥，你是不是准备跳槽啊？”。 “不是，我其实挺喜欢这里，如果能不走的话最好，实在没办法了就离开，”。 赵名堂还想再问，但王大海不让他再说了，告诉他：“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我们只能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过了一段时间后，在厂里的中高层领导会议上，杨新生提出取消“设备科”这个部门，成立设备车间，电工、机修工裁员50%。设备车间的主任，工资待遇和普通车间主任相同，而且每周的星期天不能再休息了。 杨新生这个决定，让参加会议的人大吃一惊，像王大海这种立过汗马功劳的人，被降职到和车间主任一个待遇，老板一句话就直接决定了。 这时候，第一个反对的就是秦永斌，他说道：“虽然厂里设备运转率已经很高了，但我们不能过河拆桥啊，”。 “小秦，你不懂设备方面的东西，就别说话！”杨新生不高兴地说道。 沈发权忍不住感慨道：“我在南方干了十来年，设备都是最重要的基础设施，如果我们自掘坟墓，那也没啥意义了，”。 杨新生听了沈发权的话后，竟然发火了，大声说道：“我是老板，难道没有一点决策的权力吗？”。 散会后，大多数人多少都有点寒心的感觉，只有石铭华兴高采烈，意气风发，有种春风得意的感觉。 下班后，石铭华带着田秀丽去街上吃饭，在路上两个人就开始“打情骂俏”。 “秀丽，你现在还能生小孩吗？”。 “咯咯，你这个傻瓜，我才30多岁，当然能生啊，”。 “嗯，那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吧，”石铭华一脸坏笑地说道。 田秀丽一听，就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嘴里说道：“哎呀，人家是有老公的啊，给你生个小孩算谁的呢？”。 “当然算咱“两口子”的啊，像你这样的大美女，至少可以拥有5个老公，”石铭华哈哈大笑着说道。 “讨厌，人家才不要那么多老公呢，你们这些臭男人，只知道“耕地”，就是不知道爱护“土地”，”田秀丽娇羞地说道。 “哈哈哈，你个“女流氓”，过来，让老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啥好消息呢？”。 “你“老公”我很快就要当副厂长了，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秘书了，每天只要扭着小腰“运动”一下就行，再也不用在机台上受累了，”。 第139章 王大海辞职 石铭华一路和田秀丽“打情骂俏”着，说着一些无聊的“荤段子”，田秀丽忽然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红着脸说道：“铭华，咱们“娱乐”一下吧，”。 “哈哈哈，你这娘们“反应”挺强烈的啊，说几句话，你就想来真的，”石铭华忍不住大笑起来了。 “哎呀，讨厌，人家不是喜欢你嘛，”田秀丽开始撒娇。 正当这两个人借着朦胧的夜色，肆无忌惮地释放着人类自然的“欲望”时。 旁边过来一个戴大口罩的人，也不说话，直接给了石铭华两个耳光。 在寂静的工业区里，这清脆的“啪、啪”两声，让石铭华愣着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肚子上又挨了一脚。 这个时候，田秀丽撒腿就跑，朝着厂里的方向过去了，戴大口罩的人也不理她，只是用凶恶的眼神盯着石铭华。 “大哥，你想干啥，直接说啊，”石铭华哭丧着脸说道。 这个人也不说话，照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别看石铭华平时在厂里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但这会儿却吓得战战兢兢，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了。 石铭华以为田秀丽去厂里喊人了，就想法拖延时间，等厂里过来人后，再收拾这个龟儿子。 没想到田秀丽一去不回来了，而这个戴口罩的人下手非常狠，打得石铭华鼻青脸肿，脸上也流血了。 正当他要大喊救命的时候，路边过来一个骑摩托车的人，同样戴着帽子、口罩，手里拿着一根铁管，一下子砸到石铭华小腿的迎面骨上面。 寂静的夜晚里传来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夜空，这两个戴口罩的人骑着摩托车快速离开了。 石铭华这时候才敢打电话，他给田秀丽打的电话：“喂，你这个臭“婊子”死哪里去了，老子已经快被打死了，还不见你喊人回来！”。 “亲爱的，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回来喊人了，可是没人愿意去啊，都说害怕挨打，这里荒山野岭的，谁敢去呢，”田秀丽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他娘的都喊谁了啊？”。 “我首先喊保卫科的人，还有宿舍里住的带班长冯三军，印花机挡车工罗军旺，他们都不愿意去，”田秀丽小声说道。 “行了行了，你现在来接我吧，我现在就报警，”石铭华非常恼火地说道。 很快派出所的人就去了，在周围观察了一会儿，刚好这条路一个摄像头也没有。 一个民警说道：“看来是经常走这条路的人干的，对这里非常熟悉，”。 另一个民警问道：“你看清他们摩托车的车牌号没有？”。 “没有，我哪里还顾得上看摩托车的牌照呢，当时被打得头蒙眼花，感觉快要被打死了，再说腿疼的像刀割一样，哪有心思看什么车牌照啊，”。 派出所的人用相机拍了一下现场，就问伤情怎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到了医院后，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小腿有点骨裂，但不严重，其他都是皮外伤，回去休养就行。 晚上，在医院输液，主要是消炎，第二天就可以离开了。 路军城听到这个消息后，半夜就跑到医院了，并且把情况赶紧向杨新汇报。杨新生气得破口大骂：“哪个龟儿子这么大胆，这简直就是强盗行为！”。 石铭华回到厂里后，就在宿舍休养，虽然伤口也不是太疼了，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不是自己受不了这个罪，而是感觉太没面子了，平时在厂里威风凛凛，这次却被打得卧床不起，伤害不大侮辱性很强。 杨新生要求派出所继续调查，结果在每个路口都排查了，有摄像头的地方挨着查看了，晚上那个时间段内，根本就没有摩托车经过。 石铭华为了引起民警的注意，就用厂里的白布把胳膊、腿、肚子全都裹起来，弄得像战场上受伤的伤员。 秦永斌去看望他的时候忍不住想笑，心里在想：“这狗日的挨打还是有点轻了，这样包起来也不怕伤口感染吗？难道就是为了装样子？”。 最后，在杨新生的要求下，派出所到附近几个厂里挨着排查，但最后还是没有结果。毕竟附近几个厂里，住宿舍的男工太多，挨着排查、笔录、调查他们的活动范围等，这个工程太大了。 一个多月后，石铭华也彻底好了，但派出所还是没找到打他的人，这件事也就算不了了之。 不过王大海送给杨新生的裁员名单里，第一个人名就是自己，后面就是赵名堂。 杨新生一看这个名单就笑了，说道：“小王，你这是在逼宫啊，”。 “杨总，这是我真实都想法，厂里设备部门这些员工，都是经历了建厂时期的艰苦，现在环境稍微好点了，却要被赶走，我心里不忍，只能自己离开，”王大海认真地说道。 “千万不要冲动，天下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情，再说我也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你一定要理解啊，”。 “我理解你，也很感激你，只有离开了，我才不会那么愧疚，不然其他兄弟想不通，也会憎恨我的，”。 杨新生沉默了一会儿，就说道：“小王，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但赵名堂是否辞职，那还要他自己决定，”。 “是啊，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行，小赵是这些年来，进步最快的一个年轻人，他只要离开，找一份高薪的工作非常容易，”。 说完话后，王大海向杨新生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就离开了。 几天后，厂里发出了通告：原生产副厂长、设备科长王大海同志，因家里有事，提出辞职。为了设备部门的正常运转，提拔赵名堂同志为设备科长。 同时，为了提高生产部门的工作效率，提拔石铭华同志为生产副厂长，同时兼任印花车间主任。 这个通告出来后，在厂里引起了一阵风波，有人喜、有人忧，但大多数人还是非常感慨：真没有想到啊，这个老板原来是过河拆桥的人。 沈发权、秦永斌给王大海打电话，电话里总是提示：对方已关机。 沈发权忍不住感慨道：这个人啊，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善良，因为对面可能就是个“白眼狼”、卑鄙无耻的小人。 第140章 李金瓶投奔范文杰 秦永斌、赵名堂都是经过王大海推荐，最后脱颖而出的人才，从默默无闻到厂里的骨干员工。他们从内心深处也是非常感激他的，但是，王大海这次静悄悄地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赵名堂告诉张玉娟：“王工辞职了，电话也关机了，现在大家都联系不到他，”。 “他为什么要辞职啊？”。 “听说是因为厂里要裁员，还是从设备科下手，王工为了保护兄弟们，就自己主动辞职了，”。 “名堂，要不是王工一直提拔你，保护你，你可能很难到达现在这个位置，相当你是踩着他的肩膀走上去的，”张玉娟轻轻地说道。 她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王大海时的感觉，身材修长，腰板挺直，自己偷偷看他的时候，却被他一眼就发现了，然后笑眯眯地问道：“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秦永斌是王大海推荐给杨新生的人才，当然有着出众的才华，不过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如果没有王大海的推荐，他或许还在景鸿印染厂，继续干他的带班长。 王大海辞职后，新生印染有限公司里的人员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石铭华代替他成为生产副厂长，赵名堂接替他成为第二任设备科长。 秦永斌继续担任总工程师，印花车间的副主任曹建峰虽然还是副主任，但石铭华当了副厂长后，已经没有太多精力管理印花车间了，这时候，曹建峰才有了一些人员调动的权力。 石铭华当上生产副厂长后，立刻使用自己手里的权力，进行了大量的人员调动。 首先，把田秀丽调到自己的办公室，让她当自己的通信员，其实他的行为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为了让这个颇有姿色的女人伺候自己，必须给她足够的利益。 他最讨厌的人，就是印花车间的带班长冯三军，当上副厂长后，立刻把冯三军从印花车间赶走，然后把自己一个老乡安排当带班长。 沈发权这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权力了，主要是杨新生已经不支持他了，因为他总是为车间工人着想，想要给车间工人涨工资。 这种行为在老板眼里就是“吃里扒外”，毕竟你拿着高薪，就应该帮助老板“压榨”车间工人。但你却时时刻刻想着，拿着老板的钱去让车间工人收入高点。 自从王大海辞职后，污水站就变成了一个绝对独立的部门，再没有人监督和约束范文杰了。这个时候，范文杰就立刻威风起来了，说话也有了底气。 在污水站当站长，不但有一定的额外收入外，还非常自由，几乎是山高皇帝远，成了一个独立王国。 俗话说“温饱思淫欲”，范文杰实在无聊时，就想找个有点姿色的女人“娱乐”一下，但田秀丽这个“风骚”女人已经成了石铭华的“姘头”，自己也没有办法。 一天，范文杰接到李金瓶的电话：“哎，我的范大主任，在忙啥呢，这段时间想人家了没有啊？”。 一看是李金瓶这个“大洋马”的电话，范文杰不由地一阵激动，又想起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瞬间就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愉快。 “哈哈哈，你这个“骚娘们”咋又想起我了啊，是不是又想“被弄”了啊，”范文杰奸笑着说道。 “哎呀，你这老头咋这么坏呢，说得人家都有“反应”了啊，”李金瓶在电话里娇羞地说道。 这两个“老情人”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了半晌后，开始言归正传，谈起了后面的事情。 “我想去你们那里上班，要不要人家呢？”。 “嘿嘿，当然热烈欢迎了，我这里就差一个“大洋马”暖被窝了啊，”。 “别说的那么露骨好不好啊，再说咱们也是有真感情的嘛，”李金瓶嗲声嗲气地说道。 听了这话后，范文杰感觉全身有点酥麻的感觉，好像被高压电击打过一样，感觉浑身无力，然后就说道：“你这个“婊子”还不快点来伺候“老公”，现在我已经忍不住了啊，”。 “咯咯，看你那猴急的样子，你先说一下，我过去后每个月工资多少钱？”。 “哎呀，我的大美人，你只管放心，工资绝对比你在景鸿印染厂的高，再说现在污水站我说了就算，”。 就这样，李金瓶决定要从景鸿印染厂辞职了，然后去投奔范文杰。 第二天下午，李金瓶就直接到来了新生印染有限公司，范文杰早就在厂门口等着，然后带着她朝污水站走了过去。 看着李金瓶那前凸后翘的身材，特别是那高耸的胸部，还有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范文杰不由地直咽口水，好像一只饥饿的老虎，忽然看见一只肥嘟嘟的绵羊一般。 到了污水站后，他俩直接进了站长办公室，范文杰早就等不及了，直接抱住她那纤细的腰肢，把她扔到床上。 然后一招“翻身上马”，李金瓶就装模作样地喊叫起来。 范文杰哈哈地笑着说道：“你他妈的装啥呢，老子啥都没干呢，你就像杀猪一般嚎叫，有意思吗？”。 很快两人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李金瓶羞答答地说道：“范主任，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工资不能太低啊，”。 “你放心吧，至少也会比景鸿印染厂里的工资高，”。 “咯咯，老范，韩秋娟那个老女人在这里怎么样？我能不能和她拿一样的工资啊？”李金瓶咯咯地娇笑着，表情看起来特别妩媚。 “哎呀，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韩秋娟人家是工程师，你最多就能干个技术员，怎么可能和她工资一样呢！”。 “哼！我不管，我就要和那个老女人拿一样工资，你已经把人家的身体“玩弄”腻了，那个韩秋娟让你“弄”一次了吗？”李金瓶有点不高兴了。 范文杰一听，这个女人胃口真大啊，还想和韩秋娟拿一样的工资，这在杨新生那里都说不过去，自己怎么可能答应呢，如果答应了，也做不到啊。 他只好拿出平时的杀手锏，直接说道：“李金瓶，你工资不可能和韩工一样高，事情就这么个事情，情况就这么个情况，一切都由你自己来决定！”。 李金瓶一听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办法，就问道：“老范，韩秋娟那个老娘们现在工资多少啊？”。 “5500元每月，”。 “那我能拿多少呢？”。 “最多5000元，”。 李金瓶一听，感觉还不错，自己在景鸿印染厂每月也就4000多块钱，这里干活舒服，工资还高出了1000元。 第141章 离开景鸿的原因 李金瓶听说自己每月工资能拿5000左右时，感觉也是挺满意的，但一想到韩秋娟也在这里，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毕竟秦永斌在景鸿印染厂当污水站站长时，这个老女人可没少“欺负”自己。 “老范，你能不能让韩秋娟那个老女人，平时不要管那么多闲事？”李金瓶又朝范文杰撒娇。 “不行，她是工程师，安排你干啥你就干啥啊，有我在，你怕啥呢？”。 “我不嘛，她以前可没少欺负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人家的身体已经被你“玩”了多少次了啊，”李金瓶继续撒娇。 范文杰虽然也是贪财好色的“老流氓”，但他和李金瓶还是有区别的，眼光看得稍微长远点。不像徐东涛那种人，为了讨好喜欢的女人，啥坏事情都能干出来。 他心里很清楚，这两年污水站能正常运转，韩秋娟的功劳非常大，虽然她性格守旧，忠贞于自己的老公，放着漂亮的脸蛋不去利用，只会傻傻地做技术。但对自己来说好处肯定更多，要不是韩秋娟的技术支撑，自己哪会有这么清闲呢。 想到这里，范文杰就笑着说：“我的小美人啊，你就放心吧，只要我还是站长，她就不敢欺负你，”。 “咯咯，那就好，这才是我的好“老公”啊，”李金瓶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嘿嘿，这才乖嘛，”范文杰笑着，用手捏了一下李金瓶雪白的脸蛋。 范文杰非常好奇，就问道：“你在景鸿印染厂那边干好好的，为什么想到来这边呢？”。 “咯咯，人家不是想你了嘛，”。 “说人话吧！你这种贪财好色的女人，我老范还不清楚吗？”。 接着，李金瓶就给范文杰讲述了，自己为啥离开景鸿印染厂的。 原来杨成山的父亲因为心脏病住院后，需要手术费20多万，而他当时只有10来万块钱，还差了一半，最后又到处找亲戚朋友借钱，东拼西凑，又凑了5万多块钱。 可是还差5万块钱，也没地方去借了，这时候他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只要自己认识的人，都去找人家借钱。 当时秦永彬借给他一万块钱，薛少虎借给他一万钱，还差三万块钱，急得他团团转，没有一点办法。 这个时候，李金瓶正在孤独的时候，感觉无依无靠，又想起了“老情人”杨成山，很快两个人就和好了，杨成山也不计前嫌，接受了李金瓶。 两个人有种烈火干柴的感觉，旧情复燃，燃烧的非常热烈。 杨成山父亲住院后，他为了凑钱给父亲治病，就暂时疏远了李金瓶，一直东奔西走借钱，到了最后还是差三万块钱。 无奈之下，他厚着脸皮向自己的老情人李金瓶借一万块钱。别看李金瓶平时对杨成山情有独钟，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李金瓶一听说找自己借钱，立刻不高兴了，甚至认为王成山想骗自己的钱，一万块钱对李金瓶来说不算多，她这些年通过各种方法、加上自己的工资，手里最少也有20万块钱以上。 “杨成山，我找你就是想找个依靠，你却找我来借钱，你感觉有可能吗？”李金瓶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 “金瓶，看在咱们认识多年的份上，你借我一万块钱，以后我还你两万，我爸住院等着用钱，实在没办法了才找你借钱的，”杨成山哀求道。 “哼！你爸又不是我爸，关我屁事，你以前不是追求过张玉娟那个“骚货”吗？有本事找他借钱去！”李金瓶不借钱还嘲讽了杨成山一顿。 正是这句话，让杨成山失望至极，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实在无奈之下，他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张玉娟借钱，但心里也清楚，过去张玉娟就讨厌自己，现在找她借钱，那就是自取其辱。 可是，实在没办法了，杨成山还是决定去试一下，当他找到张玉娟说了自己想借钱的事后，张玉娟沉默了。 这个时候，杨成山头上汗都下来了，尴尬地脸像猪肝一般。 没想到的是，想徐娟沉默了一会儿后，就问道：“想借多少钱，借钱干啥用，”。 杨成赶紧说了自己父亲做手术的事，然后又唯唯诺诺地说想借一万块钱。 让杨成山感动的是，张玉娟竟然一口答应了，并且让他晚上去自己的出租房拿钱。 让杨成山没想到的是，张玉娟听说他父亲做手术还差几万块钱时，直接借给了他5万块钱，这让杨成山感动的跪在了比自己小六七岁的张玉娟跟前。 他心里很清楚，张玉娟的钱是准备买婚房交首付用的，这次竟然借给了自己，这种恩情自己一辈子也没法报答。 他父亲手术成功后，一家人的非常高兴，他的母亲非常高兴，首先是自己的老头病好了，更欣喜得是儿子终于改邪归正了，知道孝敬父母了。 李金瓶离过婚后，想嫁给杨成山，开始杨成山也愿意娶她，虽然她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但杨成山还是感激她以前对自己的“好”。 但经过借钱这件事情后，杨成山终于大彻大悟，看清楚了李金瓶的人品：贪财好色、性格势利，就像一只恶狼，受伤了的时候就找自己来疗伤，恢复体力后，就翻脸不认人。 不管李金瓶怎样卖弄风情，杨成山果断拒绝了她，并且告诉她：“我宁愿一辈子孤独，也不会娶你的，单身还能过穷日子，娶你我就会有生命的危险，”。 李金瓶失望至极，被自己“洗礼”过的男人最少有几十个，从杨成山、李明龙、薛少虎、徐东涛、刘春波、范文杰，到最后的刘明学，还有20岁之前，那时候经历过的男人更多。可是到了最后，没有一个愿意养活自己是，也不给钱让自己花。 这次，被杨成山“羞辱”后，她感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只有钱才是最可靠的，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想起了范文杰，这个老男人垂涎自己的姿色，还能给自己一些利益。 于是她就打电话给他，想投奔他，虽然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但利益的交换还是比较公平的。自己付出一点“姿色”而已，“姿色”这“东西”不用也就“过期作废”了，给谁不是一个样呢。 而范文杰能给自己涨工资，带来直接金钱利益，况且自己工作环境还要好许多，最多也就是过几天，满足一下这个小老头的“欲望”而已。 第142章 诱惑石铭华 李金瓶到新生印染厂上班后，感觉比在景鸿印染厂舒服多了，虽然每次看到韩秋娟时就感觉有点害怕，但还是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她在心里嘲笑韩秋娟：这个40几岁的老女人“脑子有问题”。因为她天生有点“姿色”但不知道去利用，等再老点，啥也不是了，就剩下一堆“蛋白质”了。 韩秋娟虽然没有李金瓶那样的“大洋马”身材，但绝对也是个“美人坯子”。小巧玲珑的身材，前凸后翘，根本看不出已经40多岁了。特别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让李金瓶也有点嫉妒。 不过，韩秋娟平时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在景鸿印染厂时，范文杰多次想去“诱惑”她，结果被骂得狗血喷头，别说“睡”她了，连“接近”她的机会也没有。 有好多次，范文杰真想把她赶走，但还是没敢这么做，虽然这个女人性格古怪、傲慢，但她的技术却非常好，工作态度严谨，任劳任怨。 最后，为了更稳定一些，范文杰还是后退一步，韩秋娟不管怎么不解风情、顶撞领导，自己都不去理她，让她自己发挥，这样污水站倒能正常运转。 李金瓶干了不到一星期技术员后，韩秋娟忽然让她去干化验员，并且说她这几年根本没一点进步，除了年龄长了几岁，然后就剩下“搔首弄姿”了。 韩秋娟的话让李金瓶大怒，哭着去找范文杰告状：“韩秋娟那个老女人要赶我走，你要救救我啊，”。 “不可能吧，韩工不是那样的人，”范文杰安慰她。 “哼！老范，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是不是和韩秋娟上过床了，竟然向着她！”李金瓶发火了。 接着他们一块去找韩秋娟，范文杰问道：“韩工，是你要赶李金瓶走吗？”。 “谁要赶她走了啊，你让原来的技术员去干化验员，让李金瓶当技术员，只是她的水平胜任不了这个工作，我就给换回来了，有啥不对吗？”。 范文杰心里虽然生气，但也不敢惹韩秋娟，因为他心里清楚，只要韩秋娟一离开，自己就会忙的灰头土脸，污水站要出了问题，杨新生会把自己骂成一条狗。 “金瓶，其实化验员的岗位也挺不错的，你就先干着吧，平时多跟韩工学习，以后肯宁会有升职加薪的机会，”范文杰笑呵呵地说道。 同时，他给李金瓶使个眼色，让她别说话，然后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后，范文杰立刻抱着李金瓶那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说道：“你个傻娘们，怎么不动脑筋呢，上夜班时，咱俩不仅可以“温存”，还可以让你增加收入，”。 一听说增加收入，李金瓶立刻喜笑颜开，问道：“范老头，你说说，怎么增加收入呢？”。 “嘿嘿，现在的生产副厂长石铭华，他舅舅是咱们厂最大的客户，有服装厂、外贸公司，绝对是个有钱人，”。 “他是大老板、与我有啥关系呢？”。 “哎呀，估计你还不知道，石铭华才30多岁，精力旺盛、财大气粗，家里很有钱，他就是个好色之徒，最喜欢“玩弄”不同类型的女人，”。 李金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但还是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范主任，人家只爱你一个啊，你英勇无敌，让人家太迷恋了，真舍不得离开你啊，”。 “哈哈，你个“婊子”的本性还是不变啊，我意思就是，他或许对你这种“大洋马”感兴趣，你可以去“诱惑”他，后面对你有好处的，”范文杰笑着说道。 李金瓶本来脸皮就足够厚，一听说有利可图，当然还是心花怒放的，她心里在想：自己虽然没有其他本事，但“勾引”男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上夜班时，李金瓶来的比较早，五点多就到了厂里，她按照范文杰叮咛的办法，去了石铭华的办公室，然后问道：“您是石厂长吗？范站长请你去污水站检查一下，”。 石铭华一看是个陌生女人，不过长得的非常漂亮，特别是那高挑的身材，高耸的胸脯，整个身体前凸后翘，给人视觉上带来了强烈的“冲击”。 “啊，我姓石，只是副厂长，不是厂长，”石铭华笑眯眯地说道。 “哎吆，石副厂长长得真帅啊，”李金瓶开始拍马屁。 “你是新来的吗？我感觉以前没见过你啊，”。 “咯咯，没见过，现在不是见到了嘛，以后就会经常见到了，”李金瓶咯咯地娇笑着，整个身体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这时候，石铭华有种神奇的感觉，这个女人长得真“带劲”，真有点“大洋马”的感觉，如果能“体验”一下她的身体，一定非常刺激的。 李金瓶非常擅长察颜观色，一看石铭华那色咪咪的表情，心里暗自高兴，感觉自己距离胜利只差一步了。 “石副厂长，咱们赶快走吧，一会儿范站长就下班了，”。 “嗯，你上什么班？”。 “我今天上夜班，”。 石铭华感觉很奇怪，范文杰这个老东西为什么向自己献殷勤呢，让自己去污水站检查，是不是有啥目的。 但看见眼前这个“性感”的大美女，又忍不住内心的“骚动”，就说道：“你先回去上班吧，我一会儿过去，”。 “咯咯，一定要过去啊，”李金瓶咯咯地娇笑着，然后就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离开了，看着李金瓶那充满活力的身体，石铭华有了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石铭华干脆等到六点多钟的时候，再去污水站，他猜这时候范文杰那老东西肯定下班回家了。 他就装作在厂里巡视，然后就大摇大摆去了污水站，来到后面的小院子里，李金瓶忽然窜了出来，咯咯地笑着，嘴里说道：“终于等到你了啊，”。 石铭华吓了一跳，感觉这个女人也太“风骚”了啊。 “范站长在哪里呢？”。 “哎呀，你这大忙人过来太晚，他下班回家了，就让我来陪你检查吧，”。 “嘿嘿，太好了，只要你“工作”的好，后面机会就很多的，”。 紧接着，这两个男女就一边说话，一边在屋子里转悠，石铭华实在忍不住了，就用手抚摸了一下李金瓶那雪白的脸蛋。 李金瓶也不躲，只是咯咯地娇笑着，嘴里说道：“哎呀，轻点啊，别弄疼人家嘛，”。 听了李金瓶的话，石铭华心里一阵狂喜，感觉这就是送到自己嘴边的“肥肉”，一会儿必须要好好地“享用”。 第143章 收编梁小梅 石铭华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李金瓶，初来乍到，还请石厂长多关照啊，”她娇羞地说道。 看着她那妩媚的表情，石铭华忽然有种特殊的感觉，感到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似的。 他忽然用两条强壮有力手臂，抱住李金瓶那纤细的水蛇腰，把她抱到化验室那张大桌子上。 “啊，不要！”李瓶娇嗔道。 其实，她心里暗自高兴，知道自己即将攀上一个新的高枝。 这两个男女正是干柴烈火的年龄段，稍微有点风儿，就会燃烧地噼里啪啦。在一阵大呼小叫声中，完成了一次“亲密接触”。 石铭华感觉特别刺激，好久没有这样的体验了，但此地不能久留，他从兜里拿出2000块钱，递给李金瓶，然后亲了一下她的脸蛋，说道：“美女，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就直接来找我，”。 说完话，他赶紧离开了，留下李金瓶在化验室里，看着手里的钱，忍不住一阵喜悦，感觉这样挣钱也太容易了啊。 过了一段时间，李金瓶又把梁小梅介绍到了污水站，没想到，范文杰也是同意接收了。 韩秋娟感觉很奇怪，就问范文杰：“范站长，咱们这里为啥一下子增加两个新人呢，是不是污水站要扩大规模了？”。 “啊，是的，要扩大规模了，”范文杰搪塞了一下。 其实范文杰给杨新生撒谎说：“现在污水站人员紧缺，工作压力太大，需要再增加4个人，”。 “为啥要增加这么多人呢，原来不是运行的很好的吗？”。 “杨总，你估计不知道，车间现在加工的布，品种非常多，污水处理起来难度非常大，我们快要忙不过来了，”。 听了范文杰的话后，杨新生就说：“那就先增加两个人吧，如果实在忙不过来的话，后面再加人，”。 就这样，范文杰又把梁小梅放到了污水站，这个女人原来在景鸿印染厂时，诬告秦永斌偷看自己换衣服，最后经过厂里调查核实，是她诬陷秦永斌，再加上她下班时“偷布”，最后被厂里开除了。 梁小梅本来以为凭借自己漂亮的脸蛋，去南方也能混口饭吃，没想到跟着自己的“情夫”去了江苏打工，结果钱没挣到，反而被自己的“情夫”抛弃了。 实在没办法了，就去其他厂打工，结果，就像大家常说的那句话：出门三步远，另是一层天。梁小梅也深深体会到了，出门在外真不容易。 女人即使长得有点漂亮，但又不像人家那些女明星那般的美艳，想靠自己那点姿色挣钱，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人类挣钱的竞争程度，比一群雄狮竞争狮子王更加残酷。 梁小梅在南方兜兜转转两年多，钱没挣多少，“爱情”也蒸发了，唯一收获就是眼角多了几条皱纹、年龄增长了几岁。 她几乎没有任何特点，没有李金瓶那种“风骚”劲，也没有那种“攀高枝”的应变能力，更没有那种跳跃在几个男人之间的掌控能力。 就在她灰心丧气的时候，想起了以前的同事李金瓶，就给她打电话，想让她帮忙找个活干。 没想到，李金瓶不仅帮她找到了工作，而且是一份非常舒适的工作：污水站里的化验员。 李金瓶告诉梁小梅：“你以后别太死心眼，要灵活一点，咱们这些三十几岁的女人，除了还有点姿色外，啥都没有了，能利用自己优点时，千万别太死板，”。 梁小梅非常感谢自己这个前同事，感觉她说的非常有道理，因为她发现同样是在污水站，韩秋娟长得也很漂亮，并且还是大学毕业，却没有李金瓶“混”的好。 李金瓶每天不但工作轻松，而且领导经常给她买衣服、好吃得、化妆品等，就像伺候一个“公主”似的。而韩秋娟每天不停地工作，总是忙忙碌碌的、领导几乎不看她一眼，甚至不和她说一句话。 梁小梅听李金瓶说：韩秋娟那个傻女人脑子有点“毛病”，就那点姿色还不会利用，守着家里一个老公，傻乎乎一辈子就过去了，除了出蛮力啥也没落到。 她就相信了李金瓶，有一次，李金瓶上夜班，让梁小梅晚上来污水站，说有事情和她商量。 “李姐，有啥事情咱们直接在电话里说就行，为啥还要晚上来厂里商量呢？”。 “唉，说你脑子死板，你还不信，来了就知道了，”。 梁小梅也不敢说什么，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来到污水站，进了化验室以后，看见一个30多岁的男子，正在和李金瓶“打情骂俏”，而李金瓶满脸娇羞，还咯咯地笑着。 看到梁小梅过来了，李金瓶赶紧笑眯眯地给那个男人介绍：“石厂长，这个女孩就是梁小梅？”。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梁小梅，然后笑呵呵地说道：“嗯，挺漂亮的啊，”。 梁小梅看见眼前这个男子，大概30来岁的样子，个子不是太高，身材偏瘦，长得有点像《水浒传》里的西门庆，皮肤白净，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不停在转动。 “小梅啊，我给石厂长介绍过你了，他对你非常感兴趣，你看他年轻有为，出类拔萃，是多少女孩子心目中的偶像，”。 梁小梅瞬间脸红了，她以为是给自己介绍对象，这个石厂长确实比自己老公长得帅气，但自己已经结过婚了啊。 她吭哧了半晌后，才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把，石厂长，我已经结过婚了，金瓶应该知道的啊，”。 听了她的话，石铭华和李金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李金瓶娇笑着说道：“你这个傻妞，想啥呢，只是让你“陪”石厂长一会儿，谁让你嫁给人家呢，”。 说完话后，李金瓶非常知趣地离开了，走的时候在石铭华耳边轻轻地说道：“老石，你可要惜香怜玉一点啊，我这个妹妹平时干“这事”有点少，”。 “嘿嘿，快滚蛋吧，等我“舒服”完后，再让你体验“老公”的厉害！”石铭华一脸坏笑地说道。 梁小梅也知道是咋回事了，虽然有点害羞，但看到眼前这个男人还算帅气，并且还比自己年轻，再说还是厂长呢，也就没有那么抗拒了。 最终，梁小梅半推半就地和石铭华完成了一次“亲密之旅”，这个女人比李金瓶整体小了一个型号。 或许是新鲜感的原因，石铭华“玩”的非常兴奋，从兜里拿出2000块钱，塞给梁小梅。笑着说道：“嘿嘿，我就喜欢你这种温柔型的女人，以后有什么困难或要求，直接找我就行，”。 “嗯，”梁小梅羞涩地答应了一声。 第144章 寻找王大海 石铭华很快就离开了污水站，梁小梅手里拿着那2000块钱，看着化验室那张大桌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一会儿，李金瓶进来了，笑眯眯地说道：“小梅啊，姐没骗你吧，咱们只有这样做，才能充分发挥资源优势，不然再过几年，年老色衰，白送人家都不要，多挣点钱才是硬道理，”。 梁小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就骑电动车回家了，刚好她家就在工业区附近，骑电车最多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自从王大海辞职后，范文杰和石铭华的关系越来越好，以前为了争夺田秀丽，差点打起来，现在范文杰一下子为他提供了两个颇有姿色的女人，让他心情大好。 秦永斌因为王大海的辞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虽然自己年龄只比王大海小三四岁，但人家就是自己的伯乐。不然的话，自己现在还在惊鸿印染厂干带班长。 他给王大海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无法接通，这段时间，他感觉有点煎熬，自己的好兄弟、自己的伯乐忽然就联系不上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孤独和失落，甚至比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要痛心。 为了弄清楚他去哪里了，秦永斌连续几天下班后，直接去王大海家里，就不信他长期不回家。 前两年，秦永斌去过王大海家里几次，也见过他的妻子和儿子，一家人都是非常善良、真诚的。 特别是他的妻子陈琳，是一位温柔善良、贤惠的女人。秦永斌喊陈琳嫂子的时候，陈琳微笑着答应，热情地给他打招呼，然后翻箱倒柜给他找好吃的东西。 陈琳在工商银行上班，非常漂亮，虽然已经37岁了，但看起来依然像个20岁的小姑娘，高挑的身材，娇艳欲滴的脸蛋，总是有种羞怯的感觉。 秦永斌开玩笑问道：“嫂子，当年王哥追求你的时候，没少费劲吧？”。 “咯咯，他那个傻瓜哪会追求我，我们经过别人介绍认识的，见面时就我一个人说话了，他只会“嗯”和“啊”两个字，”陈琳笑着说道。 “嘿嘿，嫂子，那你当时看上王哥那一点呢？”秦永斌笑着问陈琳。 “感觉他傻乎乎的挺可爱的，后来又发现他性格耿直，从来不撒谎，”陈琳咯咯地笑着说道。 秦永斌想起以前去王大海家里时的情景，这转眼好长时间过去了，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好兄弟了。 有一天，秦永斌从王大海的邻居那里得知：陈琳骑电动车上班的时候，撞到一辆停在路边的小卡车后面，一条腿骨折了，在医院已经两个多月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秦永斌就在附近几个医院挨着去问，首先去了新乡市公立医院，因为这个医院专长是骨科。 让他失望的是，经过查找，陈琳并没有在这家医院住院，然后又去中心医院去找，依然没有找到。 后来听说371医院骨科也不错，就去寻找，但解放军医院不允许查找病人，他只好放弃。 有一天，在厂里听人家说王大海的老丈人家在南环路和解放路交叉口附近。听到这个消息后，他非常惊喜，决定去那里试着问一下。 没想到一切比想象的顺利多了，到了那里后，随便向附近一个女人打听了一下：“大姐，陈琳家在这附近吗？”。 那个中年妇女一听，就问道：“你是谁，找她干啥啊？”。 “我是她一个同事，听说她受伤了，想来看望一下她，”秦永斌说道。 “你是哪个单位的？”那个女人问道。 “我是工商银行的，陈琳的同事，”秦永斌撒谎说道。 “嗯，你从旁边胡同进去，第一家就是她娘家，”那个女人告诉他。 秦永斌就顺胡同进去了，来到第一家院子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院子的大门，很快门就开了，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来开门，她问道：“年轻人，你找谁啊？”。 “阿姨，这是陈琳家吗？”。 “你是谁啊？”。 “我是王大海的朋友，去他家找不到他，就过您这边来找了，”秦永斌笑咪咪地回答着。 这个妇女还在沉思的时候，屋子里忽然跑出来一个小孩，看到秦永斌后就跑过来喊道：“秦叔叔好，”。 “啊，这不是小思源吗？你爸爸去哪里了啊？”秦永斌一眼就认出王大海的儿子，今年差不多有八九岁了。 这个中年妇女就问道：“思源，你认识这个叔叔吗？”。 “咯咯，认识啊，他是我爸爸的朋友，去过我家好几次呢，”小家伙咯咯地笑着告诉这个妇女。 这时候，她才把秦永斌让进屋子里，告诉他：“唉，我这个女儿也挺倒霉的，一直老实、善良，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难听话，但老天爷却讨厌善良人啊，”。 “阿姨，陈琳现在在哪个医院？”。 “就在市二院，骨科一，我原来就是这个科的护士，当时认识的年轻医生还没退休，能帮忙照顾一下陈琳，”。 最后，秦永斌按陈琳母亲说的地方，找到了王大海、陈琳两口子。 秦永斌的到来，让王大海非常吃惊，就笑着问道：“小秦，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啊？”。 “哎呀，我找了你整整两个月啊，嫂子现在怎么样了，”。 陈琳正坐在病床上，虽然看起来有点憔悴，但态度依然很乐观，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笑着说道：“我这条腿估计以后就有点瘸了，不过也没事，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不过也不错，已经嫁给你王哥了，他就必须养活我，”。 王大海也乐呵呵地笑了，但明显能看到眼睛里闪烁的泪花，他说道：“一切都是缘分，感情就是这样，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和你嫂子能走到一起，就是缘分，”。 后面，王大海问了一下厂里的情况，还有秦永斌的父母、孩子、妻子。最后又叮咛秦永斌，以后能照顾赵名堂就照顾一下，这个年轻人人品不错，就是个别时候会犯傻。 秦永斌一一答应着，最后，王大海感慨了一句：“永斌，你在这个厂里好好干吧，我有种感觉，要不了几年，沈发权就会辞职，或者被辞退，因为他性格太耿直，”。 “王哥，现在厂里已经有点混乱，沈厂长现在几乎啥都不管，一切都由石铭华来决定的，”。 “那也行，杨老板人家有钱，就让石铭华多玩一段时间吧，沈发权要是一走，我估计你距离当厂长就只有一步之遥了，”王大海笑着说道。 “王哥，等嫂子恢复了，你还回厂里上班吧，”。 “不去了，我现在几乎没啥用处了，杨老板正想裁员，我就起个带头作用吧，毕竟杨总也是提拔过我的人，”。 第145章 善良乐观的陈琳 秦永斌从医院离开时，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一万块钱，放在病床旁边的小柜子上，说道：“王哥，这点钱给嫂子买点营养品吧，你也要多休息，不要太郁闷，其实每家都有难念的经，”。 “永斌，不要太客气，这钱你拿走，我现在经济方面还能挪的开，”。 “王哥，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你太客气就见外了啊，”。 “哈哈哈，那我啥话都不说了，也理解你的心情，”王大海笑着说道。 这时候，陈琳笑着说道：“永斌，嫂子现在也没法送你，别见怪啊，”。 “嘿嘿，嫂子你多休息就行，我下次过来时，估计你就活蹦乱跳了，到时候必须送我下楼啊，”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咯咯，希望像你说的这样吧，”陈琳咯咯地笑着，不过还是很难掩饰眼睛里的忧伤。 秦永斌回到厂里后，继续认真工作，车间里好些事情，本来是由车间主管工程师去做的，但他还是要认真检查一遍，怕出现质量问题。 有一天，赵名堂问道：“秦工，你这段时间找到王哥没有？”。 “找到了，陈琳嫂子住院了，腿上两处骨折，估计会有后遗症，”。 “唉，为啥善良的人总会那么倒霉呢，”赵名堂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第二天，赵名堂和张玉娟去医院看望陈琳，王大海一看他过来了，就笑着问道：“是永斌告诉你这个地方的吗？”。 “是啊，王工，是秦工找到了你和嫂子的，我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 “哈哈哈，谁找到都一样，反正你嫂子病好了，我们自己就回家了，说不定还会去找你们玩呢，”。 陈琳看到张玉娟后，就笑咪咪地问道：“这是玉娟吗？真漂亮啊，我以前听你王哥提到过你，说你和小赵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张玉娟赶紧说道：“嫂子才漂亮呢，我就是长了个傻大个子而已，”。 “唉，嫂子以后就是个瘸子了，不过就赖着你王哥了，非要他把我养老不行，”陈琳咯咯地笑着。 离开时，赵名堂和张玉娟各拿出一万块钱，说是给“嫂子”治病用的。 “唉，你们年轻人正要用钱，还是拿走吧，能过来看望你嫂子，我们已经非常感动了，”王大海死活不肯收他们的钱。 但张玉娟他俩非要把钱留下，王大海就说道：“你们年轻人要听话，如果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王大海把钱还是塞回他们的口袋，笑着说道：“你俩结婚的时候，千万别忘了给我送喜糖啊，”。 后来厂里好多人都去看望陈琳，除了新生印染厂的人，还有景鸿印染厂的好多前同事。 这个时候，宋建城给申志远出主意：“申总，你可以高薪把王大海请到咱们厂啊，他的能力要比秦永斌强多了，”。 “建城，你以前给我出了许多好主意，确实很有远见，但请王大海过来，咱们肯定做不到，在一起几年时间，我很了解他的性格了，也很佩服他，就不要为难他了，”申志远感慨道。 “申总，你为什么这样肯定，王大海不会过来呢？”。 “你想想，就凭他的本事，自己就能当老板，却宁愿跟着杨新生去受苦，说明他是在感恩，咱对他没啥恩情，他也不在乎这点收入，”。 宋建城听了申志远的话，感觉非常有道理，但他上次去看望陈琳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出来，王大海的经济并不是太宽裕。 听说20多万的医疗费用，几乎把他所有积蓄基本花完了。 “小宋，你知道王大海这次，为什么要从杨新生那里辞职呢？”。 “听说是杨新生想把设备科里的人裁员，王大海为了保护设备部门的兄弟，拿自己的辞职来做交换，”。 “对，但杨新生非常狡猾，前半年肯定要给王大海面子，做到有情有义，但往后肯定还是要对设备部门裁员的，”申志远告诉宋建城。 “那也不敢保证了，不过王大海已经做到有情有义了，尽力了，剩下的事情就看天意了，”。 “哈哈哈，小宋，你难道没看到吗？杨新生这次的行为，给了咱们一个很大的机会，我这次就要让他发展不会那么顺利了！”申志远哈哈大笑起来。 宋建城不明白申志远的意思，但也不敢去问他，只好笑着说道：“只要对咱们厂有好处，那就是好事，杨新生不讲情谊，那就是给咱机会，”。 申志远也不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 再说范文杰和石铭华搞好关系后，日子过得特别舒服，不用操心有人举报自己，而且还有石铭华一直在杨新生跟前说自己好话，这样的话，沈发权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了。 王大海辞职后，污水站再也没有人监督了，即使有的员工粗心大意，产生了失误，那也无所谓，处理不合格的污水，在夜里顺着雨水管道偷偷排出去，也没人知道。 李金瓶、梁小梅日子过得更是舒服，个别时候陪范文杰发泄一下“兽欲”，其实“这些”可以忽略不计，毕竟这个老家伙已经五十几岁了，“欲望”也很弱了。 石铭华年轻力壮，精力旺盛，“需求”也很强烈，但他同时和田秀丽、李金瓶、梁小梅三个女人好，时间久了，也很疲惫的。 其实，李金瓶每天盼着石铭华喊自己，和他出去的话，不但吃的好，玩的快乐，有时候还会奖励自己一些钱。 目前的优越环境让她感觉非常快乐，也为自己投奔范文杰的决定感到庆幸，认为这就是最英明的一个决定。 秦永斌虽然是总工程师、染色车间主任，但杨新生总是叮咛他：“小秦，你主要任务是搞好工艺、技术把关，管理方面、人员调动方面的事，就交给小石，”。 他这时候心情也有点微妙的感觉，既然杨总不让自己这个车间主任操心，那也不错，每月工资一分不少就行，自己把技术做好，也就问心无愧了。 过了一段时间，梁小梅忽然接到一个电话，一看号码是在景鸿印染厂时那个男人的号码。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对这个男人又爱又恨，因为在老厂时这个帅气的男人给了自己无限的快乐，后来又带自己去南方“闯荡”。 可是南方的印染厂里也不好混，竞争其实更激烈，这个男人为了利益，很快和厂里一个女领导好上了，然后就一脚把梁小梅踢开了，怕她影响自己的前途。 第146章 梁小梅的情夫 梁小梅被自己“情夫”抛弃后，非常伤心，就去其他厂打工，但她既没有啥技术，又没有吃苦耐劳的毅力。 在南方混了两年后，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回到自己家里，她的老公原来是村子里的村干部，但收入也很低，并且也是有点好吃懒做的特点。 无奈之下，又想起了以前的老同事李金瓶，就打电话给她，问能不能帮自己找个活干。没想到李金瓶一口答应下来，并且还是一份不错的工作。 只是范文杰那个老家伙一直打她主意，最后在李金瓶劝导下，她也想开了，就这点微不足道的姿色，也只能诱惑一下老男人了，再不利用的话，很快也就年老色衰了。 李金瓶虽然工作能力差，但干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却是样样精通，她很快又把梁小梅送给了石铭华。 其实，梁小梅除了好色之外，也没有太多缺点，不去说别人坏话、也不去作威作福、干活也算踏实。她看到石铭华长得还算帅气，就没有太抗拒，直接和他发生了关系，并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这次梁小梅的这个“情夫”，又过来找她了，目的就是看能不能把自己介绍到新生印染厂。 梁小梅一想起这个十分帅气的男人时，又心动了，虽然他抛弃过自己，不过这回却是被南方那个女人赶走了。他回来后肯定会死心塌地对自己好的。 想到这里，梁小梅主动去找石铭华，并且提前在宾馆开了一间房子。石铭华感觉特别新鲜，这个女人这次咋这么主动呢。 她们下班后就去了宾馆，这回梁小梅绝对是超常发挥，把自己所有的“花样”都使了出来，让石铭华“舒服”得大喊大叫，非常过瘾。 事后，梁小梅撒娇说道：“亲爱的，我一个表哥想来咱们厂工作，你这大厂长一定要帮忙啊，”。 梁小梅这次使出了自己所有的“绝招”，把石铭华伺候得非常舒服，石铭华也非常高兴，就一口答应下来了。 “你表哥原来在景鸿印染厂时，干的是什么岗位？”。 梁小梅撒谎说道：“他在景鸿印染厂时，是印花车间里一名水洗机挡车工，去南方后，在染色车间当带班长，”。 “嗯，那为什么不在南方干了啊？”。 “哎呀，不是距离家里太远嘛，每天都在想我表嫂，想得不行了，就回来了，”梁小梅继续撒谎。 过了几天，梁小梅带着自己的“情夫”去找石铭华，看到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后，石铭华笑了，他问道：“你就是梁小梅的表哥吗？”。 “是啊，梁小梅是我表妹，十来年前，我们一块进的景鸿印染厂，”。 最后，石铭华思考了一下，印花车间没法安排这个男人，因为带班长都是自己亲信，不可能换掉自己人。 他又思考了一下，想起染色车间的冯三军，这个家伙被自己从印花车间赶走以后，秦永斌又把他拉到染色车间，现在还是干带班长。 这次干脆穷追猛打，彻底把冯三军赶走，或者赶到前处理车间、起绒车间都行，省得看着他心里烦。 想到这里，石铭华给秦永斌打电话：“秦工，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秦永斌接到电话后，就直接去了石铭华的办公室，问道：“石副厂长，有什么事吗？”。 “嘿嘿，染色车间的冯三军现在干活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死板，干啥都是一根筋？”石铭华笑着问道。 “那倒没有了，我感觉他干活非常认真，态度也特别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带班长，”。 “不会吧，从印花车间淘汰掉的人去染色车间就成人才了吗？”。 “哈哈哈，同样的人才还要看谁用呢，有的人能把一般的人用成精英，而有的废物把精明也用成了废物，”秦永斌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 石铭华心里不由得一阵恼火，很清楚秦永斌这是在讽刺自己是个废物。 他强忍着内心的怒火，说道：“这次为了增强你们染色车间的实力，我给你调来一个正儿八经的高手，绝对能提高你们车间的综合实力，”。 “谁啊，让我看看再说吧，如果他能代替我这个工程师，那就更好了，”。 石铭华就派人把梁小梅的“情夫”喊了过来，秦永斌一看就笑了，问道：“你怎么忽然想到来新厂了啊？”。 梁小梅的“情夫”一看见秦永斌心里就发怯，因为在景鸿印染厂时就不务正业，当时被秦永斌收拾的害怕了。 他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个理由来，最后干脆撒谎说道：“我去南方印染厂后，就一直在染色车间当带班长，”。 “嘿嘿，那我问你几个染色方面的常识，也就是工艺和设备之间的联系，你回答对了，就在这里干带班长，回答不出来，我肯定不会接收你的，”。 接着秦永斌问了几个染色工艺方面的问题，就是设备的压力调整，对染色效果的影响有哪些，结果这个帅气的男人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石铭华在旁边看着着急，就在旁边偷偷地提示，但这个男人就是不知道，其实他压根就没操心过。 看到这情景后，秦永斌说道：“石副厂长，你也看清楚了，这样的问题对我们车间的带班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说非常简单，”。 石铭华也感觉梁小梅介绍过来的这个男人，水平的确有点差，但他又想起梁小梅那前凸后翘的身材，还有那么多“花样”，把自己伺候的那么舒服，于是就舍不得让梁小梅生气。 想到这里，他就笑呵呵地说道：“水平差点也无所谓，认真学习就行啊，年轻人正是学习阶段嘛，”。 “你可拉倒吧，我原来在景鸿印染厂带班的时候，他就这水平，和我年龄差不多，你说还年轻吗？如果说干个挡车工还行，带班肯定胜任不了，”秦永斌立刻拒绝了石铭华的要求。 这时候，石铭华感觉非常没面子，自己一个副厂长，甚至拥有着厂长的权力，而秦永斌却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况且自己也答应过梁小梅了，让她“表哥”当带班长的，可是这会儿秦永斌却硬要驳自己的面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声说道：“老秦，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领导的话你敢不听吗？”。 “哈哈哈，现在我只听杨总的命令，你这种自私自利、阴险小人的嘴脸，我早就看清楚了，”秦永斌带着嘲笑的口气说道。 这个时候，石铭华已经怒不可遏，大声咆哮起来：“你要是敢不听从指挥，我让杨总把你开除了！”。 “嘿嘿，你这个狐假虎威的寄生虫，赶紧把我开除了吧，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秦永斌笑眯眯地说道。 第147章 秦永斌心灰意冷 石铭华立刻给杨新生打电话：“杨总，染色车间的这个秦永斌的水平太差了，根本不会合理安排员工，我说了他一句，他还要打我，”。 “不会吧，小石，小秦的人品还是非常不错的，你们年轻人一定要团结，不能总是闹矛盾啊，”杨新生在电话里劝说道。 “杨总，他只是表面装得很厚道，实际上根本不听从安排，还经常威胁我，”。 “哈哈哈，好好干吧，小石，让我给他做一下思想工作，”杨新生笑呵呵地说道。 很快，杨新生打电话让秦永斌去自己的办公室，说是有事找他商量。 秦永斌过去后，杨新生特别热情，笑眯眯地说道：“永斌啊，你可是咱们厂的技术核心啊，一定要和小石合作好，这样咱们厂才能发展的更好，”。 “杨总，石铭华非要让一个啥也不会的人，到染色车间当带班长，并且还要求代替冯三军，这种瞎指挥的行为，我肯定不会服从的，”秦永斌有点委屈地说道。 其实，杨新生也很清楚石铭华的水平，最多也就能担任个车间主任，根本没有当厂长的能力。 不过这个石铭华是刘老大的外甥，而刘老大又是厂里第一大客户，也就是“上帝”、“金主”，杨新生也必须给他面子。 “这样吧，你就按石铭华要求的去做，出了问题由他来承担责任，你只要搞好技术就行，”杨新生说道。 杨新生一听老板这样说了，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但还是强忍了下去，然后非常诚恳地说道：“杨总，既然这样，我就安心做技术了，不再担任染色车间的车间主任了，”。 听了他的话后，杨新生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他在内心不停地做着斗争：客户和人才，哪个更重要，哪个能带来根本的经济利益。 思考了一会儿后，杨新生说道：“那也行，小秦，你以后只负责技术吧，管理方面就交给小石了，这样的话你就不会那么疲惫了，”。 “太感谢杨总了，如果你能公布一下这个事情的话，那就太好了，”。 “没问题，你放心吧，我明天就让办公室公布一下，”。 秦永斌离开了杨新生的办公室，感觉浑身上下都很轻松，以后终于不用再趟这个浑水了。 第二天，公告栏里就有了一个新的公告：新生印染厂总工程师秦永斌同志，因为工作太忙，主动辞去染色车间主任一职，从明天开始生效。 沈发权看到这个公告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找到秦永斌，笑着说道：“小秦，你终于解放了啊，咱们可以安心地领工资了，一直到石铭华赶咱们走，”。 “嘿嘿，是啊，王工有情有义，却受尽了委屈，咱们干脆不受委屈，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石铭华名义上是副厂长，实际上已经架空了沈发权，行使着厂长的权力。很快他就安排梁小梅的“情夫”成为带班长，然后让冯三军去前处理车间干挡车工。 再说赵名堂当了设备科长后，却没有王大海当时的那些权力，他好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尽力提高车间设备的运转率。 可是，石铭华又开始动脑筋了，为了压缩厂里员工的开支，就决定再次拿设备部门开刀。 他给杨新生报告：上次设备部门裁员，只走了一个王大海，但其他人员几乎没有变动，现在设备运转良好，这些人每天无所事事，必须进行裁员，节省开支。 杨新生思考了一下，感觉自己已经给足了王大海的面子，从他辞职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还没有在设备部门裁员，现在可以下手了。 “好吧，就按你的想法去执行吧，赵名堂是设备部门的核心，千万不能动，”。 “请杨总放心，我只是裁掉没用的员工，优秀的肯定不会裁员，”石铭华兴奋地说道。 没过几天，新生印染厂就对设备部门进行了一次大规模裁员，原来电工、机修一共23个人，这次裁掉12人，留下11人。 赵名堂继续担任设备科长，电工留下4人，机修工留下7人。 秦永斌去找赵名堂，告诉他：“看来咱们上次打石铭华这狗日的太轻，没弄死这龟儿子算便宜他了！”。 “秦哥，以后非要让这狗杂种胳膊腿全部骨折，这玩意太坏了，”。 秦永斌沉默了一下，感慨道：“其实他只是更坏，而最无情无义的人就是真正做决定的人，”。 范文杰在污水站醉生梦死，感觉过得太舒服了，石铭华更是春风得意，平时对车间的人呼来喝去，下班后轮流着“玩弄”田秀丽、李金瓶、梁小梅，有时候还会找销售科里那两朵“玫瑰”。 处理不合格的污水往雨水管道偷偷排挡，不仅缓解了污水站的压力，而且节省了处理成本。 杨新生非常高兴，表扬范文杰是“白崇禧”在世，聪明绝顶。 没过多长时间，附近村民就进行了举报，王三德也得到了消息，就直接派人偷偷拍了偷排污水的视频。然后打电话给杨新生：“哈哈哈，杨新生，你把污水偷偷排放到雨水管道，这样就是故意破坏国家的自然环境啊，”。 杨新生一听心里顿时害怕了，立刻笑着说道：“兄弟，一切事情都好商量，我知道你在附近威望很高，我每月给你发工资，你就想法摆平这件事吧，”。 “行，你说个数字吧，”。 “每月两万，这个可以吧，”。 “不行，最少5万，”王三德冷笑着说道。 杨新生一听都快气炸了，真想让人把王三德这个龟儿子给废了，但这样做的话，附近村里人闹起来，就没法收场了，自己的厂估计都没法开了。 “行吧，我答应你，”杨新生恶狠狠地说道。 挂了电话后，杨新生赶紧给范文杰打电话：“从今天起，不能再从雨水管道排放一点污水，不然咱们就危险了，”。 范文杰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很害怕，因为他知道，现在污水站有点混乱，好多污水处理根本不过关。首先李金瓶、梁小梅这两个化验员平时就不化验，再加上自己不让韩秋娟管事情，韩秋娟也就得过且过了。 还有供应商送过来的助剂、辅料都不合格，因为范文杰长期吃回扣，现在也不敢要求严格。 即使想把污水处理合格，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 第148章 污水带来的危机 由于不能再往雨水管道里排污水，而车间依然在正常生产。可是生产车间的管理太混乱，调浆间的配料失败率太高，大量浪费的染化料，全部流到了污水站，产生的污水处理难度也很大，就加大了污水站的压力。 本来污水站效率就比较低，加上车间没必要的污水太多，于是污水站处理就来不及了，范文杰赶紧向石铭华求救：“石厂长，车间能不能把排水量控制小点啊，污水站处理已经来不及了，”。 “嘿嘿，范站长，我负责车间生产，也有生产任务，处理污水那是你们污水站的任务，与我没啥关系，”石铭华带着庆幸的语气说道。 眼看着污水要从污水站的所有池子里漫出来了，范文杰急得直冒冷汗，这可不是水淹污水站的事了，要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可能会被开除的。 无奈之下，范文杰给杨新生打电话：“杨总，不好了，污水站的污水处理来不及了，水快漫出来了啊，能不能让车间停产几个小时？”。 “停产个锤子呢，我要你这个站长干啥用呢！”杨新生罕见的暴怒起来。 他虽然气得破口大骂，但还是给石铭华打电话：“小石，车间全部机台停下来，停产两个小时，污水站处理来不及了，”。 “好的，杨总，”石铭华毕恭毕敬地答应着。 污水站的员工忙得手忙脚乱、灰头土脸，正在用移动的潜水泵抽水，石铭华却带着几个亲信去污水站看热闹了。 他看见李金瓶、梁小梅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穿梭在人群里的时候，忍不住内心的“欲火”又上来了，就过去在他们雪白的脸蛋上分别捏了一下。 “哎呀，别捣乱，等人家下班后再陪你玩，”李金瓶娇笑着说道。 梁小梅也跟着撒娇：“别“弄”人家的身体了嘛，这么多人，会被笑话的，”。 这两个女人认为石铭华就是新生印染厂里的“土皇帝”，可以为所欲为，自己只要让他高兴，其他都不是问题。 没想到，杨新生心里着急，亲自跑到污水站去查看情况，而石铭华却没有发现，继续在和两个“风骚”女人“打情骂俏”着。 这个情景被杨新生看见，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声喊道：“石铭华，你不但不帮忙，还来捣乱，这是一个厂长干的事情吗！”。 石铭华一看杨新生来了，赶紧一溜烟逃走了，心里在偷骂着：“真他娘倒霉，被这个老东西逮个正着！”。 等污水站的水位下降了一些后，车间正准备开始生产，结果两台污水提升泵又坏了，不能正常运转。 杨新生顿时气坏了，立刻给赵名堂打电话：“小赵，赶紧派几个电工来污水站，水泵不能工作了！”。 一会儿，赵名堂满头大汗跑了过来，开始查找问题，发现水泵电机烧坏，一个人又换不了。 杨新生大怒，厉声问道：“其他电工呢？就你一个人过来，”。 “报告杨总，锅炉房的水位自动控制仪失灵，两个电工正在维修，一号、三号印花机都有故障，一个电工正在抢修，还有一个电工上夜班，还没到上班时间，”赵名堂认真地汇报着。 杨新生急得晕头转向，立刻让污水站的人协助换水泵，又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换好了，车间又开始生产。 没想到，半夜时，污水站又漫水了，夜班值班的人给范文杰打电话，范文杰心里害怕，想着半夜里把污水偷排到雨水管道，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就下命令，偷偷往雨水管道里排放一部分，去马路边上多看看，没有人的话就不要紧。 没想到，王三德非常狡猾，这段时间一直派人晚上盯着新生印染厂的污水站。 一看见往雨水管道排放污水，立刻偷拍视频，做标记。 到了月底的时候，王三德大摇大摆来到了杨新生的办公室，盛气凌人地说道：“老杨，你上个月答应过我，每月5万块钱的保护费该兑现了吧，”。 杨新生这段时间正心烦意乱，一看王三德那傲慢的表情，不由得怒火中烧，就冷笑着说道：“行！我让王天军给你把钱送家里去吧！”。 王三德一听，愣着了，王天军可是大名鼎鼎的恶人，以前就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现在更是市里面的“恶人”头子。硬拼的话，自己的团伙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王三德立刻换了一副模样，低声下气地说道：“咱们兄弟之间，就别太争执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这家伙说完话就开溜了，杨新生也有点迷糊了，这玩意儿为啥变化这么快，就像变色龙似的。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了，这家伙和申志远关系不错，不会去联合申志远了吧，如果这样就真惨了。 杨新生赶紧给王三德打电话，但已经没人接电话了，再打的时候，对方干脆直接关机了。 正像杨新生想的这样，王三德拿着几段视频去找申志远了，都是新生印染厂偷排污水的视频，更多的是往雨水管道排放污水的视频。 申志远看了这些视频后大喜，王三德就问道：“申哥，这些视频能值10万块钱吗？”。 “哈哈哈，当然值！你现在就去财务科领现金，我给财务科长打电话，”。 王三德高兴地走了，去财务科拿了10万块钱的现金，大摇大摆地走了。 杨新生感觉立坐不安，就给申志远打电话：“喂，兄弟，王三德有没有去过你那里啊？如果有什么事情，咱好商量，”。 “啊，没有见到他啊，我这刚出差回来，他以后要是来我这边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你说一声，”申志远很客气地说道。 这一段时间里，新生印染厂里面一片混乱，石铭华几乎没法应付这种场面，因为车间大量浪费、偷倒染化料的情况，他根本管不了，那些没必要的浪费，他也控制不了。 而污水站一时半会又整顿不过来，杨新生这时候想起了王大海，这个做事果断、一言九鼎的技术高手，其实管理水平也很高，肯定能处理这个混乱场面。 他就拨打了王大海的电话，但手机里提示对方已停机，他让人往这个电话卡里充了钱，继续拨打时，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杨新生又向秦永斌、沈发权等人询问王大海的情况，但他们都说好长时间已经联系不上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市环保局忽然来到厂里，说是有人举报新生印染厂偷排污水，需要接受检查，如果证据确凿的话，必须停产整顿。 第149章 段瑞峰和田秀丽 因为是市环保局的人过来随机抽查，杨新生也不敢拒绝，只好亲自陪着环保局的人在厂里检查。 经过取样抽检，有一部分污水处理不达标，暂时不能排放，这样的话车间就没法生产，只能暂时停产整顿。 杨新生急的像热火上的蚂蚁，他赶紧联系在环保部门工作的朋友，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得到消息：你们厂往雨水管道偷排污水，被人拍了视频，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好多次，这个谁也不敢帮你啊，还是先停产整顿再说吧。 实在没办法了，杨新生宣布厂里生产部门先放假一星期，管理人员、技术人员继续来厂里上班，车间工人全部回家休息。 由于私人企业没有保底工资，工人回家休息就没有工资，只要来厂里，不管干活不干活都有工资。 设备部门只允许赵名堂一个人来上班，其他电工、机修工、司炉工、软化水处理的员工全部回家休息。 这都是石铭华规定的，他让平时和自己关系好的人都来上班，自己讨厌的人都回家休息。 一些车间员工就开始讨好他，有给他送吃的东西，有的给他买烟买酒，还有一些比较“风骚”的女员工，开始搔首弄姿、嗲声嗲气地讨好他。 石铭华心里非常高兴，感觉停产整顿的这段时间，自己过得就是皇帝的日子。 梁小梅的“情夫”名字叫段瑞峰，长得高大帅气、口才也非常不错，在染色车间当了带班长后，有点春风得意的感觉。 有一次，他发现石铭华的通信员田秀丽非常漂亮，特别那娇艳欲滴的脸蛋，还有那纤细的水蛇腰，走路时一扭一扭的，让他心里有种春风荡漾的感觉。 最开始他不敢去接近这个女人，不过心里有种忍不住的思念，他感觉只要能和这个女人“睡一觉”的话，这一辈子死而无憾。 有一次，他去找石铭华汇报工作，又看见了田秀丽，这个“天姿国色”的女人离开时，忽然回眸一笑，瞬间让段瑞峰心跳加快，也下定决心追求她。 让段瑞峰没有预料到的是，追求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容易，他只是制造了几次“偶遇”，然后就去搭讪她。而田秀丽却直接开始“放电”，咯咯地娇笑着说：“段瑞峰，你小子胆子真不小啊，连厂长的女人你也敢勾引，”。 “嘿嘿，厂长的女人也是人啊，难道就是三头六臂、哪吒转世，”段瑞峰笑嘻嘻地说道。 “哎呀，烦人，你想勾引人家就直说，哪来这么多理由呢，”田秀丽开始撒娇。 这个女人的“风骚”、主动、多情，远远超出了段瑞峰的想象，两个人一阵“打情骂俏”后，就商量好，晚上一块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田秀丽脸上一片绯红，在灯光下显得百媚千娇，段瑞峰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秀丽，我第一次看见到你时，就感觉你是七仙女下凡，漂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咯咯，说得好像谁不是一样，其实我见到你时，也是春心荡漾，恨不得立刻钻进你的怀抱，让你来疼我，”田秀丽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段瑞峰感觉很惊讶，就问道：“我们男人比较好色，你们女人比较矜持，你为啥与众不同呢？”。 “咯咯，告诉你真话吧，其实我们女人更好色，更贪财，只是要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来，这样显得更好一下，”田秀丽咯咯地娇笑着，笑的花枝乱颤。 他们吃过饭，就去了工业区最好的宾馆，段瑞峰也舍得花钱，并且口才又好，逗得田秀丽娇喘连连、情不自禁。 两个人经过互相“洗礼”后，变得就像多年的老情人似的，有着说不完的话，撒不完的娇，出不完的洋相。 过了几天，段瑞峰找梁小梅借钱，说自己想去郑州一趟。 “去郑州干啥呢？”。 “买一辆摩托车，非常拉风的那一种，以后咱们有空的时候就一块去山上玩，”。 梁小梅一听特别高兴，就把自己辛辛苦苦攒的5000块钱转给了段瑞峰，并且说道：“我只有这些钱了，剩下的还得给我儿子上幼儿园交学费呢，”。 “嗯，谢谢小梅啊，”。 “哎呀，你个傻瓜，啥时候这么客气了，咱俩其实就是一个人，也是一对比翼鸟，不分你我，”。 段瑞峰拿到钱后非常开心，然后告诉石铭华自己有事请几天假，刚好要求上班的人太多，石铭华就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田秀丽哭着告诉石铭华：“老公，我外公去世了，要去他们家，我就请几天假吧，”。 “好，没问题，我这里有2000块钱，你拿着吧，快去快回啊，”石铭华说道。 “嗯，”田秀丽说了一个字就离开了。 段瑞峰带着田秀丽到处旅游、娱乐，晚上住宾馆，白天去景区，吃饭去饭馆，两个人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 每天晚上，梁小梅都要给段瑞峰发信息，或者打电话，段瑞峰找个理由就应付过去了。 可是钱是个非常好的东西，大家都很喜欢，去的容易、来的难。他们花光了那7000块钱后，又把段瑞峰本来的6000块钱也花光了。 无奈之下，只好打道回府，准备回来继续上班挣钱，等攒够了钱后，再找机会出去好好潇洒一番。 段瑞峰回到新生印染厂后，梁小梅赶紧跑过去找他，问道：你买的摩托车呢？段瑞峰找借口说：“没有合适的摩托车，贵的咱买不起，便宜的咱看不上，”。 “那钱呢？”。 “钱还在我手机里存着啊，你还怕我拿着你的钱跑了吗？”。 “哎呀，看你说的，咱俩是啥关系啊，我才不怕呢，你要是不还我也没事，我就喜欢你这个人，”梁小梅娇羞地说道。 段瑞峰想起自己做的事情，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就抱着梁小梅亲了一下，说道：“亲爱的，这段时间想我了没啊？”。 “嗯，特别想你，做梦都梦见你抱着我啊，”。 段瑞峰看着可怜兮兮的梁小梅，就翻身把她扔到床上，两个人完成了一次“小别胜新婚”的活动。 梁小梅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用手抚摸着段瑞峰的脸说道：“瑞峰，你真帅啊，我真想现在就离婚，然后嫁给你，”。 “千万别胡说，距离产生美，咱们就这样也很幸福的啊，”段瑞峰笑眯眯地安慰着梁小梅。 第150章 准备开除赵名堂 梁小梅自从和段瑞峰好上以后，就特别讨厌自己的丈夫，她丈夫是个村干部，长的一点都不帅，并且还挣不到钱。 她好多次都想离婚，然后嫁给段瑞峰，在景鸿印染厂时，就有这种想法，当时段瑞峰还没有结婚。 不过，段瑞峰平时太寂寞，只想和她玩一下而已，哪会真的娶她呢。后来他娶了一个小学老师当妻子，梁小梅哭得死去活来，甚至想到自杀殉情。 段瑞峰怕出事，就继续和梁小梅好，两个人在厂里名声都不咋样，再加上他好吃懒做，经常偷奸耍滑，最后被秦永斌怒斥，甚至大声责骂。 他当时非常怒火，想教训秦永斌一顿，没想到被秦永斌打得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一次就被打得心里发怯。 后来，他就挑拨梁小梅举报秦永斌，说他偷看自己换衣服。 虽然梁小梅胆子小，但太爱段瑞峰了，就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刚好梁小梅和几个女工偷布，被秦永斌碰见。 秦永斌非常善良，感觉大家都不容易，也没有举报她们，其他偷布的女工对秦永斌很感激。而梁小梅却恩将仇报，很快就举报秦永斌偷看自己换衣服。 景鸿印染厂为了公平起见，让每个部门都参与，进行实际调查，发现梁小梅就是在撒谎，经过厂里几个主要领导研究决定，就决定开除梁小梅。 不过，厂里也留有空间，只要秦永斌在原谅书上签字，梁小梅就不会被开除了。但秦永斌感觉这个女人就是“喂不熟的狗”，最后选择了不原谅，然后梁小梅就被厂里开除了。 没想到，段瑞峰在南方兜兜转转两三年后，又回到了新乡，而且利用梁小梅又来新生印染厂上班。 再说杨新生经过一番努力后，停产半个月的工厂又开工了，这次交了50多万的罚款，还被环保部门要求必须要申请排污证，因为目前厂里只有一个“环评证”。 接着污水站开始安装一些新的设备，都是环保部门要求安装的。 杨新生把赵名堂喊过去，告诉他：“小赵啊，这段时间你需要辛苦一下了，污水站的环保设备你带着机修工、电工快点安装一下，”。 “对不起，杨总，我们部门现在确实没这个实力了，一方面是因为技术能力不够，另一方面人数太少，维护厂里的设备已经非常吃力，不可能再干其他事情了，”。 杨新生一听非常怒火，就问道：“你没技术实力，谁有这个技术实力呢？”。 “王大海肯定有这个实力，但人家看不上打工这个营生了，”赵名堂笑着说道。 杨新生强忍着怒火说道：“知道了，你先过去吧，以后有啥事再说，”。 很快，他打电话给石铭华：“喂，小石，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会儿，石铭华就跑到了办公楼，他气喘吁吁地问道：“杨总，有啥指示啊？”。 “也没啥指示，在南方，你有没有认识的设备方面的高手，现在这个赵名堂已经无法无天了，自从裁员以后，让干啥都找借口，说人少干不了，”。 石铭华一听非常高兴，就说道：“杨总，我原来就是干机修工的，认识一个设备方面的高手，机械、电气都精通，比赵名堂强出一百倍都不止，”。 “那太好了，你问一下他要多少钱的工资，合适的话就过来吧，然后让赵名堂立刻滚蛋！”。 石铭华不假思索地说道“每月工资肯定要在元以上，毕竟人家是从南方到北方嘛，”。 “咋要求这么高工资呢？现在车间主任每月才9000块钱啊，你问一下，每月一万块钱来不来，王大海那么厉害，当时每月才一万三千块钱的工资，并且还要协助污水站的工作，”杨新生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好、好，我先问一下，然后再给你汇报吧，”石铭华赶紧说道。 石铭华就开始打电话：“喂，高哥，在忙啥呢？”。 “也没忙啥，正上班呢，有啥事吗？小石，”。 “也没啥大事，想问一下你现在每月工资多少钱，我对比一下南北的差距，”。 “嗯，现在基本工资每月一万二，年终奖一般在一万左右，每月补助大概1000块钱左右，大概就这么个情况，”电话那边告诉石铭华。 石铭华听了也很惊讶，就问道：“咱们那边工资都这么高了吗，那边的车间主任每月多少钱呢？”。 “我是负责设备部门的，车间主任现在每月大概一万块钱左右，他们年终奖、每月的补助，这些我不清楚了，”。 杨新生在旁边听着，然后小声提示：你问一下安装设备怎么算的？ 石铭华就问道：“高哥，你们厂设备部门安装设备是怎么算？”。 “这个都是大同小异，一般都是请外面的安装队来装设备，厂里的电工、机修工也能安装，不过厂里最少要拿出三分之一的安装费给我们，不然谁给他白干啊！”。 听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杨新生有点愣着了，如果换掉赵名堂的话，再找个人必须拿高工资，在南方每月一万三，跑北方这边每月没有一万五人家肯定不过来。 更让他担心的是连锁反应，如果设备科长拿一万五每月，那像秦永斌每月最少也得元，毕竟是总工程师啊。然后每个车间主任也得上调1000块钱，还有带班长、印花机挡车工、跟班技术员等。 这样算下来，每月工资方面最少得多开销5万块钱以上，更害怕的是全厂车间工人也跟风要求涨工资，那就麻烦了。 思考了一下后，杨新生就说道：“小石啊，北方的经济条件整体比不上南方，咱们请不起南方的高手啊，”。 石铭华看杨新生那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他舍不得花钱，也就笑着说：“是啊，位置不同，经济情况肯定有差异，”。 说完话后，石铭华就准备离开，杨新生又说道：“你以后尽量和小秦别闹矛盾，跟着我来工业区的人几乎都对我有意见，也没想到王大海会辞职，”。 “好的，杨总，您放心，我一定和他搞好关系的，”石铭华说完话后，就离开了杨新生的办公室。 杨新生开始做着复杂的思想斗争，就是不明白，这几个跟着自己过来的主要人员，工资待遇高了、职务也提升了，但为啥还是这么不知足呢，多干一点活也要斤斤计较。 第151章 杨成山下班后干兼职 杨新生最后做出决定，还是让赵名堂继续上班，这样看来，他每月拿一万块钱工资也不算太高。 再说，赵名堂回去后把杨新生的态度告诉了张玉娟，然后说道：“玉娟，看来真是高处不胜寒啊，以前总想当一个部门的正职，感觉他们很威风，现在看来不是想的那样的啊，”。 “老公，别太在意了啊，你每天这样闷闷不乐的，我也感觉心情很压抑，如果你真失业了，让“老婆”我来养活你，”张玉娟轻轻地告诉赵名堂。 张玉娟的话把赵名堂给逗笑了，他呵呵地笑着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会感激一辈子的，再说我已经是工程师了，在哪里混不到一口饭吃呢，”。 “哎呀，人家不是怕你伤心嘛，就安慰你一下，再说你吃的那么多，谁养得起你呢，”。 “哈哈哈，别再说吃了，你一说吃，我又感觉饿了，咱们还是去咱们的“爱情驿站”吧，顺便回忆一下当时的快乐吧，”赵名堂笑着说道。 他们一块去了骆驼湾那个小饭馆，地方还是那个地方，老板还是那个老板，但好长时间没来过了，忽然感觉有种亲切的感觉。 小饭馆里的老板依然很热情，笑着打招呼：“小赵、小张，好久没见你们过来吃饭了啊，”。 “咯咯，我们现在是省吃俭用、都不敢出来吃饭了，和我一块来的这个傻瓜已经快失业了，”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拿自己的男朋友开涮。 “现在这社会，对你们年轻人来说根本不存在失业，只能说感觉烦了的时候，换个地方工作而已，”饭馆老板说道。 他们吃完饭要走的时候，饭馆老板忽然问道：“这好长时间了，没有见过小王、小秦、小宋他们了啊，”。 “唉，他们都结婚了，事情比较多了，也顾不上出来散步了，我和旁边这个女人即将步入婚姻的坟墓啊，”赵名堂笑呵呵地说道。 “哎呀，你们两个年轻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知道多少人在羡慕你们啊，”。 听着饭馆老板的赞扬，张玉娟心里美滋滋的，感觉特别幸福，给老板打过招呼后他们就离开了。 在路上走的时候，张玉娟趁赵名堂没留神，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咯咯地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对这突如其来的“偷吻”，赵名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说道：“人家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你这就是天上掉下个傻妹妹啊，”。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打情骂俏”，感觉特别幸福。 “傻瓜，咱们啥时候买房啊？”张玉娟问道。 “就最近吧，咱们买“绿都”那边房子吧，价格便宜，在东南方向，以后市区肯定朝这个方向发展，”。 “嗯，首付需要多少钱呢？不知道咱们的钱够不够呢，”张玉娟问道。 “我打听过了，一平方大概4500左右，首付30%，买100平方的话，首付大概15万左右吧，当然还要交契税、维修基金等，”赵名堂告诉自己的女朋友。 两个人又去自动取款机查余额，他们平时最高兴的事情就两样：一个是“亲密接触”，另一个就是“查银行卡余额”。 他们看着卡上的余额后，高兴地拥抱在一起，赵名堂忽然提示：“玉娟，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看监控的不会判定咱俩“涉黄”吧，”。 “咯咯，涉你个头呢，真是个傻蛋，咱们就差领证了，其实啥事没干过呢，”张玉娟娇羞地笑着。 这时候，赵名堂忽然记起来了：“亲爱的，杨成山借咱们的钱还没给咱呢，要不要找他问一下？”。 “嗯，只是不好意思问他要，毕竟他爸做手术，这才几个月，他估计也没钱，都怪我当时太冲动，借给他那么多钱，”张玉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啊，钱本来就是身外之物，只要有你相伴，我出去讨饭也会感觉很幸福的，再说人家杨成山原来也追求过你呢，”赵名堂坏笑着说道。 其实，杨成山这时候心里也很着急，给父亲做手术，一下子把攒的10万块钱花光了，这都不算啥，主要是还借了亲戚朋友10万块钱。 他一想起张玉娟把准备买婚房的钱都借给了自己，心里就特别感动，也特别着急，怕还不上钱，张玉娟认为自己还是个二流子、赖皮。 在景鸿印染厂，杨成山干了十几年水洗机挡车工，现在依然还是挡车工，没有半点进步。其实他的技术和经验当一个带班长是绰绰有余的，但就是没人愿意提拔他，或许是过去名声不好吧。 他前段时间听说在周围村子里，收购粮食的生意不错，大概就是需要一辆电动三轮车，一个大的秤，再就是一些辅助的东西，反正成本不超过一万块钱。 为了多挣点钱，他决定试一下，在周围的县里面村子里去试一下。 说干就干，花了6800块钱买了一辆大点的电动三轮车，1200块钱买了一个量程300公斤的大电子秤，一个吆喝用的喇叭。 他下夜班后也不休息，先去获嘉县的小吉镇试一下，在村子里吆喝收玉米、小麦、豆类。 当时，刚好是农村收割小麦的时候，好多人用收割机收了小麦后，也不晾晒，主要是嫌太麻烦，直接就在地头卖掉了。 杨成山运气好，虽然以前没做过生意，但通过打听、观察，也能干的有模有样。一斤没有晾晒的小麦一块钱，收购以后去粮食贩子那里卖一块零三分，相当一斤利润是三分钱。 他运气好的时候，一天能收购七八千斤小麦，净利润差不多200块钱。收了一段时间小麦后，也没啥生意了，后面就开始在市里面收废品，拉到废品收购站去卖，由于电动三轮车充电太麻烦，经常骑着脚蹬三轮车去收废品。 反正是有活就干，实在没活干了，就去当临时搬运工，几个月后，这个原来还算帅气的男人渐渐变得背有点驼了，皮肤也黑黝黝的。 但他在三四个月内竟然挣到了块钱，快赶上他上班时的工资了。 这时候，他想着先还张玉娟两万块钱，剩下的后面一有钱就还她。 杨成山把自己的工资、收粮食、收废品的钱加起来凑了两万块钱。然后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牛奶、水果，直接去了张玉娟的出租房。 他敲门后，张玉娟就开了门，一看杨成成山，就有点吃惊，这才大半年时间啊，原来那个还算帅气的男人，竟然变得像一个小老头。 “啊，成山，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在厂里这段时间再没见过你，还以为你跳槽了呢，”张玉娟说道。 “嘿嘿，咱们厂照顾我这样的老人，允许迟到早退几次，我下夜班还要去收废品，所以你很少见到我，”杨成山说话有点唯唯诺诺，早没有了过去的霸气。 第152章 张玉娟领了结婚证 张玉娟把杨成山让进屋子里，给他拿了两盒牛奶给他喝，说道：“太辛苦的话就歇歇，你才三十几岁，才大半年怎么就像一个小老头了啊，”。 “嘿嘿，主要是风吹日晒，睡觉时间短的原因吧，反正这年龄了，现在最大愿望就是把借大家的钱还上，这样心里就感觉踏实点了，”。 说完话，杨成山从兜里拿出两万块钱，放到桌子上，笑着说：“玉娟，你对我的救命之恩，这辈子也没法报答，先还你两万块钱，剩下的我争取今年年底前还你，”。 张玉娟看着杨成山这种低声下气的样子，眼泪忍不住想流下来，这是第一个追求过自己的男人，那时候讨厌他的嚣张跋扈，现在看来，他其实还是一个讲信用、懂得感恩的人。 杨成山离开后没多久，赵名堂下班回来了，看到桌子上的两万块钱，就笑着说道：“玉娟，是不是杨成山还咱钱了啊，”。 “嗯，还了咱两万，还有三万说到年底还，”。 “其实也没事，晚点也无所谓，咱们的钱已经够交房子的首付了，”赵名堂说道。 “名堂，咱们能不能以后少收杨成山一万块钱，感觉他太难了，才三十几岁的人，现在看起来像个小老头似的，”张玉娟央求自己的男朋友。 “不行啊，玉娟，大家挣钱都不容易，你借给他钱已经帮助过他了，如果暂时还不上，咱可以不追着他要，但绝对不能说送给他了，不要了，”赵名堂心平气和地劝张玉娟，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女朋友非常善良，非常容易被感动。 “嗯，那也是，”张玉娟点点头说道。 过了几天后，他们去照了结婚照，然后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因为两家父母对孩子的另一半都非常满意，所以一切都特别顺利。 拿到结婚证后，赵名堂高兴地合不拢嘴，在妻子耳边轻轻地问道：“玉娟，你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一下咱们俩吧，”。 “美女与野兽，”张玉娟咯咯地笑着，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不对，“美女与野兽”不是成语，你再想一下吧，”。 “美女与傻瓜，对吗？”张玉娟继续调皮地捣乱。 “那你还不如说书生与妖精呢，”赵名堂有点不满意了。 “咯咯，你这个傻瓜还真生气了啊，”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他们决定要去纪念一下这个美好的日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去吃点好吃的东西，然后去宾馆住一晚上。 赵名堂拿了一个塑料袋，装了一些吃的、用的东西，两个人就去吃饭了。张玉娟认为，还是去他们的“爱情驿站”吃饭更有纪念意义。 在骆驼湾那个小饭馆了，他们回想起了一下两个人第一次来这里吃饭的情景，于是就点了和那次一样的饭菜。 吃过饭，就去了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标准间。 “玉娟，咱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可以随意“恩爱”了吧？”。 “当然可以了，因为咱们有证了，持证操作，一点都不会违法了，”张玉娟笑咪咪地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娘们”挺“流氓”的啊，还持证操作怎么操作你演示一下吧，”。 张玉娟笑着翻看塑料袋里面的东西，有苹果、牛奶、巧克力、奶糖、饮料等，几乎是个杂货铺，要啥有啥。 忽然，张玉娟惊叫一声：“赵名堂，这啥东西啊？”。 赵名堂看着妻子手里拿的盒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这个东西会让你更“舒服”的，就不要大呼小叫了吧，”。 “哎呀，你个“老流氓”这么坏啊，都是跟谁学的啊？”张玉娟娇嗔道。 “你老公从来都是自学成才，根本不用去跟谁学的，”。 两个人“打情骂俏”了半晌后，就开始做了想做的事情，一切就进入了平静的状态，他们感觉特别幸福。 再说秦永斌看见厂里的现状，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其实他并不怕失业，因为他的技术水平在印染行业算得上拔尖水平了，只是有种用语言很难描述的感觉。 特别王大海的离开、冯三军被打压、设备部门的裁员、车间的混乱、物料的浪费、车间每个部门的拉帮结派、男女之间的争风吃醋，这个公司简直就是一个菜市场了。 虽然被杨新生认为是核心的销售科业绩还不错，大客户基本都还在，但厂里混乱、浪费，到最后利润并不是太高。 而石铭华几乎是厂里的二号人物，除了杨新生，就他说了算。 沈发权干脆“坐以待毙”，就等着杨新生赶自己走了，因为把自己这个厂长当傀儡，给谁心里也不好受。 秦永斌还是认真搞好自己的技术，只要工艺上不出错，技术上没问题就行，本来就是“高速交警各管一段”，自己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 客户黄秋梅对染色车间加工的布感觉挺满意的，因为当时秦永斌是车间主任，但秦永斌辞去车间主任后，不管是印花还是染色，成品布的质量大幅度下降。 “永斌，你为啥不管车间的事情了，现在给我加工的布料，质量下降严重啊，”黄秋梅抱怨道。 “嘿嘿，黄姐，我也没办法啊，杨老板不让我管生产了，让我只管技术就行，也不怪老弟啊，”。 “哎呀，那你给老姐开一下绿灯，专门照顾一下姐的单子，不行吗？”。 “行啊，既然你这样说了，老弟哪敢不听呢，如果把你气跑了，就再也看不见你这个“大洋马”了，”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咯咯，咋了，喜欢姐的身体吗？要是你愿意的话，姐奉陪到底啊，”黄秋梅咯咯地笑着说道， 听了这个女人的话，秦永斌吓得不敢再说话了，本来自己现在脸皮已经厚多了，也敢和厂里的女人们开玩笑了。但想不到黄秋梅比自己开放多了，啥话都能说出口。 黄秋梅见秦永斌不说话了，就故意逗他：“小秦，你那方面功夫怎么样？”。 “怎么样，打你三个不成问题，”。 “在哪里打我啊？”。 “哪里都行，地方随便你挑，”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去我家你敢去吗？”。 “不是不敢去，而是距离太远，你明知道距离远，故意来忽悠我啊，”。 “咯咯，我家就新乡的呀，”。 “你可拉倒吧，谁不知道你家是南方的，还装什么北方土着呢，”。 “咯咯，你不信的话，跟我走，让你见识一下我家300平方的别墅，”黄秋梅娇笑着说道。 第153章 第一次去黄秋梅家 秦永斌听了黄秋梅的话，有点半信半疑，就问道：“小富婆，你真在新乡买了大别墅吗？”。 “当然了啊，你们这些河南的土着买不起别墅，难道我也买不起吗？”。 “那我怎么感觉你很少去市里住呢，成天在这荒山野岭有啥意思呢？”。 “咯咯，那不是无聊嘛！在这里能看到好多男人，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多有趣啊，至少也是一种精神享受，”。 听了黄秋梅的话，秦永斌忽然想逗她乐一下，就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黄姐，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养一个小白脸呢？”。 “你这个傻子，我养你这个小白脸行吗？同意的话今晚就带你走，”。 “哈哈哈，我又不是小白脸，最多就是个傻大个子，你看染色车间那个段瑞峰怎么样，高大帅气，还比较坏，绝对比路科长有“冲击力”，”秦永斌说完话后，赶紧一路小跑，离开检测室。 他很清楚，黄秋梅这个女人的特点，性格泼辣、嚣张跋扈，谁要惹着她了，就像捅了马蜂窝似的，不被蜇死，也会被咬伤。 这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刚才开玩笑，有点说得太嗨了，没掌握好分寸，这下惹着麻烦了。 他溜到车间后，然后偷偷朝后面看，发现这个女人并没有追赶自己，心里就放心了，看来自己平时行为端正，黄秋梅对自己还是留情面的。 等他回到检测室的时候，发现黄秋梅还在那里，为了不惹麻烦，他赶紧过去道歉：“黄姐，刚才我胡说话，你千万别生气啊，都怪我嘴笨，惹你生气了，”。 看见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就走到她跟前，想哄她开心一下，千万别落个“调戏女客户”的名声，那就名誉扫地了。 他忽然发现黄秋梅竟然哭了，脸上的泪水往下流。 这个时候，秦永斌有点慌了，赶紧道歉：“黄姐，我说路科长就是开玩笑，只是想逗你乐一下而你，”。 看到黄秋梅不理自己，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都怪自己嘴贱，本来表达能力差，还爱说话，这次终于惹麻烦了。 “黄姐，你别哭了，我今天下班请你吃饭吧，”秦永斌有点懊悔地说道。 “真的吗？”黄秋梅忽然问道。 “真的，就算我给你赔罪道歉了，”。 “那还行，”黄秋梅小声说道。 秦永斌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并不是怕花钱，而是请一个女人去吃饭，妻子知道后肯定不高兴，甚至会生气。虽然胡丽丽以前对不起自己，但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每天等自己回家吃饭，平时还要接送孩子上学、下学，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下班时，黄秋梅提前来找秦永斌，他们就开车一块出去了，黄秋梅说道：“永斌，咱们开我的车吧，”。 “还是开我这小破车吧，不然吃过饭我怎么回去呢，”。 “你喝酒了还敢开车吗？”。 “嘿嘿，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已经是一个顺口溜了，”。 他们开车在路上跑着，黄秋梅坐在副驾驶不停指挥着，并且说道：“我让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一定要听话，”。 “嘿嘿，我怎么感觉好像被土匪绑架了似的，不过世界上很少有这么漂亮的女土匪啊，”秦永斌忍不住又开玩笑。 按照黄秋梅的指挥，他们来到南区一个院子里，这里大多都是三层的小洋楼。进了小区的大门后，她让秦永斌把车停在小院子门口的车库里。 “啊，看来你真有个小别墅呀，”秦永斌感到很好奇。 “咯咯，太小看姐了吧，这个房子当时买的时候280万，”。 “黄老板真有钱啊，进你这别墅我都不知道先迈哪条腿了，”。 “你个傻瓜，胡说啥呢，如果不知道先迈那条腿的话，干脆躺地上滚进去，”黄秋梅笑着说道。 这是秦永斌第一次进别墅，长这么大，现在才知道小别墅长啥样。 “永斌，你在牧村的房子也是别墅啊，有院子、有车库，啥都有，”。 “哈哈哈，我那房子在你这别墅面前就是鸡窝了，不过你也没机会去体验我们穷人的快乐，”。 秦永斌本来想请黄秋梅去外面吃饭，但黄秋梅不愿意，非要去超市买菜自己做饭。如果做饭的话，时间肯定会比较长的，他就说道：“那我先给领导请个假吧，不然会挨批评的，”。 “给哪个领导请假啊？”。 “嘿嘿，当然我儿子他妈啊，”。 秦永斌拨通胡丽丽的号码，那边传来温柔的声音：“永斌，啥时候回来啊？”。 “亲爱的，你和儿子先吃饭吧，我现在和一个朋友在外面吃饭了，”。 “嗯，知道了，早点回家啊，”。 “好的，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秦永斌笑着说：“给我家领导报告一下就放心了，不然回家就得挨批斗，”。 “嗯，挺羡慕你媳妇的啊，每天有个男人给他汇报一下，”黄秋梅说道。 接着他们开始做饭，秦永斌平时很少做饭，有点笨手笨脚，黄秋梅看着他那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说道：“你还是坐那等着吃饭吧，在这手忙脚乱的，还影响我的发挥呢，”。 不过秦永斌还是坚持要帮忙，认为人多力量大，多两条胳膊就多一份力量。 终于做好了饭菜，开始吃饭，秦永斌第一次来黄秋梅家里，感觉有点陌生，也不敢太开玩笑，就老老实实低着头吃饭。 “哎，大个子，喝酒吗？”黄秋梅笑着问道。 “不敢喝，”。 “那我自己就喝了啊，”。 “嗯，你喝吧，”。 让秦永斌有点惊讶的是，这个女人酒量非常厉害，几杯酒喝完后，思维依然清晰，口齿伶俐。 “永斌，你是不是以为我和路军城发生过“男女关系”？”。 “啊，没有啊，黄姐，我只是开玩笑，你千万别生气啊，”秦永斌赶紧道歉。 “咯咯，姐没生气啊，只是告诉你，我和路军城是好朋友，绝对没有发生过关系，如果要问关系有多好，其实还没有咱俩之间好呢，”黄秋梅娇笑着说道。 “太感动了，黄姐能把我当成好朋友，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以后你需要我干啥，只管说一声，老弟一定会尽力而为的，绝不会推辞的，”秦永斌表达了自己对黄秋梅的感激之情。 “咯咯，你说话算数吗？”。 “当然算数啊，我只说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如果你让我去帮你摘颗星星，兄弟我也没那个能耐啊，”。 “不要这么高的要求，你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就看你愿意不愿意呢，”黄秋梅轻轻地说道。 第154章 段瑞峰、田秀丽私奔 “你说吧，如果我能做到而故意不做，那我就不是人，”秦永斌坚定地说道。 “那你亲一下姐，能做到吗？”。 听了这个女人的话后，他有点懵了，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然后支支吾吾了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永斌，你给姐说句真话，你和景鸿印染厂那个张玉娟上过床没有？”黄秋梅盯着秦永斌问道。 秦永斌听了这话后，头上的汗已经流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毕竟张玉娟现在是赵名堂的未婚妻，并且是领过结婚证的。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以后就没脸在印染行业混了。 看见秦永斌不说话，头上直冒汗，黄秋梅就笑了，她说道：“永斌，你可能不知道，我只要看见你和任何一个漂亮女孩关系好，我心里就会忍不住有种酸楚，”。 “黄姐，你喝多了吧，我真没有和张玉娟发生过关系，”。 “那就好，在景鸿印染厂时，我就发现，那个漂亮的女孩一直在追求你，但我年龄大了，不敢去向你表达，”。 “姐，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从一开始我就不敢高攀你这样女人，你美若天仙，我就是个土包子，再说我的妻子胡丽丽对我也非常好，我也不忍心伤害她，”。 黄秋梅忽然站起来，用两条胳膊挂在秦永斌的脖子上，嘴里喘着粗气，喃喃着说道：“永斌，亲我，”。 秦永远有点愣着了，不知道怎么去做了，如果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就会对不起妻子，如果直接拒绝，又怕她伤心。 他用手抚摸了一下黄秋梅那雪白的脸蛋，笑着说道：“姐，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第一次见到你时，很惊讶，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甚至不敢抬头看你，但我已经为人之父了，不能这样做啊，”。 黄秋梅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她轻轻地说道：“这辈子碰见唯一自己爱的人，但又得不到，却又恨不起来，心里感觉特别悲伤和孤独，”。 秦永斌心里也是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虽然不是自己的错，但让一个爱自己的人伤心，也是很痛苦的事情。 他拥抱了一下黄秋梅，说道：“姐，我先回去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亲弟弟，你随时可以命令我、批评我，”。 “嗯，”黄秋梅无奈地点点头。 秦永斌开车回到家里后，已经晚上12点多了，但客厅里的灯依然亮着，胡丽丽坐在沙发上瞌睡得摇摇晃晃。 他拍了一下妻子的脑袋，笑着说道：“你这个傻娘们，这么瞌睡，竟然不去睡觉，坐沙发上干啥呢？”。 “咯咯，小声点，咱儿子睡着了，”。 “走，上床睡觉了，”秦永斌抱起妻子来到卧室里。 “永斌，我一直怕哪个狐狸精把你给拐跑了啊，”胡丽丽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 “你可拉倒吧，人家狐狸精难道傻了吗？不找个小年轻的，非要拐一个中年大叔干啥呢？”。 “咯咯，其实女人就喜欢你这种傻乎乎的大叔型男人，”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 她一边盖被子，一边拽丈夫的衣服，小声说到：“你今天必须要“努力”点啊，不然就是“偷懒”，”。 “嘿嘿，既然你这么看得起老公，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非要让你明天下不了床，体会一下老公的厉害，”秦永斌一脸坏笑地说道。 “老公，关灯啊，亮着灯人家怕羞啊，”胡丽丽小声说道。 接着，这夫妻俩就开始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第二天早上，秦永斌去厂里上班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田秀丽跟着段瑞峰跑了。 本来厂里还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直到田秀丽的父母、丈夫来厂里找她，才知道她已经三四天时间没上班了。 同时，染色车间的带班长段瑞峰也有几天没上班了，打他电话也打不通了。沈发权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按厂里的规矩执行就行，无缘无故旷工10天以上，就算是自动离职，厂里不负任何责任。 不过石铭华有点恼羞成怒，气得破口大骂：“田秀丽这个“婊子”天生就是个白眼狼，上个月工资全部扣光，一分都不能让她领走！”。 这个时候，最伤心的人就是梁小梅，当她听说段瑞峰带着田秀丽跑了时，心都碎了，对了这个男人，自己几乎付出了一切，但他却这样无情无义。 她在厂里上班时就忍不住嚎啕大哭，李金瓶怎么劝也不起作用，范文杰看着她那痛不欲生的样子，害怕出事，就说道：“要不你回家吧，厂里多发你一个月工资，不然你这样会影响厂里工作的，”。 “瑞峰啊，你咋这么狠心啊，扔下我不管，却带着那个狐狸精跑了，”梁小梅像犯了神经病一样，喊叫着。 范文杰没有办法了，就直接报警，让把梁小梅直接送回家。 派出所的人过来后，调查了一下情况，才明白是咋回事，就让梁小梅的丈夫来接人。他的丈夫过来后，就劝她回家。 让在场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梁小梅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后，然后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嘴里骂道：“你个丑八怪，害了我一辈子，给我滚蛋！”。 梁小梅的丈夫领着儿子告诉她：“小梅，咱们儿子都快10岁了，你就别在想那个男人了，他根本看不上你，咱回家吧，”。 “给我滚！让你那个儿子去死吧！”梁小梅声嘶力竭地叫骂着。 梁小梅的丈夫没办法了，给老丈人、丈母娘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情况，自己实在没办法了。 梁小梅的父母过来后，一直劝说女儿：“孩子，咱们回家吧，那个男人不要你了，爸妈要你，听话，”。 “你们都给我滚！”梁小梅疯狂地嘶叫着。 后来，警察把梁小梅送到了婆家，但她一直胡乱跑，根本不听劝告。 跑了一段时间后面，终于累了，也生病了，村里好心人把梁小梅送到医院后，开始治疗，但医疗费需要3万块钱手术费。 医院通知家属让交钱时，梁小梅的丈夫平静地说道：“不用治疗了，她是心病，医院治不了的，”。 听说梁小梅是因为太悲伤，脑血管受损伤，轻微脑出血，需要做个微创手术，手术费大概需要3万块钱。 但没有人愿意交这个费用，梁小梅的父母已经70多岁，身体也不好，一辈子都是种地，好不容易凑了一万块钱。 但根本不够手术费，于是就找梁小梅的丈夫说道：“小梅好歹也是你的妻子，你就救救她吧，”。 第155章 梁小梅香消玉殒 梁小梅的丈夫也哭了，他说道：“小梅确实和我结过婚，也是名义上的妻子，但她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 她的儿子哭着喊：“妈妈，你不能死啊，我要妈妈，”。 这个时候，梁小梅眼睛里流下了泪水，虽然已经说不清楚话了，但脑子里依然很清醒，用祈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丈夫。 医生在旁边催促着：“就几万块钱，拿不出来吗？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做了手术，半年就能恢复正常，”。 病房里一片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最后梁小梅的丈夫摇摇头说道：“不救了，她得的是心病，”。 村支书有点着急，大声说道：“你说句话啊，只要说没钱，我先把钱给垫上也行，救人要紧啊！”。 梁小梅的丈夫依然摇摇头说道：“不救了，她得的是心病！”。 说完话，他抱着儿子要离开，但是孩子又哭又喊：“救救我的妈妈啊，她还活着啊，求求你们了，”。 梁小梅的丈夫硬抱着儿子离开了，任凭儿子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几天后，梁小梅死了，邻居都劝说她的丈夫：“小梅生前虽然做的不对，但还是你的妻子啊，再说你们也有儿子了，好歹也要弄个简单的葬礼啊，”。 “不用了，人活着就是一口气，死了，我把她埋了，就算尽了最后的义务了”梁小梅的丈夫冷漠地说道。 最终，梁小梅的丈夫一个人在地里挖了一个坑，用了几片薄木板，订了一个简易木头箱子，把梁小梅的尸体扔在里面，埋在了自己挖的那个坑里。 这个男人在梁小梅的坟头站了一会儿，轻轻地说道：“梁小梅，其实咱俩没有缘分，你看不上我，你走了，我也完成了任务，好聚好散，你这次去天堂后，就没有了痛苦，”。 梁小梅死了，36岁，他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没痛苦了，只是把痛苦留给了父母。 梁小梅是新生印染厂的员工里面，死去的第一个人，杨新生感觉特别晦气，就派人买了一些桃木板，做了几把桃木剑，挂在污水站，防止梁小梅的灵魂回来捣乱。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花开一朵，离开这个世界就是顺其自然，随风而去，没必要烦恼、没必要忧伤。 新生印染厂的污水站，那些上夜班的员工晚上不敢出门，半夜巡检时，都是一块出去，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还要拿着最亮的手电筒。 李金瓶的胆子非常大，上夜班时一个人在化验室上班，一点都不害怕，她说道：“梁小梅其实不算坏人，除了好色之外也没啥坏心眼，为什么要怕她呢，”。 再说，印花车间又买了一台二手印花机，杨新生就找赵名堂商量：“这台印花机让外面人安装，大概费用是4万块钱，设备部门上班领工资，安装的话，给你们算几个加班怎么样？”。 “其他人我决定不了，但我自己可以干活，你安排我干啥我就干啥，”。 “哎，话不能这么说，王大海在的时候，我根本不用操心，他自己安排人就弄好了，不然要部门领导还有啥用呢，”。 “嘿嘿，杨总，我感觉自己不能胜任这个岗位，如果你非要逼我的话，我就辞职，其实还不如你直接开除了我，”赵名堂笑着说道。 “赵名堂，我对你不错吧，你为什么这么不知好歹呢？”杨新生愤怒地说道。 “我来这个厂，只是感恩王工对我的照顾而已，他现在已经辞职了，我在哪里工作就无所谓了，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仔，你开除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杨新生想不到一个年轻人竟然这么嚣张，也是这个厂里第一个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的人。 “好吧，你走吧，你被开除了！”杨新生愤怒地说道。 赵名堂经历了新生印染厂创业时期的艰辛，也是跟着杨新生建厂的这批人里面，第一个被开除的人。 回到出租房后，赵名堂笑着说道：“亲爱的，我被杨新生开除了，你这回真要养着我了啊，”。 “啊，你被开除了？”张玉娟惊讶地问道，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确实很清楚，赵名堂说自己被开除了。 “没事，亲爱的，让“老婆”养着你，谁让我嫁给了你呢，”张玉娟虽然心里有点难过，但依然在安慰自己的男人。 几天后，赵名堂被开除的消息传到申志远的耳朵里，他顿时哈哈大笑，认为杨新生虽然有本事，但缺少一颗大度的心。 申志远立刻把宋建城喊过去，问他：“小宋，你认识赵名堂吗？”。 “认识啊，不是跟着王大海去工业区的那个设备管理员嘛，”。 “对啊，交给你个任务，把他拉回咱们的队伍，这也是个人才，你问一下他对工资待遇的要求，”。 “好的，申总，保证完成任务，”宋建城爽快地答应了，因为他太熟悉赵名堂了，以前住职工宿舍的时候，赵名堂刚来车间实习时，当时傻乎乎的，啥也不懂，自己经常带着他去熟悉环境，出去溜达。 宋建城很快找到了赵名堂，把申志远的话传给了他，并且笑着说：“小赵，你这可是工业区镀金回来的“海龟”啊，我还是原来的“土鳖”，待遇不一样了啊，”。 “哈哈哈，宋哥，你问一下申总，牧村的房子能卖我一套吗？”赵名堂笑着说。 “你小子够贪心的，我估计不行，那房子现在一套60万左右啊，他怎么可能送给你呢？”。 “宋哥，你听清楚了，兄弟我说的是买，不是要他送啊，”。 “哈哈哈，那行，哥把你的话捎过去，就算完成任务了，”宋建城笑着说道。 见到申志远后，宋建城笑着说道：“申总，小赵太贪心了，他让问你一下，牧村的小院子能卖给他一套吗？”。 “哈哈哈，没问题，现在这种小院子一套60万左右，让他先拿20万，厂里替他拿30万，剩下10万慢慢从工资里扣，”申志远笑着说道。 “申总，这是啥意思呢？”宋建城有点不理解地问道。 “哼！杨新生把咱们的人拉过去，我这次准备把他们的人才拉回来，让他们“不战而败”。赵名堂是个很有潜力的人才，我们要厚待他，让新生印染厂的人看到咱们的诚意，”申志远胸有成竹地说道。 第156章 重回景鸿印染厂 赵名堂一听说申志远同意了，愿意把牧村的小院子卖给自己一套，并且是按最低价，算下来和秦永斌他们当时买房时，价格差不多，顿时，心里非常感动。 他直接找申志远报道了，非常谦虚地说道：“我当初离开咱们厂时，并不是追随杨新生，而是为了感恩王工的提携，现在王工辞职了，我也被开除了，”。 “哎呀，小赵，我佩服你这个年轻人的原因，正是因为你有一份感恩之心，再说你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年轻人，”申志远忍不住开始赞扬赵名堂。 后面，申志远派办公室和工会的人带着赵名堂，一块去新家属院挑选小院子。 秦永斌、宋建城他们的院子面积稍微大一点，但剩下的小院子也很不错，厂里的人都想买一套，但申志远不愿意出售，因为他要用这些小院子吸引人才。 赵名堂挑了一套偏东的小院子，按他的说法就是：东边距离太阳最近，阳光充足，人的心情也会非常阳光。 回到出租房后，张玉娟刚下班，看着从外面回来的丈夫，她笑着问道：“你又去哪里玩呢？这下不上班可自由了吧，”。 “嘿嘿，你老头我去买房子去了，”。 “咯咯，去看房子了吧？还说的这么从容，你身无分文，拿啥买房子呢！”张玉娟被赵名堂给逗笑了。 “真买房子了啊，钥匙我已经拿到手了，”赵名堂一本正经地说道，同时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 张玉娟忍不住又笑了，走过来用手摸了丈夫的额头一下，说道：“这个傻子好像没发烧啊，怎么净胡说呢，”。 “我说真的，不信我带你去咱家的新房子看一下，”赵名堂有点着急了。 “哎吆，我的老公啊，你想房子想出毛病了吧，让“老婆”给你做下心理咨询，看你多长时间能恢复正常，”张玉娟又拿丈夫开涮了。 赵名堂一着急，直接抱住妻子那纤细的腰肢，就朝门外走，嘴里还说着：“你这个傻娘们怎么就是不信呢，我抱着你去看咱们的新房子吧，”。 “哎呀，你这个傻瓜，快放下我，我又不是没长腿，”张玉娟娇嗔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景鸿印染厂的新家属院，走到家属院东边一个小院子跟前时，赵名堂拿出那串钥匙，打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 张玉娟惊讶地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了，赵名堂笑呵呵地问道：“老婆，这下相信了吧，”。 “哎呀，小赵，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真的啊，以后咱们就是真正的“房奴”了，不过也很划算的，”。 接着赵名堂就把和景鸿印染厂谈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张玉娟，然后高兴地说道：“这个房子是两层，已经装修过了，咱们买些家具就能住了，”。 “啊，太好了，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不想醒来了，”张玉娟还是感觉很神奇。 “玉娟，我想咱们搬过来后，一定要举行一个仪式，这样才能庆祝咱们的幸福生活，”。 “啥仪式啊？不会是放鞭炮吧，”。 “唉，那多俗气，我认为咱们先在一楼“打情骂俏”，然后我抱着你到二楼，咱们再来真正的“生命之运动”，这样才有创新的感觉啊，”。 “咯咯，创新你个头啊，成天像个“老流氓”似的，就知道干“那种事”，都快羞死人了，”张玉娟娇羞地说道。 后面几天时间了，张玉娟和丈夫把卡里所有钱凑一块，加上杨成山还的两万块钱，一共17万元，还差3万元。 “玉娟，你跟杨成山要咱那三万块钱吧，就说现在急用，”。 “亲爱的，我不好意思要啊，他现在肯定没钱，要的话，会把他逼死的，”张玉娟有点愧疚地说道。 赵名堂看妻子那为难的样子，就说道：“没事，玉娟，我找咱姐先借她三万块钱，以后还她就行，”。 “嗯，老公，你真好，”张玉娟感激地说道，然后在赵名堂脸上亲了一口。 赵名堂给姐姐赵丽梅打电话：“姐，借我三万块钱吧，明年就还你，”。 “咯咯，借钱干啥呢，带着玉娟去旅游吗？”电话那边传来赵丽梅咯咯笑的声音。 “旅个啥游呢，那是有钱人干的事情，我是买房子的，需要交首付20万，我俩只有17万，找你这个“地主婆”再借三万，”。 “咯咯，你个傻子，姐啥时候成地主婆了，你姐夫也是个教书匠，我现在就给你转过来吧，”赵丽梅笑着说道。 挂了电话还没二分钟，赵名堂的手机上就有了一条信息，收到三万元整。 “哈哈哈，还是有个姐姐好吧，”赵名堂向张玉娟炫耀道。 第二天，赵名堂就按厂里的要求，把20万元转到指定的账户，然后拿到了收款的发票，还有房屋证明、以及一些详细的合同等。 申志远问赵名堂：“这次你从设备科长降到副科长，有啥想法呢？”。 “申总，其实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很感动，感谢你收留了我这个被杨新生淘汰了的打工仔，”。 “哈哈哈，不要感谢我，应该感谢你自己，在我眼里，懂得感恩比有才华更重要，徐东涛有啥才华呢？没有吧，但他的优点就是非常忠诚，”申志远笑呵呵地说道。 其实这一招申志远已经用过无数遍了，在他眼里，攻心为上，其他都是辅助。 虽然赵名堂回到景鸿印染厂，工资从新生印染厂的一万降到现在的8000，但他依然非常感激申志远，决定以后就追随他了。 厂里给赵名堂一套小院子，这个消息在景鸿印染厂很快就传来了，厂里的员工都在赞扬这个年轻人，有的说：“别看人家说话不多，那是因为人家有本事，有城府，”。 有的说：“人家小赵就是后起之秀，看来冯文炳又该睡不着觉了，科长的位置快保不住了啊，”。 还有人说：“人的命天注定，赵名堂当初追求苏丽云时，她还看不上人家，这下肠子都悔青了吧，人家张玉娟不比她漂亮一百倍！”。 甚至还有说：“就苏丽云那个“破鞋”，人家赵名堂根本就没追求她，只是她自作多情，制造谣言说人家追她了，”。 反正，都是在表扬赵名堂，同时也替冯文炳担心，怕他的科长位置被顶替。更多的人是在嘲笑苏丽云。 苏丽云听到这些传言后，不由的怒火中烧，甚至破口大骂：“他就是当了国家领导，老娘照样看不上他，哼！”。 李明龙听自己妻子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丽云，是不是后悔了，如果真不在意的话就不会这么说，”。 第157章 杨新生的失误 秦永斌看到赵名堂被厂里开除了，心里不由得有种落寞的感觉，又想起了韩信写的那首诗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 王大海虽然表面是家里有事，自己辞职的，实际上，还是不忍心看着跟自己建厂的兄弟们，一个个被裁员。无奈之下，只好用裁员自己，来逼宫杨新生，希望能够保住兄弟们的工作。 赵名堂是王大海培养出来的人才，他接替了王大海的职务，也是尽职尽责、兢兢业业，尽力来提高厂里设备的运转率。 但在石铭华的建议下，杨新生忽略了他们的艰辛和努力，认为设备部门的用处并不大，然后下命令让他们无偿去加班，还要进行义务劳动。 可惜，杨新生这次失误了，他低估了年轻人的爆发力，也忽略了他们的魄力。王大海为了感恩杨新生的重用之恩，默默地努力着，心甘情愿牺牲着自己的利益，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和汗水。 可是，赵名堂宁愿少拿工资，也不愿意屈辱地服从杨新生，而是勇敢地进行了反抗，他直接和杨新生叫板，也激怒了这个“混社会”出身的老板，最终结果是：被直接开除。 杨新生听说赵名堂已经被申志远重用，并且用最便宜的价格，把新家属院一套小院子卖给了他，相当景鸿印染厂直接替赵名堂支付了30万元的房款。 这时候，他有点后悔，但泼出去的水，肯定无法收回了，只好把希望寄托到石铭华身上，让他联系江苏那名设备高手。 虽然那个姓高的工程师答应过来，但条件是工资不能低于元每月，并且必须先预付两个月工资。 实在没办法了，杨新生也答应了，但有一个要求，工资必须保密，不能告诉厂里任何人，不然会发生内部矛盾的。 这个电气工程师名字叫高明春，据说在印染行业小有名气，平时自己在厂里上班，私下还经营着一家小型印染配件公司。 他上班的工资并不是主要的收入来源，上班当设备部门主管的目的也就是，为自己销售配件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机会。 高明春来新生印染厂上班后，开始带领电工、机修工，安装印花机，但他要求，所用配件选用哪一家，必须由自己来决定。 杨新生是一个控制力非常强的老板，哪里会允许自己手下的人当家做主呢，听到这样的要求后，立刻拒绝了。 高明春一看自己销售配件的希望泡汤了，直接提出一个问题：厂里设备部门的人员不够，必须再增加几个电工、机修工。 杨新生开始算账，就算增加两个电工、三个机修工，每人每月4500块钱，每月就要增加元，一年就要多开支25万，根本不划算。 他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怎么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呢，就告诉高明春：“裁员没多久，又让我再增加员工数量，这个好像不符合实际情况吧，”。 “嘿嘿，杨老板，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干了，我过来干了几天，就算几天的工资，预付的钱我全部退还给你，”高明春平静地说道。 高明春上班7天，加上来回路上时间、路费，一共5000块钱，退给杨新生两万五千元。 这台二手印花机折腾了半个月，还没有开始安装，却前后浪费了将近一万块钱，石铭华心里也不高兴，感觉杨新生太抠门。 最终，杨新生下狠心，宁愿多花点钱，也要让这台二手印花机运行起来，不然花三四十万买一堆废铜烂铁，没有任何意义。 他找到安装队的头子后，非常大方地说道：“这台印花机交给你们安装吧，就按你们当时要求的4万块钱给，一个月时间内必须运转起来，”。 安装队的头子名字叫田斌，他笑着说：“时间有点短，完不成，要是新机器的话，别说一个月，半个月也能运转起来，关键你买的这破铜烂铁，太费时间，”。 “唉，想想办法吧，你上次不是说一个月就能安装好吗？”。 “嘿嘿，上个月我们没活干，现在活多的干不完，如果一定要一个月内完成，那也行，安装费给5万，”田斌笑眯眯地说道。 杨新生一听气得差点要骂人，这家伙不是明摆着坐地起价、趁人之危嘛。 他又想起王大海在的时候，设备部分根本不用自己操心、一切都由王大海安排的井井有条，不仅效率高、节省成本、而且运转率还非常高。 这时候，杨新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我能发现人才，可惜留不住人才啊，只能为他人做嫁衣了。 做生意就是为了利润最大化的，杨新生根本不差那几万块钱，但他心里感觉气愤，认为周围的人都在“薅”自己的羊毛。损失不大，但侮辱性很强。 最终，他还是同意给田斌5万块钱，让他带人安装这台二手印花机。 不过，他一直物色不到一个负责设备部门的人，如果像现在这样下去，自己非得累死不可。 最后，他想到了秦永斌，目前这个年轻人对自己最忠诚，因为当年王大海提拔了他，发现了这个“潜伏”的人才，按秦永斌的性格，肯定非常感恩王大海的，他们之间必然还在联系。 杨新生打电话给秦永斌，很快电话那边传来声音：“杨总，你有什么指示吗？”。 “呵呵，小秦，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很快秦永斌就到了杨新生的办公室，杨新生非常热情地打招呼，又是倒茶，又是让座的，显得特别热情。 “小秦，你现在联系一下小王，就说我找他有事商量，”。 “杨总，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啊，要不你亲自去他家一趟吧，他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是啊，我打他电话好多次，就是提示关机，我想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会经常联系的，”杨新生说道。 秦永斌思考了一下，就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下班去他家一趟，如果他在家，我就把你的话转告给他。如果还不在家的话，我再想法寻找一下他的联系方式，”。 “好、好、好，那就辛苦你了啊，小秦，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以后有机会的话，厂里的核心领导还得让你们几个来担当，”杨新生非常感慨地说道。 第158章 拒绝了杨新生的邀请 秦永斌下班后，直接拨打了王大海的新号码，告诉了他厂里的现状，并且把杨新生的话转告给他。 “知道了兄弟，你有空的话过来找我，咱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今天就去外面喝点吧，”王大海说道。 “好的，王哥，我马上就过去，”。 秦永斌骑着电动车去了王大海的家里，陈琳已经出院了，看见秦永斌过来了，非常热情地打招呼：“永斌，今天有空过来啊，你王哥前几天还说准备找你去喝酒呢，”。 “嘿嘿，嫂子现在恢复的还不错啊，在家多休养一段时间吧，”秦永斌说道。 “咯咯，唉，我这条腿以后就有后遗症了，听医生说不能太走路，并且会有点瘸，反正是个老太婆了，就不用讲究了”陈琳笑着说道，不过眼睛里多少还是有点落寞的感觉。 “嫂子还年轻啊，才37岁，恢复好了就没事了，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秦永斌在安慰陈琳。 王大海笑着告诉陈琳：“没事，即使你不会走路了，我也会养着你的，你能嫁给我就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陈琳明显有点感动，脸上带着一丝娇羞的微笑，看着自己的老公。 “思源，看你妈妈需要干啥时，就帮一下她，别只顾着玩了，我和你秦叔叔出去吃饭了，”王大海叮咛着自己的儿子。 “爸爸，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偷懒的，”王思源调皮地说道。 他们来到附近一个小饭馆，还是在景鸿印染厂时的习惯：凉菜、牛肉、老白干。 “王哥，我怎么感觉有点恍惚，好像还在骆驼湾那个小饭馆里啊，”。 “哈哈哈，人天生就是爱回忆，不然和其他动物就差不多了，”。 “嘿嘿，其他动物可能也经常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只可惜它们打不过人类，然后就被人类污蔑是“低级动物”，”。 “啊，你这想象力可以啊，如果当年考上研究生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是研究生命的科学家了，”王大海笑着说道。 接着他又感慨道：“想起咱们在工业区建厂时的情景，还是非常激动的，特别是设备部门的那些兄弟，没少吃苦受累，到最后却被一个个裁员了，”。 其实秦永斌对这件事情也是有点耿耿于怀，本来对杨新生非常崇拜，感觉他是一个能文能武、志向远大的企业家，没想到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了让人失望的事情。 “王哥，你是不是感觉对不起设备部门的那些朋友，特别是当时跟着你安装设备的那些兄弟，”。 “是啊，我甚至憎恨自己太无能，连他们那份收入微薄工作也没保住，只能通过自己辞职来减轻一下内心的愧疚，”。 “杨新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挣了那么多钱，但对追随自己的人却薄情寡义，”。 “永斌，其实从古到今，有权有势的人都是这个特点，刘邦当了皇帝以后，对手下的谋臣挥起了屠刀。朱元璋当了皇帝后，连自己的结义兄弟也不放过，不但要杀掉他们，而且还要将他们满门抄斩，”王大海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王哥，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也没啥打算，准备当个“个体户”，能解决温饱问题就行，年轻时拼命琢磨技术，对人情世故非常陌生，不过善良的人都是这个特点，”。 秦永斌想了一会儿后，问道：“你现在欠账没有，如果欠账的话，我还有几万块钱存款，你先拿着还人家，”。 “谢谢兄弟了啊，你嫂子这次住院花了20多万，医保报了大概7万多块钱，家里那点存款也基本花完了，还好也没有欠账，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不知不觉两瓶白酒已经喝完了，但秦永斌感觉依然很清醒，没有一点醉意，直到小饭店的老板提示他们时，才知道已经晚上12点钟了。 王大海去结账的时候，秦永斌死活不同意，告诉他：“你半年没上班了，已经是“无业游民”了，我这个“贫农”多少还有点积蓄呢，”。 “哈哈哈，行，那我就不拦着你了，”王大海笑着说道，他心里非常清楚秦永斌的性格：宁愿自己难死，也不会让对自己好的兄弟为难。 秦永斌准备骑电动车离开时，王大海不让他走，让住自己家里，并且说道：让我给你媳妇打电话，就“倚老卖老”当一次“大哥”吧。 拨通电话时，那边传来胡丽丽的声音：“老公，还不回家吗？我在等你啊，”。 王大海笑着说道：“嘿嘿，永斌喝醉了，今晚就住我这里了，你放心，我这个当哥的不会把他拐走的，”。 胡丽丽一听是王大海的声音，赶紧说道：“哎呀，王哥，看你说的，永斌平时最崇拜你了，他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 秦永斌晚上就住在了王大海家里，两个人一直说话，直到太瞌睡了，也不知道啥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秦永斌离开的时候问道：“王哥，我去厂里给杨老板怎么说呢？”。 “没事，你把我的新号码告诉他就行，不然他后面肯定要让你来回传话，我直接拒绝他就行，”。 秦永斌到厂里后，就把王大海的新号码告诉了杨新生。 杨新生很快就拨通了这个号码，接通电话后，王大海很有礼貌地说道：“杨总，近来一切都好吗？”。 “哈哈哈，小王，你小子现在是不是还在恨我啊，连电话号码也换了，要不是小秦帮忙的话，我还真找不到你呢，”杨新生笑着说道。 “杨总，其实我一直都很感激你，以前我从国企离开后，也失业了，是你给了我工作的机会，无论啥时候，我都对你心存感激的，”王大海非常诚恳地说道。 “那这样吧，你还回来当设备科长吧，如果愿意的话，我把沈发权辞退，让你当厂长，小秦当总工程师，这样的话，咱们厂一文一武，天下无敌了，”杨新生非常幽默地说道。 “非常感谢杨总的厚爱，我爱人半年前受伤了，我需要照顾她，大概需要一年多时间，实在没办法上班了，以后设备哪里有问题的话，我随时可以过去帮你处理，”。 “大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拿钱给你媳妇请个保姆，你来上班，我给你按厂长的待遇开工资，这样也挺好的吧，”。 “杨总的厚爱我感激不尽，只是我爱人性格内向，她希望这段时间我能在家陪伴她一段时间，”。 杨新生当然很清楚王大海的意思，他只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自己，找个借口而已。 第159章 准备去南方学习 杨新生非常后悔当初听信石铭华的建议，对设备部门的员工大量裁员，只顾眼前的一点利益，而把对自己最忠诚的人，最终给伤透了。 “小王，你实在不想回来也行，能不能帮我推荐一个优秀的设备主管，”。 “杨总，我当时离开时把赵名堂推荐给你的，他是我认识的年轻人里面，最有潜力的一个，”王大海非常诚恳的说道。 杨新生感觉已经无话可说了，因为不管从哪方面讲，王大海已经尽职尽责了，没有任何地方辜负自己，只能说自己失误了。 再说新生印染厂，设备部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负责人，只好由石铭华暂时管理，但他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机修工，对设备的整体规划和改造根本理解不了。 路军城没有辜负杨新生的信任，客户确实非常充足，虽然在争取客户的过程中，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尽人意的事情，比如一些“男女关系暧昧”、“陪吃陪喝陪睡”、“钱色交易”等。 不过，商场如战场，为了争取到优质的客户，其他只能算些小瑕疵，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按说有了客户，剩下的事情都是小问题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新生印染厂的唯一优势就是客户充足了。 技术方面，秦永斌是靠一个人的实力在孤军奋战，其他技术人员大多是石铭华的亲信，他们上班时宁愿“划水”，也不愿意努力工作，目的就是把秦永斌逼走，然后把厂里所有部门的负责人都换成自己人。 黄秋梅多次在秦永斌跟前抱怨：“永斌，你是不是看姐不顺眼，故意把布料加工差一点，让我赶紧从你眼前消失，”。 “我的亲姐啊，你这样就冤枉死老弟了，我已经拼尽全力把你的布料往好里去做，可是现在不让我管车间了，车间里生产一片混乱，我也没办法啊，”。 “咯咯，别怕，即使加工坏了，姐也舍不得去打你，”黄秋梅咯咯地娇笑着。 这时候，秦永斌才放心了，原来这“娘们”是开玩笑的，如果给她加工的布料真不合格，自己也会内疚的，毕竟这个漂亮的“老女人”对自己还是挺不错的。 秦永斌虽然工资待遇已经不低了，但他却感觉有点孤独了，以前那种和谐的气氛已经没有了，王大海辞职了、赵名堂离开了、韩秋娟在“划水”，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沈发权已经被架空了，他只好顺其自然了，就等着被辞退了。 目前，新生印染厂真正负责生产的是石铭华，他拉帮结派的能力确实不错，宁愿破坏厂里的发展，也要巩固自己的团队利益。 秦永斌明显感觉到了威胁，因为厂里六个车间的车间主任、主管工程师、调度、甚至带班长、技术员，部分印花机挡车工都换成了石铭华自己的人。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用来保护一下自己，也证明一下自己存在的价值。 刚好这段时间，厂里接到一批高档布料，要求非常高，不能有任何闪失。而石铭华从江苏请过来一名工程师，他告诉杨新生：“我请的这名高级工程师水平比秦永斌强出一百倍”。 杨新生也让秦永斌一定要配合这个高级工程师，态度要好，不能认为自己是建厂的“老人”，就摆老资格。 秦永斌心里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即使被边缘化，其实也无所谓，直接说出来就行，但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人很难接受。 于是，他告诉杨新生：“杨总，我感觉咱们应该派人去南方，学习人家先进的染整技术，不停学习才能做出好产品，”。 “好、好、好，不错，你感觉派谁出去学习最好呢？”。 “就让我去吧，我的技术没有新来的高级工程师好，更需要学习，”秦永斌谦虚地说道。 “那也行吧，刚好我认识一个朋友在浙江一个大型印染厂工作，你去那边学习一个月吧，”杨新生说道。 开了介绍信，盖了新生印染厂的公章后，秦永斌就出发了。 在出厂门的时候，刚好碰见黄秋梅，秦永斌又开始捣乱，笑着喊道：“黄姐，老弟给你唱首歌吧，”。 “咯咯，你个傻瓜会唱歌吗？估计也是个公鸭嗓子，”黄秋梅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再见了亲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秦永斌笑着唱了《窗外》里一段歌词。 其实，秦永斌唱歌水平很一般，也算不上好听，但黄秋梅却很感动，她恋恋不舍地问道：“永斌，你要去哪里出差啊？几天看不见就会想你的，即使你不理我，但能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到很幸福，”。 黄秋梅的话让秦永斌有点后悔，自己只是逗这个漂亮的“老女孩”玩一下，没想到她说的话，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黄姐，我去浙江出差，回来时给你捎些好吃的东西，”秦永斌笑着说道，然后就赶紧离开了。 回到家后，他大概收拾了一下行李，其实也没啥东西，几件衣服和洗漱用的东西，然后就准备离开。 这时候胡丽丽恋恋不舍地问道：“永斌，你不会哄我吧，说好的就去一个月，别一去大半年啊，”。 “嘿嘿，你这傻娘们，老公去学习一个月，又不是上前线打仗，你怕啥呢，”。 “嗯，我怕你被南方的女人给骗走，听说那里的女人都很漂亮，”胡丽丽有点担心地说道。 “我的媳妇啊，你真傻还是假傻啊，南方那些女人喜欢的是“小白脸”，你老头傻不拉几的，人家看不上，”秦永斌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秦永斌转身就要出门的时候，胡丽丽却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嘴里嘤嘤着：“老公，爱我吧，爱我最后一次，”。 听到这种声音后，秦永斌笑着说道：“丽丽，这大白天的，别这样啊，人家会笑话咱俩的，”。 “我不管，高峰去幼儿园了，就咱俩了，”胡丽丽撒娇说道。 秦永斌没办法了，只好转过身抱住胡丽丽那纤细的腰肢，和她“亲热”了一会儿。但胡丽丽已经“动情”了，抱着丈夫就是不让走。 “哈哈哈，你这傻媳妇，这是干啥啊，非把你老头当成“耕地的牛”吗，是不是准备活活累死我啊？”。 “咯咯，是啊，我就是那块“耕不坏的地”，就是要累死你这头“老牛”，让你没力气“耕”人家的地，”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 “唉，你这个“女流氓”啊，老公真是拿你没办法了啊，”秦永斌嘲笑着自己的媳妇。 第160章 桃花依旧笑春风 秦永斌在火车上感到有点无聊，就拿出那张介绍信认真看了起来，他感觉浙江绍兴的这个印染厂有点熟悉。忽然，他想起来了，自己七八年前就是从这个厂离开的。 到了厂门口后，他拨打了杨新生给的电话号码，那边很快接通了，传来一个声音：“你好啊，是秦工吗？”。 “是啊，我是秦永斌，杨总让我来你们厂学习的，”。 “好、好、好，你就在厂门口等着，我现在就出去接你，”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五六分钟后，一个50来岁的中年男子过来了，他看见秦永斌后，笑着说道：“辛苦了，秦工，杨新生是我以前的大哥，我们关系非常好的，”。 他们一块朝厂里走了进去，秦永斌看着厂里面的环境，感觉非常熟悉，但又有点陌生的感觉。这里是自己毕业后工作过的第一个地方，在这里度过了六七个春夏秋冬。 看着秦永斌左顾右盼的表情，这个人笑着问道：“秦工，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啊？”。 “是啊，我以前在这里工作过六七年，再一次回来时，感觉有点亲切，不过也有点陌生，”。 “哈哈哈，看来人都是有感情的啊，我是河南新乡人，从景鸿印染厂离开后，就来这里打工了，没想到你是离开这里回景鸿印染厂的，”。 他们一边在厂里走着一边说话，这个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家是新乡原阳县的，杨新生估计告诉过你了，我的名字叫宋勇，宋江的“宋”，勇士的“勇”，”。 秦永斌感觉这个男人说话幽默风趣，非常亲切，就赶紧说道：“宋经理，后面一段时间还需要你照顾啊，”。 “嘿嘿，都是老乡，就不用客气了，我只是负责销售的，技术方面一点都不懂，杨新生说你要过来学习，我也给老板报告过了，但“处方”这东西一般都是保密的，我也不敢保证你一定能够学到手啊，”宋勇笑着说道。 后面，宋勇就带着他去拜访厂里的总工程师，这人同时兼任技术科长。秦永斌离开时，这个总工程师没来厂里，也就不认识。 秦永斌感觉总工程师的办公室也太豪华了，比杨新生的办公室豪华太多了，面积大不说，里面装修的也很高档。 后面的几天时间，他在这个厂碰见了不少的熟人，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原来那个技术员陈秀芳，现在已经是技术科副科长了，虽然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依然长得非常漂亮，楚楚动人。 陈秀芳见到秦永斌后，也是非常惊喜，笑着说道：“哎吆，我们的秦大帅哥回来了啊，几年不见还是这么风度翩翩啊，”。 秦永斌开玩笑说道：“嘿嘿，当年要不是你这个大美女抢走我的“工程师”，说不定咱现在还是同事呢，”。 不过，陈秀芳这个女人好像挺大方的，对秦永斌非常热情，还告诉他：“我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一儿一女，感觉比神仙还要潇洒呢，咯咯，”。 秦永斌在染色车间转了好几次，发现有一些工人非常熟悉，本来想过去打招呼，但他们好像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于是也就不敢再打扰了。 其实，他非常渴望见到一个人，就是自己喜欢过的那个女孩白小燕。 可是在染色车间转了好几次，仔细寻找了，但并没有看到这个女孩的身影，他心里忍不住有种失落的感觉。 后面一段时间里，秦永斌每天都仔细观察技术科的工作过程，这里已经使用“电脑分色”了，至于工程师下的“处方”自己根本看不到，其实他心里也能理解，人家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你随便“拿走”呢。 虽然他在这里啥也没学到，但做了一件事情，让这里技术部门的人“刮目相看”。 他们印花车间开一批高档的外销布料，11套色，其中10个颜色都试样成功，但最后一个“黄颜色”一直调不出要求的效果。 总工程师也亲自试了一下，效果也不是太理想，这个订单是宋勇的，因为等着发货，他也非常着急。 宋勇忽然想起秦永斌也是总工程师，就让他试一下，秦永斌有点为难地说道：“宋经理，你这不是让我班门弄斧吗，弄好了没事，弄不好会贻笑大方的，”。 “哎呀，没事，我给老板说，试一下又不会少鼻子少眼睛的，”宋勇着急地说道。 最后厂长亲自请秦永斌试一下，成与不成，无所谓，相当两个厂的技术高手交流一下嘛。 其实，这个颜色秦永斌非常熟悉，在景鸿印染厂调过，当时效果不好，最后在新生印染厂实验了好多次，最终才实验成功的，所以印象很深。 最后，秦永斌经不住宋勇和他们厂长的劝说，就帮忙调这个“黄颜色”，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调成了，并且效果非常好。 对他来说这不过就是小试身手，但在这个厂却有了“轰动效应”，被一些人传的神乎其神，说秦永斌是全国有名的染整工程师，前来指导工作的。 宋勇更是兴奋，直接给杨新生打电话：“杨哥，你是让秦工学习的，还是让他来砸场子的？这边总工程师解决不了的问题，秦工一小时就解决了啊！”。 “哈哈哈，老哥就是让他去你们那里踢馆的，看你们以后还敢嚣张吗？”杨新生听了宋勇的话后，兴奋得哈哈大笑。 一眨眼，20多天时间过去了，秦永斌总是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一直渴望着能见到自己“初恋”的女孩，但就是没有一点关于白小燕的消息。 他实在忍不住了，甚至想去白小燕家里一趟，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七八年时间了，白小燕估计已经早嫁人了，再去人家家里，那就是自讨没趣。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就问了陈秀芳：“你听说过染色车间那个女孩吗？七八年前咱们还是车间技术员的那时候，”。 “咯咯，我真没想到啊，秦永斌、秦总工程师啊，你原来是这么多情的一个男人，”陈秀芳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接着她就告诉秦永斌：“这个世界挺神奇的，白小燕现在是我的弟媳妇了，目前去上海那边定居了，”。 秦永斌听了陈秀芳的话，忍不住一阵心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痛、落寞、祝福、感慨。反正是五味杂陈、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种味道了。 第161章 火速回来救场 秦永斌听说白小燕嫁给了陈秀芳的的弟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惊讶、祝福、感慨，也有种落寞的感觉。 转眼间，他来绍兴市已经快一个月了，也快要回去了，心里感慨万千，忽然想起唐朝诗人崔护的那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七八年前白小燕在这个厂的大门口送别自己，当时心里非常感动，甚至梦想过和她白头偕老。 让他痛心的是，白小燕的父母看不上他贫困的家庭，认为门不当户不对，然后就棒打鸳鸯，让他们分手。 七八年后，秦永斌再次来到这个非常熟悉的地方，希望还能见到那个爱笑的女孩，甚至梦想着再次见到白小燕时，她还站在厂门口，朝自己微笑。 他正在感慨岁月无情、年华流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是杨新生打的电话。 接通电话后，那边很快传来杨新生的声音：“小秦，你赶紧回来吧，厂里前几天印的10万米高档布料，现在颜色达不到客户的要求，”。 “杨总，正式印花前不是都要严格试样吗，如果样布有误差，就不允许大量投入生产啊，”。 “哎呀，说那么多废话干啥呢，快点回来吧，快急死我了！”杨新生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秦永斌感觉有点奇怪，自己才离开一个月时间，竟然出了10万米次品，如果是高档布料，一米布30-70块钱之间。那可是几百万元的损失啊，相当厂里的印花车间两三个月时间就白干了。 他想着即使那个高级工程师到厂里时间太短，还不熟悉环境，但曹建峰是多年的印花工程师、车间副主任，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至少应该打电话向自己汇报一下情况，看能不能正式投产。 忽然，他又想起来了，自己只是负责技术，已经不再参与厂里的生产管理了，想到这里，他顿时哑然失笑，感觉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坐上了火车后，秦永斌感觉特别遗憾，这一次见不到白小燕，估计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这个第一次让自己感激而且怦然心动的女孩。 心里有种说不住的煎熬，他在通讯录里找出白小燕以前的号码，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号码是否还在使用。 也许是为了消除心里的失落，或者是为了怀念，他发了一条信息：白小燕，我又回到和你相遇的印染厂了，碰见了以前咱们车间的技术员陈秀芳，她说你已经是她的弟媳妇了，去长海定居了，哥在这里祝福你了，或许你早就不用这个号码了，但我还是把祝福送给你，怀念一下曾经的感动。 发过信息后，秦永斌感觉心里好多了，至少没有开始那种说不出的落寞和伤感。 火车努力地往前奔跑着，秦永斌也不着急，毕竟自己只是一名负责技术的工程师，在生产管理、人员安排方面没有一点资格了，就让石铭华去自由发挥吧。 到了新乡后，已经天黑了，他准备先回家休息，第二天再去厂里看具体情况。 没想到刚到了火车站出口，杨新生就打电话过来了，非常着急地问道：“小秦，到新乡了没有，我让人去接你吧，”。 “我刚到火车站的广场，不用来接了，我坐出租车去厂里吧，”秦永斌非常无奈地说道。 “好、好、好，快点啊，我已经快急死了，这次损失太大了，”。 秦永斌直接在火车站打了一辆出租车，朝工业区方向跑去，出租车司机问道：“兄弟，你是来新乡出差的吧？”。 “我是去外地出差，刚回来，现在去厂里的，”。 “出差回来还不休息一两天，这晚上还去厂里干啥呢？”。 “唉，打工的就这样，如果不听老板的话，他就立刻开除你，我也是没有办法，生存不容易啊，”。 出租车跑的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厂里，工业区晚上的路灯有点昏黄的颜色，让人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到了车间后，杨新生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拉着秦永斌说道：“小秦，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这批布如果成了次品，这几个月就算白干了，”。 “杨总，让我先看看啥情况吧，一般印过的布很难“修色”的，毕竟套色太多，会互相干扰的，”。 “你先看看吧，能挽救一点算一点，也没啥办法了啊，”。 这是秦永斌第一次见到杨新生这么着急，甚至有点无奈的感觉。 旁边站的是石铭华、曹建峰、路军城等人，他们吓得战战兢兢，也不敢说什么了。特别是石铭华，已经没有了平时那种嚣张跋扈、伶牙俐齿的表现。 秦永斌仔细看着这匹布料的材质，还有厂里技术部门开的“处方”，然后又看了投产前试样的“样布”，几乎看不出有什么错误啊。 他又去印花机看了烘房设定的温度，然后又去蒸化机看了蒸汽温度，以及水洗机用的固色剂等。 秦永斌在前面挨着检查，杨新生带着几个厂里的领导跟在后面，有点像医院里专家带着一群实习医生在“检查病房”。 杨新生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小秦，找到原因没有？”。 “我有种预感，蒸化机的温度显示不准确，显示105摄氏度，其实连100摄氏度也不到，虽然是按工艺车速开的，但固色不好，后面发生了“粘色”，”。 杨新生一听赶紧让人喊电工，拿红外测温仪来测一下蒸化机的实际温度。 结果测试出来的实际温度，只有91摄氏度，比温控表上的显示温度差了十几度。 秦永斌这时候，心里基本上有把握了，正在思考着怎样加一些“助剂”、“染化料”来修正布料的颜色。 “小秦，有没有一点希望啊，即使能挽留回一点也行啊，让损失尽量小点也行，”杨新生着急地问道。 “杨总，应该还是有点希望的，这晚上不好确定，等明天白天时，在自然光下观察能够更准确一些，”。 “好、好、好，那你赶紧休息吧，这一路太辛苦了，我一会儿让人给你把饭菜送到宿舍吧，”杨新生高兴地说道。 “杨总，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明天想法试一下，应该会有一些效果的，”秦永斌谦虚地说道。 第162章 回到家里的快乐生活 秦永斌晚上睡不着觉，虽然心里有一定的把握，但没有实践，也不敢保证肯定能“修色”成功，并且还有“手感”要求。 他晚上撕了几米布，在实验用的蒸箱里蒸了一遍，然后在定型机前面加了一些“染化料”进行“颜色修正”。经过反复实验，和要求的样布进行对比，果然非常接近，几乎没有多少误差。 第二天，清早，秦永斌开始实验，调整用料后，确定了用料的比例和配方。 到了下午正式开始对这匹高档布料进行“修色”。 石铭华看见秦永斌那种信心满满的姿态，就有点生气，小声说道：“牛逼个啥里，要是越修越差，还不够丢人呢，”。 秦永斌也不理他，只管按自己计算过的配方来进行。 首先用这匹布料里面的5000米，进行颜色修改，同时请客户亲自过来验收布料，看一下能不能通过要求。 杨新生紧张地看着客户的表情，客户拿着“修色”过的布料反复对比、查看后，然后点点头，说道：“非常不错，再测一下色牢度、张力、克重”。 “小石，赶紧安排质检员去测试，”杨新生让石铭华赶紧去做检测。 没想到，客户却说道：“不用你们检测了，我自己会检测的，”。 后面就是客户亲自检测“修色”后的布料，这个客户对每个指标要求都非常严格，毕竟是高档布料。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检测后，各项指标全部达到标准，剩下的布可以全部进行“修色”了，完成后，就可以在整理车间打包、打卷、发货了。 这时候，杨新生太激动了，拉着秦永斌说道：“永斌，你这次救了印花车间啊，不然咱们损失的可是几百万元啊，”。 “嘿嘿，杨总，这是我应该做的啊，只可惜王工不在，如果他在的话，根本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 杨新生听到秦永斌又提起了王大海，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是自己的裁员让王大海伤透了心，再也不愿意回来了。 到了下午五点多钟，秦永斌下班了，他准备坐厂里的班车回家，但杨新生一定要亲自送他回去。 到了家门口后，秦永斌让杨新生吃了饭再走，杨新生笑着说道：“我先走了啊，过几天我还得请你小子吃饭呢，”。 丈夫的忽然出现，让胡丽丽高兴地跳了起来，他们的儿子秦高峰更是兴奋，拉着爸爸的手不愿意撒开。 “快松手，这是我老公，”胡丽丽咯咯地笑着，逗儿子玩。 “哼，这是我爸爸，你快点松手吧！”秦高峰和自己的妈妈寸步不让。 这母子俩的表演逗得秦永斌哈哈大笑，然后又给他们道歉：“走的太急，忘记给你们买礼物了，不好意思啊，”。 “那请我们吃饭吧，”秦高峰兴奋地蹦蹦跳跳。 这一家三口又去了骆驼湾那个小饭馆，好长时间已经没去过了，饭馆的老板非常热情，也感慨道：“小秦啊，我这个小老头可是见证了你成长的过程啊，”。 “嘿嘿，那是，我来你这边吃饭从原来的一个人，后来变成两个人，再后来变成了三个人，”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是啊，你们年轻人在成长，我们这些中老年人一天天在变老，岁月不饶人，时光无情催人老啊，”。 吃饭的时候，秦永斌又想起以前的好多人，宋建城、王大海、张玉娟、赵名堂、胡丽丽，这些都是和自己在这里吃过饭的人，更多是一起喝醉过的兄弟，但以后想重温过去的岁月，或许太难了。 回到家里后，胡丽丽想和丈夫单独说话，但他们的儿子秦高峰太兴奋，拉着爸爸的手不让妈妈碰。 秦永斌给儿子讲浙江省绍兴市是啥样，那个地方有什么景区、河流、名人，还给他讲了鲁迅先生。 一直到了晚上12点钟，秦高峰太兴奋就是不愿意睡觉，胡丽丽本来想和丈夫好好“温存”一番，来个“小别胜新婚”。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不允许，就是不睡觉。 胡丽丽急得转来转去，甚至想把儿子吵一顿，这小子真不理解“女人的心情”。 秦永斌见妻子一直在客厅、院子、卧室之间转来转去，就笑着说道：“丽丽，你去休息吧，我今晚和咱儿子睡一块，”。 “啥？你个傻子！怎么就不理解人家的心情呢，”胡丽丽被丈夫的话给气笑了。 “那你说怎么办？准备转一晚上吗？”秦永斌忍不住笑出声来。 “哼！我就不信耗不过他小子，看他能撑多久，”。 秦永斌一看墙上的表，已经晚上一点多了，但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兴奋，就是不瞌睡。 他在给儿子讲鲁迅小时候偷蚕豆的故事，正讲的高兴时，却听见呼呼的睡觉声音，仔细一看，秦高峰已经睡着了。 胡丽丽一看高兴坏了，咯咯地笑着说道：“哼！你小子还是耗不过我了吧，”。 她把儿子抱的到床上，替儿子脱掉衣服，盖好被子，然后关了小卧室的灯后，就拉着丈夫往大卧室走。 刚到客厅，她就一把抱住丈夫的脖子，嘴里嘤嘤地说着：“永斌，你真是个木头人啊，这么长时间没亲热了，你难道都没一点需求吗？”。 “嘿嘿，丽丽姐，让老弟来帮你解衣宽带吧，”。 “哎呀，你个傻子，是要羞死你媳妇吗？以后不能喊我“姐”，要喊“老婆”或者“亲爱的”，”胡丽丽娇羞地说道。 “老婆，你感觉“老公”武功比起前几年怎么样？”。 “咯咯，“动作”缓慢了，“反应”迟钝了，但“内力”增加了，就像少林寺的老和尚，年龄越大武功越高，”。 这两口子继续“打情骂俏”着，很快胡丽丽忍受不了内心的思念，两个人开始了惊天动地的“亲密接触”。 已经到半夜了，胡丽丽有点羞涩地问道：“亲爱的，还能继续吗？”。 “嘿嘿，你这个傻婆娘，怎么越老“力量”越大了啊，老公明天还要去上班，乖乖睡觉吧，不然我被累死了，以后谁养活你和咱儿子呢，”。 “你明天休息一天不行吗？为啥那么爱上班呢，”胡丽丽在丈夫耳边喃喃地说道。 “好吧，那我明天就休息一天吧，就这样我都怕早上下不了床呢，”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很快他们也感觉累了，就相拥而眠。 第163章 申志远的计划 虽然这次有秦永斌在，挽救了新生印染厂的的损失，表面看，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实际上，厂里问题还是非常多，隐患非常严重，设备是一方面，污水处理也是一方面，车间更是混乱不堪。 由于厂里目前一直处于盈利状态，利润掩盖了一些缺陷，就像一个大富翁，资产富可敌国，然后就掩盖了他一切不好的习惯：凶恶、残暴、好色、贪婪、虚伪、卑鄙。 这个时候，景鸿印染厂的申志远正在绞尽脑汁思考着，准备拿新生印染厂的污水做文章，要给他致命一击。 毕竟两个厂的老板是从同一个地方起家的，经营的产品也是大概相同，所以竞争比较激烈，新乡市的所有印染厂里面，印花规模最大的也就这两个厂。 景鸿印染厂的污水站自从刘元伟来了以后，水处理效果非常好，不但处理的水质好，而且成本也下降了。再加上宋德军性格比较沉稳、随和，污水站内部矛盾也比较小，所以运行的非常好。 设备方面，冯文炳虽然有点自私，但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机械部分有保证。再加上赵名堂的回归，让设备的电气部分有了突飞猛进的改良。 申志远看到这两方面的重大进步后，非常得意，认为自己的用人思想还是非常先进的，虽然有时候太固执，不愿意提拔年轻人，但重用了的人绝对没有看走眼。 车间生产部分，李林作为生产副总，下面还有宋建城这样的“潜力新秀”，起绒车间的高手刘建军，印花车间的任智军，这些人都非常优秀。 虽然徐东涛有点拖后腿，但负责前处理车间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作风方面让人有点头疼。 申志远盘算了一下，感觉自己的阵营目前来看，几乎是万无一失，好像没有任何漏洞了，后面的事情，就是走“外交路线”，对新生印染厂发起攻击。 他计划的所有步骤里面，首先是抢夺客户，但这一步效果不好，毕竟客户在杨新生眼里是第一核心，下血本在“挽留”、“讨好”他们，这方面不好赢他。 第二个步骤就是产品质量，虽然秦永斌技术实力非常强劲，但李林的实力也一点不弱。加上石铭华作为生产部门的总负责人，性格嚣张跋扈、拉帮结派，这样削弱了新生印染厂的整体实力。 第三个步骤，污水处理方面，这绝亏是景鸿印染厂最大优势，可以“秒杀”新生印染厂的污水处理。 范文杰作为污水站的站长，韩秋娟是污水处理的工程师，但这两个人根本没法“合作”，互相看着不顺眼。两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了半个刘元伟。 还有一方面，就是李金瓶这个“风骚”女人，绝对是个“惹事精”，她在哪里，哪里就出矛盾，完全可以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形容。 范文杰一有空就喜欢和李金瓶“打情骂俏”，有时候忽然“兴趣”来了的时候，大白天就会在办公室“娱乐”。 虽然污水站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比较僻静。但他们大呼小叫的声音，在后面的小院子里还是很“悦耳”的。 污水站里面的员工开玩笑说：“如果听见了李金瓶的叫声，就说明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了，因为范文杰的“发情期”又一次到来了，”。 范文杰脸皮非常厚，虽然已经快55岁了，但“兴致”依然很高昂。韩秋娟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在她眼里，既然我的努力得不到认可，我何必那么卖力呢，于是她进入了“潜水”状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其他事情一概视而不见。 李金瓶感觉在新生印染厂的日子非常快乐，首先工资不算低，而且很清闲，再说，韩秋娟虽然是工程师，但现在已经佛系了，也不管自己了。 最让她开心的是范文杰每个月，都会给自己算几个加班，实际拿到手的钱比韩秋娟这个工程师还要多。 还有另一件事情也是她很欣慰的，石铭华这个家伙，“玩弄”其他女人感觉无聊了，就会找李金瓶这个“大洋马”尽情地娱乐一次。 李金瓶身高一米七几，性格善变，又会装“奴婢”，“经验”丰富，这是石铭华最喜欢的。 每次“完事”后，总会给李金瓶一些钱、好酒，或者化妆品，再加上石铭华比较年轻，长得还算帅气，在心理上或者“身体”上都会给她带来愉悦感。 杨新生心里也清楚，范文杰在污水处理方面水平很一般，而且还喜欢吃喝嫖赌，但自己实在没人了用了。以前还有个王大海约束一下范文杰，而现在范文杰几乎是为所欲为了。 申志远长期给王三德发一份工资，让他监视着新生印染厂的污水站，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给自己汇报，并且拍视频当证据。 不过这段时间，杨新生叮咛过了：“千万不能往雨水管道排放污水了，”，如果实在处理来不及了，厂里就放两天假，等污水处理差不多了再开工。 正因为这个原因，好多客户不满意，感觉交货期总是推迟，说话不算数。 再说，秦永斌回到厂里后，继续认真工作，“修炼”自己的技术，至于车间生产方面，他也不想去管，就像石铭华以前说的那句话：高速交警，各管一段。 既然他这么说了，秦永斌刚好不用操心了，工资一分不少，不用多管闲事，何乐而不为呢。 有一天，黄秋梅又来厂里了，看见秦永斌后，直接问道：“永斌，上次说好的，给姐从绍兴捎好吃的东西，捎回来没有？”。 这一问把秦永斌给难着了，因为回来时太着急，加上当时情绪有点低落，把自己承诺的事情给忘了。 “对不起啊，黄姐，我那天走的太着急，把这事给忘了，为了赎罪，我今天请你吃饭吧，”秦永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咯咯，我就知道你这个“负心汉”在忽悠姐，你自己说吧，准备接受怎样的惩罚呢？”黄秋梅咯咯地娇笑着。 “都怪我说话不算数，随你怎样惩罚，我都接受，绝不反抗，”。 “你说话算数吗？要是算数的话，我就说惩罚你的方式了，并且不准反抗，你这长得牛高马大的，我也打不过你呢，”。 “嘿嘿，谁反抗谁是猪，再说，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一个“老美女”呢，”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第164章 寻找调试印花机的人 黄秋梅听到秦永斌喊自己“老美女”时，就有点不高兴了，娇嗔道：“你这小老头咋这么坏呢，我刚40岁很老吗？”。 “嘿嘿，也不算太老，就是可以当奶奶了啊，”。 “行啊，我当奶奶，你当爷爷总行了吧，”黄秋梅开始嘲笑秦永斌。 “哈哈哈，当然行啊，我忘记咱孙子今年几岁了？”秦永斌拿黄秋梅开玩笑。 没想到，黄秋梅一点都不生气，而且咯咯地笑着说道：“你过来，让我悄悄告诉你吧，”。 秦永斌刚探过头去，就被这个女人一把揪住耳朵，疼的他龇牙咧嘴，然后小声说道：“赶紧松开啊，这是上班的地方，人家会笑话咱们的呀，”。 “哼，反正你脸皮厚，怕啥呢，我让你坏！”黄秋梅忍不住笑出声了。 等她松开手时，秦永斌脸红的像猪肝似的，不是他感觉疼，而是怕被人看见，不好意思，被一个女人揪着耳朵教训，在家胡丽丽还不敢这样“收拾”自己呢。 他想着赶紧离开，不然这个泼辣的“老女人”，不知道还会干出啥奇葩事情呢。 “你给我站着，不是说好的吗，我不管怎么惩罚你都不会反抗的？”。 “你揪我耳朵，我都没反抗啊，”。 “咯咯，这只是个前奏而已，真正的惩罚我还没说呢，”黄秋梅咯咯地娇笑着。 “那你赶紧说吧，你这真是“君子”动嘴又动手啊，”。 “永斌，你就陪姐“睡一觉”吧，行不行？”黄秋梅咯咯地笑着，说的话把自己也逗笑了。 “行，我答应了，”。 “你答应个屁呢，想的倒美，哼！”黄秋梅竟然羞红了脸，没想到秦永斌现在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这样的玩笑也敢接。 再说，杨新生让田斌安装印花车间的那台二手印花机，人工费5万元，这台印花机的电气部分是用单片机控制的。 印花机整体安装好以后，调试的时候却出了问题，“对花”效果非常差，但田斌的安装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这台设备有点太老，厂家已经停产了。 田斌也没有一点办法了，两个电工琢磨了两三天时间，还是不行，“对花”误差太大，开出来的布料图案效果很差。 无奈之下，田斌又找了一名电气工程师，让他来帮忙解决问题，但印花机电气部分太复杂，这名电气工程师也没一点办法。 最终，田斌只好自认倒霉，答应只收了机械部分的安装费，电气部分算是白干了。而杨新生趁机压价，只给了田斌两万块钱。 田斌这次实在没办法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杨新生心里盘算着，装这台二手印花机人工费5万，按正常情况下机械部分需要3万块钱左右，电气部分一万多块钱，田斌跟自己多要了一万块钱。没想到，这家伙也失算了，自己反过来坑他一万块钱。 实际上，像杨新生这样的大老板哪差一万块钱呢，但他现在算计的太精细，绝对不能吃亏，能省的地方一分钱也不能多花。 他打电话把石铭华喊到办公室，笑眯眯地说道：“小石，你以前在南方修设备，现在又是兼任设备科长，应该认识不少电气部分的高手吧？”。 “杨总，电气方面的高手认识几个，但也不是很多，毕竟说的是高手啊，数量肯定比较少的，”。 “嗯，咱们这台印花已经安装好了，但是电气部分效果不理想，你能不能帮忙找个人来维修一下？”。 “好的，杨总，我给高明春打电话问一下，他的技术还是很厉害的，”。 “好、好、好，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吧，问他需要多少人工费，”。 石铭华立刻给高明春打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声音：“小石，有啥事吗？”。 “高工，还是我们厂这台印花机，全部都安装好了，只是“对花”效果不好，你能帮忙维修一下吗？”。 “嗯，你们那边不是有安装队吗，让他们一次性安装调试好就行啊，”。 这时候，杨新生赶紧在旁边提示：安装队太忙，这种小问题让咱们自己处理一下就行，简单问题！ 石铭华其实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但不好意思驳杨新生的面子，也不能给高明春撒谎，只好说道：“我一会儿给你视频一下，看看电柜里面的东西，你先报个价吧，”。 接着，石铭华去了印花机跟前，用视频让高明春观察这台印花机的传动部分、“对花”部分，然后又把每一部分电气元件型号拍了图片，发送给高明春。 大概十几分钟后，高明春打电话过来了，告诉石铭华：“小石，这台印花机“对花”的电气部分比较复杂，完全调试好最少需要5万块钱，”。 石铭华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说道：“高工，价格能不能低一点啊，这台印花机整体安装费才四五万块钱，你维修一下要这么高的价格，我没法向老板交代啊，”。 “唉，这个真不能低了，看在咱是自己兄弟的面子上，4万块钱最低价了，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我也很忙的，”。 石铭华心里害怕，不敢直接告诉杨新生对方要这么高的价格，但这家伙非常聪明，想了一下，干脆让老板自己和高明春去谈价格吧，反正与自己无关。 “杨总，我刚才把咱们印花机的电柜、各种控制元件都拍了视频、图片，发给高工了，你再和他谈一下维修费用吧，”。 杨新生虽然很讨厌高明春这个人，因为上次“威胁”自己后，直接辞职不干了。但又一想，这台机器等着使用，只能放低一下姿态了。 “喂，小高啊，你看我这台印花机能不能维修呢？”杨新生打电话问道。 “可以维修，也能保证“对花”效果，关键人工费你能不能接受？”高明春说道。 “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按平时价格的话，最低也得5万块钱，既然是小石联系了，我可以把人工费降到4万块钱，”。 杨新生一听这报价，顿时大怒，直接挂了电话，嘴里嚷嚷起来：“妈的！这兔孙子怎么不去抢钱呢，维修一下竟然跟我要5万块钱，哼！”。 石铭华在旁边感觉特别不自在，自己虽然只是个代理设备科长，但现在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况且这次还把高明春惹着了，以后有事也不好意思再找他了。 第165章 请赵名堂修印花机 杨新生对高明春的报价非常气愤，感觉他就是趁人之危，漫天要价，“欺负”自己不懂设备。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王大海在厂里时，自己是多省心了，在电话里把事情一交代，剩下的事自己啥都不用管，王大海就能把所有问题处理的井井有条。 可是，现在自己有点焦头烂额了，设备方面问题一个接一个，处理不了，然后再去外面联系人，还要谈价格，经常被人家刻意刁难。 再说污水站更是让人心烦，范文杰以前被王大海约束着，还能稍微好点，而王大海一走，范文杰几乎是无法无天了，污水站的问题太多了，已经严重影响生产了。 杨新生最后悔的是因为赵名堂和自己顶嘴，直接把他给开除了，这其实是王大海给自己留下非常重要的人才，现在如果再去找王大海的话，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秦永斌了，这一个人才千万不能再让他跑了，想尽一切办法也得让他死心塌地跟自己干。 于是，杨新生打电话给秦永斌：“小秦，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一会儿，秦永斌过来了，很礼貌地问道：“杨总，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做吗？”。 “嘿嘿，也没啥事，想和你聊聊天，上次你处理的那批高档布料，给咱们厂节省了上百万的利润，现在给你点奖励吧，”。 “非常感谢杨总的信任，其实那都是我该做的事情，没必要奖励，”秦永斌非常谦虚地说道。 这时候，杨新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万块钱，放到秦永斌跟前，笑眯眯地说道：“小秦，这一万块钱你拿着吧，只是现在咱们厂里生意不太好，等生意好了，争取多给你发点年终奖，”。 秦永斌假装推让了一番，发现杨新生是真心给自己的，就收下了这一万块钱。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杨新生笑着问道：“小秦，你现在和小赵还经常联系吧？”。 “是啊，杨总，申志远卖给他的小院子距离我家不远，都是在新家属院的，经常能碰见他，”。 “那就好，你问一下他，会不会调试印花机“对花”部分的电气，”。 “应该会的，听说这段时间他们设备科的人，自己安装了一台二手印花机，现在已经投入生产了，”。 杨新生一听这话，感觉有点奇怪，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景鸿”的设备科现在还有多少人吗？”。 “我前几天听赵名堂说，那边设备科的人员这些年基本就没动过，电工、机修工，技术员加起来还是二三十个人吧，锅炉房还有十几个人，”秦永斌告诉杨新生。 其实，新生印染厂这台印花机开不起来的消息，已经传到景鸿印染厂了。同样是买的二手印花机，而且新生印染厂还买的早，提前下手安装的。 而景鸿印染厂买的晚，但安装速度快，并且根本不用找外包，厂里的设备部门自己就安装调试好了，然后顺利投入生产。 申志远听到这个消息后，在中高层领导会议上哈哈大笑，他说道：“杨新生也真是个奇葩啊，自立山头，创业成功，并且干的风风火火，把我吓了一身汗，没想到，最后这家伙一手好牌打了个稀烂！”。 冯文炳非常兴奋，就笑着告诉申志远：“申总，你要不要给杨新生打电话说一声，如果他们的印花机实在开不起来，咱们就去救援一下他们吧，”。 “哈哈哈，你小子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咱可不是落井下石的人，”申志远得意地大笑起来了。 最后，杨新生没办法了，就让秦永斌问一下赵名堂，能不能过来帮忙调试一下印花机的“对花”部分。 秦永斌也答应了，下班后，直接去了赵名堂家的小院子。张玉娟刚好下早班回来，看见他后，高兴地说道：“永斌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 “嘿嘿，好久没见我这个妹妹了，过来看望一下，”。 “咯咯，好好看看吧，还是两条胳膊两条腿，脖子上一个大脑袋，”张玉娟高兴地咯咯直笑。 “嗯，玉娟越长越漂亮了啊，不当明星有点可惜了，”秦永斌开玩笑调侃张玉娟。 接着他问道：“小赵去哪里了，我找他问个事情，”。 “哎吆，我的亲哥啊，你刚还说是来看我，把我感动的眼泪快流下来了，结果是找小赵啊，”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笑的有点不自然，因为她瞬间又想起了自己和秦永斌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赵名堂回来了，他和张玉娟都懒得做饭，就去外面买了些饭菜带回来吃。 赵名堂看见秦永斌过来了，特别高兴，又去外面小超市拿了一瓶汾酒，准备两个人好好叙叙旧。 “小赵，你怎么拿汾酒呢，我感觉老白干很有纪念意义啊，一喝老白干就会想起年轻时的情景，”秦永斌笑着说道。 没想到，张玉娟真去外面买酒了，买老白干了，回来后，她咯咯地笑着，嘴里说道：“我也感觉老白干好，能让我们再次回忆一下自己的青春，”。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张玉娟也喝了点酒，竟然被呛得面红耳赤，然后娇笑着说道：“姐年纪大了，已经不胜酒力，”。 这话把秦永斌逗得哈哈大笑，告诉她：“你和小赵就不要在我面前说年纪大了这样的话，要这么说，老哥早就该埋进土里去了，”。 秦永斌一喝酒差点把杨新生交代的事情给忘了，快出门的时候忽然记起来了，就问赵名堂：“小赵，你应该听说了吧，杨新生那台印花机“对花”效果不好，他想让你帮忙调试一下，让你开个价，”。 “秦哥，要说给你帮忙，没一点问题，一分钱不要，但你要知道，是他杨新生开除了我啊，”。 “说的也是，那我回去就告诉他一声，说你没时间去，”。 “不过也行，只要王工让我去，我肯定去，一分钱不要，”赵名堂这时候已经有点喝蒙了。 秦永斌想了一下，然后告诉他：“小赵，我认为你最好问一下申志远，如果他同意，你完全可以去帮忙，这样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行，秦哥，我听你的，明天我就问一下申总，然后给你打电话，”赵名堂已经是醉意朦胧，磕磕巴巴地说着话。 第166章 赵名堂小试身手 第二天上班后，赵名堂就向申志远汇报：“申总，秦工捎话说，杨新生让我帮忙调试印花机，我去还是不去呢？”。 “哈哈哈，当然去啊，小赵，这不但对你有好处，而且对咱们厂也有好处，至少让印染行业的人知道，是咱在救他的命，”申志远兴奋地哈哈大笑，并且告诉赵名堂应该去帮杨新生调试印花机。 很快，赵名堂打电话给秦永斌：“秦哥，申总同意帮你们厂调试印花机，”。 “太好了，让我给杨老板汇报一下，”秦永斌高兴地说道。 很快，秦永斌就给杨新生打电话了：“杨总，赵名堂同意帮咱们调试印花机了，什么时候让他过来啊？”。 “嗯，越快越好，今天能过来的话最好，要不你去接他一趟吧，”。 秦永斌就把杨新生的话传给赵名堂，然后就直接开车去了景鸿印染厂。其实赵名堂在景鸿印染厂比在新生印染厂轻松多了，毕竟这里设备部门的员工人数比较多，他就不用亲自去干那些杂活，琢磨技术的时间也比较充足。 来到新生印染厂后，赵名堂大概查看了一下印花机的控制柜，在触摸屏的“脉冲”测试界面测试了一下，单位时间内发出的“脉冲总数”比较稳定，12个位置，单位时间内脉冲总数误差为零，一个都不差，说明控制系统没有任何问题。 他继续检查编码器的传动部分，以及“分辨率”的数值，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从上午一直检查到下午，四五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找到问题，赵名堂心里有点着急了，头上的汗也流了下来。 他发现这台印花机几乎没有任何故障，但印出来的图案就是误差太大。这可是第一次被当成“专家”出来解决问题的啊。 秦永斌在旁边帮忙，也很着急，最后就悄悄告诉他：“小赵，实在不行就打电话请教一下王哥，他在印染行业干了17年，解决过的疑难杂症不计其数，”。 赵名堂想想也是，就去人少的地方给王大海打电话，把这台印花机的具体情况、以及自己检查的步骤都告诉他，请他帮忙判断一下引起故障的可能因素。 “嗯，你检查一下所有网头的张力，还有全部支撑辊两边的气压，我以前碰见过类似的情况，当时花了两三天时间，最后才找出问题的，”王大海在电话里告诉赵名堂。 赵名堂赶紧按照王大海的提示，开始检查每个网头的张力，发现都没有任何问题。他心里开始紧张了，想着：千万不要出师不利，这可是第一次“挂帅出征”啊。 石铭华在旁边看热闹，他的心情和秦永斌刚好相反，秦永斌希望赵名堂很快能把这台印花机修好，问题处理了，就会扬眉吐气，让杨新生明白，当初他开除赵名堂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而石铭华盼着赵名堂修不好印花机，这样自己就不会丢面子了，毕竟自己以前就是机修工，现在是副厂长兼任设备科长，两个多月了，自己却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人越是着急的时候，时间过得越快，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了，秦永斌也不敢回家，因为赵名堂还没查出问题。 石铭华一看赵名堂那窘迫的表情，心里非常高兴，带着几个亲信，在旁边嘻嘻哈哈地看热闹。 这时候，杨新生亲自过来了，看见赵名堂还在检查，就过来问道：“小赵，检查出问题没有？”。 “我判断是支撑辊两边气压不平衡，”赵名堂说道。 杨新生一听，赶紧问道：“那怎么处理呢，咱们有办法解决问题吗？”。 “肯定可以，过来两个机修工帮忙就行，”赵名堂说道。 杨新生一听有希望了，立刻朝石铭华喊道：“小石，让值班的机修工现在过来，帮小赵检查一下支撑辊气压！”。 可是值班的机修工只有一个人，人手太少，杨新生有点着急地喊道：“小石，你以前不是当过机修工嘛，赶紧过来帮忙，”。 石铭华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老板下命令了，他哪里敢不听呢，只好过去按赵名堂的指挥，去重新检查支撑辊气缸的“气路”。 很快他们就找到问题了，有一边的总“气管”被挤破一个小洞，一直在缓慢地漏气。但这根塑料气管刚好在机器的最里面，即使漏气也听不见声音。 换了一根新气管后，赵名堂站在印花机“导带”上蹦了几下，感觉两边压力基本上差不多了。 这时候，他就对杨新生说道：“杨总，要不要用一些次品布先实验一下，”。 杨新生立刻给石铭华下命令：“石厂长，赶紧安排人过来开些布试一下，”。 石铭华心里有点生气，如果赵名堂真修好了，自己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他犹豫了一下就说道：“杨总，这台印花机挡车工下班了，现在没有人来开车啊，”。 “没人开印花机？让其他印花机停一台，让他们全部过来，现在就试这一台！咋这么死脑筋呢，成天说设备不好，我看就是人的问题！”这是杨新生第一次冲着石铭华发火。 很快，另一台印花机上的挡车工带着几个人过来试开这台印花机。 他们装了四套镍网，先开四套色实验了一下，开了大概500米布，杨新生亲自在后面看“印花效果”。 “啊，太好了，效果不错！”杨新生激动地喊起来了，秦永斌在旁边一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说明这台印花机的问题彻底解决了。 杨新生兴奋地告诉石铭华：“小石，你安排一下，夜班准备印的布，就用这台印花机开，测试一下咱们这台印花机，也说明这台机器调试成功了！”。 石铭华脸色铁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愤怒，这几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今天给赵名堂这个兔崽子打下手，还被老板吆来喝去的，这都不说了，关键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竟然被这个龟儿子一天给弄好了。 秦永斌怕晚上有人捣乱，就告诉杨新生：“杨总，要不把墙上的摄像头位置调整一下，直接照着这台印花机，以防止晚上有人偷懒，”。 “哈哈哈，放心吧，小秦，咱厂里还没人敢这样去做，那不是在破坏生产嘛，”杨新生笑着说道。 实际上，石铭华当时真有这种想法，准备派人趁半夜时，搞点小破坏，然后就说赵名堂没有彻底修好。 但这个时候一听杨新生的话，心里害怕，搞破坏的念头只好打消了。 第167章 路边偶遇翁小婷 印花机调试成功了，杨新生非常高兴，一定要请赵名堂吃饭，但赵名堂拒绝了，他非常客气地说道：“杨总，问题解决了就行，我得赶紧回家了，”。 秦永斌在旁边一看赵名堂竟然不给杨新生面子，立刻说道：“小赵，杨总请你吃饭，是因为欣赏你，再忙也得去啊，”。 赵名堂一看秦永斌这么说，也就只好答应去吃饭，杨新生让秦永斌一块去，其实秦永斌也愿意去，主要是怕赵名堂这种初生牛犊，说话太冲，让杨新生没面子。 秦永斌开车，他们三个人去了市里面比较大的一家酒店，吃饭时，杨新生首先表扬了赵名堂一番：“小赵啊，王工当时推荐你，说你潜力无限，是这些年来他最喜欢的一个工程师，果不其然啊，”。 “杨总过奖了啊，我其实是被淘汰的一个员工，辜负了王工当年的培养，”赵名堂笑着说道。 这话让杨新生有点尴尬，毕竟是自己开除了这个“潜力新秀”。 秦永斌一看，赶紧“批评”赵名堂：“你们年轻人现在真是天马行空啊，上次杨总就说了你几句，你就生气了，王工人家那么高水平，对杨总也是毕恭毕敬的，你能和王工比吗？”。 赵名堂也就不说话了，低头不语，因为他心里清楚，秦永斌是为了让场面没那么尴尬，故意批评自己几句。 杨新生一听笑着说道：“哈哈哈，不嚣张的话，怎么是年轻人呢，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龄段经过的，理解、理解，”。 吃完饭后，杨新生笑着问秦永斌：“小秦，你看这个费用怎么算呢，小赵这次确实帮了咱的大忙，”。 秦永斌赶紧说道：“都是自己人，提钱就有点见外了，我就替小赵当家了，不收钱了，算是感谢杨总这几年的照顾，”。 “哈哈哈，你们的情义我心领了，也非常感动，但钱多少还得拿点，表示下我的心意吧，不然下次也不好意思再喊小赵来帮忙了，”。 接着，杨新生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放到赵名堂跟前，笑呵呵地说道：“后生可畏啊，只是我错失了你这个人才，”。 赵名堂一看给这么多钱，感觉有点惊讶，赶紧说道：“杨总，这也太多了，我拿一千块钱就行，毕竟是跟着王工来建过厂的，还是很有感情的，”。 杨新生还是坚持让赵名堂拿着钱，因为他这时候有个想法，希望逐步来感动赵名堂，以后有机会把他拉回自己的厂里。 最后在秦永斌劝说下，赵名堂拿了5000块钱，杨新生也非常高兴。 这台印花机正常运行后，新生印染厂的印染车间产量也提高了不少，不过这个消息很快在新乡的几个印染厂传开了。 特别是景鸿印染厂里，好些人都在议论，有的说：“看来杨新生的眼光也一般啊，以前都说他是“刘备”，善于发现人才，现在看来给他个人才也不会用啊，”。 有的说：“张玉娟这小娘们真有眼光，一眼就发现了赵名堂这个潜力股，想当年多少优秀男孩都被她拒绝，最后还是等到了“真命天子”啊，”。 还有人开玩笑说道：“其实李明龙也很有眼光，发现张玉娟这女人有旺夫相，可惜没追上人家，”。 不过有人回应他：“要这么说的话，苏丽云那个娘们肠子都悔青了，以前小赵追求她，她还看不上人家，现在人家小赵看她一眼，就算看得起她了，”。 ………… ………… 反正关于赵名堂的话题在两个印染厂热议了好久，都是在表扬赵名堂有本事、有潜力，张玉娟有眼光。 氧漂机上的几个女孩非要让张玉娟请客，说她抢走了厂里一个“白马王子”。 张玉娟高兴的咯咯直笑，说道：“赵名堂被苏丽云拒绝后，你们为什么不下手呢，这会儿又说我运气好了，”。 “唉，不是我们不下手，我们哪有你这“大洋马”身材，“苏妲己的脸蛋”呢，我们连当个“备胎”的条件也没有，”几个女孩笑着说道。 特别那个叫刘小梅的女孩，她拉着张玉娟不放，说道：“玉娟，你抢走了我的“梦中男孩”，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她的话逗得机台上的员工哈哈大笑，张玉娟性格也非常大方，花了几百块钱，买了好些零食分给机台上的工友们。 有一天，秦永斌下班回家的时候，经过工业区的一个公交车站牌，忽然看见翁小婷在那里等车。本来不想理她了，怕她又拉着自己不让走，但瞬间又想起这个女人以前帮助过自己，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翁姐，你干啥去啊？”秦永斌把车停下来，打开车窗问道。 翁小婷开始没看出来是秦永斌，迟疑了一会儿，才发现是这个家伙，立刻高兴地说道：“永斌，我准备回胙城，这会儿公交车太少，”。 “嘿嘿，上车吧，老弟把你送回去吧，”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翁小婷也不客气，直接上了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嘴里还说着：“今天可有个专职司机了啊，”。 “翁姐，好久不见了啊，”。 “唉，主要是你不想见姐啊，不然我早就去找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呢，是不是怕我对你有啥歪心眼？”。 “咯咯，你可拉倒吧，我正盼着你对我动歪心眼呢，现在竟然这样说我呢，”翁小婷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秦永斌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问道：“翁姐，你吃过饭了没？”。 “没啊，刚好肚子饿了，今天请姐吃饭吧，”。 “好哩，去哪里吃饭，你给咱当导游吧，”。 “去你家吃饭，行不行？”翁小婷故意逗秦永斌。 “嘿嘿，那太行了啊，现在就走吧，刚好见一下我老婆，你们可以组成一对“姊妹组合”，没事干的时候，可以找个地方去“钓鱼”，”。 翁小婷感觉有点不解，问道：“去哪里钓鱼啊？我们女人才没这爱好呢，”。 “哈哈哈，钓个“小白脸”玩玩多过瘾啊，不然平时感觉太寂寞，俗话说“男人爱钱女人好色，”，”秦永斌拿翁小婷开涮，但这个女人没反应过来，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感觉这个漂亮的“老女人”迟钝得有点可爱。 “哎呀，你这坏家伙，看着老实巴交的，咋这么坏呢，成天就会拿姐开玩笑，”翁小婷明白过来后，就开始撒娇。其实心里感觉挺好的，本来就希望这个男人和自己说点“荤段子”，这样才能拉近一下距离。 第168章 卑微的爱情 秦永斌看见翁小婷那装作生气的样子时，就感觉特别有趣，就故意逗她玩：“翁姐，你已经39岁了，还准备嫁人吗？”。 “怎么了？你这个傻子，是不是准备娶我啊？”翁小婷板着面孔说道。 “嘿嘿，有这个贼心，但又没这个贼胆啊，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也是个好色之徒啊，”秦永斌一脸坏笑地说道。 翁小婷终于忍不住想笑的感觉，笑骂道：“我早知道你是个大色狼，就不救你了，让那几个坏人把你抓走！”。 “嘿嘿，你是东郭小姐，温柔善良，肯定会救我的，”。 “哼！就是不救，”。 他们一边“打情骂俏”一边寻找吃饭的地方，很快来到了一个路边的小饭店，然后把车停在了门口。 “你想吃啥就点啥吧，反正老弟又涨工资了，请得起你，”。 “你现在一个月多少钱啊？”。 “原来每月一万块钱，这次又涨了一千块钱，”。 “咯咯，原来你是个高富帅啊，不过我今天点菜非要把你点破产不行，”翁小婷咯咯地娇笑着，虽然已经39岁的人了，但依然很漂亮，乌黑的头发，娇艳欲滴的脸蛋，鼓鼓的胸脯。 “嘿嘿，虽然是个“高穷丑”，但还是有三分之一的优点，那就是“高”，”秦永斌自嘲道。 这个时候，翁小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冲动，非常想向眼前这个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但说不出口，再说，这是饭店，也不好意思说。 其实，从秦永斌第一次请她吃饭时，翁小婷心里就有种特殊的感觉，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喜欢自己，哪怕是偶尔和自己“亲密”一下也行。 但秦永斌总是把自己当亲姐一般，这样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恼，因为她现在需要的是爱情，而不是亲情。 他本来嘻嘻哈哈一直在逗翁小婷玩，给她讲笑话，故意说些“贬低”她的词语，主要是想逗她开心。 没想到这个时候，翁小婷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饭，也不看他一眼，这让秦永斌多少有点尴尬，就不再说话。 吃过饭后，秦永斌和以前一样，把她送到她家楼下，并且告诉她：“翁姐，你上楼吧，我就不送你了，”。 “不行，今天必须送我上去，”翁小婷一脸冰霜地说道。 秦永斌心里有点害怕，仔细在回想着自己说过的话，到底是哪一句让她生气了，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他只好和翁小婷一块上楼，准备把她送到门口后，就直接回家了，因为胡丽丽等不到自己回家的话，就会一直傻傻地等下去。 只走了一层楼梯时，翁小婷忽然说道：“永斌，你抱我上楼吧，”。 “哎呀，你是没腿还是没胳膊呢，竟然还要人抱你上楼，”秦永斌有点不高兴了。 “你要是不抱我上去，我就喊了，说你非礼我，”翁小婷严肃地说道。 秦永斌一听，赶紧小声说道：“哎呀，大娘，你千万别闹笑话啊，我背你上楼吧，你这不是坑我嘛，”。 翁小婷趴在他的背上，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嘴里喘着粗气，并且把脸贴在他的脑勺上。 秦永斌明显能感觉背上有两团软绵绵的东西，虽然已经是10月底了，到了深秋的季节，大家都穿上了稍微厚点的衣服，但这种感觉非常特别，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冲动。 到了六楼后，翁小婷一只手在拿着钥匙开门，一只手抓着秦永斌的衣服，怕他“逃跑”了。这种动作把秦永斌也给逗笑了，就说道：“你松开手吧，我是个人，又不是一条狗，你非拉着我干啥呢，”。 进了屋子的门口，翁小婷把门关上后，又把门反锁起来，然后背靠着门，看着秦永斌，笑着说道：“秦永斌，今天想走，门都没有，哼！”。 这动作让秦永斌感觉特别好玩，这就是幼儿园小孩玩的游戏而已，别说你翁小婷这样的中年妇女，即使一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也不可能挡得住自己。 “翁姐，坐沙发上吧，咱们聊一会儿，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游戏，是逗老弟玩的吗？”。 “咯咯，谁逗你玩了，你今天要是不听话，就不让你走，”翁小婷咯咯地笑，那前凸后翘的身体也跟着晃晃悠悠，在灯光下有种特别“诱惑”的感觉。 这个时候，秦永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然后拼命在思考，想提出一个聊天的话题，至少能让自己不会这么尴尬。 “永斌，你以后就不要喊我姐了，我想和你是一种“情人”关系，我不想当你的姐姐，而是想当你的情人，”翁小婷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秦永斌，嘴巴甚至有点颤抖。 “姐，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告诉过你，我有老婆，有儿子，你这样做会伤害另一个女人的，”秦永斌开始劝导这个女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不要任何名份，你只要“爱”我一次就行，以后，你把我当成陌生人也行，我也不会怪你的，”。 秦永斌忽然有种很害怕的感觉，自己如果真和这个漂亮的女人相爱了，那胡丽丽知道后肯定非常伤心的。即使胡丽丽不知道，自己也会有种罪恶的感觉。 他也不说话，直接站起来往外走，准备离开翁小婷的家，这里是让自己特别为难的地方。 这时候，翁小婷走了过来，挡在他前面，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然后抬头看着秦永斌的眼睛，喃喃地说道：“永斌，爱我，”。 秦永斌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好傻傻地站在原地，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就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冲动”的女人。 发现她微微翘起的红唇，还有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泪水，那泪水顺着雪白的脸庞往下流，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看到这个情景后，秦永斌心里忍不住一阵颤抖，有种说不出“怜惜”的感觉，他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卑微”呢。 “小婷，你别哭了，让我再考虑一下，然后再告诉你吧，”秦永斌抚摸着她那雪白的脸蛋轻轻地说道。 “嗯，你千万不要哄我，我宁愿为你做任何事情，也愿意拿生命为你去换你想要的东西，”翁小婷轻轻地说道。 “你放心，我这半条命是你给的，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呢，”。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让你走，”。 秦永斌俯下身子，在她那雪白的脸蛋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赶紧离开了翁小婷的家。 第169章 跨越了年龄的恋情 秦永斌回到家里后，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儿子已经睡着了，只有妻子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回家。 “永斌，你终于回来了啊，”胡丽丽笑呵呵地说道。 “回来了，今天厂里太忙，也忘了给你打电话，没生气吧？”。 “咯咯，生啥气呢，你不回来我不放心，怕你开会，也不敢给你打电话，”。 “嘿嘿，你以为你“老头”是啥大领导啊，还开会呢，我是在车间干活，”秦永斌笑着告诉胡丽丽。 “嗯，我不管，只要你不和那些狐狸精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你这个傻婆娘，狐狸精人家也个是找小白脸玩，谁愿意找你老头这样的大老粗呢，”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你吃过饭了没？没吃的话，我给你把饭热一下吧，”。 “吃过饭了，咱们休息吧，”。 说完话，秦永斌直接抱起坐在沙发上的胡丽丽，朝卧室里走过去。 胡丽丽娇羞地把头埋在老公的怀里，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抱在他的脖子上。 “今天让你体验一下老牛“耕地”的新“花样”吧，”秦永斌俯在妻子的耳边坏笑着说道。 “哎呀，你真坏，随便你了，想怎么“玩”都行，”胡丽丽满脸娇羞地回答着。 第二天上班后，秦永斌和往常一样，先去厂的会议室参加每天的例会，内容基本上就是总结一下这两天厂里的事情：销售、生产、质量、交货期、印染行业发展趋势等。 这时候，他发现沈发权今天没有来开会，这个在建厂、试运行时期发挥过重要作用的厂长，这一两年时间里，几乎总是闷闷不乐，因为他根本没展示才华的机会。 石铭华表面是副厂长，实际上一直行使的厂长的权力，并且想方设法去打压沈发权，让他成为一个空架子。 最终，沈发权也想开了，反正工资一分不少就行，每天按时来上班，按时下班就行，啥都不干，也不用背黑锅了。 秦永斌正感觉奇怪的时候，杨新生看了大家一眼，笑着说道：“是不是感觉少了一个人啊，对，沈厂长辞职了，他家里有事，以后估计就不过来了，”。 其实，开会的人心里都很清楚，沈发权是不得不离开，像他那种火爆脾气，想让他长期当傀儡，还不如杀了他呢。 紧接着，杨新生宣布：“从今天开始，任命石铭华同志为新的厂长，主持厂里的所有生产方面的工作，”。 会议室里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鼓掌声，石铭华朝周围看了一圈，感觉非常不满意，这种鼓掌的声音还不如没有呢，一个个像没吃饭似的。 后面，杨新生继续宣布：“现在任命秦永斌同志为生产副厂长，并且继续担任总工程师职务，”。 这时候，会议室里的掌声非常热烈，好像每个人都非常兴奋似的，这时候，石铭华的脸色却变得非常难看，心里在想着：看来这群龟儿子是故意的啊，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些狗东西！ 秦永斌忽然站起来大声说道：“非常感谢杨总的信任，但我确实不适合干管理方面的工作，我还是更适合技术岗位，”。 “哎，小秦，不能这么说啊，管理其实也没啥东西，只要态度好，人勤快就行，再说你也可以跟着石厂长学习嘛，”杨新生笑呵呵地说道。 会议室里传来一阵小声的议论：哪还有不愿意当领导的人呢，秦永斌也真是个奇葩啊。 也有人说：他不当，让我当也行啊，可惜咱没这个机会。还有人说：做技术的一般不喜欢做管理，怕分散注意力…… 最终，杨新生还是拒绝了秦永斌的要求，并且告诉他：“这个副厂长你必须当，不会当就跟着石厂长给我学！”。 秦永斌拒绝当领导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景鸿印染厂，好多人都开始议论，有的认为他是以退为进，想要把石铭华架在火上烤一下，让他知难而退。 有人说秦永斌心里对杨新生非常不满，因为杨新生学习“朱元璋”，把跟着自己建厂的几个“功臣”都赶走了，秦永斌也是忐忑不安，正在明哲保身。 秦永斌在拒绝更高职务的同时，景鸿印染厂印花车间的刘明学，却正在努力争取一个车间副主任的岗位。 印花车间主任任智军，他并不喜欢刘明学这个年轻人，首先刘明月不是染整专业科班出身的，在大学时学的是机电一体化专业。再一方面，他是被冯文炳从设备科淘汰的，说明他在本专业也不是太精通。 最让任智军不喜欢他的是，这小子才二十六七岁，成天和一个40多岁的已婚女人同居，并且公开秀恩爱。 这种行为在任智军眼里就是一种“变态”行为，男子肯定有“毛病”，要不是李林支持他，连个“带班长”的职务也不想让他担任。 刘明学在印花车间干带班长职务已经两年多了，虽然说没有什么突出贡献，但这两年也没有任何失误，算是稳扎稳打。 但领导从来没有表扬过他，也没有提拔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他如果一辈子在景鸿印染厂的话，一辈子也就是个带班长。 刘明学心里不服气，多次在张小芹跟前抱怨：“在这个厂干累死也没用，就像一颗宝石掉到厕所里，最后就会被当成粪土埋在庄稼地里，”。 每当这个时候，张小芹总会咯咯地笑着，然后安慰他：“明学，我感觉这样挺好的，每天能看见你，我就特别快乐，”。 “嘿嘿，小芹，是不是感觉“老公”的冲击力非常强啊，其实我就喜欢“嫩牛”吃“老草”啊，非常过瘾，”刘明学一脸坏笑地在张小芹耳边小声说道。 “哎呀，你要羞死我吗？人家的年龄都快能当你妈了，还这样说人家，”张小芹不好意思地说道。 刘明学一看张小芹那种欲拒还迎的表情，并且有种羞答答的感觉，瞬间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冲动。 他一把抱住张小芹那纤细的腰肢，笑眯眯地说道：““媳妇”，看着我，这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就是我，”。 其实，张小芹除了身材特别“性感”外，其实算不上太漂亮，特别那对细长的眼睛拉低了她的“颜值”。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刘明学眼里，张小芹就是天下第一美女，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而且性格还有点内向。 但刘明学感觉这个女人温柔善良，人又特别贤惠，更主要的是一直在迁就自己。即使在她没有任何“情趣”的时候，只要自己想“娱乐”，张小芹都会尽力配合自己，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拒绝刘明学的。 第170章 刘明学报考公务员 刘明学想起自己刚上班的时候，就像一只羔羊，车间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自己，当时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张小芹，另一个就是带班长秦永斌。 他当时喜欢厂里有名的大美女李金瓶，但这个女人却看不起他，经常捉弄他、羞辱他，嘲讽他。 后来张小芹看他太可怜，就悄悄告诉他：“小刘，你别再傻了，李金瓶那个女人天生贪财好色、性格势利，”。 但刘明学对李金瓶有点痴迷，直到他看见李金瓶在车间和杨成山“打情骂俏”，甚至公开“接吻”，还和徐东涛关系暧昧，拉拉扯扯。但是李金瓶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次。 这种被羞辱的情景深深刻在了刘明学的脑海里，他下定决心要报复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当然这个“报复”很简单，在他回印花车间当带班长后，就实现了。李金瓶为了得到一些利益，刻意去讨好自己。 刘明学也就将计就计，在李金瓶的出租房里装醉，然后偷偷破坏了她布置的摄像头，然后在李金瓶的身体上任意“驰骋”，就像侮辱一头“母猪”似的，狠狠地“洗礼”了她一次。 离开时用讽刺和嘲笑的语气告诉她：“李金瓶，谢谢你的“身体”了，不过感觉和一头充满尿臊味的“老猪婆”差不多，哈哈哈…”。 这句话把李金瓶气的头蒙眼花，感觉血管好像快要爆炸了，但她不敢去动手去打他，李金瓶虽然身材高挑，一米七多的身高，但想打刘明学这样的年轻小伙子，确实还差得远。 后来刘明学对张小芹一如既往地好，对李金瓶视而不见，甚至懒的看她一眼，这样的情景让李金瓶这个曾经的“风云人物”，恨得牙疼，不明白刘明学这个“傻子”为啥忽然变得这么狡猾了。 徐东涛从污水站调到前处理车间，为了自己的名声，刻意远离李金瓶，杨成山每天努力地工作，再也没有一点心思去搭理这个女人了。 最终，李金瓶忍无可忍就到新生印染厂投奔范文杰去了，没想到在这里重新得到了“宠爱”，然后把自己有限的“姿色”发挥到了极致。 刘明学家里人一直催他结婚，毕竟已经27岁的人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可是他却痴迷于张小芹这个温柔的已婚女人。 张小芹好多次劝说刘明学：“你还很年轻，正是年轻人奋斗事业的黄金阶段，要努力工作和学习，”。 但刘明学却笑着说道：“小芹，我这辈子有你足够了，其他已经不再多想了，”。 “哎呀，你不能这么说，我已经是40多岁的老女人了，不能耽误你的青春，如果只是“那方面”需求的话，我可以满足你，但你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啊，”张小芹继续劝说刘明学。 “那我怎么做呢？亲爱的，”。 “你才27岁，现在可以去参加公务员考试，只要考上了，以后很有前程的，”。 “可我舍不得离开你啊，”。 “唉，你这个傻瓜，你如果考上公务员的话，各种机会就更多了，想我的时候，过来看看我就行，我心里也就没那么内疚了，”张小芹笑着说道。 “嗯，那也行，小芹，”。 “咯咯，你这个傻瓜，以后不能再喊我的名字了，喊我阿姨就行，”张小芹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可是，咱俩已经有过太多次“肌肤之亲”了，我不好意思再去喊你阿姨，”刘明学认真地说道。 张小芹认真地给刘明学分析着各种情况，并且告诉他：“我再有八九年时间就退休回老家了，我儿子到时候估计已经结婚了，那了个时候，你再看见我这个老太婆肯定不顺眼了，虽然说有感情，但人也是一种视觉动物啊，”。 她的肺腑之言感动了刘明学，让他下定决心参加公务员考试，当时已经是2015年10月份了，可以报名参加公务员的冬季录取考试。 刘明学虽然想在厂里努力，争取当个车间主任，但他和张小芹的“忘年”恋情，让好多人不齿，也直接影响了他的名声。 经过一番努力，他连个车间副主任也当不上，心灰意冷的他，在张小芹的劝说下，决定报考公务员。 为了认真复习，刘明学直接从景鸿印染厂辞职，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前程，辞掉了一份工作而已。 但在景鸿印染厂却引起了很大的波澜，好多员工都在议论纷纷。 有的人说：“刘明学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你个破专科学校毕业，能在印染厂当上带班长已经不错了，还想考上公务员，真是白日做梦，”。 有的人说：“其实也正常，如果不疯狂那就不是年轻人了，”。 有的说：“就他那样，要身材没身材，要模样没模样的，当初还想追求人家李金瓶，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有的说道：“那也不一定，你看国家那些大领导，有哪个长得玉树临风呢，人家有本事就行，李金瓶再漂亮也不过是个“垃圾桶”而已，有啥了不起的，”。 有的说：“其实后来李金瓶把自己送到刘明学床上，但人家不愿意“上”她而已，一个半老徐娘有啥值得骄傲的，”。 还有的人说：“会不会刘明学“玩”张小芹，感觉有点太腻了，装备抛弃她，其实张小芹就是年龄大点，实际上长得还是很“性感”的，”。 ………… ………… 不管厂里的人怎么评论，刘明学已经听不见了，也不愿意去搭理这些语言了，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只有强大自己，才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吹牛没有一点用。 张小芹听到这些传言后，也没往心里去，而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刘明学，让他安心地复习。 每天下班后，张小芹都想方设法做好吃的东西，给刘明学补身体，让他有充沛的精力去学习，准备迎接公务员考试。 有时候，刘明学也会有种“冲动”，想和张小芹亲热，但都会被她拒绝，并且耐心地告诉他：““温饱思淫欲”这句话告诉我们，要想有前途，必须“戒骄戒躁戒淫欲”，这样才能清心寡欲，把所有精力放到学习上，”。 “小芹，就让我“爱”你一次吧，我感觉快“憋死”了，”刘明学哀求道。 “不行，等你考完试，你想怎样折腾都行，我三天不上班任你随意“玩弄”都没问题，但现在必须认真复习！”张小芹像一位严厉的母亲一般，监督着他每天认真复习。 第171章 杨成山还张玉娟的钱 其实，张小芹对刘明学还是非常感激的，毕竟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能够爱上自己这个半老徐娘，也是自己的福气。 张小芹的儿子已经考上大学了，这也是她唯一感到骄傲的事情。 以前在老家时，她的丈夫好吃懒做，还喜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去鬼混，张小芹多次劝告自己的丈夫，他不但不听而且有时还动手打她。 无奈之下，张小芹在二十七八岁的时候，经过亲戚的介绍，来到景鸿印染厂上班，当时是印花车间的一名临时工。 因为她性格温柔善良，从来不和任何同事吵架，即使其他人故意欺负她，她也只是偷偷地哭泣，从来不会去攻击任何一个人。 就这样，时间长了，车间里的人渐渐也忽略了她，年轻时，她还算比较漂亮，只是眼睛太小，就显不出那种“美艳”的感觉。 他的丈夫看不见她后，心里也很高兴，毕竟没有人再约束自己了，况且张小芹每月都把工资寄回家，这种好事哪里去找呢。 张小芹工作认真、勤快，在厂里也是默默无闻，不像李金瓶那样“性感妩媚”，能够唤起大多数男人的“欲望”，并且刻意展示自己的“娇艳”，然后从一些男人身上获取利益。 李金瓶进厂不到一年就转正了，她转正的成本非常小，就是和办公室主任、车间主任分别“亲密接触”一次而已。 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陪男人“睡觉”比喝白开水还从容，就像她自己说的：“用头脑挣钱和用身体挣钱是一样的干净，我既然没有用智商挣钱的能力，那就用身体挣钱吧，谁也不用笑话谁！”。 相对李金瓶的“转正”来说，张小芹“转正”就费劲多了，首先她没有李金瓶那娇艳欲滴的脸蛋，也没有她那“大洋马”身材。再说也没有她那种“风骚”的性格。 不过张小芹创下印花车间一个记录：连续工作六年，没有出现过一次失误，只要她所在的机台，布料出现问题，她总是能及时发现。还有上夜班时，没有一次偷懒睡觉。 厂里为了鼓励工人认真工作，热爱工厂，就拿张小芹做典范，让她从一名临时工转为正式工。 后来的张玉娟、苏丽云这些年轻一代的女孩，她们就幸运多了，或许是因为年轻漂亮，看起来非常养眼，她们上班不到一年就转正了。 张小芹“转正”的过程比其他女人曲折多了，她平时省吃俭用，把钱都寄给丈夫，希望他对儿子好一点。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家，和父母、儿子、丈夫团圆一次。 她的丈夫和她“恩爱”的次数比较少，后来一直没有再生小孩，她不明白是自己的问题还是丈夫的问题。 直到被刘明学追求时，她才明白，自己是个女人，一个需要“爱情”的女人，当时虽然快40岁了，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依然非常“热烈”。 张小芹从内心非常感激刘明学，但又怕影响他的前程，这样的话一辈子都会感觉愧疚的。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影响他一生的前程。 再说张玉娟听说刘明学报考公务员了，她就告诉赵名堂：“亲爱的，人家刘明学都报考公务员了，你也报名吧，”。 “嘿嘿，玉娟，“老公”最不喜欢的就是官场上的争斗，你没发现我是个技术型的理工男吗？”赵名堂笑嘻嘻地说道。 这时候，张玉娟低头不语，她想不明白，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年纪轻轻就无欲无求的，甘愿平凡。 赵名堂看见妻子有点不高兴了，就说道：“玉娟，如果你一定要我去参加公务员考试，我肯定会去报名的，考上考不上我也不敢确定，但绝对不是我喜欢的工作，”。 张玉娟看见“丈夫”有点郁闷的样子，就特别心疼，赶紧用两条软绵绵的胳膊轻轻地挂在他的脖子上，踮着脚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个傻瓜怎么还生气了啊，咱不考总行了吧，”。 “嘿嘿，太感谢你了“大洋马”，”赵名堂一脸坏笑地调侃着自己的媳妇。 “哎呀，不准喊人家“大洋马”，太难听了，”张玉娟撒娇说道。 两个人开始在院子里“打情骂俏”，非常热闹，一会儿，两个年轻人都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冲动。 张玉娟脸颊绯红，俯在丈夫的耳边，喃喃道：“名堂，爱我，”，说完话羞的满脸通红，然后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眼前这个男人。 赵名堂呵呵地笑着，一把搂住妻子那纤细的水蛇腰，把她抱到客厅里的沙发上。 这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感情来了就像一阵暴风骤雨，激烈得像“电闪雷鸣”，一切都无法阻碍他们的“亲密接触”。 他俩经过一阵“地动山摇”的“亲密”以后就躺在沙发上休息。 赵名堂小声问道：“亲爱的，还能不能继续啊？”。 “咯咯，你个傻瓜是属驴的吗？咋这么有耐力呢，我怕把你给累死了，以后就没人疼我了，”张玉娟咯咯娇笑着说道。 “没事，我是张果老用纸折出来的“神驴”，即使一天一夜也累不死的，”赵名堂一脸坏笑地说道。 “哎呀，羞死人了，”张玉娟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正在享受着年轻人独有的“快乐”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敲院子的大门。 赵名堂爬起来穿上鞋子，朝门外面问道：“谁啊？”。 “是我，杨成山，”门外面的人说道，这时候，张玉娟也出来了，一听说是杨成山，感到挺奇怪的，这家伙晚上过来干啥。 门打开后，看见杨新山一脸尴尬的笑容，他很抱歉低说道：“不好意思啊，以前说好半年还你们的钱，这都七个月了，现在才还你们，”。 “哎呀，成山，你也太客气了，我们现在也不等着用钱了，你经济紧张，就先拿着用吧，”张玉娟客气地说道。 他们说着话，就来到了客厅里，赵名堂赶紧给杨成山递烟倒水，问他吃饭了没有。 “小赵，我吃了饭过来的，你就不用客气了啊，”杨成山笑着说道。 在灯光下，杨成山的脸上一片黢黑，眼角的皱纹也特别多，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头发乱蓬蓬的，有点像个身材瘦高的乞丐。 只见他从兜里拿出一厚沓崭新的钱，放到桌子上，笑着说道：“这是四万块钱，其中三万块钱是还你们的，另外一万算是一点心意吧，”。 张玉娟赶紧站起来，拿起一万块钱往杨成山兜里塞，并且说道：“你还我的三万块钱我就收下了，这一万块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我知道你现在经济非常困难，”。 杨成山死活不肯拿，张玉娟就板着脸说道：“让你拿你就拿回去，如果你当初像现在这样努力，说不定我已经嫁给你了，”。 这一句话，让杨成山和赵名堂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第172章 矮胖女人王惠丽 听了张玉娟的话，杨成山心里有种温暖的感觉，虽然是一句玩笑的话，但这也让他很欣慰。 赵名堂平时也知道张玉娟性格泼辣，什么话都敢说，也听厂里好多人说过：以前杨成山追求过张玉娟。只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现在她大方地说出来，也符合她的性格特点。 “玉娟，有你这句话，我就会感激一辈子的，其实我现在账已经快还完了，”杨成山笑着说道。 现在杨成山虽然只有37岁，却长的有点像个小老头似的。和以前的他几乎不像同一个人了。 过去，虽然算不上厂里最帅气的男人，但也算比较帅的，修长的身材，大眼睛，皮肤白净，看起来非常洒脱。 现在却被生活折磨得蓬头垢面，早没有了以前的潇洒，与帅气几乎没有任何联系，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背还有点驼了。 张玉娟忍不住问道：“成山，你这一年都经历了什么啊？”。 “嘿嘿，啥都经历了，不过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做到问心无愧，才能心里更踏实，我现在下班后就去收废品，然后用三轮车送到废品收购站，”杨成山笑着说道。 “主要在哪些地方收废品呢？”。 “主要在周围县区的村子里，还有一些工地，小件还好点，但大件的废品也得靠肩膀扛，确实有点累，”。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嘿嘿，以后能找个女人结婚，能生个儿子最好，至少我的父母能开心一点，就怕在我这一辈断了香火，”。 杨成山每天下夜班后，还要去收废品，有时候帮人家扛水泥，当搬运工，只要能挣钱的活他都干。 在不到一年时间里，已经把10万块钱的账快还完了，工资每月5000块钱左右，下班后各种兼职加起来，每月差不多也能挣到5000块钱。 凭着一股不要命的精神，他慢慢度过了难关，特别是他答应过张玉娟：半年之内肯定把你的钱还上。 为了实现自己的承诺，不做一个说谎的人，他几乎拼了命地干活，即使这样，还是晚了一个月才还了张玉娟的钱，让他心里多少有点惭愧。 杨成山在周围村子里收废品时，认识了一个女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决定要娶她为妻。 这个女人身材矮胖，脸蛋也不好看，比起李金瓶、张玉娟、苏丽云这些大美女，那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杨成山不在乎。 几个月前，杨成山在附近村子里收废品时，天忽然下雨了，他开着电动三轮车根本没地方躲，雨非常大。如果只是自己淋雨那就算了，什么苦没吃过呢。 但他收了好些破纸箱、旧书本、酒瓶子，还有一些废铜烂铁，金属的东西倒没事，但那些纸质的东西，只要一淋雨就废了，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恼，今天肯定要赔本了。 这时候，旁边一户人家的门开了，出来一个矮胖的女人，她看到杨成山坐在三轮车上一动不动，在大雨里淋着。 就大声喊道：“来我家避雨吧！”。 但雨太大，杨成山根本听不见，那个矮胖女人冒着雨，撑了一把伞过来，把杨成山拉到自己家里。 这一举动让他非常感动，在屋子里坐着，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杨成山忍不住问道：“你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咯咯，坏人才不会干收破烂这种活呢，一看你就是个勤快人，”那个矮胖女人笑着说道。 他给杨成山做了饭，虽然是简单的捞面条，但让这个男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和感动。 “你男人干什么工作的？”杨成山问道。 “唉，他以前是在一个工厂开机床的，后来嫌我长得太丑，就和我离婚了，在一起两年也没有个孩子，”那个矮胖女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你不会生孩子，他才和你离婚的吧？”杨成山好奇地问道。 “没有啊，结婚的当天晚上他就不愿意和我同房，不过也不怪他，谁让我长得这么丑呢，”这个矮胖女人轻轻地说道。 然后他们就一块聊天，一直到雨停了，杨成山离开时，这个女人让他拿着伞，防止路上再下雨。 “嘿嘿，你不怕我拿了你伞不还吗？”杨成山笑着问道。 “不怕，一把伞也不值多少钱，再说我感觉你也不像那样的人，”。 杨成山骑着三轮车离开了，蹬了一段距离后，忽然回过头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惠丽，”。 “奥，知道了，”。 杨成山离开了，他想着哪天买点东西过来看望一下这个女人，不管怎么说，人家帮助过自己，还让自己在她家吃饭了。 过了几天，杨成山接到电话，附近村子里有人卖一些废铁，让他去拉，刚好经过上次淋雨的那个村子。 他在超市买了一箱牛奶，一些火腿肠，然后在街边买了些香蕉、桔子等水果，决定看望一下这个女人。 到了她家门口后，就直接敲门，那个女人出来开门，一眼就认出杨成山了，笑着说道：“又看见你了啊，”。 “嘿嘿，王惠丽，我就是专门来看望你的，”。 杨成山说着话把牛奶、香蕉、桔子、火腿肠等吃的东西，拿到王惠丽的家里，还有那把伞。 “咯咯，那我就不客气了啊，”王惠丽笑眯眯地说道。 “嗯，你电话号码能给我说一下吗？我加一下你的微信，”。 “当然可以啊，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我叫杨成山，景鸿印染厂印花车间的一名工人，收破烂算是兼职吧，”杨成山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就去旁边的村子拉废铁去了。 到了家里后，杨成山按照电话号码加了王惠丽的微信，微信的昵称是“善良的矮胖子”。看到这个昵称后，杨成山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这个昵称和本人太相似了。 他们聊天时，杨成山才知道，王惠丽今年36岁，离婚后没有再嫁人，靠种地、打零工生存。 一个多月后，杨成山大胆地告诉王惠丽：“咱们要不凑合着过吧，”。 这句话把王惠丽吓一跳，更多的是惊喜，因为在她眼里杨成山虽然只是个收破烂的，但身上有一股气质、男人味，甚至有点帅气，自己这样的“丑女”根本不敢接近他、幻想他。 没想到，杨成山竟然主动提出和自己好，王惠丽感动的哭了，眼泪也流了出来，但这是一种充满幸福的泪水。 第173章 杨成山王惠丽的婚礼 就在杨成山和王惠丽开始接触的时候，邻居一位大姐也帮他介绍一个对象，是一位离婚的女人，年龄刚过40岁。 杨成山的母亲非常高兴，虽然比自己的儿子大三岁，还是离婚的女人，但她很清楚自己家里的条件，儿子只要能娶到媳妇就很不错了，再说40岁的女人努力一下，还能生小孩呢。 她告诉自己的儿子：“成山，你素珍姐给你介绍个对象，听说长得非常漂亮，这两天就去见个面吧，”。 “妈，我在获嘉的小吉镇认识个妇女，现在正谈呢，这个就算了吧，”杨成山告诉自己的母亲。 “哎呀，那你不早说，现在你素珍姐已经给人家说好了，到时候还是见一下面吧，这是面子的事情，再说估计比你现在谈的更好呢，”杨成山的母亲说道。 “那好吧，见一次面也行，不过我也清楚，市里面的女人都看不上我，那就走个过程吧，”。 过了几天，邻居的大姐张素珍打电话让杨成山去自己家里，告诉他那个女人已经过来了。 杨成山为了表示礼貌，专门去把头发理了一下，换了一件干净的外套，就去了邻居张素珍的家里，去的时候买了一些苹果、香蕉等水果。 见面后，杨成山感觉有点惊讶，这个来相亲的女人看起来非常年轻，根本不像40岁的女人。并且打扮的特别时髦，虽然已经到了深秋季节，但还穿着超短裙，红色的上衣，腰肢纤细，脸蛋长得也非常娇艳，绝对算得上一个大美女。 “成山，这是杜亚娟，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张素珍笑着介绍道。 “你好啊，”杨成山赶紧打招呼。 张素珍又给杜亚娟介绍杨成山：“亚娟，这个小伙就是杨成山，是不是一表人才啊，现在是景鸿印染厂的一名小领导，”。 这话把杨成山弄的很尴尬，赶紧解释道：“素珍姐，你就别替我吹牛了，我现在就是个车间工人，根本不是啥小领导，”。 虽然张素珍一直给他使眼色，但杨成山还是认为实话实说，心里才踏实。 没想到这个名字叫杜亚娟的女人笑着说道：“长的确实挺帅的，比我以前的老公帅多了，但现在社会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我有个儿子，今年17岁，你能接受吧？”。 “啊，可以接受的，”杨成山慌里慌张地回答着。 “你在市里面有商品房吗，房子面积有多大？”。 这话让杨成山有点尴尬，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我在市里面没有房子，现在买不起，以后也不一定能买的起，”。 张素珍一听，赶紧说道：“亚娟，你别听他胡说，他家在市里面还有一个小院子呢，面积可不小，以后拆迁的话，能换两套小别墅呢，”。 杜亚娟一听，非常高兴，就咯咯地笑着说道：“那也不错，我儿子明年要是上大学了，学费、生活费就不用发愁了，”。 “不好意思啊，素珍姐是替我夸张了，我就告诉你实话吧，我爸有心脏病好几年了，今年做手术花了20多万，其中10万块钱是借人家的，我现在还欠账呢，”。 杜亚娟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成山，问道：“你意思你家现在还欠账？”。 “是啊，我每月工资就5000块钱，现在还欠人家几万块钱，为了还帐，下夜班后我还得去周围村里收废品呢，”杨成山老老实实地告诉这个漂亮的女人。 后面他们几乎没有了共同语言，过了一会儿后，杜亚娟说道：“我还有点事，现在先回家了啊，”。 张素珍把杜亚娟送走后，就回来了，一看到杨成山就发火，斥责道：“成山啊，你咋这么老实呢，撒点谎你不会吗？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在哪里去找呢？”。 “素珍姐，我一撒谎心里就紧张，还是说真话心里踏实点，”。 “唉，你这都37岁了，咋这么傻呢，先撒谎，把她哄到手，生米做成熟饭，多“玩”几次就好说了，其实40岁左右的女人“欲望”是最强烈的，你怎么啥都不懂呢，叫姐咋说你呢！”。 杨成山回家后，他的母亲赶紧问道：“成山，怎么样，有点希望吗？”。 “妈，没啥希望，人家要有商品房，还得供他儿子读大学，咱家条件不允许啊，”杨成山告诉母亲。 过了几天，杨成山的母亲有点着急，就直接去问张素珍了：“素珍，那个女的对成山印象咋样啊，有消息吗？”。 “唉，你别提成山那个傻子了，女人本来就是要哄的，他傻乎乎地一直说大实话，人家女方嫌家里穷，说以后再说吧，”。 杨成山的母亲一听心里就来气，回到家里安慰自己的儿子：“成山，别生气，那个女的也不是啥好人，只想着钱，咱家要是钱多，谁还娶她个“二茬子”呢，哼！”。 听了母亲的话，杨成山笑了，他告诉母亲：“妈，我找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只是长得有点胖，个子还矮，你和我爸不会生气吧，”。 “唉，成山，只要有女的看上咱，不嫌咱家穷就行，哪里还敢生气呢”。 过了几天，杨成山把王惠丽带到了家里，和父母、妹妹他们见面。 王惠丽长相确实很一般，但她性格温柔、大方，也很有礼貌，虽然杨成山的母亲感觉她的外貌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但还是同意了，毕竟儿子能找个媳妇就不错了。 杨成山的妹妹杨成媚笑着说：“这个嫂子还没我哥漂亮呢，不过我哥看起来挺喜欢这个嫂子的，”。 “嘿嘿，你赶紧找个婆家嫁了吧，都26岁了，还不嫁人，非等哥结婚才出门吗？”。 杨成山一家四口原来住的房子才29平方，前几年刚好邻居买新房了，杨成山花3万块钱把邻居家那个35平方的破房子买过来了，这样让妹妹自己住原来的房子，自己和父母住这个35平方的房子，反正都是在一个院子里，也比较方便。 杨成山结婚了，这个消息传出去后，景鸿印染厂里的人很惊讶，这个当年的“浪子”、“小霸王”终于结婚了，不知道娶了谁家的闺女。 婚礼那天厂里去的人也不算多，但秦永斌、张玉娟、李金瓶、薛少虎、张小芹、苏丽云两口子、徐东涛都去了，王大海让秦永斌把“礼”捎过去了，因为他要在家里照顾行动不方便的陈琳。 杨成山结婚的那天，李金瓶罕见地哭了起来，她泪流满面，感慨人生无常。 而苏丽云、薛少虎却对李金瓶的“哭泣”嗤之以鼻，认为她表演得也太“逼真”了，如果她当时愿意帮杨成山一把的话，她就是今天的新娘。 第174章 石铭华和红玫瑰 李金瓶回到新生印染厂后，大力宣传杨成山是个“负心郎”，把自己“睡”了不知多少次，然后抛弃了自己，娶了一个又矮又胖又丑的女人。 她这种说法并且没得到任何人同情，因为原来在景鸿印染厂上班的人都知道，杨成山虽然以前嚣张跋扈、拉帮结派，但他人品上并不坏，在厂里从来没有欺负过比较懦弱的员工，大多都是“收拾”比较横的刺头。 新生印染厂这段时间有点祸不单行的感觉，被环保部门突击检查，车间管理又非常混乱，就连办公楼上也是一团糟。 杨新生大多数时间就在办公楼上，但那些科室里面照样是勾心斗角、相互争斗，办公室里的“忘年恋”也出现了。甚至比景鸿印染厂的刘明学、张小芹还要奇葩。 两年前，沈发权和路军城一块去人才市场挑选的业务员：为大客户提供“特殊”服务的“精英”。这两个年轻女人被路军城称为两朵“玫瑰花”。 外号红玫瑰的女孩名字叫卢玉凤，25岁，年轻漂亮，身材前凸后翘，就像t台上的模特，不过性格“风骚”、泼辣，啥话都敢说，啥样的男人都敢“陪”。 另外一个外号“黄玫瑰”的女孩，性格相对内敛一点，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有点“娇羞”，总是一种羞答答的表情。 这两年她们的收入不算少，在新生印染厂的销售科，除了路军城以外，就这两个女人的收入最高了。每年工资+提成+奖金，最少也在30万左右了，并不比当时的厂长沈发权的收入低。 黄玫瑰的名字叫黄莺，表面看起来冰清玉洁，实际上属于“闷骚”型女人，“欲望”比卢玉凤还要强烈。 这两个女业务员属于单独一个部门，叫做接待室，归销售科管辖，她们的直接领导就是路军城，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在办公楼后面那栋三层小楼里面。 路军城实在无聊时，也会找两朵玫瑰花“娱乐”，让他感觉特别幸福，就像他经常自嘲的那句话：“我们这些老牛吃嫩草，越“吃”越年轻”。 卢玉凤经常陪大客户“刘老大”去市里面玩，有时候也在三层小楼里面“娱乐”。她性格开放，只要有给钱，每个男人都能和她“共度良宵”。 她不但经常“服务”刘老大，把他伺候的非常高兴，而且也经常“伺候”石铭华，让这舅舅外甥都特别快乐。 有一次，石铭华和卢玉凤“娱乐”的时候问道：“你这“骚娘们”这些年陪过多少男人了？”。 “咯咯，不计其数，只要财大气粗的，我都愿意陪伴，”卢玉凤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那你告诉我，在咱们厂你都“伺候”过那几个男人？”石铭华一脸坏笑地问道。 “哎呀，讨厌，你这个大厂长，一定要人家说真话吗？”。 “当然了，说对了有奖励，”石铭华从兜里拿出2000块钱放到床头柜上。 “哼！才2000块钱就想得到人家的隐私，你也太小看本美女了吧，”。 石铭华这会儿感觉特别刺激，他想知道厂里这些领导里面，有哪些人和这两个女人鬼混过，到时候自己好去威胁他。 想到这里，他拿着手机，直接给“红玫瑰”转了5000块钱，然后一脸奸笑地问道：“就说几个人名，给5000块钱不算少了吧？”。 “咯咯，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第一个人名吧，路科长，”。 “唉，这个和没说一个样，他估计把你“每个地方”都倒背如流了，太无聊，继续说其他人名吧，”。 “咯咯，范文杰，”。 “无聊，这个老流氓一看就是个“大色狼”，继续说吧，”。 “咯咯，段瑞峰，”。 “啊，你她娘的真是贱货啊，就连一个小小的车间带班长你也不放过啊，看来你真是饥不择食啊，”石铭华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 听了石铭华那嘲笑的话语，卢玉凤一点都不示弱，嗲声嗲气地说道：“你们男人不但好色，而且嫉妒心还强，我就实话告诉你，你长得像西门庆，油头粉面，人家段瑞峰那才叫玉树临风！”。 “哼！看来你这“婊子”也是个“女色狼”啊，把“不要脸”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石铭华用讽刺的语气说道。 这两个男女最开始爱的死去活来，卿卿我我，像是多年的“情侣”似的，这会儿却开始恶言相加起来。 卢玉凤忽然发火了，和石铭华在“被窝”里打了起来，她虽然身材高挑，但哪里是石铭华的对手，被他一脚踹到了地上。 她从地上爬起来，忽然说道：“你这个小不要脸的，你舅那个老不要脸的，舅舅外甥两个“玩”一个女人，按这样说我还是你舅妈呢！”。 石铭华听了这话后，感觉有种特别讽刺的感觉，本来“激情澎湃”的感觉一下子就没有了，也不说话，直接离开了卢玉凤。没想到出门的时候，卢玉凤又说道：“就你那“水平”，还不如你舅那个老东西呢，”。 从这次以后，石铭华特别讨厌卢玉凤，再也没有找过她，毕竟是带刺的玫瑰花，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他后来宁愿去污水站找李金瓶这个“大洋马”，也不去找两朵玫瑰花了。李金瓶虽然尖酸刻薄、贪财好色，但在石铭华跟前，却非常听话，就像石铭华的“坐骑”一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景鸿印染厂的申志远一直“联系”着上级部门，也舍得花钱，刚好赶上国家对市里面有污染的工厂，进行“人性化”环境保护管理：只要拆掉旧设备，换成新设备后，所有费用由国家来补贴。 这样的话，相当厂里免费得到一大部分新设备，也就是说，厂里买设备国家付钱。 申志远让冯文炳、赵名堂带着设备部门的员工，把厂里大多数设备拆掉，车间外面、里面，甚至厂门口，到处都是废旧设备，堆积如山。 然后就是录像、拍照片、同时还让设备部门的员工喊口号：保卫环境、造福人民。 上级部门检查验收的时候，看着满厂拆掉的废旧设备，认为是旧设备被淘汰了，就等着新设备过来，然后一切都会焕然一新。 当上级部门检查验收完以后，申志远又下命令，把拆掉的废旧设备重新安装好，然后继续投入生产，很快又开始盈利了。 没过多久，国家补贴的钱也到了景鸿印染厂的账上，这个时候，申志远已经预感到，印染厂这样的污染企业在市里面肯定待不下去了。 于是他就开始在工业区购买土地，准备把工厂从市里面搬迁到工业区，毕竟这里环保检查没有市里面那么严格。况且，他用来买建厂用地的钱都是国家补贴的，相当他自己不花一分钱，就得到了建厂的土地。 第175章 预定宋建城为接班人 申志远和杨新生这两个老板之间，性格有着很大的区别。申志远不善于发现新人，不过，只要碰见自己信任的人，就会给机会，长期使用。 杨新生善于发现新人，也喜欢更新换代，不管这个人的起点高或者低，他都愿意给机会。但是，他有一个特点，非常多疑，即使自己提拔的人，也随时会淘汰掉。 申志远在喝酒的时候，就吹牛说道：“我虽然不善于发现人才，但追求的是稳扎稳打，从来不亏待追随我的兄弟。杨新生虽然善于启用新人，但也喜欢“抛弃”自己的兄弟，属于过河拆桥！”。 其实，杨新生在不断完善自己的团队时，也在考虑着利益关系，在他心目中“经济利益”才是第一位，其他都是不可靠的“变量”，很难固定下来。 景鸿印染厂继续生产的同时，在小店工业区买了300亩工业用地，然后开始建设新厂，老厂区还在继续生产。国家补助的钱刚好够买建厂所用的土地。 申志远把宋建城、赵名堂单独喊到办公室，和他们俩谈话。主要是为了让年轻人有信心、能看到希望、努力工作。 “小宋，你现在是咱们厂领导层里面的中生代，也是中流砥柱啊，和徐东涛、宋德军、刘建军他们不一样，他们后面就开始养老了，”申志远笑着说道。 “申总过奖了啊，我现在还是学习阶段，只是年龄处于不老不少的中年阶段而已，”宋建城赶紧谦虚了一下。 “哈哈哈，没必要谦虚啊，李林以后退休了的话，咱们厂的生产经理就是你了，你要提前做好接班的准备，”申志远笑呵呵地说道。 接着他又告诉赵名堂：“人家常说，英雄出少年，你小子可是横空出世的啊，不过我算是“捡了个便宜”，杨新生发现了你这个人才，结果不小心又“送”给了我，”。 “嘿嘿，申总，不是杨新生发现了我，而是王工培养了我，对杨新生来说我就是个廉价的劳动力，”赵名堂认真地说道。 接着，申志远就告诉了他们俩一件事情：自己的发展计划和宏伟目标。并且说道：同行是冤家，杨新生和咱们的产品几乎一模一样，我们不得不竞争啊。 宋建城回到家后，告诉妻子吴丽华：“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咱们厂以后就要搬家了，准备搬到工业区，”。 “咯咯，你这个傻子，我还以为啥好消息呢，这都快成历史了，去年我就听说了，”吴丽华咯咯地笑着说道。 “你听谁说的啊？”。 “我们财务科的申林江，他是我们的科长，消息比你灵通多了，”。 “嘿嘿，但我告诉你的不是重点，马上就告诉你真正的好消息，”宋建城一脸坏笑着说道。 “哎呀，快点说吧，就会吊人家胃口，”吴丽华撒娇道。 “嘿嘿，我准备和你来一场“野兽与美女的激情游戏”，咱们现在开始做准备吧，”宋建城坏笑着说道。 “咯咯，你这个“老流氓”说了半天就是想“亲密接触”啊，我还以为有啥好消息呢，”吴丽华脸颊绯红，其实她好久没有和丈夫亲热了，这时候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冲动”。 宋建城伸出两条粗壮的手臂，环抱在吴丽华那纤细的腰肢上，在她耳边坏笑着说道：“媳妇，我们来玩“骑马”游戏吧，我现在的技术已经突飞猛进了，”。 吴丽华平时和丈夫“打情骂俏”时的常用“词语”，被宋建城来回改编，赋予了不同的意义，让她感觉特别“激情”。 宋建城抱着吴丽华就往卧室里走，而吴丽华也大呼小叫地呼喊着，估计是太高兴了，她这样的行为把丈夫给逗笑了。 “丽华，你这个傻娘们，我啥都没干呢，你大呼小叫个啥呢？是不是以为咱俩在拍电影呢！”。 “哎呀，你个傻瓜，一点都不解风情啊，这样不是更有感觉嘛，”吴丽华羞得满脸通红，但嘴里还是狡辩着。 很快两个人完成了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生命之歌”，吴丽华满脸娇羞，不敢去看丈夫的眼睛。 “丽华，现在告诉你真正的好消息吧，我以后就要被提拔当领导了，而且是当生产经理，”宋建城兴奋地说道。 吴丽华一听瞬间激动起来了，她问道：“生产经理官大还是总工程师官大？”。 “嘿嘿，你这个傻女人，想什么呢，工厂里除了老板外，都是打工的，但生产经理已经是高级打工的，比总工程师还要高半级呢，”宋建城自豪地说道。 “咯咯，那太好了，等你当了生产经理后，我看她胡丽丽还嚣张不，成天在我跟前炫耀：我家永斌是总工程师、副厂长。哼！有啥了不起呢，”吴丽华咯咯地娇笑着，笑得花枝乱颤、一脸娇羞。 宋建城听到胡丽丽这个名字后，也不说话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现在依然和秦永斌是好兄弟。 不过，他也不生气，毕竟胡丽丽和自己“温存”过，把“爱”也分给了自己一点点。并且做到可守口如瓶，从来没有说出过那件事情，不然自己早就“名声败坏”了。 “哎，傻瓜，怎么不说话了啊？”吴丽华见宋建城开始沉默，就问道。 “嘿嘿，你这“傻娘们”怎么像只鹦鹉似的，还是准备阶段的事情，你就开始宣传了，能不能低调点啊，”。 “哼！我就不低调，胡丽丽那娘们总是那么高调，成天拿自己男人炫耀，我炫耀你一次不行吗？”吴丽华不服气地说道。 “丽华，你都不想一下，人家胡丽丽经常帮咱接送孩子，有时还给咱送好吃的东西，人家两口子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背地里说人家，”宋建城劝说自己的妻子要有感恩之心，不能乱说话。 吴丽华想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说的也是，按说胡丽丽也算是个好大姐，温柔善良，只是爱炫耀而已，再说我平时和她关系也很好啊，像亲姐妹一样，”。 “嘿嘿，丽华，我说你是个变色龙成精了，你还不信，”宋建城坏笑着调侃自己的妻子。 景鸿印染厂发展的欣欣向荣，老厂在继续生产，新厂正在建设之中，看起来发展前途一片光明。 而新生印染厂却日子有点不好过了，主要是污水处理方面的问题，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污水站就一片混乱，这时候，王三德又开始故意捣乱， 王三德每次想起自己在市里面西大街那个地方，被杨新生羞辱的场面时，就恨的咬牙切齿。 第176章 围堵印染厂大门 王三德虽然在工业区混的风生水起，但在新生印染厂却占不到一点便宜，如果是其他工厂的话也就算了，但偏偏这是杨新生的工厂，他咽不下这口气。 过去杨新生和自己一样“混社会”的时候，就欺负自己，现在自己势力比过去厉害多了，但还是没法报仇。眼睁睁看着以前的“仇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挣大钱，况且对自己还是非常蔑视的态度。 王三德越想越气，盘算着怎么借申志远的手来收拾一次杨新生，即使伤不了他的筋骨，吓他一身汗也行，至少能解解恨。 他忽然想起附近村里的“刘老大”，这家伙也是这一片的小流氓，虽然没啥势力，但干些偷鸡摸狗、煽动村民、背后偷袭的事情还是很有经验的。 这个“刘老大”就是新生印染厂开工第一年，就被沈发权开除的那个家伙，名字叫做刘斌龙，30多岁，好吃懒做，煽动村民的能力比较强。 王三德派人把刘斌龙喊到自己家里，拿一万块钱放到他眼前，笑着说道：“小刘，老哥想和你合作一下，你看怎么样？”。 刘斌龙一看王三德心里就害怕，在整个工业区，王三德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黑白两道”都有朋友，他要是想收拾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王哥，你有什么指示直接说啊，我按你的要求去做就行，”刘斌龙小心翼翼地说道。 “嘿嘿，兄弟，你也别客气，钱拿着，有时间了去娱乐场所潇洒一下，钱不够用的话就跟我说一声，我让人立刻给你转过去，”王三德笑眯眯地说道。 别看刘斌龙平时在那些小混混跟前威风凛凛，但看见王三德这样的“大流氓”却吓的战战兢兢。 王三德接着说道：“以前你在新生印染厂被开除了，还挨了一顿打，这口气你能咽下去吗？”。 “唉，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劝告厂里工人罢工而已，结果他们把我当作出气筒，打了一顿不说，还开除了，咱没本事，只能受人欺负啊，”刘斌龙感慨道。 “杨新生厂里的污水处理不合格，现在环保部门查的很紧，咱们故意制造一点动静，让环保部门去查他们，给杨新生点颜色看看，让他关不了门也得停产两个月！”王三德说道。 “王哥，我哪有那本事呢，杨新生有钱有势，还有一拨“凶猛”的打手，谁敢找他麻烦呢？”刘斌龙赶紧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哼！他有种敢去打国家环保部门的人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接着，王三德告诉刘斌龙：“你的任务就是去煽动周围村里的老头、老婆们，年龄越大越好，让他们去堵住新生印染厂的大门，让拉货的车能进不能出就行”。 “不行啊，现在老人谁愿意干这个事呢，人家有时间去街道上溜达一圈不好吗，非要去堵工厂的大门，弄不好挨一顿打那就不划算了，”。 “哈哈哈，只要杨新生的人敢动手打老人，咱们就赢了，后面咱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还可以拿钱了，”王三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给人家老头、老婆们钱吗？人家不可能白劳动啊，”刘斌龙说道。 “哎，这个你放心，把新生印染的大门堵三天的话，每人每天50块钱，能连续堵六天的话，每人每天100块钱，”王三德笑呵呵地说道。 刘斌龙一听，这给的钱还不算少，到时候自己一个人扣他们10块钱，半个月的话，也能弄不少钱呢。 王三德怕刘斌龙耍滑头，不好好煽动村民不堵新生印染厂的大门，就决定再给他点其他好处。 他派了手下一个兄弟，开车带刘斌龙去自己开的那个洗浴中心，并且叮咛道：“让这小子随便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到了“洗浴中心”后，先是给刘斌龙安排了好酒好菜，还有两个美艳的年轻女人陪着吃饭。 刘斌龙大吃二喝，非常高兴，吃饱喝足后，被两个年轻女人带着去“洗澡”，然后又是“按摩”等服务。 这让刘斌龙非常兴奋，感觉这一天的生活比神仙过得还舒服，特别是两个年轻女人太漂亮、太温柔了，比村子里那个“风骚”女人“玩”起来惬意多了。 很快，刘斌龙开始在村子里挨家挨户宣传，说新生印染厂的污水太恐怖了，不仅污染了空气、土地、庄稼、河流等自然资源，即使地下水也被污染了，让我们的子孙后代日子也不好过了。 这家伙的煽动能力确实很强，村里好多人义愤填膺，想要去印染厂闹事，但村支书劝道：年轻人千万别去，现在是法治社会，谁敢去，派出所就抓谁啊。 最后决定让村里的老人去，刘斌龙告诉村支书：“王三德为了咱们工业区的环境，专门给了咱补助，一个老人一天补助30块钱，到时候咱也会有补助的，”。 很快，周围几个村里一些老头老太太，拿着小凳子，整齐地坐在新生印染厂的大门口，让拉“布料”的车进不去也出不来。 杨新生听到范文杰的汇报后，顿时大怒，就给王天军打电话，让他带人过来，就不信村子里这些“门头虎”有多厉害。 等王天军带了一拨身强力壮的“打手”过来时，有点傻眼了，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根本没法下手啊，要是有一个老人心脏病犯了，那就事大了。 “杨哥，这没法动手啊，都是一群七八十岁的老人，谁敢动他们呢，我躲还来不及呢，”王天军告诉杨新生。 “天军，你说怎么办呢？”。 “报警吧，让派出所来处理算了，”。 杨新生只好报警了，派出所的人过来后，一群老人根本不理他们，即使把村支书喊过来，也无济于事，要求厂里给每家每户赔钱，并且要求厂里停产。 派出所也拿这些老人没办法，杨新生只好等晚上再说吧，这深秋天气，晚上也挺冷的，就不信你们晚上也不走。 没想到，这些老人也进行“三班倒”，轮流堵厂里的大门，加上刘斌龙给他们发钱了，于是更加积极。 王三德还派人给这些老人送过来面包、冰红茶、火腿肠等食品。 实在没办法了，杨新生让工队晚上加班，在北边的墙上开了一个大门，进货、发货从这个大门进出。 刘斌龙非常高兴，堵印染厂的大门一堵就是五六天，但发现杨新生并不着急，就感觉有点奇怪。 然后骑摩托车在印染厂周围转了一圈，才发现北边的墙上开了一个新的大门。 第177章 新生印染厂彻底停产 刘斌龙气坏了，感觉这几天白劳动了，于是赶紧安排一部分老人去堵北边的大门。 王三德安排的人一直在拍视频、照相、“采访老人”，然后发布到网上。同时每天也向申志远汇报情况。 申志远看了视频、照片后，非常兴奋，立刻给王三德拨了10万块钱的“活动经费”，并且表扬他：“不错、不错，这才是最高明的手段，”。 杨新生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派人拉拢附近村子里的村干部，花了不少钱，一群老人算是“撤退”了。 但情况远远超出了杨新生的想象，这件事被市环保局的巡检的人发现了，并且拍照、录视频，然后汇报了上去。 最终惊动了省里面的环保部门，把新生印染厂当成了重点检查的对象，因为申请“排污证”没有成功，只有“环评证”，又被查出污水处理不合格。 更让杨新生雪上加霜的是，有人把厂里以前往雨水管道排污水站的视频，也给找出来了，这样更是“罪加一等”。 在12月份初期，新生印染厂被管委会通知：上级命令你们厂必须停产整顿，从今天开始必须停止一切与生产相关的活动。 为了防止偷着生产，管委会通知电力部门，把新生印染厂的动力电切断。 本来，红红火火的新生印染厂，终于被迫停产了，至于什么时候再开工，必须等候通知。 杨新生第一次流泪了，他说道：“君子好躲，小人难防啊，我们的厂就这样被一群地痞流氓毁掉了，”。 厂里四五百名工人失业了，杨新生通知财务科，首先要把车间工人的工资结清，一分钱不能拖欠，然后再清算厂里管理人员、技术人员的工资。 由于，厂里忽然停产，一些供应商听到消息后，也跑过来要清账。 杨新生承诺：“现在我们厂只是暂时停产，不是破产关门，以后咱们仍然会合作的，欠你们的钱以后按银行利息算，”。 但那些供应商哪里会答应呢，整天有人堵着厂门要钱。 让杨新生最恼火的是，有少数车间工人已经清算过工资了，还故意聚众闹事，要拆厂里设备抵债。 还有人把厂里的叉车也开走了，有人把厂里平时备用的电机也拉走了，还有人把厂里的镍网也拖走。 秦永斌一看这种情况，就给杨新生建议：“反正已经停产了，如果在有人恶意来捣乱的话，就可以下狠手了，相当“杀一儆百”，不然落井下石的人会越来越多，”。 紧接着，王天军带了一部分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如果有来抢东西的，立刻问清身份，如果是厂里工人，没有结清工资的，立刻清算工资。 如果是故意来搞破坏，或者是附近村里的地痞流氓来捣乱，二话不说，直接动“家伙”，不用报警，往死里打。 经过几次“下狠手”后，来厂里捣乱的人渐渐少了，到最后也没人来了。 剩下的人大多是跟着杨新生过来建厂的人，还有几个车间主任、工程师等。 杨新生给这些人开会，告诉大家：“现在是我们最艰难的时候，愿意留下的兄弟继续来厂里，不想留下的可以清算工资离开，开工以后过来上班就行，”。 让杨新生没想到的是，石铭华问道：“杨总，我们南方人可以回家等吗？”。 “小石，你们南方的可以回家等，但回家的话，每月工资只能拿20%的工资，”。 “那不行，厂里停了是你们老板的事，我们是打工的，如果每月工资一分不少的话，开工后我们还过来，不然都话，我们只好另找工作了！”石铭华说道。 石铭华的话让杨新生大吃一惊，因为目前厂里大部分管理人员、技术人员都是石铭华带过来的人。 “小石，现在是咱们最困难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做出一点让步啊，对我来说，后面是困难重重的时候，”。 “不行，杨总，我也是身不由己，跟着我的这些兄弟也是混口饭吃的啊，”石铭华直接拒绝了。 秦永斌一听非常气愤，就大声说道：“石铭华，你怎么是忘恩负义的人呢，杨总这几年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吧，现在有了困难的时候，你却落井下石！”。 最终，还是没有谈成，石铭华带着自己二十几个亲信结清工资，然后骂骂咧咧离开了。 秦永斌明确表示：“不用给我发工资，如果需要我来的时候，打个电话我就过啦，干完活，我回家吃饭，主要是为了感恩杨总这几年的照顾，”。 经过一番商量后，范文杰继续留在污水站，同时污水站留下韩秋娟、李金瓶，还有两个值班的操作员。 技术部门只有曹建峰愿意留下，其他技术人员都离开了，冯三军也愿意留下，干一些杂活，晚上在车间值班，防止有人搞破坏。 保卫科留下两个夜班值班的，销售部门除了路军城愿意留下，其他业务员都离开了。特别是两朵“玫瑰花”，前段时间一看情况不好，直接结清工资提前离开了。 杨新生经过一番思考后，告诉愿意留下的人：“非常感谢各位能与我同舟共济、共渡难关，每月给大家只能发一半工资，等以后开业了，盈利了再给大家补上，”。 就这样，新生印染厂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轰然倒塌，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再次站起来，那就是个未知数了。 申志远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没有庆祝，而是平静地说道：“虽然我与杨新生一直在竞争，总是希望他一蹶不振，但他真正倒下去的时候，我忽然有种失落的感觉，如果不是竞争的话，我和他应该还是非常要好的兄弟，”。 徐东涛劝说申志远：“人的命天注定，你和杨新生都是杰出的企业家，我是你忠心的追随者，也很感恩你多年来的照顾，”。 “哈哈哈，其他话不多说了，咱们继续努力吧，争取明年年底，把新厂建设完成，后面咱们换个地方再奋斗，如果杨新生重振旗鼓的话，我继续和他争斗！”申志远笑着说道。 秦永斌回到家里后，把厂里的情况告诉了妻子，胡丽丽听了后，赶紧安慰自己的丈夫：“永斌，其实你拿一半工资也不算少了，平时每月元，一半的话也有6000块钱，够咱们花了，”。 “嗯，丽丽，这样只是苦了你和儿子了，再说咱们平时还要给两边父母钱嘛，一边每月给1000块钱，如果忽然不给了，怕老人心里有想法的，”秦永斌有点发愁。 “永斌，每月给老人的钱还得继续给，咱们苦点累点无所谓，不能让他们心里难受，”胡丽丽笑着说道。 秦永斌听到妻子这么说，心里忍不住有点感动，用手抱住妻子那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亲爱的，感谢你多年来的陪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第178章 李金瓶晚上打电话 胡丽丽听了秦永斌的话后，就笑着说：“永斌，其实我和咱儿子应该感谢你才对呢，你每天辛辛苦苦上班，养活我们母子俩，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老公我虽然每天忙忙碌碌，但也没能让你过上舒服的生活，要是换个人早跑掉了，”秦永斌笑着说道。 “咯咯，那你说说看，我离开你的话，能跑哪里去呢？”胡丽丽娇笑着问道， “嘿嘿，当然跑到有权有势的人被窝里啊，只要离开我这个穷光蛋就行，”秦永斌一脸坏笑地说道。 “哎呀，你这个傻子，怎么净胡说呢，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喜欢你这个呆头鹅，即使跟着你去讨饭，我也感觉很幸福，”胡丽丽在秦永斌耳边轻轻地说道。 这句话让秦永斌特别感动，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抱起妻子，轻轻放到了沙发上。 胡丽丽羞得满脸通红，用两条雪白的胳膊抱住丈夫的脖子，在他耳边嘤嘤地说道：“傻瓜，咱儿子在学习呢，千万别被他看到啊，”。 “嘿嘿，看到也没事，咱俩努力一下，再给他“创造”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他长大后就不会孤单了，”。 “哎呀，你怎么不听话呢，咱们去卧室吧，把门关起来，咱儿子就看不见了，”胡丽丽羞得满脸通红，就撒娇说道。 秦永斌呵呵地傻笑着，抱起妻子朝卧室走了过去，胡丽丽把脸埋在丈夫的怀里，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他们很快就完成了一次惊天动地的“亲密战斗”后，秦永斌笑着问道：“丽丽，咱们这是不是苦中作乐啊？”。 “咯咯，你真傻啊，我感觉咱们这就是人类最幸福、最羡慕的“运动”，比任何事情都要快乐，”。 “那为什么那些女明星最后都嫁给了大富豪呢，有那个愿意嫁给像我这样的穷光蛋呢？”。 胡丽丽听了丈夫的话以后，感觉确实是这样，那些最漂亮、最性感的女歌星、影星、女舞蹈演员，她们大多数都嫁给了富豪或者官员。 “咯咯，老公，因为她们都是有钱人，所以更重视物质，我是穷人更重感情，并且还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说道。 “嘿嘿，那你感觉老公是鸡还是狗呢？”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当然是狗了，早起晚归，还是一只不爱叫唤的“公狗”，”。 “哈哈哈，你才是一条爱叫唤的“母狗”呢，”秦永斌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两口子“打情骂俏”了一会儿就“解散”了，胡丽丽羞涩地说道：“永斌，咱们还没“完成任务”呢，”。 “嘿嘿，你个“老娘们”怎么越来越精力旺盛呢，先“记账”吧，以后再还你，”秦永斌一脸坏笑地说道。 其实，秦永斌心态已经很平和了，虽然工厂停工了，但他一点也不着急了，至少现在不欠帐了，儿子、妻子、房子都有了。休息一年半载也无所谓，再说，厂里还发一半工资呢。 这时候，最着急的人是杨新生了，他一边让自己的侄儿杨永军去郑州活动，联系一些和环保有关系的“中介”，一边找一些朋友想法申请排污证。 留在厂里的人里面，最舒服的就是范文杰和李金瓶了，其他人在厂里每天还要干点活，不然会感觉对不起自己的工资。 但范文杰不在乎，他和老婆离婚后，已经是自由人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啥负担了。他的儿子和他年轻时差不多，也是个地头蛇，整天“混迹”娱乐场所，特别是“小巷子”、“小胡同”，经济来源就是收取一点保护费。 李金瓶更是舒服，反正污水站也没啥污水了，不用去化验，也不用操心哪里检验出现问题。 她干脆住在污水站后面的小院子里，也省的再去交房租了，每天早上睡到10点多钟，也没人管她。起来后就是照镜子、化妆、来回扭动一下腰肢。 厂里正常运转时，每月5000块钱，现在停产了，每月只能拿到2500块钱，况且也没什么加班费了。石铭华走了，也没人带她去潇洒了，时间长了也感觉有点无聊。 最后，李金瓶干脆和范文杰都长期住在了污水站，把这里当成了家，两个人也过起了“夫妻生活”。 秦永斌按照杨新生的要求，每天写材料，研究污水处理方面的东西，对厂里环保方面进行文字分析，还有琢磨化工、生化方面的理论。 他以前在景鸿印染厂当过污水站站长，加上上学时学的就是染整化学，包括了无机化学、有机化学，所以来写论文也不算特别吃力。 韩秋娟感激秦永斌以前的照顾，也是努力地帮助他，到了年底的时候，申请排污证的论文基本完成了。 杨永军在郑州通过一些环保“中介”，也了解每一个“大印”的价格，还有杨新生的一些朋友在内部帮忙。 杨新生忍不住感慨道：“挣钱时就像挤牛奶，挤一点非常困难。花钱的时候像流水，还没看见溅起一个小浪花，水库就快要见底了，”。 时间过得很快，从11月底到快过年，这两个多月时间过得很快，景鸿印染厂正在准备放年假，而新生印染厂早就停产了。 秦永斌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年，厂里的事情主要由范文杰来安排，毕竟他是办公室主任，还兼任保卫科长。 晚上正要睡觉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李金瓶打过来的，看到这个号码后，秦永斌感觉有点奇怪，这大晚上快12点了，这个女人打电话干啥呢。 不过，他还是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边就传来着急的声音：“永斌，不好了，老范出事了，你赶紧过来吧，”。 “不要紧张，慢慢说，老范咋了？是不是又干啥幺蛾子事了，”秦永斌问道。 “哎呀，你别问了，赶紧过来吧，要出人命了啊，”李金瓶在电话里着急地说道。 “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秦永斌挂了电话后，就开始穿鞋子，准备去厂里。 胡丽丽听到刚才丈夫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心里就有点“醋意”了。 “永斌，打电话的女人是谁，听声音应该很年轻的啊，”。 “我们厂一个化验员，估计厂里发生啥事情了，不然她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胡丽丽还是有点不放心，就撒娇说：“永斌，你千万别被那些狐狸精给迷着了，这女人大晚上给你打电话，肯定又是“忍不住了”，哼！”。 秦永斌对妻子的抱怨也不解释了，直接到院子里去开车，然后就往厂里方向去了。 第179章 娱乐时脑出血 开车在路上的时候，李金瓶又打电话了：“永斌，你先拨打120急救电话吧，范文杰现在已经意识不清楚了，”。 “我正开车了，也不了解情况，你赶紧拨打急救电话吧，”秦永斌告诉李金瓶。 “关键…我不知道怎么说啊，还是你打电话吧，再晚了，可能…可能会出人命的啊，”李金瓶含含糊糊也说不清楚。 秦永斌一听，就把车停到路边，告诉李金瓶：“你别管了，我现在打电话，”。 他拨打120急救电话后，电话接通了：“喂，哪里，什么情况？”。 “工业区的新生印染有限公司，我们厂污水站有人昏迷不醒，”。 “好的，知道了，你在现场吗？”。 “我不在现场，正往厂里赶呢，我给你一个现场人员的电话号码，你们去了联系她吧，”，秦永斌就把李金瓶的手机号告诉了120急救中心。 接着秦永斌给杨新生打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声音：“小秦，有啥事吗？”。 “大概半个小时前，李金瓶打电话说范文杰忽然昏迷不醒，让我拨打120急救电话，我不在现场，怕出啥问题，刚才就直接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啊，那你赶紧去厂里吧，其他都无所谓了，这时候千万不能出现人命问题啊，辛苦你了，小秦，”。 秦永斌挂电话的时候，听见杨新生自言自语：真是倒霉啊，屋漏偏逢连夜雨。 到了厂里后，120的救护车已经到了厂里的污水站，派出所的民警也去了。 因为现场只有李金瓶和范文杰两个人，另一个值班的男员工在污水站门口的屋子，距离后面的小院子比较远，也不了解情况。 现场急救的医生看了一眼范文杰，说道：这是典型的脑出血，平时估计血压高，还爱喝酒，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容易脑血管破裂，这样的情况最好少过“夫妻生活”。 秦永斌看见李金瓶脸色煞白，紧张的哆哆嗦嗦，就告诉她：“警察同志问你啥，你老老实实说就行，不用太紧张，”。 范文杰被拉到医院去了，李金瓶被民警带到派出所询问具体情况了。 秦永斌跟着范文杰去了医院，到了急诊科后，经过快速检查直接送到了心脑血管科，让赶紧缴费，接着就要做手术。 一问要交多少钱，护士说先交三万块钱，杨新生派人半夜把钱送到了医院，然后开始做手术，手术前医生说：“经过仪器检查，病人脑出血已经达到了10毫升以上，即使手术成功，一年内也没法正常上班，”。 “嗯，先做手术吧，人命重要，上不了班就不上班，反正再过几年就退休了，”秦永斌告诉医生。 晚上医生在做手术，秦永斌就在手术室外面的大厅等着，在等的过程中，他给范文杰的儿子，前妻都打了电话。 最后他想了一下，又给范文杰以前的“老情人”张金凤打了电话，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张金凤一听说范文杰脑出血，正在做手术，立刻关心地问道：“有没有生命危险啊，我马上就过去，”。 第二天清早，范文杰的手术算是做成功了，但他的前妻、儿子还没到医院，而张金凤却提前到医院了。 这个张金凤以前跟着范文杰“鬼混”了七八年，后来在景鸿印染厂时，范文杰又和李金瓶好上了，然后就看她不顺眼了。于是就想方设法把张金凤从污水站撵走。 结果，张金凤非常愤怒，开始闹事，结果被范文杰两个“大耳光”打哭了，最终，范文杰联合保卫科把她给开除了。 想不到，这好几年过去了，张金凤竟然还是对范文杰有感情的，大半夜跑到医院来照顾他。 天亮以后，杨新生等人也去了医院，范文杰的前妻、儿子先后也都到了。秦永斌一看有人过来了，才感觉瞌睡的眼皮直打架。 杨新生告诉他：“小秦，辛苦了啊，赶紧回家休息吧，”。 秦永斌就赶紧回家了，刚到家没多长时间，派出所打电话，让他过去配合调查一下，因为怀疑范文杰的脑出血是意外情况。 他感觉太疲惫，就在电话里说道：“警察同志，我不是当事人，再说我晚上在医院一夜没睡觉，太瞌睡了，实在没法配合你们调查，太不好意思了，”。 秦永斌实在太瞌睡，挂了电话没几分钟，就躺在床上直接睡着了。 到了下午，他醒来后感觉饿了，刚好胡丽丽做好了饭，他就开始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下午还要去厂里，有一些事情处理一下，就可以回焦作过年了。 正吃饭的时候，派出所的民警过来了，他们告诉他：“秦永斌同志，你是厂里的领导，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情况，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行，但那也得经过我们老板同意啊，不然一些商业当面的东西是保密的，我没法告诉你们，”。 “不是啥商业机密，再说我们已经联系过杨新生同志了，他是你们的老板，也同意让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民警说道。 秦永斌离开时，胡丽丽赶紧拉着不让走，并且朝着民警喊道：“我家永斌是最老实的人，不可能干坏事的，你们可不能冤枉他啊，”。 “嘿嘿，放心吧，我们能感觉出来秦永斌是个好同志，这只是调查一点问题，最多一个小时就让他回来了，”领头的那个民警告诉胡丽丽。 到了派出所后，民警主要是打听李金瓶和范文杰的情况，问他们之间是啥关系，有没有啥个人恩怨。 “他们之间没有啥恩怨，只能说是正常的同事关系，最多也就是上下级关系，平时也没啥矛盾，”秦永斌告诉他们。 “嗯，我们已经把这个李金瓶送到医院检查过了，她昨天晚上12点之前，和范文杰发生过“男女关系”，并且还不止一次，”民警告诉秦永斌。 听了这话后，秦永斌差点笑出声了，甚至有点佩服范文杰，老家伙过了年就55岁了，竟然还这么勇猛，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警察同志，你想要打听那些消息，我现在告诉你吧，”。 “嗯，你感觉李金瓶平时的人品道德怎么样，以前有过什么不良行为吗？”。 “不良行为倒没有，就是性格有点吝啬，还有点贪小便宜的特点，其他方面还算不错吧，工作还算认真，上班也比较遵守纪律，”秦永斌为了防止对李金瓶有啥不好的地方，就尽量把她往好的说了一些。 第180章 一家三口回家过年 这个调查其实很简单，主要怀疑的就是，会不会是李金瓶故意让范文杰“犯病”的。然后再了解一下范文杰平时的性格特点，有哪些爱好，或者活动。 几天后，范文杰恢复的还算不错，大脑依然很清楚，就是手脚不太灵活，说话没有以前那么清晰了。 医生感觉有点迷惑，就问范文杰的前妻：“你自己也干了二三十年医生，这些常规知识都不懂吗？”。 “不是我不懂，他也是个人啊，我总不能每天把他关起来吧，再说他天生就是个“老色鬼”了，天性难改啊，”范文杰的前妻无奈地说道。 范文杰的儿子和他爹差不多，是个当地的“小流氓”，一看父亲缓过劲了，也就不管了，找借口工作忙，然后就离开了。 最后就剩下张玉凤在医院照顾范文杰，这个女人虽然已经四十五六岁了，以前被范文杰从景鸿印染厂赶走的，但最终还是比较念旧情的。 最终，派出所基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了，原来是厂里停产以后，李金瓶、范文杰这两个人实在感觉无聊，就开始“打情骂俏”，而李金瓶一过年就38岁了，正是女人“欲望”最强的年龄段，她就抱怨范文杰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 范文杰一生气，就拿自己偷偷买的“药品”，多吃了一点，然后两个人在一起娱乐的非常开心。 没想到，范文杰忽然昏迷不醒，把李金瓶吓坏了，当时晚上，厂里也没啥人，为了逃避责任，她就给秦永斌打电话，因为她心里清楚，秦永斌这个人比较善良。 尽管这样的结局有点搞笑，但毕竟是发生了的事情，民警就让李金瓶赔偿范文杰一半的医疗费用。 像李金瓶这样爱财如命的女人，怎么舍得拿钱呢，又哭又闹的，说自己一贫如洗，根本就没有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杨新生打电话让秦永斌去领人，到了派出所后，看见李金瓶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把他给逗笑了。 “李金瓶，咱们走吧，医疗费用以后再说吧，你好好上班的话，说不定厂里会替你拿钱的，”秦永斌说道。 一听有可能不让自己拿医药费，李金瓶立刻恢复了正常，跟着秦永斌走了。 这个情景把几个民警都逗笑了，其中一个说道：“这妇女长得这么漂亮，耍起无赖竟然这样老练，看来平时就是个泼妇，”。 秦永斌开车把李金瓶送到污水站，叮咛她平时要认真工作，如果还是偷懒、不配合韩秋娟的话，罚款就让她自己拿。 这个时候，李金瓶特别听话，一直表扬秦永斌：“唉呀，永斌，我早就发现你是个人物，和徐东涛、范文杰那些垃圾根本不一样，你属于无论在哪里，都会光芒四射的人才啊，”。 “嘿嘿，你可拉倒吧，别再拍马屁了，认真上班才是正事，”。 秦永斌正在给李金瓶讲道理时，杨新生打电话过来了，“小秦，就让污水站那个化验员陪护老范吧，你该回家过年就回家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李金瓶在旁边听着，心里有点不高兴，不过秦永斌告诉她：“是你把老范弄成这样了，让你去陪护也是应该的啊，”。 “哼！谁让那个老东西没那本事，却还要硬撑呢，死要面子活受罪！”。 “嘿嘿，关键你这“老娘们”的“欲望”也太强烈了，老范也要逞英雄，最后就两败俱伤，”秦永斌忍不住笑出声了。 李金瓶一听羞得满脸通红，就说道：“永斌，你就别乱说了行不行，我去陪护他，就算我倒霉吧，”。 “去吧，等发工资时给你算加班，”秦永斌笑着说道。 一听说算加班，李金瓶立刻变得精神起来，不像开始那样闷闷不乐了。 秦永斌安排完厂里的事情后，就收拾东西回焦作了，在路上，秦高峰问自己的爸爸：“老爸，咱们回老家后，就不来这个地方了行不行？”。 胡丽丽感觉有点疑惑，就问儿子：“为啥不来了啊，咱们家就在新乡啊，现在只是回爷爷奶奶家过年，”。 “哼！爷爷奶奶最喜欢我了，每次回去都表扬我，想吃啥就给我买啥，不像你和爸爸，不给我买吃的东西，还吵我，”小家伙不高兴地说道。 “有的时候你不听话，吵你一下不正常吗？你上次和你宋叔叔的儿子打架，肯定要吵你了啊，”胡丽丽给儿子讲道理。 “那爸爸和你打架，你为什么不敢吵爸爸呢，是害怕他再打你吗？”。 “你爸爸啥时候和妈妈打架了啊？再说他根本就舍不得打妈妈，”。 “咯咯，你挨打了还不敢承认，上次我去在院子里玩，进屋子里拿玩具时，爸爸把你按沙发上打，你也不敢骂他，吓得嘴里只哼哼，”小家伙咯咯地笑着说。 胡丽丽一听，羞得满脸通红，心里想着，上次自己说去卧室“玩”，秦永斌这个傻子却说儿子在外面玩，不会进来的，看来都被儿子看见了。 秦永斌听了儿子的话后，嘿嘿地笑了，告诉儿子：“那是爸爸在爱妈妈，不是打她，要是真打她，凭你老爸的“武功”，一脚就可以把她踢飞的，”。 “咯咯，你就吹牛吧，”小家伙高兴得咯咯直笑。 胡丽丽叮咛儿子：“你回家后，千万别给爷爷奶奶他们说，要是说了的话，他们会把你爸爸打死的，”。 秦高峰年龄太小，根本不懂事，被胡丽丽的话给吓着了，就唯唯诺诺地说道：“妈妈，我不想让爸爸死，我肯定不会告诉爷爷奶奶这件事的，”。 胡丽丽一听，这才放心了，就表扬儿子：“这才乖呢，让你爸爸活着，天天给你买好吃的东西，”。 因为没啥重要事情，他们开车顺着国道走，用了三个多小时才到家。 秦永贵和老伴一看自己的小孙子回来了，顿时喜笑颜开，嘴里念叨着：“好几个月没见了，高峰真长高了啊，”。 “我以后比爸爸个子还要高呢，”小家伙得意地说道。 秦永斌的妹妹秦永丽故意逗自己的小侄子：“你喜欢姑姑还是喜欢妈妈呢？”。 “我喜欢姑姑，”。 “你为什么喜欢姑姑啊？”。 “咯咯，因为姑姑比妈妈漂亮，还是大学生呢，”小家伙兴奋地说道。 胡丽丽一听，故意装作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哼！这么小一点，就是个小色狼了，看见漂亮的女孩就不认妈妈了，”。 小家伙一看妈妈生气了，赶紧改变了说法：“我爱妈妈，妈妈比姑姑漂亮，妈妈是大学生，”。 小家伙的话把一家人逗的哈哈大笑，都说：“这小家伙长大了能当官，才几岁就会拍马屁了，还说他妈妈是大学生，”。 第181章 在老家的幸福生活 胡丽丽在秦永斌家待了一天后，第二天就领着儿子要回娘家，秦永丽调皮地问道：“嫂子，你是不是看见我哥太烦了，故意躲着他啊？”。 “咯咯，怎么会呢，我和你哥非常恩爱，就是模范夫妻，怎么可能烦他呢，”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说道，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秦永丽这丫头肯定要拿自己逗乐。 “咯咯，那你怎么不带你老公去你娘家呢，让他去看望一下老丈人和丈母娘啊？”秦永丽笑着问道。 “他那倔驴脾气，谁能喊动他呢，”。 秦永丽一听嫂子的话，就说道：“他肯定去，让我帮你传一下话，”。 “哥，你赶紧去看望你丈母娘吧，小心我嫂子把你淘汰了，我嫂子这么漂亮，淘汰了你找个更帅的，咯咯，”秦永丽一边笑一边大声喊着。 这话让胡丽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想起自己嫁给秦永斌时，就是个二婚的女人，如果说最初是自己要求离婚的，还不如说是被前夫淘汰的。 “你这傻妞，胡说啥呢，那时候是我追的你哥，他淘汰我还有可能，我那有底气淘汰他呢，”胡丽丽红着脸说道。 秦永斌看见妹妹在拿媳妇开玩笑，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嘴里说着：“你个傻丫头，竟然敢拿你嫂子开玩笑，要是把她气跑了，哥后半辈子就得打光棍了，”。 这个时候，秦喜贵和老伴把准备好的东西，大包小包地拿到院子里，告诉秦永斌：“见到丈夫娘、老丈人要好好说话，千万别像在家里这样，把你爹妈往死里气，”。 “嘿嘿，你俩是咱家里的皇上，谁敢气你们啊，”秦永斌笑呵呵地说道。 秦永斌两口子带着儿子去了丈母娘家，胡丽丽的父母非常高兴，最初虽然有点嫌弃秦喜贵家里太穷，但也不敢说，毕竟自己女儿是离过婚的，秦永斌能看上自己女儿，已经很不错了。 后来，秦永斌在新乡发展的还不错，每个月都给老两口寄1000块钱的生活费，这让胡丽丽的父母非常感动，也感慨“穷人家里出孝子”这句话是真的。 在老丈人家里待了一天，秦永斌就回自己家了，他天生性格就有点内向，在别人家待不住。 回到家里后，秦永丽问道：“哥，你丈母娘把你赶回来了吗？”。 “胡说，我丈母娘一看我过去了，特别高兴，准备杀一只鸡招待我，为了抓鸡，她老两口把鞋都跑掉了，”秦永斌编个故事逗自己的妹妹。 “真的假的啊？”。 “当然真的啊，你要嫁人了，你婆婆和你公公也是这样的，不信你试试，”。 “咯咯，我才不嫁人呢，”秦永丽一听哥哥让自己嫁人，竟然有点害羞了。 秦永丽今年正读大学三年级，学校就在焦作本地，原来叫焦作工学院，后来改名为河南理工大学。 她性格和哥哥秦永斌截然不同，比较活泼开朗，相对来说，也要外向许多，秦永斌性格相对比较内向一些，也比较老实。 在他们村子里，女孩能考上本科大学的比较少，秦永丽算是比较优秀的一个，再加上长得非常漂亮，所以说媒的人比较多。 秦喜贵感慨道：“现在这世道变了啊，男孩子娶媳妇难，女孩子找婆家太容易了，真是有不可思议，”。 他有时候也很自责，自己当初家里穷，非逼着儿子娶了个二婚女，让儿子受委屈了。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错，胡丽丽也是很懂事的，对自己和老伴都很孝敬，一直让自己和老伴去市里面住。 虽然不喜欢城市的生活，但他对儿媳妇的孝心还是挺满意的，特别是秦永斌的母亲，经常给邻居夸自己的儿媳妇懂事：“我家丽丽给我买的鞋、衣服特别多，可惜我已经老了，穿不出门了，主要款式太新，不好意思穿，怕人家笑话，”。 秦永丽总是逗自己的母亲：“妈，你就别炫耀你儿媳妇了，人家村里人会笑话你的，以后就多夸一下你女儿吧，”。 “哼，你再是大学生，一找婆家就成人家的人了，然后就不认我这个老妈了，就不夸你，”秦永斌的母亲嘴上数落着自己的女儿，其实心里喜欢的不行。 过年后到了正月初八，胡丽丽悄悄告诉丈夫：“亲爱的，咱们回咱家吧，”。 “嘿嘿，再过几天吧，等过了正月十五再走，反正我们厂已经停产了，去早了没啥事干，”。 “哎呀，咱们走吧，在老家已经半个月了，有点太寂寞，”胡丽丽开始撒娇。 “嘿嘿，寂寞个屁呢，这里才是咱们真正的家，也离你娘家比较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不用自己做饭，多舒服啊，”秦永斌笑着说道。 “哎吆，你咋这么笨呢，我说得“寂寞”是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胡丽丽开始央求丈夫。 她现在也不敢耍小脾气了，怕丈夫生气，毕竟自己过年后已经39岁了，属于女人开始变老的时候了，秦永斌虽然说也36岁了，但男人36岁依然身体强壮，更有了一种成熟的魅力。 秦工斌忽然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就在她耳边笑着说道：“丽丽，是不是想过“夫妻生活”了啊？”。 “哎呀，真粗俗，心里知道就行，说出来干啥，多不好意思啊，”胡丽丽娇羞地白了丈夫一眼。 “如果为这个，那咱们现在也能做啊，难道非要跑到新乡去“玩”吗？”秦永斌一脸坏笑地问道。 “你个傻子，现在家里这么多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可，再说有时候想“叫”也不敢发一点声音，吓得战战兢兢，像做贼似的，”胡丽丽说话的时候，羞得满脸通红，在秦永斌眼里，这种羞怯的表情特别妩媚，有种娇艳欲滴的感觉。 最终两个人商量好，第二天一块去新乡，秦永斌心里不忍，怕委屈自己的妻子，虽然她没啥过人之处，也不上班，但对自己总是言听计从。稍微到点小错误，就会吓得唯唯诺诺，看着自己的脸色说话。 第二天下午，秦永斌和妻子准备回新乡时，但他们的儿子秦高峰死活不走，说自己和邻居有几个“好兄弟”商量好了，准备去游戏厅玩一次。 这个理由把一家老小都逗笑了，秦喜贵问自己的小孙子：“你才几岁，哪里来的几个“好兄弟”呢？”。 “就是有啊，老师说了，小孩说话要算数，不能撒谎，”小家伙找了一堆理由，不想离开老家。 秦喜贵心疼孙子，怕他哭闹，就告诉儿子：“你们先回去吧，等过了正月十五再回来接高峰，能赶上上学就行，”。 秦永斌也不敢和父亲说不同意，毕竟父亲的脾气不好，太疼爱小孙子了，只好答应正月十四回来接小家伙。 第182章 秦永斌偶遇杨成山 在回新乡的路上，秦永斌一直担心儿子看不见自己时会失落，就打电话问父亲：“高峰有没有哭闹啊？”。 “哭闹个啥呢，和邻居几个小家伙玩的正高兴呢，”。 秦永斌这才放心了，但心里总是感觉少个啥东西似的，有点魂不守舍。 可是胡丽丽却非常高兴，笑着说道：“小家伙没跟着回来，你是不是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啊？”。 “嘿嘿，那到没有，总是担心他看不见咱俩时，会不会哇哇大哭，”。 “咯咯，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小家伙人家有自己的小伙伴，咱们也有咱们的伴侣，各玩各的，互不干扰，”胡丽丽开心地笑了起来。 秦永斌感觉有点奇怪，就问道：“丽丽，高峰不在咱们身边，你好像特别高兴似的？”。 “咯咯，那当然，他小子光破坏咱们的“好事”，到了最“快乐”的时候，我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怕被他小子听见，”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同时变得面红耳赤。 “亲爱的，你怎么了，脸那么红啊？感觉哪里不舒服吗？”秦永斌有点担心地问道，怕妻子身体哪里不舒服。 “哎呀，你个傻子，怎么就一点不解风情呢，我是女人啊，也需要“关爱”的，”胡丽丽娇嗔道。 秦永斌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忍不住拿妻子开玩笑：“你这“老娘们”其他本事不长，年龄越大“欲望”却越来越强了，”。 “讨厌，人家不是喜欢你嘛，你开车怎么这么慢呢，难道是蜗牛转世吗？”。 “嘿嘿，我是蜗牛她老公转世，你说谁速度更慢呢？”。 他们一路“打情骂俏”，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新乡，很快又到了印染厂的新家属院，胡丽丽快速打开院子旁边的车库门，让丈夫把车开进去。 秦永斌下了车后，说道：“老婆，咱们先去吃饭吧，感觉有点饿了，”。 “咯咯，吃你个头呢，就知道个吃，先干主要的事情，然后我请你吃饭，”胡丽丽满脸娇羞地数落着丈夫。 进了院子后，她把大门从里面反锁起来，并且告诉丈夫：“要是有人找咱时，千万别出声，这样的话，他们就以为咱还没回来呢，”。 进了客厅后，胡丽丽迫不及待地抱住丈夫，嘴里嘤嘤着：“永斌，爱我，”。 接着他们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胡丽丽高兴地大呼小叫，再也不怕被儿子发现了。 她那漂亮的脸蛋娇艳欲滴，羞答答地闭着眼睛，竟然不敢看丈夫一眼。这表情逗得秦永斌哈哈大笑，问道：“大美女，你刚才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吗？竟然羞的不敢见人似的，”。 “哎呀，傻瓜，别胡说，”胡丽丽开始撒娇起来。 秦永斌感觉饿的不行，就说道：“我得出去觅食了，现在这社会要是被饿死，就会落下骂名的，说是懒死的，”。 “咯咯，你现在即使死了，那也属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胡丽丽咯咯地娇笑着，感觉自己特别幸福。 秦永斌去街上买吃的，在骆驼湾的小街上走着，两边小饭店几乎都没开门，本来想去以前经常去的那个小饭店，但人家还没开门呢。 在最南头，终于发现有一个小饭店开门了，他就让老板炒几个菜自己带走。 在回去的的时候，他远远看见有两个人并排走过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特别那个瘦高的身影感觉特别熟悉。 于是，他就快速走了过去，看看是谁，距离近了后，才看清楚了，原来是杨成山和一个女人在街上走。 越来越近，秦永斌看的更清楚了，这两口子看着特别亲密，杨成山有说有笑，他的妻子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丈夫说话。 “哎，成山，忙啥呢？”。 杨城山一看是秦永斌后，特别兴奋，赶紧走过来，笑着说道：“兄弟，好久不见了啊，今天咱们必须喝痛快，不醉不休，”。 “哈哈哈，行，你稍微等一下，我把饭菜给胡丽丽送回去，怕那“老娘们”被饿死了，老弟以后就要打光棍了，”秦永斌笑着说道。 他一路小跑，把饭菜给妻子送回去，又回到骆驼湾的小街上了，和杨成山两口子一块去了最南边那个小饭店。 “老板，你这里有啥好吃的饭菜多做点，我兄弟两个好久不见了，一定要喝过瘾，”秦永斌说道。 “好勒，稍微等一会就好了，”。 他们要了两瓶老白干，其他就是凉拌牛肉、炒鸡蛋、炒豆腐、红烧肉等。 秦永斌笑着问道：“嫂子，你喜欢吃什么就说一声，兄弟去给你买，”。 杨成山的妻子笑着说道：“谢谢了啊，你兄弟俩慢慢吧，我的任务就是，等你们喝醉了，然后把你们送回家就行，”。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瞎聊，杨成山告诉秦永斌：“兄弟，老哥已经快还完账了，年前还了张玉娟、薛少虎、还有你一共7万块钱，还差亲戚一共3万块钱，今年再努力一下，就能还完了，”。 “嘿嘿，杨哥，你可以啊，养活一家人，还能还七万块钱的账，挺厉害的，”秦永斌忍不住赞扬道。 “哈哈哈，老哥全是靠出苦力的，不像你这脑力劳动，你看我现在38岁，已经像个老头似的，”。 “嘿嘿，确实比以前黑多了，但身强力壮的，一身腱子肉，不知道让多少“老娘们”流口水呢，”秦永斌开玩笑说道。 忽然他发现杨成山的妻子坐在旁边，脸上带着微笑，亲昵地看着丈夫。于是也不敢胡说了，怕王惠丽生气。 听杨成山说，刘明学辞职后，车间需要再提拔一个带班长，本来想让薛少虎接替刘明学，来当丙班的带班长。但车间主任感觉杨成山更适合一些，毕竟是十几年的老工人了，并且干活踏实，认真，并且经验丰富。 当了带班长后，工资从每月5000元涨到了6000，但只靠工资来还帐的话，有点太慢，怕亲戚朋友等时间长了不高兴。 于是，下班后就继续收废品，由于家里房子不够住，妹妹杨成媚住原来家里的老房子，父母住买邻居那个35平方的房子。他们两口子没地方住了，杨成山父母怕王惠丽生气，就搬到原来老房子住，把那个35平方的房子让杨成山两口子住。 但王惠丽非常贤惠，她告诉婆婆和公公：“爸、妈，你们年龄大了，就别来回挪了，我和成山还年轻，在附近租个房子住，再说我们收破烂，反正要租地方的，”。 王惠丽的话让杨成山的父亲、母亲非常感动，忍不住感慨道：“咱家成山上辈子肯定做好事了，才修来这么贤惠懂事的好媳妇，”。 第183章 张玉娟当红娘 杨成山下夜班后继续收废品，王惠丽在家里把收来的废品进行分拣，然后分类后再卖出去，利润比以前的稍微多了一些。 有一天，王惠丽告诉丈夫：“咱们打听一下废品收购站，人家收来的东西都是卖到哪里，咱在外面收一部分，然后也在家收购一部分，这样利润就会多一点，”。 杨成山一听也是，就笑呵呵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啊，看来长得矮是因为脑袋太聪明，被智商压的不长了，”。 “咯咯，人家说家里有个胖媳妇，就会发财致富的，你这下信了吧，”王惠丽咯咯地笑着说道。 杨成山在附近租了个小院子，自己下夜班后出去收废品，王惠丽在家收人家送上门的废品，这样下来，每月的收入快顶着原来两倍了。 听了杨成山的讲述，秦永斌有些感动，他并不是因为杨成山的勤劳而感动，而是因为王惠丽这个女人而感动。30多岁的女人其实也是非常爱美的一个年龄段，她为了自己心爱的丈夫，每天心甘情愿地钻到废品堆里，进行着废品分类，默默无闻地挥洒着自己的青春。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杨成山和秦永斌都喝得酩酊大醉，杨成山嘴里还嚷嚷着：“兄弟，哥以后要是成了废品收购站的老板，第一件事就是请你当大老板，然后我听从你的指挥，”。 “哈哈哈，我怕你说话不算数啊，以后像杨新生一样，把赵名堂给开除了，”秦永斌哈哈哈大笑着说道。 他一边说话一边去结账，小饭店老板笑呵呵地说道：“嘿嘿，刚才那位女同志已经结过账了，”。 这两个男人一路又喊又叫，像两个老小孩似的。王惠丽个子太矮，再加上女人力气比较小，想拉他们，却一个也拉不住。 就这样，他们歪歪扭扭往家走，王惠丽不放心，一直跟着秦永斌去了他那小院子，门开了，看见胡丽丽后，她笑着说道：“你家永斌喝醉了，现在到家了，我也就放心了，”。 胡丽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王惠丽，嘴里问道：“你是哪一位啊？和秦永斌是什么关系？”。 “咯咯，我是杨成山的媳妇，住的地方距离你们这里也不远，”。 胡丽丽看着王惠丽那又胖又矮的身材，心里在想：秦永斌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吧。 秦永斌嘴里不停地说着：“嫂子你走吧，看好成山哥，别让他走丢了，”。 王惠丽笑着打说道：“你们进去吧，我就过去了啊，”。 秦永斌一进家门倒头就睡，胡丽丽给他用湿毛巾擦脸、擦脚，嘴里不停嘀咕着：“杨成山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听永斌以前提起过，”。 再说景鸿印染厂过年后生意特别好，因为年前几个月，新生印染厂停产了，好些客户就转移到了景鸿印染厂，特别是印花布。 过了正月初八后，景鸿印染厂就正式开工了，申志远开会时，特别表扬了赵名堂：“目前咱们厂设备部门学历最高的是赵名堂，电气技术最好的也是赵名堂，他的工资每月只有8000块钱，但他还是任劳任怨，认真地为咱们厂奉献着自己的青春，”。 开完会后，厂里的中层以上领导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说：“看来冯文炳的科长快要保不住了，按赵名堂这发展速度，就是后浪推前浪，然后把前浪拍在沙滩上，”。 有人说：“这世界就是新老交替的世界，如果老人一直不退位，新人永远也成长不起来，”。 冯文炳听到这些议论的声音后，心里非常不舒服，但表面还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笑呵呵地说道：“人世间就这样了，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每个人都会老的，我们不承认不行啊，”。 赵名堂在景鸿印染厂几乎成了一个“新宠”，特别是车间里，把他形容成《三国演义》里的赵子龙，能文能武。 张玉娟继续在氧漂机前面当“进布工”，她听着车间里到处是赞扬赵名堂的声音，心里忍不住有种幸福的感觉，毕竟这个被赞扬的男人是自己的老公。 同一个机台上的女孩刘小梅，最喜欢拿张玉娟开玩笑，已经不喊她的名字了，每次见到她就故意喊：“赵夫人好，赵夫人辛苦了啊，”。 “咯咯，你这个傻丫头，看我不打你，我啥时候成了赵夫人了啊？”张玉娟咯咯地娇笑着质问刘小梅，其实心里感觉美滋滋的。 “哎吆，你把咱们厂最大的“潜力股”、大帅哥、后起之秀给抢走了，现在又欺负我们这些“剩女”啊，”。 “那你为啥不提前下手呢？”。 “我们哪有机会呢，人家小赵追完苏丽云后，就被你这“狐狸精”把魂给勾走了，我们已经是欲哭无泪了，”刘小梅继续拿张玉娟开玩笑。 “那你说怎么办啊？”。 “哼！你们这些有“姿色”的女人太坏了，把我们心爱的大帅哥抢走了，”刘小梅继续拿张玉娟开涮。 “咯咯，小梅，姐问你，印花机上那个薛少虎他不帅吗？”。 “嗯，挺帅的啊，”。 “那好，你去追求他吧，他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张玉娟咯咯地笑起来。 “哎呀，人家不好意思嘛，哪有女孩追求男孩的，他要是来追我，一天就能追到手的，”刘小梅开始自言自语。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这么漂亮，主要就是脸皮薄，不主动下手啊，再说你平时拿姐开涮时为啥这么勇敢呢，”张玉娟反过来拿刘小梅开玩笑了。 刘小梅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干脆耍起“无赖”了：“哼！你自己得了便宜还教训起我了，我要是有你那“大洋马”身材，也去迷死那些男孩子们，”。 “咯咯，要不要姐给你传一下话，让薛少虎来主动找你？”。 刘小梅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那就算了，你看不上人家薛少虎，我说了也是白说，”张玉娟装作以后不再管闲事了的样子。 刘小梅一听，有点急了，赶紧说道：“姐，你还是说一下吧，就算死马当作活马医，结果不重要，”。 “咯咯，你这傻妞还害羞了啊，”张玉娟看着刘小梅那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几天，张玉娟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刚好看见薛少虎也在打饭，就问道：“少虎，你同学李明龙都结婚两年了，苏丽云已经怀孕了，你还不赶紧找个女朋友？”。 “唉，你这就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我家穷的叮当响，人家李明龙的父亲好歹也是个体户，我拿啥和人家比呢？”薛少虎感慨道。 “你感觉我们氧漂机上的刘小梅怎么样？”。 “挺好的啊，”。 “长的漂亮吗？”。 “再漂亮也是人家的，又不是我媳妇，”薛少虎说道。 “咯咯，前几天她还说喜欢你呢，”。 “真的假的啊，你千万别拿我开玩笑啊，”。 “信不信由你，我也只是个传话的，”张玉娟装作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然后偷偷观察着薛少虎的表情。 第184章 薛少虎和李金瓶 薛少虎一听说刘小梅喜欢自己，心里不由的一阵惊喜，这个女孩自己太熟悉了，和张玉娟在同一台氧漂机上工作。 但他心里还是没底，以前自己和刘小梅说话，她总是“嗯”，“奥”两个字，对自己爱理不理的，现在也不敢贸然去接近这个女孩了。 想了一下和自己同一年进厂的年轻人里面，人家大多数都已经结婚了，最差也在谈对象了，而自己依然是一无所有。 其实薛少虎早就不是男孩了，和他“亲密接触”过的女孩或者女人，前后加起来最少也有十来个了，可最后都是只开花不结果，没有一个愿意嫁给自己的。 在景鸿印染厂，最早和他发生“肌肤之亲”的女人是李金瓶，他们之间年龄差了将近10岁。当时薛少虎、李明龙也就20来岁，正跟着杨成山这个“小霸王”瞎混。 李金瓶当时已经30来岁了，是厂里有名的大美女，漂亮的像一朵娇艳的花儿，也是杨成山的“专属”女人。 但这个女人非常好色，只不过还没有后来那样钱迷心窍，贪心不足。 当时厂里想和李金瓶发生关系的男人非常多，但却很少有人付之行动，毕竟大家都害怕杨成山这头“猛兽”。 李金瓶第一眼看见薛少虎时，就感觉很惊讶，这个小家伙长得眉清目秀，虽然个子不高，但有种“王者之风”，非常潇洒。 然后，她就经常找借口让薛少虎帮自己买吃的东西，薛少虎才上班两年时间，看见这位美如天仙的姐姐让自己去跑腿，也是很乐意的。 每次买了吃的东西，李金瓶都会分一些给他，这让薛少虎非常感动，感觉这位大姐对自己非常好，平时就喊她金瓶姐。 有一天，李金瓶下夜班，看见薛少虎后，给了她50块钱，让他帮自己买些桔子和瓜子、牛奶糖等吃的东西。 薛少虎就去帮她买东西，李金瓶在后面大声叮咛道：“少虎，买了后，送到姐的出租房吧，”。 “好的，金瓶姐，”。 薛少虎去骆驼湾的那条小街上买东西，当时东西还比较便宜，50块钱买了一兜好吃的东西。 然后就去了李金瓶的出租房，他敲了几下门，然后喊道：“金瓶姐，东西给你买过来了，还放门口吧，”。 按平时的情况，李金瓶都会说：“你拿一些回去吃吧，其他的放在门口就行，”。然后薛少虎拿一些吃的就高高兴兴地走了，并且对这个大姐非常感激。 但这次，李金瓶没让他拿东西吃，而是嗲声嗲气地说道：“少虎，你给姐送到屋里吧，姐正忙呢，”。 薛少虎就推了一下出租屋的门，门没有关，就直接进去了。 “少虎，把门从里面关着，”李金瓶咯咯地娇笑着。 薛少虎很听话，就从里面把门插上了，但却没有看见李金瓶在哪里，只能听见她笑的声音。 “你从旁边进来吧，”。 薛少虎以前经常帮她买东西，也进过这个出租房，但没想到靠边上竟然还有个门帘呢。 他就掀起门帘直接进去了，一进去吓了一大跳，赶紧退了出来。 原来里面有一张床，床上的被子、床单都很新，而李金瓶穿的衣服特别少，身上几乎没有啥衣服了，薛少虎吓的赶紧从里面退了出来。 “咯咯，我又不是老虎，害怕啥呢，进来吧，”李金瓶咯咯地娇笑着，充满了“挑逗”语气。 薛少虎虽然上学时就桀骜不驯、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但从来没有和女人有过太多接触。现在看见李金瓶那样，不由得心里一阵慌乱，甚至有种说不出的冲动。 李金瓶继续咯咯地笑着，告诉薛少虎：“每个男孩最终都会变成男人的，别那么怕羞，进来吧，让姐教你一些比较实用的“技巧”吧，”。 就这样，李金瓶让薛少虎从男孩变成了男人，也让自己的“大名单”里多了一个新的名字。 时间久了，薛少虎才发现，李金瓶就是把自己当一个工具或者玩具而已，呼来喝去的，感觉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啥感情的，就慢慢疏远了李金瓶。 最终，把李金瓶气得咬牙切齿，大骂薛少虎是个“白眼狼”，并且认为自己把一切都给了薛少虎，但这“龟儿子”竟然还躲着自己。但她从来不承认自己占了人家薛少虎的“便宜”。 再往后，薛少虎跟着杨成山也变得嚣张跋扈起来了，打架斗殴、拉帮结派，反正啥事都干，并且认为自己是“武林高手”，谁不服就“干”谁。 在2008年，秦永斌到了景鸿印染厂后，当了印花车间的带班长，第一次点名就把杨成山打了一顿，并且打得干脆利落。 当时把薛少虎吓一跳，在他眼里，杨成山已经非常生猛了，没想到秦永斌更是生猛，简直就是凶猛了。 他后来在河师大那边“调戏”女大学生，结果被一个研究生暴揍一顿，吓得他好长时间不敢再去河师大那边玩了。 时间长了，才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其实就是自欺欺人而已，根本没有那么厉害。 看着同一年进厂的同事，人家一个个都结婚了，自己也二十七八岁了，还是找不到对象，一谈人家都嫌他没有房子，结婚后不可能还租房住吧。 他以前感觉刘小梅其实挺不错的，想接近她，没想到，这个女孩对自己总是爱理不理的，最后也就知难而退了。 这次听张玉娟说，刘小梅说喜欢自己，不由地又产生了信心。 但他还是不敢直接去表白，就装作去“前处理”车间有事，刚好从氧漂机旁边经过，刻意制造一次“偶遇”。 看到刘小梅后，薛少虎就问道：“是你让张玉娟捎话的吗？”。 “嗯，”。 “你让她给我捎啥话呢？现在能当面说一下吗？”。 “奥，可以，”。 薛少虎等了一会儿，刘小梅啥话都没说，这让他感到非常尴尬，只好离开了，心里感觉不是滋味，想着这和以前还是一模一样啊，净是浪费“老子”的感情。 薛少虎离开后，张玉娟跑过去问道：“小梅，感觉怎么样？”。 “啥怎么样，那玩意儿一点都不解风情，问了我两句话就跑了，”刘小梅生气地说道。 “咯咯，小梅，我感觉你也是个“闷骚”型女孩，在女孩子跟前特别活跃，活蹦乱跳的，但见了男孩子就瑟瑟发抖了，”张玉娟笑着说道。 “哎呀，你烦人不烦啊，不帮忙还倒说风凉话，要再这样，我就对小赵下手了啊，”。 “哎吆，你这个傻妞还挺勇敢的，我现在给小赵打电话，就说你找他，”张玉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185章 薛少虎追求刘小梅 刘小梅一听张玉娟真要给赵名堂打电话，就赶紧拉着她说道：“玉娟，你这个女“二百五”还来真的啊，不怕我把你老公给拐跑吗？”。 “咯咯，咱们公平竞争，你要能把他拐跑的话，我就认输，”张玉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哼！算了吧，我要是有你那“大洋马”身材，“苏妲己”脸蛋，哪还能轮到你呢，我提前就下手了，”。 张玉娟听着刘小梅的话，感觉特别有趣，就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小梅，你没结婚还不懂，其实只要让男孩尝到一次“甜头”，他就舍不得离开你了，”。 “玉娟，那你和小赵一晚上“亲密”几次呢？看你这“风骚”劲，肯定感觉非常幸福的吧，”刘小梅偷偷地问张玉娟。 “咯咯，小梅，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流氓”啊，成天光想这些事情了，”张玉娟听了刘小梅的话，顿时满脸通红，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接着，她告诉刘小梅：“你放心，姐一定想办法让薛少虎主动来找你，”。 “嗯，我等着了啊，”刘小梅点点头。 “小梅，你拿个啥好吃的东西，我帮你捎给薛少虎，他肯定非常感动的，”。 “玉娟，我这有一小盒口香糖，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我保证，只要你送给他一点东西，他就会给你买一大堆好吃的，并且在上夜班的时候给你送过来，”张玉娟胸有成竹地说道。 “唉，我做梦都想这样的事啊，但醒来后还是我一个人啊，”刘小梅感慨道。 她俩商量后，下班后去印花车间门口等一会儿，看见薛少虎出来时，就由张玉娟出面，把东西送给他，毕竟张玉娟性格比较泼辣、外向，并且是全厂大多数员工眼里的“玉女”。 下早班后，已经晚上八点多点了，天色已经变暗了，她俩到了印花车间门口故意放慢脚步，开始观察下班的人群里，有没有薛少虎。 刘小梅眼睛非常好，忽然兴奋地喊道：“玉娟，看，他出来了，”。 张玉娟就顺着下班的人群一块走，很快就走到薛少虎旁边了，然后大声说道：“薛少虎，小梅让我给你捎个东西，”。 薛少虎有点惊讶，就问道：“给我捎啥东西啊？”。 张玉娟拿出那盒口香糖递给他，说道：“你作为一个男孩咋这么怕羞呢，人家小梅特别喜欢你，今天还给我说她做梦时也梦见你呢，”。 “真的假的啊，还有这种好事，”薛少虎顿时兴奋起来了。 “你自己看吧，人家一个女孩给你都买东西了，我那时候上夜班时，是人家赵名堂经常给我买一大堆吃的东西，”张玉娟故意说道。 “嘿嘿，我知道你们女人的心思了，”薛少虎好像弄明白了什么“天机”一般，兴奋地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刚好上夜班，张玉娟在氧漂机前面偷偷观察着，发现“看蒸箱”的刘小梅有点立坐不安，一直在那里走动。 她心里暗暗在骂：“薛少虎这个玩意儿真那么笨吗？一个大美女放在眼前也不知道去接近，”。 一直到了晚上12点多的时候，有一个人缩头缩脑地顺着墙角朝氧漂机的方向溜过来，张玉娟仔细一看，果然是薛少虎这家伙，他东张西望，像做贼一般。 很快就溜到了氧漂机跟前，一溜烟到了刘小梅旁边，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朝她憨笑着，并且嘴里不停在嘀咕：“刘小梅，天亮的时候不好意思来找你，这些吃的东西给你，以后我经常给你买好吃的，”。 刘小梅或许是太激动了，朝着薛少虎只是傻笑着，不知道说什么了。忽然，她用手抚摸了一下薛少虎的脸，然后瞬间又把手缩回去，羞得满脸通红。 张玉娟在老远看着他们，心里在偷笑，感觉自己这个“媒婆”水平还是不错的，这次应该又凑成了“一对”。 薛少虎明显不想走，刘小梅在故意推他走，两个人一会儿拉拉扯扯，一会儿又好像窃窃私语。 到了晚上一点多的时候，薛少虎才恋恋不舍地溜走了，走几步还回头看看，刘小梅笑着朝他摆手。 这时候，张玉娟瞌睡的鼻涕眼泪直流，上过夜班的人都知道，半夜一点到三点钟是最瞌睡的时候，熬过这两三个小时候后，剩下的时间就好过多了。 但刘小梅却特别兴奋，跑到张玉娟跟前，拿着一堆吃的喝的东西给她。张玉娟咯咯地笑着问道：“小梅，爱情的味道是啥样的啊？给姐说说吧，”。 “咯咯，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紧张而幸福，用两句话来形容就是难舍难分，十分想念，”刘小梅咯咯地娇笑着，明显有种害羞的感觉。 “小梅，我有种预感，以后夜班的时候，你身边就会多了一个跟屁虫，你信不信呢？”。 “要是有个跟屁虫多好啊，我就盼望着他每个夜班来找我，”刘小梅小声说道，脸颊绯红，有种羞答答的感觉。 再说苏丽云一直思念着薛少虎，但她和李明龙结婚两年多了，现在又怀孕了，也不敢去找薛少虎。 让她心里最恼火的就是，这段时间厂里人都在赞美张玉娟，说她不但温柔善良，而且有气质，比古代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要娇美，和赵名堂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赞美张玉娟她还能忍耐，毕竟这个“风骚”女人比自己长得更漂亮，但有人说的话却很难听：“苏丽云有啥资格和人家张玉娟比呢，人家张玉娟就是天上的七仙女，苏丽云充其量就是个“母夜叉”，”。 还有人说：“张玉娟长得冰清玉洁、就像天山上的一朵雪莲，洁白无瑕。那个苏丽云天生就一副胭脂粉相，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像个“婊子”，”。 ………… ………… 这些流言蜚语，把苏丽云气了个半死，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气“爆炸”了，不管怎么说，自己和张玉娟都是厂里有名的大美女，比厂里以前印花车间李金瓶那个“大洋马”年轻漂亮多了。 但是现在厂里这些“不要脸”的东西真可笑，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疯牛病”，刻意把自己贬低的是一文不值。 李明龙劝说自己的妻子：“丽云，你就别生气了，咱不和她比，虽然说张玉娟人家确实比咱漂亮点，那又能怎样呢，年龄大点以后长相也就无所谓了，”。 苏丽云一听丈夫的话，顿时气急败坏，对着李明龙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娘已经怀孕了，你还思念着张玉娟那个“婊子”，小心赵名堂再次打断你的腿，哼！”。 以前苏丽云根本不敢这样骂李明龙，但这会儿已经气急败坏，就开始撒泼了。 李明龙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盲目自信还是会害了自己的，何必自寻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