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全传》 第1章 序章 盘古开天万千年 年年都有三月三 世态沧桑轮回转 商纣为王坐朝班 只因纣王贪淫色 才撇成汤好江山 武王兴师灭商纣 多亏子牙人中仙 百万战将英魂血 换来大周八百年 姜尚修下封神台 将士亡魂榜上添 普天之下庆升平 诸神归位皆朝天 东海龙宫又添喜 天降黑白二龙仙 二子来自西天界 如来派遣下尘凡 乾元高山学道业 太乙门下练百年 历尽劫灾阴阳事 性分善恶乾坤颠 天降大任救黎民 却由凡女结仇冤 白龙错行风雷雨 黑龙被害魂难眠 如来下界惩白龙 身压玄空难出山 五百余年重出世 全凭修行酿苦甜 白龙奉旨归故地 黑者化蛇寻胎缘 白龙江中行凶恶 害得黎民苦难言 如来罚下静禅子 元仲金刚到人间 人世之间留名气 受苦受难不一般 静禅结识龙君母 二人结下美良缘 黑龙投胎龙母身 龙母被逐离家园 静禅凡名叫龙静 身压死牢难见天 龙母凡名李素洁 流浪结识元仲仙 元仲凡名叫李孝 李孝素洁又结缘 二人奔赴龙江地 恩爱度日十八年 一十八载未生子 娘娘庙前讨神签 黑龙自此才出世 含冤化蛇到人间 龙父见儿是蛇形 屠刀追杀几轮番 断尾皆因父所砍 才使李孝丧黄泉 龙母江中漂流去 巧遇龙静在江边 龙静未死逃生后 遁入空门十余年 练成盖世神功法 考取状元做高官 奉旨驻守龙江地 夫妻重逢在江边 龙静救下素洁女 久别鸳鸯重叙欢 后生一男与一女 居家老少大团圆 黑蛇受伤离家去 南行经至青石山 巧得龟祖神珠宝 自练道法整七天 青石山上遭大旱 万民求天也枉然 生灵涂炭死多少 白骨遍地无人怜 黑蛇为民降甘雨 大地回春万民欢 众人为龙修仙庙 显应宫内敬龙仙 黑蛇探母归家去 得知白龙害人连 江中劝善未得志 反被白龙打一番 观音下界巧指点 黑蛇化人受苦难 龙父马前做士卒 报得凡恩整三年 再度化龙显奇圣 普度众生修善缘 上天又降玉皇旨 除去白龙免祸端 自此才有黑龙江 万古流传到今天 白龙身死再出世 投胎西海做龙男 历尽劫灾和苦难 佛祖座前得圆满 大黑山上有三仙 狐仙缠住王家男 阳气被吸魂出体 眼看小命归黄泉 王家庙地求龙君 救儿一命谢苍天 龙君显圣借天将 风雨雷电四使仙 制伏狐仙原形现 救下王家井虎男 王家儿郎得救后 京城科考入朝班 为谢龙君把命救 扩建庙宇青石山 风雨雷电四使供 供上狐仙与常仙 并把青石高山改 从此便称兴隆山 元仲金刚再出世 黑龙江边曹家男 读书不为把官坐 一心为龙把名传 离家来到兴隆地 巧遇佛祖把经传 出家兴隆高山庙 忘我居中孤灯眠 写下龙君行善事 主张庆典三月三 龙母寿高八十一 一心重游兴隆山 夫妻来到显应宫 龙母圆寂在山端 龙君度母成仙道 龙静出家在宫前 为妻修建龙母殿 自封法号叫静圆 龙君行善渭水地 正赶渭水大旱天 龙君为民降甘雨 违抗玉旨遭苦难 打回龙形山头锁 无水之灾十八天 有女名唤刘天喜 为救龙君丧黄泉 天喜善心感天地 再度脱生兴隆山 十八年后渡仙去 她与龙君结仙缘 天喜娘娘供庙中 为民解忧兴隆山 龙君自此也圆满 如来许他回西天 并封金龙圣佛号 人间行善三元年 有一乞儿王小宝 父母丧命在山间 身埋龙凤相争地 王氏小宝坐高官 娶妻亦为官家女 婚后三年无儿男 龙君现身巧指点 庙堂之上求神仙 三年生子王仙赐 诸神保佑得平安 小宝为还生子愿 为神塑像兴隆山 龙母殿内增神位 供上有功诸位仙 忘我也到寿终日 佛祖度化回西天 龙静将其供殿内 金身塑在百花边 后人都知宋武公 跌打损伤求灵丹 仙赐长到十七岁 文才第一满京传 公子结识青楼女 名唤阿紫一红颜 阿紫被害成阴鬼 夜缠仙赐王家男 仙赐被缠魂出体 进入地府难生还 王家庙地求龙君 保佑儿子得平安 静圆做法入地府 阎罗殿前查一番 仙赐本未到寿命 阿紫也可把阳还 王家小宝又许愿 儿若病好谢众仙 仙赐果然活了命 阿紫借尸把阳还 仙赐科考中皇榜 喜得第一中状元 唐氏宫中招驸马 正与阿紫结凤缘 夫妻为了谢神灵 共同来到兴隆山 建下十道阎君殿 东西廊坊列两边 供上地府诸神鬼 保佑世人得平安 重建山门修围墙 整座庙宇才算完 寺名取为敖龙寺 群仙聚会在山端 千里有人来朝拜 显应之事万万千 龙君普度众生事 静圆记下万古传 时间飞转几十载 龙静出家整三元 二百六十单三岁 圆寂归还极乐天 兴隆高山敖龙寺 历经百载千秋年 年年举办庙集会 庆典之日三月三 人称黑龙李老爷 龙君故事古今传 且言西天极乐世界,如来佛祖正在讲经说法,座下金刚罗汉诸天菩萨,都鸦鹊无声,静听经法,一段叫化经文完毕。 如来道:如今凡尘商纣无道,天下群雄逐鹿,红尘杀厄大开,截阐两教皆出人马,论道斗法,互相拼杀,人死不记其数,此乃罪过,天意难违。我佛慈悲,不可参与红尘,涂炭生灵,周朝以定天下,方有八百年兴衰,姜尚已将诸神封定,各归其位,天下太平,神安人乐,我佛有缘,普度两名弟子下界投胎历练,留于凡世,以救苦难黎民,他日功德圆满,回归极乐,可封正神。 众神听罢佛祖之言,不敢多语,静听下音。 如来又道:‘茫茫宇宙,佛法无’边,此行之人,只要普度众生,广修善缘,圆满之后,增寿千年,可成正果。‘ 众仙之中有未成正果之弟子,心里猜度,由谁下界。‘ 如来接道:此次之行就由黑龙和白龙一同下界执行吧。 黑白二龙正在群仙之内,二仙为事修道观念向来不同,常有分歧,两人都想早日修成正果,在仙界如来身边。 单说此时听如来言说此次下界非自己莫属,互看一眼,各哼一声,出列仙班跪倒在地。 如来又道:‘黑龙白龙听旨,你二人来我佛门这么多年,修炼法门虽有不同,但你二人常常争执不休,不能修心,如今就由你二人下界前往东海龙宫投胎,转世后仍是龙种,好好修行,在凡尘多行善事,广积阴功,他日历劫成功,可成正果。前途险恶,磨难万千,你二人一定要以和为贵,以善为本,不可为了个人利益,互相争斗,切记切记。‘’ 黑白二龙听罢,叩首谢道:多谢佛祖,弟子谨遵法旨。‘遂起身离开西方佛国,翻下云团,下界赴东海龙宫投胎去了。’ 第1章 黑白二龙同出世 话说东海龙王敖光之子敖丙,被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之徒哪吒打死后,老龙王天宫告下御状,让哪吒削肉刮骨抵了性命,虽是如此,老龙王敖光心里还是恨恨不平,对于此事,始终难以忘记。每当夫人提起三儿死的可怜,敖光便将哪吒的父亲,陈塘关总兵李靖,连同太乙真人骂上一顿。 时过境迁,武王姬发同军事姜子牙率军兴师,灭了商纣后,立国号大周,普天同庆,一片和平,姜子牙又将死去的将士,一一封神,于是诸神朝天,各归其位,这些暂且不表。 再说东海龙宫,龙王敖光的夫人又十月怀胎,眼下正要分娩,敖光将接生的事交给鱼婆,自己在偏殿等候消息,这且不提。 单说巡海夜叉李艮,同往日一样,带人在东海上空巡查,忽见西北天空飘过一片五彩祥云,直奔龙宫上空海面而来,以为是哪位神仙来访,刚要喊话,只见祥云到了龙宫上空,便慢慢散开,变为黑云,向海面压来,却无有人现身,接着两道刺目电光,将黑云划开,劈为两半,伴着“轰隆轰隆”,的爆响,从电光中射出两条龙来,夹着红光直入海中,转眼即逝,大雨随着电光倾盆而倒。 电光的爆响,震得李艮等虾兵各个翻身掉入海中,根本无人看见两条龙入海,不知发生了何事。 李艮大怒,翻身起来,提了探海叉高声段喝:“何方妖孽,胆敢在东海之上撒野,今日龙王有旨,东海上下无雨可降,尔是何物敢违抗龙王之旨,下来受死。”喊了半天,并无有任何回应。 李艮提叉又欲入云中观看,大雨突然停止,浓云散去,烈日当空。李艮大惊,甚觉奇怪,怕龙王怪罪,哪敢怠慢,慌忙回宫报信。 龙母的产房内,鱼婆们忙的不可开交,龙母疼的翻来覆去,忽见一道红光透窗入室,两团光忽的钻入腹中不见了,龙母腹痛停止,一前一后生了两个龙子,刚一落生,二子周身大放豪光,整个产房突然间满室生辉,众人惊诧莫名,鱼婆将龙子抱到龙母身边,看着两个龙子,更觉奇怪,怎的会一黑一白,不知如何说,而这红色光芒直映得龙宫内外红光灿灿,并一直穿过东海,透向天庭。 天宫上,玉皇大帝正坐朝堂,忽见一缕红光直通九霄,一闪即逝,玉帝问道:“有什么异宝出世不成,哪里发的异象”,太白金星屈指一算,全都明白,走出朝班,跪倒在地,道:“启禀玉皇万岁,此祥光来自东海龙宫,并无异宝出世,而是东海龙王敖光的夫人又添了一双龙子,这红光乃是龙母分娩时,两个龙子落生所发出的祥瑞之光。” 玉帝听罢,惊道:“哦!,这倒是好事,老龙王敖光盼子已久,今日又喜得双子,实乃可贺,但不知道这两个小龙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会出生便带异象,难道他们身上有什么特殊珍宝不成。” 太白金星又道:“此二子并非普通龙胎,乃西天如来座下弟子,黑白游龙,奉佛祖之旨下界历劫修炼,落生之日占就了天时,故他们一出生便大放豪光,并无有什么珍宝。” 玉帝又道:“原来如此,既是神界弟子下界投胎历练,定非普通之龙,一定背负特殊使命,日后定可修成正果,做些大事。” 太白金星接道:“正是,二子的出生,会广修善缘,有利于苦难中的凡民。” 玉帝道:“凡尘战乱,改朝换代,黎民百姓受苦,流离失所,但愿两个龙子能不负如来所托,潜心修行,为凡尘的黎民百姓多做些好事。” 太白金星见玉帝对刚出生的龙子兴致泼高,一问到底,不敢不答,把所算之事都说了出来,道:“陛下有所不知,此事佛祖早有安排,到时自会有南海观音菩萨前去点化,拜师学艺,潜心修道,日后两个龙子如何,看他们的造化了。” 玉帝道:“既是如此,朕也就不多虑了,凭他们去做吧!” 且说龙王敖光正在水晶宫内等候消息,忽见红光入室,夺人二目,甚觉奇怪,正要让人查看,李艮慌慌张张进殿而来,敖光道:“李艮,你不在海上值守,如此慌张所为何事?” 李艮双膝跪倒,叩首道:“启禀龙王,大事不好,我等在海上巡逻,见西北过来一片祥云,突然变成黑云,接着便下起了大雨,不知何人敢违抗龙王御旨,私自降雨,不敢怠慢,特来禀告龙王得知。” 敖光惊道:“哦!竟有这等之事,今日并无雨可降,是何方之人胆敢到我东海降雨,违抗玉旨,也太小看本龙王了吧,你有没有看到是何人所为?” 李艮道:“小的看过,开始以为神仙来访,喊了半天,并无有人答话,刚要空中观看,雨却停了,云也散了,小的觉得奇怪,怕对我龙宫不利,特回宫禀报,请龙王定夺。” 敖光道:“竟有这等奇事,适才你未来之前突然满殿红光,是否跟此事有关,不可小视,速派人随本王出去查个明白。” 李艮不敢怠慢,手下虾兵蟹将也齐声应喝,各拿兵器准备随龙王出殿,两个丫鬟满面笑容,前来报喜,道:“恭喜龙王,贺喜龙王,夫人又添了一双龙子。” 敖光听罢,非常高兴,道:“太好了,刚才满室生辉原来夫人生了,就冲这红光入室,龙儿将来一定会道法高深。”又回首对李艮道:“李艮你带人出去看看,海上如何,回来禀告,待我去夫人产房一看。” 李艮等人领命而去,敖光这才走出偏殿,直奔夫人产房,两厢侍女齐齐弯腰道喜:“恭喜龙王,喜得贵子。” 敖光乐的闭不上嘴,道:“好,好,同喜,同喜,今天全都有赏。”来到床前,看了看龙母又道:“夫人辛苦了。” 龙母点了点头,道:“不辛苦,我们终于又有龙子了,还是两个。” 敖光细看两个龙子,也很诧异,两个龙子一黑一白,白的如玉,粉里透红,黑的如墨,黑中透亮,特别是这黑龙子,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甚是喜人,敖光看罢,道:“想我敖光,虽损失一子,而今又得双子,上天眷顾,可庆可贺,不知道两个孩子哪个是大,哪个是小?” 夫人答道:“夫君所言极是,也算上苍有眼,你我夫妻的修行,才得双子,两个儿子中白的为大,黑的为小。”言罢,停了一下又道:“夫君,不知夫君刚才是否看到红光透到殿内。” 敖光道:“是有红光透入殿内,很是奇特,你待怎讲?” 龙母又道:“刚才听鱼婆讲,妾刚分娩时,有两团光芒入室,进入妾腹中,妾身才生下龙子,两个孩子一降生,周身便发出红光,透出殿外,妾甚觉奇怪,不知道这红光是吉是凶。” 敖光道:“确实奇怪,但绝对是吉利的,我觉得两个孩子将来定非一般,你看这两个孩子不象你我,还一黑一白,白的还好,可这黑的?真不知道这是为何。”又问接生鱼婆道:“你等是否看清那两团光芒,确实进入夫人腹中。” 两个鱼婆道:“启禀龙王,确实如此,有光芒入室,夫人才产下龙子。” 敖光听罢,沉思半刻,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刚才巡海夜叉李艮禀报说有祥云降于东海上空,并降下大雨,一定是上方之神下界投胎到我龙宫,我儿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龙母听罢也是大喜,此时又有人来报:“启禀龙王,东海之上又有异象发生。” 敖光问道:“又有何异象?” 李艮道:“西方祥云来处,飘来一群大鸟,颇似喜鹊,但又比喜鹊大,排成人字,在上飞舞鸣叫。” 敖光惊道:“有这等事,此鸟什么样,又是什么颜色?” 李艮道:“黑白相间,个头比喜鹊大,像是有人操控一般。” 敖光道:“好的很,此鸟乃是吉祥之鸟,定是哪位道兄得知本龙王得子,前来道贺,不用管他,一会便知。” 李艮领命而去。 敖光更加高兴,道:“我要排摆酒宴,庆贺三日,宴请我的三位龙弟,共同饮酒祝贺。” 遂吩咐手下,大摆酒宴,整个龙宫,披红挂彩,庆贺三日。 刚吩咐完毕,有虾兵来报,道:“启禀龙王,外边有南海观音菩萨和太乙真人来访。” 第2章 太乙真人收徒 敖光听虾兵报告,南海观音菩萨和太乙真人来访,心中纳闷,暗道:“这菩萨很少到我龙宫来,今日来访,不知道有何名堂,那太乙真人明知道本龙王很是恨他,我儿敖丙若不是被他徒弟哪吒所害,老夫又多一个龙子,哪吒小儿虽是抵了性命,可又活被太乙真人用莲花做身救活,我儿敖丙却再也不能复生,今日这太乙真人与菩萨同来,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夫人又生二子之际前来,定有别情,若是菩萨一人,可见,太乙真人,还是不见的好。” 遂道:“不见。” 龙母听罢,忙阻拦道:“且慢,夫君,今日你我夫妻喜得贵子,异象发生,那观世音,无事不会前来,既然来我们东海,必事出有因,那太乙真人与我们从无来往,今日能和菩萨同来,定有大事,今日生儿大喜之日,还是请他们进来,看看所为何来,再做打算。” 敖光道:“夫人言之有理,老夫听说太乙真人来一时有气,才不打算让他们进来,既然夫人考虑的如此周到,就让他们进来见上一见。”转首吩咐虾兵道:“快快有请菩萨,正厅会客。” 原来南海观音正座宝莲台上,忽见一缕红光,从东海飘出直透苍穹,屈指一算,得知东海龙王敖光夫人生下双子,此二子来自西天如来手下,日后定可成就一番大业,善念一动,暗道:“敖光之子敖丙,曾被哪吒打死,老龙王对太乙真人有所成见,今日何不让二子拜在太乙真人门下,这样两家的冤仇不就化解了吗。”想罢下了宝莲台,吩咐童子在家,直奔乾元山金光洞而去。 见了太乙真人,把心中所想说了一遍,太乙真人沉吟片刻,道:“菩萨想法甚好,我也想收下这两个弟子,可不知道那老龙王敖光是否同意。” 观音道:“这事由我去说,那老龙王定会同意。” 太乙真人道:“那就依菩萨之意。” 二人遂离开乾元山,奔东海而来,太乙真人为了道贺,将乾元山的八百只灵鹊集在一起,吩咐它们同往东海,让这些喜鹊在前,这些喜鹊,都有上百年道法,自是有灵性,领了太乙真人之命,才来到东海龙宫上空,也就是巡海夜叉李艮所见到的大鸟。 而观音和太乙真人,紧随其后,也来到东海龙宫,让报信虾兵禀告龙王,一会,虾兵出来说龙王有请,在虾兵的带领下,来到大厅。 众人见礼以毕,侍女端上香茗,敖光道:“菩萨不在南海清修,今日怎有空闲,来我龙宫?” 观音道:“龙王今日喜得双子,难道不该前来道贺么。” 敖光惊道:“菩萨果然厉害,夫人刚刚生下一双龙子,菩萨便已知晓,应该,应该,多谢菩萨前来。” 观音又道:“恭喜龙王得子是其一,另外贫尼在宝莲台上忽见一缕红光直透九霄,屈指一算,才知道龙王又喜得贵子,刚才二子出生之时,占就了天地人三才配置的上等吉时,况且这两个孩子并非普通龙胎,乃西天如来座下弟子,下界历劫,投胎到了龙王你这。” 敖光不等观音说完,抢着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夫人刚刚生产,两个龙子便发出异象。” 转首看了看太乙真人,不冷不热地道:“道兄今日来我龙宫,又是为何啊?” 不等太乙真人答话,观音接口道:“龙王你的两个龙子,既然有使命在身,日后少不了要修道学习本领,龙王的三太子敖丙,曾被哪吒打死,龙王很是悲伤,贫尼想,世间恩恩怨怨,不如化解。今日若将两个龙子投拜在太乙真人门下,拜真人为师,学道修法,你们两家的恩怨也算清消了,不知龙王意下如何?” 太乙真人点头附和道:“菩萨之言,正合我意。” 敖光听罢,心有疑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话。 太乙真人见敖光如此神态,知道他对自己有所戒心,便又道:“请龙王放心,既然菩萨想到我,做两个龙子的师傅,也是为了你我两家以前发生的不快之事,贫道既然答应,决不会辜负菩萨一片心意,定会细心教化两位龙子道法的。” 观音接过话道:“看在老真人一片诚心的份上,你就不必推辞了,这是件好事,快带我们去见见两位小龙子吧。” 敖光不好拂了观音的面子,觉得不能再推脱,只好道:“好吧,我先带二位道兄去见见两个龙儿,看看夫人的意思,再定如何?” 观音道:“可以,就依龙王之意。”三人来到龙母所在宫殿,落座后,观音同太乙真人将来此原因同龙母又讲了一遍,未想到龙母大力赞同。 龙母道:“多谢菩萨一片善意,这样甚好,在未生二子之前,我就劝过夫君,不必烦忧,三儿既然死了,也是天数,何必再恨李总兵和老真人呢,况且哪吒也抵了命,反正日后我们还会再生龙子,这次如人所愿,喜得双子,老真人做了我儿的师傅,我们自然就是一家人了,也了去了夫君多年的怨恨,和不平之心,一家人还谈的上什么仇与恨,人世间本来就该和平相处,冤冤相报何时了。 言罢又对敖光道:“夫君,我们就应下此事吧,你还犹豫什么呢,妾不能代儿子谢过菩萨与真人,夫君代我和两个龙儿好好谢谢他们吧。如何?” 敖光见夫人一口应承,同意此事,又点破自己心事,心里虽然想不开,却也不好发做,遂道:“不是我不应承,只是想问问夫人意下如何,既然夫人赞同,我还能说什么呢,一切依夫人之意。” 言罢转首站立,抱拳当胸,向上一揖,对观音和太乙真人道:“老龙王谢过菩萨和老真人抬爱,我和夫人答应了,两个龙子拜在太乙门下。” 太乙真人和观音菩萨一一还礼,齐道:“龙王不必客气。” 敖光想,既然答应了此事,就不能再有其他想法,心中怨气虽未消除,也只好如此。遂又道:“今日大喜之日,我儿又拜了师,难得我等相聚,大家,今日该好好庆贺一番。” 又吩咐手下排摆酒宴不提。 再说太乙真人,见龙王答应,也很高兴,和观音看了看两个龙子,骨骼极佳,将来一定是个修行的好料子,心中欢喜,细看这白龙子,眉宇间暗透杀气,将来杀心一定很重,需要好好教化。 敖光问道:“二子资质如何?” 太乙真人道,骨骼惊奇,资质极佳,将来必成大器,只是这白龙子煞气有点重,日后恐有劫难,需好好调教。” 敖光听罢,惊道:“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兄是否有办法化解。” 太乙真人道:“龙王不必担心,两个龙子修行,本来就会渡劫,有灾有难在所难免,皆有定数,非人力所能改变,但既拜在我门下,本真人自会全力保护他们,不知龙王可否给二子取名?” 敖光道:“名字按其兄长排法,白的为兄名曰敖丁,黑的为弟名曰敖戊。” 太乙真人道:“如此我就送两件护身法器给我的爱徒,。”言罢手一挥,两个项圈出现在手上,一红一黄,灿灿放光,夺人二目,又道:“这个红色的给敖丁,黄色的给敖戊,红色的取丁之红色之意,黄色的取戊之黄色之意,日后二子若有危险,可护身之用,受到伤害我也会第一时间知道,前来解救。” 敖光见太乙真人如此关心自己的龙子,送护身法器,心中既高兴又有些惭愧,脸上发热,当即说道:“多谢老真人,老龙在此谢过。” 太乙真人道:“龙王不必客气,我既收了二子做弟子,这也是贫道该做的,五年后贫道会接二子去我金光洞修炼,眼下还有他事,就不讨扰龙王了,就此别过。”言罢同观音菩萨站起身体,就往外走。 敖光道:“二位道兄,何必如此着急,难得来我龙宫,今日收徒乃大喜之事,理当庆贺一番,小酌几杯,待我谢过再走不迟。” 观音道:“多谢龙王盛情,我等还有他事,就此别过。”言罢,同太乙真人一道金光,已离龙宫而去。 敖光望着两个人远去,如同做梦一般,今日生子,又拜了师,心中敞亮,遂吩咐手下,分别往西南北三海送信,宴请三位龙弟。共同前来赴宴庆贺。 虾兵们不敢怠慢,不到两个时辰,请来了三位龙王和几位龙母,众人欢天喜地,纷纷道喜,宾主尽欢,一直庆贺了三天才做罢,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暂且不提。 单说两个小龙子,带上太乙真人所赐的项圈,更加可爱,转眼间三年时间过去了,两个龙子已满地乱跑,老龙王视若掌上明珠,娇宠的很。 第3章 阴阳八卦花 这年的五月初,老龙王敖光收到了一张请柬,乃是天山雪驰峰白云观观主天仙子,差手下雪莲童子送来的,同时还有书信一封。 信中大概写道:承蒙龙王关爱,天山风调雨顺,今年仲夏,天仙子在天驰峰采到两朵千年雪莲花,此花可炼丹,可服用,益寿延年,起死回生,愿送龙王一棵,希望今年五月十三宴请龙王来天驰峰白云观,同时奉上一朵雪莲花,请龙王笑纳。 看罢书信,敖光非常高兴,知道千年雪莲乃极品灵药,不亚于灵芝草,吃了它可延年益寿,增加道法,更有起死回生之秒,还能抵御高寒,于是立刻写了封回书交与雪莲童子,五月十三准时前往天山白云观,雪莲童子接了回贴回山复命不提。 单说龙王敖光,在五月十三,将东海上下事物安排妥当,一早便出了东海,驾起云雾,赶往天山 在云端,边走边观看人间山色,心情特别好,平时在龙宫,总忙于事务,很少独自出宫闲游,今天出来,兴致盎然。放下敖光边走边观看人间山色不表。 再说天山脚下,有一姓鲁名唤鲁平的小伙子,年方二十岁,六岁时父母双亡,小鲁平无依无靠,只能乞讨度日,八岁那年,饿倒在大风雪中,险些冻饿而死,被一游方道士所救,传了一身好功法,到了十八岁,学艺有成,辞别恩师,下山回到天山出生之地。 由于鲁平性格孤僻,不好与人交流,便独自进了深山,盖了三间茅屋,靠打猎为生,在山中转眼过了两年多,日子虽清苦,但山珍野味却是不少吃,也过得去。 这一日,鲁平又出去打猎,发现了一只狐狸,这只狐狸浑身雪白,无有一点杂色,鲁平听师傅曾经讲过,这种狐狸叫雪狐,乃是百年难遇的灵狐,一张皮毛可换千两白银,品级高的还有兽核,和妖丹,如果将其猎杀,卖了银两够普通之人花半生。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便提叉背箭追赶,几箭射出都未射中,鲁平追的快,这狐狸便跑的快,追的慢些,它便也慢些,像是挑逗鲁平一般,鲁平虽是武功不错,也累的气喘吁吁,一人一兽始终保持着百十米,可就是追不上也射不中,追来赶去,一人一狐到了天山深处的雪驰峰下。 别看是五月,天山的气候却千差万别,山下繁花似锦,绿草如茵,而峰顶却白雪皑皑,一片银色。 鲁平进入的雪驰峰,是天山的最高峰,打了两年多的猎还是头一次跑这么远的路,眼看雪狐进了一处峡谷,鲁平紧追不舍,也进了峡谷。心中高兴,因为这峡谷只有一面出口,三面都是悬崖峭壁,这会肯定能捉住这只狡猾的狐狸,然而追到峡谷深处,峭壁之下,这狐狸一闪便失去了踪影。 左寻右找,峭壁没有洞口,只有一处崖缝,又细又窄,这狐狸不可能进得去,可这狐狸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抬头向上看去足有百丈,这家伙难到会飞不成,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纳闷,突然一股浓郁的花香传入鼻中,沁人心脾,左右看看,没有看到花草,只有刚刚萌芽出土的绿草,细细闻,花香更浓了,吸了一口,神清气爽,抬头看看,花香似乎是从崖壁上发出的。 鲁平抬头细看,大约三十几丈的峭壁上,有一歪脖老树,树上有一雕窝,非常大,一只大雕正盘旋上空,在树木不远的崖台上有一点绿意正发出耀人的光芒,刺人二目。 鲁平暗道:“什么东西会发光,难到是灵草?这花香是不是它发出的。”提鼻细细闻,还真是从上发出的花香,极目远眺,这灵草上隐隐有黄白两色光芒交相辉映,对,这一定是棵灵草,找不到雪狐,发现了灵草,如果能采下来,价值说不定比雪狐还高,可这么高的崖壁如何能顺利上去。 想罢,看了看高高的悬崖,怎么样才能上去呢?凭轻功,三五丈可以,再高恐怕不行,看了看忽高忽低凸凹不平的崖壁,心中有了打算,凭自己的轻功若用短匕首插入石缝,借力向上,有树抓树,没树插匕首,几番下来,也可上去。只是向上翻身的同时又拔匕首会受阻碍,匕首还要插牢,否则掉下来就得粉身碎骨。暗道:“还是自己功夫不行啊,要是像神仙一样学道的,不是练体,运用灵气腾空而起,何必这般费心。”想罢下定决心,不论如何也要上去把灵草采下。 从腰间取出短匕首,又仔细看了看崖壁,算一算哪里好落脚,哪里好插匕首,到三十丈高的地方也得十五六次,若是有一次匕首插不牢固,掉下来必死无疑。 看了看还是下定决心上崖,这棵灵草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为了灵草,冒一次险再说,拿定主意,身形一纵,起了三丈有余,右手用力,将匕首深深插入石缝,借助一插之力,身体向上一翻,向上提气,同时迅速拔出匕首,果如所料,抽出匕首需要很大力量,妨碍了向上的力量,和高度,第二次只起一丈,匕首插得不深,左手把住一块凸起的石头,才稳住身体,缓了一下,再次上翻,又起丈余,这次把住一块石头再次上翻,两丈,就这样一连十六七次,终于到了崖壁的歪脖树旁。 尽管鲁平年轻力壮,轻功不错,还是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贴在石壁上缓了口气,香气更加浓郁,低头细看,果然有一株花草,亮晶晶的,发着红色和黄色的光芒,碧绿的主茎四周长着八片叶子,八个方向,一方一个叶子,翠色欲滴,在顶部分出两个枝杈,一个枝上开着一朵花,两朵花却是一红一黄两个颜色,每朵花都有五个花瓣,中间是花蕊,而花蕊是三个金丝,每个金丝顶部都有一个小的圆球,光芒就是小球发出的。 鲁平深吸一口气,心旷神怡,太舒服了,香的醉人,花美的娇艳,让人不忍采下它,又吸了吸,浑身的疲惫都一扫而光,看了看,这么宝贵的灵草,鲁平决定用匕首连根挖下。 “呀”,“呀”,忽然传出两声鸟鸣,鲁平寻声一望,原来是树上的雕窝内有两只小雕,浑身毛绒绒的,还没长出羽翼,正探出头来冲自己鸣叫,鲁平无心理会小雕,决定先把灵草挖下,刚刚蹲下,忽觉头顶有劲风袭来,猛抬头用手去挡,只见一只巨大的翅膀向自己抽来。 原来是觅食回来的大雕,看到有人欲挖灵草,哪里肯让,展翅向鲁平拍来,同时一爪伸出欲抓鲁平的双眼。 鲁平顾不上灵草,保命要紧,手中匕首一挥,向雕爪横斩,大雕见匕首刺来,身体一倾,收爪横翅奔鲁平腰间扫去,鲁平此时躲无可躲,只能硬抗,但大雕的力量太大了,鲁平站立不稳,脚下一滑,从崖台上落下,直奔谷底,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当鲁平身体落到一半的时候,云中落下一人,伸手接住鲁平轻轻落入谷底,将鲁平放下。 鲁平闭目等死,突然得救,睁开双眼,眼前一位老者,慈眉善目,仙风道骨,头戴青龙冠,身穿青色龙袍,知道此人绝对不是是普通之人,非神即仙,不顾腰身疼痛,忙跪倒在地道:“多谢仙长救命之恩。”然后叩头三个。 诸位看官,你道此老者是谁?,正是龙王敖光,原来,敖光应天仙子之约前往天驰峰,在云端行走,见一大雕从空中冲下,以为捕杀猎物,低头一看,原是奔崖壁上的一人抓去,不顾多想,正欲救人,还是晚了一步,鲁平被大雕打下山崖,只好飞身赶到鲁平落下之头,接住了他。 敖光见猎户答谢自己,伸手相搀,道:“壮士快快请起,不必客气。” 鲁平这才起身,敖光又道:“你为何登上悬崖,难道为了捕捉小雕不成?” 鲁平道:“不是的,仙长有所不知,刚才我追一只雪狐,到了这峡谷,雪狐不见了踪影,却闻到了花香,这花香很是奇特,找寻半天,发现是崖壁上的一株灵草,这灵草还发出光芒,觉得这株灵草一定是好东西,如果采下能卖到很多银两,所以才冒险上去,还未等摘下灵草,就被大雕打了下来,若不是仙长相救,必死无疑。” 敖光听罢,抬头看了看,是有一株灵草在崖壁上,提鼻闻了闻,没闻到什么花香,道:“贫道怎么闻不到有香气。” 鲁平复又闻了闻,果真闻不到刚才那种花香了,诧异道:“真的没有那种香气了”。真是奇怪,难道刚才是幻觉,不可能啊,在崖上吸几口香气,疲劳都一扫而空,不是幻觉,可现在居然闻不到一点香气,,抬头再看,也没有了光芒,而那只大雕正蹲在树上望着灵草。 鲁平又道:“莫非大雕把灵草的花吃掉了。”极目远眺,绿意还在,遂道:“那灵草还在,可为什么没有花香了,我是不敢在上去了,仙长能腾云,何不上去看看,说不定那株灵草对仙长也很有用。” 敖光道:“你且等候,待贫道上去看看。”言罢起在空中,落在崖台上,本以为大雕会攻击自己,没想到这只大雕却展翅飞向高空,鸣叫了两声,复又落在树上,冲自己点头,并用翅膀指了指灵草,敖光不明白大雕的意思,回首看了看灵草,果然特别,翠绿的茎上,长着八片叶子,上面开着一红一黄两朵花,散发着点点幽香,不是很浓,在崖下肯定怎不到,敖光并不认识这株灵草。 这时,大雕又飞到空中,长鸣了两声,又落到树上,仍用翅膀指了指花,又指了指窝内的小雕,,摆动雕头,又指向敖光,这次敖光更加糊涂了,不明白大雕的意思。 崖壁下的鲁平,见敖光没有采摘灵草,似乎在和大雕对峙,喊道:“仙长,怎么样了,那灵花还在吗?” 敖光回道:“灵草在,花也还在,我把它采下送给你。” 鲁平听敖光说把灵草采下送与自己,心中大喜,忙高声回道:“要的,要的,连根挖下,多谢仙长。” 敖光刚要伸手取下灵草,忽听云端有人高喊道:“龙王且慢动手。” 第4章 阴阳八卦果 话说敖光正要采摘灵草,忽听空中有人高喝,忙停手抬头观看,见一白衣道士站在云端,正是那白云观观主天仙子,看官,这天仙子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呢。 原来,天仙子的白云观就在峰顶,离此不远,这里设有结界,平时凡人很难进入,就是上来,也看不到白云观,天仙子正等候敖光,忽听大雕鸣叫,分明有人来到这里,这雕鸣告诉自己,有人到了雪驰峰大峡谷,这才闪身来到谷顶,见敖光站在崖壁上欲挖灵草,才高声制止。 敖光见是天仙子,笑道:“道兄怎知老龙在这?” 天仙子道:“大雕长鸣,告诉我龙王已到,才来迎接。” 敖光奇道:“这大雕好生奇特,这崖上的灵草,也不一般,难道这雕是专门守护灵草的,我正要采摘,它不攻击于我,却嘶鸣着用翅膀指我,又指灵草的,把我搞迷糊了,难道道兄明白它的意思。” 天仙子答道:“当然明白,这大雕乃是守护白云观的护山神鸟,已有三百余年,在此崖上守护已久,今年又孵化出两只小雕,刚刚听到雕鸣,知道龙王已到雪驰峰,特来迎接,见龙王要摘下那株灵草,才出言禁止。” 敖光听罢,道:“原来如此,道兄,这株灵草是什么,我还真不识得,看着有些特别,八片叶子,花开两朵,颜色还不一样。” 天仙子道:“此灵草名曰阴阳八卦花,是千年难寻百年难遇的灵药,至于为何会生长在这崖壁上,听我讲来。” 原来是一只守山大雕出行觅食,被一道法很高的猎人设下陷阱捕获,正欲猎杀,从空中飞下一佛陀,将大雕救下,见大雕受伤,便取出一粒种子,让大雕服下,并告诉大雕,这种子乃是灵草之种,服下能起死回生,但不能消化掉,等大雕排出种子后,不论在何地,只要种子发芽开花结果,大雕都要好好守护它。大雕最后问佛陀,果子熟了能否给自己的伴侣服用,佛陀说不可以,灵草生在哪里,第一个从空中飞行见到灵草的人就是它的主人,并告诉大雕,就是第一个看到灵草的人,在果子未熟时也不能采摘灵草,一定要等两个果子成熟之日,方可采摘,并再三叮嘱大雕,不可私自摘果,更不能送给自己的主人。 然后又把灵草的生长习性,特征,用处,详细告诉了大雕,再三叮嘱,第一个飞行见到灵草的人就是它的主人。 敖光听罢,非常高兴,谢了大雕,天仙子又道:“龙王你看,这仙草确实很不一般,比我送你的雪莲还要珍贵,你细看着灵草,主茎长的这八片叶子,第一个在乾,依次是坎艮震巽离坤兑,每个方向一个,而花开两朵,一红一黄,红的向南开,黄的向北,一阴一阳,这种灵草的种子,自然条件下,若不处理,六十四年发芽一次,且不论气候寒热,均是惊蛰萌芽出土,立夏头长全八片叶子,小满长出花蕾,芒种开花,夏至花到盛期,只有夏至当日,阴阳交感,发出阵阵奇香,花开五片,蕊丝三个,过此时辰,受粉结果,花香淡去,六月果子显形,,七月立秋显色,两个果子,一红一黄,内有六十四粒种子,两个月后秋分成熟,秋分当日应节气而熟,若不及时采摘,过秋分果落地入土而化。而今天正好夏至,灵草花开,被龙王你看到,这就是缘,你又是第一个能腾云驾雾的人,这就是你的机缘,贫道都没有如此殊荣,你就是这棵灵草的主人,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接着又道:“大雕谢过佛陀救命之恩,回到天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贫道,贫道也很惊奇,告诉大雕,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切就依佛陀之意,这棵灵种在大雕腹中停留了四十九天,才排泄而出,正好落在崖台之上,开始大雕以为种子会不会被自己消化掉了,每日排泄都有留心,就是不见种子,后来贫道内视,看到灵种一直在大雕腹中,告诉它灵种还在,种子排泄在崖壁上,大雕就在那棵树上安家,守护灵种,一直三年有余,不见萌芽,直到今年,种子萌芽出土,两只大雕更是小心守护,知道有缘之人会出现,不知道会是谁人有此奇缘,没想到今日贫道邀约龙王,有缘之人竟然是龙王,真真让人羡慕,不过那佛陀既然说只有灵果成熟之时方能采摘,龙王还是尊约到秋分时再来摘果吧。” 敖光道:“原来如此,我真的是有缘之人,那可太好了。” 太乙真人道:“龙王就是那有缘之人。” 二人说了半天,忘记了崖下的鲁平,鲁平等了半天,见又出现一位仙长,阻止摘草,可是不能听到他们说的什么,只好喊道:“仙长,可否采下灵草?” 天仙子听了,道:“龙王,我等只顾说话,忘了崖下猎户,我们一同下去。” 敖光道:“也好。”遂又对崖下鲁平喊道:“未曾采挖,本仙这就下去。”言罢同天仙子一起降在谷底。 天仙子打量一下鲁平,道:“你这少年,命运坎坷,但日后可成大志,会被器重,做个将军。” 鲁平听罢。一头雾水,道:“仙师所言极是,小人自幼父母双亡,如今也只是学了炼体功法,靠打猎为生,如何能做将军?” 天仙子道:“你今日能来这里,也是你的机缘,那雪狐也是几百年的灵狐了,怎可能被猎户捉住,今日它将你引到这里,便消失不见,而你发现崖上灵草,那更是珍希的宝物,但它可不是你该得到的,大雕守护,你被打下山崖,本该命丧于此,但你被龙王所救,又遇本真人,今日本真人就赐你一颗灵丹,助你增加功法,他日遇到你的有缘之人,自会提拔与你,日后做个将军。” 言罢,拿出一粒丹药,递给鲁平。 鲁平听了深信不疑,慌忙跪倒,叩首道:“多谢仙长赐丹。”言罢吞了丹药,再次谢过敖光救命之恩,回首作揖下山而去。 敖光和天仙子目送鲁平出谷下山,天仙子又道:“今日之事,冥冥中似有人指引一般,贫道约龙王来我天驰峰,那猎户被雪狐引来峡谷,采药不成被大雕打落山崖,又被龙王所救,而龙王又是第一个落到灵草处的仙人,大雕才知道,龙王就是灵草的主人了,才告诉你,但龙王不明白大雕之意,我来见龙王,又赐丹药助那鲁平,看起来很自然的事,冥冥中又似有人指引。” 敖光道:“不过道兄,这事有人指引也罢,还是自然就该如此,这株灵草在道兄的仙山,本该是道兄的,老龙我受之有愧啊,适才要采挖灵草,也是要给那猎户,并不知道此灵草的珍贵,如今知道,觉得还是留给道兄吧。” 天仙子道:“不可,既然当初那佛陀说了,说明这株灵草就是为龙王你准备的,非龙王莫属,只等秋分之日,龙王再来采了果子,如今有大雕守护,别人也不可能采挖,我们不能总在这谷下,还是回我的白云观一叙。” 敖光听罢,不好再推辞,遂同天仙子来到观内,分宾主落座,雪莲童子献上香茗,敖光喝了一口,赞道:“好茶,入口甘醇,回味无穷。” 天仙子道:“此茶是由雪莲花和紫金草配制而成,能增加灵力,还能御寒,天山高寒,喝了这茶,便不会觉得冷了。” 品完香茗,又吩咐童子端上酒菜,两人推杯换盏,饮完酒,天仙子从藏宝阁取了一大朵雪莲送与敖光,并再三叮嘱,一定要在秋分时来采摘灵果。 敖光谢过,道:“老龙记下了。”遂告别天仙子回东海龙宫而去。 回到龙宫,并未将阴阳八卦花的事告诉龙母,只是打了招呼,便回到书房,坐在龙椅上回想起白天的事,心中起疑,那么名贵的灵果。天仙子真的愿意送给自己,大雕的话,只有天仙子知道明白,自己成为灵草的主人,是真是假,会不会今日自己欲挖灵草,天仙子不好拒绝,才编故事利用大雕哄骗自己,想了半天,心中烦乱。 到了夜间,还是辗转难眠,翻来覆去,龙母道:“夫君可是有心事,为何这般时辰还不入睡?” 敖光这才回神,道:“无有什么心事。”言罢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仍是心中不宁,暗道:“那灵果成熟之时,有何功效,如何服用,天仙子没有告诉自己,肯定是疑兵之计,果子也未必秋分时熟,或许提前熟了天仙子自己采下,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龙母见夫君从天山回来一直这样心事重重,遂道:“夫君有事可说与妾身听听,为妻帮你分析出个主意。” 敖光这才把天山之行,阴阳八卦花的事和自己心中所想说了一遍。 龙母听罢,道:“想那天仙子不会哄骗夫君,若辩真假不难,夫君可时常去那天山看看,灵草在不在,是否结果,什么时候成熟,不就可以了吗。” 敖光听了,很是高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是夫人说的对,为夫多去那天山几趟,不就什么都明白。” 五月二十敖光便腾云又去了天山峡谷,那灵草果然还在,这次,两只大雕把守,这才放下心来,一个月后,又去看了看,已结出果子。于是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转眼间,明日便是秋分。 敖光暗道:“明日秋分,天仙子会不会提前一日摘了灵果,到时我去了,他若说被大雕吃了,我又能如何,不如今日便去摘了,差一日,想来也是可以。” 想罢也没和夫人商量,便驾云,往天山而去,到了峡谷崖上,一看灵果,果然熟了,灿灿放光,香气扑鼻,而主茎和叶子仍是翠绿,看看左右无人,取出玉盒,便打算把果子摘了。 刚要动手,空中的大雕两声长鸣,俯冲而来,敖光大惊,心想:“果然有诈,这畜牲跟本不让自己摘果。”急忙抽手挥掌朝大雕拍出,大雕斜飞躲过落在树上,而另一只落在崖台用翅膀护住果子,树上的大雕摆翅摇头,嘶鸣着,看样子分明不同意敖光摘果。 敖光误解了大雕的意思,大雕是想告诉敖光,未到秋分之日,不能采摘 敖光则以为大雕不让他摘,准备留给天仙子,心中恼怒,回掌拍向护果的大雕。 大雕哪里能让敖光打到自己,展翅起飞,躲了过去,敖光转身去摘果子,那刚飞走的大雕复又展翅奔果子而来,树上的大雕起在空中,长鸣了三声,复又落在树上。 敖光更怒,骂道:“尔个畜牲,也敢拦我。”再次挥掌向护果大雕打下。 这次大雕没有躲闪,被掌拍中,哀鸣一声落下悬崖。 “且慢”空中有人高喝,预知如何,且听下回。 第5章 敖光提前摘果 敖光正欲采摘灵果,忽听高空有人制止,抬头一看,正是天仙子,暗道:“果然不想让我摘果,我先不摘,看他如何解释。” 天仙子按下云头,落在崖上,不顾说话,先看灵果,两个灵果只剩下一颗,惊道:“龙王摘了那颗灵果?” 敖光道:“没有摘啊,刚才正欲采摘,一只大雕展翅落下护在果上,我打了它一掌,以为它会起飞躲闪,没想到它不闪不避,被我打下山崖了,可能是出掌误把灵果打落了,我真的还没有摘。。” 天仙子急道:“龙王为何如此心急,那灵果明日便可成熟,早晚都是你的,何必着急今日就要摘下,这灵果采下,需放入玉盒,如果落入地下,转眼便消失不见,就是挖地三尺,也再难寻,那大雕护果,本意告诉你明日再摘,龙王不明原因,却伤了大雕。”言罢不管敖光,飞身下崖,去看大雕。 敖光这才醒悟,是自己错了,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悔之晚矣,如今只剩下一颗红色的果子,黄色的不见了,唉呀呀,好不后悔,随后也下崖去看大雕。 天仙子下崖,树上的大雕也紧随其后,来到受伤大雕身边,不断哀鸣,天仙子探手查看,受伤大雕背骨碎裂,内脏受损,已经昏死过去,天仙子忙将手按在雕身上,度过一丝丝灵气,片刻雕身动了一下,还未苏醒,速又取出一粒丹药,扒开雕嘴,运功送下,大雕睁开眼睛看了天仙子一眼,又闭上了。 天仙子叹气道:“哎,好心未得好报,该你命绝。” 敖光见大雕还未苏醒,道:“仙兄,老龙错了,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如摘了那颗灵果让大雕服下,说不定能有奇效。” 天仙子道:“现在知道错了,但那灵果,却不能给大雕服用,差一日,那灵果才能采摘,既然佛陀说此果是龙王的,自然是别人不能服用,不过想救大雕,也不是没有办法。” 敖光道:“有何办法,仙兄尽管说来,如有用上老龙,必当万死不辞。” 天仙子见敖光确实悔悟,道:“若想救活大雕,也不是没有办法,需借龙王一件东西。” 敖光道:什么东西,只要老龙有的必当奉上。” 天仙子道:“只需借龙王的龙珠一用”。 敖光听罢,道:“只是本龙王若把龙珠献出,便会失去道法,修行尽失,和凡人无异。” 天仙子道:“用过之后便还与龙王。” 敖光无奈,只得吐出龙珠递与天仙子。 天仙子接过龙珠,运功让大雕服下,渡出灵气,推拿一番,果然有奇效,片刻,大雕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天仙子见大雕醒来,探查一番,内伤已好的七七八八,复又运功把龙珠逼出,还与敖光。 敖光吞了龙珠,觉得浑身乏力,知道失了灵力,也不好多言,见大雕死而复生,站了起来,也很高兴。 天仙子道:“今日之事,天命如此,也该大雕有此一劫,好在大雕无事。” 言罢又给大雕服下一粒丹药,片刻,大雕痊愈,两只大雕振翅起飞远去,长鸣三声,转瞬不见踪影。 敖光道:“今日之事,都是老龙的错,两只大雕远去,嘶鸣哀怨,都是我的错,真真对不起。” 天仙子道:“大雕远去,告诉贫道,以后由两只小雕守山,它们的使命完成,自有去处。” 敖光道:“怎么没看到那两只小雕?” 天仙子又道:“两只小雕早已能飞行,在观中由别的真人训练。” 遂又对敖光道:“明日秋分,剩下那颗灵果成熟,龙王若不放心,就在观内住下,明日正午采下再回龙宫。” 敖光道:那就讨扰了。” 一夜无话,次日午时,二人来到崖上,只见剩下的红色果子,突然发出红色光芒,和开花之时一样的香气,那八片叶子瞬间变黄落地。” 天仙子道:“果子已熟,龙王速速摘下,莫要沾土,放入玉盒。” 敖光忙小心翼翼摘下灵果,放入玉盒,然后道:“这灵果能放多久?” 天仙子道:“放入须弥戒子中,永久不坏,龙王,这可是能治百病,增加道法的极品灵果,龙王要好好收藏,日后定有大用。” 敖光收好灵果,辞别天仙子,这才回了东海。 看官,只因天仙子没有详细告诉敖光服用灵果的注意事项,才导致白龙敖丁偷吃了灵果,承受不住大量的灵气,走火入魔,性情大变,这且不提。 单说敖光回到龙宫,拿出灵果让夫人观看,龙母道:“好神奇的灵果,不是有两颗么,怎的是一颗?” 敖光不好意思讲出实情,只得撒谎道:“昨日为夫到了那峡谷,天仙子便也来了,说此果必须秋分当日方可采摘,为夫只好等到今日,交节之时,灵果果然和平时不同,这才采下,为夫想,这么珍贵的灵果,怎能独享,便将那黄色的留给天仙子了。” 龙母道:“也是,灵草本就生长在天山,给天仙子一颗,也是对的。” 敖光又道:“这颗灵果,日后给咱们的两个龙子分着服用,道法定会进展神速。” 言罢,并没有将灵果收到须弥戒子中,而是将装果的玉盒放在藏珍柜中。 且说敖光打开玉盒让夫人观看灵果,果香将外边玩耍的小龙子敖丁吸引了过来,正好听到父王说日后将果子分给自己和弟弟吃,心中暗道:“这个果子如此香甜,一定很好吃,若分给龙弟,就少了一半,哪如自己独享,”想罢并未进屋,看到父王将果子放在藏珍柜中,才悄悄离开,心中有了打算。 次日,敖丁见父母都不在藏宝阁,把敖戊支开,悄悄来到藏宝阁,趁守卫不注意,溜了进去,费力搬了个小椅子,爬上去打开柜门,将玉盒拿了出来,又下了椅子,迫不及待的打开,好香的果子,拿在手上,张口就咬,不知怎的,这果子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敖丁大惊,心中害怕,暗道:“好生奇怪,自己还未曾品尝,果子就挣脱手,自己进肚了。” 片刻,敖丁觉得腹内发热,浑身开始冒汗,而且那果子在肚子里,好像在动一般,不顾浑身发热,连忙离开藏宝阁,去找敖戊。 敖光忙完政务,来到藏宝阁,想到灵果不能放在外边太久,欲拿了收到空间,却见玉盒打开,放在桌上,灵果不见踪影,大惊失色,忙问守门的护卫道:“可曾看到有人来藏宝阁?” 护卫道“无有人进藏宝阁。” 敖光怒道“无人来?无人来玉盒内的灵果怎么不见了,难道是你们偷了不成。” 虾兵道:“属下怎敢私进藏宝阁,更不敢盗宝啊。” 敖光道“你们是否离开藏宝阁?” 一个护卫支支吾吾的道“属于中午吃了点酒,只去了趟茅厕。”言罢看了看另一个护卫。 另一个虾兵慌忙跪倒在地道:“属于更不敢私自进阁,只是有些困倦,眯了眯眼,不过好像看到小龙子敖丁从身边走过。” 敖光道:“你确定太子来过?” 护卫道:应该是,属下看一小小身影从身边悄声走过,就是太子。” 敖光命人找来敖丁问话,又对护卫道:“如若不是太子拿了,你二人找不回灵果,定斩不饶。” 遂命人找来敖丁,敖光见太子脸色发红,问道:“敖丁,你可曾来阁拿了灵果?” 敖丁见父王脸色阴沉,支吾道:“回父王,昨日我闻到奇香,来到门外,听父王和母后言说要把那红色的果子分给我和弟弟吃,今日便忍不住想看看那果子为何如此奇香,刚拿了放到嘴边,还未曾咬一口,那果子便自己滑入腹中了,孩儿也很害怕,便急忙离开这里。” 敖光听了,怒道:“胡说八道,你不偷吃,果子怎会自己滑入腹中,那灵果药力浓郁,你若吃了,怎能承受得住。” 敖丁道:“孩儿不敢撒谎,那果子真的自己进入腹中了,都没品尝到任何味道。” 敖光听了,看敖戊样子,不象撒谎,忙将手放在敖戊肚腹,用灵力探查,果然如敖戊所言,那灵果在腹中,完好无损,好象还在轻微晃动,也很诧异,暗暗吃惊,这灵果药力浓郁,若是嚼着吃了,敖丁早已承受不住,爆体而亡,哪能平安无事。 遂问道:“你可曾感觉哪里不舒服?” 敖丁道:“现在没有感觉了,刚刚吞下时觉得浑身发热,那果子在腹中会动,不知怎的回事。” 敖光也很难解释,这灵果完好无损,药力没有发挥,才保住龙子平安无事,若真吃了,性命难保,可在腹中,又无法取出,一时也没了主意。 又命人喊来龙母,将事说了一遍,龙母也很诧异,问敖丁道:“你可觉得有异样,哪里不舒服?” 敖丁仍摇头表示无有异样,龙母又对敖光道:“既然吃了,又吐不出来,等几日夫君再探查一下,看看那灵果是否破损,对龙儿有没有影响。” 敖光道:“也只好如此,为夫探查,那灵果在腹中完好无损,灵力完全被锁住,没有发挥,难道说这果子有了自主意识,通了灵窍不成?” 龙母道:“目前看来,龙儿没事,夫君每日探查一番,过几日,果子能不能再排泄出来。” 敖光道:“只好如此了。” 且说敖丁吃了灵果,一连三日,未曾吃下什么东西,也不觉饥饿,更不曾排泄,龙王探查了几次,灵果仍在腹中无有任何变化。 第五日,才觉得有些饥饿,吃下些食物,也有排便,只是那果子一直在腹中还是无有任何变化,就像存放在玉盒当中无一般,敖光也没了主意。 转眼间过了一年那灵果在腹中,仍是没有变化,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章 敖丁吃果得灾变 话说敖丁偷吃了阴阳八卦果的阳果,转眼间一年过去了,那果子在腹中,仍是完好无损。 这日和敖戊玩耍,不小心跌了一跤,腹部磕在桌角,遂疼的蹲在地上,突然觉得腹内一股热流,喷薄而出,浑身发热,头上热气蒸腾。 吓得敖戊站在那不知所措,看哥哥疼的厉害,急忙喊人,问敖丁:“四哥,你怎么样,是不是摔坏了肚子。” 敖丁疼的顾不上说话,一拳打在那个桌子上,没想到这桌子竟然一下就碎裂了,吓了一跳,自己力气怎会变的如此之大。 敖戊更是吓得不轻。 这时候,侍女报信,龙王敖光和龙母一起过来,龙母惊道:“你这是怎么了,丁儿?” 敖丁道:“孩儿跌了一跤,腹部磕在桌角上,便觉得腹内的灵果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就浑身燥热,难受的很。” 敖光忙上前手按在敖丁腹上探查,也是大惊,那灵果虽没有破损,却有丝丝灵气透出,敖丁没有修为,如何能承受的住,遂道:“是那腹内灵果有灵气透出,丁儿承受不住,才会如此。” 龙母道:“这可如何是好,丁儿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又问敖丁道:“丁儿你现在怎么样,腹中是否疼痛?” 敖丁道:“并不觉得疼痛,就是觉得燥热难耐,浑身有一股蛮力,想要发泄出来,孩儿刚一拳,这桌子便碎裂开来。” 敖光见倒地的木屑,也很吃惊,这灵果也太霸道了吧,忙将手掌贴在敖丁腹上,想运功把灵力吸出来,可不管如何,那灵气就是无法吸入自己体内,换法试了试还是不行,忙命手下将医师请来。 龟医师号过脉象,一番探查,道:“四太子体质本就阳气十足,如今体内又有大量阳性灵力,太子还未练功修行,无法炼化体内灵力,阴阳失衡,得赶快想办法压制体内灵气,否则后果堪忧。” 敖光道:“可有什么灵药,能压制体内灵气。” 龟医师道:“只有用高寒之地的凉性药物,开水煮了放入水中让太子药浴,来降低阳气的入侵。” 敖光道:“快去准备。” 龟医师应声退下,忙去准备。 龙母见儿子皮肤通红一片,头上仍热气蒸腾,急道:丁儿啊,现在怎么样?” 敖丁一拳又打在地上,道:“好些难受。” 只见地面瞬间裂开几道缝隙,敖光道:“丁儿是灵气入体太多,无法炼化,时间久了,会撑爆身体。”遂命虾兵背起敖丁去外面假山。 让敖丁挥拳轰击假山,敖丁正觉一股洪荒之力无处发泄,便挥动小拳一拳一拳击打在假山石上,那假山石瞬间便一块块碎裂开来,掉落地上。 这时龟医师已经熬好了药,敖光遂命虾兵将敖丁背入室内,脱了衣服,放入木桶之中药浴。 片刻,那桶中之水温度不降,反而有升高之势,也热气蒸腾。 龙母问道:“丁儿,感觉如何?” 敖丁道:“腹中无事,但还是热的难受。” 敖光问龟医师道:“药效不是很好,可还有别的办法?” 龟医师摇头道:“老龟已用上最好的药了,没有更好的办法,太子腹中有灵果,不敢贸然给他服用其他凉性药,恐起反作用。” 敖光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龙母道:“夫君去年去天山,不是还拿回一朵雪莲花吗,可以煎了给丁儿服下一试。” 敖光转首问龟医师道:“天山雪莲可有效果?” 龟医师道:“雪莲也是上品灵药,来自天山,当有奇效,可以一试。” 敖光遂命人取来雪莲让龟医师煎了,给敖丁服下。 龙母忙问道:“丁儿觉得怎么样,可有好转?” 敖丁道:“腹内凉爽了许多,可还是觉得热。” 敖光问龟医师道:“雪莲都不能医治,看来这灵果药力太猛,怎样才能让它收了药力。” 遂又用手探查一番,还是有些许灵气散出,道:只有止住灵果散发药力,才能好转,如今这般,恐怕丁儿难以支撑。” 又命人将桶中之水换成凉水,让敖丁泡进去降温,可是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那水又变热了,接着换凉水。 换了三四桶,敖丁不耐烦的道:“父王母后,这般下去,孩儿会不会热死?” 龙母听了,急道:“丁儿莫急,你父王肯定会想到办法医治好你。” 这时,旁边一直看着未曾说话的敖戊道:“父王母后,四哥和我说那灵果是父王从天山带回来的,被四哥吃了,父王何不去天山,寻那里的仙师,前来给四哥医治。” 敖光听罢道:“是啊,那天仙子知道此灵果的药效,肯定能有办法化解。 龙母听了忙道:“那还不速命人前去请天仙子前来为丁儿医治,我们遇事则迷,还不如戊儿想的办法。” 敖光道:“不可命人前去,那日我……” 刚要说私自摘果的事,突然想到这事没和夫人说实话,忙又道:此事关系到丁儿性命,需我亲自去请。” 龙母道:也对,那夫君速去速回,早日医治好丁儿之病。” 敖光答应,对龟医师和虾兵道:你等在家好好照看太子,我去去就回。” 遂离开龙宫,腾起云雾,赶往天山,来到雪驰峰白云观,却是无法进入结界,遂传音高声道:“东海龙王敖光,有要事求见天仙子道兄。” 一连喊了三声,结界打开,雪莲童子出来道:“我家观主有请龙王。” 敖光随雪莲童子来到观内,天仙子坐在上首问道:“龙王今日怎有闲空来我白云观?” 敖光忙上前作揖道:“道兄,说来惭愧,老龙将那八卦灵果拿回龙宫,未曾收入空间,却被那四儿敖丁偷吃了。” 遂不敢隐瞒,详细将经过说了一遍。 天仙子听罢,也很惊奇,道:“那灵果被四太子偷吃,未曾品尝就滑入腹中,在腹中一年有余,也不曾释放药力,听起来不可思议,今日有灵气散出,四太子不能炼化药力,肯定很危险,若不是灵气缓慢发出,恐怕四太子早爆体而亡了,龙王怎这般不小心?” 敖光道:“一时大意,没有及时收入空间,才酿成大祸。” 天仙子道:“本来此事是很好的一件事,龙王提前摘果,损失了阴果,只剩下阳果,这阳果药力刚猛,平时不能服用,只有道法提升境界时,配合阴果服用,可进阶,如今四太子偷服了灵果,却在腹中一年有余,如同在空间保存一般,现在突然渗出药力,冥冥之中……” 遂停下不言,敖光道:“道兄有话直说,老龙听着便是,如果有办法,还请道兄出手救治我儿,老龙感激不尽。” 天仙子道:“当年那佛陀救下大雕,一再强调,种子开花结果,第一个有缘上崖的仙人,就是它的主人,而灵果名为阴阳八卦果,龙母生二子,黑一白,也为之一阴一阳,龙王既是有缘之人,那么是否说明,这灵果就是为两个龙子准备的,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可龙王提前摘果,损失了阴果,人算不如天算,如今阳果在四太子腹中存放一年有余,这才释放灵气,这说明什么?而今会不会导致四太子体内阳气过盛而阴阳失衡,阳气过盛,即使人不死,日后也会变得暴虐弑杀。“ 敖光听了道:“大错酿成,都是老龙的错,仙兄可有办法医治我儿?” 天仙子道:“治愈不易,可将那灵果封印在四太子腹内,等修行功法时由太乙真人定夺。” 敖光道:“那就有劳仙兄走一趟,费心出手。”停了一下,又躬身道:“仙兄去了龙宫,还是莫要提老龙损坏阴果之事,那日也是老龙撒谎,言说将阴果留与仙兄了。” 天仙子道:“好吧,贫道自会为龙王保密,不会失了龙王颜面。” 敖光道:“那就有劳仙兄了。” 二人离开天山,回到龙宫,天仙子看过敖丁,遂运起灵眼内视,见那八卦阳果,果然在敖丁体内完好无损,那灵果被一股红色光团包裹,象一颗心脏般微微跳动,有一地方释放丝丝灵气。惊叹道:“这灵果,果然非同一般,似有灵智,能在腹中保存一年多而无变化,真真让人不解。” 龙母道:“还清真人救我儿性命。” 天仙子道:“定当尽力。”言罢拿出一粒丹药,这丹丸浑身黑亮,散发出丝丝凉气,送入敖丁口中。 敖光道:“这是什么丹药。” 天仙子道:“此丹名为化阳丹,是针对阴阳失衡之人配制,这丹为阴性,可中和太子体内阳气,阴阳平衡后再封印那颗灵果,就可让太子平安无事。” 敖光道:“如此甚好。” 此时敖丁服下化阳丹,果真有效,身体不再发热,脸色也恢复如初。 龙母忙命人将敖丁从木桶中抱出,穿了衣服。 天仙子再度内视,阴阳虽已平衡,可那灵果还有丝丝灵气渗出,遂道:“太子身体阴气虽补上,可这阳果还有灵气渗出,平衡阴阳方可封印,这阴阳平衡了,灵果应该停止散发药力才是,这样下去,无法封印。” 敖光急道:“这可如何是好,仙兄不如称现在阴阳平衡,封印一下试试。” 天仙子道:“好吧,贫道试上一试。”遂运功封印灵果,可灵力不等包裹住这果子,就被渗出的灵气穿透自己的灵力,无法封印。 试了几次都无法成功,道:“封印不上。”言罢,脸上也渗出汗水。 敖丁见仙长都不能医治自己,哭道:“父王母后,孩儿会不会死啊?” 敖戊急忙跪倒在地,冲天仙子磕了三个响头,道:“求仙长救我家兄长。” 天仙子道:“五太子快快请起,贫道定当尽全力。” 龙母道:“听夫君说还有一个阴果,留与真人了,何不取下一点,与四儿服下,不就阴阳中和了吗,然后再封印。” 天仙子道:“那阴果在观中早已炼成了丹药,给弟子们进阶服用了,现如今一颗都没剩下。” 龙母听了,叹道:“难道我儿真的有此劫难,无有办法救治?” 这时,虾兵来报,道:“外边有有一邋遢道士求见,言说四太子有难,前来救治。” 第7章 邋遢道士救敖丁 且说众人正为敖丁之事一筹莫展之时,有虾兵前来报告,说有一道士求见。龙母道:“有道士前来,莫不是太乙真人,知道丁儿有难,前来解救,怎的说是邋遢道士,太乙真人不可能如此,那会是谁?” 敖光道:“丁儿发做,那项圈并无有放光,说明丁儿无有劫难,刚才沐浴,将那项圈摘了,可见太乙真人并不知道丁儿之事,那么何方高人,能知晓,丁儿有难?定是高人,快快有请。” 言罢,遂出门迎接,来到宫门口,只见李艮正和一道士说话。” 李艮忙道“启禀龙王,属下正在巡海,这道士踏云而来,言说四太子有难,特来解救,故不敢停留,特带他回宫觐见龙王。” 敖光打量这道士,不认识,还真是邋遢,一身道袍早已看不出颜色,胡子头发乱糟糟,连成一片,一双道履也坏的出了窟窿,大拇脚趾都落在外边。 遂拱手问道:“敢问道长哪座仙山修行?” 邋遢道士抠了抠鼻子,道:“无门无派无仙山,天被地床随处眠,贫道乃是云游四方的一届散修,今日路过东海,屈指一算,龙王的四子敖丁偷吃了八卦阴阳果的阳果,一年有余,今日那灵果释放灵力,你家太子本就是阳性体质,若不及时封印或取出灵果,他日太子必定承受不住阳气过盛,爆体而亡,所以老道我一发善心,就自告奋勇,前来解救四太子。” 敖光听了大惊失色,上下打量这道士,真乃神人也,敖丁偷吃了阴阳八卦果的阳果,除了夫人,儿子,今日天仙子也才刚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今日这道士一语道破,怎不令人吃惊。 忙向上一揖,道:“仙长果然高人,什么都知道,还请仙长救我儿一命。” 道士挥手,道:“啰里吧嗦的,什么高人不高人的,还不快带我去看看你家小龙子。” 敖光不敢再多言,遂带领道士来到宫内,邋遢道士看了敖丁一眼,并未上手查看,而是大手一挥,口中念道:“阴阳灵果有真灵,本意渡子劫灾成,怎待龙王等不得,损失阴果影无踪,今日阳果多寂寞,释放灵力子化魔,贫道若是再不管,他日杀人血成河。”言罢手一收,又道:“好了。” 敖光,天仙子子等人听不明白道士话中之意,忙内视看敖丁腹中灵果,果然不再释放灵气,已然被道士封印好了,仍被灵光包裹,如熟睡的婴儿般,安静的躺在那里。 敖光连忙谢过道士,吩咐手下准备好酒好菜,款待救命恩人。 敖光又道:“仙长刚才那几句箴言是何之意,还请明示解惑。” 道士道:“老道我就是随口一说,龙王你自己该明白,你的两个龙子,本是如来座下弟子,下界历劫,投胎你龙王家,该是你的荣幸,有神佛赐下灵种,本结阴阳二果,若不是龙王你损坏了阴果,他日,两个龙子历劫,各服半个阴阳八卦果,定能事半功倍,历劫成功,回归神界,这阴阳八卦果本是神界才有之物,佛陀赐下神种,由大雕带回,可果熟只差一日之期,龙王损毁了阴果,这灵果生有灵智,阳果怎能不会报复于你,若不是四太子贪心,灵果又怎么会自己滑入腹中,有因必有果,今日这阳果生出怨念,才释放灵气,险些使四太子入魔,无奈贫道只好前来,如果放任不管,四太子或许不会死,他的师傅太乙真人也会前来解救,但这四太子他日道法学成,也会注入魔道,大开杀戒,岂能回归西方极乐世界?” 敖光等人听了,均感诧异,这道士为何什么都知道,难道是上界神佛下界,可这是个道士,还邋里邋遢,怎么看也不像神仙,可他所言之事,不是神人又怎么知晓? 天仙子首先开口问道:“敢问仙师,和赐大雕灵种的佛陀是什么关系,为何会知晓阴阳八卦果之事?” 道士又道:“老道我不认识什么佛陀,但我算尽天下之事,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知道今日若不封印灵果,他日四太子入魔,造成杀戮,老道我岂不罪过,今日本欲取出灵果,但又不想送给无缘之人,只能封印在腹中,他日四太子若能从善,定当助他飞升渡劫成功,若是行恶,也可助他早入轮回,重新修炼。” 然后看了看敖戊又道:“可惜这黑龙子,品性纯良,好好的一世机缘,被这小白龙毁了,但愿你二人能和平相处,不要再争斗结怨了,一世历劫成功,早回神界,如若不然,再世重修,难啊!” 言罢对敖光道:“老道我使命完成,就不在龙王你这喝酒了,把你的好酒,拿出来,灌满我的酒葫芦即可。”遂掏出一个紫的发亮的酒葫芦。 敖光命人抬来一坛子佳酿,让道士装酒,道士将酒葫芦往空中一抛,那葫芦自动打开,酒便倒流着灌进葫芦里,瞬间一坛酒便光了,道士看了看道:“不满,再来。” 敖光又命人抬来三坛,仍是不满,又抬来两坛,道士才说满了。 众人甚觉惊奇,这个小酒葫芦看着不大,竟然能盛下六坛酒。 道士手一挥,酒葫芦盖上盖子飞回手中不见了,道:“酒满心足,老道我就不留下吃饭了,告辞,好自为之。” 言罢金光一闪,消失不见。 邋遢道士离去,龙母转首问龙王敖光道:“夫君怎么回事,为何这道士说那阴果被你损坏了?你不是说留与真人了吗。” 敖光只得答道:“那日为夫有些心急,欲提前摘了灵果,没有想到大雕阻止,那阴果被我不小心打落地上,落地消失不见,第二日只采了阳果回来,才撒谎告诉夫人那阴果留给仙兄了,不也是怕夫人埋怨为夫吗。” 龙母叹气道:“若不是夫君损坏了阴果,哪有丁儿偷吃阳果,今日之果,都是你当日种下的因。” 敖光道:“为夫知道错了,今日还想让仙兄瞒过此事,唉,想来都是为夫的错。” 转首对天仙子道:“老龙不该一错再错,让仙兄替我瞒着此事,对不住了。” 言罢又对天仙子作了一揖。天仙子道:“罢了罢了,此件事了,四太子劫难已过,贫道也不留下吃酒了。” 转首又道:“这邋遢道士,是真的算尽天下之事,还是易容不以真面目示人,不得而知,不过见他道法高深,在你我之上,恐非凡人,也许他就是那佛陀也未可知,他的话龙王须谨记在心,日后教化两个龙子,多行正道,莫要为恶,否则真得会受到天罚。” 敖光道:“多谢仙兄提醒,日后老龙定当细心教化两个龙子。”言罢看了看身边的两个龙子又道:“你二人可听到那道士所言,以后当多行善事,少积恶果。” 敖丁敖戊齐声道:“孩儿记下了。” 龙母这时问敖丁道:“丁儿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敖丁道:“无有异样,一切都好。” 龙母复又谢了天仙子,挽留吃酒。 天仙子也不愿在吃酒,告别龙王敖光,回天山而去。 邋遢道士和天仙子相继离开,敖光想了想邋遢道士所言,很是后怕,如今敖丁体内的八卦阳果被封印,可总是在体内,他日若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恐怕会给四儿带来灾祸,毕竟身怀重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转首叮嘱今日知道此事的虾兵和护卫,今日之事,日后不得对任何人讲起,也叮嘱敖丁敖戊,将来上乾元山修行,也不可对他人讲出此事。 敖丁敖戊应诺,此事就此结过不提。 单说小龙子敖丁,休息了些许日子,也无有异样,慢慢的忘记了此事,和平时一样,在龙宫内玩耍,只是性情变化很大,暴躁不安,有错不容人说,和敖戊争执不休时,总是动手动脚。 而小敖戊一开始有点难以接受,为什么四哥错了,动手打人,父王母后还管教自己,让着四哥,言说四哥得过怪病,要让着他,不能惹四哥发怒。 没有办法,龙宫内的虾兵和护卫都不敢得罪敖丁,有时敖丁打人,也只能默默忍受,时间久了,也习以为常,敖戊也只能让着敖丁。 转眼间又是一年,两个龙子五岁,敖丁养成了嚣张跋扈,脾气火爆的性子,而敖戊则沉稳大度,为人和善,两个龙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日,离太乙真人前来接徒只差几日,敖丁对敖戊道:“五弟,再有几日,你我兄弟就离开龙宫去乾元山修行,那时再想回东海畅游,万万不能,今日不如求父王和母后允诺我俩出宫游玩一天。” 敖戊何尝不想出宫玩耍,只是这一年来,父王和母后看管太严,不准私自外出,只能在龙宫内玩耍,遂应声道:“好呀,好呀!我们去和母后说。” 二人来到大殿,见父王和母后正在说话,遂齐声道:“父王母后,儿臣给父王和母后请安。” 敖光道:“早上不是请过安了吗,你俩这是何意?” 敖丁道:“父王,再过几日,我和龙弟就上乾元山修行了,今日想到海上游玩一番,请父王母后恩准。” 然后又看了看龙母,一双眼神很是期盼。 龙母道:“是啊,再有几日,我儿就该离开龙宫,往乾元山修行,不知何时能回来,那时母后也会想念你们。” 转首对敖光道:“夫君,两个孩子离开龙宫,肯定很长时间不能回东海,就让他们出去游玩一日吧,叮嘱巡海夜叉,好好看管,玩耍半日,早去早回。” 敖光道:“夫人都这般说了,为夫哪能不允。” 遂叮嘱敖丁敖戊,早去早回,莫要若事,又吩咐李艮好好看管,不得有误。 两个龙子谢过父王母后,一路欢歌,冲出龙宫,往海面而去。 第8章 太乙变化试徒心 且说敖丁敖戊,离开龙宫,一路欢歌,穿梭在珊瑚礁和鱼群之间,玩得甚是开心。 敖丁道:“五弟,水下无有意思,不如我们去海面,然后去陆地一游,看看蓝天白云,树木花草,如何?” 敖戊被敖丁说的也心痒难耐,遂道:“我也很想去,可是父王吩咐我们,可以在海面游玩,不可离开大海。” 敖丁道:“我俩先在海面游玩一会,待我引开护卫,再偷偷上岸。” 敖戊道:“也好,我随四哥。” 二人本是龙子,水性颇好,遂翻开水花,几个浪头,便来到海面上。 但只见:蓝天下漂浮着几朵白云,远处的山峰,连绵不断,时高时低,有的似文笔倒插,高耸入云,有的似元宝倒扣,光滑如玉。有的象游蜂细腰,浅浅而伏。这些山峦同无边无际的大海相连,水天一色,很是壮观。 但又见:红日当空,海面上泛着点点金光,轻风吹来,如鱼鳞一般,忽的一阵怒风吼过,一片波涛又涌走了片片金鳞,成群的海鸥在海面上翱翔,吓得那鱼儿东躲西藏。 几声猿啼,惊得敖丁敖戊极目远眺,但见山中,薄雾已起,如片片柔纱罩在翠绿的罗裙之上,整条山峰,如一条绿色巨龙,伏在海上,云雾涌动,那山仿佛在穿梭,奔腾,又忽的一阵狂风,松涛阵阵,发出啸声,其声悲,如哭如泣,其声壮,好似万马奔腾。其声幽,又如筝琴同鸣。 好一派壮观景象,直看的敖丁敖戊心花怒放,高兴的手舞足蹈。 玩耍了一阵,敖丁道:“一会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上岸,去山间看看。” 敖戊戏耍的玩心大起,连忙附和。 这时敖丁向东一望,奇道:“咦?五弟你看,那边何时出现一叶扁舟,还有一个老头儿在船上撒网打鱼?” 敖戊顺着敖丁所指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条小渔船,船上站一老叟,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正欲撒网,道:“四哥,刚才没看到这里有渔船,不知道何时,这渔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你我却无察觉。” 敖丁道:“是啊,五弟,我们一会在悄悄上岸,先来逗逗这打鱼的老头儿如何?” 敖戊道:“如何戏耍,四哥可有什么好主意?” 敖丁又道:“随我来。”遂拉起敖戊,又钻入水中。 老叟撒下渔网,一群鱼儿眼看入网,敖丁游至近前,手一挥,将鱼儿轰走。 又对敖戊道:“五弟在此守候,莫让鱼儿入网,为兄去去就来。” 敖戊道:“不可如此,不让鱼儿入网,老翁如何能捕得到鱼儿?” 敖丁神秘一笑,道:“五弟不必多问,听我之言便是,一会便晓得了。”言罢抽身离去。 敖戊不知兄长有什么鬼主意,只好依言不让鱼儿靠近渔网。 且说敖丁,一条水线,钻入海底,挥动双臂,搅动海水,片刻,一个巨大的漩涡,滚了起来,敖丁将沙石裹在其中,催动漩涡,带着沙石,游至老翁打鱼的船下,用力一挥,便将沙石卷入网中。 敖戊忙道:“四哥不可,这样老翁如何能打到鱼,若父王知晓,必定惩罚我们。” 敖丁道:“五弟莫管,怎得这般胆小怕事,一切有我。”言罢将沙石投入网中。 再说老鱼翁,将网撒入海中,片刻船身晃动,鱼网一沉,以为鱼儿入网,忙用力收网,使了一分力,却拽不动,再加一分,动了一动,用上全力,才将鱼网撤上渔船。定睛一看,大惊失色,自言道:“好生奇怪,怎会网上沙石,东海深不见底,难道说我的网撒到海底了不成,不可思议!” 言罢,将沙石倒掉,复又撒下渔网。 渔翁自言自语,,敖丁敖戊在海中听的真切,见渔网又撒下,敖丁大笑道:“好玩,好玩,我们再来一次。” 敖戊急忙阻拦,道:“四哥,我们不能再戏耍老叟了,天色不早,还是让他打些鱼儿回家吧。” 言罢,遂将一群鱼儿赶入网中。 敖丁刚要阻止,老渔翁已将鱼网拉上船了。 渔翁见这一网打了这么多鱼,也很惊奇,又言道:“真是奇怪,头网网石头,二网上大鱼,还是头一次一网能捕捞这么多大鱼,今天总算没有白出海。” 敖丁见敖戊送这么多鱼给老渔翁,很不高兴,厉声道:“五弟为何不听为兄之言,不和你玩了,这东海的鱼虾,都是我们的子民,怎好随意送人,便宜那老头儿。” 敖戊辩解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老渔翁自然靠打鱼为生,四哥不让人家捕鱼,如何生活,你看这老渔翁,年纪很大,头戴破斗笠,身披旧蓑衣,饱经风霜,家中定很贫困,很是可怜,四哥不让他捕些鱼儿回去,一家老小如何裹腹度日?万万不可再戏耍他了。” 敖丁道:“五弟心肠如此软弱,将来如何能成大事,今日将鱼虾送人,明日难道有人要我们龙宫,五弟也会答应?” 敖戊道:“四哥言重了,渔夫捕鱼,天经地义,怎得扯上龙宫了。” 敖丁“哼”了一声,复又听老渔翁自言自语,忽的怒火中烧,摇身一变,化回龙形,张牙舞爪,喷吐水雾,掀起狂风巨浪,迎头向小渔船撞去。 人身化龙,威力巨大,敖戊不等阻止,敖丁的龙身已撞在船上。 老渔翁刚收了网,准备回家,忽的一股巨浪淹没船身,小船剧烈晃动,又惊道:“今日好生奇怪,无风起巨浪,必有水妖作怪,老夫得赶快回家喽!”言毕,刚要调转船头,一股巨力,从船底掀来。 “啪”的一声,小船承受不住巨力,抛向空中,翻了三个跟头,复又落下,船身破碎,老渔翁更惨烈,头撞船身,脑浆崩裂,落水而亡。 看官,只因敖丁偷吃了八卦阳果,灵气不能炼化,阴阳失衡,险些送命,多亏邋遢道士救助封印了灵果,但也性情大变,暴躁不安,今日复又性起,害了渔夫性命。 且说敖戊正欲阻止兄长,已来不及,小船掀翻碎裂,老渔翁丧命,,失声道:“四哥,我们惹下祸事了,” 敖丁发泄完,恢复人形,也很害怕,道:“五弟,这可如何是好,我本无伤害老翁之意,只想把船掀翻,吓他一吓,哪知这小船如此弱不禁风,老渔翁也磕破头颅死了。” 敖戊道:“四哥,你岂不知恢复龙身的威力,如今你我惹下大祸,巡海虾兵肯定看到了,只是不敢得罪四哥,肯定会报告父王,到时你我必将受罚。” 敖丁道:“那可如何是好?我们不要玩了,更不能上岸了,速速回宫!” 言罢,不等敖戊,急忙转身游回龙宫,敖戊只能紧随其后向龙宫游去。 那么敖丁所做之事,巡海夜叉李艮和虾兵是否看到了呢?当然看不到,众虾兵奉龙王之命看护两位龙子,在众人眼中,两个龙子只是在海面嬉戏,并无有惹祸。 你道这是为何,原来是有人布下障眼之法,蒙蔽了众虾兵,所以看不到真实之事,这且不提。 单说敖丁敖戊,自知闯下祸事,急急忙忙返回龙宫,来到殿内,但只见父王和母后,正陪一老叟说话。 这老叟,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和海上打鱼老头儿一般无二,如同一人,吓得敖丁敖戊亡魂皆冒,大惊失色,哑口无言,不知所措的呆立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老龙王敖光见两个龙子已然回宫,如此模样,呆呆发愣,道:“你们两个回来了,怎的这般快,如此慌张,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敖丁敖戊看到死去的渔夫坐在父王身边,以为冤魂来索命,所以吓得面如土色,呆立当场,不敢回话。 母后问道:“你们这般模样,又惹了什么祸事?” 敖丁这时不敢再逞强,连忙跪倒在地,敖戊也忙跪下,支支吾吾,二人说不出话来。 敖光见两个龙子举止反常,当着客人之面,不好训斥,便又道:“先不必说了,快来拜见你们师傅。” 转首看了看老叟,接着道:“这便是你们日思夜想的恩师,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还不前来拜见。” 敖丁敖戊听了父王之话,确定眼前之人,被他们害死的老叟,乃是同一个人,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起身拜见,恨不得立刻逃走,暂且不表。 单说太乙真人,五年前在观音菩萨的劝说下,龙宫内收了敖丁敖戊两个弟子,内心自然很是高兴。 转眼五年已过,该接徒儿入山修行了,还差三五日之期,便入山采了些灵药,准备给两个弟子药浴,为他们洗骨伐髓,增加身体强度。 连续两日,太乙真人都亲自上山采摘灵药,准备了几十种。这日仍旧提篮出洞,准备上山,踏在山中石阶上,微风拂面,松涛阵阵,如同海浪,波涛轰鸣一般。 老真人思徒心切,触景生情,自言道:“只差几日,便到五年之约,不如今日就去东海,接两个弟子上山。” 遂返回洞府,吩咐金霞童子道:“为师今日去东海龙宫接你两个师弟上山,你在家中看守洞府,为师一日便回。” 金霞童子应诺,太乙真人驾起祥云,离开乾元山金光洞,直奔东海而去。 不肖片刻,已来到东海上空,低头一看,海上除了巡海夜叉兵丁,两个小孩正在水上戏耍,一黑一白,颈上都戴着项圈,灿灿放光,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爱徒敖丁敖戊。 太乙真人心中暗想:“五年未见,两个龙子已然长成如此模样,不知老龙王管教的如何,怎的会放任两个小孩子私自出海,惹出祸事,如何得了,我不如变化一番,试探一下二子的性情品质。” 遂变化成一位打鱼老叟,拂尘一抖,化成小渔船,便来到海上撒网打鱼,于是便有了敖丁化龙,将鱼船掀翻,鱼翁身死之事。 太乙真人真的被撞死不成,当然不会,适才太乙真人只不过略施小计,用障眼之法,瞒过敖丁敖戊,真身早已金蟾脱壳,提前来到龙宫,到了殿外,对虾兵道:“禀告你家龙王,就说太乙真人求见。” 虾兵不敢怠慢,忙进殿禀报。 敖光得知太乙真人前来,遂出殿迎接,见太乙真人渔夫打扮,不明所以,遂道:“不知真人前来,有失远迎,不过,真人为何这般装扮。” 太乙真人摆手道:“龙王不必多礼,一会便知。”遂同龙王进殿,刚分宾主落座,龙母也前来见礼,敖丁敖戊也回到了龙宫。预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章 二龙乾元山学道 且说敖丁敖戊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多言,更不敢拜见师傅。 敖光老脸一红,甚觉面上无光,心中纳闷,今日两个龙子出去一趟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唯唯诺诺,不敢见人。遂骂道:“丁儿戊儿,见到恩师,为何这般不懂礼数,以前你们盼师傅想师傅,如今师傅来接,怎么这般无礼,还不起来,拜见恩师。” 太乙真人微笑道:“龙王不必动怒,想必两个龙子,已然吓着了,且听我一言。” 说罢随身一晃,恢复本来面目,好个太乙真人,但见得:头顶一朵白莲花,脑后双圈放光华,道袍玄黄按阴阳,腰下丝绦两股扎,脚下一双登云履,走起路来踏八卦,背后一把降魔剑,神鬼见了都怕它,两道凤眉透英气,二目能把邪恶杀,面如冠玉红光透,朱唇一点落红霞。好个太乙真人,开言说了真情话。 且说太乙真人,恢复本来面目,将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一遍,只是未说此事乃敖丁一人所为。切要看看,两个徒弟如何解释。 敖光听罢太乙真人之言,怒骂道:“大胆逆子,适才让你俩出海游玩,不到半日,竟敢做出杀人越货之事,多亏是你师傅假扮渔夫,试探你们,若是真的,岂不酿成大祸。” 遂吩咐手下道:“来人,家法伺候,每人二十板子。” 两个虾兵应诺,拿上板子将敖丁敖戊按住就要动手。 只吓得敖丁大哭,呼喊道:“父王饶命,孩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敖戊却未哭,也道:“父王,此事和四哥无关,全是戊儿一人所为,我出的主意,我动的手,就饶了四哥,打我一人吧。” 敖丁见敖戊把事情揽在身上,甚觉纳闷,心中暗道:“刚才玩耍时还胆小怕事,此事却不怕挨板子,一人担责,反正都得挨揍,我且不言,岂不就躲过一劫。”想罢,也不辩解,更加委屈般哭了起来。 太乙真人见敖戊如此勇于担当,为别人分忧,内心高兴,暗道:“不错,有勇有谋,有担当,日后可成大事。 再看敖丁,做错了事,不主动承认,还装的可怜,可见平时被龙王娇惯坏了,相比敖戊,相差甚远,我不言破,看看他们最后如何。” 敖光道:“不管你俩谁出的主意,又是谁做的恶,今日都得受罚,如不严惩,日后如何修成正果,这板子,必须打。” 虾兵举起板杖,正欲动手,太乙真人站了起来,道:“且慢,龙兄,徒儿们既已认错,就饶了他们吧,日后由贫道慢慢调教就是了。” 敖光见太乙真人出面说情,遂道:“好吧,看在你们师傅求情的份上,饶你俩这次,下次再若为恶,必定严惩。” 转首又道:“还不起来谢过师傅。” 敖丁敖戊互相看了一眼,这才起身来到太乙真人面前,双双跪倒,叩头谢道:“多谢师傅不罚之恩。” 太乙真人道:“起来吧,本来三五日,为师才要来接你二人上山,今日为师心血来潮,便提前来了,见你二人在海上玩耍,才变化试探一下你们的心性,今日之事,为师不在追究,但你二人心知肚明,去收拾所用物品,今日便随为师回乾元山吧。” 敖丁听罢,小脸发红,擦去脸上的几滴泪水,起身退道龙母身边。 敖戊则再次叩头起身,并不多言,也退到母后身旁。 龙母也谢过太乙真人,吩咐手下,将两个龙子的必带之物收拾妥当。遂牵起两个儿子回后宫收拾。 敖光见太乙真人求情,饶恕了两个龙子,正合心意,书中暗表,敖丁跋扈嚣张,都是敖光平时袒护之故,自从敖丁吃了八卦阳果,就没舍得管教,更不用说打了,骂都很少,有时两个龙子犯错,很多时候只是训斥敖戊,到敖丁这就只是迁就。 刚才震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不失体面,只能演给太乙真人看罢了,见太乙真人求情,连忙见好就收。如果太乙真人不求情,他还真不好让人打两个龙子二十大板,如若真打了,过后龙母那也不好交差。 敖光的心思,太乙真人何尝不知,才替徒弟求情,不失龙王颜面罢了。 再说龙母带领两个龙子边收拾东西,边道:“今日之事,不用说我也知道,闯祸之事,定是丁儿所为,是也不是?” 敖丁支吾道:“孩儿只是想吓一吓那老头儿,不想船身碎裂,老头儿死了,但这都是假的,师傅骗我们。” 敖戊道:“四哥,此事不管真假,都不可再犯,今日若是真的渔翁,你我伤了人命,岂不罪过。” 龙母道:丁儿啊,平时父王和母后多有娇惯你,如今去你师傅那学道,不可再任性而为了。” 又对敖戊道:“戊儿,平时父王母后管教你要严厉些,遇事都让着哥哥,也因丁儿吃了八卦阳果,恐再生变,如今你俩上山修行,多照顾哥哥,遇事商量,别让母后在家惦念。” 两个龙子应诺,收拾好东西,来到大殿,龙母又对太乙真人道:“如今两个龙儿离开龙宫,往乾元山修行,还望真人严加管教,多多费心,去年戊儿吃了那……” 未等说完,敖光忙接过话道:“夫人不必担心,丁儿戊儿,既已做了真人弟子,真人自会尽力。” 其实龙母忘了,差点把敖丁偷吃八卦阳果的事说了,敖光怕夫人说漏了嘴,赶忙接过话题。 敖光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八卦阳果封印在敖丁体内,封印后交代两个龙子,就是去乾元山,太乙真人那也不可说。 太乙真人听了,知道龙母有话要说,被敖光拦下,不好再问,遂道:“龙母尽管放心,贫道既然收了弟子,定当尽全力教导。” 敖光遂安排酒宴,为两个龙子辞行,吃罢酒宴,太乙真人带上两个弟子,回乾元山而去。 出了龙宫,太乙真人从空间中取出一件法器,这法器名为穿天梭,巴掌大小,模样和一艘缩小版的飞船类似,迎风一晃,变化成两丈有余的飞船,添加了三块上品仙晶,太乙真人让两个徒弟上船,催动宝船,这法器闪电升空,一阵流光消失不见。 片刻后,宝船落在一处广场,太乙真人让徒弟下船,手一挥,宝船缩小,收入空间。 站在广场,敖丁敖戊四处打量,这广场在一处高峰之上,往前看,一处石阶连通崖壁,崖壁上有一古洞,洞口上高悬一块牌匾,上写:“金光洞,”三个大字,崖壁两侧,苍松翠柏,楼台殿宇掩映期间,环顾四周,但只见:山连山,岭接岭,山岭重叠,文笔峰,如刀削,谁人立笔做文章,盘龙岭,似巨龙,弯转回旋天边荡,卧虎石,如猛虎,探爪下山多雄壮。仙人崖,有古洞,多少道家洞内藏,脚底下,青石阶,向上通往白云顶,向下接到小溪旁,山泉水,清又亮,源远流长向东方,石阶旁,云峰顶,苍松翠柏福寿长,仙鹤飞,梅鹿跑,百灵卖喉把歌唱,青草绿,野花香,千年人参草内藏,薄云起,似青纱,山风阵阵揉脸庞,忽然传来虎啸声,只惊得黑白龙子抬头望。 且说敖丁敖戊,从未离开过东海,今日来到乾元山,置身于大自然的美景中,被山色秀峰奇景所迷,正左顾右盼,看得兴起,忽听“嗷”的一声虎啸,只见一只斑斓猛虎,张牙舞爪,往这边飞扑而来,吓得二人往后一跳,大惊失色。 猛虎来到近前,太乙真人拍了拍虎头,猛虎前爪扑地,立刻伏在地上,摇起尾巴。 太乙真人又对受惊的二人道:“徒儿不必害怕,这虎儿乃是为师的坐骑,通了灵窍,不会伤害你们。” 又拍拍虎头,指指敖丁敖戊,道:“虎儿,这两个娃儿乃是为师新收的弟子,以后见到他们,可要多加亲近,日后,咱们同在乾元山修行。” 这猛虎似听懂了太乙真人之言,站起身来,摇摇虎头,便冲敖丁敖戊走来,吓得二人直往太乙真人身后躲。 太乙真人道:“徒儿不必害怕,虎儿听懂了为师之言,不会伤害你俩。” 敖丁敖戊这才从太乙真人身后走出,看着老虎摇头晃尾走到自己身边,趴下身躯,不明所以。 太乙真人道:“虎儿是让你俩骑在他背上,你俩上吧,不必害怕。” 敖丁敖戊小心翼翼,跨上虎背,这猛虎才站起身躯,腰身一挺,踏上石阶,飞速往金光洞门而去。 太乙真人笑道:“龙子骑虎,倒也有趣。”紧随其后,回了金光洞。 这猛虎,身躯跑的飞快,三窜五纵,闪展腾挪,片刻便到了金光洞门口,趴下虎躯,敖丁敖戊,下了虎背,又惊又喜,甚是开心,太乙真人也赶到洞门。 早有金霞童子,在洞门迎接师父归来,身施一礼,道:“恭迎师父回山。” 太乙真人道:“不必多礼。”顺手一指敖丁敖戊,又道:“这两个娃儿就是为师新收的弟子,你的师弟。” 又指了指金霞童子,对敖丁敖戊道:“这是你们的师兄,金霞,日后多向师兄学习。” 三人互相见礼已毕,回归洞府,敖丁敖戊欢快异常,觉得哪都很新鲜。 次日,太乙真人将采集的药材,命童子煎了,整整两大锅,倒入木桶中。在丑末寅初,选在崖顶最高之地的天柱峰,将木桶放好,让敖丁敖戊分别坐在一个桶中,药浴身体,并教会二子吐纳,吸收灵气的法门,此处高地,日出最早,灵气充足,让二子边泡药浴边运诀吸收灵气入体,必须泡够三个时辰,寅时到辰时。 卯时初刻,东方日出,紫气东来,此时灵气最为纯正,是练功的最佳时间。太乙真人怕二子练功出差错,亲自在身边守候。 辰时一过,见两个徒弟天赋都很不错,均已入门,能吞吐吸纳灵气,按照要求练习,很是高兴,遂收了木桶,问道:“今日沐浴练功,感觉如何?” 敖丁道:“开始觉得,丝丝药力,进入身体,浑身发热,按照师父所教,吞吐灵气,接着便觉得有一股气,进入身体,游走七经八脉,然后骨节有些疼痛,身中骨骼噼啪作响,后来更觉燥热。” 敖戊道:“徒儿感觉和四哥差不多,只是不觉得燥热,只觉药力柔和,进入七经八脉,很是舒服,身体排出许多杂质。” 太乙真人听了,道:“很好,这药浴要连泡七日,七日后功成,为师检查你们的身体状况,再定该学何种道法。” 二人齐齐谢过恩师教导,欲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章 金狐偷功失败 次日,仍是按时登顶沐浴练功,二人进展神速,很快就觉得丹田内有气团凝聚,浑身充满力气。 太乙真人道:“你俩天赋异禀,进展神速,灵根不好的炼上月余,半年都不能入门的很多,你二人两日便有气感,很是不错,可以按照为师说的,将灵气外放。” 敖丁敖戊按师父所说,引气入手,一拳打出,前方丈余的石头,应声碎裂。 太乙真人道“不错,不错。” 敖丁敖戊感到惊奇,只两日,自己就有这般力道,也很满意。 太乙真人又道:“你们可知道为师为什么不让你们在洞内药浴练功,而是来这峰顶?” 敖丁道:“这里日出早,灵气充足。” 敖戊道:“可以吸收太阳之精,紫气东来,溶于自然之力,更有利于肉体强度。” 太乙真人看了敖戊一眼,道:“不错,悟性很高,这是其一,其二,这里每日清晨,都有云雾,慢慢流雾中,水气里沾染山中各种奇花异草的灵粉,可使你们更好的吸收自然之力,抵御邪毒,再配上这些灵药,七日后可百毒不侵,另外,为师教你们再炼一门静心神功,可洗去你们的凡尘乱心,你俩虽是龙子,可仍有,贪,暴,怨,恨,等之心。其三,我阐教,最忌杀戮之心,自你们的师叔姜子牙封神之后,天下平定,红尘杀厄已过,诸神各归其位,广修善缘,所以,你二人日后也要多行善事,不可为恶,其四,仙有仙规,佛有佛法,你们要谨遵门规,团结互助,不可再义气用事。” 敖丁敖戊,虽是五岁孩童,可毕竟是神龙转世,天生聪慧,将师父之言,一一记下,齐声应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第七日,仍是早早登顶练功,日出之时,敖丁正在吸纳灵气,忽觉腹内封印的阳果突然跳动,一股灵气喷吐而出,浑身燥热,丹田内躁动不安,灵气乱窜,无法压制,周身变得通红,并有红光发出,“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太乙真人见了,大惊失色,以为敖丁炼差了功法,走火入魔,忙收了浴桶,内视查看,这一看,更是惊疑,敖丁腹内有一团红色光芒,包裹着一物,那光却无法看透,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丝丝阳气从里面渗出,而敖丁体内,纯阳之气爆满,阴气几乎断绝。 太乙真人不顾多想,忙将手掌抵在敖丁后背,渡过一丝阴气,见敖丁好转一些,又运用自身灵气在敖丁体内游走一个周天,为敖丁疗伤。 完毕,敖丁周身红光淡去,也不再发红。 太乙真人忙问道“感觉如何?” 敖丁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多了,无有大碍,多谢师父救命,徒儿以为会爆体而亡。” 太乙真人道:“为师内视,见你腹中有一光团,包裹着一物,就是这东西,散发灵气,可灵气却是纯阳之气,徒儿以前可吃过什么东西,还是你父王放在你腹中的宝物?” 敖丁知道师父说的是八卦阳果,但父王再三交代,此事关乎身家性命,不可对任何人讲,包括太乙真人,所以此时敖丁只得撒谎道:“徒儿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父王更不曾将宝物放在腹中。” 太乙真人听了,心中暗道:“这东西显然是灵宝,被封印在体内,难道是如来座下的游龙下界投胎时自带灵宝傍身,不太可能。” “亦或是什么灵物寄居在体内?”想不明白,只得道:“今日就到这,你就不必再沐浴练功了,休息片刻,可坐下炼功。” 看了看桶内心绪不宁的敖戊,道:“戊儿,你不要分心,坚持把今天的药浴泡完”。 敖戊也被四哥的变化吓得魂飞天外,只是没有师父吩咐,不敢出桶,见敖丁好转,只得接着炼功。 各位看官,敖丁体内八卦阳果,已被邋遢道士封印,为何还会有灵气渗出?原来,太乙真人所配药浴用的灵草,多半为阳性,每天早上日出,吸收的也多为阳气,而炼的功法,也是刚猛,偏于阳功,六七日下来,体内便阳盛阴衰,药力渗透身体,侵蚀了体内八卦阳果,虽有灵光包裹,迷阵保护,阳果对于外界进入体内的阳罡之气,很是排斥,故喷吐灵气,使得敖丁发病,当太乙真人用阴气滋养敖丁身体后,这灵果才停止释放灵气,平静下来,退回封印阵法中。 太乙真人看不透敖丁腹内封印的是何物,很是疑惑,想了半天,也解不开,再用灵眼透视,一层迷雾,无法看透,暗道:“是不是有高人将灵胎一类的东西封印在腹中,他日占据敖丁身体,夺舍重生。”想想又不太可能,只得作罢。 最后一日,太乙真人给敖丁服下两粒增阴丹,增加体内阴气,才让他完成最后一次药浴。 而敖戊一切正常,两个徒弟顺利完成药浴修炼,成果斐然,出奇的好,敖丁也没再发病。 学会了收放灵气,气聚丹田,太乙真人决定先教会两人腾云之术,和千日晨阳功。这腾云绝技,乃是盘膝而坐,静心闭目,默念四十九字真言咒语,脚下升起祥云,人便能腾空而起,御风驾云而行,在云端行走,可日行万里,但需要一些灵气支撑。 而千日晨阳功,则是每日黎明起床,到这沐浴的峰顶,打坐呼吸吐纳,吸取日出之精华,不论冬夏寒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可间断,炼满一千天。而炼功时,意念专注,不可分神,否则也容易走火入魔,功法一旦炼成,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发起攻击,更是力量强大。并且只有炼好此功法,才可练习行云布雨,化生万物的功法,一句话,晨阳功是基础功法,必须去学。 为了防止敖丁再度阴阳失衡,太乙真人又教二人在十五月圆之夜吸取月华之阴的法门,学会后,敖丁每月十五吸收月亮之精华,保持体内阴阳平衡,敖戊身体正常,不必炼习。 敖丁敖戊尊照师父教诲,每日刻苦炼功,风雨无阻,转眼间三年时间已过,这日炼到九百九十日,再有十日,就功法大成。 且言这日,二人仍旧早早起来,腾云驾雾来到峰顶,盘膝而坐,开始炼功,当然,二人自从学会腾云绝技,太乙真人就不再跟随,由他二人每日自己登顶练功。 二人正炼的专心,忽的离二人百丈有余的另一处崖顶,出现一个红色火球,上下跳动,发出阵阵红光,因为有光,二人才得以看见,不敢分神,闭目吸气,加紧炼功。 但和往日不同的是,灵气吸入口内,罡气很难入体,似有什么东西往外拉扯,如同有人争夺罡气,发力的方向正是火球跳动之地,古怪的很。 二人互看一眼,心领神会,假意不见,然后运功,各自轻轻打出一掌,两道柔风,同时发出,向那火球飘去,但见黑白两道气劲混合交错,如同一条水龙,飞向火球。 两道气劲,飘到近前,合二为一,力量速度增加百倍,“砰”的一声,飘起的火球被击中,火光顿时消失。 二人使用的功法名唤绵阴掌,为水系法术,打出时,为一阴一阳两道气劲,看着绵软无力,遇到目标,立刻合二为一,速度力量暴增。二人见火球被击中,哑然一笑,重新吸气炼功,这次,夺气之力果然消失,罡气很快入体。 书中暗表,这火球乃是一只五百年道法的金狐的内丹,这金狐来自昆仑山,修炼了四百多年,道法自然不浅,已能变化人形,因昆仑山为阐教掌管之地,阐教弟子,以前均是人道修行成神,很少有畜类弟子,当时正值武王伐纣,商周战乱,这金狐自知道法尚浅,为保自身,一不投阐教,助周伐商,二不降截教,扶商阻周,一心炼道修仙,便离开昆仑山,隐居在乾元山修行,为躲避五百年的雷劫,选中了翠云峰的一处洞府,每日修炼,不敢懈怠,一晃间来乾元山快五十年了,再有十几日,灵丹炼成,便迎接五百年的雷劫,渡过雷劫,道法更上一层楼。 这日,金狐修炼完毕,颇感疲累,便在峰顶休息,不觉间到了寅时,忽见对面天柱峰顶,出现两道光环,黎明的曙光 ,周遭的灵气似一条利剑,向光环处飞聚。 金狐定睛观看,原来是两个八九岁的小童,盘坐在地,呼吸吐纳,在他俩周围,各形成一道光环,光环外,彩雾缥缈,来回缠绕。 金狐看罢,心中暗想:“这两个小童,莫不是太乙真人所收之徒,自己每晚修炼,清晨不出洞府,今日出来透气休息,却见他们修炼,不知道修炼的什么功法,看周身神光护体,定是吸取了太阳之精华,我若能将他们的罡气吸入内丹,定会道法大增,为度过雷劫增加一层保障。” 想罢,欲吐出内丹,又一想:“且慢,我今日暂不打扰他们,先观看一番,做好准备,再行偷袭。” 金狐一连观察了三日,确定二子炼的是吸取太阳精华的护体功,看二子一心炼功,无有防备,才吐出内丹,运起吸纳神功,想盗取二子的阳罡灵气。 幸亏敖丁敖戊发觉罡气不能入体,将气吐出,如若勉强将气吸入腹中,便中了金狐的吸纳神功,丹田内所有灵气,就会被金狐全部吸取,那时就功力全无。 敖丁敖戊除了每日炼千日晨阳功,还和太乙真人学了不少道术,今日二人便用了适合两人配合使用的水系功法,绵阴掌,将金狐的灵丹击中。 再说金狐正运功吸纳,利用内丹呼出吞入,吸取对方罡气,忽觉一股柔风涌入口内,这股柔风进入口内后立刻化做两道气劲,搅动风云,形成阴阳风刃,开始切割,口中内丹,首当其冲,被割出一道口子,内丹受损,金狐喷出一口老血,晕死过去。 难道金狐真的如此不堪一击,非也,只是刚才把内丹从腹中吐出,一身修为都在内丹上,身体支配不如内丹在体内罢了,吐出内丹,是为了让内丹配合吸纳功,敖丁敖戊看到火球飞上飞下,就是金狐在吞吐内丹,直接吸取对方的灵气,不用入体炼化,一时大意,着了对方的道,被绵阴掌的劲风割伤,元气大损,内丹若在体内,劲风割伤皮肉,灵气疗伤,很快就能恢复,但内丹受损,就会损失修为。今日该着金狐有此劫难,偷取罡气失败,内丹受损,丧失了五十年的修为。 且说敖丁敖戊,用绵阴掌击退了偷袭的人,见没有动静,炼完了晨阳功,也不去翠云峰顶观看,而是回了洞府,今日之事,不敢和师父汇报,装作若无其事,吃了早餐,继续练习其他功法。 金狐醒来,已过了三日,只得回到洞府,运功疗伤,七八日才恢复,心下生恨,决定找机会寻那两个小子报伤丹之仇。 十日一过,敖丁敖戊练成了千日晨阳功,太乙真人很是满意,便开始教二人学习生灵变化之术,先学咒语,后炼变化,学成念动咒语,便可变人,变兽,变山,变树,千变万化,无所不能,点石成金,撒豆成兵。 敖丁敖戊道:“徒儿虽然炼成了千日晨阳功,但天柱峰灵气充足,又很清静,我们还是想每日清晨去那里炼功,背诵咒语。” 太乙真人道:“也好,你们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不错。以后就去那里炼功吧。” 第11章 金狐报复二龙子 这日,金狐早早起来,坐在翠云峰顶的一块大石上,等敖丁敖戊来此练功,报那伤丹之仇,刚交寅时,便见二人来到了天柱峰。 敖丁敖丁来到峰顶,敖丁道:“五弟,我俩先不背诵咒语,不如对练拳脚,热热身,再练习变化之术,如何?” 敖戊道:“好,请四哥出招。” 于是二人拳脚相交,你来我往,缠斗了十几回合,不分胜负。 金狐见两个小童练的不是以前的功法,而是拳脚,便用土遁术,化做一道清烟进入地下,向天柱峰潜去。 二人正打的兴起,忽然旁边清烟一冒,发出一道火光,从地下钻出一个黄脸的中年男子,但见此人,头扎黄色护头巾,身穿黄色书生服,腰扎黄色丝绦,脚登一双黄色登云履,手拿黄色折扇,一身的明黄色,脸色蜡黄,冰冷难看。 敖丁敖戊见有人来,停止打斗,未等开言询问。 这人抢先一步,走到近前,手中折扇一指,道:“你俩是什么人,难道是太乙老道新收的弟子,天天来此练功,打扰本仙修行。” 敖丁见来人如此无礼,心头火起,刚要发作。 敖戊连忙阻止,转首对来人道:“不知前辈在此清修,我等在此练功三年,并未曾见过前辈,如有打扰,请多担待,我二人乃是……” 刚要说出姓氏名谁,转念一想,怎可对这个无礼的陌生之人实言相告,遂又接道:“我二人乃东海岸边贾家庄人氏,投拜在太乙真人门下,学道炼法,按师父教诲,在此练功。” 敖丁见五弟没有说出真实姓名,也就不再言语,冷冷的看着来人,意欲何为。 金狐道:“你们果真是太乙真人的弟子, 你俩可知,前些时日在此练功伤了我的内丹。” 敖丁听罢大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我师父不敬,那日若不是你先出手对付我们,怎会被我二人反伤了内丹,今日反咬一口,看小爷我不打碎你的脑袋。” 言罢就要动手,敖戊上前一步,拦住兄长,道:“四哥且慢动手。” 心里已然明白,那日偷袭之人就是这个黄脸男人,遂又对来人道:“前辈,我们在此练功,不曾接触前辈,何来伤人一说?还望前辈明查。” 金狐见敖戊佯装不知,大怒道:“少说废话,拿命来!”言罢立时出手,左腿一旋,右手折扇已然递出,向敖戊左眼点来。 敖戊见来人如此无礼,说动手就动手,身体向右一侧,躲过折扇,道:“前辈怎的这般无礼,以大欺小,若不停手,莫怪我兄弟无礼。” 边说边躲,金狐步步紧逼,连出三招,均被敖戊躲过,见金狐还不停手,对敖丁道:“四哥,出手。” 言罢,二齐齐出手,分前后向金狐进攻。 敖丁早就忍不住了,一拳打向金狐腰部,敖戊让过折扇,则出拳指导捣前胸。 金狐见说话的黑小子,躲过折扇的三连击,二人均已下手向自己出招,不再言语,右腿向前一踏,折扇则向下一划,又奔敖戊的咽喉点去,忽觉背后生风,左手向后一挥,身体原地打转,躲过二人拳风。 敖戊见扇尖向自己咽喉划来,仗着身材矮小,忙收拳后仰,躲过折扇的一击。 于是三人拳来腿往战在一处,转眼过了上百回合,敖丁敖戊毕竟年纪小,体力不如金狐,渐渐落了下风。 敖戊见打不赢,忙道:“四哥,咱们打了半天,跟他拼什么武力啊,用道术攻击。” 敖丁道:“对啊,用晨阳功护体,发绵阴掌打他。” 言罢二人跳出圈外,身体一靠,双掌齐出,周身立时显现一道白色光幕,将两人罩住,同时两道绵柔气劲击向金狐。 金狐见两个小孩落了下风,暗自高兴,想尽快取胜,没想到两人跳出圈外,用道术攻击自己,一拍额头,暗道:“对啊,拼什么武力,三个大傻瓜,早该用道法攻击,何必这么麻烦。” 言罢,见二子又用出那日伤自己内丹的功法,不敢大意,抽身后撤,见二子有护体功,普通功法难以伤到,遂有了主意,随手掏出两颗丹丸,向对方弹去。 敖丁敖戊见金狐惧怕自己的绵阴掌,抽身后撤,心中高兴,见两颗丹丸射来,并不躲避,因为有护体光幕,那丹丸肯定打不到身上,仍继续攻击。 没想到丹丸碰到光幕,立时破碎,发出一阵黄烟,一股臭的让人窒息的气味熏来,二人一阵头晕目眩,栽倒在地。 明公会问:敖丁敖戊经过药浴,又练成晨阳功,不是百毒不侵了吗,况且有护体光幕,为何还会中招。 原因是,这丹丸是金狐利用黄鼠狼精的臭屁内封,外用腐肉加含有巨毒的几种草药混合研制而成,使用时不用人服下,只须弹向对方,灵气引爆,丹丸炸开,里面的气体会向四外扩散,靠空气传播,人只要呼吸,就会中毒。 敖丁敖戊虽有护体光幕,但防不住空气流通,吸入有毒气体,立时昏迷不醒。 太乙真人所传的药浴疗法和晨阳功,只能抵御接触身体皮肤和服入体内的毒物,却不能阻断空气中所含的毒气,除非你知道空气中有毒,闭气不呼吸,且敖丁敖戊哪里知道空气中会有毒气,两人才修道三年,经验远远不够,怎比得上四五百年道法的狐仙。 金狐见一招得手,两个小娃娃昏迷倒地,走至近前,折扇前递,向敖丁咽喉刺下,未等刺中,一缕红色光芒从敖丁项间发出,刺人二目,双眼难睁,不能下手。 金狐只好停手观看,见是一个红色项圈,灿灿放光。遂转手又向敖戊的喉咙刺下,猛然一股黄色光芒,宛如金针,同样刺的双目生疼。 金狐见这个黑炭般的小娃项间也有一个黄色项圈,同样灿灿放光,暗道:“这两个项圈,定是护身法器,待我将它们取下,得了法宝,再杀二子报仇不迟。 刚要上手去摘,忽听背后有人喝道:“住手!” 金狐急忙回头,见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道人,手拿拂尘,站在身后,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暗道:“莫不是太乙真人?”细看果然是太乙真人,仍装作不认识,道:“你是何方道士,管本仙的闲事。” 道士言道:“我乃金光洞主太乙真人是也,你这金狐,既已化形,道法自是不浅,不好生修行,偷取我弟子之功法不成,伤了内丹,不知悔改,还来报复害人,是何道理。” 金狐见太乙真人全然知晓,辩解道:“你这俩徒弟伤了我的内丹,毁我道法,难道不该抵偿吗?” 太乙真人正色道:“金狐,你还敢狡辩,你五十年前从昆仑山来到乾元山,已有四百余年道法,为躲避五百年的雷劫,在翠云峰修炼,本在我乾元山地界,念你修行不易,未曾驱赶与你,没想到你心术不正,欲偷取我徒儿的晨阳罡气,你内丹受损,损失五十年道法,乃天地报应,你不思悔改,还来害命。” 金狐见太乙真人全然知晓自己的出身来历,仍不甘心,心中盘算如何杀死两个小辈,报伤丹之仇,这且不表。 单说太乙真人正坐早禅,忽然收到法器项圈预警信息,便知两个徒弟有难,遂飞身出洞,来到天柱峰顶,正遇金狐要取下敖戊的项圈,才高声段喝,吓退金狐。 且说金狐见太乙真人阻止自己报仇,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太乙真人,想了想,便心生一计,欲用暗器偷袭敖丁敖戊,然后立刻土遁逃走。 想罢将折扇一甩,按动镚簧,“叭”“叭”两根毒针飞出,分别射向敖丁敖戊。 太乙真人早就防备金狐偷袭,拂尘一挥,金针便被击落,同时口中念了一字:“定”,那金狐未等土遁,便被定住,动弹不得。 金狐无奈,见偷袭不成,自己又被定住,只得道:“你这道士,仗着道法高,管本仙的事,本仙不服,此仇不报,我决不罢休。” 太乙真人道:“你这金狐,屡次偷袭,实乃可恶,今日贫道本欲收了你,但念你修行不易,饶你性命,既然你想报仇,也不是不可以,三天过后,正当午时,待我的两个徒儿伤势好转,你们三人在此公平决斗,只能用功法,不用道术,贫道的两个徒儿年纪尚小,就让他二人一起和你比斗,贫道不参与,你们都不可搞偷袭,不可使用暗器,如若有一方违反规定,使用道术,贫道便会出手,比斗作罢,另外,可以使用坐骑,兵刃,你看如何?” 金狐暗道:“自己在人家手上,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不过,不答应也奈何不了他们,不如答应。” 然后道:“可以,只要真人你不参与,本仙愿意和你的两个徒儿公平决斗,三日后定当赴约。” 言罢,看了看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收了法术,金狐化做黄烟离去。 金狐走后,太乙真人取出一个绿色小瓶,从里面倒出些白色粉末,轻轻吹进敖丁敖戊的鼻孔内。 二人打了个喷嚏,翻身坐起,见师父站立身旁,不见那黄脸书生,知道是师父救了自己,急忙叩头拜谢。但觉得四肢无力,摇摇欲坠。 太乙真人道:“你们两个中了金狐的毒丸气体,无大妨碍,闻过为师的解毒粉,休息几日,再服下解毒丹,便可无事。” 敖丁问道:“那金狐可是被师父收了?” 太乙真人道:“那金狐对你俩伤他内丹之事耿耿于怀,不报此仇誓不罢休,为师答应他三日后正当午时你们三人在此公平决斗。”随后又讲了金狐的出身来历。 敖丁道:“那金狐道法高过我俩,斗法我二人恐怕不是他对手。” 敖戊也点头附和。 太乙真人道:“徒儿不必担心,为师和那金狐约定,你三人比斗,不用道术,只能用功法,为师为你俩坐镇,到时你俩不敌,那金狐也必死无疑。” 敖丁敖戊不解其意。 太乙真人道:“徒儿放心,天机不可泄露,明日自知缘由。” 敖丁敖戊见师父如此坚信,不便多言,同师父回归洞府,只等三日后同金狐决战不提。 第12章 二龙跨虎战金狐 且说金狐,回到翠云峰,好生气闷,今日若不是那太乙真人阻拦,已然报仇雪恨,还得两件宝器,越想越恼,决定三日后就是死也要报这伤丹损道之仇。 遂念动秘法咒语,意念沟通,请梅岭的金毛黄大仙,和鹿峰山的梅花鹿仙。这黄大仙和梅花鹿仙道法也都有四五百年,同金毛狐不相上下,都已能变化人形。 这狐仙,黄仙,鹿仙,三仙经常聚在一起,学法炼道,饮酒作乐,金狐以大哥自居,于是三仙结拜,黄仙老二,鹿仙老三,三仙久聚,也经常做一些害人偷盗之事。 黄仙和鹿仙收到传唤,前后来到翠云峰,进入洞府,以为大哥召唤他俩是为了饮酒庆贺,金丹大成之事,还都带了贺礼。 进洞后,齐向金狐道喜:“恭喜大哥金丹大成,早登仙界。” 金狐脸色阴沉,叹道:“别提了,喜从何来,为兄不但没喜,还竟是忧,被人伤了内丹,还损失了道法。” 鹿仙道:“何人大胆,敢伤我大哥?” 金狐道:“是那太乙真人所收的两个徒弟。” 黄仙道:“我们与那太乙真人素来无有瓜葛,自行修炼,他那徒儿为何会重伤大哥?” 金狐把与敖丁敖戊争战之事讲了一遍,黄鹿二仙听罢,也很气恼,齐道:“大哥放心,三日后,小弟定为你助阵,报仇雪恨。” 金狐道:“有劳二位兄弟,”遂抱拳谢过不提。 三日之约,一晃就到,这日巳时末刻,太乙真人召来那只斑斓猛虎,拍拍虎头,道:“虎儿,今日敖丁敖戊上天柱峰与人决战,你可愿意做他俩座骑?“ 这老虎也有上百年道化,明白太乙真人之意,遂点点虎头。” 敖戊道:“师父,我俩已学会腾云之术,何必再用坐骑,何况战斗时我二人又不能同骑一只虎。” 太乙真人道:“为师只是让你们骑虎上阵,决斗时可以不骑,到时自有道理,不必多问。” 言罢,又拍拍虎头,似是交代什么。 敖丁敖戊见师父成竹在胸,似乎早有准备,知道师父不会让自己受死,便不担心。二人跨上虎背,同太乙真人驾云而去,眨眼间便到了天柱峰顶。 那金狐早已来到,身边还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棕脸尖嘴猴腮,个头又矮又瘦,另一个则是红中带白花的大长脸,个头高大魁梧。 三人并排而立,背后都背着兵刃。金狐使得是一把大环刀。 午时一到,金狐跨出一步,道:“你等算是言而有信,今日决斗,我若输了,日后自是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你俩若输了,必须自废修为,毁去丹田。” 不等金狐说完,太乙真人接道:“你这金狐,好不知趣,说话毫无道理,你若输了,只是不找我徒儿的麻烦,难道你没想到自己输后的结果?我的徒儿若输了,为何就要自废修为。” 金狐开始还想说以命抵偿,但觉得自己就是取胜,也不可能杀的了二人,有太乙真人在,自己怎么可能得逞,才改变主意,提到自废修为。 金狐道:“我损失了道法,你徒弟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太乙真人道:“也好,我徒儿若输了,自毁丹田,你若输了又当如何?” 金狐今日觉得自己定能取胜,不加思索道:“随你处置。” 太乙真人道:“好,这事你们三人既已结下仇怨,今日就做个了解,我的两个徒儿年纪尚小,单打独斗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就让他俩一齐上,以二对一,不管谁输,日后都不得再寻仇,若有一方在比斗中战死,也不许邀别人前来复仇,并且今日之战,就你们三个人,任何人只能观战,不得帮忙,也包括我,你看如何?” 金狐听了,无法反驳,道:“就这样。”又转首对黄鹿二仙道:“二位贤弟,为兄今日一战,二位贤弟为我助威即可,为兄若战死,日后不必为我报仇。” 其实金狐早就和二仙商量好,如若自己打不过,有危险时,由黄仙释放迷雾毒气,鹿仙打出暗器偷袭敖丁敖戊,自己抽身逃离,三人一起遁走。 黄鹿二仙道:“兄长尽管放心迎战,我等为你坐镇助威便是。” 敖丁敖戊见师父让他俩就这么和金狐决斗,不顾自己性命,有些不解,又不便多问,只好勉强应战,敖丁更是心中没底,觉得和敖戊不可能打的过金狐。 但打赢打不赢都得应战,有师父观阵,自然不会有生命之忧,今日之战,只能用功法,不能用道术,胜算更大一些。 “噼”“叭”三人各自出招,金狐举手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左右开弓,分别向敖丁敖戊各打出一掌,敖丁敖戊不敢大意,闪展腾挪,边守边攻,三人战做一团,越打越快,十招过后,敖丁敖戊各挨一掌。 二人受挫,心中一紧,只得变换招式,敖丁飞身两丈,大鹏展翅,以掌变爪朝金狐头上猛抓。敖戊则金龙扫尾,用腿攻击下盘。 金狐见一招得手,暗自高兴,见两人变招,上下其手,向自己猛攻,也不敢大意,左躲右闪,连连还击,又二三十招过去。 天空突然出现大团黑云,接着狂风怒吼,闪电阵阵,雷声轰鸣,云团越聚越多,朝战场上空压来。 金狐大惊,抬头望去,见黑云中似有两条雷龙游走,知道大事不好,大呼一声:“不好,二位贤弟,雷劫到了,你我快快逃命。”言罢,抽身跳出圈外,准备逃离。 “嗷”一声虎啸传来,接着“喀嚓”一道霹雳从空中打下。 金狐刚跳出圈外,未等脱身,被震天的虎啸声吓得浑身一抖,倒在地上现了原形,刚要逃命,被闪电劈中,浑身火起,踉跄着还欲逃走,第二道闪电劈下,立时倒地不起,全身抽搐,第三道劈下,彻底断了生机。 敖丁敖戊也被闪电霹雳吓得呆立当场,不敢动弹,眨眼间,金狐便命丧雷劫之下。 再说黄仙和鹿仙见劫云出现,雷声轰鸣,也知道雷劫到了,知道大事不好,管不了金狐,急忙往身后树林窜去,忽听一声虎啸,也双双现出原形,未等脱身,两道闪电劈下,立时被劈的外焦里嫩,殒命当场,可怜二仙,也成了金狐的陪葬品。 三位大仙,转眼间,都命丧山顶,乌云散去,天空晴朗。 敖丁敖戊被眼前场景吓得半天不能回神,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太乙真人走过来,拉住二人双手,安慰道:“不必害怕,,三仙已死,日后再不能找你麻烦了。” 敖丁敖戊被师父一拉,才回过神,齐道:“师父,这就是所谓的雷劫,太可怕了,三仙居然都被劈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太乙真人道:“前日你二人被金狐所伤,为师就已算出,这金狐对你俩起了必杀之心,你俩的出身来历,怎是他一个妖狐能惹的起的,他若知晓你们是东海龙王的四太子五太子,量他定不敢招惹你们,可他不知,为师也没告诉他,这金狐还约了黄仙和鹿仙,他们三人平时危害人间,早被天道知晓,如今又想伤害你俩,天道岂能允许,才提前降下雷劫,为师还算出,今日雷劫,三妖必定难逃一死。” 接着又道:“所以为师才会和金狐定下,三日后,你们三人在峰顶决斗,至于不能用道术,只能用功法,为师怕那金狐,上场就用必杀之计,你俩年幼,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提出只能用功法,这样你俩就可以和他打上几十回合,等时间一到,雷劫降临,在天雷之下,他三人必难逃一死。” 敖丁敖戊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师父让自己和金狐决斗,敖戊遂又问道:“师父,那三仙虽然罪大恶极,可今日毕竟因我和四哥而死,他们都修行几百年,这般下场,我和兄长是不是也会担上因果。” 太乙真人道:“徒儿不必担心,这三仙以金狐为主,修行四百多年,百年生出灵智,开始修行,便会迎来小的雷劫,往后每百年一次小劫,到五百年为大劫,但近几十年,三仙为了增加修为,残害生灵,为自己增加道法,已违背天道,如今生了害你们之心,上天岂能容他们作恶,必会降下天雷,所以为师才让你俩放心比斗。” 敖丁敖戊这才全然知晓师父之意,敖丁又问道:“那金狐逃走,为何听到虎啸就会现出原形?” 太乙真人道:“老虎乃山中之王,所有动物,精怪,听到虎啸,都会害怕,金狐和那二仙也不例外,当危险来临,本欲逃命,听到虎啸,便自然化回原形,胆战心惊。” 敖丁敖戊这才完全明白,师父让他们骑虎的意思。 太乙真人又道:“你二人要引以为鉴,莫要象三仙一样,仗着有些本事,为害百姓,残害生灵,必受上天惩罚。” 二人连声应诺,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日后一定好好修炼,将来为天下百姓救灾解难。” 言罢同太乙真人还有虎儿,下了天柱峰回金光洞而去。 经过这次决斗,两个龙子方知道,练好功法和道术的重要性,更加刻苦努力,在太乙真人的教导下,又学会了行云布雨,千变万化的法术。 转眼间,二人在乾元山学道四十余载,每十年回东海龙宫一次,探望父王和母后,又经历了几场风波惊险,二人更加稳健成熟,还觉得道法不精,经老龙王敖光同意,仍在乾元山继续修行,又过六十余载,百年一过,二人均是金丹大圆满,才欲告别太乙真人,回东海龙宫辅佐父王敖光,镇守东海。 看官会问:敖丁敖戊,在乾元山学艺修行百年,岂不成了百岁的白发老翁,非也,修道之人,随着道法增加,修成金丹大圆满,寿命也会增加,到了金丹境,寿命可达千年,何况两人均是如来座下弟子投胎转世,再次投龙胎,所以二人的寿命,均在千年以上。 并且二人在太乙真人的教化下,也学会了养颜之法,看上去就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模样。 二百年后,二子又赴任黑水,五百余载,两个龙子在黑水留下了显赫功绩,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13章 太乙真人赠法器 再说敖丁敖戊,在乾元山修行百年,洒泪告别太乙真人,仍是恋恋不舍。 太乙真人也舍不得两个徒弟,最后叮嘱道:“敖丁敖戊,如今你俩学道有成,总不能在师父身边一辈子,还要出去历练,日后肯定要谋一份差事,要记住,不管到哪里,任什么职,都要尽心尽力,以民为本,多替黎民百姓着想,不可任性胡为,伤天害理,以免受到天罚。” 又对敖丁道:“敖丁,你同为师相处上百年,为师深知你的性情,你性格浮躁,刚烈不屈,喜冒风险,几次遇险遭难,皆因你冒进不忍,易惹祸上身。日后遇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嫉妒比你强的人,争强好胜,凡事要学习敖戊,多动些脑筋,方为上策。” 敖丁听罢师父之言,低下头,粉面泛红,低声道:“弟子记下了。” 遂看了敖戊一眼,心中难过,百年来,师父一直偏爱五弟,总夸敖戊聪明善良,脚踏实地,常常告诫自己向五弟学习,所以心中一直很嫉妒敖戊,只是不敢表现出来,今天被师父点出,所以心中有些难受。 太乙真人又对敖戊道:“敖戊,你也如此,日后与人相处,也要谨慎,你心地善良,总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能忍能让,也有不妥之处,遇到奸滑之人,定遭人算计,不可轻易相信他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师相信,你能处理好,身边事务,但为师更担心的是你的善良忍让给你带来伤害。” 敖戊见师父如此关心自己,声泪俱下,跪倒在地,擦罢黑面,道:“弟子谢过恩师教诲。” 又看了一眼敖丁,知道四哥心中所想,接道:“请师父放心,我和兄长日后一定携手并肩,互相促进,做出一番大事业,不负师恩。” 太乙真人道:“你二人这么说,为师也就放心了,你们下山之前,为师送你们每人一件法器,日后使用。” 敖丁听罢,两眼放光,高兴道:“多谢师父,师父送弟子的是什么法器?” 太乙真人道:“为师送你们的法器,都在山中,为上品法器,均有器灵,需要认主,得你们自己去寻找,得到什么便是什么。” 敖戊忙问道:“哪座山峰?” 太乙真人道:“敖丁往南山去寻找,敖戊你往北山去找,便可得到你们的机缘。” 二子领命,敖丁往南山,敖戊往北山而去。 且说敖丁,边走边想,为何往南山去就能寻到法器,不知道是什么宝物,想着想着,忽见前方升起一团迷雾,遮住了去路,正在疑惑,迷雾散开,前方出现了一条峡谷。敖丁想道,南山我曾来过,为何以前不曾见过这道峡谷,不管如何,也要进去看看,想着便往峡谷深处走去,沿着小路,行至一里有余,路边立着一块大石碑,走至近前细看,上写:万蛇谷,下方一行小字,擅入者死。 敖丁看罢,毛骨悚然,暗道:“此地莫非是毒蛇窝,要不为何擅入者会死。”自己百毒不侵,不怕毒蛇,只要没有别的危险就行,何况自己会腾云驾雾,有危险可以立时飞走。岂能被几个字吓退,且师父说的法器还没找到,又岂能退缩。 想罢,心神一定,踏步往峡谷深处走去,行了五里有余,两边峭壁更陡,柴草更密,没了路径,山崖上传来几声“呱,呱”的鸟叫声,接着,草丛里传出“沙沙”声,敖丁细看,足有几百条蛇从四面八方向自己爬来,不觉大惊。 片刻,这些蛇便爬到了近前,五颜六色,青的,白的,红的,黑的,黄的,花的,什么样的都有,更是有粗有细,粗的如碗口,细的如筷子。这些蛇个个吐着蛇信,发出:“嘶嘶“的声音,仰头盯着敖丁。 有一条青黑色的蛇,头抬的最高,忽的窜起,奔敖丁扑来。 敖丁忙闪身躲避,接着群蛇纷纷扑来,敖丁只得出手,运用气劲,前头的蛇纷纷落地,有的被打死,有的被打伤,有的死前还向敖丁喷出毒液。 打死一条扑上两条,越打越多,忙的敖丁上窜下跳,左躲右闪,一会,面前就堆了一地蛇尸。 敖丁决定放弃和这些蛇缠斗,准备腾空离开,可念动咒语,却发现道术无法使用了,只得再次用手,打击扑上的群蛇,打了小半个时辰,蛇尸堆积如小山,片刻冒了汗,有些后悔,不该和蛇缠斗,耽误寻找法器。 蛇越来越多,成千上万,有些难以应付,敖丁决定放弃和蛇打斗,选择离开这里,道术无法使用,只得运气跳起,冲出包围,向来路奔逃。 群蛇并不放弃,调转蛇头,纷纷追击,敖丁不敢回头,一口气跑出二里有余,发觉并不是来时的路径,且出现好几条小路,不觉大惊,停住寻找出路,群蛇又赶到了。 三条巨蟒,每条都长有两余丈,同时向自己扑来,张开巨口,恨不得把敖丁生吞一般,敖丁只好抽身后退。 更是惊疑,身后没了退路,变成了万丈深渊,无奈,巨蟒已经扑上,只得纵身跳下深渊。 其中一条青色巨蟒也跟着敖丁扑下,张口咬住敖丁的胳膊,敖丁回手去掐巨蟒的七寸。 巨蟒身体突然变细,缠住敖丁手腕,蛇尾则绕在崖顶的一颗树上,敖丁身体也停止下落,就这样挂在崖壁上。 敖丁用令一只手掐住蛇头,想把缠住这只手抽出来,可是如何使劲,都无法抽出来,蛇也未咬自己,停在那里纹丝不动,惊出一身冷汗,暗道不好,欲取出匕首隔断蛇身,定睛再看,哪里是什么蛇,分明是一条蛇皮拧成的蛇鞭,绕在手腕上,令一边挂在树上。 恍然大悟,这定是师父让自己寻找的法器,心中大喜,拽住蛇鞭,飞身越上悬崖,那里还有蛇群,所有的蛇踪迹皆无,一条也没有了,解开绕在手腕的蛇鞭,,拿在手上细看,这鞭子,长有丈二,黑中透亮,韧性十足,用手一抖,叭叭作响。 敖丁一连甩了三鞭,响声过后,浓雾散去,悬崖也不见了,山谷也没有了,面前只有一条路,正是下山的路径,心中大悟,全都明白,这些都是师父所布下的幻境,只是自己寻找法器的一次历练,想罢,收好神鞭,回金光洞而去,这且不提。 单说敖戊,也按照师父之言,往北山而来,边走边想,到哪里能碰到法器。 说起法器,种类繁多,敖戊最喜欢的是剑,对战时可以当兵器,不用时可以御剑飞行,很是气派,要是今天能得到一把飞剑就好了。 正想着,天突然阴了,接着便雷声阵阵,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已经看不到路径,敖戊见雨势颇大,想找个地方避避雨。 忽然听见有人喊救命,仔细听,声音断断续续,象是从前方的山涧传来的,不顾多想,冒着大雨,向山涧奔去。 到了山涧边,往下一看,一个中年男子,背背竹篓,手拿药铲,挂在涧边一丈下的一棵树上。 这人好象知道敖戊来了,喊道:“小师傅救我,快来救救我。” 敖戊一看,是个采药人,背篓的绳结挂在树枝上,人悬在那里,双脚不能着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不顾多想,念动咒语,腾云而下,将采药人从树枝上救下,又飘身回到涧上。 此时,雨也停了,放下采药人,仔细打量,此人很是单薄,面黄肌瘦,一身粗布衣衫,已被雨淋透,看年纪也就三十上下。 敖戊问道:“你是哪里人氏,为何会掉下山涧。” 中年人稳了稳心神,才躬身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人名叫薛剑,住在乾元山脚下,只因家中老父病重,先生开药,说只要寻到血灵芝,我父就能痊愈,乡下小村,药铺无有这种珍稀灵药,只得进山寻找,碰碰运气,寻了几日,都未曾看到,今日来到北山,适才看到涧边枯树根部,有两颗灵芝,泛着红光,正是那血灵芝,刚采摘下来,天降大雨,脚下一滑,便摔下山涧,碰巧挂在了涧边另一棵树上,双脚不能着地,无法上来,所以呼救。” 敖戊道:“难得你一片孝心,北山山陡路险,多是峡谷深渊,还有猛兽出没,很是危险,虽有一些珍稀灵草,平时很少有人来采,你既然采到血灵芝,也是运气好,速速回家救你父亲吧。” 中年人又道:“恩公能腾云驾雾,定非普通人,莫不是乾元山修道的神仙?恩公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恩公的了,在下无以为报,就把这两棵血灵芝,拿出一棵送与恩公,以表谢意。”言罢,从背篓里拿出一棵,递与敖戊。 敖戊连忙摆手,道:“使不得,这血灵芝,本就稀少,平时很难采到,你既然得了,说明你的孝心感动天地,你父命不该绝,快拿回去救治他吧。” 中年人却没收起灵芝,扑通跪倒在地,道:“恩公一定要收下的,不然我就不回去,恩公想一想,今日若不是恩公出手相救,我就得死在这里,我死在此地,老父便死在家中,这样一来,我父子二人的命都是恩公的,恩公收下一棵,我还有一棵,也能医好家父之病。” 敖戊道:“救人性命,是我的本份,谁见了都会救,不必言谢,我不会收这么贵重的灵草,你拿回去用一棵救治老父,另一棵卖些银两,生活用度,你快些收回,下山去吧。”言罢欲走。 中年人急道:“恩公莫走,不收下血灵芝,我便还从这跳下去。” 敖戊见此人这般固执,只得停步回头道:“你这农夫,我救你,不图任何回报,更不能要你的灵芝,你何必这般固执,非给不可,怎的还以死相逼。” 中年人又道:“家父常说,受人恩贿,定当报答,何况今天恩公的救命之恩,恩公若不收下,我怎能安生。” 敖戊听了,觉得这就是个怪人,伸手去掺,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是不会收的,你就当今日我没救过你,你也没掉下山涧,更不欠我人情,这般总可以了吧,快些起来,我还有要事办。” 中年人仍不起身,道:“恩公不收,我立刻跳崖。” 敖戊见劝不通此人,道:“好,我收下了。”遂接过灵芝,又道:“快快请起。” 中年人仍不起身,道:“恩公不是贪心之人,是不是骗我,假意收下灵芝,回去送给他人,今日,恩公当着我的面把灵芝吃了吧,恩公一定知道,这血灵芝,吃了能弃病,延年,驱毒,好处多多,所以恩公今天当着我的面吃了,在下就起来。” 敖戊听这个人啰嗦了半天,很是难缠,自己真不吃了这血灵芝,他就不起,和自己纠缠不清,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法器,无奈只得接过来,大口吃下,入口甘甜,美味无比,三五口就吃下整棵血灵芝。 然后道:“我已吃下,快快请起。”刚说完,便觉腹中燥热,有些疼痛,气血上涌,暗道不好。 此时中年人见敖戊吃了灵芝,站起身来,哈哈大笑。 第14章 黑水大旱无雨 且说采药人薛剑,见敖戊吃了灵芝,哈哈大笑,道:“敖戊,你还是上当了,哈哈哈……” 敖戊腹中疼痛,大惊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我,难道我吃的不是血灵芝。” 薛剑道:“我乃是金狐的朋友,黑狐是也,跟踪你很长时间,无有机会下手,打又打不过你,今日你来北山,便想到此计,刚才你吃的不是什么血灵芝,是有毒的假灵芝,知道你百毒不侵,一般的毒物奈何不了你,这灵芝,吃下后,能吞噬人的道法,让人肠穿肚烂而死,所以今天你难逃一死。” 敖戊大惊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救了你,你反而害我。” 薛剑道:“那只是我设下的计策,你看不透,准备受死吧!” 言罢举掌向敖戊打来。 敖戊忍着腹痛,闪身躲开。 雪剑近身,又是一脚踢来。 敖戊见薛剑连连出招,今天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只得忍痛还手。 几个回合后,敖戊腹痛越来越厉害,头晕目眩,浑身乏力,满身的道法,难以施展,越打越慢,而且站立不稳。 薛剑反而越打越快,连连出击。 敖戊支撑不住,嗓子发咸,一口鲜血喷出,溅在薛剑身上。 血溅在薛剑身上,薛剑立时倒在地上不动了。 敖戊稳住身形,低头一看,不见薛剑身影,一把宝剑放在地上,剑身沾满血迹。 很是疑惑,转身寻找薛剑,哪里还有人的踪影,看着地上的宝剑,仍不敢触碰,恐再上当,看了片刻,宝剑一动不动。 敖戊发觉,头不在晕,腹也不疼了,这时,天空放晴,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再看宝剑,还是一动不动,突然醒悟,此事定是师父点化,地上的宝剑一定是自己寻找的法器。 拿起宝剑,发现血迹不见了,剑身泛红,剑刃锋利,发着幽光,用手一弹,“叮”,发出清脆的剑鸣,如同龙吟,心中大喜,收起宝剑,往回而去。 两个人前后回到金光洞, 太乙真人道:“可否寻到你们心仪的法器?” 二人同时答道:“寻到了。”言罢取出法器让师父观看。 敖丁欲要对师父讲述怎样得到的法器。 太乙真人摆手道:“不必和为师讲怎么得到的法器,你们不管是去南山还是北山,最后进入的,都是为师的空间幻阵,你二人所经过的事,都是为师设定的,敖丁你取得的法器名为锁魂鞭,是用灵蛇皮拧制而成,为师知道你喜欢用鞭,才送你这件法器。” 又对敖戊道:“敖戊你所得的法器是披血神剑,切金断玉,剑气可斩金丹境强者,还可御剑飞行,你平时喜欢用剑,为师就送你这把披血剑。” 二人复又谢过师父,收起法器,太乙真人又道:“取法器的过程,也是对你二人的一次历练,日后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为师也就不多说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二人下山去吧。 二人连连答应,不忍离去,最后跪倒在地,叩了三个响头,才离开乾元山,驾起祥云回到了东海龙宫。 看官会问,敖丁敖戊修行百年,谁的道法更好呢,敖丁因为吃下八卦阳果,身体阳气充足,练的都是刚猛的路子,力气大些,但百年过去了,那阳果还封印在腹中,百余年,也没有告诉太乙真人,太乙真人只知道敖丁腹内有封印的灵物,身体阳气充足,教的功法便偏于刚猛。那么,敖丁的道法比敖戊高吗?当然不是。 敖戊力气不如敖丁,但身体灵活,学习道术更加刻苦,善于计谋,如果两人比斗,用力量,敖戊不敌敖丁,用道术,敖丁打不过敖戊,所以真正对战的修行者,不会比拼力气,只会用法术攻击。 且说老龙王敖光见两个龙子回归东海,道法有成,非常高兴,安排二子统管东海水军,操练兵法,水军在两个人的管理下日益壮大,时间飞逝,神仙日子,并非凡尘生活,一晃又过了二百余载,这切不表。 且言天宫,玉皇大帝正坐早朝,有报事官跪倒在地:“启禀玉皇万岁,外边有黑水河畔土地求见,有要事上报。” 玉帝道:“黑水河小小的土地神,有什么大事,也上天庭,宣他觐见。” 黑水河土地走进大殿,跪倒在地,叩头道:“黑水河土地叩见玉皇万岁,万万岁。” 玉帝瞧了一眼土地,冷言道:“你不在本境镇守,越级来到天庭,也是不易,有何要事启奏?” 土地叩罢头道:“启禀玉皇万岁,小神本不愿上天庭打扰陛下,可是实在没有办法,黑水河连年大旱,三年内没下几场雨,水位下降,今年已经干涸,粮食绝收,难民到处都是,无家可归,渴死饿死的不计其数,上千黎民百姓跑到龙王庙祈求龙王降雨,河水干了,降雨的龙王也不见了,人民求了一个月,不见下雨,又跪倒在禹王庙前,求治水禹王保佑将雨,又一个月,雨仍未下,于是,又写下表文,跪在小神的土地庙,求小神哀告上苍,请玉皇陛下,派龙王降雨,许多人说,渴死饿死,总是一死,土地既是地方正神,就救救百姓吧,恳求小神上天庭求玉皇大帝,体察民情,救苦救难。小臣起初也不想上天庭,龙王都不下雨,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后来看到,每个时辰都有人倒下,看到一天来就死几十人,实在于心不忍,才冒死来到天庭,求玉皇万岁,垂怜天下生灵,速派龙王降雨。” 玉帝听罢,惊道:“哦!黑水竟然如此干旱,那里的龙王干什么去了,大周如今哪个为王,为何不派人提早治理河道,筑堤蓄水。 土地道:“现有东周平王姬宜臼掌管朝政,周朝自开国以来,已有三百余年,到平王这是十三代,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如此大的旱灾,现如今,天下大乱,各方诸侯纷纷争霸天下,周天子威信扫地,远远不如从前,朝庭贫困。前年,也曾派官员来治理河道,打井取水,可水位下降,今年井水几乎都干了,剩下几口深井,每天也出不了多少水治水官员也无可奈何。” 玉帝又道:“朝廷有没有派人下放灾粮,以救黎民。” 土地道:“战争频繁,各诸侯间都在互相争夺粮食,平王也如此,哪敢下放更多的灾粮,为了安抚苦难黎民,别起来造反,只下放有限的一点粮食,可是大部分被地方官员克扣掉了,剩下的一小部分按村发放,到个人手上,不够吃一顿饭的,今年朝廷闻报,黑水无雨,颗粒无收,平王龙颜大怒,言说黑水三年绝收,不能上交税粮,今年不再下放灾粮,饿死渴死的人不计其数,尸横遍野,实在可怜,求陛下明察。” 玉帝怒道:“速派人到龙宫,宣四海龙王来见,哪位卿家愿往?” 太白金星走出朝班,道:“陛下,老臣愿往。” 玉帝道:“速去速回。” 太白金星高驾祥云。离开灵霄宝殿,往东海而去,刚到宝德门,忽见前方霞光万道,原是南海观音菩萨,脚踏莲台奔自己这边而来,眨眼便到了近前。 未等开言,观音先道:“太白使者,急匆匆赶往何处?” 太白金星道:“玉帝有旨,召见四海龙王,吾正要去东海,不知菩萨要到哪里去?” 观音道:“正为玉帝所怒之事而来,使者尽管前去,吾先往聚仙殿一行,等使者归来,我们凌霄殿前再见。”言毕往聚仙殿而去。 再说太白金星,到了东海,见了龙王敖光,将玉帝召见之事说了一遍。 敖光听罢,不敢怠慢,命虾兵速撞金钟,召集南海龙王敖钦,西海龙王敖闰,北海龙王敖顺。三位龙王前来,同往天宫。 金钟响过,不一时,三位龙王一起来到东海,齐问道:“大哥撞动金钟,召见我等,有何大事?” 敖光道:“玉帝有旨,召你我弟兄速上天庭。” 三位龙王又一同见过太白金星,太白金星将玉帝召见之事又讲了一遍。 敖光吩咐手下,将敖丁敖戊请来,然后道:“父王随同你们三位叔父,今日同往天庭,你二人好好镇守东海,不得有误。” 敖丁敖戊齐声应诺,交代完毕,四海龙王同太白金星驾起祥云,往天庭而去。 不肖一个时辰,便来到灵霄宝殿,四人行罢君臣大礼,敖光道:“不知陛下召见我等,有何要事。” 玉帝道:“你等身为四海龙王,掌管四海之内行云布雨之务,而今黑水大旱,三年无雨,河道已干,方圆千里,连年绝收,黎民百姓怨声载道,渴死饿死不计其数,这生灵涂炭之事尔等视而不见,为何不前去降雨,以救万物,该当何罪。” 四海龙王听罢玉帝之言,你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作答。 敖光只好硬着头皮走上近前道:“陛下,臣等实在不知,黑水河竟有如此旱情,那黑水本有当值的降雨龙王,我等有失察之罪,待罪臣回去后,马上祥察,立刻降雨。” 玉帝道:“尔等坐卧龙宫,享乐品酒,不肯外出,岂能知道四海之内,何处有雨,何处干旱?”欲知玉皇大帝怎样责罚四海龙王,且听下回分解。 第15章 敖丁敖戊赴任黑水 且说黑水大旱,土地上报天庭,玉帝震怒,召见四海龙王问责。 看官,玉帝只顾对四海龙王发威,这黑水大旱,若不是小小的地方土地,冒死到天庭相报,他也并不知晓,而今把罪责全都推在四海龙王身上,实在是只知他人过,不言己之错,王者之威,生不可言,而小小的土地,并无有上天庭直接面见玉帝的权能,却不顾砍头之罪,为民求天,其精神壮哉。 这时,有殿前官来报:“启禀玉皇万岁,南海观音菩萨求见。” 太白金星闻听观音前来,暗自高兴,适才观音说来天庭是为了黑水大旱之事,这菩萨一定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玉帝道:“宣他进来。” 观音来到殿前,见礼已毕,玉帝先道:“菩萨不在南海清修,怎有空来凌霄殿?” 观音道:“陛下,今日是不是为黑水大旱之事发怒?” 玉帝道:“菩萨算无遗策,怎知朕正为黑水之事发怒?” 观音又道:“陛下听我道来,黑水大旱,此乃天意,黎民受灾遭难,已到尽头,黑水将有两位龙子治理,方有五百年兴盛,陛下何必忧烦,责难四海龙王,何不派遣那两位龙子,前往黑水任职驻守,行云布雨,以解黎民干渴之疾苦。” 玉帝惊道:“竟有如此之事,不知那两位龙子是谁,朕立刻下旨,命他俩前往黑水任职。” 观音道:“陛下是否还记得三百年前,一缕红光冲入天庭之事?” 玉帝道:“朕记得,确有此事。” 观音道:“那时东海龙王敖光夫人,又添黑白两个龙子,名曰,敖丁敖戊,后拜在太乙真人门下,学道百年,二子才华横溢,能力不错,现在东海之内操练水军,并无任职他方,陛下何不派遣两个龙子前往黑水任职。” 玉帝闻言,龙颜大悦,连连点头,转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敖光道:“敖光,你的两个龙子,可在东海龙?,朕就派遣他二人,出任黑水,封黑水龙王,你等失察之罪就免了。” 敖光等四海龙王,正心中害怕玉帝责罚,战战兢兢,观音菩萨前来,一语解了危难,这才放下心来,抬头偷看玉帝,面色好转,又闻玉帝问自己,急忙答道:“是,罪臣遵命,两个小儿正在东海镇守,臣回去速派他二人前往黑水。” 玉帝敕免了四海龙王的罪责,又赏赐了冒死上天觐见的土地,然后命人写下御旨,仍命太白金星前往东海,宣敖丁敖戊前往黑水任职,四海龙王也起身谢恩,同太白金星赶回龙宫表过不提。 且说敖丁敖戊,目送父王和三位龙叔,同太白金星奔赴天庭,心下生疑,不知道玉帝突然下旨宣召,有何要事,是吉是凶,难以预料,只好等父王归来,正在忧心忡忡之际,虾兵来报:“启禀四太子,五太子,乾元山太乙真人来访。” 敖丁敖戊自乾元山学道归来,也曾多次去探望师父,太乙真人叮嘱二人,日后无大事,不必千里迢迢,前来探望,有时云游四方,不在山中。 今日师父前来龙宫,二子听了非常高兴,道:“速速有请。”言罢整理衣冠,忙出宫迎接师父。 见到太乙真人,二人急忙下拜:“不知恩师驾到,徒儿有失远迎。” 太乙真人搀起二子道:“徒儿免礼,快快请起。” 回到宫内,敖戊道:“徒儿未曾回山探望师父,不知师父一向可好,我师兄也好吧。” 太乙真人道:“敖戊,你俩不必客气,为师有言在先,不必挂念为师,知道你俩事务繁忙。” 敖丁道:“师父今日怎有空闲,来到东海,可是有什么大事?” 太乙真人道:“你父王同三位龙王齐上天庭,玉皇召见,是为了黑水大旱一事,黎民百姓受灾,生灵涂炭,玉帝怒责四海龙王,观音出面推荐,适时一定会派遣你俩前往黑水任职龙王,行云布雨。” 敖丁敖戊听师父之言,惊道:“竟有如此之事,师父神机妙算,果真会派遣我俩前往黑水么,我父王无事就好。” 太乙真人接着道:“正是,太白金星马上会带御旨前来,你父王和你的三位龙叔,也会回来,你二人前往黑水任职,为师早已算就此事,时间久远,日后身为黑水龙王,责任重大,前途险恶,你俩务必要精诚合作,凡事要以民为本,多行善事,普度众生。” 敖丁敖戊听罢太乙真人之言,道:“多谢恩师指点,徒儿记下便是。” 太乙真人袍袖一抖,取出一物,放于桌案之上,又道:“此法器是为师的镇洞之宝,九龙神火罩,此物曾大显神威,收复石矶娘娘,为你师兄哪吒助周伐商,几次应用,威力巨大。而今你二人赴任黑水,必有一劫,为师将它传于你俩,为你俩所用,日后道路遥远,为师不便前去,你俩好自为之。” 遂又告诉二人使用九龙神火罩的秘法,敖丁敖戊记下使用方法,很是高兴。但又见师父之言句句庄重,充满凄凉之意,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敖戊道:“多谢师父赐宝,师父不必忧心,我俩日后一定谨遵师言,不负师父重望。” 太乙真人道:“记下就好,为师还有他事,不能为你俩送行,你俩各自珍重吧。”言罢告辞离去。 敖丁敖戊知道留不住师父,恭送太乙真人龙宫之外,太乙真人腾云而去。 众明公:今日太乙真人前来,实乃一片苦心,知晓二子赴任黑水,日后必有一劫,很难逃脱,自己却不能前去救助,故此才将镇洞之宝,九龙神火罩送与二子,岂不知二子虽躲过了劫灾,而因这九龙神火罩,敖丁却使用它害了敖戊之命,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再说四海龙王会同太白金星,又回到东海,刚落云头,敖丁敖戊率领水军,早已恭候多时,将四位龙王同太白金星迎进龙宫。 太白金星宣读御旨:“奉天承运,玉皇诏曰,因黑水大旱,黎民受灾,生灵涂炭,无龙降雨,现命东海龙宫敖丁敖戊两位龙子,即刻前往黑水任职,封为黑水龙王,普降甘霖,以解难民,干渴之疾,钦此。” 敖丁敖戊叩头接旨,道:“小龙领旨,谢玉皇圣恩。”接过御旨,供于龙书案上。 太白金星言道:“你二人得玉皇敕封,即刻上任吧,老臣使命完成,不便打扰,回天宫复命。” 四海龙王,敖丁敖戊送走太白金星,回到殿内,老龙王敖光对三位龙弟道:“玉帝既已下旨,命我儿敖丁敖戊前往黑水赴任,降雨,还是让他俩即刻启程吧。” 其他三位龙王也附和道:“大哥所言极是,也恭喜两位侄儿了。” 敖光又对敖丁敖戊道:“丁儿戊儿,你俩辞别母后,即刻启程上任吧” 敖丁敖戊跪倒在地,叩了三个响头,道:“父王,三位龙叔,我俩前往黑水任职,千里迢迢,山高路远,没有御旨不知何时能回东海,望父王和三位龙叔多多保重。” 言罢起身,收拾行装,到后宫见了母后,龙母自是交待一番。 敖光吩咐手下,准备一桌丰盛酒宴,为二子饯行,四位龙王同在宴中,各敬二子一杯,千叮咛万嘱咐,宴毕。 敖丁敖戊脚踏祥云,离开东海,直奔黑水而去。 两人半日来到黑水河上空,只觉得此处空气燥热,有些透不过气来,和别的地方,大不一样,低头一看,但见满地黄沙,烽烟滚滚,长长的黑水河早已干枯,露出河底的大片黄沙河石,河岸两边的土地早已荒漠化,干裂着纵横交错的深纹,树木干枯,草木泛黄,无有生机,一片死气,枯树枝上,几只乌鸦“呱呱”地诉说着干渴的滋味,大路上,三三两两的人,提篮拄杖,背着破衣烂衫,拿着破碗,在飞扬的尘土中,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前行,象是在逃荒。野地里到处都是隆起的坟头,有的还冒着纸钱燃烧的青烟,有人跪着在哭,还有一些人躺在路边,象是睡觉,又象是死了,一条野狗叼着一个瘦汉的手,在拖拽,在啃食,他却不动,也许是死了。整个黑水河岸,一片枯黄,看不到一丝绿意,只有阴凉处的石缝下,耐旱的石花草,还泛着点点绿色,也许早就干透了,简直就是一个死亡的世界。 看的敖丁敖戊心中难过,恨不得立刻降下甘霖,以救万物。敖戊想:“我既然到这任职,一定要为这的黎民百姓创造好的环境,让这里风调雨顺,人民有吃有穿,不再为吃穿互相征战,残杀,流离失所。” 想罢对敖丁道:“四哥,这里好生奇怪,为何会旱到如此地步,连一滴水也见不到,是不是有别的原因,按理来说,这么长的黑水河,也该有龙王把守,可他不降雨,也没有被玉帝召回,他去了哪里?玉帝稀里糊涂,不找原因,反而责怪父王等不降雨,真是岂有此理,不如你我查个明白,即刻降雨。” 敖丁道:“五弟所言极是,一定要查个明白。”预知原由且听下回。 第16章 查找黑水大旱原由 话说敖丁敖戊一心查找黑水大旱原由,二人来到黑水河镇上空,见村头土地庙前的空地上,跪满了人,黑压压一片,足有上千人,说话声,祈祷声连成一片,里面还夹杂着哭声。 敖戊道:“四哥,不如你我变化一番,下去看一看,访一访求雨之人,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线索,你看如何?” 敖丁道:“也好,你我就变化成两个过路的书生吧。” 二人降下云头,摇身一变,变化成两个俊俏书生,敖丁一身素白,漂亮洒脱,敖戊一身青衣,典雅庄重,二人各折一根树枝,念动咒语,化做两匹骏马,又捡起几块石子,变成随身用品。 两人对视一眼,看看没有什么破绽,飞身上马,直奔土地庙的人群而去,悄声到了人群外,把马拴在枯死的老槐树上,迈步走到人群,不便细看,急忙挤到为首的老者面前,深施一礼,拱手作揖道:“老丈请了。” 跪地的老者,睁开混浊的双眼,瞧了瞧眼前衣着华贵的两个公子一眼,冷言道:“二位有何贵干?” 敖戊道:“老丈,不知此处为何这般干旱,为何总不下雨?” 老者嘴角抽动,言道:“二位恐怕是远道而来的哪家王公之子,还不知道,我们这已三年大旱,连年无雨,不用鸟兽,人也快死光了,可上天就是不下雨,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这里找不到吃的,更是无水可喝,否则你们也会渴死饿死。” 敖丁见老者如此淡漠,想来也是时日无多,仔细打量起来,但见这老者,满头白发,如同蓬蒿,乱糟糟的,脸色蜡黄,苍白无力,沾满尘土,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满是血口子,一身土布衣破烂不堪,补丁上摞着补丁,前胸敞开,露出干瘪的胸脯,肋条暴出,根根可数。显然老者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观罢,敖丁心中难受,可怜老者,再看其他人,也都蓬头垢面,瘦弱不堪,这些人都闭着眼睛,跪在地上,一副虔诚的样子,被风一吹,摇摇欲倒,实在令人痛心。 土地庙门口,放着一张大木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石头香炉,香炉里燃着一柱清香。桌子旁边,放着两个大木桶,一只空着,另一只里面盛有少半桶混浊的水,在墙角,堆放着一些沾满尘土的破碗,这水一定是有谁快支撑不住了,才能喝上一口的救命水,至于碗,也许是送饭或者讨饭人死后留下的。 敖丁看了敖戊一眼,敖戊一扯敖丁上衣,二人心照不宣,敖戊道:“老丈,我这有水壶,里面还有一些水,老丈可以饮用解渴,也可以让众乡亲解解燃眉之急。” 老者闻听两位公子愿意送水 给自己和乡亲喝,口气一缓,道:“两位公子真肯送水于我这穷苦之人么?” 敖戊递过水壶,老者接过,放在嘴边,见果然有许多水,不顾道谢,便大口的喝起来,喝了一个痛快。 老者喝罢,才擦擦嘴角,呼了口气,道:“多谢二位公子赠水,救了老夫一条命。”言罢晃了晃水壶,见里面还有许多水,又道:“能给老夫手下这些人喝点水吗?” 敖戊道:“当然可以,水还很多。” 老者欢呼道:“乡亲们,有好心人送水给我们,快过来喝一口吧!” 众人听老者喊有人送水,纷纷站起,奔水壶而来,欲争抢这救命的水壶。 敖丁道:“众位乡亲莫急,我这还有一个水壶,大家拿碗来接水。” 于是众人纷纷拿碗来接水,两个人倒水,众人接水,忙了半个时辰,从水壶里倒出千余碗水,里面仍还有很多,众人都喝了个水饱,才跪倒在地,叩头谢赐水之恩,叩完头,有许多人盯着水壶看。 老者开口问道:“两位公子,老夫有一事,很是疑惑,不知可否一问?” 敖戊知道众人见水壶有古怪,道:“老丈请讲”。 老者望了一眼二人手中水壶道:“二位恩公,从何方而来,老夫见恩公手中水壶不大,怎么会倒出千碗水而不干,想必二位定不是凡人,会些道法,能不能再施恩德,为我等求助上苍,普降甘雨。” 敖丁敖戊被老者一问,不知如何作答,敖戊道:“我等来自京师,只是读书之人,游历天下,并不会什么道法,只懂得一些占卜之术,那水壶只是普通法器,能多盛些水而以。老丈你们不去龙王庙求雨,为何在土地庙长跪不起。” 老者又道:“二位恩公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二位如不嫌啰嗦,听我一言。” 敖丁道:“老丈请讲。” 老者接着道:“现如今,周天子无德无道,八方诸侯纷纷称王称霸,战争连年不断,四方黎民备受欺压,无一日太平。我们黑水河岸,算是宝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风调雨顺,守着这条黑水河,人们打鱼,种田,也自得其乐,上山采野果,挖野菜,也太太平平。” 缓了一下,又道:“可是从前年春天,黑水河上游的黑风山,突然从山顶起火,大火烧了三天,当时周围百里,热的人难以忍受,连河水都烫人了,鱼虾全部死光,从那时开始,就没降过几场雨,头一年两场,去年一场,今年一场没下,河水逐渐干涸,土地干裂,无法耕种,三年颗粒无收,天气也越来越热,干燥的让人透不过气,气温高升,人畜不能适应,死伤惨重。” 老者说到这,气力有些不够,又缓了一会,接着道:“开始我们到龙王庙求雨,可是龙王无动于衷,求了好长时间,也未曾下雨,在以前,天气干旱,众人只要求雨,龙王便会降雨,现在天气炎热,龙王也跑了。后来我们又去禹王庙,求禹王降雨,又是一个多月,仍是不下雨,看来是人在难处,神仙也不帮忙了。再后来,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村中水都干了,说来也怪,黑风山虽然最热,没人能上得了山顶,可山脚下的天滴泉却是有水,我们只能去那里担水,二十里路啊,还有十里外的女娃庙中的那口井,还能有水,方圆百里,只靠这两口井取水,可是光有水,也是不能活命,连年绝收,无有粮食,人吃不上东西,怎么还有力气去那么远的地方担水,村中有十几家,人口多的人家中,十几个女人心路窄小,家中无吃无喝,便没有了活着的信心,不忍心看到儿女们一个个渴死饿死,她们为了省下一口吃喝,给儿女留下,希望孩子们能度过难关,或者比自己晚一点死去,她们商量,集体跳崖自杀。 记不清是哪个夜晚了,天空漆黑一片,刮着北风,这些女人从各自的家里出来,向悬崖走去,刚走不久,所有的家人孩子都做了同样的梦,梦中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儿,身穿灰色布衫,来到窗前,道:“快去救你们的母亲吧,她们去了绝命岭,要自杀,快去救救她们。”言罢,老头儿不见了,十几家睡觉的孩子都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果然不见了自己的娘亲,孩子们急忙起床,大的领着小的,点燃火把,出了家门,见许多人也都出来了,彼此一说,都是同样的梦,都不见了娘亲,一群孩子便赶往绝命岭,到了那里,自己的娘亲果然都在,她们手拉手,正准备集体跳崖,死在一起。 未等跳下,一大群孩子跪倒在地,哭声一片,哀求娘亲不要丢下自己,这些女人被儿女哭的心软,这才活了下来,返回家中,活一起活,死一起死,大家说起梦境,觉得奇怪,仔细想想梦中老者的容貌,分明就是土地庙的土地。 第二天早上,大家来到土地庙细看土地,和梦中一般无二,这才确认,是土地神托梦给自己人,才救了自己的母亲,众人跪倒在土地庙前,给土地爷叩头,有人说道:“在我们最困难,需要降雨的时候,龙王跑了,禹王也不灵验了,唯有平时不被人重视的土地爷,还想着我们,救了我们的娘亲,只有想着我们,为黎民百姓办事的神仙,才是我们的救世主,我们求土地爷爷吧,求土地上天庭禀告玉皇大帝,为黎民百姓降雨吧。” 于是大家便跪倒在土地庙前,跪在这求土地爷求天降雨,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方圆百里的人,聚集在此,我们也是无路可走,再有一个月不降雨,剩下的井水一干,真的是没有一点活路了。” 敖丁敖戊这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跪在土地庙前,土地爷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好神,他怜惜天下苍生,真的冒死上天为民求玉皇大帝了。 敖丁道:“黑水大旱,黎民百姓受灾,朝廷又做些什么,没有赈灾吗?” 老者道:“朝庭,如今朝廷都顾不上自己,各方诸侯纷纷争霸,平王势微力小,但为了保存我们这的黎民百姓受命于他,也曾派治水官员前来打井,筑堤蓄水,可是不下雨,水位不断下降,井打不出水来,又有什么用,治水官员受不了苦,也走了,朝廷又派人下放灾粮,可大部分都被地方贪官克扣掉了,仅有的一小部分,才分到灾民手中,去年打井,就不出水了,今年井水河水都干涸了,只靠黑风山下的天滴泉和女娲庙的那口井,路途遥远,担回来也剩不下多少,听说今年朝廷不下放灾粮,我们这人心大乱,年轻的,有能力的都逃荒到外地去了,只剩下老弱病残和一些离不开家的人,留在这也是等死。” 敖戊又插言道:“那么,你们求土地有多久了呢!” 老者道:“有十几日了,对了,还有一事,昨日有一个老者,穿了一身红色衣服,像是朝服,又不太象,个头长相很象土地神,可是衣服和从前的不一样了,他不知从哪里走过来,对我们说:‘你们快回家吧,再有三五日,就会下雨,不要在这求土地了,他的官级那么小,根本不管用,也下不了雨,你们大家还是快回家吧!’言罢还掉下眼泪。 我们听他污蔑土地,很是生气,又听他说三五日就会下雨,似信非信,我问他:‘你是何人?又不是上方神仙,高山道士,怎么知道有雨下,又怎么知道土地神不管我们,他救过我们十多条人命,他是一个菩萨心肠的好神。” 那人摇了摇头,又道:‘我也并非神,更不是仙,只不过路过此地,不忍心看你们受日晒干渴之苦,快回去吧,真的要下雨了。’说完这人叹息着离去。欲知如何,且听下回。 第17章 二龙大战旱魔王 且说老者一口气讲了过往之事,停了一会又道:“那个人走后,我们并没有听他劝阻回家,仍在这求雨,这不二位恩公又来到这里。” 敖丁敖戊听罢,心中暗想:一定是土地上天报信有功,受到玉帝嘉奖,升了官职,所以才换了官服,凡人当然不认识。 敖戊道:“大家不妨到庙内一看,或许能知道答案。” 众人听敖戊一说,许多人纷纷到庙内观看,看者皆是大吃一惊,土地神像,已然不是从前老土地的模样,成了四方大脸的年轻人模样,大家这才相信,昨日相告之人,就是原来的土地神。 老者又道:“二位想必也不是普通之人,是否知道土地公前往何处了?” 敖戊道:“原来的土地公一定是高升了,到大的地方任职去了,这又换了土地神。”并未说出土地上天廷禀报玉帝之事。 敖丁道:“大家一定饿坏了,我等马上行囊内还有些干粮,就送给大家暂时充饥吧。” 言罢走到马前,从布袋内一抓,便拿出许多干粮来,分发给众人。 这些人已经饿的快不行了,见到吃的,哪管那么多,便蜂拥而上,拿了干粮,狼吞虎咽的吞吃起来,吃完干粮,众人又再次跪地叩头道谢。 敖戊道:“大家不必客气,既然这里没有水,我们愿意将两个水壶送给大家,埋于地下,只露壶口,便可打水饮用,五日后,上天自会降雨。” 说完又从敖丁手上接过另一个水壶,从地上挖了两个土坑,将水壶埋入地下,将土填好,只露壶口。 又道:“众位且回家去,我们还要赶路,大家保重,就此别过。”说完走到枯树旁,解下马匹,跨上马背,一道白光,升空而去。 老者同求雨的众人,送两位恩公到枯树下,未等告别,见两个赠水之人,跨上马背,化白光而去,知道定是上天派遣的神仙下凡,来救黎民百姓,大家又一次跪地叩头。 回到土地庙前,再看埋入地下的水壶,已然变化成两口水井,臼臼地往外冒着清水,大家更加确信,刚才的两个人,一定是上方神灵,于是大家便欢呼着回村,向家人报喜去了,这且不表。 单说敖丁敖戊,离开土地庙,化白光起在空中,敖戊道:“四哥,刚才听老者讲,此处大旱,是从黑风山着火开始,黑风山离此处不远,不如我们到山上查看一番。” 敖丁道:“五弟言之有理,我们这就去黑风山查一查。” 二人一个筋斗云,便来到黑风山顶,好一座黑风山,果然名不虚传,方圆百里,山上虽然不再冒火,却热气腾腾,怪石嶙峋,满山飘着黑色雾气,土地一片焦黑,无有半点草色,听不到任何鸟鸣,空气热的让人喘不过气。 二人都有些承受不住,不用说凡人了,根本上不了山。 敖丁道:“五弟,此处如此热浪逼人,你我也难以忍受,不如我们使用道法,升起浮云,布起水雾,护住身体,然后再到山中查个明白。” 敖戊道:“就依四哥。”言毕做法,身体周围立时升起浮云,水雾飘飘,借助这些水气,以减少热浪的冲击。 二人做好准备,才飞身落到一座山石上,向四周观望,见不远处有一处石壁,石壁上有一个巨大的石洞,从洞口飘出团团黑烟雾气,原来所有的黑雾都是从那个洞口飘出的。 敖戊道:“四哥,我们到那个山洞看一看,有什么名堂。” 敖丁点头,二人飞身落到洞门口,抬头一望,洞口上方刻着三个大字“旱魔府”,看罢,敖丁道:“五弟,我们进洞看看,洞内定有妖魔居住。” 还未等迈步进入,“轰隆”一声,一团火光从洞内冲出,接着便有人大笑:“哈哈哈,什么人?敢来我旱魔府送死。” 洞中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巨嘴獠牙的家伙,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火盆大口,狮子鼻,满脸红色,卷曲的长发盖满肩头,身披铠甲,手持黄铜大棍,身后有十多个兵丁,也都是怪模怪样,有的长着象兔子一样的长耳朵,有的长着象狐狸一样的粗尾巴,还有象狼一般的细长腿,这些人都拿着刀枪棍棒,果然是一群妖怪。 这怪物大棍往地上一戳,大喝一声道:“尔等何人,胆敢私自闯我黑风山,来我旱魔府,还敢布法带水雾,破坏本王炼宝,报名受死。”手下群妖也跟着吱哇乱叫。 敖丁大怒,骂道:“你这怪物,是什么东西,竟造下如此罪孽,使黑水大旱,民不聊生。” “哈哈哈……”,怪物连声大笑道:“我乃黑风山旱魔府洞主金狮旱魔王是也,尔等既知道本王的厉害,还不过来受死。” 敖戊道:“你这孽障,竟自称旱魔王,你可知道我等是谁?我等乃是东海龙宫,龙王之子,奉玉皇之命,前来此处降雨,救助黎民。没想到这里大旱,是你这怪物作祟。” 旱魔大笑道:“哈哈,又是两条小龙,自不量力,你可知上一个黑水龙王何在,已被我压在洞中,囚于牢内,永不能出洞,尔等莫不是前来为他做伴,拿命来。” 好个旱魔王,言罢跨前两步,举棍便砸。 敖丁早已忍耐不住,身子一闪,躲过铜棍,骂道:“你这妖怪,休要猖狂,看招。”迎风一晃,取出锁魂鞭,手腕一抖,鞭子一条直线,奔旱魔面门扫去,旱魔也不示弱,大棍一搪,迎住鞭稍,往下一顺,又往敖丁跨上扫去,敖丁收鞭,又是一甩,一道气劲打出,罡风吹的旱魔踉跄后退。 旱魔厉声道:“来的好”,也运起内气,一棍扫出,棍风与鞭风相撞,掀起一道气浪,二人各自后退五六步,稳住身形再度出招,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敖戊见四哥和旱魔打在一处,并未加入战圈,只是在一旁观战,旱魔手下的众小妖,也不参战,乱喊乱叫为旱魔王助阵。 二人越打越快,你来我往,只见青黄两道光芒混在一处,分不清谁是谁来,只能听到铜棍的叮当声和鞭子扫过的呼呼风声,几十回合未分胜负,气的旱魔一声怒吼:“哎嗨呀” 吼罢,左手持棍,右手从口内一掏,但见一道红光,奔敖丁面门射来。 敖丁打的兴起,忽听旱魔一吼,一个火球向自己面门射来,急忙侧头,挥鞭扫向火球,“砰”得一声,火球炸裂,一分十,十变百,上百个火球,将敖丁围在中间,上下翻飞,炽热难当。 敖丁周身围绕的水雾被火球炙烤,片刻蒸腾至尽,刚要抽身,一个火球打在身上,一阵晕厥,便昏倒在地上。 旱魔王大嘴一张,上百火球便合在一处,变回一个,飞回口中,吩咐手下道:“绑了”。上来两个小妖,拿出绳索,将敖丁捆了个结实。 敖戊在一旁观战,见四哥被上百火球围困,心下着急,正要助战,敖丁倒地,被人家绑住,不知旱魔王的火球是什么法宝,如此厉害,不敢大意,取出披血神剑,一道法决打出,剑气如虹,斩向旱魔王。 旱魔王正得意洋洋,见一道剑气,向头颅斩来,大喝一声,道:“小辈,找死。”大棍一横,挡下剑气,然后抡棍便砸,与敖戊也战在一处。 敖戊边战边想,得尽快取胜,不能给旱魔再使用火球的机会,正想间,十招已过,敖戊抽身后撤,使出一招,披空划雨,身子左右分开一般,剑气如狂风暴雨般向旱魔上中下三路刺来,此剑招是太乙真人所传绝学之一,剑招快如闪电,只能看到一片剑影。 旱魔见敖戊打着打着忽然抽身后撤,刚要跟进,忽见此人分出十几个身子,各个手持宝剑,向自己全身上下刺来,暗道:“分身术”,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剑气纵横,如疾风骤雨,无奈举棍一划,身体倒地躲避,还是未躲开剑气,一剑刺中肩头,旱魔疼的大叫,扔下铜棍,转身便逃。 敖戊见一招得手,刺伤旱魔,正欲再次出招,没想到旱魔倒地后,起身逃走,哪里肯放,随后就追,道:“妖怪,哪里逃。” 旱魔并不理会敖戊,眨眼逃出百丈外,眼看追上,旱魔就地一滚,现出原形,乃是一头金毛雄狮,大吼一声,变得高有十丈,长有二十丈的庞然大物,猛的转身,张开巨口,便将刚举起宝剑的敖戊吞入口中,旱魔回到洞府外,将敖戊吐出,也命人绑了,才恢复原貌,旱魔大获全胜,回到洞内,吩咐手下,用捆仙锁将两个小龙捆住,绑在天牢石室,并亲自布下阵法,防止两人逃走,命人好好看守。 敖丁敖戊,被捆仙锁捆住,关在天牢石室内,这石室乃是天然石洞,边上大块巨石砌成,除了门,洞顶有个透气的小孔,别无出路。 身上的东西都被小妖搜去了,包括空间戒指,最主要的是九龙神火罩在空间戒指内,虽是有禁制,可也怕这个旱魔王打开,这使二人很是着急,幸好敖戊被旱魔王含在口中,并未受伤。 敖丁仍昏迷不醒,敖戊用肩膀碰了碰敖丁,呼道:“四哥,醒醒。”连呼几声,还是不醒。 敖戊有些后悔,都怪自己贸然行事,经验不足,取胜心切,反被人家擒了,现在敖丁被火球烧的昏迷不醒,得想个办法脱身,然后再救敖丁出去。预知敖戊如何脱身,且听下回。 第18章 敖戊变化暗查旱魔府 且说旱魔王,虽然是受了剑伤,却将两个龙子生擒活捉,小妖们众星捧月一般,将旱魔王拥至洞内大厅。 旱魔王道:“该死鬼,快到山下取天滴泉水回来。” 叫该死鬼的小妖不敢怠慢,答应一声“遵命,”急忙拿了水罐,下山取水,不一会儿,便提了一罐水,回到洞中。 旱魔王从百宝袋中取出一颗洁白如玉的珠子,如同鸡蛋大小,放入水中,然后用水清洗伤口,说来也奇,不一会儿伤口便愈合结痂。 旱魔又道:“这玉药丹功效果然不凡,真是好宝贝。今日虽然受伤,可那两个小龙被本王所擒,实在是可恶,等会我要将他们放入炼丹炉内烤成肉饼吃了。” 众妖齐声欢呼,旱魔接着吩咐道:“来人,取些酒菜来,本王要饮上一杯。” 小妖不敢怠慢,急忙端上酒菜,旱魔一阵大吃大喝,风卷残云,吃饱喝足。一个小妖将从敖丁敖戊身上搜到的空间戒指递上道:“启禀大王,这是从两个小龙身上搜到的戒指,里面一定有不少宝贝,还请大王查看。” 旱魔王接过戒指,道:“本王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言罢伸手探查,发现有禁制,打不开,只好释放灵力压制,费了半天力气,总算把原有的神识抹去,打开戒指,首先取出的是一个如同金钟一样的罩子,上面刻有复杂的符文,周边盘卧着九条金龙,看了一会,不认得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个法宝,又掏出一些仙晶,足有上万块,另外还有一把宝剑,一条蛇鞭,这两件都是那两个小龙使用的兵器,再往里看,还有一些金银器皿和生活用品。 觉得没有喜欢的物件,道:“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那个铜罩子或许是个法器,都放到藏宝库。” 小妖答应一声,将东西收了,放入存放财宝的库内。 旱魔又道:“本王要休息片刻,不要忘了给旱丹炉加火。” 小妖答应一声道:“是,大王,” 旱魔去卧房休息不提。 看官会问,敖丁敖戊的空间戒指不是有符文禁制吗,怎么会让旱魔王打开,原因是敖丁敖戊的境界不如旱魔王高,所以在道法境界上,旱魔释放神识灵力压制,也会打开禁制,如果敖丁敖戊的道法境界比旱魔王高,那么旱魔王肯定打不开。 言归正传,且说敖戊等了两个时辰,天已黑透,仍不见敖丁醒来,无奈,只得念动咒语,使了一个金蝉脱壳,变化出一个假的替身捆在那,真身缩小,变成一个只蜜蜂,才得以脱离捆仙绳,然后从透气的窗口飞了出去。 飞了一圈,到了一处石牢外,听到里面有哗哗的水声,从小窗口飞进去一看,原来石牢内有一个大水池,池中间竖着一根粗大的铁柱,一条铁索链,锁着一个黄衣黄脸的中年男子。 敖戊落到铁柱上,道:“喂,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关在这水牢内,还被铁索锁住。” 黄衣人听到有人说话,左顾右盼,找了半天,不见有人,很是诧异。 敖戊落到黄衣人耳边,又道:“不用害怕,我是来救你的,告诉我你是怎么被铁索锁在这间水牢的。” 黄衣人这才看清,是一只人头小蜜蜂趴在耳边和自己说话,半信半疑道:“你是人还是妖怪,怎么会说话,难道是蜜蜂成了精怪?” 敖戊见黄衣人不信任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蜂妖,不肯直言相告,只好摇身变回本来面目。 黄衣人见蜜蜂变化成人,这才看清原是一个比自己小的黑脸后生,这才道:“你真的是人,本事不小,会变化功法,你又是何人,怎么也会来到这里?” 敖戊道:“我乃是东海龙宫五太子敖戊,新任的黑水龙王。” 黄衣人这才道:“你是新任的黑水龙王,肯定是三年无雨,找不到龙王,玉帝新派遣的。” 敖戊道:“正是,你怎么知道,黑水龙王找不到了,你难道是黑水河的真正龙王?” 黄衣人道:“说来话长,我正是黑水河龙王,掌管黑水方圆千里的行雨之职。三年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个狮妖,自称旱魔王,拿了一块四方形状的法器,周身燃着火焰,他将法器放入黑水河,水不但浇不灭那法器上的火焰,那法器反而把河水烧的灼热,我与他理论,他却说要将河水烧干,在这里打造一个无水的旱魔天下,于是,我们两个话不投机,打了起来,怎奈何我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用一颗火球法器打的昏迷,抓住后,他把我带到这里,用铁索锁住,并做法放一些水在这里,然后说,暂时不让我死,随后在洞里放了三天大火,又从外边,找来些狼虫虎豹,做他的手下,言说要炼什么旱丹,上天找太上老君报仇,比个高低。 我已经在这锁了三年,若不是有水,我这个龙王,离开水,早就没命了,也不知道黑水三年来如何,有没有下雨。” 黑水河龙王,讲了过往经过,然后又问道:“你既然是新的龙王,有没有降雨,又为何来到这里,难道是为了救我,还是…” 敖戊道:“我是为了调查黑水大旱原由,才与那旱魔大战,也因不敌被擒到这里,只因会变化功法,才得以脱身,”然后又详细讲了黑水的状况和敖丁也被擒的经过。 敖戊又问黄衣龙王,道:“龙兄知不知道被旱魔的火球打晕之人,怎么样才能醒过来。” 黄衣龙王道:“旱魔手上有一颗白色的水晶玉药丹,鸡卵大小,放入黑风山下取来的天滴水中,用那个水洗脸服下,方能醒过来,当初我被擒就是用那个水喷醒的,如果不用天滴泉玉药水清洗,可能永远昏迷沉睡,不能醒来。” 敖戊听罢道“龙兄先在这里忍耐一些时日,待我出去,擒了旱魔再来救你。” 说完,又变化成小蜜蜂,飞出水牢,向洞府深处飞去,因为他看到黑烟雾气就是从洞府深处飘出的,顺着黑烟雾气往里飞,飞进去很长一段,来到一间很大的石室,滚滚黑烟就是从这里飘出,敖戊忍着呛人的气味,飞进石室,石室内有一个巨大的炉鼎,鼎上刻画着符文,有几个小妖正在往炉内加柴,火烧的正旺,黑烟雾气从炉顶上冒出。 一个小妖道:“瘦狼,今日大王擒了两个人来,对战时大王受伤,大王很是生气,要将那两人烤成肉饼吃了,不知道你我弟兄能不能分上一块吃,人肉的滋味很美,何况那两个人还是龙王太子。” 叫瘦狼的小妖,嘴角流出一大滩口水,道:“可不是,大王一定会赏赐我们一块,大王说了,等旱丹一炼成,我们就可以控制天下,所有的人类都会成为我们的美味点心,听说大王还从那两个人身上搜出空间宝物,里面有一个铜罩子,大王不知道是什么什么法器,刚才让伶俐虫放到财宝库了。” 敖戊听说旱魔打开了空间戒指,拿出了九龙神火罩,也很吃惊,自己和敖丁的空间戒指是有自己的神识禁制的,被旱魔打开,说明旱魔的道法高于自己,心中有些担忧,暗暗盘算,怎么样才能取胜,擒住旱魔。 且说敖戊心中盘算如何能战胜旱魔,旱魔拿了九龙神火罩,却不认识,更不会使用,才放下心来,接着细听小妖们还说些什么。 一个大耳朵的家伙道:“等着吧,大王早上起来,一声令下,将两个小子烤熟了,我们就能吃了。” 另一个胖家伙骂道:“瘦狼,大耳朵,你俩就知道吃,还不加柴,耽误了炼丹,大王的旱丹炼不成功,坏了大事,我们都得死。” 大耳朵辩解道:“胖猪,就你事多,再有三个月,燃火砖就能炼成旱丹,不会出问题的。” 敖戊听完几个小妖的谈论,心中明白大概,旱魔正在用一块燃火砖炼制什么旱丹,炼成后,用它来控制天下,使天下大旱,无雨可下,残害人类。这颗旱丹,绝对不能让他炼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旱魔从何而来,如此厉害,得趁他未睡醒,偷出九龙神火罩,将他收服,再救敖丁和黑水龙王,想罢,寻着自己空间戒指的气息往藏宝室飞去。 找到财宝库,外边有两个小妖把守,但敖戊此时是蜜蜂模样,两个小妖自然发现不了,飞进室内,在堆放财宝的货架上,敖戊顺利找到了自己和敖丁的空间戒指,九龙神火罩也在其中,锁魂鞭和披血神剑也都在,检查了一下,东西一样不少,暗道:“谢天谢地,这些宝物法器,那旱魔王多亏没有放在身上,也许他不喜欢带在身上,就喜欢放在藏宝阁,如果放进空间,想取出来,很是麻烦。” 敖戊取回自己的东西,有心拿走这些财宝,又怕被旱魔发现,坏了大事,决定先收了旱魔,再来取宝,放好东西,仍从窗口飞出去,心想:“不能在洞内动手,这里都是旱魔的人,打起来自己不占优势,出去打,如果失败还可以逃走。”快到洞外,怕旱魔王探查道自己的气息,摇身一变,变化成瘦狼模样,又变了一个瓦罐,提在手上,大摇大摆往洞外走去。 到了洞门口,守洞的小妖问道:“瘦狼,天都黑了,你出洞干什么去?” 敖戊道:“奉大王之命,去取天滴水。”守洞小妖听了,只得放行。 第19章 敖戊收复旱魔王 敖戊来到洞外,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现出本来面目,来到洞外,开始骂阵,:“呔,快去禀告你家旱魔大王,就说昨天被他吞下的黑龙祖宗又来了,让他出来受死。 小妖一看,果然是昨天捉住的黑脸龙王,不敢怠慢,撒脚如飞,跑进洞府报信:“报,启禀大…大王,不…不好了…” 旱魔见受门小妖慌里慌张,说话结巴,骂道:“跟屁虫,怎么了,快说,为何如此慌张。” 叫跟屁虫的小妖结巴道:“大,大王,昨天被我们捉住的那,那个黑脸的,人,不知怎么又出,出去了,在洞外骂,骂阵。” 旱魔一听,骂道:“尔等是怎么看守的,让他逃脱,快到石牢看看,怎么回事,坏到底和怕事鬼有没有在那看守,两个小龙是不是都逃走了。” 跟屁虫领命,连忙跑到石牢,见看守的怕事鬼和坏到底都在,叫他们打开石牢,见黑白的两个人都锁在石牢内,不知如何是好,一溜烟儿跑回大厅,道:“报,报告大王,那,那两个小子还,还在,怎么外边来,来的人跟,跟昨天捉住的黑脸人,一模一样,真,真是奇,奇怪。” 旱魔王一把将跟屁虫扒拉到一边,道:“滚一边去,听你说话费劲。” 遂对其他小妖道:“又来一个,还冒充黑脸龙王,小的们,看好那两个小龙,别让他们跑了,取我披挂来,待本王出去,取了来人性命。”说罢,披挂整齐,手提大棍,带领十几个小妖,出洞而去。 再说敖戊,正在讨敌骂阵,见旱魔王放了一团火光,带领一众小妖果然出洞,骂道:“旱魔妖怪,看看我是谁,拿命来。” 旱魔寻声一看,来人和昨天擒住的黑脸龙王一模一样,也很奇怪,道:“不管你是谁,又来送死,着打。”言罢举棍便砸。 敖戊仍用披血神剑,举剑相迎,二人又战在一处,十几个回合后,敖戊假意不敌,故意败走,转身便逃。 旱魔见来人道法远远不如昨天之人,心中高兴,见十几个回合,这人便逃走,随后就追。 敖戊边逃边念动咒语,取出九龙神火罩,往空中一抛,九龙神火罩迎风渐长,一道金光,变得两丈有余,向下一落,便将旱魔罩住。 再说旱魔追的性起,还未明白怎么回事,金光一闪,便被罩在金钟之下,分不清东西南北,迷迷糊糊,,用棍打,用手推,这金钟都纹丝不动,再用肩膀撞,还是不动,使尽力气,仍无计可施,急得在钟内哇哇大叫。 众小妖见大王被罩在一口金钟之下,吓得四散奔逃,回洞而去。 敖戊并不追赶众小妖,对金钟罩下的旱魔道:“孽畜,往日你倒行逆施,罪恶滔天,残害生灵,还想炼成旱丹,今日也让你尝尝圣火烧身的滋味。”言罢,念动咒语。 但见九龙火龙,如同活了一般,吐出强光烈火,神罩周围,烈焰腾腾,此火乃是三味真火,甚是厉害,刚一燃起,旱魔便在里面哇哇大叫,倒地翻腾。 正在这时,忽听空中有人说道:“敖戊,且慢动手,快快收回神罩。” 敖戊停止念咒,举头一看,见是观音菩萨和太上老君,急忙下拜,道:“不知老君和菩萨驾到,弟子有礼了。” 按下云头,老君道:“敖戊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然后又道:“这金钟罩下,罩的乃是老夫的看门金狮。” 敖戊道:“是一金狮妖怪,自称旱魔王。” 老君又道:“这个孽畜,本是兜率宫的神兽,平时看守丹房,外出做为坐骑,偷吃了一颗仙丹,我罚他面壁十年,未曾想他不但未闭门思过,反而偷了我的水晶玉药丹和丹炉下的燃火砖,下界而去,昨日老夫寻找药丹,发现不见了,金狮也不知所踪,知道定是这畜牲偷了药丹,下界为妖,今日才下界来寻,途中遇见观音菩萨,观音言说这个孽畜在黑风山,今日定会有人降伏,老夫在云头看的真切,果然如此,被龙王降伏。” 观音菩萨道:“贫道早已算出,黑水有此三年劫灾,才在玉帝面前推举二位龙子前来任职,玉帝知晓黑水大旱遭灾,并未派人查找原由,这以后,黑水人自然因祸得福,由你们两个任职黑水龙王,镇守降雨,建功立业。” 敖戊道:“多谢菩萨信任,弟子无能,险些被这金狮旱魔王吃掉。” 观音道:“你且不要自谦,这些都是天数,你师傅太乙真人也早已算出此事,只不过,天机不可泄露,不能提前告诉你们,才把九龙神火罩送你们使用,他前日去了西昆仑,阐教掌管之地故此不能前来。” 敖戊道:“原来如此,菩萨既然算出金狮为害黎民百姓,为何不早些将他收服,也免去黑水黎民受此三年劫灾。” 观音道:“如今凡尘周朝气数已衰,天下大乱,黑水乃世外桃源,为凡人向往之地,却被金狮所占,降灾遭难,使黑水黎民饱受三年旱灾之苦,天下难寻太平之地,天上人间,降祸得福,善恶变化,生生不息,也是事态发展,这就是规则,改朝换代,以新取旧,以强凌弱,乃是人间常事,一切自有天意。” 敖戊听罢观音之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观音又道:“金狮乃老君的看门神兽,你且将他放出,让老君带回天宫吧。” 敖戊听罢观音之言,念动咒语,收起九龙神火罩。 金狮被三昧真火炙烤,早已现了原形,老君拿出银链,锁了起来。 敖戊道:“那些个小妖,如何处置。” 观音道:“都是一些不成大器,助纣为虐的家伙,消除道化,打回原形,免去一死,放它们各自回山吧!” 敖戊见观音如此善念,也不想多造杀戮,走到洞门口,喊道:“众小妖,你们听了,如今旱魔已被收服,尔等快快出来,免去一死。” 众小妖见大王被捉,早已在洞中乱了阵脚,不知所措,听敖戊一喊,纷纷出洞,站在一处,瑟瑟发抖。 观音双手合十,道:“你等不好生修炼,跑到这里,助纣为虐,今日不取你等性命,打回原身,各自回山吧!”言罢,念动真言,一道金光,罩向众小妖。 众小妖被金光一罩,吱哇乱叫,倒地翻滚,不一会儿,都现了原形,全是些山猫野兽,有野狼,狐狸,兔子,老虎,野猪,豹子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观音道:“今日不杀你等,快快逃命去吧。”众妖四散奔逃而去。 敖戊见百兽散去,才道:“老君爷,快问金狮,药丹何处,以救我兄长敖丁,他还在昏迷之中。” 老君道:“莫急,药丹就在金狮口内,适才你若将金狮炼化,岂不毁了我的药丹,还怎么救治敖丁。” 敖戊这才觉得,自己还是太莽撞了,没有拿到药丹,就要将金狮炼化,老君不说,岂不误了大事,遂道:“多谢老君提醒,都怪我心太着急,险些误了大事,多亏老君和菩萨前来,待弟子下山取些天滴水来。” 敖戊下山,在天滴泉取了一碗水。 老君从金狮口中取出药丹,同时还有一颗珠子,这珠子见风便燃起火来,老君道:“你这孽畜,还偷了老夫的法宝,烈火珠。”遂念动咒语,火焰熄灭,收了起来。 敖戊道:“原来伤敖丁的火球就是这颗珠子,好厉害的法宝。” 老君一笑,也不言语,把药丹放入天滴水中,然后取出,道:“敖戊,速拿此水去救醒敖丁吧,与他服下便可醒来。” 敖戊拿了天滴水,进入洞府,打开石牢,将水与敖丁灌下,片刻,敖丁便醒了过来,敖戊简单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二人又打开水牢,放出前任龙王。 敖戊道:“你们两个在此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敖丁和黄衣龙王不明所以,不等发问,敖戊便离去。 敖戊来到藏宝室,将室内的金银珠宝和一些有用的法器用品,一股脑的收入空间,才返回,和敖丁会合。 三人一同出了洞府,共同叩谢观音菩萨和太上老君,谢过救命之恩。 观音道:“小黄龙,你既然得救,也不能再在黑水任职龙王,就随我回天廷复命,见玉皇吧。” 黄龙道:“一切听菩萨安排。” 老君又对敖戊道:“娃儿,你去将金狮的炼丹炉收了,把我的燃火砖取出。”言罢又掏出一道符箓,接道:“把符箓贴在丹炉上,自会缩小。” 敖丁和敖戊一同到了洞内,将炉火用水熄灭,打开炉顶,从里面取出一块,烈焰腾腾的砖块,果然是永不熄灭,把砖放在地上,然后把符箓贴在丹炉上,丹炉迅速变小,最后只有巴掌大小,敖戊拿了丹炉,敖丁用铁钳夹着砖块,带到洞外,交给老君。 老君收了丹炉,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瓶里盛满清水,打开盖子,将水往砖上一倒,炉火熄灭,才将砖块收入空间。 观音又道:“如今旱魔已降,你俩速速下山,普降甘霖,以救万民之灾,日后要好自为之,我等回天复旨去了。”言罢,带着黄龙同太上老君回天而去。 敖丁敖戊目送观音菩萨和太上老君离去,这才下山,升起雷云,布起水雾,为民降雨,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0章 首次降雨敖戊赠送粮种 话说敖戊降伏了旱魔金狮,救下敖丁和黄龙,观音带领黄龙和太上老君回天复旨不提。 且说敖丁敖戊下了黑风山,起在空中,敖戊道:“四哥,如今旱魔被降,旱丹炉也被老君收回,黑水河镇的黎民百姓免去一灾,天气也不燥热了,我们即刻降雨,但是黑水久旱,我们不能一次降太多的雨,否则也会生变,人畜都会因为天气突然变化太大,而染上瘟疫,你我先升起薄云,降下一场小雨,以润万物,然后再降透雨。” 敖丁道:“就依五弟之言。”于是二人升起乌云,催动雨滴,一场小雨,唰唰降下,这且不言。 再说黑水河岸众黎民,从土地庙散去,回家报信,土地庙有了两口井,一时间,消息便传开了,周边没有逃荒的人都来取水,观看这一奇观。 许多听道消息的人,似信非信,两个水壶变出两口井来,也太神奇了吧,争相到此观看,果然有两口井,臼臼流水,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土地庙前又热闹起来,取水的人源源不断,晌午时分,气温突然下降,不再燥热,众人觉得奇怪,天气怎么会好转,抬头一看,又见天空布满了乌云,接着,唰唰地下起了小雨。 此时正值七月金秋,众人被这一年的第一场雨浇呆了,他们呆呆地站在雨中,不敢相信,真的下雨了,任凭雨水湿透了衣衫,泪水也随之而出,掺杂在满脸的雨水里。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下雨了,我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跪下给昨天的两个神仙叩头啊,雨一定是他们求下的。” 呆愣的人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跪在雨中,向上天叩头,然后站起来大声欢呼,张嘴喝落下的雨水。 喊话的人,正是昨天为首求雨的老者,村中的首领,他昨日回家一趟,向家人讲述了昨天的奇事,就又返回了土地庙,晚上也没有回家,派人值守在两口井边,怕前来取水的人为了争夺水而打斗,他苦思冥想了一夜,想着昨天的两个后生,言说三五日便可下雨。 太阳升起,他看着络绎不绝前来取水的人,等着,聁着,盼望老天真的开恩下雨,他决定,下雨后再回家。 果不其然,刚过一日,老天便降雨了,这怎么能不让快两年没见过雨滴的人狂喜呢,且不言众人在雨中欢呼雀跃。 再说敖丁敖戊,在云端看的真切,见众人高兴的样子,也很感动,连续下了两个时辰,申时头刻,便散去乌云,落出日头来,让阳光普照雨后大地。 雨中欢呼的人见雨只下了两个时辰便停了,许多人感到失望,言说,下这些雨用处不大,地面刚湿润,不能耕种。 老者来到人群,道:“大家不要失望,这样甚好,雨一次下得太多了,天气变化太大,容易生瘟灾,想想看,这么久没下雨,连续下透,人畜都受不了,只有下下停停,让阳光普照,万物复苏,雨再下透,那样更好,我们不能光想着下透雨,不考虑后果,如今有了第一场雨,就会有第二场,趁着这第一场雨,土地湿润了,我们得学会自救,虽说饥荒年没有粮食种子,我们可以种些蔬菜瓜果,以备冬天食用,快快回家整理土地吧,把留下能够成熟的种子都种上。” 老者一说,大家才如梦初醒,纷纷赶回家中耕地去了。 第二天一早,地里便布满了人,大人孩子,老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到处都充斥着泥土的芬芳,没有死透的树木和小草,吸收到了水份,也开始萌芽了。人们把能耕种的土地都整理出来,种下从家中找出的蔬菜种子,感叹没有荞麦种子,要是有,种下还可以成熟,就有过冬的粮食了,可惜没有任何粮食种子了。 敖丁敖戊在云端看着忙碌的人们,很是开心,敖戊道:“四哥,如今旱灾已过,人们能耕种了,可是他们没有粮食种子,这个季节,种下荞麦种子,还可成熟,不如我们帮他们一把。” 敖丁道:“我们也没有种子,只能降雨,如何能帮忙?” 敖戊道:“离开旱魔府时,我让你和黄龙等我一会儿,我去了他的藏宝室,把旱魔的金银珠宝和能用之物都收在空间戒指里了,想到我们修行之人用不到,可是这些老百姓需要啊!” 敖丁道:“五弟是打算把这些金银珠宝分给这里的灾民?” 敖戊摇头道:“不是,金银珠宝看着不少,可是要分给这么多的灾民,是不够用的,还容易引发骚乱,我打算去江南地带用这些财宝买些荞麦种子送给他们。” 敖丁听了道:“嗯,这样更好,我们做了善事,还不能干预太多,菩萨都说一切自有天意。” 敖戊道:“那四哥你且在这里值守,小弟去了。” 敖丁道:“你尽管前去,这里有我。” 敖戊驾云离去,几经穿梭空间,不肖一个时辰,便到了江南一处大镇,按下云头,来到镇中卖粮食种子的店铺,变化成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找到店铺管事的,把收买荞麦种子的事说了一遍。 管事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问道:“种子是有,不知道你买多少,价钱几何。” 敖戊道:“有多少要多少,价钱掌柜的你说,在下不还价,最好能把镇上的所有能收购的荞麦种子都买了,如果掌柜的两天内把事情办好,在下还有重谢。” 店铺管事听闻自己有利可图,满口答应,吩咐手下安排几波人,去各大店铺收购荞麦种子,并安排敖戊在上好的客房休息,献上香茗。 这管事办事效率很快,一天多时间,便把方圆百里的荞麦种子全部收购到自己的店铺,足有五万余斤。 掌柜的问敖戊道:在下已把镇上的荞麦种子全部收购了,就是这些,但不知您买这么多荞麦干什么,又是运往哪里,怎么运输。” 敖戊见事已办妥,不想在此耽误时间,黑水人还等着播种,遂掏出金银,付了粮钱,也不和掌柜的多解释,大手一挥,这么一大堆的荞麦种子凭空消失了,然后腾空而起,离开江南,回黑水而去。 店掌柜望着凭空消失的敖戊,呆愣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呼道:“我的个天啊!遇到神仙了,我和神仙做买卖了。” 敖戊回到黑水河镇,按下云头,在没有人的路上,变化出十几辆马车,将荞麦种子全部装在车上,又变化了十几个车夫,每个人赶一辆马车,自己仍变化成那个商人模样,让车夫们赶着马车,来到土地庙前。 这里仍是最热闹的地方,因为有两口井,取水的人络绎不绝,虽然前日下了雨,,并不多,干涸的井并未恢复出水。 敖戊写出几张告示,命车夫贴在庙宇周边,内容大概是:黑水大旱三年,百姓遭难,如今降雨,需要种子,吾今有荞麦种子几万余斤,愿赊与种地之人,每户限二十斤,秋后丰收,每用一斤还二斤。 众人看到告示,和十几辆马车,都拉着种子,确信是真,有人跑去找各村首领报信,不一会儿,马车前就围满了人。 老者也被人找来,来到敖戊近前,躬身施礼,道:“这位掌柜,告示上所言是真,您真愿意赊种子给我们这些穷苦之人?” 敖戊道:“不错,老丈只要出面,分发给种地需要种子的人,不可给那些不种地拿去充饥的人,每户最多限二十斤,最好能做到种地的农户每家都分些,这样秋后就能有粮食吃,度过寒冬。” 老者听罢,带头跪倒在地,后面的人也跪了一片,老者道:“恩人啊,三年大旱,家家无粮,更别说种子,如今降雨,还可种荞麦,恩人便送来,知道穷苦人更是没钱买种子,还愿赊种子给我们,谢谢恩人。” 言罢叩了三个响头,众人也纷纷叩头道谢。 敖戊道:“老丈快快请起,秋雨不等人,安排人手分发种子,种到地里,才是正事,其余的都不主要。” 老者起身,立刻吩咐手下,按村通知,每家来一人领种子,登册记录,姓甚名谁,领种多少,秋后还种多少,签字画押,不会写字按上手印。 众人忙碌起来,不到半日,便将荞麦种子分发完毕,老者拿出一大摞的字据,交给敖戊,再次道谢,问道:“恩人又是哪里人氏,如何知道这黑水河镇需要种子,而且及时赶到这里。” 敖戊不知如何回答老者,心中暗想:“我既然把种子分发给了他们,也算做了件善事,也不指望他们真的还种子,何必解释。”想罢,念咒收了车马和那些车夫,腾空而起,在空中用绢布写下几句箴言,向土地庙前扔下,上写道:狮魔造下汗蒸天,黑水大旱整三年,黎民百姓受尽苦,如今降雨化为甘,新任龙君舍粮种,黎民趁雨早种田,晚秋收获粮万石,百姓才可过冬天。” 老者问完,不见恩人回答,却见此人化做一道金光,连同车马消失不见,呆愣当场,半天回不过神来,忽见从空中落下一块绢布,有人接过,递与老者,老者看完上面所写之言,恍然大悟,这个赊种之人,定是新上任降雨的龙王,看百姓疾苦,赠送种子给大家。 再次跪倒冲空中叩头道:“草民谢龙王圣恩,多谢龙王赠送粮种。” 众人齐齐叩头谢恩,呼声一片,完毕,拿上荞麦种子回家种田不提。 再说敖戊,找到敖丁,把赠送粮种的事和敖丁说了一遍,敖丁也很开心,他们这算来黑水做的第一件善事,接下来,百姓们种地,他们还得接着降雨。 第21章 降甘雨黑水更名二龙江 且说众百姓得了荞麦种子,第二天早上,便下地耕种,男女老少齐上阵,好一个黑水河镇,山川大地,经过两个时辰细雨的滋润,三日的阳光普照,如死里逃生的人一般,小草争相从地里往外冒,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树木萌芽,来看这个世界,秋天却变成了春天的样子,它们也热爱生命,和死亡做斗争,坚强的小鸟,也欢呼着,跳跃在枝头,为种地的人们加油唱歌,蝴蝶也出来了,穿梭着,飞舞着,为人们伴舞。 太阳暖暖的,空气湿湿的,土地种上了很多,大约是三年来土地颗粒无收的缘故,这场雨,给了人们信心,现在他们又开始播种希望,孩子和老人也都争抢着干自己能做的事,逃出去的人,听说家园降雨,也回来很多,要走的人也不走了,谁不爱自己的家园,土地很快种上了,播种的是希望。 三日后,敖丁敖戊又升起乌云,降下了细密的雨滴,秋雨绵绵,下了五日,才停下来,黑水河,换了一个世界,恢复了灾难后的青春生命,大地喝足了水,青山变绿,百花齐放。 每隔十日八日,敖丁敖戊便行云布雨,骚动的人们,安静下来,他们重整旗鼓,开始建造新的家园,旱灾过去了,终于过去了。 三个月的时间,黑水河完全恢复了昔日的风貌,一条滚滚的大河向东流去,婉转回旋,似巨龙翻腾,黑风山再也没有黑烟雾气,只有雨后的薄雾缠腰,缥缈而动,丰收了,今年的黑水河岸丰收了,虽然没有稻麦,却收获了成担的荞麦和蔬菜,完全可以让饱尝饥饿的人们,安闲的度过寒冬。 老者的年龄大了,三年的灾荒,让他更加衰老,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让儿子召集全黑水河镇的人,来到土地庙前,老者看着大家,道:“我们大家,度过了快要灭亡的灾年,总算丰收了,我们能死里逃生,多亏了谁?多亏了下界的两个仙人,他们赐我们两口井,他们降下透雨,又赠种子让我们耕种,他们解救了我们,他们一定是龙王,再看看我们的高山大河,变得多么气派,比往日还要壮观,我岁数大了,有个愿望,把黑风山改叫二龙山,再看我们的黑水河,流淌了千百年,如今却被旱干,多亏了两位龙王降下透雨,才恢复如初,涛声更大,水流更急,如同大江,也把它更名二龙江吧,至于那两口井,是两个龙王留下的,两个龙王一黑一白,黑的象征黑夜,白的象征白昼,就把两口井改叫日月泉吧,我们把土地庙迁移他处,在日月泉旁边,为两个大恩大德的龙王建一座龙王庙,让他们保佑我们,年年丰收,岁岁平安!” 老者的话,得到大家的极力赞同,现在秋收完成,也没有上冻,天气还不是很冷,可以动工。 第二天,老者交代完后事,在晚上,安详的离世,大家都很悲痛,老首领行善积德,一心为百姓着想,带领大家开荒种地,建设家园,与外来侵略的邪恶做斗争,度过了多少难关,谁家有事,他都帮忙解决,在黑水这片土地上,他是威望最高的人,大旱三年,许多人离开家园,他都不为所动,有一个人留在家园,他就守在这里,与家园的人同甘共苦,他的寿命在这里就是最长的,人们都叫他老寿星。难关过去,把后事安排好了,他却离大家而去,人们很是悲痛,忙碌三天,将老人安葬。 为了完成老人的遗愿,即刻动工,修建龙王庙,大家出工献料,在寒冬到来前完成了庙宇建设,第二年三月天气转暖,开始塑像彩画,历时半年有余,庙宇建成,雕梁画柱,峭壁飞檐,并题上牌匾,取名:“双龙寺”,寺内塑上敖丁敖戊的神像,敖丁一身素白龙袍,敖戊则是一身青衣龙袍,墙壁上彩画着,两位龙王下界救民,行云布雨,和黑水人耕种的场景,生动感人。 再说敖丁敖戊,见黑水的百姓为自己修建寺庙,很是感动,人们又以他们的名字,把黑水河改为二龙江,于是二人便落府江底,开辟空间,建了一座龙宫,正式住了下来,平时炼道修行,为民降雨,一晃十年光景过去,二人倒也安闲自在。 二龙江两岸,也逐渐繁荣昌盛,人口越来越多,一场降雨救灾,二人的英名流传千古,双龙寺,香火旺盛,求事许愿的人络绎不绝。 又过了二十年,二龙江名副其实的叫开,这里土地肥沃,地广人稀,许多外地人都争相到这里,开垦荒地,种田经商,于是龙江镇人口大增,朝廷便改镇为龙江府,派更大的官员镇守。 平王驾崩,东周的势力更加弱小,各方诸侯国有一百多个,为了争夺土地,一些较大的诸侯国,不断进行兼并战争,谁胜了,就召开诸侯国会议,迫使大家承认他的首领地位,成为霸主,先后起来争霸的有,齐恒公,宋襄公,秦穆公,楚庄王,晋文公,这五家是最为有力的五个霸主。 恒王姬宜林继位后,知晓二龙江土地广阔,粮草聚集,人才济济,恒王怕哪家诸侯占据此地,更怕地方百姓造反,发生战乱,便封他的侄子姬宜成为镇江侯,镇守二龙江,所有的黎民百姓,山川土地,河流溪涧,都归镇江侯统管,但镇江侯必须听命自己。 这姬宜成相中了龙江镇,在镇中霸占了几个农户,命他们搬走,另寻他处建房,老百姓不敢违抗,只得忍气吞声搬离,他则命人拆了农舍,建了一座王府,取名:镇江府。 这姬宜成野心勃勃,暗中培养势力,在方圆千里几个大镇,养了几万军队,镇守龙江,表面上姬宜成听命于恒王,每年都进贡朝拜,但暗中也在谋划造反,称霸地方,只是此时的势力远远不如其他大的诸侯国罢了,一旦机会成熟,便独立称王,他花了大量钱财建造了镇江王府,广招人才,暗蓄势力。 这镇江王府,离双龙寺二里之地,双龙寺的香火钱,也被他霸占清点,因为龙江年年丰收,太太平平,镇江侯收集的粮草财物,越来越多,生活自然很奢侈糜烂,整日在府中饮酒作乐,过着歌舞升平的日子,手下养了一大批爪牙,借着镇江侯的威名,无恶不作,龙江人对他们恨之入骨,但又无人敢得罪。 这一日,镇江侯带领手下,十几个爪牙,到双龙寺查看,来到大殿内,手下人刚要清场撵人,被镇江侯出言制止,见烧香的人群中,有个绝色佳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正在闭目许愿。不由得看呆了,龙江何时出了这么个美人。 镇江侯本是个好色之徒,走上近前,仔细打量少女,见此女子:年龄在十六七岁,乌云叠鬓,面若桃花,樱桃红唇一点,凤目微闭,浅淡绿裙,腰似嫩柳,真好比那醉日海棠,带雨梨花,九天仙女,月里嫦娥下凡尘。 直看的镇江侯呆呆发愣,双眼发直,好半天才赞叹出口:“好个绝色佳人,睡梦仙子,妙,妙,妙啊,简直胜过昔日妲己。” 烧香女子,正在虔诚祷告,听见身边有人说话,睁开凤目一看,见是镇江侯,吃了一惊,知道不敢得罪,只得起身施礼:“民女见过侯爷。” 镇江侯听此女娇滴滴的声音,似乎忘记了侯爷身份,只觉得魂飞天外,骨软筋酥,面热心跳,伸手去拉女子,并道:“美人,快快免礼。” 女子见镇江侯伸手拉自己,吓得向后一退,转身急匆匆出殿而去。 镇江侯仍是呆愣半天,才哈哈大笑道:“这美人是谁家女子,本王要娶她做妾。” 管家姬宜斌急忙上前,谄媚道:“启禀侯爷,此女子乃是江边鱼户王老五的独生女儿,名唤水娃,人称水中仙姑,是方圆百里顶尖的美人,今年二八,一十六岁,侯爷好眼力。” 镇江侯骂道:“狗奴才,龙江有如此绝色佳人,为何不早告知本侯。” 管家弯腰道:“侯爷骂的好,老奴没有告知侯爷,是因为这个水娃虽然长的极美,但人性如烈火,又会些武功,而且水性颇好,奴才怕娶过来对侯爷不利,不好驾驭,所以才未曾对侯爷提起。” 镇江侯道:“本侯爷一身武功,一介武夫,还降伏不了一个弱女子,速速回府,就由你带上聘礼,黄金百两,白银千两,锦缎五十匹,明珠两颗,到王老五家提媒。本侯不信,一个穷打鱼的,见到这么多财宝,不会动心,这些财宝够他们花一辈子,速速回府。” 这管家姬宜斌,一肚子坏水,人称坏三,见侯爷心急,恨不得立刻与那水娃成亲洞房,忙道:“侯爷放心,小的一定办好此事,回府我马上过去。” 镇江侯带领众家丁,急匆匆回了王府,管家坏三带了金银珠宝布匹,带上两个家奴赶往江边提亲。欲知如何,且听下回。 第22章 镇江府第一美女水娃 且说水娃,双龙寺烧香为父亲求药,遇见镇江侯言语挑拨,不怀好意,急忙夺路而逃。这水娃确实如管家坏三所说,是方圆百里,长相最美的女子,而且心灵手巧,心地善良,水娃的父亲王亦武,在家中排行老五,所以大家都叫他王老五,这王老五,人老实,有力气,水性也好,靠打鱼为生,水娃两岁便没了娘,王老五又当爹又当娘,才将水娃拉扯大,从小水娃就跟在父亲身边,出船打鱼,也学会了下海捉鱼,水性比父亲还好,能在水下憋气呆上一刻钟,徒手抓到水中的鱼,所以人们都不叫她原来的名字,王美童,而称呼她水娃,在水上长大的女娃娃,父女两人相依为命。 前不久王老五因劳累过度,卧病在床,吃了几副汤药,也不见好转,反而觉得越发沉重,晚间将女儿叫到身边,拉着女儿的手,道:“美童,爹这次病的和往常不一样,你也大了,也该找个人家,你和秀哥从小一块长大,爹看秀哥这孩子不错,值得托付,他对你还有咱们家,平时也多有照顾,如果爹走了,就得靠他们家了,你愿不愿意嫁给秀哥?” 水娃跪在地上,流着眼泪说道:“爹,你会没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女儿愿意伺候您一辈子,明天,我去双龙寺许个愿,爹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龙王一定会保佑爹爹早日康复。” 王老五看到女儿如此孝顺,心里也很高兴,这孩子象她娘,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叹道:“娃儿啊,你不能在爹身边守一辈子啊,等你有了家,爹的病好了,你也能孝敬爹,你若愿意嫁给秀哥,就点点头。” 水娃这才含泪点点头,说起秀哥,人称铜笛秀士,今年一十八岁,从小和水娃一块长大,青梅竹马,父母也是靠打鱼为生,秀哥文武全才,写的一手好字,因为从小就喜欢练武,被一云游道士,铁臂真人看中,收为弟子,教他练武,秀哥学的快,十几年,练了一身的好功夫,他还好吹笛子,时常拿笛子边吹边舞,铁臂真人又专门为他打造了一个铜笛,二尺长短,既可以吹奏,又可以当兵器使用,秀哥的笛子功,远近闻名,人品又好,乐善好施,性格刚毅,还好抱打不平,常做一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事,所以大家送他外号铜笛秀士。 其实秀哥和水娃早就心意相通,两个人经常月下为伴,互诉衷肠,秀哥一家,听说王老五病了,也都过来照顾,秀哥帮助挑水劈柴,送些鱼虾,白天秀哥刚劈完柴,担满水,回家去。 再说王老五见女儿点头答应,又道:“那么明天让秀哥早点过来,择个吉日,趁爹还有一口气,你们把婚事办了吧!” 水娃低下头,含羞道:“一切全凭爹爹做主。” 第二天水娃买了香纸来到双龙寺,点燃香纸,磕罢头,便跪在地上,双手合在胸前,心中祈祷:“二位龙王在上,小女子水娃给龙王叩首了,我爹爹有病在身,求龙王多多保佑,保佑爹爹平安无事,早日康复,如今他老人家将我许配给秀哥,也求龙王保佑我们恩爱和美,能过上好日子。” 正在心中祈祷,镇江侯来到寺内,轻薄之举,惹得水娃好生气闷,只得夺路而去。 水娃急匆匆回到家中,见秀哥在,满肚子的委屈很想说出来,可又不想让爹爹担心,想了想还是未说,默不作声的走进屋内。 秀哥见水娃脸色不好,面带怒意,知道有事,问道:“水娃,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累了,快进屋歇息片刻。”言罢,倒了一杯水递给水娃。 水娃接过水,喝了一口,好想把事情说出来,想到父亲,所有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只得答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歇息一会就好。” 来到床前,又道:“爹爹好些么!” 王老五见女儿回来,道:“水娃。你回来了。”然后挣扎着坐起身子,咳嗽两声又道:“秀哥你也过来。” 秀哥也来到床前,和水娃看着王老五,王老五又道:“秀哥,我这次生病,恐怕是真的不行了,多亏你和你父母的照顾,可你们也要生活,白天还要打鱼,耽误了你不少的功夫,趁着我这口气还在,水娃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这孩子从小命苦,娘走的早,跟着我也没少遭罪,你有本事,日后你俩好好过日子,趁着我还在,你们把婚事办了吧。” 秀哥也流下眼泪,道:“王叔会好起来的,也请王叔放心,我会照顾好水娃的。” 王老五又道:“那好,等会儿你爹娘打鱼回来,让他们也过来,明天是双日子,你俩就把婚事办了,咱们穷苦人,也不用大操办,请左邻右舍喝个喜酒,做个见证就行了。” 正在这时,有人拍大门,喊道:“王老五在家吗,恭喜贺喜,我给您道喜来了。” 听到赖声赖气的喊话声,王老五道:“水娃,快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水娃听到说话声,料定是镇江侯派的人来了,道:“爹爹,万万不可开门,是镇江侯的人。” 秀哥道:“镇江侯派人来干什么,我们和他素无来往,一非亲二非故。” 王老五道:“既然是镇江侯的人我们得罪不起,还是开门看看有什么事吧。” 水娃急道:“不能开,千万不能开。” 秀哥见水娃阻拦,不让开门,道:“水娃,你怎么了,那么怕镇江侯的人,他又不是老虎,怕他何来,有我在,不用害怕。”说着,走到大门口,打开大门。 来人正是坏三,眯着一双鼠眼,笑嘻嘻地走进门口,后边跟着五个家丁,一个抱着锦盒,后边的人抬着两口箱子,上面系着红绸。 秀哥一见这架势,听到刚才坏三道喜,已然明白几分,拦在人前,道:“姬宜管家驾到,有失远迎,抬些礼物,这是干什么?” 坏三斜了一眼秀哥,道:“秀哥也在啊,一会你就知道了。拦我做甚,把路让开。” 秀哥不想马上与坏三发起冲突,只好让开路,退在一边。 坏三命家丁将箱子放在院中,让他们在院中等候,自己来到屋内,见王老五躺在床上,道:“王老五,你这是怎么了,我给你道喜来了,我们侯爷今儿个在双龙寺,看上了你家水娃,要纳她为妾,你看如何,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王老五听了,气的浑身发抖,才明白刚才女儿回来,为何脸色不好,但又不敢得罪镇江侯,只得道:“万万使不得,我,我女儿已经许配人家了,明日就完婚。” 坏三惊疑道:“哦!许配人家了,谁呀?谁他妈活腻了,敢和我们侯爷抢女人。” 王老五道:“就是秀哥。” 坏三看了一眼秀哥,道:“我说秀哥,你可是个聪明人,在龙江府也算小有名气,我们侯爷早就差人传话,让你到侯爷府当差,做个一官半职,你几次三番拒绝,怎么,今儿个侯爷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抢?” 秀哥听坏三唠叨半天,早就气愤难当,又见坏三挑衅,怒道:“怎么得,水娃就是许配给我了,我不想当官,你们又能如何。” 坏三道:“秀哥,你还真有种,反了你了,就不怕侯爷砍了你的脑袋。” 转首对王老五道:“王老五,你可别不识抬举。” 遂吩咐家丁道:“打开箱子,让他们看看,这辈子见没见过这些金银珠宝。” 家丁忙将箱子,盒子打开,落出里面黄澄澄的金条,和白花花的银子,还有花色布匹,两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 坏三见王老五看的吃惊,道:“看到没,王老五,这可是一百两黄金,一千两白银,外加明珠布匹,这些都是侯爷赏你的,若不是看上你家水娃,你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财宝,这些东西,够你花一辈子了,吃香喝辣,还打什么鱼,放着大财不要,还让女儿嫁给那个穷小子,你傻了吧你。” 水娃道:“我们穷苦人家,发不起大财,侯爷这么多银子,我们也受用不起。” 王老五道:“请管家收回吧,谢谢侯爷的好意,也请管家转告侯爷,水娃确实许配人家了。” 坏三见自己磨破嘴皮,王老五还是不答应,道:“王老五,你想和侯爷作对不成,和侯爷结亲,你们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今天不答应,哼,你还想不想活!” 秀哥再也忍耐不住,道:“姬宜管家,赶紧把东西带走,我们不稀罕。” 坏三道:“秀哥,你他妈少管闲事,钱又不是给你的,你找打了不成。” 五个家丁,听了坏三的话,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秀哥气愤当胸,骂道:“坏三,你再不滚,我打断你的腿。” 坏三一听,秀哥还嘴骂他,吩咐手下道:“小的们,给我打这王八羔子,给我往死里打。 王老五见事态不妙,秀哥一言不合要与侯爷的人动手打架,忙道:“秀哥,使不得,莫要动手。” 又求坏三道:“管家,不要打,秀哥年纪小,不懂事。” 已经不管用了,没有人听王老五的,五个家丁一拥而上,象疯狗一样扑向秀哥。 秀哥不慌不忙,挥拳而上,六个人打在一处,秀哥的功夫,相当出色,“噼里啪啦”三拳两脚,便把五个家丁打翻在地,嗷嗷直叫。 坏三见五个家丁瞬间被人放倒,觉得自己不含糊,骂道:“一群废物。”言罢伸伸胳膊,挽挽袖子,一拳奔秀哥面门砸来。 秀哥纹丝未动,头一偏,单手一抓,便扣住坏三脉门,一用力,“咔嚓”一声,坏三的手腕立时被捏断了。然后一甩手,用力一推,坏三也被扔在地上。 秀哥道:“滚,再不滚,你们全得死。” 坏三见自己这些人都不是秀哥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爬起来道:“小的们,我们走。” 五个家丁连滚带爬,顾不上院中的金银珠宝,狼狈而逃,跑到门口,坏三转头道:“小子,你等着,回头,看侯爷怎么收拾你。”言罢,头也不回的跑了。 王老五早被吓傻了,看秀哥三下五除二就把坏三和几个家丁打翻在地,挂了彩,知道惹下了大祸,道:“秀哥啊,你怎么不听劝,把人全打了,这可如何是好。” 看水娃在那发呆,又道:“水娃,别愣着,快过来,爹有话说。” 其实水娃也被打斗的场景看呆了,不是吓得,没想到秀哥武功这么好,三拳两脚就把坏三等人打趴下,才放下心,心里为秀哥本领高强而高兴,正呆愣着想心事,被王老五一叫,才回过神来,和秀哥一起走到床前。 王老五道:“秀哥,如今我们惹下了滔天大祸,镇江侯,岂能放过我们,我年纪大了,死了也不算什么,你和水娃还没成亲,你俩收拾收拾东西,快离开龙江府,逃命去吧。” 水娃道:“不,爹,女儿不能扔下你不管,要走一起走。” 秀哥道:“大叔,不要害怕,我们哪也不去,难道没有王法了不成,我们不走,看镇江侯能把我们怎么样。” 一阵咳嗽,王老五急了,道:“爹不行了,不能连累你们,快走,要不走,就来不及了,在龙江府,镇江侯就是王法。” 水娃看了看秀哥,左右为难。 秀哥上来犟脾气,取出铜笛,道:“大叔,水娃,你们等在屋里不要出来。”言罢走到院门口,将箱子扔在大门外,回身将大门插了,站在院中,准备迎战镇江侯的人。 第23章 秀哥对战四大护法 王老五看秀哥如此倔犟,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只得躺在床上等待。 且不言秀哥在院中等待镇江侯的人来,再说坏三,端着手腕,呲牙咧嘴,带领手下五个家丁,一口气跑回王府,来到大厅,见到镇江侯,爬跪在地,哭诉道:“侯爷,小的们今儿个全栽了,连侯爷的面子也丢了。” 镇江侯见六个人全挂了彩,一副狼狈相,道:“管家,怎么回事?快说,谁把你们打成这样,难道是水娃!” 坏三道:“不是水娃,小的为侯爷到江边提亲,没想到王老五不但不同意,还骂侯爷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又说水娃早已许配给秀哥了,最可恨的是那秀哥,还骂侯爷,什么东西,专门和侯爷做对,这不,小的们全被秀哥打了,侯爷,可要为我们报仇啊!” 镇江侯听罢管家之言,怒从心头起,道:“他妈的,这王老五也太不识抬举了,秀哥一个会个三拳两脚的江湖秀士,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本侯做对,我要平了他们的家,割下王老五的人头,水娃,本侯娶定了。” 言罢,又吩咐道:“来人。” 前后左右,四大护法,立刻现身来到近前,齐道:“侯爷有何吩咐。” 镇江侯道:“你等速带一百名削刀手,到江边拿取贱民王老五,和叛贼秀哥,王老五当场人头砍下,至于秀哥,带活的回来,最主要的,把水娃给我抢回来。” “诺”四大护法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管家坏三,这时也不顾疼痛,只找人把手腕包上,又道:“侯爷,我还得回去,那些银子还在王家,不能便宜了他们。” 镇江侯道:“好吧,你还随行,带领八个家丁,抬顶轿子,将水娃绑了,给本侯抬回来。” 坏三这回可乐了,知道人多,肯定吃不了亏,道:“是,侯爷,小的这次,一定把事情办好。” 由坏三带路,四大护法带领一百多削刀手,抬着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不一会儿,便到了江边鱼户王老五家院外,只见大门紧闭,王老五的院落在鱼户村东,独门独院。 为首的东护法赵英杰道:“二弟三弟,我等进院拿人,其余刀手,把院子围了,不准放走任何人。” 南护法马四,西护法刘成,北护法姜东树,齐道:“一切听大哥安排。” 手下人也齐声应诺,把院子包围,坏三等人,放下轿子,在门外等候。 四大护法,也不叫门,带着兵刃纵身一跃,翻墙而入,四人来到院内,见秀哥右手横笛当门而立。 北护法姜东树,手使一把青锋剑,人称追命鬼,道:“大哥,你们在此等候,待我将那秀哥引出屋门外,再拿水娃和王老五。” 赵英杰道:“去吧,多加小心。” “不劳嘱咐,大哥放心”姜东树纵身一跃,来到秀哥面前,又道:“门口可是叛贼秀哥,我等奉侯爷之命,前来缉拿尔等。”言罢,举剑便刺。 秀哥听罢,心中好笑,自己反抗,就成了叛贼,也不辩解,身子一侧,躲过宝剑,摆笛相迎,二人战在一处。 姜东树剑招很快,扎,划,点,刺,又猛又狠罩向秀哥全身。 而秀哥的铜笛,也挥舞的密不透风,防守严密,招法就是点为主,砸为辅,别看秀哥的笛子较轻,可利用气劲,贯穿笛身,足有五六百斤之力,抡起来,风穿过笛孔,发出刺耳的啸音,听了让人头晕目眩,如果砸中身体,轻的骨断筋折,重的当场毙命,而点,更是厉害,以周身三十六大穴为主,点上一处,则难逃一死。 且说姜东树和秀哥大战二十回合,秀哥闪展腾挪,游刃有余,不离屋门口,显然占了上风,此时,铜笛一颤,快如闪电,发出一声清啸,笛影重重,点向姜东树头部。 此时姜东树有些气喘,显然落了下风,十几招便已查觉,秀哥功力高于自己,所以特别小心,见笛子发出清啸音,划出一道圆弧,一片笛影向自己头部罩来,向左向右都无法躲避,一个愣神,笛子由划变点,正点中姜东树左边太阳穴。 贯穿力太大,笛身贯穿半尺,将姜东树的头穿了一个血洞,鲜血喷溅,姜东树大叫一声,栽倒在地,追命鬼死了,被秀哥追了命。 秀哥抽出铜笛,擦了擦血,面不改色。 观阵的三个护法,本以为姜东树有一战之力,就是不敌,也可将秀哥引到院中间,三人合围,一人进屋拿水娃和王老五,没想到秀哥武功高超,应付自如,二十几招,北护法就败北,还命丧笛下。 知道单打独斗,谁都很难胜过秀哥,东护法一声呼哨,三人各抄兵刃同时而上。 书中暗表,四大护法中,要数东护法赵英杰的武功最高,手使一对虎头双钩,甚是厉害,人称勾魂鬼,一般的江湖人很少能在他手下走上三五招。 南护法马四,使的是能伸能缩的套环枪,人称快枪鬼,西护法刘成则使的是一口大环刀,人称拼命鬼。二人的功夫也相当了得。 由于东护法平时穿青衣,南护法穿红衣,西护法穿白色衣服,北护法穿一身黑衣,在江湖上人称四大鬼王,在黑白两道上很有名气,二龙江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被镇江侯重金聘用,为自己效力,封为四大护法,这四人在重金之下,为镇江侯卖命。 再说秀哥,胜了一人,信心大增,见其余三人同时出手,并不慌乱,以静制动,等三人出招,便挥笛相迎,四人混战在一处。 五招一过,三人分开身形,赵英杰在前快速出击,而马四和刘成,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也痛下杀手,三人配合默契。 秀哥立感不敌,论武功,秀哥和赵英杰不相上下,只不过秀哥身法快,善用巧劲,招式刁钻,才能同时应付三人,当三个人配合攻击,立时感到吃力,落入下锋,脸上流下汗水,守多攻少。 赵英杰剑气纵横,越攻越猛,秀哥被逼无奈,只得退到院中,心中焦急,盘算如何取胜。 水娃见秀哥被逼到院中交战,有心出去帮忙,但又怕其余人来对付爹爹,只得将屋门插了,在屋内守着。 赵英杰又一声呼哨,大门被翻墙而入的士兵打开,又有几人提刀冲了进来,直奔屋门口,用力踹了几脚,屋门活动,两人合力一撞,屋门应声而倒。 屋内的水娃心中焦急,王老五更是不知所措,知道这次在劫难逃,水娃见有人撞门,忙拿了一把菜刀,守在爹身边防备。 同时进屋五人,四人奔水娃,一人提刀奔王老五,每个人都提着刀,水娃不想坐以待毙,举菜刀便砍,四个刀手,手中大刀都比菜刀长,只是防守,并不进攻,趁着水娃乱砍之际,一人挥刀将水娃的菜刀磕飞,另外三人,一拥而上,抹肩头,拢二臂,把水娃按倒在地,用绳子捆住。 奔王老五的兵丁没等王老五喊女儿,便一刀下去,人头落地,鲜血喷溅。 水娃大叫一声:“爹!”便晕了过去。 秀哥本来就落入下风,艰难防守,听到水娃惨呼声,稍一分神,被赵英杰的虎头双钩划中右臂,手臂吃痛,铜笛落地,被马四大枪横扫,倒在地上,刘成用刀压住脖子,也被冲上的兵丁捆了个结实。 赵英杰命手下人将水娃扔在大轿内,坏三也让手下抬了箱子,一行人马押着秀哥,抬上姜东树的尸体,打道回府。 院外,秀哥的父母打鱼回来,和渔村的许多村民,听到喊杀声,知道出了事,走出家门,寻声来到王老五家院外,见院内秀哥和三个人打斗,想进院帮忙,都被院外包围的兵丁截住。赤手空拳,本打不过兵丁,看着干着急。 秀哥的父母见镇江侯的人押着儿子,又抬走了水娃,哭喊着上前阻拦,被两个兵丁踹倒在地,扬长而去。 镇江侯见四大护法不负重望,抬回水娃,又擒住了秀哥,很是高兴,痛心的是失去了北护法姜东树,镇江侯道:“将秀哥押入大牢,等本侯和水娃拜了堂,再行处置。 言罢看了看绑着的水娃,心疼的道:“快将美人的绳索解了,莫捆坏了身子,先关在本侯的书房内,好生伺候。” 手下人应诺,将水娃带去书房,怕半路醒来,又重新捆住手脚,放在轿内。 镇江侯又道:“四大护法,抢回水娃有功,本侯重重有赏,至于北护法的后事,抬下去厚葬。” 交代完毕,迫不及待的赶往书房。 水娃在去书房的路上苏醒过来,见手上,脚上绑着绳子,坐在轿内,知道自己被抓,肯定是在镇江府,干着急,动不了,想起爹爹惨死,失声痛哭,大骂镇江侯,但无人理睬,很快,被人抬下轿子,锁在一处豪华的书房中,才解了绳索,由四名丫鬟侍女伺候,端茶倒水,拿来点心水果。 所有的食品都被水娃打翻在地,吓得侍女们连连后退,屋门被锁,外边还有兵丁把守,出也出不去,逃又逃不掉,只得坐在椅子上哭泣,心中后悔,不该去双龙寺烧香许愿,不去许愿,就碰不到镇江侯,是自己引来大祸,使爹爹惨死,心上人秀哥也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正在此时,镇江侯命人打开书房,走了进来,让四个侍女门外候着,关了门,道:“美人,想死本侯爷啦,自昨日寺中一见,本侯就夜不能寐,下定决心,定要把美人娶过府,今天终于见到美人了。” 第24章 水娃身死秀哥被俘 且说镇江侯见到水娃,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见水娃咬牙切齿,还是冷静下来。 水娃骂道:“贼王,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畜牲。” 镇江侯道:“本侯爷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你是本侯见过的最美的美人,胜过后宫佳丽三千,比九天仙女还美,换个旁人,本侯岂能容忍,可水娃你例外,不管你怎样,本侯不会用强,你啥时候同意,啥时候洞房,这么美的美人,本侯可不想用强,心甘情愿岂不更妙,听侯爷一句劝,嫁给本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想跑,在镇江府,想都别想,更不必想着嫁给秀哥那个穷秀士,你好好想想吧!”然后,镇江侯出了书房,仍叫人把门锁了,好生伺候。 天黑了,水娃仍不吃不喝,哭的双眼红肿,侍女们无奈,只得报告侯爷,水娃拒绝进食。 镇江侯又来到书房,见水娃这般烈性,仍是不从不说。还拒绝吃东西,分明拿死来抗争,道:“水娃,你若还是不从,本侯便当着你的面将秀哥的人头砍下,你若从了本侯,侯爷我可以考虑放了他,救他一命,你考虑一晚,明日早上若还不应承,秀哥可就没命了。”言罢,又命人将水娃带去翠花楼寝室休息。 这翠花楼,是专门为镇江侯取乐建造的,镇江侯每纳一个妻妾,都会在这翠花楼三楼寝室洞房,平时也会由人陪着在二楼饮酒。 水娃被带到三楼寝室,仍锁在屋里,有人看守,心中焦急:“怎么办,秀哥受伤,也被捉住,若不从了镇江侯,秀哥会死在眼前,于心何忍,若应了,怎对得起死去的爹爹,又怎么有脸再见秀哥,应下了,镇江侯真的会放了秀哥?” 水娃正在胡思乱想,一旁侍女劝道:“小姐,你还是应了侯爷吧,应不应你都逃不出侯爷之手,早晚也是他的人,应下了,还能救秀哥一命。” 水娃默默无语,看着半开的楼窗,心想:“我若是死了,也许镇江侯就不会杀秀哥,一切都因自己而起,自己死了,那样,既保住了贞洁,又能救秀哥一命。” 想罢,对身边侍女道:“你们都出去,让我好好想一想。” 侍女们见水娃口气有缓,不再哭闹,想是有了转机,在三楼也不能逃走,便将水娃一人锁在室内,纷纷下楼守候。 水娃见侍女们都走了,来到窗边,把心一横,暗道:“秀哥,小妹先走一步,你多保重,活着为我报仇,爹,女儿来见你了。” 想毕,探身欲往楼下跳去,但又止住脚步,三楼不高,如若跳下去不死,岂不前功尽弃。水娃又撤身回到室内,看到大红绫被,有了主意,将红绫被面用手撕开,接在一处,成了一条长带,脚踩凳子,将带子两头拴在房梁上,成了一个套子,将头伸进套内,用脚蹬倒彩凳,便上了吊。 过了一会,侍女们见楼上没了动静,以为水娃哭累睡着了,便返回三楼,打开屋门,见水娃吊在房梁上,大惊失色,四人手忙脚乱将水娃解下,用手一探,早没了呼吸,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叫春兰的姑娘飞奔下楼向镇江侯报信。 镇江侯闻听水娃上吊而死,急忙带人赶到翠花楼,一看,水娃果然自尽而亡,大怒道:“本侯让你们好好看守,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会看着她寻死,嗯?” 吓得四个侍女抖成一团,如筛糠一般,秋菊道:“侯,侯爷,水娃说,让奴婢们先下楼,她一个人静心想一想,奴婢们看她不再哭泣,以为她一定会想通,便下了楼,没想到一会功夫,她怎就寻了短见。” 镇江侯听罢道:“没用的东西,既然水娃死了,你们陪她一起上路吧!” 把手一挥,兵丁们便将哭喊的四个侍女押到府外,就地处死了。 镇江侯望着水娃的尸体,长叹道:“可惜,如此绝色佳人,怎么会这么想不开,真真可惜。” 一个护卫道:“侯爷,水娃的尸体怎么办?” 镇江侯道:“这小女子,这般烈性,也是本侯害了她,念她从小江中长大,如此貌美,不要抛尸荒野,让人看到,明日一早,抬到江边,沉入江中吧!” 端着手腕的坏三道:“侯爷,水娃既然死了,那秀哥,明日也杀了吧。” 镇江侯道:“本侯原打算和水娃拜了堂,就把秀哥推出去斩首,没想到水娃却死了,至于秀哥,先留着,告诉他水娃已自尽,明日让他见一见水娃的尸体,看他如何,若能留在府中效力,也是不错。” 坏三见自家侯爷改变主意,不准备杀秀哥,道:“侯爷,这小子,打伤我们好几个人,又杀了北护法,现在水娃身死,留下他恐有大患。” 镇江侯怒道:“少要多嘴,那是你们无用,废物,秀哥武功高强,文才也好,是个可造之材,如果听命本侯,岂不更好。” 坏三见侯爷发怒,爱惜人才,也不敢再言。 再说秀哥,被铁链锁了,关在大牢内,右臂伤口,足有二寸深,痛入心扉,此时才有些后悔,不该逞强,自己武功再高,怎能抵过镇江侯的千百人马,由于自己逞一时之能,害了王老五,害的水娃被抢,现在怎么样都不知道,自己也被捉,逃又逃不掉,而且生死难料。现在后悔,一切都晚了,水娃,虽然和自己练过一点武功,可在镇江侯面前,也不够看,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逃出镇江侯的魔掌,自己死不足惜,可心爱的水娃被人糟蹋,却不能救,好生后悔。 正胡思乱想,牢门大开,走进一个守卫,喊道:“秀哥,侯爷让我转告你,水娃上吊自尽了,侯爷劝你好好想想,能为侯爷效力,可留你一命,如果不从,明早让你见见水娃的尸体,送你俩一同上路。” 秀哥听闻水娃自尽,不亚如晴天霹雳,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打湿那清秀的脸庞,水娃死了,这是真的吗,心爱的人不想顺从镇江侯,用死来抗争,来证明她的忠贞不渝,不,不会的,“不,这不是真的。” 秀哥大吼大叫:“水娃,你怎么会想不开,怎么能死,你死了,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不,不。”心中过于悲愤,连吼几声,吐出一口血来,也昏迷倒地。 直到第二天早上,秀哥才被人用冷水泼醒,押送到大堂。 镇江侯端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吩咐手下道:“把水娃的尸体抬上来,让秀哥见最后一面。” 手下人很快把水娃的尸体抬上来,尸体放在一块木板上,身上蒙着白绫,一个兵丁掀开头上的白绫。 秀哥一看,果真是水娃,挣开押着他的兵丁,扑到水娃身边,大哭道:“水娃,我的水娃,你怎么会死,是我无能,是我害了你,我要给你报仇。” 尽管秀哥的双手被铁链锁着,还是怒吼一声,跳起来,直奔镇江侯扑去,几个兵丁飞身拦住,将秀哥按倒在地。 镇江侯道:“秀哥,你找死不成,水娃自尽,本侯让你见上一面,也是出于爱才,觉得你在二龙江也是个有名气的人,想留你一命,为本侯爷效力,如今,你的小命,掌握在本侯手里,让你生你便能生,让你死,你就得死,听本侯一句劝,水娃已死,不能复生,我们都忘了她,你如果愿意在本侯手下效力,以往的过错,本侯决不追究,以后你还能有酒有肉,还可以有美女陪伴,怎么样?” 秀哥跳起来大骂:“镇江侯,你个王八蛋,休想,就是死,我也不会在你这个魔鬼的手下,你杀了我吧!” 镇江侯一拍桌案,道:“秀哥,你他妈别不识抬举,想死,容易,本侯这就可以命人砍了你,让你和水娃一块儿尸沉江底。” 秀哥听罢镇江侯之言,打了个冷颤,暗想:“是啊,水娃已然死了,自己如果坚持,马上也会死了,和水娃一块起尸沉江底,死的不明不白,无人知晓,不,决不能死,不能这样死了,我要报仇,要为水娃报仇,要报仇就得强迫自己活下去。”想罢,秀哥不再吼叫,冷静下来。 镇江侯确实是个爱才之人,此时只想着留下秀哥为自己效力,忘记了自己还是害死水娃和王老五的元凶,见秀哥冷静下来,不再吼叫,道:“秀哥,忘记水娃,人死不能复生,相信本侯爷不会亏待你,一切都会有的,金钱,女人,你可以考虑一下,就半个时辰,同意,你马上就可以顶替北护法的位置,不同意,和水娃一块死。” 秀哥心中暗想:“顶替北护法的位置,就可以接近镇江侯,能接近镇江侯,就有机会出手杀了他,那时死不足惜,对,绝对不能现在去死。” 镇江侯见秀哥沉吟不语,以为秀哥也怕死,肯定有心归顺,遂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机会只有一次。” 秀哥假意叹息,道:“侯爷所言极是,人死不能复生,小人愿意投在侯爷门下,为侯爷效力。” “哈哈”,镇江侯大笑道:“好,早该如此,识时务者为俊杰。” 又吩咐手下道:“来人,将北护法的绳索解开,带下去医治伤口,酒饭款待。” 秀哥被人带下治伤,暂且不提。 第25章 敖丁魂入地府救水娃 镇江侯命人把水娃的尸体,抬到二龙江边,直接沉入江底。 回文再说敖丁敖戊,落府二龙江底,这一日,二人闲来无事,正在府中谈道论法,忽觉一道白光沉入江底,敖丁只觉腹中燥热,尘封了三百多年的阴阳八卦果突然躁动不安,跳动了几下,然后,一个声音出现在敖丁脑海里:“快出宫,你的机缘来了。”然后又归于平静。 敖丁被声音牵引,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等他,等他去见,但又不想告诉敖戊,只得道:“五弟,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入江中了,我们出去看看。” 二人打开结界,来到江中,见是一具女尸,敖丁心中不解,暗道:“一具女尸,怎么会是自己的机缘。” 仔细打量,才发现,这个女子太漂亮了,貌若天仙,看的敖丁面热心跳,腹中阳果,又动了起来,好象非常兴奋,但还是无法冲出封印,那个声音又在脑海想起:“救活她,娶了她,你将飞升神界。” 敖丁吃惊,有心将脑海声音告诉敖戊,想了一想,还是作罢,遂对敖戊道:“五弟,你看此女貌若天仙,绝非普通之人,不知是自寻短见,还是被人害死。看看能不能救活。” 敖戊道:“此女满脸悲愤不甘,看样子死的冤屈,四哥且细看,此女项间有勒痕,定是上吊自尽,被人扔在江中的。” 敖丁道:“果真是含冤而死,也未免太可惜了,这样天仙一般的女子,是谁害了她,真乃可恨。” 敖戊道:“是啊,死的确实可惜,不过一个凡人,落入江中,为何还会发出柔和的白光,让人不解。” 再细看,还有白光发出,一丝一缕向敖丁飘去,再看敖丁,身体也出现了异常,周身发出淡淡的红光,象女子发出的白光飘去,两股光芒会到一处,立刻融合,向太极图一般,上下旋转,越聚越多。 敖戊不解,问敖丁道:“四哥,怎么回事,你身体又有红光发出,和这个女子的白光融合,你可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当年封印的八卦阳果又出问题了,这三百多年,都无有变化,今日怎么会又出现异常?” 敖丁只觉得体内异常舒爽,并未有不适,觉得这女子定是大有来头,没准真是自己的机缘,不能告诉敖戊,遂道:“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只觉得这女子,不该命绝,我一定要想办法救活她,把她带回龙宫。” 敖戊道:“人已死多时,如何能救,四哥难道对此女有什么想法?” 敖丁道:“我要救活她,取她做道侣。” 敖戊道:“不可,我们乃是玉帝钦点龙王,怎么能取凡人做道侣,人不能和仙同婚,违反天条,会受到处罚的。” 敖丁道:“不管她是凡人,还是仙子,今日一见,便觉有缘,无论如何我都要救活她,娶她做道侣。” 敖戊道:“今日异常,四哥三百余年未曾出现问题,今日这女子一落入江中,便与你产生共鸣,你看这两道光芒,已聚在一起有拳头大小了,怎么回事?” 敖丁仍是不说,道:“五弟,我们且不论道侣问题,这女子也就十六七岁,或许真的未到寿命,如果人未到寿命,含冤而死,是可以复活还阳的。” 敖戊道:“四哥,可这个女子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敖丁道:“不,就是死了,我也要把她救活。” 言罢,取出一颗避水珠,塞进女子口中。珠子入口,那柔和的白光,突然消失不见了,而那团融合的光团,嗖的一下钻入敖丁口内,也消失不见,敖丁周身也不再发出红光,腹内的八卦阳果也不再躁动,安静下来。 敖丁觉得光团入体,进入丹田,浑身充满灵力,丹田内的金丹,飞速旋转,不一会儿,道法就上升到了金丹大圆满,有突破之势,才停了下来。 敖戊看敖丁吞了光团,道法大增,转眼到了金丹大圆满,高出自己一大截,知道这或许真的是四哥的机缘,羡慕不已,只是有些不解,一个死去的女子,怎么会和敖丁产生共鸣。 片刻,敖丁道:“五弟,你也看到了,那光团自动飞入我口中,我便突破到大圆满,如果救活此女,做了道侣,我的道法更会突飞猛进,岂不更好。” 敖戊道:“这确实是四哥的机缘,不过,救活一个死去多时的人,可不容易,如果灵魂不散,我们用灵气便可救活,如今此女的魂魄已入地府,需要去地府将魂魄寻到,才可复活死去的人,还得保证这期间尸身不坏。” 敖丁道:“五弟所言极是,待我将这女子带回龙宫,放入水晶棺内,去地府查上一查。” 敖戊也不好再阻拦,只好和敖丁带上水娃的尸身,回到龙宫,敖丁将水娃放在一具水晶棺内。 敖丁道:“五弟,替我好生看管,为兄这就灵魂出窍,去地府查上一番。” 敖戊道:“没有御旨,我等私自下地府也是违反戒律的,四哥真的要去?” 敖丁道:“一定要去,五弟只须替我照看好尸身便可。”言罢坐定,立时灵魂出窍离体,奔地府而去。 那么,水娃的尸体又是什么原因,落入江中会发出白光,引动敖丁腹内的八卦阳果呢?原来,水娃乃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纯阴之命,所以出生不久,母亲离世,实际是个命硬之人,只不过从小没找高人看过,自己不知道罢了,命中不是纯阳的男子,很难和她在一起生活,虽已死亡,但体内的阴气不散,落入江中后,立时被敖丁体内的纯阳之力吸引,故而发出白光。 而敖丁体内的八卦阳果,立时也感知到了纯阴之力,三百余年,早在敖丁腹内吸收灵力,产生了灵智,因有封印,才不能冲出敖丁体内,当遇到纯阴之人,立刻就感觉到了,才迫切的要阴阳融合,所以才会传音给敖丁,当敖丁来到水娃面前时,八卦阳果立刻发出纯阳之力,与水娃的纯阴之力吸引融合,阴阳二气,是炼道人最好的突破良药,两股气融合后,八卦阳果也需要,才被敖丁吸进腹中,丹田吸收大部分,灵果也吸收一小部分。暂且不提。 且说敖丁魂魄,出了二龙江龙宫,直奔地府而去,不肖片刻,便到了酆都城外,守城鬼卒闻到敖丁气息不是死亡的灵魂,而是阳魂出体,道:“你是何人,为何灵魂出窍,来到地府?既不是正常到寿命死亡,又不是巡阴人,速速还阳离去,否则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敖丁抱拳道:“烦劳门军通报一声,就说二龙江龙王敖丁,有要事求见阎君爷。” 守城鬼卒道:“既然是有仙籍之人,可有上方御旨?” 敖丁道:“事发紧急,无有御旨,还请门军行个方便。” 另一个鬼卒道:“你且在此等候,待我进城禀告。” 不一会儿,报信的鬼卒和一个身穿黑袍的鬼卒出来,道:“阎君爷让你进去。” 敖丁这才被黑袍鬼卒带着进入城内,鬼卒道:“你需闭上双眼,不可乱看,阳间未死之人到地府者,不可窥视阴间之事。”然后拉住敖丁之手,又道:“闭上双眼。” 敖丁不敢坏了规矩,依言闭上双目,只听耳边呼呼生风,不时传出鬼哭狼嚎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过了一会儿,鬼卒道:“到了。” 敖丁睁开双眼,见自己已然来到一座大殿之下,大殿两边站立着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大小鬼卒,还有牛头马面,大殿正中坐的是五道阎君,左右是生死判官。 敖丁躬身施礼道:“二龙江小龙拜见阎君。” 阎君道:“免礼,原来是龙王四太子驾到,看座。” 敖丁入座后,阎君又问道:“龙王不在二龙江值守,到地府有何要事?” 敖丁道:“今日有个女子被人沉入二龙江底,我观此女是冤屈而死,想她如此年轻貌美,也就十六七岁,想烦劳阎君翻看一下生死文簿,看看此女是否到寿命,前生来自何方,今世被何人所害。” 阎君见敖丁如此关心一个落江女子,很是疑惑,问道:“龙王为何如此关心一个落江之人?” 敖丁只好道:“此女一入江中,便周身发出白光,才吸引我前去,看此女并非普通之人,定有缘由,才下地府,烦劳阎君翻看。” 阎君听罢点头,让掌管生死文簿的判官翻看一下,昨日二龙江死了几人,都谁死了,如何死亡。 右侧掌管死的判官翻开文簿一查,道:“启禀阎君,昨日二龙江共死六个人,一个是江边鱼户王老五,原名王亦武,此人被人砍下头颅,确实已到寿命,还有镇江王府的四位侍女,也是被镇江侯命人杀死,也到了寿命,唯有被沉入江中的女子,并未到寿命。” 阎君一听,道:“哦,此女果真未到寿命,查一查她因何而死,姓甚名谁,实际寿命多少?” 鬼判查了一下,又道:“此女乃是王老五之女,名唤水娃,实际名字王美童,十六岁,是被镇江侯逼婚不从,上吊自尽,又被镇江侯的手下扔入江中的,实际寿命八十七岁。” 阎君道:“这镇江侯实在可恶,连害六人,减去阳寿三十年,十日内将魂魄带入地府,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水娃既然是未到寿命,查一下魂魄身在何处。” 鬼判取出追魂镜一照,道:“此女魂魄正赶赴天宫,并未进入地府。” 敖丁惊奇,道:“都说人死,必须魂归地府,进入轮回,为何水娃魂魄能赴天宫?” 第26章 水娃龙江还阳复生 鬼判又翻开前世缘簿,查了一番,惊道:“启禀阎君,此女果然并非普通凡胎,前世乃是天庭玉帝的第十五个女儿,因同姐妹下界游玩,恋上凡尘之人,独自留在凡间十年,归天期晚,被玉帝知晓,打下凡尘,投胎受苦历劫,故此女貌若天仙,此次至死,乃是一劫,关键是此女这次投生,乃是纯阴之命,这次和她有关的人,也受其牵连。包括其父王亦武,镇江府的四个侍女,过几日身死的镇江侯,都是她的陪葬品。 敖丁听罢鬼判之言,心中大喜,道:“既然如此,还烦劳阎君,赶快让此女魂魄入体,早回阳世。” 阎君道:“既然此女是上方之人下界投胎,和龙王你定有渊源,你们同属仙界之人。她既然是含冤而死,魂魄不入轮回,想是回天宫报冤屈的,不必让她报冤,龙王你且回龙宫等候,待我让手下鬼差拿了晃魂幡,同你前去,用幡将魂魄召回,送入体内,便可还阳。” 敖丁一心想让水娃苏醒还阳,忘记问后来水娃的婚姻缘份,便和拿幡的鬼差匆匆离开地府,返回龙江去了。 到了龙宫,打开水晶棺,将尸体放在龙床之上,鬼差拿起晃魂幡,晃了几晃,口中默念咒语,只见一道虚影来到水娃身边,正是水娃的魂魄,鬼差一指,那虚影便扑入水娃尸身,水娃睁开双眼,“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敖丁敖戊谢过鬼差,鬼差见水娃还阳,也不便久留,回地府复旨。 再说水娃,幽幽转醒,见自己躺在一张盘龙锦床之上,听到水流之声,不晓得自己这是在哪里,以为到了阴司,看身旁站立两名男子,一个四方黑脸,一个粉面白脸,正看着自己,暗道:“这是在哪?什么地方,仔细回想,只记得自己不从镇江侯,上吊自尽了,以后的事就一无所知,现在突然躺在龙床上,阴间是这样的吗?” 看官会问,水娃既然还阳,不记得魂魄往天宫去的事了吗,当然不记得,人出生后,一般不会记得上一世的事,死后还阳,也不会记得魂魄去过哪里,只能记得生前的最后记忆。 由于敖丁给水娃口内放了避水珠,在敖戊放入水晶棺的时候取出放在身上,所以水娃能听到水流声,而水不能近身,况且这里是龙宫,敖丁敖戊开辟的空间,当然也不会有水。 敖丁见水娃睁开凤目,左瞧右看,很奇怪的样子,道:“水娃,你可算醒了,把我等急坏了。” 水娃听到白脸之人和自己说话,才相信自己可能未死,以为是镇江侯的人,忽的坐起,道:“这,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不要过来。” 敖丁急忙安抚道:“你不要害怕,此地并非镇江王府,乃是二龙江龙宫,我乃龙王敖丁。”又指指敖戊道:“这位是我的龙弟敖戊,我二人同在龙江任职。” 水娃听罢,细看二人,果然和双龙寺供奉的黑白龙王一模一样,这才相信,问道:“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敖丁这才把自己如何发现水娃沉入江底,自己如何到地府求阎君翻看生死簿,并让水娃还阳之事讲了一遍,但并未说水娃前世来自天界,而且是纯阴之体的事。 水娃听罢,起身下床,跪在地上,道:“小女水娃,谢过龙王救命之恩。” 敖戊道:“不必多礼,你是如何被镇江侯所害,能否讲给我们听?” 水娃道:“当然可以。”这才从头到尾把如何在双龙寺烧香许愿,遇到镇江侯,乃至逼婚至死一事,讲了一遍。 敖戊道:“镇江侯如此可恶,欺男霸女,残害生命,定遭报应。” 敖丁也气愤道:“是啊,镇江侯如此作恶多端,使平安昌盛的二龙江又起波澜,不可留他,你放心,水娃,我定会为你报仇雪恨,只是现在,你既无去处,就留在龙宫,陪伴与我,如何?” 水娃虽然对这个白脸龙王很有好感,且感激救命之恩,但还是脸色绯红,道:“这可如何使得,龙王乃行雨正神,小女子一个普通凡人,怎么能留在龙宫陪伴龙王。” 敖戊忙道:“使不得,四哥怎能当真,我等私自与凡人通婚,乃是违反天条律令,让玉帝知晓,如何了得。” 敖丁道:“五弟,你就成全为兄吧,只要水娃同意,你不上天宫去说,上天怎么会知道,为兄实在是喜欢水娃,定要与她结为道侣。” 水娃左右为难,心中暗想:“如今自己身在江中,刚刚摆脱镇江侯,现在白脸龙王又喜欢上自己,这可如何是好,不知秀哥如何,镇江侯有没有杀他,如若秀哥还活着,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见到他,而今,龙王要娶自己,他又有救命之恩,怎好拒绝他,拒绝了,回到渔村,父亲不在了,无亲无故,又怎么能逃出镇江侯的魔爪。” 想罢道:“小女子承蒙龙王厚爱,实乃万幸,只是小女子已许配了同村的秀哥,再者,小女子如何在江中生活一辈子。” 敖戊道:“水娃所言极是,不能在龙宫生活一辈子,再者,既然许配人家,四哥就不要拆散她们了,还是送水娃出江吧!” 敖丁道:“无妨,只要你带着避水珠,在江中可来去自如,水不会近身,而那个秀哥,或许早被镇江侯杀了。你出了龙江,镇江侯岂能放过你!” 敖戊道:“水娃不能留在龙宫,还是送出江吧,我们可以送她远离龙江府。” 敖丁急忙又道:“水娃前世乃玉帝之女,也是仙人,和我们一样下界投胎历劫,配我龙王,有何不可?定要留下。” 水娃见两个龙王为自己去留争执不休,又听白脸龙王言说自己前世乃玉帝之女,似信非信,心想:“自己前世不管是人是仙,但今生确是平民百姓,受尽苦楚,如果秀哥还活着,我便想办法找到他,离开龙江,如果秀哥死了,自己再无亲人,只有留在江中,免去镇江侯的欺凌。” 想罢又道:“二位龙王莫要争执,小女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敖丁敖戊齐声道:“有话请讲。” 水娃道:“小女子在渔村既然许配秀哥,便是秀哥的人,现如今不知秀哥是死是活,二位龙王,若能到镇江王府探个明白,岂不更好,秀哥若活着,小女子便出宫寻他,远走他乡,若是被镇江侯杀了,小女子无处可去,愿意留在龙宫伺候龙王。” 敖戊道:“只好如此。” 敖丁见水娃答应留在龙宫的条件是秀哥必须死了,暗道:“我若前去镇江王府,将秀哥杀了,首级拿来,水娃见到秀哥已死,岂不就死心塌地的留在龙宫,不管秀哥现在是死是活,他都得死。” 想罢,面露杀气,道:“这样也好,五弟留在宫内,待我到镇江王府探个明白,倘若镇江侯杀了秀哥,我定要杀了那镇江侯为他报仇。” 言罢不等敖丁说话,也不容水娃交代,便身形一晃,出了龙宫,往镇江王府而去。 敖戊见敖丁,面露杀机,已然明白,心中有了计较。 敖丁飞出江面,为了不暴露身份,变化成一只麻雀,向镇江王府飞去,很快来到王府,好个镇江府,果然气派,占地颇广,亭台楼阁,建造的气势恢宏,而且府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敖丁不顾多看,一心找到秀哥,但自己又不认识,如何能找到,灵机一动,想到办法,很快飞到府门外。 摇身一变,变作水娃模样,来到府门前。 守门护卫见一个绝色女子,问道:“你是何方女子,进府有何事?” 女子道:“将军辛苦,速禀告你家侯爷,就说小女子水娃求见。” 守卫吓了一跳,暗道:“只听说侯爷抢回来一个女子叫水娃,未等洞房,就上吊自尽而死,被侯爷命人抬到江边,尸沉江底了,怎么会又来个水娃,莫非是冤魂讨命来了,遂上下打量一番,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竟冒充水娃前来。” 女子见护卫害怕,笑道:“将军不必害怕,小女子并非鬼魅,也不是她人冒充,小女子昨日在江中被人救活,所以又来投奔侯爷,将军尽管前去禀告。” 护卫听了,半信半疑,再看此女,确实双脚落地,不是鬼魅,赶紧回府报信。 镇江侯正在翠花楼饮酒作乐,护卫跑上二楼,跪倒在地,道:“启禀侯爷,府门外来了一女子,自说是水娃,前来投奔侯爷。” 镇江侯骂道:“胡说八道,水娃已死,又怎么会前来。” 护卫道:“那女子言说在江中被人救活。” 镇江侯这才道:“哦,竟然有这等奇事,来人,随本侯到府外看一看。” 遂下楼,带领十几个兵丁来到府门口,定睛一看,门外女子,果然是水娃,刚要迈步上前,却又止住脚步,暗道:“不可,水娃分明已死两三日,怎么会复生,但眼前女子和水娃一般无二,这可如何分辨,对,我且不上前,看她如何说。”想罢,站在门内望着女子,既不上前,也不答话。 敖丁见出来十几个人,为首的人五十上下,头戴王冠,身穿蟒袍,此人定是那镇江侯无疑,遂迈步上前,施礼道:“小女子水娃,拜见侯爷。” 镇江侯这才正色道:“免礼,水娃,你前日不从本侯,上吊自尽,怎会复生?” 第27章 敖丁刺杀镇江侯 敖丁道:“侯爷不知,且听小女道来,那日一时想不开,上吊自尽,以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小女子醒来时,躺在江上的一叶扁舟上,有一白发老翁,站在船头,我问他,这是阳间还是阴司,老翁道:‘此乃阳间。’小女又问他,你是何人,我已上吊自尽,为何会在小船之上?那老翁笑道:‘贫道乃南极仙翁是也,适才见有人把你抛在江中,贫道观你未到寿命,本不该死,才用妙手回春丹救你一命。’小女子听罢,赶紧谢过仙翁,便又问道,仙翁,不知小女子日后如何去做。仙翁又道:‘你既然不到寿命,以后定有好的姻缘,但你和秀哥,并无缘分。’小女急道,怎么,我和秀哥并无婚姻之缘,那我的姻缘是谁?仙翁又道:‘是也,你虽然死于镇江王府,但你今生注定是他的妻妾。’小女又问他,那么,小女现在该怎么做。仙翁道:‘贫道送你上岸,投奔侯爷去吧,至于秀哥,留下他,日后定有大患,让侯爷处理吧,你把我的话带给侯爷即可,好了,不必多问,上岸去吧。’言罢,小女子便被一阵风送上岸边,仙翁化金光而去,小女子虽是心有秀哥,但也认命,如今无处可去,便来投奔侯爷。” 镇江侯听罢,不疑有他,信以为真,大笑道:“好,好,既然如此,美人,我们就是仙缘了,快随本侯进府。” 言罢,拉着敖丁回府而去。 镇江侯将敖丁带到府内新去处,梦林阁大厅,此处是镇江侯赴宴,召见贵宾的地方,有厅有堂,设置的富丽堂皇,镇江侯道:“美人,如今心甘情愿跟随本侯,你我何时入洞房?” 敖丁道:“侯爷,小女不愿久等,今晚便可洞房,但小女子有一条件。” 镇江侯大喜,道:“好,有何条件,美人尽管提,本侯全都应下便是。” 敖丁道:“小女子既然和秀哥无缘,以后不愿再见到他,以免伤心,侯爷懂得……” 镇江侯道:“明白,本侯这就派人将秀哥的人头砍下。” 敖丁又道:“我想最后看一眼他的人头。” 镇江侯道:“都依美人。”遂吩咐手下去找秀哥。 手下护卫应诺,前往秀哥住处。 再说秀哥,连日来,一直非常伤心,想起心上人水娃,因自己而死,为报大仇,自己被逼无奈,只好留在镇江府。此时,正一个人躲在屋内,躺在床上养伤,伤口已经愈合了许多,心中盘算,伤口完全恢复,找机会马上杀了镇江侯,为水娃报仇雪恨。 突然,一阵清风,床头冒出一缕青雾,雾气散去,现出一个青衣黑脸的怪人,秀哥大惊,以为是鬼怪,刚要坐起找兵刃。 黑脸人道:“不要动,你命休矣。”随即张口吐出一股黑雾。 秀哥被黑雾笼罩,便倒在床上,昏迷不醒,黑脸人脱下秀哥外衣,迎风一晃,怪哉,又变化出一个秀哥来,一模一样,不差分毫,用手一指,这个变化出的秀哥便听话的躺在床上,真的秀哥被黑脸人用胳膊夹着,一阵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说镇江侯派的护卫,来到秀哥住处,敲门道:“秀哥,侯爷有请。” 床上的秀哥答道:“是,在下马上去。”便跟着护卫直奔梦林阁。 刚一进大厅,便被左右闪出的护卫,按住不能动弹,立时上了绳索,捆个结实。 秀哥大呼道:“侯爷,这是何意?” 镇江侯起身离座,哈哈大笑,道:“秀哥,你看这是谁?”言罢用手一指身旁水娃。 秀哥抬头一看,见水娃坐在镇江侯身边,惊呼道:“水娃,你还活着,太好了。” 水娃并不答话,用眼一瞅镇江侯,镇江侯马上明白,道:“秀哥,你既然来了,本侯就对你实说了吧,水娃被仙人所救,受仙人指点,嫁与本侯,今晚我们就拜天地,入洞房,水娃从今不想看到你,所以,你只有去死了。今天让你做个明白鬼。” 又吩咐手下道:“来人,将秀哥拉出去,人头砍下,拿回本侯验证。” 秀哥骂道:“姬宜老贼,水娃荡妇,无耻的狗男女,我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四个护卫,将秀哥拖出大厅,在府中刑场,一刀将秀哥的人头砍下,奇怪的是,软绵绵的,一滴血没出,四个护卫都很惊奇,有些害怕,头一次遇到砍头不出血的人,再看人头,张着嘴,瞪着眼,很是吓人。 四人不敢怠慢,将人头用布包了,拎回梦林阁大厅。 拎人头的护卫递上人头道:“侯爷,小的已将秀哥人头砍下,请侯爷过目。只是……只是有点奇怪,人头并未出血。” 镇江侯道:“呈上来,本侯看看。” 护卫将人头呈上,镇江侯接过,打开红布一看,果然人头上一点血迹都没有,而且秀哥虎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发毛,看罢,递给水娃,道:“美人过目,这回放心了吧!” 敖丁并未接过人头,看了一眼,确认就是秀哥,心中暗自高兴:“借刀杀人,妙哉,” 遂又心生一计,施展法术,看着人头,轻轻吹了一口气,突然,镇江侯手中的人头动了,跳起来飞到空中。 敖丁假意嚷道:“侯爷,不好了,人头怎么会飞,有鬼。” 再看秀哥人头,在空中开始说话了:“镇江侯,水娃,我死的好惨啊,还我命来。”说罢,竟从刀口处流出血来,这血流出来,未等落地,又变化成了血红色的烟雾,向厅堂四周蔓延。 吓得镇江侯大叫道:“来人,快来护驾,抓住秀哥人头者,赏银五百两。” 本来,厅内胆小的护卫吓得趴在地上,有得则是快速退出大厅,向外逃窜,还有几个镇江侯的死忠,抄兵刃准备上前。 几个爱财如命的,听镇江侯说抓住人头有赏,折返回来,不顾害怕,提刀来砍空中人头。 秀哥的人头,满堂乱飞,边飞边流血,血雾也越来越浓,只能隐约看见人影,分不清谁是谁来,一个护卫举刀砍下,却听到另一个护卫大叫一声,倒在地上,这些人并不停止,仍是追着人头乱砍,原来是护卫们互相砍杀,却不知晓,不断有护卫倒下,不一会儿,就有数人互相砍中,死于非命。 堂上乱了套,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外边进来一批人,拿着刀剑,象疯了一样,追着人头,互相乱砍乱刺,毫不知情,而秀哥的人头,毫无损伤,仍是满屋乱飞。 镇江侯也吓坏了,见手下人全都着了魔,失了态,大声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没有人听命令了,继续追着,砍着,又有十几个人倒在血泊中,堂内满是血雾,镇江侯无奈,只得提了佩剑,以防不测。 敖丁心中好笑,见时间差不多了,假意道:“侯爷,奴家害怕。”然后又对着人头吹了一口气。 镇江侯强装镇定,道:“有本侯爷在,不要害怕。”遂提剑护在敖丁身边。 厅堂内的血雾更浓,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听到刀剑的碰撞声,和有人中刀后的喊叫声。 人头又说话了:“镇江侯,拿命来。”遂飞向镇江侯,从流血的颈间伸出一只手来,手上握着一把短刀,照准镇江侯的脖子砍去。 镇江侯听到说话声,却看不到人头,只得挥舞宝剑乱砍,可还是慢了一步,短刀砍在镇江侯脖子上,刀口锋利,人头瞬间落地。这次,血喷了一地。 敖丁身形一晃,金蟾脱壳,又变出一个水娃,这时,人头又喊道:“水娃,你也休想逃走,拿命来。” 遂又将假水娃的人头砍下,趁着自己布下的法术,血雾未散之机,提着秀哥,镇江侯,还有假水娃的三颗人头,飞出梦林阁,回龙宫而去。 敖丁出了镇江王府,便收回法术,带走三颗人头,留下两具无头尸体。梦林阁大厅血雾散去,镇江侯手下撕打的人才清醒过来,停止打斗,但马上又大乱起来,因为他们看到镇江侯和水娃的无头尸体,倒在桌案旁,秀哥的人头却不见了,再看厅内,死了足有三十多人,包括管家坏三,被人用剑从口内穿过也死了。其他死的人都是平时借着镇江侯的威名,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家伙。 战斗剩下的兵丁和护卫,飞跑着到内宅的六大院报信,六大院是镇江侯的十三位夫人和六位公子小姐居住的地方,众夫人和公子小姐,听闻镇江侯被人刺杀,纷纷来到梦林阁,一时间,整个王府,鸡飞狗跳,哭声一片。 还是镇江侯的大夫人,停止哭声,道:“如今侯爷被秀哥的鬼魂刺杀,这可不是小事,得马上上报朝歌,请恒王定夺。”然后又吩咐全府上下人等,严加保密,谁也不能说侯爷是被冤魂索命,只能说是被叛贼暗杀。 请师爷书信一封,写上镇江侯被叛贼刺杀,派一个护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朝歌送信。 再说敖丁,出了镇江王府,扔了那颗假水娃的头颅,满心高兴,带着镇江侯和秀哥的人头,回到龙宫,只见敖戊一人,满不高兴的样子,坐在书案旁,却不见水娃在。 敖丁道:“为兄去了一趟镇江侯府,不虚此行,秀哥被镇江侯砍了头,为兄一怒之下,也将镇江侯的头砍下,两颗人头,为兄都已带回,这样水娃看到,也可以安心留在江中了。” 敖戊只是冷冷的看着敖丁,并不答言。 敖丁见敖戊不言不语,又不见水娃出来,又问道:“五弟,水娃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她出来,我已经为她报仇雪恨。” 敖戊还是无语。 敖丁耐不住性子,仍道:“五弟,你为何不说话,水娃到底哪里去了,快让她出来见我,看看这两颗人头,也好放心。” 敖戊这才道:“四哥,你且打开秀哥人头的布匹,也让小弟见识见识。” 第28章 敖丁敖戊反目成仇 且说敖丁听了敖戊之言,觉得口气不对,答道:“除了秀哥头颅,还会有什么,我这就打开,让你看一看。” 言罢打开布兜,大吃一惊,秀哥的头颅不见了,只是一顶帽子,和一张字条,看了看,字条上写:尔欺上天又欺人,上天何人又欺你。看罢字条,敖丁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镇江侯的手下砍下秀哥的人头,拿到梦林阁大厅,怎么会变成了一顶帽子,难道上天果真知道此事了不成?” 敖戊道:“四哥为了水娃,大开杀戒,欺己欺天,忘记了师父的教诲,犯下滔天大罪,那些人虽然罪恶深重,早当该死,但不该死在四哥的障眼法之下,实乃罪过。” 敖丁道:“五弟如何知晓为兄用过障眼法?” 敖戊道:“如今镇江侯和他的手下三十余人死于非命,这难道不是四哥的手笔,小弟早就料到四哥会不择手段杀了秀哥,故而不忍心一对青梅竹马之人分开,所以跟随四哥身后,目睹一切,才用同样的障眼法,骗过四哥,以假的秀哥换走了真的秀哥,四哥没有发现,秀哥人头砍下没有出血?” 敖丁这才明白,是敖戊当中做了手脚,难怪当初秀哥的人头没有血迹,自己大意,没多想,又做法,让假的头颅流血说话,想想为时已晚,又问道:“秀哥既然没有死,那他人去了哪里?” 敖戊道:“远走天涯了。” 敖丁道:“水娃呢,难道和他一起走了?” 敖戊道:“一对鸳鸯鸟,比翼齐飞,四哥,成全她们吧。” 敖丁再也忍耐不住,吼道:“呸,敖戊,你眼里还有四哥吗,什么人欺上天,上天欺人,全都是你欺骗了我,害得我下地府,去镇江王府,只拿回一顶帽子,最可恨的是,你放走了水娃,你,你,你还我水娃。” 敖戊道:“四哥,你何苦要娶一个已有心上人的人呢,她不属于你,那水娃虽然是纯阴之命,你有没有问过秀哥,是不是纯阳之体,他们才是注定的缘分,你因为体内阳气充足,对纯阴的女子产生共鸣,无可厚非,可不属于你的,就不要勉强。” 敖丁更加愤怒,道:“敖戊,少要废话,不用你教训我,我不是你的兄长,没有你这样的胞弟,还我水娃。”言罢出手,一拳奔敖戊打来。 敖戊闪身躲开,敖丁连打三拳,都被敖戊躲开,怒不可遏,一抖手,抽出锁魂鞭,回手就是一鞭。 敖戊本以为敖丁在气头上,骂自己几句,用拳头打几下出出气,没想到却用锁魂鞭抽来,一个没躲开,被鞭扫中胸部,立时出了一道血印,打了一个跟头。 敖戊大叫道:“四哥,你疯了,怎么用鞭打人,快住手。” 敖丁哪里肯听,双目通红,道:“谁是你四哥,你敖戊眼中还有我吗,自以为比我功夫好,道法高,平时不把我放在眼里,往日师父也偏疼你,让我什么都听你的,做梦吧你,今日你我一刀两断,你不是我弟,我不是你兄,看鞭,你也尽管出手吧!”又一鞭扫出。 敖戊挨了一鞭,见敖丁说出这番话来,心中难过,边躲避边道:“四哥,且息怒,何必为一个女子而伤了你我弟兄的和气,小弟也是为你好,如果兄长真留下那水娃,违反天条,玉帝知晓,岂能饶恕你。” 敖丁道:“用不着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莫不是你也喜欢那水娃,把她藏起来了,出手吧。今日你我比个高低。”言罢,连续出击。 敖丁一个乌龙扫尾,又道:“不要废话了,出招。” 敖戊无奈,不能被动挨打,只好取出披血神剑,举剑相迎,二人不再答话,战在一处。 大战五十回合,未分胜负,其实敖戊一直让着敖丁,防守多出击少,敖丁打红了眼,越战越勇,连出杀招。 杀的敖戊兴起,也使出绝命招法,连连还击,但见黑白两道光芒,混合交错,搅得宫外江水波涛汹涌,百余招,未分胜负。 二人由龙宫打到水中,由水中打出江面,二百余招,仍未分胜负,又战到空中,过了三百回合,还是胜负未分。 二人在空中,用上术法攻击,只战的烽烟滚滚,天昏地暗。 敖丁着急上火,已大汗淋漓,体力不支,敖戊没有下杀手,让着敖丁,也有些气喘。 敖丁突然摇身一变,变化成一只老鹰,张开利爪,奔敖戊头顶抓来。 敖戊何等眼力,见敖丁变成老鹰抓自己,反应更快,也摇身一变,变了一个打鹰的竿子,向老鹰抽去。 老鹰被竿子抽中,“叭”的一声,由空中跌落在地,掉了一身毛,敖丁也受轻伤,心中更加愤怒。 敖戊紧随其后,落地现出原形。 敖丁并不认输,敖戊刚一落地,马上又变成一只猛虎,张口扑向敖戊。 敖戊遂又变化成一只小鸟,飞向林中。 猛虎扑空,遂又变成一张大网,向小鸟罩下。 敖戊则变成离弦之箭,射穿网边,落进了林中小溪,变化成一条小鱼儿。 敖丁二次受挫,被敖戊将衣服射了个洞,知道敖戊留手让着自己,更加生气,立刻变成一条水蛇,到水中搜寻。 见水中果然有一条小鱼儿,与众不同,张口便吞。 小鱼儿化做青蛙,跳上了岸。敖戊现出原身,道:“四哥,你我弟兄何必苦苦相斗,快住手吧!” 敖丁也现了原身,道:“今天有我无你,有你无我,看招。” 一道气劲打出,劲风中带着红芒。 敖戊见敖丁还不住手,使用了七杀夺命掌,不敢大意,急忙抽身后退。 这七杀夺命掌,也是太乙真人所传,一般平时很少使用,只有遇到危机时对敌人使用,敖丁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运足内力,整个手掌全成了暗红色,一招追星赶月,掌风似排山倒海,向敖戊打来。 敖戊退出二十余丈,侃侃躲开掌风,身旁大树被扫中,拦腰折断,轰然倒地。 敖丁不肯收掌,连打出五六掌。 敖戊左躲右闪,运起金刚护体神功,又躲过五六次,敖丁还不罢休。 这掌风如若打中一次,性命难保,敖丁铁了心要置敖戊于死地,又连续打出三十掌,还不收功。 敖戊被逼无奈,暗叹一声,心想:“今日自己稍有不慎,就得命丧兄长之手,只有用逼魂送音,请师父前来。”遂念动真言,将其中一魂逼出体外,向乾元山飞去。 这是一种冒险招式,也是太乙真人所教,乃是遇到危机,不能解决时,将一个魂魄逼出体外,运用魂海穿梭,能快速到达目的地,太乙真人会和魂魄再次穿梭空间,前来解救。 且说敖戊魂魄,几次穿梭,便来到乾元山金光洞,忙用魂力沟通师父。 太乙真人正在洞中,闭目打坐,猛的魂海中传来敖戊声音:“师父,弟子有难,无法解决,还请师父速速前来。” 太乙真人大惊,忙来到洞外,见敖戊魂魄正在洞外,飘忽不定。 敖戊魂魄又道:“师父,敖丁性情大变,欲置弟子于死地,弟子又不能伤他,如今他不住手,弟子无奈,只得前来求助。” 太乙真人听罢,忙打开一个魂盒,道:“你且藏身到魂盒里,为师马上前去。” 敖戊进了魂盒,太乙真人立时穿梭空间赶往二龙江边山林。 再说敖戊三魂,少了一魂,自然功力大减,随时都有死在敖丁掌下的风险。 敖丁见敖戊身体飘忽不定,左摇右摆,以为不敌自己,心中高兴,再次运掌打来。 敖戊确实体力不支,被敖丁逼的险象环生,一招没躲开,被掌风扫中左肩,飞出三丈,倒地昏迷。 敖丁飞身上前,道:“今日是我的功法厉害,还是你的高明,休怪我无情了,谁让你坏我大事。”言罢,再次举掌向敖戊拍下。 林中突然有人喝道:“孽徒,住手。” 敖丁回头一看,见师父太乙真人向自己走来,只得收掌,起身迎接,下拜道:“弟子敖丁,叩见师父。” 太乙真人冷言道:“敖丁,你为何对敖戊下这般死手,要至他死地。” 不等敖丁回答,空中有人道:“阿弥陀佛,我来回答。” 太乙真人抬头,见一佛陀,一道金光,从空中落下,落地后,佛陀又道:“阿弥陀佛,真人且先医好小徒,贫僧再仔细说来。” 太乙真人点头,迈步来到敖戊身旁,见敖戊紧闭双目,脸色蜡黄,忙从怀中,取出魂盒,打开后,敖戊的其中一魂,飞回身体,敖戊睁开眼睛,但疼痛难忍,还是不能动弹,欲起身迎接师父,试了试,浑身无力。 太乙真人,摆摆手,又取出一粒丹药,送入敖戊口内,然后在背上轻轻一拍,敖戊咽下丹药,觉得一股灵气由背入体,立时有了力气,面色由暗灰转入黑红色,这才坐了起来。 眼中流下泪水,跪倒在地,叩首道:“多谢师父搭救性命。” 太乙真人搀起敖戊道:“快快免礼。” 看了看身旁的敖丁,道:“你为何对敖戊下此杀手?” 佛陀接过话题道:“我来说。” 第29章 佛陀来历太乙真人惩敖丁 那么,这佛陀是何方神圣,怎么会知晓敖丁杀害敖戊的原因呢? 这佛陀,原是来自神界,如来佛祖派下凡间的神察使,专门监管从神界投胎凡间历劫的人和仙,在黑白游龙没有下界前,关系不错,常有来往,故而在两条龙投胎东海龙宫后,私下里想赠送一个机缘给敖丁敖戊,预测了几年后的事,知道敖光会上天山雪驰峰白云观取雪莲,才有了赠送大雕阴阳八卦果的神种一事,老龙王敖光果然得到大雕认可,成为八卦果的主人,算尽一切,算不了人心,老龙王敖光提前摘果,损坏了阴果,而阳果又被敖丁吞下,才有了邋遢道士救助敖丁,封印阳果之事。 其实邋遢道士就是佛陀所变化,封印阳果后,佛陀在阳果上,留下了一道神念,让阳果能够在敖丁腹中,吸收灵力,形成果灵,类似法器生出器灵一般,日后可助敖丁渡劫飞升,或挡灾一次,但这些乃是天机,不能透漏分毫。 可这阳果,也有弊端,就是失去了阴果,阳气太足,一旦遇到纯阴之力,就会不受控制,果灵会自做主张,吸收阴气。 这才有了水娃进入江中,敖丁腹中阳果躁动,传音给敖丁,唆使敖丁娶水娃做道侣,如果敖丁真的和水娃双修,肯定是有莫大的好处。 这日佛陀眼皮狂跳,心神不宁,神念扫射,闭目沟通自己留下的神念,立时明白,敖丁腹中阳果遇见了纯阴之人,这纯阴之女,并非普通之人,也是上方下界投胎历劫的人,自然不能任凭敖丁胡来。 佛陀穿梭空间,来到龙江,没等出手,敖戊略施小计,瞒过敖丁,将秀哥和水娃救下,送离二龙江龙宫。 敖丁生气,与敖戊大战,佛陀一直观望,并不出手阻止,这才有了太乙真人救下敖戊,佛陀现身。 佛陀道:“阿弥陀佛,老真人不知原因,且听贫僧道来,敖丁之所以发狂欲斩敖戊而后快,是因为敖丁腹中封印的八卦阳果,当年在龙宫,敖丁吞下八卦阳果,险些爆体而亡,是贫僧变化成道士前去,将果子封印在敖丁体内,这阳果本属至阳,遇纯阴之人会自主吸收阴气融合,这融合了的阴阳二气又是提升道法的最佳良药,如果不能让她们阴阳融合,腹中有阳果作怪,会使人性情大变,暴躁发狂,不能控制本身。” 太乙真人忙接过话题道:“难怪当初我收徒之时,敖丁敖戊截然不同,敖丁阳气充足,贫道给他药浴,险些酿成大祸,灵眼内视,发现腹内封印一物,有阵法封印,难以看清是何物,当时问敖丁,是不是老龙王敖光放置在腹内的宝器,敖丁只说不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何物,贫道早有怀疑,可也看不透,老龙王敖光也不曾讲过此事。” 佛陀又道:“老龙王敖光当然不会说,因为此果乃是神界至宝,敖丁身怀至宝,不告诉任何人,是怕引来杀身之祸,敖丁则听从龙父之言,不曾对任何人说起此事,包括老真人你。” 太乙真人又道:“那么大师是如何知晓的呢,贫道自认为有些修为,可看不透大师,可见大师仙法在贫道之上,不知大师来自何方,可否告知一二。” 佛陀道:“阿弥陀佛,贫僧游走仙凡两界,乃闲散之人,老真人还是不知道的好,今日贫僧前来,就是解决敖丁体内八卦阳果之事的。” 太乙真人知道,有些天机不可泄露,不可再问,只得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佛陀道:“无妨。”言罢和太乙真人来到敖丁面前。 敖丁自然听到佛陀所说,很是震惊,自己所有之事,都无法瞒过这佛陀,不知怎么和师父解释,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佛陀。 佛陀看敖丁神情,道:“你不必解释,贫僧知道你心中所想,今日贫僧也不好告诉你太多,只能告诉你,这八卦阳果,已然生出果灵,能和你意念沟通,但你不要害怕,他会随着你的道法提升而提升,你若好好修炼,千年历劫时,定能助你一臂之力,早回神界,如若你再度为恶,四百年后,定有一劫,那时,贫僧会收回你体内的八卦阳果,令赠其他有缘之人。” 敖丁不敢多言,只得答道:“小龙谨遵大师之言,不敢为恶。” 佛陀听罢敖丁之言,点了点头,道:“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言罢打出一道金光,没入敖丁体内。 然后道:“贫僧又在你腹内的阳果外加了一道封印,四百年后,果灵在你体内八百年,果灵修成,到时贫僧自会助你,你好自为之,多行善事,勿要为恶。” 言罢又对太乙真人道:“贫僧已将阳果再加一道封印,以后四百年内,不会再控制敖丁神志,四百年后,自有天意。” 太乙真人再次感谢佛陀,佛陀道了一声佛号,便化金光离去。 佛陀走后,太乙真人对敖戊道:“戊儿,你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敖戊道:“已无大碍。多谢师父。” 太乙真人回头对敖丁道:“丁儿,不和为师解释一下吗,你还没向敖戊道歉。” 敖丁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对敖戊弯腰施礼道:“对不起,五弟,都是为兄不好,被那果灵唆使,神志不清,才对五弟痛下杀手。” 敖戊摆手道:“罢了,你我本是同胞兄弟,怎能为了一己私利,互相残杀,何况我们是玉帝钦点的龙神,罢了。” 敖丁这才起身,不知道如何对师父解释,只得道:“师父,弟子实在控制不住本心,被腹内阳果所控制,才一时迷了心神,让师父操心。” 太乙真人道:“一直以来你都不曾告诉为师,你腹内封印阳果的事,为师不怪你,今日若不是佛陀道来,为师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今日你使用七杀夺命掌欲杀敖戊,你可知道,如若为师不来,敖戊岂有命在,他不杀你,你欲杀他。逼得他使用魂海穿梭,你可又知道魂海穿梭更是凶险,倘若被别人将魂魄劫杀,那敖戊就再难修炼,成为痴人。” 敖丁再次向敖戊道歉,敖戊道:“今日确实凶险,五弟差点没命。既然事情过去,你我谁也别在提起,以后精诚团结,好好修行,多行善事吧。” 敖戊又对太乙真人道:“弟子来龙江任职二百余年,师父不曾来过,今日为救弟子,前来龙江,就随弟子去龙宫一叙。” 太乙真人道:“也好,为师看看你们的龙宫如何。” 三人离开树林,进入二龙江底,敖戊打开结界,进入龙宫。 太乙真人四处打量一番,不错,倒也不俗,整座龙宫,气势恢宏,有厅有堂,亭台楼阁,虾兵蟹将,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敖戊将师父让到上座,命人献上香茗,喝了口茶,太乙真人道:“能否详细给为师讲讲那个水娃怎么回事?” 敖丁不知道怎么说,还是敖戊,将自己同敖丁发现落水女子,敖丁一心娶水娃做道侣,下地府,见阎君,引鬼差救活水娃,以及敖丁又是怎么去镇江王府,用障眼法迷魂术杀人,自己劝说不听,二人才打斗起来等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太乙真人听罢,问敖丁:“敖戊讲的可是事实?” 敖丁道:“是的,那时弟子被八卦阳果诱惑,迷了心智,心中想的都是那个水娃。找不到水娃,才和五弟拼命。” 敖戊道:“知道是八卦阳果作怪,可当时我并不知晓,四哥一心杀我,无奈只好请师父出山。” 敖丁又道:“是的,当时弟子头脑一片空白,就想着那纯阴之女水娃,听五弟言说放走了她们,心中火起,五弟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才下了杀手,都怪我,真对不起五弟,还烦劳师父前来。” 太乙真人又对敖丁道:“今日之事,为师本当按门规惩罚于你,论家法,你与胞弟相争,为不和,论国法,你杀人几十,当抵命,论门规,你心地不良,残杀同门师弟,当废除道法,逐出师门。这些事情,如若让玉帝知晓,岂能饶恕你,你如此心胸狭隘,好争狠斗勇,怎能修成正果,怎能度过千年劫灾,你怎对得起师父的一片苦心,下山时,为师千叮咛万嘱咐,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多行善事,普度众生,将来方可修成正果,而今日,你却使用七杀夺命掌,你可知道,论功法,你根本不是敖戊的对手,他知道你嫉妒心强,在你面前都是装作不如你,他是让着你的,如果真的拼道术,你不是他的对手,今日你用七杀夺命掌,他都不忍心伤害你,被迫使用魂海穿梭,冒着被你杀害的风险,如果为师不来,他必死你手,今日一句八卦阳果作怪就能过去了吗。” 敖丁知道今日自己做的太过,再次跪倒在地,道:“弟子任凭师父处罚。” 太乙真人道:“为师今日不论家规,不论国法,只论门规,无故杀生,残害本门弟子,得手者,斩,未成功,居心不良,废除道法,驱除本门,今日敖戊未死,为师念在你在黑水任职龙王,是玉帝钦点,将你在本门学的道法废除,永不得进入本门,本教不能有你这样的弟子。” 言罢举掌就要动手。敖戊扑倒在地,跪拜道:“师父息怒,且饶恕四哥这次吧,念在他初犯,被八卦阳果迷失本性的份上,就饶四哥一回吧!” 太乙真人怒道:“敖戊,起来,没有你的事,这种门中败类,永不可留。” 说罢,又举起双掌,准备动手。 敖丁见师父动真格的,吓得战战兢兢,道:“师父,弟子知错,手下留情啊,师父。” 敖戊抱住太乙真人双腿,又恳求道:“师父,敖丁知错了,就饶恕他一回吧,求师父开恩。” 太乙真人见敖戊泪流满面,为敖丁苦苦求情,又看敖丁吓得面如土色,知道效果差不多,长叹一声,道:“好吧,今日念在敖戊的份上,就饶这孽徒一次,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第30章 镇江侯覆灭秦朝统一 其实太乙真人本意是教训敖丁一番,也并非要废除他的道法,见敖戊求情,也就收回双掌。 敖丁见师父饶恕自己,谢道:“多谢师父恩典。” 太乙真人道:“敖丁,非是为师开恩,饶你一次,为师看在敖戊替你求情,你二人这些年在二龙江功绩不小,为民做了许多好事,且饶你这次,要记住,日后不可再犯,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还不谢过敖戊求情之恩。” 敖丁再次感谢敖戊,道:“多谢五弟为四哥求情,四哥肯请五弟原谅这次,再不敢犯。” 敖戊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小弟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太乙真人道:“罢了,既然你兄弟二人放下恩怨,已然和解,此次是个教训,日后你二人一定要精诚团结,不可再发生互相残杀之事,特别敖丁,凡事要好自为之。 二人应下,又命手下虾兵渔婆做了些饭菜,太乙真人用过饭后,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嘱咐,这才离开龙江,回乾元山而去,这且不提。 再说敖丁敖戊两位龙王,平息风波后,做起事来,有尊有让,看不出异样,但敖丁心中,真的放下执念不成,并非如此,敖丁表面上做事,五弟长五弟短,内心始终没有放下水娃,对敖戊恨意并未消除,心中常常告诫自己,暂时先要忍耐,提升修为,打败敖戊,争一口气。 而敖戊对敖丁,诚心相待,见敖丁被师父训诫,回心转意,也向自己承认错误,放下心来,和从前一样,和和气气,无有半点不满。 回文再说镇江王府送信之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赴朝歌,恒王接到消息后,也大吃一惊,悲痛欲绝,自己的这个侄儿,这些年来功绩不小,年年给自己上供些珍宝不说,龙江在他的统管下,一直太太平平,这次竟被盗贼所杀,恒王由此很是担心,龙江竟然出现武功如此高超之人,能够进入防范森严的镇江王府不说,还能刺杀武功高强的镇江侯,这还了得,这等贼寇若不平定,他日带头起兵造反,如何是好,唯一的办法是,再派一个精明能干的人接替镇江侯的位置,平定叛贼。 于是恒王先派了手下的一个得力王爷,到龙江府安排镇江侯的后事,特别交代,一定要厚葬镇江侯,接着又派了一个文武全才的将军到龙江府接替了镇江侯的王位,以平四方贼寇,抓住刺杀镇江侯的人,防止战乱再次发生。 此时的龙江府方圆几百里,人们都在传颂着镇江侯被杀的消息,他们的传闻和朝歌接到的快马传书截然不同,人们纷纷传出,镇江侯强抢民女水娃,杀害铜笛秀士秀哥,遭到上天报应,阎王爷派秀哥的冤魂索命,镇江侯才被秀哥所杀,死的凄惨,无人不拍手叫好。言说镇江侯是罪有应得,死后也得下十八层地狱。 而有的人说,秀哥和水娃根本没死,因为有打鱼的人看到,秀哥和水娃,冉冉的在江中升起,同乘一匹白龙马,踏着浓浓的云雾,向白云岭方向,奔驰而去,再后来,龙江人谁也没有看到水娃和秀哥,镇江侯的死,成了一个难解的迷。 新上任的王爷很快了解了镇江侯的死因,并非被贼人刺杀,而是镇江侯强抢民女,争霸地方,才被冤魂索命,如今镇江侯已死,所有的财物和军队都被这位王爷接管。 这位王爷,也是个不安分的主,接管这么多军队和钱财,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独立为王,居于人上,但不能象镇江侯一样,欺男霸女,一不小心死了,得想出个办法瞒过恒王,那就一定要找到杀害镇江侯的凶手,于是便派人四处乱抓胡找,也未曾抓到。 抓不到真正刺杀镇江侯的元凶,只得在龙江镇和渔村抓一些练武的黎民百姓,最后安上罪名,练武是为了造反,这使龙江人对新来的镇江王更是恨之入骨。 这个镇江王,仍是以假的情报,上报朝歌,言说自己平定了贼寇,年迈的恒王信以为真,自然对他嘉奖了一番。 新镇江王贴出告示:所有龙江百姓,只能安分种地经商,不得私自习武,违者,以造反罪名处斩。 王爷的命令没有吓到龙江人,偷偷习武的人更多了,二十年后的一个春天,龙江镇突然出现了一批人,他们身穿青衣,背绣黑龙,个个武功高强,做事神出鬼没。专门杀富济贫,和坏人邪恶做斗争,人们传闻,为首的人是一男一女,各使一只笛子,不但武功高强,并且吹奏的曲子也很不一般,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一人对战,一人奏曲,那曲子让人听了能产生幻觉,神志不清,有人说,这两个首领就是水娃和秀哥,他们创建了一个教派,名叫黑龙会,他们的宗旨是,在黑暗中走向黎明,斩杀天下邪恶势力,为黎民百姓创造一个和平的天下。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镇江王府外,守卫们听到了一种悦耳动听的笛声,由远及近,这生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欢快,时而悲鸣。 听到乐声的人,都沉浸在其中,迷失自我,产生幻觉,又象是被人点了穴道,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倾听笛音,笛声由远及近,最后守门的护卫们看清,果然是一男一女,边走边吹奏曲子。 守门人却象是没看到来人一般,呆愣着不动,陶醉在自我幻境当中,没人去管,更不曾阻止,这对男女吹奏着笛子,大摇大摆的走进王府。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这对男女又合奏着另一种曲子走出镇江王府,这首曲子就象醒酒的调节剂,呆立幻想的人才清醒过来,头昏脑胀,再找那对男女,早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新任王爷的卧室,有人高呼大叫:“不好了,杀人了,王爷被人刺杀了。” 一时间,镇江王府又沸腾了,守卫和兵丁们点着火把,拿着刀枪,纷纷赶往王爷的卧室,可一切都晚了,新王爷的头颅被点了一个血窟窿,倒地而亡。在墙上,用他的鲜血印上了一条飞龙,下边写着:黑龙会,三个大字。 龙江镇又有了新的传奇消息,第二个镇江侯又离奇的死了,人们都说,龙江镇是龙的天下,人们在经历了那场三年旱灾的磨难后,一直生活的太太平平,有谁去造反,去争雄称霸?本来不需要什么镇江侯来镇压统治和平的龙江人,使得龙江更不和平,而多了不安和骚乱,罪魁祸首就是镇江侯,是其所为,所以上天安排,龙江镇不需要镇龙之侯,来者必死。 此时恒王早已去世,继位的庄王,更无能力再派人去统管龙江镇,龙江的军队群龙无首,害怕自己会象镇江侯一样,遭到报应,纷纷解散,于是龙江又恢复了原来的风貌,男耕女织,人民自食其力,一直太太平平,与外界的争雄称霸之国,形成了鲜明对比,许多受不了压迫的难民纷纷涌向这里,也许这里才是人们向往的地方,能让人平安生活的世外桃源。 且说敖丁敖戊两位龙王,在太乙真人的劝解下避开了一场生死之战,二人虽是本性不同,常有分歧,但也能和平相处,都想早日修成正果。两位龙王在二龙江又度过了四百个春秋,这期间,善事做了无其数,为龙江镇创造了一个和平天下,使得这里风调雨顺,土地肥沃。人民过着太平盛世的日子,但也遇到许多劫灾难事,都被二人一一化解,二人的道法,更上一层楼,再有二百多年的修炼,就可修成正果,渡劫飞升,回归神界,到如来佛祖座下听封。 几百年的时间,在修仙人的眼里,弹指一挥间,而此时的周朝,各诸侯国间的争战更为激烈,由春秋的五霸形成了战国的七雄,他们是:齐,楚,燕,韩,赵,魏,秦,的田氏齐国。最为有力的是秦国和赵国。 公元前260年,秦赵之间发生了空前激烈的长平之战,赵军40多万人降秦,于是秦灭了赵。 公元前230年后,秦王嬴政陆续灭掉了东方六国,建都咸阳,秦朝的统一,结束了诸侯国长期割据混战的局面。 嬴政认为自己统一了国家,应当是最为尊贵的人,自此自称皇帝,一切国家大事,由自己一人裁决,主要官吏由自己任免。 秦朝通过秦始皇的开拓经营,疆域广大,东到东海,西到陇西,北至长城一带,南到南海郡,成为最大的国家。 秦朝末年,北方匈奴的势力逐渐扩大,成为北方强大之国,他们不断南下掠夺厮杀,使得战争又起。 秦始皇为了抵御南下匈奴,征发大批农民,从西边临洮起修筑城防,东到辽东,这就是万里长城。 秦始皇好大喜功,不惜民力,急于求成,因苦役而死于长城脚下的劳动民工,不计其数。 且言这年夏天,万里长城修到了辽东郡的一个秦岭山内,出现了奇怪之事,天降大雨,白天修建的长城,晚上会垮塌,连续多日,无法完工,秦始皇大怒,带人亲临查看。欲知如何,且听下回。 第31章 修筑城防受阻泉中子献策解忧 且说万里长城修到辽东郡的一个秦岭山,此时正值六月时节,酷暑难耐,秦王道:“马上就到雨季,不能再耽搁了,一定要在一年内修完此处城防。”于是秦王派人将民工们分成几批,分别在秦岭的各个山头修筑。 秦王所言,果然不错,没过几日,天气变化,开始降雨,特别是由监修官律廷监管的龙头岭,雨下的非常奇怪,其他地方雨下一两日就会放晴,而这里的雨,一直下了七天七夜,还是不停。 山高路滑,运送石料很是艰难,民工们摔倒跌伤的不计其数,滑下山谷摔死的人足有五六十人,律廷见工程进度很慢,到时无法向秦王交差,而城防筑地人员伤亡太大,民工们怨声载道,很害怕有人带头造反,只得命令暂时停工,等待雨过天晴,接着再修,律廷将连降大雨,城防停工之事,写成奏折,命人连夜送往京都咸阳,上报秦王。 秦王看罢奏折,龙心大怒,龙头岭的城防竟然停工,这还了得,遂带领一队人马,亲临龙头岭,不问缘由,将监修官律廷砍了头。亲自坐镇监工,命令民工们冒雨修筑,当城防修筑到龙头岭最高地时,奇怪之事发生,筑好的城防工事,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却莫名其妙的崩塌,而石块也离奇的滚下山坡。秦王以为是民工们对自己不满,故意损毁城防工事,一怒之下,不问缘由,将修筑龙头岭的民工们集体处决,从别的地方又调集一批人,继续冒雨修筑。 可第三天修好的城防,第四日早上一看,又全部倒塌,石块通通滚下山坡,秦王更怒,又杀了这批农民工,重新调来第三批人,这批人也没能逃脱被杀的厄运。 连续杀了几千人,丞相李斯道:“皇上,不能再杀民工了,应该派人在夜里偷偷观看一下城防损毁的原因,不应该是人为损毁,等查清原因再做道理。” 秦王怒气未消,但还是听取了李斯的意见,派了几个人在龙头岭修好的城防边盯着,查找损毁的原因。 几个兵丁,在城防边,半步不离的看着,其中两个人,一个叫王五,一个叫赵六,两个人一商量,共同来到龙头岭的一座龙王庙内观看,这座庙地势高,视线好,能看到全部城防。 二人有些害怕,赵六道:“王五老弟,此山名叫龙头岭,可龙王庙不得建在山下河边吗,怎么会建在山顶?真有些奇怪,城防不是人为损毁,是不是在这修筑城防,破了风水,得罪了龙王爷,他老人家才破坏城防,今晚龙王见我俩在他的庙内,会不会吃了我们。” 王五道:六哥啊,你可别吓人了,不管怎么样,你我王命在身,也得把事情查个明白,才能下山,否则龙王不吃了我们,秦王也不会饶了我们,与其怕龙王,还不如把秦王这关过了,才能保住性命。” 赵六叹了口气,道:“是啊,如果真的有龙王,未必能吃了我们,秦王这关比龙王更可怕。”言罢也不再说话,二人只好瞪着眼睛往外看。 亥时头刻,雨停了,二人心中疑虑,每日都是如此,这雨总是亥时停,子时接着下。 果然,雨停了一个时辰,子时刚交,雨又开始下起来,哗哗的雨声越来越大,忽然大团的黑云堆积空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云层越来越低,快要到城防上了,忽然一道历闪,云团被撕开了一条口子,从里面探出一个龙头来。 吓得王五一个趔趄,差点没喊出声:“我的个天爷,真的有龙。” 赵六手快,一把捂住王五的嘴,低声道:“别喊,你找死不成。”于是二人战战兢兢的看着,不敢发出声音。 这条龙,张开巨口,喷出一道气浪,夹着狂风暴雨,打在修筑的城防上,顷刻间,城防便倒塌,石块随着狂风暴雨形成的水流,滚下山坡,直到所有的石头都被冲走,龙头在闪电的光芒中,缩回云团,接着,黑云散开升空,暴风雨停了,还是平稳的中雨。 王五和赵六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王五直接尿了裤子,瘫在地上,迈不动步,天刚放亮,在赵六的搀扶下,才下了龙头岭,向秦王报信。 而那些在城防边上的人,更是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随着滚下的石头,冲下山去,到了山下,早已面目全非,死于非命,无一人生还。 王五和赵六来到秦王临时寝宫,将晚间看到的,真龙空中损毁城防的事,讲了一遍。 秦王大惊,这才相信,损毁城防不是人为,而是上天降下的天灾,自己命人在此修筑城防,是不是得罪了此地龙王,才和自己作对,阻止修筑。 丞相李斯又道:“启禀皇上,为臣到有一法,解决此事。” 秦王急忙问道:“丞相有何妙法,快快讲来。” 李斯道:“为臣听罢王五赵六之言,似有所悟,果真是龙王降雨所为,此山名曰龙头岭,这龙王庙不建在山下河边,却建在龙头岭的龙头上,为臣想来,此中必有渊源,不如皇上派人贴出告示,招募一位懂得风水数术之人,来破解此中之迷。” 秦王听罢,觉得有理,道:“丞相言之有理,此事就由你去办理吧!” 李斯领旨,不敢怠慢,命人在秦岭山左右的村寨中张贴告示,告示上写道:秦岭山龙头岭天降大雨,城防履遭损毁,无法修筑,今招募能人异士,平息上天降雨,使城防修筑成功者,朝廷赏银千两。 头天张贴,第二日便有人揭了告示,此人是一位出家修行的道士,由兵丁带着来到李斯的大账外,兵丁进账禀告,道:“启禀丞相,有一位出家道士揭了告示,言说他懂得风水道术,自有办法,让雨停下,城防修筑成功。” 李斯听罢,非常高兴,道:“快快有请。” 帘笼一挑,兵丁领着一位道士走了进来,李斯注目打量来人,但见此人,年龄在六十岁上下,脸色清秀,剑眉高挑,一双虎目,额下三缕长髯,飘洒前胸,身穿青色道袍,腰系三股丝绦,脚下一双登云履,手拿佛尘,背背降魔宝剑,好一个出家道士,果然不俗,往那一站,仙风道骨,威风凛凛。 道士稽首行礼道:“无量天尊,贫道有礼,见过丞相。” 李斯道:“道长免礼,快快请坐。” 分宾主落座后,命人上茶,李斯又问道:“请问道长尊姓大名,道号如何称呼,修道哪座名山,落府何处?” 道士道:“出家之人,无名无姓贫道道号泉中子,修道秦岭西二百里的玄空山天泉观。” 李斯又道:“道长既然接了告示,是否知道龙头岭城防履遭上天降雨损毁的原因,可有办法让城防修筑成功?” 泉中子道:“贫道揭了告示,当然自有良策,丞相既然问我,城防屡遭损毁之因,听贫道仔细讲来。” 秦岭山的龙头岭,乃是一块儿风水宝地,相传战国时期,燕王占据此地,燕王手下有一个颇懂风水之术的丞相,名叫曾会,此人观看龙头岭后曰:“此山颇象龙头,山清水秀,日后必将出一个圣贤之人,做一国之君。”燕王问曰:“如何叫其贤人不出,出贤人定当与本王争天下,丞相可有办法破解?” 曾会曰:“要想抑其贤人不出,须在龙头岭建座庙宇,镇住龙头风水,山下龙口处则贤人不出,但此龙头山不可破,破则龙开口,必有千人丧命血祭,贤人必出。” 燕王曰:“此山既是龙头,本王将山下河边龙王庙宇移到山头,龙王庙压制龙头,其贤人焉能出哉,则无人能与本王争天下矣!” 遂命人拆了山下龙王庙,在龙头岭修建了一座新的龙王庙,就是昨夜王五赵六所在的庙宇。 如今皇上派人在此修建城防工事,坏了龙头岭风水,龙则睁眼开口,况且皇上果然不问原因,杀了三千民工,千人血祭,换得圣贤童子降世,但此时摧毁城防者,非圣贤童子能为之,乃行雨龙王,奉玉帝之旨行事,毁去城防,全为圣贤童子降世,而赶天时,地利,如今圣贤童子已经降世,城防难修也。” 李斯听完,道:“果然如我所料,此地大有来处,仙长既有良策,速随我去见皇上。” 李斯带领泉中子,来到秦王大帐,行罢君臣大礼,李斯介绍道:“陛下,臣不辱使命,这位仙长名曰泉中子,自有良策,让城防修筑成功。” 秦王道:“泉中子,你既知道城防被毁的原因,想必也有办法破解,让城防修筑成功。如果不能,你揭了告示,可要杀头的。” 泉中子道:“贫道自有办法,能让城防修筑。” 秦王道:“说来朕听。” 泉中子自然又把对李斯讲的话说了一遍,又道:“贫道在天泉观夜观天象,那圣贤童子已在昨日午时正刻出生,皇上若想让城防修筑,需要找到昨日午时正刻出生的男童杀死祭天,雨水必停,城防可修。” 秦王道:“道长既然算出此子已然出生,想必也知道生在哪个村落。” 泉中子道:“乾为天,既然是圣贤之人,必在龙头岭西北之地的龙口镇,龙口镇虽有五百余户人家,寻找一个新出生的婴儿不会太难,现已交立秋节气,此子出生后必是纯阳之命,定有罡气护身,一般人很难见到,且寻到后,若有上天护佑,想将其杀死也很难。” 秦王道:“这么麻烦,这便如何是好,道长可有办法?” 第32章 泉中子云中见敖丁 泉中子道:“皇上不必担忧,可以派人继续修筑城防,但是不可再杀人,杀人越多,圣贤童子越难找到,也不要怕城防被毁,今日贫道准备一下,待明晚在龙头岭的龙王庙内,布置法坛,上云中看一看,是哪位龙王降雨,再做道理,如何?” 秦王道:“全凭道长安排。”遂命人准备应用物品。 第二日亥时,泉中子命士兵们在庙内摆上供桌,放好香案,五样供品,点燃一柱清香,又点上八只蜡烛,分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方排定,自己手持宝剑,又拿出一张符箓,迎风一晃,点燃后默念咒语,面向休门,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一阵白色烟雾升起,泉中子随烟雾升空而起。 庙内众兵丁,见泉中子升空而起,都很惊奇。 泉中子升入空中,已交子时,在云层之上,只见一条白龙,上下翻飞,正在聚集云团,泉中子拂尘一抖,道:“无量天尊,龙王在上,贫道泉中子有礼了。” 云中白龙见一道士腾云而来,想必有些道法,遂收了龙身,幻化人形,原来是一个白袍银钾的俊俏龙王,回道:“你是何方道士,竟私自上天,阻止本龙王行雨。” 泉中子道:“龙王息怒,贫道乃玄空山天泉观主持,今日特来求见龙王,不知龙王在何方任职,是否在山下龙云河内?” 行雨龙王道:“非也,吾乃东海龙宫四太子敖丁,现奉玉帝之命在黑水二龙江任职,不知道长有何事?” 泉中子道:“原是二龙江龙王,龙王到此降雨,阻止修筑城防,一定是奉玉帝之旨吧!” 敖丁道:“正是奉玉帝之命,时辰已到,道长还是不要在此,本龙王该做法降雨了。” 泉中子道:“贫道观龙王有八百余年道法,想不想在千年历劫前突破仙籍,立地成神? ” 敖丁听罢,很是好奇,道:“你这道士,倒有些本事,能看出本龙王下界八百余年,哪个修行之人,不想早入神界,问吾这话是何道理?” 泉中子道:“龙王既然想省去二百年苦修,速成金身,修成正果,贫道就长话短说,只要龙王停止降雨,不摧毁城防,秦王便会答谢龙王,条件是,用圣贤童子之心祭天,龙王若食了圣贤童子之心,定能道法大增,立地成神,法力无边,” 敖丁道:“这可使不得,秦王修筑城防,不顾穷苦民工性命,杀人无数,此地怨气冲天,枉死三千余人,上天玉皇震怒,下旨惩治于他,才命本龙王在此降雨,摧毁城防,违反御旨,本龙王可万万不能去做。” 泉中子诱惑道:“龙王不知圣贤童子的妙用,乃上方紫微星下界,纯阳之体,我观龙王阳气旺盛,想必也是阳气充足,如若食了圣贤童子之心,归隐哪条江河,修炼百日,便可练就不死金身,法力无边,到时候,上方神灵能奈你何。” 敖丁听罢,也很动心,暗道:“这圣贤童子之心能让人修成不死金身,如今我下界八百余年,苦心修行,也是为了千年历劫飞升,如今我若真的吃了圣贤童子的心,修炼百日,便可成功,岂不省去了二百年的苦修,不死之身,天劫也无可奈何,到那时,敖戊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师父太乙真人,又奈我何!” 想罢问道:“果真有圣贤童子么,那童子之心真会有如此奇效,你不会骗本龙王吧。” 泉中子道:“龙王几日都在此行雨,肯定知道秦王杀死三千民工,三日前午时正刻,天空一道霞光降落在龙头岭西北的龙口镇,三千人祭天,换取一人出世,这便是圣贤童子,三千之众的愿力,集于一身,龙王,这就是圣贤童子的神奇所在,还有更多妙处,龙王同意,贫道再细说。” 说起那道霞光降落,敖丁想起一事,那日霞光出现,自己腹中燥动,以为八卦阳果出了问题,可跳动后,腹内一空,阳果竟然消失不见了,这阳果在腹中八百余年,吸取了自己多少灵力,果灵都已生出,那佛陀曾说八百年后自己必有一劫,如今已然到了八百余年,阳果真的消失了,莫不是佛陀真的将灵果收回了,我的劫灾到了,和这个圣贤童子有关,自己失去阳果的事,没敢和敖戊讲,如今又出现圣贤童子,阳果的消失莫非和他出生也有关系,若真如此,我到要见见这圣贤童子,也许是更大的机缘。” 想罢,说道:“这秦王实在昏庸可恨,滥杀无辜,不查明原因就杀死三千民工,也是我等下雨之过,不过前日确实有霞光降落于西北方,这圣贤童子真的如此神奇?” 泉中子道:“贫道在玄空山天泉观修炼一百二十年,练成返老还童之术,但道法不能提升,也不能免去一死,这圣贤童子给了我们机会,只要吃他一块儿肉,喝一口血,便可长生,增加道法。这些年来,贫道在天泉观等的就是圣贤童子降世,但圣贤童子降世的条件就是,龙头山破,龙张口,千人死,山不破,人不死,圣贤不出,今秦王命人修筑城防,破土动工,等于风水被破,龙王降雨,毁去城防,才使秦王错杀三千民工,这就应了千人死,圣贤童子才将生凡尘,不杀之,日后必做一方霸主,修行之人吞其心可修成不死金身,智慧无限,道法超脱。凡人吃其肉,饮其血可长生不老。” 敖丁道:“难怪道长冒雨做法来见本龙王,原来也是为了圣贤童子的血肉,那么道长为何不自己去寻找那圣贤童子,吞其肉,饮其血,何必来找本龙王。” 泉中子又道:“贫道和龙王说这些,本是有违天道,但贫道道法停滞不前,寿命所剩无几,不得不想此下策,不过,成功了,好处自不必说,还是值得冒险一试,见此童子容易,但能杀死他却不容易,其子罡气护身,一般人若杀他不成,反伤自己,况且有上天庇护,所以能杀其者,非真龙降世,破其罡气,不能为之。所以贫道只有和龙王合作,才有胜算。” 敖丁听罢,道:“原来如此,这就是道长找本龙王的原因,那么,何时用此子祭天,到时候用本龙王做什么?” 天泉子道:“这么说龙王答应了,如果龙王答应,到时候你我各取所需,贫道吞其肉,饮其血,龙王食其心,明日午时龙王将雨停了,落出日头,贫道和秦王亲自在此祭天,到时候贫道将此子放在法盘内,龙王在空中见了,只须现出原身龙体,让此子见到真龙而大哭,此子见龙一哭,罡气必散,那时贫道出手,才能将其杀死,取出心脏献给龙王,我得血肉,如若龙王不现出龙身,此子罡气不破,杀之必遭反噬,那时此子若化龙归地,远遁再次投胎,需等一百八十年,那么你我都会受到上天惩罚。” 此时敖丁满脑子都是不死金身,早已忘了师父训诫,道:“好,本龙王同意了,一切按道长所言行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泉中子道:“龙王尽管放心,你我明日午时再见。”言罢,翻下云团,回到龙王庙内不提。 明公会问:敖丁敖戊不是在二龙江任职龙王吗,怎么会到秦岭的龙头岭奉命降雨呢,且听道来。 敖丁敖戊两位龙王,驻守二龙江五百多年,善事做了无数,敖丁虽在龙江府大开杀戒,杀死了镇江侯等三十余人,但那些都是些行凶作恶之徒,死有余辜,上天也没有查处。此后,二人广修善缘,普度众生,上方玉皇很是满意。 凡尘秦王称帝后,建造了许多豪华宫殿,其中最为华丽的是阿房宫,还有为自己建造的骊山陵墓,为了这些建筑,秦王每年役使70万刑徒和民工,长年在外服役的,有二三百万人,特别是现在修建的城防工事,每年都要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多少冤魂,含恨而终,不能报仇,他们游荡在地府,不肯托生投胎,地府阎君也很头疼,无奈只得将此事上报天庭,玉帝闻报震怒,命人下界惩罚秦王。 正待派人之际,南海观音来见,观音道:“玉皇陛下,且息怒,秦王无道,大动土石之工,使得天下黎民许多命丧服役之中,虽不计其数,但秦朝不久矣,凡尘战乱,黎民悬于水火之中,生生死死,此乃天数,凡事顺其自然,天意难违,君王若英明,朝歌可久,昏庸无道,才有民反,改朝换代,世之常理,当年商纣王无道,女娲娘娘派遣九尾狐下界迷惑,才有武王伐纣,周朝而取代商,如今秦将灭,玉帝何须为此而忧呢。” 玉帝道:“难道就此罢休,容他草菅人命不成?” 观音道:“吾倒有一法,可惩治一下这秦王。” 玉帝道:“菩萨有何办法,尽管讲来。” 观音道:“要惩罚秦王,无需派人下界办理,如今万里城防工事,修筑到辽东郡的秦岭山内,那里有个龙头岭,乃是一块儿极为险峻的风水宝地,玉帝只须派遣一位龙王去那里,连降几日大雨,阻止秦王修筑,并令龙王毁掉修好的城防,以做惩戒,那的城防被毁,必有新王诞生,秦朝将乱,待天下又出英雄人物,举旗造反,秦国必灭。新君临政,则天下又兴,黎民安矣。” 玉帝道:“菩萨所言极是,不知派哪位龙王前去最为合适?” 观音道:“龙头岭离二龙江不太远,就派二龙江龙王敖丁敖戊前往吧,陛下五百多年前派遣他们去黑水降雨任职龙王,两个人在黑水功绩不错,普度众生,广修善缘,时黑水人生活的太太平平,如世外桃源一般,那里才更名二龙江,如今派遣他们去龙头岭降雨,最为合适。” 玉帝道:“准了,那就派敖丁敖戊前往。” 第33章 敖丁敖戊轮值降雨毁长城 且说玉帝预派敖丁敖戊前往龙头岭降雨,道:“哪位卿家愿往二龙江传朕旨意?” 又是太白金星,走出朝班,道:“玉皇陛下,老臣愿往。” 玉帝命人拟好御旨,交与太白金星,道:“太白使者,早去早回。” 太白金星接了御旨,应诺一声便下界往二龙江而去。 再说敖丁敖戊两位龙王,这日无事,正在龙宫说话,有虾兵前来禀报:“启禀龙王,外边有上方神使太白金星求见。” 敖丁敖戊齐声道:“快快有请。”遂出宫迎接。 二人将太白金星迎进龙宫,敖戊道:“太白使者,五百载不见,一向可好,今日驾临二龙江,玉帝又有何差遣?” 太白金星拿出御旨,道:“玉帝有旨。” 敖丁敖戊急忙跪下接旨。 太白金星宣读道:“奉天承运,玉皇诏曰,今有凡尘秦王嬴政,兴修万里城防,大动土石之工,不惜民力,使成千上万民工惨死城防之下,冤魂游荡,无法托生,今派遣二龙江龙王敖丁敖戊前往秦岭山龙头岭连降大雨四十日,毁其城防,阻止修筑,即刻启程,不得有误,钦此。” 敖戊接过御旨,二人齐齐叩首道:“二龙江龙王谨遵御旨。” 太白金星交了御旨,辞别敖丁敖戊,回天宫而去。 太白金星走后,敖戊道:“四哥,玉帝派遣我们两个人前往龙头岭降雨,又没有派新的龙王接任,龙头岭虽离此地不远,只有千里之地,但你我二人总不能都离开二龙江,前往龙头岭,总该留下一人镇守龙江,为这里的黎民降雨吧。” 敖丁道:“五弟所言极是,那我们两个谁去龙头岭呢?” 敖戊道:“御旨上让我们一起去,四哥,我们不能违反御旨,不如你我分开,轮流前去降雨,你一日,我一日,这样龙头岭的雨也降了,二龙江的雨也降了。你看如何?” 敖丁道:“这样甚好,那么明日就动身,单日你去,双日我去,这样两全其美。” 敖戊道:“好,明日我去,四哥留在龙江,待晚间我回了龙江,四哥再去接任。” 第二日,敖戊出了龙江,脚踏祥云,竟直往秦岭山而去,不肖片刻,到了秦岭上空,往下俯瞰,秦岭山蜿蜒起伏,象一条巨龙从东南向西北延伸而去,在百里的山头上,就有好几处在修建城防。 敖戊到了龙头岭上空,停下来往下细看,这里果然比其他地方高,好似一个巨大的龙低头望着前方,难怪叫龙头岭,山顶上黑压压的人群,象蚂蚁搬家一样,分散在龙头岭的山上坡下,山顶的人砌筑城防,山坡上的人更多,几百人用木杠抬着巨石,向山顶爬行,山下还有的在打磨石料。 敖戊突然看到,有几处抬石块的民工,被监工的兵丁用皮鞭抽打,在一个陡坡处,两个用木杠抬石块的民工,大口的吐血,满身汗水湿透,被监工抽打着倒在地上,又被另一个监工用脚踢下山坡。 看的敖戊有些泪目,心潮起伏,君王无道民遭难,人世间何时能不分卑贱富贵,平等统一,而人不欺人。可惜自己不能救世,等着吧,让雨水来冲涮一下你们瘦弱的身躯,秦王若有良知和善意,但愿他能让这些民工们休息几日。 想罢,遂化为龙形,升起乌云,布起水雾,龙身一震,密集的雨水从天而降。 再说龙头岭修筑城防的民工们,被太阳炙烤的浑身冒汗,加上繁重的劳动,不能随时饮水,许多人身体虚脱,不时有人倒下,中暑而死,虽然许多人光着膀子干活,可干渴饥饿的灾难被身上的枷锁捆住,被肩上的木杠压着,没有人能,也没有人敢于挣开这些命里注定的绳索,逃与不逃,都难免一死。 突然,天空出现了乌云,密集的雨点从天而降,给干渴劳累的民工们带来了一丝生机,他们欢呼着,仰头饱尝着上天的恩赐,任凭雨水流进嘴里,监工咆哮了:“不许喝水,快干活”,接着便是皮鞭抽打在身上的声音,民工们在皮鞭的驱赶,抽打下,又继续了繁重的修筑。 监修官律廷打着油伞,来到工地,吼道:“告诉你们,谁也甭想偷懒,下雨也得干,秦王有令,一年内必须修完秦岭的城防,包括龙头岭,不加快速度,耽误了工期,尔等全得死,快点干活。”言罢,律廷带着手下人走了。 敖戊在云中看得真切,恨不得翻下云团,仗剑杀死监修官律廷和那些不干活,而专用皮鞭抽打别人的监工,无奈自己只能行雨,不能破例杀生,只好忍耐着,把雨下得更大些,于是,雨下得太多了,也给民工们带来了新的灾难,山路变得湿滑难行,抬石块摔倒滑下山坡的人很多,敖戊心中很矛盾,很痛苦,这雨下得对还是错,下与不下,民工们都难逃苦役的灾难,可是王命在身,自己又不能不降雨,只有选择一条,那就是下,不断的下,使他们无法修筑,迫使秦王下令停工,雨下得更大了。 天黑入夜,到了亥时,敖戊才收拢云团,将雨停下,返回二龙江,将自己所见,降雨之事,向敖丁讲了一遍。 敖丁道:“五弟辛苦了,且去休息片刻,待为兄前去降雨。”遂离开龙宫,往秦岭山龙头岭而去。 子时一交,敖丁便也现出龙形,下起了大雨,天一亮,民工们开始冒雨修筑,果如敖戊所讲,不时有民工挨打,倒下,再也爬不起来,敖丁看到这些,也很生气,不停的降下大雨,仍是到了亥时,停止降雨,回到二龙江。 第三日,敖戊接任,二人就这样,亥时停雨,子时接着下,这样雨水几乎没停的下了七天七夜,整座龙头岭,弥漫在雨雾中,这使秦岭山下的小河满,大河涨,连龙头岭平时无水的山沟沟都水流潺潺,雨水下透,山体滑坡,象是身披铠甲的勇士,脱去沉重的外衣,从山顶滑下山底,泥石流汇入了河水中,又涌入大河。民工们更加遭罪,即使不抬石块空行,每走一步,都要陷下深深的脚印,更不用说抬着沉重的巨石了,脚陷进泥里,跟本拔不出来,每迈一步,困难极了,许多民工,难以忍受,怒吼道:“让秦王杀了我们吧!” 监修官律廷,心里也慌了,觉得这雨下得太奇怪了,为什么秦岭山其他山头不下这么久的雨,偶尔下也不会太多,而自己所监管的龙头岭,从下雨就没停过,云团每天聚在空中不散,连续七天没见到太阳了,每天夜里亥时停,子时下,是不是上天跟自己作对,迫使停工,停工不建,秦王岂能饶恕自己,一丝不祥之兆涌上心头,可雨不停,实在无法修筑,再这样逼迫他们干活,就得有人造反,就是不造反,也得死伤无数,无可奈何,只得下令暂时停工,等雨过天晴再修,然后,又连夜写了奏折,命人送往咸阳,向秦王汇报了龙头岭的状况。 秦王接到奏折一看,龙头岭城防工事,因连日降雨被迫停工,龙心大怒,遂带领丞相李斯,和三千护卫驾车赶往秦岭山龙头岭,日夜兼程,到了龙头岭,也觉得奇怪,离龙头岭的金鸡岭,蜂腰峡,磨盘山,都不曾下雨,就这个龙头岭,整日阴云密布,降雨不停,乌云遮盖龙头岭方圆三十里。 这个律廷竟然私自下令停止修筑城防,停了三四日,让这些民工们得以喘息,这不就等于君向民低头,这还了得,命令手下将律廷砍了头,换了新的监修官。 秦王亲自坐镇,龙头岭三十里外无雨的村落,搭起大帐,作为临时寝宫,且观看几日,看看城防进展如何,秦王道:“此地山势险峻,是辽东郡的重要关隘,务必在三个月内修完城防工事,否则匈奴过了雨季,从此地而入我边境,后果不堪设想。”遂下令,所有民工,冒雨修筑城防,再慢也得修,决不能停下。 且言这日,正是敖丁降雨,本以为大功告成,连降十几日大雨,终于迫使龙头岭的城防停工,再下就可使城防坍塌,没想到刚过两三日,秦王亲自驾临,命令民工们冒雨修筑,敖丁大怒:“这样都不停工,你们修上我就给你拆了,在晚间子时做法,催动龙气,将那白日修好的城防摧毁,所有的青砖石块,通通顺着水流,滚下山坡。 敖丁回到二龙江,将自己把今日修建完的城防摧毁之事,对敖戊讲了一遍,敖戊也很赞同。 敖戊道:“秦王既然不肯停修城防,又这样残暴,这样惩治他一下,也是应该。” 刚交子时,敖戊便从二龙江到了龙头岭,往下一看,山坡下果然堆积着摧毁的城防石头砖块,既解恨,又有些悲哀,解恨城防摧毁,惩罚了秦王,悲哀的是,民工们的心血白费,还得去修筑,想着想着,敖戊又布起云雾,雨又无声的下起来了。 寅时末刻,新的监修官和民工们来到龙头岭下,发现山坡下的砖石,大惊失色,赶到山顶一看,昨日新修好的城防全部倒塌,山下的砖头石块就是昨天新修的,监修官怒吼着问民工道:“你们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第34章 秦王误杀三千民工 一个三十多岁的民工道:“我们白天干活,晚上被你们关在工棚内,怎么会知道谁干的。” 监修官瞪着眼,也无可奈何,不敢怠慢,马上去见秦王,报告城防工事被毁的情况。 秦王听说昨天修好的城防全部被人毁掉,石头砖块也都被推下山坡,带领人来到山下一看,果然如此,秦王怒道:“昨天看管民工的兵丁看管不利,让这些贱民偷着上山,毁掉了城防,他们要造反不成。” 又吩咐手下道:“来人,将昨天修筑城防的民工集中一处,朕要审问他们。” 于是,昨天修筑城防的一千五百多民工,被集中到一处,秦王道:“汝等敢对抗本王,不愿修筑城防,竟敢偷偷损毁,说,谁的主谋,哪个人知道,说出来,本王重重有赏。” 一千五百多人,无一人答话。 秦王连问三遍,还是无人说话,很是恼火,把手一挥,吩咐手下道:“全部乱箭射死。” 民工们也愤怒了,面临死亡,有人大喊:“秦王无道,我们不能等死,不如反之,跑啊!” 一千多民工挥舞着拳头,向四面冲去,监工和士兵们怎么能拦住这些悍不畏死的民工呢,许多人跑了出去,有的和士兵撕打在一处,被刀剑杀死无数,人群大乱。 但是很快,秦王的护卫队到了,他们形成一个大包围圈,向民工们开弓放箭,一千五百人,无一幸免,全部死于箭下。 秦王道:“马上从金鸡岭再调集一批民工,决不能停工,下雨也得修,另外,再到地方抓些民工。” 很快,两个时辰后,从金鸡岭调来一千余人,在皮鞭的抽打下继续修筑城防,这时已接近午时了。 这一切,都被云端的敖戊看得真真切切,敖戊心痛极了,秦王竟然如此惨无人道,杀死了这么多民工,他们是无辜的,是敖丁和自己害死了他们,真想把雨停止,但玉帝有命,又不能违抗,是上天玉帝让自己这么做,不论什么办法,也得迫使秦王停修城防,才算完成使命,玉帝呀玉帝,你叫我等阻止城防修筑,不也是为了黎民不再被抓劳工,而能有个安生的家么,不再惨死城防脚下吗,可这一切,也没能避免他们的死,难道死亡,才是他们的归宿吗?师父的话,又响耳畔:勿要杀生,广修善缘,普度众生,才是我教宗旨。矛盾,多么矛盾的天与地,天堂间,无有厮杀争战,神仙日子。地狱里,冤魂游荡,鬼哭声声,人世间,善与恶,争与战,荣华富贵,贫穷低贱,人与人之间,无止无休的厮杀,只是为了争夺地位,总在死人,死人…。 敖戊不敢去想,这些天来,他就是在矛盾中度过的,无可奈何,只得继续降着无止境的大雨,连续四十天的大雨。 夜幕降临,到了亥时,敖戊收拢云团,停止降雨,愤怒的离开龙头岭,回到二龙江。 敖丁见敖戊很是烦闷的样子,问道:“五弟,怎么满脸怒容,出什么事了不成?” 敖戊道:“秦王太残暴了,见城防被毁,以为是民工所为,今日辰时,将龙头岭一千五百余民工全部乱箭射死了。” 敖丁也气得大骂:“好个暴君,看我怎么治你。”遂离开二龙江,到了龙头岭,子时中刻,幻化巨龙,用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摧毁了今日新修的城防,所有的砖石仍是推下山坡。 第三日,监修官发现城防又被毁掉,急忙又去报告秦王。 秦王怒不可揭,道:“这些贱民是想造反,他们被关在工棚,一定是串通了地方黎民,故意损毁城防,以示反抗,今日,本王不去追究,将金鸡岭的一千民工,给我乱箭射死,再从磨盘山调来一千,本王就不信,他们不怕死。” 金鸡岭的一千余民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全部被乱箭射杀,成了冤死鬼。 从磨盘山又调来的一千民工,听闻此事,提心吊胆,害怕死亡的厄运降临他们身上,无奈只得按秦王的旨意,将推下山坡的石块,重新抬上山头,再次修筑。 晚间,敖丁第三次将城防损毁,到了子时,才回到龙江,对敖戊道:“秦王简直就是个杀人的魔王,竟然又将昨日新调来的人全部乱箭射死了,真是气死我也,我又将城防摧毁了,看他还能杀多少人。” 敖戊道:“难怪四哥子时才归,怎么秦王又杀了一千多人,你今日又将城防摧毁了?” 敖丁道:“对,我明日还要毁坏,看看秦王会不会杀尽天下黎民,到时无人可用,看他怎么修。” 敖戊听罢,急道:“四哥,你疯了不成,万万使不得,你我不能因为玉帝之旨,而使几千民工惨死,这你我岂不是造下大孽,还怎么修行,如何修成正果。” 敖丁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降雨不能迫使秦王停工,城防继续修筑,不把它毁了,完不成玉帝给我们的任务,你我如何交代?” 敖戊道:“玉帝的意思让我们阻止城防修筑,不是让我们不顾天下黎民性命,你毁坏城防,秦王更怒,不分是非杀了这么多人,我们的罪过岂不更大。容我想个办法,再做道理。” 言罢又去了龙头岭,接着降雨。 四日黎明,监修官第三次将城防被毁之事上报秦王,秦王懒得再查,把手一挥,道:“全部处死。” 磨盘山的民工又惨死箭下。 丞相李斯本预阻止秦王,可是已经晚了,只得道:“皇上,臣想城防连续三日被毁,似乎不是民工们所为,也不象是黎民百姓,也许另有其他原因,是不是上天降雨所毁,此地连续下雨不停,定有原因,皇上应当派人在晚间盯着城防,查一下,城防是如何倒塌的。” 秦王道:“不管是民工所为,还是上天所毁,朕就是天,不信那些贱民不怕死,我要用他们的鲜血来筑起城防,上天若有灵验,垂怜天下黎民,就该停雨,让我城防修筑顺利,否则,不管是天毁还是人毁,只要城防被毁,朕就杀,杀没了这批民工,再到地方去抓,天下黎民,违我者死。” 丞相李斯道:“皇上可以杀人,但也应该查出城防被毁的真正原因啊!” 秦王允诺,交由李斯去办,这才有了王五和赵六龙王庙内查看,果然是上天龙王所毁,并不是人为。 再说敖戊,晚间心情沉重的回到龙江,对敖丁道:“四哥,五弟求求你了,万万不可再毁城防,今日又有千人死于箭下,三千之众啊,四哥,三千人性命,四哥于心何忍,不如四哥守在龙江,由我一人去龙头岭降雨吧。” 敖丁道:“这怎么能行,玉帝下旨,让我们都去,怎么能让五弟一人前去降雨,为兄岂不是违反御旨。” 敖戊又道:“玉帝给我们出了道难题,如果为了黎民性命不去降雨,完不成御旨,玉帝会降罪,遵照御旨行事,反害死黎民,这,这可如何是好,要不,由我上天廷将此事奏与玉帝知晓,让他收回降雨之命,如何?” 敖丁道:“五弟不必如此,玉帝没下旨召见,你私自上天,岂不是违反御旨,再降下个擅离职守的罪名,那该如何是好,今晚为兄不毁坏城防,看秦王如何反应,还是为兄前去降雨。”言罢,不等敖戊说话,便去了龙头岭。 到了龙头岭,敖丁越想越气恼,牙齿咬的咯咯响,暗道:“我今天就不信邪,我还将城防毁了,看你秦王还能不能再杀一千人”,一怒之下,仍将城防摧毁,正被龙王庙内的王五赵六看到。 次日天明,秦王没有杀新调来的人,而是命他们将推下山坡的石块,仍是抬上山头,重新修筑。 敖丁觉得奇怪,一定是秦王屈服了,心中高兴,秦王不再杀人,今晚我还将城防毁掉,再回龙宫,看他如何。” 毁坏城防后,敖丁回到龙江,将秦王没有杀人的事,对敖戊讲了一遍。 敖戊听罢,虽然埋怨敖丁,不该再毁城防,以免再有更多的民工惨死,但只得庆幸的是,秦王真的没有再杀人,可是,他见城防连日被毁,无法修筑,为什么还不停工,还在重复没有结果的事呢,不管如何,只要秦王不再杀人,这就好了,这样看来,再降几日大雨,看他们如何,总之,也得完成玉帝给的四十日期限,带着满腹的疑虑,敖戊又去了龙头岭。 不论是敖丁值日降雨,还是敖戊,每晚敖丁都将城防摧毁,连着六七日,可秦王仍然接着修筑城防,并不停工。 于是正值敖丁降雨之际,泉中子上了云端,将敖丁说服,劝其停雨,并用圣贤童子之心,作为报酬,敖丁应允,只等明日午时秦王祭天,食用圣贤童子之心。 单说泉中子,下了云团,一阵清风回到龙王庙的八卦法坛,命兵丁收拾东西,自己赶下龙头岭,到大帐去见秦王。 秦王和丞相李斯正等候消息,见泉中子归来,秦王忙问道:“泉中子,情况如何,快快讲来。” 泉中子道:“陛下,今日贫道做法上了云端,果然是龙王奉玉帝之旨,前来降雨阻止城防修筑,贫道已经问明,在此降雨龙王乃是二龙江龙王敖丁。” 秦王道:“怎么,上天玉皇竟派龙王降雨毁我城防,是何道理。” 泉中子道:“陛下不必担心,贫道已劝说龙王敖丁,只要他停止降雨,别再毁坏城防,明日午时将圣贤童子心脏挖出祭天,献给龙王,他已应允。” 秦王听罢,很是高兴,道:“好,泉中子,事成之后,朕要重重赏你。” 泉中子道:“皇上不必客气,贫道不要什么赏赐,只要一样东西。” 秦王道:“哦!你不要金银珠宝,要什么东西?” 泉中子道:“皇上只要把杀死后,取出心脏的圣贤童子,赐与贫道即可。” 秦王道:“你要一个杀死的童子之身有何用?” 泉中子道:“只要皇上答应贫道,就不用问有何用了。” 秦王道:“好,朕答应你了。” 第35章 泉中子寻找圣贤童子 且说秦王允诺,将圣贤童子身躯祭天后送给泉中子,然后问道:“那么,只有半日时间,如何能尽快找到圣贤童子?” 泉中子道:“要是皇上派人去找,恐怕就是找上三五日,也未必找得到,就是找到,可能不是一个,而是两三个,何以辨出真假。” 秦王道:“这可怎么去找,道长可有办法?” 泉中子道:“皇上不必担心,此事就交与贫道去办,保证在明日午时头找回圣贤童子,但此子一般人难以找到,也分辨不出真假,要用一物,以辨真假。” 秦王道:“需要何物,能辨出真假。” 泉中子道:“需用龙须一根。” 秦王道:“何处去寻找龙须,泉中子,你这不是为难朕吗。” 泉中子道:“皇上额下便是龙须,何用他处去寻。” 秦王听罢大笑道:“对,朕就是真龙天子,朕的胡须就是龙须,何用他处去寻。”遂拔下一根胡须交与泉中子。 泉中子接过胡须,道:“此子见了龙须,必会发出金色光环,那光环就是护体罡气,这便是真的圣贤童子,若无龙须,则看不到罡气护身,岂能辨出真假。” 秦王道:“原来如此,那就辛苦道长去找吧。” 泉中子辞别了秦王和丞相李斯,回到为自己准备的住所,和衣而卧,第二天一早,将秦王的胡须缠在手指上,直奔龙头岭西北的龙口镇。 秦王所在之地,在龙头岭东南,要去龙口镇,需要翻过龙头岭,且天下大雨,很是难行,要是靠步行,一天也难以走到,所以泉中子运用土遁之术,不肖片刻就到了龙口镇,这里果然没下雨,此时刚交卯时,太阳冒出山头,家家户户都在做饭,炊烟袅袅。 泉中子从袖中取出一个金项圈来,信步向村中走去,边走边吆喝:“谁要金项圈喽,谁要金项圈,他能使新生儿趋吉避凶,长命百岁。” 泉中子的吆喝声,引来不少黎民百姓,从各家院子走出,将泉中子围在中间,众人见泉中子手中项圈,金光闪闪,竟然是纯金打造,很不一般,只是小了点儿,只有小儿能佩戴。 有好事人问道:“道长,这项圈可是化缘得来,要是卖了,肯定值千两白银吧。” 有的人看过项圈,见是纯金打造,本以为价值千金,无钱的人谁买的起,刚要散去,泉中子道:“此项圈,纯金打造,只送不卖,谁家有三日前午时出生的男婴,只要能戴上此项圈的婴儿,贫道分文不取,免费赠送。” 听说白送,刚要走的人又不走了,人群炸开了锅,一人道:“谁家三日前午时生了男娃,捡了个大便宜,这样的好事哪找。”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其中一人道:“村东崔甫家前日生了个儿子,不知是不是午时出生,他家无人在这。” 另一个女人道:“贾仁的儿子也是前日出生的,正是午时,他家也无人在这。” 泉中子道:“就这两个?” 围观的人道:“就听说咱们镇生这两个男婴,没听说谁家还生了男孩子。” 泉中子道:“哪位愿意带路,如果谁家婴儿能戴上贫道这个项圈,贫道自会讨些喜钱,送与带路人。” 村中最爱管闲事的刘三道:“道长,小的在村中人称万事通,谁家的事,小的都知晓一二,就让小的为道长带路吧!” 泉中子道:“那好,就烦劳壮士为贫道带路,找到了人,贫道不会亏待于你。” 众人见好事被无赖刘三瘸抢了先,不敢和他争,只好散去。 刘三屁颠屁颠的头前走,泉中子跟在身后,穿街过巷,到了村东一户人家门口,刘三叩响大门,喊道:“崔大哥在家吗,小弟刘三给你道喜来了。” 崔甫正在给媳妇做饭,听见有人敲门,放下炊具,打开门一看,是快嘴刘三瘸,道:“刘老弟,怎么这么闲,一大早就叫门?” 刘三一指泉中子道:“崔大哥啊,小弟给你带来一位财神爷,这位道爷愿意把手中金项圈,分文不取送给三日前出生的婴儿佩戴,小弟可听说大哥前日抱儿子了,故此带领这位道爷,给你道喜来了。” 崔甫见泉中子手上果然拿着一个金项圈,问道:“道爷,真有这等美事,不是开玩笑呢吧!” 泉中子道:“不开玩笑,贫道愿意将此趋吉避凶的金项圈送与前日午时出生的婴儿佩戴,。” 崔甫躬身施礼道:“那么道爷请进寒舍。” 泉中子,刘三随崔甫进了茅屋,崔甫媳妇在西屋,三人进了东屋。泉中子道:“你家公子可是前日午时所生。” 崔甫道:“正是前日午时头刻出生。” 泉中子道:“抱来我看。” 崔甫将孩子从西屋抱到泉中子面前,泉中子用缠着秦王胡须的手摸了一下婴儿脸蛋,并无有金光发出,遂又将金项圈戴在婴儿脖子上,刚戴上,孩子便哇哇大哭。 泉中子急忙摘下,道:“此子无缘,不是贫道要赠项圈的婴儿,所以戴上会哭声不止。” 崔甫见儿子刚戴上项圈便哇哇大哭,吓了一跳,听道士说儿子无缘,不能戴项圈,心中不快,沉着脸道:“这不扯吗,不是就罢了。”遂将孩子抱回西屋。 泉中子辞别崔甫,在刘三的带领下,又到了村西贾家,一问贾家儿子是前日午时末刻出生,结果一试,此婴儿仍不是要找的圣贤童子。 泉中子只好给刘三一亮碎银子,将他打发了。一问村中人,前日没有别的人家再生小孩了。 泉中子暗道:“奇怪,明明金光落在此处,怎么会找不到呢,那两个男婴都是午时出生,却又都不是,这可如何是好!” 无奈,只得信步向村北走,刚行至村头老槐树下,忽然传来两声婴儿的啼哭声,非常响亮,寻着哭声发出的方向一看,村头路下有两间茅草屋,哭声是从那里发出的。 泉中子立时来了精神,快步向茅草屋走去,到了屋门口,敲了两下门,门打开,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 老头儿见是个道士,以为化缘的,问道:“道长可是化缘?” 泉中子道:“非也,请问老丈,此屋前日午时是否出生个男婴?” 老头儿一愣,道:“是的,道长怎么会知晓?” 泉中子道:“此子是大富大贵之人,贫道为他送项圈而来。”遂拿出金项圈让老头儿看。 老头儿见泉中子手中的项圈灿灿放光,是个好东西,很是惊讶,道:“快请进寒舍。” 泉中子随老头儿进了屋,并没有看到年轻女子,而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躺在土炕上,身旁放着一个男婴,又白又胖,也很惊奇,问道:“请问老丈尊姓大名。” 老头儿道:“老夫姓白叫白喜。” 泉中子道:“此子是老人家亲生之子?” 白喜道:“是啊,老夫今年五十五岁,老伴五十岁,一直无儿无女,我们两个相依为命,靠种两亩薄田为生,在大前年,老伴四十七岁时,一天去地里给我送饭,路上遇到一个饿昏迷的邋遢道士,老伴不忍心看着人饿死,把给我送的稀饭喂给了道士,道士醒来,连忙道谢,谢老伴儿救命之恩,最后打量老伴儿,说:‘你心地善良,一生无儿无女,实在可惜,老道我就送你一个儿子吧。’言罢拿出一粒丹药,又向空中一抓,只见一道星光从空中坠落,钻进了药丸里,不容老伴儿同不同意,就将药丸塞进老伴儿嘴里,那药丸入口便滑进腹中了。老伴儿既惊奇又害怕,吓得闭上双了眼睛,睁开眼睛的时候,哪里还有道士的身影,左寻右看仍是没有,只好到地里把仅剩的一点饭给我,我埋怨她拿这么点饭,不够吃的,她把经过说了一遍,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怀疑老伴儿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饭洒了,或者让她吃了。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发现老伴儿真的怀孕了。”讲到这白喜咳嗽两声,连忙喝了口水。 白喜接着讲道:“怀孕本是好事,可我们不敢和外人说,成婚三十年不曾怀孕,到了不能生育的年纪怀孕,如果外人知道,肯定会说怀了怪胎,没想到担心真成了现实,老伴儿怀孕三年零六个月,孩子还未出生,为此,老伴儿都不敢出门,怕人笑话,前天中午,突然有人敲门,老伴儿开门一看,正是那日救助的邋遢道士,道士进屋就说渴死了,老伴儿给他舀了一瓢凉水,道士喝完,上下打量老伴儿,道:‘三年多了,该出世了。’遂又掏出一个红红的果子来,还是不容老伴儿同不同意,就塞进老伴儿口中,又道:‘吃下它,吃下它孩子马上就出生了。’说来也怪,这果子和那个丹药一样,入口就滑进腹中,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更不用说咀嚼一下,老伴儿还是很害怕这个道士,看老伴儿吃下果子,邋遢道士出屋离开,老伴追到门口,早就又不见了道士身影,这个道士好奇怪,这时,老伴儿觉得腹痛,孩子下坠,知道要生了,刚躺炕上不久,我下地回来,正当午时,又是一道金光闪进屋内,孩子就出生了,刚出生的婴儿却能翻身坐起来,张口咳嗽两声,嘴里竟然长满牙齿,冲着我们笑了两下,老伴儿和我都吓坏了,真生了个妖孽,人都说刚出生的婴儿长牙,那是会克父克母的,生下的孩子不哭,先笑了,多吓人,到今天他都未曾哭过一声,刚才突然哭了两声,道长就来了。” 第36章 圣贤童子其人来历 诸位看官,能够让五十岁妇人怀胎生子的邋遢道士是又是何人呢,正是那个佛陀神察使,一日,佛陀喃喃自语,道:“时间飞逝,好快啊,转眼间八百年了,自己赐给黑白二龙的机缘,只剩下一半儿,那个阴阳八卦阳果,如今在敖丁体内到了八百年,果灵修成,他二人的心性考验也到了,正义与邪恶,做个选择吧,通过了诱惑考验,我会把八卦阳果练成神丹,赠与你们,通不过考验,就是生死劫灾,身死道消,再世重新投胎修炼。” 佛陀算出敖丁敖戊的生死劫灾会在秦岭山的龙头岭,那里会因为龙头山破,千人死,紫薇星投胎降世,于是心中有了打算。 佛陀找到南海观音菩萨,道:“黑白游龙,奉如来之命下界投胎东海龙宫,历劫修炼,如今到了八百年的红尘炼心,这些年菩萨没少帮他们,贫僧也看在前世私交甚好的份上,赠与他们阴阳八卦果,助他们历劫飞升时用,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老龙王敖光贪心,毁了阴果,如今阳果在敖丁体内八百年,修出果灵,这两个人的劫灾也到了,贫僧准备让紫薇星投胎到历劫之地,龙头岭的龙口镇,做为他们两个的炼心媒介,不用贫僧细说,菩萨也早以算就此事。” 观音菩萨道:“贫尼会在玉帝面前推荐他二人到时候去秦岭山降雨,大师你负责紫薇星投胎谁家之事,其余事情,我们不好过多干预,就按照他们的本心发展吧。” 佛陀道:“是啊,只是可怜三千民众之死,才能换取紫薇星下界,这都是天数,我们算就世间一切事情,算不了人心的变化,这次,我们不做过多干预,随他们的心境发展去吧,但愿两个龙子能经得住考验历练,在千年后回归神界。” 于是有了观音菩萨天宫见玉帝,推举敖丁敖戊去秦岭山龙头岭降雨之事。 佛陀去了龙口镇,将机缘赐给了白喜夫妇,佛陀仍变化成邋遢道士,这次只不过变化成一个快要饿死的道士,白喜的夫人心地善良,果然救了他,才赐下灵丹妙药,引紫微星下界,进入妇人腹中。怀孕三年零六个月,孩子到了该出生的时候,佛陀念动真言咒语,解了敖丁体内封印,取走了阳果。所以,那日金光落在龙口镇,敖丁才觉出八卦阳果突然在腹中消失了。佛陀取出八卦阳果,送入妇人之口,阳果进入腹中,直接进入到圣贤童子的腹中了,这也是为了保护圣贤童子免受意外伤害。加上的一层保护。做完这些,佛陀才离去,就等着看敖丁敖戊历练的结果了,这些暂且不提。 单说泉中子,听罢白喜之言,道:“原来如此,老丈晚年得子,实乃可喜可贺。” 遂取出金项圈,又道:“此项圈乃是上好的护身法器,只有圣贤奇人才能佩戴,非圣贤之人不能戴上,你们村中有两个男婴也都是前日午时出生,可他们无缘,都不能佩戴此项圈,看你家公子的造化了。” 言罢用手一摸席上婴儿,婴儿周身果然出现了金色光环,泉中子大喜,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圣贤童子了,随即将项圈戴在婴儿脖子上,婴儿没哭,反而笑了。 白喜的老伴儿,躺在炕上,也来了精神,道:“道长啊,老妇人不能给道长见礼,勿要见怪,请问道长,何为圣贤奇人,我儿子是不是,为什么这孩子周身会放射异光,一闪而过。” 泉中子道:“不必客气,你家公子正是圣贤奇人,此子日后必成大志,为一国之尊,天子之命,故为圣贤奇人。因为他在腹内怀了三年六个月,乃是上方紫薇星下界,与众不同,故此才有灵光护体。” 白喜听了,又惊又怕,忙道:“道长可不能在外人面前提及此事,那是会被秦王灭门的大罪啊!” 泉中子道:“贫道是来保护孩子的,自然不会害他,更不能让外人知晓。” 白喜这才放心,道:“难怪这孩子在她娘肚子里怀了三年多,原来是个大富大贵之人,道长,这是真的吗?” 泉中子道:“决不会错,贫道有心收此子为徒,故将金项圈给他佩戴,作为护身法器,老丈可是同意?” 白喜扑通跪倒在地,道:“谢过仙长,驾临指点,我儿能拜入仙长门下,是他的造化,小老儿在此替他谢过仙长,我给仙长磕头了。”言罢,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白喜的老伴儿也很感动,也急忙谢过泉中子。 泉中子道:“你们两个不必多礼,贫道既然收你儿子为徒,就得保护好他,贫道想将徒儿带回洞府,为他设下一道护体防御,明日再送回来,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白喜道:“当然可以,只要是为了我儿好,仙师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泉中子心中高兴,道:“那贫道就带上徒儿回洞府。” 白喜道:“全凭仙师安排,不过已到吃饭时辰,仙师吃过早饭再走不迟,家中贫困,无有好吃的,喝碗薄粥再走吧。” 泉中子道:“不必了,贫道就此告辞。”言罢,抱起圣贤童子出了茅屋,白喜只好送出门。 出了茅屋,泉中子便化金光用百步归一行云术,回龙头岭而去,直惊得白喜张大嘴巴,呼道:“今日真遇到神仙了,我儿好造化啊,哈哈。”笑着回屋吃饭不表。 好个泉中子,竟用一个金项圈,花言巧语骗过了老实巴交的白喜,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圣贤童子。 辰时中刻,便回到了龙头岭秦王大帐,秦王见泉中子果然带回来一个男婴,非常高兴,道:“道长辛苦了,果然不负众望,找回圣贤童子,但不知这个胖小子是不是真的圣贤童子,怎么看着象一岁多的婴儿?” 泉中子道:“陛下放心,当然是真的,此子在他娘腹中怀了三年六个月,刚一出生,就能坐起,牙齿长齐,这就是与众不同之处。” 秦王道:“如此神奇,抱过来朕看看。” 泉中子将圣贤童子递给秦王,秦王接过,看了看,果然有牙齿长出,而且这孩子不怕人,也不哭闹,道:“是有些与众不同,不过,你要了朕的龙须,又是如何测试这孩子的?” 泉中子接回圣贤童子,道:“这就是此子的第二个特别之处,陛下请看仔细了。” 言罢将秦王的胡须往孩子身上一放,这婴儿周身立刻出现了光环。” 秦王看罢又道:“果然不同常人。” 泉中子道:“这回陛下该放心了吧,此子确是圣贤童子无疑。” 秦王道:既然找到了圣贤童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泉中子道:“目前雨已经转小,皇上派人准备一下香烛供果,准备完毕,随贫道速上龙头岭,排摆香案,午时正刻杀死圣贤童子祭天,雨自然会停止。” 秦王道:“好,事不宜迟,就听道长安排。”遂命手下准备应用物品,巳时头刻出发,去龙头岭。 再说龙王敖丁,在云端听罢泉中一番话,也很高兴,又有些害怕,高兴的是,腹中没了八卦阳果,又出现了圣贤童子这个机缘,若是吃了他的心,炼成不死金身,道法高超,多年的夙愿实现。害怕的是,这一切后果不堪设想,若让玉帝知晓,自是死罪难逃,何况还有五弟敖戊,想到敖戊,敖丁突然想到,明日午时,正是敖戊当值降雨,自己不回龙江,他若前来,岂不坏了大事,若让他知晓,定会阻拦,说不定会去师父那告自己一状,太乙真人也不会饶恕自己,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高兴,竟忘了告诉泉中子后日再祭天多好,可是泉中子已经走了,早就没了踪影,又找不回来,想来想去,只有今晚不回龙江,但愿敖戊不会前来,想罢,不再犹豫,继续降雨。 而敖戊等在二龙江,到了子时,不见敖丁回来,觉得奇怪,只好等待,可到了丑时,仍未回来,又等了一个时辰,寅时末刻,天已放亮,敖丁还是未回来。 敖戊心中烦乱,往日敖丁最晚不过子时,就回来了,今日为什么天亮了都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难道秦王又杀人了,敖丁不忍,又去惹祸,不行,我得去龙头岭看看怎么回事,想罢起身离开龙江,直奔龙头岭而去。 到了离龙头岭不远的地方,再看龙头岭,阴云密布,雨还在下着,山岭上,民工们已经开始干活了,和往日一般无二,并无有别的变化,而敖丁,正在云端上。 敖戊刚要过去问明原因,转念一想,且慢,既然没有事,,敖丁为什么不回龙江,这其中定有原因,我且不过去,变化成一只老鹰,落在附近,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且说敖丁在云端行雨,一直心神不宁,怕敖戊寻来,见到了卯时,敖戊都没来,这才放下心来,暗道:“天助我也。”于是,又将云层疏散,雨由大变小,到了辰时,雨更小了,交了巳时,只剩下几朵簿云,降下淅淅沥沥的小雨。 敖戊变化的老鹰站在一棵松树上,偷偷观看敖丁降雨,果然,雨由大变小,最后天空逐渐放晴,敖戊内心着急,敖丁一定有什么阴谋瞒着自己,若是将雨停了不下,那岂不是违抗御旨,忽然山下传来鼓乐声,敖戊往山下一看,原来山下上来一千余人,旗幡招展,号带飘扬,对伍头是拿着刀枪的护卫队,卫队后是鼓乐手,边走边吹拉弹唱,乐手后又是护卫队,再后边,对伍中间是一顶黄罗伞,伞下十六个人抬着一顶大轿,轿后跟随着一个丞相模样的人,和一群官员,与那个丞相并排而行的是一个出家道士,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官员身后则是一些奴仆用人,提篮挎筐,拿着食盒,还有几个人抬着一张大桌子,最后仍是护卫队,好大的排场。 敖戊看罢,已然明日,轿内一定是秦王,这些人一定是来祭天的。 第37章 祭天失败敖戊救下圣贤童子 且说敖戊,在树上看到秦王带领人奔龙头岭而来,心有所悟,他们一定是来祭天的,我在树上不动,看看他们如何去做,是不是和敖丁达成什么协议。 刚交午时,秦王带领的队伍都到了山顶,秦王下令,修筑城防的民工,停止修筑,歇息片刻,等待午时正刻祭天,大家共同叩谢苍天,又按照泉中子吩咐摆上供桌,搭起祭台。 敖丁在云端看的真切,见泉中子守约,放下心来,午时刚交,便将云团收尽,天空晴朗,落出日头,又布下一道五彩祥云,自己站在云端,等候秦王等人祭天仪式开始。 敖戊在树上,完全明白了,刚交午时,雨便完全停止,又见秦王命令手下人摆上供桌,搭起祭台,足以证明,敖丁定是收取秦王祭物,答应停雨,这还了得,玉帝知晓,必是杀头之罪,四哥啊四哥,你怎么这般糊涂,想上云端劝说敖丁,可一想到当初由于凡女水娃之事,自己险些丧命,弟兄之争是万万不能再发生了,只能等待,看敖丁如何接收秦王的祭品了。 再说秦王嬴政,见天空晴朗,只有一道五彩祥云飘在空中,确信泉中子所言不假,确实是龙王降雨,要不怎么刚搭起祭台,天便晴了。 秦王道:“泉中子,祭台已然搭好,下面之事,还是由你安排吧!” 泉中子走上近前,忙道:“皇上放心,贫道这就安排。” 言罢拿出一个三尺大小的金盘放在供桌上,金盘中间是太极八卦,周边是复杂的符文,然后将圣贤童子放在了金盘内,很怪,这孩子躺在盘内,眼望天空,蹬着小腿,居然不哭,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道神符,贴在圣贤童子的头上,才手提宝剑,退到秦王身后,道:“皇上,贫道已将婴儿放在法盘之内,贴上了神符,一切就绪,请皇上升香。” 秦王亲自在点燃的蜡烛上,点燃三支香,举了三举,插在香炉内,又点燃一些纸码,跪在铺好的红毯之上,身后群臣,护卫,连同修筑城防的民工都跟着跪倒在地,黑压压一大片。 秦王道:“黄天在上,今日寡人焚香以奉上天,并用圣贤童子之心,答谢龙神,恳请上苍停止降雨,保我大秦城防顺利修筑,本王感激不尽。” 言毕叩首三个,才起身坐在旁边的龙椅上,其余人仍跪在地上,行三拜九叩大礼,等到剑斩圣贤童子,才能起身。 接下来便是泉中子的事,泉中子又取出一道符箓贴在剑尖上,来到供桌前,仰望天空念咒道:“赫赫扬扬,日出东方,吾敕神符,剑斩四方,天灵灵地灵灵,降雨龙王快显灵,今日剑斩圣贤子,童心献与龙王用,圣贤子莫怪贫道剑下狠,渡你下世轮回早托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连念三遍,其实是等敖丁显圣化龙,圣贤童子一哭,立刻下手将其杀死。 龙王敖丁,在祥云上看的真切,泉中子手执宝剑,默念咒语,专等自己现身,遂现出原身龙体,龙头伸出五彩祥云,口吐龙珠,龙珠发出一缕光芒,直射法盘内的圣贤童子。 法盘中的圣贤童子,仰面朝天,看到空中出现一个怪物,而且发出一道金光,射向自己,刺的双目难睁,浑身疼痛,遂哇哇大哭起来,周身立刻发出光环,保护罡气启动。 那么其他人能不能看到现身的龙头呢,当然看不到,因为敖丁使用了障眼法,别人只能看到空中发出一道金光,而看不到真龙现世。 泉中子见空中发出一道金光,圣贤童子果然大哭,这一哭,周身的光环出现。 这光环乃是纯阳之气,空中的敖丁,被圣贤童子反射的光环照中,心中立时躁动起来,恨不得冲下去把这些罡气吸入自己体内,双眼变得发红,越发炽热,这圣贤童子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炼道良药,志在必得,谁也不能阻止。于是,立时运用吸纳功法,吸取圣贤童子的护身罡气。 圣贤童子必定太小,没有道法,哪里是敖丁的对手,周身罡气慢慢被敖丁吸收,越来越淡。 泉中子见空中的光束似乎在吸取圣贤童子的护体罡气,见光环越来越淡,立时举剑刺向法盘内的圣贤童子,剑尖接触到光环,符箓立刻燃烧,宝剑再难寸进,只好用尽全力前递,剑尖刚要挨到圣贤童子的左胸,突然一股劲风,扫在持剑的手臂上,手一麻,宝剑落地。 再看圣贤童子,头上的神符也化做火光,燃烧殆尽,而圣贤童子连同法盘,一道金光便不见了。 泉中子大惊失色,祭台前也一片哗然,秦王坐在椅子上看的真切,问道:“泉中子,这是怎么回事?” 泉中子此时手臂也不疼了,恢复了知觉,道:“陛下,贫道也觉得很奇怪,不知怎么回事,剑未曾挨到圣贤童子的身体,我的手臂被一股力量击中,手腕吃痛,剑才掉落在地,暗说有我的八卦法盘,圣贤童子远遁不了,如今连同法盘一起消失不见,莫非龙王敖丁等不及,将圣贤童子取走了不成。” 秦王道:“寡人要你确切答复,不是什么莫非,或许,眼下怎么办?” 泉中子道:“陛下息怒,且稍等片刻,待我到空中看一看,是不是龙王取走了圣贤童子。”言罢,一晃身形,运用道气,上了空中,祥云之上,果然不见龙王敖丁的身影,举目远眺,仍无踪迹,心中暗骂:“好个可恶的龙王,真是贪心,竟独自抢走了圣贤童子,想独吞,撇下贫道,我岂能善罢甘休,定要升表上天,玉帝面前告你一状不可。”想罢只好下了祥云,回到祭台前。 见到秦王,回道:“启禀皇上,空中果然无有龙王踪影,定是抢了圣贤童子,回二龙江去了。” 秦王道:“那可如何是好,他是否真的将雨停了,不再毁坏城防,若是再降雨,泉中子,寡人拿你是问。” 泉中子道:“陛下放心,此时既然停了雨,贫道想,他自是不会再来降雨了,皇上,我们还是下山再做道理。” 秦王只得命人收了香案,修筑城防的民工接着修筑,带领护卫队下山而去。 看官,真的是敖丁抢走了圣贤童子不成,当然不是。 原来是龙王敖戊,变化成老鹰,站在离祭台不远的树上,看的真切,听的明白,等泉中子将婴儿放在法盘内,秦王燃香叩首,念完祭文,敖戊全然明白,秦王等人要杀死盘内婴儿,用其心脏祭天,献给敖丁。条件是敖丁停止降雨,不再毁坏城防,让城防顺利修筑,这还了得,杀人害命,违抗御旨。别无选择,自己绝对不能让事情发生,制止敖丁,破坏秦王计划。” 想罢,敖戊张开翅膀,飞向空中,欲阻拦敖丁。为时已晚,刚到空中,敖丁已现出原身龙体,口吐龙珠,而那个道士,手举宝剑向婴儿刺去,敖戊不顾多想,先救人要紧,看样子这婴儿绝非普通人,敖戊一个俯冲,落在祭台后的人群后,现出原身,左手指一弹,一道劲风,射在泉中子手臂上,右手运气一吸,电光火石间,便将法盘连同圣贤童子吸入手中,抱住圣贤童子,法盘收入空间,一点寒星,起在空中,往二龙江而去。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山上的民工大臣,以及秦王等人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但在空中的敖丁却看的真切,明白。敖丁吐出龙珠后,见圣贤童子周身金光大盛,运用龙气吸取罡气,而泉中子的宝剑无法刺杀圣贤童子,敖丁看清是树上,一道残影,快若闪电,落在人群后,将圣贤童子连同法盘吸走,并瞬间消失。 敖丁知道,一定是敖戊来了,坏了好事,而自己一直关注下面的圣贤童子,没有发现他何时来到周边,不敢怠慢,立刻尾随敖戊而去。所以泉中子来到空中,当然见不到他。 再说敖戊,携了圣贤童子,不肖片刻,便回到了二龙江龙宫,将圣贤童子放在床榻之上,一看此子,毫发无损,着实可爱,才放下心来。 龙王敖丁,紧随其后,也回到二龙江上空,犹豫不决,不知怎么面对敖戊,如何圆说,解释,心中更恨敖戊,又是你,第二次坏我大事,这次决不能善罢甘休,好说好讲,还了圣贤童子便罢,如若不然,只有杀之,又一想,凭着道法,自己绝不是敖戊对手,这次要想得到圣贤童子,只能智取,怎么样才能从敖戊手中骗出圣贤童子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完美的办法,只能等敖戊睡觉之际,偷走圣贤童子,若是他不睡觉,将人送到别处去,做了隐匿道法,那可如何是好,那样只能杀了他,一了百了,永决后患,抢走圣贤童子,找个地方,隐藏起来,修炼百日,或许能躲过上天法网,不过,我得先回龙宫,将敖戊稳住,再趁其不备,将其杀之,对,就是这个道理,想罢,按下云头,也回到了江底龙宫。 敖丁回到大殿,不见敖戊,询问虾兵,虾兵道:“回四太子,五太子在后宫寝室。”敖丁又到了后宫寝室,见敖戊正坐在床榻边上,床上放着正在熟睡的圣贤童子。 敖丁首先开口道:“五弟,我……” 不等敖丁解释,敖戊用手一指床上的圣贤童子,道:“不要和我撒谎,四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好糊涂啊,你可知道违抗御旨,如今你我是什么罪责,会受怎样的惩罚,上天会把你我打回龙形,离开江河,在烈日下受四十九日的无水之灾,凭你我的道法,不够千年,谁能熬过这四十九日的无水之灾,况且,你私自收取秦王祭品,用什么不好,非要吃人心,这,不论是天条淫令,还是师父的门规,都是死罪,四哥,你好生糊涂啊!” 第38章 敖戊前世之死 敖丁强压心中怒火,辩解道:“五弟,你且听为兄一言,你我下界八百余载,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早成正果,修成不死金身,想想看,你我受了多少罪,在师父的门下苦修百年不说,自受玉帝封遣以来,受了多少难,遭了多少灾,才炼成如今道法,千年后,还要度过雷劫,才能重返西天,回归极乐,躲不过劫灾,运气好了,重修几百年,运气不好,灰飞烟灭,重新投胎,这太不公平了,我受够了,如今我腹内封印的八卦阳果前几日也突然消失不见了,八百年的灵果,就这么没了,那个死佛陀还说助我飞升时用,如今却莫名其妙的没了,现在,更好的机缘就在眼前,这个婴儿非一般常人,名曰圣贤童子,乃是上方紫薇星下界,将他杀死,吞其心可在百日内练成不死金身,躲过劫灾,食其血肉,可长生不老,永留尘世,五弟,不如我们将其吞食掉,找个地方归隐,炼道百日,到那时,你我联手,共同得道修行,不回天界,在凡尘做一方霸主,享受荣华富贵,岂不比回归神界自在,上天又能把我们如何!” 敖丁一口气说出了千般好处,万般奥妙,本以为敖戊绝对会动心。 没想到敖戊却义正言辞道:“四哥,不要总幻想不切合实际的美梦了,你光想着修行上的好处,没想到眼前的处境,如今你违反御旨,私自停止降雨,玉帝马上会知晓,我们马上就会受到上天惩罚,你还想着什么杀人,修炼,若不是我抢走圣贤童子,千古大错,一旦铸成,想想后果吧,幸好圣贤童子无事,趁早打消杀他的念头,快去降雨。将功补过,玉帝若派人来问责停雨之事,俯首赔罪也就算了,万万不可再想什么圣贤童子,这婴儿从哪抢来,送回哪去。” 敖丁仍不甘心,道:“现如今为兄已然违反御旨,难逃惩罚,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不如你我速速远离龙江,找一处山清水秀的隐秘之地,归隐罢了。” 敖戊道:“不行,打消杀人逃脱的想法吧,就是我们暂时躲起来,总有一天要出去,只要出去就躲不过天罗地网的追查,况且天宫有寻魔宝镜,你我又能逃往何处,休要胡思乱想,要想修成正果,就得牢记师父的训诫,心正意正,广修善缘,普度众生,行善感化天与地,苦修方上渡神船,这是成神修仙,皈依三宝的唯一出路,旁门左道,杀人作恶,早晚必食恶果,邪不侵正,师父的话,四哥,你我怎么能忘记,不要痴心妄想了,还是醒醒吧,及早去降雨是正理。” 敖丁低头不语,咬紧牙关,想了片刻,还欲辩解,敖戊站起身,打消了他的话。 敖戊又道:“四哥既然一时想不通,就在龙宫休息一日好好想想,小弟先去降雨。” 说罢,抱起床上婴儿,道:“四哥,这婴儿是哪个村落的?待我降雨时,将他送回父母身边。” 敖丁本以为敖戊去降雨,会把圣贤童子留在龙宫,没想到要趁降雨时带走,气嘟嘟道:“我怎么知道。” 敖戊见敖丁不肯说,道:“四哥既然不知道,我只好抱着他独自去寻找了。”言罢,抱起圣贤童子,离开二龙江,直奔龙头岭。 到了龙头岭上空,立时布起乌云,降下大雨,完毕,敖戊看看怀中婴儿,这孩子也是奇怪,这么折腾,也没吃奶水,却不哭闹,很是不解。 看官,原来圣贤童子不哭闹的原因竟然是腹内的八卦阳果起作用,前文说过,佛陀将阳果送入圣贤童子腹中,一个是为了保护他,另一个就是没有吃的,阳果会释放能量,孩子方才不觉得饥饿,所以并不哭闹,若是有吃的了,阳果自动停止释放。并且仍然加了隐形封印的阵法,外人根本不会知道他腹内有灵果存在。 且说敖戊心中猜疑,不解其意,但还是要寻找他父母的下落,好将其送回父母身边,既然敖丁不肯说,对,要杀他的那个道士一定知晓,我不妨将这孩子点睡,先藏起来,再寻那道士,问出婴儿出生何处,将其送回,为时不晚,想罢按落云头,落在龙头岭山上,看到龙王庙,有了主意,先将孩子藏在龙王庙内,岂不免去风吹雨淋,遂走进庙内,左右看看,见没有人,便将圣贤童子放在龙王神像后,才出了庙门,这才发现,这龙王庙离龙头岭的城防工地很近,只是中间隔了一道沟而已,而民工们又被突然将下的大雨浇得手忙脚乱,忙于整砖调石,谁也没有往这边看,敖戊这才放心,打算下山寻找泉中子。 再说敖丁,看着敖戊抱走圣贤童子,恨不得杀了敖戊,心中恼怒,把牙一咬,心一横,下定决心,杀了敖戊,再抢回圣贤童子,怎样取胜呢,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一样东西,九龙神火罩,当年赴任黑水时,师父送给的镇洞之宝,五百年来,只在收复旱魔王时用过一次。从那以后,一直放在龙宫,两个人谁也没有带在身上。 敖丁立时有了主意,来了精神,快步来到藏宝斋,打开空间防御,取出九龙神火罩,放入自身空间内,不顾多想,立刻出了龙宫,往龙头岭而去。 敖丁远远看见龙头岭上空,阴云密布,又下起大雨,却不见敖戊在云头,往下一看,敖戊正站在龙王庙外,遂也按落云头,奔龙王庙而去。 敖戊出了龙王庙,刚要下山,忽听有人喊:“五弟且慢走。”寻声一看,见是敖丁,止住脚步,道:“怎么,四哥不在龙宫休息,又到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好了,要告诉我婴儿的出生来处。” 敖丁面带微笑,道:“正是。”遂用手一指前方,又道:“五弟且看,我把婴儿的父母带来了。” 敖戊顺着敖丁所指的上山之路看去,并未看到一个人影,发愣的工夫,敖丁取出九龙神火罩,往空中一抛,接着念动真言咒语,九龙神火罩变大数百倍,将敖戊扣在金钟之下,九条火龙吐出三昧真火,金钟内烈焰腾腾,好个敖丁,用假言骗过了忠实的敖戊。 可怜敖戊,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扣在九龙神火罩下,“哎呀,不好”,敖戊大叫一声,什么都明白了,也什么都晚了,敖戊泪流满面,道:“ 苍天啊,想我敖戊,一心向善,苦心修行,怎么会是如此下场,这就是行善的报应吗,弟兄相残,师父啊!弟子……”未等喊出口,敖戊便倒下了,被三昧真火烤的现了原身龙形,就地翻滚,片刻便不能动弹,元神化做一道白光而去,龙体成为灰烬。 敖丁见九龙神火罩内飘出一道白光远去,接着冒出三缕青烟,知道敖戊已死,龙体被毁,那白光定是元神,远遁逃脱了,知道无法消灭,只得作罢,遂停止念咒语,收回九龙神火罩,见敖戊果然化为飞灰,才放下心来,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狂跳,立时又害怕又后悔,自己杀了亲胞弟,这是真的吗,看看手中神罩,是真的,为了圣贤童子,想早日得道,自己自私的杀了亲胞弟,完了,一切都完了,天上玉帝,乾元山师父太乙真人,还有东海的父王那里,怎么交代,他们都不会饶恕自己。不,不能后悔,既然做了,后悔又有何用,还不如早想对策,吃了圣贤童子,找个隐秘之地苦心修炼。 敖丁把心一横,牙关一咬,下定决心,走进庙殿之内,寻找圣贤童子,进庙一看,圣贤童子果然在神像之后呼呼大睡,敖丁抬头,细看龙王神像,好不威武,双目圆睁,瞪着自己,心内发虚,暗道:“你不用冲我使威风,我也是龙王,我是真正的龙王,你是假的,曾经也有人给我塑过金身。”想罢。抱起睡梦沉沉的圣贤童子,出了大殿,刚出庙门,有人在树后喊话,声音洪亮,道:“无量天尊,小龙王,你要到哪里去?” “啊”敖丁吓了一跳,顺着话音一看,庙墙边的松树后走出一人,正是天泉观主持泉中子。 泉中子手中拂尘一甩,道:“无量天尊,小龙王好胆识,竟然用法宝亲手烧死了自己的龙弟,想独吞圣贤童子,难道龙王忘记与贫道的约定了吗?” 敖丁听罢,明白自己与敖戊的对话,以及用九龙神火罩烧死敖戊的过程,全被泉中子听到看到了。 看官会问,泉中子怎么会这么巧来到龙王庙呢,他不是随秦王等人下山了吗。 原来,泉中子等人同秦王到龙头岭祭天,圣贤童子被敖戊掠走后,泉中子登上云端不见敖丁,以为是敖丁想独吞,而抢走了圣贤童子,并不知道还有个龙王敖戊,无可奈何,同秦王等人下山而去,刚到山下驻地,休息不到一个时辰,也就是刚交申时,天又下起了雨。 秦王把桌案一拍,怒道:“嘟,大胆泉中子,竟敢欺骗寡人,你说有办法让上天停雨,折腾个够,就停了两个时辰,现在,怎么又下雨了?” 然后吩咐手下道:“来人,将这个牛鼻子老道,拉出去砍了。”上来两个护卫,将泉中子按倒在地,就要捆上。 泉中子忙道:“皇上息怒,且听贫道一言。” 秦王道:“你还有何话讲?” 泉中子道:“皇上,贫道怎敢欺瞒皇上,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午时祭天,途中生变,那龙王独自抢走了圣贤童子,贫道也没有想到,这龙王如此不守信用,又下起了雨。皇上且容我一个工夫,让我上龙头岭,再到云中问个明白,让龙王将雨停下便是。” 秦王道:“你休要花言巧语,欺骗寡人,你还能办到吗,那龙王怎么会听你的话。” 泉中子道:“若是贫道不能让龙王停雨,皇上再杀不迟。” 秦王道:“你若跑了,到时候去哪里找你。” 泉中子道:“皇上放心,贫道决不会跑,况且有天泉观在,皇上总能找到我的修身之地吧,观内还有大小一百多个弟子,贫道以他们性命担保,我若跑了,皇上可以将他们一同杀了。” 秦王道:“好,寡人就饶你这次,速速上山,让龙王停雨,休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朕决不会饶了你,你若是跑了,还有天泉观,朕会派人,将观内弟子悉数杀了,将天泉观烧成灰烬。” 第39章 敖丁与泉中子联手 泉中子出了秦王大帐,飞身赶往龙头岭,运起百步归一术,片刻便到了龙王庙的山头,打算从这里去城防工地,远远看见一黑衣人抱着一个婴儿,奔龙王庙而去,以为是敖丁,刚要过去问话,一想不对,此人是黑脸,黑衣,高矮胖瘦和敖丁虽然一样,但敖丁是白脸白衣,难道这么一会儿这个龙王化妆了不成,泉中子立刻躲在一棵松树后。 不一会儿,敖丁也下了云头,赶往龙王庙,敖丁敖戊的对话,以及敖丁将敖戊烧死,全被泉中子看了个明白,吓得他浑身发抖,这才明白,原来是两个龙王,黑脸的龙王叫敖戊,是白脸龙王敖丁的胞弟,圣贤童子原来是被敖戊抢走的,他反对敖丁杀人害命,最后却死在了亲哥哥之手。 泉中子心想:“自己若出去,那个白脸的敖丁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而且还有个喷火的金钟法器,太过厉害,得想个计策,保住性命,还能分到圣贤童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这时敖丁刚好抱着圣贤童子走出庙门,泉中子才高诵道号走出树后,拦住了敖丁的去路。 敖丁道:“泉中子,并非本龙王不守信用,而是我的胞弟敖戊从中阻拦,抢走了圣贤童子,为了这个圣贤童子,你也看到了,我们弟兄相残,我被逼无奈,才使用法器,将他杀死,如今我都不知道去哪里能躲过天兵的追查,你今拦我,意欲何为?” 泉中子道:“龙王怎么如此健忘,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圣贤童子的心脏,我要血肉,龙王若一走了之,贫道岂不是白忙一场,何况,这圣贤童子本是贫道寻到的。” 敖丁冷笑道:“我要是不给呢。” 泉中子道:“龙王不会那么小气,不讲信誉吧,何况…” 敖丁抢过话道:“何况什么?泉中子,少要吓本龙王,今日,我就是不给你,你又能怎样。” 泉中子也冷笑两声,道:“呵呵,小龙王,你不会不考虑后果吧!” 敖丁道:“后果,什么后果,本龙王如今违反了御旨,什么罪,死罪,这,我都不怕,还怕什么,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泉中子口气缓和一下,又道:“贫道知道龙王不怕,但贫道摆出几个道理,龙王不妨听听,往坏了说,第一,龙王吃了圣贤童子,肯定要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修炼,凭你自己,能马上找到合适的地方吗,第二,贫道若是把你的罪状写表文升天,天廷玉帝会立刻发下兵马,捉拿于你,你难逃一劫,第三,你以为你会藏匿起来,贫道有圣贤童子的气息,肯定能寻到你,你躲到哪里,贫道也能找到,可以随时报与天廷,到时候你逃无可逃。如果龙王肯分一半给我,有几样好处,其一,贫道可以提供一处隐秘的修行之所,助你炼道修行,其二,上天派人追查,我可以替你开脱,其三,你我联手,寻求长生之道,创建一个教派,广收门徒,扬名天下,你我共同受益,当然你比我强,成为上仙,你也可以离开,我呢,求个长生不老,这比什么不好。” 敖丁道:“你不必摆出好坏和我讲条件,本龙王可以立刻杀了你,你又能如何。” 泉中子道:“龙王不怕死,贫道当然也不怕,既然来了,更不怕死,贫道早已告诉手下弟子和秦王,若是日落之前我没回去,他们可以把写有你罪状的黄表立刻升天,你仍然难逃天网,我死了,你也死了,我们属于同归于尽,与其两两相伤,哪如共同得道。” 敖丁听罢泉中子之言,心中暗道:“这泉中子果然奸滑,但所言也有些道理,不如分他一份吧!”想罢道:“好,泉中子你果然智勇双全,就分一半给你,并非本龙王怕你,适才也是试一下你的胆识,你若贪生怕死,本龙王决不会给你,你既是如此有勇有谋,圣贤童子本是你找到的,本龙王决定分你一半。” 泉中子暗暗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对了,不过,龙王既然答应与贫道合作,先答应贫道一件事如何?” 敖丁道:“你还有什么事,说吧。” 泉中子道:“只须龙王上天将雨停了,让天空马上放晴,以免秦王说贫道无能,不守信用,找你我的麻烦。” 敖丁道:“好吧,这个容易,本龙王这就上天,收回云雾,将雨停了。”言罢,起身上了云层,将乌云收聚一团,慢慢散尽,天空晴朗,才回到地面。 对泉中子道:“泉中子,天空晴朗,我们也该走了,需找个地方尽快分享这圣贤童子。” 泉中子道:“到贫道的天泉观去,观后的山崖有个天泉洞,洞内有个水潭,碧水清清,深不见底,是龙王修炼的最佳之地,这等隐秘所在,进去布下结界,谁也不会寻到。我们回到观内,去天泉洞再杀了圣贤童子分食,岂不更好。” 敖丁道:“只好如此,我们尽快回去。” 泉中子道:“龙王且在此地稍等片刻,待贫道去秦王那交代一下,你我就回天泉观。” 敖丁道:“快去快回。” 泉中子又运用百步归一术,到了秦王大帐,跪倒在地,叩首道:“启禀皇上,泉中子交旨,龙王允诺,不再降雨,损毁城防。” 秦王道:“ 泉中子,起来吧,寡人已经看到了,如今雨过天晴,城防能够修筑,你的功劳不小,寡人赏你明珠两颗,银千两,回观去吧。” 泉中子再次叩首谢恩,道:“谢皇上赏赐,贫道也是大秦子民,理当为皇上分忧,也为天下黎民,城防修好了,免得匈奴南下侵我疆土,这些都是贫道应该做的。“ 秦王吩咐手下道:“来人,取一千两白银,明珠两颗赏与泉中子。” 泉中子接过明珠,银两收入须弥戒中,再次谢过秦王,起身离开。 秦王挥手,道:“去吧,城防的事解决了,明日寡人也该搬师回京了。” 泉中子离开秦王大帐,又回到龙王庙旁,见敖丁在此等候,有些焦躁不安,忙道:“让龙王久等了,你我这就回玄空山天泉观。” 敖丁道:“走吧。” 泉中子带路,仍用百步归一术,行出五十余里,敖丁道:“还有多远?” 泉中子道:“还有一百五十里。” 敖丁道:“太慢了,此时已到酉时末刻了,随我走。”言罢,遂用腾云之术抱着圣贤童子,带着泉中子,起在空中,按照泉中子所指方向,眨眼间便到了玄空山。 好个玄空山,果然名不虚传,看上去虽然不是巍峨高大,但石林密布,怪石横生,大石却立于小石之上,看着要倒下一般,却稳而不倒,云雾缥缈,在峡谷中缓缓流动,再看峰头,云雾之上有山,云雾之下白茫茫一片,就如同一个个石头,一座座山峰悬在空中一般,这也许就是玄空山的来处吧。 按照泉中子指点,穿过一条极窄的峡谷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片绿地,芳草萋萋,鲜花满地。 泉中子道:“这里是翠花谷。”过了翠花谷的尽处,陡然立起一处悬崖峭壁,如刀削斧劈,足有百丈,原来这翠花谷三面环山,一面狭窄通道,在峭壁上有人工开凿的石阶,顺着峭壁盘旋而上。 泉中子道:“龙王,我们不用腾云术,就步行如何,也让龙王看看我这玄空山的美景。” 敖丁道:“好吧,我们就从这峭壁的石阶走上去。”二人上了百丈峭壁后,崖顶更妙,仍是平坦之地,苍松翠柏中矗立着一处古刹道观,分前殿后殿,东西廊坊,仙鹤在松柏间飞,梅鹿在草地上跑,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玄空山在晚霞的映衬下,更加美丽,敖丁不由赞叹,好一处修仙得道的神圣之所。 泉中子道:“龙王,这就是贫道的天泉观。” 敖丁道:“不错,玄空山,名不虚传。” 刚到观门,守门的两个中年道士奔跑过来,稽首道:“师父回来了,师父一向可好。” 泉中子道:“回来了。”看着敖丁又介绍道:“这是二龙山白龙教教主敖丁,与为师是多年挚友,也就是你们的师叔,还不前来拜见。” 两个道士急忙施礼道:“拜见师叔。” 敖丁心中好笑,道:“免礼。” 泉中子带领敖丁,过了前殿,来到侧面居室,敖丁将圣贤童子放在床榻之上,这圣贤童子虽说是不吃东西无妨,但一天的折腾,也有些乏累,嘴角蠕动,瞪着眼睛,看着敖丁,就是不哭。 道童上了香茗,泉中子又吩咐准备晚饭,手下童子答应一声下去准备。 不一会儿,端上四盘素菜,两碗粥,两个馒头,泉中子和敖丁用过晚饭后,泉中子又召集了观内所有门人弟子,一一见过敖丁,泉中子介绍道:“你们这位师叔,道法胜过为师,只是太忙,今日收了位徒儿,就是床上婴儿,所以他不能在此久住,明日去天泉洞中为新收的弟子沐浴,那时,你们谁也不准去天泉打扰。” 众道士一一应诺退下后,泉中子又吩咐道童拿来鹿奶水,让圣贤童子吃了,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用罢早餐,泉中子道:“龙王,眼下我们可以带上圣贤童子去天泉洞分享了,到时候,你留在洞内修炼,贫道再回观内,众家弟子若问起龙王,我就说抱着徒儿回山了。” 第40章 分食圣贤童子 敖丁道:“这样也好。” 泉中子背了宝剑,带领敖丁出了道观,往后山走去,下了一道山坡,对面是一座更为陡峭的山峰,来到山峰底下,敖丁才看清,在青藤掩盖的峭壁下有一个洞口,洞口上方刻着“天泉”两字,洞口不大,高约八尺,宽四尺左右。 泉中子道:“这就是天泉洞。”言罢,带头钻进洞口,敖丁抱着圣贤童子紧随其后,一进时只有五六尺宽,越走越宽,一丈,两丈,走进约五十几丈深的地方,洞内宽度足有十几丈了,洞内也变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泉中子从洞内的石壁上取下一个火把,点燃后继续往里走,七拐八拐,进去约二百丈深的地方,敖丁听到了滴水的声音,又一转弯,敖丁看清,洞的尽头竟是一个方圆二十几丈的水潭,潭水清澈,深不见底,在洞顶上倒垂着各色不一的钟乳石笋,红的,黄的,绿的,紫的,泛着微弱的光芒,从石笋上往下滴着水滴,落入潭中,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由于高低不同,水珠落水的声音大小不一,如同敲击的乐声一般,悦耳动听,在水潭旁边,有石桌,石凳和石床,等生活物件,而这些物件似是天然形成,并非人工雕刻,真是大自然的造化,鬼斧神工,好一个修行的上乘佳地。 看的敖丁赞不绝口,叹道:“好一处人间仙境。” 泉中子见敖丁赞叹,道:“怎么样,小龙王,贫道没有骗你吧,龙王在此炼道,再布下结界,上天如何能找得到你。” 敖丁道:“此地不错,堪比洞天福地,只是有些黑暗,靠这些钟乳石自身的微弱光芒,还是不够。” 泉中子道:“我这有秦王赏赐的两颗夜明珠,可以镶在洞顶照明。”言罢取出夜明珠,这两颗珠子在黑暗中发出柔和的白光,如同两盏灯,泉中子运功镶嵌在洞顶。 洞内明亮许多,加上发光的石笋,可以看清方圆二十几丈。 敖丁道:“不错,这样还差不多。” 泉中子道:“事不宜迟,我们把圣贤童子放在天泉清洗一下,马上杀了,但还需龙王现身一次。 敖丁脱下圣贤童子的红布兜兜,又点了睡穴,放在天泉内,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放在石床上,摇身一变,化成一条白龙,张牙舞爪,口吐龙珠,发出金光。 圣贤童子被龙珠金光照射,立时醒来,哇哇大哭,周身立刻散发光环,启动保护罡气。 敖丁张口一吸,片刻,圣贤童子的罡气散尽,光环消失。 泉中子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敖丁吃了自己,见敖丁龙身未动,才取出宝剑,一剑刺入圣贤童子心脏。 “噗”的一声,宝剑从前胸穿过,后背落出,泉中子又拿出一个瓦罐,才抽出宝剑,血水喷溅在瓦罐内,圣贤童子停止哭声,彻底没了生机。 敖丁也化回人身,泉中子取出短匕首,划开圣贤童子胸膛,取出心脏,递给敖丁,敖丁一口吞下。 这时,红光一闪,从圣贤童子腹中跳出一物,带着圣贤童子刚飘出体外的灵魂,闪电向洞口方向飞去。 敖丁看的真切,这分明就是在自己腹中的八卦阳果,怎么会到了圣贤童子的体内,自己一直抱着圣贤童子,却没有发现他体内的八卦阳果,不顾多想,随后就追,追出十几丈,早没了踪影,无奈只好返回洞内。 洞内的泉中子呆愣半天,不知怎么回事,见敖丁返回,问道:“龙王,刚才那个圆溜溜的东西是什么,看着象一颗果子,怎么还会飞?” 敖丁道:“这东西本来就是一颗果子,可这果子在本龙王体内八百年,吸收我的道气,早已修出果灵,圣贤童子出生那日,莫名其妙的从我的腹中消失了,怎么会到了圣贤童子体内。” 泉中子道:“怎么回事,刚刚飞走的果子原本在龙王体内,怎么会又到了圣贤童子腹中,而且一个果子又怎么会在腹内存放那么久,居然还像活物一样自己飞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我搞糊涂了。” 敖丁叹气道:“说来话长,容我日后和你细说,我们先把圣贤童子分吃了,刚才吞下心脏,味道还不错。” 泉中子听罢不再问,用匕首将圣贤童子切成块,递给敖丁一条手臂,自己则大口吞食,二人你一块儿,我一块儿,如同嚼麻花一般,把一个活生生的婴儿吃了个精光。最后连血都喝下肚子,才作罢。 泉中子擦擦嘴巴,道:“怎么样,这圣贤童子的血肉是不是非同一般?” 敖丁道:“果然不一般,我已然觉出身体里灵气满满,得马上炼化。” 泉中子道:“我也觉得腹内热气蒸腾,我们得马上炼化,这回龙王可以放心在此修炼,贫道修炼几个周天,为你护卫,不让任何人前来打扰,等龙王修炼百日后再出洞府。” 敖丁坐在一个石床上开始修炼。 泉中子也急忙坐下炼化体内灵气,运行几个周天,脸色就变得红润有光泽,头发也由白变黑,继续修炼,周身热气蒸腾,排出一层杂质,皮肤也变得紧致,富有光泽,白发完全变黑,看上去就象四十岁的中年人,闻着自己浑身臭烘烘的,赶紧脱衣洗了个澡,洗完上岸,神清气爽,浑身是劲,打出一拳,猎猎作响,道法提升到金丹后期,寿命增长千年,泉中子大喜。 再看敖丁,周身金光大盛,龙鳞若隐若现,肯定也是道法大增,不敢打扰,只得在旁边看着。 过了一个时辰,敖丁才停止修炼,呼出一口气,道:“这个圣贤童子,果然不一般,道法提升了一大阶,修炼百日,更会突飞猛进。” 泉中子道:“贫道已经突破金丹后期,增寿千年,龙王百日修炼成功,再出洞府,那时愿意留在本观,本观全由龙王掌管,我们可以成立一个教派,就叫白龙教,龙王背后掌管大权,贫道做表面上的教主,那时,你我独霸天下,岂不快哉。” 敖丁道:“好吧,如果我修炼成功,练成不死金身,也决不会亏待你,到时候定会传你一些道法。” 泉中子道:“龙王吃了圣贤童子的心,五十日不吃东西,都不会饥饿,但龙王要是想吃东西,池中也有鱼虾可以食用。这些鱼虾都是百年灵物,吃了对修炼也有帮助,贫道这上百年的修为,也全靠这些鱼虾,平时,我对观中弟子言说池中鱼虾不见阳光,身有毒素,不可食用,故而他们只下池沐浴,从未吃过池中鱼虾。” 敖丁道:“好吧,既然你我捆绑在一起,就要互相扶持,你且先回观内,我在此修炼百日再做道理。” 泉中子回到观内,众弟子纷纷道贺,道:“恭喜师父突破金丹后期,增福增寿。” 泉中子道:“此次为师突破成功,多亏了你们师叔送的灵丹,才能成功突破。现如今你们的师叔,和他新收的弟子,要在天泉洞闭关修炼几日,才会离开,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违令者定严惩不贷。” 众弟子应诺不提,泉中子每日都去天泉洞外的空地修炼,为敖丁护卫,防止有人偷偷进入天泉洞。 这日刚来到洞外,忽然金光一闪,一位慈眉善目的道士落在面前。 道士拂尘一抖,道:“无量天尊,对面可是天泉观主持泉中子?” 泉中子忙道:“无量天尊,正是贫道,敢问道兄从何而来!” 道士道:“贫道从乾元山而来。” 泉中心中大惊,道:“乾元山,道兄莫非是太乙真人?” 道士道:“无量天尊,正是本道。” 确认是太乙真人,泉中子暗道:“坏了,太乙真人能找到这,一定是为了敖丁而来,自己这点修为,跟人家没法比,不能硬来,只能想办法糊弄过去。” 遂稽首道:“无量天尊,不知老真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太乙真人微微一笑道:“道兄不必客气,贫道来此,有事讨扰。” 泉中子道:“老真人不必客气,能驾临我玄空山,乃是贫道的荣幸,请观内一叙。” 太乙真人道:“那就讨扰了。”遂和泉中子来到观中。 那么,太乙真人为何会找到玄空山呢?回文还得还得从敖丁用九龙神火罩,暗将敖戊烧死时说起,敖戊龙体被毁后,元神离开,首先想到去往乾元山寻求师父帮助。 这日太乙真人闲来无事,整理药典,童子急匆匆来报:“启禀师父,大事不好,五师弟的元神在洞外游荡,口喊师父,不知什么原因,师弟会元神出窍,还请师父定夺。” 太乙真人忙放下药典,道:“是不是和当年哪吒一样?” 童子道:“正是。” 太乙真人急道:“速随为师出洞,你师弟必有大劫。” 来到洞外,果然,敖戊的元神如一点流星,在洞外飘荡,不断的呼唤:“师父,师父。” 太乙真人看罢,已然明白,敖戊分明已死,是元神逃离,前来寻求自己,高声道:“敖戊,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害了你。” 敖戊元神道:“师父,弟子死的好惨,好冤啊!” 太乙真人道:“为师知道,你能回到乾元山,元神损耗严重,不能总是在外,快随为师进洞,讲个明白。” 进入洞府,太乙真人取出一节养魂木,让敖丁附在木中,才问道:“敖戊,快快讲来,为师要知道,是谁害了你,敖丁又去了哪里。” 敖戊附在木中,缓了片刻,才从头到尾将玉帝降旨,赴任龙头岭降雨,敖丁怎样损毁城防,秦王祭天,敖丁为了得到圣贤童子之心,以及又是怎样用九龙神火罩将自己焚害之事,讲了一遍。 太乙真人听罢,紧皱双眉,悔悟道:“都是为师之过,不该将九龙神火罩留在你们身边,收复旱魔王后本当收回,如今是为师害了你,敖丁这个孽畜,从一入师门时,为师就已看透,争强好胜,惹事生非,为师千叮咛万嘱咐,训诫他,到头来,你们弟兄相残,要知如此,何必当初,那次为了水娃,你就被逼使用灵魂出窍,那日为师要是真的把他道法废除,也不会铸成今日大错,我…”太乙真人悲伤过度,已经说不下去了。 敖戊见师父伤心难过,安慰道:“师父不必难过,弟子龙身被毁,这也许就是天数,命该如此,师父也不必自责,如今弟子只是觉得,历练修行为什么这么难,弟子出师以来,一直谨遵师命,一心向善,普度众生,真心炼道,将来回归神界,没想到八百余年,竟然丧生在胞兄之手。” 第41章 太乙真人敖光计划寻找敖丁 第41章太乙真人敖光计划寻找敖丁 太乙真人听罢,更加难过,道:“这就是红尘炼心,下界修行历劫,顺利者,一世历练,千年飞升,磨难多的三世历劫,为师也想你们一世历劫成功,千年飞升,回归神界,没想到,你还要经历一两次,这也许就是对人性的考验,你父王当年本来有好的机缘,能得到阴阳八卦果,可是因为他的私心,毁坏了阴果,敖丁这厮偷吃了阳果,性情暴虐,现如今又吃了圣贤童子,必定入魔,这些也许就是上天考验,为师若不把九龙神火罩留在你们身边,斗法他不是你对手,你被他哄骗害死,为师也有责任,想一想这些,你二人就代表了正义与邪恶,如来让你们同时下界,同一胎而生,这就是考验,一母所生,同拜为师学道,却性分善恶,最后是向善的不能皈依正果,作恶的却以魔入道,你说上天不公,这也是考验,但这不是最后的结果。” 敖戊道:“弟子听师父之言,明白了,不是上天不公,是弟子历劫不够,还要修行历练,多行善事,再积累功德,定可圆满。” 太乙真人道:“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如今敖丁入魔道,必定会残害黎民百姓,为师不能袖手旁观,定会前去惩治于他。” 敖戊道:“师父要去寻找他,他肯定会藏匿在某个地方,潜心修炼,寻到也不容易,不过,师父可先找到那泉中子,他必定知道敖丁的下落。” 太乙真人道:“敖戊,你如今元神状态,不能独自在外太久,很是危险,又不能走夺舍他人重修的路子,就暂在养魂木中修养,待为师解决此事,再做道理。” 敖戊道:“弟子听师父安排。” 太乙真人道:“为师不能把你带在身边,你就暂时留在乾元山,那敖丁吃了圣贤童子,肯定会藏匿修炼,寻他自然是不容易,但为师会尽快找到他,过了百日,他若入魔道,为师也没有把握打败他,所以为师会尽快去寻找他。” 次日一早,太乙真人安排好大小事务,带上另外一件法器,阴阳乾坤袋,离开乾元山,赶往龙头岭,到那一看,只有忙于修筑城防的民工,而不见秦王的人马,一问才知道,秦王已经带着三千护卫回咸阳去了,当然也寻不到泉中子。 太乙真人暗道:“敖戊不知道泉中子是秦王身边的人还是来自何方,只有找到秦王,才能问清楚泉中子的来历,我不妨腾云追上秦王,问个明白。”想罢,起在空中往秦王行进方向追去。 眨眼工夫,便看到了秦王的车马,浩浩荡荡往前奔驰,离龙头岭已有三百里,太乙真人按下云头,拦住了秦王的车马,拉车的马嘶鸣一声,停在原地,后边的人也急忙勒住缰绳,队伍停了下来,人群有些骚乱。 队伍前的护卫高声段喝:“什么人,竟敢拦驾。”言罢,抽刀戒备。 太乙真人不慌不忙,拂尘一抖,一股气劲发出,头前的战马嘶鸣两声,踏踏后退,太乙真人道:“无量天尊,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并非有意拦阻大王去路,只是想问大王,泉中子去往何处了。” 护卫道:“你且在此等候,待我禀告秦王陛下。”遂下马来到秦王车马前禀明情况。 秦王道:“带他来见。” 护卫领命,带着太乙真人来到秦王车辇前,秦王道:“你这道士,和泉中子什么关系,找他有何事?” 太乙真人道:“泉中子乃贫道同门师弟,贫道寻他有要事相告,听他弟子言说,不久前他曾来秦王这里,故而前来相问。” 秦王这才放心,道:“既然道长与泉中子是师兄弟,本王就告诉你,他已于昨日酉时回玄空山天泉观了。” 太乙真人谢道:“多谢大王相告,贫道告辞了。”言罢,一道金光而去。 秦王等人见太乙真人化金光而去,惊叹不已,这才命令队伍,继续前行,回咸阳不提。 再说太乙真人起在空中,欲奔玄空山寻泉中子,问敖丁下落,心中暗想:“慢来,我若先去玄空山,那泉中子也不是等闲之辈,他若说不知道敖丁去向,又能如何,不如先去二龙江看一看,敖丁若没回江中,再去玄空山。” 太乙真人又来到二龙江,到了江底龙宫,问虾兵道:“龙王敖丁在不在?” 虾兵道:“两位龙王,奉上天御旨去龙头岭降雨,昨日回来,因为一个不明不白的婴儿起了争执,五太子敖戊抱着婴儿先走了,四太子随后也走了,走后就都没有回来。” 太乙真人又离开二龙江,决定先去东海龙宫,虽然敖丁不可能回东海,但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得告知老龙王敖光。 到了东海龙宫,老龙王敖光道:“老真人今日怎这般闲在,会有闲暇到东海来。” 太乙真人道:“贫道有要事告知龙王。”看了看左右虾兵渔婆。 敖光已然明白,太乙真人定是有重要事情要讲,遂吩咐手下道:“你们不用在此伺候,先下去吧。” 殿内虾兵渔婆全退了下去,敖光才道:“老真人请讲。” 太乙真人才把敖戊元神,对自己所讲的被害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敖光听罢,似信非信,道:“这怎么可能,我儿敖丁虽是性情暴虐一些,平时也爱惹事生非,可也不会因为一个什么圣贤童子而杀死亲生胞弟吧!” 太乙真人见敖光居然不相信敖丁会害死敖戊,又道:“龙兄啊龙兄,都什么时候了,我还会跟你开这等玩笑,敖丁敖戊是你的亲生之子,可也是贫道的爱徒啊,贫道怎么会撒这种谎言。” 敖光见太乙真人脸色庄重,才惊道:“此话当真?敖丁真的杀害了敖戊。” 太乙真人道:“当真。” 敖光突然失声痛哭,道:“哎呀,我的戊儿,你死的好惨啊,今年的三月初一,你们弟兄还同回龙宫,探望为父,才三月有余,你,你,你竟被胞兄所害,我的戊儿啊!” 太乙真人也黯然泪下。 敖光哭了一阵,才道:“敖丁这个孽子,我决不会放过他,我要打下他的龙冠,拔去他的龙鳞,为戊儿报仇。” 言毕又对太乙真人道:“来来来,道兄,速随我赶往龙头岭,寻那孽畜,为戊儿报仇。” 太乙真人也站起身来,劝道:“龙王息怒,切莫着急,事已至此,我们需要想个万全之策,万万不可莽撞行事。” 敖光道:“真人可有对策?” 太乙真人道:“此事不是你我能了断的,敖丁敖戊乃是玉帝钦封的龙王,奉上方御旨赴任龙头岭降雨,如今敖丁抗旨害了敖戊,乃万恶不赦的死罪,我们需要尽全力找到敖丁,交与玉帝处理。” 敖光道:“真人言之有理,你我要如何去做?” 太乙真人又道:“此事龙王万万不能和龙宫内的其他人讲,以免龙母知道,经受不了,龙王赶往天廷请罪,将敖丁杀害敖戊之事上奏玉帝,让玉帝定夺,玉帝定会发下天兵捉拿敖丁,贫道赶往玄空山天泉观,去寻那泉中子,探听敖丁下落。此时我们都不能小看敖丁,如今他违反御旨,吃了圣贤童子之心,自知死罪难逃,决不会再躲在龙头岭,肯定会藏匿在什么地方,偷炼功法,很难找到他,他的道法肯定会大增,到时你我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若是不敌,也需知道他逃往何方。” 敖光道:“就依老真人之言,不过,从天廷返回,我和天兵何处寻你。” 太乙真人道:“贫道先往玄空山,寻那泉中子探听敖丁下落。如果日程较短,三五日内,龙王若带了天兵,可到玄空山寻我。” 敖光又道:“老真人,今日可否让我到乾元山看一看我那惨死的戊儿元神,再往天廷面奏玉帝?” 太乙真人有心拒绝,见敖光失魂落魄,伤心之至的样子,遂叹气道:“唉,好吧,今日已晚,明天一早龙王可随我回乾元山见敖戊元神一面,再往天廷,但今夜,此事万万不可告知龙宫内任何人,包括龙母在内,以免人心惶惶。” 敖光道:“好吧,此事我先不告诉夫人。” 太乙真人夜宿龙宫,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敖光瞒了夫人,言说有事,往乾元山一行,这才离开龙宫,脚踏祥云,随太乙真人到了乾元山金光洞,刚进洞府,敖光便急着要见敖戊元神,太乙真人带着他到了内洞,取出养魂木。 太乙真人道:“敖戊,你父王来看你了。” 敖光鼻子一酸,哭道:“戊儿,父王来看你了。” 敖戊元神在养魂木内听见太乙真人和敖光对话,道:“父王,戊儿不能出去见父王了,父王可好?” 敖光哭声不止,道:“我的戊儿啊,果然是我的戊儿,你死的好惨啊!” 敖戊道:“父王,戊儿既死,不能复生,望父王保重,只是戊儿担心四哥,违反了御旨,可能会带来杀身之祸,更会祸及父王,父王还是及早将此事上报天廷玉帝,让玉帝定夺,千万不能让四哥再为害天下黎民了。” 敖光道:“戊儿放心,父王决不会放过这孽子,父王明日就上天宫,将此事禀报玉帝,为戊儿报仇。” 太乙真人道:“敖戊,你且在这里忍耐几日,待为师同你父王将敖丁捉拿后,再到西天雷音宝刹,求如来佛祖安排你再度投胎。” 敖光止住哭声道:“戊儿,忍耐几日吧,为父这就返回龙宫,明日也好上天禀明玉帝。” 又转首对太乙真人道:“老真人,去玄空山多加小心,为兄告辞了。” 太乙真人道:“不劳龙王挂念,贫道自会处理好,龙王且回龙宫,明日也好上天廷,今日也就不挽留龙王了,贫道也准备一下,明日上玄空山,也好寻那泉中子,打听敖丁下落,我们玄空山见。” 第42章 太乙真人暗访玄空山 且说太乙真人,次日来到玄空山,从云端往下观看,见一位身穿八卦仙衣的道士正在练功,这才按落云头,上前询问,正是天泉观主持泉中子,泉中子带领太乙真人来到天泉观,分宾主落座,道童献茶已毕,泉中子让道童退下,道:“不知老真人偶降本观,有何要事。” 太乙真人道:“道兄前几日可曾去过龙头岭,帮助秦王祭天止雨,。” 泉中子心内慌乱,暗道:“不好。怕他问及此事,他就提及此事,我得小心应付。” 遂道:“啊,去过,去过。” 太乙真人又道:“那么你肯定寻过一个男婴,名曰圣贤童子,将其祭天,你也一定见过我的徒儿敖丁敖戊了。” 泉中子答道:“这圣贤童子是寻过,也曾会过老真人之徒敖丁,只是…” 太乙真人见泉中子支支吾吾,心中肯定有鬼,又道:“你不要这个那个的,尽管直说,敖丁如今去往何处了?” 泉中子道:“贫道确实不知道,那日敖丁独自抢走了圣贤童子,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只好回到观内。” 太乙真人盯着泉中子,泉中子面色更慌,又问道:“你可曾见过敖戊哪里去了,贫道也要寻找他,只是二龙江内和龙头岭并未有两个孽徒踪影。” 泉中子听罢太乙真人之言,暗道:“原来这太乙真人并不知道敖戊已然死在敖丁手下,这就好办了,我随便编个理由,哄他一哄也就是了。” 眼珠一转,答道:“啊,贫道只见过龙王敖丁一面,并未见过敖戊,也不知道敖戊是谁,难道二龙江有两位龙王,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下落。” 太乙真人话锋一转,正言历色道:“泉中子,你休要在贫道面前撒谎,你言说未见过敖戊,可是他已经死了,他却见过你,他在被烧死时,元神已见到你和敖丁,在龙王庙处商谈,共同分食圣贤童子,你分明亲眼看到敖丁烧死了敖戊,却言说未见过敖戊,看你现在容颜,不会只有四十岁吧,一百几十岁的老怪物却年轻的如同四十几岁的人,你敢说你不是吃过圣贤童子的血肉?说,敖丁如今藏到哪里去了。” 泉中子吃惊的张大嘴巴,瞬间冒出冷汗,心中暗想:“没想到太乙真人全都知道了,敖戊确实死了,难道敖戊的元神真的听到了自己和敖丁的谈话,要不太乙真人如何知晓的这般清楚,总不能是他算出来的吧,若是能算出来,肯定会算出敖丁在天泉洞内,一定是敖戊元神说的了。” 泉中子平时在人前很是坦然自若,如今面对太乙真人,越发显得坐立不安,擦了一把汗,道:“这,贫道确实看到敖丁烧死了敖戊,适才不想告诉老真人,怕的是真人知道两个徒弟自相残杀,伤心过度,没想到老真人什么都知道了,敖丁带着圣贤童子,随我来到天泉观后,言说第二日共同分享圣贤童子,他吞心我食肉,可是他晚间只留下一碗圣贤童子的血,就偷偷离开了,我便把那碗血喝下,所以才会增加了寿命,返老还童,但从那天就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太乙真人又道:“泉中子,你最好实话实说,如今老龙王敖光已上天廷,到玉帝面前禀告你和敖丁残害生灵,玉帝马上会发下天兵,捉拿你们,你身为道教弟子,不好好修炼正统道法,却杀人害命,早晚必食恶果,受到惩罚,听贫道一句良言,把敖丁交出来,你方免一死,否则,找到敖丁,证据确凿,你难逃一死。” 泉中子心中更加害怕,有心说出敖丁藏身天泉洞,又怕敖丁出来也不会放过自己,不说出来,害怕天廷人马真的捉拿自己,左右为难。 最后把牙一咬,反正事已至此,早晚都难逃一战,不如什么都不说,想办法脱身逃走,遂道:“我确实不知道敖丁去了哪里,让贫道怎么说。” 太乙真人道:“泉中子,你是不敢说还是不知道,贫道也不问了,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我到别处去找,你也等着受死吧。”遂离开天泉观,腾云而去。 泉中子见太乙真人离去,命道童打了些冷水过来,洗了洗脸,暗道:“好险,我得想个万全之策,一来防止天兵天将捉拿自己,二来得通知一下敖丁,太乙真人已经来这里寻找过他,千万不要出洞,以免被捉拿问罪,只要敖丁不被捉住,自己暂时就无妨,想罢出了道观,奔后山的天泉而去。 泉中子身似幽灵,一个人偷偷的来到天泉洞外,停住脚步,左右瞧瞧,见没有人,才侧身迈步走进天泉洞,刚踏进一步,“啪”的一声,如同撞到了一堵墙上,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甚觉奇怪,莫非自己急昏了头,找错了地方,抬头一看,“天泉”二字就在洞上,自己分明走的是洞口,没有撞墙,怎么会被弹了出来,一摸额头,起了个大包,火辣辣的疼,爬起来,又小心地向洞口走去,可刚迈一步,又被弹了出来,泉中子大惊,起来刚要再试洞口白光一闪,出来一人,正是龙王敖丁。 敖丁见泉中子正欲进洞,道:“泉中子,你有何事?” 泉中子摸摸脸道:“小龙王,你莫不是设了结界,贫道两三次都不能进洞。” 敖丁看着泉中子头上的包,笑道:“没错,本龙王在洞口加设了结界,我若不打开,任何人进不了洞内,有人前来,我便会知晓。只有我亲自打开结界,才能进洞。” 泉中子道:“贫道进自家洞府都不能了,碰了两次壁,才知道龙王设了结界,贫道有要事告知龙王。” 敖丁道:“你有何事,如此慌张。” 泉中子道:“龙兄啊,大事不好,你师父太乙真人适才找上门来,打听你的去处,并说玉帝将要派遣天兵天将下界捉拿你我,而且你父王敖光已然上天廷状告于你,这可如何是好。” 敖丁也吃惊道:“我师父怎么会知道此事,还这么快就寻到玄空山来,是不是你走漏风声,你又是怎么和他说的,有没有告诉他我在天泉洞。” 泉中子道:“没有,没有,我怎么能告诉他呢,我要是告诉他你在这,就不会来告知你了,至于他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他说是敖戊元神告诉他的,我也半信半疑,但我撒了个谎,说你已经走了。” 敖丁松了口气,道:“哦,你没有告诉他我在天泉洞就好。” 泉中子又忙道:“不过,龙兄啊,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躲避天兵,不能坐以待毙吧。” 敖丁道:“不要着慌,你只要躲避些时日,不管什么人来,你都不要见面,就是找到你,你也不要说出我的下落,只要找不到我,你死活不要承认吃了圣贤童子,他们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另外,一会我把洞壁上的天泉二字处理掉,以免引人注意,就是找到洞口,我不主动撤掉结界,就是金刚铁罗汉也进不了洞。” 泉中子惊道:“有那么厉害吗,万一你师父来了,他道法高深,一旦打开结界怎么办。” 敖丁不耐烦的道:“不用害怕,我师父来了,使尽全身法术,也打不开我亲自设下的结界,我吃了圣贤童子,功法进步神速,况且我用龙变体设的结界,非我龙族,根本打不开,放心吧。” 泉中子听罢,不敢再多问,只得满腹狐疑的答应一声,又道:“贫道主要是来告诉龙王,多加小心,既然有这层结界,也就放心了,龙王保重。”言罢转身回天泉观而去。 敖丁一挥掌,一道劲风打出,直接把天泉二字抹除了,这才转身进了天泉洞。 这一切被躲在巨石后的太乙真人看了个真切,太乙真人隐匿了气息,才没被敖丁和泉中子神识探查到。 原来太乙真人离开天泉观,并未走远,见前山有两个道童正在采药,边采边说话,太乙真人想,也许能从道童的嘴里偷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便按落云头,躲在树后偷听。 其中一个道童说道:“师兄,这两日师父突然返老还童,说是吃了那个白脸同门师弟给的仙丹,增加了寿命。” 另一个道童也道:“那个什么师叔,从未来过天泉观,来时还抱个孩子,说是新收的弟子,还要带那个孩子进天泉洞沐浴闭关。” 那个又道:“我看师父很惧怕那个师叔,他们一定是密谋什么。” 另一个又道:“师父带他去了天泉洞,回来就不让我们再去天泉洗澡,我看师父和那个白脸师叔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这些弟子。” 先说话的道童个子较矮,用药铲挖了一棵草药,又说道:“师弟,你我只管采药,对于这些事,也都是师兄弟们暗中议论的,我们还是少要议论的好。” 后说话的高个道童回道:“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人话锋一转,又说些功法上的事,边说边采药。 太乙真人听罢,心中高兴,没想到敖丁还真在玄空山,在什么天泉洞内,对,这里一定有个隐秘的洞府,我不妨回去,隐匿气息,偷偷找一找那个洞府在哪。 刚到天泉观上空,见泉中子有些慌乱的出了观门,往后山而去。心中暗想:“泉中子一定是向敖丁报信去了,我不妨跟在他身后,查个明白。” 第43章 太乙真人大战敖丁 且说太乙真人尾随泉中子来到后山,隐匿气息藏身巨石后,将敖丁和泉中子见面的事看了个真切,见泉中子三次都不能进洞,知道定是设有结界,没想到敖丁用龙族秘法所设,自己没有龙族血脉,确实打不开结界。 等泉中子走后,敖丁也进了洞府,太乙真人才从巨石后走出来,并不甘心,想要试一试,是不是如敖丁所说,没有龙族血脉无法打开,来到洞前,仔细打量洞口,并没有什么东西阻挡,感应一下,如同一道气墙,隐藏在空气中。 心中暗想:“如果真的进不去,还得想个办法,把敖丁引出洞府,但不能以本来面目示人,防止出来看到自己,不肯出洞,我不妨变化成泉中子模样,试一试。”想罢摇身一变,变化成泉中子,准备先探查一下结界力度,运起功法,周身布满护体罡气,才迈步向洞中走去,果然,刚踏进一步,便被一股气劲推了出来,虽然没有跌倒,也被推的倒退几步,胸部略有疼痛,看来硬闯是不可能进去的。 太乙真人再次抬掌运功,用了八成力,打出一掌,掌风呼啸,一道气浪,如排山倒海打入洞口,洞旁的石头纷纷落下,而洞口的劲风竟被化为无形,有些反震之力弹回手掌,手掌还有些微痛,不得不佩服敖丁设下的这个结界果然神奇。 太乙真人决定变化一只蝙蝠再试试,身形一晃,立刻变成蝙蝠,向洞口飞去,仍象第一次一样,被弹了回来,再次变化成一只箭羽,射向洞口,仍被弹回,无法破界,而且洞口还发出微弱光芒,无奈,只得化回原身。 刚变回原貌,洞口一声大喝:“什么人,三番五次闯我天泉,真是找死。”话音一落,出来一白袍小将,正是龙王敖丁。 原来,敖丁刚回天泉不久,便从结界传回信息,有人闯洞,但决不是泉中子,泉中子绝对不敢运功闯洞,从反射的力度来看,此人决不是一般人,会不会是师父太乙真人,要是师父寻来,是出去还是躲着不见,想想这几日功法进步神速,不惧怕任何人,就是师父,也可以一战,打不过可以逃回洞内,有结界,别人也休想进来,所以取了兵器,出洞大声段喝。 太乙真人见敖丁果然出洞,骂道:“孽畜,还不前来受死。” 敖丁一看,真是师父太乙真人,泉中子说的不假,师父找上门来了,不是说已经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寻到这里来了,一定是泉中子刚刚来时暴露行踪,被师父发现了,无奈只得强装镇定,双拳一抱,笑道:“原来是师父驾到,徒儿有礼了。” 太乙真人道:“敖丁,你既然还承认为师,就随为师去天廷请罪吧!” 敖丁故作不知,道:“师父,弟子身犯何罪,为何要去天廷请罪。” 太乙真人道:“敖丁,你如何来到这玄空山天泉洞,还来问我,你违抗御旨,私自停雨,大开杀戒,吃了圣贤童子,害死敖戊,还装不知,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敖丁面色一冷,道:“既然师父全都知道了,弟子也就不瞒着了,我苦修八百余载,受尽千难万苦,都是为了千年渡劫飞升,回归神界,儿时服食了什么八卦阳果,说是能够助我渡劫,可是那果子在腹内八百年,修出果灵,竟莫名消失了,他吸收了我多少元气,是谁在玩弄于我,利用我,不得而知,或许就是那个佛陀,我恨他,降雨之时,来了机会,那个圣贤童子,既然吃了他的心能练成不死金身,我为什么不珍惜机会呢,敖戊百般阻扰,没办法,我才下此绝情,也是被逼无奈,望师父开恩,放弟子一条生路,他日弟子得道,决不敢忘师恩。” 太乙真人骂道:“敖丁,你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杀人害命,违反天道,入魔邪修,犯下滔天大罪,还想成为正果,如今你父王和我都受牵连,你是罪责难逃,就是为师放过你,玉帝岂能容你,还不束手就擒,随我天廷受死,也免得龙宫跟着遭难。” 敖丁听罢太乙真人之言,把牙一咬,道:“师父,既然你老人家不肯放过弟子,非要我死,上天廷是死,不去也是死,弟子怎能等着你们杀我,休怪弟子反目无情了。” 太乙真人冷笑一声,道:“怎么,你想和为师动手不成?” 敖丁道:“如果师父不给弟子活路,苦苦相逼,徒儿也不想死,为了活命,不得不与师父一战。” 太乙真人大怒,拂尘一抖,喝道:“孽畜,拿命来。”一个夜叉探海,拂尘快如闪电,向敖丁扫去。 敖丁并未还手,身子原地一转,迅速躲过劲风,太乙真人腕子一翻,拂尘横着向敖丁腰部扫去,敖丁脚尖点地,腾空而起,躲过了第二招,太乙真人拂尘一扬,举火烧天,向敖丁双脚缠去,敖丁身子空中一翻,横身飞出两丈,落在地上,眨眼工夫,敖丁躲过太乙真人的三连击,落地后不等太乙真人出手,大喝一声:“师父,且慢。” 太乙真人收回拂尘,道:“孽畜,你还有何话要讲。” 敖丁道:“师父,弟子已让你老人家三招了,也算是还了师恩,师父若再动手,你我就是仇敌,别怨我背叛门,你我可以大战三百回合,鹿死谁手,各安天命。” 言罢,从背后抽出兵刃往上就闯,道:“师父,出招吧。” 太乙真人见敖丁使用的不是锁魂鞭,是一件象枪不是枪,如锏不是锏的古怪兵器,白里透黄,三尺多长,枪尖如同乌龟的头,口中伸出三寸长的黑色枪尖,龟头上的两只龟眼,似宝石一般放射绿光,龟头后面是如刀一样的倒勾,二尺左右的白色枪杆二寸长的护手,非铜非铁,更象是骨枪。 太乙真人闪目看罢,道:“敖丁,你既然这么说,想与为师争个高低,那你我今日就恩断义绝,没了师徒情分,来吧,把你的本事都使出来。” 敖丁不再回话,面透杀机,师徒二人各亮兵器直接动手,战在一处,两个人各施法术,只见一团黄色气浪从拂尘发出,直射敖丁,敖丁举枪前伸,一道白色气劲打出,两道气浪相撞,立刻爆炸开来,周围山石被炸的四处纷飞,二人不比功法,直接道法功击,不留余地,转眼对轰几十次,只打的山崩地裂,烟尘滚滚。 太乙真人暗道:“这孽畜吃了圣贤童子,道法增加如此之快,再让他炼些时日,恐怕我都不是对手,且他所使用的功法,许多并不是自己所教,不知是得了奇遇,还是令有高人指点。”想着,出手更快。 敖丁呢,出世以来,头一次用全力和自己的师父恶战,也不免为师父二高深道法赞叹,心中也是庆幸,多亏自己得了龟祖遗留下的龟骨神枪,和绝世功法,否则今天决不是师父对手,十招都撑不住,更庆幸圣贤童子的妙用,法力增加神速,才有和师父一战之力。 二人在地上打的不分伯仲,但敖丁还是差了些,过了一会,法力损耗严重,有些气喘,心中盘算:“得想个办法出其不意,用近战,使用龟骨枪中的迷魂粉伤他神魂。” 想罢,虚晃一枪,双脚一跺起在空中。 太乙真人以为敖丁要逃走,也起在空中紧追不舍,敖丁则迅速停身,回身一枪向太乙真人刺出,一道枪芒夹着绿光直射而来。 太乙真人拂尘一抬,一道气劲挥出,欲粉碎枪芒,两道气劲撞在一处,那枪芒中夹带的绿光突然爆开,一股绿色烟尘四处飘散,太乙真人闻到一股奇香,立时头晕目眩,神魂受创,眼冒金星,从空中跌落在地上。 太乙真人从空中见到敖丁枪芒中夹带绿光时,就知道不好,那绿光让人看了头疼欲裂,神魂受损,但不得不还击,哪想到枪芒夹带着能伤神魂的毒药,刚闻到奇香就急忙闭气,落地后,急忙取出一粒清毒丹服下,才觉得神魂稳定下来,但还是假意昏迷,躺在地上,并未起来。 敖丁见太乙真人中了自己的迷魂粉,受伤倒地,心中大定,也落在地上,笑道:“师父啊,你我虽然断了师徒情分,我还是叫你一声师父,对不住了,今天我若不杀你,就会被你所杀,着枪吧。” 龟骨枪快似闪电,直刺太乙真人前心,敖丁以为这下肯定能一枪刺死太乙真人,没想到太乙真人服了丹药,已经好转,有了准备,没等敖丁的枪刺到,就地一滚,躲过枪尖,同时拂尘横扫敖丁双腿。 敖丁毫无防备,一枪走空,反被太乙真人的拂尘扫中双腿,打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 太乙真人飞身起来,想用脚踏住敖丁,没想到敖丁反应也不慢,没等太乙真人右脚踏中,立刻变化成一只小鸟,展翅飞走了。 第44章 敖丁奇遇巧得龟祖神功 太乙真人一脚踏空,心中恼怒,骂道“孽畜,想逃,看你往哪里跑。”遂从地上捡起一块儿石子,向小鸟打去。 敖丁立刻化回原身落在地上,石子走空,心中高兴,趁着太乙真人受伤之际,立刻从空间取出九龙神火罩,念动咒语,向太乙真人抛去,口中喝道:“师父,看法宝。” 九龙神火罩增大数百倍,两丈有余,向太乙真人当头罩下。 太乙真人见敖丁竟用自己的镇洞之宝来对付自己,又可气又可笑,骂道:“敖丁,你真是无耻之极,贫道焉能放过你。”遂也念动咒语,九龙神火罩立时复原变小,落在太乙真人手上。 敖丁大惊,见九龙神火罩被太乙真人收去,知道再打下去必定会失败,转身便跑。 太乙真人喝道:“孽畜,休走。”从空间取出阴阳乾坤袋,向敖丁抛去,乾坤袋更为厉害,迎风便长,发出万道霞光,向敖丁头上罩下。 敖丁知道太乙真人使用了法宝,不顾多想,立刻扑倒在地,土遁逃回天泉洞。 太乙真人无奈,只得收了乾坤袋,不见敖丁踪影,知道这孽畜肯定回了天泉洞,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自己又打不开结界,只好离开天泉,奔天泉观寻那泉中子,这且不提。 单说敖丁,气喘吁吁逃回天泉洞,放下龟骨神枪,暗自庆幸:“好险,自己还是太冒险了,知道师父来寻,就不该出去,多亏吃了圣贤童子之心,又得到龟祖功法,否则今日难逃一劫,也怪时间太短,如若再练几日,道法再增,肯定会有胜算。”想罢歇息片刻,继续练起功来。 看官,说到这,咱得有个交代,敖丁在天泉洞中,并未外出,是否真的得到什么龟祖留下的功法秘籍,正是,书中暗表,从敖丁吃了圣贤童子到今天和太乙真人大战,已经三四日有余,自那日泉中子离开天泉后,第二日敖丁仔细查看了天泉水潭,除了光滑的石桌石凳石床,等日常用品,并无有其他东西,心中暗想:“这么好的山中福地,以前肯定有什么人在此居住苦修,说不定是前辈大能,要不哪里来的这么多石器,会不会留下什么功法秘籍。可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线索,只有这个水潭,深不见底,说不定潭底有些线索,自己是龙,擅长潜水,何不下去看看。” 想罢跃入水中,往潭下潜去,敖丁不在潭中间,而是顺着一侧石壁由上而下,游了半天,到了水下几十丈,突然发现一片光亮,石壁上又出现了一个洞口,这个洞口很大,足有三丈高,可是并不深,也就五丈左右,一只巨大的石龟趴在洞内,石龟张着嘴,头朝洞外,在石龟头上放着一颗鸡卵大小的珠子,灿灿放光,原来所有的光亮都是这颗珠子发出的,在龟背上放着一个三尺多长的石匣。 敖丁心中惊奇,这石龟不细看,真看不出来是石头的,跟真的一样,借着明珠的光芒,往四周查看,并没有有别的东西,再往石壁下一丈左右,就是潭底了,潭底也没有什么东西,敖丁走进石洞,要看个究竟,刚到石龟面前,突然听到有人道:“恭喜你能来到这里,第一个到这里的人,就是法宝的继承者。” 敖丁大惊,高声喝道:“什么人。”喝罢,挺身准备迎战,却没有发现人影。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声音:“看什么,我在这。” 敖丁这次找到了说话的地方,是从石龟的嘴里发出的,但绝对不是石龟在说话,因为石龟的嘴跟本没有动,敖丁道:“你是谁,刚才你说的什么意思。” 只见一只金色小龟,从大石龟嘴里游了出来,小龟又道:“恭喜你,第一个来到这里,八百多年了,我一直守在这里,等候第一个到此的人,继承龟祖遗留下的功法。” 敖丁道:“什么功法?” 小龟道:“修法秘籍,龟骨神枪,万能神珠。” 敖丁道:“在哪里。” 小龟道:“就在那个石匣内。” 敖丁看了看小龟好奇道:“你既然能讲人语,应该能化形,怎么还是龟形,为何不变成人类。” 小龟道:“你先别着急问我,随我来,对了,拿上龟祖头上的万能神珠。” 敖丁取了石龟头上的夜明珠,随小龟来到洞府的最深处,原来石壁上刻画着许多图案。 小龟道:“你仔细看看这石壁上的图画,就会明白,然后我再告诉你。” 敖丁借着明珠的光亮,仔细观看石壁上的图案,足有上百幅之多,第一幅是一只小龟背刻八卦河图,浮游在水上,第二幅是小龟趴在山上仰望出升太阳,第三幅是龟身人头的怪人盘坐在月亮下面的一幅八卦图上,第四幅身穿龟甲的人双掌击打石头。第五幅是龟衣人腾云在空中…… 敖丁看得入神,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整整一百幅,每幅图画都是一个故事,在最后一幅画的后面,附有几行甲骨文体的字,上写:第一个能入潭底此洞者,必是我水族修行者,拿起夜明珠,可继承我龟祖留下的传承功法,法器和龟骨神枪。 敖丁看罢,问小龟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龟道:“你听我慢慢讲来。” 大约从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自盘古开天辟地,混沌初开,有了天地日月星辰,江河湖海,山川陆地,后来有了飞禽走兽与人类,有一个神龟,也就是我的龟祖爷,这个石龟,出自江河,几经修炼,吸取日月精华,变成了人形,从自然界中磨练,最后练成了千种道法,历尽数千年,创造出百招精妙法术,取名长寿无敌功,几千年来,龟祖潜心修炼,从未做过害人之事,到了商纣末年,自创出一种出神入化的功法,三化神功,此功法练成,上倒天廷,下入地府,中留人间,少有敌手,加上万能神珠,配合使用,能破解万千法器之威,但是若练此功,不能受外力干扰,否则容易走火入魔,打回原身,化为石头,在我们龟氏家族,龟祖最喜欢我这个龟孙,常夸我聪明,有慧根,为了练成此功,躲避外力干扰,龟祖爷到处寻找隐秘之所,寻遍了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这个深水潭,龟祖爷带着我离开大海,来到这里,置办了石头桌椅用物,让我在洞外为他护法,他在洞内练功,只要练过七七四十九日,便可成功。 我在洞外守候了四十日,都平安无事,在这四十天中,我认识了山中修道的千年蛇精,他每日来到洞口与我闲聊,我也就把师祖练功的事,告诉了他,并说师祖练成后,将会把神功传授给我,蛇精很是羡慕,以后的几天,他每日都带吃的喝的,来此与我吃喝,到了四十日那天,蛇精说:“这么多天了,都无有人来,应该不会有事,不如我们把洞口堵住,到我那再饮几杯。” 我说:“不行,师祖交代我,一步不能离开这里,必须等师祖功成才可离开。否则师祖知道我私自离开,必定会处罚我。” 蛇精说:“我们去去就回,不会有人来的。”最后,我经不住他的好意劝说,和他到了山中的另一处洞府。 蛇精在酒中下药,将我灌醉,离开了府地,偷偷去了天泉,并带上了另外一个人,申公豹,申公豹你知道,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那时他同姜子牙斗了多少回合,总是败多胜少,我将龟祖的事告知了蛇精,蛇精自然也告诉了申公豹,申公豹知道龟祖的厉害后,一心想让他下山,帮助商纣王打败周武王。 我醉酒后,蛇精带着申公豹偷偷进入了天泉,此时龟祖正在练功的关键,突然被人闯入干扰,气得他收功出手,双掌发出电光,一道雷电劈死了走在前面的蛇精,吓得申公豹扑通跪倒在地,说明自己诚心而来,请龟祖出山,助他打败姜子牙和武王等人,龟祖知道申公豹不是普通之人,念他诚心来邀请自己,并无恶意,便放了申公豹一条生路,并告诉他,自己将命丧潭底,即使不死,也不会助商伐周,加入战争而残害生命,申公豹劝说无果,只好离开天泉洞,当然,他出去后没敢和任何人提及此事。 申公豹走后不久,我也醒了过来,不见了蛇精,只好回到天泉洞,龟祖练功的时间已经过去,进洞见到了蛇精的尸体,知道龟祖练功受到了外力干扰,我吓得跪在地上,龟祖摆手让我起来,说:“命该如此,此功难成,我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了你,而你又轻信了蛇精,我命将丧于此洞,为了不让我毕生的绝学失传,我决定在活着的这几天将他绘制成书,传与后人,但我不能直接传承给你,为了让你有后来的日子,我会废除你的道法,将你打回龟形,希望你不要怪我。” 到了此时,我无话可说,只好听从龟祖安排,龟祖用能够妨水的物品做了书籍,记下了自己一生修炼的经过,和武学秘籍,这些道法图文并茂,在书的最后,龟祖总结了失败的原因,那就是没能找到与世隔绝的清修之地。 这个天泉洞很是不错,就是当初自己没有创造出阻挡外人进入的方法,为了后人不再被别人打扰练功,苦思冥想,创造出一个真气种族滴血的结界法,设置结界时注入自身血脉灵力,外人血脉不同,就无法打开,这样就能阻止闯入者打扰,练成三化神功。 第45章 敖丁练习龟祖神功 另外,任何人想要破开结界,真气回荡,都能知道有人前来,就可以收功,防止走火入魔,来者只要不是共同血脉,就打不开结界,龟祖又对我说:“要是以前能创造出这个办法就好了,也不会有今天,但是你还不能学此功,为了惩罚你所犯下的错误,我要让你守在这里,等候第一个能来到这里的人,等着他的到来,只有来人继承了我的功法,才能解去你的禁制,千年后你便可恢复人形,修炼道法。” 龟祖废除了我的道法,使我变回龟形,只保留了我会讲人类语言,最后,龟祖将他的毕生道气,全都注入万能神珠上,并在书中做了详细记载,如何使用,破敌,防御,并将他炼制的丹药和龟骨神枪放在石匣内,用内力在石壁上刻画了一百幅图案,这些整整用了七天七夜,龟祖逐渐身体僵硬,开始石化,看着龟祖化为石龟,我也很伤心,最后一刻,龟祖用尽全力,把石匣放在背上,万能神珠放在头上,张口对我说:“到我的嘴里,等候来这里的第一个人吧,我相信,你会守在这里,你也要相信,来到这里的人,决不是普通凡人,定是我水族之人,他会救你出去。” 说完,龟祖完全石化,再也不能说话,没了生命气息。 我按照龟祖吩咐,等在这里,聁了一天又一天,聁了一年又一年,还是没有人来,一百年后,我都绝望了,觉得不会有人能找到这里,再过一百年,有人下潭洗澡,可就是不能进入潭底,我只好用龟息大法,休眠打发时间,转眼过了八百余年,今天终于聁到了你的到来。 敖丁听罢小龟的一番话,呆愣半天,自己居然有这么好的运气,是真的吗,如同做梦一般。 遂问道:“这是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吧!” 小龟道:“我为何要骗你,看到你手上的明珠了吗,那就是万能神珠,你可别小看它,它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相功法,可以念动咒语,使用其中任何一种术法,防御,攻击,均可,能破开万千法器,走,我们去取石匣,里面封存着龟骨神枪,道法秘籍,和龟祖炼制的丹药。” 回到龟祖身边,敖丁取下石匣刚要打开,小龟又道:“慢来,我还没问你,你是何人,为何来到这里,见你没有带避水珠,不惧潭水,定是我水族之人,能告诉我你的来处吗?” 敖丁不好直言,只得撒谎道:“我乃东海龙王敖光之子敖丁,来这里也是为了练功,不被别人打扰,才寻到这里,觉得这里清静,想在这里闭关修炼。” 小龟大喜,道:“原来是龙王之子,这水潭底距离水面接近百丈,一般人只能在潭水中下潜二十丈,非我水族之人很难来到这里,八百余年,我一直没离开过龟祖身边,为了赎罪,等候有缘之人,我一直守候在此,今日终于等到龙王,快快打开石匣吧。” 敖丁打开石匣,里面果然有一条枪,三尺多长,白里透着黄色,一本古书,和几瓶丹药,还有一张符箓。” 小龟道:“这些就是龟祖留下的道法秘籍,丹药和龟骨神枪,那张符箓,是专门压制我的,石匣就放在那,我无法打开,也不能离开这里修炼,只有来到这里的有缘之人,把符箓拿出水面,放到阳光下,符箓自燃,我才得自由,方能重新修炼,离开水潭,任意而行,既然龙王来到这里,继承了龟祖的道法秘籍,还请龙王救我离开这里,把符箓拿出洞外,让阳光照射自燃,我也好重新修炼。” 敖丁道:“原来如此,你且在此等候,待我回到潭水上面,定会把符箓拿到洞内让阳光照射自燃。” 小龟道:“那就有劳龙王了,我在此等候。” 敖丁这才拿上了龟祖留下来的东西,回到水面,来到天泉洞内,心中暗想:“我若此时将符箓自燃了,那小龟一旦出来,知道我的过往,定会向我讨要这些东西,我先不将符箓自燃,放在洞内,先压制住他,等我百日后功法大成,再做道理。” 想罢敖丁将符箓放在了潭水边,用石块压住,不理会小龟的事,打开了龟祖留下来的秘籍,第一部分,龟祖呼吸法,第二部分,龟祖练体秘诀,第三部分,龟祖武道修法,第四部分长寿无敌功,第五部分三化神功,第六部分是万能神珠和龟骨神枪的使用配合方法,第七部分是血脉结界设置法,最后是修炼心得。敖丁看了一天一夜,几乎记下了所有的修炼方法,做到了过目不忘,知道这都是吃了圣贤童子之心的缘故,以前不曾有过这么好的记忆力,想着书中招法,演练了一番,果然不同一般道法武学,不但修为增加神速,招法更是精妙绝伦,又看了看如何使用万能神珠和龟骨神枪,万能神珠更是威力无穷,无所不能,龟骨神枪使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最后按书中记载布设了结界,并且再次仔细观看了石壁上的百幅壁画,越练越是惊叹不已,自己运气逆天,得了前辈传承,如果练成此功,何惧太乙真人,天兵天将也是不怕,只是时间问题,想罢加紧修炼起来。 第三日练功时,泉中子闯洞,被结界挡住,摔倒在地,出来一看,效果不错,第二次太乙真人闯洞,仍然无功,自己若不出去,谁人能进,这才主动出去,与太乙真人大战一番,果然有一战之力,只是自己练的时间太短,没有大成罢了,不是太乙真人对手,情有可原,这些过往暂且不说。 单说敖丁,战败后回到天泉洞内,边练功边想办法,怎么样才能摆脱太乙真人的纠缠,和天廷的追查,想了半天,也无有好的办法,有结界,一般人进不来,可是时间太短,自己不能功成,三化神功暂时不能去练,只有先练好长寿无敌功法,道法增加,才能再次和来犯之人大战,斗败所有来犯者,才能死里逃生,想罢也就死心塌地的炼起功来,不管谁来,只要进不了洞,就不理会。 再说太乙真人,见敖丁进了天泉洞,不再出来,自己又进不去,无可奈何,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何不去寻那泉中子,再做道理,于是,回转身形,变化成一只麻雀,飞往天泉观,转眼间便到了天泉观,落在屋檐上,往殿内观看,大殿内,泉中子连同手下百余名弟子全在,泉中子正坐在当中的椅子上,给众家弟子门人训话。 泉中子道:“诸位,今天为师把你们召集在一起,有个重要之事,告诉你们,一定要听好。” 众家弟子不再议论纷纷,鸦鹊无声,听泉中子接下来说些什么。 只听泉中子道:“诸位,今天为师把你们召集在一起,有个重要之事,告诉你们,你们要听好。” 众家弟子,个个站立,不再你言我语,静听泉中子讲话。 泉中子接着道:“自为师掌管天泉观以来,也有四五十年了,但为师没有创造出一种功法秘籍,传给你们,如今江湖险恶,道派横生,为了我门派不受人排挤,为师准备出去云游一些时日,和你们的师叔共同研究一种武道功法,作为传承,不说天下无敌,也能立足天下,为师练成,再传给你们,振兴我教。” 言罢,看了看手下弟子,又道:“为师出去后,你们各司其职,守护本观,不管什么人来,问起为师下落,你们就说出外云游,不在观内,不管任何人来访,也不要泄露为师此次外出的目的,听到没有?” 众弟子齐声道:“听到,师父请放心,我等谨遵师命。” 泉中子看了看众弟子,满意地点点头,又道:“清风,明月。” 人群中走出两个中年道士,弯腰施礼道:“师父有何吩咐。” 泉中子道:“为师走后,观内大小事务,由你二人掌管,千万记住,不管什么人来,问起为师,就说不在,听到没有?” 清风明月是泉中子最喜欢的两个门徒,走出人群,道:“谨遵师命,师父尽管放心,不管任何人来,弟子都不会透露师父去向。” 泉中子点头,非常满意,交代完毕,拿了拂尘和清风宝剑,道:“为师即刻出门,你等好生守候道观。”言罢,就要出门而去。 太乙真人在房檐上听了个真切,知道泉中子想逃走,哪里肯放,遂化回原身,落在门口,大声道:“无量天尊,泉中子,哪里去。” 泉中子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面前突然冒出个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太乙真人,忙撤身停步,道:“老真人,又有何事,怎么去而复返?” 这些道士有的见过太乙真人,有的没见过,见过的不怎么样,没见过的看泉中子模样,这般尊敬来者,知道来的这个道士并非普通之人,不知太乙真人意欲何为。 太乙真人见泉中子模样,手中拂尘一横,道:“泉中子,你花言巧语哄骗门人弟子,想去哪里?今天,想走你也走不了了,你言说敖丁不在玄空山,他为何会藏身在天泉洞内,你们两个居心不良,如今你又想逃脱出走,你走的了吗?” 第46章 玉帝派遣天兵下界捉拿敖丁 泉中子被太乙真人一问,立时乱了方寸,心中暗想:“不妙,太乙真人如何知晓敖丁藏身后山天泉,难到他看到我和敖丁会面了,还是有人走落了风声,告诉他的,众家弟子并未接触过他,不大可能告诉敖丁下落,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不知如何答复,脸色由青变红,由红变白,流下汗来。 一百多名弟子,见泉中子如此模样,又听太乙真人之言,也明白了八九分,知道师父一定和前几日来的那个敖丁师叔有什么阴谋,一时间你言我语,议论纷纷,都看着泉中子。 泉中子见众弟子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大声喊道:“静一静,你等嚷嚷什么,别听他胡说。”用手一指太乙真人,又道:“你们看见了没有,就是此人,想占据我们玄空山,他刚走了,又回来挑拨是非,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将他拿下。” 言罢身形往后一退,退到了人群之后。 众弟子听了师父之言,如梦初醒,有兵器的亮兵器,没有的拉开架势,握紧拳头,一字排开,把太乙真人拦在了门外。 太乙真人见状哈哈大笑,道:“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泉中子和敖丁这个孽畜,杀人害命,触犯天条律令,死罪难逃,玉帝马上会发下天兵天将,捉拿他们,你等想替他们卖命不成,那是找死,识时务者,给我让开,罪在泉中子一人,否则你们全死罪难逃。” 众人听了太乙真人之言,不知如何是好,你看我,我瞅瞅你,不敢上前,只是拦在那不动。 泉中子见众弟子心中动摇,不肯出手,大怒道:“你们干什么,怕死不成,听为师的,还是听他的,这老家伙纯属一派胡言,还不给我上,后退者死。”言罢抽出宝剑站立人群之后。 众弟子无奈,一拥而上,奔太乙真人乱打乱刺,太乙真人见状,怒道:“你们不分是非,别怪贫道无情。”言罢抽出拂尘横着一扫,一道劲风吹过,前边出手的道士,被劲风扫得东倒西歪,有的倒地,有的滚出去又砸到另一个人,立时乱作一团,后边未出手的吓得呆立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 泉中子见太乙真人一招横扫千军,手下弟子就倒下一半,知道自己上也是不敌,但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提剑而上,吼道:“真是欺人太甚,众弟子一起上。”言罢,宝剑直刺太乙真人前胸。 太乙真人不慌不忙,身子一侧,躲过剑尖,拂尘一抖,直扫泉中子面门。 泉中子并不示弱,挥剑磕出拂尘,这时候,一些倒地的弟子爬起来,见师父带头,立刻又一拥而上,将太乙真人困在中间。 太乙真人不慌不忙,一条拂尘呼呼生风,无论众人怎么用力,刀剑也近不了太乙真人身边,太乙真人毫发无损,而众人却被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有四个道士,你看我,我看你,递了递眼神,悄悄溜出后门,不一会取来一张大网,从四面一兜,将太乙真人罩在中间。 泉中子一见,心中大喜,道:“好,不要放了这老家伙,给我乱剑刺死,为师先走一步了。”言罢,出了大殿,腾云而起,向东南逃走。 众弟子不敢怠慢,十几把剑同时向太乙真人刺去,太乙真人本无心伤人性命,被大网罩住,仍不慌乱,念动真言,拂尘变剑,挥手一划,大网便出了个大口子,立刻跳出来,大声道:“贫道不想杀生,你等再不退下,休怪我不客气了,此事与尔等无关,只找泉中子一人。” 众家道人见大网都困不住太乙真人,一招破网,师父都走了,就是全上也是不敌,纷纷扔了宝剑让路。 太乙真人出了大殿,起在空中,追赶泉中子。追出不远,忽见西方云团滚动,下来一股天兵,前方带头的正是四海龙王,后跟托塔天王李靖,哪吒三太子,马赵温刘四大元帅,最后是五百天兵天将。 太乙真人高声道:“李天王,快快捉拿前边逃跑的恶道泉中子,不要让他跑了。” 哪吒应声而出,道:“师父,吾来也,他跑不了。”遂脚踏风火轮,手提火尖枪,奔泉中子逃跑方向追去。 转眼间便追上了泉中子,哪吒大喝一声,道:“小辈,哪里走。”言罢,掏出乾坤圈,向泉中子抛去,乾坤圈快如闪电,正打在泉中子腿上。 泉中子大叫一声,从空中跌落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哪吒也随后落地,用脚踏住倒地的泉中子,提将起来,用金锁绳捆了个结实。 这时,太乙真人同众天兵天将也赶到了,哪吒将泉中子扔在太乙真人面前,道:“师父,恶道在此。” 太乙真人看了看泉中子,道:“泉中子,你是不是多此一举,你能逃出我的手心,逃的出天罗地网吗?” 转首又对东海龙王敖光道:“此人名曰泉中子,乃是天泉观观主,和孽障敖丁一起吞了圣贤童子,并害死了敖戊,现在敖丁就藏身天泉洞内,我们暂且提了这泉中子先去天泉观,再做道理。” 众人同意,随太乙真人同往天泉观准备捉拿敖丁。 回文交代,东海龙王同李靖等天兵怎么来的呢?那日敖光同太乙真人拜别,回到东海后,命人撞动金钟,召集了西海龙王敖闰,南海龙王敖钦,北海龙王敖顺,三位龙弟,将敖丁害死敖戊之事说了一遍,问三位龙王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南海龙王敖钦道:“大哥,敖丁敖戊都是大哥的亲生龙子,如今敖戊虽身死,好在元神没灭,方可再度投胎,大哥还是不要过于悲伤,至于敖丁怎么办,他违反御旨,又有人命在身,不是我们自己能了断的,不如我们哥仨陪你同上天廷面见玉帝,将敖丁之事上奏,让玉帝定夺,你看如何?” 北海龙王敖顺道:“二哥说的对,要是我们自己能了断,教训一下敖丁就算了,可是敖丁敖戊是奉玉帝之命去龙头岭降雨,为了个圣贤童子,敖丁杀害了敖戊,这事我们不能自己了断,只有面奏玉帝了。” 西海龙王敖闰也很赞同,敖光就依三位龙弟之言,写了奏本,第二天同三位龙王一起来到天廷,到了凌霄宝殿外,守门官通报后,四位龙王来到殿内,见礼已毕。 玉帝道:“四位龙王不在龙宫,有何重要之事同上天廷面朕。” 东海龙王敖光又跪倒在地,道:“启禀玉皇陛下,罪臣敖光向陛下请罪,教子无方,罪臣的两个孽子敖丁敖戊奉御旨前往秦岭山龙头岭降雨,破坏秦王修筑城防,四子敖丁违抗御旨,私自吃了秦王祭天的人供,圣贤童子,并私自停雨,助秦王修筑城防,还用法器害死了阻止他的敖戊,如今敖丁潜逃在外,现有奏本,请玉皇万岁详看定夺。” 传令官接过奏本,放在龙书案上,玉帝仔细看了一遍,心中恼怒,一拍龙书案,道:“大胆敖丁,竟私自杀人害命,将下界的紫薇星分食,违抗御旨,这还了得,罪无可赦。” 遂又用手一指敖光,道:“敖光,你教子无方,朕罚你杖责四十大板,你可服气?” 敖光道:“老臣领罚。” 四名武士应声而出,刚要按住龙王敖光,文班内走出一人,跪倒在地,言道:“陛下,且慢。” 其他三位龙王也是战战兢兢,见有人出班保本,回首一望,见是太白金星,三人也跟着跪倒在地。 太白金星道:“陛下,且息怒,能否听老臣一言,暂且放过龙王敖光。” 玉帝见太白金星保本,道:“老爱卿有话请讲。” 太白金星道:“既然敖丁杀了敖戊,又违抗御旨,自是死罪难逃,如今敖丁逃脱在外,玉帝何不发下人马,捉拿敖丁再做道理,至于龙王敖光,虽有责任,念他上天廷及早奏明此事,就饶他一回,让他和另外三位龙王随同天兵,一同前去捉拿敖丁,陛下以为如何。” 玉帝听罢,沉吟片刻,道:“准奏,敖光,朕就暂时饶你这次。” 太白金星谢过圣恩,起身回归本班,武士们也退了下去。 玉帝问敖光:“不知敖丁这厮逃往何处了。” 敖光道:“听太乙真人说,敖丁不可能回二龙江,有可能随同泉中子去玄空山天泉观,太乙真人已经先行一步,去寻找敖丁了,陛下也可让千里眼看上一看,看看敖丁这个孽畜身藏何处。” 玉帝道:“只好如此,传千里眼。” 传令官传报后,千里眼来到南天门外,手搭凉棚,向人间眺望,寻了半天,不见敖丁踪影,回到凌霄宝殿,道:“启禀玉皇万岁,二龙江内和玄空山天泉观,秦岭山一带,都没有敖丁踪影,而太乙真人在玄空山天泉观内,同一道人在一起。”千里眼言罢退到一边。 玉帝又道:“传顺风耳,听听太乙真人他们在讲些什么。” 顺风耳领命,来到南天门外,顺过耳朵,听了片刻,回到殿内,道:“启禀玉皇万岁,太乙真人正在问一个叫泉中子的道士,问他敖丁身在何处,是否在玄空山天泉洞内,而泉中子否认不在。” 玉帝听罢道:“好,你们两个下去吧。”又对太白金星道:“太白爱卿,你看该派何人前往玄空山协同太乙真人捉拿敖丁。” 太白金星道:“不妨让哪吒三太子,托塔天王李靖,同马赵温刘四大元帅,带五百天兵同去如何?” 玉帝道:“就依爱卿之言。”遂下了御旨,命李靖等人即刻启程,速下天宫,往玄空山捉拿敖丁,四海龙王同往。 第47章 众天兵齐聚玄空山 众人领命,哪敢怠慢,快速下了天廷,赶往玄空山天泉观,正巧碰上太乙真人追赶逃走的泉中子。 哪吒擒了泉中子,同太乙真人,众天兵来到天泉观,观内道士见来了这么多神兵天将,一个个吓得面如死灰,战战兢兢,乱成一团,又见哪吒提着师父泉中子,扔在地上,纷纷向殿后逃跑。 太乙真人高声道:“众家道人莫慌,天兵天将不会伤害你等,只为寻找敖丁,此事与你们无关,各自站好,不要乱跑。” 道士们听了太乙真人之言,方才静下来,一个个站立原地不动,更不敢言语。 太乙真人又来到泉中子面前,看了一眼闭目等死的泉中子,道:“泉中子,我早就说过,你跑不了,早该协助本真人,捉住敖丁,而你死不承认见过敖丁,现在你逃脱不成,罪责难免。 又对众天兵道:“敖丁现在藏身后山的天泉洞内,我与他交战一次,因为他吞吃了圣贤童子之心,又学会了一种奇特功法,我竟奈何不了他,如今他又在洞口设置了一种结界,就连贫道都打不开,他肯定用了特殊法门,我们进不了洞,他在洞中隐藏不出,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不知各位有何办法。” 李靖道:“既然老真人都打不开结界,不能进洞,我等也自然不一定打开,老真人与敖丁交战,已然打草惊蛇,不妨用这泉中子做诱饵,引他出洞,再将他擒获,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都很赞同,太乙真人看了看泉中子,道:“泉中子,你看如何,你现在罪责难逃,只有协助我们擒住敖丁,你方免一死。” 泉中子低头沉思片刻,心中暗想:“如今我落在他们手上,逃是逃不掉了,如果不配合,定死无疑,罢,罢,罢,只有见机行事了,只要暂时不死,只能先配合他们。” 想罢道:“我若将敖丁引出洞来,各位能否放我一条生路。” 太乙真人道:“泉中子,只要你能把敖丁引出洞外,本真人可以在玉帝面前替你求情,饶你不死。” 泉中子道:“那好,我愿意配合,那也先要解开我身上的绳索,才能去天泉洞啊。” 哪吒上前,念动咒语,收了捆仙绳。 解开绳索,泉中子这才站起身形,揉了揉发麻的双肩,道:“各位随我来。”言罢,头前引路,带领众人来到天泉洞外。 太乙真人道:“泉中子,你上前想办法叫敖丁出来,我们先藏身在周围山石之后,等敖丁一出来,你就退下,我们将其擒住,你可不要耍花招,要是暴露我等,而进入天泉洞投奔敖丁,早晚也是死路一条。” 泉中子道:“老真人放心,我既是答应引敖丁出来,决不会投奔于他,尽管放心好了。” 太乙真人听罢,这才和众天兵藏在周围山石树木之后,而哪吒也飞身上了洞口崖顶上,众人等候敖丁出洞。 单说泉中子,一边往天泉洞口走一边思量,该如何说才能让敖丁相信自己,走出洞来,想着想着,有了主意,到了洞口,站稳脚跟,单掌推石,用五成功力,照着空无一物的洞口推去,毫无声息,空气荡起一道波纹,手掌却被震的微痛,泉中子试探过后,高声喊道:“敖丁龙王,吾乃泉中子是也,又得一宝物,送与龙王,以助龙王道法早成,并有要事相告,速求龙王出来一见。”言罢,又是一掌打出,用了八成功力,一声呼啸,掌风入洞,仍是被结界化解,声息皆无,自己反被弹了个跟头,倒退五六步,方才站定,等待消息。 再说龙王敖丁,和太乙真人交战后,歇息片刻,立即加固了结界,虽然用自己的龙血才能打开,但如果父王要是来了,倘若用龙血破开结界,也有可能,所以根据龟祖秘籍里的说明,又加上了一重保障,只有取得自己的龙血才能打开,就是父王的血脉也是不能了,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加紧修炼功法,也就是半日时间,忽觉真气回荡,从结界处传回,是掌力,但力道不大,敖丁赶紧收功,神识外探,原来是泉中子的声音,听罢泉中子的话,心中暗想:“这泉中子刚走半日,我已告诉他无事莫要来打扰,为何这么快又回来了,难道真的又得到了什么奇特宝物,想我敖丁,也算运气逆天,连日来缕得异宝,要是泉中子真的得了异宝送我,不出去岂不可惜,刚才已经和师父交战过,已然暴露,其中若有炸,身遭不测,又不值当。” 正在思量,泉中子又喊上了,敖丁眉头一皱,有了办法,何不变化成一只蝴蝶,飞出洞外,看个明白,若只是泉中子一人,再现身相见,若有他人,就偷偷返回洞内。 想罢摇身一变,化成一只蝴蝶,飞到洞口处,见只有泉中子一人,站在洞外,摇头探望,并无有其他人,这才化回原身,来到泉中子面前,道:“泉中子,宝贝在哪?” 刚说完,没等泉中子回话,忽见头顶火光一闪,落下一人,站在了身后,敖丁一惊,急忙转身,见是一个童子,脚踏风火轮,手拿火尖枪,背背乾坤圈,一张小粉脸,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而且挡住了洞口。 敖丁看罢,便知道泉中子出卖了自己,这个童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兄哪吒,也是杀死三哥敖丙的仇人,心中大怒,转首骂道:“泉中子,你这该死的牛鼻子,竟然引天兵来与本龙王作对。” 言语未尽,双掌齐出,一招大浪飞花,气劲排山倒海,向泉中子拍去。 泉中子见敖丁出洞,任务完成,吐了口气,刚要抽身后撤,还未来得及后退脱身,见哪吒从崖顶落下,挡住了敖丁回洞的路,一愣神的功夫,没想到敖丁转身双掌向自己头上拍来,再想躲避,已来不及,双掌虚影同时拍在泉中子天灵盖上,不知敖丁使了多大气劲,只听“啪”的一声,脑浆迸裂,打了个万朵桃花开,连脖子都震断了,死尸扑通栽倒在地,可怜泉中子,本就怕死,转眼便死在敖丁手下,死了个不明不白。 这时候,太乙真人,四海龙王,李靖,马赵温刘四大元帅,五百天兵,全部现身来到敖丁面前,将敖丁团团包围。 敖丁打死了泉中子,知道不妙,今天必有一场恶战,刚要转身去战哪吒,四海龙王走上近前,敖光开口道:“敖丁,你这孽子,怎么变得这般心狠手辣,为父奉玉帝之命,前来拿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敖丁听罢,双拳抱拢,单腿跪地,向上一揖,道“孩儿罪过,惹下大祸,劳驾父王和三位龙叔前来,丁儿这厢有理。”言罢急忙起身,提高防备,并没有理会太乙真人和其他天兵天将。 敖光道:“敖丁,你既然知道自己惹下大祸,身犯天条,还不前来服绑,随父王天廷请罪。” 敖丁道:“父王容禀,孩儿也是出于无奈,这几百年来,出生入死,苦心修行,也做过善事无数,儿时服下八卦阳果,在腹内随儿八百余载,本以为千年天劫,可派上用场,没想到龙头岭降雨,那阳果竟然莫名消失,正巧遇到圣贤童子,孩儿不想错失良机,为了练成不死之身,才吃了圣贤童子之心,由于五弟百般阻挠,一时性急,误杀了他,又违抗御旨,儿今已然是死路一条,别无选择,只有逃脱,加紧练功,也是孩儿走运,在天泉洞内得了机缘,取得几千年道法高人龟祖遗留下的道法秘籍,和龟骨神枪,以及万能神珠,有了这些,只要百日时间,儿就可练成不死之身,功法大成,只要玉帝放过孩儿,等孩儿功法大成,必不会为恶,愿为玉帝效命,现在如果让孩儿天廷请罪受死,束孩儿万难从命。” 敖光不知道说什么,从心里,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赴死。北海龙王敖顺刚要上前,被太乙真人伸手拉住,并阻止又要说话的敖光,太乙真人道:“敖丁,不管你对为师怎么看,你我师徒一场,再听为师一次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虽犯下杀身之祸,主动天宫请罪,和拼命抵抗,可是两回事,主动请罪,别忘了你来自西天,乃奉如来佛祖之命下界,只能费除你的道法,打回原身,重新历劫修炼,如顽抗到底,轻则打回原身,悔悟五百年后方得托生修道,重则碎尸万段,元神具灭,哪多哪少,你和敖戊本来就是下界受苦历劫的,救助苦难黎民,是你们的使命,历练千年,大劫后定会回归神界,还有二百年,对于你们来说,八百年都过去了,何必急于求成,这次劫灾,就是上天的人性考验,你还是没有经受得住利益诱惑,想百日得道,就要想到,可能不成,会经三世历劫,二百年长,还是三千年长,你怎么看不透呢,不管你得了什么道法秘籍,也是昙花一现,更不该大开杀戒,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敖丁,听为师良言相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此时的敖丁,都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大声呵斥道:“太乙真人,少要胡言,你我师徒情分已尽,既然你们来拿我,就是生死仇敌,少要废话。” 太乙真人气得浑身发抖,刚要抽剑上前,哪吒忍不住了,高声道:“师父,这等畜牲,少跟他废话,我来擒他。” 第48章 敖丁力战众天兵 且说哪吒忍耐不住,手提火尖枪,照准敖丁分心便刺。 敖丁闪身躲过,道:“来,来,来,哪吒小儿,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言罢取出龟骨神枪举架相迎,二人战在一处,众天兵齐齐后退,让出战场,二人你来我往,只打的山石乱飞,烟尘四起,转眼间就过去上百招,敖丁越战越勇,哪吒有些气喘。 哪吒脚尖点地,风火轮一转,起在空中,心中暗想:“敖丁这厮,有些本事,硬拼下去,自己难以取胜,不能恋战,尽快取胜,何不用乾坤圈赢他。” 敖丁正杀的兴起,见哪吒起在空中,哪里肯放,也起在空中,紧追不舍。 待二人相差不远时,哪吒从背后取出乾坤圈,回身照准敖丁头上打去。 敖丁见一道寒光朝自己面门打来,知道是暗器,将头一偏,乾坤圈没打中头部,打在左肩上,打的敖丁摇两摇,晃两晃,险些跌落在地。 敖丁大怒,骂道:“哪吒小辈,竟用暗器伤我,拿命来。”言罢晃动龟骨神枪,使出绝命八法,一片枪芒,向哪吒罩去。 哪吒见乾坤圈打中敖丁,心中高兴,毫不示弱,收了乾坤圈,举火尖枪奋力还击,二人又大战一处,十几回合,哪吒便体力不支,抵挡不住绝命八法的攻击,无奈,遂变了三头六臂来战敖丁,两只手拿火尖枪,两只手握住乾坤圈,另外两只手使用混天绫,三样法器,同时舞动,一片光芒,罩住全身。 敖丁毫不慌乱,冷笑道:“哪吒小儿,有什么绝招你都使出来吧,本龙王奉陪到底。”言罢,枪法又变,一招呼风唤雨式,一片枪芒向哪吒头部刺来。 哪吒乾坤圈往外磕枪,火尖枪直刺敖丁右腿,混天绫直逼双臂。 哪知敖丁不闪不避,枪尖直刺哪吒头部,未等乾坤圈磕中枪身,遂按动机关,龟骨神枪龟头上的两只眼睛发出两道绿芒,直刺的哪吒双眼发痛,难以睁开,急忙闭目收招,躲避敖丁的枪芒,但还是慢了一步,被敖丁的龟骨神枪刺中肩头,疼的哪吒大叫一声,从空中跌落尘埃。 托塔天王李靖在空中观战,见敖丁伤了哪吒,手擎宝塔,来战敖丁。 敖丁胜了哪吒,刚要落回地面,见李靖奔自己而来,高声道:“来者可是李天王?” 李靖道:“正是,敖丁,你这妖孽,敢伤我儿,拿命来。”言罢手中塔起,迅速变大,光芒四射,向敖丁罩来。 敖丁知道宝塔的厉害,不敢硬拼,忙用龟祖传下的分身术,转动身形,立刻幻化出十几个敖丁,分散开来。 宝塔竟然找不准哪个是本体,哪些是分身,无法罩住真的敖丁,李靖只好收了宝塔,道:“敖丁,本王不用宝塔,用剑战你,你可敢接我三剑?” 敖丁见李靖收了宝塔,用话激自己,道:“有何不敢,不用说三剑,三十剑又如何。”遂收了身形,化十为一,准备迎战李靖。 李靖出剑,照准敖丁,连劈三剑,剑气如虹向敖丁罩来。 要是一般人,哪里抵得住三剑,就是一剑,也能被劈为两半,敖丁毫不示弱,一条龟骨神枪舞的虎虎生风,片片枪芒挡住了李靖的剑气,游刃有余。 李靖见敖丁轻松化解了自己的三剑,无奈,只好连续出剑,一连劈出几十剑。 敖丁越打越勇,冷笑道:“李天王,多少剑了,今日本龙王让你砍上三千剑,你能取胜吗!” 李靖本来取胜不了,被敖丁之言气的哇哇大叫,空中观战的马赵温刘四大元帅,互相招呼,齐亮兵器,向敖丁杀来,五人力战敖丁。 敖丁见又来四人,个个体态高大,使的全是重兵器,一个是折铁大刀,一个是镔铁棍,一个是皂金枪,另一个是一对铜锤,四个人猛砍猛砸,加上李靖的剑气,气浪漫天飞,将敖丁裹在中间。敖丁不但不惧,反而越战越勇,将龟骨神枪使到了极致,神出鬼没,声东击西,整个人避开了五人的攻击,还快似流星闪电,穿梭在五人中间,龟祖的枪法,越发娴熟,战了二百回合,五个天将还是落入下锋,个个累的气喘吁吁。 太乙真人和四海龙王,在地下观战,见五人都不能取胜,暗自着急,太乙真人早已给哪吒包扎好伤口,上了金疮药,让哪吒后退歇息。看了看四海龙王,和留守地面的二百天兵,道:“四位龙王留守地面堵住天泉洞口,众天兵原地待命妨守,待我前去助战,加上空中天兵,不信胜不了他。” 言罢,起在空中,加入战团,六人力战敖丁,众天兵分散四周,将七个人围在中间。 有了太乙真人的加入,李靖等人才得以喘息,虽是有所转机,但还是难以取胜,转眼又过五十回合,仍是拿不下敖丁,太乙真人心中暗想:“敖丁这厮吃了圣贤童子,又得了龟祖秘籍功法,实在厉害,这么打下去,也没有取胜的把握,只有再次使用法器收他了。”想罢撤剑抽身跳出圈外,取出阴阳乾坤袋,空中一抛,念动真言,乾坤袋猛得向敖丁罩去。 再说敖丁,打着打着见太乙真人跳出圈外,便知道师父一定要使用法器,因为上次交战,险些被法器所收,这次见太乙真人加入战团,便加了小心,有所防范,未等乾坤袋罩下,抢先一步,立刻按动龟骨神枪的机关,龟头上的两只龟眼,又是光芒四射,同时一股粉色烟尘从枪头射出,李靖四大元帅立时被绿芒刺的头昏眼花,并闻到一股香味,全都昏迷过去,扔了兵器,跌落地上。 敖丁也迅速落地,乾坤袋落空,并未罩住敖丁。 敖丁知道师父法器厉害,没有把握取胜,并不恋战,也不追杀受伤天将,收好龟骨神枪,转身奔天泉洞口,到了洞口,见父王和三位龙叔拦在洞前,敖丁不想和父王动手,只得再次用土遁之术,可是怎么也入不了地下,似有一张大网埋在土中,几次尝试,都被弹了出来。 原来,在泉中子将敖丁引出洞后,哪吒同敖丁大战,太乙真人为了防止敖丁土遁逃回天泉洞,请来了山神土地,将玉帝派遣天兵下界捉拿敖丁之事大概讲了一遍,让土地把地网封在土中,阻止敖丁土遁逃走,果然有效。 单说太乙真人,见乾坤袋没能罩住敖丁,反被敖丁提前用毒粉伤了自己人,李靖等人落地,太乙真人也顾不上再去追杀,忙收了法器,命令天兵们落地堵劫敖丁,防止其逃跑,自己则立刻来到李靖等人面前,取出五粒救命解毒丹,塞入五人口内,为他们度入真气,五人才慢慢醒来。 再说敖丁,几次尝试,无法用土遁之法回天泉洞,又不能逃到其他地方,无法回洞,心中着急,又见众天兵向自己围来,只得提枪直奔洞口,口中喝道:“父王快快闪开,孩儿要回洞了。” 敖光早就等的难耐,恨不得上前捉住敖丁,见敖丁变得如此暴虐弑杀,竟伤了众天将,更是愤怒,但是不能离开洞口,知道自己道法没那么高,就是四海龙王全上,也是不敌。这时候敖丁高声段喝,想要进洞,敖光哪里肯放,急中生智,对其他龙王道:“三位龙弟,我们拦不住他,不能让他进洞,我等调集四海之水,封住洞口。” 敖光言罢现了龙形,口吐巨浪,其他三位龙王也纷纷现形,四条巨龙,口吐海水,立时滔涛海水狂奔而泻,封住了洞口,向四处奔流,海水很快淹没了山谷。众天兵和太乙真人见海水淹没山谷,忙将哪吒,李靖,四大元帅等伤者带着起在空中。 单说敖丁,见父王用四海之水封住了天泉洞,大有水淹玄空山之势,自己是龙,自不惧水,但四海之水来势凶猛,也难以进洞,心中恼怒,高声呵斥道:“父王,欺我太甚,何必苦苦相逼,毁我栖身之地,休怪儿无情了。”言罢,取出鸡卵大小的一颗珠子来,念动真言咒语,向四海龙王抛去,一道红光,砰然巨响,四海龙王被珠子入水发出的光暴声震得飞退十几丈,头晕目眩,无法调集海水。 海水停止,敖丁立刻收了珠子,飞身回洞而去。 众人傻眼,未等阻拦,电光火石间,敖丁已逃回天泉洞内。敖光等四海龙王缓了一阵,才恢复人身,落回地面,敖光道:“这孽子得了龟祖的万能神珠,实在厉害,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那么敖丁使用的珠子到底是不是万能神珠呢,正是,前文书说过,此珠乃是龟祖留下的最厉害的法宝,何为万能,此珠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相的功能,有相生相克之能,能生者,此珠入土中,念火咒,立时生土,入火中,念木咒,立时烈焰腾腾,以此类推,能生万物,能克者,入水中,念动土咒,土能克水,水立退,入金中,念火咒,金可融化,总而言之,此珠也能治万物于死地,这就是万能神珠。 由于万能神珠威力巨大,龟祖在后记中警告继承者,不到万不得以不能使用此珠,还有枪中毒粉,龟祖只留下一瓶,没有留下炼制之法,也不能轻易使用,适才敖丁险些被太乙真人的乾坤袋装了,才不得以使用,落地后,四海龙王水淹玄空山,大水封洞,无奈敖丁第一次使用了万能神珠,念动土咒,土属相功法发动,使四海龙王不能调集海水,并被功法击飞,但是没有受重伤,各自化回原身人形,落回地面。 敖光道:“我们不是对手,量他也不敢杀我,我去追他。”言罢,向洞中追去,刚入洞口,就被结界弹了回来。 第49章 太上老君下界捉拿敖丁 这时候,太乙真人等也来到洞外,敖光还要入洞,被太乙真人拦住。太乙真人道:“龙王且慢,不必再试,敖丁使用秘法设置了结界,我等在场之人很难打开。” 敖光道:“难道就没有办法破除结界了吗?” 太乙真人道:“暂时还没有办法,不过四位龙王可以同时发力,再试一次。” 敖光道:“好。”遂邀请三位龙弟帮忙,四位龙王一起发力,冲击结界。结界发出微弱光芒,只是轻微颤动,无法打开,无奈只得退下。 太乙真人道:“打不开结界,我等进不了洞,敖丁在洞内不出来,我们自然是没办法擒拿他,今日只能收兵,暂回天廷,让玉帝另请高明,重发人马。” 敖光问李靖等人该怎么办,李靖道:“我等受玉帝差遣,捉拿敖丁,如今却大败而归,实在惭愧,但又无有别的办法,只好先回天廷复命了。” 最后,李靖,哪吒,四大元帅,带领五百天兵回天廷复命交旨,太乙真人暂时回乾元山,四海龙王各归其海,等待御旨。 单说李靖等人回到天廷,将同敖丁交战一事,如实对玉帝讲了一遍。 玉帝听罢更加震怒,道:“一条恶龙,竟如此厉害,伤我天兵,违抗御旨,这还了得,难道就拿不住他了么。” 玉帝正在发作,有人来报,南海观音菩萨来见,玉帝道:“快快有请。” 观音来到凌霄宝殿,见礼已毕,玉帝道:“菩萨来的正好,看看此事如何处理,可有合适人选推荐?” 观音道:“陛下是不是为了捉拿敖丁之事烦躁不安。” 报事官将敖丁吃了圣贤童子,违抗御旨,伤了众天将,捉拿失败等事讲了一遍。 观音听罢道:“陛下且息怒,贫尼正是为此事而来,说起这件事,当初还是贫尼推荐,两个龙子前往黑水任职龙王,如今却落个如此结果,敖丁这孽龙实在可恶,贪心不足,还害死敖戊,事已至此,陛下只有再派人马,重去玄空山,降伏于他。” 玉帝道:“派遣谁去能降伏这个孽龙。” 观音道:“玉帝可差人往兜率宫,前去请老君出山,老君有法器太极八卦图,料能降伏于他,再拿上贫尼的降魔宝镜,定可将其收复。” 玉帝道:“就依菩萨之意。”遂下旨命人前往兜率宫,请太上老君,不到两个时辰,太上老君来到凌霄宝殿,玉帝将此次原委讲了一遍。 太上老君道:“老夫愿意前往,但也需派些得力助手同我前去。” 玉帝道:“那么派谁同你前往合适?” 太上老君看了看观音菩萨,道:“菩萨能不能同我前去?” 观音道:“此次贫尼就不同老君前去了,老君可带上贫尼的降魔宝镜,我再去寻一个能帮上忙的人前去助力。” 老君道:“不知菩萨寻找何人?” 观音道:“如来座下派入凡尘的神察使,他或许能帮上忙。” 太上老君道:“好,那就让六丁六甲,带天罗地网同老夫前往即可。” 观音菩萨又道:“如今敖丁这厮,吃了圣贤童子之心,又得了龟祖秘籍,道法一日千里,和他斗法,很难取胜,还需要一个人将其引出洞外,同其交战,老君再用八卦图将其困住收服,如若逃脱,再用宝镜将他照住擒拿。” 太上老君道:“这两次征战,当属太乙真人与敖丁交战次数最多,他最熟悉其中一切缘由,就让他同我前往,至于四海龙王,就不必了,他们不会同敖丁厮杀,反而会误事。” 玉帝允诺,下旨命六丁六甲带天罗地网,统领一万天兵助阵,往玄空山天泉洞而去,又命人往乾元山传太乙真人立刻返回玄空山助战。 御旨一下,老君等人浩浩荡荡往玄空山而去,不到一个时辰,便又到了玄空山天泉洞外,刚扎下人马,太乙真人便也高驾祥云赶到了。同太上老君见过面,寒暄一毕,太上老君把观音和玉帝的说辞讲了一遍。 太乙真人道:“降魔宝镜纵然厉害,就怕几次较量,敖丁他不再出洞,我们又进不去,这便如何是好。” 太上老君道:“那再想办法,你先叫阵吧。” 太乙真人来到洞口,站定身形,不象从前迈步就进,或用手掌拍打洞口,这次只是往里伸手,轻轻试探,果然,手臂进不去,太乙真人只好撤身用千里送音入密术,高声道:“敖丁,你听好,我乃太乙真人是也,两次较量,没能将你这孽障擒获,这次又来拿你,你若有本事,敢出来与我再战一次吗,就不信师父战不过徒弟。” 喊了半天,无人答言,太乙真人又道:“敖丁,你自命不凡,学会龟祖绝世功法,若真想百日修炼成功,需战胜我等,玉帝便可放你一回,你可敢出来交战?”仍无人答言。 看官,难道敖丁不在洞内,或者没有听到太乙真人的传音入密?非也,太乙真人第一次伸手试探的时候,敖丁就知道有人来了,此时正在专心练功,练习龟祖的长寿无敌功法,太乙真人的话他都听到了,只不过不愿意出去再战,前两次较量,敖丁取胜,心中高兴,打败了师父,众天兵天将,自己毫无损伤,心中大定,龟祖留下的道法如此厉害,学会了,天兵天将又能如何,只要自己学好长寿无敌功,再练成三化神功,谁能胜自己,况且又有龟祖留下的三件法器,龟骨神枪,神药,和万能神珠,百日内潜心修炼,不能冒进贪功,功法大成,不惧任何人,这四五日连续作战,没吃没喝,体能不减,圣贤童子也非比寻常,自己仍是精神百倍,这一点,无人能比,看来这圣贤童子之心,也是妙用无穷,若不吃他的心,道法也不会有如此进步,练好道法,成就不死金身,岂不是天下无敌,还回神界何用,不如在凡尘逍遥自在,想到这些,天兵天将,师父玉帝,又有何惧,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正在边练功边想,师父的声音传了进来,敖丁毫不理会,继续练功才是正理,反正有结界,他们进不来,又能怎样。 太乙真人连喊几次,仍无人答言,也不见敖丁出洞,看了看太上老君,道:“敖丁这厮好胜心虽强,但这次多半不会再出来了。” 太上老君道:“不必再喊了,你且退后,我来试试。” 太乙真人退出洞口,老君迈步来到洞口处,伸手往里一探,果然难以进入,遂取出太极八卦图,迎风展开,念动真言,八卦图起在空中,金光万道,从金光中探出一条五彩石桥来,直奔洞口,向洞中伸延,桥入洞口,“砰砰作响,发出万道火花,”却很难寸进。 这时洞外有人高声道:“阿弥陀佛,老君爷,贫僧前来助你。” 众人回头,来人乃是一个佛陀,正是如来佛祖派遣凡尘的神察使,那么,佛陀是怎么来的呢,回文交代,自从敖丁二龙江中对凡女水娃动了春心,水娃乃纯阴之体,勾动了敖丁体内的八卦阳果,释放纯阳之气,与水娃的纯阴之气融合,,佛陀出现,再次加固封印阳果,并说八百年敖丁敖戊会有一场劫灾考验,通过考验,阳果大成能助敖丁千年渡劫飞升,通不过,则为生死之灾,就得经历三世因果轮回,敖丁违抗御旨,毁坏城防,使得秦王杀三千民工,换圣贤童子降世,佛陀就知道,人性考验敖丁失败,敖戊必受其害,但没有办法,不能干预太多天道,只好在圣贤童子降世时,从敖丁体内收回了八卦阳果,放入圣贤童子腹内,希望敖丁能经住诱惑,不吃圣贤童子之心,但仍然失败,敖丁和泉中子分食圣贤童子,八卦阳果带着圣贤童子的三魂七魄离开,被佛陀收回,圣贤童子的三魂七魄散开送入星空,找时机会再度转世,八卦阳果被佛陀带在身上,静观其变。 玉帝命太上老君下界收复敖丁,观音菩萨找到佛陀,道:“当初黑白二龙投胎东海龙宫,你我都有参与,希望他俩一世历劫飞升,可现如今,天道轮回,弄巧成拙,敖丁害死了敖戊,还要经历两次历劫,如今敖丁得了龟祖秘籍功法,躲在玄空山天泉洞不出,又设置了独门结界,若任由他练功百日,必入魔道,残害生灵,无人能敌,你我虽然不能参与过多,如今八卦阳果在你手上,这阳果和敖丁血脉相通,定能破开他设置的结界,还请道友出手,下界助老君一臂之力。” 佛陀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我有心助他们早日渡劫飞升,却是天道不允,看来,我们不能参与其中,一切随缘才好,今日我就下界助老君一次,打开结界,剩下的不再参与其中。” 观音道:“好。”佛陀这才带着八卦阳果下界来到玄空山天泉洞外。正赶上太上老君用太极八卦图幻化出五彩金桥,想破开敖丁设置的结界,结果是金桥不能入洞,佛陀才高声道:“老君爷,我来助你。” 言罢取出八卦阳果,放到金桥之上,这阳果看着是个红彤彤的果子,却象个孩童般蹦跳着顺着金桥往洞内走去,到了结界处,果子突破呈现出一个人脸来,张口向结界的空气咬去,就象吃什么东西,不一会儿,结界出出现一个口子,金桥顺着口子深入洞中,结界被八卦阳果破开。佛陀见阳果轻松破了结界,遂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果灵,你破了结界,可以回来了。” 这八卦阳果似听懂了佛陀之言,又蹦跳着回到佛陀手中,佛陀收回,道:“老君爷,结界已破,可以进去了。”言罢后退。 太上老君走上金桥,道:“多谢道友帮忙,你等在洞外等候,待我进洞,将敖丁擒拿出来。”言罢掏出观音的降魔宝镜,顺着金桥向天泉洞走去。 第50章 敖丁对战太上老君 佛陀用八卦阳果轻松破开结界,退出后,太乙真人不解,问道:“贫道很是好奇,这么多人都破不开敖丁设下的结界,为何道友用一个果子就能破开?还请道友解惑。” 佛陀道:“很简单,敖丁设置的结界,是用自身血脉为引,所以不是和他血脉相通之人无法打开,敖戊被敖丁害死,否则也能破开,而我这个八卦阳果,自敖丁儿时便已服下,在他腹内八百余载,吸收敖丁自身元气,同样在修行,八百年来,早已修出果灵,故而不腐不烂,有自身灵智,而且他的血脉与敖丁一般无二,如同敖丁养大的孩子,所以自然能轻松破开结界,就如同回到自己家推门就进一般。” 太乙真人听罢,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等用全力也无法破开结界,我等非龙族之人,与敖丁无半分血脉关系,这果子在敖丁腹内八百年,自然和他血脉相连,那么他既然在敖丁体内,为何会在道友手上?” 佛陀道:“不瞒老真人,这阴阳八卦果本是我赠与敖丁敖戊的一场机缘,没想到龙王敖光破坏了阴果,少儿敖丁贪吃,偷食了阳果,因为不会道法,不能炼化灵力,险些丧命,被我封印在体内,让他随敖丁同时修行,千年渡劫可助一臂之力,没想到这阳果本性罡阳,影响了敖丁,和那纯阴之女水娃共鸣,吸收她的纯阴之气,那时我又帮他加固了封印,再后来敖丁不能通过人性考验,吞吃圣贤童子,我自是不能让阳果同他入魔道,故而做法收回了阳果,才有今日用他破界的事。” 太乙真人又道:“这回我就明白了,敖丁为何会变的暴虐弑杀,这阳果阳性太足,也有些影响他的心智,都是天意,最后不能助力成功,反而害了自己。看来修行路上,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佛陀道:“阿弥陀佛,是啊,贫僧当年就不该干预太多,造成今日局面。贫僧也有责任,所以今日结界破开,贫僧就告辞了。”言罢不等太乙真人等人打招呼便一阵金光离去。 不言太乙真人感叹,且说洞内敖丁,听不到太乙真人叫阵,以为走了,突破一股强大的冲击之力直撞结界,接着结界失去了和自己的联系,说明结界被破开了。敖丁大惊,什么人如此厉害,能破了我的结界,遂收了功法,提枪拿珠,向洞口奔去,离洞口十几丈,敖丁才看清,一座五彩金桥伸入洞中,桥上一人,正向洞中走来。 再不出手阻止,此人就进洞了,立刻拿出万能神珠,念动火咒,抛向洞口,万能神珠立时发出腾腾烈焰,一片火海向五彩金桥烧去。 太上老君利用太极八卦图幻化五彩金桥,刚入洞中,准备收了八卦图,忽见烈焰腾腾,奔自己和金桥烧来,也大吃一惊,后退几步,忙抽身退出洞口。 “咯嘣”一声,五彩金桥竟然经受不了烈焰的焚烧,从洞口处断裂,老君也险些掉下金桥,无奈,只得下桥念动真言,收了桥和八卦图,以免宝图被火所毁。 太上老君收图定睛观看,原来是一颗鸡卵大小的珠子放射出腾腾烈焰,破了他的道术。 敖丁将进洞之人用火逼了出去,大有一种,一珠在手,天下我有之势,遂收了万能神珠提枪出洞,高声段喝:“何人大胆,敢闯我天泉?” 太上老君见敖丁出洞,立时有了主意,笑呵呵的走上近前,道:“娃儿,连老君我都不认识了么?” 敖丁看了看太上老君和身后的太乙真人,还有众多天兵,拱手道:“哦,原来是老君爷,幸会,幸会,想我敖丁,有何德之能,敢劳老君大驾前来,真是惭愧啊!” 太上老君道:“敖丁,你也不必口出蔑言,你身犯天条,杀生害命,罪孽深重,玉帝特派遣我等前来拿你,听说你得了龟祖秘籍功法,修炼的道法高深,老君我想讨教几招,你可愿意?” 敖丁本无心再战,但又出了洞口,听老君之言,心中暗想:“上几次天兵天将都不是对手,师父都已战败,听说老君法力更高一筹,适才破了我的结界,我何不与他较量一番,就是不敌,还有万能神珠保护,看看龟祖的神功到底有多大威力。” 想罢言道:“那有何不可,老君请赐教。”遂提枪在手,待老君攻来。 太上老君抽出紫金宝剑,道:“好,娃儿有胆量,今天老君我让你先出招,来,出招吧。” 敖丁二话不说,一招怪蛇出洞,直奔老君前胸刺来,老君不闪不避,也未出招,全身发出道道光芒,显然是护体罡气。 敖丁的枪刺到近前,被光芒挡住,竟无法寸进,敖丁这才大吃一惊,老君果然厉害,护体罡气,竟刀枪不入,遂收枪换式,运用道法,再次出枪,一个气贯长虹,一股疾风,啸声刺耳,枪芒奔老君腹部刺来。 老君知道敖丁这枪不是使用的武道攻击,改用道法来破自己的护体罡气,遂一闪身,脚下生出一朵白莲,起在空中,老君道:“敖丁,老夫让你三招,你尽管出手,看看你能不能刺中老夫,你若胜了老夫,我便在玉帝面前替你求情,放你一马,两招已过,还有一招,你若不敌,老夫可要出手了。” 敖丁听罢老君之言,道:“老君说话可算数?” 老君答道:“当然算数。” 敖丁立时也起在空中,使出龟祖的长寿无敌功中的绝命招法浪里飞花,枪似千点流星飞雨,颤动着发出万道枪芒,刺向老君周身几大要害,哪个部位刺中,不死也残。 太上老君知道自己的话,激起了敖丁的斗志,见敖丁的枪芒快如闪电流星,向自己刺来,料定是绝命招法,遂转动身形,一个扭转乾坤,躲过枪芒,立时取出降魔宝镜,对准敖丁,念动真言咒语,宝镜光芒四射,照向敖丁。 敖丁第三招已使出绝招,仍未刺中老君,刚要再次出招,忽见宝光万道,向自己照来,刺眼的光芒,照的浑身疼痛,筋骨抽缩,遂撒手扔枪掉落尘埃。 敖丁虽然落地,心中明白,又是自己心高气傲,轻看敌人,才惹下杀身大祸,老君这次使用的定不是普通法器,自己难逃一死,突破想起万能神珠,可转败为胜,急中生智就地翻滚,连声叫道:“老君饶命,饶命啊,我束手就擒便是了。” 太上老君在空中见敖丁就地翻滚,连连求饶,仍未住手,又照了一阵,直照的敖丁有气无力,不能动弹,若再照一会,便会化回龙形。老君宝镜在手,觉得敖丁难逃自己手心,见敖丁有气无力,量他也不能再逃,也落回地面,吩咐天兵道:“给我绑了。” 上来四个天兵,拿了捆仙绳,就要下手绑人,敖丁忽然翻身坐起,取出一颗珠子,口中念念有词,立时金风飒飒,从珠中飞出四把飞刀,将四名天兵身体刺穿,倒在地上。 敖丁起身摸起地上的龟骨神枪,转身朝洞口便跑。 这也就是眨眼工夫,老君来不及再使用降魔宝镜,怒道:“娃儿,敢戏耍老夫,真是找死。”遂又对六丁六甲道:“快布天罗地网堵截他,别让他进洞。” 四周的众天兵,立即将天网撒开,抛向敖丁,一下将敖丁罩在网中。 此时的敖丁,已元气大伤,根本无力对敌,只有依靠万能神珠,遂念动火字真言,立刻有千团火焰起在空中,竟将天网烧了个大窟窿,敖丁跳出天网,奔洞口而去,又被堵在洞口的太乙真人和众天兵拦住,敖丁又念动金字真言,立时有千把飞刀,向太乙真人和众天兵射去,还有许多在周身飞舞,护住身体。 太乙真人急忙用拂尘抵挡飞刀,众天兵也左躲右闪,向洞口边缘躲避,洞口亮开。 敖丁见机刚要进洞,太上老君也赶到了,又举起了手中的降魔宝镜,向敖丁照去。 敖丁早就被降魔宝镜的金光照的心惊胆寒,见老君又用宝镜照自己,忙念动土字真言,立时黄土漫天,风沙滚滚,天昏地暗,沙土遮住了宝镜的光芒,也刮的老君连同众天兵双眼难睁,分不清东西南北,借助沙土的掩护,敖丁快速入洞。 太上老君见敖丁逃回天泉洞,气的双脚跺地,埋怨自己,道:“哎呀,都怪我一时轻敌,没将他照回原形,就放了他,给他留下喘息之机,更没想到他的法宝万能神珠如此厉害,竟然五行功法兼备,可攻可守,我的太极八卦图也不及,这,这可如何是好。” 太乙真人道:“老君爷不必瞒怨,事已至此,再次叫阵,恐怕他不会出洞了,只有想法进洞擒他。” 老君道:“佛陀已走,不知现在能不能打开结界,待老夫试一试。”遂来到洞前,抬手一掌向洞口拍去,“轰隆”一声巨响,将洞口的石头震落一片,老君大喜,原来敖丁受伤逃回洞中,没顾得上再设结界,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回首高声道:“六丁六甲,天罗地网,准备拿人,敖丁这厮受伤进洞,没有设下结界,你们快快随我进洞,乘胜追击。” 太乙真人同众天兵,遂上来几十个人,一个挨着一个进入天泉洞,太上老君在头,太乙真人垫后,刚走进三十丈,忽见一缕光芒,老君抬头一看,见是敖丁使用的那颗宝珠,悬在洞顶。 老君立刻止步,叫道:“慢,快快停下,那颗万能神珠在此,待我将他收了,再前进不迟。” 刚刚说完,还未等动手取珠,忽见珠光闪动,一股烈焰,腾腾而来,直扑众人。 老君见事不妙,忙念动真言,双手结法印,一股劲风,极速推出,阻止火势扑进,忙道:“众天兵,快后退。” 太乙真人同众天兵哪敢怠慢,后队变前,急急后撤,在老君的掩护下撤出十几丈,火势忽然停止,由洞里往洞外,由洞上到洞下,山石咔咔作响,猛长猛生,同时传出敖丁的呵斥声:“尔等欺人太甚,今天让你们做洞中之鬼。” 长出的山石快速向众人扑进,里边的洞口很快与山石融为一体,严严实实,哪里还有山洞的踪迹。老君更不敢怠慢,齐摇双臂,运功行气,将飞到身边的石块击飞出去,边击边后退,等众人气喘吁吁的撤出山洞,洞口也被生长的土石堵严,彻底和山石融为一体,跟无有山洞一般无二。众人彻底傻眼,不知所措。 第51章 如来佛祖下界收复敖丁 且说敖丁用万能神珠,堵死了洞口,众人彻底没了办法,你道如何,原来,敖丁被降魔宝镜照的元气大伤,险些被打回原形,幸好心生一计,装作快死的模样,趁老君住手之际。才得以脱身,运用万能神珠的力量,退回天泉洞,边退边想对策,浑身无力,道气几乎全无,再无能力设下结界,取出一粒保命金丹服下,边退边调息,料到老君等人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进洞,为了阻止进洞之人,只好将神珠悬在洞顶,以备待用,因为路熟,刚回到天泉水潭,老君等人便追了进来,敖丁只好念动真言,用火势逼退老君等人,突然想到,火能逼退众人,何不用土字决把洞口堵死,一劳永逸,遂念动土字真言,生出土石添实了洞口,与山融为一体,这才躺在石床上修养。 再说太上老君等人退出天泉洞,见洞口消失,老君道:“好险,敖丁这厮,得了这个珠宝法器,实在厉害,连老夫我都无可奈何,真是罢了啊!” 遂又看了看太乙真人,道:“你的本事,我全然知晓,你并未传授他这般厉害的功法,他是真的得了龟祖留下的道法秘籍了。” 太乙真人道:“我的道术,并未超出阐门之外,大老爷是知道的,这天泉洞,定非一般之所,肯定是前辈高人的修行之所,留下了道法秘籍,被敖丁这厮得了传承。” 老君又道:“那颗珠子太过厉害,如今洞口都没了,凭我等道法,就是能劈开山石,也破不了他那颗珠宝法器,这可如何是好?” 太乙真人道:“没有办法,要不是大老爷掩护,我等险些被土石压在山内,现在只能回天廷复命,让玉帝另请高明了。” 老君道:“只好如此。”无奈,带领六丁六甲天罗地网,和众天兵天将,返回天廷复命,太乙真人仍回乾元山待命。 回到凌霄宝殿,太上老君将事情的原委向玉帝讲说了一遍。 玉帝道:“敖丁这个孽龙,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连老君你都不能将其擒获,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了不成。” 老君道:“那是不能,若不及早将其擒获,等他道法大成,更难捉拿,当务之急,陛下只有请一人了。” 玉帝道:“何人能降伏于他?” 太上老君道:“西天雷音宝刹大日如来,只有佛祖能降伏这个孽龙了。” 玉帝道:“老君言之有理,要不提及佛祖,朕险些忘了,敖丁本就来自西天界,只有如来能降伏于他。”遂下旨命人往西天雷音宝刹请如来佛祖。 玉帝又道:“老君,你虽未擒获敖丁,也着实辛苦,回宫休息去吧。” 太上老君回宫不提,单说前往西天的使者,用了一日之功,将如来请到了天廷,同如来一起的还有四名罗汉。 见礼已毕,玉帝差人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然后道:“敖丁本是佛祖座下弟子投胎下界,如今他已入魔道,还请佛祖出手,下界将这孽龙降伏。” 如来道:“陛下放心,本座定会将其收服,不让他再为非作歹,当初本想让他二人下界历练修行,千年渡劫后回归神界,没想到白龙还是恶性未改,还害死黑龙,实乃可恶,一世历劫不够,需让他反省五百年。” 玉帝道:“那就辛苦佛祖,要不要派些人马,一同前往?” 如来道:“不必了,就将敖丁交与本座处理吧,此乃天意,前世因果轮回,今生报应不爽,敖丁这厮定会不服,只有将他打回原形,压在玄空山下,让他受上五百年之苦,他自会悔悟的。” 玉帝道:“好,此事就由佛祖做主。” 如来离开天廷,带领四名罗汉,来到玄空山,如来取出金钹,运用法力,测定敖丁所在位置,紫金钹内出现了敖丁的情形,见敖丁正在洞中水潭边上练功,遂用雷音秘术道:“敖丁,你听好了,吾乃西天如来,奉玉帝之旨,前来收你,快快出山来见。” 再说敖丁,受伤后服用了保命金丹,歇息半日,经过一番调息,恢复了元气,不敢懈怠,加紧入定修炼,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洞内雷音阵阵,传来话音,听的真切,乃是西天雷音宝刹如来佛祖下界,收复自己,吓得急忙倒身下拜,道:“弟子罪过,罪该万死,惹得佛祖下界,忘佛祖看在弟子前生在您座下的份上,饶弟子一命。” 如来道:“敖丁,你既然知错,还不打通洞口,出来见我。” 敖丁知道自己再有本事,有多少法宝,在佛祖面前,也是无用,只得念动真言咒语,用万能神珠收了山洞之土,提枪拿珠,以防不测,来到洞外,仍倒身下拜,道:“弟子参见佛祖,忘佛祖饶我一命,放弟子一条生路。” 如来道:“论罪,你自是难免一死,但念当初是本座允你二人下界历练修行,你二人又投龙胎,现在本座将你打回原身龙体,留在玄空山天泉水潭,你今生八百余载,让你在此悔悟五百年,然后恢复人形,重新修行,你可愿意?” 敖丁听罢佛祖之言,心有不甘,道:“佛祖,就饶弟子一回吧,念在弟子修行不易,已有八百年道法,就让我修行二百余年,我定会多行善事,何况我已学会龟祖留下的无敌功法,佛祖怎忍心让我这些道法付之东流。” 如来道:“敖丁,你罪孽深重,杀生害命,以杀入道,永远都难以皈依正果,最后会坠入魔道,还是重新开始吧,本座不将你带回西天囚禁,面壁千年,也就对得起你了,放任你不管,天理难容。” 敖丁见佛祖不肯放过自己,今天无论怎么辩解,也是无用,心中仍有不甘,暗道:“我若用万能神珠对抗,死的更快,不如逃回天泉洞不出来,再做道理,总不能坐以待毙。”想罢,起身便跑,逃回了天泉洞,仍用万能神珠封住洞口。 如来站在云端,见敖丁逃回了天泉洞,仍用雷音秘术道:“敖丁,你这是何必呢,你能逃回天泉洞,能逃出本座的手掌吗?你不用想着用什么法宝,在本座面前,一切徒劳无益,你还是少用心机的好。” 敖丁在洞内,本就心有余悸,听了如来之言,毛骨悚然,还是拿出万能神珠,以防万一,如今也只有依靠万能神珠了,别无选择。 如来从金钹内看到敖丁拿珠戒备的架势。又道:“敖丁,听说你手上的宝珠很是厉害,你想用它来对付本座吗,你可以试试。”言罢,举起单掌,照准天泉洞的山头,一掌劈下。 一个巨大的掌印,落在山头上,“轰隆”一声巨响,山头劈为两半。 原来,如来佛祖用的是如来神掌,山体一开,天泉水潭自然显露出来。 敖丁被山石掩埋,但身体强悍,并未受伤,龙体一震,从山石下面破土而出,大惊失色,刚要逃走,如来举起金钹,对准敖丁,当头罩下,万道金光,照的敖丁撒手扔枪,就地翻滚,片刻便化成一条小白龙,匍匐在地,不敢再动。 如来道:“自食其果。” 忽见地上一条符箓,被日光照射,冒出一股青烟,不见了。 如来道:“那是何物,怎么好像封印符箓,待本座前去看来。”遂按落云头,四名罗汉紧随其后,落在地上。 五人来到敖丁身边,忽然看到水潭中,水花翻滚,伴着哗哗的水声,水花一翻,出来一位身穿龟甲的青面人来。 青面人来到如来面前,倒身便拜,道:“小龟参见法师,多谢法师救我重新出世,离开水潭。”言罢磕了三个响头。 如来道:“你是何方龟神,怎么会在天泉水潭?” 小龟即刻将八百年前之事讲了一遍,又将敖丁进入水潭之事,大概讲了一遍。然后道:“这个敖丁龙王,言而无信,拿了龟祖留下的道法秘籍,和龟骨神枪,答应将压制我的符箓日化,救我出潭,却不守诺言,多亏法师将天泉水潭山体破开,压制我的符箓见到日光,燃烧焚化,我才得以出潭。” 如来道:“原来如此,龟祖这等道法高人,本意将道法秘籍传承给水族心善之人,没想到被敖丁这厮得了,他欺骗于你,怕你知道他是个作恶多端之辈,讨回秘籍,故而不将符箓日化,不放你出潭,如今你既然出了水潭,日后有何打算?” 小龟道:“流落江河,重新修炼,广修善缘。” 如来道:“善哉,善哉,难得你如此守信,本是大善之人,日后定可修成正果,拿了这万能神珠,龟骨神枪,还有你师祖留下的道法秘籍,去吧!它们本该属于你。” 小龟再次拜谢,收起神珠龟枪和道法秘籍。 一罗汉道:“小龟,你当法师是谁?” 小龟道:“小龟久居这深水潭中八百余年,道法浅薄,不知法师是何方高人。” 罗汉道:“乃西天雷音宝刹如来佛祖是也。” 小龟再次拜谢道:“小龟罪过,不知西天佛祖亲临,还望佛祖见谅。” 如来摆手道:“不知者无罪,起来吧,你且去吧!” 小龟收好万能神珠,拿了龟骨神枪和道法秘籍,离去,到后来,修得道法高深,为人治病舍药,名气大振,被人称为元神老爷,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52章 敖丁被压玄空山 且说如来,将敖丁拿起,放在天泉水潭之内,道:“你自食恶果,在这里反思五百年,这也是对你的惩罚,五百年后,自会有人救你出世。”言罢将玄空山的望月峰拘起,准备压在天泉水潭之上。 忽听有人高声叫道:“佛祖且慢动手。” 如来听到喊声,停止法术,寻声望去,见东南天空上站立五人,乃是太乙真人和四海龙王。 五人按落云头,来到如来面前,见礼已毕,太乙真人首先拱手道:“都是贫道之错,没能将敖丁调教好,实在惭愧,还烦劳佛祖下界,收复于他。” 如来道:“真人不必自责,有些事情天意难违,本该如此,你来的正好,老纳正要去乾元山见敖戊的元神,也好将他带回西天。” 太乙真人复又谢过如来。 那么太乙真人和四海龙王又是如何来到玄空山的呢,原来是南海观音菩萨,差木吒童子,到东海龙宫告知老龙王敖光,如来已经下界,收复敖丁。 敖光这才召集其他三位龙弟,赶往乾元山告知太乙真人,虽然敖丁作恶多端,但毕竟投胎东海,做了太子,且拜太乙真人为师,学了道法,在敖丁被如何接受惩罚之前,见上最后一面,五人便一同来到了玄空山。 落地后,敖光道:“佛祖且慢动手压制,念在我与敖丁有父子之缘的份上,能不能能让我见上他最后一面。” 如来道:“敖丁已被我废除道法,打回龙形,就在水潭中,你们可以见他最后一面。” 五人来到水潭边,见一条小白龙,游在水中,小白龙见敖光等人望着自己,虽然是不能言语,但还是扬起龙头,然后低头,再抬头,再低头,一连三次,好似叩头,然后回旋摇尾,颇有悔恨之意。 敖光看罢,落下泪来,道:“敖丁,这些苦果,都是你自己找的,不好好修行炼道,偏偏偷吃什么圣贤童子,又杀害敖戊,如今被佛祖打回原形,废除道法,乃是罪有应得,这回你只有在此反省了。”言罢,擦了擦眼泪,退到一边。 太乙真人也道:“敖丁,好歹你我师徒一场,如今你被佛祖打回原形,一定要好好思过,修行之路,本就很苦,但一定要守住本心,到任何时候,也要多行善事,且莫为恶,几百年时间,在修真界,也是弹指一挥间,希望你下次出世,有一个好的归宿。” 其他三位龙王也看了看敖丁,道:“你父王说的,也是我们想要说的,一切好自为之。”言罢五人退下。 如来道:“龙王不必伤心,此乃天意难违,老纳也不愿意如此,若不这么办,敖丁也死罪难逃,玉帝岂能放过他。” 言罢,再次将望月峰拘起,压在了天泉水潭上。在山底留下了水流的出口,使潭水能够自然往外流淌,在山顶,又压了封帖。 一切完毕,如来对太乙真人道:“老纳随你往乾元山,将敖戊元神带回西天。” 太乙真人道:“如此甚好,贫道头前引路。” 敖光和其他三位龙王也要去看一看敖戊的元神。 如来道:“也好。那么我等一起前往。” 十个人起在空中,片刻便来到乾元山,进洞后,太乙真人取出养魂木。 敖戊元神道:“佛祖驾到,弟子有礼了,弟子很是惭愧,奉佛祖之命,下界历练修行,没做出什么成绩,却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太乙真人先道:“敖戊,事已至此,不必伤心自责,佛祖此行下界,收复了敖丁,废除了他的道法,将他打回原形龙形,压在玄空山下,为你报了仇冤。” 如来道:“敖戊,你师父所言极是,等会我把你元神收在紫金钹内,带回西天,等待时机,让你重新下界历练修行。” 敖戊元神道:“多谢佛祖,弟子一切听从佛祖安排。”言罢又对太乙真人道:“师父,今生弟子不能再报师恩,来世再报。” 太乙真人也很难过,为正直心善的徒弟感到惋惜,落泪点头。 敖戊元神又对四海龙王道:“辛苦父王和三位龙叔,可怜四哥敖丁,也落了个如此下场,当初若一心向善,苦修正道,哪会落到今天地步,这就是我弟兄一场的结局吗?” 如来道:“一切皆是天意,你俩在我西天雷音宝刹就长长意见不合,有事争执不休,老纳才让你俩同投一胎下界历练修行,本意是一母所生,定会感情深厚,同行善事,千年渡劫飞升,回归神界,哪想到老纳还是想错了,人是有贪嗔痴的欲望的,敖丁犯下杀孽,害得你也身死,等再次下界投胎历劫,本座定会让你有一个好的归宿。” 东海龙王敖光道:“敖戊,为父也对不起你,当初邋遢道士赠下阴阳八卦果,本该是你俩的机缘,由于父王贪心,损坏了阴果,让敖丁偷吃了阳果,才变得暴虐弑杀,你俩同上乾元山老真人那拜师学艺,为父更不该交待你俩瞒着敖丁腹内有八卦阳果,早该告诉老真人,管教与他,如今敖丁害死了你,为父实在对不住你,你我父子之情,就此了结,下次再见,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宿,善有善报。” 敖戊元神道:“但愿如此,愿你我他日有缘重逢,会是好的结果。” 如来道:“好了,我等都不必伤心,一切皆有缘法,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凡事不报,时辰未到,本座还有他事,就回西天去了。” 言罢拿出紫金钹,敖戊元神从养魂木中飘出,进入紫金钹内,如来收了,同四名罗汉回西天而去。 四海龙王也告别太乙真人,各自回海。 太乙真人望着众人远去的身影,自叹道:“是啊!前世修为汝自作,善恶因果今日明,恩恩怨怨就此了,一场仙缘化成空啊!” 刚言罢,山下的小路传来下言,有人唱道:“你英雄来我称雄,刀兵四起谁人争,嬴家江山七八载,刘人称帝几百冬。” 太乙真人看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回味几句话,也颇有道理,又带着五分玄机。又看了半天,仍不见有人出现,自言道:“管他是谁,也许樵夫做歌罢了。”言毕转身回洞而去,这且不提。 再说秦王嬴政驾崩后,他的儿子胡亥接替王位,但没过三载,秦朝便灭亡了,汉高祖刘邦登基坐殿,汉朝开始,正应了“嬴家江山七八载,刘人称帝几百冬。”两句话,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卷:今生之斗 第53章静禅子元仲下界投胎 话说隋朝末年,炀帝杨广登基坐殿,杨广是有名的昏君,整日吃喝玩乐,不理朝政。皇帝无福民遭难,一点不假,杨广昏庸无道,惹怒了上天,屡降天灾,水灾,旱灾,火灾,连年不断。民怨声声,饿死的难民不计其数,,天下刀兵四起,群魔齐出,以乱朝纲,一时间,风烟滚滚,战乱频繁,这且不表。 单说西方极乐世界,与凡尘行形成鲜明对比,一片和平。 这年三月初三,王母娘娘举办蟠桃大会,邀请各路神仙往天宫赴宴,包括西天的诸神,如来同众金刚罗汉也往天宫赴宴。 如来手下有一弟子,名叫静禅子,平时专门看管藏经阁的佛经,这静禅子第一次应邀,也同佛祖往天廷赴会,在蟠桃大会上,这静禅子头一次品尝千年仙桃,美味御酒,吃了个酒足饭饱,还没品够御酒的醇香,临回西天时,便偷带了一葫芦御酒。 这日在藏经阁门外,见左右无人,便取出酒葫芦,将一葫芦御酒喝了个精光,没想到这酒离开天宫,不知怎么变得性烈如火,片刻,静禅子便觉得头晕目眩,醉倒在藏经阁门口,睡了过去。 藏经阁门外的守卫金刚名唤元仲,听到静禅子睡觉的鼾声,来到藏经阁门口,见静禅子醉倒在地上,呼唤道:“静禅子,醒醒,静禅子,你醒醒。”喊了半天,这静禅子也醒不过来。 元仲左右瞧瞧,见左右无人,心中暗想:“想我元仲在藏经阁大门守了几百年,不曾入阁看过一眼,如今静禅子醉倒睡熟,恐怕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我何不到阁中看一看,有什么好的经文武学偷它一部,私下修炼。” 想罢又推推静禅子,仍是不醒,便伸手推开门,闪身进入藏经阁内,见满室的书架上全是真经,每一格都有标签,见东墙有一格标着,武道真经,元仲走过去翻了翻,本本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宝,选了选,看中一部入水擒龙经,便揣在怀中,出了藏经阁,回到大门,心中砰砰直跳,很是不安。 暗道:“若那静禅子醒来,发现少了经书,报与如来佛祖,那可如何是好,不如先将经书送回住处,免得发现经书被盗,在此的人都得打开储物空间,定被搜查。”想罢,离开门口,回到住处,又一想:“若被人搜去,岂不更糟,不如离开西天,找个无人之处,潜心修炼。”想罢便离开西天,往凡尘而去。 刚行不远,忽听背后有人喊道:“元仲,哪里去?” 元仲回头一看,乃如来座前五方罗汉,元仲吓了一跳,知道不妙。 说话间五位罗汉到了近前,一人道:“元仲,你偷了擒龙经,想到哪里去?” 元仲大惊失色,不知为何这么快,如来就知道自己偷了经书,忽然传来佛祖的声音:“元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偷了擒龙经,动了贪念,如何能修成正果?” 元仲左右寻找,不见佛祖踪影,只有滚滚雷音,吓得扑通跪倒,道:“佛祖,弟子知错,不该起贪念。” 如来道:“你不用寻我,我人在雷音宝刹,眼观宇宙八方,你这点小伎俩,岂能瞒得了我,速将经书交还五方罗汉,随他们来见我。” 元仲只得将经书取出,递与罗汉,道:“弟子领罪。” 一个罗汉道:“元仲,你刚拿了擒龙经,佛祖便差我等前来拿你,你是逃脱不出佛祖掌心的,你所做之事,岂能瞒得了佛祖。” 元仲无奈,只得随五方罗汉回到雷音寺,如来座前。 静禅子也被弄醒,跪在地上,元仲也忙跪倒,叩首道:“佛祖,弟子一时糊涂,动了贪念,弟子如今悔悟,求佛祖饶恕。” 如来道:“元仲,你犯了偷盗之罪,既然有贪念,如何修行,还是下凡尘重新历劫修炼吧!” 又对静禅子道:“静禅子,你身为正神,竟对美酒贪恋,醉倒在藏经阁门口大睡,玩忽职守,不可饶恕。” 静禅子道:“弟子知罪,请佛祖发落。” 如来道:“你二人都违反了天条律令,不能在佛国修行,本座不治你二人死罪,罚你二人下界投胎历劫,重新修炼吧!” 元仲和静禅子知道如来言出法随,多说无益,只得齐声道:“弟子领命。” 如来把手一挥,道:“下去吧!”二仙便跌下云团往凡间投胎去了。 且说八百年前,如来佛祖从玄空山天泉水潭救出的小龟,拿了龟祖留下的道法秘籍,龟骨神枪和万能神珠,离开了东北那个让他受压制的地方,奔了江南,在山东九曲河巨石湾扎下了根,有这八百年囚禁的教诲,小龟决定苦修道法,把失去的时间找回来,转眼又是八百个春秋,小龟不但道法高深,学会了龟祖留下的长寿无敌功,和三化神功,并且学会了炼丹制药,小龟虽是学得道法高深,却从不出河显示自己的奇能。 这年,离巨石湾最近的李家堡,有一半人染上了一种奇特的瘟疫,不管大人还是孩子,只要得上,个个头晕脑胀,浑身浮肿无力,身体较弱一点的,抵抗不住,得病三五日便死去。身体强壮的,还能抵过十天半个月。 有一户贫困人家,姓李,家中弟兄三人和一个多病的老母,相依为命,老大李忠,年方二十,老二李义,一十五岁,老三李孝,只有八岁。由于李氏到了三十岁还未生养,到了三十一岁突然身怀有孕,十几年的光景为李家生了三个儿子。 老三李孝出生百日,他的父亲李继仁,便得病去逝,人们都说李孝命硬,磕死了父亲,李氏省吃俭用,将三个儿子带大,所以家中很是贫寒清苦,老大老二到了成婚年龄,由于家贫,也没能娶妻生子。 生在九曲河的人,水性都很好,李家三兄弟,也是在河中长大,靠打鱼为生,只是这两年天灾较多,九曲河让富户财主,李富豪,买通官府,一人独霸了。 这李富豪不允许穷人下河打鱼,下河的人需要通过他的允许,交了银两,才能捕鱼,穷人家没有银子,逐渐就不能下河捕鱼了,李忠家也是如此。 李忠李义不能捕鱼,日子过得更加清苦,只好靠打短工,砍点柴草卖了糊口度日,李忠的母亲,五十几岁的人,苍老的如同七十岁的人,满头白发。 很不幸的是,这李氏也染上了瘟疫,躺在床上两日,便有气无力,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将三个儿子叫到床前,断断续续地嘱咐道:“为娘…快不行了,你们的爹…,死的又早,娘好不容易…把你们弟兄三人……拉扯大,李忠,娘…对不住你,没有钱…给你娶妻生子,为娘死后…,你弟弟李孝…年纪尚小,你二人…,作为兄长,要好好…带着他,别让他…饿死,为娘…到了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三个孩子见母亲说的话,分明就是交代后事,都跪在地上哭了,李忠道:“娘,你不会死的,你放心,我和二弟会好好带着小弟,就是要饭,我们三个也会在一起。” 八岁的李孝哇哇大哭道:“娘,我不让你死,我要下河摸鱼给娘吃。” 李氏咳嗽了半天,又道:“不可,千万不要,难得…三儿一片孝心,这两年天灾多,九曲河…大部分都让…李富豪家…占有了,咱们穷人…哪敢再去打鱼,让他们发现了,是…是不得了的,要被…打死的,可千万别去。” 停了片刻,又道:“哎,为娘要是…在死前,能吃上一口巨石湾的…鲤鱼就好了,也算没…白活一回,只怕…是不可能的了,哎!” 老大李忠听罢老母之言,将李义李孝叫出屋外,道:“你二人在家守着母亲,为兄到九曲河摸条鲤鱼回来,给咱娘吃。” 李忠吩咐完两个弟弟,便去了九曲河,刚脱了衣服,还没等下河,就被李富豪手下巡逻的狗腿子发现了,将李忠的衣服扔进河里,又用皮鞭抽了一顿,才给他一个裤头穿上,放他回家,李忠鱼没摸到,反被打了一身伤,回到家中。 李义李孝见大哥光着身子回来,鱼没摸到,还被打了一身伤。 李忠见两个弟弟,看自己受伤,都很气愤的样子,道:“算了吧,别告诉娘”言罢找了一身衣服换上。 李义生性鲁莽,从不服输,听完李忠的诉说,不顾大哥阻拦,也去了九曲河,偷着刚下河,便被人发现,狗腿子们往河内扔石头,逼着李义上了岸,仍是打了一顿,李义被打的手脚麻木,傍晚才被放回了家,李忠李孝见老二也挨了打,心中愤愤不平,但也只好忍了,更不敢告诉老母亲。 还是老三李孝,别看年纪尚小,只有八岁,心计颇多,李孝暗想:“大哥二哥,白天摸鱼,都未成功,反而挨了打,我何不晚上偷着下河摸鱼,不就抓不到了吗。” 晚上,李忠李义睡着后,李孝偷偷起了床,来到九曲河,刚要下河,见河对面的大石上,突然出现一个红色的光团,时起时落,李孝吓坏了,不敢做声,看了一会,红色的光团还在一上一下的起起落落。 李孝心想:“听老人讲笑话,红色的光团似火球,上下起伏,是神仙在炼丹,利用内丹吸收月亮精华,这个光团一定是神仙在炼丹,我何不跪地求神仙保佑,保佑我能摸条鲤鱼回家给老娘吃呢!” 第54章 小龟舍药救黎民 李孝想罢,毫不犹豫,跪倒在地,冲光团叩首三个,口中叨念:“不知何方神仙在此,多有打扰,恳请神仙帮忙,赐我一条鲤鱼,回家孝敬老母,母亲有病,想吃鲤鱼,求神仙赐我一条鲤鱼,让母亲吃了,病情快快好转吧。” 叨念三遍,光团突然消失不见了,李孝不顾多想,跃入水中,屏住呼吸,用手在水中摸,突然手上一滑,什么东西撞在手上了,急忙双手握住,果然是一条大鱼,心中大喜,紧紧握住鲤鱼,游出水面,借着淡淡的月光,仔细再看,真的是一条鲤鱼,足有三四斤重。 李孝相信,一定是神仙显灵,赐给自己一条鲤鱼,不然决不会这般顺利,一下河就有鱼儿主动碰到手上,复又跪倒在地,叩首道:“多谢仙人赐我鲤鱼。”言罢高兴的拿鱼回家而去。 看官,果真有神仙在此炼丹不成,确实如此,那一起一落的光团,正是小龟在炼丹,听到了李孝的叨念,暗道:“好个孝顺的孩子,我何不随了他的心愿,赐一条鲤鱼给他。”想罢,收起灵丹,施法将一条金色鲤鱼送到李孝手中,并在鱼嘴内放了弃病的丹药,故而李孝刚一下河便有鲤鱼撞到手上。 且说小李孝拿着鲤鱼回到家中,大哥二哥因为身体疼痛,睡的昏沉,李孝叫醒二人。李忠李义见三弟手提一条活着的鲤鱼站在面前,李孝惊问道:“老三,你半夜三更哪里弄来的鲤鱼?” 李孝道:“九曲河巨石湾摸的。” 李义道:“你莫要撒谎,半夜三更,凭你怎能捞得上鱼。” 李孝见大哥二哥不信,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二人才半信半疑。 李孝道:“不管真假,快将鱼做汤与母亲吃了。” 三人分工,生火的生火,杀鱼的杀鱼,涮锅的涮锅,不一会儿将鱼炖熟,连汤带鱼盛入盆中,端到母亲面前。 李氏病的发昏,有气无力,半夜三更闻到了鱼的味道,便有了些精神,身体也轻松许多,支撑着坐起,道:“娘闻到了鱼的味道,莫不是白天想鱼吃,出现了幻觉,娘是不是快死了。” 李忠道:“不是幻觉,娘,我们抓到了一条鲤鱼,,刚刚炖了鱼汤,娘快吃一点吧。”言罢用勺子盛了点汤喂给母亲。 李氏一口鱼汤下肚,道:“真香啊,娘在死之前能喝上鱼汤,再吃点鱼肉,死而无憾了。” 李孝道:“娘,你多吃点,吃了鱼病就好了。” 李忠一口鱼汤一口鱼肉的喂给母亲,李氏越吃越香,也越来越有精神,两三日未曾进餐,居然一会功夫,连汤带鱼吃了个精光。 鱼一下肚,头也不晕,眼也不花,觉得病似乎好了,起身要下床,李忠忙上前搀扶,李氏道:“不用,娘觉得身体轻松,病似乎好了,娘要自己去趟茅厕。”言罢下了床,独自去了茅厕。 从茅厕回来,李氏又道:“娘的病真的好了,儿啊,这不才半夜吗,哪里来的鲤鱼,娘稀里糊涂的都吃了,没给你们留一点,不过,娘吃下这鱼,去了茅厕,病真的好了,这鲤鱼难道能治病不成?” 李忠李义见母亲问起鱼的来历,颇感惭愧,低头不语,但值得高兴的是,娘吃了鱼,病真的好了。 李孝道:“是大哥二哥偷着从九曲河巨石湾捞的。” 李氏道:“为娘吃了鱼,觉得比吃药还管用,病全好了,此鱼非同一般,何不让乡亲们,也去河里捕鱼吃了治病!” 只有李孝心中明白,一定是那个炼丹的神仙,赐给自己的鲤鱼,能治瘟疫,母亲吃了才会好,心中再次感谢神仙。 李义也道:“娘说的是,我会告诉乡亲们的。” 李忠嘴快,第二天逢人便说,娘亲吃了九曲河巨石湾的鲤鱼,病全好了,并说此鱼是巨石湾的河神所赐,九曲河巨石湾有神灵。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转眼三五天,便人人皆知,许多人都到九曲河巨石湾,要求李富豪允许他们下河捞鱼,治病救人。 李富豪当然也知道了此事,李忠李义前几日,偷着下河捞鱼的事,手下的狗腿子早就告诉了他,一开始听说的时候,他根本不信,因为手下人说李忠李义刚下河就被逼着上了岸,没摸到一条鲤鱼,还都被手下人打了一顿,他认为是李忠李义挨了打,没处诉冤,才造谣生事,煽动百姓下河捕鱼,可是几天内,越来越多的穷苦百姓要求下河捕鱼,很是生气,命手下人将李忠李义抓起来,严刑拷问。 管家道:“老爷,此事不管真假,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既然这些有病的人都认为巨石湾的鲤鱼能治病,咱们就当他能治病,他们要求下河捕鱼,这不正好给了我们发财的机会,下河捕鱼也行,每条鲤鱼收纹银一两。” 李富豪听了管家的话,转怒为喜,命手下人将巨石湾看好,不准任何人人下河捞鱼,捞也行,一条鲤鱼纹银一两,没银子的一律不准捞。 由于天灾,这里大多数人家都很贫寒,哪里拿的出一两银子买鱼,即使有一两银子,够一家人吃上半年的粮食钱,又怎么舍得呢,只有稍微富裕一点的人家,才不得不交一两银子,下河捕鱼,而且只能捞一条,多捞另外交钱,而那些无钱的人,又不肯罢休,不知谁出的主意,既然巨石湾的鲤鱼能治病,肯定是河神相助,大家何不跪在河滩上,求河神赐药给我们,保佑我们家中得病之人早点好,主意一出,很快有许多人跪在河滩上,心中祷告,求河神保佑赐药,有的人还拿来香纸,烧香磕头,在地上铺上小纸块,希望河神赐药。 单说小龟,正在水府练功修行,忽听岸上传来祷告求药的声音,用神识感知,岸上祷告的人很多,还有许多人在河里捕鱼,暗道:“一定是那个小孩的母亲吃了赐药的鲤鱼,病情好转,才告知众乡亲,鲤鱼能治病,而不知道那鲤鱼被自己放了治病化瘟丹药,才会有这么多人来下河捕鱼,求药治病。” 心下感动,我炼道千年,本应以善为本,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过炼道百年,虽是天灾,我何不舍药救人。遂将丹药瓶打开,运用法力,将丹药分成小颗粒,运功送出水面,发放到诚心求药人的纸块上。 再说岸上讨药的人,许多人跪地闭目默念,睁开眼睛看到纸块上真的出现了药粉颗粒,为自己求药的人立时服下,果然药到病除,为家人讨药的人,拿回去给家人服下,病也好了。 从小龟舍药的第一天起,河滩上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是得了瘟疫的人来讨药,连腰酸背痛的人都来讨药,这样一来,掏钱下河捕鱼的人便没有了,能在河滩上讨到河神所赐的神药,为什么还要花一两银子,下河捞一条鲤鱼呢。 病好了的人,为了答谢河神,许多人拿了香纸供品,来酬谢河神,答谢河神的救命之恩。 小龟心中也很高兴,为自己舍药救下成百上千的人性命,而开心。 许多人跪地道:“不知河神是哪路神仙,能否出来现身,让我等见上一面,以便在家中立牌永远供奉。 开始小龟不愿让人知道自己,觉得这点善事功德不算啥,可是许多人跪地不起,见不到救命的神仙一面,不肯罢休。 小龟无奈,只得化回元身,飘出水面,并不是直接以人身出水,就是为了让人们知道自己本体是龟仙。 跪地讨药答谢的人,见水花一翻,一只巨大的金龟浮出水面,周身发出道道金光,在河面上转了一个圈,突然化为一个白发青面的仙翁,退回了水中。讨药的人齐声惊呼:“元神爷,元神老爷,河神是元神老爷。” 快腿的人,便拿来些砖瓦,在河边巨石上盖了一座小庙,并立上了牌位,上写:供奉元仙爷之神位。接下来,讨药答谢的人都在庙前空地上烧香讨药,还愿,每天都有许多人前来。 再说财主李富豪,见染病的人,不再下河捕鱼治病,直接烧香就能讨到神药,心中恼怒,命令手下人赶走河滩上讨药之人,狗腿子们手拿皮鞭,驱赶抽打讨药的人,无奈,穷苦人得罪不起李富豪,只好离开。 头天赶走众人,第二天李富豪便头疼欲裂,找来大夫看病,药师却说看不出得了什么病症。 这下李富豪可害怕了,心想是不是自己不让百姓讨药,得罪了河神,让自己头疼,无奈只好到河边,跪在地上求元神老爷,赐药治病,并许愿,不再阻扰众人讨药,说来也怪,李富豪许了愿,并未讨来神药,头却不疼了,这下李富豪坚信,自己得罪了河神,再也不敢阻扰众人讨药。 这样一来,河滩上又有人讨药治病了,不到五六日,李家堡染上瘟疫的人都好了,每天在河滩上摆供品,答谢小龟的人络绎不绝。 李富豪得不到银子,又不敢驱赶讨药治病的人,很是生气,最后还是管家出了主意,管家道:“老爷不必生气,何不顺了这些穷百姓,在岸边修一座大点的元神庙卖香烛纸钱供品,来烧香讨药的人需交香火钱,就说孝敬元神老爷,不必多收,但日久天长也是一比收入啊!” 李富豪听罢管家之言,连连点头,这个主意不错,道:“此事就交与管家去办。” 管家领命,遂命人买了砖瓦石料,将巨石上的小庙拆了,准备重新盖了一座大的,并请了塑像师父,塑上元神老爷的神像,管家还让人宣扬,李财主广修善缘,兴修元神庙,方便讨药治病的百姓,同时向外宣称,谁愿意出工献料,帮忙兴修更好。 百姓们见一向作恶多端的李财主,竟然出钱修建元神庙,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人敢帮忙,后来见李富豪真的请人动工,好了病的人,都争抢着去帮忙修庙,来报答救命的元神老爷。 第55章 敖丁出山水淹李家堡 这样一来,有百姓们出工献料,李富豪没花多少工钱,两个多月,一座元神庙便修好了,天灾瘟疫也渐渐平息,元神老爷的大名,早已传遍周边村落。陆续而来讨药的人,仍是很多,每天都有四五十人,多时几百人,有远有近,有穷有富。 李富豪命人看守元神庙,收取香火钱,这样,一个月下来,所收入的香火钱也有上百两银子,在富人眼里,百十两银子不算什么,而在穷人心目中,可不是小数目,许多人一生也不过挣这么多,转眼就是半年多,李富豪也着实挣了不少。 看官,小龟对李富豪兴修庙宇,借自己的威名,榨取百姓钱财,置之不理吗,非也,小龟舍药,本不图什么兴修庙宇,名利二字,只是为了救人。真正得到的是百姓们的信仰之力,百姓们信仰的人越多,形成的愿力越大,小龟积累的功德越多,对修行是有帮助的。 但见李富豪借自己的名义榨取百姓钱财,也很气愤,很想惩治一下他,但又一想,作为修行者,怎能与凡人置气,天下的穷人多,恶霸财主也不少,自己不是行侠仗义的江湖客,杀富济贫,自己是拯救不了世人,但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何况善恶到头终有报,李富豪会遭报应的。 小龟所言不假,李富豪好景不长,真得了报应,全家丧命,而且李家堡所有的百姓,甚至小龟也弄的无处可归,搬迁异处,你道为何? 李富豪借着小龟的威名,榨取百姓许多钱财,第二年的六月初八午时,李家堡的上空聚集了黑黑的云团,接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一场暴雨,倾盆而下,李家堡的人被突如其来的特大暴雨吓呆了,不知所措,不到一个时辰,爆发了从未有过的山洪,九曲河的水奔腾怒吼,淹没了李家堡整个村庄,人们乱作一团,不顾家产物业,粮食牲畜,只拿了值钱的东西四散奔逃。 李富豪一家,有钱有势,收拾金银珠宝,一家大小三十多人,上了一条大的渔船,准备顺流而下,穷人们只好望而兴叹,有的奔山头高处,有的坐上小船,还有的报着木头,无船又跑不了的人,甚至跪地求元神老爷保佑,雨快停下。 单说小龟,在巨石湾河内,也知道天降大雨,见河水暴涨,向村庄蔓延,心中也很着急,但却无能为力,下什么雨,由上天和降雨龙王决定,是自己不能左右的。水中不时有求救声传来,搅得他心神不宁,怎样去救这些被水冲走的百姓呢,左右为难之际,河水变得混浊,夹杂着从山上冲下的石块,滚滚而流,水更加大了,心中暗道:“这样坐等,救不了人,会有许多人被水冲走,淹死在水中,不能再等,何不到云端看看,哪位龙王降雨,劝其早日停雨,莫害众生。” 想罢冲出水面,来到云层之上,仔细观看,原来是一条小白龙,正在云中喷云吐雾,雨点又密又急,夹着狂风倾盆而下,没等小龟问话,行雨白龙先道:“元神老爷,你终于出河了,你可还认得本龙王?” 白龙的话,小龟有些不解,难道这行雨白龙是冲自己而来,仔细打量,没什么印象,只是听其说话的声音似曾相识,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看罢答道:“听声音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龙王,龙王何不现身人形,让小神看一看。” 白龙发怒道:“不认得,化回人形?本龙王现在不能化回人形,可是你不会忘记八百年前的玄空山天泉水潭吧。” 听说天泉水潭,小龟怎么会忘记呢,那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地方,在那里,他被囚禁了八百多年,终生难忘。遂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水潭,怎么龙王也知道那里?” 突然明白,这小白龙莫非是当年的敖丁?遂道:“龙王莫不是敖丁龙王?” 白龙道:“亏你还能想起来,我就是当年那个龙王敖丁,我被如来打回龙形,废除了道法,在那里被压五百年,这回元神该知道了吧!” 小龟听罢,吃了一惊,暗道:“真是当年被如来压在望月峰下的白龙敖丁,他本不是善辈,拿了龟祖的秘籍法器,却不兑现承诺,被压玄空山下,怎么出来的呢,又怎么会来这里降雨?” 想罢问道:“原来是敖丁龙王,你被佛祖压在玄空山下,何时出来的,又怎么会来这里降雨?” 白龙道:“怎么出来的?我已经出来三百年,当年因被如来压在玄空山下,废除了千年道法,我道业全无,成了废龙,所以如今还不能变化人形,我又苦修三百年,才有些道术,但还是不能化形,我找元神你,本是为了取回我的道法秘籍,龟骨神枪和万能神珠,有了这些修道秘法,我才能早成道业,化为人形,我找遍大江南北,花了近百年时间,一直没有你的踪迹,前几日我重返江南,在此路过,见这里建了一座元神庙,猜想你是不是在此河中,潜心修炼,怕你隐藏不出来,所以下了场暴雨,水淹李家堡,为了全村百姓,你若在此,一定会出河的,真被我猜中,你真的隐藏在此修炼,藏的好深啊,好在你还是出河了。” 小龟很是愤怒,道:“龙王不说,我还要问你,当年你拿了龟祖传承,答应焚化符箓,救我出潭,可龙王你是怎么做的,拿了东西,对我不闻不问,根本不想救我出潭,若不是佛祖震开玄空山,符箓见日光焚化,我怎么能出潭,重见天日,那些宝物,是龟祖留给行善积德之人的,而龙王得了传承却行凶作恶,为害天下,违反天规,才有当年的下场,至于那些道法秘籍,也本属于我们元神家族的,龙王何以说是你的呢!” 白龙辩解道:“我第一个进入水潭,宝物秘籍当然属于我的,如今你取用了八百年,理当物归原主了。” 小龟道:“龙王别在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给你的,望月峰压了你五百年,你还不悔悟,你心术不正,拿了它们又会让更多的人遭难。” 白龙道:“不给,我会水淹李家堡,冲了巨石湾,你若行善,就拿李家堡百姓之命来换秘籍,也是应该的。” 小龟听罢,心如刀绞,面对龙王敖丁的恶行,自己该怎么办,心中思量:“都是我一时舍药救人出水露面,才有百姓为自己建庙,若没有这元神庙,这白龙也不会找到这里,这么多年,自己一直低调修行,可是救人是没有错的。白龙行云布雨水淹李家堡,有自己的因,可那是白龙做下的恶果,若真将秘籍给他,他学会了龟祖的道术,再度为恶,日后会有更多的人遭殃,绝对不能给他,妥协了就是助纣为虐。” 想罢又道:“你不要用黎民百姓来要挟我,你当人命如草芥,永远修不成正果,我不会给你,你还是收了云雨,弃恶从善吧,否则必食恶果。” 白龙见小龟不妥协,更加愤怒,道:“我知道,论道法我不如你,打起来我也不是你的对手,那你就等着水淹李家堡,石毁巨石湾吧!”言罢,雨水下的更大了。 小龟俯首下看,巨石湾黄涛滚滚,九曲河奔腾怒吼,李家堡已经一片汪洋,哭声喊声雨声,连成一片,一切完矣。 小龟心如火烧,最后求道:“敖丁,我不想和你撕破脸皮,且停雨吧,算我求你了,李家堡快淹没了。” 白龙敖丁见小龟终于屈服,以为大功告成,道:“停雨也行,用李家堡上千人换你的道法秘籍,龟骨神枪,和万能神珠,给不给?” 小龟见敖丁还不死心,暗道:“天意,天意也,李家堡的人,瘟灾不死,却又遭水灾,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秘籍传给恶人,否则对不起死去的祖宗,罢罢罢,我从未与人争斗过,今日就惩治一下这条恶龙,豁上自己的水下洞府不要了,过后另寻去处。” 想罢道:“敖丁,你如此不识抬举,我不得不得罪了。”言罢,念动真言咒语,口吐三昧真火,三个火团猛的扑向白龙敖丁。 这白龙敖丁,本以为小龟会以慈悲为怀,以李家堡千人性命为重,将秘籍和万能神珠给自己,,万万没想到,不但没给,冷不妨用三昧真火烧自己,哪敢应对,忙收云停雨躲避,慢了一些,还是被一团火焰打中,龙鳞被火烧着,掉了好几片,受伤不轻,哪里还顾得上道法秘籍,急忙逃命而去。 小龟见三昧真火烧跑了白龙敖丁,雨也停了,不便追赶,忙按落云头,回到水底洞府,收拾那些用了百年道业炼制的丹药,防止被水中巨石砸毁,收进空间后,准备再寻一处隐秘之地,炼道修行,至于舍药救人,还是要去做,天下黎民太苦,舍药救人为己任,也是一种修行,至于被水冲走的百姓,不能一一去救,雨停了,水并未消退净,只有让他们自救了。 第56章 邯郸道士青峰子 且说小龟用三昧真火烧跑了敖丁,那么敖丁被如来佛祖压在玄空山望月峰下,是何时出来的,又是怎么出来的呢?话还得从八百年之前说起。 自从敖丁被如来佛祖打回龙形,压在玄空山望月峰下后,失去了原来学会的道术功法,一直压了五百年,这五百年来,敖丁还是借助天泉水潭的神力,得以休养生息,原来,玄空山虽然被佛祖震开,可是天泉水潭却完好无损,也许是如来故意留给敖丁的,如来将望月峰压上后,敖丁化成的小白龙,沉入潭底,在龟祖化成的石龟嘴里安身,修养了整整一个月,才恢复一些元气,在潭水中游动,饿了便吃水中的鱼虾,吃了鱼虾,敖丁体能恢复的更快些,前文书说过,这些鱼虾,本是灵物,吃了可以增加元气,有助于修行,所以敖丁在潭中几年便恢复的和普通之龙差不多,转眼一百年过去了,敖丁练习的身体变化,能大能小,又过百年,逐渐练会了喷云吐雾,行云布雨,再过百年,龙的基本道法都已学会,这三百年,反思自己,急功近利,弄巧成拙,以后一定要好好修行,不再为恶。转眼间又过去了二百年,学会了一些道术,但还是不能化成人身,不免心中又生出恨意,怨恨佛祖镇压自己五百年,怨恨小龟拿走了龟祖的道法秘籍,但也盼望佛祖的话早日实现,有人救自己出山,再涉凡世,这且不提。 且说此时天下已不是秦汉朝代,而是过了三国,到了公元307年,西晋末年,怀帝司马炽登基坐殿,当时,邯郸城出了一名道士人称青峰子,这青峰子不知拜何人为师,颇有些道术,上会腾云驾雾,拘神请将,下会寻龙点穴,地下观宝。拘神请将用者不多,而寻觅风水墓穴,乃是人之大事,于是许多人重金聘请他给觅坟地,点龙穴,而这道士,似乎不怎么看中钱财,云游四海,为许多官家富人寻过墓穴,看过风水,当然,缺钱的穷苦人也给看过,他说你后世当官,必然当官,几时发财,便几时发财,生儿育女,更不在话下,颇为灵验。 这青峰子云游到玄空山一带,远远望见望月峰,口内称奇,此山高如木星,直立挺拔,山腰云雾缭绕,缥缈而动,却如龙形,似一条白龙缠腰,细看此山,又似嫦娥奔月,暗道:“莫非此处有真龙藏卧山底,要不为何会有龙气绕山,我何不就近登山一看,看看此处是否有真龙之穴。” 想罢遂往望月峰而来,来至山下,果然,山口交错处,有清泉流淌,而半山腰上两脉交叉,如同人的双臂抱拢,而在左掌处有一处平坦之地,形成一处佳穴,若在此处安葬,后人定出一代帝王,全观山势,正如嫦娥奔月一般,看罢高兴至极,自言道:“好一处嫦娥奔月峰,有山有水下有龙,谁人有福占此地,定做天下一主公。”言罢转身而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青峰子的自言自语,恰巧被山中打柴的樵夫听到了,这樵夫听了青峰子的话,挑柴下山,细看望月峰,果然象嫦娥奔月,这樵夫名叫刘四,本是山下一家王姓财主雇佣的长工。 刘四回到家中,就忍不住将山中听到青峰子说的话对众长工讲了,一两日,便传到了王财主耳朵里,王财主半信半疑,因为刘四说话一向没谱,好夸大事实,还好无中生有。但这王财主还是动了心,因为他有两个儿子,大的叫王科,年方一十六岁,小的叫王举,年方一十二岁,二子均聪明过人,正在读书,准备科举考试,王财主没有当过官,可一心让两个儿子做官。 听手下人说这件事,心中暗想:“能出一代帝王,不知是真是假,不出帝王,出个王侯将相也可以啊,我何不偷着到山上去看看,若有嫦娥奔月之势,就一定要找到那个道士指点穴位。” 想罢,便偷偷来到望月峰下仔细观看,虽看不出哪里是正穴,平时不注意,如今越看越觉得此山真的风脉不错,确实象一个人望天奔月。 王财主回到家中,叫来刘四,问那道士如何长相打扮。 刘四道:“我在离那道士不远的林中捆柴,他没看到我,我却看到了他,那道士身穿青色道袍,背有八卦图,手拿拂尘,背后还背一把剑,长相吗,脸色有些发红,胡子白白长长的,有七八十岁的年纪吧。” 王财主根据刘四说的道士长相打扮,命令家人,包括干活的长工,停止干活,出动二十多人,到玄空山左近的村落,庙宇道观,客栈等地,寻找云游道士,吩咐他们,谁找到人,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位道长请到家中,谁找到人,赏银二十两,这些人为了银子,纷纷到左近村镇寻找。 两天后,一个叫王鹏的家奴,在二十里外的无崖道观,找到了青袍道士,撒了个谎,跪地说主家有病,恳请道长帮忙医治,速到府上。 那么,此道士是不是青峰子呢,碰巧了,正是青峰子,青峰子见来人声泪俱下的恳求自己为其主人医治,言说主人得了急病,请医问药不见好转,遂动了善念,便和叫王鹏的家奴下山,准备去为王财主医治,到了山下,王鹏雇了一辆马车,拉着青峰子回到王财主府上。 王财主听报,说找到了云游道士,出庭相迎,偷偷问刘四,是不是这个道士,刘四说正是,王财主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遂赏了王鹏刘四每人二十两银子,打发下去。 见到青峰子,含笑点头,躬身施礼,道:“道长辛苦了,快快上坐。” 青峰子还了个稽首礼道:“无量天尊,缘主不必客气。” 分宾主落座,王财主命人献上香茗,端上干鲜果品,又问道:“敢问道长仙号怎么称呼,修道哪座名山?” 青峰子道:“贫道道号青峰子,云游天下,并未在哪座名山修炼。” 王财主听罢,连连点头,不知如何开口,一个劲的让青峰子喝茶,吃水果。 青峰子见这财主不断让他喝茶,不提给病人看病的事,问道:“不知府上哪位主人得病,请贫道医治?” 王财主见不能再隐瞒,赔笑道:“道长莫急,府上并无人有恙。” 青峰子听说无人得病,有些不快,道:“既然府上无人得病,为何骗贫道前来?” 王财主又道:“听说道长前几日在玄空山望月峰寻到一处上等吉穴,不瞒道长,我正准备寻一处吉穴,安置祖上尸骨,请道长来,是想让道长指引一二。” 青峰子听了王财主之言,暗自一惊,暗道:“我虽看出吉穴,并未对任何人讲,这财主如何知晓?又一回忆,忽然想起,那日自己看完,不觉自言出口,道破天机,隔墙有耳,一定是被人听到了。” 想罢仍问道:“你如何知晓贫道来过望月峰?” 王财主道:“不瞒道长,那日道长在山中自言自语,说出了望月峰有一处帝王之穴,被当时离道长不远的,府上樵夫刘四听到,回来相告,我才知道此事,在下也正好要重金聘请高人寻一处吉穴,听刘四言说,当然就想到,道长就是在下要找的高人啊,才命手下人去寻找道长,手下人怕道长不来,故而撒谎说府中有重病之人,请道长医治,望道长见谅。” 青峰子本来很生气,见王财主一片诚心,又谦虚和气,气也消了,知道自己自言自语被人听去,也就不隐瞒了,道:“不错,望月峰是有一处吉穴,埋葬先祖尸骨,后人可出一代帝王,但无福之人是不能占这中吉穴的,强行埋葬会家破人亡,遭受天谴的。” 王财主道:“道长,我有两个儿子,道长能否给测算一下,看看二子是不是有缘之人,如果是可造之材,还望道长成全。”言罢跪地叩拜。 青峰子连忙搀起王财主,道:“那就请两位公子出来,让贫道看上一看。” 王财主命人叫来两个儿子,长子王科,书生打扮,很有文人气息,次子王举,却是武者装束,二子给青峰子行礼问好,才站到一边。 青峰子细看二人,相貌上确实不一般,将来均是做官的料,却没有帝王之相,道:“两位公子相貌不俗,但却没有帝王之相,不过将来都可入朝为官,占这种龙穴还是不行。” 王财主听罢,仍不甘心,道:“还请道长多多费心,若能帮忙,让家中祖上尸骨埋于吉穴上,定不会忘记仙师大恩。” 青峰子见王财主哀求自己,又道:“非是贫道不肯指点,只是无有缘分的人埋在此地,后人承受不住,会遭反噬,你若肯出银两,广施善缘,修桥补路,救助苦难之人,也许能得好报,许无大事,但还是不要占用的好。” 王财主见还有一线希望,道:“道长不知,不是在下夸下海口,我家有良田千亩,买卖铺户,挣的银钱不少,但是平时我还是没少救济贫困之人的,别人都称我王善人,既然道长让我多行善事,我一定会多出银两,广施善缘,修桥补路,道长若能帮忙指点穴位,我愿意出一千两银子与道长,还请道长指点一二,如何能埋葬,龙穴位置。” 青峰子听罢,暗道:“这王财主倒也是个舍财的善人,罢了,我就告诉他,看他有无这个缘分了,他若出银两救助苦难贫民,我也算做了件善事。” 想罢道:“既然王善人肯出银两,就不必给我了,你就将两千两银子买粮熬粥,施舍给讨要落难的贫民吧,你将银子施舍完了,可于今年八月十五夜子时,将祖上尸骨,埋于望月峰半山腰,两岭环抱处,也就是嫦娥手掌上,要提前去,去时莫回头,到子时,你看到地上发光处便是正穴,等子时正刻准时下葬,千万记住,埋好后,立刻回家,不管后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看,千万记住。” 第57章 白龙敖丁重返二龙江任职 王财主听罢青峰子的嘱托,忙叩首道谢,命下人取了一千两银票答谢,青峰子还是不要,于是,王财主摆宴款待了青峰子,三日后,青峰子离去。 青峰子走后,这王财主果然守信用,将两千两银子买了粮食,设了粥棚,施舍给过往讨要的贫苦人。 到了八月十五,白天将祖上尸骨起了,用木匣装好,命人抬到望月峰山腰,根据青峰子的描述,找到了形似手掌的平坦之地,将下人打发回去,只留下长子王科,两个人守在那,到了晚上,皓月当空,亥时末刻,子时刚交,山根前的一块地方突然发出亮光,聚成一团,越来越亮,王财主和儿子王科不敢怠慢,挥镐舞锹在发光的地方挖了一个坑,越挖越亮,不是光团,而是发出万道光芒,坑里出现了一个石匣,光芒就是石匣发出的。 王财主大喜,道:“拿出来,先不要打开,说不定里面有宝物,夜明珠什么的,时辰已到,先把棺椁放下埋好。”言罢和儿子将两个木匣放入坑中埋好,歇息片刻,才将发光的石匣打开,石匣一开,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金光从石匣内飘出,飞入空中不见了,石匣也不再放光,接着山摇地动,巨石纷飞,吓得二人面如土色,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而山下泉水流淌处,发生了山崩,一条巨龙破山而出,腾空而去。 趴在地上的王财主父子当然没看到巨龙飞走,而落下的巨石,正好压在刚埋好的坟头上,王财主父子命大,纷飞的巨石没有一块砸到身上,毫无损伤,山崩过后,一切归于平静。父子二人这才爬起来,互看了一眼,都被吓得面如死灰,大汗淋漓,见对方都没事,才出了一口气,看了看石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不顾拿镐头和铁锹,连滚带爬的下山而去,到家时已是天光大亮。 三年后,朝廷科举,王财主的大儿子王科,中了文状元,再后来,皇帝命人摆下比武擂台,广招武术高超的贤才,而王财主的二儿子以文武双全,得了武状元,二人均成为朝廷命官,王家从此真的发旺起来,日子红红火火,门庭若市,这且不提。 看官会问,那道士青峰子不是说此处是龙穴,能出一代帝王吗,而说王家无福,不能埋葬,却又为何埋葬后还官运亨通,人财双旺了呢,而且怎么没有出现一代帝王呢?明公不知,此处确实是上等龙穴,只因为敖丁本是真龙,囚于山内水潭中,山中才会出现龙形白雾缠腰,而王财主祖上也确实无福占用此地,但是,因为他乐善好施,感应了天地,当他们父子二人将棺椁放入穴场,打开石匣的时候,也就是敖丁刚好满了五百年的囚禁之灾,因地脉破坏,压制他的那个装有符箓的石匣打开,符箓见月光升空焚化,山体崩开,敖丁才得以再度出世,真龙飞走,此处算不得真龙之穴了,但仍为上等吉穴,王家才能够占用此地,而后人不出凶事,转为吉祥,二子运势受祖宗保佑,成为了朝廷命官,这且不表。 单说龙王敖丁,被囚禁于玄空山天泉水潭中,已到五百年,正算计着何时能有人救他出山,八月十五夜子时,当然敖丁在山中不知是何年何月,突然觉得山体在动,头上的山石裂开了缝,接着山崩地裂,一声巨响,压制自己的力量消失,知道有人取走了禁制符箓,自己再不受山体压制,时机已到,等待何时,遂随着崩裂的巨石,破潭而出,起在云端,想看看何方神圣救了自己,好好答谢,,看了半天,没有一人出现,又等了一会儿,见两个普通之人从半山腰连滚带爬的下山而去,暗道:“难道是这两个普通之人救了自己,何不下去叩谢,又一想,不太可能,他们哪来的道法,能取出封印的符箓,还使山体暴开,就算是他们,自己一下去,见到真龙,还不把他们吓得半死,还是算了,不用管谁救了自己,反正是出来了,出来也是难,到哪里去呢,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东海是不能去了,父子绝情,自己虽是龙王太子,但却不能成为人形,乾元山太乙真人那更不用说,师徒早已绝交,二龙江,也早换了龙王,罢了,先找条大河痛痛快快地畅游一番,五百年没有在水中畅快的玩耍了。”想罢寻找大河而去。 那么王财主父子当时挖出的发光石匣就只装了压制敖丁的符箓,无有什么珍宝吗?是的,石匣里只装了如来佛祖的六字真言,和镇压敖丁的符箓,石匣发光,也是因为里面的符箓,是有无上神力的。当王财主打开石匣的时候,符箓真言见到月光,自然火化,所以一道金光不见了,这些都是佛祖计算好的,符箓消失,山体流水处爆开,压制敖丁的力量消失,敖丁顺着崩裂石块形成的山洞,飞出玄空山。 本来,此处的山神,按照佛祖指示,等有人撅出符箓时,将整座望月峰移开,放敖丁出山,可是石匣打开,符箓燃烧后,山体却无法移动,山神大惊失色略占一课,才知道文曲星和武曲星的祖宗灵骨压住了山体,占用了吉穴,移动不得,无奈,还得执行佛祖法旨,只得将从天泉水潭流水的缝隙爆开,形成山洞,放敖丁出山,当然王财主父子不知其中原由,打开石匣,本以为会有奇珍异宝,却什么也没有,一道白光过后,却发生了山崩,轰隆的巨响,纷飞的巨石,吓得二人趴在地上,巨石压坟后,二人下山逃命,表过不提。 再说龙王敖丁,找了一条河,痛痛快快的在水中畅游一番,还觉得不过瘾,飞出水面,还是无处可去,又想到过去的水府,二龙江,不知哪位龙王在那任职,自己能不能去看看呢? 正想着,突然头顶有人说话道:“白龙敖丁接旨,奉玉帝之旨,观音菩萨指点,命你莫再行恶,重返二龙江,掌管那里的行云布雨之务,钦此。” 敖丁听罢来人说话,不敢相信,抬起龙头细看,原来是观音座前木吒童子,万万没想到玉帝还会重用他,俯下龙身道:“多谢玉帝圣恩,观音善意,此事是真的吗?” 木吒道:“小白龙,此事千真万确,观音菩萨言说你不能变化人形,故玉帝让我带来口谕,念在你是如来座下弟子转世,压在玄空山下,让你悔悟五百年了,不再惩罚于你,愿你好自为之,日后多行善事,莫再为恶,速速上任去吧!”言罢,回转南海。 敖丁惊喜万分,玉帝和佛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腾云驾雾奔二龙江而去,到了二龙江上空,俯首下看,山川依旧,江河依然,似乎比以前更加娇美,此时正值金秋时节,农人欢声笑语,一片其乐融融。 敖丁看罢,按落云头,进入水底,要看一看,当年的龙宫还在不在,进入水下空间,龙宫依然在,比以前更加辉煌,早有虾兵在龙宫外迎接,将不能变化的新任龙王接入宫殿,这且不提。 那么,木吒童子又是怎么下界来传御旨的呢,原来,这日观音菩萨正在宝莲台上悟道冥想,忽觉左眼跳动,屈指一算,全都明白,原来是五百年前被如来佛祖压在玄空山下的白龙敖丁期限已满,如来当年曾有过交代,敖丁被压五百年后,出山之时,必无处可去,还望自己指点,让其重新炼道,莫再为恶,有个安身之处,多行善事,积累功德。 观音想:“如今敖丁一出山,必定茫然无措,无处可去,若心生恨意,必定还会行凶作恶,我何不在玉帝面前讨个旨,让敖丁重回二龙江,岂不是完成了佛祖的旨意,也了去敖丁无处可去的难处。” 想罢对木吒童子道:“木吒,随为师前往天廷一行。” 木吒道:“谨遵师命。” 二人来到天廷灵霄宝殿,见礼已毕,玉帝道:“菩萨今日又到天廷见朕,有何要事?” 观音道:“贫尼有一事请求玉帝降旨。” 玉帝道:“何事?请讲。” 观音又道:“五百年前被如来佛祖压在玄空山下的白龙敖丁,如今期满出山,无有去处,当年这敖丁违抗御旨,做了不少恶事,天兵天将拿他不住,多亏佛祖将他打回龙形,不能再度变化,在玄空山下悔悟五百年,也练就了一些道法,如今他行云布雨,还是可以的,现在他期满出山,一旦无处可去,还会心生怨念,再度为恶,玉帝何不调回现任的二龙江龙王,仍命这敖丁回二龙江任职,掌管地方行云布雨之务,他心存感激之情,定会弃恶从善,岂不两全其美,也显得陛下圣恩浩荡,玉帝以为如何?” 玉帝听罢,连连点头,道:“菩萨所言极善,就依菩萨之意。也省的这条恶龙再为害天下,让朕都头疼。” 遂命人传旨,召回了现任的二龙江龙王,又要命人前去见白龙敖丁。 观音又道:“玉帝莫急,如今那敖丁还未出山,今晚子时方能出来,玉帝若派天廷的人前去传旨,那敖丁必然害怕,此事就交与贫尼,让木吒童子前去吧,如今他还不能变化人形,就让木吒传个口谕吧。” 玉帝允诺,回到南海,到了八月十五夜子时,观音才命木吒下界传旨。 第58章 敖丁再度为恶降灾雨 单说龙王敖丁,领了御旨回到二龙江,心中感念玉帝和观音,决定弃恶从善,干好本职事务,为二龙江地带行云布雨,没有御旨,从不出江,除了降雨,就是潜心修炼,,可谓是痛改前非,苦心重修。 转眼时光,又过了二百年,因为连年风调雨顺,在雨节时,各地纷纷献来供品,到江边龙王庙内叩谢龙王恩泽,本处的山神和土地,下河来到龙宫祝贺,席间,二神因吃醉了酒,嘲笑白龙敖丁,山神道:“龙王来此地也二百年了,为地方行云布雨,广施恩泽,可是龙王却不能变化人形,永远也难登大雅之堂,何时能出河入海,上天廷去赴群仙会,得千年后,还不一定。” 土地也附和道:“是啊,龙宫的虾兵蟹将苦修几百年都能化形,龙王这是受到了压制,本是龙种,苦修了这么久,还不能化人形,看来上天还是不放心龙王啊,这是打压,真是可惜了。” 二神的话,刺激了敖丁,自卑之感油然而生,二百年来,只想到行云布雨,苦修道法,没想到怎么努力,还是不能化成人形,不能化形,就会让别人瞧不起,手下人不敢说,如今这小小的山神土地喝醉了酒,都这般说,如若出去,别的仙家更不用说了,本来想一点一滴慢慢苦修,终究有一天会化成人形,出河入海,赴天廷,最后皈依正果,现在想来,是何等的艰难。 又想到当年自己大道在成,却被如来打回龙形,道业全失,被压五百年,出山二百年,何等的不易,又想到龟祖留下的道法秘籍,和万能神珠,现在要有他们多好,修炼龟祖传下的心法,一定能早成道业,化回人形,可是这些宝物被龟祖的龟孙带走了,不知去了哪里,自己何处去寻找,想了半天,也没有速成之策。 只有找到小龟,取回道法秘籍,才是最好的办法,不管山川多少,江河多险,花多大代价,也要寻到小龟,哪怕花上几十年,也在所不惜。 坚定了想法信念,敖丁开始出江寻找小龟,凡是有河的地方,他就去寻找,有元神庙的地方,他就进去偷看,一直寻找七八十年,大江南北的江河湖海,都寻找个遍,还是没有小龟的下落,每到一个地方,自己亲自下河查看,或是问山神土地,可没有人听说小龟。当然,这七八十年不是每天都在外边寻找,只是玉帝不下旨降雨的时间出去寻找,有御旨需要降雨,还是要守在龙江行云布雨的。 无奈只好回到二龙江,转眼又过了十几年,仍是不甘心,暗道:“还是要出去寻找,出去就有机会,在江中坐等便没有任何机会,何不去江南一带寻找看看。” 于是又到江南,找了好多地方,这日来到九曲河上空,见河边巨石上多了一座庙宇,许多人进进出出,香火旺盛,暗道:“前些年,这条河我也寻找过,未曾见到庙宇,如今怎么修上了庙宇,香火还很旺盛,何不晚间偷看一番。” 入夜无人时,敖丁偷偷进入庙宇,果然是一座元神庙,见神像的相貌,正是八百年前小龟的模样,只是多了胡子。 看官会问,敖丁白日为何不敢去庙内观看,而八百年前敖丁看到的小龟根本不是人形,敖丁如今怎么会认出此神像就是小龟的模样呢?原因无他,敖丁现在本是一条巨龙,白日若到了庙内,得吓坏多少求药之人,所以在晚间无人时才缩小身形进入庙内观看,再者,当年如来将玄空山山体震开,将敖丁打回龙形,趴在地上时,压制小龟的符箓火化,小龟便恢复了人形,从潭中出来叩谢如来,敖丁自然看的清楚,乃是青面之人,就是不能言语,亲眼目睹小龟拿走了所有的宝物,所以如今认得小龟的相貌,这且不提。 单说敖丁,认出此神像就是小龟,心中高兴,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整整百年,但又犯起愁来,怎么样说才能要回功法秘籍和万能神珠呢,直接下河去要,那小龟恨我,肯定不会给,若和他动手,自己这点本事,连人都变化不成,肯定打不过,那怎么办,想了半天也没有好主意,最后,龙牙一咬,心生一计,我何不下场暴雨,水淹李家堡,逼他拿出道法秘籍和万能神珠,如果不给,我就摧毁他的水下洞府,水淹李家堡,他若念在众百姓被淹的份上,心头一软,定会将秘籍给我,对,就这么办,于是便降下大雨,狂风暴雨,倾盆而倒,水淹李家堡,终于将小龟逼出河,来到云端,没想到小龟不但没给道法秘籍,还用三昧真火烧了自己,身体被烧,疼痛难忍,只得返回二龙江。 咬牙切齿,痛恨小龟不仁,心下一横,暗道:“上天对我不公,我为何还要行善,我要吃贡品,我要吃童男童女,增加道法,早日化回人形。” 白龙敖丁一时气愤,只想到早成道业,化回人形,却又忘了佛祖的训诫,不让他化形,其实是对他的再次考验,八百年是他的转折点,上次八百年出现了圣贤童子,如果忍耐不动心,千年渡劫后,便可回归神界,这个八百年,在玄空山下压制五百年,出来三百年,又让他想到了龟祖留下的道法秘籍和万能神珠,如果潜心修炼,不去为恶降雨,便可化回人形,千年渡劫后,仍可回归神界,可是他还是没能通过考验。 敖丁这么想,真就这么做了,从此兴风作浪,出江把原来的龙王庙摧毁,下雨时在云端怒吼,让人将庙宇重修,二龙江改名白龙江。 龙江人只好重修庙宇,将二龙江改叫白龙江,每年的三月三日,要献上一对童男童女给他,否则便不行顺雨,或冰雹,或狂风,给二龙江人带来极大的灾难,后来被二次转世的黑龙敖戊打败。观音菩萨收复,再次投胎西海龙宫,取名敖烈,仍是顽劣惹祸,火烧龙宫,被打赴鹰愁涧,等唐十四年,一名叫玄奘的和尚,西天取经路过此地,被他吃了白马,观音点化,又将他变化为白龙马,随唐僧师徒西天取经,历尽千难万苦,终于知道,不受磨,难成佛的道理,最后归一极乐,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看官仍会有疑问,敖丁龙王在九曲河降雨,就没有当值的龙王来管他么,难道说九曲河没有龙王?非也,九曲河,因有九曲十八弯,才被称为九曲河,而李家堡在九曲河下游,九曲河的龙王在上游,敖丁降的雨只在李家堡一个大镇左近,所以上游龙王不知道,才未来此干涉,小龟又来不及阻止,李家堡才遭如此大灾。 回文再说小龟,用火烧跑了敖丁,也不追赶,回到巨石湾河底水府,暗道:“此处不能再呆下去了,那敖丁知道我在此修行,肯定不会罢休,只有令寻一处隐秘的地方。”心中想着,在洞府呆不下,坐立难安,便出了洞府,观看河水是否回落。 众位看官,难道小龟修行之地不在巨石湾河下?对,却实不在河下,而是在靠岸边缘的山石之内,为何叫巨石湾,因有百丈长的整块巨石拦住河道,才称巨石湾,这巨石底下有一处几十丈的空间,而小龟的洞府正是石下的空间,小龟以此天然空间为洞府,并在洞府周边设了结界,敖丁下雨再急,水势再大,也不会毁了小龟的洞府,放下小龟在洞口观看水势不提。 再说李家堡的人,上船的上船,逃命的逃命,哭声喊声连成一片。李富豪一家,乘船顺水而下,因水势太猛,掌舵的人把握不住,船身撞在淹没的暗礁石上,出了大窟窿,船身漏水,很快沉没,没有一个人能下船逃生,全家葬身河底,更不用说带的金银珠宝了。全部沉入河底。 再说李氏三兄弟,房屋被水淹没倒塌,家中贫困,哪来的船,李忠李义各自抱着一根木头,李孝年纪尚小,老母年纪大,不抗风浪,李忠将他二人放进了家中唯一的木柜内,并道:“娘啊,洪水淹没村庄,儿子也无能为力,娘和小弟,把好木柜,凭天由命吧!” 又对李孝道:“小弟,抱住娘亲,但愿你和娘能飘到安全的地方,活下去,我和你二哥若能活命,定会去找你和娘。” 没等李忠说完,洪水更大了,仅剩高一点的土墙也倒塌了,洪水冲的一家人四散开来,可怜李忠李义虽是抱着木头,却也没能逃出洪水的冲击,飘出不到十里,便命丧河底,而李孝和老娘,坐着木柜居然被冲出李家堡,七转八转到了巨石湾小龟修行之地,木柜撞到石头上,立刻破碎,年迈的老母亲立时被水吞没,沉入河中,李孝抓住了一块木板顺流而下,不到十丈,巨浪袭来,木板被击飞,李孝也沉入河底,预知李孝生死,且听下回分解。 第59章 李孝得救北上流浪 且说李孝落入河底,生死未卜,正在下沉之际,一只巨龟接住了下沉昏迷的李孝,将他驮出水面,此龟正是洞口观看水势回落的小龟,见一个人落入河中,冲到自己面前,立刻化回原身,将落水人驮出水面,一看是那个求鱼为母治病的李孝,心中感叹道:“好人好报,你我有缘,偏偏落到我面前来,今日便救你一命。” 遂顺流而下,将李孝送出三百里之遥,到了宽阔之地,入了大川,才将李孝送上河岸,仔细打量这李孝,相貌与众不同,自带煞气,命中克父刑母,杀兄弟姐妹,属天煞孤星,若是入了佛道,定能修成正果,可惜无人指点。看罢,化回人形,将一粒丹药塞入昏迷的李孝口中,才腾云驾雾回到巨石湾洞府,收拾必要之物,出了河底,在空中全观李家堡,已无一家好屋,一片汪洋,可怜李家堡,十人九死,只有很少数幸运的人,没被大水冲走,活了下来。 小龟观罢,泪如雨下,都是自己连累了李家堡的人,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炼道制药,与邪恶作斗争的信念,遂离开江南九曲河,奔京都大地而去,这且不表。 单说被小龟所救的李孝,吃下小龟的丹药,不久便醒了,睁眼一看,自己躺在河滩上,仔细回忆,老母亲被水冲走,自己也沉入河底,昏迷不醒,怎么现在却在沙滩上,是真是假,难道这是阴曹地府,咬咬手指,疼的很,自己还活着,“哇”的一声,李孝大哭道:“娘啊,大哥二哥,你们在哪?不要扔下李孝一个人啊!” 哭了半天,也无一人前来,此时太阳西斜,看看左近的山川,并不是自己的家乡,这个地方自己从未来过,无奈,只得朝东方走去,穿过河滩,过了一片芦苇荡,有四五里之遥,才看到一片村舍,有十几户人家。 李孝来到就近的一家门前,叩响大门,出来的是一个老者,见敲门的人是一个浑身泥巴的小男孩,有八九岁,并不认得,问道:“你是谁家的娃儿,找谁,你怎么会如此模样?” 李孝道:“老爷爷,这是什么地方?” 老者惊道:“怎么,你不是这的人,你从哪里来?” 李孝道:“我是九曲河李家堡的人,家乡遭遇水淹,被大水冲到这里的。” 老者更加惊诧,又道:“真的么,怎么可能,李家堡距此三百余里,你从那冲到这里,居然还能活着,怎么可能呢,如果是真的,你的命可真大啊!” 李孝听说自己从家冲到这里有三四百里,也颇感意外,又问道:“老爷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道:“刘家湾。”遂又问李孝道:“你家都有什么人,这有没有亲戚?” 李孝见问起家人,忍不住又哭道:“老娘,大哥二哥都被水冲走了,不光他们,我们全村都被大水淹没了,绝大多数人都被水冲走了,这里没有亲戚。” 老者听罢,也掉下眼泪,道:“你们那怎么会发那么大的洪水,真是可怜啊,全村人的性命啊,既然无有亲戚,你一个小孩,能去哪里,就在我家住上几日,再做道理吧。” 就这样,李孝在老者家住了下来,老者姓刘,家中六口人,老伴儿,儿子儿媳,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刘老汉托人打听李家堡的消息,和李忠李义的下落,转眼间,李孝在刘老汉家住了三个月有余,传回的话是李家堡整个村庄被毁,生还的人寥寥无几,更没有大哥二哥的消息,母亲沉入河中,自己亲眼所见,没有生还的可能,如今就剩自己一人存活。 刘老汉家人口多,本就不富裕,勉强糊口,刘老汉的儿子很不高兴,家中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几次话里话外说家中粮食不多,不能过冬。 李孝明白,刘家人对自己已是大恩了,不能在这吃白食,决定离开刘老汉家,但举目无亲,孤单一人,不知去往何处。 刘老汉道:“江南这几年天灾较多,连年不断,哪都不好混,李孝你年纪又小,不能干活,收养的人不多,要想生存,就一路讨要往北方去吧,那里地广人稀,或许有你一席之地。” 李孝这才告别刘老汉一家,踏上了往北的路,因为年纪尚小,不能与人干活打零工,只好讨要为生,转眼间就是七八载,李孝已长到十五六岁,有了力气,这两年就能给人家做些活,讨要便少了些,多半与人打些短工,转瞬又是两年多,李孝长成了十八岁的壮小伙子,十年的流浪生活,小李孝不知吃了多少苦,饿昏迷多少回,但终于长大了,这十多年,锻炼的他性格刚毅,倔犟,好抱打不平,但也乐善好施,扶危济困,挣到的银子,都给了无家可归的人,见到强人欺负弱者,他就挺身而出,出手相助,为此,他也没少挨人家的毒打。 此时,隋朝灭亡了,杨广无道,驾崩后由他的儿子杨侑接替王位,但两年隋朝灭亡,唐高祖李渊继位,唐朝开始,天下基本平定,战乱渐少。 十八九岁的李孝流落到河北的热河,可仍靠打短工为生。一日,他来到一个叫下板城的大镇,在大街上游荡,想找份活干,信步来到一家客栈门前,见门前围着一大圈人,老老少少,还真不少,李孝以为有什么热闹事,走进人群,翘脚往里观看,原来是一个矮胖子在拽一个年轻女子,旁边还站着两个斜眼贱笑的瘦高个,为矮胖子助威。 那女子哭喊道:“大叔,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乃是贾山梁李家茂铺的人,不是外地之人。” 矮胖子瞪着眼道:“饶了你,你讨了大爷店里的饭,就得陪陪大爷,不然拿出二两银子,从大爷我的胯下钻过去。” 那女子又道:“大叔,小女子被父母逐出家门,无家可归,不得以才讨口饭吃,适才是你家店小二,见我可怜,才给口客人吃剩下的饭菜,我并不知道此店是大叔所开,我一个落难之人,哪里来的二两纹银啊!” 瘦高个两手叉腰,道:“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被父母逐出家门,嘿嘿,想必不是什么好货色,让你陪陪我家大爷,是你的福分。” 另一个麻子脸也道:“小贱人,别他妈的不识抬举,这也是我家大爷瞧得起你,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条街上,白吃我家大爷饭的人有没有,敢反驳我家大爷的女子有几个,你不从是找死了不成。” 言罢,二人一起下手拖拽那女子,矮胖子道:“对,别管她是李家茂铺还是王家茂铺的,把她给我拉到屋里去,不去,打死她。” 那女子仍是不从,蹲在地上,不肯起来,瘦子上去就是一个嘴巴,打的女子嘴角出血,恶狠狠道:“你他妈真是找死,今天不从也得从,走。”言罢,麻子脸两个人一人拖拽一只手,拖着女子就走。 那女子哭喊道:“你们这些强盗,恶霸,就是杀了我,我就是死也不从。” 李孝在旁边看的清楚,见这么多人看热闹,竟没有一个人敢管,光天化日,调戏妇女,顿时火冒三丈,按耐不住,分开人群,走到近前,高声喝道:“且慢,大白天的强抢民女,是何道理,就没有王法么!” 矮胖子头前正要走,见突然冒出个壮小伙子,管他的好事,上下打量李孝几眼,见眼前这个年轻人,二十来岁穿着打扮并不出奇,是个穷棒子,道:“朋友,你是哪路的,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让开。” 李孝见矮胖子根本没瞧得起他,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调戏民女,王法难容,人家姑娘不愿意随你去,吃了你点饭,也是小二给的,你耍什么无赖,放了她。” 瘦子来气了,骂道:“你他妈谁啊,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大爷的事,我看你是找打了不成。” 李孝也气的青筋暴露,牙咬的咯咯响,道:“今天小爷我碰上了,就是要管管你们这帮龟孙子的事,你是放人还是不放。” 麻子脸更凶,松开女子,道:“瘦哥,少跟这小子废话,先把他打发了再说。”言罢,一拳奔李孝打来。 李孝哪里能让他打到,身子一侧,伸手便将麻子脸的手腕扣住,顺势一带,抬起一脚,将麻子脸踢了个狗啃屎。 瘦子见李孝身手不凡,一下便把麻子脸摔了出去,挥拳便上,他哪是李孝的对手,被李孝一拳打在嘴巴上,门牙掉了两颗,立时满口喷血,吓得刚爬起来的麻子脸不敢再上。 矮胖子见自己手下挨了打,道:“哎呀,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两下子,你真是找死,吃大爷一掌。”言罢,抬手一掌向李孝拍来。 李孝知道对方武功不弱,因为掌力带风,来势凶猛,也不敢怠慢,举拳相迎,二人拳脚相错,打在一处。 麻子脸和瘦高个见主人出手,再度扑向李孝,三个人力战李孝,周围的人见打起了架,吓得纷纷后退,只剩下几个胆大的围在旁边看热闹。 尽管三个人围攻李孝一人,李孝也毫不示弱,道:“你们都上,都上小爷还怕你们不成。”言罢,拳脚加快,将矮胖子三人逼迫的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一个没注意,麻子脸和瘦高个被李孝的一个扫堂腿,同时扫翻在地,接着一个连环脚,踹在矮胖胸口上,踢了个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李孝上去一脚踏在矮胖子脖子上,踩的矮胖子直翻白眼,喘不上气,连连求饶,道:“小爷饶命,饶命,小子再也不敢了。” 李孝见矮胖子求饶,也无心杀人,道:“你这老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今天就放你一马,下次再看见你调戏良家妇女,小爷我就废了你,赶紧滚。” 第60章 李素洁过往之事 矮胖子连声道:“是,小爷,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孝这才抬脚,又踹了胖子一脚,道:“滚,滚的远远的,下次再碰到你横行霸道,小爷决不轻饶。” 矮胖子三人,连滚带爬,向远处跑去,出去一百来步,那矮胖子回过头来,道:“小子,有种的你等着,老子找人来收拾你。”言罢飞奔而去。 李孝冷笑一声,道:“小爷奉陪到底,你去找人吧,小爷还怕你们这帮孙子不成。” 见三个无赖跑远,周围剩下的人无不拍手称快,言说李孝仗义,为老百姓出了口气。 李孝也不答言,拍拍手,转身搀起地上的女子,问道:“大姐,听口音,你就是本地人氏,看你年龄也不大,为何落到这般光景?” 这女子早被此时的情形吓呆了,倒在地上站不起来,见来个少年男子,为自己打抱不平,将三个无赖恶霸打的东倒西歪,恐怕出了人命,三个无赖跑后,才松了口气,直到小伙子搀扶自己,急忙站起身,又倒身下拜,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这里给公子叩头了。” 李孝忙又搀起女子,道:“不必多礼,都是落难之人,何必客气。” 女子站起身,李孝又问道:“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如何?” 女子长叹一声,道:“公子有所不知,提起民女家事,一言难尽,不过小女子见公子仗义豪情,自会相告,但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想那三个无赖定不会罢休,还会找人前来报复,你我速速离开此地为好。” 旁边看热闹的两个老者也道:“小伙子,这姑娘说的对,还是早点离开此地吧,那个矮胖子是本地有名的恶霸无赖,人称赖花太岁,仗着他爹朝中有人,在此开了个聚贤餐馆,整日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他手下养着一批打手,他这是回家找人去了,你们惹不起,还是快快离开此地吧。” 李孝年轻气盛,道:“来也好,不来也罢,想我李孝孤家寡人一个,还怕他不成。” 女子道:“听公子口音,象山东人氏。” 李孝道:“姑娘所言不假,我乃是山东李家堡人氏。” 那女子道:“公子既然不是本地人,还是少惹是非的好,随我暂离此地,到城外的庙宇一避。” 李孝道:“也好,我想听听姑娘的出身来历。”遂同女子离开街市,出了城,奔郊外的城隍庙而去。 二人来到郊外的城隍庙前,庙宇不大,坐落在郊外的一个小山包上,没有东西配房,只有一大间庙宇,二人进了庙,只见庙内正面是城隍爷和城隍奶奶的塑像,两边是童男童女,别无他像,在西墙角下,铺有一堆干草,地上放着一个水罐,因为不是什么大寺院,所以无僧也无道。 女子道:“公子就委屈一点,坐在这谷草之上吧。” 李孝道:“姑娘说的哪里话,不要叫我公子,不瞒姑娘,我也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这种地方是没少住的,我也是天当被,地当床的过了十几年。” 言罢一屁股坐在地上,又道:“难道姑娘就住在这里?” 女子点头道:“小女子因被父母逐出家门,并无有去处,亲戚都不敢收留,无奈只好找点缝补浆洗衣服一类的零活,这两天,活又不好找,更没去处,所以只能在这里安身,因饿的难受,只得进城到市面讨口饭吃,店小二见我可怜,便给了我一碗客人吃剩下的饭菜,在店外刚吃完饭,便遇上了那三个无赖恶霸,多亏公子搭救,才免遭欺凌。” 李孝本是个性急之人,听女子说被父母逐出家门,不知何故,瞪大眼睛又问道:“姑娘好端端的为何被逐出家门。” 女子道:“一言难尽,恩公听我慢慢道来。”接着便向李孝讲起了一段曲折悲惨的经历来。 女子也姓李,名唤李素洁,家住在下板城城外五十里的李家茂铺,年芳一十八岁,父亲李财是当地有名的土财主,虽不算大富户,但在此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提起这李家茂铺,人家倒是不少,足有三百来户。 李财主的父亲李连山,祖籍也是山东,因经商到了北方,经营有方,存了不少银子,见此地的买卖好做,便娶了当地的王家女子,落户于此,买了百十亩地,盖了一处四合院,因为当时这里买卖渐渐兴盛,又是南来北往的客商必经之地,便在大路旁建了座丰盛客栈。 这王氏,为李连山生了四个女儿,最后生了一子,取名李财,这个李财,从小不爱读书做文章,却和他父亲一样,喜欢经商,十几岁便懂得不少经营之道,李连山因年岁已大,见儿子不是读书做官的料,便培养他经商之道。 李财十六岁,娶了何财主的女儿何翠玉,过门八载为李财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姑娘,长子李万金,次子李万银,二子长的都很丑陋,而小女儿便是李素洁,从小就生的水灵,很讨人喜欢,十五六岁便出落的,亭亭玉立,花容月貌。 不久,李连山一命呜呼,魂归地府。三十岁的李财一人执掌家园,又置地又经商,日子也算红火,成了当地有名的财主,可就是太爱钱财,不轻易将财外舍,转眼又是十来年,两个儿子均已长大成人,二子均不如他父亲能干,从小就不学无术,只会花钱,十来岁便不想读书,出外打架惹事生非,十六七岁便吃喝嫖赌无所不会,将李财的金银珠宝,着实败出不少,当地人称败金败银,李财管教多少回,也是没用。 此时,天下大乱,刀兵四起,买卖不好做,李财见好就收,卖了丰盛客栈,又买了百十亩地,连着盖了三处大院,给李万金李万银分别娶了妻子,而小女儿李素洁,同她的两位哥哥大不相同,不但知书达礼,而且从小就喜欢读书做文章,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深得李财的宠爱,十五六岁便出落的如同花儿一般,左邻右舍,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李财有个漂亮女儿,前来求亲的富家子弟,不下几十人,李素洁一个没相中,李财也想的开,就这么一个好女儿,选婿的事就由着她,一定要选个才貌双全的佳婿,不能太匆忙把女儿嫁出去,这且不提。 单说李素洁十七岁这年夏天,六月十五的中午,由于天气特别闷热,李素洁在绣房内呆的烦闷,便同丫鬟秋香,到后花园的鱼池边乘凉,主仆二人坐在石凳上,便聊起天来,秋香道:“小姐,听说贾财主的儿子,贾一本,看上了小姐,昨天中午托了王媒婆前来提亲,小姐知不知道?” 素洁道:“母亲和我说了,那贾一本我是认得的,今年在庙会上见过,他还向我行礼,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有些轻浮,不喜欢读书,没有上进心,我还是不同意这门亲事。” 丫鬟秋香道:“倒也是,人长得再好,没有小姐这般文才也是不行。” 主仆二人正聊着,忽听“喵喵”的猫叫声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李万金养的大花猫,这只猫足有六七斤,又肥又大,平时不捉老鼠,专爱吃鱼,蛤蟆,蛇一类的东西,却深得李万金宠爱。 李素洁不喜欢这只猫,认为猫就应该捉老鼠,不应该吃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可这只猫也怪,好象非常喜欢李素洁,时常到李素洁的闺房和花园,抓到东西还专门叼到李素洁的屋中去吃,为此,李素洁让秋香打了它好几次,可这只猫习性难改,一如既往,还照样爱往李素洁身边跑,打猫的事被大哥李万金知道,骂了秋香好几次,告诉妹妹,以后不准打他的猫,为了不和大哥斗气,李素洁也就不再理会大花了。 此时,这只猫又来了,秋香道:“小姐,大少爷家的大花又来了,准又是抓到了什么东西。” 李素洁道:“不用理它。” 刚说完,大花猫“喵”的一声,扑向北墙根,并呜呜的叫着,不一会儿,叼着一条小白蛇,又跑到李素洁面前,把李素洁吓了一跳,忙道:“秋香,这只猫又抓了蛇,快把它赶到一边去。” 秋香也看到了,不等小姐吩咐,急忙折了一根柳枝,驱赶大花,今天这大花猫却极为反常,要是往日,秋香一拿东西,便知道要挨打,早就逃的无影无踪了,今天不但不跑,好像专门来吓唬小姐,将小蛇放到素洁面前,用爪子按住蛇身,任凭小蛇扭动。 秋香因挨了少爷的骂,也不敢再打大花,拿了柳枝,也是准备吓唬它一下,见这只猫不但不害怕,反而将蛇放在地上,也气乐了,道:“你这死猫,今天怎么这般大胆。” 言罢一看地上的小蛇,吃了一惊,只见这小白蛇,有一尺长,洁白如银,脖子上有一条血印,而头上却长有一顶红冠,心中暗道:“人都说蛇长了冠子就是成仙得道的,此蛇非同一般。” 想罢对素洁道:“小姐,你看这蛇头上还有红冠呢。” 李素洁此时让秋香赶走大花,并没有注意看蛇,而是伏在石桌上看着鱼池想心事,听秋香一说,才起身注意观看,果然,小蛇不大,头上却有红冠,遂道:“秋香,此蛇非同一般,快救下它,别让大花伤了。” 秋香听小姐吩咐,扔了柳枝,将大花抱起,放在一边,然后一跺脚,大花这才转身便跑,主仆二人蹲在地上,看这条受伤的小蛇,小蛇伤在脖子下,离心脏不远的地方,出了一个血洞,直往外渗血,旁边还有干了的血迹,好像不是刚受伤的样子。 看罢,秋香用柳枝碰了碰蛇身,小蛇有气无力,问道:“小姐,这蛇虽没有死,看着也快不行了,怎么办?” 素洁道:“这条蛇好像不是刚受伤的,它的伤口不是大花咬的,早就伤了,要不大花也不会轻易的抓住它,快回绣房取纱布和止血药。” 秋香领命,跑回绣房取了纱布和止血药,素洁又道:“给它上些止血药粉,包扎一下,送到墙外的树林里去吧!” 秋香依言与小蛇上了药粉,用纱布包好,送到了花园外的树林内,完毕,主仆二人又闲聊一会儿,便回绣房而去。 第61章 小蛇仙报恩 事隔三日,入夜四更,小姐李素洁偶做一怪梦,梦见一白衣公子来到房内,向自己深鞠一躬,谢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素洁见陌生男子到自己的闺房,吓了一跳,忙起床含羞还礼道:“我和公子素不相识,也未曾救过什么人,何劳答谢。”言罢才仔细打量这白衣公子,身高八尺,一身洁白的儒生服,上绣团龙,白净的脸,一双凤目,唇红齿白,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往那一站,端庄优雅,漂亮帅气,观罢不由得面红耳赤,有些心跳。 又问道:“闺房上锁,公子是如何进得房来?” 公子道:“小姐当然不知道我是如何进来的,不过,我说出来小姐可别害怕。” 李素洁道:“怎么不害怕,公子半夜三更到此,若让外人知晓,日后让我如何做人?” 公子回道:“我并不是普通凡人,乃是前几日小姐所救的小白蛇。” 李素洁听罢,更加害怕,惊道:“你是那小白蛇,既然我救了你,为何又变化人形前来害我。” 蛇公子见状忙道:“小姐莫要害怕,我并不是来害你的,而是特意前来答谢小姐救命之恩的。” 李素洁听罢,半信半疑,道:“不必谢我,你真的是那小蛇,怎么会变化成翩翩公子,难道你修炼成仙了?又是从哪里来,为何受伤,来到后花园之内?” 蛇公子道:“小姐问起,听我慢慢讲来。” 我乃是平顶山上修炼的蛇仙,前几日经师父同意,化成人形出来历练,到人间见见世面,在大街上,碰到了半壁山的雕仙,雕仙也化作一个老翁模样,在人间游历,我们本是同类,对彼此的气息都铭记于心,雕仙看出来我不属于人类,乃是蛇仙,我自然也看出来他是雕仙。 那雕仙凑上来问我从哪里来,我以为遇到同类,没有戒心,如实相告,我从平顶山来。 他听说我从平顶山来,便问道:“你既然是从平顶山来,可认得青花蚺公?” 我道:“青花蚺公乃是家师。” 他听了哈哈大笑,又道:“既然青花蚺公是你师父,那么当年的老账算是有头了。” 我见雕仙面色不善,又说什么账有头了,不知是怎么回事,便问道:“大仙可认得我师父?” 雕仙道:“何止是认识,我们还有一段渊源,二百年前,我同你师父青花蚺公在百仙会上比试道法,本来他是要败在我的鹰爪功下,却在最后喷发了青雾毒气,将我喷迷,我反被他的龙尾神功扫伤,失去了百年道法,我一气之下离开了百仙会,从那以后,潜心修炼道法,百年过后,我道法大增,曾去约他比斗,好几次都被他拒绝了,今年我也曾上平顶山找他两次,他闭门不见,嘿嘿,今天算我走运,遇到了你,何愁见不到你师父青花蚺公。” 我听后也很生气,替师父辩解道:“群仙会上比试道法,各施绝学所长,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仙何必念念不忘,还要与我师父比斗,我师父本是一心修炼,与世无争之人,本不屑争狠斗勇,大仙此举本是无礼。” 雕仙恶狠狠的道:“兵家常事,我要报当年损道之仇,我就不信金雕一族不是蟐蟒一族对手。” 我更加生气,道:“谁人规定,金雕就得胜我长仙一脉,不要觉得在妖族金雕天生克制蟐蟒一脉,今天你想怎么样。” 雕仙道:“既然你主动送到我身边,我就不愁见不到你师父。” 我这才明白,他是想捉住我,做人质,来要挟我师父。我很想一走了之,又觉得一个雕仙有什么了不起,不能觉得不敌逃命,丢了师父的脸,道:“那也未必让你如愿。” 雕仙道:“怎么,你还想走吗,还是觉得能和我比斗一场。” 言罢便出手向我脖子抓来,我见这雕仙蛮不讲理,向我出手,便不客气,出手相还,我二人由地下打到空中,战了五十回合,那雕仙果然道法厉害,我抵不过他,被他一爪抓到胸部,撕开一个血洞,我疼痛难忍,化回蛇形,落在地上。 雕仙并不想放过我,也从空中落到地面,想抓住我,那雕仙刚一落到地面,伸手便向我抓来,突然一道红光,从一座房内发出,刺的雕仙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不顾抓我,逃离而去。 我落的地方正是小姐花园墙脚,我身受重伤,不能动弹,一直过了两个日夜,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以为自己快死了,一只猫出现,它上前叼住我,我无力反抗,心想,这回更糟,要命丧猫口,没想到到那猫没等吃下我,我反被小姐所救,有了小姐的止血药粉,我的伤口没有继续恶化,才能动弹,我从小树林到了李家山,找了一处避风的山洞,运功修炼两日,才得以恢复,今晚特来答谢小姐救命之恩,小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我能办到的定会满足小姐。” 李素洁听罢蛇仙之言,这才信以为真,不太害怕,想那日,有红光从屋内发出,救了小蛇,这几间屋中并没有什么宝贝能发光,吓走雕仙,突然想起那日自己正来月事,神仙最怕见污血的,原来是自己救了小蛇仙。想罢不觉脸色更红,再细看这蛇公子,真真的讨人喜欢,又暗道:“好一个潇洒的蛇公子,若不是蛇仙,是普通凡人,自己定会嫁给他。” 想罢道:“原来如此,我家钱财不缺,不缺衣,不少穿,我并没有什么要求,不需蛇仙公子报还。” 蛇仙道:“小姐真的没有什么要求吗?” 素洁道:“真的没有。” 蛇公子道:“好吧,小姐不说,我也知道小姐心愿,我就送一样东西与小姐,当你想好心愿的时候,只要对着他默念,蛇大哥,蛇大哥,我想要什么,我想干什么,你便能达成心愿。但只有三次。” 言罢从袖中取出一颗珠子来,递与素洁手上,不等小姐李素洁说话,便一道白光,不见了。 素洁很着急,想喊却突然喊不出声,想动却迈不动步,急得出了一身汗,望着手上的珠子,不知所措,一着急便醒了,原来是南柯一梦。 素洁醒来,觉得手上真有一物,凉凉的,滑滑的,急忙披衣下床,点燃蜡烛一看,真的是一颗珠子,白色的,如鸽子蛋大小,上面还刻了“如意”两个字,顶部还有一个小孔,大约是用来栓挂绳的。 素洁看罢,仔细回想刚才的梦境,还历历在目,和真的一样,又仔细看了看这颗珠子,摸了摸,确定是真的,一点不假,小蛇仙为了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在梦中和自己讲了出身来历,并送这颗如意珠给自己,心中高兴惊奇,看了多时,金鸡报晓,怕惊动隔壁的秋香,将珠子放在首饰盒内,用红绸布包好,放在衣柜里,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便想起满腹的心事来,这且不提。 看官,这蛇仙所赐之宝是真是假,来历如何,确实如李素洁梦中一般吗?不错,小蛇确实是平顶山修炼的蛇仙,出身来历正如素洁梦中所说一般,至于这颗如意宝珠,乃是小蛇在李家山寻了一个人无法进入的小山洞,洞很深,在里面调息修养,伤口愈合后,念念不忘小姐的救命之恩,一心想要报答小姐,送些珠宝玉器一类的东西,如果小姐不喜欢怎么办,又不知道小姐喜欢什么,正苦于没有合适的东西,却看见自己所在地下尽是些玛瑙玉石一类的奇石,由于进来时伤势过重,没注意,这时才看见,顺手摸起一块,纯白色,晶莹剔透,又摸了一块,青绿色,温润无比,看到这些美玉,有了主意,想起自己受伤落在花园内,听到小姐与丫鬟的谈话,知道小姐一心寻一个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小姐心地善良,又那么聪明,看到两块美玉,有了主意,何不运功,将两块美玉做成一对如意情缘珠,再注入法力,使其成为护身法器,一个送给小姐,另一个送给一位才貌双全,能成大志的男子,成全其与小姐的婚事,不就算报答救命之恩了吗,想毕,便运用道法,将两块美玉磨成了鸽子蛋大小的珠子,并在上面刻了字,白的刻上如意,青的刻上情缘,然后又念动真言咒语,给两颗珠子注入法力灵气,接下来便是想办法寻找合适未婚男子,一切完毕,才出了山洞。 真是无巧不成书,小蛇仙刚出了山洞,来在山间小路,准备下山寻找合适的男子,便听到美妙的山歌从半山腰传来:“哎…我是山中一樵民哎,每日山中来砍柴哎,换来银钱买粮米哎,踏踏实实度光阴哎嗨呦,有朝一日飞腾起哎,定做山中万户侯哎…” 小蛇仙听罢山歌,暗道:“好一个樵夫,竟有如此大的野心,居然有做王侯将相之志,还是胡乱吹牛,我倒要看看此人什么样,好大的口气。” 想罢一晃身形,变化成一位老者模样,躲在路旁,等待樵夫下山,,片刻,唱歌的樵夫挑着一担柴缓步下山而来,来到近前不远,小蛇细看此人,原来是个二十左右的年青人,身高八尺,穿一身灰布粗衣,再往脸上看,剑眉高挑,确是一双凤目,唇红齿白,别看风吹日晒,脸色却白中透红,异常好看,肩上柴担足有二百斤重,在他肩上,却显得很轻松,奇特的是,腰上别着一把斧头,还挂着一只野兔,斜肩还挎着一张弓,走兽壶装着雕翎箭。 小蛇仙看罢,暗道:“此人真是特别,到底是狩猎的还是砍柴的,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我何不上前问他一问。” 第62章 小蛇仙馈赠如意情缘珠 小蛇仙走出丛林,跨上一步,深施一礼,道:“小哥请了,老夫有一事相问。” 这青年樵夫正唱的高兴,见一老者向自己作揖问路,忙停步放下柴担,还礼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有话请讲。” 小蛇仙道:“此处离李家茂铺多远?” 樵哥道:“不远,从这往山下直接走是贾庄,从贾庄延大路朝西转,十里路便是大镇李家茂铺,这座山叫李家山,李家茂铺在山的西北,而这贾庄在山的东南,如果老人家要走近路,需要爬到山顶,越过前边的两个山洼,下了山就是李家茂铺,也就五里的路,但是不好走。” 小蛇边听边细看这个年青人,果然相貌不凡,将来定可成就大志,做一王侯,再细看,更不一般,居然有佛相,此人难道将来和佛家也有渊源,佛相中又透出几分杀气,这种人少年丧父,中年离母别乡,必成一方王侯。看罢暗道:“我何不暗中查一查他的身世,如果是良善人家,何不促其同救命恩人李素洁,成就一对夫妻,也算报答了小姐的救命之恩。” 想罢,忙谢道:“多谢小哥指引。” 樵哥道:“老人家不必客气。”言罢挑柴下山而去。 小蛇仙也未着急去李家茂铺,而是离樵哥不远,尾随其下山而去。 这小樵哥挑柴下山奔了贾庄,进了村中的一处农家小院,刚放下柴担,便喊道:“娘,我回来了。” 小院不大,只有三间茅草屋,房门一开,走出一位中年妇女,道:“静儿回来了,累了吧,快进屋歇息一会儿,喝点水,锅内还有两个馍馍,。” 叫静儿的樵夫道:“娘,我不累。”言罢,解了柴担,拿了弓箭和野兔,同那妇人进了茅屋。 这简单的一幕,门外跟随的小蛇仙看的清楚,等樵哥和那妇人进了屋,小蛇仙才大胆的走到门前,细看这农家小院,还有没有什么人,等了一会儿,没有出来任何人,除了三间茅草屋,木头桩子架的篱笆墙外,就剩下一大垛的木柴,墙上贴着几张兽皮,别无他物,看罢暗道:“此家也是个贫寒人家,看样子没有别的人了,就母子二人。怎么样了解一下这个樵哥的为人呢!” 正想着,忽然听到脚步声,见那边过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有了主意,何不问问这中年汉子,不就知道小樵哥的为人了吗。 遂上前一步,施礼问道:“兄弟请了。” 汉子见一老者向自己施礼,知道有事要问,忙道:“老哥不必客气,有何事情?” 小蛇用手一指樵哥家道:“不知此家都有些什么人,那小伙子很能干,为何家中这般贫寒?” 汉子道:“此户人家姓龙,那小伙子名叫龙静,早年丧父,只有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因是外地搬迁到此,没有什么田产,只靠打柴狩猎为生,龙静的母亲心地善良,曾救过一个武士,那武士感念龙静母亲,教了龙静一些武功,所以龙静经常打一些猎物,但家境一直很贫寒。” 小蛇仙听罢又问道:“那龙静年方几何,为人如何,可曾娶妻?” 汉子见老者不是本村人,打听龙静的事,以为要给龙静保媒,忙答道:“这龙静,年方一十九岁,可是百里挑一的小伙子,人长得帅,又能干,心地善良,常帮庄里人做事,只可惜,家里穷,没读过书,但是他的母亲识字,他和母亲学会很多字,一般文书信件都能写能认,要是家中有钱读书,定是个做官的命,目前还未娶妻,老丈莫非想给龙静保媒?” 小蛇仙道:“啊,没有,我只是从此路过,见这小伙子如此能干,随便一问而已。” 汉子听老者说随便一问,不是给龙静保媒,似有些不高兴,脸色一沉,道:“不保媒你问这么多干嘛,我还有事,告辞。”言罢转身走了。 小蛇仙见汉子走远,没有别的人,也出了村庄,信步往来时的山路走去,到了山脚下,遥遥的望着龙静家的门口,心中有了打算,决定将如意情缘珠中的情缘珠送给龙静,成全他与小姐李素洁,成就一对美满夫妻,只等龙静出门,将情缘珠给他,还不能道破天机,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过了中午,大约是吃过了午饭,龙静家的大门打开,龙静拿了斧头扁担,弓箭往李家山而来。 小蛇仙仍是尾随龙静上了山,藏在山路旁边的林内,等龙静砍完一担柴下山时,便将情缘珠扔在小路上,做了一个法,挑着担子的龙静正好踩在珠子上,便跌了一跤,将柴担扔在地上,龙静觉得奇怪,这些柴也不重,好象踩到了什么东西上,身体如同被人推了一下,才不得不扔了柴担,坐在地上,低头一看,一颗青绿色的珠子,在脚下不远,忙拾起来,仔细观看,这珠子如同鸽子蛋大小,入手冰凉润滑,上面还刻了“情缘”两个字,顶端有一个小孔。 龙静看罢暗道:“我来时也走这条路,怎么没看见,看这颗珠子成色,决不一般,肯定值好多钱,是谁丢的呢,一定很着急,可这山没人来过啊,管他谁丢的,先拿着,等有人寻找,再还给他,也不迟,如无人寻找,说不定是上天赐给自己的,要不然为何踩到珠子上就跌了一跤,才能捡到它。”想到这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装入袖内,挑上柴担,下山而去。 回到家中,将情缘珠拿出来给母亲看,龙母看罢道:“这珠子不是普通之物,象是定情信物,我们不可贪了,放在家中,等有人来寻找,还给人家。” 龙静谨遵母命,将珠子放在床头柜内,晚间三更,龙静睡熟,也做一梦,梦见一漂亮的女子,在山中被一只猛虎追赶,边跑边喊救命,龙静见状,搭弓射箭,一箭射在猛虎头上,猛虎翻倒在地上,龙静忙上前扶起跌倒的女子,刚刚扶起,地上猛虎突然窜起,扑向二人,将女子和自己同时扑下山崖,自己没摔怎么样,女子却满身是血,从脖子上摘下一颗白色的珠子,递与自己,声音微弱的道:“公子,这颗如意珠,本来是一对,还有一颗情缘珠,合在一起为如意情缘,我本想找到有情缘珠的人嫁给他,可现在却不行了,就将这颗神仙赐的如意珠给你吧!”言罢女子死了。 龙静急得大喊道:“姑娘,情缘珠在我这里,你醒醒,可不要死啊!”言罢立刻拿出情缘珠塞在女子手上,又喊道:“姑娘,你看珠子在这。” 龙静见姑娘真的没了气息,用手摇了摇还是不醒,急的哭出声,没想到姑娘突然睁开眼睛,笑了,边笑边飞上悬崖,道:“龙静,我等你来找我。” 言罢,女子化白光不见了,龙静捡起地上的珠子惊呆了,不知所措,一着急便醒了过来,原来是在做梦,醒来觉得奇怪,梦中女子的容貌清楚地印在脑海里,有心对老娘说自己做的怪梦,又怕母亲说自己想媳妇了,怕母亲着急,只得作罢,放下龙静不表。 回文再说小蛇仙,见龙静捡到珠子,并未马上装起来,而是看了好几遍,才小心装在袖内,知道龙静不是贪财之人,心中高兴。 又来到小姐李素洁的后花园,入夜四更,摇身一变,变做龙静模样,只不过穿着比龙静要好的多,来到小姐寝室,见小姐睡得正香,便将写着“如意”的珠子塞在小姐手上,又托梦给小姐,了去心愿,然后离开李家茂铺,回平顶山而去,暂且不提。 话说小姐李素洁得了小蛇仙梦境中赠送的珠子,并未在意,只是蛇公子的容貌举止,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每当一个人坐下来的时候,蛇公子的音容笑貌便出现在眼前,心中暗道:“为什么自己一静下来就会想起梦中公子,怎么也忘不了,如果自己将来能嫁给这样心地善良,为他人着想,象蛇公子一样的人该有多好。”一想到这些,素洁脸便绯红,心咚咚直跳,暗骂自己不该胡思乱想,一个梦怎么能当真呢,可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只要一个人坐下,蛇公子便浮现眼前。 一日,丫鬟秋香看在眼里,问道:“小姐这几日总是一个人发呆,莫非在想终身大事。” 素洁脸更红,道:“死丫头,莫瞎说。” 秋香笑道:“小姐还说不是,脸都红了,不过,咱们小姐心善貌美,一定会找一个如意郎君的。” 主仆二人正聊着,前厅丫鬟春桃来找小姐,道:“老爷有重要事情请小姐速到前厅。” 素洁见春桃面色不对,问道:“春桃,出了什么事,为何这般慌张。” 春桃道:“听老爷说,二少爷在外边贪了官司,被官府缉拿了。” 素洁听罢吃了一惊,道:“二哥不是出去做生意了吗,为何会贪上官司。” 春桃道:“我也不知道,老爷让奴婢请小姐去商量此事。” 素洁忙同春桃来到前厅,见父亲,母亲,管家都在,众人面色沉重,素洁与父母和大哥见了礼,方才坐下。 李财道:“洁儿,咱家出了大事,你二哥在外贪了人命,被官府押入死牢,这可如何是好。” 第63章 李素洁许愿如意珠显灵 且说李素洁听闻二哥被押死牢,也很着急,道:“前几日二哥不是和苏州客商去买绸缎了吗,怎么会贪上人命官司呢?” 李财道:“你二哥认识的苏州客商梁康富,说是他们那边绸缎便宜,买回来在咱们这卖出去,能赚一大笔银子,你二哥便吵着要去,本来现在买卖不好做,为父不让他去,他不信,认为一买一卖钱就能到手,非得让我给他两千两的银票,去买绸缎,我被他吵得心烦,就给了他银子,也想着让他历练一下,学习经商之道。到了通州,你二哥和梁康富都吃醉了酒,在丽春院,因为一个风尘女子而争风吃醋,两个人也因此动起手来,你二哥因一时失手,将那个梁康富从二楼拥到楼下,失足摔死,因此你二哥被官府拿去,压入大牢,银子也全扣了,我们正商量怎么办,将你找来,也好出个主意。” 李素洁听罢,见母亲眼中垂泪,道:“父亲母亲,不必太过着急,事已至此,我们得想个办法看看是否下了旨意,是死罪还是坐大牢,如果不是死罪,花上些银两,找找关系,也得救二哥出牢,是谁送的消息?” 管家都:“是通州官差,已经走了,据那差人说,还没判定是死罪还是蹲牢狱。” 李万金道:“就是不判死罪,救出老二也不容易,现在的府衙都很贪财,没几千两银子很难打通关系,咱家这几年又不如从前,哪来的那么多钱,老二也是的,不为父亲分忧,出外还去烟花之地,惹下人命大祸,还搭进去两千两银子。” 母亲何氏,见大儿子李万金这个时候还埋怨二儿子,不出主意还唠叨没完,气的骂道:“你这混小子,让你来是出主意的,谁让你埋怨人,你比他强是咋地,得回老二媳妇不在,要是她在,看不骂你。” 管家也道:“大少爷就不必埋怨二少爷了,还是想个办法救二少爷出来才是。” 李财也瞪了大儿子一眼,李万金才不敢乱说,又道:“我也不是埋怨老二,只不过说实话而已。” 李素洁知道大哥李万金恨不得二哥李万银回不来,独自享受家产,道:“为今之计,只有到通州,看看管此事的知府是个贪官还是清官,但愿他是个贪财的官,花点银子,送点礼物打点一下,让他将二哥放出来如果是两袖清风,就不好办,杀人偿命,只能再托他人,那就得花更多的银子。” 李财道:“只有这么办了,我明日出发去通州。”次日,李财亲自出马,去了通州,十天后返回家,言说到了通州,送了二百两银子的礼,知府才同意见人,李万银被押在大牢内,挨了几次板子,打的皮开肉绽,见到老父,哭着叫救命,李财最后又见知府,表示愿意送几千两银子与大人,可不可以将人放了,知府最后表示,若肯出一万两白银,就偷着找个顶罪的,将李万银放了,如果不出银子就上报,一个月后将李万银处斩。 李财只好回家筹钱,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把家中之人难坏了,本来近几年买卖不好做,又卖了丰盛客栈,置办田地,打算靠土地生活,家中只剩下五六千两的银子,被李万银拿去两千两,这次又花出去五百两,只剩下三千多两,日后还得靠这些银子生活,如果全拿出去救人,还远远不够,一直视财如命的李财主急的愁眉不展,平日里因为有钱,从没求过人,这次贪了官司,还得出去借钱,将各屋的私房钱凑了凑,将近一千两,还差五六千,无奈只好出去借,跑了十来天,才借回来一千多两,凑到六千多两,还差得太多。怎么也借不到了。 只好拿了六千两银票赶往通州,求知府通融,此时的李万银已被折磨的不象人样,知府不肯让步,差一两银子也不行,少一万两银子不放人,眼看期限已到,好话说尽,又送了二百两银子,才肯宽限半月,到期限不交银子,立时处斩。 李财日夜兼程让下人赶着马车回到家,将事情原委又讲了一遍,老夫人急的大哭,不知谁将李万银被压的事告诉了她媳妇,李万银的媳妇张丽花,本就是个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人,哭喊着找到李财,让公爹救丈夫出来,若李万银有个好歹,她也不活了,逼的李财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唯有李万金,一点不着急。 李素洁也很着急,就两个哥哥,别看平时不学无术,可少了哪一个也心疼,突然想起一样东西,那颗如意珠,那夜在梦中,蛇公子说有事可以对着珠子许愿,自然能如愿以偿,由于这些天大家都很着急,把这事给忘了,何不试一试。 晚上素洁没告诉父亲李财,让秋香准备了纸码香烛,秋香道:“小姐要这些东西何用?” 素洁道:“我要给二哥求个平安。” 秋香不敢多问,准备完送到小姐屋内,退了出去。 满天星斗出全,素洁点燃香烛纸码,叩头三个,拿出如意珠,心中暗自祷告:“蛇大哥,蛇大哥,如今我家二哥李万银贪了人命官司,求蛇大哥帮忙,保佑二哥不死,早日回家团圆。”默念三遍,等香烛烧完,才去休息。 转眼过了三日,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父亲李财又得了病,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胸口疼痛,吃不下东西,这下全家人更为着急,本来等着老爷救儿子,儿子没回来,老爷又卧床不起。 找来先生看病,先生号脉过后道:“老爷是出汗受了风毒,由于有事着急,又毒火攻心,很难医治,开几副汤药看看如何,如果三副见效,就有治,如果不见轻,那就没办法医治了。” 转眼就三日,三副汤药下去,一点不见好转,反而汤水难进了。 李财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让夫人何氏,将李万金夫妇素洁,管家,李万银媳妇等人,全都叫进屋,道:“想我李财,一生经商,继承父志,虽不算大富大贵,可也没穷困潦倒,如今儿子贪了人命,我却无能为力将他救出,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看了看李万金,道:“金儿,为父死后,你要本本分分经商,管理家业,不可将祖上的家业败光。” 李万金这回也哭了,见为自己打下江山的老父要死,也着了急, 李财又对李素洁道:“洁儿啊,为父没能看着你找到一个如意郎君,高高兴兴成婚,为父对不起你,以后的婚事就由你娘做主操持吧!” 素洁和母亲听了,抱头痛哭,李财又道:“别哭了,老夫临死见不到二儿子,只有到阴曹地府相见了。”言罢也哭了。 一家人正哭成一片,没等李财叮嘱别人,看门的李童跑着进来,道:“老爷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众天一惊,立刻止住哭声,李财连声咳嗽,道:“李童,你再说一遍,谁回来了?” 李童又道:“咱家二少爷李万银回来了。” 李财听说二儿子回来了要起来,却突然栽倒床上,昏迷不醒。夫人,李万金都顾不上去接李万银,都高喊老爷,父亲,忙着救人,李万金见父亲久叫不醒,忙亲自出门去找先生。 门外的李万银听守门的说老爷病卧在床,不等人接,慌忙来到父亲卧房,见一家人都在,父亲李财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扑通跪倒在地,哭道:“爹,都是孩儿不孝,惹出祸来,爹爹才生如此大病,儿子对不起你。” 何氏看着瘦的不成样的二儿子,忙拉起来,道:“儿啊,不要哭了,回来比什么都好。” 李万金找来了看病的先生,给李财号过脉象,道:“李财主脉象虚弱,因喜怒不平,心情波动大,现在心脏衰竭,恐怕无有三两日的活命了。”言罢摇头,收拾药箱要走,。 李万银扑通跪倒在地,求道:“先生,求您出手,千万治好我父之病,出多少银子都行。” 先生道:“不是老夫不肯医治,只是你父亲的病,老夫没有办法医治了。”言罢出门而去。 李万金大怒,指着跪地的李万银道:“都是你,你要不在外边惹出人命官司,爹也不会为你奔波,急火攻心,得下重病,你还有脸回来,怎么没让人砍了脑袋。” 李万银的媳妇张丽花,见丈夫回来,本是万分高兴,此时大哥李万金却咒骂丈夫,恨丈夫不死,立时火冒三丈,不管大伯子还是谁,张口骂道:“怎么,你才是挨千刀的,你还想让你兄弟早死啊,他死了你想一人独占家产,没门。”言罢,拽起李万银就要走。 李素洁看到大哥二哥嫂子不管父亲死活,还大吵大闹,道:“大哥,二嫂,你们都别吵了,爹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还有心思吵架。” 李万金和张丽花这才作罢。 当晚,李素洁又命秋香准备了香烛供品,仍是星斗出全时,点燃香烛,叩头三个,拿出如意珠,道:“蛇大哥,蛇大哥,素洁有事,第二次求蛇大哥,我父李财因二哥之事,身得重病,请医无效,还请蛇大哥帮忙,救父亲不死。” 次日天明,未等素洁前厅看望父亲,早有丫鬟来报,父亲醒了,并能在床上坐卧,让小姐过去。 第64章 李素洁遇险梦中人搭救 李素洁大喜,忙到父亲卧房拜见,不一会儿,大哥二哥也都到了,李财道:“为父昨夜做一怪梦,梦见被两个鬼差扯到了地府酆都城门,未等进门,突然从城墙外窜出一条大白蛇,张口向鬼差咬来,吓得两个鬼差将我松开慌忙逃进城门,那条蛇吓跑了鬼差,又朝我冲来,喷出一口白气,我身上的锁链便掉落在地,然后,大白蛇张口吐出一颗人心来,对我说:‘李财主,你的心坏死了,快将这颗心吞下,我送你回家。’ 我也被吓得不敢乱动,见大蛇没吃自己,还要送我回家,忙把那颗心吞下,大蛇让我坐在他背上,闭上眼睛,只觉得一阵风,再睁开眼睛,已经回到咱家,大蛇却不见了,我从梦中醒来,觉得腹中翻动,张口吐出一些浓血块,居然觉得病好了大半,你母亲见我醒来好转,也很高兴,才把你们都叫过来。” 众人听罢,也都觉得奇怪,李万银忙跪倒在地,道:“儿给父亲请安,都是我不好,才让父亲得此重病。” 李财道:“起来吧,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李万金道:“难道父亲是被蛇仙所救?” 只有李素洁一个人明白,是自己许愿,求蛇仙公子救了父亲和二哥性命。 李财这才问二儿子李万银,道:“银儿,你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快和为父说说。” 李万银道:“说来也有些怪异,那知府言说等父亲交了银两,才能放我,可到了三日上,却命人将我放出来,等了一会儿又关进去,过了一会儿,又将我放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守牢房的人对我道:‘不要问怎么回事,让你走,你就赶紧滚得了。’我不敢多问,出了府衙,碰见一个人,那个人给了我二十两纹银,让我做盘缠回家,我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赠我这么多银两?’那个人说,你甭管那么多,我奉人差遣,送你川资路费,不必言谢,言罢又告诉我为什么无罪释放,不用问斩。 原来知府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嘴斜眼歪,不能吃饭,不能喝水,找来一位名医,名医却说知府大人得的不是病,而是得罪了一个叫李万银的囚犯,那个李万银本是瘟神转世,不可杀,否则知府大人必死无疑,吃药是不管用的,只要将李万银放了,病就会马上好。知府半信半疑,命人将我放了出来,果然嘴也不斜眼也不歪了,以为是巧合,并不甘心,又将我抓住关了进去,我刚关进大牢,知府立时又发了病,最后只好命人偷着把我放了,我才得以出来回家。” 李财等人听了,也觉得奇怪,李万银又道:“想我李万银哪是什么瘟神转世,只不过是那治病先生有些神通,不知为何出面救我,我却找不到他,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连送银子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回来了。” 夫人道:“也许是咱家祖上行善积德,今日才转祸为福,万银平安回家,老爷的病也好了。” 李万金道:“那也白白扔了两千两银子。” 张丽花嘴一撇,很不爱听大哥说话,道:“破财免灾星,银子又不是你挣的。” 李素洁有心将自己救蛇得珠之事对父母和两个哥哥讲了,又怕大哥二哥知晓了,缠住不放,提出过分的要求来,何况用过两次,还有一个次机会了,想了想,还是不说,自己一个人明白怎么回事就得了。 此事只有丫鬟秋香猜个大概,暗道:“小姐自从救了小蛇后,心神不宁,经常一个人发呆,二少爷出了人命,老爷得病,她都烧香祷告,以前小姐不信神,不拜佛的,可这两次偏偏都转祸为福,下次小姐再烧香,一定偷着看个明白,看看小姐有什么秘密。” 李家中两场大祸转危为安,李家茂铺的人都觉得奇怪,本以为李财一死,必定家道中落,可是却化险为夷,转祸为福,特别是给李财看过病的先生,更是不解,本来号脉李财已经无药可救,可人家没吃啥药,却奇迹般地活了,怎不令人称奇,难道是自己号错了脉象,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李财家虽然损失了两三千两银子,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家中有几千两银子,也是很不错了,到了秋天,粮食丰收,又能卖很多钱。 秋收过后,又有人给李素洁保媒,李小姐仍未看中,这不得不使李财夫妇为之犯愁,为何给女儿提的人他都看不上,穷富都有,有好有坏,只得等着合适的人再说,不想匆忙让女儿嫁了。 李素洁早把蛇仙公子的容貌印在心里,只有找到这样的人,才是自己的如意郎君,但到现在还没碰到,这日仍想到了如意珠,暗道:“只剩下一次许愿的机会了,我何不求蛇仙公子,找到一个像他那样的,风流倜傥,潇洒帅气的郎君呢。”想罢,仍让秋香准备香烛供果,入夜求蛇仙公子保佑自己。 秋香不敢怠慢,忙将东西准备妥当,送至小姐房中,退出门外,片刻又悄悄回来,站在屋门外,从门缝往里偷看。 只见小姐点燃香烛,摆上供果,烧了一些黄钱纸码,叩头三个,从袖内取出一颗白色的珠子来,拿在手上,叨叨念念,叨念半天,才叩头起身,回到床上,仍看着那颗珠子,看了一会儿,取来红丝线穿在珠子顶端,然后把珠子挂在了项间。 秋香看罢不敢出声,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暗道:“小姐摆弄的珠子,以前怎么没看见过,一定不是普通之物,其中的秘密,一定在那颗白色的珠子上,可惜自己没听清小姐叨念的啥,以后找机会问问小姐便知道了。” 转眼就是九月,秋高气爽,天气转凉,秋香问小姐李素洁,九月九是镇东禹王庙庙会,还有大戏,去不去看看,很是热闹。 李素洁听了心中盘算:“平日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年的庙会也就那么两个,何不到庙上求神许愿,了却自己的心事。” 想罢道:“我去问问爹娘,明日去赶庙会。” 言罢来到前厅,见到父母,问道:“爹,娘,明日是禹王庙会,女儿想到庙上烧个香。” 何氏知道女儿也为找不到如意郎君着急,就让女儿去庙上烧个香,求神保佑吧,遂道:“好,就让秋香陪你去吧。” 李财道:“让车夫李江赶上马车,你们二人坐车去。” 李素洁见二老答应,非常高兴。 九月九日一大早,李素洁就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命秋香准备应用之物,才到前厅辞别父母,坐上马车,赶往禹王庙。 主仆三人,顺着大路赶往禹王庙,一路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男女老少,有做买卖的,有烧香许愿的,有看热闹的,穿过李家茂铺的中街,往东一转,再过东街,上了一段坡路,就是禹王庙,远远就听到唱戏的锣鼓声。 马车很快穿越人群,过了李家茂铺,上了坡路,这禹王庙正好在李家茂铺的东方,过了镇子,上了坡路往东一转便是,也就是坐落在镇东南山坡上,坡路往北是阳关大道,但这坡路下有一个流水的深沟,是用于排水的。 且说李江赶着马车上了坡路后,走至一多半时,后边突然上来三匹快马,马车端坐三人,一个公子两个护卫,这三个人不管路上行人,马跑的飞快,扬起一片尘土,三匹马飞奔到李素洁的车马后,一个护卫大喝道:“赶车的,让开,快给我家三少爷让路。”言罢三匹马擦着马车飞奔而过。 这三匹马一跑不要紧,将李素洁拉车的马吓惊,这匹马一声长嘶,立起前蹄,往坡下转去,车夫李江大惊,扬鞭勒马,却怎么也带不住,马车飞也似的往坡下冲,如果下去,车就得掉进前面的深沟里,摔个粉碎,人更不用说。 此时的情形,将路上行人都吓坏了,不用说车内的李素洁和秋香,二人不知怎么回事,马车突然掉头,往坡下冲去,颠簸的厉害,素洁大喊道:“李江,怎么回事,快停车。” 正喊着,车轱辘压在一块石头上,车身一歪,将素洁和秋香同时掀下车来,素洁的衣服偏巧挂在马车后的一个铁钩子上。 路上有人惊呼道:“不得了了,要出人命。” 在这紧关时刻,一个青年小伙子,分开人群,一个健步,从路上飞也似的向马车跃来,到了惊马跟前,伸手将要跳下深沟的惊马缰绳拽住,两脚踏地,往怀内一带,大喝一声:“嘿,你给我站住吧!” 那马似乎真听话,“咴咴”长嘶几声,前蹄在空中立了几立,也没能动弹,这才站在地上,“吐吐”地打着响鼻,此时的惊马离深沟不足五尺,也就是差五尺连车带人就要翻下深沟。 此时的车夫李江都吓傻了,紧紧的抓着车檐子,说不出话来,见有个小伙子,千钧一发,将马带住,避免了一场车毁人亡,这才跳下车来,倒身下拜道:“多谢,多谢公子救命。” 小伙子此时还拽着马,道:“不必谢我,我拽着马,你还不快去看看你家主人,看看有没有摔坏。” 李江这才醒悟,忙到车后搀起小姐,又拽起躺在地上的秋香。 此时的李素洁,早吓得魂飞天外,脸色蜡黄。丫鬟秋香更是面无血色,哆哆嗦嗦,车上的东西洒了一地。 李江忙问道:“小姐,您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 素洁摇头,见李江搀扶自己,才知道脱离危险,道:“李江,我没事,秋香怎么样,快扶我坐下。” 秋香走过来,道:“小姐,我也没事,只是腿上擦破了皮。”言罢拿了一个包袱,扶小姐坐下歇息。 李江让小姐坐下歇息,赶忙来到车前,替下牵马的救命恩人,将马车调转,拉上山坡,停在路边,上了闸锁,才下来重新谢过救命恩人。 这小伙子来到素洁面前,替主仆二人收拾地上的东西,抬头看到素洁容貌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第65章 素洁龙静互换如意情缘珠 话说这小伙子来到主仆二人面前,替她们收拾掉落地上的东西,当小伙子捡起一颗白色带着红丝线的珠子时惊呆了,拿在手上,久久不放,仔细观看,只见珠子上刻有“如意”二字,这珠子怎么会发热,在哪里见过一般,是梦中,自己梦中见过,那梦中女子送自己的就是这颗珠子。 且说小姐李素洁坐在包袱上,定了定神,喘了口气,脸色才转了过来,见救自己的恩公,帮忙收拾地上的东西,当捡起自己掉落的如意珠时,拿在手上出了神,忙站起身道:“恩公,这珠子是小女的,请…。” 未等小姐说完,小伙子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拿人家的东西看了好几遍,忙将珠子递与小姐,道:“小姐,给,你这珠子如何…。”话未说完,二目相对,两个人都呆呆发愣。 这小姐李素洁仔细打量眼前恩人,十八九岁的年纪,身高八尺,一身白色衣服,干净利落,白静的脸上一双凤目,炯炯有神,唇红齿白,煞是好看,往那一站,英俊潇洒,,在哪里见过,怎么这么眼熟。 而这青年小伙子,再看小姐,十六七岁的年纪,上穿米色夹袄,下穿淡绿罗裙,一头青丝,高高盘起,瓜子脸,粉中透红,面若桃花,柳叶眉,杏核眼,鼻若悬胆,樱桃小口,一点朱唇,恰似月里嫦娥,九天仙女下凡间,不正是自己梦中所救的女子吗,这颗珠子也正是梦中所见之物,也正是这女子让自己去找她。 二人互看了半天,谁也不先说话,直到秋香叫了声小姐,才把二人的沉默对视打破。 小姐李素洁脸色一红,忙将珠子放入袖中,施礼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李江秋香也跟着道谢。小伙子急忙抱拳行礼道:“小姐不必客气,在下也是一时情急,见车要掉入沟中,才冲上来拽住惊马。” 素洁这时也想起,此人身高长相和梦中所见的蛇仙公子一模一样,穿戴长相,不差分毫,难怪自己一见到就觉得似曾相识,难道是上天有意安排自己见到梦中的心上人,还是巧合,想罢又问道:“恩公家住哪里,姓氏名谁?” 这小伙子看小姐看的心中起伏不定,见小姐问自己姓名,才转过神来,答道:“在下家住离此不远的贾庄,姓龙名静。” 小姐又道:“多谢龙公子,改日定叫爹爹登门叩谢公子救命之恩。” 龙静道:“区区小事,何劳答谢。” 素洁又对秋香道:“秋香,收拾东西,回府。” 李江问道:“小姐,不去庙上烧香了吗?” 素洁道:“不去了。” 秋香看小姐与龙静的眼神,心中明白,小姐定是看上了这个叫龙静的公子,收拾好东西,转首对龙静道:“龙公子,我们小姐家住李家茂铺,芳名李素洁。”言罢冲龙静一笑,扶着小姐走上山坡。 龙静点头,将三人送至山坡上,心中有好多话想要对小姐说,但当着丫鬟和车夫的面,又不好开口,眼看着小姐上了马车,有了主意,拿出袖内红绸包裹的情缘珠,道:“李小姐慢走,我有一物,想请李小姐观看一下,不知小姐是否认识此物。” 李素洁坐在车棚内,听龙静说有东西让自己辨认,忙对刚要上车的秋香道:“秋香,龙公子有何物让我看,快呈上来。” 秋香明白小姐的心思,忙又下车,接过红绸包,撩开车帘,递与小姐,自己并未急着上车。 素洁在车内,打开绸布包,见里面是一颗青绿色珠子,上刻“情缘”二字,大小和自己的如意珠一模一样,拿出如意珠来,放在一起,真是一般无二,两珠合在一处,正是如意情缘,天生一对,本来素洁适才在坡下就对龙静有好感,觉得就是梦中蛇仙公子,见到这颗珠子更是心中激动,暗道:“我这珠子乃是小蛇仙梦中所赐,他这颗珠子是如何得来,两个分明就是一对,而这个龙公子长相为何与小蛇仙一模一样,而且还姓龙,其中定有原由,难道是小蛇仙指引我二人相识,我何不将珠子调换,留下情缘珠,将如意珠送给他,看我二人日后是否有缘。” 想罢将情缘珠收起,将如意珠放在绸布上包好,让秋香还给龙静,并道:“龙公子,此物并不是一般之物,你要好好收藏,将来定有大用。”言罢等秋香上了马车,命李江调转马头,回府而去。 龙静听罢小姐之言,话中有意所指,接过秋香递还的绸布包,望着小姐的马车远去,打开绸布包一看,并不是自己那颗情缘珠,而是小姐的如意珠子,心中高兴,知道小姐对自己是心中有意。 因为小姐李素洁的马车一出事,路上许多行人都止步观看,众人见一伙子,几纵跳跃到惊马跟前,将马带住,都惊奇不已,许多人为之惊叹,夸奖龙静英勇无畏,真乃神力,两膀一晃,足有千斤,还有的人认识李素洁,等小姐一走,围上龙静。 一个中年汉子道:“小兄弟,这回你可救对人了,等着领银子吧,你所救的人乃是李家茂铺李财主的千金小姐,那李家可是有钱的财主,这小姐也是左近有名的美女,说不定那李财主一高兴,会把女儿许配给你呢。” 说的众人都笑了,龙静脸色一红,道:“我可不是图什么恩惠报答,救人本就应该。”言罢离开人群,到庙上逛了一圈,心事已定,又烧了柱香便回家而去。 那么龙静是如何来到禹王庙,赶巧救了小姐呢,原来龙静自从捡到情缘珠,做了那个怪梦后,一直念念不忘梦中女子,不知吉凶祸福,转眼过了两个月,也无人寻找那颗珠子,也不曾听说谁上山丢了珠子。 龙母道:“既然无人寻找,说不定是上天赐给静儿的,好好收藏,将来成婚之时,做个定情信物。” 龙静听从母亲之言,心中甜蜜,时常拿出珠子观看,想起梦中女子,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说到这,咱还得对龙静的家世交代一下,为何龙家就母子二人。 提起龙静的家世,也颇为悲惨曲折,龙静的母亲,河南嵩山人氏,嵩山自古就有武术之乡美称,当时的嵩山脚下,有个静宜山庄,庄主静天啸,武功高绝,手下也有好多武艺高强之人,且广交天下朋友,招贤纳士,以德才兼备闻名一时,其中一个姓龙名世杰的手下,也就是龙静的父亲,武功特别高,深得庄主喜欢,便将自己的女儿静美茹,许配给了他,二人成婚不到一个月,一天夜晚,静宜山庄突然遭变,来了十几个武功异常高超之人,他们善用毒煞掌,将庄上大小一百多人全部杀害,并将静宜山庄放了一把火,烧的片瓦无存,而龙世杰和静美茹当晚正好去了龙世杰的老家,躲过一劫。 龙世杰见庄主被杀,静宜山庄被毁,怀疑是魔刀门的人所干,不顾妻子静美茹的阻拦,查找仇家,结果找到仇家,因为武功不敌也被仇家杀害,仇家知道静美茹还活着,一心斩草除根,撒下人马查找不会武功的静美茹,当时静美茹已经怀孕,为了给龙家保留一条血脉,便带着龙家的武功秘籍和一些银两,离开嵩山,昼伏夜出,躲避仇家追杀,到了河北的下板城,来在李家山下的贾庄,看到这里民风淳朴,便请人盖了三间茅草屋,在这里安家落户,不久便生下一男婴,取名龙静。 贾庄的人都觉得奇怪,来的年轻女子,独身一人,无有丈夫,却生了孩子,有人问静美茹的家世,静美茹说父母不在人世,丈夫从军,只得一人来在这里落户,等丈夫回来,庄上人见一个女人,拉扯孩子不容易,便时常帮助她,头几年静美茹靠带来的银两度日,省吃俭用,但百八十两银子,几年便花光了,只得典卖了几身好衣服,和首饰,又过了几年,龙静长到十岁,实在没钱,便靠给人家缝补浆洗衣服过活,又开了两亩薄田,日子过得清苦,但总算能填饱肚子。 龙静一懂事就要父亲,静美茹还是撒谎说从军未归,几年后就回来,龙静到了十来岁,还是问,父亲怎么还不回来,静美茹含着眼泪,说是死在乱军之中了,从那时起,龙静再也不问父亲了,怕母亲伤心,便帮母亲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街坊邻居问龙静,父亲哪去了,龙静说死了,一些好心人看静美茹可怜,劝她还是找个男人,一家过日子,没个男人总是不行,可静美茹就是不想再嫁了,把心血都放在龙静身上。 自己不会武功,不能教,但识字,没钱不能上学,就亲自教儿子,一天教点儿,时间长了,龙静不但能读书写字,还能替别人写往来书信,做一些小文章,这使三十几岁的静美茹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等龙静十二三的时候,有心告诉儿子,丈夫是怎么死的,家世如何,又怕龙静去找仇人,再有个好歹,对不起死去的夫君,只有等龙静身子硬朗,学习武功基础再拿了龙家武功秘籍,等儿子练好武功,再告诉龙家的真实情况。 第66章 龙静过往身世 有一天,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摔倒在家门口,静美茹想起死去的丈夫,便将那人扶进屋,包扎了伤口,养了十几天的伤,那人才能行动,见龙家人心地善良,便说了实话。 他从河南来,一路上被仇人追杀,仇家十几个人,他们只有三个人,寡不敌众,老二老三全死了,自己也被人连砍几刀,险些丧命,勉强逃出虎口,昏迷之际被龙家所救,无以为报,如果静美茹愿意,愿教十二岁的小龙静,学习武功,因为看龙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不学习武功可惜了。 静美茹当然求之不得,能让龙静学武功,不但能强身健体,将来也可为夫君报仇,立时让龙静拜了师父,那人在龙家一呆就是半年多,教龙静学会了许多套拳法,和武学基本功,还教龙静学习轻功,因出外又碰到了仇家人踪迹,正在寻找自己,为了不给龙家人带来灾难,只得离开贾庄,临行时告诉龙静,自己人称快三刀,江南三杰的老大。 静美茹不听快三刀则可,一听快三刀三个字,如同五雷轰顶,当年杀害父亲和丈夫魔刀门中,就有一个叫快三刀的,难到自己救了杀害家人的仇人,有心对龙静讲,又怕龙静接受不了拜了仇人为师,只得压在心里,等龙静练好武功,再告诉他一切,寻找杀父仇人。 又一想,就是自己没告诉这快三刀真实姓名,他也应该猜测到,为何没杀自己和静儿,也许是重名重姓,或者这快三刀不是坏人,当年被人利用,想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索性不去想。 那么静美茹所救的快三刀是不是当年杀害龙世杰的仇人之一呢,确实是,只是当年火毁静宜山庄的魔主,冷面杀手,派下三十个武功高强之人追杀静美茹,如果拿不到人,就全部废掉武功,但最后还是让静美茹逃掉了,为了不被门主废除武功,乌山四鬼在冷面杀手面前撒谎,言说静美茹被他们追的走头无路,跳下了悬崖,此事从此作罢,都以为静美茹真的死了,包括江南三杰的快三刀,现在快三刀也被人追杀,到了静美茹家,静美茹说自己姓陈,是坐地户,龙静的父亲龙晓华出外做生意了,一年之后就回来,所以并未怀疑,此家女子便是当年追杀的静美茹,因静美茹不知其中缘故,才想到快三刀就是当年杀害父亲和夫君的仇人,为何没杀自己和龙静,这且不提。 单说龙静,边习文边练武,进展颇快,静美茹见儿子这般用功,武功根基已经打下,便拿出了龙家武学秘籍,让龙静自学,十三岁的小龙静,觉得奇怪,问母亲道:“娘,为什么不早将书拿出来,让静儿学。” 静美茹道:“咱们龙家的武功秘籍,必须亲传口授,有武术根基的人才能学,以前娘不会武功,不能教你,现在你有了武功根基,所以就能自学咱家的武学秘籍了。” 龙静这才明白,娘以前为啥没让自己看武学秘籍和拳谱了。现在有了武学秘籍就可以专心练习了,没人亲传口授,就靠自己看书,摸索着学习。 转眼龙静到了十五六岁,身体长高,有了力气,不能光习武,便拿了扁担斧头上山砍柴,卖了买些粮米,见山上有些鸟兽,便买了弓箭,射些飞禽走兽,从此家中日子也宽裕些。 转眼又是几年,龙静长到十九岁,身高膀大,壮得象头牛,有使不完的力气,并学会了龙家的武功绝学中的许多功法,静美茹看儿子武功进展这么快,心中非常高兴,教导儿子,不要人前显圣,恃强凌弱,要扶危济困,帮助弱小,龙静都一一记在心里,遵照母亲的话做。为此静美茹又开始发愁,眼看儿子都快二十岁的人了,总得给儿子成个家,娶媳妇,等抱上孙子,再告诉儿子家世的一切。 但家中无钱,又无媒人上门,这可如何是好,看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儿子,一点不忧愁,静美茹觉得更对不起儿子,自从捡到情缘珠后,儿子时常一个人发呆,心事重重,知道静儿一定是想娶媳妇了,便道:“静儿,为娘对不起你,没能攒下钱,让你早日成家立业。” 龙静见母亲为自己的婚事着急,道:“娘,不着急,静儿会给你娶回一个好儿媳妇的。” 转眼到了九月初,龙静射猎一只金毛狐狸,将皮剥了拿到市上,被一富家子弟看中,花五两银子买去做围巾,龙静见一张狐狸皮能卖五两银子,心中特别高兴,将银子拿回家,母亲也非常高兴,道:“静儿你也这么大了,始终没有一件像样的好衣服,就拿出一两银子到成衣店买件衣服穿吧。” 龙静也想有一件好一点的衣服,见母亲让自己去买,便去了镇上的成衣店,一进店就看中了白色龙纹的袍子,穿上一试,不大不小正合体,便买了,回到家母亲也夸赞好看,穿上这件衣服更显得龙静帅气潇洒。 九月九的庙会到了,龙静想到庙会上逛一圈,放松一下,并拿出那颗情缘珠,想着到庙上烧个香,求神保佑自己,找到梦中姑娘,便和母亲说道:“娘,我想去庙会玩儿一天,顺便烧个顺香。” 静美茹道:“去吧,整日除了干活就练功,也着实辛苦,去庙会放松一下,玩儿一天。” 龙静道:“娘也和我一起去吧。” 静美茹道:“娘就不去了,你自己去玩儿吧,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龙静这才换上新买的衣服,拿上情缘珠,告别母亲,独自一人往禹王庙而去,快到庙地的时候,看到一辆马车,因为拉车的马受到惊吓,失控往坡下狂奔,龙静也大惊,这要是冲进深沟,就得车毁人亡,不顾多想,忙运功提气,几个跳跃来到惊马前,拉住惊马,使了个千斤坠,将马逼停,避免了一场车祸,也救了惊魂未定的李素洁。 龙静心中高兴,没想到还未烧香求神,便巧遇梦中女子,还救了她,互换了定情信物如意情缘珠,这岂不是上天赐的缘分,越想越开心,逛了一圈,烧完香谢了禹王神,,刚到中午,便回到家中。 静美茹见儿子这么早就回来了,还面露喜色,问道:“静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多玩儿一会儿。” 龙静道:“娘,静儿有一好事情告诉娘。” 静美茹道:“什么事,令静儿那么高兴,快讲给娘听听。” 龙静这才从头到尾将救小姐李素洁的经过讲了一遍,又将捡到珠子后做的梦也说了一遍。 静美茹听完,觉得惊奇,道:“静儿的梦为何不早和娘说。” 龙静道:“怕娘听了笑话我,也怕娘为了静儿的婚事着急。” 静美茹道:“如今看来这到是好事一桩,那李小姐与你换了信物,说明对静儿有意,不过那李财主家门富贵,咱家一贫如洗,怕他不愿意将女儿许配给静儿,不过也得把屋子收拾收拾,等李家来人再做道理。” 龙静道:“我听娘的。”放下龙静不表。 再说李素洁,本打算到庙上烧香许愿,没想到马车险些翻下深沟,自己也差点丧了命,险中得安不说,还遇到了心中的如意之人,也算因祸得福,匆匆地赶回李府。 回到家中,李财夫妇觉得不对,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女儿发丝有些乱,脸色也不对,和自己打过招呼就回房了,忙把秋香叫住,问怎么回事。秋香从头到尾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惊得李财夫妇直念弥陀佛,多亏那位壮士,救了自己女儿。把李江狠狠地骂了一顿,罚他每天清晨上山砍一担柴,要砍一个月。 这才又来到女儿房间,何氏问长问短,生怕女儿受伤,素洁此时换了衣服,也梳理了头发,道:“爹,娘,女儿没事,多亏那龙公子搭救,否则女儿见不到爹娘了。” 李财道:“不论如何,只要人平安就好,今年咱们家出了这么多事,为父都吓怕了,生怕你们有个好歹,只要女儿没事,我和你娘就放心了,不过既然那龙壮士救了你,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明日派管家前去,送上一份谢礼,以表示我们的谢意。” 素洁道:“爹,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爹爹应当亲自前去,才有诚意,再者,爹爹打算拿什么谢人家?” 李财道:“拿上纹银百两,带几坛女儿红酒,再带点果脯点心不就得了,让管家去,干嘛还要为父亲自去呢!” 素洁脸红道:“女儿想让爹爹亲自去,也好看看龙家什么样。” 何氏看女儿的神态,明白了八九,又听秋香讲的情况,女儿多半是看上了那个救命的龙公子,道:“老爷,既然洁儿让你去,你就亲自去一趟,方表咱家诚意。” 李财道:“也好,那我就亲自去一趟,也看看这龙静什么样,家境如何。” 李万金和李万银听说妹妹逛庙会出了车祸,带着两位夫人前来问候,见妹妹平安无事,才放下心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财命下人准备好谢礼,百两纹银,酒四坛,点心果脯,外加一匹绸缎。坐上轿子去贾庄答谢龙静,刚坐上轿子,女儿素洁来见,说是让丫鬟秋香同去,代表自己谢谢龙静。 李财道:“也好,那就让秋香一同去吧!” 于是,李财坐上轿子在头,家丁抬着礼物在后,奔贾庄而去。 第67章 李素洁闺房私会龙静 李财带领家丁来到贾庄,打听到龙静家的住处后,来在大门外,出乎预料,李财有些失望,本以为龙家就算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起码也是个中常人家,没想到只有三间茅屋。 轿子一到门口,便围上许多街坊邻居,大人孩子都有,不知一向门庭冷落的龙家,为何突然来了这些人,还带着礼物,不知是龙家的亲戚还是朋友。 孩子的吵闹声早惊动了龙静和母亲,出来迎接。 李财见就出来两个人,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小伙子,知道小伙子定是龙静,抱拳行礼道:“壮士便是龙静,龙公子吧!” 龙静忙道:“正是在下。” 李财又道:“老夫乃是李家茂铺的李财,李素洁的父亲,今日登门拜谢龙公子救小女之恩。” 静美茹道:“区区小事,何劳答谢,还请李老爷到寒舍喝杯茶。” 龙静忙介绍道:“这是家母。” 李财含笑点头,龙静将一行人让进屋中,这些人一进屋,便将本来比较窄小的茅屋,挤了个严实,李财见屋子如此窄小,只有土炕,没有什么桌椅板凳,皱眉吩咐手下道:“你等将礼物放下,都出去,到外边等候。” 家丁李红,李海放下礼物,同四名轿夫出了屋,丫鬟秋香却没动,李财看了她一眼,也未言语,又从炕边站起,道:“这些薄礼,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龙公子收下。” 龙静道:“李老爷不必客气,我只是碰巧路过,才出手拉住惊马。” 静美茹道:“李老爷太客气了,这也是静儿应该做的,有能力帮助别人,必须出手相助,何劳答谢,这么重的礼物,还请李老爷收回吧!”言罢,将自己采摘的山茶泡好,给李财和秋香分别倒上。 秋香道:“龙公子,小姐让我前来,致谢龙公子,并让我代表她向龙夫人问好。” 龙静道:“素洁小姐可好,回去代我问候。” 秋香笑道:“我家小姐无大恙,只是受到惊吓,我一定将公子的话带到。” 李财瞪了秋香一眼,道:“就你话多。” 秋香吐吐舌头,不再言语。 李财品了口山茶,还满有味道,又仔细打量这茅屋,真是简陋至极,除了两格黑木柜,一个吃饭的桌子,一套茶具,就剩下一个土炕了,暗道:“女儿似乎是看上了这龙静,人长得倒是不错,可家也太穷了,这样的人家,怎配得上我李家千金小姐。若是将女儿许配给他,别人会笑话我李财,什么眼光,回去还是告诉女儿,龙家是不能嫁的。” 想罢,也不想在这茅屋多呆,放下茶碗,道:“老夫就不打扰龙公子了,家中有事,老夫告辞了,老夫家住李家茂铺,名叫李财,日后还请龙公子和龙老夫人前往做客。” 龙静道:“茅屋草舍,也不能留李老爷吃饭,还请李老爷把礼物收回吧!” 李财道:“龙公子再推辞,老夫可要生气了,这么点东西,略表心意而已,来代女儿致谢,何必客气,就收下吧。” 静美茹见李财主这么说,道:“静儿,既然李老爷这么说了,我们就收下吧。” 龙静拱手道:“那就多谢李老爷了。” 李财见龙家收下礼物,还了人情,起身告辞,出了里屋,李财在头,龙静在后,秋香在龙静身后,咳嗽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与龙静,将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摇头,指指李财。 龙静心领神会,秋香怕老爷知道,不让自己做声,忙将书信收起,走在头前的李财毫无察觉,秋香笑了,后面的静美茹也看在眼里,知道定是小姐捎给儿子的书信,也未言语,出了屋,李财坐上轿子,告别龙家母子,回李家茂铺,这且不提。 等李财走后,龙静拿出了秋香递与他的书信,信封上写道:“恩公亲启,”打开信封,取出信件,大至写道:昨日承蒙龙公子相救,洁儿方免一难,今日让秋香捎去书信一封,表示谢意,并向家人问候。 龙公子,素洁如意珠乃是梦中神仙所赐,赠与心上之人,昨日见龙公子之面,似曾相识,原来公子和梦中欲寻找之人一般无二,心下欢喜,又见龙公子之情缘珠,与素洁如意珠相同,神仙曾告知,两颗珠子乃是天生一对,拥有此珠的男女,便是一生伴侣,不知龙公子情缘珠如何得来,昨日本想庙上烧香,神前许愿,寻找梦中之人,未曾想路上遇险,公子相救,梦中之人得以有缘相见,梦想成真,心中有些话,欲对公子倾诉,望公子见信后,明日午时,到李家茂铺丰盛客栈前,自有秋香前去接引,素洁顿首,乙亥,季秋,庚申书。 龙静看罢书信,心中高兴,未曾想到素洁小姐竟约自己相见。 母亲静美茹看儿子美滋滋的样子,道:“静儿,李小姐的书信中都说了些什么,能不能讲给娘听听。” 龙静道:“娘,也没什么,李小姐约我去李府,娘自己看吧!”言罢把书信递与母亲。 静美茹接过看了一遍,道:“这李小姐对静儿倒是情意满满,可谓一见钟情,既然李小姐的如意珠是神仙所赐,我们静儿的情缘珠是山上捡来,也许是神仙在山上赐给静儿的,说不定你们两个真是前生注定的缘分,明日,静儿你不妨去一趟,不过那个李财主肯定看不上我们家,若是不肯将女儿许配给我们这样贫寒人家,事情就很难办。” 龙静道:“我听娘的,明日去见素洁小姐,看看如何。” 次日,龙静早早来到李家茂铺的丰盛客栈前,秋香早就站在那等候,见龙静来了,道:“龙公子,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着。”言罢,转身便走。 龙静明白秋香的意思,拉开距离,随着秋香往北走,过了两个胡同,来在后街,一处角门下停住,小门东是一片杨树林,往北有一座小山,秋香推开门,见左右无人,等龙静低头进去,自己才进,然后回身将门插上。 龙静知道,这定是小姐的后花园,穿过鱼池,过了一个月亮门儿,来在小姐的绣房外,秋香道:“龙公子且在此等候片刻,待我告知小姐。”言罢进了屋,片刻出来又道:“小姐有请龙公子。” 龙静这才随秋香进了绣房,小姐李素洁今日穿了一件粉红的罗裙,更显得妩媚动人,见龙静进了屋,脸色绯红,道:“龙公子请坐。” 秋香退出屋,将门关了,又将通往前院的中门插了,这下前院的人,谁也到不了素洁的房间,然后在院中守候。 龙静见秋香走了,还关上了屋门,屋内就剩下自己和小姐,有些拘谨。 素洁见龙静有些不自然,倒了杯茶,递与龙静,道:“龙公子请放心,秋香是我的贴身丫鬟,与我情同手足,已将前后门都插上了,外人谁都进不来。”言罢坐在龙静对面,看着龙静。 龙静这才放下心来喝了口茶,也看了看小姐,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还是素洁先开口,道:“龙公子,今日请公子前来,想问一下公子的情缘珠如何得来。” 龙静道:“那日去李家山砍柴,踩到一物,似乎有人推了一下,便跌了一跤,一看脚下正是这情缘珠,便拾了回来。”然后又把当晚做的梦详细的讲了一遍,又道:“那日庙会见到小姐,也看出小姐正是梦中让我寻找的女子。” 素洁道:“公子的情缘珠虽是李家山捡来,也定是小蛇仙所赐,要不然也不会梦中见到我。”然后也将自己救蛇得珠的事,前后讲说一遍,并说龙静就是梦中小蛇仙的模样,又说九月九日晚间又做一梦,梦见小蛇仙来在屋内,告诉自己,龙静正是自己的如意郎君,现在虽然困苦,将来必成大志。故第二日差了秋香捎去书信,约龙静前来。 龙静道:“看来真的是小蛇仙指点,赐给我们如意情缘珠,又托梦给我们,来找自己的心上人。” 素洁道:“家中变故,我两次许愿,都化险为夷,所以我相信小蛇仙所说的一切,要不然我也不会遇到了你,我认定你就是我今生所托之人。” 然后又把二哥出了人命官司,父亲得病先生无法医治,最后自己求小蛇仙帮忙,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的事也讲了一遍,看了看龙静,低下头道:“龙公子,若相信姻缘,不嫌素洁丑陋,就拖媒人前来提亲。”言罢脸更加红了。 龙静道:“既然小姐愿以身相许,龙静求之不得。” 未等二人说完,丫鬟秋香敲门道:“小姐,老夫人派人前来请小姐,让小姐到前院。” 素洁忙道:“你开门了没有,别让他们进来。” 秋香道:“没有,我言说小姐身体不适,不能打扰。这才回来问问小姐去不去前院。” 素洁这才松了口气,道:“你告诉她们,就说我不去。” 秋香道:“好,我这就让春桃回复老爷夫人。” 龙静也有些紧张,听秋香说前院无人进来,才放下心,道:“素洁,那我先回去,免得老爷夫人知道,我定按你的吩咐,找媒人前来提亲。” 素洁深情的望着龙静,道:“好,我等你的消息。” 第68章 龙静拖媒向素洁求婚 打开屋门,秋香等在门外,龙静仍跟随秋香原路返回,过了月亮门奔后花园,秋香取笑道:“龙公子,恭喜你了,娶了我们小姐,可别忘了秋香。” 龙静道:“多谢秋香成全。他日我与素洁成婚,定有重谢。”说着话到了花园小角门,秋香打开门,龙静出了角门回贾庄而去。 再说李素洁的母亲何氏,让丫鬟春桃去找小姐,又有人前来提亲,让女儿过来相见,春桃回话说小姐身体不适,等送走媒婆后,忙亲自到后院看女儿,进了屋,见素洁正坐在床头,不像有病。 素洁见母亲来了,忙道:“娘,快坐。” 何氏道:“听春桃说洁儿身体不适,娘特意来看看你,哪里不适。” 素洁道:“女儿只是有些头晕,喝了点水,现在没事了,娘,你就放心吧!” 何氏又道:“王庄的王财主托人前来提媒,有意撮合他家大公子王彬,与女儿成婚,刚才媒婆前来,我和你爹说问问你,娘本打算让你见见媒人,春桃说你身体不适,娘过来看看。” 素洁道:“女儿才不嫁给什么王公子。” 何氏又道:“你爹很满意,说王家条件不错,王公子人也可以,洁儿不愿意,为娘知道,洁儿自庙会回来,一直想着那个龙静,跟娘说说,你是不是看上了他。”见女儿低头不语,何氏又道:“你父昨日去了龙家,那龙家只有母子二人,除了三间茅屋,别无他物,女儿如何也不能嫁给这般贫寒的人家吧!” 素洁道:“女儿不怕家贫,只要对女儿好,心地善良,勤恳能干就行,他日也可成就大志。” 何氏道:“这么说洁儿你真是看上了那个龙静不成。” 素洁撒娇地道:“娘,求求娘,在爹爹面前美言几句吗,女儿心中的如意郎君就是龙公子的样子,求爹娘成全。” 何氏叹气道:“那龙公子虽然救了你,可是家中太过贫寒,日后女儿如何生活的了。” 素洁道:“女儿不怕吃苦,求娘了。” 何氏道:“好吧,我和你爹商量一下。”然后回了前院。 且说龙静,告别素洁回到贾庄家中,将和小姐李素洁约会叙谈的经过跟母亲讲了一遍。 静美茹听罢,道:“这李小姐芳心暗许,到是好事,我们求之不得,我们托谁去跟李家提媒呢?咱们没有亲戚认识李家,只有托村里的贾媒婆试一试了。” 龙静道:“我听娘安排。” 静美茹让龙静到集市买了点肉菜,请贾媒婆吃了顿饭,将情况交代清楚。 贾媒婆喝了点酒,道:“静儿他娘,你放心,这事只要李家小姐愿意,此事包在我身上。” 龙静道:“此事就劳烦贾婆婆多多费心。” 过了两日,静美茹借了邻居的四眼毛驴,让贾媒婆骑着去李家茂铺。贾媒婆骑着毛驴到了李财家,将来意对李财夫妇一说。 李财首先不同意,道:“不瞒贾婆婆,龙公子人是不错,救了我女儿,我们李家感激不尽,话说回来,我李财也没亏待他,至于向我女儿求婚之事,还是不行,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我不同意。” 何氏也道:“不管我女儿素洁愿不愿意,既然我家老爷不同意,这事就由他做主了,请贾婆婆回去告诉龙家,就说这门亲事不行。” 李财白了一眼夫人,道:“什么行与不行的,在贾婆婆之前,我已做主,将女儿许给王庄的王财主之子王彬了,总不能让一女嫁两家吧。” 贾媒婆在李家已经知晓李家小姐愿意嫁给龙静,所以并不甘心,认为李小姐愿意,事就好办,且在龙家吹了大话,又道:“李老爷何不问问女儿愿意嫁给谁家,是不是愿意嫁给龙家。” 李财道:“不管洁儿愿意嫁给谁,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不行就是不行,纵使龙公子救了我女儿,也不能提出非要娶我女儿的要求吧。” 李财刚说完,屏风后有人道:“爹,为什么那么说龙家,这事是我同意的。”话音一落,出来一人,正是小姐李素洁。 原来贾媒婆一来,说给龙家提亲,望风的秋香就跑去告诉了小姐,龙家找人来提亲了,小姐这才从后院来到前院,从后门进来,躲在屏风后,听爹娘和贾媒婆的谈话,见父亲回绝了龙家不说,还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不得不走出屏风替龙家说话,知道贾媒婆在这,不好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爹娘,遂道:“贾婆婆请先回去,告诉龙公子等候音信。” 贾媒婆正觉得事没办成,进退两难,小姐给了台阶下,便起身告辞。 贾媒婆一走,李财很生气,道:“洁儿,你可不能觉得那个龙静救了你,便以身相许,他们家一贫如洗,就三间茅屋,嫁过去,你日后如何生活?” 何氏也道:“是啊,你爹说的对,我们两家实在是不合适,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龙家。” 素洁听二老这么说,不得不如实相告,便把夏天救了小蛇仙,梦中得了如意珠,二哥李万银贪官司,和父亲有病,自己如何求蛇仙救助,以及自己又求蛇仙找到心上之人,结果遇到龙静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只是未说前两日偷约龙静来家的事,和自己让龙静托人说媒的事。 李财夫妇听罢大吃一惊,半信半疑,李财道:“这么大的事,洁儿为什么不跟为父讲,莫非听为父说是大蛇在阴间救了为父,编故事来骗我和你娘。” 李素洁道:“女儿以前虽然得了神珠,毕竟是在梦中得来,不相信会有这么大的用处,是否灵验,自从救了二哥和父亲后,女儿才相信,但又不敢和父亲说。” 李财道:“那珠子真的有那么大作用,你为何要给龙静。” 素洁道:“这如意珠本和龙公子的情缘珠就是一对,我和他互换了,情缘珠在我这里。” 李财道:“拿来我看。” 素洁取出情缘珠递与李财,李财接过来,仔细观看,青色的珠子,入手冰凉润滑,鸽子蛋大小,上刻情缘二字,品相不错,但也没看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递与夫人,何氏看了一遍,道:“洁儿与龙家公子互换了信物,这么说洁儿真的要嫁给龙静。” 素洁道:“前世缘分,上天注定,岂可违背,女儿定要嫁给龙静的。” 李财听罢很生气,道:“胡闹,私定终身岂是我李家儿女能做的事,你这么说,怎么证明不是骗我们。” 素洁道:“可以将龙静手上的如意珠拿回来,让爹娘看。“ 李财道:“也好,如果你说的如意珠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为父就成全你们,否则,就不用想和龙家结亲。” 何氏道:明日让秋香到龙家把如意珠拿回来,让我们看看。” 素洁道:“也好。” 再说贾媒婆回到龙家,将经过讲了一遍,静美茹道:“此事早有预料,那李财主肯定不会同意,因为我们家贫寒,怎么会将女儿许配给我们呢,只是那李小姐与静儿私下里同意罢了。” 龙静道:“我相信,素洁不会变心的,她一定会想办法说服父母,我们先等一等。” 只隔一日,丫鬟秋香前来,道:“龙公子,我家老爷不相信小姐所说的如意情缘珠一事,小姐命我到龙公子这取回如意珠,让老爷观看,小姐请龙公子放心,一定要等候佳音。” 龙静听罢取出如意珠交给秋香,道:“秋香,回去告诉素洁,我等她的好消息。” 秋香道:“公子放心,我会告诉小姐的。” 秋香回到李府,将珠子交还小姐。素洁便将两颗珠子同时拿到前院,让父母观看。 李财看了看,道:“两颗珠子一青一白,确实是一对,也很珍贵,但是怎么证明是神仙赐给你们二人的呢?” 素洁道:“那晚小蛇仙说,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此如意珠能许愿三次,满足我的三个愿望,女儿也正好许愿三次,不知再许还灵不灵验。” 李财道:“不管你以前许过几次,你再许一次,让为父看看,如果为父感觉是真的,就成全你们。” 素洁道:“我就让小蛇仙托梦给爹娘,让他说明一切,不是女儿撒谎。” 李财道:“可以,只要蛇仙入梦,为父就答应你和龙静成婚。” 晚间,素洁小姐又升了香烛,摆上供果,把两颗珠子放一起,求小蛇仙帮忙,心中祈祷:“蛇大哥,蛇大哥,既然您赐我和龙静如意情缘珠,就帮帮忙,让我和龙静顺利的在一起吧!” 第二天早上,李财道:“我一晚上跟本没做任何梦,更不用说蛇仙的事了,你分明是在哪买了一对珠子,找人刻上字,来骗我,和龙家的婚事,绝对不行,以后就别想了。” 何氏也道:“我虽然做了梦,可是跟本没梦到什么蛇仙,素洁啊,就听你爹的吧,龙家太穷了,我们不能看着你往火坑跳啊,往后的婚事,就由你爹做主。” 素洁有苦难言,三次愿已经许过,如意珠不再显灵,心下悲伤,知道自己怎么解释,父亲都不会答应和龙静的婚事了。气的转身要回绣房。 李财忙道:“洁儿,哪里去?” 素洁道:“回绣房。” 李财又道:“等会儿,前几日王庄王财主找人提媒,给他家长子王彬,现在看来,婚姻大事,不能由你自己选了,还是由为父做主,那王公子也不错,为父见过,也是个才貌双全的人,为父做主,将你许配给王家,三日后,王家便来下聘礼,此事就这么定了。” 何氏也道:“王家有钱有势,不比我们家差,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你嫁过去,肯定享福,王公子人确实不错,洁儿,就依你爹爹,忘了那个龙静吧!” 素洁听罢,眼中落泪,跑回绣房,趴在床上,嘤嘤哭泣。 秋香道:“小蛇仙为什么不帮忙了呢,既然赐了如意情缘珠,你和龙公子的事,应当顺顺利利的,为什么这般不顺?” 第69章 龙静留宿李素洁闺房 那么,李素洁升香求小蛇仙帮忙,这蛇仙是否有所感应呢,有,每次素洁升香,小蛇仙都有感应,第一次李万银贪了人命官司,素洁许愿求蛇仙帮忙救人,蛇仙便赶往通州,做了个法,让知府大人嘴斜眼歪,又用精神力控制了看病的先生,让他说李万银是瘟神转世,杀不得,那知府为了好病,不得不放了李万银,最后蛇仙又控制知府手下送盘缠给李万银。 第二次,李财得病,素洁再次许愿,求蛇仙救李财一命,小蛇仙无奈,只能亲自下地府,正要赶往地府,突然金光一闪,身边出现一个佛陀,佛陀道:“你这蛇仙,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那李财,一生只为挣钱,从不积德行善,已到寿命,你私自干预生死轮回,是要受到惩罚的。” 蛇仙跪倒在地,道:“尊上,并非小仙有意干涉人间生死轮回,只是这小姐救我一命,做为回报,我赐与她一颗如意珠,并在上面留下了我的精神印迹,答应为她实现三个愿望,如今,她第二次许愿求我,我既然已经答应,怎能不去做,如果许诺不做,必遭反噬。” 佛陀道:“我乃如来座下神察使,你所做之事,都在监管之内,你知恩图报,本是不错,但你可知道,这次所帮之人的来历?” 小蛇仙道:“小仙不知,还请尊上明示。” 佛陀道:“那龙静乃是如来座下守卫藏经阁的罗汉,名叫静禅子,因犯错下界投胎历劫,你成全他与小姐李素洁,本意不错,但他一生多灾多难,而这李素洁也非凡人,她和龙静肯定能在一起,而且佛祖座下的另一个弟子也会下界投胎历劫,那弟子就是凡世龙静和李素洁的子女,你能成全李素洁和龙静的姻缘,也是功德一件,不过,往后之事,不可干预太多,他们下界历劫,多灾多难,得靠他们自己化解,我们不能改变天意,既然你已许诺帮忙三次,本尊就让你帮忙完成,不过,不可干预太多,三次完成,就不要参与其中了。这次,你就下地府救那李财主吧!” 小蛇仙听罢,道:“小仙明白了,谢尊上指点。” 佛陀点头道:“不错,你去地府吧,第三次那李素洁定会许愿求你帮忙,找到梦中如意郎君,你只能帮忙让他二人相见,以后之事,都不可参与其中。” 小蛇道:“遵命。” 佛陀说完,化今光离去。 小蛇仙这才下地府化做大蛇吓跑鬼差,救回李财,果然,不久小姐李素洁再次升香许愿,求小蛇仙帮忙找到梦中之人,于是小蛇仙便安排二人九月九的庙会相见,果然,二人一见面,拉车的马便受到惊吓,不过小蛇仙谨遵佛陀之言,不再参与其中。这次,李素洁第四次升香许愿,求自己帮忙,小蛇仙虽然收到愿力,可是不能再管,所以李财夫妇才没有梦到蛇仙。 那么佛陀又是如何来的呢,在上一世,佛陀本想帮忙,赠送阴阳八卦果与敖丁敖戊,希望一世历劫成功,可是并没实现,如来佛祖警告他,不可参与太过,做好凡尘监察之事即可,佛陀谨遵如来法旨,不再干涉黑白二龙的凡世历劫,这次小蛇仙如果帮忙太多,也会改变事态变化,所以便前来阻止,这且不提。 且说小姐李素洁,在房中伤心难过,丫鬟秋香道:“小姐,别哭了,此事蛇仙不帮忙,我们还得想办法通知龙公子,速想良策,否则王家下了聘礼,择日成婚,岂不晚了。” 素洁这才擦了擦眼泪,道:“秋香,刚才的事,你也听到了,你说怎么办?” 秋香道:“小姐不妨写封书信,说明情况,我去送与龙公子,约他前来和小姐见面,商量一下。” 素洁道:“也好。”言罢提笔简单写了封书信,让秋香马上送到贾庄龙家。 秋香拿了书信,从后门出了李府,直奔贾庄,一个时辰到了龙家,已到上午巳时,只有静美茹一人在家,龙静上山砍柴了,得午时回来,秋香只好等待。 到了中午,龙静回来,秋香将书信交给龙静,龙静打开书信看了一遍,道:“秋香,辛苦你了,简单吃口饭,你先行一步,回去告诉小姐,我一会便到,如果我俩同行,别人看见,多有不便,你在后花园小门等我就行。” 秋香道:“好,我先回去,告诉小姐,在后花园等你。”吃了点饭,秋香急匆匆赶回李家茂铺。 秋香走后,静美茹道:“静儿,李财主不愿意将女儿许配咱家,你私会李小姐,若让李财主知晓,这还了得,李家有钱有势,咱们可得罪不起。” 龙静道:“明知李家如此,我也要去,我不能辜负素洁对我的一片心意,否则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静美茹道:“那你千万小心,莫让李财主看见,早点回来。” 龙静道:“娘,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遂换了衣服,奔李家茂铺而去。 龙静本来轻功就好,半个多时辰,便到了李家茂铺,刚刚下午,街上行人很多,为了避人眼目,龙静转了好半天,才到素洁小姐的后花园外,见有人过来,只好装作去杨树林,等人过去,才返回来,见左右无人,敲了一下门,门开了,正是秋香。 进了花园,秋香将门插上,道:“龙公子好快,我刚回来一会儿,将事情告诉小姐,小姐说公子会功法,走路肯定要快,让我早点来此等候,我刚刚到这一会儿,你真的到了,快请,小姐在房中等候。” 龙静进了小姐的房间,秋香退出房门,仍到前门把守。素洁看到龙静,忍不住又流下眼泪,,道:“龙静,怎么办,我爹娘不同意我俩的婚事,将我许配给了王彬,这可如何是好。” 龙静见素洁伤心难过的样子,给擦了擦眼泪,道:“素洁,不要怕,只要你我心心相印,我们永远不分开,除了小姐,我龙静今生不娶她人。” 听龙静这么一说,素洁将头依靠在龙静肩膀上,道:“我也非君不嫁,更不会嫁给那个王彬。” 就这样,二人在绣房谈到日头偏西,那真是山盟海誓,难舍难分,最后相拥,吻在一起,许久分开,龙静道:“素洁,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有了热吻,素洁脸色绯红,见龙静要走,心中不忍,怕龙静一走,再也见不到一般,忙道:“龙静,能不能不走,你走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龙静道:“不要害怕,明日我再来,想办法说服李老爷,再者,你我未成婚,我若留宿在此岂不是辱了你的清誉。” 龙静起身欲走,素洁一把抓住手,道:“龙静,你我海誓山盟,结为夫妻,素洁非君不嫁,我已是你的人了,你为何还要抛开素洁不管。” 龙静左右为难,暗道:“既然我二人都已盟誓,我就留宿一晚,又有何不可,何况素洁不愿自己离去。”想罢道:“非是我想抛开你,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唯一,只是我若留宿在此,让老爷夫人知道,如何是好!” 素洁道:“今晚我不去前院吃饭,就在绣房,让秋香弄几个小菜,为了我们的缘分,对饮几杯,我就想和你多呆一会儿,秋香不说,父母不会知道的。” 龙静听罢,也下定决心不走了,只是不回去怕娘担心,遂道:“一切听娘子的。” 素洁见龙静留下,很是开心,让秋香将门都插好,谁都不见,老夫人若派人来找吃饭,就说不吃了,并嘱咐秋香再做几个小菜,一会儿要与龙静饮几杯。 秋香见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道:“小姐,龙公子,今晚我做媒,你二人就拜天地吧!” 素洁脸红道:“不要胡言,快去准备酒菜。” 不一会儿,秋香端上四盘凉拼小菜,一小坛酒。 素洁与龙静对饮,二人平时都不喝酒,今天为了仙赐的缘分,破了例,刚喝两杯,秋香进来道:“夫人派春桃找小姐前厅吃饭,被我打发了,我言说小姐心情不好,不吃了。” 素洁道:“秋香,门既然插上,也来不了人,你也来喝一杯吧。” 龙静也道:“秋香,辛苦你了,来喝一杯吧!” 秋香道:“今日难得,龙公子和小姐就好好饮几杯,我就不喝了,给你们把好门。”言罢一笑出了屋。 何氏听丫鬟春桃说小姐心情不好,不吃晚饭,知道女儿定是为了今日的婚事,心中难过,要亲自去找女儿,李财道:“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拿不吃饭吓唬谁,不吃就不吃,饿就饿一顿,我们不能再宠着她了,更不能让她这么任性,你不许去找她。” 听老爷这么一说,何氏也不好反驳,只好作罢。 李素洁和龙静呢,二人你一杯,我一杯,推杯换盏,喝来喝去,都有些醉意,龙静越看素洁越是漂亮美丽,一股迷人的香气直扑鼻面,素洁也看龙静,越看越顺眼,好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二人均是热血沸腾,口干舌燥,不顾一切,抱在一起,熄了灯,同床休息去了。 秋香呢,简单吃了点东西,在外边望风,等天黑的不见人影,便回到自己房中,过了一会儿,想看看小姐与龙公子喝完了没有,出来一看,房中灯光灭了,传来素洁的娇喘声,脸色一红,知道二人成就好事,不便打扰,便回屋睡了。 素洁和龙静相拥着倒在床上,亲吻彼此,素洁觉得心跳加速,浑身酥软,喃呢道:“静哥哥,我爱你,我是你的人…”龙静不等素洁说完,又一个热吻,堵住素洁的嘴,二人由浅入深,唇齿交错,半天分开,龙静只觉得浑身似火烧,气喘吁吁道:“洁儿,我的好洁儿,我也爱你,我们永远不分开。” 素洁不再说话,解开衣襟,退去罗裙,龙静也脱了袍子,二人再次抱在一起…。 第70章 敖戊元神下界投胎 等龙静一觉醒来,已是鸡鸣五鼓,天色发亮,只觉得浑身乏力,见自己一丝不挂躺在素洁床上,而素洁就在身边,睡得正香,衣服都扔在地上,才知道昨晚喝多了酒,梦中那策马扬鞭,翻过两坐山峰,越过一片平原,清水湖畔,畅快云游,湖中锦鲤吐珠,欲仙欲死,腾云驾雾的感觉都是真的,已然和素洁做了夫妻之事。埋怨自己不该喝多了酒,睡在小姐房中,倘若让李财知道,必遭灭顶之灾,何况这样做如何对得起小姐李素洁,毕竟没有拜堂,更没有明媒正娶,想罢悄悄下床,穿上衣服,才叫醒素洁。 这李小姐也从未喝过酒,今日喝的飘飘欲仙,浑身酥麻,瘫软无力,再后来一团热火压身,痛麻舒爽,行舟过海,一浪高过一浪,最后腾云驾雾,去了仙境,美妙绝伦。在云巅峰,昏昏睡去。 素洁睁开眼睛,见龙静站在床边,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脸色腾的一下红了,也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酒,并不是去了仙境,而是和龙静同床共枕,做了真正的夫妻。忙让龙静帮忙,将衣服从地上捡起,穿好衣服,叠上被子,见床单一片梅花红色,忙扯下收起,道:“相公,我们已然做了夫妻,你要尽快想办法说服爹爹,我们早日完婚。” 龙静道:“娘子放心,我回去托人再来,如果不行,我们就一起私奔。现在已然天亮,我得早些回去,免得让人看见,生出是非。” 素洁道:“为妻等你,从此我生是龙家人,死是龙家鬼,决无二心。”言罢取出如意珠交给龙静,又道:“见珠如见人,我们永远在一起。” 龙静接过珠子,二人又吻在一起,许久分开,素洁亲自将龙静送出花园小门,龙静挥手告别,回贾庄而去。 这可就引出一场杀人大祸,你道为何?原来是被李府的车夫李江看到了,这李江因为拉车的马受到惊吓,险些摔了小姐李素洁,被李财骂了一顿,罚他每天早晨去山上砍柴,李江每天早上天亮就起来,到后山去砍柴,都路过花园外的杨树林,今日路过,觉得肚子咕咕叫,便去树林中方便,见小姐的花园角门打开,出来一白衣男子,仔细一看,原来是龙静,大吃一惊,暗道:“难道小姐与龙静私会,龙静夜宿小姐闺房。我何不如此这般…”李江想出一条发财妙计,高兴上山而去,这且不表。 单说东海龙王敖光的五太子,黑龙敖戊,被胞兄白龙敖丁,用九龙神火罩烧死后,如来佛祖下界收复了敖丁,压在玄空山下,将敖戊元神带回西天极乐世界,在养魂木内温养一段时间后,如来运用法力,将元神归还了龙身,仍是一条黑龙,在如来座下诵经听法,转眼又过了八百余年,如来将黑龙叫到面前,道:“小黑龙,你在本座身边修行八百年,悟性道法提升很高,但是你的凡尘历劫还没有通过,你还需下界转世投胎,经过千难万苦,方可重回神界,本座将你龙身收回,你还是元神下界投胎吧,但不可再投龙胎,,下界寻找你的机缘吧,记住,到任何时候,都要以善为本,莫要为恶。” 黑龙遵旨,辞别如来,元神奔凡尘而去,忽然耳边传来梵音:“江河湖海意悠悠,龙门历劫十八秋,蛇可化龙龟祖地,飞龙在天傲九州。”梵音在黑龙耳边久久不散,一路回想其中奥妙,飞过江河湖海,心潮起伏,思绪万千,前世投胎,谨遵如来之命,恩师太乙真人之言,行善事,施善缘,结果被胞兄所害,这次下界,我要越过龙门,龙翔九天,边想边飞,已是黑夜,路过一村庄,耳中又传来凡人的喃呢声:“龙静哥哥,我喜欢你,素洁妹,我也爱你。” 黑龙元神暗道:“分明是男欢女爱的情话,为何能传到我的耳中。”仔细一想,龙静,素洁,还有佛祖的梵音:龙门历劫十八秋,龙门,龙静,历劫,素洁,忽然明白,自己的投胎机缘就在眼前,遂集中神力往下观看,见一处庄院,分前院后院左右配房,花园假山二进制的宅院,是个富贵人家,大门牌匾上刻:李府。又豁然明白,李字,暗含十八子,做十八年的子女。 在后院房中,有一对鸳鸯正在戏水,天上流星闪过,一道暗红之光从那房内发出,黑龙元神知晓有一对鸳鸯同床共枕,机会来临,元神化为无形,随波逐流进入那女子腹中投胎去了。 你道这戏水鸳鸯是谁,正是酒后在一起的龙静和小姐李素洁,放下黑龙元神投胎李素洁腹内不提。 且说龙静龙公子到小姐李素洁家相会,一夜未归,急坏了母亲静美茹,不知道儿子出了什么事,彻夜未眠,一直等到太阳冒出东山,龙静才回来。 静美茹见儿子回来,长出一口气,道:“静儿,你可回来了,为何一夜未归,为娘担心坏了,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龙静脸色一红,道:“娘,没出什么事,因素洁小姐心情不好,同我饮了些酒,我二人都有些醉意,畅谈了一夜,故而彻夜未归。”龙静不好意思告诉母亲,自己已和素洁同床共枕,做了夫妻,第一次撒谎,所以脸色更红。 静美茹道:“静儿你从未饮过酒,怎么一时还饮酒了呢,酒后是最容易出事的,不过,今天静儿没事,娘也就放心了。” 龙静又道:“娘,那李财主嫌咱家穷,将女儿许配给王庄,王财主的大儿子王彬了。素洁不同意,今夜,我俩已发过誓言,永不分离,娘,这,我们该怎么办,儿子也一时无有好的办法。” 静美茹听罢,道:“男女成婚,自古就是父母做主,哪有自己私定终身的,虽然你俩私定了终身,可是李财主不愿意,再有三两日,王家就下聘礼了,到那时,一切都晚了,可静儿又和李小姐发了誓愿,娘也只好厚着脸皮,亲自去一趟李府,见到李财主,说明原由。” 龙静道:“娘一定要小心,那李财主说话尖酸刻薄,不留余地,娘千万不能说我昨夜和素洁私会之事。” 静美茹道:“娘自会小心,当然不能说你和他女儿夜晚私会,如果说了,事更难办。事不宜迟,娘这就收拾收拾,去趟李府。”言罢,换了衣服,去东街邻居家借了头四眼毛驴,骑上去了李家茂铺。 到了李家茂铺,打听到李财主的府邸,来在门前,下了毛驴,问守门的护院,道:“此处是不是李财主家。” 守门的护院看看来人,一身正气,道:“正是,不知夫人有何贵干?” 静美茹道:“烦劳门爷通报李老爷,就说贾庄龙静之母求见。” 护院进去,不一会儿出来道:“夫人,老爷有请。”言罢接过毛驴,拴到门前的拴马桩上。 静美茹跨过大门,李财夫妇从屋里出来迎接,何氏道:“哪阵风把龙夫人吹来了,快快有请。” 进了内堂,分宾主落座,让丫鬟倒上茶,李财问道:“龙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绝不是来我们家串门吧!” 静美茹心中暗道:“这李财说话真是有点刻薄,这分明是明知故问,我不妨就直来直去。” 遂道:“李老爷是个爽快人,我也不绕弯子,今日到贵府,为我儿龙静,与小女素洁的婚事而来,按理说应找媒人前来,贫妇亲自来说,自是有失礼法,还望李老爷多多担待,我儿与小女已在庙地互换了如意情缘珠,自是有情有意,不知李老爷对此如何看待。” 李财听罢静美茹一番话,也是暗自敬佩,虽是民妇,说起话来有条不紊,颇懂礼数,虽是不高兴,还是道:“龙夫人,实在对不起,我已在小女与龙静换珠之头,做主将她许配给王庄的王彬了,这王彬乃是王财主的大公子,家室人品都不错,和我们也门当户对,所以小女虽是和龙公子一见钟情,这事也是不能成全的,再有两日,王家就下聘礼了,老夫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静美茹听罢,不知如何再说,停了片刻,道:“李老爷,我家贫寒,是配不上你们李府,但我家静儿和你家素洁小姐的珠子,均是上天神仙所赐,他们两个又情投意合,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李老爷,我们何不顺了儿女们的心愿,也算是顺天意吧。” 李财又道:“那两颗珠子也没什么特别,也许是他们两个从珠宝店买来骗我们的,是我那女儿编了故事来蒙骗我吧!” 静美茹道:“不管李小姐骗没骗你,我家静儿从不撒谎,他的那颗珠子,确实是从李家山捡到的。” 李财道:“不管你们的珠子如何得来,这门婚事我还是不同意,我女儿确实许配王家了。” 一直未开口的何氏道:“龙夫人,实在是抱歉,多谢你儿子救了我女儿,这件事我们不会忘了他,不过婚姻之事,还是由父母做主的。” 静美茹听罢两人之言,心中颇为有气,自己儿子这么优秀,干嘛非得巴结他李家,也不是娶不上媳妇,想罢就要告辞。 屏风后的李素洁走出来,开言道:“爹,王庄的婚事,我永远都不会答应。” 原来又是秋香得了消息,告知小姐,龙老夫人亲自来提亲,素洁才又来到前院,仍藏于屏风后,听爹爹说出一些无理的话来,心中伤感,才走出屏风,接了言语。 转首给静美茹道了个万福,道:“龙伯母好。” 静美茹含笑点头,这定是那小姐李素洁,端庄优雅,知书达礼,心中满意,道:“好。” 素洁转身对李财道:“爹,你让女儿伤心失望,以前爹爹言说,洁儿婚事,自己选择,女儿选了龙静,爹却百般阻拦,无非觉得龙家贫寒,女儿不嫌弃,再者女儿用如意珠救了二哥和爹爹,又许了愿,如今却说女儿买了珠子哄骗爹爹,怎不令人心寒,龙公子和女儿各得一颗珠子,又有神仙梦中告知,我俩就是天生缘分,所以女儿相信,我和龙静就是天定之缘,不管龙静是穷是富,女儿都毫无怨言,更不会埋怨爹爹,而爹爹为何又将女儿许配王家,女儿死难从命。” 第71章 秋香挨打素洁被关 静美茹听了李素洁一番话,心中感动。 而李财则非常生气,骂道:“你,你,你想气死爹啊,是谁让你来的,不经过父母同意,就私定终身,你把我李家的面子丢尽了,怎能容你,你给我出去,待会儿再用家法惩治你,今天谁为你通风报信,更不轻饶。 素洁被父亲当面呵斥,掩面而泣,道:“女儿除了龙静,谁都不嫁。”言罢哭着回了绣房。 何氏有些心疼女儿,瞪了李财一眼,道:“干嘛对洁儿那么凶,看她哭的。” 李财气的面色发青,觉得很没面子,吼道:“都是你惯的。” 站起身又道:“送客。”言罢也不管静美茹,转身奔了后堂。 何氏苦笑道:“龙夫人,请吧!” 静美茹虽然没有说服李财,但李素洁的一番话,也给了她一个定心丸,在李财夫妇面前,无话可言,起身告辞,出了府邸,守卫牵过毛驴,静美茹骑上毛驴,回家而去。 何氏放心不下女儿,随后到了绣房,见女儿趴在床上哭泣,道:“洁儿啊,别哭了,你今天就不该去前院,惹你爹生气,你想嫁给龙静,可以和他慢慢商量,可是你这样一闹,他怎么会同意呢,不要哭了,哭坏了身子,娘怎么办,快起来,把心里话跟娘说说,娘在慢慢跟你爹讲。” 李素洁听罢,这才坐起来,道:“娘,女儿约龙静来家里,没跟二老讲,可女儿是真心喜欢龙静,我们两个人的珠子,确实是神仙赐的,可是爹就是不信,我求蛇仙救了他和二哥,他不但不信,还怀疑我买来珠子哄骗他,娘,女儿对天盟誓,生是龙家人,死是龙家鬼,女儿除了龙静,谁都不嫁,如果让我嫁给那个王彬,女儿只有一死。” 一听到死,何氏吓坏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要了老命,忙道:“洁儿,你可千万不能寻短见,等会儿我劝劝你爹,怎么?你已经私自约龙静来家里了,这事可不能让你爹知道,他要是知道你约龙静来家里,有辱家门,定会用家法惩治你,更不会同意你嫁给龙静,不过,你也不要再伤心,着急,我去劝劝你爹。”言罢,又安慰一番话,才回前院。 回到前院跟李财一说,女儿如何如何伤心,女儿的婚事,到底是答应龙家,还是王家。 李财听罢,知道夫人被女儿哭的心软,瞪眼道:“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你平时惯的,不用管她哭不哭,要死要活,我就做主了,许配王家的事就定了,嫁给龙家,就等于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别看她这会儿愿意,往后没吃没穿,就得后悔,此事就由我做主,嫁给王家,以后你就不用管了。” 何氏见李财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知道再替女儿求情也是无用,是铁了心将女儿许配王家,索性也不劝了。 李财又道:“通风报信都是秋香干的,必须狠狠教训她一顿,省的她不明白自己只是个丫鬟,这般放纵。”言罢,吩咐丫鬟柳月,到后宅将秋香找来。 柳月领命到了后宅,见到素洁,道:“小姐,老爷让奴婢来找秋香姐,有话要问。” 素洁知道,爹娘是要问自己的事,对秋香道:“秋香,你去吧,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秋香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说。” 秋香跟柳月来到前院,给老爷夫人见过礼,站在一边,小心问道:“老爷夫人,找奴婢有何吩咐。” 李财板着脸,恶狠狠的道:“秋香,我来问你,自从你被买进李府,老爷待你如何?” 秋香道:“老爷夫人,小姐,待我恩重如山,若没有老爷当年收留,秋香早已饿死街头,老爷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一生难忘。” 李财一拍桌子,道:“说的好啊,秋香,既然你都知道,还没忘了,今天老爷有话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秋香道:“是,老爷尽管问,奴婢如实回答。” 李财开门见山,道:“我问你,小姐和那个龙静只见过一面,就死心塌地愿意嫁入龙家,是不可能的,她们之间又未接触深谈,这两次你去龙家,是不是捎过书信,给那个龙公子。” 秋香道:“老爷,小姐和龙公子一见钟情,确实是因为那对如意情缘珠,小姐救那个小蛇仙的时候,是我给小蛇包的伤口,后来小蛇仙在小姐的梦中赐了如意珠,小姐为老爷和二少爷的事,许愿求蛇仙,也是我准备的香纸供品,龙公子的情缘珠从山上捡到,也是蛇仙所赐,这两颗珠子是一对,蛇仙说拥有珠子的男女就是天定之缘,我觉得小姐和龙公子就是天生一对。” 李财听罢,怒道:“谁问你这些,我问你是不是给龙静捎过书信。” 秋香无奈,只好答道:“捎过一封,也是随老爷去时给的。” 李财更是生气,道:“来人,把这个小贱人拉下去,打二十鞭子。” 上来两个家丁,拉住秋香便拖到院外,正巧小姐李素洁赶到,忙拦住道:“慢着,不许打秋香。” 进了屋,又对李财道:“爹,此事跟秋香无关,她做事,只是按我的吩咐罢了,要打,打我好了。” 原来,李素洁见秋香到前院半天未回来,不放心,恐怕爹爹拿秋香撒气,秋香吃亏挨打,所以也到前院,打算看个究竟,正赶上秋香被拉出去,要被家法伺候,以为秋香说出了自己约会龙静,让她捎信的事,忙开口替秋香开脱,又道:“爹,什么事你都不要怪秋香,她只是个奴婢,我约龙静到家里来,秋香只是依言送了一封书信,要罚要打,我来领,放了秋香。” 李财听女儿说还约龙静来过家中,自己并不知晓,更是火冒三丈,道:“你,你居然约龙静来过家中,你想气死我呀!”见堂中除了夫人女儿外,并没有下人在场,大声对院中拉秋香的人喊道:“你们两个把秋香捆上,重打四十鞭,狠狠地打。” 院中下人忙将秋香捆在明柱上,拿过鞭子便打,直抽的秋香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秋香从未受过这般毒打,二十多下便昏迷不醒。 李素洁在堂中见家丁真的把秋香捆在柱子上抽打,忙喊道:“不要打秋香,放了她。”言罢就要出去阻止。 李财道:“来人,把小姐拉回后院,锁在屋内,关好门窗,没有我的话,不准放她出来。” 院中家丁李童,李立,进来拉住素洁,道:“小姐,老爷吩咐,小的不得不得罪了。” 何氏见李财气的发疯,将气发到女儿身上,有些看不下去,道:“老爷,洁儿虽然约会龙公子,这不是还在家呢吗,何必对她这样儿!” 李财道:“你少管,都是你惯的,这丫头胆大包天,竟然与人私会,让外人知晓,这还了得,我李家以后在人前岂能抬头。” 何氏听罢,不敢再说,只得任凭老爷去做。 李财见李童李立只是拉住小姐,站着未动,又道:“你们两个狗奴才听到没有,我让你们将小姐拉到后院,锁在屋中,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进屋看她,包括夫人,你们俩在外边守着,小姐若出来,拿你们试问。” 李童李立挨了骂,只得又道:“小姐,得罪了,老爷吩咐,小得只好照办。”言罢,连拖带拉,将李素洁拖回绣房锁在屋内。 素洁听着秋香的喊叫,也无能为力,此时自己也自身难保,被锁在屋中,怎么喊叫,李童李立既不言语,也不开门。 李万金李万银,听说妹妹素洁为婚姻之事,惹怒了爹爹,并被关在绣房,不准外出,丫鬟秋香也挨了鞭子,各自领着夫人来到李财房间,问明情由,四个人都反对妹妹嫁给龙家,一至赞同许配给王彬,李万金李万银平时最懒得管家中之事,没事吃饱了便赌赌钱,遛遛鸟,轮到妹妹的婚姻大事,也是狗眼看人低,恨不得妹妹嫁一个百万富翁,自己也好沾光,四个人一商量,讨得李财同意,到后院劝妹妹嫁给王家。 李财本不打算让任何人见女儿,见两个儿子今天都站在自己这一边,也就同意他们夫妻四人去劝说妹妹。 四个人来到后院,让李童打开屋门,进屋劝了半天,也是没用,素洁不看有钱无钱,只重人和情,最后四人扫兴而回,跟爹爹一说,妹妹铁了心要嫁给龙家。 李财更加生气,道:“这丫头气死我了,今个儿非关她十天半个月的,啥时候回心转意啥时候放出来。” 再说秋香,被打的遍体鳞伤,锁在一间放杂物的小屋里,出也出不来,有人打开门,放下一碗粥和一壶水,就又把门锁上了。 李财吩咐家人,等后天收了王家的聘礼,选个吉日,就给小姐完婚。秋香挨打,小姐被关的事,当然也瞒不过车夫李江,这李江因为被罚砍柴,心里觉得冤枉,听说秋香被打,心中琢磨:“小姐私会龙静的事,老爷肯定知道了,若不然,为何要打秋香,又关住小姐不让出门,肯定是不愿意将女儿嫁给龙家,我何不将今早上看到的事,告诉老爷,然后再…。” 主意一定,来到上房,见到李财,深施一礼,道:“老爷,小的有要事禀告老爷。”言罢看了看屋内其他人。 李财见这李江一副神秘的样子,将身边的人都打发下去,只剩下李江和自己,道:“李江,有什么事,这回你可以说了。” 第72章 李江献计反遭杀害 李江这才压低声音,道:“老爷,今儿清早我到后山砍柴,天刚蒙蒙亮,路过小姐后花园的小角门外,只见角门一开,出来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我躲到树林中,偷偷一看,原来那个人正是救小姐的龙静,老爷,你想想,天亮从小门走,那龙静…。”说到这停了下来,看着李财。 李财惊道:“别废话,接着说,你看清楚了,确定是那龙静?” 李江接着道:“千真万确,就是龙静,老爷,小姐定是私会龙静,那龙静也定是夜宿小姐闺房啊,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很难说…,龙静天亮才走,此事若是让外人知晓,恐怕不太好,有辱李家门风,那王家公子若知道,这门亲事也很难说啊!” 李财听罢李江的一番话,脑袋嗡的一下,暗道:“这个李江话中有话,意有所图,没想到女儿私会龙静,还让龙静留宿在家,让这个车夫看到了,他日后若将此事宣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我何不如此这般…。” 想罢道:“李江,此事可是真的?” 李江道:“千真万确,绝不会错,小的亲眼所见。” 李财道:“你可对外人讲过此事?” 李江道:“小的当然没对外人讲过,只有小的一人知道,不过,外人要是知道,老爷的名声,小姐的清誉就…” 李财抢过话道:“不用说了,你没对外人讲就好,我赏你五十两银子,一坛好酒,此事不可对任何人讲,否则,我不说你也明白后果。” 李江听老爷要赏这么多银子,知道大功告成,心中高兴,又出主意道:“老爷,那龙静知道老爷要把小姐许配给王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在来找小姐,等他在来时,必然还会走花园的小角门,老爷何不在花园埋伏,将他捉住送往县衙,就说盗贼偷东西,不就得了。” 李财听罢,觉得有道理,心中有了更好的计划,道:“我自有道理,你下去领赏吧,记住,不可出去乱说。” 李江下去领了五十两银子,洋洋得意,以为老爷也就给个三五两,没想到给五十两,这可顶自己十几年的工钱,心中高兴回到住处。 李财受李江的启发,生出一条妙计,将街上两个偷鸡摸狗的恶棍,刘三狗,郑四猫找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番,最后道:“事情办好,每个人二百两银子。” 两个无赖领命而去,暂且不提。 再说李江,得了五十两银子,心中美滋滋的,夜晚喝了点酒,早上还晕乎乎的,但是老爷没说不让自己砍柴了,还得去,只好早早起来,拿了斧头扁担,上后山砍柴,刚到后山,没等放下扁担,身后树林中突然出现两个人,其中一人手使短棍,照准李江后脑打下,只一下,李江便扑通栽倒在地,另外一个人恐怕未死,用手卡住脖子,掐了一会儿,李江伸伸腿,不再动弹,确实死了,二人才将尸首装进口袋,抬着下了山。 二人将尸首抬到李素洁的后花园角门外,一人飞身跃过院墙,将小门开了,然后二人将尸首抬进园内,藏在墙脚,用树枝盖住,又翻墙越院,来在李财的卧房,此二人是谁?正是刘三狗郑四猫两个恶棍。 李财也早早起来,等着二人到来,见两个人回来,忙问道:“事办的怎么样?” 二人齐道:“按老爷吩咐,办好了。” 李财道:“好,下去喝酒吧,我让人为你们准备了一桌酒菜。” 二人领命下去喝酒。喝完酒吃完饭,李财又将二人叫来,道:“今晚你们二人守住花园小门,我再叫几个护院的协助你们,为掩人耳目,我让他们守在别处,到时候你二人依计行事,若真抓不住那小子,再发出信号,召唤其他人共同抓捕。” 刘三狗道:“一切按老爷吩咐的办,我们哥俩办事,老爷放心。” 二人下去后,李财又将家中四个护院和三个长工叫来,一共七个人,吩咐道:“你们听好了,从今天起,你们白天不用干其他事,在院中各墙脚潜伏,若有生人进院,务必捉住。” 好事的李宝不知怎么回事,问道:“老爷,是抓贼吗?” 李财道:“听街上的刘三郑四说,今晚或明晚这两天有个飞贼,要来李府偷盗,所以命你们守好院落,让刘三郑四协助你们,见到生人进院,务必捉住,莫要放走,另外要活的,不要打死,听到没有?” 众人不敢多问,齐声应和:“知道了,老爷。” 但有两个人知道,什么捉贼,肯定是因为小姐与龙家的婚事问题,说不定有人要引小姐私奔,刘三郑四什么货色,偷鸡摸狗,无事不干,纯粹的贼,但老爷怎么吩咐,就怎么办,众人下去准备不提。 再说静美茹回到家,将事情经过跟龙静说了一遍,龙静听完,也很生气。静美茹道:“不论李财主同意不同意,那素洁小姐对你是一片真情,我们怎么样才能娶到这样的好媳妇呢!” 龙静道:“我们无论如何也得在王家下聘礼之头,将这件事情处理妥当,李财若知道素洁同我私会,定会看住女儿,不让出门,娘,但静儿着实喜欢素洁,若不然我冒险去李家,将素洁救出,我们三个人远走高飞,另到他乡,娘,你看如何?” 静美茹沉思片刻,道:“既然你放不下李小姐,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哎,反正这也不是我们老家,离开就离开吧,去哪生活都一样,只是素洁小姐愿意不愿意跟我们走,还是回事,万一救不出她,你在被他们发现,那可怎么办。” 龙静道:“娘,我会小心的,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这的老家,那我们祖籍是哪?” 静美茹道:“先不要问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素洁小姐出府?” 龙静道:“今天我们收拾一下东西,白天去肯定不行,等明天晚上天黑了我再去,将素洁接出府,我们连夜走。” 静美茹道:“也好,不过你千万要小心,莫让李财主知道,你要是被他们抓住,为娘可怎么办,如果素洁愿意同我们走,静儿找到了心怡的人,娘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也了去娘的一桩心事。” 龙静道:“娘,不要说了,都是静儿不好,惹娘伤心,不过我一切会小心的。”放下龙静母子准备不表。 单说被锁在屋内的李素洁,本以为爹爹生气,锁她一会儿就算了,可是两个哥哥嫂子走后,,日头偏西,还是不给她开门,只好大喊开门。 守门的家丁李童道:“小姐,不用喊了,老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开门放小姐出去,如今老爷没说让小姐出去,小的们也不敢私自放小姐出门,所以小姐还是不要喊了,更不要为难小的。” 李素洁气的敲了一阵门,只得重新回到绣房,想起秋香为自己挨打,也未回来,不知伤势如何,到了吃晚饭时,由前院丫鬟送来饭菜,李童打开门,将饭菜放到桌子上,丫鬟出去,又锁上门,李童道:“小姐,吃饭了,饭菜在桌上。” 素洁来到外屋,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也没胃口吃,又喊道:“开门,我要去茅厕。” 李童怕小姐趁着上茅厕的功夫跑了,自己又不好跟随,只得让李立速到前院问老爷。 李财道:“你们两个笨蛋,蠢货,这还用吩咐,找两个丫鬟陪着她,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李立忙道:“是,老爷,让谁去?” 李财道:“你去找春桃和柳月,让她俩去。” 李立找来春桃和柳月,李财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后院陪着小姐,陪着她穿衣吃饭上茅厕,别处哪也不能去,不能让小姐跑了,否则秋香就是你们的下场。” 两个丫鬟领命来到后院,李童打开房门,李素洁这才出屋,两个丫鬟说明来意,素洁也未言语,独自去了茅厕,从茅厕出来,要去前院找爹爹问个明白。 两个丫鬟扑通跪倒在地,春桃道:“小姐开恩,小姐若不回去,到别处去,老爷会打死我们的。” 素洁无奈,只好回到绣房,两个丫鬟这才起来,跟着到了绣房,李素洁气的饭也没吃,倒在床上暗自落泪,惦念秋香,又想着龙静,啥时候再能见面,想着想着,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问柳月道:“柳月,秋香怎么样了,为何没回来,却派你们两个来看着我。” 柳月道:“小姐,秋香被打了几十鞭子,伤势严重,也被关在前院的杂物间内,老爷吩咐,不让放出来,所以不能回到小姐身边。” 素洁听罢,忍不住又流下眼泪,又想起龙静,无人能给他送信,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看自己,如果晚上来,自己就和他私奔,也不愿意留在李府,嫁给那个王彬,越想心中越烦闷,不知龙静来不来。 对柳月和春桃道:“你二人先出去吧,不用在这守着我,我不会走的,我想一个人静静,独自呆会儿。” 两个丫鬟见小姐确实心情不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退出屋外,让李童开了门,出了屋在外边守候。 一天的时间,显得那么漫长,思绪万千的李素洁不知道怎么度过的,好不容易天才黑下来,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九月末十月不到的天气,冰凉寒冷,夜静悄悄的,不时传来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到了三更天,李府的人都睡着了,只有李素洁,仍然难以入梦,盼望心上人龙静能来陪着自己,有了那一晚上,一生不会忘了的幸福,快乐,多么希望永远都象那天一样,或者打开锁,和他远走高飞,白天有人看守,即使来了,自己也走不了,晚上,看门的人和丫鬟都各自休息去了,龙静,你怎么还不来,不知道我在等你吗?想着想着,又流下眼泪,就这样,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第73章 龙静夜入李府被伏 再说龙静,和母亲收拾好了主要家当,第二天晚上,换了一身黑灰色的衣服,告别母亲,前往李家茂铺,运起夜行步,不肖片刻,便来到李家茂铺,又来到李素洁后花园墙外,藏在树林,暗中观察,大约到了三更天,见没了动静,也没有人声,以为李府的人都已入睡,来在花园小角门,用手轻轻一推,门插着,便一纵身跃过院墙,双脚落地,转身想打开角门,以备退路,刚摸到门栓,未等拉开,忽觉身后有动静,知道有人,急忙回身,想问是谁,一张大网猛的罩在身上,接着一把刀压在脖子上。 龙静暗道:“完了,李府早有防备,自己被人捉住了。”大网从头罩到脚,刀压脖子,不敢贸然反抗,极目细看,面前站着两个人。 刀压脖子的人道:“别动,动就砍下你的脑袋。” 另外一个人突然高声喊道:“快来人,贼,有贼进来了。”接着便用木棍打地上的什么东西。 “噗噗”两声,那人打完,又喊道:“不得了了,打死人了,快来人。” 片刻来了六七个人,手拿火把,刀枪棍棒,将龙静围在当中,用刀压龙静的人道:“快拿绳子,将这盗贼捆上,他用木棍打死了李江,被我用网罩住,用刀按住才没逃走。” 上来三四个人,将龙静按倒,拿开网子,将龙静双手倒背,捆了个结实,又在腿上绕了两扣,才推倒在地。 借着火光,龙静这才看清,地上倒着一人,后脑出了一个血窟窿,早已死了,地上扔着一根短木棍,心中明白,李家早有准备,自己被人暗算了,这人根本不是自己打死的,而是他们准备好的尸体,陷害自己,这离素洁的绣房不远,怎不见素洁和秋香出来,难道她们睡着了,不对,肯定是被看管或被锁在屋中,有人看守不让出门。 龙静所想不假,暗算他的人正是刘三狗,郑四猫两个恶棍,将李江的尸体藏在树枝下,白天两个人吃饱喝足睡大觉,晚上,按照李财的吩咐,二人守在花园角门内,命令其他人守在别处,不论谁从哪捉到或发现进院的人,便高声呼喊,通知其他人,昨天晚上,龙静没来,几个人白守了一夜,今天几个人睡足了,天刚一擦黑,刘三郑四便将众人安顿好,他们两个藏在花园角门内,一动不动,等待龙静的到来,果如所料,龙静被捉住。 再说李财的六七个下人,见倒在地上的人真是李江,人已经死了,有人觉得两天没看到李江了,再说今晚分配守夜的人中也没有他,今晚他怎么会被打死,甚觉奇怪。 刘三狗见众人看着李江的尸体有些怀疑,解释道:“你们不用看,人已经死了,本来李江外出办事,没有他守夜的事,可他晚上回来,偏悄悄遛到这,说帮我们哥俩的忙,一定将贼人拿获,赶巧这个贼人一进门,他不管不顾往上冲,没想到这贼人手上有短棍,回手一棍打在他头上,接着又是两棍,李江就这样被打死了,我们哥俩一看这贼挺厉害呀,忙用大网将他罩住,才用刀压在脖子上,他不敢乱动,这才喊你们过来。” 捉到贼人,李江被打死的事,早有人报告给李财,李财忙命人打着灯笼来到后花园,见众人乱做一团,道:“瞎吵吵什么,既然贼人已经捉住,将他押到前院,把李江的尸体抬到西牛棚,用白布盖上。” 众人领命,抬尸体的抬尸体,押龙静的押龙静,抬尸体的人觉得奇怪李江刚被打死这么一会儿,怎么挺尸了呢,好像死了两三天的人,心中疑惑,但不敢多言。 龙静被人押着,到了前厅,李财坐在正当中,道:“龙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入李府,还打死李江,你救了我女儿,我李财待你也不薄,送你二百两银子的东西,你喜欢我女儿素洁,但我们不同意,你也不该半夜三更来我们家行凶作恶,还打死李江,你意欲何为,这次,我必须将你送往县衙,让官家发落,你还有何话要讲?” 龙静心中明白,自己遭了李财的暗算,听完李财的问话,冷笑道:“李财主,事情怎么回事你不是很明白吗,我不用解释,我和你女儿素洁,乃上天所赐的缘分,你嫌贫爱富,不愿意将女儿许配给我龙静也行,也不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诬陷我杀人,我今夜本打算救出素洁小姐,我二人远走高飞,可我刚进后花园,便被你埋伏的人捉住了,那个李江根本不是我打死的。” 李财道:“你还敢抵赖,人证物证俱在。”又看了看刘三郑四,道:“刘三郑四,你二人是不是亲眼看到龙静打死了李江。” 刘三狗道:“不错,他一进门,李江便扑过去抓他,反被他的短棍打中脑袋而死,郑四弟也看到了,才喊众人过来,我用网将他罩住,用刀压在脖子上,他才没跑。” 郑四猫也道:“刘三哥说的不错。” 李财听罢二人证言,道:“龙静,你还想抵赖吗?” 龙静道:“李财,你这分明是买通人来害我。” 李财大笑道:“来人,将这个杀人的贼子,拉下去,捆在柱子上,明日报官,送往县衙。” 龙静被押下去,捆在了院中的柱子上。 再说小姐李素洁,躺在床上,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忽听外边吵吵闹闹,又见有人打着灯笼火把从门前走过,奔后花园,知道出了事,下床趴在窗口往外看,听见有人高喊抓住了贼,心中暗道:“什么贼人,莫非龙静来了,被当成贼人抓住,千万别是龙静。”有心喊人问一问,怎奈离的远,只好作罢。 第二天早上,丫鬟来送饭,神色有些紧张,素洁问道:“春桃,昨天晚上,什么人进园被抓了?” 春桃低下头道:“是一个偷东西的贼被抓了。” 素洁怕是龙静,又问道:“多大年纪。” 柳月道:“四十多岁的样子。” 李素洁听罢方松了一口气,四十多岁的人肯定不是龙静,但心中仍是很后怕,又想龙静来,又怕龙静来,想的是龙静来了,带自己出去,远走高飞,有情人恩恩爱爱的在一起,怕的是,若是来了象贼人一样被捉住,反而连累了他,另外,王家就要来下聘礼了,自己又去不了前院,不能回决。 那么两个丫鬟为什么撒谎,不告诉素洁实话呢,原来,天一亮,李财便将全府上下大小人等,召集在一起,交代众人,龙静被捉拿的事,不许向外透露半点消息,更不许告诉小姐,谁若走漏风声,家法伺候,严惩不贷,所以两个丫鬟当然不敢说龙静被抓了。 李万金李万银哥俩埋怨父亲,这样大的事,为何不告诉他们两个。 李财道:“你们两个只知道吃,干得了什么,为父有事要到县衙办,你二人只要在家别惹事就得了,不管谁来,按爹吩咐的说就行。”然后又交待一番,吃罢早饭,让人将李江的尸体装进棺材,亲自带了一千两银票,让刘三郑四押着龙静,奔贾山县衙。 到了县衙,见到县令贾真,将来意一说,并送上一千两银子,让县太爷严惩杀人凶手,为家人李江报仇。 这县太爷贾真本就是个贪官污吏,见到银子就乐了,命人将龙静押入大牢,言说回头再审,收了一千两银子,问刘三郑四,道:“这贼人打死李江之时,确实是你二人亲眼所见吗?” 刘三和郑四急忙回答,正是亲眼所见。 贾真又道:“人命关天,你们先回去,后日我和师爷亲临府上,验明李江尸体,再做定论。” 李财带人回到府上,赏了刘三狗郑四猫每个人二百两银子,告诉二人,等县太爷验明尸体后,一旦升堂审理,还需二人出堂作证。 二人一一应下,领了赏银各自回家。 次日是十月初三,王庄财主王有亮和媒人到李府下聘礼,礼物还真不少,白银一千两,黄金二十两,绸缎五十匹,明珠两颗。 王有亮听说李府上死了人,觉得不好打扰,等李财命人收好聘礼,就要告辞回去。 李财道:“有亮兄不必多虑,府上只不过死了一个长工,是被入府偷盗的贼人打死的,贼人已被抓了,送官下狱,等验明尸体,将他埋葬就是了,那贼人也自然要砍头抵命,兄台何必忙着要走,你我也不是一日之交,以前我们是生意上的好友,现在结了亲,你我就是对头亲家,今天,我们好好喝他几杯,过了这个月,让洁儿和你家彬儿一完婚,不就得了。” 王有亮听罢,复又坐下,道:“好,既然李兄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多多打扰。” 李财遂命厨房准备一桌上等酒席,款待了王财主和媒人,一直喝到日头偏西,王财主一行人才告辞回王庄而去。 初四,县太爷贾真带领师爷和几个衙役,来到李府,验明李江确实被木棍打中头部而死,便回县衙而去,临行前告诉李财,十日后审理此案,到时候通知刘三郑四两个证人同去作证。 再说小姐李素洁,被关了三四天,一直由丫鬟春桃和柳月陪伴,有家丁李童李立在门外看守,哪也去不了,心中很是不安,一直想着龙静,为何说来看自己,却没有来,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秋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无人送信,就连疼爱自己的娘亲也不来看自己,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摸了摸心口的情缘珠,暗自祷告,蛇大哥,多多保佑相公龙静,平安无事,想了半天,有了一个主意,何不让家丁把娘唤来,问一问是不是家中出了事。想罢对门外的李童道:“李童,到前院将我娘唤来,我有事问她。” 第74章 秋香被卖贾庄送信 李童不敢怠慢,忙到前院去请何夫人,说明原由。 何氏闻报,知道女儿这几天被困屋中,定是心中烦闷,也想自己,自己也很想去看看女儿,可李财就是不允许,这次女儿让人来请自己,正是机会,看了看李财,道:“洁儿这几天困在屋中,烦闷坏了,不如放她出来吧!” 李财道:“不行,必须等龙静的案子了结之后,才能放她出来,这事不可对她透露半点儿。” 何氏无奈,只好又道:“那我去后院看看她。” 李财道:“看看她可以,不过我的话你可要记住了,不可告诉她,家中发生之事。” 何氏道:“知道了。”言罢,来到后院素洁房中,见到女儿,几天未见,女儿憔悴了许多,让人心疼。 何氏道:“洁儿,这几天闷坏了吧,为娘早要来看你,怎奈你爹不允,今日若不是你差人叫娘前来,娘还不能来,几天不见,你都瘦了,哎,这事也怪你自己,不该顶撞你爹,才惹得被罚几日不能出屋。也因这几天家中事多,你爹心情不好,一直不同意娘来看你。” 素洁听罢,也颇为委屈,掉下眼泪,道:“家中事就那么多,都是爹做主,也用不到娘,娘连女儿都忘了。” 何氏忙解释道:“娘怎么会忘记我的心肝女儿呢,这不听李童说,就求你爹,他一答应,我就马上过来看你了么。” 素洁又问道:“秋香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让她回我这,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有没有人给医治,上药,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何氏知道女儿和秋香感情深厚,担心秋香,叹了口气道:“秋香因为替你给龙公子送信,背着你爹,违背了府上的家规,你爹生气,打她四十鞭子,现在锁在院西的杂物间里。” 素洁颇为生气,道:“你们打她那么多鞭子,居然还把她关在小木屋里,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秋香是为了我,你们竟然如此狠心,要罚就打我好了,我爹想把她怎么样?” 何氏道:“你爹不让她再伺候你了,等她伤好之后,准备卖到别处去。” 素洁道:“不可以,你们怎么能这样做,秋香自小进府,与我情同手足,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娘,在爹面前说个情,放了秋香,让她回到我身边吧,我不能失去秋香,真的,娘!” 何氏道:“洁儿,别难过,我回去跟你爹说说,让秋香留下。” 素洁道:“谢谢娘。”心中仍是惦记龙静,一心想知道,心上人是不是来过府上,何况心里一直怀疑那日所抓的贼,到底是不是龙静,又问道:“娘,前几日府上抓住的贼是谁,什么人?” 何氏道:“是一个过路的飞贼,来偷东西,打死了车夫李江,被府上人抓到,已被你爹送往县衙了,现在押在牢中。” 素洁这才稍放心些,但听说死的人是李江,也很感可惜,道:“李江死的好冤枉,一定要严惩那恶贼。” 何氏听罢,低下头道:“会的。” 素洁又问道:“娘,王家有没有来人下聘礼?” 何氏有心不告诉女儿,但早晚也得让她知道,遂又道:“昨日王家下了聘礼,你爹已应下这门婚事。” 素洁听说收了聘礼,急道:“娘,我不嫁给王家公子,我不嫁。”心中想念龙静,道:“娘,龙家有没有来人,龙静有没有来府上?” 何氏道:“洁儿你就应下吧,王家可是个大户人家,比咱家日子过得还好,你爹与王财主交往,也见过他家王彬,人也不错,王财主来咱家也见过你,很是满意,你嫁过去,错不了,至于那个龙静,人是挺好,可家实在太穷了,怎么养活的了你,你从小没吃过苦,到了他家,怎么生活,再说,从那日龙静她娘回去后,龙家再也没来人,说不定那龙静早把你忘了。” 素洁道:“不会的,龙静决不会忘了我,反正我除了龙静,谁都不嫁。” 何氏道:“洁儿,不要再犟了,就顺着你爹吧!” 素洁又道:“娘,我不用他们看着,快放我出屋吧。” 何氏道:“洁儿,你爹不同意,这次,你把他气坏了,非要关你十天半个月,娘怎么说,他都不同意放你出去,洁儿,你就委屈几天吧,你爹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向来说一不二,谁都得顺着他。” 素洁听罢,不再言语,心中对父亲也有了新的观念,以前的父亲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百般疼爱,现在,自从认识龙静后,反将自己关了起来,是自己不听话吗,还是什么事都由父母做主,可是自己真的想做一回主,找一个真爱的人,自己错了吗? 何氏又安慰女儿一番,便回前院而去。 再说秋香,被打了几十鞭子,浑身都是伤口,钻心的疼痛,没人给上一点药,反被关在了没有烟火的小屋内,黑黑的,冰凉寒冷,跟监牢没什么两样,李财命人给扔些发霉的干草,又扔进一床破棉被,一个便桶,每天送饭两次,门被锁的牢牢的,外边有人时不长的巡逻,只有秋香要大便的时候,门才被打开,由人跟随,然后再关起来。 初冬的天气,冰凉寒冷,白天还好,透进那么几缕阳光,增添几分温暖,到了夜晚,冷风习习,冻的秋香瑟瑟发抖,许多伤口都化了脓,但坚强的小秋香没喊一声疼,没有求李财放出自己,心中仍惦念小姐李素洁,平时只有小姐待她亲如姐妹,从不把自己当下人,现在不知道谁来伺候她,也见不到小姐,不知龙公子有没有来,就这样心事重重的过了不知几日,又到了夜晚,听见院中吵吵闹闹,好象抓到了什么人,秋香通过门缝往外看,借助火把的微弱亮光,是将抓到的人捆在了小屋前不太远的柱子上,就是看不清是什么人。 一大早,天刚放亮,就有人出屋,解开柱子上的人,言说送往县衙,秋香忙起来,从门缝往外看,这才看清,柱子上绑的人原来是公子龙静,秋香心里咯噔一下,龙公子怎么被抓起来了,难道是又私会小姐,被人捉住了,不可能啊,可又是怎么被抓的呢,小姐怎么样了,为什么不来救龙公子,龙公子会不会被关入大牢,正想着,龙静被人押走了。 又过了几日,李财命人将秋香放出,带到堂上,李财指着堂下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道:“秋香,对于你的过失,本应重重责罚,但念在你这些年对小姐照顾有佳,就饶你不死,但我李家容不下,你这样不忠不义之人,你是我花钱买来的,所以今日将你卖给这位壮士,你随他去吧!” 言罢,又把一张卖身契约,递与那汉子。 汉子接过契约看了看,然后收起,又对秋香道:“我叫史忠义,刘家屯人,李老爷将你卖给我,就随我去吧。” 秋香看了看史忠义,不象坏人,转首对李财道:“老爷从小收养秋香,秋香自是感恩不尽,如今老爷将我卖与他人,也毫无怨言,只是我与小姐朝夕相处十余年,我在临走之前想见小姐最后一面,请老爷恩准。” 李财把手一挥,道:“不必了,你走吧,立刻离开李家。” 秋香知道没有办法再见小姐最后一面,只好跟随史忠义离开李家。 出了李府,秋香问史忠义道:“史老爷,买我做什么?” 史忠义道:“不瞒你说,我今年三十一岁,未曾娶妻,将你买回,只是想成就一对夫妻,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秋香就怕此人是个贩卖人口的,把自己卖到烟花柳巷,听说买自己是为了成家,才放下心来,今年自己十八岁,也该有个家了,这个人虽然比自己大十余岁,但人家买了自己,也由不得自己在选意中人了,道:“既然史老爷买了我,一切就由老爷做主。” 史忠义见秋香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感觉,道:“你放心,我只是个种田的,只因家里穷,才没能早成家业,但我不是坏人,没做过恶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秋香听罢,更加放心,又想起小姐与龙静,叹了口气,史忠义见状,道:“你有何心事,不妨讲与我听听。” 秋香道:“我家小姐李素洁,本来与一姓龙的公子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反被老爷拆散了,还将龙公子抓了,送到了县衙,恐怕小姐不知道,龙家老夫人也不知情,怎不令人担心。” 史忠义道:“如今你离开李府,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秋香道:“史老爷,我有一事相求。” 史忠义道:“你日后不必叫我史老爷,叫我相公,或者忠义即可,我又不是什么大财主,你有何事,尽管说。” 秋香道:“你既然花钱买下我,我就是你的人,我求你同我去一趟贾庄,告知龙夫人,龙公子被抓了,也算我报答小姐,小姐那知不知道,我是回不去了。” 史忠义道:“这可使不得,若让李财知道,如何了得,我们可得罪不起他。” 秋香扑通跪倒在地,道:“算我求你了,到时候不让龙夫人说出是我们送的信,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史忠义被求的心软,无奈扶起秋香,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二人来在大街上,有一处衣服店铺,史忠义又道:“你的衣服又脏又破,我给你买套新的吧。” 秋香道:“多谢相公。”二人进了店,买了一套合体的衣服,与秋香换上,才去贾庄。 到了龙静家,秋香将小姐被关,自己被打被押,龙静被抓的事,跟静美茹讲了一遍。 静美茹听罢,泪珠滚滚而下,道:“对不起,秋香,都是我们龙家连累了你,让你受苦了,静儿去接素洁小姐,一夜未归,我等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也曾去李府附近打听情况,可什么消息也没得到,没想到静儿被抓,送入县衙了。” 第75章 龙静含冤被判死刑 原来龙静夜晚二更去接李素洁,静美茹收拾好东西,在家等待二人回来,连夜出逃,可等了一宿,龙静也没回来,静美茹想,龙静总不能只带着李素洁逃走,扔下自己不管吧,再不就是出事了。 简单吃了口早饭,又等了一上午,还是没回来,是不是没到家,又等了一下午,一整夜,人仍未回来,静美茹这才慌了,儿子肯定是出事了,上午,围上一条围巾,来到李府门外,看到许多人抬着礼物进了府邸,知道肯定是王家来下聘礼了,没听任何人提起议论李家出事,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再进李府了,转了一天,也未得到消息。 晚间,找一家客栈住下,第二天仍在门外溜达,想得到一点线索,见到贾山县太爷和师爷,带着几个官差,进了李府,这回才肯定,儿子定是被抓了,要不为何来了县太爷和差人。 静美茹不能近处观看,只能在远处墙角偷看,心想,儿子一会儿若被带出来,见了面再上前。可是,过了一会儿,县太爷一行人出了府,并未押送什么人。静美茹心乱如麻,难道自己没看到,儿子带人回家了?只得心事重重,回家再看。 回到家,仍未见人,只有破旧的小屋,冷冷清清,静美茹更加心慌,儿子也失踪了,哪里去找,只有在家中等待消息,等来等去,等来的是儿子真的被抓了,还被送往县衙,肯定是下在监牢里了。怎不令静美茹悲痛欲绝。 秋香见龙夫人悲痛流泪,也不由得跟着伤心难过,仍劝道:“龙伯母,不要太伤心了,龙公子一定人在县衙,为今之计,伯母还是到县衙去,打探一下消息,但伯母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李财不会放过我们的。” 静美茹擦了擦眼泪,道:“秋香,你放心,我不会说出你的,你能来给伯母送信,伯母就感激不尽。” 秋香听罢,又安慰一番,才和史忠义去了五十里外的刘家屯,这且不提。 再说静美茹,等秋香一走,便收拾收拾去了贾山县衙,守卫见来的是个贫妇,不像有钱人,便拦住去路,冷冷的道:“干什么的,县衙重地,闲人免进,除非你是告状的,可有状纸?” 静美茹道:“不告状,想找县老爷打听个事。” 守卫的衙役道:“不行,县太爷是你这等人说见就见的,赶紧走。” 无奈,静美茹只好拿出一两碎银的小礼儿,守卫才放人进去。 见到县太爷贾真,贾真坐在椅子上爱搭不理的道:“你这民妇,找老爷我有何贵干?” 静美茹道:“县太爷,民妇只想打听一个事,这里可否关押着一个叫龙静的人犯。” 贾真看了看静美茹,道:“有,是李家茂铺李财主捉到的贼人,他进李府偷盗,打死了车夫李江,被李府的人捉住,送来本县,现在关在大牢内,你和他什么关系。” 静美茹道:“那是我儿,他肯定是冤枉的,他不会打死人的,老爷。” 贾真不耐烦的道:“冤枉,本官已在李府验明尸体,李江确实是被木棍敲击头部而死,龙静是现场被抓的,人证物证俱在,老爷我怎么会冤枉他呢!” 静美茹听罢,险些晕倒,还是不信龙静杀人,道:“大老爷明查,我儿不会打死人的,能不能让民妇见见他?” 贾真眯着鼠眼,道:“见人?杀人凶手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不过…,你若是肯花银子,本官可以私下让你见上一面。” 静美茹道:“银子,大老爷,见我儿一次得多少银子?” 贾真道:“你有多少两,看你是个穷人,也没什么钱。” 静美茹听了,知道这个贾真是个贪官污吏,多少钱都不够他搜刮的,道:“民妇一个穷苦人家,有个十两八两的算不错了。” 贾真听了,轻蔑的笑道:“十两八两,一百两都不行没钱还想见杀人犯,没门,过几天开堂审理,你就知道了。” 言罢,对衙役道:“将这妇人赶出去。” 上来两人,拖住静美茹,道:“走走走,别在这捣乱。” 静美茹喊道:“老爷,求老爷开恩,静儿还是个孩子,千万别对他动刑啊。” 贾真理也不理,衙役连拖带拉,将静美茹拖出县衙。 静美茹无奈,只得回家,等候开堂审理,没有银子救不了人,这里又举目无亲,找不到关系,静美茹整日以泪洗面,盼望儿子平安无事。 到了开堂审理那日,李财将刘三郑四叫来,一起到了县衙大堂,静美茹早在公告上看到儿子开堂审理的日期,也到了公堂。 贾真命人将人犯龙静带上,龙静被带上大堂,因为带着手铐脚镣,走的很慢,头发散乱,身上血迹斑斑。 静美茹一见儿子被折磨成这样,瘦了这么多,心如刀绞,叫了声静儿,就要上前。 贾真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民妇,休要扰乱公堂,否则赶了下去。” 衙役伸出板子,拦住静美茹,道:“你想干什么,站住别动。” 静美茹只好含泪看着龙静。 龙静见到了母亲,强装笑脸,道:“娘,你放心,儿子没事,我没有杀人。” 贾真又一拍惊堂木,道:“大胆人犯,休要胡言,还不跪下听审。” 贾真命师爷将李财的状纸,刘三郑四的证词念了一遍。才问龙静道:“人犯龙静,李财状告你入府偷盗,杀死了车夫李江,现有刘三郑四证人,你可认罪?” 龙静道:“大老爷,小人冤枉,小人私入李府不假,只是为了接出李财之女,李素洁,因我二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想结为夫妻,李财不允,我才有此下策,可小人刚进后花园,便被刘三郑四抓了,那李江根本不是我打死的,而是提前被人害死,放在那嫁祸于我,请青天大老爷明查,这些我对老爷早就讲过。” 贾真见龙静仍是不招,当堂对证,也不会有结果,心中明白,龙静肯定冤枉,因验伤时,看到李财脖子上有手掐过的痕迹,象先用手掐死,后用木棍击伤而死,这件事里,定有什么阴谋,但自己收了李财的银子,就得将此事断成铁案,龙静杀没杀人,都得认罪,不管他冤不冤枉。遂把惊堂木又一拍,道:“龙静,你还狡辩,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供。” 遂吩咐衙役道:“来人,先给我打二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 衙役上来,将龙静按倒便打,打的龙静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龙静一声不吭,仍是不招。 静美茹看不下去,跪地求道:“大老爷,手下留情,求你了。”言罢,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李财一行人洋洋得意,冷眼看热闹。 贾真道:“让你听堂,已是不错,胡言乱语,来人,给我轰出大堂。” 上来两个人,将静美茹拖下公堂,赶出县衙,不让再进。 贾真又命人上夹棍,夹住龙静手指,十指连心,龙静被疼的昏死过去,仍是未肯招供。 最后,贾真让人退下,只剩下李财和师爷,刘三郑四等人,贾真让师爷将状纸拿到龙静面前,按了手印,又命人上来,用冷水将龙静泼醒,言说龙静经不过拷问,已经招供,便宣告退堂,将龙静压入死牢。 李财这才放心,千恩万谢县太爷为他家人报仇雪恨。 贾真还想敲诈李财一笔钱,道:“虽是将龙静押入死牢,李老爷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这县衙是无权处理这人命案的,还需上报热河府台,不过…。”言罢挫了挫手,看着李财。 李财明白,贾真还想要钱,花出千两银子,已是心疼,案子结了,将龙静送到哪,都得死,就不能送银子给这个贪官了,遂装作不明白的道:“不管在哪,只要龙静死了,为我李家报了仇就行,多谢贾大人了。”言罢,作揖告辞,回府而去。 贾真见李财不往银子上说,还装作若无其事,分明是不想给钱,也很有气,就是龙家没钱,要是给的比你李财多,老爷我就把人放了。放下贾真懊恼不提。 再说龙静之母静美茹,被衙役拖出大堂,赶出县衙,不让进去,急得不知所措,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李财,刘三郑四等人洋洋得意的走了出来,李财瞟一眼静美茹,哈哈大笑几声,走了。 静美茹知道儿子定是判了重刑,再次要进县衙,守卫不让,正苦苦哀求,县太爷贾真出来道:“龙夫人,你不用在这纠缠了,你儿子龙静,已经招供,承认打死李江,过几日就押往热河府台,处以死刑。” 言罢,看了看静美茹,凑到近前,又压低声音道:“不过,龙夫人若肯出两千两银子,也可以买回你儿子的性命。” 静美茹听罢,惊呆了,越怕什么,越有什么,儿子真的被判死刑,自己如何能拿出两千两银子去救他,不用说两千两,就是二百两,也没有,无亲无故,借都无处可借。忙道:“县太爷开恩,贫妇没有银子,但大老爷若肯放了我儿,贫妇愿做牛做马,报答老爷,让我做什么活都行。” 贾真听静美茹说,真的没钱,把袖子一甩,道:“没钱,没钱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言罢回县衙而去。 静美茹见县太爷回了县衙,大门被关上,忍不住放声痛哭,自己的命太苦了,父亲丈夫被仇人杀死,自己背井离乡,含辛茹苦,守寡熬儿,将龙静拉扯大,本心让儿子成家立业,好告知身世,没想到儿子还不知道自己身世,却遭如此横祸,天啊!上天对我龙家怎会如此不公,没有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儿子也没有了,想着想着,脑子一片空白,跌跌撞撞的离开县衙,来到一处荒野小路,一头栽倒在路边沟内,昏死过去。 第76章 押解龙静路遇狂风 静美茹晕倒,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过来,睁开眼,已是漫天繁星,夜静更深,只有地里没有被冻死的秋虫还是什么在哀鸣,静美茹冻的手脚都失去了知觉,脑子穆然清醒了,没有钱,是救不了儿子的,报仇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家不是家,又有什么用,静美茹想到了死,到地府去见丈夫,再等儿子,一家人都死了,去地府团圆,只是血海深仇永不得报。 有想到了死去的丈夫龙世杰,龙世杰突然就出现,站到面前,道:“贤妻,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不能死,你死了谁为夫君报仇,谁替静儿申冤。” 静美茹看到丈夫,流下眼泪,道:“世杰,你走了,扔下我一个人,受尽风霜之苦,为龙家留下一条血脉,我守寡熬儿,二十余年,如今儿子被人陷害,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你来了,你怎么回来的,带我走吧!” 龙世杰道:“贤妻啊,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半辈子的苦,可我不能带你走,你一定要活下去,拿着我们龙家的武学秘籍,出家去吧,咱龙家武学天下无双,当年我并未参透其中玄机,才被人所杀,你收好它,留给静儿,将来有一天,你会见到咱儿子的,我们龙家的大仇一定得报,一定会门庭显赫的。” 静美茹听罢,道:“儿子,静儿不会死吗?” 龙世杰道:“你放心,我们的儿子是不会死的,你将我的灵牌埋在李家山脚下,立上墓碑,将来你会见到静儿的,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贤妻。”龙世杰又消失不见了。 静美茹满腹的话要对丈夫诉说,丈夫却又消失不见了,仍是静静的夜晚,静美茹以为自己死了,手都僵了,试着动了动,还能活动,确认刚才是出现了幻觉,或是丈夫不希望自己死,想到他的话,但愿是真的,自己还不能死,又动了动,费了好大力气才爬起来坐在地上,冲上苍叩头三个,道:“苍天有眼,保佑我儿龙静不死。”言罢站起身,活动活动,找不准这是哪里,又等了一个时辰,东方露出鱼肚白,天色放亮,静美茹辨别了一下方向,才摇摇晃晃的向贾庄方向走去。 整整用了半天时间,静美茹才回到家,做了点吃的,收好丈夫留下的武学秘籍,第二天写了丈夫龙世杰的灵牌,埋在李家山脚下,用木棍板做了墓碑,写上龙世杰之墓,便离开贾庄,这且不提。 再说李财,回到府上,将审案经过跟何氏一说,何氏感到非常不安,道:“我们是不是过份了点,不该致龙家人于死地。” 李财道:“为了李家的声望,女儿日后的幸福,不得不如此。”然后命人将小姐放出,不用再看守了。 李素洁被解除了十几日的看管,如小鸟出笼,来到前院,见到父母,问安一毕,便先打听龙家情况,有没有来人到府上。 李财这次不再瞒着女儿,自圆其说的将事情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素洁听罢,如五雷轰顶,泪如雨下,道:“爹,你为什么这样做,李江真的是龙静打死的吗?” 李财道:“是的,本来为父只是不愿意将你许配给他,嫌他家贫寒,可那龙静千不该万不该,夜入后花园,还打死看守花园的李江,他打死咱们李家的人,怎么也不能饶了他吧!” 素洁道:“为什么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李江不是赶车,被罚砍柴吗,怎么又去看守后花园。” 何氏道:“早告诉你,怕你心中承受不住,那李江,因为你爹说怕有人来偷东西,又怕龙静来接你走,才派他和其他人去守后花园和整个李府的,洁儿,你不能怪我们。” 素洁又道:“秋香呢,为什么也不来看我,还关着不成?” 李财道:“那个丫头,被我卖了,以后由柳月伺候你。” 素洁听了,更加生气,有些哆嗦,道:“你们,你们…。”居然说不出话来。 李财又道:“洁儿,不要任性了,如今龙静已判处死刑,你不该相信什么如意情缘珠了吧!” 何氏也道:“洁儿,你就别伤心难过了,龙静一死,你就嫁给王家公子吧,把龙静忘了。” 此时的李素洁,悲痛欲绝,也开始怀疑如意情缘珠是真是假,为什么,上天让自己遇见龙静,爱却不能爱,反而害了他,为什么,这就是如意,这就是情缘,一夜的情缘吗?素洁哭着跑回了绣房。 看官会问,李素洁和龙静得了小蛇仙所赐的如意情缘珠,本应该圆圆满满,却为何东离西散,反而出了人命,前文书说过,小蛇仙赐给李素洁如意珠时,本意让她有个好的归宿,怎奈他选择了龙静,而龙静前世乃是如来座下弟子,罗汉静禅子,身背使命和劫难,下界投胎历劫,神察使佛陀现身警告小蛇仙,不可参与过多,故而,完成了素洁的三次许愿,就不再参与其中。 龙静多灾多难,自然不能顺利和素洁完婚,有了情缘,给后文书中的龙君李老爷,创造了投胎的时机,却没能如愿,使李素洁遭受了二十年之久的婚姻风波,饱尝苦果,才与心上人龙静团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龙静,被夹棍夹昏迷后,在状纸上按了手印,浑然不觉,等醒来时,仍在大牢内,脚上加了铁索,十指钻心的疼,抬手一看,见食指上有红色墨迹,知道被人按了手印,大呼冤枉,但无人理睬,想起素洁小姐,不知情况如何,从怀内秘兜中取出如意珠,也忍不住流下眼泪,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素洁小姐,也许从此便是永别,自己还能不能见素洁一面,如意珠啊如意珠,怎么没能让我龙静如意,反遭人陷害,进了大牢,看了一会儿,又放在兜内,就让这如意珠陪着我吧,它是素洁给的唯一信物,即使是死,也与小姐系一起了,心甘情愿,多亏这珠子藏在胸前,才没有丢掉,没被官差翻去,又想起娘亲,只得默默祷告上苍,保佑娘平安无事。 一直过了十几日,龙静被提出大牢,压在大堂下,县太爷贾真坐在堂上,一拍惊堂木,道:“龙静,你私入民宅杀人,那日大堂上你已按了手印,本县判你死刑,今日押往热河府台,等候处理。” 龙静道:“大老爷,小人冤枉,小人根本没有杀人,何时招认过,更没有按过手印。” 贾真道:“龙静,你瞎吼什么,现有你的供词在此,上面按了你的指印,休要反供抵赖。”言罢,不容龙静分辩,命差人给龙静带上枷锁,将状纸供词一并交给差役,让二人押送龙静往热河府台,即刻启程。 两个官差,一个叫冯茂,一个叫张丛,都是花黑钱,心狠手毒的家伙,二人领命,收拾东西,押着龙静离开贾山县衙,往热河府台而去。 贾山县离热河府台只有一百五十里路,并不太远,因为龙静带着枷锁脚镣,也需三天时间,头一天走了五十里路,龙静脚脖子便被铁链磨出血印,走起路来很困难,夜宿王家店。 第二天,天突然刮起了大风,大路上黄沙滚滚,行人很少,沙土打在脸上,如刀割一般,龙静穿的又少,冻得发抖,所以走起路来更加缓慢。 冯茂和张丛嫌龙静走的慢,不断的用棍子打龙静,骂道:“你他妈的快点,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大爷吗,跟着你,真他妈倒霉。” 龙静心中恼恨这两个官差,可又无可奈何,只得咬牙前行,当行至一处叫娘娘庙的地方时,已是下午,天更冷,风更大,而且路也不好走,需要爬过一处山梁,才到好走的路。 冯茂道:“龙静,你识趣点,快点走,过了这道山梁,我们就住下,免得我们哥俩陪着你挨冻。” 刚说完,西北方一个白毛大旋风刮了过来,夹着飞沙走石,刮的三人站立不稳,踉跄后退,冯茂张丛想用棍子拄地,根本做不到,怒吼的风声里,夹杂着妇人凄凉的哭声,又象鬼号,二人被风刮的倒在地上,滚到南方坡下,摔下了十几丈的深沟。 龙静也不例外,被刮倒在地,也向深沟滚去,忽然有个白影出现,拉了他一把,恰巧有一棵山榆树长在沟沿,龙静脚上的铁链象被拖住一般,正好挂在榆树根上,才没摔下深沟。 而冯茂张丛两个官差,掉下去的地方,正是被洪水冲击过的乱石堆,二人掉在石头上,腿断胳膊折不算,脑袋都摔丢了,当时全都丧命。 龙静脚镣挂在树枝上,头朝下,因为双手套在枷锁上,拿不出来,所以干着急,没办法,看到沟下的两个官差都死了,又惊又怕,又暗自庆幸,庆幸的是,押送自己的差人死了,没有押送的人,自己死中求活,得了自由,或是逃走,害怕的是,如果无人搭救自己,夜幕降临,只有被冻死的份,就是有人搭救,如果发现自己是个犯人,会不会会再次被送回大牢,没有办法,只有喊救命了,想罢,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 喊了半天,也无人来,龙静头朝下吊的实在受不了,又喊道:“有人吗,救命啊!” 第77章 龙静得救拜了空为师 龙静吊在树上,连喊救命,过了一会儿,风小了,有一位出家的老和尚从远处走来,听到有人喊救命,便快步来到出声地点,见地上有一个包裹刮在一个木桩上,此时龙静又喊救命,老和尚寻声来在沟沿,见一个人倒挂在树枝上,而那棵树离地面一丈左右,这和尚毫不犹豫,挽了挽袈裟,一纵身跳到树上,单手一提龙静挂在树上的铁链,双脚同时蹬树干,向一只大鸟,叼着猎物一般,提着龙静飞上沟顶,到了地上,左手一抄,将龙静抱住,放在地上,这只是眨眼的功夫,可见老和尚武功已登峰造极,单手提着一百五十斤的龙静,就如同拿着十几斤的棉花包,可见老和尚不是一般人。 老和尚见救上的是个人犯,口念弥陀佛,道:“阿弥陀佛,施主为何倒挂在树枝上。” 龙静急忙跪倒在地,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在下被奸人陷害,欲送往热河府台,处以死刑,适才两个官差,押我路过这里,刮了一阵龙卷风,两个差人和我都被卷下深沟,他二人掉下去摔死了,而我因脚上铁链挂在树上,才逃过一劫,也才多亏大师相救。” 老和尚看了看龙静,不像恶人,眉宇间暗透一股英气,听了龙静的话,来在沟顶往下一看,两个差人果真摔死了。又回到龙静身边,仔细打量一番,道:“你是哪里人氏,果真是被人陷害吗?” 龙静道:“在下乃贾山梁贾庄人,大师不妨打开差人的包袱,那里有在下被害的冤枉状纸。” 老和尚打开包裹,里面果然有一幅状纸,和按了手印的供词,老和尚打开看了看,看罢又问道:“你叫龙静,状子上告你私入民宅,打死护院之人,而供词里面你已经招认,且按了手印,为何见我救你,又说冤枉。” 龙静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大师不妨与我找一处避风之地,听我道来。” 二人来在一个土坎下,龙静从头到尾将受害经过讲了一遍。 老和尚听罢,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言罢又道:“你且站稳,我替你打开枷锁。” 龙静站稳,老和尚单掌运气,照准枷锁,只拍一下,枷锁便批为两半,落在地上,又单掌照准铁链拍下,“铛”的一声,铁链应声而断,又连着几下,将双脚的铁链全都解下。 龙静复又跪倒谢恩。 老和尚搀起龙静,道:“不用言谢,那么眼下你有何打算。” 龙静道:“家中只剩下母亲一人,我不能扔下母亲不管,可是回去又怕被抓到。” 和尚道:“贫僧虽不会观相,可对占卜之术还不外行,你不妨报上生辰八字,我为你占卜一卦。” 龙静报了八字,老和尚算了算,道:“你本是奇人八字,未出生就失去了父亲,少年困苦,青年婚姻受阻,中年奔波,四十岁后当有二十年官运,夫妻重逢,只是眼下灾星临身,不能回家与母相见,否则必有杀身之祸,你的命格,实属少见,命带天罡神煞,遇灾自会逢凶化吉,鬼神都会帮你,如果贫僧没算错,刚才你就该有一劫难,是白衣鬼差救了你,接着又遇贫僧路过,将你救下,才转危为安。” 龙静听罢,惊叹道:“大师算得太准了,一点不差,刚才被风刮到沟沿时,确实有个白影向我飘来,似乎拉我一把,才没掉下深沟,反而挂在了树上,我以为那时出现了幻觉,原来是白衣鬼差。眼下我不能回家,该怎么办?” 和尚道:“贫僧乃是多伦寺主持了空,云游路过此地,你若不嫌佛门冷清,就随我到寺内暂避几个月,再做道理。” 龙静道:“如今我无家可归,只有随大师前去了,适才见大师武功绝伦,在下想拜大师为师,请大师收下弟子。”言罢,又跪倒在地。 了空沉吟片刻,道:“好吧,我就收下你这关门弟子了,刚才算过你八字,你我本就有师徒之缘,但你若不想拜我为师,我是不会主动收下你的。” 龙静再次叩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了空搀起龙静,道:“好,好。” 龙静又道:“师父,按弟子命格,能不能看出我母亲怎么样,李素洁姑娘处境如何?” 了空道:“按你八字看,你母虽是平安无事,但也有离乡流浪之苦,但无大难,而你妻宫不好,只有分离,没有相聚之象,二十年后,你夫妻自会相聚,你二人会有一儿一女,目下你只有躲避六个月,灾难方能过去。” 龙静听罢道:“命中如此,我只有跟师父前去了。” 了空道:“你随我前去自然能躲过一劫,但官府定不会放过你,我有一计,可瞒过官府追查。” 龙静道:“什么计策?” 了空道:“你本是待处斩的杀人凶手,如今逃走,而押送你的官差却摔死在这里,官府迟早要知道,见不到你,定会追查,如果在路旁野地埋一假坟,立上一块墓碑,写上你的名字,官府的人见了,认为你也死了,定是被人埋葬在此,就不会再追查此事。” 龙静道:“一切全凭师父安排。” 来到路边山坡,了空运气在手,单掌劈开一块儿石头,又用一阳指功在石头上刻上:“龙静之墓”,四个字,然后用双掌拍地,一股气浪打到地上,顺间便出了一个深坑,将墓碑立好,将土石聚拢,埋了一个土包,堆成假坟。 了空道:“这样,来查线索的人看了,认为你已经死了,被人埋葬在此,就可以瞒过官府。” 龙静被了空的功夫折服,赞叹不已。 了空道:“时候不早了,你带上差人的包袱,我们上路吧!” 龙静遵命,收好状纸和假的供词,装在包袱内,跟随了空奔多伦寺而去。 这才是,人不该死总有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么刮大风时,龙静没被摔死,挂在树上,是何方鬼怪帮忙,那个白影又是何物,原来,此白影正是龙静的父亲,龙世杰,龙世杰死后,鬼魂在阴司被生死判官看中,做了手下阴差,龙世杰惦念阳间的妻子和儿子,也曾问过判官,妻子和儿子的寿命,判官不愿透露天机,只是说两个人寿命都很长,儿子虽然磨难多,但将来还会做官,能告诉龙世杰时自会告知一二,那日静美茹欲寻短见,龙世杰便通过梦境告诉妻子,儿子不会被杀,这日判官命勾魂鬼去阳间拿人,是两个官差,命中注定是摔死的,并告诉龙世杰,正是押送他儿子龙静的官差冯茂张丛,但龙静并未到寿命,只是命中有劫难,将来寿命是别人的三倍有余,于是龙世杰请命与勾魂鬼同去阳间,见见儿子,同时也帮儿子度过劫灾,判官应允,龙世杰这才来到阳间,刮起一阵阴风,将冯茂张丛吹下深沟,但儿子龙静也被吹倒掉落,遂施了一个法,将龙静拉住,挂在树上,也算应了劫数,勾魂鬼将冯茂张丛的魂魄用铁链锁住,这才同龙世杰回地府交差。 而龙静大难不死,被路过的了空大师所救,这也是龙静与了空的缘分,命中注定,因祸得福,学会了绝世武功,这且不提。 且说县太爷贾真,审案一向不分是非曲直,谁有钱,谁送银子给自己,就替谁办事,这次也不例外,收了李财一千两银子,便将龙静陷害,判为死刑,本有权利亲自问斩,不知为何,发了善心,觉得龙静本就冤枉,不想亲手斩了这个冤枉鬼,便写了折子,让差人冯茂张丛,押送龙静往热河府台与其他人犯共同处斩。 二人超过了三天期限,还未回到县衙,贾真非常着急,也很生气,骂二人不靠谱。又过了两日,差人来报,张丛冯茂在路上摔死了,被人抬回,现在衙外等候。 贾真大惊,慌慌张张来到衙门口,一看果真是二人,摔得七零八落,问送尸体的人,从何处发现的尸体。 来人道:“回老爷,小人乃是娘娘庙地保,两个差人尸体,是走路的人在大水冲的深沟中发现的,报与小人,小人前去一看,是官差,从身上搜出腰牌,才知道是县衙中的官差,又找人把摔散的尸身收拢一下,放在木板上抬了回来。” 贾真道:“就这两个人吗,有没有另外一个人犯的尸体。” 地保道:“没有,小人也四下查看过,不过路边山坡多了一座新坟,立着墓碑,上边写着,龙静之墓。坟旁有一个碎裂的枷锁,小人认为两个官差定是押送人犯,被人害死或是被大风刮下深沟摔死的,因为前几日刮过龙卷风,但找不到人犯,或许人犯也摔死了,路过的人认识他,将他埋在了路旁山坡上,小人不敢怠慢,才抬回尸体,报与县令大人。” 贾真听了,颇感奇怪,若是有人救了龙静,将两个差人打死,扔在深沟,为何龙静也死了,还被人埋葬,若是三人意外被大风刮到深沟摔死,为何埋了龙静,不管差人,也许真如地保所说,路人认识龙静,替他收尸埋葬,而官差身份特殊,不敢埋葬,想来想去,也理不出头绪,只得将地保等人打发走,告诉他们明日去娘娘庙险地查看新坟,到时需要地保带路,又命人埋葬了两个差人的尸体。 难解心中疑虑,第二天早上便亲自带人,骑马来到娘娘庙,由地保带领来到险地,果然有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龙静之墓。有心让差人扒开坟头验明尸体,又一想,这姓龙的小子,本就是个冤死鬼,不该死之人,是自己收了银两,才害了他,如果再扒开坟,将来恐受冤魂所扰,反正差人已死,还是算了,就是有人救走龙静,埋了假坟,这也是他命不该绝。想罢,打道回府,便回了贾山县衙。 第78章 李素洁与王彬成婚 县太爷贾真回到县衙,有心将此事告诉李财,但一想,告诉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再生出些是非烦恼,还不如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得作罢。 再说小姐李素洁,听父母说龙静打死了车夫李江,被押在县衙,判处死刑后,悲痛欲绝,回到绣房,一头栽倒在床上,一连几日,不思茶饭,以泪洗面。何氏怎么劝,李素洁也听不进去,李财也是无奈,多次看望劝说,事已至此,身体重要,李素洁仍是泪流不止,李万金李万银两个哥哥和嫂子,都来劝说,也无济于事,三五天,人便消瘦的不成样子,反而病倒在床,急的李府上下人等团团乱转。 李财见女儿病成这样,也有些后悔,生怕有个三长两短,更不敢再提成婚之事。只得找来看病先生,给女儿医治。 先生号过脉象,心中暗道:“这个李家小姐脉象不对,怎得是喜脉,分明身怀有孕。但人家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未曾出嫁,怎会怀孕,不可乱说,如果说了,这李财主肯定不会饶恕自己。”想罢只得道:“小姐是悲伤过度,心中得了犹疑之症。” 李财道:“可好医治。” 先生道:“开几剂汤药,吃了会好的。” 李财何氏这才放下心来,就这样,李素洁服下几付药后,身体逐渐好转。 转眼间过了一个月,其实李素洁确实没得什么重病,只是因为思念龙静,精神受到刺激,心中悲伤,相思成疾而已,一个月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渐好,虽是想念龙静,可心中以为龙静死了,只能化悲痛为思念。 王家听说李素洁病好了,提出完婚,李财见女儿大病刚好,不能强迫女儿完婚,防止病情反复,只好回话说明,年关将近,不如过了年十五前后,再过门成婚。 媒人回话,王家应允,又带了年礼过府看望小姐,让小姐高高兴兴的在家过个团圆年。 又过十天,已是腊月中旬,李财命人备了年货,准备过大年。 这些天,李素洁由春桃柳月照料,也不用到前院去吃饭,饭菜均有丫鬟送到绣房来吃,心情好了许多,可是每当看到油腻饭菜,便觉得恶心,总想吐,懒得吃饭。 柳月道:“小姐是不是又病了,要不要告知老爷,找先生再给小姐看看。” 素洁心中明白,自己不象有病,想起和龙静同床后,再没来过月事,早已过了时间,怀疑自己有喜了。道:“不必告诉老爷夫人,你到街上医馆,将看病先生找来,从后门进来便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柳月领命,到医馆找来一位老中医,从后门进来,来到绣房,素洁道:“春桃柳月,你们二人先出去,让先生独自给我诊脉即可。” 春桃柳月觉得小姐好生奇怪,看个病还不想让她们知道,也不敢多问,只好退出屋外,将门关了。 素洁又对先生道:“先生尽管给我诊脉,任何情况都可明说,不要隐瞒。” 先生答应,给素洁号过脉象,道:“小姐并非得病,而是…。” 见先生犹豫,素洁道:“怎么样?但说无妨。” 先生道:“小姐可曾出阁。” 素洁心中明白八九,道:“这些先生不必顾虑,只要实话实说即可,一会儿有赏。” 先生这才道:“小姐并非生病,而是喜脉,是有喜了,可是又觉得与众不同。” 素洁脸色一红,道:“先生既然已经看出,我也不瞒,但先生走后不可对任何人讲起此事,包括我父母。”言罢取出十两纹银给先生。 先生哪里得过这么多银子,接了过来,连声道谢,道:“多谢小姐赏赐,小姐放心,出了这个门,小老儿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此事,有人若问,就说肠胃不适。”言罢收好药箱,仍从后门出府而去。 两个丫鬟送走先生,回来问道:“小姐得了什么病。” 素洁道:“并无大碍,只是肠胃不合适,喝点热汤就好,不必服什么药了。” 两个丫鬟心疼小姐,还是将小姐不适得病的事,告诉了李财。李财听说女儿胃口不好,但无大碍,只是想喝些热汤,既然女儿不愿意让自己知道,也不便去看,便让厨房每日不是鸡汤就是鱼汤的做来,让女儿喝。 李素洁呢,知道自己怀了龙静的骨肉,心中便有了打算,不再拒绝吃饭,能吃下的东西便吃,虽然有时油腻了会吐,但还是坚持吃。 两个丫鬟见小姐虽然有时呕吐,可饭食比以前吃的多了,心中高兴。 转眼到了新年,李素洁恢复的容光焕发,仍是楚楚动人,李财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大家欢欢喜喜地过了个大年。 新年一过,李财便打算让女儿完婚,和素洁一商量,没想到女儿满口答应,这使得李财夫妇高兴不已,忙让媒婆告知王家,正月十五让女儿完婚。 王家也非常高兴,巴不得让儿子早日完婚,就这样,两家各自准备,忙的不亦乐乎。 很快到了正月十五,王家八抬大轿来接李素洁,李素洁也着实打扮了一番,除了穿上新娘的盛装外,也将龙静的情缘珠穿上红绒绳,看了又看,脸贴了又贴,挂在脖子上,才坐上大轿。 王彬骑着高头大马,鼓乐喧天,好不热闹,李财陪送女儿的嫁妆也不在少数,送亲的人足足抬了十来担,欢欢喜喜将女儿送到王家。 拜罢天地,入了洞房,王彬取下素洁的蒙头红,才细看娇妻,长得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气死嫦娥,不让西施。喜的王彬合不拢嘴,看着美人发呆。 素洁此时也看清王彬的相貌,四方脸,浓眉毛,眼大有神,唇红齿白,和龙静不相上下。 王彬看罢美人,迫不及待的要素洁陪他喝交杯酒,素洁道:“相公,不忙,我有一事对你讲。” 王彬听了素洁的声音,心都酥了,道:“娘子,何必跟我客气,有话尽管说来我听。” 素洁道:“相公有所不知,在相公之头,我已与贾庄龙静私定了终身,我二人曾对天盟誓,永不分离,并已同床共枕,我已怀了龙家的骨肉。可是我爹死活不同意,非让我嫁入你们王家,并说龙静打死了我家车夫李江,将龙静送往县衙,打入死牢,我出于无奈,只好依从父母,嫁到你们王家,如今我怀有龙家骨肉,我见王公子不象坏人,才对你实言相告,王公子若能接受龙家骨肉,我便留在你们王家,如果王公子不能接受,那么就把我休了,送回李府吧!” 王彬听完素洁之言,满身的热血仿佛被冷水浇头,瞬间兴致皆无,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新婚娘子竟然怀了别人的骨肉,怎么可能?遂道:“娘子,不可开这样的玩笑,我知道你和龙静相爱过,可你们不是没有缘分吗,你要相信,我对你一定比龙静还要好。” 素洁道:“王公子,小女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怀了龙静的骨肉。” 王彬这时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道:“李素洁,你既然怀了龙家的骨肉,为何还要嫁到我们王家,前来害我。” 素洁道:“并非小女要害你,而是被父母所迫,我父亲收了你们王家的聘礼,我恨他贪图富贵,但又无有办法,只得顺从他,嫁入你们王家。” 王彬听罢,仍不死心,心中暗道:“是不是这李素洁答应嫁给龙静,而那个龙静死了,故意说谎来试探我,我不能让她骗了。”遂道:“娘子,你说你怀了龙家的骨肉,怎么能证明。” 李素洁见王彬不相信,仍怀疑她是否真的怀了龙静的骨肉,道:“明日王公子可找一先生来,号过脉象便可证明。” 王彬听了,无话可说,心中扫兴,有心将素洁赶出去,又怕上当,告诉父母,又觉得脸上无光,左右为难,心中气闷,一口干了一壶酒,和衣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素洁也和衣睡在另一边,辗转难眠,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起王彬,可不说出来,过后被人发现,更是麻烦。 一个时辰,王彬醒来,也不和素洁说话,二人谁也不理谁,就这样干躺了一夜。 次日一早,王彬便早早起来,来见父母,王有亮见儿子脸色难看,也不高兴,以为新婚之夜,一宿没睡,精神不佳,也不以为然,可没见儿媳妇出来敬茶,有些不高兴,王有亮道:“素洁为何没出来?” 王彬不能隐瞒父母,只得将昨夜素洁的一番话,对父母讲了一遍。 王有亮听了,火冒三丈,心中恼怒,大骂李财,不该戏耍于他。 王彬道:“爹爹息怒,只有找来先生,号脉验证一下,再做道理。” 王有亮道:“快去找先生。” 夫人命丫鬟速到药铺,请来一位先生,先生给素洁号过脉象,道:“小姐怀孕两个半月了。” 先生的话一出口,便证实了一切,打发走先生,王有亮怒道:“李财这狗东西,平时交情不错,才想和他结亲,现在竟然戏耍我们王家,我王有亮也不是好惹的,彬儿,你马上写休书,就写李家小姐已经怀孕,我们王家不会要人家的剩货。” 王彬犹豫不决,有些舍不得素洁,王有亮怒道:“没出息的东西,凭我们王家,有钱有势,还愁娶不到如花似玉的老婆,象这等不守妇道的女人,白给我们都不能要。” 王彬还真舍不得素洁,怎么看素洁都不像不守妇道之人,迫于无奈,父命难违,只得提笔写了一封休书。 王有亮看了一遍,认为满意,道:“速将李家的宝贝女儿叫出来,即刻送回李府,为父同你前去,讨个公道。” 第79章 李素洁被父逐出家门 王彬只得将素洁唤出,言说已经写好休书,马上送素洁回李府,素洁明白,一旦回到李府,定会发生不幸之事,既然实话实说,心中早有打算,做好了准备。 李财本以为给女儿的婚事办完了,了去一桩心事,全府上下,热烈庆祝,正饮酒,看门的来报,道:“老爷,王家来三顶大轿,和不少的人,小姐也回来了,那王财主气势汹汹,叫老爷赶紧出去。” 李财觉得奇怪,女儿结婚不到三天,怎么能一日便回门了,王有亮来干什么,肯定有事发生,遂出府门来见。刚下府门台阶,见王有亮和儿子王彬站在阶下,身边六七个壮汉,全都怒气冲冲的样子。 王有亮见李财出来,不等李财说话,便道:“李财,我王有亮平时觉得和你交情不错,才有心和你结成亲家,可你也不该如此的戏耍我们王家,捉弄我儿,让怀了别人孩子的女儿嫁到我王家,你以为我王家是收破烂的,我告诉你,我们王家养活不起,今儿个把你的养汉女儿送回来了,你留着吧!” 言罢,对儿子王彬道:“彬儿,把休书给他,我们走。” 王彬取出休书,扔在地上。王有亮恶狠狠的道:“李财,我们走着瞧。言罢,二人上轿,壮汉们抬着轿子,扬长而去。 李财对王有亮的一番话,感到莫名其妙,见站在门前的女儿,泪流满面,才明白过来,捡起地上的休书道:“洁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跟我回府说个明白。” 回到府中,打开休书看了一遍,直气的李财脸色铁青,浑身发抖,道:“洁儿,这可是真的?” 李素洁道:“爹,这全是真的。” 李财听了,道:“罢了,你把李家的脸面丢尽了,日后,让我李财如何做人,没法出门了。”缓了口气,恶狠狠地又道:“算我白养你一回,来人,将这小贱人拉下去打死。” 何氏急了,扑通跪倒在地,道:“老爷,万万不可,洁儿可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平时你不是最疼她的吗,怎么能打死她呢!” 李财狠狠地踢了何氏一脚,骂道:“都是你养的好女儿,你们想气死我啊!” 见手下人无人敢上前拉素洁,骂道:“李童李立,我白养你们这些白吃啊?我的话你们听到没有,将这小贱人拉下去。” 侧屋吃酒的李万金李万银听到吵闹声,也赶了过来,知道不妙,见爹爹让妹妹给气坏了,但妹妹毕竟是自己的同胞妹妹,怎忍心让爹爹打死,也双双跪地,道:“爹爹息怒,您老别气坏了身体,再生气,妹妹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就饶她一回吧。” 李万银转身对站在一边的素洁道:“妹妹,还不过来给爹爹赔罪,承认错误。” 此时的李素洁心里乱急了,真想一死了之,可自己怀了心上人的骨肉,不能死,爱也有错,自己错在哪里,听了二哥的话,仍未过来给李财认错,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财气的浑身哆嗦,李童李立怎忍心对小姐动手呢,也未上前,而是跪倒在地,堂中的人都跪了下去,齐齐给李财叩头,求李财开恩,饶过小姐,一群人只有李财和李素洁站在那。 半晌,李财道:“看在全府人替你求情的份上,罢了,今天不打死你。”停了停,高声叫道:“李素洁,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你,你,你立刻给我滚,离开李家,越远越好,别在让我见到你,从此,我李财便没有你这个女儿,不准你再踏进李家半步。” 李素洁此时,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全府人为自己求情,爹爹都不肯留下自己,若是跪下承认错误,留在府中,腹中的胎儿就无法留下,爹爹定会逼迫自己打掉胎儿,为了自己和心上人爱的结晶,还有什么理由和脸面再呆下去呢! 牙一咬,扑通跪倒在地,众人以为素洁要向李财求情认错,没想到李素洁磕了三个响头,道:“爹,娘,女儿不孝,就算白生女儿一回吧,女儿给你们丢脸了,我这就走。”言罢起身,头也不回的冲出屋外。 何氏起身,大喊道:“洁儿,你不能走啊!”言罢,就要去追。 李财道:“回来,你给我站住,不准任何人去追,让她走,让她离开这个家,她已不是我们李家的人了。” 众人都起身,望着素洁远去的身影,没有一个人敢去追。 李财又道:“你们大伙儿给我听着,以后,谁也不准去找她,不准给她一文钱,一身李家的衣服,谁若违反,一样赶出李家这个门。” 李财的话,就是李府的权威,如同圣旨,谁也不敢违抗,大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小姐远去。 何氏哭道:“李财,你好狠的心,连亲生女儿都撵出去,你还是不是人,我跟你拼了。”言罢,扑上前撕打李财。 李财一拥,将何氏推到在地,道:“滚,都他妈是你惯的,还来赖我。”言罢,拂袖而去。 李素洁听到李财最后说的话,心痛极了,一气跑到镇子东,过了偏坡道,来在和龙静相识的地方,蹲在地上,放声痛哭道:“龙静,我的静哥哥,你走了,你撇下我自己,害的我好苦啊,你在哪,你在哪啊!”哭了半天,无有人声,只有呼呼的北风吹过,擦了擦眼泪,自己无家可归了,上哪,去哪里啊,哪里是自己的容身之地,又哭了一会儿,哭的无泪才想到自己怀了龙静的骨肉,又与静哥哥盟过誓言,自然是龙家的人,静哥哥已死,他的母亲静美茹一定还在,自己不能死,找婆婆去,想罢,奔贾庄而去。 走了两个时辰,打了一脚的水泡,才到贾庄,路上之人见一新婚装扮的女子哭着行走,都很奇怪,谁家的新娘子跑出来了,但无人敢问,怎么回事。 边走边打听,到了贾庄,见到一位白发婆婆走过来,才走上近前,道了个万福,道:“请问婆婆,龙静家在哪里?” 问巧了,这位老婆婆正是离龙静家最近的邻居,,老婆婆见一年轻女子,身穿喜服,打听龙家,觉得奇怪,上下看了看李素洁,见此女长相俊美,却哭的双眼红肿,脸上一道道泪痕象是哭了很久,遂问道:“你是龙家什么人,和他家有亲戚吗?姑娘恐怕还不知道,龙家年前遭了横祸,龙静被人陷害,押在大牢,早已问斩,而她的母亲也下落不明。” 李素洁听罢,更加悲伤,都是因为自己,害了龙家,遂又流下眼泪道:“婆婆,我是龙静的未婚妻,龙静因我被人陷害,我是来投奔婆母的,怎么龙夫人她不在此了,婆婆是否知道她去了哪里?” 老婆婆听了,知道眼前女子,定是李家茂铺人,因为村里的贾媒婆早把龙家与李财家的事宣扬开了。龙静被害,静美茹一走,龙家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遂叹了口气,道:“姑娘是李家茂铺李财主的千金吧,你既然是去龙家,就随我去看看便明白了。” 言罢,领着素洁来到龙静家门前,素洁一看,茅屋上锁,院中堆了一大垛柴,老婆婆又道:“自从龙静出事后,他母亲就失踪了,到现在已有两个多月了,前不久,门被打开,里面许多东西都被贼偷走了,别看现在还挂着锁,是假的,早就不管用了,如今只剩下这三间空屋和院中的柴禾。” 素洁听了,心冷如冰,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老婆婆见素洁哭的伤心,劝道:“”姑娘不必伤心难过,找不到龙家人,你可以回你们李家啊!” 素洁道:“如今我已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老婆婆道:“看你穿着喜服,乃是大婚之人,为何说无家可归?” 素洁道:“不瞒婆婆,我已怀了龙静的骨肉,我父亲不知,强迫我嫁给王家,洞房花烛,我将怀孕之事对王家公子讲了,王家不能容我,写了休书,将我送回李家,才被父亲逐出家门的。” 老婆婆听罢,道:“你既然怀了龙家的骨肉,说明你和龙静好过了,也算上天有眼,没让龙家断了香火,既然是不能回家,天色不早,就委屈一下,到我家去住吧!” 素洁无奈,已经无有去处,只好到老婆婆家住宿一晚,老婆婆家离龙静家不远,本是贾姓人家,家中原是四口人,两个儿子,还有老伴儿,两个儿子都被抓去当了兵役,三十年未归,不知死活,如今只剩下六十多岁的老夫妻俩,孤独终老。 晚间,老婆婆又详细地询问了素洁如何结识龙静,为何龙静被抓而不知道等事,素洁便将结识龙静到现在的经过讲了一遍,老婆婆听罢很是同情,没想到李府的大小姐还这般有情有义。 老婆婆道:“你的处境与当年龙静他娘没什么两样,静美茹当年来的时候,也是孤身一人,怀了龙静,在这贾庄立户,生下了龙静。” 素洁听罢,道:“龙静家原不是本地人。” 老婆婆道:“当然不是,整个贾庄,多是贾姓人家,只有龙静一家姓龙,不过,你和龙静认识,他没告诉过你他家的事?” 素洁道:“没有,静哥哥只说他生下来,就没见过爹,娘为了他,也不曾再嫁。” 老婆婆听了,遂将当年静美茹来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当然只是她知道的事。 李素洁听了,颇为感叹,静美茹当年能受那么多的苦,将龙静生下,养大成人,自己为何不能将龙静的骨肉生下,扶养成人呢! 第80章 李素洁定居龙家老屋 李素洁将心中想法,和老婆婆一说,老婆婆却是不赞同,道:“静美茹当年受了多少苦,那是无法言说的,而你又是个大家闺秀,从没受过苦不说,连饭我想也没做过,再者,你一个人,没有男人怎么生活的了。” 李素洁道:“我会学的,请婆婆帮忙,明日我将这身嫁衣和首饰典卖了,买一些米粮和生活用品,我就住在龙家的茅屋内。” 老婆婆还是不同意,认为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孤身一人没法生活,可怎么劝,李素洁也不听,决定效母育儿,没办法,最后老婆婆只好答应帮忙。 就这样,李素洁除了情缘珠外,典卖了身上所有的首饰和绸缎嫁衣,买了粗布衣衫,粮米和简单的生活用品,就在龙家住了下来,每日稀粥咸菜度日,相当清苦。 李素洁住在龙家的事,没几日全庄的人都知道了,许多人都觉得奇怪,龙家怎么回事,龙静的娘没有丈夫,孤身一人在这生了龙静,龙家遭难后,又冒出个李小姐,自称龙静的媳妇,仍一个人住在这,岂不怪哉,还有一两个好事的青年,不时来偷窥李素洁,幸亏贾婆婆帮忙赶走。 再说李财,自从王家退了婚事,自己又赶走了女儿,不久全贾山县的人都知道了,人们见到他都指指点点,见到李家的人便议论纷纷,指手画脚,嘲笑李家出了一个养汉的美女蛇,李财心中窝囊,知道这些都是王家背地里宣传的,为了搞臭自己的名声,心中憋屈,不敢出门,生意也顾不上管理,不久就得了病,吃了不少的药,才稍有好转。 何氏因为惦念女儿,不到六七日,精神便出了问题,想女儿想的痴痴呆呆,整日叨叨念念,寻找女儿。 支撑家庭生意的重任,就落在两个吃喝玩乐的儿子李万金李万银身上,因为不会经营,胡乱决定,许多生意开始赔钱,也因为王家的打压排挤,如同一团乱麻。李万银自从被素洁所救,从牢中回来,变化很大,如今也很心疼妹妹,虽然父亲不让任何人找,还是暗地里派了家中下人,偷偷出去打听素洁的下落。 派出去的人将李家茂铺寻遍,也不见小姐的踪影,最后从贾庄来的人口中得知,素洁小姐,在贾庄龙家,孤身一人,住在三间茅屋。 李万银便亲自带了银两和衣服,瞒着父亲,来到贾庄龙家,妹妹果然在这,见茅屋内什么都没有,简陋至极,而妹妹人也消瘦了许多,李万银心疼的掉下眼泪。 李素洁呢,见到哥哥,反而没掉一滴眼泪,十几日的孤身生活,变得愈加坚强,见二哥掉下眼泪,笑了笑道:“二哥不必为小妹伤心,我很好,你回去吧!” 李万银道:“小妹啊,你一个人怎么受得了这般苦,你怎么这么傻,干嘛一个人住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随二哥回家吧,我劝劝爹爹,将你留下,爹若实在不允,我在镇里给你买房子,找人伺候你。” 李素洁道,我这不是挺好的吗,我既然选择出来,就是龙家的人了,请二哥回去,不必挂念我。” 无论李万银怎么劝说,素洁都不肯回去,李万银无奈,给妹妹留下一百两银子和带来的衣物,并说回去后派丫鬟来伺候。 李素洁银子不要,衣服不留,拒绝留下李万银给的一切东西。 李万银怎么说,素洁坚持不要李家的一文钱,一身衣服。 李万银无奈,只得含泪离开贾庄,回到李府。 回家后,还是忍着被爹爹责骂的风险,将妹妹的苦楚和父母讲了一遍,何氏听了,心疼的直掉眼泪,李财因为一时气愤,才发狠不让任何人去找女儿,这几日心中也很担心,女儿一个人在外边怎么样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听完李万银的诉说,又很生气,道:“这丫头好狠心,比我们还狠,出去竟然到了龙家,一个人住在那,不是不花我们李家的钱吗,以后谁也不用去看她,不准给她一文钱,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女儿,就当她死了。” 何氏心疼女儿,也瞒着李财,带着丫鬟,偷着到贾庄去看女儿,仍是怎么劝素洁,也不肯回心转意,不肯回府,不肯向李财承认错误,仍是不收一文钱,何氏也哭着离开贾庄。 转眼过了一个多月,已是春暖花开,无论李府谁来,李素洁都坚持不要李家的任何东西,还是咸菜稀粥,但手上的银两已是不多,米也不多了,算了算只能维持一个多月,也不觉发起愁来。 单说李家茂铺的郑四,自从为李财办件杀人的缺德事,将得来的银子连嫖带赌,不久便光了,仍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一日,听人说李财将女儿赶出了家门,独自住在贾庄龙家的茅屋内,心下高兴,这郑四猫本就不务正业,没有媳妇,早见过李素洁容颜,垂涎三尺,只是怕李家势大,不敢有非分之想罢了,今日听说李小姐被父逐出家门,独自住在龙家,暗道:“天赐良机,我何不趁夜晚天黑无人,到贾庄去会会这漂亮的美人,也不白活一回。” 主意一定,到了夜静更深,换了身夜行衣,溜出家门,直奔贾庄,因为以前到贾庄偷过鸡,一般的人家都知道,龙家也不例外,所以郑四不费事,便来到龙家小院,见屋内没点灯,知道小姐肯定睡了,便轻手轻脚来到门前,将匕首插入门缝,开始拨动门栓。 再说小姐李素洁,因为心情不好,早早躺在炕上,摸着情缘珠,想着心事,以后该怎么办,始终睡不着,忽听外屋门有动静,心中紧张,便侧耳细听,果然有动静,是拨动门栓的声音,李素洁害怕极了,伸手摸到席边剪刀,全神戒备。 这时候,郑四将门栓拨开,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郑四闪身进屋,反手将门关了,轻手轻脚向屋里走。 李素洁又摸出火莲,“嚓”的一下打着了火,火光一亮,正好照见了郑四的脸庞,素洁因为以前在府中见过郑四,所以一下便认了出来,道:“郑四,你想干什么?”不顾点灯,后退一步,火莲灭了。 火莲瞬间的明亮也将郑四吓了一跳,见被认出来,狞笑了一下儿,道:“干什么,李小姐,哥哥我早就看上你了,今晚特来陪你玩玩。”言罢就要上炕。 素洁忙道:“你给我出去,我喊人了,外边有人。” 郑四知道素洁手握剪刀,也不敢贸然上前,道:“喊人,你喊啊,三更半夜,外边不会有人的,你休要吓唬我,你这么孤单,快把剪刀放下,让哥哥好好疼你。” 素洁见吓不住郑四,又道:“你不要过来,你再往前来,我就自杀。” 郑四早就饥渴难耐,哪管那么多,也拔出匕首,道:“你死吧,死了也没人管你,你不放下剪刀,我就用刀割断你的手指。”言罢,不顾一切扑向素洁。 忽听院外有人喊道:“大哥,这家伙进屋了,跑不了了,拿绳子捆住了,它就跑不了了。” 另一个人道:“他妈的气死我了,要它干嘛啊,干脆一刀捅死这畜牲,抬回去算了。” 屋内的郑四听了外边人说的话,吓得亡魂皆冒,出了一身冷汗,暗道:“我靠,外边果然有人,还知道自己进了屋,他们还带着刀,拿着绳子,捆住自己不说,还想拿刀捅了,抬回去,要不要这么狠,要真被他们捉住,还好的了吗。” 想罢,哪还顾得上小姐李素洁,满腔热血,一把火浇灭,急忙跳下炕,窜出屋门,翻过后院的土墙,仓皇逃走,一口气跑出贾庄,有二三里路,听了听动静,无人追来,才站住脚,大口喘气,暗道:“我的妈呀,真他妈倒霉,好险,多亏跑的快,要被捉住就完了,真他妈背气,好事未成被人给搅和了。”一气之下,用脚去踹路边的一棵树,还没踹着,地下的脚“啪”的一声,被什么东西夹住了,疼的郑四扑通栽倒在地,仔细一看,原来是捕猎的夹子,埋在树下,被自己踩上了,铁夹不算大,但是有狗牙,深深的夹进肉里,血肉模糊,疼的郑四直呲牙,忙用双手掰着,取了下来,试了试,不敢走路,估计脚骨被夹裂了,血流不止,没办法只好撕开衣服,把伤口包了,寻了一根棍子拄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张口骂道:“今天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李素洁也听到了外边人说的话,见郑四被吓跑,才松了口气,再次打着火莲,点上油灯,下地将门栓插好,用木凳顶上,也不敢再睡觉,心砰砰直跳,想起刚才一幕,若外边无人说话,自己必遭毒手,不知外边的人干什么,不管干什么,巧合之下,将郑四吓跑,过了片刻,听到猪吱吱的叫声,才明白,原来是找猪的人,无意间救了自己。 那么到底什么人救了李素洁呢,原来是贾庄街中贾玉林家,为了给儿子完婚,操办喜事,买了邻村的一头肥猪,约有一百七八十斤,等三日后办事前再杀,昨天晚上这头猪就跳出猪圈跑了,害的贾玉林一家人找了半宿,才在贾胜家的草垛中找到,没想到今晚这头猪又跳出猪圈跑了,贾玉林的媳妇,晚间解手,发现猪又跑了,忙喊大儿子二儿子去找猪,哥俩睡的正香,被母亲叫醒,心中很是生气,只得穿上衣服出去寻找,找来找去,又在贾胜家的草垛中找到了,可这头猪毛了,见有人来,爬起来便跑,二人随后就追,追来追去,追到李素洁家门前,见猪钻进了贾老太家盛杂物的小屋里,老二才喊道:“大哥,这家伙进屋了。”恰好将素洁屋内的郑四吓跑,哥俩叫醒贾老汉,帮忙抓到猪,用绳子捆住猪脚,用木棍抬了回去。 第81章 老屋被烧素洁再度流浪 且说小姐李素洁,被郑四吓得一夜未合眼,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才放下心来,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几日,再没人来打扰。 这日下起蒙蒙细雨,素洁只好将一堆柴禾,抱进外屋灶坑,防止雨水浇湿,不能生火做饭,快临近中午,天空放晴,素洁想,米面不多,天下了雨,何不出去,挖些野菜充饥,想罢拿了篮子和铁铲,锁好屋门,上山去挖野菜。 去哪呢?何不上李家山看看,到了山脚下,看到一座不大的新坟,立着一个木碑,上写:亡夫龙世杰之墓,下边有几个小字,妻静美茹立。素洁看罢暗道:“这定是龙静的父亲的墓地,也就是自己的公爹了。”想罢跪在坟前磕了四个头,道:“公爹,保佑儿媳平安无事,别再遭难,等我将您的孙子生下来,龙家又后继有人了。”祷告完毕,才起身上山挖野菜。 到了山上,嫩嫩的小草绿绿的野菜还真不少,素洁从未挖过野菜,更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只好先用嘴尝试,觉得可以吃的便挖,不能吃的便扔了,不再挖,挖了一个多时辰,才挖了一篮子野菜,便往回走。 快到家的时候,突然看见自家房屋冒着浓烟,烈火升腾,大惊失色,忙提着篮子向家中奔去,到了房前不远处,已经感到炙热,不能近前,果然是茅屋着了火,许多村民都在帮忙救火,可是一桶一桶的泼水,根本无用,大火还是将茅屋烧了个精光。 有人发现李素洁回来,道:“怎么搞的,你家房子是从里往外着的火,等发现火上房顶,已经没法救了。” 素洁一下跌坐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欲哭,已经无泪,突然觉得小腹疼痛,蠕动的厉害,象一条蛇在里面爬,疼的她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被人叫醒,小腹虽然不算疼了,可是觉得稍微突起的小腹又平了下去,心想是不是胎儿…,看了看地上和身下,没有血迹,才稍放心些,顾不上这些,爬起来,扑到冒着余烟的灰烬旁,失声痛哭:“是我自己干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烧了房子,一定是,一定是灶边上的柴禾粘到了灶堂的余火,引发了火灾,是我自己烧了我的家啊!” 众人怕李素洁一时想不开,跳入火坑,上来两个人,拉住胳膊拽到一边。 看官,李素洁所言不假,因早上烧火,灶内有余火,素洁抱了一堆柴放在灶坑边,有一根干木柴探进了灶内,被余火烤热,冒烟,一点一点的着到灶外,火星又粘到易燃的柴草,引发了大火,柴草一着,引着了木质的门窗,又烧到了房上的檩条,等村里人发现着火时,已经无法进屋,最后,所有能着的东西都着了,众人只得提了水,往房上泼,可是水少火势猛,最后还是都化为灰烬,素洁也回来了。 贾老汉和老伴儿见素洁实在可怜,道:“闺女,先不要哭了,还是先到我家住几日吧!” 素洁想,这回真的是无处可去了,只好在贾老汉家住下,过了两三日,知道贾老汉家也很贫寒,还拿出最好的米熬粥让自己喝,心中过意不去,觉得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能再麻烦这对老夫妇,素洁决定离开贾庄,到外边流浪,找点事做,来养活自己,将想法和贾老汉夫妇说了。 贾老汉夫妇不同意,言说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容易,想让素洁留下来,做他们的干女儿。素洁不愿意再留下麻烦二老,不顾老夫妇的劝说,还是离开了贾庄。 素洁不想再见到父母家人,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决心离开此地,到远一点儿的地方,便来到了下板城镇,下板城离贾山县三十余里,离李家茂铺五十里,来到下板城,此时素洁已身无分文花光了所有的钱,只得讨要些剩饭。 过了几日,心想讨饭总不是办法,该怎么办,突然想起,下板城还有自己一个姑母,何不打听打听,到那住上几日,再做打算,几经打听,找到了姑母家,没想到姑父姑母待人都冷若冰霜,不肯认她,只给了点吃的,姑母说话很是难听,道:“一个姑娘家,不出阁便怀孕,败坏门风,李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更不曾有你这样的侄女,你走吧,我不认识你。”言罢关了大门,拒绝素洁入门。 素洁此时才体会到什么叫举目无亲,走投无路,牙一咬,离开姑母家,但是无有去处,怎么办,天不下雨,暖和时还行,可在外边,若下大雨,天气寒冷怎么办,还得找一处遮风避雨的地方。 素洁想到了庙宇,村镇哪里会有闲置的房屋呢,只有庙宇,可以安身,于是出去寻找庙宇,找来找去,终于在城外找到一个无人看管的城隍庙,进去看了看,可以住人,便拾些干草铺在庙堂内,白天进城讨一些饭吃,并找一些有点钱的人家,为人缝补浆洗衣服,挣一点小钱,勉强糊口。 素洁看到一些青楼女子,弹拉吹唱,卖身卖艺生活,想到自己弹的一手好琵琶,精通韵律,若到那里卖艺,一定能吃饱穿暖,可想到那里的人,被人瞧不起,终究没有好的下场,如果去了,又怎么对的起龙静,便不再想去青楼的事,仍是做一些为人缝补浆洗绣花的事,挣一些铜板,有的人家看做活仔细,便给些吃的,无人给的时候,有时买点吃的,有时讨要,晚间便回城隍庙睡觉。 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到了五月的盛夏,天气热了,雨也随之多了起来,活不但不好找,讨要也成了问题,素洁觉得自己越来越瘦,好长时间没照镜子了,都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腹中的胎儿也不渐长,并很少有胎动,素洁很害怕会因自己饥饿,营养不良而小产,可是这么长时间,自打房子着火到现在,也没有生下什么,只得每日求城隍爷城隍奶奶保佑,保佑孩子平安无事。 这日雨过天晴,素洁在城隍庙中饿得难受,便进城去讨要,走着走着,有些发晕,勉强站住身形,见面前就是一个餐馆,牌匾上写:聚贤餐馆。 素洁进了餐馆,冲小二道:“小二哥,可怜可怜,赏口吃的吧。” 店小二本是个热心之人,见进来的是个女子,蓬头垢面,走路发飘,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知道是饿坏了,便从厨房盛了一碗剩饭给女子吃,还给泡了点菜汤。 素洁狼吞虎咽的吃完饭,有了力气,谢过小二,又求小二打了点水,洗了把脸,刚出店门,便遇上三个人将她拦住,为首的是个矮胖子,另外一个是瘦高个,还有一个麻子脸,矮胖子上下打量素洁几眼,淫笑道:“小娘们长得不错吗,怎么还要饭,真是死心眼。” 言罢伸手去拉素洁,又道:“陪陪大爷,只要大爷我高兴了,管你一年的好吃好喝。” 素洁急忙躲闪,瘦子和麻子脸左右拦着不让走。胖子又道:“大爷我看你从这个店里吃了饭,怎么,想白吃,给钱了没有?” 素洁道:“是小二哥赏我的,不曾要钱。” 胖子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店是大爷我开的,没给钱你就别想走。”言罢又去拽李素洁,三个人这一拽小姐李素洁,便引来了许多围观之人,恰巧李孝赶到,打跑了三个无赖,救下小姐。 李孝听罢素洁的出身来历,颇为感叹,一个大家闺秀,被逐出家门,在外流浪几个月,着实不易,也为素洁而报不平,当然,李素洁对李孝所讲的出身来历,只不过是她知道的大概,自是没有咱们前文书所描述的细致清楚。 李素洁见李孝听罢自己的叙述,牙咬得咯咯直响,又道:“今日若不是遇上公子搭救,小女子说不定被人糟蹋陷害了,真不知怎样报答公子。” 李孝道:“何劳答谢,谁遇到这种欺男霸女之事,都会管的。”刚说完,忽听庙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李孝道:“果真来人了。”遂站起身向外张望,果然来了一群人。 只听外边的一个人道:“大少爷,在这,那小子和那个女子都在庙里。” 李孝听出是挨揍的那个瘦子的声音,忙对素洁道:“快起来,那几个流氓无赖又来了,我们走。” 素洁也急忙起身,二人刚迈出庙门,庙外的人也围了上来,足有十来个人,果然是那个赖花太岁。 矮胖子见李孝和李素洁出来想走,道:“小子,想走,门都没有。” 那么矮胖子为何这么快就找来了呢,而且还准确无误的找到城隍庙,原来,矮胖子三人挨打之后,匆忙跑回府中找人,看热闹的人中有一个小子是矮胖子的亲信,李孝和李素洁的对话都让他听到了,李素洁说上城隍庙,他也听到了,等矮胖子找来打手,不见了李孝和素洁的踪影,那人便凑上前告诉矮胖子,李孝和那个女子去城外的城隍庙了,所以这伙人便提了棍棒追到城隍庙来。 矮胖子道:“小的们,给我上,把这小子给我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再说。” 那十来个人齐道:“大少爷放心,你瞧好吧,这小子跑不了。”言罢挥舞棍棒向李孝扑来。 第82章 李孝机智救素洁 李孝见这么多人向自己扑来,知道不打不行了,抡开双拳迎了上去,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一点不假,李孝一个人,怎么能敌的过这么些人呢,何况矮胖子这次找来的人中,有几个人武功非常好,不一会儿,李孝便支撑不住,腿上腰上后背挨了好几棍,但还是左躲右闪,坚持迎战,也将对方好几个人打倒在地,片刻后,还是被人家打倒,一人上来,脚踏住李孝,举棒就要下毒手。 李孝急忙双手护住头部,李素洁在一旁看的真切,知道李孝要是挨上几棍,不死也得重伤,急忙跪倒在地,求矮胖子道:“大爷,且慢动手,饶了他吧,事皆因我而起,放了他,我愿意随大爷前去。” 矮胖子听了,嘿嘿笑道:“小的们,先慢动手。” 又对李素洁道:“怎么?这会儿不硬气了,想好了,从了大爷,刚才你他妈的若早答应,大爷我还不至于挨这小子的打,好,这会儿你见这小子要死了,才想随大爷前去,可以,可以饶他不死,但是也得打他个腿断胳膊折。” 李素洁也是被逼无奈,才出口答应,知道若不答应,救自己的恩公就得惨遭毒手,为了恩公不死,只得先答应这个无赖,素洁又道:“放了他,不能伤他,我随你前去,若是伤了他,我便撞死在此。” 矮胖子道:“你他妈的威胁大爷。”但又怕素洁真的撞死在这,又道:“行,放了他,大爷我就是不饶这小子,你也跑不了,不过看在你痛快答应的份上,就饶了这小子。” 然后对踩着李孝的人道:“先放开他。” 手下人领命,抬脚松开李孝,又狠狠踢了一脚,道:“滚。” 李孝被人打倒在地,知道完了,今天不死即残,听到李素洁为自己求情,有心阻止,知道没用,灵机一动,有了主意,等踩着他的人松了脚,便连滚带爬的来到矮胖子面前,一连叩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大爷开恩,饶小子不死,小的给大爷叩头了。”言罢又叩了三个响头。 矮胖子见李孝刚才的威风劲一点没了,连个孙子都不如,嘴一撇,道:“小子,还不快滚。” 李孝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道:“为了谢大爷饶小子不死,小子愿将这五两银子的家当,孝敬大爷。”言罢,站起身,将银子递与矮胖子。 矮胖子见钱眼开,哪有不要的道理,伸手去接,道:“哈哈,你小子还有银子,快拿来。” 伸手去接银子,刚接到手,李孝右手一翻,猛扣矮胖子手腕,攥住手腕往怀里一带,左手立刻掐住矮胖子的脖子,掐的矮胖子“呕”的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矮胖子手下的人本来见李孝软的像个蛋包,也都洋洋得意,哪会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一下擒住了他们的大少爷,立刻炸了窝,有人提棍要上,有人去拉李素洁。 李孝道:“站住别动,你们上来,我立刻掐死他,大不了同归于尽,放了李小姐,我饶他不死。” 立刻没人敢上了,李孝手松了松,另一只手夺回矮胖子还没扔掉的银子,放回怀中,对矮胖子道:“让你手下的人退下,放开李小姐,否则我掐死你。” 矮胖子连忙摆手,道:“你们给我退下,放了那女的。” 李素洁正觉得失望,没想到李孝来这么一手,心也提到嗓子眼,不知如何是好,抓住她的人手一松,忙奔到李孝身边。 李孝又对矮胖子道:“让你手下人快去给我准备一匹快马,不能报官,否则我就掐死你,谁也别活。” 矮胖子知道李孝要马是为了逃命,若不答应,自己也活不成,只得道:“好,好,你别使劲,松点手,我这就吩咐。” 遂又对手下人道:“瘦子,快点回去,准备一匹快马骑来,别告诉老爷,也别报官。” 瘦子为救大少爷,只得飞奔跑回城里,去准备马匹。 其他人见李孝掐着他们的大少爷不放,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得围着李孝,不敢上前。 李孝怕其他人冷不妨对自己出手,双手掐着矮胖子退到庙门口,并让素洁也进来到庙内等待。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瘦子骑着一匹大青马,飞奔而来,到庙门前下了马,道:“大少爷,马骑来了。” 李孝让素洁出庙,对矮胖子道:“叫你手下人都进入庙内,把马留下。” 矮胖子只得道:“瘦子,把马留下你们全部进庙。” 一个叫王通的手下道:“大少爷不可,我们若都进了庙,那小子再对你下手,然后骑马跑了,我们怎么办?” 李孝道:“既然不放心,你留下,其他人进庙。”言罢,带着矮胖子同素洁出了庙门。 那些人无奈,只得都进入庙内,李孝让说话的王通把庙门关了,并挂上锁,又道:“你牵着马,等我们到大路上,一手交马,一手换人。” 王通只得依着李孝,牵着马同李孝来在大路上。 李孝又吩咐道:“扶我家姑娘上马。” 王通只好将素洁扶上马背,李孝押着矮胖子离开马一块儿,又对王通道:“松开马,过来领人。” 王通松开马缰绳,向李孝走来,李孝见王通到了近前,将矮胖子向边上一推,然后飞步向马奔去,跃上大青马,一拍马屁股,那马飞也似的向远处窜去,转眼便顺着西北大路,不见了踪影。 王通扶起倒地的矮胖子,知道追不上李孝,只得问道:“大少爷,你没事吧!” 矮胖子起来,喘了口气,骂道:“你们这些笨蛋,连一个人都抓不住,还白搭了一匹马,让这小子给跑了。”言罢,同王通回到城隍庙,打开庙门,放出其他人,矮胖子又将其他人也骂了一顿,才带着众人扫兴回城,这且不提。 单说李孝素洁同乘一匹马,素洁在前,李孝在后,二人一气跑出四十余里,到了一处田间小路,才停下马来。 李孝道:“姑娘,我们歇息片刻再走吧,谅他们也追不上我们了。”言罢松开缰绳下了马,将李素洁也扶下马背,李孝这才觉得浑身疼痛,肯定多处受伤,腿也疼背也疼,脚不敢粘地,一咧嘴坐在地上,网起裤腿一看,腿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都肿了,脚上也出了血。 李素洁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感激,知道都是为了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要二次跪倒谢李孝。 李孝见素洁又要下跪,忙搀起来,道:“得了,得了,都是落难之人,不用这么客气,只要我们没落入他们手上,也算逃过一劫,万幸了。” 李素洁道:“公子救我两次,今生无以为报,现在我们怎么办,何况你又伤成这个样子。” 李孝看了看西斜的太阳,道:“我的伤没事,皮肉伤不致命,养几日便好了,反正我们是不能回下板城了,否则,赖三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李素洁道:“那我们去哪里,何况我们…。” 李孝未等素洁说完,抢过话道:“何况我们孤男寡女,不能同处,是不是,姑娘也不用再往下说了,我是个粗人,从小在外漂泊流浪,在哪都无所谓,就是受不了别人欺负,刚才要不是见你为了救我,答应同赖三前去,我也不会急中生智,擒住那小子,才得以脱险,说不定连你搭上,我也被人打死,还不服气那,我也姓李,你也姓李,我比你大两岁,既然遭难出来,都没有家,也没地方去,便属于同是天涯沦落之人了,你也无需一口一个公子的叫我,干脆就叫我一声大哥,你做我的妹妹算了,我们同行,也有个说法,有个照应。” 李孝的一番话,感动的素洁流下泪来,想到了龙静,又看看眼前的李大哥,他们是多好的人啊,还能再说什么呢,遂道了个万福:“大哥在上,小妹素洁有礼了。” 李孝听罢乐了,道:“这不就得了,小妹不必多礼,从今天起,我俩就是一家人了,既是一家人,从此往后不准跟我客气,好,天不早了,我们得找个落脚的地方,这有田地,村庄肯定远不了。” 言罢,咬牙站起来,将素洁扶上马背,自己也爬上去,抖了抖缰绳,马顺小路而行,走了二里路,果然有一处村庄,三十左右户人家,已是炊烟袅袅。 李孝带马,来到一处农户门前,下马叫门,出来一位三十左右的汉子,李孝言说兄妹投亲,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 汉子痛快答应,开门将二人迎进院,将马拴在后院树上,便吩咐妻子做饭招待客人。 庄户人家,没有什么好吃的,小米饭熬白菜,煮上几个咸鸭蛋,李孝素洁吃的很香。 晚间,汉子见李孝不断咧嘴,见背上有瘀痕,问道:“老弟你是不是受伤了?” 李孝便把无赖纠缠素洁妹妹,自己与她们缠斗的事讲了一遍。 汉子听罢,很佩服李孝,便拿出跌打损伤的药,帮李孝涂在伤处。 第二天,吃完早饭,李孝与素洁告别汉子,向北行进,就这样,二人晓行夜宿,能找到饭吃,李孝就去找,无有办法的时候,就出钱去买,一直过了十多天,李孝的伤也渐渐好了,身上的银两也所剩无几,对李素洁照顾的无微不至。 在这十几天里,素洁也了解了李孝的出身来历,颇为坎坷不易,并重新体验到有人照顾的温暖,李孝对自己,比亲哥还要亲,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因为毕竟不是夫妻,许多地方很不方便,想想龙静,已经不在人世,自己难道真的一个人生活一辈子吗? 第83章 素洁李孝北上二龙江 让李素洁感到奇怪的是,既然怀了龙静的骨肉,自从房子着火腹部疼痛后,怕孩子小产,可是并没有出现意外,但是腹中胎儿也不渐长,那时稍隆起的小腹反而平了,没有了身怀有孕的感觉,偶尔腹部会有一两次的跳动,让李素洁费解,孩子到底哪去了,如今已有八个月左右了,为什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若是一般的情况,肚子会很大,人都说十月怀胎,再有一个多月,孩子该出生才对,可自己…。素洁不敢往下想,多么希望能生下静哥哥和自己的孩子啊,这些话又不好对李孝讲,何况李孝为了自己,居无定处,已将身上的钱花光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算一算,离开下板城和贾山县,已有四百多里,应该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或者找点事做。再和李孝大哥以兄妹相称,在一起也终究不行,李大哥要娶妻生子,自己呢,真的孤独终老吗,这些天的经历,一个女人生活一辈子,也是没法生活,不如嫁给李孝,在一起生活,素洁有了这些想法,不知道李孝怎么看,怎么想的。 一日,素洁开口试探道:“你我兄妹已流浪半个多月了,大哥为了小妹,受尽了风霜之苦,小妹也于心不忍,我知道,大哥为我,钱都花光了,也没能找点事做,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并且找点事去做。” 李孝听罢,道:“这些我也想过,我总不能带着你到处流浪,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我一个人可以,但不能让你跟着我受罪,这样很不方便,是应该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或种田或打鱼,我来养活你。” 素洁听了非常感动,又道:“大哥,我们总不能这样生活一辈子,你需要有一个爱你的人,成家立业。”言罢看着李孝。 李孝似乎感觉到素洁的心思,红着脸道:“我会有人爱?穷的连个家都没有,谁会嫁给我,以后再说吧!” 素洁低下头,沉思片刻,知道李孝不会主动说娶自己的,鼓了鼓勇气,道:“大哥,若不嫌弃小妹,我就嫁给大哥做妻子吧!” 李孝听罢,呆住了,这些天对李素洁确实产生了不少的感情,那并非兄妹之情,只是以前说过以兄妹相称,不好再有别的想法,可如今素洁居然主动说出要做自己的老婆,当然求之不得,但又恐怕素洁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才以身相许,并不是真心相爱,遂道:“不,不行啊,我是个粗人,怎配得上小妹,岂不是太委屈小妹了。” 素洁道:“大哥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了报答救命之恩,才嫁给大哥,小妹是真心的,大哥不应,是不是嫌我曾经和龙静好过?” 李孝见素洁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道:“不,不是,我愿意,只是觉得自己能不能养活的了小妹,能否让小妹过上好日子。” 素洁道:“既然大哥没意见,我们就在一起吧!” 李孝听了,点点头,将素洁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二人都流下了幸福的泪,身后的大青马正在吃草,这些天也对二人生出了感情,见二人依偎在一起,也仰起头,“噗噗”地打着响鼻。 良久,李孝松开素洁,道:“洁妹,我们去哪?应该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凭我的力气,开垦荒地,最好的水性,下河捕鱼,我们的日子一定错不了。” 素洁道:“孝哥,听说北方二龙江一带人少地多,那里有山有水,人多数都忠厚老实,我们不如北上,到那里定居。” 李孝道:“就依洁妹,我们就去二龙江,不过二龙江离此有千里之遥,我们得好长时间能到那,还要受些苦。” 素洁道:“有孝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李孝道:“我们没有钱了,不能在路上找到挣钱的活,就把大青马卖了,作为盘缠,走的慢些,总能到二龙江。” 素洁道:“一切听孝哥哥的。” 就这样,李孝将大青马牵到一个大镇子,到牲口市去卖,被一个大家主相中,花二十两银子买去,李孝就用这二十两银子做路费,带着李素洁奔北方二龙江而去,这且不提。 单说龙静,大难不死,跟随了空大师到了多伦寺,了空为了掩人耳目,让龙静剃了光头,做了俗家弟子。 龙静为了学习了空的武道功法,每日鸡鸣便起来,跟师父练习,因为以前练习过一些功夫,武功基础很好,所以学起来进步很快。 了空见龙静是个习武的好料子,又教龙静学习擒龙三十六手,和一阳指功,另加千里飞禅步的轻功,还有内气外放的法门,转眼过了八个月,龙静便学会了空教的许多武功,足可以对打十几个普通的武道之人。 这时候,龙静便想起师父救自己时说的话,躲过六个月的时间,就可平安无事。现在算来,灾难已过,既想母亲静美茹,又想心上人李素洁,不知她们状况如何,如今自己学会武道功夫,怎么可以呆在这里,为了自保而不管她们呢,不如问问师父,回家看看,晚间收拾好东西,准备早上向师父辞行。 第二天清晨,还未等跟师父说,了空便开口道:“阿弥陀佛,龙静,你尘缘未了,如今灾期已过,想来已是想家,今日你就离开多伦寺,回家去吧!” 龙静很是惊讶,道:“师父,弟子正有此意,想和师父辞行,回家看看,师父便知道弟子的心意,实在厉害。” 了空道:“你人在寺中,心已回家,为师昨晚占卜一卦,已经算出你有离寺回乡之意,所以便放你下山。”言罢掏出一本武学秘籍,又道:“这是为师的练气法门和武道心得,你已学会基础功法,日后多加练习,在武道上定会大展拳脚,为师送与你,你今日就下山回家吧!” 龙静接过秘籍,再次跪倒谢恩,还有心问问母亲和素洁的情况,了空摆手道:“你且去吧,一切随缘,自有天定。” 龙静只好告别师父,下山往家乡方向而去。 三百多里路,对于一个会轻功的人来说,不算什么,龙静仗着身体好,施展千里飞禅步,傍晚天将黑便到了李家茂铺,有心进李府见见素洁小姐,半年多未见,不知小姐状况如何,还是先回家看看母亲,再做道理。 想罢向贾庄飞奔,到了自家门口,龙静惊呆了,哪里还有茅屋,昔日的家,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龙静脑袋嗡的一下,难道母亲也遭了不测,见邻居家窗口亮着灯光,快步来到门前,敲响屋门,门开了,正是六十多岁的贾老汉。 贾老汉见是一个小和尚,道:“小师父,这么晚了,是化缘吗?” 龙静见贾老汉不认识自己了,忙做声道:“贾大伯,我是龙静啊!” 贾老汉听和尚说是龙静,吓的后退,道:“老婆子,不好了,活见鬼了。”言罢,忙要关门。 龙静这才想起,别人都以为自己死了,忙道:“大伯,莫要害怕,我没死。” 贾老汉听出是龙静的声音,才仔细看了看,果然是龙静,这才相信龙静没死,看看左右无人,让到屋里。 龙静忙问道:“大伯,我家为何烧成这样,我母亲哪里去了?” 贾婆婆见龙静真的没死,当了和尚回来,老泪纵横,擦了一把鼻涕,道:“静儿啊,你没死?” 龙静道:“婆婆,我没死。” 贾婆婆道:“你母亲自打知道你被判处死刑后,回来就变得精神恍惚,后来就失踪了,也可能是离家出走了,可她在李家山脚下埋了你父亲的灵牌,并立了墓碑,可见她还活着,没有死。” 言罢又忙让龙静上炕,慢慢说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便将李素洁怎么被逐出家门,如何来到这,住在龙静家里,以及房子着火后又走的前后经过细细讲了一遍,并说后来有人在下板城见过素洁,再后来不知去向了。 龙静听罢,泪流不止,母亲为自己受了多少罪不说,如今却生死不明,而心上人李素洁,竟然怀了自己的骨肉,还为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落得个无家可归,自己如何对得起她。 龙静决定去寻找母亲和素洁的下落,在贾老汉家住了一晚,次日天明便来到李家山山脚下,找到了父亲的坟墓,墓碑是木头做的,字迹被雨水冲刷的已不太清楚,上面只有父亲龙世杰的名字,并没有母亲的名字,龙静确定母亲没有死,在父亲坟前跪倒,磕了几个头,便起身决定去寻找母亲和素洁,想到茫茫人海,何处去寻,何况自己现在还是逃犯,若被人认出,也会惹出麻烦,于是,简单改变了一下妆容,显得自己象岁数大点的和尚,心想不如从近处打探消息,顺着线索再向远处寻找,先寻素洁,再找母亲,想罢奔下板城而去。 在下板城打听寻找两日,也未有素洁和母亲的消息,最后一个老者告诉他,有一个女子很像龙静所描述的容貌,说是李家茂铺人,曾被地痞流氓赖三欺负,但后来被一个小伙子救走了,从那时候再也没见过她二人在城中出现过。 龙静谢过老者,见有了头绪,决定找到赖三,从他那里打听素洁的下落,顺便教训一下这个流氓,如果他欺负了素洁,就杀了他。 第84章 龙静下山寻找母亲和素洁 龙静问明赖三的模样长相和住址,老者说赖三开了个聚贤餐馆,常在馆中饮酒,龙静便按老者说的位置往聚贤餐馆而去,找到餐馆,龙静进入店内,要了一壶酒和一斤牛肉。 店小二觉得奇怪,和尚怎么还吃肉喝酒?但人家要了,也不好多言,只好将酒肉端上。 龙静入座,边吃边打量店中的人,没有老者描述的赖三模样的人。 事也凑巧,这时赖三从外边领了三个狐朋狗友,回店内喝酒,一进门便喊道:“小二,快将好酒好菜端上,今儿个爷高兴,要一醉方休。” 小二忙答道:“爷,您请坐,酒菜马上到。” 赖三等人进入店内坐下,正好对着龙静,龙静确认,进来说话的矮胖子就是赖三,心中便想怎样接近这个无赖。 赖三见对面坐着个和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笑道:“哈哈,真稀奇,这年头,和尚都他妈的吃肉喝酒了。” 另一个人道:“赖三哥,别管他和尚喝不喝酒,定是个花和尚,等会我与三哥干上三大碗。” 赖三道:“没问题,三哥我的酒量第二,没人能敢称第一,在我的馆里喝酒,管够,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龙静想了想,没有办法和赖三套近说话,还是速战速决,用武力点穴法将四个人瞬间制服,再问话更直接有效。想罢站起身满了一杯酒,假装醉意,晃里晃荡来到赖三身前,道:“赖三哥,你说你喝酒第一,今天和尚我敬你一杯。” 赖三道:“你这酒肉和尚喝多了,爷不认识你。”言罢也不接酒,龙静毫不理会,往前一递身,酒杯甩在一边,伸手便点了赖三的麻穴,接着一个大回旋,也点了其他三个人的穴道。 四人同时被点穴,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龙静又点了赖三两处痛穴,疼的赖三汗如雨下。道:“和尚,你,你想干什么,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龙静单掌抵住赖三的头,又道:“赖三,我问你答,你要如实回答我的话,我便不杀你。” 龙静的这一举动,吓得店里吃饭的食客纷纷逃出店外,以为龙静是打劫的匪徒,小二也吓坏了,见和尚瞬间制服了店主,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得通知店里其他人,许多人抄家伙赶到店内,围住龙静。 龙静道:“我和你等无冤无仇,也不想杀人,只是想问赖三一些事情,你们退下,不然我一掌要了赖三的命。” 赖三忙道:“你们都退下,没听和尚爷说只是问事吗。” 众人退下,赖三又道:“和尚爷,什么事,我若知道,一定实言相告,可别杀我,要钱也行,问完您快给我解开穴道,疼死我了。” 龙静道:“我不要你的钱,我来问你,上个月,你可曾在大街上欺负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 赖三怎么能忘记呢,答道:“有,有过,不过后来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救走了,和尚爷,那女子是你什么人,我可没碰她。” 龙静又问道:“那女子说没说过她是哪里人氏。” 赖三道:“好像是李家茂铺人。” 龙静听了,认定那女子肯定就是李素洁,又问道:“她和那小伙子奔何处去了。” 赖三道:“奔北方走了,他们还骑走了我的大青马。” 龙静听罢,知道再问他也问不出什么,道:“看在你实话实说的份上,暂且饶了你。”言罢,一闪身,快速解了赖三和其他三人的穴道,然后双脚点地,跃过菜桌穿过店门,三晃两晃便没了踪影。 龙静一走,赖三等人也没敢追,更没心情再喝酒,赖三骂道:“今儿个真他们倒霉,连和尚不知怎么也给得罪了,上个月那女的不知道是他什么亲戚,多亏我没碰她,否则今天连命都得交代了。” 其他人也都说这和尚武功高的出奇,今日没出事也算万幸了,放下赖三等人不表。 再说龙静,出了聚贤餐馆,知道素洁定是和那个年青人走了,不可能留在下板城,自己一时半会儿,无法找到,母亲更是无法查到消息,怎么办,一股恨意涌上心头,都是李财,陷害自己,才使自己有家不敢回,失去了母亲和心爱之人,真想回到李家茂铺,再进李府,杀了那个李财,但那样做又对不起素洁,毕竟是素洁的父亲,对,还有那两个狗腿子刘三郑四,若不是他二人在大堂上做假证,说自己杀人,自己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应到李家茂铺,将他二人的脑袋砍下,以解心头之恨。 心想之间,离开下板城,加快脚步,往李家茂铺而去,一个多时辰,龙静便到了李家茂铺,几经打听,找到刘三和郑四两家所住的位置,打听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龙静,一个和尚,打听两个流氓盗贼的住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龙静掌握了二人的家庭情况,刘三成了家,有妻子和一个女儿,郑四光棍一个人,无父无母,龙静打算先收拾刘三,刘三的家在南街,他家对过有一个小饭馆,龙静在饭馆要了一碗馄饨和两个包子,边吃边往刘三家门口看,等天黑再动手。 太阳刚落山,刘三家的大门开了,出来的正是刘三和一个女人,只听那个女人道:“三啊,少喝点,早点回来。” 刘三道:“啰嗦什么,郑四我们俩喝完酒,办完事就回来了。” 龙静听罢,心中高兴,刘三这是去郑四家喝酒,喝完酒肯定去做坏事,何不跟随刘三到郑四家,一起将他二人收拾了岂不更好,想罢付了饭钱,出了小店,尾随刘三而去。 果然,刘三进了郑四家,郑四家在东街,也是三间破茅屋,龙静隐藏在院外墙角,听了听,只听郑四道:“刘三哥,今儿个也没什么好菜,我炖了一只摸来的母鸡,我们哥俩好好喝几杯,完了咱俩就去办事,如果顺利,回来也晚不了。” 刘三道:“菜不菜的无所谓,只要有酒喝就行,鸡,你从哪摸来的,还真肥,我这几天就馋肉,得多吃点,来,喝着。”二人说着就喝上了。 龙静更加肯定,二人又要去做坏事,天还没黑透,不能进院,只好在院外溜达,过了一个时辰,天黑透,刘三和郑四还在喝,龙静觉得是时候了,飞身进院,一脚踢开外屋门,来在里屋,堵住门口。 刘三郑四喝的正酣,门咣当一下开了,见一个和尚站在屋门口,横眉立目,有些面熟,又想不出是谁,也大吃一惊。 郑四喝道:“哪里来的野和尚,这来撒野。” 龙静回骂道:“刘三狗子,郑四猫,不认识我了,我是你们害过的龙静,向尔等讨命来的。” 刘三郑四听罢,仔细一看,果然是龙静,头皮一炸,龙静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做了和尚来这里,是人是鬼。刘三道:“你是龙静,是人还是鬼?” 龙静道:“你龙爷爷我命大,没死,今天向你们这两个狗贼讨个公道。”言罢直接出手,探身直扑刘三,准备还用点穴手制服二人。 郑四手快,听龙静一说,已然明白,今晚必有一场血战,猛的抬脚将桌子踢翻,转身从炕头拿起一把刀,照准龙静,当头劈下,本来屋里就窄,龙静手指没点着刘三,忙侧身躲过桌子,又一哈腰躲过郑四的刀,身子滴溜一转,贴着炕边,一探手便点着郑四的麻穴。 郑四手一麻,刀应声落地。 龙静啪啪又点了他两处大穴,郑四立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刘三此时也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奔龙静刺来,龙静身子一侧,躲过匕首,反手一掌,切在刘三的手腕上,“咯嘣”一下,刘三的手腕便折断了,匕首也扔在地上,龙静接着也点了他三处大穴,刘三也应声倒地,痛的直咧嘴。 龙静一脚踏住刘三,道:“刘三,我来问你,当初我进李家后花园时,那车夫李江是谁打死的?” 刘三求饶道:“龙爷饶命,是我和郑四打死的。” 龙静道:“是何人指使你们陷害我的?” 刘三道:“是李财,他让我们这么做的,事后赏我们哥俩每个人二百两银子。” 龙静真想砍下二人的脑袋,转念一想,不可,我若杀了他二人,就成了真正的杀人凶手了,道:“你二人为了二百两银子,加害于我,还在贾山县衙当堂作假证,今天我当砍下你二人的狗头,以报陷害之仇。” 刘三郑四齐道:“龙爷爷饶命,我们俩不是人,不该听那李财的话,陷害爷爷,还请龙爷爷手下留情,饶了我们的狗命吧!” 龙静道:“饶你也行,将当日如何加害于我写下,有朝一日到大堂为我洗清冤屈。” 郑四忙道:“行,行。” 龙静道:“你俩谁会写字,可有笔墨?” 郑四忙道:“我就会写,儿时上过学堂,家中也有笔墨。” 龙静解了郑四的穴道,郑四找出纸墨,哆嗦着写下,李财如何吩咐他二人打死李江,又是将尸体藏到何处,怎么样陷害捉拿龙静,并在大堂上作假证等经过,详细写在纸上。 龙静看罢,让二人按了手印,收在怀里,拿过郑四的刀,道:“你二人坏事做尽,为了惩罚你们,今日不杀你们,也得给你们留个记号。”言罢举刀砍下郑四的左脚。郑四疼的仰面倒地,还说道:“谢龙爷不杀之恩。” 龙静又举刀砍下刘三的右手,刘三的右手腕本来断了,这一砍下,更加疼痛,但也不敢抱怨,龙静也替他解了穴道,然后道:“你二人日后要改邪归正,否则,我若听说你们仍无恶不作,定斩不饶。” 二人齐道:“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龙静这才离开郑四家,无心再去李财府上,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次日离开李家茂铺,开始北上,寻找母亲和素洁下落,又找了四五日,仍无消息,这日来在围场地段,想起这离多伦寺不远,不由又想起师父来,想回寺看看,可那日走时师父说自己尘缘未了,一且自有天意,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坐在大树下正想心事,背后有人拍了一下肩膀,道:“龙静,你砍了人家的手脚,往哪里去?” 龙静大惊,猛的站起回头。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5章 龙静了空前往少林寺比武 上回书说到,龙静在树下休息,正想心事,身后有人说出自己所做之事,吓了一跳,起身回头一看,正是师父了空,惊喜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了空高诵佛号道:“阿弥陀佛,龙静,自从你下山,为师就跟在你身边,跟随至今。” 龙静道:“师父允我下山,说我尘缘未了,为何还要跟随,难道是不放心弟子?” 了空道:“非是为师不放心你,从那日你下山起,为师知道,你又起杀心,这也是对你凡尘心魔的历练,但天机不可道破,为师不想你杀人入魔,便暗中跟随你,那日你在聚贤餐馆,没有杀那赖三,过了一关,你去李家茂铺,本打算杀刘三郑四以报陷害之仇,但后来你收了杀心,只砍下他二人手脚以做惩戒,便过了这第二关,为师知道你过了这杀字关,不会坠入魔道了,本预回多伦寺,今天见你心中迷茫,不知接下来怎么办,才出来见你。” 龙静心中感动,道:“多谢师父关心,如今弟子找不到素洁和母亲,我该如何去做,还请师父指点。” 了空道:“阿弥陀佛,佛度有缘人,龙静,你可知道,凡事不报,时辰未到。” 龙静道:“弟子知道,凡事皆有因果,还请师父明示。” 了空道:“你的命格,本就特殊,多灾多难,红尘炼心,不受磨,难成佛,为师送你武道心法,放你下山,也是对你的历练,如今你杀念之关已过,但亲缘却是不满,还需过些时日,自会母子团圆,至于妻宫,方要一些年时,才可圆满。” 龙静道:“要多久,才能寻到母亲,见到素洁?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了空又道:“罢了,罢了,为师本打算回山,不想透露太多天机,但见你佛缘深厚,还是助你一臂之力,半年后,你可见到母亲,妻子吗,方要十八年后,才可团圆,如今你迷茫无措,还是随为师回到寺内,以静待动,练好功法,等你学会上乘功法,自会出人头地,大富大贵,还在后面,那时一切就圆满了。” 龙静听罢,沉思片刻,道:“如今我漫无目的,不知前路如何,还是要静下心来,一切就听师父的,回到寺内,好好练功。”言罢,内心通透,不再迷茫,随了空回多伦寺而去。 时光如电,日月如梭,转眼间就是半年,这半年来,龙静是晚睡早起,闻鸡起舞,全身心投入在练武上,甚至有些痴迷,武道功法自是精进了许多。 这日,河南嵩山少林寺派来使者,送帖子到多伦寺,了空看过帖子,原来是少林寺将在十月十五举办武道交流大会,邀请佛门各寺主持,和武功高强的弟子参加,互相切磋,增进佛家武学。 了空看罢帖子,热情招待了少林寺使者,并回贴,准时参加武道交流会。 使者走后,了空召集了寺内所有僧人,商议此事,了空道:“如今是十月初一,离大会还有半个月,我寺百十名僧侣,也需去两到三人,参加武道交流会,所去人选,也需我们比试比试,由胜出者出席。 众僧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认为,何须比试,全寺人中,谁人的武道修为能比的过主持,这种武道交流会必须由最强者出席,既然不能去太多的人,就不用比试,由了空带一两个弟子前往即可。 了空见众人都赞同自己前往,自是不必推辞。 龙静也在众僧人中,见众师兄弟都赞同师父前往少林寺,心中高兴,也很想去少林武术圣地长长见识,但这么多弟子,师父不一定带自己,何况寺中武功高的人很多,也轮不上自己,自己又不好意思和师父说,想想算了。 十月初十,离武道交流会还有五天,了空准备前往少林寺,一大早,又将全寺僧人召集到一起,交代一番,最后决定带龙静前往少林寺。 龙静高兴的不得了,没想到师父居然只带自己一人前往,寺内众僧没去过少林寺的占百分之九十,都很羡慕龙静,但师父的决定,无人反驳。 收拾一番,师徒二人便即刻启程,前往少林寺,晓行夜宿,二人使用千里飞禅步,十月十三傍晚,二人便来在河南莲花山地界,离少林寺还有二百里路,天突然刮起大风,下起鹅毛大雪。 了空道:“龙静,雪下的这么大,风打的人睁不开眼,你我还是找个地方暂避风雪,等风刮的小些再赶路。” 龙静道:“我听师父的,何况天也不早了,但是师父,我看这里并没有人家。” 了空停步,极目远眺,又道:“静儿你看,那山顶不是有一座寺院吗!” 龙静抬头细看,透过风雪,山顶四五里之地,隐隐约约有一处寺庙,高兴的道:“师父,山顶还真有一处庙宇,我们去那避一避雪吧!” 了空道:“好。”言罢,师徒二人冒着风雪,顺着山路急行,不一会儿来在寺庙前,庙门已经关闭,有一牌匾,上写:莲花庵。 了空道:“阿弥陀佛,原来是个尼姑庵,我们和尚不能留宿这里,怎么办?” 龙静道:“我们不在这留宿,先进去避避风雪再走,也歇息片刻。” 了空道:“风雪这么大,只有如此了,龙静,你叫门吧!” 龙静上前扣响门环,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尼姑,见是两个和尚,道:“二位师父,大雪天叩门,到莲花庵可是有事?” 龙静见庵门打开,出来一位尼姑,仔细打量,心中一惊,此人怎么这么像母亲静美茹,简直一模一样,不觉呆了,对尼姑的问话,浑然不觉。 了空见龙静盯着尼姑,如泥塑木雕一般,发起了呆,对人家的问话,不言不答,忙上前一步道:“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多伦寺主持了空,同徒儿前往少林寺参加武道交流会,路过此地,不巧天下大雪,无处可避,想到贵庵暂避风雪,不知可否?” 尼姑见小和尚看自己发了呆,也不由得打量一下这小和尚,也不觉发起呆来,二人便脸对脸的打量起对方来,而对了空的问话,也未回答。 了空见二人的神态反常,也觉得奇怪,用手推了一下龙静,然后又对尼姑道:“小师太,贫僧路过此地,想到庵中暂避风雪。” 尼姑和龙静都回过神,尼姑道:“当然可以,大师,请。” 让到大殿,殿内还有十来个尼姑,开门的尼姑对一位老尼姑道:“师父,这两位师父路过此地,想在庵中暂避风雪。” 了空见老尼姑穿着,知道定是庵主,合掌道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师太请了。” 老尼姑也双手回礼,了空又将自己的身份和前往少林寺的目的讲了一遍。 老尼姑道:“都是佛门中人,不必客气了,既遇风雪天气,就留在庵内,等风雪停了,再赶路也不迟。” 然后对开门的尼姑道:“静月,你去收拾间禅房,让二位师父休息一下,顺便做点斋饭给他们。” 了空和龙静谢过庵主,随开门的尼姑到了两侧禅房,而龙静一直盯着尼姑看。 等尼姑端上一壶茶走了,了空道:“龙静,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盯着尼姑看?” 龙静道:“这个尼姑太像我母亲静美茹了,一模一样。” 了空也惊道:“哦?竟有如此相同之人,对了,为师差点忘了,你已经到了和母亲相认的时间了,难道那个尼姑真的是你母亲不成,那她是如何来在河南地带,又出家做了尼姑呢?” 龙静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师父,我们不妨想办法试探一下。” 了空道:“也好,待为师想个办法,定查个水落石出。”放下了空和龙静想办法不提。 单说叫静月的尼姑,心事重重地做了两盘素菜和一盆米饭,端到龙静和了空休息的禅房,道:“本庵条件有限,二位师父就简单吃点吧!” 了空道:“多谢师太招待,贫僧就不客气了。”又看了一眼龙静道:“龙静,你也饿了,就吃点吧。”言罢,看着尼姑神态。 龙静道:“是,师父,你也吃。”说完也看着尼姑的反应。 再看叫静月的尼姑,听罢了空之言,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龙静,突然道:“小师父,你叫什么名字,是叫龙静么?” 龙静道:“我叫龙静。” 尼姑道:“你是哪里人氏?” 龙静道:“热河下板城贾庄人。” 尼姑激动的道:“你是静儿,你真的是静儿,静儿啊,你可认得我,我是你娘静美茹啊!” 龙静听罢,眼前尼姑果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娘亲,扑过去抱住尼姑,道:“娘,你是我娘,你真的是我娘亲吗?” 尼姑也抱住龙静,流着眼泪道:“这是真的么,你真的是我的静儿,你果真没有死。” 龙静这才相信,眼前尼姑,千真万确是自己的娘亲,也流下眼泪道:“娘,我真的是你的静儿,我没有死,我一直在找娘啊!” 看官会问,时隔一年左右,静美茹是如何来到河南莲花山的呢,又怎么一见龙静,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呢?明公不知,至于静美茹如何来到河南莲花山,下文自有交代,至于认不出龙静,或者说不敢认龙静,乃是理所当然,龙静此时出家,剃了光头,做了和尚,更何况这一年来,受尽风霜之苦,自然变化很大,显得成熟稳重,又穿着僧人的服饰,静美茹当然不敢贸然相认,再者模样相同的人很多,龙静和了空一叫门时,静美茹就看出,这小和尚很像自己的儿子龙静,所以也看得发了呆。 第86章 莲花庵龙静母子重逢 且说龙静,见到了母亲,饭也顾不上吃了,一时间悲喜交加。 了空站在一旁,也非常激动,见龙静找到了母亲,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龙静,这是好事,你们母子重逢,就别哭了。 龙静和静美茹这才止住哭声,各自擦泪,静美茹道:“静儿,既然我们母子相认,我要告诉住持,莲心师太,你们师徒就留宿庵内,也好对为娘讲一讲,这一年来的经历。” 言罢,拉着龙静,见到莲心师太,将事情一说,莲心师太也很高兴,道:“静月,既然你们母子相认,就让他们师徒留在庵内,虽然你已出家,你儿子毕竟也是佛门中人,就破了这个戒规,今晚你们好好叙一叙,了去尘缘。” 静美茹道:“多谢师太。”言罢,拉着龙静又回到刚才的禅房。 龙静和了空吃罢晚饭,龙静问道:“娘,你一个人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到这河南地带,又为何出家当了尼姑呢?” 静美茹道:“先不要问娘的事,快和娘说说,你是怎么逃离县衙,又是怎么出家当了和尚的。” 龙静道:“好吧,我就对娘讲一讲。”然后便将从县衙开审,到怎么被了空师父所救,又怎么当了俗家弟子之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静美茹听罢,复又流下眼泪,千恩万谢了空大师。 了空道:“阿弥陀佛,不必谢我,这都是缘分,就象今天你们母子重逢一样,人生要讲缘的。” 龙静道:“娘,不必再伤心难过,我出家只是为了躲避劫灾,娘为何来在这里出家呢,快对静儿讲讲。” 静美茹叹了口气,道:“好,静儿,你且听为娘讲来。” 原来,静美茹将丈夫的灵牌埋到李家山山脚下后,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带上丈夫留下的武学秘籍,离开贾庄,来在大路上,才觉得自己已是前后无路,真正的无处可去,不知丈夫交代的话是真是假,自己是真的碰到了他,指点自己,还是出现了幻觉,如今去哪,就是出家做尼姑,也得有去处,想来想去,只有回河南,到莲花山的莲花庵,找庵主莲心师太。 提起莲心师太,需要交代一下,这莲心师太原名柳如燕,人称一朵莲花水上漂,出家之头和静宜山庄庄主静天啸乃是一师之徒,柳如燕武功轻功相当高,甚至超过静天啸,两个人曾经真心相爱,但由于多种原因,没能结合,后来静天啸娶了静美茹的娘,有了静美茹,柳如燕一气之下出了家,后来因为悟性很高,精通佛法,德才兼备,成了莲花庵住持,人称莲心师太,当然,这些静美茹并不知晓,在静天啸活着的时候,在静美茹跟前提起,莲花庵住持莲心师太是自己的师妹,静美茹若想学习武功,可拜她为师,只是静美茹从小就不爱学武,所以也就没有拜柳如燕为师,如今静美茹想到丈夫交代自己可以出家,便想到了莲花庵的莲心师太,不如回河南老家找莲心师太,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人世,不管怎么样,还是去庵上看一看。 于是静美茹爬山涉水,历尽艰辛,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回到河南,打听到莲花山,来在莲花庵,莲心师太还真健在,仍是庵中住持,静美茹见到莲心师太,将自己的身世和经历讲了一遍。 莲心师太听罢,非常高兴,没想到师兄的女儿还活着,高兴的同时,也很为静美茹的悲惨遭遇而难过,最后静美茹提出,落发为尼,莲心师太开始不同意,言说佛门清苦,经不住静美茹再三肯求,无奈只得答应。 静美茹出家,莲心师太给取法号静月,留在庵内打扫院落,看门做饭等。 一开始,静美茹的心很难平静下来,经常梦见龙静和丈夫龙世杰,有时还梦见父母,一梦见,静美茹就偷偷的哭,后来被莲心师太知道,问静美茹为何总是偷偷哭泣,静美茹说道:“父母一家被杀,静宜山庄被毁,丈夫惨死,大仇未报,儿子还不知道自己身世,生父如何死的,也惨遭横祸,生死不明,只有自己苟活于世,又不会武功,无法查找仇家,为父母和丈夫报仇,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莲心师太道:“你既然出家,就该放下凡尘琐事,要做到无欲无求,四大皆空,一心向善,忘掉过去吧,至于报仇,你不必再想了,当年静宜山庄被毁,你父亲被杀,我也很悲愤,也曾偷偷下山,查找杀害你父亲的主谋,为我师兄报仇,几经查找,终于查出,杀害你父亲的仇家是魔刀门的大魔王公孙飞天,派二魔主冷面杀手带人干的,只因当年你父亲同大魔主有过冲突,后来,我同公孙飞天和冷面杀手约斗,他二人都会毒砂掌,我就用八卦莲花手,先将冷面杀手制服,费了其武功,又同公孙飞天决斗,将公孙飞天也打死,为你父亲报了仇,我有心将魔刀门斩尽杀绝,想到我已出家,你父亲既然死了,又不能复生,何况魔刀门其他人也是无辜的,我便闯入魔刀门,将公孙飞天的头颅拿出,镇住了魔刀门的人,并下令解散魔刀门,不从者,就和公孙飞天下场一样,于是魔刀门的人各奔东西,全部解散。我才回到庵中,此事任何人都不知道,因为你是我师兄的女儿,我不瞒你,才告诉你,是为了让你不必再想报仇的事,好好的生活下去,等待,等待你丈夫的遗言实现,等待你儿子来找你,即使你儿子真的死了,你也要等,当他还活在世上,有了这些念想,你才会有希望,有活着的动力。” 静美茹道:“当年静宜山庄被毁,我夫龙世杰就怀疑到是魔刀门的人所为,因为魔刀门的人善使毒砂掌,最后世杰还是死在他们手中,前些年有一个叫快三刀的人,被仇家追杀,到过我家,他也是魔刀门的人,幸亏他们以为我死了,才没有杀我和静儿。” 莲心师太道:“魔刀门的人被解散,各奔东西,当年有公孙飞天和冷面杀手撑腰,无人敢得罪他们,两个魔主一死一伤,他们当年得罪的仇人,自然就找剩下的人复仇,剩下的人也被仇家追杀不少,江南三杰只剩下快三刀一人,逃出虎口,总之,你们静家的仇也算报了,你以后就安心在我这吧!” 静美茹听了莲心师太这番话,心中才稍有些安慰,既然父仇和夫仇已报,自己就专心等儿子到来,老天若眷顾,儿子一定会来。 转眼过了半年多,龙静虽然没有来,因每日听莲心师太讲经说法,心里也平静了许多,对人生之事也就看淡了,不再想那些令人伤心烦恼的事。 再转眼,已是一年多,大雪纷飞的冬季,终于等到了儿子,丈夫灵魂出现时所说的话没有错,儿子真的活着,这真是苍天保佑。 静美茹讲完这些经历,然后又将龙静的身世,以及以往的家史讲了一遍。 龙静听罢,道:“娘,为何不早告诉我这些,我若早些知道,我父及外公一家死的这么惨,一定更加刻苦练功,回来报仇雪恨。” 静美茹道:“娘不想让你从小生活在仇恨里,怕你为父报仇,再遭不测,怎对得起你父亲,如今家仇已报,仇家也都死了,你不必再寻仇,要学好武功,有所作为,能出人头地,将来还俗娶妻生子,别让龙家断了香火,也就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了。” 龙静道:“静儿谨遵母命,只是娘,静儿还俗,娘你呢,我一定要接娘回去,安享晚年。” 静美茹道:“你的孝心娘领了,如今娘已到了这般年纪,对红尘往事,已经看破,何况佛门圣地也不错,满清静的,娘愿意在此度过下半生,只是你将来娶了妻子,带来让娘看一眼,便可以了。” 龙静道:“娘,您何苦呢!” 静美茹道:“不必说了,娘意已决,今晚我们娘俩好好说说话,明日你随了空师父就去少林寺吧!” 龙静还要劝说,了空接过话道:“阿弥陀佛,龙静,一切皆是缘法,万事自有天意,如今你前路不定,又怎能让你娘安度晚年,既然她已经决定,就不要强迫她了。” 龙静不再劝说娘亲,又说了些其他事,三人说话间,已是拂晓,畅谈了一整夜,也未觉得寒冷,推开屋门,大雪已经停了,雪下的不足一尺,也有七八寸之厚,白茫茫一片。 静美茹又回到厨房,为龙静和了空准备了一些斋饭,吃罢早饭,已是天光大亮,临行前,龙静和了空再次感谢莲心师太。 莲心师太细看龙静,暗道:“好个英俊潇洒的小和尚,如静天啸当年一般,日后定可成为大器,不知武道修为如何。”想罢道:“龙静,你一定要好好学习武道,增加修为,不要辜负你娘的一片苦心。” 龙静道:“一定,一定。” 静美茹又从包袱内取出龙家武学秘籍,重新交到龙静手上,道:“这是你爹留下的,龙家武学秘籍,你要好好学习,龙家的武道功法,可不一般,当年你爹还没参透其中的奥妙,否则,他不会败在仇人手上,你一定要好好学。” 龙静接过放在怀里,道:“孩儿记下了,娘要保重,静儿一定会回来看娘的。”言罢,同了空告别莲心师太等人,踏着白雪,奔赴少林寺。 第87章 龙静闭关修奇功 十四日傍晚,师徒二人来到少林寺,其他佛门代表也都陆续到来,均受到热情接待,龙静第一次来少林寺,觉得哪都新鲜,不管是大雄宝殿,禅房白塔,还有练功场地,都与多伦寺不同,具是规模宏大,少林的僧人更是多的不得了,足有一两千人,加上各大佛门来的代表,热闹非常。 一夜无话,第二天十月十五,龙静同师父以及众代表来在少林的演武场,积雪早已被清除,打扫的干干净净,众人分宾主落座,少林方丈和各大护法坐在主席位,下方是各家代表,最后是少林罗汉和诸位僧人。 辰时中刻,由少林方丈燃眉法师宣布,佛门武道交流大会开幕,并说明此次比武是为了互相交流,促进武学整改,增加友谊,奔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首先出场的是昆仑僧与法都寺的住持洪本,二人各道佛号,便在中间的比武场地开始过招比试,开始还很谦让,试探对方,打到兴致,越来越快,二人转来转去,只见人影晃动,分不清谁是谁来,龙静看的更是眼花缭乱,三四十招过后,洪本飞出场地,昆仑僧获胜。 接下来第二组出场,法华寺住持对战明清寺住持,就这样一场接一场的比斗,虽说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可还是有的人打上火气,搂不住动用杀招,也会有人受伤,但没有死人。 龙静今天可是开了眼,平时只认为师父武功高强,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些人能上场比武,功夫都非常高,比师父武功高的人很多。 第十场轮到师父了空出场,对战琼山门住持显光,师父一出场,龙静看的更加仔细,很希望师父能胜出,二人过了四五十招,了空使了一个倒踢紫金冠,将显光踢出场外,了空获胜。 一直比了三十场,第一天的比赛结束,第二天又有三十组比赛,这些获胜者第三天再次重新组队比斗,失败的人不再上场,只能观赛。 第三天的比赛与头两天大不相同,这三十组人一上场,都想尽快取胜,打败对手,所以一出手便各施绝招,不到一天时间,比斗结束,这次受伤的人比较多,因为想胜就不能留手,所以出手尽是杀招,好在了空获胜,没有受伤。 第四天的十五组比斗更是精彩,又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不是快速解决战斗,而是耗时间长,因为武功都不弱,彼此之间实力差不多,又不想认输,所以都在百招以上才分出胜负,打了一整天,才结束比赛,好在了空又获胜,但是受了轻伤。 第五天的八人赛,了空战败,到了第六天,最后的胜出者是法华寺住持悟凡大师,最后的比试是少林方丈燃眉,对战悟凡,众人都聚精会神地观看,谁都知道,最后的比赛,才是此次交流会的顶级高手,燃眉对悟凡,二人都是须发如霜,年龄都在八十岁以上,两个人斗了上百招未分胜负,最后,燃眉使出少林绝学达摩乾坤指,悟凡也使出了八卦游龙掌,又斗了上百招,悟凡的僧袍被燃眉的气劲穿了个洞,悟凡认输,比赛结束,少林方丈燃眉获胜,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少林僧人又表演了十八罗汉降魔阵,比赛才落下帷幕。 第七天各大门派的代表陆续离开少林寺,龙静同了空也不例外,经过几天的行程,回到了多伦寺。 找到了母亲,龙静的心落下一半,踏实了许多,至于心上人李素洁,师父说过,需要十几年后才能相见,眼下,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练好武功,参透龙家武学,龙静先将秘籍给师父了空看了一遍。 了空看了三四日,将秘籍还给龙静,道:“好书,真是一本奇书,不次于少林寺的武学秘籍,没想到你们龙家还有如此厉害的功法,书中的功法看似平常,但学会了,参透其中玄机便是奥妙无穷,千变万化,大体讲的就是静动刚柔四种功法的运用和转换,还有互相克制破解的法门。” 龙静道:“何为静动刚柔。” 了空道:“所谓的静,就是敌动我不动,以静制动,不管对方怎么攻击,静中观察对方的破绽和弱点,快速出击,一招制敌,这个静练的是眼力和心速。至于动,则是练的是速度,不管对方武功有多高,天下武功为快不破,不等对方出手,自己则快速出手,一招制敌,不给对方出手的机会,刚则是练体,让全身肌肉变得坚如钢铁,增加防御力,别人的一拳打在身上,肌肉的反震力责会使对手受到伤害,自己毫无损伤,最后的柔,则是让全身变得绵软无力,柔弱无骨,对方多么刚猛的力量,打在身上,就如同打在棉花上,最后把对手的力量吸收,化为己用,再叠加自己的力量运用刚猛路子还击对手,可谓是退可守,进可攻,刚柔并济,互相转换,堪称完美。不过为师只是了解其中的玄机,练成运用起来,那才是千变万化,如果真的练成,那不说天下无敌,也是数一数二,如果再利用气劲外放,练成后最少都是武圣境。” 龙静道:“这么厉害,那我一定要好好练习,当初我只是学习里面的招式,并未觉得有什么特殊。” 了空道:“你母亲说的没错,你龙家的武道功法只要练成,境界到了,必是天下无双,你觉得平常,那你只是练会了其中的招式,并未学会运用,你只学到皮毛,好好参研,必是奥妙无穷。” 龙静道:“是弟子悟性不够,没有领略其中的玄机,从今往后,弟子一定好好练习。” 了空道:“武道修为,大成者,都是心随意动,手眼相随,心意相通,去吧,好好练习,不要辜负你母亲的期望,不过,你的力量,境界不到位,很难练成龙家武学,为师先把我的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你,你的境界上去了,再闭关苦修龙家武学,必可大成。” 龙静听罢,喜出望外,忙谢过师父,从此便安下心来,与了空学武,一练就是五年,将了空的武道功法全部学会,了空又说,龙静光学会武道修为还不行,将来如果上战场,还要学会马上步下,领兵用人,于是龙静又练了两年,学会了马上步下,刀枪剑戟,排兵布阵等战场上的功夫。 了空见龙静已渐入佳境,进展颇快,武道功法不在自己之下,身体强度大大提高,气劲外放已达到宗师级别,便安排龙静在寺后的山洞内,闭关苦修龙家武学,每日由专人送饭送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刻苦练功。 龙静也横下心来,苦修龙家武学,又练了十年,一天也未离开过后山,终于参透龙家武学的奥秘,功法大成,达到武圣境。 出关后,了空将全寺的人召集到一起,让龙静表演一番,以谢众人多年的关心,龙静谢过众人,来在中心演武场,闪展腾挪,练了一套龙家拳法,可谓是快似流星闪电,轻似狸猫猿猴,开始众僧还能看清招式和人影,打到快时,只看到一团白光,最后看到的都是残影,最后双掌一错,打出一道气劲,一股气浪向百步开外的山石推去,只见风沙滚滚,三丈高的山石“轰隆”一声,化为粉尘。 众僧齐声喝彩,完毕,龙静收回双掌,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复又谢过师父和众僧。 了空为了庆贺龙静出关,武功大成,吩咐斋房做了些好吃的,众僧庆贺了一番。 次日,了空将龙静唤到面前,道:“龙静,如今你武功大成,算来已是十几载,为师没算错的话,今年你满三十八岁了,也该离开多伦寺了。” 龙静在多伦寺呆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庙宇生活,遂道:“怎么师父,你叫弟子到哪了去?” 了空道:“龙静,你难道忘记当年为师与你测的命相了么,如今,你我师徒缘分已满,你也该还俗,寻找你的妻子去了。” 龙静道:“不,师父,这么多年,我一直未离开过寺门,我早已将过去的事忘了,我不想去寻找妻子,她也许早已成家,儿女成双了,我怎么能去打扰她呢,何况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不想再成家立业,更不想离开师父。” 了空道:“龙静,不可以这样想,你怎么能忘记你娘的嘱托,听为师的,还俗下山去吧,眼下,朝廷科举,在京城立下状元擂,你到京城比武,夺个武状元,将来定可做出一番大事业。” 龙静也想起娘的嘱托,不能在佛门一辈子,道:“师父,我真舍不得离开您老人家。” 了空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知道你离不开师父,但你学会一身本事,总不能守在为师身边一辈子,浪费一身修为,还是下山去吧,你的好运气才刚刚开始。” 龙静道:“如今我已三十八岁,年龄这么大,还能夺取状元之位吗?” 了空道:“龙静,你这些年来,未曾照过镜子,你的武道修为,有增长寿命,驻颜不老之妙用,如今你看上去还是二十几岁的模样,年龄上你不必担心,若论武道,你夺第一,自不费吹灰之力。” 的确,龙静自闭关练功到出关,从没照过镜子,十年来,几乎不知道自己变化有多大,只有胡须变长时用匕首剃一下,听师父一说,忙寻了一面铜镜观看,自己果然还是二十几岁的模样,又有了信心,道:“师父,我若夺得武状元,就能找到素洁吗,还是我俩无缘,我会娶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呢?” 了空道:“为师已经和你透露太多天机,你不必想那么多,一切自有缘法,如今你时来运转,明珠出土,只要夺下武状元,你心中所想,一切都会实现。” 第88章 龙静还俗京城打擂 龙静听完师父了空的一番话,只好答应下山,又过了两日,辞别师父和众僧人,换上俗家装束,离开多伦寺,赶往京城。 一路无话,晓行夜宿,半个月后来到长安京城,好一个长安古都,高楼林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热闹非常。 龙静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歇歇脚,一打听掌柜的,擂台摆在长安街东测,已经开了七天了,预计十天左右,掌柜的还说,此时的冠军得主是武当派的,名叫武成龙,他从第五天出场,便打败了所有登台比武的人,现在守擂,两日来无一败绩,剩下的时间,如果无人能敌,他便是今年的武状元。 龙静听罢,心中有了谱,也不着急,心中暗道:“既然如此,干脆在店里歇息一天,明日再去打擂。”想罢吃了点东西,睡了一下午,精神也养足了,也不感到乏累了。 第二天,龙静随着观擂的人来在长安街东,这里人山人海,在路南搭着一座擂台,高一丈,宽五六丈,长有十丈,擂台两边插着五彩大旗,迎风招展,擂台东侧坐着几个文官,西侧坐着几个武将,应该是裁判,众裁判身后站着两队兵丁护卫。 打擂还未开始,龙静觉得离得太远,往近挤了挤,来在离擂台十多丈的地方站定,往台上观看。 片刻,一个王官模样的人,从台东侧走出,宣布打擂开始,一阵锣鼓声过后,从后台走出一人,但见此人身高过丈,膀大腰圆,头戴一顶道冠,身穿灰色道袍,往脸上看,狮子眉,铜铃眼,鹰钩鼻子方海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年龄也就二十五六岁左右,龙静看罢,心想此人定是武当派的武成龙。 此人出台后,向左右文武官员抱了抱拳,又来到台前,抱拳当胸,自我介绍道:“吾乃武当派武成龙,来在京师状元擂,一身文武艺,一是为了报效国家,二是以武会友,结交天下英雄好汉,这两日,我打败了一些英雄好汉,今天是第八天,哪位英雄愿上台来,与我比试比试,过上几招。”言罢,向台下抱拳行礼。 龙静身旁一个汉子道:“这小子真他妈会白活,说人话不办人事,打起人来就是狠,为了夺得武状元,这几天不知打伤了多少人。” 另一个观擂的人道:“爱打谁打谁去吧,反正你我是看擂不打擂。” 武成龙说完片刻,一个白衣秀士,从台东南,一飘身上了擂台,来在武成龙面前,拱了拱手道:“点苍派王英,愿向武大侠讨教。”言罢来在文官处标名挂号,登记完姓名,重新来到武成龙面前。 武成龙上下打量这王英,年龄也就在二十上下,长的白白净净,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目,很象个女子,干净漂亮,穿一身白素衣,身高不足八尺,武成龙看罢心想,就你这小身板,也敢跟我比,一拳送你回姥姥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哈哈大笑几声,道:“王壮士,请赐教。” 王英也不多话,道:“请,我就不客气了。”单掌一探,直奔武成龙前胸拍去。 武成龙滴溜一转身,回拳相迎,二人拳来脚往战在一处。 龙静在台下看的清楚,武成龙的功夫确实不错,走的是刚猛路子,下手又狠又稳,而那个小王英,人虽小,身法快,轻功好,以点击穴脉为主,走的是轻柔的路数,武成龙下手虽快,可是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王英,王英想点击武成龙的穴道也不是那么容易,二人打了三十多回合,未分胜负。 武成龙心中暗道:“这小子功夫不咋地,仗着身法快,在我手下过三十多招,看来,不能小看他呀,不使点厉害的还真拿不下他。”想罢,拳法加快,呼呼生风。 王英心中也在想:“这个武成龙仗着身高体重,伤了不少人,自己身法快,可以以柔克刚,用点穴手法胜他,但是想的容易做起来难,武成龙势大力沉,很难近身,要想胜他,难上加难,还得妨着被他的拳头击中。”见武成龙一招快似一招,王英见了汗。 又打了二十招,王英体力不支,被武成龙一拳打在肩头,飞出两丈多远,落在台上,昏死过去。 武成龙见王英倒在台上,并未乘胜追击下死手,反倒洋洋得意,高声道:“哪个还上?” 武成龙正在得意,台下一个大和尚,高诵佛号:“阿弥陀佛,武成龙,休要张狂,我来会你。”言罢,一纵身跳上擂台。 武成龙见来人也是吃了一惊,好个大和尚,身高足有丈二,头大如斗,面如赤金,手如蒲扇,往那一站,如同一座肉山,亚似那铜金刚,又如铁罗汉。武成龙道:“ 和尚也来打擂,通上名来,挂了号再打。” 和尚道:“武成龙,你在武当山做了道士,都想夺得武状元,我这少林和尚就不行凑凑热闹么。” 武成龙道:“可以,报名再打。” 和尚道:“少林和尚法本,名字么,欧阳天。”言罢,来到台西侧挂了名号,反身来到擂台,又道:“武成龙,刚才你打了一场,要不要休息,我不想让人说我趁人之危。” 武成龙道:“大可不必,和尚,你出招吧!” 和尚欧阳天高诵佛号:“弥陀佛。”立时出手,一掌向武成龙拍去,武成龙举拳相迎,二人战在一处。 这回武成龙可不敢轻敌了,出拳快似闪电,呼呼生风,欧阳天也不客气,二臂齐摇,一连拍出三掌,也是掌风呼啸,二人在台上你来我往,越打越快,最后分不出谁是谁来,过了足有百招,未分胜负,两个人都冒了汗,有些气喘。 龙静连看两阵,不管他们打的多快,在龙静眼里,都如同慢动作,将武成龙和欧阳天的武功招式和出手轨迹看了差不多,他们功力确实不弱,但还是不行,缺乏速度,他们两个比拼耐力,想赢下对方,并非易事,二人的武力在伯仲之间。 又过了三十余招,武成龙想:“我何不接他一掌,看看他的内力有多大,再做打算,”想罢气运掌心,向欧阳天拍出。 巧了,大和尚欧阳天也是这么想的,也想试试武成龙的内力,还能耗多久,速战速决,也气运丹田,使用大力金刚掌向武成龙拍去,就这样,二人掌对掌拍在一起。 “叭”的一下,武成龙被震得蹬蹬倒退五六步,才止住身形,浑身发麻手臂疼痛。 欧阳天也被震得倒退三步,骨节生疼。 台上的文武官员见两个人打出火气,不躲不避对起掌来,一副拼命的打法,这样岂不两败俱伤,文官中一个叫武言吉的人忙道:“赶紧鸣锣,让他二人暂时停止比斗,不许拼命,片刻再打。” “咣咣咣”铜锣一响,武成龙明白,这是叔叔定的收兵信号,正中下怀,歇息片刻,忙道:“大和尚,这是收兵信号,你我等会儿再战。” 欧阳天只得停手,知道擂台规矩,不许拼命打死对方。 武成龙来到东侧,拱手道:“叔父大人,为何收兵停止比斗?” 武言吉道:“成龙,为何用两败俱伤的手段对战,擂台比武不允许,出了人命如何了得,你下去休息一会儿,回来再战。”言罢,给武成龙使了个眼色。 武成龙心领神会,道:“遵命,转身进了后台。” 大和尚欧阳天也累得呼呼喘气,见武成龙进去休息,自己也正好喝点水,休息一下,飞身跳下擂台,台下两个小和尚,忙拿了水给他,喝了点水,擦了擦汗。 过了一刻钟,台上铜锣一响,这是开战信号,武成龙从后台走出,欧阳天见武成龙出台,也飞身跳上擂台,刚要伸手,武成龙摆手道:“欧阳天,你我不能跟刚才那么打了,不如来个速战速决如何?” 欧阳天道:“怎么个速战速决法?” 武成龙道:“若论武功,你我在伯仲之间,一时半会儿难以分出胜负,比斗又不让伤人性命,不如我们象刚才一样,各打三掌,谁先撑不住倒下,或是退的步数多,算谁失败,不能伤对方性命,如何?” 欧阳天听罢,心想:“刚才我接他一掌,他退出五六步,我退三步,显然他的内力不如我,这样,我岂不胜了。”想罢道:“好,就这样。” 武成龙见欧阳天答应,高声道:“好,有台上的文武百官作证,台下的上万看官作证,我和欧阳天对接三掌,谁若倒下或退出的步数多谁便认输。” 台上的文武百官齐道:“好,不许伤人命,就这样,我们作证。” 台下的观众有些人也喊道:“好,打呀,大和尚,将武成龙打倒。” 两个人马步蹲裆,立好架势,武成龙道:“你接掌。”单掌挂风向欧阳天推出,欧阳天也是气贯单掌,直接迎上,“叭”第一掌对上,武成龙退了两步,欧阳天退出一步,二人谁也没倒。 复又站好,接着第二掌,第二掌对上,武成龙退了三步,险些倒下,欧阳天退了两步,可是觉得掌心发麻,手臂有些不好使了。 未明白怎么回事,武成龙的第三掌到了,欧阳天只得举掌相迎,第三掌刚对上,欧阳天便觉得头昏眼花,咣当倒在地上,武成龙纹丝没动。 “铛铛铛”三声铜锣,黄门官宣布,武成龙获胜。 台下两个小和尚忙跳上擂台,搀起欧阳天,可是欧阳天已经不省人事,忙背了下台而去。 第89章 京城打擂勇夺武状元 龙静在台下看的真切,心中明白,若论内力,武成龙跟本不是欧阳天的对手,一定是在手掌上做了文章,定是在掌心抹了什么毒药,若不然大和尚不能第三掌出手无力,便已倒下,有心上台教训武成龙,可一想不如先看看大和尚是否真的中毒再做道理。 看官,说到这咱得对武成龙做个交代,武成龙乃是朝中二品官员武言吉的亲侄子,这武言吉在唐王李世民手下为官多年,也没做出什么成绩,一心想向上巴结,又没什么机会,而老臣魏征在唐王面前纳谏,说可开一擂台,立下状元擂,选出一文武全才之人,前往东北白龙江任职,平定那里的贼寇,皇上应允,在长安街摆下状元擂。 武言吉见机会来了,忙在皇上面前请旨,自己愿意做评鉴官,皇上应允,武言吉非常高兴,因为自己的侄子武成龙,自小被送上武当山学习武道功法,已经二十多年了,今年整二十五岁,武功非常高,如若侄子能夺下武状元,自己也定可升官进爵,于是忙派人往武当山送信,将打擂夺武状元的消息告诉侄儿,武成龙接到书信看罢,忙赶回长安。 连看几天,才登场打擂,接连打败所有上台的人,一举成名。 武言吉怕侄子万一遇到对手,防止被人打败,暗自定了许多信号,一旦武成龙不敌,便鸣锣,停止比斗,本来擂台规定,比武不得用毒,不得使用暗器,但武成龙会一门掌法,五毒透骨掌,将一种毒药抹于掌心,无色无味,用气劲打在人身上露着皮肤的地方,对方就会昏迷不醒,武言吉告诉侄儿,不到万不得以不得使用五毒透骨掌。 今天欧阳天登台比武,武言吉见侄子十有八九不是此人对手,便命人鸣锣,将武成龙唤回,又使眼色让他到后台休息。 武成龙明白,叔父这是让自己使用五毒透骨掌胜欧阳天,故而到后台休息的时候,将毒药图在掌心,自己服下解药,回来对掌,大和尚果然上当,三掌下去便昏迷倒下了,这且不提。 单说龙静,挤开人群,来在两个小和尚面前,道:“二位小师父,快将你家师父放下,他可能中毒了,待我看来。” 两个小和尚,见来人年纪不大,说话一团和气,二目如电,知道定是武功高超之人,忙将师父放下。 龙静翻开欧阳天的手掌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号了号脉,心中明白,道:“你家师父中了透骨毒,快背上他随我来。” 两个小和尚听罢,忙背起欧阳天随龙静挤出人群,来到龙静住的客栈。 龙静命两个小和尚将欧阳天放在芦席上,扶住坐好,自己站在欧阳天背后,双掌按住背心,气运丹田,运用内力开始给欧阳天往外排毒,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只见欧阳天的头上烟气袅袅,双掌心往外流汗水,水都是粉红色的,等雾气散尽,欧阳天才醒过来。 龙静也冒了汗,见欧阳天醒了,知道没了危险,才收回双掌。 欧阳天睁开二目,看到两个徒弟扶着自己,再看看身后的龙静,已然明白,忙起身跪倒在地,道:“多谢恩公,救我一命。”两个徒弟也忙跪倒道谢。 龙静忙搀起欧阳天,道:“不必客气,你我同属佛门中人。” 欧阳天道:“这可恶的武成龙,竟用毒掌来害我,我定要报仇。” 龙静道:“适才大师父中的是透骨毒,此毒阴邪无比,打在人身上,虽不致命,但中毒之人会昏迷不醒,浑身无力,从外表看不出中毒的迹象,毒素透到骨头里,如不排除体外,七天后人会武功全失,精神不振,丧失记忆,最后成为呆傻之人。不过适才我已用内力将大师体内毒素逼出体外,平安无事了。” 欧阳天听罢,复又道谢,然后起身要去找武成龙报仇。 龙静道:“大师受伤中毒,不必急着报仇,今天就在我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去会会他。” 欧阳天也很想结交龙静,于是师徒三人住在龙静所在的客栈,聊了一晚。 次日,四人同去擂台,找武成龙算账。 今天已是第九天,武成龙在台上耀武扬威,仍是昨天那番话,言罢又道:“昨天欧阳和尚败在我的掌下,无人再登台,今天哪个愿上来与我比试?” 欧阳天在台下听的真切,气炸了肺,高声骂道:“武成龙,你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昨日竟敢用毒掌来伤我,今天我饶你不得。”言罢穿过人群,飞身上台。 武成龙听到欧阳天的叫骂,吓了一跳,暗道:“昨日我用透骨毒伤了这和尚,按说他跟本醒不了,是何方高人替他解了毒,今天他又登台,这可如何是好,不管他怎么说,都不能承认用毒。”想罢道:“欧阳天,你休要胡言,昨日你分明内力耗尽,败在我的掌下,今日为何又来捣乱,说什么用毒伤你,你这不是好好的么。” 欧阳天道:“武成龙,你昨日用透骨毒伤我,没想到有高人替我解了毒,你不承认也行,今天,你敢再和我大战三百合吗!” 武成龙犹豫不决,无话可说,只得:“这,这这…”不知说些什么。 台东侧的武言吉看在眼里,知道今天要有麻烦,忙道:“欧阳天,休要扰乱,昨日你已败在武成龙手下,有本官作证,台下百姓看的真切,今日不能再比,否则以谋反论处,乱箭射死。” 欧阳天道:“武大人,武成龙是你侄儿,你当然向着他,你们用毒被我识破,今天敢不敢和我比,就是不比,我也不会放过武成龙,定报一掌之仇。” 言罢,又高声段喝:“武成龙,拿命来。”话毕出手,一掌象武成龙拍出。 武成龙心虚,不敢再战,连连后退。 武言吉道:“弓箭手,将反贼欧阳天乱箭射死。” 上来一排弓箭手,就要放箭,龙静在台下看的清楚,乱箭齐发,欧阳天非死不可,忙大声道:“住手。” 可是已经晚了,第一排弓箭已经射出,龙静见状,飞身上台,同时一道气劲打出,射向欧阳天的箭矢尽数被挡下扫飞,落在台上的同时,用手提起欧阳天又飘身落下擂台,这也就是眨眼之功,龙静道:“大师,不可造次,你且歇息,我来会他。” 欧阳天气的闷哼一声,只得退下,知道刚才龙静又救了自己,如若不然,不死也得重伤。 台上的武言吉,武成龙,和众官员大吃一惊。什么人如此厉害,挥手之间能将箭矢挡下。简直神乎其技。 武言吉见欧阳天下台,只好吩咐弓箭手退下,而武成龙站在那呆呆发愣,不知所措。 龙静再次飘身上台,来在西侧武官处,标名挂号,又来在武成龙面前,道:“热河龙静,向武大侠讨教。” 武成龙这才回过神来,仔细打量来人,跟自己年龄好像不相上下,二目如电,精神矍铄,一看就是武道高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无奈只得抱拳行礼,道:“龙大侠,请。” 龙静决心给武成龙个教训,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道:“武大侠你先请,我怕一出手你没有机会,请。” 武成龙听罢,更加心虚,无奈也得上,挥拳奔龙静面门打来,拳风呼啸,龙静却站住不动,等武成龙的拳头快挨到头时,头往旁边一歪,脚下一错,便轻松躲过一拳。 武成龙用力过猛,险些闪个趔趄,忙收拳转身,一脚向龙静胸口踢来,龙静仍不动,脚到胸前,龙静一拳打在武成龙的脚底,只一下,武成龙便被击飞出去三丈多,倒在地上,龙静只用了五成力,还没使用气劲外放,想让武成龙出丑,不想一招制敌,那样太过惊世骇俗。 武成龙只觉得脚底发麻,腿都不好使了,但也不能躺在那不起来,忙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踉跄两步,又挥拳向龙静打来,龙静这次不等武成龙的拳头近身,早已出手一抓,抓住武成龙肩头,手一抡,便将武成龙扔了出去,抓肩的同时顺便把肩头衣服撕破,在肩头上留下了一道抓痕,立刻有血冒出来。 台上的文武官员都看呆了,没人叫好,没人发出声音,直到武成龙受伤流血,武言吉才如梦初醒,忙命人敲锣,铜锣一响,武成龙知道叔父怕自己吃亏,只好停手,向擂台东边走去。 台下人这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人高呼:“龙大侠厉害,打的好。” 龙静知道武言吉又要让武成龙用毒伤自己,岂不知,自己若和他真打,一招就可让他起不来,心中有数,也不言语,倒要看看他们使什么阴魔诡计。 武成龙来在武言吉身边,道:“叔父,为何又停止比斗。” 武言吉本就没什么理由,只好道:“你的衣服破了,影响发挥,再者你受了伤,包扎一下,稍作休息再打。” 武成龙明白,叔父这是让自己再次使毒,回后台而去,这些怎能瞒过龙静,他们还不知道,欧阳天的毒就是龙静所解。 片刻,武成龙换了衣服出来,又与龙静动手,这回武成龙的双掌,专往龙静的手上打。 龙静也不气恼,决定戏耍一下武成龙,于是使出挪移大法,围着武成龙快速移动,在武成龙眼里,龙静则是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不一会儿又是八个,四周都是龙静身影,找不到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武成龙立时冒汗,知道今天遇到武道高手了,自己连人家衣服都碰不到一下,还怎么打,这个龙静好似跟本没用心打,如果真出手,恐怕自己一招都接不下,心情一下低落,无心再战,只能祈求老天,龙大侠别打死自己就算了。 龙静晃得武成龙头晕目眩,无从下手,龙静见武成龙已无斗志,突然立定身形,只出一掌,气劲外放,掌风呼啸,直奔武成龙,巨大的推力将武成龙掀起五尺多高,横着飞下擂台,要掉下去,非摔死不可,看的武言吉闭上了眼睛,暗道:“侄儿完了。” 第90章 唐太宗召见龙静 龙静一掌将武成龙击飞,打下擂台,知道武成龙如果真的落在擂台下,不死也得重伤,但不想伤他性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武成龙飞出去后,紧跟着使了一个燕子三抄水,如一点流星,跃过武成龙,双手一探,将要飞到台下的武成龙接住,脚尖一点擂台帮,一纵身又落在擂台中央,将武成龙放在台上。 武成龙本来闭目等死,呼啸的掌风将衣服撕成了碎片,可是却没摔死,反被人家救了,睁眼一看,自己一丝不挂,站在台上,已无地自容,但还是抱拳道:“谢龙大侠相救,武某今天认栽。”心中再也不想什么武状元了,今天已经丢人丢到家了,,言罢一纵身穿过后台,换了衣服离擂而去。 台下的老百姓都沸腾了,齐声欢呼叫好:“好啊,龙大侠太厉害了,武状元是龙大侠的,武状元非龙大侠莫属。” 武言吉见侄儿没被摔死,反被人家救了,也无话可说,只得命人宣布,龙静获胜。并再次宣布,台下人可以上台挑战龙静,争夺武状元之位,等了半天,也无人上台挑战,而台下人齐夸龙静武功人品,无人能比,第九天结束,等明日看看是否有人挑战。 武言吉想让龙静到他府上小住一晚,想探探龙静的底细,嘴上却说龙壮士武功人品,令人佩服,很想结交,龙静没有答应,言说有事回绝了,仍和欧阳天回到客栈,欧阳天也被龙静的武功为人所折服,认为没人能胜的了龙静。 第十日,龙静登台,很是客气,可是无人再上台比武,但老百姓没看到龙静大展拳脚,只三两招便败了武成龙,一律要求龙静表演一套绝活,让大家开开眼,龙静盛情难却,只得应承,练了一套龙家拳,开始稍慢,后来越打越快,最后看不出人影,只看到一团光芒,台下的老百姓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最后正式宣布,龙静夺得第一,暂为武状元,需要面圣,考过其他事项,皇上认可,便是今年的武状元。 武言吉将打擂结果,上报唐王李世民,唐王下诏书,宣龙静由武言吉陪同,进宫面圣。 龙静同武言吉进宫,给太宗行过大礼,李世民吩咐赐座,然后问道:“龙爱卿可识字?” 龙静道:“识字。” 太宗道:“既识字,朕就以为官治国为题,你作一篇文章与朕看。”言罢,命人拿上笔墨纸砚。 龙静接过笔,沉思片刻,笔走龙蛇,写了一大篇,递与太宗。 太宗李世民看罢,非常高兴,连声叫好。 看官,你道龙静写的什么,让太宗皇上连声夸好,文章大概写道:为官者,自当清廉,第一忠于国,国家有难,自当冲锋陷阵,保卫国土,第二要爱于民,对黎民百姓象对子女一样爱戴,第三要为百姓做事,做到民富国强,民富了,国必强大,天下才太平,第四要大公无私,不可谋私利贪赃枉法。做到这些,才算一个合格的官员,故而太宗看罢夸好。 太宗又问龙静,可会骑马射箭,领兵布阵,龙静言说学过骑射,也学过布阵,但没领过兵,太宗大喜,命令起驾演武场,让龙静表演骑射。 众人随太宗来到演武场,太宗命御林军牵过一匹战马,拿出一套弓箭,龙静接过弓箭背在身上,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子,战马嘶鸣一声,四蹄蹬开,向前冲去,跑出百丈,龙静拉弓搭箭,连射三箭,跑了一圈,来到唐王面前,翻身下马。 唐王命人观看射箭结果,护卫看过道:“启禀皇上,三箭均是射中靶心。” 李世民龙心大悦,又道:“龙爱卿可会使用兵器。” 龙静又道:“刀枪剑戟,倒也学过。” 李世民命人拿上一柄大刀,龙静接过,又舞起刀来,一柄大刀被龙静耍得密不透风,唐王看罢,连连夸好,道:“可以了,领兵布阵就不必演练了,朕见你文武全才,就封你为武状元。”言罢众人回到大殿。 唐王命人拟旨,正式封龙静为武状元,令赏黄金千两,白银五千两,状元府邸一座,在京城夸官三日,龙静家中若有父母妻儿,可接进京城同住。 龙静有心将自己的冤屈错案告诉皇上,又没寻到素洁,想想还是作罢,日后再说,遂言说无父无母,只有自己一人。 太宗又吩咐赏白马一匹,奴仆佣人二十,去状元府邸伺候龙静。 龙静谢过太宗赏赐,又在朝堂上见过诸位大臣,才随同丫鬟奴仆回到自己的府邸。 次日,龙静骑上白马,换上状元新衣,胸前戴着大红花,铜锣开道,在京城夸官三日,走在大街上,好不威风,众百姓纷纷挥手致敬,三天时间,走遍长安街。 第四日,太宗召见,封龙静为白龙江巡按,赴任白龙江,清查龙江府台,平定黑风山贼寇,并治理几年来的水患,此时正是贞观九年。 龙静领旨,带领精兵三万,赶往白龙江,日夜兼程,行了二十几日,来到白龙江的龙江府。 龙江府台带领大小官员列队欢迎,将龙静接进府衙,龙静命手下兵丁在龙江府外,离白龙江不远处安营扎寨,自己只带了十几个护卫来在府衙。 龙静命人宣读了太宗李世民的圣旨,大概几条是,第一来此清查龙江府台,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为老百姓做了些什么,第二让府台大人协助巡案大人平灭黑风山贼寇,为百姓除害,第三,打大唐开基到现在,白龙江水患旱灾频繁,百姓民声载道,传闻有水龙作怪,查清此事,想办法治理水患。 龙江府台听罢圣旨,身上冒了冷汗,你道为何?原来,龙江府台姓胡名圣宗,人称刮地皮,自他任职府台以来,没为老百姓做过什么好事,若打官司,谁送钱谁有理,还收钱买卖手下官职,十多年来,搜刮了老百姓不少钱财,造成许多冤假错案,而且黑风山近几年出现了一股贼寇,时常骚扰百姓,烧杀抢掠,他身为府台,也不出兵平寇,许多地方出现水患,难民到处都是,他也不救济,老百姓都说此处叫二龙江时太太平平,自打更名白龙江,就天灾人祸不断,但这个刮地皮不闻不问,对老百姓的请求,毫不理会,百姓们对他恨之入骨。 在龙静未夺得武状元的前两个月,地方百姓代表几百人联名上书,将刮地皮胡圣宗的多条罪状写好,派一人赶往京城,想办法送到太宗皇帝手上,几经周折,还真送到太宗面前了,送信人路遇魏征坐轿经过,跪地喊冤,魏征停轿,命人问明原由,来人把联名书交与魏征,并陈述了胡圣宗的罪状,于是魏征便将胡圣宗的罪状,在朝堂上呈给唐王李世民,太宗看罢大怒,打算派人惩治胡圣宗。 魏征又进谏道:“皇上莫急,长安离龙江几千里之遥,去那里很不方便,何况是个几百人的联名上书,皇上并无真凭实据,不如派一人去清点一下胡圣宗,有了真凭实据再处置他,去的人还要文武全才,一来清查,二来平寇,三来治水,眼下朝中还无有如此合适之人。” 太宗听罢,道:“魏爱卿言之有理,那又如何是好呢?” 魏征道:“皇上可下旨,在京城摆下一个比武大擂,招募一名文武兼备的状元,赴任白龙江,完成此事。” 太宗听罢准奏,结果龙静勇得武状元,赴任白龙江,这且不提。 单说龙静见胡圣宗听完圣旨,面色难看,冒了冷汗,知道皇上交代的差不多,胡圣宗一定有鬼。 而胡圣宗虽然害怕,口里却说一定协助龙大人完成皇上的圣命,见这个龙大人只是孤身一人,并没带女眷,心中有了主意,当晚选了一个漂亮女子,亲自送往龙静住处,告诉那女子,好好伺候龙大人。 而龙静见胡圣宗想用女人来迷惑自己,一口回绝,言说自己一人清净惯了,不需要女人陪。 胡圣宗碰了一鼻子灰,心中纳闷,这个龙大人不带女眷,却不要女人陪,是真不好色,还是…,无奈只得回府。 次日,胡圣宗又送来白银万两,言说孝敬龙大人,仍被龙静正言回绝,龙静言说皇上给了他足够的银两盖府邸,不能贪赃枉法。 胡圣宗只得收了银子,心中更加害怕,竟然有不贪财不好色的官。 龙静到龙江不到两三日,龙江的老百姓就听说皇上派来新官员,接替刮地皮胡圣宗。而新来的龙大人非常清廉和善,于是许多告状的人纷纷来到大堂,请龙静断案申冤。 一连四五日,龙静不但审理了许多民事案件,对胡圣宗贪赃枉法的证据也收集了许多。老百姓一致认为龙大人断案公道,是真正的父母官。 又有几日,龙静连收了几封无名信状,均是状告胡圣宗贪财害命的事,龙静看了非常气愤,明查暗访,掌握了胡圣宗贪财害命的确凿证据,并查出这些年胡圣宗搜刮民财国税,买官卖官所得银两足有三十万两,论罪当斩。 而胡圣宗的儿子胡仁也为害百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按皇上的旨意,胡圣宗若真象老百姓检举的那样,证据确凿,便可满门抄斩,如今龙静掌握了胡圣宗父子为害百姓的全部证据,便下令将胡圣宗的家产封了,将胡圣宗父子和相关为恶的人抓了,压在死牢,而妻儿老小无辜人等,逐出龙江府,并未处斩。 龙静下令,在龙江府衙公开审理胡圣宗父子,贪财害命的要案,老百姓可以堂下观审,亦可作证,消息一出,来府衙旁观和作证的人足有上千,堂下站满,院子里更是人山人海,龙静命人将胡圣宗父子押上大堂,宣读完胡圣宗贪财害命的状子和相关证据,问胡圣宗可有异议,服是不服,胡圣宗到此时,只好认罪,并当着老百姓的面,谢龙大人放过全家老小,向百姓认罪,认为龙大人才是百姓的父母官,自己死而无憾,当场签字画押。 第91章 赴任白龙江初建奇功 且说胡圣宗认罪,并向众百姓道歉,自己愿意赴死。龙静当场宣布,将胡圣宗父子拉出去,立时斩首示众。 胡圣宗父子一死,老百姓放心了,许多人沉冤昭雪,泪流满面,千恩万谢龙大人为他们报了仇,申了冤,龙静第一件清查任务完成。 第二件事就是剿灭黑风山贼寇,龙静从手下密探打探回的消息得知,黑风山离龙江府二百里路左右,山高林密,匪首名字人称豹子头,手下大小兵丁足有两三千人,时常下山烧杀抢掠,抢夺财物,但是很少杀人。因多年来,龙江不是旱就是涝,老百姓生活并不富裕,再加上山贼的烧抢,很不太平,龙静决定立时出兵平灭贼寇,为老百姓除害,于是选了精兵五百余人,往黑风山进发。 手下师爷吴道童很是不解,问道:“龙大人,山贼两三千人,我们只有五百人,怎么能打的过对方?” 龙静道:“师爷放心,我自有道理。” 师爷和手下兵丁见龙大人胸有成竹,也不再疑惑,龙静带的五百人都骑快马,无一人步行,所以半日便到了黑风山山脚下,龙静命人停止进山,只在山口叫阵。 山上放哨的喽啰兵,见山口进来五百多骑兵,乃是官兵,早撒脚如飞进山报信,来到大帐,报与匪首豹子头冯刚。 豹子头听说只来五百官兵,哈哈大笑道:“小的们,放心,我们弟兄三千,何惧他们五百人,就是官兵也不可怕,来人,取我兵器,下山会会他们。” 于是豹子头手拿一双大板斧,带领三千贼兵,一窝蜂似的来到山口,见对方果然只有五百骑兵,仍是哈哈大笑道:“哪里来的狗官,敢闯我黑风山,还不下马受死。” 龙静道:“你可是山上头目豹子头冯刚?” 豹子头道:“正是某家,你是什么人?” 龙静道:“我乃唐王亲封巡按,特来剿灭你们这些贼寇。” 冯刚道:“就凭你们几百人,不是送死么!” 龙静道:“不用五百人,他们只是观阵,我一人足矣。” 冯刚在马上狂笑道:“你一人?你不是疯了吧,好,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言罢催马抡斧直奔龙静。 龙静见冯刚骑马向自己冲来,并不骑马,从马上飞身跃下,双脚站立,一掌向冯刚拍出,只见一股气浪夹着尘土向冯刚冲去,冯刚还没到近前,被刺耳的劲风连人带马打出五六丈,倒翻在地,冯刚摔下马来,骨断筋折,战马嘶鸣两声,也蹬腿断气。 龙静飞身上前,单手一提,便将冯刚抓了,一个大回旋,回到本部,将冯刚扔在地上,道:“绑了。”上来两个人将冯刚绑了个结实。 冯刚手下的二寨主刘玉和手下贼兵都呆了,这是什么情况,还没看明白,大哥便被人家生擒了,不但他们呆,龙静手下的兵也看呆了,大人使用的什么功法,如此厉害,好似百步神拳一般。 等刘玉明白过来,大哥已被绑了,忙道:“小的们,一起上,救回大寨主。” 贼兵一拥而上,龙静又使了一招气贯长虹,一拍出五掌,掌风呼啸,如同刮起龙卷风,跑在前面的上百贼兵人仰马翻,全部翻倒在地,跟本无法接近龙静,后面的兵丁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上。 龙静高声段喝,道:“识趣的,快快放下兵器,饶尔等不死。” 二寨主刘玉一见来人太过厉害,自己人全上也是白给,只得扔了长枪,跪在地上,举手投降,吓得众贼兵也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被擒的豹子头冯刚道:“我今天被擒,心服口服,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的功夫,弟兄们,我们投降吧,任凭人家发落。” 然后又道:“请问大人,高姓大名。” 龙静道:“新任龙江巡按,龙静。” 冯刚又道:“龙大人,我等也是遭灾的难民,无法生活才聚集在此,平日里只是下山抢些钱财粮食,并不杀人,请大人宽恕,大人若不嫌弃我等是贼,愿投靠大人手下,为大人效命。” 龙静听罢,看了看这些人,都是些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并无老弱病残,心想,这些人若都愿意当兵,也算为朝中做了件好事,省的他们无所事事,危害百姓。遂道:“也好,既然尔等愿意弃恶从善,本官就答应收留你们,不过,不愿意当兵的可以回家种田,或是经商,不可再度为寇。” 冯刚又道:“弟兄们,你们愿不愿意投靠在龙大人手下?” 所有的人都高呼道:“我等愿意。” 龙静见自己用武力征服了这些贼寇,没用一兵一卒,也非常高兴,还收服了这么多贼兵,遂道:“好,既然你们愿意当兵,立刻将抢来的财物退还给老百姓,烧了山寨,随本官回龙江府。” 又命人给冯刚松了绑,冯刚呲牙道:“龙大人好功夫,一招我这腿便骨折了,现在走路费劲,就让刘玉代我收拾东西吧。” 龙静道:“可以。”遂又运功将冯刚腿复位,让人用木棍夹住,用绳子绑好,道:“让人扶你上马,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冯刚复又谢过龙静,刘玉命人将山上的财物收拾好,让手下人分开退还老百姓,老百姓千恩万谢,谢龙大人为他们找回失去的财物。 傍晚时分,一切办妥,又将山寨烧了,三千人马随龙静连夜赶回龙江府。 第二日上午,三千多人马回到龙江府,龙静安排人将这些兵统一收编,换上士兵的服装,因为走了一夜,人困马乏,安排吃了午饭,让大家休息。 龙江府的人都为龙静龙大人的神功所折服,没用一兵一卒,平灭了贼寇,还收编在自己手下,第二件事也完成。 第三件事,治理水患,龙静开始视察龙江的大小河道,见这里山清水秀,并没有发大水的事,河道的宽窄也可以,询问地方百姓和官员,最后许多人告诉龙静,龙江的水患不是天灾,而是妖灾,三十年前,还在隋朝时期,这里名叫二龙江,一直风调雨顺,可是有一年,这里的龙王突然变得如同妖物,兴风作浪,命老百姓每年的三月三送一对童男童女给他吃,否则就不下雨,要不就是狂风骤雨冰雹,使农作物不是被水淹,就是被冰雹砸得颗粒无收,老百姓为了生活,只得每年的三月三送一对童男童女给他吃,哪一年若选中谁家的子女,谁家不同意,若说他的坏话,那龙王便知晓,便降雨冲谁家,从此无人敢对他有一点抱怨,更不敢写表上奏天庭,而且那龙王还冲毁了几百年的双龙庙,让人重新建造,并得更名白龙庙,也将叫了几百年的二龙江改叫白龙江,一直延续到今天,自唐王开基以来,贞观之治,天下太平,而白龙江一直如此。 龙静听罢众人所言,问道:“有谁见过龙王出江显圣,要过童男童女?” 众人都说没有见过,都是河婆神巫们传达龙王的意思,但龙王不是不降雨,就是降大雨冰雹,这可是事实。 龙静又道:“可惜现在是五月,不是三月三,否则本官倒要看一看,这白龙到底什么样,怎样的显圣害人。” 回到龙江府,龙静先写了奏折,写明已清查了贪官胡圣宗父子,斩首示众,平定了黑风山贼寇,水患则是妖龙作怪,请皇上容一两年的时间,查清事实再做定夺。然后让人快马加鞭送往长安。 唐王李世民接到奏本,看了一遍,很是高兴,见龙静这么快就办完了他交代的两件事,遂回旨说,水患不是一日之功能治理好的,让龙静慢慢查清事实,再酌情处理。 六月初一夜子时,电闪雷鸣,下了一个时辰的大雨,但没有发生什么大水灾,六月初六晚,龙静偶做一梦,梦见了十八年未见的妻子李素洁,含笑向自己招手,怀中抱一婴儿,言说为自己生的龙子,突然,婴儿化作一阵狂风不见了,李素洁大哭,大地突然崩裂,一股潮水窜出,冲走了李素洁,素洁在水中高呼:“龙静,救我,今日你不能来,明日一定来救我,否则我们永远见不到了。”言罢,化作白光不见了。 龙静惊出一身冷汗,醒来仔细回想刚才素洁所在的地方,那山那水那池,还有池中荷花,好像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睡也睡不着,索性点燃蜡烛,拿出珍藏了十八年的如意珠,看了又看,忍不住流下眼泪,素洁,你在哪?又想起师父了空交待的话,十八年后自会夫妻团圆,十八年年了,妻在哪,如今自己被皇上派到这里治水,又不能出去寻找,如何能见到她,龙静彻夜未眠。 次日清晨,龙静将昨夜所做之梦与师爷吴道童说了一遍。 吴道童道:“此梦人来而去,主吉,为失而复得,你所描述的地方,好像是四道莲池,四道莲池南有大山,北有白龙江,中间是四道莲池。” 龙静听罢,恍然大悟,道:“对,是四道莲池,前几日去黑风山路过那,离龙江府五十里路。” 师爷又道:“大人,今日反正无事,不如让我陪着大人,往四道莲池一游,那里的荷花也许盛开了,也看一看梦中之事是否应验。” 龙静道:“好,今日就往四道莲池一游。” 第92章 龙静江边再遇李素洁 于是龙静和师爷吴道童带领四名随从,来到四道莲池,这里的荷花真的开了一些,周围仔细观看,这里的山水与梦中的场景果然一般无二。 六人游玩一番,临近中午时,吴道童道:“大人,该用餐了,我们去哪吃?” 龙静道:“好,就到江边小店,随便吃一口吧。” 几人来在江边小店,龙静让人做了几样水产,鱼虾之类的小菜,要了两壶酒,边吃边喝。 忽听水声轰鸣,众人齐往江上看,只见上游飞下一股巨浪,原来水涨了,龙静道:“这里没降大雨,江水为何上涨,难道上游下暴雨了?”忙放下酒杯,离开小店,往江边近处观看,吴道童命人结了饭钱,也紧随其后,片刻上涨的江水便流到眼前,果然江水一下上涨一尺多,难怪水声突然变大。 吴道童道:“大人,不可小视,是不是大人昨夜的梦真的会实现。” 龙静道:“难道真的如梦中一般不成?”刚刚说完,手下一个人高呼道:“大人快看,上游漂下一个东西,好像一口大缸。” 龙静往上游一看,果然漂下一口大缸,越来越近,看的清楚,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大缸左摇右摆,眨眼之间,便到了离龙静等人前方十丈左右。 缸中女人,看到江边有人,忙呼喊道:“救命啊!” 龙静看的真切,分明就是梦中素洁的模样,连衣服都一样,灰布花格的粗衣,忙运功凝气,脚尖点地,纵入江中,驭气使用水上漂的功夫,几纵便到了大缸边,右手提出缸中之人,夹在腋下,又是几纵便回到了江边,将人放在地上。 女人忙跪地叩头谢道:“多谢恩公救命。” 龙静仔细打量此女,果然是素洁模样,忙上前搀扶,道:“不用谢我,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女子抬头看到龙静,也呆了,说不出话来。 还是龙静先开口,问道:“你可是李素洁?” 女子也开口道:“你是龙静!” 龙静道:“我是龙静。” 女子道:“我是李素洁,这,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做梦吧,龙静,你居然还活着,这,这…”李素洁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龙静不顾旁边的吴道童和随从,上前抱住李素洁,搂在怀里,道:“你是素洁,你真的是素洁,我等了十八年的素洁妹。” 素洁道:“静哥哥,你是静哥哥,我是你的洁妹。”二人相拥,都说不出话来,吴道童等人也很感动。 许久二人分开,素洁又重新打量龙静一番,道:“静哥哥,你还是当年的静哥哥,你没有死,太好了,你当官了,为何能来到这里,十八年来,小妹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我,我真的不是做梦?” 龙静道:“我没死,这不是好好的么,你也没有死,我们不是团聚了吗!” 吴道童道:“恭喜大人,与李小姐团聚,我们还是到岸边店里吧。” 龙静道:“对,素洁,我们去那个小店,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到龙江来的,又为何落在这水中?” 众人来在江边小店龙静命掌柜的多做一些好吃的上来,素洁道:“静哥哥,不必了,我很累,你在哪里住,我想休息一下儿。” 龙静这才看出,素洁脸色苍白,非常虚弱,忙命手下人在村中雇了一辆马车,让素洁坐上马车,赶回龙江府台。 休息了一晚,素洁好了许多,便将自从和龙静分手后,十八年来的经历讲了一遍。 看官,小姐李素洁被逐出家门,如何流浪,如何被李孝所救等事,自不必重提,看官已然明白,就从李素洁同李孝卖了大青马,赶往二龙江说起。 二人将大青马卖了二十两银子,做为川资路费,行了一个月有余,来到二龙江地带,这里果然有山有水,土地肥沃,人也比较和善。李孝选中二龙江上游一个叫老龙头的地方,李孝不想在村内太近的地方建房子,就选在村东的一个山环处,此处虽然地势低,但离二龙江近,背风向阳,适合建房,于是平整地基,在此搭起两间茅屋,二人就这样住了下来。 买了一些简单的炊具,和开荒的镐头,李孝每天上午下河摸鱼,若说起李孝的水上水下功夫,无人能比,在水上漂一天,不觉得累,在水底能徒手抓到游动的鱼,所以,每天上午李孝不用鱼钩渔网,便可抓到好多大鱼,而且都是活的,拿到市上去卖,深受买主的欢迎,卖了钱,换些柴米油盐。下午呢,李孝便拿了镐头开垦荒地,凭着一身使不完的力气,每天都开出一些地来,头一年不能种粮,便种一些瓜果蔬菜。 李素洁见李孝勤恳能干,也非常高兴,总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她也不闲着,凭着心灵手巧,买来些五彩线,绣一些山水花鸟的生活用品,到市上去卖,也非常受欢迎。 过了半年,素洁也没有生下龙静和她的骨肉,也没有再次怀孕,素洁不好说,李孝也不问。 转眼过了三年多,二人开垦许多荒地,手上便攒下一些钱财,生活也好些,李孝便买了渔船和渔网,打的鱼更多,卖的钱也越来越多。 又过了三年,钱也多了,生活用品也多了,两间茅屋便显得拥挤,许多东西放不下,二人又请工匠翻盖了房子,盖了三间大屋,生活好了,李孝的心事也多了,六年来,李素洁没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这使李孝很苦恼,开始怀疑李素洁是不是不能生儿育女,因为她六年来不曾来过月假,于是李孝开始发脾气,时常一个人喝闷酒,但对素洁仍是不错。 李素洁看在眼里,心中也很难受,自从和龙静有了一夜之欢后,怀了龙静的骨肉,本来肚子渐大,可是一场大火受到惊吓后,肚子变小了,孩子也不见了,可是并没有生下什么,这么多年来,小腹偶尔会有一下蠕动,也不再来月假,这么多年,难道龙静的骨肉还在腹内,不可能啊,哪有几年不出生的孩子,岂不成了妖怪,有心将这些告诉李孝,又怕他承受不住,二人以后怎么过,可是不说又觉得对不起李孝,李孝越对她好,她越觉得对不起李孝, 经常一个人流泪,又时常拿出龙静留下的情缘珠叨念,苍天保佑,早生一子。 又过了四年,十年了,仍没有生儿女,最后素洁提议,到庙上去烧香求子,找和尚看看,李孝同意了,二人来到观音寺,素洁烧香叩头,求送子观音,送子娘娘,让她早生贵子,最后又讨了一个神签,签上却说让她们夫妻广修善缘,多做好事,日后定可生子。 老和尚给李素洁看过相后,道:“阿弥陀佛,小姐身子丫鬟命,你少年出身富贵,中年前半生却多苦难,后半生时来运转,莲花开了定结子,子孙有数。” 对李孝说:“重重迷雾开,君自云中来,你前世尽享富贵,今生还债,六亲无缘多孤寡,多磨难,你心地善良,过于执着,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否则中年大灾,不过福在人积,祸在人为,你好自为之,自可免灾。” 素洁自是听的明白,老和尚说的非常对,而李孝听的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二人谢过老和尚,回到家中,仍是相敬如宾。 李孝道:“既然上天说你我有子,须多行善事,我们把手上积蓄,留够生活吃穿用度,剩下的帮助那些缺衣少穿之人,另外捐一些钱财修桥补路。” 李素洁应允,于是二人广积阴功,竟做一些修桥补路的好事,转眼又过了五年,素洁还是未能生儿育女,李孝开始怀疑讨签的说辞和老和尚的话是否骗人,对素洁道:“你我夫妻五年来,广修善缘,这几年施舍出去的银子也有百两,算来今年我已三十五岁,你也三十三岁了,都到了中年,无有儿女,这样下去,几年老了,攒不下一文钱,将来不能动了,无儿无女,又无钱,如何养老,不如我们停止施舍,攒些钱再说吧!” 李素洁听罢,认为丈夫说的也不无道理,道:“一切听夫君的。” 从此,李孝不再施舍,素洁呢,偶尔背着李孝偷偷施舍一些,又过了两年,二人便又攒下些银两。 李素洁仍不甘心,还想到庙上再次求神,到了四月初八,李素洁劝李孝,不如再到娘娘庙上求个签,李孝开始不同意,经不住素洁的再三劝说,最后只得答应。 二人来在庙上,因为今天是庙会,所以庙上烧香拜佛的人很多,素洁跪在送子娘娘面前,烧了香,闭目许愿,许完愿从签筒内讨出一签,上写:观汝半生多困苦,时来运转化为甜,来年定可生贵子,他日庙地做龙仙。 李素洁拿过签见上面写着上上吉,让解签的和尚看,解签的和尚看罢道:“此签大吉,所求之事,定可如愿,你若求子,明年可生。” 素洁又问道:“大师,最后一句,他日庙地做龙仙如何解释?” 和尚道:“你所生之子,必人中龙凤,日后可做大官,像神仙一样,受人尊敬。” 素洁听罢,非常高兴,赏了和尚香火钱,又对李孝道:“你来都来了,也讨一支看看。” 李孝本就不太相信讨签之术,道:“你讨的好就行了,我就不用再讨了。” 素洁道:“你就拿一支吧,看看如何。” 李孝只好讨了一支,上写:“信不信由你,赐不赐在天,日后三思而做,方可免去一场祸。”李孝见是个中下签,让和尚解释。 和尚道:“从签上看,你心中不信神灵,但今天你们讨签是为求子,签上说信神神在,赐不赐子在于上天,日后做的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否则你就是得了子,你自己就会有灾祸。” 第93章 龙君化蛇出生 李孝听了解签和尚的话很不高兴,道:“谁说我不信,前些年求签说能够得子,可这么多年也未能实现,明年我若得子,我定要为娘娘重塑金身。” 和尚道:“阿弥陀佛,那好,那好。” 二人讨完了签,又逛了一圈,才回家而去。 到了年底,李素洁果然身怀有孕,肚子渐大,李孝非常高兴,什么都不让素洁去干,自己争着做家中的大小事务,来年,李孝三十八岁,李素洁三十六岁,夫妻欢欢喜喜过了个年,因为今年正是甲辰龙年,他们有儿女了,素洁还给孩子起好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李思龙,女孩就叫李思静,盼了一日又一日,盼了一月又一月,到了六月初一晚,李素洁感到腹部疼痛,对李孝道:“我可能要生了,你去将村里的王婆婆接来。” 李孝高兴的不得了,忙到村中将接生的王婆婆请到家中。 王婆婆检查过后,道:“快生了,过不了今夜子时,孩子就会出生。”让李孝赶紧烧些热水,准备些棉布。 果然到了亥时末刻,李素洁肚子疼的更厉害,觉得孩子在向下动,忽听外面雷声隆隆,很快下起倾盆大雨,闪电一个接着一个,雷声轰鸣,搅得李孝心烦意乱,骂道:“什么鬼天气,刚才还挺好,怎么要生孩子了,还下雨了,还打这么响的雷。” 刚骂完,一道闪电,把屋内照的通亮,素洁也生下了,生下一个圆圆的肉球,还发着白光,将王婆婆吓得一个趔趄,接在手中的肉球掉在了地上,高叫道:“哎呀妈呀,这是什么东西,红色的肉球。” 只见肉球在地上滚动两下,并且发出两道光芒来。 李孝也吓得一蹦,手中端的热水洒了一地,道:“怎么,老婆,你生的这是什么?不是个孩子。”遂放下水盆,摘下墙上的柴刀,盯着肉球。 这肉球又在地上滚动了两下,李孝看罢,道:“这不是孩子,孩子就是在里面也不可能刚出生就会滚动,分明是个妖怪。” 说完举刀照准肉球砍下,一道血光,肉球被砍开,里面真的不是婴儿,却盘着一条黑色的蛇,肉球一开,黑蛇扬起头对李孝点了三点,吓得李孝连连后退。 炕上的王婆婆更是惊慌失措,道:“不得了了,你家娘子居然生了蛇胎,吓死人了。” 刚说完,小蛇从肉球爬出来,居然变大了些,眼看着越来越粗,越长越大,黑光闪闪。李孝在地上看的真切,道:“这蛇妖竟然长的这么快,一会儿岂不吃人,岂能让你害人。”言罢举刀又砍向黑蛇,一道金光闪过,黑蛇突然化做一阵风,消失了,李孝的刀跟本没砍上,这时,风也停了,雨也不下了。 王婆婆道:“李孝,赶快送我回家,雨也停了,老婆子我接了大半辈子的生,从来没见过你家娘子这样的,十几年不生,要生却生了个妖怪,吓死人了,我一刻也不能在这呆了,快送我回家。” 李素洁刚生完,身体虚弱,听王婆婆和李孝一喊一闹,也吓坏了,见李孝砍开生下的肉球,里面居然是条蛇,立时吓昏迷过去。 李孝见王婆婆执意要走,对躺在炕上的素洁道:“王婆婆费了一晚上的力气,你却生了个妖怪,真不争气,你先躺着,我送王婆婆回家。”言罢也没看素洁如何,便打着灯笼,扶着王婆出屋而去。 李素洁躺在炕上昏迷不醒,朦朦胧胧看到观音菩萨抱着一个皮肤黝黑,脸色赤金的婴儿向自己走来,并开口道:“李素洁,你不必害怕,此子正是你的孩子,李思龙,他不是凡间之人,乃是西天如来佛祖座下的游龙弟子,下界投胎历劫,需要一点一点修炼历劫,才变了蛇身投胎在你的身上,让你也受了十八年的苦难,如今你们母子情缘未了,他需要吃你七天的母乳,才可离去,自行修炼,你不必害怕,他并不是蛇妖,而是龙仙。”言罢,将婴儿放在素洁怀里,婴儿便开始吃奶。 素洁这才不觉得害怕,将婴儿搂在怀里,让他尽情的吃。观音含笑点头,化金光离去。 那么,李素洁所生的孩子,到底是蛇妖还是龙仙呢? 看官,回文交代,李素洁所生的黑蛇正是敖戊的元神,下界投胎在李素洁腹内,十八年前,敖戊元神奉如来佛祖之命,再度下界投胎,刚离开西天,传来佛祖梵音:江河湖海意悠悠,龙门历劫十八秋,蛇可化龙龟祖地,飞龙在天傲九州。敖戊元神路过李家茂铺,正是龙静和素洁喝醉了酒,同床共枕,敖戊元神想到佛祖的梵音,龙门历劫十八秋,龙门,龙静本姓龙,十八秋,就是做十八年的子女,自己若投人胎,一年出生,如何能在父母身边呆上十八年,那蛇可化龙自是不能实现,佛祖的意思是让自己化蛇胎在母亲腹内十八年,再出生,出生后必有一劫难,然后便是蛇可化龙,那龟祖地,自己也定会得到龟祖的帮助。想明白这些,敖戊元神才义无反顾的投胎在李素洁腹内。 头几个月自然生长,给了李素洁希望,后来龙静的老屋着火,敖戊元神在腹内知道母亲接下来定会因为自己遭受许多磨难,故而缩小蛇身,封印自己,慢慢的成长,必须在腹内呆够十八年,才可出生应劫,心中更加明白佛祖的意思,如果自己一年出生,母亲将来还会生下几个子女,如何能应验龙门两个字,自己本是龙家穴脉,如今母亲和李孝一起,生的孩子自会姓李,所以自己必须在腹内十八年方可出生,计算着时间,快到十八年的时候,母亲讨签求子,敖戊元神才开始进入蛇身脑域,小蛇开始生长。 一出生自然就是蛇身了,李孝拿刀砍开肉球,让小蛇正式出生,因为自带一些道法,所以出生便能大能小,只是元神时的记忆被封印,只留下一小部分,日后随着道法的增加,部分记忆会逐渐解封,此时已完全不知道自己来自西天,和前世与敖丁的争战,只知道自己是一条能化成龙的黑蛇。当李孝第二次用刀砍的时候,小蛇化金光离去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敖戊元神从西天下界投胎,如来便交代观音菩萨,如今敖戊化蛇投胎,前世记忆封印,因为道法尚浅,会有几次大劫,实在无法度过,观音菩萨可以照顾一二,自己能够转危为安的,就不必参与。 观音在南海算出,六月初一小蛇定会出生,而且出生必有一难,就是李孝拿刀第二次砍向黑蛇时,无法躲避,故此当李孝第二次举刀砍下时,观音使了个法术,救走黑蛇,并在李素洁脑中布下幻象,让素洁看到黑蛇变化成婴儿的模样,并在脑域中告知黑蛇本是龙仙,来自西天佛国,下界投胎历劫。然后又给龙君渡些灵气,增加龙君修行能力,就是自己不在,龙君也可自由变化飞行,做完这些,观音才回转南海。 且说李孝将王婆婆送回家中,急忙打着灯笼往回走,一进屋门,却见素洁搂着那条黑蛇,那黑蛇正在吸吮她的奶水。 李孝大怒,拿起那把柴刀再次朝黑蛇砍去,仍然是,刀没等砍到,黑蛇便一阵风,化金光消失不见。 素洁也醒了,喊道:“我的儿,你到哪里去,你回来。” 李孝怒道:“我看你是疯了,生下蛇妖还叫儿,你想气死我啊!” 李素洁这才如梦初醒,怀中哪有什么金面小孩,只有自己的奶水在向外滴,想起刚才一幕,道:“我真的生了蛇妖不成?” 李孝道:“那还有假,我刚回来,那黑蛇还在你怀中吃奶水,我拿刀砍他,他便一阵妖风飞走了。” 素洁道:“可我看到的却不是蛇妖,分明是一个金面发黑的婴儿,观音菩萨也来了,她还抱着婴儿,告诉我这婴儿是从西天如来佛祖那下界投胎的龙仙。” 李孝更加生气,道:“我看你真是想儿子想疯了,什么婴儿,从西天下界,还有菩萨,在哪呢?你搂着蛇妖当儿子,还不知道。” 素洁听罢,因见不到身边有孩子,所以也不好再往下说,又见李孝对自己满脸的怒气,也不辩解,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李孝见素洁流泪,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对刚生产完的素洁发火,本不应该,道:“你也不必着急,躺着歇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粥。”言罢去厨房熬了两碗粥,煮了几个鸡蛋,端了上来。 素洁根本无心吃饭,怎奈腹内空空,很是难受,只得勉强喝了一碗,吃了两个鸡蛋,又睡了一觉,天便亮了。 吃罢早饭,李孝上街买菜,许多人看李孝都是异样的眼光,一个好事的人问道:“昨夜你家娘子是不是生了一个蛇胎?” 李孝不语,知道定是王婆婆传出去的,更有讨厌的人取笑李孝,道:“你家娘子那么漂亮,跟你住了快二十年,生不出儿子,却生了条蛇,是不是李哥你不行啊,他跟蛇精偷过情。” 李孝气的骂那人道:“去你妈的,你老婆才跟蛇精偷情呢!”菜也没买,回家而去。 一进门,见素洁仍搂着那条黑蛇吃奶,李孝大怒,拿起刀又向黑蛇砍去,一道金光,蛇又化清风而去。 素洁睁开眼睛,道:“儿啊,你又到哪里去。” 李孝怒火中烧,骂道:“你个傻逼娘们,为何又搂着那蛇吃奶,它怎么回来的?” 素洁这才知道,李孝回来了,道:“适才你去买菜,我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见那个金面小孩从门外走来,对我道:‘娘,我回来吃奶了。’我看了非常高兴,忙道:‘我的儿,你去哪了,快回来吃奶。’他便爬上土炕,倒在我怀里吃奶,吃的正香,他却一翻身不见了,我才大叫,难道我真的搂着那条蛇吃奶,为何一点也感觉不到他是蛇,而看到他就是一个小孩,脸色赤金,身上黝黑。” 李孝道:“你竟做白日梦,哪里来的孩子,分明是那条黑蛇,我若不回来,说不定你就会被它吃了,还浑然不觉。” 第94章 龙君断尾李孝丧命 李孝怎么说,素洁都沉默不语,李孝又道:“我们去年到娘娘庙讨签,说什么今年生子,你却生了蛇妖,分明是送子娘娘送错了胎,明日我去庙上讨个公道。” 素洁道:“千万别去,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不好,不关送子娘娘的事。” 初三上午,李孝去井房担水,回来的时候,仍看到素洁搂着那条蛇吃奶,李孝又拿刀去砍,还是如此,蛇化金光离去。而素洁解释说她又睡着了,儿子自己回来吃奶。 李孝忍无可忍,几次都砍不到蛇妖,气的摔了吃饭的碗,决心去庙上找送子娘娘算账,白日去怕和尚阻拦,等下晚快黑天时,李孝拿了镐头,到了娘娘庙,悄悄的进入庙内,来在正殿送子娘娘面前,道:“你这泥塑的送子娘娘,说什么送我一子,大富大贵,却让蛇妖投胎下世,害我让人取笑,我李孝日后如何做人,我原说生了儿子为你重塑金身,你让我妻生下蛇妖,我就得脱了你的金身。” 言罢,举起镐头将娘娘的衣服刨了几个窟窿,并将娘娘的一只手砸断。 再说西殿禅房的老和尚听到正殿有动静,忙点上灯出门观看,早就惊动了大殿的李孝,匆忙逃走,等老和尚到正殿的时候,李孝早逃出庙去。 老和尚见娘娘的金身被人毁了,大惊失色,忙烧香叩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念了三遍的经文,答应为娘娘重塑金身。” 单说李孝,毁了娘娘金身,心中方觉得痛快,出了一口气,回到家中,将经过对素洁讲了一遍。 李素洁听罢,道:“你这是何必呢,毁坏娘娘金身,乃天地不容之事,你日后会遭报应的,明日快捐些钱,到庙上烧香认错,为娘娘重塑金身,也许可免去灾祸。” 李孝道:“我才不信那些邪,什么送子娘娘,讨签言说赐我一子,你却生了个蛇妖,哪有什么灵验,我等着报应,我不信。” 李素洁见李孝听不进去,也无可奈何,心想他不去,只有过了月子,自己前去。 初四,李孝出门回来,仍看见素洁搂着蛇妖喂奶,用刀砍还是无功而返。心想我一不在家它就来吃奶,这回我把水挑满缸,柴米备足,不离开家,看它还敢不敢再来,李孝除了做饭不离素洁身边。 初五,李孝坐在素洁身边,觉得发困,便倚在墙角睡着了,等醒来,仍看到蛇妖吃奶,急忙拿刀就砍,如从前一般,小蛇化风而去。 初六仍是如此。李孝想,一连几日,我都无法伤它,不能再这样守着,等于白费力气,不如想个办法,想了半天,有了主意,我何不拿着刀藏在门后,等它进门时,出其不意,将它砍死,岂不更好,李孝想到此法,没对素洁讲。 初七日吃罢早饭,李孝道:“你自己在家,我到街上买点肉回来,给你包饺子吃。”言罢假装出门,离开家,片刻拿了刀悄悄回来,藏在门后。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刮起一阵清风,那黑蛇果然来了,从门口往里爬,刚进门坎,李孝猛的举刀向下剁去,这次黑蛇没有躲开,正砍在蛇尾上,蛇尾一下被砍断,疼的小蛇一翻身,猛的增大,粗壮的蛇身将门口撑破,外屋房子一下便倒塌,将李孝砸在下面,大蛇疼痛,用断处抽地,“轰隆”一声巨响,地裂天崩一般,土地被震裂,一股潮水,从地下窜出,整座房屋倒塌,深陷水中,李孝被急流冲走,狂奔怒吼的波涛,向东南流去,一直汇入白龙江。 李素洁也未幸免,沉入水中,但大蛇在水中探头摇身,将李素洁用头顶住送出水面,然后又放入一口漂浮的大缸内,大缸顺流而下。多亏李孝家是独门独院,在村东最低处的山洼处,比西边村子地势低很多,否则地下窜出这么多水定将老龙头整个村庄淹没。 再说大黑蛇将李素洁放入缸内,吹了一口法气,大缸便在水中摇晃不倒,顺流而下。自己才缩小蛇身,化清风而去。 而李孝尽管水性颇好,怎奈被倒塌的房屋砸在头上,昏迷不醒,故而被水冲走,在水中连喝了几口水,便死去了,尸体沉入江底,魂魄出窍悠悠奔地府而去。 李素洁虽然落在水中,但没有丝毫损伤,只是昏迷过去,大缸在江中漂流,一会儿便转醒,见自己坐在缸中,顺着江水漂流,江面上无有一人,心想李孝在哪,他也一定落入水中了,他水性好,但愿他平安无事,看了看岸边,虽是有人,但相隔几十丈,喊他们也无法救助自己,只好任凭大缸在水上漂流,什么时候离岸边近了,有人再喊救命。 且说老龙头村中的人,忽听轰隆一声巨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接下来便是水声隆隆,众人寻声而望,发现村子东南李孝所住的地方没了,出现了一个海口,波涛滚滚向白龙江流去,许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奔跑着去观看,岸上围了一大圈人,早不见了李孝家的房子,地被冲出十几丈宽的大沟,水势涛涛,行成一条大河。 有人道:“李孝的媳妇生了一个蛇妖,准是那蛇妖干的,将他们家用水淹了。” 另一个人道:“可惜李孝的家产,毁于一旦,来咱们这十八年,真是可惜,没生一儿一女,却葬身河底。”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半天,不见李孝和素洁的踪影,便都回家了。 单说李孝魂魄,被鬼差带着,飘飘荡荡来到幽冥地府,到了阎罗殿,见到五殿阎君,李孝立而不跪。 阎君道:“李孝,你见到本王,为何立而不跪,就不怕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吗?” 李孝道:“我一生没做过什么恶事,积德行善,妻子却不生儿女,求神保佑,十八年了,却生个蛇妖出来,这就是神仙赐的子女?不但没得什么福,我反而因他而死,我死的如此冤屈,乃是阎君的过错,我为何还要跪你。” 阎君道:“李孝,你觉得你死的冤屈吗?那本王告诉你,你确实不到寿命,实际寿命六十八岁,因你辱骂娘娘,毁坏娘娘金身,又用刀砍断黑龙之尾,乃天地不容之事,故而你损去阳寿三十年,按律当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本王念在你前世也曾是修道之人,且能上天入地,因你做错一事,才重新投胎历劫,你本应多行善举,不可为恶,而你这世也曾广积阴功,并未作恶,念在你救了李素洁,和她生活十八年,多有照顾的份上,暂且饶你,你可知李素洁所生之蛇,是何来历,他并非妖孽,乃是西天如来座下弟子下界投胎历劫,乃是真龙,在李素洁腹内十八年,故而她才十八年未能为你生下儿女,你若能忍,神龙下生后,那李素洁自然还能为你生下子女,可是你毁坏娘娘金身,用刀将龙尾砍断,罪过也着实不小,如今本王把这些告诉你,就是让你死个明白。” 李孝听罢,如梦初醒,跪倒在地,道:阎君爷,小民明白了,小民不想知道前世如何,因为前世再厉害,今世也不记得了,只怨我当时气愤,以为黑蛇就是妖,不知他是西天佛国下界投胎历劫的神龙,才做出如此大错之事,此时小民已然悔过,这么说素洁所怀神胎,并非和我一起所有,而是十八年前和龙静一起时怀胎,一直在素洁腹内十八年,还请阎君爷明示。” 阎君本是奉如来之命,向李孝透露一二,不敢说出李孝前世也是佛祖座下金刚,因犯错被罚下界投胎历劫,只好说李孝前世是修道之人,见李孝不关心前世之事,才道:“李素洁所怀神胎,乃是同龙静一起时所怀,在李素洁腹内十八年,所以你们一起十八年,她才不曾怀孕,龙神在腹,如何再能怀孕。” 李孝道:“阎君爷,如今我身死,能否告知,我妻李素洁如何,是否也葬身水中?” 阎君道:“你妻并非凡人,日后她定可修成正果,供于庙殿,她当然不会死,已被龙仙放入缸中,在江中又被龙静所救,如今她二人在一起,她被龙静收留。日后他二人还有一子一女之命,这也是今世注定的缘分,那龙静和李素洁本身就是天生一对,因为许多磨难,分散十八年,,这些我不说你也知道了,所有的苦难,都是劫数,都是上天的考验,好了,本王念你人还不错,功过相抵,就不将你打入地狱,明日就去轮回转世,托生一处好的人家,再度修行吧!” 李孝听罢,复又谢过阎君,道:“我明白了,我这辈子就是为了救李素洁而生,只是一个过客,她和龙静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那如意情缘珠也算合璧了,只要素洁有一个好的归宿,我死而无憾。”言罢,跟二鬼差下去,次日便再入轮回,重新投胎去了,放下李孝投胎何处不表,后文自有交代。 单说李素洁,被水冲出去很远,到了四道莲池附近,见江边站立五六人,向自己这边观望,偏巧遇到龙静,救了自己。这十八年来,心中时常想起龙静,静哥哥因自己而死,总觉得对不起他,今天遇到了最爱的人,怎不高兴,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肚子的思念之情恨不得立时倾诉,可虚弱的身体不允许,只得随龙静回到龙江府台,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二人便开始诉说起各自的往事。 第95章 如意情缘珠合璧 李素洁讲完十八年的经历,从颈上摘下戴了十八年的情缘珠,道:“静哥哥,这是你留给我的唯一信物,我一刻也没离开过身。”龙静也将脖子上的如意珠摘下,道:“我也一样,时常拿出来,看到它,就如同看到了小妹。” 二人又拥抱到一起,良久,素洁道:“静哥哥,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脱离虎口,又如何当官的。” 龙静道:“这些多亏我师父了空,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老人家。”然后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李素洁听罢,道:“难为静哥哥为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而且一直没有娶妻成家,这令小妹无地自容,我嫁给李孝,本是对不起静哥哥了,我真的无颜再见静哥哥。” 龙静道:“这怎么能怪你,你为我受的苦难就够多的了,若不是李孝救你,你焉有今日,再者你若不是以为我死了,又怎么能嫁给他,何况孤身一人,怎么生活,这都是造化弄人。” 李素洁又道:“静哥哥都做了大官,为了我,还没洗清杀人罪名,我真是对不起你。” 龙静道:“是我对不起你,罪名怕什么,我有证据,日后一定会洗清冤屈的,况且我现在是唐王钦点的武状元,就是真的杀了人,也是无罪。” 说完这些,素洁又道:“不知道李孝怎么样了,他是否还活着,那日我在炕上又做那怪梦,梦见金面小孩向家中走来,却又不见了,等醒来时就已坐在缸中了,我们家是否被水冲了,还不知道,天没下雨,为什么起了那么大的水,我又是怎么到江中的,一直不解,难道李孝砸了娘娘金身,我们遭了报应不成?” 龙静道:“你怎么会生下蛇胎,难道你真的怀了十八年的身孕,如若如此,你生的蛇子,岂不是我们的骨肉,非仙即妖,难道是他害了你们不成?” 素洁道:“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回家看看,看看李孝在不在。” 龙静道:“你身体虚弱,留在府上休息,我带人亲自往老龙头看一看,如果李孝活着,我会谢他。” 李素洁听罢,左右为难,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两个男人,两个自己真爱的人,但又无有办法,自己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无法走路,只得道:“那就烦劳静哥哥了。” 龙静道:“自己人,何必那么客气,我立即动身。”遂吩咐丫鬟好生伺候素洁,自己带领几人,仍是骑快马赶往老龙头。 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了老龙头,等到了地方也大吃一惊,老龙头村东出现一条大河,十几丈宽的河水滚滚东流,汇入白龙江,许多人在河岸观望。 龙静向人打听李孝家,一个人道:“看到山环那水的源头了吗,那原来就是李孝他们家,房子早没了,这两日都没见到李孝夫妇,前些天,李孝的媳妇生了个蛇胎,八成两口子被蛇妖害了,才导致天塌地陷,这出现了大量河水喷涌,行成一条大河,实属罕见。” 龙静打听好几个人,没人看到,也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就是听到一声巨响,村里人来到这,就看到李孝家成了河口,大量的地下水喷涌而出,形成了一条河,更无人再见到李孝夫妇,这成了老龙头这两天议论的一个迷,人都说老龙头地势高,万幸没被这大水冲了,就不错了,若在西北高地出水老龙头的人无一幸免。 龙静找不到李孝,只得打马回到龙江府,将情况和素洁说了一遍。 李素洁听罢,泪如雨下,道:“定是李孝得罪了娘娘,又砍伤蛇子,才遭如此报应,否则家中怎么会变成水口,那么多地下水喷涌而出。”自己躺在炕上浑然不觉,又怎么到的缸中,更不晓得。 李素洁哭泣半天,龙静劝道:“你不必着急,我再派人找找。” 素洁道:“静哥哥,为我设立香案,我要求娘娘宽恕李孝,饶他不死,让我们找到他。” 龙静道:“你切莫着急,我立刻吩咐人准备。” 香案准备好,李素洁升了满炉的香,烧了黄表纸,叩头叨念,求送子娘娘饶恕李孝,又求观音菩萨保佑李孝平安无事。 龙静又吩咐手下兵丁沿河顺江寻找,过了两日,出去的兵丁在距离老龙头二十里的白龙江边找到了一具尸体,模样穿着跟李素洁所描述的一般无二,将尸首抬到府台门外,素洁出门辨认,果然是李孝尸体,急的大哭。 龙静也很伤心,劝素洁道:“人死不能复生,你的身体重要,派人将李孝的尸首厚葬了便是。” 看官,李孝的尸体不是沉入江底了吗?为何又漂到江边呢,这得说是李素洁之功,素洁燃香,求送子娘娘宽恕李孝,求观音菩萨保佑,真得感动了观音菩萨,觉得应该让素洁见见李孝尸体,遂命河神江李孝尸体驮出江,冲到了岸边,被人发现,报与寻找尸体的兵丁。 龙静命人厚葬了李孝,李素洁纵然伤心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只得安心留在龙静身边,过了两三日,素洁对龙静道:“静哥哥,李孝生前毁坏娘娘金身,本是大错,如今他虽然不在人世,我也焚香许愿,为娘娘重塑金身,如今小妹不能前去,还请静哥哥代劳前往。” 龙静道:“此事不必挂在心上,我出银两,亲自前往老龙头娘娘庙,请人为娘娘重塑金身便是。” 龙静言出必行,出了五百两银子,请了塑像师父,前往老龙头娘娘庙,一看娘娘像果然被毁,庙内的老和尚也打算为娘娘重塑金身,但犯愁没钱,见有人出钱出人,直念阿弥陀佛。 龙静将银子交给庙上和尚,又嘱咐塑像师父好好为娘娘塑像,烧了香才赶回龙江府台。 一个月后,娘娘金身塑好,素洁的身体也恢复如初了,素洁对龙静道:“静哥哥,我想回老龙头娘娘庙烧个香。” 龙静应允,与素洁同往,回到老龙头,素洁见自家的房屋果然不见了,出现了一个河口,一条十几丈宽的大河向白龙江流去,想起死去的李孝,好不感慨。 娘娘庙烧完香,当天回到龙江府台,晚间,素洁做了一个梦,梦见送子娘娘怀抱一男一女两个婴儿,来到身边,娘娘道:“李素洁,你一生心好行善又生了龙子,功德无量,如今你苦尽甘来,与龙静成为夫妻,我赐你一双儿女,不必再想李孝,他已重新投胎转世,你与龙静本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言罢,将两个小孩扔向素洁。素洁忙接了一双儿女,娘娘一道金光不见了,素洁也醒了,原是南柯一梦,心想定是娘娘指点。 第二日将梦中之事说与龙静,龙静道:“既然娘娘指点,你就不必有什么顾虑,我们都到了中年,应该珍惜剩下的时光,我对你的情感从未改变。” 素洁道:“静哥哥今年虽是三十八岁,但看上去不到二十八岁,小妹已经老了,真的配不上静哥哥了。” 龙静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漂亮,最美丽的,我永远珍爱着你。” 素洁心中感动,流泪道:“谢谢静哥哥,对我这么好。” 龙静道:“择吉日我们拜堂成亲。” 素洁点头应允,几日后,素洁与龙静高高兴兴地成了婚,恩恩爱爱,又过了两三个月,素洁真的身怀有孕,先生号脉说是双胞胎。 龙静和素洁高兴的不得了,觉得这是他们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二人将如意情缘珠串在一起,这回他们真的如意了,了去了十八年的情缘。 龙静与素洁团聚,想起了母亲静美茹和师父了空,只有在多伦寺练功时捎过几封书信给母亲,知道母亲安好,如今成了家,十七年没见母亲面,有心带素洁前往河南,探望母亲,但龙江的十月,天气寒冷,路途遥远,怕素洁难以承受,何况出这么远的门,如今自己官居要职,出行需要向皇上请命,只得作罢,等来年春暖花开,再去也不迟,眼下只有再写书信,报与母亲,命人送往河南莲花庵,这且不提。 回文且说被李孝砍断尾巴的黑龙,吃了七天的奶水,每天道法都在增加,龙尾一断,疼痛难忍,龙身增大,运功止血却将土地震裂,此处离地下暗河最近,大地出现裂缝,暗河喷涌而出,行成了一条新的河道,河水冲走了李孝和素洁,忙用大缸救了母亲,才飞离河中,本以为吃上七天的母乳,了去尘缘,便可离开家去修炼,可是最后一日,竟遭受断尾之灾,离开老龙头,腾空往西南方向飞去。 龙体在空中飞行,速度很快,转瞬间就是几千里,觉得伤口不再流那么多血,但身上燥热疼痛,欲找一个地方歇息片刻,便按落云头,落在一个不高的山头之上,但见这里,六月的天气却树木干枯,蒿草发黄,土地干裂,只有多年的苍松翠柏还有些绿意,一看就是好长时间没下雨了,难怪这里如此燥热,跟本无法在地上久呆。 黑龙仍起在云端,极目远眺,欲寻一个落脚之地,忽然看到那座最高的山头放射道道异光,何为异光,就是普通人看不到,只有自带天目的修行之人才能看到的光芒,也叫暗光,黑龙按落云头,落在山顶上,并无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一块大青石板,如同一张床般大小,原来暗光是这青石板发出的,黑龙缩小变化成蛇身,落在青石上。 青石板在烈日的照晒下,不但不热,反而觉得凉爽舒适,伤口也不太疼了,将伤口在石上蹭了蹭,血立时止住,一点不流了,再蹭了蹭,伤口居然愈合了,黑龙大喜,这大青石为何有疗伤止痛作用,难解其中之迷。 第96章 龙君得道元神爷舍药治病 黑龙在青石板上蹭了蹭,伤口居然愈合,在青石上爬了一圈,也没发现其中奥秘,心中暗道:“青石上没有什么东西,石头下肯定有,否则青石不会放光,更不会有疗伤止痛作用。” 想罢缩小龙身,如金针大小,从石头下的缝隙钻进去,到了大石头底下,仍有暗光从土层深处发出,再缩小,往下去,有一个石匣埋在土中,又顺着石匣的缝隙钻进石匣内,里面果然有一颗鸡卵大小的珠子,这些暗光就是珠子发出的,暗光原来是神珠发出的灵气,灵气浓郁,形成暗光,心中大喜,黑龙在石匣内呆了片刻,神清气爽,伤口完全好了,知道这是一颗无价的神珠,不是地理风水形成的宝物就是哪位神仙放在这里的。 黑龙仍从石匣的缝隙钻出来,又从石头缝隙爬出去,来到青石板上,心想:“这里清净又舒爽,我何不在此练功修道,定可事半功倍,既可以吸收日月精华,又可以吸取神珠发出的灵气。” 想罢便在青石上盘卧,开始吸收灵气修炼,神珠不断放射灵气,黑龙就一直吸收,灵气在腹内越积越多,几个周天下来,道法是不断往上涨,两日丹田内便形成了金丹,灵气依然浓郁,继续吸收修炼,到了第七日,金丹变化成龙珠,蛇身化成龙形,可以随意转换,这时灵气已经不那么多了,这七日,不但没有感到饥饿,反而神清气爽,舒服极了,知道这七天的修炼,足可以赶上平时的几百年,这些都是神珠的功劳,黑龙立刻微缩,又进入到石匣内,果然神珠释放的灵气没有那么多了,出来后,在外边也看不到那些暗光。 那么,石匣内的神珠,到底是山川灵气形成的宝物,还是何方神仙放在此处的呢,黑龙所在的山又叫什么山,地名又是什么名字呢? 回文交代,此山名曰青石山,因山上遍布青石,而得名,山下村庄名叫山湾屯,至于石匣内的神珠,并非山川灵气所形成,而是神仙放在此处,何方神仙将此重宝放在此处呢,这些需从三十年前说起。 三十年前,山东李家堡巨石湾被白龙敖丁降雨所冲,巨石湾的神龟元神爷,未能制止白龙,却将敖丁打跑,元神爷本是与世无争,不想惹上麻烦,决定离开巨石湾,令寻一处落脚之地,为黎民百姓舍药治病,便离开李家堡,奔北方而去。 边在云端飞行,边想那些得了病无法医治或无钱医治的人,自己炼丹制药这么多年,没能为人医治病痛,岂不无有意义,此去何不到繁华之地,变化成治病先生,开一家药铺,为人医治病痛,岂不更好,也不枉做一回神仙。 想罢在云中观看,哪个村镇大,便在哪里落脚,正行之间,到了一处平川之地,见此处四面环山,中间平坦,人家村庄密集,是一个风水宝地,也是龙脉聚集之地,方圆足有一百多里,人气很旺,遂念动咒语,生起一片乌云,下了一阵大雨,然后便按落云头,变化成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来在一处房屋足有几千户的大城池。 找人打听此处地名,此处临近北方,被人称做京华,但多数人都叫此地北京,乃是四通八达的大城市,各方商贾云集,做买做卖,兴旺发达,人流密集的地方。 有一人名叫蔡兴,见老者相貌气度不凡,不象本地人,问道:“听老人家口音不象本地人,高姓大名,是做何生意的?” 元神爷道:“我姓元名圣道,乃山东人氏,以行医治病为业,见这里繁华,想在此处寻一铺面,开一家药铺。” 蔡兴道:“在下见老先生气度不凡,不知医术如何,先生若医术精湛,我愿为先生寻一处地方。” 元神爷道:“不敢说医术精湛,到足可做到药到病除。” 蔡兴道:“仅此足够了。”言罢带领元神爷来到一处叫耳朵眼胡同的地方,此处有一闲置的商铺,正是蔡兴的产业。 蔡兴找了些有病痛的人,来试探元神爷的医术,元神爷一号脉象,便知道病在哪里,痛在何处,因何得病,或是行针,或是开一两付的中药,针之即好,服药即愈。 三五日,便名声大噪,来求医者络绎不绝,元神爷遇到有钱的人收钱,遇到无钱的穷苦人,分文不取,很是受人尊敬。 蔡兴见元圣道医术确实非同一般,乃神医也,遂将三间商铺租给元神爷开一家药铺,并出银两给元神爷进些中草药,言说挣到钱随意给他即可。 元神爷见蔡兴不是唯利是图之辈,全都应允,便在此开起药铺,自己全天坐诊。 蔡兴找人刻了牌匾,取名元圣堂,半年时间,元神爷的医术便名振北京,也进了不少的银两,除了给蔡兴房租分成外,元神爷不留一点钱财,全都用在那些生活困苦无有钱财的人身上。 蔡兴不解,问道:“元神医,你为何不留些银两,日后生活用?” 元神爷道:“老夫年事已高,无有儿女,留钱何用,不如用在穷苦人身上,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蔡兴佩服的五体投地。 元神堂的生意兴隆,售价最低,引起了其他同行的不满,因为元圣堂争去了更多的病人,使他们的药铺生意每况愈下,甚至有的药铺价钱过高而无人光顾,几家药铺的老板商议,想找人将元圣堂砸了。 还未动手,京城总兵大人得了重病,许多人医治无效,最后将元圣道请去,只给了两粒丹药,服下立即痊愈,总兵大人非常高兴,赏银二百两,找人题金字牌匾,上写:“元神堂”,三个金字,认为元圣道称为医道圣手太低了,应该称神医,故而题了元神堂的牌匾,让人换下原来的牌匾,并且道:“神医妙手回春,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日后若有事,尽管来找我。” 别人要算计药铺的事,元神爷早就算出,听总兵大人一说,遂道:“既然大人如此抬爱,元某真有一事相求。” 总兵道:“元神医尽管说来。” 元神爷道:“因为我的医馆收费低,无钱的人我便分文不取,这样引起其他医馆的不满,他们想找人砸毁我的医馆,还请总兵大人帮忙,告知他们不要这么做,我开医馆的宗旨只有一个,就是治病救人,不为谋利。我并无心与别人争高下。” 总兵道:“岂有此理,无人去他们医馆,是他们医术不高,不能救死扶伤,岂能怨恨别人,本总兵派人惩治他们,封了他们的医馆,看他们还敢不敢作乱。” 元神爷道:“这倒不必,大人只要派人通知他们,不要打我医馆的主意便可。” 总兵道:“也好,我派人警告他们,元神堂有我照顾,量他们也不敢再造次。” 遂命手下兵丁到其他药铺医馆通知,不要打元神堂的主意,否则严惩不贷,差官到各药铺一说,吓得那些老板和店主不知所措,自己还没办的事,总兵大人怎么知道了,这要是找人砸了元神堂,还不得被押入大牢,个个心惊胆寒,再也不敢打元神堂的主意。 蔡兴见元神医医术如此高超,决心拜元圣道为师,学习医术,元神爷也愿意教他,带在身边,时间长了,蔡兴也能与人把脉看病,只不过没有元神爷的医术高罢了,这样,元神爷的药铺在北京一直开了二十年,不但北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个药铺元神堂,堂里有个神医元圣道,而且外地到此慕名求医的人也是很多。 这一年,河北热河有一个小地方叫石槽沟,从那来了一人,姓王名子光,找到元圣道,言说自己是经商之人,常来北京,因家中老母得了腹痛之病,找左近郎中,久治不愈,在北京也开过不少药,花了上百两银子,始终不见好转,听说元神医医术精湛,想请元神医往热河一行,并跪在地上,叩头不起。 元神爷见王子光为母求医诚恳,并能下跪叩头,定是个孝子,搀起王子光,问道:“北京离热河石槽沟多远?” 王子光道:“五百余里。” 元神爷道:“这么远的路程,我如何前往,再者,元神堂也离不开我。” 王子光复又跪倒,叩头如小鸡啄米,流下泪道:“我不忍老母每日病痛折磨,如今我经商得法,挣些银两,想让母亲多享几年清福,怎奈花钱也无济于事,还请神医成全,帮忙救治,我可顾一辆好点的马车,让元神医坐车前往,四五日便可到,到时愿多付些银两答谢神医。” 元神爷听罢,暗道:好一个孝顺之人,我须成全与他,自己在此处二十年,只为本地人治病居多,并未到别处,天下之大,百姓疾苦,我何不借此机会到其他地方看一看,为更多的人治病。” 想罢道:“好,看你诚心诚意,是个孝顺之人,我就应下了。” 王子光见神医答应,非常高兴,道:“多谢元神医,那我们何时动身?” 元神爷道:“你不必等我,留下地址姓名,你先行一步,我下午安排一下药铺其他事务,随后自己前去。” 王子光道:“这怎么行,我若先行,神医这般年纪,路上谁人照顾,又怎么去?” 元神爷道:“无妨,不管我是坐车还是顾轿,你无需多问,五日内我必到,你只须在家等我便是。” 第97章 元神爷石槽沟落府炼丹 王子光见元神医既这样说,不好再问,觉得元神医是诚信之人,不可能诓骗自己,只得留下地址姓名,先行一步。 元神爷找来蔡兴,道:“我来京二十年,你我师徒关系融洽,如今热河有人求我,为其母治病,我已然应下,眼下我准备离开北京,往热河一行。” 蔡兴问道:“老师何时回转。” 元神爷道:“我准备在热河逗留些时日,医馆以后就交给你了。” 蔡兴道:“老师不在,我如何与人医病,普通病症还可医治,若遇疑难杂症,我如何对待?” 元神爷道:“如今我离去,告诉你一绝,你在一椿木板上,用朱砂书写:先师元圣道在此。供于店铺,若遇疑难杂症不能解决,可烧清香三柱,叨念为师,为师自会助你一臂之力,再与人号脉看病,就没有你看不透的病症,下药便可治好。” 蔡兴道:“难道老师是仙人下界不成,为何升香便可助我?” 元神爷道:“无需多问,按我说的去办即可。”蔡兴这才明白,老师定非凡人,来京时看年纪七十有余,如今二十年过去,还是那般模样,不敢多问,只得照办。 元神爷将药铺安排妥当,次日便离开北京往热河而去,区区四五百里,元神爷起在云端,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热河,这里不同于北京,乃是山区,山峦起伏,连绵不断,虽是山区,气候却清爽宜人。 元神爷仍变化成老者相貌,落下云端,到人多的地方去打听,这是什么地方,离石槽沟有多远,一老妇人告诉他,此地是岔沟,离石槽沟约六七里路,只须往西行就可以。 元神爷暗道:“我若此时便去石槽沟王子光家,那王子光还未曾到家,岂不被他家人怀疑,对,何不慢慢走,到处看看,先不去他家。”想罢正打算往西走,有一汉子赶了一辆骡子轿车过来,何为骡子轿车,就是一头骡子拉一辆象轿子一样的车,车上安装篷布,里面有木凳能坐人,从外表看象轿子,而轿子人抬,这个是骡子拉着,也叫骡驮轿车。 元神爷又想:“这个玩意新奇,我何不问问此人,坐轿车上石槽沟。”遂问道:“老弟,你这车往何处去?” 汉子见是个和蔼的老头,道:“刚送完人回家,往黑山梁去。” 元神爷道:“能否顺路拉我一程?” 汉子道:“你去往何处?” 元神爷又道:“去石槽沟。” 汉子道:“上来吧,您老可坐稳当了。” 坐上轿车,五六里路,片刻便到了石槽沟沟口,汉子道:“到地方了,我不往里去,不朝您老要车费,剩下的路,你慢慢走吧,往西北岔路走不远便是。” 元神爷下车,道:“多谢老弟,让老朽少走不少路,你快些行,天要下大雨。” 汉子道:“烈日当头,无有半点云彩,哪里来的雨。”言罢赶车而去。 看官,元神爷为何说要下大雨,因元神爷乃是水中之仙,所到新的地方,多数是江河湖海,如果是没有河流的地方,就需要下一阵大雨,方能落脚,所以天空晴朗,元神爷仍告诉赶车的汉子,要下大雨,这且不说。 等汉子走远,元神爷又起在云端,念动咒语,生起乌云,打了几个霹雳,立时大雨瓢泼而下,还夹杂着几个小冰雹,驾云来到石槽沟上空,往下观看,但见南北方向,一条沙石岭横卧大地,岭下是一片沙滩,应该是流水的河道,沙滩东侧是一个崖咀,去石槽沟需要从沙滩上行走,穿过石岭与崖咀中间的沟槽便到。 元神爷暗想:“此处叫石槽沟,也许因这个两边都是砂石的沟槽而得名,人家居住在沟槽的里面,有趣。”极目细看,石岭东侧有一个小岩洞,遂收了雨势,让雨势变小些,按落云头,落在石岭上,这才发现,此处多么象山东李家堡巨石湾,只是沟槽内无水,不知山岭里什么样,决定从小岩洞进入,看看洞里有什么,遂将身形缩小,进入岩洞,山里面居然是空的,里面洞连洞,洞挨洞,如同迷宫一般,好一处仙家修炼的场所。 出了洞,元神爷更加想念巨石湾,但是不能回去,既然这里如此清静,我何不在此布下道场,炼些丹药,施舍与此地的有病之人,又看了看沟槽的沙滩,有了主意,就在此处布下一个深水潭,由水潭底布置进山岭洞穴的出入口,岂不更好,看了看左右山上山下都没有人,身形一晃,化回金龟模样,卧在沙滩上,抖动龟身,运功施法,飞沙走石,无数沙石往四外飞散,片刻,便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进入水底,化回人身,拿出万能神珠,念动真言,立时打出一个山洞,不远便与里面的自然空洞接通。 元神爷这才收起万能神珠,出了水潭,将空中云团收拢,雨停了,仍是晴空万里,看了看山腰的小洞口,心想,应该将此山洞堵上,防止凡人爬进去,打扰自己炼制丹药,想罢,仍用万能神珠,念动土字真言,添实了原来的小山洞,感觉有些乏累,化成人身以来,多久没变回金龟模样了,又怀念在天泉水潭的日子,什么都不去想,无忧无虑,化成人形,道法增加,心中反而生出许多烦恼,遂变回金龟,心情放松的趴在崖咀的石台上休息,晒着太阳,好不惬意,忽听有人咳嗽,吓得元神爷“”扑通”跳入潭中,沉入潭底。 换回人身,从水下洞口进入山内,暗道:“刚才也曾四下查看,并没有看到人,刚化回金龟晒晒太阳,怎么就有人咳嗽,那人定是看到我的原身了。” 歇了一会儿,决定到水面看看哪里有人,遂又回到潭底,变化成一条鲤鱼,游出水面仔细查看,在南山根的石崖下站立一人,怀里抱着赶牛的鞭子,头戴一顶大草帽,一看便知此人是个放牛的。 那么,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原来此人姓王名胜,在南山坡林中放牛,因为元神爷在北面,才没有看到他,这王胜见西北突然上来一片乌云,知道要下大雨,南山无处躲雨,只有到北坡的崖台下避雨,慌忙将牛圈入松林,大雨也下上了,忙翻过南坡,来到北坡的石崖下避雨,刚站定,见对过的沟口沙滩上漫天飞沙,吓了一跳,刚要喊,飞沙停止,平整的沙滩上出现一个蓝汪汪的水潭,觉得奇怪。便依在崖下不敢出声,仔细观看,接着,水上出现了一个巨龟,幻化成一个老者,拿出一颗珠子,放了两道光芒,便将山腰的小石洞堵死了,和山体一模一样,雨停了,那老者又变回金龟,并趴在石台上晒起太阳来。 王胜明白了,这是龟仙,在此落脚安家了,这真是一辈子也不曾见过的奇事,恐怕村里最老的人也未必见过,憋了半天,忍不住咳嗽了一下,才将元神爷吓得跳入潭中。 王胜见自己咳嗽,惊动了龟仙,怕降罪自己,忙离开崖台回南坡找牛。 元神爷见放牛的人走了,便回到水底,进入山洞,开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需要的东西,在洞中布置,布置完毕,取出一个丹炉和炼丹所需的药材,开始炼制丹药。 再说放牛人王胜,回到南坡,找齐牛儿,越想越怕,便赶着牛绕坡回村中而去,回到家中,平息下来,忍不住将刚才看到的事告诉了家人。 王胜的母亲,本是个快嘴,爱传闲话的人,逢人便说此事,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石槽沟村。大家都觉得刚才雨下的奇怪,突然来了这一片云,便下起了大雨。 一些人觉得稀奇,出了村来到沟口观看,果然跟王胜说的一样,平时下过雨便是沙滩的沟口,出现了一个深水潭,碧水清清,深不见底。有人拿起小石头往里扔,水花翻动半天,才没动静。 一个叫孟凡贵的人道:“王胜还真没有瞎说,这里果然出现了水潭,但有没有龟仙还是另一回事,主要的是有这个水潭在沙滩上,进入村里的路没法走了,我们还得重新修一下道路。” 其他人也都说是,得重新修路,好奇的小青年,见只有水潭,并没看到什么仙人,便喊道:“何方仙人,在此落府,能否出来让我们见见。”喊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其实元神爷早就知道有人来,只是不能随意出去罢了。 一个叫王明的好事者对王胜道:“这里只不过出了个水潭,你就撒谎说有什么龟仙,还说那老仙长的什么样,有鼻子有眼的,跟真事似的,在哪呢老仙?” 王胜道:“本来就是吗,不信,你看山岭中间的那个小山洞都没了,那个山洞你总记得吧,我们还爬进去过,里面挺大的。” 众人齐看,这才注意,那个小山洞还真没有了,王明道:“是有点邪门啊,真的有龟仙?”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半天,也没见到龟仙出来,便相继回村而去。 再说王子光,为给母亲治病,诚心诚意请元神爷来石槽沟,但元神爷没跟自己同行,只得打发手下人安顿买卖,自己骑了快马,也于第二天回到石槽沟,次日上午,便到了沟口,见进村的路上出现了一个深水潭,很是疑惑,无法从沟口穿过回家,只好从东边的山坡,绕着回家。 到了家中,见老母亲病情又加重了,已是病入膏肓了,奄奄一息,王子光跪在床前,哭道:“娘啊,您老忍着点,儿在北京请了元神医来,为娘治病。娘定会好起来的。” 老太太听到儿子声音,睁开眼睛,道:“子光…娘…娘快不行了,你真的请了北京的…先生为娘治病吗,那先生什么时候来?” 第98章 元神爷石槽沟舍药救人 王子光道:“儿骑快马回来的,一日多便到家了,老先生坐马车来,怎么也得两三日,今日不到,明天也好到了,娘,你一定要等着神医啊!” 老太太听罢,流下眼泪,头一歪,又昏了过去,王子光只好让人给老太太盖上被子,呆了一会儿,又吩咐家人收拾房间,准备好吃的,迎接元神医的到来。 而元神爷在山洞内,神识放开,能感知水潭周围的一切大小事务,王子光的马一到潭边,便已知晓,变化成一只麻雀,跟在王子光的马后,进了村庄,王子光栓马进屋,他则落在房檐上,呆了一会儿,神识感知到屋中的一切,王子光果真是个孝子,有心下去,立时为老太太治病,又觉得不妥,还是下午再来为好,感知了一下屋内老太太的状况,一两日没有性命之忧,然后便飞回水潭,进入山洞。 取了两粒丹药,下午来在王子光家大门外,叩响门环,开门的家人王子仪见是一个老者,背着药箱,知道定是主人交代的贵客到了,忙道:“您老可是元神医?” 元神爷道:“老朽正是。” 王子仪道:“快请,老爷在府中恭候。”让到正堂,又到老太太屋去请王子光。 王子光听说元神医到了,正在客厅等候,非常高兴,忙来到正堂,一揖到底,道:“元神医,辛苦了,没想到您老这么快就到了,您是骑马还是坐车来的?” 元神爷道:“不必多问,快带我去看看病人。” 王子光道:“不急,神医刚到,一口水还没喝,休息片刻,吃点饭再去看病。” 元神爷知道王子光恨不得立刻为老太太治病,因为老太太快不行了,只不过因为自己刚到,不好意思,才说些客气话罢了,喝了口茶道:“饭就不必吃了,快带我去给老夫人看病。”说完起身。 王子光道:“那就辛苦神医了。”遂带着元神爷来到老太太房间。 此时,老太太还是昏昏沉沉,呼吸微弱,元神爷给老太太号过脉象,知道病在肠胃上,无法吃东西,身体虚弱,若不及时医治,活不过三日,道:“老夫人病在肠胃上,胃上长了瘤子,会引发腹痛,无法进食,直不起腰来,对不对?” 王子光忙道:“正如神医所说,可有办法医治?” 元神爷道:“有办法,去取些温水来。” 丫鬟取来温水,元神爷从药箱内取出一粒丹药,乃是化毒回春丹,放在水中,立时化开,让人将老夫人嘴撬开,灌了下去,道:“去取个便盆过来,半个时辰,老夫人会有大便,大便后人就能醒来。” 王子光听罢,非常高兴,复又谢过元神医,众人回到正堂等待,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也就两盏茶的功夫,丫鬟前来禀报,老夫人醒了,拉了半盆子的脓血,言说腹内不再疼痛,想喝点汤。 王子光听罢,立时有了精神,又谢道:“神医果然是药到病除,子光真不知道怎么报答神医的大恩大德。” 元神爷道:“不必客气,此时还不能让老夫人吃东西,还需要服下一粒丹药,才可以吃饭。” 王子光道:“好,一切听神医安排。” 众人再次来在老夫人房间,老太太已坐在床上,气色好了许多,见儿子带一个老者进来,知道定是救命的神医,老泪纵横,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元神爷道:“老夫人不必客气,救人是理所应当的,医者仁心。”言罢又取出一粒丹药,固本培元丹,道:“还请老夫人躺下,再服用一粒丹药,便可痊愈了。” 老太太躺下,用温水服下丹药。 元神爷又道:“还需取个盆来,片刻老夫人会吐一些苦水,等腹中余毒全部排出,便平安无事了。” 众人再次回到正堂,王子光吩咐家人杀鸡宰羊答谢元神爷。 元神爷道:“不必杀生,老朽吃素不吃荤,准备些青菜便可以了。” 王子光无奈,只得吩咐,将能做出来的素菜全都做上。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丫鬟报告,老夫人果然吐了一些又腥又臭的黄水,腹内空的要命,没有力气起床了。 元神爷道:“这就对了,如今老夫人已平安无事,可以进食了,但要给一些清淡的汤,一定要少喝,只给半小碗,半个时辰后再循序渐进,一点点的增多,三天后就可以正常进食了。” 王子光仍重新谢过元神爷,让人带着神医到干净的客房休息。自己又来到老娘房间问安。 老夫人道:“儿啊,多亏元神医救了为娘,你要好好答谢人家。” 王子光道:“娘请放心,我定会重谢神医,他从北京到我们这小地方为娘治病,这么远的路程,儿必定重谢,给他一千两银子,答谢救娘之恩。” 老夫人道:“恩,娘这条命是人家救的,这次娘本以为活不过三两日了,没想到元神医让娘起死回生,一定要重谢。” 王子光道:“娘你放心,好好修养,咱家肯定知恩图报,我去陪神医吃晚饭。”又吩咐丫鬟好好伺候老夫人,才来到正堂。 厨房已准备好十几个素菜,王子光命人将元神医请到餐厅,陪元神爷吃饭,暂且不提。 再说放牛人王胜,傍晚时分,将牛赶回家中,老母道:“王胜,听说王子光你叔叔家来了个治病先生,从北京来的,两粒丹药便治好了你大奶奶的那个病,真是神了,昨个我看你大奶那样都活不了几天了,愣是让他给奔过来了,真有两下子。” 王胜道:“真的吗?我大奶奶的那个病多少先生都没治好,听说快不行了,怎么,让北京的先生治好了,还这么快,那可真是神了,真的假的。” 老母道:“真的,王子光家的丫鬟阿梅出来说的。” 王胜道:“要这么神,娘你的腿疼病老不好,我去先生那买粒丹药给娘吃。” 老母亲道:“你去看看,不知道丹药贵不贵,要是不太贵就买一粒。” 王胜没顾上吃晚饭,拿了几钱碎银子,来到王子光家,听丫鬟说先生正在吃饭,王胜便来到餐厅门口,偷偷往里瞧看,看看神医什么样,不看则可,一见先生容貌,王胜大吃一惊,怎么先生长得和昨天上午看到的龟仙一模一样,是不是看花了眼,揉揉眼睛细看,不错,正是昨日在水潭中出现的那个龟仙,连衣服都一样,王胜怕龟仙看到自己,忙退到远处。 到了院中,王胜对丫鬟道:“快去将你家老爷唤出,我有要事对他讲,让他快些出来,等会儿吃饭。” 丫鬟看王胜一副神秘的样子,不敢怠慢,来到餐厅对王子光道:“老爷,王胜有急事要见老爷。” 王子光道:“什么急事,没看我在陪神医吃饭吗,有事吃完饭再说。” 丫鬟又道:“我说老爷在陪神医吃饭,王胜说请老爷务必出去,事关重大。” 王子光只得回首对元神爷道:“神医先慢用,我去去就来。” 元神爷神识放开,早就知道放牛的王胜来了,笑着道:“你尽管去,我慢慢吃。” 王子光来到屋外院中,见王胜伸头缩脑在那等着,道:“王胜,你有什么急事,非让我出来?” 王胜凑上前,低声道:“大叔,你屋中吃饭的那个先生根本不是人。” 王子光不等王胜说完,骂道:“王胜,你胡说八道什么,先生怎么不是人了。” 王胜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大叔,你小点声,听我把话说完,我说那个先生不是人,不是骂他,他就是我昨天在沟口见到的那个龟仙,就是他变成一只大金龟,片刻便让沙滩变成了水潭,我还看到那个大金龟在石头上晒太阳呢,他怎么就成你从北京请来的神医了。” 王子光听完,也是吃惊不小,今日上午亲眼目睹沟口沙滩成了水潭,回来问家人怎么回事,家人早对他讲了,如今王胜说元神医就是那个龟仙,怎不令他吃惊,遂道:“王胜,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胜道:“绝对错不了,我在门口仔细看了,就是那个龟仙,大叔,他给大奶奶治好了病,真的假的,可别害了大奶奶。” 王子光道:“别乱说,你大奶奶的病确实好了,你先回去,我吃着饭,观察一下那个先生,看看便知分晓。” 王胜点头回家。王子光转身回屋,餐厅内已空无一人,哪里有元神医的踪影,回身问门口的丫鬟:“元神医哪里去了?” 丫鬟道:“刚刚不是随老爷一起出去的吗。” 王子光道:“没有啊,出屋时,明明就我自己,他坐在那没动。” 丫鬟又道:“老爷,可我见您出去的时候,先生就在您身后,随您一起出去的。” 王子光觉得奇怪,回到餐厅,呼道:“元神医,元神医。” 没人答应,再看餐桌碗下,压着一张纸条,忙伸手拿过来,纸条上写道:王子光,我乃是得道龟仙,王胜所言不假,因被你孝心感动,故离京来此为你母亲治病,我已在石槽沟沟口安家,有病之人可来此求药医治,王胜与我有缘,将吾碗中剩饭与其母吃了,腿病可好。吾去也,不必言谢。 看官,元神爷是怎么走的呢?为何留下字条,原来,王胜一来元神爷便已知道,无法再隐瞒自己身份,只好使用障眼法,让丫鬟看到自己随王子光出了屋,而王子光却看不到,又在桌上留下字条,将一些药粉放在剩下的一口饭内,化清风回沟口潭中而去,所以王子光毫无察觉。 第99章 元神爷舍药传美名 王子光看罢字条,全都明白,元神医果真是神仙,若不然为何自己刚到家,他便也到了,问他骑马还是坐车也不回答,原来已在自己之头就到了石槽沟,忙向空中拜谢道:“多谢元神医为家母治病,子光在此叩谢了。” 命丫鬟将王胜唤来,将原尾一说,王胜道:“我就说治病的先生是神仙吧,要下怎么两粒丹药就治好了大奶奶的病,也是大叔有德,引来了神仙到咱们石槽沟落府,我也得谢谢这元神医,为我娘留了治病的饭。” 言罢将剩下的一口饭拿回家给老母吃了,果然饭一下肚,母亲的腿便不疼了,喜的王胜母亲直念弥陀佛。 第二天,王子光将元神爷留下纸条所说之事,对村里人讲了,并拿了香纸供品同家人到沟口潭边,焚香叩拜,答谢元神医。 王胜等人也升香谢过元神爷治病之恩。 村中许多人在潭边观看,有病之人,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取得神药,只好看了一会儿回庄而去。 晚间,放牛人王胜做了一个梦,梦见治病的神医来到自己身边,道:“王胜,你第一个看到我的真身,这是你我的缘分,明日你告诉大家,有病之人可到潭边,升清香三炉,诚心祷告,说明自己病情,或是亲人何种病症,在地上放黄纸一块儿,便可取得灵药,最好用潭中之水服下,病便可好。”言罢一阵清风而去。 王胜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知道定是神仙托梦给自己,让自己告诉有病之人如何讨到灵药。 次日一早,王胜便将昨夜所做之梦对村里人讲了,有病之人照着王胜说的,到潭边升香祷告,果然如王胜所言,纸上出现了灵药,颜色各异,白色,粉色,黄色,黑色各不相同,形状则是有长条的圆粒的,粉末的,虽是不多,可是服下立竿见影,药到病除,两三日时间,村中有病痛之人,全是百病皆无。 消息很快传到了外边的村庄,一个传俩,俩传仨,越传越远,方圆百里都有人来石槽沟求药治病,潭边求药的人围了好几圈,排出很远。 王子光在潭边连看六七日,见讨药的人都医好了病,非常高兴,对村中人道:“元神医为我们治好了病痛,我们没花一文钱,大家何不在这里为他建一座庙宇。”众人同意。 于是王子光出钱,众人出工,在水潭对面的山坡上建了座元神庙,里边塑上了元神爷的神像,如同王子光请的元神医一般模样。 石槽沟有元神老爷舍药治病的事,越传越远,元神爷的名声也越来越大,转眼时间,过了两三个月,这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万家团圆,一轮明月,宛若银盘挂在天边,元神爷也出了水潭,站在崖边仰观天象,天空之上,一颗明星闪了三闪,似有神灵下界之势,一股暗光向此处罩来,再看地气,红黄二色升腾而起与星辰之光会聚,形成一道光韵,元神爷断定,明年此处方圆百里必定大旱,根据天象起了一卦,全都明白,原来是如来座下黑龙将要降世,元神早已投胎,只待降生,出生后必有一劫难,到时会来在离石槽沟不远的青石山山顶,此处旱灾,和自己帮助他提升道法有关,需要他来化解,自己爱莫能助,实属天意,不能提前降雨,自己还要离开此处,卦中显示,自己与那黑龙日后会有渊源,须助他一臂之力,早成道业,怎么帮助他呢,想来想去,想到了万能神珠,这珠子是龟祖留下的至宝,具备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而且灵气充足,不如将它放在青石山,附上金木水土的咒语,等黑龙落在山顶,自会看到神珠发出的暗光,吸收灵气修炼,定能增加道法。 为何不附上火字真言,因为龙乃行雨之神,黑龙出生本是蛇形,道法尚浅,不能承受火力,否则伤势不能好转,五脏六腑会被火灼烧,没有火字真言,那黑龙自会在灼热天气能感知青石发出的凉爽之气,便会在此修炼,这些元神爷都已算定,故没有附上火字真言。也因为没有附上火字真言,使万能神珠五行失去平衡,这里会因此大旱,但自己必须这么去做,到时由黑龙降雨解灾。 元神爷观看了一会儿,才回到潭中进入山洞。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算来到了该离开的时间,元神爷做好离去的准备。 九月初九晚,王胜做了一个梦,梦见元神爷老爷来到身边,道:“王胜,算来也是你我的缘分,明日我将离开石槽沟,去往他处,我走之后。附在你身上一块儿仙骨,日后有人来石槽沟讨药,便可到你家,升上三柱香,我的一道元神便可附在你身上,或与人开方,或与人出法儿,自有安排,病人好了,也必会酬谢于你,你也可以收些养命之财,但不可多贪,日后你也不必放牛了,我走后,将来还有回来之日,只要沟口沙滩出现水潭,就是我回来了”,言罢又在王胜耳边念起咒语,王胜也未听清说的什么,刚要询问,元神爷化金光不见了。醒后才知道又是做梦。 初十的一大早,王胜便来到沟口,果然没有了水潭,仍是一片沙滩,这才相信元神爷托梦给自己的事是真的。 再说前来求药的人,到沟口不见了水潭,不知道怎么办。 王胜道:“哪位求药,可来我家。” 一个准备求药的妇女道:“到你家干什么,能求到药啊!” 王胜道:“只要你心诚,升上香对我讲,我就能治好你的病。” 那妇女道:“真的假的,你难道成了元神爷的出马弟子,反正也来了,就试试看,我跟你去。” 许多准备讨药的人也跟随着来到王胜家,王胜盘腿坐在炕上,妇女升了三柱香,举三举插在一个装有小米的碗里,然后跪下叩头道:“我想求求元神爷为我治治腹痛的毛病。” 香着了片刻,见王胜打了两个哈欠,伸伸胳膊,有抻抻脖子,道:“你这妇人前来问病,我就说说你怎么回事,你得的是血液病,身体大寒,故而腹痛,你平时不孝敬公婆,总是张口就骂,惹下口邺,也算是得病的原因,回家后好好孝敬公婆,做一顿好吃的,你那婆婆吃完了给你剩一口,你把剩下的饭放锅里热了,趁热吃下便好,无需服药。” 众人听得真切,果然不是王胜口音,似是山东人说话。 那妇女脸色绯红,心中暗想:“我不是此地人,更不认识他,他怎么知道我平时打骂公婆,并且知道我是寒症腹痛,果真有神灵附身。”遂道:“小女知错了,日后定会孝顺公婆。”言罢出屋而去,到了屋外又回头道:“我若好了,定回来谢你。”说完离去。 其余人见妇女没有反驳,定是说对了,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升香求元神爷医治,王胜均是说出病症,如何得病,或是开方,或是出法,有的特殊点的还真舍了药,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讨到灵药。 讨药的人走后,王胜才恢复的和原来一样,但是不记得刚才说了什么,都给谁看过病,口音也和本地人一样。 村里人告诉他,他刚才是什么口音,怎么样为人看病,所说之事,就跟到过人家似的,十分准确。 王胜自己都不相信,能说的那么准,但是有一点他是信的,自己没上过学堂,不识得中草药,今天却给人家出方子,还拿笔写下草药名称和剂量,这些肯定是元神老爷附身,自己才有的本事,这会儿元神爷走了,自己半个字也不会写了。 且说那妇女回到家中,给公婆赔礼道歉,晚间做了一桌子好饭菜,让公婆先吃,把公公婆婆整得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不敢先吃饭,妇人把看香的事说了,并再三表示,日后一定改正,孝顺公婆,这样公公婆婆才敢吃饭,最后婆婆剩下半碗饭,妇人热了吃下,出了一身汗,腹部果然不疼了。 三日后又来到石槽沟,送一两银子给王胜,答谢元神老爷治病指点之恩。 其他好了病的人,也都或多或少拿了钱或东西来谢王胜,更是为了谢元神老爷,王胜确信自己是出马仙了,元神爷上身为人看病。 于是,王胜成了出马仙,代替元神爷看病的事,也传得左近人人皆知,这且不提。 且说元神爷离开石槽沟,来到青石山山顶,山顶有一块儿长方形的大青石板,足可以躺下两三个人,元神爷站在石板上,观看这青石山,还真是一个风水宝地,看了看青石板,元神爷有了主意,念动土字真言,将石板移开,将下面土地挖了个坑,又把装有万能神珠的石匣放在里面,盖上土,又把大青石板复原,才离开青石山,若问元神爷去往何处,日后自有交代。 再说王子光,见元神爷走了,由王胜出马看病,知道这些定是元神爷安排好的,没能亲自答谢救母之恩,又出银两为王胜在元神庙旁边盖了两间房屋,让王胜平时住在那为前来讨药的人看病。 王子光以为元神医回北京的元神堂了,到北京打理生意时又来到元神堂,元神医跟本没有回来,接待他的是蔡兴,问元神医有没有回来,蔡兴道:“老师自从去热河的石槽沟后,一直没有回来,平时只有我给人家看病。” 王子光道:“元神医不在,为何看病的人还如此之多?” 蔡兴道:“我自有办法。” 王子光道:“什么办法?” 蔡兴神秘的道:“你且随我到内室,我讲与你听。” 第100章 黄半仙青石山上寻宝 蔡兴和王子光来到内室,蔡兴便把老师元圣道临行前交代的事讲了一遍。 王子光道:“元神医果然是神仙,行走天下,为黎民百姓行医治病,消除病痛,实乃大善啊!”遂也将元神医怎么到石槽沟为母亲治病,又如何舍药之事讲了一遍。 蔡兴道:“老师果真是神仙降世,我能做老师的弟子,更是幸事,日后一定要学老师,广积阴功,为民排忧解难。” 王子光道:“你我都是善良之人,才有幸遇见元神医,蔡兄可否让我参拜一下元神医的神位?” 蔡兴道:“当然可以。” 二人来到神堂,同时叩拜了元圣道的神位,王子光又捐了五百两银子给蔡兴进药,交代蔡兴给那些穷苦无钱治病的人用,蔡兴一一答应。 时光如梭,转眼一年又过去了,到了第二年阳春三月,应是百草发芽春暖花开的季节,可是从正月到三月,青石山方圆百里,滴雨未下,土地有些干裂,农民们等待老天降雨,好撒下一年的希望之种,可是从三月聁到了四月,四月聁到五月,仍是滴雨未下,而且气温比往年都高,热的人心烦意乱,土地没有一点湿意,萌芽的植物许多又干枯死亡,盛夏的焦阳,如同一盆大火,炙烤着农民的心,人人心乱如麻,过了播种的季节,将预示着一年将要颗粒无收,吃什么,靠什么生活,将有多少人被饿死,还是个未知数。 大旱,百年不遇的大旱来临了,大人孩子只有在打了蔫的树底下数着指头聁雨下。粮食不收是个事,更可怕的问题也来了,村旁的河水干了,许多井水也干枯了,只剩下最深的井还能供应,青石山呢,只剩下杨家的一口深水井。 许多鸟儿无处喝水,渴得不能在枝头鸣叫,不得不飞走,远到他处,青石山见不到飞鸟,野地里的兔子也奔跑着离开这可怕的热地,家养的牛羊,渴的喝不上水,也变得瘦弱多病,还有的慢慢被渴死,看着百里以外的地方风调雨顺,人们难解其中之意,为什么飘过的云彩到了青石山上空,就向躲避瘟神一样,立时来风向周边散去,到了其他地方立刻下雨,人们求雨,拜神,都不灵验了,青石山被龙王爷遗弃了,大旱,百年不遇的大旱,是天灾,还是人祸,难解其中之迷,放下青石山人盼望下雨不表。 且说南岳衡山脚下,有一富户人家,家财万贯,奇珍异宝无数,主人姓黄名庭善,年方四十二岁,人称黄半仙,为何有如此称号?这里有一段渊源。 这黄庭善自幼父母双亡,被一云游道士收留,那云游道士不但武艺高强,且会请神捉将,除妖避邪,点石成金,览观风水,盗墓寻宝无所不能。 道士见黄庭善四五岁年纪,便流浪要饭,很是可怜,又观其面相,日后定可大富,是个可造之材,便收之为徒,传授一些武功,自卫的本事,同时带在身边,看风水下古墓,黄庭善不但胆子大,人还聪明机灵,道士便把寻龙点穴,山中寻宝的本事教给了他。 一晃就是十几年,黄庭善长到十五六岁,学会了许多本事,这日,道士道:“徒儿,如今你已长大成人,学会了寻龙点穴之术,武功练的也不错,可独挡一面,但你终究不是我道教中人,将来要娶妻生子,还可大富大贵,你在跟为师历练三年,学会生财之道,就可离开为师,自立门户。” 黄庭善听罢,跪地叩头道:“师父,弟子从小父母双亡,被师父收留,十几年来,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亲如父母,所以弟子一生一世也不想离开师父,更不想娶妻生子。” 道士道:“傻孩子,此言差矣,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你并非道教中人,故师父焉能将你留在身边,还有三年时间,你学会发财之道,必须离开为师,这是命中注定的,不必再说。” 黄庭善无奈,只得叩头谢恩,于是又跟师父历练三年,主要是山中寻宝,寻龙点穴。过了三年,便辞别师父,自立门户,云游四海。 游历两年,利用师父教的山中寻宝之术,在古墓穴中,山中洞府民居老宅,寻到了许多珍宝,黄庭善将这些珍宝卖了,换了几千两银子,回到老家衡山脚下的村镇,买了土地,盖了一片庄园,二十岁的年纪,便成了财主,又娶了妻子,买了些下人。 过了十几年,膝下有了两子一女,黄庭善不想让自己的功法埋没,也收了两个徒弟,大徒弟叫谢峰,二徒弟叫刘振远,带在身边,教他们学习风水之术,同时也让两个儿子跟着学习,每隔一段时间,便带着徒弟出去游历几个月,回来时便是满载而归。 转眼又过了十几年,黄庭善四十六岁,江南的地方几乎游遍,家产更多,成为衡山脚下有名的富户财主,人都知道黄庭善是靠玄门之术起家,又会降妖捉鬼,虽然不是道士,人们却送他一个绰号,黄半仙。 这一天,黄半仙将两个徒弟叫到身边,道:“为师这十几年来,教你们学习风水之术,又带你们走遍了江南名川,可是我们没去过北地,这次为师准备带你们到塞北走走,你们可愿意随为师前去?” 谢峰和刘振远非常高兴,齐说愿意。 黄半仙道:“如今为师的两个儿子也都二十几岁了,也带上他们,我们五个人一起出去,让他俩也历练历练。” 二人道:“一切听师父安排。” 于是,黄半仙带着两个徒弟,长子黄山,次子黄野,五个人往塞北进发,由阳春三月走到盛夏五月,两个月来,黄半仙边教徒弟和儿子风水之术,边寻找奇珍异宝,也得到了几样东西,但黄半仙很不满意,因为将东西卖了,得到的银两远不如在江南多,除去五个人的生活费用,只剩下几百两银子,比往日出行都要差些。 这日,五个人到了河北热河,黄半仙发现,越是往北走越是觉得燥热,而且空气干燥,黄半仙觉得奇怪,道:“按道理来说,应该越往北走越凉快些才对,为何越走越热,并且空气干燥得很,难道这里没下雨不成,还是有别的原因。” 两个儿子也道:“是啊,这怎么这么热,比南方还热。” 出于好奇,黄半仙决定看看什么原因,五个人翻过东黑山,来到青石山附近,这里最热,果如黄半仙所料,这里象半年没下雨似的,土地干裂,鸟兽稀少。 黄山道:“爹,看来这里真的有好久没下雨了,天气如此闷热,比南方的盛夏还热,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凉快凉快,喝点水。” 黄半仙道:“也好。” 于是五个人来到青石山脚下,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店小二只送来一壶水,道:“客官慢用,我们这水源稀少,井水几乎都干了,希望几位省着点用。”言罢出屋而去。 五人无奈,只好照办,原来店里只有喝的水,连洗脸洗脚的水都没有。 次日清晨,黄半仙睡不着,早早起来,来到后山坡,顺着山势而望,一个峦头高过一个峦头,风水很不错,青石山下的村庄,后靠青石山,山包高低起伏,如一条蟒蛇下山吸水,西南对应的正是大黑山,形似天门,这里分明有青蛇化龙,鲤鱼跃龙门之势。 常在大江南北行走的黄半仙来了兴致,不由自主的顺着山间小路,穿过松林,向山顶漫步走去,过了第一片松树林,来到半山坡,黄半仙抬头往山顶望去,突然发现,有一道暗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眨眼又没了,职业的敏感让黄半仙觉得山顶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于是加快脚步,穿过第二片柏树林,来到山顶最高处,发现一块儿巨大的青石板盖在山顶。 黄半仙开启天目,仔细查看,发现石板底下有一个石匣,石匣内有一颗珠子,如鸡卵大小,暗光是珠子发出的,这里空气新鲜,让人神清气爽。 黄半仙大喜,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冲这颗珠子释放的灵气暗光,这是一颗无价的珍宝,胜过自己以前所得的任何东西,它是大自然自我结成的地理龙眼,又不太可能,自然形成不会有石匣,肯定是哪个前辈高人放在这里的,多亏北方寻宝人少,一般人看不到这暗光,否则这颗灵珠早被人取走了。” 言罢站在青石板上向四周观望,看了周围的山川脉络,河流走向,这里确实是一处上乘的风水宝地,这青石板就是一方印,若在此处埋葬先人遗骨,让遗骨吸收灵珠发出的仙灵之气,日后家中定可出一位朝中兵马大元帅,如能得势,做一代帝王也未尝不可,这里大旱,和此珠必有关系,这山下河水干枯,缺了水势,如果埋上遗骨再布下风水阵法,下了大雨,有了河流,那岂不是发达了。 黄半仙越看越喜欢,有了主意,心中暗道:“我若回衡山,将早逝的父母遗骨起出埋在此处,日后两个儿子有一个入朝为官,自己就不必大江南北寻宝了,儿子得势,做了皇帝,天下奇珍异宝,尽归自家所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不用四处奔波,岂不更好,只是不知道这山上是否埋了坟墓。”想罢,下了青石板,左右看了看,又顺路而下。在其他地方转了半天,并无有一处墓地,才放心下山,急忙回客栈而去。 第101章 放牛娃杨三口封龙君 黄半仙回到客栈,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着黄半仙回来吃饭,四人见黄半仙回来,黄野道:“爹,一大早你干什么去了,就等着你回来吃饭了。” 黄半仙道:“不必等了,我们吃饭,吃完饭我告诉你们一件大好事。” 四人都凑上前齐道:“什么好事?” 黄半仙道:“吃饭,吃完了饭我再告诉你们。” 众人匆忙吃完了饭,黄半仙将他们叫到里屋,道:“早上我到山上溜达,在山顶发现了一颗无价珠宝,埋在山顶的一块儿青石板下,这颗珠子胜过我们以前得到的任何珍宝。” 四人听完,都张大嘴巴,大徒弟谢峰道:“是,是真的吗?”其余三人也望着黄半仙,想得到肯定答案。 黄半仙道:“不错,我用天目看过了,这里如此大旱少雨,和这颗珠子有直接关系,若将这颗珠子取出,这里就会下雨。” 黄山迫不及待的道:“爹,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将珍宝取出来吧!” 黄半仙道:“不可以。” 黄山道:“为什么啊,咱们不下手,若是被别人发现,还有我们啥事。” 黄半仙道:“明珠虽然发出暗光,但是无有道法,不会开天目的人是看不到的,北方少有寻宝人,若是有,这颗珠子早被人取走了,也就是我,几十年道法在身,才发现了它,就是你们四个走到近前,也发现不了,所以不用担心珠子被人取走。” 黄野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尽快把珠子取出来卖了,发一笔大财,爹又为啥说不取出来?” 两个徒弟也疑惑的道:“对啊!” 黄半仙这才道:“不是不能将珠子取出来,我发现这里居然是块风水宝地,蟒蛇下山之穴,若将祖上遗骨埋在此地正穴,日后,黄山,黄野,你二人中就会有一人做上朝廷大官,或许成为…。” 黄山黄野见父亲停下不说,忙问道:“成为什么?” 黄半仙打开门,看看左近无人,关上门压低声音道:“或许将来能当皇帝。” 谁不想当皇帝,黄山黄野听罢,高兴的道:“真的假的,那以后这天下岂不就是我们老黄家的。”黄半仙拍了一下小儿子的脑袋,又道:“你他妈小点声,我看好了,不会有错。” 两个徒弟羡慕不已,道:“师父,既是如此,那我们何不回衡山将师祖的遗骨起出,埋在这里。” 黄半仙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这里因此珠大旱无雨,风水之术,少了水是不行的,须从江南带瓶翻花水来,埋在墓中,一个月后,也会降下大雨,有了河水,墓穴才算完美,我们才可发旺。” 黄山又道:“爹能不能能带我们上山看看。” 黄半仙道:“看看可以,但你们道法尚小,看不到明珠发出的暗光。” 五个人又上了山,黄半仙边走边向他们讲解此处为何叫蟒蛇下山穴,到了山顶大青石板上,四个人看了半天,真是什么也没看出来,浏览片刻,下山回到客栈,收拾行装第二天便回衡山老家,取先祖遗骨,这且不提。 且说当时的青石山下,有一大户财主,姓杨名百万,也家资豪富,牛羊成群,粮米千担,奴仆佣人一大堆,土地也颇多。 见年头干旱,杨百万也不免有些着急,虽是有吃不完的粮食,可是上千亩的土地不能耕种,也是不小的损失,算来家中上百口人,一年要吃多少粮食,怎不令人发愁,五十多头牛,一天要喝多头水,自己说的再算,也不能将井水占为己有,渴死乡邻,全庄那么多人都需要水,如果家中这口深水井再干了,可如何是好,这些令杨财主睡不着觉。 杨府上下人等见老东家愁得吃不下饭,谁不着急,杨家的人都知道,象老东家这样和善的财主不多。特别是府中一个叫杨三的放牛娃,三四岁父母被人杀害,杨三流落街头,成为乞丐,也被杨百万收留,才得活命,如今十五六岁,,从十二岁就为杨家放牛,如今见东家为全府上下操碎了心,为不下雨的事愁得吃不下饭,便日日为东家祈祷,求神保佑东家平安,求老天爷早日降雨,了去东家的心病。 到了六月,天气更热了,仍不降雨,这一日是六月十四,放牛娃杨三赶着牛出了村,不知道去哪放牛,天不下雨,无有草木,牛都没有吃的,只是啃食往年地上剩下的干草,也是不多,觉得无处可去,想了想,好久没上青石山山顶了,今日何不上青石山放牛,到山顶走走。 想罢将牛赶上了青石山,穿过松林,过了第一个山坡,来到第二个山洼,便将牛撒在那里,站在半山腰向山顶眺望,到处气死沉沉,黄澄澄的,盛夏的时节,却如同秋末冬初的景象,如果不是松柏还有点绿色,荒凉的可怕,而天气更是热的难受,早上刚过,太阳便火辣辣的,杨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向山顶望了望,决定到山顶的大青石板上坐坐,那里高,或许有点风。 杨三让牛在山洼啃草,自己则拄着牛鞭杆爬上了山顶,来到大青石旁,刚要往青石板上坐,就吓得往旁边一跳,你道为何,原来有一条黑蛇盘卧在大青石上,这条蛇看上去与普通蛇大不一样,浑身发着黑光,鳞片分明又透着黄气,蛇头上长着红冠,蛇唇边还长着两根须子,往后看,却没有蛇尾。 小杨三放好几年的牛,没少看到蛇,而今天这条蛇,却是与众不同,怪怪的,所以也吓了一跳,更主要的是这条蛇见到人,一点不怕,也没有爬走,还仰起头看着杨三,这回杨三看的更加真切,黑蛇眼放金光,哪里象条蛇,分明是龙的威势,杨三本以为蛇会攻击自己,忙后退两步,再看这似龙非龙,,是蛇非蛇的家伙,仍趴在那看着自己,没有伤害人的意思。 停了片刻,杨三忽然打了个冷颤,才觉出来,这里居然一点不热,还有丝丝的凉气,向自己吹来,心中大悟,青石山方圆百里大旱,天气热的难受,前些天自己来这都很热,今日却凉气逼人,又有这怪物盘卧青石之上,凉气定是他发出的,只有龙和蛇能释放凉气,难道这是条龙,又或者是蛇修行化龙,对了,听老人讲,动物修行会让人口封,问见到他的人,自己象啥,你若说他象人,他就得到口封化成人了,难道这黑蛇也等着我口封,说他是真龙不成。 想罢有了主意,暗道:“我何不说他是真龙下界,求他为我们降雨解决旱灾,他若是龙王,定会降下透雨。”想罢,急忙跪倒在地,掐了三根草棍,捧了一把土,将草棍插在土上,叩头三个,口中念叨:“放牛娃杨三,今日得见真龙降世,请龙王为我们这下场透雨,普度众生,以解旱灾,小人以草为香,信心供物,若三日内降雨,我日后定为龙王建庙在此。”念罢,又叩头三个,起身再看,石板上哪里还有黑蛇的踪影。 杨三在青石板周围转了三圈,也没见到黑蛇去了哪里,只得坐在石板上,过了半个时辰,又觉得热的难受,没有了刚才的凉爽,只好下山去看牛,牛一个没少,也没什么可吃的,都趴在石后阴凉处喘粗气,傍晚时分,杨三饥肠辘辘地赶着牛群回到了杨府的牛棚,将牛圈好,添上去年的干草,才回长工住的地方吃饭。 那么杨三所看到的黑蛇是龙神下界还黑蛇修行呢,不用细说,明公早已猜到,这黑蛇正是龙君李老爷,上文书中已然说过,龙君出生蛇身,被李孝砍断蛇尾,飞到这青石山落脚,发现了青石板下的万能神珠,灵气浓郁,故在此修炼,道法大增,而且生出龙珠,自然也能变化成龙,今日本修炼到第七天,万能神珠的灵气也不那么多了,正赶上杨三上山看到了龙君,龙君只能以蛇身现世,不能变成龙体,普同之人焉能见到真龙之身,如果凡人见到真龙,会增加大气运,胆小之人会吓个半死,所以普通凡人平时是见不到真龙的。 今日龙君道法大增,杨三本是凡人,所以龙君只能是蛇身现世,但已然能变化成龙,就是化回蛇身,也不是普通蛇的样子,皆是头上生冠,唇上长须,今日又得了杨三的口封,更是增添了龙势,气运更旺。 那么杨三祷告完毕,龙君又去了哪里呢,原来,龙君吸收完万能神珠的灵气后,盘卧在青石上休息,小牛官杨三的到来,也将龙君吓了一跳,抬起头一看,是个放牛娃,一脸善良之相,不是恶人,故而盘在那未动,只是看着杨三,等杨三祷告完后,龙君突然觉得自己道法又提升了,才知道人们的念力和信仰之力也能增加道法,觉得自己在这里得到修炼资源,也应该为这里的百姓降雨,但降雨归这里的降雨龙王管辖,自己私自降雨,会不会受到玉帝的惩罚,正想着,西方飘过一片祥云,向这里飘来,以为是降雨龙王来了,忙起在空中,迎了过去。 龙君暗道:“若是降雨龙王,我何不求他为此处降雨。”等迎上近前,却不是龙王,乃是南海观音菩萨座下木吒童子。 木吒见黑龙迎接自己,也停止云头,拿出一道御旨来,高声道:“玉帝有旨,小黑龙接旨。”龙君听罢,忙昂起龙头点了三点。 木吒念道:“奉天承运,玉帝诏曰,今有青石山大旱无雨,钦点黑龙李思龙为此地降雨三天,日后定可功德无量,钦此。” 第102章 龙君显圣青石山上降甘雨 龙君听罢御旨,非常高兴,没想到玉帝会知晓自己在这里,并下旨命自己降雨,忙又仰头点了三点。 木吒念完御旨,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绿色药瓶,倒出一粒丹药,道:“李思龙,菩萨送你一粒化言丹,你服下它,你便可变化人身了,菩萨知晓你第二次投胎历劫,出生会有一难,但你也会有一机缘,如今你在青石山上道法大增,蛇身化龙,故此送你灵丹,助你变成人身。”言罢将丹药放入龙君口中。 龙君将丹药吃下,片刻,一晃龙身,变化成一个身穿黑袍的金面少年模样,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纪,龙君跪在云头,叩首道:“多谢菩萨赠我灵丹。” 木吒道:“恭喜你小黑龙,你又添了二百年的道法,如今能变化人身,去完成玉帝的旨意吧!”言罢回南海而去。 那么木吒童子怎么会下界传旨呢,原来,南海观音菩萨早已知晓龙君会来到青石山落脚,前几日龙君出生有一劫难,观音下界做法将龙君从李孝刀下救出,并布下幻象让李素洁看到黑蛇是婴儿模样,龙君吃了六天的母乳,断尾劫灾后必会来青石山上,也会得到神龟元圣道的资助,蛇身化龙,所以心生善念,对木吒童子道:“木吒,随为师往天庭一行。” 木吒道:“遵命。” 师徒二人来在凌霄宝殿,殿前官通报,玉帝宣见,来到殿内,见礼已毕,玉帝道:“菩萨不在南海,到天庭可有要事?” 观音道:“并无大事,玉帝可还记得,几百年前被胞兄害死的黑龙敖戊,就是东海龙王敖光之子,如今元神从如来那第二次下界投胎历劫,出生后乃是蛇身,现在他已出生半月,在青石山落脚,别看半月,他炼道七天便蛇身化龙,能行云布雨,此子其母赐名李思龙,日后定可功德无量,造福黎民。现如今青石山方圆百里大旱无雨,百姓正处于饥渴之中,玉帝何不下旨,赐他机缘,让他为青石山下上三天的透雨呢。” 玉帝听罢,道:“原来如此,那么朕就下旨,命这李思龙降雨。”遂命人写了御旨。 正打算派人下界传旨,观音道:“玉帝不必令派人下界宣旨,就让木吒前去吧,本座顺便再送他一场机缘,助他早日化成人身,增加道法,也好多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些善事。” 玉帝道:“也好,那就命木吒前去下旨。” 木吒接了御旨,拿上化言丹,这才离开天庭赶往青石山,菩萨也回南海等候,这且不提。 再说龙君,觉得自己是幸运的,青石山上修炼七天,蛇身化龙,又得菩萨相助化成人身,如今又有了御旨,可以放心的为青石山降雨了,回到山顶,不见了放牛娃,仍化回蛇身,盘卧在青石板上,入夜子时,新的一天开始了,龙君起在空中,生起乌云,布开水雾,片刻,甘罗细雨无声落下。 雨从六月十五下到六月十八,整三天三夜,滴滴甘雨浸透了干渴半年的青石山,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小草争相往外冒,青山依旧,绿水长流,环山而绕的小河又开始淌水了,虽然不大,却有涓涓细流从村前流过。 最高兴的还是山湾屯的人,终于老天爷肯开恩,降下透雨,众人中最高兴的要属杨百万,,终于不再愁云满面,开始分配长工们,下地种一些能够收获的农作物。 而放牛娃杨三,则与众不同,别人为降雨开心,他则是满腹惆怅,心里开始犯嘀咕,自己前几日遇见黑龙仙,求他降雨,果然下了三天的雨,若真是那黑龙降的透雨,自己当时许下诺言,为他在青石山建庙,如今雨下了,自己一贫如洗,如何建得起庙宇。思前想后没有办法,又不敢对别人说起此事,最后想到,只有天晴后放牛时到山顶看看,那条黑龙在不在那,再做道理。 十九日,天空晴朗,放牛时杨三仍将牛赶到青石山,自己又来到大青石旁,那条不一般的黑蛇果然还盘卧在青石板上,杨三忙跪地叩头三个,道:“多谢青龙大仙,为青石山降下透雨。”言罢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得离开大青石,下山放牛,边走边想办法,怎么能为青龙大仙建庙,最后终于有了主意。 不到中午,杨三便赶着牛回到府上,杨百万见杨三一反常态,问道:“杨三,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把牛赶回来了?” 杨三也未回答,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杨百万想要发火,见杨三垂头丧气的样子,以为是生病了,也没再往下问,吩咐管家杨忠道:“杨忠,今日杨三有点反常,每天都下午黑天回来,今日晌午不到就回来了,你去看看是生病了还是怎么回事,看他一副可怜样。” 管家杨忠来到杨三的住处,见杨三头朝里躺在炕上,问道:“杨三,你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怎么回事?” 杨三仍不说话,杨忠连问几遍,杨三也不动,也不回答,杨忠气的转身出了屋,骂道:“你个小崽子,发什么神经,老子还懒得搭理你呢,一会让老爷收拾你。” 第二天吃完早饭,到了放牛的时间,还不见杨三赶牛出门,杨百万又问杨忠:“管家,怎么回事,杨三到现在怎么还不去放牛?” 杨忠道:“这小子不是病了,就是傻了,昨天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说话,晚上没吃饭,今天早上也没吃饭,到现在还不去放牛,不知道他抽得哪门子风。” 杨百万听罢道:“不对,这孩子平时老实巴交的,天天按时放牛,怎么会不吃饭,也不去放牛呢,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是病了,我去看看。” 杨百万来到长工住的地方,见杨三还躺在炕上,没有起来,问道:“杨三,你怎么还不起来,也不吃饭,也不放牛,身体不舒服吗?” 杨三躺在炕上,仍不答话。 杨百万有点恼火,道:“杨三,我说话你听到了吗,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话?” 杨三还是不说话,身边的杨忠怒道:“杨三,你好大的胆子,老爷问话都不理睬,是不是欠揍了。”言罢就要伸手打杨三。 杨百万伸手拦住,道:“慢着。”来到炕边,伸手将杨三拽起来,见杨三闭着眼睛,流下了眼泪,惊道:“杨三,你到底怎么了?” 杨三这才睁开眼睛,下地噗通给杨百万跪下,道:“老爷,非是小的不吃饭,不去放牛,打死我也不敢,可如今小的闯下大祸,恐怕难活几日了。” 杨百万道:“快起来,说,你闯下什么大祸了,快快对我讲来。” 杨三这才将前几日放牛,如何见到黑蛇,如何求雨,如何许愿的事讲了一遍,然后又道:“老爷,如今雨也下了,昨日我上山一看,那黑龙还在那,抬头望着我,分明是等我给他建庙呢,如今我许了愿,我哪有钱建庙啊,还不了愿,那黑龙一定不会饶恕我,小的都要没命了,怎么能去放牛,如何吃的下饭。” 杨百万听罢,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不用担心,这雨不一定是他降的,也许是旱到了时间,本就到了下雨的时候,老天爷就下雨了,你见到的黑蛇,与众不同,或许有些道法,纯属巧合,不是真的龙王,又何必在意呢!” 杨三道:“不对,一定是那黑龙降的雨,前几日我见过的黑蛇大,昨天见的变小了,模样却一般无二,还冲我点头呢,如果不是龙仙怎么会变大又变小了,一定是他降的透雨。” 杨百万道:“好吧,就算你说的他是龙仙,是他降的雨,也得等我带人上山看看,如果真如你说的,是个龙仙,老爷我出钱,代替你还这个愿,就在山上给他建座龙神庙,你快起来吧,带我上山顶看看。” 杨三见目的达到,这才起身道:“谢老爷成全。”擦了擦眼泪,出了厢房。 杨百万又命几个壮小伙子跟着,由杨三带领,去了青石山山顶。 到了山顶,众人一看,果然有一条黑蛇盘卧在青石板上,闪闪发光。 杨三忙跪下,道:“黑龙仙,小的许愿为您建庙,如今我家老爷允诺,您若是仙,显显灵,让我们见见。” 杨百万也道:“是啊,青石山旱了这么久,如今降下透雨,若真是龙仙为我们降雨,老夫愿为龙仙在此建庙。” 龙君一直在青石山顶未曾离去,并非等小牛官为自己建庙,而是因为万能神珠虽然没有那么多灵气了,但是所释放的灵气还是比其他地方浓郁的多,故此不舍得离开,仍在此吸收修炼,为此处降雨,是他的心愿,不忍看黎民百姓受苦遭难,鸟兽无水渴死,并且玉帝也正好下旨命自己降雨。 龙君见小牛官领了许多人上山,来到自己身边,知道他们并无恶意,所以仍趴在那听他们说话,心中暗道:“即使不为在此建庙,也应该让他们知道是自己降雨,自己是条龙,不是无尾的蛇。” 想罢摇动龙身,由三尺长短长到三丈长,盘满了整个青石板,吓得众人惊呼倒退,乱成一团。 唯有小杨三未害怕,也没逃走,跪倒在地,道:“龙君老爷,小的们领会了,您快变小点吧,别吓坏我家老爷。” 龙君身形一摆,立时缩小变回三尺长短,若不是普通凡人不能看到真龙模样,龙君真想化成巨龙飞上天空,让他们看看,或是变为人身,不能让这些人中有人觉得自己是一条没有尾巴的蛇。 第103章 元神爷教化龙君 杨百万也被吓得浑身冒汗,看到了瞬间变化长短的黑蛇,果然不是普通的蛇,定是一条蛟龙,急忙跪倒在地,叩首道:“多谢青龙大仙为我们降雨,老夫会遵守承诺,为龙仙在此建座庙宇。” 其他人也跟着跪倒,连连叩头,道:“多谢龙仙,为我们降雨。” 龙君见众人相信自己是龙,也相信自己降雨,这才一阵清风,化龙飞天。 众人见眨眼之间黑蛇便消失了,这才起身,一个伙计擦了擦汗道:“我的妈呀,这黑蛇,一下子变得又粗又长,我还以为要吃了我们,吓死我了,可他怎么一转眼就消失了,真不是普通的蛇。” 杨百万道:“不可胡说,什么黑蛇,分明是青龙大仙,龙仙岂能害人。” 但此时龙仙不见了,又不知道怎么办,看了看杨三,又道:“杨三,看来你所言不虚,果真是此龙仙降雨,可是龙仙又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怎么办?” 杨三道:“老爷,龙仙见你们看到他的变化吓成这样,恐怕是怕吓坏你们,所以才藏起来了,庙还是要建,防止以后再有大旱之年,我们也能再求龙仙降雨。” 杨百万听罢道:“杨三你说的有道理,庙一定要建。” 然后看了看这块儿大青石,又看看这么陡峭的山坡,道:“山顶面积太小了,在大青石上建庙更小,这山顶不合适,况且坡陡运料也难,不如到山下去建。” 杨三道:“老爷说的对,但不知道龙仙同不同意,他想让我们在哪建,也不知道。” 杨百万道:“如今龙仙不见了,我们先回去,就在山下建庙。” 杨三道:“龙仙不见,是怕吓到我们,我们不妨多叫点人来,大家一起迎接龙仙下山,如果能将龙仙请下山,说明他同意在山下建,如果不同意,我们肯定请下下去,也说明龙仙不同意在山下建庙。” 杨百万道:“杨三,你这个办法不错,多人来请,也显出我们的诚意,但如今龙仙不在,我们如何请?” 杨三道:“老爷既然说到诚意,我们肯定不能空手抬着龙仙吧,不如回去找顶轿子,让人抬着龙仙下山,我们来时带上香纸供品,烧香念叨,龙仙肯定能现身和我们下山。到时再把轿子披红挂彩,敲锣打鼓,就更显出我们的诚意,龙仙肯定会出现。” 杨百万道:“好主意,你小子现在脑子怎么变得这么聪明,就这么办。”言罢,众人下山去准备。 单说龙君在空中听到杨百万和杨三的对话,不想让他们为自己办这么一点好事,就在此建庙,能供于宗庙的神仙,都是有大功德的,自己只为此处降下透雨,算不得大功德,不能让他们为自己建庙,只有化成人身下山去阻拦。 想罢,变化成十七八岁的青年,准备按落云头下山阻拦,忽见东南方飘过一朵五彩祥云,云端之上站立一个白发老仙翁。 片刻,仙翁来到龙君面前,上下打量龙君几眼,道:“不错,道法提升很快,不过,龙君还是先不要下山。” 龙君当然不认得此先翁是谁,也仔细看了看,但见此人身穿八卦仙衣,仙风道骨,很不一般,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忙问道:“先翁有何指教。” 先翁道:“你可是为此处降雨的龙君?” 龙君道:“龙君不敢当,只是道法刚有所提升,见此处干旱,为民降了场雨而已。” 仙翁道:“龙君为此地降雨,可谓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功德无量,此地人为你建庙也在情理之中。” 龙君道:“区区小事,就降了场雨,何况是奉玉帝之旨,焉敢居功,如何称德,更不敢劳烦众人为我建庙宇。” 仙翁道:“龙君行善事不居功,很是难得,降雨虽是玉帝之旨,也是你该做的,但众人为你建庙在此,可是你命中注定的,应该如此。” 龙君听罢,颇感诧异,还不知晓仙翁尊姓大名,在何方修行,为什么这么说,他又知晓些什么,难道未卜先知?遂问道:“仙翁,你我讨论半天,还不知道仙翁尊姓大名,仙居何处,为何言说众百姓为我建庙是命中注定?” 仙翁道:“我并不想瞒你,说起来,你我命中注定有缘,不光是现在,就是未来几千年后,都会有交集。” 看到龙君一脸诧异的样子,不等再问,接着道:“我乃是一元仙,俗名元圣道,最初在山东九曲河巨石湾修道,前几年在北京开药铺,济世救人,去年也曾在离此地不远的石槽沟舍药治病。” 龙君插话道:“原来是元仙翁,那么仙翁又为何来此呢?” 元神爷道:“说来话长,你我还是找个地方,听我从你的前世讲起,你就会知道我为何来到这里,为何必须让众百姓为你在此建庙宇了。” 龙君道:“前世,我的前世今生你怎么会知道,那么我的前世是从哪里来的?” 元神爷道:“莫急,我们不要总是在这云端说话,还是找个地方吧!” 龙君道:“好吧,我们到山顶的大青石上去,我很想知道这一切。” 二人降落云头,来在青石山顶的大青石上,盘膝而坐,元神爷看了看大青石,便从龙君如何受如来差遣,同白龙一起下界投胎东海龙宫,又拜太乙真人为师,如何受玉帝差遣,任命二龙江龙王,以及万里长城降雨,二龙相战,龙君死于敖丁之手,元神被如来带回西天,敖丁又如何学会龟祖留下的道法秘籍,又被如来收复,压在玄空山下,小龟如何出山,又如何在山东九曲河巨石湾修炼成道等事,讲到白龙出山又任命二龙江龙王,如何为害一方,吃童男童女,龙君第二次投胎化蛇受断尾之灾,自己为何会把万能神珠放在青石板下等等之事,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龙君听罢,如同做了一场梦,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复杂的过往,道:“原来我还有这么多的过往,多谢元神爷助我成道,我如今记忆里只知道自己今生是奉如来之命,下界投胎历劫,其余的事情却不记得了,那么我的未来又如何?” 元神爷道:“你是元神状态时,是有前世记忆的只是你投胎后,本是蛇身,道法尚浅,大部分记忆被封印了,随着你道法的提升,会慢慢解开封印,觉醒记忆,那时你还能够练成以前学过的道术,更好的为黎民百姓做善事,普度众生,等你修炼了千年道法,功德无量,自会知晓未来一切,回归神界,而现在我不能把你的未来之事全告诉你,你只要记得,多行善事,积累功德,众人为你建庙,便会产生信仰之力,信仰之力越多,你的道法增加的越快,你的功德也会越积累越多,这里的人为你建庙宇,颂扬你的功德,地名也会由青石山改为兴隆山,你若不让黎民百姓为你建庙,不久便会有人在此埋一处坟墓,此家后人便可出现一位藩王,起兵造反,天下刀兵四起,青石山便血流成河,百姓死伤无数,天下危亦,你愿意看到天下苍生血腥相见吗?” 龙君道:“原来如此,我当然不愿意黎民百姓受苦受难,小龙明白了,后来呢?” 元神爷道:“此处建了庙宇,天下便太平,这里从今便会兴旺发达,人们安居乐业,你也会名传天下,你在这里留下功绩,还需要返回白龙江,除去小白龙,为那里的百姓造福,也好报答你的生母,和你未曾见过的龙父。” 龙君道:“除去小白龙,他不是我前世的胞兄吗,我如何杀他?” 元神爷道:“你不必担心,让你除掉他,并非杀他,而是让他早日洗清罪恶,重新投胎,完成如来的使命,你如今都是第二次投胎历劫了,他不修善道,怎能逍遥法外,你们两个本是生死对头,如今下界历劫,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命运互相纠缠,善恶分明,黑者不黑,白者不白,是非曲直,自有后人评说。” 龙君道:“我明白了,那么再后来呢?” 元神爷道:“后来的事情,不能再说了,我本不该透露这么多天机,怎奈不说清楚,你不会同意百姓为你建庙宇,我本也是受人之托,告诉你前世今生,至于后来的事,就让他随缘吧,你不必再问了。” 龙君道:“我不问了,今日元仙翁已经为我解开迷惑,那么你我日后什么时候再相见呢?” 元神爷道:“我自打从石槽沟走后,也没有回北京的元神堂,行走了好多地方化乡医为人医治病痛,如今我已功德圆满,准备前往西方佛国,如来佛祖那里静修禅道,等日后道成,隔些年时我自会重返石槽沟一次,那时我们自会相见,等我回来之时,我相信,你龙君李老爷的威名,定会传遍天下。” 正说着,忽听山下锣鼓声声,元神爷道:“来了,山下的百姓来接你了,记住,不要拒绝为你建庙了,但你不可以下山,不能让他们在山下建庙,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龙君道:“我知道了,那让他们在哪建呢?” 元神爷道:“这里山高,面积小,不能修建大的庙宇,可在第二个山头下,或是第三个山头下,不可再往下了,山下村庄更是不可。” 龙君道:“好的,我记下了。” 元神爷道:“你我谈了一个时辰,他们很快会上来,我也该走了。”言罢起身正要离去。 龙君忙道:“仙翁且慢,万能神珠还在石下,如此重宝,仙翁怎么能不取走,日后也好派上用场。” 元神爷道:“不必了,这颗神珠,本出自大地,就让它回归自然吧,日后会为更多的人造福。” 不等龙君再问,便一道金光起在空中,往西天而去。 龙君目送元神爷离去,便又摇身化回蛇形,趴在石上,等着众人来接。 第104章 众百姓接龙君下山建庙 那么元神爷又是如何来到青石山的,又是受谁所托劝说龙君的呢,原来,元神爷将万能神珠放在青石板下后,便决定云游天下,做个游医,专为心善无钱的人看病,这日正在路上行走,眼前忽然金光一闪,出现一佛陀。 佛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元神医辛苦,今日去往哪里?” 元神爷道:“大师客气,小仙并无目的,哪里有病痛之人,就往哪里去,大师这是…? 佛陀开门见山道:“弥陀佛,我乃此界神察使,今日有一事需要元神医去办。” 元神爷道:“原来是神使大人,有何事需要小仙去做,尽管吩咐。” 佛陀道:“元神医肯定知道青石山大旱原由,如今玉帝派遣那黑龙降雨,青石山百姓愿意为他在山上建一座庙宇,但他并不想让人建庙,本使不能亲自前去劝说他,还需烦劳元神医前去,劝说那小黑龙,青石山上若不建庙,未来将会刀兵四起,百姓生灵涂炭。”言罢,便向元神爷传递了一个念头,乃是从龙君上一世,从如来座下下界投胎历劫,到现在的出生过往等所有事情。 元神爷接收到龙君的过往信息,立时明白,道:“小神知道了,也因我在那龙脉上放了万能神珠,引起有心人窥探,想借它之力,庇佑后人,但我们不能让他如愿,危害苍生。” 佛陀道:“元神医道法高深,已达到窥天之能,我就不啰嗦说明了,神医此次劝说小黑龙后,已功德圆满,无须再在凡世修行,还是去西方佛国,如来座下修行吧!” 元神爷道:“谨遵神使之命,”不再多言,这才驾云来在青石山劝说龙君,劝他答应在此建庙宇,这且不提。 再说龙君李老爷目送元仙元圣道离开,摇身化回蛇形,趴在大青石上等待山下来接之人不提。 且说杨百万同放牛娃杨三等人,回到山湾屯,杨百万命人敲响村中的大铜钟,“铛,铛,铛”铜钟一响,村中人都知道,村中定是有大事要宣布,男女老少都放下手中的活,来到挂着铜钟的老槐树下,片刻,人便到齐。 杨百万见村里人来的差不多了,向议论纷纷的众人挥挥手,道:“乡亲们,大家静一静,今天老夫把大家伙儿召集到一起,有一重要事情宣布,大家都知道,我们这大旱半年有余,前几日才下雨,你们可知道,这雨是谁下的吗?” 众人又议论纷纷,有人道:“当然是老天爷下的。” 另一个人反驳道:“什么老天爷,分明是龙王爷下的。” 杨百万摆手道:“你们说的都不对,我们这青石山上来了一位神龙,就在山顶的大青石上。” 众人表情疑惑,似信非信,杨百万又道:“你们不信,等会同我到山上去看看,这龙仙是放牛娃杨三发现的,就在山顶大青石板上。” 有人插话道:“族长,你说龙仙是杨三放牛发现的,杨三一个放牛的,知道什么,他的话怎么能相信,又怎么能证明山上有龙仙。” 杨三急道:“你们不信,,可以上山去看,龙仙就在山顶的大青石上。” 杨百万道:“你们不用怀疑,刚才我们好几个人已经到山上看过了,那龙仙就在大青石上盘卧,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总之杨三是有功之人,是他放牛时求龙仙为我们这降雨,并许了愿,如果下雨,就为龙仙在山上建座庙宇,如今下了透雨,所以我决定出资为龙仙建庙,山顶上面积小,运料不方便,就在我们村头建,以后有个天旱无雨,我们也好求龙仙再度降雨,不知道大家伙儿有什么看法?” 有人道:“既然杨老爷出钱,我们没意见。” 也有人道:“我们没钱,可以出工干活。”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都同意建庙,没人反对。 杨百万见大伙儿表态,愿意建庙,又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准备一顶轿子,内装银盘,上山将龙仙请下山来,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大家能去的都去,敲锣打鼓的上山去请。” “好”众人齐声应和。 于是杨百万命八个大小伙子,抬上自己平时出行坐的轿子,敲锣打鼓向青石山而去,锣鼓声声,轿后跟着一大群男女老少。 由于轿子大,路比较窄,费了好大劲,众人才来到山顶,许多人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特别是抬轿子的人,更是坐地上喘粗气,离大青石不足三丈,带头的人站下,众人已经看到盘卧在青石板上的大黑蛇了,确实很不一般。 杨百万手一挥,命令众人停下,怕惊动龙仙也让锣鼓队停下,别再敲打,自己和杨三还有村中有威望的人,先行来到大青石边上,杨百万道:“龙仙爷,为了感谢您为我们青石山降雨,我已经和村里人商量,为龙仙爷建一座庙宇,可这上边山高路险,运料很困难,我想在山下村头为龙仙建庙,现在我命人用轿抬您下山,如果龙仙爷愿意就点点头。” 言罢带头跪下,众人也跟着跪倒在地。 这次,龙君没有拒绝,因为有了元神爷的交代,自己不能再拒绝建庙了,听完杨百万的话,仰起头点了三点。 众人见龙仙真的听懂了杨百万的话,点头回应,确信这真的是龙仙,也纷纷叩头。 杨百万非常高兴,命人将银盘取出,放在青石上,道:“龙仙爷,请您进入银盘,我们好抬您下山。” 龙君未动,不是不能自己进入银盘,只是想看看这些人的诚意,自己不进去,看看他们怎么办,所以并未主动进入银盘。 杨百万见龙君没有进入银盘,又对来的人道:“你们谁愿意将龙仙爷请进银盘,放入轿内。” 杨百万不敢亲自动手,心中还是有些忌惮,其他人也是如此,几个人你看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上前,其实他们每个人对这个似蛇无尾,似龙无腿的怪龙仙都有些害怕,谁心中都没底,自己若上前,这龙仙会不会伤人,所以半天也无人敢上前。 还是小牛娃杨三,对龙君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道:“老爷,我虽然没有地位,是个放牛的娃子,我知道,请神这事按说轮不到我,应该有身份地位的人来做,可是大伙儿都不敢上前请龙仙爷,还是我来请吧!” 杨百万见状,也很尴尬,自己身为族长,本该亲自上前,可是自己偏偏没这个胆量,还不如个孩子,无奈只得道:“好,既然大家没人上前,就由杨三来请龙仙吧!” 杨三取出带来的香炉,点燃三炉高香,举了三举,插在香炉内,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道:“龙仙爷,小的杨三请您下山,”言罢伸手去捧龙君,手还没挨到,龙君已经盘卧在银盘之内了,杨三大惊,知道龙仙定是使用道法主动进入的银盘,自己还没来得及动手。 旁边的人也没有一个人看到龙君是怎么进入银盘的,见龙仙已经盘卧在银盘里,都以为是杨三请进去的,不由得暗暗佩服杨三的胆量。 杨三将银盘端起,放入大轿内,杨百万道:“奏乐,起轿。” 于是,鼓乐喧天,唢呐声声,大轿一起,众人随后往山下而去。 龙君缩小盘卧在银盘内,坐在大轿中,心中暗想:“这里的人虽然愿意为我建庙宇,可是见到自己是蛇身,还是有些畏惧,只有这放牛娃不害怕自己,我不能由着他们抬下山建庙,元神爷已经交代,必须在山上建,不能超过第三个山头,我得想办法让他们在山上建庙。”想了一会儿,有了主意。 且说抬轿子的人,大轿一起,比上山时自是容易一些,虽是磕磕绊绊,倒也不费什么力气,可是走着走着发觉轿子好像变重了,而且越走越沉,比上山时还累,快到第二个山头时,个个腿脚打颤,汗流浃背,如同抬着三顶轿子那么沉,但又不敢言语,到了山头,有一个人实在坚持不住,扑通倒在地上,其他人也只好停下,将轿子放下。 杨百万也看出几个人抬的吃力,又停了轿子,问道:“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为何将轿子停下?” 倒地的人站起来道:“老爷,这轿太沉了,我实在抬不动了,平时我的力气大得狠,抬起三百斤的东西都没问题,可今天这轿子如有千斤,我实在是抬不动了。” 其他人也道:是啊,老爷,这轿子实在是太沉了,我们真的抬不动了,就歇会儿吧!” 杨百万道:“胡扯,龙仙有那么重吗,真是的。”见几个人汗流浃背的样子,又不是装出来的,只得道:“那就歇会儿,我跟龙仙说一下。”言罢伸手去掀轿帘,轿帘一掀开,吓得杨百万惊呼倒退。 你道为何,原来龙君不再是盘卧在银盘内,而是变化得非常粗大,层层叠叠的盘满了轿子,粗如二盆,重有千斤,难怪轿夫们抬不动。 杨百万倒退几步,扑通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其他人也都跟着跪倒,杨百万道:“龙仙爷,您为何长到这般粗大,您这样,轿夫们肯定抬不动啊,您快缩小点吧!”说了几遍,龙君仍未缩小。 无奈,命人取来香纸,又烧香又叩头,龙君仍未缩小。 杨三道:“老爷,龙仙是不是不愿意下山啊,待我上前问上一问。” 杨百万道:“好吧,还是你去问问。” 杨三走到近前,叩头道:“龙仙爷,您变化这般粗大,是不是不愿意下山,如果是,您就抬起头点上一点。” 第105章 庙宇建成取名显应宫 杨三刚说完,龙仙就抬起头点了一点,众人看的真切。 杨百万又道:“龙仙爷,您不愿意下山,可这里都是坡,也不平坦,怎么为您建庙啊,您还是下山吧!” 龙仙无动于衷,还是没缩小。 杨三想了想道:“龙仙爷,您既然进入银盘,说明您是同意建庙,但您不愿意下山,这里窄小,建庙很难,小的有个主意,您缩小,我们抬着您往下走,您看哪合适能建下庙宇,您就再变大,我们就在那为您建庙如何?” 杨三刚说完,龙君便缩小回到银盘内。 杨百万心中不想在山上建庙,眼下也没办法,龙仙爷不愿意下山,只好按照杨三说的办。 八个轿夫抬起轿子,接着往山下走,到了第三个山包下,轿突然沉得无法抬动,只得停轿,杨百万这回不敢去揭开轿帘,道:“杨三,还是你去揭开轿帘吧。” 杨三掀开轿帘,果然龙君又变得如同大盆那般粗了。 杨百万看了看,还是不甘心在山上建庙,道:“龙仙爷,这里虽然不小,能够建庙宇,可还是不如在山下,山下平坦方便,这里到处都是松树山石,您还是复原下山吧!” 龙君听了杨百万的话,真想变化人身告诉他不能下山,又怕惊到众人,这个杨百万心中不明白原由,这里是最后一块儿地方,就只能在此建庙了,想罢忽的从轿内窜出,立时又变得如大缸粗,吓得众人四散奔逃,将轿子锣鼓全扔在了地上。 杨三也被龙仙的举动吓了一跳,杨百万急忙往山下跑,被树枝绊了一跤,摔在地上,爬起来见龙仙还是盘在那里未动,才停下喊道:“别跑了,龙仙没动,不用害怕。” 众人才停下来,慢慢的回到龙君身边,杨百万道:“龙仙爷,看来您是真的不愿意下山啊,那好吧,您如果看中了这里,就请缩小复原,我们开山凿石,也在此为您建庙。” 龙君见杨百万彻底死心,答应在山上建庙,才缩小复原,转动龙头,看了看在哪建庙好,选中停轿不远的地方,爬过去,仍盘在那里不动。 杨百万和杨三等人看的真切,杨百万道:“龙仙爷爬到那不动,这块儿地方正好宽阔,建庙没问题,杨三你再去问问,龙仙是不是看中那了。” 杨三领命来到龙君近前,道:“龙仙爷,您是不是相中这里了,如果是您就再点点头吧!” 龙君点了点头。 杨三回到杨百万身边,道:“龙仙爷还真就是相中这块儿地方了。” 杨百万道:“好,那就在这里建庙,我们抬轿下山,择吉日选良辰动工,龙仙爷不愿意下山,我们就将银盘放在这。” 看看杨三又道:“杨三还是你去,将银盘取出放在龙仙爷那。” 杨三将银盘从轿内取出来,放在龙君身边,道:“龙仙爷,您就在这里吧,我家老爷答应在这里为您建座龙神庙,也算了去了我的心愿。”言罢叩了三个头。 龙君这次没有用杨三请,主动爬入银盘,趴在里面。 杨百万见事情办完,道:“大家不要急着下山,我们再给龙仙爷叩头三个,表示谢意,大家再下山。”众人响应,通通跪倒,给龙君叩了三个头,才起身下山。 众人快到山下村庄时,忽见一道五彩祥云从头上飘过,齐齐抬头观望,见一个青衣怪人盘坐在一个大盘子内,向众人含笑点头,此人头上生两角,鼻下两根长须,面色黑中透着赤金色,看年龄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众人知道,此人定是那黑龙仙,因为那个银盘和杨百万放山上的银盘一模一样,又纷纷跪倒叩头,片刻,祥云散去,人也不见了,众人才起身。 杨百万道:“大家也看到了,此仙定是降雨的黑龙仙,那个银盘和我家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变大了,这是龙仙爷显圣,让我们见见他的真容,也好为他塑上同样的金身。” 众人这次不再有任何怀疑,齐齐应是。 杨百万又对一个家人道:“杨威,你腿快,返回山上,看看龙仙还在不在,回来告诉我。” 叫杨威的家人领命,撒脚如飞回到山上一看,龙仙连同银盘果然不见了,在放置银盘的地方,四周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轮廓。杨威看罢,连忙跑回村中报信。 杨百万等人都各自回到了家中,杨威回到杨府,将看到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杨百万听罢,又命人找来村中看风水的先生,查一下黄历,找个黄道吉日破土动工。 先生翻完书道:“后日癸巳日,开日黄道,适合动土开基,上午辰时为司命吉时,就用这个时辰。” 杨百万道:“好,后日你还要来,放一下风水罗盘,找好方向。” 先生允诺,杨百万又命人立刻上山,放倒树木割去柴草,平整土地,不要耽误后日动工。 一日之隔,转眼便到,癸巳日丙辰时,杨百万和杨三等村中重要人物又来到山上,让先生放定罗盘,分金定穴,立出向口。 先生将罗盘放好,测了又测,道:“按理来说,所有庙宇都应该立子山午向,正子午分金,但此地若按子午分金,不合法度,山顶来龙从东北艮山来,建成子午后靠落空,龙仙自己留下的这长方形印迹,乃为丑山未向,后靠东北来龙,前迎大黑山西南天门,正合龙穴之美,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龙仙爷定是从东北方来,才立好此山向让我们按这个建庙,不如就按龙仙爷自己留下的印迹建吧!” 杨百万道:“那我们是按子午建好,还是按龙仙留下的建才好?” 先生道:“当然是按龙仙爷留下的印迹建好了,我用罗盘测了一下,丑山未,丁丑分金,巳酉丑三会金局,龙仙爷现身为蛇相,乃是蛇身化龙,修炼成道,今日癸巳,正应黑蛇之日,今天我也开悟了,细看咱们青石山,乃蟒蛇下山之势,建了龙仙庙,日后定可兴旺发达,天佑我青石山啊!” 听了先生的话,众人都热血沸腾,杨百万更是开心得不得了,命人摆上香案,亲自升上一柱高香,摆上五样供品,烧了元宝纸钱,叩头祷告完毕,众人一齐跪倒,行三拜九叩大礼,辰时正刻,杨百万亲自动手,挖了四角,算是开工,最后还让杨三挖了中间,又放了鞭炮,便命人开始干活。 由于杨百万银子充足,建庙的所有砖瓦木料都准备充足,老百姓能干活的人来了很多,庙地上热火朝天。 半个月的时间,一座飞檐翘壁,雕梁画柱的庙宇便建了起来,剩下的就是塑像和庙内彩画,在塑像上,塑像师父犯了难,是按别的龙王庙的龙王像去塑,还是按照龙仙显圣时的模样去塑呢?” 杨百万等人商量后,决定按照龙仙显圣时的模样去塑。 又过了十日,神像塑好,龙仙爷头戴青龙冠,两边生有龙角,方口阔鼻,两根长须,面色赤金,身穿黄袍,端坐在水花莲纹的宝座之上,宝座又似银盘状。座前用檀木刻牌,上写,供奉显圣龙仙之位。 杨百万等人看了很是满意但大家觉得只塑龙仙一人,略显孤单,便命工匠在龙仙左右塑上了童男童女,侍奉龙君,前后历时一个月,一座龙仙庙已然建完。 还是杨三,看出所缺之物,道:“老爷,庙建的挺好,就是没有牌匾。” 杨百万道:“对啊,是应该挂块牌匾,补上,匾上刻什么字好呢。” 有人道:“龙仙庙。” 另一个人道:“龙王殿。” 杨百万道:“听着有点俗气。”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 杨三提醒道:“龙仙显圣,为我们降雨,龙王都住在龙宫内,不如就叫显应宫吧!” 杨百万眼睛一亮,道:行啊,杨三,你小子一天学没上过,怎么突然想到这个名字,好,好,好名字,就刻‘显应宫’三个字。” 杨三红着脸道:“我也不知道,突然脑子里就有了这些想法。” 杨百万道:“不错,自从你遇到龙仙爷后,变得聪明了。” 杨百万命人用檀木刻了盘龙的牌匾,上刻“显应宫”三个大字,然后又鎏上金漆,挂在庙门檐下。这且不表。 再说黄半仙师徒五人,从青石山回到衡山老家,用了接近半月时间,又择日起了祖坟,装在沉香木做的小型棺椁内,用红布蒙好,放在马车上,又准备了应用之物,才往塞北青石山进发。 用了二十天的时间,回到了青石山,此时已到八月中旬,这里已是秋高气爽,不再闷热,早已降了雨,黄半仙一到青石山,将车夫安置在店内,五个人迫不及待的往青石山上而去,一到山上不由得大失所望,自己选中的地方已经建了一座庙宇,而且枯黄的青石山早已变样,遍山青翠,往山下看,村前干涸的河道也早已流水潺潺,一切都已改变。 为何两个月的时间,此处便建了庙宇,是被人识破了自己的机关还是天意,闯遍大江南北的黄半仙也没了主意,用天目测定,青石下的宝珠还在,可是也不再放射暗光,灵气消失了很多,是山下建庙吸收了灵气,还是宝珠失了真灵,也无从查起。 休息一日,找人打听,才知道建庙原由。 几人又来到山顶,听人说龙仙就是在大青石上发现的,这宝珠不再释放灵气,没了暗光,是不是龙仙所为,如果是,为何龙仙没将宝珠取出,仔细查看大青石,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第106章 黄半仙再寻龙穴 黄半仙只好下山,来到显应宫,看了看庙中神像,决定念动请神咒,将龙仙请出,盘膝而坐,叨念半天,也没能请来龙仙,无奈只得下山。 回到客栈,黄半仙更加犯难,两个儿子和徒弟也没什么好主意,是回衡山老家还是留在此地。最后黄半仙对几人道:“既然尸骨起出,破了风水,就不能再埋回原处,这里建了庙宇,就不能再埋葬,这是我的不孝,还是我们没有这个气运,但我们总不能再这么放着尸骨,不能超过百日。” 黄野道:“爹,那我们怎么办?” 黄半仙道:“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有些风险。” 两个徒弟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黄半仙道:“在青石山左近再寻找一块儿好的风水,将山顶的神珠取出,放在棺椁中,日后我们也能发旺,但是这里建了龙仙庙,又有龙仙镇守,山顶的神珠就成了镇山的龙眼,若将神珠取出,这里的百姓不会让,恐怕龙仙爷也不会同意。但我不甘心啊,我决定明日再在附近找一处好一点儿的风水宝地,然后回到青石山顶做法七日,用我的精血将龙眼取出,然后再将父母尸骨下葬,只是做完此法,我可能只有百日的寿命了,为了你们的未来,我们黄家的振兴,我不得不如此。” 黄山急忙道:“不可以,爹爹怎么能冒着生命危险做这种事呢,我们宁可不要前途发旺,不埋葬祖父母的遗骨,不要什么神珠,也不能搭上爹爹的性命。” 两个徒弟也齐道:“是啊,师父,不能冒险啊!” 黄野甚至哭了,道:“爹,大哥说的对,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黄半仙道:“你们知道什么,怎么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在起出你们祖父尸骨时,就用自己的精血做了快速发科的法事,如今都快一个月了,如果不在百日内将你祖父的尸骨埋好,我们黄家从此都是短命鬼,没有活过三十岁的人,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我难逃此劫,你们都二十多岁了,还能活几年,没有了生命,我们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为了你们,为了黄家的将来,黄山黄野,爹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两个儿子和徒弟全哭了,大徒弟谢峰道:“师父,就没有其他办法补救了吗?” 黄半仙道:“没有别的办法,要是有,我肯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做这件事了。” 二徒弟刘振远道:“师父,为何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换取儿女的高官厚禄呢,这样不值当啊!” 黄半仙道:“人算不如天算,这也许就是命,也是我失算,我本以为起坟时做了法事,等埋葬后百日,黄山黄野便会有气运加身,有接近帝王的机会,然后再…,不用说了,事已至此,万万没想到,雨下的这么快,这个龙穴之上被人建了龙王庙,庙宇压住龙穴,再埋坟墓也毫无意义,人命哪能争的过神灵,如今我们怎么也不能干等着,只有再找一处吉穴,埋上我父母尸骨,如果我命不该决,再采取补救措施。” 两个儿子齐道:“爹,若有补救办法,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黄半仙道:“不必多言,眼下你们四人守候尸骨,我出去寻找龙穴,三日内回来,你们先将车夫辞了,多给些银两,让他先回衡山,日后我们再雇人。” 四人领命,只好照做。 黄半仙即刻动身,施展轻功,由青石山往北进发,边走边寻龙望气,行至头沟,没有什么好的山势,发现山峦走势奔东北方延伸,跌宕起伏,往东北走或许能寻到吉穴,心中高兴,看这山势,不超过二十里,仍有龙穴。 又行走十五里路,发现了龙虎守卫的硝砂,龙山西转,顺着山势往西行进,发现了如同屏风般的祖山,祖山下环抱一父母山,父母山下,有一隆起的土山,登上土山,向前方而望,山下一片平野,全是田地,远处一条河流环抱,朝向又有两个硝砂护卫,再远又是三座高山,气势磅礴,这里完全就是群山环抱,青龙吐珠之穴,放下风水罗盘,仔细测定,立向乙辰水出巽巳,很是不错,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如果再放上神珠,就真正的是龙吐珠,不比青石山差,唯一不同的是青石山是先天吉穴神珠加持,这里是后天改造,发科要慢些,但也算很好了,又在左近转了转,没有发现比这更好的地方。 天黑之后,在山南的村庄借宿一晚,知道这里叫朱家营。 第二日又来到山上,仔细查看,这里真是一处吉穴,地下暗水颇旺,而且没有坟墓庙宇,心中大定,在此安葬父母尸骨。 傍晚时分,黄半仙回到了青石山,将情况和徒弟儿子一说,四个人默默的点了点头,谁也没有特别高兴的样子。 黄半仙知道四个人担心的是自己,吩咐他们准备应用之物,明日山顶做法,取出神珠。 黄半仙等人在青石山的事,早有人报与杨百万。原来黄半仙等人住的客栈,乃是杨百万的产业,黄半仙一行人住进客栈,说话口音不是本地人,做事有些神秘,而且抬了个红布包裹的大盒子,长长的,象是棺椁,不让伙计动手,他们自己抬着,专门开了间房子存放,还特意上了锁,几个人上青石山,又打听建庙的事,伙计便将这一切报与杨百万。 杨百万听了道:“这几个人不是我们本地人,既然前两个月来过,现在又来了,而且还鬼鬼祟祟,定是有什么意图,小二,你暗中留心他们的行踪,有可疑之处,报与我知。” 小二领命,所以对近几天黄半仙等人的行踪,杨百万尽在掌握之中,只不过不知道几个人要干什么,那个木盒子中装的到底是什么罢了。 且说黄半仙,次日吃罢早饭,换了身八卦仙衣,命两个儿子和大徒弟谢峰拿着降魔杵,提着一个羊头,一个猪头,干鲜果品,香烛纸钱等应用之物,前往青石山山顶,让二徒弟刘振远守在客栈看守棺椁。 到了山顶,黄半仙命谢峰将祭品摆放在大青石上,自己亲自点燃香烛,按八卦九宫之位,摆于青石上,手拿降魔杵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后命儿子和徒弟都跪下,自己也跪倒在地,叩首三个,起身后让三个人呈三角围在青石旁,为自己护法一个时辰。黄半仙则盘坐在青石板正中央,用小刀将手指割破,血流出来滴在一个碗内,有小半碗底,又将靴子脱下,割破脚趾,血流出来仍滴在碗内,手指脚趾的血加在一起少半小碗,见差不多,拿起碗将血洒在大青石四角,然后又坐回青石正中。 刚坐下要做法事,山下便上来一伙人,足有十来个,为首的正是杨百万,和村中的管事,张益,杨桐,其余的是六七个伙计,包括店小二。 杨百万为何这么快就带人上山呢?原来,昨晚黄半仙拿出十两银子,让小二买上一头猪和一只羊,杀了后只用猪头和羊头,剩下的肉给他们做了吃,又让买些香纸蜡烛干果,花了五两银子,剩下的钱便赏给小二。 次日四人拿着东西往青石山而去,并未在显应宫落脚,奔山顶去了,小二撒脚如飞跑回杨府,报与杨百万,几个人的去向。 杨百万听了小二之言,觉得几个外来客定是有什么阴谋,这几个人带供品上青石山居然不是拜龙仙,奔山顶定有他事,才命人找来张益杨桐商量。 二人来后,杨百万将事情又说了一遍,张益道:“我们带人上山顶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如果做些不利于我们的事,我们就阻止他们,如果不碍我们的事,就不管他们。” 杨百万道:“有道理,我们这就上山。”遂叫上小二和六七个伙计,往青石山而去,到了山上,路过显应宫,几个人果然没在殿内,众人才赶往山顶。 到了山顶,杨百万见黄半仙一身道袍坐在青石板上,问道:“你是何方道士,在此做什么?” 黄半仙见有人来问,心中早想好了应对之策,不慌不忙,装出痛苦可怜的模样,下了青石,深施一礼,道:“我乃衡山人氏,姓黄名庭善,并非道家之人,只因自幼拜师学习寻龙点穴,揽观风水之术,常与人看风水,前两个月与人看了真龙穴,损龙撅脉,上天降罪于我,活不过百日,所以我有些着急,想办法化解,若想活命,除非找到有灵气的庙宇龙山,闭关苦修,血祭自罚七日,求神仙度化,才能活命,两个月来,我找遍许多山川,也找到了有灵气的龙山,可是没有神仙庙宇,前些时日来到这里,这里大旱,没有庙宇,但我算定不出一个月,此山定会建庙,而且有龙仙护佑此地,所以我此番又来,果然建了龙仙庙,这才来到山顶求龙仙保佑,自割手指脚趾在山顶闭关七日,以保性命,望众位善人看在黄某快要没命的份上,大发善心,允我闭关,救我一命。”言罢又跪在地上,连连给众人叩头。 杨百万这才看清,黄半仙手指还在滴血,脚上也在流血,心下一软,忙将黄半仙搀起,道:“先生请起,既然先生所做之事,不损坏我们青石山人的利益,尽管去做,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言罢看了看张益与杨桐,杨桐道:“对,杨老爷说的不错,我们不是见死不救之人,黄先生尽管去做,我们会吩咐村中人,七日内不得上山打扰黄先生做法,黄先生尽管放心去做,如果有需要我们帮你的,也尽管说。” 第107章 万能神珠再度现世 黄半仙听了杨百万的话,知道这些人已然相信自己所说,心神定了定,又道:“多谢几位,帮忙倒是不用,只是在下一个魂魄已经被地府收去了,我在此闭关,做法七日,受七日刑罚之灾,地府会将我的魂魄放回,回来时魂魄呈明珠状,如同人的内丹,含在嘴里吞下后便可复原活命,只是这七天内,求几位恩人,不要让人来打扰,在下便感恩不尽了。”言罢流下几滴眼泪。 杨百万见此人实在可怜,遂道:“好,老夫应下,先生尽管去做,我会吩咐村里人不再上山顶来打扰你们。” 黄半仙又对儿子黄山道:“山儿,将包中的银子取出百两,送与杨老爷,回去给乡亲们买些吃的,再买点香烛供品答谢龙仙爷。” 杨百万道:“不可以,我们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黄半仙道:“此银两并非送与杨老爷个人,请杨老爷务必收下,就算是我为建龙仙庙出的一份香火钱也可以,待在下七日后若能活命不死,再到庙上另谢龙仙。” 杨百万见黄庭善实心实意,不收下恐怕他心中难安,只好收下银两,道:“好,那老夫就收下,多谢黄先生。” 又对一起上山的人道:“我们不耽误黄先生做事,都下山回去吧!”几个人下山而去。 黄半仙这才松了口气,对儿子和徒弟道:“他们应该不会来了,你们三个人好好守护,时辰已到,我要做法了,不要打扰我。” 三个人点头,精神高度集中,观察着周围情况。 黄半仙回到青石板上,重新坐好,开始念动真言咒语,乃是移山倒海神咒。此咒语需要念一百遍,每个时辰念三遍,念一个时辰停一个时辰,在七天内,不吃不喝,若是一般人渴也渴死了,黄半仙有道法在身,当然没事,每日用自己的血祭祀,加上咒语,七日后,山石破碎,明珠自出。 那么黄半仙几人为何不用工具将石头挖开,直接拿出万能神珠呢?那样做是不可以的,前文书说了,元神爷是念动真言咒语,将大青石移开放下万能神珠的,这块儿青石足有万斤,几人合力也是挪不动的,如果将青石凿碎,就破坏了青石山的风水,龙仙爷不允许,恐怕山神土地也不让,那样也容易损伤神珠。所以只有做法,让山神土地过往神灵助自己一臂之力,让大青石移开,或者破碎,明珠自出。这且不提。 且说黄半仙不停的念动咒语,咒语又长又繁琐,不能念差,也很疲累。 两个儿子和徒弟,轮流看守黄半仙,在山上吃山上喝,到了夜晚,回去一人,与刘振远做伴,两个人守护黄半仙,来的人上山时再带些吃喝这样到了第三日,偏不巧天公下起了雨,两个儿子和徒弟打开备用的雨伞,但黄半仙却只能浇着,衣服浇透,冻的有些发抖。 黄山实在看不下去,道:“爹,换件衣服吧,要不我给你打伞,三四天你没吃没喝,这样会熬坏身体的。” 黄半仙没说话,睁开微闭的双眼,瞪了黄山一下,又闭上了。过了一会儿,念完咒语,才道:“我不是说了吗,在我念咒的时候不要打扰我,不就是下个雨吗,我还死不了,就是下刀子,也得挨着,你们只管给我护法,对付外来的干扰,不要管我。” 黄山只得惺惺的道:“我知道了,爹。”然后不再言语。 到了第四日,雨也停了,这样坚持了七天,到了第七天正当午时,咒语念过百遍,忽听“砰砰”两声爆响,黄半仙身下的大青石碎裂开来,成了几大块,然后又裂成小块,再慢慢化成粉末堆了下去。 而黄半仙仍然悬浮在离地五尺的半空中,操持坐姿,继续念动咒语。 大青石碎裂后,下面的土地出现了一个深坑,露出一个石匣,只见石匣自动打开,一颗发光的珠子迅速飞出,落在黄半仙手上,黄半仙接住后,立时放入口中,然后缓缓的降落在地上。 你道为何,原来黄半仙念动请神咒语,又用血祭,早惊动了此处的山神土地,准备出手阻止他做法取走神珠,这时一道佛音传入二神脑中:“一切随缘,自有天意,你等不用阻止他,待他做法七日,配合他取出神珠,让他取走,我乃此界神使,你们只管听命行事。” 言罢佛音消失,山神土地深信不疑,能用此千里传音术,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脑域传音人,定是上神无疑。因此并未阻止黄半仙做法,到了第七日配合他将神珠取出,这且不提。 且说黄半仙将神珠含在口中,第一是怕神珠久在地下,见了阳光会散失灵气,第二神珠灵气十足,也可疗伤,果然神珠一入口,一股丝丝凉气渗透全身,手上和脚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片刻便恢复如初,而且腹中也没有了饥饿感,黄半仙这才取出一块儿红布,将珠子吐出,立时用红布包好,藏在怀里,把空的石匣递给儿子黄山,让他收好。 黄半仙这才对两个儿子道:“黄山黄野,我们大功告成了,此珠非同一般,爹得此神珠相助,或许没有生命之忧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不能这样好好走下山去,你们将我抬下山去。” 黄山黄野和大徒弟谢峰,早被大青石碎裂的一幕吓呆了,生怕黄半仙有什么闪失,一直盯着黄半仙看,直到黄半仙说话,才回过神来。 黄山见爹爹气色果然比刚才好多了,道:“那太好了,爹爹真的没事了吗?” 黄半仙道:“没事了,放心吧,你们快去准备。” 三个人用剑砍了树枝,用榆树的皮搓成绳子,将树枝绑成一副担架,收拾好东西,让黄半仙躺在担架上,两个人抬着,一个人拿东西,刚要下山。 山下上来三个人,一个人喊道:“黄先生怎么样了,是什么声音,要不要我们帮忙?” 听到喊声,谢峰和黄山急忙放下担架,三个人说话间来到近前,见大青石碎裂成粉末,也大吃一惊,又见黄半仙躺在担架上,一人忙问道:“先生怎么样刚才的声音是不是青石碎裂发出的,好好的大青石,怎么会碎裂成这样?” 黄山三人不敢回话,黄半仙躺在担架上,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虚弱的道:“是的,几位是…咳,咳。”连续咳嗽几声,不再说话。 一个人道:“我们是杨老爷的手下,刚才有人听到响声,怕先生有什么闪失,老爷特地让我们上山看看,需要不需要我们帮你。” 另一个人道:“好好的大青石,为什么碎了,我们这可是因为这个大青石板而得名青石山,先生你怎么样?” 黄半仙又道“刚才我做完法事,我的魂魄是被二鬼卒从青石板下送出来的,因为我一直坐在青石板上,鬼卒阴气太重,青石板被阳光照射的发热,阴阳相遇,青石板便碎裂了,我没有事,魂魄已经归体,谢谢杨老爷的关心。” 一人道:“石头碎就碎了,黄先生没事就好,那么我帮你们抬担架吧!”言罢上来接过黄山手中担架,另一个人换下谢峰,往山下走去。 谢峰和黄山这几日也熬得乏累,乐得有人帮忙,连连道谢。 一盏茶的功夫,到了显应宫,黄半仙道:“先停下。” 黄野道:“爹爹,为何停下,有事么?” 黄半仙道:“爹爹身体不适,不能下来走路,你们三个人到庙内烧上一柱香,代替我谢谢龙仙爷救命之恩,再捐上一百两银子的香火钱。” 黄山心中明白,爹爹不是谢龙仙救命,而是谢龙仙没有现身阻止他们取出神珠,也没伤害他们,心照不宣,道:“是,爹爹。” 三个人进入显应宫,升香叩头,然后捐了银两。 管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三,自从杨三发现了龙仙,做了一些大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后,杨百万便不让他放牛了,认为杨三是个人才,好好培养,将来定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建完庙宇后,便将管理庙宇的大小事情,交给杨三管理。 杨三呢,别看十五六岁,把庙管理的井井有条,每日打扫的干干净净,深受杨百万的信任。 今日杨三见姓黄的外地先生又捐了一百两银子,出手大方,连连道谢,夸奖黄先生是个好人,定得好报。 烧完香众人又往山下去,半柱香的时间,回到客栈,命儿子黄野取出十五两银子分给杨府帮忙的三个人。 黄野见爹爹如此大方,不拿钱财当回事,捐一百两银子给庙上就有些心疼,如今又让拿银子给这三个人,很不痛快,故而磨磨蹭蹭,站着未动。 黄半仙见了,知道黄野在想什么,吼道:“黄野,你听到了没有,磨蹭什么,我让你拿银子给三位客人,给他们买双鞋穿,你为何不动弹?” 三个人也觉得不好意思,道:“黄先生不必了,我们也没帮多大的忙,多谢黄先生好意。” 黄野见爹爹生气了,忙从包袱内取出十五两银子,递与三人,道:“多谢三位帮忙抬我爹下山,拿着吧,买双鞋子。” 三个人虽是说不要,可一个穷伙计,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忙接在手上,谢道:“多谢黄先生赏赐。” 黄半仙道:“不必客气,你们应得的,回去请转告你家老爷,今日不能拜访,等休息一晚,明日我定登门拜访。” 三人齐声道:“是,黄先生,一定转告。”言罢高高兴兴离去。 等杨府的人走远了,黄半仙将四人叫到跟前,让把门关上,道:“黄野,并非爹爹不拿银子当回事,只是我们身在他乡,必须把当地人维护好,不找我们的麻烦,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钱,你们可知道,我们得到的神珠,价值多少?” 第108章 万能神珠价值连城 几个人很想看看万能神珠,不知道能值多少钱,黄山觉得猜不出来,道:“不知道。” 黄野道:“怎么也值五千两吧!” 黄半仙笑道:“你说的太少了,我们这次得到的珠子,恐怕如今的皇宫内,也不会有,它价值连城,不可估量,如果将它卖了,过上十辈子也花不完。” 黄山道:“有那么神,爹,那我们还将它埋葬了干嘛,卖掉换成银子,后半生可以安心享受,不就得了吗!” 黄半仙道:“没出息,就知道享乐,钱算什么,这颗神珠如果献给皇上,赏也得赏给我们千万两银子,如果我们将它埋在棺椁内,让你们两个发科,坐上朝中一品的宝座,有了权势,银子要多少有多少,不光是银子的问题,后世儿孙也是高官厚禄,大富大贵,我们得往长远了看。” 二徒弟刘振远道:“师父,这颗珠子是什么宝贝,有这么神奇,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仔细看看。” 黄半仙道:“好吧,为了这颗珠子和黄家的未来,近几天你们也够辛苦的,我就拿出来,让你们好好看看。”言罢从枕下拿出石匣,打开盖,取出用红布包裹的万能神珠,又打开红布,神珠一出,光华夺目,果然是一颗难得的宝贝,看得几个人都直了眼。 特别是谢峰,喃喃自语道:“太好了,一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神珠,太好了。” 黄半仙将珠子收起,道:“看到了吧,这颗珠子,可不是普通的夜明珠,它还有起死回生,疗伤止痛的功效,不信你们看看我的手脚。”言罢脱了袜子,伸出手脚让几个人看。 几个人一看,黄半仙早上还流血的伤口,如今早已恢复如初,没有一点印迹。 黄山兴奋的道:“真是神奇。” 黄半仙又道:“中午我将珠子含在嘴里的时候,就觉出此珠非同一般,丝丝凉气进入身体,腹内不饿,伤口不疼了,片刻手上脚上的伤口便愈合了,这回你们不用担心,我也许真的死不了了。” 四个人听了,更加高兴,大徒弟谢峰道:“师父,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弟子想试一试。” 黄半仙道:“可以。”谢峰取出匕首往腿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立刻流了出来,黄半仙又打开石匣,取出神珠,在谢峰流血的地方一蹭,神珠不但没沾上血迹,而且流血的刀口像是被人捏上一般,立刻愈合,一点不疼。 谢峰睁大眼睛,啧啧称奇,道:“太神奇了,果真不同凡响。” 黄半仙收起神珠,道:“好了,这几日我们都没吃好,今天让伙计多做点好菜我们庆贺一下。”几个人都很赞成。 伙计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五个人吃了个酒足饭饱,才各自安歇。 一夜无话,次日,黄半仙吩咐黄山和谢峰买了丰厚的礼品,没病装出有病的样子,由黄野和刘振远搀扶着来到杨府,亲自道谢。 杨百万昨日听伙计说,黄先生要来府上拜访,早早在府上等候,亲自将黄半仙几人迎进府中正堂,分宾主落座,丫鬟献茶,杨百万道:“黄先生事情办的怎么样,可否将魂魄召回,身体如何?” 黄半仙道:“多谢杨老爷挂念,已经召回,身体好多了,多亏杨老爷照扶。” 杨百万道:“我们也没做什么,倒是让黄先生破费不少。” 黄半仙道:“不算什么,能结识杨老爷,是我的荣幸,我们一个外地人,来到贵地,能得到杨老爷的帮助,非常感谢,今日登门拜访,也是略表寸心而已,只是昨日召回魂魄时,山上的大青石碎裂了,在下心中深感不安。” 杨百万道:“说起这大青石,有上千年历史,我们这就是以此石命名,也算我们这的镇山之石,如今石碎,确实可惜,破了这里的风水,许多村民不愿意,要找先生说道说道,但还是被我挡住了,石碎算什么,哪有人命重要,能救先生一命,也算值了,人本来应该以慈悲为怀。” 黄半仙道:“多谢杨老爷替我美言,我愿意出一千两银子赎罪,求村民原谅我,麻烦杨老爷分发给村民们,表达我的歉意。 杨百万道:“不必再掏钱了,在这个村里,我说的话还是算数的,我既然把村民安抚好了,他们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黄半仙道:“我不是怕大家找我的麻烦,才出银两,就是大家不找我,我也会出这个钱,主要是表示我的一点儿心意。” 杨百万听了,道:“好吧,那我就暂且收下,日后分发给大伙儿,我在此谢过黄先生了。” 然后又对管家道:“吩咐厨房,准备一桌酒席,我要和黄先生小酌几杯。” 黄半仙忙道:“杨老爷不必客气,在下身体还未复原,不能饮酒,就不讨扰了。” 杨百万道:“黄先生,老夫是实心实意的留你们,可不是虚让,你不喝酒没事,你的两个儿子和徒弟总可以喝点吧!” 黄半仙道:“并非黄某不赏脸,身体实在吃不消,在下回去准备准备,明日想离开青石山,到别处去,还需要做一场法事,才能确保平安。” 杨百万听罢,道:“好吧,既然黄先生身体不舒服,还有正事要办,老夫也就不强留了,明日定为黄先生送行。” 黄半仙几人回到客栈,收拾一番,黄半仙命大徒弟谢峰,到村中雇了四个抬轿的人,明日好离开这往朱家营一行。 次日吃罢早饭,杨百万果然带着家人和一些礼物,来到客栈为黄半仙送行。 黄半仙准备结算这些天在店里的费用,杨百万不让,让店小二退还了银两,道:“这间客栈是我杨家的产业,先生这几日的吃住费用,不必结了,也算老夫略尽地主之谊。” 黄半仙再三要留银子,杨百万不让伙计收,只好收回。 黄半仙见杨百万送的礼品很是贵重,不肯收下,杨百万再三劝说,最后只收下两颗野山参,其他东西认为路远不好携带,还是未收,杨百万只好命人拿回去。 杨百万见村中的杨洪,孙伟,张利和张通四个人也在店内,问道:“你们四个人来此做什么?” 黄半仙回道:“由于黄某身体不好,不能坐马车,他们四个是我雇的轿夫,从老家带来的车夫让我辞了,早回了老家,所以又找了他们四个人,我准备坐轿离开这里,等过几日好了再坐马车。” 杨百万道:“啊,原来如此。”又吩咐四人道:“你们四人好好干,要听黄先生吩咐。” 四人齐声应下,杨百万又对黄半仙道:“黄先生,你我虽说是初交,也算是缘份,日后来青石山,还请到府上做客。” 黄半仙道:“日后若是再来,一定去府上,还少不了要麻烦杨老爷。” 最后杨百万又道:“先生,老夫有一事相问,请莫见怪。” 黄半仙道:“杨老爷有事尽管说来。” 杨百万道:“先生来时,马车上拉个长匣子,还锁在包房内,不让人看,不知道里面是何物,老夫好奇心重,本不当问这些私密之事,但是把黄先生当成朋友,才问及此事。” 黄半仙道:“也没什么,红布里包裹的是檀木棺椁,因为我一来时,不知道能否感应天地,是否能活着离开,才准备了自己设计的棺椁,因为怕店主不让往店里放,路上又怕人家看见,抬着棺材走路实在不便,才出此主意,用车拉着红布包好,既然杨老爷好奇,我还是让他们抬出来,打开红布让众位看看,已解犹疑。” 遂命轿夫将木箱抬出,掀开红布,露出里面的檀木棺椁,就是看着不太大,勉强能装下一个人。 杨百万等人看了,也觉得这个黄先生实在愚钝,哪里还买不到棺材,何必千里迢迢雇车拉着一口棺材,真是多此一举。杨百万道:“黄先生真是风趣之人。” 黄半仙道:“让杨老爷见笑了,在下的想法也着实愚钝,哪里买不到棺材呢,还将它放到了杨老爷店内的包房内,实在抱歉。” 杨百万道:“没什么,一口棺材有什么要紧的。” 黄半仙道:“棺材棺材,就算是祝福杨老爷升官发财吧!” 杨百万道:“好预兆,借先生吉言,也许老夫真的会发财,年纪大了,升官就免了。” 黄半仙命徒弟和儿子收拾好东西,将棺材放在轿内,让轿夫抬着,言说自己先走路适应一下,九人往头沟方向进发。 杨百万心中又起疑团,这黄先生不往南走,却往北去,又是为何,但人已经走了,不好再问,只得目送众人远去,才回杨府。 再说黄半仙等人,一个时辰不到,就到了头沟,黄半仙觉得有些累,便吩咐轿夫停下,让黄山找一处饭馆,随便要了几个小菜,两壶老酒,边吃边喝。 刘振远言说有些腹痛,想去厕所,谢峰也说去,来到茅厕,左右无人,谢峰道:“师弟,我有一事对你说。” 刘振远道:“何事,师兄请讲。” 谢峰道:“自从你我跟随师父以来,你认为师父对我们如何?” 刘振远有些不解,道:“师父待我们挺好啊,教我们风水之术,你问这些干什么。” 谢峰道:“不错,是教我们武功,寻龙点穴,但从不教我们寻宝之术。” 刘振远道:“也许还不到时候,等我们学好风水之术,自然会教我们寻宝。” 谢峰又道:“可是师父每次带我们出去寻宝,所卖的银两,只给我们花的,从不分给我们,如今师父又得了价值连城的神珠,却要埋入地下,为了黄山黄野,没我们哥俩啥事。” 刘振远道:“那是师父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珍宝,我们肯定无法分享啊!” 谢峰道:“师父若不自私,为了自己的儿孙后代,把此珠卖了,够我们大家享受几辈子吧!” 刘振远道:“理是这个理,可是师父他不卖啊,我们又能如何。” 谢峰又道:“师弟,师兄问你,如今你想不想发财,后半生大富大贵?” 刘振远道:“想啊,做梦都想。” 谢峰道:那好,你附耳上来,我有一法,可让我们荣华富贵一辈子。” 第109章 神珠入地化汤泉 刘振远似乎悟出了大师兄的意思,走上近前,谢峰又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才小声道:“师父是对我们俩不错,可是发了大财还都是他们自己的,如今师父身体不太好,你我不如找机会把师父他们杀了,夺下神珠,远走高飞。” 刘振远听了,大吃一惊,道:“这怎么可以,你我也不是师父对手,再者,这样做算不算欺师灭祖。” 谢峰道:“想要发财,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能硬拼,只能智取,等师父到了看好的墓地后,挖了墓坑,放下棺木后。我们二人在趁机动手,我点师父的死穴,你点黄山的,先制住他二人,剩下黄野,就好对付了,我们将他们三个人一同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有了那颗珠子,岂不是发了大财,也不用学什么寻宝之术了,学它不也是为了发财吗。” 刘振远听了,头一次觉得这个师兄如此可怕,有些阴险毒辣,可又不敢反驳,否则日后定遭报复,何况自己也是真的想发财,只有暂时答应与他合作,冒一次风险,到时候见机行事,遂道:“这样可以吗,到时候万一师父不把四个轿夫打发走,我们如何能下手?” 谢峰道:“这个你放心好了,师父往棺中放神珠,怎么可能留外人在场,师弟,不要犹豫了,失去了这次机会,就不容易了,就是日后再杀他们,回来取走神珠,一旦案发,官府也不会饶了我们,再者,不杀了师父,师父何时给过我们单独离开他的机会,夜长梦多,现在不找机会,迟则生变。” 刘振远想了想,还是拿不定主意,犹豫不决。 谢峰有点不耐烦了,半说半吓的道:“师弟,我和你说这些,可是想让你发财的,如果你不干,告诉师父我说的话,我也会拉上你,后果你也知道,师父生性多疑。” 刘振远咬咬牙道:“好,我干了,就和你搏一把。” 谢峰拍了拍刘振远的肩膀,道:“这就对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言罢二人一起回到小饭馆。 黄半仙道:“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谢峰道:“师弟有些拉肚子,慢了点,我等他一起回来的,所以回来晚点。” 黄半仙道:“赶紧收拾收拾赶路。” 买了点吃的随身带上,众人离开饭馆,往朱家营进发。又用了一个时辰便到了,黄半仙命四名轿夫将把轿子抬到看好的墓穴那,停在地上,让黄野取出四十两银子,分给四个人。 四个人千恩万谢,十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等于发了一笔大财。 黄半仙道:“不必言谢,也辛苦你们几位了,你们就请回吧!我们到这,还要做另一件法事,还请几位回去后,莫对外人讲我们来了这里。” 四名轿夫心中觉得奇怪,这黄先生为何又上山中,心中虽然有疑问,但是收了人家这么多银两,就不管这般闲事了,自是应允,回青石山而去。 四个轿夫走后,黄半仙对儿子和徒弟道:“今晚子时就是好时辰,我们不等了,到时将棺木埋了,防止山下村民发现,再生出事端。” 又让黄山从轿底下取出备用的铁锹和镐头,让四个人轮番挖墓坑。 谢峰心中非常高兴,因为师父选在夜晚下葬,夜静更深,远离村庄,这不是给自己创造有利条件吗,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师父父子三人,想着给刘振远使了个眼色,刘振远心领神会,二人干的十分卖力,没用黄山黄野干多少,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将坑穴挖好。 黄半仙见挖出的土层有五种颜色,下面出现了一块儿青石板,忙吩咐停手,不要再挖了。 休息了一会儿,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几个人随便吃了点在小饭馆买的吃的,很快就黑了天,虽不到十五,月亮也很明亮,皓月当空,夜清如水。 五个人没有交谈什么,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黄半仙想:埋葬了父母的尸骨放上神珠,黄家日后定会兴旺发达,高官厚禄,门庭显赫。 黄山黄野则想:埋了这颗神珠,日后黄家光宗耀祖,谁会做更大的官,最后能不能推翻皇朝,自己当皇上。 谢峰想:老天保佑,顺利的干掉师父,拿到神珠,以后荣华富贵,花不完的金银。 刘振远心中则是忐忑不安,又惊又怕,怕一会儿不得手,师父那如何交代,得手拿到神珠,谢峰会不会连自己杀了灭口,独吞神珠。 每个人都想着各自的心事,静坐在墓坑四周,都以为别人睡着了,其实谁都没有睡觉。 到了子时初,黄半仙先开口打破了沉寂,道:“时辰到了,准备下葬。” 谢峰,刘振远,黄山黄黄野同时起身,每个人抬着棺材一角,直到黄半仙说道:“下葬。” 四个人同时抬着棺材慢慢放入墓穴中,黄半仙命令打开棺材盖,从怀中取出万能神珠放到了他父亲的头骨张口的地方,万能神珠灿灿放光。 黄山道:“爹,瓶中的翻花水还要不要放里面?” 黄半仙道:“怎么不用,我们大老远从江南带来。就是为了放入墓穴,发财更快的。” 黄山取出水瓶递给黄半仙,黄半仙接过打开瓶盖,将水放到了头骨旁边,又放入几种中草药,才将棺材盖盖好。 坑边的刘振远站在黄山背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等师父上来,大师兄出手,自己立刻对黄山出手。 谢峰心里也是咚咚直跳,做好准备,等黄半仙放好棺材盖要上来,他伸手拉住师父的手,往上一拽,黄半仙抓住谢峰的手刚上来,还没站稳,谢峰立刻使出全力,点在黄半仙后腰的穴道上,黄半仙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又掉进了墓穴。 黄山刚喊道:“爹,你怎么又掉进去了?”后腰也被刘振远点中,被刘振远一推,也掉进了墓穴。 黄野在一旁看的真切,肯定是谢峰刘振远倒的鬼,知道不妙,叫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忙跳往一边,去拿地上的镐头。 谢峰抢先一步,跳过去,照准黄野面门就是一拳,而刘振远反应也不慢,跟着过去,一个扫堂腿,黄山刚拿到镐头,脸上中了一拳,腿也被扫中,痛呼一声,倒在地上,谢峰上前,也点了穴道。 三个人都被点了穴道,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黄半仙,虽是被点了穴道,只是浑身无力,不能动弹,倒在棺上,道:“谢峰,你好手段,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想怎么样?” 黄山黄野功力不够,被点了穴道,都昏死过去。 谢峰冷笑道:“师父,别怪我们哥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师父得了这颗神珠,若不光是想着埋葬,为了黄家日后的风光,把它卖了换成金银,分给我们哥俩点,我们也不会这么做,可是师父偏偏为了儿子当官发财,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埋了,没我们哥俩啥事,我们觉得可惜,只有师父和两个师弟死了,才有我们的份,所以这事是你自己的自私害了你们,也不能怪我们哥俩。” 刘振远也道:“是的,师父,对不住了,别怪我们哥俩,为了报答你老人家,我们哥俩不杀死你们,就这样把你们活埋了,也算是你们全家团圆了。” 黄半仙听了,叹道:“哎,都怪我当初瞎了眼,收了你们两个白眼狼。” 谢峰道:“师父,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这确实是块风水宝地,就等着下辈子托生吧,你也不用喊,这里没人的。” 黄半仙知道喊也没有用,这离村庄二三里路,喊也不会有人听到,何况自己一喊,立刻会被活埋,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谢峰跳下墓穴,将棺材盖打开,从头骨口中拿出万能神珠,道:“这么好的宝贝,放在死人头骨口中,真晦气。”遂拿起翻花水倒出来清洗明珠。又道:“去去晦气。” 水刚倒在万能神珠上,忽见金光万道,明珠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几道火焰从神珠上射出,火焰迎风便长,一个大火球扑到谢峰脸上,立刻变大,将谢峰烧的血肉模糊,双眼全瞎,谢峰大叫一声,扔了神珠,倒在墓穴内。 与此同时,棺材也起了火,墓穴旁的刘振远吓得不知所措,连忙后退,一个火球落在身上,衣服立时着火,倒在地上连滚带打,烧的哭爹喊娘。 刘振远被烧的同时,一道金光从空中落下,出现一个青衣人,一手一个将黄半仙和黄山提起,轻松飞起,放到远处的山坡上,又下来将黄野和刘振远提了,从口中吐出一股水流,浇灭了身上的火焰,将二人也放到山坡上,最后下来,才将快烧死的谢峰救起,也口吐水雾将火浇灭,放在山坡上。 墓穴中的神珠,不断爆响,放射火焰,棺椁和尸骨片刻便化成灰烬,穴底的石板也炸裂,神珠居然沉入地下,片刻便不见了踪影,接着“哄”的一声惊天巨响,一股热浪冲天而起,大量的水从地下喷涌而出,带着腾腾的白气,往山下流去,行成了热水喷泉,所流之处,草木皆被烫死。 第110章 龙君出手救下黄半仙 且说青衣人几个起落便救下黄半仙等人,又口喷水雾将几人身上的余火浇灭,替黄半仙父子解了穴道,五个人当中,就黄野一人没被火烧伤,穴道一解,立刻苏醒,见其他人都被火烧伤,吃惊的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呼道:“爹,大哥,你们怎么样了?” 其实黄半仙和黄山倒在墓穴中,烧的并不严重,因为火焰是向上喷的,二人只是被落下的火星烫些皮外伤,穴道解开,黄半仙也无大碍,黄山也醒了,本以为难逃一死,没想到突生变故。 黄半仙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转眼间便被神秘的青衣人所救,道:“黄野,爹没事。” 黄山则不同,醒来发现躺在山坡上,浑身湿透,四肢疼痛无力,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死了还是活着,听黄野喊自己,才答道:“我在这,快来救我。” 而谢峰是最严重的,浑身烧伤,痛的喊不出来,更是不能动弹,躺在地上呻吟。 刘振远,手脚均被烧伤,头发也没了,也倒地喊痛。 还是黄半仙,见救自己的青衣人站在一边,遂道:“黄山黄野,快跪下给救命恩人叩头。” 言罢首先跪倒,连连叩头,黄山黄野这才确定自己没死,被人救了,也跪倒叩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青衣人道:“不必言谢。” 黄半仙道:“恩公是何方神圣,姓甚名谁,日后我好铭记在心,供奉叩拜。” 青衣人道:“我不是什么神圣,救人也是应该的。” 黄半仙道:“恩公不说,我也知道定非凡人,凡人如何会在空中飞行,单手提人还能飞上这么高的山坡?” 青衣人道:“你既然已经看出,我也不瞒你,我乃青石山显应宫内供奉的龙仙。” 黄半仙听了,吃惊道:“我等取走了山顶的神珠,龙仙不怪,为何还要来搭救?” 龙君道:“你等一来时,我并不在青石山,回老家白龙江去了,可耳鸣心跳,便觉有事发生,才回到青石山,见你骗了那杨财主,在山顶做法,就知道你发现了青石板下的万能神珠,准备取走它,等你把神珠拿走,来到这里我又悄悄跟来,在空中观看你意欲何为,没想到你反被门人弟子所害,险些活埋,而神珠又沉入地下,我身为仙道,虽未修成正果,如何会见死不救,才落下云头,将你等救下。” 黄半仙道:“龙仙果然是正神,不与我等凡人计较,没想到我命薄福浅,不能利用这颗神珠得到福报,反遭杀身之祸,而神珠却落入地下了,看来神物岂是我等凡人能窥探的。” 龙君道:“这颗神珠,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黄半仙道:“来历自是不知道,只知道世间少有,平生未见。” 龙君道:“此珠名叫万能神珠,乃是几千年前龟祖留下的至宝,不用说你等,就是皇宫也不曾有一个,在仙界也仅此一枚,你还不知道它的妙用,它具有金木水火土五种性能,互生互克,开山劈路,起死回生,这神珠去年元神爷才放在青石山用金木水土四种真言封印,助我成道,因为我是龙仙,未成道时怕火,元神爷唯独留下火字真言没有封印,如今元神爷去了西天如来佛祖那里修行,未曾将神珠带走,留在青石山,连我都不敢取出,却被你做法取了出来,还想借其神力助黄家后世儿孙高官厚禄,这等连神界都少有的圣物,你一界凡人怎配拥有,刚才神珠遇到翻花水,激发了没有封印的火性功能,才会放射火焰,将你父母尸骨烧成灰烬,又烧穿地下土石,落入地下暗河中,才将河水烧热,喷涌而出,难怪那日元神爷不取走神珠,说让它回归自然,原来他早就算定会是如此结果。” 黄半仙道:“在下只是一个揽观地理的风水术士,对道家秘法略知一二,怎么知道此珠如此少有珍贵,若是知道,万万也不敢贪求,险些被贪心所害,实在是罪过,外财不发命穷人,不是自己之物,不可强求。” 龙君道:“你知道就好。” 黄半仙又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没想到连我最亲近的人,为了钱财也会狠下杀手,可见财帛动人心,钱财多了也是祸害,我从今往后洗手不干,再也不去寻龙憋宝,做个普通之人,平安度日,这两个孽徒,太令我心寒。” 龙君和黄半仙的对话,谢峰和刘振远听的清楚,刘振远后悔不已,躺在地上道:“师父,都是弟子的错,不应该听大师兄的怂恿,贪财害命,求师父宽恕,饶弟子一命。” 谢峰虽然疼痛难忍,知道师父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道:“师父,我既然已经做了,又落得这般模样,不人不鬼,求师父赐我一死,只求痛快点,别再受折磨了。” 黄半仙道:“我不会杀你们的,青石山上我没被人害死,如今差点被你二人活埋,也是我命不该绝,有幸被龙仙爷所救,我的命都是人家给的,我怎么会杀你们,只是以后我们再不是师徒,恩断义绝,我不再是你们的师父,你们也不是我的弟子,我要和山儿野儿回衡山老家,安度晚年了。” 黄野道:“这两个可恶的家伙,实在该死,爹,我们不能饶了他们,将他们废了得了。” 黄山道:“爹,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出来寻宝了,就在老家平安度日吧!” 龙君见黄半仙父子均已悔过,道:“不必争执了,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两个人害人害己,想埋了你们,却被神珠烧成这般模样,也是老天对他们的惩罚。” 刘振远道:“弟子悔过,任凭师父发落。” 谢峰道:“我双眼已瞎,不如死了痛快,求龙仙赐我一死。” 龙君道:“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既然你等此时都能悔悟,我就再救你们一回。”言罢使了个法,将五人都带着起在空中,沿着热水泉的出口往下一里左右,见下面是个深坑,热气腾腾,便撤了法术,五人纷纷落在热水池中。 腾腾的热水烫的五人又疼又痒,此池水不深,五个人忙站起来,水只到胸部一般深,开始觉得烫的难受,可是没等爬上岸,便不觉得那么烫了,热水泡着烧伤的地方,反而不那么疼痛了。” 黄半仙首先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龙仙会从空中将他们都扔在这个水池里了,这池中的水,是地下水被万能神珠烧热,万能神珠可治百病,起死回生,这水自然也能治病疗伤,遂道:“黄山黄野,你们不要出水,好好的泡泡,这水能疗伤止痛,无病的人泡了都可以强身健体。” 黄山道:“确实如此,我的伤口已不再那么疼了,爹,你呢?” 黄半仙道:“我也好多了。” 黄野道:“我虽然没有受伤,但我觉得这水泡了,浑身非常舒服。”三个人谁也没和谢峰刘振远说话。 二人也不言语,刘振远被烧伤的手脚脸泡在水里,也好了许多,不再疼痛。 谢峰身上的皮肤虽然止住疼痛,但双眼烧瞎,仍是很痛。 几个人正洗着,忽听有人说道:“大哥,这地方水深,好像有人在里面,是不是哪里冲下来的?” 声到人到,过来十几个人,手提灯笼火把,为首一人对池中黄半仙等人喊道:“你们是谁,怎么在水里是不是从哪冲来的?” 黄半仙道:“不是,你们又是谁?” 那人道:“我们是朱家营的,刚才听到响声,发现有水流了下去,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出现了小河,特意寻着水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这水为什么还冒热气,一摸,竟然是热水,好奇怪。” 黄半仙道:“你们不用管我们,我们没事,如果你们想找水源,就在前边山下,离这不远。” 那人道:“你们不是被水冲下来的,那干嘛在水中不上来。” 黄半仙道:“你们不用多问,尽管去吧!” 那人有些生气,道:“好心问问你们,竟然不识抬举。”又对其他人道:“不用管这几个人,我们进山看看,遂提着灯笼火把往山里去了。 过了一会,五个人泡得有些受不了了,黄山道:“爹,我们上去吧,我有些热得难受。” 黄半仙道:“好,我们出去。”三个人爬上了岸边。 刘振远也爬了上去,谢峰双眼看不到东西,找不到岸边,只好求道:“振远师弟,拉我一把吧!” 刘振远道:“你就热死在里边吧!”言罢也没有去管谢峰。 龙君从空中落下,道:“他虽然作恶多端,已经遭了报应,你等未死,如何想让他死在这里,还不过去,将他拉上来。” 刘振远只好又下去,将谢峰拉上岸,谢峰上来,也不想死了,连连向龙君道谢。 龙君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师弟吧!” 谢峰又谢过刘振远,道:“师弟,谢谢你拉我上来。” 黄半仙突然喊道:“哎呀不好,我让朱家营的村民上山里,我们的包袱还在那,包袱里的银两可是我们回老家的川资路费,那几个人如果将银子拿去,我们没钱怎么回老家?” 黄山道:“我们速去,将银子要回来。” 黄野道:“还有多少银两?” 黄半仙道:“除去这些日我们用的,还剩五百两左右。” 龙君道:“你们不要必去了,就是去了,那几个人也不会把钱还给你们,刚才你还让人家去,现在如果回去要银子,必定发生争斗,而且他们人多,也不会饶了你们。” 黄半仙道:“没有钱,我们如何回老家?” 龙君道:“你们在此等候,待我去把银子要回来,还给你们就是了。” 第111章 黄半仙悔悟返回衡山 龙君一道金光起在空中,返回山中,那几个人果然在水口边上数银子,只听其中一人道:“大哥,该着咱们哥几个发财,不知道谁在这放个包袱,里面装着这么多银子,居然还有吃的喝的,还有衣服,是不是贼人放这里的。” 又一个人道:“不可能,如果是贼人放这的,为何还有风水罗盘在这,想必是风水先生的。” 一个人道:“不用管他是谁的,反正这没人,怪就怪这里为什么突然间冒出个泉眼来,水还是热的。” 那个为首的人道:“你不要吵吵把火的,我想这银子和所用之物,一定是山下水池中的那几个人的,听他们刚才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他们到咱们这来干什么,一定有什么阴谋,是不是来破坏咱们这的风水的,要不这里为何出现了热水喷泉?” 另一个人又道:“我们得马上回去找他们,问个明白。” 另几个人也齐道:“对,回去找他们算账。” 龙君从空中落下,道:“你们猜对了,东西就是他们的。” 龙君的突然出现,吓了几个人一跳,为什么会从半空中落下一个人,为首的人道:“你,你是人是鬼,还是仙,想干什么?” 龙君故意起在空中,又落下,笑道:“你看我像人像鬼还是像仙?” 为首的人对身边几个人道:“还不跪下,能在空中飞行之人,定是神仙。” 几个人纷纷跪倒在地上,那个人又道:“神仙到此,有何指教。” 龙君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乃是黑龙仙,刚才见山下五个人在此埋葬,结果把地下的热水泉眼打漏,热水喷涌出来,五个人都受了伤,我将他们救下,因为这喷涌出来的水有疗伤止痛作用,所以我把他们带到山下水温不太高的地方,让他们沐浴疗伤。” 为首的人道:“这么说他们果然是寻风水龙脉的,将我们这的风脉破了。” 龙君道:“并没有破坏了你们这的风水,这里出现了热水泉眼,反而变得更好,日后会更加兴盛,你们放心好了。” 那人道:“只要没破坏风水,也就算了。” 龙君道:“你们拿了他们的银子,他们没有川资路费,如何回老家,所以我是来替他们取回银子的。” 那个人道:“那就请龙仙把银子拿走,还给他们,还有五百两。” 另一个人有点舍不得,道:“这银子是我们捡的,怎么能相信你的话,送你拿走,你到底是神仙还是和他们一伙的。” 龙君道:“你也不用怀疑我是不是神仙,你且把银子拿好。” 那个人以为龙君把银子送给他了,立刻从为首之人手中拿过装银子的包袱,抱在怀里。 龙君离他很远,将手冲他一招,那包袱便自动飞到龙君手中,龙君道:“你看我是不是神仙?” 那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银子便没了,包袱自己飞出落到人家手上,心中又惊又怕。 为首的人道:“朱信,休要胡闹,龙仙已将银子取回,你不要再胡说八道。” 转首又对龙君道:“龙仙爷尽管将银子拿走,别人财物,我们不会贪求。” 龙君从包袱中拿出五十两递与那人,道:“这五十两银子,留给你们几人买些酒喝,剩下的我拿走,还给他们,你们不要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也算为你们这做了件好事,你们这日后定会兴旺发达。” 为首的人接过银子,道:“谢谢龙仙爷,我们不会再找他们,既然龙仙说我们这会更好,我们这就回家睡觉。” 龙君又一道金光回到水泉边,拿上黄半仙等人留下的衣服和主要物品,腾空而起。 几个村民得了五十两银子,自然是高兴回家。 再说黄半仙等人在池边等候龙君,片刻见龙君回来,拿着他们的衣服包袱等物品,问道:“龙仙爷真的将银子取回来了。” 龙君道:“取回来了,我拿出五十两送给那些人买酒喝了,顺便拿回来你们的衣服,快把身上烧烂的衣服换了吧!” 黄半仙忙谢道:“谢谢龙仙爷,应该给他们银两。” 龙君将包袱和衣服递给黄半仙,黄半仙接过,找到自己换洗的衣服,把身上的破衣服脱了,直接扔了。黄山黄野也找到自己的换上,黄野又把刘振远和谢峰的衣服扔在一边,也未说话。 刘振远拿过自己的换上,并未管谢峰,谢峰道:“麻烦师弟把我的衣服递给我。” 刘振远这才不情愿的把谢峰的衣服递到他手上,谢峰才摸索着换上自己的衣服。 黄半仙并未给刘振远银子,对黄山黄野道:“山儿,野儿,我们走,回老家。”转首抱拳对龙君道:“多谢龙仙救命之恩,在下告辞。”言罢,三人又给龙君深深鞠躬,才转身离去。 刘振远很是没趣,道:“师父,我们…,就带上徒儿吧,徒儿知错了。” 谢峰也道:“师父,弟子也知错了,不该贪财害命,请师父不要扔下我。” 黄半仙叹了口气,停下脚步,从包袱内拿出二百两银子,一百两递给刘振远,一百两递给谢峰,道:“唉,既然你俩知错,这二百两银子送给你们,从此我们就不再是师徒,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爱去哪去哪,我们回老家,你们自便。” 刘振远和谢峰都不要银子,道:“我们不要钱,求师父带上我们吧!” 黄半仙道:“我一言出口,决不反悔,你二人上路吧!” 言罢复又跪倒,给龙君叩了个头,道:“再谢龙仙救命之恩,黄某回衡山老家定会供奉龙仙神位,早晚一柱香,叩谢龙仙之恩德。” 黄山黄野也跪下连磕三个响头,黄半仙三人这才起身,抱拳离去。 龙君这次没有替刘振远和谢峰求情,看着三人离开,又对发愣的刘振远,谢峰二人道:“你师父已经心灰意冷,既然给你们留下路费,也算仁至义尽了,刘振远,谢峰双眼不能看路,你就照顾着他,离开此地,是回老家还是自谋生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刘振远拿着银两,满心不愿意带着谢峰,但龙仙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回绝,只好拉着谢峰的手,道:“是,我会照顾好他的。” 谢峰道:“那就有劳师弟了,就麻烦师弟,把我送回衡山老家吧!” 刘振远道:“我们只能回老家,别处还能去哪?” 龙君又道:“你二人以后要好自为之,凡事不可贪求,以善为本,要记住害人害己。” 二人连连称是。 龙君言罢,一道金光离去。 刘振远也拉着谢峰往大路上走去,此时东方泛起鱼肚白,天亮了。 那么,黄半仙等人在青石山山顶做法取万能神珠时,龙君是不是真的不在青石山,回了东北白龙江呢?正是,龙君自从在老龙头被李孝砍断蛇尾,飞往青石山,从炼道到降雨,也有近二十天,按元神爷的吩咐,龙君让青石山人为自己建了庙宇,等选定庙址后,龙君心中惦记生母李素洁,便坐在银盘内,赶回白龙江,等到了自家的住址老龙头后,来到出生地,只见大水汪洋,滚滚东流,不见人声,便又变化成青衣少年,打听李家情况。 老龙头人告诉他,李孝一家,半个月前因为生了一个蛇胎,惨遭横祸,房屋被大水淹没地下,李孝被水冲走淹死了,他的妻子李素洁被一个叫龙静的大官所救,现如今住在龙江府。 有人问龙君道:“你是李家什么人?” 龙君道:“我是李家的远房亲戚。”想想龙静,是不是元神爷说的,自己没见过面的龙父呢! 那人道:“这么多年,没听李孝说他们家有亲戚啊,不过,你要想知道详细情况,还是去龙江府打听吧!” 龙君又来到龙江府打听到龙静住的府邸,守门护卫见是一个青衣少年,不让进府,龙君道:“麻烦军爷通报,我是李素洁家亲戚,特来探望。” 护卫听说是李家亲戚,不敢怠慢,急忙进府通报。 龙静听说是素洁的亲戚来了,问素洁道:“素洁,你有没有亲戚在这边。” 素洁道:“这边没有,既然来人说是亲戚,不妨让他进来问问。” 龙静应允,让护卫将龙君带到客厅。 龙君进来,给龙静叩头行过大礼,道:“小民李龙,见过龙大人。” 龙静见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忙道:“免礼,快快请起。” 龙君见素洁正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复又跪倒叩头道:“李龙给姑母叩头了,姑母一向可好。” 素洁道:“你是哪里人氏,为何叫我姑母?” 龙君道:“我也姓李,住在老龙头村西,少时丧父,被母亲带大,曾在受灾之年,接受过姑母一两纹银的资助,我们母子才得以保全性命,活到今日,那时您让我叫您姑母,前些时日听母亲说您家遭受水患,所以特去老龙头村东打听,未曾见到姑母,听人说姑母被龙大人所救,于是小侄就赶到龙江府来看望姑母。” 素洁听罢李龙的一番话,着实喜欢这个孩子,可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帮过他,再仔细看这个孩子,黑黑的脸庞,亮亮的眸子,好似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突然想到,自己曾经跟李孝说,如果生了男孩叫李思龙,这个少年叫李龙,只差一字,只是自己的孩子是蛇胎,被李孝砍断蛇尾后就再也没回来,这个孩子十六七岁了,遂问道:“李龙,我怎么不记得何时帮过你们,老龙头村西也没有姓李的人和我们有过来往啊!” 第112章 龙君探母江中劝善小白龙 龙君前往龙江府看望母亲李素洁,谎称自己是李素洁曾经帮助过的人,也姓李,称呼素洁姑母,而素洁却不记得此事。龙君道:“姑母当年行好心善,帮助过好多人,做了太多的善事,当然不会每一件事都记得,在您看来是小事,在李龙看来就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 素洁听了很是感动,也不再想什么时候帮过李龙,道:“好了,不必再客气了,当年确实没少布施,也不算什么。” 龙君又问道:“姑母这些天可好,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否对侄儿讲一讲,回家后好告诉母亲,让她放心。” 素洁听了,觉得这个李龙确实关心自己,也很孝顺,就将怀孕十八年,却生下蛇胎,由于李孝一时冲动,砍了蛇子,才遭受水灾,又被十八年前的旧相识龙静所救等事,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龙君听了,又问道:“姑母十八年前就认识龙大人了吗?” 李素洁道:“不瞒侄儿,二十年前,我和龙大人都生活在下板城贾山梁,李家茂铺,我们彼此相爱,私定终身,由于我父不允,才被拆散,说起来我那被砍的蛇子,不怕你笑话,还是龙静的骨肉呢,只可惜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死是活,当初我看此子是个黑脸的小孩,李孝看到就是一条大蛇,在梦里观音菩萨指点,说蛇儿是神龙下界转世投胎。”想起往事,素洁忍不住流下眼泪。 龙君安慰道:“姑母不要着急,姑母能怀胎十八年,所生的一定是仙童,吉人天相,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到时候一定会来看姑母的。” 李素洁道:“但愿如此。” 龙静道:“素洁,你也不必伤心难过,李龙说的对,到时候他若在,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龙君再次打量这位龙大人,这就是自己的生身之父,确实不同一般,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为何与母亲二十年前就相识,那时他多大?” 遂问龙静:“龙大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为何却二十年前就与我姑母相识?” 龙静笑道:“我今年已经快四十岁了,只因在武道修为上有所成就,才保持着练功时的容貌,显得年龄小些。” 龙君道:“原来如此。”又问母亲道:“姑母眼下在龙大人这里,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李素洁道:“如今李孝已不在人世,我无家可归,与龙静又是早年旧相识,只好留在龙府。” 龙静接过话道:“李龙你放心,我自十八年前和你姑母盟下婚姻誓言,今生非你姑母不娶,如今我还未成家,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姑母,我会好好待她的,我会爱她一辈子,请你回去转告你母亲,请她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姑母受颠沛流离之苦了。” 龙君听罢,知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位龙大人确实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比起死去的李孝要强的多,既然母亲有了归宿,也就放心了。道:“既然姑母与龙大人早就有婚约,自当喜结连理,侄儿也就放心了,回去也禀报母亲放心。”言罢起身,准备告辞。 龙静道:“远路而来,吃了饭再走,不忙可以在府上小住几日。” 龙君道:“侄儿不饿,只要姑母安好,小侄也就放心了,我有时间自会再来看姑母。” 李素洁道:“好,我就认下你这个侄儿了,有时间带上你母亲来府上,我们姐俩也认识认识。” 龙君道:“一定,一定,”言罢抱拳行礼,离开龙府,回到老龙头。 龙君想:“总不能四处游荡,必须找个地方,专心修道的好,还需要有一个自己的道场,青石山虽然为自己建了庙宇,可那里无有江河,建立道场是不行的,还须在这白龙江附近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龙君起在空中,看着又深又宽阔的白龙江,忽然想起元神爷交代的话,这白龙江中有一位新上任没多少年的龙王,近些年行凶作恶,每年让黎民百姓进贡一对童男童女给他吃,妄想早日修仙得道,都是思念母亲心切,竟将此事给忘了,若不是看到这白龙江,还想不起来,元神爷吩咐自己除掉这条恶龙,自己还不曾见过这前世的胞兄小白龙,何不到江中见识一下。 遂按落云头,钻入白龙江中,畅游片刻,神识放开感知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水下的龙宫,有虾兵蟹将在宫殿门口把守,见龙君下来,遂拦住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龙宫?” 龙君道:“我乃老龙头河中的游龙小仙,刚成道不久,特来拜见你家龙王,烦请通报。” 虾兵不敢怠慢,忙进宫通报,小白龙听说来了个游龙小仙,拜见自己,道:“让他进来。” 龙君跟随虾兵来到水晶宫殿,见宫殿的宝座上果然盘卧着一条银白色的龙。抱拳行礼道:“老龙头小龙拜见龙王。” 小白龙见来人看年龄也就十七八岁,面色黝黑,心下一惊,想起了死去的熬戊,怎么这般相像,道:“你是老龙头河里的龙仙既然能化成人身,道法自是不错,为何我没听说过你,而且老龙头的河水才有不足一月。” 龙君道:“因为我出生不久便遇到上神传授了增道之法,又服用了化形的丹药,故而能化成人身,只会些行云布雨的道法,并不会太多的道术。” 小白龙道:“你倒是幸运的很,我这次出世已有三百余年,加上在玄空山的五百年修炼,都八百年了,不知道怎么的,道法始终难以突破,居然还不能化成人形,是不是让你见笑了,一个江中的行雨龙神,还是这般模样。” 龙君道:“小龙怎敢笑话龙王,龙王若苦心修炼,多行善事,用不了二百年,自然会化成人身,道法超然。” 小白龙道:“天道不公啊,二百年,多么漫长的岁月啊!我已经等不急了,你出生才不足一个月就能化成人身,我呢,足足苦修八百年,还不能化形,天道何在,我要吃上一百童男童女,在五十年内成就大道,现在我已吃了七十个人了,再有三十个,也就是十五年的时间,我定能化成人身,增加道法。” 龙君听罢暗道:“这小白龙果然如元神爷所说,为害黎民百姓,还引以为荣。” 想罢道:“龙王吃童男童女,可是违反天条的,虽然成道快些,但终究不是正道。” 小白龙道:“正道,哪里还有正道。提起正道真是让人生气的很,在我第一次转世的时候,本来是投胎在东海龙宫的,和我的胞弟敖戊同拜太乙真人为师,我二人一心向善,共同修行,可是后来,我就吃了个圣贤童子的心脏,竟遭到师父的训斥,天兵的追杀,后来我有幸得到了一个前辈大能留下的道法秘籍和一颗神珠,练成了绝世神功,连天兵天将太上老君都不能把我怎么样,到后来却让佛祖将我压在玄空山下,废除了我的全部道法,打回龙形,身压玄空山下五百年,我本悔悟,第二次出世,本是一心行正道,做善事,可那又如何,连小小的山神土地都瞧不起我,认为我不能化成人道,不配做这龙王,我还行什么正道,只要能早点化成人身,不论什么办法,我都会去做,我现在吃了童男童女,道法增加很快,不也是逍遥自在的做这白龙江龙王吗!” 龙君道:“龙王虽是受到他人冷眼,这也何尝不是对人性的考验呢,在我看来,不用管别人怎么看,还是要多行善事,早归正道的好,莫再吃什么童男童女了,化成人身,虽是重要,也不能杀人害命,这样迟早还是会遭报应的。” 小白龙听了,很是生气,道:“你是什么人,在本王面前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看到你让我想到了我死去的胞弟熬戊,你如同他当年一般模样,你不是来拜见的,是来劝善的吧!” 龙君道:“我这也是为龙王着想。” 小白龙道:“不必了,你请自便吧,我这里不欢迎像你这样的拜访者。” 龙君无奈,只得离开龙宫。回到老龙头河,越想越觉得这个小白龙难以悔改了,是不是真的如元神爷所说,与他刀兵相见才可以,不行,还是要先礼后兵,再去劝说一次,如若不听再做道理。 过了两日,龙君再次来到龙宫,劝说小白龙弃恶从善。 这次小白龙有些发怒,道:“你不必劝我,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做了,就不后悔,说句不客气的话,看在你我同属龙族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看到你的长相,就如同我前世的胞弟熬戊,我现在还恨他呢,总是唠唠叨叨,你看到这水府了吗,这水府还是当年我二人共同创建的道场,一切布置,有黑有白,现在我将龙宫里黑色的东西都换成了白色,就是想忘掉过去,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我,这条江当年以我二人命名,二龙江,我现在让世人叫它白龙江,就是不想再见到黑字,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我不喜欢黑色,你的长相多么象他啊,你很令人厌恶。” 龙君听了小白龙的一番话,心中很是难受,自己前世的胞兄居然这么恨自己,是因为在佛祖座下的时候就争执不休,还是上一世自己极力阻止他为害黎民百姓,让他痛恨自己,这次多亏没有告诉他,自己就是敖戊第二次下界转世了,否则一言不合早就动手了,仔细看了看这龙宫,突然脑中就出现了当年场景,一切布置,黑白相间,错落有致,龙君心中一喜,难道封印的记忆被打开了吗,仔细回想,当年和敖丁共同修行,互相争斗的画面浮现脑中,果然解开一部分封印。而现在却是一片白色,这就是自己同他前世共同创建的道场,多么气派,可惜如今却成了罪恶的魔窟。 第113章 龙君再次看望母亲 龙君第二次江中劝说小白龙,小白龙毫无悔改之意,无奈龙君只得第二次离开龙宫。 又过了三日,龙君仍不甘心,还想再劝说一次,于是第三次来到江底龙宫,没想到小白龙下了命令,如果龙君再来,挡在宫外,守护的虾兵蟹将言说龙王有令,不允许龙君进宫,龙君不走,虾兵抽刀想要动手,龙君手一挥,虾兵的刀便飞了出去,插在龙宫的大门上,吓得虾兵连连后退,早有蟹将报与小白龙。 片刻宫门一开,小白龙飞身出来,喝道:“你想干什么,不要以为你已经化成人身,就想来压我一头。” 龙君道:“龙王息怒,我只是不忍心龙王坠入魔道,希望龙王弃恶从善,…” 小白龙抢过话道:“打住,我决定的事情,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来,不要有下次,否则本龙王就不客气了。” 龙君道:“我这也是最后一次劝你,希望你迷途知返,不要再吃童男童女,如若不改,我定当竭尽全力阻止,不会让百姓们再送童男童女给你。” 小白龙道:“你想阻止我?哼,你觉得你有这个实力吗,他们若敢不送,后果自负。” 龙君道:“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为所欲为,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言罢便飞身离开龙宫,回老龙头河而去。 到了老龙头河边,龙君决定先在这里安顿下来,过些时日再找小白龙算账。 在龙宫的时候,突然记起前世的一些片段,有和敖丁共同修行的,有争斗的,还有一闪而过的片段,记不清是什么,龙君坐下来,仔细梳理这脑中记忆,又出现了许多道法,于是慢慢在心中演练起来,一直演练了一天一夜,真的又学会了许多道术,法力增加了很多。 于是龙君进入老龙头河最深处,运用新学的法术,简单布置了一个水下道场,只不过是河小了些,水没有那么深罢了,但龙君还是非常高兴,毕竟有了自己的家,而且是自己的出生地,因为李孝和母亲用过的许多东西都沉在水下,并未冲走,有一部分东西龙君都派上了用场,开始专心在自己的道场修炼,转眼就是半月有余。 一日,龙君忽然觉得耳鸣心跳,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发生,龙君担心母亲李素洁,是不是有事,便起在云端来在龙江府,按落云头用隐身术进入龙府,见母亲和龙父有说有笑,母亲气色也好了很多,谈论重修娘娘庙之事,龙君觉得母亲是个善良的人,定有好报,便安下心来,出了龙府。 忽又觉得耳鸣,想起离开青石山一月有余,不知庙宇建的如何,何不回去看看,便驾云来到青石山,远远便望见一座飞檐峭壁的庙宇,很是气派,龙君来到庙前,见檐首还挂了块儿牌匾,上写:显应宫,三个鎏金大字,进入庙内,高高的莲花宝座上,塑像和自己一般无二,只不过鼻子下多了两根长长的龙须,头上多了一对龙角。而身边塑了一对童男童女,见到童男童女,龙君不由得又想起小白龙,吃了多少对童男童女,实在可恶,自己可不能像他,这对童男童女权当自己的手下吧。 出了庙宇,忽见四个人,从山下走来,手提供果香烛,一个人身穿八卦仙衣,龙君以为是来拜庙的,而那四个人却没进庙,往青石山山顶而去,所以龙君便起在云端,到山顶隐身观看,不用说明公已然知道,四个人正是黄半仙师徒,在黄半仙取万能神珠时,龙君有心下去阻止,后来一想,元神爷有过交代,让神珠顺其自然,回归自然,便没有现身阻止,暗中看着黄半仙取走了神珠,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没想到将神珠埋在朱家营的山脉中,神珠遇水,爆裂发射火焰,落入地下,真正的回归了自然,黄半仙师徒几人险些丧命,被龙君所救。 那么万能神珠为何会在此时落入地下呢?原来龟仙元神爷在将万能神珠放在青石山大青石板下时,就已算出,后来会有人取走,当时只念动金木水土四种真言咒语,唯独留下了火字真言没有封印,等龙君吸收了金木水土的灵气后,剩下了火字灵力,更加厉害,当黄半仙将神珠放入棺中,谢峰用翻花水清洗神珠时,也就是元神爷计算好,神珠落入地下,回归自然的时候,故而神珠遇水,火水未济,突然发射火焰,焚烧一切,烧裂地层,落入地下水中,又成了水火既济。因此地下的水被神珠生生不息的火焰灼烧,变成热水喷涌而出,出口处的温度很高,冒着腾腾热气,能够煮熟米饭,而水流的远一些,温度降低,人下去沐浴,能够疗伤治病,强身健体。 当神珠落入地下出来热水,形成温泉的时候,龙君才明白元神爷最后说的话,回归自然,造福黎民,故而龙君断定,这水一定能够疗伤治病,才将黄半仙五人从空中扔进水池中,果然沐浴后,几个人的伤势好转,更加断定,此泉水日后会为更多的人造福。 龙君送走了黄半仙师徒,顿时觉得头脑清明,不再耳鸣心跳,心神不宁了。才又升起云头,返回了白龙江老龙头,到了水下府邸,开始遣心修炼。 又过了一个月,龙君担忧母亲,便出了水底,来到龙江府,此时已是秋末冬初,秋收冬藏,遍地枯黄,龙君来到龙江府,守门护卫认识龙君,是龙家亲戚,不再阻拦,龙君进府,拜见了龙静和母亲李素洁,看情景知道母亲与龙父重圆婚梦,母亲身体安康,面色比从前还好,心中高兴。 素洁也打听龙君家中情况,问龙君为何不把母亲带来。龙君只好撒谎,言称母亲忙于收理粮食,冬闲在来。 龙静留李龙吃饭,这次龙君没有拒绝,吃罢饭素洁不让走,言说天气冷了,明日再回。 龙君也正有此意,晚间夜长,闲谈时龙君说起白龙江中小白龙吃童男童女一事,龙君道:“自从姑父上任以来,为咱们龙江办了许多好事,查办了贪官胡圣宗,收绞了黑风山的贼寇,真是功不可没,听说姑父还要治理龙江多年的水患,但这龙江水患并不好治,有时不是天灾,而是江中的小白龙所为,这小白龙每年都要吃一对童男童女,如若不给他敬献,他便降下天灾,稍有不顺其心,便会发怒,不知姑父有何妙策,能降伏这条魔龙。” 龙静听了小李龙一番话,不觉大惊,此子年纪不大,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说起话来和大人一般,遂道:“李龙,你如何知晓这么多事?” 龙君道:“听别人说的,人都夸姑父武功高强,为人正直。” 龙静道:“那些都是传言,只不过我从长安来这里,乃是太宗皇帝差遣,清查贪官,平灭贼寇,治理水患,前两件事我都做完了,第三件事我还没有做,因为今年还算太平,风调雨顺,没有出现大的水患,至于小白龙吃童男童女一事,我不赞同,谁也没看到小白龙什么样,便将无辜的孩子扔进水里,岂不罪过,从明年开始,决不允许再向江中投供品,送童男童女,若再有水患,我便能看到,因何而起。” 龙君道:“姑父所言极是,小侄也不赞同将小孩子扔进江中当祭品,大家还没看到小白龙,只听老人讲过,就是真的有小白龙在江中,也不能再祭献童男童女,应该想办法除掉他。” 龙静道:“你说的不错,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胸怀大志,将来定是个栋梁之材。” 龙君道:“姑父过讲了,小侄有一法,就能知道江中是否有妖龙作怪。” 龙静精神一振,道:“你有什么办法?” 龙君道:“每年的三月三日,给小白龙送祭品和童男童女,都是由各村镇的河婆们操持的,每村轮流去送,每年冬天就选孩子了,姑父可从近几日,在各村张贴告示,严禁妖言惑众,不得再给小白龙送祭品,谁若操持给小白龙送祭品和童男童女,格杀勿论,这样一来,就无人敢再给小白龙送童男童女了,也能证明江中是否有小白龙作怪。” 龙静道:“此法不错,就这么办。” 龙君道:“这样,姑父也可以从百姓中得到一些关于小白龙的传闻,或者是有什么显应之事发生,来证明这妖龙的存在。” 龙静连连夸奖小李龙聪明机灵,二人越谈越投机,素洁在一边见二人说的火热,也不便插嘴,只是听着,三个人坐到三更多,快四更天才去休息,一夜无话,次日龙君告别母亲与龙父,回了老龙头自己水府不提。 单说龙静,让手下师爷吴道童写了上百份告示,分贴在龙江各个村镇,今年冬天严禁再选童男童女给小白龙做祭品,违令者斩,并声明从明年开始,不得往江中投放任何祭品。 告示一贴出,老百姓议论纷纷,有的说龙大人英明,保住了被害的孩子,还有许多人不赞成,认为这样一来,会惹怒龙王,会降下更大的灾难,会死更多的人,龙大人本是凡人,武功再高也不是龙王的对手,岂不是害了更多的百姓,特别是河婆们,首先反对龙静,但又不敢轻举妄动,谁不怕砍头呢! 第114章 虾兵隐身妖言惑众 且说小白龙在龙江中,想吃凡间的食物,便让手下的虾兵出了龙宫,变化成人的模样,去村镇上买些特殊的吃食,这虾兵本有千年道法,领命变化人身,来到镇上买了些水果包子,还有烧鸡等龙宫少有的东西,小白龙久吃龙宫的食物也是吃腻了,换了口味,便连说好吃,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让虾兵出去买一些回来。 这一日,又命虾兵去镇上买吃的,虾兵领命来到镇上,买了许多东西,见很多人围着看一张告示,觉得好奇,也凑上前观看,见告示上写着不让村民再为他家龙王送童男童女的禁令,便回到龙宫,将告示上的内容告诉了小白龙。 小白龙听了,大怒道:“好个龙静狗官,竟敢不让百姓为我敬献童男童女,我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虾兵道:“龙王莫急,我到有一法,让他们主动送童男童女给龙王。” 小白龙道:“你有什么办法,快快讲来。” 虾兵道:“明日我仍变化人身,到镇上逢人便说,龙王说了,若不送祭品给他,从此便不降雨不下雪,让黎民百姓渴死,庄稼旱死,他们肯定会害怕龙王,就会继续送童男童女给龙王的。” 小白龙道:“有道理,你明日就出去散布这些话。” 次日虾兵变化人形来到镇上贴告示的地方,见仍有许多人观看,议论纷纷,便故意道:“你们别看龙大人武功高强,他不让我们送童男童女给龙王,他怎么是龙仙的对手,龙王说了,如果不送童男童女给他,他从此便不降雨,如果真的不降雨,不能种庄稼,我们老百姓怎么活?” 有的人听了道:“如果真不降雨,那我们还是得送童男童女,舍得两个孩子,总比饿死更多的人强。” 也有人道:“违背龙大人的命令,也是要砍头的。” 有人问虾兵道:“你怎么知道龙王说的话,不送童男童女就不降雨?” 虾兵道:“我认识龙王,我是替龙王传话的,你们可以去告诉那个龙静,龙王不好惹,必须送童男童女,否则,后果他是知道的。”言罢,故意隐去身形不见了。 围观的人顿时乱了套,许多人都说这个人一定是龙王派来传话的,这下要出大祸事了,还是报与龙大人知晓吧! 虾兵在暗处听了非常高兴,又到别的村镇,逢人便这么说,说完便隐身,一天时间,弄的人人皆知,龙王要降罪了,从此不下雨了。 此事早有人报与龙静知晓,龙静命令手下兵丁,到各村镇去寻找此人,抓到了就地处斩。 第二天便有许多百姓代表来到府衙要求见龙大人。龙静知道怎么回事,让这些人进府衙。 各地方的百姓有一百多人,见到龙静齐齐跪倒,有人首先道:“龙大人,我等是代表众百姓前来,求龙大人开恩,收回承命,还是送童男童女给龙王吧,否则他不下雨,无法种庄稼,老百姓吃什么,会有更多的人饿死的。”言罢,上百人齐齐叩头。 龙静道:“你们都起来,不必如此,本府既然已经下令,就不会收回,至于那个传谣的人,本府已经下令,抓到严加查办,谁家儿女,谁不心疼,为何好端端的扔进江中,你们只想着自己,不管他人死活,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众人仍跪地不起,又有人开口道:“请龙大人开恩,送童男童女虽是害人,可那是为了更多的人活下去,还请龙大人收回命令吧!” 龙静道:“不行,你等若在为那条妖龙说话,休怪本府无情,将你等关押起来,再说,那个人造谣说不降雨,现在快到冬天,也不需要雨水,你们怎么知道会不会下雨,也许那就是个妖人,妖言惑众,哄骗大家呢。” 龙静刚说完,忽听衙门口有人拍手道:“龙大人说的不错,未到降雨时节,众位怎么能相信那个人说的话呢!” 众人齐齐回头,龙静也看来人,原来是小李龙来了。 那么龙君又是怎么来的呢,原来,龙君出完对策回到了老龙头水府,过了几日,龙君觉得告示已经贴出,应该到镇上去看看,百姓们怎么说,有没有什么反应,便也来到镇上,听人议论纷纷,言说龙王已经派人来传话了,若不送童男童女,从此便不降雨,这个龙大人,不让送祭品,会害了更多的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龙君便问那个传话的人在哪,有人说亲眼目睹,那个,传话的人说完便一阵风不见了,龙君转了好多地方,都听人们在议论这件事,人心惶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龙君想到龙府看看,龙静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知道此时龙静应该在府衙办公,于是便来到府衙,正赶上百十来人请愿,让龙静收回承命,听到众人的谈论,才拍手说话。 龙静道:“李龙,你说的对,一定要把那个妖言惑众的人抓到。” 龙君道:“没错。”又转首对众人道:“你们不必跪着,龙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百姓着想,你们还是快起来吧,他一定会抓到那个造谣生事的人,给大家一个交代。” 有一个人道:“你一个年轻人知道什么,也来掺和此事,有本事你让龙王降雨!” 龙静道:“休要胡言,别看他年纪小,比你们明事理的多。” 龙君笑道:“众位放心,我定会想办法让龙王降雨,也会找出造谣的人。” 又有人道:“黄口小儿,口出狂言,你有什么本事能让龙王降雨。” 龙静道:“你们要是还不起来,这么固执,本府就下令把你们都关押起来。” 龙君道:“众位起来吧,你们放心,我在三日内一定设法将造谣之人抓住,给众位一个交代。” 一个人道:“好,只要你能抓住那个人,证明他说的是假话,我们就一定听从龙大人的,决不给小白龙送童男童女和祭品。” 龙静道:“本府也会让人查找此人。” 龙君道:“好,一言为定,三天后众位再来。” 众人这才起身,一个人冷笑道:“不过,三日后你和龙大人若抓不到那个人,就得答应我们的请求。” 龙静也没有把握抓住那个人,刚要发话,龙君道:“一言为定,三日内若抓不到那个人,我自愿洗白了跳江给龙王当祭品。” “好”众人齐道:“就等着你了。”言罢各自散去。 龙静道:“李龙,你怎么这么自信能抓到造谣之人,你不应该答应他们这种条件,人都传言此人会隐身术,想必会些道法,或者就是个妖人,定是难以抓捕,你一个普通之人,怎么能说这种大话,如果抓不住,我怎么向众人交代。” 龙君道:姑父放心,我自有妙计将此人抓住。” 龙静道:“你有何妙计?” 龙君道:“我先不说,抓到人再告诉姑父。” 这时有人来报,道:“大人,出去的兵丁已经碰到造谣之人,此人四十左右年纪,尖嘴猴腮,长着黄色胡须,确实会隐身术,见到兵丁,丝毫不慌,仍在那造谣生事,兵丁上前抓他,他便消失不见,在旁边又出现了,还笑着说他是龙王手下神兵,我们不可能抓住他,并告诉兵丁,给大人传话,赶紧收回承命,答应龙王的条件,若不然龙王定会降灾。兵丁用刀一砍,他又消失了,很难抓捕,请大人定夺。” 龙静道:“此人这么厉害,如何抓捕?” 龙君道:“姑父放心,此事小侄去办,三日内定将此人抓捕交到姑父手上,告辞了。”言罢不等龙静再说便离开府衙。 龙静也无奈,叹了口气,对报告的兵丁道:“让出去抓捕的兵丁们撤回来吧!”报事的兵丁领命出去传令不提。 单说龙君,离开府衙,便起在空中,神识放开,往人多的地方查看,头一日没有发现此人,第二天中午,见一群人在刘家营村中围着一人,那个人正在宣扬让百姓们给龙王敬献童男童女,便按落云头,来在人群外,果然有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人在那口若悬河的说着,那人道:“你们这几天也看到了,那个狗屁的龙大人妄想派人抓我,我岂能怕他们,他们是抓不到我的,你们干脆都去府衙逼着他收回承命,答应龙王的要求。” 众人连连称是,龙君挤开人群,来到近前道:“你说的没错,可我们从来没见过龙王什么样,你真是龙宫的,还是会点法术骗我们。” 那人道:“你一个年轻人知道什么,龙王岂是你们普通凡人随便见的,你们若不信,从此以后,冬天不下雪,春天不降雨,你们就等着瞧。” 龙君道:“都说你神通广大,能够隐身,你再隐身一次让我们看看。” 那人道:“好。”言罢身体变淡,消失了。 龙君放开神识,根据他的气息,知道他此时正贴着墙壁隐身,遂来到墙壁,伸手摸墙边道:“我看见你了,你站在这。” 众人都看不到,以为龙君胡说,一个人道:“在哪呢,我怎么看不到。” 其他人也道:“我们也看不到啊!” 龙君拍了拍贴在墙边站着的虾兵道:“老兄,出来吧!” 虾兵大惊,为何自己隐身,这个青年能看到,莫非他真的能看到自己还是瞎蒙的,遂往旁边挪了挪。 龙君又指着挪到的地方道:“你挪到这我也看到你了。” 虾兵只好现身,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看到我?” 第115章 龙君擒获造谣的虾兵 虾兵隐身被龙君识破,很是疑惑,龙君笑道:“我是谁不重要,你敢和我打赌吗,我摸着你的手,你就不能隐身。” 虾兵不语,心想一个年轻人不可能能控制自己隐身,道:“我不信。” 龙君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虾兵道:“好。”遂把手伸向龙君。 龙君将虾兵的手攥住,暗自渡过一丝自己的真气。 虾兵念动咒语,可是怎么也不能隐身,还觉得手臂疼痛,暗道不好,为何这个年轻人手上的力气这么大,今天没准真遇上高人了,叫道:“我不和你对赌了,你松手。” 龙君道:“想走,已经晚了,你这个造谣生事的妖人,今天遇到我,你就别走了。” 虾兵大惊,伸出左手一拳打向龙君。 龙君握着的手一用力,将金字诀灵力往虾兵身体内一送,这虾兵虽有千年道法,也抵不住龙君从万能神珠那吸收的金气,这些金气如同几把小刀,在虾兵体内来回冲撞,虾兵立时腿软筋麻,浑身疼痛,片刻便现了原形,原来是一只大虾成精。 众人惊呼,原来此人真是江中的虾妖,齐问龙君是何方高人,能降妖除魔。 龙君不答,道:“你们若好奇,明日可来龙江府衙,便知分晓。”言罢提了虾兵往龙江府方向而去。有人想要跟随看热闹,龙君不让,好事的人才离去。 走到无人之处,便带着虾兵起在空中,行至一个无人的地方,龙君将虾兵身上的金气清除,虾兵才复原,遂道:“你是何方神圣,为何破了我的法术,还将我擒住?” 龙君立时现出进龙宫时的容貌,道:“这回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虾兵道:“原来是你,老龙头的龙仙,我输在你手中,自认倒霉,你想怎么样?” 龙君道:“我会把你带到龙江府衙,你不能说出我的身份,只要对来的老百姓讲,你是一个云游四海的道士,懂得变化之术,你所说的话都是骗人的,江中根本没有吃人的龙王,都是一些野仙再冒充龙王,兴风作浪,以后不用再送童男童女和祭品了,这样我便不杀你,放你回江中,告诉小白龙,听我劝,莫再吃童男童女,这样他也能在老百姓中落个好名声。” 虾兵听说不杀自己,连连答应,愿意配合。 龙君又交代虾兵,到了府衙该怎么说,虾兵都一一记下,龙君又拿出一根绳索将虾兵捆了,道:“我们现在就去府衙,记住我交代的话,不可乱说,按照我教你的话说,我会替你解释一切,你只要说你是道士便可。” 虾兵忙道:“是,我不会乱说,一切按照吩咐去说。” 二人又起在空中,片刻便来到龙仙府衙上,龙君按落云头,带着虾兵来到府衙门前,对守门护卫道:“快去禀报龙大人,就说我已将造谣生事的人抓到了。” 护卫忙到府衙内通报龙静。龙静听说李龙将造谣之人擒住带到府衙外,非常吃惊,忙带人出衙迎接,见李龙果然押着一个人,绳捆索绑,站在门前。 龙静道:“贤侄果然高明,将此人擒住了。” 龙君道:“速将此人带上大堂,审上一审。” 龙静命人将虾兵押上大堂,龙君道:“你这妖道,还不快给龙大人跪下。”虾兵只得跪下。 龙静问左右兵丁道:“你们见到造谣生事的人是不是这个人?” 众人齐说就是此人。 龙静将惊堂木一拍,道:“你是什么人,姓氏名谁,为何说龙王要降灾,从此不降雨,造谣生事,蛊惑人心,从实招来。” 虾兵只得道:“我姓夏,叫夏兵,乃是茅山人氏,因学了一些道法,云游四海,前些日见龙大人命人贴出告示,不让往江中投放祭品,也没在意,因为在下有一个朋友往年都操持给龙王送童男童女和祭品,便从中得了一些好处,见龙大人下令不让再给龙王送童男童女和祭品,就不能再捞好处,才与在下商量,由我出面散布谣言,言说不给龙王送祭品就会受到惩罚降下天灾,如果老百姓逼迫龙大人收回承命,答应给龙王送童男童女,便送五百两银子和一粒丹药给我,于是我便到处宣扬龙王降灾的事,让百姓们人心惶惶,找龙大人,让龙大人撤回通告,大人派人抓我,因为在下会隐身术,兵丁们才抓不到我,刚才被这位小兄弟出其不意点了穴道,才无法隐身,被他抓住,在下都交代了,还请大人开恩,饶我一命。” 龙静命人录好口供,道:“念在你老实交代,暂不杀你,等明日众百姓来了,你当面说清此事。” 虾兵道:“一定一定,我一定实话实说。” 龙静道:“你那朋友叫什么,住在哪里,本府定要将他捉拿,严惩不贷。” 虾兵本是按照龙君的吩咐撒谎,根本不知道此人是谁,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上来,便看了看龙君。 龙君道:“龙大人,依我看就不必追究那个人了,他只不过是个贪财害命的小人,这种人太多了,那些地方的神汉河婆岂不都是,大人既然已经下令,他们只要听从命令,不再敬献童男童女,以往的过错也就不必追究了,如果抓了他,再说出其他人,总不能都抓了处斩吧,所以只要这个夏兵能证明他是造谣生事,其他人就既往不咎吧!” 龙静道:“好吧,既然李龙你这么说,本官也就不追究此人了。” 又对护卫道:“来人,将夏兵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上来两个护卫押着夏兵,龙君道:“且慢,他会隐身土遁之术,岂是普通牢房能关的住的,待我将他的道术破了,再押不迟。 龙君仍握住虾兵的手,往他体内送入一些木系灵力,这些灵气进入虾兵体内,立刻盘根错节,如千万树根一样将虾兵束缚住。 片刻虾兵疼的快支撑不住,马上要现出原形,忙叫道:“李大侠,快停手,饶在下一命。” 龙君知道虾兵这样肯定跑不了了,再输送就会现出原形,才松手道:“不要耍滑,过了明日我会替你解开,如果逃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虾兵连连求饶,答应决不逃跑。 龙静命人将虾兵押入大牢,退堂后和龙君回到内宅,龙静道:“李龙,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会武功,竟能将会隐身变化的道士擒住,很了不起,不知你和哪位高人学的武功,又是如何将这妖道擒住,快对我讲一讲。” 龙君道:“我出生不久,父亲便因意外去世,母亲将我养大,四岁那年,我跑出去玩,到了后山,见一老者,单手便将重有千斤的大石抛向远处,我便出声叫好,老者像是喝醉了酒,见我叫好,道:‘小娃娃,你看好玩吗,我厉害不厉害?’我说老爷爷你的力气好大啊,能不能让我也变成大力士?’老者看了看我,问道:‘你想变成大力士,想和我学武功?’我说想。老者道:‘那从明天起你若能天天早起,到后山找我,我就教你。’于是我便天天早上到后山,老者便真的教我如何力气变大,如何进攻,如何妨守,又教我点穴之法,最后教我练气,如何运用真气摧毁他人经脉,最后还在我头顶输入一些真气,灌冲到我的体内,于是我力气变大,学的很快,我学了三个月,天气冷了,老者不让我再去找他,言说学会这些,天天在家练习,足可以成为一代宗师,我不听,再去林中的时候,不见了师父的踪影,从此我再也没见到过他老人家,就只有每天坚持练习。” 龙静听罢,觉得颇具传奇色彩,道:“你有没有问过你师父的名字,是哪里人氏?” 龙君道:“师父只让我学习武功,其他的什么都不让问。” 龙静又道:“那你是用何妙计将这道人擒获的?” 龙君道:“我出去寻找这个人,在刘家营碰到他,他正在和百姓们说些反对大人的话,我便近前说他隐身术不灵,他隐身给众人看,大家都看不到他,等他现身,我就和他打赌,说如果我抓着他的手他便不能隐身,他见我只是个普通百姓,不以为然,于是我攥住他的手,不等他隐身,便将一道木系灵气注入他的体内,他被灵气束缚,不能隐身,我迅速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擒获,又捆上押到这里。” 龙静道:“你果然聪明过人,了不起,我也好武,跟师父了空学了十几年,等有时间我们爷俩好好切磋切磋。” 龙君道:“姑父武功高强,已达到武圣境,侄儿岂能和姑父比。” 二人聊了半天,龙静又去办公,龙君便在府中休息。 第二日中午,到了龙君承诺交出造谣之人的时间,府衙来了好几百人,让龙静交出造谣生事的人与他们对质。 龙静命人将夏兵押上来,众人一看,确实是那个在村镇说话还会隐身的人。 龙静道:“夏兵,你将真实情况与众人讲一遍。” 虾兵道:“我叫夏兵,乃是茅山人氏,因会一些道法,前几日在村中说的都是骗大家的话,江中根本没有什么吃童男童女的龙王,这些都是筹集祭品的河婆们为了敛财而造的谣言,请众位以后莫再往江中祭献童男童女了。” 众百姓一听,顿时气的咬牙切齿,呼道:“你这妖道,蛊惑人心,罪当处死。” 也有人喊道:“龙大人,我们再也不信什么小白龙吃童男童女了,都是河婆们生事的,害死了许多无辜的孩子,将妖道处死,将河婆们抓住处死。” 众人齐呼:“将他处死。” 第116章 小白龙寻仇未果 虾兵害怕了,自己被木系灵力束缚,失去了道法,根本逃不掉,求饶道:“龙大人,李大侠,念在我在大家面前说出实情的份上,还请饶我一命吧!” 龙静左右为难,道:“你这妖道,激起民愤,应当立斩。”言罢看了看李龙。 龙君道:“按理说你罪当处死,以平民愤,但念在你说出实情,死罪饶恕,活罪难免。” 百姓中有人道:“李龙大侠,妖人虽是你捉拿的,可也不应该替他说话,这个人绝不能饶恕。” “对,不能,立即处死。”众人齐声应和。 龙静见民愤难平,道:“好,绝不能饶,立即押赴刑场处死。” 虾兵大呼道:“李大侠救我。” 龙静来到虾兵面前,伸手按住虾兵肩头,使了个眼色,道:“叫什么,你这妖道,再叫我立刻杀了你。”言罢暗运法力,又使了个眼色,暗示虾兵不要动,虾兵领会,不敢再喊再动。龙君将虾兵体内的木系灵气尽数吸出,然后又举起手掌,做出要打人之势。 虾兵一缩头,龙君的手偏了,没有了木系灵气的束缚,虾兵恢复如初,知道龙君放过了自己,故意喊道:“李大侠饶命,我不喊了。” 龙君这才收回手,道:“再乱喊乱叫,我立刻杀了你,你这种造谣生事的人,还是去死吧!”龙君所做的一切,包括龙静,谁都没有看出来端倪,以为龙君要打虾兵。 龙静见李龙不为夏兵说话,也同意处斩,道:“立刻押往刑场,斩立决。” 兵丁们押着虾兵,龙静骑马压镇监斩,龙君随后,老百姓跟了上千人,浩浩荡荡奔赴刑场。 来到法场,兵丁将夏兵按在斩台上,龙静坐在太师椅上,抽出一根令箭扔在地上,道:“斩。” 刀斧手抡起鬼头刀便砍,刀刚要砍到脖子,一阵风,夏兵又消失不见了,刀斧手大惊,众百姓看的真切,龙静也很吃惊,忙道:“怎么回事,这妖道竟然又用隐身术逃脱了。”回身问李龙道:“李龙,你不是用术法困住他,并点了穴道吗,为何现在又让他跑了?” 龙君故做惊讶的道:“是用术法困住了他,也点了穴道,莫非他恢复了法力,破开了束缚,解开了穴道,才又逃脱了,是我们低估了他的法力。” 众百姓中有人道:“怎么办,让这个妖道跑了,会不会回来报复害人?” 龙君道:“众位放心,有我在,这妖道绝不敢再来生事。” 又对龙静道:“姑父,事已至此,是我的疏忽,让百姓们散去,我们也回去吧!” 龙静有些不高兴,道:“人都跑了,不回去又能怎么样。” 龙静遂下令道:“众位乡亲们,散了吧,妖人既然跑了,想他也不敢再来了。” 许多百姓看着龙君,指手画脚,言说这个年轻人武功高强,竟然能擒住那妖道,只是可惜又让他给跑了,有他在,那妖人也应该不会再来了,众百姓散去。 龙静带领兵丁回转府衙,龙君跟随龙静也回到府衙,呆了片刻,见龙静心中始终有些不快,似乎怀疑自己故意放了夏兵,也只好告辞回家。 龙静心中确实怀疑是李龙做了手脚,只是没有证据,心中不解李龙为什么这么做,也不好问龙君,所以也未留龙君住下。 再说虾兵,逃回龙宫,将被捉的经过和龙君所说的话,通通讲了一遍。 小白龙听了,非常气愤,道:“好个小龙崽子,竟然破坏我的好事,我定不能善罢甘休,我去找他算账。” 虾兵道:“龙王莫急,这个李龙功法很厉害,龙王只要从此不降雨不下雪,让他们知道其中的厉害,再抽时间出去到老龙头河探听一下他的虚实,再出动人马将他抓住。” 小白龙道:“有道理,你下去休息,过几天等我探明他的底细,再出兵战他。”虾兵下去休息不提。 再说龙君回到老龙头河,知道这一次小白龙听到虾兵的回话,一定会发怒,绝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只有提前做好应战的准备,这老龙头河又窄又小,肯定经不住小白龙的折腾,又舍不得离开这里,想了想,突然想起前些时日,自己去龙江路过的四道莲池,那里都是大湖,若运用觉醒的功法将老龙头河的水流截住,也形成一个湖泊,现在已到冬天,让湖面结冰,水流一深,自己在水中就能抵抗小白龙的攻击。 想罢,在水中四下查看一番,觉得可行,到了夜间便施展法力截住了下流的河水,又施展土系法术将沙土反复堆积,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老龙头的水不再往外流,形成了一个宽有二里,长有三里的小湖泊,又施展水系法术,使湖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次日清晨,左右村镇的人有的经过此地,都很吃惊老龙头的河水昨天还是流动的,为何一夜之间形成了湖泊,而且湖面还结了厚厚的冰层,真是怪事,一天时间便传的人尽皆知,又引来许多人围观,大家一至认为这个地方不寻常,自从李孝的妻子李素洁生了个蛇胎后,这里就怪事连连,别处的河水刚结冰,这里一夜之间不但形成了湖泊,还冻了厚厚一层冰,人走上去都没有问题,人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里却是冰冻三尺,只一夜之功,怎不令人费解,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而龙君做好了准备,便留在水下府邸不出去,以静待动,知道小白龙要来,必须先破了这冰阵,才能下湖。 小白龙则是想起龙君先是来劝自己弃恶从善,不成功接着就出主意不让百姓给自己送童男童女,最可恨的是还抓了自己手下的虾兵,让百姓们相信没有龙王,着实可恶,越想越气,这日便出了龙江,腾云驾雾来到老龙头上空,往下一看,不见了流动的河水,反而形成了一个湖泊,最奇怪的是湖泊完全冰封。 小白龙也觉得不可思议,暗道:“自己半个多月没出龙江,小河不见了,为何会变成湖泊,不对,其他河道刚刚结冰茬,这里也不是太寒冷啊,为什么会结了厚厚的冰层,还有人在上面行走,定是那小黑龙做了手脚,藏在水下不敢出来,待我将冰层破开,把水吸干,看你何处藏身。” 想罢,降低云头现出龙身,张牙舞爪喷吐水雾,呼呼生风,一股巨大的风力直摧冰层。 吓得湖边溜冰的人四散奔逃,惊呼救命,跑的慢的人,被飓风吹倒,连连翻滚,也有的人看到了云中的小白龙,大喊道:“不好了,真的有龙王显圣啦!” 小白龙没有理会这些奔逃的人,一心想把冰层摧毁,将龙君抓出来,碎尸万段,狂风摧的冰面咯嘣直响,有些地方开始出现裂缝。 而龙君在水下早就做好了准备,听见冰层爆响,知道是小白龙来了,也在水下,运用水系法力,往上使劲,破损的冰层开始再次结冰。 小白龙本来见到冰层破裂,心中高兴,更加卖力刮起飓风,突然觉得水下有一股力量,正在填补破损的冰层,裂开的冰层又再次冻住,知道是小黑龙在下面抗衡,怒吼道:“小黑龙,你给我出来,我与你大战三百合。”言罢喷吐更强的风暴摧毁冰面,但还是不能破裂,过了一阵,灵气损耗严重,不得不停止攻击,起在高空回到龙江。 进入龙宫,坐在龙椅上,气的咬牙切齿。 虾兵道:“龙王,怎么样,那小黑龙有没有出来和您比斗?” 小白龙道:“好个狡猾的小黑龙,居然将那条河截流成一个湖泊,还做法将湖面冻了厚厚的一层冰,他躲在水下不出来,不与我对战,我使出全身法力,催动飓风也破不开他的冰阵,无奈只好先回来,再想办法,唉,还不是我不能化成人形,若化成人身,运用法器,轻易就能破开冰封,将他捉拿,看他怎样,可恶,着实的可恶。” 虾兵道:“龙王的飓风都破不开他的冰阵,我等就是出去,法力不够,也破不开冰层,就是破了,也不是他的对手,既然他布下冰阵,就不打算出来与龙王正面交锋,我们也无法将他引出来,龙王,我看还是算了,您不要生气,不要理会这个小黑龙,龙王一冬天不降雪,在三月三之前也不下雨,让他们种不上庄稼,他们就知道其中的厉害了,没准到时候有些老百姓忍不住,就会主动给龙王敬献童男童女,那个小黑龙也一定会出来,龙王再收拾他不迟。” 小白龙又道:“这个小黑龙这般可恶,我就是怒气难消,和我以前的胞弟敖戊一样,真不知道他是何来历,为何选在老龙头这么个小河安家,与我作对。” 虾兵道:“这小黑龙不敢直接和龙王对战,说明他的法力并不高,肯定不是龙王的对手,龙王就是吃了不能化成人身的亏,也不能自己出龙江找童男童女,怕是神使们勘破上报天庭,龙王就耐心的等,等这些百姓们旱的受不了了,自然就会主动送童男童女给龙王,再等个几十年,龙王化成人身再找那小黑龙算账不迟。” 小白龙道:“暂时只好如此,我不去找那小黑龙,但愿他也别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第117章 又是一年三月三 再说湖面滑冰的人,被飓风吹的连滚带爬,还有几个受伤,仓皇逃窜,幸好龙王没有吃他们,回去便传言,谁说没有龙王,这次亲眼所见龙王出来现身老龙头,对着新出现的湖泊发怒,刮起飓风,这回不得了了,如果真的不送童男童女,还指不定要降下什么样的灾难呢! 消息也传到龙静耳里,听说后亲自带人来到老龙头查看,果然奇怪,前几日的河水不再外流,形成了湖泊,还结了厚厚的冰,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原因,只得回到龙江府。 龙君在湖内,见识到小白龙破坏冰层的威力,知道小白龙受到不能化形成人身的限制,若直面对战,自己经验不足,道法功力还是抵不住几百年修炼的小白龙,现在他虽然只会呼风唤雨,暴怒发威,自己也没有把握胜他,这次小白龙没有破开冰层,想必近期不会再来,自己得加紧修炼,增加道法,明年三月三左右,必有一战。 且说龙静,虽然是没有查出老龙头河为什么变成湖泊的原因,可是也没听说小白龙再度出江为恶,便没有因为一些人传闻,小白龙显圣,而允许往江中投放祭品和童男童女。 李素洁听说自己家出水的地方又变成湖泊了,想去看看,龙静应允,但因素洁此时已经身怀有孕,又是双胞胎,身体不便,便命人抬轿,自己也坐轿与妻子同往,半日之功,方到老龙头,素洁下轿由丫鬟搀扶,果然这里变成了湖泊,还结了冰。 素洁看罢,不由得想起蛇子与李孝,黯然泪下。 龙静知道妻子触景生情,想起从前之事,劝道:“素洁,我知道你又想起那些伤心之事,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素洁道:“静哥哥,我想起这个地方,当初变成了河,现在又变成湖泊,会不会是我那蛇儿所为,他没有离开?” 龙静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肯定不是自己就变成这样,定是有道法的神人施法改变的,可我们普通凡人又见不到,当初蛇儿受伤飞走了,我们再也没看到他,不必多想了,天气寒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素洁只好回转龙江府。 又过了些时日,龙静思念母亲静美茹,和师父了空,有心往河南莲花庵看望母亲,但素洁身体不便,如果前去,还需向皇上请命,只有等到来年春暖花开,或是素洁生完儿女再去。 龙静便写了封书信,报喜与母亲,让人送往河南莲花庵,静美茹接到龙静的书信,回信说龙静这样做才算尽了孝道,不必去看她,她很好,等素洁生了儿女,稍大一点儿,全家人来河南莲花庵,只要见一次面,了去自己的尘缘。 又过了两个月,转眼间春节到了,果然如妖道传言,从那时龙王没下一场雪,所以得瘟疫的人便很多,许多人得上瘟疫,咳嗽头疼,很多人发烧高热,体质弱的人抵抗力差,甚至死去,老百姓便埋怨这件事是龙大人的过错,是龙静贴出告示,不让百姓们给龙王送祭品和童男童女,惹怒了龙王,才不下雪,引发瘟疫,很多人对龙静怨气很大,甚至私下里商量送童男童女给龙王。 龙静不管别人怎么想,仍然坚持原则,绝不允许再给小白龙送祭品。 整个冬天,李龙也没有来,素洁很是想念这孩子,便整日叨念为何不来看自己,难道是有什么事不成,龙静也觉得有点奇怪,小李龙自从处斩那个妖人不成,再也没露面,不知道去了哪里,由于春节,也没有派人去找。 很快春节过去了,到了正月末二月初,天气渐渐转暖,李龙仍没有来,龙静便派人到老龙头村西去问,兵丁回来说老龙头村西根本没有姓李的,也没有叫李龙的孩子,。 龙静开怀疑这个小李龙的来历,一直以来都是李龙自己说是老龙头西人,现在让兵丁寻找却没有姓李的人家,不得不让人心中起疑。 一晃又过了半个月,到了二月底,马上就到三月三给小白龙送祭品的日子,天气已经转暖,但仍没下一滴雨,土地干裂,不能耕种,人心惶惶,许多人联盟,又开始找龙静,要求送一对童男童女给龙王。 龙静仍是不允许,谁在请命严惩不贷。 于是那些不甘心的人,便暗地里偷偷的准备,甚至有的穷苦人家愿意将自己的孩子,敬献给小白龙,希望用两个孩子的命,能够换来风调雨顺的年景,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老龙头那个冰封的湖泊,到了二月,天气转暖冰层还是没有解冻,其他地方的河水冰层都已化开,人们都说这里太奇怪了,可是到了三月初一,更加奇怪的是,湖中一片冰也没有了,清清的湖水,泛着亮光,还有许多红色的鲤鱼在水面跳跃,望着这美妙的景观,却没有人敢下湖去捞鱼。 而龙君在湖底闭关修炼了几个月,道法自是增强了许多,算计着时间,到了三月初一,不能再在水下了,马上到了三月三敬献童男童女的日子,必然有人去给小白龙送祭品,龙君便做好准备,运用法力化开冰层。 龙君来到镇上,见许多兵丁都赶往江边,一打听才知道,龙静龙大人派出两万精兵,沿江把守,不得任何人在三月初一到三月三往江中投放祭品。 龙君觉得不能再去龙江府衙,如果去了,龙静一定会问起,这么长时间哪里去了,如何回答,不如先不去,起在空中,也沿江查看,若是小白龙发怒出来作祟,可以下去抵抗,想罢龙君便起在空中,来到龙江水府左近上空,盯着江面。 初一到初二,由于江边有兵丁把守,老百姓没有人到江边。 再说小白龙在江中,从冬季到春天,没降一滴雨水,一片雪花,以此来要挟人们给他上供。 到了三月初一,有虾兵来报,江边有官兵把守,不让老百姓前来,往江中投放祭品和童男童女,小白龙大怒,要出江给这些兵丁们点颜色看看。 仍是那个虾兵劝道:“龙王莫急,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有降雨,这些百姓也知道龙王在等他们投放祭品,一定会想办法,送童男童女给龙王,不是还没到初三午时吗,那时若不送来,龙王便可显圣,出去随便刮点风下点暴雨,他们也受不住。我想那个小黑龙也绝不会还呆在湖中,也定会出来捣乱,龙王可要做好准备。” 小白龙道:“那我就再等两天,到了三月三规定的日子,他们再不送来,我一定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那个小黑龙躲在湖中不出来,若是再来捣乱,我更不能饶他。” 三月初三,有许多人带着祭品到江边,想往江中投放,都被兵丁们截住,人越来越多,兵丁们几乎挡不住。 且说龙江府有一个叫孟勇的神汉,暗地里操持,并选了一对童男童女,想偷偷的送进江中,见快到午时,兵丁们还不让接近江边,也有些着急,和几个参与者一商量,凑出十两银子,准备送给一个守江的小头目,孟勇道:“官差大人,守了三天的江,也够辛苦,我们这些人也不是故意违抗龙大人的命令,这一春天不下雨,种不上地,大家都很着急,就往江中投放点祭品,不投童男童女。”说着拿出银两,又道:“这是十两纹银,给大人们买包茶喝,还请大人通融一下,我们几个到江边磕几个头,求龙王早日下雨。” 这个守江的小头目叫王洪,乃是龙静从黑风山收降的贼寇,本就是个贪财的人,见有人送银子,心下欢喜,却正言道:“这可不行,龙大人有令,不准任何人投放祭品。” 孟勇道:“实在不行,我们不投放祭品,就磕几个头,我等不说,官爷不说龙大人又不在,他怎么会知道。”言罢,将银子塞在王洪手中。 王洪接过银两,对手下兵丁道:“哥几个,我们收了银子,分了买酒喝,就让他们磕几个头,也无妨,你们看怎么样?” 其他几个人都是王洪的旧部,当然都听王洪的,当下应允。 于是孟勇便带领三十几人,来到江边,众人围成一圈,假意叩头,将藏在人群中的两个不足三岁的童男童女,抱起便扔往江中。 孩子大哭,原来这两个孩子太小,均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其父母收了孟勇的银子,才答应将儿女送给龙王当祭品,小孩子不懂事,孟勇买了糖果给他们,言说带着到江边看热闹,便将两个小孩骗到了江边,此时抱起孩子往江中扔,孩子害怕,当然大哭,但也晚了,两个小孩同时被扔进了江中。 就在孩子身体刚要沉入江中的时候,一道金光从空中落下,有一个人一手捞起一个将两个孩子同时救起,瞬间飞起,落到江边。 不用说,明公已然知道,此人正是龙君,龙君在空中查看,见有人用银子收买官兵,去了江边,用神识一探查,知道这些人中间藏着孩子,确定这些人肯定要把孩子扔江中当祭品,便迅速按落云头,人刚到,孩子就被扔在江中,这才施法迅速接住落水的孩子。 龙君将孩子放到地上,怒道:“尔等竟敢违抗命令,偷着往江中投放童男童女,真是找死。” 第118章 龙君对战小白龙 孟勇等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为何孩子没入江中却被人救下,只是眨眼的功夫,不知此人是人还是神,都呆在那里。 龙君道:“速将小孩奉还给他们的父母,否则尔等都得死。”言罢不等众人看清自己,便又化金光起在空中。 孟勇等人只闻其声,人便一道金光消失不见,知道定是神仙下界,连忙跪倒叩头道:“神仙饶命,我们照做就是。”说完抱起孩子就往回走。 江边的王洪等兵丁也吓傻了,见孟勇用银两蒙骗自己,居然往江中扔小孩,刚要过去阻拦,孩子转眼就被人救下,也很吃惊,见孟勇等人抱着孩子要走,抽刀拦住,道:“休走,竟敢骗我们,往江中投人,哪里去,随我去见龙大人。”十几个兵丁各拿腰刀将三十几人拦下。 忽听江水“砰”的一声炸开,众人齐齐回头观看,见江水翻开,浪起千层,高有十几丈,一条白龙张牙舞爪,腾空而起,吓得众人惊呼逃散,兵丁们也顾不上拿人,各自逃命。 出来的正是小白龙,这小白龙在水晶宫中等着吃老百姓投放祭品和童男童女,到了午时,还不见有人送来,便出了龙宫,想到水面看看,正赶上孟勇将童男童女扔向江中,小白龙高兴,刚要过去吃童男童女,两个小孩瞬间便被人救走了,知道定是小黑龙所为,怒不可揭,翻开巨浪,腾空而起,吼道:“小黑龙,哪里走,还我祭品。” 龙君在空中听的真切,道:“小白龙,有我在,今天就不会让你得逞。” 小白龙道:“你这无名小辈,也敢管我闲事,有种躲在湖中别出来,今天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言罢,驾云向龙君追来。 龙君道:“我正等着你那,来吧!”言罢抽出背后宝剑准备迎战。 很快,小白龙追到空中,张口吐出一片冰雹,向龙君射来,龙君举剑一挥,一道剑气发出,剑芒将冰雹尽数扫落,小白龙又喷出数百冰箭,齐齐射向龙君,龙君仍是连连挥剑,一片剑芒将周身护住,冰箭也尽数被打飞,甚至被剑气绞成冰渣,如漫天雪花飞舞,飘落在地。 小白龙见冰箭伤不了龙君,气的咬牙切齿,又喷出水箭射向龙君,龙君知道水箭比冰箭难以抵挡,迅速将宝剑幻化成一个金属盾牌挡在身前,同时旋转盾牌,水箭射在盾牌上,仍是被挡住,并被泄力甩飞出去,形成雨点也纷纷落地。 小白龙两招没有伤到龙君,气的哇哇大叫,龙君将水箭破解,迅速将盾牌变成宝剑,反守为攻,向小白龙连劈三剑,三道剑芒变成巨剑虚影砍向小白龙,小白龙龙身一振,周身出现一道光晕,剑芒砍在光晕上,很快消散,小白龙只是晃了晃,毫无损伤。 小白见自己的水箭也伤不了龙君,龙体迅速变大,一爪向龙君拍去,龙君见小白龙变大,如同一座小山,知道今天用兵器,肯定破不开小白龙的防御,也抵不住龙爪的力量,忙收了宝剑,也化回龙体,变大龙身,也举爪还击,两个龙爪拍击到一起,“砰”的一声,各自退出百丈,势均力敌。 小白龙见龙君也化成龙体,和自己一般大小,通体泛着黑光,可是没有龙尾,龙角也是直的还没分叉,只是个出生不久的小龙模样,别看和自己一般大小,可没有自己八百年的龙体威猛,冷笑道:“你这四不象的东西,连尾巴都没有,也敢称龙,今天叫你有来无回。”言罢又一爪抓出,直扑龙君。 龙君摇身躲过,道:“你只不过比我出生的早些,都不能化成人身,还嘲笑我,来吧,今天我说什么也不让你如愿。” 说中小白龙的短处,小白龙气的七窍生烟,口吐白气,龙身摆动快似闪电,一爪接一爪的拍向龙君,龙君也不示弱,举爪还击,就这样,两条龙一黑一白,战成一团。 且说逃命的兵丁,见巨龙起在空中,并未吃他们,才停下脚步,将离他们近的百姓拦下,抓了不让走,有两个兵丁骑上快马,赶回府衙报与龙静。 龙静派出的兵丁沿着龙江守护,足有百里,所以自己在府衙内坐镇等候消息,不断有兵丁回来报告百姓的情况。这时候,骑马的两个兵丁回到府衙,进府见到龙静,跪倒道:“启禀大人,大事不好。” 龙静道:“何事惊慌,慢慢讲来。” 兵丁才气喘吁吁的道:“大人,果然有小白龙,今日午时出江了。” 龙静也大惊,道:“果真有小白龙,你们亲眼所见吗,可曾伤人?” 兵丁道:“不曾伤人,只是来了个神仙阻止小白龙吃童男童女,现在在空中同小白龙打起来了。” 龙静道:“你快起来,带我去看。” 兵丁起身带路,龙静骑上马又带二百精兵,赶往龙江边,离不远便觉出狂风大作,从空中刮下,抬头观望,只见黑云压顶,一黑一白两条巨龙在空中争战。 来到江边,刚下战马,王洪便跑过来,不敢隐瞒,道:“大人,属下失职,都是我们抓到的这几个人干的,他们偷着将两个小孩扔入江中,才将小白龙引出来,幸好两个小孩刚一落水,便被空中落下的一个神仙救下,现在那个神仙正和小白龙在空中交战呢!” 龙静道:“你们是怎么防守的,还让他们接近江边。” 王洪道:“都是属下一时糊涂,收了那个神汉十两银子,给弟兄们买茶喝,那姓孟的说他们到江边只磕几个头,不投放任何祭品,没想到他们把孩子夹在人群中间,趁着磕头的机会,把孩子突然扔进江中,属下若知道他们这么做,万万不敢放他们到江边,还请大人恕罪。” 龙静道:“王洪,你本性难移,本官当初收留你们,是想让你们改邪归正,没想到你们还是贪图财物,差点误了大事,现在暂不处罚你们,等会审明那些人再做处理。”遂命手下亲卫将王洪等十几个兵丁和送祭品的百姓,一同押着送回府衙关进大牢,自己带兵在这亲自观阵,又下令,通知其他地方兵丁,严加防守,不得任何人接近江边,防止被小白龙和水妖伤害,兵丁也退离一些,更要防止恶龙的袭击。 龙静骑在马上抬头细看,就是两条龙在空中交战,并没有神兵,而两条龙,一条黑龙,一条白龙,白龙定是江中为恶的小白龙无疑,那个黑龙又是从哪里来的,这才相信,江中果然有小白龙存在,并非那妖道传谣,这个阵仗,自己武功再高,也帮不上忙,十丈八丈的高度,自己一跃而起可以,但在百丈高空,自己爱莫能助,这黑龙能不能胜了小白龙,还是个未知,如果无人能降伏这个小白龙,想要治理水患,确实难了。 再说龙君与小白龙在空中打了快一个时辰,小白龙越战越勇,力大无比,又快又猛,龙君的法力毕竟不如小白龙浑厚,渐渐的体力不支,心中焦急,暗道:“不好,自己今日多数要败在小白龙手下,这可如何是好,想要逃离恐怕不能,道气消耗没多少了,比速度也肯定不如小白龙快。”心下着急。 小白龙早已看出,龙君道气消耗的快光了,那时自己就能要了他的命,挖出内丹吞下,道法一定会增加,没准能化成人身,遂加快进攻速度,道:“小黑龙,你去死吧!”一爪抓下,龙君急忙躲闪,没想到小白龙一转尾,龙尾如同一条钢鞭,又向龙君抽来,龙君躲闪不及,被小白龙一尾抽中,再也不能应战,吐出一口龙血,身形缩小,从空中跌落。 小白龙跟着俯冲下去,对着龙君腹部抓去,喝道:“你留下吧!” 忽然一道金光将龙君护住,形成一个光罩,小白龙的龙爪抓在光罩上,“铛”的一声,龙爪被弹了回去,就如同抓在一块儿钢板上,疼的小白龙一颤。 这时有人喊道:“小白龙,休得无礼。” 小白龙寻声一看,见南方白光闪现,原是观音菩萨坐在宝莲台上,踏祥云而来,手拿净瓶看向自己,心中大惊,哪敢参拜,转身调转龙头,冲回江中,怕晚一点儿被净瓶收了。 观音杨柳枝一摆,将下落的龙君招回,从净瓶中倒出几滴甘露,送入龙君口中,龙君这才醒来,见观音菩萨救了自己,忙化回人身,倒身下拜道:“小龙参见菩萨,谢菩萨救命之恩。” 观音道:“小黑龙,你舍身应战小白龙,这是好事,可你出生不久,虽然有元圣道的万能神珠帮助,增加道法,又有本座的化形丹助你变成人身,但你法力尚浅,不如小白龙深厚,你如何能胜他。” 龙君道:“小龙虽然法力不敌小白龙,也不能看着他再度为恶,吃童男童女,菩萨既然已经知晓,为何还让小白龙行凶作恶,吃童男童女,害了那么多无辜性命。” 观音道:“此乃天数,小白龙的恶行,玉帝早就知晓,这也是龙江人的磨难,小白龙只有你来收复,你也须受尽磨难,才能修成正果。” 龙君道:“可是我的道法尚浅,无法将他收服,不如菩萨直接出手将他收服,免得他再为祸一方。” 观音道:“这就是天道,前世缘份,你二人的冤孽愁怨还未解开,今世还要你们自己化解,小黑龙,想必元圣道也告诉你了,你不必着急,到时候你自然会战胜他。” 龙君道:“我如何能胜他?” 观音道:“近前来,让本座告诉你。” 龙君走上近前,观音道:“你需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便可胜他。” 第119章 龙君请旨为民降雨 观音交代龙君如何取胜,龙君道:“原来如此,还有这么多玄机,弟子谨遵菩萨教诲。”言罢叩头离去。 观音也回转天宫。 那么观音菩萨是如何来的呢,前文书已有交代,龙君一出生,观音菩萨便已关注,龙君断尾劫灾后,便命木吒童子送了化形丹,今日乃是三月三,龙君必然要败在小白龙手下,这些观音自然也已算出。今日也是王母娘娘蟠桃大会,各路神仙齐聚,观音菩萨也在应邀之内,到了午时,观音知道龙君此时必败在小白龙手下,有一劫难,对王母道:“王母,本座有点私事,去去就来。” 王母道:“菩萨尽管前去,早些回来。” 观音这才离开天庭来到白龙江,及时出手救下龙君,又回转天庭复瑶池盛会,这且不提。 单说龙静等人在江边看的真切,原来那神仙也是一条龙,见小白龙打败了神仙,心中担忧,没想到被观音菩萨救下,小白龙吓得逃回江中不敢出来。 龙静带头,纷纷下马跪倒给观音叩头,龙静道:“菩萨显圣,保佑龙江人平安无事,早日收服这个小白龙。” 当然,观音在空中听的真切,并未理会众人,只是交代龙君怎么去做,便回转天庭复瑶池盛会。 龙静等人见观音走了,神仙也不见了,才纷纷起身,龙静下令兵丁继续守护江边,在天黑之前不得任何人进入,然后赶回龙江府衙,提审王洪等人。 且说小白龙逃回江中,心中仍是害怕,命虾兵将龙宫大门紧闭,还是担心观音会来收服自己。 虾兵道:“龙王不必担心,观音菩萨既然只是救下小黑龙,当时没有出手捉拿龙王,想必就不会再来了。” 小白龙道:“何以见得?” 虾兵道:“今日王母娘娘蟠桃大会,各路神仙齐聚,菩萨自然也去赴会,他下界只是为了救那小黑龙,今日肯定不会再来。” 小白龙道:“对,我也是被吓得忘了此事,但我吃童男童女的事,那小黑龙一定会告诉观音,玉帝若再派天兵前来,如何应对?” 虾兵道:“龙王只要躲在龙宫不出去,让兵丁把守宫门,来人便通报龙王,或许可以躲过此劫。” 小白龙道:“我也是一时被吓得,人都吃了,这么长时间玉帝那都没派天兵天将来,我还怕什么,我只要躲在水中不出去,以后还不降雨,到最后老百姓干渴难耐,忍不住还会送童男童女给我。” 虾兵道:“龙王这样想就对了,过一天算一天,这么长时间都没事,没准玉帝那把龙王给忘了,龙王不降雨,玉帝也没派人下过御旨,就更不会派兵前来。” 小白龙立时来了精神,道:“对对对,只是玉帝不管我,冒出个小黑龙来,坏我好事,差一点儿到口的童男童女让他给搅和了。” 虾兵又道:“龙王也莫着急,今日毕竟重伤了他,等龙王增强些道法,再出去战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白龙道:“只好如此。”放下小白龙休养生息不提。 再说龙静,回到府衙,命人将王洪和那些百姓一并带上来,一番审问,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龙静道:“王洪,看在今日未曾死人,及时上报的份上,本府不杀你,但也不能免去罪责,罚你杖责一百,其他参与兵丁每人五十。” 王洪等几个兵丁,不敢有任何怨言,谢过龙大人不杀之恩。 龙静又命兵丁将江边逃走的几个参与的百姓抓来,神汉孟勇监禁三年,其余人等各打五十大板,放人回家。 三月三一过没人再敢到江边投放祭品,过了初五,龙静才下令兵丁撤回。 一晃到了三月底,天气更加暖和,百花盛开的季节,可仍是未降雨,土地干裂,但到了播种的时间,春不种,秋天如何收获,龙静号召百姓们引龙江水浇地播种,不能引水的地方就担水播种,并出动官兵帮忙担水,插秧种田。 老百姓虽然是感激龙大人,但很多人还是叨念不如下点春雨,播种更好,他们还是想求龙王降雨。 龙静劝大家不要向邪恶的龙王低头,老天爷总会惩罚恶龙的,一定会降雨,耐心等待,只要人心齐,就没有战不胜的困难。 这一日,守门的护卫来报,说小李龙求见,龙静听了很是高兴,道:“不必通报,快让他进来。” 李龙来到府中,看上去满面愁容,龙静问道:“李龙,你这么长时间没来,到哪里去了,让你姑母好生担心。” 李龙道:“姑父,小侄儿让姑父姑母担心了,自去年冬季我回家中,母亲便病倒了,所以我一直在家中伺候,直到前些时日,家中的积蓄花光,母亲也病逝了。”言罢流下了眼泪。 李素洁听丫鬟报,说小李龙来府中了,也让人搀扶来到前厅,见小侄儿泪流满面,问道:“李龙,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姑母?” 李龙道:“家母生病,花光了家里的钱财,还是病故了,如今只剩下小侄儿一人。” 素洁道:“为何不来姑母这取钱为姐姐看病。” 李龙道:“母亲不让再烦劳姑母。” 素洁又道:“我和你姑父曾派人到老龙头村西的刘庄,打听你的情况,怎么那里的人都说没有姓李的人家,这是怎么回事?” 李龙道:“我和母亲住在山中,独门独户,怕人欺辱,平时别人问起都说姓刘,故而别人不知。” 龙静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用着急了,日后有何打算?” 素洁道:“还打算啥,剩侄儿一个人,就留在姑母这,别走了。” 李龙道:“还得给姑父姑母添麻烦。” 龙静道:“没有什么麻烦的,你很聪明,就留在我手下当差吧!” 李龙道:“谢谢姑父。”就这样李龙留在龙静身边,做了贴身护卫,没事的时候帮龙静收拾卷宗,出门牵马,颇为勤快。 那么龙君为何不在湖中修炼,而甘愿到龙静身边当差呢?原来这些都是观音菩萨交代的,观音在三月三那日午时救下龙君,交代道:“李思龙,你尘缘未了,脑中封印的记忆功法无法打开,不能战胜小白龙,你还需化成人身,回到你龙父龙母身边,尽孝一百八十天,多为百姓做一些好事,随着你的功德增加,尘封的记忆功法会逐渐打开,你勤加修炼,法力自然会增强,等到明年三月三的时候,在你父母面前表明身份,他们自然会帮助你,那时你再变化龙体,自然会将小白龙收服。” 龙君领命,回到湖底水府,做好准备,才又来到龙江府,当龙静和李素洁问起母亲时,龙君只好撒谎说母亲去逝,而留在龙府。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五月,小白龙仍未降雨,天气炎热,禾苗干枯,许多农民浇不起这么干旱的土地,看着日益干枯的禾苗,不由得仰天长叹。 龙静也非常着急,但也没有好的办法。 龙君见父亲也为农事着急上火,心中思量:“小白龙值守龙江,掌管方圆千里的降雨之职,他违抗御旨不为民降雨,难道别的龙就不能降雨了吗,我应当尽一份力量,为百姓分忧,为他们降一场透雨,但观音交代,做事不可莽撞,我不能去天庭玉帝面前讨旨,何不去趟南海,让菩萨为我请命降雨。” 想罢有了主意,对龙静道:“姑父整日为旱情着急,小侄儿有一法,求天降雨。” 龙静道:“你有何法?” 龙君道:“老天不降雨,定是小白龙所为,他违抗御旨,早晚必受惩罚,但我们不能这样干等着,何不出去寻访玄门大能,向天祈福为民降雨。” 龙静道:“上哪里去寻访玄门大能,这些高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的。” 龙君道:“我想当年教我习武的老翁定是玄门高人,我想去试一试,找他向天祈福降雨。” 龙静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去哪里寻找,他还在那山里吗?” 龙君道:“现在我想明白了,他一直都在山中,只不过他设置了结界,我们普通人看不到他罢了,如果我去找他,说明原由,他定会现身见我。” 龙静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以去试一试。” 龙君离开龙江府,其实并未去找什么玄门高人,而是腾云驾雾赶往南海方向,由于龙君未曾去过南海,半日之功,才到了普陀落伽山,幸好碰到木吒童子。 木吒道:“那不是小黑龙吗,意欲何往?” 龙君见是木吒,非常高兴,道:“木吒童子,小龙有事求见菩萨,正愁找不到,能否带我去见菩萨?” 木吒道:“菩萨知道你今日要来,特命我在此迎接你,随我来。” 木吒引着龙君,穿过一片紫竹林,绕过一片莲池,菩萨正坐在莲花宝座上等候龙君。 龙君忙倒身下拜,道:“小龙拜见菩萨。” 观音道:“起来吧,小黑龙,你来南海有何事?” 龙君道:“如今龙江大旱,小白龙不出江,不降一场雨,禾苗干枯,百姓发愁,小龙想请菩萨到玉帝那讨个旨,恩准小龙为龙江降场救命的雨。” 观音道:“难得你有这个想法,处处为黎民百姓着想,本座已从玉帝那讨好了旨,准你降场雨,但要点到为止,只降一场。” 龙君道:“原来菩萨早就知晓小龙要来。” 观音道:“人间之事,怎能瞒过上天,龙江遭此旱灾,也是天数,小白龙做恶,玉帝早就知晓,但善恶报应,皆有因果,只是时间长短。你现在不在龙江当值,只能代替小白龙将一场雨,但你降了雨,小白龙势必更加痛恨你,破坏他的好事,他若发怒,会降下更多的灾难,我这有一条符咒,你带回去扔在龙江内,可保百姓平安,小白龙不敢出江做恶。” 第120章 龙静素洁心生疑云 观音将御旨和符咒交给龙君,龙君再次谢过观音才离开南海,返回龙江。 龙君展开条符细看,见上面显示出小白龙吃人的罪状,令其一年内不得出江行凶作恶,否则必遭天谴,还有一道符咒和观音的印信在上面,龙君来在白龙江龙宫的位置,将条符扔入江中,条符化成一道金光向龙宫飘去。 龙君这才起在空中,立时升起乌云,布开水雾,一阵电闪雷鸣,大雨瓢泼而下。 且说龙宫外的虾兵,见一条状字符放射金光,向龙宫方向飘来,忙上前拿起,一看上面的文字,大惊失色,匆忙回到龙宫,交与小白龙。 小白龙看罢,道:“有没有看到谁将条符扔入江中的,竟敢冒充观音菩萨吓我,实在可恶,本王才不怕呢!” 刚要撕毁,又有一个虾兵来报,道:“启禀龙王,大事不好,龙江方圆千里下起了大雨,不知是何方龙王在此降雨。” 小白龙道:“这里没有能够行雨的龙,定是那小黑龙,为此地降雨,坏我好事,待我出去找他算账。”刚要起身,那条符突然放射金光,刺得小白龙双目难睁。 观音的声音从条符上发出:“小白龙,你违反天条,吃童男童女,必受天道惩罚,本座的话你都不信,你若出江,再度为恶,玉帝必然下旨收服与你,本座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江中思过,一年内你若出江做恶,必受天遣。” 观音的声音一停,条符化做金光立时贴在龙宫的明柱上,吓得小白龙和虾兵们战战兢兢,小白龙道:“果真是菩萨的符咒,不是别人冒充的。” 虾兵道:“确实是观音菩萨的符咒,龙王还是忍一忍,在江中不要出去的好。” 小白龙道:“我不能出去了,不得不防。”放下小白龙躲在江中不敢出去不表。 再说龙静,等李龙走了,心中仍是焦躁不安,找玄门高人祈福降雨,谈何容易,能不能找到,找到了能不能降雨,都是未知,还得想办法解决旱情。到了下午申时,天空突然布满乌云,片刻下起了大雨,龙静高兴,老百姓和兵丁们更高兴,终于不用担水抗旱了。 龙静和李素洁站在府门内,望着密集的雨丝,龙静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是李龙找到他的师父了,还是老天爷开恩,肯为我们龙江降场透雨。” 素洁道:“这些日看把你愁的,老天爷不降雨,你一个地方官犯愁有什么用,这回好了,老天爷终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雨,你也该松口气了,有了第一场就会有第二场。” 龙静道:“皇上派我来龙江治理水患,可我上任第二年没了水患,却遭此旱灾,又有小白龙作乱吃人,不能除妖龙,解决旱涝之灾,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素洁道:“凡事不能着急,小白龙做恶,岂是你能除的了的,你武功再高,也不是妖龙的对手啊,到时候还需要向皇上请命,让玄门道教中的能人来除妖。” 龙静道:“只能如此,今年出了个黑龙仙来战小白龙,又有观音菩萨帮忙,可惜观音还是没出手,将小白龙收服,明年还不知道怎么样。” 素洁道:“说起这小黑龙,我就有所怀疑。” 龙静道:“怀疑什么?” 素洁道:“说出来你别见笑。” 龙静道:“有什么好见笑的,你说。” 素洁道:“我怀疑那条黑龙就是我去年生下的蛇子,去年我生下蛇子后,梦里见到观音菩萨,言说此蛇是西天如来座下的游龙下界投胎历劫,李孝砍断蛇尾后,他就再也没出现,我们家又遭了水灾,日后我就想,是不是蛇子所为,因为他刚出生就能变化大小,而且在我腹中怀了十八年啊,可从那时候我们再也没见到他,去年冬天,河水变成湖泊,又莫名其妙的结冰,我就怀疑蛇子没走,在那修炼,今年的三月三,又有黑龙在云中大战小白龙,观音又出现,那小黑龙是不是我们的蛇儿,也很难说。” 龙静道:“你说的这些确实有些道理,那黑龙在空中大战小白龙,隐约中真的好像没有龙尾,也许云雾缭绕,我没看清楚,不过真的令人怀疑。” 素洁又道:“还有啊,从去年突然来了个小李龙,管我叫姑母,细看他的长相,和我睡梦中见到的蛇儿很是相像,何况我从前没生时,曾经说如果生了儿子就叫李思龙,而他也偏偏叫李龙,只是这个李龙有十七八岁了,如果真是蛇儿变化,从怀孕到出生,不也十八年吗,他若会变化,变成十七八岁的少年,也是正好,这小李龙聪明机灵,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人,这些不得不令人怀疑,我们到老龙头西刘村打听,却没有李姓人家,而他又说自己住在山中,母亲又去世了,他这么大,想出的办法连你有时都想不到,知道的事情又那么多,而且武功也很厉害。” 龙静道:“你说这些,如实透着古怪,但我们找不到证据,如今他说去找他那个高人师父,也未曾露面开坛做法,雨就下了,如果是他本人降雨,那一切就说通了,不过这个李龙确实讨人喜欢,要真是蛇儿,那岂不更好。” 素洁道:“我也很喜欢他,他要真是我们的蛇儿,那该多好。” 龙静道:“不急,等他回来看他怎么说,用不了多久,你这不就又生了吗,我们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素洁道:“他不与我们相认,定是有苦衷,等我们生了自己的孩子后,他若还在府上,我们就认他做义子,你看行吗?” 龙静道:“当然可以,不过,我们还是要查清他的来历,确认就是我们的蛇儿,他不相认,我们就认他做义子。我也要试一试他的武功,看看他是不是还会道术,就能证明他到底是不是我们的蛇儿。” 素洁道:“要是证明他就是我们的蛇儿,那他岂不就是龙仙,难道我们真生了个神仙儿子不成?” 龙静道:“现在我们只是怀疑,根据我们的想法推断的,也许就是个巧合,想想这些不可思议,这个李龙十七八岁,你不要想太多,等李龙回来,我试试他的武功再做道理。” 素洁道:“这样也好。” 且说龙君,让雨下了一夜,看着禾苗复苏,天一亮,回到老龙头水府,歇息片刻,到了巳时,又出了水府回到龙江府衙,见到龙静,道:“小侄儿不负众望,找到了师父,可他不愿意出山见姑父,他独自做法祈雨,果真下了一夜的雨。” 龙静盯着李龙看了半天,回道:“真的是你师父做法祈雨?” 龙君见龙静盯着自己看,似乎有些怀疑,道:“正是,昨日小侄回到居住的那个后山,呼唤师父,没想到师父真的现身了,他笑着对我说,‘李龙,你今天找师父是不是想让为师做法祈雨?’ 我很吃惊,师父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说明来意,师父道,‘如今小白龙在位,却不降雨,为师就帮你完成心愿。’我让师父随我来姑父这里,搭上法台祈福降雨,师父说不必,他做法不方便外人观看,今夜果真下了雨,我让他老人家多求些雨下,他言说这是天数,多少雨都是有数的,就只能下这些雨,不能多下,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师父又教了我几样术法,便离开了,我才回来见姑父复命。” 龙静也不好再说什么,道:“果真如此,你这次立了大功,我会奖赏你。” 龙君道:“这点事算不上功劳,只不过解决旱情,让百姓秋天能有所收获,比什么都好,我师父交代,他祈福降雨这件事不必公开,姑父一人知道即可,一旦传出去,他会受到天道惩罚。” 龙静道:“也好,李龙你下去休息,这件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就不公开了。” 龙君下去歇息,龙静来到内宅,素洁道:“是李龙回来了吗?” 龙静道:“是的,我问他事情经过,他言说找到了他师父,昨天晚上的雨就是他师父求下的,为什么这么顺利就能找到他师父,并做法祈雨,他又说这些他师父早已算就,在那等他,这样看来,他师父不是玄门高人就是修道神仙,只可惜,他说师父不见外人。” 素洁道:“李龙这么说,果真如此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龙静道:“他言说,他师父不让公开此事,只要李龙和我知道就行了。” 素洁道:“只要下了雨,他不想让人知道,不想邀功,我们不向外人说起此事就是了,这件事也透着怪异,我们日后多留心李龙的行踪,让他单独办事的时候,不妨再派一个可靠的人偷偷跟随,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这样我们慢慢就能知道他的底细。” 龙静道:“你说的对,以后我们私下里偷偷查查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且说种地的百姓们,借助这场透雨,将田间杂草除净,禾苗长势喜人,又到了六月到了庄稼需要连雨的时候,土地又干旱了,百姓们看着日益干枯的庄稼,更是着急,老天又不下雨,大批的土地需要灌溉浇水。 第121章 龙君施法浇地 龙静无奈,叫来李龙,问道:“李龙,你能不能再去找你师父,求他再次出手祈福降雨。” 龙君道:“不可以,师父上次交代,龙江大旱,这是天灾,也是天数,他只能帮一次忙,如若频繁降雨,就会违反天道,遭受天罚,这次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姑父只能多派兵丁们,帮助百姓们挖渠引水灌溉,或是担水抗旱。” 龙静道:“既然你师父都不能帮忙,也只有这样了,能引江水的地方用江水灌溉,不能引入江水的,只有担水去浇,保一棵苗算一棵吧!” 龙静派出大量的兵丁,同老百姓一起投入到抗旱中去,挖渠的挖渠,能打井的地方便打井,实在高的地方,便担一些水,想尽一切办法浇地保收。 龙君知道,再去求观音菩萨也是不行,玉帝不会再下旨让自己降雨,什么时候除去小白龙,龙江的灾难才会过去。要是不用御旨自己就能降雨,那多好啊,可又不能违反天规,想到浇地突然来了灵感,降雨需要御旨,可是浇地不用请命,自己是龙唉,最大的优势就是吸水,吸了龙江水再喷洒在庄稼地里,不也和下雨的效果差不多吗,只不过慢了些,可也比百姓们引水灌溉快的多,更不用说担水了,这样也算为黎民百姓做些好事,解了龙父的忧愁吗! 龙君想好了怎么办,便找个时间,对龙静道:“姑父这几日又忙又累,小侄也想请命去给百姓们浇地干活。” 龙静道:“你在我身边,也不曾得闲,担水浇地是很累的,你就不必去干了。” 龙君道:“我体力还是不错的,多少干些,总比不去强。” 龙静见李龙真心实意要去出一份力,道:“那好吧,镇上张富户家有一百多亩地,地势高,也打不出井,全靠长工担水,我已派出一些兵丁帮忙,我就再派五个兵丁随你前去,为他们担水浇地。” 龙君道:“好,我就去张富户家。” 于是有五个兵丁跟随龙君到张富户家帮忙担水抗旱。 张富户原名张爱水,为人和善,见龙大人又派兵丁来支援自家,非常感激,而且龙大人的亲信也来帮忙,很是不安,哪里敢让龙君担水,只让在家歇着,不必下地干活。 龙君道:“张老爷不必把我当成龙大人的亲信,我也是一个兵,就让我去干吧!” 张富户拦不住,龙君也挑着水桶帮忙担水,来到水源,见是从江边调渠流到这的,存了一个大水坑,离所能浇的地还有半里路,地势高,水不能流过去,只有担水浇地,龙君担了两趟,算了算五个人一天担的水也浇不了一亩地,五十个人一天浇十亩地,一百多亩需要十天才能完成,浇完这,恐怕那又干了,这样要耗费很多人力。 龙君将水桶放下,对同来的兵丁们道:“弟兄们不用担水了,我有一个办法,让水流到地里去,自动灌溉。” 龙静派来支援张富户的兵丁有三十来个人,这几天都很劳累,听李龙说有办法让水流到地里,都凑上前,有人问道:“李龙,你有什么办法,不用担水就能浇地?” 龙君道:“我的办法有些神秘,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只要照着我说的办法去做,保证不用你们担水,一天时间,就把地浇完。” 众人听了,很兴奋,道:“让我们怎么做,你尽管吩咐。” 龙君道:“今天下午大家只要拿出镐头,从担水的地方调出一条水沟通向地里就可以了。” 有人道:“那有什么用呢,需要浇灌的地地势高,挖了水沟水也不能往高处流啊!” 龙君道:“你们只管挖渠,我自有办法让水流到地里,你们放心好了,只是我的办法不能让你们看到。” 众人怀疑李龙胡闹,但他是龙大人的侄子,武功又高,所以无人反驳,只得按照吩咐去调沟渠。 张富户见兵丁们停止担水,却在挖渠,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问才知道是李龙吩咐众人这么做的,便来到地头问龙君,道:“李公子,调沟渠能浇地吗,还是让兵爷们辛苦点担水吧!” 龙君道:“张老爷放心,只要沟渠调好,我保证一夜之间浇完你家所有的地。” 张富户疑惑的道:“这怎么可能?” 龙君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妙法,今天就全当让大家休息一下,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张富户还要说,一个兵丁道:“张老爷你就不用管了,李公子会玄门道法,自然有办法浇地。” 张富户无奈,只得回去,半天时间,兵丁们便把沟渠调好。 龙君道:“好了,下午全体休息,我在夜间浇地,但我有个要求,我浇地时,不准任何人偷看,否则秘法不灵,浇不上地,谁偷看谁负责浇地。” 众兵丁应允,许多人想,浇上浇不上我们都不管,歇着总比干活轻松,若真浇不完地,龙大人怪罪,也怨不到我们头上,所以一下午众人都在休息。 其中有一个人叫李志云,也是龙静身边的兵丁,算得上心腹,李龙说要去浇地,龙静便觉得有些蹊跷,便吩咐李志云跟随李龙前去,暗中盯住李龙,看看他都干些什么,回来务必报告,李志云虽然不太明白龙大人的意思,但大人交代的事,一并照做。 李志云见李龙果然要做一些大家都认为不可能办到的事,才明白龙大人的意思,口里也和众人一样答应不偷看,但却暗地里观察着龙君的一举一动,下午龙君也在张富户家睡觉,他也没动。 张富户见众兵丁一下午都在睡觉,不去浇地,有心让众人去浇地,又不敢得罪这个李龙,只有叹气,在院子中来回走动。 很快吃完了晚饭,天黑后,众人都睡了,龙君见众兵丁们都休息了,到了三更半,才起身,悄悄出了院子,来到大水坑边,摇身一变,变回龙体,运用法力,将坑中之水一吸,龙头冲挖好的沟渠一吹,那些水如同施了魔法,顺着沟渠由低往高处流去,就像有东西牵引一般,源源不断的流进地里,再顺着垄沟流到每一棵庄稼下,这样,不到五更天,剩下的七八十亩地,便都被水浇透。 龙君又一摆龙体,化回人身,道:“李志云,不要躲着了,出来吧!” 早就吓得发呆的李志云藏在一棵树后,听龙君喊他,只好战战兢兢的走出来。 龙君道:“我昨夜一走,就发现你暗中跟随我,为什么,把我说的话忘了吗?” 李志云惊愕的看着龙君,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龙君道:“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是不是龙大人让你暗中跟随我?” 李志云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龙大人让我暗中观察你都干些什么。” 龙君知道父母早就怀疑自己的来历,只是没有证据,不好问自己罢了,道:“我浇地的事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我乃上天游龙下界,但我的身份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龙大人,否则必遭天谴,你回去只许对龙大人说,没有看到我怎么浇地而是做法请了龙神帮忙,所以片刻便将地浇完了,对于其他兵丁,什么都不要说。” 李志云忙道:“好,好,我绝对不乱说,请李公子,不,神龙放心,我绝不对外人讲,一定按照神龙的话去说。” 龙君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们回去吧!” 二人回到张富户家,不一会儿天就亮了,龙君对众兵丁道:“我们回去吧,地浇完了,任务完成了。” 众兵丁不敢相信,齐到地中去看,果然浇完了,而且是浇透了的,不觉大惊,都问龙君是如何浇的地,龙君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浇了地,其他的你们无需多问。”众兵丁不敢再问。 张富户更是吃惊加奇怪,这个李龙是怎么做到的,除非他会法术,不是普通凡人,否则不可能一夜之间浇完这么多亩地,也不敢问,带着好奇连连道谢。 众兵丁随龙君回到府衙交差,言说张富户家的地浇完,龙静不相信,道:“你们三十几个人加上张富户家十几个长工,五十个人,浇完百十亩地,最快也需要七八天,为何这么快就能浇完。” 众兵丁都指着龙君道:“是李龙一人一晚上就浇完了。 龙静更加疑惑,便将众兵丁打发下去,对龙君道:“你使用了法术?” 龙君点头默认,没有多说。 龙静道:“那你辛苦了,也下去歇息吧!” 龙君抱拳下去休息,龙静又把李志云叫来,问李志云到底怎么回事。 李志云道:“这个李龙确实不是凡人,他不让我们担水浇地,而是挖沟渠,言说晚上他一个人浇地,属下偷偷的跟随,藏在暗处观看,只见他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术,那水居然从低处往高处流,而且就像有东西牵引,特别快的流进地里,一个多时辰就浇完了七八十亩地。” 龙静吃惊道:“是你亲眼所见吗?” 李志云道:“属下亲眼所见。” 龙静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神仙,那李龙施法时是什么样子?” 李志云道:“李龙施法时起了一片云雾,我在远处看不清,隐约中好像有一条黑龙从空中落下,然后那水就倒流进地里去了。” 龙静道:“原来如此,没想到李龙居然有这么高的法力,也能拘神请将,太了不起了。 第122章 龙静暗中查访李龙 龙静将李志云打发下去,过了一会儿,又命人将李龙找来,问道:“李龙,我以为你武功不错,没想到你还能拘神请将,会玄门法术。” 龙君道:“这事我上次和姑父说过,我去找师父祈福降雨的时候,他老人家又教了我几样法术,其中就有请神诀,并告诉我如果天气太旱,他不能再祈福降雨,让我做法请刚出道的小黑龙,为民降雨或是调用江水浇地。” 龙静道:“原来这样,我问你,昨晚你是不是请了小黑龙做法浇地?” 龙君故作惊讶道:“姑父如何晓得?” 龙静道:“你不必问我如何晓得,我来问你,你是如何做法请来小黑龙的,那小黑龙是哪里来的?” 龙君想有些事情应该让龙父知道,便道:“我让众人调沟渠,便是为了念咒语,将三月三日大战小白龙的那个黑龙仙请来做法浇地,那黑龙仙说起来就是去年姑母生的蛇胎,这小黑蛇可不是什么蛇妖,他是西天如来座下的游龙,下界投胎历劫的,在姑母腹内十八年才出生,被李孝所砍,那蛇断了龙尾,疼痛难忍,才运功止血,不曾想将大地震裂,地下暗河喷涌而出,冲走了李孝,那小黑蛇救下姑母,放入大缸内,后来大缸漂入江中,被姑父所救,小黑蛇断尾后受到观音指点,南行去了青石山,又得到元仙元圣道的法宝万能神珠的助力,由蛇化龙,才回转咱们龙江,在那老龙头河中修炼,去年又将河水变成湖泊,冻了冰层,今年三月三日为了阻止小白龙吃童男童女,才出湖大战小白龙,结果法力不敌小白龙,险些被伤,又被观音所救,这些姑父应该在江边看到了。” 龙静听罢这些,更是吃惊,道:“你为何知晓的这般清楚?” 龙君道:“姑父从去年到现在,有许多奇怪之事,解不开,与姑母一直有疑问在心中,我说出这些,不正是姑父想知道的吗?” 龙静道:“这些我是想知道,我是问你,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龙君道:三月三时,我本想来府上找姑父,可是母亲病危,我便没来,那日我也去江边看了看,见小黑龙受了伤,被观音所救,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来历,后来师父教我法术时,告诉我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帮忙,我问师父,为什么找他,师父给我讲了他的来历过程,我才知道这些,现在天气大旱,小白龙不降雨,我又不能去求师父,只好按师父的嘱咐求他帮忙。” 龙静听了,还是半信半疑,可又挑不出毛病,道:“你师父真是个高人,他对小黑龙的事和你姑母的事居然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他只教了你那么短时间的道术,你都有这般本事,很了不起,你姑母怀孕十八年,怀的居然是神龙,可她却没有缘分再见儿子一面,还遭受那么多的苦难。” 龙君道:“姑母肯定会和黑龙见面的,只不过许多事情身不由己,他在姑母腹内十八年,还没有报生养之恩,缘分到时,他自然会和姑母相认。” 龙静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秘密,这李龙年纪不大,为何有这么好的机缘,能遇到仙人指点,学会一身本事,会知晓这么多事,虽然解开了自己和素洁一年来的许多疑问,他本身何尝不是个迷,自己却无法解开,但又不好再问,只得道:“好了,李龙,你辛苦了,下去休息一日,我还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办。”龙君下去休息不提。 龙静回到府邸内宅,将李龙所说之事和素洁讲了一遍,李素洁听罢又开心又难过,回想起自己受的苦难,又流下眼泪,道:“我怀孕十八年受尽苦楚,我们的骨肉果然是神龙下界,不是什么蛇妖,静哥哥,,我多么想再见一见我们的龙儿啊,你知道我的心有多么痛苦吗,怀了十八年的龙儿,一出生便分离,再也看不到他,只是在梦幻中恍惚记得他的样子,他好狠心,再是神仙,怎么也该让娘亲看他一眼吧,却只让我在睡梦中见到他。” 龙静道:“你不要多想了,神仙毕竟是神仙,那时他是蛇身,不能变化人身,也是怕吓坏你,就当我们的龙儿跟你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我们分开十八年,他在你腹中怀了十八年,我们都受了很多苦,如今苦尽甘来,终于团聚了,我相信,若有缘分,我们一定会见到他的。” 素洁道:“我若是身子便利,一定到湖边看一看,让龙儿出来见上一面。” 龙静道:“我们的龙儿起码是善良的,他的道法不如小白龙,还义无反顾的去阻止小白龙吃童男童女,在空中和他大战,邪不压正,虽然战败,但观音及时下界,才转危为安,有观音指点,他日后一定会修成正果。” 素洁道:“等我们的儿女出生后,我若见不到龙儿,一定让这个本事高强的李龙,将龙儿请来,与我见面。” 龙静道:“洁妹,你说这个李龙,名字和你以前想给我们龙儿取的名字只差一字,只是年龄大了些,本事又这么高,我们一直查不出他的来历,这些事也都是他一个人说的。” 素洁道:“慢慢查,一定要查清,我总觉得他有些蹊跷,很不一般,莫非他就是我们的龙儿,故意用其他的身份来迷惑我们。” 龙静道:“没有道理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直接和我们相认不得了,为何还要打哑迷,再者,他不说他有母亲吗。” 素洁道:“我有办法了,等过几个月,我说去祭奠老姐姐,看看山中有没有他母亲的坟墓,有没有他们住过的小屋,便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了。” 龙静道:“对啊,我这些日子忙于分配兵丁们浇地,没有想到这么办,就按你说的试探一下。” 且说张富户家的地被龙君浇得湿润,庄稼长得喜人,逢人便说龙大人手下有个能人叫李龙,会玄门法术,一夜之间便把他家的七八十亩高地浇完了,三两天的时间,便传的龙江镇人人皆知。许多人家由于地势高,龙江水不能流入地里,都靠担水浇地,人力又少,便来到府衙求龙大人,点名让李龙做法帮忙浇地。 龙静也有此意,既然李龙能请小黑龙浇地,就不必再费那么多的人力去浇,又累又慢。 命人找来李龙,龙静道:“镇中之人都知道你通晓玄门法术,一夜能浇百亩地,都来找我,求你帮忙,你看怎么办?” 龙君道:“好,我答应了,姑父告诉他们,我的法术,只有在夜间施展,总不能大白天的把黑龙仙请出来浇地,让大家都观看吧,从今夜起龙江镇任何人三更后不得出门,我在五天内,浇完所有没浇的地。” 龙静道:“龙江镇方圆百里,还有很多地没有浇完,你能浇完吗?” 龙君道:“能,姑父知道我是请龙神浇地,神龙浇地易如反掌,只不过一定要交代好,任何人不得出门偷看,否则必招大祸。” 龙静应允,将求助的人打发走,让兵丁挨家挨户通知,从今夜起,全镇人三更后不得出门,必须关门闭户,违令者重罚,同时也贴出告示,百姓们听说龙大人这样是为了他们没有浇完的土地,夜间请高人施法浇地,不能偷看,所以无人敢违抗命令,天一黑,不到三更,便家家关门闭户,止灯歇息。 龙静本人,对李龙的话仍心存疑虑,打算夜间偷偷跟随李龙,看个明白,于是便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在李龙住的地方外潜伏等候,龙静的轻功全龙江镇无人可比,走路毫无声息,还可隐匿自己的气息,让身边的人无法察觉。 到了三更天,龙君赶往江边,龙静离他有百十来步,凭着听觉紧紧跟随,可龙君毕竟是神仙,身形一晃,一阵风般就到了江边,龙静的轻功再高,速度毕竟有限,脚下加紧,路程不是太远,才没被落下,暗道:“好个李龙,脚程居然这么快,如同一阵风,一道残影人便消失不见,多亏自己轻功不错,才没被落下。”急忙躲在暗处观看。 见李龙到了江边,居然一纵身跳入江中不见了,片刻,有水雾出现,白茫茫一片,遮住江面,什么也看不到,忽的一道光起在空中,在光影中,一条黑龙出现,龙身迅速变大,又猛的落入江中,见江水翻滚,片刻一条巨大的黑龙起在空中,往高处那些没浇的庄稼地飞去,龙嘴一张,喷吐出大量江水,眨眼之间,便浇灌许多地,完成一块儿又回到江中吸水,再次飞去浇地,如此反复,不到五更天,便浇灌二三百亩地。 最后黑龙在空中缩小龙身,又一道金光落入水中,便又出现了水雾,李龙从雾中走出,身形一晃,如来时一般,瞬间便没了踪影。 龙静也尾随回了府衙,一盏茶功夫,天便亮了。龙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命人做好饭菜,送到李龙屋中,接着又亲自来看望。 龙静道:“李龙,怎么样,辛苦你了,浇了多少地?” 龙君道:“没什么,我不辛苦,我将黑龙仙请来,他不费力便浇灌二三百亩地。” 龙静道:“那也得多谢黑龙仙,这也是你的功劳。” 龙君道:“算不得什么,为黎民百姓分忧,龙仙也算积累功德。” 龙静道:“吃完饭,你好好休息。”言罢便回了府衙。 第123章 龙静对战龙君 那么,龙君为何不直接变回龙体浇地,而是先跃入水中呢?原来他早已料到龙静会暗中跟随,才故意跃入江中,然后化一道金光出来,在空中变回龙体,再次入江,然后生起水雾遮住江面,等出江时仍布开水雾,让人无法看清江面状况,这样做就是为了让龙静,无法看清是他本人化成的龙体,还是请来的龙神帮忙。 确实如此,龙静虽然看到了黑龙吸水,以为是李龙请来的黑龙仙,唯一不解的是,李龙为何跃入江中去请龙仙,而不是在岸上请,还有就是黑龙出现后没看到李龙哪里去了,直到黑龙走了他才出现,难道一直待在江中? 第二天晚上,龙静仍不甘心,又尾随而至,龙君还是先入水,后化龙,然后水雾缭绕,跟本看不到是李龙本人变成龙体还是请来的黑龙,龙静只好回府,这样跟了三晚上,都是如此,无法看清,只得放弃。 第四日龙静没有去跟踪,过了五天,龙君便浇完所有的庄稼地,和下了一场透雨一般无二,老百姓非常高兴,因为有了这些水浇地,他们今年才有收获,才不会挨饿。许多人拿了礼品,鸡鸭鱼什么的,来到龙江府,答谢李龙。 龙静问李龙,收不收这些礼物,龙君言说不收,老百姓不走,最后龙君只好收下,分发给兵丁们吃。 龙静也被李龙的本事折服,决心找个机会,切磋一下。 龙君吸取江水浇地,因为用量颇大,致使龙江水位下降,早被虾兵发现,急忙报与小白龙,小白龙心中气恼,有心出江阻止,又有观音的条符压制,不敢轻易出江,只气得咬牙切齿,虾兵们也不敢出去阻止龙君,因为他们不是龙君对手。 最后还是那个虾兵道:“龙王不要被小黑龙气坏了,今年有观音菩萨为他撑腰,过了今年,明年没有条符压制,龙王再出江找他算账不迟。” 小白龙道:“今年他坏我好事,明年我一定饶不了他。” 没用几天时间,整个龙江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个会法术的李龙,能请下神龙浇地,五晚便浇完了龙江的庄稼地。庄稼不旱,老百姓的心也安定下来,今年他们打破了靠天吃饭的第一次记录,人心齐,泰山移,老百姓与兵丁们齐心协力,靠担水抗旱浇了那么多地,当然功劳最大浇的最多的是李龙,他的道术,令人称奇,居然能请神龙浇地,他也只是龙大人手下的一个兵,这使龙江的老百姓对以往的观念,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往都是官无好官,兵无好兵,官如豺狼贪,兵如虎豹恶盗险,可如今的官如父母,兵如兄弟,龙静首次迎来了龙江人的认可,老百姓有什么事都愿意找龙大人商量,见到龙静手下的兵,点头招呼,如同一家人,龙江出现了军民团结一家亲的新气象。 这日天气晴好,大家无事,龙静将龙君唤来,道:“李龙,今日没什么大事,从你来到府台,还没见到你真正施展过武功,不过你现在的名声,在龙江可是人人皆知,我手下的这些人,一心想见识一下你的武道修为,当然姑父我也想见识见识,不如大家到演武场,你演练一番,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龙君知道,这并不是大家的要求,大家就是想看自己演练,也不敢说,这只不过是龙父的心中想法,龙父恐怕早就想见识一下自己的功夫了,遂答应道:“也好,反正今天没事,我们就到演武场活动一下筋骨。” 众人来到演武场,龙静道:“大家不要光想着看李龙的功夫,谁有什么绝活,也可以拿出来练练,让大家伙儿见识见识。” 于是,好几个兵丁觉得自己不含糊,上场展示拳脚。 龙静道:“光一个人练多没意思,可以对打,互相切磋。” 又有几个人摩拳擦掌,上台互相对打,过了一会儿,龙静道:“李龙,你才是今天的主角,大家都等着看你的表演。” 龙君看出来,先前上场这些人似乎都是龙静安排好的,也不好推辞,抱拳登场,道:“诸位,那我就献丑了。”言罢,纵身一跃跳入场中。 众人见李龙要表演了,都停下来,退到周围,等着观看李龙的神功。 龙君挽了挽衣服,便闪展腾挪练了起来,时而出掌,时而使拳,时而变爪,一会儿如猛虎下山,一会儿如老鹰展翅,一会儿又似猿猴摘果,开始不快,众人能看清招数,但是越打越快,快似流星闪电,轻似狸猫猿猴,,身法越来越快,最后一团黑光,一片残影,竟看不出人来,只听得呼呼生风,发出龙吟虎啸般的声音。 龙静在一旁看的真切,见过多种武功路数,竟没看出李龙练的是什么门派的功夫。 那么龙君练的是什么功夫呢,其实龙君从出生到现在,并未拜师,练的只是脑中觉醒的一些功法记忆,也许是前世太乙真人所教的功法吧,对于普通凡人,可以说是武功高强,对于神仙来说,再厉害的武道功法,也不如仙法道术攻击,一个术法攻击,再厉害的武功都没用。 演练一阵,龙君停下,众人齐齐鼓掌叫好。 有人道:“龙大人武功盖世,也练一练让我们见识见识。” 龙静道:“也好,今天大家兴致这么高,我就练一套我们龙家的拳法。”言罢,也飞身跃入场中, 练了一套龙家拳,更是虎虎生风,每一拳打出,空气都发出一声爆鸣,龙静穿的一身素白衣服,也咧咧作响,越打越快,最后也是白光闪烁,出现了众多龙静,众人居然看不出来哪一个是真身,哪一个是残影,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气浪,龙静收拳,众人更是连声叫好。 又有人道:“龙大人和李龙的功夫都这么高,不如你们二人切磋一下,让我们也开开眼。” 众人齐呼:“对,比一比,让我们见识见识。” 龙静道:“李龙,大家兴致这么高,你就上来,和我过上几招。” 龙君道:“我这两下,怎么能和姑父比,还是算了吧!” 龙静道:“你不必谦虚,你年龄虽小,武功可不弱,来吧,我们爷俩切磋一下。” 龙君无奈,只好飞身上场,道:“那小侄就得罪了,姑父可得让着我点儿。” 龙静道:“我们都不必留手,到了你我这个境界,想要伤到对方,可不容易。” 龙君道:“好,姑父先请。” 龙静道:“嗨,哪有我先出招的道理,还是你先来吧!” 龙君道:“好,姑父接拳。”言罢,一个直拳奔龙静面门打来。龙静侧头躲过,反手一掌,向龙君拍去,掌风呼啸,快如闪电,龙君收拳,也拍出一掌,竟然也带起一股气浪,这次两个人居然都没躲,两掌对在一起,“砰”的一声闷响,二人各退五步,身体分开。 龙君立刻身子一转,脚下用力,飞起一脚向龙静下颚踢去,龙静也抬脚一个侧踢,两只脚又踢到一起,两个人同时翻转身体,落在地上,又各自出拳攻向对方,就这样,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战在一处,越打越快,只见黑白两道光芒交错,看的众人眼花缭乱,打着打着,二人觉得不过瘾,都使用了气劲外放,场中风声呼啸,周围的人只觉得劲风吹在身上生疼,难以站立,只好后退远离观看,齐齐叫好。 二人战了六七十回合,仍未停手,论武功内力,龙静要比龙君高的多,毕竟是武圣境,龙家武功,不可小觑,而龙君的武功境界不到武圣境,也远远超过武师境,仗着身法快,轻巧灵活,躲闪快,出招快,和龙静战了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龙君毕竟是神体,能飞天遁地,不过还只是用武道修为与龙静对战,没用术法,如果使用术法,龙静一招也不能接下。二人又战了一会儿,仍是不分胜负。 龙静暗暗佩服李龙的轻功身法,出招速度,觉得他绝不是普通凡人,今天自己如何也不能战败,做为龙江第一高手,不能败给手下的兵丁。 龙君知道龙静是怎么想的,心中明白,论武道修为,自己绝对不是父亲的对手,但论持久力和轻巧速度,龙父想一时半会胜自己也很难,不能打的太久,让龙父没有面子,自己今天只能败不能胜,想罢故意减慢速度,卖了个破绽,被龙静一脚踢到腿上,跌坐在地,龙君道:“姑父,我败了,还是您厉害。” 龙静看出李龙故意减慢速度,让着自己,也不言破,过来扶起龙君,道:“你我只是切磋,如果在战场上生死对决,我不一定能胜你,你刚才只不过没有防守好,才被我踢中,你的身法速度可称龙江第一。” 二人回到各自座位上,早有兵丁沏上茶水,二人喝了口茶,龙静和众人闲谈片刻,才各自散去。 龙静回到内宅,将和李龙切磋武功的事,跟素洁讲了一遍。 素洁道:“想不到这个小李龙,居然能和你打的不相上下,轻功身法还那么快,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成的。” 龙静道:我觉得他不是普通人,就说他的师父是玄门高人,他十七八岁,练几年的功夫,怎么会练成这么快的身法,最后他若不是故意卖个破绽,恐怕我跟本胜不了他,而且他只用武道功法和我打,还没有使用道术,我觉得他就是那条黑龙,我们的蛇儿。” 第124章 龙静素洁探访龙君故居 素洁道:“你今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龙静道:“前几日他说请黑龙仙帮忙浇地,我暗中跟随三个晚上,我始终没见到他是怎么请的龙仙,而且他都是跃入江中,看不到他出江,直到浇完地,他才从江边的雾气中走出,难道黑龙仙浇地,还需要他一直呆在水中,那些水雾就是他为了遮挡真相,而迷惑我的,他一定知道我在暗中跟随他,才这么做的,所以我才觉得他就是那条黑龙,我们的蛇儿。” 素洁不解,问道:“那他为何要这么做,而不直接和我们相认呢?” 龙静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迟早我们会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不认我们,我们也不能问他。” 素洁道:“我们看他日后还会做些什么,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龙静道:“我们现在只有心照不宣,就拿他当亲儿子看待。” 二人说着话,素洁突然觉得有些腹痛,用手捧着腹部道:“静哥哥,我有些腹痛,是不是孩子要出生了?” 龙静道:“算时间应该是七月初的,现在还差十几日,但你怀的是双胞胎,也可能提前生产。我命人将接生婆找来,给你看看。” 素洁道:“等会儿再说,我先躺会儿看看。”言罢躺在床上,过了片刻,便又不觉得疼痛了,又道:“我没事了,刚才没准儿子在踢我,才觉得疼痛。” 龙静道:“真的没事吗,不行找人检查一下。” 素洁道:“不用,没事了。” 龙静道:“想我龙静,快四十岁的人,也要当爹了,如果我娘看到你和孩子,该有多开心。” 素洁道:“等我生了,来年天气转暖,我们就带上孩子,去看她老人家。” 龙静道:“不知我娘身体怎么样,她若见到你和孙子,那时我们一家才是真正的团圆了。” 素洁道:“今晚我们将李龙叫过来,一起吃个便饭吧!” 龙静知道素洁的心情,心中惦念蛇儿,道:“好,我吩咐厨房做些好菜,今晚我们饮上几杯。” 龙静吩咐厨房做上一桌酒席,到了晚饭时间,便将李龙叫来,三个人一起吃饭,席间,龙君又是给龙静倒酒,又是给素洁夹菜,完全是儿女尊敬父母一般,龙静素洁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龙静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有些醉意,才将酒席撤下。 过了十二天,到了七月初,李素洁顺利生产,果然生了一对龙凤胎,男孩儿长得像龙静,女孩儿像素洁。 龙静可谓中年得子,当然开心又高兴,全府上下人等均发放红包,杀猪宰羊,庆贺三天。龙静又带着香纸供品和二百两银子的香火钱,亲自到娘娘庙烧香还愿,答谢娘娘赐下一双儿女。 龙静和素洁商量,给儿子取名龙情缘,女儿叫龙如意,素洁也很满意,因为女儿先出生,儿子后出生,正合他们当年得到的如意情缘珠一样,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生下一双如意儿女,才是真正的圆满。 转眼到了金秋八月,素洁满月,也到了收秋的时节,龙静仍派兵丁们帮助百姓们收割庄稼,今年的收成,相比往年要差一些,这还是龙君在七月又帮忙浇了两次地的结果,许多百姓担忧,照此下去,龙江不下雨,明年会如何,还会收成吗,总不能靠龙江水浇地,不下雨,龙江水会不会干涸。 有许多百姓开始动摇,建议还是给小白龙送祭品,求小白龙行云布雨,也好耕种土地,还有人造出谣言,龙静龙大人也准备妥协,愿意将自己的双胞胎儿女,做童男童女,敬献给小白龙,于是便有一些人,专门来到府衙问龙静,是不是同意给小白龙送祭品,如果是,他们也好做准备。 龙静听了很是生气,道:“哪有此事,本官从来没说过,小白龙本是个妖龙,吃我们的儿女,我们还要感激他,这本身就是在向邪恶低头,才不到一年没下雨,你们就吓成这样,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坚决不给小白龙送祭品,只要我们信心坚定,,总能感应天地,会除去这个小白龙,老天一定会下雨。” 听了龙静的话,一个人大着胆子问道:“龙大人,有人说只要小白龙降雨,龙大人愿意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送给小白龙当祭品。” 龙静道:“这只不过是有心人暗中造谣,逼迫我同意给小白龙送祭品,我决不会同意这么做,不用说我的儿女,就是别人同意将他们的儿女送给小白龙,也决不允许。” 龙君此时正好在龙静身边,道:“大家放心,龙大人一定想办法除掉小白龙的。” 有人问道:“龙大人武功虽高,可小白龙毕竟是神龙,怎么能除掉他?” 龙君道:“龙大人准备上奏朝廷,让皇上派玄门高人前来除妖,你们尽管放心,明年的三月三之头,定能将小白龙收服。” 龙静道:“李龙说的没错,你们放心吧!” 众人听了,半信半疑,有人又问李龙道:“李公子虽然年少,但本领高强,会拘神请将,能不能请个神仙将小白龙制服?” 龙君道:“你们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龙静道:“大家回去吧,不要再想给小白龙送祭品了,如果知道谁再偷着筹备,严惩不贷。”众人才唉声叹气的散去。 众人走后,龙静问龙君道:“李龙,现在人心惶惶,唯恐明年还不下雨,无法耕种,所以才向小白龙屈服,我也很担心,怎么样才能打败这小白龙,让他不吃童男童女,给龙江降雨。” 龙君道:“姑父不用担心,想来这些都是天数,明年是姑父到龙江的第三个年头,上天不会允许小白龙一度为恶,肯定会惩罚于他,姑父只要还是派人贴出告示,不允许给小白龙投放祭品,明年的三月三就是收服小白龙的日期。” 龙静道:“李龙,你说的这些是真的,还是为了安慰我随意说的?” 龙君道:“就算是真的吧!” 龙静道:“你怎么知道这些,那么又是由谁来收服小白龙,上天玉帝派遣天兵天将,还是玄门高手,亦或是那个小黑龙?” 龙君道:“天机不可泄露,姑父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一定能收服小白龙。” 龙静深吸一口气,道:“李龙,我觉得你并不是个普通人,连天机都知道,你这么神奇,你到底是谁?” 龙君平静的道:“姑父不必对我那么好奇,我很普通,就是你和姑母的侄儿,就是学了点玄门法术而已。”言罢告退下去了。 龙静觉得李龙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说出的话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便把李龙说的话和素洁讲了。 素洁道:“如今我也满月了,为了解开我们心中的疑惑,我们不能再等了,一定要证实一下李龙的身份。我们还是和上次说的,去老龙头西的刘村去看看。” 龙静道:“嗯,一定得去他住的地方看看,证实一下他说的真假。” 素洁道:“我们不提前告诉他,把他找来,让他带着我们直接去,到刘村的山中查看一下,有没有他们住过的茅屋,有没有新埋的坟墓。如果都有,就证明他不是我们的蛇儿,只是个奇才少年,如果什么都没有,就证明他在撒谎,我们可以直接问他的来历。” 龙静道:“对,一定要解开他的身世之谜,明日我们就去,可孩子怎么办?” 素洁道:“孩子让奶妈照看,我们让李龙带路,就说祭拜一下老姐姐,刘村也不太远,我们早点去,天黑之前也能返回来。” 龙静道:“好,就这么办,我们明日就去。” 次日清晨,丫鬟将龙君叫起,言说龙大人有请,龙君不敢怠慢,洗漱完毕,急忙来到龙静和素洁的房间,弯腰行礼道:“这么早姑父叫我,有何吩咐?” 素洁道:“李龙,是我叫你,我想到你的老家刘村,去你母亲坟前祭拜一下。” 龙君听了,心中明白怎么回事,暗道:“刘村哪有什么坟墓,母亲一定是想确认我的出身来历,这该怎么办,还不能不答应。”只好道:“刘村离这里可不近,姑母刚满月,还是别去了。” 素洁故意沉着脸道:“李龙,姑母已经决定今日和你姑父同去,由你带路,你就不必推辞了,下去准备,过来同我们一起吃早饭,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龙君无奈,只好道:“是,姑母,我已经洗漱完了,没什么可准备的,那咱们就吃饭,吃完了就走。” 吃罢饭,素洁,龙静,龙君同乘一辆马车,往老龙头西刘村而去,拉车的马脚程很快,车夫的手艺又好,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刘村。下了马车,龙静细看这刘村,人家不多,也就二十多户,后靠一座大山,村前小河流水潺潺,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素洁道:“李龙,你和你娘住在山里,离村庄有多远?” 龙君虽然来过刘村,但山里根本没有什么住所和老娘,只得顺口答应道:“七八里路。”心中盘算一会儿怎么能蒙混过关,使用幻术?自己还不能变化房屋类的东西。 龙静道:“能不能将马车赶进去?” 龙君道:“山中林密,只能步行,骑马都很难,只有小路,还不好走,再把姑母累坏了,我们还是别去了。” 素洁道:“你姑母可不是娇气的人,不是没走过山路,你不用担心我,我们就步行进山。” 第125章 龙君与父母相认 龙君道:“那好吧,姑母小心些,路不太好走。” 龙静吩咐车夫在山外等候,顺便放一下拉车的马,让马儿吃一些草,同素洁李龙提着祭祀用品,往山里走去。 山路果然很不好走,遍地杂草枯枝,龙君一边走一边想,等行了七八里见不到茅屋和坟墓该怎么办。 行了五里有余,见一个老婆婆背着一捆柴迎面走来,步履蹒跚,素洁看了有些不解,问道:“婆婆,您这般年纪,为何一个人到山中打柴?” 老婆婆将柴放下,擦了擦汗水,道:“家中无儿无女,只身一人,马上天冷了,不准备点过冬的柴禾不行啊!”看了看三个人,又道:“你们到这深山老林中干什么?” 素洁道:“拜祭一下亡故的老姐姐。” 老婆婆听罢道:“你们去拜祭的人是不是李贾氏?” 龙君道:“是姓李,老婆婆怎么知晓姓李?” 老婆婆道:“不远了,再有二里路就到了,那李家人今年三月病故的,剩下一个小子不知去了哪里,现在已经没人居住了,坟墓离茅屋不太远,在茅屋东侧有十几丈的地方。” 龙君听了,震惊不已,这个老婆婆是什么人,为何要帮自己,刚要询问,老婆婆背上柴禾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好对龙静道:“姑父姑母,我们走吧,快到了。” 龙静心中思量,难道自己猜错了,李龙真的住在山中,遂道:“走吧!” 素洁看着老婆婆远去的背影,道:“这位老人家真可怜。” 三个人顺着小路又走了一阵,果然望见一个小山包下,有三间茅屋,龙君暗想:“果然有人暗中帮助自己,一定是那个老婆婆,她又是什么人呢,先不用管她是谁,我不妨就说,那就是我以前住的茅屋。”遂兴奋的道:“姑父姑母,看到了吗,那就是我家。” 龙静道:“看到了。”三个人快行几步,来到茅屋跟前,门没有上锁,将柴门推开屋中布满了蜘蛛网和尘土,显然是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土炕的草席上都落了一层灰尘。 素洁看了看简陋的茅屋,道:“李龙,这么简单的住所,你们的日子一定很清苦。” 龙君道:“是的,但温饱没问题,胜在清净。” 停留片刻,三人出屋,往茅屋东侧走了几十步,果然有一座新坟,立着一块儿墓碑,上刻:亡母李贾氏素珍之墓,旁边还刻了几个小字:不孝子李龙叩立。 龙君看了,更是惊讶,是谁想的这般周到,不但盖了茅屋,埋了坟墓还立上墓碑,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刻上了,简直真的不能再真了,这下龙父龙母肯定不会怀疑自己了。忙跪倒在地,叩头道:“娘,龙儿回来看你了,姑父姑母也来看你了。” 素洁将篮子中的祭品拿出,在坟前铺上一张纸,将供品摆上,又点燃一柱香,举了三举,插在墓门前,行了个礼,道:“老姐姐,妹妹虽然是没见过你,今日才来看你,你在地下安息,龙儿在我这,我一定会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他。”言罢又烧些纸钱。 龙君也叩了四个头,跟着烧纸钱。 龙静在旁边也鞠躬,表示哀悼。 烧完纸钱,龙君才起身,已到午时,龙君恋恋不舍的看着坟墓,素洁道:“李龙,放心吧,以后就安心在姑母那,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不管坟墓真假,龙君被母亲的一番话感动,重重的点头道:“谢谢姑母。”龙君搀着素洁,三人慢慢向山外回转。 出了山林,坐上马车,回转龙江府,到了龙江府衙,日头还有一竿子高,三人仍是一起吃晚饭,吃完晚饭,龙君回他的房间休息。 龙静道:“看来我们想错了,李龙说的不是假话,他真的在刘村山中长大。” 素洁道:“我俩都以为他是我们的蛇儿,可他真的不是,他只是一个奇才,少有的天才少年。” 龙静道:“不过,他来我们身边半年时间了,人不但机灵,还勤劳肯干,对我们像是对亲生父母一样,而他在外边除了给我牵马,还将卷宗等收拾的非常利落,为老百姓做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做不了的事,这些也令人生疑。” 素洁道:“也许是我们想多了,怀疑归怀疑,他这半年多可是为你分担了不少忧愁。” 龙静道:“确实为我做了不少事,还有一个件事,他要是再为我解决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素洁道:“是不是小白龙吃童男童女,为恶龙江的事?” 龙静道:“是啊,他若真的在明年的三月三之头,替我找到玄门高人想办法除去小白龙,我也算完成了皇上交给我的任务。” 素洁道:“应该没问题,他不是说有办法在明年的三月三除去小白龙吗?我想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对了,静哥哥,我想再求他办一件事。” 龙静道:“什么事?” 素洁道:“我想求他把我们的蛇儿从老龙头湖泊中请出来,让我见一面,说上几句话。” 龙静道:“等过几日吧,我问问他,我想他会答应的。” 素洁突然捂住胸部,道:“瞧我们,就顾得说李龙了,我的奶水都涨得快流出来了,我得赶紧给如意情缘喂奶。” 龙静道:“可不是嘛,我们把孩子扔下快一天了。”遂命丫鬟把如意情缘抱回来,让孩子吃奶。 再说龙君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一直想着,是何人在刘村山中盖了茅屋,埋了坟墓,瞒过了龙父龙母,这个人为什么要帮自己,想起那个老婆婆,会不会是她,如果是那个老婆婆,那她一定不是凡人,她又是谁呢,想了半天,理不出头绪。 那么,到底是何人在山中盖了茅屋,埋了坟墓呢?不是别人,乃是观音菩萨,原来观音菩萨早就算出,龙静和李素洁要到刘村查访龙君的身世,那时龙君一定会措手不及,因为还不到公开身份,母子相认的时候,所以观音便下凡来到刘村山中,点化了茅屋和坟墓,又变化成打柴的老婆婆为龙君三人指路,这且不提。 且说这日晚间,龙君刚要休息,一道金光,观音出现在面前,龙君急忙倒身下拜,道:““小龙拜见菩萨。” 观音道:“起来吧!” 龙君起身,站在一旁。 观音道:“明日,你母李素洁会让你到老龙头湖中,请她的蛇儿出湖,与她见一面,你尽管前去,明日也是你与父母相伴的最后一个日,尘缘已了,你就不能留在他们身边了。”然后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交代一番。 龙君道:“菩萨吩咐,小龙照做便是,不知前些日山中茅屋和坟墓是不是菩萨帮忙?” 观音含笑点头,又道:“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好好修行,为明年的征战做准备。”言罢回转南海。 次日,龙静果然又将龙君叫到内宅,素洁道:“李龙,姑母有一心愿,始终没有达成,我很想见我的蛇儿一次,你能不能做法,到湖边将他请出来,与姑母见上一面,好好的说上几句话,也算我没白生养一回。” 龙君道:“可以,我可以达成姑母的心愿。” 龙静见李龙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道:“李龙,我想你能理解我和你姑母的心情,你姑母从怀了他后,和我分离,我们都受尽磨难,你姑母怀了十八年,可他一出生,还不到七天,便离开了,作为母亲,你姑母肯定是很想念的。” 龙君道:“我知道,姑父姑母所付出的代价,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素洁道:“你到我们身边也半年多了,这半年时间,你勤劳辛苦,为你姑父做了不少事,我们都记在心里,等见完蛇儿回来,如果你不嫌弃,我和你姑父想认你做义子,不知你同不同意?” 龙君听了,流下泪来,道:“姑父姑母待我亲如父母,在侄儿心中,姑父姑母就是我的亲爹亲娘了。”遂跪倒在地,分别给素洁龙静叩了三个响头,叫道:“爹,娘。” 龙静也很高兴,和素洁齐声答应,忙将龙君搀起,道:“好,快起来,等从老龙头湖回来,择个黄道吉日,我们就举行仪式。” 三个人准备一番,仍是坐马车赶往老龙头湖,一个时辰便到了,下了马车,龙静让车夫赶着马车到村中等待,湖边只剩下素洁和李龙,站在湖边,素洁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不由得思绪万千,眼看就要见到自己的蛇儿了,心中说不出是喜是悲。 龙君道:“爹,娘,你们在此等候,待我做法去请黑龙仙。”言罢,盘坐在湖边,双手合十,默默叨念,片刻身边生出道道水雾,一会儿便生成了五彩祥云,龙君则是盘坐着升上高空,身下五彩祥云缭绕,水雾飘动,遮住身形,不一会儿便隐匿在雾气中不见了。 龙静和李素洁见李龙居然能起在空中,更是吃惊不已,不敢说话,只好望着湖水,等待蛇儿出现。 龙君在空中,由雾气遮掩,进入湖中,变化龙体,一道浪花起在空中,冲着素洁和龙静道:“父亲母亲,蛇儿有礼了。” 李素洁和龙静见空中的李龙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片雾气,突然水面翻滚,一条黑龙腾空而起,这次二人看的真切,这条龙长有三丈,浑身泛着黑光,头上龙角直立,还没分叉,四条龙爪,却是没有龙尾,盘旋在空中,离自己不足十丈。 素洁忙道:“你真的是我的蛇儿吗?” 第126章 龙君再度闭关修炼 龙君道:“娘,我就是你的蛇儿。” 素洁道:“是娘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出生就受断尾劫灾。” 龙君道:“娘不必自责,那是儿的劫数,等到儿的道法增加,功德圆满,龙尾自然会重生的,是我对不起娘和爹,让娘怀了十八年的身孕,和爹分别十八年,我对不起你们,还害死了我的养父。” 素洁道:“这么长时间,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见娘一面?” 龙君道:“娘,谁说我没去见娘,你看我是谁?”言罢龙身一晃,又化成人形,仍是李龙打扮。 龙静见状,道:“李龙?你不是李龙么?” 龙君道:“爹,娘,是的,我就是李龙,你们的蛇儿,我们不是朝夕相处了半年多吗?” 素洁道:“李龙,你真的是我的蛇儿,为什么不早告诉娘,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干了那么多累活。” 龙君道:“娘不要怪我,儿本是上方神龙下界投胎历劫,身背使命,按如来箴言,投胎在龙姓家族,李姓娘身,让娘和爹受了那么多苦难,如果不是当年我的元神下界投胎,路过李家茂铺,投胎在娘腹中,爹和娘也不会受十八年的离别之苦,是我连累了你们,断尾之灾,也算是对我的惩罚,我本应姓龙,但玉帝下旨命我降雨时,已叫我李思龙,所以儿的名字受了玉帝敕封,只能叫李思龙,好在名字里面有母姓也有父姓了,母亲当年也是思念父亲给我取的此名,至于我不能和父母相认,因为我是多灾多难的,如果出生就在娘身边,还会给爹和娘带来更多的苦难,所以儿断尾后就飞往他处,寻找我自己的机缘,幸得元神爷和观音菩萨的帮助,儿由蛇化龙,不到一年时间,儿只有多行善事,才能积累功德,修成正果,儿这半年来,呆在爹娘身边,就是为了报答爹娘的生养之恩,但不敢和爹娘相认,怕爹娘再有不测,还请爹娘谅解。” 素洁听罢,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龙静道:“李龙,你真的是黑龙仙,是我龙家血脉,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凡人,可你一直隐瞒,不肯承认,原来你有这么多苦衷,你的名字,就叫李思龙吧,当年你养父也姓李,他也很不容易,为了你母亲,漂泊他乡,只是他不知道你是神龙下界投胎历劫,以为你是蛇妖,才铸下大错,追杀于你,砍断你的龙尾,但他也因此丢了性命,希望你不要怪罪他。” 龙君道:“怎会怪罪,一切都是天数,这也是我的劫难。” 这时素洁才道:“如今我们一家相认,李孝却和我们阴阳相隔了,龙儿不怪他就好。” 龙君道:“娘,不必再为此伤心难过,一切都是劫数。” 又对龙静道:“爹,你和娘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们的缘分就到了,我不能再回到爹身边,你要好好待我娘,我有一事交待。” 龙静道:“龙儿,你放心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娘好的,你还有什么事交待?” 龙君道:“爹,你千万要把持住,不要让人给小白龙送祭品,明年的三月三,我还会去和小白龙交战,到那时,需要爹爹的帮助,我便会战胜小白龙。” 龙静道:“好,需要我做什么?” 龙君道:“爹爹在三月三那天,在江面上多布下些船只,船上多准备些白灰,让兵丁们守住江面,莫要让小白龙出江。” 龙静道:“船在江上,怎么能阻挡住小白龙出江?” 龙君道:“那时,船上准备的白灰就发挥了作用,小白龙一出江,让兵丁们用白灰喷洒,他惧怕白灰,便不能出江,我在水中与他交战,便可胜他。” 龙静道:“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素洁道:“龙儿,你回来吧,娘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再干那些重活。” 龙君道:“娘,我不能回去了,我在剩下的几个月要潜心修炼,做好迎战的准备。” 龙静道:“那我们就只有在三月三的时候见面了。” 龙君道:“是的,请父亲母亲回去后,不要和任何人说出我的秘密,有人要问起我,就说我随师父修道去了。还有,爹爹,你手下的那个李志云知道我的身份,但他不会说的,爹,娘,你们回去吧,要保重身体。”言罢,化成巨龙冲入湖中,片刻,云雾散尽,湖面恢复了平静。 龙静和李素洁呆立半天,如同做梦一般,素洁望着湖水,舍不得走。 龙静道:“洁妹,龙儿既然离开我们,就不会回来了,我们回去吧!” 素洁道:“我们为什么就不确定,李龙就是我的蛇儿,我们应该对他好点儿,不该让他受那么多苦。” 龙静道:“你不必多想,龙儿不是说了吗,他下界历劫,本就多灾多难,不能与我们相认,只能是以别的身份陪在我们身边,他毕竟也在我们身边半年了,相认就是分别,这就是他的宿命。” 素洁道:“可是龙儿骗了我们这么长时间,还说在刘村生活,不知什么时候盖了茅屋,埋了假坟,来哄骗我们,让我们相信他就是一个孤儿,而不是我们的龙儿,想到这些,静哥哥,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我多么想让他在叫我一声娘,可是他却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龙静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不必再伤心了,若有缘分,还会再见。” 素洁道:“静哥哥,我想去给李孝上个坟,告诉他龙儿不是蛇妖,是神龙转世,让他安心。” 龙静道:“回去后准备些祭品,我与你同去,感谢他对你的照顾。” 素洁点头,二人到村中,车夫问起李龙,怎么没一同回来,龙静只好说李龙遇见了他师父,同他师父修道去了,然后与素洁坐上马车,回龙江府而去。 且说龙君了去了与父母的尘缘,回到老龙头湖中潜心修炼,脑中一片清明,又有一些修道法门的片段,出现在脑海中,知道是又有一些封印的记忆打开,心中高兴,于是按照记忆,开始修炼。 龙静与素洁回到龙江府,第二日备下许多祭品,拜祭了李孝。 龙静仍命兵丁们张贴告示,严禁往江中投放任何祭品,特别是童男童女,并告诉大家,明年的三月三将有玄门高人收服小白龙,让百姓安心。 告示一出,人们议论纷纷,但无人敢违抗龙大人的命令,只好等明年的三月三再说。 且说江中的小白龙,因为百姓和龙君浇地,用了大量的江水,致使江水减少,水位下降,几次想出江与龙君争斗,但每次要出江,那张观音留下的条符便放射金光,照的他浑身疼痛,再也不敢出江,行凶作恶,手下的虾兵蟹将也不敢出江,整整在江中憋了多半年。 小白龙非常气愤,心中暗骂观音多管闲事,可是又无可奈何,这样下去,自己的道法如何提升,就是想安心修炼,可如今道心不稳,如何也静不下心来修炼,只有等到这该死的条符没了效果再出江,一定要给那些百姓一些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得罪我小白龙的下场。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整个冬天,龙江没降一场雪,春天来临,到了二月,还是滴雨未下,老百姓早已人心惶惶,不知道怎么办,这样下去,根本无法耕种。 龙静早早让兵丁们防守,禁止一切无关人等接近江边,打鱼的船只入江要严格检查,不得带任何祭品,不得小孩上船,当日捕捞的渔船必须靠岸检查,渔民晚上不得留宿船上。 并且按照龙君说的,准备了大量的船只,备好了足量的生石灰。 这日,小白龙道:“我在江中呆了整整一年,没能出江,真是闷死我了,要不是有菩萨的条符压制,我早就出江了,如今又快到三月三了,如果他们还不送童男童女给我,我定要出江,自己去抓,把去年欠我的也给补上。” 虾兵道:“龙王放心,龙王从去年到现在一直没给他们降雨,玉帝也没有派新的龙王来,现在还不知道土地干裂成什么样,龙王今年还不降雨,他们便无法耕种,为了活命,我想他们这些人中肯定有人会给龙王送童男童女。” 小白龙道:“还有那个新上任的官员,他竟然不让百姓们送祭品给我,如今他要是还阻止百姓们送祭品,我定要出江,把他吃了,以解心头之恨。” 虾兵道:“龙王都等了一年了,不差这几日,若没有条符压制,龙王不是早就出江了吗,我们做好准备,等到三月三日再做道理,那时没准观音菩萨的条符就不能压制龙王了。” 小白龙道:“现在只好如此。” 到了三月初一,龙静派兵丁们将准备的上千条船放入江中,船上装满了生石灰,每条船上二十个兵丁把守。老百姓里面一些害怕小白龙的人,见龙大人准备了这么多条船,言说为了迎战小白龙用,却没见到能除去小白龙的玄门高人,许多人来到府衙,要求见见能够除妖降魔的玄门高人。 龙静道:“大家放心,能降伏小白龙的人,可不是普通凡人,谁想见就见,而是上方神仙,三月三那天自会前来,大家回去吧,三月三那天可以到江边观看,但千万不要想着给小白龙送祭品,违令者定斩不饶。” 众人无奈,纷纷离去,都等着三月三日到江边看看是哪路神仙,如何降伏小白龙。 第127章 降伏小白龙的战前准备 三月三日,天一放亮,龙静便命令兵丁们登上船只,严阵以待,检查白灰的数量和备下的食品,食品主要是馒头和饮用水,这些是为了连天作战的兵丁们准备的,上千条船排在江上,足有几十里,太阳一冒山,龙静便来到江边,亲自查看。 这时,兵丁来报:“启禀大人,有一出家道士求见。” 龙静道:“今日怎么会有道士来,难道是来助战的,快快有请,带来见我。” 片刻,兵丁带上一个道士,龙静一看,见此人须发齐眉,仙风道骨,很不一般,道士稽首道:“无量天尊,贫道见过龙大人。” 龙静道:“免礼,仙长今日前来是助战还是有何事?” 道士道:“今日三月初三,小白龙作恶多端,今日他必将被人降伏,龙大人自然也是首功一件,但那小白龙毕竟有几百年的道法,手下又有上千的虾兵蟹将,定会顽抗,你们只是普通凡人兵将,怎么抵抗妖兵,贫道这有镇妖符上千道。龙大人可命人将灵符贴在船头,妖兵自然就无法接近船只,可保兵丁们平安,自会有人降伏小白龙。” 龙静听罢,非常高兴,道:“多谢仙长,不知仙长如何称呼,修道哪座名山?” 道士手一挥,出现一个布袋,递与龙静,又道:“这里有一千五百道灵符,切记,一定贴在船上,贫道太乙真人,修道乾元山。”言罢,一阵清风,便消失不见。 龙静惊道:“原来是太乙真人,有仙人下界助我,定可将那小白龙收服。”遂命兵丁们分发灵符,每条船上贴上一张。 那么,太乙真人又是如何下界来帮忙的呢,原来自从敖戊身死,小白龙敖丁被压在玄空山下后,太乙真人一直没有收徒,很少离开乾元山,这样过了几百年。 这日观音菩萨来到乾元山,太乙真人非常高兴,道:“菩萨几百年没来我乾元山,今日怎有闲暇前来?” 观音道:“道兄可还记得几百年前收的弟子敖丁敖戊?” 太乙真人道:“怎么会不记得,这两个让我伤心的弟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观音道:“这几百年来,你的白脸徒弟敖丁又出山了,受玉帝派遣,仍在二龙江任职,可他不思悔过,将二龙江更名白龙江,还吃童男童女,妄想早日成就道法,而你的黑脸徒弟敖戊,元神下界重新投胎历劫,由蛇化龙,在白龙江老龙头湖修道,今年的三月三日就是再度收服小白龙敖丁的日子,收服小白龙的人就是小黑龙敖戊,但小黑龙毕竟出生时间有限,道法比不上小白龙,而且小白龙手下有上千虾兵蟹将,小黑龙就很难取胜,这样就需要你我的帮助才可取胜。” 太乙真人道:“我们不能亲自收服小白龙,并非贫道怕沾染因果,只是我也好久没出山了,菩萨要我做什么?” 观音道:“凡事皆有因果,我们都不能亲自出手,只需暗中助力一下即可,小白龙手下虾兵那时会对普通凡人出手,那些兵丁怎么会是妖邪的对手,所以需要真人画上一千五百道镇妖符,到龙江送给一个叫龙静的官员即可。” 太乙真人听了,道:“这些贫道可以做到。” 观音道:“那就有劳道兄了,道兄画好后,只需三月三日早上去白龙江边送给龙静就可以了。”言罢回转南海。 太乙真人运用法力,画了一千五百道镇妖符,装在一个布袋内,然后放入随身空间,于三月三日天明便驾云来到白龙江,见江面上布满了船只,一打听,知道是龙静龙大人为了迎战小白龙和虾兵准备的,明白怎么回事,让兵丁报知,见到龙静交了灵符,便驾云往天庭赴今年的蟠桃大会,这且不提。 再说小白龙,在江中等到了三月三日辰时,一心想出江看看,看着明柱上的条符,焦躁不安,看着看着,符咒突然放射金光,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小白龙大喜,道:“观音菩萨的条符消失了,这说明我们可以出江,再也不受他的压制了,天助我也,小的们,随我出江,看看有没有人送祭品和童男童女来。” 众虾兵高声应和:“走,出江看看。” 于是众虾兵蟹将们各带兵器,随小白龙蜂拥出江,快到江面,见江面上黑压压一大片,都是船只,小白龙命令停止前进,先头部队的一个虾兵道:“龙王,江面上到处都是船只,怎么会有这么多,难道说是送祭品的不成?” 小白龙道:“不可能,定是有什么文章。命令大部队停止前进,你带几个兵丁到江面看看,探探怎么回事。” 虾兵领命,带领十几个兵丁,从两个大船之间浮出水面,刚一露头,船头放射道道光芒,刺的众妖二目难睁,浑身疼痛无力,只得翻身退回江中,急急忙忙来到小白龙面前,道:“龙王,大事不好,江面上的船很多,但不是给我们送祭品的,每条船上都有很多兵丁,船上贴着如同龙宫明柱上的条符一样的东西,我们刚一浮出水面,那条符就放射金光,照的我们浑身疼痛难忍,险些现出原形,只好退回江中,龙王,我们该怎么办?” 小白龙道:“果然不是送祭品的,原来他们早有准备,是与本王作对的,你等在水中等候,待我出去看看。”言罢,龙身一晃,翻开水浪,窜出江面,龙头刚出水,果然有道道金光刺来,但自己还能忍受,忽的大量粉尘向头上洒来,沾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又烫又烧,而且迷了一只龙眼。 这时,空中有人喝道:“小白龙,今日你休想出江害人,你的死期到了。”声到人到,一个青衣人手持宝剑从空中落下。 小白龙顾不上看是谁口出狂言,忙沉入江中,抖动龙身,用江水冲去眼中和身上的粉尘,才不觉得疼痛,这时青衣人也到了,小白龙这才看清,来人正是手下败将小黑龙,怒道:“小黑龙,果然又是你,真是找死,三番两次与本王作对,上次,让你拣条性命,今日定将你碎尸万段。”言罢,伸爪便向龙君抓来。 看官,龙君为何此时才到,原来,龙君自从和龙静与李素洁一别后,依照观音菩萨之言,一直在湖中府邸潜心修炼,直到三月初一,他才出湖,驾云来在龙江上空,见江中停满了船只,知道龙父按照自己的交代,做好了准备,才又返回湖中。 三月三的一大早,便出了湖,仍驾云赶往白龙江,刚起在空中,见西方飘过一片祥云,有人道:“小黑龙,慢行。” 龙君闻声一看,原是南海观音,忙施礼道:“小龙见过菩萨,不知菩萨有何吩咐?” 观音道:“本座要去天庭赴会,知道你今日与小白龙有一场生死之战,虽然你的道法增加不少,但要胜他,仍是很难,所以本座送你一件法剑,助你除去小白龙。”言罢,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出现在手上,递与龙君。 龙君急忙接过,道:“多谢菩萨助我。” 观音又道:“不必言谢,此剑名曰自如,滴血认主,可随心意变大变小,大时可长百丈,小时如微尘,你现在即可滴血认主。” 龙君逼出一滴精血,滴在剑尖上,血珠迅速被剑体吸收,剑身颤动,嗡鸣一声,龙君心中默念小,宝剑忽的变得如绣花针大小,龙君又默念大,宝剑立时变得长有一丈,真是剑如其名,可自如变化,龙君又默念小,宝剑缩小,龙君再次谢过观音。 观音又道:“自如交给你,好好运用,日后降妖除魔,不可滥杀无辜,今日你与小白龙征战,不能用此剑。” 龙君道:“为何今日不可用?” 观音道:“本座就告诉你吧,小白龙虽行凶作恶,还有三日命在,你今日只能化回龙形,在水中同他交战,不可让他出江,如果出江在空中同他交战,你很难取胜,等你二人在水中大战三日,三月初五的午时,就是小白龙的归期,你方可用此剑,出其不意将他斩杀。” 龙君道:“原来如此,小龙尊命便是。” 观音道:“你速赶往白龙江,敖丁这孽畜要带虾兵出江害人,那些虾兵不足为虑,你的任务就是阻止小白龙出江,初五将他斩杀。”言罢又掏出一个玉瓶递给龙君,道:“你和那小白龙征战,到时必然道气消耗严重,这里有三颗丹药,你觉得不敌时,便可吞服一颗,可增加道气补充体力。” 龙君接过丹药,再次谢过观音菩萨,然后赶往白龙江,观音则往天庭而去。 而江面船上的兵丁,虽然依照龙大人的命令,在船头贴上了灵符,又准备了大量生石灰,可是到了日出,还不见降龙的玄门高人前来,都很担心,各个提刀抡剑,双眼睁圆,盯着江面,以防不测,忽见水花翻滚,出来十几个妖怪,有人便高喊道:“妖怪出江啦!”刚喊完,抡起宝剑准备作战,船头上的灵符便放射道道金光,照的十几个虾兵差点现出原形,纷纷落回水中,兵丁们见灵符真能镇妖,才放下心来。 有人道:“这灵符真管用,妖怪都很害怕,不敢出来了,他们真的惧怕灵符。” 刚说完片刻,只觉得船身晃动,起了波浪,“哗”的一声,水花翻滚,一条巨大的龙头伸出江面,众兵丁害怕,但还是按照龙大人的吩咐,只要小白龙出江,不要用兵器攻击,要立刻往龙身上洒生石灰,兵丁们哪敢怠慢,忙向小白龙抛洒石灰粉,小白龙头上沾满石灰粉,果然逃回江中。 接着空中有人高声段喝,知道是降伏小白龙的高人来了,众兵丁心中大定,只见黑光一闪,空中之人也进入江中,消失不见,船上领头的将领便高声道:“弟兄们听了,降龙的高人来了,我们做好准备,只要小白龙再出江,立刻扔石灰粉,不要让他出江。” 第128章 三月三龙君再战小白龙 众兵丁齐声应和,做好迎战准备。 而龙君入江,见小白龙张牙舞爪向自己抓来,忙收了宝剑藏于口中,闪身躲开。 众虾兵见小白龙返回江中,去年与龙王对战的小黑龙紧随其后,虾兵们道:“龙王,这厮又来坏龙王好事,我们一起上,将他杀了。” 小白龙道:“不用你们,在旁边与我观战,我要亲自杀了他。”言罢,摇头摆尾直扑龙君。 龙君也不怠慢,一晃身形,化成黑龙举爪相迎,就这样,黑白交错,两条龙战在一处,直搅得江水滚滚,波浪冲天,直冲的江面上的船只摇摇摆摆,兵丁们左摇右晃,大家只好手拉手稳住身形。 就这样,两条龙互相搏杀了三个时辰,过了午时,不分胜负,但都有些疲累。 小白龙怒道:“想不到一年不见,你倒是长了本事,今日你又搅了本王吃童男童女,我岂能饶你,水中施展不开,分不出胜负,你敢跟我出江,到空中一战么?” 龙君知道江面有兵丁把守,小白龙根本出不了江,故意道:“有何不敢,到哪我都奉陪到底。” 小白龙一抽身,跃出江面,刚一出江,大量的石灰粉喷洒而来,直烧的小白龙浑身疼痛,不得不返回江中,用水冲掉身上的白灰粉,骂道:“这些该死的兵丁,用的什么东西,竟然能克制本王,阻止本龙王出江。” 龙君道:“他们不让你出江,是怕你出去害人,你身为一方降雨龙神,本该造福黎民百姓,而你却拿不降雨来要挟百姓,吞吃人家的儿女,怎不令人痛恨,他们既然不想再送童男童女给你,定是有降伏你的办法,你就等着被擒吧!” 小白龙道:“休想,一界凡人,也想拿捏本龙王,我可不怕他们,至于你,手下败将,我就与你在水中大战三千合,看我能不能胜你。 于是,两条龙又战在一起,交战两个时辰,仍未分胜负,但二人道气损耗严重,都有些精疲力尽,感觉饥饿一般,但小白龙又不愿意停战。 众虾兵见自家龙王与小黑龙大战好几个时辰,不能取胜,便道:“龙王,这小黑龙坏了龙王好事,不用和他讲什么规矩,不如我们一起上,取他性命。” 小白龙此时懊恼不已,听了虾兵的话,知道在水中,自己一时半会儿胜不了这小黑龙,与其把时间都浪费在和他单打独斗上,不如让虾兵们齐上,早点取胜,好抓童男童女来吃,遂应道:“好,大家一起上。” 众虾兵得了龙王命令,各抡冰刃一拥而上,直扑龙君而来。 龙君本来和小白龙单打独斗,战了个平手,一下上来几百个虾兵,将自己团团围住,什么兵器都往自己身上招呼,更是应付不下,忙一晃龙身,化回人形,张口吐出自如,意念一动,宝剑变到六七尺长短,寒光闪闪,龙君意念操控,让宝剑在虾兵面前一转,剑气纵横,围在前边的二三十虾兵应声倒下,被斩成两段。 龙君见自如威力无比,信心大增,召回宝剑,拿在手中又是一划,前边的虾兵又倒下一片,龙君连披出十剑,便有几百个虾兵死于非命。 小白龙本以为虾兵们围攻龙君,自己在旁边喘息片刻,没想到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小黑龙化回人形,拿出一把宝剑,瞬间便斩杀了自己几百虾兵,知道此剑定不是凡品,心中恼怒,不敢歇息,一摇头又奔龙君而来。 龙君见小白龙又奔自己而来,观音交待,今日不能用剑与小白龙征战,要不是几百虾兵一拥而上,自己不能抵挡,也不会拿出此剑对敌,小白龙上来,龙君不能用宝剑对付小白龙,只好把剑抡开,道道剑气护住周身,使得小白龙也无法近身,而虾兵上来,则被剑气洞穿。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二百虾兵倒下,死的死,伤的伤,不敢再上,剩下的虾兵围在龙君四周,吆五喝六。 小白龙见不到半个时辰,自己的虾兵又折损上百,也很心疼,自己运用道法攻击,也被剑气阻挡,这把宝剑实在厉害,可是他为什么不用宝剑对付自己,心中不解,遂怒吼道:“小黑龙,你凭借宝剑取胜,算不得英雄,我又化不成人形,这样打不公平,你敢不敢收起宝剑,还化回龙体,我让虾兵们退下,就我们二人大战三日,见个高低。” 龙君道:“有何不敢,就依你。” 小白龙听了,命令手下虾兵道:“你等退下,待本龙王与他交战,你们不得再上。” 众虾兵早就吓破了胆,不敢再上,听小白龙一说,立刻退下,远远的在四周观望。 龙君也收了宝剑,化回龙体,小白龙大吼一声,直奔龙君扑来,龙君也一声龙吟,提了提气,迎着巨浪,举爪相还,两条龙又搅在一起,这时候两条龙没有多余的花招,拼的是内力道气,最后谁的灵气枯竭,谁就可能失败。 这一回小白龙如疯了一般,拼命的输出道气,一爪一爪的抓向龙君,时不时的扫上一尾。 龙君也不费话,同样一爪一爪的还击,同样消耗着体内道气,两条龙时而四爪搅在一起,时而分开,道气化为水箭攻击对方,战了一个时辰,快到黄昏,谁也没占到便宜,互相伤害,多亏都是龙体,抗击打能力强,就这样,两条龙也都累得气喘吁吁。 小白龙见自己一时半会儿胜不了这小黑龙,体内道气消耗严重,腹中便感觉有些饥饿,暗道:“我不能回龙宫吃东西补充体力,何不出其不意到江面抓两个兵丁吃,也是管用,再回来交战。”想罢抽龙身,直冲江面。 龙君以为小白龙要逃走,随后便追。 小白龙出了江,一晃身,龙体又增大许多,龙头一伸,张口便吞下了船头上的两个兵丁,赶巧船头上的这两个兵丁没有拿兵器戒备,而是正在吃馒头,毫无察觉便被小白龙一口吞了。 其他兵丁都手拿兵器和石灰粉,见白影冲出江面,知道是小白龙,便立刻把手中的石灰粉抛向小白龙。 小白龙虽是吃了两个人,但身上又沾满石灰粉,疼痛难忍,只好一转身又潜入江水中。 龙君也随着小白龙出江,但还是晚了一步,让小白龙得手,见小白龙转身回江,并未立刻回到江中,而是化回人形,对兵丁们道:“兵将们,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不可大意,我和小白龙在江中战了快一天,我们两个道气消耗都很严重,也很饥饿乏累,他随时会出江吃人,补充体力,或者往空中逃窜,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他伤了,还不要被他逃出江中。”言罢,拿出观音菩萨给的丹药,吞了一粒,腹中一暖,道气立时增加,体力恢复不少,不再觉得饥饿乏累。 有一条船上的将领正是李志云,见小白龙突然出江吃了邻船的兵丁,虽然船头上的符咒放射金光,可是小白龙并不惧怕,说明小白龙的道法很强,忙吩咐自己船上的兵丁们小心防守,又见水花一番,小黑龙也出来了,化成人形,似乎是李龙模样,又好像比李龙高大许多,完全明白,这个龙仙就是李龙。抱拳道:“请龙仙放心,我们定会严防死守,不让小白龙出江,龙仙征战辛苦,想必也饿了,船上备有馒头,龙仙不妨吃几个,再同小白龙交战。” 龙君吃了丹药,已经恢复体力,但见说话的人是李志云,道:“多谢,也好,将馒头扔过来几个。” 船头上的兵丁扔过三个馒头,龙君接了,一晃身又化成龙体,将馒头一口吞下,潜回江中。 那么,龙君与小白龙征战一日,龙静作为统帅哪里去了?是不是在龙江府衙,非也,前文已经说过,龙静一大早便带领一队人马到江边巡查,送走了太乙真人后,便在江边观阵,老百姓来了不下两三千人,龙静仍派兵丁把守,不让百姓靠近江边,自己带领十几个护卫,在江边最高处观阵统领。 虾兵出江探路,小白龙出江被兵丁们用白灰粉洒回,龙君进入江中,这些龙静都看得清清楚楚,于是龙静便传令,让兵丁们提高警惕,降伏小白龙的黑龙仙已经入江,同小白龙征战,小白龙随时都会出江逃走或伤人,大家一定小心谨慎。 果然过了午时,小白龙出江要飞往空中,被兵丁们的石灰粉洒在身上,逃回江中,黄昏小白龙突然出江吞了两个兵丁,这些龙静也看到了,不清楚的也早有兵丁禀告,等龙君回到江中,龙静便命兵丁们回去再准备些馒头,和素食拿来,等龙君出江时,如果饥饿可随时补充体力,吩咐完龙静便登上一艘大船,亲自到江面督战。 再说龙君回到江中,小白龙已洗去了身上的石灰粉,龙君道:“敖丁,你居然恶习不改,竟然偷袭江面上的兵丁,你吃了他们,更是罪上加罪。 小白龙大惊道:“本龙王想要出江,他们竟敢用那个白色粉末洒我,那东西沾在身上,又热又痛,我不吃他们几个,怎解心头之恨,小黑龙,你怎么知道我原名叫敖丁?” 龙君道:“这个你不用管,我还知道,你出生东海龙宫,曾是老龙王敖光的四太子,太乙真人的徒弟,如今你吃的人越多,你的罪孽越发深重,你今生活的时间越短,你在给自己减寿命。” 小白龙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你又是何来历,专门来与本龙王作对,我不管你是谁,既然你这么说,就是说今天我们两个要斗个你死我活,有我没你,有你没我呗!” 第129章 二龙比斗三场定生死 龙君道:“你说的不错,我是替天行道,为死在你口中的孩子讨命来的,你吃了那么多孩童,难道不该抵命吗?如果你从此弃恶从善,不再吃童男童女,我可以在玉帝面前替你求情,也许可以免你一死。” 小白龙听了,冷笑道:“好个替天行道,天还有公理吗,既然玉帝已经知晓我的事,他还能饶恕我吗,我既然已经做了,就不反悔,我毕竟还风光过一回,做一回自我,今日你不用再说废话,就是拼个你死我活,分个高低的日子。”言罢,便扑向龙君。 龙君急忙躲避,仍不用宝剑,化回龙体,又与小白龙战在一处。 这一回合,小白龙不知是吃了两个人的缘故,还是使尽全力,道法威力大增,龙君虽是吃了丹药,还是不如小白龙的法力大,有些疲于应赴,但丝毫不敢大意,只能小心应战,这样两条龙都用了全力,战了整整一夜,到了三月初四一大早,二龙都精疲力尽,又困又疺。 龙君道:“小白龙,我们两个战了一天一夜,未分高低胜负,你我都很疺累,不如我们两个停战,这算第一场,各自修整片刻,再战第二场,第二场若不能分胜负,我们再休息,再拼第三场如何?” 小白龙听了,知道自己若不答应,连续作战也吃不消,自己虽然看起来比小黑龙道法高,但拼到现在,小黑龙还在坚持,何况他还有法剑在手,只好道:“好,就依你,我们本没有深仇大恨,只不过志不同,道不合,我们就三场分胜负,如果你赢了我,我任凭你处置,如果我赢了你,你的死活凭我处置,玉帝老儿也不要管我。” 龙君道:“好,我们停战。”于是两条龙各自停手后撤,龙君化回人形,出江来到船上,小白龙带领剩下的虾兵回了龙宫。 龙君落在最大的船上,恰好是龙静所在的大船,一整晚,兵丁们也没撤离,轮番吃饭睡觉,值班守候,龙静见水花一翻,龙君出来落在自己的船上,知道一定累坏了,刚要道:“李…”龙君忙摆手,龙静领悟,忙改口道:“龙仙辛苦,一定累坏了吧!” 龙君道:“没什么,但一直争战,道气损耗严重,确实有些乏累,需要调息片刻恢复体力,也需要吃点东西补充一下。” 龙君忙吩咐兵丁道:“快去船舱将饭菜端来,让龙仙吃点。” 许多兵丁都认得李龙,自从龙君回到老龙头湖泊修炼后,龙静手下和李龙不错的兵丁,都问龙大人,李龙到哪里去了,龙静只好撒谎说同师父修道去了。今日龙君一露面,就被许多熟识他的兵丁认出来了,听龙大人管他叫龙仙,不叫李龙,也不敢多问。 两个兵丁领命,忙端出几个食盒,打开放在准备好的桌子上,有还热着的米饭和几样素菜。 原来龙静知道龙君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取胜,肯定会饥饿,才命人回到府衙,为龙君准备了饭菜装在食盒内提来,放在船上。 龙君也不客气,坐下连吃带喝,盏茶功夫便吃饱了,又吞下一粒菩萨送的丹药,坐下调息片刻,道气恢复不少,浑身充满力气,看起来菩萨送的丹药效果真的很好,体力恢复的快,道气增加的也不少,若没有这丹药和宝剑,自己想胜小白龙,真的是难上加难,这才站起身形,道:“多谢龙大人。” 龙静道:“不必言谢,龙仙舍命收服小白龙,也是为了龙江百姓,我们应该谢龙仙才是。” 龙君道:“也不必谢我,我也是奉了玉帝旨意,替天行道,来收服这恶龙。” 龙静道:“龙仙一定要小心,这小白龙几百年的道法,自是不可小觑。” 龙君道:“放心吧,他道法比我深厚,但是他不能化形,我这一天一夜都是和他比拼耐力,还没有用术法攻击,此时还不到收服他的时候,到了明日午时,我定将他收服,不过龙大人还需传令下去,让兵丁们辛苦一些,一定要好好守护,不要让小白龙逃出江面。” 龙静道:“龙仙放心,我们一定守护好江面,不让小白龙出江。” 龙君道:“好,我这就入江,去会战小白龙。”言罢纵身跃入江中。 龙君入江,船上的兵丁问龙静道:“龙大人,这除妖降龙的仙人,不就是半年之前在大人府上的小神侠李龙吗,真没想到,这个李龙竟然是黑龙仙,却为何说是龙大人的妻侄儿,甘心为龙大人做马童。” 龙静道:“休要胡言,李龙是李龙,虽有些本领,却不是这降龙的黑龙仙,李龙长得和这个神龙有些相像,但却不是一个人,你们只管守护好江面,不要乱猜。” 众兵丁见龙大人严历训斥,不敢再问,只得退下小心守江。 龙君回到江中,刚稳住身形,小白龙也带领剩下的虾兵出龙宫而来。 龙君在船上吃了饭菜,小白龙同众虾兵回到龙宫,命渔婆们端上点心果品,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稍作调息,众虾兵也各自吃了些东西,便急急忙忙同小白龙出宫。 龙君道:“敖丁,这回可有力气?” 小白龙冷哼一声,道:“我已休息好,你也够快的,好,这回我们再战。” 龙君也不再费唇舌,化回龙体,两条龙第二场的比斗拉开帷幕,这一回,两条龙都有了力气,小白龙更加凶猛,以为龙君和自己拼了这么久,道气肯定消耗快空了,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趁着龙君没有醒悟,用宝剑对付自己之前,将他战败,催动道气,虎虎生风,水浪阵阵,拼了命的往龙君身上招呼。 龙君则左躲右闪奋力还击,就这样,两条龙又战了一天一夜,到了初五的黎明,全都精疲力尽,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向小白龙心头,心中思量:“我与他战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能取胜,看着他精疲力尽,道气消耗快光了,可是一打起来,仍然龙精虎猛,他定是有什么增加道气的办法,现在看上去一时半会儿无法胜他,只能休战,如果第三回合,我还不能取胜,可如何是好,这小黑龙有法剑在手,却是不用,而花这么长时间与我交战,是不是在等什么,到第三场时再分不出胜负,他会不会使用宝剑对付自己,不行,那不是死路一条吗,看情况对自己很是不利,再打下去没准真要命丧他手,不如现在停战,想办法出江逃走。”想罢喊道:“停战。” 龙君见小白龙喊停战,收住龙身,道:“好,第二回合到此结束。” 小白龙道:“我们战了这么久,不分胜负,不如休息片刻,恢复一下体力,第三场分胜负。” 龙君道:“一言为定。”言罢化回人形,纵身出江。 小白龙带领众虾兵回到龙宫,渔婆们端上好吃的,小白龙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些,道:“这些东西增加道气太慢,你们慢慢吃,待我出江再抓几个人吃,来补充体力。”言罢缩小龙身,掀开水浪顺江而去。 眨眼之间便游出几十里,看着江面上没有了船的影子,不会有人阻挡,便冲出江面,腾空而起,果如所料,这里离龙江龙宫有五六十里,龙静的船上下游布排,没有在这里布防。 小白龙起在空中,准备逃走,突然头顶出现一个黑影,一张大网当头罩下,瞬间罩住全身,大网迅速收缩,将小白龙困住,无法动弹,有人喝道:“孽畜,想逃走?今天你哪都去不了,你作恶多端,不修正道,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透过网孔,小白龙细看,原是观音菩萨在空中,手托净瓶望着自己,心中大惊,忙道:“菩萨饶命,小龙错了,望菩萨放我一条生路,以后再也不敢了。” 观音道:“我能容你,天理不容,你还是回到江中,和小黑龙比斗,你若能取胜,以后留在江中悔过,若是败了,那就是你的命数到了。” 小白龙又求道:“菩萨一向以慈悲为怀,就饶恕小龙一次吧!” 观音道:“如来佛祖念在你是他座下的弟子下界历劫,五百年前就给过你机会,将你压在玄空山下,让你悔悟五百年,可是你却恶习不改,这一次你是在劫难逃,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前世你用九龙神火罩烧死了你的胞弟敖戊,那是他的劫数,这一世你能不能从他的手下活命,也看你的命数了。” 此时小白龙才完全明白,小黑龙原来是前世自己害死的胞弟敖戊,第二次投胎历劫,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叫敖丁,和自己纠缠不清呢,看来只好回江中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才有一线生机。遂道:“小龙知道了,请菩萨收了天网,我这就回江。” 观音手一招,天网散开被收回,又道:“小白龙,你若能取胜,以后切莫为恶,若是败了,身死道消,本座会看在你是佛祖座下弟子的份上,让你的元神再次转世投胎。” 小白龙听了,道:“谢菩萨,我这就回江。”言罢落回江中,回转龙宫,准备和小黑龙比斗第三场,拼死一搏。 第130章 小白龙身死道消 那么观音菩萨为何知道小白龙要逃走而下界阻拦呢,原来观音赴蟠桃会时就已算出,小白龙会避过龙静的船只出江逃命,所以便算准时辰,离开南海,下界来到龙江上空等候,果如所料,见小白龙入江回转,便收了天网,在空中观看。 小白龙回到龙宫,有的虾兵问道:“龙王出江可曾抓到凡人兵将?” 小白龙怒气冲冲的道:“他们防守严密,不曾抓到。”言罢只好又吃了些东西,道:“小的们,今天是我们的劫灾,等会我不能再和那小黑龙单打独斗,大家一起上,一定要将这个小黑龙杀死,否则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众虾兵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家龙王本是他们的依仗,为何出去一趟,回来便说有了大灾,而且改变了独斗三场的主意,仍让大家一起上,知道定有原因,事情不妙,看来今天龙王取胜的几率不大。 一个虾兵问道:“龙王为何改变了主意,仍让我们一起上?” 小白龙道:“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那小黑龙就是来要我们性命的,今天是我们的劫难,不杀死小黑龙,我们全得死,等会儿出去你们听我命令,我开始假意和他单打独斗,等我们两个斗在一起时,我一喊上,你们就全上,用兵器刺他,听明白了吗?” 这时众虾兵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本以为自家龙王肯定能取胜,不曾想跟本没把握,各个战战兢兢,忙应和道:“是,听龙王的命令。” 小白龙这才带领全部虾兵,又出宫而来。 且说龙君,回到龙静所在的船上,龙静见龙君登船,忙命人快去端饭菜,才道:“龙仙辛苦,快坐下歇会儿,战况如何?” 龙君道:“这小白龙毕竟是有几百年道法的神龙,很难打败,我们已经拼了两场,第三场他必会死命抵抗,但你们放心,我有法剑在手,最后一定能够取胜。” 龙静道:“我们这些普通兵将,不能入水,也帮不上忙。” 龙君道:“用不到你们,这种神仙间的战斗,普通人是插不上手的,你们只要守护好江面,别让小白龙出江逃脱,也就算帮我的忙了。” 这时兵丁将饭菜端上,龙静道:“那就辛苦龙仙了,对了,龙仙快吃点东西吧!” 龙君道:“没什么。”言罢端碗吃饭,吃饱喝足,把观音给的丹药最后一粒吞服,片刻道气便恢复如初,也不再疲累。 太阳冒出山头,龙君道:“我马上入江,和小白龙还有一场厮杀,午时我定将他斩了,你们就等着吧!”言罢纵身跃入江中。 见小白龙带领众虾兵,气势汹汹迎面而来,龙君道:“小白龙,这一次你倒是比我快了些。” 小白龙道:“少废话,第三回合开始。”言罢,劈爪向龙君抓来,龙君一晃身,化回龙体,二龙又搅在一处。 这一次,小白龙竟然改变策略,不管龙君抓他哪里,都不闪不避,而他则是直抓龙君的致命之处,奔心脏部位死命抓来,这分明是拼命的打法,如果让他抓住,必会身死道消。 龙君大惊,只得收招躲闪,这样一来,龙君顾不上出招,只能躲避,小白龙见自己拼命的打法有效,大喝道:“来吧!” 众虾兵听到小白龙发话,各抡兵器,一拥而上,乱砍乱刺,奔龙君全身而来。 龙君毫无防备,被一个蟹将一枪刺中龙身,立时冒出血来,知道小白龙违背约定,要置自己于死地,忙化回人形,取出宝剑,意念一动,宝剑光芒四射,长到八尺,龙君运气挥剑,剑光闪动,便倒下一片虾兵。 小白龙见龙君中了一枪,心中高兴,以为胜券在握,刚要冲过去补上一爪,没想到龙君化回人形,用法剑还击,剑气纵横,伤了一大片虾兵,忙退向一边,不敢再上。 虾兵们也不敢近身包围龙君,连连后退,小白龙吼道:“不许退,给我上,他也受伤了,坚持不了多久。” 众虾兵无奈,只好冒死进攻,倒下一批,又上一批。 龙君呢,确实伤的不轻,被枪刺中腿根,鲜血直流,腿有些麻木,行动很不灵活,多亏服用观音给的丹药,增加了道气,否则今天凶多吉少,挥动宝剑,剑气形成护盾,护住自身,以守为攻,不一会儿,又有一批虾兵死于剑下,于是许多怕死的虾兵纷纷后退。 小白龙吼道:“不许退,退者死。”说完张口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虾兵吞下,吓得其他后撤的虾兵急忙停步,知道今天上也是死,退也逃不出小白龙的魔口,于是又纷纷冲向龙君。 龙君的腿因为流血过多,有些不听使唤,剑招也慢了些,面对众虾兵的人海战术,有些吃力,无奈意念一动,将宝剑增到两丈长短,剑气划开,护住周身两丈左右的地方,使众虾兵只能在四周,无法近身,但虾兵们也学得精明,只是围困龙君,不往剑气上撞,这样虾兵的伤亡也大大减少,这样焦灼对战,坚持了两个时辰。 快到午时,小白龙见虾兵们只是佯攻,不再拼命卖力,一时头脑发昏,怒吼道:“你们闪开。”虾兵们得令纷纷后撤,小白龙则猛的增大龙身,长有几十丈,张开巨口,足有三丈高的山洞一般,一口将龙君吞在口内。 龙君的腿因为有伤,又长时间催动道气,使用宝剑对敌,伤腿失去知觉,躲闪不及,被小白龙吞在口内,龙君站在小白龙口内,不等小白龙将他咽入腹中,将宝剑直立,意念一动,宝剑变得如一根擎天柱,将小白龙上颚穿透,血流如注,喷了出去。疼的小白龙大叫一声,张开巨口,龙君单腿一点,跃了出去,又是意念一动,收了宝剑,变成两丈长短拿在手上。 小白龙身形巨大,血流的快,急忙缩小龙身,变回原来大小。 龙君不给小白龙喘息的机会,用尽全力挥剑砍向小白龙的脖子。 小白龙刚缩小龙身,躲闪不及,宝剑落下,龙头应声而落,小白龙身死道消,一道黄光,元神离开龙体,出江而去,这也是到了小白龙的死期,若不然,明知道龙君手上的宝剑很厉害,却张口去吞吃龙君,岂不是自寻死路,只因见众虾兵们全上也不能取胜,只是伤了小黑龙,又想起观音说的话,今日不杀死小黑龙,就是自己的死期,恨不得一口将龙君吞了,一时情急,忘了龙君的宝剑能变化大小,才大喝一声,叫众虾兵闪开,猛的增大龙身,一口将龙君吞下,时间正好到了午时头刻,反被龙君斩了。 众虾兵见龙王被小黑龙斩杀,哪敢再上,纷纷逃命,龙君也不去追赶,收了宝剑,撕开衣襟,包住受伤部位,止住流血,才提上小白龙的龙头,跃出江面,落入龙静所在的船上。 龙静和众兵丁见龙仙果然斩了小白龙,众人欢呼雀跃。 龙静见龙仙坐在船上,腿上一片殷红,知道定是受了伤,忙道:“龙仙你怎么样,是不是受了重伤?” 龙君点头,龙静急忙回到船舱内,取出自己平时准备的金疮药,小心的解开龙君腿上的布,将水擦干,敷上药粉,用干净的布包好,命兵丁将龙君扶进船舱休息。 忽见西方飘过一片祥云,云端上站立六人,头一位身穿白素衣,左手托着玉净瓶,右手拿杨柳枝,正是观音菩萨,第二位是个须发齐眉的出家道士,身穿八卦仙衣,左手托着一金盆,右手拿着拂尘,正是太乙真人,再看身后的四个人均是头上生角,额下长须,分别穿着黑白青红的龙袍,正是四海龙王。 云到船上空停住,观音菩萨道:“小黑龙,你已完成玉帝之命,除去小白龙,功劳不小,但你是不是受了伤?” 龙君勉强跪地,道:“小龙不辱使命,已将小白龙斩杀,腿上被虾兵刺中。” 观音又道:“你前世和老真人和四海龙王有些渊源,今日他们来看你。” 龙君的脑中忽的就出现了前世和太乙真人学道的片段,还有在龙宫和龙父龙母相处的事,知道封印又解开很多,忙向上一揖,道:“小黑龙见过老真人和四海龙王。” 太乙真人看着龙君,仍如前世的敖戊一般无二,心潮起伏。 四海龙王也一样,特别是东海龙王敖光,见这个小黑龙长得和自己死去的五太子敖戊一样,不免有些激动,五人齐道:“小黑龙,免礼,快快请起。” 观音道:“小黑龙,你且上来,待我为你疗伤。”言罢杨柳枝一摆,龙君便飞起落入云端。 龙静和船上的兵将们见上方神仙下界,也纷纷跪倒叩头。 观音道:“龙静,你等也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 众人起身,观音又道:“小白龙作恶多端,玉帝早就要下旨将他收服,因为他与小黑龙有些渊源,所以命小黑龙除去小白龙,龙大人可将小白龙的龙头拿回去,挂在斩台的高杆上,告诉百姓们,白龙江从此再不会有吃人的恶龙,请他们放心,你们的龙江还是太平的龙江。” 龙静和众兵丁复又跪倒叩头,龙静道:“多谢上天垂怜,让黑龙仙下界除去这吃人的白龙,我们龙江人是不会忘记上天的恩德的。” 第131章 诸神赠宝奖赏龙君 观音道:“龙大人不必言谢,想必龙大人已然知晓,这小黑龙乃是贵夫人李素洁所生的蛇仙,乃是上天神龙下界,拯救苦难中的黎民百姓的,说起功劳,龙大人和李夫人也是不小的,其他的本座不说,龙大人也是知道的。” 龙静等人叩了三个头才站起身。 观音将龙君腿上刚包好的布解开,用杨柳枝在玉净瓶内沾了甘露,掸在龙君的伤口上,甘露一落,伤口立时愈合了,连个疤痕都没有。 龙君复又谢过观音。 太乙真人看着龙君,上下仔细打量一番,连连点头,片刻问道:“小黑龙,还疼吗?” 龙君道:“完全好了,一点儿不疼。” 太乙真人又道:“那就好,菩萨的甘露,起死回生,药到病除,果然名不虚传。”言罢,将左手金盆的盖子打开,对观音道:“菩萨,这回该我的了。” 观音道:“老真人,快快将小白龙的元神收回莫让他入地府。” 太乙真人道:“好。” 四海龙王齐齐看着太乙真人,只见太乙真人将金盆平托左手掌上,右手立起,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一个黄色光团,由远及近,慢慢的落入金盆内,光团中有一条白龙的虚影,正是敖丁的元神,太乙真人将盆盖扣好,道:“菩萨,我已将小白龙的元神收了。” 观音道:“好。”看了看四海龙王,又道:“我与老真人欲往天庭为小黑龙邀功,再为这死去的小白龙请情,看在他前世乃佛祖座下弟子的份上,莫让他去地府轮回殿,求玉帝让他早日托生,三世修行,也请四位龙王与我二人同往天庭一行,在玉帝面前多多美言,如何?” 敖光先道:“不用菩萨说,我等也要去,这小黑龙前世毕竟还是我的龙子,我非常喜爱他,而小白龙虽恶,也是我的龙子,曾经让他服下阴阳八卦果的阳果,也是我的过错,我也想让他多行善事,早日托生,再修正果。” 敖闰道:“大哥所言极是,不论如何,两个小龙都是我们龙王家族的人。” 龙君道:“菩萨,我出生时间短,又没什么道法,玉帝怎么会见我呢!” 观音道:“你出生时间虽短,但你一心向善,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玉帝也是知情,他怎么会不见你呢,等你积累一定的功德,即可封为正神。” 北海龙王敖顺对龙君道:“不要怕,上天庭有我等,只是你这身装束差了点儿。” 言罢看了看其他三位龙王,又道:“三位大哥,不如我们每人拿出一件龙宫的宝物送给小黑龙如何?” 南海龙王敖钦道:“好,那我就将我的火龙金冠送与小黑龙。” 东海龙王敖光道:“我就送青铜宝钾。” 西海龙王敖闰道:“我送紫滕万刃丝韬。” 北海龙王敖顺最后道:“三位大哥都送了,最后小弟就送一双登云朝天履吧!” 观音听罢,笑道:“难得四海龙王愿意把龙宫这么贵重的宝物送与小黑龙,可见小黑龙福分不小啊!” 龙君听了,急忙跪倒,道:“多谢四位龙王赏赐,这么贵重的宝物,小龙怎敢接受。” 敖光道:“小黑龙,你不必客气,前世你是我的五太子敖戊,今生你由蛇化龙,不还是我们龙王家族的人么,就不必推辞了。” 其他三位龙王也道:“不必客套,你就收下吧,我等这就回龙宫去取,等会儿我们南天门见。”不等龙君再说,四海龙王便腾云回龙宫而去。 观音道:“小黑龙,你就收下吧!如今你脑中封印打开许多,可以慢慢修炼前世功法,有了四海龙王的装束,你如虎添翼,这些是你应该得的。” 龙君起身,这才想起,观音的法剑自如还在自己口中,忙取出来,要送还观音。 观音道:“小黑龙,这自如宝剑本是我的法器,今日你也不必还给我了,既然你已滴血认主,炼化了此剑,本座就将他送给你了,留着使用,日后大有用处,助你降妖除魔,也可做为你的传令箭使用,你的道法增强,他也会随着你自由变化。” 龙君当然非常喜欢这把宝剑,今日能在小白龙手下胜出,并斩了小白龙,全凭此剑,这么厉害的法器,怎不喜欢,遂道:“这…” 观音道:“还要客气,快收起来吧!”龙君复又谢过观音菩萨。 太乙真人道:“你们都送宝物与小黑龙,那本真人也送一件。”言罢从空间中取出一个玉简,递与龙君,又道:“小黑龙,你不说你出生时间短,道法小吗,这个玉简里记载着本真人的修道法门和上千个仙方,炼百草治病救人,助你行善事,积功德,又有炼丹之术,以丹药增加道法和寿命,你依照上面的功法修行,便可练十年功,增百年道,我将上面的禁制消除,你用手贴在上面,用你的神识自然能学习观看,日后还需你自己另设禁制。” 说完,太乙真人将自己的神识印迹从玉简上抹除,递给龙君。 龙君听了心中高兴,有些不敢接受,道:“这太珍贵了吧,小龙怎敢接受。” 太乙真人道:“你就收下吧,你前世是我的弟子,我们也算有缘。” 观音听了,道:“难得老真人一片苦心,你就收下吧,这也是对你行善事的奖赏。” 龙君这才接过玉简,又谢过太乙真人,都不知道把这么贵重的礼物放在哪。 观音看了,又道:“罢了,你修道时间短,想必没有什么空间法宝,我就再送一个空间戒指吧!此空间戒指我没有设禁制,你只需带在手上用自己的神识就可打开,里面有百丈空间,可供你存放随身物品。”言罢取出一个须弥戒指递与龙君。 龙君自是没有再推辞,接过戒指带在手上,用神识一探查,里面空间果然有百丈大小,意念一动,玉简就进入到戒指里了,再一动,宝剑也在里面了。今日收服小白龙,得了这么些宝物,龙君心情大好。 观音道:“好了,我们走吧,去天庭,边走边等四位龙王。” 三人刚要走,忽听船上传来说话声,龙君听的真切,是龙静。 原来龙静同众兵丁叩拜完众神,龙静下令,解散江上船只,忽见四海龙王离去,龙静想起,小白龙被斩,龙江便没有了行雨的龙王,从去年到现在,滴雨未下,若再无有行雨龙神,龙江的土地如何耕种,遂对着空中求道:“菩萨在上,小民有一事相求,小白龙在江中为恶吃童男童女,我们这有一年没降雨了,土地干裂,无法耕种,如今小白龙被斩,还请菩萨求玉帝早日派降雨的龙神,为龙江降雨,解救黎民百姓。” 观音听了,回道:“龙大人放心,此事本座早就想到了,定会在玉帝面前说明,会派一个好的龙王为龙江降雨,请放心,五日内定会降雨。” 龙静等人又跪下谢过观音菩萨。 观音又对龙君道:“小黑龙,我们走吧!” 龙君道:“一切听菩萨安排。”遂又对船上的龙静喊道:“龙大人,多多保重,回去代我问候母亲大人。” 龙静道:“李思龙,你放心,我会转告素洁的,你也多多保重。” 观音道:“好了,我们走吧!”言罢三个人往天庭而去。 观音菩萨和龙君三人一走,船上的兵丁才围过来,问龙静道:“龙大人,我们说这个降妖斩龙的神仙是李龙,龙大人还说不是,连观音菩萨都说破了,龙大人还瞒着我们,而且这个李龙,居然还是龙夫人所生的龙仙,难怪他的本事那么高。” 龙静道:“以前我也不知道,直到李龙走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我和素洁的骨肉,是我们的龙子,他做我的马童就是为了报答恩情,但天机不可泄露,现在菩萨都已点破,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 有一个兵丁道:“这回除去小白龙,我们也该松口气了,龙大人也算完成了皇上的旨意。” 龙静道:“是啊!皇上命我治理水患旱灾,原来是恶龙作怪,如今恶龙被斩,我也算完成了皇上交给我的三个任务,可进京复旨了,不过,这几天我们都不轻松,回去大家好好休息一下,除去小白龙,又是一个大喜事,通告全城百姓,隆重庆贺。”然后下令,所有船只驶出龙江。 整半日,江上的船只才撤离完毕,龙江镇的百姓,许多在江边观望的人都目睹了这一切,这回才相信,龙大人果真守信用,有神仙帮忙除去了吃人的小白龙,而且那个斩龙的仙人就是为龙大人牵马坠蹬的李龙,许多人也看到了云端的观音菩萨,并纷纷跪倒叩头,感谢上天保佑,除去恶龙。 龙静安排好兵将们,回到内宅,见到素洁,将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其实李素洁早就得到了消息,李龙已将小白龙斩杀,观音菩萨四海龙王也显圣下界帮忙。 李素洁听完龙静的复述,道:“龙儿,我们就龙儿真了不起,他果真将这恶龙斩了,也了了静哥哥的心愿。” 龙静道:“是啊,而且龙儿的人缘还那么好,又有菩萨,太乙真人和四海龙王助他,日后定可修成正果。” 素洁道:“一定会,更会名传千古。” 两个孩子,见父亲母亲谈的高兴,爹爹似乎忘了他们,从床上爬过来,如意奶声奶气的道:“爹爹抱。” 龙静抱起小如意,亲了一下,道:“如意,爹的乖女儿。” 小情缘眨了眨眼,也道:“我也想,爹爹抱。” 龙静又抱起小情缘,也亲了一口,道:“爹的好儿子。” 龙静一手抱一个,两个孩子都开心的笑了。 第132章 玉帝敕封龙君善台游龙仙 素洁也很开心,看着龙静抱着一双儿女,一家人在一起,是最幸福最美好的时光,素洁道:“这两个孩子,话学得可真快,八九个月的孩子,竟然能说出好几个字的话来。” 龙静道:“不看看是谁的孩子。” 素洁笑道:“你别臭美了。”然后又道:“小白龙一除掉,你也得向皇上复旨了,交给你的三件事情都已完成,看一看皇上是让你继续留在龙江,还是回京任职。” 龙静道:“明日我便起草,将这几件事情的结果报与皇上。” 素洁又道:“如今天气转暖,我们什么时候去河南莲花庵探望母亲大人。” 龙静道:“等皇上回旨,允许我们探亲,我们便去看母亲。” 素洁道:“如果皇上应允,我想走热河回下板城贾山老家看看,我也有二十年没见到我娘了,我也想她们,如今静哥哥做了朝廷命官,他们一定不会嫌弃我们了。” 龙静沉吟片刻,道:“好,虽然当初他们迫害过我,还无情的将你逐出家门,险些被恶人所害,但他们毕竟是我的岳父岳母,理应去看望他们。” 素洁道:“只要静哥哥不恨他们就好。” 龙静道:“恨,以前有,真想杀了他们,现在没有了,谁让那时候我们家贫穷呢,回想起这些,都是命运使然,如果不是他们的迫害,我不会遇到师父了空,就不会苦练功夫,也不会考取武状元,也算他们成全了我,好了,不说这些伤心的往事了,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有个神龙儿子,还有一个双可爱的儿女,我们恩恩爱爱。” 素洁道:“但愿我们能恩爱到白头。” 龙静道:“一定会的。” 次日,龙静下令将小白龙的龙头挂在刑场的百尺高杆上示众,并下令杀猪宰羊犒赏三军,全城庆贺三日,命令一下,全民欢腾,吃肉喝酒,敲锣打鼓热烈庆贺,这且不提。 单说观音菩萨和太乙真人同龙君三人腾云赶往天庭,路上龙君问观音道:“菩萨能知吉凶祸福,占卜未来之事,那么老真人和四海龙王是怎么前来的呢?” 观音道:“这些都是我在蟠桃大会上交待的,那日我送宝剑给你,赶往瑶池盛会,老真人和四海龙王也赴会,我告诉他们,初五的午时,你会收服小白龙,将他斩杀,需要他们帮忙,做个见证,老真人是你和敖丁前世的恩师,是他画了一千多道灵符送与龙静,贴在船头,专门克制出江害人的虾兵蟹将,敖丁一死,元神必入地府或寻人夺舍重生,本座不希望他再度为恶,希望他早日托生到一处好的地方,这就需要老真人的锁魂阴盆,用他收回敖丁元神,而四海龙王,敖光是你前世的龙父,其他三人是你的龙叔,我让他们前来,看一看前世的敖戊如今转世,还是善良可佳,而那作恶的敖丁身为行雨龙神,还是不好好修行,为害黎民百姓,必遭灭顶之灾,让他们看一看善恶的报应,好同到天庭玉帝面前,说说实情,免得玉帝说本座爱管闲事。” 龙君道:“原来如此,多谢菩萨一片苦心。” 观音道:“这倒没什么,我只希望三界内一切向善,了断恶果。” 太乙真人插话道:“小黑龙,你要好好记住菩萨交待的话,多行善事,切莫为恶,善恶报应,皆有定数,前世你行善事,虽被敖丁所害,可你今世苦尽甘来,定可修成正果,敖丁作恶,被佛祖所收,可他仍恶习不改,终遭身死,因果轮回,他此生被你斩杀,还需重新投胎历劫,再度修炼,方可成正果,若第三次轮回再不修正道,就会被斩杀,元神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永远回不到西方极乐世界。” 龙君听罢道:“我一定会谨记菩萨和老真人的话,广修善缘。” 太乙真人道:“你现在是第二次轮回转世,一定要珍惜,早成正果。” 龙君道:“弟子记住了。” 说话间,已快到南天门,忽听身后有人喊道:“菩萨,老真人,等等我们。”龙君回头,原来是四海龙王赶到了。 三人止住云头,四海龙王赶到近前,每个人手上拿着一件宝物,敖光道:“小黑龙,脱下你的衣服,换上我们送你的行装吧!” 龙君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看了看观音菩萨,观音道:“不必推辞了,换上了好去见玉帝。” 龙君这才脱下青衣,戴上了紫金冠,穿上青铜宝钾衣,扎上紫藤万刃丝韬,穿上登云朝天履,众人再看龙君,顺眼精神。 敖闰道:“嗯,这样多精神,才像个得胜的龙王。 龙君自己也觉得这身衣物很合体,穿时觉得大,穿完后却非常合适,岂不知这些衣物乃是宝贝,能随着人体变化大小,此时龙君完全变样,英气博发。 观音道:“不错,我们进南天门去见玉帝。” 六个人过了南天门,来到凌霄宝殿外,报事官通报,玉帝召见。来到殿上,观音等人纷纷行礼,龙君初到天庭,有些紧张,跪倒在地,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玉帝道:“你就是二次轮回的小黑龙,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龙君抬头,玉帝看了看,道:“好,有气魄,不愧是如来座下弟子,像个英雄,起来吧!” 龙君这才起身,观音将收服小白龙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道:“陛下,如今小白龙已被斩杀,可是白龙江一年多没降雨,全靠小黑龙浇地,才得以收成,现在的龙江没有了行雨的龙王,陛下还需派一位新的龙王到龙江赴任。” 玉帝道:“菩萨说的有理,不知派哪位龙王去合适?” 观音道:“小黑龙替天行道,心系百姓,不如还派他回转龙江赴任,陛下以为如何?” 四海龙王也道:“对,陛下,菩萨说的不错,小黑龙广修善缘,从不作恶,陛下就任命他去龙江吧,何况他前世也是那的龙王。” 玉帝听罢,笑道:“好,既然你们都推举小黑龙,朕就准了,小黑龙前世是二龙江的龙王,功绩不错,由他再回龙江任职龙神,也合朕意。” 然后命人写了任命御旨,盖上印信,玉帝又对龙君道:“李思龙听封。” 龙君忙第二次跪倒,玉帝道:“朕派你到龙江,出任降雨龙神,并敕封你为善台游龙仙,你在龙江任职期间,可到其他地方,广修善缘,多行善事,并可除妖镇邪,先斩后奏。” 龙君听了,忙叩头谢恩道:“谢玉帝圣恩,小龙定不辱使命。” 玉帝道:“起来吧,你即刻上任,早日为龙江降雨,好让黎民百姓耕种。” 龙君应道:“小龙遵旨。”站起身来,接过御旨站在一旁。 太乙真人跨前一步,道:“陛下,贫道有一事相求,奏与陛下。” 玉帝道:“何事,讲来听听。” 太乙真人又道:“如今小白龙被斩杀,第二次历劫失败,他的元神被我收在锁魂阴盆内,还请玉帝恕罪,但小白龙毕竟是如来手下弟子转世,下界历劫,还请玉帝宽恕,莫让他到地府轮回,让他早日投胎托生,再度修行。” 四海龙王也上前一步,,敖光道:“陛下,太乙真人说的有理,这小白龙乃是臣的四太子敖丁,只因吃了八卦阳果,才变得顽皮刚烈,行凶作恶,如今他被斩杀,恶果已尝,还请陛下宽恕,让他早日托生,重行善道。” 玉帝听了,道:“小白龙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按他的恶行,本应打入十八层地狱,监押五百年,再到轮回殿转世投胎,可他毕竟是如来座下弟子,本意是下凡行善事,救助苦难黎民的,他如今身死道消,看在如来和你等求情的份上,就免他到地府轮回,可直接去你们几家龙宫再度投胎,但他出生后须历尽磨难,来减轻罪恶,方可修成正果。” 观音听了玉帝之言,才放下心来,道:“陛下大善,我等在此代敖丁谢过。” 太乙真人,四海龙王也纷纷行礼道谢。 玉帝道:“好了,无事你等可以散去了。”六人告辞,出了凌霄宝殿。 观音道:“李思龙,你任命龙江龙王,速去赴任,日后多加小心,本座也该回南海了。” 太乙真人道:“是啊,要记住玉帝的话,今日你被封了官职,任务更重。” 龙君道:“我会记住你们的教诲,放心吧!” 西海龙王敖闰道:“小黑龙得到玉帝敕封,可喜可贺,可惜了小白龙,身死道消,他在东海时,长得最漂亮,白白净净,我还真喜欢他,可惜他不修正道。” 观音道:“龙王真的那么喜欢敖丁,这次玉帝说了,可让他任意投胎在你们其中一家,如果他的元神投胎在你西海龙宫,做你的龙子,你可愿意?” 敖闰道:“我夫人刚好怀胎几个月,如果敖丁元神能投胎到西海,做我的龙子,我求之不得。” 观音道:“那敖丁元神有了去处,你也能得偿所愿。” 太乙真人道:“我回去用锁魂阴盆磨练温养他四十九日,他便可投胎了。” 东海龙王敖光道:“三弟想我那敖丁儿,我何尝不想,可让他将我害苦了,我可不想要这样的龙子了。” 观音道:“茫茫宇宙,生灵无数,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小白龙投胎何处,自有定数,可谓是佛度有缘人。” 第133章 龙君赴任白龙江更名黑龙江 龙君道:“如果小白龙真的投胎到西海,那可就再好不过了,日后我还能见到他,我们两个本都是佛祖座下弟子,第一世他害死了我,第二世我又斩了他,希望下次再见,不要再互相伤害。” 观音道:“那也是要看缘分的,前世你俩同时下界投胎,第二世就分开了,三世如何,自有天定。”言罢,转首对几人道:“今日,诸位辛苦,我们就此别过。”说完一道金光回转南海。 太乙真人也告辞回了乾元山,四海龙王各归其海。 龙君没有众人快,也驾云返回白龙江,见江面早已恢复平静,想起三日来的征战,不免有些感慨,按落云头,仍进入江中,来到水晶宫殿,听到阵阵哭声:“龙王啊,你死的好惨。” 原来是虾兵和渔婆们围着小白龙的无头龙身在哭,虾兵们见小黑龙又返回江中,以为是来追杀他们的,吓得纷纷后退。 有的虾兵道:“小黑龙饶命,我家龙王已死,你就饶了我们吧!” 也有的道:“我们平时没做过恶事,吃童男童女的事都是我家龙王做的。” 龙君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不是来杀你们的,而是奉了玉帝之旨,出任这里的龙王的。”言罢拿出御旨。 众虾兵看了,才不害怕,纷纷围上前来,道:“小黑龙,不,龙王爷,从此以后,您就是我们的龙王。” 有的虾兵转悲为喜,高兴的道:“我们又有龙王喽!” 也有的虾兵立时跪倒叩头,道:“我们以后愿意听龙王差遣” 龙君道:“好,大家不要乱,听我安排。” 众虾兵停止喊叫,龙君又道:“你们以后不要客气,我既然任职这里的龙王,我们就是一家人,大家首先清理一下龙宫内外,将前两日征战死去的虾兵集中埋在江下的深沟内,再将小白龙的无头龙尸也埋葬。” 众虾兵领命,分头行动,清理的清理,埋尸体的埋尸体,半日之功便收拾妥当,渔婆们也不闲着,将龙宫内外收拾的干干净净。 龙君坐在龙椅上,众虾兵们纷纷叩头行礼恭贺:“恭喜龙王,贺喜龙王。” 龙君摆手,道:“大家请起,从今往后,我就是这里的龙王,在我任职期间,第一,大家要精诚团结,不能以上欺下,恃强凌弱。第二,不准随意出江,有事通报。第三,不准出宫行凶作恶,杀人害命,请大家一定要遵守规则。” 众虾兵齐声应和:“一切听龙王命令。” 朝拜完毕,龙君吩咐众虾兵各司其职。 过了一夜,次日,龙君出了龙宫,化成龙形升起乌云,布开水雾,细密的雨点儿从天而降。 且说龙江府的军民们,奉了龙静之意,热烈庆贺,天空突然降雨,更是喜上加喜。 有人对龙静道:“龙大人,那日菩萨说五日内必有雨下,今天才第三日,便降雨了,想必新的龙王已到任,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龙王。” 龙静道:“有了小白龙的前车之鉴,新任龙王应该错不了。” 师爷吴道童道:“下了雨,天晴后,过几日便可种地,小白龙被除,新龙王到任,龙江以后总算太平了,也算是龙江人的大喜事,趁着这几日无事,我们应当更好的庆祝一下,表示我们对功劳最大的李龙仙的感恩之情,和为新任龙王的迎接庆典。” 龙静道:“建议很好,但不知如何庆贺?” 吴道童道:“这几日,我们的兵丁将船停在江上,守住江面,防止小白龙出江,都很辛苦,人和船都发挥了巨大作用,我建议找些龙舟,每舟上十人,大家冒着小雨,在江上来一个赛龙舟,既热闹又有纪念意义。” 龙静道:“好,这个提议不错,就这么办。” 然后吩咐兵丁去准备十艘龙舟,龙舟准备完毕,龙静又从手下的兵将中,抽出年轻力壮的划船能手一百人,龙静又命令兵丁敲锣打鼓告诉百姓,为了庆贺降雨,在江上举行赛龙舟,老百姓们可前去观看助兴。 兵丁领命,来到街上,“铛铛铛”铜锣一响,围上好多人,兵丁们便喊道:“龙大人有令,今日为了庆贺降雨,在江上举行划龙舟比赛,大家可以尽兴观看呐!” 本来雨就不大,街上好多人在雨中,迎接细密的雨点儿,听兵丁们一宣传,许多百姓纷纷赶往江边观看。 百姓们到江边,赛事已准备完毕,江面上,并排停着两艘大船,中间有十几丈的距离,挂着红彩带,龙静在船上指挥,各有兵丁,围着一面大鼓,敲击助威,十艘龙舟一字排列在彩带前,准备开始比赛。 再往远看三里左右,又有两艘大船仍是并列,中间也有彩带,船上有鼓手,不用说,四条大船中间的距离就是赛道,到了巳时中刻,百姓们来看比赛的有两万人,连同兵将,超过五万人,江边两岸,排出十余里,好不热闹。 快到午时,龙静对着众人喊道:“乡亲们,将士们,大家听好,为了庆贺除掉吃人的小白龙,感谢恩重如山的李龙仙,迎接新任龙王为我们降雨,我们举行这场划龙舟比赛,距离就是这四条船的中间,从午时开始,时间以一个时辰为限,哪条船划的快,往返的多,便是胜者,赢得第一的船上的将士,每个人得纹银十两,美酒一坛,肥羊一只,第二名的纹银五百,第三名的纹银二两,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 大船上的号角一吹响,十艘龙舟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前划,锣鼓喧天,百姓们连喊加油,比赛一开始便非常激烈。 半个时辰一过,由李志云领头的五号龙舟遥遥领先,已划完两个往返。 龙君在空中看的真切,非常感动,怕雨水淋坏大家,将雨控制的又细又小,如纱如雾,很是柔和,见五号龙舟上的李志云遥遥领先,很想喊加油,但却不能,便在云中番了几个筋斗,龙君一番筋斗,云层被震开,便露出龙身来。 赶巧被有的百姓和兵将看到,看到的人便用手指着云层高呼:“快看,龙王显圣啦!” 有人眼尖,大呼道:“是李龙仙,瞧见没,没有龙尾的黑龙唉,和去年斗小白龙的龙仙一样。” 龙君听见,知道自己暴露了龙身,忙退到云层深处。 龙静听到喊声,抬头也看到了,心中肯定,降雨的龙王就是自己的龙儿李思龙。 江边的百姓沸腾了,许多人不顾看赛龙舟,纷纷跪地呼道:“李龙仙,大恩大德,如果是您,请再显圣,您做了龙江的行雨龙王,是龙江人的福分,我们放心。”这么一喊,江边的百姓全都跪下不起。 龙静见众百姓这般拥戴李思龙当任龙王,也很感动,不能出言阻止,当即对空中说道:“李龙,如果真的是你,就再显圣一次,让百姓们见见,你当值龙江的行雨龙神,百姓放心,你知道吗,龙江人都很想你,更要感谢你。” 龙君被百姓们的诚心感动,几乎掉下泪来,心道:“既然大家都希望新任龙王是我,我也不能隐瞒,就显露一次真身,让百姓放心。”想罢,飞下云层,完全显露出龙的真面目,然后变回身穿宝衣的李龙,冲百姓们抱拳行礼,然后再度化龙,隐入云中,这一现一化,一化一回,也就是眨眼之间。 但是龙静和船上的兵将,岸上的百姓都看的真切,新任龙王就是李龙仙,除了划龙舟比赛的人没停,没跪倒的人全部跪倒,纷纷叩头。 百姓高呼:“真的是李龙仙,真的是小黑龙,太好了,太好了,龙江从此太平了。” 龙静没有下跪,站在船上,仰天而望,李素洁也在龙静的船上,抱着两个孩子站在船仓口,见此情景,忍不住喊道:“静哥哥,是我们的龙儿,真的是他。” 龙静没有回话,默默地看着云层,半晌对跪倒的人喊道:“李龙当任龙江的行雨龙神,是我们龙江人的幸事,他已显圣退去,大家起来吧!” 众人起身,龙静又道:“几十年来,我们龙江深受小白龙的迫害,吃我们的儿女,还强迫我们把二龙江更名白龙江,如今小白龙已死,公正无私的小黑龙出任龙王,我提议,从今后我们把白龙江改叫黑龙江。” 百姓和兵丁们齐呼:“黑龙江,黑龙江。”声音震天,冲破云霄。 有人道:“将江边的白龙庙推倒,改建黑龙庙。” 龙静道:“今天我们赛龙舟是多么有意义的事,但我们也要记住过去的苦难,为了纪念小黑龙给我们带来的和平,我再提议,我们年年举行龙舟比赛,但要把日子改在三月三日,这个日子是我们永远忘不了的日子,天上有蟠桃大会,地下有龙江人的赛龙舟。” 百姓们更是一致赞同,说话间,午时结束,最后的胜出者,仍是李志云为首的五号龙舟,他们划了五个往返,速度最快。 龙舟比赛结束,分发奖品,众百姓才散去,有的过江探亲,有的回家,摆渡人今天高兴,一律免费不收钱,今天的龙江,再现了和平喜庆。 龙舟比赛后龙君又将雨增大,一直下了三四日,土地湿润,适合耕种,才将雨停了,过了两三日,三月中旬,百姓们便忙碌起来,开始了一年的春播。 转瞬到了四月中旬土地早已耕种完毕,百姓们自发的推倒了白龙庙,砸毁了小白龙的圣像,重新修建了更气派的龙王庙,塑上了李龙的金身,并有牌位,上写:供奉上天无恶龙君李老爷之位。庙门上的牌匾上刻:黑龙庙。 龙静命人刻了石碑,上刻:黑龙江,三个大字立在江边。这一年果然风调雨顺,出现了几十年少有的大丰收。 从此以后,人民年年三月三日在黑龙江赛龙舟,这一天过江之人,一律不收摆渡钱,一直延续了好多年,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4章 龙静返乡多伦寺看望师父 且说龙君李老爷收服吃人的小白龙后,龙江人便把白龙江更名为黑龙江,并且在每年的三月三日举办庙会,赛龙舟,以做纪念庆典。 龙静则将收服小白龙的前后经过,详细的写成奏折,命人送往长安。 唐王李世民看了折子,龙心大悦,自己钦点的武状元龙静果然不负众望,一去便除了贪官,灭了贼寇,两三年又收服了吃人的恶龙,解决了水患旱灾,成绩斐然。遂又下旨,敕封龙静为龙江总督,镇守龙江,李素洁生了龙君,首功一件,敕封为龙国夫人,赏银万两,并准许二人三月假期,回乡探亲。并赐龙静尚方宝剑一根,遇贪官污吏邪魔妖道,可先斩后奏,命太监李贤带领圣旨和尚方宝剑等物品,与龙江来的送信之人,一同往龙江下召旨。 到了龙江府衙,太监李贤宣读了圣旨。 龙静和李素洁双双跪倒谢恩,龙静接了尚方宝剑,供于龙书岸上,热情款待了李贤。 李贤在龙静的陪同下,在龙江游玩了三日,才返回长安复旨。 龙静有了皇上的旨意,可以去多伦寺看望恩师了空,往河南莲花庵看望母亲静美茹,遂安排好府中大小事宜,正值五月仲夏末,带领妻子李素洁,一双儿女如意情缘,和几个随从丫鬟,打扮成商人模样,坐着两辆马车,由龙江出发,过了辽东郡,白城府,行了十几日,这日来到多伦寺地界。 龙静将家人和手下安排在客栈休息,独自往多伦寺看望师父。 客栈离多伦寺二十余里,山路崎岖不平,龙静并未骑马,而是步行。龙静的轻功本就出神入化,二十里路,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守护山门的小僧人居然认不出龙静。 龙静认出小僧,叫了声戒德师弟。 小僧看了看龙静,仍没有认出,上下打量龙静,道:“阿弥陀佛,施主是何方贵客,为何叫小僧师弟?” 龙静道:“戒德师弟,我是龙静呀,不认得了吗?” 叫戒德的小僧人上下打量龙静一番,才惊道:“你是龙静师兄,你真的是龙静师兄,四年未见,你变化得太多了。” 龙静道:“我变了吗,我倒是不觉得。” 戒德道:“师兄出山时精壮结实,现在变得红光满面,又白又发福,像个大官,难怪师弟我认不出来。” 龙静道:“四年了,大家都好吧,师父在吗,我很想他老人家。” 戒德道:“在,师父也很想你,快,我带你去见师父。” 了空在后院禅房,小和尚通报,龙静回来了,了空很高兴,忙起身召见。 龙静见到师父,跪倒在地,叩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弟子很想您,您老人家可好?” 了空道:“我很好,快起来。” 龙静起身坐下,小和尚端上茶,龙静细看师父,四年未见,脸色发白,苍老了许多,遂道:“师父,为何面无血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了空道:“为师这几日觉得腹中有些疼痛,但无大碍,你不必担心,快与为师讲讲,你这几年如何?” 龙静道:“这几年,我给师父写了三封书信,也就是信中介绍的那样。” 了空道:“在信中师父虽然知道个大概,但还是想听你亲自和为师讲讲。” 龙静道:“我在京城夺得武状元之位,受太宗差遣,前往龙江,这几年,一直谨遵师父之言,一不贪财,二不受贿,清查了贪官,平灭贼寇,又有神龙相助斩了小白龙,所以皇上也很赏识弟子,这次封为龙江总督,给了三个月的假期,才有工夫来看师父。” 然后又把这几年的事,详细跟了空讲了一遍。 了空听罢,道:“阿弥陀佛,龙静,你好心终得好报,时来运转,现在夫妻团聚,又有一双儿女,很好。” 龙静道:“师父,我见寺上有些冷清,是不是香火不好。” 了空道:“说来话长,前些时日,来了一个云游道士,会一些邪法,到寺上挑衅,为师与他理论,他却出言不逊,于是我二人话不投机动起手来,没想到这道士武功邪法很厉害,为师败在他手下,那道士便到处宣扬多伦寺的佛法不如他的仙丹妙药,于是许多要办法事,许香火的人都去找道士求取仙丹,道士骗了许多钱财走了,从那时寺上的香火就有些冷清。” 龙静听了,很是气愤,问道:“那个道士还在附近吗?” 了空道:“半个月前就离开此地,不知去向。” 龙静道:“那道士若还在此地,我定要会会他,他叫什么名字?” 了空道:“那道士自称无极子。” 龙静道:“日后我若碰上他,定要找他算账。” 二人说话间,已到了中午,龙静在寺内用餐,许多僧人都来见龙静,龙静留下一千两银票与师父,才告别众人下山,回到客栈。 晚间到了四更天,龙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师父的脸色,很是不好,不免担忧起来,正辗转难眠,透过月光,忽见窗外有一人影晃动,脚步声极轻,龙静忙起身下床,怕惊动素洁和儿女,轻轻推开屋门,慢慢关上,见那黑影已飞上了墙头,便也飞身上墙,尾随而去。 黑衣人轻功也很好,如一只狸猫,轻盈快速,顺着街道直奔村北的树林,龙静紧追不放,黑衣人进入树林,龙静也进了树林。 黑衣人进入林中不再奔跑,而是停了下来,转身等待。 龙静追进树林,见黑衣人不再奔跑,而是站在那不动,来到黑衣人不远处站定,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半夜三更到客栈引我出来?” 黑衣人摘去头套,道:“龙静,是我。” 龙静听出是师父声音,再细看,果然是师父了空。龙静道:“原来是师父,师父半夜下山,莫不是有重要的事?” 了空道:“为师不瞒你,确实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白天在寺中不能说,白天为师说腹中疼痛,现在不妨告诉你,为师将不久于人世了。” 龙静大惊道:“师父,怎么可能,弟子一定找一个出色的大夫为师父诊治。” 了空道:“无有用了,你忘了为师会占卜术的吗,我中了那道士一掌,那道士掌上带有阴毒,现在阴毒入体,无法排除体外,如今阴毒存于腹中,所以腹痛。” 龙静道:“那怎么办,我可用内力帮师父把毒逼出体外。” 了空道:“为师的脏腑已被毒素侵伤,是排不净的,白日不敢告诉你,怕寺中弟子知晓生出内乱,故为师晚间前来,是有一事交待与你。” 言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又道:“这是本寺的方丈印信,还有一颗佛骨舍利,外加多伦密真经,这三样东西都由历届方丈保管,为师现在将这几样东西交给你,代为保管。” 龙静道:“师父,这可使不得,我一定要找到那个无极子,拿回解药,为师父治伤驱毒。” 了空道:“你即使找到那个无极子也没有用,为师的劫关到了,没有用的,有没有解药,为师都度不过去这场劫灾。” 龙静流下眼泪,道:“不可能,如果师父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找那个无极子算账,为师父报仇。” 了空道:“报仇的事,你先别去想,先把东西收好。” 龙静又道:“师父,为何不交给大师兄戒僧,让他将来接替方丈之位。” 了空道:“你大师兄为人奸滑,品性不好,不能胜任掌门之位,为师现在只能将这些东西交给你,等为师圆寂后,你暂时接替掌门之位。” 龙静道:“弟子现在是朝廷命官,不在寺中,又不是僧人,如何能做这个掌门?” 了空道:“为师只是让你代为掌管,行掌门之职,等为师圆寂后,有人会送信给你,那时你带着三件掌门信物再来多伦寺,便会知晓谁当掌门方丈最为合适。” 龙静还要推辞,了空道:“你不必再说什么,这是为师最后见你一面,你是为师最相信的弟子,只有你才能平息这场内乱风波,你不必问为什么,只管收好东西,替为师办最后一件事。” 龙静只好接过包袱,道:“师父,弟子要么不走,回到寺中陪伴师父一段时间。” 了空道:“不可以,这就是缘分,就像你的婚姻缘份,有聚有散,一切天意难违,你明日不可再来寺中,否则会改变事态的发展,等你从河南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明白的。” 龙静只得领命,道:“好,弟子一切听师父的。” 了空道:“这就好,为师要回寺上了。” 龙静再次跪倒叩头道:“师父,保重。” 了空一闪身,离开树林,回多伦寺而去。 龙静回到客栈,更加睡不着,仍是翻来覆去,直到天明。 次日便谨遵师父之言,离开多伦寺地界,往南行进,素洁道:“这里离下板城不远了,我们走近路,过隆化,奔头沟往岔沟,再奔下板城,回去看看我娘。” 龙静道:“好,我也回老家看看,看看害我们的人还在不在,也好将我二十年的冤屈洗清。” 行了两日,便到了头沟,此时正值六月十几,天气炎热,大路上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往南而去。龙静命人打听,这些人都去干什么。 随从打听完回道:“大人,这些人言说去赶青石山庙会,那里有个龙仙庙,叫显应宫,前几年青石山大旱,是一条无尾的黑龙显圣,降了透雨,当地百姓为了纪念无尾黑龙,便盖了庙宇,今年第一次举办庙会庆典。” 第136章 龙静捉拿恶道无极子 道士看了龙静一眼,像个有钱的,眼睛一亮,道:“贫道无极子,修道龙虎山,公子要不要买点仙丹?” 龙静听了,心中确定,这个人就是打伤师父的无极子,立时气撞胸膛,道:“我怀疑道长你卖的是假药,在骗人。” 无极子听了,眼眉倒立,怒道:“你这个人怎么说瞎话,大家都看着呢,我治好了自己,又治好了老丈的咳嗽你怎么就说我卖的是假药。” 龙静道:“你割破手臂,给自己用的是真药,所以管用,你给老丈用的是气功治病,卖给他们的药当然就是假药了,并不是什么仙丹,如果是真的仙丹,不用说一两银子十粒,就是一千两银子也买不到一颗,你这明摆着是骗子。” 无极子不知道龙静怎么识破他的诡计的,气的道:“你胡说八道。” 龙静道:“那你敢拿我做个实验吗?” 无极子道:“那有何不敢,怎么个实验法?” 龙静拿出个小刀在手背上轻轻一划,立时出了个血口子,血流了出来,龙静道:“那你就用你的仙丹为我止血吧!” 无极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要用水化开,龙静道:“且慢,我不用这颗,就用你卖给乡亲们的大瓶子中的丹药。” 无极子没办法,只好在大瓶子中取出一粒丹药,用水化开,将药汁涂在龙静手背的伤口上,然后用手握住龙静五指,道:“我握住你的手指可增加药力,一会便好。” 龙静知道,无极子这次用的药绝不管用,握住自己的手指,而是要用气功将自己的血脉封住,来止血疗伤,也不说破,任凭无极子去做。 果然,无极子暗中运气,一股暖暖的气流从手指进入,奔伤口而来,龙静心道:“别说,这无极子的气劲还是很厉害的,封住自己的血脉,让伤口愈合没有问题。”遂站定凝气,暗中将气劲运在手上,直冲无极子的内力。 无极子立时觉得一股更强大的气劲向自己的丹田冲来,大惊失色,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再不松手,自己的丹田就要受损,忙收气松开龙静的手指。 这一松开,由于气劲冲撞,龙静手背的伤口不但没好,血流的反而更快了,血水顺着手往下淌,龙静道:“怎么样,道士,你的仙丹妙药到了别人身上怎么就不灵了,你看我这血流的更快了,你还说自己不是骗子,事实证明,你就是个骗老百姓钱财的江湖骗子。” 无极子怒目道:“你是哪来的,砸场子,管闲事的。” 众人知道上当,买了药没走的纷纷要求退钱,无极子说药已卖出,盖不退货,收了药,起身欲走。 龙静道:“江湖骗子,想走,没那么容易。”言罢,出手一掌奔无极子面门拍下。 无极子闪身躲过,怒道:“今天你坏我好事,自寻死路。”说完,抽出背后宝剑向龙静刺来,龙静闪身,双掌齐发,一股气浪推向无极子,二人战在一处。 李素洁在一旁看的真切,忙道:“静哥哥小心,这道士有剑,你却空手。” 龙静道:“你放心洁妹,他伤不了我。”言罢,一连拍出三掌,三道龙卷向无极子滚滚而来。 无极子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不敢硬接,也连连挥剑,剑气纵横向龙静披下,龙静回手挥出一拳,拳风便将无极子的剑气震散,龙静觉出,这无极子功夫果然不错,难怪师父不是他的对手。 无极子也觉得眼前这个看着有些文静的人,武功比自己厉害,今天恐怕遇到对手了,比拼武力,很难取胜,必须来点阴招,才有胜算,想罢,用手在剑尖上一抹,念动咒语,立时剑尖冒火,一团火球,罩向龙静。 龙静道:“你果然会邪法。”言罢,使出漂移大法,立时人影晃动,出现十几个龙静。 无极子无法看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立刻换了咒语,剑尖冒出一股黄烟来,向龙静飘去。 龙静看剑尖冒黄烟,知道这烟一定有毒,猛的推出一掌,掌风呼啸,吹散了黄烟,同时掌风打中无极子。 无极子飞出两丈,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不等龙静追来,翻身起来,脚下一弹,离地十丈,向山下飞去。 龙静不会道术,不能御空飞行,看着无极子干着急,如果无极子不飞走,自己凭借轻功,弹跳十丈没问题,可无极子起在空中,极速飞掠而去,自己如何也追不上。 忽然无极子在空中身子一抖,踉跄着从空中跌落在地,有人在空中说道:“无极子,作恶多端,谋财害命,留你不得。” 众人都抬头观看,只有一片云朵停在空中,没看到任何人。 龙静和李素洁听的真切,正是龙儿的声音,知道是龙君显圣,帮忙把无极子打落地下。 龙静飞身上前,一脚踩住无极子,用手点了几处穴道,无极子穴道被点,立时瘫软无力,不能动弹。 此时,家人龙泉龙海也过来,龙静命他二人找来绳子,将无极子捆了个结实。 龙静道:“无极子,我来问你,前些时日,你可曾在多伦寺行骗伤人?” 无极子浑身疼痛,本以为受伤了,凭着御空飞行的本事,逃命没有问题,没想到空中突然出现一个人破了自己的术法,被一拳打下空中,摔了个半死,半天才缓过气来,又被龙静点了穴道,绳捆索绑逃脱无望,龙静问话,不得不答:“在又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 龙静又问道:“你可曾到多伦寺挑衅,和了空大师动手?” 无极子道:“了空本事不济,败在贫道手下,他是你什么人?” 龙静道:“他是在下恩师。” 无极子道:“怎么可能,你的武道功法远在了空之上,贫道都不是对手,了空怎么可能是你师父。” 龙静道:“这个你无需多问,我来问你,你用毒伤了我师父,解药在哪里?” 无极子装作不知,道:“什么解药?” 龙静道:“我师父中了你的阴毒,你快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无极子道:“我没有什么解药。” 龙静又点了无极子两处痛穴,问道:“我再问一遍,解药在哪里?” 无极子疼的嘴都歪了,坚持不住,只得道:“在我的百宝囊内,有个绿色的药瓶便是,求公子饶贫道一命。” 龙静从无极子身上搜出一个布口袋,又从口袋中找出一个绿色药瓶,问道:“是不是这个?” 无极子道:“正是。” 龙静将药瓶揣入怀中,道:“你在多伦寺骗了那么多百姓,作为修行之人,不行正道,到处坑蒙拐骗,诈骗钱财,论罪当斩,不过念在你交出解药的份上,暂且饶你不死,交与本地官府,押监入狱,若我师父得救,便放你一条生路,以后你改邪归正,若是无救,我必杀你。” 众百姓听完龙静的说辞,知道这个道士是个无恶不作的骗子,许多人喊道:“这种骗人的道士,不能留,杀了他,杀了他。” 龙静没有理会众人,看无极子痛苦不堪,又解开两处穴道,才道:“众位乡亲,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这个道士行骗钱财,他想御空逃走,被神仙在空中击落,你们可知道,拦住他的神仙是谁吗?” 众人齐道:“没有看到人,还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帮忙。” 有一个人道:“我们只听到神仙的声音,并未见到神仙,这位壮士可是知道是哪路神仙?” 龙静道:“就是你们供奉的降雨黑龙仙,是他显圣,治住这个道士,不想让他再去骗人,龙仙是善良的,也是很有灵性的,他会保佑你们一方平安的。”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对龙静的话似信非信。又有一个人问道:“你怎么知道就是降雨的龙仙?” 龙静道:“在下看到了,黑色的神龙在空中。” 那个人道:“壮士武功高强,能够看到神龙,也不奇怪,我们当多捐款,兴修庙宇,不知壮士捐没捐款?” 龙静听了,道:“当然要捐,我愿捐一千两银子,在庙前空地上建座戏楼。” 众人惊叹,好大的手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是个有钱人。 龙静让龙泉龙海押着无极子,在庙前等候,自己和素洁又来在杨三所在的侧屋,找到杨三,掏出一千两银票,龙静道:“杨管事,今日龙仙显灵,治住骗人的道士,我愿意捐银一千两,为龙仙在唱戏的地方建座戏楼。”言罢将银票交给杨三。 杨三激动的接过银票,道:“公子如此阔绰,出手大方,是建庙以来,第一个捐银子最多的人,在下一定办到,用这些银子为龙仙盖座戏楼,但不知公子是做何买卖?” 龙静道:“我不瞒杨管事,我不是什么商人,我乃龙江总督龙静,奉当今圣上之命,往河南行查,路过此地。” 杨三听了,急忙抱拳行礼道:“原来是龙大人,小的杨三有礼。” 龙静道:“杨管事不必客气。” 杨三忙搬了把椅子让龙静坐下,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李素洁,知道是一家人,忙又搬了一把让素洁坐下。 龙静道:“杨管事,本官要去河南,现在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 第137章 小住青石山再返下板城 杨三道:“什么事,龙大人尽管吩咐。” 龙静道:“我今日在庙会上捉到一个行骗的道士,你找人将他押送到热河府衙,收监入狱,等我从河南回来的时候再重新审理。” 杨三道:“好的,龙大人。”言罢命手下帮忙的人去戏台前找族长杨百万。 杨百万是个戏迷,正在戏台前看戏,对于东山打斗的事并未关注,听人说杨三有重要的事找自己,便和报事的人来到杨三的侧屋。 杨三看着龙静道:族长,这是龙江总督龙大人,去河南探亲路过咱们这里。” 杨百万听杨三说来人是总督,忙作揖道:“总督大人,杨百万有礼了。” 龙静道:“杨族长不必多礼。” 杨三接着又将龙静捐银建戏楼和所托之事,对杨百万讲了一遍。 杨百万道:“多谢龙大人捐赠银两,至于那个骗人的道士,我会派人亲自押送到热河府衙,交给府台大人,等候龙大人回来时再行处理。” 龙静道:“那就有劳杨族长了。” 杨百万忙道:“应该,应该的。” 龙静道:“杨管事这里可有纸笔,待本官写封信,你们在押送人时一并交给府台大人。” 杨三道:“有。”遂找来笔墨纸砚。” 龙静写了封书信,等墨迹干了,叠好交给杨百万。 杨百万道:“龙大人住在何处,今晚不如到杨府小住一晚。” 龙静道:“不必了,我和家人住在山下的杨记客栈,明日还要去下板城。” 杨百万道:“那座小店也是我杨家的,就委屈龙大人了。” 龙静道:“很是不错,你们多多费心,本官就下山了。” 杨三和杨百万送出屋外,杨百万命令家人杨广杨洪,押送无极子立刻出发赶往热河府衙,并将书信封好交与杨广,要亲自交给府台刘大人。 二人不敢怠慢,从龙泉手中押过无极子,杨洪道:“走吧,今日龙大人不杀你,也算你命大了。” 无极子无奈,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此时自己落在人家手上,道术被封,今日不死也算捡条命,只得配合,和杨家兄弟出发去往热河府衙。 龙静无心再看庙会,便叫上手下几人,回山下客栈休息。 龙静一下山,山上的百姓们便纷纷传言,龙仙显灵,将飞在空中逃跑的道士打落在地,龙仙有灵,专治恶人,于是许多人也纷纷为庙上捐香火钱,唱戏的人也高兴,更加卖力,而花会上耍龙的人,将龙舞的上下翻飞。 那么无极子在腾云逃跑的一瞬间,到底是不是龙君李老爷击落在地的呢?正是,原来龙君收服小白龙后,被玉帝敕封为善台游龙仙,为龙江降了透雨,过了一个月,想到老龙头水府中还有些物品,便回到湖中收拾了应用之物,看着这个出生炼道之地,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于是施展道术,洒上一些莲籽,便回到龙江中,又过了些时日,心有所悟,又想起了当初炼道的青石山,就像有什么牵挂一般,得去那里看看才可以,于是,六月十三这天,便腾云赶往青石山,到了青石山,没想到这里的百姓为了感谢自己,竟然举办庙会已做纪念,原来自己的善举功德是有回报的,心中想到这里,是因为这里的人再给自己办庙会,心中也是很感动,便留了下来,隐身到自己的塑像内观看这一切,没想到十四日,自己的亲生父母居然来到这里,而且要给自己上香朝拜,如何能接受父母朝拜,忙传音阻止,见父母听到自己的传音果然未拜,才觉得心安。怕爹娘疑惑,晚间元神入梦,将如何来此在梦中讲给爹娘听。 十五日起在空中观看庙会上的一切,见龙父与一道士交手,也在空中观战,没想到无极子居然能够御空飞行,便上前破了无极子的道术,将他打落在地,又道:“无极子,作恶多端,谋财害命,留你不得。”故意让父母听出自己的声音,后来又见龙父对杨三公开了身份,并捐银两为自己建戏楼,心中更加感动,决定为青石山的百姓多做些善事,便隐身到塑像之上,让更多的人实现他们的愿望,而且决定,就是自己立开这里,也留下一道精神印迹在塑像上,以便随时感知朝拜者的诉求,帮助他们。这些暂且不提。 且说龙静回到客栈,拿出从无极子那翻出来的解药,交给龙海,道:“龙海,你拿好这瓶解药,火速骑快马返回多伦寺,亲手交与我师父了空,莫要给外人,也莫要让外人知晓,告诉我师父,这瓶解药是在无极子身上翻到的,我已将无极子捉拿送官,我不能亲自去送解药,请他老人家谅解。” 龙海接过药瓶,揣在怀中,不敢怠慢,从马棚牵出一匹快马,龙静又交待道:“龙海,如果你回来时,我们已经走了,你就到下板城贾山县衙,我们在那等你。” 龙海道:“大人放心,我会追上你们的。”言罢飞身上马,往多伦寺而去。 再说杨百万,安排完庙会的事宜,等戏散场,便来到山下客栈,吩咐伙计做一桌上等酒菜,伙计领命,下去准备,杨百万命人通报龙静,要亲自拜见。 龙静没有打官腔,命龙泉将杨百万让到屋中,杨百万拱手道:“龙大人初次来我们青石山,乃是我们的荣幸,只是被那骗人的道士搅了兴致,没有看好庙会,在下特意交代伙计准备一桌薄酒素菜,为龙大人和家人接风,也算压惊陪罪。” 龙静道:“这不算什么,怎好劳烦杨族长。” 杨百万道:“还请龙大人赏脸,让在下尽地主之谊。” 龙静听了,不再推辞,道:“好,既然杨族长这么客气,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片刻,伙计准备好酒菜,杨百万命人送到雅间,与龙静素洁便开怀畅饮,边吃边聊,几杯酒下肚,杨百万有些醉意,问道:“龙大人贵庚几何,为何贵夫人看上去比大人要年长一些?” 龙静道:“我已年过四十,比内人年长两岁。” 杨百万听了,有些吃惊,又道:“龙大人看上去连三十都不到,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为何却说四十有余?” 龙静道:“我练得是祖传绝学,能留住练功时的样子,所以看上去年轻些。” 杨百万好奇心上来,又道:“原来如此,那么龙大人的儿女为何才一两岁?” 龙静见素洁有些不高兴,一时又不能跟这个杨族长把话说清楚,遂道:“这双儿女是我们晚年又得的双胞胎儿女,长子都二十多岁了。只不过没来罢了,杨族长,本官有些累了,还请杨族长也早些回府歇息吧!” 杨百万这才觉出自己的话有点多,问过了头,遂告辞回了杨府。 杨百万走后,素洁对龙静道:“静哥哥看上去总是那么年轻,而我却真的老了,真的配不上静哥哥了,静哥哥明日可以再娶一房更年轻的妾室。” 龙静听罢,知道素洁很在乎别人的看法,道:“怎么,洁妹真的生气了,不要理会那些人说什么,洁妹在我心目中,永远最美,我看上去虽然年轻些,但我的年龄不还是比洁妹大吗,在我有生之年,洁妹永远都是我的唯一。” 素洁听了,依在龙静肩上,道:“那不委屈静哥哥了吗。” 龙静搂过素洁,在额头上亲了一口,道:“洁妹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最美最可爱,最年轻最漂亮。” 床上的小如意拍手叫道:“爹爹爱娘亲,我也爱娘亲。” 素洁抱起如意,龙静抱着情缘,一家人开心的笑了。 次日吃罢早饭,龙静不准备逗留。决定赶往下板城,素洁也想早日回李家茂铺看看,几人刚坐上马车,龙海也赶回来了。 龙静道:“辛苦你了龙海,这么快就返回来,你一宿没有休息,事情办的怎么样?” 龙海道:“我按大人的意思,快马加鞭,傍晚时分便到了多伦寺,让小僧通报,言说有要事见了空大师,小僧通报,见到了空大师,我便将解药亲自交给了他老人家,大师问我,你是如何找到解药的,我便将大人如何取得解药和昨日之事详细讲了一遍,大师很感动,夸赞大人有心了,当场服下解药,让小僧为我准备晚饭,吃罢晚饭,大师言说寺里不便让我留宿,让我到多伦镇客栈去住,我便下山。临行前大师嘱咐小的,要我转告大人,请放心,在大人未到河南之前,不要再到寺中看他。小的到了多伦镇,本打算住一晚,可一想,三百左右里路,还是返回来,和大人一同去下板城,于是在草地上放了会马,又让马儿在河边喝点儿水,便骑马连夜赶回来了。” 龙静道:“好,龙海,你跑这么远的路,辛苦了,快到客栈吃点东西,然后你坐在马车上休息,我们即刻出发去下板城。” 龙海回到客栈,洗了把脸,随便吃了点饭,便出来坐上马车休息,龙静素洁,如意情缘,坐一辆马车,丫鬟金鸽银鹊均是武将,改为骑马,车夫龙河赶车,龙泉赶龙海坐的马车,九人往下板城行进,一路无话,黄昏时分便到了下板城,仍是先找家客栈休息。 李素洁重回家乡,心潮起伏,二十年了,没见到父母,不知道他们怎么样,是否健在,如果健在,爹爹李财快七十岁了,母亲也六十多岁了,又是如何,还有大哥二哥,他们还是那么不着调吗?想到这些,素洁恨不得一步迈回家去看看,二十年过去了,自己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难,对爹爹已不再有恨,而更多的是思念。 第138章 素洁回家李府败落 龙静呢,想起当年险些命丧贾山,都是嫌贫爱富的岳父李财所为,还有那个可恶糊涂的贪官贾真,两个恶霸刘三郑四,是他们害的自己无家可归,失去母亲和素洁,多亏师父了空救了自己,如今自己身为朝廷命官,一定要为百姓办事,做到公正无私。 李素洁和龙静商量,决定明日先回李家茂铺,问龙静是否同去。 龙静道:“我先不去,明日我先到贾山县衙,看看还是不是那个贾真做县太爷,如果是,定要查他一查,贪了多少赃银,害了多少人命,将我的冤案昭雪,如果他不在此地了,我也定要找到他,然后再去拜见岳父大人,不过,还不知道岳父大人认不认我这个女婿。” 素洁道:“我知道你很冤枉,是我爹爹害了你,我们李家很对不起你,不过,你现在身为朝廷命官,我爹怎么会不认你这个好女婿呢,只要静哥哥不找他老人家算账就好了。” 龙静道:“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恨他们呢,若不是有当年的冤案,我也不会有现在的高官厚禄,这都是命,但我不能永远背着逃犯的罪名,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没有杀人。” 素洁道:“想起这些,也许真的是命,想想我们当年,再看看现在,困苦的磨难才迎来这些甘甜生活,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龙静道:“我有一法,明日洁妹可装扮成贫寒之人,回家探望,看看你父母哥嫂,对你如何,如果他们对你尚好,不嫌弃你贫寒,再荣归故里,认爹认娘,如果他们嫌弃你贫寒,不认你这个李家小姐,我们也就没必要认爹认娘了。” 素洁听了,认为有理,自己出去这么多年,家里人不知道什么样了,道:“静哥哥这个想法不错,明日我就带上丫鬟金鸽先回府,假说金鸽是我闺女,看看父母如何待我,如果父母认下我,随后再让银鹊和龙泉抱着如意情缘过府拜见,我再说明真相。”龙静应允。 次日龙静带着龙海骑马去贾山县衙,李素洁和两个丫鬟金鸽银鹊,还有龙泉,抱着如意情缘坐马车赶往李家茂铺,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李家茂铺,在西街找了家客栈,素洁将车马安置在店内,让银鹊和龙泉看护两个孩子,在店中等候,自己和金鸽换了身粗布衣衫,打扮成穷苦人模样,往北街李府而去。 二十年了,街还是那条老街,房屋变了许多,有的地方盖了新房,有的地方拆除了。但在素洁的印象中家还是车水马龙的样子,到了北街自家府门前,还真的没有改变,可是却没有当年那么热闹,高大的门楼前,冷冷清清,死气沉沉,门口一个人都没有,门楼上鎏金的李府二字也不见了,门前到处是尘土杂草,好像很长时间没人打扫了。 素洁觉得奇怪,来到门前推了推,大门没有插着,稍一用力,门便开了,二人来到院中,仍是很冷清,没有看到丫鬟和下人,再看前屋的正堂,门也关着,房顶的瓦片上居然长了野草,一片荒凉景象,如同垂暮老人,没有一点生机。 素洁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是不是家中变故,父母不在,家道中落了。快步来到正屋门口,推了推门,门开了,进入屋中,听到西屋卧室有人咳嗽。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一个妇人的声音道:“谁呀?” 听到说话声,素洁悬着的心才掉进肚子,还是怀着惊喜道:“娘,我是素洁,我回来看你们了。” 屋里的人大声道:“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素洁大声道:“我是李素洁,你的女儿素洁。” 门帘一挑,屋里出来一个白发猫腰的妇人,妇人上下打量几眼素洁,疑惑的道:“你是…你是洁儿,你真的是我的女儿素洁。” 素洁看出来,老妇人正是自己的娘亲,遂扑上前握住妇人的手道:“娘,你怎么老成这样了,我爹呢,家中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我是你的女儿素洁啊!” 妇人“哇”的一声哭了,道:“你是我的女儿素洁,我的闺女啊,你还活着。” 果然是何氏,金鸽听完,叫了声“姥姥”。 何氏看了看金鸽道:“这是你的女儿吗?我的外孙女。” 素洁道:“是,这是我的女儿金鸽,我回来看你们了。” 里屋的人咳嗽几声问道:“谁在外边啊!” 何氏这才抽出手对素洁道:“洁儿,快进屋,你爹又病了,你快看看他。” 素洁忙来到西屋卧室,见爹爹李财更是老的不成样子,穿着粗布衣衫躺在床上,素洁扑上前,跪倒在地,道:“爹,我是素洁,你的女儿,我回来看您了。” 李财躺在床上,手摸索着床檐,忽的坐起来,道:“你说什么,你是谁?你是洁儿,你真的是素洁?” 素洁见爹爹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流下来,哭道:“爹,我是你的女儿素洁,你的眼睛怎么了,爹怎么会成这样!” 李财摸到床边,道:“是我的女儿回来了,翠玉,快给我找鞋,我要下地。” 素洁起身,来到床边,扶住李财道:“爹,你不要下床了,我在这。” 李财伸出一只手摸索着素洁的头发,也流下眼泪,道:“洁儿,你真的是我的洁儿,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你是怎么过的,爹对不住你,都是爹害了你。” 素洁道:“爹,你不要伤心难过,女儿很好,快告诉我,大哥二哥上哪去了,李童李立,柳月那些丫鬟下人又干什么去了,爹为什么会病成这样,却没人管。” 李财道:“洁儿啊,快不要说了,都是爹的错,报应啊,咱家不比从前了,你在家时,咱们家风光荣耀,你走后一切都完了。” 素洁看了看母亲,道:“娘,快告诉我,咱家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爹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 何氏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坐下你喝点水,娘慢慢告诉你。”言罢为素洁和金鸽一人倒了一杯水,开始讲述素洁走后的事情。 自从李素洁被逐出家门后,李财心里很窝火,很长时间没出门,李家茂铺的人,见到李府的人都指手画脚,言说李财养了一个漂亮的狐狸精女儿,又会勾引人又会养汉,害了救命恩人龙静,又不知道跟谁怀了孩子。 一时间,李财威严扫地,而王有亮和他的儿子王彬,则到处宣扬李财是个贪财奸诈,谋财害命的小人,蛊惑做生意的人千万不要和他来往,于是许多和李财有生意往来的人纷纷撤出,家中钱财进的越来越少,还受到许多人的打压,李财气的得了一场大病。 而李万银与何氏自从看完素洁后,再后来去找素洁回家,却不见了人,龙家的房子也成了废墟,何氏伤心了好长一段日子,派人四处打听女儿下落,打听的人言说有人在下板城看到过小姐,于是李万金李万银又亲自到下板城找妹妹,却听人说被流氓恶霸欺辱,被一个小伙子救下,与人私奔了,从此再无消息,只得作罢。 而刘三和郑四又在冬季来到李府,二人一个人少了一只手,一个人少了一只脚,二人找李财要钱,言说被龙静的朋友砍了手脚,那个人要白银千两,如若不给就杀了他们,再杀李财全家,刘三郑四向李财要保命钱,否则就到官府证明李财谋害杀死车夫李江,陷害龙静,致使龙静身死,李财怕事情败露,又怕被人暗杀,只得又心疼的拿出一千两银子,给了刘三郑四,见他二人真的少了手脚,确信二人说的话不会有假。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第二年春耕,种好的地被人家翻掉,长工报告说是王有亮指使他家长工所为,并出人将李府的长工打了,李财到王有亮家理论,王有亮却拿出地契和卖地文书,证明李财已将李家的上百亩地卖给了王家,李财大惊,为何自己的地契和印章都到了王有亮手上,只好急急忙忙回府。 回到府中一看,书房装文书地契的箱柜,不知何时被贼人撬了,地契印章不翼而飞,急的昏了过去,醒来后,召集家中所有的青壮长工,到地里又将王家种好的土地翻了,然后写了状子准备告王家一个偷盗之罪,可是还没等去县衙,官差就来了,将李财上了绳索押送到县衙,言说王家已告到县衙,李财毁了他家的土地,让赔银子两千两,李财气个半死。 押到县衙大堂,贾真一拍惊堂木,问李财是不是毁了王家种好的土地,李财申辩说土地是李家的,而是被王家偷了地契,又写了假的卖地契约,强占了李家的全部土地。贾真听完李财之言,不问青红皂白,打了李财五十大板,拿出王家的地契,言说李财言而无信,卖了土地想反悔,罪不可赦。 李财知道因为素洁的事,得罪了王家,王有亮便找飞贼偷了自己的地契,送银子给县太爷贾真,来报复自己,现在人家证据在手,自己空口无凭,最后李财被押在大牢,贾真限五天内李家拿两千两银子赎人,一百多亩地归王家所有。 何氏和李万金李万银听了县太爷贾真的判决,不亚于晴天霹雳,没了地等于没了命根子,还要拿出两千两银子,最后为了救出李财,只好拿出两千两银子将李财赎回。 第139章 龙静前往贾山县衙 李财出来后,急火攻心,躺在床上半个月,便双目失明,知道就是去府衙上告也是赢不了,没了地契,就失去了凭证,没有了土地,家中就不能再养那么多长工,一个月后,遣散了家中所有的长工,李万金李万银急的团团转,也没有好的主意,爹爹双目失明,更没了主心骨,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李财虽然双目失明,心里却明白,两个儿子平时只会花钱,哪里懂得经营之道,知道李家从此会败落的一无所有,一家人都很难养活,哪还养活的起丫鬟长工和护院,最后护院的李童李立和其他人都打发了,留了几名丫鬟,算了算家中的银子,只有三四千两,将李万金李万银叫到跟前,说明了日后家中的处境,告诉两个儿子媳妇和孙子孙女,日后一定要节俭,让二人一个人拿一千五百两银子到外地的朋友那入个股,做点儿布匹绸缎生意,赚钱养家,没想到二人找到过去的朋友,过去的朋友知道李家败落,便骗了二人的银子,言说做生意赔光了,两个人又扔进去三千两,血本无归空手回家。 李财见两个儿子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气的吐血,要跳井自杀,骂二人败家子,自己造了什么孽,就是死,也对不起祖宗。 李万金李万银则是埋怨爹爹当初不该赶走妹妹李素洁,妹妹在家时,家中的日子多么红火,如今妹妹一走,便败了家,妹妹才是最有福气的人。 李财也很后悔,确实是自从生了女儿李素洁后,家中的日子越来越好,自己不该为了名声面子,绝情的赶女儿出门,想想如果女儿在家,也可替他出出主意,把控一下生意,起码能替自己分担忧愁,不像两个儿子只会花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丫鬟也不能留在家中了,打发了丫鬟,由李万金李万银的老婆做饭,又坐山吃空了三年,银子花没了,就卖东西,最后只剩下一座空了的大宅院。 李万金也觉出了危机,知道再不干点啥就得饿死,只好出去卖力气给人家做短工,换点小钱来养活他的一儿两女。 李万银则是到外地的绸缎庄做短工,挣钱来养活他的两个儿子和爹娘,就这样混了一年又一年。 李财瞎了眼不能出门,何氏还要在家伺候他,很快二人就衰老了,曾经车水马龙的李府变得冷冷清清,和贫民百姓没有区别,门庭冷落甚至连院子都无人打扫了。 李财瞎了眼,耳朵也渐渐聋了,听不清别人说话,精神也抑郁了,整日念叨女儿素洁发财了,回来看自己了,买了好多吃的孝敬自己,何氏只好劝他,不要胡思乱想,女儿离家,渺无音讯,吉凶祸福尚未可知,甚至在不在人世,还是一回事,事隔二十年,没想到女儿真的活着,真的回来看他们了,可是看女儿的样子,生活的并不好。 李素洁听完老娘的诉说,肝肠痛断,泪满衣襟。 何氏又打量女儿一番,虽穿的粗布衣衫,却红光满面,光彩照人,不像受过苦累的样子,便道:“洁儿,快告诉娘,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你到哪里去了?” 素洁见家门败落成这样,也不打算隐瞒,便对父母说了实情,简单说了一下二十来年的经过,吩咐金鸽速到街西将如意情缘抱来,让龙泉多买些好吃的带过来,金鸽领命,往街西而去。 何氏和李财听了又悲又喜,悲的是女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喜的是女儿苦尽甘来,成了朝廷命妇。李财悔恨难当,道:“罢了,让我害惨的龙公子如今做了大官,我有何颜面再见人家。” 李素洁道:“爹爹放心,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静哥哥不会记恨你们的。” 何氏道:“龙公子会不会找你爹算账,想当年是你爹害的他险些死在牢中,如今他回来了,他会放过我们吗?” 素洁道:“爹娘放心,静哥哥宽宏大量,是不会计较过去的,只要爹爹到大堂证明他是无辜的,帮助静哥哥洗清杀人罪名就可以了。” 李财道:“会的,龙公子本就是无辜的,是我设计害了他,如今我们李家中落,我又眼瞎,也算报应,我就是死,也值了,如今我女儿过的好,一切都值得,我一定上堂说明原由。” 不一会儿,金鸽银鹊龙泉等人坐着马车来到李府,龙泉买了一大堆的好酒好肉,和生活用品,素洁让两个丫鬟去做饭与爹娘吃,自己陪两个孩子玩儿。 何氏见外孙外孙女活泼可爱,喜的不得了,李财则哭着道:“想不到我李家还会有今天,我的女儿女婿又带福气回来了,我都觉得活着很累,不如死了,今天女儿回家,我的病都好了许多。” 素洁道:“爹爹放心,女儿再不会让你们吃苦的,一定会让静哥哥还你们公道。” 遂命龙泉吃了点饭,骑马赶往贾山县衙,见龙静说明李家现状和自己到这后的情况。 龙泉领命,吃了口饭,便骑马往贾山县衙而去,众人吃完饭,素洁又让金鸽去街上找郎中为爹爹看病。 再说龙静,和护卫龙海来到贾山县衙,龙静换了官服,怀抱尚方宝剑,当差的见龙静的官服,知道是个大官,吓得不知道说什么,支吾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龙海道:“速报你家县太爷,钦差大人到。” 当差的听说是钦差大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哪敢怠慢,忙进去禀告县太爷。 县太爷听说钦差大人到访,也大吃一惊,忙整理官服出衙迎接,到了县衙外,确实是钦差大人,但不认识,只得躬身施礼道:“不知钦差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大人请。” 龙静却一眼认出,县太爷还是那个贾真,因为贾真右脸有颗黑痣,是个很好的记号,看来这个贾真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功绩,没有升官,在这个不起眼的县城做一辈子的县令,龙静冷哼一声,进了县衙,分宾主落座,未等贾真开口,龙静道:“贾县令可还认得本官?” 贾真再次打量一番龙静,还是没认出来,道:“恕下官眼拙,认不出大人,不知大人官讳如何称呼,在何方宝地为官?” 龙静道:“本官姓龙名静,受当今圣上钦点,任黑龙江总督,但本官可是地道的贾山县人。” 贾真听了,脸色突变,流下汗来,偷看了龙静几眼又道:“龙大人是贾山县人,但不知龙大人是何年高中的,又是哪年上任的,贾山县的秀才举人下官尽数知晓,可是对龙大人怎么没有印象。” 龙静道:“贾知县在贾山县做官也有二十五年了吧,本官是前年进京考中的武状元,受皇上恩典,赴任龙江巡按,今年又提升为龙江总督,不过本官不是在贾山县考中的,贾知县你当然不会晓得。” 贾真听了,惊道:“大人为何清楚本官在此为官有二十五年?” 龙静道:“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李家茂铺有个叫李财的财主,言说抓了个入府杀人的贼人,名叫龙静,送到大人你的县衙,后来被贾大人你定了死罪,送往热河府台处斩。” 贾真听了,脸色更难看,心中确定,这个龙大人就是当年自己判处死罪的龙静,哆嗦着站起身道:“下官想起来了,当年是有这么个杀人犯叫龙静,不过可不是大人您,大人虽与那个人同名,但那个龙静在送往热河府衙的途中,同两名官差都被大风刮进深沟摔死了,怎么,大人和…” 龙静接过话题道:“贾县令,那本官就告诉你,我就是当年被你定为死罪的那个龙静。” 贾真听罢,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人,龙大人,当年下官…” 龙静又道:“你不用害怕,这次本官受皇上钦点,赐尚方宝剑,今日回来,就是要证明本官当年是冤枉的无辜的,本官根本就没有杀人,而是受人陷害。” 贾真还是不敢起来,道:“大人,当年说大人杀人可是有人证和物证的,那可不是下官诬陷的呀,还请大人明查。” 龙静道:“贾县令,你起来,本官要你到李家茂铺将当年的人证和涉案人员抓来,便可证明一切。” 贾真这才起身,道:“是,龙大人,我这就派人去抓人犯。”言罢,遂吩咐衙役赶往李家茂铺,将刘三郑四,还有李财悉数带到县衙。四名衙役领命,赶往李家茂铺拿人。 贾真吩咐完毕,立刻又命丫鬟奴仆为龙大人收拾两间上等客房,让龙大人休息,又命厨房做一桌山珍海味的酒席,为龙大人接风洗尘。 龙静知道贾真虽为一个小县令,这些年盘踞在此,肯定搜刮了不少民财,可是个富的流油的贪官,所以也不客气,这等贪官不吃白不吃。 刚吃完午饭,在客房休息,龙泉便赶到了,见到龙静,将素洁交代的话讲了一遍。 龙静听完,叹了口气,也为李家感到惋惜,可一想,这都是李财自作自受,害人害己,受到老天的惩罚,恶果报应,但听龙泉的意思,这个岳父大人已经悔过,还双目失明,就是赴死也要证明自己当年是被他和刘三郑四陷害的,也怪可怜的,看在素洁的面子上,决定认下这门亲戚,不追究李财的罪责,找时间亲自登门拜见。” 第140章 龙静翻案洗前冤 龙静命人将贾真叫来,道:“贾知县,本官下午要到李家茂铺拜见岳父大人,你的手下若将人证带到,先行关押,等本官回来再审,不过,贾知县可不要让人证有任何闪失,否则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贾真连连应是,道:“大人放心,下官绝不敢折磨人证,但不知李家茂铺何人是龙大人的岳父,要不要本官派人送点礼品过去?” 龙静见这个贾知县很会拍马屁道:“送东西就不必了,本官的岳丈就是当年陷害我的李财。” 贾真听了,又是一哆嗦,道:“下官已经派人去捉拿李财了,既然李财主是龙大人的岳父,大人你看,还要不要再拿人?” 龙静道:“本官要去探望,当然先不用拿他,至于作证,本官会处理的。” 贾真道:“那下官派人赶紧去李家茂铺,不要捉拿李财主,不过,李财现在可不是什么财主了,家门败落,什么都没有了。” 龙静道:“本官知道了,穷自有穷的原因,再穷他也是本官的亲戚,本官还是要先去探望一下。” 贾真道:“是,那是自然。”言罢叫来一个差人耳语了几句,差人领命急匆匆而去。 龙静和龙海离开县衙,仍骑马赶往李家茂铺,路程不远,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在府门前下了马,龙静才看清,昔日人来人往的李府如今真的是萧条冷落,将马交给龙海,拴在院外的树上。 院内的人听到马蹄声,出来迎接,素洁和两个丫鬟金鸽银鹊,抱着如意情缘,还有一个白发妇人,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妇女,旁边站着两个少年和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李府的人看着龙静有些拘谨,不敢说话,还有的张大了嘴,很是吃惊。 还是素洁先开口,道:“静哥哥,你来了,快请进院。” 龙静点头,看着素洁旁边的一众人等,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带头进院。 进院来到客厅,素洁为龙静介绍众人,指着入坐的白发妇人道:“静哥哥,这是我娘。” 龙静真的认不出这就是当年的何氏,遂撩衣跪倒,叩头道:“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何氏慌忙站起,道:“好,好,快起来。”言罢止不住老泪纵横。 龙静起身,素洁又指着中年夫妇道:“这是大哥大嫂。” 龙静抱拳行礼,道:“大哥大嫂好。” 李万金和妻子忙点头哈腰道:“妹夫快请坐,无需多礼。”言罢不等素洁介绍,忙对两个少年和小女孩道:“你们三个还不快过来拜见姑父。” 三个孩子同时跪倒给龙静叩头道:“姑父好。” 龙静入座,道:“免礼,快起来吧。”三个孩子起身站到一边。 金鸽银鹊端上茶水,龙静道:“不知岳父大人身体怎么样了?” 何氏道:“双目失明,这几日得了肺病,咳嗽的厉害,素洁请先生给他看过了,已开了药,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 龙静道:“待我前去拜见。” 何氏道:“不用了,他不值得你拜。” 龙静道:“岳母大人不必如此,小婿理当拜见。”言罢起身。 素洁见龙静对爹爹没了那么多恨意,心中高兴,道:“好,我带静哥哥去。” 来到西屋卧室,龙静见李财躺在床上,并未入睡,跪倒叩首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龙静这里有礼了。” 李财听了,耳朵似乎不聋了,咳嗽几声,要起来,却很艰难,只得摆手道:“龙静,不,贤婿快…快,快起来。” 龙静起身,扶住李财,道:“岳父大人快快躺好,不必起来。” 李财躺好,道:“龙静,我,我对不起你。” 龙静道:“爹,不要再提过去的往事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李财道:“只要贤婿不计前嫌,我就是死也无憾了,想起当年我做的那些事,如今有何颜面再见自己的女儿和贤婿。” 龙静道:“岳父大人不必再提过去的事,如今小婿回来,定会洗清杀人罪名的。” 李财道:“到时候我会到堂上证明贤婿是无辜的,我会将事情的经过说个明白,还贤婿一个公道,但我有一事求贤婿。” 龙静道:“什么事,岳父大人尽管讲。” 李财道:“我李家的上百亩地尽数被王有亮占去,请贤婿为李家将此事查清,还李家一个公道。” 龙静道:“岳父大人放心,快些休息,我一定会帮李家讨个说法。”言罢回到正堂客厅。 李万金道:“妹夫啊,自从素洁妹妹走后,王家强占了李家的土地,我们李家就一无所有了,那时我和万银也只会吃喝玩乐,不懂得经营之道,才使李家一蹶不振,败落至此,现在后悔也无用,这不我什么也做不成,还得出去卖苦力,打短工养活一家人,适才听街上的人说小妹回来了,我才急忙赶回来,这一次,我们李家的一切,可就靠妹夫了。” 龙静道:“大哥放心,这件事我会帮李家查明白,一定会秉公处理。” 又呆了片刻,龙静对素洁道:“洁妹,你就留在家中陪伴爹娘,我还得返回县衙,把我的冤案番了,再帮李家查明土地之事,到时差官可能要让爹爹上堂对质,有我在,他们不会对爹爹不利,但也需要让爹去大堂,到时你可让龙泉用马车送爹爹前去。” 素洁道:“我在家,无人伺候静哥哥,要么让金鸽前去。” 龙静道:“贾县令府中有的是丫鬟奴仆,洁妹就放心吧!” 素洁听了,道:“那好吧,我就在家陪陪爹娘,静哥哥有事,就让龙海来接我。” 龙静道:“好,就这样。”言罢起身告辞。 小情缘道:“我要找爹爹。”如意道:“我也要和爹爹去。” 素洁道:“你爹爹有事要办,你们还是同娘在姥姥家玩吧!” 龙静亲了亲两个孩子,才起身出门。龙静和龙海刚到院中,忽听外面马声嘶鸣,众人朝外看去,只见两个差人赶着一辆马车站在府门外,龙静快步来到府门外。 差人见龙静出来,抱拳行礼道:“龙大人,我二人奉知县大人之命,送些吃食物品到府上,怕李府条件艰苦,龙大人吃不好,大人您看?” 龙静让龙海上前查看车里拉的都是什么,龙海上前检查,有些米面,还有鸡鸭鱼肉,一些布匹绸缎,问龙静收不收下。 龙静见没有银两值钱物品,道:“既然贾知县一片苦心,本官就收下了,不过一会儿本官还要返回县衙。” 差官道:“无妨,贾大人吩咐了,这些吃食留下,车马也一并留下,哪天需要李老爷上堂作证,可让李老爷坐马车前去县衙。” 龙静见这个贾真可是真的会拍马屁,也不客气,道:“好,你家大人有心了,本官就收下了,你二人回去吧!” 差人将车马留下,解下拴在马车后的两匹马,骑马返回县衙。 差人走后,李万金激动的上前查看车上的东西,龙静道:“大哥不用看了,这些吃的东西,既然贾大人送了,就都搬屋去吧!” 素洁让龙泉金鸽银鹊也帮忙往下卸东西。 龙静和龙海仍骑马返回贾山县衙,到了县衙,贾真便命人准备晚饭,吃罢晚饭,日头渐渐落山,差役才回来,将刘三郑四带到。 龙静见当年被自己砍断手脚的刘三郑四也变化很大,衰老了很多,闲忙不差一宿,让衙役将二人押在牢中,次日再审。 第二天,龙静就在县衙内,让贾真升了大堂,龙静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贾真坐在左侧,作为陪审,龙静命人将刘三郑四带上堂来。 衙役将二人押上堂来,二人跪在堂下,龙静一拍惊堂木,喝道:“下跪者何人?” 刘三道:“小人刘三。”郑四道:“小的郑四。” 龙静道:“你二人抬起头来,可还认得本官。” 二人抬头,怎么会不认得呢,龙静虽已四十多岁,但和当年的面容相比变化并不大,而且龙静当年砍了二人的手脚,在二人的脑海里,龙静的面容永远不会忘记,何况差役一抓二人,二人就拒捕,言说没做任何违法的事,差役告诉他们,是他们当年陷害的人做了钦差大人,回来找他们翻案的,二人一猜准是龙静,无奈只得跟随差役来到县衙,此时二人一上堂,就认出龙静来。 刘三忙道:“你是龙,龙静,你怎么做大官了?” 郑四道:“龙大人,小民这些年谨记您的教诲,可没做什么坏事啊!” 龙静道:“难得你们还认得我龙静,告诉你们,今日将你二人带上公堂,就是要你们当着贾知县的面,将当年的事说清楚,讲。” 刘三道:“是,大人,我说。”接着就把当年李财如何设计,让他二人杀死车夫李江,嫁祸龙静,怎么上堂作证等事详细讲了一遍。 郑四又道:“龙大人,当年教训小的,小的不是已经写了供词给大人了吗。” 龙静将当年的供词拿出来,让贾真看,与此时刘三所说的一模一样。 贾真看完,也冒了汗,道:“龙大人,都怪下官当年糊涂,轻信了这两个无赖的话,真正的杀人凶手却是刘三郑四二人。” 然后又对衙役道:“来人,将这两个无赖重打二十大板,押入大牢。” 刘三忙申辩道:“龙大人饶命啊,我二人虽是杀人凶手,但是李财才是真正的主谋啊!” 第141章 龙静县衙审案清查贪官贾真 贾真道:“胡说八道,李财主怎么会是主谋,是你二人贪图钱财,才杀人害命,来人,给我打。” 衙役上来抡板子要打,郑四道:“贾真,你当年也是参与者,你不也收了李财的银子吗,你也有罪,你不是还收了王有亮的银子,又夺了李家的土地吗!” 贾真急道:“你休要胡言,给我打。” 龙静听了半天,见三人互相害怕,道:“且慢,本案还未查清,贾大人不必着急打人犯,再者李财还未到场,一点一点的来。” 贾真道:“龙大人,这两个无赖当年陷害大人,现在还诬陷大人的岳父,怎不该打,理应推出去立时斩首示众。” 龙静道:“不忙,当年本官砍了他们的手脚,不杀他们,也算是教训过了,留着他们就等着今日当堂为本官作证,本官还要查一查,这些年如果他二人没做什么坏事,就饶他们不死,如果做了太多的坏事,定杀不饶。” 贾真道:“那就暂时饶了他二人的狗命。” 龙静道:“本案涉案人员众多,又延展出这么多事,本官要一并查清,贾大人,在案子没了结之前,你要保证人证的安全,本官还会命人将李财带到大堂,当着贾知县的面,将此事说清楚。” 贾真道:“李财本是龙大人的岳父,年龄又大,身体又不好,还是不要来公堂了。” 龙静道:“不管他是本官的什么人,都得上堂。” 刘三听了道:“龙大人英明,小民佩服,小民还知道许多秘密,大人一定也很想知道。” 贾真急忙道:“少要废话,来人,将他二人押入大牢。”衙役上来,押着二人回到牢房。 龙静又道:“贾大人,本官警告你,在案子没有了解之前,如果人证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拿你试问。” 贾真道:“下官一定保护好人证安全,请大人放心。”龙静命龙海赶回李家茂铺,用马车将李财接到县衙。 下午,龙海用马车将李财拉到县衙,素洁不放心,也跟随前来,升上大堂,素洁和金鸽搀着李财上了堂。 李财要下跪,龙静道:“不必了。”龙静又命人搬了把椅子让李财坐下。 李财道:“多谢龙大人。”素洁和金鸽退到一边旁听。 龙静道:“李财,今日本官要你上堂,是让你将当年是何人杀死你府李江一事,说个明白。” 李财道:“是龙大人,小民一定实话实说。” 龙静又命人将刘三郑四带上大堂,跪在堂下听李财讲述。 李财这两日吃了素洁找先生开的药,也止住了咳嗽,便将当年车夫李江知道素洁私会龙静,向自己索要银两,自己怕传出去不好听,便设计让刘三郑四,趁李江上山打柴时,用绳子勒死了李江,又趁龙静入府时,将龙静抓住,言说李江被龙静用木棍打死,自己怎么样送银子给贾真,让贾真帮忙,一定斩了龙静以绝后患等事,详细讲了一遍。然后又道:“龙大人尽管秉公处理,就是要小民死,小民也毫无怨言,但在处斩小民之前,小民有一事求龙大人。” 龙静道:“讲。” 李财站起身来又跪倒在地,道:“王有亮找贼人偷了我家的地契印信,做了假的卖地契约,言说我将李家所有土地都卖给了王家,而强占了我李家所有的土地,小民悲愤,欲上堂告他,没想到恶人先告状,王有亮却先一步告我毁坏他家的土地,县太爷便抓了草民,用板子打,棍子夹,逼小民认罪,并让小民赔偿白银两千两,小民被他们折腾的死去活来,最后只得承认卖了土地,并赔偿王家两千两银子,才得以活命,请大人为小民申冤。” 龙静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将贾知县的乌沙摘了,押起来。” 贾真听完李财的诉说,早就汗流浃背,这个李财居然不怕死,还把自己咬出来,又听龙大人要摘了自己的乌纱帽,脑袋嗡嗡作响,忙跪倒在地,道:“龙大人开恩,饶了下官吧,都怪我无知贪图钱财,下官愿意三倍赔偿所收的银两给李财主。” 龙静道:“饶你,像你这样的贪官,不知道收了多少贿赂,害死多少无辜之人,本官奉皇上圣命,南下巡查,沿途可查贪官污吏,本官这次就要好好查查你贪了多少钱,害死多少人。” 贾真瘫软在地,龙海上前摘去他的乌纱帽。 堂下贾真手下的衙役都向着贾真,怕自己老爷出事,他们也会受到牵连,有几个抡板子要上来阻止,龙静将尚方宝剑一举,喝道:“你等还要造反不成,尚方宝剑在此,先斩后奏,格杀勿论。” 龙静一举剑,吓得那几个衙役立时退后,站在原地不动。 龙海将贾真的乌沙摘了,用绳子将贾真的手捆绑住押在堂下。 刘三见了,叩头道:“龙大人真乃清官,不是官官相护,小的服气,就是砍了头也毫无怨言,看在龙大人办案公道的份上,小的愿意作证,那王有亮确实是找人偷了李财主的地契。” 龙静听了,很意外,道:“哦?刘三,你如何知晓王有亮找人偷盗了李家的地契?” 刘三道:“自从李家小姐被王家送回府,退了婚约后,王家就恨透了李财主,一心想报复李家,事隔半年多,到了冬天,王有亮曾问过小的,愿意出银四百两,让小的到李府想办法偷出李府的地契,小的言说脚摔断一只,从此不能做事,王有亮见小的脚果然断了,才作罢,给了小人三十两银子,叫小的不要出去乱说,后来他便找了小人的师弟,飞天猫王洪,让他偷了李家的地契。” 龙静道:“你又是如何知晓是你师弟王洪偷的?” 刘三道:“快过年的时候,我师弟王洪到我家喝酒,喝醉后跟小的说出此事,还埋怨小的不小心断了脚,耽误了来财的路子,小的只好说断了脚从此就不干那些偷盗之事了。” 龙静听罢,道:“好。”又对堂下衙役道:“出几个人速到王有亮家,将王有亮父子捉拿,带到县衙来。” 衙役知道得罪不起这个龙大人,只得出动四个人去王庄拿人。 龙静让龙海录了口供,让几个人按上手印,自己的杀人罪名就算洗清。 李财听了刘三一番话,也很感激,不知刘三真的学好了,还是被龙静的正气感化,居然为他说话,提供了王有亮找人偷李家地契的线索,遂道:“刘三,我来问你,那年冬天,你和郑四被人砍了手脚,为何说是龙大人的朋友砍的,还冲我要了一千两银子的保命钱。” 刘三道:“这…说实话,我二人的手脚跟本不是龙大人的朋友所砍,而是龙大人做和尚时,亲自砍的,我和郑四一受伤,便断了财路,没有银子怎么活,后来王有亮找到我,被我拒绝后,我就想,何不找你李财主要银子,我们的手脚,都是为你李财主办事,受到牵连而断的,如果你不给钱,便上县衙说出实情,没想到你李财主果然怕死,给了我们哥俩一千两银子,我和郑四一人五百两,这五百两银子,我们哥俩谁都没敢胡花,而是在前街的当铺各入一股,凭着每月的分红过日子,从那时,我们谨记龙大人教诲,再也没干偷盗之事,一直安分守己过日子。” 李财道:“原来是这样,你们断了手脚,还改邪归正了。” 龙静道:“这么说你二人真的改好了?” 郑四忙道:“真的,自从大人教训后,我们哥俩再也不敢作恶了,还没少做善事呢。” 龙静道:“我会查证的,如果你二人真的做了善事,这件事我会考虑从轻发落你们。”然后命人先将贾真刘三郑四押入大牢,李财又状告王有亮,可回家等候传唤。 素洁见龙静没有难为老父,才放下心来,仍和金鸽搀着李财坐马车先回李家茂铺等候传唤。 龙静写了几张告示,命人贴到县衙外和各街道路口,告示上写从今日起清查县太爷贾真,百姓若有冤案,想状告贾知县者,可到县衙。 告示一出,来县衙申冤告状的足有上百人,都是状告贾县令收受钱财,办的冤假错案,甚至收钱害出人命,龙静将告状之人的证词登记在册,告诉众人,等证据确凿后就会开堂公开审理贾真贪财害命案,众人留下诉状和证词才各自散去。 王有亮的府邸在王庄,王庄离李家茂铺二里路,离贾山县也是十多里路,四名官差来到王府门前,守门的护院见来了四名官差,不知道要干什么。 一个官差道:“速进府禀告你家老爷,就说贾山县衙门有事见他。” 护院不敢怠慢,急忙进府禀告。 王有亮正和儿子王彬清点账目,自从王家占了李家的土地后,加上各种生意,日子那是红红火火,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所以每隔十天就要查看账目,看进了多少钱,花出多少钱。 王有亮听护院禀告,县衙来了四个官差,有事见自己,王有亮道:“既是县衙来的,定是有事,速速请他们进府。” 护院出来,道:“四位官爷,我家老爷有请。” 四个人进府,来到客厅,王有亮父子出来相见。 一个官差上前突然用刀压住王有亮的脖子,另外三个人猛的按住王彬,拿出绳子将王彬双手拢到后背,捆了个结实,然后也将王有亮捆上。 王有亮挣扎道:“你们干什么,老夫又没犯法。” 一个官差道:“钦差大人请你们到衙门走一趟,犯没犯法,到了大堂就知道了。” 第142章 龙静审查王李两家土地之案 王彬嚣张的道:“贾真这个狗官,平时没少收我们王家的银子,竟敢对我们这样。” 另一个官差一脚踢在王彬的肚子上,道:“你他妈的耳朵不好使,都说了是钦差大人找你们,不是贾知县。” 王有亮道:“咱们这个小县城,哪里会来钦差大人。” 一个差役道:“别废话了,走吧,钦差大人还等着呢!” 王有亮又道:“几位差爷,看在平时和你家大人的交情上,能否告知是哪个钦差大人,我们犯了什么罪?” 一个官差道:“是龙静龙大人,皇上钦点的钦差大人,还带着尚方宝剑。” 王有亮听说是龙静,疑惑的道:“龙静,哪个龙静,我们没有得罪他啊!” 一个官差道:“你是没得罪龙大人,可你得罪了他的岳父大人李财,别废话了,到了县衙再说吧!” 四个差人押着王有亮父子刚出屋门,外边的奴仆家人呼啦围上十来人,各拿刀枪棍棒,原来差人一拿王有亮父子,丫鬟奴仆吓得四散奔逃,有的出去偷偷报信叫人,所以王府的家丁护院才拿着家伙事赶来堵截不让走。 一个护院横眉立目,道:“放了我家老爷和少爷,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个官差把刀架在王有亮的脖子上,道:“差人办案,奉命拿人,你们也敢拦,哪个敢上,先砍了你家老爷的头。” 王有亮吓得汗毛倒竖,忙道:“你们,你们别上,我和彬儿就到县衙走一趟,量那个龙大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众家丁这才退到一边,四个差人押着王有亮父子回转县衙。 龙静见官差顺利抓到王有亮父子,命人将二人先关在牢房,等整理完状告贾真的那些诉状后从王有亮开始,一同审查。 自从贴出告示后,老百姓都知道贾山县衙来了个钦差大人,每天来衙门告状和状告贾真的人都有,龙静都一一受理,秉公审案,一直忙了三天,才将贾真贪赃害命案的一些证据整理好。 三天时间,老百姓都称赞龙静是青天大老爷,审案公平公正,言说贾山县的老百姓有出头之日了。 到了第四日,龙静升堂,公开审理贾真贾县令贪赃害命案,如同审理龙江的胡圣宗一般,老百姓来了上千人,在衙门口大街上观看审案。 龙静命人将贾真,王有亮父子,刘三郑四,带上堂来,素洁仍陪爹爹李财也来到大堂上,李万金李万银都在堂下观看审案,李万银是听人说妹妹和当了大官的妹夫回来了,才请假赶回来。 龙静仍是一拍惊堂木,对堂下跪着的王有亮道:“下跪者何人,报上名来。” 王有亮道:“王庄王有亮。” 龙静道:“王有亮,李家茂铺的李财状告你偷盗他家的地契,强占了他家的上百亩地,可有此事?” 王有亮道:“大人,小民冤枉,那土地本是李财走投无路时卖给小民的,小民家有盖了他李财印信的卖地合约。” 李财道:“胡说,分明是你派贼人偷了我家的地契印信,伪造了假的卖地合约,在上面盖上了偷去的老夫的印章。” 王有亮道:“你说我偷盗你的地契印章,有何凭证?” 龙静一拍惊堂木,又道:“公堂之上,不得吵闹喧哗。” 然后又对王有亮道:“王有亮,你最好实话实说,本官抓你到大堂,可是有证据的。” 王有亮道:“大人,李财一向奸诈,卖了地又反悔,反说我偷了他的地契印章,龙大人当年不也受过他的陷害吗!”原来王有亮从牢头口中探听,钦差大人就是当年被李财陷害后,又被贾知县押入大牢的龙静,未死逃离虎口,后来考中武状元,当了大官,故而才敢如此说话。 龙静道:“王有亮,你少往无关的事上扯。”又对刘三道:“刘三,你告诉王财主,是谁替他偷了李家的地契。” 刘三道:“王财主,你不是先找过我吗,让我去偷李财主的地契,我不去你还给了我三十两银子,让我不要出去乱说,然后你又找了我师弟飞天猫王洪,帮你偷了李家的地契。” 王有亮听了脸色突变,道:“刘三,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夫什么时候找过你,更不认识什么飞天猫飞天狗的。” 龙静道:“王有亮,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官先不打你,等会证人到场,我看你怎么说。” 又对贾真道:“贾知县,你说是不是王有亮派人偷了李家的地契,还送了你一千两银子。” 贾真道:“这,王财主是送过一千两银子给下官,但下官确实不知道他派谁偷了李家的地契,还是李财主卖给他的。” 龙静道:“贾真,看来你还是想包庇王有亮,推卸责任啊!” 然后对龙海道:“龙海,将飞天猫王洪带上来。” 龙海下去,不一会儿押上一个人,但见此人披头散发,身带枷锁,龙海用手一推,道:“跪下。”那人跪在地上。 龙静道:“飞天猫王洪,你说,是不是王有亮派你偷了李财主家的地契印章。” 王洪道:“是的龙大人,那王有亮找到小人,言说愿意出五百两银子,让小人去偷一样东西,小人问他什么东西,难不难偷,王财主说是一纸文书,李家的地契和印章,小人听说只是地契和印章,便觉得简单,就答应下来,偷这等东西在小人看来,是手到擒来,于是小人在王家吃喝完,夜入李府,找到书房,打开锁头,偷了李财主家的地契和印章,返回王财主家,将地契印章交给王财主,王财主便给了小人五百两银子,小人得了银子便回了家。” 龙静喝道:“王有亮,你还有何话说。” 王有亮低下头,又抬起头来,道:“这个人就是胡说八道,诬陷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龙静一拍惊堂木,道:“死不承认,好,来人,将这个嘴强牙硬的王财主,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上来两个衙役,将王有亮拉下去,按倒便打,头几下王有亮一声不吭,十来下便大喊饶命,十五六下已是屁股开花,血肉模糊。 王彬一看父亲被打的血肉横飞,一定扛不住二十大板,会被打死,急忙磕头求道:“龙大人手下留情,饶了我爹,我愿招承,是我们派了王洪偷了李财主家的地契。” 龙静见王彬招认,对衙役道:“好,你们先停下。” 差人停手,王有亮已被打的不能动身,骂道:“彬儿你个逆子,软骨头。” 龙静又对王彬道:“王彬,将事情经过写了,拿与本官。” 王彬为保老父,只得用笔将经过写在纸上,按了手印,交与龙静。 龙静看罢,对贾真道:“贾真,你言说不知道王有亮派人偷了李家地契,可王彬交代,你分明知道,再送你银两时,就已说明,如果李家的土地归王家,盖上官府衙门的印信,每年送你二百两银子的红利,你为何还说不知道?” 贾真这时知道无法再狡辩,只好承认,道:“下官知错,是没少收王家的银子,可是不知道王家偷了李家的地契。” 龙静整理好卷宗,又道:“王有亮派人偷盗李家地契,霸占李家土地二十年,致使李家破产,无有生活来源,本官判你监押五年,土地归还李家,赔偿李家损失,折合白银三万两,王彬当堂放回,下午将地契和银两带到县衙,归还李家,王洪长期偷盗,本官判你流放边关十年,去做牢工,改造自身。刘三郑四,原本是当地无赖,曾经诬陷本官杀人,经本官上次惩治后,改过自新,再不为恶,偶尔还接济贫困之人,念在你二人提供线索,主动认错,上次断手断脚,算为惩罚,每人再交罚银二百两,当堂释放,以后莫再为恶。李财明日可来大堂,领回地契和赔偿银两,但关于车夫李江被害一案,难逃惩罚,明日再审。贾真贾县令,收受贿赂,贪财害命,官职革除,明日查清,再定罪行,退堂。” 李财听了,道:“多谢龙大人公断,草民明日上堂,任凭大人处置。” 龙静有尚方宝剑在手,堂下衙役只好听从吩咐,将贾真,王有亮与王洪三人押入大牢,刘三郑四取下枷锁,当堂释放,明日交罚银,二人跪下,连连叩头,道:“多谢龙大人不杀之恩,小的回去后定好好做人,不再为恶。”然后互相搀扶着下堂回家。 王彬也被放开,由官差跟随回去取银子和地契,看着老父又被押回大牢,也无可奈何,今日若是不承认,恐怕老父会被板子打死。 李财仍由素洁,李万金李万银搀扶着下堂,暂回李府歇息,明日再来,李财今日见龙静真的为自己找回了失去二十年的土地,心中出了恶气,心情一好,连病都觉得好了许多。 衙门口观看审案的人很多,无不称赞龙大人英明,审案公平,真是个清官。 第143章 李家兴起居家团聚 那么,飞天猫王洪是何时被捕归案的呢?原来,前几日龙静听了刘三的口供,得知偷盗地契的人是飞天猫王洪,等衙役将他们押下去后,到了晚间,龙静又亲自提审刘三,问清飞天猫王洪家住哪里,刘三便详细的说出了王洪的样貌,家住何处,和惯使的兵器,武功套路等,龙静听完,知道飞天猫王洪武功高强,派龙海和差人前去,恐怕捉不住他,于是决定自己亲自出手前去拿人。 龙静换了身夜行衣,施展轻功,往飞天猫所住的王家堡而去,王家堡离贾山县有六十余里,龙静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按刘三所说,王洪家在南街,三间瓦房,门前有两棵大杏树,龙静找到王洪的住处,飞身上房,倒挂金钩,将窗户纸舔破,往里一看,王洪还真的在家,正光着膀子喝酒。龙静决定智取,便飞身下房,来到门口敲门。 王洪的老婆喊道:“谁啊?” 龙静道:“王庄的本家,有事找王洪大哥。” 王洪长期偷盗,养成谨小慎微的习惯,听到敲门早就抄起一把刀在手,听来人说王庄的,有事找自己,才对老婆道:“去开门。” 王洪的老婆下地开了门,龙静进屋抱拳道:“王哥好,我乃王庄王有亮家的护院。” 王洪上下打量龙静几眼,道:“为何这般打扮?” 龙静道:“我家老爷有要事求王大侠办,不方便让外人知晓,我晚上来,只好如此打扮,自从王大侠替我家老爷拿了李家的地契后,我家老爷一直感念王大侠。” 王洪听了,确信来人是王庄的人,放下戒心,道:“你家老爷也太小气,占了李家的上百亩地,可只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这回又有何事?” 龙静道:“我家老爷让王大侠今晚就过去,办一件很大的事,愿出银子三千两。” 王洪一听三千两银子,眼睛一亮,道:“你家老爷让我办什么事,出这么多钱,不是杀人吧!” 龙静道:“杀人的事就不请王大侠了,是去拿另一家的一件东西,不难。” 王洪道:“好,我去。”遂下地穿上衣服,拿好作案工具。 龙静道:“我们这就走。”二人出门,来到大路上,龙静边走边问王洪:“王大侠有一身好本领,这些年没少发财吧!” 王洪道:“发财谈不上,凭我的本事,没钱了就去大富户家拿点,再替别人做点事,吃喝玩乐,逍遥自在,从没差过。” 来到三岔路口,一条是往贾山县,一条是通往王庄,龙静猛的出手,点了王洪的穴道。 王洪立时不能动弹,惊道:“你不是王庄的,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龙静道:“飞天猫王洪,我乃朝廷官员,特来拿你,没想到吧!” 王洪道:“你是朝廷的走狗,你竟然蒙骗于我。” 龙静道:“废话少说,跟我到县衙走一趟吧!”遂将王洪绑了,扛在肩上,施展轻功回到县衙。 连夜审问了王洪,当年是如何偷盗李家的地契,王洪见这个龙大人有勇有谋,知道瞒不过去,只好招认,将当年偷盗之事,详细说了,龙静录下口供,让王洪画了押,才将王洪押入大牢,等审案时一同提审,这且不提。 单说王彬,由官差跟随,回到王庄,取出偷盗的李家地契和自家伪造的地契,交与官差,将府中的两万两的银票拿了,现银五千两,还差五千两,又从庄中的赌场借了五千两,勉强凑够,由家丁抬着现银,送到县衙。 龙静命人亲点了银子的数目,接收了地契,才放王彬回家,王彬不肯走,跪地求龙静放了他爹王有亮。 龙静道:“王有亮作恶多端,公堂之上不肯认罪,害得李财双目失明,判他监禁五年,已算不多,按他罪行,判上十年也不为过。” 王彬见龙大人不肯开恩,最后愿出一万两银子,赎父亲出去,龙静仍是不应,王彬无奈只得先回王庄,日后再想办法。 次日升堂,状告贾真的人都到了大堂,李财也到了大堂,龙静命人将贾真带上,龙静首先审理李财谋害李江一案。 龙静道:“李财,当初你为了让本官不再接触到你的女儿李素洁,不惜用银子买通地痞无赖杀死你家车夫李江,罪当处斩,但那李江也是献计谋害本官的人之一,罪该万死,幸得本官没有被你们害死,本官念在你年迈体衰,又双目失明,事情过去二十年,不预追究你的罪责,暂时饶你不死,特罚银一万两充公,用来赈济灾民,以积功德,关于王有亮偷盗你家地契一案,本官已替你将土地追回,,土地和地契都归还与你,赔银三万两,扣除一万两充公,剩下两万两银子你可带回,如此判处,你可有异议。” 李财听了,哪里还不明白,自家女婿放过自己,还得回这么多银两,遂跪倒叩头道:“草民没有异议,多谢龙大人不杀之恩,草民愿意再捐一万两银子给穷苦人,用于赈灾。” 龙静道:“好,既然你没有异议,就按你说的办,难得你有功德之心,本官也替穷苦百姓谢谢你。” 李万金李万银见妹夫没有处斩老爹,也都跪下纷纷叩头谢恩,况且追回了失去的土地,又得了这么多银子,又成为富户财主,已是心满意足,叩罢头起身,留下两万两银票,只带走了一万两现银,装上马车,素洁也和老父坐上马车,几个人回李家茂铺等龙静回府。 龙静处理完李财的案子,对跪在堂下的贾真道:“贾真,且不说当年李财如何设计害我,你也是参与者,若不是你收了李财的银子,谁人能判我杀人,你不查清事情原委,直接判我死刑,多亏本官命大,老天护佑,得以平安脱险,今日你看到没有,堂下这些人都是状告你贪财害命的,你可要听好了。” 贾真看了看这些人,基本上都认识,大多都是他害过,打过的人,还有他迫害致死之人的家属,心中害怕,急忙磕头道:“龙大人饶命,下官…不,小人知罪,求龙大人饶小人一命。” 龙静道:“贾真,你承认罪行就好,待本官念了这些诉状,算算你收了多少贿银,你听好了,看看是不是有人陷害你,冤枉你。” 贾真连连叩头,道:“是,是。” 龙静道:“刘子俊告你,收了刘振东的银子五百两,刘振东强占了刘子俊的妻子,你将刘子俊打了三十大板,关押两年才放,王三娥告你,李二杀了她丈夫,你却收了李二三千两银子,包庇杀人犯并偷偷释放了李二,张善喜告你收了陈志国的贿银一千两,陈志国强占了他的店铺。” 听到这贾真道:“龙大人不要说了,小的全部招认。” 龙静道:“好,既然你招认,本官就不念了,在你为官期间,收的贿银不下二十万两,害死的人二十有余,你不替百姓主持公道,而是谁送银子替谁说话,你说,本官该判你个什么罪啊?” 贾真道:“论罪当斩,但,龙大人,我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还请龙大人网开一面,饶小的不死,小的也愿意将银子捐出,若能让小的官复原职,小的一定为民主持公道,再不收受贿赂。” 堂下百姓道:“龙大人,杀了这个狗官,这个贪官,害了多少人命,绝不能饶,杀了他,为民除害。” 龙静道:“贾真,你民愤太大,本官就是饶你,老百姓也不干,本官将清点你的财产,充当国银,你只有一死,才能平息民愤。” 又对龙海道:“龙海,将贾真押入大牢,三日后处斩。” 贾真跪地不起,道:“龙大人饶命啊!” 龙海上前,拖起贾真,押下去关入大牢。 百姓们齐声欢呼:“龙大人,龙大人,真乃清天大老爷,清官啊,好人啊!”心中感念龙静,说什么的都有。 龙静宣布退堂,将贾真贪财害命的前后经过写成折子,命人快马加鞭送到长安,唐王李世民手上,要求再派一个新的县令来,差人领命,日夜兼程赶往长安。 龙静清理了贾真,次日不忙,抽出时间又来到李家茂铺,李财府上,两日就已大变样,门口又挂起鎏金牌匾,院中又人来人往,而且到处都披红挂彩,左近的乡邻听说李财的女儿回家,女婿是皇上钦点的钦差大臣,都来李府送礼,巴结李财,想看一看或者结交钦差大人。 龙静没进大门,院中便燃起鞭炮,李家人除了李财外,全部出来迎接,其中还有左近的乡绅富户,都向龙静弯腰施礼,将龙静接入正堂客厅。 素洁首先开口,道:“多谢静哥哥帮忙找回李家的土地,宽容了爹爹,” 李财呢,早在厅堂等候,自然也重新谢过龙静。 李万金李万银和两个嫂子,还有家中的几个子女,也都一一谢过龙静。 龙静道:“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咱们是一家人,理应如此。” 这时候李万金指着旁边的几个想认识龙静的乡绅,道:“妹夫,这几位都是左近村镇的乡绅,今日来李家想要认识一下妹夫。” 几个乡绅见李万金介绍他们给龙静,忙拱手施礼道:“草民见过龙大人。” 龙静摆手,道:“本官不在此处任职,只是回乡探亲,几位不必客气,日后还请对李家照扶一二,今日本是家宴,就不留各位了。” 几位乡绅能见到钦差大人,已是心满意足,哪里还敢打扰,忙施礼告退,承诺日后定和李家常来常往,然后离去。 李财吩咐,杀猪宰羊,李家要热烈庆贺,这些猪羊都是左近乡绅为了见龙静一面,送来的见面礼,不光有猪有羊,还有绸缎布匹,于是全家人热热闹闹的庆贺一番。 第144章 莲花山探望母亲 龙静在李家住了一日,到了第三天,一大早返回县衙,命人将贾真押上刑场,午时三刻开刀问斩,贾真一死,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到了第五日,朝廷派的新知县便到了,此人姓赵,名叫赵之栋,也是个文武全才之人。 原来,送奏折的差人骑快马日夜兼程,不到三日,便到了长安,唐王李世民看了折子后,连连夸赞龙静办的好,立时挑选官员到贾山任职,正是赵之栋自告奋勇,愿意离开长安,到地方任职,为皇上分忧,唐王高兴,准奏,赵之栋也是骑上快马,先行一步往贾山县,让家人坐马车慢慢走,也是不到三日,便赶到贾山县。 龙静交接好县衙的事,又在李家茂铺小住两日,算来在贾山与李家茂铺已耽搁了十几日,李财一家由穷转富,又买了些丫鬟奴仆,雇佣些长工,加上前来巴结的人,又开始热闹起来。 龙静便更想母亲静美茹,跟素洁一说,准备明日起程,赶往河南莲花山,素洁知道夫君思母心切,便告别父母大哥二哥,一行九人往河南进发。 一路无话,又行了七八日,这日来到河南莲花山下,由于山高路险,马车不能进山,仍在离山最近的村镇找了家客栈,安顿好住下休息一晚。 次日,龙静决定骑马上山,龙静和素洁同乘一匹体魄健壮的大青马,金鸽抱着如意骑一匹白龙马,银鹊骑一匹黄彪马抱着情缘,龙泉龙海各骑一匹赤兔马,带些礼品,车夫留在客栈看守行李。 几人顺着大路行了十余里,无有人家,便是进山的小路,走了几里,又是登高上山的小路,众人顺着上山的路慢慢骑行,弯转而上,骑在马上,边走边观看山景,此时已是七月初,虽是初秋,满山仍开着各色野花,清香扑鼻,蝴蝶在花间飞舞,蜜蜂忙着采蜜,小鸟在枝头鸣唱,云雾在山腰缭绕,众人行至半山腰,在马上眺望山顶,像一朵盛开的莲花,立在云端,众人惊叹,难怪此山名叫莲花山。 又行了半个时辰,来到山顶,豁然开朗,看的清晰,一处寺院建在山顶平坦之地,寺庙周围一圈的山包将寺庙围在中间,真的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寺庙在花的中间,苍松翠柏掩映期间,美轮美奂,好一处人间仙境。 忽的传来几声钟鸣,众人来到寺庙门前,将马拴在松柏树上,才登上台阶来到庵门近前,有小尼把守。 龙静躬身施礼道:“小师太,在下有礼了。” 守门的两个尼姑也就二十左右,一个道:“阿弥陀佛,施主免礼,几位是烧香拜佛的吗?” 龙静道:“是的,请问静月师父是否在庵中?” 小尼道:“静月师太,现已做了庵中住持之位,是我们的新任庵主,众位找庵主是听经法的吗? 龙静道:“是的,我们烧香还愿,再请静月师太为我们讲经说法。” 小尼打开庵门,众人来在大雄宝殿,龙静带头在观音菩萨的座前升了一炉香,叩头三个,除了如意情缘外,其他人也跟着跪下叩头。叩完头起身,龙静对小尼道:“还烦劳小师父通报静月师太,就说有个叫龙静的缘主前来拜见。” 小尼道:“好,各位施主可在偏殿等候,待贫尼前去禀报住持。” 龙静等人来到偏殿等候,小尼来到住持所在的禅房外,屋内传来敲木鱼的声音,原来住持正在念经,小尼敲了敲门,道:“住持,有个叫龙静的施主前来拜见住持。” 木鱼声停止,门打开,出来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尼姑,道:“小婵,你刚说什么人来拜见?” 叫小婵的尼姑道:“一个自称叫龙静的人,带着三女两男外加两个孩子,刚烧完香,言说要拜见住持。” 老尼姑听了非常激动,忙问道:“他们在哪?” 小婵道:“在偏殿等候。” 老尼姑道:“快带我去见。” 老尼姑关上门,整理好衣服,随小婵来到偏殿,上下打量殿中之人,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首位的龙静,激动的道:“静儿。” 龙静见母亲进殿,也忙站起身,道:“娘,静儿今天带着素洁和您的孙子孙女来看您了。” 听龙静管进来的老尼姑叫娘,素洁知道尼姑定是自己的婆母静美茹,遂拉过如意情缘,跪倒在地,叩首道:“娘,我是您的儿媳李素洁”然后又对如意情缘道:“快叫奶奶。” 如意情缘丝毫不怕生人,齐声叫道:“奶奶好。” 老尼姑确实就是静美茹,忙上前搀起素洁道:“好,素洁,快起来。”搀起素洁又摸摸如意和情缘的头道:“好,这就是我的孙女,孙子。” 龙静道:“是的娘。” 静美茹对小婵道:“小婵,快去准备茶水。”小婵领命出去泡茶。 静美茹坐下,龙静见娘亲虽是快六十岁的人,除了脸上有些皱纹,精气神却很好,脸色也不错,问道:“娘,这些年您还好吧!” 静美茹道:“娘很好,这二十年来,娘一直跟随莲心师太学习佛法,除了每日诵些经文,娘还学了一些武道功法。去年师太圆寂,庵内无有住持,今年大家一致推举娘做了住持。”看了看如意情缘,又道:“来,奶奶的乖孙女乖孙子,让奶奶好好看看。” 素洁道:“去,如意,情缘,让奶奶好好看看你们乖不乖。” 两个孩子走过去,静美茹一手抱一个,亲了亲道:“好,我龙家又多了两个后人。” 这时小婵端上一大壶茶水,每个人倒上一杯,口渴的喝了点茶水,龙静也有些口渴,喝了一杯,放下杯子,不等说话,静美茹就先开口道:“静儿,你在龙江为官,不是很忙的吗,怎么有时间来看娘,还带着这么多人。” 龙静道:“今年三月灭杀了吃人的小白龙,太宗皇帝龙心大悦,特准我三个月假期,来河南探望母亲,并赐尚方宝剑,一路上可查贪官污吏,所以除了素洁和两个孩子,我又带上两个丫鬟和两个贴身护卫,还有一个赶车的在店中等候。” 龙静又对金鸽银鹊龙泉龙海道:“这就是我娘,你们四个还不拜见老夫人。” 四人一同施礼道:“见过老夫人。” 静美茹道:“不必多礼,我已遁入空门,你们就叫我静月师太吧!” 四人又道:“见过静月师太。”言罢退到一边。 龙静又道:“我和素洁团聚后,儿就要来看娘,可那时素洁身体不好,公务又忙,就没有来,只好让人给娘带了书信,这次儿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事,皇上才给假期三个月,我一路行查一路走,先看了师父,又回到贾山县和李家茂铺,清查了陷害我的贪官贾真,这才来看娘。” 龙静又喝了口茶,接着道:“都是孩儿不孝,让娘吃了这么多苦。” 静美茹道:“这都是上天对命运的安排,如今你苦尽甘来,与素洁团聚,做了朝廷命官,又生了一双儿女,也算对得起你早去的爹爹了,没让龙家断了血脉,娘这二十年来,也很好,修真养性,无烦无忧,不接触人世间的各种烦恼,若不是想着静儿你,娘也许就没有今天了。还好,静儿没有辜负娘的一片苦心,潜心练功十几年,也练成了咱们龙家的绝世功法,又夺得武状元,当了官,找到了素洁,如今还有了一双儿女,娘死也安心了。” 素洁道:“娘,您老还俗吧,随我们回龙江,让我和静哥哥好孝敬您。” 静美茹道:“谢谢你,素洁,如今有你照顾静儿,娘也就放心了,娘在这庵中已经习惯了,不想再涉及尘世,如今娘见到你们,就是了去最后一段尘缘,今天,你们都住在庵中,让我们全家团聚。” 说话间到了中午,静美茹吩咐做饭的尼姑多做些斋饭,让大家简单吃点,片刻,小尼姑端上一些米粥和一盆馒头,外加四个小素菜。 静美茹道:“庵内生活清苦,没有什么特殊吃的,你们就将就这吃吧!” 众人吃完,都夸赞很香,吃惯了鸡鸭鱼肉,清淡的素食,也别有一番味道。饭后,龙静拿出二百两银票,吩咐龙泉龙海,骑马下山,到镇子上去买些米面等吃的和一些蔬菜来。 静美茹道:“山高路远,你们舟车劳顿,还是歇歇吧,何必花那么多银子呢,不必去了。” 龙静道:“娘,就让他们去吧,也好让庵中的师父们,改善一下生活。” 龙泉龙海领命,拿银票下山去买东西。 龙静又道:“娘,你跟莲心师太都学了什么功法?” 静美茹道:“莲心师太武道修为很高,娘年岁大了,没有武学基础,只学了一些内功心法,和一些太极功法,另外娘学会了庵中的绝大部分经文,也受益良多,所以莲心师太仙逝后,交代庵中的所有弟子,下一任住持一定要精通佛法,大家觉得娘的佛法经文学得好,就一致推选娘做了住持。” 说起经文,龙静突然想起师父了空交给自己的包袱,遂道:“娘,我师父了空前些时日将多伦寺真经和一颗舍利子,还有方丈印信都交给了我,说他不久于人世,多伦寺将有大难,让儿保管好,等从河南回去的时候,让我去寺中,只有儿子能解多伦寺于危难。” 静美茹道:“怎么,了空大师竟然把住持应有的贵重物品交给你,说明此事非同小可,多伦寺真的有大难了,静儿,那包袱在哪,你有没有打开看过,里面一定有你师父的遗言和信件。” 第145章 揭秘了空遗书之谜 龙静道:“儿没看过,师父把东西交给我,说让我暂时接替住持之位,拥有这些东西,就能行使住持的权利,我不是出家之人,无法做住持,只是暂时代为保管,当时师父说这是天数,不让我在寺中逗留,只让我保管好东西,从河南回去的时候再去多伦寺,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又对素洁道:“洁妹,包袱放在你装衣物的那个大包袱中间,你速取来。” 李素洁忙打开装衣服的大包袱,取出个小包袱,递与龙静。 龙静打开包袱,里面果然有一封信,一个小檀木盒子,一个黄绸布包,和四本经书,龙静先打开信件,果真是师父了空的笔体,上写道:龙静,当你打开书信的时候,为师已经圆寂了,为师知道你很孝顺,一定会替为师找到解药,毒虽然解了,却解决不了人为的灾难,为师言说圆寂后会有人送信给你,其实都不必了,这封信,就是为师对你最后的交待,你离开多伦寺后,为师便通告寺中僧人,为师中了毒,不久会圆寂,寺中应该推选出新的住持,你大师兄戒僧那一派推选他,你三师兄戒洪那一派推选戒洪,这场灾难,就是两派人为了争夺住持之位而引发的争斗,你大师兄会一直在为师身边,言说照顾为师,实际他是为了得到掌门信物,最后他会在为师的茶水中下毒,而害死为师,他会伪造假的真经和舍利子,还有掌门信物,谎称为师已将掌门住持之位传与他,之后,他便起杀心,残害以你三师兄戒洪为首的寺中僧人,龙静,当你打开信件后,第二日便要返回多伦寺,等你到寺中的时候,便能制止这场浩劫。至于舍利子,本是供奉在寺中佛塔中的,为师怕在这场浩劫中被人偷走,才取出让你带在身上,等寺中事情平息后,你可再将他供奉在佛塔中。…了空绝笔。 龙静看完,忙将信件递给静美茹,道:“娘,你看,我师父他老人家真的圆寂了吗?” 静美茹接过书信看了一遍,道:“了空大师的占卜术天下无双,未卜先知,没想到一代大师竟然死在自己的弟子之手,他既然已经算出结果,却没有改变事态的发展,看来是命该如此,静儿,你也不必太难过,这次,多伦寺真的有难了,你明日速速返回多伦寺,化解这场浩劫,制止寺内人自相残杀。” 龙静道:“儿明日就回去,没想到我师父真的…。”龙静有些说不下去了,流下眼泪,擦了擦又道:“不过,儿来看娘,二十年没见娘亲面,本是不孝,刚一见面就走,儿怎对得起娘,儿先去多伦寺,就让素洁和孩子在这陪娘呆些时日吧!” 静美茹道:“这就是缘,娘谁都不用陪,娘选择了青灯古佛,就会在庵中一直到老,今天我们好好的聚一聚,明日,你们一起下山返回去吧!” 龙静道:“娘,这样做儿子怎么对得起娘。” 静美茹道:“你们能来看娘,在娘有生之年能见到自己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你们都好,娘就放心了。” 龙静心事重重,不知道说什么好。素洁看出静哥定是担心多伦寺的事,也不好劝说什么。 静美茹又道:“静儿,你打开小匣子和绸布包,对真的舍利子,多伦寺真经和住持信物一定要认好,记在心里,日后对多伦寺和你都有好处。” 龙静打开檀木盒子,里面仍是绸布包裹,打开绸布,才露出佛骨舍利,是一节指骨舍利,晶莹剔透,发出淡淡的白光,龙静看罢包好又放起来,盖上盒盖,打开真经的布包,露出四本发黄的古书,上写多伦密真经,分天地人和四部,龙静翻了翻又重新包好,剩下的是一枚印章,龙静仔细看了看又放下。然后道:“娘要不要看看这部经书?” 静美茹道:“多伦密真经乃多伦寺的镇寺之宝,外人是不能看的,娘也不例外,虽然娘很想看看,但还是要遵守规则,就不看了。” 龙静听了,只好收起来,放入怀中。 静美茹道:“趁着下午有时间,静儿你快给娘讲讲,你这二十年都经历了什么,你捎来的几封书信,娘只知道那么一点点,娘还想知道更多一些。” 龙静便将二十来年的经历详细的说了一遍,还讲了素洁的遭遇,和这次在途中的事。 静美茹听了,道:“娘都没想到,素洁为了留住咱们龙家的骨肉,遭了这么多难, 竟然怀胎十八年,生下龙子,也真是奇了,不过你二人能有今天,也算圆满了。” 说话间龙泉龙海返回庵中,买了许多的米面,素油和蔬菜,龙静吩咐金鸽银鹊到厨房帮尼姑们一起做饭,龙泉龙海休息一会出去放马。 素洁与龙静和静美茹又说了一会儿话,饭菜做好,众尼姑们在斋房吃,一家六口人在静美茹的房间吃,四个家人则是在偏殿吃,龙静只吃了一点,心中想着师父了空和多伦寺的事,便有些吃不下,老早的放下碗筷。 饭毕,太阳落山,霞光万道,片片彩云映的莲花山都红了,龙静心事重重的样子,静美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知道儿子挂念师父,遂道:“静儿,不要太难过了,凡事皆有因果,我们出去走走,你练练龙家的功法,让娘看看。” 龙静正心中烦躁,也想发泄一下,遂道:“好。” 众人来到庵外的草地上,龙静便闪展腾挪,点抓击推,练起龙家功法,开始众人还能看清招数,最后越来越快,一团光芒,人影重重,最后收招,龙静双掌一推,十丈开外的一棵大树轰然断裂,倒在地上。 众人齐声叫好,看的寺中的尼姑们都呆了,这功夫也太厉害了,静美茹也道:“好,静儿真的把龙家的功法练成了,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也算实现了你爹当年的梦想。” 龙静回到人群,心情舒缓了不少,道:“娘,您能不能也练几招让我们看看。” 静美茹道:“好。”言罢走到场中,推开双掌,左右回旋,双臂如龙,上下游动,看似缓慢,招到又快,如行云流水,由掌变拳,由拳化指,拾起地上的一块儿石头,两手一搓,石头便化为粉末,单脚点地,便又起在空中,凤凰展翅复又落下,一指着地,点在地上一尺见方的石头上,左右快速划动,然后蜻蜓点水,翻身立在地上。 龙静走到石头前,见青石上指入石中,刻上了:“佛缘”二字,吃惊的道:“娘,二十年,您居然练成了一阳指,娘的功夫好厉害。”众尼姑和龙泉等人也赞叹不已。 夜幕降临,众人回到庵中,静美茹早吩咐小尼为龙静等人收拾好了房间,金鸽银鹊一间,龙泉龙海一间,四人下去休息,龙静素洁,一双儿女一间,静美茹又同二人聊到半夜,两个孩子睡下,静美茹才回房休息。 次日天明,龙静吃了点饭,准备辞别母亲,先行一步去多伦寺,想让素洁留下,陪母亲几日,来到母亲住的房外,小尼告诉龙静,住持天未亮便进了禅房,闭关苦修,并留下话来,庵中没有什么静美茹,只有静月师太,既已遁入空门,凡尘就没有什么亲人,更不会再见任何人。 龙静听了,知道母亲见到自己,便了去了尘缘,不想再涉及尘世,一心留在庵中参禅拜佛,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母亲不会再见自己,只好又留下一千两银票给管事的尼姑,与素洁来到禅房外,双双跪倒,三拜九叩,龙静道:“娘,儿走了,娘要保重,若有时间,儿会再来看娘。” 言罢,二人起身,与家人仍是骑马下山而去。 龙静一走,静美茹才从禅房出来,飞步来到庵门外,望着龙静一行人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弯路的尽头,才回到庵中,在菩萨的神像前,烧香叩头,也许是求菩萨保佑儿孙平安吧!放下静美茹不表。 单说龙静一行人,回到山下客栈,龙静对素洁道:“洁妹,你和如意情缘坐马车慢慢走,我骑马先行一步,我有一种预感,如同师父信中所说,多伦寺正有大事发生,我得回去阻止他们内斗。” 素洁道:“好吧,既然静哥哥放心不下,就骑马先走吧,我们坐车慢慢往回走。” 龙静又对随行的龙泉道:“龙泉龙海,你们二人一定要保护好夫人和孩子,路上注意安全。” 龙泉龙海齐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夫人少爷小姐。” 龙静又对金鸽银鹊道:“路上照顾好夫人孩子。” 金鸽银鹊也道:“大人放心。” 龙静点头,又对素洁道:“你们原路往回走,我们在多伦镇会合,还在住过的那家客栈。” 素洁道:“你放心吧,静哥哥,我们一到就会让龙泉去多伦寺找你,你一路上多加小心,不要太着急了,累了注意休息。” 龙静翻身上马,一抖马缰绳,这大青马嘶鸣一声,四蹄蹬开,如闪电一般,飞驰而去。 第146章 重返多伦寺制止内乱 龙静天黑投宿,天明起程,从河南莲花山到多伦寺,一千五百多里路,行了两日,第三天上午便赶到了多伦寺,在山门前下了马,便听到寺中打斗的声音,龙静拴好大青马,飞身赶往寺中,果然,多伦寺的和尚们正在互相打斗。 龙静一眼便看到大师兄戒僧正和三师兄戒洪斗在一处,龙静飞身来到二人中间,双掌向两边一错,喝道:“都给我住手。” 戒僧和戒洪被龙静的掌风震开,蹬蹬后退数步,二人停下手,戒洪道:“龙静师弟,你回来的正好。” 其他僧人也被龙静这有如洪钟般的喝声一震,纷纷停战。 戒洪来到龙静面前,又道:“师弟,你回来的正好,戒僧在你走后不久,便谋害了师父,拿到了住持印信和多伦密真经,还有佛塔中供奉的佛骨舍利,还谋篡了住持之位,这不,由于我怀疑他杀害了师父,他便说我对住持不敬,意欲谋反,便对我和我手下弟子痛下杀手,想制我们于死地。” 戒僧也过来道:“龙师弟,休听戒洪胡言乱语,师父本是中了无极子的毒,无法救治而死,在师父未圆寂之前,便将住持印信,多伦密真经和舍利子交给了我,言说他圆寂后由我担任寺中住持之位,戒洪想谋篡住持之位,在众家弟子面前宣扬我害死了师父,这等叛逆之徒难道不该杀吗?” 戒洪道:“你才是胡说,师父虽然中了无极子的毒,但龙师弟手下护卫不久便送来了解药,师父分明服下解药把体内毒素排的差不多了,本不致命,他老人家想闭关修炼几日,是你在师父没闭关头一日和他老人家一起喝茶,第二日师父便毒性复发,还是你伺候师父,三日后师父圆寂离去,你谎称伺候师父,却下毒害了他,你还不承认。” 戒僧辩解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害死师父?” 龙静吼道:“住口,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你们两个的话谁真谁假,我自然会查清。”然后对站在一边的戒德道:“师弟,你说一说,我走后的情况,告诉我,师父怎么死的。” 戒德道:“龙师兄,在你来寺里的时候,师父就中了无极子的毒掌,你走后的第二天,师父便召集寺中所有的僧人,言说他中了毒,即将圆寂归天,想在他圆寂之前推选出新的住持,按照寺中规矩,寺中所有戒字辈的僧人都可以参加竞选,谁的经法绝妙,谁的武功最高,甚至谁的德行威望最大,可以通过比试,夺得第一的人便可做新任住持,可是没过两日,师兄的护卫便来到寺中,师父服下解药,言说毒素已解,无有大事,闭关修炼几日便可痊愈,推选住持的事,闭关出来再议,虽是解了毒,但师父的身体也不是一下便好了,那日戒僧大师兄陪师父呆了半日,一起喝茶,第二天师父便又毒性复发,更加厉害,连说话都困难,大师兄言说龙师兄送的解药是假的,反而害了师父,于是他便亲自照料师父,师父还是没好,没过三日,师父便圆寂了。师父圆寂,寺中无有住持,大师兄坚持将师父的遗体火化,又过了两日,大师兄便拿出了多伦密真经和一颗舍利子,还有师父的印信,言说师父圆寂前交给他的,任命他为寺中住持,但三师兄戒洪怀疑是大师兄再次下毒害死了师父,言说大师兄做住持,他首先不服,大师兄没有经过寺内众僧的选举,本不公平,不能服众,于是他们每日都争执不休,今日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大师兄下令,将三师兄抓起来处死,三师兄手下的弟子也动了手,大家便混战在一起,都想把对方除之而后快,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大家打的正酣,赶巧龙师兄你回来了。” 龙静道:“原来是这样,师父刚走不到一个月,你们便互相残杀,成何体统。” 戒僧听了,很不高兴,道:“龙师弟,你虽是多伦寺俗家弟子,但你也不能不明是非,这些说话,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寺中住持,戒洪不服寺规,图谋不轨,做为住持,我必须惩罚他。” 龙静道:“是吗,大师兄,你敢不敢当着全寺僧人的面,将住持应有的物件拿出来,让全寺的师兄弟们看个清楚。” 戒僧道:“多伦密真经和舍利子本是镇寺之宝,怎么可以随便看。” 龙静道:“既然你不敢让大家看,怎么能证明你手上的真经和舍利子是真的,说明你这个住持就是假的,你跟本就不是师父亲传的住持。” 戒僧一时语塞,道:“龙静,你,你有什么权利质疑本住持。” 众家僧人也道:“大师兄,龙静说的不无道理,你将多伦密真经和舍利子还有师父的印信拿出来让戒洪看看,我们也见识见识,如果是真的,那么大师兄你当住持,大家就毫无怨言,全力支持大师兄。” 戒僧见众家僧人都想看看住持信物,无奈,咬了咬牙道:“好,那我就拿出来让你们见识一下。” 龙静道:“且慢,大师兄,不知道寺中所有的僧人,是不是都在这?” 戒洪道:“龙师弟放心,今天全寺的僧众都在这,一个不少。” 龙静道:“好,大家听着,我们的大师兄戒僧既然说师父将住持之位传给他,他就应该有本寺的多伦密真经和舍利子,还有师父的印信,如果大师兄真的拿出这几样东西,确认是真的,我们大家就一定要服从他的命令。” 众僧齐道:“好。” 戒洪也道:“只要他有师父的印信和镇寺之宝,我绝无二话。” 戒僧飞身赶回他的禅房,不一会儿拿出一个黄绸布包来,在台阶上打开,取出一个小木匣,将匣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发着黄光的珠子来,道:“大家看到没有,这就是舍利子。”言罢放入匣中盖上,又将一个包着书的绸布包打开,取出四本书来,每一本上都写着多伦密真经,分上中中下四本,仍是举起来,一一展开让大家看到多伦密真经四字,又道:“这就是多伦密真经,一共四本,大家看看外边就好,里边的内容还是不能看。”言罢又包起四本书,最后拿出一方印信,又向大家展示一下,最后道:“大家都看到了,东西在我的手上,说明我这住持之位就是师父亲传。” 龙静看罢,怒吼道:“戒僧,你这个逆贼,害死师父,还拿假的经书和一颗夜明珠来哄骗大家,罪该万死,吃我一掌。”言罢探手向戒僧拍去。 戒僧听了龙静之言,大吃一惊,忙往旁边一跳,躲过龙静一掌,道:“龙静,你干什么,你污蔑本住持,难道你也想争夺住持之位不成?” 龙静道:“休要花言巧语,等我抓了你,再向大家交待。”言罢又是一掌。 戒僧收了东西,举手相迎,二人不再废话,战在一处,其他的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龙静看了经书和舍利子为何确定是假的,反而向大师兄出手,只好围在四周观阵。 戒僧哪里是龙静的对手,几个回合,被龙静一脚踢飞,翻倒在地,龙静上前,点了他的穴道,戒僧便不能动弹。 龙静道:“大家不要觉得奇怪,戒僧确实是害死师父的凶手,我有证据。” 说完将背后的包裹打开,从里面取出黄绸布包,分别取出真经舍利子还有了空留下的书信,道:“大家请看,真的经书和舍利子在我这,真正的经书每本四角都标有天地人和四字,而戒僧的书上却没有,真正的舍利子是佛骨舍利,并不是发光的珠子,而且我这有师父留下的遗书,大家别忘了,师父未卜先知,算无遗策,怎么会不知道戒僧要害他。” 戒洪惊道:“龙师弟,经书和舍利子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龙静道:“不瞒大家,我上个月来寺时,师父夜间下山,将这几样东西亲手交给我,言说寺中将有大难,他也会因此圆寂离去,我问能否躲过劫数,师父说这是他的劫难,躲不过去的,让我好好保管镇寺之宝,等我再回多伦寺的时候,就会什么都明白,可我不甘心师父就这样中毒离去,在青石山找到了无极子,将他擒获,拿到了解药,让我的手下骑马送来交给师父,我本以为师父服下解药,就能好转,等我到了河南莲花庵,与我母亲提到师父将镇寺之宝交给我保管,和师父所托,我母亲让我打开包裹,说里面必有师父留下的信件,我打开包裹,里面果然有师父留下的遗书,他老人家早就算出,戒僧会给他下毒,因此圆寂离去,但他却没有自行化解,而是甘愿复死,他说当我看到书信的时候,马上返回寺中,就能阻止一场浩劫,我便骑快马返回,你们果然在自相残杀。”然后又将了空留下的书信,念给众家僧人。 众僧人听完,义愤填膺,都落下泪来,便高呼道:“戒僧害死师父,处死他,处死戒僧。” 第147章 内乱平息重选住持 龙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戒僧,道:“戒僧,你还有何话要说?” 戒僧虽是倒地不能动弹,可对龙静刚才的一番话听的清楚,特别是了空留下的遗书所说的话,就是未卜先知,道:“既然你都对大家讲了,师父也提前算就此事,事情就如师父所说,我无话可说。” 龙静道:“这么说,你是承认害死师父了?” 戒僧道:“你都拿出了真的真经和舍利子,我也没什么辩解的,是我在师父的茶水中下了毒,可师父内功精湛,两日不死,我便在伺候他的时候,卡住他的脖子,问他经书和舍利子在哪里,他不说藏在何处,还说我不得好死,我一用力,便掐死了他,怕大家不信任我,才找来假的经书和一颗夜明珠代替舍利子,来瞒哄大家,反正寺里人也没见到过真的经书和舍利子,没想到最大的变数是你,师父也提前料到此事,把真的经书和舍利子给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戒洪道:“师父再次中毒,我就怀疑是你所为,你却说龙静送来的解药是假的,是你害了师父,我,我杀了你。”言罢就要动手。 龙静道:“三师兄,不要冲动,你是佛门弟子,怎么可以杀生。”戒洪这才气鼓鼓的退下。 龙静又对众僧道:“戒僧身为寺中大弟子,却残害师父,犯了寺规,罪大恶极,我是俗家弟子,我就替师父按寺规处置他。” 言罢,双手在戒僧身上点了几下,又拍了几掌,废了戒僧的武功,并用内力将戒僧的手筋脚筋震断。 戒僧疼的昏迷过去,戒僧手下的弟子,看着干着急,但也无人敢上前阻止,谁都知道,戒僧害死掌门住持,罪大恶极,就是想上前阻止,谁又是龙静的对手,只好干看着着急。 龙静费了戒僧的武功,道:“将这个佛门败类,抬到师父灵位前,给师父赔罪。” 上来两个僧人,抬起戒僧,龙静在头,众僧在后,来到摆放了空灵位的祭堂,龙静跪倒在牌位前,其他僧人也都按照辈分一一跪倒,龙静升了四炉香,叩首道:“师父,弟子不孝,未能救下师父,如今弟子替师父清理门户,废除戒僧的武功,将他逐出多伦寺,不再是本寺弟子,生死各安天命。”言罢叩头。 抬戒僧的两个僧人不管戒僧死活,按着他的头,连连碰地。 龙静叩完头又道:“戒通戒本,将这个佛门败类,拖出山门,永不得入寺,我们多伦寺没有戒僧这个人。” 抬戒僧的两个和尚,一个叫戒通,一个叫戒本,二人领命,架起戒僧,连拉带拖,到了寺门外,将戒僧扔在地上,然后回寺而去。 戒僧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以为难活几日,等戒通戒本刚走远,从寺门中走出两个和尚,快步来到戒僧面前,,一个道:“师父,我是德祥,我和德吉来救你了。” 戒僧勉强睁开眼睛道:“你们两个怎么出来的,让寺中之人看到,和我一样下场,我不用你们两个救,你们两个回去吧!” 叫德吉的小和尚道:“师父,师父平日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怎么会扔下师父不管呢,我和师兄不准备回寺了,我们救你下山。”言罢背起戒僧,德祥在后边扶着,下山而去,这且不提。 单说龙静,将戒僧逐出寺门后,在了空的灵位前又道:“师父,弟子无能,没有救下师父,弟子带回了镇寺之宝,弟子会按师父的意愿让各位师兄弟们公平竞争住持。” 戒洪道:“龙师弟,师父既然将经书和舍利子交给你,你就是寺中的住持,掌管寺中大小事务,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龙静道:“不行,我龙静虽然是多伦寺出去的弟子,但我现在是朝廷命官,皇上让我镇守龙江,我不能辜负皇上的圣恩,所以我做主,寺中戒字辈弟子可通过寺规,论经比武,全寺的僧人作证,谁得第一,谁便是寺中住持。” 然后又对所有的僧人道:“大家都到大殿去,清点人数,论经比赛和大家投票选举看看谁做住持合适。” 戒洪听了,不再说什么,众家僧人也认为这样公平公正,众人来到大殿,清点人数,戒洪道:“龙师兄,少了两个人。” 龙静道:“少谁?” 戒德道:“戒僧的两个弟子,德吉德祥。” 龙静道:“找找看,一个人也不能少。”众人在寺内找了半天,不见人影。 戒本道:“不用找了,他二人一定是偷着出寺救戒僧去了。” 戒德出了大殿,来到寺门外,戒僧果然不见了,回到殿中,道:“戒僧不见了,被德吉德祥救走了。” 龙静道:“既然他二人违反寺规,自然也被除名,以后不准回多伦寺。”接着宣布既然人已到齐,论经讲法开始。 第一个出场的当然是二师兄戒众,他的一番讲论只是一般,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接着是三师兄戒洪,戒洪的一番论述说完,众僧掌声雷动,受到高度赞扬。 再下来是戒杨,戒广,戒智,戒本,戒通,戒善,戒成…最后是戒德。经过大家评选,一致认为戒洪的经法最妙,论经结束,天也不早,龙静宣布,明日比武,让大家做好准备。 一夜无话,次日的比武更是激烈,两两对战,获胜者再战,最后的冠军得主仍是戒洪,众僧一律推选戒洪为新任住持,全寺僧众心服口服,最后龙静宣布,戒洪为多伦寺新任住持,仍让大家准备,明日举行新任住持继位大典。 第三日,举行新任住持继位大典,戒洪坐在主位上,龙静将多伦密真经和舍利子还有住持印信一并交给戒洪,众僧也齐齐向新住持行礼恭贺,敲钟的僧人撞响铜钟,“铛铛铛…”十声钟鸣鸣,回荡在整个多伦寺。 钟声刚落,小僧禀告,龙静的护卫龙海来了。 龙静道:“让他进殿。” 龙海来到大殿,道:“大人,我们回来了。” 龙静道:“夫人和孩子都还好吧!” 龙海道:“平安无事,一切都好。” 龙静道:“辛苦你了,我这边也安排完了,一会儿我们一起下山。” 戒洪道:“龙师弟不要着急走,若不是师弟赶回寺中,多伦寺真的大难临头,一场混战,肯定得死很多人,师弟回来,平定了乱战风波,多伦寺免去一场灾难,我们都很感激你,师弟就是要走,一定要在庆典完成后,吃完饭再走。” 龙静见戒洪和寺中弟子都希望自己留下,吃完饭再走,道:“好,那我就吃完晚饭再走。”然后对龙海道:“龙海,你一路舟车劳顿,也歇息片刻,我们吃完晚饭再回去。” 龙海道:“我听大人安排。” 吃完了晚饭,龙静告别众僧人,骑上大青马,同龙海下山,戒洪率领众僧人送到山门外,直到龙静的马消失在道路尽头,才回到寺中。 龙静回到客栈,见到素洁与如意情缘,不断的问路上的情况,素洁道:“就分别这几日,有劳静哥哥挂心,放心吧,有龙泉龙海在,金鸽银鹊照顾,我们娘仨什么事都没有,这不,我和孩子都好好的吗!” 龙静道:“我惦记寺里的事,把你们娘仨扔下,心里也一直放不下,只要你和孩子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我可不想让洁妹再有任何闪失了。” 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龙静对素洁道:“师父他老人家武功盖世,占卜之术更是无人能比,却没有躲过寺中弟子的迫害,我虽然在青石山抓住那个无极子,师父的毒也解了,可还是没有躲过中毒的劫灾。” 素洁道:“我知道静哥哥和了空师父的感情深厚,但人死不能复生,静哥哥也要节哀,这些也许就是命数,了空师父都算出戒僧会给他下毒,而不去设防,却选择喝下毒茶赴死,这也许就是顺应自然,想想当初大师给你舍利子和多伦密真经时,不让你回寺陪伴,也许就是不想改变事态的发展,想想如果他不死,多伦寺又会怎么样?而他走了,多伦寺经过一场内乱,戒僧被逐出寺门,众僧反而齐心推选戒洪做了住持,从此多伦寺会更加团结兴旺。” 龙静道:“洁妹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这样想过,可是心中还是不想师父就这么走了,都是那个可恶的无极子对师父下毒引起的。” 素洁道:“那无极子罪大恶极,静哥哥想怎么处置他。” 龙静道:“当初我抓住他的时候,就已说过,如果我师父的毒解了,平安无事,我或许能放他一马,如果师父因他而死,我定会杀了他,如今师父还是去了,归根结底都是那狗道士的罪过,论罪行他不修正道,骗人钱财,用毒伤人害命,理应处死,我准备去热河府台,审他一审,如果他做的坏事太多,便处死他,如果罪不至死,就关他几年。” 素洁道:“静哥哥去热河府台,得往回返,那我们呢?” 龙静道:“去热河府台,还需往回返三百多里路,你们就不必去了,你们在这休息几日,我和龙泉同去,等我审完了那个无极子,返回这里,我们就回龙江。” 第148章 审问无极子揭秘了空被害之谜 素洁道:“好,那我和孩子就在这里等静哥哥了。” 从多伦寺到热河府台,多半日,龙静和龙泉便到了,府台门口的差人急忙禀报刘知府,钦差大人来了。 刘知府名叫刘思君,闻报急忙出府衙迎接,将龙静迎入府衙。 分宾主落座,龙静道:“刘大人可曾接到本官的信件和押送的人犯无极子?” 刘思君道:“接到了,那道士现在关押在大牢中,为了防止他逃走,下官命人给他加上了手铐脚镣,他整日叫骂,让本官放他出去,说他乃龙虎山天师道人。” 龙静道:“好,等会儿还烦劳刘大人升堂,本官要亲自提审这个道士。” 刘思君道:“龙大人刚到府衙,不妨休息半日,明日再审也不迟。” 龙静道:“不必了,几百里路,不算啥,我倒是不觉得怎么乏累。” 刘思君道:“那好吧,下官立即升堂,请龙大人稍等。”遂吩咐衙役们升堂。 片刻衙役到齐,龙静坐在大堂上,刘思君让人将无极子押上来。 龙静一拍惊堂木,道:“无极子,今日本官问你,你要实话实说,你到底从何而来,害了多少人,又骗了多少钱财,从实招来。” 无极子辩解道:“我都说了,我乃龙虎山天师,你们敢得罪天师道,日后必遭报复,如今本道的武道修为被你废了,没有法力和道术,等于是要了我的命,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龙静道:“想死还不容易,可我暂时不想杀你,本官问你,你若真的是修行之人,为何卖假的丹药行骗,背地里骗了多少钱,害了多少人,为什么去多伦寺挑衅,还用毒掌打伤我师父了空?” 无极子道:“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就告诉你实情,我原来确实是龙虎山天师道人,因为比较聪明,学会了炼丹之术,便一味的追求长生不老,可是要炼制成长生不老的丹药会花费很多银两,宗门里没有那么多钱财供我炼药实验,我便离开宗门,自己采药炼丹,可是有些稀有药材不是谁都能采到的,那得需要缘分,没有的灵药,就得花钱去买,我便炼制一些普通丹药卖了换取银两,同时也能治病救人,这次我炼制的丹药需要一颗五百年以上的人参,和一颗百年灵芝,赶巧碰到一个人拥有一颗五百年的人参,足有九两之多,可他要价十万两银子,我很想买下这颗灵药,可是手里没有那么多钱啊!于是我求那个人能不能少点银子卖给我,等我炼好了丹药分他两颗长生不老丹,那个人怕我炼丹失败白瞎了人参,最后将人参卖给了一个大官,无奈我决定出山,边炼丹药便卖钱,钱够了从大官手里买下人参,可是两三个月过去了,人救了不少,钱财还是没攒够,卖真的丹药成本高,收益低,我便决定卖假的丹药,卖假药成本低收益高,卖了一年多,确实挣了不少银两,前些时日,我来到多伦镇,在镇上卖丹药,碰到一个和尚,那和尚问我,有没有让人喝了就死,还不会被人发现是被害的药。我言说有,他问什么药,我说毒药,他说不行,下毒会被人发觉,不可以,我看他言语神情,断定他要害什么人,便对他说,我可以帮忙,不让人发觉,他说只要我肯帮忙,事成之后一定会多给银子,我要一千两,他都应下了,最后他告诉我,他师父年岁已高,做住持太久了,他想让他师父早日圆寂归天,他来继任住持,我说那好办,我可以到寺中把他师父杀了,他说他师父虽然年纪大,但武功盖世,我杀不了,我觉得我也不含糊,于是决定到寺中试一试他师父的武功高低,我给了他一包毒药,让他下在茶水中,无色无味,人喝了便会不知不觉死亡,又告诉他我会去寺中和他师父约斗,在打斗中使毒,别人便不会怀疑他,如果我不是他师父对手,他在偷偷下毒,他应允下,我问他住在哪个寺院,师父是谁,他说住在多伦寺,师父叫了空,我便到了多伦寺,说了一些挑衅的话,果然那个了空和尚与我动起了手,我二人打斗半天,论武功修为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我便使用了玄门道术,那了空和尚中了我的毒掌,神志不清,动作一慢,被我打败,寺中许多和尚要一起上,那了空不让,我知道了空中了我的毒,没有解药不久必死,便大摇大摆的离开多伦寺,在多伦镇卖药。 第二日,那和尚找到我,给了我五百两银子,我问他为何只给一半,他说等他师父若真的死了,再给另一半,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反正现在我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就告诉我他叫戒僧,我说愿意和他交个朋友,他答应,只要他做了住持,就交我这个道门朋友,让我在周边百里转动卖药,等过了一个月,可以到寺中取另外五百两银子,我问他,出家之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他说只要脑子好使,做和尚也会有钱,我断定他一定是背地里干一些偷盗的事,我离开多伦寺后,过隆化,到了青石山,没想到让大人打败抓住。” 龙静听罢,才明白都是戒僧贪心,早就想害死师父,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无极子道:“句句实话。” 龙静道:“你可知道,你这一用毒,真的害死了我师父。” 无极子道:“我使用的毒并不是太多,你师父武功内力深厚,如果没有解药,一个月必死无疑,但是你拿了我的解药,就不会死了。” 龙静道:“我虽然给了师父解药,他也服下好转,但你给了戒僧另一包毒药,这个佛门败类,在师父的茶水中下毒,我师父终究没有逃过你们的毒手,中毒身亡。” 无极子道:“药是我给的,毒却是他下的,那是你们佛门出了败类,害死了你师父。” 龙静道:“你为了一千两银子,卖毒药害人,罪责难逃。” 无极子道:“反正我落在你的手上,没了武道修为,也不能再炼长生不老丹药,还不如死了的好,你杀了我,一了百了。” 龙静看着无极子一心求死的样子,又觉得可怜,这个道士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虽然没了修为,可是他懂得炼丹之道,又会那么多丹方,如果炼制真正的丹药,也能治病救人,遂起了恻隐之心,师父是死了,但害死师父的罪魁祸首是戒僧,无极子只是为了一千两银子,才去害人,现在要真的杀了他,又有些不忍,何况他已成了废人。” 龙静道:“无极子,如果本官说放了你,你日后多行善事,为人医治病痛,你可能做到?” 无极子道:“大人如果放了贫道,我也不求什么长生不老了,只能做个普通之人,给人开方治病,至于害人,都是那一千两银子支使的,如果贫道不追求长生之道,不再炼丹,再也不会骗人了。” 龙静听了,道:“好,既然你愿意改过,本官就放了你,希望你用自己的医术,治病救人,造福百姓。”言罢,命人将无极子的枷锁打开。 无极子跪倒在地,道:“谢龙大人不杀之恩。”言罢起身准备离开。 龙静道:“且慢,本官知道你身上定有空间法宝,否则你的银子哪里去了,但本官不予追究,你日后只要弃恶从善就行。” 无极子惊道:“大人说的是,贫道日后定多行善事,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龙静走下龙书案,来到无极子身边,伸手将无极子被封的穴道解开,无极子觉得有了力气,不再疼痛难忍,遂又谢了龙静。 龙静道:“日后你可以重新修炼,但你要记住,多行善事,不可害人。” 无极子连连点头,这才离开府台。 天色不早,龙静只好在热河府台住下,次日和龙泉返回多伦镇,又休息一日,众人开始往龙江返,又行了七八日,便回到了黑龙江,前后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三个月的假期,还有不到一个月,龙静决定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将自己的想法,和出行的所见所闻,地方官员贪腐,怎么治理,写成折子送给皇上,便将自己埋在书房,将自己的见闻,想法,和策略,书写绢纸上,写了几日,修了改,改了修,十余日后,才觉得满意,又过几日,便将龙海叫到面前,让他将折子亲自送到长安。 唐王李世民接到折子,看罢连夸龙静体恤民情,谋略深远,将折子与魏征看了,魏征也赞不绝口,最后,李世民决定采纳龙静的意见,整治朝纲,清查下边比较偏远的地方官员,清正廉洁的,为老百姓办事的留下,那些作威作福,贪财腐败的一律拿下,圣旨一下,有人拍手称快,有人自危,但有一点,受益的是老百姓,老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夸赞当今圣上真乃明君也。 唐王听了自然高兴,道:“朕面前有一面镜子,那就是魏征,背后有一面镜子,那就是龙静。”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 第149章 敖烈火烧西海龙宫 回文且说太乙真人,将小白龙敖丁的元神收在锁魂阴盆内,带回乾元山金光洞,布起阵法,每日念诵经文化解戾气,一直过了四十九日,念经千遍,太乙真人用 神识感应,敖丁的元神壮大,也温养的差不多了,戾气消减,这才打开锁魂阴盆,敖丁元神,从盆中漂出,释放龙息,寻找投胎之所。 太乙真人道:“无量天尊,小白龙,你若还想投胎化龙,可去西海投胎,日后望你好自为之。” 敖丁元神似乎听懂了太乙真人的话,飘飘荡荡,出了洞口,一直奔西海方向而去。 再说西海龙王敖闰的夫人,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小龙子,长得白白净净,非常漂亮,敖闰看了,连声夸赞,道:“莫非真的是小白龙敖丁的元神投胎到我们这了,不然为何长得和当年的敖丁一模一样。” 龙母道:“你说什么,咱们的龙子是当年大哥的四子敖丁转世?” 敖闰道:“是的,前些时日小黑龙收服他时,我为他觉得可惜,观音菩萨说我若喜欢敖丁,就让他的元神投胎到我们西海,我当时说你已身怀六甲,若生下的龙子和当年的敖丁一样白净漂亮,我求之不得,现在一看咱们的龙子,果然和当年的敖丁出生时一样。” 龙母道:“小白龙敖丁罪孽深重,为何刚被收服,就能转世投胎?” 敖闰道:“因为他前世本是如来座下弟子下界投胎历劫,所以多灾多难,这次被小黑龙收服,是太乙真人为他的元神做法,念经度化,所以他的元神不入地府轮回殿,而是从阳间直接投胎。” 龙母道:“原来是这样,这也没什么不好,前世作恶,今生到了我们这,你我好好教导,或许能成大才,出人头地呢。” 敖闰道:“夫人言之有理。” 龙母道:“我们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 敖闰想了想,道:“就叫敖烈吧!” 龙母道:“好,就叫烈儿吧!” 转眼过了两年多,小敖烈已满地乱跑,活泼可爱,很讨人喜欢,除了有些顽皮好胜外,没有什么毛病,敖闰与夫人也非常疼爱,二人商量,再过一年半载,也该为敖烈找个师父,教他学习道法。” 这日,是龙祖诞辰,敖闰与夫人点燃香烛,升香叩拜,偏巧被小敖烈看到了,觉得好玩。等敖闰与夫人走后,小敖烈便来到佛堂,学着去点香烛,不小心胳膊将烛台碰倒,烛火点燃了红罗帐,红罗帐一着火,立时引燃了其他东西,吓得小敖烈急忙逃出佛堂。 龙宫的虾兵发现佛堂着火,纷纷赶来救火,但已经迟了,大火烧到佛堂外,相连的屋子也火光冲天,虾兵们不知谁点的火还是怎么回事,急忙报与敖闰。 敖闰得知,急忙查看,见大火已将佛堂燃尽,忙道:“佛堂供奉上神之位,和祖龙神位,非同小可,我和夫人刚刚烧完香出来不一会儿就着了大火,一定是有人来过佛堂,故意点火,你们给我好好查一查,一定要抓住点火之人,再把其他着火的房间扑灭。” 此时,小敖烈逃回龙宫正殿,来见母亲,道:“母亲,不好了,我学着你们去燃香,把烛台碰倒,那个佛堂就着火了。” 龙母听儿子说佛堂着火,忙带着敖烈找到敖闰,道:“夫君,是敖烈去佛堂学着咱们上香,把烛台碰倒点燃了佛堂。” 敖闰听了急道:“你你,你到佛堂干什么?” 敖烈道:“我也学着父王和母后,给龙祖上香叩头啊!” 敖闰听了“嘿”的一声,又道:“你这孽子,就是惹祸的根苗,等我救完火再处置你。” 没想到这大火异常难救,连着的宫殿全着了,一直烧了半个龙宫,大火才被扑灭。 西海龙宫损失惨重,按照规矩,一定要将点火之人处死,可惹祸的人偏偏是敖闰心爱的小龙子敖烈,敖闰知道,小敖烈同样是西天佛祖座下弟子下界投胎历劫,自己不能偏袒,又无权定罪,但龙宫损失,又不能无人担责,最后决定上天庭,请玉帝定夺。 敖闰来到凌霄宝殿,将龙宫着火之事对玉帝讲了一遍,玉帝怒道:“如来怎么会让这么一个惹事的神龙下界投胎历劫,几次三番违反天规,朕几次宽恕于他,没想到这次刚转世,又惹下如此大祸,这次朕决不能宽容他,你回去,将他带到天庭,押到斩龙台,处斩了吧,元神送回西天,让佛祖定夺。” 敖闰听玉帝说不能饶恕,定要处斩,又心疼又着急,但又不能违反御旨,只得回转西海。 回到西海,敖闰对夫人道:“我将此事上报玉帝,玉帝降旨,将烈儿带到天庭处斩,唉,我们白高兴一场,以为生了个好龙儿。” 龙母听了,失声痛哭,道:“夫君,难道就不能惩罚一下,不要处斩吗?你怎么能看着烈儿被斩而不救呢?” 敖闰道:“御旨难违,谁也救不了他。” 然后拉住小敖烈的手道:“孽子,随我上天庭负罪吧!” 小敖烈道:“我不去,我不上天庭,我不去见什么玉帝。” 敖闰道:“这可由不得你,言罢拉住敖烈,出了龙宫,往天庭而去。 到了天庭,玉帝命人将敖烈用缚龙索捆了,拉到斩龙台处斩。敖闰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斩,请求回西海龙宫,玉帝准奏。 敖闰便离开天庭要回转西海,小敖烈大呼道:“父王,你为何扔下孩儿不管,独自回宫?” 敖闰道:“你还要回宫,等死吧!”言罢驾云离去。 敖烈大声呼道:“我恨你,你不是我的父王。” 敖闰心中也很难过,头也不回的离开天庭,回西海而去。 天兵天将将敖烈拉到斩龙台,准备处斩,刀刚举起还未落下,忽听有人道:“且慢动手。” 天兵一看,见是南海观音,遂道:“菩萨为何阻拦行刑?” 观音道:“敖烈命不该死,你等先别动手,待我到玉帝面前讨个旨。” 观音来到凌霄宝殿,见礼已毕,道:“玉帝,小白龙敖烈火烧龙宫,罪当处斩,但他毕竟是如来座下弟子投胎,玉帝不是宽恕他好几次了吗,也不在乎这最后一次。” 玉帝道:“小白龙这厮,虽是如来座下弟子投胎历劫,可他总是惹事生非,朕宽容他几次了,这次又火烧龙宫,将他斩了,元神送回如来座下,菩萨心地善良,难道又要为他求情?” 观音道:“小白龙这次投胎西海,已是三世,这是他最后一次惹事端了,这都是天数,请玉帝宽恕他最后一次,不要处斩,将他打回原身龙形,日后还大有作为,定可修成正果。” 玉帝道:“有什么作为,他这么爱惹事,如何能修成正果。” 观音道:“如今凡尘大唐出了个僧人,名叫陈玄奘,也是如来座下弟子转世,往西天取经,路途遥远,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需要一匹腾云驾雾翻山过海的宝马,现如今小白龙敖烈犯下如此大罪,可将他打回龙形,押赴鹰愁涧,让他在那里等候取经人。” 玉帝道:“菩萨的意思是让小白龙变化成取经人的坐骑不成?” 观音道:“正是,小白龙变化成白龙马,驮着取经人往西天,受尽磨难后,便可修成正果。” 玉帝听了道:“既然菩萨这么说,朕就再饶恕他一次,将他打回原身龙形,日后好好修行吧!” 观音道:“那本座就替小白龙谢过玉帝圣恩了。”言罢出了灵宵宝殿,来到斩龙台,道:“玉帝有旨,不杀小白龙,放开他吧!” 天兵知道观音菩萨肯定在玉帝面前讨了玉旨,玉帝放过了小白龙,立刻解开缚龙索。 敖烈急忙跪倒叩头道:“多谢菩萨替小龙求情。” 观音道:“敖烈,本座在玉帝面前替你求情,玉帝准奏不杀你,但你火烧龙宫佛堂,罪孽深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敖烈道:“只要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观音道:“本座替你求情,为的是让你还能修成正果,但你犯了天条,只好将你打回龙形,押赴鹰愁涧,你在涧中等候一个大唐的取经和尚,叫陈玄奘,他往西天取经,你变化成他的白龙马,做他的坐骑,驮他往西天取经,路途遥远,磨难万千,等他取到了真经,你也就修成正果了。” 敖烈道:“既然菩萨一心为我着想,我一切都听菩萨安排。” 观音道:“你要耐心的在涧中等候,这可是你下界历劫的最后机会了,你的前两次转世都没有修正道,多次触犯天条,本座也看在佛祖份上,多次在玉帝面前替你求情,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好好修行,你将会被带回西方,面壁千年,很难再成正果。” 敖烈道:“菩萨放心,菩萨多次在玉帝面前替我求情,小龙这次一定跟随取经人好好修行,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将取经人驮到西天。” 观音听了道:“好,那本座就把你打回原身龙形。” 敖烈道:“好,我不怕。” 观音双手合十,念动真言,一道金光,罩向敖烈,敖烈翻身倒地,便化成一条小白龙。 观音道:“随我来。”言罢腾云在前,小白龙在后,出了南天门,往凡尘而去。 翻山越岭,行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山涧,下面是一个深水潭,观音道:“小白龙,你就到下面的水潭藏身,等待取经人吧!” 敖烈听罢,道:“是,菩萨,我去了。”言罢翻下云团,进入水潭中,观音也回转南海。 第150章 小白龙三世修成正果 看官会问,观音菩萨为何会这么准时的来到天庭,救下敖烈呢,前文书说过,如来佛祖交代观音,黑白二龙下界投胎历劫,让观音留下他们的气息,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平时不要过多干涉,要是有难时,还希望观音能帮责帮一把,这次敖烈火烧龙宫,观音早已算就敖烈会有一劫,故而前来求情,将敖烈救下,打回龙形,让他到鹰愁涧等取经人,历劫修行。 再说敖烈在鹰愁涧中等了一天又一天,过了半年多不见取经人到来,只好渴了喝涧中水,饿了吃鱼虾,这日在水中,忽听涧外一声马嘶,心中暗道:“自从来这个山涧,没吃过一顿像样的美餐,岸上有马叫,是不是野马路过这里,我何不出涧将马吞了,饱餐一顿,”想罢跃出水潭,岸边果然有一匹白马,小白龙张开大口,一口便将那马吞下,返回潭中。 那么,敖烈所吞的白马是不是野马呢?非也,此马正是观音菩萨所说的取经人陈玄奘的马。 陈玄奘,自幼出家,法号三藏,人称唐僧,一心钻研佛法,只因大唐缺少大乘真经,经唐王李世民许可,于贞观十四年九月,从长安出发,往西天雷音宝刹求取真经,路过千山万水。 一日路过五行山下,救下了大闹天宫的孙猴子,此猴因法力通天,无人能降伏,大闹天宫,后被如来佛祖降伏压在五行山下,五百余年,也受观音菩萨点化,路过此地的取经人会救下他,救下后,可跟随取经人同往西天求取真经,唐僧揭去了山顶压制孙猴子的六字真言条符,孙猴子得以出山,拜唐僧为师,收为大弟子,赐法号悟空,又名行者。 从此,孙悟空就跟随唐僧一路往西天,平时牵马,化斋饭,一路上,降龙伏虎,开山劈路,非常勤快,就是脾气有些暴躁,不服调教,幸得观音菩萨送一顶花冒让孙悟空带上,变化成金箍,又教会唐僧念紧箍咒,每当孙悟空不听调教时,唐僧便念动紧箍咒,迫使孙悟空头疼欲裂,不敢胡乱杀生。 这日师徒二人来到鹰愁涧,孙悟空道:“师父在此休息,待徒儿前去化点斋饭来。” 唐僧道:“速去速回。”孙悟空一个筋斗云便不见了。 唐僧将马撒开,在涧边吃草,自己坐在石头上打坐休息,忽见水花一翻,出来一条巨龙,一口便将吃草的白马吞了,吓得唐僧战战兢兢,忙躲到大石后瑟瑟发抖。 片刻,孙悟空化斋饭回来,不见了唐僧,大声呼唤:“师父,师父…”唐僧这才从石头后走出。 孙悟空道:“师父为何躲在石头后面,马呢,白马哪去了?” 唐僧道:“悟空啊,你走后,为师在石头上休息,马儿在水潭边吃草,从水中出来一条白色巨龙,将马一口吞了,又回到水中去了,没有了坐骑,为师如何行走?” 孙悟空道:“师父先用斋饭,待徒儿找那小白龙要马去。”言罢来到涧边,将如意金箍棒取出,念动真言,金箍棒迅速变长,直插水中,孙悟空将金箍棒来回搅动,道:“小白龙,你出来,还我马来。” 小白龙敖烈吃了白马,正在涧中,忽觉涧水翻滚,有人大呼还马。便飞身出水,见一猴子,手拿铁棒在搅动涧水,心中大怒,张牙舞爪,直扑孙悟空。 孙悟空收了金箍棒,变回丈余,举棒便打,二人打到空中,十几回合,小白龙便不敌,一跃回到水中。 孙悟空水性欠佳,不能入水,只有在涧边叫骂,小白龙不出去,他便用金箍棒搅动潭水,小白龙被搅得性起,又出水与孙悟空争斗,但仍不是对手,只好返回潭中不出来。无论孙悟空在岸上怎么叫骂,他也不出来。 无奈,孙悟空回到唐僧面前,道:“师父,你且在此等候,待我上南海找菩萨讨个公道。” 唐僧道:“你上南海找菩萨干什么?” 孙悟空道:“让他还我们白马。”言罢不等唐僧阻拦,一个筋斗云便不见了踪影。 孙悟空来到南海普陀珞珈山,见观音菩萨正倒坐在莲台之上,没等开口,观音便道:“悟空,你不保唐僧西天取经,到南海来干什么?” 孙悟空道:“菩萨既然点化我保唐僧往西天取经,就该保佑我们平安无事,为何让鹰愁涧的孽龙吃了我师父的白马,无有马骑,师父如何西天取经?” 观音道:“悟空,不要着急,本座随你前去,还你白马就是了。”言罢起身离开莲花宝座,随孙悟空赶往鹰愁涧。 到了鹰愁涧上空,观音道:“小白龙,还不出来拜见师父。” 小白龙在涧中听到观音声音,忙出水拜见。 观音道:“小白龙,你吃了取经人的白马,你就变化成白龙马吧!” 小白龙敖烈道:“菩萨恕罪,我并不知道吃的马是取经人的白马。” 观音指着孙悟空道:“这是取经人的大弟子孙悟空,你变化成白龙马,日后你们要精诚合作,力保唐僧往西天取经。” 小白龙敖烈道:“是,小龙遵命,一切听从菩萨安排。” 观音念动真言,用手一指,小白龙便变化成一匹白龙马,观音道:“悟空,牵上马,去见你师父吧!” 孙悟空道:“多谢菩萨帮忙。” 观音道:“不用谢我,这是小白龙与取经人的缘分,日后由他驮着你师父往西天取经,会更加顺利。”言罢回转南海。 孙悟空牵着白龙马来到唐僧面前,道:“师父,马来了。” 唐僧见不是原来的白马,道:“悟空,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匹好马?” 孙悟空道:“师父,鹰愁涧中的小白龙吃了你的白马,菩萨下界,将这小白龙点化成白龙马,做师父的坐骑。” 唐僧听说菩萨下界帮忙,忙倒身下拜。 孙悟空道:“得了,得了,菩萨早回南海了,师父你不必拜了。” 唐僧起身,孙悟空将师父扶上白龙马,这马“咴”的一声,四蹄蹬开,向远处奔驰而去。 于是唐僧骑着敖烈变化的白龙马,由孙悟空保护,后来又收了两个徒弟,二徒弟猪八戒,法号悟能,三徒弟沙和尚,法号悟净,师徒四人加上小白龙变化的白龙马历尽千辛万苦,入魔洞进鬼府,翻高山过大河,历尽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到达西天雷音宝刹,大雷音寺,如来座下,取得真经,几人也都修成了正果。 如来将唐僧封为旃檀功德佛,孙悟空封为斗战胜佛,猪八戒封为净坛使者,沙和尚封为金身罗汉,最后对小白龙道:“小白龙,你本是我座下弟子,下界投胎历劫,几经转世,不修正道,这次终于弃恶从善,受尽磨难,本座封你为八部天龙,送唐僧回到大唐后,你便可回到本座身边,你的三次历劫算是完成了。” 如来言罢,小白龙便化回人形,脑后发出金光,小白龙忙跪倒在如来座下,叩首道:“多谢如来赐封。” 如来将五人一一封完,唐僧师徒五人便挑上真经,驾云返回大唐,回到京城长安,唐王李世民非常高兴,又一一封赏了五人,从此中土大唐便有了大乘佛法,佛教盛行。 小白龙三次转世,历尽千难万险,驮着唐僧求取到了真经,终于修成正果,回到如来身边,封为上神。 回文再说龙君李老爷,在青石山护佑前来求事之人,一直到庙会完毕,才回到黑龙江,在江中炼道,哪天下雨,玉帝便派遣日值功曹通告,什么时辰下雨,什么时辰停止,下多少点数,龙君都一一照办,无有事的时候,龙君便离开龙江,到各地行善,能帮人做的事便做,于是许多地方都留下了龙君李老爷的足迹,受到龙君护佑的人,便将龙君的功德写在黄表上,升于上天,颂扬龙君的善举,每一年天庭都会收到很多黄表,玉帝自然也知道小黑龙虽然在龙江任职龙王,可是经常出去做一些善事,积累功德无数。遂又发下御旨,龙君平时可以不在黑龙江中,专为这一地方降雨,可到凡间任何地方,广行善事,哪天龙江需要降雨,便由使者前去通告,再返回龙江降雨。龙君接到御旨,遂叩头谢恩,使者回转天庭。 这日,龙君又来到青石山,隐身进入显应宫,只见自己的龙像前跪着一个老妇人,又烧香,又叩头,口中叨念:龙仙保佑,保佑我儿平安,我儿被狐妖所迷惑,求龙仙爷显灵显圣,除去狐妖,保佑我全家平安。叨念完才出了龙仙庙,由两个丫鬟扶着下山而去。 龙君暗道:“这老妇人之子,一定是被得道的狐仙迷惑,不知生死,既然前来求我,我须前去探个究竟。”想罢仍隐身跟随老妇人下了青石山。 大路边有一辆马车,老妇人由丫鬟搀扶上了马车,两个丫鬟也坐上车,车夫一甩鞭子,马车便顺着大路向东南方驶去。 龙君仍隐身在后面跟随,马车顺着大路,行到山湾屯东三里左右的上河南,在一处宅院门前停下,两个丫鬟下了车,又将老妇人搀下车,进了大院。 龙君抬头观看,见门楼上挂着牌匾,上写“王府”两个大字,看来是个大户人家。 第151章 王景虎春游大黑山 龙君现在记忆解封很多,早已又练成了太乙真人教过的变化之术,遂现了身形,摇身一变,变化成一个出家道士,身穿八卦仙衣,手拿佛尘,背后背着降魔宝剑,龙君来到王府门前,手扣门环,大门打开,出来一个老头儿,一看就是看门的家人。 老家人见敲门的是个道士,问道:“道长可是化缘吗?” 龙君道:“贫道并不化缘,只是路过此地,见府上妖气冲天,定有邪物作祟。” 老家人听了,遂道:“道长好高明的眼力,我家少爷近一个月得了一种邪病,日渐消瘦,先生号过脉,说是被妖邪迷惑,需要找道士前来捉妖,老夫人找来一个道士,那道士法力不够,却被妖邪抓伤,那妖邪原来是一只狐狸精。” 龙君道:“贫道最拿手的就是降妖除魔。” 老家人听了,道:“道长既然能除妖,且在此等候,待我进府禀告我家老爷。”言罢急忙进府禀告。 片刻出来一个五十上下的老员外,老员外看了看龙君道:“道长既然能除妖,就请到府中看一看我儿,怎么样才能除去妖邪。” 龙君也不客气,道:“好,待贫道看看病人。”遂进了府门。 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老员外命人上茶,然后道:“不知道长道号如何称呼,修道哪座名山?” 龙君道:“贫道游龙子,修道兴龙山。” 老员外道:“没听说过兴龙山这个地方。” 龙君道:“是一座小山,老员外不妨讲一讲你家公子的情况。” 原来,老员外叫王长青,是上河南唯一的财主,年方五十六岁,膝下有三女一子,特别是小儿子王景虎,从小就讨人喜欢,生的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又会说话,在王景虎七岁这年,王长青便将儿子送到学堂学习,学习读书写字,王景虎非常聪明,先生一教便会,到了十三岁,诗书礼易,无所不通,又写的一手好字,在众多学子中,名列前茅,先生喜欢,也深得王长青的宠爱。 王长青也把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儿子身上,希望儿子将来中举,当上一官半职,王家也好光宗耀祖,王景虎离开学堂后,十五岁便中了秀才,十七岁又中了举人,这一下可把老员外王长青乐坏了,对儿子管教的更加严厉,王景虎整日的在书房中读书写文章,很少出门。 王景虎一中举人,成了方圆几十里的名人,于是许多媒婆上门提亲,不是说张家的小姐如何美貌,就是李家的小姐如何喜人,都被王长青一口回绝,言说儿子不能成婚,先读好书,写好文章,等考中了状元再成亲。 王景虎呢,也非常听话,父亲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直到了十八岁,这年三月中旬,已是百花盛开的时节,王景虎的几个同窗好友来找他,言说去游春。 王景虎犹豫不决,一个叫刘兴的同窗道:“景虎兄,你整日在府中读书,不出去走走,都成了书呆子了,现在外边春光明媚,百花齐放,你陪我们一起出去游玩,顺便再做几首诗,岂不美哉。” 一说到作诗,王景虎来了兴致,和父母一说,父母便同意了,王长青道:“难得你们同窗好友一聚,你们就出去玩一天吧,吸收新鲜空气,踏青赏花,多做几首好诗。” 于是王景虎便和六个同窗离开王府,一个叫李兆伦的道:“我们今日就上大黑山,到山顶玩一天,看一看山景。” 几人都同意,便往大黑山进发。 快到黑山脚下时,看着立陡的石壁,张晓跃道:“我先为大黑山作首诗吧!我的文采不好大家不要笑话我。”思索片刻后,道:“远眺黑山似张弓,木兰扫北筑围城,吓破贼兵万人胆,不知是个女花戎。” 刘兴道:“不错不错,比我强多了,我也以黑山的石门作首诗。”遂摇头晃脑的道:“远观黑山似铁弓,后羿射日留美名,神弓射下九个日,箭羽落地石门生。” 众人鼓掌连声夸赞,一边说笑一边走,不觉来到黑山口,遍地野花,红的紫的白的黄的,香气扑鼻,满山翠绿,春风拂面,蜜蜂蝴蝶在花间飞舞,让人不觉心旷神怡。 刘兴诗兴大发,道:“这么好的风景,我要再赋诗一首,就来一首歪诗吧!”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满山遍野春花开,多情秀才游春来,摘下一朵金钉地,送给佳人不用猜。” 王景虎也很开心,笑道:“就你风骚多情,不过也不失文雅。”言罢不由得想起,近日总有媒婆上门提媒,今日春游,若有佳人相伴,岂不更好。 众人顺着盘山小路,来到花木兰住过的古城堡,本地人俗称小城子,顺着北山口往里进入城内,往南眺望,有一座高高的山峰,怪石嶙峋,石头都是横着的,一层层叠加,如同梯子一般,人称南天梯,平时云雾缭绕,人在山顶,雾在脚下,很是壮观。 众人看罢,钱乡遥道:“这南天梯如此壮观,我也作诗一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木兰竖架南天梯,清晨换上紫纱衣,遥望故乡生身地,思我爹娘聁归期。” 刘兴叫好,道:“我又来了兴致,也以南天梯为题,作诗一首,城南有山号天梯,是人是仙在此立,平时见人云上走,不见嫦娥把宫离。” 王景虎道:“你们今天怎么了,出来游春,难道都思春了,不是木兰就是嫦娥的,还有佳人。” 钱乡遥道:“景虎兄,咱们这几个人里,属你文才最好,你就以城东这个石头太师椅为题,作诗一首吧!” 王景虎道:“好吧!”遂攀上太师椅坐下,随后便道:“城堡一奇石,天下谁不知,来人皆坐客,只慕木兰依。” 众人齐声夸赞,张晓跃道:“既然我们的大才子说,来这的人都是奔着花木兰坐过的石椅来的,我们就都当一回坐客,到太师椅上坐坐,回味一下当年花木兰坐在上面的感觉,我们轮流到上面坐坐吧!” 王景虎听了笑道:“好,我下去,你上来。” 王景虎下来,张晓跃上去,坐了一会儿下来,刘兴又上,刘兴下来钱乡遥又上,于是七个人轮番都坐了坐,才离开太师椅,从城西口出去。 刘兴道:“我们从这出去,上双塔看看,到那玩一会儿,那有个狐仙洞,说不定我们能看到狐仙姐姐呢!” 李兆伦道:“好,就上双塔,拜访狐仙。” 众人顺着盘山小路,来到双塔,原来是两座并立的小山峰,象塔一样的形状,故而叫双塔,山峰下有乱石堆砌,有个石洞通往双塔山里,看着狭长深邃,人都叫这个石洞为狐仙洞,几个人在双塔下望了望,又转了转,刘兴道:“你们看双塔像什么?” 李兆伦道:“像两个并立的老人。” 刘兴道:“不像。” 王景虎道:“像一对相互依偎的恋人。” 刘兴道:“这个比喻好,谁再为这双塔吟诗一首?” 李兆伦道:“我来,嫦娥下凡间,暗恋一美男,仙凡不通路,化石手相牵。” 刘兴道:“能凑合着听,就是没提到塔。” 李兆伦道:“说塔干什么,说塔不就将神仙压制住了吗,石下还有洞府呢,洞中有狐仙,你们谁能给狐仙作首诗?” 王景虎道:“果真有狐仙居住吗?” 李兆伦道:“怎么没有,看我的,先给狐仙磕几个头再说。”言罢跪下便叩了三个头。 王景虎见了信以为真,也跪倒叩头道:“狐仙保佑,保佑弟子能考上状元,我定为狐仙建座庙宇。” 刘兴不信,道:“得了吧,你们两个干什么,净胡扯。” 王景虎起身,刘兴又道:“头你都磕了,作首诗吧!” 王景虎道:“给狐仙作诗,好吧!”遂又道:“石中府洞天,洞中居狐仙,修的千年道,只为化人颜。” 刘兴听了道:“不错。” 几个人又玩了一会儿,李兆伦道:“我们到南大洼去,那有野生的牡丹花,我们每个人采上几朵那花可香了。” 钱乡遥道:“牡丹花一般四月开花,现在不一定开花。” 刘兴道:“我们看看,如果牡丹花没开,我们就顺便到最高的山坡上,在草地上一躺,小风一吹,甭提多舒服了,心中有什么烦恼都忘了,前年来的时候,我在那躺了一个时辰,差点睡着了。” 众人同意,往南大洼而去,王景虎突然觉得腹痛,似乎得方便一下,道:“你们几个先走,我方便一下,随后就到。” 钱乡遥道:“快点啊!我们几个慢慢走等你。”言罢几个人先行往前走去。 王景虎觉得在狐仙洞前方便,对狐仙不敬,便来到一块儿大石头下,蹲在那半天,又觉得没有了便意,只好起身,肚子也不疼了,系上腰带,整了整衣服,准备去追同窗好友,忽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仔细一听,笑声从双塔南面传来,分明是女子的笑声。 王景虎从大石后走到高处,寻声望去,果然有三个女子,一个穿着黑纱衣,一个黄纱衣,中间的一个穿着白纱衣,三个女子一边说笑,一边向王景虎这边走来。 第152章 胡仙迷惑王景虎 王景虎心想:“谁家女子,也到这么远的大黑山来春游,就不害怕?”正想着,三个女子来到狐仙洞,离王景虎很近,王景虎急忙藏到石后,仔细打量三个女子,三个女子都非常漂亮,年龄大的在十七八岁,小的十五六岁,特别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子,乌云叠鬓,面若桃花,美丽极了,一双杏眼,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手里拿着一个手帕,手帕上绣着并蒂莲和鸳鸯戏水。 王景虎看呆了,三个女子说笑着奔南大洼方向走去,王景虎心道:“莫非这三个女子也要去南大洼采牡丹花儿。”遂从石头后走出,跟在三人身后,此时穿白衣服的女子走在最后,突然回头,冲王景虎嫣然一笑,然后将手帕丢在地上,同另外两个女子顺路而去。 王景虎急忙上前拾起手帕,放在鼻下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忙揣入怀中,想再看看那三个女子是不是和他们同路,登上高石,往小路上看,却不见了三个女子的身影,也没有了说笑声。 王景虎觉得奇怪,三个女子刚过山梁,往小路上走,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呢,莫非自己出现了幻觉或是看花了眼,从怀中一掏,手帕还在,闻了闻还是香香的,既然手帕在,就不是幻觉,又往另一条小路看了看,还是没有人影,三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此时六个同窗已到了对面的小山头,见王景虎还站在山梁不动,刘兴喊道:“景虎兄,在那发什么呆啊,快点走啊,要不一会儿你追不上我们啊!” 王景虎急忙将手帕收好,回道:“等等我,这就来。”忙顺小路追赶。 赶上六人,李兆伦道:“王兄在那发什么呆啊,难道见到狐仙姐姐了?” 王景虎道:“我听到女子的说笑声,以为是和咱们一样,春游的,却没看到人影。” 刘兴道:“景虎兄是读书读多了,高山游春都能碰到佳人,我们怎么没听到啊,你瞧瞧,满山之上,就我们七个人,哪有什么女的,更不用说佳人了。” 说的王景虎脸色绯红,想起刚才的白衣女子,不由得面热心跳。 李兆伦道:“瞧你,脸红什么,莫非你真的见到美女了,一定是神仙啊,神仙变化的美女,将景虎兄的魂都勾去了。” 王景虎道:“你胡说些什么,也许是我幻听了,没准是风声。” 钱乡遥道:“要是真的有神仙姐姐就好了,这么高的山,村里的女子可不敢来,要是狐仙姐姐出来陪我们游春,那可太好了,可惜神仙姐姐不肯出来见我。” 王景虎见几个人不信,都取笑自己,也不敢将刚才所见三个女子,还拾到一个手帕的事说出来,遂和众人来到南大洼,果然,这里林中成片的野生牡丹,已经开放,红的,粉的白的,香气扑鼻,每个人都采了几枝。 张晓跃道:“去年闰月,今年节气早,三月中旬牡丹花就开了,我们当为这牡丹花再吟诗一首。” 孙国栋道:“这首诗我来。”遂又吟唱道:“选出牡丹第一枝,劝君折取莫过失,若问此间相知处,万事逢春正及时。” 王景虎道:“孙兄的诗作的好,不错。” 众人采完牡丹,刘兴道:“我们一定要去南坡草地上躺一会儿,那感觉,比我家床都舒服。” 众人都道:“好,我们去享受一下刘兄的感觉。” 来到南坡,满地是嫩嫩的小草,如绿色的地毯,众人一字排开,都躺在草地上,果然,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轻轻的春风抚摸着脸庞,真的很舒服,可以闭目遐想,也可以极目远眺,远处的山川都在脚下,放眼望去,可观百里。 几个人看完风景,都闭着眼睛享受这大自然的恩赐,各自想着心事。 王景虎仍想着刚才的三个女子,特别是那白衣女子,为什么回头冲自己笑,笑的那么美,还故意将手帕丢给自己,若能娶到这样的绝色佳人为妻,也不枉此生。 正想着,刘兴道:“这个地方这么美,谁来作诗一首?” 刘兴说完,见众人都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想着心事,遂道:“既然各位这么爱做梦,这首诗就我来吧!”言罢摇头道:“黑山顶上莫愁坡,七位才子毡上卧,闭目遐想心中事,睁眼白云脚下过。” 吟罢众人都睁开了眼,见日头已经偏西,钱乡遥道:“哎呀,日头都偏西了,天不早了,我们该下山回家了,就不点评刘兴你的诗了。” 众人同意,王景虎道:“我们完全下山,到家得一个多时辰,是该回家了,太晚了天都黑了,父母会担心的。” 刘兴道:“好吧,既然王兄怕爹娘不放心,我们就走吧,我还真没玩够。” 众人起身,喝了点带来的水,顺着来路下山往回返,各自回家,都是周边村落的人。 王景虎到家时,天色快黑了,王长青早就不放心儿子,让家人王喜等在门口望了一次又一次,总算把儿子等回来了,忙问长问短。 王景虎道:“放心吧爹,我们人多,玩的很开心,也都平安无事,虽然文采不是太好,也作了好几首诗。” 王长青听了才放下心,回到屋吃罢晚饭,王景虎将白天几人作的诗一一念给父母听,王长青听了,也逗的开怀大笑,道:“你们的文才还有待提高,但能见景生情,也是不错了。” 休息片刻,王景虎便回到书房读书,怎么也读不下去,满脑子都是白衣女子的模样,那个回眸一笑的样子怎么也挥之不去,拿出手帕看了又看,闻了又闻,便趴在桌子上发呆,哪有心思读书,便熄灯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也一样,不断的想着白衣女子,不断的发呆,王长青过来看儿子,见儿子怎么呆愣愣的,游春回来,显得心事重重,时时发呆,便问道:“景虎,你是怎么了,总发什么呆,不好好读书写字?” 王景虎被父亲一问,才回过神来,忙道:“没什么,爹,我在想读书的事。”但过了一会,白衣女子的笑容又出现在脑海里,便又无心读书,仍是呆愣愣的。 一直到了第三天晚上,王景虎将手帕拿出来,看着手帕,心中暗道:“漂亮的姑娘啊!你可知景虎多么想你,你将我的魂都勾走了,什么时候能再见芳颜一面啊!” 正想着,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白衣女子就这么出现在王景虎面前,王景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想女子想的,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姑娘就站在门口,冲自己微笑。 女子开口道:“王公子心中叨念奴家,奴家来了,公子不请奴家坐坐吗?” 王景虎见姑娘主动说话,才相信这是真的,忙道:“小姐,屋里请。” 女子进屋,关上房门,坐在王景虎旁边的椅子上。 王景虎道:“深更半夜,姑娘是如何进入王府的?” 女子道:“王公子不想奴家来么?” 王景虎道:“想,怎么不想,自那日山中见姑娘一面,便日夜思念,已无心读书了,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住在什么村?” 女子道:“奴家姓胡,叫胡姐,家住在黑山脚下的黑山梁,并不是什么高门富户,父母所生我们姐妹三人,我是老大,今年一十八岁,我父靠打猎砍柴为生,会些武功骑射,我们姐妹三人自然也从小学习武功,前日我和两个妹妹也上大黑山游春,见王公子文才出众,心中仰慕,才丢了手帕与公子,回去后也是日夜思念公子,今晚便偷着离开家门,施展轻功,来公子府上。” 王景虎听了,道:“难得姑娘一片真情,我王景虎感激不尽。” 胡姐道:“王公子不必客气,我知道公子是举人,是咱们左近有名的才子,只要公子不嫌弃奴家,奴家愿意每晚前来陪伴公子。” 王景虎道:“姑娘只要不嫌弃我是个书呆子,我求之不得。” 胡姐听了脸色绯红,起身依在王景虎怀中,王景虎便觉得面热心跳,浑身酥麻无力,胡姐面对着王景虎,说话吐气如兰,王景虎早就听不清胡姐说的是什么了,脑子一片空白。 片刻,胡姐起身道:“王公子,奴家有些累了,能不能上公子的床上歇会儿。” 王景虎哪里能不允,忙道:“姑娘请。”遂掀开内室门帘。 胡姐进屋上了床,见王景虎站在门口发呆,道:“景虎,你过来,奴家有点冷。” 王景虎早热得浑身发烫,见胡姐让自己过去,便来到床边。 胡姐双手搂住王景虎,王景虎被胡姐身上的香气熏的昏眩,忍不住去亲胡姐,胡姐顺势倒在床上,王景虎则被带的趴在胡姐身上,二人搂在一起,互相亲吻,各自胡乱的脱了衣服,便亲热起来。 颠鸾倒凤,几起几落,一直快到五更亮天,王景虎累得腰酸背痛,浑身无力,胡姐道:“相公,我得回家了,不然天亮被你爹娘知道,将来相公怎么娶奴家,何况我身在这里,被我爹娘知道,如何得了。” 王景虎初尝人间滋味,真舍不得胡姐走,但又不能将她留下,问道:“娘子走了,我会想你的,娘子什么时候再来?” 胡姐道:“如果我爹娘发现不了,我明天晚上再来。” 王景虎道:“好,我等着娘子。” 胡姐穿上衣服,下地轻轻的推开屋门,飘身而去。 第153章 道士下山捉拿狐仙失败 胡姐走后,王景虎便困的睁不开眼,浑身乏力,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直到日头上窗,丫鬟前来叫吃饭,王景虎才不得不起来,洗了把脸,去吃早饭。 母亲崔氏见儿子面色疲惫,关切的道:“虎儿为何面色发黄,精神不振,是不是读书读的太晚了,没休息好?” 王长青也道:“睡得这么晚才起来,吃饭还得人去叫,今晚读书不要太晚了。” 王景虎只好撒谎道:“昨晚上看书看的太晚了,所以早上便睡着了,今晚一定早睡。”言罢胡乱的吃了口饭,便又回到了书房,拿起书便眼皮发沉,哪里还读得了书,倒在书桌上又昏昏睡去。 一直睡到了吃午饭,丫鬟又来叫门,王景虎才醒来,忙对丫鬟道:“我昨晚太累了,今日便总是发困,莫要和我爹娘说我睡着了,就说我在读书。” 丫鬟道:“放心吧少爷,我不说便是。” 吃罢午饭,强打精神,写了几个字,读了几页书,便盼望天早点黑,天黑爹娘休息,胡姐就可以来陪自己。 吃罢晚饭,王景虎便早早的回到自己房间,拿起书冲样子,心中盼望胡姐早点来,三更后,门一开,胡姐果然来了,二人又在床上翻云覆雨,两次后,王景虎本来没了力气,可是胡姐的床上功夫很是厉害,三两下挑逗的王景虎又翻身上马,一路狂奔,快到五更时,胡姐才从王景虎身上下来,亲了亲王景虎,道:“虎哥哥,我走了。” 王景虎没了力气,道:“娘子明日早点来,我等你。”言罢,倒头就睡。 就这样,胡姐每晚三更便来找王景虎,五更离开,这样过了五六日,王景虎红润的脸日渐消瘦,变成了黑灰色,人也瘦了一大圈,走路有些发飘。 母亲崔氏道:“虎儿啊,你莫不是得了什么病,这几日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每晚读书不让我们打扰,你可不能为了考取功名,把身体熬垮了,要注意休息啊,要不找个先生给你看看吧!” 王景虎道:“我没事,只不过这几日读书读的晚些,也许是熬夜熬的吧!” 王长青道:“离科举考试还有一年多,你不必彻夜读书,身体垮了,怎么科考?” 王景虎道:“好的,我以后早些休息便是。” 这天夜里,胡姐又来和王景虎缠绵,二人刚上床,丫鬟便来敲门,王景虎忙问道:“什么事?” 丫鬟道:“夫人让奴婢熬了人参鸡汤,给少爷送来,让少爷补补身体。” 王景虎道:“我已躺下了,今日就不喝了,你端回去让我娘喝了吧!” 丫鬟又道:“老夫人说一定让公子喝了。” 王景虎不耐烦的道:“我不想喝,你端回去。”言罢将灯熄灭。 丫鬟只好将参汤端回去。 第二日丫鬟又来送,王景虎还是不开门也不喝,但到了吃饭时,王景虎也没有什么食欲,吃不下几口饭菜,人消瘦的不成样子。 崔氏道:“虎儿,你不是睡早一些了吗,为何越来越瘦,还吃不下饭,送参汤给你,你也不喝。” 王景虎有气无力的道:“我没事。” 王长青道:“你看看你这几天都成什么样子了,一问你你就说没事,不行,今天得马上找个先生给你看看。” 王景虎也觉得这几日气短,浑身没劲,以为房事过度,但觉得也不应该成这个样子,便同意父亲找先生为自己看看,把把脉。 家人王喜找来看病先生,先生为王景虎号过脉象,道:“公子脉象虚浮,肾阳虚弱,体内却阴寒过盛,但不知成亲多久了。” 王长青不明所以,道:“我家景虎还不曾成亲,先生问成亲多久是何意?” 先生诧异道:“这,公子不曾成婚,为何会这般虚弱,分明是房事过度引起的肾阳虚,难道老夫号错了脉?” 王景虎怕先生再说什么,忙道:“我只是前些时日,读书熬夜睡眠不足,也许是休息不够所致吧!” 先生狐疑的看了看王景虎的气色,不好再说什么,道:“那公子就吃几副壮阳的药补补吧,要注意休息,”言罢打开药箱,拿出纸笔开了方子,让人去药铺拿药。 王长青将药方交给丫鬟,吩咐一会儿同先生去药铺拿药,又命人给先生拿了二两银子的诊金,将先生送到大门外,先生对王长青道:“王员外,老朽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然后看了看丫鬟,又停了下来。 王长青知道先生说的事关乎儿子的声誉,对丫鬟道:“兰兰你先走着。”丫鬟兰兰领会,急忙先行一步。 兰兰走的没了影,先生才小声道:“我看你家公子阴气侵身,阳气衰弱,没有成亲却肾水亏空,很可能是中邪了,或被鬼魅所缠。” 王长青听罢,大吃一惊,道:“这么严重,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先生道:“我从医三十年,不会看错,王员外,我劝你还是不要告诉你家公子,找个道士来捉邪吧!” 王长青看着先生离去,有些发呆,晃晃头,急忙回到府中,对崔氏道:“先生出门时跟我说,景虎可能是中邪了,或者被鬼魅缠身,让我们找道士来捉妖。” 崔氏听了,更加吃惊,道:“要是真的如此,那可怎么办,必须找道士吗?” 王长青道:“要么我们晚上偷着去看看,虎儿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崔氏道:“只好如此。” 晚间,等王景虎回到书房读书,王长青便悄悄来到屋门外,听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便回到自己屋中,呆了一会儿,又去听听,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从门缝偷着往里一看,儿子正在灯下读书,没有什么异样。只得回去,过了一会儿又来看看,还是没有什么不同。 王景虎呢,在灯下读书,心中却想着胡姐,但今晚一直等到快四更天了,胡姐也没有来,只好进屋独自睡下,王长青见儿子睡觉休息,才回房休息。 崔氏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王长青道:“什么都没有,一直坐在那读书,然后上床睡觉。” 崔氏又道:“那怎么办,先生的话,不无道理,虎儿这几日瘦得厉害,脸色也不好。” 王长青道:“只好去道观找个道士来捉邪了。” 次日王长青便派家丁王小二骑马去六沟的清虚观请道士。 王小二领命,骑马而去。 晚间,胡姐又来,王景虎问道:“娘子昨晚为何没有来,叫我苦等了一夜。” 胡姐道:“昨天家里来客人,晚上说话太晚了,无法脱身,所以没能来陪相公。” 王景虎道:“我爹找先生为我看病,我隐瞒了我们在一起的事,但先生却问我成亲多久了,先生说我有些肾阳虚,不过,娘子,我们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要不要告诉我爹,让他找媒人到你家提亲?” 胡姐道:“不忙,等过些时日,我对爹娘讲了,你再来提媒。” 王景虎道:“你爹娘若知道你我私会,会不会惩罚于你?” 胡姐笑道:“相公,你真读书读傻了,我怎么会告诉他们,你我私会的事呢,我只会说上河南有个举人王景虎,都说是个才子,将来是个状元郎,我嫁人就嫁状元郎,我娘不就同意了吗。” 王景虎听了,道:“还是娘子有办法。”言罢二人又抱在一起。 第二日,王小二真的将清虚观的道士接到府中,王长青便对道士讲了儿子的情况。 道士听罢道:“贫道乃清虚观观主,道号虚无,王员外先不要告诉你家公子,贫道要做法事,待贫道画些符咒,你派人找来一只白公鸡,和一只黑狗,杀了取血,晚间贫道闯进公子卧房,定将那妖邪捉拿。” 王长青听了,非常高兴,家中有现成的白色公鸡,派王喜将邻居的黑狗买了,连鸡带狗都杀了,取些鲜血。 道士虚无画了十几道符咒,到了夜晚,在屋中设了个法坛,将香烛点燃,念动咒语,剑尖沾上白鸡血和黑狗血,手拿灵符,直奔王景虎住的屋子,命家人王小二,王小三各端一些白鸡血和黑狗血跟在身后,并交待他俩,如果妖怪逃跑,就用白鸡血和黑狗血泼洒到妖怪身上。 二人心中害怕,虚无道:“我在前面,你二人不必担心。”言罢,头前引路,直奔王景虎的书房,到了门外,果然有妖气,是狐妖的味道,遂抡剑将门栓砍断,喝道:“妖怪,出来受死。”言罢就进入书房直奔卧室床榻。 今夜胡姐还真来了,刚和王景虎缠绵恩爱完,见有人破门而入,忙一晃身,法衣便穿在身上,只见一个道士提剑奔自己杀来,并闻到一股黑狗血的味道,并不害怕,自己不是鬼魅,不惧怕黑狗血,遂一跃下床,道士的剑也刺到了,胡姐侧身躲过。 虚无将手中灵符一甩,一张镇妖符便沾在胡姐身上,胡姐身上立时冒出火光,暗道不妙,忙现出原形,身形一抖,符咒飘落,然后一爪便抓在虚无脸上,立时出了几道血口子,疼的虚无大叫一声,扔了宝剑,胡姐趁机飞身出屋而去。 屋门口的王小二王小三早吓傻了,还没顾上泼血,胡姐早没了踪影。 王景虎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起不了床,围着被子瑟瑟发抖。 虚无满脸鲜血,睁不开眼睛,疼的大叫,王小二王小三忙放下装血的盆子,搀扶着道士,出屋回到正堂。 王长青和崔氏胆小,没敢跟着看捉妖,正在堂中等候,也听到了打斗声,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见道士虚无满脸鲜血受了伤。忙问道:“道长,你受伤了,怎么样,捉到妖怪了吗?” 第154章 龙君出山战白狐 虚无道:“那妖邪乃是修炼千年的狐狸精,贫道法力不够,没能将她捉住,反被她抓伤了脸,让她逃走了。” 王长青让人打来温水,虚无清洗了脸上的伤口,脸上被狐妖抓出三道血口子,伤口很深,幸亏没有伤到眼睛,上了点止血药,找来软点的纱布包好。 王长青这才想起儿子,忙让王小二跟随,来到王景虎的房中,王景虎还坐在床上发抖,王长青道:“景虎,你为何瞒着爹,那狐狸精来了多少日子了?” 王景虎道:“什么狐狸精,那小姐本是黑山梁人,会些武功,名叫胡姐,因我二人在大黑山游春时相遇,互相倾慕,胡姐才瞒着她爹娘,晚间施展轻功,前来陪我读书,我本想告诉爹娘,找媒人前去提亲,可胡姐说等些时日再去提。” 王长青道:“胡说,什么胡姐,道士虚无说了,分明是一只得道的狐狸精。” 王景虎不信,王长青道:“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王景虎道:“没什么,只是被那个道士突然闯进门吓了一跳,看到和胡姐打斗,吓坏了,有些累,我先睡了,爹你回去吧!” 王长青看儿子虚弱的样子,不好再埋怨什么,只好回到正堂,安排虚无休息。 次日一早,道士虚无言说自己法力不够,无法捉住狐狸精,让王长青另请高明,吃罢早饭,回清虚观而去,王长青有些失望,虽然没捉住狐狸精,但是人家因为捉妖受了严重的伤,只好给拿了五十两银子。 王景虎没来吃早饭,丫鬟兰兰前去叫,王景虎言说有些头痛不吃了。 兰兰急忙禀告老爷夫人,王长青和崔氏来看,儿子浑身发烫,冒虚汗,竟然难以起床,心中着急。 王景虎道:“爹,娘,儿子没事,可能是昨晚吓到了,休息两日或许会好,爹爹还是找媒人去黑山梁提亲吧!” 王长青道:“那胡姐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家中都有什么人,我好和媒人交待清楚。” 王景虎道:“胡姐说她父亲叫胡拜月,只有三个女儿,胡姐是家中老大,今年一十八岁,爹一定要派人去提亲,我是非胡姐不娶了。” 王长青见儿子病成这样,还惦记着胡姐,如果不允,恐怕日后无心读书,只得找个媒人,去黑山梁打听胡姓人家,为儿子说媒提亲。 媒人到了黑山梁,一打听胡拜月家,黑山梁人都说,黑山脚下没有胡姓人家,只有苏薛柴张四大姓,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媒人只好回去,告诉王长青,黑山梁没有胡姓人家,王长青确信,胡姐定是狐狸精幻化的美女无疑,但怎么跟王景虎说,王景虎都不信,非求父亲找到胡家。 那么胡姐到底是人还是狐狸精呢,正是胡仙,修道在双塔的狐仙洞中,那日王景虎和几个同窗去大黑山游春,王景虎求仙人保佑考中状元,并作诗一首,这狐仙与长仙还有一个黄仙,正在洞中论道,三个仙家都有近千年道法,能够幻化人形,并且都渡过了五百年的雷劫,听到有人在洞外许愿,遂隐身出洞,狐仙见王景虎一表人才,似乎在哪见过,有一股亲近之感,就好像前世今生有缘一般,遂生起爱慕之情。 黄仙道:“大姐第一次见这个公子,就生出爱慕之情,说不定前世你俩就有渊源,若真心爱慕,不如化成人身,去会会他,看这个公子面相,不是普通之人,如能吸了他的元阳,定会道法大增,就能平安渡过千年雷劫。” 狐仙还真动了情,道:“我感悟回想了一下,这个公子前世曾救过我的性命,我今生一定要以身相许,还他恩情,但仙凡不通婚,我不可能一辈子嫁给他,我和他只能是一段缘分,还了他的救命恩情,还能吸取元阳增道。”遂施了个法,让王景虎腹痛,等其他人走了才和黄仙长仙现身,变成美女,吸引王景虎,狐仙故意丢了迷魂相思帕给王景虎,看到王景虎拾起手帕才离去。 王景虎追赶她们三个人时,三个人早隐身回府了,只要王景虎拾了手帕,就不怕他不会想自己,王景虎回到家中,果然日夜思念,到了第三日,狐仙才寻着手帕气息前来私会王景虎,与他同床共枕,吸了他的元阳。 一连十日,便吸了王景虎大半元阳,狐仙是真心爱慕王景虎,本无意害他,怎奈狐仙太美,又会床上功夫,王景虎贪恋,才导致阳气衰弱,自然瘦的厉害。 王长青夜间偷窥那晚,胡姐也来了,但不想让王长青发现,也不想害王家人,故而没有进屋就离开了,如果想进屋,随便施个法术,王长青又怎么会发现呢! 等道士虚无来时,是藏在其他房间的,王景虎不知道,狐仙自然也不知道,道士虚无的符咒还是有一定威力的,虽然不致命,但也会受到伤害,所以符咒刚沾到身上,便冒出火光,狐仙才不得以化回原形,抖去符咒,出手抓伤虚无,快速离开,回到狐仙洞,一连三日不敢前去,不知道士有几个人,是不是有降妖除魔的高手,又怕王景虎见自己是个狐仙吓坏了,心中惦念。 黄仙劝道:“大姐是真心喜欢那个小子了,不过你已吸了那么多元阳,再有十天半月,大姐的狐丹会变得更大,道法增强,我们姐妹都有千年道法,焉能怕那个狗道士,不要半途而废。” 狐仙也不想放弃增强道法的机会,更是不想这么早离开王景虎,于是又来到王府,稍微施了个法,轻轻一吹,府上的人就都睡熟了,便又来到王景虎的床前,胡姐一来,王景虎便来了精神,仍是龙精虎猛,一阵翻云覆雨,胡姐离去,王景虎便浑身乏力,倒头就睡,都忘了问胡姐家到底是哪里的。 王长青见儿子整日卧床不起,也无心读书,更是犯愁,整日唉声叹气,这些天也喝着先生开的药,效果似乎不是很好,不怎么管用,生怕儿子有个三长两短。 崔氏更是着急,忽然想起青石山的龙仙庙显应宫,人都说龙仙很灵验,常常能帮求事的人排忧解难,便和王长青商量,自己想到庙上求龙仙保佑,保佑儿子平安无事,妖邪早日离开,王长青应允,崔氏便带上香纸供品,由两名丫鬟陪同,坐马车到庙上进香求神。崔氏刚进府门不久,便来了能降妖除魔的高人。 龙君听完王长青的叙说,道:“王员外,待贫道看看你家公子的状态。” 王长青道:“好。”遂带着龙君来到王景虎的卧室。 王景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无精打采,龙君看了看,果然是被狐妖吸了元阳所致,离开王景虎的卧室回到正堂,龙君道:“王员外不必着急,贫道今晚定会将那妖狐捉了。” 王长青连忙道谢:“道长若能将那妖狐降服,救了我儿景虎,我愿出千两白银答谢道长。” 龙君道:“多谢王员外好意,贫道捉妖不为钱财。” 王长青听了,更加放心,不收钱财的捉妖道士,肯定法力无边,又问龙君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龙君道:“什么都不用准备,贫道会隐身之术,夜间隐藏在王公子的房内,等那妖狐来了,定将她捉住。” 晚上,龙君隐身藏在王景虎的房内,到了三更天,果然刮起一阵清风,房门自动打开,一个白衣女子飘然出现在屋内,随后门自动关闭,女子来到床边柔声道:“相公,想奴家么?” 王景虎见胡姐来了,遂有了精神,起身道:“怎么不想,日夜思念娘子,盼望娘子时时留在身边。”言罢,拉着胡姐的手,让胡姐上床。 胡姐刚要脱衣服,龙君立时现身,掏出自如宝剑,猛的一剑刺向胡姐后心,道:“妖狐,休要害人。” 胡姐大惊,忙闪身躲避,看到自如宝剑泛着幽光,知道不是凡品,今晚又被道士搅了,不想恋战,转身便走。 龙君一剑未中,道:“哪里走,”随后便追。 胡姐出了房门,飞身起在空中,以为道士肯定不能御空飞行,追不上自己,没想到这道士不用法剑,直接起在空中,紧追不舍,胡姐道:“你这道士,能御空飞行,想必有些本事,但你我无怨无仇,我不想与你为敌,劝你速速离开,如果要打,我胡姐也不怕你。” 龙君道:“你身为狐族修仙者,不修正道,吸取那王公子元阳增道,本就该杀,看你也有千年道法,劝你束手就擒,将元阳还与王公子,本道可饶你不死。” 胡姐并不理会,转眼飞到大黑山上,龙君也追到山中,胡姐停下,落在地上,龙君也落地,胡姐手中一晃,便出现一把宝剑,道:“你这道士,紧紧追我,今日就让你知道我胡姐的厉害。”言罢举剑便刺。 龙君举剑相还,二人战在一处,打斗半天,龙君竟然胜不了这狐仙,才觉得自己道法还是不行,炼道时间太短。 狐仙觉得这道士本事不小,自己千年道法,也无法取胜,遂问道:“你这道士,从哪里来,还真有些本事。” 龙君不想隐瞒,遂化回原本模样,道:“你看看我是谁?” 胡姐看了道:“原来是青石山上的黑龙仙,你仗着众人将你供奉庙中,积累功德,那老妇人前去求你,便来管我的闲事。” 第155章 雷神下界助阵龙君收服狐仙 二人又对战半天,仍不分胜负,龙君道:“你这狐仙,本事不小,有千年道法,为何去害人家书生?” 狐仙道:“那日王公子春游,我二人见面,便心生爱慕,又觉出前世就和他有缘,他曾救过我一命,我去找他,只是为了报恩,同时吸取他的元阳,也能助我增道,躲过千年雷劫。” 龙君道:“既然他前世救过你,你还去害他,你这样做是违反天道的,我不管你,你就不怕上天收你?” 狐仙道:“我本无心害人,只是吸收元阳,你破坏我的好事,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你还是走你的阳关道吧,至于上天,如今我和王公子融为一体,我中有他,他中有我,上天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龙君见无法取胜,就谈不上捉拿了,只好收招,道:“既然今日我无法胜你,你且去吧,希望你日后不要去找王景虎,如果你真心喜欢他,就不要害他。” 狐仙也收了宝剑,道:“你做你的神,我修我的仙,也希望你以后莫要管我的闲事。”言罢飞身离去。 龙君假意往回返,走一段路,隐去身形,屏蔽气息,就追着狐仙的气息,远远的跟着。 狐仙毫无察觉,回到双塔下的洞府,黄仙长仙今晚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在狐仙洞中等候,见狐仙这般早就回来,问道:“大姐今日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 狐仙道:“我今晚刚到,还没上床,就被青石山的那个黑龙仙给搅和了,他竟然变化成道士前来捉拿我。” 长仙道:“那小黑龙被老百姓供奉庙中,深得民心,道法自然不小,大姐有没有吃亏?” 狐仙道:“他的道法不错,但他没有千年修为,仗着手中神兵利器,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他拿上天压我,我也不怕,他哪里知道,咱们姐妹都有千年道法,除了惧怕雷神的天雷,谁来了我们都有一战之力,实在不行,逃跑是没问题的。” 黄仙道:“我们这些修为,还是不要招惹上天,我们没做过什么恶事,上天也不会轻易收服我们,等大姐的胡丹修到大成,我们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吧,等千年雷劫一过,我们在大黑山,就是无敌的存在。” 长仙又道:“大姐和那个黑龙仙打斗很长时间吧!” 狐仙道:“我们打斗半天,未分胜负,他便放我走了。” 黄仙道:“大姐和那龙仙未分胜负,那黑龙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大姐还去不去找王公子?” 狐仙道:“我不想前功尽弃,再有七八日,我的胡丹灵力充足,道法会更上一层楼,到那时,我再度些元阴给王公子,他也会好转,我也算报答了他前世救命之恩。” 龙君暗中全都听到,心道:“这个狐仙还算有良心,不打算吸干王景虎的元阳,也不想害人性命,原来这三个仙家最怕雷神,我明日何不上天庭玉帝面前,求他派遣雷公电母下界助我降伏这狐仙。”想罢悄悄退出狐仙洞,仍化成道士模样,回到上河南王长青家中。 王长青问道:“道长,可将狐妖捉住了?” 龙君道:“不曾捉到,那妖狐有千年道法,又让她跑了。” 王长青急切的道:“那可怎么办,日后她还会来吗?” 龙君道:“不必着急,我明日请来天兵助阵,定将那狐仙收了。” 王长青听了,才稍稍放心。 天一亮,吃罢早饭,龙君言说出府办事,便腾云驾雾来到天庭,过了南天门,来到凌霄宝殿,见礼已毕,玉帝道:“善台游龙,你今日上天庭,有何要事?” 龙君道:“黑山之上有一修炼千年的狐仙,幻化人形迷惑王家公子,那王公子元阳被妖狐吸取,身体衰弱,小龙前去捉拿那妖狐,没想到那妖狐法力和小龙不相上下,足有千年修为,小龙无法将她收服,但那妖狐惧怕雷神,所以小龙上天庭,求玉帝派遣雷神下界帮忙收服妖狐。” 玉帝听了,道:“那妖狐既然有千年修为,就该好好修炼,却去害凡间之人,实在可恶,朕就派风雨雷电四大天神下界助你,再派四位护卫帮忙,任你调遣。” 龙君听了忙磕头谢恩。 玉帝命人将风婆婆,雷公爷,闪电娘娘,量天尺,四神召入天庭,道:“你四人下界助善台游龙前去除妖。” 四人领命,齐道:“愿听善台游龙调遣。” 玉帝又对天庭护卫道:“张王李赵,四大护卫何在?” 四大护卫出班跪倒,玉帝道:“你四人也下界,助善台游龙除妖。” 四人齐道:“遵旨。” 龙君叩头起身,带领四大天公,四大护卫,离开天庭,路上龙君向八位神灵详细的说了自己的计划,得晚间降妖,然后来到青石山,龙君对八位神灵道:“你等都是上神,不能轻易在人间走动,你们隐身在我的显应宫等候,晚间在来助我。” 八位神灵领命,隐去身形在庙中等候,龙君又变化成道士来到王府。 到了晚上,仍隐匿气息藏在王景虎的房中,等候狐仙到来,因为再有七八日,妖狐的仙丹就会增道成功,她肯定不会放弃,一定会来。 到了三更半,胡姐果然来了,仍是吹一口气,让全府的人睡熟,自己来到王景虎的房间外,嗅了嗅没有生人气息,才飘身来到王景虎床前,刚要上床,龙君又突然出现。 狐仙怒道:“你这小黑龙,言说不管闲事,怎么又来捣乱,今日我定要与你分个高低胜负,我们不能在此打,吓坏我的郎君,我们到外边大战三百合,你若败了,不要管我闲事,我若败了,离开王郎,不再找他。” 龙君道:“好,一言为定。”言罢两个人来到院中,缠斗在一起,打了一会儿,难以施展,又怕破坏房屋,伤及无辜,便又起在空中,大战在一处。 打了半天,龙君无法取胜,遂念动请神咒,四大护卫应声赶来,加入战团。 狐仙不敌,骂道:“你这小黑龙真是无耻,竟然搬动天兵来助阵,我岂能怕你。”遂也发出讯息,黄仙长仙接到信息,应声而来,加入战团,三仙齐战龙君与四大天神护卫,竟不落下风,打的难解难分。 龙君又念动请神咒语,四大天公应声而来,风婆婆刮起了龙卷风,让人站不稳身形,闪电娘娘摧开历闪,雷公爷震动天鼓,立时电闪雷鸣,量天尺的金尺也寒光闪闪,刺人二目。 三仙被风吹的站不稳身形,又被霹雳闪电吓得心惊肉跳,天鼓声震得晕头转向,哪里还敢再战,丢了兵器,落在地上现了原形,乃是一只白毛八尾的狐狸,一只大号黄鼠狼,和一条黑色的大蟒蛇。 张王李赵四大护卫也随之落地,举刀就要将三仙砍了,没等龙君制止,空中有人说道:“四位护法且慢动手。” 几人抬头观看,原来是南海观音下界。 龙君急忙下拜,观音也随后落到地面。 张护卫道:“这等害人的妖孽,留她何用?” 观音道:“你等有所不知,这三仙都有近千年道法,没做过什么坏事,至于这白狐迷惑王家公子,乃事出有因,王家公子在前世的时候,曾救过这狐仙一命,那时这狐仙还不能化形,在第一次遭受天雷时,她钻进了猎人的裤腿中,天雷不能无故劈死凡人,便退去,猎人救了狐仙一命,那个猎人就是王景虎的前世,猎人看白狐有些道法,便放了她,这狐仙感激猎人,决定化形后报答猎人,可是她化形后,猎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她不知道猎人替她挡住了雷劫,死后押在地府几百年不得轮回转世,第二次转世已是几百年后了,便是这个王公子,在前些时日游春时,这狐仙遇到了王公子,便立时生出爱慕之情,并感受到了前世曾救过她,决定今生报恩,在黄仙和长仙的鼓动下,化成美女约会王公子,扔下一个迷魂相思帕,那王景虎拣了,日夜思念狐仙,三日后狐仙成功约会王公子,并吸取他的元阳,用来增加道法,这狐仙本无心害人,十日来已经爱上王公子,有心放弃修仙嫁给王景虎,可是又舍弃不了千年的道法,不甘心做个凡人,,一边纠结一边约会王公子,这也是她和王公子的缘分。” 龙君道:“原来如此,王家公子既然有恩于她,她就不该吸取王公子的元阳,我若不阻止,说不定那王公子再有些时日便会死去。” 观音道:“王景虎命不该绝,他和狐仙在一起,必定会损失元阳之气,但那狐仙也用元阴滋润了他,只因他阳气不足,才会如此,小黑龙你出手救下王公子,本是善意,也救了狐仙。” 龙君道:“这是为何?” 观音道:“你放过这三仙,日后她们成道,自然会像你一样,广修善缘的。” 龙君道:“果真如此,那就放了她们吧!” 观音道:“放了。”言罢来到三仙面前,杨柳枝一摆,三仙便恢复了人身,纷纷跪倒,叩头道:“多谢菩萨救命之恩。” 观音道:“胡姐,本座问你,你是真的爱慕王家公子,为了报答他前世的救命之恩,和他在一起,还是为了吸取他的元阳增加道法?” 胡姐道:“那日我一见王公子便心生爱慕,后来一感应,才知前世他曾救过我性命,所以决定以身相许,报答前世救命之恩,至于吸取元阳,只是顺势而为之,只是要嫁给凡人,我又不甘心日后做个普通之人,心中也是矛盾至极。” 观音又道:“如今王公子阳气不足,身体衰弱,你可愿意救他?” 胡姐道:“我愿意。” 第156章 胡姐医治王景虎 观音道:“很好,那么你可知今世的王景虎将来什么样?” 胡姐摇头道:“不知道。” 观音道:“今世的王景虎受到上天庇佑,是会考取状元郎的,如今你吸了他的元阳,致使他身体衰弱,就是小黑龙不来收服你,上天庇佑之人,岂能容你任意而为,如今你还了他前世救你的恩情,他也帮你增加了道法,可以躲过第二次雷劫,本座再助你一把,让你的胡丹大圆满,安全渡过千年雷劫,你日后要行善人间,不可为恶。” 言罢杨柳枝沾了三滴甘露,对胡姐道:“吞下吧!” 胡姐急忙张嘴咽下甘露,只觉灵力充满全身,腹内丹田迅速变大,达到了大圆满之境,复又跪倒叩头谢道:“多谢菩萨助我增道。” 观音道:“起来吧,本座再给你一次和王公子见面的机会,帮他恢复阳气,助他考取状元之位,怎么做不用本座教你了吧!” 胡姐急忙道:“小仙定会尽全力助王公子。” 看着狐仙道法圆满,黄仙长仙很是羡慕,但可不敢向观音提出,帮她们增加道法的要求。 观音看出她们的心思,道:“万事皆有缘法,狐仙和王公子有渊源,本座助她增道,她助王公子恢复元阳之气,耳聪目明,日后考取状元,而你们二人,日后也要好生修炼,他日和狐仙一起行善人间。” 三个小仙再次叩头谢过观音菩萨,观音又对龙君道:“一会儿你将胡姐带到王家,她和那王景虎还有一日夫妻之缘,让他帮王公子恢复元阳之气。” 龙君道:“小龙照办,谢菩萨提点。” 观音道:“你们各行其是吧!本座就回去了。”言罢一道金光回转南海。 那么,观音菩萨为何会来救下小小的三仙呢?原来,观音早就算就,三仙日后会被供奉在青石山上,有人为她们建庙,日后听龙君调遣,行善人间,广修善缘,故而前来救助,这且不提。 这时四大护法和四大天神齐道:“善台游龙,既然狐仙已被收服,我等就回天庭复命了。” 龙君拱手道:“有劳各位帮忙,多谢多谢。” 八位神灵也一道金光回转天庭。 龙君对胡姐道:“你是今晚同我前去帮王公子恢复元阳还是明日再去?” 胡姐道:“趁早不趁晚,今晚我同你前去,了却我和王公子的尘缘,我会尽全力助他。以报答他前世的救命之恩。”然后又对长仙和黄仙道:“今晚有劳二位妹妹了,你们就回我的洞府休息,待我回去帮王公子恢复阳气。” 黄仙长仙点头离去,胡姐对龙君道:“善台游龙,我们走吧!” 龙君道:“好。”遂又变化成道士和胡姐起在空中,回到王长青的府邸。 王长青被上次虚无捉妖时吓破了胆,这一次也不例外,生怕龙君捉不住狐妖,被狐妖所害,狐妖再回来害儿子,等龙君追着狐妖飞走后,便命令家人点上不少的大蜡烛和火把,将整个府邸照的通亮,眼看着龙君追着狐妖飞上空中打斗,然后又飞向远处,不见了踪影,更是害怕,整个府中能打斗的人都聚集在王景虎的书房,一来保护王景虎,二来盼望龙君得胜回来,这些人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谁也不敢去睡觉,紧紧的盯着书房外。 等了一会儿,见龙君和那个狐妖同时落在院中,二人好像和好了一般,那妖狐不像是被捉住的样子,因为她就那么站在道士身边,吓得众人不敢出声。 龙君感受到众人的气息,大部分人都聚集在王景虎的书房内,知道他们很害怕,遂道:“王员外,不必害怕,你们都出来吧,我已将狐仙带回来,她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人,今晚还会把你的儿子王景虎治好,放心的出来吧!” 王长青这才战战兢兢的带着人从王景虎的书房走出来,狐疑的问道:“道长,这,这是怎么回事?” 龙君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但我告诉你,你们都放心好了,你儿子前世救过狐仙,她来只是为了报答你儿子前世的救命之恩,不是害你儿子的,如今王景虎阳气衰弱,是失去太多的元阳之气,只有狐仙能帮他恢复身体,所以你们放心,她绝对不会害死你儿子,另外观音菩萨下界,说服狐仙,让她帮你儿子医治,这也是你儿子王景虎和她的缘分,所以大家都退出王景虎的书房,让狐仙帮王景虎医治,保证还你一个健康的儿子。” 王长青听了,半信半疑,道:“道长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如果我们都离开景虎,她若害了我儿子怎么办?” 龙君刚要解释,胡姐道:“你们放心好了,我若真的想害死王公子,何必等这么多天,我只是为了报答他前世的救命之恩,和他在一起,说实话,我也是真的喜欢他,如果我不是狐仙,我一定会嫁给他,可我是仙,他是普通凡人,我只好还了他前世的恩情,和他一起,也只是吸取了他的元阳,如今我要把阳气还给他,他就会好的。如果我是妖邪,你们全府的人能有命在,我片刻就能要了你们的性命。” 王长青信了,因为狐仙说的对,狐仙要想杀死他们,分分钟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他们这些凡人怎么抵挡的住?只好道:“好,我相信你,那就求你今晚救了我儿子,就别再缠着他了,好吗?算我求你了。” 胡姐道:“放心吧,今晚我救回王郎,我们的缘分就尽了,我再也不会来找他,他将来要考状元的,我还要修仙渡劫,造福百姓呢!” 龙君也补充道:“胡姐说的句句实话,我可以替她保证,绝不会伤害王公子。” 众人这才回到其他房间等待结果,龙君也随王长青到了正堂等候。 胡姐来到王景虎床前,此时的王景虎疲惫不堪,早已睡着了,胡姐吹了一口气,王景虎便醒来,看到床前站着的胡姐,立时来了精神,道:“娘子,你没有被那道士捉住?” 胡姐笑道:“相公你不怕我吗?我确实是狐仙。” 王景虎道:“今日我看到娘子猛腾云驾雾离去,就已知道娘子不是凡人了。” 胡姐道:“那我又回来,你不害怕我吃了你?” 王景虎道:“我不怕,不管娘子是人还是仙,都是我的娘子,我都要娶你为妻。” 胡姐听了,感动的流下泪来,道:“王郎,你听我说。”遂把王景虎前世是猎人,曾救过自己性命,自己一心想报恩,今世遇到便生出爱慕之情,才在大黑山现身相见,和今晚观音下界的一番话,详细的说了一遍。 王景虎听了,道:“这么说我和娘子的缘分尽了,我们不能在一起?不,我不要,我要和娘子在一起。” 胡姐见王景虎一片痴情,心中也有些不舍,但观音的一番话,她也不敢违背,遂道:“好,王郎,我不离开你,可你的身体虚弱,我先帮你恢复阳气。” 王景虎道:“那娘子你快到床上来。” 胡姐无奈,只好抱住王景虎,倒在床上,用嘴亲了上去,然后施了个法,将胡丹吐在王景虎口内,然后送到王景虎的腹中。 王景虎此时被胡姐的法术迷惑,浑然不觉,还在和胡姐亲吻,胡丹在观音的助力下,已达到圆满,此时在王景虎腹内释放灵气,王景虎便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脸色由黑转白,由白转红,片刻便恢复到原来模样,小脸粉嫩红润,这还不算,此时的他,大脑一片清明,记忆力是原来的十倍,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增强,只是被胡姐施了法术,自己浑然不觉罢了。 胡姐见王景虎吸收的差不多了,再多恐怕承受不住,会爆体而亡,忙将胡丹吸出,吞入自己腹中,这才起身又吹了一口气,王景虎瞬间清醒。 见胡姐站在床边,也忙坐起,才觉出自己和以前大不一样,浑身轻松,充满力气,而且头脑特别清晰,感知力也增加了很多,忙问道:“娘子,你怎么下床了,我感觉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胡姐道:“王郎,我把你的阳气补足了,又用我的胡丹提升了你的身体机能,你现在好好读书,考取状元不在话下,不要再想着我了,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辜负爹娘对你的期望。” 王景虎道:“娘子,你居然用你的胡丹帮我,你,你真的要离开我吗?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吗?” 胡姐道:“你要读书,考取状元,我要修道,渡过雷劫,若是有缘,在你高中状元后,我们自会见面。” 王景虎此时头脑清明,知道和胡姐要分开了,忙下床抱住胡姐,道:“胡姐,我舍不得你走。” 胡姐亲吻王景虎的额头,道:“王郎,我们都不能再儿女情长,这就是上天允许我们的一段缘分,我们要珍惜彼此,我会永远记住你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好好读书,考中状元。” 言罢,不再留恋,立时消失,来到空中对屋内的龙君道:“善台游龙,我已医好王公子,小仙去了,有缘再见。” 王景虎望着空空的房间,一时有些发呆,不能接受胡姐的离开,但清晰的头脑告诉他,梦醒了,自己应该振作起来,遂也喊道:“爹,娘,我好了。” 第157章 王景虎为三仙建庙青石山更名兴隆山 众人听到狐仙和王景虎的话,纷纷出屋来到王景虎的书房,龙君也跟随众人过来,看看王景虎的状态如何。 王长青见儿子一个人坐在书桌旁,果然好转,脸色红润,不再发黑,忙问道:“儿啊,那狐仙真的救了你,她真的走了?” 崔氏也拉着儿子的手道:“虎儿啊,你没事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王景虎道:“爹,娘,放心吧,我好了,胡姐救了我,我现在恢复了力气,完全好了,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找我了。” 崔氏道:“那就好,那就好。” 王长青回首对龙君道:“那狐仙果然守信用,多亏了道长帮忙。”停顿一下又道:“刚才狐仙离开时说什么善台游龙,她在对谁说话,还有外人在吗?” 龙君只好撒谎道:“贫道道号善台游龙真人,她这是对贫道说的话,没有外人了。” 王长青道:“那狐仙走了,不会再来吧!” 龙君道:“绝不会再来了,放心吧!” 王景虎也道:“爹,胡姐救了我,她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也要好好读书,考取状元。” 王长青听了非常高兴,道:“好,好,虎儿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吧!” 王景虎道:“放心吧,爹,我觉得比以前还好,都是胡姐助我,如果将来我能考中状元,定为她建座庙宇。” 此时天已放亮,龙君道:“你一定能考中状元。”言罢又道:“我也该回去了。” 王长青道:“道长累了一晚上,我还没有重谢,道长怎么能走呢!” 龙君道:“我回庙宇,不用言谢。”言罢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道士怎么会回庙宇呢?怕王长青等人起疑心,问东问西,不等再问,忙转身出屋。 王长青和王景虎齐道:“道长就是要走,也得天亮吃了早饭再走啊!”言罢也跟随龙君出了屋。 龙君来到院中,一道金光便回了青石山庙宇。 龙君一走,王长青恍然大悟,道:“看我们一时糊涂,光想着救景虎,这道长既会腾云驾雾,又会请神,哪里是普通的道士,来时说他修道兴龙山,道号游龙子,今日狐仙又叫他善台游龙,说明他就是青石山显应宫供奉的降雨龙仙啊,他只不过变化成道士模样了,哪有这么大本事的高人,替人捉妖不收钱的,只有青石山的黑龙仙啊。” 崔氏也道:“对啊,我刚到庙上烧完香,求龙仙保佑,回到家,道士便来了,这道士就是龙仙变化的啊!” 王景虎道:“青石山的龙仙果然灵验,我们必须到庙上谢过龙仙,多捐些钱物。” 王长青道:“一定要去。” 天明吃罢早饭,王长青命人杀了一头猪,宰了两只羊,买了一些瓜果香纸,和崔氏带着儿子王景虎坐马车来到庙上,将供品摆在龙君神像前,王景虎三拜九叩谢过龙君,王长青夫妇也叩头谢恩,并捐了二百两银子给庙上。 王景虎对管事杨三道:“我若高中状元,定要扩建庙宇。” 杨三连连道谢,并道:“王公子定能高中状元。” 感谢完龙君,王长青夫妇同王景虎才回到家中。 而龙君回到青石山庙上,还未曾离开,王景虎一家人便来感谢自己,知道王家人已经知道是自己帮了他们,心中也感到高兴,在青石山又待了几日,便到别的地方继续广施善道。 再说狐仙回到双塔的狐仙洞,感谢长仙黄仙的帮忙,胡姐还是很想念王景虎,但也不敢再破了仙规,三仙谨记观音菩萨的教诲,潜心修炼,准备迎接千年雷劫,他日也好广修善缘。 王景虎自从身体好转,每日专心读书写文章,因为狐仙的帮助,记忆力特别好,简直就是过目不忘,废寝忘食的读书,一心考取状元,希望他日还能有缘见到胡姐。 过了一年,朝廷科举,王景虎提前离开父母,由书童跟随,奔长安赶考,到了科举的日子,由于准备充足,文章出众,果然高中状元,夸官三日,并赐了府邸,唐王准许王景虎回乡,可在两个月后回京,到翰林院任职。 王景虎回转家乡,整个王府,杀猪宰羊放鞭炮,庆贺三日,王景虎的同窗没有一个中榜的,都很羡慕王景虎,前来道贺,左近乡绅富户,热河府台都来祝贺。 王景虎没有忘了龙君的恩德,,来到庙上烧香还愿,谢过龙君,并再次捐银两千两,请人扩修庙宇,戏楼有了,王景虎命人在龙君的显应宫内,又塑上了四大天神之像,东西塑上风婆婆与雷公爷,西面塑上闪电娘娘和量天尺,并让工匠在墙壁上彩画了龙君与四大天公下界捉拿狐仙的壁画。 曾经答应为狐仙建庙,如今自己高中状元,也得实现诺言,觉得龙君既然放过狐仙,胡姐也承诺日后多行善事,三仙日后定会保佑世人,便让人在显应宫西侧建了三仙庙,里面塑上了狐仙长仙黄仙的塑像,特别是狐仙,王景虎画了胡姐的模样,让人照着画像塑。 塑像完工开光后,王景虎又来到庙上,看到狐仙的塑像果然和胡姐一模一样,只是塑像师父说神像不能都是女的,把长仙塑成了男身,王景虎主要为了胡姐,也没说什么,看着狐仙的塑像,便有些想念胡姐,拿出胡姐留给自己的手帕看了看,点上一柱香,烧了些纸码,将手帕放在狐仙塑像的手上,默念道:“多谢胡仙姐姐助我考中状元,如今我为你建了庙宇,日后便能见到你的容颜,不知胡姐你何时能渡劫成功,景虎还能不能再见胡姐一面,我若娶妻,定当娶和胡姐一样貌美善良的佳人,希望胡姐姐保佑景虎。” 正在心中默念着,忽听有人细语道:“景虎,放心吧,你定会娶到一个与我一样的妻子,将这个手帕拿回去,送给你未来的妻子做定情信物吧!” 声音消失,仔细回想刚才的声音,分明就是胡姐的声音,接着手帕从狐仙塑像手上飘落,王景虎急忙接住,再看狐仙塑像,活生生的胡姐在冲自己微笑,王景虎以为心中想念胡姐,出现幻听,看花了眼,忙揉揉眼睛,再看狐仙塑像,哪里在笑,分明是自己看花了眼,便收起手帕,出了庙门。 那么,到底是王景虎看花了眼,还是胡姐真的来了,正是胡姐来了,王景虎考中状元,为三仙一建庙宇,庙内有了香火,有人朝拜,便会产生念力,三仙的功德增加,怎么会不知道,三仙便从大黑山赶来,当王景虎心中默念的时候,胡姐便现身附在自己的塑像上,开口说话,王景虎自然也就看到了微笑的胡姐,等王景虎一揉眼睛,胡姐便退去了。 王景虎见自己的心愿达成,庙也建完了,又出资请人唱了七天的大戏,让左近的村民前来看戏,并和青石山下各村镇的主要人物商量,龙仙这么有灵,保佑一方平安,兴旺发达,不如将青石山更名为“兴龙山。”状元郎的话,人人赞同。 杨百万道:“兴龙山是不错,但黑龙仙保佑我们,是希望我们这更加兴隆,不如将“龙”字改为“隆”字,更预示着我们这日后兴旺发达。” 其他人也一致赞同。 王景虎也认为不错,兴隆山,好,谐音就是兴龙山,遂提笔在一块儿绢布上题下了“兴隆山”三个大字,笔走龙蛇,气势恢宏。 杨百万找人刻成了鎏金牌匾,挂在了山脚路边的大树上,路人走过,皆念兴隆山,也正应了龙君在王家府中所说的,自己修道兴龙山,这且不提。 再说王景虎,两个月假期一过,便进京任职,朝中有一胡姓大臣,见王景虎一表人才,让皇上做主,将女儿许配给新科状元,唐王李世民亲自做媒,王景虎怎能不允,便问胡家小姐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 唐王既然保媒,自然知道,道:“王爱卿放心,胡爱卿的千金可是个地道的美人,年芳一十七岁,名叫胡姐,又聪明又贤惠,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王景虎听了,又吃惊又高兴,天下间真的有人叫胡姐,遂道:“臣谢皇上赐婚,成亲之事,得父母做主,我父母不在长安,我需要派人回乡接我父母来京。” 唐王道:“有朕做主就行了,你和胡家小姐成婚后,若是思念故乡,可带着她回热河府台出任府台之职,朕将刘知府调往别处就行了。这样你离家不远,可接父母同住。” 王景虎听罢道:“谢皇上隆恩,只是臣初来长安,没有什么更好的东西下聘礼啊!” 唐王道:“这些聘礼朕替你准备,你只需要拿一样物品给胡家小姐做定情信物就可以了。” 王景虎遂拿出了胡姐送给他的并蹄莲鸳鸯戏水手帕,道:“臣就将这个手帕送给胡小姐做定情信物吧!” 唐王接了,取笑道:“状元公怎么会有女人用的手帕?” 王景虎脸色一红,只好撒谎道:“这手帕是家姐绣的,让我送给未来的妻子。” 唐王道:“也好,这个手帕有牡丹花香的味道,也不错。” 次日唐王将手帕交给胡道仁,言说新科状元应下婚事,胡道仁自是满心欢喜,李世民又命皇后挑选了些金银玉器,珠宝首饰,送到胡府,算做新科状元的聘礼,胡道仁自然也是千恩万谢。 查了良辰吉日,王景虎与胡姐拜堂成婚,入洞房揭开蒙头红,新娘子长得和狐仙变化的胡姐一模一样,王景虎如了心愿,欢欢喜喜,夫妻饮了交杯酒,便上床休息。 又过了一个月的婚期,王景虎便带着新婚妻子胡姐,返回老家热河府台任职,并打算将父母都接到府衙同住,首先回到家中拜见父母。 当王长青和府中的人看到新娘子的长相时,都像见了鬼一样,惊恐的张大嘴巴。 王景虎笑着对大家介绍道:“这是皇上赐婚,朝中大臣胡道仁的千金,我的妻子,她叫胡姐。” 众人听了介绍,更加惊愕,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妙的事呢! 一家人团聚,王景虎带着胡姐去庙上烧香,当胡姐看到狐仙的塑像时,也惊呆了,这个狐仙塑像怎么会和自己一模一样?不解其意,问王景虎怎么回事。 王景虎笑道:“这就是缘,狐仙的塑像是匠人们按照我画的美女图像塑的,我娶到了你,你就是我心中的胡姐。” 第158章 爱写故事的曹文 且说龙君的出生地老龙头湖,因为龙君到白龙江出任龙王,也就不在湖中修道,而地下涌出的水,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汹涌,就是一个方圆几里的小型湖泊,水面平静,湖中的鲤鱼越来越多,生出许多荷花来,非常漂亮,成群的鱼儿畅游在荷叶之间,湖水也清澈甜美,成了当地的一大名胜,由于湖的北侧有一座山,地势比较高,当年李孝和李素洁居住的地方形成了湖泊,现在山下还有许多高地,湖的西侧也有一片平缓的高地,于是许多胆子大的人便在湖的北侧和西侧盖起了几座瓦屋和一座座茅屋,有人在湖边栽上了垂柳,这湖水也挺奇特,不多也不减少,每到春天圆圆的湖面称着嫩绿的垂柳,再加上三座五座的茅屋瓦舍,依着青山,远远看去,如同人间仙境,每到夏天,满湖的荷花更是美不胜收,不知哪个文人,又将此湖取名五道莲池。 就在龙君被李孝砍断蛇尾的第二天,老龙头村西的曹姓人家也生了一个儿子,这孩子一出生并不睁眼,而且还哭个不停。 接生婆也是为龙君接生的那个老婆婆,见孩子哭个不停,遂抓住孩子双脚,将孩子倒立,道:“哭什么哭,难道前世有冤不成,前世有冤今世消,平平安安活到老。”言罢冲孩子的小屁股拍了三下,孩子果然不哭了,也睁开了双眼。 婆婆又道:“这就对了,你今生托生到了好人家,你爹你娘都是老实人,一定会对你好。”言罢帮孩子沐浴洗身,然后包好,吃罢午饭,才离去。 父亲曹子敬给儿子取名曹文,小曹文自从会说话就异常聪明,特别是爱听大人讲故事,那些传说神鬼故事,他听一遍就会给别人讲。 曹子敬便给儿子讲龙君的故事,曹文听得有些痴迷,过后还会给别人讲,而且讲的绘声绘色。到了曹文四岁这年,许多人家从村子搬出去,到五道莲池边建房定居,小曹文早就听父亲说小黑龙就出生在如今的五道莲池,便吵着让父亲也到湖边建房居住。 曹家的房子也住了二十几年,已经很陈旧了,于是曹子敬便在山中伐了些木料,用泥土打出一些土坯,在湖西侧也盖上三间茅屋,一家五口人便搬到湖边居住。 小曹文到了六岁,曹子敬便挤出点钱来,将曹文送到学堂,跟先生学习读书写字,曹文在众多的学子中,无论读书还是写字,都是最好的,先生夸赞,如果好好读书,将来一定能高中皇榜,小曹文却说,读书不为做官,为了能写出诗词歌赋和更多更好听的故事。 转眼过了五六年,曹文学会了五经四书,又写得一手好字,这一年乡试,许多学子都去龙江府考取秀才,十二岁的曹文也被父亲送到龙江府科考,主考官是龙静,考试的结果龙静的公子龙情缘,别看年纪小,但文章字体都名列第一,曹文得了个第二,也中了秀才。 回到家中,曹子敬夫妇很是高兴,儿子能得第二,确实不错,又过了三年,到了考取举人的时候,十五岁的曹文本不愿意去考,仍坚持写文章故事,对于官场名利,很是淡泊,可是父母硬是将曹文拉到考场,曹文大笔一挥,随性而写,又得了个第三,轻松中举。 曹子敬夫妇自然是很得意,第三次科考,若能高中,儿子便是当官的料,曹家人都能跟着沾光。 十五岁的小曹文对小黑龙出生的故事,和大战小白龙的事,颇感兴趣,到处搜集打听,便将小黑龙出生的前后写成了一个生动有趣的传说,当然,跟真正的龙君出生有些差别,是因为有些事情真相,无人知晓。 故事的大概意思是:有一对逃难的夫妻都姓李,男的叫李孝,女的叫李素洁,二人在二龙江边的老龙头落户,靠打鱼为生,日子由穷变富,但夫妻二人生活了十八年,没有生下儿女,最后二人到当地的庙宇求神保佑,早生贵子,李素洁果然身怀有孕,然而却生下一条黑蛇,气的李孝砸了娘娘金身,在那黑蛇生下第六天回来吃奶的时候,用柴刀将黑蛇的蛇尾砍断,然而这小黑蛇跟本不是普通的蛇,而是一条黑龙,黑龙断尾,疼痛之下将大地震裂,出现了地下海口,房子沉入水中,大水将李孝冲走,后被淹死,李素洁进了一口大缸,在水中漂流,被一个姓龙的大人所救,龙母从此便有了归宿,这断尾黑龙从此在老龙头新出的这条河水中修炼,并做法将河水变成湖泊。二龙江时常发生水灾,或是干旱无雨,原是江中的小白龙做怪,人民为了生活,祈求风调雨顺,年年送一对童男童女给小白龙吃,小黑蛇炼道变化成黑龙,到江中劝阻小白龙不要吃人害命,二龙话不投机大战在一起,小白龙将无尾的小黑龙打败,后被观音菩萨下界所救,小黑龙得观音帮助,化成人身,名叫李龙,到龙江府龙静龙大人的府上做马童,并活捉了小白龙手下的一个虾兵,在第二年三月三日,李龙仙重回江中,同小白龙大战,在龙静龙大人和上天诸神的帮助下,与小白龙大战三天,终于斩了小白龙,人们为了纪念小黑龙,将白龙江改为黑龙江,并为小黑龙在江边盖了庙宇。 曹文后来又听人说小黑龙时常离开龙江,到许多地方去行善事,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生动美好的故事。 曹文想,小黑龙能到各地行善,我为什么不能到那些地方周游呢,搜集一些美丽的传说,写出更多动听的故事,留给后人,这些想法,曹文没有和父母讲,但心中却有这强烈的愿望。 又过了三年,到了朝廷科举的时间,曹子敬便让曹文去赶考,而曹文根本不想当什么官,又不想伤父母的心,决定在进京赶考的途中去各地周游,不参加科考。 曹子敬为曹文准备了川资路费,曹文在出发前跪倒在父母面前,叩头辞行。 曹子敬道:“你若能考中三甲,荣归故里,就算报答爹娘了,也算爹没有白盼一回。” 曹文没有下保证,只是道:“爹娘保重。”又对大哥曹亮道:“我不在家,你要好生孝敬爹娘。” 曹亮道:“二弟,咱们一家五口,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一定要高中,家中你就放心吧,有我。” 曹文点了点头,离开父母,往京城方向而去。 那么,曹文心中有锦绣文章,为何不想为官,而是一心去周游,对龙君的传说故事感兴趣呢?原来,这曹文乃是死去的李孝投胎转世,因为前世砍断了龙君的龙尾,欠下了冤孽债,故而今生便一心为龙君传名,来还前世欠下的债。而李孝的前世是如来座下的元仲金刚,龙君的前世又是如来座下的游龙弟子,他们前世都来自西天,今生在凡尘历劫,共同修行,所以才会互相关联。 曹文并没有进京赶考,而是顺着当年龙静回乡所行的路线,过白城府,走辽东郡,一路行走,一路搜集传说,编成故事,同时在哪里住下都像说书人一样,讲黑龙江龙君出生,大战小白龙,为黎民百姓行善道的故事,人们也很喜欢这个年轻的流浪者,会讲故事,传播正能量。 所过之处,人们也都知道了黑龙江秃尾巴老李战白龙的美丽传说。 曹文住下的地方,有的是当年龙静所行之处,人们听了曹文的故事,便说当年有个钦差大臣叫龙静,南下巡查,带着他的夫人李素洁,是不是曹公子传说中所讲的李老爷的母亲。 曹文言说正是,李老爷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自己杜撰的传说故事,有人出来证明,李老爷确实是真的,因为他们南下,在许多地方都听说过龙君李老爷,有求必应特别是有个地方叫青石山,李老爷在那显圣降雨,救了很多人,那里的人还为龙君建了庙宇。 曹文问建庙的时间,知道的人告诉他,有十八年的光景了。 曹文想,和自己的年龄一般大,自己和龙君是一年出生,难道龙君一出生被砍断蛇尾后消失不见,那时他去了青石山?青石山一定有龙君更多的故事,怀着好奇和疑问,曹文决定,一路南下,奔青石山。 走了两个月,终于到了青石山,在山下大路上,远远便能看到苍松翠柏掩映下的庙宇。 曹文非常高兴,在店铺买了香纸,直奔山上庙宇,来到庙前,见飞檐下挂着牌匾,匾上有鎏金大字:显应宫。曹文进入庙殿,见龙君的塑像与黑龙江的龙仙庙中塑像非常相像,确认这里龙仙就是黑龙江的龙君李老爷,烧完香,叩完头,再细看庙中其他神像,龙君左右有童男童女像,东西两厢有风雨雷电四大天公,墙壁上画着四大天公与龙君同三个女子在战斗,还有狐仙的画面,曹文断定,既然四大天公与龙君共同供奉在一座庙宇中,一定有一段美丽动听的故事。 第159章 曹文南下周游兴隆山 曹文出了显应宫,迎面碰上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中年人道:“公子是来烧香,求龙仙保佑求取功名的吗?” 曹文摇头道:“我不求取功名,更不想当官,我只是听人说这里供奉的龙仙很有灵,曾在这里广修善缘,留下许多美丽动人的故事,才慕名前来。” 中年人道:“龙仙确实很灵验,说起他的事,没有人比我知道的更多。” 曹文有些疑惑,问道:“您是?” 中年人道:“哦,我叫杨三,是这座庙宇的管事,在还没建庙那年,我十四岁…” 曹文听杨三的意思是要和自己讲龙君李老爷的事,遂抢过话道:“杨管事,您先别说,在下从黑龙江来,是专程来搜集关于小黑龙的传奇故事的,等在下看完了庙宇,我们找个地方,慢慢的说。” 杨三听了,道:“也好。”言罢领着曹文又来到显应宫西侧的三仙庙,指着庙中的狐仙黄仙和长仙的塑像,道:“看到没有,这三位仙家,修道在我们这不远的大黑山,也是被小黑龙收服后,被人供奉在此地的,这里也有好听的故事,等会儿我也会讲给你。” 言罢,二人又来到戏楼,杨三又道:“这戏楼的兴建,虽不算传奇,可也有故事。”出了戏楼,二人来到杨三住的小侧屋中,,杨三给曹文倒了一杯水,道:“我还没问公子尊姓大名。” 曹文道:“在下姓曹,单名一个文字。” 杨三道:“原来是曹公子,我看曹公子的年龄不大,为何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专门搜集龙仙的传奇故事呢?” 曹文道:“说来话长。”喝了口水,遂将从小就爱听故事,爹爹如何让自己学习读书写文章,自己考中秀才后如何写龙君的传说故事,和这次进京赶考自己没有去,而是选择各处周游,搜集龙君的传说故事等都讲给了杨三听。 杨三听罢道:“曹公子这么聪明,都已是举人,却不想涉足官场,只是为了写文章故事,实在少见,但曹公子一路为龙君传名,也定得好报。” 曹文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听人说起龙仙的故事,就特别感兴趣,一心想知道,把他编辑成文章故事,这也许是我与龙仙之间的缘分,我并不为了得到什么好报,只想写出些美丽动人的故事,留与后人。” 杨三又道:“听曹公子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我们青石山,不,现在改为兴隆山了,我们兴隆山庙内所供奉的显圣龙仙和你们黑龙江的龙君李老爷是同一个神仙。” 曹文道:“是的,一模一样,只是你们要将庙中的牌位改一改,不要写显圣龙仙应该改为龙君李老爷。” 杨三道:“可以,这要和我家老爷商量一下。” 曹文道:“杨管事,不,我还是叫你杨大哥吧,快给我讲讲龙君如何到你们这显圣降雨的。” 杨三便把那年天气大旱,自己上山放牛,见到无尾黑蛇,然后求雨,后来降了三天透雨,东家杨百万出资建庙,以及黑龙仙显圣等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曹文听完道:“根据你所说的时间和我们黑龙江的龙君之事推断,龙君是六月初一出生,断尾后就来到了你们这里,在山上大青石上又修炼七天,在六月十五前后为这里降的雨。” 杨三道:“没错,根据你们那龙君的事和这里降雨的事一串联,一切都说的通了。” 曹文又道:“快对我再讲一讲戏楼如何盖的。” 杨三又讲了当年龙静南下巡查,同妻子李素洁回下板城贾山县,路过青石山庙会,降伏卖假药的道士无极子,以及龙仙显圣帮忙,龙静出一千两银子让杨三建戏楼等事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曹文听罢,又道:“龙静往河南巡查探母,没想到他和龙母李素洁也来这龙仙庙。” 杨三道:“这就是缘,我们只听说李素洁的老家是贾山县李家茂铺的,路过此地是为了回乡探亲,并不知道她居然是龙君的生母,难怪她和龙大人烧香时并不跪拜叩头。” 曹文道:“你们这里六月十五为龙仙举行庙会,我们那里三月三举行赛龙舟等纪念活动。” 杨三道:“既然你们每年的三月三纪念龙君,龙君又出生在那个老龙头,我们这也应该改成三月三日。” 曹文道:“好,那我就为龙君在这里降雨的功德作诗一首。”略一沉思,便道:“当年造下旱蒸天,行德游龙显圣怜,甘雨淋淋万物兴,至今庆念三月三。” 杨三听完鼓掌道:“好,好诗。” 曹文又道:“杨大哥,再对我讲一讲四大天公又是怎么同龙君供奉在一个庙殿的,还有显应宫西侧的三仙的故事。” 杨三道:“这个时间还不太远,是现任的热河府台王景虎大人,那王大人就是山下不远的上河南人。”遂又将王景虎被狐仙迷惑,道士虚无捉妖失败,龙君显圣捉住狐仙,四大天公下界帮忙,后来狐仙助王景虎考中状元,以及王景虎出资建三仙庙增塑四大天公等事也讲了一遍。” 曹文听得入迷,半晌道:“龙君的故事实在是生动有趣,我一定要把这些事记录下来,传与后人。” 杨三又道:“龙君的故事不止这些,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龙君所到之处很多,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为人排忧解难,做些善事,功德无量,也留下太多美好的故事。听人说离我们这有三百多里路,有个地方叫枫林,最近一两年也改叫兴隆了,那里有座山,也被人称为兴隆山,龙君也一定去过那里,留下美好的传说故事。” 曹文道:“那太好了,等我把这里的龙君故事写完,我一定去兴隆看看,听一听那里龙君留下的故事。” 二人说的投机,开心,忘了时间,转眼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杨三道:“曹公子,我们光顾着说话了,都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你随我下山吧,到家中吃点饭,让你嫂子炒俩菜,我们哥俩喝几盅,晚上我领你去拜见我家老爷杨百万。”原来,杨三早已娶了妻子,并有了一儿一女。 曹文道:“那就打扰杨大哥了。” 锁好门,二人下山来到杨三家,杨三向媳妇和孩子介绍了曹文,杨三媳妇和孩子都很欢迎曹文,吃罢晚饭,杨三领着曹文来到杨百万的府上。 杨百万已年过花甲,一般的事不再过问,将家主之位传给长子杨继合,府中大小事务由长子管理,庙上的事由杨三办,但杨三有什么事都和杨百万商量。 见礼已毕,杨三便把曹文介绍给杨百万,并简单的说了曹文的志向。 杨百万听了,道:“曹公子年轻有为,有如此鸿鹄之志,却不贪图名利,实在令人佩服,在少年人中实乃少见,曹公子既然写了那么多传说故事,特别是黑龙仙的传说,不妨拿出来,让老夫也看看,长长见识。” 曹文从包中取出写过的书稿,递与杨百万。 杨百万接过,连连夸赞曹文的字写的漂亮,但自己毕竟年纪大了,眼睛看不太好,就让杨三读给自己听。 杨三读了多半个时辰,杨百万听了频频点头,赞不绝口,道:“好,好啊,曹公子的文笔实在是高,写的故事实在是妙。” 曹文道:“杨伯父过奖了。” 杨百万又道:“从曹公子写的龙君故事中看出,这么说龙君是有母无父,并且和我们这供奉的黑龙仙同属一神。” 杨三接话道:“不错,老爷,前些年我们第一次办庙会的时候,有个叫龙静的钦差大人同他的妻子李素洁,带着一双儿女南下巡查,那个李素洁就是龙君的生身之母,老爷,这样看来,我们应该将庙上的显圣龙仙牌位也换成,供奉龙君李老爷之位了。” 杨百万道:“对,要改,一定要改,我们还要把曹公子写的龙君的故事抄录下来,留给后人,让他们永远记住龙君的恩德。”又对曹文道:“对了,曹公子,你的文笔这么好,可千万不要走,一定要留在府上,将龙君李老爷的故事写出来。” 曹文道:“好,那我就留在贵府,可是要给杨伯父添麻烦了。” 杨百万道:“整个杨府七八十人,也不怕多你一个人,何况老夫很欣赏曹公子,这也是我们的缘分。” 杨三又道:“老爷,黑龙江在三月三日为龙君庆典,我们要不要也改为三月三日举办庙会?” 杨百万道:“三月三上天王母娘娘举办蟠桃大会,神仙聚会的日子,地下举办庙会,不错,改,我们明年就改在三月三为龙仙举办庙会。”说话间,已过四更天,杨百万又道:“时间不早了,杨三,你回庙上看门,让曹公子留在府上休息。” 杨三道:“好。”遂告辞回庙上看门。 杨百万早就让丫鬟收拾好了客房,让曹文休息睡觉。 次日,杨百万领曹文来到书房,道:“曹公子就在书房中写故事,有事可让丫鬟通报。” 曹文谢过杨百万,便坐下来,研开香墨,提笔开始写杨三为自己讲的龙君故事。 杨百万命丫鬟香荷在外边伺候,为曹文端茶递水。 曹文在杨府待了三天,便将龙君在兴隆山行善事的故事编辑完毕。 杨百万看了又是连连夸赞,道:“写的很好,事实就是这样,可惜曹公子不能久留府上,日后龙仙显圣,一定还会有很多故事,我们这里可没有像曹公子文笔这么好的人才。” 第160章 龙静李素洁重游兴隆山 曹文道:“杨伯父太高看小侄了,天下之大,人才济济,自然会有人为龙仙传名,何况日后我还会回来。” 杨百万道:“那太好不过了,不管曹公子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这里都是你的家,我杨府随时欢迎。” 遂吩咐次子杨继开,将曹文写完的故事摘抄一份,又命人做了一桌上好的饭菜,拿出陈年老酒,招待曹文。 曹文再次谢过杨百万厚意,但自己从未喝过酒,言说不会喝酒。 杨百万道:“曹公子明日就走了,就喝上一杯这陈年的女儿红,希望曹公子日后还会想起老夫,能再回兴隆山,来杨府做客。” 曹文推辞不过,只好饮了一杯,经不住劝让,又喝了两杯,有些醉意。 杨百万见曹文确实不胜酒力,便不再让酒,吃了点饭,众人退席休息。 第二天,曹文便告别杨百万等人,准备奔赴下一站,兴隆。临行前,杨百万拿出二百两银子,道:“曹公子不去科考,哄骗了父母,如今科考就要开始了,曹公子就是想去,也赶不上了,再说你一个人在外,确实不容易,老夫没有别的赠送,就请曹公子收下这点盘缠,以备不时之需。” 曹文身上确实没有什么银两了,仍然道:“不必了,小侄在府上讨扰好几日,怎么能再收伯父的银两呢,还请杨伯父收回吧!” 杨百万道:“贤侄不必客气,你一个人在外,又不能挣钱,离开银子怎么行,就拿上吧!”遂将银子塞入曹文的包里。 曹文只好收下,再次谢过杨百万,才离开兴隆山往兴隆方向而去,这且不提。 曹文走后,杨百万便择吉日将龙仙的牌位换了,命人用檀木刻上:供奉龙君李老爷之位。并通告相邻的村子将庙会改在三月三日办。 且说龙静与李素洁,从河南探亲返回龙江,一晃过去十四五年,一双儿女也长大成人,女儿龙如意聪明漂亮,心灵手巧,在李素洁的教导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儿子龙情缘,高大帅气,在武道上和父亲龙静学会了龙家武功,在读书写文章上,也是出类拔萃,能文能武,深得人爱。 十七岁的龙情缘和离家周游的曹文同一年进京赶考,高中探花,上殿面君,高宗听说探花郎是龙江总督龙静的公子,连连夸赞,赐宝马一匹,夸官三日,回转龙江,三个月后进京面圣封官。 龙情缘高中回家,这在龙静和李素洁的预料之中,因为凭儿子满腹经纶,定会高中皇榜,龙静也自然为儿子庆贺一番。 过了五六日,五道莲池的曹子敬登门求见,问龙情缘,儿子曹文是否高中,为何没有还家。 龙情缘便告诉曹子敬,曹文根本没有进京赶考,在考场中,他没有看到曹文,在上百名的学子中,也没有看到曹文的名字。 曹子敬这才知道,儿子骗了他们,根本没有进京赶考,一定是游荡在外边搜集龙君李老爷的故事,天下之大,无处去寻找,只好失望的回家。 过了两个月,龙情缘提前进京面圣,被封为翰林院大学士,在朝中为官,被吏部尚书刘知看中,有意将女儿许配给龙情缘,龙情缘见过刘知的女儿一次,人聪明贤惠,长得漂亮,也很中意,便写信告知父母。 龙静和李素洁在信中得知消息,既然儿子能看中女方,想必差不了,就带着女儿龙如意赶往京城,为儿子龙情缘举办了隆重的婚事。 好事成双,在婚礼当天,兵部侍郎宋彪看中了龙如意,让朝中大臣为其儿子宋墨离保媒,两日后,经过双方相看,彼此很满意,这宋墨离也是英俊潇洒,文武全才,躲在屏风后的龙如意也很满意。 宋墨离回府,过两日媒人前来,下了聘礼,定下婚书,互相赠送了定情信物,宋家表示想让宋墨离和龙如意早日完婚,因为黑龙江离长安几千里,龙静夫妇来一次京城很不容易,如果让龙如意和龙静夫妇返回龙江,他日完婚,路途遥远也很麻烦。 龙静和李素洁明白宋家的意思,女儿十七岁,宋墨离十九岁,也到了完婚的年龄,早日完婚,找一个好的人家,也了去他们的心愿,遂答应下来,仍是择吉日良辰,让女儿嫁到宋家。 前前后后,在京城耽搁一个月有余,来时一家三口,回时只剩下夫妻二人和随身护卫。不免有些失落,但这是迟早的事,女儿早晚要嫁人,儿子要成家,只要儿女们都有了归宿,二人也就放心了。 回到龙江,又过了四年,龙静已六十四岁,看上去像不到四十岁的人,儿女们又不在身边,觉得很无聊,便不想再为官,决定辞官为民,和素洁一商量,李素洁也很支持,于是龙静便写了辞呈,让人送往京城。 高宗皇帝看了辞呈,深觉龙静不易,老年孤单,当下应允,便派龙情缘回乡接任龙静的位置,继续镇守龙江。 龙情缘领旨,带着妻子刘氏和女儿龙素素,回到龙江,于是一家人团聚。 因为国泰民安,龙江没有什么大事,也很太平,龙静闲来无事,便想起多伦寺的师兄弟们,和莲花庵八十多岁的母亲,他们都在参禅拜佛,觉得自己也应该读些经书,学习佛法。于是便寻了些经书来看。 又过了半年,龙静和李素洁商量,想再去一次多伦寺看看,过青石山,下板城,回李家茂铺,再往河南莲花庵看看八十多岁的老母,虽然静美茹已断了尘缘,不再回复龙静的书信,但龙静知道,母亲仍然健在,身体很好。 李素洁道:“去吧,趁着我现在腿脚还灵活,看一看往日的亲戚朋友,还有娘,再过几年,我的身体说不定不行了。” 于是龙静不带丫鬟奴仆,亲自驾车拉着妻子李素洁,仍由黑龙江出发,往多伦寺而去。 晓行夜宿,十来日便到了多伦镇。 二十多年过去了,多伦镇变化很大,已找不到从前的客栈,龙静便寻了一家安静舒适的客栈住下,安排好车马。 次日吃罢早饭,与素洁同乘一匹马,二人往多伦寺而去。到了多伦寺,住持方丈戒洪热情接待昔日的同门师弟,二人原来就很投机,现在龙静又学会了许多经文佛法,二人坐下论经,更是高兴。 于是戒洪便拿出多伦密真经,让龙静观看,龙静道:“师兄不可,多伦密真经乃是寺中秘本,只有住持方丈可以看,其他人是不能偷看的,当年经书在我手上两个月,都不曾翻看。” 戒洪道:“师弟乃正人君子,无欲无求,当年经书在师弟手上,若是不还给多伦寺或是摘抄一份,谁能知晓,现在我是住持,就破了这个规矩,师弟曾是本寺弟子,又对多伦寺有大恩,又不留在寺中争夺住持之位,有什么不可以看的呢,还有,师弟武道修为高绝,学会书中的武学心法,武功能更上一层楼,不足之处还可以加以改良,让真经更加完善。” 龙静还要推辞,戒洪又道:“师弟啊,不要推辞了,以师兄我的悟性,虽然学会了,也不能加以改良,师弟学会了,说不定能更加发扬光大,你就留在寺中几日,精研心法吧!” 龙静不再推辞,接过经书,戒洪便命小和尚收拾好一间安静的禅房,让龙静住,并告诫寺中弟子,无事不准打扰。 龙静在寺中学习佛法经文,演练武道心法,素洁在身边伺候,一晃就是一个月,龙静便学会了经书上的内家心法,和佛家坐禅神功,并根据自己的见解,融合龙家武学稍加改良,将经书和自己的看法见解交还给戒洪。 戒洪看了,连连点头,认为龙静改良到位,想和龙静切磋一下武功,龙静同意,二人切磋一番,戒洪叹息,自己和龙静师弟相比,还是远远不够,差的太多。 龙静和李素洁告别戒洪,离开多伦寺,往青石山进发,想再去看看龙仙庙。 自从上次离开这里,夫妻二人都很怀念这个地方,一心故地重游。不紧不慢,马车行了两日,这日来到青石山下,在村口,龙静看到村口树立的大青石山刻着:兴隆山。三个大字,知道这里的人为了纪念龙君,将青石山改为兴隆山了。 名副其实,山下的村庄确实增添了不少的房屋,人来人往,很是繁华,将车赶到昔日的杨家客栈,果然还在,只不过房屋焕然一新,店门比当年还大,房屋也增添了很多间。 龙静住在客栈,一打听,店主已不是杨百万,杨百万去年过世,一切由他的长子杨继合接管。 龙静与李素洁吃了点饭,喝了壶茶水,夫妻便出了客栈,往山上庙宇而去,到了庙宇,和当年相比变化很大,增盖了威武雄壮的戏楼,显应宫西侧加盖了三仙庙,东侧多了三间房屋,还挂着牌匾,上写:“忘我居”,三个大字。 二人先进显应宫,仍是烧香不叩头,再看庙内,变化很大,原来的牌位换成了:供奉龙君李老爷之位。东西两侧增塑了四大天公之像,出了庙门,来到三仙庙前,见里面供奉着狐仙长仙黄仙三位仙家,和两个使用童子,二人烧香拜毕,来到东侧的房屋前,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字,龙静心中疑惑,为什么叫“忘我居”呢? 第161章 曹文拜师入佛门 忘我居的门关着,龙静上前敲了敲门,门开了,出来一个年轻的小和尚,小和尚高诵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屋里请。” 龙静看小和尚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小和尚也看着龙静,龙静愣了一下,心中想道:“也许此人和自己见过的人长得有些相似。”遂和李素洁进了屋。 屋里有个火炕,炕上放着一个琴桌,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桌旁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汉子。 龙静眼尖,二十年的光景,还是认出炕上的汉子是杨三,杨管事,遂道:“杨管事一向可好,还认得我吗?” 炕上的人还真是杨三,忙起身下地,道:“阁下是…?” 龙静道:“杨管事忘了,二十年前,我曾来过此庙,在下龙静。” 杨三“哦”了一声,又道:“啊,想起来了,哎呀,原来是龙大人,龙大人快请坐。” 龙静道:“杨管事不必客气,也不要叫我龙大人,现在我已辞官不做,这次和内人李素洁是专程出来探亲访友的。” 二人落座,小和尚收拾了未下完的残棋,为二人倒了杯水。 杨三对小和尚道:“曹…,不,宋师父,我忘了给你们介绍。” 指了指龙静道:“这就是当年出资建戏楼的龙静龙大人,黑龙江总督,你们可是同乡啊!”又指着李素洁道:“这就是你的故事中提到的龙母李素洁,龙夫人,这一回,咱们得好好聊聊。” 小和尚道:“弥陀佛,杨大哥,贫僧忘我,并不是龙江人,只是个云游客。” 杨三道:“得了得了,你也不必瞒龙大人,什么忘我不忘我的,龙大人现在辞官不做,又不会把你抓回去的。” 又对龙静道:“这忘我和尚是咱们庙上的第一位僧人,原名叫曹文,是你们龙江人,放着状元不考,云游在外写故事。为龙君李老爷传名,又受高人指点,出家做了和尚,学会了推拿治病,还改名换姓叫宋武公。” 龙静听罢,看了看小和尚道:“你是曹文,怪不得刚才一开门我就觉得你面熟,你和我家情缘是一年考中秀才的,你是老龙头湖五道莲池人。” 小和尚道:“既然龙大人认出贫僧,贫僧也就不瞒着了,我确实是当年考中秀才举人的曹文。” 李素洁道:“我们早就听说曹公子的文才不错,善写传说故事,文章写的比我家情缘还要好,为什么不去科考,做个一官半职,而出家做了和尚,你爹娘很想念你,在我儿考中榜眼回家的时候,你父还到府中打听你的情况呢,你知道他们是多么希望你高中皇榜,衣锦还乡吗,你很让他们失望,你难道不想父母吗?” 李素洁的一番话,打动了小和尚,曹文道:“我是个不孝的人,我从小就不想为官,可我爹娘却一心让我高中皇榜,当个一官半职,而我的理想是,做一个流浪者,写出一些美丽动人的传说故事,留与后人,我在未进京赶考之前写完了咱们黑龙江龙君李老爷的故事,又听人说龙君南下到过很多地方,行善事无数,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美丽的传说,我就想当官不自由,哪如我搜集龙君所有的故事,写出来留与后人好,这个理想胜过当官几百倍,我于是就在进京赶考的那一年,离开家乡,一路流浪,一路写故事,一路给人家讲龙君的传说,深受每处老百姓们的喜爱,比如这里龙君的故事,就很生动感人,我也都把他们记录下来,写成故事,我从这离开后,仍然南下,龙君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所过之处都在颂扬龙君的功德,人们或是建庙,或是改了地名,都与龙君的龙字有关,叫兴隆的地方就很多,我到了一处叫兴隆的地方遇见一个云游的僧人,笑眯眯的,那僧人讲经说法,有很多信徒,并指引我出家兴隆山,其实我不想一辈子流浪在外,我也想我的父母,我辜负了他们,还没对他们尽一点孝心,我只想搜集完龙君的传说故事,就回家,孝敬他们,可那和尚说我不可能尽孝,因为龙君的善事无止境,传说满天下,我永远也写不完,我问他怎么办,他便收我做佛门弟子,给我指点迷津。” 李素洁听到这插话道:“这么说是我们错怪你了,你不应该瞒着父母,应该告诉他们,你的理想,我想他们听了你的解释一定会支持你的。” 曹文道:“我从考秀才时就一直和他们说,我不想为官,和他们说了多少次,可他们不允许我这么做,认为只有做官才对得起曹家,对得起祖宗,每当我极力反对时,我爹还用家法惩罚我,我没有办法,只有在最后进京赶考的途中离家出走。” 李素洁道:“真难为你了,一个人流浪在外,很是不易,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你为龙仙传名,将来一定会得好报的,快再给我们说说,那和尚是怎么指点迷津的,为何会收你为徒,让你出家做了佛门弟子。” 曹文便详细的讲了那一年出游遇到和尚的事。 原来,曹文写完了青石山龙君的故事,便南下到了枫林,那里果然有龙君留下的故事,并已经改叫兴隆了。曹文便找到故事的当事人,详细的记录了龙君显圣救人,降妖除魔的故事。呆了十余日,又往南去,来到一个镇子,遇见一个笑眯眯的胖和尚,和尚拦住了他,道:“阿弥陀佛,施主一身佛光照,心性开明,好一个大自在,善字心头写,不为官利动,虽是离家走,却是好修为,施主要不要贫僧给你看一看相,指引一番?” 曹文听了大惊,这和尚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出身处境,忙道:“大师果然高人,既然已经说出我的出身,心中所想,能看出在下要去干什么,和家中亲人的情况吗?” 和尚笑道:“施主既已离家,就已出家,还要问家,心中想家,不能回家,哪里是家,贫僧就为你解开心中疑惑,施主一表人才,心中有锦绣文章,但施主不为官利所动,一心去做自己想做之事,至于家中,施主还有父母,兄长和嫂子,一个妹妹,还有一侄儿,父母曾对施主报以厚望,让施主为官,光宗耀祖,但施主辜负了父母,不能报恩,如今父母心中,施主已死,虽有似无,施主舍家在外,心系父母,常有愧疚之心,贫僧说的可对?” 曹文见和尚说到自己心里,道:“大师真乃高人,说到我心中,我离家出走,本就对不起父母生养之恩,未能尽孝,看来如今家中哥哥娶了嫂嫂,还有了侄儿,家人已经把我遗忘,我本就伤透了他们的心,未能回报半分,既然家中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还请大师指点,我日后该何去何从,哪里是归宿?” 和尚道:“你本不是普通之人,一般凡夫俗子,谁不想高官厚禄,而你却流浪在外,一心为黑龙仙传名写故事,你可知道,你为什么心中总是想着黑龙仙,关注他的一切吗?” 曹文道:“心有执念,放之不下,希望世人皆一心向善,世间和平,人无苦难,龙仙所行善道,令我佩服,更希望世人皆知龙仙之功德,请大师为我解惑。” 和尚道:“善哉善哉,你虽未入佛门,自身已然成佛,你前世乃是为龙母解困之人,虽未做过恶事,但你砸了娘娘金身,柴刀砍断龙仙之尾,欠下冤孽之债,故而今生投胎,还债而来,流浪在外,断绝六亲,为仙家传名,现在债务已消,然而仙家行善,永无止境,你凭一己之力,焉能写完。” 曹文听罢,跪倒在地,叩首道:“原来我前世就是那砍断龙仙之尾的李孝,实乃罪过,今生自当广修善缘,为龙君传名,让后人皆知龙君之功德,既然家中安好,亲缘已断,我便不想回家,还请大师为我指点出路。” 和尚搀起曹文道:“阿弥陀佛,你我遇到,就是缘法,贫僧观你相貌,乃佛家之相,自然不能孝敬父母,贪图富贵,考取功名,如今你欠下冤孽债务已消,日后需自身积累功德,修行佛法,既然你与黑龙仙有缘,不妨就去他的寺庙出家做个僧人,做了僧人,便不能孝敬父母,需要忘记从前,忘了自己,广修善缘,为百姓做一些善事,将来定可如我佛,修成正果。” 曹文道:“谢大师指点,我不能孝敬父母,自然不能再回龙江,我会去兴隆山显应宫,陪伴龙君李老爷,既然入了佛门,自当舍弃俗姓,不过弟子对佛门之事,一窍不通,弟子想拜大师为师,请大师教我佛法经文。” 胖和尚笑道:“你已然有了佛性,只是自己不知罢了,入我佛门在哪出家做僧人,只不过是有个住处,修行之所而以,贫僧四海为家,到处讲经说法,举无定处,胜在自由自在,你真的想拜我为师,学习佛法?” 曹文道:“一心一意,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言罢又跪倒叩头。 和尚道:“罢了,贫僧今日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 曹文急忙又叩头道谢,和尚将曹文搀起,道:“你现在既已遁入空门,拜我为师,为师赐你法号忘我,就把从前的事情忘记了吧,你以前只是为龙仙写故事,会不会武道功法?” 曹文摇头道:“弟子只是文笔好些,只会写文章故事,不会武功。” 和尚道:“做为我的弟子,怎么能只会写文章故事呢,为师要教你学习佛法经文,练习武功和医病之道,你潜心修行,将来定能皈依三宝。 第162章 曹文得高僧真传佛法 曹文道:“弟子一定好好学习武道功法,如能学习医道,求之不得,也可为人医治病痛。” 和尚道:“你一心向善,很好,你日后出家做了和尚,难免有人会问你的出身来历,你就改姓为宋,姓宋名缘,字武公吧!有人问起,自可告知。” 曹文又谢过师父赐名,道:“弟子对武道一点不通,还请师父教导。” 和尚道:“那是自然,因你没有武功基础,学习起来会很慢,为师又不能留在你身边,今日只好施展佛门秘法,教你快速记住为师教的佛法经文,武道医学,但为师不能在这闹市传你功法,需要找个清净之地,你且闭眼。” 曹文依言闭上眼睛,和尚拉住曹文的一只手,曹文觉得耳边生风,片刻,和尚道:“到了。” 曹文睁开眼睛,二人已在一处山端,站在一块儿大石头上,心中吃惊,师父好手段,竟会瞬移之法。 和尚道:“不要觉得奇怪,你学会了为师的佛法,将来自然也能做到瞬息千里,坐下吧,为师传你功法。” 曹文依言盘坐在青石上,和尚坐在曹文身后,单手放在曹文头顶道:“你现在闭上眼睛,放空心思,什么都不要想。” 曹文闭目,放空心思,忽觉头顶一股热流,顺着头顶进入大脑,大量的经文佛法出现在脑域中,那些文字放射道道金光,有序的排列成行,最后变化成一本书,留在脑海,片刻后,一个佛陀出现在脑中,佛陀施展拳脚,一招一式也都印在了头脑中,佛陀离去,又一个白发飘飘的道人出现在脑中,道人手一番,无数的草药便出现,最后化为一本画册留在脑中,百草图,接着道人施展针灸之法和推拿之法,最后也都行成图册留在脑中,道人消失。和尚把手拿开,道:“为师已将佛法经文,武道功法,和医治之法传授与你,你想学啥,便回想脑中留下的功法,加以运用。” 曹文知道师父这是醍醐灌顶传授之法,师父直接将这些功法打入自己脑域,自己脑中便有了这些知识,日后只要勤加练习就可以了,只是对那个道家之人有些不解,遂问道:“师父是佛门中人,为什么传我医治之法是个道士呢?” 和尚笑道:“佛家道家,只是皮囊而已,心中有佛,脚下有道,万事皆善,只要为民,何分佛道,你若说你是佛,你便是佛,你若说你是道,你便是道。” 曹文听罢,心中大悟,道:“弟子受教了,善即是道,广修善缘,多行善事,何必分他是佛还是道。” 和尚道:“你知道就好,今日天气不早,为师送你回到镇中,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演练一下为师教你的东西,明日辰时,为师带你再来山上,亲自看你演练。” 曹文再次谢过师父,和尚带着曹文回到镇上,曹文道:“师父,弟子找一家客栈,师父可随弟子一起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和尚道:“莫管为师,你且去吧!”言罢和尚突然消失不见了。 曹文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佛门圣僧,明日一定要知道师父法号。 和尚消失不见,曹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吃罢晚饭,早早坐在床上,盘膝而坐,想着经文,那本佛经就出现了,曹文便背诵一段经文,原来这些经文印在脑中,只需慢慢理解即可,曹文又想着那些武功,佛陀的影子又出现了,曹文便随着记忆慢慢演练,再想看看那些草药,百草图就出现了,一棵棵草药的样子名称,还有草药的功效,炮炼方法都悦然出现,曹文大喜,师父一下教会自己这么多东西,得慢慢消化学习,一直演练到四更,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曹文早早起床,又开始消化学习武道功法,吃罢早饭,到了辰时,心中想着,不知师父什么时候会来接自己,正想着,胖和尚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曹文的屋门口,笑眯眯的道:“忘我,为师来接你,我们上山。” 曹文道:“好的师父。”和尚仍是攥住曹文的手,曹文不用吩咐,自动闭上眼睛,一阵风后,睁开眼睛,二人又来到昨日的大山顶上。 和尚道:“经文你不用背诵,以后慢慢学习,你就给为师练一套昨日佛陀教你的睡梦罗汉拳吧。” 曹文脑中回忆佛陀所教,开始打拳,因为没有武功基础,只能练到形似,打的有些慢。 和尚看了,道:“你第一次练,没有武功基础,能完整打出,已经不错了,至于推拿之术,和百草功效,也需你日后慢慢学习,今日为师再帮你打通经脉,教你认清穴道。”言罢让曹文脱了衣服,仍盘膝坐在大石上。 和尚拿出一包银针,飞快的在曹文身上各个穴道下针,不一会儿曹文身上扎满了银针,和尚盘坐,双手结印,向曹文打出几道指诀,曹文只觉得丝丝气流顺着银针所扎穴道,淌进身体,游走在奇经八脉,脑中又飞快的出现各个穴道的名称,和作用,浑身暖洋洋的,充满力气。半个时辰后,这些气流汇聚丹田位置,形成一个气团。 和尚道:“你试着调动这些气流冲击身上的银针,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拔出体外。” 曹文依言,调动丹田之气,这些气果然似有人引导一般,猛的冲向各个穴位的银针,这些银针如同飞箭,从身体弹出,射向四周。 和尚大手一抓,那些银针就自动飞回到和尚手中,和尚笑道:“不错,你已能够御气,很不错,再试试把气调到手掌,拍打石头。” 曹文调动体内真气,传到掌心,猛的一掌拍在石头上,“砰”的一声,石头出现了两道裂纹。曹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日之功,自己居然这么厉害了,知道是师父功劳,将体内真气传给自己,遂跪倒叩头道:“谢师父传功。” 和尚点头道:“不错,只是不会把握力度,慢慢练习,做到收放自如就好了,为师只是传给你一些真气,有了这些真气在体,你日后勤学苦练,定可成功,你除了没有武功基础,悟性还是很高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和为师只有两日之缘,为师也只能教你这么多了,要想学的精通,还需自学和亲身体验。” 曹文有些不舍,道:“弟子能不能跟随师父学习些时日?” 和尚道:“不可以,明日为师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往后就不能亲自教你了,日后你到庙宇做了僧人,不可以再提从前的名字,不可以回乡探亲,一定要了去尘缘,专心留在寺庙,修行佛法,为人治病疗伤,你若去龙仙庙,以后有的是故事等你去写,要记住,你的法号叫忘我。” 曹文听完,流下泪来,道:“是,弟子谨遵师父之言,希望师父能为忘我剃度。” 和尚道:“好,为师亲自为你剃度。”言罢手往空中一抓,就出现一把剃度的刀来,将曹文的头发一点一点削光,连根剃去,片刻曹文成了光头。 曹文再次叩头道:“谢师父为弟子剃度,师父恩重如山,弟子还不知师父法号,出家哪座名山,居住什么寺庙,日后若想师父,何处去寻。” 和尚道:“师父和你一样,从出家那日便四处周游,到处讲经说法,居无定处,至于法号,我早忘了,人们见了我都叫我笑面佛,你日后不必寻我,若有机会,我会到你所在的庙宇看你。” 曹文道:“师父,我想去兴隆山的龙仙庙显应宫出家,但那里目前还没有僧人,如果我去可能是第一个,师父,我可不可以去那里呢?” 笑面佛道:“去吧,那里可能最适合你,跟着龙仙修行,不但能给后人留下更多的故事,你也会修成正果,人人皆知。” 曹文道:“好,那我就听师父的,去兴隆山。” 笑面佛道:“你我师徒一场,为师没有什么送给你的,就把我这件僧衣送给你作纪念吧!”言罢脱下僧袍递给曹文。 曹文看着宽大的僧袍,道:“师父不可,山上风大,师父快穿上衣服御寒,弟子不如师父高大,这衣服穿上未必合身。” 笑面佛道:“一件僧衣而已,我穿随我身,你穿自然随你身,你不试试怎知不合身?收下吧,穿上试试。” 曹文只好接过,穿在身上,伸了伸手居然真的很合体,这件僧袍看上去有些破旧,细看还有几个小洞,这几个小洞再细看居然像人的笑脸,曹文才知道,这件僧袍绝不一般,一定是件法衣,要不师父胖胖的身躯穿着那么合体,自己这么瘦弱,穿上应该很肥大,可是自己穿上后,僧袍居然变小变瘦了,仍然合体,说明这件衣服会随着穿衣人的身高胖瘦而变化。 笑面佛看着曹文穿上僧袍,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合体,他就是你的了。” 曹文道:“多谢师父赠法衣。” 笑面佛道:“好了,为师教会你佛法,又为你剃度,你也收下为师的僧袍,你我师徒之缘就此为止,你日后多行善事,为师先行一步,你试着自己下山吧!有缘再见。”说罢,不等曹文回话,一阵金光,笑面佛消失了。 望着笑面佛消失的地方,曹文看了看立陡的山崖,自言自语道:“师父,这么高的山,又没有路,你让弟子如何下山啊!” 第163章 曹文出家兴隆山 曹文呼唤师父,笑面佛已经离去,无奈,曹文只好调动丹田之气,运到脚底和双手,双脚抓地纵身一跃,往山崖下跳去,然后双手抓住山崖上的石头,几起几落,便到了山下,曹文大喜,自己身体有了气,御气行走快似闪电,上山下海,不再是难事,回到客栈,休息一晚,并不感到乏累。 第二天一早,曹文回想这两天的经历,如梦似幻,看着身上穿的僧袍,摸着自己的光头,才真正知道自己已经出家了,自己做了和尚,先去哪里呢?还是往回返吧,直接回兴隆山。 路过兴隆,早就听人说雾灵山顶有座万佛寺,里面供奉着许多佛像,也有几十名僧人,自己做了僧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应该到万佛寺去看一看,学习一下僧人的日常生活。想罢,便往万佛寺而去。 顺着山路,行了半个时辰,才到山顶,来到万佛寺的山门前,守门的僧人不认识曹文,仔细打量,并不是本寺弟子,年龄不大,脑后却隐隐透出佛光,看着普通的僧袍也放射暗光,知道这个年轻的僧人定是高僧,忙道了个佛号,道:“阿弥陀佛,大师从哪里来,小僧有礼了。” 曹文觉得奇怪,自己刚出家做了和尚,年龄也不大,寺中僧人为何叫自己大师,甚觉奇怪,只得答道:“阿弥陀佛,贫僧忘我,云游到此,从龙江来,特来贵寺拜会。” 小和尚道:“大师,寺中请。” 来到大殿,殿中众僧人正在念经,见到曹文,集体问候,都称曹文高僧。 曹文只好回应,言说云游路过,只是拜一拜寺中佛祖,众僧在后,曹文在前,燃香叩拜主殿佛祖如来,和旁边诸天菩萨金刚罗汉,又来到西殿,见一个胖胖的弥勒佛像坐卧在那里,牌位上写着:笑面弥勒佛祖。 曹文见这尊佛像好生面熟,仔细端详,与自己的师父长得一模一样,再细看,连僧袍衣服都一样,再看自己的僧袍,分明和这弥勒佛的法袍一样,笑面弥勒佛,师父不也说人人都叫他笑面佛吗!难道师父就是这笑面弥勒佛显圣,收自己为弟子,仔细想想师父的神通,只有佛祖如来和笑面弥勒佛这种神佛,才能有飞天遁地的神通,师父不跟自己住店,第二天却突然出现在店门口,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神通,分明就是神佛才有的本事,而且师父熟知自己的家事,和心中所想,一语道破自己欠下冤孽债务,引导自己出家,遁入空门,又醍醐灌顶,教会自己佛法经文,只有神佛能做到,对,师父一定就是这笑面弥勒佛,遂跪倒叩头道:“师父,弟子何德何能,能得师父亲自下界指点,弟子在此给师父叩头了。”言罢跪倒叩头,然后才起身。 身后跟随的万佛寺众僧无不惊愕,这年轻的和尚身穿弥勒佛祖的法袍,还叩头称佛祖为师父,怎不令人吃惊。 这时寺中方丈闻报前来,看到曹文,忙打了个问讯,道:“”阿弥陀佛,高僧从何方而来,能到鄙寺,鄙寺蓬荜生辉。” 曹文更是不解,只得道:“阿弥陀佛,方丈不必客气,贫僧从龙江来,只是路过此地,知道家师神像供奉在本寺,特来参拜。” 方丈道:“适才寺中弟子禀告,有高僧入寺,此高僧身穿弥勒佛祖的法衣,老衲也吃惊不小,何方高僧能拥有佛祖的法衣,特来请教。” 曹文才明白,自己穿着师父的僧袍,是笑面弥勒佛特有的法衣,佛门弟子都认识,怪不得众僧都称自己为高僧,遂道:“方丈不必惊奇,小僧的僧袍换洗未干,留在山下镇中客栈,才穿了师父赠我的法袍。” 方丈听完,更是吃惊,又问道:“请问高僧的师父是谁,法号如何称呼,又在哪座寺庙修行,为何会有佛祖的法衣?” 曹文道:“这,家师说他居无定处,没有法号,只是人称笑面佛。” 方丈道:“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怎么能说谎呢,笑面佛?什么人敢称笑面佛,我寺中供奉的笑面弥勒佛早在千年前就已成为佛祖,什么人敢与佛祖同号,还有高僧这身法衣哪里得来,还请实言相告。” 曹文见师父赠送的法衣来历居然这般大,似乎是为自己惹上了麻烦,只得道:“方丈稍安勿躁,找一清净之地,待我实言相告。” 方丈听了道:“好,高僧请随我来。”二人来到住持禅房,小和尚献茶,曹文便将自己进京赶考,途中流浪在外写故事,到前两天遇到胖和尚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方丈听了又吃惊的问道:“高僧好缘法,难道真是弥勒佛祖显圣,下界助你成佛不成,但高僧穿的法衣确实是佛祖成佛时穿的衣服,高僧能不能脱下法衣让老衲观摩一下?” 曹文脱下僧袍,方丈看了看,赞不绝口,道:“果然是佛祖的法衣,佛门至宝,高僧定是佛祖亲传弟子,这件法衣自带佛祖法力,身上如不具备佛祖气息,是无法穿着这件法衣的,高僧得了佛祖至宝,将来定可皈依三宝,登入极乐。” 曹文道:“这么说我确实拜佛祖为师了?” 方丈道:“不错,不过高僧平时还是不要穿这件法衣,否则遇到贪婪之人,定会惹祸上身的。” 曹文道:“不瞒方丈,贫僧刚刚剃度,师父只给了我这件僧袍,并没有什么换洗的僧衣,如若脱下,就没有僧衣了。” 方丈道:“无妨,本寺有干净僧袍,等会儿老衲命人拿来两套,送与高僧。” 曹文道:“多谢方丈。” 方丈道:“高僧不必客气,这就是佛缘,高僧虽是做了佛祖弟子,但初入佛门,对佛家经法还不是那么精通,本寺有经书,愿送与高僧一部,高僧能来本寺,就是和本寺有缘。” 曹文再次谢过方丈,方丈命小和尚本着曹文身体拿来两套僧衣,曹文换上,也很合体,便将佛祖的僧袍收起放入包裹。 方丈又拿出一部佛经送与曹文,曹文收下,又来到笑面弥勒佛面前跪倒叩头,辞别师父,便离开万佛寺,下山找客栈住下,第二天一路不停,行了五六日回到了兴隆山。 来到杨百万的府邸,杨百万见曹文出家做了和尚,不明所以,曹文便说自己受高人指点,出家做和尚,想在兴隆山的龙仙庙修行,为龙君写故事的同时,自己学会了医术,也可为人治病。 杨百万听了,非常赞同,便出资为曹文建了三间房屋,让曹文做了兴隆山的第一个僧人,让杨三下山回家,有事时再去庙上。 等房子建完,曹文便在庙上住下来,并挂了个牌匾,上写:“忘我居”三字。 杨三因为在庙上待习惯了,时常到庙上和曹文聊天下棋,并和曹文学习一些治疗伤痛的方法。 曹文在庙上安顿下来,便和杨百万与杨三讲,自己因师父赐名,从此姓宋名缘,字武公,法号忘我,不能对外人再讲自己从前的姓氏,杨百万和杨三依言,见了面只叫忘我师父。 就这样,曹文在庙上一边学习经文佛法,一边练习武功,还一边学医为人治病。特别是跌打损伤,曹文一治便好,时间一长,人们都知道庙上的忘我和尚,专治跌打损伤。 一晃就是四五年的时间,没想到时隔二十年,龙静和李素洁能再次来到兴隆山。 李素洁听完曹文的讲述,道:“既是如此,这都是命中注定,你就安心在庙上修行,你的父母若知道事情原委,他们也不会怪你。” 当然曹文对龙静和李素洁只讲了出家的经过,没有说自己前世乃是李孝,砸了娘娘金身,砍断黑龙仙的龙尾,欠下冤孽债务,也没有说佛祖将法衣传给自己的事。 龙静又道:“你确实和佛门有缘,不然佛祖也不会下界点化于你,现在你既然皈依佛门,就专心修行吧,你爹娘那里,就不要担心了,等我回去后定会向他们转告你的情况。” 杨三道:“对对对,龙大人回去后一定会向你爹娘转告的,你就专心留在这吧!” 李素洁又道:“刚才杨管事说你写了许多故事,特别是龙仙的,能否拿出来,让我们也看看。” 曹文道:“可以,龙夫人在贫僧的故事里,可是非常重要的人物,现实也如此,因为龙夫人就是龙君李老爷的生身之母啊!”言罢将书拿出,递给李素洁。 李素洁接过,有厚厚的好几本,递与龙静一本,二人便看起来,越看越觉得生动有趣,天色不早,龙静道:“忘我师父,能不能让我们把书带到山下客栈观看,明日再上山奉还?” 曹文道:“当然可以,山上住宿不便,龙大人尽管拿去到山下客栈观看。” 龙静与李素洁下山回到杨记客栈,二人看了半宿,觉得曹文的故事写的确实很好,但他不了解龙君的真正龙父就是龙静,错把李孝当成了龙父,传说中就成了龙君有母无父,实际龙君刚出生六七天李孝就被大水冲走了。 素洁对龙静道:“书写的不错,但和真实情况还是有很大的差别,有些委屈静哥哥了,人们按曹文的故事都以为李孝是龙儿的生父,却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龙父。” 龙静道:“我和洁妹的事,有几个人知道呢,既然故事写出来了,就随他们去吧,别人把我当成什么人,当不当龙儿的父亲,又有什么呢,人们虽然不知道我,但我实际上还是龙儿的父亲啊!” 第164章 龙静李素洁再回兴隆山 李素洁道:“静哥哥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龙静道:“没想到龙儿在这小小的青石山,居然留下这么多好听的故事,我为我们有这么善良的龙子感到骄傲,素洁,你觉得呢?” 李素洁道:“是啊,我虽是受了十八年的苦难,也值了,因为我生了一个人人皆知的李老爷,我怎么能不为自己就是龙母而自豪呢!” 第二天一早,店门口来了很多人,为首的是店主杨继合,带领村中的一些人,前来拜见龙君的母亲。 原来杨三回到家,便说庙上供奉的龙君李老爷的母亲,李素洁来了,儿女们听说便出去和别人说了,很快,许多人都知道龙君的母亲住在杨记客栈,谁不想见一见龙仙的母亲呢,有人报与杨继合,杨继合也很想见一下龙母,一大早便带人前来拜见。 小二通报李素洁,店主和村中人前来拜见,李素洁听了,知道这些人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龙静出门。 众人纷纷见礼,杨继合首先施礼道:“在下杨继合拜见龙夫人和龙大人。”其他人也跟着抱拳行礼。 龙静道:“大家不要客气,都去屋里坐吧!” 许多人都盯着李素洁看,杨继合看了看身后这些人,道:“咱们这么多人,屋里也着不下,你们也都见到龙夫人了,回去吧!” 杨继合说完,那些男女老少才相继离去,只剩下杨继合身边的五六个人,几人随龙静进屋,落座后,一个老者道:“二十年前龙大人带着龙夫人前来,我等还不知道,龙夫人竟然是龙仙的生身之母,今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啊!” 杨继合也道:“当年龙大人来的时候,我父亲还在,龙大人识破了骗人的道士,又捐了那么多银子,建了戏楼,就很有名气,但我们不知道贵夫人就是龙母,直到忘我和尚带来龙仙的出身故事,我们才知道,龙夫人便是龙仙的生身之母。” 另一个道:“龙大人和龙夫人可能知道,龙君李老爷在我们这里最有灵验,帮我们解决很多难题,做了那么多善事,我们虽然不能亲眼看到神龙,今日特来参拜龙母,以表敬意,希望龙大人和龙母在兴隆山多住些时日。” 杨继合接着道:“龙大人当年来的时候,也住在我们杨记客栈,现在龙大人仍住我们杨记客栈,这也是缘份。”随后吩咐小二道:“不要收龙的人的费用,有好吃的尽管上,龙大人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对龙夫人要好生伺候。” 小二忙道:“是,老爷,谨遵老爷吩咐。” 龙静见这些人真是热情,道:“杨公子太客气了,多谢,我们这样已感到很好了,不必客气。” 杨继合又道:“时候不早了,龙大人和龙夫人也该用饭了,有事尽管吩咐小二,我们就不打扰了。”言罢带领几人离去。 龙静和李素洁吃罢早饭,又来到庙上,将书交还曹文。 曹文道:“龙夫人,不知贫僧写的龙君出生的故事,对不对。” 李素洁道:“大部分是对的,但你书中说我当年和李孝到娘娘庙讨签而得龙子,是对,也不对,因为我在没讨签前就已怀了龙儿,龙儿在我腹中,怀了整整十八年,所以我一直没有生儿女。” 曹文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该怎么更改,龙夫人能不能给我讲讲过去的事。” 李素洁道:“不必改了,就这样吧,人们都已经知道,龙儿有娘无爹,听惯了的事怎么去改,如何让人重新接受呢!” 曹文又道:“也好,还请龙夫人不要见怪,那么我书中写的龙君斩杀小白龙的事,和关于龙大人的事情对不对呢?” 龙静道:“这些都不差,只是你对李龙有些事还不知道,但也只能这样了。” 三人交谈片刻,杨三也来到庙上,道:“有许多人要到庙上来拜见龙母,被我回决了,我言说庙上是清净场所,来那么多大人孩子,乱哄哄的,再者龙大人和龙夫人还有正事要和忘我师父谈,那些人才没有来。” 龙静道:“那就多谢杨管事了。” 杨三口快心直,又道:“也怪我昨天回去跟老婆孩子讲龙君李老爷的生身之母来咱们兴隆山了,孩子出去一说,这些人都知道了,都想看看龙母什么样。” 李素洁道:“无妨,人们都有一颗好奇的心,可以理解。” 龙静又对曹文道:“忘我师父,你在这出家四五年,为人治病,有没有学习佛法经文?” 曹文道:“师父也曾教我学习经文,我还在万佛寺带回一部经书。” 一说起经文佛法,李素洁和杨三不懂,只得听着,龙静以前看过佛法经文,很感兴趣,便和曹文谈论起佛法经文来,二人谈论一天,越说越投机,下山前龙静道:“明日我还上山,我们接着谈。” 就这样,龙静与李素洁日日来庙上,龙静和曹文互相交流,都有心得,二人谈了五六日,龙静才打算离开兴隆山,和李素洁到下板城贾山县李家茂铺看看。 临行前,曹文道:“龙大人对佛学理解精深,武道修为又高,若能在庙上多待些时日,我一定和龙大人学习武学心法。” 龙静道:“若有时间,我还会来庙上,我也很喜欢忘我师父的了缘经和医疗秘术。”和曹文道别,才依依不舍的下山。 回到客栈,二人坐上马车,准备往下板城,街道里出来上百人,男女老少都有,纷纷挥手与龙静和李素洁道别,李素洁知道许多人想见自己,将马车的帘子掀开,也挥手和大家告别,等马车行出很远才落下车帘。 马车不紧不慢,行了两日,赶到李家茂铺,也是二十年的光景,李素洁重回家乡,心情无比激动,来到自家府门前,和当年的李府大不一样,高高的门楼挂着大红灯笼,院中的房屋也焕然一新。 守门的家人不认识李素洁,李素洁自报家门,守门人急忙进府通报,片刻男女老少出来一大群,李万金李万银和他们的儿孙,家中使唤佣人,全都出来迎接,将龙静和李素洁迎进正堂,分宾主落座,李素洁仔细打量大哥二哥,也都满头白发,苍老了很多,在心目中,比当年的老父亲李财还要苍老。 快七十岁的李万金将儿孙们都叫到近前,逐个给龙静和李素洁见礼,并告诉他们,李家能有今日,都是龙静与李素洁的功劳,于是李家上下几十口,纷纷给龙静和李素洁叩头见礼。 见礼已毕,李万银又打听龙静家中的情况,龙静和李素洁大致将家中和孩子们的情况讲了一遍。 李万银道:“妹夫辞官不做,也好,无官一身轻,也该颐养天年了,不过妹夫看着太年轻了,不到四十岁的样子。” 李素洁又问老父亲李财和母亲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李万银道:“自妹妹和妹夫二十年前离开后,老父亲很高兴,身体也好了许多,但过了三年还是去世了,母亲走的晚,大前门也去世了。” 李素洁又道:“爹娘都走了,家中现在如何?” 李万银道:“自从王家赔付了银子,咱们家的土地也都回来了,我和大哥便用这些银子买了店铺,做一些布匹绸缎生意,邻里镇上有钱的大富户,听说咱家要回了王家侵占的土地,知道妹夫是朝廷命官,许多人便主动与咱家做生意,虽然我和大哥不懂生意上的事,可是也没人敢蒙骗咱们,钱挣的也容易了,更没人敢再欺负咱们,这不去年又把房子翻新了,总的咱们李家,不比从前差,多亏妹夫的威望,李家总算没有没落,也对得起祖宗了。” 李万金道:“这些多亏妹妹与妹夫,要不李家说不定已经要饭了,怎么会有今日。” 李万银又吩咐厨房,准备上好的酒席,为妹妹和妹夫洗尘,于是厨房的大师父便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做了满满一大桌。 席间,李万金李万金轮流让儿子孙子给龙静敬酒。 龙静虽是六十多岁的人,但酒量不减当年,一杯接一杯,喝了十几杯。 李素洁怕龙静喝醉了,道:“静哥哥还是少喝一点吧!” 龙静道:“我没事,看到大哥二哥都安好,我也很高兴。” 李万银对素洁道:“妹妹,你就不用管了,妹夫虽然六十多岁,看上去不满四十岁,身体好,不会醉的。” 于是众人杯壶交错,吃的酒足饭饱,才将残席撤下,丫鬟为龙静与李素洁收拾了干净的卧房休息。 次日,李素洁和龙静去墓地祭奠李财夫妇。 拜祭完回到家中,贾山县新任知县董智德,到李家茂铺办事,听说龙静回乡,早就听说龙静的大名,也亲临李府拜见。 交谈中,龙静看出,这个董知县也是个不错的清官,二人谈的很是投机。 李万银又命人准备了一桌酒席,留董知县在府中饮酒,董知县也不推辞,在李府喝完酒才回县衙。 龙静和李素洁回乡的消息一传开,许多知名人士都来拜见龙静,一连四五日,李府都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龙静和李素洁在李家茂铺待了十余日,才告别李家众人,坐上马车,往河南莲花山行进。 第165章 李素洁夜梦成仙 二人时间充裕,也不着急,又行了十来日,便来到河南莲花山下,在镇上找家客栈安排好车马,上山的路不能驾车,龙静与李素洁仍是同乘一匹马,来到莲花庵,二人叩拜完庵中菩萨,让小尼通报,想要拜见庵主静月师太。 小尼通报,道:“庵主,有一对中年夫妇远道而来,想要拜见庵主。” 静美茹如今已经八十多岁,但是身体很好,精神也不错,听小尼一说,已猜出八九分是谁,来到大殿,果然是龙静与李素洁。 龙静看到老娘,跪倒在地,道:“娘,您老还好吗?” 李素洁也跪倒,流下泪来,道:“娘我们来看您了。” 静美茹没有回应,只是不喜不悲,道:“施主叫错人了,这里没有俗家人,只有参禅拜佛的静月,施主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就随贫尼到禅堂吧!” 三人来到禅堂,龙静道:“娘,我知道您一心拜佛,清守孤灯,不想涉及尘世,但儿都六十多岁了,娘已八十多岁高龄,儿不奢求娘随我下山回家,只是看看娘。” 静美茹道:“施主千里迢迢来看贫尼,贫尼很满足,还请放心,贫尼一心礼佛,无病无灾,身体还是很好的。” 李素洁道:“只要娘的身体好,我和静哥哥也算心安几分,这么多年,我们没能孝顺娘,没有尽孝,觉得很对不起娘。”言罢,眼中再次落泪。 静美茹道:“施主心中有孝道,就算尽孝了,如同烧香拜佛,神明自知,这些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事,不必自惭伤心。” 龙静道:“素洁,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只要娘的身体好,我们就放心了。” 又对静美茹道:“娘,儿虽然没有剃度出家,但也曾是佛门弟子,现在儿也学习一些佛法经文,对佛学很感兴趣。” 静美茹道:“哦,施主既然学了佛法,也算与我佛有缘,贫尼已然脱离凡尘,就已断去六亲,施主若有兴趣,不妨叫我静月师太,我们可以共论佛法。” 龙静无奈,只好道:“也好,静月师太,我们就从佛性说起。”于是龙静与母亲就从佛的起源,到发展,又到宗旨,谈的非常开心。 李素洁虽然不懂,但是也听得入迷。 二人谈论一日,天气不早,静美茹吩咐小尼为龙静与李素洁收拾了房间,让二人留宿庵中,次日又开始谈经论佛,这样,龙静和李素洁在莲花庵又待了五六日,才准备回转龙江。 临行前静美茹道:“龙施主已具备佛性,也有向佛之心,将来定会身临佛门,长命百岁,也算是一大功德,定可圆满。” 龙静与李素洁洒泪告别静美茹,仍是坐马车,行了些时日,回到龙江。 儿子龙情缘见父母出游两个多月,安全回家,才放下心来。 歇息几日,龙静亲自到五道莲池曹家,将曹文出游写故事,高僧指点在兴隆山出家做和尚的事告诉了曹子敬。 曹子敬和家人听了都很伤心,大儿子曹亮也埋怨爹爹将弟弟逼出家门。 龙静道:“这都是命中注定,曹文无心为官,沉迷于写故事,与佛有缘,才出家做了和尚,就不必埋怨父母了。”又安慰一番,才回转龙江府。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又过去十八年,龙静八十三岁,李素洁八十一岁龙静体格健壮,头发乌黑,看上去不到五十岁,就像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而李素洁已是满头白发,身体也不好,时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说来也怪,接连几天,李素洁都做同一个梦,梦见西方上空,鼓乐声声,片片彩云飘动,祥云之上,有男有女,向自己招手,突然一声霹雳,又下起了大雨,浇得自己无处躲藏,一条黑龙,从云中落下,这条龙见首不见尾,落在李素洁面前,忽的化成一个身穿黄金宝钾, 头戴紫金冠的神人,这人看上去威风凛凛,李素洁仔细一看来人,分明就是自己的龙儿,李思龙。 李思龙道:“娘,儿接你去西方佛国,可好?” 李素洁道:“龙儿,你怎么这时才来见娘,娘好想你,自从你化身李龙离开后,娘再也没见到你,平时只在庙宇见到你的神像,或是梦中相见,却不能见你的真身。” 李思龙道:“娘,我是身不由己,那时儿身背使命,本就让娘受了十八年的苦难,儿不能留在娘身边,如今娘年事已高,就到龙儿那里去吧!” 李素洁道:“娘不能去啊,怎么能扔下你爹一人在家。” 李思龙道:“放心吧,娘,娘随我去了,爹爹也会来找我们的。” 李素洁道:“既然你爹能来找我们,娘就随你去待些时日。” 李思龙听罢,道:“好,娘,那我们走吧!”言罢拉起李素洁起在空中,来在祥云之上的人群中,许多男女见了李素洁,纷纷行礼,问候道:“我等参拜龙母娘娘。” 李素洁刚要回话,忽听龙静大声呼唤自己,低头一看,龙静深陷一片泥泞之中,正在寻找自己,忙回道:“静哥哥,我在这。”刚答完,人群不见了,脚下的祥云不见了,更不见了龙儿,自己猛的从空中摔下,心中大惊,两眼一黑,暗道不好,从高空摔下,鄢有命在,没等落地,便惊醒了,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是一场梦。 李素洁将梦中之事,说与龙静,一开始龙静以为李素洁年纪大了,夜长梦多,但一连几日,都做同样的梦,而且都在半夜子时,龙静也觉得此梦不一般,一定预示着什么,对李素洁道:“既然三四日都做同样的梦,是不是龙儿给你托梦,想见见你,我们不妨到龙儿的庙地烧个香,看看龙儿能不能显圣给我们解释一下梦中之事,也许就不会再做这个梦了。” 李素洁道:“这个梦好奇怪,我们还是去烧个香,问问龙儿吧!” 于是老夫妻俩带了香纸坐着四人抬的小轿,来到黑龙江边的龙君庙,摆上供品,升了香纸,李素洁道:“龙儿,我和你爹来看你了,娘虽然生下你,你是神龙,娘却是普通凡人,仙凡不通路,娘不能时时见到你,但娘这几日总能在梦中见到你,你也见到为娘了,你就保佑娘的身体好一点,能多陪你爹几年,娘是不能去你那里的。” 龙静也道:“你娘这一生很不容易,前半生为了你,受了那么多苦,后半生遇到爹,才享福,你一定要保佑你娘长命百岁。” 二人叨念半天,最后龙静道:“龙儿你能不能显圣给你娘指点一下,这个梦的吉凶祸福,也好让你娘安心。”等了半天,龙君的神像也没有什么反应,无奈二人只好回府。 晚间李素洁虽然没有再做那个梦,却做了另外的梦,梦见自己坐在一个高台上,台下许多男女老少,点香的点香,烧纸的烧纸,还有的向自己叩头,李素洁不解其意,不知这些人给自己升香干什么,他们为什么叩拜自己,忙要起身下高台去阻止,发现自己像雕塑一般,无法动弹,低头再看身下,自己原来坐在一朵莲台之上,莲花瓣围在身体四周,有许多小钩子挂在衣服上,难怪自己动弹不得,暗道:“这不是观音菩萨的莲花宝座吗,自己怎么会坐在上面,这不是冒犯神灵吗?” 正想着,见龙静光着头,穿着一件僧袍,手端烛台向自己走来,心中大惊,龙静何时也出家做了和尚,自己怎么不知道,刚要问,烧香的男女老少上来将龙静拉走了,李素洁干着急动不了,急出一身汗,才被惊醒。 仍是将梦与龙静讲了,然后道:“我这几天做的梦,不是仙就是庙,难道说我快到寿命了不成。” 龙静道:“不要多想,既然龙儿没有指点我们,我们自己又无法解梦,明日再去娘娘庙上讨个签,让老和尚给解一解梦。” 第二天吃罢早饭,二人来到娘娘庙,升香叩拜完娘娘,还没等去找老和尚讨签,一个老和尚便抱着一个签筒走过来,道:“施主烧香肯定为讨签而来,就讨一签看看吧!” 李素洁道:“好,那我就讨一签。” 老和尚递过签筒,李素洁接过签筒想了想,便摇晃几下,一只签自动跳出来,这是四十多年第二次来娘娘庙讨签,李素洁捡起签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圆原缘,善善上龙山,谁道凡人难成仙,千人拜,万人参,八十一数定圆缘。”李素洁看了看,不解其意,将签递与老和尚。 老和尚接过看了看,问道:“女施主今年高寿?” 李素洁道:“八十一岁整。” 和尚又道:“此签半吉半凶,施主八十一岁,签尾以八十一数定局,说明施主今年有一劫难,但签中前半句道出,万事皆有缘法,定有原因,女施主乐善好施,广修善缘,定会有神仙接引,入佛成仙,受到千万人朝拜,这是吉兆,女施主最后归属定是与龙有关的地方,谁都知道,女施主生了个龙子,他定会保佑女施主平安无事的。” 龙静听了,心中明白几分,道:“既然如此,我也讨上一签。”言罢接过老和尚手里的签筒,也晃了晃,一只签自动弹出,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道:“无人解,有人知,脱下紫袍换僧衣,伴清灯,离乡远,为妻为子守三元。” 龙静看了看,似懂非懂,道:“我喜欢佛法经文,难道还需出家不成?”遂递与老和尚,道:“请大师为我解惑。” 第166章 龙静李素洁三去兴隆山 老和尚接过看了看道:“龙施主为官几十年,自是紫袍玉带,对于龙施主一生之事,有人知道,也有人不知道,但龙施主晚年当与佛有缘,或许会出家做和尚,这件事,很多人不理解,包括你的儿孙家人,但龙施主出家的地方,肯定是离家很远的地方,且妻子儿子还会在身边,你守着他们出家做了僧人,会度过三元甲子的时间。” 龙静听了道:“这怎么可能,要说我晚年出家礼佛,也许会实现,因为我也很喜欢佛门净地,但我怎么会守着妻儿呢,还会度过一百八十年,那我岂不活了二百六十多岁。” 老和尚道:“龙施主定是学过驻颜增寿的秘法,不然也不可能八十多岁看上去四十岁,如此年轻,活到二三百岁,也是可能的。” 李素洁道:“那不更好吗,只是如果我走的早,你自己要孤单些。”遂又对老和尚道:“大师可否给我再解解梦?” 老和尚道:“女施主请讲,贫僧听听。” 李素洁便将这几日所做之梦讲了一遍。 老和尚听罢道:“难怪施主讨出这样的签,这和施主做的梦境有关,施主生了龙子,现如今龙子已快修成正果,你身为龙母,一定要到供奉龙仙的庙宇去看看,龙仙会将生身之母度化成仙,供奉在庙宇中,龙仙也会从此圆满,重返西方佛国,施主在凡尘虽是八十一岁,但舍弃肉身成为仙道,受千万人朝拜。” 李素洁道:“供奉龙仙的庙宇很多,不知道我应该去哪一座?” 老和尚道:“当然要到第一个给龙仙建庙的地方去,那里是龙仙得道由蛇化龙的地方,那里离施主的家乡也一定很远,你们去了那里,龙仙定会显圣与你二人相见,如果贫僧所算不错,龙施主也会在那座庙宇出家礼佛,正是应了,守着妻儿三元甲子的时间啊!” 龙静道:“第一个为龙仙建庙的地方当属青石山,现在改叫兴隆山,曹文就在那里出家做和尚的。” 老和尚道:“不错,因为龙仙在那里化龙成道,你们就去那里,到了那什么都明了了。” 龙静和李素洁谢过老和尚指点,给了十两银子的喜钱,便回转府门。 回到家中,晚间二人便谈论起白天讨签的事,平时逛庙,也没少讨签,还不曾讨过这样的签,好像就是为我们准备的一样。” 李素洁道:“那个老和尚看着也很陌生,平时我们去逛庙,虽然不讨签,可娘娘庙的几个和尚,我也大都认识,就是没见过这个和尚。” 龙静道:“不会是新来的吧,不过这个和尚很有学问。” 李素洁道:“我总感觉哪里不对,明日你再去庙中看看,,还能不能见到那个老和尚。” 龙静道:“好,我明日再去看看,再将签筒里的签都倒出来,看看都是什么签。” 这日晚上,李素洁睡得很踏实,没有再做梦。 第二天龙静独自骑马来到娘娘庙,在寺中,总共见到四个和尚,最大的五六十岁,跟本没有昨天见到的那个七八十岁的老和尚,问这四个和尚,寺中有没有八十岁左右的老和尚,都说全寺就四个僧人,根本没有那么大岁数的老和尚。 龙静将昨日讨签之事对几个僧人一说,四人都说昨日龙静与李素洁来烧香,跪在娘娘像前闭目祷告,半天才起身离开,根本没有讨签,而且庙上用的是关帝一百签,签中也没有龙静所说的词句。 龙静不信,管解签的和尚将签筒拿来,把一百根签尽数倒出,让龙静逐个查看。 龙静全部看了看,也没有找出昨天他和素洁讨的签,且这些签上都是七言绝句,都是什么,魏巍独步白云间,玉殿千官第一班,荣华富贵天付汝,福如东海寿如山,等等。 龙静觉得奇怪,问还有没有别的签筒,四个和尚都摇头说没有了,他们也觉得奇怪,其中那个年纪大的和尚道:“听龙施主所说这些,定不是假的,也非幻觉,一定是仙人下界指点,龙施主不妨去一趟兴隆山,必定会见分晓。” 龙静道:“只好如此,我准备再去一次兴隆山。”遂谢过几位僧人,回到龙府。 那么,龙静和李素洁昨天讨签遇到的老和尚,到底是什么人呢?李素洁又为何会一连几日,做这么奇怪的梦呢!原来,那老和尚乃是观音菩萨所变化,下界专门指点龙静与李素洁的。 观音菩萨算定,龙君李老爷的生身之母李素洁,已到圆满之年,上天收回,元神会度化成仙,封为龙母娘娘,被人供奉在龙君所在的庙宇,才下界找到龙君,让龙君托梦与李素洁。 故而李素洁接连几日做同样的梦,都与龙君,庙宇神仙有关,李素洁龙静心中疑惑,难解梦境,才想到去娘娘庙讨签解梦。 观音菩萨才下界变化成一个老和尚,施展幻术瞒住其他人,让龙静与李素洁讨到她准备好的灵签,并给出解答,等龙静与李素洁离开娘娘庙,观音又交待龙君到时前往兴隆山,度化生母,以报答生养之恩,并积累功德,然后撤去幻阵,回转南海,除了龙静李素洁能和老和尚交流,其他人具是看不到,只看到龙静和李素洁跪地祷告。 且说龙静,回到家中,将经过与李素洁一讲,李素洁道:“此事果然有些古怪,庙上居然没有这个和尚,那么为我们讨签解签的和尚又是谁,他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是神仙下界指点我们?那么我们还去不去去兴隆山,路又这么远。” 龙静道:“去,一定要去,我们只有到了兴隆山,才能验证你所做的梦中之事,还有老和尚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李素洁道:“路途遥远,我这身体经受不住车马的颠簸了。” 龙静道:“我们不坐马车,坐轿子去,就是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到,也要验证这件事,否则我们吃不好,也睡不好。” 李素洁道:“要去,也只有坐轿了。” 龙静和李素洁将要去兴隆山庙宇的事和儿子龙情缘一说,龙情缘极力反对,道:“兴隆山离我们黑龙江两千多里路,父亲和母亲都这么大年纪,如何经受得住舟车劳顿,儿怎么能放心的下,不能去。” 龙静道:“去,是一定要去,有我照顾你娘,没事的。” 龙情缘道:“做几个梦有什么,那只不过是娘年纪大了,白天想事晚间做梦罢了,以后少想那么多,多休息就会好的,那个老和尚和你们讨签的事,或许是你们出现了幻觉,若不然别人怎么没看到你们讨签。” 龙静道:“你娘或许会出现幻觉,但我绝不会,去兴隆山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也不要阻拦了。” 龙情缘知道爹爹决定的事,谁也无法阻止,遂对李素洁道:“娘,你劝劝爹,这么远,我怎么放心的下,还是别去了。” 李素洁道:“还是去吧,如果不去,我和你爹都无法安心,这次我们坐轿慢慢走,不会有事的,晚一些时日到,也要去验证一下这件事。” 龙情缘还想阻拦,龙静道:“情缘,我知道你担心你娘,不过你放心,有爹照顾你娘,没事的,这件事没有验证,我和你娘永远无法安心,所以你也不必劝阻了,爹知道你孝顺,不过我们认准的事,必须去做,明日准备,后天我和你娘就出发。” 龙情缘不敢再劝,只好依从父母,让人下去准备,找了八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并准备了一万两银票,给爹娘在路上用,虽然不骑马,还是准备了一匹好马,让一个护卫骑着跟着去,龙静也不阻止,与李素洁也准备一番。 过了一日,一切准备好,出发前,龙情缘与妻子刘氏还有几个儿女,以及全府上下人等都出来相送。 龙静道:“情缘,你已经长大,也做了府台,爹和你娘这次去兴隆山,如果你娘真的如梦中那样,我们也许就不回龙江了,家中有你,爹也放心,日后有任何情况,爹会写信告诉你。” 龙情缘和妻子刘氏含泪点头,无法阻止爹娘,只能应允,看着轿子走远,众人才回转府门。 龙静与李素洁坐着轿子,晓行夜宿,轿夫们也很小心,尽量走的稳当,使轿子不显颠簸,行了四十余日,四月十八一大早,终于到了兴隆山下。 龙静将八个轿夫和护卫安置在山下客栈休息,买了香纸供品,扶着李素洁,二人顺着山路来到庙地,这一次,二人没有先烧香,而是先到宋缘的忘我居。 宋缘很惊讶,时隔十八年,没想到龙静和李素洁还能第三次来兴隆山,高兴的道:“弥陀佛,龙施主,没想到十八年后,我们还能重逢。” 龙静道:“是啊,忘我师父,没想到吧,我们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千里迢迢来兴隆山庙地。”言罢打量宋缘,这个当年的小曹文也老了很多,如今也四十多岁,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成了中年人,四方大脸,红光满面,也许因为长期在庙地念经礼佛的缘故,已有了佛相,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小曹文的模样,遂又道:“忘我师父如今变化很大,已有佛相。” 宋缘道:“时光不饶人,快二十年了,怎么能不能变,龙施主可是变化不大,八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四十岁,还是和龙施主修炼的功法有关,修为看上去深不可测啊!” 第167章 李素洁兴隆山圆寂成仙 落座后,宋缘给二人倒了茶水,又问道:“这一次龙施主与夫人是探亲还是路过。” 龙静道:“这一次我和素洁是专程来这里的。” 宋缘道:“千里迢迢,专程来这里,是为了烧香拜佛还是和贫僧论经?” 李素洁道:“这里是龙仙成道第一个建庙宇的地方,我们特来烧香,但这次烧香还有一件事要探究明白。”言罢,又将自己做梦与去庙上讨签的事讲了一遍。 宋缘听完道:“这件事确实透着古怪,不过这里面的说辞很不一般。”看了看李素洁的脸色又道:“贫僧观李施主的面色不像有劫数,但李施主生下龙君,就是龙母,已算半个仙体,一般人很难看透李施主的命理,既然那个神秘的僧人说来这烧香,龙君便会显圣接引,你二人不妨就去烧个香,便知分晓。”言罢掐指算了算道:“今日壬辰,巳时明堂吉时,李施主不妨就在这个时辰升香。” 龙静道:“也好,现在快到时间了,我们歇息片刻,就去升香。” 李素洁道:“我的心有点跳,让我缓缓,就听忘我师父的。” 又过了一会儿,宋缘道:“时辰到了,我们去吧!” 三人拿上龙静带的香纸供品,来到显应宫,将供品摆上,点燃香纸,素洁亲自上香,举了三举,插入香炉内,然后道:“龙儿啊,娘又来看你了,前些时日在龙江老家,娘几个晚上都梦见你,心中很不安,这么多年,自从收了那小白龙,娘再也没见到过你的真身,娘知道你在凡间到处行善事,一心修行,告诉娘,你是不是已经修成正果了。” 言罢,看着龙君之像,忽见龙君从神像上站起身来,道:“娘,你来了,龙儿早就在此等娘了,龙儿还专门为娘建了宫殿呢,我们去看看。” 李素洁很惊喜,道:“龙儿,这么说,娘做的梦是真的了,真是到了寿命?” 龙君道:“是真的,娘将脱离凡尘,舍弃肉身,化身龙母娘娘,供奉在庙宇中。” 龙静见李素洁冒出这么一句话,问道:“素洁,你说什么呢?” 李素洁道:“龙儿让我留在庙地,还给我建了庙殿,让我去看看。” 龙静吃惊道:“龙儿在哪?我怎么没看见,也没听到他说话。” 李素洁道:“就在我们身边啊,你怎么会看不见?” 龙静忙问宋缘,道:“忘我师父,你看到龙仙了吗,听到他说话了吗?” 宋缘道:“没有啊,我什么也没看见,也没听到有人说话啊!” 龙静又急问李素洁道:“素洁,你不是看花眼了吧!” 李素洁道:“我眼一点不花,龙儿就在我身边。”又对龙君道:“龙儿,他们是不是看不到你?” 龙君道:“娘,我这个时辰不能让他们看见我,过了这个时辰,就让他们看见了。” 李素洁道:“为什么啊?” 龙君道:“因为忘我和尚不知道我爹是姓龙,这个秘密不能让他知道,而且他和我爹现在还都是凡人,还需要修行些时间,才能常见到我,娘现在已是半仙之体了,所以娘能看到我。” 李素洁道:“好,娘就听你的,不管他们。” 龙君道:“走吧娘,我为你建的新房就在后院,我带娘去看看。” 李素洁道:“走。”言罢,跟在龙君身后出了显应宫。 龙静道:“素洁,你去哪里?” 李素洁道:“龙儿为我建了新房,我要去看看,他说你们看不到他,还不到时间,你就不用管了。” 龙静看了看宋缘,道:“忘我师父,这怎么办,我们都看不到龙仙,素洁却和他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宋缘道:“我们都是肉眼凡胎,看不到仙人,难道李施主是半仙之体,能够看到仙人,不用管,我们跟在她身后,看看她到哪里去看新房。” 龙静道:“只好如此。”言罢同宋缘跟在李素洁身后,也出了庙门。 李素洁和龙君来在显应宫后,果然有一座飞檐峭壁的大瓦屋,和显应宫差不多,李素洁道:“好漂亮的房子,看着和龙儿的显应宫一样辉煌。” 龙君道:“娘只要喜欢就好,我们进去看看。” 二人走进屋中,大厅正中有一把高大的太师椅,龙君道:“这把太师椅是为娘专门定做的,娘不妨上去坐坐,看看合适不合适。” 李素洁见椅子上刻着莲花瓣很是好看,椅子上还铺着红绒,看着软软的,便上去坐,坐在上面,很合适也很舒服,将双腿收起盘坐在上面,忽觉椅子动了,向空中升起,龙儿也跟着上升,一朵祥云飘来,托着二人飞出房门,起在高空。 李素洁急道:“龙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飞走了,我要下去。”可是真的如同前些时日做梦的场景一般,椅子上的莲花瓣变大,将自己围在中间,动也动不了。 龙君道:“娘,莫要害怕,我带你去天庭,去见玉帝。” 李素洁道:“不行,我们走了,你爹怎么办,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龙君道:“爹爹现在还是世俗凡人,还要在凡间修行上百年,但他会一直守在娘的身边,陪伴娘的。” 李素洁道:“你爹是世俗凡人,那我呢?” 龙君道:“娘现在不是已经成仙了吗,当然不是凡人。” 李素洁道:“我怎么会成仙呢?” 龙君道:“儿乃如来座下弟子下界投胎在娘身,让娘在凡尘受了十八年的苦难,如今娘在凡尘寿命已尽,当然要成仙了,儿今日特来接引娘去天庭玉帝面前听封。” 说话间,二人来到云层之上,一大片祥云,上面站立好几个人,有显应宫供奉的风雨雷电四大天公,还有三仙庙供奉的狐仙长仙和黄仙,几个人来到李素洁面前,齐齐行礼道:“我等参见龙母。” 李素洁刚要回话,忽的听见龙静大声呼唤自己:“素洁,素洁,你怎么了?” 低头一看,龙静与宋缘站在庙后的一片空地上,正在呼唤自己,而自己正盘坐在一片绿油油的菜地上,一动不动,惊道:“龙儿,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两个我,娘不是在空中吗,地下怎么还有一个我?” 龙君道:“娘现在已经成仙了啊,地下的那个只是娘在凡尘的肉身。” 李素洁又问道:“那房子呢,怎么也不见了。” 龙君道:“娘,那座房子是假的,是儿布置的幻象,但爹爹日后会为娘在那建座一模一样的房子,现在我们要去天庭了。” 言罢,忽听乐声阵阵,几个仙童吹箫抚琴,奏着动听的仙乐,在前引路。 龙君道:“玉帝也派天庭的仙童来接我们了。” 李素洁道:“我不去,我要回去陪你爹。” 龙君道:“娘,回不去了,您的元神已经脱离肉身,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娘在凡间的寿命就是八十一岁,以后我爹会为娘塑像在庙中,会有很多人来朝拜娘的,到那时,娘多行善事,保佑世人顺利平安,岂不更好。” 李素洁道:“我也能保佑世人,也能像龙儿一样广施善缘吗?” 龙君道:“当然能,娘已步入仙途,也是无所不能的。” 李素洁道:“那…既然娘已成仙,也是娘的造化,娘也得和你爹告别啊!” 龙君道:“娘只要向爹挥挥手,告诉爹爹,娘上西方佛国了。” 再说龙静与宋缘,跟随李素洁身后,见李素洁出了显应宫,奔庙后的空地,原来庙后的空地被宋缘用镐头刨成了一片地,种了些青菜,都是一些菠菜生菜一类的,园中一片碧绿,只见李素洁进了菜地,口中叨念好漂亮的房子,二人看着李素洁自言自语,都很吃惊,龙静又要上前问李素洁,宋缘打手势制止道:“先不要说话,我们看看她怎么做,都说些什么。” 龙静才未开口,二人盯着李素洁,见李素洁盘腿坐在一片菠菜上,便不动了,等了一会儿,还是不动,龙静才上前问道:“素洁,你坐在菠菜地上干什么?” 不见李素洁回答,用手去拉,李素洁还是不动,龙静大惊,急道:“素洁,素洁,你怎么了?”还是纹丝不动,将手探到鼻下,气息全无,龙静大声呼唤:“素洁,素洁。” 宋缘知道不好,也急忙上前,道:“李施主,李施主。”不见言语,将手拽过,摸了摸脉搏,也没有了跳动,宋缘道:“不好,李施主圆寂归天了。” 刚说完,忽听上方空中,传来鼓乐声,二人抬头一看,见五彩祥云上,站着许多仙人,都是庙上供奉的神仙,有龙君李老爷,四大天公,狐仙长仙黄仙,和一些奏乐的仙童,李素洁坐在莲花宝座上向下挥手,龙静听到李素洁道了一声:“静哥哥保重,我走了,随龙儿去西方佛国了。”祥云散去,乐声消失,,群仙与李素洁瞬间都不见了。 宋缘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李施主果然圆寂成仙了。” 龙静道:“这是真的吗,素洁,素洁,你真的离我而去了吗?”言罢,忍不住流下痛泪。 宋缘道:“龙施主不必伤心,贵夫人已成仙道,乃是修来的福分,像你我修行一生,也未必得道,这是喜事,龙母只是在凡尘与龙施主的夫妻缘分结束了而已,她将来封神,必然能供奉在庙地。” 第168章 玉帝敕封李素洁为龙母娘娘 龙静听了,才止住痛泪,道:“难怪素洁几日都做这个梦,果真到了这里应验了此梦,刚才情景,与梦中一模一样,那个老和尚的签也是百灵无比的,现在不用解签,我也明白了,八十一数定缘圆,素洁她果然去了,看来,我也该在此出家做个和尚,陪伴素洁。” 宋缘道:“龙施主,那些都是后话,现在应该早一些安置龙母的肉身。” 龙静道:“不知怎么安置,埋入何处。” 宋缘道:“龙施主若真要在这里出家,就将龙母的肉身埋到东山湾的山坡上吧,那里风水很好,龙施主还可以常去拜祭。” 龙静道:“好,劳烦忘我师父先找一块儿布来将尸身罩住,不过素洁这样坐化,如何放入棺椁中啊?” 宋缘道:“龙母坐化,无需用棺椁,只需一口大缸,将龙母尸身放入,坐着下葬更好。” 龙静道:“好,我下山找人,去准备所用之物。” 宋缘道:“你下山去吧,这里交给我。”言罢,回到屋中,找了一丈白布,将李素洁尸身罩住。 龙静下山回到客栈,找到八个轿夫和那个护卫,将事情经过一说,轿夫们听了,大吃一惊,不知所措。 龙静道:“如今人已去了,尸身在山上,我们一切从简,买一口大缸,再准备些香纸供品,金银元宝,将人装了,就安葬在兴隆山的东山湾里。” 九个人只得听龙静安排,买了大缸,香纸供品,金银元宝,和挖土用的镐头铁锹,抬着大缸来到庙地。 龙静问宋缘道:“忘我师父,要不要找人给素洁净面,换身衣服,停灵几日再下葬。” 宋缘道:“不用,如今龙母是成仙道,去西方佛国,而不是灵魂入地府重新投胎转世,何况龙母是坐定圆寂,我们不能再换衣服,越早下葬越好,将尸身放入缸中封闭后下葬,龙母肉身必定不腐,成为肉身菩萨。” 龙静恍然大悟,道:“一切听忘我师父的,我们也不用再找吉时,及早让素洁的肉身入土为安。” 宋缘道:“今日也怪,四月十八,本是菩萨诞辰,每年今日都会有许多香客上山,来庙上烧香,求神保佑,求龙仙赐福,今天此时没有一个香客,更没有一个人上山,这说明龙君不想有人打扰龙母圆寂下葬之事,今日龙君接引龙母往西方佛国,我们也趁着无人打扰,将龙母肉身入土下葬。” 龙静认为宋缘说的很有道理,命令轿夫们,抬起李素洁的尸身放入缸中,宋缘找了一个大号瓦盆扣在缸上,边上用白布条缠紧,这才让轿夫们抬着大缸,来到东山湾,乃是庙宇东侧的一个山环内,宋缘随同,选准了地方,让轿夫们破土开穴,片刻轿夫们便将土坑挖好,接着将大缸入坑埋葬,再堆出坟头,找来三块青石,立上墓门。 龙静点上香烛,摆上供品,然后烧了纸钱金银元宝,口中默念道:“素洁,今日你随龙儿登入仙门,入佛修道,前往西方佛国,为夫将你的肉身简单入土,希望你能保佑家中儿孙平安顺利,为夫决定在此出家为僧,为你建座庙宇,青灯古佛陪伴你和龙儿。” 言罢和几个轿夫,下山回到客栈,取出银票,每个人一百两,让他们回转龙江,并把素洁坐化圆寂兴隆山,自己准备出家为僧,为素洁建庙宇,自己守在这里的事详细写了一封信,让护卫带回去交与儿子龙情缘。 轿夫们接了银子,住了一晚,次日告别龙静,回转黑龙江。 龙静便来到庙上,同忘我和尚住在一起,每日到东山拜祭亡妻李素洁。 看官会问,龙君李老爷度化生母成仙,为何不让龙静看到呢?原来,龙君自从玉帝敕封为善台游龙后,任职黑龙江龙王,便可随处布施恩泽,广修善缘,许多地方为龙君建了庙宇,所以龙君不光在黑龙江和兴隆山,时常去其他地方,一晃过了四十年,龙君也年年应邀随众仙往天庭赴蟠桃大会,而且自从四大天公供于显应宫后,玉帝特许,龙君有事可随时调遣四神,不必再奏,所以四大天公也常与龙君在一起,而大黑山的狐仙长仙黄仙三位仙家,自从龙君收服放回后,也潜心修炼,广施善缘,龙君一回兴隆山,三仙便来相见,并言有事也任凭龙君调遣。 这日龙君回转龙江水府,观音下界来见,观音道:“善台游龙,你母李素洁今年八十一岁,因生你有功,又一生多行善事,广积阴功,玉帝会敕封为龙母娘娘,今年四月十八日阳寿已尽,你可前去接引,度化她元神往天庭成为仙道。” 龙君道:“我如何去度化,又是去哪里接引我娘呢?” 观音道:“你需要让龙母到你由蛇化龙的兴隆山,那是你成道之地,也是龙母圆寂之地,去那里接引她的元神往天庭。” 龙君道:“但是黑龙江离兴隆山两千里之遥,我母八十多岁,如何还能去的了兴隆山?” 观音道:“你只要给她托梦,她便能去,我会在暗中保护好她,也会帮你完成此事。”然后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详细交待一遍。 龙君道:“好,我就听菩萨安排。”观音交待完回转南海。 龙君便一连几日托梦给母亲李素洁,父亲母亲便去娘娘庙讨签,受观音变化的老和尚指点后,果然坐轿赶往兴隆山。 四月十八一早,龙君也如期来到兴隆山,等李素洁烧香祷告时,龙君便现身相见,布下幻阵,自成一片空间,那时李素洁便已元神出窍,凡体内只有一魂支配着,所以她才能见到龙君,而龙静和宋缘均为凡体,当然就看不见另一个空间里的龙君了,也听不到龙君说话。 巳时一过,李素洁坐在菜园子里圆寂归天,龙君便带领李素洁的元神升上天空,等到了云中,李素洁与龙静道别,龙君才撤去幻阵,让龙静与宋缘见到众仙,至于四大天公和三位仙家,乃是龙君来兴隆山后,特请来共同接引龙母的,日后龙母供奉在兴隆山,大家同属于一个庙里的神仙,也要互相交流,互相认识,龙君在空中为龙母介绍完众神仙后,因三仙还不能去往天庭,便回转大黑山修行。 单说龙君,带着母亲,同四大天王还有玉帝差遣的接引童子,驾云来到天庭,一过南天门,李素洁身下坐着那会自动飞行的莲花宝座便消失不见了,而李素洁本人却也能在云端行走,遂问龙君道:“龙儿,莲花宝座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龙君道:“娘坐的莲花宝座乃是观音菩萨借与儿用来度化母亲的,那本是菩萨的莲花宝座,儿都不曾坐过,如今到了天庭地界,莲花宝座定是被菩萨收回去了。” 刚说完,观音便坐在宝莲台上,出现在众人面前,看了看李素洁,道:“恭喜龙母度化成仙。” 李素洁这回见到了真正的观音菩萨,很是激动,忙道:“同喜同喜,这多亏菩萨帮忙指引,多谢多谢。” 观音道:“不必客气,这是你付出应得的回报,本座陪你们一同去凌霄宝殿。” 众仙来到凌霄宝殿外,报事官通报,玉帝宣见。 众人来到凌霄宝殿,见礼已毕,玉帝道:“李素洁,因你生下龙仙有功,如今你也度化成仙,朕就敕封你为龙母娘娘,希望你日后能像善台游龙一样,在凡尘人间广修善缘。” 李素洁忙再次跪倒谢恩,道:“多谢玉帝敕封。” 玉帝又对龙君道:“善台游龙,你在凡尘积累功德无数,日后要再接再厉,用不了多久,你便可重返如来座下。” 龙君道:“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观音道:“陛下,李素洁既然在兴隆山度化成仙,也该在凡尘有个道场,善台游龙供奉在那,不如也让龙母娘娘也落府兴隆山,为那里的黎民百姓造福吧!” 玉帝道:“也好,龙母娘娘,你就重返兴隆山,在那里接着修行吧!” 观音又道:“眼下龙静也会在兴隆山出家为僧,那转世的李孝,今生的宋缘,也出家在兴隆山,陛下知道,他二人现在虽是凡人,可前世都是如来座下弟子,龙静乃是静禅子,宋缘是那元仲金刚,那宋缘说起来还是我让笑面弥勒佛点化出家,收为了弟子,留在兴隆山修行,这些冥冥中注定一般,他们都落在了兴隆山,特别是善台游龙,也是在那里得到元圣道的帮助,由蛇化龙,既然他们几个如来座下弟子都聚集在了兴隆山,不如再点化龙静为龙母娘娘在那也建座庙宇,以善台游龙为首,多为黎民百姓造福吧!” 玉帝道:“菩萨言之有理。”随后又对龙君与李素洁道:“善台游龙,你虽在黑龙江任职龙王,朕也准许你出江广修善缘,如今你在兴隆山威名远扬,今日你就带着龙母娘娘重返兴隆山,可以扩建庙宇,可将龙母娘供奉庙中,你们共同保佑那里的黎民百姓吧!” 众人领命,龙君带领李素洁重返兴隆山,四大天公留在天庭,观音回转南海,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 第169章 李素洁肉身成佛 且说兴隆山的黎民百姓得知龙母李素洁圆寂在庙地,又葬在东山口,许多人前来拜祭,并且上山安慰龙静。 龙静知道李素洁坐化成仙,并不是很伤心,也每日到东山口素洁坟前拜祭,整整一个月,龙静发现素洁的坟口越来越湿润,抓一把土握紧,几乎要出水,不解其意,最近几天也没有下什么雨,周边都很干燥,唯独这里非常湿润,去问宋缘,宋缘看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个月过去了,龙静不再每日去拜祭素洁,他为妻子整整守了一个月,龙静让宋缘给他剃度,宋缘便为龙静落了发,并给龙静起了法号,叫静圆,于是兴隆山庙宇中便有了两个和尚,忘我和静圆,二人一起研究经文佛法,为来求医之人治病。 又过了半个月,龙情缘和他的两个儿子,龙忠龙慧,骑马来到兴隆山,龙情缘见到父亲果然出了家,心里很不是滋味,埋怨自己不孝,不该让父母千里迢迢来兴隆山,母逝异乡,父亲出家。 龙静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你不必自责,你母在此圆寂成仙,为父要守着她,剃度出家,研习佛法,也落得个清净自在。” 龙情缘道:“爹,我娘葬在哪里,我要去拜祭。”龙静便带着儿孙来到东山口。 龙情缘见到娘亲的坟墓,跪倒在地,忍不住失声痛哭,两个儿子也跪倒,哭着喊奶奶,龙情缘升了一炷香,欲插在坟墓口,发现里面湿润的快出水一般,遂问道:“爹,为什么将娘的尸身埋在湿气这么重的地方,水泡了娘的尸体怎么办。” 龙静道:“埋葬时本来很干燥的,我每天都来拜祭,也是最近几天发现这里越来越湿润。” 龙情缘用手挖一点墓门里的土,一点不散,用手一攥就成泥团,又道:“这么湿润的地方,娘一定会被泡在水中,这怎么能行呢。” 将香插在墓门口,摆上供品,烧些纸钱,叩头拜祭完,又道:“爹,我想将娘的尸骨起出,运回龙江安葬,等将来爹爹有那么一天,与娘合葬一处,您的儿子孙子都在龙江,逢年过节也好拜祭。” 龙静道:“你娘是坐化圆寂的,我也是把她装在一口大缸里,就那么坐着安葬的,这里湿气这么重,起坟也可以,我也怕这里若是出水,再把你娘的尸骨泡了,也不好,但要运回龙江,怎么运?现在正值盛夏,天气炎热,尸首腐烂的快,恐怕不行,再者下葬不到百日,也不能动土迁坟。” 龙情缘道:“既然娘是坐化圆寂,又成了仙道,就不用管那么多了,总不能让水泡了娘的尸身,那就先起出来葬在干燥之地,等三年后再将尸骨带回龙江安葬。” 龙静道:“只有这么办了。” 龙情缘下山在村中雇了四个人,让他们带着镐头铁锹,将坟挖开,发现大缸已经浮在泥水中了,将大缸从泥泞中抬出,放到一边,准备打开看看里面进没进水。 宋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李施主坐化成仙,尸身肯定不腐,三年后起出,可塑成肉身菩萨,如今才不足两个月,龙施主便将坐缸起出,恐怕对尸身不利啊!” 龙情缘惊道:“尸身不腐,这怎么可能,如今这里湿润的快出水了,我怕我娘的尸骨泡在水中,那怎么可以。” 龙静道:“那时忘我师父说过,尽早将你娘的尸身下葬,用这种坐缸下葬,便会肉身不腐,成为肉身菩萨,如今我见这里湿润的快出水了,才同意情缘找人将大缸起出来了。” 忘我叹了口气,道:“我只当你们前来祭拜,怎曾想你们将大缸起出来了,这里本是除了建显应宫以外,兴隆山的另一块儿风水宝地了,李施主坐化成仙,尸身埋葬在此,除了能护佑儿孙兴旺发达外,还能保佑兴隆山的人,这里湿润本是龙母身体的仙灵之气,勾动地下水脉,聚集在此,龙母的尸身不但不会被水泡了,还会慢慢将身体中的水分蒸干,行成肉身菩萨,尸身永远不腐。” 龙静道:“原来如此,是我没有问清忘我师父,怕水泡了素洁的尸身,才同意起坟,现如今已经起出来了,该怎么办?” 龙情缘道:“真的会成为肉身菩萨,尸身不腐?” 宋缘道:“如今已经起出来了,破了风水宝地,只好打开大缸,验证一下我说的话,如果尸身变小,没有腐烂之气味,证明我说的不错,如果打开有腐尸之味,证明我说的不对。” 龙静道:“好,如今只有打开看看了。” 宋缘没有让山下雇佣的人打开大缸,自己亲自动手,揭开白布,拿下泥盆,几人都过来往缸中看,李素洁尸身真的没有一点腐烂气息,皮肤泛着金黄,身体中的水气一个半月就已蒸发大半,看上去身体缩小,有的地方肉已贴到骨头上了,宋缘仔细闻了闻,尸身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宋缘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李施主的尸身果然成为肉身菩萨了。” 龙情缘看的真切,不得不相信宋缘这个和尚的话,道:“现在怎么办,都怪我一时心急,怕水泡了我娘的尸身,应该问问忘我师父,听听您的意见。” 龙静道:“也是我一时注意不定,怀疑忘我师父说的话,也怕素洁的尸身泡在水中,一时酿成大错,忘我师父,现在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宋缘道:“李施主肉身中的水气已经脱离一半有余,若是不动,别人三年后行成金刚琉璃体,她三个月便可行成,很是奇特,如今已经起出,想必也不会再腐烂,我们只需还将大缸封好再放回墓穴中就可以了,接下来我们为龙母建座庙宇,等完工后再将龙母的肉身取出塑上金泥,做成肉身菩萨供奉在庙堂之上,定可保一方平安。只是可惜了这处吉穴,今日打开破了风水,龙母散出的仙灵之气全跑了,日后再起出来时看看那时候什么样吧!” 龙情缘道:“好,既然我娘的尸身不腐,能保佑一方平安,那是功德无量的事,我就不将她老人家带回龙江了,就留在兴隆山庙地,如若塑成金身,受万人朝拜,岂不更好,就按忘我师父说的,再葬回原处。” 于是又让宋缘将大缸封好,让山下雇佣的人抬着放回墓穴中,再次埋葬。 龙情缘给雇佣的人每个人二两银子,打发他们下山,回到庙上,对龙静道:“爹爹要是给娘建庙,也得花些银两,我带了一万两银票,给爹留下,建完庙后,再将我娘供奉庙中,爹爹若是想在兴隆山待上几年,无偿不可,但过几年我还是希望爹爹回到龙江老家,颐养天年。” 龙静接过银票,道:“我手上还有些银两,但是如果将你娘塑成金身,还是需要很多银子的,你带着龙忠龙慧早日回龙江吧,现在你也是地方官员,不能在其位,不谋其政,回去好好干,做一个好官,多为老百姓做点实事,不可贪财害命。” 龙情缘道:“放心吧爹爹,我一定不会给龙家人丢脸的,只是儿担心您,真的要遁入空门了吗?” 龙静道:“我决定要出家为僧,和忘我师父学习佛法经文,每日陪着你娘的金身,也不会寂寞。” 龙情缘见父亲心意已决,只好带着两个儿子回转龙江,安排好时间,再找时间来看望爹爹。 龙情缘走后,过了两日,龙静下山找到杨府的杨继合,和杨继合商量,想重修扩建龙仙庙,龙静道:“现在塑的龙仙神像是黑脸,也有些稚嫩,不太好,在李素洁圆寂时看到的龙君是赤金脸,威严庄重,我想将龙君神像重塑,同时在显应宫后建一座龙母殿。” 忘我和尚也很赞同龙静的想法。 杨继合也同意,道:“好啊,庙宇越来越大,供奉的神仙越多,我们就更加太平,这是兴隆山人的福分,我全力支持。” 龙静道:“出资的事交给贫僧,我想求杨施主帮我找一些手艺好的木瓦匠和塑像师父来。” 杨继合道:“静圆师父千万别客气,论辈分,您和我父亲是一辈,您不出家时是朝廷命官,我得叫您龙大人,或龙叔叔,如今您既然在此出家为僧,我就叫您静圆师父了,建庙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找些手艺好的工匠来,出资问题,也不能让静圆师父一个人承担,兴隆山人也会出一部分的,我让那些没事的人也来帮忙建庙。” 龙静和宋缘同时谢道:“那就有劳杨施主了。” 杨继合言出必行,找来一些手艺高超的工匠,兴隆山又来了些村民,将庙后的土地起平扩宽,宋缘查了吉日良辰,动土开基,开始建庙,因为显应宫在前,那时就供奉龙君一人,建的不是太大,这次建龙母殿,龙静命人建的比显应宫宽大些,有三间房屋大小,宋缘也很赞同,因为他有预感,日后龙母殿中不光供奉龙母,还会有很多神仙,几位娘娘都会供奉在龙母殿中,再则龙母殿在后,若是太小,也不好看。 建了两个月,八月中旬,一座龙母殿便建好,只等为龙母塑造金身了,此时距离龙母圆寂已过去四个月,龙静道:“忘我师父,如今距离素洁圆寂已四个月,不知道她的肉身是否会形成金刚琉璃体。” 宋缘道:“按照先前我们打开看到的进度,龙母三个月定可行成不坏金身,如今过去四个月,我们打开看看吧!” 第170章 龙静为妻再建龙母殿 这次,龙静没有再去山下雇人,只和宋缘两个人拿了铁锹镐头,来到李素洁的墓前,墓门口更湿润了,几乎流出水来,二人挖开墓穴,合力将大缸抬出,拿去瓦盆,再看缸中的李素洁,果然行成了金刚琉璃体,体内所有的水份都抽干,肌肉变成金黄色,贴在骨头上,完全形成了肉身菩萨。 宋缘大喜,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龙母果然行成了肉身菩萨。” 龙静也很欣慰,素洁的尸身没有损坏,道:“太好了,素洁真的行成了金刚琉璃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宋缘道:“现在龙母的金身不腐,也不怕裸露在空气中了,我们两个抬回去不太好,你在这里守着,我回去找建庙的工匠帮忙,抬入龙母殿,放到莲花宝座上,再择日塑上金泥,供奉殿中。” 龙静道:“好。” 宋缘回去找人帮忙,龙静又看这个墓穴,放置大缸的那个坑下面竟然咕嘟咕嘟的冒水泡,用铁锹往下挖了几下,居然有水流出,龙静心想:“难道这里真的要出水不成?” 又往下挖了几铁锹,水越渗越多,再挖,真的有清水往外流,果然有水眼,这时宋缘带着八个工匠抬着一个用木棍绑成的架子来了。 宋缘道:“静圆,我让师父们绑了个简易的轿子,抬着龙母去庙殿。”然后,拿出一大块红布,将龙母金身罩住,让来人将大缸抬着放到木架上绑好,准备抬回庙殿。 龙静道:“忘我师父,你看这个墓穴里,真的出水了。” 宋缘走到近前一看,墓坑里果然在往外渗水,道:“兴隆山高,从来这么高的地方没有出过水,龙母福泽深厚,尸身成佛,竟然真的将地下水脉吸引到了这里,如今这里风水破了,兴隆山无有水井,我们可以在这里打一口井,用来饮水,也省的我们下山挑水吃了。”言罢用手捧出流出的清水尝了尝,甘甜可口。 兴奋的道:“太好了,水质清甜,今天先将龙母金身抬回庙殿,明日就让师父们往下挖,打一口井完全没问题。” 龙静和工匠们也都尝了尝,果然很甘甜,打井吃水完全没问题。 于是众人将李素洁的金身抬回庙殿,查了吉日,三日后就动工塑像,连同龙君李老爷神像一同重塑。 工匠们不太忙,吃罢午饭,宋缘和龙静又带着十几个人来到东山湾,在埋葬李素洁的那个墓坑开始往下挖,挖到六尺深水就很多了,天色已晚,第二天接着挖,边挖边往外淘水,第二天中午挖到一丈多,好在兴隆山有的是青石,最后用青石将井的四周砌好,一口五尺方圆,一丈多深的井砌好完工,沉淀一晚,第二天打上水,清凉爽口,非常好,从此兴隆山有了第一口水井。 工匠们按照龙静的吩咐,宋缘的要求,开始给龙君李老爷和李素洁塑造金身,龙君李老爷的完全重塑,而龙母的肉身放在莲台上,在身体四周塑上金泥,再塑造出李素洁年轻时的样子。 半个月后,龙君的塑像完工,与原来的大不相同,这次龙君的脸是赤金色,头戴紫金龙冠,身披黄金甲,足穿登云履,盘坐在莲花宝座上,一手伸向前,一手拿着传令的自如箭。 而龙母,不腐的肉身外塑上金泥,也是一片纯金之色,模样按照李素洁年轻时的样子塑造,面色庄重,身披红袍,也盘坐在莲花宝座上,这莲花宝座正是建在李素洁圆寂的地方,身旁也塑上了童男童女。 建完庙宇,青砖黑瓦还有余付,又将两座庙宇四周圈起,套上院墙,建了寺门。 完工后,许多人听说龙君李老爷重塑金身,又增塑了龙母娘娘的金身,都前来朝拜,有的求龙君,有的拜龙母,人来人往热闹了好几天。 龙静则每日为龙君和龙母的塑像打扫殿前尘土,收拾的干净整洁,夜夜为李素洁上香,龙君和龙母则在暗中保佑每一个前来上香求事的人,新庙建成一个多月,便有些求过事的人前来还愿,都说龙君或龙母娘娘保佑他们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有的许了愿的人,便来还愿,为龙君和龙母披袍上供。 其中一个还愿的人道:“我家娘子病了一个多月,医治无效,在下便去庙上求龙母娘娘保佑,早日康复,如若病好,为娘娘披袍挂彩,夜间,娘子便梦见一个和龙母娘娘一模一样的神仙,下界来到床前,为她看病,还亲自赠送了一粒丹药,娘子吃了丹药,身体好转,下床答谢神仙,并问神仙是哪里的仙家,神仙自称是兴隆山庙上的龙母娘娘,受玉帝差遣,下界治病救人,言罢便消失不见,我家娘子醒来,原是一梦,还觉得嘴中有吃过丹药的味道,然而头不疼了,病也好了,急忙叫醒在下,将梦中之事一说,在下告诉娘子,白天曾到庙上求龙母娘娘保佑,并且许愿娘子病若好了,便为龙母娘娘披袍,如今龙母娘娘保佑,治好了我家娘子,我决不能食言,才来到庙上答谢龙君和龙母娘娘。”那人言罢,又连连给龙母叩了几个头。 其他人也都说龙君和龙母娘娘非常有灵验,龙静和宋缘听了,也非常高兴。 龙静来到李素洁的塑像前,默默叨念:“素洁,你如今成了神仙,造福黎民,也不枉我为你建庙塑像,如今你金身供奉在庙殿中,我要守护你一辈子,你不会孤单,我也不会寂寞。” 转眼过了半年多,龙君李老爷和龙母娘娘的名声越传越远,许多人都来烧香许愿求事,应验的人都来烧香还愿,留下许多故事,宋缘便将来求事许愿人讲的事情,编成故事,记录在册,以便将来流传给后人。 这日,龙情缘带着他的两个儿子龙忠龙慧,再次骑马来到兴隆山,见到父亲龙静,问明母亲情况,果然肉身不腐,塑成金身供奉庙中,龙情缘便带着两个儿子来到龙母殿,叩拜龙母娘娘,然后又来到前殿,叩拜龙君李老爷,龙情缘仍是劝说父亲龙静还俗回黑龙江,龙静道:“我身体很好,你们不必惦念,既然你娘供奉在庙中,我决定在这里陪伴她,没事的时候学习佛法经文,为人治疗一些简单的病症,也很充实,所以你和忠儿慧儿及早回黑龙江吧,不用惦记我。” 龙静让宋缘拿出半年来记录的龙君和龙母所行善事的故事,让儿子龙情缘观看,龙情缘看了,心中也非常感动,见父亲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说,在寺中住了两日,便和两个儿子返回龙江,这且不提。 且说李素洁被玉帝敕封为龙母娘娘,回到兴隆山庙地当值,保佑一方平安,半年多和龙君李老爷做了无数善事,当然龙君不是每日都留在兴隆山,黑龙江需要下雨,或是有人求助自己,也时常回去,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兴隆山陪伴娘亲。 这日龙君对母亲道:“娘,如今您被玉帝敕封为龙母娘娘,留在兴隆山庙地,保佑一方黎民百姓平安,儿也在兴隆待了很长时间,如今半年多了,儿准备回转龙江,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娘就留在庙上,儿有时间自会回来陪伴娘。” 龙母道:“如今娘被玉帝敕封,留在兴隆山,何况我的肉身已被供奉庙中,娘自当保佑一方平安,你是游龙,不必总在这里。” 龙君道:“过些时日,我会回来看娘。”言罢回转黑龙江。 在黑龙江自己的龙宫中修炼了两个月,已到了来年的五月,便打算出去,到其他地方看看,这日,龙君来在渭水河畔,乃是周文王访贤寻找姜太公之地,发觉这里比其他地方闷热很多,再看城外地里的禾苗,有些发黄,都已打蔫,显然这里很久没降雨了。 龙君来到城门口,发现进城的人很多,于是摇身一变,变化成一个青衣公子,也随人群往城中而去。 到了城中,相比城外,热闹很多,天气虽然很热,但做买做卖的人还是很多,吆喝声连成一片,龙君随着人流正走着,忽听有人喊了一声道:“大哥,走,咱们也去算一卦,听说城东来了个算命先生,说是算无遗策,百试百灵,就如当年的姜太公一般。” 龙君顺声望去,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和两个身穿灰色袍子的人说话,声音急切,一边说一边指手画脚,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人很是沉稳,听了道:“真有这般灵验,他能算出我什么时候抱儿子吗?” 小厮道:“能,那怎么不能,听人说那道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哪天刮风下雨都能算出来。” 另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人道:“这么灵,怎么没让他算算,天气旱成这样,什么时候下雨。” 小厮道:“我们这就去,让他算算什么时候下雨不就得了。” 另外两个人道:“走,听你这么一说,我们非得让他算一卦,到底什么时候下雨。”言罢三人往城东而去。 龙君听了,觉得有点意思,什么人有这般本事,能算出几时下雨,如果真的能算,那岂不是神仙,决定跟着去看看,便跟在三人后面,往城东而去。 第171章 龙君渭水遇姜太公算卦 拐了几个弯,穿过几条胡同,来到城东,在城墙边上,有一个白布卦摊,四周围了好多人。 龙君也挤进人群,想仔细看看,何方高人,有如此本事,只见卦篷两边挂着一副对联,上联写:上知老天刮风下雨,下联配:下测人间祸福吉凶。横批:无所不知。再看卦篷下,横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个讨签的竹筒,桌子里面坐着一个六十左右岁的道士,身穿八卦仙衣,头戴紫金道冠,额下五缕长髯,看上去仙风道骨,很不一般。 那三个年轻人也挤进人群里,小厮先开口道:“先生神机妙算,不知算一卦多少钱?” 道士看了看小厮,回道:“算卦不问价,有钱也能算,无钱也可占,君子可看贫道算的准不准,随你心意给即可。” 另一个一脸凶相的人道:“这么说,先生算的一定很准,先给我看看相,看看我什么时候发财,什么时候讨老婆。” 道士看了看此人,道:“壮士生就一副走黑相,荣门走路要小心,尽早回大路,不义之财不可取,勤俭持家,多孝父母,便可温饱度日,生无大财,至于眼前,多行善事方可有,若是做恶一生无,今晚温饱,不管明日,如何发财?” 那人听了,立时火冒三丈,不等先生说完,大怒道:“不准不准,这算的什么卦,难道说我常偷人,不走正道不成,我发不了财,还讨不到老婆不成,这卦一点儿不准。” 道士一点儿不恼,道:“你说不准便不准,壮士不等贫道把话说完,难道你昨晚吃的是你自己家养的肥鸡不成?” 那人听了,脸色突变,道:“谁说我昨晚吃的肥鸡,我吃的是萝卜土豆。” 另外一个三十左右的人扯了一把算卦的人,道:“老二,住口,先生算的不差,你休要再胡闹。” 那个算卦的不再言语,三十左右的人施礼道:“先生算的果然灵验,给我家二弟算的全对,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先生勿要见怪,银子等会儿我会付给先生,请先生给在下看看,何时能抱上儿子。” 道士看了看此人道:“你一生精于算计,会为人处事,只是出了一些算计他人的主意致使你讨了三个老婆,生了六个女儿,若想要生儿子,以后要多为穷苦有困难的人出一些好主意,多行善事,四十岁方得一子,可为你养老送终。” 中年人听罢,脸色微红,道:“谢先生指点,在下日后照办便是。”言罢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 道士道:“用不了这么多的。” 那人道:“全当谢先生指点迷途,给的不多,望先生收下。” 小厮急道:“大哥,让先生再给我算算,什么时候出人头地,不再跟着别人屁股后跑。” 道士看了看小厮,道:“小壮士,心直口快,日后少传播他人是非,遇事自己解决,便可出人头地,观你面相,祖上有荫,日后救一善人,定可得其相助发财,成为有钱富人。” 小厮听了,道:“谢先生指点,可是我手上没有银子,只有几个铜钱。”言罢取出十枚铜钱放在桌子上。又道:“谢先生,恕小的多言,先生能不能算算,这渭水河畔几时降雨?” 道士听了道:“这几天来,许多人问起此事,贫道都已解答过了,好,今天就再说一遍,渭水大旱一年无雨可下,此乃天数,今年除了能浇的水田,本当颗粒无收。” 旁边一老者插言道:“我家的几亩薄田全是旱田,一点儿浇不上,全靠天收,如不下雨无有收成,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先生高明,能不能指条明路,如何能让老天降雨呀!” 道士又道:“此乃天灾,是人力所不能及的,除非…哎,还是不说的好。” 老者见道士不说,扑通跪倒在地,道:“听先生之言,定有办法,求先生指点,救救我们这些穷苦人吧!” 老者一跪,身后跟着跪下很多穷人,齐道:“求先生指点,求先生救救我们这些穷苦人吧!” 道士见跪下这么多人,道:“大家快起来,快起来,不是贫道不肯救大家,只是这是天机,不可泄露的,贫道如若泄露,必遭反噬,但是大家这般看得起我天齐子,我就告诉大家了吧!” 有人起身,还有的仍是跪着不起,道士道:“大家知道,大唐开基不久,曾有一个算卦的先生在长安城中算卦,算出了上天降雨的点数,偏巧渭水河的老龙王不服,降差了点数,结果被魏征在睡梦中给斩了,这个故事告诉大家,算命先生道破天机,但降雨龙王不信,终于被斩,如今的渭水河畔大旱,新的龙王奉了玉帝之旨,是不会降雨的,除非有一个不怕死的龙王,冒死为此地降雨,但这降雨的龙王,必有一次生与死的考验,生了寿与天齐,死了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有人问道:“我等肉眼凡胎,如何去寻找不怕死愿意为黎民百姓降雨的龙王啊!” 道士道:“你们寻不到,可是能寻到龙王的人就在你们这些人当中啊!” 龙君听了大惊,暗道:“这天齐子,是何方神圣,如此高明,难道看出我是龙王不成,还是蒙骗众人,我何不上前考他一考。”想罢,走上近前,拱手道:“道长既然看出我们当中谁能寻找降雨龙王,何不直接指出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众人也道:“对,请先生明示。” 道士上下打量龙君一番,道:“这位公子生就一副龙身蛇影的身材,不正是现成的寻龙之人吗,还用贫道多说么?” 龙君听了,心中暗道:“这个道士果然厉害,定是看出了自己龙王的身份,不好明说。”只好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道:“道长说在下就是寻龙之人,我一个平民百姓,到哪里去寻找龙王。” 道士沉默片刻,没有回答龙君的问题,反对众人道:“贫道说的不会错,你们就求这位公子吧,这位公子身似龙形,他定会有办法为你们找到降雨龙王的。” 众人听罢,一齐上前,有人拉住龙君,求道:“既然先生都说公子能找到龙王,就求公子帮帮忙,找到降雨龙王,救救大家吧!” 龙君不想直接答应,急道:“大家不要这样,我怎么知道,上哪去寻找龙王,不要听这个先生胡扯。” 老者问道士道:“先生既然说这位公子是寻找降雨龙王的人,何不帮人帮到底,告诉我们,如何让这位公子寻到龙王。” 道士道:“不是贫道不肯说,这是真正不可泄露的天机,但这位公子若想知道如何寻到降雨龙王,明日午时,可到城南的龙王庙寻我,贫道自会告诉他一个人的,你们只要求他答应帮你们便是了。” 众人听完,纷纷围在龙君四周,叩头的叩头,作揖的作揖,求龙君帮忙,无人再找道士算卦,龙君被众人求的无奈,只好道:“好,我答应大家,明日午时去找道长,问问怎么寻找龙王,大家快快起来吧!” 有的人仍是跪地不起,龙君看了看道士,又道:“好,明日午时,我一定去城南龙王庙求道长指点,定会为大家找到降雨的龙王。” 道士道:“好,明日午时我在城南龙王庙恭候公子大驾。” 众人这才起身,千恩万谢了道士与龙君,算完卦的人走了,没算的人接着算。 龙君道:“今日我就不让道长算了,明日午时,请道长为在下算上一卦。” 道士道:“一定一定。” 龙君离开人群,又在城中转了转,不知不觉,便日落西山天色已晚,龙君发觉,自己走到哪都有几个人在屁股后偷偷的跟到哪,知道是老百姓怕自己走了,不去寻找龙王,暗中跟随的,便找了家客栈住下。 第二天上午欲付账,小二说店钱有人付过了,龙君便出了店门,往城南龙王庙而去,快近午时,来到了城南的龙王庙,进入庙中,昨日算命的道士果然在殿中等候。 道士见龙君来了,道:“公子来了,果真很守信用。” 龙君道:“我来了,先生可以告诉我如何寻找龙王了吧!” 道士微笑着道:“龙在面前何须寻,善台游龙到渭水,渭水人有救了,公子还用贫道再算一卦吗?” 龙君听了,知道这个道士定不是一般凡人,遂道:“仙长果然高明,知道在下身份,不知仙长何方修道,如何称呼。” 道士身形一晃,化回原身,原是一个须发如霜的道士,有百岁高龄,道:“吾乃姜尚,姜飞熊是也。” 龙君大惊,道:“原是太公驾到,我道为何占卦这般灵应。”遂又深施一礼,道:“小龙见过姜太公。” 姜太公摆手道:“免礼免礼,善台游龙不必客气。” 龙君道:“太公自封神后就隐遁不出,今日为何又回到渭水河畔?” 姜太公道:“贫道自从封神后,凡胎留在大周,仙体便跟随师父回到昆仑山修行,如今圆满,想起当年故地,便返回到这渭水河畔,见天气干旱无雨,屈指一算,全都明白,便在城东摆了个卦摊,等龙君到来。” 龙君道:“原来如此,天气干旱,此地当值龙王不降雨,是何原因,太公在城东等小龙来此,莫非真的想让小龙降雨,请太公明示。” 第172章 龙君查找渭水大旱原由 姜太公道:“此乃天机,龙君不必细问,龙君若想为此地百姓降雨,只需上天庭找玉帝,请旨为此地降雨便可,但贫道可得说明,龙君就是去请旨降雨,玉帝也不会准奏,龙君若是为了苦难黎民百姓,私下降雨,还会被打回龙形,遭受十八日的无水之灾,也就是在烈日下暴晒十八天,乃是一大劫灾,如果度过此灾,功德无量,若是度不过此劫,道法损失一百八十年,需要重新修炼,龙君你可要想好了,为了渭水的百姓,值不值得冒生命危险,龙君若是觉得不值当,也可以一走了之,贫道告诉龙君这些,怎么去做,全凭龙君自己拿主意。” 龙君道:“太公不想泄露天机,我也不问,不过太公还不知道,玉帝早有召旨,小龙我遇事可先行后奏,渭水如今大旱,若不降雨,会有多少黎民百姓饿死,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决定为此地降雨,不过太公既然说了,我定要上天庭,找玉帝问个明白,为何不让龙王给渭水降雨,至于生死之灾,小龙为仙,不能遇到困难就退缩不前。” 太公道:“好,龙君果然不同凡响,为天下黎民不惧生死,贫道为民之心已尽,龙君若是降了雨,大劫过后必遇贵人,凡间定会有情人,如来没有选错人,贫道告辞,也该回昆仑山了,他日有缘,你我再会。”言罢不等龙君再问,一道金光而去。 姜太公一走,龙君决定往天庭见玉帝,随后也化金光往天庭而去。 单说跟随龙君的人,见龙君进入龙王庙会见道士,便藏身在庙旁等候,等了一个时辰,不见龙君出来,只得进庙观看,哪里还有人影,不但龙君不见了,连那个算卦的道士也不见了踪影,几个人很是诧异,一间大庙,无有后门,人哪去了,想了半天,也解不开,几个人只得摇头叹息,说是让算命的道士耍了,决定到城东再看一看,有没有在那摆摊,如果有,问个究竟,几个人来到城东,哪里有算卦先生的影子,城南城西城北,整座城都找了个遍,也没有道士和龙君的踪影,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只得作罢,等老天聁龙王早日降雨了。 且说龙君李老爷,听了姜太公的指点,决定为渭水人降雨解灾,为了弄明白大旱一年的原由,前往天庭,找玉帝请旨降雨,再问原因,于是离开渭水城南的龙王庙,直往天庭而去,不到一个时辰,便过了南天门来在凌霄宝殿外,让报事官通报,玉帝宣见。 来到凌霄宝殿,行罢三拜九叩大礼,玉帝道:“善台游龙,今日来天庭见朕,有何要事?” 龙君道:“小龙外出到了渭水河畔,见那里干旱无雨,禾苗干枯,再有几日不降雨,将会颗粒无收,不知玉帝为何不下旨让渭水龙王降雨。” 玉帝道:“原来你是为渭水大旱之事而来,这渭水城新上任了一个无道县官,贪得无厌,肆意搜刮民财,多次错判生死冤案,上两个月,为了两千两银子,加害了一对恩爱男女,那位公子本是上方木德星君下界转世历劫,在被害前,大呼老天无眼,对他不公,死的冤屈,上天若睁眼,一年不为渭水降雨,以报应贪官知县,这无道知县让他的狗腿子差役在牢中暗害了这位公子,而他的未婚妻知道公子被害,也含恨自杀,你知道,天下之事怎瞒得了天庭,朕为了给这位公子一个公道,便命渭水龙王,一年不给渭水河畔降雨。” 龙君听罢道:“原来如此,但是陛下,渭水河畔的老百姓是无辜的,一切罪孽都是那县官造成,陛下应该惩罚那个贪官,而不应该让黎民百姓来承担罪责,如果真的一年不下雨,颗粒无收,将有多少无辜的人会饿死,还请陛下三思,收回承命,如果无法收回,小龙愿意为渭水人降雨解灾,请陛下应允。” 玉帝道:“这怎么可以,朕乃金口玉言,旨意已下,答应为那公子讨个公道,一年不给渭水降雨,以显上天之公道,怎么可能收回承命呢,你虽然是朕亲封的善台游龙,可先行雨,后报与朕知,但如今你来天庭,知道了渭水大旱的原由,就不能再为渭水人降雨了。” 龙君道:“还请陛下三思,如今渭水城的人心大乱,再不降雨,庄稼干旱而死,无有收成会有更多的百姓饿死,我们身为神灵,有能力帮他们,却不去管,小龙实在于心不忍,还请陛下准许小龙为他们降雨吧!” 玉帝听了脸色一沉道:“善台游龙,你不必说了,朕旨意已下,不可能收回,你还是早回凡尘,莫管渭水之事了。” 龙君见玉帝不肯答应,仍不甘心,又道:“陛下若准许小龙为渭水人降雨,算小龙抗旨,甘愿受罚。” 玉帝道:“小黑龙,朕说了,不准你,包括任何龙王都不能给渭水降雨,抗旨者斩,你想抗旨不成,快快下界去吧!” 龙君见玉帝不准,只好告辞离开天庭,一路上后悔自己不该为了弄明白大旱的原由,来天庭请旨,如果先降雨后问原因,玉帝也许就不会怪罪自己,如今玉帝不准,自己该怎么办,想了半天,也没有好的主意,又不能看着渭水人遭灾而不管,最后决定到地府五殿阎君那找到含冤被害的公子,查一查是不是如玉帝所说,再做道理。” 龙君来到地府,找到五殿阎君,将来意一说,阎君应允,命鬼卒将含冤被害的公子程天,和他的未婚妻柳慧娘一齐带上。 阎君指指龙君道:“程天,柳慧娘,你二人听着,这位是善台游龙李老爷,看到渭水河畔大旱无雨,上天庭找玉帝问明原由,知晓是因你二人含冤被害,才造成渭水大旱,特来地府找你二人问个明白,你二人要如实回答。” 二人听了齐齐跪倒叩拜,程天道:“龙君李老爷,小民早就听说过龙君大名,专门为黎民百姓办事,功德无量,不知龙君想问什么?” 龙君道:“程天,我只想知道,你二人如何相爱,又是如何被人陷害而死,你在临死前说了什么,会使上天因你而不给渭水降雨。” 程天道:“龙君问这些,说来话长,听我慢慢道来。” 原来程天的父亲程晓义和柳慧娘的父亲柳智青是磕头的弟兄,二人一年取妻,两个人的妻子又都在同一年身怀有孕,两家人一商量,生下的孩子,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若是两个男孩,就结为生死弟兄,若是两个女孩,就结为姐妹。 结果一家生了男孩儿,一家生了女孩儿,两家都很高兴,就给二人定下了娃娃亲,立下婚书,等二人长大到十八岁,就结为夫妻,两个孩子从小就在一起玩,青梅竹马,等到大一点儿,程天上学堂读书,柳慧娘也久居闺房,二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只有两家办事,大人们才让他二人见面,但孩子大了,父母便不让二人私自会面。 转眼二人都到了十七岁,程天长得眉清目秀,成了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而柳慧娘也出落的花容月貌,成了有名的美人。 当时的渭水城中有一户财主,主人姓刘叫刘瑞,因家财丰厚,取了好几房妾室,只有三房生了个闺女,取名刘天喜,而正妻和其他妾室均未能生下一男半女,这天喜自然成了整个刘府的心肝宝贝,每个人对她都是关爱有加。 转眼这个刘瑞到了六十岁,这些妻妾没有一个给他生出个儿子,这个刘瑞花心不改,一心再纳个美妾,给他生儿子,听人说柳家有个漂亮的闺女,一心想要娶过门,纳为小妾,托了好几个媒人去说,都被柳家回决了,言说早已将女儿许配给了程家。 刘瑞见柳智青不给自己面子,如此不识抬举,怀恨在心,一心想找机会报复柳家。 刘瑞的女儿刘天喜也有十六七岁,和柳慧娘一般大,人长得也非常漂亮,丝毫不输柳慧娘,而且心地善良,听说父亲要娶柳家女儿,极力反对,对刘瑞道:“爹爹年过六旬,还要娶人家十六七岁的姑娘,爹怎么忍心,虽然柳家比咱们家穷困,但爹爹也不能这么做,想想女儿,若是嫁给六十岁的老翁,爹爹作何感想。” 刘天喜的话,说的刘瑞无地自容,连连道:“爹爹只是说说罢了,不娶就不娶吧,爹爹只是想要个儿子。”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很不甘心,叫家中小厮留意,什么时候见柳慧娘出门,找机会给我抢过府来,小厮领命,整天在柳家门外溜达。 再说柳家程家,知道刘瑞的为人,不答应把女儿许配给他,这老东西定会找机会报复,两家便商量,提前给程天和柳慧娘完婚。 而程天和柳慧娘也知道刘瑞打的什么主意,二人既害怕又着急,一心想见到对方,说说心里话,柳慧娘便写了封信,叫丫鬟送到程家,偷偷将信交给程天,约程天到郊外柳林约会,程天接到书信后,让丫鬟转告柳慧娘,明日巳时郊外柳林会面。 第173章 程天柳慧娘冤案真相 次日,柳慧娘独自出了家门,前往郊外的柳林,恰好被刘府的小厮刘深看见,飞跑着回府禀报刘瑞,于是刘瑞亲自带了四名家丁,抬着一顶小轿前往郊外抢人。 到了郊外柳林边上,将轿子藏好,刘瑞在小厮刘深的带领下,摸进柳林,见程天和柳慧娘果然依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刘瑞见了,气冲脑门,命四个家丁直接上去抢人,四个家丁冲上前,拉住柳慧娘就往林外拖。 而程天和柳慧娘二人正诉说相思之苦,没有发现有人悄悄的接近,直到四个家丁突然上前拉扯柳慧娘,才知道来人了,吓了一跳,没等明白怎么回事,柳慧娘已被拖拽出一丈多远,程天才明白,定是刘瑞来抢人,忙上前阻止,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有两个家丁松开柳慧娘,将程天拦住,不由分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程天一个文弱书生,不会武功,几下便被打的满脸鲜血,蹲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柳慧娘被另外两个家丁拽住,无法挣脱,哭道:“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打人,放开我,求求你们,别打程天了。” 刘瑞从树后走出,道:“你二人大白天私会,欲做苟且之事,男女授受不亲,打他一顿是给他点儿教训,如若不然,送到县衙关入大牢。” 这时两个家丁停止殴打程天,程天才擦了一把脸上的血,道:“我们私自见面不假,可是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柳慧娘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见见面有何不可,你们上来抢人,是何道理?还动手打人,有没有王法。” 刘瑞道:“你还狡辩,看来还是欠打,抢人,谁抢人了?我们只是上来把柳慧娘救下,防止被你给伤害了。” 柳慧娘道:我不用你们救,放开我,程天跟本没有伤害我,我们只是说说话。” 程天道:“慧娘,别听这老东西的,这个老东西就是刘瑞,他早就想纳你为妾,你爹不允,今天他就是来抢人的。” 刘瑞冷笑道:“程天,既然你都知道了还不他妈的给我老实点儿,还敢私会柳慧娘,乖乖的放手,敢跟老子争女人,你就是找死,今天就是明告诉你,老子喜欢柳慧娘,就是要纳她为妾,你们不是不同意吗,不同意老子就抢,今天你们给了我机会,就是成全老爷我的,今晚就成亲,你能怎么着吧!” 程天不顾疼痛,猛的扑向刘瑞,骂道:“你个老畜牲,我跟你拼了。” 刘瑞手下的家丁都会武功,哪能让程天接近老爷,又是一拳,打在程天脸上,程天仰面倒地,两个家丁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程天被打的不能动弹。 刘瑞道:“你真是找死啊,敢骂我,还想打本老爷。”又对两个家丁道:“给我打,往死里打,留口气就行。” 一阵拳打脚踢后,程天昏迷过去,两个家丁才停手。 柳慧娘大喊救命,刘瑞道:“将她的嘴堵住,捆好,抬回府去。” 押着柳慧娘的家丁不由分说,在柳慧娘衣服上撕下一块儿布,将柳慧娘的嘴堵住,用一根准备好的绳子捆上,柳慧娘喊不出声,看着倒地不知生死的程天干着急,只好任由家丁抬走。 另外一个家丁道:“老爷,程天这小子昏死过去了,不会被我们打死吧!” 刘瑞道:“不用管他,我们回府。” 刘瑞和柳慧娘坐在轿内,四个家丁抬着,回到府中,命家丁将柳慧娘藏在密室中,当晚,刘瑞没让四个老婆知道,便给柳慧娘灌下迷药,将她强暴了。 程天在柳林中,过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子似的,疼的要命,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踉踉跄跄回到家中。 程晓义见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心疼的要命,不知怎么回事,急忙问道:“天儿,你这是怎么回事?被谁打成这样。” 程天不敢隐瞒,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程晓义忙命人通知柳智青夫妇,商量怎么办。 柳智青夫妇还以为女儿在闺房中,没有去女儿的房间,听到程家送信,才知道女儿不在家中,急急忙忙来到程府,问问怎么回事,见程天被打的遍体鳞伤,听程天讲完事情经过,也急得不知所措,埋怨程天不该和女儿私自外出,如今女儿被刘瑞抢去,还不知道怎么样。 柳智青道:“我们得赶紧去刘府要人,晚了,慧娘必然逃不出刘瑞的魔爪。” 程天道:“不可以,这个刘瑞凶狠毒辣,他若把慧娘藏起来,不承认他抢了人,我们又不能进府搜查,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眼下只有去县衙告状,让官差进府搜查,找到人,他不承认也不行了。” 家里的人听了,觉得程天说的有道理,都同意去县衙告状。 一行人来到县衙,程天击鼓鸣冤,县官姓孙名孙科,升了大堂,命人将程天带上大堂,一拍惊堂木,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击鼓鸣冤?” 程天道:“小人冤枉,被人毒打,未婚妻被人抢去,特来请县太爷主持公道。” 孙科道:“你别啰嗦,状告谁人说清楚了。” 程天道:“小人状告刘瑞,强抢小民的未婚妻柳慧娘,还将小民打成重伤。” 孙科道:“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程天便把柳慧娘被抢,自己被打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孙科听完道:“程天,你状告刘瑞,这件事,你是想输还是想赢。” 程天道:“小民有理,当然是想赢的。” 孙科道:“你若肯出银子,本官定会搜查刘府,为你主持公道,替你找回柳慧娘。” 程天早就知道孙科是个贪官,早凑了一百两银子,从怀中掏出递上,道:“大人,小民这一百两银子是孝敬大人的,若能找回慧娘,为小民申冤,再另谢大人。” 孙科接过银子,道:“好吧,看在你还会来事的份上,本官立刻派人到刘府搜查,等找到了柳慧娘,再将刘瑞带上大堂,还你公道。” 程天等人只好谢过县太爷,回家等候消息。 孙科为了得到更多银子,亲自带上四名衙役,来在刘府,告诉守门护卫,衙役办案,搜查刘府。 守门护卫不敢怠慢,急忙进府禀告,刘瑞闻报,亲自出府迎接。 孙科道:“刘瑞,程天告你上午在郊外柳林,强抢他的未婚妻柳慧娘,还将他打伤,可有此事?” 刘瑞听了,知道程天没死,道:“哪有此事,程家分明是诬告。” 孙科道:“本县是奉公行事,诬告不诬告,你说了不算,本官只有搜查过了才知道。” 刘瑞早已将柳慧娘藏在地下密室中,知道搜查也找不到,道:“大人若不信,可以随便搜查。” 孙科命衙役进府搜查,整个院落搜遍,也没有柳慧娘的踪迹。 刘瑞道:“这个程天肯定是穷疯了,想用苦肉计骗取老夫的银子,如今大人没有搜到人,程天就是诬告,孙大人可得为老夫做主。” 孙科知道刘瑞有的是钱,忙装出一副笑脸,道:“那是,那是,程天这个刁民,诬告刘老爷,不过刘老爷想让那程天怎么样,才解心头之恨。” 刘瑞是个老狐狸,心中暗道:“若想娶定柳慧娘,只有程天死了,柳慧娘才会死心塌地,这个孙科贪财如命,如果给他一些银两,买程天一条命,以后也就消停了。 遂道:“程天诬告老夫,罪该万死,如果县太爷将那小子关起来,最好不能开口,老夫决不会亏待县太爷。” 孙科一听,有戏,道:“好说好说,那个刁民程天竟敢诬告刘老爷,罪不可赦,不过吗,就看刘老爷想治程天一个什么罪名了。” 刘瑞心中明白,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遂道:“县太爷快人快语,老夫愿意出两千两银子,最好让那个程天在牢中永远不能说话。” 孙科听了,满脸带笑,道:“行,刘老爷放心,只要刘老爷银子到位,一切都好说,本官会让那个程天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牢中。” 刘瑞命人取来两千两银票,交给孙科,并设酒款待,傍晚,孙科喝得走路打晃,才带人回转县衙,临走前,孙科道:“刘老爷不用说没抢那柳慧娘,就是真的抢了,今晚该入洞房就入洞房,本县决不会再来查看,放心吧!”言罢,带领衙役回县衙而去。 刘瑞的几个妻妾,见县太爷来查案,问刘瑞是否真的将柳慧娘抢回来纳妾。 刘瑞道:“哪有此事,都是那个程天诬告。” 几个妻妾平时都很怕刘瑞,不敢再过问。 晚间,刘瑞言说有事,在地下密室中用迷药将柳慧娘迷晕,解开绳子,脱了衣服,将柳慧娘放在床上,随意的糟蹋了一番。 次日,孙科命衙役到程府,将程天绳捆索绑,押到县衙,关入大牢。 程晓义不服,来到县衙质问,为什么抓程天,还押入大牢。 孙科道:“你儿子用苦肉计,诬陷刘瑞刘老爷抢了他的未婚妻柳慧娘,而本官带人到刘府搜查,根本没有人,如今刘瑞刘老爷反告你们诬陷好人,找不到柳慧娘,你们程家就犯下诬告好人的罪名,本官只好依法办事,将程天关入大牢。” 第174章 龙君地府询问程天 程晓义道:“大人,我们冤枉啊,那刘瑞让手下家丁将我儿子打成重伤,还抢走了我的儿媳柳慧娘。” 孙科道:“你说冤枉就冤枉啊,本官带人在刘府搜查个遍,没有找到人,你们现在就是诬告,你儿子就得坐牢,现在要想救你儿子,那就看你肯不肯花银子了。” 程晓义道:“大人要多少银两肯放我儿子出来。” 孙科伸出三根手指,程晓义道:“三百两?” 孙科摇头,程晓义惊道:“三千两?” 孙科点头,程晓义跌坐在地,道:“大人,我们贫民百姓,怎么能有那么多钱啊,就是把我们家所有的东西都卖了,也不值一千两银子,我们上哪弄这么多钱啊,求大人开恩,我们不告了,把我儿子放了吧!” 孙科道:“晚了,你不告人家,现在人家告你,没钱,就让你儿子墩在牢中吧!” 程晓义还要求情,孙科不耐烦的摆摆手,上来两个衙役将程晓义拖拽出大堂。 程晓义无奈,只好回家,找家人商量办法,柳智青夫妇也过来,不知道怎么办,最后两家人凑了凑,才凑出八百两银子,程晓义拿着银子到县衙赎人,孙科不肯让步,少于三千两银子就甭想让程天出狱,程晓义只好回家筹钱,但是根本借不到这么多银两,整日唉声叹气。 且说刘瑞,一连好几日,到密室中糟蹋柳慧娘,本以为柳慧娘如果怀上他的孩子,自然会同意做小妾。 而柳慧娘自打第一晚,知道自己被刘瑞糟蹋了,便不吃不喝,以求一死,刘瑞命丫鬟送水送饭,看守柳慧娘,防止柳慧娘自杀,柳慧娘没有机会自杀,却不肯吃一口饭,几日下来,人便瘦的不成样子。 刘瑞也有些害怕,怕人饿死,只好和柳慧娘说好话,承诺如果柳慧娘从了自己,怀上孩子,刘府上下由柳慧娘说了算。 柳慧娘不为所动,宁死不屈,不管刘瑞怎么说,也不吃一口饭。 刘瑞一看,柳慧娘软硬不吃,命人按着柳慧娘,往柳慧娘嘴里灌水,喂饭,水到口中,柳慧娘只得下咽,可是饭死活不吃。 刘瑞气的牙一咬,道:“不吃饭,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就是饿死,也得死在刘府。”最后决定将柳慧娘糟蹋够了,人若是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扔到河中了事,所以每晚给柳慧娘灌迷药,自己也吃药盯着,然后糟蹋,希望柳慧娘能怀上自己的孩子而不死。 而程天关在牢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过了五日,孙科来到牢中,道:“程天,你没有钱,千不该万不该和有钱有势的刘老爷作对,如今刘老爷要你死,他出两千两银子买你一条命,看在白花花的银子的份上,本县只好照办,这叫花人钱财,与人消灾,其实我也不想你死,让你老爹出三千两银子,买你出去,也不是不可,可你那老爹程晓义只有八百两银子,那怎么行,所以你只有死了,希望你到了地府别怪老爷我。” 程天听了,大叫道:“老爷,我冤枉,那刘瑞真的抢了柳慧娘,还将我打成这样,你不能为了银子,冤枉好人,你更不能杀我啊!” 孙科道:“你有什么特殊不成,本官让谁死谁就得死,谁让你们没有钱呢,如今本官收了刘老爷的银子,你不死,我如何交代呀!” 程天见求这狗官无益,骂道:“孙科,你这狗官,为了钱财,不知害死多少人,如今,为了两千两银子又来害我,我就是死了,变成厉鬼也要来抓你。” 孙科道:“那就等你变成了鬼再说吧,废话真多,你去死吧!” 言罢命衙役将程天按倒,往程天身上压麻袋,程天呼道:“老天爷,你为何不睁眼,对我如此不公,你若有眼,一年不给渭水降雨,让今年颗粒无收,报应这不平的世道吧!也让这狗官遭报应吧!” 孙科见程天乱叫,命人用布将程天的嘴堵住,压了六七个麻袋,程天被活活压死。 程天死后,孙科命衙役去程家送信,就说程天病死牢中,前来领尸首。 程晓义夫妇听衙役说儿子病死牢中,不亚于晴天霹雳,来到县衙,见儿子身上虽然没有伤痕,却浑身发紫,分明就是窒息而死,知道定是遭人陷害,找孙科理论。 孙科命人将程天的尸首抬到县衙外,将程晓义夫妇也赶出县衙,扬言如果再闹,也关入大牢。 程晓义夫妇无奈,只得找人将儿子的尸首抬回去,草草埋葬。 再说刘瑞的女儿刘天喜,见这几日父亲有些异常,从丫鬟口中得知,爹爹将柳慧娘抢来,藏在地下密室,每晚去糟蹋柳家女儿,心中很是生气,趁着刘瑞白天出门,将钥匙从丫鬟手中要出,来在密室,见柳慧娘已瘦的不成样子,便将绳子解了,言说放她回家,柳慧娘已浑身无力,走路费力。 刘天喜命丫鬟弄点稀饭让柳慧娘吃,柳慧娘为了能走回去,才喝了一大碗稀饭,稀饭下肚,有了一些力气,很是感激刘天喜。 丫鬟吓得跪倒在地,道:“小姐使不得,你若放柳姑娘离去,老爷回来定会要了奴婢的命。” 刘天喜道:“你放心,一切后果,我来负责,我不会让爹爹惩罚你。”言罢,将柳慧娘带出密室,从后门放了。 柳慧娘回到家中,柳智青夫妇见女儿回来,已不成人样,悲喜交加,告知程天被县官孙科害死在牢中,现埋在城外山坡。 柳慧娘听罢,昏死过去,被父母叫醒,哭着要去城外祭奠程天。 柳智青道:“你都成了这般样子,吃点东西,休息一晚再去吧!” 柳慧娘应允,喝了点儿水,吃了半碗粥,换了一身衣服,又收拾一番,到程家看望程晓义夫妇,几人抱头痛哭一番,柳慧娘才回到家中。 次日又换了一身白素衣,由爹娘和程晓义夫妇陪同,来在城外程天的墓地,给程天升了香,烧了纸钱,哭罢道:“程天,我来陪你。”说完猛的往前一冲,一头撞在墓碑上,立时头破血流,死于非命。 双方父母哪晓得柳慧娘会追随程天而去,柳智青夫妇抱着女儿哭了半天,最后才找人将女儿的尸体装入棺椁埋在程天身边。 程天和柳慧娘的魂魄神奇的在地府见了面,二人抱在一处,哭了好长时间,一同来到阎君面前,状告贪官孙科贪财害命,刘瑞残害良家妇女。 阎君道:“你二人在阳间死的确实冤屈,柳慧娘虽然自杀,也因刘瑞而起,但这都是命该如此,刘瑞和孙科作恶多端,都会得到报应的,只是时间未到,你二人先在地府等候,不必去早日托生,到时候本君自会还你们公道,再度投胎,下辈子做一对长久夫妻。”二人只得在地府等候。 且说程天临死前说的话,被顺风耳听到,转告玉帝,玉帝命人查明真相,心中大怒,决定还木德星君一个公道,实现他的遗言,一年不给渭水河畔降雨,让今年颗粒无收,遂命人下旨转告渭水龙王,从即日起一年内不给渭水降雨。 渭水龙王领了御旨,哪敢再降雨。 而渭水的老百姓在春天土地湿润的时候播种,但从三月播种到四月苗出,没降一滴雨,而且越来越热,越来越干旱,老百姓求雨,仍是滴雨未下,聁到了五月,还是没下雨,土地干裂,禾苗发黄,再有十几日不下雨,禾苗将会干死,颗粒无收,只有少量的田地,能用水浇灌,于是人心惶惶,不知今年的老天爷为何不给渭水降雨。 渭水县衙管理大牢的牢头名叫张三仁,心地善良,老实怕事,见县太爷命衙役用麻袋活活压死程天,心中又怕又恨,怕这个新上任不到一年的县太爷,竟然害死两三条人命,不知以后还有多少无辜人被害,会不会连累自己,也恨老天爷不睁眼,不报应这个杀人害命的贪官,替好人去死。 天气从三月到五月,没有降雨,张三仁就怀疑,是不是老天爷真的睁眼了,真的实现程天临死前说的话,报应渭水人,一年不降雨,为什么不报应孙科。 张三仁又不敢和别人说,心中又憋的慌,有时候就会自言自语的说,报应啊报应,别人问他报应什么?他也不敢说,牢里的人都说张牢头疯了,这且不提。 单说渭水大旱无雨,恰巧被龙君赶上了,龙君决定查找渭水大旱原由,来到地府问程天魂魄事情经过,听完程天的诉说,也非常生气,道:“程天,你死的确实冤屈,但你死前的一句话也给渭水人带来不小的灾难,不降雨,庄稼颗粒无收,渭水人怎么活,将会有多少无辜百姓会饿死。” 程天道:“小民哪里知道,我的一句话真的会感动玉帝,降下御旨一年内不给渭水人降雨,现在是盛夏,再不降雨,庄稼会干旱而死,我也很后悔,不该这么说,求龙君老爷为渭水人降场雨吧!哪怕我的冤屈不能昭雪。” 龙君道:“你放心吧!我不但要给渭水人降雨,还要将你和柳慧娘的冤情告白天下。” 程天和柳慧娘一起给龙君叩头,龙君道:“就委屈你二人在地府中等候些时日,静候佳音吧!” 第175章 刘天喜好心劝善父亲刘瑞 龙君又对阎君道:“还望阎君多多照顾他二人,不要让众鬼卒为难他们。” 阎君道:“当然不会,程天乃木德星君下界历劫,虽然失败,需要重新投胎,本王会关照他二人,这一段时间就让他们两个在一起,龙君请放心,只管回去帮助渭水人,等事情解决了,本王一定会让他们二人托生到一个好人家的。 龙君听了,放下心来,出了地府回到渭水,决定先到刘府看一看,这个刘瑞刘老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恶人,摇身一变,变化成一个富商模样,找人打听刘瑞的府邸,一个农夫告诉龙君,刘瑞家在城中心的青城客栈对过,龙君又变化成一只麻雀,在街上飞行一阵,在城中找到了青城客栈,往对过一看,有一处大宅院,门楼上有牌匾,上写刘府,知道定是刘瑞家,便飞了进去。 院中好几排房子,果然是有钱人家,只见主屋大厅中聚集了好多人,正中座位上,坐着一个六十左右的人,正在拍桌子训斥地上跪着的一名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主位旁边坐着四个中年妇人,一个比一个年龄小,两厢站立许多丫鬟奴仆,都躬身听着,龙君一见,知道为首的人定是刘瑞,便落在房檐上听这些人说些什么。 那么龙君所落的府邸到底是不是刘瑞的府邸呢,正是,这刘瑞召集全府家人奴仆又是为何呢?原来,刘瑞晚间到密室,不见了柳慧娘,便将丫鬟叫到面前盘问,丫鬟说柳姑娘被小姐放走了,刘瑞很生气,但因为是晚间,没有找女儿问,第二天将刘天喜叫到跟前,问道:“天喜,你为何将柳慧娘放走?” 天喜道:“爹爹,你不是说不娶柳慧娘的吗?为何又将人抢来藏在密室中。” 刘瑞道:“既然你知道为父抢来柳慧娘,为父也不瞒你,为父娶了四房妻妾,除了你娘生下你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其他三个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咱们刘家,没有男丁,偌大的家业,将来谁来继承,你一个女儿家,出嫁了就是外人,为父怎么办,只有再娶一房,若能生下个男孩儿,刘家也不算绝后,为父看中柳慧娘,好不容易将她抢到手,你却给放跑了,你这不是不孝吗,你可真是气死我了。” 天喜道:“爹爹还知道生气,人家柳慧娘要是同意嫁给你,女儿什么也不说,可人家不同意,你却将她强抢过来,爹可知道,柳慧娘的未婚夫程天,已含恨死在牢中,女儿甚至怀疑程天的死和爹爹脱不了干系,是不是爹爹花钱买通县令孙科害死了程天,那柳慧娘既然不同意,爹爹就该放了人家,却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爹爹这样做,有损阴德,刘家怎么会有后人?” 刘瑞听了女儿天喜的一番话,不但不反思,反而暴跳如雷,怒道:“你,你,你反了天不成,还教训起为父来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都是你娘把你宠坏了,我,我打你个不孝之女。” 举手要打,可是手举到一半还是放下了,心中明白,自己确实害死了程天,柳慧娘也差点活不成,所以举起的手又放下了,道:“你,你真的要气死我。” 刘天喜道:“爹啊,女儿把柳慧娘放了,是不想让爹爹再造杀孽,以免遭到上天报应。” 正说着,刘瑞的四个妻妾也进来了,纷纷埋怨刘瑞不该瞒着她们抢来柳慧娘,幸亏天喜将人放了。 刘瑞见所有人都反对自己再纳妾,只好忍着怒火,道:“去,去,去,你们都滚,不娶就不娶,可你们谁为我生儿子了,滚,你们都滚。” 众人气的都纷纷离去,扔下刘瑞一人生闷气,事隔一日,没想到柳慧娘也自杀身亡。 刘家在渭水,也算是大户,家有良田千亩,奴仆上百,自从禾苗出土后,两个月滴雨未下,田里的禾苗也快干枯了,刘瑞自是也很着急。 且说刘府有个洗衣服的老妇人,乃是县衙牢头张三仁的老伴儿,这老妇人在刘府专门给小姐刘天喜洗衣服,和刘天喜关系处的很好,平时就是爱唠叨,但人心眼非常好,两个月未降雨,张牢头回家也会自言自语说报应,上天报应来了,老妇人问他整日的瞎说,什么报应不报应的,这张牢头忍不住便将牢中程天临死前说的话对老伴儿讲了,这老妇人听了,惊道:“程天的死,果然是刘家花钱买通县令孙科所为,程天死的冤枉,老天爷不给渭水人降雨,真是报应啊!” 张三仁道:“老伴儿啊,我是忍不住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出去乱说,让县太爷和刘家的人知道,我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老妇人道:“我怎么敢出去乱说。” 事隔几日,老妇人到刘府为刘小姐洗衣服,刘天喜也一脸愁容,老妇人忍不住问道:“小姐因何发愁?” 刘天喜道:“两个月未下雨,我家的庄稼快旱死了,我爹说如果今年绝收,刘家损失很大,穷苦人得饿死多少人,我爹着急,我也很犯愁啊,老天爷不知怎么了,两个月都不降雨。” 这老妇人忘了老伴儿的嘱咐,随口道:“小姐,你可知道老天爷为什么不下雨吗,今年一年都不会降雨了。” 刘天喜惊道:“婆婆,你说什么,一年都不降雨,你怎么会这么说?” 老妇人道:“小姐可知道,两个月前有个叫程天的公子死在牢中,后来他的未婚妻柳慧娘也自杀身亡?” 刘天喜道:“知道,这和老天爷不下雨有什么关系呢?” 老妇人道:“怎么没关系,这程公子临死前大喊冤枉,老天对他不公,上天若有眼,一年不给渭水河畔降雨,报应县太爷孙科和害死他的人,现在老天爷果然不下雨,程公子的话言中了,一年不下雨,日后可怎么办啊!” 刘天喜听完,更加惊讶,道:“真的如此吗,婆婆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老妇人道:“老婆子的老伴儿是县衙牢头,亲眼目睹,这还有假。”说完突然醒悟,小姐对自己再好,她也是刘瑞的女儿啊,遂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道:“呀,瞧我这张嘴,怎么把这事给说出来了,小姐,可别跟任何人说此事,特别是老爷,否则老奴一家可没有活路啊!” 刘天喜听完,已然明白,程天之死,一定和老父刘瑞有关,那时自己猜测,现在肯定,道:“婆婆放心吧,我定然不会说出你的。” 又过了一日,刘天喜见父亲还是愁眉不展,问道:“爹爹是不是还为禾苗干枯,老天不降雨的事发愁?” 刘瑞道:“可不是怎么的,再有十日八日不降雨,禾苗会死掉大半,又浇不上水,这可怎么办啊!” 刘天喜道:“爹爹可知道老天爷为什么单单不给渭水城降雨?” 刘瑞道:“这爹怎么知道。” 刘天喜道:“这都是你和孙科合谋害死程天程公子,和她的未婚妻柳慧娘有关,上天降罪所致。” 刘瑞听了惊道:“这是谁说的,程天死在牢中,乃是病死,和为父有什么关系,那柳慧娘被你放走,也是自杀的,又怎么和为父扯的上关系,老天爷不下雨,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刘天喜道:“爹爹心知肚明,若不是爹爹花钱买通县令孙科,害死程天,程天临死前叫冤,高呼老天若有眼,一年不为渭水降雨,报应孙科和爹爹,如今两个月不降雨,就是上天开眼,真的降罪渭水,所有人都受爹爹和孙科牵连,当初女儿和娘都曾劝爹爹不要娶柳慧娘,爹爹不信,如今报应在眼前,老天不降雨,发愁又有什么用。” 刘瑞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刘天喜道:“爹爹不用问是谁说的,是不是真的花钱害死了程天?” 刘瑞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当初爹爹只是一心娶柳慧娘,不想程天捣乱,才出此下策,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这件事情可不能出去乱说,如果传到外边可是对爹爹不利,千万不要让外人知晓。” 次日,刘瑞言称有事宣布,将全府的人都召集在大厅,道:“如今两个月有余没下雨,刘府的田地若无收成,你们这些下人,谁都不好过,不知谁在府中造谣生事,言说老天不下雨,是那个姓程的叫程天的公子死在牢中,求老天不降雨,报应渭水人的,是谁说的站出来,给我解释清楚,老夫也不罚他。” 天喜听了,知道父亲一定是要严加惩罚说此事之人,遂上前道:“爹爹,这件事女儿听外人说起,和咱们府上的人无关,爹爹何必追问。” 刘瑞把桌子一拍,道:“没你的事,你给我退到一边待着。” 又对众人说道:“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张三仁的老伴儿在下面早吓得直哆嗦,暗看小姐。 刘天喜怕王婆婆出来招认,定会受到爹爹惩罚,忙跪倒在地,道:“爹爹,你就不要再逼问家人了,女儿和爹爹说此事,只是为了让爹爹早日醒悟,不要再做惹出民怨的事了。” 刘瑞道:“没你什么事,爹就是不能容忍下人们乱嚼舌根。” 龙君变化成麻雀在房檐上听的真切,明白是怎么回事,见这个刘瑞果然不是好东西,还要惩罚说实话的人,遂模仿程天的口音,道:“刘瑞,你害我性命,花银子买通狗官孙科,用麻袋压死了我,还我命来。” 第176章 龙君渭水降雨遭受天罚 声音真的如鬼哭一般回荡在屋子四周,吓得刘瑞从椅子上掉下,然后不顾一切的钻到桌子底下,缩成一团,呼道:“程公子饶命,是孙科害死的你,不是我,你去找他报仇啊!” 其他人也吓得四散奔逃,整个屋子乱成一锅粥。 只有刘天喜,镇定自若,道:“程公子,你死的冤屈,要找也该找孙科报仇,为何求老天不降雨,苦害渭水百姓?” 龙君道:“孙科这个狗官,我也会找他报仇的,可刘瑞也是罪魁祸首,他花钱买通孙科来害我性命,也不能饶恕,老天爷不降雨,是老天睁眼,看我冤屈。” 刘天喜道:“我爹确实罪无可恕,小女愿意代替爹爹一死,希望程公子饶我爹爹一命,但在天喜死之前,求程公子让老天爷为渭水降雨,救救黎民百姓吧!” 龙君听罢,觉得这个刘天喜非同一般,比他爹刘瑞强多了,心地善良,孝心可嘉,处处为他人着想,能舍己救父,心系百姓,遂心生敬意,道:“好,刘天喜,冲你的善良孝心,我愿意求老天降雨,可我的冤屈,一定要报。”言罢离去。 等了一会儿,没了声音,确定程天的鬼魂离去,众人才定了神,刘天喜命人将爹爹从桌子下扶出,刘瑞吓得面如死灰,浑身颤抖,哆哆嗦嗦道:“程,程天,走了没,没有,吓死我了。” 刘天喜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爹爹若不害那程公子,他怎么会来找爹爹索命,爹爹现在该怎么办?” 刘瑞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天喜又道:“如今全府人人皆知,爹爹害死程公子,消息难免传出去,爹爹以后莫要再害人了,否则害人害己。” 刘瑞道:“不会了,爹再也不敢害人了,只要程天不找爹爹复仇索命,让爹干什么都行。” 刘天喜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救爹爹一命。” 刘瑞道:“什么办法?” 天喜道:“爹爹将害死程公子的经过,写成诉状,承认自己的罪名,向上边状告孙科贪财害命,爹爹是被孙科逼迫,否则也会被抓入大牢吃官司,让府台大人清查孙科,为程天洗清冤屈。” 刘瑞道:“为了活命,只好如此,就是受罚也得认。”遂请人写了状词,内容大概写道:本人刘瑞,为了再娶妻妾,强抢柳慧娘,叫家丁将柳慧娘的未婚夫程天打晕,然后抢走柳慧娘,事后程天状告自己强抢民女,县太爷孙科来刘府搜查,向自己要白银两千两,否则也将自己抓入大牢关押,自己为了不进牢房,送给孙科两千两银子,孙科收了银两,答应可以在牢中除掉程天,自己为了占有柳慧娘,日后程天不来要人,便没有阻拦,没想到程天真的被孙科害死狱中,求府台大人为程天申冤,自己也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写好后,命家丁备轿,亲自往府台为程天鸣冤告状,这且不提。 单说龙君离开刘府,化回原身,决定第二天便为渭水河畔降雨,不管玉帝怎么处罚自己,也要去做,义无反顾。第二天清晨便在渭水河畔上空布起乌云,下起了甘罗细雨。 正下着,渭水老龙来见,道:“善台游龙可知玉帝早有御旨,一年不可为渭水降雨,老龙不敢抗旨,两月有余未下一滴雨,如今善台游龙私自给渭水降雨,恐怕玉帝会降罪,也会连累老龙。” 龙君道:“小龙到玉帝那去请旨降雨,玉帝不准,小龙不忍渭水人因粮食绝收而饿死,为了黎民百姓,降下此雨,甘愿受罚,不会连累龙王你的。” 渭水龙王道:“龙君善行可佳,但此事本龙王有责任在身,龙君休要怪罪,我只得上天禀告玉帝,龙君降雨之事,还请龙君莫怪。” 龙君道:“凭龙王去做吧!小龙不会怪罪。” 渭水龙王往天庭而去。 渭水城的老百姓,见老天降雨,心中高兴,找道士算过卦的人,不知道是那黑衣公子找到了降雨龙王,还是老天开恩,同意下雨,或是算命道士在哄骗大家。 而刘天喜则认为是程天冤魂求老天降的雨,心中感念,在心中默默告谢,刘瑞见下了雨,庄稼得救,也未敢停歇,仍是冒雨赶往府台,想早日洗清罪恶。 再说渭水老龙王,来到天庭,将龙君私自降雨之事告知玉帝,玉帝听罢,心中恼怒,道:“善台游龙竟敢抗旨,私自降雨,定不能饶恕。”言罢准备下旨,命天神下界将龙君拿回天庭问罪,报事官通报,观音菩萨来见,玉帝只好宣见。 观音来到凌霄宝殿,道:“玉帝是不是为了善台游龙私自给渭水河畔降雨震怒,打算将他捉拿到天庭问罪?” 玉帝道:“正是,没有什么事瞒得了菩萨,菩萨来此,又有何事?” 观音道:“陛下,关于此事,可否听本座一言?” 玉帝道:“菩萨请讲。” 观音道:“程天含冤被害,瞒怨上天不公,他希望上天一年不给渭水河畔降雨,玉帝公平公正,不给渭水降雨,可是大旱必然不是报复孙科和刘瑞两个人,受害的是渭水的老百姓,善台游龙降雨,违抗了御旨,可他拯救了黎民百姓,有过也有功,玉帝要罚他抗旨不尊,也是应该,可也不在一时,小黑龙刚刚降雨,多也是下,少也是下,就让他将雨下透了,救助苦难黎民,也算积下功德,玉帝再派人捉拿他不迟,但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罚善台游龙。” 玉帝道:“违抗御旨,论罪当诛,在剐龙台上斩了。” 观音道:“小黑龙乃是如来座下弟子,玉帝又亲封的善台游龙,可先行后奏,若是斩了,实在不妥。” 玉帝道:“朕是封他善台游龙,准他先行后奏,可他现在是先奏后行,他来请旨降雨,朕不准,他明知朕不准他降雨,还抗旨私自降雨,分明是拿朕的话不当回事,不斩了他,天威何在。” 观音道:“他抗旨是不对,可他是为了黎民百姓不被饿死,才抗旨降雨,玉帝就看在他是为了天下苍生的份上,饶他不死,不如将他打回原身龙形,锁在渭水山头的大石上,罚他十八日日晒风吹,无水之灾,如果他能熬过去,算他造化,熬不过去,也是他的命数,陛下以为如何?” 玉帝听罢,沉吟片刻,道:“也好,就依观音之言。”遂下御旨,命二郎神杨戬,带领四名天神,一百天兵,等善台游龙降雨三日后,将其捉拿,打回原身龙形,锁在渭水山头的大石上受十八日日晒之刑。 龙君降了三日的透雨,禾苗复苏,庄稼得救,刚收了云团,见上方降下一片祥云,下来一股天兵,为首的是二郎神杨戬,杨戬道:“善台游龙听旨。” 龙君知道玉帝下旨,定是降罪自己,心中早有准备,忙跪倒云中,道:“小龙接旨。” 杨戬道:“善台游龙违抗御旨,私自为渭水河畔降雨,论罪当诛,但念在是为天下苍生而降雨,免其死罪,打回原身龙形,锁在渭水山头,受十八日日晒风吹,无水之灾。” 龙君听罢大惊,姜太公算的分毫不差,自己的劫灾到了,只得叩头谢道:“谢玉帝不杀之恩。” 杨戬见龙君没有反抗,拿出一个照神镜,对准龙君,龙君被照神镜放射的金光照得神魂出窍,在空中翻腾几下便化为一条巨大的黑龙,一名天神用缚龙索将龙君捆住,来在渭水山头的一块儿巨石上,将龙君锁在大石上,用条符封了,众神回天庭交旨。 且说渭水河畔,庄稼得救,禾苗复苏,由黄变绿,老百姓齐声欢呼,人心平定,听过道士说渭水大旱一年的人,言说定是那个公子找到了行雨龙王,眼下不知这降雨龙王在哪,是否受到磨难,有的人则说这些都是那个道士胡言乱语,故意骗人的,有的人不言不语只要老天下了雨,管他谁下的呢!” 再说刘瑞,将状子送到府台,交给了府台大人周振兴,这周府台是有名的清官,深得皇上信任,看到了刘瑞的状子,道:“刘瑞,你状子中所说的可是事实,那孙科果真贪财害命,害死程天不成?” 刘瑞道:“千真万确,大人可以去详查,小民罪责很大,不能无故状告自己,但我愿意承担罪责。” 周府台道:“好,你先回府,过两日本官定会到渭水县衙查访,你随时听候。” 刘瑞回到渭水自家,这周府台言出必行,过了两日,便带两个官差来到渭水县衙,孙科热情接待,道:“不知府台大人到小县有何贵干?” 周振兴道:“有人状告你贪财害死了程天,可有此事?” 孙科听罢,心中大惊,暗道:“是谁将此事告到府台,是程家还是另有其人,我得问问。”遂道:“哪有此事,那程天家中贫困,用苦肉计诬告刘瑞刘老爷抢了他的未婚妻柳慧娘,下官才将程天抓入大牢,没想到没有几日那程天却因病死在牢中,大人,不知是何人诬告下官的。” 周振兴道:“正是那刘瑞刘老爷告你,你还想狡辩不成。”言罢拿出状子,又道:“你可以看看这状子上所说,是不是事实。” 第177章 周府台查找程天被害证据 孙科听罢吓了一跳,暗道:“这刘瑞疯了不成,他花银子让我害死程天,怎么反过来又告我。”接过状子看了一遍,道:“大人,这刘瑞纯属胡言,程天确实因病而死,下官也没有收过刘瑞的银子,请大人明查。” 周振兴知道程天死后已经埋葬,县衙中的差人肯定替他们的县太爷说话,一定不会出来指证孙科,现在人死无有对证,只有找到能证实孙科害人的人证,才能将孙科绳之以法。遂道:“孙大人最好没做过这些事,可别让本官找到证据。” 言罢离开县衙,到了程晓义家,程晓义夫妇也指认是孙科害死了儿子程天,只是儿子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脸色铁青,像是窒息而死,只是找不到人证,证明儿子被害,无法状告孙科。 周振兴又来到刘府,问刘瑞道:“程天死后安葬,如今找不到可以证明是孙科害死程天的人证,不知道刘老爷可否知道县衙中谁能出面证明是孙科害死了程天?” 刘瑞道:“草民怎么知道,那天孙科言说收了草民两千两银子,让程天死都没问题,结果程天真的死了。”说完又沉思片刻,突然道:“草民不知道,不过有一条线索,可能会找到证人。” 周振兴道:“有什么线索快说出来。” 刘瑞道:“我将女儿天喜找来,问一问,她或许知道些什么。” 遂命丫鬟将刘天喜找来,片刻刘天喜来到正堂,刘瑞道:“这是府台周大人,有些事情问我们。” 天喜给周振兴道了个万福,退到一边,刘瑞又道:“天喜,前些日,你说有人听到程天死前高呼老天对他不公,让老天一年不给渭水降雨,报应孙科和害死他的人,这话除非是在牢房中亲眼看到程天死的人能听到,快告诉府台大人,你是从谁口中得知的?” 刘天喜道:“大人,小女知道谁说的,但大人要保证人证的安全。” 周振兴道:“你且放心,本官定会保证人证的安全。” 刘天喜这才说道:“狱中牢头张三仁的老伴儿王婆婆,在咱们府中洗衣服,和女儿比较熟悉,她见女儿为了天旱不降雨的事发愁,才忍不住告诉我,程天临死前说的话,她说完有些后悔,再三告诉女儿不可和外人说是她说出的此事,否则全家难活。” 刘瑞道:“大人,这不就找到证人了吗。” 周振兴道:“那个张三仁的老伴儿是否还在你们府中?” 刘天喜道:“在。” 周振兴道:“速速请来。” 刘天喜让丫鬟将王婆婆叫来,王婆婆来在正堂,见老爷刘瑞和一个大官在座位上说话,小姐也在,吓得脸色煞白,哆嗦着不敢说话。 刘天喜道:“婆婆不要害怕,这是府台周大人,来查程天冤死一案,你要将张伯伯对你所说的话对周大人讲一遍,放心,周大人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这王婆婆本是个怕见官老爷的人,早吓得哆哆嗦嗦,扑通跪倒在地,道:“民妇见过府台大人。” 周振兴道:“免礼,你只需将张牢头看到县令孙科如何害死程天之事说一遍,那程天临死前又说些什么。” 王婆婆道:“我家老伴儿张三仁,在县衙牢中看守犯人已经二十多年了,前两个月,在牢房中亲眼看到县太爷孙科命衙役用麻袋压死了程天程公子,程公子临死前喊冤枉,高呼老天无眼,老天若是睁眼一年内不要给渭水河畔降雨,报应县太爷。” 周振兴道:“好,你退下去吧,本官今日住在刘府,等张三仁晚间回家,你将他带来见我,不要想着逃跑,否则本官将以知情不报拿你们试问。” 王婆婆忙道:“是,是,民妇不敢违背大人之命。”言罢退了下去。 周振兴当日留宿刘府等张三仁不提。 单说县太爷孙科,等府台大人走了,忙将害死程天的衙役和牢头张三仁叫来,道:“刘瑞这个王八蛋让本官害死程天,他竟然又去府台状告本官贪财害命,府台周大人已经来县衙问过本官了,本官只说程天是病死牢中,你们几个听好了,不可泄露半点消息,否则你们几个谁也别想脱了干系。” 几个衙役连连应承,哪敢得罪县太爷,张牢头也是如此。 晚间换班,张牢头回到家中,王婆婆忙道:“老伴儿,不好了,府台大人知道你亲眼看到县太爷害死了程天,让你出面作证,还让你今晚去刘府见他,我们可怎么办?” 张三仁听了,差点没吓尿了,道:“府台大人怎么知道我是目击证人,是不是你将此事说出去的?” 王婆婆道:“哎,是我看刘小姐为渭水不下雨的事发愁,一时嘴快,告诉他渭水一年都不会下雨,刘小姐追问怎么回事,我就把程天在牢中被害死之前说的话和她讲了,那刘小姐对府台周大人讲了,今白天周大人找我问话,我没办法就把你说的事对周大人讲了。” 张三仁道:“完了,这回完蛋了,现在都是官官相护,我们若出来作证人,县太爷孙科不死,日后我们岂有活路,都是你嘴快,害了我们自己。” 王婆婆道:“那怎么办?” 张三仁道:“我们俩一生无儿无女,没有牵挂,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连夜走吧!” 王婆婆道:“那就走吧!”遂将值钱能带在身上的家当收拾在一起,二人一个人背了一个大包袱,打开大门,准备悄悄溜走。 刚出门口,就被两个官差拦住,一个官差用刀指着张三仁道:“哪里去,随我去见府台大人。” 张三仁吓得跌坐在地,道:“这,这…”不知说什么好。 王婆婆道:“我们不去。” 官差道:“这可由不得你们。”一个人拽住一个,来到刘府。 府台周振兴正在中堂等候,见官差将人带到,笑着道:“张三仁,本官早就料到你会潜逃,特派差人前去等你,快将贪官孙科害死程天的经过告诉本官。” 张三仁道:“我,我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振兴道:“张牢头,本官知道你担心孙科日后报复你们,你放心,如果孙科害死程天属实,本官不用向上请示,即可将他斩首示众,决不为难你,如果你知情不报,本官若是查明真相,定会将你以同谋治罪。” 张三仁听了,稍稍放心,试探的问道:“府台大人真的能法办孙县令?” 周振兴道:“查明真相,若真是贪财害命,定斩不饶。” 张三仁这才道:“如果府台大人真的能砍了孙科的头,小人愿意作证。” 周振兴道:“能,本官说话算数,绝不会放过贪财害命的贪官。” 张三仁道:“好,那我愿意作证。”遂将县太爷孙科如何害死程天之事,详细讲了一遍,并供出以前孙科在牢中害死另外两个人的事。 周振兴命人录了口供,让张三仁画押,回家等候传唤。 晚间让衙役连夜回转府台,带上一些人马,骑快马连夜赶到渭水,听候调遣,官差领命而去。 第二天清晨便有三十个官差骑马赶到渭水,随时听候调遣,周振兴只带上四名差人前往县衙,其余人留在刘府随时待命。 来到县衙,周振兴坐在大堂上,道:“孙县令,你残害程天之事,本府已经查明,你还不从实招来。” 孙科道:大人,下官真的没有害程天呀!” 周振兴道:“传证人。” 刘瑞和张三仁同时走上大堂,跪倒在地。 周振兴道:“刘瑞,你是原告,如今你揭发孙科,将你如何送银子给孙科的事讲一遍。” 刘瑞从头到尾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周振兴又对张三仁道:“张牢头,将你在牢中所看到的听到的讲一遍。” 孙科见张三仁来到大堂,心就凉了一半儿,不知道这个平时胆小怕事的张牢头为何敢出堂指证自己。 张三仁遂将孙科命衙役用麻袋压死程天的情况再讲了一遍。 周振兴听完,对孙科道:“孙科,你还有何话要讲?” 孙科假意慌忙跪倒在地,辩解道:“周大人,下官冤枉啊,这张牢头有疯癫之病,他定是受人指使诬陷下官啊!” 周振兴一拍惊堂木,道:“孙科,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看了看堂下的衙役,又道:“张成,乌汉,马老四,你三人如何用麻袋压死程天,还不从实招来。” 三个衙役知道是牢头张三仁指认他们用麻袋压死的程天,今天如果不招,肯定要被上刑,只得纷纷跪倒在地,齐道:“府台大人,小的们都是受县太爷指使,不干不行啊!不害死程天,我们就得丢职被打啊!” 周振兴道:“这么说,县太爷指使你们害死程天属实无误了。” 几个衙役见张牢头都敢作证,也早就痛恨贪财害命的县太爷,只是无人查案,谁也不敢得罪县太爷,现在有更大的官做主,纷纷道:“是的,老爷确实命我们用麻袋活活压死了程公子,我们三个愿意作证,也愿意接受处罚。” 周振兴道:“那些麻袋在何处?” 张成道:“就在牢中的库房里,有一间专门存放十几个装满杂物的重麻袋。” 周振兴道:“张成你带路,去几个人将麻袋取来。”张成领命,和几个衙役用两辆独轮车将十几个麻袋分两次运到大堂。 周振兴道:“孙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讲?” 第178章 孙科被斩龙君渭水山顶遭灾 孙科这回再也撑不住了,跪倒叩头道:“大人,下官也是一时糊涂,收了银子,才害死程天,大人饶我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周振兴道:“你身为父母官,却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本府问你,你残害过几个人?” 孙科道:“就这一次啊,大人。” 周振兴冷笑道:“就这一次,孙科,看来你很不老实啊,张牢头指认你一年来就害死无辜之人三个,像你这样的贪官,怎么能饶恕。” 孙科一下子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缓了缓道:“周大人饶我一命,下官舅父是朝中的王首辅,望周大人看在下官舅父的份上放我一马。” 周振兴道:“你后台很硬啊,不过没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害死无辜百姓,收了多少贪银,饶你不得。” 又对手下差人道:“来人,摘去孙科的乌纱,打入死牢,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上去两个官差,将孙科的乌纱摘了,绳捆索绑,押入大牢。 孙科吼道:“周振兴,你敢杀我,我舅父知道定不会放过你。” 周振兴手下的官差可不管孙科的后台有多硬,踹了孙科一脚,道:“废话真多,先去牢里呆着吧!”说罢拖死狗一样将孙科关入死牢。 周振兴又对几个衙役道:“你们三个虽是被孙科逼迫,但也是帮凶,但念在你们今日肯出堂作证的份上,每人重打二十大板以做惩戒,日后不可为恶,其他的暂不追究,留在县衙复职,等候新的县令。” 几个差人挨打也连连道谢,谢府台大人不杀之恩。 周振兴对张三仁道:“张牢头只是知情,并不是帮凶,出堂作证,赏银五十两,赏钱从查抄孙科府邸的贪银中出。” 张三仁忙跪倒叩头道谢。 周振兴又对堂下的刘瑞道:“刘瑞,你虽然状告孙科有功,但程天的死也是你间接造成,你若不强抢柳慧娘,也不会有程天被抓后冤死牢中,那柳慧娘也不会自杀,你造成二人死亡,论罪当坐牢十年,但本官念你悔悟,判你坐牢两年,赔付程家白银五百两,柳家白银五百两,亲自上门道歉陪罪,你可有异议?” 刘瑞见自己总算保住了性命,赔点银子,坐两年大牢也不算啥,遂道:“草民没有异议。” 周振兴道:“那好,本官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给程柳两家赔罪,然后主动到县衙自首坐牢。” 刘瑞道:“多谢大人,草民定当照办。” 程晓义夫妇和柳智青夫妇也纷纷跪倒叩头,谢府台大人为他们伸了冤。 案子了结,堂下堂外观审的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府台大人为他们除去了贪财害命的贪官孙科。 退下大堂,刘瑞带了四千两银票由两名家丁陪同,先来到程家赔罪,拿出两千两银票,程晓义夫妇不想要刘瑞的脏钱,觉得如果收了银子,就是花儿子的买命钱,刘瑞诚心赔罪,言说府台大人虽然是让赔付五百两,但为了显示自己的诚心,一家两千两,并亲自到程天和柳慧娘的坟前拜祭,叩头承认自己的过错,最后再三请求,程晓义才收下银票,接着刘瑞又到柳智青家,也是一番道歉赔罪,柳智青夫妇才收下银票。 第二天是五月十五,此日夏至,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天气炎热,午时三刻,周振兴命手下差人将孙科押入法场,开刀问斩,防止节外生枝,从府衙来的几十名官差共同押送,渭水城的老百姓前来观斩的人足有两三千,押入法场,立刻行刑,孙科的人头落地,城中老百姓无不欢呼,感谢府台大人英明,为他们除去一大祸害。 有人道:“大旱过去了,老天爷也下了雨,祸害百姓的贪官也死了,看来老天爷是真的睁眼了,渭水人因祸得福。” 再说龙君被打回原形,锁在渭水山顶的大石上,由于有封印,不能动弹也不能施展法力,从被锁起,白天都是烈日炎炎,天天晴朗无云,晒的龙君浑身疼痛,皮肤干裂,如同硬生生脱掉龙鳞般疼痛难忍,每日忍受着风吹日晒,无水饮用的痛苦。 渭水城的老百姓,见下了雨,都忙着修整农田,没有人到山上去逛,谁也没有发现龙君,一直过了五六日,这天有一个采药人上山挖药,见山顶有金光发射,以为有什么奇珍异宝,忙爬上山顶,离龙君所在的大石有二十丈左右,看到大石头上锁着一条黑色的巨龙,金光是铁锁上的条符发出的。 吓得采药人一个踉跄,倒退几步,出了一身冷汗,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真龙,见那条龙被粗壮的铁链锁着,心想:“被铁链锁住的真龙,定是犯了天条,想飞也飞不掉,既然铁链锁着,肯定没有危险。” 想罢往前走了几步,想看个究竟,又走近些,离龙君只有十丈左右,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外推动,让人不能上前,使尽全身力气,也不能前进分毫,心中大惊,只得止步细看,原来是一条无尾的黑龙,浑身的鳞片被太阳晒的似乎脱落,有的地方冒着血丝,这条龙一定是没有水,被太阳暴晒所致。 看了一会儿,急急忙忙下山,逢人便说渭水山顶的大石上锁着一条无尾的黑色巨龙。 消息传的很快,一个传俩,俩传仨,渭水城人人皆知,能爬上山顶的人纷纷上山观看真龙,所有的人都只能到离大石头十丈左右的地方,不能接近真龙身边,许多人看了道:“看来这条龙定是为我们渭水河畔降雨的那个不怕死的龙王,前些日子那个算命的道士曾说过,渭水河畔会一年不降雨,要想渭水降雨,需要寻找一个不怕死的龙王,如今渭水降雨,又有六七日不曾降雨了,日日燥热,这条龙锁在这里,定是受到上天的处罚,我们应该想办法救救这个龙王。”众人齐齐说应该救治,大家开始商量怎么救。 且说刘府的刘瑞和刘天喜也听到了消息,刘天喜道:“爹爹,前些时日程天的冤魂来向爹爹索命,老天不降雨因他而起,后来他答应求老天开恩降雨,如今老天降雨,程天冤魂昭雪,定是那无尾的黑龙为渭水人降的透雨,如今黑龙被锁在山顶受困,爹爹,我们当前去看看,想办法救下受罚的龙王。” 刘瑞道:“渭水人得救,我们得感恩,应当救。”遂带了家丁,费尽力气爬上山顶,先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救治龙王。 每天都有许多人来到山顶,有的人提了削铁如泥的宝刀,想上前砍断铁链,但就是无法进前,有的人提了水桶想往龙君身上浇水,或是让龙君喝点水,也无能为力,最后有人提议,请道士前来做法,揭去条符释放龙王,三清观的道长来了,使出全身解数,也无济于事,条符纹丝不动,人也不能前进一步,人们看着被日头晒得龙鳞脱落浑身冒血的龙王,干着急想不出好的办法。 刘瑞道:“能想的办法都想了,都无法解除龙王身上的封印,不如我们大家跪地求天吧,求老天爷开恩,放了好心的降雨龙王吧!” 众人响应,每天都有好多人来山顶跪拜,求老天爷开恩降雨,放过龙王,但仍是无效。 到了第十六日,龙君被晒得脱了龙鳞,浑身流血,离铁链近的地方开始溃烂,龙君快支撑不住了,有条符压制,所有的法力无法运转,但龙君一点儿没后悔,看着每天这么多百姓为他求天,心中也知足了。 刘天喜天天问爹爹,救下龙王没有,刘瑞道:“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可是不能接近龙王,无法解除龙王身上的铁链,往里泼水水也进不去,百姓们天天跪地求天,老天也不肯开恩,如今半个多月没下雨,那龙王快不行了。” 刘天喜道:“那日我求程公子冤魂,求天降雨,老天爷若降雨,我愿代替爹爹赴死,如今透雨下了,龙王被罚,我却平安无事,莫非上天真的要我去死不成,如果我死了,上天能放过龙王,我甘愿赴死。” 刘瑞道:“天喜啊,可不敢胡说,那日你只不过救父心切,说说罢了,怎么能当真,你若死了,也未必救得了龙王。” 刘天喜道:“那女儿今日也上山顶求老天开恩,放了龙王,若是不肯放了龙王,女儿就跪死山头。” 刘瑞道:“那怎么可以,山顶都是男人,和少数身体健壮的女子,哪有什么大家闺秀,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上的去山顶,你不能去。” 刘天喜道:“女儿心意已决,一定要去,就是爬也要爬上山顶。” 刘瑞听罢,道:“既然你决心去,爹爹也不阻拦,若是受不了,再回来。” 刘天喜道:“让丫鬟到观音庙的井中打桶水来,装在我家佛堂内那个祖传的净瓶中,我要上山给龙王送水。” 刘瑞命丫鬟到观音庙的井中打了水,刘天喜将佛堂观音塑像前的净瓶取下,叩首道:“观音菩萨保佑,小女今日用祖传净瓶装水,去救龙王,望菩萨保佑小女能救下龙王。” 叩完头,将净瓶装满水,于十六日跟随老父刘瑞赶往渭水山顶,刘瑞没让丫鬟跟随,让几个强壮的家丁保护小姐一同上山,如果女儿爬不上去,几个人也好轮番背着,有事也能及时救下小姐。 一路上很是难走,刘天喜坚持不用人背,费了半日之功,才爬上山顶,鞋子磨破,脚底也打了好几个血泡,但净瓶中的水却一点儿没洒。 第179章 刘天喜舍身取义救龙君 山顶跪拜求天的人,见刘府的千金小姐也来跪拜,都很感动。 刘天喜来在人前,众人都给她让路,天喜来到最前面,发觉无法向前迈步,才跪倒在地,将手中净瓶高举,道:“皇天在上,凡女刘天喜,肯请上天开恩,再降甘霖,放了大恩大德的降雨龙王,小女子愿意代替龙王受罚。”言罢连连叩头。 龙君在大石上,已经有气无力,身体受条符压制,无法动弹,但是头脑清明,听到刘天喜的话,很是感动,这个女子好善良,甘愿替自己受罚,睁开眼睛想看看刘天喜,忽然发现一股微不可查的气流从刘天喜身上发出,向自己飘来,这股气流似是无形的灵气,又似蒸发的少量水气,龙君张开嘴,这股气流竟然从嘴中进入,慢慢的流进腹中,龙君立时将这股气流吸收,真的觉得身上不再那么疼痛,有了一些力气,这并不是灵气,也不是水气,居然是龙息。 龙君心中不解,暗道:“这个刘天喜是什么人,为什她身上能神奇的释放龙息,一个普通之人怎么会有龙族血脉,难道她就是救自己脱困之人?” 再说刘天喜说完,起身还想往前走,刚才被向外的力量阻挡,不能前进,这次居然又迈进了一步,突然条符放光,又不能动了,只好再次跪地求老天开恩,一直跪到日落,快天黑了还不肯起身。 龙君吸收了天喜身上释放的龙息,并且完美的融合在自己的血脉中,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不能开口说话,还是不能运转法力,但是刘天喜在这,明显的是对自己很有利,无形中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自己,这个刘天喜为何就像是自己未来仙途的道侣一般,对自己有一股说不出的吸引力呢,难道她真的是来拯救自己的? 刘瑞见天快黑了,女儿还不肯起来回家,劝道:“天喜啊,这里白天有人祈祷求天,晚上大多数都回家了,没有人总是在这里跪拜的,总要回家吃饭吧!你也跪了半天了,回去吧!不行明天再来,总该回去吃点东西啊!” 刘天喜不肯,道:“老天若不放了龙王,我愿跪死山头,陪龙王一块儿死。” 刘瑞怎么劝,刘天喜都不肯下山回家,许多准备回家的老百姓也被刘天喜的精神所感动,纷纷留下来过夜不归,有的人则回去给这些人带吃喝,刘瑞只好留下两名家丁陪小姐,自己和另外几个家丁下山回家,并说会让人往山上送饭菜。 等家丁打着灯笼返回山顶送饭,已是深夜,可是刘天喜坚持不吃饭不喝水,以感动天地,言说龙王受罚不能吃不能喝,自己怎么能又吃又喝呢。” 几个家丁早饿的受不了,开始吃喝,而留下的老百姓,也大多数人都不能忍受饥饿和干渴,也开始吃东西,刘天喜管不了其他人,只是自己坚持和龙王一样受罚,不吃不喝。 第十七日,又跪了一天,刘天喜的嘴唇开始裂口,膝盖也跪出血来,有些头晕目眩,身体开始打晃。 刘瑞心疼坏了,劝女儿起来,刘天喜怎么也不肯,刘瑞就命家丁将小姐拽起来抬回去。 天喜道:“爹爹若强行将女儿带回家,女儿宁可碰死在这山顶,我若死了,爹爹就将我埋在山上,陪伴龙王,老天若感念天喜诚心,就放了龙王。那程天死时言说天道不公,不给渭水降雨,老天都睁眼不给咱们渭水人降雨,如今龙王为了我们渭水百姓而遭受天罚,我也愿以死明志,老天若不放了龙王,天喜就跪死山头。” 许多人被天喜的话感动的流下眼泪,有人道:“刘小姐的精神令我们敬佩,但刘小姐渴了一天一夜,也得喝点水,吃点东西啊!” 刘天喜仍坚持不吃不喝,刘瑞一旁急的直跺脚,干着急。 龙君见天喜为了求天庭玉帝放过自己,宁可一死,也感动的流下眼泪。 且说天庭玉帝,早有人将善台游龙在地下的情况报知,也很感动,道:“这个善台游龙,救了渭水百姓,深得民心,难得难得,要知现在那么多人跪拜求天,朕当初真不该下旨罚他,可现在只差一日,就不能收回承命,只好如此了,那个凡女刘天喜,善心可嘉,日后可度化她成仙道,等十八日亥时一到,便可降雨,放开善台游龙,他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吧!” 太白金星走出朝班,道:“启禀陛下,老臣刚刚查了一下,那个刘天喜此世虽是普通凡人,可前三世却是龙族的一个公主,能征好战,也是二十几岁便战死杀场,几经转世,今世虽是普通凡人,可也有一丝龙族血脉,这善台游龙经受这十八日无水天罚,说不定会被这刘天喜所救,这刘天喜和这个善台游龙有一定之缘啊!” 玉帝道:“原来如此,难怪这刘天喜肯为善台游龙求情赴死,她和善台游龙有什么缘分?” 太白金星道:“这次善台游龙渡过劫灾,会和这个刘天喜有夫妻之缘。” 玉帝道:“这么说这个善台游龙是没事了,能够度过劫灾,经受得住天罚了?” 太白金星道:“能够度过劫灾。” 玉帝道:“好,既然他能够度过劫灾,能和这个刘天喜成为夫妻,自然也能度化刘天喜步入仙途了。” 太白金星道:“不错。” 玉帝又命二郎神杨戬下去候旨,等十八日亥时,就收回条符,放了龙君。 二郎神下去等候不提。 且说龙君到了十八日巳时,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头晕脑胀,全身都失去了知觉,但是头脑还能保持清明,心中感念刘天喜的一丝龙息救了自己,若没有这一丝龙息,自己熬不过今日。 刘天喜两日来也被晒得脱水,脸上破皮,嘴唇流血,头昏脑胀,一到午时,太阳似火,手上的净瓶几乎拿不住了,差不多三天没吃没喝,全靠心里的信念支撑着,忽觉腹中疼痛,下身一股潮血流了出来,将内裤阴透,暗道:“不好,自己的月事来了。”也倒地昏迷过去。 突然一声巨响,条符不再放光,捆住龙君的铁链崩断,但龙王却没有动,众人欢呼,上天开恩了,终于放开龙王了。 刘瑞顾不上龙王,见女儿下身出血,昏迷过去,心中着急,忙呼叫道:“天喜,天喜,我的女儿啊,你醒醒,你醒醒啊!” 家丁们也慌了,大声喊小姐。 刘天喜在几个人的喊叫声中醒了过来,睁眼看见龙王身上的铁链崩断了,龙王还趴在那不动,心中热血沸腾,猛的起身,拥开众人,奔向龙王,将手中净瓶里的水洒入龙君口内,呼道:“龙王,你醒醒,你不能死。” 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将带的水洒向龙君。 天空突然飘来一大片乌云,遮住了烈日,“轰隆”一声霹雳,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打到地上,闪电正好击中刘天喜,刘天喜猛的倒在在龙君脱落的龙鳞上,接着便大雨倾盆,如同水从空中倒下一般。 龙君喝到天喜倒入口内的水,身体有了知觉,身着雨水,又无铁链束缚,渐渐恢复了法力,活动一下四肢,腾空而起,进入云团。 二郎神杨戬和几名天兵天将正在云端等候,杨戬道:“善台游龙,玉帝有旨,到今日亥时末刻你才满十八日的天罚,没想到时辰未到,那刘天喜来了月事,她的血脉和你流出的龙血互相呼应破了天符,午时便将你救了,她触犯天规,只有受到雷罚,死活看她的造化,你得随我去见玉帝。” 龙君道:“若不是这刘天喜,小龙恐怕熬不到今日亥时,是她救了我,你们却用雷电劈死了她,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杨戬道:“天有天规,到了玉帝那,你会明白一切的,走,随本神君去天庭面见玉帝。” 龙君无奈,只好化回人身,跟随二郎神往天庭面见玉帝。 且说刘天喜被闪电击中,气绝身亡,浑身烧焦,头发直立,却满脸带笑的倒在龙鳞上。 刘瑞大哭道:“天喜,天喜,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众人也没有了龙王得救升天的喜悦,围在天喜四周哭泣。 刘瑞抱着女儿哭道:“天喜,我的女儿,我不让你来,你偏不听,还要替龙王受罚去死,如今龙王得救,你却真的走了,天啊!老天爷真的是在惩罚我刘家吗,夺走了我唯一的女儿啊!” 有人劝道:“刘老爷,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这也许是天意,想办法将小姐抬到山下安葬了吧!” 刘瑞哭了一阵,对家丁道:“天喜她莫非知道自己将去,才说如果她死了将她埋在山顶?” 一个家丁道:“那日程天的冤魂找老爷,小姐就说如果老天爷肯下雨,愿意代替老爷去死,如今龙王给渭水河畔降下透雨,小姐又愿意代替龙王受罚,这些莫非真是早就注定,既然小姐说她若死了,就葬在山顶,不如就用这龙鳞和这半张龙皮做棺,将小姐安葬在大石旁吧!” 刘瑞道:“只好如此。”遂将天喜放到龙皮上,将龙皮来回对折,将天喜盖了个严严实实。 家丁和村民们用木棍和刀剑在大石旁将坑挖好,刘瑞命人将天喜抬着放入坑内,亲自用衣服沾着雨水给女儿洗了脸,然后将龙皮盖好,在上面又加盖一些大片龙鳞,雨水太大,已经满了半坑,勉强将坟埋好,云也散去,雨也停了,片刻天空晴朗,所有帮忙的人都身上流水,成了泥猴,没有一个人因为龙王得救而高兴,全为刘天喜的死而悲哀下山。 第180章 龙君圆满敕封金龙圣佛 龙君随二郎神杨戬来到天庭,见到玉帝,龙君不等玉帝开口,先道:“陛下罚小龙受十八日无水之灾,小龙就是死了也不会怪罪陛下,可那凡女刘天喜有什么过错,陛下却让她遭受雷击之刑,凡人怎么能经得起雷击,劈中必死,这对凡人来说很不公平,对天庭来说,也很可悲,这就是陛下口中的天威不可犯吗?” 玉帝听罢没有责怪龙君的质问,笑道:“善台游龙,你先不要生气,如今你得救,这也许才是天意,你也知道,朕本打算今晚亥时才能将你放了,没想到刚交午时,却被那刘天喜破了压制你的条符,你早了六个时辰得救,刘天喜被雷劈而死,朕不是害她,而是在度化她。” 龙君道:“度化,一界凡人,陛下怎么度化,人死了还能称为度化,陛下能找个更好的理由吗?” 玉帝道:“小黑龙,休得放肆,当日你违抗御旨私自降雨,朕按天条,本可下旨将你斩了,是观音菩萨求情,朕看在你是如来座下弟子的份上,才饶你不死,罚你受那十八日无水之灾,刘天喜和众百姓为你跪天求情,善心可嘉,朕也被你在凡尘的影响力和所做善事感化,决定度化那刘天喜步入仙途,陪在你身边,为凡尘做一些善事,你可知那刘天喜本有一丝龙族血脉,将来和你有缘,你二人他日可成一对神仙伴侣,如今她破了天规,坏了朕的封印条符,就当受罚,而今她身死,朕不会让她的魂魄入地府受罚,而是让她重新投胎,待到她十八岁时度化成仙,陪在你身边,与你成为神仙伴侣。” 龙君听了,才知道刘天喜为什么能释放龙息,而救了自己,原来和自己有夫妻之缘的,难怪自己心中觉得她如同自己的妻子一般,而且血脉能够融合。遂道:“小龙误会陛下了,还请陛下宽恕。” 玉帝道:“朕不怪你,你想让那刘天喜投胎何处啊?” 龙君道:“小龙欠那刘天喜一命,如能度化成仙,自当报答,请陛下让她投胎到兴隆山吧,兴隆山是第一个为小龙建庙的地方,家母龙母娘娘李素洁也供奉在那,小龙想将来天喜若能在兴隆山度化成仙,就也把她的神位供奉在兴隆山家母身边。” 玉帝道:“好,就依你。”遂命神使往地府通知阎君,让刘天喜的魂魄投胎到兴隆山附近村庄。 神使刚走,殿外神光四射,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来见,同玉帝见礼已毕,玉帝道:“佛祖不在西天雷音宝刹,怎么有闲暇来天庭?” 如来道:“本座弟子善台游龙三次灾满,功德无量,脱去蛇衣化为金龙,正式圆满,本座岂能不来。” 玉帝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朕这次天罚善台游龙,也算他的一次历劫了,他冒死为渭水人降雨,确实功德无量,积累信仰之力无数,不过这次他也险些丧命,脱去了龙鳞,死而后生,朕也要恭喜他终得圆满。” 如来对龙君道:“善台游龙,你一心为民,行善事无数,如今三次劫灾已过,功德圆满,本座就封你为金龙圣佛,你愿意随本座回归西方佛国,还是继续在凡间修行?” 佛祖赐封完,龙君周身闪现金光,脑后便出现了一圈神光,身上受过的伤全部好转,法力大增,当初和师父太乙真人学过的道法全部呈现脑中,所有的记忆恢复,包括在西天下界前的记忆,也全部记起,龙君大喜,忙跪倒谢封,道:“谢佛祖赐封,小龙受了十八天的无水之灾,那凡女刘天喜为救我而死,还要等十八年后,我才可度化她成仙,小龙愿意在凡尘人间修行一百八十年,多行善道,再决定回不回佛祖身边。” 如来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封佛入圣,不急于回到本座身边,一心为民,本座没有看错你,本座就准你在凡尘再度历练一百八十年。” 观音菩萨道:“金龙圣佛,你也休怪玉帝罚你,凡事都有法则规矩,世事都讲缘法,你同那刘天喜就是仙缘,你心中不是也想过,她如同你未来的仙途道侣吗?如今她虽为你而死,可是却也是为了你们的未来而重生,等十八年后,你度化她成仙,她就是你的神仙伴侣,这就是你二人的仙缘。” 龙君听了,心中暗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观音菩萨,自己受罚时心中所想,观音居然都知道,难道她能算到人心里?”想罢忙道:“谢菩萨指点,小龙一路走来,多亏菩萨帮忙。” 观音道:“不必谢我,自你下界历劫,佛祖就让本座多多照顾于你,如今看到你人间行善道,积累功德无数,本座也很欣慰。” 龙君再次谢过佛祖和观音菩萨。 观音和如来点化敕封完龙君,也各回其所。 如今龙君被敕封为金龙圣佛,道法大增,也成为圣人一样的神仙,可随意在三界行走,遂离开天庭,告别玉帝,回到渭水山顶,看了看刘天喜的坟墓,道:“天喜,你暂且忍耐十八年吧,你今世的肉身虽然埋在这,可十八年后,我们就永远的在一起了,便决定返回兴隆山,看看谁家出生了女孩,没准就是自己未来的道侣。 玉帝也重下旨意,命渭水龙王该降雨时便降雨,恢复了往日的一切。 且说刘瑞和几个家丁,心情沉痛的回到府中,刘瑞的四个妻妾见老爷和家丁浑身是泥的回来,不见小姐天喜,三夫人问道:“老爷,天喜呢,天喜怎么没回来?” 刘瑞哭道:“别说了,女儿她,她…呜呜。” 三夫人见众人状态不对,急道:“老爷,你快点说啊,女儿她到底怎么了?” 家丁道:“夫人,小姐救龙王时被雷电劈死了。” 三夫人听罢立时昏死过去,众人你呼我叫,好半天才苏醒过来,三夫人哭的死去活来,其他三位夫人也陪着哭泣,哭了一阵,大夫人问道:“那,天喜的尸首呢?” 刘瑞道:“女儿在山顶就说,老天若不放了龙王,她愿意陪着龙王一起受罚,她若死了,就埋在山顶锁龙石旁,没想到龙王得救,她却被雷劈死了,倒在龙王褪去的龙皮上,就这么去了,我就将她装在龙皮内,埋在了山顶。” 几个人都埋怨老爷不该那么简单草率的将女儿埋葬,但是已经入土,又不能取出,只好作罢。 次日几个夫人和刘瑞一起赶往山顶祭拜刘天喜,到了山顶,自是又哭泣了一番。 回到家中,刘瑞道:“这都是命,想想我刘瑞娶了你们四人,才生了一个女儿,本想再纳个妾室,生个儿子,又害死了人家,这些都是梦想了,偌大的一个刘府,留下这么多钱财又有何用,再有十天,老夫又要去坐牢,刘家败了,罢了,不如拿出银两施舍出去,救济灾民和那些穷苦人吧!” 几个夫人不敢反驳,只得同意,刘瑞便拿出一万两银子,公开救济灾民,修桥补路,人人都说霸道的刘老爷改为善人了。 刘天喜的死,传的人人皆知,没有人不夸赞刘天喜英勇善良的,胜过男儿,府台周振兴听说后,也甚是感动,将此事写成折子奏与高宗皇帝,高宗下旨,特追封刘天喜为孝善感天龙女,拨银三千两,与新任渭水县令张宗智,命他在渭水山顶为刘天喜修墓立碑,建一宗祠,为刘天喜塑像祠中,教化后人,因其父刘瑞丧失爱女,又弃恶从善,免去两年的牢狱之灾。罚银五千两继续救济灾民。 新任县令张宗智领命,上任渭水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渭水山顶为刘天喜扩建坟墓,立碑修祠,一切按皇上交待的办理。 刘天喜成为皇帝树立的典范,刘瑞也成为人们口中的刘善人,这些暂且不提。 且说刘天喜的魂魄来到地府,被鬼卒直接带到阎君面前,阎君道:“刘天喜,你的善心和勇气感天动地,只因你的月事破了天庭的符咒,不得不收回你在阳间的寿命,玉帝已下旨,准你即刻到轮回殿转世投胎。” 刘天喜道:“谢玉帝和阎君恩典,小女虽死,能救下龙王,死而无憾,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是可怜爹娘,从今以后无依无靠,刘家也断了后人。” 阎君道:“这个你放心,你父刘瑞已弃恶从善,你的母亲和四姨娘还会生下一男一女,刘家不会断后的。” 刘天喜道:“这是真的?” 阎君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父从前作恶多端,必遭报应,如今弃恶从善,救济灾民,老天也会照顾他,让刘家不会绝后。” 遂又对鬼卒道:“将程天和柳慧娘带上来。” 鬼卒领命,将程天和柳慧娘带上,阎君道:“程天,柳慧娘,你二人的冤屈在阳间已经昭雪,孙科被斩,他作恶多端,魂魄已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刑,那刘瑞本当判重刑,但如今他的女儿刘天喜为救龙王而死,他也算遭了报应,如今他也弃恶从善,就饶他不死,你二人可在十个月后回阳间投胎,程天就投在刘家三娘腹中,柳慧娘投胎在程天娘的腹中,上辈子没能成为夫妻,下辈子程刘讲家结为亲家,你二人做一世美满夫妻。” 程天,柳慧娘和刘天喜也见了面,二人谢过阎君退下。 阎君对刘天喜道:“刘天喜,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 刘天喜道:“如此小女感谢阎君。” 阎君又道:“刘天喜,你和龙君李老爷将来有缘,让鬼差带你去轮回殿,即刻转世投胎往兴隆山孙家。” 刘天喜再次谢过阎君,转世投胎去了。 第181章 刘天喜转世投胎兴隆山 刘瑞被高宗皇帝敕免了两年的牢狱之灾,非常高兴,也幡然醒悟,人生在世,还是要多做一些好事的好啊,如今别人见自己都点头哈腰,称自己刘善人,也觉得很有成就感,不像以前人家看到自己只是应付性的叫一声刘老爷,虽然皇帝罚自己再捐五千两银子,也是非常乐意。 十个月后,三夫人居然怀孕生下了一个男婴,更加离奇的是与程晓义的夫人同一天分娩,程家生了个女儿。 自从程天翻案,刘瑞陪银后,刘瑞时常关照程家,程家也不再憎恨刘瑞,而且两家关系处的很好,又过了两年,刘瑞的四夫人也生了一个女儿,刘府上下皆大欢喜,刘瑞才知道自己的夫人不是不能生,而是自己做了太多的坏事,从此专行善事,积德行善。 过了十八年,刘家和程家真的结成亲家,刘家公子刘德后与程家女儿程小婵结为夫妻,传为佳话,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回文且表刘天喜,被鬼差带着过了轮回殿往兴隆山投胎,到了离兴隆山一里地左右的西地,来在一农户家,鬼差道:“就是这家,刘天喜,你去吧!” 刘天喜见一个三十上下的孕妇躺在床上,正要生产,遂扑了上去,妇人便生下一个女婴。 这女婴生下后没有哭,反而像是在笑,接生婆对身旁的汉子道:“大侄子这回你可如愿了,生了五个儿子,这回得了个老闺女,人家孩子生下都哭,这女娃儿却像是笑,可非同一般。” 汉子道:“想我孙清,一连生了五个儿子,中年得女,也算上天恩赐。” 生产的妇人道:“他爹,瞧女儿多喜庆,给闺女起个名字吧!” 孙清道:“就叫喜妹子吧!” 妇人道:“小名叫喜妹子,大名叫啥?” 孙清想了想道:“叫孙喜妹。” 妇人道:“小名大名一样,不好。” 孙清道:“庙上的忘我师父和静圆师父都有学问,明日我到庙上上个香,求他们给取个名。” 妇人道:“也好。” 次日,孙清带上香纸供品到庙上,在龙君和龙母娘娘面前升了香,谢神仙赐给他一个女儿,然后来到忘我居,见到宋缘和龙静,道:“二位师父学问高深,我家婆娘昨天生了个女儿,烦劳二位师父给取个名字。” 龙静道:“名字贫僧已经给施主取好了。” 孙清惊道:“静圆师父怎么知道我家生了女儿,还提前取好了名字?” 龙静道:“昨日贫僧给龙君和龙母娘娘上香,觉得头晕,便突然睡在龙母殿中,见龙君来到龙母殿,参拜完龙母娘娘,说道:‘娘,孩儿出巡渭水,见那里大旱,便私自为那里降了一场透雨,被玉帝打回原身龙形,锁于渭水山头,接受十八日无水之灾的天罚,被一名叫刘天喜的凡女所救,刘天喜因为救我也受到天罚,被雷电劈死,如今孩儿功德圆满,如来佛祖赐封金龙圣佛,刘天喜救儿有功,玉帝准她今日到兴隆山下孙家转世投胎,明日孙家会来庙上求龙父给孩子取名。’ 龙母娘娘道:‘龙儿果真度过三次劫灾,修成正果,实乃可贺。’ 贫僧正要过去问龙君,明日真会有人上山来取名字吗?便醒了过来,原来是在龙母殿睡着了,再仔细看,龙母殿内根本无有龙君,回到忘我居,和忘我师父一说,忘我师父觉得定是龙君回来,给贫僧托梦。” 宋缘接过话道:“不错,贫僧觉得这个梦一定是真的,我还和静圆师父商量,明日若有人来为孩子取名,就叫天喜,没想到施主今日果然来给孩子取名,证明静圆的梦是真的。” 龙静又问道:“施主是否姓孙?” 孙清听了很是诧异,道:“这么神奇,在下确实姓孙。” 龙静又道:“可否给孩子取了乳名?” 孙清道:“人家孩子出生哭,这个孩子出生便脸带微笑,在下就给取了个小名叫喜妹子。” 宋缘道:“挺好,那这个孩子大名就叫孙天喜吧!” 孙清道:“好,天喜,上天赐的喜妹子,好,就叫孙天喜。”遂谢过忘我和静圆,高高兴兴回家而去。 那么龙君是否真的给龙静托梦了呢?确实如此,龙君离开渭水,回到兴隆山显应宫,到后殿拜见龙母,见龙静为他们上香,遂施了个法,让龙静入梦,在梦中见到自己和龙母的对话,如同一家人在一起一般,等龙静听完龙君与龙母的对话,想要过去问话时,龙君便让龙静在睡梦中醒来,龙静现在是凡人,当然见不到龙君和龙母的仙体。 孙清回到家中,将龙静和宋缘给女儿取名的经过,连夸张带渲染地和妻子还有几个儿子们说了一遍。 几个儿子听了高兴的直蹦,大儿子都已十五岁了,道:“爹,这么说我妹妹前世救过龙君李老爷,一定不是一般人,现在投胎在咱们家,八成是我们孙家哪辈子做了好事,烧了高香,我们可得好好照看妹妹,将来她一定能给我们带来好运。” 孙清道:“那是当然,你妈一连生了你们五个小蛋子,才生一个宝贝闺女,咱们全家都得拿她当眼珠子看。” 孙清媳妇道:“她爹,瞧你高兴的,不过女儿前世救过李老爷的事,可不能出去乱说,让人知道了不好,若是有人嫉妒,定会生出是非来。” 孙清听了道:“对,你说的有理。”转身又对几个儿子道:“你们几个听到了没有,不要出去乱说。”五个儿子连连答应。 就这样,孙天喜在父母和几个哥哥的悉心呵护下转眼长到了六七岁,从未磕着碰着,长得活泼可爱,爱说爱笑,天真浪漫,人见人夸,人们都说孙清哪辈子烧了高香,中年修来个这么好的闺女。 孙清得意的很,每当别人夸赞女儿,自己心里都美美的,对女儿那是百依百顺,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着。 这一年的三月三,庙会办的特别热闹,八岁的小天喜老早吵着要去看庙会。 孙清道:“庙会上人多,可不敢让你自己走,爹背着你去。”就这样,孙清带了点儿铜钱,背着女儿孙天喜,随着烧香看热闹的人流来到山上庙前。 孙清道:“爹也买炷香,带你到殿中给老爷上个香,往年看庙会,爹不让你进殿,今儿个爹也让你见见龙君李老爷的龙颜。” 孙天喜高兴的像个小燕子,道:“好啊,爹,我们快点儿,我要看看李老爷,快点儿吗爹。” 孙清花了两文钱买了黄钱和香烛,随着众多香客,挤进显应宫的大殿,点燃香烛,烧罢黄钱,叩头三个,口中叨念:“龙君李老爷,保佑我家人平安发财顺利,保佑我女儿吉祥如意,她上辈子可是救过您老人家的,您一定要保佑她无灾无难,将来找个有钱的人家。”念叨完也叫女儿跪下叩三个头。 小天喜听话的跪倒,叩头三个,起身打量老爷塑像,看着看着,见老爷塑像竟然冲自己眨了眨眼,并微笑着点了点头,遂道:“呀!爹爹,老爷真威风,还冲着我微笑点头呢!” 孙清听了大惊,忙道:“天喜,不要胡说,老爷神像怎么会冲你点头,竟撒谎。” 周围的香客听小天喜一说,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这个小姑娘,然后又齐齐看向龙君塑像,当然谁也没看见龙君微笑点头,都认为这小姑娘在撒谎。 天喜见爹爹训斥自己,道:“就是嘛爹,女儿没有说谎,不信你看嘛,老爷真的在笑,在冲我点头,你看,他还冲我摆手呢。” 孙清再次看向龙君李老爷,没有看到任何不同,只看到龙君就那么端坐在莲花宝座上,手持令箭,其他人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同,但孙清明白,女儿天喜一定有慧眼能看到龙君,并肯定女儿前世与龙君一定有缘,今世才会心意相通,于是不敢和任何人解释此事,也不敢告诉女儿真相。 这时旁边的一个老妇人已经不耐烦了,道:“你这个小女娃儿,长得蛮好看的,但也不能在老爷面前胡说,戏弄老爷,老爷怎么会显灵让你一个小孩子看到,就是显灵也该让朝拜他的人看到,可不要乱说话。” 一个老头儿也对孙清道:“把你家女娃儿带到殿外,好好管教,不要在龙君面前胡言乱语,要不回去找人看看,是不是有病了。” 孙清见众人都很不痛快,忙抱起天喜,道:“天喜,不要说了,爹带你到外边看会去。” 小天喜很不服气,道:“你们这些大人看不到老爷,就说我有病,我本来就看到了吗。”言罢很不情愿的让爹爹抱着出了显应宫。 那么小孙天喜是否真的看到龙君冲她点头呢?是的,原来自从小天喜一出生,龙君便很关注,知道这个女孩儿就是前世救自己的刘天喜转世,十八岁后会和自己结成神仙道侣,便暗中保佑,而小天喜也无病无灾,今年的庙会,见小天喜来到自己的庙殿,遂显灵与她打招呼,没想到天喜果然还继承了那一丝龙族血脉,与自己心意相通,慧眼能看到自己,也很高兴,见众香客生气,知道他们都很敬重自己,不想任何人对自己不敬,便隐去身形。 第182章 小天喜庙地许愿嫁龙君 孙清抱着女儿天喜来到殿外,不敢再带着她去龙母殿烧香,见女儿很不开心,买了串儿糖葫芦,道:“乖,不要生气了宝贝,吃糖葫芦。” 孙天喜接过糖葫芦,咬了一个山楂,道:“爹,我真的没有撒谎,老爷的神像确实在冲我点头嘛!” 孙清道:“爹爹相信你看到老爷了,但是那些烧香的人不信,你就不要说了。” 天喜道:“只要爹爹信女儿就行,那些人真是的,我说看到老爷他们就不高兴,我不管,只要爹爹信我就行,好,爹爹,我们看会去。” 孙清道:“好。”随着人流来到戏楼前,舞龙已经开始了,十几个人舞动着一条长龙,上下翻飞。 孙清的两个儿子,孙天明孙天亮,挤到跟前道:“爹,我们看着小妹,你也歇会儿。” 孙清把天喜放下,交给大儿子孙天明,道:“好,你们两个在这别走,好好的看着小妹,爹到龙母殿看看就回来。” 孙天喜跟随大哥二哥,孙清又来在显应宫,二次跪倒默念道:“龙君老爷,刚才小女多有得罪,我知道老爷让小女看到了,请老爷多多保佑她吧!”叨念完又来在龙母殿,升了香纸,才来到戏楼前,找到女儿,又逛了大半天,直到小天喜喊累,看表演的人不太多了,才下山回家而去。 又过了一个月,已到夏初,禾苗范青,满山翠绿,各种野菜也争相而出,此时的村野,正是青黄不接,没有青菜吃的时候,于是大人们忙着修理田地,孩子们便漫山遍野的去挖野菜,西地的孩子们也是如此,只有小天喜,被爹娘和哥哥们看管的严严的,不让上山,也不让下地,恐怕磕到碰到。 小天喜到邻居家玩儿,看到饭桌上绿油油的野菜,很是眼馋,刚挖野菜回来的小姑娘叫丫丫,对小天喜道:“喜妹,你尝尝这苦卖菜,可好吃了,吃到嘴里有点苦,可喝一口粥,就是甜的了,是我从地里挖回来的。” 小天喜用筷子夹了一棵野菜,沾了一点儿黄豆酱,放在嘴里嚼了嚼,有点儿微苦,细嚼反而又有一股甜味,又吃了几棵道:“嗯,丫丫你挖的野菜真好吃,往年吃我哥哥挖的,没这么好吃,明天我也跟你们去挖野菜。” 丫丫道:“去吧,咱们街上的孩子都上山了,就你没去,明天我领你去。” 天喜道:“好,明天我跟你们去。” 小天喜知道,如果和家里人说自己要去挖野菜,家里的人肯定不让她去,便偷偷的拿了把铲子和一个小菜篮子,借着去茅厕的机会跑了出去,跟着村里六七个小姑娘往地里去挖野菜。 几个孩子穿过村前的平地,挖的不多,丫丫道:“喜妹,今天我们去兴隆山得了,那两个和尚开的地里有婆婆丁和羊妈妈,昨天我就是在那挖的,可多了,还有曲麻菜呢!” 天喜道:“好,我听你的,哪多咱们就去哪挖。” 几个孩子便穿过街道,上了兴隆山,宋缘和龙静在寺外开了两块儿很大的地,种了些谷子和各种蔬菜,地里生长着各种野菜,为了大家能挖些野菜吃,龙静和宋缘并没有锄掉。 几个孩子从平地到山地,每个人都挖了多半篮子,天气有些热了,丫丫道:“我们到老爷庙中看看,就是凉快凉快,你们去不?” 兰兰道:“那两个和尚看到了不会不让我们进去吧!” 珊珊道:“我们不要说话,从庙西偷着进去。” 天喜道:“对,我们偷着进去,我早就想看老爷了。” 于是几个小姑娘偷偷的从西侧门进了寺中,又轻手轻脚的进了显应宫大殿中,宋缘和龙静待在忘我居,还真没看到这些孩子进庙。 进入殿内,天喜小声道:“我们既然到了老爷面前,就该跪下,每人许一个愿,求老爷保佑。” 几个孩子齐道:“好。”纷纷放下手中的菜篮子,跪倒叩头。 天喜也跪倒在地,学着爹爹孙清的样子,闭目叨念道:“老爷,保佑我家发财,别让爹爹那么累,别再给人家做苦工。”默念完睁眼看龙君神像,见龙君又冲自己微笑点头,又道:“老爷,你是真神,对我笑,能保佑我们家发财,别让爹爹受累吗?” 忽听龙君开口道:“能,天喜,你回去,叫你爹和你哥哥到西山口你家的地中,将地深挖二尺再种上谷子,就发财了。” 天喜道:“真的,老爷你说话可要算数哦。” 龙君道:“我是神仙,神仙说话,哪能不算,你按我说的话告诉你爹,保证发财。” 丫丫听天喜自言自语,似乎是在跟老爷说话,又没听老爷说什么,道:“喜妹,你说什么呢,许的什么愿?” 天喜道:“我许愿让老爷保佑我们家发财,老爷告诉我,我家能发大财。” 另外几个小姑娘道:“可别瞎说了,我们也许愿,怎么没听见老爷说你家能发财。” 天喜道:“真的,刚才老爷还对我笑呢,三月三的时候,我爹带我来烧香,我就看到老爷微笑,还和我招手。” 丫丫道:“你竟骗人,许是你看老爷威风好看,看花了眼。” 天喜有些不高兴,道:“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也不信我,不信拉倒。” 兰兰听了天喜的话,有些害怕,道:“丫丫,别听喜妹瞎说,你许的什么愿望?” 丫丫道:“我求老爷保佑我每天能吃上一片肥猪肉就好了,你许的什么愿望,兰兰。” 兰兰红着脸道:“我大姐嫁了一个比她大十来岁的男人,我求老爷保佑,我将来嫁一个我喜欢和我一样大的人。” 珊珊道:“兰兰不知羞,十来岁便想着嫁人。” 兰兰道:“那有什么羞的,谁长大了不嫁人,你许的什么愿,说出来听听。” 珊珊道:“我求老爷保佑我娘的病早点儿好,哪像你,为自己许愿找婆家。 兰兰脸红的低下头,天喜道:“那怕什么,嫁人有什么害羞的,你们谁将来不找婆家。” 兰兰见天喜为她说话,道:“喜妹说的对,咱们将来谁都要嫁人,喜妹,你长得这么漂亮,将来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小子?” 天喜低下头想了想道:“我要嫁人就嫁像老爷这样的,又善良又威风,人人敬仰。” 丫丫道:“天喜更不害臊,还想嫁老爷这样的,老爷是神仙,你能嫁给神仙吗?”几个孩子忘了小声说话,越说声音越大。 天喜道:“对,我将来就嫁给神仙,怎么了!” 珊珊,丫丫,阿秀,丽丽四人一面,道:“老爷就在面前,你嫁给老爷吧!你敢跟老爷拜堂吗?” 兰兰和晶晶道:“喜妹可别听她们胡说。” 天喜见丫丫冲自己使厉害,遂上来性子,道:“那有什么不敢,我就做老爷的新娘子。”说完跪倒在地叩了一个头,道:“老爷在上,天喜愿意做你的新娘子。” 天喜的许愿,龙君真的听到了,很是感动,但知道这是小孩子们使性子,便不敢再对天喜现身。 天喜见这回老爷没答应自己,道:“老爷刚才还和我打招呼说话,这会儿为什么不言语了呢?”还要再问。 龙静从寺门进来,道:“阿弥陀佛,小孩子家怎么到寺中胡闹,快出去,快回家去吧!” 几个小姑娘害怕和尚,纷纷出门,挎着菜篮子下山回家,没到家,天喜便听到娘和哥哥们可村吆喝自己的名字。 到了家,孙清道:“天喜,你怎么和那些孩子去挖野菜,可吓死我们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娘亲崔氏也喘着粗气道:“小祖宗,你怎么回事,你要有个好歹,让娘怎么活啊!” 天喜道:“娘,没事的,我们还上庙上了呢,我还在老爷面前,求老爷保佑我们家发财呢!” 孙清听了大吃一惊,道:“天喜,你们这些小孩子,怎么能随便进庙,忘我和静圆怎么看寺庙的,竟让你们胡闹。” 天喜道:“那两个和尚不知道,我们偷着进去的,爹,老爷又显灵了,他偷偷的告诉我,只要爹和大哥将西山口的地深挖二尺再种,我们就发财了,爹,咱们西山的地是不是还没种呢?” 孙清听了,眼睛一亮,道:“天喜,你真的听老爷这么说的,咱们西山的地真没种呢,准备种晚谷子,老爷都说些什么,你们又在老爷面前都说些什么,快对爹讲讲。” 于是天喜便详细的将经过学了一遍。 娘亲崔氏听了道:“竟胡闹,你怎么可以在老爷面前胡说八道,又怎么可以编谎话骗人。” 天喜听了,不高兴的道:“娘,你怎么也说女儿骗人,女儿说的可是真的,爹,你信吗?” 孙清道:“爹信,爹信。” 孙天明道:“小妹,以后不要出去乱跑了,想吃野菜,大哥去挖。”于是从这天起,孙清便不让天喜出门,就是下地干活,家里也留人看着。 那么龙君这次是否真的现身显灵呢。确实如此,前文书已交待,龙君和天喜十八年后结为仙缘,天喜有龙族血脉,故而天喜异于常人,能看到龙君的言行,这次龙君见天喜求他保佑孙家发财,知道西山口孙家的田地下藏有银子,便指点天喜,回去让爹爹深挖土地,以便能把银子挖出来。 第183章 孙家意外得银暴富 过了两日,孙清将大儿子孙天明二儿子孙天亮叫到跟前,道:“我们拿上铁锹镐头到西山口将那半亩地深挖一遍再种。” 孙天明道:“爹,那半亩破地这两年就不长啥东西,你真信小妹的话,要去挖宝啊!” 孙清道:“不要胡说,地不长东西,是土地板结,太硬了,是喜妹的话提醒了我,深挖一遍就会长庄稼,挖完种点儿米黍,什么财不财的,爹没想过。” 两个儿子平时都很听话,只好拎着镐头随爹爹进山,其实孙清心中真的想发财,这些年家里人口多,日子过得一直很苦,就靠自己种几亩地和打零工挣点小钱,勉强糊口,见女儿这么说,决心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挖出银子。 三个人挖了一天,也没挖到什么,将地挖的有二尺深,扑腾扑腾的,快到黄昏,孙天亮在地头挖到了一块儿青石板,大叫道:“爹,这里有一块儿石板。” 孙清和孙天明都围了上来,三人合力挖掉石板四周的土,石板不厚,有五尺宽,七尺长,,三个人合力将石板掀开,下面是用石头砌成的池子,中间放了一个大石匣,孙清跳下去,又将石匣撬开,看的孙清目瞪口呆,你道为何,原来石匣里放的都是一百两一个的大银元宝。 孙天明道:“爹,银子,真的有银子,我们真的发财了。” 孙天亮道:“天啊!这么多,一大匣子。” 孙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儿子,这是真的吗?” 孙天明道:“爹,是真的,快往外拿,看看有多少。” 孙清往外拿,两个儿子在上面数,整整一百个,一万两白银。 孙天亮道:“爹,这么多,一万两,你见过这么多银子吗?” 孙清道:“咱们孙家祖祖辈辈都种田,也没挣过这么多银子,这是你妹妹天喜带来的财气,明儿,快回去拿几个口袋来,天黑后,往回背银子,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孙天明飞奔着回家拿口袋,孙天亮道:“爹,咱们这穷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小妹又怎么能听见龙君李老爷说的话,这些到底怎么回事?” 孙清道:“这地下的银子,多半是许多年前哪个富户人家藏在这的,甭管它什么来头,现在我们挖出来,就是我们的了,你小妹前世救过龙君李老爷,这辈子龙君为了报答她前世的救命之恩,才指点她,让咱们得到这些银子,这都是喜妹的功劳,不过,这是千万不要出去乱说,财不露白,要是别人知道我们发了外财,会招来很多麻烦。” 说话间,孙天明拿来四五个口袋,三个人开始装银子,整整装了五口袋,还差几个未装上,天已黑透,孙清看着银子,两个儿子往回扛,扛了两趟,最后一趟三个人一起回家,才将一万两银子运回家。 已是三更半夜,全家人高兴的不得了,轮番举着小天喜又亲又啃,最后全家人商定,不能出去和任何人说,在地里挖出银元宝的事,否则树大招风,留出几百两用,其余的装在大缸内,埋藏在自家屋地下,慢慢花。 那么这些银元宝到底是谁埋在这里的呢,原来这些银子是二百年前一伙匪徒抢劫的官银,怕官府追查,,偷偷的埋在这山洼里,后来这些匪徒起了内讧,自相残杀,剩下的几个人没来得及取出银子,也被官府剿灭了,这些银子就成了无主之物,这里本是荒山,孙清开出了半亩多地,但是因为挖的浅,并未能将银子挖出来,龙君为了报答天喜前世救命之恩,指点她让她的父亲孙清深挖这块儿地,就能发财,最终孙清父子三人将这一万两银子挖出,得了外财。 第二天孙清便不再出去做短工,转眼过了秋收,孙清便找人做中间人,从兴隆山下杨家手中买了一块儿五十亩左右的土地,并选出离西地最近的五亩地,买了砖瓦木料,盖上了一处大四合院。 昔日的穷酸孙清突然成了土财主,村中人无不刮目相看,不知孙家哪来的银子,为何突然之间就有钱了,有人问孙清,孙清也不说,侧面问家里的孩子,孩子也一问三不知。 第二年,孙清也雇佣短工种地,并将三个小儿子送入了学堂,因为两个大儿子都已成家,不能再学识字。并花钱买了两名丫鬟来伺候夫人和天喜,一切顺顺当当,向好的方向发展。 孙清见快一年了,家中平安无事,杀了一头猪,宰了一只羊,到庙上烧香谢龙君李老爷,并捐了二百两银子修缮庙宇。 龙静见昔日的孙清突然变成了有钱人,不解其意,但总觉得孙家能一夜暴富,一定和他的女儿孙天喜有关,因为她前世救过龙君,龙君定是保佑他们发了外财。 孙家一天天的发旺起来,孙天明孙天亮虽然没去上学,也找村里的老账房学习打算盘,学习管理账目经营,三个弟弟也都学会读书写字,而小天喜到了十来岁,更是出落得越发漂亮,更加懂事,学起了琴棋书画和刺绣,转眼天喜到了十七岁,出落得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哥哥们都已成家立业,有了子女。 天喜成了远近闻名的美人,于是上门求亲的人不断,不是张家公子就是王家少爷,天喜一个也看不上。 转眼天喜到了十八岁,又到了三月三日的庙会庆典,孙清将女儿叫到跟前,道:“天喜,如今你已十八岁了,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找个中意的人嫁了,不过爹爹绝不会逼迫你嫁给任何人,还是由你自己做主选,你相中谁,爹就将你许配给谁,咱们孙家有今日,都是你的功劳。” 天喜道:“爹,女儿的婚事不着急,目前还没有女儿看中的人。” 孙清道:“爹有个主意,后天就是三月三的庙会了,你不妨让兰兰陪着你到庙会上看看,那人多,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人,不管穷富,只要你中意,男方未娶妻子,爹就将你许配给他。” 过府五年的丫鬟兰兰道:“小姐,十年前我们去庙上挖野菜,在老爷面前一同许愿,后天,我陪你去,再许个愿,小姐一定会碰到意中人的。” 天喜道:“兰兰,想起十年前,如今我还觉得可笑,自从那年后,我只逛庙会还没进庙烧过香,没想到我们孙家发了财,你也不嫌弃我,来我家做了我的丫鬟,整日伺候我。” 兰兰道:“我家还不是因为日子太穷了,我爹才让我到你们孙府伺候你,但小姐不嫌弃我笨,待我如同姐妹,我已心满意足了,真的,小姐就听老爷的,后天三月三我们一起去逛庙会。” 天喜道:“好吧,那我们就再去烧个香,逛逛庙会。” 三月三,兴隆山的大庙会,每年都是热闹非凡,来烧香许愿的人成千上万,加上看热闹的人,真是人山人海,丫鬟兰兰陪着小姐孙天喜款步上了兴隆山,天喜的美貌吸引很多香客和路人驻足观望,更有几个轻浮的男子跟在天喜身后,指手画脚,有说有笑,想引起天喜的注意。 天喜没有理会这几个人,买了香纸供品,来在龙君殿内,跪在红毯上,点燃一封香,举了三举,让兰兰将香放到外边的香池,摆上供果,叩头三个,心中祷告:“龙君老爷,小女天喜十年前年幼无知,在老爷面前打下诳语,其实小女子很是仰慕龙君,龙君若是凡人,小女定会以身相许,但仙凡不通路,小女知道老爷不会看上我这个普通之人,小女今天求龙君老爷保佑,保佑小女能寻到一个意中人,嫁一个如意郎君。”想罢睁眼细看龙君神像,这次龙君却没有像十年前一样,显圣同自己说话,也不敢再多想,起身出了显应宫,又来到后面的龙母娘娘殿。 仍是烧香许愿求龙母娘娘保佑自己,这次又出现了奇迹,龙母居然显圣,冲自己微笑点头,并开口道:“来,天喜,快坐到娘身边来。” 天喜大惊,为何龙母称是自己的娘,不应该是娘娘吗?忙揉眼细看,龙母娘娘的神像没有任何表情,仍是威严的坐在莲花宝座上,以为自己刚才想着十年前龙君显圣,和自己说话,这次龙君没有显圣,而自己在龙母娘娘这出现了幻觉。 烧完香出了龙母殿,和兰兰在山前转了一圈,仍是引起许多人偷看,来到戏楼前,看了一会儿花会表演,发现还有许多人看自己,觉得心烦意乱,没有看到一个出众的人,天喜决定回府,对兰兰道:“兰兰,我们回去吧!” 兰兰道:“小姐,我们既然来了,就多逛一会儿,或许会有新的发现。”见天喜白了自己一眼,忙改口小声道:“小姐,不要管谁瞅你,看的人越多,说明我们小姐出众漂亮,美艳迷人,比起花会更引人注目,明日就会有人上府,登门求亲。” 天喜道:“兰兰,不许胡说,我不想看会了,我们回去吧!” 兰兰见小姐真的没有心思再看花会,不敢再多嘴,只得道:“好,小姐,那我们就回去吧!”二人下山回到西地。 那么,今日龙君为何没有显圣同天喜见面,而是龙母娘娘显圣说了一句话呢?原来,三月三庙会,天上王母娘娘也举办蟠桃大会,龙君自然也去参加了,观音菩萨告诉龙君,三月初六就是度化天喜成仙的日子,三月三龙君不能分出一道元神同天喜见面说话,但是龙母娘娘可以,龙君需要晚间托梦给天喜,故而白日天喜又提起十年前之事,龙君心中感念,但不能显圣,而龙母见天喜跪在自己面前,心中很是喜欢,这个自己未来的神仙儿媳,也会永远的供奉在自己旁边,才显圣说了一句,来,天喜,坐到娘身边来,便不再多言,时间不到,不能透漏太多的天机。 第184章 孙天喜夜梦龙君指引入仙途 且说到了三月三晚上,孙天喜觉得有点乏累,以为是白天逛庙会走路多,便早早入睡,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却看见龙君李老爷来在身边,忙倒身下拜,道:“白日小女求拜龙君老爷,不见老爷显圣指点,知道老爷日理万机,求龙君的人太多太多,晚间龙君老爷能来寒舍,小女天喜这厢有礼。” 龙君道:“天喜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天喜起身,搬了把椅子让龙君坐下,道:“小女白日求龙君保佑,预寻一位如意郎君,庙上也不曾遇到心怡之人,今晚龙君前来,还请龙君指点。” 龙君笑道:“天喜小姐前十年在我面前叩拜,愿做我的新娘子,今日仍对我有仰慕之情,故而小龙非常感激,今夜前来,想告诉小姐,小龙愿意和小姐做一对神仙伴侣。” 天喜听罢,脸色绯红,道:“龙君莫要取笑奴家,我一界凡人,怎么能嫁给龙君呢,人都说仙人是不能成婚的吗?何况仙凡不通路。” 龙君道:“小龙所说是肺腑之言,小姐也非普通凡人,身有我龙族血脉,前世救过小龙性命,且淑良贤德,上天玉帝也被小姐真情所感动,又在观音菩萨劝说下,决定让小龙在小姐今世的十八岁,度化小姐步入仙途,我们便可做一生的神仙伴侣,共同修行。” 天喜听了,道:“这,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有龙族血脉,我前世真的救过龙君吗?” 龙君道:“这些事说来话长,小姐前几世曾是龙族公主,只不过几经转世,龙族血脉压制淡化,失去了前世记忆,等到小姐度化成仙后,会慢慢恢复记忆,龙族血脉也会全部回归,我们同属龙族血脉,当然就能做夫妻了,何况小姐前世在渭水河畔,为了黎民百姓求天降雨,为了救下被玉帝天罚的我,甘愿赴死,小姐被雷电击中而死,而我却吸收了小姐的龙息而得救,小龙欠下小姐一命,观音菩萨算出,你我之间本有仙缘,求玉帝让小姐早日轮回转世,我受了十八日无水之灾的天罚,小姐今生十八岁,三日后就是小姐度化成仙之日,我会度化小姐成仙,寿元千万载,后人也会将小姐供奉庙中,称为天喜娘娘,龙君夫人的,我们在仙界会永远在一起,不知小姐愿意不愿意?” 天喜听了,心下欢喜,道:“原来这是真的,我爹说我前世救过龙君,天喜自小仰慕龙君,我若能步入仙途,嫁与龙君,求之不得,何况这是天意,天意如何敢违?” 龙君道:“这么说小姐是答应了?” 天喜道:“我愿意。” 龙君道:“这事小姐不可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哥哥,三月初六的夜子时,我来接引小姐。” 天喜道:“好,我一切听龙君的。” 龙君道:“切记,不可告诉家人,我走了。”言罢一道金光而去。 天喜想出去送送,龙君便没了踪影,打了一个冷颤醒来,原是南柯一梦,揉揉眼睛,刚才龙君的嘱托,历历在目,下床点燃红烛,心中暗想:“难道说自己真的会和龙君老爷有仙缘,否则也不会做这么真实的梦,每次去拜龙仙,都能看到龙仙显圣,而别人都看不到,前世自己是否救过龙仙,自己无法去查证,可是刚刚做的梦,如此的真实,一定是真的,可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要不要告诉爹娘?”越想越无法入睡,直到五更天快亮,才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兰兰来唤吃早饭,天喜急忙梳洗来到前屋,心事重重的吃早饭,还是未敢将梦中之事告诉爹娘。 孙清见天喜脸色不太好,道:“喜妹,昨天逛庙会累了吧!晚上没休息好,还是为了婚事,没有找到中意的人发愁,看你脸色不太好。” 天喜听了,道:“爹,我没事,只是昨晚没休息好。” 崔氏道:“没事就好,一会儿吃完饭,再去睡会儿。” 天喜回到自己房间,还是想着梦中之事,心中犹疑,自己怎么会有龙族血脉,还能步入仙途,能和仰慕的龙仙成为神仙伴侣,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最后还是决定按龙君的话做,不告诉爹娘,还有两日,如果自己真的成仙,就嫁给龙君,如果三日后没有任何事,就纯属南柯一梦,再讲出来也无妨。 转眼到了初五,天喜想,如果今夜子时龙君真的来接引自己,就是和龙君成婚的大喜之日,自己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呢?要离开爹娘,去仙境做龙君的新娘,就该穿爹娘陪嫁的喜服。 想罢去找娘亲崔氏,道:“娘,如果有一天女儿出嫁,女儿一定会穿娘给我准备的喜服,我想看看,穿上娘给准备的喜服是什么样子。” 崔氏道:“天喜,娘的宝贝闺女真的着急出嫁啦!” 天喜道:“不是嘛,娘,女儿真是舍不得离开爹娘,女儿只是想看看穿上娘亲准备的喜服好不好看,记住我穿嫁衣的样子。” 崔氏道:“好,娘知道,女儿快出嫁了,才花一千两银子给你准备的嫁衣,可漂亮了,还没让你看,想给女儿一个惊喜,既然你那么想看,娘就拿出来,让你穿上试试。” 遂从衣柜里将一套大红喜服取出来,天喜接过一看,太漂亮了,上等的蚕丝绸缎,绣着凤朝牡丹,全是金丝线手工刺绣,道:“娘,女儿想试一试。” 崔氏道:“行,想试就试吧!” 天喜道:“我要回自己的房间去试,娘也来。”崔氏只好依着女儿,让兰兰将所有的嫁衣都拿到小姐卧房。 兰兰伺候,天喜从里到外都换上了娘亲准备的喜服,不大不小,正合体。 崔氏看着女儿惊艳的模样,连连夸赞,道:“哎呀,我女儿简直就是仙女下凡,赛过嫦娥不让西施气死美貂蝉,太漂亮了。” 兰兰将蒙头红拿过来,道:“小姐再盖上蒙头红,就是待嫁的新娘子。” 天喜将蒙头红盖在头上,道:“娘,女儿像新娘子吗?” 崔氏道:“像,但不知我孙家的女婿在哪,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郎君。” 天喜道:“娘,女儿一定会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人的,女儿会永远快乐。” 兰兰帮忙脱掉喜服,换回原来的衣服,天喜又道:“娘,今天女儿穿了喜服,就把这身衣服放在女儿这一晚上吧,这样女儿就找到中意的人了。” 崔氏道:“哪里来的这种说道,你愿意放就放吧!迟早都是你的衣服。” 崔氏回前房,天喜言说累了,想独自一个人歇会儿,便将兰兰也打发出去。 找来笔墨纸砚,将墨研开,便将心中想和爹娘说的话,书写在纸上,上写:爹娘,女儿每次上庙求拜龙君老爷,都能见到老爷显圣,皆因为女儿前世曾救过龙君一命,今世才能见到龙君老爷仙容,乃上天定下的缘分,咱们孙家有今天,也是得到龙君老爷保佑,女儿八岁时在龙君老爷面前叩拜,言说愿意做老爷的新娘子,没想到今年的三月三晚间,老爷竟在梦中与女儿相见,言说女儿今年满十八岁,本是要和龙君老爷结为夫妻,爹娘放心,老爷会度化女儿成仙,与他做一对神仙伴侣,将来女儿也会被人供奉在兴隆山龙母娘娘身边,人称天喜娘娘,为世人敬仰朝拜,女儿一定会保佑世人,都有美好的姻缘,可是女儿一去,就不能再孝敬爹娘,全靠五个哥哥了,望爹娘看到女儿留书,不要伤心,女儿在仙界一定会保佑我们孙家子孙昌盛,家业兴旺。女儿只所以让娘拿出嫁衣,是因为女儿今夜要随龙君去往仙界了,女儿想穿着爹娘为女儿准备的嫁衣,女儿没有提前将这些告诉爹娘,一是怕爹娘承受不住,二这些是天机,也不可随意泄露,求爹娘原谅女儿的不孝,女儿去了,女儿永远会想着爹娘,爹娘若想女儿,以后就到龙母殿中去看女儿吧!女儿孙天喜留书。 写完这些,天喜也流下眼泪,哭了好一阵,如果自己被龙君接走,也好让爹爹明白怎么回事,如果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再偷着把书信烧掉。 吃午饭的时候,大哥孙天明,二哥孙天亮都没有回来,只有两个嫂子和侄儿侄女,三哥孙天南夫妇,和四哥孙天兴五哥孙天海,天喜道:“娘,咱们全家人好久没有到齐,一起吃饭了,今晚能不能叫大哥二哥回来,咱们全家人一个不落的吃个团圆饭。” 崔氏道:“好,你大哥二哥整日忙生意,回来吃饭时少,今天下午让丫鬟通知他们,今晚谁也不准在外边吃,我们全家十八口,一个不落,一定要一同吃晚饭。” 孙清道:“天喜,你这闹得哪出啊,你大哥二哥现在多忙。” 天喜道:“爹,我就是想他们了,想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孙清不再说什么,崔氏让厨房多做一些好菜,让下人通知大儿子和二儿子早些回来,申时中刻,孙天明孙天亮便赶了回来,其余外出的也都得到通知,早早赶了回来,全家老少一个不少,不算奴仆丫鬟,整整十八人,围了满满一大桌。 席间,天喜给二老和哥哥嫂子都满上一杯酒,自己也满上,举起酒杯道:“这些年,爹娘,哥哥嫂子对我照顾有嘉,如今我也成了大人,咱们孙家日子过得也日渐发旺,为了感谢爹娘和哥嫂对我的照顾,我和大家干一杯。” 第185章 龙君与天喜喜结仙缘 孙清和崔氏还有几个儿子都觉得天喜今天有点怪怪的,孙清道:“好,爹的喜妹长大了,也懂事了,今天我们全家人聚在一起,就共饮一杯。” 杯中酒一下肚,孙天明道:“咱们孙家能有今天,都是小妹的功劳,如今我们哥几个都成了家,我和你二哥三哥都有了子女,等你四哥五哥再有了儿女,小妹也嫁了人,我们孙家人更多,更发旺,小妹,为了谢你为孙家带来的好运,大哥也回敬你一杯,小妹你随意,大哥干了。”言罢一饮而尽。 天喜谢过大哥,又喝一大口,于是这个和天喜喝一杯,那个也喝一杯,天喜喝了四五杯酒,才停杯不喝,一家人吃吃喝喝一个时辰,才将残席撤去。 天喜回到自己房间,天黑不久便让丫鬟兰兰也去休息,自己坐了一会儿,拿出那身嫁衣,穿在身上,又梳妆打扮一番,觉得很满意,将书信放在桌子上,回到寝帐熄了灯,坐在帐中等待龙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子时,天喜没有一点儿睡意,又等了一会儿,子时中刻,忽听有鼓乐声传来,好听极了,有唢呐声,有鼓声,有琴声,还有古筝的声音,数不尽的乐声,琴瑟和鸣,由远而近,屋内突然通亮,龙君果然来了,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女,龙君也穿着新郎的大红喜服,龙君道:“天喜,我来接你了,轿子在外边,我们走吧!” 天喜道:“好,我们走吧。”遂盖上蒙头红,两名侍女过来,搀着天喜,出了房门。 外边也很明亮,一群人奏着仙乐,八个轿夫抬着一顶大花轿等在外边,两名侍女将天喜扶上轿子,轿夫们抬起花轿,突然生出一团五彩祥云,龙君老爷在前,轿夫们抬着花轿在中间,奏乐的人在后,一起随着云团起在空中,直奔兴隆山,眨眼功夫便到了庙门口,显应宫也大变模样,披红挂绿,张灯结彩,人声鼎沸,都在纷纷恭贺龙君新婚大喜,天喜由侍女搀下轿,过了显应宫,来在龙母殿,龙母坐在正中,两边也站满了人,墙壁上镶嵌的烛台上点着许多红色蜡烛,屋里亮堂堂的。 有一个人道:“吉时已到,金龙圣佛与天喜娘娘喜结仙缘,一拜天地。” 龙君和天喜手中出现了一根红绸,二人各抓住一头,跪倒叩拜上天。 那人又道:“二拜高堂。” 两个人又向座上的龙母娘娘叩头。 那人最后道:“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两个人互相对拜,龙君牵着天喜的手出了娘娘殿,龙君道:“我们的洞房在山顶。” 天喜道:“这么远,我盖着蒙头红怎么上去?” 龙君笑道:“娘子已经成仙,还犯什么愁到山顶。” 天喜惊道:“我已经成仙?真的吗?” 龙君道:“真的,不信你随我来。”龙君一迈步便起在空中,天喜随后也一迈步,果然也很自然的起在空中,龙君拉着天喜的手,身形一晃,二人就到了山顶。 大青石旁出现了一座洞府,府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天喜高兴极了,龙君手一挥,石门自动打开,二人进入洞府,洞中的墙壁上镶嵌着几颗巨大的夜明珠,屋里照的通亮,靠墙是一个大红寝帐,中间放着一个大的八仙桌,桌上点着红烛,摆满了酒菜,龙君牵着天喜的手,让天喜坐在床边,将天喜的蒙头红取下,道:“娘子,我们喝交杯酒吧!” 天喜道:“好,我听郎君的。” 龙君满上两杯酒,二人喝了交杯酒,便熄灯就寝,龙君吹了一口气,墙上的夜明珠突然变暗,只有微弱的一点儿光亮。 那么龙君将天喜从孙家接走,度化成仙,孙家人是否知道呢?龙君与天喜结婚的大喜之日,玉帝自是知晓,允许和龙君关系好的仙人下界祝贺,并派下一些仙界乐师在龙君度化天喜时奏响仙乐,八个轿夫也是上方天兵,龙君按照观音菩萨指点,到了初五晚上交初六子时,同抬轿奏乐的众仙,来到孙府,龙君一进天喜的闺房,天喜的元神便脱离肉身,元神随龙君而去,肉身则气息皆无,而孙府中人,只能听到好听的仙乐,是看不到龙君和众仙的,因为凡人和仙人所在的界面不同,凡人看不到仙人,仙人则能看到凡人,孙清夫妇听到女儿房中有乐声响起,忙起床点灯,孙天明孙天亮也都起了床,丫鬟兰兰更不例外,众人来到天喜房门外,没见任何灯光,天喜的屋门插着,这时乐声从空中渐渐的向兴隆山方向飘去,转瞬间就听不到了。 孙清道:“好奇怪的乐声,跟办喜事似的,天喜怎么没醒,没出来看看。” 崔氏道:“兰兰,你去喊天喜,怎么睡的这么死。” 兰兰叩门,叫道:“小姐,小姐。”不见任何动静。 崔氏喊道:“天喜,天喜,你醒了没有?”仍是无声。 孙清道:“怎么回事,平时喜妹可不是睡得这么沉。”遂对孙天亮道:“不会出什么事吧,老二,将门打开。” 二儿子孙天亮力气大,用手拥了拥门,不动,在里边插着,抬起一脚,踹在门上,“砰”的一声将门栓踹断。 众人进了屋,仍是没动静,丫鬟兰兰摸到桌上点燃油灯,崔氏借着亮光,急忙掀开帐帘,见女儿天喜穿着嫁衣,盖着蒙头红,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崔氏吓了一跳,忙道:“天喜,你在干什么,黑天半夜,穿嫁衣干什么?可不要吓娘。” 天喜仍是不动,崔氏上前一拉,天喜便倒在床上。吓得众人齐声惊呼道:“天喜,你怎么了。” 孙天亮上前,掀开蒙头红,将手探到鼻下,早已无了呼吸,再摸身上,已经冰凉,惊道:“娘,不好,小妹出事了,身子都凉了。” 崔氏听说天喜出事,“嗝”的一声昏死过去。 孙天明和孙天亮急忙跳上床往下抬人,两个夫人和丫鬟兰兰扶着崔氏,连喊带叫,崔氏才醒过来。 孙清急的直跺脚,道:“天喜,天喜,我的好闺女,你怎么了,快醒醒,不要吓爹啊!” 崔氏哭嚎道:“天喜,娘的好闺女,你好端端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的天啊!” 兰兰回身发现了桌子上的书信,忙道:“老爷,这里有一封小姐写的书信。” 孙天明抢先接过急忙打开书信。 孙清道:“明儿,快念给爹听听。” 孙天明将信念了一遍,孙清听罢道:“这怎么可能,我早知道天喜和龙君李老爷有过前缘,没想到天喜今生会度化成仙,还做了李老爷的道侣,既然是成仙了,不是死亡,那比做人总要强,我们也就不要太悲伤了。” 崔氏不信,哭着道:“你胡说,女儿一定是有什么疾病,写这封信骗我们,天喜呀,娘对不住你啊!” 孙天明孙天亮的媳妇齐道:“娘,不要太伤心了,不管是真是假,妹妹去了,现在我们总得想法安置妹妹的遗体啊!” 孙清吩咐家人,抬来两块儿木板,将天喜放在上面,对崔氏道:“如今女儿走了,明日我们到庙上看看,问问忘我和静圆和尚,天喜是真的成仙了,还是离开我们去了。” 崔氏还是不肯相信,道:“女儿死了,我也不活了。”说完就要用头去撞墙。 窗外忽的金光一闪,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道:“崔氏,你不必伤心,你女儿孙天喜真的度化成仙了,屋中留下的只是她的凡体,你们只需将她的肉身凡体装棺埋葬,一个月后再开棺,便知分晓,如若不信,今晚你们不是都听到仙乐声了吗,明日到兴隆山庙宇,也会明白。” 孙清忙道:“你是谁?是人是仙?” 声音渐渐飘远,道:“不要管我是人是鬼还是仙,你等照做便是。”言罢声去人无,光芒也不见了。 孙清道:“定是神仙下界指点咱们,鬼是不会发出神光的,既然是真的,就都不要悲伤了,等明日再做定论。” 孙天明道:“听刚才的乐声,似是出嫁迎亲的喜乐,或许是真的,要不黑天半夜哪来的人奏乐。” 孙清安排人看守小姐尸体,命丫鬟将夫人崔氏搀回房间,这一折腾,转眼之功,已是天光大亮。 那么昨夜窗外说话提醒的人又是谁呢?原来是龙母娘娘李素洁,龙母知晓,天喜被龙儿度化成仙,孙家一定会非常着急,故而下山来到孙家,果如所料,崔氏哭的寻死觅活,龙母才现身答言,提醒完便回了兴隆山庙宇。 天一亮,孙清便吩咐家人到兴隆山村中的棺材铺去买一口柏木棺材,好装殓天喜尸身,自己带着长子孙天明来到兴隆山庙上。 到了忘我居,忘我和静圆早已起床,见孙清这么早带人来庙上,龙静道:“弥陀佛,孙施主这么早来庙上,是有什么事吗?” 孙清道:“两位师父昨夜子时可听到什么,见没见到庙殿内与往常是否一样?” 龙静听罢,惊道:“怎么,孙施主也晓得昨夜之事?” 孙清道:“望静圆师父速对我讲讲昨晚庙上发生了什么事。” 龙静道:“昨夜子时,我和忘我师父早已睡下,忽听乐声阵阵,似乎有许多人在显应宫内说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起床想到殿中看个究竟,没到殿中便听到乐声中,许多人齐声道:“恭贺金龙圣佛与天喜娘娘喜结仙缘。”等我二人进了显应宫,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也没看到有什么异常。接着龙母殿内又传出人声,有人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分明是在举行婚礼,我二人很是吃惊,什么人敢在龙母殿结婚,还是龙君昨夜大婚?到了龙母殿,还是什么也没看到,也没了声音,我二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又到前殿看了看,也没什么发现,夜又安静下来,我们只好回屋睡觉。” 第186章 天喜娘娘供奉庙中肉身化真龙 静圆又道:“贫僧刚睡着,忘我居的门自动打开,原是龙君老爷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进来,二人都穿着喜服,龙君对贫僧道:‘静圆,这是新度化成仙的天喜娘娘,刚才你们听到的乐声,是我们二人喜结仙缘,这也是受玉帝和观音菩萨指点,等明日孙家若是来人询问,你只需转告他们,不必着急,他的女儿孙天喜真的度化成仙了,日后你们还需在龙母身旁塑上天喜娘娘的金身。’言罢一道金光,二人便消失不见了,贫僧醒来,原是一梦,叫醒忘我,将梦中之事一说,综合昨夜子时的乐声,可以确信子时龙君和天喜娘娘喜结仙缘,只等今日你们孙家来人,没想到你们一清早便来了。” 孙清听了道:“这么说昨夜我女儿天喜真的成仙嫁给龙君老爷了。” 龙静道:“是的。” 孙清将女儿留下的书信拿出来,让龙静和宋缘看了一遍,并将昨晚子时所闻所见也讲了一遍。 龙静道:“原来你女儿天喜早知道自己将要度化成仙,嫁给龙君老爷,但她并未告诉你们。” 孙清道:“是的,昨晚她把全家人都聚集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还穿上了她娘给她准备的嫁衣。” 龙静道:“那孙施主就不要太伤心难过了,回去将天喜的凡体早些安葬才是。” 孙清父子刚要告辞下山,忽听空中传来天喜的声音,道:“爹,回去吧,女儿有幸做了神仙,嫁给龙君老爷,女儿很快乐,告诉我娘,不必伤心难过,我会保佑你们的。” 孙清听了高呼道:“天喜,天喜,你在哪?”声音消失,没有回复。 等了一会儿,孙清又高声道:“天喜,既然你被封天喜娘娘,爹会出钱,将你的金身供奉在龙母娘娘身旁的。” 而度化成仙的孙天喜见爹爹和大哥上山来确认自己是否成仙,为了让爹娘放心,才起在空中传音给爹爹。 孙清确认了女儿成仙之事,也不再纠结,下山回到家中,对崔氏和家里人将经过说了一遍。 崔氏道:“既然女儿真的成仙,又嫁给了龙君老爷,我也放心了,咱们就按照昨晚指点的人尽快将女儿的肉身安葬了吧!” 孙清道:“只要你别太伤心难过,我也就放心了,我们都这般岁数了,你可别再急个好歹。”遂安排家人和过府帮忙的街坊邻居,风风光光的将女儿的尸体安葬在西山口发财的地方。 单说龙君李老爷与孙天喜在兴隆山喜结仙缘,所有的事务都是龙君施法布置,包括山顶大石旁的洞府,当然,这些普通凡人是看不到的,因为这些都是在另一个空间,过了三日的婚期,龙君便带着天喜来到天庭,面见玉帝,行罢君臣大礼,玉帝道:“金龙圣佛,如今孙天喜度化成仙,你二人也喜结仙缘,现在你又修成了正果,实在是可喜可贺,朕以后不再干涉你的善举,至于孙天喜,朕就敕封她为天喜娘娘,掌管兴隆山方圆千里的婚缘之务,保佑求事之人姻缘美满,上归月老管辖。” 天喜忙跪倒谢恩,道:“多谢玉帝赐封。” 玉帝道:“这都是你几世修行的结果,去吧!随金龙圣佛多为凡尘的百姓做一些善事。” 二人告辞,离开天庭,回到兴隆山。 过了一个月,孙清决定按照仙人指点,将天喜的坟墓打开看一看,找来帮忙的人和庙上的静圆忘我二位师父,将坟墓挖开,掀开棺材盖,里面天喜的肉身果然消失不见,只剩下成仙时穿的那身嫁衣和鞋子,留在棺中。 龙静道:“阿弥陀佛,天喜的肉身果然不见了,据佛经上说有些身含龙族血脉的凡人,经过几世历劫修行,脱离肉身后,肉身入土,会借助地脉龙气,化龙而去,天喜娘娘定是有龙族血脉的人,才能化身为龙,飞天而去,而她的元神成仙才能和龙仙结为道侣,这一回孙施主该放心了,你的女儿不是普通凡人啊!难怪她能度化成仙。” 孙清道:“我将坟墓打开,也是按照那晚神仙的指点,如今天喜肉身果然不见了,定是成仙无疑,我回去就安排人,为天喜在龙母娘娘殿塑像。” 龙静道:“阿弥陀佛,那就有劳孙施主了,咱们兴隆山庙宇又多了一位神仙,可喜可贺。” 那么孙天喜的肉身到底哪去了呢?原来天喜的肉身真如龙静所说,元神随龙君而去,度化成仙,肉身内还残存一丝龙气,孙清埋葬天喜的地方,虽算不上真龙之穴,但也是一处不错的普通龙穴,地下也是含有龙气的,当天喜肉身中的龙气吸收了地下的龙气后,立时复活,但不是天喜复活,而是肉身中的龙血复活,快速的吸收龙气,天喜的肉身蜕变,变化成一条真正的龙,天喜的肉身变化成的龙释放出龙族气息,引来了异度空间的龙族高手,两条真龙撕破空间而来,并施展法力,在不打开墓穴也不开棺的情况下,将天喜变化成的白龙完好的瞬移出来,这条白龙出来后就是全新的龙族,并没有了天喜的记忆,然后跟着两条真龙,再次撕破空间,往龙族的居住地而去,故而棺中只剩下一身嫁衣和鞋子。 孙清出资一千两银子,请来塑像师父,按照女儿天喜的容貌在龙母的西侧塑上金身,并立上牌位,上写供奉天喜娘娘之位,两边也塑上了童男童女,塑像一完工,孙清又出资唱了五天的大戏。 宋缘又把天喜娘娘度化成仙的前后之事写成了故事,编入书册。孙清为天喜娘娘塑完金身后,便有许多人求拜天喜娘娘,希望娘娘保佑,能够找到如意伴侣,成就美好姻缘,求拜的人中,有许多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如意伴侣,于是兴隆山显应宫和龙母殿的香火越来越旺。 而西地的孙家,也因出了个天喜娘娘,人人敬重,日子过得更加红火,孙家的五个儿子都成了经商好手,生意做的日益壮大,成了兴隆山有名的大富户,这且不提。 且言兴隆山东南十五里也有一座山,虽无大名,却也是山清水秀,因林密人稀,这里的鸟兽便特别多,山外也住着十几户人家,男耕女织,生活太平。 有一条大蛇活了几百年,便长出红色的蛇冠来,也隐隐有些要生出蛇足之象,分明是有了一些道法,生出一些灵智,大有化为蛟龙的迹象,在这片山林中称王称霸。 也有一只五彩山鸡,在此林中栖息了几百年,比其他普通山鸡大了三倍不止,羽毛变得鲜亮,光彩照人,叫声如百灵鸟一般嘹亮,也生出一些灵智,大有脱毛变凤之势,也把此地当成自己的领地。 于是这条蛇和这只鸡都不想容忍其他鸟兽在此修炼,逐日赶杀,一些不服从它俩的鸟兽纷纷被追杀或赶去他处,只有一些奉大蛇和山鸡为王的鸟兽留了下来。 这日,大蛇与山鸡在山口外相遇,互不相让,都想让对方离开,一言不合便战了起来,然而大蛇与山鸡的道法本领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大蛇在地上有优势,力气大,能缠绕,而山鸡则是在空中有优势,会飞翔,用嘴叨,爪子抓,一蛇一鸡战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却也都遍体鳞伤,精疲力尽,最后,大蛇咬住了山鸡的脖子,山鸡的爪子抓进了大蛇的七寸。 这时候,有一对逃荒的夫妇,背着他们七岁的儿子,从山梁翻过,正好看到大蛇与山鸡缠斗在一起。 此时这对夫妇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男人道:“玉芝你看,龙在戏凤,人都说看到龙戏凤,就等于找到了真龙穴,若埋葬在此,后人就能当大官。” 女人道:“那就是个大点儿的蛇和大山鸡在打架,还什么龙戏凤,那又有什么用,我们见到了,可连饭都吃不上,我都快饿死了,还想什么皇帝大官的。” 男人道:“现成的吃的摆在面前,别忙,看我的。”言罢,拣了两块儿大石头,来到大蛇和山鸡面前,照准缠斗在一起的大蛇和山鸡一顿猛砸,可怜这两只有些道法的大蛇与山鸡,互相缠斗没死,却死在了这个逃荒的男人手里。 男人将山鸡拿起,提了提道:“好大的山鸡,足有十几斤,这回我们有口福了,够我们吃好几顿的。” 女人道:“他爹,你看这条蛇还有红冠子呢,一定是成了道法的,你却把它打死了,这可怎么办?” 男人道:“不管他成不成道,死在我手上,它就是不够道,何况这两个家伙也是残杀的要死了,现在它们都死了,什么道法也没用了,捡柴禾,我们生火将这只肥鸡烤了先吃着,待会儿再把这蛇也扒皮,蛇肉也很美味,蛇胆给小宝喝了。” 女人道:“也是,我们好久没尝过肉的味道了,先吃饱了再说。” 叫小宝的小孩儿也道:“爹,娘,我要吃肉。” 男人道:“等会儿,小宝,你先坐在地上歇会儿,我和你娘生了火,将鸡毛拔了,一会儿就能吃上烤肉。” 孩子听话的坐在地上等着,女人捡柴,男人拔鸡毛,片刻大火便燃起,男人用一把小刀将拔完毛的山鸡内脏掏出去,用一根木棍将鸡串上,放在火上烤,孩子等得困了,倒在地上睡着了。 半个多时辰,山鸡便发出诱人的香味。男人掰下一个鸡翅,见儿子睡得正香,递给女人,道:“小宝没醒,也是累坏了,让他睡会儿,我们先吃,反正有的是肉。” 女人接过,大口的吃了起来,男人又掰下另一个鸡翅,自己也啃了起来。 第187章 王小宝父母身埋龙凤相争地 二人你一块儿我一块儿,片刻便吃饱了,又喝了点儿随身带的水,男人道:“好香的烤鸡,可惜没有有盐巴,要是放上点盐巴,味道会更美,我几年没吃过这么香的肉了。” 女人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吗,自从咱们那遭了水灾,房屋和土地都冲没了,爹娘也被水冲走,要不是咱们无家可归,也不能出来逃荒要饭,两年了,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饱饭,我们得找个地方安家了,儿子都七八岁了,总不能跟着咱们要一辈子饭啊!”刚说完,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疼,又道:“他爹我怎么觉得肚子疼。” 男人也道:“可不,我也觉得肚子有点疼,还有点儿喘不上气呢!。”刚说完就疼的受不了,趴在地上。 女人道:“我觉得天旋地转有点儿恶心,是不是你打死了这两个东西,犯了说道?” 男人道:“八成是犯说了,哎呦,疼死我了。”见地上死了许多蚂蚁,这些蚂蚁都是从山鸡的内脏上掉下来的,它们吃了山鸡内脏。心中明白怎么回事,又道:“不好,老婆,这条蛇定是毒蛇,它咬了山鸡,山鸡的肉中定是有蛇毒,我们吃了有毒的鸡肉,才会肚子疼,头晕,你看这地上的蚂蚁吃了鸡的内脏全死了,我们…哎呦…。” 女人此时已是满头大汗,道:“那,那,我们怎么办,快叫醒小宝,千万别吃剩下的鸡肉了。” 男人也是满头汗,道:“老婆,我们估计是活不成了,快叫醒儿子。”言罢挣扎着拥醒地上熟睡的儿子。 孩子醒来,闻到肉香,道:“娘,我要吃肉。” 男人道:“小宝,千万别吃,这鸡肉有毒,我和你娘在你睡觉的时候吃了,我们快不行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能教养你了,你,你一定要活下去,别让咱们王家断了香火。” 女人道:“小宝,娘对不住你,你一定要保重,活下去。”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男人有气无力的又道:“玉芝,我们恐怕真的要不行了,我们爬到刚才打死蛇和山鸡那,若上天有眼,保佑小宝活下去,日后做个大官。” 女人道:“到啥时候了,你还信什么龙凤地,我可怜的小宝怎么办啊!” 男人道:“反正我们也难活命了,就死在那里吧!”言罢爬到蛇鸡相斗的地方,女人也只好爬到男人身边,二人抱在一处。 男孩也跟着爹娘,还是大哭,道:“我不要爹娘死。” 男人又对大哭的孩子道:“小宝,你记住,我和你娘若真的死在这里,一会儿你就拣点石头,将我们压住,然后你就下山去吧,山口外一定有人家。” 男孩道:“爹,娘,我不要你们死,我不离开你们。” 男人又道:“小宝,有人要问你的身世,你就告诉他,你爹叫王世和,你娘叫刘玉芝,你叫王小宝,我们老家是辽阳,记住了。” 女人流下泪道:“小宝,你若活下去,日后别忘了来这给我和你爹上坟填土。”言罢倒地咽气。 男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断断续续的道:“小宝…一定要,记住,要…活下去,记住…爹的话,把我和你娘…埋在这。”说完也咽了气。 王小宝趴在爹娘身上,哭了半天,最后起来,捡了一些能拿得动的石块,将父母尸体压住,又用木棍挖了些土,手捧着盖在上面,堆成一个小土包,用了半日之功,累得满头大汗,望着地下的烤鸡,却不敢吃,只好挖了些野菜,摘几片树叶放在嘴里充饥,直到日头偏西,过了晌午,才向山口外走去。 那么王世和与刘玉芝是否真的中了蛇毒呢,正是,在北方大部分蛇是没有毒性的,但这条蛇例外,它不但有毒性,还有尖牙,当大蛇和山鸡缠斗在一起时,山鸡的爪子抓进了大蛇的七寸,大蛇情急之下也咬住了山鸡的脖子,并将牙齿中的毒素全部注入到山鸡的体内,王世和看到的时候,山鸡就已经中毒快不行了,大蛇因为七寸被抓,心脏受伤严重,一鸡一蛇都仗着有些道法,还没死去,其实都活不了,偏巧又被王世和用石头一顿猛砸,当场死亡,也该言这条蛇和山鸡不能修成正果,自相残杀又死在王世和手中,而山鸡体内也存留大量蛇毒,王世和与刘玉芝吃了有毒的鸡肉,自然也难活命,这些也许是冥冥中注定吧! 单说王小宝,踩着落叶和乱石,朝山口外走,到了一处陡坡,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身体向山坡下滚动,空中忽然落下一人,伸手拉住王小宝,轻轻一提,带着王小宝飞回到山路上。 接着空中又落下一个美貌女子,道:“夫君,怎么样?这孩子没摔坏吧!” 男子道:“放心吧,天喜,孩子没事。” 原来这两个从空中落下的人正是路过此地的龙君李老爷和天喜娘娘,龙君望着脸色发白的王小宝,问道:“孩子,为何一个人在这深山中,你爹娘呢?” 王小宝滚下山坡,早吓呆了,以为会没命的,没想到被人救下,见救自己的人问起爹娘,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龙君见孩子大哭,道:“孩子别哭,快告诉我,你爹娘呢,有什么事叔叔可以帮你。” 王小宝哭着道:“我爹娘,刚才,刚才都…死了。” 龙君听罢大惊,道:“怎么,你爹娘刚刚都死了,怎么死的,在哪里?” 王小宝道:“在山口里,我爹娘吃了烤熟的山鸡肉,都中毒死了,呜呜…”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龙君道:“在哪里,快带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王小宝道:“都半天了,我已经把他们埋葬了,我走不动了,我快饿死了。” 龙君听罢,从空中一抓,手中便出现了一个大馒头,递给小宝,道:“孩子,吃吧!我抱着你,告诉我,你爹娘的尸体在哪?” 王小宝接过馒头,大口的吃了起来,龙君抱着王小宝,天喜跟在身后,按照王小宝的指点,施展瞬移之术,三五步便回到山里,在那个坟墓前停下。 王小宝吃了一个大馒头,不再饥饿,看着龙君和天喜,嘴张的大大的,道:“叔叔,你们是神仙吗?” 龙君道:“我们就是会些道法的普通人,不是神仙。” 王小宝指着土堆道:“这就是我爹娘的坟墓。” 天喜道:“是谁埋葬的他们?” 龙君神识外放,感应一下墓中的人,确实早已死亡多时,浑身充满毒素,没有救了。 王小宝指着地上的大蛇和烤熟的山鸡道:“我埋的,我们从山梁过来,看到这条大蛇和这只大山鸡打架,我爹用石头将它们打死了,然后就把这个山鸡拔毛烤了,我因为太累睡着了,我爹娘先吃了山鸡肉,就中毒死了。”接着把自己的身世和今日的事又讲了一遍。 龙君看了看死去的大蛇和大半个熟山鸡,道:“没想到这条蛇和山鸡都有些道法了,并开了灵智,却因为互相残杀死在了王世和手上,就是王世和不打死它们,它们也活不了了,而王世和夫妻又吃了有毒的山鸡肉,中毒身亡,也是冥冥中注定,命里该然,若是吃那条蛇的肉,反而没事。” 龙君看了看王小宝,道:“你爹娘虽然死了,埋在这龙凤相争之地,日后你必大富大贵,但你要记住,不管是谁,都不能告诉他,你爹娘埋在这里,但要想富贵,等会儿你需要将这条蛇和山鸡埋在坟顶,把山鸡的骨头都捡起来埋上,这两个家伙都有了灵智,它们的骨骼也是有灵气的,会助你一臂之力,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不能将它们取出去,日后你定能飞黄腾达。” 王小宝吃了馒头,也有了力气,点头应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宝日后做了有钱人,一定重谢恩公,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龙君道:“我姓龙,你不必谢我,你一会儿将山鸡和大蛇埋在坟顶,就顺着这条山路往东走,山外有人家,我们还有事,就不能再送你了,一切需顺从天意。” 王小宝道:“我会自己走的,恩公还没告诉我尊姓大名,住在哪里,日后小宝好上门答谢。” 龙君道:“我平时云游天下,四海为家,日后若找我,就到兴隆山显应宫。” 王小宝还要问恩公大名,天喜道:“小宝,山外有人来了。” 王小宝回头一望,哪有什么人影,再回头,两位恩公也不见了,不解其意,大声呼唤道:“恩公,恩公,你们在哪?”喊了半天无有回声,只好又将坟顶扒开,费力的将大蛇拖上去,然后又将那多半只烤熟的山鸡放里面,并将爹娘扔掉的鸡骨头都捡起来放坑内,又挖了些土埋好,才向山外走去。 那么龙君李老爷和天喜娘娘为什么如此及时的出现,救下王小宝呢。原来,龙君李老爷和天喜娘娘的婚期满一个月,这日龙君对天喜娘娘道:“天喜,如今你被玉帝赐封,我们成婚也一个月有余,我们通过阴阳灵修,你的法力也增长很快,我们不能总在一个地方,还是要出去历练历练,做一些善事积累功德。” 天喜道:“好啊!我一切都听夫君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去哪我都愿意。” 龙君道:“那好,玉帝虽然说让你掌管兴隆山方圆千里的姻缘之事,但我们也可以四处走走,你只要在神像上留下元神印迹即可,这里有事,你感知到了,再回来。” 天喜点头应允,二人驾起云头,往兴隆山东南而去。 第188章 王小宝被人贩卖去放羊 龙君和天喜在空中刚行不远,见一处山林外一个小孩儿滚下山坡,龙君便飞身而下,救起小孩儿,当然这个孩子正是王小宝,龙君听完王小宝的诉说,屈指一算,全都明白,这个王小宝命运虽然坎坷,日后定可发达,并非普通之人,并且对兴隆山庙宇的兴建大有帮助,这一切都是天意,但自己不能过多干涉事态发展,天喜也明白顺其自然的道理,不能用神力随便改变一个凡人的命运,故而龙君指点他将大蛇与山鸡的尸体埋在他父母的坟顶,使风水发挥出最好的作用,天喜则撒谎说山外来人,趁着王小宝回头之际,瞬间起在空中,二人在空中看着王小宝快到山外有人住的地方,才离去。 再说王小宝,快到黄昏时,才走到山外的一处小村庄,说是小村庄,因为这里只有五六户人家,狭窄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敲开一户人家,出来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见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有事吗?” 王小宝施了一礼,道:“婆婆,我是辽阳人,因为家乡遭受水灾,跟着爹娘逃荒出来,爹娘病死了,我一路讨饭,从这座山翻过来的。” 老婆婆听了,惊道:“怎么可能,你一个小孩子能从这个山口翻过来,这个山翻过去,到山那边的村庄有十几里路,而且山高林密,我们村里的人都不敢轻易从这条路走,山林里可是有大蛇的。” 王小宝想起恩公嘱咐的话,不能告诉任何人父母埋在山里,只好撒了个谎道:“是的婆婆,因为我在山那边迷路了,才从这座山翻过来,差不多用了一天时间,婆婆,天快黑了,我能在你家住一晚吗?” 老婆婆一把将王小宝拽进屋,然后插上门,惊道:“你这孩子,胆子可真够大的,没见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吗?你居然一个人安全的从山那边过来,真是老天保佑,造化造化。” 王小宝问道:“婆婆,怎么回事,为什么天没黑,家家都关门闭户了?” 老婆婆道:“最近一个月,我们这山里闹妖精,死了不少鸟兽,牛羊也不敢进山,进山砍柴的人看到有大蛇出现,据说那条蛇能大能小,吃了不少野兽,连牛羊都能吞了,吓得都不敢进山了,知道此事的人,也没有人敢从这里走了,我们这里就五六户人家,天不黑都关门闭户,怕蛇妖出来吃人,今天你是第一个从山里走出来的人,你没有被蛇妖吃了,算你命大,快到屋里吧!” 这时,只听屋里有人瓮声瓮气的道:“娘,你在和谁说话?” 王小宝跟着老婆婆进屋,见土炕上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汉子,个子不高,脑袋很大,一脸的横肉,瞪着一双牛眼,还没等老婆婆说话,汉子腾的一下从炕上站起来,看着小宝,道:“这小孩哪来的,不是咱庄上的人啊!” 老婆婆道:“旺子,这孩子是个逃荒要饭的,爹娘都死了,从咱们这路过,想在咱们家住一晚,你看行不?” 王小宝见叫旺子的汉子一脸凶相,有些害怕,但还是仗着胆道:“大叔,我爹娘都饿死了,可怜可怜我,容我在你家住一晚吧!实在不行我住灶坑也行。” 旺子见小宝嘴甜,上下打量一番,道:“原来是个小要饭的,你胆儿也够大的,能从山口里过来,没让蛇妖吃了,看来你他妈的命还挺大。” 小宝道:“我是不知道山里有蛇妖,迷路了才从这里过来,不过还真没碰到妖怪,要是知道有蛇妖我也不敢过来。” 旺子道:“好吧!就让你在这住一宿。” 小宝忙道:“谢谢叔叔。” 晚间,旺子详细询问小宝,在山林里真的没见到蛇妖,小宝谨记恩公之言,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真相,回答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次日天明,吃过早饭,旺子问小宝,日后有何打算,小宝说举目无亲,只能暂时乞讨,以后再说。 旺子最后笑眯眯的道:“小宝,叔叔给你找个好去处,你愿意不愿意做人家的干儿子,我认识一户有钱人家,就是缺个儿子,你若做了他家的干儿子,有吃有喝,还不用再去要饭了。” 老婆婆道:“旺儿啊!有这好事吗?” 旺子瞪了一眼老婆婆,道:“一边待着去,你管那么多干嘛,啥事都瞎打听。” 老婆婆很是怕这个凶狠的儿子,不敢再问,转身出了屋。 旺子又笑着对小宝道:“小宝,你去不去啊!” 小宝见旺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今天不答应,可能走不出去这个门,还是答应了,出了这里,见机行事吧,只好道:“有这好事,只要能让我吃饱饭,让我干什么都行。” 旺子道:“好,小子会来事,今天你就跟我走,我帮你找户好人家,做了人家的干儿子,以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小宝听完,心中琢磨:“眼下自己举目无亲,只能顺应天意了,这个旺子再不是东西,也不会杀了自己,自己和他无冤无仇。”想罢道:“那好,我随大叔你去。” 于是旺子拉住小宝便出门而去,老婆婆喊道:“旺子,你把这孩子带到哪去,你可别…” 不等老婆婆说完,旺子回头凶狠的道:“喊个屁喊,你管那么多干嘛,回去干活去。” 老婆婆跺了一下脚,回屋而去,旺子拉着小宝顺着出山的小路往山外走,拐了几个山头,走了有七八里路,也经过几处稀疏的人家,还没有停,小宝有些累,问道:“叔叔,快到了吗?我有些走不动了。” 旺子道:“快到了,再走几里路就到,累了撒泡尿,咱们再走。”言罢松开小宝,自己在路边开始撒尿。 小宝无奈,也尿了泡尿,旺子提上裤子,又拉住小宝开始走,小宝不敢再说累,只好跟着走,出了山口,到了大路,又翻过两座山梁,来到一处大村庄,小宝的脚打了好几个血泡,出了一身汗。 旺子也有些累,见小宝衣服湿透,才停下来道:“小宝,累了吧,坐石头上歇会儿,要是渴去河沟喝点水,前边的庄子就是了。”说完松开小宝的手。 小宝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汗,肚子咕咕叫,早上喝的稀粥早就消化没了,喘了口气,爬起来下了路边的河沟,又趴下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气河水,才回到路边。 片刻,旺子起身,又拉住小宝道:“走吧!到地方就有人管你吃喝了。” 过了这片村庄,又走了一段大路,进了一个小山口,出现了二十几户人家,旺子道:“就是这个村庄。” 进了一户比较大的院子,旺子让小宝在院中等候,自己随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进了屋中,过了一会儿,旺子乐呵呵的走出来,看着小宝道:“小宝,这家主人答应把你留下了,我走了。”说完扬长而去。 小宝呆愣半天,出来一个丫鬟,道:“小孩儿,老爷叫你进屋呢!” 小宝随丫鬟进屋,那个四五十岁的有点儿像个员外的人道:“你叫王小宝,对吧,你就留在府上,明日进山放羊,住就住在羊圈西的小屋,要早起晚归,把羊放好,不能丢了,知道吗?” 小宝迷茫的道:“老爷,旺子叔叔不是说带我做人家的干儿子吗,怎么是放羊?” 员外听罢冷笑道:“呵呵,做人家的干儿子,你不是疯了吧,你一个小要饭的,谁要,那于二旺在我们赌场输了银子,欠下纹银十两,他说你是他捡来的,卖给我们张府放羊,算是还了赌债,看你还小,能放一辈子羊,老爷我又赏了他二两银子,如今他拿了钱早去赌场了。” 小宝听了吃惊道:“老爷,我根本不是他捡来的,我只是要饭路过他家,他家的老婆婆好心收留我一晚,我不能留在这放羊,旺子叔叔骗了你们,我得走。” 中年员外腾的从椅子上站起,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老子这有于二旺签的卖身契,你就是我张府花钱买的奴仆。” 说完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念道:“现有大石沟于二旺,将从山里救回的讨饭乞儿王小宝,十两纹银卖与上院张贵生,做奴仆,一生放羊,立此字据,永远生效。”念罢又道:“王小宝,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张府的羊倌,听到了吗,要走也行,拿出十五两银子再走。” 小宝听了,知道是于二旺骗了自己,到了这里,自己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先留下放羊,能活着就好,日后再做打算。 王小宝留在张家放羊,早出晚归,忍饥挨饿,受尽委屈,一直过了三年。 这年夏天,天气特别热,十岁的王小宝由于中暑,浑身发热无力,而且咳嗽不止,吃不下东西,狠心的张财主,不但不管,还用皮鞭抽打小宝,逼着小宝上山放羊,小宝强忍着疼痛,起身去赶羊,没想到,没走几步便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张贵生见王小宝病的厉害,命人将小宝抬进屋灌了点儿水,还不见好,而且呼吸越来越弱,片刻便停止了呼吸,张贵生见这放羊的小子死了,忙命人装在一个麻袋中,扛出去,扔在了大路口的道沟中。 第189章 王小宝遇贵人得救出虎口 大路边的道沟中,有一些积水,积水透过麻袋,湿透了小宝的衣衫,昏死的小宝因为高热不退,休克而死,没想到这积水一泡,将身体的热量带走,小宝渐渐的醒了过来,但还是浑身无力,动也动不了,只能轻轻的呻吟。 也许王小宝命不该绝,这时候由北往南,飞奔而来三匹快马,马上端坐着三个既像富商又像剑客模样的人,片刻三匹快马便到了小宝所在的路上,马上一人听到了小宝的轻微呻吟声,一带马缰绳,勒住马匹,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带住丝缰,三匹马同时停住,先带住马的人道:“南宫剑,听到有人呻吟了吗?好像在路边的沟中。” 身穿一身白衣的人道:“大人,属下也听到了,好像有人在呻吟,大人在马上等候,待属下过去看看。”言罢飞身下马,来到路边,见一个麻袋扔在沟中,麻袋中似乎有人在蠕动,并发出呻吟声,白衣人一个飞身,跃到沟边,单手一提,便将麻袋提起,又飞身一跃,回到路边,快步来到马前,道:“大人,这个麻袋中确实有个人。” 马上的两个人听了,也翻身下马,为首的人道:“快将麻袋打开。” 叫南宫剑的将麻袋打开,将王小宝提了出来。 王小宝睁开眼睛,见眼前站立三个人,一个身穿黄袍,一个穿白袍,一人身穿青衣,穿黄袍的人有五十上下,四方大脸,面色微黄,三缕长髯飘洒胸前,一身正气,穿白衣的有二十上下,面似银盘,英俊潇洒,背后背着一把长剑,穿青衣的人也在二十上下,面色黝黑,背后背着一把长刀,小宝想起来答谢救命之恩,但浑身仍是无力,动也动不了,只得道:“多谢三位恩公救命。” 穿黄袍的人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何被人装在麻袋中扔在路边?” 王小宝道:“恩公,小的是被人迫害扔在这里的。” 穿黄袍的又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快告诉我,老夫替你主持公道。” 王小宝便简单的将离家逃荒,父母惨死,被人拐卖,替人放羊有病被装麻袋扔掉等经过讲了一遍。 穿黄袍的人听罢,气的面色铁青,道:“竟有这等奸人,放心吧,王小宝,你今天随老夫走,先将病治好,老夫必替你讨回公道。”言罢又对穿青衣的人道:“你带着王小宝,同乘一匹马,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明日到热河府再处理这件事。” 穿青衣叫西门刀的人道:“遵命,老爷。”言罢抱起王小宝飞身上马,另外两个人也上马,三人疾驰而去,片刻来到一处很大的村镇,找了一家客栈。 店小二接过马匹,将四位客官迎到店内。 穿黄袍的人要了三间上等客房,另外给小二二十两银子,让他速找个好的大夫来为王小宝看病。 小二得了十两银子,高兴的不得了,飞奔着出去,片刻便接来一位老先生。 老先生给小宝号过脉象,道:“这孩子主要是营养不良,劳累过度,又因为中暑而得病,肺部感染支气管发炎,但无大碍,只要吃几副去暑补虚理肺的药便能好。”言罢开了方子。 穿黄袍的人命手下也给先生十两银子,先生也非常高兴,连声道谢,并道:“这孩子骨骼不错,只要吃点儿好的很快就能恢复。” 穿黄袍的人又命手下叫西门刀的黑脸手下去取药,西门刀领命随先生去取药。 将药取回,让小二给熬上,一碗药下肚,过了一个时辰,小宝出了一身汗,便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也有了力气,不再发热,还是觉得腹中饥饿,再次起床,重新跪倒再谢救命之恩,并请教恩公大名。 穿黄袍的人道:“老夫姓蒋名顺,乃是客商,不过和地方官员是好友,便做一些贩卖私盐的买卖,养家糊口。”然后又指着两个手下道:“这两位是老夫的得力随从,白脸的叫南宫剑,黑脸的叫西门刀。” 小宝复又谢过二人。 次日天明,蒋顺对王小宝道:“王小宝,老夫说了,替你讨回公道,你愿不愿意同老夫去热河府,见到府台大人,陈述你的冤情,将那张贵生和于二旺捉拿问罪?” 王小宝道:“恩公救了小宝便是小宝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恩公所言,小宝言听计从,但恩公不在官场,那府台大人会为我一个穷苦之人做主吗?” 蒋顺听了,笑道:“老夫虽不在官场,但那热河府台也是老夫的故交,定会替你主持公道,为你申冤报仇的,放心吧!” 小宝听罢道:“既然如此,小宝一切听恩公安排。” 吃罢早饭,小宝仍同西门刀同乘一匹马,两个时辰便到了热河府台,蒋顺拿出一封信,让差役交给府台金大人,片刻,府台金有志便带人出来亲自迎接,满面笑容,将四人让到后衙府中。 献茶已毕,金府台道:“蒋大…不,蒋兄生意做的很大,难得来到热河,一定要多留几日,让小弟尽地主之谊。” 蒋顺道:“金兄不必客气,如今我还有一事相求。” 金府台道:“蒋兄不必客气,有事尽管吩咐,小弟一定照办便是。” 蒋顺便把王小宝被人贩卖放羊,又被遗弃之事讲了一遍,让金府台替王小宝讨个公道。 金府台听了,也很气愤,连连应承道:“在本府的管辖之内,出现这么恶劣的事,是本府失职,对于这个张贵生和于二旺,本府定不能轻饶。”言罢又详细的向王小宝询问了大石沟于二旺的住处和上院张贵生的住处,命八名捕快骑快马,前去捉拿人犯。 八名捕快,骑着快马,赶往大石沟和上院拿人,来回多半日,便将张贵生和于二旺带到,将二人押上大堂。 金府台一拍惊堂木,喝道:“下跪者何人,报上名来。” 于二旺就是个泼皮无赖,哪见过这等场面,被捕快捉拿就吓破了胆,跪在堂下哆嗦着道:“草民于二旺。” 张贵生毕竟是个土财主,见过世面,比较镇定,道:“老夫张贵生,但不知府台大人这么远将老夫带来,有何事,更不知老夫身犯何罪?” 金府台又一拍惊堂木,道:“张贵生,你真的不知道你身犯何罪吗?” 张贵生道:“老夫不知。” 金府台道:“好,那让本府来告诉你,你犯的是非法拘禁孩童,谋害遗弃之罪,你将七岁的王小宝拘禁三年,强迫他为你放羊三年,他有病你不但不管,还将他装在麻袋里扔到路边水沟,你说,这些事你该当何罪?” 张贵生听了,不再那么淡定,也冒出了冷汗,心中暗想:“那王小宝病死了,被下人扔在沟中,是谁知道的这么详细,还告到府台这里,不可能是这个于二旺,反正王小宝死了,死无对证,这事绝对不能承认。”遂道:“大人,老夫冤枉,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王小宝张小宝的,府中也没有这么小的羊倌,绝无害人之事啊!” 坐在一旁听审的蒋顺见这个张贵生很狡猾,怒道:“张贵生,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言罢看了一眼金府台。 金府台道:“来人,带人证王小宝上堂。” 王小宝从后堂一出来,跪在地上道:“草民王小宝叩见府台大人,请大人替草民做主。” 金府台道:“好,王小宝,本府念你身体有恙,坐下听审。” 王小宝谢了金府台,直接坐在蒋顺身边。 堂下的于二旺和张贵生见到王小宝从后堂出来,同时吓得坐在地上。 于二旺暗道:“完了,王小宝这小子怎么会来到府台呢,又坐在听审的人身边,一定是和府台大人攀上了亲戚,这回可完了,怎么办呢?” 张贵生则暗道不好,心想:“这王小宝不是死了吗,本以为死人不会说话,人死无对证,怎么又活了,还来到府台,并且能坐下听审,是不是刚才问话的人是个大人物?将这小子救了,否则他不会来到府台,但这个事死活不能招认,否则罪责难逃。” 金府台又一拍惊堂木道:“于二旺,还不将你怎么把王小宝贩卖到张家一事,从实招来。” 张贵生看了于二旺一眼,摇头暗示不要招认。 于二旺心神领会,道:“大人,小人根本不认识张贵生,也没贩卖过王小宝啊!” 金府台怒道:“于二旺,你再不招认,大刑伺候。”遂对衙役道:“来人,将于二旺重打二十大板。” 上来四个衙役将于二旺按倒,抡板子便打,打了十来下,于二旺的屁股便鲜血淋漓,疼的受不了,连连呼叫道:“大人饶命,我招了,我全招。” 金府台一摆手,衙役退下,于二旺便将王小宝如何投宿在他家,自己欠下赌债,将王小宝倒卖还赌债之事讲了一遍。 金府台让人录了口供,并让于二旺画了押。 金府台又对地上发抖的张贵生道:“张贵生,你还不将如何迫害王小宝一事,从实招来。” 张贵生刚才见于二旺被打的鲜血淋漓,已经招认,知道自己完了,但若是招认,罪责更大,只有咬牙不承认,才好办,日后若是送点银子也许能免去罪责,遂道:“大人,小民冤枉啊!刚才这个于二旺被打糊涂了,纯属一派胡言,小人根本不认识他们啊!” 金府台听了,道:“张贵生,你也想尝尝挨板子的滋味不成?” 张贵生道:“大人,小人愿意送一千两银子给大人,以表小人诚心,但小人真的没有残害王小宝呀!” 第190章 夹道梁大战群匪 金府台听罢,冷笑道:“张贵生,你敢当堂贿赂本府,定是有鬼。” 又对堂下衙役道:“来人,夹棍伺候,看你招还是不招。” 上来两名衙役,将张贵生按倒,双手夹上夹棍,还未等拉绳,张贵生便大声求饶,道:“大人饶命,小人招,小人全招认。” 原来张贵生贿赂过县太爷,在大堂看到过夹棍夹人,十指连心,一用力,双手就废了,只得招认,遂将如何收买王小宝放羊,如何虐待生病至死,怎么遗弃等事,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金府台听完,也让人记下笔录,问王小宝张贵生说的是否属实。 王小宝道:“就是这样,属实。” 金府台命张贵生签字画押,最后判决道:“于二旺,生平好赌,贩卖人口,判监押三年,张贵生,残害孩童,致人死命,但念在王小宝被人救下不死,判张贵生监押十年,去做苦役,并赔偿被害人王小宝白银五百两。”完毕问蒋顺,这样判可否。 蒋顺道:“可以了。” 金府台命人将于二旺与张贵生押入大牢,并命差人前往张贵生家通知并拿取赔银。 差人取回银子,交与王小宝,王小宝再次谢过金府台和蒋顺。 在热河府待了三日,王小宝的病完全好了,也恢复了体力,蒋顺问王小宝日后有何打算。 王小宝道:“小宝无父无母又无家,不知该去往何处,若恩公不嫌弃小宝愚钝,小的愿跟随恩公左右,永生伺候恩公。” 蒋顺见王小宝一片赤诚,沉吟片刻道:“好,老夫见你也很可怜,人又懂事乖巧,就收下你了。” 南宫剑道:“王小宝,我家老爷可不轻易收人入门下的,今天破例收下你,是你的福分,还不谢恩。” 王小宝复又跪倒谢恩,道:“多谢恩公收留,小宝日后为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蒋顺道:“好,起来吧小宝,老夫既然收你做了门下,就不瞒你,老夫乃朝廷二品大员,掌管暗部,今奉武后御旨,前往江南督察盐案,有事途经此地,既然救了你,你日后跟随本官,不可泄露本官身份,你也可以叫我老爷。” 小宝这回才明白,这个救了自己的恩公,原来是个大官,装扮成商人模样南下查案的,难怪府台大人见了都毕恭毕敬,自己真的遇到贵人了。遂道:“是,大人,小的日后一定照大人吩咐,大人不让说的,一定不说。” 蒋顺道:“在外人面前叫我老爷,不可叫大人。” 小宝道:“是,老爷。” 蒋顺道:“小宝,你会骑马吗?” 小宝道:“我放羊时,骑过阿刚放的骡子,不知和骑马一不一样?” 蒋顺对西门刀道:“西门刀,带小宝出去,看看他能不能独自骑马。” 西门刀领命,牵着马和王小宝来到大路上,道:“小宝,你骑着我这匹马试一试。” 小宝个子矮,不能直接上马,西门刀抱着他上了马背,接过马缰绳,小宝一抖马丝缰,双腿一夹马肚子,马便跑了起来,小宝觉得可以,比坐在没有马鞍的骡子身上安全多了,马小跑着并不快,适应一会儿,用手一拍马屁股,马便更快的飞奔起来,小宝在马上觉得很开心,顺着大路跑了好几里,才想起西门刀,忙勒缰停马,回头一看,西门刀就站在身后。 西门刀笑道:“小宝,你还真可以。” 小宝大惊,忙道:“西门大哥,你的脚程好快,居然追得上马,你的武功,一定很厉害。” 西门刀又道:“身为暗卫,武功轻功必须过关,你想学吗?” 小宝急忙点头道:“我愿意学,西门大哥日后可不可以教我?” 西门刀道:“我家大人的武功更厉害,只是平时很少出手,日后你可有的学。” 二人回到府台,蒋顺见王小宝能独自骑马,命南宫剑出去买匹好马,让小宝骑。 金府台道:“蒋大人不必去买马,下官有匹黄彪马,就送与王小宝了。” 蒋顺道:“那本官就代小宝谢谢金大人了。”王小宝也谢了金府台。 又过了一晚,次日一早,四人离开热河府往南进发,一路上,王小宝早起晚睡,伺候蒋顺的衣食住行,蒋顺见王小宝真的很聪明乖巧,也非常喜欢这个孩子。 这日,四个人来到夹道梁镇,在客栈中吃饭,听人议论,夹道梁最近出现了一股劫匪,个个武功高强,专门打劫过往行人,致使一些有钱的人不敢走这条路。 蒋顺询问店主,是否有此事,店主道:“看几位是远道来的,确有此事,几位要走那里,一定要小心,夹道梁的匪徒很猖獗。” 蒋顺听了,对手下南宫剑与西门刀道:“我们明日过梁,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劫匪,定将他们歼灭。” 西门刀和南宫剑应诺,次日吃罢早饭,离开镇子,行了十几里,来到一处两面悬崖中间是道路的地方,蒋顺道:“这里定是夹道梁,我们要小心。” 四匹马刚顺坡到梁顶,还没等喘口气,忽听一声呼哨,从树林中冲出二十多人,手提刀枪棍棒,将四人拦住,为首的是一个黑大汉,高声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蒋顺勒住战马,道:“何方毛贼,光天化日,拦路抢劫,就不怕王法吗?” 黑大汉高声笑道:“哈哈,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就是官府来了,照样被老子打的屁滚尿流,你是什么人,留下银子再走,老子劫财不杀人。” 蒋顺手拿一把铁扇,唰的展开,道:“要银子,有,可是得问问我手中的扇子同不同意。”言罢对西门刀道:“你保护好小宝。”又对南宫剑道:“这几个毛贼,我们将他们平了。” 西门刀领命,护住王小宝,南宫剑和蒋顺飞身下马,冲向贼兵。 黑大汉大吼一声,道:“弟兄们,给我杀,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下。”言罢一抡大锤,直奔蒋顺,众贼兵各抄兵刃直扑南宫剑。 南宫剑一抖长剑,剑花一翻,大战群贼。 蒋顺没有兵器,只用一把铁扇,抵挡匪首的一对大铜锤,闪展腾挪,用的全是巧劲。 众贼兵果然武功高强,南宫剑虽是用剑刺穿两个人,但其余人蜂拥而上,各种兵器都往南宫剑身上招呼,南宫剑很快抵挡不住。 蒋顺武功虽高,但匪首的一对铜锤抡得密不透风,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拿下。 西门刀见状,对小宝道:“小宝,你在此别动,看住马匹,待我前去助战。” 小宝道:“放心吧,西门大哥,我在这看马,你速去助战。” 西门刀一声长啸,抡刀加入战团,立时有了变化,西门刀与南宫剑互相配合,众贼兵立时被砍翻好几个,乱了阵脚。 而蒋顺的扇子专攻匪首的穴道,以点扫为主,又快又准,匪首靠的是力气,抡了一阵大锤,都打不到蒋顺,累得气喘吁吁,蒋顺的身法快如闪电,逼得匪首连连后退,无奈吹了一声呼哨,贼兵全体收招撤退,转身便跑,蒋顺三人不知怎么回事,以为贼兵不敌逃走。 西门刀道:“老爷,怎么办,追不追?” 蒋顺道:“追,不能放跑匪首。” 小宝在路边看的真切,见贼兵撤退,两边树林中出现了另一些贼兵,手持弓箭,准备开弓向三人放箭,知道弓箭齐发,三人也很难躲避,忙高呼道:“老爷,莫追,小心弓箭。” 遂骑在马上,牵着另外三匹马,奔向蒋顺。 蒋顺听到小宝提醒,知道危险,忙道:“我们不追了。” 小宝牵着马到三人面前,弓箭也射了过来,三人用刀剑和铁扇拨开乱箭,各自上马,但小宝不会武功,又没有兵器抵挡箭羽,一箭射在了肩头上,四人崔马狂奔,才躲过乱箭,过了山梁,小宝流血不止,失去了知觉,险些掉下马去。 蒋顺命西门刀怀抱小宝,又跑了一阵,过了夹道梁十余里路,来到一处大镇,找了一家客栈,让南宫剑找来一位郎中,为小宝取下箭羽,上了止血药,幸好箭头没毒,没伤到骨头,养些时日便能好。 小宝醒来,蒋顺道:“小宝,这次多亏你提醒,将马牵到跟前,我们才没受伤,否则乱箭齐发,我们也很难躲避。” 小宝道:“没什么,只要老爷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蒋顺满意的点点头道:“小宝,你日后一定要学会武功,有了武功,才能自保。” 小宝道:“是,老爷,我一定要和老爷和两位哥哥学习武功。” 蒋顺道:“好,等这次的案子办完了,我一定教你学习武功。” 小宝道:“多谢老爷。” 小宝又乏又累,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西门刀道:“老爷,这些贼兵果然有一套,而且人数众多,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很难将他们一举歼灭,,我们该怎么办?” 南宫剑道:“这些贼人武功高强,人数众多,又凭借着有利地形,我们不能硬攻,只能智取。” 蒋顺道:“南宫剑,你有什么办法?” 南宫剑道:“我到有一法,我身上有南宫家独门蒙汉药,迷倒人,要快则快,要慢则慢,明日我化妆易容成一个货郎,担些酒肉,在里边下药,管保那些贼人喝了酒,个个人仰马翻,然后我们再将他们擒获,送交官府。” 第191章 智剿匪徒王小宝入朝为官 蒋顺道:“对付这些匪徒,也只好用这下三滥的法子了。” 南宫剑道:“这叫智取,咱们人少,对付这么多匪徒,只能用点儿下三滥的招。” 夜间三人计划好对策,第二天,南宫剑化妆成一位四十左右的货郎,挑了一担子的酒肉,往夹道梁而去,担子内是四坛好酒,和十几只板鸭,运用轻功,半个时辰,南宫剑便到了夹道梁。 匪徒果然拦住了去路,为首的仍是昨日的那个黑大汉,黑大汉见是个卖货的,喝道:“小子,识趣的将酒肉留下,赶紧滚,老子饶你不死。” 南宫剑故意害怕求饶道:“众位大爷,小的是为夹道梁镇王财主家送酒肉,他儿子结婚用的,大爷们劫了酒肉,小的没法交待啊!再者小的本就是个穷苦人,就放了小的吧!” 黑大汉怒道:“老子不杀你,让你把酒肉留下,已是开恩,再不滚老子一锤把你脑袋砸扁,滚。” 南宫剑故作害怕道:“好,好,大爷别动手,我这就滚。”言罢放下担子要走。 黑大汉突然道:“站住,先别走,把酒肉担到山寨再滚。” 南宫剑连连道:“是,是,我送,我送。” 黑大汉道:“兄弟们,回山喝酒吃肉。”众匪徒高声呼和道:“走,回山喝酒吃肉。” 南宫剑挑了担子随众匪徒到了山寨,将担心放下,道:“大爷,我可以走了吗?” 黑大汉道:“滚吧!” 南宫剑假装连滚带爬的离开山寨,出来不远,与藏在林中的蒋顺和西门刀会合。 这时也快到中午,匪徒足有一百多人,三个头目,打开四坛酒,切开十几只板鸭,大吃大喝起来,吃完半个时辰,个个翻倒在地,不省人事。 南宫剑算好时间,估计匪徒们只要喝了酒吃了板鸭就会放倒,半个时辰足够,三人从树林中窜出,进入山寨,见所有匪徒都昏迷不醒,三人不费吹灰之力,将一百多人全都捆了个结实。 南宫剑早现了本来面目,取出解药掺在水中,将众匪徒喷醒。 众匪徒醒来,知道上当,黑大汉见是昨天逃走的三个人,对一个黄脸的匪首道:“大哥,昨天逃脱的就是这三个人,没想到今日上了他们的当,栽在他们手里。” 黄脸的匪首道:“用下三滥的手段下迷药,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将我章鹰放了,我与你大战三百合。” 蒋顺道:“对付你们这些匪徒,还讲什么江湖道义和公平。”又对西门刀道:“让他们一个跟着一个离开山寨,用火将山寨烧了,不听话的,用刀砍了。” 西门刀领命,牵着绳子,将众匪徒往寨子外拉。 黑大汉道:“你们是什么人,怎敢烧毁我们的山寨,日后让我们何处容身?” 蒋顺道:“你们这些人不做正经营生,聚集山中拦路抢劫,杀人害命,若不将你们的窝烧了,将你们法办,百姓何以安居?” 南宫剑已点燃了大火,片刻山寨便一片火海,一个时辰便烧的片瓦无存。 众匪徒看着大火干着急动不了,急的大喊大叫。 叫章鹰的匪首道:“你们烧毁我们的山寨,还想把我们怎么样?” 蒋顺道:“谁是寨主?必当伏法,手下兵丁若是普通百姓,该回家的回家,不想改过自新,还想做匪徒的,当场砍断手脚,以儆效尤。” 那些小兵一听说不想走的砍断手脚,纷纷道:“好汉饶命,我们都是山下百姓,被章鹰,刘强和邵铁柱强拉来的,我们愿意改邪归正,回家种田。” 蒋顺看了看为首的三个人,知道他们定是贼兵所说的章鹰,刘强和邵铁柱,道:“好,愿意回家的放了,章鹰,刘强,邵铁柱留下。” 南宫剑和西门刀给愿意回家的人解了绳索,众匪徒见山寨烧的片瓦无存,纷纷下山离去,最后只剩下黄脸的章鹰,青面的刘强,黑脸的邵铁柱。 蒋顺道:“你们三个人聚众为恶,杀人抢劫,必须交给官府处罚。”言罢点了三个人的穴道,同西门刀南宫剑三人一人扛起一个飞奔回到客栈,让小二报与官府,前来带人。 夹道梁县衙的县官名叫钱通,也是个贪财如命,胆小怕事的主,也曾派人前去剿匪,但去了几次,都被匪徒们打的大败而归,再也不敢去剿匪,听小二说有人将夹道梁的匪徒一窝端了,还抓住了三个匪首,非常高兴,派出十几个捕快前去带人。 蒋顺不想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同捕快将三名匪首一同押到县衙,掏出令牌给钱通看,吓得钱通忙跪倒叩拜迎接这暗部的大人。 蒋顺言说自己南下有重要之事,命钱通严惩三个匪首。 钱通连连应承,命人将三个匪首押入大牢,审完处理,并留蒋顺三人在县衙居住,蒋顺不愿意在官场露面,回到客栈。 次日,小宝也好了许多,上了金疮药,四人继续南下,行了七八日,到了江南地界,蒋顺也顺利的查明贩卖私盐的案子,法办了官商勾结的有关人员,十余日又返回长安交旨。 经过月余相处,蒋顺越发喜欢王小宝这个孩子,因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女儿,便收王小宝做了义子,蒋顺便将周身武学教与小宝,并请来教书先生教小宝习文。 小宝也日加刻苦,日习文,夜练武,转眼过了六七年,王小宝也成了壮小伙子,长得高大威猛,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由蒋顺带到武后面前,深得武后喜爱,留在身边,做了一品带刀护卫。 又过了两年,小宝长到十九岁,武后赐婚,将户部侍郎之女张玉环许配给王小宝。 王小宝成家立业,想起了亲生爹娘,惨死山中,无人上坟填土,如今自己为官,孝道第一,当到兴隆山大石沟为父母修坟立碑,也不枉父母临死前的嘱托,将心事与武后和义父蒋顺一说。 武后和蒋顺也非常赞同,给了假期,允许小宝往兴隆山扩修父母坟墓,并让妻子张玉环同王小宝一同回兴隆山尽孝道。 王小宝同夫人乘坐马车并带了两名丫鬟,行了半个月,来到离大石头不远的岔沟,找家客栈住下,次日,准备好祭品,同妻子张氏共骑一匹马进了大石沟。 十余年的光景,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房屋多了一倍,路也比从前好走了许多,虽然有些变化,但小宝记得清清楚楚,顺利找到埋葬父母的地方。 坟墓上长满了蒿草,坟墓看上去比当年自己埋葬时还大了很多,小宝听老师讲过,一些好的风水,埋葬后,不用上坟填土,坟墓会自动变大,小宝见爹娘的坟墓变大,知道这里是上好的风水宝地,摆上祭品,烧了些元宝纸钱,止不住泪如泉涌,想起当年爹娘惨死,自己如今为官,却不能尽孝,又想起自己的坎坷经历,被人拐卖,给人放羊,遭人遗弃,巧遇贵人,步入朝堂,真是命该如此吗?想到这些,忍不住哭出了声,道:“爹娘,不孝儿王小宝回来了,回来看爹娘了,您的儿子,苦尽甘来,真的为官了,爹娘,若地下有知,出来见见儿子吧!儿子把媳妇也给您带来了。” 张玉环早知道小宝的坎坷经历,很是心疼丈夫,也哭道:“爹娘,小宝苦尽甘来,儿媳会好好服侍他的,儿媳也来看您二老了。” 二人正在坟前哭诉,忽然刮起一阵阴风,烧过的纸灰随风飞舞,一些沙尘也掺杂其中,朦朦胧胧,使人二目难睁,忽听有人道:“小宝,你回来了,爹娘都知道,你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你如今入朝为官,为我们王家光宗耀祖,爹娘就没有白死,你也不必过于伤心,如今你回来为爹娘修墓,阎君应允百日后爹娘会重新投胎,记住,不要打开坟墓,只能加修,这是龙凤之地,也不要再恨那于二旺和张贵生了,他们虽然害你,也受到了惩罚,这些都是你命中注定的劫数,若不受难,就不会遇到贵人帮你,你也不会有今天,你当化恨为爱,去感谢他们,告诉他们,做个好人,好人好报,还有当年你滚下山坡时,救你的一男一女,乃是兴隆山显应宫的龙君李老爷和天喜娘娘,你一定要去感谢他们,记住,记住,我们走了。”声去沙散风也没了。 王小宝知道是爹娘的灵魂显化,来点化自己,遂高声道:“爹,娘,你们别走,儿想你们啊!”没有任何回音,二人又哭拜了一会儿,足有一个时辰,才起身。 那么刚才刮起的阴风,说话的声音是不是王小宝的爹娘呢?正是,当年王小宝的父母因为吃了有毒的山鸡肉,中毒而亡,魂魄被鬼差带到阴曹地府阎君面前。 阎君道:“王世和刘玉芝,你二人命薄福浅,又杀死有几百年道法的大蛇与山鸡,到了寿命,魂魄被地府收回,但你们的儿子王小宝会因为你们的肉身葬在龙凤之地,而发福做官。” 王世和不等阎君说完,忙问道:“阎君老爷,我们死而无憾,只要我儿子能活着,发达就好,他什么时候会做官,做了官,能不能让我们见他一面?” 阎君道:“你急什么,你儿子会受三年的苦难,巧遇贵人,十九岁为官,等到他为官后会回来为你们修墓,你二人是否要等十二载后再去投胎?” 王世和道:“如果那时能让我们出去看看我儿子,我们愿意等十二年后再去投胎转世。” 阎君道:“好,等到你儿子王小宝回来祭拜你们时,本阎君准许你们出去见他,有什么交待的到时可说给他听,见了面百日后准你二人再度轮回阳世投胎。” 第192章 王小宝封官为父母修坟立碑 时光飞逝,转眼过去十二年,王小宝果然苦尽甘来,做了官,回到大石沟为父母修坟,阎君才准许王世和与刘玉芝回阳间见儿子一面,鬼魂从阴间进入阳间是怕光的,故而刮起阴风,按照阎君所说,交待完王小宝,二人便回了地府。 王小宝道:“玉环,我们就按照爹娘的意思,到沟外于二旺的家中,打听一下于二旺现在的情况。” 张玉环道:“一切听相公安排。” 二人骑马出了山林,来到村庄,逢人一打听,于二旺的娘,从于二旺被抓监押第二年便去世了,现在只剩下他光棍一人,出狱后,整日无所事事,东游西逛。 王小宝同张玉环下了马,来到于二旺的茅草屋前,一敲门,于二旺还真在家,下地打开屋门,小宝一见,和当年的于二旺大不相同,已是满脸胡须,脏兮兮的样子,显得苍老了很多。 于二旺见门口是两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人,并不认识,疑惑的问道:“二位是…你们找谁?” 王小宝道:“你可是于二旺?” 于二旺道:“正是。” 王小宝道:“我们找你。” 于二旺道:“我们不认识吧!你们找我什么事?” 王小宝道:“一会儿你就认识了,我们找你有事。” 于二旺道:“那就进屋说吧!” 二人进了屋,更是脏的要命,几乎无处落脚,勉强坐在炕边,张玉环手掩口鼻站着没坐。 于二旺自嘲的道:“就我一个人,吃饱了没事,也懒得收拾屋子,二位就将就着点儿吧,有什么事,说吧!” 王小宝道:“无妨,于二旺,你肯定认不出我了,我告诉你吧,我就是当年被你拐卖的王小宝。” 于二旺听了,吓得出溜到地上,勉强扶住炕沿,道:“王…王小爷唉,小的知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小的知道您当年遇到了贵人,一定能当官,小的当年不是人,做错了事,可小的也坐了三年的牢啊!” 王小宝道:“于二旺,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 于二旺道:“我不信,小爷不找我算旧账,到我这茅屋草舍干什么?” 王小宝道:“我实话告诉你,当年我来到你们家,是因为我爹娘那天就死在了你们沟里的山林中,我把他们埋葬在山里,如今我在当今武后面前做了一品带刀护卫,奉旨回来为我爹娘修墓的,我找你,是想谢你,让你帮我爹娘修墓的,当然,从银子上我不会亏待你。” 于二旺道:“真不是算旧账,让我帮你修墓?” 王小宝道:“不是算账,真的是找你帮忙,我不会白让你帮我,我会给你一笔银子。” 王小宝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炕边。 于二旺这才站直身子,看见银子,眼睛放光,道:“这,这是给我的银子?” 王小宝道:“这是给你的定钱,我就不去其他地方找人了,你负责从左近的村庄中找几个石瓦匠,打些石块,将我父母的坟墓修好,刻个上好的墓碑,钱我出,完工我会另外谢你。” 于二旺听了,感激涕零,道:“是,是,难得王小爷还记得我于二旺,看得起我这穷光棍,我一定把事办好。” 王小宝道:“没有人天生富贵,我也是从穷苦要饭中走出来的,人只要努力,一定会有好日子过,不过我给了你银子,不要再去赌场,一定要去做正当事业,日后可做点儿生意,娶个妻室。” 于二旺听完小宝的话,居然哭了,道:“我于二旺,从小死了父亲,我大哥于大旺上山砍柴也摔死了,就剩我们娘俩,我妈怕我再出事,什么事都她做,我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十几岁便学会了赌钱,把家中的钱都输光了,一直到了三十来岁,也没过上好日子,我娘在我进了牢房第二年也死了,街坊邻居都看不起我,如今王小爷拿我当人看,我于二旺一定痛改前非,戒掉赌瘾,好好做人。” 王小宝听罢道:“这就对了,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去找人吧!我们出沟到岔沟还有事情,明日再来。” 王小宝同张玉环回到岔沟客栈,于二旺便出门找石匠,找到两个老石匠,老石匠都不信于二旺的话,于二旺道:“你们放心,以往我于二旺没钱好赌,今天我是替人办事,明天到我家你们就明白了。”接着便把当年王小宝被自己拐卖,如今为官回来为父母修坟立碑之事讲了一遍。 说完这些老石匠信了,因为从于二旺说的那时起,再没人见过蛇妖出现,三年后于二旺还真的坐了三年牢,这样于二旺和两个石匠一起找人,一天之内,在左近的村中找了十来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带着干活的工具来到于二旺家中集合,不一会儿,王小宝和张玉环也到了,众人这才彻底相信于二旺所说的话。 王小宝跟众工匠见面,将修墓之事讲了一遍,又交待于二旺,只可用方石在原有的坟墓上加修,不可动坟墓上的土,修好后,刻一对石桌放在坟前,立上墓碑,再刻一对石头龙凤摆在两边,然后用石头套上矮墙,不可超过坟墓高度。 众人领命,王小宝又带众人进入山中,告知父母坟墓位置,众人便开工干活。 十余日,坟墓便修好了,王小宝非常满意,每个人二十两银子的工钱,另给于二旺一百两做酬谢。 众工匠开心的谢过王小宝,高高兴兴回家,于二旺有了一百多两银子,决定外出做生意不提。 单说王小宝重新祭拜完父母,决定往兴隆山显应宫拜谢龙君李老爷。 夫妻二人买了香纸供品,来到庙殿,一百一十多岁的静圆和七十多岁的忘我和尚听王小宝说是从长安来的,非常高兴,可见龙君的威名远扬,连朝中之人都来拜谢,宋缘觉得此中一定有故事。 二人带着王小宝夫妇烧完了香,来到忘我居,闲谈片刻,王小宝把当年同父母讨要,父母惨死,龙君相救,和自己日后如何做官之事讲了一遍。 宋缘听了道:“龙君的善缘满天下,难怪王施主不远千里来此拜谢,贫僧觉得,施主父母既然葬在大石头,那里自然就是游龙戏凤之地,不如将大石沟的名字改一改。” 王小宝听了道:“改一改,那叫什么名字呢?” 龙静道:“既是游龙戏凤地,自当叫龙凤沟,。” 王小宝听了道:“好,很好,对,就叫龙凤沟,待我回去和地保商量,将大石沟改名为龙凤沟。” 宋缘又给王小宝夫妇讲了一些关于龙君显圣的动人故事。 王小宝道:“没想到龙君李老爷这般有灵验,日后有事,自当来求。”待了一会儿,才同妻子张玉环离开兴隆山,返回岔沟,找到地保,将大石沟改名龙凤沟的想法讲了一遍。 地保也很赞同,王小宝又交给地保一百两银票,让其找人刻一大石立在沟口,上写龙凤沟。 地保得了银子非常高兴,因为找人刻几个字有十两银子足够,次日便进了大石沟,通知众百姓,从即日起大石沟更名为龙凤沟。 王小宝见事情办妥,决定和妻子再到上院的张贵生家看看,找到张府一问,张贵生还在牢中,自从当年张贵生被关押,张贵生的弟弟张贵富做了张家的家主,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主之位长期不变,张贵富又去热河府台状告自己亲哥哥好几条罪状,府台大人又给张贵生加了五年的刑期,如今才过去十二年,还有三年才能回家,此时的张贵生家,已大不如前,家产大部分被弟弟张贵富霸占,现在的张府由张贵生的大儿子张金梁说的算,以为王小宝回来报当年之仇,吓得不知所措,王小宝告诉张家人,自己并不是回来报仇的,只是回来看看。 听完王小宝说不是报仇的,张府的人才放心,最后,王小宝亲自写了封书信,要求现任府台大人放张贵生回家,让张府的家人送往热河府台。 张府的所有人都很感动,纷纷跪倒给王小宝叩头,特别是张贵生的老伴儿,千恩万谢了王小宝,等张府的家人带信骑马上路,王小宝夫妻二人才离开上院,回到岔沟,次日又到龙凤沟祭拜父母一番,才离开岔沟,回转长安。 单说张府的家人将信送到新任热河府台唐连手中,唐连打开书信一看,原是武后身边的一品带刀护卫王小宝王大人所写,立时放了张贵生。 张贵生回到家中,也非常感激王小宝,人家不但不计前嫌,还保自己出去,心下悔悟,还得做个好人啊! 再说龙凤沟有一个九十岁的老头儿叫张山,听人说将叫了一辈子的大石沟改名为龙凤沟了,对儿子张海青道:“既然我们大石沟改叫龙凤沟了,我们这也算有名的地方了,应当建一座庙,供上龙凤二仙,保佑我们这平平安安。” 张海青就是石匠,为王小宝的父母修过墓,听老父亲这么说,道:“爹,王小宝的父母坟墓在山口里,我们在哪建庙啊?” 老张山道:“就在村口山头的大石头旁就可以,那离山里有四五里路,不会影响到王家的风水,爹活不了几天了,你们一定要把庙建上。” 张海青见老父亲态度坚决的样子,只好领着几个弟弟在村庄山脉尽头建了座小庙,供上了龙凤二仙的牌位。 第193章 王小宝张玉环皇觉寺烧香求子 事隔一年,外出做买卖的于二旺还真发了财,并且领回个二十左右的媳妇来,回乡建新房,见村头建了座小庙,一打听是张石匠修的,认为是好事,自己发了财,一是得贵人王小宝的资助,二是龙凤仙保佑,决定出资重建庙宇,于是又重新盖了一大间,塑上了龙仙凤仙的神像,并刻了牌匾挂在庙门上,匾上刻“龙凤庙”三个鎏金大字。 看官,因为张石匠不懂风水之术,将龙凤庙建在村口的龙头之下,截取了王家祖坟的风水,使得王小宝之妻,三年不能生下儿女,造成祸患,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王小宝回到长安,转眼过去一年,妻子张玉环始终没有怀孕,这张玉环乃官宦之女,贤德淑良,见与丈夫结婚一年,未能为王家生下儿女,心中觉得对不起小宝,私下找了好几名大夫看病,先生均说一切正常,身体无病,玉环觉得奇怪,既然身体无病,为何不能怀孕,先生言说也有晚生育的。 又过了半年,仍是未能怀孕,玉环对小宝道:“相公,我们成婚快两年了,未能怀上你的骨肉,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不如哪天我们去黄觉寺进香,求娘娘为我们送子如何?” 王小宝道:“娘子不必着急,既然你身体没有毛病,早晚会生儿育女,你若是着急,我们就去庙上烧个香。” 选了个黄道吉日,二人往皇觉寺烧香,刚到寺门外的台阶,迎面碰上个相士,相士道:“二位施主留步,二位是进寺烧香求子的吧!不如先让本相师看个相。” 王小宝一听,觉得这个相士眼力很不一般,一眼能看出他们是求子而来,有些动心,看了看张玉环,想看看她的意思。 张玉环求子心切,更是动心,既然遇到高人,一定要看,遂道:“既然大师看出我们是求子的,就给我们看一看吧!” 相士道:“施主放心,本相师看准了收钱,不准分文不取,不过看准了,一次收银五两,会给二位指点迷津,二位想不想听?” 王小宝道:“钱多少无所谓,大师只要看的准,必须实话实说。” 相士道:“好,那我就先说说公子,公子少年家贫,背井离乡,七岁父母双亡,要过饭放过羊,十岁险些丧命,巧遇贵人,学文习武,十七岁入朝堂,十九岁娶了官宦之女,至今无有子嗣,我说的可对?” 王小宝听完,这个相师说的一点儿不差,就和亲眼所见一般,道:“大师说的不错,非常准。” 相士道:“准就好,我再给尊夫人看看,这位夫人,生在官宦之家,从小尊贵,没受过苦,只是六岁时得过一场病,在父母兄长面前,如掌上明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且夫人品性贤良,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十七岁皇家赐婚嫁与这位公子,我说的可对?” 张玉环道:“对,真的对,但大师还没说出我夫妻为何成婚两年,我却没能怀胎生儿育女,是何缘故。” 相士道:“至于求子问题,若要问我,你们算找对人了。”相士看了看王小宝又道:“公子的父母因为杀死修行成道的动物,一蛇一鸡,将它们埋葬,行成龙凤之地,公子因此而发财升官,但也欠下了冤孽之债,才使你们王家人丁不旺,很久不能生儿育女。” 张玉环急道:“大师真乃神人也,可有化解之策?” 相士道:“要是就是这些还好化解,但现在有人在你们家祖坟的龙头下山处建了龙凤庙,截取了地脉灵气,才使你们久无子女。” 王小宝听完忙道:“有人在那建了龙凤庙,一定是为了供奉龙凤二仙,来保佑村中人,没想到却对我王家风水有这般影响,那么大师,我若回去将龙凤庙拆除或搬迁别处可否管用?” 相士道:“庙宇建了,就不能轻易拆除。” 张玉环道:“如果庙宇不能拆除,还请大师指点,有什么办法解决此事,我们自当奉上谢礼,请大师放心。” 相士道:“好,今天本相士就泄露一次天机,你二人今天到皇觉寺娘娘殿前求子,先求子孙娘娘,求娘娘早日赐子,再求送子爷为你们带来子嗣,三求催生娘娘保佑夫人生产顺利,因为夫人生产时定有血光之灾,四求疹宫娘娘,保佑孩子出生后不得天花麻疹,因为你们的孩子出生后大病不断,五求百花仙子,降下百花为你们儿子驱除病灾,孩子才能长命百岁。” 王小宝听了道:“我们一定按大师指点去求拜众神仙的。” 相士又道:“这还不算完,今天你们求拜完几位神仙,也不会当年有子,需三年后怀胎,等尊夫人快生产时,公子还需到离你家祖坟最近的,而且有灵验的大庙殿去求神保佑,那时孩子必会在庙殿的钟声下落生,等孩子出生后,你需要出资将所求之神供奉在那个庙殿,你家所欠的冤孽债也就还清了,你不要觉得怎么会这般麻烦,因为你家本该世代贫穷,因为你父母占据了龙凤之地,得龙凤之福,才有你今日的高官厚禄,凡事有因必有果,所有的事了结后,你王家从此子孙后代必定代代高官,这样做,你们能做到吗?” 王小宝此时才明白因果循环,妻子不能怀胎的原因,遂道:“如果大师所言属实,我必定照办。” 张玉环也道:“我公婆本就去世的早,相公少年时也没享着福,只要别让王家断了香火,我们愿意做。” 相士道:“你们放心,本相士不会轻易给人看相,所说之话,自是句句属实,你们按我说的做,就等着三年之后抱子吧,我所说的话必当应验。” 王小宝取出二十两银子答谢相士。 相士摆手道:“佛渡有缘人,本相士指点迷途之人,也算与施主有缘,钱就免了吧!”言罢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见。 王小宝和张玉环竟然没有看出相士如何迈步离开的,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去了哪里,二人只好进入寺内,诚心诚意按相士所说,依次叩拜子孙娘娘,送子爷,催生娘娘,疹宫娘娘,百花仙子,见眼宫娘娘也在殿内,也跪下拜求,求众神仙保佑自己早得儿女,平平安安,求拜完毕,捐了银两,才回到家中。 那么,相士去了哪里,又是何方神圣呢?原来这相士不是一般相命之人,乃是兴隆山的龙君李老爷,出外行善道,路过长安,忽觉耳鸣心跳,袖占一课全都明白,当年所救的王小宝因妻子不能怀胎,而进寺庙求神拜佛,遂摇身一变,变做一个相士,拦住王小宝,为其指点迷津,指点完便化一阵清风而去,这且不提。 且说王小宝夫妇,求拜完众神,张玉环果然在第三个年头身怀有孕,临产前的一个月,正值阳春三月,王小宝向武后请了半年的假期,带上银两,几名丫鬟奴仆,同妻子乘马车赶往兴隆山,在兴隆山下找家客栈,包了三间客房,安顿好妻子与随同奴仆丫鬟,次日搀扶妻子款步来到兴隆山庙地,夫妻二人仍在静圆与忘我和尚的陪同下,叩拜了龙君李老爷,龙母娘娘与天喜娘娘,求几位神灵保佑,儿女若平安降生,定会将当年许下的心愿完成,将子孙娘娘等众神供奉龙母殿中。 回到山下客栈,王小宝让妻子张玉环歇息,自己又独自骑马往龙凤沟父母坟前祭拜一番,出沟时,路过于二旺家,想去看一看,见昔日的茅屋早已不见,已变成了三间大瓦屋。 进入院中,于二旺听见马蹄声,同妻子抱着两岁的儿子出来观看,见是王小宝,急忙迎进屋中,于二旺又千恩万谢了王小宝一番,言说有了王小宝给的百两银子做本钱,倒卖布匹棉花发了财,挣了千两纹银,如今娶了妻子,盖了房子,生了儿子,三喜临门。 王小宝也很开心,一个好赌成性之人终于走上了正路,于二旺让妻子做了几个小菜,同恩公痛饮一番,日落时分,王小宝才骑马回到兴隆山客栈。 临产前的四五天,王小宝便找好了接生婆,这日一大早,张玉环便觉得腹痛,以为孩子快出生了,王小宝命丫鬟赶紧找来接生婆,接生婆一番检查,最多一两个时辰,孩子就会出生。 王小宝忙命丫鬟收拾房间烧开水,安顿好一切,自己才拿上香纸供品往兴隆山庙宇求龙君李老爷保佑妻子张玉环平安生产。 来到庙上,正赶上忘我和静圆两个和尚在龙母殿前支起一个大木架,准备往木架上挂一口铜铸的大钟。 忘我见王小宝来了,道:“王施主又来烧香,是不是尊夫人快生了?” 王小宝道:“正是,我来求龙君老爷和龙母娘娘保佑我妻子平安生产的。” 忘我道:“王施主快去吧!烧完香快来帮忙,我们最近请人用三百零三斤青铜铸造了一口铜钟,我和静圆打算把它挂到木架上,我二人有点费劲,这口钟三百多斤,你来了正好帮忙。” 王小宝道:“好,二位师父先稍等片刻,我烧完香就来帮忙。”言罢忽然想起在皇觉寺遇到的相士之言,妻子会在庙殿的钟声响起时临产,如今忘我和静圆正好要挂上一口铜钟,真被相士言中了。 第194章 张玉环兴隆山生子 王小宝烧完香出了殿门,静圆和忘我已将钟上的绳索拴好,王小宝一来,三人一起用力将铜钟拉起,悬挂在钟架上。 静圆道:“多谢王施主帮忙,若我二人,还真要费些力气,现在正逢好时辰,这第一声寺钟,就由王施主来敲吧!它会给你带来好运气,保佑你家人平安的。” 王小宝听了非常高兴,道:“谢谢静圆大师的好意,那么这第一声寺钟,我来敲。”言罢接过钟锤,撞向大钟。 “铛”声音清脆悦耳,浑厚有力,第一声钟响传向四面八方。 忘我道:“再敲两下,今天未日,来个三羊开泰,“铛,铛”又传出两声钟响。 静圆道:“好了,王施主快回去吧,你妻子定是临产了。” 王小宝道:“静圆大师,何以见得我妻子临产了。” 静圆道:“王施主撞响第二声钟时,便起了微风,山上桃花飘落,花瓣随风飞舞,花落乃是结果,尊夫人定生贵子无疑。” 王小宝朝东而望,东山坡上果然桃花飞舞,高兴道:“静圆大师能观象而占,那日相士也说钟响子生,言中了,果然如此,两位大师再见,在下回去看看,改日上山道谢。”言罢急匆匆下山而去。 静圆道:“这王小宝之子,将来定不是普通之人,闻钟声而生,定是声名远扬之人,又临桃花飘落,也定是百花仙子送福,造化造化。” 忘我道:“静圆师弟的易数越来越精进了,明日那王小宝再上山,就知道此卦准不准了。” 王小宝快步回到客栈,刚进院门,见院中满地花瓣,有红的白的粉的,铺满一地,随风飘舞,香气怡人,甚觉奇怪。 丫鬟见大人回来,高兴的道:“大人,恭喜大人,夫人生了,生了个胖小子。” 王小宝听了非常高兴,道:“好,同喜,同喜,等会儿你们都有赏。” 快步来到产房,接生婆已将孩子包好,见王小宝回来,道:“大人回来了,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孩子可是个有福之人,天降花雨,临钟声而生,我已用花瓣给孩子沐浴过了,这孩子将来定是个香身子。” 王小宝道:“多谢婆婆,等会儿多多有赏。” 接生婆道:“多谢大人。” 王小宝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妻子张玉环道:“辛苦你了,娘子。” 玉环笑道:“孩子平安降生,比什么都好。” 王小宝见放在枕边的儿子,真的又白又胖,低头一闻,果然有一股桃花香味。又道:“玉环,那相士所言,真的是句句应验,我们的儿子还真是闻钟声而生。” 张玉环道:“是的,你走后,我腹部疼的厉害,便破了羊水,听到悠扬的钟声,院内起了风,不知从哪刮来漫天的花瓣雨,满院飞舞,在屋里都能闻到桃花香,第二声钟响,我们的儿子便出生了,杨婆婆说我们的儿子将来必是个风流才子,将花瓣放水里为他沐浴,消灾解难。” 王小宝道:“但愿日后儿子能平平安安,我们准备还愿,将几位娘娘供奉在龙母殿中。” 张玉环道:“相公所言极是,我们一定要履行诺言。” 王小宝赏了接生的杨婆婆二十两银子,家人奴仆丫鬟每个人十两,并命手下人买了一头猪两只羊,杀了明日到显应宫上供,安排好这些事,王小宝才来到院中,却不见院子附近有桃树,不知从哪刮来的花瓣,出了店门,街上没有一点花瓣,知道这一定是百花仙子降下花雨为儿子驱灾,忙回到店中,命丫鬟将院中洁净的花瓣收了,阴干日后备用。 几名丫鬟领命,收了一个多时辰才将花瓣收完,足有两口袋。 那么满院花瓣到底从何而来呢?正是百花仙子所赐,原来,三年前王小宝夫妇去皇觉寺烧香求子,受龙君李老爷所变化的相师指点,龙君指点完毕,便隐身来到皇觉寺大殿,在供奉子孙娘娘等诸神的殿中,想将王小宝夫妇进寺求子的事,和诸神讲一遍,可诸神并未临位,屈指一算,全都明白,今日诸神全都去了东岳天齐仁圣殿子孙娘娘处,遂离开皇觉寺,赶往东岳天齐仁圣殿,子孙娘娘的道场。 进入殿中,诸神果然都在,子孙娘娘道:“金龙圣佛今日怎有空到我仁圣殿来?” 龙君道:“小龙知道诸仙在此聚会,也是在等小龙,怎能不来。” 子孙娘娘道:“不会吧?金龙圣佛居然也学会了未卜先知术,不愿佛祖都夸赞圣佛,圣佛行善天下,大道无边,今日真的为人求子而来?” 龙君道:“娘娘谬赞了,小龙怎比得上娘娘,娘娘才是功德无量,早就算出了小龙来意。” 子孙娘娘这才正色道:“本座确实早就算好,龙君会管王家之事,特邀请群仙在此恭候。” 龙君道:“多谢娘娘。” 子孙娘娘又道:“你我都被佛祖封神,被人供奉庙殿,自当普度众生,行善人间,也是我们的职责,只不过那王小宝夫妇正如龙君所测,其父母杀我仙道灵物,占了龙凤之地,才改变了王小宝的运气,那王小宝本是贫穷之人,因风水变化为富贵之人,但本当富贵一世,无儿无女,可龙君泄露天机,指点王小宝夫妇,本座只好念在他们夫妻诚心礼佛,又肯还愿敬神的份上,求上方玉帝,下方地府阎君,大开圣恩,赐王小宝夫妻一子。” 龙君道:“那小龙在此代替王家谢过娘娘了。” 子孙娘娘道:“不必谢我,三年后,送子爷会带一子前去送与王小宝夫妇的,但那张玉环临产时命中注定会有血光之灾,难产大出血而亡,只能保下一子,本座又求阎君爷往开一面,免张玉环之灾,阎君应允,因此子难养,临产时催生娘娘会去帮忙催生,百花仙子送去百花,自会有人为此子沐浴洗身,方可保命,两个月后,此子又会生病出疹,眼睛昏花,看不清事物,那时疹宫娘娘和眼宫娘娘会前去帮忙诊治,等王小宝出资,在你的道场兴隆山为诸神塑像,供奉在龙母殿中,还完了仙愿,他的儿子便会平安长大,将来也是朝中官员,中年有一劫灾,也是命中定数,地府阎君也自会帮忙度过。” 龙君道:“由穷转富,改变天道,付出代价也是巨大的,那就多谢诸位帮忙了。” 百花仙子,催生娘娘,眼宫娘娘,疹宫娘娘,送子爷等齐道:“不必言谢,这本是我等应做之事,我等也愿像金龙圣佛一样,善缘满天下。” 龙君再次谢过众神,才离开东岳天齐仁圣殿,暂且不提。 到了第三年,送子爷从子孙娘娘处领了一子,送往王小宝住处,在王小宝与张玉环同床共枕时,送子爷施了个法,便将一个胖小子送入张玉环腹中。 张玉环怀孕,临产时,催生娘娘同百花仙子一同来到兴隆山龙君的道场,到了孩子出生的时辰,催生娘娘便运用法力,使孩子顺利平安降生,百花仙子则打开万花篮,洒下一些花瓣,接生的杨婆婆果然懂得用花瓣水为婴儿沐浴洗身,一切完毕,二仙又回到显应宫,同龙君,龙母娘娘,天喜娘娘见面。 龙君道:“等日后二位娘娘的金身供奉到本寺后,我们相处的机会就多了。” 百花仙子道:“是的,日后我等落府兴隆山,一切听从金龙圣佛和龙母娘娘调遣。” 龙母道:“那倒不必,我们自当精诚合作,造福黎民百姓。” 催生娘娘道:“会的。” 百花仙子又道:“本寺的静圆师父有一百多岁了吧,居然见桃花飘落,用易数算出我百花仙子下界,王小宝得子,也很不一般。” 龙母娘娘道:“静圆乃我凡尘时的夫君,寿高二百有余。” 百花仙子道:“日后是否能修炼成佛?” 龙君道:“定可成佛,万事皆有定数,但不会落府本寺,此乃天机,日后自明。” 催生娘娘道:“好,我等还有他事,百日后再来此一聚。”言罢和百花仙子离去。 且说王小宝,命家人杀猪宰羊,第二日来到显应宫,又答谢一番众仙。 静圆问道:“王施主,昨日尊夫人是否在钟响时临产,生下一子,院中可否有花瓣飘舞?” 王小宝道:“是的,确实在第二声钟后生下一男孩儿,而且满院花瓣。” 静圆道:“定是百花仙子下界为婴儿驱除病灾,此子非同一般啊!” 王小宝道:“静圆大师高明,也能占出百花仙子下界,当年的相士早就算出这些事,指点在下,所以在下愿出银两,在娘娘殿内加塑子孙娘娘等诸神的金身。” 忘我道:“好啊!显应宫增加的神灵越多,香火越旺,王施主打算什么时候出资开工?” 王小宝道:“等我儿子百天过后,两位师父可以先找塑像的工匠,所花的银两我来出。” 静圆道:“好,那就多谢王施主了。” 王小宝道:“对了,还要建座钟鼓楼,怎么能让那口铜钟露天呢!” 忘我道:“阿弥陀佛,王施主大善,多谢。” 王小宝道:“不必言谢,只要我儿平安,我自当答谢众神,加塑金身。” 回到山下客栈,王小宝给儿子取了名字,叫王辰,字仙赐。 第195章 王仙赐生病得神仙救治 每次给王仙赐沐浴,张玉环都让丫鬟在水里加一些花瓣,转眼过了两个月,这小仙赐身上一直都有花香,平平安安,人长的也很快。 这日,有人在街上叫卖大甜杏,张玉环很想吃,便让丫鬟出去买了些回来,吃一个尝尝,酸甜可口,忍不住又吃了两个,不敢再吃,怕自己吃多了孩子吃奶会闹肚子。 过了一会儿,去喂小仙赐奶水,小仙赐很听话,吃饱了便睡觉,到了夜间,突然哭闹起来,吃了几口奶水,便不再吃,还不肯睡觉,哭闹不停。 玉环让小宝点燃蜡烛,见仙赐的脸上起了些小红点儿,再看身上,也起了很多红点,以为天气炎热,孩子长痱子了,肯定难受不好好吃奶。 玉环道:“仙赐白天还好好的,晚上不太热了,怎么会起这么多痱子?” 王小宝道:“这又好像不是痱子,是不是出疹子了。” 张玉环道:“可别吓我。” 王小宝道:“让丫鬟烧点热水,放些花瓣洗一洗,也许会好。” 玉环道:“试试吧!”遂命丫鬟烧些热水,放些花瓣给小仙赐洗身,泡洗了一刻钟,不见好转,只得擦干身子,盖上薄被,孩子还是哭闹不休,哭了半天,太累了,才入睡,但很快天就亮了。 第二天一早,便命丫鬟找来先生,为小仙赐看病,先生看过后道:“这孩子起的不是痱子,而是得了麻疹,夫人有没有吃过什么刺激性的东西,致使奶水有些变化,吃点小药看看吧!” 张玉环道:“都怪我,昨天吃了几个酸甜的杏子,没想到对孩子影响这么大。” 先生道:“夫人也不要自责,按医理说吃几个杏子,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影响,也许孩子就要发病了,奶水呈酸性,稍有刺激让孩子提前发病了。” 王小宝道:“那么先生就多多费心,银子我们不会少给的。” 先生道:“好,老夫给夫人和孩子都开点儿药吃吃看。” 张玉环和儿子王仙赐一起吃先生开的药,但还是没有效果,孩子身上的疙瘩越来越多,而且眼睛发红。 王小宝和张玉环更加着急,又将先生找来,先生看罢,摇头道:“真是奇怪,老夫的药普通疹子肯定会好,慢慢减少,但小公子的病情加重,老夫已尽力了,吃这药都不管用,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晚了很危险,恐怕孩子的眼睛会失明,要尽早治疗。” 先生走后,张玉环急得掉下眼泪,小宝安慰道:“放心吧,玉环,不要着急,孩子会好的。” 玉环擦了擦眼泪道:“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王小宝突然想起当年相士所说的话,孩子虽然灾多,但将来可做大官,遂道:“娘子不必着急,这两天闹的我都忘了,当年那相士说过,我们的孩子虽然多灾多难,但将来可为官,这说明仙赐不是短命之人,再者,我已许愿,再过一个月,仙赐百天后将诸位娘娘金身供奉在龙母殿内,我们不妨到庙上求龙君老爷和龙母娘娘保佑仙赐平安吧!” 张玉环急道:“你怎么不早说,走,我和你这就去求龙君老爷。” 二人准备了香纸供品,来到庙殿,三拜九叩诚心诚意求告龙君,龙母娘娘,天喜娘娘,保佑儿子仙赐平安。 龙君在暗中同龙母道:“娘,王仙赐不会有事的,只是有三四回的灾难罢了,这次的病自会有疹宫娘娘和眼宫娘娘前去帮忙救治的。” 龙母道:“娘知道,但那王小宝夫妻却不知道啊!” 王小宝和张玉环求拜完,准备下山,静圆道:“王施主不必着急,吉人天相,你儿子会好的,神仙会保佑他的。” 王小宝道:“但愿如此。” 回到山下客栈,又过了一日,仙赐周身红肿,布满了疙瘩,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而且不再吃奶,张玉环整日哭泣,眼睛也哭的又红又肿,王小宝也很着急,求了神仙,怎么也不见好转,难道仙赐真的度不过去这个关口?不应该啊!肯定能过去。 第四日,丫鬟来报,道:“老爷,门外有两个道姑化缘。” 王小宝本来心情烦乱,高声道:“给她们十两银子让她们快走。” 丫鬟取了十两银子给化缘道姑,一个道姑道:“无量天尊,室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施主为何话语中透露出烦躁不安?” 丫鬟道:“不瞒二位师太,我家小少爷得了麻疹,眼目昏花,吃药求神都无效,现在正是危在旦夕,所以我家老爷心情不好。” 另一个道姑道:“我等乃方外修行之人,略懂医术,如果施主不嫌弃,我等愿意为小少爷看一看。” 丫鬟急忙进屋禀告,王小宝一听,道:“那么快快请二位师太进来。” 丫鬟将两位师太让进屋,王小宝命人献茶。 王小宝道:“二位师太如何称呼,若能治好我儿之病,必当重谢。” 一个道姑道:“贫尼法号明目。” 另一个道:“贫尼清真。” 王小宝道:“二位师太先喝茶歇息片刻,还请出手为我儿诊治。” 明目道:“不必了,先为小公子看病要紧。”来到卧房见小仙赐躺在床上已不再哭闹,明目给仙赐号了号脉道:“这孩子得了急性麻疹,烧得眼目无光,得赶紧医治,如不及时医治恐怕…” 张玉环道:“求师太出手,师太慈悲,一定要帮忙治好我儿的病。” 清真道:“放心吧,此病虽重,我们还治得了。” 王小宝听说,儿子的病能治好,有了希望,道:“不知都需要什么药物,我吩咐人去买。” 清真道:“不用什么药物,王施主只要买些纯正朱砂,再买些香纸,准备一根新毛笔即可。” 王小宝命手下人去准备,片刻东西备齐。 清真师太裁开黄纸,升上清香,念动真言咒语,研开朱砂,提笔画了一道神符,然后道:“我闻此子周身有桃花香味,必是常用桃花水沐浴洗身,可否还有备用花瓣?” 张玉环道:“有,有。” 清真道:“取些放在热水中,待水温和适,将神符火化放入水中,给孩子洗身,便可好转。” 张玉环急忙让丫鬟准备桃花水,水温正好时清真将神符火化,放入水中,然后托起小仙赐放入水中,泡了一会儿,道:“好了。”将孩子托起,果然身上没有了红点儿。 王小宝和张玉环齐齐跪倒在地,谢道:“多谢师太救我儿一命。” 清真搀起二人道:“不必言谢,麻疹虽好,可孩子眼目却不能看东西了。” 张玉环又跪下求道:“师太,一定要大发慈悲,救救我儿,让他复明,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多少银两我们都出。” 清真道:“莫着急,快起来,治眼睛的事,交给我师妹明目来办。” 王小宝道:“治眼睛需要什么药物?” 明目道:“不用什么药物,还需要准备一些纯净的桃花水,我这有明目的仙丹,融化到水中,将贵公子的双目取下放入水中通洗,然后再安上,便好了。” 王小宝惊道:“眼睛怎么能取下,取下如何安的上,师太不要取笑在下了。” 明目道:“你放心吧,本仙姑既然说了,就能办到,如果治不好贵公子的眼睛,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 王小宝道:“那好,就请师太出手吧!” 明目道:“你们放心的看着。” 准备好了纯净的桃花水,明目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丹药,放入水中,并未用什么刀子之类的去挖仙赐的眼睛,只是口念真言,双手一探,仙赐的双目便从眼眶出来,落到明目手中,且仙赐也未哭,眼眶中也未流血,很是神奇,明目将仙赐的二目放入水中,清洗了一会儿,拿到手上,往前一送,双目便回到了仙赐的眼眶中,再看仙赐的双眼,又明又亮,左右旋转,开始找人了。 王小宝张玉环连同屋中的人全部跪倒,答谢两位仙姑救命之恩。 清真明目搀起众人道:“不必言谢,救人是修行之人的本分。” 王小宝取出一千两银票,送与两位师太答谢救子之恩,清真明目不收,清真道:“这也是我们与小仙赐有缘,经此一病后,此子眼观六路,能辨善恶忠奸,将来定是个名传千古的忠良之人。” 王小宝怎么说两位师太也不肯收下银票。 最后明目又道:“王施主与仙道佛道有缘,日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王小宝道:“哎,我父为了王家能改变贫穷,死后占据了龙凤二仙相斗的地方,我从此才转变了运势,如果不是父母死后占据了龙凤之地,我王家世代贫穷,如今发达,我的儿子又是三灾六难,这些多亏诸位神仙和师太你们这些贵人帮忙,才有我王小宝的今天,我为了求子,曾许下仙愿,我儿王仙赐百天之后,在兴隆山显应宫龙母殿增塑子孙娘娘等众神仙的金身。” 清真道:“好,日后佛家定会保佑你们的。”言罢和明目师太告辞离去。 送走两位仙姑,张玉环道:“这次咱们的小仙赐能够死里逃生,多亏遇到了高人。” 王小宝道:“当年那个相士算的太准了,也许是命中注定,仙赐有此一灾,这两个仙姑,也许是神仙派来解救他的,再或者那个相士就是神仙变化指点我们的。” 想了又想,道:“这两个仙姑治病与常人不同,一个叫清真,一个叫明目,名字有些奇怪,清真,去除麻疹,是不是疹宫娘娘?下界变化,明目,挖眼洗目,最是奇特,是不是眼宫娘娘,对,一定是两位娘娘下界救了我儿。”遂命丫鬟追出客栈外,寻找两位仙姑,早没了踪影。 第196章 诸神归位兴隆山忘我圆寂 那么两位仙姑到底何许人也?正是疹宫娘娘和眼宫娘娘,子孙娘娘早就算出王仙赐有此劫灾,特派两位娘娘变化成道姑模样假意化缘,前来救治王仙赐,两位娘娘治好王仙赐的病后,回东岳天齐仁圣殿交差,故而丫鬟小叶出门寻找未见人影。 王仙赐病情一好,王小宝和张玉环才安下心来,王小宝便到庙上找静圆和忘我两位和尚商量,开工塑像之事,静圆和忘我已将塑像师父找好,并查了开工日期,七月十五。 王小宝拿出银两,命人买来塑像所需要的物品。 七月十三,小仙赐过了百日,众人庆贺一番,七月十五准时开工,为子孙娘娘,催生娘娘,送子爷,百花仙子,疹宫娘娘,眼宫娘娘塑像。 历时三个月,便将几位仙家金身塑好,子孙娘娘疹宫娘娘在天喜娘娘西侧,眼宫娘娘在龙母娘娘东侧,每位娘娘的身边都塑上了使用的童男童女,这样龙母殿的主位共有五位娘娘,将送子爷催生娘娘的金身塑在了殿西侧,二人均为站像,送子爷怀抱一个婴儿。百花仙子塑在了大殿东侧,也为站像,手拿花篮,塑像师父留了一个位置,说有重要人物塑在此处,但是暂时不能说,将钟鼓楼还建在龙母殿前挂钟的空地上,龙母殿前,又用大石刻了一个大香池,完工后,在开光祈福那天,王小宝又出资请戏班唱了六天的大戏,自是来了好多人朝拜观看,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兴隆山庙宇又多了好几位神仙,烧香拜佛的人越来越多,显应宫的名声越传越远。 半年的假期也到了,天气转凉,王小宝带领妻子家人为显应宫庙殿的诸神上了香,才告别静圆和忘我两位师父,又去龙凤沟祭拜父母一番,全家人才坐马车回转京师长安。 王小宝请人将诸仙的金身塑好后,子孙娘娘便带领诸仙来到兴隆山显应宫,金龙圣佛,龙母娘娘,天喜娘娘,风雨雷电四大天公,以及三仙庙的狐仙长仙黄仙三位仙家也来到显应宫,群仙齐聚。 子孙娘娘道:“我们落府金龙圣佛的道场,在此便一切以金龙圣佛为首,凡事听从圣佛调遣,即使驾临别的道场,每日也当有一位在此当值。” 龙君道:“娘娘太客气了,王小宝将诸位供奉在我的显应宫,一来是我们有缘在一起,二来是他还了父母欠下的冤孽债,我等日后相处,无非是同心协力为民办好事,不必拘泥一些小节。” 狐仙黄仙长仙也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我等能够成道,也多亏金龙圣佛提拔,既然在金龙圣佛的显应宫落府,理当听从圣佛调遣。” 龙君道:“好,诸位不必客气,既然这么高抬我金龙圣佛,我只有一个宗旨,众位日后多行善道,普度众生,不辱我显应宫之名。” 众仙齐声应和,也庆贺了一番,才各自离去不提。 单说静圆与忘我两个和尚,等庙地安静下来,忘我便把王小宝的一生经历写成故事,载入他的传说之中。 转眼时光,又过了十几年,龙静一百三十岁高龄仍然身强体健,看上去不足六十岁,而九十岁的宋缘,身体越来越不好,虽然懂得医术,也不能阻止自身的衰老。 龙静为他占了一卦,今年四月大劫,宋缘很是感慨,咳嗽道:“静圆师弟,你虽然年长我四十余岁,但我先来兴隆山庙宇出家,便做了你的师兄,这些年,我们相处融洽,我一旦去了,就扔下你一人,孤孤单单,我这一生,无欲无求,为人治病,为龙君写传说故事,虽无大功,也无大过,只不过人生短暂,不能把龙君所有的故事记下,很是遗憾,我去后,静圆师弟要多保重,可招募愿意来此的僧人入寺做伴,龙君若有新的故事,望静圆师弟代替我记下,摘抄一份,在我坟前烧化,我自当瞑目亦。” 龙静道:“师兄不必过于伤感,你我虽在此修行,不能得道飞升,早晚也会圆寂,只是舍弃了皮囊,但后人不会忘记宋武公的,会跟庙殿上的诸神一样,名传千古。” 到了四月初六,乃是忘我当年入寺的日子,龙静算出,忘我当在午时圆寂。 一大早,忘我觉得呼吸困难,精气神好像被抽空,也觉得今日会圆寂归天,便取出当年师父笑面弥勒佛赠送的法衣,穿在身上,对龙静道:“师弟,我已经感觉到,会在我入寺的日子离去,今日我此一去,烦劳师弟将我肉身火化,这身法衣水火不侵,如若无损,就留与师弟做纪念。” 龙静道:“师兄你就放心去吧!佛祖若念你一生修行不易,也算广修善缘,普度众生,会度化你上西方极乐世界的。” 龙静准备了一堆木柴放在寺外空地,到了午时初,忘我坐在显应宫内的蒲团上,紧闭双目,神态安详,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龙静将忘我的遗体搬到寺外空地,仍是保持坐姿,在身体四周堆满木柴,将火点燃,熊熊烈火将忘我的遗体化成灰烬。 龙静也盘坐在火堆不远处,口念经文,忽听上方传来阵阵乐声,抬头一看,如来佛祖站在云端,周围有金刚罗汉,龙君李老爷,妻子李素洁,天喜娘娘,子孙娘娘等庙中供奉的神仙都在云端,忘我师兄居然也在云端,正向佛祖行礼叩拜。 龙静明白,忘我修行成功,佛祖定是前来接引去西方极乐世界,遂跪倒在地,叩拜道:“贫僧静圆拜见佛祖。” 如来佛祖道:“静圆,如今你能看到本座和众神仙,说明你也修成地仙之体了,他日定能修成正果,今日本座前来接引宋武公,到西方佛国,你按照他的容貌,就将他的金身塑在百花仙子身旁吧,他会接着保佑一方平安的,你也要好好修行,他日本座也会度化你往西方佛国。” 龙母娘娘和龙君李老爷,天喜娘娘也纷纷向龙静微笑点头。龙静道:“贫僧谨遵佛祖法旨。” 佛祖言罢,同金刚罗汉带着宋武公离去,众神也各自散去。 龙静等到大火燃尽,用木棍扒开灰火,想找忘我师兄的遗骨,却不见一根灰骨,然而,圆寂时穿的法衣却完好无损的埋在灰烬中,龙静忙拿起,抖去灰尘,暗道:“不愧是笑面弥勒佛的法衣,水火不惧。”拿回忘我居,收藏起来。 想到宋缘已去,被佛祖接引,回归西方佛国,兴隆山庙宇只剩下自己,不免有些伤感,取了香烛,来到显应宫和龙母殿,依次给众神上了香,然后站立龙母像前,自言道:“素洁,你虽成仙,贵为龙母,与龙儿团聚,过着神仙日子,你可知道,这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不知何年能与你们团聚,只有每日和你说说话了。” 龙母在暗中,自然能听到龙静说的话,也险些流下泪水,暗道:“静哥哥,我知道你很孤单,可我现在已然成为仙道,我们不在一个空间,就不能和你在一起,对不起了,可我还是能看到你的,希望你好好修行,他日我们定能团聚。” 龙静回到忘我居,想起忘我圆寂前的遗言,在凡尘没有留下遗骨,只好写了个牌位,埋在东山弯,并用一阳指刻了个墓碑立在墓前,上刻:忘我和尚之墓。 那么火化忘我和尚时,龙静见到佛祖接引的一幕是真是假呢,看官,宋缘未改名字前姓曹名文,曹文的前世是李孝,李孝的前世则是如来佛祖罚到人间历劫修行的元仲金刚,因第一世转世的李孝,砍断了龙君李老爷的龙尾而丧命,第二次转世名为曹文,为龙君写传说故事而传名,后受笑面弥勒佛点化出家兴隆山,改名字宋缘,字武公,一心向善,为民治病,故而佛祖如来见元仲金刚在人间苦心修行,做善事无数,没了贪念,无欲无求,才决定接引他回归西方佛国,继续修行。 佛祖算好宋缘今日凡尘肉身圆寂,带领几名金刚罗汉,亲临兴隆山,龙君同诸仙也都到齐,迎接佛祖,元仲金刚回归后,如来道:“元仲金刚,今日你功德圆满,回归我西方大雷音寺,那静禅子还要继续在凡尘历练修行,本座今日就打开空间,让他见见我们这些神佛吧!” 众神仙遵命,如来打开四维空间,和龙静所在的三维空间连通,龙静才看到众神,遂跪倒叩拜,佛祖和龙君说完话,这才带着元仲金刚同众罗汉回西方佛国,龙君等神仙也都各归其位。 过了些时日,龙静安下心来,请来塑像师父,为忘我塑像,塑像的工匠本就认识宋缘,便按其容貌,在百花仙子南面塑上了宋武公的站像,左近烧香之人得知忘我和尚圆寂,许多人上山来安慰龙静。 龙静道:“忘我圆寂成佛,回归西方极乐世界,遵照佛祖旨意,将他金身供奉在龙母殿内,是可喜可贺之事,后人永远会记得宋武公,有事也会来求拜他,如今龙母殿中金身已满,我相信,兴隆山的香火会更加旺盛的。” 有人问龙静道:“静圆师父高寿?” 龙静道:“百岁有余。” 也有人好奇,问道:“忘我师父九十岁圆寂成佛,静圆师父百岁有余为何看上去不足六十岁,是和静圆师父修炼的武功有关吗?还是参禅礼佛会让人长命百岁?” 龙静笑而不答。 第197章 王仙赐巧遇名妓阿紫 回文且说王小宝夫妇带着儿子王仙赐回到京师长安,王小宝回到武后身边,转眼过去两年,三岁的王仙赐满地乱跑,聪明乖巧,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人,因为接触他的人都喜欢他身上散发的花香味。 武后听说王护卫的儿子周身散发花香,人见人爱,也想见一见这个孩子,命王小宝将儿子带入宫中要亲自看一看。 王小宝怎敢抗旨,遂将儿子王仙赐带入宫中。 武后一见,果如众人所说,这孩子不但长得喜人,更是周身散发一股桃花香,非常喜欢,道:“这孩子可真不错,可惜小了点儿,若是十六七岁,定要留在宫中伺候朕。” 王小宝知道武后贪恋美色,五六十岁的人还召十六七岁的美男伺候,幸好自己的儿子尚小,否则武后喜欢,焉能抗旨,遂道:“等我儿大了,再来伺候陛下。” 武后道:“如今朕老了,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了,不过朕喜欢你儿子,等到他开始读书时,就送到宫中陪皇子们一起读书吧!” 王小宝忙跪倒谢恩。 又过了三年,王仙赐到了读书的年龄,王小宝便将其送入宫中,同小皇子们一起读书写字。 王仙赐非常聪明,各样都超过了小皇子们,不免让小皇子们有些嫉妒。 过了一年,武后驾崩,中宗李显登基,王小宝不再受宠,只好辞去护卫之职,将儿子带回家中,日习文夜习武。 又过十余年,王仙赐到了十六岁,早就考过了秀才举人,只等过了进士,再科考状元,王仙赐不但文章作的好,武功也很高,文武全才,成了长安有名的才子,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姐,都知道王家有个美男子叫王仙赐,且满身流香,风流倜傥,都想见见这位公子,众人送给王仙赐个绰号,百香果。 许多名门之女都想嫁给王仙赐,不免找媒人上门提亲。 母亲张玉环问儿子愿不愿意娶妻成家。 王仙赐道:“儿功不成名不就,不想早成家,等到儿考上状元郎,那时再成家不迟。” 王小宝和张玉环见儿子志向远大,便不再勉强。 王仙赐每次出去会朋友,赋诗作画,走到街上,都会引起许多人追随围观,特别有些轻浮女子,恨不得将王仙赐一口呑入腹中,方觉得过瘾,追在王仙赐身边飞眼,传送秋波。 王仙赐对这些女子,不屑一顾,只当没看见。 且说长安有个百花楼,有一卖艺女子叫阿紫,年芳一十八岁,不但人长得美艳绝伦,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能歌善舞,千娇百媚,许多王孙公子,慕名而来,不惜重金,只为了听阿紫唱歌,弹琴,作画,跳舞,吟诗,有的人想花千两白银,只为同阿紫共度春宵,可惜阿紫卖艺不卖身,有些王公大臣,豪门富户还不死心,不惜万金逗引阿紫,这阿紫却不看钱财,使得众王孙公子无计可施。 这日阿紫同丫鬟冬梅上街买东西,正逢一群人追在王仙赐身后,有些女人在不停的嗅着什么,阿紫路过王仙赐身边,突然闻到一股花香,似乎从这个白衣公子身上发出的,觉得奇特,一个少年公子怎么会有异香,特地多看了几眼,见王仙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比起女子还要好看,一表人才,立生爱慕之心,问丫鬟冬梅道:“这个被人追捧的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身上会有花香?” 冬梅道:“小姐说的那位素装的公子啊,在咱们长安城,可是个有名的才子,文章作的好,武功又高,且身体异香,人都叫他百香果,最主要的是这王公子为人正直,品性高雅,许多大家小姐心中的偶像。” 听冬梅一说,阿紫脸色微红,道:“这王公子真有那么好吗?” 冬梅道:“反正有许多大家闺秀上门提亲,这王公子都看不到上,准备考上状元再成婚,高傲的很,小姐是不是看上这王公子了,若是喜欢,改日我帮小姐约他。” 阿紫道:“休得胡言,我只是觉得这王公子很是特别。”言罢快步进入首饰店中。 而王仙赐并未理会身后之人,都已习以为常,见前方有一女子,身穿粉色罗裙,美艳动人,似乎也在看自己,但那女子转身进了首饰店中,王仙赐本不好色,也未在意,快步去了朋友家。 且说阿紫买完首饰,回到百花楼,王仙赐的音容笑貌印在了脑海中,又听丫鬟夸赞,更是想认识这位风流才子,不免双手抚琴,弹了一曲相思豆。 丫鬟冬梅常在小姐阿紫身边,怎能不知小姐心思,遂道:“小姐是不是真的看上王公子了,改天我出去约王公子来与小姐相会。” 阿紫道:“我身在青楼,能约到王公子那么高雅的人么?” 冬梅道:“青楼女子怎么了,小姐身在青楼,不还是冰清玉洁吗。” 阿紫道:“你若能约到那王公子,我写请帖你送到王公子手中即可。” 冬梅道:“遵命,小姐放心,包在我身上。” 阿紫写了请帖,交与冬梅,冬梅在街上转了半日,果然将王仙赐等到了,王仙赐回家,冬梅上前道:“王公子请留步。” 王仙赐疑惑的看向冬梅,并不认识,道:“小姐叫在下有何事?” 冬梅上前递上请帖,道:“我家小姐,请王公子到百花楼一叙。” 王仙赐接过请柬打开一看,字迹娟秀,上写:百花楼阿紫拜请王仙赐公子一叙。 王仙赐早听人说过百花楼有个歌姬叫阿紫,长得貌美如花,多才多艺,虽人在青楼,却冰清玉洁,道:“好,告诉你家小姐,明日在下定登门拜访。” 次日王仙赐来到百花楼,老鸨见有名的百香果王仙赐来到百花楼,淫笑道:“哎吆喂,王公子怎么现在才来我们百花楼啊!楼里的姑娘可都念叨你呢,想见哪位姑娘啊,春红夏荷秋菊快出来迎接王公子。” 一大群女子挤出来拉王仙赐,纷纷道:“王公子,你可想死奴家了,怎么才来啊!”冬梅从楼上走下,道:“诸位姐姐住手,王公子是阿紫姑娘邀约的客人,诸位姐姐莫难为王公子。” 众妓女都知道阿紫在百花楼是头牌,没有人敢跟她争客人,纷纷放手,老鸨也不敢得罪阿紫,遂道:“王公子既然是阿紫姑娘邀约的客人,就请上楼吧!” 王仙赐这才脱离众姑娘的包围,跟随冬梅往二楼而去。 不知哪位姑娘道:“这么风流的公子哥,却没我们的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我都受不了了,若能与这王公子睡一觉,死了也值。” 众姑娘齐笑道:“哎吆,瞧你说的,我们都痒痒死了。” 王仙赐听得脸色绯红,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不敢站脚,急忙来到楼上。 冬梅掀开门帘,王仙赐进入屋中,闻到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阿紫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罗裙,打扮的美艳动人,正等着王仙赐。 见王仙赐来了,起身道了个万福,道:“阿紫见过王公子。” 王仙赐忙抱拳道:“免礼,久闻阿紫姑娘大名,今日姑娘邀约,特来拜见。” 阿紫道:“王公子名满长安,能给我阿紫面子,非常感谢。” 冬梅给二人倒上茶水,点头一笑,出门去了。 屋中只剩下两人,阿紫道:“昨日在街上见王公子一面,便让小女子久久不忘。” 王仙赐道:“昨日我去朋友那,见到去首饰店的两位姑娘就是小姐和冬梅吧!” 阿紫道:“正是。” 二人便谈起话来,谈到诗词歌赋,你说上,我则对下,越谈越投机,王仙赐抚琴,阿紫伴舞,阿紫作画,王仙赐题诗,画完画二人又对弈下棋,王仙赐在百花楼待了一日,才恋恋不舍离去。 每隔三五日,二人便相会畅谈,彼此都产生了爱慕之心,越发的离不开对方。 这日百花楼来了位豪客,带着两名随从,点名要阿紫相陪。 老鸨道:“大爷要我们阿紫姑娘相陪,那可得多出银子。” 豪客不语,随从掏出一千两银票递到老鸨手中,道:“够不够?” 老鸨见钱眼开,接过银票笑道:“够了,够了。” 遂安排阿紫接待客人,陪客人喝酒,然后唱歌抚琴跳舞。 直到深夜,豪客要阿紫陪他就寝,阿紫不肯,豪客的随从怒道:“你可知我家老爷是谁,乃当今万岁,你敢不从?” 阿紫早就看出豪客不是普通之人,哪里知道,乃是当今皇上,不敢不从,扑通跪倒道:“民女阿紫不知万岁爷驾到,罪该万死。” 豪客摆手道:“起来吧!朕听京城的人都夸赞你,今日特意出宫来见你,你果真与众不同,可别让朕不高兴啊!” 阿紫哪敢得罪当今圣上,只得赔笑道:“民女愿意伺候皇上。”只好忍住泪水扶皇上就寝。 这一夜,阿紫失了贞洁。 天明玄宗走后,言说有空会来看望阿紫,赏了阿紫两颗明珠,万两银票。 玄宗一走,阿紫闭门哭了一天,拒绝接待客人。 第二天王仙赐来见,阿紫觉得失了贞洁,对不住王公子,坚决不见,王仙赐怎么说,阿紫也不见,王仙赐不知怎么回事。 冬梅又不敢对王仙赐说出实情,只说小姐身体不舒服,改日再来,王仙赐只好回家。 第198章 阿紫身死魂魄约会王仙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且说长安郊外有个采花大盗,久闻阿紫貌美如花,知道自己没有银子,想见阿紫一面都难,这晚换了身夜行衣,来到百花楼,飞身上楼,来到阿紫的门外,用迷香透过窗纸,将阿紫迷晕,用刀子拨开门栓,进入阿紫屋内。 阿紫躺在床上,早已昏迷不醒,不能动弹。 采花贼见阿紫果然貌若天仙,垂涎三尺,将阿紫的几处穴道点了,用水喷醒,阿紫醒来,见眼前站立个秃头豹眼的男人,正冲自己淫笑,心中骇然,正欲起身,可怎么也动不了,想喊也喊不出声,知道来人不怀好意。 采花贼笑道:“阿紫姑娘,本大爷早就听说你貌美风骚,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尤物,平时想见你,没银子难啊!今日就让大爷我好好稀罕稀罕吧!” 言罢脱光衣服,又将阿紫内衣扒光,尽情的将阿紫糟蹋了一番。 足有一个时辰,采花贼才下床,穿好衣服,道:“真他妈过瘾,阿紫小姐,我若花钱来找你玩儿,你他妈肯定不从,今晚本大爷一分不花,便能玩上京城第一名妓,好玩儿。”言罢又在阿紫光溜的身体上胡乱的亲了几口,也将阿紫的衣服穿好,又道:“真他妈的爽,大爷做了好事,把衣服给你穿好,便没人知道我们的事,明天你还是冰清玉洁的阿紫姑娘,哈哈…”笑了一阵,道:“本大爷告辞了,再过一个时辰,你的穴道会自动解开,希望你不要对别人说出我们的秘密。” 阿紫被采花贼糟蹋的欲哭无泪,只能看着采花贼翻窗扬长而去。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阿紫的穴道真的解开了,下身疼痛,勉强起身,有心吆喝丫鬟冬梅进来,又不知该怎么说,若让外人知晓,日后自己如何做人,想起王仙赐,更觉得自己已是残花败柳,无脸见他,以后再也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越想心越窄,觉得只有一死,才能对得起心爱之人,遂梳洗打扮一番,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然后拿出一把扇子,在上面画了幅画,并题诗一首,放在桌上,最后在房梁上挂了条白绫,系了个扣,上吊自杀了。 次日天明,丫鬟冬梅起来伺候小姐,叫门小姐没有回应,使劲一推,屋门大开,见小姐吊在房梁上,早已死亡,吓得失声尖叫:“不好啦,来人啊,阿紫姑娘上吊自杀了。” 老鸨同许多妓女闻声赶来,众人七手八脚将阿紫的尸体放下,早已断了气,老鸨哭道:“阿紫啊,我的摇钱树哎,你怎么会死呢,为什么想不开要上吊哎!” 众妓女有的为阿紫伤心难过,有的高兴,因为红的发紫的阿紫姑娘一死,她们有的就可以成为第二个阿紫。 老鸨哭了半天,也是无奈,只好命人将阿紫的尸体抬到院中,买了口棺材装殓起来,让人抬到郊外山坡,挖坑埋了。 且说王仙赐因为有事情,隔了一日,又来到百花楼,想问问阿紫,为何不愿意见自己,如果身体不舒服,好了没有。 老鸨道:“我的王公子哎,你来晚了,阿紫她前天夜里上吊自杀了,好可怜啊!” 王仙赐惊道:“妈妈你说什么?阿紫她死了,怎么可能?她前两日不是好好的么?” 丫鬟冬梅含着泪从楼上下来道:“王公子,小姐她,她真的死了,上吊自杀了。” 王仙赐不敢相信冬梅的话,道:“冬梅,这,这是真的吗?” 冬梅哭道:“真的。” 众妓女围上前,有的道:“阿紫去了,还有我,我愿意陪你呀王公子。” 仙赐拨开众妓女,拼命的跑到楼上,阿紫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阿紫的身影,仙赐高声呼道:“阿紫,阿紫,你在哪?” 冬梅跟进来,道:“王公子,小姐她去了,不要喊了。”言罢从怀中掏出一把香扇递与王仙赐,又道:“这把扇子是小姐放到桌上的,想必是留给公子的。” 王仙赐接过香扇,见扇面上有阿紫画的画,上面画着一对鸳鸯在秋风的吹拂下,一个在水中,一个在岸上,岸边的菊花已片片凋零,垂柳的叶子也发黄,随风飘落,随着水流逝而去,旁边写了四句似诗非诗的词:残花叶落秋风逝,昔日鸳鸯两离分,君在阳世妾在阴,何时秋去还是春。 看罢香扇,王仙赐已然明白,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时,阿紫说她最喜欢春天,春天百花齐放,象征着青春活力,她讨厌秋天,叶落花谢,人将老时如同到了秋天,无有了蓬勃向上的朝气,如残花败柳一般,她就是春天含苞待放的花蕾,只有嫁给王仙赐才会开花结果,如今阿紫留下香扇给自己,定是遭了不测,觉得愧对自己,才含恨自杀。 王仙赐问冬梅:“小姐这几天都接触过什么人?” 冬梅道:“前几日,来了个非常有钱的主,给妈妈一千两银票,点名要小姐伺候,那人带着两个护卫,和小姐待了一天一夜才走,我言说在旁边伺候,那两个护卫不允,把我支开了,等他们走后,我回到小姐身边,小姐就很不高兴,公子来见她,她告诉我不舒服,不想见公子,后来什么也没发生,晚间她独自一人待在屋中,老早让我去睡,我也不敢打扰小姐,便去睡了,早上我又早早起来,去小姐房间,门没有插着,我推门进屋,看到小姐居然上吊自杀了。” 仙赐道:“小姐安葬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祭拜。” 冬梅道:“埋在郊外山坡上。”遂带领王仙赐来到郊外山坡。 王仙赐扑到阿紫坟上,哭道:“阿紫,什么人害了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忽然刮起一阵风,仙赐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哭罢擦干眼泪,烧了些纸钱,才呆愣愣的回到家中。 一连几天,王仙赐都把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也吃不了多少饭,也不出去会朋友。 王小宝张玉环觉得奇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向活泼开朗的儿子为何不出外寻朋会友,而是把自己关在屋里,饭也懒得吃,二人轮番询问,仙赐就是不吃,言说没事,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夫妻二人见儿子日益消瘦,很是着急,决定找个名医给仙赐看一看。 找来长安城有名的先生,为仙赐号脉,仙赐道:“爹,娘,我没病,我真的没有病。” 先生道:“有事没事,号过脉象才知道。” 仙赐无奈,只好让先生把脉,先生号过脉象,道:“王公子确实无有大病,只是心中有事,肝气郁结而已,吃几副药便可无事。” 仙赐道:“我没事,娘,你们放心好了。” 王小宝道:“仙赐,你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给爹听听,爹给你解决。” 王仙赐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思念死去的青楼女子,坚持说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王小宝和张玉环只好回到自己房间。 晚间,王仙赐刚入睡,忽觉一阵清风,屋门开了,进来一个人,王仙赐忙道:“什么人,敢闯本少爷房间?” 一个女声道:“仙赐,是我,我是阿紫。” 仙赐细看,果然是阿紫,道:“阿紫,你这几日去哪了?我好想你。” 阿紫道:“仙赐,我被强人所害,失了贞洁,我觉得对不起你,才上吊自杀,但我好后悔,我这一去,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的魂魄没去地府,做了游魂,那日你去坟上,我本想出来见你,又怕吓到你和冬梅,所以才没出来,只是刮了点儿阴风,这几日我也非常想念你,见你每日都在思念我,今晚特来见你。” 仙赐听罢道:“阿紫,这么说你真的死了,你来见我,只是你的游魂?” 阿紫道:“正是,你怕吗?” 仙赐道:“我不怕,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何必管他是人是鬼。” 阿紫的魂魄听了,扑到仙赐怀里,仙赐将阿紫紧紧的抱在怀中。 片刻,阿紫又道:“仙赐,我已失了贞洁,你还会喜欢我吗?” 仙赐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占有你的身子,只要我们在一起说话,弹琴作画,下下棋,我就很满足。” 阿紫道:“那好,我以后每晚都来陪着你。” 仙赐道:“好,阿紫,告诉我是什么人迫害的你,我定会为你报仇。” 阿紫道:“仙赐,我的仇你是没法报的,那日来百花楼一郑千金听我弹唱的人是当今圣上,晚间要我侍寝,妾不从,他才言说自己乃当今圣上,妾不得不从,因此失了贞洁,没想到到第二日你来见我,我无颜面对你,才不肯相见,晚间睡着,又被一采花大盗用迷香将我迷晕,再度遭人蹂躏,我更觉得无颜见你,才上吊自杀,相公若是为我报仇,只能将那采花贼杀了,又怎么能去杀当今万岁爷呢!” 王仙赐听罢道:“没想到当今皇上这么无道,宫中佳丽三千,还到宫外寻花问柳,叫人好心寒。” 阿紫道:“万岁爷是听了妾的名,一时好奇,慕名出宫前来会妾,动了龙心,又不能娶妾,才将妾的贞操夺去,情有可原,可恨那采花贼用迷香害我,妾才会含恨而死。” 仙赐道:“我定要寻到那贼人,杀了为你报仇。” 阿紫道:“不必你去,等哪天我会亲自前去向他索命。” 说话间,金鸡报晓,阿紫道:“鸡叫了,我得赶快走,明晚再来陪伴相公。”说完急急出屋而去。 第199章 王仙赐灵魂出窍危在旦夕 王仙赐急忙道:“阿紫,你别走。”忽然醒了过来,原来是做梦,一个人分明躺在床上,身体冻得有些发凉,哪有什么阿紫,可刚才的事,历历在目,就是真的,又听到一声鸡叫,恍然明白,定是阿紫托梦给自己,在梦中与自己相会,管他是真是假,只要能见到阿紫就足矣。 第二天晚上,仙赐刚躺下不久,朦胧中又睡着了,阿紫果然又来了,同昨晚一样,陪自己聊天说话,抚琴歌舞,下棋作画,二人玩的好开心,一直到鸡叫,阿紫便匆匆离去,王仙赐仍在睡梦中醒来,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是如此。 王小宝同张玉环见儿子吃了药还不见好,且日益消瘦,脸色发灰,问儿子哪里不舒服,仙赐却说自己很好,没有事。 那么到底是不是阿紫的魂魄前来陪伴王仙赐呢?正是,阿紫死后,魂魄便有些后悔,又带着怨念,便没有进入地府,奇怪的是地府的鬼差也没来接引,阿紫便做了游魂,思念王仙赐,故而前来与之约会,也因阿紫实际并未到寿命,所以阎君并没有派鬼差前来接引,才做了游魂,百日后自会借尸还阳,这些暂且不提。 单说王小宝同张玉环觉得儿子定是有事瞒着他们,或是被邪祟缠身,便偷偷找来一名道士相宅,看看宅院有没有问题。 道士看完后道:“你们的宅院有阴气,定是阴鬼入宅,纠缠你家公子,画几道符箓贴上,自是不敢再来。”道士画了三道符箓,分别贴在院门上,王小宝夫妇住宅的门上和王仙赐的房门上,当然,这些仙赐都不知道。 且说这晚,仙赐入睡,忽听阿紫的哭泣声传来,问道:“阿紫,你不进屋,为何在院外哭泣?” 阿紫道:“你父母请道士画了符箓贴在院门和你的门上,我进不去院门,怎不着急。” 仙赐道:“我怎么不知道。” 阿紫道:“这些他们有意瞒着你做的,你当然不知道,你若想和我相会,只能将灵符揭下去。” 仙赐道:“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揭。” 阿紫道:“不急,你明日偷偷将灵符揭了,再用红颜料照着画几道贴上,我就不怕了,既瞒住你父母,我们又可相会。” 仙赐道:“那今晚你不来了。” 阿紫道:“今晚那采花贼又要去害人,我会去找他索命报仇。” 仙赐道:“你要小心,用不用我去帮忙?” 阿紫道:“不用你帮我,他不是我的对手。”言罢离去。 第二天仙赐出门,见门后果然贴着朱砂画的灵符,便趁着没人时将灵符揭了,画了三道假的贴上,晚间阿紫果然能进屋内。 仙赐忙问道:“怎么样,杀了那个采花大盗没有?” 阿紫道:“杀了,我将他的心脏掏出来吃了。” 仙赐吓了一跳,道:“你为何还吃人心,怎么杀死那贼人的,快对我讲一讲。” 阿紫道:“人死为鬼,便有了特殊能力,起码会飞行,在阴气重时,能去任何地方,我也不例外,我记住了那贼人的气息,昨晚那采花贼又进入一良家妇女的房间,用迷香迷晕那家小姐,准备害人,我进入屋中,将那小姐移开,等那贼人一上床,我现出上吊时的面目,吓得那贼人喊了一声有鬼,倒在床下,爬起来要逃走,我上前将他的心脏掏出,恨不得一口吞了解气,就真的将那颗心吞了,我又将那小姐移回床上,小姐醒来,见床下躺着一个死人,大惊,叫来其父母和家人,她的父母见女儿床下躺着一个死人,胸口出了个血窟窿,心脏没了,知道不是女儿所为,急忙报了官,官府差人前来查看,见死的是通缉很久没有抓到的采花大盗,言说这个采花贼早就该死,验尸后,也不知道是谁掏走了贼人的心脏,至其死亡,并未追究那家人的责任,我才离开。” 仙赐听罢道:“如今你大仇已报,只是不能报复当今圣上,实在可惜。” 阿紫道:“皇上乃真龙天子,岂是我一个游魂能报复得了的,只要日后能跟相公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仙赐道:“那以后每晚你就来找我,我们天天在一起。” 一人一鬼抱在一起,互相拥吻,阿紫道:“相公若不嫌弃妾已不是完璧之身,我愿意陪相公床上销魂。” 王仙赐早已忍耐不住,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二人上了床,翻云覆雨,鸡鸣时分,阿紫忙拥开仙赐,道:“我得走了。” 阿紫一走,仙赐醒来,顿觉屋内冷气逼人,手脚疼痛,一会儿便昏死过去。 早上丫鬟前来叫少爷吃饭,见少爷躺在床上未醒,忙找来老爷夫人。 王小宝和张玉环急急忙忙来到儿子卧室,见儿子昏睡不醒,大声呼唤,仍是不醒,叫人找来先生观看,先生号过脉象,道:“气若游丝,贵公子魂魄离体,已是死过去了,只能找道士前来,老夫无能为力。” 王小宝遂命人请来画符道士,道士一进门便道:“为何将贫道画的灵符偷换了?” 王小宝细看,果然不是原来的符箓,知道定是儿子仙赐所为。 道士看过王仙赐,道:“这一次贫道也无能为力了,贵公子同鬼魅相交,阳气被那游魂鬼吸去了,只有捉到那个游魂鬼,开了她的坟墓,烧毁尸体,公子才能好转。” 王小宝忙道:“还求仙长帮忙,捉到那游魂鬼,救我儿一命。” 道士道:“贫道已感应出,这个游魂鬼非常厉害,已经吃过人心,颇有法力,而且魂魄没有入地府,阎君不知她所作所为,所以贫道这点法力,是无法制服她的。” 王小宝道:“那道长可有别的办法?” 道士道:“有,可是不易。” 王小宝道:“只要有办法就好,请仙长明示。” 道士道:“你儿子在这之前一定结识了谁家的女子,两个人相爱,但那女子肯定因为某种原因意外死亡,做了游魂鬼,前来与王公子相会,人鬼相交,失了阳气,王公子才会魂灵出体,你们只有找到那女子的家庭,问明那女子的姓名,尸骨埋在何处,贫道便可用灵符在正当午时贴在女子尸首上,如果所料不差,那女子尸骨沾了你儿子的阳气,现在已然形成僵尸,贴上灵符后,那女子的游魂封印在尸体内,保她一个月内不能离体,在这一个月内,你们必须去你家祖坟,为你儿子祈福让祖先保佑,然后再到最近的庙宇求拜神仙,用你们的诚心感动天地神鬼,神帮鬼助,你家的祖坟一定会发生变化,鬼来治鬼,最后你儿子才能还阳,你们能做到吗?” 王小宝道:“能,为了我儿王仙赐,我们已经许过几次仙愿了,再多一次也无妨。” 王小宝遂命家中丫鬟奴仆出门打听儿子王仙赐的朋友,儿子前些日子和谁家女子有过来往。 丫鬟奴仆领命而去,过了半日,好几个人回来,没有任何线索,最后一个叫王丛的奴仆回来说道:“小的打听到,公子在他的好友刘长治那喝酒,曾提到他认识了百花楼的名妓阿紫,两个人很是投缘,不知那阿紫是不是死去了,还得去百花楼打听一下。” 王小宝也曾听人说过,百花楼有个名妓阿紫,没想到儿子怎么会和这个歌姬认识,遂亲自往百花楼打探。 进入百花楼,老鸨忙上前迎接,笑道:“哎呦喂,大爷,您来了,快里边请。” 王小宝道:“我来此不找别的姑娘,只想见阿紫。” 老鸨听来人说见阿紫,脸色阴沉的道:“我们这没有阿紫,只有个青莲。” 王小宝拿出五十两银子递与老鸨,道:“妈妈,我找阿紫姑娘,只是想问点事情。” 老鸨见钱眼开,遂笑道:“大爷呀,真想见阿紫啊,那我告诉你吧,阿紫啊她已经死了,不过我们这有个青莲,可不比阿紫差吆,阿紫她活着时卖艺不卖身,青莲她可什么都卖呀!” 王小宝一听,阿紫果然死了,遂道:“既然阿紫死了,有没有和阿紫姑娘要好的姐妹?” 老鸨道:“阿紫生前有个丫鬟叫冬梅,一直和阿紫很要好,怎么大爷想让她陪你吗?” 王小宝道:“我只是想问点儿事而已。” 老鸨道:“上这的男人有几个不找姑娘的,真是问点事啊!”遂对着楼上喊道:“冬梅,出来有人找。” 冬梅从楼上下来,老鸨道:“她就是冬梅,有什么事你问她吧!” 冬梅不认识王小宝,道:“大爷找我有何事?” 王小宝道:“你可是阿紫姑娘生前的朋友?” 冬梅道:“我是小姐的丫鬟,不过小姐生前待我亲如姐妹。” 王小宝道:“我有事问冬梅姑娘,我们能不能到外边去谈?” 冬梅道:“可以。” 二人出了百花楼,王小宝道:“阿紫姑娘何时死的,生前可曾结识一个叫王仙赐的公子?” 冬梅道:“阿紫姑娘上吊自杀有十多日了,在死之前确实结识一个叫王仙赐的公子,二人很是投缘,大爷也认识王仙赐?” 王小宝道:“我乃王仙赐的父亲,就在这几日,我儿王仙赐被阿紫的游魂缠身,也魂魄离体而危在旦夕。请冬梅姑娘告诉我,阿紫家还有什么人,她的尸体埋葬在什么地方?” 冬梅听罢大惊,道:“怎么?阿紫小姐死了,她的魂魄居然害了王公子,这怎么可能?” 第200章 龙静入地府查找王仙赐 王小宝道:“是的,我怎么会骗你呢,为了救回我儿仙赐,请冬梅姑娘帮忙,带我去阿紫的坟墓。” 冬梅道:“阿紫那么喜欢王公子,本不该害他,如果能救活王公子,我什么都愿意做。”遂带着王小宝来到郊外阿紫的墓地。 王小宝见坟前立着一块儿木板写的墓碑,上写:阿紫姑娘之墓。确认此坟就是阿紫的坟墓,谢了冬梅。 冬梅又道:“王公子与阿紫姑娘交往很久了,王老爷难道不知道?” 王小宝道:“他从来没有说过,甚至阿紫的魂魄找他,他开始生病,他都不肯告诉我们。” 冬梅道:“阿紫姑娘临死前留下一柄香扇与王公子,大人回家找找,或许能看到。” 王小宝又问道:“不知阿紫家还有什么人?” 冬梅道:“对了,我忘了告诉王老爷,阿紫是百花楼妈妈买回来的孤儿,无父无母,所以一死就被妈妈简单的埋在这里,不过王老爷要做法事,最好不要告诉妈妈,她是个贪财没有人性的人,认钱不认人。” 王小宝给了冬梅十两银子,回到府中。将道士找来,告知已经查到游魂鬼的坟墓在哪。 道士让王家准备白公鸡血黑狗血,拿了桃木剑,朱砂灵符等,让王小宝带几个开坟的人来到阿紫的墓地,正当午时,命人将坟墓打开,掀开棺材盖,阿紫的尸体果然一点没有腐烂,脸上看着似乎还有了一点儿血色。 众人都被阿紫的美貌所吸引,难怪王仙赐会被迷住,道士将白公鸡血黑狗血洒在阿紫身上,将桃木剑穿入了阿紫的心脏,头上手脚胸前都贴上灵符,完毕命人盖上棺材盖,埋上黄土,才算作罢。 那么这样做是否管用,能否将阿紫的游魂关在尸体内呢?是的,自从那晚和仙赐有了男女之事,人鬼相交,将仙赐的阳气带走,鸡鸣时分阿紫离去,回到尸体中,而王仙赐因为受阴魂侵体,灵魂出窍,被两名鬼差带到了阴曹地府,等阿紫第二天晚上又来约会王仙赐时,发现王府又贴上了朱砂画的灵符,不能进府,在外边待了一会儿,听府中人议论,王仙赐昏迷不醒,跟自己有关,但自己又不能进入地府,只得伤心的回到坟墓的尸体中,没想到正当午时被道士下了阵法,封印在尸体中不能出去,心中焦急,担心仙赐的安危,但是毫无办法。 王小宝和一众家人回到府中,王小宝从儿子的书房中找到了那把香扇,看到上面的诗画,不难看出,儿子同这位阿紫姑娘的感情,非同一般,而且这个阿紫姑娘,决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堪称一代才女,只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了呢? 安排好家人守护好儿子王仙赐,王小宝独自骑快马赶往热河府兴隆山,两三日便到了龙凤沟父母坟前,摆上供果,点燃香纸元宝,叩拜一番,叨念道:“爹娘,儿子王小宝来看望你们了,爹娘在这一向可好,儿远在长安,不能常回来拜祭,希望爹娘莫怪,如今你们的孙儿仙赐被游魂鬼缠身,灵魂出窍,危在旦夕,望爹娘在地府阎君面前求情,保佑你们的孙子平安无事,若是仙赐的灵魂去了幽冥地府,就求阎君爷早日放回仙赐的灵魂,儿会多烧银钱给地府各个官差的。”跪拜念叨了大半个时辰,才离开龙凤沟,赶往兴隆山,求龙君李老爷等诸神保佑儿子王仙赐平安无事。 显应宫和龙母殿叩拜完毕,静圆和尚道:“阿弥陀佛,王施主这次为何一个人千里迢迢的来兴隆山烧香求神,贵公子王仙赐也有十六七岁了吧,听你叨念,他似乎有了劫难,可否对贫僧讲讲?” 王小宝见庙上只有静圆一个师父,不见忘我,遂问道:“静圆师父,怎么不见忘我师父,难道下山化缘去了不成?” 龙静道:“忘我已圆寂归天了,王施主不见龙母殿中多了一位宋武公么。” 王小宝道:“原来忘我师父真的圆寂了,我说刚才在龙母殿中烧香时,见百花仙子身边的金身有些眼熟,原来是忘我师父,这么说忘我大师虽然圆寂,但已修行圆满,修炼成佛了,但不知忘我大师何时圆寂的?” 龙静道:“忘我师兄圆寂不到一年,王施主还没告诉贫僧贵公子怎么样了?” 王小宝叹了口气,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龙静听完道:“弥陀佛,王施主莫着急,贵公子吉人天相,神灵会保佑他的。” 王小宝道:“怎能不急,当年的相士言说我们还了父母欠下的债,又还愿为诸神塑造金身,我儿会平平安安的,没想到又遭此劫难,如今我出来两三日,还不知道我儿仙赐怎么样了呢!” 龙静道:“王施主莫着急,如今贫僧参透了阴符经,可入地府去见阎君,查一些阳世解决不了的事情,但是因为没有特殊事情,从未下过地府,如果王施主信任贫僧,可为贫僧护法,待贫僧去地府查一查贵公子的情况。” 王小宝听了,眼前一亮,道:“那可太好了,就烦劳静圆师父辛苦一趟,到地府查看一下,我儿到底什么状况,有什么需要,我可以辅助。” 龙静道:“好,待我入定,便可灵魂出窍去往地府,王施主只需要在屋门口为我护法,莫让其他人进屋动我的肉身,我便能去地府查个明白。” 王小宝道:“好,那就有劳静圆大师了,我会为大师护法,守护好大师的身体。”言罢遂退出忘我居,在门口守候。 且说龙静,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念动咒语,真魂出窍往地府而去,到了酆都城,守城鬼卒拦挡,龙静释放出地仙气息,并道:“贫僧乃显应宫静圆法师,今日有事特来见阎君爷。” 守城鬼卒见来人确实是地仙修为,不敢阻拦,急忙让路,放龙静进城。 龙静来到阎君殿,施礼见过阎君,阎君道:“静圆大师,你如今通晓阴符经,又是地仙之境,可出入地府,今日来见本君,不知有何事?” 龙静道:“贫僧想烦劳阎君查一查,当年在兴隆山闻钟声而出生的王仙赐,如今被一个游魂鬼所缠,魂归地府,不知那王仙赐寿命长短,能否还阳?” 阎君道:“这个王仙赐,本是其父母再三求神,东岳天齐仁圣殿子孙娘娘才大发慈悲,赐他一子,也因为他的祖父王世和,杀死了修行有道的大蛇和山鸡,欠下仙道的冤孽债,又占了龙凤之地,这条蛇和山鸡的灵魂进入地府,也曾状告王世和害死它们,但王世和夫妇已死,也算抵了性命,王小宝又受龙君指点,将大蛇与山鸡的肉身埋在了他父母的尸体之上,形成了龙凤之地,又扩建坟墓,没想到有人在龙凤之地的龙头下建了龙凤庙,众百姓自封了大蛇和山鸡为龙为凤,才使王小宝断绝子孙后代,本该无有儿女,他求神拜佛,又受金龙圣佛指点,才有了儿子王仙赐,如今那大蛇和山鸡受众百姓口封,又吸收了信仰之力,到了还阳成道的时间,而那王仙赐与阿紫姑娘前世有缘,今生相聚,本应做一对长久夫妻,但二人须受尽磨难,才可相聚,阿紫被当今圣上强迫侍寝,又被采花贼蹂躏,才上吊自杀,鬼差并未将她的魂魄带入地府,因为她本也未到寿命,还可还阳,而那王仙赐,魂魄已被鬼差带入地府,防止与阿紫游魂相交,失去阳气,难以活命,那样两个人就都不能还阳了。” 龙静听罢道:“原来如此,那么阿紫姑娘和王仙赐何时能够还阳?” 阎君又道:“王仙赐若还阳,还需要他的父亲王小宝到其父母坟前跪拜,直到龙凤之骨从坟中脱出,真的龙凤还阳,大水冲走了龙凤庙,王家祖坟脉气无阻,王仙赐的魂魄自然会被送回阳间,便可还阳,而那阿紫姑娘,尸身已被你们破坏,桃木剑穿心,不久肉身便会腐坏,不能直接还阳,只能借助当今圣上之女,百花公主的肉身还阳了。” 龙静道:“那百花公主未死,阿紫怎么能借她身体还阳?” 阎君道:“再过两个月,百花公主便有一劫,阳寿已尽,阿紫姑娘便可借助她的肉身还阳,身是百花公主之身,而思想和所做之事则是阿紫,到那时,王仙赐与阿紫姑娘的缘分就到了,便可结为百年之好。” 龙静听完,全都明白,道:“多谢阎君指点,能否让贫僧见王仙赐的魂魄一面?” 阎君道:“不必言谢,这些都是冥冥中注定之事,好,那本阎君就让你和王仙赐见一面。” 遂命鬼卒将王仙赐的魂魄带上,王仙赐见到龙静,道:“有劳静圆大师了,还烦劳大师回去告诉我父母,我没事的。” 龙静见到了王仙赐的长相穿戴,也好回去对王小宝有个交待,防止其不信任自己在地府见过王仙赐,遂道:“放心吧!我会将你的状况告诉你父亲的。”复又谢过阎君爷,才离开地府,返回兴隆山忘我居。 灵魂归位,开口对门外守候的王小宝道:“王施主,可以进来了。” 王小宝在门外守候一个多时辰,见静圆大师开口说话,叫自己进屋,急忙来到屋中,道:“静圆大师,怎么样,查到了没有?” 第201章 龙凤出世王仙赐还阳 龙静便将进入地府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只说了怎样做王仙赐才能还阳,并未讲百花公主会死,而阿紫会借助她的尸体还阳,最后嫁给王仙赐等事。 王小宝听完道:“只要我儿能够复活还阳,没事就好,大师所讲之事,我一定照办,这次阎君爷为我王家指点迷津,他日仙赐若真还阳,小宝还愿出资,将地府的十道阎君,生死判官,日值功曹,大小鬼卒等金身全部供奉在显应宫,前后殿着不开我就盖东西廊坊。” 龙静听罢道:“阿弥陀佛,王施主既然有如此善心,你儿子王仙赐定会平安无事,苦尽甘来,高官得坐骏马任骑。”片刻又道:“你儿子王仙赐在家时是不是穿一身白素衣,特别俊秀,身有花香。” 王小宝道:“正是,大师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 龙静道:“我在地府已经和贵公子的灵魂见过面了,所穿衣服和在家魂魄离体时一模一样,而且贵公子让我告诉你,他没事,有地府阎君照顾,不久便可还阳。” 王小宝告别静圆大师,离开兴隆山返回龙凤沟,在父母坟前跪下,替父母忏悔,求龙仙凤仙宽恕,保佑儿子王仙赐早日还阳。 王小宝跪求了一天一夜,头昏眼花,双膝冒血,第二天清晨,天空突然起了乌云,片刻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王小宝仍是长跪不起,衣服湿透流水,忽见父母坟头冒出两股白色烟雾,坟头像有什么东西,如同蛇一样在土中蠕动,但没有冒出地面,在地下穿行,一直向村外的山口而去,片刻后,忽听一声巨响,寻声望去,山口外大岩石上空飞舞着一条白龙和一只五彩凤凰,盘旋一圈后瞬间消失不见,龙凤一去,雨过天晴,王小宝知道龙凤已经从父母的坟墓中脱离出去,这才勉强起身,从树旁解下马匹,爬上马背,向山口外骑去,到了大岩石旁,见岩石裂开一条缝隙,清澈的泉水从石缝喷涌而出,向村外流去。 王小宝正在马背上驻足观望,忽听有人喊道:“不好啦,发水了,龙凤庙被水冲走了,快来看啊!” 王小宝知道龙凤的仙骨定是从父母的坟墓中脱离出来,顺着地脉从大岩石的缝隙中飞出,才引发地下水喷出将龙凤庙冲毁。 这时候,好多村民跑到大岩石旁边观看,不见了龙凤庙,却见一个浑身湿透的人骑在马上也在观望,有一个人问王小宝道:“嘿,你是干什么的,看没看见有一条白龙和一只五彩凤凰,他们飞哪里去了?” 王小宝道:“龙凤现身,定能给看到他们的人带来好运,不过我也是看到他们在此出现,就飞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没看到。” 几个人看了看裂开的石缝道:“没想到咱们这改名龙凤沟,还真有龙凤,一定是从这个裂开的石缝中出来的,居然还带出了地下泉水,把龙凤庙给冲走了。” 王小宝没有理会村民们的议论,骑着马顺着河道往村外走,没有见到龙凤庙的踪影,还真是被水冲走了,最后水越来越小,也没看到龙凤庙的影子,离开龙凤沟来到岔沟,找家小店吃了点饭,衣服快干了才返回兴隆山,见到静圆大师,告知龙凤真的现身出山了,并且发水把龙凤庙冲走了。 龙静道:“恭喜王施主,诚心感化天地,龙凤出山,龙凤庙冲走,王家祖坟无碍,贵公子王仙赐一定还阳了。” 王小宝道:“这些要多谢静圆大师指点。”遂掏出五百两银票留给龙静,龙静不收,王小宝不肯,言说是为了修缮庙宇出一点儿力,龙静无奈,这才收下银票,王小宝告别龙静,言说过些时日再来,便骑马返回长安。 看官,王小宝在父母坟前跪拜了一天一夜,金龙彩凤的元神才从地府出来,附着在自己的灵骨中,顺着地脉到了大岩石旁,这些地府阎君早就料到,此日就是龙凤还阳出世之日,到了时辰,天降大雨,一龙一凤血肉重生,运用法力,将岩石震开,腾空而起。龙凤出世,将地下的泉水带出,加上雨水,顺流而下,正好经过龙凤庙,大水便将龙凤庙直接冲毁。 而白龙和彩凤在空中盘旋一圈,决定以后不再争斗,化敌为友,共同修行,一龙一凤便一同飞走,寻找新的修行之地,从东南往西北方飞行五十余里,见山上有天然洞府,便进入山洞共同修行,后来有人看到龙凤在山洞中飞舞,便称此地为龙凤洞,这些暂且不提。 而龙凤沟的人,见龙凤现身,却消失不见了,从此再也没看到龙凤,龙凤庙被水冲走,无人再重新修建,有个石匠为了纪念龙凤,只好在岩石上刻了三个大字:龙凤岩。 时间久了,流出的泉水越来越小,不再喷涌,而是缓缓细流,这水甘甜可口,人们在岩石下打了一口井,都到这里挑水吃,并将此井命名龙凤泉,年深日久裂开的大岩石上又长出了参天大榆树,树根盘着岩石,非常好看,引得许多人前来观看,有的文人墨客则题诗于龙凤岩上,过了好多年,无人不知龙凤沟,又过去了很多年后,有人开玩笑,没有了龙凤的龙凤沟,石缝中出水长古树,不如叫石缝沟算了,于是后人又把龙凤沟称为石缝沟。 单说王小宝快马加鞭回到长安,到了自家门口,府中一片欢天喜地,守门人见王小宝回来,急忙报喜道:“老爷回来了,少爷醒了。” 王小宝将马交给家人,来到儿子房间,仙赐果然醒了过来,坐在椅子上,而且妻子张玉环和儿子的一些朋友都在屋中,众人见王小宝归来,纷纷起身问候。 张玉环见丈夫几日下来,人憔悴消瘦了许多,定是受了不少罪,眼睛泛红,道:“老爷,儿子醒了,这几日辛苦你了。” 王小宝看到儿子王仙赐无事,道:“只要儿子没事,再辛苦,也是值得。” 王仙赐扑通跪倒在地,叩头道:“爹爹,都是儿子不孝,惹得爹爹不远千里为儿子求神拜佛。” 王小宝扶起儿子,道:“没事的,爹没事,只要我的辰儿好了,爹做啥都值了,快起来,让爹看看。” 王仙赐起身,王小宝仔细打量儿子,见儿子脸色发黄,比从前瘦了很多,身体也显得很虚弱。 王仙赐也看父亲,爹爹这几日奔波在外,受尽了风霜之苦,人显得苍老了许多,也瘦了一大圈,遂流下泪来,又道:“爹爹,儿让爹爹受苦了。” 王小宝让众人坐下,又道:“仙赐,你和那个阿紫姑娘交往,为何不告诉爹娘?” 王仙赐道:“儿是觉得阿紫姑娘是个风尘女子,身在青楼,怎好告诉爹娘,惹爹娘生气呢!” 王小宝道:“爹听人说过,阿紫姑娘人虽然在百花楼长大,却是冰清玉洁,很有才华,你和这样有名气的人交往,爹怎么会怪罪你呢!” 王仙赐低下头道:“可惜阿紫被人害了。” 王小宝也觉得阿紫死的可惜,只好道:“辰儿不必太难过了,改天爹爹陪你去阿紫的坟上祭拜。” 这日,天气晴好,风和日丽,王小宝同儿子王仙赐来到阿紫的坟前,摆上供果,烧些元宝纸钱,王小宝道:“阿紫姑娘,莫怪我找人毁坏你的尸骨,如果不这样做,我儿子王仙赐就不能还阳,老天开恩,阿紫姑娘一定会早日托生的。” 王仙赐则道:“阿紫,我一点儿不怪你,我到真的希望与你日日相会,长相厮守,可惜你离我而去,不过,我一定会努力读书,考上进士,再考状元,再来见你。” 二人祭拜完毕,回到府中,王仙赐便刻苦读书,准备科考。 且说阿紫的魂魄被道士封印在坟墓中,不能离开尸身,多亏之前吃了采花贼的心脏,又和王仙赐相交,增加了法力,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冲开封印,将贴在身上的灵符毁掉,离开坟墓,因为桃木剑刺穿了心脏,尸身被毁,已经开始腐坏,阿紫不打算再回到坟墓中修行,准备在阳世游荡,来到王仙赐家府门外,因为有镇宅符箓的缘故,阿紫无法进入府中,也见不到王仙赐,只得施法进入王仙赐的梦中。 王仙赐入睡,梦见阿紫又来到自己的房间,欣喜若狂,道:“阿紫,你总算想着来找我了,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这些时日你干什么去了?” 阿紫道:“对不起,仙赐,我真的没想到人鬼相交,我会将你的阳气带走,使你魂归地府,多亏高人救你,神佛保佑,你得以还阳,而我被那道士用阵法和灵符封印在棺中不能离开尸身,一个月来,多亏我吃了那采花贼的心,有了些法力,才破开封印,离开尸身前来见你,可你家还贴着灵符,我无法进入你的房间,只好进入你的梦境,与你说说话,仙赐,你要多多保重,刻苦读书考取状元,我以后再也不会来害你,打扰你了。” 仙赐忙道:“阿紫,你要去哪里?” 阿紫道:“我的尸身被道士破坏已经开始腐坏,我不能继续在棺中修行,我的魂魄去不了地府,不能投胎转世,尸体损坏,又不能还阳,我好痛苦,只能做个游魂鬼在阳间游荡了。”言罢离去。 仙赐还要喊,阿紫已经离开了,一觉醒来,知道是阿紫托梦给自己,忍不住伤心落泪,只有化悲痛为力量,努力读书,准备科考。 第202章 唐玄宗召见王仙赐 王小宝又在兴隆山庙殿许愿,儿子若能平安好转,便加盖庙宇将地府十殿阎罗供奉在兴隆山,因为是要加盖两座庙殿,才能供奉上诸鬼神,耗资也要高些,时间肯定也要长一些,所以先筹措银两,打算一个月后前往兴隆山。 一个月后筹备了八千两银子,换成银票,对儿子王仙赐道:“辰儿,前些日子为了让你早日康复还阳,为父在兴隆山庙殿求神佛保佑你早日平安,便又许下心愿,若是你还阳好转,便出资将地府十殿阎罗供奉在那里,如今资金已准备好,辰儿你不妨同为父一起去兴隆山找人扩建庙宇,也好亲自答谢一下龙君李老爷。” 王仙赐道:“好,我陪爹爹前往兴隆山,我要亲自拜谢龙君李老爷,再答谢静圆大师,然后再去龙凤沟祭拜我祖父母。” 于是父子二人没带家人奴仆,就两个人骑马赶往兴隆山,晓行夜宿,六七日便到了兴隆山,烧香叩拜了显应宫诸神,王仙赐又千恩万谢了静圆大师。 王小宝道:“静圆大师,如今我带来银两,为地府诸神鬼建庙塑像,我们得商量一下如何修建。” 静圆道:“山上没有太大的地方,前边是显应宫,后边是龙母殿,前后没有地方,只有在钟鼓楼两侧加盖东西偏殿,地势窄小,往长一点儿建,不如就叫东西廊房。” 王小宝道:“好,就叫东西廊房,十殿阎君殿。” 静圆道:“那王施主准备什么时候开工?” 王小宝道:“银子我带来了,可兴隆山附近我毕竟不太熟,还是静圆大师找工匠,购买原材料,我出银两。” 静圆道:“上次为子孙娘娘等神灵塑像的师父们,手艺就不错,我可以找他们,在去烧窑场买些砖瓦,去林地买些木料等物资,人现成,不知什么时候开工?” 王小宝道:“只要有工匠,这个月就可以开工平整地基,我把银票留下,静圆大师你来掌管,这两个月在下比较忙,朝廷快科考了,我儿仙赐也准备科考,所以在下先把儿子送回去,等科考完毕,过了两三个月,我再来此,同大师一起筹划兴建阎君殿。” 静圆道:“好,那王施主先回京师,贫僧找人,查个黄道吉日,先开工平整地基,等王施主回来时,我们再共同筹办。” 王小宝拿出四千两银票交给静圆,同儿子王仙赐来到龙凤沟,又祭拜一番父母,才返回长安,一来一回半个多月有余,回到长安,王仙赐便闭门不出,苦读诗书暂且不提。 话说唐玄宗有个女儿名曰百花,年方一十六岁,虽算不上千娇百媚,可也称得上国色天香,从小在玄宗身边,深得宠爱,玄宗对她百依百顺,天长日久,这百花公主便养成了散漫骄横的坏脾气,说一不二,想要啥就得给啥。 这日玄宗道:“百花,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时间父皇得为你物色个驸马了,兵部侍郎的儿子不错,待哪天父皇问一问黄侍郎。” 百花娇声娇气的道:“不嘛父皇,女儿不要父皇选驸马,女儿想自己选,女儿相中谁就嫁给他。” 玄宗道:“好,好,这么说朕的百花有心上人了,不知是哪个大臣之子?” 百花道:“还没有女儿看上的人呢,女儿整日在宫中,没见过几个像样的公子哥。” 玄宗道:“那还是由父皇给你物色吧!不过公主若是相中哪家公子,朕定为你做主。” 百花回到后宫,问身边的宫女道:“你们可知道,在长安城中,哪家公子最有才华,长得最帅气。” 有一个宫女道:“奴婢没听说过哪家公子文才出众,只听人说原来朝中的一品带刀护卫王小宝之子王仙赐,人长的不但潇洒俊美,而且文武全才,更让许多女子追捧的是,这王公子从小周身散发着一股花香,让人闻过后如痴如醉,人都管那王仙赐叫百香果,京城许多女子托人上门提亲,那王仙赐却没有一个看上的。” 百花激动的道:“这么牛,那个王仙赐多大年龄。” 宫女道:“十六岁七岁,和公主差不多。” 百花公主心中暗喜,一心见上王仙赐一面,暗道:“如若和宫女说的一般无二,一定要招为驸马,嫁给他。” 次日见到玄宗,百花道:“父皇,女儿已有心上人了。” 玄宗道:“哦?这么快,不知是哪家大臣之子。” 百花道:“并不是哪家大臣之子,乃是前朝武后身边的一品带刀护卫,王小宝之子,王仙赐。” 玄宗道:“自父皇登基以来,那王小宝便辞官不做了,住在京城之内为民,打理一些生意,你可见过他家公子?人长的怎么样,文才又如何?” 百花道:“见是没见过过,不过听人说那王仙赐在长安城很有名气,人长的好,而且文武全才,所以女儿要嫁就嫁个文武双全的人,求父皇成全。” 玄宗道:“好,待明日朕下旨,召王小宝父子进宫,王小宝就是个文武全才之人,可官复原职,留在宫中护驾,他儿子若是武功好,也可留在皇宫。” 百花听了道:“多谢父皇成全。” 玄宗道:“只要那王仙赐真如你所说的文武全才,朕就招他为驸马。” 百花高兴的道:“父皇,明日那王仙赐父子入宫,女儿也想见见他。” 玄宗道:“你就藏身在屏风后偷偷的看吧!” 次日玄宗便下旨,命小太监何召送到王小宝的府邸,宣王小宝父子即刻进宫面圣。 太监何召带着圣旨来到王小宝府邸,全府之人跪倒接旨,王小宝心中惶恐,自己不在朝中,不知皇上下旨召见有何寓意。 何召拿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小宝文武全才,官复原职,仍为一品带刀护卫,入宫护驾,明日带子王仙赐入宫见驾,钦此。” 王小宝接过圣旨,谢过何公公,心中盘算:“不知当今圣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突然下旨召见,还官复原职,并让儿子一同入宫,不知是吉是凶,但圣旨不敢违抗,只能进宫再说了。” 第二天,父子二人收拾一番,一同进宫见驾,玄宗并未在金銮殿召见,而是在御华斋召见王小宝父子,王小宝同儿子王仙赐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玄宗道:“王小宝,朕知道你是前朝武后身边的红人,武功人品都不错,可朕一登基,你便辞官不做,朕也未勉强你,现在想起来,像你这样文武兼备的人不多了,所以朕将你召进宫为朕护驾,你可愿意?” 王小宝忙道:“多谢圣上恩典,小宝遵命。” 玄宗道:“好,朕给你三天时间,回去把家中生意安排一下,三日后入朝。” 王小宝道:“是,陛下。” 玄宗又对王仙赐道:“你就是王仙赐,朕听人说你武功也不错,文才也好,而且长相俊秀,抬起头来,上前让朕看看。” 王仙赐起身向前走两步,道:“都是传闻,谢圣上夸赞。” 玄宗仔细打量王仙赐,闻到一股桃花香味,道:“嗯,确实不错,与众不同,但你是男人,擦了香粉不成,为何有桃花的味道?” 王小宝忙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我儿仙赐出生时得一怪病,受人指点用桃花瓣水沐浴洗身,是为了驱灾,没想到日后桃花香味未断,周身散发自然花香。” 玄宗道:“原来如此,不错,倒是很好闻。”又转首对王仙赐道:“王仙赐,你现在是什么功名?” 王仙赐道:“回皇上,在下现在考过了举人,准备考上进士,然后再考状元。” 玄宗道:“嗯?不错,有志气,哪天朕出题,你若答好,就可直接参加一个月后的科考,直接考取状元。” 王仙赐听罢大喜,急忙再次跪倒谢恩,道:“谢主隆恩。” 玄宗道:“听闻你武功也不错,露一手让朕看看。” 王仙赐道:“遵旨。” 几个人来到御华斋外的广场,王仙赐闪展腾挪,练了一套父亲教的白鹤拳,看的玄宗直叫好,道:“王仙赐,你武功也很好,愿意不愿意和你父亲留在宫中,为朕护驾。” 王仙赐道:“皇上,草民还是比较钟爱读书,想在这次科考中展露一下,如果草民侥幸中榜,草民的文章皇上能看得过去,那时草民愿意留在皇上身边。” 玄宗听了,道:“嗯,不错,你很有志气,不骄不躁,那就等这次科考过后,你若入闱,朕就把你留下,封你官职。” 王小宝和王仙赐再次谢恩,才离开御华斋回到家中。 玄宗还真的看上王仙赐的人品了,虽然今天没有考文,却是见到了武,而百花公主也在屏风后看了个清楚,心中窃喜,对王仙赐非常满意,爱慕不已。 王家父子一走,百花公主便走出来,对玄宗道:“父皇,怎么样,那王仙赐还不错吧!” 玄宗道:“不错,确实不错,年纪不大,蛮有志气的。” 百花道:“父皇,为什么不把他留在宫中,直接说招他为驸马?” 玄宗道:“朕的傻公主,第一次见面,怎么能直接说呢,现在王家父子只是普通百姓,无有官职,如果提出此事,公主嫁的就是贫民百姓,会让人取笑,等那王小宝入宫做了一品带刀护卫,接下来朕再好好考考那个王仙赐,他如果在下个月的科考中若能中了前三甲,朕再提出,朝中人谁能敢说朕的公主嫁的是百姓,而朕的驸马是新科状元,那岂不更好。” 第203章 百花公主约会王仙赐 百花撒娇的道:“不吗父皇,我要和王仙赐早些成婚,不想等科考过后。” 玄宗道:“胡闹,再急也不能刚见到人就提出完婚的事,得一步一步来。” 百花道:“父皇,这么优秀的驸马不早日抢到手,哪天跟别人成了婚,女儿怎么办?” 玄宗道:“好好,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那也得三日后王小宝进宫父皇亲自跟他说。” 百花道:“父皇,要快啊,女儿可听人说每天都有人去王家提媒,许多名门之女都想嫁给这个王仙赐。” 玄宗道:“女大不中留,公主真的着急出嫁了,朕会尽快办这件事。”百花这才高兴的回自己的宫殿。 三日后,王小宝进宫又做了一品带刀护卫,守护皇宫安全。 百花公主便每日软磨硬泡,嚷着要见王仙赐,生怕王仙赐被别人抢走,玄宗无奈,只得在御书房又召见王小宝。 王小宝来到御书房,道:“皇上召见为臣,有何吩咐?” 玄宗道:“王爱卿,朕实话对你说了吧,朕有个女儿叫百花,今年一十六岁,久闻你家仙赐文才出众,朕那日见了,也挺喜欢他的,朕想招你儿子王仙赐为驸马,你看如何?” 王小宝听了大惊,暗道:“不知百花公主什么时候见过儿子仙赐,连圣上也看中了儿子,结皇亲虽说是好事,也不是好事,攀上皇亲,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稍有不慎,惹得公主不高兴,得罪皇上,再问个罪名,也不好受,再者儿子仙赐是否答应这门皇亲,还不一定,可是皇上金口玉言,说出来了,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就是抗旨。” 想罢道:“谢皇上好意,为臣没有意见,只是我儿仙赐愚笨,想我王家身份低微,怎么能高攀上皇亲呢!” 玄宗道:“哎,王爱卿此言差矣,朕已看过你儿子王仙赐,朕很满意,你今日回去让王仙赐写一篇文章,明日带来朕看,如果朕满意,直接封为进士,可直接参加科考,若考中状元,谁还敢说门不当户不对,就这么定了吧!” 王小宝见皇上拍板,不敢抗旨,只得道:“遵命,谢皇上好意。” 玄宗又道:“这样吧,明日你将王仙赐带到宫中,拿上他写的文章,让他和百花见个面,下去吧!” 王小宝退下,回到家中,将皇上赐婚之事,跟妻子张玉环和儿子王仙赐说了一遍。 张玉环道:“皇上既然看上咱家仙赐,这门亲事不同意也得同意,只有攀上这门皇亲了。” 王仙赐道:“爹,娘,我才不招什么驸马呢,再者,我也没见过那个百花公主,还不知道她什么样。” 王小宝道:“你今天晚上好好写一篇文章,明日皇上要亲自验看,如果皇上满意,你就是进士,可直接参加科考,另外让你明日进宫,同百花公主见上一面,你也能知道百花公主是什么样的人。” 王仙赐道:“我不去。” 王小宝道:“你不去怎么行,违抗圣旨,你想让为父掉头不成?” 王仙赐无奈,只好在晚间认真写了一篇文章,第二天带在身上,同父亲进宫。 玄宗早已安排好,让王仙赐同百花公主在御花园见面,让王小宝带着王仙赐写的文章进宫拿给自己阅览。 王小宝再三叮嘱儿子,千万不要顶撞百花公主,然后带上文章去见皇上。 王仙赐则由宫女带着来到御花园,百花公主同几名宫女早在那等候了。王仙赐一到,百花公主便命宫女退下,宫女领命而去,只剩下王仙赐与百花二人。 百花公主道:“王公子,我父皇赐婚,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王仙赐很尴尬,只得抱拳行礼道:“草民拜见公主殿下。” 百花笑道:“罢了,免礼,本公主早就听说王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王仙赐道:“公主过奖了。” 百花公主又道:“不过,你身上的香味,真的很好闻。” 仙赐道:“没什么好的,一个男人,身上散发香气,我也很无奈,不过自幼便有,也无办法。” 百花公主道:“这有什么,我觉得挺好的,我父皇赐婚,招你为驸马,今日见到本公主,你可愿意?” 仙赐一直低着头,未敢直视百花公主,道:“草民愚笨,怎么能配得上公主。” 百花道:“不是吧,本公主愿意嫁给你,你难道不愿意?你想抗旨吗?抬起头来看着我。” 王仙赐只好抬头与百花公主对视,见这百花公主粉面桃花,一双凤目,很是貌美,而且身材也好,和阿紫一比,不差多少,可是就是性格一点儿不像皇室公主,有些粗俗,没有皇家气质,也许平时任性刁蛮惯了,遂道:“公主乃金枝玉叶,草民只是一介莽夫,岂不委屈了公主。” 百花公主开始还有些拘谨,说话尽量显得尊贵有教养,见王仙赐再三推辞,遂道:“不委屈,我愿意,你能不能留在宫中陪我,我会求父皇答应我,明日就给我们完婚,你知道吗?自那日一见,我就每天都想你,我就一时也忘不了你。” 仙赐听了百花的话,很是厌恶,知道这个百花公主肯定是在皇上第一次召见时,偷看过自己,但谨记父亲之言,不敢得罪公主,只得答道:“多谢公主抬爱,不过在下这几日正苦读诗书,准备科考,等在下若能考中状元再与公主完婚。”言罢不等百花再说,急匆匆离去。 百花话还没说完,见仙赐走了,急的大喊道:“仙赐,相公,驸马,你别走,我可以让父皇封你做状元,你回来。” 王仙赐头也不敢回,出宫而去。 百花公主气的直跺脚,见王仙赐走了,只好叫回宫女,也回了自己的宫殿。 王仙赐回到家中,将见到百花公主如何谈话之事对母亲讲了一遍,并表示坚决不招驸马,不娶百花公主。 且说王小宝进宫,将儿子写的文章交给玄宗,玄宗接过道:“你先下去吧!待朕看过再说。” 王小宝退下,玄宗打开书卷,眼睛一亮,这王仙赐的小楷写的工整漂亮,再看文章内容,也是连连点头,此子胸中有丘壑,是个治国安邦的人才,完全够进士之才,就等着一个月后的科考看看文才怎么样了,将文章放到一边,又开始批阅奏折。 下午命人传来王小宝,告诉王小宝,王仙赐文章过关,可直接考取状元。 王小宝心中大定,谢过皇恩,这才退下。 晚间王小宝回到家中,把儿子王仙赐被皇上赐封进士,能直接参加科考的事跟妻子和儿子讲了一遍,张玉环听了很高兴,可王仙赐并不开心,王小宝不知怎么回事,张玉环这才把儿子白天见百花公主的情况讲了一遍,王小宝听了,也很失望,但皇命不可违,不愿意也不行,只好劝说儿子,可仙赐死活不肯答应。 百花公主呢,在御花园和王仙赐会面后,更是念念不忘,天天在玄宗面前吵着要父皇宣王仙赐进宫,要早日完婚,玄宗道:“人家王公子都说了,考取状元再与你完婚,这样岂不更好。” 百花道:“不嘛,他要是考不上状元怎么办?” 玄宗道:“考不上状元朕也封他个官当不就得了,如果真的中了状元,名正言顺的让你与新科状元完婚,朝中官员,谁也不会说什么。” 百花公主道:“那女儿每日想他怎么办,父皇还宣他来见我嘛!” 玄宗道:“不要胡闹,没有成婚,怎么能天天相见。” 百花道:“隔个三五日,让他来一次嘛,否则女儿要疯了,求求父皇来。” 玄宗被百花缠得无奈,只好应付道:“好,你先回去,过两日朕再宣他进宫。” 过了两日,玄宗下旨召王仙赐进宫。 仙赐知道定是百花公主要见他,不肯前去,对母亲道:“娘,这几日儿正用功读书,怎么能无故荒废时间,儿有个办法,出去找个僻静场所读书写字,等科考时再回来,皇上下旨,你们就说我出外读书研学了,不知上哪个朋友家,一直没回来,这样就不算抗旨,皇上也没办法治我们的罪。” 张玉环道:“这样也好,免得那个百花公主分你的心,整日想着纠缠你。” 于是王仙赐收拾书箱,带着一名书童,从后门离家而去。 张玉环对下旨的公公道:“我儿仙赐外出去朋友家读书了,还没回来,待我派人去找,请公公先回去,等我儿回来,让他即刻进宫。”下旨的公公只好先行回宫复命。 王仙赐没有进宫见百花公主,百花气的容颜变色,让父皇再度下旨。 玄宗经不住百花的软磨硬泡,第二日又下旨召见。下旨的人回来说,王仙赐下落不明,出外去朋友家读书,已有一两日没有回家了,王家派人找遍了王仙赐的同窗与朋友家,都没有,王家也在着急满长安城找人。 百花公主不信,认为王仙赐在躲着自己,吵着要见人。 玄宗将王小宝叫来询问,王小宝也言说儿子好几日没有回家,家中人都很着急,正满长安城的寻找。 玄宗对百花道:“王仙赐失踪了,无处去找,你就先等一等吧!” 百花道:“父皇派人在京城中搜查,就不信找不到他。” 玄宗道:“人家又没犯什么律法,为一个你想见的人,让朕下旨全城搜查,成何体统,让人知道,朕颜面何在,不行,等王仙赐回家再说,何况再一个月就科举了,到那时,他定会回来参加科考,那时不用找也能见到他,一个月时间,你就等等吧!”这一次,玄宗没有听百花的。 第204章 百花身死阿紫借尸还魂 百花公主回到自己的宫中,又气又恨,满脑子都是王仙赐的身影,整日念叨王仙赐怎么还不来看自己,便得了相思病,饭也懒得吃,几日下来人便消瘦很多,显得呆傻发愣,玄宗命人私下里去查找王仙赐的下落,也是无功而返,又让御医给百花诊治开药,药吃了也没啥效果。 玄宗只好命王小宝找人,王小宝偷偷找到儿子,告知百花公主为了他已经得了相思病,皇上下令自己一定找回儿子,王仙赐道:“那百花公主本就不是太精明之人,儿若和他成婚,一生也就完了,儿不想这样委屈自己,恕难从命,但违抗圣旨也是杀头之罪,只有拖到科考完再说了,爹爹回去只要在皇上面前哭诉儿子失踪了,请求皇上派人寻找,就不算抗旨,儿在这个地方,他们万万是找不到的。” 王小宝心疼儿子,一咬牙,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现在儿子不能回家,只能在此处安心读书,准备科考,遂回去见到玄宗,哭诉儿子王仙赐失踪,到处都找不到。 玄宗见王小宝声泪俱下的样子,不像撒谎,只得作罢,也不能无故治罪,私下里又派人去王家偷偷查看,回来的人说,王仙赐确实没在家,又命人私下在城中寻找,还是无结果。 那么王仙赐到底藏身何处了呢,连玄宗的暗卫都找不到,原来,王仙赐就藏身在暗卫的眼皮底下,前文书咱们说过,王小宝被暗卫统领蒋顺收留,做了义子,蒋顺死后,暗卫统领府便留给了王小宝,但一般人不知道,在这个府中还有一间地下密室,王仙赐就藏身在这个密室中,搜查的人万万没想到,这个王仙赐就在他们身边,当然找不到。 玄宗见自己的暗卫都找不到王仙赐,王家的人也在寻找,均无结果,只好作罢,告诉百花,王仙赐失踪找不到,只能等到科考时看看他能不能回来,如果科考时还没回来,那这个王仙赐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希望百花耐心等待,如果王仙赐不回来,再选个更好的驸马。 百花跟本听不进去,为王仙赐着了魔,整日叨念王仙赐,转眼二十天过去了,到了精神恍惚的状态,这天夜里,百花梦见王仙赐来到床前,就那么看着自己,并不说话,片刻起身便走,百花公主好不容易见到心上人,哪里肯放过,急忙起床便追,王仙赐出了院角门,进入后花园,百花公主紧追不舍,王仙赐却迈步奔向花园的湖心,百花也追了过去,“扑通”一声,百花公主掉进了湖中,沉入湖底。 巡夜的护卫听到湖水声,像是有人落水,举着火把来到湖边,湖水并不太深,看到水中有人,忙跳下两人将百花捞出,早已溺水而亡,护卫们见落水人是百花公主,吓傻了眼,飞跑着去报信。 玄宗和百花的生身之母西宫娘娘,一大群护卫宫女纷纷来到百花公主的寝宫,人被抬回,放到了床上,众人乱做一团。 玄宗大声喊道:“百花,百花,朕的好女儿,你怎么了,你为何想不开,要去跳湖?” 西宫娘娘也哭的泪流满面,道:“百花,你怎么了,快醒醒。” 玄宗怒声对守夜的宫女和护卫吼道:“你们是怎么守夜的,竟然让公主出去,而且掉入湖中都没有人看到,你们真该死。” 今日值夜的宫女和护卫纷纷跪下,一个稍大点的宫女道:“启禀皇上,奴婢该死,但奴婢几人守在公主门外,寸步未离,可是根本没有看到公主出寝宫啊!” 一个护卫也道:“属下值夜,也没有看到公主出去,直到听见落水声,才赶过去,发现有人落水,急忙捞出来,才看清落水人是公主。” 玄宗怒道:“你们简直胡说八道,公主从寝宫出去,到了后花园,掉进湖里,你们这么多人居然没看到,等朕查明真相,你们全都要诛九族。” 所有跪地的护卫宫女纷纷道:“请皇上明查,我们确实没看到公主出门啊!” 玄宗下令,将今晚值夜的宫女和护卫统统抓起来关入大牢,听候发落。然后又命人找来御医给公主查看。 几名御医给百花公主看过,连号脉再探心跳,确认百花已死,纷纷摇头道:“皇上,公主确实走了,臣等也无能为力。” 玄宗道:“滚,你们这些庸医,朕养你们何用,只会吃闲饭。” 吓得几名御医急急退下。 玄宗知道女儿死了,再也不能复生,遂命人换下百花的衣服,准备棺椁。 众宫女换下百花的衣服,换上一身珍珠彩裙,打扮一番,还未收拾完,百花忽然坐了起来,道:“我,我怎么在这,这是哪,你们干什么?” 百花诈尸,吓得众宫女四散奔逃,大喊有鬼,护卫们吓得也不敢上前。 早有人飞报了玄宗,百花公主活过来了,且胡言乱语,不知是人是鬼。 玄宗听罢大惊,快步返回百花的寝宫,御林军紧跟前后护驾。 百花见一大群御林军拥着玄宗进屋,忙下床跪倒在地,道:“你,你是皇上,民女阿紫叩见皇上。” 玄宗见状,也大为不解,但可以肯定,百花公主不是鬼,是人,但为何自称阿紫,哪个阿紫,一摆手示意众护卫退下,道:“百花,你不是朕的女儿百花公主吗,你刚才身落湖中,溺水而亡,被人救出,停止呼吸,如今你又复活,你说你是何人?” 百花道:“皇上,这是公主的寝宫,我,我怎么会在这,我是百花楼的阿紫啊?皇上,你不认识我了。” 玄宗听完百花这几句话,果然不是百花说话的声音,分明是百花楼名妓阿紫的声音,不过听人说阿紫已经在百日之前就上吊自杀了,否则自己早就去会她了,今日百花身死,复活后怎么会变成阿紫的声音,恍然大悟,是不是传闻中的借尸还魂,定是阿紫的魂魄进入女儿百花的身体内了,不能再让这个阿紫说出自己出宫与她私会过,遂对众护卫和宫女道:“你们都退下,朕有话问公主。” 护卫们不放心,一个头领道:“皇上,这…您的安全?” 玄宗道:“你们放心退下,朕没事,朕有话问公主,速将国师找来见朕。”众人这才领命退出寝宫,有人去传国师。 玄宗对百花道:“百花,你快快起来说话。” 百花道:“皇上,小女不是百花,是阿紫,皇上还记不记得前些时日到百花楼听小女子弹琴唱歌跳舞,那晚小女还伺候皇上侍寝。” 玄宗听完,确认此女定是阿紫无疑,一定是阿紫的魂魄借女儿身体还阳了,遂道:“朕相信你就是阿紫姑娘了,阿紫姑娘快快请起,起来说话。” 百花这才起身道:“谢皇上。”言罢坐在床边。 玄宗也坐在椅子上,道:“朕听闻百日前阿紫姑娘上吊自杀,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百花道:“是啊,我不是死了很多天了么,可又怎么会在这和皇上说话呢?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伺候完皇上,第三晚被一个采花贼蹂躏,小女子因爱慕一个名叫王仙赐的知己,想自己失了贞洁,觉得无颜面对他,才上吊自杀,可是死后又很后悔,再也见不到王公子了,小女子的魂魄没有地府的鬼差接引,不知去往何处,便在阳间做了游魂鬼,每晚回到王家去陪王公子读书,画画,在梦中与他相伴,有一晚,我二人都动了真情,便人鬼相交,没想到我的阴气太重,吸走了王公子的元阳,王公子因阴盛阳衰,魂魄被地府鬼差接引去了地府,后来有个道士找到我的坟墓,将我的尸身贴上了符箓,并用桃木剑刺穿了我的心脏,将我的魂魄封印在棺内,多亏我之前吃了那采花贼的心脏,吸收了王公子的元阳,才在一个月后破开封印,出了墓地,在这一个月里,王家找到高人救活了王公子,我不能再去害他,便离开王家,一直在外游荡…” 没等阿紫说完,护卫禀报,国师到了。 玄宗道:“阿紫姑娘,先不要说出你是谁,让国师看一看。”阿紫点头应允。 国师进殿,道:“臣见过皇上。” 玄宗道:“国师,你来的正好,公主夜间莫名落水,本已死亡,可是一个时辰后奇迹般复活,言行举止却不是公主本人,请国师看一看怎么回事?” 国师道:“遵命。”看了看百花公主,屈指一算,道:“为臣这几日也曾夜观天象,见一小流星划落,便知宫中有人将去,但为臣不敢和陛下说,因为说了也无法解灾,怕皇上降罪,按百花公主的生辰八字测算,公主今夜寿命已尽,至于公主夜晚独自出宫,落入湖中,溺水而亡,乃是地府阎君差遣白无常变化成王仙赐模样,引公主梦游,落入湖中而亡,值夜的宫女和护卫全被白无常迷了心智,所以公主从她们面前走过,她们却全然不知,完全看不到,也该言公主这般死法,公主的魂魄早被鬼差带入地府,至于一个时辰后又苏醒过来,乃是一个游魂鬼,前世与王仙赐有缘,其尸身被毁腐坏,不能还阳,但并未到寿命,地府不收,而公主也爱慕王仙赐,那游魂鬼便借公主身体还阳了。另外陛下与这个游魂鬼也有交集,欠下半条人命债,只是陛下乃真龙天子,那游魂鬼不能报复陛下,才借公主身体还阳,这些都是因果循环。” 第205章 王仙赐科考中状元 玄宗道:“国师不必再说了,今夜国师离开宫中,不可对外人言讲,百花公主真的死亡,有人借尸还魂,只可言说百花公主死而复活。” 国师道:“遵命,请陛下放心,我出去定会替公主保守秘密。” 玄宗道:“你下去吧!”国师离开。 玄宗又对阿紫道:“阿紫姑娘,朕的女儿百花因爱慕王仙赐,朕已和那王仙赐说过招他为驸马,那王仙赐如今不知去了哪里,公主因为思念他才得了相思之病,如今落水而亡,朕很心痛,阿紫姑娘和那王仙赐情投意合,却意外自杀,今日能借公主的身体还阳,也是上天注定,朕也非常仰慕阿紫姑娘,前几个月才去与姑娘相会,如今阿紫姑娘借朕的女儿身体还阳,相貌上虽是百花公主,可言行却不一样,如今朕有一事相求。” 阿紫道:“皇上可别说什么求不求的,如今小女能借公主的身体还阳,已是天大造化,还不知怎样答谢皇上呢,皇上有事尽管吩咐。” 玄宗道:“阿紫姑娘,你日后能不能留在宫中,做朕的女儿,对外人莫要说你是阿紫,就当自己是百花公主,给朕一个颜面,和补偿你的机会,日后朕定当成全你与王仙赐成婚,了去百花的心愿,你和王仙赐也有情人终成眷属。” 阿紫听了,觉得玄宗说的有道理,这样既能成全皇上的父爱之心,又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更重要的是自己成了公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况且圣命难违,遂道:“阿紫遵命。” 玄宗道:“那朕可真要好好谢你,朕会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以后见到朕可得叫父皇。” 阿紫遂跪下叩头道:“是,父皇,女儿百花叩见父皇。” 玄宗又高兴又悲伤,高兴的是女儿百花的身体还在,还可以撒娇的叫自己父皇,悲伤的是,真正的刁蛮女儿已经不在了,只是别人成了自己的女儿,搀起阿紫道:“朕的好女儿,起来吧!” 阿紫道:“父皇为女儿折腾了一夜,早日回去歇息,明日告知女儿往日的生活习性,女儿尽量做到像您的百花。” 玄宗这才让护卫和宫女们进殿,告诉他们,公主已经还阳复活,只是湖水激坏了脑子,有些失忆,现在刚要好转,命宫女们好生伺候,自己才回宫歇息不提。 那么阿紫的魂魄是如何借百花公主的身体还阳复活的呢?原来阿紫离开王仙赐后,不知去哪里,整日在外游荡,白天会找个阴气重的地方躲藏,晚间再出来,心中还是很想念王仙赐,又不敢前去相见。 这一日在一个密林中想念王仙赐,不免哭泣出声,突然,面前出现一个青衣黑脸的人,道:“姑娘为何伤心哭泣?” 阿紫惊道:“我是游魂鬼,你居然能看到我,你是什么人,能管得了我的事吗?” 黑脸人笑道:“你是游魂鬼,我也是鬼啊,所以能看到你,我是地府的鬼王,不信你看我走路。” 阿紫一看,黑脸人走路果然脚不沾地,是在漂动,确认黑脸人真的是鬼,遂道:“你真的是鬼王,那你肯定有些法力,你能带我入地府轮回吗?我不想做游魂鬼了。” 黑脸鬼道:“我真的是鬼王啊,你没入地府,说明你在地府没有记录在册,没有到寿命,你为何哭泣,有什么伤心事,我替你主持公道。” 阿紫道:“我生前爱上一个公子叫王仙赐,我二人情投意合,可我后来被强人夺去贞洁,上吊自杀,我死后做了游魂鬼,再也不能和心爱的人相见,所以哭泣。” 鬼王道:“如果我送你还阳,让你去见你的心上人,你可愿意?” 阿紫道:“当然愿意,可我的尸身已被人刺穿心脏,早已腐坏了,如何还阳?” 鬼王道:“你的尸身腐坏不要紧,过几日皇宫有个百花公主,因为他的父皇夺去你的贞操,害你而死,报应在他女儿百花公主身上,损去阳寿六十年,百花公主一死,你可以借助她的身体还阳,日后还能和心爱之人王仙赐长相厮守。” 阿紫道:“有这般好事,什么时候?” 鬼王道:“三日后的夜子时,阎君会派白无常引百花公主落湖溺水而亡,到时你进入她的身体,便可还阳,身是百花身,可思想却是阿紫姑娘你自己的。” 阿紫听罢道:“谢过鬼王大人,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何帮我?” 鬼王道:“这些都是天数,你本未到寿命,只是有此劫灾,阎君爷特派我来帮你,助你还阳。”言罢取出一粒还魂丹交与阿紫,又道:“记住,三日后子时到皇宫去,找到百花公主的寝宫,见有人为百花公主换完衣服,你呑下这颗还魂丹,便可还阳。”鬼王交待完化黑雾离去。 阿紫拿到还魂丹,非常高兴,到了三日后的子时,来到皇宫,找到百花公主的住处,看到百花公主果然落湖溺水而亡,等人捞出换完衣服,阿紫忙吞下还魂丹,扑在百花公主的身体上,果然还阳。 且说唐玄宗次日早朝,有的官员得到消息,问候公主安康,玄宗只说公主梦游不小心掉进湖中,救上后不久人便苏醒没事了。 众官员齐说公主福大命大,而为公主号脉看过的几名御医得知公主复活,深觉不解,号脉时公主分明死亡,为何一个时辰后又奇迹般复活,没有一个人解得开。 而此事除了玄宗外,只有国师一人知道百花公主已死,活过来的只是还阳的阿紫,国师那玄宗下了封口令,不准对任何人说出此秘密,甚至瞒了西宫娘娘,百花的娘亲,一有空闲,玄宗就来到百花宫,给阿紫讲百花以前的事,以及百花的生活习性,让阿紫慢慢去学,见到西宫娘娘,便学百花的样子。 而西宫娘娘只是觉得女儿死而复活,声音变了,性格变了,许多说不出的地方都变了,比以前懂事文雅了许多。 众宫女也觉得公主变得不再骄横无理,而是善待每一个人,对宫女们如同姐妹,虽然偶尔也叨念王仙赐,可不是像以前一样每天吵闹,众人都很疑惑不解,以为公主死而复活改变了。 且说王仙赐在暗卫府躲了快一个月,到了快科考的日期才回到家中,听母亲张玉环讲,百花公主命人来找他好多次,宫中的侍卫透露百花公主深夜落湖,死而复生,再没有派人来找过。 王仙赐道:“这个刁蛮公主太烦人了,若真的被水淹死,就不会再来烦我了。” 张玉环道:“可不能乱说,若让皇上听到,可要杀头的,那个百花公主若是听说你回来了,一定还会来找你。” 王仙赐道:“找我我也不去。” 科考前三日,王仙赐报了名,没想到皇上已经和报名的官员打过招呼,王仙赐已是进士,可以直接参加科考。 到了科考的日子,王仙赐进入考场,看了题目,胸有成竹,挥笔按照要求写下了锦绣文章,科考三天,王仙赐顺利完成。 主考官从众多举子的文章中选出前十名,其中就有王仙赐的文章,玄宗要亲自阅览。 玄宗早就得知王仙赐报名参加科考,认真阅览了这些举子的文章,对王仙赐的文章和其他试卷非常满意,心想这个王仙赐果然名不虚传,没有白夸下海口,遂下旨钦点王仙赐为新科状元。 皇榜贴出,京城内无人不知,人称百香果的大才子王仙赐榜上第一。 送喜报的人敲锣打鼓来到王府,王小宝一一给了赏赐,王府上下一片欢腾,杀猪宰羊,热烈庆贺,而王仙赐没有因为考中状元而高兴万分,仍和往常一样。 母亲张玉环知道儿子此时的心情,一定是想起了死去的阿紫,因为儿子这几日一直摆弄着阿紫留下的香扇,遂安慰道:“仙赐,娘知道你的心事,当年立下志愿,不高中皇榜,决不娶妻,如今你做了状元,定是想起了阿紫姑娘,但苍天有眼,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仙赐道:“儿是想起阿紫姑娘,离儿而去,如今儿子中了状元,就要步入朝堂,而那百花公主,死而复活,岂会放过我。” 王小宝道:“辰儿放心,你不必太在意,这些时日,百花公主没有死缠皇上,派人前来找你,说不定知道你不喜欢她,而悔婚了呢!” 王仙赐道:“但愿如此。” 隔了两日,玄宗召见前三甲的举子入宫见驾。 王仙赐应旨来在朝堂,三拜九叩谢了皇恩,榜眼胡喜民,探花孙晓成也依次叩拜,几位新科官员也互相见礼,一一见过朝中大臣。 玄宗对王仙赐道:“王仙赐,你果然没辜负朕的期望,高中状元,朕就封你为翰林院大学士,赐白马一匹,白银万两,锦缎百匹,夸官三日。” 王仙赐再度跪倒谢恩。 玄宗又依次封赏了胡喜民和孙晓成,然后宣布散朝,众臣退下。 王仙赐也打算离开,玄宗道:“王仙赐王爱卿留下,朕有事相商。” 仙赐明白,皇上定是要提百花公主与自己完婚之事,不敢抗旨,只得留下。 玄宗将王仙赐带到御书房,让内卫退下,道:“王爱卿,如今你高中状元,是不是该履行诺言,与百花公主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吧!。” 第206章 王仙赐与百花公主成婚 王仙赐低下头,道:“皇上,臣…” 玄宗摆手道:“你不必说了,朕知道你不喜欢百花公主,竟然冒着抗旨的风险躲出去,百花被朕宠坏了,刁蛮骄横,不懂礼数,但她比较直白,就是喜欢上了你,约你几次进宫,你就是躲着不见她。” 王仙赐见皇上怪罪,跪下道:“皇上,臣是为了科考,静下心来读书,才离开家出去苦读,不是故意抗旨,躲避公主,请皇上恕罪。” 玄宗道:“起来吧!朕不怪你,你不贪图皇权,一心苦读诗书,也是有真本事的人,朕很欣赏你这一点,你可听说百花落湖溺水而亡一事?” 王仙赐道:“听说,但后来公主又苏醒了,不知公主近日安康否?” 玄宗叹了口气道:“朕不瞒你,其实百花公主已经死了。” 王仙赐一惊,道:“不是说公主一个时辰后又复活了吗?” 玄宗道:“朕来问你,你在科考之前,可曾认识一个叫阿紫的才女?” 王仙赐更是吃惊,皇上为何知道自己也认识阿紫,难道说阿紫游魂和自己缠绵,被皇上知道了?遂道:“认识,那阿紫乃是百花楼的名妓,虽人在青楼,但却冰清玉洁,臣欣赏她的才华,她也和臣说的来,我们才成为知己,可惜那阿紫已经死了。” 玄宗又道:“如果阿紫还活着,你可愿意娶她?” 仙赐暗道:“阿紫就是被你坏了贞洁,才不愿意见我,含恨自杀,人死怎么能复生。”遂又道:“只是阿紫她死了,在阿紫活着时臣曾说过,考中状元娶她为妻,如果她活着,臣当履行诺言,娶她为妻,不过皇上如何知晓臣与阿紫相交?” 玄宗道:“朕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告诉你一个秘密,朕的女儿百花公主已死,而那阿紫的游魂借助百花的身体还阳了,这件事只有国师和朕一个人知道,连百花的娘亲都不知道,朕现在告诉你,是想成全你与阿紫的姻缘,如今朕认阿紫做了女儿,告诉她不要让人知道百花已死,活着的只是阿紫,就当自己是百花,等你们一完婚,你仍是驸马,阿紫永远是朕的女儿百花,朕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就让这件事永远成为一个秘密。” 王仙赐听完玄宗一番话,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道:“皇上,这是真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玄宗道:“君无戏言,你可知道,朕有必要骗你吗,真假你见到百花时不就知道了。” 仙赐道:“是,皇上,臣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玄宗道:“这件事便宜了你,你该高兴才是,朕已安排好,你到百花的后花园,与她见面,见了面,你会明白一切,去吧!” 王仙赐又惊又喜,但不敢表露,怕玄宗怪罪,遂跟随太监来到百花公主的后花园。 百花公主早已在那等候,见王仙赐进来,不像以往直呼其名,而是等到身边人都退下,望着王仙赐,许久才热泪盈眶的道:“仙赐,你还好吗?” 王仙赐一下便听出,果然是阿紫的声音,激动的道:“你,你真的是阿紫?” 阿紫道:“仙赐,你不希望我是阿紫吗?” 仙赐道:“希望,当然希望。” 阿紫道:“残花叶落秋风逝,昔日鸳鸯两离分,君在阳世妾在阴,何时秋去还是春。” 仙赐和道:“秋去春回百花开,岸边鸳鸯重归来,湖水清清杨柳翠,风送妾入相公怀。”听到这首诀别诗,仙赐确认眼前的百花就是朝思暮想的阿紫,才和了一首今相聚。 阿紫听完,扑到仙赐怀中,道:“仙赐,我的相公,你可想死奴家了。” 仙赐紧紧的抱着阿紫道:“我也想你。”二人亲吻,许久才分开,仙赐又道:“阿紫,快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还阳的。” 阿紫便将出棺后到还阳的事讲了一遍,又问仙赐道:“快跟我也讲讲你是如何还阳,被何人所救。” 仙赐也把父亲王小宝如何去兴隆山求神许愿,自己怎么样醒来之事讲了一遍。 阿紫听罢道:“你我二人有幸今天相聚,多亏地府阎君帮忙,和上天诸神的护佑,我们一定要去兴隆山答谢神灵。” 王仙赐道:“我们都历尽磨难,好在苦尽甘来,我爹已将一半银两留在兴隆山修建阎君殿,要不是被皇上召入宫中重新为官,早就去兴隆山庙地了。” 阿紫道:“如今我还是皇上的百花公主,皇上叫我们保守秘密,我们就成全他这颗仁爱之心吧,日后我们完婚,相公还是把我当成百花吧!” 仙赐道:“对,你永远是百花公主,我是你的驸马。”二人又相拥在一处。 最后百花道:“驸马,等我们完婚,我在父皇面前请个长假,陪你往兴隆山庙地,亲自还愿,兴建阎君殿,答谢众神。” 仙赐道:“好,那时我们一同前去。”转眼过了两个时辰,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王仙赐回到府中,告诉父母,自己同意和百花公主完婚,做驸马了,因为这次见到的百花公主改变了很多,不再让人讨厌了。 王小宝道:“仙赐,你不是说不喜欢那个刁蛮公主吗,怎么又同意了呢?” 张玉环道:“是不是皇上下旨压迫你,必须娶百花公主?” 仙赐道:“不是的,皇上没有逼迫我,而是那百花公主一个月不见,死了一回,人变得通情达理,温柔贤惠,儿觉得还可以,就同意了。” 张玉环不解的道:“人死过一回,就能改变自己,变得让我儿都能喜欢,真是奇怪。” 王小宝道:“能改变自己,也是很不容易,仙赐既然同意了,这岂不更好,就是不改变,皇上要把女儿嫁到咱们王家,咱们敢不同意,敢抗旨吗?” 张玉环道:“那倒也是,不过仙赐啊,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自己?” 仙赐道:“不是啊,娘,这一次相见,儿真是觉得公主和上次判若两人,和阿紫姑娘差不多,所以儿自然同意了。” 张玉环道:“她真的有阿紫对你那么好?你是不是又想起阿紫了?” 仙赐道:“娘,你放心吧!等你们见过公主,就知道什么样了。” 王仙赐夸官三日,入朝为官,玄宗宣布,百花公主不日将与新科状元王仙赐喜结良缘,举朝上下无人不夸,公主与驸马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玄宗陪嫁百花公主一套府邸,金银珠宝无数,择良辰选吉日,热热闹闹的给百花与王仙赐举办了婚礼,王公大臣全来参加,庆贺新科状元大婚,关键是娶的是公主,以后王仙赐就是皇亲国戚,都得巴结一二。 王小宝和张玉环见过百花公主后,也很满意,果然和仙赐说的一样,贤德淑良,一点儿没有公主的傲慢。 而百花对公婆如普通百姓家的儿媳一样孝敬,对待仙赐更是体贴温柔。 王小宝夫妻看到儿子与公主恩恩爱爱,直念弥陀佛,真是上天神灵保佑,儿子果真是当了大官,娶了还是皇家公主的美妻,应验了相士所言。 王小宝一直惦记兴隆山修建阎君殿的事,自己入朝后,一直守卫皇宫安全,没有时间去兴隆山,过了这么久,自己都不能前去,也不知道庙宇建成什么样了,干着急,又不敢跟皇上请假。 百花公主知道公爹的心思,道:“爹爹不必着急,这些愿都是为了仙赐所许,等我和驸马过了一个月的婚期,儿媳在父皇面前请个长假,同仙赐一起去兴隆山庙地修建阎君殿。” 王小宝很是感动,王家娶了这么个好媳妇,烧高香了。 王仙赐也道:“是啊,爹爹不要着急,等过些时日,我同百花一起去兴隆山便是。” 一个月的婚期过去,百花公主在玄宗面前,将王仙赐以往许愿的事跟父皇一说。 玄宗非常赞同,道:“我大唐开基以来,佛教盛行,兴修庙宇乃是好事,朕赐银万两,你们两个半年假期,往兴隆山修建庙宇,所有神像塑造金身。” 百花与仙赐一同谢过皇恩,便带了一名丫鬟,一名车夫,坐马车赶往兴隆山。 行了五六日,这日来到庄头营镇,天色已晚,便找家客栈住下,晚间,不知这家客栈为何着了大火,火光冲天,烧着了好几间房子。 王仙赐与百花也被困在着火的屋中,忙收拾好钱物,可大火封门,难以出去,王仙赐看着咳嗽不止的百花非常着急,突然有一个红脸大汉从外边的火中穿过,道:“驸马公主,捂住口鼻随我来。”言罢一手夹起仙赐一手夹起百花公主,“嗖”的一下从火海中穿出,落入院中,刚出来,王仙赐所住的房屋便塌了,好险,而仙赐与百花从火海中出来,身上居然没有沾到一点儿火星,很是奇特。 仙赐与百花忙谢过大汉救命之恩,仙赐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大汉道:“我姓火,驸马爷不认得我了,我不是你家香火堂的人么,见驸马公主有难,特赶来相救。”言罢不等王仙赐再说话,又道:“公主驸马在此等候,待我去救丫鬟刘杏与车夫马成。”说完跳入火海中不见了。 仙赐大惊,此人不怕火烧么,忙高声道:“小心。”人已进入火中没了踪影。 第207章 兴隆山庙宇建完取名敖龙寺 这时候,已起来好多人,店中的伙计,还有住店的客人,纷纷担水救火,火小的地方相继被扑灭。 不一会儿,丫鬟刘杏和车夫马成也被店伙计救出,二人也没有受伤。 仙赐问道:“刘杏,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红脸大汉进屋救你?” 刘杏道:“奴婢睡着了,没看到红脸的人,是店伙计进屋将我叫醒,才跑出来的。” 又问马成,马成也道:“小的也睡着了,觉得发热有烟味,睁眼一看着火了,忙起身往外跑,这时伙计也来喊我,我就出来了,也没见过什么人。” 仙赐突然想起,家中没有姓火的下人,香火堂?是神堂,只有火神爷的画像供奉在那,是没有人看守的。仔细想想刚才那个人的容貌,跟自家的火神爷画像一模一样,才明白,是家中的火神爷知道自己和妻子有难,显灵救了自己。 遂跟百花道:“公主,刚才救我们的人是咱们府上供奉的火神爷,我们快跪下谢火神爷救命之恩。” 百花听了和王仙赐一起跪下,朝家中的方向拜了三拜。 那么救出王仙赐与百花公主的人到底是谁呢?正是王仙赐家中神堂供奉的火神爷,原来王仙赐与阿紫成婚时,拜谢家中供奉的神灵和祖宗牌位,火神爷也在其中,便看出一个月后,王仙赐与百花公主将有一场火烧的灾难,暗道:“我身为一家火神,主人有难,焉能不救。”屈指一算,知道王仙赐与公主会在一个月后去往兴隆山,夜间客栈起火,二人不能逃脱。 果然一个月后王仙赐与公主去往兴隆山,在庄头营住下,夜间客栈起火,家中火神也算准了日期时辰,驾云赶来,救出主人,才返回家中,这就是人不该死,神帮鬼助,王仙赐虽然多灾多难,却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两个多时辰,众人才将大火扑灭,天已大亮,这场大火烧死了三名客商和两名不知来路的女客。 而且有人趁着大火,偷走了客商存放在库房的两箱名贵药材,价值万两白银。 客栈老板怀疑是盗贼故意纵火,趁机偷窃客商存放的药材,命人报官。 而王仙赐和百花公主多亏火神爷相救,人平安,也没损失钱财。 官差前来对所有住店的人盘查,王仙赐亮出身份,吓得几名官差急忙跪拜。 仙赐道:“县太爷为何不来,出了人命,他还坐得住。” 差人道:“我家老爷昨晚喝多了酒,现在还没起床,所以我们只好先行查看。” 王仙赐道:“速去叫醒你家老爷,让他前来查案。” 差人领命,忙骑马回到县衙,叫醒县太爷王怀德,告知出大事了,有人纵火烧死了五个人,并且新科状元和百花公主都在客栈。 王怀德听说公主和新科状元驾到,酒一下醒了,急忙来到客栈,给公主殿下和驸马爷请安。 王仙赐道:“不必拘礼,王县令要尽快查出纵火之人,还死者一个公道。” 王县令连连称是,留王仙赐到县衙小住。 王仙赐道:“本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你不用管我们,只管查清案子。” 吃了早饭,便乘车上路,又行了三日,终于到了兴隆山,安排好车马,与百花公主来到兴隆山显应宫外,见东西两侧的阎君殿已经建完,只是没有塑像,工匠们正忙着彩画。 王仙赐带着百花公主共同见过静圆大师,仙赐道:“静圆大师,辛苦您了,我父因为被皇上召进宫中,重新为官,所以未能前来帮忙,而我又忙于科考…” 静圆接过话题道:“王施主不必自责,贫僧知晓你父定会重新为官,王施主也会高中状元,招为驸马。” 王仙赐道:“大师为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静圆道:“当年你在兴隆山出生,贫僧早将你的生辰八字测算好了,况且你少年多磨难,前些时日又经历了死而复生之灾,如今苦尽甘来,可谓是神鬼都见过了。” 王仙赐道:“大师好厉害。” 静圆看了看百花,道:“这位定是百花公主殿下了。” 百花道:“正是。” 静圆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公主殿下。” 百花道:“大师不必多礼。” 静圆又道:“公主死而复生,脱胎换骨,正是驸马的意中之人,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阿紫大惊,连这些这个老和尚都能算出,堪比国师,一语中的,只是没有道破而已,遂道:“大师真的很厉害。” 王仙赐也觉得静圆大师越来越厉害,未卜先知,如神灵一般,岂不知静圆为他入过地府,见过阎君,早查明了一切。 王仙赐带着百花,再次拜谢了显应宫龙君李老爷和龙母殿中众神,又拿出一万两银票交与静圆,好为众鬼神塑造金身。 静圆道:“弥陀佛,王施主,用不了这么多银两了。” 仙赐道:“大师务必收下,这银子可是当今圣上捐赠的,可以买些金银为诸神装脏,神像外彩画金泥。” 静圆这才接过,道:“那贫僧就收下了,王施主回去带贫僧谢过皇上。” 仙赐道:“一定带到。” 二人成婚一个多月,因为路途遥远,没有回来拜祭祖父母,所以买了些香纸元宝供品,又赶往龙凤沟拜祭了祖父母。 王仙赐和百花公主在兴隆,租下一个院子,雇了几个丫鬟奴仆,一待就是三个月,天天往兴隆山庙殿跑,众工匠也将地府诸位神鬼金身塑完,东廊房一到五殿阎君和生死判官,日值功曹等诸鬼神,西廊房塑上了六到十殿阎君,黑白无常,六丁六甲等鬼神,并在墙壁上彩画了人死后入地府等情景。 王仙赐觉得火神爷救了自己,是一个救苦救难的正神,也能保佑凡人平安兴旺,但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神位,便让工匠在龙君李老爷殿后的墙壁上,画上火神老爷的壁画,享受香火供奉。 又让人刻了三个大个的石头香炉,安放在东西廊房外两个,显应宫后门,火神爷前面的空地上放一个。 所有的工程做完,王仙赐觉得原来的寺门太小,院墙不够完整,应该建一个大的寺门和两个小寺门,将所有的庙殿套在一个大院内,才算一个完整的寺庙。 静圆也觉得王仙赐的建议很好,遂又找来工匠拆去旧的寺门和院墙,干了一个月,兴建了新的寺门,套上了规整的围墙,主门对着龙君李老爷的显应宫,透过主门可以看到院外的戏楼,主门两侧是两个小角门,建完围墙,还剩下一些砖瓦木料。 王仙赐道:“一不做二不休,山上只有一个忘我居,如果远道来了客人,还有每年来唱戏庆典的人,无处居住还得下山,西廊房南侧还有点地方,不如建个客房,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静圆同意,王仙赐又让工匠们建了三小间客房。看着气势宏伟的庙殿,王仙赐又道:“咱们这座寺庙,龙君李老爷的前殿命名显应宫,后殿为龙母娘娘殿,现在又建了东西廊房,应该给整个寺庙起个名字,才算完美。” 静圆道:“这座寺庙一半是王施主你家出资兴建,王施主又是状元之才,这个名字就由王施主来取吧!” 王仙赐也不推辞,想了想道:“这里叫兴隆山,供奉的主神又是龙君李老爷,龙王本是敖氏家族,不如就叫敖龙寺吧!” 静圆听了高兴道:“阿弥陀佛,敖龙寺,好名字,就叫敖龙寺了。” 百花公主也认为敖龙寺这个名字好,王仙赐来了兴致,研开墨宝,找来一管狼毫,挥笔写下了“敖龙寺”三个大字,命工匠照刻牌匾,外边鎏金。 工匠赵二良的刀工最好,三日便刻好了牌匾,中间是“敖龙寺”三个大字,四周还刻上了盘龙,镀上金漆,非常漂亮,挂在了山门口,增添了不少气势。 一切完毕,王仙赐与百花公主的半年假期已满,准备返回长安,临行前,王仙赐问静圆道:“静圆大师的阴阳之道,占卜之术登峰造极,如今我要回京城,不知何年才能见到大师,大师可否对在下日后的仕途如何,透露一二。” 静圆道:“整座敖龙寺,除了显应宫是兴隆山众百姓集资杨家主建外,四大天公三仙庙是上河南王景虎状元所塑建,龙母殿是贫僧所建,子孙娘娘等众神连同阎君殿钟鼓楼,都是你们王家所塑建,可见我龙家和你们王家与兴隆山的诸神有缘,龙,王两姓,连起来则是龙王,我们都靠龙君李老爷的护佑,如今分析龙王二字,用易数解析,必有许多吉祥象征,贫僧当年是武状元,而两位王施主均是文状元,如今皇上也出资建庙,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如今王施主已入翰林院为官,这些都是神灵保佑,王施主入朝为官,只要做到,上对皇上精忠报国,下对百姓爱民如子,便可名留青史,一片坦途。” 王仙赐道:“多谢大师指点,我会按照大师说的去做,还有一事请教大师,我母一生中只生我一人,不知我与公主儿女有多少。” 静圆道:“你祖父占了龙凤之地,到你这代会更加发达,子女上,你会有三子二女。” 王仙赐道:“足矣。”遂和百花公主共同谢了静圆大师,才离开兴隆山返回长安。 第208章 群仙齐聚兴隆山 王仙赐与百花公主回到长安城,王仙赐去翰林院任职,而不久后百花公主便怀了身孕,第二年生下一子,王仙赐则向玄宗请命,到地方任职,第一为百姓做一些实事,第二历练自己,玄宗应允,王仙赐到地方后,处处为民着想,深得百姓爱戴,百花公主也随王仙赐到了地方,若干年后,百花公主果真为王仙赐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也是个个文武全才,女儿也是聪明俊美,王家果然越发兴旺发达,这些暂且不提。 且说静圆,等王仙赐与百花公主回转长安后,便将王小宝许愿建东西廊房还有王仙赐与百花公主的事写成故事,记录书中,并摘抄了一份,来到忘我坟前烧化,书册化成纸灰,突然刮起一阵微风,片片纸灰起在空中,漫天飞舞,静圆知道,忘我定是来观看了。 再说敖龙寺众神仙,等各殿一完工,便全数聚到一起,以龙君李老爷为首,身边的风雨雷电四大天公,三仙庙的狐仙长仙黄仙三位仙家,龙母殿中诸位娘娘,龙母娘娘,天喜娘娘,子孙娘娘,疹宫娘娘,眼宫娘娘,送子爷,催生娘娘,百花仙子,还有宋武公,也从如来佛祖那学法十五载,奉旨返回兴隆山敖龙寺内当值,东西廊房的十殿阎罗,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卞城王,阎罗王和十殿轮转王等,另外生死判官,黑白无常,日值功曹,索命的大鬼小鬼等,以及火神爷等几十名神仙鬼卒齐聚。 龙君正准备跟众神交待日后轮番值守之事,敖龙寺上空飘过一片祥云,一位须发如霜的仙翁按落云头,落在龙君面前。 龙君一眼便认出乃多年不见的元神爷,元圣道,遂道:“元仙翁一向可好,多年不见,是从如来佛祖那回来吗?” 元圣道道:“今天好热闹,群仙聚会,我老元也来凑凑热闹,金龙圣佛,你没往西天,便受佛祖封赐,功德圆满,如今我在佛祖那待了上百年,每日听经学法,才得以圆满,佛祖常在众神面前夸赞金龙圣佛,善事满天下,希望每位神仙都像金龙圣佛一样普度众生,所以老元我也学学金龙圣佛,回归凡尘,为凡间百姓做点儿好事。” 龙君道:“我没有佛祖说的那么好,只是觉得我们修成神道,比普通凡人寿命长些,能力强些,通过自身法力,能做一些普通人不能做的事情,帮助他们,在这茫茫宇宙中,发挥自我,做我该做的事,这样才是修仙的真谛,才会觉得人间更美好。上天是美好的,如果能用自我的行为,感化那些凶顽残暴的人,地狱也是美好的,让那些无知的恶人变得善良仁义,永远是我的宗旨,人若无恶,尽善尽美,就是我佛慈悲。” 龙君的一番话,深深感动众神,连地府的鬼卒都感到善良是一种力量。 元圣道道:“说的好,难怪百年时间,这么多仙道落府供奉在兴隆山,这都是受到金龙圣佛善举的感染力,群仙皆善,力量无边,人间皆善,太平万年。” 龙君道:“我从西方佛国下界投胎历劫,投胎东海龙宫起,在人间行走千年,也受尽了万般磨难,经历了生死考验,从这些经历中,体验到人间的真善美,与假恶丑,这也是一种修行,真正体会到了不受磨难成佛的道理,对于那些善良的人,让他们生活的更美好,对于那些无助的陷入困境的人,给予帮助,让他们体会到帮扶的温暖,对于那行凶作恶,不想为善的人加以惩罚,也是有的,让他们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举头三尺有神明。如今众仙落府兴隆山,来我敖龙寺,就是一种很好的验证,我们帮助那些需要帮扶的人,他们将我们的金身供奉庙殿中,我们享受人间香火,得到信仰之力,增加功德,而供奉我们的人,也体会到神灵帮助的好处,善良带来的力量,在他们的心目中,与人为善,多做善事,也会带来好运,那么我们成为神灵,就是善良的化身,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普度众生,广施善缘呢!” 众仙齐齐夸赞龙君的说教,如同佛祖的法会,元圣道更是佩服不已。 最后五殿阎君道:“金龙圣佛,别看我等在地府掌管人间生死轮回,但这里是圣佛的道场,在这里我等愿听圣佛的号令。” 东岳天齐仁圣殿子孙娘娘也道:“对,我等在圣佛的道场,一切听圣佛安排。” 众神仙的响应令龙君很是感动,最为感动的还有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娘,龙母娘娘为自己生了个善良的龙儿感到自豪,天喜娘娘为自己因为是个凡女,能与龙君结成道侣并成为神仙而骄傲。 龙母道:“龙儿,既然众神如此拥戴你,你就交待安排日后如何值守吧!” 龙君道:“我只有一个宗旨,发扬我敖龙寺神威,普度众生,名扬天下,众神都有自己的道场,日后众神各归其位,敖龙寺内每日必留一名神仙值守,以保佑前来求事的百姓,做到有求必应。”接下来便安排以六十甲子为一周期,每位神仙在哪日值守,众神一一记下,便各归其位。 因为元圣道曾在石槽沟落府舍药,他的金身也在石槽沟元神庙,离兴隆山不远,所以不在兴隆山敖龙寺内当值,便又回到石槽沟当年舍药的沙滩落府,为人舍药治病。 且说兴隆山的众百姓,每年的三月三都在敖龙寺外举办庙会,在戏楼上唱大戏,在戏台前的广场上表演花会,来庆祝太平的丰收年景,感谢龙君李老爷等诸神的护佑,四面八方前来赶庙会的人成千上万,人一多了,做什么的都有,有来求龙君保佑发财顺利的,有来烧香许愿求子的,还有求过神得到帮助前来感谢的,还有大部分人不烧香不拜佛前来观会看戏的,有些人看到了商机,既然庙会上的人这么多,就可以做买卖挣钱。 各种各样的买卖便出现了,有开饭摊卖吃食的,有卖衣服的,有卖各种孩子玩具的,还有的卖生活用品的,各种书册的,甚至还有一些无事不干浑水摸鱼的人,见人多偷偷行窃的。 每一年都从三月初一开始,庆祝五六天,许多人烧香后顺利起来,心愿达成,做买卖的也挣到了一些钱财,龙君李老爷的威名越传越远,无人不知兴隆山的敖龙寺神仙有灵,庙会场面宏大,年复一年,来赶庙会的人逐年递增,越来越多。 这一年,因为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庙会办的更加热闹,三月初一开始后,每一天来的人都有数万人,烧香许愿的信徒众多,求的事也是五花八门。 敖龙寺内的众神,以龙君李老爷为首,大部分都赶了回来。龙君对众神道:“今年太平丰收年,前来朝拜我等的百姓一定会很多,为发扬我们敖龙寺扬善惩恶的精神,展我神威,对于诚心善良之人,一定要帮助护佑,对于那些渔利百姓,凶顽偷盗之辈,也要惩治。”众神仙齐声应和。 且说古北口里有一个姓李,叫李朝年的庄稼人,因年景好,收了好多线麻,有上千斤,因为种植线麻的人多,导致线麻价钱较低,李朝年便骂天怼地,骂老天不公,好不容易线麻丰收,却不能卖上个好价钱,于是他一狠心都留下来不卖。 听人说古北口外有个兴隆山,那的庙会很大,而且那里种植线麻的人很少,许多人都去那里卖货,一般的东西到了那里都能卖个好价钱,李朝年想,如果我的蔴拿到那里去卖,一定能卖上高价,便担着一百多斤的麻提前上路,走了三天,在庙会没开之前到了兴隆山,找家便宜的客栈住下,庙会一开,便上山去卖线麻。 有人见李朝年的线麻质量不错,问道:“卖线麻的,多少钱一斤?” 李朝年道:“三钱银子一斤。” 那人道:“太贵了,再好的麻也不值三钱银子,顶多一钱,你卖不卖。” 李朝年道:“不卖不卖,少钱不卖。” 又有人道:“虽说今年年景不错,可你的麻这么贵,哪个百姓使得起,一钱银子就不少了,今年的行情不好,普通麻一钱银子一斤半呢,看你的麻质量不错,你就便宜点儿,我们多买点儿。” 李朝年很生气,怒道:“我大老远的担着来卖,你们也给这么点儿钱,在家给钱少,到这给的也这么少,真是老天不睁眼,这个李老爷也没灵,都说保佑做买卖的人发财,我看屁事不管,这么贱,我还不如回家烧火呢!” 买麻的人也来了火气,道:“你卖就卖,不卖拉倒,少怨天骂地的,对李老爷不敬。” 李朝年上来脾气,道:“我说的事实,不卖就是不卖,不如回去烧火咋地!” 正说着,担子里的麻突然冒出烟来,瞬间着起火来,线麻本身就干,属于易燃品,转眼间火光冲天。 李朝年连扑带打,着急的喊道:“我的麻,快救火啊我的麻呀!”怎么扑打也是无用,转眼之间一担麻烧成了灰烬,连同担子都烧个精光。 李朝年急的坐在地上大哭道:“老天爷唉,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只不过说少钱不卖,钱少不如回家烧火,就真的让我的麻着火啊!” 第209章 庙会趣事扬善惩恶显神威 围观的百姓也觉得奇怪,周围也没有火源,更没有人点火,怎么这个卖麻的一说少钱不卖,不如回家烧火,麻就真的着火了呢? 有人劝道:“老哥啊,不要哭了,以后留点儿口德,不要怨天骂地的,也许是龙君李老爷显灵了,惩罚你呢,你更不该在庙宇上说少钱不卖,不如回家烧火啊!” 李朝年道:“我这么说也犯歹,就让我的麻着火,我可怎么办啊,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人,还指望卖麻的钱吃饭呢!” 许多好心的人纷纷扔几枚铜钱和散碎银子给李朝年,有人道:“不要着急我们大家给你凑点儿路费钱,你买点儿吃的,赶完庙会回家吧。” 李朝年见赶庙会的人还是好人多,心中觉得惭愧,道:“谢谢大家,我李朝年不该口出狂言,漫天要价,谢谢大家对我的帮助,我日后做买卖一定会公买公卖,不坑害任何人,不哄抬市价,如今我的麻着火烧光,大家还出手帮我,谢谢你们的爱心,也许是龙君老爷对我的警示,我日后一定改正,谢谢大家。” 有人道:“知道就好,在这做买卖,一定要公买公卖,不可坑害任何人,龙君李老爷和诸位神灵都看着呢,否则必遭报应。” 李朝年连连称是,收到不少人的资助,回家的路费绰绰有余,够卖一半麻的钱了,又连谢众人,不提。 话说热河府有一个印书的老板,叫贾正,听人说兴隆山庙会上的小画册和一些故事书很好卖,便提前印刷了好的小画册和故事书,拿到兴隆山庙会来卖,决心高价售卖,计算好了,这些画册低成本高价售卖,也能挣好多钱。 等庙会一开,便将画册搬到山上,果然围观不少人,特别是一些少年读书郎,和一些孩童,尤为喜欢,都被贾正的画册和故事书所吸引,贾正见围观这么多人,心中更有谱,只要有吸引力,就能挣钱。 有一少年问道:“老板,一本鬼狐传多少钱。” 贾正道:大本带图画的一钱银子,不带图画的二十枚铜钱。” 少年道:“太贵了,五枚铜钱卖不卖。” 贾正道:“不卖。” 一个看上去比较有钱的少年买了两本,没有还价便掏了银子,而还价的少年摇头走了。 一个小孩吵着让父亲给买画册,小孩的父亲看上去是个穷苦人,道:“儿子,爹没有那么多的钱买啊!” 孩子哭闹,非要不可。 那人道:“老板,画册多少钱一本。” 贾正道:“二十枚铜钱。” 那人道:“老板,太贵了,能便宜点儿吗?两文钱买一本吧!”” 贾正见那小孩哭闹,他的父亲一定会花钱买,道:“不行,一文不能少。” 孩子哭的更凶,不肯离开,那人又道:“老板,我实在没钱,手上只有五文钱,能不能卖我一本?” 贾正道:“五文大钱,你以为我这书是大风刮来的吗,钱那么少,不卖不卖,没钱就别出来。” 小孩子还是不想走,呜呜的哭道:“我要,我要画册。” 有人看孩子哭闹,不忍心,道:“老板,一个小孩子家,既然喜欢你的画册,你就便宜卖给他一本,就算送个人情,做个善事。” 贾正道:“凭什么,我和他们又不认识,我这书你以为是大风刮来的,你说便宜卖就卖,不行,绝对不行,快把孩子领走,上一边哭去,别影响我做生意。” 围观的人很生气,这个卖书的怎么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许多人纷纷指责贾正,怎么这么死心眼,非得一口价。 忽然就起了风,一个大旋风将贾正摆放的书刮的漫天飞舞,如雪花一般,散落在山坡上,到处都是。 贾正急道:“哎呦喂,我的书,我的书啊!众位快帮忙捡捡。”然后追着散落的画册往回捡。 不知谁喊了一声道:“这个老板总说书是大风刮来的,真就刮大风了,一本书要这么多钱,李老爷显灵了,让他的书满天飞,看样子是要白送给我们大家,捡啊,谁捡到是谁的,不捡白不捡。” 这个人一鼓动,立时许多人上前疯抢,当然有些好心的人捡了又送还给贾正,但有好多吹远的画册被人捡走,不再归还。 贾正急的不行,一个人分身乏术,忙道:“大家心点儿好,别抢啊,还回来,我便宜点儿卖还不行吗!” 大旋风不停,书被人捡走了大半,贾正捡回一点点儿,忙跪倒在地求道:“龙君老爷显显灵,快让风停了吧,我愿意降价卖,不卖高价了。” 刚说完,风真的就停止了,好心的人把书捡到还给贾正,一些贪图小便宜的人直接拿走,书只剩下三分之一,收在一起,贾正降价,只卖五文钱一本。 有人看脸色难看的贾正调侃道:“老板啊,你要早点儿卖公平价,别总说书是大风刮来的,也不会白白被风刮走那么多,在兴隆山庙会,可不敢胡言乱语啊,龙君李老爷和众神仙是很有灵气的。” 贾正道:“是是是,我不应该因为买的人多,唯利是图卖高价,日后一定悔改,公平买卖,书刮走就是龙君李老爷对我的警示。” 那么李朝年的线麻着火和贾正的画册被风刮走两件事,是自然现象还是众神给予的惩罚呢?正是众神给予的惩罚警示。 李朝年的线麻着火乃是火神爷所为,火神爷隐身在人群中,见李朝年为人强硬刻薄,生说宁可把线麻拿回去烧火也不肯少钱卖掉,决心惩罚一下这种强人,张口一吹,线麻便起了火,线麻着成灰烬,众人出钱帮他,才让李朝年深感惭愧,真心悔过。 而贾正的书被风刮走,乃是风婆婆所为,风婆婆也隐藏在人群中,见贾正不肯将一本画册卖给哭闹的孩子,也口出狂言,便很生气,风婆婆本身脾气暴躁,双手一扇,立时刮起来大旋风,将贾正的书册刮的满天飞,被看热闹的人抢走很多,直到贾正悔过,才将风停了。 再说头沟有一个姓周的地痞,人称赖子周,整日无所事事,东游西逛,偷鸡摸狗,扒人钱财,见兴隆山的庙会上香客众多,是个扒窃的好机会,也来在山门前的石阶上,趁着拥挤的香客进庙烧香之机,偷窃不少钱袋,洋洋得意,并在石阶上扬言道:“你们这些傻瓜,都忙着烧香拜佛,有什么用,看我周三,一不求神二不拜佛,不照样活的好好的,有吃有喝。” 许多香客都很不耐烦,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见这个人就是个地赖子,没人说话,一个老头儿看不下去,道:“年轻人,不要打诳语,信神神就在,不信神神不怪,你不信奉龙君老爷,不要乱说话。” 周三听了怒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少管爷爷的事,你来烧香求着早死啊!大爷说不信就是不信,大爷我一高兴明天就把这些泥像推翻了。” 龙静在龙君殿前听到周三的话语,也很生气,道:“阿弥陀佛,年轻人,说话要有口德,不可在龙君老爷面前胡言乱语,免遭神灵报应。” 周三见是庙上的静圆老和尚,早听人说这个老和尚武功盖世,如今已有一百四五十岁,听了静圆的话,不敢顶撞,但也还是不服气的道:“报应,我才不信什么报应呢,有本事报应个我看看,让我腿疼我就信。”言罢跳着蹦三蹦。 周三的傲慢无礼,让龙君李老爷很是震怒,龙君道:“这等鸡鸣狗盗之辈,如此无礼,辱骂神灵,不惩罚他一下如何显我神威。” 阎君殿的小鬼早就按捺不住,道:“龙君爷,待我去惩罚他。”小鬼走上前,拽住周三的腿一掀,周三蹦哒没到三下,便站立不稳,滚下好几层石阶,摔断了右腿,怀中偷来的几个钱袋子也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有一个香客,早就发现自己的钱袋子丢了,以为人多挤丢了,就没处去找,烧完香出来,正赶上周三滚到石阶下,见地上的钱袋子有一个是自己的,上前拾起喊道:“这个人是窃贼,这个钱袋是我的,里面有十两三钱银子和十个大钱。”言罢打开一看,正好十两三钱银子和十个铜钱,一文没少。 众人见傲慢胡闹的周三是个贼,纷纷上前,有人道:“打他,打这个小偷,谁还丢钱了,抓住这个人,别让他跑了。” 任何时候都不缺好事的人,立时上来不少人,趁着周三起不来,一阵拳打脚踢。 周三腿断,疼的起不来,只好抱着头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我的腿断了,哎吆,饶了我吧!” 这些人早就看周三不顺眼了,苦于没人敢出手教训这个流氓,趁着周三倒地,教训一下这个无赖,还是有不少人没停手,周三腿断,又被打的鼻青脸肿,坐地求饶。 龙静道:“阿弥陀佛,众位且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就饶他一次吧!” 众人见老和尚静圆发话,才纷纷停手。 周三已经被打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鲜血,道:“多谢大师救我。” 有人已捡起了地上的四五个钱袋子,高声喊道:“都谁丢了钱,报好数目,这来领。” 丢钱的几个失主,都在附近,听人喊话,才摸口袋,知道自己的钱袋子丢了,纷纷前来认领。 第210章 龙静题字世事是式 众人站在周三旁边,有人叫骂道:“活该,谁让你偷人,还辱骂李老爷,在这行窃偷人,口出狂言,瞎了你的狗眼,让你腿断胳膊折,是天报应,老爷对你的教训,看你以后还偷不偷人。” 周三见自己犯了众怒,连连求饶,道:“众位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偷人了,再也不敢辱骂李老爷了,哎呦,谁快救救我,疼死我了。” 有人道:“谁也甭管他,疼死活该。” 有人问龙静道:“静圆大师,这个小偷,在老爷面前偷人,摔断了腿,是不是报应?” 龙静笑而不答,拿起记录布施善款的毛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有人念道:“世事是式。” 有人不解,更多的人看见纸上的字,纷纷鼓掌叫好。 不明白的人疑惑道:“这世事是式啥意思?” 一个少年书生走出人群道:“静圆大师这四个字,道出了佛家真谛,人间常理,在下不才,愿意献丑解答,这世事是式,就简单来说,人世间任何事情是有公理,有他存在的形式的,都有客观存在的公式,复杂点儿说,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要想一想,做了好事,行善积德,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你也会得到福报,你去做坏事,行凶作恶,必遭天谴,神鬼报应,必会自食恶果。就像地上这位仁兄,本就是个偷人钱财的窃贼,还口出狂言,不信神,不拜佛,也可以吃的好睡得香,但他的钱财都是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辱骂神灵,立遭报应,摔下石阶,大腿折断,总之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有他的规律性,我们每个人做事之前,都要拍着良心去想一想,是不是做了损人利己的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你觉得自己所做之事,问心无愧,那么我们人世间大家就会和平相处,太平安乐。” 书生的一番话,迎来一片掌声,不明白的人这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书生问龙静道:“静圆大师,在下理解的可对。” 龙静道:“表面意思不差,千人千面,各人理解也各不相同,众位施主不妨仔细观摩周围的人和他们所做的事,无非就是,世事是式。” 书生又道:“静圆大师的这四个字,道破禅意,又是警世名言,我们每个人都该明白其中的含义。”言罢对着龙静深鞠一躬,道:“静圆大师能不能把这四个字赐给在下,在下想把它临摹下来挂在戏楼上,让每一个前来看戏的人和朝拜龙君李老爷的人都看到,明白其中的道理。” 龙静道:“小施主宅心仁厚,随你去吧!” 书生拿了静圆大师写的“世事是式”四个大字,找到卖布匹的摊位,买了四尺红绸布,裁成四块儿放方形,挥笔按照龙静的字体临摹,在红绸上写下了世事是式四个大字,挂在了戏楼的后屏风上,让每一个看戏的人都能看到。 而那周三见众人都责问自己,听了龙静与少年书生的一番话,感到无地自容,仍坐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汗流满面,浑身疼痛就是起不来。 龙静见周三疼的确实厉害,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遂出了显应宫,到山门口将周三扶起,又道:“你随贫僧到忘我居,待贫僧为你接骨疗伤。” 周三忙道:“多谢大师救我。” 旁边的人道:“这种人就不该管他,疼死活该。” 龙静没有理会众人,将周三搀起,周三单腿着地,由龙静搀扶着来到忘我居,龙静运功将周三的断腿接好,又拿出棉布,用两块儿木板将腿夹住,又缠上棉布,最后又取出些药粉给周三流血的的部位敷上,问周三道:“周施主还那么疼吗?” 周三道:“比刚才好多了。”遂再次谢过静圆大师。 龙静道:“周施主不必言谢,只要日后悔过,重新做人,别再偷盗,就当是回报贫僧了。” 周三道:“想我周三,真的不是东西,辱骂大师和庙上神灵,大师却不计较,还为我疗伤接骨,我日后定会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龙静道:“好,那就好。”又找来一根拐杖,让周三拄着,好下山回家。 周三又道:“大师,我周三不怕丢人现眼,愿在中午戏楼停戏时,以自身之为告诫众人,要行善积德,多做好事,若是作恶多端,必像我一样,遭受报应。” 龙静道:“周施主不怕众人咒骂,有此警世之心,说明周施主真的改过自新了,尽管去做。” 中午时分,台上的大戏停止,周三便来到台口,求人扶他上台,来到台上,周三拄着拐杖道:“众位乡亲慢走,我周三有事对大家相告。” 许多人戏一散场,就准备去吃饭,有的下山休息,见一个年轻人拄着拐杖在台上说话,许多人不知道要说什么,停步观看,还有许多人认出,此人就是刚才偷人挨摔的那个小偷。 有人道:“那个偷人挨摔的家伙怎么上台了,听听他说什么?” 周三道:“我名叫周三,家住头沟,平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今天趁着庙会上人多,来到老爷殿前偷窃人家钱财,还口吐狂言,辱骂神灵,没想到龙君老爷有灵,让我摔下石阶,大腿折断,偷来的钱袋掉在地上,被人认出我是窃贼,我遭人毒打,自认活该,静圆大师还帮我治疗接骨,劝我改过自新,如今我已悔过,不该做这些损人利己的事,应多行善事,济世救人,希望众相邻莫要学我,以我为鉴,多行善事,就像台上挂的这四个字大字:世事是式。乃静圆大师所题,你做了好事,神灵护佑,必有好报,你做了坏事,神灵也看的到,必遭报应,自食恶果,就像我偷人钱财,摔断大腿,总之我们每个人都要行善积德,多做好事,人常说凡事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立时有报,我在此给刚才被我偷了钱财的叔叔大爷赔罪,给被我辱骂的神灵赔罪。”言罢低下头道:“我也给龙君李老爷赔罪,我周三在此发誓,日后若再偷盗,必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日后定多做好事,弥补我的过去。” 台下众人见这个周三敢在台上以身说教,有人道:“这小子敢在龙君老爷面前发誓,定是改好了,没白挨揍。” 也有人道:“看来人要做好事,行凶作恶,神鬼难容。” 更有人道:“龙君老爷是真有灵啊!不能不信。” 再说龙君李老爷和寺内众神仙见周三以身说教,知道此人受到教训果然改过自新了,既然悔过,应当帮忙为他治疗骨伤,龙君轻轻吐出一口灵气,这口龙息附着在周三的断腿处,渗透进去,周三此时本来拄着拐杖,突然觉得一股热流充斥着伤处,片刻腿居然不疼了,身上被人打的外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心中大惊,不明所以,突然明白,定是龙君李老爷救治好了自己。 小鬼对龙君道:“金龙圣佛治好了这厮的断腿,待我上台,让他谢恩。”言罢一个旋风来到台上,站在周三身边,道:“龙君老爷,见你真心悔过,已为你治好了断腿,还不跪下谢恩。” 周三听到了声音,没见到任何人在身边,知道定是有神仙指点自己,忙扔了拐杖,解开腿上棉布,拿开木板,果然断腿好了,能够走路,走了两步,跪倒在台上道:“众位且看,我诚心悔过,龙君老爷刚刚为我接上了断腿,一点不疼了,龙君老爷太神了,为民行善的好神啊!” 遂又三拜九叩谢道:“龙君老爷,我周三在此,谢过龙君老爷神恩。” 台下人无不惊诧,有人亲眼看到周三摔断了腿,静圆大师给接上的,如果不是神灵相助,不可能这么快就好,能走路能跪下叩头,也有人说是不是演戏呢,哪有断腿的人立时就好的,也许腿根本没有断。 卖麻的李朝年和卖书册的贾正赶巧也在台下,见周三瞬间的变化,也大为惊叹,坚信龙君李老爷和庙内的众神绝对灵验无比。 台上的周三说完,冲台下众人拱手道:“在下要买香到庙殿亲自答谢龙君老爷了,诸位,有缘再会。”言罢大步走下戏楼又买了香纸,重新来到龙君和众神面前,一一烧香跪拜谢恩。 李朝年和贾正也默默的买了香纸在龙君面前许愿,自己日后一定做个好人,做买卖也要随行就市,童叟无欺。 三个受到教训的人,日后都改过自新,做了善人,周三后来还当上了地保,受人尊敬不提。 且说有一个平时不孝父母的闲汉,来逛庙会掏丢了钱,无钱吃饭,中午时肚子饿的咕咕叫,在兴隆山下杨守财开的饭摊前徘徊。 杨守财道:“客官进来,吃碗面暖和暖和。” 闲汉道:“我的钱全丢了,没有钱啊,现在还真是饿了,恐怕都没有力气走回家了。” 杨守财本是个和善的人,道:“进来吧,既然钱丢了,饭也得吃啊!我做碗面给你吃,不收你钱。” 闲汉道:“我没有钱,怎么好白吃你的面。” 杨守财道:“在家事事好,出门事事难,谁还没有个为难着窄,来吧!进来吧!” 闲汉千恩万谢,进入饭摊,吃了一大碗面,顿觉暖和,不再饥饿,又谢了杨守财一番。 周围见到此事的人,都觉得杨守财是个好人,纷纷到他的饭摊吃饭,于是杨守财的生意特别好,六七天的庙会下来,原本以为挣二十两银子就不少,最后一清点,竟然挣了一百两银子,杨守财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挣到这么多钱。 第211章 小侯香许愿为母病求神 原来是庙上阎君殿的四值功曹帮忙,见杨守财人心好善良,便帮他聚集了更多的食客,才多挣了数倍的钱财。 再说兴隆山往南十里有个老烧锅的村庄,人口不多,有一户侯姓人家,老两口只生了一个女儿,取名侯香,年芳一十六岁,新年一过,侯香的母亲王氏便得了腿病,不能下床,小侯香自小就非常孝顺,这次便端屎端尿,伺候娘亲,跑前跑后请郎中为母亲看病,可吃了好多药,也不见好转,小侯香非常难过,快到了三月三的庙会,人都说兴隆山的李老爷有求必应,小侯香为了治好母亲的腿病,在家许下心愿,愿意一步一磕头,磕到兴隆山,求龙君老爷保佑母亲的腿病早日康复。 母亲王氏道:“香儿啊,千万不要去,许叩拜香的愿是非常辛苦的,要从家走时起,一步一叩首,三步一大拜的磕到兴隆山庙上,十里路要好几天才能到,就是到了,你的双膝也会流血,不能走路,你可别为了娘去受这样的苦,娘不要你去。” 侯香道:“只要娘的腿病好了,能够下床走路,女儿就是腿跪残了也愿意。” 小侯香心意已决,做了些干粮背在身上,三月初一一大早从家出发,一步一头的往兴隆山求龙君李老爷保佑娘亲早日康复。 爹爹侯显武心疼的看着女儿出门,道:“香儿,路上小心,累了就歇会儿,晚了早点找人家住下,明日接着去。” 侯香道:“爹爹放心吧!女儿会照顾好自己,你在家好好照看娘亲。” 于是小侯香一步一头,三步一拜的往兴隆山敖龙寺而去,一边叩头一边叨念,求龙君老爷保佑娘亲的腿病早日好转。 三月初一傍晚,只到了南梁村,眼看天色不早,小侯香的双腿沉重,双膝冒血,疼痛难忍,裤子早磨出了洞,便找了户好心的人家说明自己的意愿,那家人看小侯香孝顺,又是左近村庄的人,都互相了解,就让侯香留宿。 这户人家心眼很好,听小侯香说为了给母亲治腿病才许下叩拜香的愿,很是感动,有个老太太见小侯香双膝冒血,红了一片,还做了两个棉垫让侯香绑在膝盖上。 侯香不肯,言说拜求龙君老爷要心诚,怎么能垫东西呢! 老太太道:“只要你诚心求拜,垫上点儿东西,龙君不会怪罪你的,否则你到地方自己的腿无法走路,怎么回家。” 侯香这才收下垫子,谢过老婆婆,次日从昨天停止叩拜的地方开始,仍一步一个头的往兴隆进发。 初二晚到了大酒缸村,离兴隆山不远了,都能远远看见庙殿上燃起的香烟,心中高兴,但双腿发肿,很难动步,老婆婆给缝的垫子也磨破了,只好找了户人家住下。 三月三天刚放亮,便往兴隆山庙殿而去,路上许多人见一个姑娘头上冒汗,双膝流血,一步一头往兴隆山,纷纷询问,为何许下叩拜香,侯香说为母亲的腿病许愿。 路人都很感动,到了兴隆山山下,上山路陡,有人劝道:“小姑娘,山路不好走,这么远了,你不行就站起来,找个棍子拄着上山吧!龙君老爷不会怪罪你的。” 侯香道:“不可以,就是差一步,我也要跪到地方,求龙君老爷,怎么能心不诚,半途而废呢!”仍是一步一个头往山上而去。 过了午时中刻,侯香终于到了龙君殿前,买了香纸跪在地上求龙君李老爷保佑,保佑娘亲的腿病早日好转。 龙君被侯香的孝心感动,决心帮助小姑娘,遂变化成一名普通百姓,来到侯香身边,道:“小姑娘,你孝心感动天地,为母亲治腿病,竟然一步一个头的磕到兴隆山,这十多里路,确实够辛苦的,放心吧!龙君老爷会治好你娘的腿病的,三仙庙那舍丹药,你不妨去求求三仙,给你娘求粒丹药,回家让你娘吃下,病一准儿会治好。” 侯香谢过指点之人,来到三仙庙,跪在庙前祈求三仙为母亲赐药。 龙君早命狐仙送一粒最好的丹药给侯香,治疗她母亲的腿病。 狐仙领命,见侯香拿一块儿黄纸铺在庙前地上,自己跪在地上连连叩头,便将一粒丹药放在黄纸上。 侯香祈祷完毕,睁眼见纸上果然有一粒丹药,忙收起来包好,再次谢过三仙,又一瘸一拐的来到其他殿中,依次叩拜众神。 龙君又命宋武公为侯香治疗跪拜受伤的腿,送武公领命,当小侯香在自己面前跪拜时,撒了一些药粉在侯香膝盖上,药粉沾在膝盖上,立时止住流血,疼痛减轻,小侯香起身,发现膝盖上有白色药粉,血止住了,而且感觉不那么疼痛了,知道定是神仙保佑,再次跪倒谢过宋武公为自己治腿。 叩拜完众神,侯香流血的双膝已经结痂,不再疼痛,侯香拿着三仙赐给母亲的药,没顾上看庙会,便急急下山回家。 龙君望着侯香离去,对众神道:“像这等善良孝顺之人,我们一定要保佑,让她日后大福大贵。”众神齐声应和。 十多里路,不到一个时辰,侯香便到了家,将药取出,倒上开水,晾了一会儿,将丹药给母亲服下。 母亲王氏服下丹药,便觉得一股暖流充斥全身,特别是不听使唤的腿,有了感觉,又麻又痒,试了试居然能下地走路,过了一会儿,完全好了,走路如常人一般无二。 王氏道:“香儿,龙君老爷赐的丹药果然是神药,娘的腿病真的好了,快让娘看看,这几天你受了这么多苦,膝盖一定破了,流了不少的血吧!” 侯香道:“放心吧娘,女儿的腿虽然流血,但早被庙上的神仙治好了。”让母亲看自己的腿,并把路上和庙上叩拜前后的事讲了一遍。 王氏一看女儿的腿真的结痂,痂都快掉了,遂道:“娘的腿好了,明日定当亲自往兴隆山庙上拜谢龙君李老爷和众位神仙。” 侯显武道:“太神奇了,郎中治不好的腿病,龙君李老爷庙地三仙赐的一粒丹药就能治好,一定要去谢过龙君老爷,今晚蒸点儿馒头,我们明天去还愿谢恩。” 侯香道:“女儿同爹娘一起去。” 初四,侯香同父母来到兴隆山庙地,千恩万谢了龙君李老爷和众神仙,王氏逢人便说龙君老爷和众仙如何有灵,昨日腿病不能下床走路,吃了女儿求的丹药,立时好了,今日特来庙殿谢恩,又夸女儿如何孝顺。 听到的人都很感动,无不夸赞侯香善良孝顺。 有一个秀才叫吴海,家门豪富,父亲是个商人,一心想让儿子苦读诗书,将来能当个一官半职,吴海也肯用功,去年考中了秀才,吴海听完王氏的诉说,对侯香很是敬佩,心想自己若取妻,定要取这样的孝顺贤良之女,回到家中将所见所闻和父母一说,并说自己取妻也想取这样的女子。 父母听了,便找人打听侯家,打听的人回来说侯家贫困,但侯香贤良淑德,很是能干,吴海的父母不在乎穷富,只在乎人品,遂找媒人前去提亲。 两家父母一相看,彼此都很满意,便将亲事定下,一年后给二人完婚。 吴家虽是有丫鬟奴仆,但侯香还是精心伺候公婆和丈夫吴海,后来吴海考中举人,再后来又中了进士,做了地方县令,小侯香孝心感动天地,终于成了富贵之人不提。 且说兴隆山庙会上也有一个卖水果的,名叫陈大利,卖水果时总好缺斤短两,几天下来,也赚了不少的钱,觉得自己很会做生意,回到家后,他的儿子开始每天腹疼,陈大利便找来郎中给儿子看病,吃了不少的药,直到赚的黑心钱花光了,儿子的病才好。 陈大利骂儿子,道:“你这个缺德玩意,老子辛辛苦苦在庙会上赚点儿钱,全被你败光了,钱花没了,你也好了,整的老子白受累。” 陈大利的老婆是个厚道的妇人,道:“你卖点儿水果,总好缺人斤两,莫不是你你在庙会上卖水果又缺斤短两,赚了不该赚的钱,龙君老爷显灵,让咱们儿子腹痛,花光了钱儿子的病才好。” 陈大利道:“你可别胡说,不那样做买卖,能挣到大钱么?” 老婆道:“我早劝你,谁都不容易,做买卖不要坑人,你有价格,公买公卖,挣钱踏实,你少人斤两,多挣那点儿钱管什么用,不是好道来的钱,也不会好道花,儿子得病受罪,都吃药花了,你也没落下钱。” 陈大利一琢磨,也是这个理,现实摆在面前,也无法反驳,道:“莫非真的是这样,如果真的管用,我日后还真不能缺斤短两卖了,今年庙会上的新鲜事还真不少,龙君老爷可灵验了,莫不是知道我坑了人,才让儿子生病,要真是这样,日后还真得改正,公买公卖。” 老婆道:“这就对了,挣钱踏实。” 那么陈大利的儿子生病,是不是龙君怪罪陈大利才显灵,让他儿子生病呢?并不是,陈大利坑人,龙君当然知道,但龙君也相信,这种靠坑人斤两挣来的钱,蝇头小利,花不到正道去,果然陈大利儿子生病,将坑人的钱吃了药才好,陈大利一文钱没落下,天理循环,必有公理。 像这种事,不光兴隆山庙会有,其他地方也很多,强买强卖,坑蒙拐骗,贪污腐败来的钱财虽然快,一时风光无限,最后看结果,只说明一个道理,不是正道来的钱,也不会在正道花,虽然一时风光,最后不是生病长灾,就是锒铛入狱,辛辛苦苦,公平公正,名正言顺挣来的钱,花着踏实,不会提心吊胆。 第212章 龙静收徒广纳与广无 且说龙静在兴隆山庙上苦伴清灯,又过了四五十年,龙静已达二百余岁,长须如霜飘洒胸前,但体格仍是很好,无病无灾,并在这些年里,记录了大量龙君的故事,每记下一件,便摘抄一份儿到忘我的坟前烧掉。 此时的龙静佛法无边,易理精湛,不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是差不多,龙静占出兴隆山还有一元甲子的兴旺,过了一元甲子,也就到了龙君李老爷封为圣佛的一百八十年,到那时,龙君将会回归西方佛国,而自己也有二百六十余岁,也会归于极乐,那时天下将不再太平,有一真龙天子出世,改朝换代,二十几年的战争,给天下黎民百姓带来很多灾难,兴隆山的诸神也不能力挽狂澜,改变上天的定数,兴隆山庙宇必有一大劫难,但是改朝换代后,仍可香火兴盛。 龙静决定,在这五六十年中收两个入室弟子,因为自己圆寂后,兴隆山庙宇不能没有僧人。这一年的三月三,有一个小孩来逛庙会,向龙静讨要吃的,龙静看看这个小孩,全然明白,知道第一个入室弟子来了,但还是问道:“阿弥陀佛,你这小孩,一个人在庙会上闲逛,父母哪里去了?” 小孩道:“我一出生,娘便去世了,三个月后,爹也死了,奶奶养我,可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好,找人为我算命,算命的人说我是天煞孤星转世,上克父母,下克妻子儿女,是个孤寡的命,谁和我在一起谁会倒霉,不死即病,奶奶骂我是克人的扫把星,让我离家远点儿,最好出去别回来,我便一赌气离家出走,出去要饭,我一离开家,奶奶的身体还真的好了,我讨不到饭回到家,没两天奶奶又开始生病,奶奶更不喜欢我了,让我有多远滚多远,不给我吃的,我便离家出走了,在外流浪一年多也没回家,听人说兴隆山的庙会很热闹,我就来玩儿了,大师父,其实我已经没有家了,奶奶早让人捎话,让我永远也别回去了。” 龙静看了看小孩的面相,确实是个命硬之人,孤寡之相,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知道自己生日吗?” 小孩道:“我今年八岁,属虎,四月初一的生日,亥时出生。” 龙静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能把自己的生日记得这般清楚?” 小孩道:“奶奶告诉我的,说我生在初一,命硬,找人算命时先生说,我就记得牢牢的。” 龙静屈指一算,这孩子竟然是寅年巳月申日亥时出生,命占六冲,六刑,六合,是个四维全的四柱,果然是天煞孤星,剃度出家的命格,若是寅年申月巳日亥时则大富大贵。遂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你可愿意留在老纳这里?” 小孩道:“我没有名字,小时候爹爹取的名字没人叫,人都叫我狗不要,大师父要留我在庙上,我就有家了,不用去住山洞了,我愿意,可大师父不怕我命硬克你吗?” 龙静道:“出家之人,本就没有六亲,孤寡之命,何来犯克一说,老纳不怕,你愿意做我的弟子,出家当和尚吗?” 小孩道:“留在这里有吃有住,还有大师父这么好的和尚做师父,我愿意。” 于是龙静将小孩留下,庙会一过,选了个吉日给孩子剃度,并起了个法号叫广纳,乃胸怀宽广,容纳万物之意。于是兴隆山敖龙寺又多了一个和尚,广纳成了龙静的第一个弟子。 龙静每天教广纳识字念经习武。 广纳很聪明,教过一两遍就会,转眼过去十年,广纳十八岁,身高体壮,不但学会了识文断字,还学会了龙静的大部分武功,且深通佛法经文。 这一年的四月十五,有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来到寺中,跪在龙静面前,求龙静为他剃度,想拜入佛门。 龙静道:“阿弥陀佛,施主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为何看破红尘,出家为僧?” 中年人道:“在下姓尚名书文,今年三十岁,乃热河人氏,不瞒静圆大师,在下出生在书香门第,祖父父亲都曾是举人,到我这辈,也苦读诗书想考取进士状元,做个一官半职,为国家效力,为皇上分忧,可我考上了举人,再进京考取进士时,没给主考官送银子,便榜上无名,而那些无才无德送了银子的举子,文章狗屁不通,居然榜上有名,买上官当,当了官不为百姓做主,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渔利百姓,而我尚书文自认文章写的好,胸怀治国安邦之志,可居然不被人看一眼,第二年我去科考仍是榜上无名,一连三年,父亲想花钱为我买取功名,我没有同意,如今朝廷官员腐败,买官卖官,当官不为老百姓做主,中饱私囊,渔利百姓,当他何用,父母便埋怨我空有满腹经纶,学无用武之地,这几年我索性不去科考,当今皇上荒淫无道,我当了官又能做什么,能改变什么,又有何用,不如出家做个和尚,不问国事,不为天下担忧,一身轻松,何乐而不为呢!早闻静圆大师,博学多才,曾经是武状元出身,做过钦差大臣,当过总督,都能出家,我为何不能,所以前来投奔大师,请大师收下我这个弟子。” 龙静道:“如今的朝廷,可不是从前,李氏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不能坐拥天下了,不过老纳身在佛门上百年,早不问国事,尚施主若要出家,遁入空门,可要想好,家中可有妻妾子女?是否惦念他们?” 尚书文道:“在下有一个妻子,一儿两女,来时就心意已决,留了书信,将家中之事交待清楚,大师若不收下我,我便跪死在这里。”言罢跪倒在地。 龙静早就看出,尚书文后半生就是僧道之命,又心意坚定,遂道:“阿弥陀佛,好吧!老纳就收下你这第二个弟子了。” 广纳也很高兴,道:“好,又多一个人做伴了。” 龙静也为尚书文落发剃度,取法号名为广无。 龙静道:“广无,你虽然年龄比广纳大,但你入室晚,仍是师弟。” 广无道:“师父,那是当然,广纳师兄早我十几年,我再年龄大,也得管他叫师兄。” 龙静道:“广无,你做了我的弟子,想学什么?” 广无道:“弟子从小读书,不好武,就跟师父学习佛法经文,医道和易理吧!” 龙静道:“好,你博览群书,为师就教你学习经文医道和易理之术。” 于是广无便跟龙静学习佛法经文医道和易理占卜之术。 转眼又过去十几年,广无的医术也很不错,且易理占卜之术也颇有造诣。 龙静对两个弟子都很满意,一个好文,一个好武,自己周身所学没有埋葬,而是倾囊相授,将周身武学教给了广纳,而广无则学会了给人医病相面看命。 此时的龙静已二百三十余岁,身体不如从前硬朗,一般的法事便不出去做,将庙上的事全交给两位弟子去办,而广纳和广无做的也非常好,龙静自己每日只给龙君老爷上上香,到龙母殿内打坐念经。 此时的天下,便不再太平,许多地方出现了起义军,大多数是穷苦之人,天下一乱,刀兵四起,民不聊生,求神拜佛的人便少了很多,人们不敢随便经商,兴隆山的庙会,也日渐冷落。 又过去二十年,这年龙静整整二百六十三岁,两个弟子广纳也七十上下,而广无则八十多岁,名副其实的三个老和尚,广纳因为习武,身体非常好,也如龙静当年,看上去不到六十岁。 这一年是癸亥年,六十甲子的最后一年,龙静算定,自己来到兴隆山庙殿整整一百八十年,应了当年同妻子李素洁到庙上讨签,那个神秘老和尚所断的签词,到如今龙静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签词是如何写的,签词写道:“无人解,有人知,脱下紫袍换僧衣,伴清灯离乡远,为妻为子守三元。”如今果如签上所说,自己八十二岁入兴隆山为僧,在龙君老爷和龙母娘娘的身边,整整做了一百八十年的和尚。 龙静也算出,自己难过今年六月,将两个弟子叫到面前,道:“广纳广无,为师自从收下你二人以来,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几十年,如今为师已老,难过今年六月,必圆寂归天,为师走了也不遗憾,因为我有了你们两个传人,你们又学到了为师的周身所学,为师走后,希望你二人也收几个弟子,流传下去,莫让我敖龙寺断了传承,为师相信,别看现在兵荒马乱,香火不好,但迟早有一天,兴隆山还会重新兴旺起来,敖龙寺龙君李老爷的威名,会永传后世。” 广纳和广无很是难过,广纳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将敖龙寺的威名发扬光大,师父虽然年高二百,但不会有事的,师父定会寿与天齐。” 龙静笑道:“我的傻徒弟,哪有寿与天齐的世人,为师能活二百六十余载,在这个世上,恐怕不会有人超过为师,这也是上天赐给为师的寿命,当然为师炼成龙家的武功秘籍也起了很大作用,不过为师算定,难过六月十三,等为师一去,你二人就将为师的遗体火化,将骨灰埋在忘我和尚旁边即可。” 第213章 佛祖接引龙静圆寂归天 广纳和广无知道,师父的话不会有错,因为师父预言的事,没有不准的,所以只好接受现实,等待师父圆寂的那一天。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到了六月十三,这天一早便下起了蒙蒙细雨,龙静觉得身体不适,但什么都明白,将两个徒弟叫到面前,道:“广纳,广无,为师已有感觉,必在辰时圆寂,还有一个多时辰,你二人去准备吧!” 广纳广无去柴房准备干柴,龙静取出当年忘我圆寂时穿的那件法衣,慢慢穿好,广纳广无也准备完干柴回到忘我居。 龙静道:“广纳广无,扶为师到龙母殿。” 广纳道:“师父,您还能走吗?如果不行弟子背您。” 龙静道:“为师最后这一口气,聚在丹田,只要不散,就不会死,没有事的,扶着为师,我要自己走,去龙母殿。” 二人扶着龙静慢慢来到龙母殿,龙静哆嗦着给龙母娘娘上了三炷香,道:“素洁,我这是最后一次给你的金身上香了,等着我,我会去西方极乐找你,我守着你和龙儿的金身整整一百八十年,终于可以回归极乐了,你们等我。”言罢又对广纳道:“到前殿替为师给龙君老爷上炷香吧!为师不能亲自前去了。” 广纳流着眼泪,来到前殿给龙君上香,道:“龙君老爷,静圆大师要圆寂归天了,你们龙家要团圆了,求龙君老爷度化我师父他往西天佛祖面前去吧!”跪拜完返回后殿,广无也给东西廊房的十殿阎君上了香,也回到龙母殿,守在师父身边。 龙静似乎没了多少力气,勉强盘坐在蒲团上,头顶飘着一股微弱的白气,广纳广无忙跪在两边,口念经文。 到了辰时,龙静呼吸渐弱,从口中漂出一口白色气息,似莲花状散在空中,头顶的白气也消散于无形,整个人就这么坐着,安静的停止了呼吸。 广纳和广无小心的将师父的遗体抬到殿外,在忘我居前,将龙静遗体固定,四周放好干柴,倒上桐油,将火点燃,片刻熊熊大火便燃烧起来。 奇迹出现了,火光之上出现了一道五彩光环,五颜六色如彩虹一般,雨滴纷纷顺着光环落在大火四周,而龙静的身上和火光处,竟然不落一滴雨。 广纳敲着木鱼,广无念着经文,直到大火慢慢的减弱,火光熄灭,光环才散去,立时雨滴纷纷落下。 广纳忙拿出一把油纸伞,打开遮住雨水,广无拿了一个长长的檀木盒子,一个铁铲,在灰火中寻找师父的遗骨,找了半天,只有一条长长的白骨,洁白如玉,不知是胳膊上的还是腿骨,一头粗一头细,却没有头骨和其他骨头。 广无很诧异,道:“这根白骨这么长,还一头粗一头细,既不是胳膊上的骨头也不像腿骨,好奇怪,为什么没有头骨和其他骨骼?” 广纳道:“冲刚才出现的七彩光环护罩,师父真的成佛了,要不为何雨不沾身。” 广无道:“师父俗名龙静,这条白骨像小龙的脊骨,我现在好像明白师父为何让我们准备一个细长的盒子了,就是为了装这一根白骨,师父定是修炼成佛了,可惜我们法力不够,不能看到师父升天。” 二人将白骨装入木盒,用防雨的布蒙上,抬到东山口,挖了坑,埋在忘我和尚的坟墓旁,雨过天晴后,又刻了墓碑立在坟前,上刻:恩师静圆和尚之墓。 那么龙静是否真的修炼成佛了呢?是的,龙静在龙母殿李素洁金身面前圆寂,西天如来佛祖早已来到敖龙寺上空,龙君李老爷率领庙殿众神也早已等候,这些作为凡人的广纳广无当然什么也看不到,本就在两个空间,到了辰时,龙静停止呼吸,肉身留下,金身元神便起在空中,来到众神佛面前,见如来佛祖坐在莲花宝座之上,龙君李老爷,龙母娘娘,天喜娘娘,宋武公等庙殿众神仙分站在佛祖两边。 龙静急忙跪拜道:“静圆拜见佛祖。” 如来道:“静禅子,起来吧!你在凡尘的历练修行已经完成,功德圆满,可以随本座回归西方大雷音寺了。” 龙静元神见佛祖称自己为静禅子,很是不解,不待询问,佛祖又道:“静圆,你元神刚刚出窍回归,还没有恢复前世记忆,待本座告诉你原由,一会儿助你恢复金身。” 龙静道:“多谢佛祖。” 如来道:“静圆,你前世乃本座身边看守藏经阁的罗汉静禅子,因你贪喝了蟠桃大会上的御酒,醉倒藏经阁外,守卫金刚元仲见你醉倒,起了贪念,进入藏经阁偷走了入水擒龙经,想逃离西天私自修炼,这些岂能逃过本座法眼,本座派人抓回元仲,罚他下界投胎历劫,就是宋武公的前世李孝,本是让他凡间受苦修行,但那李孝辱骂娘娘,砍断龙君蛇尾,犯下大错,葬身江中,再次投胎才肯悔过,就是那个曹文,后改名字宋武公,为龙君传名,为天下百姓治病,做了善事无数,积累功德,本座才将他度化,回到我西方佛国。而静禅子你因看管不严,犯下大错,也被本座贬下凡间,投胎在龙家,就是龙静,龙静也受尽苦难,死里逃生,才做了状元,后来又与龙母娘娘李素洁团聚,了结注定的缘分,八十岁后又皈依佛门,一百八十年,做了善事无数,今天也终得圆满,重归极乐。” 言罢看着龙静元神又道:“本座这就助你恢复罗汉真身。”说完伸出手掌,龙静的元神飘到佛祖手掌之上,佛祖念道:“嗡嘛呢呗咪吽。”然后照着龙静元神吹了一口气,只见龙静元神周身发出道道金光,不一会儿身体凝实,恢复了静禅子原来的面貌。 静禅子从佛祖手掌跳下,身高也恢复正常,所有的记忆力也都恢复,再次重新跪倒叩头道:“弟子静禅子见过佛祖。” 佛祖道:“起来吧!” 敖龙寺内有些神灵不知道缘由的才明白,原来宋武公和龙静前世都是佛祖身边的金刚罗汉,被贬入凡间历劫修行的,难怪在凡尘的一生中有这么多未解之缘。 如来又对静禅子道:“静禅子,你在凡尘圆寂时穿的法衣乃是笑面弥勒佛的至宝,如今你和元仲都回到本座身边,这件法衣也该到了收回的时间,是时候物归原主了,本座在你肉身火化完毕时已将它收回,自会还给笑面佛。” 静禅子道:“但凭佛祖安排。” 佛祖又对众神道:“敖龙寺虽然又有僧人入室,但他们日后很难修炼圆满,不久的将来,凡尘战乱将起,人神难阻,兴隆山的敖龙寺必有一劫,所以金龙圣佛你今日也和静禅子随本座暂回大雷音寺,修行一段时日吧!” 龙君道:“佛祖,如果我等都留在兴隆山敖龙寺护佑凡民,保护敖龙寺,能不能躲过劫灾?” 如来道:“不可以,我们是神佛,不能过度干扰天道轮回,白龙和你是本座派到人间投胎历劫行善道的,元仲静禅子是本座罚下凡间行善积累公德的,如今你们都已圆满,本座将你们收回,就是怕你等在凡尘扰乱天道,阻止朝代更替,而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娘则是和你们在凡间行善结缘的人,故而修炼成仙,暂留凡间继续行善,还不能入我雷音宝刹,至于子孙娘娘,百花仙子,和地府诸位鬼神,早有其自己的道场,只是行善道被人供奉在此的,可以各回个的道场,而狐仙长仙黄仙则是截教门徒一样,修炼成道,需要在凡尘找到出马弟子,继续修行,多做善事,这次,白龙黑龙,你们都已被本座封为圣佛,元仲静禅子你们四人必须和本座回归雷音宝刹,各回其位,凡尘再过二百余载,兴隆山的敖龙寺当重振雄威,香火旺盛,那时你们还可重返人间,普度众生。” 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娘道:“佛祖,金龙圣佛和静禅子同佛祖前去,那我二人当去何处,暂时留在敖龙寺吗?” 如来道:“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娘,既然你二人已经步入仙途,暂在敖龙寺修行些时日,待本座知会王母娘娘,自会有人接引你二人前往天廷王母身边,等二百年后,你二人和金龙圣佛静禅子还有团圆之日,那时你们再重返兴隆山敖龙寺。” 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娘谢过佛祖,看着龙君与静禅子有些不舍,佛祖心中明白,也不道破。 子孙娘娘道:“佛祖,那么我等就各回其所吧!” 如来道:“你还回你的东岳天齐仁圣殿,其他人也各回各的道场,等兴隆山敖龙寺的劫灾一过,他日你们自会相聚。” 众神仙按佛祖安排,各归其位,最后只剩下金龙圣佛,元仲金刚,罗汉静禅子和龙母娘娘,天喜娘娘。 忽见远处飘来一朵五彩祥云,云端上站立一个身穿白衣的人,龙君一眼便认出乃当年的小白龙,如今早被佛祖封为八部天龙。 小白龙来到近前,施礼道:“小龙见过佛祖。” 如来道:“免礼,本座交待你的事办完了没有?” 第214章 诸神回归敖龙寺大结局 小白龙道:“弟子接到佛祖的传音入密,便去办理,已经安排好了。” 如来看了看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娘又道:“本座原本打算让你二人在敖龙寺再逗留些时日,但看到你二人精神落寞,便传音小白龙,让他前往天廷知会王母娘娘,先将你二人安排好,本座再和其他人回西天雷音寺。” 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娘听了心中大喜,再次谢过佛祖,龙君也谢过佛祖替母亲和妻子想好去处。 如来道:“不必客气,你们随本座先去天廷,将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安排好,我们再回大雷音寺。” 众人领命,小白龙又和众神仙一一见礼才赶往天廷,途经东海上空,突然水花一翻,出来四人,也起在空中,来到众人面前,这四个人同时跪倒叩拜佛祖,道:“四海龙王,拜见佛祖。” 如来道:“起来吧!” 四海龙王起身,如来又道:“东海龙王敖光,你不是一直有个心愿,希望能见到你曾经的龙子敖丁敖戊,走到一起不再争杀,而是普度众生和平相处,最后修成正果吗,如今的八部天龙和金龙圣佛虽然不是你的龙子,可都已修成正果,功德圆满,将随本座回归西天大雷音寺,所以本座让八部天龙告知你,让你们见上一面,了去你的心愿。” 龙君这才明白,为什么去往天廷要走东海,四海龙王同时现身,原来是佛祖安排,想让自己和小白龙同他们再见上一面。遂施礼道:“小龙见过四海龙王。”小白龙也跟着抱拳施礼。 敖光道:“免礼,金龙圣佛,八部天龙,如今你们都回到佛祖身边,可喜可贺,你们前世虽都是我的龙子,几经磨难转世历劫修行,如今终得圆满,老龙只不过是想看到你们不再有争端,同时回到佛祖身边,再度修行,如今你二人终于圆满,佛祖也如了老龙的心愿,在此谢过。” 龙君道:“多谢龙王还想着我们。” 小白龙也谢过敖光,并道:“龙王放心,我和金龙圣佛经历了在凡尘的生生死死,才有圆满的今天,如今我们都回到佛祖身边,永远不会再有争端了。” 如来道:“好了,既然你们见了面,我们走吧!” 众神告别四海龙王,往天廷而去,到了西王母的瑶池,王母娘娘早已在此恭候佛祖和众神,见礼已毕,如来道:“西王母,本座今日带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娘到你这里,多有打扰。” 王母娘娘道:“佛祖不必客气,凡尘战乱将起,我等身为神灵,不能干扰天道轮回,只好避其锋芒,一切自由天定,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娘既然是玉帝敕封,也是在凡尘修行有成之仙,必然也是功德无量,就留在我这里吧!” 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娘齐道:“多谢王母收留。” 王母娘娘道:“不必客气,你二人就暂留在我身边修行,等天下太平,兴隆山敖龙寺香火恢复,你们还可再回自己的道场。” 如来道:“龙母娘娘,天喜娘娘,你二人在王母这里好生修行,他日定还会回转敖龙寺,那时本座也会让金龙圣佛和静禅子和你们相聚。”言罢带领龙君,静禅子和小白龙回转西方佛国不提。 且说兴隆山的敖龙寺,自从龙君等神灵的金身一去后,香火日渐衰落,又过了些年,到了唐朝末年,昭宗李晔坐帝,战乱果然不断,有一个姓朱名晃字全忠的人起兵伐唐,在一次大战过后,将唐兵打的连连后退,最后退到长江口岸,眼看无有退路,全军覆没,没想到江中飞出一条巨龙,行云布雨,阻止了朱晃的大兵,给溃败的唐军制造了逃命的机会,仓皇乘船逃去。 朱晃对行雨龙王恨之入骨,下令手下兵将,凡是遇到龙王庙和供奉龙神的庙宇必须砸毁拆除,不让兵将信奉龙神,于是大兵所过之地,所有的龙王庙和带有龙字的寺庙无一幸免,全被推倒砸毁,或者大火烧尽。 朱晃的兵将屡战屡胜,昭宗驾崩,衰帝李柷登基,但没有两年就被朱全忠推下台。 朱全忠建立梁国,从公元907年坐帝,称梁太祖,朱全忠仍下令拆除龙王庙,于是兴隆山的敖龙寺也未躲过劫灾,被一场大火烧的面目全非,所有的和尚也被迫离寺而去。 过了五十年,经过几个朝代的争战,宋朝建立,宋太祖赵匡胤登基,又下令兴建庙宇,于是兴隆山的敖龙寺,又在兴隆山人的呼声中,重新修建,和原来的敖龙寺一般无二,广纳和广无的亲传弟子又重新回到寺中。 又过了一百余年,到了宋朝中期,龙君李老爷,同静禅子,宋武公得如来佛祖法旨,发下一道元神,重新下界回归兴隆山敖龙寺,而龙母娘娘和天喜娘娘也从王母娘娘的道场回转兴隆山,其余众神仙也陆续回归,又开始普度众生护佑世人,兴隆山敖龙寺的香火也逐渐恢复兴旺,开始了辉煌的一天。 这正是: 人间善恶万万千 佛祖抛下度神船 能将善者度西去 恶者打入地府间 龙君举家皆好善 个个修成大罗仙 兴隆高山人朝拜 敖龙寺名传万年 第215章 后记兴隆山敖龙寺发展史简介 敖龙寺自唐代修建,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经唐宋元明清五个朝代,最后在文革时期被拆除。 原寺内曾有石刻碑文,碑文中记载了敖龙寺的修建来历和各朝各代的修缮,现在的石碑只剩下残存的几块,上有:“初建唐,历于宋,”“宋金交兵,人民调零,被兵而后已。”“忽必烈呑金灭宋。”等字句,碑文分为汉,蒙两种民族文字雕刻而成,从这几句残存的碑文中可以推断,敖龙寺始建于唐朝,经历宋元明清五个朝代,逐步修缮完成。 承德县三家乡有位老僧人,也就是最后离开兴隆山敖龙寺的和尚,俗名王荣德,法号院祥,现年75岁,十三岁出家于敖龙寺,二十五岁还俗归乡,据其所言,敖龙寺元末明初大修补一次,寺内僧人法号占字排列为:实,清,静,院,宏,申等十二代以上,以前所占之字已记不清,由此可见,敖龙寺历史久远。 “文革”时期寺庙戏楼古松柏相继破坏,据老年人讲,当年石碑上刻有:“当年造下旱蒸天,行德游龙显圣莲,甘雨淋淋万物兴,至今庆念三月三。”的诗句,可见敖龙寺的龙君李老爷确实很有名望。 改革开放后,人民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为了方便贸易,搞活经济,开发旅游资源,许多人提议,恢复修建兴隆山的敖龙寺,以此为中心,每年的三月三举办交易大会,方便南来北往的游客商贩和当地群众,这样,兴隆山的敖龙寺庙会,既能娱乐又可贸易。1994年春,兴隆山附近的村民呼声很高,自愿捐款集资,恢复修建敖龙寺,兴隆山乡附近六个村组推选代表十余人,由他们出头组建了筹建队,以集资方式恢复敖龙寺,主要资金来源于人民群众的自愿捐款,并建立了财经,安全保卫,防火等管理制度,由于建筑难度高,耗资大,至2002年才修建完工。 整座敖龙寺坐东山朝西南,为顺应山势走向,立癸山丁向,《注:按古时有小误差,因李老爷为蛇身化龙,来自东北黑龙江,有巳酉丑三会金局之说,酉为金,李老爷后被封金龙圣佛,塑像也为金身,巳为蛇,丑为金局墓库,故居之处,故按古时应为丑山未向阳三分,接近癸山丁。》修建在兴隆山半山腰,海拔480米的平缓坡上,从山下的公路上便可看到敖龙寺的整体结构,苍松翠柏掩映期间,特别是山门外300多年的古松,高大挺拔,枝头犹如巨人手臂伸向四方,又如同黄山迎客松一般,迎接游人。 寺内建筑结构均为条石,青砖青瓦,松质木料,寺内各殿修建的雕梁画柱,峭壁飞檐,殿前均为青砖铺地,条石为阶,雕龙巨石,迎风压面,大红明柱后,刻花门窗,油漆彩画。 寺内第一个主殿名为“显应宫”,殿内雕花屏风下塑有龙君李老爷的金身塑像,东西两侧塑有:雷公爷,风婆婆,闪电娘娘和量天尺四位尊神,李老爷身边塑有童男童女,屏风壁后画有火神爷像。 后殿是第二个主殿,为龙母娘娘殿,内塑龙母娘娘,子孙娘娘,天喜娘娘,疹宫娘娘,眼宫娘娘,送子爷,催生娘娘,百花仙子,宋武公等坐站像十五位。 娘娘殿前为香池,香池前是钟鼓楼,香池两边是东西廊房,十殿阎罗殿,两殿共塑像三十四尊,包括十殿阎君,生死判官,牛头马面,大鬼小鬼,黑白无常等。 显应宫西侧为三仙庙,内塑狐仙长仙黄仙三位仙家,全寺塑像七十尊,各殿墙壁均有彩色壁画,后殿东侧还修建了僧人住房,庙宇外又修建了餐厅,工作人员居住的二层楼房,整座敖龙寺套有青砖围墙,寺前是三座寺门,中间为正门,比较宽大,两边为侧门,相对较小,寺门前宽大的广场是高大的古戏楼,与显应宫相迎对立。 此外,寺庙周边的五个山头,均建有八角亭。 敖龙寺自九四年恢复以来,每年的三月三都举办交易会,各地的戏班争相来此演出,评剧帮子好戏连台,民间花会数十种,包括传统的高跷,背歌,秧歌,马叉,舞龙舞狮,旱船等,还有马戏,杂技,歌舞等丰富多彩的文艺活动,各地远近的群众争相到此观会看戏,敖龙寺的前后,两边山坡均是游人,山下的公路上更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公路两边的沙滩上和农田里存满了汽车摩托车,还有自行车。 来自各地的商贩有:京,津,唐,石,承及东山数省市,他们带来的商品丰富多彩,包括服装,首饰化妆品,儿童娱乐品,农用工具,烟酒茶糖,蔬菜水果,和地方特色小吃等食品,还有当地的土特产品,特别是饮食摊点,布满了敖龙寺前面的山坡和山下路旁,村口甚至农家院,个个买卖兴隆。 参加庙会的人数七天达到五十五万,仅三月三一天,人数就达十五万到二十万,人民活跃了文化娱乐生活,又可做买卖挣钱,同时自发性为敖龙寺集资捐款,捐款人数数以万计,捐款金额少至一元多达万元,捐款者远地的有:黑龙江,辽宁吉林福建,天津北京,任丘,呼和浩特,赤峰,西安,承德等省市。 随着敖龙寺古建的逐步恢复,旅游人员不断递增,每日游客不断,游客们既可旅游观光又可参禅拜佛,敖龙寺的知名度传遍数省市,慕名而来的人时而有之。 敖龙寺地处承三公路,平泉沿线交汇处,承赤承围公路相连接,离高寺台十五公里,距离承德市四十五公里,平泉六十公里,下板城五十公里,现如今距离承赤高速承朝高速都很近,西临普宁机场五公里,而且每月农历逢四排九兴隆山下还有集市,由各地乘车均可到达,四周均有旅游景点,南十五公里有朝阳古洞,唐家湾旅游度假村,三十五公里处有平泉辽河源头,北八公里有汤泉行宫,西北十五公里有龙凤古洞,西南三公里处对应着东黑山,花木兰石城,东南三公里有龙凤沟古迹,游客可以乘车环游这些旅游景点。 现在是信仰自由,每年的三月三庙会,烧香参拜龙君李老爷的人成千上万,有人为了求神发财,有人为了消灾解难,有人为了婚姻美满,儿女发达,有人为了弃病延年,总之烧香的人都想像传说中一样,获得龙君李老爷的护佑,心想事成,那么他们是否如愿了呢?君心自明。 诸君若对龙君李老爷的传说感兴趣,不妨来兴隆山的敖龙寺参拜一下龙君李老爷。 (全书完) 番外一少年时我巧遇狐仙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居然出现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高有两丈,宽有五丈多,长,不知道有多长,眼前光线柔和,却不是电灯发出的光,而是在洞顶镶嵌的一颗脸盆大小的珠子发出的。 我很害怕,这里是哪,我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要回家,我顺着光线往前走有十多丈,前方突然没有路了,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石门顶上的石壁上刻着“狐仙洞”三个大字。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年轻人,欢迎来到我狐仙洞府,你我有缘,你愿意不愿意留在这里,跟我学道?” 我吓坏了,四处寻找都没看到人影,我是不是遇到了妖怪,正四处张望,这时石门上出现了一个人脸,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儿的脸,人脸又张口说话了:“你今天看到我的时候不是很好奇吗?我才让你进入我的洞府,我观你面相,你小时候本是死过一回了,阎王爷没收,让你家灶王爷把你送回来了,你要是想修仙,就推开眼前的石门,走进来,不过,你只要进来,可就不能回家了,从此不能见到你的父母了。” 我才十三岁,头一次因为好奇心,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虽然害怕,但可不想见不到爹妈,我道:“你是神仙吗?我不想留在这里,我要回家,我不能没有爸妈。” 人脸又道:“我是不是神仙,你只要推开这扇门就知道了,你确定你不进来看看?” 我毫不犹豫的道:“我不在这,我要回家,我还要上学,长大了当个画家。” 人脸笑道:“年轻人,可惜了,你不珍惜自己的命格,既然你不愿意进来修道,你就不要有好奇心,想知道我是谁,回去问你的父亲,他会告诉你我是谁,不过,你回去后,不准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这里,包括你的父母家人,进入这里的事,决不能透漏半句,否则你还得来我这里,永远不能回家。” 我忙点头道:“我决不和任何人说我进过这个洞府的,我发誓。” 人脸惋惜的道:“好吧,年轻人,闭上眼睛,我送你回去,日后有缘我们再见。” 我闭上眼睛,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片刻眼前一亮,我睁开眼睛,我躺在一块儿大石头旁,家里的大黄狗冲着石头旁的石洞“汪汪”的狂叫着。 我这才想起来,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柴玉普,今年十三岁,上小学五年级,今天是星期日,没有上课,吃完早饭,我拿上小撬棍和铁丝镊子还有瓶子,带着我家的大黄狗,准备去大黑山下的南二邓抓蝎子,因为蝎子可以卖钱。 去大黑山南二邓要路过一条沟,我们都管这条沟叫西沟,当我带着大黄狗快到西沟里一片乱石堆的时候,从山梁上下来一只白色的狐狸,这狐狸浑身雪白,没有一点儿杂色,周身还似乎透着淡淡的白光,我好奇心大起,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狐狸,对大黄喊道:“大黄,冲。” 没有动静,回头再看我家的大黄,平时威风八面,见到别的狗和兔子都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今日居然夹着尾巴躲在我身后,哆哆嗦嗦,一声不吭的趴在那一动不动。我骂道:“真完蛋,居然怕一只狐狸。” 我不理大黄,独自向狐狸追去,山梁上的狐狸离我不足五十米,见我向它跑过去,它不但没跑,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往乱石堆方向走去,我很快就追上了白狐,只见乱石堆下有一个不到一人高的石头洞,是几块大石头竖立一起形成的,狐狸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走进了石洞。 我很快追到洞口,没敢进石洞,趴着往里看,没有了狐狸的踪影,但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石洞外的泥土很湿,因为昨天刚下过一场雨,留下了狐狸进洞时踩出的梅花脚印,可是洞里的泥土也很湿,却是一排人的脚印进洞里了。 我毛骨悚然,头发直立,心想:“不会吧,这只白狐狸不是成仙了吧!都说千年黑万年白,难道刚才这只狐狸活了一万年,那不就是成仙了吗?” 我仔细的看着地上的脚印,确实是人的脚印,只有一排,往洞里走去,根本没有狐狸的脚印,我感到好奇,就钻进石洞,然后急忙呼唤:“大黄,大黄。” 哪有大黄的影子,突然一阵眩晕,天旋地转,我倒在了洞里,接着便出现在那个大石洞里。 现在我又躺在石洞外的大石头旁,这时候大黄来了精神,冲着石洞里“汪汪”乱叫,我才想起,我刚才进洞经历的一切,是真的见到狐仙洞府了还是做了一个梦呢?再看洞里,什么印迹也没有了,只有我自己的脚印,心中不解,难道刚才我睡着了,做了个梦,不太可能啊! 不管那么多,抓蝎子要紧,我登上南二邓,翻看每一块儿能挪动的石头,雨后的蝎子可真多,半天时间,我居然抓了一百多个,多半瓶子,能卖好几块钱,开开心心的回到家。 二婶夸我很能干,我又想起看到狐狸的事,心里想着,要不要问问二叔,又想起那人脸说的话,最后忍不住问二叔道:“二叔,咱们西沟是不是有一只白狐狸?” 二叔放下手上编织的果篓子,道:“怎么,你看到那只狐狸了?” 我点点头道:“嗯,今天我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特别好看,他进到一个石头洞里了。” 二叔道:“你可真能耐,还能看到那只白狐,现在咱们村一般人都见不到那只白狐,你有没有细看看,进洞里的是人脚印还是狐狸的?” 我本不打算告诉二叔这些的,可二叔居然知道,只好吃惊的道:“怎么,二叔你也知道,我跟你说的就是这事,太奇怪了,石洞外是狐狸脚印,洞里却变成人的脚印了,你说奇怪不?” 二叔道:“你居然有缘见到那只白狐,不知道是好是坏,据老人讲,咱们大黑山有两只狐狸,一黑一白,黑的有上千年道法,白的有一万年道法,你见到的白狐狸早就成仙了,万年道法的狐仙,你居然能看到,我五十多岁都没见过。” 我不敢说我都进狐仙洞府里了,要是答应他和他修道就再也回不来了,只好好奇的又问:“咱们这还有别人见过那个狐仙吗?” 二叔道:“有,在三十年前,那时咱们村有个猎户叫苏万通,他有一杆双管猎枪,有一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他带着人去黑山打兔子,在你说的那个狐仙洞旁看到了那只白狐狸,他老远的瞄准照着狐狸就是一枪,看着枪明明打到狐狸身上了,可那个狐狸都没跑,只是抖了抖白色的尾巴,站在那不动,还回头看了苏万通一眼,苏万通号称神枪手,弹无虚发,见第一枪明明打到了,怎么会没事,接着开了第二枪,可第二枪居然是个臭弹,他接着开了第三枪,那狐狸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杆双管猎枪竟然炸堂,后坐力直接把苏万通的一只眼睛炸瞎了,然后那只白狐狸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石洞,和苏万通一起去的几个人傻了眼,急忙帮忙包扎伤口止血,苏万通幡然醒悟,这是狐仙,刚才法外开恩,已经饶了自己一命,只是让自己瞎了一只眼睛,不顾疼痛,来到石洞口一看,就和你看到的一样,洞外雪地上是狐狸脚印,进洞后变成了人的脚印,苏万通看罢跪倒在地,磕头三个,谢狐仙爷法外开恩,饶自己不死,发誓以后封枪,决不再打猎,回家后,苏万通把枪直接砸毁,从此不再杀生打猎,后来他活了六十多岁就死了,再没听说过咱们村有谁还见过这只白狐,今天你能看到,你没好奇拿石头打他吧!” 我急忙道:“没有,没有,我就是看着那只白狐狸进了石洞,发现外边是狐狸脚印,里边是人脚印,觉得很神奇,别的什么都没做。” 二叔呼出一口气,道:“没有就好。” 剩下的我什么都没敢说,就连大黄夹着尾巴发抖的事都没提,晚上睡觉,我做了一晚上的梦,梦见我又进入了那个洞府,里边都是穿着古代衣服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我和他们进入一个巨大的宫殿,一个美女道:“小弟弟,你知道这是哪吗?” 我问:“这是哪里?” 她笑着道:“这就是你的老家大黑山啊!现在你就在黑山的内部,这里是我们的家,你看这里的房子漂不漂亮,留在这里吧!跟我们修仙。” 我急忙说:“不,我要回家。”忽的睁开眼睛,身上出了一身汗,原来是做梦,自己还躺在温暖的土炕上,身边的二哥三哥都在,他们发出轻微的鼾声,都睡得很香,我觉得今天真是奇怪,白天遇到狐仙,晚上做梦就又去了他们那里,我可不想修什么仙,我长大了还要当画家呢。 番外二我养大的小黄鹂鸟到底去了哪里 转眼间,我小学六年级毕业了,过了这个暑假,我就上初中了,可是初中的学校离我家很远,有十二里路,在岔沟,每天上学只能靠步行,大姐就是因为每天步行上学,走坏了脚,得了骨髓炎,不得不辍学,去了好多地方医治,才保住了脚,没有截肢,我很犯愁每天的十二里路要来回走,对上学又失去了信心。 暑假里,我除了捡蘑菇,抓蝎子,还去山上刨药卖,什么柴胡,远志,黄芩,丹参,我都刨,那时我认识了好多药材。 一天二叔和队里人去东沟放树,我跑去看热闹,当一棵大杨树放倒的时候,树梢上的一个精致的鸟窝吸引了我,大树倒下,那个鸟窝居然在树枝上没有掉,出于好奇我走上前,用手扒着看,原来这个鸟窝有马尾丝,掺杂在细密的草丝里,马尾丝缠绕在树枝上,所以鸟窝才没有掉下来,我扒开鸟窝,里面居然还有一只刚孵化出来的小鸟,红色的皮肤上长着几根绒毛,它还没有睁眼睛,由于有马尾丝它没有掉出窝摔死,我把鸟窝从树枝上整体拿下,掰断好几根树枝,把小鸟放在窝里。 二叔道:“拿它啥用,树放倒了,这么点儿的小鸟根本养不活,你拿回去大鸟也不会去喂养它。” 我问道:“这是什么鸟,它的窝为什么搭在树梢上?” 二叔道:“这是黄鹂鸟,树不放倒,根本掏不到它,它的巢穴都用马尾丝绑在树梢上,过去老话骂人形容它,搭高了怕风饶,搭矮了怕死孩子掏,就是说的黄鹂鸟窝,它为了防止人掏都把窝建在高高的树梢上,树枝细,没等人到跟前树枝就得折断,所以没人敢掏黄鹂鸟。” 我又好奇的问道:“那它不能就孵化这一只鸟吧!” 旁边的一个叔叔说:“你找找,不可能一个,肯定都掉窝外了。” 我这才在树的周边寻找,果然又找到三只,可惜这三只掉出来,都摔死了,其中的两只血肉模糊,肠子都出来了,我看到摔得凄惨的小鸟,忍不住哭了。 大哥已经三十岁了,也在放树,他瞅着我道:“瞧你那点儿出息,一个鸟,死了就死了,你还值得哭。” 我抹了一把眼泪说:“你们为了放树,害死了一窝小鸟。” 旁边的队长不乐意了,道:“你一个孩子知道个屁,不放树,使啥盖队里的房子,赶紧回家,别在这碍事。” 二叔看我哭,说:“得了得了,你快拿着这个活着的鸟回家吧!你给它抓蚂蚱喂就行,记得把蚂蚱大腿揪下来扔了,太硬有刺,别把它噎死。” 我看队长一双牛眼瞪着我,只好拿着鸟窝,小心的端着走了,路上的蚂蚱很多,在草丛里一跳一跳的,我把鸟窝放下,折了一根狗尾巴草,用手拍打捕捉草丛里的蚂蚱,抓到一个我就把它穿在草棍上,这样它就跑不了了,不一会儿我就捉到二三十个蚂蚱,觉得差不多了,才捧起鸟窝,拿着蚂蚱回家。 回到家里,二婶看我拿回一光腚子的小鸟,道:“你不是去东沟看放树了吗,在哪又掏个鸟回来,这么小,养不活的。” 我说:“在放倒的大杨树上捡的,四个鸟,摔死三个,就剩下这一个,怪可怜的,我一定要把它养活。” 二婶道:“你拉倒吧,放哪啊,放在屋里误不了让猫吃了。” 二婶的话提醒了我,是啊,得把小鸟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得给它做个鸟笼子,然后挂在安全的地方,猫够不到,也就没事了。 说干就干,我和二婶说:“我要给小鸟做个笼子,咱家有铁丝吗?” 二婶道:“家里哪来的细铁丝,你用梃杆吧,小屋里有秫秸杆,钉锅盖用的,你把绵槐条削尖,使条子穿秫秸杆就能做成鸟笼子。” 我找来一捆秫秸杆,几根绵槐条,用镰刀削尖,边穿边琢磨,花了半天的时间,还真就做成了一个精致的方形鸟笼子,三面是死的,一面留了能上下抽拉打开的门,上下也封死,就做好了一个鸟笼子,我对自己做的鸟笼子很满意,这是我第一次做,还真成功了。 这期间我用抓来的蚂蚱喂了三次小鸟,它很能吃,一次吃两个大蚂蚱,我就不敢喂了,过一个小时我再喂,傍晚,我把鸟窝放在鸟笼子里固定好,把鸟笼子挂在小屋的一根悬空挂玉米棒子的铁丝上,这样猫就够不到它了。 第二天早上,我老早起来去看小鸟,这小家伙很聪明,拉了好几泡屎,居然都拉在了窝外,我又给它喂了两个蚂蚱,它也不知道我是谁,因为它还没有睁眼睛,每次把蚂蚱放到它嘴边,它就仰着头,嘴张的大大的,一口将蚂蚱吞下,看着它这么能吃,我很开心,心想我一定能养活它。 第三天,它睁开了眼睛,我一到笼子边,它就把嘴张的大大的,冲着我叽叽的叫,它很能吃,总是吃不饱似的,它也许把我当成了它的妈妈,我发现它身上长出许多绒毛,变大了一些。 我每天都去给它抓一些活着的蚂蚱,穿在草棍上,一个一个的喂它,七天后,它身上长满了绒毛,已经看不到红色的皮肤了。 二叔看着小黄鹂道:“这回你可有事干了,你就是把它养活了,也不好办,它冬天都去南方过冬,不在咱们北方,那时没有蚂蚱,我看你喂啥,再说,你要上初中了,哪有时间养鸟。”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黄鹂鸟是候鸟,真不知道冬天怎么办,我上学后谁来给它抓蚂蚱。 半个月,我的小黄鹂已经开始冒翎毛,有黑色,有黄色,它对我很亲,我一到笼子边,它就从鸟窝里出来,张着嘴向我要吃的,叽叽的叫个不停,我喂完它走后,它立刻就回到窝里不出来。 二十天后,它完全褪去了绒毛,长出了新的羽毛,黑黄相间,非常漂亮,它也开始在笼子里拍打它的翅膀,想要学着飞似的。 一个月,它完全变成了大黄鹂,黑黄相间的羽毛特别好看,它在笼子里跳上跳下,已经不再进它的小窝,我把它拿进屋,把门窗关好,打开笼子门,把它放了出来,它扑棱着翅膀在屋里飞了一圈,就又落在笼子上,我把它放在食指上,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喂了它一个蚂蚱,它就这么在我的手上煽动翅膀,也不飞走,我把它放进笼子,挂在院中的晾衣绳上,让它晒太阳。 在有十天开学了,我越发的担心,我上学后,谁来帮我喂鸟,大哥结婚分家自己过,指望不上,二哥每天去生产队上工也没时间,大姐也在生产队干一些不累的活,三哥上初三,也不可能管得了,二叔二婶每天忙忙碌碌,肯定不会管,我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抽时间抓蚂蚱喂它,可一上学,想到每天要走二十多里路,我就犯愁。 十天一过,我开始上初一,每天早上老早就得走,从家去学校得走一个多小时,八点上课,每天六点起床,收拾书本急忙吃饭,七点前必须走,否则到学校就上课了,晚上五点半放学,到家就六七点,累个半死,没时间去抓蚂蚱,怕我的黄鹂鸟饿死,我每天在笼子里只能放一些家里喝的高粱米粥,它居然也吃,看到它,吃不上蚂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婶说:“再有一个多月天气就转凉了,那时黄鹂都开始往南飞了,你天天上学,哪有时间伺候它啊!你把它放了吧,看它能不能找到同伴飞往南方。” 我思量再三只好心疼的把鸟笼子挂在院子里的铁丝上,打开鸟笼,黄鹂鸟很快飞出鸟笼,落在了院墙外的枣树上,在树上梳理它的羽毛,并未飞走,我下意识的吹了一声口哨,没想到它居然展翅飞回来,落在我的肩上,喳喳的叫着,等着我喂它吃的。 我的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这个黄鹂鸟从未睁眼到我喂它长大,已经快两个月了,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它也似乎舍不得离开我。 我喂了它一个蚂蚱,道:“小黄,你还是走吧!今天星期天,我还能喂你,明天我上学,又没时间管你了,你看你这些天总吃高粱米粥,都瘦了,羽毛没有每天吃蚂蚱那么亮了,你走吧!回到属于你的大自然,去找你的妈妈。” 黄鹂鸟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真的展翅飞走了,看着它远去的身影,我心里空落落的。 下午我去园子帮二婶摘豆角,回来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看到铁丝上空空的鸟笼子,我又吹了几声口哨,希望我的小黄鹂还能听到我的口哨声,下一秒,奇迹出现了,黄鹂鸟展翅从我家房顶飞回来自己钻进了鸟笼子,我高兴坏了,道:“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去找妈妈,你该去南方了。” 看着它吃着笼子里的高粱米,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你白天没有自己捉蚂蚱吃吗? 于是我早上去上学的时候,打开鸟笼子,黄鹂鸟自己飞走,晚上我放学回家,吹两声口哨,它便准时的飞回来自己钻进笼子,也很少吃笼子里的高粱米粥了,它的羽毛又靓丽起来,它一定是自己捉蚂蚱吃了。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天气真的很冷了,到了九月,已经有了霜冻,这天星期天,天气不错,二婶让我去地里捡掉在地上的黄豆粒,我拿着鸟笼子打开笼门,黄鹂展翅飞向天空,我看着它在空中飞行,在我头上绕圈,我道:“小黄鹂,天气马上很冷了,你去不了南方,可怎么能度过这个冬天啊!要是有一个温暖的地方,你能找到,就去那里吧!我希望你天天在空中飞翔,快乐的唱歌,再也别回到鸟笼子里。” 黄鹂似乎真的听懂了我的话,叫声都不一样,“呜啊啊,呜啊啊。”好像说:“真的吗,我走啦!” 我高声喊道:“小黄鹂,去寻找你的自由吧!别回来了。” 突然,黄鹂鸟真的展翅冲着村西的大黑山方向飞去,地上刮起了风,刮的玉米秸秆叶子四处纷飞,我的鸟笼子也被刮跑了,风中传来一个声音:“呜啊,黄鹂鸟去我家,我家又暖又大,谢谢你救了它,早晚有一天你会见到它。” 我跑出很远,捡回我的鸟笼子,可是被风吹烂了,我生气的捡起又扔在地上,从那天起,我的小黄鹂鸟再也没有回来。 我的小黄鹂,你到底去了哪里,你还好吗? 番外三地里干活巧遇黄鼠狼讨封 初一上到半年,二婶看我和三哥每天起早上学,有时黑天回家,确实不是办法,和二叔商量花八十块钱买了一个二手的红旗大二八自行车,三哥很快学会了,便每天带着我上学。 由于我个子矮,在整个初一班级里,不论男女,我是最矮的,一米三九,但我也很想学会骑自行车,大梁太高,我上不去,我就先学溜边,左脚站在脚蹬子上,身子贴在自行车上,稍微向一侧倾斜,把好车把,顺着下坡路,让自行车顺着惯性自动前行,摔过几个跟头后,腿也磕破皮,手也挫流血,三天后,我学会了溜边,然后就从大梁下的空隙把脚放在自行车脚蹬子上,半圈半圈的蹬,这叫掏大梁,我也学会了,虽然这样骑车很累,但也总比步行要轻松的多。 很快三哥初三毕业了,自行车就成了我的专利品,每天骑着它上学,由于我美术好,班级的黑板报都是我和班级里的一个画画好的女同学去办理。学校里许多学生都知道我画画好,那时我有些小得意。 一九八七年,到了初三后半季,学习不好的回家,学习好的同学都准备考高中和师范大学,我一心想当画家,就没有参加高考,拿了毕业证直接回家。我用画一幅画的形式报考了沧州美术学院,我被破格录取,录取通知书来了,我高兴的直蹦,一个月的学费是一百二十块钱。 二婶叹了口气道:“四儿,不是二婶不供你上学,你也知道,咱家没钱,刚盖完新房,你二哥都二十七八了,还要结婚,家里根本没有钱再供你上学了,况且学美术最费钱,一年二百多的学费,还要加上吃住还有各种费用,家里供不起你啊!所以别想了,初中毕业就得了,跟你三哥去北京打工挣钱吧!将来还有你三哥你们俩,都要盖房子说媳妇。” 二婶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把我的热情浇灭,确实情况,家里没钱,男孩子二十岁后就要结婚成家,暑假后,十七岁的我,身高一米五,踏上了去往北京的绿皮火车。 在工地上,人家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干活,我太瘦太矮了,包工头是个和蔼的老头儿,他看着我说:“这么瘦,这么矮还出来干活。”他每天给我安排不太累的,一些用巧劲干的活。 我干的非常卖力,三哥也尽量护着我,包工头也很喜欢我,每天五块钱,我尽量省吃俭用,干了三个月,我挣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三百块钱,天气冷后,工地不能干活,我们只好回家猫冬。 回家后,我跟二婶说,想用这三百块钱当学费,去学画画,完成我的梦想。 二婶把钱拿起来,道:“别想了,今年生产队分田单干,我们家分了十多亩地,你个子矮,明年你三哥出去挣钱,你在家种地,这个钱留着买化肥呢!” 我彻底死了心,一九八八年的春天,农村的土地分产到户,家家情绪高涨,二月的春分刚过,自家的地里便都是人,用镐头去刨头一年地里留下的玉米茬子。 我也不例外,我的手磨出了血泡,最后成了厚厚的老茧,三月初的一天,快中午了,许多人都回家吃午饭了,我独自一人躺在自家的地里歇息,看着一地土坷垃,还要打碎,趴平,才能种地,心里正犯愁,突然一个黄色的大耗子从坝沿的石头空里钻出来,居然两条腿直立的向我走来,我吓了一跳,刚要拿土坷垃打,仔细一看,这哪里是耗子,分明是一只浑身黄毛,嘴巴发黑的黄鼠狼,我急忙坐起来,盯着这只黄鼠狼,它要干嘛,怎么还能两条腿走路,难道?难道它成精了? 只见这只黄鼠狼用前爪在地沿上顺手拿起一个干透的牛粪,顶在头上,就这么冲着我走了过来,有了狐仙洞的事,我不敢大意,紧张的盯着它,很快它就走到我面前,一双乌黑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下,居然开口说话了,它说:“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我泥马,这个黄鼠狼成精了,居然能说话,我刚要开口说:“你他妈就是个黄皮子,整什么幺蛾子。”转念一想,不对,这只黄鼠狼肯定是有道法了,这是要成仙的节奏啊!有了狐仙洞的事,我也不害怕了,但我不能得罪黄大仙,二叔四十多岁时就是因为打死过一个成了道的黄鼠狼,被附身得了一年的怪病,最后用纸扎了个黄鼠狼烧了,病才好,我可不能得罪它,遂道:“你不就是黄大仙吗!” 黄鼠狼听完我的话,扔了牛粪,给我鞠了三个躬,一阵风不见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终于走了,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肚子也咕咕叫,我该回家吃午饭了。 回到家我跟二叔说:“二叔,今天中午我在地里看到一只两条腿走路的黄鼠狼,头上顶个牛粪,它居然问我看它像人还是像神。” 二叔吃惊的道:“怎么回事,你怎么竟遇到这稀奇古怪的事,真的假的,可不敢胡说。” 我说:“真的,这种事怎么能撒谎。” 二婶也忙道:“你咋说的,你没用石头打它吧!” 我说:“没有,我说它是黄大仙,它冲着我鞠了三个躬就一阵风走了。” 二婶呼出一口气道:“你没打它就算对了,当年你二叔要不是因为咱家的狗咬伤了一只黄鼠狼,他用镰刀把黄鼠狼打死,扒皮卖了五毛钱,也不至于黄仙附身闹了一年的病,这玩意儿咱们可得罪不起,你这样说就对了,估计它不会报复你。” 吃完午饭,休息一会儿,一点半左右我又拿着镐头去地里砸土坷垃,这个是体力活,太阳偏西我又饿了,坐在石头上休息,心想要是有点饭吃就好了,正想着,那个黄鼠狼又出现了,他仍然两条后腿走路,两只前爪,一爪拿着一个鸡蛋向我走来。 它快步来到我身边,把鸡蛋放在地上,转身就跑了。 我拿起鸡蛋一看,嗯?居然是热乎的,难道是熟的,在石头上一磕,还真是熟的,我早就肚子咕咕叫,不管三七二十一,两个鸡蛋几口下肚,虽然不饱,但是起码肚子不再咕咕叫。 回到家我没有把黄大仙给我送鸡蛋吃的事告诉二叔二婶,晚上睡觉,我心中想:“也许我十三岁那年进入狐仙洞,真应该留下跟狐仙学道,也许学道不那么累,总比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干活要强,一心想当画家,理想很完美,现实很残酷,没钱啥理想都没用,为什么自己能遇到会说话的动物,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成仙一说?黄鹂鸟飞走那天,那个声音怎么来的,今天这个黄鼠狼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会找上我,难道我的命格真有什么不同,若是有机会再遇到狐仙,我一定问个明白,我真的就是个一辈子种地的命,还是能跟他们学习法术?亦或者我这辈子该干啥,想着想着,我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仍然去那块儿地干活,因为那块儿地足足有三亩,一地的土坷垃,我把他们打碎整平,最少得五天时间,第二天上午又是快中午的时候,那个黄大仙又来了,他双爪捧着一个石头的小佛,放在了地上,它抱着爪冲小佛拜了三拜,转身跑了。 我捡起地上的小石佛仔细一看,还挺好看,整个石佛有二十厘米高,一个笑眯眯的光头佛坐在一个莲花托上,虽然不大,但是很精致,特别是面部表情,笑的特别好看,那时我不认识,以为谁刻着玩的,直到若干年后跟别人说起,有人说那是北魏的石佛。 我不知道黄大仙把这个小石佛给我干啥,它从哪里弄来的,中午拿回家,二叔看了说:“你在哪捡的?还挺好看。” 我没有告诉二叔是黄鼠狼送的,道:“在地里的土里刨出来的。” 二婶惊奇的道:“地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从地里刨出来的。” 第三天那个时候,神奇的是,这个黄大仙又来了,这次它递给我一颗红黄色的珠子,然后转身就跑了。 这颗珠子大拇指肚大小,中间有个孔洞,对着太阳一照,里面是暗红色的,还有一些金色的丝状线,那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入手冰冰凉凉的,是石头的,后来认识的人告诉我,这是古代的玛瑙珠,回家后我没有让二叔看这颗珠子,连同那个小石佛一同扔在了我的旧书包里。 第四天,黄大仙没有来,第五天,…往后的一个月,我再也没见过这个黄大仙,一切归于平淡。 番外四黄大仙给我算命又遇白仙治伤 五月初,我家地里的禾苗长势很好,我和二叔一起在地里给玉米苗除草松土,干的时间长了,就有些腰疼,我俩坐在公路边上喝水歇息。 这时候一个身穿黄色长袍的人走过来,他看到我在喝瓶子里的水,道:“小兄弟,能不能把你的水给我喝一口啊!” 我看了看这个人,好奇怪,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穿这种长袍,不热吗,不知道他是干啥的,还是看了他一眼,把水瓶递给他,说:“喝口吧!天有点热了。” 他接过水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然后把水瓶递给我,看着二叔道:“这是你儿子,多大了,不上学了吗?看着有些瘦弱,可不应该干这种地的辛苦活。” 二叔打量了这人几眼,道:“这是我老儿子,今年十八岁,初中毕业了,就是个子矮点儿,因为小时候钻过灶堂,烟灰呛坏了肺,才身体不好,一直不爱长个,有点儿瘦,不过我儿子很聪明的,他画画可好了,还考上了美术学院,可惜我们家没钱供他上学。” 长袍人道:“可惜了这么好的根骨,没有去修道,那也不能种一辈子地吧!你家老辈子人不是有看风水的吗?为什么不去学习堪舆之术?” 二叔吃惊的道:“你是干什么的,看你的穿着,你是道士吗?你怎么知道我们家过去是看风水的?” 长袍人道:“在下姓黄,是黑石山的道士,云游到此,看你儿子面相特殊,不该是种地的命,最好是去修行,可你们肯定不同意他去,最次也要做个风水先生啊!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种地上。” 二叔道:“我爷爷我父亲还有我大哥都是风水师,可惜到我们这代,我大哥五十几岁便死了,这个社会也没人信风水,也不让干,就断了传承,家里有书,但是没有人会了。” 道士又道:“你们家的风水有关,一代当出一个风水师,别看到你儿子这代看似断了传承,我观你儿子面相,将来一定能成为风水先生。” 二叔来了兴趣,问道:“那你给我儿子看看,他将来怎么样?” 道士道:“你儿子一周岁有个大灾,他本该丧命在火中,但被你家灶王爷抢回来了,按他的面相,本是修道之人,但你不可能让他入佛道,退而求其次就学习风水之术,亦可养家,还可积累功德,为人解忧,虽然成婚晚些,有些波折,但也儿女双全,三十头平淡,四十后逐渐发旺,会离乡生活,虽算不上大福大贵,可也是有车有房,吃穿不愁。” 二叔听了很高兴,道:“不受穷就知足了,不打光棍能娶媳妇就好,可是家里只有书,没有人教怎么办?” 道士道:“你儿子一生多行善事,会遇到缘分的,家里虽然没有人教,自会有人带他步入江湖路,然后也自有神助,自然能学会算命占卜之术和风水堪舆之术,两样技能傍身,若再学会一些道家秘法,最后什么样,贫道就不能说了。” 我和二叔谢过道士指点,道士最后看着我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既然你不能脱离凡尘,好好留着那尊石佛,日后对你大有帮助。”言罢告辞离去,片刻便不知所踪,看不到去了哪里。 我和二叔都很惊诧,他怎么知道我有个石佛?回到家后我仔细回想道士说的话,他姓黄,修道黑石山,还知道我有石佛,再想想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黄大仙那天的声音,姓黄,不就是黄大仙的黄吗?黑石山,左近哪里有黑石山啊,就我们家这有个大黑山,对,这个姓黄的道士,是不是那天向我讨封的黄大仙,讨封成功真的变化成人了,是,一定是,我很兴奋,但这些我没敢和二叔二婶说,因为我身上的秘密很多,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他居然说我本该是个修道的命格,那不就是是和道士和尚有缘吗?还说我不能脱离凡尘,最次也是个风水先生,我明天没事去大娘家把大爷留下的风水书先拿过来看看,看看能不能看得懂。 六月的天气,雨水很多,有时一连几天都下雨,我的老家,都是黄土地,雨下的多,道路泥泞湿滑,就连厕所的粪坑里都积满了雨水。 有一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急忙去厕所,刚蹲下,就听到厕所的粪坑里传出“扑通扑通”的声音,吓了一跳,什么东西掉厕所里了,我低头细看,原来是一只小刺猬掉在粪坑里了,由于粪坑里水多,湿滑,小刺猬爬上一点儿,就又掉进去了,爬上一次掉下一次,这么湿滑,它绝对爬不上来,如果不管它,一会儿肯定淹死。 我顾不上解手,忙提上裤子,拿起厕所边上的掏粪勺,把小刺猬捞上来,放到地上,小刺猬身上沾满了粪水,一股刺鼻的臭味,我又从厕所旁边一破个旧的铁筒里倒出些雨水,淋在小刺猬身上,小刺猬吓得把头缩进毛刺里,缩成一团,我往它身上倒了三次水,它才不那么臭了。 我刚要重新蹲下解手,发现肚子好了,一点儿不疼了,只好尿了泡尿,回身再看小刺猬,它开始往东边的草丛里爬,我小声道:“快点儿回家找妈妈吧!下次小心点儿,可别再掉厕所里了,没有人看见救你,你会没命的。” 忽听草丛里传来“沙沙”的声音,我低头一看,一个特别大的刺猬出现了,它来到草丛边,看了看小刺猬,然后又看看我,居然站了起来,两条前腿抱在一起,冲我作了三个揖,然后趴下,带着小刺猬钻进草丛里爬走了。 我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你真是个好人,谢谢。” 我泥马,真是奇了怪了,清早上个厕所,也能碰到这么邪性的事,刺猬居然也会站立,还会给人作揖,还能说话直接传到人脑子里,我怎么能接二连三的碰到会说话的动物,真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是坏,我为什么会碰到这种事,想想黄道士或者说黄大仙跟我说的话,难道我的命格真的有什么特殊之处,我越发的好奇,我一定要弄明白,解开我身上的谜题。 分田单干后,村中养鸡养鸭,养猪养兔子的人也多了起来,我家就有十来只兔子,这些兔子不咋爱吃草,反而特别爱吃刺槐树的叶子,一天早上,二婶让我上前山后给兔子割刺槐叶,我拿着镰刀和一个大筐,去了前山后,割了多半筐,看到一棵树中间长出许多嫩叶,就一只手拽着一只手拿镰刀去砍,怎奈镰刀一出溜,砍在自己左手的食指上,立时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鲜血淋漓,疼的我扔了镰刀,蹲在地上,一看伤口很深,指头上的筋都快断了,我疼的呻吟出声。 这时,从树枝中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头发有些花白,但却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她见我蹲在地上用右手捏着左食指的伤口,血流出来滴在地上,道:“怎么了,伤到手了,流这么多血,伤的不轻啊!我给你看看。” 我不认识这个老婆婆,她不是我们村里人,但我还是松开右手,把受伤的左手伸到她面前,让她看,老婆婆看了一眼道:“伤到筋骨了,筋都要断了,如果不处理,你这根手指就废了,以后不能回弯,不好使了。” 我听了很害怕,道:“那我得赶紧回家,让我二婶给我包上。”说完我起身要走。 老婆婆道:“别急,包上有什么用,筋断了就好不了了,我给你治一下。”说完她顺手在地上抓起一把黄土,两手一搓,那些黄土居然变成了白色药粉,她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拽过我的左手,把药粉均匀的撒在流血的手指上,然后看了看我身上破旧的褂子,在袖口处一使劲,就撕下一个布条,然后把我的手指一圈一圈的缠好,系了个扣。 药粉撒在伤口上,我立时觉得伤口麻酥酥的,好像不能么钻心的疼了,我吃惊的望着老婆婆,好奇的问道:“大婶,你会变戏法吗,为什么黄土一搓能变成白色?” 老婆婆看了我一眼道:“我不会变戏法,我给你上的就是黄土,不过我的手有功夫,能变成止痛药,你回家别沾水,三天后就不疼了,也别去医院了,这个布条不要拆下,等七天后你觉得不疼了,手指能自由活动,就可以解下来了。” 我还是很好奇,又问道:“大婶,我咋不认识你,你是哪个村里的?” 老婆婆笑道:“我住在黑山里,那天你救了我儿子,我知道你今天有血光之灾,特意来帮你,要不你的手就变成残疾了,你不用好奇,等到了时间,你去大黑山一趟,到时候你什么都明白了。”说完,老婆婆突然消失不见了。 真是奇了个大怪,我又碰到怪事了,我啥时候救过她儿子啊!突然想起那天在厕所里救的小刺猬,最后脑中传出的声音:“谢谢你救了我儿子。”泥马,难道这个大婶是刺猬变化的,她也是成了仙的精怪?要不如何两手一搓,黄土变成药粉啊!一定是那个刺猬成了仙。 我又用右手摘了点刺槐叶,勉强一筐,才挎着回家,回家后,我只跟二婶说我不小心让镰刀砍伤了手指,二婶看我自己包上了,问我严重不,要不要重新包扎一下,我说不用了,就先这样吧!也没敢说是刺猬仙帮我包上的,怕二婶吓坏了,说我撞邪。 三天后,我的手指真的不疼了,七天后来回活动手指也没问题,我才拆下布条,手指真的好了,只留下一道红色的伤疤。 我越发的好奇自己的命格,回想着刺猬仙走时说的话,让我上大黑山,就能揭开谜底,我决定找时间去大黑山,揭秘我到底为什么会遇到成仙的动物。 番外五初探大黑山上狐仙洞 二哥也成家结婚一年多了,也和大哥家一样分家单过,他在生产队的时候总去黑山上放牛,我问他黑山上好玩吗?都有啥好玩的地方。 他告诉我说:“你小,你们平时去黑山玩,就到山下,山上远你们都没去过,山上好玩的地方多了,有小城子,里面是花木兰扫北时住过的古城堡,南面有南天梯,半山腰有双塔,双塔下有狐仙洞,往北有骆驼脖,上云盘道下云盘道,奔南大洼能看到市里的棒槌山和双塔山,从山下悬崖上山走近路,还可以爬大龙潭和小龙潭,上去后都能到山顶。” 我好奇道:“黑山上也有狐仙洞?狐仙洞不是在西沟里吗?” 二哥说:“西沟那因为有个白狐狸出现在那,才叫狐仙洞的,双塔下的那个狐仙洞,有人看到过好几只狐狸进入石洞,等人进去,一只狐狸都没有了,才说这一定是狐狸修行的洞府,是真正的狐仙洞。” 我道:“等哪天有空我也去黑山上看看。” 二哥说:“你可别自己去,多找几个人,山上没准有狼。” 我嗯嗯的答应,过了些天,快到处暑的时候,我问街上儿时的几个玩伴,要不要去黑山上摘山核桃,好几个人想去。 我约了小奎,军子,柱子三人,我们拿上镰刀和化肥袋子,一起向大黑山进发。 从家里看大黑山没有多远,实际上到山上有十里路,走起来就没那么快了,我们四个人一口气走到黑山口,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在大石头上歇脚,小奎的鞋是他妈做的,鞋尖出了洞,露出了脚趾头,我担心他别被柴禾划到脚,他笑着说没事,刚才已经被哈拉海蜇一下了,有点疼,一会儿就没事。 我们继续向上走,没有正式的路,只有放牛人踏出的小路,都是乱石块,我们就顺着这些盘山小路踏着石块缓慢的向上走,又花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小城子北口,我提议进小城子看看,他们三个都来过,只有我没进去过,我们到了一个酷似石头椅子的地方,柱子说这个就是当年花木兰扫北时坐过的太师椅,于是我们轮流着都上去坐了坐,玩了一会儿我们就顺着小城子往西南的城口走,从那里翻过去就是骆驼脖。 小城子里到处都是碎石和一些碎瓦片,还有一些陶器的残片,二叔跟我说过,有古代人在这里居住过,看着这些瓦砾,也许当年花木兰真的在这里居住过。 在小城子中间最低洼的地方,有一口井,据老年人讲,每当天气干旱无雨的时候,村里人就来淘这口井,每次淘这口井不到三天,必定降雨,有一年大旱,这口井都干了,也没有水,人们淘了七天七夜,也没有下雨,最后这口井往下挖到六七丈深的时候,这口井被打漏了,在井底出现了一个洞口,一人高的洞口,底下青石铺路,洞口上都用一种很粗的紫色木头支撑着,洞口往东南方延伸,从里面往外冒白色的烟雾,有好奇的人想进去看看,没想到没走几步便被白色的烟雾熏昏迷过去,外边的人赶紧将人拉出来,再也不敢进去,都说这些雾气有毒,洞里肯定有宝贝,但人进不去,也不能冒着生命进洞,后来队长主张把井添死,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淘过这口井,现在那口井的位置只是一个黑色的土坑。 我们几人穿过西南的城墙口,来到了双塔下的坡地,这里就有好多山核桃树,树上挂满了山核桃,我从小爬树就不行,小奎爬树特别快,柱子也很能爬,于是小奎和柱子爬到树上用杆子往下打,我和军子在下边捡,不一会儿就打下好多核桃,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就捡了两袋子,山核桃很沉,装满一袋子我们几个很难扛回去,歇息的功夫我们开始用石头砸核桃外的青皮。 山核桃皮砸下是青白色,一会儿就变成黑黄色,而且它的汁液沾到手上,手就变成黄色,很难洗下去,我们把核桃去皮后,一袋子就剩下少半袋,也轻快了很多,我们决定去双塔玩会,我很兴奋,就要到狐仙洞了,我到要看看黑山上的狐仙洞里,到底有没有狐仙。 我们为了玩,没有背着核桃,把它装在一个袋子放在路边的一块儿大石头上,我们就又去了双塔。 双塔离骆驼脖很近,十分钟左右我们就到了,说起这个双塔,就是两座直立的石头山挨着,远远看去就像两座直立的石塔,故而村里人管它叫双塔,双塔下面也是一片巨石堆,横七竖八的大石头,有两块儿大石头依在一起,行成一个空洞,洞里有巨大的石缝通往双塔下面,柱子说这个就是狐仙洞,他说他来过好几次,从来没见过狐狸,军子和小奎说他们也来过,也从未见过狐狸。 我说进洞看看,他们都说没意思,不进去,我道:“我头一次来,我想进去看看。” 军子说:“你去吧!我们三个去摘点山葡萄,就在山梁下的石坡处,那有很多山葡萄藤,你看完了去找我们,你在这一喊,我们都能听到。” 我说:“好,我进去看看,你们先去摘葡萄,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们。” 他们三个拿着口袋去摘葡萄,我走向了狐仙洞,这个石洞很高,有一人多高,不用猫腰就能进,外边的天气还很热,可是一进入洞中,立时觉得凉爽,一股丝丝的凉风从石缝里吹出,很是舒服。 我望着洞口的石缝,心想:“狐仙洞,今天还真是没看到狐狸,这里会居住着狐仙吗?”刚想完,就听到“嘤嘤”两声,石缝中居然出现了一张狐狸的脸,很快一只白色的狐狸从石缝里钻出来,蹲在我旁边。 我开始吓了一跳,不会吧!想狐仙,就出现了一只狐狸,但我马上冷静下来,黄大仙说我上黑山就能知道,我为什么总能见到仙家,我今天来,摘核桃是次要的,主要就是为了揭开我的身世之谜,我一定不能害怕,一定要弄明白怎么回事。 我看着白狐狸,它用前爪指指石缝,突然开口说话了:“我家老祖知道你今天要来,特让我在此恭候。” 我道:“你家老祖是谁?” 白狐狸道:“我家老祖就是你五年前在黑山下的洞府见到的人啊!那时老祖让你进洞你不肯,今天老祖再次给你机会,你去不去?” 我看着窄小的石缝道,这个石缝这么小,我怎么进去?” 白狐狸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闭上眼睛拉住我的手就可以了。” 我拉住白狐狸的前爪,它缩了回去,道:“先闭上眼睛,再拉住我,记住,我不让你睁开眼睛,你一定不能睁开,否则你卡在石头缝里就永远出不来,一定要记住,我不让你睁开眼睛决不能睁开。” 我只好答应,闭上了眼睛,抓住白狐狸的前爪,哪里是狐爪,分明是一只柔软的小手,但我不敢睁眼看,风在我耳边呼呼的吹过,我感觉自己在飞,还是很想睁眼看看,我们这是在哪里,但白狐狸的话我不敢不听,她不让我睁眼,在黑暗中飞行一会儿,感觉眼前突然发亮了,居然有光亮。 这时她停止了飞行,我也跟着停下,她说:“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睁开双眼,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宫殿,周围还有很多亭台楼阁,苍松翠柏掩映期间,我还看到了奔跑的梅花鹿和在空中飞行的仙鹤,这,这是仙境吗?我吃惊的发现,拉着我的白狐狸早变化成了一个一身白裙的美女,身材高挑,阿娜多姿,我有些结巴,问道:“这,这是哪里?” 白裙美女道:“这是我家啊!老祖在大殿正等着我们呐!” 这时大殿里传出一个声音,道:“小友,进来吧!” 大殿的门自动打开,白裙美女摆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公子,请。” 我泥马,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叫我公子,我不敢反驳,只好迈步进入大殿。 大殿里富丽堂皇,巨大的雕花屏风下是一把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仙风道骨,精神矍铄,真的穿着古代的长袍,两边也是雕花木椅,男男女女坐着有十几个人,也都穿着古代的服装。 我看着老头儿和这些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老头儿先开口道:“欢迎来到我琼霄宫,老夫胡天隆,下边这些人都是我的子孙。” 我忙弯腰鞠躬道:“胡爷爷好,我今天来这里是想…” 胡天隆摆手道:“你不用说,我今天能让你到这里来,就是要告诉你,你为什么能看到我们这些修道的仙家,不瞒你,我们是狐族,在此修行仙道,你的前世曾救过我的孙女胡金花,就是带你进入狐仙洞的白衣女子,具体细节以后我会详细告诉你,今天有你的伙伴,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他们找不到你会着急,我们胡族有恩必报,这一世你的八字本是三辛带一戊的命格,少儿时本有大劫,是你家灶王爷从地府救下的你,途中你的灵魂误打误撞吸收了地府的仙灵之气,你的命格从此改变,有了通灵之眼,能够看到修行的仙家,本是个修行的命格,五年前我本意收你为徒,让你来此修行,可是你不同意,这几年你几次遇到修行的精怪,对此产生好奇之心,今天我才让胡金花带你来此,再次问你,愿意不愿意留下和我修行?” 我听完才知道我儿时的劫难改变了命格,什么前世还救过白狐狸,可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我摇头道:“我不想修行,我想当画家的梦想破灭了,但我不能种一辈子地,老仙家能不能看看我以后干什么合适?” 老头儿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真的和我仙门无缘,那我们也得想办法还你的恩情,我本打算让胡金花跟着你,保护你,可你不入我仙门,只好我老头子保护你了,我以后做你的暗仙,保佑你的平安,也会教你看地脉风水,你以后就学习地理风水吧!做一个风水先生,黄仙不是也给你算过了吗,他给你那个石佛就是通往我仙门的钥匙,那颗珠子是天珠,你一定要带在身上,可救你一命,你以后若再来我们这里,只需要拿着石佛到狐仙洞,口中默念:呼利,呼利,胡亿石,开门。你就能来到这里,好了,你既然不想留在这里,今天就先回去吧!下次一定要自己来,不可带着其他人,另外今天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这是你一个人的秘密,你若是和别人说了,那你就永远也不能来我们这里了,石佛也会被收回,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让胡金花送你回去,你回去想一想,到底要不要和我学习道术,你还有一次机会。” 穿白裙的胡金花进来拉住我的手,道:“走吧!” 我还想问问胡天隆我不修仙,啥时候能和他学习看风水,胡天隆又摆摆手,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胡金花拉住我的手道:“闭上眼睛。” 我只好闭上眼睛,又是一阵风后,进入黑暗,片刻,胡金花道:“睁眼吧!” 我睁开眼睛,已经回到了双塔下的狐仙洞,胡金花道:“回去好好想想老祖的话,他可是从来不收凡人做弟子的,你为什么不珍惜。”言罢深情的看了我一眼,消失不见。 我刚出现在狐仙洞,就听到外边的军子在喊:“四哥,你干嘛呢在里面,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我们都摘不少葡萄了。” 我急忙回道:“来了,来了。”我走出洞外。 军子道:“你干嘛呢,我们喊了你半天,你也不回声,我们仨以为你让狐仙领走了呢,我赶紧过来看你。” 我只好道:“没事,哪来的狐仙,连狐狸毛都没有,我只是觉得洞里凉快,待的出了神。” 我们几个又采摘些葡萄,又打些核桃,四个人分了,已到太阳偏西,肚子都饿的咕咕叫,才一起下山回家。 晚间,我回想着狐仙爷跟我说的话,是偷偷的离家去跟狐仙修道,还是让他做我的暗仙师父,教我看风水呢!修仙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是二叔二婶生我一回,我还没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如果我走了,他们会急坏的,对,我决定跟着狐仙爷学看风水算命,做个风水先生,那样我也能见到狐仙爷,也能在父母身边,只是这个秘密我永远只能自己知道,不能告诉任何人。 接下来我将踏上和狐仙爷学看地理风水之旅,诸君若对我如何跟狐仙爷学看风水,敬请期待下部作品《我的地理风水师父是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