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成为韩春明姐夫》 第1章 被槐花惦记上了 1978年春。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吧嗒。” 下班回到家的陈光明拉下老式电灯开关，昏暗的屋内亮起了昏黄亮光。 屋内陈设简陋老旧，不知年头的八仙桌，老式座钟，掉漆搪瓷盆，竹编暖水壶……满满的年代感。 穿越到《情满四合院》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陈光明已慢慢适应了七十年代的生活。 他原本只是21世纪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大学毕业后做过两年码农，因享受不了九九六的福报，回到老家小城经营家里的超市。 在办公室无聊刷剧时打了个瞌睡就稀里糊涂的穿越到了这方世界。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名字也叫陈光明，二十二岁，母亲早逝，父亲也在三年前因病而亡。 他顶替岗位进入红星轧钢厂，如今是名一级模具工，工资每月三十六块。 住在四合院后院，有里外两间房，隔壁是原聋老太太屋，现在是下乡回来的棒梗在住着。 门前还有一个小厨房，这是76年才建的，那一年京城突发地震，为了避震灾，到处都在搭建地震棚。 地震过后，精于算计的阎埠贵拉上刘海中一起，以搭永久地震棚的名义在院子里占地建房。 院里两位大爷这般行径，其他住户自然是有样学样，纷纷把自家门前空地给占了，原本空阔的大院子，很快就变得面目全非。 院里的三位管事大爷现在都已经退休，经过动荡那几年许大茂的搅合，以及年轻一辈的崛起，如今他们已威信大减，不复往日荣光。 年轻一辈的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放、阎解旷可都是那场运动的激进分子，带头横冲直撞，抓人抄家的狠角色，现在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连自家儿子都压不住。 傻柱被秦淮茹拖了十几年，现在已经四十多了，前些日子才终于领证成婚。 许大茂丢掉轧钢厂副主任的位置后，差点被开除出厂，如今只是红星电影院的一名普通放映员。 …… 陈光明关好房门，驾轻就熟地点着炉子，将烧水壶放上，好让屋子暖和些。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咚咚。” “光明哥，你在屋里吗？”门外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 听到这声音，陈光明瞬间感觉有些头大。 用不着开门，他便知门外是何人。 贾槐花，中院秦淮茹的小女儿，棒梗的妹妹。 穿越过来后，他实在受不了原主的不修边幅和朴素风格，于是便到百货大楼置办了两套新衣服，又到理发店换了个精神点的发型。 人靠衣装，马靠鞍，改头换面后他整个人的形象气质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十多天前，下班回来的他在院门口和急匆匆从院里跑出来的槐花撞了个满怀。 站稳身子后的槐花犯起了迷糊，红着脸盯着他打量了好一会儿，仿佛不曾认识他似的。 自那以后，她便经常以帮他拾掇房间，洗衣做饭为由来他家串门。 对于槐花的那点小心思，陈光明还是看得出来的。 十八九岁的槐花活泼可爱，人也长得水灵，如果不是出自贾家，他倒不介意和她谈个朋友。 倒不是怕被贾家吸血，有傻柱这大冤种在，还轮不到他被吸。 假若他真的成了秦淮茹女婿，搞不好以后还能跟着贾家人一起吸吸傻柱的血，有娄晓娥这富婆金主支持，傻柱造血功能无比强大。 他不想跟贾家扯上关系，主要是因为这家人麻烦事太多。 贾张氏、棒梗、傻柱、秦淮茹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只想跟原主一样继续在院里做个小透明，不去招惹是非。 等改开后，挣着钱了立刻搬出去，不妨碍傻柱搞老人幸福家园。 “是槐花啊，你有事吗？” 陈光明打开门，看着眼前穿碎花棉袄，扎双马尾的小姑娘，却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光明哥，我闲来无事，来帮你做晚饭。” 槐花面露欣喜之色，她早早就守在窗台前，看到陈光明回来就立马跑来后院。 “不用，我刚在外面吃过了。”陈光明说完就想关门。 “哦，那你有脏衣服吗？拿出来我帮你洗洗。”槐花略微失落，连忙追问。 “没有，天气冷，衣服不勤换。槐花你快些回去吧，别冻着了。” 他委婉拒绝，脏衣服是有几件，但不能给她机会，囤起来等休息日再洗。 应付完槐花回到屋内，陈光明走到立柜前对着镜子照了照。 一个剑眉星目的帅小伙映照其上。 “唉，我这该死的魅力！” 可惜在这个年代，不敢随便招惹黄花大闺女。 在原主的记忆里，还有一个女孩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 跟他是高中同学，现在是下乡知青。 去年底全国已经恢复高考，今年正是大批知青返城的时候，她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免不了见上一见。 咕嘟咕嘟！ 炉子上的水烧开了。 陈光明放下思绪杂念，泡上杯茶，再把桌上收音机打开，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 他刚才也没骗槐花，晚饭确实在外面吃过了，吃的是卤肉面，花了两毛六外加三两粮票。 这一个多月来他生火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中午吃食堂，晚饭大部分也都是在外面解决。 之所以敢这样肆意挥霍钱票，皆因他穿越时把自家那近千平米的超市给带过来了，只要他一个念头就可以把超市内的物品给取出来。 超市空间内时间静止，东西不用担心坏掉，而且物品可进可出，还可以当做存储空间用。 超市内的物品虽然不可再生，但足够他嚯嚯好些年了。 先苟上几年，等改开后市场经济繁荣了，里面有不少物资都是可以拿出来变现的，一些有科技含量的东西也能用来搞逆向研发。 有空间在，在到处充满商机的年代挣钱还不简单。 即使不做生意，做个魔术师也能混口饭吃，有空间功能在做个世界排名第一魔术师应该不难吧。 现在他全部身家有一千八百多块钱，绝大部分是原主父亲留下的家底，原主自己这些年的工资全花完了。 这点钱看起来不多，却是原主父亲一辈子的积蓄，从五十代到七十年代工资几乎没有涨过，除非职务或技能等级提升，不然就只能一直领同样的工资。 工业券也攒了些，“三转一响”，自行车和收音机有了，缝纫机用不上，现在就缺块手表了，等周日休班就去置办上。 第2章 赵慧娟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陈光明就从冰冷的被窝醒来。 炉火昨晚半夜就灭掉了，现在屋内也冷若冰窟。 陈光明一鼓作气掀开被子，起身飞快地穿上厚棉衣，棉裤，然后从超市空间取出昨晚放进去的烧水壶。 倒出来的水跟放进去时一样热，兑点冷水就可以直接用来洗漱，比暖水瓶好用，暖水瓶放一晚，热水也变温水。 洗漱完后，陈光明从超市里拿出一盒牛奶和一些面包、火腿肠作早餐。 吃完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拿上围巾便出门上班。 刚走出门口，一股刺骨冷风扑面而来，直往脖颈处钻，陈光明缩着脖子将围巾弄好。 抬头便见院中一短发秀丽白净女子，从水池处往家门口走。 这是许大茂媳妇秦京茹。 现在的秦京茹已不是剧情刚开启时那个农村刚出来的土妞，人也是上班的。 许大茂做革委会副主任那会走关系进的煤球厂，以后那可是事业单位。 不过她最近日子可不怎么好过，只因前阵子不小心把十几年前秦淮茹帮她开怀孕假证明的事情说了出来。 结果被许大茂狠狠的揍了一顿，还被连夜赶出了家门。 那晚正好下大雪，要不是易中海半夜听到门口的哭泣声开门让她进屋，估计会被冻死。 “光明，这么早啊。”秦京茹也看见了他，笑着打招呼。 “京茹姐，早上好！” 原主以前是喊姨的，可这位姐也才三十出头，比他大不了几岁，叫姨有些别扭，他便改了称呼。 和秦京茹打了声招呼，他便把屋檐下的自行车推出，往院外走去。 这个时候自行车已不是什么稀罕物，城里面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辆，有些家庭人多的，两三辆也都不奇怪。 路上，陈光明毫不费力的蹬着车，速度飞快，冷风从耳边呼呼而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原因，他感觉现在自己体质是越来越强了，全力蹬车的话估计能把自行车给踩冒烟。 四合院离轧钢厂并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几分钟的事，陈光明很快就到了厂门口。 现在是上班高峰期，一眼望去乌央乌央的都是人，红星轧钢厂是个万人大厂，有八个生产车间和几个下属小厂，他所在的是模具车间。 上班时间到，小组先开了个早会，布置任务也是点卯，然后大家便回到自己工位上，不是流水线，各干各的互不耽误。 回到工位，陈光明先活动一下筋骨，摩拳擦掌热了热身。 自己虽是个穿越人士，但却没啥技能，又没有金手指辅助，只能靠原主留下来的那点技能混口饭吃。 与那些动辄就能手搓航母核弹，各种发明创造信手拈来的前辈们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个废物。 “陈光明，你最近的工作效率有些跟不上了，得加把劲儿。” 就在他准备开干时，组长孙大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光明作出一副孱弱态，说：“组长，你也知道我前阵子刚生了一场大病，现在身子还没完全好利索，不如你给批个假让我回去再休养几天，回来保证生龙活虎，干劲十足。” 纯摸鱼时间过得慢，他上班还是认真干活的，只是速度上就有些随心所欲了，精益求精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个时候工厂也不缺产能，返城知青一拨接一拨的回来，街道一个月都安排不了几个，皆因到处都人满为患。 “我倒把这事忘了，那你再克服克服，慢点也没事。” 孙大海不太相信一个精壮小伙能有啥大病，不过他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不然就成压榨工人了。 “陈光明你的病还没好吗？一个感冒发烧不至于吧。” 孙大海刚走，隔壁工位的李铁柱就凑过来问道。 陈光明叹了口气，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这么容易。” “哎，我还准备给你介绍个对象呢，看来还是算了，免得误了人姑娘的终身幸福。” 李铁柱挤眉弄眼，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 “拿哥们开涮是吧？” 这家伙自己都还是个光棍，有个屁的姑娘介绍，分明是在嘲讽他身子虚。 …… 一天的上班时间就在摸鱼和侃大山中度过。 下班广播一响，陈光明立马走人，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进厂打螺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他现在每月上二十六天班，工资才三十六块，算下来一天也就挣得一块多钱，还不够买十斤细粮，这样的工作放在后世狗都不干。 要不是还需个工人身份来掩饰物资来源，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姐夫，姐夫。” 刚出厂门口，陈光明就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叫住了。 “别瞎喊，有事说事。” 陈光明看到对方一脸谄媚之色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原主心心念念的那位下乡的女同学名叫赵慧娟，而眼前之人正是她的弟弟赵宏杰。 赵慧娟早年就没了父亲，母亲是纺织厂工人，家境虽不宽裕，但也不算什么穷苦家庭，京城里一人上班养活一大家子的情况比比皆是，比如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中院的秦淮茹。 原主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上了容貌俏丽的赵慧娟，并苦苦追求了多年。 面对他的追求，赵慧娟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而是时不时地给他一点鼓励和甜头。 不过这些鼓励和甜头可不是白给的，都是在原主帮她办事或者送她好处的情况下才有的。 原主发现这一点后，就更加想方设法地讨好她了，这些年在她姐弟俩身上不知道贴了多少钱。 这赵慧娟人虽然去了大西北但依旧和原主保持着联系，陈光明曾仔细看过那些信件。 信里除了一两句嘘寒问暖的话外，剩下的就是卖惨及画饼，虽然没有明着提钱，但字里行间却都包含了钱。 比如： “光明，这大西北农村太艰苦了，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人都饿瘦了，回去都不好意思见你了，怎么办。” “弟弟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他的意见非常重要，他现在没工作没收入，你要把握机会好好表现。” “你寄过来的棉衣和雪花膏已收到，感谢有你，回城后我一定认真考虑开始我们俩的关系。” 第3章 三大爷是个狠人 这不就是变着法子要钱吗？ 可原主就吃这套，每次都打钱，挣的那点工资自己舍不得花，全都喂了这姐弟俩。 要不是他父亲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到娶媳妇时绝不许动用他留下来的存款，估计那一千八百多块钱也会所剩无几。 “姐夫，借我十块钱呗。”赵宏杰走到他近前嬉皮笑脸地说。 “不借，以后也别瞎叫我姐夫。” 陈光明毫不客气地一口回绝，短短一个月内已经是第二回过来要钱了，上次没给，这次更不可能了。 这小子人也不小了，这几年不寻思找个工作，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没钱了就伸手要，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出身难道还想跟人学做顽主不成。 赵宏杰闻言一愣，以前只要自己叫声姐夫，对方就会乐呵呵地给他拿钱，这两次咋都不奏效呢？ “光明哥，我姐写信回来说她很快就能回城，你借我十块钱，等她回来我保证把你这些年对我的好，通通告诉我姐。” 赵宏杰见惯用伎俩不好使，便把姐姐给抬出来，这总该行了吧。 他可是非常清楚这陈光明有多喜欢他姐，姐姐一个笑容就能让他找不着北，让干什么就乖乖干什么。 “钱没有，今天既然你来了，那就先将以前的账算一下，等你姐回来了我再和她掰扯掰扯还钱的事。” 陈光明基本可以判定这赵慧娟不是什么良配，原主送的那些就算了，但借给赵宏杰的那些必须得要回来。 “什么？” 赵宏杰脸色瞬间煞白，他之前从陈光明这拿的钱都挥霍完了，就从来没有想过还钱的事。 “这几年你前前后后从我这里拿了四百多块钱，我就算你四百块吧。” 原主没有记录具体数目，估计对方也记不清，陈光明凭借记忆大概估了个数。 “光明哥，我们以后可都是一家人了，有必要算得这么清吗？” 赵宏杰听到这个数目吓了一跳，但想到有他姐在，也就不太担心还钱的事了。 “这不是还没成一家人吗？成了再另说。” 陈光明知道他拿不出钱，没必要跟他多废话，说完便跨上自行车回家。 “呸，王八蛋，就你这样的还想娶我姐，做梦去吧！”赵宏杰往地上啐了一口，看着陈光明的背影狠狠说道。 陈光明一溜烟的回到四合院，也不能天天下馆子，偶尔也得自己做几回饭给别人看。 刚到院门口就遇上了钓鱼回来的阎埠贵。 “呦，三大爷今天收成不错嘛。”陈光明看着他自行车上挂着的两条三指左右宽的小鱼说道。 “唉，运气不好跑了条大的，至少五六斤。”阎埠贵擦了擦冻得通红的鼻子，一脸懊悔状。 “那确实有点可惜。” 钓鱼佬的口头禅他也听过不少，知道跑了的都是大鱼。 “光明，下个月的票还要吗？”阎埠贵凑近小声说。 “要啊。” 陈光明毫不犹豫的说道，就他那点定量是不够经常下馆子的。 听阎埠贵这一说他才记起今天已经二十三号了，明天二十四号发下个月的票。 阎埠贵道：“那好，肉票全匀给你，细粮留一半。” “不是，三大爷你自个儿不留点？” 陈光明不得不佩服这阎老抠，对别人抠，对自己也狠。 这位别看他平时抠抠搜搜的，但陈光明知道他也是有不少家底的。 改开后，在阎解成夫妻俩的怂恿下，拿出家底参与刘家兄弟的电视机走私生意，最后被许大茂使坏向工商稽查队举报，赔了个底朝天。 阎埠贵指了指自行车上挂着的鱼，笑呵呵道：“我现在不上班了，天天都可以去钓鱼，不缺营养。” “那行吧。” 人家不想吃肉，他能说啥。 现在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在外院倒座房单过，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搬出了四合院，阎解娣也已经嫁人，剩下他和三大妈的那点定量其实也没多少。 中院，贾家。 “槐花，你老杵窗户那看什么呢？” 坐床上纳鞋底的贾张氏坐久了挪动下愈加富态的身体，她现在日子过得好，啥活不用干。 加上傻柱，家里六口人，四人上班领工资，就只剩她和槐花一老一小在家里闲着了。 傻柱是食堂主任，每天都能带菜回来，油水足不咋缺嘴。 乖孙子棒梗正在学开汽车，马上就可以进部委当司机了，那可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踏足的地方，说出去倍有面子。 “奶奶，我看我妈和傻爸回来没。”槐花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那天院门口的一撞，把她撞得春心荡漾，高大帅气的陈光明一下子就走进了她的世界。 可是这几天光明哥都没让她帮忙干活，这不得不让她整天胡思乱想。 “馒头蒸上了吧？” 贾张氏也就随口一问，她最关心的还是晚上的吃食。 “已经蒸着了，奶奶，我去看看一大爷有没有活需要帮忙的。”槐花说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一大妈因心脏病复发人已经走了，现在易中海的衣食都由秦淮茹母女几个帮着照料。 “光明哥，你下班啦。” 陈光明刚把自行车停好，槐花就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槐花啊，你咋溜达到后院来了？”陈光明明知故问。 “光明哥，我正好有空，过来帮你拾掇一下房间。” 槐花浅浅一笑，泛出两个小酒窝，显得天真又俏皮。 “额……好啊。” 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他实在不忍心再次拒绝。 贾家今时不同往日了，自己只是个不起眼的一级工，等贾张氏、秦淮茹她们发现槐花跟自己走这么近，肯定会阻止她再来。 算了，还是让她们来做这个恶人吧。 槐花一进屋，就手脚麻利地帮着把炉子生起，然后又迅速归拢起零乱的房间。 陈光明无事可做，便把收音机打开，让屋里多个声音。 “槐花，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是把干活的好手。” 剧里傻柱就经常说槐花最像秦淮茹，这里的像不仅仅指容貌，应该还有勤快持家方面。 槐花闻言气鼓鼓道：“光明哥，我今年都十九了，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咋说话像个长辈似的。” 被光明哥夸是好事，但被当做小孩来看待她可就高兴不起来了。 第4章 赵慧娟回来了 “哥说错话了，槐花是大姑娘，可以嫁人了。” 他不是瞎扯，这时候的法定结婚年龄还是沿用五十年代的那一部，男二十岁,女十八岁。 “光明哥，你就爱拿人开玩笑。” 槐花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俏脸瞬间泛起红霞。 “槐花，辛苦你帮我拾掇房间，这个给你吃。” 陈光明意识到自己刚那句话容易引人遐想，于是拿出颗棒棒糖来转移话题。 “光明哥，这是什么东西？” 槐花下意识地接过棒棒糖，却不知是何物。 “这叫棒棒糖，剥开包装纸就能吃。” 他拿出来的棒棒糖外面只有一层没有任何标识的彩纸，也就一颗糖果，人见了顶多觉得新奇，不会有人刨根问底。 槐花按照陈光明说的小心翼翼把包装纸剥开，然后放进樱桃小嘴，立刻就发现了惊喜。 “光明哥，棒棒糖真好吃，有橙子味！” 槐花心里也甜甜的，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糖，还是光明哥送给她的，这好看的糖纸必须得珍藏起来。 陈光明笑了笑没说什么。 槐花帮他收拾完房间就回去了，她也怕家里吃晚饭时不见人到处寻她，离开时说明天还要来帮他洗衣服。 陈光明自己煮了份挂面，超市有熟食区，他拿出一块卤牛肉切了加到面里，简简单单又得一餐。 …… 时间在陈光明天天四合院和工厂两点一线中过去，转眼过了半个多月，明天又是星期天休息日。 下班广播响起，他照例准点收工下班。 现在的广播员还是于海棠，听说已经离婚几年了，有阵子经常在食堂窗口撩傻柱。 “光明哥，这，这。”厂门口大树下赵宏杰卖力地向他招手。 陈光明眉头一皱，但还是向他走了过去。 “光明哥，我姐回来了，让你去我家一趟。” 赵宏杰眉开眼笑，心情很好，姐姐回来他就有钱花了。 以他姐的本事还不得把这陈光明训得服服帖帖，帮他报前两次没要到钱的不爽。 赵慧娟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光明有些意外，还以为这小子又是来要钱的呢。 不对劲，以前赵慧娟为了避嫌，可从来不让原主去她家找她，她也没有到过他住的四合院，这次怎么会主动邀请他过去呢？ 陈光明心中疑惑，问道：“你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赵宏杰说：“昨天回来的，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 “那走吧，前面带路。” 陈光明见他不肯说，只能走一趟了。 这小子也是有自行车的，还是原主给钱买的一辆二手车，比他自己骑的这辆还好。 赵家所在的大杂院与他住的四合院只隔着几条胡同，两人骑上自行车很快就到了地方。 “宏杰，这是谁啊？” 现在是下班时间，正是院里人最多的时候，一个大妈看到他们俩进来，便问道。 “这……这是我姐对象。” 赵宏杰其实知道妈和姐让陈光明来的目的，索性就照直说了。 “赵家闺女不是刚插队回来吗，哪来的对象，难道是在乡下谈的？” “还别说，这小伙子长得真俊！” “这小伙子确实长得精神，有爷们儿样。” 听到赵宏杰的回答，院里人纷纷议论起来。 两人没有理会他们的闲谈，径直往院内走。 这大杂院户与户之间挨得极近，过道仅有两米左右，不像他所住的四合院有大院子。 陈光明跟着赵宏杰左拐右转，路过七八户人家才到了赵家。 进去后发现屋内除了赵慧娟和她妈廖春花外，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 三人围坐在饭桌前好像在商量着什么，见到他进来，顿时所有目光都向他投来。 陈光明看了赵慧娟一眼，瓜子脸，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比记忆中稍微黑了些，但比以前更显成熟妩媚。 与此同时，赵慧娟也在凝视着陈光明，陈光明的变化让她很是惊讶，神情气质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感觉像换了个人。 “小陈来啦，过来坐吧。” 廖春花眼皮一抬，指向离桌较远的最后一把空椅子不咸不淡地说道。 陈光明知道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原主年前给她送年货过来都没有得到好脸色。 他也不客气，问了声好便坐了下来。 这时他也知道了另外一个大妈的身份，是赵慧娟的伯母。 “小陈，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们家慧娟，本来我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但拗不过这丫头。 看在你之前表现还不错的份上，我给你机会，只要你能做到我说的条件，我便答应让她嫁给你。”廖春花开门见山地说。 她也不知自家女儿是哪根筋搭错了，下乡几年眼皮子就变浅了，非要选这陈光明，普通工人一个，除了俊点也没什么突出的。 在她看来女儿长得如花似玉，完全可以找个条件更好的干部家庭，等会提条件最好能把陈光明吓走，那样就怪不得她了。 什么鬼？ 陈光明懵逼了，原主追了她几年连对象都还没正式处上，怎么这一开口就谈婚论嫁了。 他看向赵慧娟，想要她给个解释，可对方却一脸平静，完全没有要向他解释的意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倒要看看她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什么条件？” 陈光明压制心中的不满，顺着廖春花的话问道。 “我的条件也不高，备齐三转一响还有三十六条腿。”廖春花轻飘飘地说出了要求。 陈光明点了点头，说：“不算高。” 廖春花又说：“别急，是两套，我家宏杰今年二十了，马上也得娶媳妇了，他就这么一个姐姐，所以要帮衬着他。” 一旁的赵宏杰听到自家老娘的话乐开了花，他最近看上了个姑娘，只要把这些家伙什备齐，他也能娶媳妇了。 所谓的三十六条腿，通常由六大件家具组成，分别是双人床、大衣柜、五斗橱、写字台、方桌再外加四把木椅。 结婚用肯定得要新的，光配齐三转一响加三十六条腿就得八九百块钱，而且还要工业券，一般的家庭得掏空家底。 如果只要求一套还算合情合理，毕竟是婚后自己用的，就跟后世结婚要先有车有房一样。 可还要帮小舅子配一套，这要求可就离谱了，扶弟魔也没这么扶的。 第5章 结婚的事不急 “那彩礼呢？” 这是把他当冤大头啊！陈光明气乐了，干脆帮她把彩礼问了，看看这老娘们胃口究竟有多大。 廖春花不假思索地说：“彩礼三百就行。” 她也是有算计的，如今京城彩礼的行情，少的几十，多的五六百，彩礼要得多了嫁妆也必须得多给回去，给少了容易被四方邻里说闲话。 这陈光明孑然一身，等女儿嫁过去就能掌管财政大权，到时候还能不补贴娘家吗。 两套三转一响和三十六条腿，让女儿出嫁有面子，儿子结婚的事也不用愁了。 听她说完的，陈光明没有立刻答话。 屋内几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以为他是在思考自己的存款够不够的问题。 但其实他是在回忆原主有没有向赵慧娟透露过家底，不然提的要求怎么这么巧，几乎是按着掏空他的家底来的。 见陈光明不说话，赵慧娟伯母接话道：“我们家慧娟盘儿靓，是这一片有名的美女，要不是这几年下乡，说亲的媒人早就踏破门槛了。 她愿意嫁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能亏待了她。 我们商量过了，自行车得是凤凰或者永久的，手表得要上海牌，缝纫机要蝴蝶牌……” 陈光明仔细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他压根就没考虑过要娶赵慧娟，现在就只当听个乐子。 “我们的要求就这些，如果你能做到，那下周挑个时间把婚事办了。廖春花面无表情地说。 陈光明轻笑道：“你说的这些条件对我来说不算难，不过我觉得结婚的事情先不急。 他也是下载过反诈app的，知道天上掉馅饼，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赵慧娟突然这么急着要嫁给他，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十有八九有猫腻。 听到陈光明回答，赵慧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么敢这样？ 这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哈巴狗怎么敢这样？ 听到自己愿意嫁给他，不该是欣喜若狂，感恩戴德，立刻无条件的答应下来吗？ “陈光明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都说喜欢我吗，难道你变心了？”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生出波澜，赵慧娟绷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陈光明神色淡然道：“我自然还是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在你们姐弟俩身上花这么多钱。 只是我们都三年没见了，一见面就说要结婚，你觉得合适吗？”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不然原主贴出去的钱估计很难要回来，毕竟借条什么的都没有。 “你……” 赵慧娟一时语塞，直到这一刻，她才正视起眼前之人。 难怪之前她隐约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现在总算明白是哪里的问题了。 太冷静了，从始至终他都表现得极为平静，与以前那个给点甜头就乐得没边的陈光明截然不同，看她的眼神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份炙热。 之前弟弟跟她埋怨说陈光明对他的态度不好，不肯给钱花，她还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弟弟脾气太冲惹恼了他。 “哼，没钱直接说没钱，装什么大蒜。”见姐姐动怒，赵宏杰也跟着出言讥讽。 “宏杰，别多嘴，这没你的事。” 廖春花制止了儿子插话，又向陈光明说：“婚姻大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那我们日后再议吧。” 这结果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好一些，这样一来她就有时间给女儿慢慢物色其他人家了。 陈光明既然敢说刚才那番话，说明家底肯定不少，也是个合格的备选对象，不能把关系闹僵了。 陈光明顺势站起身，说：“那行，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等等……”赵慧娟不甘心就这么让人离开。 陈光明人已到门口，转头说：“慧娟，我们的事不用急，改天咱俩再好好谈谈。” 他看得出赵慧娟很急，但你急我不急，他相信赵慧娟会主动来找他的。 看到陈光明离开，赵慧娟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她拖不得啊。 …… 等陈光明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经半黑了。 一进院门就迎面遇上剃着平头，国字脸的易中海。 “一大爷，您吃了吗？”陈光明礼貌问候一句。 记忆中，易中海前些年对他还是挺照顾的，经常过来串门给些小恩小惠，说些要尊敬老人，孝敬老人的人生哲理。 陈光明知道这位一大爷那会儿是在物色养老人。 易中海笑道：“吃过了，光明咋回来这么晚？” 陈光明最近一个多月来经常下馆子的事，他也有耳闻。 如果是以前他必然要语重心长地教育一番，不过如今已经确定傻柱和秦淮茹为养老人，就不多事了。 现在只要维持好人设就行，以后有个头痛发热什么的，院里青壮都愿意搭把手。 与此同时，赵家。 屋内只剩下赵慧娟和廖春花两人。 “你说什么，你怀上了？”听到自家女儿的话，廖春花震惊得呆若木鸡。 赵慧娟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是谁的？是陈光明？”廖春花怒气上涌，恨不得立刻找人算账。 但话刚出口，她又意识到这不可能，女儿昨天才回来，而陈光明一直在京城。 “不，是冯成的，我在插队时谈了个对象……”事到如今赵慧娟只能如实坦白了。 冯成是跟她同一个生产队的男知青，家境很好，父母都是干部。 两人郎财女貌相互吸引，很快便偷偷走到了一起，冯成比她先一个月获得返城资格，说好到家和父母说明情况后就来找她。 谁知她人还没回到京城就等来了一封分手信，信中说他已随父母工作调动离开了京城，无法兑现承诺。 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段时间她一边默默承受着怀孕的不适，一边小心翼翼地防备别人发现，受尽煎熬。 她想过直接把孩子打掉，昨天回到京城她就立刻去医院询问了。 到那才知道医院手术不仅需要结婚证，还要男方签字。 找赤脚医生风险又极大，一个不慎就可能造成终身不孕，甚至直接丢掉性命，她哪里敢冒这个险。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陈光明。 第6章 找上门来 第二天。 陈光明一觉睡到十点多，要不是憋尿，他还能继续睡。 前院，院里三位大爷正在聚在阎埠贵家门口边晒太阳边下象棋，消磨时间。 突然一个年轻姑娘走了进来。 “姑娘，你找谁？”易中海抬头问道。 “三位大爷好，我找陈光明，我是他对象。”赵慧娟落落大方地回答道。 昨晚她想了一宿对策，觉得这个事还是找陈光明最为稳妥。 医生告诉她已经怀上六七周了，时间紧迫，仓促之间找不到更合适的接盘对象。 而且陈光明是喜欢她的，不然也不会卖力追她这么长时间，他家就一人，上面没长辈，结婚后她立刻就能当家作主，不用受气，也不用担心露馅了。 “你是陈光明对象？” 三位大爷全都震惊了，这小子平时闷声不响，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对象来，还长得这么水灵。 “他住后院，你一直往……” 易中海正要指路，恰好看见棒梗从院外进来，于是说：“棒梗，这位是陈光明的对象，你正好顺路带她到陈光明家。” 听到易中海的话，棒梗看清赵慧娟容貌，顿时眼都直了。 他现在已经二十四了，做梦都想找个漂亮姑娘做媳妇。 后院。 “咚咚。” 外面响起敲门声。 陈光明开门一看，竟是赵慧娟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他预测到她会来找自己，但没想到才过去一晚就忍不住了。 这时他也注意到门外还站着个棒梗。 他跟棒梗关系并不好，确切的说棒梗跟整个院子的同龄人关系都不好，主要原因是他手脚不干净，加上还有个蛮横不讲理的奶奶。 原主小时候就没少跟棒梗干架，别看他比棒梗小两岁，但也不怕他的。 “先进来吧。”陈光明没有多问，直接侧身让出位置给她进来。 赵慧娟转身跟棒梗道了声谢，才走进屋。 看着眼前的屋子，里外两间房，宽敞明亮，比她家的那房子好上太多，院里环境也好，这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陈光明关好门，看向她说道：“慧娟，屋里有点乱，你别嫌弃。” 槐花已经有好些天没过来帮他拾掇，估计是被贾张氏和秦淮茹给禁足了。 赵慧娟打量着有些凌乱房子，看到床边木箱堆放着的一大堆换下来的脏衣服，露出了笑容。 房子乱说明没有其他女人帮忙收拾，这连最后一点担心也消失了。 陈光明给她倒了杯水便坐了下来，原主以前都是舔狗式交流，他自然不可能还按原来的方式伺候她。 “光明，昨天我妈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提的那些条件也不做数，她只是为了考验你对我的真心而已。 我看这屋里的家具什么的都还不错，我们结婚的话都用不着换新的。” 昨晚她们娘俩已经商量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帮她过了这一关，等嫁过来掌握财政大权后再帮弟弟也不迟。 就这么着急嫁人吗，陈光明没有点破她那点小心思，装傻充愣道：“啊，原来是这样。不过也没事，真要结婚的话，肯定得换新家具，不能委屈了你。” 赵慧娟打量完房间，便紧挨着陈光明坐了下来，今天她特意擦了雪花膏，肤润体香。 如今的年代提倡勤俭节约，崇尚自然美，本色美，劳动美，日常基本没有人化妆，擦点雪花膏便是时尚。 淡淡的兰花香味扑鼻而来，陈光明头一转，便对上了赵慧娟的娇艳樱唇和含情脉脉眼神，这让他这年轻的身体有了一丝躁动。 这女人不安好心，陈光明心生警觉，赶忙挪动了下椅子离她远些。 陈光明的反应让赵慧娟有些失望，为了让他能尽快和自己结婚，她今天来这里就是希望能和他发生点什么。 最好能睡上一觉，这样便能一劳永逸，大功告成，既不用再担心孩子的问题，也不怕他不立刻和自己结婚。 陈光明心神恢复如常，试问道：“慧娟，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想结婚呢？” “我在乡下耽误了三年多，以前的同学朋友都生两娃了，况且你也等了我这么些年，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了，光明难道你不想早点娶我吗？” 赵慧娟此时一副忧伤模样，让人忍不住要怜悯。 “当然想啊，不过以前我觉得你哪哪都好，但如今仔细想一想我对你的了解并不多，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所有我还是想多了解你一些，对你我都好。 其实我这个人也有很多毛病，不会做家务，人也懒惰，你看那些脏衣服都堆老高了……” 看她如此急切，陈光明依旧不为所动，她越急自己越要拖着，这样她狐狸尾巴才会主动露出来。 “嗨，这算什么毛病，你们男人哪会干这些，这都是我们女人的活，衣服我来帮你洗。” 赵慧娟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却暗笑，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心眼，哪有在对象面前自己说自己缺点的。 “慧娟你要帮我洗衣服啊，我真是太感动了，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陈光明装出一副无比感动的憨厚模样，这是原主以前得到赵慧娟鼓励和肯定时，经常有的表现。 穿越过来最让他头痛的一件事情就是大冷天洗衣服，没有之一。 现在既然有免费的劳动力怎能放过。 “慧娟，我这就给你拿盆，院子里就有水龙头，今天有太阳不咋冷。” 赵慧娟愣住了，她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家伙竟真舍得让她现在去洗衣服。 可自己话都说出了，只能挽起袖子，端上大盆把搭在木箱上的脏衣服装进去。 好在刚才他那感动的模样，让她看到那个熟悉的陈光明又回来了。 既然他喜欢吃这套，那就让他看到自己勤劳的一面。 赵慧娟在洗衣服，陈光明无事可做，便找了本书坐门口晒太阳，打发时间。 看着院里赵慧娟卖力洗衣服的场景，他感觉自己都可以写一本书，名字就叫：《美女投怀送抱，我竟让她去洗衣服》。 此刻，后院还有一道眼神在注意着洗衣服的赵慧娟。 第7章 正阳门下 韩春明 “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舍得让人大冷天洗衣服，这陈光明真不当人，要是我……” 棒梗突然灵机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脑海。 一个多小时后，赵慧娟才将一大盆脏衣服给洗完。 “慧娟，真是辛苦你了，我给你泡了杯茶。” 陈光明自己喝茶没忘给人也泡了杯，毕竟帮了大忙。 虽说天气好有太阳晒着，但这个季节水龙头出来的水还刺骨的冰冷，洗衣服不是轻松的活。 “没事，不就洗个衣服吗，在乡下干农活比这辛苦多了。”赵慧娟喝了一大口热茶，不以为然道。 “呕～呕～” 茶刚喝下一会儿，赵慧娟突然就捂嘴欲呕。 “慧娟，你怎么了？” 陈光明有些纳闷，喝茶能把人喝吐了？ “我没事，光明，你们院的厕所在哪里，我这刚回来有些水土不服。” “出了院门右转十来米。” 这个时候的四合院都是公厕，附近几个院子一起共用。 上厕所是他回到这个年代第二头痛之事，麻烦不说，还特么臭气熏天，有时早上还要排长队。 “不对，她在西北也没待几年，回来怎么可能会水土不服？” 陈光明反应过来，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不会是怀上了？ 十有八九是这样，不然她不可能一反常态，刚回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他。 陈光明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这是在找个老实人接盘啊。 而那个老实人就是他自己。 有了这种猜测，陈光明就无法闲坐了，想着待会该如何应对，把那些钱给要回来。 可赵慧娟这一去就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依旧不见人回来。 “不会是掉粪坑或者迷路了吧？” 陈光明嘀咕一句，决定出去看看，万一人没了，他也是有责任的。 到了厕所门口，正好中院的陈大嫂从女厕出来，陈光明立刻将人堵住。 “陈大嫂，帮我个忙呗。” “小陈，有啥事？” 陈大嫂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帅小伙，她厂里女工多，以前帮人说过几个媒，这小伙子该不会想找她帮介绍对象吧。 陈光明靠近些小声说道：“帮我进女厕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 陈大嫂立刻用警觉的眼神盯着他，说：“你想干什么，小陈我告诉你别瞎胡闹。” 陈光明顿时无语，连忙解释说：“陈大嫂你想岔了，我一女同学今儿有事来找我，出来上个厕所半天不见回来，我便出来找找。” 听了他的解释，陈大嫂才将信将疑地进了女厕。 一分钟不到，又从里面走出，说：“里面没人，我每个坑位都看过了。” “陈大嫂，谢谢了，我再去找找，兴许溜达到别处了。” 陈光明道了声谢，又在附近找了一圈，依旧不见她人。 算了，不管了，也许是回家了。 又不是小孩子，爱去哪去哪，他也管不着。 前院。 阎埠贵正在院子里转悠，看见他进来，立马凑了上来。 “光明，可以啊，一声不吭就找着漂亮媳妇了，啥时候办酒，三大爷帮你做账房先生。” “三大爷，没影的事呢。” 他不得不佩服这阎埠贵的算计，刚有个人登门，他就算计到做账房先生那点好处费了。 阎埠贵笑呵呵道：“你小子，还兜着呢，人家姑娘自个儿都承认了，我们三个大爷都听着呢。” “那行，三大爷我记着了，我结婚办酒席时肯定请您做账房先生。” 陈光明应付他一句，不想跟这小老头继续掰扯些没用的，现在正式对象都没一个，结婚办酒席还不知猴年马月的事。 赵慧娟这女人心机也是够可以的，一进院里就到处唱是他的对象，但这些对他没用。 今天天气好，阳光明媚，陈光明本打算要出去转转的，只是赵慧娟突然到来给耽搁了，不过现在时间也还不算晚， 陈光明不用急着去赵慧娟家里找她，如果真如猜测那样，该急的是她。 先到路口国营饭店把午饭吃了，然后再到处逛逛。 再过几年这京城可就一天一个样了，很多东西现在不看看，以后就大变样了。 陈光明先到王府井商业大街逛了逛，进百货大楼里买一块手表，上海牌的花了一百二。 超市空间内也有表，不过那是电子表，给小孩玩的。 接着他到了正阳门，也就是前门楼子，观瞻了这座建于明永乐年间，已有600年历史的古老城楼。 又到大栅栏文化街，体验了一番古色古香老京城文化。 最后竟不知不觉钻进了一片胡同里，在里面窜来窜去，一时竟出不来了。 “收破烂，有破烂的卖，有破烂的卖！” 陈光明闻声望去，只见大树下一个裹着黑色棉衣的男青年正坐在三轮板车大声吆喝。 这不是《正阳门下》里的韩春明吗？ 看到这一幕，陈光明差点没从自行车上栽下来。 他穿越的世界不但有《情满四合院》，竟还有《正阳门下》，指不定日后还会出现别的剧情。 韩春明，正阳门下的男主角。 这位可是大腿啊，古董专家，商业大佬，改开后开私人博物馆，有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工程公司、酒楼，身价少说几十个小目标。 这样的人物必须得结识一下，傍上这样的大腿，以后就不用愁了。 “嘿，哥们在瞅什么呢？” 正当他在思考该如何结识韩春明时，对方已经注意到了他。 只因刚才他太激动，在路中间就直接停了下来，这举动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陈光明推着车走了过去，笑道：“看你有些面熟，跟我以前一个朋友很像。” “瞅清楚了，是不是你认识那人。”韩春明伸长脖子，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陈光明摇了摇头，说：“像但不是，不过既然有缘遇上，那就认识一下，我叫陈光明。” “哥们叫韩春明。”韩春明爽快应道。 他在这路边收破烂正无聊得很，旁边的搭档马大姐，中年妇女一个也聊不到一块，巴不得有个人和他说说话。 陈光明瞅了几眼他板车上的废铜烂铁和废纸板，说：“哥们你这工作不错啊，自由自在，比在厂里上班舒服。” 他不是调侃韩春明，收破烂这份工作看似不体面，但只要看得开其实真不差，轻松自由。 这个年代收破烂也是一份正式工作，属于物资回收公司的员工，一样是国营单位，工资收入跟工厂比起来也不会差太多。 再过个几年，市场经济活跃了，收破烂也一样能发财，那些机关单位的废报纸书刊，国营大厂的边角废料什么的，随便搞定几家就够吃的了。 “您这话可真是太对了，哥们现在感觉如鱼得水，比在工厂上班那会自在多了。” 见陈光明说的是真心话不像是调侃他，一时间韩春明感觉找到了知己。 第8章 棒梗截胡 陈光明记得一些《正阳门下》剧情，知道这个时间段应该是韩春明人生最迷茫，处于低谷期的时候。 心爱的姑娘苏萌和情敌程建军成双成对一起上了同一所大学，毕业后就是国家干部，前途无量。 而他自己因下乡收鸡蛋被程建军举报被食品厂开除，工作档案上有了污点，只能沦落在路边收破烂，前途无望。 爱情事业两失意，是真的惨！ 要不是碰上改革开放好时候，他这辈子估计是很难翻身了。 和韩春明闲聊了一会，见天色渐晚，陈光明便打道回府了。 他没急于和韩春明拉近关系，毕竟交浅言深是大忌，只要结识上以后就好办了，再多走动几次，关系便能慢慢熟络。 陈光明刚回到四合院，人就又被阎埠贵给截住了，明显是专程在这里候他的。 “光明，出大事了，你的对象被棒梗截胡了。” “什么，棒梗截胡我对象？”陈光明一脸懵逼。 “真的，傍晚时分棒梗带着你那对象从外面回来，两人有说有笑举止亲密，人现在还在贾家，你快去看看吧。” 阎埠贵眉飞色舞地说着，不怕事大，就怕没热闹可看。 陈光明乍一听很是震惊，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毕竟赵慧娟不是他真的对象。 难怪这女人中午的时候会突然消失，原来被棒梗给拐跑了。 看来棒梗之前在许大茂那里不仅学了放电影，还把他那套截胡的本事也给学到手了。 棒梗帮自己把这个麻烦给接手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对！ 在外人的眼里自己可是被截胡了啊，以后在这一片还怎么抬得起头。 即便跟人解释说赵慧娟和自己没关系，棒梗不算截胡，也没什么作用，院里的那些长舌妇是不可能放过样的八卦的。 陈光明明悟了其中关系，心中也很快就有了对策。 这个事绝对不能置之不理，不然就亏大了。 他向阎埠贵说道：“三大爷你通知二大爷一起去贾家，我去找一大爷。 到时三大爷你可得帮我说说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易中海无疑是偏向贾家的，但他也是最怕事闹大，喜欢将纠纷在院里解决的。 进了中院，陈光明先到贾家窗口确认里面的是赵慧娟，才往易中海家走。 要是搞了乌龙，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一大爷，棒梗截胡了我对象，您老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啊。” 见到易中海，陈光明立刻先将他这受害者的姿态给摆出来。 “光明，现在讲究婚姻自由，这事我们外人也不好干涉啊。” 易中海从见到棒梗带着赵慧娟回家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出麻烦事。 “如果您老不出面，那我只好去找派出所处理了，乱搞男女关系，我就不信没人管。” 陈光明义愤填膺地说完，作势就要往外走。 “等等，光明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易中海赶忙将他拦住说道。 “赵慧娟这样的女人我也不要了，但她和棒梗两人这样的行为令人不齿，道德败坏，他们俩让我颜面尽失，不赔偿我一千块钱这事没法平。” 说实话找派出所陈光明心里也没底，原主记忆中也没经历过类型的情形，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他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个时代的评判标准了。 贾家。 三位大爷齐聚。 贾家人也全在，包括傻柱。 “什么？一千块钱，他想钱想疯了吧？” 易中海刚把陈光明的要求说完，贾张氏立马跳了起来。 棒梗连忙说道：“一大爷，你别听陈光明瞎说，人赵慧娟跟他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赵慧娟下午都跟他说了，这陈光明追了她几年连手都还没有摸到。 而他今天直接给抱上了，那种软绵绵，香喷喷的感觉真让人沉醉。 “我和陈光明确实只是同学关系。”赵慧娟也跟着解释一句，但却心虚的不敢抬头看人。 陈光明不怒反笑，说：“好，既然这样那就让派出所来解决，上午的时候赵慧娟还在院里承认是我对象，三位大爷可都亲耳听着的。 即使三位大爷记不清了，赵慧娟家那大杂院也还有几十号人可以证明。” 听到陈光明亲口说赵慧娟是他的对象，一旁槐花脸色煞白，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阎埠贵记着陈光明之前的话，便说道：“这个，小赵啊，你今天上午确实跟我们说过你是陈光明的对象，这半天时间不到怎么就跟棒梗搅合到一起了呢？” “没错，我们三位大爷都听着的，你作何解释？这是乱搞男女关系，我看得开全院大会。”不甘人后的刘海中也及时发表意见。 易中海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这个时候他即使有心为棒梗说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我……我……” 赵慧娟顿时语塞，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她根本无法狡辩。 上午刚进这四合院的时候她只想尽快搞定陈光明结婚，哪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她上个厕所出来就被棒梗给截住了，给她说了一通陈光明的坏话，接着带去吃了烤鸭，然后又是买买买。 棒梗说他是部委司机，他傻爸是轧钢厂食堂主任，认识大领导，能帮她安排好工作。 这些条件可比陈光明这个一级工人强太多了。 最关键的是棒梗还同意立刻跟她结婚，这更加没有让她拒绝的理由了。 “陈光明就算你和小赵之前有些关系那又如何，现在婚姻自由讲究你情我愿，你小子要是敢搞破坏我定收拾你。” 一直没发言的傻柱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陈光明冷笑道：“何叔，最不该说这话的就是你，你想想当年许大茂截胡秦京茹的事，要不是被截胡，你现在早该儿女成群了，何至于还……。” “小兔崽子，你找死。” 傻柱瞬间勃然大怒，咆哮着冲了过来。 他拿绝户笑话了许大茂十几年，现在四十好几了却跟许大茂一个样，没个一儿半女，怎能忍得了陈光明这个小辈的挤兑。 陈光明丝毫不惧，以他现在的体质，即使不会武术，用王八拳一样也能将他揍趴下。 可惜屋内空间小，人又多，傻柱中途就被易中海等人给拦了下来。 不然他就让傻柱这四合院“战神”体验一下什么叫拳怕少壮。 第9章 让槐花给你做媳妇 “柱子，有话好好说，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易中海拉住傻柱，同时暗怪这陈光明不懂事，说什么不好，非得拿孩子说事，他自己就是个绝户，哪能不懂这个痛。 “一大爷，你给我撒手，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孙子。” 傻柱气得暴跳如雷，却被易中海和秦淮茹一左一右地拉着。 “傻柱，别乱来，先说棒梗的事。” 秦淮茹劝住傻柱，接着又说：“你们说的都是赵慧娟的事，跟我家棒梗没关系？凭什么我们要给你钱。” 陈光明看了一眼这仍风韵犹存的俏寡妇说道：“只要棒梗愿意和赵慧娟分开，不处对象结婚，自然没有他什么事。” 如果棒梗置身事外，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顶多说他不讲道德玩截胡，会带坏了院里风气，让三位大爷训斥几句，罚扫院子。 不过像他这种刚刚尝到点甜头初哥，估计魂都被娇媚的赵慧娟勾走了，怎么可能会放弃。 “棒梗，你和赵慧娟的事还要考虑清楚，不能脑子一热就做决定。” 秦淮茹虽然想自己儿子早点娶上媳妇，但打心底不怎么喜欢这个赵慧娟，直觉告诉她这人很有心机。 “棒梗，你妈说的没错，人生大事必须得慎重。”易中海也跟着说。 他的养老生活想要顺顺利利，棒梗的媳妇得是个老实乖巧的类型，这赵慧娟显然不是。 “棒梗哥，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见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明显有劝分的意思，赵慧娟紧张的抓住棒梗的手，双眼微红，言语中带着哭腔。 现在她跟陈光明已经不可能了，要是棒梗也不要她，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棒梗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很是心痛，赶忙安慰说：“放心吧，我打心眼儿喜欢你，不会不管你的。” 接着他又向陈光明说道：“我是不可能放弃慧娟的，要钱也没有，你真要赔偿的话，那就让槐花给你做媳妇吧，这样也算扯平了。” “棒梗，你胡说什么呢。” 听到棒梗这荒谬的话语，秦淮茹当即大声呵斥。 贾张氏却是心中一动，这样好像真不亏，大孙子能顺利娶到媳妇，槐花人嫁了还是在这个院子里，上面又没有公婆管着，以后还不得继续孝敬自己这个奶奶。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不亏，便说：“我同意棒梗说的。” 槐花闻言心中一喜，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折，之前可是奶奶和棒梗最反对她和光明哥来往的。 槐花红着脸飞快瞥了一眼陈光明又赶忙低下头，现在只要光明哥点头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他了。 陈光明人麻了，这祖孙俩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之前想过棒梗或许会愿意给钱了事，也想过棒梗会跟自己死磕，唯独没想到棒梗这大聪明能给出这样一个处理办法。 更为奇葩的是，贾张氏竟然同意了！ 他看了眼满脸娇羞的槐花，心情有些复杂，思索着要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到这小姑娘。 他本无意娶槐花，现在这种情况下就更加不可能和贾家结亲了。 “一码归一码，人又不是货物怎么能拿来交换。这一千块钱我不管是赵慧娟出还是你们贾家出，反正一分不能少。”陈光明语气坚定地说。 见他不同意，棒梗怒了，气势汹汹走向前道：“哼，我们不给钱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呵呵。”陈光明冷笑一声，指着躲在棒梗身后的赵慧娟说道：“只要我去闹，她进不进局子我不知道，但肯定会影响街道给她安排工作。 到时我们这一片胡同都会知道她赵慧娟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而你们贾家也会跟着丢脸。” 棒梗不安好心出手截胡在先，赵慧娟更是不顾往日情谊，包含祸心想让他接盘，坏他声誉。 你们先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了！ 听了陈光明的话，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招确实够狠。 赵慧娟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死死抱住棒梗手臂，如果真如陈光明所说的那样，她这辈子可就完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以前那个憨厚老实的陈光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势心狠。 棒梗也不敢耍横了，而是向贾张氏和秦淮茹嚷求：“奶奶，妈，我这辈子就认定赵慧娟了，除了她我谁都不娶。” 他是贾家的宝贝疙瘩，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心头肉，他认定的事谁也劝不动。 “天杀的，陈家这小兔崽子欺负我家棒梗，老易、老刘、老阎，你们可得为我们贾家做主啊！” 贾张氏眼见情况不妙，立刻大嚷大叫起来，这是她的惯用伎俩，屡试不爽。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光明，一千块钱实在太多了，贾家不可能给得起，赔你两百块怎么样？” “没得商量，他们两个这么做，我的脸面全没了，保不准明天就有人到处说我闲话。” 陈光明毫不退让，秦淮茹帮傻柱领了这么多年工资，怎么可能连一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即使贾家真的没这么多，不是还有你一大爷吗？九十九块每月的工资，拿出千把块钱还不是小意思。 “妈，我这辈子就认定慧娟做我媳妇了，你也不想我一辈子打光棍吧？”棒梗面露愠色，看着秦淮茹毅然决然地说道。 秦淮茹心一揪，棒梗这是在逼她，就跟十二岁那年不同意她跟傻柱结婚一样。 她太清楚棒梗的犟脾气了，今天要是敢不遂他愿，以后他就敢不认她这个妈。 秦淮茹无奈道：“赵慧娟，这本该是你事，如果你同意什么都不要嫁给棒梗，这一千块我们家替你出了。” 听到秦淮茹的问话，赵慧娟陷入了思想斗争。 什么都不要就嫁给棒梗，自己家里什么都得不到，妈和弟弟那边肯定会闹腾。 不嫁棒梗的话，陈光明就没有了找她麻烦的理由，但是今天这事一旦传开，短期内她几乎不可能再找到好人家。 肚子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两个月还能勉强说早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这辈子也认定棒梗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赵慧娟无奈点头，她现在真的恨死陈光明了，比恨冯成还恨。 “太好了，慧娟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棒梗激动地握住了赵慧娟的手，心里无比喜悦和感动。 第10章 一千块到手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双方约定明天下班后给钱。 陈光明见好就收，没有当场提让赵慧娟还钱的事。 因为看得出这一千块钱应该快是贾家的极限了，再提这事，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不是说贾家没钱了，而是一个名声不佳的赵慧娟就值这么多。 冤有头债有主，那笔债得管赵家要。 之前找贾家要赔偿，理由或许有些牵强，但收回欠款可就天经地义了，晚点也没事，而且他还有赵慧娟的把柄，不怕她不给。 从赵慧娟愿意什么都不要便嫁给棒梗这一点，可以几乎百分之百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赵慧娟肚子是真的有货了。 至于这孩子是怎么来的，陈光明一点也不关心。 这种女人不值得同情，一边和别的男人打得火热还一边骗原主的钱和感情。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原主还极有可能成为接盘侠，一辈子辛辛苦苦替人养孩子。 第二天傍晚，在三位大爷的见证下，陈光明顺利地拿到了一千块钱赔偿款，崭新的100张大团结。 棒梗和赵慧娟也已经成功领证，并且宣布周末就办酒席。 至于赵慧娟是如何说服她妈廖春花的就不得知了。 棒梗花一千块娶个自己喜欢的媳妇也不算亏，估计后面还能白得个孩子，反正只要不知情就是亲生的。 赵慧娟也不亏，贾家的条件是真的不错，等过几年更是直接起飞，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贾家的房，傻柱的房，易中海的房，聋老太太的房全都是棒梗的。 谁亏了？ 他，陈光明亏了。 平白无故背了一个被人截胡的名声。 不过既然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前身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吃。 好在拿回了点补偿，陈光明将整叠崭新大团结拿出，新钞票的油墨清香扑鼻而来，让人神清气爽。 还是拿在手上的钞票更让人觉得踏实，不像后世，多少钱都只是一串数字。 贾家。 这会一屋人已经在吃晚饭了。 “淮茹，棒梗的酒席要如何张罗，办多少桌？我得提前一两天准备食材。”傻柱从簸箕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咬了一口，说道。 相较于六十年代，现在国家已经没那么困难了，但依旧买啥都要票，普通人家很难办成一场像样的酒席。 不过这对傻柱这个大厂食堂主任来说并不是啥难事，无非是搞几十斤肉，主食可以大家凑粮票，按人头算。 秦淮茹想了想说：“院里人除了那个陈光明，其他的都请上，你估算下多少桌。” 办酒席花不了多少钱，今晚给出去的那一千块有五百是借易中海的。 “为什么不请，得请，他要好意思来，我就让他亲眼看着赵慧娟嫁给我。”棒梗连忙插话道，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就恨得牙痒痒。 本来他已经答应赵慧娟结婚要备齐“三转一响”和“三十六条腿”的，现在什么都没了。 贾张氏也跟着说：“听棒梗的，请，敢讹我们家的钱就该让他丢脸，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槐花听着家里人在商量对付陈光明，只能无奈低头默默啃着馒头，经过这事，她和光明哥已经是不可能了。 秦淮茹说：“好吧，给他发请帖，谅他也没脸来。” 傻柱说：“那行，吃完饭小当你把名单列出来，看看多少人数。” 小当现在厂办学校当老师，算是个文化人。 突然秦淮茹看到坐对面的贾张氏在给她递眼色，顿时想起房子的事，又说道：“傻柱，跟你商量个事，你看棒梗成家了，后院聋老太太那屋太小不合适，不如我们搬到后院去，让棒梗住到你那大屋去，以后他们有了孩子也方便。” 傻柱闻言嘴角一抽，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说：“这不成，我现在一进那屋，老太太的影子就在我眼前晃，容易想起她走那天的场景，而且我也不愿意见到许大茂。” 这可是他的祖屋啊，是正房，放以前就是整个四合院一家之主住的地方，又不是亲生儿子不能让。 而且听秦淮茹话的意思，已经认定他们以后不会有孩子的了，心底不由有些怨念。 要不是被白白耽误了十几年大好时光，何至于此。 第11章 秦淮茹让傻柱腾房 “他现在就一个普通的放映员，又不是什么领导，你还怕他不成？” 贾张氏自动略过了傻柱说的第一个原因，对他用起了激将法。 傻柱皱眉道：“不是怕，是烦见这种人，你让我跟他住一个后院，是诚心不让我舒坦。” 秦淮茹见傻柱不答应搬到后院，又想出了个办法。 于是向贾张氏说道：“那要不这样，我跟傻柱住这屋，妈，你搬到后院去，你一个人住也清净。” 贾张氏连忙摇头，说：“那不行，我在中院都住几十年了，早已习惯，住到别处不安生。” 她才不傻，住中院多好，一家人都住中院，凭什么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后院，现在年纪大了，要出了点什么事，连个支应的人都没有。 “奶奶。” 棒梗见只差贾张氏这一环节就能住上大房子了，连忙出声。 见大孙子央求，贾张氏想了想说：“那要不这样，两丫头住后院去，我住雨水那耳房，只要还在中院我就愿待。” 棒梗是贾家的命根子，也是她的心头肉，为了他的幸福，只能自己受点委屈了。 “好，就这么定了。”秦淮茹一语定乾坤。 傻柱人傻了，这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决定了他的房子归属权，他这个当事人都没答应呢，怎么就定了。 “傻柱，你不同意？” 秦淮茹看出傻柱有些不乐意，抬眸瞪了他一眼。 被秦淮茹那极具风情的桃花眼一瞪，傻柱人怂了，忙说：“没，你们高兴就好。” 贾张氏突然想起之前槐花和陈光明的事，告诫道：“槐花，你住后院可不许和那个陈光明再有来往。” “知道了，奶奶。” 槐花嘴上答应着，心底却产生了一丝窃喜。 “妈，我结婚你就真的什么都不给准备呀？” 棒梗见房子的事已经搞定，又起了别的心思。 今天赵慧娟提醒了他，不趁着结婚多要点，以后就给两妹妹当嫁妆了。 秦淮茹说道：“放心，大红洗脸盆、暖水壶、新被单，这些肯定不会少你。 其它的就没必要了，你去你傻爸那屋看看，什么都不缺，连留声机这样的稀罕物都有。 对了，就缺个缝纫机，你们要的话把这屋的搬过去。” 傻柱连忙出声打断：“留声机可不行，那是大领导交给我暂时保管的，搞不好那天他想起了就要回去。” 这留声机寄存着他跟娄晓娥的美好回忆，说是定情信物也不为过。 棒梗也不稀罕那老掉牙的留声机，说：“给我们俩买块表吧，我这以后上班给领导开车没表看时间可不行。” …… 第二天，陈光明下班在外面吃完饭刚回到四合院，就看到了棒梗和赵慧娟在发请帖。 “三大爷，给您发请帖喜糖了，周末我和赵慧娟结婚，您可得早点来啊。” 棒梗给阎埠贵送上请帖，赵慧娟跟着给拿了一包喜糖。 “好勒。” 阎埠贵乐呵说道，心里却不咋得劲，因为贾家没有提请他做账房先生的事。 “哟，光明回来啦，正巧也有你的请帖。” 棒梗看到他进来，脸上立刻堆满了得意的笑容。 陈光明看着他一脸小人得意的模样，没有说话。 棒梗在手上的布袋子翻找了一阵，挑出一张红纸请帖，一脸奸笑道：“光明，你可一定得来啊，你错过了慧娟，可千万别错过了她的婚礼。” “光明，谢谢你，是你让我遇见了棒梗，你虽然没能给我幸福，但庆幸的是我们成为了邻居，这样你就有机会能见证我的幸福。” 赵慧娟也跟着补了一句。 这是棒梗和她想了一整天的词，就是为了看到陈光明吃瘪的样子。 只可惜，让他们失望了。 因为从始至终陈光明都神色如常，并没有出现他们想象中的怒不可遏。 看到他们如小丑般的表演，陈光明并没有多少愤怒，他甚至有点想笑出声来。 “好，我一定参加。” 陈光明接过请帖笑盈盈道。 晚上。 “咚咚。” 陈光明正听着收音机播报时政新闻，门突然被敲响。 “谁啊？” 陈光明将收音机声音调小，问道。 “光明，是我阎埠贵。” “三大爷，你这个时候过来，不怕贾家记恨你？”陈光明将门打开，把阎埠贵请进屋。 他知道阎埠贵是惦记着之前他说的好处，等不及了，正好也有事找他。 阎埠贵讪笑道：“瞧你说的，我来你这跟贾家有什么关系。” “也对，三大爷，您坐。”陈光明从饭桌下拉出把椅子来。 “光明，你是真人不露相啊，以前院里人都说我会算计，可我平时也就算计个一毛几分的，殊不知你才是真正的大手笔。”阎埠贵一坐下就比着大拇指说道。 “三大爷，你可别胡说，你有见过拿自己名声来开玩笑的吗？我可是受害者。” 陈光明肯定不能认这事，说上天了他也是受害者。 阎埠贵笑而不语。 昨天见这坏小子听到对象被截胡消息还不慌不忙的，他就知道陈光明根本就没把那赵慧娟当一回事。 这坏小子就是想使坏，存心从贾家算计点好处。 一千块啊，省着点讨两个媳妇都绰绰有余了。 想到好处，阎埠贵搓了搓手，说：“光明，昨日我可是为你说了公道话，你之前说的那个……” 陈光明二话不说从兜里拿出钱，从中抽出两张五块的，将一张递给了他。 “三大爷，我说话算话，这张是你的。” 这小老头昨天虽然没出什么力，但还有个事需要他帮忙。 看到陈光明递过来的五块钱，阎埠贵顿时两眼放光，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闪电般的把钞票抓了过去。 他本以为最多能混顿酒喝，没想到还得了五块钱。 这坏小子算计不错，可惜还是太年轻。 “艹，给多了！” 见阎埠贵如此反应，陈光明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瓜子。 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时代啊，后世二三十年的思维习惯，再加上刚挣得一千块钱，把五块钱不当钱了。 五块钱在后世能干啥，吃顿早餐都不够，也就一瓶水钱。 阎埠贵紧捏着自己手上的钞票，眼睛却始终盯着他手上的另外一张。 第12章 是截胡还是接盘? 光明笑道：“三大爷，你不会还想要这张吧？” “甭卖关子，还想要三大爷帮你干啥事，直接说。”阎埠贵这一笑起来，眼角的褶子都拧在了一起。 陈光明开门见山地说：“三大爷，今天下班回来，我看院里的人看我眼色不太对，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出来了。” “什么话？我咋没听说，”阎埠贵揣着明白装糊涂。 “三大爷，你不上班成天在院子里，我就不信有什么风声能逃得过你耳朵，你实话告诉我。” 陈光明确信不是自己多疑，一两个人还能说心理作用，但几乎每个人都是差不多的神色，那肯定有问题。 如果不是今晚棒梗和赵慧娟两小人得意，故意来刺激他，念在已经拿了一千块钱的份上这事忍忍就过去了。 既然你们要作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左右不过是棒梗截胡了你对象的事，我是怕给你添堵才不跟你说的。” 阎埠贵说着话，手却极为自然摸向桌面盘子的带壳花生。 这是陈光明从超市里面拿出来的袋装五香花生，闲暇时吃上几颗，消磨时间。 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昨晚已经要求在场的众人不许将事情泄露出去。 究竟是谁传出去的，这也没法追究。 易中海不太可能，为了维持人设，他应该不会干这样的事。 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嫌疑最大，这两人回到家里随便提一嘴，二大妈，三大妈就能把事传得满天飞。 当然贾家的人也有可能，比如贾张氏，或许在她眼里自己大孙子能把人对象撬走还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三大爷，你帮我办件事，办好了，这五块钱也归你。” “你说。”阎埠贵边剥着花生边点头。 陈光明说：“不是什么难事，动动嘴皮子就行。既然他们能说棒梗截胡我对象，反过来是不是也可以说棒梗是接盘的。” “是这个理。” 阎埠贵手上动作一顿，已经隐约猜到陈光明要说什么。 陈光明接着说：“赵慧娟对我有意思，但我看不上她，她主动寻上门来抢着帮我铺床叠被，洗衣服，就是为了试图打动我，让我娶她。 三大爷你要做的就是把刚才我说的这些信息传到院子里，明白？” 想要完全杜绝流言蜚语是不可能的，但多几个故事版本至少能让他受到的八卦火力小一点，也给棒梗添点堵，赵慧娟嫁到这四合院里也别想舒服。 和贾家的约定是他不能再追究棒梗和赵慧娟的事，这也不算违反约定。 “这……” 阎埠贵顿时犹豫起来，五块钱的吸引力极大，够他老两口半个月的伙食费了，但他又不想为了五块钱把贾家得罪死了。 陈光明知道他的顾虑，继续撺掇说：“三大爷，您还犹豫什么，话传开了，谁还知道是谁起的头，都可以说是从别处听来的。” 阎埠贵闻言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顿时吃下了定心丸。 “这个活我接了。” 他想好了，消息可以让老伴跟人唠嗑时传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好，三大爷，事不宜迟，明天就要让这个信息传出去。” 陈光明又补充了一点要求，这事拖不得，晚了效果将大打折扣。 “没问题，你三大爷我既然答应了你的事，肯定办到。”阎埠贵郑重承诺，接着又说：“光明，你刚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他觉得陈光明不像是在编故事，而是真的。 如果真对一个人在意，面对昨天的那种情况，第一时间想的肯定是怎么把人追回来，而不是要赔偿。 而且傍晚面对棒梗两人的有意挖苦，陈光明表现得极为平静，不像是装出来的。 陈光明笑了笑：“您猜。” …… 周三，陈光明照常去上班，流言暂时还没有到厂里，不过估计也快了，院里还是有不少人在轧钢厂上班的。 也就是如今生活单调，娱乐节目缺乏，放后世就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事。 点卯上工。 现在组长孙大海已经不来催他进度了。 陈光明就按着自己的节奏来干，上一天班回去也不觉得累。 四合院。 一群不上班的大妈们，忙完手里的活又纷纷聚在中院聊起了八卦。 “周日棒梗结婚你们打算随多少礼？” “两块吧，以前就这个价，过去不允许大操大办，已经有好些年没吃过大席了。” “你们就先别聊礼金的事了，昨天是谁说陈光明被棒梗截胡对象的？” “大家都这么说，听说贾家赔了一千块钱才平了这事，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传闻了？” “我听人说了，压根不是截胡，是棒梗伸手接盘，那赵慧娟喜欢的是陈光明，都追到咱们院子来了，人家陈光明还是不要他，最后看棒梗条件还不错，才勉强跟了棒梗。” “我觉得你说的这个比较靠谱，前天上午我在后院看见那赵慧娟帮陈光明洗衣服，而陈光明像个老爷似的坐门口喝茶晒太阳，哪有对象第一次上门就让人大冷天洗一大盆衣服的，这谁主动谁被动还不明显吗？” “这才对嘛，我昨天就不信陈光明能被棒梗截胡，陈光明多俊一小伙，两间房，条件也不差，瞎子也懂得选。” “你们这些消息都浅面了，我听说那赵慧娟都已经被陈光明给睡了，陈光明不想负责，那赵慧娟才死皮赖脸追上门来。” “不应该吧，那陈光明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人。” “你们说得云里雾里的，究竟是被截胡还是接盘啊？” 众大妈正聊得起劲，谁都没有注意到贾张氏什么时候到了旁边。 以前她不被院里人待见，没什么人跟她说话，只能一个人坐在自个儿家门口纳鞋底。 最近几年贾家条件越来越好，贾张氏在院里作妖的次数也少了，她才勉强融入这圈子。 昨天都在聊棒梗截胡陈光明对象的事，让她很是得意，大孙子长出息了。 但听到今天的聊天内容，贾张氏人要炸了。 “是哪个不要脸的在瞎编我家棒梗坏话，让我知道我撕了她。” 贾张氏这歇斯底里的咆哮，让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在这院子生活了几十年，大妈们都清楚贾张氏是什么的人。 这种无理搅三分，得理不饶人的狠脸色，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来招惹她。 第13章 向赵家讨债 “你们先聊，我出去上个厕所。” “哎呀，我忘了家里炉子上还烧着水，我得先回去看看。” “我老伴到点喝药了，得回去伺候着……” 贾张氏的到来让原本热闹的唠嗑八卦圈直接走了大半，剩下四五个人也不再讨论棒梗的事情。 贾家氏嚎了一嗓子就没了下文，就在旁边干站着，也没人理会她。 她只好又回到自己家门口纳鞋底，嘴上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 摸鱼的时间过得快，又到了下班时间，陈光明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去赵家。 那笔账也该清了。 “你还来我们家干什么，是不是想追回我姐，我告诉你已经晚了。” 赵宏杰开门看到是他就没给好脸色，与当初厂门口要钱的那个谄媚讨好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快点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廖春花怒不可遏道。 就是眼前之人让她的所有计划都泡汤了。 现在什么都没得到女儿就嫁了人，以后她还拿什么给儿子娶媳妇。 陈光明冷笑道：“你当我想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们一家子打的什么主意。 赵宏杰，我现在跟你姐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借我的钱该还了。” “什么钱？” 赵宏杰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道。 他们家早就意料到陈光明会来要还钱。 也商量出了对策，那就是死不承认，无凭无据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就是，什么钱，我儿子什么时候借过你钱？” 廖春花大声喝问道，面容无比狰狞。 “你们耍无赖是吧？行，我找赵慧娟要。”陈光明语气平静道。 他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们要是老老实实把钱还回来，那就奇哉怪哉了。 赵慧娟不在，他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刚出院门不远就碰见了从外面回来的赵慧娟。 “陈光明，你还来我们家干嘛？” 赵慧娟看到他从自家所在院子出来，厉声质问。 “自然是讨债来的，你弟弟欠我的钱该还了。” 陈光明说着瞥了一眼她身上新呢子大衣，棒梗出手还挺阔绰。 赵慧娟轻蔑地笑道：“陈光明，你可真没意思，那是你自己愿意给他花的，还什么还。” 陈光明冷笑道：“呵呵，是我愿意给他花的还是他找我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说我弟弟借你钱，有什么凭证？” 赵慧娟有恃无恐瞪向他。 陈光明丝毫不惧跟她对视，说：“赵慧娟，你既然不想讲道理，那就别怪我不讲武德把你做的丑事给说出来。 真要说出来，要还的可就不止你弟弟借的那点了。” 赵慧娟闻言顿时心里一惊，难道自己插队跟冯成处对象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跟自己同一个生产队的知青应该没有人和陈光明认识才对。 她仔细把所有知情人都过了一遍，确定不可能泄露，才定下心来，说：“我能有什么丑事，你倒是说出来啊。” 陈光明当即目光投向她的腹部，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 赵慧娟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的问出声来。 此刻她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弟弟借我的四百，还有我寄你两百，一共六百块钱，如果在这周末之前我没见到钱，那便在你婚礼当场要。” 陈光明本来只想要回借赵宏杰的四百块，现在脸皮彻底撕破了，那就干脆把原主主动送的二百也要回来，相信她也不敢说个不字。 赵慧娟彻底崩溃了，身子都站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她明白陈光明说的当场要肯定不止是要钱那么简单，而是要把她肚子的秘密也当场公开。 陈光明不再管她，跨上自行车回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刚跨过月亮门进入后院，正好遇上马脸中年大叔许大茂出来。 “许叔，你这是下乡放电影回来了？” 陈光明主动打招呼，都是一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尽管他知道许大茂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必要见面就怒目相向。 反正他又没吃过亏，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光明，你等等，没想到我才下乡放几天电影，院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是不是贾家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们一个后院的，许叔帮你出气，没天理了！”许大茂义愤填膺地说道。 他刚把棒梗这白眼狼从电影院赶出来，转眼就被傻柱走关系送到了部委开车，把他气得够呛，正愁没借口找他们麻烦。 陈光明笑道：“没有的事，都是院里瞎传的，我和赵慧娟就是普通同学关系。” 他岂能不明白许大茂的用意，无非是想借机找傻柱的麻烦，并不是真的要为他出头。 可不能让人当枪使了。 而且这许大茂就是个色厉内敛的货色，傻柱一动手他就怂得跟鹌鹑一样。 许大茂啧了啧嘴，有些失望，又说道：“光明，有事你就招呼，我们后院的要团结，不能让人欺负了。” 陈光明点头道：“得勒，有困难指定找许叔。” 到了家门口，便见槐花两条马尾一晃一晃地在隔壁房卖力擦窗户。 听到开门声，她转头看了过来。 “光明哥，你回来啦。”槐花怯怯问道。 陈光明笑了笑：“槐花，你这是？” “光明哥，我和我姐搬到后院来住了。” 槐花松了一口气，这两天一直担心因为哥哥和嫂子那事陈光明不再理她。 陈光明有些诧异，原剧中应该是傻柱和秦淮茹搬到后院才对，哪里出现了偏差？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自己穿越过来，剧情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不然棒梗哪有这么早结婚。 剧中棒梗的媳妇好像姓唐，挺漂亮一个姑娘，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 “那你忙，我先回屋了。”陈光明说了一句便推门而入。 槐花在后头说道：“好的，光明哥，待会我也给你屋擦一擦。” 陈光明：“……” 这姑娘缺根弦吧，除了她，贾家现在那个不恨他恨得牙痒痒，还敢跟他走这么近。 第14章 棒梗结婚 周日，陈光明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 今天是棒梗结婚办酒席的日子。 前中后院，每个院子只有一个水龙头，如果洗碗洗菜全都挤在中院，水肯定不够用的。 所以一些锅碗瓢盆被搬到后院来洗，锅碗叮叮当当碰撞声，再加上大妈们豪放的说话声，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两天前，赵慧娟给他送了四百块钱过来，剩下的两百，分期还，每月还十块。 他答应了，不能把人逼得太急。 陈光明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 得起来了。 今天肯定不能窝在屋子里，得出去看热闹，不然给阎埠贵那五块钱可就白花了。 要是躲起来不见人，那不就坐实了自己真被截胡了吗？ 陈光明洗漱一番，打开门。 “看，陈光明出来了！” 一直注意着他家动向的大妈立刻发现了。 陈光明不知道的是，今天他也是主角之一，话题热度丝毫不低于两位新人。 甚至还有大妈在打赌他会不会到贾家吃席。 “这陈光明可真懒，这个点才起来。” “是躲着不敢出门，怕被人说闲话吧。” “应该不是，他近一个多月来几乎每个周末都是大概这个时间才起来，我住后院知道。” 见陈光明出来，正在洗碗洗菜的大妈们纷纷议论起来。 直到他走近，声音才小了些。 “陈大嫂好！” “刘大妈好！” “王大妈……” 陈光明早发现院里的大妈都在注意着自己，但他却丝毫不怯场。 微笑着和她们打完招呼才走向中院。 此时中院。 桌凳已经摆好，陈光明粗略一数，至少十几桌。 贾家门前架起了四个临时灶台，傻柱正指挥着他徒弟马华和胖子等人在热火朝天地忙活。 如今也就中院宽敞点，前后院都搞了临建房，中院因为有易中海在才没有人敢动。 院中间正对门口的一张八仙桌，是收礼金用的。 阎埠贵坐着负责登记，易中海背着个包负责收钱。 此时有两个住户正在掏钱随礼。 还有十几个人站在两侧看热闹，都比较关心别人随多少钱。 看见他过来，一下子又有几个人围了过来。 “光明来啦，你随多少？”阎埠贵笑呵呵道。 “礼我就不随了，我送上祝福，祝他们早生贵子，棒梗年底喜当爹。” “不随礼？”众人闻言都愣住了。 反应快的阎埠贵却是嘴角一抽，眼神怪异地看向陈光明。 这话乍一听是吉利的好话。 可现在都已经进入四月份了，到年底满打满算也才八个月，岂不是现在已经……。 阎埠贵心中一惊，那个传言不会是真的吧？ “开个玩笑，三大爷，大家都随多少？”陈光明看着登记的本子说。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从震惊中恢复如常，说道：“最多的是一大爷随了二十块，二大爷随了十块，普通住户大多是两块。” “三大爷，咋不说你自己随了多少？”围观的住户起哄道。 阎埠贵讪笑道：“我随了三块钱，比不得老易和老刘，他们退休工资高。” “那我就随一块吧，我家就一个人吃不回本，三大爷，你帮记上。” 陈光明掏出一块钱拍在桌面上。 这小子越来越会算计划。 阎埠贵心里寻思着，执笔把：陈光明壹块，工工整整登记上。 陈光明见桌上盘子有烟有糖，便拿了两支烟。 刚想用力抓一把糖留着以后逗小孩用，就被易中海给喊住了。 “光明，这有定量的，每户两颗，拿多了后面就没了，待会新娘来了还洒喜糖。” 既然是按定量的，陈光明也不好说什么。 借火点上支烟和旁人闲聊了起来。 院里还是有几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年轻人的，只不过在电视剧里是路人，没人记得住。 陈光明跟人有说有笑，表情轻松，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让许多原本想着看热闹的住户都大失所望。 不是说被截胡了吗？咋跟个没事人似的。 “新娘子来了。” “接亲喽。” 突然一个半大小孩从院外跑了进来，大声喊道。 陈光明看了看时间，马上十一点了。 噼里啪啦！ 鞭炮声响，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棒梗牵着赵慧娟走了进来。 不是说贾家人气有多高，而是以前不允许大操大办，这院子已经十来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棒梗一头卷毛，穿着中山装胸前带大红花，笑得跟傻子似的，卖力洒着糖。 今天赵慧娟化了妆，穿着崭新衣服，也戴大红花，姿色还是不错的，但脸上却看不出有多少喜悦。 赵宏杰这白眼狼跟在她后头。 看见新娘子的到来，又有不少住户目光投向了陈光明，想从中找到破绽。 陈光明脸色如常，再次让他们大失所望。 接完新娘，就等着开席了。 住户们纷纷开始找位置落座。 “光明，到这里来。” 就在陈光明考虑跟谁坐时，许大茂起身向他招手。 “来啦。” 陈光明应了声，便走过去。 同桌的除了许大茂外，还有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以及其他几个后院男性住户。 不见刘海中，估计他是要跟易中海、阎埠贵他们一个桌。 “今天我们后院爷们好好喝一个。”许大茂大声说道。 陈光明有些好奇，他是不是像原剧里一样，一喝就倒。 “开席了！” 傻柱大声吆喝一嗓子，便开始上菜。 住户们纷纷开瓶倒酒，这个时候的人不管量如何，大多都喜欢喝。 每桌两瓶瓶装酒，不够旁边还有散篓子，酒这一点倒是不含糊，估计是傻柱办的。 陈光明也倒了一杯，这个时候都是纯粮酒，喝多了也不易头痛。 每桌菜不多，八菜一汤。 但对这个时候的普通百姓来说，算得上盛宴了。 全都呼啦啦地大快朵颐起来。 很快棒梗就带着赵慧娟过来挨桌敬酒了。 估计是赵慧娟提前做了工作，到了他这桌棒梗也没敢作妖，规规矩矩走完流程。 许大茂真的喝醉了，最后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合力才把人弄回去。 第15章 涛子和蔡晓丽 酒席散场后，陈光明回屋休息了一会，便推着自行车出四合院。 一周就只有这么一天休息时间，不能窝在家里浪费了。 他的酒量还是可以的，中午只喝了一杯，一点影响都没有。 半个小时后，陈光明到了韩春明收破烂的地方。 上次他已经了解过。 回收站里有很多个收破烂小组，每一个小组都有自己固定的区域。 工资是固定的，收多收少一个样，每天只要到那几个固定点支摊就行，不用像破烂侯那样走街串巷。 他有心结交韩春明，但平日里也不好直接到人家里找，关系还没到，只能等休息日了。 “哟，中午就喝上了？” 一见他，韩春明鼻子就嗅了嗅说道。 陈光明笑道：“院里今天办酒席，小整了点，哥们看来也是好酒的，改天我们一起喝点。” 自己这一路吹着风过来身上酒气散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韩春明的鼻子。 韩春明连忙道：“别改天了，今天就是个机会，我今天约了两个以前的工友，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 上次唠嗑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陈光明挺对自己脾气的。 陈光明毫不犹豫道：“行啦，反正我也没啥事，出来就是瞎逛。” 这样的机会陈光明自然是求之不得，古话说：与人交往，握十次手，不如喝一顿酒。 想要快速地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起喝酒是非常不错的方式。 “得嘞，我还有三个小时下班，到时我们到胡同口的春虹饭馆那里碰头。” 见陈光明如此爽快答应，韩春明甚为满意。 陈光明将自行车停在一边，说：“春明，你们平时收破烂，有没有收到些有年头的物件？” 他问这个只是为引出话题，并不是为了从韩春明手上淘东西。 韩春明手上应该有不少关于古玩的书籍，可以借来看看，要不然晚上都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 学些古董知识，搞几件好物件收藏起来做传家宝也是个非常不错的投资。 这个时候搞古董收藏想收到赝品都难，再过十来年就不一样了，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大量赝品走向市场。 “你也对这个感兴趣？”韩春明闻言诧异地看向他。 陈光明点头道：“是有些兴趣，但我还是个小白，对这行是一窍不通。” 韩春明顿了片刻说：“这种情况极少，偶尔能收到一两个铜器。 你应该也知道具有收藏价值的物件大多是陶瓷、玉石、字画、家具之类的，而这些一般都不在我们收购之列。” 陈光明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自己之前是进入了个误区，以为旧货就是破烂。 “春明，看得出来你对古董收藏很是了解，我对这一行就是个小白，能给我讲讲吗？” 韩春明笑道：“行啊，这也无聊着，正好和你唠唠。” 这一唠就是一个多小时，中间有人来卖废品就停一下，收完又继续。 主要是韩春明在说，遇到不明白的地方陈光明不时也提问几句。 内容从古玩分类讲到历朝历代都有哪些具有代表性的古董文物，各自技术特点等。 尽管如此陈光明也才了解到个大概，这一行涵盖的知识内容实在太广泛，不是一时半会能弄明白的。 “春明，听你这一讲，真是让我受益匪浅，晚上这顿酒我请了。” 韩春明仗义地将所知传授，陈光明自然也得有所表示。 韩春明爽朗笑道：“行，那就由你请。” 接着又说：“古玩这一行涉及的知识太过磅礴，要靠积累和过眼观察，我那里有几本关于这方面的书，可以借给你看看。” “那太好了。” 陈光明早就等着韩春明这句话了。 陈光明没再多待，韩春明下班还要把破烂运回站点，不是一个方向。 他到大栅栏逛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骑车到了约定的小饭馆。 韩春明还没有到，但是他却在门口遇到了两个熟面孔。 李成涛和蔡晓丽，剧中的两个重要人物。 韩春明约的前工友应该就是指他们吧。 李成涛也就是涛子，性格豪爽，为人仗义，二话不说就把准备开饭店的钱借给韩春明拿去给苏萌爸治病。 他追求且死磕了蔡晓丽多年，甚至到了敢拿着菜刀跟人决斗的程度，但蔡晓丽始终对他却无感。 蔡晓丽，在陈光明看来这是一个挺现实，自私自利的人。 她喜欢韩春明，只可惜韩春明一颗心都挂在了苏萌身上，最后因爱生恨，恩将仇报。 试图联合程建军想抓韩春明走私的把柄，要不是涛子机灵通风报信，韩春明可能就栽了。 她一边拒绝涛子，又一边享受涛子的好，仗着涛子对她的喜欢，强迫涛子把韩春明从合伙的饭馆赶走。 最后为了现实利益，火速嫁给了小人程建军…… 陈光明看着两人进了饭馆，他没有跟进去，而是坐在自行车后座等着韩春明到来。 过了二十来分钟，韩春明才姗姗来迟。 “对不住，在回收站里耽误了点功夫，哥们等久了吧？” 韩春明人还在自行车上就先表歉意。 陈光明笑道：“没事，我也是刚到一会。” 韩春明停好自行车两人一起走进了饭馆。 “春……春明，你可让我们俩好等。” 有些结巴的涛子看到韩春明就大声抱怨道。 “对不住，哥们有点事耽搁了。”韩春明拱了拱手，又说：“我给你俩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陈光明，轧钢厂的。” “你们好！”陈光明向两人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李成涛，他们都叫我涛子。” “蔡晓丽。” 一番介绍后，四人落座。 涛子两人已经点好菜了，桌上摆着四个菜，花生米、韭菜炒鸡蛋、土豆丝、葱烧豆腐，没有肉。 陈光明看了看说道：“我刚和春明说好了，这顿我请，这也太素了，得加两肉，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 “不……不差钱是吧？”涛子笑呵呵道。 陈光明笑道：“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想吃啥尽管点，不用跟我客气。” 第16章 初见韩春燕 韩春明一口气喝完杯水，说：“你俩甭逗了，我看就加个溜肉片。” 韩春明发话，自然没人有意见。 陈光明跟着韩春明去了前台点菜，又从柜台上拿了两瓶红星二锅头。 将酒倒上，韩春明举杯说道：“我们一起碰个杯。” 涛子也跟着说：“来，感谢光明兄弟请客。” 陈光明笑道：“我也很高兴认识涛子和蔡晓丽你们两位。” 蔡晓丽将目光从韩春明身上收回，也跟着举杯。 几人小酒杯碰了下，纷纷一饮而尽。 韩春明放下杯子说道：“要说喝酒啊，我就服我师傅他老人家，他都不用过嘴，拿鼻子一闻就知道是几块几的酒。” “这么厉害？” 陈光明好奇问道。 他还记得有个关老爷子和破烂侯斗酒的情节，关小关用筷子一连沾了三杯酒，便把它们的名字一一说了出来，当时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涛子说道：“你还不知道他师傅关老爷子吧，他老人家最好酒，外号酒门提督，能不厉害吗？” “我还真没听过这号神人，能做春明的师傅想必不简单吧？”陈光明配合地问。 韩春明说：“那是，我之前跟你唠的那些，多半都是从他老人家身上学来的，有机会我带你去拜访一下。” 四人边喝边聊，说着各自厂里的见闻。 后面又说到了韩春明为什么离开食品厂的事。 涛子给陈光明详细说了他和蔡晓丽偷面包被保卫科堵大门口，韩春明帮他们顶包，以及三人一起下乡收鸡蛋的事。 电视剧只有一两个片段，现在听着当事人详细说出来就跟听故事一样，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春明，人家苏萌和程建军现在是比翼双飞，你该死心了吧？”蔡晓丽突然问道。 她这话一出，酒桌上两个男人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蔡晓丽的话把韩春明拉回了现实，他不得不面对和苏萌如今的差距，人家是大学生，未来国家干部，他只是个收破烂的。 涛子则明白蔡晓丽这是要当着他的面对韩春明发起攻势，也不由沮丧起来。 陈光明感受到氛围不对，没有出声，默默吃菜。 这三个人关系也是够有意思的，他喜欢她，她喜欢他，他不喜欢她，他和他却是好哥们。 “哥几个，走一个。” 韩春明突然像是想通了一样，招呼众人喝酒。 可这一杯喝完，大家又沉默了。 被蔡晓丽这一搞，酒桌上的兴致已荡然无存，几人闷着头把酒和菜消灭完便分道扬镳。 饭馆门口，韩春明说道：“光明，你是现在跟我过去拿书，还是改天再说？” “现在过去吧。” 陈光明不假思索地说。 从南锣鼓巷骑车到这边要近半个小时，他不想再多跑一趟。 而且这个时候没有导航，还到处是胡同，没人带路可不好找。 两人骑上自行车，十来分钟便到了地方。 “这就是我家了，这是一个二进式四合院，里面住着八户人家。”韩春明在前面介绍说。 陈光明往四周仔细看了看，别下次来找不着地方了。 胡同口有个副食品店，院门右侧有个棉套加工作坊……。 “妈，我回来了，这是我朋友陈光明，红星轧钢厂工人。” 韩春明一进屋就指着身后的陈光明向韩母介绍道。 “阿姨您好！” 陈光明连忙问好。 “你好！”韩母笑着点头。 让人看起来很是和蔼可亲。 “小五，你回来啦。” 这时一个女孩声音传来。 陈光明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扎着两条大辫子，圆脸蛋的年轻姑娘从里屋走出来。 她的脸上带着这个时代大多数女孩都有的纯真质朴，透着一种天然的气息。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韩春明二姐韩春燕。 她不是那种一眼看去就特别让人惊艳的女人，而是耐看型的，让人越看越觉得漂亮，越看越有气质。 不过现在她的穿着打扮还有些朴素，老土。 韩家几个兄弟姐妹中，她和韩春明最亲近，也是唯一一个能在事业上帮上韩春明的。 人美，心善，有能力。 也不知道现在有对象没有？ 韩春燕出来发现厅中除了妈和自家小弟外，还有一个俊朗的年轻陌生男人，而对方正看着自己，顿时俏脸微红。 “这是我二姐，韩春燕。” 韩春明看到二姐又给介绍道。 “你好，我叫陈光明。”陈光明笑着跟人打招呼。 “你好！” 韩春燕笑起来眼睛几近眯成一条缝。 这笑容有点可爱！ 韩春明倒了杯水放在桌上，转头说：“光明，你先坐着喝杯水，我进去给你找书。” “好的。” 陈光明拿起水杯，刚喝完酒，他正好有些口渴了。 陈光明喝完水后，抬头发现韩母正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韩母问道：“小陈，轧钢厂在东直门那边，你和我们家小五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俩是偶然认识，大家意气相投就成了朋友。”陈光明一五一十地说。 “那你俩挺有缘分的，有时间多来我们家坐坐。” 韩母瞥了一眼坐旁边的韩春燕说道。 “好的。” 陈光明没有多想，只当她是热情好客。 正在这时，韩春明拿着五六本泛黄旧书走了出来。 “就这几本，你什么时候看完记得拿来还我。” 陈光明连忙说：“书在我这你放心，保证完好无损地归还你。” 他看得出韩春明对这些书极为珍重，自然得让人心安。 书已经拿到，陈光明不好再多待。 临出门时他瞟了一眼坐着的韩春燕，发现她竟然也在看自己。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现在的京城夜晚还没有像后世那样灯火通明，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陈光明在昏黄的路灯下，慢悠悠地踏着自行车往南锣鼓巷走。 韩家。 “春明，刚才那陈光明家里什么情况，他成家没？”韩母突然问道。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韩春明先是不解，但看韩母眼神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坏笑道：“你这是想给二姐找对象吧？” 第17章 古玩专家不好当 “小五子，你在胡说什么？” 韩春燕听到韩母和韩春明的对话，顿时羞红了脸。 “二姐，谁叫你不早点找个对象，咱妈都着急了，现在看谁都像她女婿。” 韩春明笑嘻嘻地对着二姐挤眉弄眼，以前老挨以大欺小，终于逮着机会奚落一回了。 韩母拍了下韩春明，板起脸道：“行了，小五，别打岔。” 韩春明没再开玩笑，端正坐着，说：“我这哥们家里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知道他还未成家也没对象。” 得亏今天吃饭时涛子问了下，不然他还真不清楚。 “那敢情好，五子，得空你多邀请他来咱家来坐坐。” 韩母乐了，这要能处成，她心头大事又少了一桩。 …… 陈光明回到四合院，洗漱过后便翻看起刚拿回来的书。 韩春明果然没有糊弄他，这几本都是有关古玩的专业书籍，有古玩鉴赏、见闻，还有古代官窑瓷器制作工艺详细介绍。 他挑了一本，躺床上看了起来，床头挂着超市拿出来的灯，亮度没问题。 一开始还兴致勃勃，但半个小时不到他眼皮就开始打架，把书往床头矮柜一丢就进入了梦乡。 早上起来，看着那本只翻了几页的旧书，陈光明也认清了现实。 自己没有这个天赋，兴趣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浓。 唉，还是做个业余爱好吧，古玩专家不是那么好当的。 何苦为难自己，好好享受人生才是最重要。 今天是三号，这是京城各单位和工厂关响的日子，也就是发工资。 一路上看到工人们个个精神抖擞，精神面貌远胜往日。 看来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发工资的时候最让人开心。 刚进车间，陈光明便听到工友们的议论声，聊的不是发工资的事，而是关于他的。 “你们知道吗？咱车间陈光明的对象被二车间秦寡妇的儿子给截胡了。” “听说了，昨天人家都已经在院里办酒席了，傻柱带着我们一食堂的厨子做的酒席。” “你们的消息太落后了，根本不是截胡，而是那个叫棒梗的接盘，昨天人家陈光明还开开心心吃酒席。” “对，听说是陈光明把那女给甩了，女的追到他家来，才被秦寡妇儿子捡的二手。” 唉，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一遭，不过他心态好，扛得住。 见到陈光明到来，工友们才停止了八卦，稀稀拉拉排起队来，等待早会点卯。 工资九点过后才开始发，着急落袋为安的可以先去排队，手上活多的也可以等到后面。 现在才八点，再急也没人敢去这么早，磨洋工也是要讲究方法的。 排在队伍中耗多久都没人会说你什么，但若是早早等在门口就太扎眼了。 陈光明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月了，也在轧钢厂上了两个月的班。 活不难，就是随着新鲜感慢慢褪去，觉得有些枯燥无味。 难怪后世这么多年轻人宁愿去送外卖，送快递，都不愿意进厂打螺丝。 “光明，别干了，领工资去。” 陈光明刚加工完第二个零件，李铁柱就来到他旁边。 他抬头看了看车间，人已经少了三分之一，走的大部分是年轻人，老师傅们还是淡定的。 “那就走吧。” 陈光明将工具放下说道。 发工资的地方在办公楼一楼，这是考虑到大家排队方便。 两人到地方时，队伍已经排成长龙，场面很是热闹。 第18章 新厂花 陈光明和李铁柱两人一前一后排在拐了几个弯的队伍后面。 陈光明装作掏了下衣兜，拿出一把瓜子悠哉悠哉地嗑了起来。 这上班跟以前小时候上学一样，只要能不在教室待着让去干啥都乐意。 “光明。” 突然后面的李铁柱用手捅了下他后背。 “少不了你的。” 陈光明掏出一把瓜子转身就想给他，却发现是会错了意。 这家伙注意力根本没在瓜子上，而是盯着他的前面。 “光明，你前面那个是厂花。” 李铁柱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厂花？” 陈光明下意识地想到了于海棠，剧中那个要前面没前面，要后面没后面的火柴妞。 可这位已经三十出头了啊，现在魅力还这么大吗？ 李铁柱小声解释道：“是的，她叫余曼，上个月刚分到我们厂技术科的，人家可是大学生。” 陈光明回头看了看，人确实挺高挑的，就是不知道正面怎么样。 这小子眼挺贼啊，他都还没来得及注意前面是男是女。 这个时候毕业的大学生只能是工农兵大学生，推荐制，不用考试直接入学，能拿到名额的都不是简单的人。 “要不要我给你换个位置，近水楼台先得月。” 陈光明拍了拍李铁柱的肩膀坏笑道。 李铁柱闻言一只脚已经迈出，突然又停了下来，说：“还是算了。” 陈光明没有笑话他，有贼心没贼胆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将手中瓜子塞给他，自己继续嗑瓜子慢慢排队。 美女这种东西，有机会就多看几眼，上赶着往前凑就没那个必要了。 队伍挪动速度很慢，但陈光明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反正到点就下班，慢慢磨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嗑瓜子声音太大，突然前面之人毫无征兆地转过身来，一双美眸定定地看着他。 面容精致，皮肤白皙，确实挺漂亮一姑娘，比于海棠名副其实。 “给你来点？” 陈光明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好啊！” 余曼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伸出一只五指并拢的玉手。 陈光明抓了一大把，手却停在半空没有放下。 看着她伸手等待模样，陈光明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小卖铺向老奶奶买瓜子的情景。 用小纸杯或者瓶盖来量，两毛钱一杯，一只小手装不完，得两只手捧着，然后一点一点慢慢放进口袋里。 “用两只手。” 陈光明提示道。 “哦。” 余曼听话的换成了两只手。 “谢谢。” 余曼看着手中的瓜子，很是意外，没想到对方会给她那么多。 这个时候瓜子也很稀有，粮食都不够吃，哪有那么多地方种这些，普通人家过年都未必舍得买点尝尝。 余曼想想说道：“认识一下，技术科余曼。” “模具车间陈光明。” 陈光明点了点头，报出了自己名字，看得出来这新厂花性格挺好的，不是那种高傲性子。 “瓜子，曼曼哪里来的？” 看到瓜子，排在余曼前面的同伴惊呼起来。 余曼反手指了指后面。 “哇，长得真俊，他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看到高大帅气的陈光明，她同伴又是一阵起哄。 “瞎说什么呢，早知道就不分给你了。” 余曼饶是知道她平时喜欢开玩笑，也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余曼心中也不由跟着在想，这陈光明不会真是想讨好她吧，刚刚身后他们俩压低声音说的话她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看到前面的余曼和另外一名女工在窃窃私语，那名女工还瞟了他几次，陈光明也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 陈光明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李铁柱这货跟他不停挤眉弄眼，好像他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陈光明，三十六块五毛，在这里签字。” 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陈光明终于领到了上个月的工资，上个月一天假没请。 下班后，陈光明先去朝阳菜市场。 今天的菜市场格外热闹，看来发工资了大家都想着加餐。 陈光明逛了一圈，他买了只鸡和两斤猪肉。 半道寻了个角落又从超市拿出条三斤左右的鱼跟猪肉串在一起挂自行车把手上。 超市里面虽然还有不少肉，但那些肉跟这个年代的肉是真的没法比。 这个时候无论猪还是鸡吃的都是绿色天然食物，养殖周期长，不像后世加快生长速度，饲料里都加了生长激素，肉质自然无法比。 回到四合院，让他意外的是今天在前院竟然没有遇到阎埠贵，估计是钓鱼还没回来。 反倒是在中院看到棒梗的新媳妇赵慧娟在洗衣服。 “慧娟，你刚嫁过来棒梗咋能就让你洗衣服呢，太不懂得心疼人了，改天我帮你说说他。” 陈光明一副痛心疾首模样，全然忘记当初赵慧娟刚登他家门便让人洗了一大盆衣服的事。 “瞧你说的，女人洗衣做饭是天经地义的事，哪家都一样。” 赵慧娟挤出一丝笑容，她哪能看不出陈光明是在有意挑拨。 但看到他自行车上挂着的鱼和肉，还有一整只鸡，她还是后悔一时冲动嫁给棒梗了。 生活条件比不上不说，最关键的是头上还有着秦淮茹和贾张氏两座大山，她啥时候才能当家做主。 陈光明四处看了看，确认安全，便小声道：“唉，同学一场我给你个忠告，在贾家你想要过好日子，你就不能太老实。 你那婆婆秦淮茹心机太深，会算计，贾张氏更是全院人品最差，啥活不干，吃的却是最多……你必须支棱起来，得学会反抗。” “光明，谢谢你提醒我这些。” 赵慧娟知道这陈光明铁定是不安好心，但却把她心里想的都差不多说了出来。 今天发工资了，必须得想办法让棒梗以后把工资交给她保管，不然以后拿什么来还陈光明的每月十块钱，还有补贴娘家。 “嗨，客气啥。” 陈光明没再多说，之前的热度还没降下来多少，这要是让人看见了不又得重新飚回头条榜首。 回到屋，陈光明便着手准备晚饭。 他厨艺虽不怎么好，但做顿晚饭还是很简单的。 空间超市里啥配料都是现成的，今晚先炖个鸡汤，再做个酸菜鱼。 主食直接拿出电饭煲来煮米饭，省时又省力。 第19章 秦淮茹和赵慧娟的第一次交锋 中院。 作为司机的棒梗很多时候下班时间比一般人晚。 一直候着的赵慧娟，看见棒梗回来便把他叫到自己房间，抓紧时间说工资的事。 “棒梗，今天发工资了是吧？” “发了，我现在是实习司机，每月工资三十三块钱。” 第一次领到这么多工资，棒梗到现在都还有些兴奋。 他之前在电影院做了一年多的学徒工，每月才十七块五，下乡放电影的好处也全到了许大茂手里。 “慧娟，等我转正就直接是四级司机，到时每月五十块工资，那陈光明都上好几年班了，到现在也才领三十六块。” 棒梗得意地说着，同时也不忘踩陈光明一脚，得让自家媳妇知道，跟了他棒梗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司机这个职业只有分四个等级，四级最低，一级最高，起薪很高，但上限不高。 “棒梗，跟你商量个事，以后你的工资就交给我管着吧。” 棒梗说的这些赵慧娟耳朵都听到起茧了，她现在只想马上把工资要到手，等到吃晚饭时候就晚了。 “这不好吧，以前都是交给我妈保管的。” 棒梗有些犹豫，他还想着等会吃晚饭时把工资拿出，在全家人面前炫耀一番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都成家了，工资就该掌握在自己手里，以后用着都方便。” 见棒梗还在犹豫，赵慧娟握住他的手，楚楚可怜地说：“你也不想我每次用钱都要向咱妈张口吧？次数多了她肯定会对我这个媳妇有意见。” 棒梗看到媳妇这委屈娇柔模样，哪还忍心拒绝，一咬牙说：“好，以后我的工资都交你管着。 咱妈还领着傻爸工资，加上小当上交的那份，咱家不缺钱，我们以后生活费也用不着交。” “那太好了，你留五块钱在单位中午吃饭，其他的都给我吧。” 赵慧娟心中窃喜，这样一来每月她便有二十八块可支配，等以后自己上班再领一份工资那可就太宽裕了。 棒梗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领十七块五工资时，她妈还给他留下七块五，怎么娶个媳妇日子过得比以前更惨了。 “哥，嫂子，吃饭了。” 赵慧娟刚点完钱，门外就响起了小当的声音。 贾家今天的伙食还是照旧，一个炒白菜，一个土豆丝。 还有傻柱拿回来的两饭盒，今天厂里没招待，没几片肉，不过油水很足。 贾家人也习惯了，抓起簸箕上的馒头就吃了起来。 “棒梗，今天发工资了，你领的是三十三块吧？”秦淮茹突然问道。 “哦，是三十三块。” 棒梗嗯了一声，继续吃着，没有像往常那样把钱上交。 “钱呢？拿来给妈帮你保管着。” 秦淮茹以往一般不会主动让棒梗拿钱的，但今天不一样，新媳妇上门的第一个发工资日子，这规矩得要立起来。 家里的经济大权必须掌握在她秦淮茹手里。 “妈，我都已经娶媳妇了，以后我的工资由慧娟管着就行，不劳烦您了。” 棒梗头也没抬，拿出赵慧娟之前教他的那套说辞。 秦淮茹心里一突，当初的直觉果然没有错，赵慧娟这女人果然不简单，这才刚刚过门就敢教唆棒梗武逆自己。 她压着心中的火气，劝说道：“还是我来管着吧，你们年轻人花起钱不知道节制，挣点钱不容易，别都嚯嚯完了。” “妈，我和慧娟都已经商量好了，我们都多大人了，不会乱花钱的。” 棒梗依然无动于衷，这是媳妇交代的第一件事必须得办好。 “好呀，赵慧娟你竟然敢诓骗棒梗来跟我作对，有你这样做人媳妇的吗？” 秦淮茹怒不可遏再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赵慧娟。 她秦淮茹做了多少年小媳妇，受了多少贾张氏的气，如今才熬成婆。 凭什么你一个刚过门的新媳妇就敢跟自己唱反调？ “妈，您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和棒梗都结婚了，那还能麻烦您费心帮着管钱，您管着咱爸的那份就行。 棒梗的工资我管着，您放心我不会乱花的。” 赵慧娟也不是省油的灯，丝毫不退让，这关系到她以后日子能不能好过。 秦淮茹要再拿婆婆身份来强压，她就敢问你自己为什么不把工资交给你婆婆贾张氏管。 “棒梗，慧娟，你妈也是为了你们好，这过日子哪是你们想得这么简单的。 这每一角，每一分都要和计着花，不然就撑不起一个家来，你们还要好好学着。” 贾张氏是站在秦淮茹这一边的，一个新媳妇就想管钱，确实不像话。 当初要不是东旭没了，秦淮茹顶岗直接拿钱，这个家也还轮不到秦淮茹说了算。 贾家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陈光明的鸡汤和酸菜鱼也已经做好了。 这个时候的鸡炖的汤就是香，一碗鸡汤下去，肚子暖暖的。 就着鸡肉和酸菜鱼，陈光明吃了两大碗饭，这饭量直接是他穿越前的两倍。 吃过饭后，陈光明再次拿起古玩书籍看了起来。 成不了专家没事，但最基本的东西得要懂。 他已经想好了，这个古董得让韩春明帮他收。 第二天。 “何叔，秦姨，早啊！” 陈光明骑着自行车，半路上遇到步行的傻柱和秦淮茹。 作为晚辈，他陈光明必须得礼貌。 “孙子，最好给你摔个大跟斗。” 傻柱怒目而视，嘴上怒骂着。 昨晚的婆媳之战他一个爷们儿不好插嘴，这会骂骂这个制造麻烦的源头，也算帮秦淮茹出气了。 看着骑车远去的陈光明，秦淮茹咬牙切齿，脸色铁青。 昨晚争吵最后也没个结果，钱还是被赵慧娟死死抓在手里，把她气得一宿没睡好。 要不是这该死的陈光明把人带到四合院来，他们家哪会碰着这种倒霉儿媳妇。 第20章 相亲? 陈光明打了个招呼人就溜了，后面两人是什么态度他并不清楚，也不关心。 陈光明哼着小曲到厂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光明，先停下手上的活，我跟你说几句话。” 陈光明闻言回头一看，跟他说话的竟是刚进厂时负责带他的师父罗勇。 罗勇，四十多岁，跟原主父亲是关系很好的工友，以前没少去他家喝酒，一直来对陈光明多有照顾。 陈光明和他虽然在同一车间，但工位距离有些远。 “师父，您说。” 陈光明将工具放下，肃立在前。 “我那战友女儿下乡回来了，这周日安排你们见一见。” 罗勇对陈光明的恭敬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不然也不会费心帮着张罗对象。 “啊？” 陈光明有些懵，这是要给他安排相亲啊。 “发什么愣，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给你介绍一个对象。” 罗勇眼睛一瞪，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有些木讷。 “哦，那就麻烦师父您了。” 陈光明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也不好驳了别人好意。 相亲陈光明并不陌生，穿越前他有过几任女朋友，但快三十岁了都还没有结婚，没少参加父母给安排的相亲。 没想回到了七十年代还能再体验一次。 罗勇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那就这样定了，具体时间地点确定好我再通知你。” “得嘞，师父您慢走。” 陈光明张口就想送人，受原主记忆影响，他对这位严厉的老师傅多少有些犯怵。 “还没说完，我听说你小子最近工作态度有些问题，这样可不行。 你平时要表现积极上进一点，你是高中学历，表现好厂里肯定会优先提拔，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这么做个普通工人不成？”罗勇苦口婆心地劝诫道。 “我记住了，谢谢您教诲。” 陈光明连忙做出保证，这既是长辈又是师父，教训几句没有任何毛病。 送走了罗勇，陈光明暂时也没心思干活了。 “铁柱，抽烟去。” “来了。” 李铁柱丢下工具，麻溜地跟了出来，问道：“刚才你师父跟你说了啥？”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也这么八卦？” 陈光明，白了他一眼，拿出烟丢给他一支。 李铁柱接过烟，搂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你小子什么眼神，不抽还给我。这是大前门，跟车间主任一个档次，你还嫌弃上了？” 陈光明有些无语，有一次他不小心拿出了一包后世的华子，错发给了李铁柱。 这小子抽了一次就念念不忘了。 李铁柱将信将疑地说：“你那特供烟真没了？” 陈光明没好气道：“没了，就半包，都说是大马路上捡的你还不信，我一工人去哪弄特供烟？” 到了吸烟点，又遇到了几个同车间的老师傅，陈光明一一发烟。 这两个月来他的工作效率虽然慢了些，但人缘却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两人在吸烟点混了十多分钟，又上了趟厕所，才慢悠悠地返回车间。 刚到车间门口，便见一道倩影在那四处张望。 李铁柱惊呼道：“是余厂花，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想什么呢，别看人家抱着一叠图纸吗？”陈光明拍了下他后脑勺，走上前问道：“余曼同志，你这是？” 看到陈光明的出现，余曼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连忙说：“我刚画了张图，组长让我拿到车间找人尽快加工出来，我一急没问清楚就跑下来了，现在不知道该找谁？” 陈光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便说：“图纸给看看。” 余曼二话不说，把图纸递了过来。 陈光明接过图纸翻开看了看，这是一套夹具图纸，确实是他们车间的活。 “跟我来吧。” 陈光明带着她到了车间办公室，找到车间计划员。 计划员是一位四旬大妈，看到两人如同一对金童玉女般出现，顿时眼前一亮，忙问：“小陈，这位姑娘是？” 陈光明笑着介绍道：“冯姐，这是技术科新来的余曼。” “哎呀，这就是新来的厂花啊，今天终于见着真人了，这模样长得可真俊。” 冯姐一拍大腿，笑呵呵地打量着余曼。 余曼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也没有不好意思。 她微笑着问了声好，又把目光转向陈光明。 陈光明反应过来，连忙介绍说：“余曼，这是我们车间计划员冯姐，你和她对接就可以了。” “冯姐，您好！这个零件急用，劳驾您帮安排一下。” 余曼礼貌地把图纸给递了上去。 “小陈，这图你们组能做吧？你干脆领回去得了，省得老徐再安排找人做。” 冯姐虽然不太懂图纸，但是看得多了也知道个大概。 “冯姐，你太抬举我了，我就个一级工，真不敢揽下这活。” 陈光明有些后悔刚才介绍完没直接溜了。 这活不难，他确实能做，但这是急件啊，搞不好要加班。 他可不会认为自告奋勇地把活揽下，人家美女就会对你青睐有加。 李铁柱这小子没跟进来，不然他肯定会非常乐意接下这任务。 陈光明和两人招呼了一句便出了办公室，这种事情自有领导安排，能把人带到地方他已经算帮忙了。 “陈光明，等一下。” 陈光明还没走远，身后便传来了余曼那如泉水叮咚，清脆悦耳的声音。 “余曼同志，还有其他事吗？” 余曼浅浅一笑，说：“谢谢你的帮忙，还有昨天的瓜子。 第21章 韩春明的珍藏 又过了两日，陈光明把从韩春明那拿回来的几本书都看完了。 该去找一趟韩春明了。 上次是仓促登门，这一次肯定不能再空着手去了。 供销社，副食品店买礼物浪费钱，没有这个必要。 陈光明在超市空间里转了转，最后决定就拿几个苹果去吧。 他挑了十个卖相最差的昭通丑苹果，而且还是规格最小的，用网兜装了起来，然后放到一个布袋里。 没办法，这个时候的苹果就是这样，品相不怎么好，个也小，拿太好看的反而不好解释。 晚上七点多，陈光明到了韩家。 此时韩春明正在客厅里拆着自行车，满地都是零件。 “哥们，你咋来了。” 韩春明开门看到是陈光明有些诧异。 “书看完了，拿来还你。” 陈光明晃了晃手上的书，目光却盯着地上的自行车零件。 韩春明手背抹了抹额头，解释道：“自行车坏了，修一修。” “不就攒自行车吗，还跟我藏着掖着，有赚头吗？” 陈光明笑了笑，直接点破了他。 韩春明一手油，陈光明没有把书和苹果交给他，而是随手放在了饭桌上。 “敢情哥们，你原来是内行人啊！” 韩春明哑然一笑，为刚刚的蹩脚谎言而尴尬，只能毫不保留说： “多捣几手，八块钱就能攒出一辆，只要能正常骑的，不管多旧，推到修车铺就能卖二十块钱以上，五成新能卖五十，六成新六十，主要是没那么多报废自行车可收，不然比上班强。” “那也不错了，一个月要是能攒个一两辆也是笔不错的外快。” 陈光明没有半点掺一脚的想法，这钱看起来容易，但实际上一点也不简单。 要收到足够多的报废自行车本身就是个大工程，拆解再组装也是个麻烦事。 “小陈来啦！” 这时听到说话声的韩母和韩春燕从里屋走了出来。 “阿姨，我来给春明还书。” 陈光明说着把袋子里的苹果拿了出来递给了她。 “阿姨，我朋友出差带回来些苹果，我拿几个过来给你们尝尝。” “哟，咋拿这么多，得多费钱。” 韩母看着一大网兜苹果，瞪大了眼珠。 韩春明和韩春燕两姐弟也很是惊讶，现在可不是苹果的季节，一般人根本弄不来。 陈光明笑道：“阿姨，您太客气了，花不了几个钱。” 他还是低估了这几个苹果带来的效果，由于储存技术的限制，这个年代根本不可能像后世那样一年四季都能买到。 “有心了。” 韩母乐呵呵地将苹果递给一旁的韩春燕。 韩春明也停了忙活，洗手坐了下来。 两人喝茶聊着。 不一会，韩春燕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从厨房出来。 “这苹果个真大，大家来尝尝吧。” 韩春燕用牙签插上苹果，分别给韩母和陈光明递了一块。 “谢谢，春燕姐。” 陈光明小心接过，看着她道了声谢。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两秒，韩春燕便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二姐，我的呢？” 一旁的韩春明可怜巴巴地说。 韩春燕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自己动手。” 韩母没理会这两姐弟的斗嘴，而是看向陈光明说：“光明你和春燕，指不定谁大呢？” 陈光明说道：“我今年二十二，我跟春明是朋友就跟着他叫了。” 听了他这话，韩母笑呵呵道：“那就不能乱叫姐，我们春燕今年才二十一，以后你直接叫她春燕吧。” “好的，阿姨。” 此刻陈光明也看出些端倪，又或许是他多想了。 韩春燕嘴上说着让韩春明自己动手，但最终还是亲自拿了一块苹果送到了韩春明的嘴边。 韩春明咬着块苹果，说道：“光明，怎么样？有没有从这几本书琢磨出些门道来？” “唉，看得一知半解，主要是没有任何练手的经验。 春明，你应该藏了不少好东西吧？能不能拿出来给我长长见识？” 陈光明知道按照剧情这个时间韩春明早已开始鼓捣古董了，要不然也不会经常要向人借钱。 韩春明沉吟了几秒，说：“是有几件，你跟我过来。” “春明，真够意思，局气！” 陈光明有些兴奋，看了这么多天理论书，终于有机会实操了。 一旁的韩母倾耳听着两年轻人的谈话，她知道小五子喜欢鼓捣些有年头的物件，却不知道他把工资全花这上面了。 陈光明跟着韩春明来到他的房间，只见他弯腰从床边矮柜，拿出几个用报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来。 其中就有一个小香炉，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他从程建军手上花二十五块买来的那个。 这钱还是他从四个哥姐每人借了五块，准备用来买自行车陪苏萌早上一起上班的。 结果程建军一把香炉拿出来，韩春明就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可见其有多喜欢古玩。 韩春明将它们一一打开，说：“就这么几件，你可以上手看看。” 摆在地面上的除了香炉外，还有四件古玩，一件天官赐福花瓶，一只粉彩碗，一件山水人物青花罐，还有一座不知名铜器。 陈光明也不客气，一一拿起来细看。 研究了十来分钟，只能大概说出它们的名字，看来自己真的是没什么天赋。 感觉看了个寂寞，跟以前在博物馆参观时好像没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现在能亲手触碰。 韩春明笑道：“怎么样，看出门道没，我这几件都是让我师父亲自过眼的，确定是真品无疑。” “我感觉这天官赐福花瓶像是清代的粉彩，这香炉是大明宣德炉，这青花罐莫非是元青花？” 陈光明将心中所想一一说出。 “还算不错，第一次接触能认出三件来。” 韩春明神色平静，好像早已在意料之中。 陈光明苦笑道：“甭逗了，认出个名字算得什么本事，能辨真伪才是真能耐。” 韩春明摇了摇头，说：“你这要求也太高了，我从十来岁开始接触，到现在有很多都拿不准。” 第22章 撺掇韩春明下乡 韩春明接着又说：“我先给说说这大明宣德炉，圆唇、敞口，颈细矮，腹扁，三钝锥形实足，口沿上置桥形状耳，这是大明宣德炉比较常见的器型特点。 现在外面有大量清代仿制品，想要鉴别就要从细处看，这大明宣德炉颜色黑黄，像藏经纸，色泽内融，黯淡中发奇光……” 陈光明随着他手指的位置仔细地观察着，这种对着实物的学习效果，根本不是看书可比的。 “春明，哥们手上有些闲钱，也想收几件来玩玩，不知道你有没有门路。” 陈光明待他介绍完藏品，便开门见山地说。 韩春明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有啥门路，你有空的话到处多走走看看，运气的好的话应该能收上几件。 或者去黑市上碰碰运气，不过那的仿品比较多，容易被诓，有好东西价也高。” “你觉得到乡下去收怎么样？” 陈光明知道这个时候京城里藏着的好物件是不少，可那也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他没有条件打听到消息，也没多少本钱。 “下乡收？” 韩春明有些诧异，他没料到还是新手的陈光明会这么有想法。 “乡下的机会肯定比城里大，城里人多少有些见识，就算真遇到好东西，不花大价钱你也别想拿下来。” 陈光明说：“既然这样，那你之前为何不到乡下去看看。” 韩春明双手一摊，说：“没钱啊，路费吃饭什么的都得要花钱，而且路途也远。” “春明，我有个想法，你跟我一起下乡收怎么样？ 钱先由我来出，收到的物件咱俩七三分，我七你三，至于你那份的钱，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给都行。” 这是陈光明来之前就想好的，想要借韩春明之手收古董，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 “你先出钱？” 韩春明顿时有些意动，长期以来困扰他的问题就是资金不足。 陈光明点头道：“没错，路费什么的我也全包了。” 韩春明思索了一会，说：“那要是某个物件我们都看上眼了，那该怎么分？” “抓阄呗，把每次收到的物件都放在一起，抽到哪个是哪个，全凭各自运气。” 陈光明清楚凭韩春明的眼力，要是随他挑的话，好东西肯定落不到自己手上。 “三七分的话真正的好东西肯定大概率到了你手上，这可不行。 我出经验，你先出钱，这钱我又不是不还，应该五五分才公平。” 韩春明心中一算计，便发现三七分的条件对自己很不利。 “最多六四，不然的话我自己也可以下去收，我相信胡乱收也能搞到些好东西。” 陈光明之所以要撺掇韩春明一起，是有不少原因的。 首先他没有韩春明那份眼力，容易花冤枉钱，或是漏过了好东西。 二是他没下过乡啊，不知道如今的农村是什么样的环境，原主从小在城里长大，因为是家中独苗，又躲过了上山下乡。 他穿越前倒是经常去农村，可这个年代的农村跟三四十年后的农村，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韩春明下乡插过队，还去乡下收过鸡蛋，肯定比他熟悉环境。 还有就是这个年代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太平，路上开卡车的司机都得配枪，他一个人真不敢到乡下胡乱窜。 “好，那就六四，你准备什么时候下去？” 韩春明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不太亏就行。 陈光明说：“下周你哪天休班？” 韩春明说：“周六。” “好，那就周六吧。” 陈光明是哪天都无所谓，请假扣那点工资，对他不痛不痒。 “一天时间走不了多少地方，我们至少要去两天，可以在村里借宿一晚。”韩春明补充说道。 “你说得对，那就下周六和周日。” 陈光明之前还真忽略了这个年代的交通状况，现在乡下的可都是土路，几十公里可能就要走半天。 他想想又说：“春明，乡下你比我熟，那就麻烦你这段时间规划一下路线。” 两人商量好计划，又重新回到客厅，陈光明手上多了两本有关古玩的书。 韩母和韩春燕正坐在靠墙的小床上说着话。 这个年代住房紧张，普通人家根本就没有独立的客厅，吃饭，睡觉都在一个厅里。 陈光明没有急着回去，又坐下和他们唠了会家常。 “笃笃笃。” 突然一阵敲窗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说话。 韩春明一个箭步冲向了自己房间，很快又跑了出来。 “光明，你先坐着，哥们有点急事出去会。” 韩春明说了句便火急火燎地出门了，手里还拿着个苹果。 看到这一幕，韩母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韩春燕则是一脸笑意。 陈光明已经猜到刚才敲窗的是谁了，能让韩春明这么激动的，除了苏萌没有第二个。 “阿姨，我听春明说他还有两位哥哥，怎么没见着。” 陈光明见场面有些尴尬，便随意问一句。 韩母笑着道：“他们都成家搬出去住了，就剩下春燕和春明两个小的，连个对象都没有，真是愁死人了。” 第23章 捡破烂的张富霖 韩母突然这一句把正在偷瞄的韩春燕吓了一大跳，立即垂下了眼睑，脸也随即垂了下去，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陈光明意味深长地看了韩母一眼，这不会是在故意暗示他什么吧？ 他随即又将余光转向一旁的韩春燕，发现她低着头，脸颊似有红晕。 “光明，你们两年轻人先聊着，我出去上个厕所。” 韩母起身看了两人一眼，便开门往屋外走。 实锤了！ 韩母这就是有意撮合他和韩春燕啊，而韩春燕貌似对自己也有意思。 砰！ 随着关门声响起，屋内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之际，四周仿佛彻底安静了下来。 “春燕，你在哪里上班？” 为了打破沉默的尴尬气氛，陈光明率先出声。 “针织厂。” 韩春燕轻声吐出了三个字，有些不敢直视陈光明。 “那挺好的。” 陈光明胡扯一句，他只知道针织厂和纺织厂一样，都是女多男少。 “还好，就是上班有点远。” 韩春燕声音比刚才大了些，神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聊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嘎吱！ 突然门被推开，就见韩春明沉着脸走了进来。 韩春燕看出了异样，问道：“小五，你这是怎么了？” “二姐，我没事。” 韩春明闷闷不乐地回了一句。 自从苏萌知道他在收破烂后，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和她不欢而散了。 每次苏萌一开口就是让他换工作，他何尝不想换个体面的工作，可档案上有污点，他又能换到哪里去？ 本来通过蔡晓丽的关系已经谈好的贸易公司的工作，但是对方看了档案知道他有污点后就马上变脸赶人。 就连在路口的小饭店做个小服务员都要他先去街道开出证明来。 陈光明不用猜都知道韩春明这又是跟苏萌吵架了，但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 这种情况他也不宜继续待下去，站起身说道：“春明，春燕，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哦。” 韩春燕神情恍惚地应道。 “我送送你。” 韩春明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站了起来。 陈光明的自行车就停他们家门口，韩春明把他送到了院门口。 “光明，你放心，我会尽快研究规划好路线。” “也不用太急，时间还多着。”陈光明回头说道。 一路上，陈光明都在想着韩母和韩春燕之前的异常举动。 韩春燕确实是个不错的媳妇人选，不知道有韩春明这么一个大佬做小舅子会是一个怎样的体验？ 想到这，他又想起了罗勇师父帮安排周末相亲的事，既然答应了就得去。 唉，难办。 看来到时候只能走个过场，胡乱糊弄过去了。 不知不觉中陈光明已回到了南锣鼓巷。 一个肩膀搭着个破麻袋，手持着长棍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陈光明脚用力一蹬，自行车很快就超过了对方。 这人好像有些眼熟？ 他回头又仔细看了看。 这不就是一个胡同的张富霖吗？初中时他们两人还是一个班的同学。 印象中他下乡好些年了。 “你是陈光明？” 对方此时也认出了他，也是非常诧异。 “是我，张富霖你这是在干嘛？” 陈光明上下打量着他这身行头，灰色旧棉袄，破麻袋，他手上拿着的也不是棍子，而是一个木柄铁钩。 “收废品啊，其实就是走街串巷捡个破烂。我返城已经大半年了，街道一直没给安排工作，自己再不想办法挣点钱，就等着饿死了。” 张富霖脸上苦涩中夹着疲惫。 陈光明有些诧异：“你这样干，街道和红袖章不管吗？” 虽然都是收破烂，但张富霖这种跟韩春明是不一样的，韩春明属于国营是有工资领的。 对了，破烂侯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破烂侯的老爹是个王爷的外姓孙，一个黑五类跑不了，没有工作也正常。 张富霖说道：“不怎么管，这么多人安排不上工作总得留条活路吧。 现在干什么的都有，有本钱的做个票贩子，倒腾各种票，像我这样没本钱就只能干这个了，甚至讨饭的都有。” “这倒也是，不过你哥他咋也不帮衬下你，怎么也给整辆二手三轮车吧。”陈光明有些不解地问道。 “唉，我家就一间房，我哥结婚后就搬出去住了，他自己现在也自身难保，嫂子常年生病干不了活，还要养孩子。如今只能我和老娘相依为命了。”张富霖愁眉不展道。 “没想到你这么困难，现在有些晚了，这样吧，明天下班时段你在我们四合院门口等着我，我请你吃饭顺便说些事。” 陈光明突然有了些想法，或许这张富霖可以帮得上忙。 这个时候没有夜市，不然现在就可以找个地方喝酒撸串说事。 “得嘞。” 张富霖想都没想便欣然应道。 他都多久没吃肉了，有人请吃饭还不得立马答应。 “这灯泡怎么坏了？” 陈光明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门，影壁对出来的一片都是黑漆漆的，直到靠近外院门才有些许亮光。 他把自行车停在了外院，先出去上趟厕所，再回屋，省得待会又要跑出来一趟。 他在漆黑中走了一小段，突然前方一道人影毫无征兆地就往他身上直撞。 “哎呀！” 随着一声娇呵响起，对面之人就像撞到了一堵墙，身体快速往后倾倒。 陈光明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对方的腰将人带了回来。 停滞瞬间两人脸怼着脸，大眼瞪小眼，就连对方呼吸的气息都清晰可闻。 借着微弱亮光，陈光明发现他此刻搂着的竟然是阎解成的媳妇于莉。 这三十多岁的少妇，身材丰腴，皮肤白皙，珠圆玉润，大眼睛，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你还不放开我。”于莉娇嗔道。 “嫂子，这乌漆嘛黑的你可要小心些，幸好撞到的是我。” 陈光明有些不舍地将手松开。 恢复自由的于莉一声不吭，仓惶而逃。 手感真不错，也挺香！ 他发现就刚才短暂的接触，自己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该死的，这是想女人了啊！ 第24章 高中同学 激动啥？ 总有一天，让你有吃不完的肉，让你每次都吃到吐。 陈光明将血气方刚的小弟教训服见后，它才愿意老老实实的做排水工作。 第二天。 下班后，陈光明在四合院门口找到等待的张富霖，将他带到附近一个国营饭店。 在窗口付完钱票拿到号后，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了下来。 “哥，你是不是点太多了，我们就两个人。” 张富霖看陈光明一顿饭就花了近五块钱，有些咋舌，这都快够他一个月生活费了，而且还没算上粮票和肉票。 心中也有些担心陈光明如此大方请客，是不是有什么难办的事要他帮做。 “甭客气，待会可劲造，不够咱再点。” 陈光明不是谦虚，秉着不浪费的原则，他刚只点了四个菜，还有一瓶牛栏山二锅头。 这真不多，平常他自己一个人下馆子都要点上一荤一素。 现在虽是饭点，但厅内包括他们俩在内，也只有三桌客人，这个年代普通人家除了请客吃饭，极少下馆子。 两人坐下十多分钟后，便陆续上菜。 这时候的人肚子大多没啥油水，都馋肉，特别是肥膘肉，菜市场去晚了，剩下的都是瘦肉排骨。 自从菜端上来后，张富霖的目光就没从那盘红烧肉移开过。 “吃啊，吃饱喝足咱们再聊。” 闻到菜香，陈光明肚子也有些饿了，他招呼一声，率先动筷。 两人三下五除二就着碗大米饭，甩开腮膀子，大快朵颐。 直到吃了个六七分饱，才放慢速度喝了几杯酒。 陈光明端起酒杯和张富霖碰了碰，说：“富霖，咱哥俩也算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我就直说了。” “哥，你说。” 张富霖放下酒杯筷子，正襟危坐。 陈光明赧然一笑：“你这么严肃干嘛？我就跟你打听些事。 你经常走街串巷，有没有听说过哪户人家有那些上了年头的老物件。” “老物件？” 张富霖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光明解释道：“就是些瓶瓶罐罐的瓷器、玉雕石刻、字画、老家具之类的东西，反正就是那些存世几百年，甚至更久的物件。” 张富霖摸着脑门思索了片刻，说：“好像听说过一些，但当时没有留心，现在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没事，以后你帮我多打听就是了，哥们亏待不了你。” 陈光明也没指望他立刻就能给自己提供有用信息，多一条消息渠道说不定哪天就有惊喜。 “没问题，以后我多打听，我也认识一些同行，也可以让他们帮留意。” 张富霖没有问打听这些信息来干嘛，便拍着胸脯保证。 “我也不让你白帮忙，过几天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你弄辆二手车。” 陈光明把主意打到了韩春明身上，他们回收站这么多收废品的三轮车总有一些报废车吧，让他帮忙弄辆出来再修理一下，能用就行。 实在不行，弄辆二手自行车，整个架子挂上麻袋也比腿着强。 张富霖连忙摆手说：“不用，就顺便的事，哪能要你的自行车，你这不已经请我吃饭了吗？” “你真要能给我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一辆二手自行车不算什么。” 陈光明对张富霖的表现很满意，自己现在工厂上班，很多事都办不了，正缺个使唤的人。 他想来想又说道：“对了，之前你说认识些倒腾票证的人，你可知道现在黑市是什么情况，管得严吗？” 张富霖说道：“我去过几次，从没见有人巡查，他们倒腾票都没见有事。” 陈光明问这个也是有备无患，加上赵慧娟还的四百块，他现在的全部身家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千二百多块钱。 要是全花完了，说不得就要提前开始变卖物资了。 …… 转眼就到了周日。 四合院，中院。 “慧娟，这就是你的房间吗？” “这房间好大啊！都快赶上我家里的两间房了。” 发出惊叹声音的是两个与赵慧娟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子。 如果陈光明在此肯定也会认得她们，因为她们俩个以及旁边站着的另一个男子，三人都是陈光明和赵慧娟高中的同班同学。 他们分别是刘佳怡、杨兰、高志阳。 “这四合院以前王府的一部分，我这间是整个四合院的正房，也就是主人房，所以才大一些。” 赵慧娟嘴角上扬，难掩笑意，同学们的震惊表情，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还是慧娟你有眼光，真是羡慕你找了个好男人，部委司机那可是个了不得的岗位，而且还对你百依百顺。” 杨兰打量着宽敞明亮的房子，一脸羡慕道。 “杨兰你这个百货大楼的售货员才叫吃香，我要是能被安排上这工作，做梦都能笑醒。 佳怡和高志阳更是了不得，大学生，毕业以后就是国家干部了。” 赵慧娟现在心里最羡慕就是以前的同桌刘佳怡，不但人长得漂亮，还是大学生，前途无量。 要不是当时她被猪油蒙了心和冯成搞在一起，根本没有就想考大学的心思，说不定她也能机会读大学。 “听说陈光明也住这个院？”一直没说话的高志阳突然问道。 “是。” 赵慧娟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听到陈光明这个名字，让她刚才所有的得意全部烟消云散。 吃了大亏就算了，关键还有把柄握在人手里，连报复的心都不敢有。 “幸好慧娟你当初没有选择他，这样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他死缠烂打追了你那么多年，没想到最后你却嫁给了他同院的邻居，估计哭惨了吧。”杨兰幸灾乐祸道。 刘佳怡眉心蹙了蹙，不忍道：“大家都是同学，杨兰你没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一旁的高志阳注意到刘佳怡的脸色变化，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语气平静道： “他住哪个屋？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 “你们说陈光明啊，他住后院，估计这会都还没有起床呢。” 棒梗手拿着个白瓷茶壶从外面走了进来，乐呵呵说道。 第25章 同学登门 “慧娟，这陈光明不会是因为你变得灰心丧气，颓废不振了吧？” 杨兰瞥了一眼刘佳怡，在赵慧娟耳边小声说道。 “杨兰，你别胡说，我跟陈光明就是同学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赵慧娟心里有苦说不出，他们都以为陈光明对她一往情深，只有她自己清楚陈光明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眷恋之情。 “贾哥，劳驾你带我们去下陈光明家。” 高志阳语气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心思。 “得嘞。”棒梗眉开眼笑道。 这个时候陈光明肯定还没起床，让他这些同学去看一下他的邋遢样，丢尽脸面。 在棒梗的带领下，一行五人风风火火地走向后院。 …… 相亲约的是下午，所以陈光明还是按照往常休息日的作息时间，睡到中午。 这会他刚洗完脸，正寻思着早餐吃些什么时，就听到敲门声。 “谁啊？” 陈光明有些纳闷，这个时间谁会来找他，槐花知道他喜欢睡懒觉，不会这么早来打扰他。 “是我棒梗，你同学来看你了，快开门。”门外棒梗催促道。 “同学？” 陈光明尽管很疑惑，但还是过去将门打开。 门开后，发现门外除了棒梗和赵慧娟外，还有两女一男。 他刚起床脑袋还有些胀，想了一会，才在脑海中找到这几个人的相关记忆。 刘佳怡，人长得漂亮，听说家境也挺好，父亲是个厂领导。 有一次刘佳怡在路上被小流氓骚扰，原主挺身而出帮她解围，自那之后刘佳怡就经常给原主带些小零食作为感谢。 而这个高志阳跟刘佳怡住一个职工大院，就是刘佳怡的一个跟屁虫。 原主以前虽是个闷葫芦，但长相出众，班里还是有一两个女生对他萌生好感的。 杨兰就是其中一个，而且还大胆地给他写了情书，结果原主怕被赵慧娟看见引起误会，便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看他们这情形，估计是来探访赵慧娟，顺道来他这串串门。 “光明，不请我们进去坐会吗？” 没有看到陈光明蓬头垢面的样子，让高志阳有些失望，现在急切想进屋看看。 “请进。” 陈光明没有多想，把人请了进来。 几人进屋后，便四处打量起来。 “大家都坐吧。” 陈光明招呼一声。 他房间还是很整洁的，因为槐花会经常过来帮他拾掇。 现在的槐花除了不敢明目张胆在院里帮他洗衣服外，其他的都恢复到从前。 陈光明现在也想开了，她要来便来吧，反正现在也已经和贾家闹翻了。 “陈光明，毕业后我们就没怎么见过面了，听说你现在红星轧钢厂上班是吧？” 刘佳怡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屋内，便在饭桌旁坐了下来。 “对啊，你现在哪里高就？”陈光明边给人倒水边说道。 刘佳怡抿唇一笑，说：“我现在京城商学院读大学。” “挺好的，以后就是国家干部了，比我这工人有前途。” 陈光明奉承了一句，刚穿越过来那会他也考虑过要不要读个大学。 但认真考虑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个时候大学可不是随便混混就能过去的，都得埋头苦读，不然能不能毕业都是个问题。 最主要的是他没有进入体制的想法，不需要学历这个敲门砖，这年代的大学对他来说，除了学点文学陶冶下情操，其他专业好像也没什么东西可学。 高志阳看到陈光明和刘佳怡在有说有笑，赶忙凑了过来。 “光明，你现在应该已经转正成为一级工了吧？” “对。” 陈光明敷衍地回了一个字。 这就是个小人，当初就是因为刘佳怡对原主有些特殊，他暗地里没少找原主麻烦。 “真是羡慕你年纪轻轻就可以挣钱养家了，不像我还要苦熬四年，苦啊！”高志阳唉声叹气道。 陈光明将茶壶放下，冷笑道：“那你可以不读啊，退学就不用熬了。”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读了个大学似的，搁我这凡尔赛，我可不惯着你。 “陈光明，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一旁的杨兰闻言，好像自家祖坟被掘了似的，跳出来厉声质问。 高志阳假惺惺道：“杨兰，你别怪他，估计光明是因为慧娟的事，心情烦闷才会如此。” 棒梗和赵慧娟俩人站在一旁看着好戏，心里巴不得陈光明和他们继续大吵大闹。 而刘佳怡则是一脸震惊地看着陈光明，在她的印象中陈光明以前可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没想到现在言辞这么犀利。 第26章 尤凤霞 “他说他日子难熬，我就给他出出主意，当事人都没说什么，杨兰你激动个啥？ 知道的你们是同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有一腿呢。” 陈光明两眼直瞪着杨兰，真把他当成软柿子了，是个人都敢朝他蹬鼻子上脸。 “陈光明，你……” 杨兰被气得说不上话来，脸部涨得通红。 “陈光明你可别瞎说，我和杨兰什么关系都没有。” 高志阳紧张地看向刘佳怡，生怕她因为陈光明的话生出什么误会来。 他的话音刚落，屋内几道目光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我是说我们没有陈光明说的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高志阳连忙解释。 本想过来看下陈光明的笑话，提高自己在刘佳怡心中的分量，没想到自己却成了笑话。 经这么一闹，高志阳等人也不好意思继续在陈光明家待着，灰溜溜地走了。 …… 下午四点多。 夕阳斜斜地照在红星国营饭店门口，有些耀眼。 陈光明调整了一下衣领，踏步准备进入饭店。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师父罗勇急匆匆地从饭店里走出来。 罗勇满脸不悦地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女方已经提前到了。” “不是说好四点半吗？”陈光明看了看手表，这还差十几分钟呢。 “别废话，跟我进来。”罗勇瞪了他一眼，当先走在前面。 红星国营饭店，这是一家规模较大的饭店，分为上下两层，一楼是宽敞的大厅，二楼则是办公室和几个简陋的包间。 陈光明跟随着罗勇上了二楼。 进入包间后，陈光明的目光被坐在对门位置的两个姑娘吸引住了。 其中一个姑娘相貌平平，但自然纯朴，给人一种亲切感。 另一个姑娘则明艳妩媚，姿色更佳，看起来稍微年长一些，应该有二十五六岁了。 与此同时，包间里的四个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陈光明身上。 罗勇拍了拍陈光明的肩膀，向四人介绍道：“这是我徒弟陈光明，今年二十二岁，红星轧钢厂的一级工。” “光明，这是尤凤婷，其他三位分别是凤婷的父母和姐姐。”罗勇指着年轻些的那位姑娘说道。 陈光明礼貌地向大家问好后，就被安排坐在了尤凤婷旁边。 落座后，陈光明简单和尤凤婷聊了几句，让气氛不至于尴尬。 他本就对这次相亲没抱太大希望，现在见到对方之后，更加确定这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然而，尤凤婷却很主动，她虽然有些腼腆，却积极地找话题与他交谈，了解他的个人信息。 可以看出，尤凤婷对他应该是满意的。 对于尤凤婷，陈光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而对她旁边的姐姐更感兴趣。 不是因为漂亮，而是因为他总感觉这个女人有些眼熟。 “尤凤婷，尤凤……霞。” 原来是她，突然陈光明记起她的身份来。 这不就是和原轧钢厂革委会李主任联合起来把许大茂骗得倾家荡产那个女人吗？ 她在剧中出场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打扮得十分时尚艳丽，与现在的朴素穿着有着天壤之别，难怪自己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坑骗起人来那是没有半点心慈手软，简直就是个蛇蝎美人。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她。 刚开始罗勇和尤父尤母还时刻关注着陈光明和尤凤婷这边的情况。 但随着上菜和喝酒，便逐渐忘记了他们，自己热烈交谈起来。 …… “光明，怎么样，相中了吗？” 饭店门口，等尤家人走远后，罗勇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情况。 “师父，我觉得我和她不太合适。” 陈光明直截了当地说。 “为什么不合适呢，我看你们刚才也挺聊得来的。” 喝了酒之后，罗勇的声音有些高亢。 与此同时，尤家一行。 “凤婷，你觉得那个陈光明怎么样？”尤母期待地问道。 虽然坐在一个桌子上，但尤凤婷和陈光明说话声音较小，他们也无法全听清楚。 “挺好的，只是他说话比较少。”尤凤婷含羞地说道。 尤父插话道：“老罗之前跟我说过了，他这徒弟就是那种话不多的人，为人老实、踏实、肯干。 三人满怀希望地说着，只有一旁的尤凤霞清楚妹妹基本没什么希望。 因为她注意到刚才那陈光明看她的次数竟然比看妹妹这相亲主角还多。 唉，可惜自己已经嫁人了。 “要是早几年就好了。”尤凤霞心中感叹。 陈光明那挺拔俊朗的形象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 第27章 你有对象了吗 和罗勇分道扬镳后，陈光明去找了一趟韩春明，让他帮忙搞辆三轮车以及商议下乡的事。 每周只能休一天，陈光明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周末，新的一周又开始了。 “光明，尤家那姑娘对你很有好感，我劝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临近中午饭点，罗勇又来到了陈光明的工位，说起昨天相亲的事。 “师父，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和她真不合适。” 陈光明有些无奈，碰上事事照顾徒弟的师父也不见得全是好事，就像现在的他。 “尤家这小丫头一看就是能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的好姑娘。 这样的你都看不上，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罗勇恨铁不成钢地道。 “师父，我已经有意中人，对象的事以后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陈光明干脆把话说开了，省得改天他又给介绍一个，也是件麻烦的事。 “有意中人了？是哪里的姑娘？” 罗勇很是诧异，这徒弟平常老实巴交的，还会自己找媳妇了？ “罗师傅，我知道，光明看上的是新来的厂花，技术科余曼。”一直探头偷听的李铁柱多嘴说道。 “唉！” 罗勇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好高骛远，人家是大学生，干部身份，能看得上你这抡大锤的车间工人？” 厂里的工作枯燥乏味，新鲜事不多，新来了个漂亮的大学生，罗勇也早有耳闻。 “师父，你别听他瞎说，是别处的姑娘，不在我们厂。” 陈光明狠狠瞪了李铁柱一眼，解释道。 罗勇点了点头，说：“算了，那我以后就不管你这事了，你也不年轻了，有喜欢的就赶紧结婚成个家。” 他说完便离开了。 “让你胡说八道，今天中午这顿你请了。” 陈光明一把揪住想要开溜的李铁柱说道。 “明哥，有话好说，咱先撒手，不就吃顿食堂吗，小意思。” 李铁柱赶忙举手求饶，吃顿食堂花不了几个钱。 “小意思是吧？那晚上再请我下馆子。”陈光明嘿嘿笑道。 “我这张臭嘴。” 李铁柱给了自己两巴掌，哭丧着脸说道。 两人到了食堂。 窗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陈光明随便挑了个队伍，排在了后面。 傻柱现在是食堂主任，一般不会亲自到窗口打饭，不用担心被他揪住自己颠勺。 “两个馒头，豆腐菜、土豆丝、炒白菜全来一份。” 陈光明将饭盒递了进去。 打饭的是刘岚，一看窗外是个帅小伙，勺子便直接探到底，拿起来手也没抖。 三个菜将铝饭盒装得满满当当的。 “拿好，你票呢？” 刘岚将两个馒头堆在饭盒上推了出来，问道。 食堂吃饭用的是工厂印制的专用饭票和菜票，不是白吃的，也要自己拿钱和粮票去换。 “票我后面的哥们给。” 陈光明赔了个笑脸，然后一把抓住李铁柱，把他推到了前头。 “他的票我给。” 李铁柱赶忙吱声，生怕把人惹恼了，待会挨颠勺。 两人打好饭菜，随便找一空桌坐了下来。 “同志，这里没人坐吧？”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陈光明耳边响起。 “是你啊！” 陈光明抬头一看，余曼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她的旁边还跟着个同伴，一个容貌清秀的姑娘。 “嘻嘻。” 余曼笑了一声，坐在了他的对面。 “曼曼，不给我介绍一下吗？”余曼同伴笑眯眯说道。 她记得眼前这位正是上次给余曼送瓜子的那人。 “陈光明，模具车间的，我旁边这位是李铁柱，跟我一个车间的。” 陈光明不等余曼说话，便先自我介绍，同时没忘把眼巴巴盯着人看的李铁柱带上。 “我叫黎红梅，跟余曼一个科室的。” 黎红梅也落落大方地介绍自己。 余曼的出现，立刻让他们这个方向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陈光明埋头认真干饭，他对这厂花没什么想法。 从小受父母熏陶，选媳妇不用太漂亮，贤妻良母为佳。 以至于他都快奔三了，都没遇上一个贤妻良母型的。 “陈光明你是哪年进的厂？”余曼突然问道。 “七三年，高中毕业后先做了两年临时工。” 陈光明对她这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 “哦，你是高中毕业啊，去年有参加高考吗？” 余曼眼睛一亮，继续追问。 “没报考，没有这个想法。” 陈光明夹了一口土豆丝边吃边说道。 余曼表示不解：“为什么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以前我想考都没得考。 国家既然恢复了高考，就说明开始重视知识人才了，读了大学，以后才能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你说的对，但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追求的生活方式。” 陈光明没想解释太多，但他不得不承认，按照历史发展走向，她说的都是对的。 “陈光明，问你个问题，你长得这么俊，处对象了吗？” 忽然，一旁的黎红梅脸含笑意问道。 陈光明笑看着她，揶揄道：“没呢，怎么，你想给我介绍对象吗？事先声明，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黎红梅看了余曼一眼，坏笑道：“那正好，你看我们余曼怎么样？” “红梅姐，你胡说什么？” 余曼小脸一红，作势要捶打黎红梅。 这黎红梅虽然和她同龄，但娃都有了，平时就喜欢拿她开玩笑。 “这你得问人家余曼了，厂里的未婚青年哪一个不想得到咱们厂花的青睐。” 陈光明半开玩笑道，总不能当着人面说我看不上吧。 一旁的李铁柱看着陈光明和两美女谈笑风生，心底很是羡慕。 咋就没个人关心一下他有没有对象呢？ 他们三人的谈笑声，引起了旁边不少人的关注。 余曼知名度高，很多人都认识，那可是厂花啊！ 即使有些不知道名字，也同样会投来了关注的目光，在这男多女少的轧钢厂，美女可是稀罕物。 至于陈光明，那就没几个人认识了。 不过今天之后相信会有不少人会记住他了。 第28章 槐花的主动 被黎红梅这么一开玩笑，余曼也不好意思多说话了，低头默默吃着饭。 陈光明勉强将两个馒头塞完，出了食堂，回到车间。 这个时候的食堂饭菜很难见到荤腥，也就他刚穿越过来那会觉得新鲜，现在吃多了，有些难以下咽。 好在他晚上可以吃顿好的，不然这日子可就难熬了。 …… “光明，你今儿下班有点晚啊！” 阎埠贵看似是在摆弄花草，眼睛却一直盯着院门口，见到陈光明进来，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喜色。 “三大爷，您有事？” 陈光明一看他脸上的神色，就知道这小老头今天不是平白无故守在这里的。 “光明，过来让你看个好东西。” 阎埠贵向他招了招手，然后快步走向自家厨房。 “啥玩意？” 陈光明一头雾水地跟了过去。 只见阎埠贵就从厨房提出一个小铁桶，放在地面上。 陈光明探头一看，里面竟是一条大鲤鱼。 “嚯，三大爷今天收获不错啊，这鱼得多重？” 阎埠贵笑呵呵道：“差一点儿三斤，光明，这鱼卖给你如何？” 平常阎埠贵钓到大货，都是直接拿到菜市场换点零钱，很少往家里拎。 但自从上次见识过陈光明的阔绰出手后，阎埠贵就一直算计着怎么从他那再占点便宜，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多少钱？” 陈光明没有多说，直接问价，他今天没去菜市场买菜，吃鱼也不错。 “你看着给吧。” 阎埠贵笑着扶了扶缠着胶布的眼镜框。 他这看似是不计较钱多钱少，实则也是包含算计的。 面对陈光明这种出手阔绰的人，让他自己给价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菜市场鲤鱼五毛一斤，我这算你三斤，给您一块五。” 陈光明也不跟他弄些虚头巴脑的，直接按市场价给算。 “好吧。” 阎埠贵笑容僵在了嘴角，对于这价钱，他心底有些失望，但也只能答应了，拿到菜市场也卖不上这价格。 陈光明掏出一块五给了阎埠贵。 把鱼从桶里提了起来，在手中掂量了几下，三斤大差不差。 今晚吃鱼！ 回到后院，正好看到槐花从隔壁房间出来。 “光明哥，你买了鱼啊，我来帮你处理。” 槐花说着就挽起衣袖，从陈光明手上接过鱼。 陈光明无奈道：“这鱼从三大爷那里换来的，槐花你不用回家做晚饭吗？” “不用，家里晚饭有我嫂子做，奶奶现在都不让我干活。”槐花俏皮一笑道。 陈光明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赵慧娟不是什么善类，贾张氏更不是什么好人。 有槐花帮忙准备晚饭，陈光明现在就等着吃现成的了。 回到屋内，他拿起一本没看完的古玩书打发时间。 看了几分钟后他又把书放了下来。 过几天就要下乡收古董了，得好好想想该准备些什么东西。 收古董不一定非得要花钱买，这个时候绝大部分城里人都还意识不到那些老物件在未来的价值，更别说信息闭塞的农村了。 曾经就有新闻报道过，九十年代有一游客在一个农村用几颗糖换到了价值几千万的古董。 或许自己也可以带些农村不常见的小玩意去试试，说不定也能捡到漏。 对了，把张富霖也带上。 让他亲眼见识一下自己想要的老物件究竟是何物，也有利于他后续帮打听消息。 而且有外人在他也不方便直接把东西收入空间，万一收到的物件多了，也多个人帮扛帮抬。 槐花将鱼处理好放炉子炖上，又进来帮着收拾屋子。 陈光明没有管她，继续思考着下乡的事。 “光明哥，我眼睛进东西了，你过来帮我看一下。” 突然屋内响起了槐花焦急的声音。 “你站那别动。” 陈光明抬头一看，发现她正不停地眯眼睛，连忙说。 他快步走到槐花近前又问：“这是怎么弄的，哪只眼睛？” “右眼，我看墙上好像有蜘蛛网，便用扫帚扫了一下。”槐花可怜巴巴地说。 陈光明伸手翻开她右眼皮仔细找了一会，并没发现有什么异物，于是对着她眼睛吹了吹风。 “你试试看怎么样？” 槐花眨巴眨巴眼睛说：“不行，还是感觉眼睛里有东西。” 陈光明只好再次凑近，想要再帮她看看。 可就在这时，槐花突然睁开了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槐花，你……”陈光明震惊无比地看着亲了他就跑开的槐花。 “嘻嘻。” 槐花站在远处朝他吐了吐舌头。 “槐花，你给我过来。” 陈光明擦着脸上的口水，佯装严肃道。 “光明哥，你不会生气了吧？” 槐花心里咯噔一下，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槐花，你也知道现在我和你家里人关系是什么样，我们俩是不可能的。” 陈光明不得不把事情说明白，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丫头胆子会这么大。 本来是邻家好哥哥和邻家好妹妹的关系，这要真发生了点什么，这关系可就变质了。 “光明哥，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槐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几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第29章 让槐花考大学 “别哭了，我们坐下好好谈谈。” 陈光明帮她抹了抹眼角泪水，然后抓起抱着他的小手，把人扶到靠角小床坐了下来。 “小槐花长得这么漂亮，光明哥怎能不喜欢呢，要不然我都和你家闹翻了，怎么还会和你来往？” 看她哭得这么惨，陈光明也不想打击她，他这也不算骗人，漂亮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呢。 “光明哥……” 听到陈光明说也喜欢自己，又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温度，槐花顿时转悲为喜，面露羞涩。 但她想起陈光明刚说的话，忙又问：“光明哥，既然你也喜欢我，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唉。”陈光明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现在和你们家其他人跟仇人似的，要是知道你和我处对象，你妈，你奶奶，你哥他们不打死你才怪。 要是让你和他们断绝关系，我想你也不会愿意，我也不忍心，所以很难办。 你还是听你妈，你奶奶她们的话，和我断绝来往吧，以后就别来找我了，反正我们现在还是清白的。” 陈光明把现实情况摆了出来，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你自己家里人反对的原因。 “光明哥，我不想和你断绝来往，我偷偷跟你好行吗？” 刚刚停歇的槐花再次呜咽起来。 陈光明摇了摇头，说：“槐花你这是何必呢，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你会遇到许多比我更优秀的人。 到时候你就会发现，我只不过你生命中的一过客，如那大江大河里的水终会消失在了汪洋大海。” 槐花闻言，头立刻摇起了拨浪鼓，说：“光明哥，我不要你消失，我偷偷地跟你好。” 陈光明无奈道：“那就只能是维持现状了，你现在还年轻，来日方长，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不过这样我们就不算处对象了，以后要是你喜欢上了别人我也不怪你，同样的我也无法给你做出任何承诺。” 陈光明也不想骗人小姑娘，他是不可能什么都不考虑，随随便便给人许下人生大事。 “光明哥，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槐花虽然有些失落，但只要陈光明还愿意和自己来往就好办。 陈光明想了想，又说道：“当务之急是让傻柱……你傻爸帮你找份工作，不然你整天闲着，肯定容易瞎想。” 这小丫头天天往他房间里钻，万一哪天他把持不住，把她给吃了，那可就被套牢了。 槐花擦了擦脸颊的泪痕说：“傻爸说现在大批知青返城，工作岗位非常紧张，先紧着给嫂子找一个工作，以后再给我想办法。” “那你嫂子工作定了没？” 陈光明有些不解，以傻柱现在的关系，要个工作岗位应该不算什么难事才对。 槐花摇头道：“没呢，嫂子她不想进工厂做工人，暂时还没定下来。” “那要不你考个大学吧，你高中毕业也还没两年，基础还在，应该能考上。” 陈光明这是想起中午在食堂余曼说的，槐花现在才十九，要是能读大学，肯定比直接出来工作更合适。 “光明哥，你想让我考大学？” 槐花之前也想过这事，但是她妈和奶奶都不支持，说女孩子读完高中就够用了，家里也需要个人帮忙干活。 “嗯，你还年轻，不用着急出来工作，读完大学出来能分到更轻松更有前途的岗位。” 陈光明也是为人着想，至于她读了大学后还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喜欢自己，那就随她吧。 “那我听你的，回去就好好复习，今年就报考。” 槐花兴高采烈地点头，忽地瞥见座钟上的时间，又说：“光明哥，你放开手，我得回去了。” “鱼应该快炖好了，你不吃点再走？” 陈光明说着话，这才脸不红心不跳放开了她的手。 还别说，槐花虽然经常干家务活，但这小手保养得不错，柔软得很。 “不用了，光明哥。” 槐花虽然嘴也馋，但刚才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这鱼我一顿也吃不完，你要想吃的话可以晚点过来。” 陈光明也不想每次都吃独食，毕竟人家是帮了忙的。 “那看情况吧，脱得了身我就来。” 槐花也是无奈，她现在被全家盯得紧紧的，刚才也是借口说有同学找，才能偷偷溜出来。 “等一下，槐花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 陈光明站起，一把将想要离开的槐花拉住。 槐花蹙紧眉头想了想说：“没忘什么事啊？” 陈光明一脸坏笑道：“你刚刚偷偷亲了我一口，是不是也该让我亲回来。” “啊？” 槐花俏脸瞬时飞起一抹红晕，之前两人几乎是脸挨着脸，她脑袋一热才做出了大胆的举动。 看着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陈光明情不自禁低头印在了盈润樱红的柔唇上。 刹那间，槐花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良久唇分。 “你亲我一下，我亲回来，现在我俩算是扯平了。”陈光明得意笑道。 刚才他只是想浅尝辄止，谁料槐花自己竟配合地启开齿关。 “光明哥，你欺负人，我刚才明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你脸，你却……” 槐花小脸涨红，现在都还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槐花，你可不能乱说话，大家都是只亲了一下，我只是时间把控得比较好而已。” 陈光明刚才确实是只亲了个小嘴，手上不敢有任何附加动作，不然怕这血气方刚的身体控制不住，一发不可收拾。 “你等会儿再出去，别让人看出破绽了。”见槐花要去开门，他又道。 槐花闻言走到镜子照了照，果然自己脸还是很红，还好陈光明及时提醒，不然就丢人了。 等了一会，陈光明掀开门帘一角，往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估摸着都在做晚饭。 “槐花，这会没人，走吧。” 后院的临建房最多，把各家各户视线都挡住了，槐花又住他隔壁，只要不是亲眼看到从他家里出来，没有人会说什么。 等槐花走远了，陈光明才去厨房看炉子炖着的鱼，别给糊了，这可是一天多工资买的。 第30章 被发现了 槐花偷偷摸摸回到了中院，推开家门，才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棒梗还没下班回来，不然又得挨数落了。 “槐花，你干啥去了？” 端坐在椅子上的秦淮茹桃花眼一挑，眼神犀利地看向进来的槐花。 现在她已熬成婆，下班回来不用再没完没了的洗衣做饭了。 槐花强作镇定道：“我去隔壁胡同和以前的同学说了会话。” 后院，许大茂家。 秦京茹在屋内来来回回已经转了好几圈。 刚才槐花鬼鬼祟祟地从陈光明家里出来的那一幕正好被她看得正着。 “不行，我得去问问清楚。” 秦京茹下定了决心，她现在和秦淮茹闹掰了，但槐花这孩子还是真心把她当小姨的。 陈光明把炖好的鱼端回屋里，从超市空间拿出些下酒菜和一瓶啤酒，正准备开吃。 “笃笃。” 突然敲门声响起。 陈光明眉头一皱，把啤酒收了起来。 将门打开，看到竟然是秦京茹。 “秦姐，你有事？” 秦京茹没有答话，直接推门而入，质问道：“陈光明，你是不是跟槐花好上了？” 陈光明将门关好，面不改色道：“秦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是男人无所谓，但影响到槐花这黄花大闺女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那你告诉我，刚才她进你屋里来干嘛？” 秦京茹紧盯着陈光明，显然不会就这么容易轻信他的话。 “邻里之间串个门不是挺正常吗，现在你也来我屋了，也没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陈光明镇定自若道。 他早预料到槐花来的次数多了，肯定不可能瞒住所有人的眼睛。 说起来也就许大茂那屋视线最好，刘海中家门前一左一右两间临建房，只留出门口一条通道，看不到他家门口。 “就算你真和槐花好上了，也用不着紧张，我跟秦淮茹又不是一条心，她反对的，我就支持。” 秦京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陈光明，身材挺拔，相貌英俊，和槐花倒也很般配。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她的话是不是在下套，陈光明铁定是不可能承认这事的，再说你这小姨支持有个屁用啊。 “大茂叔今儿又上夜班了？”陈光明又说了一句转移话题。 秦京茹撇了撇嘴：“他那破工作，要是哪天不上夜班就不正常了。” 陈光明了然，电影院早上没人看电影，中午才上班，这不就得上到晚上了吗。 “秦姐，你吃了没，要不一起吃点？” 秦京茹瞥了一眼桌上的菜，顿时有些惊讶。 不年不节的，这一大锅炖鱼，整盘卤牛肉，还有下酒的炸花生米。 他们家是双职工，又没孩子，条件已经算是院里最上层的了，平时都不舍得这样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懒得做饭。”秦京茹眉开眼笑道。 陈光明只是礼貌性地问一句，没想到她还真留下了，只好添一副碗筷。 晚上八点多，槐花还真来了。 “槐花，鱼在砂锅里，点着炉子放上去热几分钟就可以吃了。” 陈光明招呼着，近三斤的鱼，他和秦京茹两人今晚只吃了不到一半。 槐花摇了摇头，说：“我不饿，我是骗小当出来上厕所的，一会就得回去。” “那你把这个牛肉干拿着，白天你在家慢慢吃，别被你奶奶给发现了，不然你没法解释。” 陈光明说着，拿起桌上油纸包着的牛肉干递给了她。 这自然是超市里拿出来的，不过他已经提前拆掉了包装袋。 现在这个年代很多人吃顿肉都是问题，肉干绝对算得上是奢侈品。 “光明哥，你对我真好。” 槐花欢天喜地接过牛肉干，飞快的在陈光明脸上吧唧一口，长这么大她还有吃过牛肉干。 “槐花你亲的位置不对，让我来教你。” 陈光明故技重施，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把人松开。 “光明哥，你就喜欢欺负人。” 槐花一脸娇羞，猛然双手捂住滚烫的面颊。 陈光明没再逗她，而是把下午被秦京茹发现了的事告诉她。 以防她被突然问到时，紧张露出了马脚。 ……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周六。 陈光明一大早就带着张富霖到了韩春明家所在的四合院。 这是让他先来认认路，方便过两天来取三轮车。 “光明，你们来得挺早啊！” 不一会韩春明就从四合院里走出来。 “春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上次跟你提到的张富霖，跟我住一个胡同的，也是同学。” 陈光明分别给两人做了介绍，待会就是一同下乡的搭档了，也好早点熟络。 第31章 空有其表 “韩春明！” 三人正说着，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女声。 陈光明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着符合这时代审美的圆脸姑娘，正手扶自行车，板着臭脸站在四合院门口。 这不就是空有其表，苏萌吗？ 这回终于见到真人了！ 确实挺漂亮的，难怪韩春明爱了26年137天。 “韩春明，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苏萌黑着脸丢下一句话，便推着自行车往胡同左边方向走。 韩春明将手上的麻袋往地上一放，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苏萌瞥了一眼跟上来的韩春明，怒气冲冲地说：“韩春明，你怎么就不听劝呢，你跟我说的那些理想和抱负呢，没了？” “困难只是暂时的，我向你保证，将来终究有一天我会把我所有的理想和抱负展现在你面前。”韩春明举起右手信誓旦旦道。 “你现在都没有，哪来的将来？看看你现在都和一些什么人混在一起，能有前途？” 苏萌回头指着后面的陈光明和张富霖气势汹汹地说。 两人并没有走多远，苏萌带着怒气的质问声，一字不落地传到陈光明和张富霖两人耳朵里。 “明哥，我们这一身是不是给春明兄弟丢脸了？” 张富霖低头审视着自己的一身打扮，顿时有些自惭形秽 。 陈光明一脚将脚下踩着的石子踢飞，淡然一笑道：“富霖啊，别人怎么看我们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自个儿看得起自个儿。” 为了避免在乡下让人觉得自己是有钱人，胡乱开价，陈光明今天特意穿得很破旧，也就脚上的一双解放鞋好些。 他手上提的也是原主父亲用了好些年的土黄色帆布袋，上面还印有着名语录：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 而韩春明和张富霖两人则完全是本色出演，穿着平时收破烂的那一身，还肩搭着个麻袋，形象确实有些拉胯。 “苏萌，你真是太过分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你要觉得我穿这身行头碍着你眼了，我就绕着点走，等哥们什么出人头地，鸟枪换炮了，再往你面前站。” 韩春明是真的生气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你就没听明白我意思，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反正好赖话我都说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苏萌气冲冲地说完便骑上自行车走了。 不一会，韩春明耷拉着脑袋走了回来。 “春明，没事吧？” 陈光明把手搭他肩膀上问了一句。 韩春明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走吧，咱们去前门楼子那边坐车。” 三人一路步行到前门站点，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等来了一辆红白色的客车。 车上空位还有不少，三人买票后，直接坐到了后排。 别看这会人不多，但等车子转悠完出城时，保证塞得满满当当的。 “春明，别灰心，只要你跟着哥们干，保证用不了多久就能改头换面。” 陈光明见韩春明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感觉应该说点什么。 韩春明昂首错愕道：“你们刚才都听见了？” 陈光明两人点了点头。 韩春明哑然失笑，自嘲道：“让你们笑话了，人家是大学生，我就一个收破烂的，有怨言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我可就不认同了，没学历不代表没文化，人要往前看，现在收破烂不代表一辈子收破烂，以你的本事必然有让她刮目相看的一天。” 陈光明知道改革开放便是韩春明的人生转折点，但这没法明说。 即使没有自己帮忙，他也会成为第一批富起来的人，等苏萌、程建军他们毕业每月领那几十块钱工资时，他早已是万元户。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好多了。” 韩春明扯出一抹笑，接着又说：“我说说后面的安排，我们到良乡下车，然后选一些交通方便的村庄走走看。 我有亲戚在这边，晚上也不愁找不到落脚点，你们觉得怎么样？” “行，就按你说的。” 陈光明对此自是没有任何意见，穿越前他只来过一次京城，对周边是一点不熟，也不知道这良乡在后世有没有在六环内。 车子出了城区，道路两旁的景色也慢慢变得绿意盎然，树木已经长出了绿芽，俨然一副生机勃勃景象。 客车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一颠一颠的行驶中，这个时候的车辆速度慢得要命，没多久车上的乘客就开始昏昏欲睡。 第32章 下乡收古董 “光明，醒醒，我们到了。” “嗯，到了吗？” 陈光明朦胧地睁开眼睛，只见韩春明两人已经将麻袋拿在手上准备下车了。 刚出城的时候，陈光明还兴致勃勃地观赏着窗外景色，可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下车后，陈光明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头脑才逐渐清醒过来。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三十多里路竟然走了两个小时，这车速真的是太慢了。 “我们不用到公社，就从这附近的村庄开始吧。” 韩春明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指着十几米外一个岔路口说道。 陈光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路口处挂着一个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大张村生产大队几个字。 现在还是大集体挣工分时代，乡镇被称为人民公社，行政村叫作生产大队，自然村叫生产小队，农民被称为人民公社社员。 他们三人沿着土路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看到第一个村子了。 一个几十处低矮不一的土房构成的乡村，这个时代的农村房屋通常都是用土坯制成的泥砖来盖的。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抬脚往村里走去，路上他们已经商议好了计划。 如果是在五十年代，陌生人随意进入农村，若是没有介绍信，很可能会被当做敌特抓起来。 不过，随着知青下乡运动的开展，如今农村的思想已经开放了许多，韩春明和张富霖都是在农村里待过几年的老知青，对情况有所了解。 陈光明三人刚走到村口，就立刻围了一群孩子过来。 他们一个个衣着破旧，脸上脏兮兮的，衣服和头发上沾着泥土和杂草，有两个年纪小一点的男孩鼻子上甚至还挂着两条黄绿色的长虫。 陈光明以前通过电视和网络了解过些这个年代农村贫苦情况，但现在亲眼见到，发现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困难。 在一瞬间，他就熄灭了用糖骗古董的想法，真有值得收藏的东西，十块八块他还是给得起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带着警惕的神色打量着他们三人。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衣服上打着许多补丁，可以看得出家庭并不富裕。 “大婶，我们是来收废品的。”张富霖笑着解释道。 经历过动乱年代的人，对陌生人都有一定的警惕性，平日里他到处走街串巷，这种场面遇见多了。 “收废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妇人仔细打量着三人，这两个拿麻袋的还算有点收破烂的样子，可那个提着帆布袋的年轻人就不像了。 “我们第一次来你们村。” 张富霖说着就吆喝起来：“收破烂喽，有破烂的卖，洋瓶子，破罐头我买……” 妇人听他喊得像模像样，这才打消了疑虑，说道：“你们等着，我家好像有几个洋瓶子，我这就去拿来卖你们。” 等妇人走后，陈光明道：“富霖，你在这里守着，我和春明进村里面转一转。” “得嘞。” 张富霖欣然接受任务。 “收破烂，有破烂的卖，有破烂的卖！” 陈光明跟着韩春明一路吆喝着，从村里各家各户门口经过。 碰到有人在家的，就想方设法进屋面瞧一瞧，看看有没有好东西。 这个时间点，村里的青壮都去田里挣工分去了，在家的都是些老幼，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多少人。 眼看整条村都快逛遍了，还是一无所获。 这个年代，农村能当废品卖的东西不多，像一些破纸壳，废报纸都会拿来糊窗糊墙，玻璃瓶也可当做器皿储存豆子之类的。 可以说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任何一件东西都会物尽其用，轻易不会丢弃。 所以遇到真有卖破烂的，韩春明也不嫌弃一并收了。 “你们收破烂？” 突然一户人家院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妇女。 “是的，你有什么卖的？” 陈光明点了点，目光在她隆起的肚子扫了一眼。 这年代都很能生，特别是农村，几乎每家每户都五六个，高龄产妇也不少见。 中年孕妇伸出头瞟了瞟外面，说：“进来说。” 陈光明二人跟着中年孕妇进了院子，里面有几间土房。 院内有两个六七岁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在玩耍，看到他们两人进来，顿时好奇地跟了过来。 “小伙子，铜器你们收吗？” 到了堂屋，中年孕妇来回打量了一下陈光明两人，然后神秘兮兮地问道。 见她如此表情，陈光明和韩春明对视了一眼，感觉这次可能要有收获了。 韩春明回道：“收啊，我们不仅收破烂，各种老物件也收，而且价钱给得高。” 中年孕妇心中一喜，说：“东西在另外一间屋，你们来个人帮搬一下出来。” “光明，你跟过去搬一下吧。”韩春明抢先道。 “好。” 陈光明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立马点头。 临出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韩春明注意力全在那张黑漆漆的八仙桌和几张官帽椅上。 难道这些家具也是好物件？ 陈光明带着疑惑跟在中年孕妇后面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是一间卧室。 “东西在床底下，木箱子装着。”中年孕妇指着床底说。 陈光明半跪在地上，往床底下一看，果然有一个沾满灰的小木箱。 他用力将箱子拉了出来。 有点沉，连带箱子至少三十斤，还带着把铜锁。 陈光明极为好奇里面究竟装着什么，这东西一看就放了很久，普通铜块也不可能特意用个箱子装，还锁起来。 他没有急着询问，而是把箱子直接抬到了刚才那堂屋。 “这里面是什么？” 韩春明看着他搬着箱子进来，顿时有些激动。 “这是钥匙，你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中年孕妇向两人递过来一把钥匙。 韩春明接过钥匙，毫不费力地便将锁打开了。 陈光明这才记起韩春明可是有开锁技能的。 有一次他和苏萌钻防空洞被程建军使坏在外面把门给锁了，结果他用一根发卡便轻松地从里面把锁开了。 韩春明在几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将箱子打开。 里面竟然是两尊神像。 第33章 古董按斤收 陈光明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这中年孕妇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了。 不是她知道这两尊铜像有多贵重，而是怕惹来麻烦。 这可是“除四旧”首当其冲之物，早几年要是被不懂事的小孩子拿出去玩被人看到，那可是挨批斗的。 韩春明将一大一小两个铜像从箱子取出，打量了几眼，便随手放在了地上。 一尊四臂观音坐像，高四十余公分，整体鎏金，但剥落较为严重，冠叶细密，装饰华美，双耳挂圆形大耳珰，束发缯带上扬，紧贴耳后。 一尊无量寿佛铜像，高二十余公分，同样是整体鎏金，金色饱满悦目，品相佳美，造型挺拔，从面部到衣纹，均极生动传神。 陈光明怕中年孕妇看出端倪，没有凑上去研究，反正韩春明的眼力比自己强上无数倍，有他把关就行。 殊不知两人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让中年孕妇原本忐忑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这是他家男人十多年前参加“除四旧”顺回来的，看起来黄灿灿的，以为是金子做的，结果拿回来发现却是铜的。 当时也怕被人发现家里有这种东西，索性就藏在地窖里。 她感觉这两年对这方面监管不严了，便想着拿出来换点钱。 “我们家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想把它们卖了补贴点家用，你们看看这值多少钱？”中年孕妇有些心虚地问道。 陈光明对于她这话很是怀疑，之前他们已经进去过十几户人家，这家的条件在村里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你这两件东西确实是铜的，按照重量给你算价。” 韩春明语气平和，就跟平日收破烂一样。 “那是多少钱？”中年孕妇着急道。 “这得称一下才知道。” 韩春明说着从麻袋里拿出一把手杆秤。 陈光明见状，便蹲下帮着把两尊铜像放进托盘。 “差一点够二十斤，我给算你二十斤吧，废铜的回收价格是一毛五，有少量鎏金再给加两块，总共五块钱。” 韩春明看着手杆秤线绳所在的刻度位置，报出了价格。 “卖了。” 中年孕妇毫不犹豫说道。 她挣一天工分才一毛一，这顶得上她干一个月半活了。 “得嘞。” 韩春明立刻给她数了五块钱，又说：“我再给你添三毛钱，把这箱子也一起收了。” “那敢情好。” 中年孕妇一脸喜色，感觉赚了。 就一个小破木箱这子，什么都装不了，留着也没多大用处。 “春明，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 出了院子，陈光明再也忍不住了，连忙问道。 “明代的。” 韩春明压制着心中的兴奋，低声说道。 陈光明闻言也很激动，古董按斤收，你敢想吗？ 这两件明代的铜像，再过个二三十年，怎么也得上百万。 最重要不是它们值多少钱，而是这种捡漏的未知性和期待感，突然实现的快感是真的很爽，就跟钓鱼佬喜欢钓鱼却不完全是为了吃鱼一样。 两人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将整个村子都逛完一遍，才到村口和张富霖汇合。 三人离开村子，往前走了大半个小时，寻了一处偏僻的山坳才停了下来。 确定周边无人后，陈光明和韩春明两人便迫不及待的将两铜像拿出来细细观赏一遍。 张富霖虽然不懂这些，但他记着之前陈光明说的话，也在旁边看得很认真。 “春明，你怎么看出这两件东西是明的？”陈光明问道。 之前他从韩春明那里拿回来的几本书介绍的大多是瓷器，关于铜像只提了寥寥几笔。 韩春明思考了一会，说：“明代铜像铸造工艺精湛，造型优美，其风格比其他朝代的铜像更加贴近生活，世俗化的味道更浓，观音像大多头戴花冠、面相丰腴。 从造型和配饰上看，衣物贴身柔顺，随着身体动势凸起凹入，衣物线条和配饰的描绘非常逼真……” “受教了。” 陈光明听完他的介绍总算知道个大概，古玩这行真是学无止境。 顿了顿，他又说：“这是个成功的开始，说明我们这一条路子是行得通的，我们吃点东西，接着去下一个村子。” 说着他走到一旁假装打开帆布包，从超市空间里面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馒头、卤肉、咸菜。 之前说好的，他负责这趟出来的所有花销，所以韩春明和张富霖两人都没有准备食物。 “呦，白面馒头，竟然还有肉吃，这待遇真不错啊。” 韩春明两眼放光，连忙帮着把吃食摆开。 “明哥，以后还有这样的好差事，你可还得叫上我啊。” 张富霖看着油纸上的一大堆卤肉，也很是激动，现在每人每月只有几两肉的定量，包顿饺子就没了，平时哪里舍得这么吃。 陈光明也没有笑话他们，这年头想要好好吃顿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三人饱餐一顿后，继续出发。 走了十多分钟，又看到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跟上一个村庄的情况几乎是一模一样，一个字就是穷。 这次三人一起行动，半个多小时就将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给逛完了，可惜是一无所获。 幸好听村里老乡说，距他们这不足一里地的地方，还有一个村庄。 现在韩春明背的麻袋里只装了个箱子，张富霖的麻袋里面则全是破烂，少说也有四十斤重。 “我说，你把那些不值钱的废品全给扔了吧，这么远的路程也不嫌累。” 陈光明实在看不下去了，坐车到几十公里外收破烂，怎么看都觉得离谱。 张富霖嘿嘿直笑道：“不累，平时我扛的比这还多，村里收的废品价格低，背回到城里至少挣翻倍。” 韩春明也跟着笑道：“哥们，这一次回去你就用不着肩扛了，三轮车已经修得差不多了。 以后你若不嫌麻烦的话，收到的废品可以往我那里拉，保证给足你价。” “得嘞。” 张富霖毫不犹豫地说。 “春明，你说的那亲戚住的地离这里还有多远？别等天黑到不了地方可就麻烦了。” 陈光明看了下时间，陡然记起这事，现在已经两点多了。 第34章 捅了古董窝了 “我办事，你放心！我姨住在孟家村，离公社很近，我们走完下一个村子就往回走，来得及。” 韩春明对此胸有成竹，因为他已提前写信说过这事，还和自己老妈确认过位置距离。 陈光明心道：“孟家村，不会就是孟小杏和孟小枣家吧？若真是，倒是可以提前把刘地主家那张古床给拿下。” 三人按着老乡指的道，很快就到了另外一个村庄。 村头树荫下，有几个上了岁数的老人正在唠嗑。 “小伙子，你们是来干嘛的？” 一个头发全白，手把着茶壶的老爷子抬眼瞅着陈光明等人。 “大爷，我们是来收破烂的，也收些有年头的老物件，您们村谁家有老物件可以拿来卖，价格绝对好商量。” 陈光明说着拿出烟给在场的大爷和大妈都发了一支，这年代农村女人抽烟的也很多。 “啥样的老物件？” 老大爷见陈光明懂事儿，便乐呵地顺着话问。 “各种瓶瓶罐罐，碗碟；桌椅、床、柜、屏风等老家具；玉器铜器、古书字画、古钱等等，只要有上百年头的我们都收。” 陈光明怕这些老人家听不太懂，错过了好东西，尽量说得详细一些。 “花瓶碗碟这些玩意都能卖钱吗？”一个老太太问道。 “能，不过得要百年以上的老物件，不是大家平常见那些。” 陈光明耐心解释，这要是不说清楚的话，保准他们能把家里吃饭的东西全部给你搬来。 “能卖多少钱？” 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大妈问道。 陈光明说道：“这得看东西，少的三五块，多的几十上百都有可能。” 大爷大妈们听到能卖上百块钱，也不唠嗑了，纷纷往自家跑，生怕比别人慢了。 农村家庭，谁家还没有几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物件，回去翻翻找找说不定就能换点钱，这些东西留着也没啥用。 看到这一幕，陈光明三人麻了，前两个村他们都是挨家挨户去问的，哪见过这样的阵仗。 “光明，这样真能收上好东西吗？”韩春明一脸苦笑道。 陈光明笑了笑，说：“试试就知道了，也省得我们挨家挨户地去费口舌。” 十多分钟后，便陆续有村民抱着物件前来。 有铜器，有玉器等各种五花八门的东西，但最多的还是花瓶碗碟之类的瓷器。 韩春明一开始并不抱多大希望，可看了几眼之后，脸瞬间变了，神色开始凝重起来。 陈光明和他交换了下目光，知道这回可能真遇上好东西了。 二三十个村民很快将他们三人包围住了，都嚷嚷着让他们先看自己的东西，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在赶来。 陈光明见状，赶紧维护秩序，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都安静一下，不要着急，只要是符合我们要求的东西我们全都要，你们这样吵吵嚷嚷，我们根本没办法鉴定。” 听到陈光明承诺全都要，村民们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都是一个村的，只要没有利益冲突，大家还是很和睦的。 半个小时后，韩春明终于将大大小小五十多件东西一一鉴定完。 两人走到一旁，韩春明压低声音说道：“有五件东西可以确定是明代真品，有三件我拿不准。” “这么多？” 陈光明虽然早有猜测，但还是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这是捅了古董窝了？ 这应该不是个普通的村子，待会得找个人问问是不是有什么来历。 “光明，怎么办？” 韩春明内心既兴奋又忐忑，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好东西，让他都陷入自我怀疑，反复确认后才敢下结论。 “当然是全收了。” 陈光明毫不犹豫说道。 辛辛苦苦跑到农村来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两人重新回到人群，陈光明也仔细看了韩春明说的那八件东西。 分别是一个青花八吉祥纹罐、一个青花缠枝花纹碗、一个青花葡萄纹折沿盘、一个釉里红玉壶春瓶、一个宣德香炉。 拿不准主意的是一幅山水画和一幅字帖，还有一个色彩鲜艳的罐子。 接下来就是谈价了，陈光明把持有这八件东西的七个人单独叫到了一边。 其他村民看到这一幕，很快就看出了猫腻，现场又吵闹起来。 还有几个自作聪明的，抱着东西偷偷跑去和那几个人站在一起。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陈光明举高手拍了拍巴掌，大声说道：“现在东西我们已经仔细看完了，他们七个人手上的东西是我们感兴趣的，其他人可以拿着自己东西回去了。” “小伙子，你可不能让我们白高兴一场啊，大妈我都一把年纪了，抱着这大花瓶出来可不容易啊。” 之前在村口树下问陈光明能卖多少钱的那个大妈说道。 “是啊，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啊！” “对，多少给点补偿吧。” 这时又有几个人跟着起哄。 “你们排好队，我清点人数，只要手上拿着物件的，我每人补偿两毛钱。” 陈光明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让张富霖组织他们排好队，清点人数。 大家日子确实都不好过，就当做做慈善吧，只要能顺利拿下那几件好东西，多花几块钱也值。 陈光明把点人头的任务交给张富霖，然后和韩春明走到了七个人那边。 他挑了个看上去朴实和蔼的大婶说道：“大婶，由你先开始吧，你这香炉我们看上了，你开个价。” “小伙子，我们人都站这里，你一起先给我们说价格，合适我们就卖。”大婶看了看身边的几人说道。 她也不傻，自己要是先开价把东西卖了，万一要低了，这不得亏死。 “好，那我待会给你们一一报价，我事先跟你们说清楚，你们手上的东西各有不同，大小不一，我们所给的肯定不是同一个价。” 陈光明知道这种人多的买卖不易谈妥，本想先找个突破口。 他和韩春明商议了一会，便逐一给了他们报价。 体型最大的青花八吉祥纹罐给四十块，釉里红玉壶春瓶三十，其他几件都是二十块。 至于看不准那三件只打算给五块钱。 第35章 孟家村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在原来报的价基础上又添了一两块，终于顺利把那五件东西拿了下来。 “五块钱实在太少了，你们再给添点。” 眼看那边五人已经成交，每个人都眉开眼笑地拿着几张大团结，剩下的三人心里顿时急了。 “五块已经不少了，你们看那边，比起他们，你们已经很幸运了，他们手上的东西五毛我都嫌多。 而且我们手上的钱也不多了，你们卖不卖都无所谓。” 陈光明指着正规规矩矩排队等着发钱的三十多人说道。 三人不甘心，又磨了一会，见陈光明压根不搭理他们，又去求韩春明。 韩春明则来来回回都是一句话：“就这个价，爱卖不卖。” 以陈光明的身家其实给个十块八块也无所谓，万一是好东西可就赚大了，即使是仿的也亏得不太多。 但也得考虑一下人家韩春明的情况，他三十来块的工资，除了吃喝和花销，一个月真剩不了几块钱。 三人见陈光明和韩春明两人态度强硬，并没有很强的购买欲望，最终只能答应五块出手。 陈光明按照人头数给了排队的人七块钱，让他们自己去分。 这村里估计还有遗漏的古董，但现在暂时顾不上了。 就现在收到的几件都让陈光明三人犯难怎么搬走，大部分是瓷器可不经碰。 陈光明在人群中找到了之前在村口搭话的那位大爷，又给人发了支烟。 “大爷，怎么没见你拿物件过来卖。” “那个四十块的罐子就是我们家的。” 大爷笑呵呵道，这回大孙子娶媳妇的钱总算有着落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恭喜您了。” 陈光明顿了一下，又说：“大爷，村里有没有木匠？” “有啊，我给你叫过来。”大爷随即朝人群喊了一嗓子。 “小虎，过来一下。” 很快，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就向他们跑了过来。 陈光明给人散了支烟，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按着刚收到的那几件东西的尺寸，打三个小箱子把它们装起来，你能马上做出来吗？” 木匠小虎面带喜色道：“没问题，有现成的木板，钉几颗钉子的事情，不过得要两块钱一个。” “行，你过去看一下尺寸。” 陈光明知道这价肯定高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自己等着要呢。 等木匠离开，他又问道：“大爷，你们村可曾出过什么大人物？” “我们这个村都姓刘，一个祖上传下来的，祖上曾是大明朝的三品大官。”大爷一脸崇敬道。 陈光明闻言顿时明白这里为何会出现这么多明代的老物件了。 半个多小时后，木匠便抬着三个小木箱过来交差。 虽然做工粗糙，但也够用了，用报纸把瓷器包上，再塞些麦秸填充，这就安全多了。 太阳落山前，三人终于赶到了孟家村。 “五子哥。” 顶着个鸡窝头的孟小杏蹦蹦跳跳地跑出来迎接。 “哎呦喂！孟小杏，别乱撞。” 韩春明吓得赶忙躲开，他肩上扛着的可都是瓷器。 陈光明也被吓得够呛，他只拿着件不知真伪的罐子，值钱的东西可全在韩春明身上，这要是被撞倒，损失可就大了。 明天得把那几件小的通过他的帆布包转移到超市空间里去，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五子哥，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孟小杏已经盼了一天，上个星期韩春明来信说要来她家，乐得她几宿没睡好觉。 “这不是来了嘛，孟小杏，你整天带我那几位姨去我家扫荡，今天终于轮到我来你们家啊。”韩春明嘿嘿笑道。 孟小杏大大咧咧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杂面馒头管够。” “小杏，快叫人，这是陈哥，这是张哥。” 韩春明分别指着他和张富霖给介绍道。 “陈哥好！张哥好！” 孟小杏规规矩矩地向他们问好。 “你好！” 陈光明笑着点点头。 在剧里这孟小杏可是个大嘴巴子，惹祸精，坏毛病不少，而且心心念念要嫁给韩春明，做涛子和蔡晓丽的小嫂子。 孟小杏家有五间土房，但人也多，大大小小一共十二个人，勉强挤出了一间房给他们三人过夜。 一进门就看到满屋子的人，着实把陈光明给惊到了。 将东西放好后，他便拿出一袋糖让韩春明发给孟小杏哥哥的几个小孩。 韩春明大喜过望道：“谢了，还是光明你讲究，我都忘了准备这些。” 陈光明笑了笑：“客气啥，都是兄弟，说好我包所有花销。” 第36章 拿下刘地主家的床 晚饭吃的是土豆、萝卜，还有一碟腊肉，主食是杂面馒头。 陈光明注意到孟小杏哥哥的小孩子都盯着那一小碟腊肉直咽口水，也不好意思多吃，只尝了两片。 晚上他们三人挤在一个土炕上熬过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在孟小杏的带领下，三人开始挨家挨户寻找老物件。 结果老物件一件没收到，鸡倒是买了六只。 难得下乡一趟，这不要票的土鸡怎么也得带几只回去。 “小杏，你确定全村我们都转完了？” 陈光明有些疑惑，这也没见着那刘地主家啊。 “陈哥，都走完了啊！”孟小杏不敢怠慢连忙说。 她现在已经知道这位陈哥是个真正的有钱人，掏钱买鸡就跟买大白菜一样，五子哥都得听他的。 “你确定？再想想。”陈光明追问道。 既然已经来到这了，怎么也得要去刘地主家看一看。 假若是和剧情出现了偏差那就更得弄清楚了。 韩春明和张富霖两人听到他的问话，都疑惑地看向他。 他们不明白今天陈光明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问题，就算漏掉一两家也没多大事吧。 “哎呀！” 孟小杏拍了下大腿说道：“还有村东头刘地主家，他家不跟大家伙挨在一起我就给忘记了。” 陈光明点了点头，心底庆幸不是出现了偏差。 随即他说：“那这样，小杏你和富霖先把鸡送回去了，让你妈和嫂子们帮忙把鸡全杀了，两只中午炖鸡汤，剩下的四只我们下午带走。” 现在他们三人每人手上都拎着两只鸡，有些不方便行动。 把鸡都杀了下午更好带回去，现在的温度只有十几度，也坏不了。 孟小杏抖了抖手上的土鸡，乐呵呵道：“得嘞，那您和我五子哥呢？” 陈光明笑道：“我们先去刘地主家看看。” “那你们可要注意些，那人叫刘满堂，很会谋算。”孟小杏提醒道。 陈光明两人按着孟小杏指的方向，走了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了刘地主家。 这地主家果然是不一样，别人都是土房，他们家都破产了还能住上青砖房。 正好今天刘满堂没上工，两人说明来意，没费什么口舌便被带进屋。 韩春明一见到那床和柜子就跟猫见到耗子一样，急忙凑上去这瞧瞧，那摸摸，更夸张的还一脸陶醉地拿鼻子闻了闻。 完了附在陈光明耳边说：床是海南黄花梨，一对面条柜是紫檀木，都是清代的东西。” 好东西啊！ 穿越前，他一个外行人都知道海南黄花梨无比昂贵，做个手串都是奢侈品，更何况现在是一整张床。 原剧中，韩春明就是为了这张床和破烂侯在这里耗了十几天，直接把他和苏萌的婚事给弄黄了。 不过那是改革好几年后的事情，现在他和韩春明既然来了，那就没破烂侯什么事了。 陈光明也靠近仔细察看一番，然后向刘满堂说：“刘老哥，你这床跟我家里的围栏是一对的，不知能否卖给我们？” 刘满堂呲牙笑道：“您就是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把这个床卖给你，这床从我往上四代都在上面睡过。” 陈光明和韩春明闻言对视了一眼，这地主家出身的果然没有那么好糊弄的。 “您开个价吧，我们诚心买。” 陈光明清楚他说不卖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抬价，若真要没卖的心思，估计他们俩连东西都见不着。 刘满堂道：“真不卖。” 陈光明咬咬牙说：“一百块。” 刘满堂笑呵呵地摇头。 陈光明继续劝说：“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现在新打一张这么大床也就五十块钱。” 刘满堂依旧无动于衷，坐在那卷着烟丝。 “春明，你跟他好好磨一磨，我出去抽根烟。” 陈光明实在没什么耐心跟这刘满堂软磨硬泡，这个韩春明更在行一些。 来之前他就有了心理准备，若是那么容易，早就被破烂侯给拿下了，哪还轮得到后面的韩春明。 陈光明出到屋外，正好遇到赶过来的孟小杏和张富霖。 孟小杏张口就问：“陈哥，我五子哥呢？” 陈光明指了指屋内，说：“在里面，你们先别进去。” 十分钟后，陈光明重新进屋。 里面韩春明已经把价开到一百五了，还是没能拿下。 陈光明懒得再多废话，直接说：“两百块，这是我们能给到最高价，如果你还不满意，我们只能走人了。” “再添一百。” 刘满堂见陈光明不像在说假话，终于改口了。 “我们走。” 陈光明说着直接转身走向门口。 韩春明也没有任何犹豫，虽然他很想拿下这床，但价格早已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孟小杏得知他们为了一张旧床要出两百块，竟还买不下来，转身破口大骂道：“刘满堂，就一张破床两百块你还不卖，就留着自己下蛋吧。” “行，两百就两百，给现钱你们立马搬走。” 刘满堂见人真要走，终于急了。 搞定了清代的黄花梨木床，那一对面条柜就简单多了，三十块钱直接拿下。 四人当即把床给拆了，抬回孟小杏家。 孟家人得知他们花了二百三十块钱去买一张旧床和两旧柜，全都惊掉了下巴。 这钱在农村打一套“三十六条腿”都还能剩下二三十块。 傍晚，陈光明三人终于回到了京城韩春明家。 床和柜没法带回来，得要孟小杏她爸借队里的拖拉机帮送进城。 这一次可谓是收获满满，看着一屋子的好东西，陈光明和韩春明两人都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 “这怎么分？” 韩春明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哪一件都喜欢得很。 陈光明想了想道：“春明，我们是不是先找人把那三件东西鉴定一下？” 如果这三件有一件是真品，那就好办了，正好十件。 韩春明拍了拍大腿，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去找我师父关老爷子帮掌掌眼。” 关老爷子家距离韩家很近，都是一个胡同的。 当即一人抱罐子，一人拿字和画，快步出了韩家。 “这才刚回来，又跑哪里去？记得回来吃饭。”韩母在厨房探头喊道。 第37章 春燕做的菜 陈光明在胡同口的副食品店买了两瓶酒带上。 他知道这关老爷子脾气有点怪，而且上门求人帮忙，空着手总是不好的。 “老爷子，我来了。” 韩春明抱着木箱子嬉皮笑脸地走进屋。 “孙子，终于记起你九门提督爷爷来了。” 盘腿坐在榻上听收音机的关老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直到余光看到陈光明手上的两瓶酒才又说：“哟，还带着人。” “关大爷好！” 陈光明问好的同时，把两瓶酒放在榻上小桌。 “懂事儿。” 关老爷子瞟了他一眼，又看向韩春明道：“说吧，找我何事？” “老爷子，我下乡收了几件东西，拿不准，麻烦您老人家帮掌掌眼。” 韩春明蹲在地上边打开箱子边说道。 “拿上来给我??。” 关老爷子一听有好物件，马上就有了精神头儿。 “老爷子，您看看这道光时期的无双谱粉彩罐是不是真的？” “民国仿的。” 关老爷子把罐子拿近看了几眼便给了结论。 韩春明嘴角一抽，问道：“老爷子，您给仔细说说其中的门道。” 关老爷子指着罐子说道：“首先这粉彩没有清中期的柔和，人物的画法上毛病也很多，武则天是皇帝，她头上冠冕的珠子是要十二颗，这数不对。 按照标准谱器应该是要有鞋子的，而且容貌刻画上太粗糙，也不符合清中时期的画法。” 陈光明心里波澜不惊，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这次收获已经很大了，凡事不可能十全十美的，五块钱亏的不多。 “懂了，那这幅画和这幅字呢？” 韩春明把罐子拿开，又接过陈光明手上的两幅东西摆上。 关老爷子这回仔细研究了十多分钟，才抬头看向两人道：“一真一假，你们猜猜。” 韩春明讪笑道：“我就不猜了，我就是看不准才让您老人家帮掌眼的。” “你来。” 关老爷子又指向陈光明说。 “那我就瞎蒙了，我猜字是真的，画是假的。”陈光明不扯别的，凭着直觉说。 “有点眼力。” 关老爷子点了点头，接着又说：“董其昌，字玄宰，是明代有名的书法家，他落款有一个习惯，叫做“画不其昌，字不玄宰”。 还有这绢也不是明代的，而是清代中晚期的，懂了吧？” “关老爷子，你说的绢布不对，这很好理解，但这“画不其昌，字不玄宰”是什么意思？” 陈光明犯起了迷糊，就不能关照下他这个小白，说得直白点吗？ 韩春明抢先道：“意思是说他不会在画作上落款自己名字，而是使用号，字则刚好相反，你看这幅画上面的落款却是其昌。 “画不其昌，字不玄宰。” 陈光明看着话的落款再一念叨顿时明白过来。 还好有一件真东西，这下也好分了，十件东西，他能拿到六件。 “你们得到的老物件不止这三件吧？” 关老爷子斜着眼看向他们两人道。 “要不怎么说您九门提督神呢，什么都瞒不过您。”韩春明努力扯出一抹笑说。 关老爷子瞪眼道：“那还等什么？麻溜的拿过来给我瞅瞅。” 对于关老爷子这要求，陈光明非但没有任何意见，反而乐见其成，毕竟韩春明还年轻，保不准会看走眼。 接下来两人又跑了两趟，才将东西全部搬过来。 关老爷子看完后，直愣愣地坐了半响才悠悠说道：“好物件啊，这些瓷器全部是官窑的，要不是看着不像坑里的东西，我都怀疑你们把哪座王侯大墓给挖了。” 陈光明闻言心中大定，官窑的瓷器可都是精品，存世不会太多，有传闻说但凡有瑕疵的出窑时当场就砸了。 “是好物件吧！当时我都懵了……”韩春明欣喜若狂地描述着自己当时的心情。 在关老爷子恋恋不舍的目光，陈光明两人又把东西搬回了韩家。 “吃饭了，一天到晚都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韩春明一露头就被韩母念叨，但到了陈光明，她立刻就换上一副笑脸。 “光明，快过来坐，吃晚饭了。” “好，阿姨，我们放好东西就过来。”陈光明面露笑容道。 来韩家这么多次，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吃饭。 韩春燕给他盛了满满一碗鸡汤。 这土鸡和他们俩从孟小杏家带回来的山货一起炖，香！ 中午吃鸡汤，晚上吃鸡汤，却还是吃不够。 正吃得香，韩母突然开口说：“光明，菜还合胃口吧？这是春燕做的。” 陈光明将嘴里东西咽下，忙回答道：“简直太对胃口了，我是真没想到春燕不但人长得漂亮，厨艺还这么好。” 他这也不是在说客套话，这菜是做得真不错，起码比他做的好多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韩春燕面露羞赧低声说。 “夸张了哈。” 韩春明看着两人笑着地打趣道。 “好好吃你的。” 韩母瞪了韩春明一眼，转而又问：“光明，你家里什么情况，小五也没给说个清楚。” 陈光明如实说：“我父母已经过世，也没有兄弟姐妹，家里就剩我一人了，在轧钢厂上班，一级工。”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也没个人照顾，你既然喜欢春燕做的菜，平时一个人不想做饭的话，可以多来我们家来吃。” 韩母心里有底了，没长辈帮衬也不是多大事，负担轻，不用受气。 “好的，阿姨，能吃上春燕做的饭，我肯定不会客气。” 陈光明这也算是在表态了，不能老让人家一直在暗示，自己什么都不说。 吃过晚饭后，就到了那些古董确定归属的时候了。 陈光明把十件东西名字分别写在小纸上，折叠起来，扔到了罐子里。 “全由我抽，还是咱俩轮着抽？”韩春明目光灼热地盯着罐子里的纸条。 “轮着抽，我的多，我先第一个抽。” 笑话，陈光明可不敢跟他这主角比气运，万一他把最好的四个都抽完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为了公平起见，陈光明没有看那些纸条，用手将它们位置打乱，闭着眼睛抽了一张。 第38章 路遇于莉 接着韩春明也抽了一张。 如此反复，直到每人手上都拿到了四张纸条为止。 罐子内还剩下两张，自然是属于陈光明的。 纸张一一摊开，十件东西的归属权便定了下来。 陈光明分别抽到：青花八吉祥纹罐、青花缠枝花纹碗、宣德香炉、陈白阳字画一幅。 韩春明分别抽到：青花葡萄纹折沿盘、釉里红玉壶春瓶、四臂观音坐像、紫檀木面条柜。 没被抽到的是黄花梨古木床和无量寿佛铜像。 四件瓷器一人抽走了两件，单论手气来说好像都差不多。 要论未来的市场价格，最高的无疑是瓷器，至于它们之间谁高谁低，跟体积大小没太大关系，最主要还得看同类型的存世量，物以稀为贵。 “春明，你这运气也太好了。” 陈光明之前的担心真不是多余的，别看大家手气差不多，但按整体概率来说还是韩春明运气更好些。 韩春明嘿嘿笑道：“还凑合，不过从现在起我可就要欠你八十二块五毛了。” “这点钱你用不着放在心上，你平时收破烂多关注些，有什么好东西我们接着收。” 陈光明仔细算了一下，这趟下乡他一共花了近四百块钱。 大半花在了刘地主家，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床和柜子本身就都是大件，打造成本高。 “没问题，只要舍得花钱，在城里一样能收到好东西。” 韩春明以前肯定不敢说这话，但现在有了金主支持，可就不一样了。 将古董打包好，陈光明跟韩母和韩春燕打了声招呼，便告辞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陈光明踩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走，那几件古董出了韩家没多远，他就找了个角落收到了空间里。 “于莉姐，你怎么在这？” 他意外地在路上遇到前院的于莉。 于莉看到陈光明也愣了一下，说：“我刚从娘家回来，没有直达公交车，要走一段路。” “这离四合院估摸着还有二里地呢，要不我带你。”陈光明控制着车速，和她并排而行。 “这不太好吧？” 于莉有些心动了，因为她现在冷得直打哆嗦。 这四月份的天气，中午跟晚上完全是两个世界，中午有太阳，她出门穿得不多，但现在天黑下来，刮起寒风，气温嗖的一下就降了下来。 陈光明穿的也不多，但身子壮抗得住。 “没事，都是一个院的邻居。” 陈光明蹬这车都不咋觉得费力，正想带个人试试。 见人没再推辞，他把车停在了前面让她上车。 于莉上了车还是觉得很冷，身子不自觉的往前靠了靠，直接靠在陈光明背上。 陈光明也没在意，她侧着坐，还隔着好几层衣服，啥感觉也没有。 突然，车子碾过一个小坑颠了下，于莉顺势搂住了陈光明的腰。 陈光明身子一下就绷直了，这圆润少妇胆挺肥，还真敢搂。 于莉感受到陈光明身体的变化，连忙松开了些。 “于莉姐，没事，冷你就抱紧些。” 陈光明深谙抱团取暖的道理，自己是男人不吃亏。 话说她和阎解成结婚都十来年了，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也不知道他们俩是谁的问题。 被陈光明这么一说，于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想松开自己的手。 但见这晚上黑灯瞎火的，路上也没什么人，便没了顾忌，搂住陈光明的腰，靠在人背上。 “上次在院门口被他搂了一次，现在自己搂回来，也算扯平了。” 于莉心里寻思着，忽又觉得有些害臊，转而问道：“光明，这么晚你去哪里回来？” “我去朋友家吃饭，于莉姐今天不是周日吗，解成哥咋没和你一起回去呢？”陈光明随口问道。 “解成他今天正好有事情要忙。” 于莉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说实话，因为一直没孩子，阎解成怕被她家邻居说闲话，已经很久跟她一起回去过。 “一周就休息一天，确实很多事都要紧着这一天做。” 陈光明没再多问，看到前面路况不好又提醒道：“于莉姐，前面的路有点破，抓紧了。” “嗯。” 于莉应了一声，身子又往前靠了靠，感觉陈光明背部结实且温暖，而且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 让她在这寒冷的夜晚感到格外的安心，这是她从阎解成身上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车子一颠一颠的，陈光明也感觉后背被两颗软球撞个不停，没想到这于莉还挺有料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就到了南锣鼓巷。 于莉怕被熟人看见，早已经撒开了手。 “于莉你怎么和陈光明一起回来了？” 阎解成守在院门口等媳妇，看到于莉和陈光明有说有笑地走回来，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胡同口遇上的，就聊了几句。” 于莉知道阎解成心眼儿小，不敢跟他说坐陈光明车回来的。 “解成哥，搁这等于莉姐呢？” 陈光明正大光明地跟人打招呼，他又没做啥亏心事，不心虚。 “嗯。” 阎解成用鼻子一哼算是回应。 “你和这陈光明有什么好聊的，以后别跟他走这么近。” 阎解成看人走远，马上就和于莉提起了要求。 “碰巧走一起随便聊几句家常，你怎么就对人家有意见了。” 于莉不乐意了，你阎解成凭什么管这么宽，我连跟人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 “不是有意见，是这个人不简单，他和棒梗那媳妇的事你听说了吧，听咱妈说就因为这事他讹了贾家一千块钱。” “什么？一千块钱？” 于莉惊呆了，她在这四合院生活了十来年，贾家是什么样的人，她非常清楚。 第一次听说有人能从她们手上捞得好处，而且还是一千块钱，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陈光明真这么厉害的吗？ “不可置信吧，刚开始我也不信，但这是咱爸亲眼见的，所以你以后少跟他来往，小心被算计。” 阎解成对于莉的反应很是满意，刚才看到两人走一起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还好一个前院，一个后院离得远。 第39章 棒梗开车撞树了 进入后院，陈光明就听到许大茂家传出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不用猜，肯定又是许大茂两口子在吵架或者说是秦京茹又挨打了。 唉，都是孩子闹的。 不过，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第二天，陈光明照常去上班。 厂里的活没有因为他请了一天假就变样，依旧是那样枯燥无味，还不如在乡下走走看看来得惬意。 要不是不打算在厂里发展，他怎么也要找人送礼换个岗位。 “叮铃铃！” 下班了，陈光明骑上自行车就往四合院走。 今天就不下馆子了，消失了两天也得在院里露露面。 一进院门，陈光明就感觉今天院里的氛围好像有些不一样。 到了中院才发现一大群人围在贾家门前。 “三大爷，这是咋了？” 陈光明在人群中找到了阎埠贵，人除了钓鱼就天天守在前院，消息最为灵通。 “棒梗开车撞树上了，自己断了条腿，还把车上的领导给伤着了。” 阎埠贵嘴角带着笑意，看热闹的就不嫌事大。 “三大爷，你听清楚了吗，只断了一条腿而不是人没了？”一旁的刘光福幸灾乐祸地道。 前阵子他去许大茂家拿药罐子和棒梗发生了口角，就被棒梗狠揍了一顿，一直怀恨在心。 “我早说过棒梗就是块烂泥扶不上墙，什么工作他都干不好，在电影院时我就看出来了，所以一直压着没让他转正。 这回把人领导给伤着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嘚瑟，等着坐冷板凳吧。” 许大茂看到棒梗这个白眼狼倒霉，心里比谁都高兴着，只恨撞的还不够惨。 陈光明听着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许大茂虽然人品败坏，但这次他的话倒也没说错。 棒梗搞这么一出，丢工作不至于，但以后很难有好的发展了。 试问哪个领导敢用撞树的司机，搞不好哪天自己小命怎么没了都不知道。 司机这岗位之所以吃香，就是因为离领导近，容易得到领导信任，不能成为领导的专职司机，那就只能靠边站，什么都不是。 “三大爷，棒梗人现在屋里？” 陈光明看着人都围在贾家门前，没有半点散去了意思，便问了句。 阎埠贵摇了摇头道：“没，是棒梗单位的人过来通知的，人现在医院里。” “这样啊，那我先回屋了。” 陈光明没了看热闹的心思，人都不在还有啥意思，这一个个都是闲的。 陈光明觉得索然无味，但院里的大妈们却聊得火热。 她们围在这里就是为看笑话的，谁让贾张氏平日逮住人就吹嘘棒梗这部委司机有多牛，认识多少大领导。 “光明，今天难得高兴，晚点到我那，咱俩喝一杯。”许大茂把人拉住眉开眼笑道。 陈光明愣了下，想不明白许大茂这坏种为什么突然要找自己喝酒。 “那敢情好，我家里还有瓶牛栏山二锅头，待会带过去。” 他只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要是众目睽睽之下驳了他面子，说不定就被记恨上了。 而且许大茂说得也没错，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阎埠贵听到有酒喝，顿时上心了，也想混顿酒喝，忙说：“喝酒啊，我家还有些花生……” “打住，三大爷这回我家里没提前准备食材，下回吧。” 许大茂没待阎埠贵说完笑眯眯地把人挡了回去，他许大茂的酒是什么人都能喝的吗？ 贾家。 “都怨你，晚上也不知道悠着点，把棒梗精力都折腾没了，白天开车哪还能有精神，不出事才怪。”贾张氏指着缩坐床边的赵慧娟怒骂道。 赵慧娟心里翻了个白眼，就棒梗那嗯呵两下的功夫还用得着她悠着点。 刚结婚那会她还担心动作太大，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结果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省心倒是省心了，但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自己未来幸福堪忧。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收拾好东西，等淮茹他们下班回来，你就跟着去医院，晚上留在那照顾棒梗。” 贾张氏见赵慧娟一声不吭，就更加来气了。 如果是以前贾张氏肯定不会这个态度，毕竟自己这岁数大了，以后的养老还指着这些年轻的。 可现在宝贝孙子都受重伤了，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赵慧娟闻言心里暗暗发苦，她这肚子现在怀着孩子呢，可嫁过来的时间还不够，她也不敢提前声张。 贾张氏一个人在生着闷气，屋内另外两人都没有吱声。 槐花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她想的都是两天没见着人的陈光明，棒梗只是受伤了，又没有性命之忧，用不着她担心。 很快傻柱和秦淮茹也下班回来了，听到院里住户说棒梗开车出事了。 “什么？棒梗开车撞树受伤了？” 秦淮茹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没当场栽倒，这感觉就像当初听到贾东旭在工厂出了事故一样。 她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要是出了事她还怎么活啊，这会再想和傻柱造一个估计也晚了。 “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急忙推开家门，向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见人一脸惨白，连忙说：“淮茹，你不用太担心，棒梗单位的人说了，棒梗只伤到了腿，休养几个月就好了。” 贾家一家和一大爷易中海着急忙慌地赶往医院，院里的住户才各回各家。 此时陈光明已经坐在家里，边喝茶边寻思着许大茂请他喝酒的用意。 六点刚过，许大茂再次登门来请。 陈光明拿起柜上的二锅头跟了过去，他还是第一次进许大茂家里。 他家这临建厨房直接就建在了原来的房子门口上，要想进屋则需先要通过厨房。 “光明来啦，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你们先喝着。” 秦京茹正在做着菜，见人进来转头笑着打招呼。 “秦姐，辛苦你了。” 陈光明笑着回了一句，发觉她嘴角还隐约带着淤青。 第40章 许大茂醉酒 “光明，咱们先喝着。” 许大茂招呼人坐下，便打开了一瓶汾酒，倒满两杯。 他笑着端起酒杯又说：“光明，咱叔侄俩在一个院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好像还是第一次单独喝酒吧？” 陈光明也拿起杯酒和他碰了碰，一饮而尽后说：“是第一次，以前我年纪小，对许叔您只有仰望的份。 想当年你做革委会副主任那会多威风啊，院里三个大爷全都被你压得抬不起头来，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你这话我爱听，要不是那几年我把他们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下去，估计现在这三个老家伙还在院里作威作福呢。” 许大茂听陈光明说起自己的光辉历史，也不由想起他春风得意那几年，那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 陈光明一边听着他自吹自擂，一边把两人的酒给满上。 “唉。”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又说：“可惜最后还是着了那三个老家伙的道，要不是他们告状信一封一封地往上写，我也不至于下台，还沦落到如今这地步，我这是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大家啊。” “许叔我敬您一杯，你现在也不差啊，仍然是咱们四合院里的上层住户，没几家条件比得上你的。” 陈光明恭维道。 他有些听不下去了，这才刚开始喝就上头了。 还能要点脸不，就你这人品，不把院里人坑惨就已经烧高香了？ 许大茂下台的真正元凶是傻柱，而不是三位大爷的告状信，不得不说傻柱对付许大茂真有一套，悄无声息就把人弄下台了。 这两人积怨已经极深，也用不着他再挑拨。 许大茂喝了杯酒，说道：“傻柱现在是食堂主任又怎么样，娶了个老寡妇，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 陈光明没有接他这话，默默吃菜。 傻柱不但有儿子，而且还是你前妻给生的，这多少有点讽刺，不知道到时候许大茂会是什么表情。 “光明，我们都和棒梗这白眼狼有过节，以后在对付贾家和傻柱的问题上我们步调可得保持一致。” 许大茂现在已经完全把陈光明看做是自己同一个阵营的人了，他和院里其他人都不对付，必须得拉个帮手。 “好说。” 陈光明含糊其辞地糊弄着，只要不把他当枪使都好说。 这时秦京茹端着最后两盘菜进来了。 …… 医院病房。 棒梗一条腿已经打上了石膏，头上还缠着纱布，不过人还很精神。 这是京城的大医院，用石膏很正常，如果是小地方，估计就直接用木板固定了。 棒梗受的是工伤，住院手续什么的，单位的人都已经帮办好了，倒不用贾家自己出钱。 “棒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怎么就往路边的树撞呢。” 秦淮茹看棒梗没多大事，顿时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我犯困就眯了会眼睛，等反应过来就已经撞上了。放心我没多大事，就是腿了断，要修养几个月才能开车了。” 棒梗看到赵慧娟一脸关心的模样，也不那么难受了。 “领导呢，你们领导伤得咋样？”贾张氏问道。 “领导伤比我轻，只是手骨折了。” 棒梗想起进院时领导还关心他的伤，他并不太担心后面的事。 “那还好，这不会影响到工作吧？傻柱要不你找认识的大领导帮棒梗说说好话。”贾张氏看向傻柱道。 傻柱嘴角抽动，贾张氏你是真敢想，你当领导是什么，这种事还去找人帮忙。 见秦淮茹也一脸希冀地看向他，傻柱只好说：“放心吧，这点事不会影响到棒梗工作的。” 傻柱大小也是个领导，还是知道些信息的，棒梗这情况大不了是被调离司机岗位，工作丢不了。 …… 四合院，许大茂家。 陈光明和许大茂边喝边聊。 不知不觉，一瓶汾酒和他带来的牛栏山二锅头，两瓶一斤装的酒已经快见底了。 许大茂这人一喝起酒来就收不住，陈光明也不得不跟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 穿越前他经营超市，应酬不少，还算能喝，再加上现在体质好，他并没有多少醉意，只是脸有点泛红。 而许大茂就不一样了，现在已经醉话连篇，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许叔，还有最后一杯，喝完我们就结束了。” 陈光明将酒倒好，发现许大茂已经趴在桌上了。 陈光明摇了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知道这酒不能再喝了，就对着许大茂卧室方向喊道：“秦姐，秦姐，许叔喝多了，你出来扶他回去睡觉。” 秦京茹不喝酒，早已经吃饱下桌了，此时正在卧室里发呆，忽听外面喊她，连忙走了出去。 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许大茂，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说道：“没事，就让他在这里趴着睡，待会自己就醒了。” 陈光明嘴角一抽，这秦京茹心够狠啊。 不过想起她昨晚刚挨打，又有些理解了。 “秦姐，这不好吧，晚上天气冷，在这睡容易着凉。” 换作平时陈光明肯定不会关心许大茂的死活，但和人一起喝酒，把人喝醉了撂下不管，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 秦京茹目光在不省人事的许大茂与什么事都没有的陈光明之间徘徊，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她脑海。 “光明，你搭把手，我一个人扶不动他。” “哦，好。” 陈光明和秦京茹一左一右扶着许大茂回到卧室，把人扔床上。 秦京茹把他鞋给脱了，将被子拉过一盖，就算完事，连外套都没脱。 “秦姐，那我先回去了。” 陈光明也没管人家夫妻俩的事，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哦，我送送你。” 秦京茹目光落在陈光明俊俏的脸上，越发坚定了她的决心。 “秦姐，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没喝多。” 两人到了门口，陈光明见秦京茹这是要把他送回到家里的意思，连忙说道。 秦京茹挑眉一笑道：“没事，几步路的事，我得替大茂安安全全把你送到家里。” 陈光明也没再多说，反正就是那几步路。 哪知一进了他家门，秦京茹就转身把房门锁上。 第41章 槐花灭火 “秦姐，你这是？” 陈光明被她这一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光明，姐……姐求你帮个忙。”秦京茹神色慌张道。 “秦姐，有事你就直说。” 陈光明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还是得先问问清楚。 事到如今，秦京茹也豁出去了，抿了抿唇说道：“许大茂怪我生不出孩子，总吵着要跟我离婚，可这事不能怪我啊！ 我们秦家的女人都能生，一定是许大茂他自己有问题，要不然我和他前妻娄晓娥为什么都怀不上。 所以姐……姐想要你帮我要个孩子，这样许大茂就不会跟我离婚了。” “秦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会害死人的。” 陈光明人麻了，敢情是找他借种来了。 秦京茹连忙说：“你放心，刚才我有注意观察着，没人发现我跟你一起进屋。” 陈光明有些无语，“秦姐，你没明白我意思，我是说我帮不了你这个忙。” 秦京茹并不死心，快步走近陈光明劝说道：“光明，待会你躺着就行，不用你费劲，剩下的交给姐，放心，很快的。” 很快？这尼玛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怎么可能很快，陈光明坚决摇头。 秦京茹见陈光明面色怪异，以为这小男人是害羞难为情，忙又说：“你还没碰过女人吧？姐告诉你这种事男人很舒服的。 你不懂也没关系，姐可以手把手教你，你要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闭着眼睛也行。 陈光明人要裂开了，没想到秦京茹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话。 “秦姐，这种事怎么可能说怀上就怀上呢，我劝你和许叔还是抽时间到大医院看一下吧。” 秦京茹闻言，顿时眼睛一亮燃起了希望，忙说：“一次不行，姐再来，只要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姐就天天来。” “秦姐，不行，我真不行啊。” 陈光明语气坚定再次拒绝，这秦京茹的理解能力不是一般地独特。 “你不行？不可能吧，我看你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 秦京茹瞪大圆溜溜的眼睛，无比震惊地看着陈光明。 陈光明哭笑不得，赶紧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就是不能答应你这要求。” “你不会是嫌弃姐年龄大了吧，我跟你说我现在的皮肤比乡下十八岁的姑娘还好，身材也棒，不信你摸一摸。” 秦京茹说着，突然就抓起陈光明的手就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陈光明根本来不及反应，手掌就触碰到一片柔软。 真没想到秦京茹这么彪，他人直接愣住了，半晌才将手甩开。 对这种事陈光明还是有一定忍耐力的，如若不然，早不知道把槐花给办了多少回了。 他实在没法好好说了，只能沉下脸冷声道：“秦姐，这种有违伦理道德的事情我陈光明是不可能做的，你还是赶紧走吧，别逼我喊人。” 秦京茹长得不算差，都到这份上了，要说身体没点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只是春风一度，他或许早就欣然接受了。 可这是借种，送许大茂一个孩子啊。 许大茂的老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更是坏到透顶，秦京茹也是个自私自利，没多少脑子的人，把自己的种养在这样的家庭，指不定养出个祸害，这事不能干。 他还有大好未来，多少年轻妹子等着他，为了区区一个秦京茹惹下这样的麻烦不值当。 秦京茹怔了怔，她都这样了，没想到陈光明还是这种反应，顿时恼羞成怒道：“呸，我看你就是那方面不行，白白浪费了老娘一番口舌，我看你才该去医院看看。” 将秦京茹赶走，陈光明洗漱完，刚躺下。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陈光明心里一咯噔，不会是秦京茹去而复返吧。 他立刻起身走到门后，小声说：“谁啊？” “光明哥，是我。” 门外响起了槐花故意压低的声音。 “槐花，这么晚了，你咋还过来。” 陈光明赶忙将人拉进屋，又看了看周边住户，发现都熄灯了才放下心来。 “光明哥，这两天你去哪了？都不见你人。” “我到外面办了点事，想我了？” 陈光明说着握住了槐花的纤纤素手，又捏了捏她那光滑的小脸蛋。 “嗯。” 槐花羞怯地垂下头，声细若蚊蚋。 陈光明又问：“棒梗现在怎么样了？” 槐花抬起头说：“断了条腿，养几个月就没事了。” “这几天你有没有好好复习？” 陈光明轻抚着槐花的柔软小手，有些爱不惜手。 槐花点头道：“有，我白天都在复习。” 陈光明捧起槐花的俏脸亲了一口，“好了，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要是被小当发现可就不好了。” 槐花攥着衣角，羞答答地说：“我姐不在，她要在厂办学校值宿一周。” 陈光明眼睛一亮，忙问：“这么说你不用急着回去了？” “嗯。”槐花轻轻点头。 “那我们别光站着了，天气凉，到被窝里暖暖。” 陈光明不容分说地拉着人往卧室走。 两人靠在床头又说了会话，陈光明的手慢慢地开始不安分起来。 “光明哥，不要。” 槐花娇躯轻轻颤栗着，按住了陈光明不安分的手。 陈光明轻声道：“槐花，这都是对象之间该做的事，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下次就不这样了。” 说罢，作势要抽回手。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槐花柔声说着，忽而又觉得有些不妥，她是高中毕业，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她正心神不宁间，暗影忽又凑近，柔润香唇已被噙住。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触感袭来，整个人变得又酥又软，槐花只能闭上眼睛，任由陈光明施为。 忽地陈光明停了下来，抬头问：“槐花，你愿意为爱低头吗？” “光明哥，你说什么……” 槐花此时已脸颊嫣红，全身绵软无力。 然而还未待她说完，小手就被一只大手抓住引导到了被窝里，炙热滚烫随之传来。 之前被秦京茹勾起的一身火，现在只能让槐花来灭了。 第42章 无师自通 半日后。 “槐花，你先去漱漱口吧。” 陈光明悉心帮人把衣服整理好。 “哦～好。” 槐花现在整个人都还晕晕乎乎的，面颊丹红如火。 槐花漱完口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陈光明将人拥在怀里，槐花身子虽然青涩了些，但那种少女眉宇之间的羞怯，让他很是喜欢。 槐花心中羞意未褪，将小脑袋靠在陈光明怀里，心头羞喜交加。 光明哥他……他怎么能那样啊？她都还没答应嫁给他呢，就对她如此轻薄。 “槐花，你看这是什么？” 陈光明手掌张开，一条熠熠生辉的翡翠吊坠项链就出现在他手中。 “啊，这是哪里来的？” 槐花猛然转过身瞪大眼睛看向陈光明，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是我在外面办事偶然看到的，觉得你戴上去一定好看，所以就买了下来。” 陈光明张嘴就来，其实这就是超市出口处首饰柜台上价值几十块的东西。 平时根本就没什么人买，只能通过老套的购物小票抽奖模式来骗些无知的人，只要你一抽必中折扣大奖，然后标价几千上万的东西卖你几百块钱。 这不是他的生意，但和超市同一层楼，也被带了过来。 槐花拿过项链，爱不惜手地摆弄起来。 陈光明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来，我帮你带上。” “好啊。” 槐花听话地背过身。 很快她秀颈上，一条翡翠项链晶莹熠熠，翠绿欲滴心形吊坠贴在如雪酥圆之间，映衬得更加白嫩。 陈光明满意的点点头：“真好看，不过你要小心些，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槐花欢天喜地跳下床，跑到镜子前左顾右盼端详了许久。 “光明哥，这项链太好看了，谢谢你。”槐花喜滋滋地又靠在陈光明身上。 陈光明嗅着槐花秀发之间的清香，在耳畔低声说：“槐花你有些瘦，身子太单薄了，以后记得多吃点，找机会我会多带你下馆子。 往后我每个月给十块零花钱，平时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 “每月给我十块钱？” 槐花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光明，从小到大她手上零花钱就从来没有超过两块钱。 “嗯，现在你在家里，很多东西我都没办法给你买，不然会被人发现。 不过，只要你好好听话，等你考上大学了，我就给你买很多漂亮衣服，给你配上手表、自行车……”陈光明一连串许诺道。 必须把人给套牢，只要让她过惯好日子，以后就舍不得离开他了。 “光明哥，你对我真好！” 槐花内心雀跃，已经开始憧憬自己考上大学后的美好生活了。 她现在没工作不挣钱，穿的大部分都是小当穿剩下的，手表这样的贵重物更是做梦都不敢想。 又和槐花耳鬓厮磨了好一会，陈光明将人送到门口。 “槐花，明天晚上你继续过来，我给你留门，到时我奖励你。” 他虽然很想抱着槐花睡，但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万一要是睡过头了被人堵在屋里可就不美了。 …… 翌日，下班后。 陈光明到了韩春明家，今天是约定孟小杏他爸送床和柜子进城的日子。 他发现屋内只有韩母、韩春燕、孟小杏三人，韩春明估计还没有下班。 “光明，来就来，咋又带这么多东西？” 韩母接过陈光明递过来的布袋，嘴里念叨起来。 陈光明笑了笑说：“阿姨，就十斤面粉和一点肉，以后我老来，把你们的定量都吃完你们吃什么？” 他知道这年头谁家都没有余粮，韩春明几个姨经常来他们家扫荡，这就更缺了。 “你这孩子。” 韩母责怪一句，将袋子打开转而又说：“好吧，有肉有白面，那我们今晚就吃顿饺子。” “光明哥，好！” 孟小杏站起身打招呼。 “小杏，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爸呢？”陈光明在椅子上坐下，问道。 孟小杏说道：“我爸已经回去了，进城一趟，村里人都托着买东西，他把东西凑齐就回去了。” 陈光明点了点头，回去就回去吧，反正报酬他已经提前给过了。 “光明，你喝水。” 韩春燕倒了杯水，面带浅笑地送到陈光明面前。 陈光明朝她笑了笑：“春燕，我每次来你都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哎呦喂，二姐，我来你们家这么多次，你可从来就没有给我倒过水。”孟小杏挤眉弄眼地打趣说。 韩春燕顿时羞赧难当，怒瞪着孟小杏道：“小杏，你想找打是不是？” 这时韩母从厨房探出头喊道：“小杏，你过来帮我打下手。” “诶，二姨，我马上就来。” 孟小杏趁机开溜，小跑着过去。 到了厨房她立马笑嘻嘻地说：“二姨，你是不是想撮合二姐和光明哥。” “就你机灵。” 韩母手指点了点孟小杏脑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孟小杏竖起大拇指说：“二姨，你真有眼光，我跟你说，光明哥可有钱了，他买刘地主的那床和柜子就花了两百多块钱。” “就五子屋里那几件破木头，花了两百多？” 韩母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不止呢，我听说他在刘家村又花了两百多，他还送了两只给我们家炖汤喝，一次吃两只鸡，我们家过年都不舍得这么吃。” 孟小杏小嘴巴拉巴拉地，像倒豆子似的将陈光明和韩春明下乡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天啊，这一下就花了四百多，有金山也不够这样造的。” 韩母被吓到了，待会得问个清楚，她知道这事小五子也有参与。 客厅。 “春燕，平时春明也经常下班这么玩吗？”陈光明看了看门口方向，然后向韩春燕道。 韩春燕摇了摇头，说：“也不是经常，偶尔收的废品多，需要整理完才能下班。” 第43章 约春燕看电影 随着和陈光明接触的次数渐多，韩春燕也没再像以前那样拘谨。 陈光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那春明这工作也还挺辛苦的。” “这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自己不争气，非得和人打架把食品厂的工作给丢了。” 韩春燕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看春明也不像冲动的人，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也有可能。” 陈光明心里清楚，韩春明被食品厂开除完全是因为下乡收鸡蛋卖厂里被程建军举报的缘故。 “不说他了，光明，上周末你和小五下乡就是为了收那几个瓶瓶罐罐和孟小杏父女俩今天送来的老掉牙旧家具？” 韩春燕最近一直很好奇陈光明和小五子神神秘秘地在鼓捣些什么东西。 “有句老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些老物件就是古董，收藏它们也是一种投资。” 陈光明坦诚相告，没有藏着掖着。 这道理很多人都懂，但这时代的人对古董的观念大都还停留在奇珍异宝上。 顿了下，他又说：“对了，孟小杏和她爸送上来东西是放在哪里，我去看看有没有磕碰坏了。” “就在春明那屋，我陪你进去看看。” 韩春燕说着便起身，走向房间。 陈光明跟着进去一看，果见黄花梨木床拆解下来的部件和那对紫檀木面条柜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板上。 他蹲着将床架、床柱、床脚等一个个部件仔细检查有没有被碰坏的情况。 韩春燕见陈光明看得这么认真，也非常好奇这些老物件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他们俩这么痴迷，也跟着俯身研究。 “砰。” 陈光明蹲得脚麻了，猛然站起身来，结果他的头就和弯着腰的韩春燕鼻梁撞到了一起。 “哎呀！” 韩春燕娇呵一声，踉跄着连退几步。 陈光明赶忙上前把人扶住。 “春燕，你没事吧？” 陈光明见她捂着鼻子一脸痛苦表情，连忙把人扶到床上坐了下来。 韩春燕被撞得眼冒金星，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哪里还说得出话。 陈光明站在一旁有些束手无策。 韩春燕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春燕，对不起，刚才没留意你，把你给撞痛了。” 陈光明看到她鼻子被自己撞得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痕，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韩春燕抿嘴笑了笑：“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已经不痛了。” “是我的错，为了给你赔罪，我请你看电影吧。” 陈光明其实早就想约她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请我看电影？” 韩春燕的心怦怦跳个不停，这转变有些太突然，刚还在道歉，这转眼便变成约她了。 “嗯，就这周末中午吧，到时我来接你。” 陈光明一鼓作气，干脆把时间也定了下来。 “好啊，我也好久没看电影了。” 韩春燕轻声点头，俏脸不知什么时候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小杏，你没回去啊？” 这时外面传来了韩春明的说话声。 陈光明和韩春燕对视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春明，今儿怎么这么晚？”陈光明笑着打了声招呼。 韩春明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猛灌下去，才开口说道：“甭提了，站里堆积的废纸板塌了，只能加班重新码起来，不然晚上下雨就全完了。” “你们聊着，我去帮帮忙。”韩春燕说完便往厨房走去。 此时，进门处隔出来的小厨房，正响着叮叮当当剁馅声音。 韩春明疑惑地看了一眼，觉得自己二姐今天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他没再多想，转而问道：“东西你看过了吗，没出什么问题吧？” 陈光明神色如常，轻点下头说：“看过了，床和柜子都好好的。” “那就好，我这两天正寻思着我们是不是再找个时间下乡。” 韩春明搓了搓手，笑呵呵地看着陈光明。 “好啊。”陈光明不假思索道。 即使韩春明不说，他也会主动提起，上班无聊，自己手上又还有闲钱，自然得趁着改革开放前多收点。 韩春明激动道：“太好了，上次两天时间太赶，要不是我们运气好很难收到东西，这次最好能去个十天八天。” 这个时候没什么长假，春节和国庆都仅放三天假，其他节日基本上是一天。 想要请长假可不是件简单的事，除非是病假。 陈光明略一思量，便有了定计，“好，那我们下个月就下乡十天。” 在韩家吃了顿猪肉白菜馅饺子。 七点多，张富霖踩着三轮车到了。 晚上不好找板车师傅，下班的时候，陈光明特意去他家留了话。 将黄花梨木床部件装上车，两人慢悠悠地往南锣鼓巷骑。 “富霖，这三轮车还行吧？” 陈光明跟在三轮车后面走了一段，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便提速跟了上去。 “倍儿棒，比起以前轻松了许多，效率也更高。” 张富霖想到这两天的收入就忍不住兴奋，足足是以前的两倍多，不比上班差。 当然他也没忘记这一切是谁所赠，忙又说：“明哥，你让我办的事在打听着，不过暂时还没有寻到有用的信息。” “这事急不来，你平时注意着点就行。” 这种事情讲究机缘，陈光明也没指望他立刻就给寻到好东西。 两人一路边走边聊，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四合院。 这会四合院里还挺热闹的，天气没那么冷了，吃过晚饭的小孩在院里疯跑玩耍，女人们在洗水池刷锅洗碗。 “哟，光明，这是买啥大件了？” 三大妈洗碗的动作一顿，盯着陈光明两人搬着物件进来。 “三大妈洗碗呢，我这整了张床。” 陈光明笑着回应一句，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谁见了也挑不出毛病。 住在四合院里就是这点不好，家里吃点啥好的，添点啥东西都逃不过其他住户的眼睛。 “哟，光明买新床了啊，是不是准备讨媳妇了？” 阎埠贵听到声音匆匆忙忙地从屋里跑出来。 第44章 给槐花的奖励 “咦，不对，这也不是新床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发现了端倪。 “三大爷，我可没说是新床，是你自个儿说的。不是要娶媳妇，三大爷您就甭瞎想了。” 陈光明脚下没停，招呼张富霖跟上，径直往里走。 走到中院，看见秦寡妇……是傻柱媳妇和槐花母女俩正在洗着衣服。 这之前是赵慧娟的活，估计是棒梗断腿住院的原因，现在又轮到她们做了。 秦淮茹只瞟了陈光明一眼，便装作没看见似的，继续洗衣服。 而槐花则是一脸欣喜地望着他。 趁秦淮茹没注意，陈光明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晚上别忘了过来。 “甭念想了，我是不可能同意你和他来往的。” 秦淮茹抬肘用手臂蹭了蹭脸，斜眼瞥向心不在焉的槐花。 槐花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才不用你同意呢，我已经和光明哥好上了。 秦淮茹见她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故意严肃道：“你年龄也不小了，改天就给你找个婆家，我像你现在这么大的时候，肚子已经怀着你哥棒梗了。” 槐花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道：“找就找呗，不过妈你可要想好了，等我嫁了人，工作挣的钱可就跟你没啥关系了，也没人帮你干家务活。” 她心里一点也不着急，奶奶早就说过不会让她嫁那么早，得留在家里多干几年活。 秦淮茹洗衣服的动作一顿，想起自己嫁进城后，别说补贴娘家了，就连回去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女儿要是学她的，可就白养了。 陈光明两人跑了两趟才将全部东西从院外搬到屋里。 他没有急着把黄花梨木床收入超市空间，毕竟那么多人看着搬进来的。 万一等会儿有哪个闲着没事突然跑过来想看热闹，屋里没东西可就没法解释。 …… “光明哥。” 晚上十点多，槐花就跟个小猫似的，钻了进来。 此时陈光明看书已经看得昏昏欲睡，听到动静才一下清醒了过来。 “槐花，桌上有吃的，你吃点。” “光明哥，这些东西都是吃的吗？” 槐花看着桌上的都是些她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心里很是惊讶。 “嗯，你喜欢什么吃什么。” 陈光明提前从超市里面拿了些零食放了出来，有一个小蛋糕和一些饼干、薯片、巧克力。 槐花看着桌上的东西有些无从下手，感觉哪种都好吃，却不知道先吃哪一个好。 陈光明起身检查了下门锁，又掀开窗帘确认外面没人，才走过去把槐花抱起，让她坐自己大腿上。 “光明哥。” 槐花轻声低咛，脸颊羞红如霞。 轻轻啄了下她的樱桃小嘴，陈光明把桌上的小蛋糕拆开。 这是糕点区卖的奶油小蛋糕，每个只卖八块八。 “这是蛋糕，你没吃过吧？” 陈光明用勺子挖了一块喂到她嘴里。 浓郁奶香和酥软细腻的口感立刻让槐花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光明哥，蛋糕真好吃。” 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此刻槐花心中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甜蜜。 陈光明也有些饿了，也吃了一口。 蛋糕味道只能算一般，但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却能称得上美味。 “光明哥，你昨晚说的奖励，就是请我吃这些好吃的吗？” 陈光明低声道：“不是，待会你就知道了。” 槐花顿时有些懵圈了，礼物昨晚已经送过了，还能有啥奖励？ 两人分食完一个小蛋糕便停了下来。 陈光明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将脸贴近闻着少女发梢之间的清香，低声道：“槐花，你白天不用去照看棒梗吗？” 槐花摇了摇头说：“不用，有嫂子料看着，我只负责送饭过去。” 陈光明闻言，倒有些佩服赵慧娟这个女人，孕妇前期可是很容易疲劳和倦睡的。 “光明哥，那是床吧，你新买的吗？”槐花指着角落的床部件问道。 “一个朋友的，暂时放我这。”陈光明随口敷衍一句，然后又说：“槐花，我们到床上躺会。” “啊！” 槐花轻呼一声，发现自己已经被拦腰抱起。 到了床上，槐花害羞地将自己卷进被子里面，她知道陈光明肯定又想像昨晚那样欺负她了。 陈光明看她这可爱模样，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跑不掉就想躲起来。 顿时凑了过去说：“槐花，让我检查一下昨晚我送的项链，你有没有带在身上。” “带着呢。” 槐花娇声说着，就要伸手进去把项链掏出来。 “不用，我自己亲自检查。” 话音刚落，槐花就感觉有一只大老鼠钻进了自己衣服里面，从肚子往上胡乱窜。 慢慢地她就发觉和昨晚好像有些不一样，赶忙按住了他下探的大手，颤声说：“光明哥，你……” 陈光明坏笑着附在她耳畔低声道：“你不是想知道奖励是什么吗？奖励就是今晚轮到我为爱低头了。” 槐花惊得瞪大圆溜溜的眼珠，娇躯微颤道：“这……这怎么可以？” 有了昨晚的经历，她现在已经完全领悟了这几个字的意思。 …… 许久后。 “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是有道理的。” 陈光明看着怀中面色酡红，紧闭星眸，只有睫毛微微颤动的槐花打趣道。 槐花心思聪慧，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想起刚才自己的窘态，顿时羞不可抑，娇嗔道：“光明哥，你……你欺负完人，还取笑人家。” 陈光明凑近她耳畔柔声道：“这哪是欺负，是喜爱，谁让咱小槐花这么讨人喜欢呢。” 第二天。 陈光明到车间点完卯后，和组长打了声招呼，他便来到了医务室。 既然打算以后经常请长假，那就得提前先刷下病历。 “陈师傅，你哪里不舒服？” 医生看他面色红润，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 “医生，我头有点晕，特别是干活时间长了，尤为明显。” 陈光明摸着额头，做出孱弱状。 这毛病，别说以现在的条件，就是在几十年后也很难检查出些什么来。 第45章 余曼求帮忙 “你这个病状有多长时间了？”医生皱着眉头问。 “有好些天了，刚开始我以为是休息不好的缘故，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现在反而愈发严重。” 陈光明盯着医生脖子上的听诊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给你开点药试试吧，要是还不见好，就得去大医院检查了。” 医生问了几个问题，又量了一下陈光明的血压，便唰唰地在纸上写了起来。 这时候工人看病是全部免费的，不花一分钱，在指定的医院工人家属也只需一半的费用。 “陈光明。” 从医务室出来，陈光明半道遇上了余曼。 “余工，早上好！” 陈光明笑着回了一句。 “我都不叫你陈师傅，你却叫我余工，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余曼垮着一张脸，显得非常不高兴。 陈光明解释道：“当然把你当朋友，这不是在厂里嘛，自然是工友关系优先。” “算你说得有道理。” 余曼闻言，前一秒还绷着脸，瞬间变成笑靥如花。 顿了下，她又说：“既然是朋友，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你说。” 陈光明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我们到那边说。” 余曼指着远处一棵大树底下说。 “在这说就好，这会没人路过。” 余厂花的影响力太大，陈光明有些怕了。 上次就在食堂同一个桌吃了回饭，回去都被车间工友盘问了好几回。 这要是被人看到他们两个人单独在角落说话，还不得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 他虽然没有在厂里找对象的打算，但也不想走到哪里都吸引别人的目光，这有违他低调的原则。 余曼前后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低声道：“我想请你假扮一下我对象……” “不行。” 陈光明没等她说完便直接拒绝了，这样的麻烦事他不想惹。 余曼跺了跺脚，急道：“你先听我说完嘛，上个月我妈的同事给我介绍了个相亲对象，我没相上，但我爸妈对他印象很好。 现在他三天两头往我家跑，烦死人了，所以我想让你假扮一回我对象，把他给弄走就行。” “我生病了，你还是找别人帮你吧。” 陈光明说着把刚从医务室取的药从兜里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看你红光满面的，肯定不是啥大病，我再多忍几天，等你病好也行。” “不是，你干嘛非得要找我，以你厂花的魅力，找别人肯定很愿意帮你这个忙。” 陈光明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李铁柱。 余曼抿了抿莹润欲滴的樱唇，说：“我爸妈都知道我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眼，随便带个回去他们肯定不会信。” “那这样说，你看上我了呗？” 陈光明顺嘴贫了句。 但话刚出口，就想扇自己一大嘴巴子。 余曼莞尔一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长相气质各方面都挺好的。” “那等我病好再说吧。” 陈光明溜了。 反正就是拖着，下个月初他再消失个十几天，他就不信到时候还能再找他。 厂里都在传她家里有大背景，这样的人家做朋友陈光明很乐意，但却不想牵扯上那种关系。 和余曼分开后，陈光明去上了趟厕所抽根烟，回到车间已经九点了。 有人问起他去了哪里，他逢人就说自己头疼去看病，反正有医生开的药作证明。 …… 傍晚，陈光明结束一天枯燥的车间工作，回到了四合院。 “三大爷，擦车呢，要不顺手也把我这辆擦一擦呗。” 陈光明见阎埠贵正在擦拭自行车，试着看看能不能也算计他一回。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就笑呵呵道：“好说，我这不但帮你擦洗干净，还帮给链条上机油。 洗车费我就不收了，但这机油钱你得给我找补回来，不多要，五毛钱一次。” “三大爷，你这也忒狠了点吧？我推到修车铺都用不着两毛钱。” 陈光明嘴角抽动，阎埠贵还是那个阎埠贵，想占他便宜不是件容易的事。 “两毛就两毛。” 阎埠贵伸手拉着陈光明车尾，今天这钱得要想办法挣下来。 陈光明点了点头：“那好吧。” 他这车确实也好久没上油了，骑在路上偶尔会有几声咔咔异响。 “得嘞，保证帮你收拾得干干净净。” 阎埠贵心里乐了，这不就算计到了吗？机油是从修车铺捡用剩的，不用本钱。 “三大爷今天院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陈光明将自行车给停好，随口一问。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说：“还真有，棒梗出院了，而且听说他媳妇好像是怀上了。” “这是好事啊。” 陈光明言不由衷地说上一句。 赵慧娟终于忍不住了，这是想要提升家庭地位啊！ 看来他的小槐花以后日子可就没那么自在了。 得给她提个醒，别什么活都揽了，也要给贾张氏机会多锻炼锻炼。 “三大爷，完事了给推到后院来，可别给我偷工减料了，满意了下回还找您。” 陈光明一番交代后，便不再多留。 进入中院。 正好看见赵慧娟从傻柱祖屋出来。 “慧娟，恭喜啊！” 赵慧娟脸色一僵，要说这时候整个四合院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属眼前之人。 “谢谢！” 赵慧娟挤出一丝笑容道。 “光明，棒梗现在上不了班，最近几个月的钱能不能往后推一推，到时候一起给。” “棒梗受的是工伤，没上班也是有工资领的。你可以去他单位帮代领，这样以后就不用跟你婆婆争他的工资管理权了，你不去领的话小心被你婆婆捷足先登。” 有槐花这个卧底小密探在，贾家发生的事陈光明大多都知道。 这也是好心提醒她，以秦淮茹的算计，搞不好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再说每月她不给那十块钱，他还拿什么来养小槐花。 “谢谢提醒。” 赵慧娟这句谢谢是发自真心的，如果不是陈光明提醒她还真想不到代领的事，毕竟她还没有上过班。 有了准备她就不慌了，她不用上班，肯定能比秦淮茹快上一步。 此刻，贾家，窗帘一角便抬起，露出半张狰狞的胖老太太脸。 正是贾张氏在偷看院里两人在说话。 第46章 看电影 “赵慧娟，你是我贾家的媳妇，和陈家那小子有什么好聊的？” 贾张氏凶神恶煞地向刚进门的赵慧娟逼问起来。 “没……没聊什么。” 赵慧娟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有些慌乱，她没想到这死老太婆会在屋里偷看。 “哼，没聊什么，你糊弄鬼呢，我都注意你老半天了。”贾张氏不依不饶道。 “他就问了我一些以前同学的信息。” 赵慧娟已经镇静了下来，这么远的距离，还隔着窗户，不可能听得到谈话内容。 “奶奶，慧娟都怀孕了，你说这些干什么？” 躺床上的棒梗看见自己媳妇被责难，顿时坐不住了。 “好了，我不说了，慧娟，你以后可不许和他再有任何来往。” 贾张氏这会才想起赵慧娟肚子已经有了贾家的孩子，也不敢继续多说，万一闹情绪影响到孩子可就遭了。 秦淮茹下班回来听说赵慧娟怀上了，心里也非常高兴。 婆媳之间嫌隙归嫌隙，但这马上要当奶奶了，该高兴得高兴。 整个贾家就只有傻柱一人不得劲，晚饭只吃了一个馒头，便撂下了筷子。 “不吃了？”秦淮茹斜眼一瞪说道。 “饱了，遛弯去。” 傻柱拍了拍衣袖，便出了门。 “我也吃饱了。” 槐花跟着放下筷子，留着肚子晚上去光明哥那吃好吃的。 “嘿，这一个个今天都怎么了？白面馒头都嫌弃，想当年大灾荒那会，窝窝头都没得吃。” 贾张氏说着又从簸箕拿起一个白面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 转眼到了周日。 上午十点多。 陈光明骑着自行车到了韩家。 “请问您找谁？” 陈光明正要推车进四合院，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他回头一看，说话的人竟是苏萌。 “我找韩春明。” 陈光明不好直接说找韩春燕，便提韩春明做幌子。 “他今天应该上班去了。” 听到找韩春明，苏萌眼中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陈光明微笑道：“没事，我和韩家其他人也熟，你是苏萌吧？” 苏萌神情一变，惊讶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韩春明提起过你，他说要是在这四合院见到一个年轻又非常漂亮的姑娘，那肯定是苏萌了。” 陈光明对苏萌没有多少恶感，人家和韩春明是真爱，拖了二十多年没结成婚，也不全是她的原因，韩春明也有在结婚节点不着调的时候。 只能说他们俩的性格本就不搭，一个自视甚高，虚荣，眼皮浅，看事只看表面；另一个却喜欢低调，不喜欢解释。 “他这人就喜欢胡说八道。” 苏萌嘴上责备，但嘴角上扬的笑意出卖了她，显然心里十分愉悦。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 陈光明心道，几天前就在这门口还被你鄙视过，能不眼熟吗？ 与上次的破旧穿着不同，这次他是崭新的白衬衫加绿军装，斜挎着包，那些大院子弟穿的也不过是这一身。 “我之前来过这四合院好几次，或许你碰巧见过吧。” 陈光明不好直接明说，免得大家都尴尬。 “苏萌，这位是谁？” 程建军从院里出来，看到自己心上人苏萌和一个高帅男子在院门口有说有笑，顿时急了。 苏萌闻言一愣，对啊，和人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名字呢。 “你管这么多干嘛，人家是来找韩春明的。” 苏萌有些不待见这程建军，在学校就老爱管她的事，但碍于是住一个院的对门邻居，不好把关系弄得太僵。 “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陈光明微笑着看了程建军这小人一眼，示意他让开道。 苏萌也跟着进院了，只留下程建军一人站在原地。 程建军眉头紧皱，不是因为苏萌不搭理他，而是他总感觉刚才那人的笑容里好像暗含着其他意味。 韩家。 “光明，你来了。” 韩春燕一脸欣喜，她已经做好准备，在等着了。 陈光明说上午过来，却没有说几点，她怕人到家了不好意思装扮，所有早早准备好了。 “嗯，春燕，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陈光明打量着韩春燕，红色头绳扎着两条辫子，穿着红格子上衣和藏蓝色裤子，明显是特意打扮过的。 “快走吧，晚了今天不一定能买着票。”韩母笑呵呵地挥手催促道。 陈光明点头道：“得勒，阿姨，我们马上出发。” 韩母既然这样说，那肯定用不着他再问当事人了。 “晚上用准备你们晚饭吗？”两人快出门口时，韩母出声问道。 “不用了，阿姨，我和春燕在外头下馆子。” 陈光明和韩春燕对视一眼，直接替她做出了决定。 见韩春燕要去推自行车，陈光明连忙说：“春燕，我载你吧。” 韩春燕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什么，羞赧地轻轻点头。 韩母倚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两人走出四合院，心里像吃了蜜似的。 啥时候小五子再给她带个对象回来就完美了，后院的苏萌她现在是不敢奢望了。 出了院门，陈光明停住车，让人上车。 “春燕，你坐稳了。” “好勒！” 韩春燕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只手轻轻抓紧男人衣角，一只手挎着包。 陈光明脚用力一蹬，自行车平稳上路。 十多分钟后，两人到大栅栏大观楼影院。 今天只有两部电影放映，分别是《东港谍影》和《斗鲨》，都是反特片，这个年代想看爱情片有点难。 窗口排队买票的队伍很长，两人排了半个多小时才买到了票，选择的是《斗鲨》。 电影说述的是在建国前夕，潜伏的特务妄想在开国大典那天搞破坏活动，我军派侦察员深入敌穴，摸清敌情与计划，并将敌特一举歼灭的故事。 “春燕，我们先找个地方吃午饭吧？” 陈光明看了看手表，电影是下午一点半的，现在时间还早着。 “好啊，我们去吃什么呢？” 韩春燕抬起头四处张望，想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 第47章 许大茂挨揍 “全聚德总店就离这不远，我们去吃烤鸭吧。” 陈光明虽说经常下馆子，但都是在家附近，这的烤鸭还没来尝过。 “光明，要不我们随便吃点就算了，我听说那吃一顿挺贵的。” 韩春燕心生怯意，她家里面兄弟姐妹多，从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就没怎么下过馆子，更别说去那些高大门面的地方。 陈光明笑道：“你也没去吃过啊，那就更加得去尝尝了，没事，花不了几个钱，我请。” 两人进了全聚德，点了半只烤鸭，多了吃不完，待会又不是直接回家，也不方便打包。 陈光明还想点个其他菜，却被韩春燕给劝住了。 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就是容易满足，不过赵慧娟那样的除外。 半只烤鸭五块钱，鸭架汤、葱酱料、荷叶饼这些加起来一块五，烤鸭不要票，荷叶饼还要粮票，这一顿共花了六块五。 这价格对普通人家来说确实很难消费得起，都快顶的上一个月生活费了。 “两人一顿饭就花了六块五，这要是被我妈知道了，肯定得骂败家玩意儿。” 韩春燕倒吸一口凉气，盯着单子看了好一会。 “没事，说好我请你，人生在世，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往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红火。” 陈光明拿起水壶倒了杯茶水，跟着一饮而尽，这一路过来人都渴了。 韩春燕翻了个白眼：“你的钱不是钱啊！我看你就是没过过苦日子。” 没一会，菜便端了上来。 陈光明招呼一声，见她没动，便猜到她可能不会吃，于是先动手拿荷叶饼卷起烤鸭。 韩春燕也跟着他学了起来，烤鸭沾上酱，接着加葱丝段、黄瓜丝…… 一口咬下去，确实无比美味，不过吃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光明，这的烤鸭真好吃。”韩春燕鼓着腮帮子说。 “现在不嫌贵了？”陈光明笑着调侃道。 “嘿嘿！” 韩春燕憨憨傻笑着，又重新卷好一个塞进嘴里。 吃过饭，两人又在大栅栏闲逛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往电影院走。 检完票后，进入影厅，放眼望去乌央乌央的都是人。 这个时候的电影院没有那么多影厅，可以说很多都只有一个厅，几百个人密密麻麻的紧挨着坐在一起，大一点的电影院可能还会分上下两层。 “人有点多，我拉着你，别走散了。” 陈光明脸不红，心不跳地趁机拉上韩春燕的手。 就在十指相扣地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手因为紧张而颤抖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挣扎。 “嗯。” 韩春燕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被男人宽厚温热的手掌握着，她紧张得快要窒息了，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脸上火辣辣地，热得发烫。 人实在太多，陈光明只能按着票上的座位一排排找。 韩春燕一路低着头乖巧的跟在后面。 找到座位后，陈光明没有立刻撒手，韩春燕也没有主动要松开。 要不是最后他实在手麻了，两人或许真就这么手牵着手看完整场电影。 “那些狗特务真是坏，一心只想搞破坏。” “光明，你是什么时候猜出海鲨和黑桃皇后幕后身份的？” 从电影院出来，韩春燕便不停地和他讨论着刚才电影的情节。 陈光明能明显感觉到自从两人牵上手后，她对自己亲昵了许多。 《斗鲨》这部电影情节曲折，疑云重重，算得上是一部非常不错的国产悬疑片，饶是一开始他心思并没有在电影上，后面也看得津津有味。 “时间还早，我们到王府井那边逛一逛吧？” 两人聊完电影话题后，陈光明提议道。 约会三件套：吃饭、逛街、看电影，还差一步就齐活了。 不对，好像已经算是完成了，刚在大栅栏那边逛了。 “你有东西需要买吗？”韩春燕抬起头微眯着眼问。 陈光明想了想说：“那倒没有。” 现在给人买买买好像也还有点早。 “那我们还是去附近公园走走吧。” 韩春燕边说边娴熟地把玩着自己的长辫子，纤指顺着辫子不断绕圈圈。 “也行。” 陈光明猜她这是怕自己又乱花钱了，不然女孩子哪有不喜欢逛热闹地方的。 两人花了一毛钱门票在中山公园里漫步走了两个多小时，又去吃了碗大肉面，陈光明才把人送回家。 和韩春明议好过两天下乡的事后，他便回四合院。 四合院，前院。 “傻柱，哥们恭喜你啊，这爸还没当上，就先做爷爷了。” 许大茂挡着傻柱的路，幸灾乐祸地奚落道。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听着棒梗媳妇怀上孩子的事气炸了，想着不能他自己一个人难受，所以就特意在这等着傻柱。 “孙贼，你找死。” 傻柱立刻就像被点着火的炮仗似的，暴怒着冲向许大茂。 他这两天一直憋着火，就连秦淮茹都不怎么理睬，许大茂这是直接撞枪口上了。 “傻柱要打人啦，大家伙快来人啊！” 许大茂见傻柱要动真格，撒腿就想往中院跑，嘴上还大声嚷嚷起来。 远看就要被追上，许大茂连忙惊恐地求饶：“傻柱，你别乱来，现在是法制社会，打人是犯法……” 噗！ 许大茂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傻柱一个过肩摔，狠砸在地上。 今天真巧，一回来就有好戏看。 陈光明进院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把自行车放一边，跟着前院住户一起围了上去。 傻柱把许大茂压坐在身下，一拳接一拳地招呼在他脸上。 “许大茂这是怎么招惹上傻柱了？” “不太清楚，只看见他们说了两句话就打了起来。” “这许大茂真是记吃不记打，从小到大挨揍多少回了。” 周围住户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劝阻，一是被傻柱战力所威慑，还有就是因为许大茂在院里不得人心。 陈光明左右看了看，却是没发现三大爷阎埠贵的身影。 “快住手！” 陈光明眼看易中海和秦淮茹他们就要从中院赶到，许大茂也挨揍得差不多了，当即大喊着扒开人群。 第48章 和阎埠贵去钓鱼 陈光明一把抓住傻柱即将挥下的右拳，把他从许大茂身上提溜了起来。 傻柱毫无防备下，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差点没扑倒在地。 回头一看，发现刚才竟是陈光明这个毛头小子把他给甩出去的。 陈光明也没想到自己劲这么大，他只是想把人拉起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傻柱怒气冲冲道：“你这小兔崽子要替他出头是吧？” 陈光明摆手道：“何叔，你可别误会啊，我只是在拉架。” 可傻柱哪里听他解释，直接一拳招呼过来。 陈光明迅速下潜蹲，然后双手抱住他的大腿，完成了一个抱摔。 “哇！” 傻柱连续两次被压制，把围观的众人都给看傻了。 第一下还能说是偷袭，可第二次傻柱却是实打实的被正面撂倒。 住户们心中不由产生了疑问，是陈光明这年轻人太生猛，还是傻柱人老了？ 这时易中海、秦淮茹等人终于赶到了。 “光明，这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吃惊地看着陈光明和傻柱两人，又看了看一旁被打成猪头的许大茂，沉声说道。 “一大爷，这你得问他们两位，我只是个劝架的。” 陈光明放开了傻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傻柱还想动手，被秦淮茹给拉住了。 “许大茂，你来说说。” 易中海又将目光转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擦了擦嘴角的流血，一脸委屈道：“一大爷，我只是跟傻柱说了一句恭喜他要当爷爷了，他非但不领情，反而像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打我。” “该。” 易中海明白了事情原委，中气十足地吐出一个字。 一些想通其中道理的住户们也纷纷指责许大茂这是自讨苦吃。 “光明，刚才多亏了你出手帮忙，以后你就是我许大茂兄弟了，嘶～” 许大茂说话扯动了嘴上的伤，痛得直咧嘴。 “多大点事，我们都是后院的，肯定不能看着傻柱欺负人。” 陈光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直吐槽，神他喵的跟你是兄弟，早知道让你多挨傻柱两拳。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改天请你喝酒。”许大茂激动道。 “喝酒就算了，你还是快回去让秦姐给你好好擦擦药吧。” 陈光明想起那天的秦京茹，还有些膈应，这以后都不敢去他们家喝酒了。 第二天。 到了厂里，陈光明照例先到车间点卯，然后就直接去医务室找上次的厂医开个条子，拿去找组长请假去大医院。 想要请长病假需要大医院开的证明才行。 东城区，医院内。 “李医生，这头痛病把我弄得吃不好，睡不好，完全没有精力上班，我想请半个月假在家好好休养，麻烦您帮开个病假条。” 诊室里，陈光明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请半个月？” 年过半百的李医生愣了一下，说：“陈师傅，从检查结果来看你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你的身体状况良好，哪用得着休息这么长时间？” 陈光明闻言没多解释，直接把早准备好的两张大团结放到桌面上。 诊室里没有其他人，用不着藏着掖着，他已经找人打听过了，这个医生是可以商量的。 李医生一看就懂了，话一顿，又说：“不过，陈师傅你的想法是对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好身体才能更好的工作。” 李医生不着痕迹地将本子盖在大团结上面，然后唰唰唰地写起了诊断证明。 看到诊断证明书上的建议：全休半个月，这几个字，陈光明终于放下心来。 回到厂里，他便马不停蹄地找到人请假。 一两天假找组长，车间主任就可以，但长假必须得要过人事部门。 有医院出具的证明在手，过程毫无波澜，十五天假期顺利地批了下来。 离开办公楼的时候陈光明心情无比愉悦，不用上班的自由感觉是真的爽啊。 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会，陈光明不打算吃食堂了，骑上自行车就往四合院走。 “三大爷，您这准备去钓鱼？” 陈光明进到前院正好见到阎埠贵在摆弄着他那几根鱼竿。 “嗯，吃过饭就出发，光明你怎么中午也回院里？” 阎埠贵抬头看到陈光明有些诧异，有家有室的中午偶尔回来吃一顿很正常，但他孤家寡人一个，不吃食堂跑回来干嘛？ “我今天请假了。” 陈光明没有跟他说自己请的是病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说：“那待会有事没事？要不跟我去钓鱼？” “我倒想跟你去，可我不会钓鱼啊，也没有钓鱼的工具。” 陈光明想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跟他出去转转，不过不能满口答应，得让他帮忙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这还不简单，不会钓鱼那不是有三大爷吗？我教你啊！没鱼竿也没事，我正好有多的一根，可以借给你。”阎埠贵乐呵呵道。 陈光明这新手肯定上不了鱼，后面还不得从他这里买一两条高价鱼，这也是和优质客户打好关系的机会。 陈光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那行，待会吃过饭，我就来找您。” 回到家，陈光明和听到动静跑过来的槐花温存一番，又吃了点东西，才背上包出门。 阎埠贵早在门口等着他了。 两人也没多说，骑上自行车就往城外走。 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热，凉风吹在身上，让人无比惬意。 以前是没条件，或许以后可以把这爱好培养起来。 “今天来得有点晚了，不少好钓点都被人占了。”阎埠贵唠叨着沿河边一路找位置。 最后两人选好了地方，一人找了一个树荫。 两人距离不远，也就五六米的样子，这样既不影响对方的发挥，也能听到对方说话。 陈光明打量着阎埠贵分给他的竹鱼竿和小盒子里还在爬动的几条蚯蚓，不由怀疑就靠这玩意真能钓上鱼吗？ 以前他虽没钓过鱼，但也看过不少钓鱼视频，人家那装备可齐了。 就在陈光明发愣的时候，一旁的阎埠贵已经坐在小板凳开始抛杆了。 第49章 阎埠贵心态崩了 钓鱼不是要大把大把的鱼食往河里抛来打窝吗？ 三大爷不会是舍不得粮食，把这一步给省了吧？ “甭看了，板凳只有一张，你自己去找块石板垫着坐吧。” 阎埠贵以为陈光明在打他小板凳的主意，连忙说。 陈光明也不多说，他对抠抠搜搜的三大爷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他寻找了一阵，搬来块稍微平整的石头放在河边，接着抓起一条蚯蚓准备挂饵。 刚才阎埠贵已经给他演示过一遍挂饵，抛竿和提竿的过程。 活蚯蚓身上滑溜溜的，还不停地蠕动着，陈光明费了好一会功夫才勉强将它挂上鱼钩。 他把鱼竿抛下去后，就坐在石板上静候着。 先试试看能不能上鱼，如若不行再从超市空间里找些东西抛下去打窝。 陈光明刚坐了不到三分钟，泡沫做的鱼漂突然动了一下。 他顿时兴奋了起来，不会是鱼咬钩了吧？ 他已经做好耐心等待几十分钟的打算了，阎埠贵刚才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鱼漂快速往着一个方向移动，直至下沉消失不见。 陈光明一激动，立刻把鱼竿提了起来。 这时候阎埠贵也注意到了陈光明这边的动静，扭头看过来。 只见对方已经将一条三指大小的鲫鱼提在半空。 阎埠贵小跑着过来说：“光明，你这运气真好啊，刚下竿就有口了。” “嘿嘿，还行。” 陈光明应了一句便将目光转向还挂在鱼钩上的鲫鱼。 鲫鱼上岸后，立刻在草地上活蹦乱跳地挣扎起来，想要重新回到水里。 陈光明也是看过别人钓鱼的，不需阎埠贵帮忙，他走过去一把按住鲫鱼，轻松地把鱼钩从它嘴里取了出来。 将不断甩尾挣扎的鲫鱼抓在手里，顿时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是我亲手钓上来的鱼啊！ 回想起刚才提竿把鱼拉出水面那一瞬间的舒爽感，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钓鱼了。 “这鱼起码半斤重，有这一条，光明你这趟就没白来了。” 阎埠贵现在心态贼好，陈光明能钓上鱼说明他这师父教得好，他这人民教师不但能教书育人，还能授之以渔。 “三大爷，我这也没带桶，就先把鱼放你桶里了。” 陈光明之前只是带着玩的心态来的，压根没有任何准备。 “没问题。” 阎埠贵爽快地答应了，陈光明这就是运气好上了一条，后面就很难上了，不碍事。 将鱼放好，陈光明重新挂上蚯蚓。 把鱼竿抛下十几分钟后，鱼漂又有动静了。 这回更加迅猛，直接一下子鱼漂给拉沉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陈光明没怎么慌，再次顺利将鱼拉了上岸。 这一回的鱼更大，是一条两斤左右的鲤鱼。 “光明，你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阎埠贵羡慕地说了一句，急匆匆地回到自己钓位，他要认真起来了，不然可就没脸了。 徒弟都上两条了，他这个师父到现在都还没开张，而且自己还是两条竿，这说不过去。 “还行，就是有点小，没三大爷您上次卖我的那条大。” 陈光明拿起鲤鱼打量了一会，放进阎埠贵旁边的桶里。 阎埠贵嘴角一抽，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他钓了几十年的鱼，像上次那么大的鱼一共也没钓几回。 阎埠贵不想和陈光明说话了，他必须尽快上一条大鱼来挽回颜面。 陈光明倒不是故意说的这话。 他主要是受以前看钓鱼视频的影响，那些钓鱼大佬们钓的可都是十几斤，几十斤的大鱼，遛鱼都要遛半个小时。 上了第二条鱼后，两人都沉寂了很长时间。 阎埠贵倒是提了几回竿，可都没任何收获。 近半个小时过去，陈光明的耐心慢慢没了，正寻思着这里的鱼是不是被钓完了，要不要换个位置？ 突然鱼漂又沉下去了，鱼线瞬间绷直。 “这是条大鱼！” 陈光明一提竿就明显感觉比前两次沉了许多，他没敢一下直接提起来。 阎埠贵也发现了陈光明这边的异变，看到那鱼竿下弯的幅度，凭他这么多年钓鱼的经验，知道这绝对又是一条大鱼。 陈光明学着钓鱼大佬那样遛了一会，才慢慢将鱼拉了上来。 “光明，你这运气……” 阎埠贵看着在草地上扑腾的草鱼，起码四斤多，人麻了。 人家一个新手都上三条了，而且一条比一条大，他这都还没开张。 陈光明这个异类存在让他忽略了平常自己一个人来钓鱼的情况。 平时一个小时不上鱼，太正常了。 陈光明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也是运气好，可能鱼都跑我这边来了。”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按钓鱼的经验和技术他肯定没办法和阎埠贵比。 按照后世的说法，他这应该是触发新手保护期了吧。 陈光明刚再次抛竿，阎埠贵就拿着两根鱼竿小跑过来。 “光明你说得对，三大爷那边或许是真没鱼，所以过来你这边蹭蹭好运气，你不会介意吧？” 陈光明若无其事道：“三大爷，这才多大点事，我今天的收获也够了，这位置我就让给你钓吧。” 说着他便收起竿换个位置钓。 他也不想走远了，索性就在阎埠贵刚才的位置坐了下来。 阎埠贵换位置后就开始频繁提竿，不是因为有口，而仅是为了看看鱼饵的情况。 陈光明看得出来他这是没了耐性，或者说是急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他这鱼又咬钩了。 陈光明用力一提，一条一斤多重的鲤鱼被钓了上来。 看到这一幕，阎埠贵心态彻底崩了。 不是地不行，是人不行啊！ 陈光明将鲤鱼解下放到桶里，本就不大的小铁桶已经快满半桶了。 “老阎，今天的鱼口怎么样？”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道询问声音。 陈光明回头一看，是两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从他们身后路过，看样子应该是和阎埠贵认识的。 阎埠贵瞥了眼身边的小铁桶，讪笑道：“还行吧。” “你这叫还行啊，都已经快爆桶了。” 那两人走近，看到桶里的鱼获，顿时惊呼起来。 第50章 贾张氏想吃鱼 “这阎老西就是怕我们过来跟他抢位置，要不是有事急着要回去，今天怎么也要在这抛几竿。” “这草鱼起码有四斤重吧？” “四斤只多不少，这地方草鱼不多，能钓上这么大的，阎老西今天是撞大运了。” “老阎确实是好运气，这个地方的鱼都是野生的，鱼本就不多，每天还这么多人来钓，鱼都学精了，平时三斤的鱼都不多见。” 这两老头自顾自地说着，都以为这些鱼是阎埠贵钓上的，完全没有把一旁的陈光明考虑在内。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这就不像是个会钓鱼的，就一条破竿，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阎埠贵一脸苦涩，心中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告诉他们俩，这些鱼都是旁边这位第一次学钓鱼的小年轻钓的吧，这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死。 “老阎，那边的那个是你晚辈吗？” 这时，其中一老头将目光投向了陈光明。 “对，跟我住一个院的。” 阎埠贵点了点头，然后又朝陈光明喊道：“光明，快过来一下。” 陈光明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光明，这是秦大爷，王大爷。”阎埠贵分别介绍道。 “两位大爷好！” 陈光明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这时他才机会认真打量起他们，这两人的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是知识分子。 “小伙子，在哪里上班，怎么有功夫跑这来钓鱼？” 秦大爷见陈光明一表人才，顿时产生了些兴趣。 “秦大爷，我在轧钢厂上班，今天刚好休息，跟着三大爷来学钓鱼。”陈光明老实地说。 接着四人又聊了几句，秦、王两人便离开了。 今天的收获够了，陈光明也没心思继续钓下去，攒着点运气，下次还能钓大鱼。 “那啥，三大爷我就先回去了，您继续钓着。” 陈光明将鱼竿收起，走到阎埠贵边上说。 “回吧，我再钓一会，总感觉我今天的运气在后头。” 阎埠贵巴不得陈光明早点回去，少一个竞争对手，说不定他后面也能爆竿。 陈光明在河边找了一条筷子粗的藤条，将鱼过腮串了起来。 他没全部拿完，给阎埠贵留了条一斤左右重的鲤鱼，算是借钓竿的回报了。 “走了，三大爷我改天再跟你来钓鱼。” 陈光明打了声招呼，便提着鱼往放自行车的地方走。 阎埠贵嘴角一抽，心道：“你以后还是别跟我来了。” 他以前也经常空军，可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难受。 这一定是运气问题，想到这，他麻溜地把一根鱼竿收了，换上刚才陈光明用的那根，沾沾运气。 直到阎埠贵发现桶里还剩着一条鲤鱼，心情才由阴转晴。 “嘿，这坏小子还挺讲究！” 阎埠贵将鲤鱼拿起，掂量了一下。 今天他还是赚到了啊，白得一条鱼，起码有一斤重。 …… 陈光明将鱼挂在车头上，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走。 以前听人说，钓到大鱼的钓鱼佬都是推着车走，甚至是把鱼背在身上三过家门而不入的。 自己要不要学一学？ 算了，这种高光时刻还是等钓到真正的大物再说，超市里貌似就有几条十几斤的大草鱼。 “哎呦喂！陈光明你不是在上班吗？哪里来的这么多大鱼？” 陈光明带着鱼出现在中院，碰到正在聊八卦的大妈们，立马引起了轰动。 “人家光明今天没上班，和我家老阎钓鱼去了。” 三大妈先是给众人解惑，然后朝陈光明问道：“光明，我家老阎咋样，他钓到大鱼了吗？” “三大爷还在钓着，他也钓到鱼了。” 陈光明是懂得给人留面子的，就算阎埠贵今天空军，有他留的那条鱼，也不至于空手而归。 贾张氏也跟着凑上前，看到挂车上的大鱼，她眼馋，嘴也馋了，这要是能分一条多好。 对了，慧娟和这臭小子不是同学吗？ 想到这，贾张氏悄悄溜回了家里。 “什么？你让我去找陈光明要鱼？” 赵慧娟听到贾张氏的话，人麻了。 以陈光明和贾家目前的关系，这得多厚脸皮的人才能想出这样的事来。 贾张氏劝说道：“棒梗养伤需要营养，你肚子也要补充营养。 这么多鱼他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们是同学关系，上次他不是找你说话了吗？你问她肯定会给。” “你不是不让我跟他有来往吗？” 赵慧娟突然想到这老太婆是不是在故意来试探她的。 “你去要到鱼马上就回来，不碍事。” 贾张氏现在满心都在想着今晚吃鱼，哪还顾得上之前说了什么。 也就是赵慧娟到贾家的日子还短，不完全清楚贾张氏的为人。 要是知道她以前也一直防着秦淮茹跟傻柱走太近，却又整天惦记着傻柱饭盒的事情，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我不去，一条鱼又值不了多少钱，想吃去菜市场买就是了，这要是让棒梗知道我去管陈光明要，肯定得闹脾气。” 赵慧娟不管这老太婆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她都不会去。 她太清楚陈光明是什么样的人，眼巴巴的上门去要鱼不是自取其辱吗？ 见赵慧娟拿棒梗来当挡箭牌，贾张氏不好继续再劝，棒梗比东旭有骨气，她还真不敢让他知道这事。 陈光明自然不可能知道贾家发生的事，一到家他就把鱼收到了超市空间。 过一会拿上条大的去韩家吃晚饭，和韩春燕的关系要趁热打铁。 再者，假已经请好了，也得和韩春明约定好出发的具体时间。 傍晚出门时，陈光明特意去阎家问了一嘴。 阎埠贵还没有回来，有可能是钓到大鱼了。 到了韩家，韩春燕和韩春明两兄妹还没有下班。 “光明，阿姨知道你有心了，但你每次来不是肉就是鱼的，日子不能这么过。”韩母接过陈光明手中的鱼数落道。 她对陈光明各方面都很满意，唯独担心他花钱大手大脚，未来不懂过日子。 “阿姨，这鱼是我院里的大爷在城外河里钓的，花不了几个钱。” 陈光明不敢说是自己钓的，这样容易给人不务正业的不好印象。 不一会，韩春燕下班回来了。 看到朝思暮想的陈光明出现在家里，顿时喜不自禁。 韩母知趣地去做饭了。 第51章 心软了 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 这段时间陈光明、韩春明、张富霖三人，将良乡公社周边大大小小的村庄都逛了个遍。 相比上一次下乡，这一次的收获只能用惨淡来形容。 十多天的时间里，他们一共才收到四件有价值的东西。 其中一件檀香木屏风还是在上次那个明朝三品官员后代的刘家村收的。 回城第二天，陈光明精神萎靡地到了厂里。 在乡下的日子，吃的还算好，只要舍得花钱，土鸡野味这些都能吃上，偶尔一两顿缺嘴，他还可以从超市空间里拿东西出来吃独食。 最难忍的是睡觉问题，因为要到处走，他们只在孟小杏家里住了两晚，其他时间都是走到哪就在哪借宿。 乡下居住环境差，又是三人挤一块，睡眠质量完全无法保证。 洗澡问题还好些，直接跳河里洗，方便得很，就是水有点冷。 “光明，你终于来上班了，听说你病了，我去你家看你，却听你邻居说这段时间你都不在家。” 李铁柱看到他，显得有些激动异常。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我到一个做医生的亲戚家里养病了。” 陈光明虽有些惊讶，但他能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不在家里，就说明他是真去了。 下乡前陈光明已经跟阎埠贵交代过自己要到乡下亲戚家一段时间，让他把消息传出去。 当然槐花也知道，不过由她的口传出去不合适。 这年代的邻里关系密切，不像后世那样疏远，要是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十几天，院里的住户十有八九会报警处理。 “光明，你别听这小子胡扯，他就是从你师父那里听了一嘴，压根就没去过你那。” 旁边的工友刘其伟直接把李铁柱的谎言给点破了。 “李铁柱，你行啊！” 陈光明被气乐了，这才是他印象中的李铁柱。 看到陈光明那要杀人的目光，李铁柱怂了，连忙解释：“本来是打算去的，礼物都买好了，但听到你师父说了，就没去成。” “礼物买好了是吧？礼物什么的我就不要了，明天给我带两包大前门过来吧。” 陈光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道。 “啊？” 李铁柱人傻了，心里无比后悔为什么要整这一出，顺嘴人情没捞着，还赔出去两包好烟。 点完卯后，陈光明先到车间另一侧和他师父罗勇打了声招呼，怎么说这师父也是真的关心他的。 见到罗勇少不了一番刨根问底，陈光明好不容易才搪塞过去。 …… 太久没上班了，时间过得真是慢。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陈光明刚走出车间就被人拦住了。 “余曼同志这么巧啊！” 陈光明心里暗暗发苦，不会还是上次那事吧？ 余曼笑嘻嘻道：“巧什么巧，我来找你几次了，后面一问才知道你请了半个月假，今天特意在这里等你的，你的病好了吧？” “还没完全好利索，你找我有事吗？” 陈光明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余曼撅了撅嘴，不悦道：“别装傻充愣，上次说的那事怎么说，我已经等你半个月了。” “我们到那边说，别挡了道。” 陈光明领着她往旁边的空地走了一段。 “余曼，这事在你眼里可能觉得是件简单的事，但对我来说却是件非常麻烦的事。 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不愿意，直接跟人说明白就是了，还有人能强迫你不成？” 陈光明见绕不开，索性就把话说开了。 “我都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他还非要往我家里跑，我爸妈也不听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余曼说得气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生怜。 “你先别激动，有话咱好好说，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陈光明注意到刚才已经有不少人往他们这边看了。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一次只要你愿意帮我，成与不成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余曼抹了抹眼角，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激动了。 陈光明一脸无奈道：“我要你的人情有什么用？算了，先不说人情不人情的，先说说你家里的情况，你家里人都是干什么的？那男的家里又是什么个情况。” 余曼心中一喜，连忙道：“我家就是普通家庭，根本不像厂里传的那么玄乎，我爸是工程师，我妈是教育局的处级干部，那男的也是普通家庭，没什么特殊的。” 陈光明一阵汗颜，就你这样的还敢说是普通家庭，那像自己这样的又是什么家庭？ 好在也只是条件优越些罢了，不是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恐怖存在。 “说好了，我只配合你一次，成不成都没有下一次了。” 陈光明还是心软了，漂亮的妹子总是更加容易激起人的同情心。 “嗯。” 余曼开心地连连点头。 然后她又说：“那就这周日下午，到时他会去我家吃饭。” “行吧，到时候要怎么做，你自己想好，我只负责配合你。” 陈光明已经和韩春燕约好这周日去北海公园划船，不过半天时间也足够了。 两人商量完事情后便推着自行车出厂，这年代没什么特殊情况，工人一般很少加班，厂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两人默默无言地走在安静的厂道上。 余曼这时候才意识到实际上他们并没有那么熟，自己冒冒失失地跑来求人家帮这样的忙，想想都丢人。 “陈光明，你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头痛病。” 陈光明随口说道。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病，医生没有给出确切的诊断吗？” 余曼看陈光明毫不在意的样子，总觉得他不像是有病的人。 “医生查不出来，我这病闲着没事，干活就犯病。”陈光明开玩笑道。 第52章 第一次捡漏 余曼怔了一下，然后“噗哧”一声，轻笑出来。 “我算看出来你是啥病了，你这就是懒人病，纯粹想偷懒。” 陈光明笑了笑没有解释。 两人到了厂门口就分道扬镳，沿着不同的方向各回各家。 陈光明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往四合院走。 路过秦老胡同时，一个在墙角沙堆上的玩沙子的小男孩引起了他的注意。 准确来说是小男孩手上用来装沙子的东西吸引了他。 陈光明现在也不算是古董小白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小男孩手上青花罐子是一个笔筒。 陈光明将自行车靠边停好，走到男孩身边。 取出一颗白兔奶糖拿在手上，和颜悦色道： “小朋友，叔叔给你一颗糖，把你手上的罐子给叔叔看一下行吗？” 流着鼻涕的小男孩一看到他手上的白兔奶糖，眼睛都直了。 小男孩咽了咽口水，双手慢慢地从笔筒上挪开。 陈光明满意地把奶糖放到他手上，然后将笔筒内的沙子倒掉，才拿起来慢慢端详。 笔筒直径约十五公分，高二十公分，呈直筒型，玉壁形底。 外壁没有图案，全是文字，周身楷书《醉翁亭记》全文。 《醉翁亭记》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欧阳修代表作之一。 文章描写了北宋年间滁州一带朝暮四季自然景物不同的幽深秀美，百姓和平宁静的生活，以及作者在山林中与民一齐游赏宴饮的乐趣。 笔筒上的内容不足为奇，古时瓷器上大多都会绘上一些山水人物，趣事名文。 关键是它的署款“康熙贰拾叁年岁次甲子仲秋之月上浣毂且录于庆云馆文房清供”。 还有诗首的葫芦形釉里红“吉祥”印章，尾款下铃釉里红“翰墨因缘”印章，都足以证明这是一件有收藏价值的物件。 笔筒胎体坚质细糯，通体施釉平滑明润，笔法精细，看着像是件真品，既然被他遇上了，就不可能放过。 “小朋友，叔叔再给你十颗糖，你把这罐子给叔叔好不好？” 陈光明说着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摸出一把糖来。 小男孩正愉快地享受着奶糖的香甜，忽地又看到更多的糖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拿，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这是他偷偷拿出玩的，要是罐子没了，回家肯定得挨骂。 “你想要这个罐子？” 一个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陈光明扭头一看，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短发女子。 “你是谁啊？” “我是他妈，你想要的话十块钱拿走。” 短发女子将陈光明上下打量一遍后说道。 陈光明竖起大拇指说：”大姐，您家真是阔绰，居然舍得把一个价值十块钱的罐子给小孩玩沙子。” “你能出多少？” 短发女子哪能听不出对方是在调侃她漫天要价，但她却丝毫不在意。 “一块钱。”陈光明想了想，竖起一根食指说。 短发女子：“七块。” 陈光明：“两块。” 短发女子：“五块。” 陈光明：“两块五。” 短发女子：“三块。” 陈光明：“成交。” 花三块钱买了个不知真伪的笔筒，这就是他穿越过来后靠自己完成的第一次捡漏。 成功与否，还得找人鉴定过才知道。 陈光明在无人的拐角，把笔筒收入了超市空间，然后骑上车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的生活还是那样，都是一些日常的家长里短，这半个月来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 “光明，从乡下回来啦！” 正在厨房门口摆弄炉子的三大妈问道。 陈光明昨天是大晚上回来的，今天又早早去上班，院里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三大妈，我昨儿就回来了，今天都上一天班了。” 陈光明脚步一顿，回应了一句。 三大妈停下手上的活计，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院里人都说你到乡下讨媳妇去了，是不是真的？” 陈光明闻言一愣，随即冁然而笑道：“真的，就是没讨着。” 对于她们的闲话他是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还要感谢她们连借口都替自己想好了。 陈光明回到屋喝杯水的功夫，槐花就像只猫一样杳无声息地钻了进来。 现在只要人在家，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陈光明都懒得去锁门，就是为了方便她。 陈光明起身将人拥在怀里，“小槐花，有没有想光明哥？” “想。” 槐花点着头，两条马尾也随之晃动。 这可爱模样实在是惹人喜爱，陈光明抱着狂啃了一顿才舍得松开。 “光明哥，院里那些人都在胡乱说你到乡下找媳妇去了。”槐花嘟着嘴气鼓鼓道。 “傻丫头，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找乡下媳妇呢。” 陈光明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心里补充了一句，“要找也是找城里的。” 槐花笑嘻嘻地说：“我知道光明哥你不会，她们说的我根本就不信。” “槐花，你是不是长胖了。” 陈光明手抚在她腰间上，感觉丰腴了一些。 “可能是吧，前两天晚上小当还说着呢。” “你拿回去的东西没有被她发现吧？” 陈光明下乡前给槐花准备了一大堆零食。 槐花摇头说：“没有，我都用箱子锁起来藏在床底下，只有白天才拿出来，她发现不了。” 接着她又说：“这星期姐姐都在家里住，晚上我就没办法过来了。” 陈光明点点头，之前她已经跟他说过小当每月只有一周时间在学校值宿。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槐花便回去了。 陈光明也要开始准备晚饭了。 晚上，陈光明早早睡下，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得补补觉。 第53章 傻柱颠勺 第二天。 中午吃饭时间到，陈光明和李铁柱随着蓝色钢铁洪流到了食堂。 “就要了你两包大前门至于吗？以后你要还敢犯贱，没有四毛九的“红壳子”，可别想解决了。” 陈光明拍了拍前面哭丧着脸的李铁柱说道。 李铁柱黯然道：“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个月往后的日子我就只能抽八分钱的经济烟了。” 陈光明冷笑道：“甭跟我卖惨，你工资比我还高，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李铁柱哭丧着脸说：“谁敢跟你一样大手大脚的花，我的工资交给老娘攒着娶媳妇用，每月只有几块钱零花。” “可以啊，没想到你能有这样觉悟，以后肯定能讨到媳妇。”陈光明竖起大拇指给了他赞许的眼神。 两人闲聊着，队伍很快接近了窗口。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柱哥，打两个菜。” “于海棠？” 两人闻声望去，认出了说话之人。 因为大家穿的都是蓝色工作服，只有她一个人穿着粉红上衣。 最主要的还是她那声音，天天广播听着，太熟悉了。 不过此时陈光明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而是盯着里面打菜的人。 前阵子为了劝架，他刚跟傻柱刚杠上，今天十有八九要被颠勺了。 这会再想换窗口也迟了，他可不想再重新排队。 傻柱将于海棠的饭盆打得满满的，笑呵呵道：“别吃那么胖，吃胖了该不好看了。” “柱哥，改天有时间，咱们聊会呗。” 于海棠抛了个媚眼，声音有些发嗲。 “好啊！” 傻柱乐呵呵道。 看到这一幕，陈光明有些惊讶，这于海棠还在撩傻柱呢？ 不过想想好像也能理解，这于海棠虽然姿色不错，但毕竟已经三十多岁了，离过婚。 在这个离婚率极低的年代，很难再找得到像傻柱这样条件的男人了。 陈光明现在都怀疑傻柱这个食堂主任亲自到窗口放饭，是不是就为了和这些漂亮女工聊骚。 毕竟傻柱从来就不是专一的人，秦淮茹、秦京茹、于海棠、冉秋叶、娄晓娥，他是见一个喜欢一个，只不过他缺了点像许大茂那样的手段，只会在人女孩子面前秀他的厨艺。 很快就轮到了陈光明打饭。 他装作没发现傻柱，直接点菜：“师傅，两白面馒头，土豆丝和白菜各来一份。” “嘿，孙贼，终于让我逮住你了。” 傻柱停下勺子，阴笑着看向陈光明。 “何叔，您亲自来打菜啊！” 陈光明装出一副惊讶模样，套着近乎。 “可不就是我吗？”傻柱得意地笑道。 傻柱拿过票，随即勺子探到底，打了满满一勺白菜，但勺子举着却迟迟没有把菜放到饭盆里。 直到见陈光明眉头微皱，傻柱才故意手一抖，将勺子里的菜颠掉一大半。 这还没完，当勺子差不多到饭盒时，他又故意停下，勺子重新拿回颠了一次，让大部分菜掉回了大盆里。 经过他两次颠勺之后，勺子里剩下的菜已经不足原来的五分之一。 “不是，何叔你一个长辈不至于跟我一个晚辈计较吧？” 陈光明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哼，敢跟我动手，以后只要我在，每顿你就只能吃这么多。” 傻柱冷笑着又故技重施，给他打了寥寥几根土豆丝，就把饭盆推了出来。 “傻柱，我劝你最好是将我的饭盆给重新打满。” 陈光明没有去接饭盆，而是冷冷地盯着傻柱。 如果只是少打一点他忍忍就过去了，以后找机会讨回来就是了。 可特么这做得也太过分了，存心让他饿肚子，老虎不发威，真当我好欺负吗？ 傻柱闻言轻蔑地笑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中的勺子道：“爱吃不吃，赶紧拿着滚蛋吧，没看见后面还排着长队吗？ “前面的打好赶紧走人，别耽误大家吃饭。” “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 “就是就是，快点啊，别浪费大伙时间。” 听到傻柱的催促，后面队伍排队排得不耐烦的工人跟着嚷嚷起来。 “不走咋滴，哪个不服气的上来跟我练练。” 陈光明转身怒视着刚才叫得最大声的那几人。 他是真不怕把事闹大，大不了这份工作不要了。 看到人高马大的陈光明发飙，刚才那几人不敢吱声了。 见他们不说话，陈光明提高了声音说道：“傻柱这个食堂主任故意颠勺，克扣工人伙食，欺压咱们工人，你们是不是想要助纣为虐？” 听到陈光明这么说，一些靠近窗口的工人纷纷探头看向窗台上他的饭盆。 发现里面的菜连正常份量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这也太欺负人了！ “傻柱，你这颠勺也颠得太过分了！” “就这么点量，够谁吃的，难道让人饿着肚子干活吗？” 这些年被傻柱颠过勺的人不在少数，平时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现在见有人出头顿时跟着喧哗起来。 陈光明见人心可用，决定再添一把火：“大家听我说，我跟这位何主任，何大厨，是住一四合院的邻居。 每天我都能看到他用网兜装着三四个饭盒往自己家里拎，饭盒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想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能猜到了吧，他这是挖工厂的墙角，是在喝咱们工人兄弟的……” “光明，光明别喊了，我给你把饭盒打满，保证以后都不颠你勺了。” 傻柱慌了，额头直冒冷汗，手忙脚乱地陈光明的饭盆堆满。 他不是傻子，这要是让陈光明再继续煽动下去，工人们真群起而动的话，他这食堂主任肯定是干不成了，谁都保不了他。 陈光明不理他，继续大声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涉及到我们全体工人的利益，你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对，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你们食堂为什么故意要颠勺？” “还有你们食堂一些员工不公平，看到熟人就把菜打得满满的，这不就是大家拿的分量匀给个别人了吗？” 第54章 康熙官窑精品 食堂顿时变得乱糟糟一片。 傻柱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连忙从里面跑了出来，扯着嗓子向众人大声解释： “大家安静一下，首先我要向大家解释一下，我们食堂员工并不是有意颠勺的，这打菜，一勺子下去有多有少，多的自然要抖落一部分，少的同样我们也会添上。 我在这向大家保证以后打菜一定做到尽量公平……” 就在傻柱卖力平息群怒时，陈光明已经坐在角落吃上了。 他知道有杨厂长罩着，仅凭几个工人跟着他骂上几句，根本不可能把傻柱这个食堂主任弄下去。 这只是给傻柱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有机会还得多坑坑他。 陈光明正低头吃着饭，忽地面前光线一暗，一个丽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没想到你嘴巴还挺能说的，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大多忍忍就过去了。” 陈光明抬头看了一眼余曼，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才慢慢说道：“这不一样，这夹杂个人恩怨，不反击的话这事就过不了，我总不能天天吃不饱吧？” 余曼左右看了看，压低声说：“嘿嘿，我希望周日你到了我家也能有今天这么勇，把他们的气焰通通打压下去。” 陈光明停下手中筷子，瞥向她道：“少来，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幻想，你有什么具体要求，要带什么礼物，请提前说好，当然所需的钱票也得先给我准备好，不然我可没钱买。” 余曼想了想说：“没啥太大要求，你就好好倒饬捯饬自己，尽量穿得体面些就行，礼物的话带点烟酒就行。” …… 下班后，陈光明骑车往韩家方向走。 他现在急着想知道昨天那个笔筒究竟是不是真品。 如果不是刚刚从乡下回来，昨晚他就直接过去了。 今天韩春明下班倒是早，他到时已在屋里坐着了。 “春明，快来帮我看看这件东西。” 陈光明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把包里的笔筒拿了出来。 韩春明听到有好物件，连忙起身从陈光明手上接过笔筒。 里外仔细研究了一遍后才说道：“这是件好东西啊，康熙年间的青花笔筒。” 陈光明兴奋道：“确定是真的？” 韩春明点点头说：“八九不离十，你从哪里弄来的？” “下班回家路上从一个小孩子手上淘来的，说起来也巧，平时我是不走那条胡同的，昨天心血来潮换个道就遇上了。” 陈光明自己也觉得神奇，或许就是缘分吧！ 韩春明一脸羡慕道：“那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 顿了一下，他又说：“你来的正巧，我刚好有事去我师父那里一趟，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你这件东西我虽然敢断定是真的，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我也不太明白，可以过去请老爷子帮解释一下。” “好啊！” 陈光明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如果是平时没什么事他肯定不会跟着去，毕竟这老爷子性格有点怪，不好相处，但为了多学点古玩知识只能忍耐一下了。 陈光明跟着韩春明出了门，这次他照例买了瓶红星二锅头带上。 关老爷子住的是独门独院的房子，这也是陈光明当前最想要的房型，可惜现在房子还不能自由买卖，他手里也没有这个闲钱。 进到院子，韩春明低声说道：“把酒给我，待会你别出声，我让你看看我师父的绝活。” 陈光明没多问，直接把手上的酒交给对方，他已经猜出韩春明要干嘛了。 韩春明把酒打开，走到门口，对着酒瓶口用力地往屋内吹了几口气。 屋内很快传来了关老爷子洪亮的声音。 “孙子，知道你爷爷没酒了啊。” 韩春明将酒瓶藏在衣服里，边往里走边说道：“老爷子，你还没跟说这是什么酒呢？” 关老爷子笑眯眯道：“红星！” “就佩服您这猫鼻子。” 韩春明说着和陈光明对视一眼，然后又说：“老爷子，这是光明带来孝敬您老的。” 关老爷子抬眼看了看陈光明，说道：“是不是又搞到什么好物件了？” “是有一个笔筒需要老爷子帮忙掌掌眼。”陈光明说着把笔筒放到他面前的小桌。 “清代的青花瓷笔筒。” 关老爷子只瞧上一眼便判断出了该笔筒的年代。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眼便知道这是一个清代的物件吗？” 陈光明摇摇头道：“还请您老解惑。” 关老爷子说道：“因为瓷器上书写长篇古文，为清代所特有，例如《桃花源记》、《兰亭序》、《出师表》等等这些有名古文词作，都曾录写在清时期的各类器型瓷器上。” 陈光明和韩春明闻言若有所悟的跟着点头。 接着关老爷子拿起笔筒仔细端详起来，又把底部翻过来看了看，然后悠悠说道： “胎体坚细洁白，釉汁滋润晶莹，器底呈玉璧形，其处理方法比清其他时期更为考究。 笔筒外壁青花通景楷写的《醉翁亭记》，字体清新秀逸，疏密得当，这是真玩意儿，康熙前期的难得一见的官窑精品。” 陈光明闻言心中一松，这回终于可以确定是捡漏成功了，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笔筒将来得好好珍藏起来。 韩春明的关注点显然和陈光明不同，他指着笔筒诗文说道：“老爷子，麻烦您讲解一下诗首的葫芦形釉里红“吉祥”印章以及尾款的“翰墨因缘”印章，所代表的含义。” 关老爷子闭目沉思了一会，说：“康熙二十年之前，青花瓷基本上都不书官窑款，因为康熙不尚尊号，所以各家斋堂就用了自己的名款和各种花押图记代替。 像这种“葫芦形”就是一家斋堂的特有标记，到了康熙二十年后才开始题有官窑款，但代表康熙青花最高水平的琢器一般很少书写“官窑款”。 这枚尾钤双行篆书印章“翰墨因缘”四字是康熙青花器常见落款，而且大多用于精致文房用具之上。” 韩春明和关老爷子因为还有事情要谈，陈光明自己一个人就先出了院子。 第55章 荡起双桨 陈光明没急着走回韩家，掏出根烟点上，站在门口抽了起来。 韩家没人抽烟，他上门做客也不好意思掏烟，每次都得忍着。 刚吸了两口，他便看到苏萌骑着自行车到了近前。 “咦，你怎么在这？” 苏萌也看到了他，停下车，惊讶道。 “这么巧啊，我来找关大爷。” 他有些纳闷，为什么每次都能遇到这姑娘。 “你还认识关大爷啊！” 苏萌意识到自己还站在路中间，推着自行车往边上靠了靠，接着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叫陈光明，轧钢厂工人。”陈光明指了指身上的蓝色工作服说。 “苏萌，京城师范大学的学生。” 苏萌也跟着正式介绍了自己。 这让陈光明有些意外，她这态度与他预想的不一样。 还以为她会来一句“哦”，然后直接走人呢。 “你是大学生啊，难怪之前我一看你就感觉像一个文化人，身上散发着书卷气。” 陈光明奉承了一句，聊天嘛，就是要说些别人喜欢听的。 “咯咯，你真会开玩笑，我倒是觉得你不像个工人。” 苏萌莞尔一笑，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正在这时陈光明身后院门被打开，韩春明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萌看到韩春明，笑容瞬间消失，撇了撇嘴扭头便走了。 韩春明看着心上人离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难受而又刺痛。 “来一根吧。” 陈光明拿出烟盒递给了他。 “不抽……那就来一根。” 韩春明以前是不敢有这烧钱的爱好的，但此情此景确实需要点上一支。 “咳咳。” 韩春明把烟点上刚吸了一口就被呛着了，等缓过来才说：“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算不上认识，就在你们院门口遇到过两次。” 陈光明没多做解释，怕这小老弟误会。 韩春明没有深究，吐了一口烟雾说道：“你和我姐发展得挺快啊，听说周末还要去逛北海公园，看来要不了多久，我就得管你叫姐夫了。” 经过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同吃同睡，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非常熟络，谈论这些问题也不显得生分。 陈光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是啊，要不你也一起去？约上刚才那姑娘苏萌。” “你刚才不也瞧见了，人家现在压根不愿意搭理我。” 韩春明有些无奈，脑海回想起他和苏萌湖上荡起双桨的情景，仿佛还在昨日。 “苏萌不行，那就约蔡晓丽啊，蔡晓丽还不行的话，听说关大爷还有个孙女叫什么来着？”陈光明嘿嘿笑道。 韩春明马上回味过来：“你拿我打镲是吧？” ………… 转眼到了周日。 早上九点多，陈光明起床吃了点东西，便去韩家把韩春燕接上，来到北海公园。 没办法，本来计划有一天的时间，现在变成了半天，这还不得抓点紧。 今天大家都休息，北海公园虽然要五分钱门票，但是人流还真不少。 春光明媚，水波荡漾，垂柳摇曳，两人挽着手，沿着湖边闲逛了起来。 没办法，现在人们思想还相对保守，男女青年极少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手，不然会被视作伤风败俗。 要是敢在当众拥抱接吻，甚至可能会被当流氓抓起来。 “春燕，你会唱我们荡起双桨吗？” 陈光明看到荡漾在波光粼粼湖面上的小船，突然想起了这首家喻户晓的儿歌。 “会啊，难道你不会吗？” 韩春燕有些困惑，这不是所有人都会唱的歌曲吗？ 陈光明一脸坏笑道：“我不会，你唱给我听听。” 第56章 余父余母 “啊？你是说让我现在给唱？” 韩春燕人懵了，这人来人往的开嗓不被人当神经病才怪。 “待会再唱。” 陈光明这会儿已经看到游船租用点了。 两人过去交了两块钱的押金，租到了一条划桨小船。 “春燕，你会游泳吗？” 陈光明坐在摇晃的小船上有些担心，不由想起剧中韩春明跳水救人的场景。 这船上的安全措施几乎为零，救生衣，游泳圈是一样都没有。 他自己虽会游泳，可也不敢下水救人啊。 “不会啊，快划吧，算着时间呢。” 韩春燕这会儿正兴奋着，根本没往那方面考虑。 “好，坐稳喽。 陈光明也不再纠结，这么多人划着都没事，自己不可能那么倒霉吧。 船桨一划动，小船儿就平稳地向前方推进，陈光明也放下心来，就是感觉差了点什么。 就在这时公园的广播响了起来，播得正是《让我们荡起双桨》。 这氛围才对嘛！ 小船儿推开波浪缓缓前进，两人也跟着音乐，渐渐哼了起来。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 逛完公园后，两人到王府井大街好好搓了顿涮羊肉。 之后陈光明把人送回家，今天的约会便算是结束了。 下午四点多，陈光明来到余曼家所在的大院门口。 余曼已经在门口等着他。 她身穿一件白衬衣和浅蓝色花点长裙，头发扎成马尾，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整个人显得精致而清纯。 陈光明刚一走近，余曼就笑吟吟地打量起他。 “怎么样，还可以吧？” 陈光明挺了挺身姿，他现在穿的还是上午约会那身，白衬衫和军绿裤，脚上穿的是黑色皮鞋。 “马马虎虎。” 余曼眼波流转，唇角不自禁的弯起，露出了一只迷人的梨涡。 陈光明跟着余曼走到了大院门岗亭。 这机关单位家属大院管理挺严格的，虽然有余曼带着，但该登记还得登记。 陈光明给门卫大爷发了支烟，便在本子上填写起信息。 门卫大爷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光明，然后看向余曼笑呵呵道：“小余，这是你的对象吧？” “何大爷，您说什么呢，这是我一亲戚。” 余曼矢口否认，俏脸却不知不觉的泛起淡淡红晕。 门卫何大爷看着宛如金童玉女的两人笑而不语。 登记完后，陈光明跟在余曼身后进了院内。 大院内全是红砖住宅楼，前后一共有近十栋，每栋只有三四层高，楼间距很大，整个大院占地也极广。 “现在你家里什么情况？”陈光明推着自行车边走边问道。 余曼忿愤道：“那个刘志宇已经来了，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那人，现在正跟我爸在下棋。” “不是，真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啊！明知道你对象要登门了，还赖在你家不走。” 陈光明无语了，他原本以为带上礼物在她爸妈面前露个面就算完事了，没想到还要上演情敌碰面的戏码。 余曼咬紧嘴唇，气鼓鼓道：“我说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信，就连我爸妈都以为我是编故事骗他们的。” 陈光明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咋说。 好吧，事情的真相好像就是这样！ 这难度系数大增啊，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还按照之前的计划估计很难奏效。 “诶，你不会是胆怯了吧？” 余曼见陈光明默不作声，开玩笑道。 陈光明没好气道：“笑话，我要害怕就不会来了。” 顿了下，他又说：“你要想计划不落空，待会我们最好能尽量表现得亲近一些。” 余曼愣了下，疑惑道：“怎么亲近些？” “比如拉个小手什么的。”陈光明语气平静地说。 “啊？你不会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余曼脑瓜子嗡嗡的，这也太突然了！ 陈光明嘿嘿笑道：“这决定权在你，如果你想效果好一点，我就吃点亏帮帮忙，之前说过的我就只帮你这一次。” 到了她家所在的楼栋，陈光明将车停在楼下，把挂车上的烟酒取了下来。 “走吧，我刚才就随口一说，怎么做随你自己意愿，用不着有心理压力。” 陈光明伸手在有些走神的余曼面前晃了晃，这姑娘估计还在为刚才他那句话做心理斗争。 余家住三楼，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寂静的楼梯间，都没有出声。 到了门口，余曼也不敲门直接掏出钥匙开门。 陈光明正遐想着门口后的场景，突然余曼伸手点了点他手背。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伸手牵住她那白嫩小手。 被陈光明大手握住的那一瞬间，余曼只觉全身一阵酥麻，心跳地飞快。 余曼深吸了几口气，才用力将门推开。 门开的瞬间，客厅内的三人目光齐齐看向门口。 年长的两位是余父余母，剩下一个年轻人想必就是余曼口中的刘志宇了。 “爸、妈，这是我对象陈光明。”余曼一脸羞涩地介绍道。 “叔叔，阿姨好！” 陈光明连忙跟着打招呼。 余父、余母傻眼了，刚才女儿说要出去接个人。 他们根本没在意，以为她这又是像以往一样找借口出去躲清净了，没想到还真给领了个对象回来。 第57章 小刘，要不你先回去 看到余曼和陌生男子牵着手，脸上还一副娇羞表情，刘志宇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然而此刻，除了陈光明外，没有人去关心他的反应。 余母和余父对视一眼，面带笑容地迎了上来：“小陈是吧？快进来坐。” 余母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依旧风韵犹存。 陈光明顺势把装有烟酒的袋子递了过去，说：“阿姨好！第一次来我也不懂准备些什么礼物，就带了些烟酒，望您不要介意。” 余母接过袋子往里面扫了一眼，便看出里面装的是两条牡丹烟和两瓶茅台酒。 这礼可不轻了！ “有心就好，什么礼物不礼物的，不重要。” 余母见陈光明长得一表人才，又懂礼貌，给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亏得之前她还觉得刘志宇长得还不赖，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还是女儿有眼光啊。 余家客厅不是很大，地上铺的不是瓷砖也不是水泥，而是和墙围子一样刷的是浅绿色的油漆，摆着沙发，高矮立柜，还有一台小电视机。 余父戴着一副厚眼镜，儒雅随和，笑呵呵地招呼陈光明坐下，并给他倒了杯茶。 余父余母的态度让陈光明感到非常诧异，看来他们并不是已经认定刘志宇这个女婿，而是想借口催促一下余曼尽快找对象。 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落座后，余曼又给双方正式介绍了一遍。 “这位是？” 陈光明指着一脸敌意的刘志宇故意问道。 “咳咳，这是小刘，周末有空来跟老余下棋的。” 余母抢先回答，没办法，这刘志宇的身份实在有些尴尬，怕女儿不会说话。 “小刘，要不你……” 余父见刘志宇继续留在这气氛有些尴尬，便想让人先离开。 “叔叔，要不我们先把这盘棋给下完？” 刘志宇及时把余父的话给打断，他不想就此离去，得留下来听听对手的信息。 “哦，好。”余父错愕道。 余母将刘志宇那点小心思看在眼里，但也不好说什么。 她看向和女儿并排而坐的陈光明说：“小陈，你和我们家余曼是同事吧，一个科室的吗？” “是一个厂的，但不在一个部门，我是车间的工人。”陈光明不亢不卑地说。 无欲则刚，工人身份不丢人。 “车间工人啊！” 余母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望。 陈光明将余母的反应看在眼里，还好不是真的和余曼处对象，不然这一关可不好过，除非先上车再补票。 而一旁的刘志宇听到陈光明的情况，瞬间又重燃斗志，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忍不住插话说道：“陈同志，你这条件和余曼的差距可不小啊，她是大学生，干部身份。” 他刘志宇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副科级干部，他不相信自己连个普通工人都不如。 余曼人长得漂亮，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而且家境优渥，对他未来的发展大有裨益，他是不可能的轻易放弃的。 陈光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小刘是吧？听你话的意思是看不起我们工人阶级不成？” “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说处对象也得先掂量掂量自身条件，找个合适的人。” 刘志宇黑着脸说道，这一来就上纲上线谁受得了，而且小刘也是你叫的？ 余曼闻言，怒不可遏道：“刘志宇，我和陈光明合不合适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事还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管。” 刘志宇连忙陪笑解释说：“余曼，我也是一番好意提醒你。” “那个，小刘啊，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余母对刘志宇刚才的表现大跌眼镜，平常看着还挺不错的，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刘志宇脸上笑容顿时僵住了。 “好的，那叔叔、阿姨、余曼，我改天再来拜访。” 刘志宇点头哈腰地向人告别，完全不知在余家三人心里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 接下来余父余母两人又问了陈光明不少情况，比如什么你家里几口人，有几间房之类的。 陈光明没有故意隐瞒或捏造，一一如实回答。 余母看了看墙上挂钟，站起身说：“到饭点了呢，我先去做饭，你们聊着，小陈你留下来吃晚饭。” “好的，阿姨。” 陈光明满口答应，演戏演全套，再说也不能白参演，群演还管盒饭呢，更何况是男主角。 “小陈，你会下象棋不，要不咱们来一局？” 余父也没别的爱好，平时就爱下几盘。 “叔叔，我会下。” 陈光明满口答应，不然这么干坐着没话说也尴尬。 他象棋水平一般，也就勉强上业六，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 “小曼，你帮着摆棋，我要和小陈杀一局。” 余父乐呵地使唤起女儿。 “得勒！” 余曼开心地应道。 陈光明和余父隔着茶几，一人坐沙发，一人坐椅子，你来我往杀了起来。 余曼时而跑进厨房帮忙打打下手，时而坐在旁边小板凳上观战。 “将军！” 陈光明跳马将军，这一局他已经胜券在握。 “哎呦，这步棋我得好好想想。” 余父没想到陈光明棋艺这么高，才四十多步就把他给难住了。 陈光明可没让着，棋盘上无父子，让着可就没意思了。 余曼不知怎么的，以往她看爸和刘志宇在家里下棋，怎么看都觉得别扭，现在换成了陈光明却觉得很和谐。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貌似也很不错。” 呸，我这是在瞎想什么呢。 余曼不由地为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感到害臊。 吃过晚饭后，余曼把陈光明送出到大院门口。 陈光明看着她轻笑道：“好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余曼抿了抿唇，说道：“你说这能奏效吗？” 陈光明想了想说：“那刘志宇应该还会来你家，但只要你父母不待见他，一两次后他肯定也不好意思再登门，只是你以后又怎么跟你父母解释？” 余曼嘴角上扬，轻松道：“没事，只要姓刘的不再来烦我就行，我爸妈那里好办，大不了以后说跟你吹了就行。” 第58章 夜明镯子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那我走了。” 陈光明挥了挥手，一只脚就要踩在自行车脚踏上。 “行，改天请你吃饭。” 余曼也跟陈光明挥手道别。 陈光明闻言，脚步一顿，扭头笑道：“你不会想一顿饭就把我打发了吧？” 余曼笑吟吟道：“饭要请，人情也还欠着，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这还差不多。” 陈光明得意地点点头，随即又说：我得提前说好了，我要求可是很高的，一般的小馆子我可看不上眼。” 好不容逮住大户，这不得好好薅羊毛啊。 余曼白了他一眼：“请你去老莫总行了吧？” “这地可太行了！” 陈光明早就听说过这地方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去体验一下。 老莫俄式西餐厅，在如今这年代普通人能在里面吃一顿饭，绝对算得上是可吹嘘的资本。 …… 陈光明回到四合院，看到张富霖正在院门口等着他。 “富霖，咋在这，有急事？” “不是啥急事，今天我收破烂，遇到个……” 张富霖说到一半，看到有人从院里出来，又停了下来。 “既然不是急事，那到我家里说。” 陈光明听出味来了，估计是遇着好东西了。 “富霖，等久了吧？先喝点水。” 到了家，陈光明也没急着问，先给人倒了杯水，他自己也有些渴了。 “没等多久，我也是刚吃过晚饭，出来溜达一圈，顺便来找你。” 张富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继续说：“今天我出去收破烂时，遇到一个老头，说家里有好东西想拿出来换点钱。” “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东西？”陈光明急忙问道。 “他说有好几件，玉佩、镯子、扳指之类的东西……” 张富霖没绕弯，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说出。 “镯子？” “对啊，之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陈光明猛然记起一件事，娄家的那个镇宅之宝夜明手镯，现在就在傻柱手上，而且他还知道这手镯藏在什么地方。 这两天他就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搞一搞傻柱，这不就是现成的法子吗？ “明哥，镯子怎么了？” 张富霖看陈光明的怪异反应有些懵，连忙出言提醒。 “没事，我突然想起了其他事，你继续说。” 陈光明太激动了，忘了面前还有人。 张富霖接着说：“那老头住西城，他说若想买，明天可以过去找他看货。” “行，那明天你就别去收破烂了，下午我们叫韩春明一起去。” 陈光明没有任何犹豫，这样的机会不能错过，先去看看再说。 …… 半夜两点多。 陈光明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傻柱家地窖。 他来这自然不是为了偷菜，而是因为娄家的那只夜光手镯就被傻柱藏在地窖里面。 傻柱家的地窖在许大茂家的屋角处，这个角度被许大茂家和其他住户的临建房挡住了视线，谁都看不到。 地窖门上着锁，不过陈光明早有准备，昨晚送张富霖出去时，他就远远瞄了一眼。 这种锁很容易打开，有个发卡或者小铁片就行。 “咔嚓！” 陈光明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轻松地将门锁打开。 他轻轻拉开门，弯着腰走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 地窖建有楼梯，沿着梯子走几步就到底下。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地窖里面什么菜都没有储存，空荡荡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手镯就藏在电闸开关后面的墙缝里面。 陈光明轻轻一推，钉着闸刀的木板便歪向了另一边。 他一手定住木板位置，一手拿着电筒照向墙壁，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块松动的半截砖块。 将砖块取出，里面果然有一个用油纸包裹住的小盒子。 陈光明激动万分地将盒子打开，只见一只乳白色的手镯静静躺在里面。 将手电一关，镯子顿时散发着朦胧的光芒，整个地窖都有了亮光。 来不及细看，他仔细清理掉了所有痕迹退出了地窖。 直到回到家里，陈光明的小心脏依旧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没办法，活了近三十年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可是大资本家号称娄半城家的镇宅之宝，价值连城！ 而且没了这手镯，看以后傻柱还怎么跟娄晓娥交代。 第59章 满清遗少 要是娄晓娥能因此与傻柱决裂，那就更加妙，那样贾家的好日子也没了。 陈光明把镯子拿了出来，这盒子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紫檀木的，制作极为精美，以后也能值不少钱。 他把玩了一会便将镯子收入了空间，安心睡觉。 抓贼抓赃，抓奸抓双，现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况且等傻柱发现东西不翼而飞时，都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 第二天，上了半天班，陈光明又请假了。 他现在已经是请假常客，车间领导也懒得多过问。 在厂门口和张富霖汇合，便直接去找韩春明。 韩春明的时间更灵活，摊位有他的搭档马大姐一个人照看着就行。 三人找了个小饭馆搓了一顿，没喝酒，但也吃美了。 “走起，我在前头带路。” 张富霖用力蹬起三轮车，现在他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跟着陈光明混不但骑上了三轮车，还能三天两头能吃上肉，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二十多分钟后，三人到了一处院子。 “就是这。” 张富霖上前拍了拍院门。 不一会，门就打开，走出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头。 “曹大爷，我带人看东西来咯。”张富霖低声说道。 “大爷，您好！” 陈光明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这位曹大爷穿着看起来虽然有些破旧，但仔细一看，便能发现衣服用的都是好料子。 曹大爷拱了拱手，看了陈光明和韩春明两人一眼说道：“进来说吧。” 这是个一进院落，但面积不小，大大小小有六七间房。 三人被带到了一个厢房坐了下来。 “东西都在这。” 曹大爷搬过来一个木盒子打开说道。 将包裹物件的黄布一一掀开，里面放着手镯、扳指、子冈牌各一件。 除开手镯，清晚期上流社会人士必备的三件套，这里已经有了两件，就差一个鼻烟壶了。 韩春明将这三件玉器拿起来一一细看，然后又交给陈光明过目。 “曹大爷，您这三件东西想要个什么价？” 陈光明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觉得这老翡翠手镯色泽自然浓郁，温润欲滴，质地细腻，应该还不错。 “镯子五百，扳指和牌子各两百，我祖上是正白旗的贵族，这些宝贝都是正儿八经祖上传下来的。” 曹大爷脱口而出，显然心中早就想好了要价。 “曹大爷，您这价也忒高了，我们得出去商量一下。” 陈光明才不管他祖上是什么旗，反正现在大家都得归五星红旗管。 “请便。” 曹大爷对着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出到院子，韩春明低声说道：“镯子是翡翠的，另外两件是和田玉子冈牌，锦地拐子龙纹白玉扳指。 都是清代中晚期的东西，子冈牌和扳指的料子一般，手镯的料子不错，工艺也还行。” “那你觉得出价多少合适？” 陈光明心里也有了估量，这些玉器不是高古玉，附加的历史文化价值并不高，价值高低主要得看料子。 穿越前他虽然对古玩这行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像这种普通的子冈牌和扳指未来市场价值不会太高。 韩春明皱了皱眉说：“你确定要吗？这老爷子要价太高，恐怕不好谈。” “来都来了，给他个价，谈不下来就算了。” 陈光明也明白以现在的工资水平来衡量，这曹大爷开的价格确实非常离谱，但只要价格能谈下来，他还是想把这手镯买下。 韩春明虽能看出物件的好坏，但这些物件未来的升值空间是他现在没办法预料得到的。 韩春明思考了一会说：“手镯顶多给一百块，其他两件十块钱我都嫌贵。” 重新回到屋内，陈光明开门见山道：“曹大爷，您这三件东西想必也有其他人来看过了吧，他们开的什么价你心中清楚。” “那你给多少？” 曹大爷这话算是默认了，他之前的价就是胡乱开，万一遇到不懂的呢。 “一口价，手镯一百块，子冈牌和扳指十块。” 陈光明按着韩春明给的价直接说。 曹大爷沉着脸道：“卖不了，请回吧。” 陈光明三人对视了一眼，没人任何言语，起身就往门外走。 “等等，算了，手镯一百二卖给你们。” 曹大爷见人真走，不带一点犹豫的，只能忍痛割爱了。 之前确实有几波人来看过这三件东西了，但给的价都不高。 “成交！” 陈光明脚步一顿，转身说道。 给他点了十二张大团结，钱物两清后，他又说：“曹大爷，您是贵族后代，想必也认识不少其他跟您一样身份的人吧？” “那是自然。” 曹大爷一边点钞票一边说。 “跟您商量个事，劳驾您老帮忙打听一下还有谁想要卖老物件，到时可以给你成交价的百分之五作为提成。” 陈光明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他做个掮客。 满清覆灭后，留在京城的八旗子弟养尊处优惯了，没有了朝廷的供养，又没有任何生存本领，很多迅速败光了家底，成为社会底层。 不过肯定也有一些有手段谋生的，比如眼前这位曹大爷的祖上，不然也不可能到现还住着大宅子。 这类人家里藏有好东西的几率可比普通人高得多了。 “真给我百分之五？” 曹大爷心动了，这费不了什么事，平常和那些老友聊天就有人提过这事。 “说话算话，我这位兄弟平日里常在这一片活动，有消息你可以告诉他。”陈光明指着张富霖说。 这一趟只得了一个物件，又是张富霖提供的信息，翡翠手镯自然归属陈光明。 既然已经请了假，肯定不可能再回厂里，他直接回四合院。 “三大妈，三大爷人呢？” 陈光明一进前院就想找阎埠贵，回家也没事干，他想去钓鱼了。 “老阎吃过午饭就钓鱼去了，光明你咋又没上班？”三大妈好奇道。 “有事请假了，三大妈，我先回屋。” 陈光明说完就走，阎埠贵不在那就钓不成鱼了，他也不可能找到城外去。 第60章 棒梗碰瓷? 看来自己也得准备两条鱼竿才行，不过这事要找阎埠贵问一问，不然都不知道去哪买鱼钩和鱼线。 进到中院，正好看到棒梗从贾家出来，一瘸一拐地往傻柱的北屋走。 他腿上的石膏现在已经拆掉，拄着拐杖倒也勉强能走动。 “哼！” 棒梗见陈光明嘴角上扬，以为是在笑话他，顿时冷哼一声，加快了速度。 哪料拐杖落在了一颗不大的石子上，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倒在地上。 “啊~哎呦！” 棒梗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贾张氏听到门外棒梗嚎叫声立刻从家里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槐花和赵慧娟。 “哎呦喂，棒梗你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先是看到躺在地上的棒梗，随即又发现了棒梗几步之外的陈光明。 忙跑过去问：“棒梗你告诉奶奶，是不是陈光明这兔崽子把你给弄倒的？” “是他……我，嘶~啊，奶奶我腿痛！” 棒梗现在痛得厉害，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 贾张氏只听到前面半句，立刻就兴奋了起来，终于逮住机会了。 她连忙大喊大叫起来：“快来人啊，陈光明伤人啦！” “贾张氏，你有毛病吧？我什么时候弄伤棒梗了？” 陈光明无语至极，他这是挨碰瓷了啊。 贾张氏怒气冲冲道：“就是你，棒梗都说了是你这歹毒玩意儿把他给推倒的，今天不给个说法你别想离开这。” “啊，奶奶，我腿痛……” 棒梗痛得呲牙咧嘴，伸手用力扯着贾张氏的裤脚。 “对，棒梗，等会人来了，你就这么喊。” 贾张氏夸了句棒梗聪明，此时她心里已经在算计着要陈光明赔多少了。 肯定不能少于一千，不仅把上次他讹自己贾家的钱要回来，还要他大出血。 “媳妇，我痛得受不了，快送我去医院。” 棒梗见奶奶不管他，又哭喊着向赵慧娟求助。 “棒梗，你先忍着点，看看奶奶怎么说。” 赵慧娟听了刚才贾张氏的话，也觉得棒梗是演的，想要讹回陈光明。 “贾张氏，我没功夫跟你在这瞎扯，快给我让开！” 陈光明怒喝一声，不想搭理贾张氏这老虔婆。 “你不能走，伤了人你还想走？不给个交代哪里你都别想去。” 贾张氏见陈光明要走，赶忙拉住了他的自行车。 “槐花，哥快要痛死了，快找找人送我去医院啊。” 棒梗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感觉自己还没好的腿又断了，但就是没个人来关心他。 槐花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哥，你就别装了，光明哥根本就没碰到你。” 她这会儿正忧心忡忡，奶奶现在又和陈光明大闹起来，自己以后要该怎么办才好？想劝又不懂怎么劝。 贾张氏的大嗓子惊动了院里的住户，不仅中院的人出来了，就连前后院的都在往中院跑。 “老易，你可算来了！” 贾张氏想来易中海肯定是站她这一边的，毕竟他以后的养老还得指望傻柱和秦淮茹。 于是连忙添油加醋将事情说了一遍。 易中海皱了皱眉，沉声道：陈光明，贾张氏说得是真的？” 易中海对贾张氏的话已经信了几分，陈光明和棒梗之间的矛盾他是一清二楚的。 “一大爷，你别听她胡说，我和棒梗还隔着两米远呢，是他自己摔倒的。” 陈光明是真没想到自己在碰瓷盛行的后世都没遇到过碰瓷的事，回到七十年代反倒是被人讹上了。 “棒梗，你来说，棒梗……” 易中海这才发现棒梗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喊着。 “啊啊啊，痛，快送我去医院！” 棒梗见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自己，连忙用尽最后的力气哭喊。 围观的住户们一早就发现棒梗的惨状了，但人家自己家人都不急，他们急什么。 “棒梗，你先别喊了，一大爷正在问你话呢。” 贾张氏用手碰了碰棒梗，暗怪大孙子不机灵。 “奶奶，求你了，快送我去医院，我要死了。” 棒梗紧咬着牙，无比凄惨地向贾张氏哀求。 “哎呀，棒梗可别吓奶奶。” 贾张氏终于意识到出问题了，大孙子不是装的，是真的痛。 “老嫂子，先别说其他的了，先把棒梗送医院吧。”易中海提醒道。 “对对，先送医院，谁去帮忙叫辆板车……” 贾张氏失了方寸，手足无措地看向围观的住户。 “光明，你们的事情晚上再说，先过来帮忙把棒梗抬到院门口。” 易中海左右看了看，这个时间点在院里的只有老弱妇孺，只能开口让陈光明帮忙。 “一大爷，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可不敢碰他，这离着好几米就敢讹人，碰了人可就更说不清了。” 陈光明巴不得棒梗多痛一会，反正又死不了人。 “你……” 易中海嘴唇动了动，只能去找其他人。 “光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棒梗被抬了出去，大部分也跟着出去看热闹了，但也有一些没走，想找他问个明白。 “事情很简单，棒梗自己走路摔倒了，贾张氏想要讹人就非说是我给碰倒的。” 陈光明解释了一句，便推车走向后院。 这个事贾家估计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不过他并不担心。 …… “什么，棒梗腿又断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不可置信看向贾张氏和赵慧娟两人。 “是陈光明那兔崽子故意使的坏，傻柱，淮茹，得让老易他们召开全院大会办了他。” 贾张氏下午已经想好了办法，这回必定要好好治治陈光明。 第61章 全院大会 “开啥全院大会，现在早不兴开全院大会了，他这是恶意伤人，直接报警，让他进局子。” 傻柱乐呵了，最近他接连被陈光明在院里和厂里落了面子，正愁着没机会找回场子。 “要报警啊？” 贾张氏有些心虚，在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跟棒梗了解清楚事情经过。 在院里怎么说她都不怕，但要是见警察她就慌了。 旁边坐着的赵慧娟也跟着心里一咯噔，她没跟着去医院，不了解具体实情，但无论如何她现在都不想把事情闹大。 等孩子顺利出生，她就不那么怕陈光明的威胁了。 到时他要还拿孩子说事，肯定没多少人会信他的话，反而会说他是因为嫉妒而造谣。 “报什么警？” 这时易中海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一听说院里出了大事，要开全院大会，病马上就好了。 “一大爷，您来得正好，今天下午棒梗那事我们准备报警处理，您不是和派出所张所长熟吗，帮忙去递个话。” 傻柱精神一振，有一大爷帮忙事情就更好办了。 “不是说要开全院大会吗？” 刘海中懵了，茫然地看向易中海和贾张氏。 “张所长去年已经退休，现在换了个年轻的，我也说不上话。 要我说这事就咱们自己院里解决就行了，没必要惊动派出所。” 易中海不想蹚这浑水，要是消息传出去，说他动用关系把院里年轻人送进局子，那这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好人形象可就毁了。 “对，就开全院大会。” 贾张氏连忙附和。 “那就听一大爷的。” 傻柱想想也在理，他自己也经常在院里揍人，这办法要是被许大茂学会了去，也是给自己找事。 易中海满意地说道：“那就这么决定了，晚上七点召开全院大会。 傻柱你通知中院住户，老刘后院你负责，老阎钓鱼还没回来，前院我走一趟。” …… 临近七点，各家各户都带着板凳走出家门，奔向中院。 作为今晚大会的主角，陈光明也早接到了通知。 “光明，干得漂亮啊！” 许大茂早就在自家门口等着陈光明出来了。 陈光明哑然一笑道：“许叔，这事可跟我没半点关系，是棒梗他自己倒霉摔的。” “你小子，跟叔还藏着掖着是吧？放心，待会我肯定站你这边。”许大茂挤眉弄眼坏笑道。 中院。 上百名住户已经聚集在此，三三两两或站或坐围成了一个大圈，都在窃窃私语。 四方桌已经在院中摆好了，三位大爷往上一坐，搪瓷杯一摆，瞬间就找到了久违的感觉。 看到陈光明到来，顿时所有目光都投向了他。 陈光明环顾一圈，没有发现槐花的身影，估计是在医院照看棒梗。 贾家剩下的几人都坐在中间位置的长条凳上，秦淮茹和贾张氏正在怒视着他。 易中海见人来得差不多，主角也到了，便示意左手边刘海中可以开始了。 刘海中见状，一副领导派头地站起来说道：“咳咳，咱们院里已经十来年没召开全院大会了，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为了解决今天院里发生的一件大事。 今天下午棒梗在中院摔断了腿，贾家向我们三位大爷状告说是后院陈光明故意撞倒棒梗导致的，接下来我们就是要……” 刘海中啰里吧嗦说了一大堆没用的话后，才把话权交给易中海。 易中海接话道：“大概情况就是二大爷说的这样，废话我就不多说，贾张氏，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我大孙子棒梗在院里好好地走着，却被没上班偷懒回来的陈光明使坏撞倒在地，医生说棒梗腿又断了，至少要半年才能康复，这次必须要陈光明赔偿我们家的损失。” 贾张氏从长凳站起来就噼里啪啦地把之前想好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你想要他赔多少？” 说话的是阎埠贵，他对钱的数字向来最为敏感。 “棒梗的医药费、营养费和误工费，加起来至少得赔一千五百块。” 贾张氏一字不漏地按照傻柱教的说道。 众人瞬间哗然，都被贾张氏的狮子大开口给惊到了。 陈光明更是被逗乐了，这不仅想要把上次那一千块钱给要回去，还要狠狠地讹他一笔啊！ “陈光明你有什么话说？” 易中海注意到陈光明的表情变化，联想到他下午说的话，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随着一大爷的话，大家伙也把目光从贾张氏转向了他。 陈光明冷笑道：“老太婆，你说我故意撞倒了棒梗，谁看到了？有什么证据？” 贾张氏连忙说：“棒梗亲口说的，我也亲眼看到了，就是你推着自行车把棒梗给撞倒的。” “我记得你是和赵慧娟跟槐花一起从家里出来的吧？既然你看到了，那赵慧娟和槐花她们肯定也看到了？” 陈光明一点不慌，要是她只说是棒梗一个人说的，还有些难推扯清楚。 第62章 再让贾家赔钱 贾张氏狐疑了两秒，便点头道：“没错，我们都看到你撞了棒梗。” “那好，赵慧娟请你说说当时你见到的情况。” 陈光明笑吟吟地直接点名赵慧娟，众人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 “我……” 赵慧娟迟疑了起来。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急了，连忙给她使眼色。 秦淮茹和傻柱也暗自着急，这明明已经提前交代过了，只需要按照贾张氏说的就好。 赵慧娟凝视着陈光明脸上的笑容，没理会一旁贾张氏的暗示。 他的笑容看起来很温和，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只要她接下来的话说得不对，这个嘴角带笑的男人立刻就能让她掉入旋涡之中。 想到得罪陈光明的后果，赵慧娟不再迟疑，大声说道：“当时我和奶奶槐花在屋里突然听到棒梗的喊叫声，出门便看到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陈光明继续追问：“那你有没有看到我像贾张氏说的那样，撞倒棒梗？” “没有，我当时看到棒梗和你之间还有好几米的距离。” 赵慧娟豁出去了，实话实说顶多回去被骂两句。 她的话音刚落，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 “啊这，贾张氏刚是在说谎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自己的孙媳妇都这么说了。” “有什么可惊讶的，一个四合院里住了几十年，贾张氏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懂吗？” 众人再次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赵慧娟你在胡说什么？明明就是陈光明这兔崽子撞倒了棒梗。” 贾张氏彻底慌了，赶忙大声斥责起来。 秦淮茹和傻柱也是一脸震惊，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替陈光明说话。 赵慧娟低着头没有理会他们。 “看，槐花回来了，让槐花过来说。” 这时一个靠近门口的住户喊了起来。 众人闻声看去，果见槐花从穿堂走了进来。 “槐花你怎么回来了？” 秦淮茹看到槐花的出现顿感不妙，就怕她待会也跟赵慧娟一样乱说话。 “哥已经没啥事了，而且还有小当在医院照看着，我就先回来了。” 槐花已经提前知道了开全院大会，所以她才急着赶了回来。 “槐花你过来，有话问你。” 阎埠贵笑呵呵地招了招手。 槐花看了眼院里中间位置站着的陈光明和奶奶，知道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槐花，我们正在讨论你哥棒梗的事，下午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摔倒的？” 阎埠贵简明扼要地问出了关键问题，这小学语文老师不是白当的。 槐花不假思索地说道：“没有，我看到他时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刘海中也跟着问：“你是不是跟你奶奶和嫂子一起到的院子？” 槐花点点头：“是的。” 陈光明和槐花对视了一眼，对于她的回答，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贾张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海中厉喝一声，终于找回了点当年做工人纠察队长的感觉了。 “我……反正我就是看到了，棒梗也是这么说的。” 贾张氏还在嘴硬，在这四合院里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但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谁会相信她的话。 “胡闹！都散了吧！” 易中海见事已至此，气冲冲地起身拿上搪瓷杯就要走人。 “贾家这是在诬告，难道你们三位大爷就是这么调解邻里矛盾的吗？” 陈光明冷笑着看向易中海三人，岂能就这么轻易了事。 这位一大爷明显是向着贾家的，一看形势对贾家不利，立马就想给他们解围。 易中海看了看没抬屁股的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只能又坐了下来。 “这事你们不管也行，我可以去找街道办处理，但是我奉劝你们以后也别开什么全院大会了，我陈光明第一个不参加。” 陈光明没留情面，今天就是要胁迫他们替自己讨回公道。 许大茂也跟着不忿道：“光明说得对，这种全院大会没必要再开了，根本就不是有心为大家解决问题的。” 一众住户也跟着窃窃私语，大部分人参加全院大会就是为看戏来的。 易中海拉下脸沉声道：“贾张氏，你当着全院人的面给陈光明道个歉。”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刚才她张嘴就要我赔一千五百块钱，到了我这就想一句道歉了事，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陈光明第一时间否决了易中海想要帮贾家轻飘飘了事的企图。 “那你想要怎么样？” 易中海脸色铁青心中无比恼火，这陈光明太不给他这个一大爷面子了。 “对啊，光明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阎埠贵也跟着说。 他已经猜到这坏小子肯定又要算计贾家了。 “赔钱啊，刚才贾张氏不是口口声声让我赔一千五吗？我没她那么大胃口，让贾家赔我五百块名誉损失费就行了。”陈光明轻描淡写的说道。 “凭什么赔你钱啊！” 贾张氏不乐意了，大声嚷嚷起来。 “孙贼，想要我们赔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傻柱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指着陈光明骂道。 陈光明不怒反笑道：“傻柱，我之前一直没搞明白你究竟是娶的秦淮茹还是算入赘贾家，现在看你为贾家的事这么着急，我总算是明白了。” 众人闻言全愣住了。 对啊，傻柱究竟是娶亲还是入赘？ 要不是陈光明说起，根本就没人去想这个问题。 “哈哈，傻柱就是个入赘的。”许大茂大笑起来。 “孙子你找死！” 傻柱恼羞成怒地朝着陈光明这个始作俑者冲了过去。 “砰！” 陈光明可不惯着他，一个过肩摔将他掀翻在地。 傻柱不服气，还想起身再战。 陈光明再次一脚将他撂倒。 这时易中海、阎埠贵等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忙过来拉架。 “都给我住手，不许打架！”易中海摊开手挡在中间。 傻柱大声嚷嚷：“你们都撒手，今天我要跟这孙子好好练练。” 陈光明抹了抹鼻子也不跟他逞口舌之利，这么多人拦着打不起来。 现在他可以确定在打架方面并不弱于傻柱这个“四合院战神”。 第63章 许大茂又挨打 “哎呀，傻柱，你打我干嘛？” “光明，救命啊！” 傻柱见拿陈光明没有办法，便在人群找到了叫得最欢的许大茂。 “柱子，住手！” 傻柱再次被人拉开。 许是打了许大茂几拳出了口气，傻柱这回终于消停了。 “哎呦喂，痛死我了，傻柱这王八蛋，三位大爷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许大茂捂着脸，嚷嚷道。 全院大会回归正常。 易中海三人低语磋商了一会，最后由刘海中总结发言。 “我们三位大爷商议过了，贾张氏故意诬陷他人，这样的行为十分恶劣，必须要严惩，不然会带坏院里风气，所以决定让贾家赔偿陈光明一百块钱，大家认为怎么样？” “哎呀，这不能啊！” 贾张氏立刻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喊地。 赵慧娟和槐花两人怕被骂也不敢上去扶她。 “二大爷，一百块钱也太多了吧，这都够我们家七口人两个月生活费了，赔这多钱，往后我们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秦淮茹知道赔钱是逃不掉了，只能卖卖惨争取少赔点。 “你们家四口人领工资，傻柱还是食堂主任，十六级干部岗，每月光工资就不止一百块。” 刘海中对贾家的收入一清二楚，哪能被轻易说动。 院里其他住户一开始还在议论贾家这回终于要大出血了，但听了刘海中这么一分析，瞬间又觉得一百块好像有点少了。 阎埠贵接话道：“光明，你什么意见？” “我今天给三位大爷一个面子，一百就一百吧，不过这钱得麻烦三大爷您帮我要过来，我不想跟贾家人打交道。” 陈光明见好就收，这事闹到街道办去估计还拿不到这个钱。 毕竟碰瓷这样的事，在几十年后都没能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办法。 “好说。” 阎埠贵乐呵了，这不就讨到人情了吗。 “就这么定了，散会！” 易中海拿上搪瓷杯站起来宣布道。 “诶，一大爷等等，我的事呢？” 许大茂回过神来，马上出来阻止。 易中海眉头一皱，说：“你有什么事？” “刚才傻柱打了我啊，你看我脸上这伤。”许大茂指着脸上的淤青说道。 秦京茹也跟着说：“一大爷，我们家大茂不能白挨打，你得替他主持公道啊！” 易中海沉声道：“全场上百号人他为什么偏偏打你？这是你活该。” “不是，你们不能欺负老实人啊！” 许大茂哭丧着长脸，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 陈光明回到屋还不够十分钟，阎埠贵就把贾家的赔偿款送过来了。 “麻烦三大爷了，这有花生您吃点。” 陈光明随便数了数便将钱揣入了兜里。 阎埠贵乐呵呵抓了一大把花生，说道：“甭客气，光明你小子也够厉害的啊，贾家两个女人都替你说话，不然这事你可就有点麻烦了。 你是不知道，刚才我在门外听到槐花和棒梗那媳妇被贾张氏跟秦淮茹给骂惨了。” “三大爷，说起来这事还得怨你。” 陈光明不接他的茬，直接岔开话题。 “咋还跟我有关系了？” 阎埠贵人懵了，这可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啊。 陈光明接着说：“怎么和你没关系，我今天回来是打算跟你去钓鱼的，谁知你走这么早。 如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倒霉碰到棒梗摔断腿。” 阎埠贵嚼着花生米说道：“你要这么说，倒也算扯得上点关系。” 陈光明顺势问：“三大爷，你哪些钓鱼的家伙什都是哪里弄来的？” “鱼线和鱼钩供销社就能买到，铅坠用牙膏皮来卷，浮漂用泡沫就行，鱼竿的话可就得到自己去郊区寻竹子了。” 阎埠贵如数家珍般地把各种器具来源说了出来。 “那还是麻烦三大爷您帮忙给我做两根吧。” 陈光明一听这么麻烦就不想自己折腾了。 “好说，两毛钱一根，如果要多备鱼钩鱼线的话，一毛钱一副。” 阎埠贵眨眼的功夫，就核算出了成本与利润。 “没问题，不过你得好好给我弄，要是因为鱼竿的问题跑了大鱼我可得跟你急。” 陈光明懒得跟他几分一毛的计较，就图一省事。 夜深人静，槐花来了。 陈光明还没有睡，他就猜到槐花会过来，因为这星期小当要在厂办学校值宿。 “花儿，今晚这事你不会怪我吧？” 陈光明搂着人问道。 “光明哥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又没错，都怪我奶奶。”槐花气鼓鼓道。 陈光明柔声说：“你能理解就好，这钱我讨过来也是给你花的，不然以你妈的个性哪会舍得给钱你花，肯定都留给你哥。” “我知道。” 槐花哪能不清楚自己妈和奶奶偏心，宠着棒梗。 陈光明凑近少女耳垂低语道：“检查一下项链带没带。” 槐花羞不可抑，话还没说上几句，光明哥怎么就要先看项链了呢。 第64章 韩家人 半日后。 陈光明把人拥在怀里。 “槐花，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你准备得如何，有把握吗？” 陈光明认真想了想，最好还是让槐花去读大学，只要人不在院里，他的麻烦会少很多。 “我每天都在认真复试，但心里总觉得没底。” 槐花静静地依偎在陈光明怀里不想动弹。 “往后你把每天做的习题都拿过来，我帮你检查一下。” 他好歹也是211毕业的，辅导槐花应该没什么问题。 高考制度废除了十年，刚恢复的前几年题目并不难，题量也少，但考生想考一个好成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是因为他们不努力，而是由于文化的断层，教学资源的缺乏，造成考生总体水平不高。 “你帮我检查？”槐花昂起头惊讶道。 陈光明笑道：“怎么？你不相信我？别忘了我也是高中毕业的。” 顿了下，他又说：“现在我和你们家关系闹成这样，我们的事更加不可能公开了。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考上大学，等以后你们家日子不好过了，肯定什么都得依着你。” “光明哥，我会努力的。” 槐花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们家几口人上班，日子怎么可能会不好过呢。 一夜好梦。 陈光明梦到自己还活在21世纪，醒来却发现搂着的是槐花。 他晃了晃脑袋，怎么也记不起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在才刚六点，赶忙将人叫醒。 槐花离开后，陈光明又眯了一会儿，才起床。 来到水池，刘家两兄弟和他们媳妇也在洗漱。 这两兄弟的媳妇都是歪瓜裂枣，没个能看的。 “光明，早啊！” 刘光天今天竟破天荒的跟他打招呼。 “早！” 陈光明点点头。 这两兄弟都不是啥好人，估计就是见他战力上能压制傻柱了。 …… 转眼几个月过去，时间来到了九月份。 期间陈光明三人又去了两次乡下，但都没多少收获，反倒是当初卖手镯的那位曹大爷给他们带来了惊喜。 在他的牵桥引线之下，他们从那些满清王公贵族后裔的手上收到了不少好东西。 这也导致他的身家大大缩水，不过陈光明并不心痛，现在不用等改开后这钱便会慢慢贬值。 槐花如愿考上了大学，虽然不是什么名校，但在这个年代只要能读上大学的，甭管什么学校那都是“天之骄子”。 这是四合院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又让贾家神气了一回，还办了酒席。 经过几个月的交往，陈光明和韩春燕进展神速，今天是韩母生日，他被邀请赴宴。 韩家。 韩春明的大哥韩春松、二哥韩春生、大姐韩春雪全都拖家带口回来了。 “哎呦，我的亲妈耶，今年你怎么买这么多菜，往年你生日不都是每人一碗打卤面吗。” 大姐韩春雪看到厨房里的东西惊呆了，她这一向抠搜的老妈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春雪，你说什么？” 大嫂闻声也跟进了厨房。 见到案板上不仅有鱼有肉，还有一整只鸡，顿时乐得合不拢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么大一块猪肉起码也得有三斤多，今天她全家都过来了，岂不是要占大便宜了。 韩母抬眼笑道：“今天春燕的对象要上门来，你们平日里不是老说见不着人吗，今天人来了。” “春燕，你对象要过来啊？”韩春松高兴地看向韩春燕道。 一旁的韩春生也跟着乐呵起来。 “嗯，前几天说好的。” 韩春燕也没有不好意思，都是自家人。 “小武，小芳……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 韩春松把院里玩耍的几个小孩全唤到跟前，板着脸说道：“待会你们都给我规矩的，见人要礼貌问好，不能毛毛躁躁地上蹿下跳……” “干嘛呀？干嘛呀？” 韩母看不过眼，出言打断了韩春松的训话。 韩春松严肃道：“妈，我得教育好孩子们，不能失了咱韩家的礼数。” “用不着惊师动众的，光明又不是头一回来我们家了。”韩母皱着眉说。 第65章 不会是来提亲的吧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韩母便吩咐女儿和儿媳妇们忙活起来，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 “韩家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苏奶奶买菜回来看到韩家儿女都回来了，好奇地向正在搬蜂窝煤的郭大妈问道。 “今天是春明妈的生日。” 郭大妈有些羡慕，心想等下回自个儿生日也得把孩子们全叫回来好好热闹一番。 “春明妈的生日？” 苏奶奶有些纳闷，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事，一个院里生活了几十年，对谁家的生活习惯都有一定的了解。 …… 下班后，陈光明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准备好了礼品从超市空间里取出绑在自行车上，便直接往韩家走。 刚进垂花门，看见两个大妈堵在门口闲聊。 “郭大妈好！” 陈光明每个星期至少来一两次韩家，认得这位韩家隔壁邻居。 “哎呦，今儿小陈也来了啊！” 郭大妈一脸笑容，这小伙子懂礼貌，还给过她孙子孙女糖吃。 “这小伙子是？” 苏奶奶转头打量着陈光明。 陈光明这才注意到这个挎着菜篮子，长得跟贾张氏差不多的老太太。 这不就是苏萌奶奶。 “苏奶奶，这是春燕的对象。”郭大妈介绍说。 “哎呦喂，这就是春燕对象啊，长得可真俊。”苏奶奶笑呵呵道。 “您好！” 陈光明点头问了句好，便进了院子。 “光明，你来啦！” 韩春燕正洗着菜，一抬头就看见心上人推着车子从外面进来。 “妈，春燕的对象来了。” 大姐韩春雪笑容满面地朝屋里喊了一嗓子。 很快一家子全都跑出来了。 “你这孩子，咋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韩母看着自行车后座绑着的一大袋东西，心里既高兴又忍住数落一句。 “阿姨，没多少东西，我听说今天春燕的哥哥姐姐都回来，就带了些吃的。” 陈光明微笑着目光从挤在门口的人群一扫而过，人还真不少。 “快进屋吧。”韩母热情招呼着。 随即又瞪了一眼傻乐着的二儿子韩春生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帮着拿东西。” “哥、姐、嫂子，这是我对象陈光明。” 韩春燕见人都回到屋内，连忙介绍起来。 跟着又向陈光明道：“光明，这是我大哥、大嫂、大姐、二哥、二嫂。” 陈光明一一问好。 完了，又给韩春松和韩春生发了支烟。 韩春生一看是牡丹就乐呵了，他就从来没有抽过这么好的烟。 “省中华，地牡丹，一般干部迎春烟”，这就不是一般人能抽得起的烟，不但贵，而且还要票。 陈光明也就是上去余曼家有多余的票捞了一条，后面就抽上了。 大前门三毛五一包，牡丹四毛九一包，对他来说也差不了太多，因为大部分时候他抽的都是超市里的免费烟。 另一边韩春燕的大姐和嫂子们看着韩母在归置陈光明带来的礼品，她们是越看越惊讶。 一只大肥鸭，一大袋苹果，一包奶糖。 还有这两盒饼干，光看这铁盒子就知道是高档货。 “春燕，你这对象也太大方了，不会是来提亲了吧？”大嫂笑着调侃道。 “姐，你又拿我寻开心。” 韩春燕在姐姐和两位嫂子的目光下，顿觉有些不好意思。 韩春雪正色道：“我是说认真的，当年你姐夫上门提亲的时候就带了两瓶酒和一包白糖，不信你问妈。” “我家韩老大也差不多……” 大嫂王雪梅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在婆婆面前说这个好像不太合适。 韩春燕转头看了眼和哥哥们聊着的陈光明，没有再接话。 她何尝不想早点结婚呢，只是陈光明一直没表态，她一个女孩子那好意思先提。 “你们别看了，赶紧去做菜吧。” 韩母催促了一句，拿了几颗转身分给四个眼巴巴看着的孩子。 几个孩子得了奶糖，便欢天喜地地又跑到院子里玩耍。 “光明，喝茶。” 韩春松把刚泡好的茶给陈光明倒上一杯。 “谢谢大哥。”陈光明笑着道谢。 他对韩春燕这些哥姐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 大哥韩春松喜欢摆长兄如父的架子，人讲规矩有底线，就是有些怕老婆。 大嫂王雪梅脸皮厚贪利。 大姐韩春雪对弟弟妹妹关心爱护，特别是对韩春明，但也有点逐利。 二哥韩春生有些不是东西，自私抠门，每次韩春明挨打的时候，在背后拱火递鞭子的都是他。 二嫂剧中没有提及，不过看样子倒像个老实本分之人。 不一会，韩春明也下班回来了。 等他喝了杯水，陈光明就把人叫了起来。 “春明，我刚忘记买酒了，咱俩出去买酒，难得人齐待会不得喝点呀。” 第66章 表态 在屋里干坐着实在没什么意思，他跟韩春松和韩春生聊不到一块去，也不好当众提起古董的事。 韩春明没说什么便跟了出来。 “光明，最近我暂时没法子下乡了，领导不给批假。” 出了院门口，韩春明说道。 “没事，那就不下去了，反正也没多少收获。” 陈光明自己也不太愿意下乡了，太遭罪。 顿了下他又说：“老曹那边传话过来说，最近他又发现了个大藏主，正在接触着，说不定后面能有大收获。” 韩春明面带喜色道：“老曹厉害啊。” …… 两人在外面闲聊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到副食品店买了酒往回走。 “你们总算回来，再不回来我就得派人出去找了。” 韩母看着两人手上各拿着的两瓶酒，数落道。 “刚我们去我师父那聊了几句，耽误了点时间。” 韩春明笑着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韩母没再多说，转身向厨房里的韩春雪等人道：“既然人齐了，那就开饭吧。” 很快饭菜就端了上来，每人一小碗打卤面，菜很丰盛。 一张小方桌坐不下所有人，小孩子夹上菜坐旁边小床上吃。 陈光明已经是常客了，不需要客套，跟着韩家兄弟姐妹一齐给韩母祝寿后，便倒上酒和韩家三兄弟喝了起来。 吃喝了一会，话题慢慢就扯到了他和韩春燕身上。 “春燕、光明，你们俩也谈了不短时间了，打算什么时候把婚事给办了？”韩春雪问道。 她这话音刚落，桌上的目光瞬间全都看向他们两人。 “姐，吃饭呢，你现在说这个干嘛？”韩春燕努着嘴说。 她虽然很想知道陈光明的态度，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提这事，有些难为情。 陈光明放下筷子，连忙表态：“阿姨，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想这个月就跟春燕把婚给结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他也想早点把人娶回家，过上知冷知热的小日子。 以前是因为槐花的事他才有意拖着，现在她去读了大学，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我自然是巴不得你们早点成家。” 韩母乐呵呵地说着，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春燕，你觉得呢？” 陈光明转向韩春燕问道。 “我听你的。” 韩春燕轻声应了一句，红着脸垂下了头。 陈光明又说：“那我们这几天就抽时间一起去选一套新家具，然后挑个好日子就把酒席给办了。” “要买一整套新家具啊，那可得花不少钱。” 大嫂王雪梅惊讶了，她想这么多年的组合大立柜，到现在都没买成。 “那自然得换新的，其他的东西该买的全买，春燕嫁过来，不能让她受委屈。”陈光明认真道。 这怎么说都是他的头婚，当然得重视起来，该有的一样不能少。 他现在手上还有一千多块钱，结个婚还是够的，只是后面就得想办法弄钱了。 陈光明明确表态后，桌上的氛围更加其乐融融了。 第67章 带春燕回四合院 韩春松放下筷子说道：“光明，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这做大哥的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过日子。” “大哥，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待春燕的。” 陈光明赶忙表态，这以后就是大舅哥了，得给足面子。 说罢，他端起酒敬了韩春松一杯。 当然，韩春生和韩春明也没有漏下。 饭后，喝了酒的陈光明没在韩家多待，和韩春燕约好明天去他家，便回了。 这都要结婚了，还没带人去过家里看看，有些说不过去。 就是不知道等四合院的住户们发现韩春燕长着一张和娄晓娥差不多一样的脸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第二天，陈光明照常去上班。 之前几个月他几乎每月都只上了一半时间的班，不过请的是病假，还是有工资的。 下班后，陈光明到约定地点接上韩春燕，然后去菜市场买了菜，才回四合院。 “光明，你一个人买这么多好菜啊！” 正在门前摆弄花草的阎埠贵，看到陈光明车把手上挂着的肉，瞬间两眼连带眼镜片都闪着亮光。 “三大爷，今儿您可说错了，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对象。” 陈光明今天心情好，就停下来跟他唠两句。 “哎呦，你都有对象了啦。” 阎埠贵这时已经注意到陈光明身后俏生生地站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 前两天他还和老伴说着陈光明整天好吃懒做指定找不着对象，转眼就打脸了。 “春燕，这是我们院里的三大爷。” 陈光明把韩春燕叫上前来认认人，回去还得跟她交代一些院里的事情。 “三大爷好！” 韩春燕落落大方地喊人，并不怯生。 “你好！” 阎埠贵笑呵呵地回应，但马上心底就起了疑惑，这姑娘怎么有点眼熟？像…… “那啥，三大爷，你先忙着，我先带春燕回去认认门。” 陈光明猜阎埠贵已经看出了端倪，赶紧撤了。 “娄晓娥！” 阎埠贵脑子飞快转动，终于记起这姑娘像谁，这毕竟过去十几年了。 “老伴，老伴，快出来看一下。” 阎埠贵连忙呼喊起来。 但这时陈光明和韩春燕已经走远了。 “光明，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位三大爷眼神有些怪怪的？”韩春燕有些疑惑道。 “晚点再告诉你。” 陈光明卖了个关子，领人一路往中院走。 刚进中院就遇到了挺着大肚子的赵慧娟。 “陈光明。” 赵慧娟话刚出口就发现他身后还跟着有个女的，顿时怔住了。 这是带对象回来了啊！ “慧娟，你有事？” 陈光明知道她把自己叫住，十有八九是要还这个月的钱，不过还是得问一问。 赵慧娟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往贾家门口看了看。 确认没人偷看后，才把捏着的十块钱露了出来。 陈光明快速把钱接过，才解释说：“春燕，这是我高中同学赵慧娟，之前借了我的钱，不敢让婆家知道。” “你好，我叫韩春燕。” 韩春燕没有多想，笑着打招呼。 “你好！” 赵慧娟挤出笑容应了声。 神情复杂看着陈光明两人消失在中院。 …… “春燕，这就是我家了，里外两间房。” 陈光明打开门把人请了进去，里面除了几件脏衣服，别的都还好。 “挺不错的，比我想象的干净整洁。” 韩春燕地打量着宽敞的屋子，眉眼弯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浅笑，这不久以后可就是她的家了。 “这不是知道你要来了吗，昨晚着急忙慌地拾掇了好久。”陈光明嘿嘿笑道。 这其实大半都是之前槐花的功劳，自然不能说出来。 韩春燕笑嘻嘻道：“我猜也是，不过我还是很开心。” “春燕……” 陈光明一把将人拉了过来搂住。 韩春燕笨拙地回应着，亲了一会儿，就赶紧躲开了。 “光明，我们还是先做晚饭吧。” 陈光明点头道：“好，听你的。” 以前条件不允许，亲个小嘴都得偷偷摸摸的，到了家里他立刻就有些情不自禁。 外面，陈光明带了个对象回来，而且长得很像以前的娄晓娥的消息，经阎埠贵的嘴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住户们纷纷拥入后院，想要一睹真容。 等陈光明打开门和韩春燕走出来时，门前已经站满了人。 “三大爷真没说错啊，陈光明这对象还真的挺像那娄晓娥。” “像，太像了，至少有六七分像。” “许大茂在不在，让他过来看看。” 看到韩春燕的出现，住户们纷纷议论起来。 韩春燕哪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羞怯地抱住陈光明的胳膊。 “我说各位，差不多就行了，把我们当猴看呢？” 陈光明早猜到会有这一幕，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速。 第68章 和娄晓娥是不是亲戚? 陈光明看了一圈，好家伙，四合院里的人至少来大半，但却没见着许大茂。 “光明，你的对象跟娄晓娥是不是亲戚？” 阎埠贵见住户们说得热闹，却没一个说到关键点上，只能亲自出马了。 众人听到阎埠贵的话，也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目光全都看向了陈光明，想要听听他怎么说。 “三大爷，您可别乱说，我对象韩春燕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跟娄晓娥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陈光明趁这个机会把事澄清，省得他们回去后瞎编乱造。 “大家人也见了，话也听了，都散了吧。” 说罢，他便拉着韩春燕进了厨房。 住户们见没得热闹可看，才慢慢地散去。 “走吧，还看，是不是想你那个老相好了？” 秦淮茹揪住了还在回头张望的傻柱耳朵。 “哎呀，媳妇你先撒手，别让人看见了笑话。”傻柱连忙讨饶，哪敢承认这事。 回到贾家，贾张氏就嚷嚷道：“傻柱、淮茹，那女人和娄晓娥长得那么像，十有八九是亲戚，也是大资本家的后代，我们去街道办告发她，让那兔崽子娶不上媳妇。” 傻柱摇了摇头：“你以为还是大运动时代啊，就算人家是资本家，现在也不能把人怎么样。” “棒梗，奶奶他们在说什么？” 赵慧娟听得一头雾水，她肚子现在已经快七个月了，并没有跟着去看热闹。 后院。 “光明，他们说的那个娄晓娥是什么人？我真的和她长得好像吗？” 韩春燕现在有一肚子疑问，想要知道答案。 “是有些像，不过你比她漂亮多了，那娄晓娥原本也是住后院的，是个大资本家的女儿，十来年前就跑路了。” 陈光明当即给韩春燕讲清事情的原委，省得她多想。 韩春燕听完心里有数了，这就是个巧合，跟她没多大关系。 见陈光明要动手做饭，她连忙说道：“光明，你把家里做饭用的东西位置给我说一下就回屋歇着吧，晚饭交给我就行了。” “没事，我帮你打打下手，陪你说说话。” 陈光明不是缺心眼，人家第一次上门怎能就把人撂下做饭，自己跑去歇着，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两人一起动手，一顿丰盛的晚餐很快就做好。 “春燕，你手艺真好！” 陈光明津津有味地吃着，不忘夸上一句。 韩春燕见对象这么喜欢自己做的菜，心里也极为高兴。 吃过饭后，韩春燕便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跟着擦桌子扫地，顺带把屋里屋外都好生收拾了一番。 完了，又端着盆子把他囤了两天的脏衣服全拿到院子里给洗了。 而陈光明则悠哉地点上支烟，打开收音机听了起来。 这才是老爷们该过的日子，娶媳妇就得娶这样的。 其他的不说，仅是勤快会干家务活这一项就比娄晓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强上百倍。 “春燕，辛苦你了，快坐下歇歇。” 陈光明见人晾完衣服回来，赶忙给倒上水。 “就这么点家务活，辛苦啥。” 第69章 扯证了 韩春燕喝了口水又说：“光明，刚我仔细看了，这屋里头什么家具都不缺，而且还都好好的，我们结婚用不着浪费钱换新的了。” “能用是一回事，但哪有新的好，你嫁过来得要风风光光的。” 头婚呢，陈光明哪能省这个钱。 “光明，你真好！” 韩春燕感动了，自己找了个愿意为她花钱男人。 “那可不，春燕，我给你捏捏肩。” 陈光明认真帮人揉了几下，就把人抱住挼了起来。 反复确认以后是饿不着孩子的，才把人松开。 “光明，我们早点扯证吧。” 韩春燕感觉这样子下去，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要完全失守了。 “好，我们明天就去扯证。” 陈光明也不想等了，扯证容易，就是办酒席有点麻烦。 “嗯，光明，你真好！” 韩春燕高兴地凑上前在陈光明脸上亲了一口。 陈光明一时激动，将人搂住狂亲起来，差点把人给办了。 “光明，晚了，我得回去了，还没扯证呢，传出去不好。” 韩春燕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现在还不合适，没准备好。 “好，我这就送你回去。” 陈光明也冷静了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时机也不对，真要办起事来，就要耽误人回去了。 韩春燕整理好衣服，陈光明才打开门领人走出来。 刚出门，他就看到傻柱的背影匆忙从他家门口经过，走向地窖。 麻痹，傻柱这货刚才不会是在他家外面听墙角想抓他的把柄吧？ 陈光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还好刚才克制住了，不然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看什么？” 韩春燕疑惑地跟着看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什么，刚看到一只野猫经过。” 陈光明摇了摇头，没告诉她实情。 傻柱这会儿进地窖，不知道会不会发现手镯已经不翼而飞了。 …… 第二天早上。 轧钢厂门口。 “陈光明，早！” “余曼，这么巧啊！” 陈光明有些意外，没想到今天竟在厂门口碰上她。 “你这周日有空吗？” 余曼笑吟吟地说道。 “没空。” 陈光明一看就知道她又不安好心，实际上他确实也没时间。 “你再帮帮忙嘛，就是去吃顿饭，又要不了你多少时间。”余曼眨了眨眼，轻声细语地说。 “先不说了，要迟到了。” 陈光明假装看了看时间，直接加速溜了。 上次在老莫西餐厅吃饭，他才知道这姑娘的背景并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么简单。 再说现在他都马上要结婚了，不想横生枝节。 “陈光明你……” 余曼看了下自己手表，发现离时间还早着，气得直跺脚。 车间点卯后，陈光明跟组长打了声招呼，就到了厂办。 “陈师傅，你又要请长假呀？” 田主任一看到他这老熟人，就先张口了。 “田主任，这回你可就猜错了，这次是要介绍信，我要结婚了。” 陈光明笑着从兜里掏出几个糖放到他办公桌上。 “结婚啊，那可就要恭喜你了。” 田主任愣了愣，倒也没有大惊小怪。 第70章 送你个礼物 开好介绍信后，下午陈光明就领着韩春燕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手续很简单，结婚证就是一张纸，上面只简单的写了男女双方的姓名和年龄。 “光明，现在我们去那里。” 韩春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现在她和陈光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陈光明也有些小激动，这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扯证。 他看了看表，现在才三点多，便说：“我们去一趟王府井百货吧。” 到了百货大楼，陈光明把人领到了手表专卖区。 他早就想给韩春燕给买块表了，只是这小妮子一直不愿意来。 “光明，真买啊，这可要一百多呢。” 韩春燕也想要块手表，但又舍不得花这么多钱。 “钱的事你不用理会，喜欢哪一款跟我说。” 陈光明不容分说地拉着她的手，走向柜台。 柜台上手表的款式还真不少，有国产的也有进口的。 不过绝大部分人都会直接略过进口区域，不是价格太贵，而是因为没有外汇券。 这也变相的让买不起的人，少了份尴尬。 “我觉得这块不错。” 韩春燕看花了眼，觉得那个都好看，就是都太贵，最后指了块最便宜的说道。 陈光明一看价格就瞬间明白她的心思，摇了摇头。 “这个不好，要不就要这款吧？” 陈光明直接做主帮她挑了块，也是上海牌的。 跟他现在手上戴的这款摆放在一处，一看就是夫妻款。 “听你的。” 韩春燕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男人帮自己选块更好的，哪能不满意。 陈光明让售货员开票，拿出钱和工业券结了账，女款比男款便宜了几块钱。 让售货员帮调好时间，陈光明亲自帮她戴上。 “这手表真好看！” 韩春燕开心地举着手就不想放下来，怎么都看不够。 买完手表后，陈光明又带着韩春燕去看了衣服。 每人挑了两套，现在天气还不冷，买的是秋装，并不是特别贵。 两人没再逛，直接回了四合院。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在上班上学，四合院里人不多。 “光明，你俩啥时候办酒席呀？” 两个在院里闲聊的大妈看到他们也没有太过惊讶，昨天已经见过了。 “快了！” 陈光明应付一句，便拉着春燕赶紧走。 回到屋，放下东西。 陈光明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春燕，咱妈知道我们今天领证吧？” “知道啊。” 韩春燕接过水，喝了一口，没注意到陈光明已经改了口。 陈光明又问：“那她没说让我们回去吃饭吧？” 韩春燕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陈光明心中有数了，起身将门反锁上，随即把人带到卧室。 “光明，这还是大白天呢。”韩春燕有些紧张起来。 陈光明笑道：“我送你件礼物。” “什么礼物？” 陈光明握着的手一松开，一条晶莹剔透的项链呈现在两人面前。 “太好看了！” 韩春燕目不转睛地看着项链上闪亮的心形吊坠，这也太精致了。 “漂亮吧，来，我帮你戴上。” 陈光明说着就伸手帮人解开上衣扣子。 第71章 快叫姐夫 “嗯。” 韩春燕娇羞地点头。 男人灼热的气息缭绕在鼻息之间，让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还没待她有所反应，滚烫的吻就从一路落了下来。 日后。 等两人缓过劲来，屋内已经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陈光明伸手打开了平时看书用的床头灯。 灯光骤然亮起，韩春燕连忙将头蒙到了被子里面，也不知道是刺眼还是害羞。 陈光明把手伸入被窝，感受着小媳妇身体带来的丰润、柔软触感。 “媳妇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做吃的。” 干了这么久体力活，陈光明肚子也饿了。 “我去做吧。” “嘶！” 韩春燕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却忘了自己身体不适。 陈光明按住她的肩，轻声说：“你还是歇着吧。” “还不是你，都这么晚了。” 韩春燕娇嗔地白了男人一眼，接着又说：“我昨天看柜子有挂面，煮个面就行了。” “今……好。” 陈光明本想说今天是好日子得吃顿好的。 但想起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了，不便再从超市里直接拿东西出来，这个点出去外面也不好买。 面条也是细粮，一般人家平常还吃不着呢，也不寒碜。 等男人出去后，韩春燕也没再歇着，起来把垫着的落红收好，整理床铺。 陈光明很快就把煮好面条端了进来。 韩春燕尝了一口，表情顿时亮了，“光明，你下的面条太好吃了！” “好吃吧，我也就会煮个面，其它的做不好。” 陈光明为了省事直接下了方便面调料包，味儿肯定不能差。 厨艺这东西该藏拙就得藏拙，都娶媳妇了，以后尽量不下厨。 “光明，你怎么把两个鸡蛋都装我碗里了？” 韩春燕搅动了下面条，发现碗底还有一个蛋。 “我这也是两个。” 陈光明扒开自己碗里面条给她看，有那条件，用不着搞骗人感动那一套。 “放了四颗蛋啊！” 韩春燕人麻了，她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过日子。 …… 吃过饭后，看时间也不早了，陈光明便送韩春燕回家，让人早点休息。 两人虽然已经扯证了，但还没正式过门，在这过夜容易让人说闲话。 韩春燕体质很好，但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异样，不过现在是晚上，也没人去注意。 “许叔，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陈光明推车出到四合院门口，就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根本没注意听陈光明在说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旁边的姑娘。 昨晚下班回来秦京茹就跟他说陈光明找了个和他前妻娄晓娥长得很像的对象。 今天一见，还真的非常像。 “嘿，许叔眼珠子别掉了。” 陈光明提高了声音，再像也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这小人保不准会起什么歪心思，以后得提防着点。 “光明，这是你对象？” 许大茂反应过来，连忙说。 “嗯，我有事先出去了，回见。” 陈光明点了点头，没有给他介绍，推车便走。 …… 第72章 见槐花 “春燕，刚才那就是娄晓娥的前夫许大茂，这是个卑鄙小人，你以后得离他远点，当初就是他把自己媳妇给举报了……” 陈光明一路上详细地给韩春燕交代着四合院里的情况，免得她以后遭人算计。 “你们这就扯证了啊！” 韩春明听到两人已经领证，顿时惊掉了下巴，这也太快了吧，一天也不耽误的。 韩母看着两人结婚证，高兴得合不拢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彻底落地了。 “小五子，还愣住干什么，快叫姐夫啊。” 韩春燕见自己弟弟大惊小怪的模样不乐意了。 陈光明愣了一下，媳妇咋把自己想了好久的词给抢了。 “姐夫。” 韩春明也不含糊，认认真真地喊了声。 陈光明笑了笑：“春明啊，你以后得学着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证给扯了，人就跑不掉了。” 陈光明觉得他找苏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结婚得要趁早，过不下去，二婚还年轻。 真要拖个二十多年才结婚，沉没成本可就太高，到时候即使发现合不来，过不到一块去，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五子，你姐夫说得对，你之前不是说和那个蔡晓丽谈吗，什么时候领回来给我看看？” 韩母高兴过后，才想起还有个老疙瘩。 “还早着呢。” 韩春明一脸苦色，这突然咋又说到他头上来了。 这还是跟原剧一样拿蔡晓丽当挡箭牌啊。 陈光明戏谑地看了韩春明一眼，没有拆穿他。 从韩家回来的路上陈光明脑海里一直想着事，订做家具，办酒席……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 三转一响，现在还差台缝纫机，如果能弄到足够的工业券，他还想买台电视机。 现在的电视机可不便宜，十二寸黑白小电视机也要四百多，加上腾换工业券那就得要上五百了。 算下来钱也不够，还得想法子搞钱。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把槐花的问题给妥善解决好，万一她周末回到院里闹，可就麻烦大了。 …… 第二天中午。 陈光明来到了槐花的学校，蹲守宿舍楼门口等人。 没有手机就是不方便，要不是开学那天他送人过来知道地方，真的很难在诺大的学校里找到人。 陈光明卡着时间来的，等了十多分钟，就看见槐花背着包，手上拿着饭盒走回宿舍，随行的还有一个女生。 “光明哥，你怎么来了？” 槐花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陈光明，激动地小跑着过来。 “来看看你，你这饭吃了没？”陈光明指着她饭盒说。 “还没吃，带着勺子呢，可以在外面随便找个地吃。” 槐花说完和又跑过去和随行的女生说了一声。 两人走到了一个远离人群的湖边，在一个树荫下的石凳坐了下来。 “花儿，在学校还习惯吗？” 陈光明打量着槐花，半个多月的大学生活似乎并没有让她改变什么。 “挺好的，就是见不着你。” 槐花见附近没人，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靠在陈光明身上。 第73章 槐花，我要结婚了 “你先吃饭吧。” 陈光明摸了摸她的头，让人先把饭给吃了，免得待会他把话说完吃不下了。 他拿起饭盒打开看了看，伙食一般般，两白面馒头两菜，都是素的，跟他在工厂食堂吃的差不多。 “花儿，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陈光明说着从包里拿出一袋零食。 “光明哥你真好！” 槐花开心了，整天有零食吃，宿舍里就属她的日子过得最好，人缘也好。 不一会，槐花便吃完饭了。 “槐花，以后我就不能来看你了，我要结婚了。” 陈光明没有绕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啊？” 槐花有点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不知所措。 “前几天我喝多了，惹了祸，只能把人给娶了。 即使没有这事，就我和你家的关系，咱俩也成不了。” 陈光明也是要脸的，不敢说自己一直脚踏两条船。 “那我怎么办？” 槐花眼眶泛红，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们就这么算了吧，你现在是大学生，以后有广阔的天地，有更多的选择。 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身份上也不合适，你就把我当做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吧。” 他当初之所以忍着没要人身子，就是为了留有余地。 “可是我不想失去你，没有人能比你更好。” 槐花哭泣着紧紧抱着陈光明，害怕一松手人就跑了。 “我也舍不得你啊，可这不是没办法吗？” 陈光明伸手帮抹了抹眼泪，哭得怪可怜的，于心不忍。 槐花从中听到了转机，连忙说：“光明哥，那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偷偷跟你好。” “槐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陈光明表面震惊，心里却如释重负，调教得这么好，他也不舍得便宜了别人啊。 “嗯，我知道。” 槐花快速点头，她已经想好了就和之前瞒着家里人跟陈光明好一样。 陈光明面露难色道：“花儿你是在让我犯错误啊，也罢，为了你，我豁出去了。” “光明哥你真坏。” 槐花破涕为笑，她现在哪还能看不出陈光明这是在装模作样，但就是忍不住要喜欢。 “好了，不哭了，让人看见就麻烦了。” 他看了看四周，把槐花的手掰开，得注意影响。 现在的大学严禁学生搞对象，轻则记过，影响工作分配，重则直接开除。 这附近连个小树林都没有，就算想跟槐花亲热一番也是没办法。 “花儿，在学校有没有男生追求你？” 陈光明见事情已经解决，便改聊点轻松的话题。 槐花羞赧道：“没，就是有个男的很讨厌，总是在我面前献殷勤，我都没搭理他。” “花儿你做的对，这种人考上大学还不知道好好学习，尽想些男女之事，将来能有什么出息。”陈光明蹙眉道。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事，长得水灵就是容易招人惦记啊，得尽快把人彻底给套牢了。 “光明哥我知道了，除了你，我谁都不搭理。” 槐花急了，怕陈光明有什么误会。 第74章 钓大鱼 陈光明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你今天下午还有课吗？” 槐花连忙道：“有，要不我现在去请假？” 陈光明连忙摆手说：“算了，别耽误了学习，改天你没课我再带你出去逛逛。” 解决了槐花的问题，他浑身轻松，回到四合院便拿上鱼竿打东直门出去。 到了之前经常垂钓的河段，选了个太阳晒不着的位置，架起两根鱼竿。 结果钓了两个多小时，一无所获，自从他钓鱼以来今天是第一次空军。 虽说偶尔空军不丢人，但他今晚想吃鱼啊，于是从超市空间取出一条六七斤多的大鱼挂在自行车上。 “小伙子，你这鱼是在河里钓的？” 刚上主路，两个跟他一样来钓鱼的大爷就追着他问道。 “可不是吗？” 陈光明指着车上两根鱼竿说道。 “我认得你，你是之前和阎埠贵一起钓鱼的那个小伙子吧？”其中一位大爷说道。 “是的，两位大爷好。” 陈光明也记起眼前这两位大爷，一位姓秦，一位姓王。 “小伙子你可真厉害，我还从来没见有人能从这河里钓上这么大的鱼。”王姓大爷一脸羡慕道。 “呵呵，运气而已。” 陈光明索性也不骑车了，推着车跟他们一路唠嗑。 一个多小时后，陈光明才回到了四合院。 他没故意多绕弯，无奈一路上遇到的人有点多。 “光明，你在哪钓的这么大一条鱼？” 阎埠贵眼睛都直了，围着自行车头打转。 “就是第一次跟你去钓鱼那位置附近。” 陈光明心里稳得一批，一路上都不知道被问多少次了。 “哎呀，那里还有大鱼啊！” 阎埠贵悔得直拍大腿，自己怎么就没再去那个位置试试呢。 要不是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他恨不得立刻抄起鱼竿就出门，说不得也能钓上大鱼。 陈光明点头道：“那啥，三大爷，我就先回去了，这么大条鱼得费不少功夫处理。” “你等等。” 阎埠贵赶紧追了上去，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陈光明停下脚步，转头道：“三大爷，您还有事？” 阎埠贵连忙说：“光明，你结婚酒席准备啥时候办？” 陈光明心中一动，敢情这三大爷还在惦记着这事呢。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办酒席的话确实需要他帮忙张罗。 “日子还没定，不过也快了，估计就下个月。 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帮忙张罗，不收你的礼，还给你好处费。” “这事你找我就对了，我跟你说这酒席想要办得好，就得……。” 阎埠贵乐呵了，拉着陈光明就是一顿滔滔不绝，眼睛还不停的瞄着车上的大鱼。 陈光明好不容易应付完阎埠贵，到了中院又被一大群人围观，住户们都眼热得很。 甚至还有好几个小孩直接跟到了家里来看热闹，直到看他杀完鱼才散去。 晚饭后，陈光明到张富霖家里把他叫了出来。 “明哥，啥事，你说。”张富霖挠了挠头说道。 “富霖，你认识有打家具的吗？” 陈光明拿出烟散给他一支。 第75章 鸽子市场 凌晨五点，陈光明摸黑出了家门。 昨晚他从张富霖那里打听到了做家具的地方，又随便问了问如今鸽子市场的情况。 现在他手上的钱不多了，结婚都不太够用，必须得想办法弄点进项才行。 东直门附近的鸽子市场，在一片巷子旁边，巷子内四通八达，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分岔路口。 碰上红袖章来巡查，只要窜进巷子里面就能轻而易举的逃掉。 陈光明虽然之前没有来过，但在附近生活的人大多都听说过这个地方。 靠近目的地，他便看到点点亮光，隐约中还能看到人群走动。 陈光明将自行车收起，拿出手电筒走了过去，市场内的人群大多都跟他一样手拿着电筒，还有不少是提着马灯的，影影绰绰地在穿行，虽然人很多，但却不嘈杂。 市场里卖的东西五花八门，非常杂，以食物的为主，既有米面红薯土豆，鸡鸭鱼肉蛋蔬菜等常见东西，也有蘑菇、木耳、松子等干货。 从摊主衣着装束可以看出，这些人大多是二道贩子，也有些是城郊附近的村民的。 除了卖食物外，还有不少其他的东西，比如各种票贩子，卖旧衣服旧鞋子的，卖古董的摊位也有几个。 对于这种专门卖古董的摊位，陈光明没有特意走近细看。 因为他知道像这样的摊位很少有具备收藏价值的东西，大多是些仿品。 以他现在的眼力，还很难准确鉴别出来，而且现在也没有余钱。 对于鸽子市场上售卖的东西，陈光明多少有些失望，因为像衣服、袜子、小饰品等后世市场上常见的小商品一样都还没有出现。 这些东西估计得要等改开后才会从南方过来，因此，他现在也不敢把超市内的这类东西贸然拿出来卖，不然很容易被人盯上。 如今这情况他能从超市拿出来卖的东西不多，顶多是些米面粮油。 陈光明一路问下来，已经把市场内的东西价格了解了个大概，不要票的面粉卖三到四毛一斤，大米也差不多是这个价。 以超市内的米面成色，肯定能按精粉精米来卖，价格相对高些。 超市内的米面加起来至少两三万斤，还有不少的各类油，全部卖了也是一笔不少的钱，往后粮食只会越来越不值钱。 不过肯定不能一下子大量出售，得慢慢来，不然必定出事。 而且这事他不准备亲自操刀，一天两天没事，真要天天半夜三更过来摆摊，他可受不了这份罪，况且还要上班。 想想这事让张富霖来干最为合适，虽然冒点险，但远比走街串巷轻松，还挣得多，说服他应该不是很难。 现在管控不是很严，真要碰上检查撂下货物就跑，逃掉也不难。 只要不是人赃并获，即使被抓到也不是什么大事，买和卖不是一个罪名，出来淘换点东西不是啥重罪。 现在的问题是得想出个合适的理由跟张富霖说这个事，还有就是怎么把货物交到他手上。 第76章 未命名草稿 眼看即将要天亮，想要了解的东西也已经知道得差不多，陈光明便离开了鸽子市场。 这个时间点没必要回四合院，上班又还太早，索性在路边找了家之前没光顾过的小店，买了份豆汁和烧饼慢慢熬时间。 豆汁，这种京城着名小吃，有人闻之色变，有人却趋之若鹜。 很多外地人来到京城都会慕名尝鲜，却发现根本受不了这个味，陈光明受原主身体记忆的影响，还觉得可以。 “李师傅早啊！” “组长，早上好！” “郭主任，早上好！” 以往陈光明都是踩着点到车间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次早到，自然得要多露露脸。 “光明，你过来一下。” 陈光明正在和人说着话，突然远处的罗勇朝他招了招手。 他小跑过去，罗勇问道：“光明，听说你准备结婚了？” 陈光明点头道：“是的，等日子定了之后，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说。” 罗勇闻言欣慰地道：“很好，有什么缺的吗？” “别的倒是不缺，就是工业券还少些。” 既然他主动提起，陈光明就不客气了。 罗勇道：“工业券我家积攒了些，明天给你拿过来，如果还不够我再帮你找其他工友要些。” …… 傍晚，陈光明再次找到了张富霖。 “富霖，想挣大钱吗？” “呀？”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张富霖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光明开门见山笑道：“我有条路子能让你挣的比现在挣的多几倍，不过需要冒点风险。” “什么路子？” 张富霖兴奋地问道，至于陈光明的后半句话则被他自动忽略了。 “我有路子能弄到粮食和一些别的物资，你敢不敢拿到黑市里贩卖？” “粮食和物资？有多少？”张富霖惊讶地反问道。 陈光明正色道：“很多，只要你干得好，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货源。” “干了，没什么可说的，你就说怎么办吧？”张富霖不假思索回答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冒风险的事情。” 陈光明虽然早就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但还是出言提醒，毕竟这可能是要进去吃窝窝头的。 “只要能挣大钱，冒点风险算什么。” 张富霖拍拍胸脯道。 他之前都快混成街溜子了，杀人放火他不敢，但投机倒把算得了什么。 很多人想干可都没这样的机会，他实在不想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陈光明道：“事先说好，我只是作为中间人给你提供这么一个门路，后续如果有什么问题……” 张富霖连忙保证道：“明哥，你放心，这我懂，万一真出了事，我一力承担，绝对不会牵涉到你身上。” 陈光明满意的点点头，也就是看现在监管不严，黑市交易成风，他才敢冒险这样安排。 接着陈光明又和张富霖商定好各种细节，得利分给他一成。 让张富霖在黑市附近租上一处独门独户的房子，后续他只要每隔一段时间将物资偷偷放到房子里面，剩下的事就交给张富霖自己处理了。 第77章 商议 陈光明和张富霖商议完后，接着又到国营饭店喝了顿小酒，晚上早早睡下。 第二天刚到车间，罗勇就给他送来了一沓工业券。 陈光明数了数，足有三十多张，罗勇工资高，每个月都发三四张。 这回用不着张富霖去倒腾也够买电视机了。 工业券很重要，买啥都要用到，陈光明不想白拿，按照市场把钱给罗勇，但他却死活不要。 车间很多人都已经听说了他开介绍信领证的事，纷纷过来庆贺，陈光明没有提前准备好喜糖，只能先发支烟应付。 “光明，厉害啊！一声不响的就把媳妇给讨着了，快说说是哪里的姑娘？” “你不会真的把咱们厂花给拿下了吧？” “肯定是了，光明快给大伙传传经，让我们这些未婚青年也学学你的本领。” 有人开了头，工友们纷纷跟着起哄。 陈光明摇头道：“没有的事，大家伙可不要瞎说。” “不会吧，厂里不少人可都见着你和余曼在厂里经常在一起说话，大方的承认吧，用不着藏着掖着。” “谣言，都是谣言，我和余曼就是普通朋友，说的也是工作上的事。”陈光明连连摆手说。 以前怎么说都可以，但现在他已经结了婚，而且和余曼也成了朋友，再传这些造谣可就不好了。 下午五点，轧钢厂准时下班。 八个小时工作制，还包括中午的吃饭时间，要不是周六还要上班，几乎算和国际接轨了，遥遥领先于未来几十年。 韩春燕已经恢复好，下了班就独自骑着自行车到了四合院。 现在已经扯了证，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只要不过夜就行。 “春燕，你来啊！”陈光明喜不自禁，今晚有肉吃了。 “嗯，家里有菜吧，我来做饭。”韩春燕停好自行车说道。 陈光明笑着点头道：“有，白菜土豆，鸡蛋腊肉，啥都有。” “得嘞！” 韩春燕应了一声便手脚麻利的忙活起来，让本想先亲热一番的陈光明没了机会。 很快一盘煎鸡蛋，一盘土豆丝，还有一个炒白菜就端上了桌。 陈光明不由感叹，还是有媳妇好啊，回到家啥活都不用干，就有口热乎饭吃。 韩春燕边拿碗筷边说道：“光明，我妈找人给看了，说下个月五号是个好日子。” 陈光明尝了一口菜说道：“行，那我们就那天办酒席，等周日休息我们就一起去选家具。” 韩春燕满意道：“好的，我觉得用不着搞这么复杂，请上家里亲戚和院里的人就差不多了。” “听你的。” 陈光明也不想大操大办，以现在的条件也办不起来。 他这边没什么亲戚，车间里的工友他也只打算请三五个相熟的。 倒是韩家的亲戚不少，兄弟姐妹多，光是各种姨就不少。 …… 张富霖的效率很快，两天时间就租到了一处房子。 陈光明跟着过去看了看，独门独户，私密性很好，非常满意。 他当即拿了钥匙，第二天就找时间偷偷将一千多斤米和面放到屋子里面。 第78章 再临鸽子市 凌晨五点多，陈光明稍做掩饰再次来到了鸽子市。 昨日傍晚，张富霖听到他说粮食已到位的消息便按耐不住，当即决定今天凌晨就出摊。 虽说现在管控不是很严，但他心里还是没有底，得亲自来看看才踏实。 鸽子市场里的人很多，但却没有非常嘈杂，买家和卖家的交谈都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陈光明逛了大半个市场才终于找到了张富霖，只见他戴着旧绿军帽，脸上戴着个自制的布口罩。 自我保护工作做得很好，即使是熟人，不靠近仔细看的话也很难认出来。 他的面前摆着一大一小两个麻袋，大的装的应该是面粉，看着来有五六十斤，毕竟是北方，以面食为主。 就在陈光明要走近时，一个戴着副眼镜的大爷在摊前停下了脚步。 “你卖的是粮食吧？”大爷问道。 “没错，米和面都有。”张富霖一边回答一边把袋子口打开。 大爷问道：“都什么价钱？” “米和面都是三毛五。”张富霖熟练地回答说。 大爷摇了摇头：“太贵了，其他摊才三毛。” “我这可都是上等的精粉，你看看多白多细，米也是好米。”张富霖打开手电，照向袋子里的面粉说。 大爷闻言低下身子，抓起一小撮面粉看了起来。 这时又有两个顾客走到摊前，应该也是有购买意向的。 陈光明在边上看着，直到所有顾客都离开了，才走上前去。 “上好的精粉和大米，看一看……” 张富霖习惯性的低声吆喝着，突然发觉面前之人很面熟，连忙打开手电。 “明哥？” 陈光明点了点头：“是我，卖得怎么样？” 张富霖兴奋地道：“这已经是第三趟了，前面两趟刚摆出来就被抢完了。” “第三趟了？” 陈光明有些惊讶，刚才一路走过来，发现卖粮食的摊贩并不少。 张富霖点头道：“我们这米和面成色太好了，整个市场就没有这级别的，根本不愁卖。” 陈光明闻言有些担忧，东西太好也不是啥好事，容易被人盯上。 “卖完这些就收摊吧，以后每周来三四次就行了，每次出货量控制在两百斤以内。” 顿了顿他又道：“你选择的位置不错，但还是要注意安全，真有情况跑路要紧，别不舍得粮食。” 张富霖连忙道：“明哥没事的，这黑市有人盯梢，我们交了费的。” “按我说的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说每个月也没那么多粮食给你卖。” 陈光明想好了，以后每个月给他必须控制好量，粮食就那么多，慢慢出货，用不着着急。 交代完张富霖，他在集市继续溜达了一会，本想着看看能不能在古董摊上捡个漏。 但只可惜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适合出手的东西，不是拿不准就是太贵，他现在手里的钱不多了，得留着结婚用，不能随便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周六。 槐花从学校回来了，陈光明一下班就看到她在院里洗着衣服。 第79章 槐花再夜上门 赵慧娟的肚子越来越大，用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了，洗衣服这种粗重活只能是槐花两姐妹来干。 虽然她依旧笑颜以对，但陈光明还是能从她眼神察觉到不同以往的异样。 他微笑着轻轻点头没有停留，径直往后院走。 “许叔，你这是要去哪？” 陈光明刚进到后院就见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迎面走来。 许大茂绷着张脸道：“上夜班。” 陈光明没再多说，和他错身而过。 “等等，光明你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许大茂转头问道。 “下个月初。”陈光明直接回答道。 自己证都扯了，也不怕他打什么坏主意。 许大茂笑呵呵道：“那很快了，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用不着客气。” 陈光明点了点头道：“行。” 回到家，陈光明用不上准备晚饭，直接从空间拿出吃食和酒，关上大门，听着收音机评书，一个人小酌起来。 他已经和韩春燕约好明日一起去选订家具，所以今晚就不过去韩家了。 洗漱过后，从床头翻出一本边角磨损的《三国演义》翻看起来。 夜深人静。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关好上锁。 一个小黑影钻了进来卧室。 陈光明刚丢下书不久，还没有完全睡着，一下子被惊醒。 他坐起身拉着床边佳人的小手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怕被小当发现？” 其实他早有预感今晚槐花会过来，所以并没有锁门。 “我姐今晚没回来。”槐花轻声道。 “哦。”陈光明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天说的事你确定真的考虑清楚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槐花重重点头道：“嗯，光明哥我想好了，我不想离开你。” 得到想要的答复，陈光明手上一带将人拉倒在床上，俯身过去。 “光明哥！” 槐花呢喃一声，没有反抗。 许久…… 黑暗中，槐花将脸颊紧贴在陈光明的胸膛，静静地聆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脸色红晕未散，身子软绵绵的。 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跟以前一样胡闹一番，没想到今晚竟是突破了那一层关系。 “槐花，以后在院里我们明面上最好不要有任何来往了，要是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我们俩可就都完蛋了。” “啊？” 槐花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突然听到陈光明这话有些慌了，生怕他要和自己断绝关系。 陈光明不待她发问，接着又道：“我找个时间去你学校附近租个房，以后要是能买就买下来……” 听完陈光明的话，槐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甚至还产生了一丝喜悦。 “光明哥，你放心，我知道轻重，以后在院里我就按我妈和奶奶她们说的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陈光明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笑着道：“我就喜欢你这股机灵劲。” 要说一点他都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但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就没有回头路，以后只能小心些。 两人紧紧相拥，享受住宁静的夜晚。 第80章 噼里啪啦 十月五号，星期天。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片喜气洋洋。 今天是陈光明迎娶韩春燕的好日子。 陈光明用自行车载着新娘子正往四合院赶，崭新的二八大杠，车头绑着一朵大红花，显得格外喜庆。 韩春明兄弟几个，还有一些亲戚和韩春燕的好朋友，都骑车跟在后面。 “新娘子到了！” “接亲了！” 迎亲众人的早就守在院门口，一看新人到胡同口，立刻将鞭炮点燃。 噼里啪啦！ 喜庆的鞭炮声一响，附近院里的住户也被吸引，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陈光明牵着韩春燕走进大院，从前院到中院。 此时的中院，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没有办法，后院建了临建房没剩下多少空地，只能在中院搭建灶台，不过，收礼什么的还是在后院。 陈光明领着韩春燕进了家门，这礼便算成了，他家里没有长辈，一切从简。 这媳妇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合适的。 韩家的一众亲戚进到屋内就眼都看花了。 进门就是宽敞的客厅，布沙发、茶几、书桌、大橱柜、饭桌等家具一应俱全，而且全都是新的，还有电视机，大收音机…… 右边的卧室摆着大床，床头柜，三开门大衣柜，梳妆台，同样也全是新的。 墙是新粉刷过的，上面挂着不少照片和贴画，窗帘也是新的。 陈光明审美受后世的影响，屋内的装饰更偏向现代风格，有些饰件还是从超市里拿出来。 “太好看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春燕，你们这房子太漂亮了，我们厂领导家都比不上你家。” “春燕真羡慕你……” 听着亲戚朋友们的夸赞，韩春燕心里像吃了蜜似的，满是柔情看向正在给哥哥们倒茶的陈光明。 这是她的男人，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 …… 陈光明陪着韩家人坐了一会，说道：“春明，大哥你们先喝会茶，我出去外面看看还有多久才能开席。” 院里的住户还好，但像他的师父罗勇和车间的工友们，还是要出去招呼一声，发发烟的。 韩春明点头道：“姐夫，都是自家人甭客气了，你赶紧去招待客人吧。” 韩春松也笑道：“春明说得对，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用不着跟我们客气。” 陈光明见此没再多说，拿上两包烟走了出去。 后院，陈光明家门口，摆放着一张四方桌。 阎埠贵和易中海坐在那里，一个负责收礼，一个负责登记，有几个四合院里的住户正在随礼。 二大爷刘海中因身体不好，并没有露面。 陈光明掏出烟走了过去。 “李叔，王大婶，招呼不周啊。” “一大爷，三大爷，辛苦了，待会你们可要多喝两杯。” 阎埠贵抬头看到陈光明过来，笑呵呵道：“光明，随礼我和一大爷帮你收着，都记在本子上，保证错不了。” 陈光明由衷道谢道：“三大爷，有您和一大爷帮忙我一百个放心，又不是外人。” 得亏现在邻里之间关系近，大家都愿意帮忙，不然举目无亲的他根本办不成事。 妇女们帮忙洗洗涮涮，青壮们帮忙从各家各户搬出桌子板凳。 中院，两个大灶台，一个炒菜一个上蒸笼，一名身着白围裙，带着白手袖的中年男人正在灶台前飞快地翻炒着。 “杨师傅辛苦了！” 陈光明没有自讨没趣地去找傻柱帮掌勺，没了张屠夫难道就得吃带毛猪不成，京城老字号多厨子更多。 他请的这位杨师傅是丰泽园大厨，厨艺不比傻柱差。 陈光明给杨师傅和他的两个徒弟逐一发了支烟。 “放心，保证准点开席。” 杨师傅应了声，将香烟别在耳朵上，继续翻炒着大锅里的菜。 这杨师傅收费贵是贵了点，但看起来还挺负责的，要是换成傻柱这货，估计就全让徒弟代劳了。 第81章 开席 陈光明点点头，往四周看了看其他准备情况。 院里热热闹闹的，一群孩子嘴里含着糖，开心的跑来跑去。 桌椅板凳已经摆开，中院八桌，后院三桌，加上他的屋内还摆一桌，总共十二桌的席面。 不少人已经找好位置提前落座聊着天，就等开席了。 此刻，贾家房门紧闭，除了槐花在学校没回来外，其余人都齐坐在客厅里。 与外面的欢声笑语不同，此时的贾家气氛有些沉闷。 小当目光看向众人，开声道：“等会我们家真的不去吃席吗？” 棒梗靠在椅子上默不作声，最近他的日子不太好过，腿伤好了之后，他虽然还是做司机，但境遇却差了很多，成了司机班里最忙最没有地位的那个。 赵慧娟低着头轻抚自己的大肚子，在这个家，她发言的机会不多，事关陈光明的话题她更不可能发表意见了。 傻柱沉着脸，心里憋着气。他原本已经计划好，等陈光明来请他掌勺时，好好拿捏这小子一番，结果人家连提都没提。 “不去。” 秦淮茹冷声道。 只要一想到陈光明娶媳妇花的是她们家的钱，她就无比难受。 贾张氏闻着外面飘进来的肉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淮茹，上次棒梗结婚的时候，陈家这兔崽子也来吃席了，这次我们家要是不参加，院里人肯定会说咱家的闲话。” 秦淮茹没好气道：“要去你去。” 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她岂能不知道这个婆婆想的是什么。 贾张氏也不生气：“那你给我点钱随礼，我跟小当代表我们家去。” 闻了一上午的香味，她肚子里的馋虫早就被勾了出来，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待会的大快朵颐。 …… “开席喽！” 随着阎埠贵这个主办人的一声吆喝，一道道让人垂涎欲滴的菜肴被端上桌。 红烧肉、红烧狮子头、小鸡炖蘑菇、炖鱼…… 十二个菜带一个汤，主食是各家凑的粮票，猪肉和鸡鸭是韩春明帮联系让孟小杏家在他们村里帮买的。 现在凡是办酒席，肉都是通过各种渠道搞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人会拿这个来说事。 说不上特别丰盛，但在如今这时候已经非常上得台面。 一场酒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算结束，大家都吃得心满意足，剩菜也被各家各户全部打包带了回去。 陈光明挨桌敬酒，后面又陪着韩春燕娘家人喝了几杯，虽然有张富霖帮着挡酒，但依旧感觉晕呼呼的。 “春燕，往后这个家可就交给你了。” 陈光明坐在沙发上醒酒，看着韩春燕在忙里忙外，顿时有了家的感觉。 韩春燕笑着应道：“不交给我，你还想交给谁？” 说完，她走进卧室拿出个袋子来，笑兮兮道：“光明，我们来数一数，看看有多少。” “你点一下就行了，这些留着给你做家用。” 开席前陈光明已经扫过一眼阎埠贵交给他的礼单。 直接送钱的不多，大部分是送礼品，比如搪瓷盆、热水壶、被面之类的日常生活用品，有些是几户人家合着一起送的。 第82章 回门 这些礼金加起来也就一百多块钱，算下来这场酒席肯定是亏的，好在亏得不多。 随礼最多的就数他师傅罗勇，足有二十块之多，加上之前的那几十张工业券，这份人情可不轻，只能等他儿子成亲的时候再想办法还回去了。 陈光明如今手上的钱也不多，不过很快他就不缺钱了。 现在张富霖每出一次摊就能给他带来六七十块的收入，快顶得上普通人两个月工资了。 “光明，一百二十六块。”韩春燕献宝似的将整理好的钞票送到他面前。 “你好好收着。” 陈光明将钱放到茶几上，轻拉了一下，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别闹，大白天呢。” 韩春燕有些娇羞，但还是听话的依偎着。 陈光明捏了捏她那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我抱自己老婆，大白天怎么了。” 韩春燕勾唇一笑：“你别乱动，我帮你按按头。” 说着便用手指温柔地帮他按揉太阳穴。 夜晚，春潮难歇，千声娇喘，数番愉悦。 新婚燕尔，加上明天又不用上班，两人忙活了大半宿。 …… 新婚第三天，陈光明跟着韩春燕一起回娘家。 按照传统婚俗，结婚三天，新娘便要偕同新郎一起回娘家，也叫“三朝回门” 回门得要有回门礼，不能空着手上门，这年头比较常见的礼品无非就是烟酒茶糖。 烟酒之前办酒席他有多备的，其他的东西超市里就有，也不需要再去买了。 将礼品挂在自行车上，两人便出发了。 中院。 “哟，光明带这么多礼物，这是要去丈母娘家吗？” 围在水龙头旁洗刷的大妈们见到他们两个路过，都看了过来。 其中也包括刚起床正在漱口的孕妇赵慧娟。 看到陈光明身后一脸幸福的韩春燕，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棒梗对她已经没有当初那么上心，贾张氏和秦淮茹也不是好相处的，真不敢想象自己未来的日子会变成怎么样。 陈光明朝众人点头回应：“对，今天回门，我们先走了，您们忙。” “光明这孩子真有福气，讨到这么好一个媳妇。” “是啊，这姑娘虽然长得和以前那娄晓娥很像，但性格却完全不同，一看就是勤快人。” “一个是资本家的大小姐，一个是工人阶级，哪能一样啊？” …… 陈光明自然不可能知道大妈们的聊天内容，此时两人早已出到院门口。 “老婆大人，请上车。” 他一只脚踩在踏板上，一脚蹬着地面，让韩春燕先上车。 “诶，来了。”韩春燕欢快跳上后座。 马路上，陈光明悠哉悠哉踩着行车，即使后面载着一个人，也不觉得费力。 韩春燕在后座紧紧挽着他的腰，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喜悦。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 不知怎的，他脑海突然就想起了这个调。 韩家一家子都在家，忙碌着准备饭菜迎接着新人的到来。 “妈，大哥，二哥，大姐……” 陈光明这一次上门身份不同了，作为新姑爷头一次上门，见着每个人都规规矩矩地问候一声。 “光明，坐坐。” “光明，你喝茶。” 韩母和哥嫂们态度一如既往的热情。 娶韩春燕，他给了两百块钱做彩礼，不算很多，但其他的礼品送了非常多，这些哥哥姐姐家都分到了不少。 韩春燕看着家人围着自己男人既是让座又是端茶的，嘟起小嘴道：“嘿，这还有个人呢，怎么没人来招呼一下。” 韩母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回自己家还想要谁伺候你。” “二姐，我来伺候你。” 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韩春明，忽的一个箭步窜到韩春燕跟前，嬉皮笑脸道。 韩春燕笑咪咪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小五子有良心，二姐小时候没白疼你。” 看着这对活宝似的姐弟，陈光明笑着摇了摇头。 韩家这些兄弟姐妹中也就他们两个小的关系最近。 吃过饭后，陈光明就被韩春明拉到了院外。 “姐夫，听说你有捞外快的门路，给我指条道呗。” 陈光明不动声色道：“我就普通工人一个，能有什么门路。” 韩春明嘴角含笑：“你就甭藏着掖着了，我都从张富霖那里听说了。” 陈光明皱了皱眉，这张富霖嘴上不把门。 韩春明见他面色不悦，赶忙赔笑道：“你也别怪他，我也是看他最近一段时间收的东西比以前少大半，才看出些端倪，又一番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的。” “我确实知道些渠道，但干这个有风险，你不能参与进来，不然让你姐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 陈光明原本就打算等再攒个千把块钱就让张富霖停下来，这个时候自然不想让韩春明参与进来。 他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胆子很大，不然也不敢冒着风险带涛子和蔡晓丽下乡收鸡蛋，后面更是空手套白狼倒卖五金公司的货。 “哎呦喂，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就怕起老婆来了。”韩春明打趣道，完了又哭丧着脸嚷求起来：“姐夫，你就帮帮忙吧，不然就凭我那三十几块钱的工资，猴年马月才能还上欠你的钱。” “钱的事不急，当初我们就说好了，什么时候还都可以，更何况现在我们都成一家人了，我还能催你还钱不成，你要缺钱花可以找我。” 陈光明很清楚他现在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尽快做出一番成绩给苏萌看。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明年改开了以后机会多得是。 第83章 余曼离厂 陈光明继续道：“再说这活需要晚上干，你工作怎么办？” 韩春明早就想到这茬，连忙说：“这个好办，我那搭档马大姐是好人，摊位有她看着，白天上班我也不耽误休息。” 见还是劝不动，陈光明只能无奈承诺道：“春明，你听我的，先老老实实的上班，等明年这个时候我保证带你挣大钱，你是我小舅子，有好事能不关照你吗。” “这……” 韩春明还想再说，这时一个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春明，昨儿听着你妈说今天春燕回门，这位就是你的二姐夫吧?” “是的，苏奶奶。”韩春明点头哈腰地回答。 然后又向陈光明介绍说：“姐夫，这是后院的苏奶奶。” “苏奶奶好！”陈光明礼貌性问道。 他自然认得这位时时刻刻看着苏萌这颗白菜，防范她和韩春明，程建军走太近的老太太。 “诶。”苏萌奶奶笑呵呵地打量着他道：“小伙子不错，长得一表人才，跟春燕真般配。” 陈光明微笑以对，等这位苏奶奶进四合院后，他从口袋拿出烟来：“春明，要不要来一根？” 经过苏萌奶奶这一打岔，两人都没再提刚才那事，转而聊起了古玩。 …… 天际露出鱼肚白，东方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庭院内，原本寂静的四合院重新忙碌了起来。 “再睡一会。” 陈光明迷迷糊糊中将身边想要起床的韩春燕抱住。 这种丰润，柔软的触感让他很是迷恋。 韩春燕挣了挣，着急道：“不行啊，再不起我就要迟到了。” 陈光明闻言坐起身来，揉了揉朦胧睡眼，这才想起婚假已经过完，今天得要去上班了。 吃过早饭后，韩春燕带了一包喜糖高高兴兴地上班去了。 陈光明同样也带着喜糖到车间里发了一圈。 这几天请假，他上个月的工资还没来得及领。 发完喜糖后，他和组长打了一声招呼，便到办公楼把工资给领了。 “陈光明，这边。” 刚出楼梯口就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 陈光明眉头一皱，因为叫他的人是余曼。 脸上的表情转瞬即逝，他坦然的走了过去。 “刚在楼上恰巧看见你往这边过来。”余曼率先说道。 陈光明点点头说：“我过来领上个月工资。” 余曼抿了抿唇道：“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 陈光明笑道：“谢谢！” 余曼嘴角一撇：“你可真不够意思，也不说请我去喝杯喜酒。” “不想搞得太麻烦，所以就请了一些亲戚和院里的人吃了顿饭。”陈光明如实解释说。 说完，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陈光明便道：“那个……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上班了。” “我要离开轧钢厂了，调到冶金部。” 余曼神色平静，但美眸紧盯着陈光明，期待这个自己曾经给过机会的男人听到自己要离厂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恭喜你高升啊！” 陈光明对此并不怎么意外。 这个年代国营企业调动到机关事业单位的现象并不少见。 她是大学生，本身就是干部身份，又有背景，那就更加容易了。 余曼淡然一笑道：“嗨，就提了个副科，算什么高升。” 顿了下，她又说：“我爸跟咱们杨厂长是老朋友，你想不想换个岗位，调到后勤部门去？” 陈光明笑道：“就这么着急想把人情给还了？” 余曼板起脸道：“说这个我可生气了。” “开个玩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不用麻烦，我觉得现在的工作岗位挺适合我的。” 等改开后允许办个体工商执照，他便打算辞职不干了，完全没必要折腾，浪费精力去适应新的岗位和人。 “真搞不懂你这个人，明明挺有能力的，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余曼恨铁不成钢地道。 陈光明心里苦笑，上一个这么说的是他师傅罗勇。 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无论再怎么上进，短期内也最多就升个小组长，对以后的发展并没有什么助益，还不如舒舒服服地躺平。 余曼要离厂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厂，自从那一天后陈光明在厂里就没遇见过她。 她的离开对陈光明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成家后的他过起了平淡而又幸福的小日子。 “春燕，我回来了。” 陈光明喊了一声，将装着菜的布袋扔在饭桌上。 轧钢厂比韩春燕所在的针织厂离四合院近很多，且为了方便从超市空间里拿出东西，他便把买菜这个活给揽了下来。 “你又买排骨啊！” 韩春燕从外面厨房进来，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那一块足有两斤重的排骨，人麻了。 这年头普通人家谁不是精打细算地过日子，能省就省，难得吃上顿肉。 她家因为那些乡下亲戚三天两头进城来扫荡，日子更是过得苦哈哈，杂粮馒头就咸菜是日常。 可自从嫁给陈光明后几乎天天吃肉，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实。 陈光明倒了杯水，猛灌下去，才道：“你前两天不是让我不要天天买肉吗，所以今天我买了排骨。” 韩春燕哭笑不得道：“正经点，没跟开玩笑，这么个吃法，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这个你不用担心，咱那已经过世爸妈给留下了一大笔钱，吃不穷。” 陈光明没法告诉她钱怎么来的，为了让她安心过日子，只能扯个谎，总不能有钱不花，一直过苦日子吧。 “一大笔钱？”韩春燕将信将疑道。 陈光明点了点头：“不错。” 在她刨根问底下，他又编了个祖上曾经阔过，偷着留下了一笔财富的故事。 反正现在院里的住户都是解放那会才搬进来的，往上两代的事谁也不清楚。 韩春燕听得一愣一愣的，又问道：“那票呢？” “票自然是找人帮换的，就是我们结婚时帮我喝酒那个张富霖，他插队回来还没分配到工作，经常在黑市活动。” 这一次陈光明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有让张富霖帮着弄一些肉票和酒票。 买上些好酒存起来，以后无论是自己喝还是收藏，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84章 傻柱发现手镯被偷 韩春燕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我看你就是没过过苦日子，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以后还是我买菜吧。” 陈光明赶忙摇头：“别别，你们厂离得那么远，哪还能辛苦你去买菜，以后我省着点就是了。” 见自家男人体恤自己，韩春燕也没再坚持，就算把家底花完了，好歹是双职工也饿不着肚子。 她将袋子里的排骨和新鲜蔬菜拿了出来：“炖排骨还是红烧？” “红烧吧，吃着香。” 陈光明交代一番，便躺在沙发上等着开饭。 这半个月来，他难得的老老实实上班，很少请假，晚上也没有去黑市。 许大茂家。 “好看吗？” 许大茂刚踏入家门就被秦京茹揪住了耳朵。 “嘶，秦京茹，你有病吧！” 许大茂挣脱开来，勃然大怒道。 秦京茹趾高气扬，厉声道：“打你一进后院我就盯着你，你眼睛老往人陈光明家门口瞅，想瞅什么呢？” 许大茂揉着通红的耳朵，愤愤道：“胡说八道，我回自个家，我看什么了我。” 秦京茹耳提面命道：“我问你，是不是想你那跑路的前妻娄晓娥了？” 许大茂那一点小心思被戳破，顿时恼羞成怒：“秦京茹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懒得跟你说话。” 秦京茹豪不退让，指着他的鼻子道:“许大茂我告诉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 现在她自己有稳定的工作收入，又有傻柱帮撑腰，根本用不着怕许大茂。 韩春燕干活利索，饭菜很快就端上了桌。 陈光明帮忙摆好碗筷，拿出酥好的花生米，倒上酒，小酌一两。 他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嘴里尝了尝。 “春燕，你手艺真好，等以后我们开个酒楼，生意肯定红火。” “净胡扯，酒楼那是个人能开的？” 手艺得到肯定的韩春燕心里美滋滋的。 陈光明呲溜了一小口，道：“谁说得准呢，保不准就有这么一天。你多吃点排骨，别净吃白菜。” 韩春燕听话地夹起一块排骨，说道：“我最近都长肉了。” “长肉好啊！” 陈光明就希望她再稍微多长点肉，增加彼此的幸福感。 “春燕，在院里没什么不习惯的吧？咱这四合院里住的人多，情况比你家那边复杂，平时打交道得多留个心眼。” 韩春燕道：“还好，我也就平时洗衣服洗菜时碰到那些大妈们会跟她们聊几句。” 陈光明点了点头，不用说他也能猜到，有新媳妇进到院里，那些大妈们肯定会想办法来打探人信息。 “我有个事想问你，中院那个叫赵慧娟的孕妇是怎么回事？”韩春燕停下筷子突然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 陈光明装着糊涂，心里暗骂是哪个长舌妇，嘴这么碎。 贾家赔了自己一千块的事早就不知道从谁的嘴里传开了，不过这事他和贾家都不可能承认的。 “她们说是你把人领进这四合院里来的。” 韩春燕这段时间零零碎碎听到了不少传言，只是一直忍着没问而已。 陈光明迎着她的目光，语气淡然道：“哦，赵慧娟是我高中同学，她有事来四合院里来找我和棒梗看对了眼，后面便成了，你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知道了，我就好奇问问。” 韩春燕对于那些传言本就不怎么信，因为那棒梗她也见过，比起自家男人可差远了。 现在见他神情淡定，不似作伪，就没再继续多问。 饭后，韩春燕用盆装着碗筷到院里清洗，陈光明点上支烟也跟着出了屋。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扯远了，他是要去张富霖家串串门，在卖粮这个事上，他扮演着中间人的角色，得时不时的了解一下情况，还有就是收钱。 刚到月亮门，便见苦着脸的傻柱从中院走了进来。 两人互相瞅了眼，便擦肩而过。 傻柱这货到后院干嘛？ 陈光明莫名的想起了存放在超市空间里的那只夜明手镯。 但一想到已经过去几个月，而且手镯放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便心中大定，大步踏出了中院。 因为韩春燕的出现，时常想起娄晓娥的人不止许大茂一个，还有一个傻柱。 傻柱进到后院，看到正在洗碗的韩春燕，便不由自主地多瞅了几眼。 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韩春燕抬头看了过去。 傻柱见自己偷看被发现，连忙快步走向自家地窖。 地窖里面藏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号称“娄半城”，娄家的传家宝。 娄晓娥离开京城已经十来年了，刚开始那一两年，他还时常来查看，睹物思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才慢慢减少次数，距离他上一次查看，已经过去一年多。 傻柱轻车熟路地下到地窖，移开电闸板。 “镯子呢？” 傻柱呆呆地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缺砖方格，冷汗不禁从额头流了下来。 这可是一只价值连城的镯子，不翼而飞了。 “是谁偷走的？” 秦淮茹？ 这个离他最近，又经常下地窖的女人，搞不好自己什么时候说梦话就把秘密给说出去了。 棒梗？ 从小就喜欢到他家翻箱倒柜，到地窖里面嚯嚯白菜心的习惯。 许大茂？ 这孙子从小就跟他不对付，坏心眼多，又住在后院。 贾张氏？陈光明？刘海中…… 一个个嫌疑人从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个都有可能。 根本无从查起，连什么时候被偷的都不知道。 而且他也不敢声张，因为当初娄晓娥一家是跑路的。 他要是敢去报案，搞不好先把他给抓起来审查。 这么贵重的物件就这样在自己的手上不明不白的给丢了。 想到这些，傻柱双目失神，靠墙瘫软在地。 “刚才去了哪里？” 秦淮茹看到傻柱失魂落魄的从外面进来，便问道。 听到问话的傻柱才回过神来，盯着秦淮茹说：“去了趟后院地窖。”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那里面现在啥都没有，我看你就是闲得慌。” 傻柱从她脸上没能看出什么异样，随口回道：“下个月该储菜过冬了，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地方需要修整的。” 第85章 金屋藏娇 “你们最近有没有去过后院地窖？” 傻柱目光从秦淮茹，棒梗，贾张氏，小当，甚至是赵慧娟的脸上一一扫过，希望能从看出端倪来。 他现在看谁都像偷了他镯子的贼。 这屋里的人进地窖次数最多，门锁又未坏，所以嫌疑最大。 秦淮茹疑惑道：“怎么了？” 她对傻柱太了解了，一进门就发现他很不正常。 其余人也都不解地看向傻柱。 “遭贼了。” 傻柱高声道。 就在傻柱试图排查是谁拿了镯子时，陈光明这个真凶正在隔壁四合院和人聊着挣钱大计。 …… 转眼到了周三。 中午，陈光明在食堂吃过饭后，便出了轧钢厂。 因为有医院开的诊断证明，又时常给车间里的领导塞上几包好烟，再加上车间不缺人手干活，他请假如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一个小时后。 陈光明骑着自行车拐进一条胡同，在一处紧闭的院门停了下来。 看着四处无人，陈光明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光明哥。” 陈光明刚停好自行车，一个娇俏动人的少女从屋里小跑出来。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贾槐花。 而此处是陈光明为了方便两人见面，特意在她学校附近租的独门小院。 院子不大，大小房加起来只有四间，但已经够用了，是他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的。 “送你的，拿着。” 陈光明将在挂车上的袋子取下，递给了她。 槐花惊喜道：“这是什么？” 陈光明搂着她小蛮腰：“进屋里说。” “嗯。”槐花乖巧地跟上。 进到屋内，槐花便迫不及待将袋子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件崭新的呢子外套和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陈光年笑看着她道：“这是今年的新款，我刚到百货大楼给你买的，还有一块手表。” “光明哥，你真好。” 槐花飞快的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然后就拿起衣服试穿起来。 看着小姑娘天真烂漫的样子，陈光明多少有些愧疚，得了人清白身子，又没办法给名分，以后只能在物质上多补偿了。 槐花穿上新衣，戴上新表，对着衣柜上的镜子照个不停。 陈光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喜欢吗？” 槐花飞快点头：“喜欢，光明哥谢谢你！” 陈光明笑盈盈道：“就刚嘴上谢吗？” 槐花愣了下，但很快就意会，主动凑了上去。 几番酣战过后…… 陈光明将手中香烟掐灭，看着瘫软如泥的槐花，想到刚才她的狂野，笑着打趣道：“槐花，我们要不要再来？” “不要。” 槐花惊呼着挪动身子，尽量离陈光明远一些，她现在实在是累得不行。 陈光明拍了拍她屁股：“吓唬你的，我们聊会天，说说你在学校的事。” 槐花闻言，像只小猫一样拱进了他怀里，慢慢述说起她在学校里遇到的新鲜事。 陈光明静静听着，他对这个年代的大学生活还是挺感兴趣的。 “光明哥，谢谢你。”槐花突然话题一转。 陈光明不明所以：“刚才不是谢过了吗，我很满意。” 槐花娇嗔道：“讨厌，人家说正经的。” 顿了顿，她又说：“以前我只会听从我妈和奶奶的安排，每天围着那点家务活转。 要不是有你，我肯定上不了大学，不可能学到这么多新知识，了解更为广阔的天地。” 陈光明一时沉默，毫无疑问自己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她的人生。 尽管穿越后，他一直在做一条咸鱼，但不知不觉中已经影响到很多人。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连锁反应，影响到人只会越来越多。 但这又如何，既然老天安排自己来到了这里，自己便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就该遵从本心，活得自在。 “光明哥？” 槐花见自己说了恁多却没得到回应，才发觉对方走神了。 “嗯。” 陈光明回过神来，接着她刚才的话问道：“那你现在大学里面长知识了，以后会不会嫌弃光明哥没文化没见识？” 原来光明哥刚才是在担心自己未来可能会变心。 槐花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她读过的一本言情小说里面说：“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患得患失，害怕失去”，说明在他心里是极为在乎自己的。 连忙说：“在我心里光明哥你是最厉害的，什么都懂，比我们老师知道的还多。” 陈光明笑道：“原来我在你的心里面评价这么高啊。” 他也是读过大学的，虽说现在的大学与几十年后的大学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而且身处信息大爆炸时代，眼界还突破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太专业东西他不行，但在知识面上绝对能吊打槐花这个刚踏入大学校门几个月的萌新。 第86章 哥喜欢白白胖胖的 两人又腻歪了一个多小时，才穿戴整齐出去吃饭。 这院里自然是有厨房的，不过他和槐花一周才过来一两回，便懒得准备器具和食材了。 吃过饭后，陈光明把槐花送回到学校门口。 他拿出三十块钱和几张票塞到槐花的手：“平时多吃点，别省着，哥就喜欢白白胖胖的。” 槐花长得水灵，但身形有些单薄，还有待开发，要是能跟她妈秦淮茹一样圆润就完美了。 现在的大学生读书不花钱，而且每月还有生活补助，发钱发粮票，但也就能混个温饱，想要日子好过点还得靠家里支持。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样，心里只有棒梗，肯定舍不得把钱给槐花用。 槐花上下打量起自己身材，心里不由自主的和抢了她位置的韩春燕比较起来。 “槐花，在这干嘛呢？” 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陈光明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的确良衬衣，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挺漂亮的。 “蒋婷。” 槐花有些慌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 蒋婷这时也注意到了站在槐花旁边的陈光明。 “槐花，这位是？” 陈光明见槐花明显有些紧张，便抢先道：“我是她哥，送她回学校。” “哥哥好！” 蒋婷眼睛滴溜一转，落落大方道。 “你好！” 陈光明朝这位有些自来熟的女孩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又向槐花道：“槐花，那我先回去了。” “嗯。” 槐花挥了挥手，有蒋婷在旁边，她也不便多说。 “槐花，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是不是又有好吃的？” 看陈光明走远，蒋婷目光瞄向了槐花手上的布袋。 槐花家里条件好，平时不缺钱票，还经常带着些好吃的零食回宿舍，一直让她很是羡慕。 “不是，这是我哥给我买的新衣服，呢子的，还有这块新手表。” 陈光明不在这，槐花也恢复了平常的性子。 蒋婷盯着着她手腕上那崭新的手表，惊呼道：“槐花，你哥对你也太好了！” “那是。” 看到蒋婷一脸羡慕的样子，槐花嘴角上扬，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陈光明回到四合院。 前院，三位大爷正围坐在路灯下下象棋，傻柱也站在边上观看。 “哟，三位大爷下象棋呢。” 陈光明推着自行车路过，打了声招呼。 易中海抬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阎埠贵笑呵呵道：“光明，今天可有点晚喽。” 他对面的刘中海则是眉头紧锁，显然在棋盘上已落入下风。 “今天加班， 三大爷改天找你一起钓鱼。” 陈光明回了一句，正想继续往里走，却见傻柱用眼神锐利盯着他。 “傻柱，你有事？” 傻柱冷哼一声，转过头继续看着阎埠贵他们下棋。 陈光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放在心上。 别说在四合院，就连整个轧钢厂都知道傻柱脾气臭。 穿过月亮门，进到中院。 中院更加热闹，五六个小孩在空地上跑来跑去，一片乱哄哄的。 洗水池处。 穿着蓝布工装的秦淮茹，袖口高高挽起，露出两条白藕似的手臂来来回回搓洗着衣服。 第87章 大刀记 宽松的工装遮掩不住她那玲珑有致的圆润身材，陈光明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槐花的身影。 察觉到陈光明的视线，秦淮茹抬头看了过来，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陈光明收回目光，面色如常地从中院穿过。 他才懒得去理会傻柱和秦淮茹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 现在他只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只要不主动来招惹他，管它是情满四合院还是禽满四合院。 “咯咯咯。” 陈光明刚进屋，便听到韩春燕在电视机前捧腹大笑。 “在看什么呢，乐成这样？” 这个年代电视机还没有普及，能够拥有电视机的家庭少之又少，电视信号也是个问题，农村及偏远地区还很难看上电视。 电视频道不多，节目也少得可怜，除了新闻外，大部分是科教类节目，比如少儿节目，教学讲座等，偶尔放上一部电影便是这个时候的人们最期待的节目。 韩春燕脸上挂着笑道：“回来啦，吃饭了吧？” “吃过了。” 陈光明看了眼12寸黑白电视屏幕，上面播放的是一部叫作《大刀记》的电影。 这是今年上映的电影，讲述的是抗战时期革命队伍智斗侵略者的故事。 电视上都已经播放过好几回了，而且也没什么特别搞笑的镜头，他这媳妇还能笑出鹅叫，笑点有点低啊！ “春燕你先看着，我先去洗漱。” “去吧。” 韩春燕挥了挥手，注意力都在电视上。 陈光明草草洗了洗，也坐下来陪着韩春燕一起看。 他拿起茶几上的花生剥了一颗，喂到韩春燕嘴边：“春燕，天气马上就要冷了，周日我们去王府井逛逛，买几件衣服。” 今天给槐花买了新衣服，自家媳妇自然也不能少。 韩春燕歪过脑袋将花生咬在嘴里，边嚼边说道：“这周不是说好去我妈那吗？” 陈光明点点头：“那不正好，给咱妈也买上一件。” 韩春燕瞪大眼睛道：“冬天的衣服可贵了，你确定要买？” 陈光明笑道：“那当然，要不是咱妈，我哪里娶得到你这么好的媳妇，买件衣服孝敬她怎么了？” “尽会说些好听的。” 韩春燕嘴角上扬，笑眼弯成月牙，顿了顿，她又道：“不过说归说，买成衣还不如给她扯块布，不然老太太非得唠叨你花冤枉钱。” “先去看看再说吧。” 陈光明今天刚逛完百货大楼，自然知道价格，普通的棉衣都要十几块，好料子得好几十。 也就是他现在来钱容易，普通人几年都未必舍得买一件。 九点多电影结束，接着播放的是今天最后一个节目：英语讲座，这是给那些愿意学习英语的少数人群准备的。 将电视关掉，再去方便方便，夫妻俩躺到了床上。 陈光明手刚一伸过去，韩春燕就知趣地转过身来要亲亲。 不一会屋内就响起了咯吱咯吱声。 下午他在槐花那里没有倾囊相授，战斗力依旧杠杠的。 这床的质量不行啊，这才多少时间就成这样了。 第88章 羡慕就赶紧找个 周日很快到来。 上午。 “春燕，待会给咱妈带点什么东西过去？” 陈光明打开放电视机的矮柜看了看，里面放着不少吃食的。 正在卧室弄头发的韩春燕听到问话，走了出来：“你不是说要给她买衣服吗？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带，我妈那人给得再多她自己也不舍得吃，转手就分给了几个哥姐了。” 陈光明一想也对，他们这三天两头就过去一趟，不能每回都带东西。 “行吧，那这次就不带了。” 老太太这么多儿女，总得给他们留点孝敬的机会。 “光明，你看我的头发怎么扎好看？” 韩春燕扎了几次都不满意，便想要陈光明给点意见。 陈光明搂着她道：“我的媳妇天生丽质，怎么弄都好看。” 韩春燕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想编辫子，但自己弄不来，待会到了我妈那，我让她帮我编，你在旁边学着点，以后在家里你帮我弄。” “好。” 陈光明满口答应，但说实话韩春燕这脸型扎辫子并不怎么好看。 这年代的女人都喜欢辫子，她那大姐韩春雪都一把年纪了，也还扎两条大麻花辫。 收拾妥当后，两人便出发去王府井大街。 在王府井大街闲逛了两个多小时，然后才去韩家。 陈光明给韩春燕买了套冬装和一双加绒的小牛皮鞋，还有给韩母买了件厚棉衣。 他自己年初刚买了两套，还没怎么穿，这年头款式不多，没必要浪费钱再买。 即使这样，还是没了两个月工资，普通人真不敢这么花。 “哟，闺女回来了。” 两人刚进到院里，一个坐在家门口摘菜的大爷就喊了一嗓子。 “郭大爷，您摘菜呢。” 韩春燕面带笑容地打了声招呼。 陈光明自然也认得这位剧中因迷恋古董收藏，被程建军等人骗得差点自杀身亡的郭大爷。 听到动静的韩母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妈。” 陈光明和韩春燕一同喊了一声。 “诶。”韩母笑着点头，很是和蔼。 两人拎着刚买的东西进了屋。 韩母朝里间喊道：“春明，你二姐和姐夫来了。” “来了，来了。” 韩春明手捧着一本古籍走了出来。 “二姐，姐夫。” “春明，又搞到啥好书了？” 陈光明不把自己当客人，坐下来就自己倒水喝。 韩春明将书放在桌上：“从破烂侯那里借的，感兴趣的话可以拿回去看看。” 陈光明将杯子放下翻看了起来，随着接触的古玩越多，他对这方面的兴趣越发的浓烈。 “妈，这是光明给你买的，快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韩春燕连水都顾不上喝就先把给韩母买的衣服拿了出来。 “哎哟，哪里用得着你们给我买衣服，我衣柜里的都穿不完，成衣多贵啊！” 韩母虽然高兴女儿和姑爷孝顺，但也心疼他们乱花钱。 在韩春燕的催促和帮忙下，韩母很快就将棉衣穿上身。 “这衣服真暖和，穿上一会我都快要出汗了。” 韩母摸着衣服的面料，脸上满是笑容。 “光明也给我买了衣服和皮鞋，大衣是呢绒的。”韩春燕美滋滋道。 “是嘛，快穿上给我看看。” 韩母自己虽然节俭，但却希望女儿们过得好。 韩春燕点点头：“嗯，我进房里换。” 不一会儿，韩春燕便从上到下焕然一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光明，好看吗？” 韩春燕走到他和韩春明面前得意洋洋转了个圈，有些臭美。 陈光明连连点头：“好看，我媳妇全世界最漂亮。” 不得不说，韩春燕换上这身后，气质瞬间提升了不少，更加动人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肯定要上去抱住啃上几口。 韩母看着他们两人甜蜜样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韩春明抖了抖肩，缩着脖子道:“嘶，真够肉麻的，你们俩能不能背着点人。” 陈光明嘿嘿笑道：“羡慕吧，羡慕那就赶紧找个人把婚给结了。” 听到这话，韩母将目光投向了韩春明，皱眉道：“五子，你说的那个蔡晓丽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带回来让我瞧一眼。” 韩春明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珠子左顾右盼：“那个，妈，现在还没到时候。” 韩母没有轻易放过他，追问道：“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什么时候能有句准话？” 韩春明苦着脸求饶：“妈，我尽快，尽快行了吧。” 一旁看戏的韩春燕幸灾乐祸道：“小五子，赶紧给妈讨个媳妇回来。” 韩春明朝她撇了撇嘴，然后转头向陈光明道：“姐夫，出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 “好。” 陈光明点了点头，正好他也想出去抽根烟。 两人起身出到院外。 韩春明道：“老曹说最近有人想要出几件老物件，问我们有没有兴趣？” 陈光明毫不犹豫地道：“要啊，怎么不要？” 只要是真东西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知道了肯定要去看看。 韩春明点了点头：“行，等约好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 顿了顿他又说：“都出来了，要不要去关老爷子那一趟，上次他还说自从你结了婚就没在他那露过面。” 陈光明连忙道：“那得去，还要买上瓶一块一的汾酒。” 前段时间他没钱也没时间去买古玩，自然没理由去关老爷子那里。 看来以后偶尔也得去走动一下，免得给人留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坏印象。 这老爷子脾气是有点怪，但有本事的人有几个没怪脾气的，多接触几次也就习惯了。 韩春明笑道：“有这好酒，我敢保证老爷子说不出半句责怪的话来。” “走，今晚咱俩也好好喝一杯。” 陈光明搭着他的肩膀一起走。 第89章 春燕怀上了 在韩家吃过晚饭后，陈光明两人回到自己家。 “光明，咱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韩春燕一路上都在惦记着下午时她妈说的话。 陈光明愣了一下：“春燕，你现在就想要孩子了？”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纯粹是多此一问，韩春燕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已经说明了她的想法。 在这之前陈光明可还没有考虑过把这事提上日程，这才刚结婚呢，不得先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韩春燕点了点头：“我妈说，我们要是早点有孩子她还能帮着带带，要是以后和春明的孩子赶到了一起，可就难办了。” “春明的孩子？” 陈光明差点没笑出声来，如果按照原来的时间线走下去的话，等他当爷爷了，韩春明都还未必做上爸爸。 “怎么了？” 见陈光明如此反应，韩春燕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容我想想。” 陈光明认真一琢磨。 老陈家人丁单薄，到了他这代就只剩下他一根独苗，确实该考虑早点开枝散叶的问题了。 不说生十个八个，怎么也得要个三胎吧。 而且印象中八十年代初就要开始施行计划生育了，要想生三胎的话，还真得要抓点紧。 “行，听你的，今晚我们早点上床歇着。” 陈光明既然做了决定，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开始努力造。 …… 时间匆匆，一晃眼便到了年底。 上午九点多，陈光明和韩春燕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家门。 “光明，门锁上了吗？”走在前面的韩春燕回头问道。 “锁上了，走吧。” 陈光明推着自行车跟了上去。 韩春燕这个月例假没有按时来，她猜测有可能是怀上了，所以今天两人都没上班，请假一起去医院看看。 中院，几个不上班的大妈，忙完活后坐在一起烤火唠嗑。 “哎哟，你们俩今天没上班啊？” 看到陈光明小两口这个点才出门，二大妈惊讶道。 同住后院，她平时没少和韩春燕拉着家常，已经很熟络了。 陈光明停下脚步，说得：“春燕可能怀上了，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听得陈光明说得这么直白，韩春燕顿时害臊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怀上啦，那可真是大喜事啊。” 听到这消息，几个大妈瞬间都来了兴致，目光齐刷刷看向韩春燕的腹部。 陈光明笑道：“还没确定，去医院检查才知道。” 三大妈接话道：“棒梗那媳妇昨晚就送了医院，听说是快要生……” 她话还说完，众人便见一个胖大身影风风火火地走进中院。 三大妈忙问道：“贾家嫂子，你这是咋了？” 贾张氏激动道：“生了，棒梗媳妇生了，是个胖小子，七斤二两。” 陈光明闻言一愣：“赵慧娟这么快就生了？” 虽然早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忍不住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距离赵慧娟第一次来到四合院找他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八个月多一点。 陈光明心里明白，但没必要多嘴说出来，既然当初收了钱，该讲的原则还是要讲的。 棒梗他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他憋着坏在先，怪不得谁。 他不提，并不代表别人就不能看出问题来。 第90章 黄医生 “哟，那你可当上祖奶奶了。” “咦，算起来，是不是有点早产了？” “早产也有七斤多，棒梗媳妇可真够厉害的。” 大妈们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院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之人，屁大点事都能说上天，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个瓜。 陈光明很快就发现这些大妈说话时，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自己。 “是早产了，不过医生说孩子很健康。” 贾张氏此时正沉浸在当祖奶奶的喜悦中，而且医生也说了是早产，她根本没意识到大妈们话中有话。 她哪里知道赵慧娟早就在平常做产检时就把医生给摆平了。 “春燕，我们走吧。” 趁着大妈们聊得正起劲，陈光明赶紧催促媳妇溜了。 他可不背这个锅。 赵慧娟你就自求多福吧。 两人到了医院，直接往门诊室，昨天陈光明就提前挂了号。 昨天下午，经常给他开证明的那位李医生一听说他媳妇要生孩子，立马就给推荐了一位姓黄的女医生，妇科方面的权威。 李医生还亲自带他过去见了这位黄医生。 陈光明说明情况后，偷偷塞了张一市斤的肉票过去。 这位黄医生立马就喜笑颜开地给了他一个特别号，不用排队那种。 诊室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陈光明等里面的人一出来，立马就带着韩春燕进入诊室。 “嘿，你们俩怎么不排队呢？” 马上就排到的一对中年夫妇不干了，立马出声怒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是特别号。” 陈光明晃了晃手中那张与别人颜色不同的小纸张。 听到吵闹声的黄医生，站起身训斥道：“吵什么，特号可以优先看，你们不愿意等的话可以去排其他医生的号。” “不好意思医生，刚才我们不清楚情况。” 中年男子连忙道歉，他们就是听人说这医生医术好才特意挂的号，这时候怎么可能放弃。 “黄医生，我爱人这个月例假没来，你帮检查一下是不是怀上了？” 陈光明将挂号单夹着一张5斤面票递了上去，他准备要三胎的，不是一锤子的事情，和医生打好关系很有必要。 这位黄医生四十来岁，昨日他还另外找人打听过，她确实有两把刷子，妇科全能，既坐诊也接生。 黄医生看到露出一角的面票，心领神会地将之收入抽屉。 韩春燕进入诊室后神情就有些紧张，害怕是空欢喜一场，根本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姑娘不用紧张，放松点，我帮你检查一下。”黄医生和颜悦色地说道，和刚才板着脸训斥人时判若两人。 这小伙子昨天给肉票，今天又送粮票，而且夫妻俩衣着不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陈光明也宽慰道：“春燕，用不着紧张，配合黄医生检查就行。” “嗯。” 韩春燕点了点头，心里也平静了下来。 “恭喜两位，确实怀上了。” 检查过后，黄医生面带笑容地说道。 “光明，真的怀上了。” 韩春燕有些小激动。 “是的。” 陈光明握着她的小手，心里也很高兴。 “谢谢黄医生。” 两人齐声道谢。 第91章 贾家的怀疑 接着黄医生给排了个产检时间，以后按日子过来检查就行，还给他们详细交代了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 闲聊中陈光明也问清楚了这位黄医生的住址和那天休班。 等找个时间从超市随便拿点土特产上门拜访一下，以后过来产检就用不着辛苦排队了。 陈光明正想离开，忽然想起刚才院里的事，便问道：“黄医生，我想问一下刚出生的婴儿，体重一般是多少。” 黄医生没有不耐烦，认真回答道：“正常婴儿出生时体重一般是五到八斤，早产儿因为身体发育不完善，体重会偏低，通常都在五斤以下。 你看我这嘴，跟你们说这个干嘛，你们平时只要严格按照我说的做，孩子肯定健健康康的。” 陈光明算是听明白了，早产儿最明显的症状是体重偏低。 赵慧娟偏偏生了个七斤多的孩子，体重超出大部分正常新生儿，说是早产很难让人信服，有点倒霉啊。 这事自己同样也落不着好，院里的人以后必然会一直拿有色眼睛看他。 出了医院，韩春燕忍不住问道：“光明，你是怎么挂上特别号的，黄医生态度还这么好，我看你跟她也不像认识的样子。” “自然找人帮忙，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以后咱们都是挂特号，我可不忍心你以后大着肚子排队。” 无论在哪里都一样，要想搞特殊化，要么有权要么有钱，即便是托关系找熟人也同样是基于这两点。 他这是花钱买服务，没毛病。 “嗯。” 韩春燕心里像吃了蜜似的，自己男人不但有本事，还这么心疼自己。 刚才她可都看到了，好几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在慢慢排队，看着都累人。 往前走了十几步，韩春燕忽然又停了下来。 一脸狐疑地看向陈光明道：“刚刚你干嘛要问婴儿的体重？” 陈光明心里一咯噔，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劫，刚才他确实疏忽了，就不应该当着她的面问那个问题。 好在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淡定道：“瞎想什么呢，我就是因为马上要做爸爸了，对小孩子的事情感兴趣，才好奇问问。” 顿了顿，他又说：“媳妇，难道你不好奇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出生的时候会是什么样，是胖是瘦？” “头胎肯定是个男孩。”韩春燕不假思索地说，这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 见韩春燕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陈光明随着她的意思说道：“我猜也是个大胖小子，长大后跟我一样高大帅气，后面再生个女儿，跟你一样漂亮可爱。” 其实在他心里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止生一个。 想要提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难，等过几个月做个b超就行，现在可还没有不许透露胎儿性别的规定。 不过完全没有这必要，留点悬念也挺好。 “嗯。” 韩春燕听完赞同地点点头。 …… 数天后，周日。 元旦将至，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去。 天寒地冻，陈光明搂着小娇妻睡到九点多才起床。 刚吃完早饭，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陈光明打开门一听，声音是从中院传来的。 于此同时，刘光天兄弟俩，许大茂等人也纷纷打开门跑了出来。 今天不上班，天气又这么冷，大家都窝在家里。 “春燕，你在家歇着，我去瞧瞧的咋回事。” “我也要去看看。” 韩春燕眼如星星，脸上带着几分雀跃。 陈光明点了点头：“行，把围巾带上，外头冷。” 她现在才刚怀上，还没到行动不便的时候。 难得有热闹看，大家都非常积极，后院的住户们一窝蜂似的小跑向中院。 等陈光明和韩春燕赶到时，中院已经聚集很多人，全都围在贾家门前。 他拉着韩春燕挤过人群，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只见两拨人正在发生激烈争执。 一方是赵慧娟的娘家人，分别是廖春花、赵宏杰和赵慧娟的伯娘。 另一方是贾张氏、秦淮茹、傻柱等贾家人。 第92章 棒梗你要相信我 “你们贾家怎么能这样，我女儿刚给你们家生了儿子，你们竟然就这么对她。” 廖春花叉着腰，怒气冲冲地质问着秦淮茹和贾张氏等人。 昨儿赵慧娟出院，今早她便带着儿子和嫂子过来看望。 发现贾家人态度冷淡，与前两天在医院见到时截然相反，自己女儿情绪也不对，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 赵慧娟生了个胖小子，一开始贾家所有人都很高兴，把她当成贾家功臣，细心照料着。 但仅隔一天，他们的态度便变了，对她和孩子不再上心，反而几次逮着医生和护士问这问那的。 出院回家后她不仅没得到产妇应有的待遇，秦淮茹和贾张氏还几次拐弯抹角地拿话来点她。 明眼人都知道她们是在怀疑这孩子了，更何况是本就心虚，敏感的赵慧娟。 廖春花情知女儿有错在先，但这时候却不能什么都不做，不然就是自认理亏，相当于默认了。 即使这件事过去了，女儿以后在贾家也抬不起头来。 秦淮茹冷笑一声，不甘示弱道：“她在我们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对她怎么样，院里人都有目共睹。” 廖春花也不退让，大声道：“我女儿刚生产完，正是需要营养和照料的时候，你们却连个鸡蛋都舍不得给她吃。院里的老少爷们，大家出来评评理，这样的婆家我该不该说？” “哇，这秦淮茹和贾张氏也可真够狠的，现在谁家做月子不得喝鸡汤，她们竟然连个鸡蛋都舍不得。” “真的假的，以贾家如今的条件不至于吧，没有营养，孩子哪来的奶喝！” “不好说，以贾张氏的为人，说不准真干得出来。”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呢，我看平时棒梗对赵慧娟可是很顺从的。” 廖春花的话让现场一片哗然。 没听过传言的住户都在说贾家狠心，知道些内幕的人则更加坚信之前传言的真实性。 “可能那孩子压根就不是棒梗的，不然秦淮茹为什么这么对她，大家说对不对？” 陈光明闻声看过去，说这话的正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许大茂。 看着咄咄逼人的廖春花和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乱嚼舌根的住户，贾张氏气得火冒三丈。 在这四合院从来只有她骂人的份，就没人敢在面前蹬鼻子上脸。 还没待秦淮茹反击，贾张氏便抢先上前骂道：“放屁，你这死丫头恶人先告状，你怎么不问问你女儿她……” “妈，妈。” 秦淮茹赶忙扯住了贾张氏，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她虽然也是一肚子气，但心里却非常清醒，家丑不可外扬。 不管以后棒梗和那赵慧娟的日子还过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能当众说出来，不然棒梗在这院里可就没法抬起头了。 正房内，赵慧娟听着外面的争吵，哭得梨花带雨。 她泣不成声，哽咽着道：“棒梗，医生都说了咱们的孩子是早产，你千万不要信那些长舌妇胡说八道。” 棒梗看得很是心疼，有心上去安慰一番，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第93章 许大茂想使坏 他现在心里很矛盾，要说赵慧娟跟陈光明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他是太不相信的。 无论是他日常的观察，还是从赵慧娟以前的同学朋友了解到的信息，都说明了这一点。 但孩子的事情又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医院的护士和周围的人都说孩子不像是早产的样子。 赵慧娟见棒梗毫无反应，神情愈发激动：“棒梗，自始至终，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棒梗不由地想起结婚那天。 那天中午他喝得有点多，然后就稀里糊涂完成了洞房。 他当时意识有点模糊，直到醒来后发现身下染有落红的床单明白发生了什么。 想到此处，棒梗心头一阵愧疚，连忙上去抱住赵慧娟，柔声安慰道：“慧娟，我怎会不相信你呢，等下我好好劝劝我妈和奶奶她们。” “棒梗，谢谢你！” 赵慧娟伏在棒梗的肩头，低声抽泣起来，搞定了棒梗，事情便已经解决了大半。 屋外。 易中海见场面越发不可收拾，站出来厉声喝道：“你们是亲家，有什么误会不能关起门好好谈的，在这里大吵大闹像什么话？” 他日后的养老还得靠傻柱和贾家，自然不能坐看贾家成为院里的笑话。 “我只想为女儿讨个公道，能好好谈我们也不想闹。” 廖春花她本来就不是真想把事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有了台阶下，自然赶紧顺坡下驴。 刚才棒梗奶奶差点就把话给挑明了，可把她吓得不轻。 秦淮茹她们同样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吵下去，所以易中海的劝解非常奏效，吵架的双方立刻停了下来，然后进了贾家屋内。 见热闹就这么没了，大家都有些失望。 许大茂、刘光福等人还想趴在贾家窗外偷听，却被易中海给驱赶离开。 许大茂转头看到人群中的陈光明和他旁边的韩春燕。 院里藏不住秘密，他自然也知道了韩春燕怀孕的事。 许大茂目光落在陈光明旁边小鸟依人的韩春燕，眸中闪过嫉妒之色，心里暗骂这贼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他前后娶了两个媳妇，还在乡下勾搭过寡妇，二十多年过去，愣是没有一个能给他怀上一儿半女。 是以当他知道棒梗这白眼狼可能被人戴绿帽，成了冤大头，心里别提多高兴。 现在又看到陈光明两人如胶似漆的，没由来的就想给人添添堵。 “媳妇，咱们回去吧，天怪冷的。” 陈光明见没热闹看了，便挽上韩春燕的手往后院走。 刚才很明显贾家和廖春花他们都有意息事宁人，要不然怎么可能仅凭易中海一句话就立刻偃旗息鼓，正常情况不打起来就算不错了。 “诶，光明，等一等，别急着走啊。”许大茂在后面高声喊道。 他这一嗓子，让原本要散去的吃瓜群众，纷纷停下了脚步。 众人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位关键人物呢，刚才这场闹剧说不定就是因他而起的。 陈光明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许叔，有啥事？” 第94章 想知道自己去问 站在人群中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已经猜到许大茂想要干什么。 之前听到棒梗媳妇早产的消息时，他第一时间就回想起了当初棒梗结婚时陈光明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真的验证了，棒梗果真在年底喜当爹。 许大茂看了眼周围人群，马脸上堆起笑容，才说：“光明，你跟那个赵慧娟关系好，肯定知道不少内幕吧，跟大伙说说呗。” 陈光明面色一冷，没好气道：“什么意思？” “大家伙都在议论那孩子可能不是棒梗的，之前你和赵慧娟那样……嘿嘿。” 许大茂一脸坏笑地眨了眨眼，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众人瞬间哗然，目光全都投向了陈光明和韩春燕两人。 许大茂这货太缺德了。 背地里八卦一下没什么，但当着人的面说出来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人家媳妇还在这里。 陈光明哪能听不出许大茂的阴险用意，看了自家媳妇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看来是之前打的预防针起效果了。 早知如此，当初秦京茹主动送上门时，就给他戴上一顶绿帽。 陈光明强忍着怒气，冷声道：“想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吗，说起来你们两家还是亲戚，棒梗以前还管你叫小姨父。” 这个时候强行解释自己和赵慧娟的关系便中了这小人的下怀，只会越描越黑。 “我早就跟棒梗断绝关系了，那就是个白眼狼。 当初我好心好意给他找了电影院的工作，手把手教他放电影，没想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小王八蛋连我都敢糊弄……”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把那点陈芝麻烂谷子倒豆子似的全部说了出来，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媳妇，咱走吧。” 天气这么冷，陈光明哪有闲情听他在这废话。 等找着机会，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小人。 贾家这场闹剧很快就平息，没有再起什么波澜。 因为棒梗坚定维护赵慧娟，秦淮茹和贾张氏这对婆媳只能妥协了。 但是这根刺已经在她们心里种下，想要拔掉可就没那么容易的。 “还是屋里暖和！” 回到家，陈光明跺了跺脚，帮媳妇把围巾解下挂好，看她脸上没有异色才放下心来。 就不该出去看这热闹，好在自家媳妇明事理，不然得惹一身麻烦。 “扶着我点。”韩春燕伸手抓着他胳膊。 陈光明将她扶住：“我先去趟菜市场，等下午妈和大姐她们过来，咱们吃火锅。” 平常都是陈光明两人过去，韩母很少到他们家来。 “嗯，用不着买太多。” 韩春燕说着将棉鞋脱了下来。 天气虽然冷，好在没有下雪，陈光明骑着自行车到了菜市场。 素菜没什么好买的，这个季节就是白菜萝卜土豆，入冬前就已经买了不少放在地窖里储存。 陈光明来到肉摊前，今天是周日，人有点多，摊位前围了好几圈。 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正准备让售卖员帮称两斤肉，他突然发现站在旁边竟然是熟人。 “莉姐，你也来买肉啊。” 第95章 菜市场遇于莉 于莉也有些意外在这遇上陈光明，勾唇笑道：“嗯，切点肉回去包饺子。” 陈光明点了点头，将注意力放到了摊位的猪肉上。 “你要这块吧，我的那块就是从上面切下来的，肥肉多。” 见陈光明拿不定主意，于莉指着一块肥肉说道。 陈光明看着那块肉上足有两指厚的肥膘，摇了摇头：“我买点五花肉就行了。” 要不是韩春燕要求，他根本就不打算买猪肉。 见陈光明不听劝，于莉还想说他两句不会过日子，忽的就被旁边人猛的挤了一下。 “于莉姐，小心！” 陈光明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扶住。 这位风韵犹存的少妇，在原主的记忆中有些特殊，曾是少年慕艾，青春期幻想的对象之一。 但是此刻陈光明内心却毫无波动，因为她身上穿得跟个胖球似的，手上啥感觉都没有。 而且他现在也不缺女人，不再像刚开始穿越过来那会身体容易躁动。 “谢谢！” 于莉站稳脚跟道了声谢，又恼怒瞪向刚才刚挤她的人嘟囔道：“什么人啊，没点素质！” 菜市场人多，发生这样事情很正常，陈光明没再多关注，见售卖员刚好给上一位顾客称完肉，赶忙道：“同志，这块给我切两斤。” 买完猪肉，陈光明又走向旁边摊位。 今天运气不错，除了牛肉外还买到羊肉。 于莉一直在后面跟着，陈光明估计她是想要蹭自己的车，从这里走路回四合院还是挺费时间的。 “今天什么日子，你卖这么多肉吃得完吗？” 走出菜市场，于莉忍不住问道。 “今天春燕娘家人过来，得买点好的回去招待。” 虽然平常他也没少像这样买肉，但今天还真的是为招待丈母娘准备的。 “还是你日子好过，真是舍得。” 于莉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她嫁给阎解成十来年了，娘家人过来看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除了因为公公婆婆抠门外，还一个原因就是她和阎解成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孩子。 陈光明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就那样吧，该吃的吃，该花的花，没必要省吃俭用，我相信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于莉摇了摇头：“我们家可不敢跟你一样，真要像你这么过日子，不出半个月就得吃西北风。”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停车的地方。 陈光明将自行车推了出来，于莉没有客套，很是自然的坐了上去。 现在是大白天，路上人来人往有可能就有某个熟人，于莉也不敢像上一次那样大胆，只是用手攥着陈光明衣角。 “于莉姐，你在哪里上班？” 路上两人要是不说话，多少有点尴尬，陈光明便随口问道。 剧中于莉出现的戏份不多，他只记得改开后不久她和阎解成开了个小饭馆。 刚开始生意不行，便高价请傻柱过来掌勺，后面红火之后，又把傻柱给开了，生意直接一落千丈，可以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96章 韩家人登门 胆子大，有点小聪明，这是陈光明对她的直观印象。 后座的于莉道：“北新桥边上的旅馆。” “那挺好的啊！”陈光明随口回道。 这年头酒店旅馆都是国营的，住宿还得要介绍信。 “好什么好，大冷天的还要洗被套，手都生冻疮了，而且福利什么的比你们轧钢厂差远了。”于莉满腹哀怨地说。 “不会吧！” 陈光明有些诧异，在他的潜意识里，于莉年纪轻轻，形象也好，在旅馆里至少是个前台，没想到是干打扫清洗苦活。 两人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 于莉跳下车，笑道：“辛苦你带我回来，今天我们家包饺子，待会来尝尝嫂子的手艺。” “嫂子的饺子肯定好吃，要不是待会家里来客人，我肯定不客气。” 陈光明略带调侃地回了一句，没把她的话当真。 这年头大部分人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平常串门都要避开些饭点，免得尴尬。 倒座房内，阎解成听到动静，往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自家媳妇和陈光明有说有笑地走进来。 “怎么去这么久？”于莉一进门，阎解成便沉着脸道。 面对质问，于莉没好气道：“嫌慢你自己怎么不亲自去买？” 看到阎解成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抬一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上的东西用力扔在桌面上。 见媳妇要生气，阎解成立马怂了，赶忙道：“媳妇我错了，别生气，我马上去剁馅包饺子。” 冤家路窄，陈光明推着自行车进到前院，便碰到廖春花三人从中院走了出来。 看她们脸上的神情，估计赵慧娟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发现对面走过来的是他，廖春花和赵宏杰面色瞬间一变。 陈光明冷笑着瞥了他们一眼，迎面走过。 当初他们欠原身的账已经讨了回来，现在的他们根本不值得自己动怒。 …… 下午三点多。 陈光明将韩母等人迎进了家门。 除了韩母外，一同前来的还有大姐韩春雪和大嫂王雪梅，以及韩春明。 “姐夫，我跟着妈蹭饭来了。”走在后头的韩春明笑呵呵道。 “你小子来我这里还客气啥，赶紧坐下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招呼众人坐下，陈光明给他们倒上了热茶。 韩春雪拉起自家小妹的手说：“春燕，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韩母等人也放下杯子，一齐看向了韩春燕。 韩春燕笑呵呵道：“放心吧，医生说一切正常，按时过去检查就行了。” 韩母点了点头，提醒道：“你现在虽然刚怀上不久，但该注意的还得要注意，平时要……” 等她吩咐完，陈光明连忙表态：“妈，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春燕的。” “妹夫，孕妇产检要排很长时间的队，非常辛苦，你平时最好陪着春燕去。”王雪梅接话道。 韩春燕立刻兴高采烈道：“大嫂，我们不用排队的。” 想起自家男人细心地帮自己提前准备好一切，心里就甜甜的。 第97章 光明，你帮我劝劝春明 “不用排队？”王雪梅满脸惊讶地问。 韩春燕用力地点头，笑着说：“光明找人帮忙挂了特殊号，所以我们不用排队，可以直接进去找医生，而且医生态度也特别好. . . . . .” 听着韩春燕滔滔不绝地描述产检过程，王雪梅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在医院里有个熟人能省很多事，少遭罪。 看着眼前兴高采烈的小姑子，她心中不禁感叹，小姑子真是运气好啊！找到一个如此体贴，事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不像自家那个老实巴交的韩老大，什么忙都帮不上。 韩母看着女儿和女婿也很是欣慰，对这个女婿挑不出半点毛病，当初的眼光果然没错。 这女婿不仅对自己的女儿关怀备至，从女儿每次回家时那灿烂的笑容就能看得出他们小两口的生活幸福美满。 更难得的是，对自己这位丈母娘也很是孝顺。今天她身上穿的这件大衣，就是二女婿给买的，耐看又暖和，穿出去倍有面子。 相比之下，其他子女可没那么大方，从来舍不得给自己这个老太婆买这么好的衣服。 想到这，韩母目光又看向默默喝着茶的春明。小五子也是个孝顺的，就是不够让人省心。 陈光明听着自家媳妇的炫耀没有插话，偶尔和旁边的韩春明聊两句。 就这么点事，他真没觉得有什么，花点小钱图个方便省事罢了。 韩春明喝了两杯茶水，起身去了四合院外的卫生间。 他已经来过几次，也不需要人带路。 这时，韩母走过来坐到了韩春明刚才的位置。 “光明，趁着春明不在，我跟你说点事。” 陈光明坐直身子，恭敬地说：“妈，有事您直接说。” 韩春燕三人也停下了交谈，目光灼灼地看向韩母，充满了好奇。 韩母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道：“我几次让春明把蔡晓丽带回来给我看看，他都推三阻四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蔡晓丽估计就是个幌子，他心里头还念着后院的苏萌。 可人家是大学生，国家干部，门不当，户不对的，哪能看上他。 你是他姐夫又是他好哥们，你说话他愿意听，得空帮我劝劝他。” “对，是得好好劝劝小五子，一个院里的根本成不了，更何况还有苏奶奶在。”韩春雪也跟着说道。 陈光明顿觉头大，和没心没肺一脸吃瓜相的韩春燕对视一眼，然后才点头道：“行，我找个机会跟他说说。” 说实话韩春明和苏萌两人的事，他真的不太想管，感情的事根本不是旁人说两句就能起作用的。 但是丈母娘当面提起，他也只能先答应下来，又没说自己一定能办成。 韩春燕笑呵呵道：“妈，我看你就别白费心机了，从小到大小五子一颗心都扎在苏萌身上，旁人根本劝不动。” 韩母瞪了她一眼：“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完这事，话题很快又岔开，回到生孩子的事情上。 第98章 韩春明和小当 不一会韩春明也回来了，察觉到屋里的人看他的目光怪怪的。 女人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陈光明坐着无聊，便叫上韩春明一起去厨房准备涮火锅的食材。 火锅底料超市内就有现成的，今天他买了不少肉，足够所有人吃撑了。 两人走出房门，便见一个年轻姑娘在隔壁拿抹布擦着玻璃。 光看背影陈光明便知是小当。 自从他给租了房后，槐花就以学习为由很少回家，有时候甚至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 这时小当也转头看了过来。 “大冷天擦玻璃，多少有点毛病！”陈光明心里腹诽一句。 他和贾家的关系摆在那，跟小当自然也用不着打招呼。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她的目光有些不同寻常。 走到了厨房门口，陈光明又回头看了眼，发现小当的目光还在看向他们这边。 “春明，你跟刚才那个姑娘认识？” 韩春明摇摇头说：“没有，就刚才在院门口搭了几句话，问我是来哪家的，要找谁。” 听到这，陈光明眼眸微亮，心里有了猜测，这小当十有八九是看上韩春明了，所有才会蹲守在门口。 我说怎么大冷天擦玻璃，平日里也没见有这么勤快。 别以为只有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一样，看见喜欢的帅哥，同样也拔不动腿。 小当还没有谈对象，看到韩春明这样的帅小伙动心也很正常。 不过这注定是空欢喜一场，韩春明连蔡晓丽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他不由又想到了棒梗，当初就是在院里看到赵慧娟就追到他家门口来，贾家这怕不是有遗传的吧。 “刚才那姑娘叫贾当，我看她的眼神好像对你有点意思，要不要给你牵牵线？”陈光明记着刚才韩母给他的任务，便开玩笑道。 “姐夫你可别乱来，根本没这回事。”韩春明急忙摆手拒绝。 “用不着不好意思，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遇上合适的就赶紧成个家。” 陈光明告诫一句，最终没直接提苏萌的事，不想揭他伤疤。 “我还年轻，现在就只想挣钱，暂时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韩春明脸上带着笑，但脑海中闪过那道身影时不免有些苦涩。 陈光明对他心里的想法多少有些了解，没再调侃他，而是把上午买的肉拿了出来，让他清洗。 厨房门口就放着个小水缸，方便洗碗洗菜，不用每次都到院里的公用水龙头。 韩春明看着加起来至少五六斤猪牛羊肉，就算早就知道姐夫阔气，也不禁咋舌。 两人分配好了任务，韩春明将肉切片，而他则处理白菜、萝卜、土豆等等。 “姐夫，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之前说的那事，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干？”韩春明边切肉边说道。 陈光明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想道：“再等等吧，你最近有没有看报纸？” “有啊，天天看。” 韩春明点头，他和搭档马大姐，出摊闲得慌就靠着看报纸熬时间。 第99章 陈光明继续问：“那你对刚刚召开的全会有什么看法，有没有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说是要搞改革开放，农村要分地，不过这好像和我们没多大关系。” 韩春明回忆一下报纸的内容，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当然有关系，政策要变了，国家未来将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想要盘活全国的经济，就需要更多人参与进来……” 陈光明参考未来政策走向，结合近期的相关新闻给韩春明分析一通。 他这个小舅子是个有主见的，为了以后能让他踏踏实实跟着自己干，得多费点脑筋让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 两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将所有食材准备好。 “光明，春燕，你们咋买这么多肉，哪吃得完？” 韩母看着摆在边上的几大盘肉，顿时心疼俩孩子乱花钱。 她一辈子省吃俭用才把几个孩子拉扯大，哪曾舍得这样吃。 陈光明笑着解释道：“妈，不多，涮火锅就得多吃肉才有意思。” 韩春燕也附和着说：“光明知道你们今天要过来，特意一大早去菜市买回来的，生怕去晚买不上。” 她知道这是男人有意让她在娘家人面前长脸，换作平时他这么败家，早就先数落一顿了。 “那我们今天可有口福了。” 王雪梅看着这么肉，鼻子闻着锅里红油翻滚散发的香味，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水开了，大家下肉吧，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 陈光明向众人招呼一声，然后转身走向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瓶酒。 “春明，咱哥俩喝点。” “哎呦喂，茅台？你真是我的亲姐夫！” 韩春明看清陈光明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酒，顿时兴奋地站起身来。 “姐夫，我来开。” 他迫不及待地接过陈光明手上的酒瓶，从学会喝酒的第一天就听说过茅台的大名，今天终于能尝尝了。 除了肉票外，陈光明还让张富霖帮着弄了一些酒票，喝不完就放空间里存着，这也是一门收藏。 ..................................... 元旦过去，又是新的一年到来。 1979年, 那是一个春天。 随着去年底全会的召开，东方大地从此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序幕。 上千万知青大军开始浩浩荡荡地扎堆返城，城里的待业人员越聚越多，仅京城就有三十多万。 这会儿京城的人口远没有四十年后那么多，三十万的青年待业人口所占比例那是相当夸张的，高峰期平均二到三户人家就要一个待业青年。 不像后世的待业，还能搞搞灵活就业，直播、外卖、网约车，那是相当的灵活，现在的待业可就是真的等待，啥活都没得干。 闲散人员一多就容易出问题，这帮人年轻气盛，整天在城里晃荡，打架斗殴那是常有的事。 第100章 时间管理 迫于形势，国家要求各单位、国营工厂要承包一定数量的待业青年。 轧钢厂同样也难以幸免，被塞了不少人进来，就连他这个混日子的也被安排了一个徒弟。 车间人数增加近一倍，到处乱哄哄的，人变多了，但产量却没有增加多少，相当于一个人的活变成了两个人干。 徒弟名字叫唐小军，人挺勤快的，下乡五年多，家里送了不少礼，才拿到这个名额。 他这算是走运的了，那些安排不上的，最后都被放到了各种新成立的集体企业，不是正式单位，待遇相对差很多。 现在的工作还算是铁饭碗，没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担忧，而且陈光明早就做好了跑路的打算，半个多月来，他把自己会的东西全都认真教给这个徒弟。 不是他有多么的无私，就是单纯希望尽快有个人帮着干活，他也能偷点懒。 经过这段时间锻炼，唐小军已经能上手一些简单的活了。 开完早会，陈光明照常给徒弟安排了些工作，就准备去忙自己的事，就在这时，身后的唐小军叫住了他。 “师父，这周日想请您去我家里吃顿饭。”唐小军一脸诚恳道。 陈光明闻言有些惊讶：“吃饭？” 唐小军点头道：“对，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悉心教导，不然我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在车间同一批学徒里，他的学习进度比所有人都要快，得到了车间领导的当众表扬。 回到家里自然得要炫耀一番，家里人听了都说他遇到个好师父，一般人怎么可能一上来就教你真本领。 所有他妈才让他请师父到家里吃饭，以表感谢。 陈光明笑了笑道：“小军，你有这份心就行，吃饭就不必了。继续努力，好好表现。” 也就是现在，换作在后世，你要是一上来就把活都推给徒弟干，别说请你吃饭，不背地里骂娘就算客气的了。 在日常闲聊中对他家里的情况大致了解一些，家里除了一个老娘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家庭条件并不算好。 尽管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但唐小军对这不藏私的师父还是很敬重的。 他挠了挠头，解释道：“师父，这也是我妈的意思，她非常感激你在厂里对我的照顾，让我一定要请你去家里坐坐。” 古代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如今这个年代，人们依旧看重师徒关系，徒弟请师父吃顿饭是很正常的事。 “行吧。” 看着唐小军满是期待的眼神，陈光明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打心底不太愿意把时间花在这种事情上面，但为了这便宜徒弟以后干活积极点，就给他这个面子吧。 “你们师徒俩不干活，在这聊什么呢？”隔壁工位的李铁柱凑过来贼兮兮地问道。 陈光明没有搭理他，让唐小军先去做事。今天周二，又是他固定的请假时间，上午抓紧时间多干点，下午好出去浪。 第101章 许大茂挑拨拱火 李铁柱浑不在意，笑呵呵道：“光明，我看你这徒弟挺勤快的，你可别把人给带坏了。” “混，咸吃萝卜淡操心，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车间主任呢！”陈光明没好气道。 这家伙最近有些飘了！ 前段时间有人给李铁柱介绍了个刚返城的女知青，最近总喜欢找他分享约会心得，吹嘘的成份居多。 跟他一个已婚人士聊这些，这就很无语。 转眼到了中午放工，陈光明没在食堂吃饭，骑上自行车直接往秘密基地。 “光明哥！” 听到开门声，屋内正在写着东西的槐花连忙放下手中的钢笔，高兴地小跑向门口。 现在这主屋和刚开始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因为槐花周末的时候经常过来住，陈光明给屋里添了不少生活用品，渐渐有了点家的感觉。 陈光明将人抱在怀里，低头吻了下去，好一会才把人放开，脱掉大衣挂好。 槐花过来得早，炉子里的炭烧得旺，屋子暖烘烘的。她上身穿着紧身的毛线衣，将身形曲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陈光明看得心头火热，自己这几个月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开发成果已初见成效。 再次将人搂在怀里，一块坐在床边，就要动手动脚。 槐花小手轻轻推一推：“光明哥，咱们先吃饭吧。” “不急，反正也凉不了。” 陈光明回头看了一眼炉子边上的铝饭盒，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从衣内伸了进去，在嫩滑的肌肤上不断游走。 ................................................... 和槐花欢乐了一下午，陈光明掐着点汇入下班的人流，回到四合院。 时间管理很重要，这是成功人士必不可缺的一项技能。 上班私会两不误，顺便还到菜市场买了菜。 陈光明刚从自行车下来，便见到裹着件厚重大衣的赵慧娟，站在院门口来回踱步。 此时，赵慧娟也看到了陈光明。 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院里的其他人，赵慧娟不着痕迹地向他使了个眼色，便朝卫生间方向走去。 有过多次经验的陈光明心领神会，昨天是发工资的日子，这是还钱来了。 这娘们还挺守信用的，不用他催，每个月棒梗发了工资便会主动还钱。 陈光明现在对她已经没有多少怨念，曾经受伤害的是原主，该拿的补偿他也已经拿了回来。 有槐花这层关系在，他也不想和贾家闹得水火不相容，让槐花在夹中间难受。 陈光明将自行车推至前院停好，才慢悠悠地走向院外公厕。 四合院内没有卫生间，大家都是上公厕，住户们回家前都习惯先解决一下，省得待会再跑出来一趟。 起夜的话就得准备尿盆了，早上再端到公厕倒掉。后世曾有一位姓王姓歌坛天后端尿盆的照片在网络上流传。 “赵慧娟！” “陈光明！” 刚放完水出来的许大茂瞥见公厕门口的赵慧娟和陈光明两人，猛然缩了回去。 第102章 棒梗揍许大茂 这两人果然有一腿，这回终于被我给逮着了。 前段时间陈光明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一直怀恨在心，早就想整整这小子了，只是苦于没有把柄。 对棒梗这白眼狼的恨意就更不用说，早就尽人皆知。 一想到能让陈光明和贾家互相掐起来，许大茂内心就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许大茂躲在墙边，小心探出半个脑袋，想看清楚这两人要进行什么勾当。 殊不知，就在刚才他躲回去的那一瞬间，外面的两人已经完成了交易。 陈光明将钱揣进兜里，没有和赵慧娟有任何的交流，径直走入公厕。 赵慧娟也没敢停留，快步走回四合院，要是被人发现她和陈光明私底下接触，少不了一阵风语风言。 她不是没想过早点把钱给还清，可棒梗每个月就那么一点工资，她还要偷偷拿钱补贴娘家，不敢把钱都给花完了。 也只能等自己上班后才能慢慢把这个窟窿填补回来。 一想到即将要去菜市场卖菜，赵慧娟心中恨死了秦淮茹，当初要不是她从中作梗，自己现在至少是个供销社售货员。 以如今的就业形势，她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等下去，只能认命。 另一边，做贼心虚的许大茂怕被陈光明碰见，躲回蹲坑不敢发声。 这特么是人还是高压水枪！ 听着外面哗哗作响的水流声，许大茂既羡慕又嫉妒。 依旧强劲有力，没有分叉，陈光明满意的抖了抖。没有雄厚的本钱，怎么敢在外面沾花惹草。 从公厕出来，到了四合院门口，看到自家媳妇也恰巧回来。 陈光明连忙上去接过自行车，四合院门槛高，得用力把车提起来才能过去。 韩春燕脸上笑容洋溢，抬腕看了看时间，问道：“你今天咋这么回来早，没去买菜吗？” “买了，我也刚回到，车还在前院呢，猜猜我买了什么？”陈光明回过头笑道。 韩春燕摇头道：“猜不着，不过肯定是我喜欢吃的。” 两人到了前院，看见一个戴眼镜的小老头正在他的自行车前转悠，一只手还不时的按在挂车头的布袋上。 “嘿，三大爷，干嘛呢？”陈光明大声喊了一嗓子。 阎埠贵也不尴尬，笑呵呵道：“没事，就是好奇你买了点什么。” “摸出来里面是什么了吗？” 陈光明把车停在这里，虽然不怕被人偷东西，可还是把袋口绑了起来，省得每过去一个人都好奇打开来瞧瞧。 “鸡，一整只鸡。光明，你家的伙食可真的好。” 阎埠贵羡慕无比，不年不节的，他们家可舍不得这么奢侈。 “瞧您说的，我媳妇怀着呢，买只鸡给她补补不过分吧？” 陈光明把手上的自行车交回给韩春燕，走了过去。 “应该的，春燕跟着你可真是好福气。” 阎埠贵说的是心里话，这小子还没成家之前他还有机会混顿肉吃，现在就别想了。 陈光明没再和阎埠贵闲聊，推上自行车，夫妻双双把家还。 “这混小子虽说不会过日子，没想到还是个会疼媳妇的，老阎，你说他哪来这么多钱？”三大妈站门口探着头说道。 “人家是双职工，又不用赡养老人，后顾之忧自然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阎埠贵若有所思，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让几个子女孝敬自己了。 “这三大爷可真逗。” 韩春燕路上还想着刚才阎埠贵的话，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一脸幸福。 “他这人就这样，是个老抠，平时一根针都要算计，爱贪点小便宜，其他的也没啥。不过你平时注意着点，别着了他的道。” 陈光明对阎埠贵没太大意见，不过既然说到了，就给自家媳妇提个醒。 到了家，陈光明把自行车停到屋檐下，韩春燕拿起装菜的袋子就要走向厨房，忽的又回头问：“光明，这只鸡怎么做？” 陈光明不假思索道：“炖鸡汤吧，我第一次在你家吃饭的时候，吃的就是你炖的鸡汤，那个味我到现在还记着。” “得嘞。” 韩春燕满心欢喜地进了厨房。 陈光明直接回屋没去帮忙。炖个鸡没有多少活，馒头昨儿还有剩下的，熥熥就能吃。 …… 四合院门口。 棒梗捋了捋头上的卷毛，吹着口哨走了进来。 却见一个笑眯眯地马脸男人不偏不倚挡在他面前。 “想找茬是吧？” 棒梗眼眸微沉，冷声道。 许大茂对棒梗的态度浑不在意，轻笑道：“叫声小姨夫，告诉你一个秘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棒梗一脸不耐烦，他和许大茂早就闹掰了，能有什么好脸色。 当初要不是许大茂使坏让他丢掉了电影院的工作，也不至于要去扫大街。 如果最后不是傻柱帮忙，说不定现在他还在扫着大街。 许大茂一脸戏谑道：“呵呵，长能耐了啊！能耐这么大，头上怎么看起来绿油油的？” 棒梗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没少怂恿刘光福、阎解旷他们教训棒梗。 长大后又在手底下做学徒，平时呼来唤去，忽悠他跟傻柱作对，许大茂还真没怎么把棒梗放在心上。 “你特么找抽！” 棒梗勃然大怒，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疯狗，冲上去一手揪住许大茂的衣领，一拳狠狠砸他的脸上。 “狗崽子，你疯了，连我也敢打！” 许大茂眼冒金星，双手奋力才勉强挣脱，知道自己这回玩大了，不该激怒这小子。 “打的就是你孙子。” 棒梗不由分说再次挥拳。 因为这个事他一直被院里人说闲话，抬不起头来，心里早就憋着一股火。 以前那些人只敢在背后议论，让他有火没处发，现在被许大茂当面点燃，能冷静才怪。 面对暴怒的棒梗，许大茂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被动挨揍。 两人很快就摔打在了一起。 天气冷穿得厚，两人都是往对方脸上招呼。 别看许大茂长得人高马大，可却是个战五渣。 棒梗身体也虚，但仗着年轻，在怒气值buff加成下，战斗力直接+50%。 很快许大茂就鼻青脸肿，落入下风，被棒梗追着打到前院。 “棒梗打人啊！” 许大茂以前没少挨傻柱揍，早就有经验，知道往人多的地方跑，才会有人救他。 听到动静的住户们，很快就全都跑出来看热闹。 只见许大茂和棒梗两人，一个像无头苍蝇地乱窜，一个在后面紧追不舍，绕着院子转圈。 众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也没有人上去阻止。 …… 等陈光明听到消息赶到，战斗已经结束。 只看到许大茂被揍成了猪头，一只眼肿得几乎睁不开了，被秦京茹搀扶着。 棒梗也挂了彩，一脸怒气，还不停嚷嚷着要干死许大茂这孙子。 “说说吧，怎么回事？”易中海来回看着两人说道。 第103章 后续 出乎人意料的是，许大茂和棒梗两人竟然谁都没有先开口。 陈光明也有些不解，这种时候不都应该抢先出来辩解，让大家先入为主吗。 这时秦京茹站了出来，指着许大茂嘴角鼻子的血，愤慨道：“一大爷，您看看我们家被打成什么样了，今天贾家必须要给个交代。” 贾张氏当即大骂：“放屁，我们家棒梗也被打伤了，你们得赔医药费。” “要赔钱也是你们赔，棒梗就是个白眼狼。大茂可是他小姨夫，当初还可怜他没有工作，好心教他放电影，这怎么下得去手。”秦京茹不服气地说。 贾张氏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死丫头才是白眼狼，当初你就是个乡下丫头，要不是我们贾家帮忙，你现在还在乡下种地。” 易中海被吵得头都大，忙制止道：“你们先不要吵，让他们俩说，有什么矛盾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没错，说出来，大伙帮你们评评理。” 阎不贵，刘海中等人也跟着说。 “一大爷，嘶……我专门等在院门口，好心想告诉他件事，谁知棒梗像吃了枪药似的，上来就给我一顿打。 作为长辈我让着他，他却下死手。你们看看，看看我这张脸，眼睛都睁不开了。” 许大茂自知理亏，抢先卖惨。 他原本只打算挑拨离间，把在公厕门口看到的事添油加醋一番告诉棒梗，让他和陈光明掐起来。 哪曾想被棒梗的态度给激怒了，一时没收住嘴。 傻柱看着死对头许大茂的惨状，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收不住，无比舒爽。 刚才要不是他使坏绊了许大茂一脚，让棒梗抓住机会骑在对方身上疯狂输出，许大茂也不至于这么惨。 “孙子，要是还敢乱说话，见一次打你一次。” 棒梗满脸怒气，但还是理智地没把许大茂说他戴绿帽的话说出来，这样只会越描越黑。 众人听两人说完，聪明些的已经猜出一些端倪，毕竟关于棒梗的闲话早已经传得满天飞。 陈光明目光落在许大茂那惨不忍睹的脸上，思索着他刚才那句话，不明白这阴险小人为什么会当面激怒棒梗。 “哼，兔崽子，别以为我怕你，嘶……” 许大茂才刚想表现得硬气一点，就痛得撕牙咧嘴。 “有种你来啊！” 棒梗用力挣扎想摆脱秦淮茹的拉扯冲上去。 吓得许大茂连忙往后缩了缩，他现在真的怕了棒梗这条疯狗。 许大茂不敢接话，现场只有其他围观住户的议论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许大茂怂了。 这时刘海中出声问道：“许大茂，刚才你说有事要告诉棒梗，到底是什么事？” 住户们顿时安静下来，想听听究竟是什么事情。 许大茂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找到了陈光明的身影，这位战斗力可是比傻柱还厉害的猛人。 他可以背后告密，偷偷和棒梗说，却不敢当众把这件事说出来，更何况他也没什么证据。 “忒。”许大茂吐掉嘴里的血水，支楞了起来，神色傲然道：“刚才我好心想告诉他个秘密，没想到好心没好报，还挨了顿毒打。现在就算是求我，我也懒得说了。” “秘密？” “是什么秘密？许大茂你快说啊！” “是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众说的？”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众人的好奇心瞬间起来了，连忙追问。 易中海、秦淮茹、傻柱等人面面相觑。 棒梗也冷静了下来，回忆起院门口的情形，刚才许大茂好像是说告诉他件事。 难道他真知道些什么？自己真的被戴绿帽了？ 棒梗不淡定了，看向许大茂欲言又止，拉不下脸来问，同时也害怕他当众说出些对自己不利的事了。 见众人如此反应，许大茂得意了起来，昂起头冷笑看着棒梗和贾家的其他人。 配合着他那肿得像猪头的脸，很是滑稽。 不过此刻也没有人笑话他，众人只想听到他赶紧爆料。 但许大茂不傻，这种事怎么可能当众说出来。 他还等着棒梗来求自己，这顿打不能白挨，必须要棒梗付出代价。 “嘶……痛。” 易中海见双方都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连忙站出来息事宁人，挥挥手道：“行了，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多说，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散了吧。” “等等，这事不管谁对谁错，医药费总得要赔吧。”秦京茹不服气的说。 “秦京茹，你想怎么着？”秦淮茹伸手指向秦静茹道。 “行了，回去吧。” 许大茂拉了拉秦京茹。这是互殴，医药费能赔几个钱。等棒梗来求自己的时候，再让他大出血。 没了热闹可看，众人依依不舍地散去。刚刚很多人都是吃着饭，就扔下饭碗跑出来看热闹的。 陈光明慢慢走在后面，脑海里回想着刚才许大茂的异样。 刚刚刘海中问话的时候，这家伙的眼神感觉是在寻找自己。 难道这事还跟自己有关？直觉告诉他，这家伙可能要搞事。 真是操蛋，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回来啦，菜做好了，吃饭吧。” 韩春燕见男人进来，便拿起桌上的碗往里舀鸡汤。 “你不好奇发生什么事吗？” 陈光明有些诧异，以她的性格应该会第一时间问自己刚才的事才对。 “二大妈已经跟我说了个大概，也看到了那个许大茂，打得真惨。” 第104章 过年(上) “你们这个四合院事真多，打架这种事我们那几年都不一定有一回。”韩春燕笑呵呵道。 这种看热闹的事，要不是上次老妈告诫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她早跟着去了。 “这院里没几个好人，鸡零狗碎的事情自然就多。” 陈光明喝了口鸡汤，随口回道。 忽又想起，要论阴险，韩家那个四合院里的程建军比许大茂有过之而无不及，没少坑院里的人。 韩春明多次被他下黑手，苏萌被设套骗了六千万，郭大爷被骗到倾家荡产，自杀差点身亡。 这两个人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都特别喜欢搞院里人。 ................................................... 几天后，菜市场。 “陈光明。” 陈光明循声望去，叫自己的名字竟然是赵慧娟。 “你在这卖菜？” 赵慧娟点了点：“是，刚上两天班。” “你叫我是有事吗？”陈光明直接问道。 两人虽然是同学加邻居，但现在的关系就那样，还没好到特意打招呼。 “我有事跟你说。” 赵慧娟说完，又和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低语了几句，才走出了摊位。 现在是冬天，买蔬菜的人不是很多，最近还增加了人手，不至于忙不过来。 两人走到过道边上，赵慧娟低声道：“上次我给你钱的时候可能被人看见了，有人跟棒梗告密，前天棒梗来逼问我。” “然后呢？” 陈光明没有大惊小怪，又不是两人偷情被人看见了，他也不在意赵慧娟如何去跟棒梗解释。 “我什么也没说。”赵慧娟朝卖菜摊位看了眼又道：“以后每个月的钱，你能不能到菜市场这里拿？” “用不着这么麻烦，剩下的等你凑够了，一次性给我吧。”陈光明无所谓道。 现在他不缺那百十块钱，早一点晚一点都没事。他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再闹出动静来。 “谢谢。” 赵慧娟抬眸看了眼对面男人的表情，心情很是复杂。 世事无常，以前在他面前可以趾高气扬，变成了现在的小心翼翼。 面前的陈光明跟以前那个卑微，可以随意指使的陈光明，简直是判若两人。 当初要是…… 陈光明不是她心里的蛔虫，自然不清楚对方心里有这么多想法。 此时他想到的家里的大葱貌似已经吃完了，便说：“没其他事了吧，过去给帮我称点大葱。” 买完大葱，陈光明便离开了菜市场。 刚才赵慧娟说的这事，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许大茂，再联系前几天发生的事，更加确定无疑。 这种阴险小人，有机会一定要狠狠整治一下，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日。 “光明，你是个好同志，但却被身体给耽误了，新的一年要注意养好身体，好好表现……” “好的组长，我一定努力。” 一番客套后，陈光明出了组长孙大海的家门。 陈光明长呼一口气，终于送完了。 这活穿越前他就没少干，生意虽然做得不大，但每逢年节，各方面都要打点到位。 自己估计还得在厂里待上一年半载，情况合适才会辞职，为了后面能顺利请假，送点烟酒和车间领导搞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今天除了车间的领导外，陈光明还给师父罗勇和妇产科的黄医生送了份年货。 罗勇这个师父无论是对原主还是现在的他都极为照顾，比自己对唐小军可称职得多。 有黄医生这个熟人帮忙，也给他带来了不少便利，节省了许多时间。 今天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即使有自行车也累得够呛，现在就只剩下丈母娘家了，当然两位舅哥也得准备一份，不过也只需跑一次就可以。 还有几天就到年了，街上年味也越来越浓，路上都是准备年货的行人。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就是年， 腊?粥，喝?天，哩哩啦啦??三。 二十三，糖?粘，??四，扫房?，??五，冻?腐，??六，去买?……”胡同里一群小孩像风一样的路过，只留下一串的悦耳的歌声。 这年头物资匮乏，很多家庭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来客人，才会舍得吃顿好的。 小吃零食什么的同样也是要等到过年才舍得买上一些，所以小孩子们都无比期盼过年。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傍晚，家家户户的烟囱都飘起了袅袅炊烟。 扎着高马尾，身披毛线开衫的韩春燕靠坐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嗑瓜子，显得极为悠闲。 自从那次自家男人把她的两条麻花辫当作缰绳策马奔腾，她就没再扎过双辫。 看到陈光明回来，她指着茶几上的袋子道：“回来啦，刚才有个叫唐小军的来找你，见你不在放下东西就走了。” 陈光明愣了愣，才道：“哦，那是我徒弟。” 没想到自己才刚给人送完礼，转头也有人给他送东西。 陈光明洗了把脸才过去将袋子打开，里面的是一条大前门香烟，两瓶汾酒。 加起来要五块多，规格都快赶上陈光明送领导的了。 这傻小子真是舍得，学徒工一个月才十几块钱工资，这一下子就不见了三分之一，看来以后得对他好点。 韩春燕倒了杯热水放到男人面前笑嘻嘻道：“陈师傅可以啊，都有徒弟给你送东西了，我都没给我师父送过东西。” 近段时间她们厂也进了不少新人，按说她也是需要带徒弟的，但因为是孕妇才没有被安排。 “韩师傅是不是嫉妒了？” 陈光明将人轻轻搂在怀里，捏了捏她有些婴儿肥的脸，浑身上下都是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 ................................................... 晚饭过后。 “笃笃笃。”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陈光明开门一看，发现是戴着顶狗皮帽的张富霖，手上还提着个麻袋，里面还有东西在动的。 “富霖，快进来，你这拿的是啥？” “嫂子好。” 张富霖先向沙发上的韩春燕打了声招呼才回道：“明哥，我给你弄了几只鸡。” 第105章 过年(中) “几只？” 陈光明把麻袋接过，手上就是一沉，好家伙，这至少二十斤。 “五只。” 张富霖伸出个手掌，笑呵呵道。 陈光明将麻袋放在地上，问道：“哪里弄的？” 张富霖说道：“在市场碰到个老乡挑来卖，我知道你喜欢吃乡下的土鸡，就全给买了。” 陈光明脑门一黑，什么叫我喜欢吃乡下的土鸡，这话听起来让人感觉怪怪的。 两人坐下，韩春燕起身给他们倒了杯水。 “给我留两只就行，剩下的你拿回去给你老娘好好补补身体。” 陈光明伸手想去拿茶几上的烟，但想到旁边还有个孕妇，又把手收了回去。 “用不着，我家里还有，这几个鸡就留个嫂子补身子吧。你看我现在这个身板，家里像是缺吃的吗？”张富霖说着拍了拍厚实的胸脯。 陈光明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这家伙以前瘦得跟个侯似的，自从跟了他做事之后少说也胖了三十斤。 之前卖粮的那几个月，每月他都能分到一百多块钱，收入比八级工还高。 有了钱，在黑市什么票都不难弄到，确实不缺吃的。 这时韩春燕接话道：“张兄弟，你和光明虽然是好兄弟，但你这也是花钱买的，我们哪能全收下。” “光明，要不我们按价……” 还没待韩春燕说完，张富霖就连连摆手道：“嫂子，你这不是埋汰我吗，我哪能要你们的钱。” 陈光明想想也不值几个钱，便点头道：“行吧，下次可别搞这么多了。” 张富霖离开后，陈光明夫妻俩又犯难起来。 这么多鸡放哪啊！一下子也杀不了这么多。 一直让它们待在麻袋里的话，估计活不过两天。 家里倒是有个笼子，可最多也只能放下两只。 就算能全部放下也不敢全摆在外面，不然院里的人肯定要眼红。 无奈之下，陈光明只能连夜给丈母娘送了两只过去。 …… 大年三十。 该忙的都已经忙完了，年夜饭在韩家吃，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现在的春节假期可没有后世那么长，只有除夕到年初二这三天，这是全国统一的。 陈光明本想睡个懒觉，但一大早就被院里的孩子放鞭炮给吵醒。 刚吃完早饭，就听见阎埠贵在外面喊。 “光明，写春联了。” “来了，来了。” 陈光明披上大衣，将门打开，见阎埠贵已经在院里支好摊。 这阎老抠为了外快倒是积极，服务还送上门来，每年阎埠贵靠着写对联就能挣不少外快。 他是老师，又说院里的三大爷，只要不是有什么矛盾的，一般都会找帮忙他写，年来年去这个活就被他给承包了。 就连附近的几个院子都有不少人过来让他帮忙写。 “三大爷，给我写两幅，挑好的写。” 他家就两道门，正门和厨房都贴上，里屋就用不着贴对联了。 “得嘞，就咱俩的关系，好联都给你留着。” 阎埠贵答应一声，推了推眼睛，然后就运笔龙飞凤舞地书写起来。 该说不说，这阎老西抠是抠了点，但字还真写得不过。 等阎埠贵写好后，陈光明顺手就拿浆糊把对联给贴好，还有韩母帮剪好窗花也给贴上。 剪窗花可是门艺术，一般人可剪不好。 春联，窗花贴上，年味更浓了。 ................................................... 吃过午饭后，陈光明两人便出发去韩家。 送年货的时候，韩母说他们两个人过年太冷清，让他们过来一起吃年夜饭。 陈光明自然是求之不得，人多热闹，这样才有过年的气氛。 到了韩家，里面已经是一屋子人，很是热闹。 除了大姐韩春雪要在自己婆家过外，韩春松和韩春生都拖家带口回来。 陈光明把带的糖拿出来发给几个小朋友后，便坐下来和韩春明兄弟几个喝茶聊天。 包饺子，准备年夜饭的事用不着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动手。 韩春松和韩春生，一个是五金厂的工人，一个是工程队开压路机的，和他们客套完各自厂里的那点事后，就没什么话题可聊了。 坐了一会，陈光明便坐不住了。 “春明，我给关大爷带了两瓶酒，你陪我一起送过去。” “好。” 韩春明点点头，便起身跟了出来。 韩家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经常去关大爷那里，自然也不感到意外。 到了关老子家里，发现屋内还有一个身材高挑，打扮靓丽的年轻女孩。 陈光明打量了一眼便认出这是关老爷子的孙女关小关。 “关大爷，过年了，给你带两瓶酒。” 陈光明说话的同时将两瓶酒放在小桌上。 这老爷子明明有儿子却跟没儿子似的，他那儿子呆在国外十几年都不回来一次。 好在平时还有韩春明这个好徒弟照看，现在又有个孙女陪着，不至于孤苦伶仃一个人过年。 “有心了，这是我孙女小懒猫。”关老爷子瞥了一眼桌上的酒，然后抬眼看向对面的关小关说：“这是春明的二姐夫，叫陈……陈什么来着？” “陈光明。” 还没待陈光明回答，韩春明便抢先介绍。 关老爷子点了点头：“小懒猫还不叫人。” “陈大哥，你好！我叫关小关。” 关小关微微颔首，声音有些清冷。 “小关你好！”陈光明点头回道。 曾听韩春明提起过，她好像是在德胜门外的一个酒店上班，不过现在也不方便问。 这姑娘长得并不比苏萌差，虽然性格强势了点，但配韩春明这样的性格还是挺合适的。 至于辈分问题那都是小事，以关老爷子对春明的看重，两人要是真有那方面意思，他只会双手赞成。 “老爷子，酒已经给您送到，我们就先回去了，不然等会家里找不着人。”韩春明走到关老爷子身前低声道。 第106章 过年(下) 关老爷子挥了挥手：“走吧。” 陈光明看得出来，现在的韩春明和关小关并不是很熟，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得和关老爷子聊聊天才会回去。 两人出来关老爷子的小院，恰巧看到苏萌的爸妈也从外面回来。 “苏老师好！刘老师好！” 韩春明连忙向脑海里的老丈人，丈母娘问好。 “苏老师，刘老师，新年好！” 陈光明也打了声招呼，韩家这个四合院就那么几户人，来得次数多了，这院里的人他几乎认识完了。 “你们好！” 苏父和苏母停下脚步微笑点头回应。 虽然这两人的见识和眼光不咋地，但身为人民教师，自有一股文化人的气质涵养。 今年韩家的年夜饭格外的丰盛，还没到开饭时间，孩子们就围着桌子走不动了，看着桌上的菜肴直流口水。 陈光明带来的两只鸡都杀了，其他家也多多少少带着东西来的。 这个时候没有春晚，过年也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而已。 就算有春晚，现在也看不了，因为韩家压根就没有电视机。 以陈光明现在的家底，给丈母娘买台电视机不是什么难事。 但没有那个必要，因为落不着好。 人家这么多儿女，你一个人表现太过的话，其他人的面子不好看，甚至可能会背后说就你显能耐。 “大家一同举杯，祝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韩青松端起酒杯站起来，看向众人道。 因为桌子太小，大人刚勉强坐得下，小孩子只能站旁边或者坐床上吃了。 上桌的众人杯里倒上了陈光明带来的茅台酒，除了韩春燕外。 她这个孕妇只能跟小孩子一个档次喝北冰洋汽水。 现在的茅台酒八块多一瓶，看起来价格不高，但是普通人家却也是喝不起的。 上次韩春明去他家里喝了茅台，肯定已经传到大舅哥、二舅哥的耳朵。 他虽然和韩春明这个小舅子关系最好，但明面不好厚此薄彼，所以陈光明这次也带了两瓶过来。 跟买电视机不同，这种大家能占便宜的事，他们巴不得多多益善。 “新年快乐！” “身体健康！” “万事如意！” 大家都配合的举杯，说些喜庆吉利的好话。 “这好酒就是不一样，酒香浓郁，口感醇厚。”韩青生一杯见底，脸上还带着回味的表情。 韩青松点点头道：“今天我们都沾了光明和春燕的光，不然可喝不上这么贵的酒。” “大哥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沾光不沾光的。” 陈光明边说边给他们重新倒上酒，用的是小杯，一瓶就能倒上好几轮。 轮到韩母这里，她伸手挡住了杯子，笑呵呵道：“我就不浪费酒了，尝尝味就够了。” 陈光明也知道她平时是不喝酒的，估计是今天过年，高兴才喝一点，所以他没再劝，给她换上汽水。 见韩母这么说，大嫂、二嫂她们也没再喝。 她们本就不会喝酒，也品不出好赖，尝尝味就已经有了跟人吹嘘的资本。 “妈，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年快乐，身体健康！谢谢您将春燕这么漂亮贤惠的女儿嫁给我。” 陈光明端着酒杯站起来，语气诚恳地说道。 正在埋汰干饭的韩春燕，突然听到男人夸奖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有他说的这么好吗？ “好……好，只要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韩母笑容满面，开心的不得了。看着女婿和满桌儿女、孙子孙女，最后目光停在了小儿子身上。 “现在就差春明了。” “果然。” 韩春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自从二姐嫁人后，每逢这样人多的家庭聚会，他的个人问题这件事就是必不可少的话题。 韩春生一手拍在左边的韩春明肩膀上，大声说道：“小五子，抓点紧，明年就给妈领个儿媳妇回来。” “好的，我努力。” 韩春明含糊应付，他是敢说自己现在年龄还小，还不着急，铁定挨上教育课。 大过年的，这次大家没有多说就放过了他。 后院，苏家。 苏萌一家同样也是在吃年夜饭。 相较于韩家的人多热闹，苏家的氛围则显得冷清许多。 一家四口安静的吃着饭，苏萌突然问道：“妈，听奶奶说刚才你和我爸在院门口看见韩春明和他二姐夫？” 苏母闻言顿时警惕起来，板着脸问:“你问这个干嘛？我跟你说，你现在和韩春明已经不是一类人了，往后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你可不要犯糊涂……” 苏萌不耐烦地打断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他都多久没说话了。” 苏母继续问：“那你问这个干嘛？” “我就是有点好奇春燕姐怎么在娘家过除夕呢？”苏萌委屈巴巴地解释说。 她是真没别的想法，只是因为在学校天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回到家里想听听院里的事情。 苏奶奶接话道：“春燕男人的父母早没了，所以春明妈才叫他们过来一起吃年夜饭。” “妈，春燕那老公是干什么工作的？” 话匣子打开了，苏母也起了好奇心，只有老苏一个人安静地吃着。 “好像是红星轧钢厂的，我听春明妈说过就一个普通工人。” 苏奶奶仔细回忆了一下才说道。 红星轧钢厂是万人大厂，大部分京城人都听说过。 “真是工人？” 苏萌想起上次陈光明说的话，当时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呢。 苏奶奶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听说条件挺好的，家里电视机这些大件都有。年前给韩家送了不少年货，春明的几个哥姐都分到不少。” 她天天在院里待着，院里发生的事很难逃过她的耳朵。 韩家。 小孩子吃得肚子滚圆，已经跑到院子外面放鞭炮。 女人们也吃好下桌了，只剩下四个男人还在喝酒划拳，两瓶茅台早已经见底，韩春明又拿出两瓶红星二锅头来。 直到韩春生趴桌上，韩母才出来叫停，等会还要各回各家，家里只有两间房可住不下这么多人。 陈光明酒量还行，没什么醉意，和韩春明一起把他二哥扶回房间，就出客厅和韩母她们喝茶唠嗑。 十点多，陈光明两人才回到四合院，此时每家每户的灯都还亮着。 这年头有守岁的习惯，很多人可能通宵达旦都不会睡。 路过中院，陈光明特意朝贾家的方向看了一眼，今天一天他都没有看到槐花，也不知道这个小妮子现在干啥。 嘭！ 陈光明刚回到屋，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槐花，你要作死啊，这么用力想把门给砸坏吗？”屋内，小当破口大骂。 “姐，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轻点。”槐花在门外大声认错。 “媳妇，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得去趟公厕才行。”陈光明捂着肚子就去拿厕纸。 外面的这一场戏，是他和槐花约定好的暗号，如果有什么急事想见对方就用这招。 陈光明小跑到院门口，就看到槐花站在那里被冻得直跺脚。 “跟我来。” 陈光明走在前面，把她带到了一个很少人经过的角落。 还没待他说话，槐花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光明哥，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陈光明说着就捧起她的小脸亲了下去。 良久唇分。 两人再次紧紧抱在一起，温存了片刻，才各自归家。 ...................................................... 十二响钟声敲过，便是年初一了。 这是陈光明穿越过来后的第一个春节。 这一年，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之前是个普通工人现在还是个普通工人。 没有像其他穿越者那样一出现就一鸣惊人，或是发明创造信手拈来，或是奇思妙想层出不穷，被各路大佬垂青。 穿越前他是个普通人，穿越后他还是个普通人，并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 这一年，他好像又做了很多，他成家了，完成了一个前三十年都没能完成的人生任务，而且即将迎来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他学到不少关于古玩的鉴定知识，短短一年时间，他就淘到了上百件珍贵的古董。十几二十年后这将是一笔令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已经挣够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大年初一，陈光明哪里都没去，就在家里猫着。如果不是春燕怀着孩子，他倒是想出去感受一下这个年代过年的气氛。 大年初二，去丈母娘家，虽然仅隔了一天，但还是要去，这是习俗，年初二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 和除夕夜不一样的是，这次是大姐韩春雪一家在，韩春松和韩春生两兄弟都各自去丈母家了。 韩春雪的老公也是厂里的工人，看着老实敦厚之人，他们俩的有三个孩子，大的已经十多岁。 陈光明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发给了他们，乐得几个孩子，马上就想去买小鞭。 吃过午饭后，闲着无聊，陈光明让媳妇带着到处转转。 结果韩春燕把他带到了防空洞。 没错，就是韩春明和苏萌转进去，被程建军在外面锁门的那个。 “春燕，这里面你进去过吗？” 陈光明轻轻推开没有上锁的门，说道。 韩春燕笑呵呵道：“当然，不过那是小的时候，还往里面跑了好远，里面四通八达，结果差点迷路，回到家被大哥狠狠地揍了一顿。” 考虑韩春燕现在怀着身孕，陈光明怕里面空气不好，最后只在洞口随便看了看，也算满足了好奇心。 ...................................................... 三天假期一晃而过，这个年就这么过完了。 大年初三就要开工了。 没有后世习以为常的开工红包，开了个小会就开干。 不过，工人们的心都还没有收回，都是边干活，边聊天，聊着过年发生的快乐事情，车间领导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光明的状态也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也可能是受周遭氛围的影响，干活有些不得劲。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开饭，陈光明和李铁柱慢悠悠地走向食堂。 这小子娶了媳妇后，比以前稳重了许多。 “陈光明，终于见到你了，我去你们车间找过你两次，都没见着人。” 突然左边路口过来的一个女工叫住了他。 这是谁啊？有点眼熟。 陈光明想了好一会，才终于记起这人是技术科，余曼当初的同事。 “黎美女，找我有什么事呀？” “想这么久，是不是把我的名字也给忘记了，不过也不奇怪，当初你的注意力肯定都放在余曼这个大美女身上了。”黎红梅满是怨念道。 “没有的事，就是有点意外。” 陈光明打起了哈哈，他还真记不得对方的全名。 黎红梅说道：“说正事，等会吃完饭后，你到技术科来，我把余曼的电话号码给你，她让你有事情可以直接打电话找她。” 陈光明点点头：“好的，谢谢了。” “你一点也不惊讶吗？”黎红梅诧异道。 陈光明笑道：“有啥好惊讶的，我和她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还要亲密。” 黎红梅噗嗤一笑：“你就吹吧，也就是她不在这，不然看你敢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光明，可以啊，没想到曾经的厂花竟然还对你念念不忘。” 一直在旁听的李铁柱，看到黎红梅走远，立马说道。 陈光明得意地笑道：“那是，哥的魅力是你这样的人无法想象的。” 李铁柱撇了撇嘴道：“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你宁愿相信你欠她的钱，也不相信她对你这个已婚之夫存有念想。” “谁说得准呢。” 陈光明哈哈大笑起来。 当初说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她还真记在心上。 陈光明还是把余曼的电话要了回来，说不定以后真用得上呢。 第107章 辞职(上) 光阴飞逝，转眼又是一年多过去，时间来到1980年夏。 随着容许个体经济发展的相关政策颁布，提出“鼓励和扶持个体经济适当发展，不同经济形式可同台竞争，一切守法个体劳动者都应受社会尊重……”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一些菜市场门口、街头巷口开始陆续出现了一些小摊小贩，售卖一些蔬菜、小吃、日用品、衣服、鞋子等，或者接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计。 从南方沿海城市过来的商品，诸如衣服、电子表、蛤蟆镜、磁带等之类的新潮事物也开始出现在街头巷尾。 这些大多没有什么组织，管理人员经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被抓到也只是没收罚款。 眼看时机成熟，陈光明便将超市里那些不会引起麻烦的东西一点点拿出来，交给张富霖和韩春明他们去贩卖。 去年六月韩春燕顺利产下一子，取名陈兴国，现在已经快满一周岁了。 孩子出生后，韩母便搬了过来，在客厅里支个床，帮忙照看孩子。 今天周日，让韩母回家去看看，也算是给老人家放个假。 午饭后，韩春燕把孩子哄睡，陈光明把她叫到了客厅。 “春燕，跟你商量个事，我打算辞职开个饭馆。”陈光明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你要辞职？” 韩春燕一下就懵了，男人说的这个决定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 在她的认知中，厂里的工作就是铁饭碗，一干就是干到退休，哪有自己主动辞职的。 而且陈光明所在的轧钢厂是万人大厂，福利比大部分小厂好得多，这是多少人羡慕都进不去的好单位。 个体户她也听说过，那是找不到工作的待业青年、黑五类的代名词，在社会上受人歧视的对象。 陈光明竟然想要辞去工作去做个体户，她实在没法理解。 “没错，我不想按部就班的天天干重复的工作，现在政策允许了，我想做点不一样的事。” “以后的个体户只会越来越多，这是大趋势，咱们这现在还不是很明显，南方已经很普遍了。”陈光明耐心解释道。 其实他早就已经开始谋划，也去咨询过现在的政策。 他自己有工作单位难以申请到营业执照，所以只能让张福霖去申请，现在已经顺利拿到了营业执照。 开饭店只是第一步，先试试水，毕竟隔行如隔山，而且还隔着几十年，政策和市场环境完全不同。 等时机成熟了再扩大经营开酒楼，买门面，开分店。 开饭店也是为了有个明面上的收入，好解释经济来源，这个年代做倒爷才是最挣钱的。 有背景有关系能拿到批条的倒材料，倒紧俏物资，普通人想要发财就只能跑南方了。 自己拥有超市空间这个移动的宝库，不好好发挥它的作用，那就是暴残天物。 “不行，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辞职，万一政策有变化，你再想找个这么好的工作可就难了。” 韩春燕语气坚定，平常什么事他都听男人的，但这一次关系实在太大，得要他慎重。 陈光明非常理解韩春燕心中的顾虑，毕竟她不像自己知晓未来，清楚未来几十年国家发展的方向。 “等等，我给你看点东西。” 他摸出把钥匙，打开了角落的柜子。 这里面放着几件不怎么值钱的古玩，平时韩春燕和韩母都不会打开来看。 他和韩春明经常鼓捣古玩，要是一件都不往家里拿，这不好解释。 韩春明的那些宝贝也很少拿家里，大部分都放在一个老头的家里，让老头帮照看着。 陈光明装模作样的弯下腰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取出。 “这是什么？” 韩春燕不明所以地看着报纸包裹的东西。 “你打开看看。” 陈光明边说边过去拉上窗帘。 韩春燕将报纸打开，看着面前堆放得整整齐齐的“大团结”，整个人都呆住了。 拿太多出来，把人给吓到了，他空间里还放着四万多，这要是全部拿出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表情。 陈光明笑道：“这是一万块钱，有了这些，你不用担心吧？即使没了工作我照样也养得起你们娘俩。” “哪……哪来的？” 韩春燕声音有些颤抖，这辈子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不，连十分之一都没见过。 “放心吧，不偷不抢。” 陈光明想了一下又补充道：“钱是倒腾古玩挣来的，低价从那些不识货的人手里把古玩买下来，然后再找到合适的买主高价卖出去。”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借口可以解释这么多钱的由来。 “可是这钱也太多了，真的没事？” 韩春燕看着这么多钱，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我一没扰乱市场，二没破坏经济建设，能有什么事。” 陈光明不是瞎说，只要不是倒卖国家禁止的文物一般都没什么事，不然潘家园这种地方早就被取缔了。 韩春燕忽地双眼一亮，笑嘻嘻道：“小五子也经常倒腾你说的古玩，那他是不是也挺有钱的？” 陈光明：“……”这小脑袋倒是转得挺快。 韩春明现在确实挺有钱的，两三千应该是有的，但却跟古玩没有关系。 张富霖和韩春明从他这里拿货，价格定好的，至于他们能从别人手上能挣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这些钱也不是他们自己就能挣完的，就陈光明所知，韩春明还找了涛子和蔡晓丽帮忙，张富霖手底下也有三两个人。 这次开饭店陈光明也把他们两个拉了进来，从现在开始就得要建立班底了。 “这么多钱咱们就这么放在家里？” 韩春燕看到这么多钱，也没再提辞职的事，一沓沓拿起来把玩了一会，又重新包了起来。 “明天我拿去存起来。” 陈光明这么说自然是为了她安心，不是真的存进银行。 这个时候的一万块可不是小数目，真要放在家里，估计她睡觉都不踏实。 存银行是自找麻烦，根本说不清楚钱的来源，当然是放在空间里最安全。 第107章 辞职(下) 既然做了辞职的决定，就要开始做准备了。 这时候的一个工作岗位，就意味着一个铁饭碗，名额自然不能白白放弃了。 虽然未来会有下岗潮，但至少还能干十来年，花点钱还是非常划算的。 最起码有了这份工作，娶老婆不是什么难事了。现在京城里没工作，没房子，没老婆的大龄青年可不少。 这种好事自然得先关照自己人，陈光明先找了师父罗勇，问他有没有亲属需要工作名额的。 结果被臭骂一顿，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个多小时。 陈光明道心坚定，不为动摇，有能耐有资本的人渴望自由，只有普通人才需要稳定和保障。 他现在有本钱又知晓未来的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自然没有后顾之忧，心不慌。 陈光明也不想再折腾了，直接让张富霖帮自己找个买家，就属他认识的待业青年多。 不到一天就找到买家，最终以八百块的价格敲定了这个工作名额。 六月，陈光明的离职申请正式走上了流程。 各级领导相继找他谈话，他自然不可能说实话，只说是身体原因无法胜任工作了。 半个月后。 中午，办完所有手续，在厂里食堂吃了最后一顿饭后，陈光明回到了四合院。 “光明，你咋这个时候回来？” 在门口纳凉的三大妈看到陈光明大中午回来，好奇地问道。 “辞职不干了。” 陈光明现在混身轻松，从此以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自由身了。 “什么，你把工作给辞了？” 三大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把陈光明从头看到脚，确认他不是在说胡话。 陈光明笑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事情迟早大家都会知道，没什么可遮掩的。 “哎哟，问题可大了，你怎么就把工作给辞了呢，你知道现在外面求得一个工作岗位有多难吗？” 三大妈用力拍了下大腿，好像丢掉工作的是她一样。 陈光明笑笑没说话，看得出她是真的心疼这个工作岗位。 倒不是说她有多关心他的前途，纯粹是看不得别人糟践好东西。 “那你以后干嘛？” 已经接受了陈光明辞职事实的三大妈，立刻恢复了其八卦的本性。 “没事干了，以后就天天跟着三大爷去钓鱼。” 陈光明现在心情好，不介意停下来跟三大妈唠唠嗑。 “说实话，别拿三大妈寻开心。” 三大妈是半点不信，老阎说这小子精明着呢。 “真的，晚上你跟三大爷说一声，让他明天等着我，我和他一起去钓鱼。”陈光明半真半假地说道。 如果阎埠贵真的等他，他肯定会去，他也好长一段时间没去钓鱼了。 不说还好，一说就有些手痒痒，心中涌起一股回家离开拿起钓竿就出门的冲动。 陈光明觉得辞职就是自家事，跟别家没什么关系，三大妈却不这么认为。 陈光明前脚刚离开，三大妈就把这事当成新闻头条四处宣传起来。 五分钟不到，整个四合院的人就全都知道陈光明从轧钢厂辞职的事了。 “什么，陈光明辞职了？” 听到三大妈的爆料，在场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瞪圆了眼珠子。 “三大妈，怕不是光明这小子逗你玩的吧？现在想要到一个工作岗位可太难了，我家那侄子回城半年多，求爷爷告姥姥都没能安排上。”中院的陈大娘对事情的真假提出了质疑。 听到有人敢怀疑她消息的真实性，三大妈很不高兴，连忙回怼道：“你要不信，自己现在就可以去后院问问陈光明。” 见三大妈如此言之凿凿，陈大娘不敢说话了，这事十有八九怕是真的。 “什么辞职？怕不是在厂里犯了什么事被开除，为了脸面才说自己主动辞职的吧？” 晚到的贾张氏了解情况后，立刻阴阳怪气地说道。 心里暗乐这小子肯定脑袋被驴给提了，以后最好连饭都吃不上，老婆孩子不饿死也得跟人跑了。 年纪轻轻的就不好好上班，她的乖孙棒梗可比他强多了，踏实勤恳。 在场的人都知道贾家和陈光明的矛盾，但贾张氏的话也给众人提供了新的爆点。 “不能够吧，我看光明平时挺老实的，不是爱挑事的人。” “是不是惹了事，等轧钢厂的人下班回来就一清二楚了。” …… 陈光明回到家抱起兴国小朋友溜了两圈，就又还给了丈母娘。 辞职这件事韩母也没有多问，估计是韩春燕已经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 不止是他，韩春明也一样要辞职，他那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三天两头请假，上面领导早就有意见了。 关于他辞职的事在中院引起的轰动，陈光明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此刻的他正在犹豫，现在要不要去钓鱼的事。 饭店的门面已经跟街道谈好，就差签合同了，厨师也已经让韩春明找好，剩下的事也有张富霖跟进。 不是他不想上心，实在是现在想办点事太麻烦。 现在虽然允许搞个体经营了，可大部分东西都还得凭票购买。 无论是装修材料、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是后面每天所用的食材，都需要街道给开条子。 这些放到后世那是再简单不过，只要有钱就能轻松解决。 服务员倒是容易，现在最不缺的是人，街道主任听说他们要开饭店，立马就让他们饭店帮解决两个工作名额。 这往后很多事情都还得求着街道给解决，也只能答应下来。 傍晚，上班的人回来，听到陈光明辞去了轧钢厂的工作，再一次引起了轰动。 阎埠贵等人还亲自跑到后院来求证，就连许大茂和傻柱这两个跟他不对付的，也跟着在人群后面。 有的人想问问他到底是咋想的，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出路。 有的人则是关心他那个岗位名额的归属问题。 有些人则纯是为了看热闹，想看看他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做出这样的傻事。 第108章 签合同 陈光明自然不可能把自己要开饭店的事说出去。 古人言：“事情没成之前不要往外说”，是非常有道理的，这个四合院里小人这么多，不得不提防。 第二天，吃过午饭，阎埠贵就到后院来找他。 这是昨晚约好的，一起去钓鱼。 陈光明把两根鱼竿绑自行车上，出了院子。 这让院里不上班的大妈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还真的是把工作辞了，天天钓鱼啊！” “唉，可怜了春燕，以后就得靠着她一个人挣钱养家，要过苦日子了。” “是啊，春燕这姑娘性格好又勤快，可惜跟了……” 陈光明自然是听不到后面的议论声。 两人骑着自行车出了东直门，在老地方寻到了钓点。 …… 傍晚，陈光明才回到了四合院，车上挂着两条巴掌大的鱼。 阎埠贵今天运气也不错，还没舍得回来。 此时，家家户户的烟囱都飘起了袅袅炊烟。 这就是所谓的人间烟火气吧！ 狗屁的人间烟火气，那都是身在高处，居高临下的评头论足。 二十几户人家杂居在一起，到处都是私搭的杂物房和煤棚，乱堆乱放，在陈光明眼里更多的是杂乱无章，勾心斗角，鸡飞狗跳。 等买了房立马搬出去，不带一点犹豫。 “回来了啊。” “呀，好大的鱼！” 韩春燕正在厨房内做饭，看到男人回来高兴地说道。 “嗯。”陈光明点了点头，将鱼放到桶里。“鱼我已经在河边杀好了，你刮刮鱼鳞就行。” “知道了。”韩春燕挽起袖子就去拿菜刀，又道：“待会我做红烧鱼，再炒点花生米给你下酒。” “好的，我去看看孩子。” 陈光明很是欣慰，这个媳妇真没娶错，比贺强媳妇强。 “爸……爸。” 看到她进来，小兴国踩着稚嫩的步伐，摇摇晃晃地小跑过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爸爸。 “儿子真乖！” 陈光明蹲下一把将他抄起，在胖嘟嘟的脸颊亲了两口。 “光明回来啦，钓上鱼了吗？”韩母看着这父子俩笑呵呵道。 “两条，加起来起码三斤多，今晚咱们吃红烧鱼。”陈光明有些嘚瑟，这次真的是凭实力，没有开挂。 丈母娘住过来帮了夫妻俩的大忙，但同时也带来了不便。 夜深人静，等外面睡着了，卧室里面才开始传出嘎吱嘎吱声响和极力克制的闷哼。 这房子得换，这床也得换！ …………………… 上午九点多陈光明来到街道办，今天是和街道办李主任约好签订租房合同的日子。 韩春明和张富霖两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他。 这个年代街道办的权力远比后世大得多，就业、住房分配等这些与生活息息相关的重要事情都要经过它，现在街道上几乎所有的门面都是公家的。 “三位同志，按照上次我们谈好的，房租一百二十块钱一个月，按季度交，你们打算签几年？” 李主任四十来岁，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戴着副黑框眼镜，锐利的眼神看起来极为精明。 韩春明和张富霖闻言，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陈光明。 “五年吧。” 陈光明想了想说道。 李主任闻言不由地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年轻人。 之前那些个体户为了降低风险，大部分都只想签一两年，强制要求才签的五年，这年轻人一开口就是五年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有魄力了。 “我建议你们签十年，这个门面原来就是国营食堂，位置非常好，人流量大，开饭店肯定生意好。” 五年虽然符合规定了，但李主任还是要争取一下，签得越长他们的工作做起来就越省事。 “行吧，十年就十年，不过我有个要求，上次说的那两个服务员名额，人一定要性格乖巧，服从管理的。 我们饭店讲究的是顾客至上，可不敢跟国营饭店学，工作态度不行的话我可要把人退回来。”陈光明假装思索了一会才回复道。 其实签五年还是十年，陈光明并不在意，等房屋能正常买卖了，他就会想办法买下来，过个十来年，这个地方肯定得拆迁。 也就是公家的门面，要是私人门面没有涨幅条件的签上十年，未来肯定肠子都得悔青。 “好，我一定给你们安排两个听话的过去。” 李主任立刻点头同意了，合同一签，其他都是小事。 他拿起笔在合同写上租用年限，忽地又停下笔说道：“要不再加一个名额？你也知道现在插队回来的很多人都安排不上工作，而且城里每年还有这么多到年龄的等着安排，我们街道办的压力非常大。” “李主任，我们是爱莫难助，我们这三个人加上你们街道安排的两个，还有两个厨师，加起来就七个人了，再多可就犯错误了。” 陈光明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他虽然不指望这个饭店能赚什么大钱，但也不是开善堂的。 就一个小饭店，还没开业就塞一堆人进来，以后再想安排个人都不行。 而且他说的也算是实情，真把他们三个算进去的话好像就差不多了。 按照现在的规定，个体户雇工不得超过七人，企业主自己也必须从事劳动。 合同签完交了钱，拿到钥匙，三人一起去到了饭店，在东直门附近不远。 陈光明看中这里，除了位置好外，最主要的是这里原本就是食堂，不需要做太大的改动。 地方挺大的，大厅能摆下十来张桌子，有仓库，还有间小办公室。 三人虽然都已经来看过一次，但现在还是越看越满意。 “哈哈，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张富霖激动地在店内转来转去。 韩春明也是差不多的表现。 毕竟之前两人都只是个收破烂的，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老板，身份上的急剧转变，不激动反而不正常。 陈光明倒是没太大的感觉，不说他穿越前就有一家比这里大得多的超市，就是现在空间里的五万多巨款也让他拥有淡定的资本。 第109章 你是不是认识大人物 三人在店内转了一个多小时，对饭店的装修和布局形成了统一意见。 这个店是三人合伙，韩春明和张富霖各投入五百块，陈光明自己投了一千五百块，所占份额就按出资比例算。 “富霖，装修的事情就交给你去联系了。” “春明，你让郭师傅抽时间过来一趟，看看厨房需要些什么器具，我们好提前准备。” 陈光明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分别安排给他们。 “好的，明哥。” “好的，姐夫。” 张富霖和韩春明先后点头说道，对于这个安排，两人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过去三人一起做事一直就是陈光明处于主导地位，带他们挣钱，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大股东。 “明哥，我们为什么要签十年这么久的合同，你不怕经营不下去吗？” 张富霖挠了挠头，有些无法理解，按照他的想法，先租个两三年就行了。 陈光明没有直接回复，而是看向韩春明问道：“春明，你觉得呢？” 韩春明想了想说道：“我认为改革开放后，老百姓手里的钱会越来越多，生活水平会变高，未来房租也会涨起来。” “春明说得没错，我敢肯定再过些年房租一定会大幅度地涨起来，我们的城市也会快速发展，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光明不得不佩服小舅子在这方面的眼光，如果他不是知晓未来发展大势，肯定没办法做出这样的判断。 这些年京城的发展肯定是也有的，只是速度有些慢，对于生活在里面的人如果不去特意关注它，根本就意识不到。 至于未来会拆迁的事，现在应该还没有拆迁这个词，说了那就是剧透，他们也无法理解。 张富霖听完两人的分析，顿时感觉到了差距，他就没想这么多，平时考虑得最多就是吃的问题。 他眨巴眨巴眼睛又问道：“明哥，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但又怕你生气。” 陈光明直接给了他一脚，没好气地道：“有什么就说，你现在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 街道办的清场工作搞得很好，现场连张凳子都没有，三人就只能这么干站着，脚现在有些累了。 张富霖拍了拍屁股，向陈光明凑近两步神秘兮兮道：“明哥，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大人物？” 他在市场上混迹这么久，也知道了一些内幕，像陈光明拿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很多物资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弄到。 一些东西可以说是南方来的，但像大米、白面、白糖之类的物资，没有关系根本搞不出来。 陈光明闻言心里不由地苦笑，他认识哪门子的大人物，如果有大人物，那就是他自己。 “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们那些东西来路不会有什么问题，跟着我发财就好。” 他早就猜到两人会有此一问，没想到的是他们俩能忍这么久。 现在本钱已经足够，超市空间里的东西他不打算再拿出来卖。 等饭店走上正轨之后，该带他们去一趟羊城了。 只要他们俩敢把手上的钱全都投进去，跑个一两趟回来就都能成为万元户。 陈光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便向两人说道：“找个地方吃饭，顺便看看这附近的饭馆生意怎么样。” 这个年代街面上吃饭的地方还不多，不像后世满大街都是大大小小的餐馆。 以前都是国营店，现在倒是出现了几家个体户开的类似夫妻店的小饭店，陈光明等人逛了二十多分钟，最后还是进了一家国营饭店。 饭店生意不错，已经快坐满了。 三人找了个空桌坐下，点了四个菜，三瓶啤酒。 张富霖拿出烟给他和春明发了一支。 陈光明将烟点上，问道：“富霖，上次你妈说要找人给介绍媳妇，现在有相上的没有？” 张富霖跟他是同学，年龄比他还大上一岁。 以前是没工作又没钱，现在有钱了，自然要想办法张罗了。 张富霖吸了口烟，沮丧道：“没有，条件差的我看不上，我看上的人家嫌我没正式工作，给五百彩礼都不乐意。” 听了张富霖的遭遇，正在倒茶水的韩春明想到了还在念大学的苏萌，手上的动作一滞，神情有些落寞，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陈光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着什么急，你现在才二十四，还年轻滴很。 等以后大家的思想观念转变了，那些漂亮的小姑娘会主动往你怀里扑，就怕你到时候招架不过来，以后就是想要大洋马也能找着。” “真能找着大洋马？我在老莫西餐厅看到过大洋马，金发碧眼，那相貌，那身材………呲。” 张富霖激动地说着，嘴角的口水都快呲溜出来了。 陈光明两人点头道：“相信我，肯定能。” 张富霖呵呵笑道：“哈哈，那我就放心了，本来我还想着随便找一个就算了，现在不急了，反正我大哥有儿子，老娘已经有孙子抱了。” 韩春明也跟着乐观了起来，他还是非常相信自己姐夫的判断的。 当初姐夫让他等上半年，没想到半年后上面的政策就发生了变化，他相信这不是巧合。 陈光明拿起杯子灌了一口凉白开，目光落在了还穿着一身收破烂套装的韩春明的身上。 原剧中他就是因为过于低调，不注意穿着，被苏萌说不修边幅，吊儿郎当。 后来因为要跟杨华健去海南谈生意，换上身西服回来，立马就被苏奶奶和苏萌另眼相看。 陈光明于是提醒道：“人靠衣装，马靠鞍！你们以后大小也是个老板了，买几件像样点的衣服穿上。” 韩春明点了点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又看了看周遭的人群，顿时感觉有点格格不入。 酒足饭饱后，三人出了饭店。 陈光明看向两人道：“你们待会要没什么事的话，去我家里喝茶吧，我们再好好聊聊饭店经营的事情。” 这里离南锣鼓巷很近，他跟张富霖同路，韩春明回去就所谓有点远了。 第110章 饭店开业 韩春明笑道：“好啊，我也很久没见小外甥了，听我妈说现在已经会叫人了。” 张富霖耸耸肩说：“我没问题，反正都是回家，我还惦记你的好茶。” 三人进到中院，恰巧这时贾张氏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苏奶……” 韩春明看到这张和苏萌奶奶极为相似的脸，下意识地就喊了出来。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是同一个人，苏奶奶没有这么胖，面相表情没这么凶恶。 “别乱叫，不是苏奶奶，只是有些像。”陈光明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有毛病！” 贾张氏恶狠狠瞪了三人一眼，然后进了北屋，也就是原来傻柱的家，现在变成棒梗的房间了。 现在她的好日子已经没了，贾家的人都要上班，她不得不帮着棒梗带孩子。 “太像苏奶奶了，我差点就认错了人。”韩春明说着又回头看了看。 陈光明坏笑道：“这就是小当的奶奶，上次看上你那姑娘你还记得吧？” “姐夫，你可别乱说了，要是让我妈听到就麻烦了。”韩春明赶忙求饶道。 她妈现在巴不得他赶紧娶媳妇，她现在又住这个四合院里，在要是知道这个院子里有姑娘对他有意思，那可就得出大事了。 韩母和孩子正在屋内午睡，听到开门声，顿时被吵醒。 “妈，把你给吵醒了。”陈光明有些不好意思道。 韩母起身说道：“没事，你们进来坐吧，这孩子睡眠好，我把他抱进房间里睡就行了。” 看到小儿子跟着女婿做事，她心里非常高兴。 女婿是个有本事的，小五跟着他学，以后肯定有出息。 到了女婿家她才知道什么是好日子，顿顿细粮，顿顿有肉的日子，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现在人都已经胖了一圈。 以前就算是吃二合面也得掰着手指头过日子，亲戚来一趟就没了半个月生活费。 …… 十多天后。 饭店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到日子就开业。 今天陈光明三人也见到了街道办给派过来的两名员工。 两个身形消瘦的年轻姑娘，名字叫王晓岚和陈丽。 模样还行，不算难看，可就是瘦了点，小胳膊小腿的，估计干不了什么重活。 从穿着上一看就知道两人家境不怎么好。 想想也不难理解，现在个体户在社会上都被人看不起，更何况是给个体户打工。 要不是实在揭不开锅，等不及安排其他工作了，估计她们也不会来自己这里上班。 “老……老板好！” 两位姑娘声音有些颤抖，看起来极为紧张。 她们第一次参加工作，一进屋就面对三个大男人，心里多少有些慌。 要不是看到有两个是帅哥，另外一个胖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她们都要夺门而逃了。 “你们好！” 陈光明点了点头，接着又说：“你们不用紧张，我叫陈光明，这两位是韩春明，张富霖，这家饭店是我们三个合伙开的，以后你们不用叫我们老板。 我们仨的年龄应该都比你们大一点，以后你们叫陈哥、韩哥、张哥就行。” 一个小饭店满屋子都是老板的话，说出去容易让人笑话。 “陈哥、韩哥、张哥。” 王晓岚和陈丽又重新问好。 “你们好！” 这次是韩春明和张富霖回应她们。 “我不清楚街道办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但有些事情在这我要先说清楚，我们饭店和国营饭店不同，我们的要求的是服务态度要好，做事要勤快，不能拖拖拉拉。” “你们暂时的岗位是服务员，主要负责为客人点菜、上菜，清理卫生等，如果不服从管理的话，我会把人退回给街道办，也就是辞退，我相信这一点街道办应该和你们说过了。” “说完了要求，现在来说说福利待遇，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间工资是20块每月，转正后工资30块每月，还有奖金，包午餐晚餐，伙食不会太差，至少有肉，每个星期休息一天。” “就这些了，春明，富霖，你们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陈光明说得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一口灌了下去。 “没有。” 张富霖摇摇头，有陈光明在，他都懒得去动脑。 “我也没有补充。”韩春明也说道。 陈光明刚才说的大部分已经跟他们聊过，给员工的福利待遇也是之前商量好的。 陈光明又看向对面俩姑娘说道：“王晓岚、陈丽，你们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如果刚才我说的那些条件你们接受不了，可以直接离开，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算是正式的雇佣关系。” “没问题。” “能接受。” 两个姑娘几乎同时回答道。 傻子才会不同意，这里的待遇已经超出她们的预想。 进工厂要做三年的学徒工，每个月才18块，吃饭也要自己花钱，相比之下这里只需试用三个月，就可以领到三十多块的工资。 不一会厨师也到了，郭师傅和他的徒弟。 这情况跟情满四合院里的傻柱带着胖子徒弟给于莉夫妻俩炒菜差不多。 郭师傅四十多岁，擅长川菜和京味小炒。 陈光明三人之前已经试过他的菜，都非常满意，他的徒弟也能上灶。 两天后，光明饭店正式开张。 七月的天，光明饭店里的生意跟其天气一样火爆。 陈光明没有特意找人来撑场面，四合院里那些人他才懒得请。 韩春明也是喜欢玩低调的，也没有通知哥姐和院里人。 张富霖见他们两人都不请人，他也只是把消息告诉了几个朋友。 陈光明只在门口用红纸写了一个新店开张，全场七折优惠的牌子。 本来陈光明还有些担心没人来吃，没想到中午就有不少人来吃饭，到了晚上饭点直接坐满。 就连下班过来的涛子和蔡晓丽，以及张富霖手底下的那几个小弟也没有位子坐。 两台大吊扇呼呼地吹着风，饭店内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七月的天，虽然有风扇，但还是不怎么顶用，很多顾客吃得汗流浃背。 不过也没有人抱怨，因为习惯了，空调现在还是稀罕物，只在一些特定场所使用，大部分普通人连听都没听说过。 第111章 生意火爆 他的超市空间里倒是存放有不少空调，但是就算在家里也不敢拿出来用，更别说在人多眼杂的饭店里了。 不仅是空调，像电视机、冰箱、洗衣机这些家用电器都有，或许自己以后可以创立个电器制造公司。 凭借先进的理念和超前的设计，搞逆向研发，想不成功都难。 因为第一天开业，两名服务员没有经验有些手忙脚乱，她们不是写错单就是上错菜。 好在现在的顾客对服务员的印象还停留在国营饭店的水平，不仅没被为难，反而还有夸她们态度好。 大家都是新手，陈光明三人自然也为难她们。 韩春明也充当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不停的点菜写菜单。 后厨也忙不过来，张富霖到了后厨帮忙洗菜洗盘子。 陈光明自己则做着收银员的工作，看到他们忙不过来时也帮上上菜。 每个顾客结账时他都会问上一句，菜的味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的。 从顾客的反应来看，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 竞争少，生意就是好做，现在的顾客要求也没那么挑剔，只要味道正就行。 涛子和蔡晓丽见韩春明没空搭理他们，便走到了前台。 “陈……陈哥，我看你们都忙不过来，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 涛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陈光明自从第一次请韩春明吃饭和他们认识，后面又一起吃过几次饭，现在也算是熟人了。 “暂时不用，如果需要帮忙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陈光明看了看忙碌的韩春明等人说道。 地方就那么大，人手肯定是够了，主要就是经验不足，有些越手忙脚乱。 恰好这时王晓岚清理出了一张桌子出来，陈光明看见了便说道：“涛子，晓丽，那边正好有空桌了，要不你们先去吃饭？” 涛子连忙摆手道：“不……不着急，我们过来是准备帮忙的，忙帮不上不说，哪能给你们添乱，我们什么时候吃都行。” 蔡晓丽也跟着说道：“陈哥，涛子说得对，你可别拿我们没当外人。” 她的目光从穿梭在人群的韩春明身上扩大到宾客满座的大厅，心里也萌生了自己也开饭店的想法。 回头就和涛子商量商量，她虽然看不上涛子，但是合伙做生意还是可以的。 涛子为人实诚又听她的话，再也没有这么合适的合作伙伴了。 陈光明意味深长地看了目光游弋的蔡晓丽一眼，这位姑娘在跟程建军搞上之前，还是可以的。 但要是她还是和原剧情一样和程建军混到一起，他就得让韩春明小心了。 几人说话间，就看到陈丽带了四位客人进来，坐到了刚刚空出来的那桌上。 忙碌到七点多，肉用完了。 天气太热，又没冰柜，就没敢准备太多。 谁也没料到生意会这么好。 他的超市空间里倒还有肉，不过后世的肉跟现在的肉，味道根本没法比，拿出来就是砸招牌。 没了肉，很多菜都做不了，只能把顾客往外赶了。 没了新的客人进来，大厅不久就空了下来。 很快员工餐也炒好了。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以后生意要是都能这么好的话，大家的奖金肯定不会少，继续加油！”陈光明举杯说道。 今天开业大吉，他特意给每人开了瓶啤酒，两位女员工喝的是汽水。 “加油！” 众人碰了碰杯，吃下了陈氏大饼。 陈光明重新倒上酒，看向两位女员工说道：“之前答应过你们的员工餐会有肉，没想到我第一天就食言了。” 王晓岚和陈丽两人正吃得满嘴流油，她们家境不好，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下过馆子。 听到陈光明这么说，两人连忙停了下来。 “没事，鸡蛋也算荤菜了。” 王晓岚笑呵呵地说道。 经过一天的相处，她发现三位老板都挺好说话的，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拘谨。 员工们离开后，三位老板坐在一起一算账，今天的流水竟然有近两百块，这还是打七折的情况下。 三人相视一笑，他们都清楚今天买菜的成本是多少，这一算下来，发现开饭店还挺赚钱的。 今天虽然看起来挺忙，但三人并不是很累，毕竟真正忙碌的时间就那么几个小时，下午还休息了两个小时。 现在算完账后就更加不觉得累了。 三人又总结了一下今天的失误，才关店回家。 “怎么样，生意怎么样？” 陈光明一进门，韩春燕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问道。 本来她下班后想过去帮忙的，但考虑到只有老妈一个人在家又要照看小孩，做不了饭，才没去。 陈光明笑了笑：“你猜猜。” “快说。” 韩春燕故作生气，凶巴巴道。 陈光明想捏一下她气鼓鼓的脸蛋，却被她拍开。 “生意很好，忙都忙不过来。”陈光明没再逗她，如实说道。 韩春燕连忙说：“那明天下班后，我过去帮忙。” 陈光明摇摇头道：“不用，你上一天班已经很累了，而且妈和兴国在家也没人做饭。” “忙的话就让春燕去帮忙吧，我背着孩子也能做饭的。”韩母接话道。 “你可以下班过去看看，帮忙就不用了。 今天之所以忙，是因为刚开业，大家都没有什么经验，有些手忙脚乱，况且生意不可能都这么好。” 陈光明已经做好打算，等饭店生意走上正轨后，会再请两个人，以后他和韩春明他们有一个在店里就够了。 不然天天这么守在那里他自己首先就受不了，而且也做不了别的事情。 之所没有一开始就请人，就是想先弄熟悉各个环节的工作，省得以后被人糊弄了也不知道。 “行吧，你吃饭没有，还给你留了饭。” 韩春燕也知道男人是为了自己和老妈不那么辛苦，没有再坚持。 陈光明点头道：“吃过了，以后我要是在饭店那边，就用不着给我留饭了。” 第112章 刘家大乱斗 正在这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从院外传来。 这是后院发生什么事了？ 陈光明仔细一听应该是刘海中家里传来的。 “春燕，你们在家里待着，我出去看看。” “等等，我也去，妈，你看好兴国。” 韩春燕一脸兴奋，她也想去看热闹啊！ 看着急冲冲跑出去小夫妻俩，韩母无奈的摇摇头，年轻人就是喜欢瞎凑热闹。 “来人啊，打人了，儿子打老子！” “你们别打了……” 出到院子就听到二大妈歇斯底里的呼喊声。 陈光明两人就稍微耽搁了一会，刘海中家门口就已经挤了不少人，都是后院的邻居。 许大茂和秦京茹赫然在列。 门口被堵住，陈光明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里面传出乒铃乓啷的声响。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太清楚，先是刘家俩儿媳妇在争论，说什么不公平的，然后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也吵了起来。” 几个被堵在门口的住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让开，都让开，一大爷来了。” 傻柱走在前面大声嚷嚷着为易中海开路。 众人都不敢得罪易中海和傻柱，纷纷向两侧让出空隙来。 陈光明也趁机挤了进去，韩春燕就躲在她的后面。 到了屋内一看，好家伙，里面一片混乱。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领着各自的媳妇，2v2正在开团混战。 刘海中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二大妈在旁边哭天喊地。 地上一片狼藉，锅碗瓢盆、菜叶子、摔破的鸡蛋，散落得满地都是。 躲在陈光明背后的韩春燕，露出脑袋看着面前的大乱斗，整个人既害怕又兴奋。 “一大爷，你快让他们别打了。” 二大妈看到易中海仿佛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声呼救。 易中海左右看了看，大声喊道：“傻柱、许大茂、光明，你们还在傻看什么，还不上去把他们拉开！” 他可不傻，场面一片混乱，上去难免要被误伤，现在年纪大了，可不敢再逞英雄。 “你们敢打老人！” 听到易中海的指示，傻柱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直接开大，一人一脚把刘家两兄弟踢开。 陈光明见状也上去拉住了离得最近的刘光天。 毕竟都是一个院子的，又没太大的仇怨，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被易中海点名，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许大茂撇了撇嘴，本不想听这老家伙指挥，但看到正在薅头发相互撕扯的刘家俩儿媳妇，顿时眼睛一亮。 啪啪啪！ “你们竟然敢打老人！” 柿子专挑软的捏，许大茂冲上去左右开弓，对着俩女人一套连环巴掌。 刘光天怒气未消，挣扎着还想上去干架，不知道他想去干傻柱还是他老弟，可却始终无法挣脱陈光明的手。 忽地看见许大茂正在扇他老婆，顿时目眦尽裂：“许大茂，你竟然敢打我老婆，我弄死你！” 这回陈光明想都不想就放在了手，还暗中用力推了一把，干死许大茂这孙子。 很快许大茂就被打得到处乱窜，最后直接躲到了易中海去的身后。 “行了，快看看你们爸，都晕过去了。” 易中海拦住了刘光天，看着已经人事不知的刘海中说道。 “爸，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光福，没想打你。” “爸，你怎么了？” “爸，……” 刘光天、刘光福两人赶紧过去将老刘扶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对方的不是，争当大孝子。 兄弟俩虽然都不是东西，但也没真想弄死自己老子。 “光天、光福，你们俩还在磨蹭什么，快把你们爸送医院去。” 易中海赶忙提醒，老伴、聋老太走了之后，这院里能说话的已经没几个，老刘可不能也走了。 兄弟俩如梦初醒，一左一右勉强将刘海中弄起来，半拖半拽地出门。 易中海也跟着，怕这两兄弟在医院又打起来。 陈光明不禁咋舌，二大爷这身板可不是白长的，起码有二百来斤。 “老头子，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你存折密码还没告诉我呢，你死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二大妈抹着眼泪，跟在几人后面。 刘家两儿媳同样也跟了上去。 “我踏马的冤啊，好心去劝架，招谁惹谁了？” 许大茂眼看人群就要散去，捂着脸大诉委屈。 秦京茹也跟着嚷嚷道：“好人太难做了，大茂，你以后可不能再管这种闲事了。” 一开始还有人停下来听他们诉苦，但等了解清楚发生了什么后，全都纷纷散去。 陈光明看着就觉得好笑，许大茂这家伙也是欠揍，拉架你就拉架，还趁机下黑手，怕不是平日有仇吧！ “光明，你没事吧？” 韩春燕关心地问道，刚才自己男人也有去帮忙劝架的。 陈光明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我的身体有多强你还能不清？” 回到家里，韩春燕就马不停蹄的跟韩母述说刚才发生的事。 “妈，我跟你说，这个院子的事情特别多，我来这里还没两年，就打过好几次架了。” “那你以后就少掺和别人的事，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韩母在这个院子很少和人搭话，即使这样，也有人在她面前嚼舌根。 .................................................................... 第二天，陈光明没有睡懒觉，几乎是和上班的人群同时出门。 跟着张富霖一同到菜市场采购今天饭店需要的食材。 饭店刚刚开业，生意又红火，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 张富霖原来收破烂的三轮车，现在正好用来拉菜了。 两人先去买了肉，主要是猪肉，牛肉和羊肉也买了些。 虽然改开了，但现在买肉依旧得用到肉票，因此顾客到他们饭店吃饭同样也需要肉票的，不然这生意就无法做得下去。 “光明，你这么早就来买菜？” 正在给人称菜的赵慧娟，看到队伍中的陈光明诧异道。 第113章 买菜 对方前段时间无缘无故地把轧钢厂的工作给辞了，在四院里传的沸沸扬扬。 很多人都猜测陈光明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出路才辞职，院里那些不上班的大妈专门盯着他的动向。 但半个多月过去了，发现他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大妈们看到最多的就是他在院里遛娃或是提鱼竿跟三大爷去钓鱼，偶尔白天外出也没有什么规律，根本不像是去上班干正事的样子。 赵慧娟同样也非常好奇，但因为两人之前的关系，她没办法向别人打听。 “是啊，买菜，正好看到你了，那就麻烦你帮忙称吧。” 陈光明说着把张富霖手上的清单要过来，给赵慧娟递了过去。 “这么多！”赵慧娟看着清单上的蔬菜种类和数量惊讶道：“你这是要办酒席吗？” “饭店用的，我和人合伙开了个饭店。”陈光明笑着解释道。 现在用不着藏着掖着了，他开饭店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让自己有个能摆得上台面的经济来源。 以后自己在院里过好日子就不惧别人说三道四，也不用再怕眼红的人告到街道去。 “啊！你开饭店了？” 赵慧娟惊讶无比，她怎么都想不到陈光明辞掉铁饭碗就是为了出来做个个体户。 “嗯，先帮我称菜吧，给挑些品相好点的，得空到饭店吃饭，给你免单。” 陈光明没客气，工具人不用白不用，以后都让她帮着挑菜。 至于吃饭免单的事，她要是敢去自己就敢免，要不了几个钱。 “哦，好！” 赵慧娟也意识到自己聊得有些久了，现在正是忙的时候。 赵慧娟没再多说，开始忙碌起来，选菜、称菜。 陈光明和张富霖两人退到边上，免得挡到别人排队。 十多分钟后，全部菜品都已经称好。 陈光明把钱交上，说了句：“谢谢，辛苦了！” “客气啥，我就是干这个活的，为谁服务不是工作，以后你就直接过来，用不着排队。”赵慧娟说话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陈光明愣了愣，赵慧娟什么时候这么会做人了？ 不会因为是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才刻意讨好吧？ 他突然想到了《绣春刀》里面润哥的那句话：“你这个秘密，我吃一辈子！” 陈光明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不一定天天来，这是我的合伙人张富霖，也是咱们那条胡同的，我希望他也能受到同样的待遇。” 两人一个是陈光明初中同学，一个是高中同学，并不认识。 “没想到明哥你在菜市场也有认识人，以后我们就方便多了。”出了菜市场，张富霖乐呵呵地说得。 “那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又嫁到我这个四合院来，你说巧不巧？” 陈光明特意点明人家已经结婚了，省得这小子乱起歪心思，刚才他就注意到这家伙一直盯着赵慧娟看。 唉，大龄未婚青年嘛，可以理解。 赵慧娟本就姿色不错，现在成了已婚少妇，更有韵味了！ 张富霖神色有些黯淡，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两人骑着车一路上有说有笑到了饭店，发现韩春明已经到了，三人合力将菜搬进了后厨。 .............................................................. 所有员工到齐后，一起开了个小会，说了一下昨天存在的问题。 看着王晓岚和陈丽身上的穿着，陈光明意识到应该要给大伙整一套颜色鲜亮的制服，怎么说都是这一片最有档次的饭店。 今天依旧是打七折，陈光明计划连续挂三天，先把口碑打出去再说，反正七折也不会亏。 中午的顾客情况比起昨天稍微好上一些，最高峰的时候差不多坐满一半桌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人更多了，再次满座。 改革开放进行了一年多，手里有钱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以前物资匮乏吃不上好，现在有了钱最先改善肯定是吃的方面。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大家的工作状态好了很多，没再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 就在这时，大厅内三名吃饱喝足的男青年站了起来。 陈丽走过去问道：“同志，你们是要结账吗？” 一个带蛤蟆镜的男青年将桌上的啤酒瓶拿起，又用力的砸在桌上，懒气洋洋道：“结什么账，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这男青年叫猛子。 他们三人是这一片有名的混子。 现在城市里的待业青年无数，并不是所有的待业青年都想着靠自己努力去自谋生路。 也有些人选择混着，就像他们三个一样，算是这个街道有名的混子。 混子也要吃饭花钱，以前他们干些小偷小摸勉强度日。 最近他们发现了新的财路，就是个体户。 他们发现个体户一般没什么关系，胆子也小，只要稍微恐吓一番，就会乖乖把钱奉上。 这不，陈光明这个饭店新开张，生意又红火，就被他们盯上。 他们不仅要白吃白喝，还想“借”两钱花花。 “我是老板，几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陈光明扫了眼这三人，最后目光停在蛤蟆镜青年身上。 猛子将眼镜压下，打量着陈光明，轻笑道“你就是老板啊，哥们跟你商量个事。” 陈光明注意到旁边几桌客人停下筷子，纷纷看了过来，便指着前台方向说道：“有什么事我们到那边聊，不要影响到别的客人用餐。” 猛子点点头：“可以。” 他们只是想弄点钱花花，并不是想让人生意做不下去。 “几位大哥怎么称呼？” 陈光明笑着拿出烟，抽出三根来。 “少特么套近乎。”猛子伸手将烟拍掉，冷声道：“这顿饭我们不想付钱，还要说说今后保护费的事。” 另外两个青年在一旁脸上不善地盯着陈光明。 “什么保护费？” 察觉到不对劲的张富霖走了过来。 今天轮到韩春明在后厨帮忙，顺便监督一下卫生情况。 第114章 春燕到店 “什么保护费？” 一个更加洪亮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是李主任！” 众人回头一看， 发现街道办李主任带着两名街道干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 三个混子顿时额头冒汗，他们都是认识李主任的。 作为待业青年，他们没少参加各种宣讲会、培训会，有几次就是李主任在上面讲话。 “在人民当家作主的新社会，我看是谁敢收保护费，是你们吗？” 李主任指着穿得流里流气的猛子三人，一脸正气地说道。 猛子连忙摆手否认：“不是，李主任我们是来吃饭的。” 他们能在那些个体户面前作威作福，但可不敢在李主任面前作妖。 李主任厉声问道：“吃饭给钱没有？” 猛子支支吾吾道：“没……没，正要给。” “十块八毛。”陈光明早就给他们算好。 他们几个一开始就没打算付钱，点的都是最贵的菜，还喝了好几瓶酒。 最后，三人搜遍了所有口袋才勉强凑出了十块钱，票也少了一大半。 “李主任，刚才真是谢谢你了。”陈光明由衷感谢道。 之前去办事的时候，陈光明给他送了两条烟，他提过有时间会来看看饭店搞得怎么样。 陈光明当时还以为是场面话，没想到还真的来了。 “这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他们以后要是还敢来撒野，你直接去找我。”李主任一套官话说得正义凛然。 “李主任言重了。” 陈光明打着哈哈，没把这话当真。 对这些混混来说李主任是有些震慑作用，可他又不是专门管这个的，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给你负责到底。 陈光明往大厅看了眼，见刚才那三个混子坐的那桌卫生已经搞好，便说道：“李主任和两位领导，要不先过去吃饭，尝尝我们这里师傅的手艺。” 李主任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厅笑道：“你们这饭店搞得非常好，手艺肯定不错，既然来了是得要尝尝。” 陈光明带他们过去落座，帮点了几个招牌菜。 接着又送了两瓶好酒过去，他有意和李主任搞好关系，以后买房产也方便些。 现在的企业单位几乎都有自己的小食堂，兄弟单位之间，今天你请我，明天我请你，领导只要想，天天都有饭局。 食堂要是没个好厨子，都不好意思请人来你这吃饭，这也是傻柱得罪了李副厂长，还能待在食堂里的原因。 他们这里就是些小炒和一些普通菜品，对于难得下一次馆子的普通老百姓是美味，但对经常开小灶的人来说，也就那样。 “猛哥，怎么办？这家店的老板看起来和李主任真的有些关系。” 猛子三人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外面偷偷地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如果李主任只是过来吃饭，凑巧遇上才出面的话，他们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走吧。” 猛子看着里面的陈光明和李主任坐在一起，如同朋友一样有说有笑喝着酒，咬咬牙道。 这家“借”不到钱还有别家，要是得罪了李主任，别说自己的工作了，他们一家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明哥，他们走了，我认得其中一个人，要不要找人收拾他们？” 一直注意着外面三人的张富霖走过来说道。 陈光明摇摇头道：“算了，我们是做生意的，尽量不要沾这种事，他们要是还敢来找事，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就这些小混混，要是不知收敛的话，再过三年，全都得吃枪子。 对付这种混子，最好还是找大盖帽叔叔出马。 陈光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她能帮上忙。 “明哥，嫂子来了。” 陈光明正想着，耳边响起了张富霖的声音，他抬头一看。 韩春燕正探头探脑地在门口四处张望，直到看见他才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陈光明忍俊不禁道：“你想要把笑死我吗，怎么跟做贼似的？” “去你的，竟然敢笑话我。” 韩春燕恼羞成怒地拍打在男人背部上。 “你刚才那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陈光明从椅子起来，把她扶到了座位上。 “嫂子好！” 张富霖吃完狗粮后，才想起来打招呼。 “富霖，你好！”韩春燕笑着点头，然后又对陈光明道：“快带我参观一下。” “好，我就带你这个老板娘视察一下。富霖，你看着点。” 陈光明看了下大厅，现在没有新的客人上桌，菜都上得差不多了，现场并不忙碌。 韩春燕蹬了他眼：“胡喊什么，说得好像饭店是你一个人似的。” 陈光明看向张富霖，笑了笑道：“没事，今天你来了，我是老板，等哪天富霖家里人过来了，他就是老板。” 张富霖也笑道：“嫂子没事的，一直是明哥带我挣钱，在我心里他就是我老板。” 陈光明领着韩春燕，先看了看大厅，给她介绍了两位服务员。 接着是仓库，现在仓库只放着食用油、米、面和一些干货，没什么可看的。 然后进到了后厨。 一进门就看到，戴着顶高高厨师帽的韩春明把端着盘子放至传菜口。 “二姐，你怎么来了？” 韩春燕笑眯眯地打量着韩春明道：“小五子，可以啊！像模像样的，以后咱们家指不定能出个厨师。” 陈光明想了想，还别说，韩春明真有这个天赋，剧中他就是酒楼的老板兼厨师长。 韩春明苦笑道：“二姐，你就甭笑话我了。” “春明，你忙你的吧，我就带你二姐随便看看。” 陈光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厨房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得多。 看来得尽快给后厨添个人了，不能让春明和张富霖他们俩老待在这受罪，他自己是不愿意在这里面长待的。 “好的。” 韩春明转身离去，其实他也没什么可忙的就是帮着打打下手，在一边学学做菜。 “郭师傅、梁师傅，辛苦了！” 陈光明和两位厨师打了声招呼，便出了厨房。 第115章 三大爷家的算计 韩春燕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就先回去四合院了。 下班前，陈光明把除厨师外的几人衣服尺码记了下来，明天去百货大楼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服装。 如果实在买不到，就只能买布料请人帮缝制了。 等众人走后，陈光明找了个袋子从超市空间装上两个西瓜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光明，咋这么晚？” 陈光明刚踏入前院，就听到了阎埠贵的问话。 “三大爷，你有事？” 陈光明停下脚步，看向了他。 阎埠贵盯着自行车后座，呵呵笑道：“没啥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明天去不去钓鱼？” 陈光明连续两天早出晚归，都被他看在眼里，所以就想着打探第一手消息。 “不去，最近几天有事忙。”陈光明随口回道。 “忙啥大事？要是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你可不能忘了三大爷啊。” 阎埠贵双眼放光，感觉自己马上就能掌握到第一手消息了。 陈光明闻言一愣，难道赵慧娟把自己开饭店的事给传开了？ 不应该啊，这消息要是从她口中传出，院里人不胡乱猜他们俩的关系才怪。 “发什么财啊，和别人合伙开了一个小饭店，从早忙到晚。” “你开饭店了？” 阎埠贵惊讶得瞪大眼珠子，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怎么了，很奇怪吗？”陈光明明知故问道。 他是这个四合院第一个个体户，而且还是主动扔掉铁饭碗的个体户，阎埠贵不吃惊才怪。 “好好的工作不干，你咋想到去开饭店呢？” 阎埠贵满脸狐疑，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陈光明笑道：“吃饱撑的呗。” “你这嘴里没一句实话，前几天还说要跟我天天去钓鱼，一不留神就给大伙憋个大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脑海里还在消化着刚才的信息。 “对了，二大爷现在怎么样？” 陈光明直接岔开了话题，不能光被他问，自己早上出门，现在才回来，也得掌握院里的最新信息。 “医院检查了，不是啥大毛病，急火攻心，今天早上就出院了，刘光天和刘光福这哥俩也太不孝了。”阎埠贵抬头看了眼后院方向，娓娓说道。 “没事就好。” 陈光明心里暗暗发笑，这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三大爷你那几个子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伴，出大事了，陈光明开了个饭店。” 陈光明前脚刚离开，阎埠贵就飞快地奔回家里。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阎解成和于莉那里。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爸，你说这陈光明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放着好好的“铁饭碗”不端，跑去开什么饭店。” 阎解成对于陈光明这个愚蠢的决定很是不屑。 于莉闻言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就你阎解成也好意思说人家蠢。 人家陈光明过的什么日子，你自己过的什么日子？ 她是临时工，每月只有十几块钱的工资，阎解成工资也不高，为了省点钱，现在还吃着窝窝头。 现在谁家还天天窝头的，日子过得连离了婚的于海棠都不如。 “陈光明又不是傻子，没利可图的事情他怎么会去做，你们还记得他讹贾家那一千块钱的事吗？” 阎埠贵平时和陈光明打交道比较多，这小子精明着呢。 虽然平时他偶尔也能占到点小便宜，可阎埠贵自己知道那是因为陈光明不愿意去计较这些蝇头小利。 “遭了，忘记问他饭店地址了。”阎埠贵拍着大腿站起来道。 “老头子，你要他饭店地址干嘛，难道还想去照顾他的生意不成？” 三大妈不解地问道，老阎就没有大方的时候。 “我哪来的钱去照顾他生意，我想去看看他的生意怎么样，要是能挣大钱的话，跟他取取经，说不定以后咱们家也能开一个饭馆。” 阎埠贵听了陈光明开饭馆的事后，就开始了各种盘算起来。 要是真挣钱的话，可以撺掇子女们合伙开个饭馆，他也能跟着享福，就是每天的剩菜都够他吃的了，相当于天天下馆子。 他现在退休没事干，老婆子身子骨也硬朗，两人可以在饭馆帮着做事，还能再领两份工资，这钱以后可就花不完。 儿女们要是钱不够的话，自己可以借给他们，还能收点利息，就收十分的利息，不算高。 听到公公这话，于莉有些心动了，她现在宾馆干，既辛苦，钱又少，冬天来了更加遭罪。 现在街面上已经出现了不少个体户开的摊点了。 就是不知道开饭店需要多少钱，她和阎解成的钱肯定不够。 “我觉得够呛，下馆子多费钱，谁吃得起啊，有那钱买回家自己做多好。”阎解成接话道。 于莉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穷啊！ 你阎解成知道饭店长什么样吗？自从嫁给他后，她就没下过一次馆子。 ................................................................... 转眼过去几天，打折活动结束后，饭店的客人数量有所减少，但营业额不减反增。 今天是星期天，陈光明却没有去饭店。 老莫西餐厅门口。 “说吧，今天怎么想起来要请我吃饭？” 余曼笑盈盈地看着等在门口的陈光明道。 陈光明笑道：“瞧你说的，老朋友这么久不见了，出了叙叙旧不行吗？” 余曼咬唇点头，佯怒道：“行，没问题，待会你最好别跟我说事。” 陈光明这时才来得及打量她。 她身穿一件浅蓝色连衣裙，露出白嫩修长的脖颈，黑发披肩散落身后，一张俏脸美丽动人。 “还是那么漂亮，话说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出来和这帅哥单独吃饭，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余曼坏笑道：“我能有什么麻烦，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单独请我这个美女吃饭，你老婆知道吗？” “知道也没事，咱们先进去吧。” 陈光明打着哈哈。 第116章 请余曼吃饭 现在这家店特别火，所以他才约在四点，再晚些就要排队了。 血色浪漫里的钟跃民他们经常来的就是这家餐厅。 这是一家俄式餐厅，开业于五十年代，以俄式大菜为主，同时也兼营其他西式菜。 门口是豪华的旋转门，一进门是高近十米的挑空大厅，顶上装着镀金水晶大吊灯，两边有四根金黄色的大铜柱。 耀眼的灯光映照在明亮的高脚杯和精致的餐具上，显得无比奢华气派。 这样的设施和装饰，就算现在的京城来说都是很高档的，更何况是在五十年代，那个很多人还吃不饱的时代。 它并不是为普通老百姓开的，当时主要的服务对象是毛熊援华的专家、官员，以及一些其他国家的驻华外交人员，普通人没有票根本进不来。 直到七十年代初，毛熊专家撤得一个不剩，就连餐厅里的厨师也走得干干净净，这里吃饭才不需再凭票。 老莫在京城名头很响，但真正进来吃过饭的人却极少，上次余曼请他在这里吃过一顿，两个人就花了近三十块。 这个年代普通职工月收入也不过是三四十块，一次就吃掉了一个月的收入，普通人家哪能舍得。 两人在身穿布拉吉的服务员引领下落座，点了几个特色菜。 “你真的到现在都还没有谈对象？” 陈光明从她刚才的话语中隐约猜出，现在是要确认一下。 这姑娘是先参加工作再被推荐上大学的，年龄比他还大，人长得漂亮，家境还好，不应该啊！ 余曼撇了撇嘴道：“没谈对象怎么了，人家老外三十岁不结婚都正常得很。” “大姐，你也知道是国外啊，人家不结婚不代表没谈朋友。” 陈光明腹诽了一句。 改革开放后，大量西方的文艺、影视作品开始被引进，现在随便找家电影院都能看到外国电影，随之而来的就是人们的思想观念受到巨大冲击。 穿着喇叭裤，戴上蛤蟆镜，肩扛录音机招摇过市的时代也即将来临。 “你爸妈能轻易这么放过你？” 陈光明现在犹记得当初冒充她男朋友去她家时的情景。 “嘿嘿，他们现在可管不着我，我哥带嫂子回来，我就趁机搬到了单位宿舍。” 余曼嘴角上扬，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你还有个哥啊，上次怎么没见着？” 陈光明好奇问道，之前还以为她是家里的独苗。 余曼道：“他之前一直在部队，去年才刚复员。” 两人闲聊中，他们点的东西很快就端了上来。 红菜汤、罐焖牛肉配米饭、牛排、奶油烤杂拌…… 味道挺不错的，关键是图个新鲜感和氛围。 “你现在怎么样，还是在车间当工人？” 正在享受美食的余曼突然开口问道。 “我上个月辞职了，现在开了个小饭店。”陈光明语气淡然地说。 “你辞职了？” 余曼先是一惊，随即又竖起拇指道：“厉害啊，你这也算走在时代前列的弄潮儿了。” 像余曼这种家里有背景的，对于一个工作，并不像普通人那样看得那么重要。 “没那么夸张，我就是不太喜欢工厂里按部就班的生活，想尝试一下别的生活方式，你也可以看作是喜欢折腾。”陈光明轻描淡写道。 “不是，你既然开了饭店，怎么还请我到这里来吃饭？”余曼突然反应过来。 “我那就一个小饭馆，还是跟人合伙的，环境太嘈杂，不适合聊天。” 陈光明可不想在饭店其他人都在忙碌的时候，自己却当着他们的面，和美女谈笑风生。 最关键的是，今天韩春燕也去饭店帮忙了。 余曼放下刀叉，若有所思道：“你今天找我，恐怕就跟你开的饭店有关吧？” “真是天生丽质，冰雪聪明！”陈光明也给她竖起大拇指。 “少凭嘴，说吧，是什么事？” 余曼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十分受用。 “不是啥大事，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有个表哥是帽子系统的。”陈光明开门见山地说。 余曼他爸虽然只是个搞技术的高级工程师，但她外公那边能量却很大 余曼点头道：“分局的副局长，怎么，你想认识他？” “那倒不用，如果他认识我们这边街道片管同志的话，打个招呼就行。” 陈光明简单地给她说了一下，上次那三个小混混的事情。 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要是能借此认识到这方面的人脉，以后做事情也能方便许多。 余曼点了点头：“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回去我帮你问问。” 两人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期间聊了很多。 从国外的文学作品、电影到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最后还各自谈了谈对未来发展的猜想。 “以前只觉得你的很多想法跟别人不太一样，但没想到你思想这么前卫，还懂得这么多。” 余曼最近一年多阅读了大量外国书籍，也没少到电影院观看外国电影，以为自己的知识面已经不差了。 但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却远不如陈光明。 很多她在书里或者电影中不能理解的地方，陈光明总是能一针见血的解释明白。 可他之前明明只是个普通工人，连大学都没读过，了解新事物的途径比自己少得多。 “还行吧。”陈光明随口回道。 两人走到了停放自行车的地方。 “我说余科长，以你的条件是不是该配汽车了，这样我也能跟着蹭蹭车。” 余曼呵呵笑道：“等着，等我有了专车就带你满京城兜兜风。” “那就一言为定！” 陈光明笑了笑，和她招手告别。 等她配上专车，自己估计早已经有私家车了。 ....................................................... 陈光明回到饭店，正是吃饭的高峰期。 韩春燕坐在前台，认真地算着单子价格。 “做老板娘的感觉怎么样？” 陈光明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117章 阎埠贵也想开饭店 “你要死啊，吓了我一跳。” 韩春燕娇嗔地白了陈光明一眼。 陈光明坏笑道：“怎么样，没出什么乱子吧？” “哼，有我在呢，能出什么乱子。”韩春燕嘴角上扬，得意道。 她身上穿的这件红色工作服是陈光明的。 这个年代服装的款式实在太少，陈光明之前在百货大楼逛了两圈，愣是找不到一套合适的。 无奈之下，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胡乱设计了一套。 陈光明过去和其他几人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们自己这个老板回来了。 张富霖走近低声道：“明哥，你们院里的阎埠贵，从下午到现在一直在饭店外面晃荡，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阎埠贵？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没见着他啊。”陈光明诧异道。 “你看，那不是他吗？”张富霖指着窗外道。 因为没有空调，饭店的窗户开得很大，现在天气热，窗户是完全敞开的。 陈光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个窗口看到鬼鬼祟祟冒出半个头的阎埠贵。 阎埠贵嘴里咬着半个杂面馒头，手里拿着支铅笔不知道小本子写着什么。 陈光明走到他的面前，他也没有任何察觉。 “三大爷，在干嘛呢？” “光明，你走路怎么没声的。” 阎埠贵明显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上的本子合了起来。 “三大爷，写的是什么呢，拿给我看看。” 陈光明伸手过去，想把他手上的本子拿过来。 这老小子昨天晚上守在家门口等着自己下班，问了饭店地址。 今天就偷偷摸摸地来到饭店，怕不是要搞事吧。 “没写什么。” 阎埠贵直接小本子塞进了裤兜里，笑呵呵道：“光明，这一片就属你的饭店生意最好！” 陈光明点点头道：“还行吧，马马虎虎。” 今天是周日，顾客确实比前两天多些，只比打折那三天稍微少点。 难怪自己刚才没看到他，原来是去其他地方考察了。 “三大爷，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人说你已经在这里晃悠很久了。” “光明，你找人合伙开饭店，怎么不找我啊！” 阎埠贵看着里面坐得满满的大厅，感觉自己错过一个亿。 “不是，三大爷你也想开饭店？” 陈光明人麻了，原来阎埠贵还有这样的算计，难怪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开饭店的事还没有在四合院里传开。 不过仔细一想，阎埠贵虽然抠门了一点，但好像一直走在时代前沿。 四合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是他，第一个买电视机还是他，虽说都是二手的，但就这份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果敢，院里其他人就比不了。 “挣钱谁不想啊！” 阎埠贵难受啊，看到别人挣大钱，比自己亏了钱还难受。 “三大爷，你到底存了多少家底？” 陈光明一直很好奇，阎埠贵这么抠，究竟省下了多少钱。 “多少还是有一点的。”阎埠贵得意地笑了笑。 儿女们虽然是跑了，但养老钱却跑不了，每个月上门收取，这么多过去，已经快收回本了。 “那你完全可以自己开一个啊。” 陈光明也不怕人学了去，开饭店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专利，没有三大爷也有其他人。 “光明，你们这个饭店投了多少钱？” 阎埠贵肯定不会自己投的，风险太大，但可以让几个子女投，这叫风险控制。 “三千，好了，三大爷我要去忙了，你要看可以进里面看，只要不影响到客人用餐就行。” 既然看见了，陈光明哪能让他在外面干站着，好歹是钓友。 “三千啊！” 阎埠贵掰着手指头数了两遍，才记起陈光明说可以进去里面看。 于是，急冲冲地跟了上去。 “春燕，搬张椅子给三大爷，再给倒杯水。” 陈光明交代一句便不再管他，谁知道他究竟想干嘛。 陈光明进了后厨，这几天一直是韩春明待在后厨帮忙，张富霖让他换他都不换。 “春明，今天的量还够吧？” 最近都是他和张富霖负责肉和菜的采买，虽说现在有了些经验，但还是没法很好的控制每天的量，不是多了就是少了。 蔬菜还好，隔天还能用，鸡鸭鱼肉就不行了，这种天气根本留不到第二天，得想办法弄个冰柜了。 “还好。” 韩春明转头应了一声，目光又快速回到了郭师傅翻炒着的菜。 外面，阎埠贵时而数着进来的客人，时而盯着顾客结账时付的钱票。 见陈光明进了后厨许久没出来，也想进去看看。 但看到帘布上面写着的“厨房重地，闲人免进”几个大字又退了回来。 陈光明从后厨出来后也没有管他，拿起今天的单子算起账来。 一直到临近打烊，阎埠贵也没有离开。 “光明，你们这里的员工管饭的吧？” 陈光明一听，那还不明白他的算计，笑道：“三大爷，刚才看见你在外面吃着馒头，要是没吃饱的话，可以留下来跟我们吃点。” “得嘞，光坐这里闻味，就知道你们这厨师的手艺肯定很好，是得要尝尝。” 阎埠贵笑呵呵地点头，这不就算计到了吗，回去得告诉老婆子，今天他下馆子了。 等到郭师傅和他徒弟用大盆端着菜出来，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收拢不住了。 回锅肉、麻婆豆腐…… 三菜一汤，分量很足，主食白面馒头。 员工餐是陈光明三人根据剩的东西看着安排做的，一般都不会太差，因为他们三个也一起吃的。 ............................................................. 四合院，阎家。 “老头子，怎么样，打探出些什么没有？” 三大妈、阎解成、于莉目光灼灼地盯着一脸悠然自得的阎埠贵。 阎埠贵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白开水，才慢悠悠道：“了解到的门道有很多，你们想先听那个。” 阎解成急切道：“哎呀，爸，你就甭卖关子了，先说说看他们饭店生意怎么样？” 第118章 三大爷家打的算盘 “倍儿好，从饭点开始，进来吃饭的人就源源不断，很多时候都是满座的，都没老少点菜。 据我观察计算他们光一个晚上进账就有两百多块钱，菜的价格和分量我都看了，利润不老少。” 阎埠贵对那火爆的场面记忆犹新，心里也纳闷什么时候大家都这么有钱了。 “开饭店这么挣的吗？” “怪不得这陈光明放着好好的班不上，非要辞职开个饭店，这要是每天都这样，他还不发了？” 阎解成顿时像是吃了酸柠檬，酸得不行。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说道：“那得要看谁开的，附近其他的饭店生意可就没那么好。” “生意好不好不就全靠厨师吗？” 阎解成有些不服气道，觉得这不算啥本事，自己开也行，眼红陈光明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他们饭店厨师手艺是真的好，做的川菜那叫一个地道，那回锅肉……” 阎埠贵吧唧吧唧嘴，想起刚才吃得回锅肉，还有些意犹未尽。 “爸，你又不是四川人，能吃得出来地不地道？”阎解成直接拆台。 “爸，你有没有问陈光明开饭店投了多少钱。” 于莉知道这两父子喜欢墨叽，直接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阎埠贵打了个ok的手势：“三千块。” “三千啊！” 几人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于莉暗暗计算，她和阎解成的钱加起来一千块都不够。 “他哪来这么多钱啊，他们家虽然是双职工，但平时大吃大喝的，也没见他省钱啊。” 三大妈说完，掰着手指头算老头子要领多久退休工资才够三千，她没读过书不识字，但跟着老阎学会了算数。 “找人合伙凑的呗，不过大头还是陈光明出的，我问了店里服务员，饭店里都是他说了算。”阎埠贵解释说。 于莉问道：“爸，你觉得我们也开个饭店能行吗？” 阎解成吓了一跳，连忙道：“媳妇，我们哪来这么多钱啊。” 阎埠贵手指轻敲桌子，想了一会说道：“我觉得行，你们钱不够的话，可以和解放、解旷他们合伙啊，到时候我也可以借给你们一些，不过这利息嘛……” 阎解成苦着脸道：“地方可以找街道办租，服务员也好找，可厨子怎么办？” “有钱还怕找不到厨子吗？我就不信那些开饭店的家里都有个厨子，大不了去其他饭馆挖人。” 于莉最看不上他这一点，遇到问题不是帮着想办法，而是在一边泼凉水。 她想好了，要搞就自己搞，绝对不能和其他阎家人搅和在一起。 他们一家子都是得了阎埠贵真传的，个个都是算计的高手，算计来算计去，能成什么事。 “我觉得还是够呛，这里面许多门道我们都不了解，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阎解成虽然眼红陈光明挣了大钱，但一想到要自己投这么多钱，心里就打退堂鼓。 “解成说得也有道理，这是大事，肯定得深思熟虑。” 阎埠贵老谋深算，自然不会像年轻人那样头脑一热就轻易下决定。 于莉想想也是这么一个理，沉默了一会才说得：“不知道他们那里还招不招人，我去他们店里打工怎么样？” 阎埠贵听于莉这么一说眼神立马一亮：“这个好！我已经打听出来他们那里的服务员试用期就有二十块钱每月，转正就有三十多，还包吃，不比工人差。最重要的是能跟着陈光明学学经营之道。” “对，于莉，你去把他们的老底给摸透了，回头咱们开一家比他们更好的。” 阎解成激动地搓搓手，于莉本来就是临时工，每个月才十几块钱，仅够自己生活，工作辞了就辞了。 现在陈光明自己也有老婆，而且比于莉还漂亮，阎解成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担心于莉和他走得太近。 “工资这么高啊，老阎你刚不是说他们员工餐顿顿有肉吃，那岂不是相当于天天下馆子，还有工资拿。 三大妈也心动了，恨不得立马找陈光明问问，做服务员端盘子她也行啊。 她这辈子就没上过班，不知道临老了陈光明给不给她机会，哪怕洗碗也行。 “于莉，那明天你就去问问陈光明他那里还需不需要人。” 阎解成看着于莉说道。 ....................................................... 后院。 陈光明正在享受着自己媳妇给揉肩膀，全然不知自己在被阎埠贵一家密谋算计。 韩春燕说道：“这三大爷真有意思，以前你说他很会算计我还不觉得这么着，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为了顿饭，真能干坐上老半天。”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估计也有开饭馆的想法吧。” 陈光明从半瘫坐的状态，重新坐直身子。 韩春燕惊讶道：“啊，他也想开饭馆？他都多大年纪了！” “许是他那些子女有想法吧。” “咱别提他了，你今天在饭店上了半天班，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陈光明反手握住了媳妇的白嫩小手，好像可以考虑二胎了。 “我累个啥，就坐在那里算算账，收收钱。” 韩春燕想起今晚上的经历，感觉比在厂里上班有意思。 “对了，你之前说饭店还要招人？” “对啊，怎么了?难道你也想从厂里辞职了？” 陈光明倒不是很在意春燕现在辞不辞职，一切看她自己的想法，不是谁都能像他这样，铁饭碗说不要就不要。 先再生一胎，等过几年她们厂效益下来了，再辞也是一样的。 韩春燕摇头道：“不是，你觉得小杏怎么样？” “孟小杏？” 陈光明人麻了，这就是个疯丫头啊，专门闯祸的。 让她到了饭店，自己和韩春明在还好，要是不在，铁定出乱子。 韩春燕解释道：“上次她跟大姨来我们家，不是说想在城里找个工作吗。” 陈光明顿时为难起来，自家媳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坐在另外一边缝东西的韩母，刚刚也抬了抬头。 第119章 于莉求职 陈光明有些为难，按他内心的想法肯定不乐意现在让孟小杏进饭店的。 但媳妇和丈母娘的面子又不能不给。 他和韩春明他们之前商量好的计划是再招两个人，后厨一个，大堂一个。 后厨的话随便找一个就行了，但大堂的需要一个有能力，能胜任大堂经理的人。 “你要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 韩春燕看出男人的为难，说实话她也不太喜欢孟小杏的性子，太跳脱了。 要不是昨天她妈在耳边提了一嘴，她是不会说这事的。 “说实话小杏现在确实不适合，我们打算再招两个人，后厨一个，大堂一个。” “后厨就不用说了，小杏即使来了肯定也不可能让她进后厨，以她的性格也待不住。” “大堂的话，普通服务员已经够了，我们现在需要一个有管理协调能力的。” “放心，快的话半年，最迟不超过一年，我们就会开分店，或者直接开个大酒楼，到时肯定会给她安排。” 陈光明给春燕耐心解释，也是说给韩母听的。 ............................................................... 第二天中午。 “光明，你们饭店还招人吗？” 于莉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利用中午休息时间直接来到光明饭店。 “什么意思，你想来我们饭店上班？” 陈光明听说有人找自己，刚出到门口，就听到于莉来这么一句，有点懵。 于莉可是有工作的，记得她好像还跟自己抱怨过工作辛苦。 “是啊，我现在旅馆做临时工，工资少不说，活还累，所以想换份工作。” 于莉说话的同时，眼睛也在打量着饭店内的情况。 饭店环境有些超出了她的预想，面积很大，装修也很好。 “换做是别人的话肯定不招了，但莉姐你想来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陈光明仔细想了一下，这于莉还真的挺合适。 人长得不错，身材高挑，形象方面是没任何问题，还能说会道，也有工作经验。 “真的？” 于莉面露欣喜，来之前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看了饭店的环境后，她是真心想换工作了。 “你先进来吧，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决定，得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陈光明把于莉带进饭店。 虽说自己是大股东，但终究是三个人的店，不好什么事都直接拍板。 陈光明把张富霖和韩春明叫到办公室，和他们说了一下于莉的相关情况。 两人都是一副“你拿主意就好”的态度，让他很是无语。 他把于莉叫进来让她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没问题。” 张富霖听完就直接说道。 本来他就是听陈光明的，几个月前他还是个收破烂的，哪懂这些。 现在看了人之后就更加没任何意见了。 “我也同意。” 韩春明也点头道。 姐夫的眼光很好，这个叫于莉的，无论年龄还是形象、表达方面，都很符合要求。 “于莉，刚才我没跟你说清楚，我们招的不是普通服务员，而是未来的大堂经理。” 陈光明也没再浪费时间，直接把事情说明白。 说大堂经理是为了好听，其实就是个领班兼打杂的，要是他们三人都不在的话，也有个主事人。 “大堂经理，我？” 于莉激动地指了指自己，她在旅馆上班，自然知道大堂经理是什么意思。 陈光明点点头：“嗯，没错。” “那我的工资是？” 于莉不傻，她是陈光明带进来的，另外两个人同意，自己这就算是通过了。 “你之前是有工作经验的，试用期三十块一个月，转正后五十块一个月，生意好的话，还有奖金。” “作为同一个院里的邻居，我提个要求，那就是要做满三年，你能接受吗？” 陈光明可没忘记，按照原本的路线，几年后于莉自己就会开饭店。 要是她刚熟悉工作，就跑路自己单干，那不白忙活了。 这要求虽然在法律上没什么卵用，员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走，但作为熟人或许有点用。 “可以，没有问题。” 于莉略微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 实在是陈光明给得太多，工资直接升到了她原来的三倍，还是大堂经理，手底下有人。 三年时间不长，干满三年自己也能攒够钱开一家饭店了。 用不着跟阎老抠借，还想要利息，呸！ “那你什么时候能过来上班？” 陈光明见她同意，也没再多说别的。 “后天，不，明天就可以。”于莉想了想说得。 “春明，后厨的话，你问问老郭，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虽说是洗碗刷盘的，但年龄也不能太大。” 等于莉离开后，陈光明看向韩春明道。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郭师傅这位大厨还是挺不错的，老实本分，至少目前是这样。 饭店要养活的人越来越多了，得要想办法把隔壁小门面也租下来，弄几个小包厢。 上次陈光明就跟李主任提了一嘴，但他听到要打通墙壁，就说要回去研究研究。 ............................................................ “于莉，怎么样，怎么样？” 三大妈早就等在外院倒座房前，一看到于莉回来就立马跑过来问道。 “明天就去上班，大堂经理。”于莉兴奋地说道。 她是临时工，辞职流程很简单，空出来的位置报到街道办立马就有人来补上。 “你们说啥，啥大堂经理？” 正好下班路过的陈大嫂好奇地问道。 “陈丫头，你听错了，我们婆媳俩说点私密话，你赶紧回去做饭吧。” 三大妈连忙挥手让人离开，这不是耽误事吗？ “哎呦，三大妈你就甭藏着掖着了，我刚刚明明听到什么明天上班，什么大堂经理的。” “难道是于莉你找到新的工作了？” 陈大嫂看出三大妈的反常，说明这里面真有事。 第120章 院里人知道陈光明开饭店 “陈光明开了一个饭店，于莉去他那上班……” 三大妈见瞒不过，只好如实相告，反正于莉的事情已经定了。 就是不知道她的事于莉帮没帮问。 “什么？陈光明开了家饭店？”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 陈大嫂大嗓门这么一喊，路过的住户就全都听到了。 “陈光明什么时候开的饭店？” “饭店开在哪里？” “开饭店怎么都不给大伙说一声，太不地道了。” “于莉，你去陈光明那里干，他给你开多少工资？” 一时间，所有人都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现在生活单调，娱乐匮乏，这可就是一个足以牵动人心大新闻。 对于陈光明开饭店的这件事，大多是好奇疑惑，也有几个泼冷水的，唯独没什么人看好。 三大妈和于莉好一通解释才将热情的人群应付过去。 阎解成也回来了，阎家四人又坐到了一起。 “于莉，陈光明给你开多少工资？”阎解成迫不及待的问道。 “三十块。” 于莉也不傻，刚才只是太兴奋，说话声音大了一点，就惹来了不少麻烦。 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得藏一手，免得被院里人知道眼红，和遭公公婆婆算计。 多出来的钱那就是自己的小金库，留着买几件漂亮衣服，以后回娘家就不用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了。 她这也不算说谎，刚开始确实是三十，就是他们以后知道了，自己也圆得过去。 “三十也不少了，都快赶上我了，关键还包吃两餐。” 阎解成兴奋地搓了搓手，现在他们小两口每月多出来了十几块的收入，以后就能好好改善一下生活了。 于莉看得心里直摇头，这点小钱就激动成这样，没点出息。 阎埠贵也不疑有他，因为他从那两个小姑娘那里打听到的服务员工资就是三十块。 “于莉，你有没有帮问他那里还需不需要人，洗碗刷盘子的也行。” 三大妈见他们说完，急忙问道。 “我那好意思问啊，老板不止陈光明一个，还另外两个人。 等我明天去班就什么都知道了，不过我看够呛，他那里的都是年轻人。”于莉敷衍道。 她打心底不愿意婆婆跟她在同一个地方上班的，不然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三大妈点头道：“行，你记得帮问问，工资少点也没事。” 贾家。 一家子都已经下班，只有一个赵慧娟还在菜市场卖菜。 秦淮茹看向贾张氏道：“妈，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听到院里人都在议论，说什么陈光明开了家饭馆，这是不是真的？” “是有这么个事，这小子把轧钢厂的工作辞了就是为开饭馆，阎埠贵的儿媳于莉说是要去他那里上班。 他这是投机倒把，明天我就去街道告发他，让他进去吃窝窝头。” 贾张氏唾沫横飞地说着，脸上露出了的恶毒表情。 “奶奶，你这没用，现在改革开放了，只要有营业执照那人家就是合法的，那些去了海外的人以后也可能回国做生意。” 棒梗虽然只是个小司机，但平日里没少听那些领导谈论新政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傻柱心里一咯噔，万一娄晓娥回来管他要镯子可怎么办？ “那就这么就看着他发财了？”贾张氏愤愤不平道。 棒梗一脸不屑道：“发个屁，国家容许个体户的存在，就是为了给那些没有工作的人留一条活路。 能有什么前途，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以后说不定还被清算。” “我的大孙子懂得就是多。” 贾张氏听到棒梗这么说就放心了，绝不能让陈光明这小子日子好过。 “怎么不说话，你这轧钢厂大厨难道也想出去开个饭店不成？” 秦淮茹看见一旁的傻柱在闷闷不乐，调笑道。 傻柱愣了一下，咧嘴笑道：“我食堂主任干得好好的，去开哪门子的饭店。” ........................................................................ 第二天，于莉一早就到了饭店。 “光明，待会我做些什么？” 于莉主动请缨，看起来工作激情很高。 陈光明想了想道：“你之前没有在饭店工作的经验，所以你先把大堂的各项工作，比如迎送顾客、点餐、上菜、结账、清理卫生等，都要熟悉，等你把这些活都干明白了，才算是正式上岗大堂经理。” 等所有人都来到后，陈光明把于莉介绍给了他们。 其实除了后厨的两人，其他人昨天都已经见过了于莉。 介绍完他们各自认识，陈光明看向于莉说道：“于莉，你现在就先和王晓岚和陈丽干一样的工作，等熟悉了，我再安排其它的。” “好的。” 于莉看向两个年轻姑娘，这两个以后就是她手底下的员工了。 年轻的好啊，年轻人没有那么多心眼子，也听话。 一切准备就绪，开门营业。 随着口碑的传播，现在即使是中午，吃饭的人也不少。 一直忙到下午一点多，陈光明他们才有时间坐到一起吃饭。 三菜一汤现在成了标配，种类不多，但分量大。 主食是大米饭和馒头都有，看个人喜好随便吃。 于莉一看，没想到真的有肉，而且分量还很足，不是糊弄人那种。 在她想来，陈光明能给她们吃细粮就不错了，哪会有肉吃。 她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阎家的苦日子。 就算是搬出来单独过，因为两人工资都不高，阎解成也是很省。 于莉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香！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宁愿多花钱也要下馆子吃了，味道是真的不一样。 下午，让郭师傅帮找的后厨人员也到位了，是跟他一个院子的大妈，今年五十多岁。 陈光明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同意了。 于莉本来拖到下班的时候再问问婆婆叮嘱的事。 现在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一松。 第121章 破烂侯 时间飞逝，转眼半个多月过去。 饭店开业快一个月了，现在已经走上了正轨。 陈光明三人也开始实行轮流去店里上班。 和余曼见面后的第三天，她就打来了电话，说已经打过招呼，让陈光明直接去找所在街道派出所张所长。 陈光明依言上门拜访，张所长很客气地接待了他，说以后有事尽管去找他。 只可惜那三个混子之后没有再登门，自己有些看低了李主任的威慑力。 “姐夫，等会到了破烂侯家，他屋里的物件随便看，但千万不要提买他的宝贝，否则的话他能立马拿扫帚赶你出去。” 韩春明看向并排骑行的陈光明说道。 陈光明点点头：“知道了，放心吧。” 他虽然还没见过破烂侯，但也知道破烂侯的性格，把那些宝贝看得比性命都重要。 三人通过韩春明这个中间人，约好过两天一起去通县，收古董。 现在是过去先认识一下，顺便观赏一下他的收藏珍品。 这次下乡没有带张富霖，因为他对古玩这行没有什么兴趣，饭店也需要个人留守。 之前有一次收获十几件古董，陈光明两人好心让他也拿几件。 这家伙却说这些破玩意不能吃不能喝的，有钱还不如拿去买肉吃。 直到听陈光明说这些东西以后可能会很值钱，他才拿了三件回家做摆设。 等以后古董行情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肠子都悔青。 两人到了胭脂胡同，找到破烂侯家。 “破烂侯，哥们来了。” 韩春明敲了敲门，大声喊道。 “叫魂呢，门没锁。”屋内的破烂侯嚷嚷道。 韩春明讪笑着推门进屋。 央入陈光明眼帘的是满屋的古玩，乱七八糟地摆放在屋内各处，就连墙上也挂满了字画。 一个穿着破旧的干瘦老头，单脚踩在椅子上，一手拿馒头吃着，一手放大镜在研究八仙桌上一幅画。 “破烂侯，这是我姐夫陈光明。” 韩春明一屁股坐在破烂侯的对面，介绍道。 “侯哥，你好！” 陈光明目光从墙上的字画收回，打了声招呼。 “甭客气，直接叫我破烂侯就行，屋里的东西随便看。” 破烂侯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研究起面前古画。 “哟，淘到好东西了嘿。” 韩春明看清桌面的画，立马站起身，走到了破烂侯边上细看起来。 陈光明闻言也上前几步，看向桌面的山水画。 “这是明代吴湖帆的画作，真迹？”韩春明瞪大了眼珠。 “有点眼力见。”破烂侯得意道。 引起陈光明注意的是题跋上写着：“识者鉴画，只见笔墨，不见丘壑；外道者只见丘壑，不见笔墨..........” 这不是在教人如何鉴定字画吗？ 意思是懂行的鉴定人，看书画的时候重点应该放在笔墨上，而不应该在造型上。 造型容易模仿，笔墨才见真功。 “哎呦，你这是哪里淘来的，好东西啊！” 韩春明见猎心喜，激动地拿过破烂侯手上的放大镜。 “确实是真迹！” “姐夫，你也来看看。” 韩春明欣赏完了，也没有忘记自己姐夫。 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短发妇女推门闯了进来。 “爸。” “这是侯素娥？” 陈光明心中一凛，貌似有好戏看了。 侯素娥攥着手，看向破烂侯低声说：“爸，我家那口子伤口感染了，在家里正发着高烧，你能不能借我点钱，送他去医院看看。” 破烂侯仿佛没听见似的，抬头看着天花板。 侯素娥提高声音，继续哀求道：“爸，我要是能挺过去，我也不想过来麻烦你，你能不能伸手帮帮我，求你了。” 破烂侯把头扭到一边，没有去看侯素娥。 “破烂侯，跟你说话你。” 韩春明看得着急，对着破烂侯猛使眼色。 “爸，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我都这么低三下四求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是你亲生女儿，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是路上捡的，你也不该这么对我吧？” 侯素娥越说越急，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破烂侯还是一言不发，甚至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行，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我也不会让你过得舒服。” 侯素娥见破烂侯依旧不为所动，情绪越发地激动，转身拿起桌上的一个笔筒，就要摔向地面。 “哎呦喂！” 破烂侯和韩春明两人立刻跳了起来。 陈光明也看得心头一跳，这可是一只青花瓷笔筒。 “别冲动，这可是一件宝贝啊。”韩春明奋力把笔筒抢了过来，对着破烂侯埋怨道：“你也是的，倒是说句话啊！” 陈光明站在一旁全程干看着，他和两者关系都不熟，实在不宜插手，况且有韩春明在也出不了什么事。 韩春明对破烂侯的冷血无情，实在看不下去，便说道：“这么着，我跟你去看看你男人。” “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 侯素娥还记着这个人上次戏耍了她，不信他有这么好心。 “上次烟杆的事算我不对，是我没把事说清楚，我给你赔不是，行了吧！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告诉某些人，人间自有真情在。” 韩春明瞪了破烂侯一眼，推着侯素娥走向门口。 陈光明朝破烂侯点了点头，也跟了出去。 他这个小舅子可真够热心肠的。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昏黄的路灯映照在狭窄的胡同路上。 侯素娥就住在百顺胡同，离得不远，三人很快就到了她家。 韩春明上去摸了摸躺在床上的侯素娥男人额头，说道：“发高烧了，得马上送医院。” 侯素娥叹气道：“我要有钱不早送了吗。” 韩春明说道：“钱我先借给你，你先准备一下，我回去拉三轮车过来。” “姐夫，你说破烂侯这人怎么能这样，要不我们也别跟他去通县了。” 出到门口，韩春明愤愤不平道。 “也不能这么轻易下结论，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呢。” 陈光明知道这事也不能全怪破烂侯，是侯素娥这个做女儿的先对不起自己的老父亲在先。 不过现在人命攸关，肯定得想办法先救人。 第122章 破烂侯诉苦 韩春明扶住自行车看向另一侧胡同口说道：“姐夫，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 “我跟你一起吧，说不定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陈光明看看时间，现在才七点多，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 两人刚离开，破烂侯就从旁边的墙落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陈光明陪着小舅子回家取了三轮车和钱，将侯素娥男人送到医院就诊，办理完住院手续后才离开。 她男人之前动过手术，现在伤口感染，这可不是小问题。 韩春明站在医院门口，松松了筋骨，说得：“姐夫，现在还早，要不要先到我那里喝点再回去？”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言无辜的恨，你不去找找破烂侯，把这个事弄明白，那过两天通县到底去还是不去？”陈光明提醒道。 刚才在医院里等待的时候，侯素娥跟他们说了破烂侯当初反对她和这个男人结婚的事，但却避重就轻，没有说反对的原因。 以韩春明耿直的性子，这个事不化解，他肯定不会再和破烂侯来往。 韩春明闻言，不由地想起当初看破烂侯给他五毛钱，破烂侯还自己四本古玩书籍的情景，顿时也觉得破烂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姐夫你说得对，我不去骂他一顿气不顺，看他能编出什么理由来，不能因为不喜欢这个女婿，连女儿都不认了吧！。” 两人重新回到胭脂胡同。 韩春明推开了破烂侯家门。 屋内，破烂侯一个人正在喝着闷酒，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了门口。 “来得正好，陪我喝两杯。” 破烂侯说完，也不管陈光明两人愿不愿意，就起身从橱柜拿出两个杯子，倒上了酒。 “春明，坐吧。” 陈光明碰了碰韩春明肩膀，率先坐了下来。 桌上就摆着一盘花生米，酒也是散篓子，陈光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加了颗花生米放进嘴里。 “候素娥是不是跟你们说，我当初死活不同意她找那个男人。” 不待韩春明问，破烂侯先开了口。 “侯姐是这么说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陈光明专心当起了捧哏。 破烂侯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声说道：“不是什么误会，我不同意是因为我和那个人的老子有着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 陈光明和韩春明两人异口同声发出了疑问。 陈光明之前虽然知道个大概，但并不记得这里面的细节。 破烂侯继续说道：“没错，深仇大恨，他爸叫刘四海，当初跟我家是邻居。” “刚解放那会，这小人为了立功，跑去政府陷害我，说我以前在伪政府干过，我当初就是给人跑腿混口饭吃，他却诬陷我是汉奸，害我关了三年。” “出来后我就成了黑五类，什么工作都找不到，只能走街串巷收破烂。 我不好过，也不能让他好过，我一气之下点了一把火将他家烧得个精光，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陈光明点了点头：“这确实算得上是深仇大恨，不但坐了牢，把人一辈子也给毁了” 才判了三年说明事不大，在哪个年代，平头百姓在别人的地盘上找饭吃，这种事很难说得清楚的。 真要认真追究起来，牵涉到的人可就太多了。 “我就侯素娥一个女儿，我媳妇生她的时候难产走了，我一个人靠捡破烂，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 “结果到头来，她非得要嫁给我仇人的儿子，你说气不气人。 我不同意，她就跑到街道办告我，让街道办的人把我送去劳动改造，你们说......这.......这样的闺女我能认吗？” 破烂侯越说越激动，直至老泪纵横。 两人听完破烂侯的故事都沉默了下来，这侯素娥也太狠了吧，换做是谁，都得伤透了心。 凭心而论，换成是陈光明自己也不会再搭理这样的女儿。 陈光明看着老泪纵横的破烂侯，心中不免产生同情，摊上这么个女儿。 就算在后世不缺吃喝的年代一个人想把一个孩子养大，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在缺衣少食的年代，而且连份稳定工作都没有，艰辛程度可想而知。 “破烂侯，之前是我错怪你了，这一杯是我向你赔不是。” 韩春明说完端起酒，一饮而尽，接着又说：“不过，我还是劝你要看开些，人生就这么短短的几十年，不能一直活在仇恨里，你一辈子就么一个女儿。” 陈光明也跟着说：“侯哥，你这也太难了，竟然摊上这样的事情，但春明说的也对，得要看开些。” 道理大家都懂，但这种时候总得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人。 说起来这个侯素娥也真够奇葩的，先是找老爹的仇人儿子做男人，之后又找了个比老爹年龄还大的做男人。 “让你们看笑话了。” 破烂侯用衣袖抹了抹眼泪，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接下来，三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刚才的事，破烂侯情绪很快稳定了下来。 三人就着半碟花生米，边喝边聊起之前看的那幅屋湖帆的山水画，算是把之前中断的给重新续上了。 最后又说了说这次去通县的要准备的事宜，韩春明道：“破烂侯，咱们就说好了，后天早上汽车站见。” 说完，陈光明两人就准备离开。 “等等。” 破烂侯在后面喊道，然后进里屋拿出一本活期存折来。 “把这个交给侯素娥。” 陈光明和韩春明对视一眼，这回破烂侯是真的看开了。 ................................................................... 第二天，陈光明到了饭店。 这个月只剩下最后两天，考虑到这次他们去通县，可能要去十天半个月。 陈光明和张富霖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个月的工资给先发了，省得后面他们不安心上班。 第123章 发工资 陈光明三人坐在一起，把账一算，这个月饭店没少赚，流水竟然有七千多块钱。 不过，这个月也没少花钱，租下了隔壁的铺面重新装修成四个包厢，高价买了一个冰柜。 三人一合计，还是决定给他们发点奖金，除了后厨的老郭和他徒弟小梁外，其余人每人十块。 两位厨师是没有试用期的，他们的工资也比其他人高得多，当初为了挖他们两个，开出了他们在国营餐馆的三倍工资。 饭店的生意这么好，他们两个的功劳最大，奖金自然也要高些。 晚上营业结束后，吃过饭后，员工们一个个进办公室排队领钱。 陈丽和王晓岚两位小姑娘看着手上的三十块钱，高兴坏了。 这是她们人生中领到的第一笔工资，而且还是三十块，比那些上班两三年的人还高。 终于不再是家里吃闲饭的，也不用怕嫂子们的白眼了。 “于莉，你这个月上了十八天班，工资加奖金一共是三十块。 “从下个月开始你正式上岗大堂经理，奖金会多一些，当然，这是在饭店生意不错的情况下。” 陈光明对于莉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很是满意。 她真就是适合吃这碗饭的，不到二十天时间就适应了大堂经理这份工作。 日常的检查和准备工作做得认真，对于突发事件处理得游刃有余。 “谢谢三位老板！” 于莉激动地从陈光明手上接过三张大团结，这还是她第一次领这么高的工资。 奖金她是绝对不会往外说的，即使是阎解成也不告诉，这可是她的小金库。 这么多年了，在他们家算计来算计去，一直过得紧巴巴的。 以前是她挣得少，没办法，以后这样的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 “光明，刚才你说下个月奖金多发些，是多发多少？” 于莉刚才看到钱只顾高兴了，这会才想起来这个更重要。 陈光明，韩春明，张富霖三人相视一笑。 “那就得看你们的努力了，饭店生意越好越高，比工资高都不是什么难事。” 陈光明现在给她们开的工资并不高，也就和国营饭店差不多一个水平。 随着物价的快速上涨，以后给她们的工资也会大幅度上涨。 “真的？” 于莉心中大喜，那以后她不就有机会工资破百了，这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员工们领完薪水后，高高兴兴带着菜回家了。 饭店里的菜大部分是现炒的，剩菜很少，就算有，也做员工餐了。 所以平日他们最多也就能带点剩饭或几个馒头回去。 今天是发饷的日子，陈光明特意让老郭多炒了一些，让他们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自己上班饭店做的菜。 这也算是给员工的一种福利了。 陈光明回家晚很少带饭菜，韩春燕倒是带过几次。 她有些时候下班会过来饭店看看，顺便让老郭帮做几个菜带回去，回去自己就不用动手了。 这些都记在账上，不占谁的便宜。 于莉回到家将饭盒放在桌上。 躺在床上的阎解成，立马跳了起来，猛嗅鼻子。 “于莉，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看到阎解成的表现，于莉感觉有些心累，太没出息了。 不说跟陈光明比，就是韩春明、张富霖这样的小年轻都比他强得多。 人家三个小年轻，一晚上四五百块钱工资发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带菜回来了，竟然还有肉！” 阎解成无比惊讶道：“之前你不是说你们饭店不允许带剩菜回来嘛，你不会是偷偷带回来的吧？” “在为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于莉脸色难看，早知道还不如带回去给父母吃。 “不是就好。” 阎解成当即用手拿起一块回锅肉塞进嘴里。 “真香！” “什么真香？”三大妈在外面喊了一句，就推门走了进来。 阎解成心里暗叫“糟糕”，再想把饭盒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哎呀，于莉，你带剩饭剩菜回来啦！” 三大妈故作惊讶，其实老头子已经告诉她了。 刚才阎埠贵上完公厕往回走，远远看到于莉带着饭盒进了院子。 他自己不方便直接进屋打探，于是才让三大妈来打头阵。 “什么剩饭剩菜？” 阎埠贵闻声跟了进来，看到摆在桌面上的两个饭盒笑呵呵道： “这陈光明竟然这么大方，竟然舍得让你带这么多剩菜回来。” “什么剩菜，这是刚刚做好的，今天发工资店里每位员工都可以带一份回来。” 于莉心中不忿，一不小心就把今天发工资的事情说漏了嘴。 “什么，这还没到月底就发工资了，发了多少？”阎解成急忙问道。 阎埠贵和三大妈也都齐齐看向于莉。 “二十块，我这个月只上了十多天班。” 对于这个问题，于莉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不少了，顶的上以前上个月的班的工资了。” 阎埠贵听到只有二十，就没有了兴趣，这点钱他算计不过来，注意力又重新放回到了桌上的菜。 “于莉两顿都在饭店吃，这菜我们带回去了，解成你明天下班过来吃饭。” “不是，爸你不能这样啊，这是于莉带回来给我的。” 阎解成急了，这些菜要是现在被拿走，明天能剩下三分一，就算这老两口胃口不好了。 “什么带回来给你的，这么多菜你一个人能吃得完吗？于莉带回来也是想孝敬公婆的，于莉你说是不是？”三大妈帮腔道。 “是，你们自己处理吧，上了一天班，挺累的，我要洗洗睡了。” 于莉已经厌倦了他们这些小算计。 要是以前，她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拿走，但在饭店里天天吃好的，这点吃食现在她已经看不上眼了。 “今晚我正好没吃饱，妈，你拿去热一下，刚好吃个夜宵。” 眼看饭盒被拿走，阎解成只能无奈出此下策。 他对自己父母太了解了，现在跟过去还能吃点好的，要是等到明天，一块肉都别想看到。 于莉看着三人走出房间，心中下了决定，下次有吃的就拿到父母那边，这样还能落个好。 第124章 收获颇丰 夜晚。 “春燕，收拾两套换洗的衣服就行了，我又不是去旅游。” 陈光明坐在沙发上，看着韩春燕一个劲地往包里塞东西。 “没别的，都是些吃的，到了乡下不像在城里，我怕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吃的。” 韩春燕还记得自己十几年前去乡下外婆家时的情景，什么吃的都没有，肚子都吃不饱。 对于男人要去乡下这件事，换作是以前，她怎么也得埋怨男人几句不务正业，但现在不同了，这可是去挣钱。 “用不着担心，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吃的，上次我们还带了几只鸡回来，你不记得了吗？” 陈光明随身带着个超市，对于食物方面他是一点也不担心。 或许是因为陈光明要离家很长时间，今晚的韩春燕格外的主动。 黑暗中，他们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激情的碰撞，热烈的交融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陈光明三人坐上了去通县的班车。 ................................................................. 转眼已经是十几天后。 一辆小客车轻快地行驶在宁静的田野边，车窗半开，清爽的夏风拂过，带着一丝丝凉意，让人心旷神怡。 “这次没白来吧？” 破烂侯转过头笑呵呵地看着陈光明两人说道。 陈光明笑着点头：“收获颇丰。” 这一趟他们每个人都有收获，光他自己就得了两件好东西。 下乡捡漏纯靠运气，他们之前就是因为连续好几次都颗粒无收，才放弃了继续下乡。 “不虚此行，破烂侯，没你指点，我得不到这个宣德炉。” 韩春明高兴地说着，伸脚轻轻碰了下脚边的袋子。 破烂侯看两人兴致正高，趁势说道：“下次我们去蓟县怎么样？” “蓟县？” 陈光明心中一凛，蓟县可就远了，离京城有一百多公里，都到天津了。 韩春明立马说道：“我知道蓟县有个盘山，乾隆一生就去了32次，他每次离开京城都要带水，就是去这个盘山不带......” “你说的都对，但跟我们去那里没太大的关系，主要是蓟县挨着遵化，清东陵就在那边，明清两代很多权贵的墓都在那一带。” 破烂侯看着两人解释说，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去不去？” 陈光明看到小舅子投来询问的目光，便说道：“这次出来这么久，先回去好好休整一段时间，这事咱们后面再说。” 这次虽然收获不小，但也累得够呛，三个人比起刚出发时，都黑了不少。 破烂侯点头道：“好说，那我们过阵子再聊这个事。” “姐夫，跟你说个事，来通县之前，涛子和蔡晓丽来找过我。” “他们两个也想开个饭馆，可还差点钱，想要邀我参一股，你觉得我应该直接借钱给他们还是参一股？” 韩春明纠结了许久，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和姐夫说一声。 “什么，谁要开饭馆？” 刚刚坐回去的破烂侯，又把头转了过来。 韩春明道：“我的两个朋友。” 破烂侯神情失望道：“我还以为是你们要开饭馆呢，不然我也想参一股。” 收了大半辈子的破烂，现在改革开放了，他也想干点别的，不想一辈子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看得出来，这两人是能成事的。 陈光明想了想道：“这个事随你意吧，你要是信得过他们的话，可以考虑入股，现在开饭馆一般不会亏，以后的形势只会越来越好。” “不过有个事我得提前告诉呢，我打算年底或者明年初再开一家更大的分店。” “那算了，我还是借钱给他们吧。” 韩春明下定了决心，还是跟着姐夫混更有前途。 破烂侯惊讶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你们俩现在已经有一家饭馆了？” 陈光明愣了愣，看向韩春明道：“你没跟他说过吗？” “没有。”韩春明讪笑道。 “破烂侯，我和春明在东直门这边开了家饭店，有空过来喝酒。 饭店刚开一个月，我这小舅子太爱低调了，估计这事连他哥哥姐姐都不知道。” 陈光明帮着韩春明把事解释清楚。 .......................................................... 回到京城已经是下午，这会韩春燕在上班，家里只有丈母娘和儿子。 陈光明简单收拾了一下，直接去了饭店。 “明哥，你回来啦！” 正坐在前台打瞌睡的张富霖，看到陈光明进来，立刻精神起来。 “嗯，下午刚刚回到了，富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陈光明环顾饭店一圈，现在才刚刚四点，还没正式营业。 于莉和另外两服务员坐在一起闲聊。 “嗨，我辛苦啥，天天坐在这里。” “我又不是没下过乡，你们那才叫累，吃不好，睡不好，每天还要不停地赶路。” 张富霖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陈光明拿出烟，散给他一支，说道：“这十几天饭店没别的什么事情吧？” “一切正常，生意还跟以前差不多。” 张富霖左右看了看，又小声说道：“明哥，之前跟我那几个人，前两天过来问我什么时候能再进一批货卖卖。” “待会到办公室说。” 陈光明注意到于莉三人频频朝这边看过来，于是走了过去。 于莉笑道：“光明，你可算回来了，你们去趟乡下可够久的。” 陈丽也跟着说：“陈哥，收点山货用得着去这么费劲吗，市场上不都有吗？” “收山货？” 陈光明愣了愣，很快就明白这是张富霖想出来的托辞，于是笑着道：“这你们就不懂了，自己去收的品质和价格都不一样，之所以去这么久是因为，顺带走了走乡下的亲戚。” 于莉惊讶道：“光明，你乡下还有亲戚啊！” “有啊.......” 陈光明和她东掰西扯地闲聊了一会才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内陈光明吸着烟，考虑了一会才说道：“我打算过阵子去趟羊城，你有没有认识经常跑羊城的人，我想了解一下，现在羊城是什么个情况。” “去羊城？带上我和春明一起去吗？” 张富霖惊讶的问道，这怕不是要去进货吧？ 陈光明笑了笑：“自然，只要你们想去，我们自己亲自去进货，这样才挣得多。” “怎么样，想不想去？” 张富霖忙点道：“当然想了，我早就想去南方看看了，听说那边个体经济搞得很热闹。” 陈光明很满意他的态度：“羊城靠近港澳，改革开放的春风确实是走在前面，你近段时间多找人打听了。” “没问题，这个事包在我身上，对了明哥，那......那边有大洋马吗？”张富霖挠挠头嘿嘿笑道。 陈光明没好气道：“滚，想知道到时候你自己满大街找找。” 趁着现在还没客人，陈光明到后厨让老郭炒了几个菜，打包带回四合院。 这么多天不在家，自然不能一回来就守在饭店。 第125章 计划去羊城 “一大爷。” 陈光明刚从自行车下来，正好碰见易中海从院里走出来。 易中海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道：“光明，你那饭店生意怎么样？” “生意还行，有空您到我饭店里吃饭。” 陈光明知道易中海是个体面人，就算真的去吃饭也会给钱，对阎埠贵他可不敢随便开这样的口。 他对这个一大爷的态度是敬而远之，只要他不来针对自己，其他的自己也管不着。 易中海微微点头：“行。” “一大爷，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陈光明说完便将自行车提起进院子。 易中海回头看着陈光明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看走眼喽。 晚上。 韩春燕打开门看到一桌子菜就知道男人回来了，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结婚后，两人还是第一次间隔这么久没见面。 韩春燕见客厅不见人，直接冲进了卧室。 “光明.......” 听到动静走出来的陈光明和自己老婆撞了个满怀。 陈光明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离家这么久，他也想老婆了。 生孩子后，韩春燕更加的丰腴迷人。 要不是韩母还在外面，怎么也要进行一场热身运动。 韩春燕察觉到男人身体起了反应，小拳拳娇羞砸在他胸口上。 “别乱来，妈还在外面呢。” 陈光明坏笑道：“竟然敢打我，晚上好好收拾你。” “你怎么黑了这么多？” 出到客厅，韩春燕就盯着陈光明的脸看。 “这不叫黑，这是健康的麦色，更有男人味。” 陈光明自我安慰，七八月的天，天天晒七八个小时，能不黑吗？ “吃饭吧，今天的菜是我从饭店里打回来的。” 韩春燕翻了个白眼：“早就看出来了。” ............................................. 中院贾家。 赵慧娟今天轮休，终于可以吃顿早点的晚饭了。 “我今天看到陈光明带了好几个饭盒回来，估计是生意不好卖不掉，只能拿回来自己吃了。” “还有前段时间，于莉也带了很多剩饭剩菜回来，把阎埠贵那两口子得意地到处吹嘘。” 贾张氏嘴上嚼着东西，还在喋喋不休。 秦淮茹接话道：“不用想都知道了，炒菜这么贵，有几个人能吃得起。” 赵慧娟听着这对婆媳俩的对话，不由地觉得好笑。 陈光明的饭店生意怎么样她最清楚，他们每天用的蔬菜都是经过她的手卖出去。 棒梗也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想要发财哪有这么容易，能养活老婆孩子就算他命好了。” “棒梗，小宝现在已经快两岁了，你们也应该要二胎了。” 秦淮茹话风一转，看向并排坐着的棒梗和赵慧娟说道。 赵慧娟的儿子比贾宝玉少了块玉，名字叫贾宝。 听到这个赵慧娟顿时点慌，头也不敢抬起来。 这半年多来，他们做事的时候根本没做任何措施，可肚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现在都已经开始怀疑棒梗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这要是以后都怀不上的话，那之前的事可就要露馅了。 “知道了，吃饭的时候不要聊这个。”棒梗不耐烦道。 他对家里所有人都隐瞒了一个信息，当初他发生车祸受伤的时候，医生曾告诉他以后生育能力可能会受到影响。 现在他不清楚自己究竟还有没有生育能力，这也是之前他对赵慧娟的事情不予深究的原因之一。 听到棒梗这么说，赵慧娟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要是把实情说出来，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定会怀疑她。 这事情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必须要想想办法才行。 秦淮茹见儿子如此态度，也不好继续问下去，而是将目光瞥向了低头吃饭的赵慧娟。 ........................................................... 休息了一晚，陈光明神清气爽地来到了饭店。 一到饭店他就把张富霖给撵走了，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几天，顺带打听一下羊城的事情。 不一会，韩春明也到了，陈光明和他也说了去羊城的事情。 不出所料的，韩春明连想都不想就同意加入了。 原剧中他也是个倒爷，一开始是和涛子，蔡晓丽去南方，坐绿皮火车用蛇皮袋把东西带回来，为了躲避检查还没进站就把东西扔在铁路两边。 后面有了资本，还到北方去跟毛熊搞边贸易货，不然他哪里来的资本开公司。 他还曾邀请苏萌大舅一起搞，结果被女中豪杰苏萌给否了。 说完事后，陈光明在办公室里看了看近期的账目。 正如张富霖所言，这半个月的生意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第126章 去羊城 菜市场。 今天张富霖休息，轮到陈光明来买菜。 “光明，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怎么都没见你过来买菜？” 赵慧娟一看到陈光明，就热情地打起招呼。 “到乡下走亲戚去了。” 陈光明敷衍了一句，把今天要采买的清单给她递了过去。 “你家乡下还有亲戚啊，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赵慧娟努力回忆着过往，想找找共同话题。 “应该说过吧，可能你那时候不注意听。” 陈光明家在乡下还真的有亲戚，只是并不是在京城附近。 他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爸还在的时候，却是有通过书信的。 “这样啊，那可能是我忘记了。” 赵慧娟有些尴尬，那时候的她在陈光明面前高高在上，哪有心思听他家这些破事。 陈光明不想跟她继续尬聊下去，便说道：“那个，今天我起得有点晚了，得尽快把东西买回去，不然后厨不够时间准备。” “好的，我马上给你拿菜。”赵慧娟连忙说道。 今天的赵慧娟好像有些反常，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 买完所有东西后，陈光明嘀咕着走出了菜市场。 ....................................................... 经过半个多月的准备，南方之行终于要启程。 只不过原计划的三人变成了四个人。 破烂侯听说他们要去羊城，眼睛一亮，立马就决定要加入。 陈光明自然是求之不得，现如今无论是火车上还是在羊城，治安都不太好，偷盗抢劫的事时有发生，多一个人安全保障就多一分。 发车时间是晚上十点多，京城站就是始发站，陈光明四人九点就到了火车站。 车票早已经提前购买好，只不过是硬座，现在的卧铺有钱都买不到。 车站内装修得很好，拥有四部大型自动扶梯，地面光滑平整，候车大厅都是沙发桌椅。 这是五十年代末，集中全国力量打造出来的一流车站。 因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车站的人流并不算太大。 四人坐在沙发椅上谈天说地，谈论即将开始的长途旅行，脸上的表情都很是兴奋 除了陈光明外，其他三人都没有出过远门，韩春明和张富霖插队的地方就在京城周边。 这年头的火车速度不比后世，时间要很久，往往一坐就是一两天。 他们即将乘坐的这趟t15，全程需要三十多个小时，这还是已经提速后的了，换作以前则要坐上足足两天时间。 “大家都要注意着点自己的东西，无论是在车站上下车，还是在车上。”陈光明提醒道。 这一次大家几乎都带上自己的全部身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自己的钱都放在空间里，自然无需担心，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陈光明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他们三人，从头看到脚，也不知道他们的钱藏在哪里。 张富霖拍了拍袋子，笑道：“明哥，放心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了。” 一个小时后，检票员拿着的喇叭喊了一声开始检票，人群一窝蜂地涌向检票口。 陈光明四人也加入了人流之中。 “咔嚓。” 检票员用钳子在车票上夹了一个小豁口，便算完成检票。 这个年代的车票很小，只比大拇指稍大点，陈光明把车票放进口袋，又摸了摸，这才放心。 现在坐车不仅上车时检票，在车上中途也会时不时的查票，出了站同样也会严格检票。 所以一定得小心保管好自己的车票，现在不是网络时代，要是不小心把票弄丢了，根本查不到你有购票的证据，只能吃哑巴亏重新补票。 踏入车厢，一股难闻的异味扑面而来。 张富霖很有当小弟的觉悟，一路冲在前面开路，找座。 他们四人带的行李都不多，也就两身换洗的衣服，把包往车顶架上一扔，就坐了下来。 四人的位置连着，却是在六人座这一侧。 他们三个坐在一起，陈光明一个人坐在对面靠人行道位置。 因为是始发站，人没有完全坐满，而且车窗全都开着，除了刚开始上车那一瞬间气味不太适应外，等坐下来后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陈光明站起来扫了一眼车厢，几乎都是年轻人。 这里面应该有不少是和他们四个怀揣同样目的，他们这也算是第一代倒爷了。 他们现在不辞劳苦奔波两千多公里只是为了谋生，但从后世的视角来看，这就是一场淘金运动。 这些都是想要去掘第一桶金的先行者，他们倒服装、倒磁带、倒电器......,把南方沿海城市的东西运回内地卖，中间挣个差价，就能轻松成为万元户。 而此时无论是国营工人，还是体制的公职人员，平均月薪也不过五六十块。 这些来自社会底层，白手起家的个体户，在未来时代的大浪淘沙中，有的可能会成为行业大佬，站在高处指点江山； 有的可能继续奋斗在创业的道路上；有的或许会直接销声匿迹没了踪影......但现在他们都是这一个时代的号角。 “小伙子，帮忙搭把手。”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把陈光明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和他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衣服被汗水打湿的小老头，旁边还跟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 陈光明只好站到过道里，帮着对方帮蛇皮袋拖上了行李架，随口道：“大叔，你这袋子挺沉啊，得有五六十吧。” 小老头憨笑道：“应该有，我到汉口走亲戚，给他们带了点礼物。” 等小老头和小男孩进去后，陈光明才重新坐了下来。 “明哥，要不我和你换个位置？” 坐在对面靠窗位置的的张富霖说道。 “不用，我坐这里挺好的。” 陈光明还记着这小子还没上车就开始嚷嚷着，一路上要多多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哪能抢他的位置。 靠过道有靠过道的好处，出入方便。 第127章 火车上 “污～～～轰隆隆！” 火车开始启动。 车间喧闹了近一个小时，嘈杂声渐渐安静了下来，往常这个点大家早就躺在床上睡大觉了。 “你们放心睡吧，上半夜我看着。” 陈光明看向对面昏昏欲睡的三人说道。 “姐夫，你熬不住就叫醒我，下半个夜我来。”韩春明耷拉着眼皮说道。 张富霖和破烂侯没说什么，这趟需要在火车上度过两个晚上，到时大家轮流着来。 硬座车型晚上并不熄灯，陈光明从包里装模作样的掏了下，翻出一本小说来打发时间。 灯光虽说有些昏暗，但勉强能看清楚。 ................................................................ 第二天。 陈光明睡得昏天暗地，一睁眼就看到了坐旁边的小老头带着歉意的笑脸。 “小伙子，不好意思我们出去方便一下。” 陈光明无奈从座位站起来，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一看时间已经是早晨七点多。 昨晚并非太平无事，凌晨两点的时候，就有几伙人开始在车厢里游荡，专挑那些熟睡的乘客下手，翻行李，摸口袋。 路过他们这里，看到陈光明醒着，那些人就直接跳过了他们这排，寻找其他目标。 陈光明没有多管闲事，这样的事情就连乘警都管不过来，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没有继续再睡，起身走向卫生间，却见卫生间门口排着好几个人，只能洗了把脸就回到座位。 “明哥，咱们先吃点东西吧。” 张富霖笑着从行李架上拿下一个袋子，这是让后厨帮准备的，里面装着馒头和一些下酒菜。 四人用搪瓷杯打来开水，馒头配咸菜便是今天的早餐。 旁边的爷孙俩，也拿出几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黄色饼子，啃了起来。 “春明，你下半夜有发现什么没？” 陈光明想起昨晚的事，边吃边问道。 “没啊，姐夫，昨晚你看见什么了？”韩春明疑惑道。 张富霖和破烂侯闻言也停下吃东西，看了过来。 陈光明点了点头，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凌晨四点才叫韩春明接班，估计那些扒手那时候已经下班了。 “还好。” 破烂侯听到有小偷，下意识地摸了摸裤裆，虽然早上已经检查过了。 “小哥，昨晚真的有佛爷啊？”旁边的小老头大惊失色道。 “佛爷”是京城人对小偷、扒手的一种叫法，从千手千眼佛引申而来，比喻小偷眼疾手快，有千手千眼。 陈光明笑着道：“没错，大叔你不是到汉口就下车了吗？下车的时候注意着点就行。” 按说年纪大的人出门都会谨慎许多，但这个小老头昨晚却睡得很死，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就在这时火车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这是商都到了。 一大波乘客上来，不仅将所有的座位全部坐满，车厢两头还有不少站着的。 闲着没事，四人拿出扑克牌玩了起来。 到中午，又拿出酒和麻辣牛肉干、花生米，边聊边喝了起来，引得周遭不少乘客频频侧目。 前面的时间过得还算过得惬意。 但是到了汉口站，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人流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车厢里站着人比坐着的人还多，三四百人全都挤在不大的车厢里面，挤得跟沙丁鱼一样。 在烈日的照耀下，伴随着车窗外面裹挟进来热浪，车厢俨然变成烤箱，车厢里面人挨着人，那滋味简直无法形容。 车厢顶部隔着数米距离才一个的小风扇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浓烈的汗臭味、臭脚丫子，还有乘客带着家禽上车排泄出来的粪便，各种味道混合充斥在狭小却几乎密闭的空间内，让人几乎快要昏厥。 坐在陈光明旁边的爷孙俩已经下了车，换成了个扎着大辫子的姑娘和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人。 这是他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若是遇到个脱鞋扣脚丫子或是有狐臭的，绝对能让他陈光明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叫王东强，小兄弟贵姓？” 中年人是个自来熟的，刚坐下就朝陈光明问道。 “免贵姓陈，大哥是有什么事情吗？”陈光明随口回道。 王东强笑道：“没啥事，大家坐在一起就是缘分，随便聊聊打发时间。我看兄弟你不像学生，也不像返城的知青，不知道是干哪行的？” “个体户，我看大哥你也像是干买卖的。” 陈光明反正闲着无聊，索性就和他唠唠。 现在火车速度慢，动不动就要坐上十几个小时，不找点事干时间可就太难熬了。 不像后世一人一个手机，现在大多都是看书看报，要不就是和旁边的人攀谈。 大家虽说彼此不认识，但这并不耽误交流，听听不同的人生故事，了解不同地域文化的差异...... 火车上的陌生人就是你人生的过客，下了车谁也不认识谁，想聊啥就聊啥，你可以把别人的故事说成你自己的故事，把自己的嗅事说成别人的嗅事，没有包袱。 王东强笑道：“陈兄弟眼力不错，我之前是厂里的工人，现在羊城搞点小生意。” “哦，不知王哥在羊城做些什么生意？” 陈光明现在兴致更浓了，原本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是个倒爷。 王东强笑呵呵道：“在高第街摆摆小摊，听兄弟口音像京城人，我猜你也是想去羊城进货的吧？” 陈光明心里纳闷，自己有这么明显吗，还是对方眼睛太毒。 想了想又问道：“王哥，你是羊城人吗，我听口音不像啊。” 王东强点点头道：“我老家汉口的，但我媳妇是羊城人，陈兄弟要是想搞服装，到时可以来找我。” “好说，我这趟就是先探探路，还不确实搞什么。” 陈光明打着哈哈，没有表露太多,毕竟这也太巧了些。 对面的韩春明三人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 第128章 沙河服装市场 陈光明东一句西一句的和他闲聊着，也了解到羊城当前最火的两个服装批发集散地是沙河，高第街。 高第街不仅是服装的天下，还有电子表、计算器、小五金、毛线、皮衣等等。 这和张富霖找人打听到的信息差不多，但是王东强说的更加详细些。 当王东强知道对面的韩春明三人也是跟他一起的，就更加热情了，看来真把自己这些人当成了目标客户。 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颠簸，上午十一点火车终于到达了终点站，羊城站。 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硬座本就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再加上恶劣的车厢环境，一路上的煎熬折磨，差点让陈光明崩溃。 腰酸背痛不说，上个卫生间都要经过层层拥堵人墙，没个十几分钟根本到不了卫生间门口。 和上车的时候不同，原本干净整洁的穿着，现在是一股臭汗味。 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身上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其他三人也跟他差不多，个个都跟在逃难似的。 刚下车那会王东强还跟在他们的后面，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车的人流给冲散了。 站前广场刺目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陈光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个高大的电钟安静而肃穆地伫立在火车站大楼的顶端，与广场上川流不息的人流形成鲜明的对比。 “靓仔，住不住宿？” “靓仔. . . . . .” “靓仔. . . . . .” 带着浓重粤省口音的嘈杂声在前面响起。 陈光明往前一看，便见到几个中年妇女正在向出站的旅客不停地招着手。 “我靠，现在就有这玩意了？” 陈光明心里默默吐槽，这是后世很多火车站口常见过的场景，没想到这会儿就已经有了。 “靓仔，住不住宿？便宜的啦！” “房间干净卫生，有电风扇，还有二十四小时的开水供应。” 可能是因为张富霖等人好奇的看了几眼，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跟着他们的旁边不停的推销起来。 因为烈日难挡，中年妇女戴着顶遮阳帽，但是一头波浪卷以及脸上的粗糙妆容，还是非常明显的。 “我们不住，谢谢。” 走在前面的张富霖和韩春明两人连连摆手拒绝。 中年妇女连忙道：“你们可以先去看看房间，不合适的可以不住。” 陈光明心中冷笑。 话说得好听，真跟着去到地方，被宰一顿算轻的了，搞不好身上的财物都被得被掏空。 “有靓妹吗？” 看着中妇女还在不厌其烦地推销着，陈光明恶趣丛生，决定要逗逗她。 “有有有，原来小兄弟你好这口啊，早说嘛，我们那里什么类型的靓妹都有。” 中妇女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感觉这单十有八九要成了。 “明哥，不能信啊。”张富霖连忙停下脚步规劝道。 虽说他心里也极为好奇，但心里牢记着朋友的提醒，千万不要去住车站门口推销的旅馆。 “真的？” 陈光明先是装作一副惊喜的模样，随后又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我们不能住，我们可都是正经人，不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说完便立马催促张富霖三人快点闪人。 “神经病啊，你死扑街！” 中年妇女在后面破口大骂起来。 破烂侯笑道：“你小子可真损。” 张富霖回头看了看，说：“明哥，你说她那地方真会有小姐吗？” 陈光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不会是真有这心思吧，得把他的好奇心给熄灭了。 于是说道：“真有，不过嘛，等女的进了你房间刚要办事，就会有十几个大汉冲进来，说你强上他老婆，不给钱就报案。” “啊，这样啊！” 张富霖顿时被吓了一跳。 破烂侯坏笑道：“光明，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这么大把年纪了都没听说过这种事。” “当然是听朋友说的了。” 陈光明哪能听不出这小老头是在给自己挖坑，不过也没有当回事。 四人坐上公交车前去张富霖朋友介绍的旅馆。 与京城迥然不同的城市风貌，还有街道两旁穿着打扮时髦前卫的男女老少，让他们看得花了眼。 羊城毗邻港澳，风气最先受其影响，在全国一片“黑灰蓝”的时候，羊城已经姹紫嫣红，喇叭裤、花衬衫、蝙蝠衫、烫头发. . . . . . 韩春明感叹道：“羊城跟咱们京城确实不一样，在这里我终于感受到了姐夫你之前说的，改革开放带来的活力。” “明哥，快看，大洋马！” 张富霖指着人行道上的两个金发外国妞大声喊道。 顿时整个公交车上的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你特么的离我远一点，别说我认识你。” 在全车人异样的眼神下，陈光明把身子侧到了另一边。 “咋了，明哥，你快看啊，要过去了。” 张富霖这个憨货显然还没有发现到异常，还在嚷嚷着。 “行了，注意点形象，大家都看着呢，别丢咱京城人的脸。”陈光明无奈小声提醒道。 半个多小时后，到了地方。 四个人顺利开了两间房。 简单冲了个澡后，然后到楼下摊档吃了碗粉。 陈光明看向三人道：“这里离沙河市场稍微近一些，我们先去那里看看。” ....................................................... “这里就是现在羊城亦或说是全国最大服装批发集散地吗？” 看着眼前一排排低矮简陋的建筑物，陈光明很难把这和批发市场联想起来。 它给陈光明的第一印象是热闹但混乱无序。 要不是挂着个沙河服装批发市场的牌子，他还以为是个菜市场呢。 拉货的小汽车、摩托车挤在主干道，推着手推车拉货的工人、大量背着蛇皮袋的倒爷穿插其中，导致道路通行拥堵，喇叭声，催促声不绝于耳。 市场门口道路两边有摆摊的，有卖小吃的，有拉货的，这条本就拥挤的通道显得更加拥挤。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但市场内的人流依旧不少，不过已经是出的多，进的少。 牛仔裤、t恤衫. . . . . . 各式各样的衣服，让众人大开眼界，这些在国营商店可都是看不到的，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陈光明。 既然来了，就不能光看热闹，也要抓紧时间了解市场行情。 陈光明挑了家以卖牛仔裤为主的档口走了进去。 “几位，随便看，我们家的牛仔裤款式保证是全市场最多的，物美价优。” 刚一进店，店内的男老板就热情地招呼。 陈光明笑着点了点头：“老板，我们先看看。” “没问题，不是我跟你们吹，我这里的货很多都是当下港城最流行的款式，你去别家找不到这么新款的。” 男老板站在一旁看着四人翻看衣服，嘴上也没闲着。 店内面积有限，老板只用衣架挂起了几件样品，大部分衣服都是堆叠在一起，需要一一翻看。 陈光明翻翻牛仔裤，又翻翻衬衫、t恤，随后才问道：“老板，裤子和衣服怎么买？” 男老板摸了摸下巴道：“牛仔裤七到十块，上衣六到十二的都有，就看你挑哪些了。” “老板，这个不是按斤来卖的吗？”张富霖接话道。 男老板笑了笑，指着角落的两个大包说道：“你要按斤也行，我那还有两包没整理出来的，不过破损什么的可不负责。” 陈光明看破烂侯等人已经停止了看货，也将手上的衣服放归原处，说道：“老板，你这里是我们进来的第一家店，我们先去别处转转，如果有需要我们再回来。” “真心要的话价格还可以商量。”男老板不死心地在后面喊了一句。 陈光明等人又去转了几家，随便问了问价格。 出了市场后，张富霖抑制不住兴奋道：“明哥，我们要发了，这些衣服我们拿回到京城，转手卖给二道贩子就能卖二三十一件，如果自己一件件卖还能赚得更多。” 韩春明皱了皱眉道：“拿太多的话会不会被查，我刚刚在火车站门口的时候注意观察了一下，他们好像背的也不是很多。”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这茬。”张富霖拍了拍大腿，沮丧道。 心里默默计算自己能背多少，又少赚了多少。 “运输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在铁道运输部门有点关系，可以把货物直接托运回去京城。” 陈光明适时说出来自己的金手指。 他超市空间现在有着五万的巨款，他打算全部都用来进货，如果靠肩扛，那还玩毛啊！ “真的？那可就太好了！” 张富霖再次兴奋起来，这还真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陈光明这话他是一点都不怀疑，以前那么多物资，要没点关系是不可能拿到手的。 韩春明和破烂侯两人也同样面带喜色，能多挣谁愿意少挣钱。 张富霖眼珠子一转，突然又想到了一事。 “明哥，你有这么硬的关系，你咋不早说，之前还要我去弄什么硬座票，你给我们整个卧铺多好，咱又不差那点钱。” “我特喵，就你脑子转得快，我真要有这关系，我特么直接坐飞机了。” 陈光明心里暗骂这小子，但当面还是得要解释：“卧铺车票你就别想了，好好坐硬座吧。” ............................................................. 晚上。 陈光明把另一个房间的韩春明和破烂侯叫到自己房间里来。 “我先说说我的打算，我这一次来羊城，不仅带了自己的钱，还带了别人的一份。” “如果机会合适的话，我打算衣服、电子表、计算器、冰箱、彩电、洗衣机、录音机等，这些玩意都购买一些回去。” 五万块钱太多，资金还是分散一点好。 陈光明来之前他已经打听过，像冰箱、彩电、洗衣机这些大件，一般人根本就运不回去，在京城就是供不应求，利润很高。 之前他们饭店的那个冰柜，也是别人从友谊商店买出来，高价转手给他的。 “姐夫，你说这个的意思是？” 韩春明已经隐约猜到了自己姐夫的说这番话的目的。 陈光明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你们可以入股，把钱投到和我一起，到时候收益按照投入的份额来算，当然也自己选择货物，这完全看你们自己的意愿。” “自己选择货物的话，我要抽点运输费，毕竟各方面的打点也是需要花不少钱的。” 几人听了面面相觑，之前他们都没有仔细想这茬。 “我选择入股。”张富霖第一个表态。 “我也入股。”韩春明也接着说。 “行，我也入股。” 破烂侯见他们两个选择入股，也随大流，他自己把货弄回去根本没有销售渠道。 “好，那接下来，大家报一下自己要投的钱。” 陈光明根本无所谓，他们选择哪种方式，哪一种他都不亏。 “我带了三千。” 张富霖看了看韩春明两人，当先说道。 “我只有一千五。” 韩春明之前请的是涛子和蔡晓丽帮忙，挣的没张富霖这么狠，而且之前又借了五百给他们开饭店。 “我一千。” 破烂侯尴尬一笑。 “我这是五万。” 陈光明默默装了一会逼。 “卧槽！” 三人听到这个数目直接吓傻了。 韩春明和张富霖能想到陈光明带的比他们多很多，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差距这么大。 破烂侯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陈光明这么有钱。 陈光明解释道：“我的只有一万，其他是别人的。” “不是，究竟是谁这么心大，竟然放心把这么多钱交给你，不怕你跑路吗？” 张富霖惊讶得合不拢嘴。 陈光明笑了笑道：“我有老婆孩子在京城，能跑哪去？” “你们眼光要放长远点，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 第129章 高第街 休息了一晚。 早上九点，陈光明等人打了个车来到了我国最早、最忙碌的个体户集贸市场——高第街。 听王东强说，这条街凌晨三四点就已经开始营业，一直到晚上才会结束。 五百多米长的街道两旁密密麻麻摆了几百个用架子搭起来的简易档口，街面上混合着匆匆的脚步声，操着湘、蜀、东北等不同口音的问价声，计算器噼里啪啦的按键声，拖车与地面的摩擦哐当哐当声，相当的热闹。 据说这里的货物很大一部分都是中英街过来的水货。 韩春明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感叹道：“咱们京城现在很多人做个体户还要躲躲藏藏，羞于见人，而人家这红火得就跟个菜市场似的，这区别也太大了。” 陈光明笑了笑：“迟早有一天，全国都会变成这个样。” 但这个过程还需要好几年。 “明哥，我们是现在去找那个王东强吗？”张富霖问道。 之前王东强跟他们说过他就在这条街的中段位置摆摊。 “不着急，咱们自己先逛逛再说。” 陈光明目光落在几米外的一个摊档上。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老板摊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来自港城的t恤衫、牛仔裤、波鞋等各种商品。 此时的女老板像打仗一样忙得脚不停蹄，一会巧舌如簧地跟这个顾客谈价论价，一会又要跑过去给另外一个顾客拿货。 看着这些背着蛇皮袋，来自全国各地，操着各种口音的“倒爷”。 陈光明知道这里面有很多并不是专业的“倒爷”，而是利用出差的便利兼职带货的。 他们在出差期间随便带上几件东西回去，就能挣到比工资还高的收入，有些人甚至出差前就被提前预定，需要帮忙带回什么。 知名作家编剧王朔就干过这个事，他在一个访谈节目曾经说起过他这一段经历。 当时单位给他三千块钱拿去买彩电，结果他拿这个钱去当本儿去倒腾电视机、录音机、墨镜、电子表。 一个半喇叭的收音机在汕头卖一两百，他拿回去就能翻几番卖出去，一块数字电子表也能卖到几十上百块钱。 后来遭人举报，被逮着，钱和货都没了，还被倒罚一千块钱。 没钱交罚款就从工资里扣，当时他工资只有三十六块一个月，每月扣掉三十，只给留下六块钱做生活费，被逼无奈才辞职转行。 陈光明等人一路走走看看，终于在一个专卖服装的档口找到了王东强。 “王哥。” 张富霖走上前喊道。 “哎呀，各位老弟你们来啦。”王东强招了招手，看到最后面的破烂侯又改口道：“不，还有一位是老哥。” 前天在火车上，他只是无聊的找个人攀谈，没想到还真的找来了。 陈光明拿出烟，给对方发了一支，说道：“王哥，你这生意很不错啊！” 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和两位操东北口音的顾客在讨价还价，这应该就是他的老婆。 王东强笑道：“还行，不知道几位看得怎么样了，如果还没找到合适货物的话，可以看看我这里的服装。 都是港城那边时下最流行的，拿回京城，肯定能大卖。” “我们要的可不少，你这. . . . . .” 张富霖指着他摊上的衣服，加起来可能也就四五百件。 “你们准备要大批量？没问题能弄到。” 王东强惊讶地看着四人，没想到还是大主顾，一定要把握住。 陈光明接话道：“我们昨天去了沙河市场，今天也看了十几家店，什么样的价格和品质，都已经很了解，你把你的价格报给我们，合适的话肯定会优先照顾你生意。” 王东强开心地笑道：“没问题，我一定给你最优惠的价格，“洋破烂”你们要吗？这个我有渠道。” “洋破烂？” 韩春明三人一脸懵逼。 陈光明前世倒是看过关于“洋破烂”、“洋垃圾”的文章。 80年代至90年代初，很多大城市流行一种“洋破烂”，各种进口的牛仔裤、西服、连衣裙、夹克等摆满地摊，售价低的每件几十元，高的达上百元。 这些都是倒爷从粤、闽两省的沿海城市倒来的，这些衣服被称为“洋破烂”，很多“洋破烂”并不是破烂不堪，有些甚至还跟新的一样。 穿在身上有型有款，比当时国内的“蓝黑灰”好看得多，这使得很多人即使知道是二手的，也趋之若鹜。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些所谓的名牌，实际上都是外国人扔掉的垃圾，从废品回收站甚至是医院的停尸房搜罗来的，上面不仅肮脏无比和可能还有各种各样的病毒细菌。 “不要。” 陈光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现在能挣钱的玩意这么多，没必要做这些缺德事。 “王哥，你有没有认识电子表和家用电器的水货客？” 陈光明刚才已经了解到，这条街上卖电子表、录音机之类的摊贩都是些从水货客手上拿货的二道贩子。 从他们手上拿货的价格无疑会更贵，当然这个王东强同样也是个二道贩子，不过总得有人帮忙牵桥搭线。 后面还有不少事情可能还需要王东强帮忙的，不给他点好处肯定是不行的。 第130章 返程 “怎么，你们还要进这些东西？” 王东强有些担心，他们的钱要是买了别的，那从他这里拿衣服的数量就减少了。 “放心，衣服我们也不少要，价格合适的话一两千件都没问题。” 陈光明知道他担心什么，先给他一颗定心丸。 昨晚四人已经商量好，这次主打是衣服和电子表，其他的每种带几件回去试试水。 王东强听到要一两千件顿时精神一振，连忙说道：“我可以试试帮你们联系一下，但你也知道我主要就是做服装这块的，其他的渠道真不熟。” 陈光明点了点头道：“最好今天就帮忙联系，我们在这边能待的时间不长。” 王东强呵呵笑道：“没问题，我中午就去找人，咱们现在是不是先来聊聊衣服的事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他们在王东强这里要了2500条的衣服，以喇叭裤、牛仔裤为主，连衣裙、t恤、衬衫等款式也有一些。 又在王东强找的人介绍认识的水货客那里，以五块钱每只，买了3000只电子表，以十二块钱每个的价格，要了600个计算器。 后面又零零散散买了蛤蟆镜200个，录音机20个、冰箱5台、彩电5台。 这么多货，不可能一天凑齐。 利用等货的时间，陈光明带着他们三个逛了逛现在的羊城。 陈光明以前也来过几次羊城，但在时间上有着三四十年的跨度，现在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就连后世最着名的“小蛮腰”也还要等上三十年才建成。 先去了一趟沙面岛，这里曾是英法等国的租界，因此在沙面岛上有许多欧式建筑。 虽然沙面见证了一段屈辱的历史，但是也给羊城留下了一道别样的风景，使人们不用走出国门就能体验到异国风情。 他们这四个人中就有三个是玩古董的，既然来了羊城，粤省博物馆自然得要去一趟。 ............................................................. “姐夫，现在所有货都已经送到了，接下来怎么弄？” 韩春明看着装满大半个店面的货物说道。 今天一天，他们四个人哪里都没去，就是守在这里等着人把货送过来，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个店面是王东强的老婆帮忙找熟人租用的，使用两天时间就要了二十块钱。 “将门锁上，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到对面打个电话。” 陈光明需要一个地方将东西秘密收入超市空间，接下来就是把他们三人给支开。 十分钟后，陈光明返回告诉他们马上就会有人开车过来拉货，并以他们不适合在现场为由让他们先回旅馆。 三人虽然很不解，但出于信任，还是按照陈光明说的做了。 亲眼看着他们坐公交车离开后，陈光明重新把门打开。 一眨眼的功夫，屋内所有的货物就都消失不见。 做戏做全套，陈光明坐在店面门口抽了半个小时的烟才坐车回去旅馆和他们汇合。 “明哥，事情搞定了吗？” 陈光明一回到旅馆，就迎上张富霖几人期盼的目光。 陈光明拍了下手掌，笑道：“搞定了，货已经拉去火车站装厢了，咱们就等着回京城发财吧。” 只要把这批货全部处理掉，他们这几个人的身家翻个三四倍都不成问题。 张富霖高兴道：“太好了，你们是不知道，这几天我是吃不好睡不好。” 韩春明和破烂侯两人也是感同身受，每天兜里揣着这么多钱心里确实不踏实。 “咱们的货预计四天后才能到京城，大家是想在羊城再玩两天，还是现在就去买票，明天回去？”陈光明看着他们三个问道。 “不玩了，回去吧。”一向不怎么表态的破烂侯开口说道。 韩春明两人也跟着点点头。 “行了，听大家的，一会咱们就去火车站买票。” 陈光明心里同样也不想待了，这年头啥娱乐节目都没有，还是在家里舒服。 ............................................................ 又是三十多个小时的痛苦煎熬，晚上八点多，陈光明四人终于回到了京城。 这次虽然从北到南横跨了两千多公里，但时间上只是上次去通县的一半。 韩春燕正在欢天喜地拆开陈光明给她带回来的礼物，看到他从箱子里拿出一台跟收音机长差不多的东西来。 顿时疑惑地问道：“你这买的是啥，家里不是有收音机了吗，怎么又买了一台回来？” “傻丫头，这叫录音机，放上磁带就能唱歌，还能录音，同样也能收听广播。” 陈光明说着就把录音机插上电，拆开一盒磁带放了进去。 他这次虽然没大批量进磁带，但还是买了一些带回来自己听。 “甜蜜蜜” “你笑的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 . . . . . 优美动听的歌声从录音机里传出，立刻俘获了韩春燕的心，就连韩母也在侧耳倾听。 “这歌真好听！”韩春燕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兴奋道。 “好听吧，这玩意价格顶多上十台收音机。” 陈光明声音调小了一点，免得待会被投诉。 他也想过要不要把冰箱和彩电也一起给安排上了，但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过段时间再说。 这才开饭店不到两月，这样做也太高调了。 “这么贵！” 韩春燕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但一想到家里的存款，还有现在饭店每天的收入，却也不怎么觉得心痛了。 第二天上午。 陈光明来到了饭店。 现在时间还早，厨师在后厨做准备工作，大厅只有于莉一个人。 张富霖和韩春明他们这两天要抓紧时间联系买家，货一到就能迅速出货，估计今天不会来饭店。 “老板，你回来啦！” 于莉看到进来的陈光明，笑容满面迎了过去。 “嗯”陈光明点点头，随即问道：“店里还好吧？” 其实昨晚韩春燕就把饭店最近的情况跟他说了。 他们不在的这个星期，她每天下班都会过来看看，看看账目。 “放心，一切正常。”于莉信心十足地回道。 陈光明在饭店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后，就进了办公室。 十多分钟后。 “光明，我给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 于莉敲门进来，随手就将门给关上了。 “咳咳，有些热门不用关。”陈光明尴尬地提醒道。 于莉现在才三十出头，正是散发成熟女人魅力的时候，他可不想传出绯闻。 “好的。” 于莉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妩媚一笑。 第131章 卖疯了 听完于莉的汇报后，陈光明手指轻敲桌子，考虑要不要直接给她们提前转正算了。 于莉静静地看着正在思考问题的陈光明，越发的觉得有男人味。 “你们最近表现都很不错，你和王晓岚、陈丽，全都提前一个月转正，从下个月开始，按之前定好的正式工资发放。” 现在饭店已经走上正轨，以后他们三人肯定都不会放太多心思在这个小饭店上。 所谓的提前转正也就是下个月多发几十块钱的事情，去了一趟南方回来，这点小钱他真的不放在心上了。 陈光明话说完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抬头一看发现对方正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明显是走神了。 他提高声音道：“怎么，给你们提前转正还不高兴吗？” “什么，提前转正？” “谢谢老板！” 于莉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欢天喜地的感谢道。 陈光明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乐意呢，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好意思，刚才我走神了。” 出了办公室，于莉觉得刚才的自己实在是太丢脸，竟然因为一个比小自己这么多的男人而失神。 不过很快她就将这个事抛在脑后，因为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下个月就能转正了。 转正后她的收入将会大大的增加，月薪甚至有可能突破百元。 两天后，趁着天还没黑，陈光明来到了之前那个秘密院子，把空间里的货物放了出来。 然后马不停蹄的骑上自行车赶去通知张富霖。 之前张富霖跟他汇报，这两天加起来已经预订出去了一千块多块电子表，衣服也有很多二道贩子想要拿货。 电子表、计算器、墨镜这些小玩意，他们随身带了几十个回来做样品。 张富霖听闻东西到了，立马激动道：“我马上过去，今晚我就守在那里了。” 陈光明点点头道：“行，待会我过去通知春明跟你一起。” 他们这两个都是光棍一条，就是守在那里几天几夜不回家，也没人过问他们。 ......................................... 职工家属大院。 “老张，你上次不是说儿子要结婚，没有手表票吗？我这里一个港城的手表，才五十块钱，百货大楼里面的手表，不但要票，价格至少要一百多. . . . . .” 工厂门口。 “电子表，港城现在最流行的高科技手表，带数字显示的，最后两块，先到先得。” 公交站。 “哥们，看你穿着挺潮的啊，我这里有港城过来的蛤蟆镜，要一副吗，带上去跟你这身行头简直就是绝配，走在大街上我敢保证绝对是. . . . . .” 有了之前倒卖物资的经验，现在他们已经有了成熟的销售模式。 张富霖和韩春明把货散给他们的小弟，这些小弟又提价把货散给更多的贩子，每一层都有钱赚。 一天时间不到，陈光明他们从羊城带回来的货物就出现在京城的各个角落。 生意出奇的火爆，新鲜的玩意会一传十，十传百，每个买到新玩意的人都会拿出来显摆一下，你要是没有，那就落伍了。 贩子手上的货卖完后，他们立马就会拿钱过来进更多的货，有些本钱少的人，一天就得要去进两趟的货。 价格一涨再涨，电子表的价格从一开始的三十块涨到四十块，衣服从二十五块涨到三十五块。 而且这还只是陈光明他们出货的价格，后面还要经过两道手，到了消费者手里价格只会更高。 这可是人均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年代啊，没想到会这么疯狂。 手表算是这个时代的大件，家里人支持还勉强可以理解，但花上一个多月的收入去买一件衣服，那就太难以想象了。 陈光明表示自己突然看不懂这世界的消费观了，感觉比后世那些省吃俭用，透支工资拿去买苹果机的果粉还要疯狂。 开始的几天，每天都有几万块钱的进账，把张富霖他们三人给激动坏了，根本舍不得离开那个院子。 但看得陈光明心里直发慌，他从不担心货物卖不出去，只担心是不是太高调了。 陈光明索性把销售的事情全都交给了他们三个，这样一来，他们除了拿到之前定的份额外，还能额外拿到一份提成。 ................................................................. 一个星期后。 包厢内。 “张所、三位警官，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忙，我先干为敬！”陈光明举起酒杯站起来说道。 前两天，又有一伙不开眼的混混想来他们饭店打秋风。 陈光明直接找到张所长帮忙给解决了，所以今天在饭店里宴请他们。 张所长也举了举杯子，笑呵呵道：“陈老板，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们份内的工作。” 张所长猜不透这个年轻人和田局的关系，所以态度一直都很客气。 饭局结束，陈光明喝得已经有点晕昏昏了。 这些叔叔一个个都太能喝了，他单枪匹马还真的有点应付不过来。 韩春明和张富霖现在每天都忙着数钱，现在根本没有功夫顾得上这边。 陈光明白天也不怎么过来，饭店的事情大多交给于莉这个大堂经理负责，他甚至还有时间跟阎埠贵去钓钓鱼。 “光明，你没事吧？” 于莉看到陈光明摇摇晃晃从包厢里出来，就走过去搀扶。 “没事，我回去办公室休息一下就好，你招待好客人。”陈光明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现在虽然已经是用餐的尾声，但大堂内还有几桌客人在吃饭。 “好，你注意着点，有什么事就叫我。” 于莉现在工作激情爆棚，充满了干劲。 前两天陈光明刚给他们发了上个月的工资，她一个人就领到了八十块，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陈光明回到办公室倒了杯凉白开灌了下去，本想坐着醒醒酒，不知不觉就躺在硬邦邦的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 第132章 醉酒惹事 陈光明勉强睁开眼睛，站在他面前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再往上看才发现这人是于莉。 于莉没想到人会突然醒过来，慌忙解释道：“郭师傅他们也已经回去了，我过来看看你醒了没？” 陈光明坐起来晃了晃脑袋，才隐约记起来这里是饭店的办公室。 他刚才并没睡多久，现在还是感觉晕乎乎的。 “喝杯水会好点。” 于莉拿起办公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送了过来。 陈光明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才勉强好了些。 “喝醉酒不好受吧，我帮你按按头吧。” 于莉说话的同时已经绕到他的身后，柔软的手指二话不说地就按在了他太阳穴上。 “嗯。” 陈光明闷哼一声，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无意的，过程中一对硕果总是顶在他的后脑勺上，鼻翼间还能闻到一股幽香。 陈光明侧头往上看了眼圆润少妇，那白嫩修长的脖颈，一团火就渐渐升了起来。 起身就把人拉了过来。 于莉吓了一跳，低声道：“光明，你. . . . . .你喝醉了。” “难得你不想吗？” 陈光明看着她的眼睛说。 于莉被这个大胆的问题一下就给问懵了，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光明现在火气正盛，哪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亲了上去。 ............................................................... 于莉不知道自己到底冲上来几次云霄，只知道自己时而昏厥，时而清醒，像个木偶似的配合着对方。 就在刚刚，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女人的快乐，这是阎解成从来没有让她体验过的。 她从来没想过做种事情可以这么舒服，以前听那些大妈八卦这种事情，总觉得过于夸张。 以前她就非常羡慕韩春燕，现在就更加羡慕了。 “咱们现在算怎么回事？” 于莉看着只顾低头抽烟，一言不发的陈光明问道。 “大意了啊，喝点酒，心底潜藏的邪念就一下子全都蹦了出来, 压都压不住。” 陈光明心里暗暗自责自己没有定力，也在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你想怎么样？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陈光明并不觉得这全都是他自己的问题，孤男寡女的，你不避嫌就算了，还非要给人按头。 按头就算了，还屡次违规带球撞人。 “你是男人，当然得你想办法解决。” 于莉把皮球踢了回去，其实她也没想好要怎么办。 不可否认她是对陈光明有好感，这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偶尔搞点小暧昧，那是为了拉近两人关系，增加工作情趣，她真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发生了关系。 “让我想解决办法，那好办啊，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咱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陈光明将烟头掐灭，扔进烟灰缸，试探性地说道。 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让各自的生活归于原有的轨迹，这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她要提要求，不过分的话，为了解决麻烦，陈光明也会答应下来。 “不行。” 于莉毫不犹豫地给否决了。 她想了想又说道：“你花钱帮我开一家饭店，要像你这家这么大的。” 年龄差距摆在这，让陈光明离婚跟她过显然不现实，那就只能讨点好处了。 “这也太贵了吧！” 陈光明气愤的说出了心里话。 他并不是因为心疼钱，自己马上就要有十几万的进账，开家饭店要不了多少钱。 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打了天价炮，太冤了。 “我没叫你现在. . . . . .”于莉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陈光明并不是说没有钱，而是说. . . . . . 她想了想，好像确实有点贵了，自己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她咬了咬牙说道：“你不是让我帮你干满三年吗，三年后你出钱帮我开饭店就行，这三年我. . . . . . .我可以当你情人。” 这种深入灵魂的满足感，她也不甘心只体验一回。 “你想得美，最多三个月，三个月后，我给你两千块，你离开饭店，从此两清。” 陈光明一眼就识破了于莉的算计。 看她刚才享受的样子，就知道她想白嫖自己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他承认于莉是有些姿色，刚才的体验感也很不错，但三个月已经足够，一次两千块他心疼，换成三个月那就没啥事了。 时间拖太久的话，迟早得出问题。 “好吧。” 于莉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那咱俩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把办公室处理一下就回家吧，我先走了。” 陈光明指着桌子沙发说道。 虽然他还有余力，但刚刚谈完条件，显然不是继续战斗的好时机。 ................................................................... 时间匆匆，又是一个星期过去。 羊城之行带回来的货物已经处理完，少量的零零散散已无关大雅。 一开始陈光明以为最难处理的是彩电、冰箱这些大件，毕竟是几千块钱一个东西。 但他还是低估了京城的有钱人，那些消息灵通的二道贩子带过来的客户，一带一个准。 不怎么讲价不说，往往一买就是彩电、冰箱、录音机全套买完，其他那些小商品也会买上不少。 这批货让他们四人的身价直接翻了五倍有余，陈光明虽然不参与销售，没有提成可拿，但他在运输费用这一块找补了回来。 如果认为像电子表这样的小玩意不用他运输也行，那就大错特错了，普通倒爷跑十次被查扣两三次，就已经算运气很好的了。 第133章 于莉后悔了 真要是这么容易弄过来，用不了几天电子表就会烂大街了，为了控制风险，大部分倒爷一趟往往只带几十个。 这些人要货少，很难直接从中英街的水货客拿货，他们在高第街拿货，至少要十块钱以上。 考虑到有时候会血本无归，路费吃饭住宿也要花费不少，他们至少要卖到三十块以上才有得赚。 跋涉两千多公里，来来回回就是四千多公里，自然不可能只为挣点辛苦钱，所以电子表之类的东西才能一直维持高价。 他们三人想要挣大钱只能依赖陈光明。 现在除了破烂侯外，韩春明和张富霖已经成为了万元户，张富霖的身家更是达到了两万多。 包厢内，四人在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吃着庆功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富霖问道：“明哥，下一步我们怎么干？” “今天只喝酒聊天，这个事情暂时先不要谈。”陈光明抬手制止道。 他还没有想好下一次份额分配的事，好的项目谁不想多投钱，肯定不是你有多少就全都能投进来的。 要是那样的话，本金就像滚雪球似的，只会越来越多，按照这个回报率，从几万到几百万就是一眨眼的事。 就倒卖点小玩意，哪有那么大个盘，真要这么高调，用不了几天就会被人一锅端了。 就算是陈光明自己也不可能把二十多万全部拿出来去进货。 张富霖懒得动脑筋没有多想，只当是陈光明怕包厢隔音不好，隔墙有耳。 实际上，这些包厢的隔音确实不怎么好，只要仔细听就能听出隔壁已经人喝高了，正在高谈阔论，吹着牛逼。 破烂侯人老成精，听出陈光明话里有话，顿时有些慌了。 这里的人中他和陈光明的交情最浅，上一次他就是最后加入的，在出货的过程中也没有出太多力，他现在是最害怕被踢出局的。 韩春明也听出了些端倪，但他丝毫不担心，淡定吃菜，姐夫撇下谁也不会撇下他。 陈光明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看了看破烂侯，又看看另外两人，笑道： “大家放心，以后有钱还是大家一起赚，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的。” “来，大家走一个。” 有了陈光明抛出的定心丸，饭桌的氛围再次热闹起来，一直吃到七点多才结束。 看着陈光明和另外三人一同离开了饭店。 大堂内，正在的给客人结账的于莉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真不是吹的。 刚才于莉进来敬酒，陈光明就从她眼中看到了炽热的渴望。 他当然不是怕了，而是因为春燕昨天刚刚检查出来怀上二胎，这个节骨眼上不得回家好好表现一下啊。 “回来啦，你今天怎么没加班啊？” 正在悠闲听着戏曲哼小调的阎解成，看到于莉这个点回来诧异道。 于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很想我天天加班吗？” “媳妇，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多多休息，但有赚钱的机会咱们也不能错过啊！ 话说陈光明这小子可真够大方的，加班两个小时就多给两块钱，我辛苦一天才挣一块多。” 阎解成走到于莉面前，讨好地想帮她捏肩捶背。 “起开！” 于莉现在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只会掉钱眼里的窝囊废。 所谓的两块钱，自然是她杜撰出来的。 把两块钱拍在阎解成的面前，马上就让他乐得找不着北，根本不会在意她几点回来。 ...............................................................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个月于莉非常幸福！ 这段时间让她体验到了作为女人真正的快乐！ 这三个月饭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她也顺利拿到了期盼已久的超百元的月薪。 饭店虽然忙，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期盼能天天加班。 加班体验那些她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新鲜花样。 陈光明还送了她几件好看时髦的衣服，在外面每套售价都要上百块。 陈光明也很幸福！ 不是自己的车，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丝毫不用怜惜，以前那些没试过的开车姿势，可以随便体验。 “光明，这钱我不要，我不想离开你！” 于莉看着陈光明甩在桌上的两沓大团结，她后悔了。 当初自己就不该提钱的事，只要一直留在陈光明的身边，她得到的肯定会更多。 她现在已经迷恋上了在陈光明身边的感觉，不想去做什么饭店老板。 陈光明三人正在筹备的新酒楼，她已经去看过，那是真正的酒楼，上下两层，光包厢就有十几个。 以她和陈光明的关系，要是不离开，肯定能到那个地方做经理。 “不可能，你要知道咱们继续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我们各自都有家庭，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现在结束是最好的结果。” 陈光明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是他那啥就无情，现实摆在面前，又不是啥优质股，已经在走下坡路，哪能长期握在手里。 “我们就像现在一样，不是也没什么影响吗？” 于莉上前将陈光明紧紧抱住，眼眶泛红，显得楚楚可怜。 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美好就这么短暂。 和拿钱去开饭馆相比，现在她更想待在陈光明身边。 “别傻了，你是在自欺欺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影响呢。” “现在的结果，不正是当初你想要的吗？” “你现在有了资金，又有饭馆经营的经验，以后肯定能发展起来。” 陈光明既然已经下了决定，自然不可能因为她几句话就被说动。 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现在只想按照约定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两千块钱，在这个时代不是个小数目。 放眼整个京城，能随便拿出这个数的家庭都不多。 “那以后我还能去找你吗？” 于莉还不死心。 “当然，我们不也还是邻居吗，有事情肯定得互帮互助不是。” 陈光明没有把话说得太绝决，就看她怎么理解了。 只要她不在眼前晃荡，有兴趣偶尔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听完这个，于莉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目光重新回到了那两沓钱上。 “钱的来源，你自己想办法，开家普通的饭馆肯定够的了。” 他们三人当初开这家饭店，一下子也没有花这么多，也就是后面买冰柜和搞包厢多花了一些。 于莉点了点，把钱收了起来。 心里叹息，在阎家学了这么久算计，只学到了算计蝇头小利。 陈光明一边在筹备开大酒楼，还能轻轻松松拿出来两千块钱来，家底必然还有不少。 于莉要走人的事，陈光明半个月前就已经知会韩春明两人。 上个星期也已经新招了一名服务员，于莉原来的工作则由性格更活泼些的陈丽顶上。 ........................................................ 在过去的这三个月里。 陈光明和韩春明他们三人又去了两趟羊城。 每次进货都控制在六万元以内，而且放缓了出货速度，而且提醒张富霖两人，让他们手底下那些人，尽量低调些。 正在筹备的酒楼开在大栅栏附近。 已在装修中，打算元旦就开业，只是现在经理的人选还没有着落。 “涛子、晓丽，你们这的师傅手艺不错。” 陈光明和韩春明、张富霖去看了酒楼装修进度后，就来到了，离得不远的涛子和蔡晓丽的饭馆。 这家饭馆的面积只有光明饭店的一半左右。 受他的影响，这两人开饭馆的时间，比原剧情早了两年。 那会儿已经是八二年，韩春明为了给苏萌她爸凑钱做手术，把涛子他们准备用来开饭馆的钱都给借走了，苏萌已经大学毕业正在分配工作。 蔡晓丽笑道：“陈大哥，你说笑了，比你们那的师傅可差远了。” 韩春明接话道：“涛子、晓丽，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我们这里就不用你们守着了。” “春明，我们去羊城的事，你没跟他们说过吧？” 陈光明看着涛子和蔡晓丽，感觉这两人还是成不了。 “没有啊，怎么了？”韩春明不解地问道。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陈光明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太多了，程建军那小子现还在读大学呢。 韩春明看了看自己姐夫，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 “春明，你觉得我们把关大爷的孙女请到我们酒楼做经理怎么样？”陈光明直接转换了话题。 韩春明愣了愣道：“关小关？” “对啊，我觉得她挺不错的，到时候你努努力，说不定还能和关老爷子亲上加亲。”陈光明开玩笑道。 先给他个心理暗示，以后他在面对关小关时，脑子里就会自动跳出这方面的想法，说不定能成。 恰好这时，涛子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脸上带着标准性的憨笑。 陈光明也给了他个笑脸。 涛子对不住了，把你未来媳妇提前给截胡了。 “姐夫，你就甭开玩笑了！” 韩春明哑然一笑，随即又说道：“不过说真的，她现在大酒店干，是这方面的专家，做经理还真能行。” “你们不用看我，你们拿主意就行。” 张富霖见陈光明两人看向自己，连忙表态。 陈光明当即拍板：“那就这么说定了，春明，你出马去请人。” 韩春明点了点头：“这件事成不成，关键要看我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思。” “那这样，反正也不远，待会我们一起去他那里一趟，以显成意。”陈光明想了想说道。 ............................................. “你们请小懒猫去做这个什么经理，给她多少份子？” 关老爷子一开口就把陈光明三人给问懵了。 陈光明很是无语，他只是想请个打工人，怎么一上来就要份子。 哪怕你要高点工资他也不怕，因为往后几年物价上涨得厉害。 韩春明嘴巴动了动，想说点啥，又不知道如何张嘴。 他倒是不介意让点利益给自己师父的孙女，可他自己就两成份子，给了出去，那酒楼也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关老爷子，我们这酒楼是三人合伙. . . . . .” 陈光明看韩春明不说话，只能自己出马了，那知只说了一半就被关大爷抬手打断。 “行了，知道你们不舍得，酒楼打算起什么名字？” “光明大酒楼。”韩春明连忙说道。 “不咋地。” 关老爷子语气中带着不屑。 陈光明面露苦笑，他也知道这名字不咋地，但让他们两个出主意，也没人吱声啊。 关老爷子眼神扫视着三人，说道：“这样吧，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小懒猫去你们酒楼上班。” “什么条件？” 韩春明连忙问道。 关老爷子看着三人说道：“换个名字，从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四个名字中挑一个，以后开分店，也从这里面挑。” 韩春明和张富霖两人闻言，全都看向了陈光明这个主事人。 “关老爷子，这四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陈光明印象中这四个名字跟四个小碗有关，而且有几个就在破烂侯那里，不知道现在韩春明弄到没有。 关老爷子仰头凝视了会天花板，悠悠说道：“这个事得从四个名叫：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的珐琅彩小碗说起，当初它们分别在德胜门、东直门、崇文门、朝阳门的四位税务官的手里。” “这四位税务官没了之后小碗就传给了他们后人，后来他们哥四个成了好朋友，拜了兄弟，这四个碗的名字就成了他们的代号。” “后来其中三家的碗被人抢了去，而剩下最后一个聚朋友就在我这里。” 三人听完关老爷子的故事，都有些触动。 韩春明从故事中回味过来，出声问道：“所以老爷子您就是那位崇文门的后人聚朋友？” 第134章 再回楼 关大爷瞥了徒弟一眼，没有搭理他，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韩春明尴尬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陈光明道：“姐夫，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刚才他是想顺着这个话说下去，让老爷子把那个小碗拿出来让大伙瞧一瞧。 “没问题，那就把酒楼名字改成聚朋友。” 陈光明考虑了一下，这四个名字除了茶飘香外，其他几个还是挺合适做餐馆名字的。 至于茶飘香，以后大不了开一家茶楼，生意挣多挣少无所谓，光屯店铺房产就非常有投资价值。 这时，关大爷却说：“先用再回楼。” “朝阳门的再回楼，是我一生最敬重的老大哥。” 用这四个名字开四家小酒馆，是当年他们四个的愿望。 只是那时候另外三家已经没落了，接着不久就不允许个人做生意了。 “那就听您的，用再回楼。” 陈光明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其实他一开始想选的就是再回楼。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 . . . . .”这是他以前很喜欢的一首歌。 只是碍于关老爷子的面子才说的是聚朋友。 “不过，关老子，这个事你是不是先和你孙女商量一下？”陈光明提醒道。 当事人都不在这里，万一关小关不愿意来，他们在这里商量得再好，也是无用功。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孙女的事情，我做得了主。”关大爷神情自得地说道。 见此陈光明也不好再说什么。 “老爷子，刚才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那三个珐琅彩小碗是被什么人抢走的？”韩春明给关大爷倒了一杯水，好奇地问道。 “王爷的孙子。” 关大爷拉长声音说道。 韩春明诧异道：“王爷的孙子？” 关大爷点点头，继续说：“外姓孙，不是正儿八经的，外妾生的，姓侯，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破烂侯他爹。” “什么？破烂侯，就他那模样. . . . . .” 听到破烂侯是王爷的后代，韩春明捧腹大笑起来。 张富霖也是惊讶无比，破烂侯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子，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身份。 只有早已经知道内幕的陈光明，没有大惊小怪。 看韩春明的表现，现在肯定还没有弄到破烂侯手上的三个珐琅彩小碗。 如果陈光明没记错的话，原剧中应该是侯素娥为了感谢韩春明之前的帮助，从破烂侯那里偷过来送给他的。 对这几个碗，陈光明也有些眼馋，要不是现在和破烂侯合伙做着生意，不好意思下手，不然他也要试试看能不能弄过来。 “嘿嘿！”韩春明嬉皮笑脸道：“老爷子，你那个聚朋友能不能拿出来给我们涨涨见识？” 关大爷看着他笑而不语。 韩春明的算盘注定要落空，陈光明同样也很好奇关大爷的那些宝贝现在藏在哪个角落。 这个时间点应该还没有封存到厨房的墙里吧。 . . . . . . . . 十二月底。 “阎解成、于莉也开饭馆了！” 于莉两口子拿着阎埠贵写好的帖子，在院子里一家家的派发，立刻引起了四合院的轰动。 “看来开餐馆是真的能挣大钱啊，短短时间院里已经第二家了！” “是啊，阎家人真是会算计，于莉才到陈光明那里干才多久，还没有半年吧，看着人挣钱，自个儿立马就开一家。” “我怀疑她就是故意去人家那里偷师的，陈光明也够大度的，要换做是我，肯定得要骂臭他们家的名声。” “于莉他们这不是刚要开业嘛，说不定还缺人，有想法的可以去他们那学学。” “要去也去陈光明那，阎家人多会算计啊，别想占到一点儿便宜。” ........................................... “气死我了，以后我再也不理这个于莉了。” 韩春燕气鼓鼓地将请帖扔在茶几上。 这近半年来，在于莉的刻意讨好下，在饭店里两人的关系很好，回到四合院偶尔也会串串门。 所以她才会对于莉的这个事情这么生气。 陈光明将人搂在怀里，安抚道：“别气了，你现在是孕妇，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咱家马上要开酒楼了，有本事，让她也学了去。” 他早就知道于莉到他们饭店存有偷师的目的，这是于莉在一次欢好后自己主动说出来的。 这事本来不会发生这么快，是他这个罪魁祸首把这个事情给提前。 “对，有能耐也学咱们开酒楼。”韩春燕嘴角上扬，得意道。 韩母从外面进来看到小夫妻俩又在腻歪，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抱着小兴国默默退了出去。 第二天，周日早上。 “光明，春燕，你们这是要去医院做检查？” 韩春燕怀二胎的事，院里早已经知道。 看到他们一早就推着自行车出院子，坐在中院聊天的大妈们纷纷看了过来。 “是啊。” 陈光明笑着回了一句，便走了过去。 “慧娟，你头胎比春燕还早半年多，打算什么时候要二胎呀？” 看到陈光明两人走远，二大妈朝旁边的赵慧娟问道。 自从赵慧娟去菜市场卖菜后，院里这些大妈就经常去她那里买菜。 现在她和院里这些大妈们都很熟，今天没上班就坐到了一起聊聊八卦。 “我刚去菜市场上班不久就马上要小孩，这影响不好，所以决定再等等，二胎不着急的。”赵慧娟心虚的说道。 她感觉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 自从同一个四合院的陈光明老婆怀二胎后，不仅婆婆秦淮茹和贾张氏经常念叨这个事，就连外人在她面前偶尔也会提上一嘴。 本来第一个孩子的事情已经过去，终于可以安心过日子了，结果二胎又出了问题。 棒梗不行，她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敢提让棒梗去医院检查，不然就露馅了。 她最近是吃不好睡不香，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第135章 吃席 到了医院，陈光明找的还是之前那位黄医生。 直接进去诊室，不用排号。 “一切正常，没什么问题。” 黄医生取下听诊器笑呵呵地道。 “黄医生，谢谢了！” 陈光明之前没少登她家的门，现在关系已经挺熟了。 “甭客气。” 黄医生轻点下头，又看向韩春燕道：“春燕，你现在已经是二胎了，有些事情就不用我多交代了吧。” ............................................ 陈光明把韩春燕送回到四合院，正好赶上和院里的人一起去于莉的饭馆。 于莉的饭馆今天开业，院里的每家每户都请了，这是想搞个开门红啊。 到了地方，就看到于莉和阎解成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迎客。 于莉头发盘起，穿着利落得体，周身散发着优雅自信的气息。 男主角阎解成捯饬得油头粉面，皮鞋程亮，看起来也是人模狗样。 看到人群中的陈光明，于莉眼睛顿时一亮，笑着迎了上去：“各位邻居，欢迎欢迎！” “谢谢大家过来捧场！” 阎解成也朝众人拱手说道。 “莉姐，恭喜啊！” 陈光明从口袋拿出个早已经准备好的二十块钱红包，向于莉递了过去。 “谢谢！” 于莉笑盈盈的接过红包，手指不着痕迹地在他手心挠了一下。 陈光明只感觉手心一痒，面不改色地把手收回。 这娘们可真大胆，竟然当着阎解成的面来勾引他。 陈光明随着人流走进了饭馆。 门口前台处，阎埠贵正在负责收礼和登记。 陈光明在外面已经给过了，就没再去凑热闹，而是走向大厅。 大厅里面摆了六桌，其中四张大圆桌，还有两桌是用两张长方桌拼起来的。 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是四合院的人，相互都是认识的，已经落座的都在聊天嗑瓜子，场面非常热闹。 “这饭馆还挺大，得投多少钱啊？” “怎么得也要好一两千吧，你们说阎解成两口子哪来这么多钱啊！” “阎解成他们没有，三大爷有啊，他这么会算计，不知道省下了多少钱。” “都别猜了，这方面的专家来了，问他。” 刘光天喊了一声，站起身把正四处观望的陈光明直接拉入座。 “问我什么？” 陈光明坐下来，一头雾水的看向桌上的几人。 这一桌都是后院的人，刘光天和刘光福这哥俩看起来和好了，已经能坐到一个桌子吃饭。 刘光天说道：“光明，你也是开饭馆的，跟大伙说说，开个这样的一个饭馆需要多少钱？” “两三千吧。” 陈光明随口说道。 现在房租低，对装修方面也没那么讲究，开餐馆的成本还不算太高。 “三千啊！” 同桌的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动往高的算。 “光明，你可真够大度的，于莉去你那里偷师出来单干，你竟然还来给他们家捧场。” 说话的是刘光福。 他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这一桌的人都能听到。 “这有什么，都改革开放了，谁家都有做生意的权力，你要乐意也可以开一家，我同样也去捧场。”陈光明无所谓道。 这小子蔫坏，他这才坐下来就开始挑拨离间，换个气量小的人，那不得生着闷气吃席啊。 二大妈说道：“刚才我看了一下阎埠贵登记的账本，收的礼金还真不少，光明你上次开业不请大家可亏大了。” “我那饭馆是跟人合伙开的，可请不完咱们四合院这么多人，漏了谁家都不好，所以干脆不请。”陈光明耐心解释道。 他虽然不是很在意院里人的看法，但可以的话，也不想被人随随便便嚼舌根。 不一会，贾家人也到了。 就坐在陈光明旁边的一桌，除了槐花，连小孩都带来了。 好家伙，大人加小孩足足七个人，这一家子都坐满一桌， 也不知道他们家给了多少贺礼，感觉这一次老阎家被老贾家算计到了。 ......................................... 临近开席，姗姗来迟的许大茂和秦京茹也坐到了陈光明他们这一桌。 陈光明现在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只把坐对面的许大茂当空气。 阎解成讲完几句客套话后，就开始上菜了。 八菜一汤，味道马马虎虎，比涛子和蔡晓丽他们那的还差一些，也不知道于莉是怎么找的厨子。 她能花两千五一个月请傻柱去做主厨，按说是有魄力的，应该不会在这方面算计，省钱。 就这菜的水平，挣钱没问题，但生意想要火爆估计很难。 “招呼不周，大家吃好喝好！” 酒席吃到一半，于莉和阎解成开始过来敬酒。 “光明，咱俩单独喝一杯，这次我们能开饭馆也有你一份功劳。” “听于莉说，之前她在你那上班的时候，你对她很照顾，谢谢了！” 阎解成笑呵呵地看着面前这个冤大头。 之前他们家都已经做好了陈光明上门找麻烦的准备，没想到对方不仅过来捧场，还给封了二十块钱的大红包，真是人傻钱多。 “客气了，于莉在我那里也帮了我不少忙，她天生就是会做生意的，你们饭馆将来的生意肯定会红火。” 陈光明和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毕竟是同道中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杯酒他受之无愧，连生理需求都帮解决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体贴的照顾吗。 “光明，我也敬你一杯。” 阎解成刚退下，于莉又上来。 陈光明苦笑道：“不是，你们夫妻俩轮番上阵，我可喝不过你们。” 于莉不管不顾，帮着陈光明重新满上，娇笑道：“这才哪到哪，你的酒量我最清楚不过。” 陈光明嘴角一抽，感觉她这话有些意有所指。 无奈只能拿起杯子和她碰了碰。 “得意什么，被人算计了还在这傻乐。” 许大茂看到陈光明被于莉两口子区别对待，心里很是不屑。 第136章 赵慧娟还钱 酒足饭饱后，陈光明上了趟公厕就准备回来骑车回家。 这个时候除了大酒楼外，一般的餐馆很少有设卫生间的。 “光明，你跟我过来一下。” 赵慧娟在饭馆里就注意着陈光明，看见他出来就跟了过来。 这是要搞什么飞机？ 陈光明眉头一蹙，不过还是跟了过去。 两人走到与公厕相邻的商铺后面一个角落，这里很是隐秘，从外面无法看到。 陈光明前后看了看，有些不悦道：“慧娟，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就是，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吗？这要是被人看见，没事也被说成有事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院里说，不必像这样躲躲藏藏的。” 赵慧娟讪笑道：“光明，不好意思，我也是怕被人看见说咱们的闲话。” “欠你的钱我已经攒够了，但一直没见你去菜市场，所以今天带了过来。”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卷钱，递了过去。 “嗨，就咱们两人的关系，早点晚点也无所谓的。” 陈光明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接过钱就直接揣进兜里。 赵慧娟撇了撇嘴，要不是见识过你陈光明要钱要到家里去，她就还真信了。 “没其他事了吧？”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近距离站着，陈光明能清楚看到她妩媚的双目秋水荡漾，有些勾人。 好一个妩媚娇柔少妇！ 呸呸，这都是些啥坏毛病。 陈光明挪开了眼睛，这一定是原身的情绪在作祟，跟他这个21世纪的良好青年没啥关系。 赵慧娟注意到陈光明的眼神，心里不由地有几分得意，抬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秀发，轻声说道：“高志阳、刘佳怡他们准备元旦搞了个同学聚会，你去吗？” “我跟他们都没什么来往，就不去凑热闹了。”陈光明不假思索道。 原身性格内向，读书时本就和这些人没有多少交际，现在换成陈光明就更加没有任何交情了。 “哦。” 赵慧娟虽然心里早有猜测，但还是有些失望。 “没什么事，我就先撤了。” 孤男寡女躲在角落里，要是不做点羞羞事的话，总感觉怪怪的。 “哎，等. . . . . .” 赵慧娟低头犹豫的功夫，陈光明已经走远了。 回到饭馆门口，恰巧碰见大批人马从里面走出来，于莉两口子也跟着相送。 看到一堆人挤在那里，都在找自己的自行车。 陈光明也不着急，拿出支烟点上，静待人群走完了，才过去开锁。 “光明，等一下！” 见陈光明推车要走，门口的于莉连忙将人唤住。 “莉姐，有啥事？”陈光明纳闷道。 于莉走过去，低声说道：“明天下班后，在你们饭店等我，我有事跟你说。” “行。”陈光明爽快答应。 除了那一档子事，也没有别的事情了，阎解成就在边上，也不便多说。 “媳妇，你跟那陈光明说什么？” 看到于莉回来，阎解成连忙问道。 “没啥事，就是过去提醒他平时嘴巴紧一点，不要到处跟人吹嘘开饭馆能挣钱，省得大家都跟着开饭馆。” 于莉蹙着眉，扯了个谎。 “提醒得好，刚才就有好几个人跟我打听开饭馆的事，都被忽悠过去了。” “陈光明这小子要是知道我们今天中午赚了多少，估计肠子都得悔青。”阎解成得意洋洋道。 于莉闻言翻了个白眼，就这百十块钱，高兴个什么劲。 ................................................................. 陈光明回家陪儿子睡了个午觉，又重新出门往大栅栏走。 过两天，再回楼也要开业了。 今天关小关这个经理正式上岗，下午开始培训新员工，作为老板自然得要去看看。 “从今儿起，大家就叫我关经理. . . . . .” 陈光明一进酒楼就听到关小关那清脆的声音。 新员工站成两排规规矩矩地听着训话，韩春明和张富霖也坐在边上听着。 陈光明没有打断他们，悄无声息地坐到韩春明两人旁边。 关小关侧对着门口，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气场十足。 虽然陈光明没有弄出什么声响，但还是被眼尖的员工给发现了，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关小关转头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很懒，但是我特别会指使别人干活，尤其看不得别人懒惰，所以我在这里定几条规矩，我只讲一遍，你们要认真听，认真记。” “第一、不允许迟到，迟到一次扣两块，迟到两次扣十块；第二 . . . . .” 这时，大厅里冒出了第二个声音。 “第三次呢，迟到第三次怎么样，你还没说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孟小杏这个刺头。 队列里别的员工都站得端端正正，就她自己歪七八扭。 孟小杏十多天前就进城了，韩春明和陈光明商量后，就把人放到光明饭店里先干着。 刚开始的两天她还老实，毕竟才刚进城。 可还没几天，就趾高气昂地指使起陈丽和王晓岚这两个老员工干这干哪了。 所以这边刚准备好，陈光明就让滚到这边来，找个人收拾她。 “什么第三次，第三次就直接给我走人了。” 关小关瞪了孟小杏一眼，不客气的说道。 孟小杏不服气地努了努嘴，但也没有继续出声。 关小关又继续说道：“第二、要眼快，手快，脚快；客人是上帝，不准吵嘴，还嘴，馋嘴；不准跑单，偷单，漏单。” “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 . . . . .” “这也没少说啊。”孟小杏小声嘀咕道。 “你给闭嘴，我不管你是谁的亲戚，在我这里一视同仁，违反了规定，照罚照样辞退。” 关小关怒气冲冲地指着孟小杏说道。 孟小杏向他们这边投来求助的眼神，却被韩春明狠狠地瞪了回去，只能乖乖的闭嘴。 关小关训完话后，又开始指导员工们如何进行规范服务。 陈光明三人上到了二楼办公室。 “姐夫，小关这样是不是过于严厉了？” 韩春明有些担忧，不知道把关小关请过来是对是错。 这个酒楼他们三个可是投了不少钱的，远非之前那个饭店的可比。 陈光明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做老板的，你可以对下面的员工和和气气的，但作为管理人员是要严格些，太好说话，过于和善的话，下面的员工就敢随随便便糊弄你。” 韩春明点了点头：“不过，这孟小杏也确实有些不像话。” “小丫头喜欢出风头，仗着和我们的关系，又在饭馆呆过几天，你去敲打敲打她，不能让她在酒楼胡作非为。” 陈光明要不是看在韩母的面子上，是真不想用这种不安分的刺头，要是屡不悔改，也只能让她走人。 “好的，待会我去收拾她。” 韩春明也觉得自己出面最合适，毕竟人是他们家的关系进来的。 三人将烟点上，张富霖说道：“明哥，开业那天，要不要把街坊邻居叫过来捧场？” 今天于莉饭馆开业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请了去，他是知道的。 陈光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韩春明道：“春明，你觉得呢，要不把你们院里的人都请过来算了，苏萌那天正好放假。” 韩春明哑然一笑：“姐夫，你就甭拿我开玩笑了。” “三位老板倒是悠闲。” 关小关推门而入，但很快就脸色难看，蹙起秀眉说道：“咳咳，你们以后能不能别在这里面抽烟。” “关经理，不好意思。” 陈光明笑了笑将烟给掐灭。 在他和张富霖的影响下，现在韩春明也抽上了，三人把这个不大的房间弄得乌烟瘴气。 关小关看到三人立刻把烟灭掉，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语气冰冷道：“三位老板觉得刚才我说的那些规定怎么样，有不妥的地方请提出来。” 陈光明知道这姑娘的性子，也没跟她计较，笑道：“挺好的，我们相信你的能力，肯定能把这个酒楼给管理好。” 跟着又朝小舅子说道：“春明，给咱关经理倒杯水。” 韩春明也没有多想，站起身就过去拿起茶壶倒水。 倒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姐夫上次说的话，脸上表情僵住了。 “小关，喝水。” 韩春明随手将杯子放到关小关面前，脸上朝着姐夫做了个苦笑的表情。 陈光明当作没有看见，而是看向关小关问道：“关经理，刚才我们正好聊到，开业那天要不要请人来捧场的问题，我想想听听你的看法。” 关小关知道这是对她的第一个考验，想了想才说：“可以请一些关系好的，但不要太多。” 陈光明又问道：“原因呢？” 关小关说道：“我们做餐饮的目标客户不是亲朋好友，要是亲朋好友都坐满了，真正的顾客坐哪里？他们不可能在一家没吃过的饭店排队的。” 陈光明点点头：“关经理说得好，我们开业打折目的是为了尽量多吸引以后能为我们带来生意的顾客，要是来的都是亲戚好友，那活动不是白搞了。” 像于莉和阎解成今天这样搞，完全就是找个由头算计大伙的红包，对餐馆后续的生意没有半点影响。 四人商量完开业的安排后，韩春明就把孟小杏叫上来，狠狠训斥了一顿。 ................................................................... 第二天。 新店开业在即，本来今天陈光明不打算来饭店的，但记着于莉的约定，晚上只能过去看看。 员工们下班后，陈光明直接将店门给关上。 笃笃笃！ 不一会门就被敲响。 陈光明打开门看了看：“莉姐，快进来。” 于莉不悦道：“你就这么喜欢叫我姐啊？” 陈光明边锁门边说道：“当然了，等过些年，咱们的关系就得要往亲情靠拢了，以后你就是我姐，虽说过程走了一些弯路，但最后还是姐弟。” “嫌我年纪大就直说，少跟我扯这些歪理。” 于莉没好气地在他结实的后背揪了一下。 陈光明坏笑道：“莉姐，你的饭馆昨天才开业，正是忙的时候，至于这么着急吗？” 于莉翻了个白眼，气鼓鼓道：“都快一个月了，你就一点不想我？” 陈光明上前将人搂住：“想啊，我们两兄弟都非常想。” “除了你还有谁. . . . . .去你的。” 于莉说到一半，终于反应了过来。 两人到了办公室。 陈光明火急火燎就想办事，却被于莉按住了双手。 “我这个月月事没来，可能怀上了。” “什么？我都上措施了啊！” 于莉的话，让陈光明犹如大热天被浇了一大桶冰水，火气一点不剩。 陈光明仔细一想好像有一两次真的没带，于莉说是安全期。 “有没有可能是推迟了。” 陈光明还心存侥幸。 于莉摇摇头道：“不可能，我一向很准的，推迟也不可能推迟十来天。” “那你打算怎么办？” 特么的，陈光明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如果是真的，我要生下来。” 于莉之前从来没怀过，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怀上了。 “你疯了，你和阎解成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你怎么解释？” 陈光明人麻了，事情正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这个好办啊，我已经让他吃了一阵子新抓的中药，他会相信奇迹的。” 于莉表情轻松，她比谁都清楚阎解成有多想要一个孩子。 “这样也可以？” 陈光明亚麻呆住了。 后院的许大茂、中院的易中海、前院的阎解成，这个魔咒就要被打破了啊。 “你不想我把这孩子生下来吗？”于莉看着陈光明问道。 这不废话吗？当然不想了，他又不缺孩子。 但这话没法直接说，说了也白搭，看于莉这架势根本不可能放弃，说了只会影响两人关系。 第137章 苏萌的误会 “不是，就是这事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陈光明擦了擦额头沁出来的冷汗，这消息太吓人了。 好在于莉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做让自己离婚娶她的美梦，连退路都自己找好了。 陈光明突然想到了槐花，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能为了一时爽而存侥幸心理，错误不能犯第二次。 “我就是要给你个惊喜。” 于莉现在还沉浸在欢喜之中，现在有了这个纽带，以后她和陈光明的关系就断不了。 “确定是我的吗，别真是中药起了效果，闹了个乌龙。” 陈光明虽然知道这话说出口很伤人，但这等大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肯定是你的，阎解成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他是死精，概率非常小。” “这药他以前就没少吃，要是有用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而且上个月我只让他碰了一次。” 于莉为了让陈光明相信自己，把阎解成的老底都揭穿了。 “我信还不行吗，不过你还是尽快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 陈光明只能接受现实，他也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这么多年不发芽，不是种子就是地的问题。 既然现在换了种子就发芽，那说明一定是原来的种子有问题。 “我明天就去，你能不能陪我去？”于莉试探性问道。 “胡闹，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事吗？” 陈光明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他还不想自己作死。 “好吧。” 于莉也知道这不太可能，就是想学人撒撒娇。 “咱们的事见不得光，不然后果很严重。” 现在需要安抚好于莉的情绪，别让她犯傻，陈光明将人搂在怀里，跟着又说：“你们饭馆生意怎么样？” “开业这两天还行，就是不知道后面怎么样。” 于莉想到这两天的收入就有些兴奋，选择开饭馆果然没错。 陈光明又问：“昨天我看到三大妈穿着工作服在扫地，这是？” “她非得要去店里上班，我只能安排干洗碗刷盘子、打扫卫生的活，每个月给二十块钱工资。”于莉解释说。 陈光明乐了，三大妈几十年来就没上过班，临老了终于领上了工资。 “阎解成还在工厂上班吧？” 于莉点了点头：“嗯。” “那赶紧让他辞职吧，以后店里家里的活都让阎解成干，你只管好钱和账就行。” 陈光明原本是不愿意干涉他们家私事的，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听你的，回头就让他把工作给辞了。” 于莉也早已想过此事，现在是提前了。 匆匆将人送走，陈光明关上门捋一捋凌乱的思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打乱了他对于莉的计划。 ................................................................ 与此同时。 韩春明从酒楼离开，又去破烂侯那里喝了一顿酒，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四合院。 “恭喜啊！” 苏萌站在院门口通道，冷着脸阴阳怪气道。 韩春明懵了，苏萌竟然主动跟他说话了，他身上的那一点醉意瞬间荡然无存。 “这算什么喜事。”韩春明扶额轻笑道。 没想到自己开酒楼的消息这么快就在院里传开了。 这一定是孟小杏这个大嘴巴把消息传出去的，下午刚训斥完她，就管不住那张嘴。 “都娶上小媳妇了，还不叫喜事啊！”苏萌冷哼一声，酸溜溜地说道。 “哎哟，什么小媳妇，苏萌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韩春明一脸懵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苏萌板着脸，气鼓鼓道：“误会什么，都住到一块了，骗子！” 今天她放假回来听到院里人说孟小杏住进了韩家，一时气不过，才堵在这里想听听韩春明这骗子怎么解释。 孟小杏，肯定是因为孟小杏住在他的家里被苏萌误会了。 韩春明想清楚了前因后果，连忙解释道：“这时个误会，小杏在城里找了份工作，没地方住，才暂时住在我家，过阵子就搬走。” “我还是之前那句话，只要你苏萌一天没主，哥们我就一直单着。” “这还差不多。” 苏萌嘴角上扬，跟着又说：“你赶紧让孟小杏搬出去，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这算什么？” “好好，我一定尽快让她搬出去。” 韩春明自己也觉得这样跟孟小杏住在一块很不方便。 这个事确实得抓紧办了。 苏萌记起刚才韩春明最开始那话，又说道：“你刚才说不算喜事，指的是什么事？” 韩春明给了自己两嘴巴子，既然说了漏嘴只能如实说道：“是这么个事，我跟我姐夫，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三人合伙开了一家酒楼. . . . . .这个事你可得给我保密” ............................................................. 第二天，于莉一大早就去医院排队。 “爸、妈，你们又要有孙子了。” 于莉拿到孕检单，饭馆都顾不得去，立刻先回到四合院。 被人背地里说了多年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今天她于莉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至于阎解成那里早点晚点知道都一样，反正又不是他的种。 “什么孙子，难道解放的媳妇又怀上了？” 阎埠贵反应快，瞬间就明白过来。 她有三个儿媳妇，大儿媳不能生，小儿媳刚生完不久，也就只可能是二儿子阎解放的媳妇又怀上了。 于莉没好气道：“爸，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难道我就不能怀上吗？” “哎啊，于莉，你真怀上了啊！” 三大妈激动地从板凳站了起来。 她在饭馆的主要工作是洗碗，可以晚点去上班，但相应的下班也比别人晚些。 “我刚从医院回来，看，这是孕检单，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 于莉从包里取出单据，扬眉吐气的在二老面前扬了扬。 “太好了，你和解成总算有孩子了！” 阎埠贵看清楚孕检单上的内容，高兴地击掌而庆，跟着又说：“这事解成知道了吗？” “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顺路就先回了院里，让您两老先知晓。” “不说了，我要去饭馆了，妈，你也要看着点时间，千万别去晚了。” 于莉把孕检单塞回包里，转身出了屋。 只要她婆婆知道了的事，用不了几分钟就会传遍整个四个月。 “得嘞。” 三大妈应了一声，等于莉走后，立马就跑向中院，见着正在洗涮的人就说：“李姐，我家老大媳妇怀上孩子了。” “于莉怀上了？” “难怪前几天在饭店吃席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满面春光，看来是开饭店转运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阎家大儿媳气色确实变好了许多。” 贾张氏看到水龙头这里人多热闹，也抱着孩子参与了进来。 她听明白了咋回事后，阴阳怪气道：“这么多年于莉终于怀上了啊。” “好歹是怀上了，贾张氏，慧娟什么时候要二胎啊，到时候你一个人带的过来吗？” 三大妈哪能听不出她的嘲讽，于是也给她添添堵。 贾张氏脸色一沉，立马觉得背上的胖重孙更加重了。 经过三大妈的到处吹嘘，很快这事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于莉怀上了？” 还没去上班的许大茂，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激动了起来。 有一次喝酒，许大茂知道了阎解成跟他是同一个毛病。 既然阎解成可以，那他肯定也能行。 . . . . . . 明天酒楼就要开业，陈光明忙到很晚才回来。 在外院，听到有人在角落窃窃私语。 好奇心的驱使下，陈光明停下脚步听了起来。 穿越后，他不仅身体变强了，五感六识也增强了许多。 “解成，哥求你了，告诉我，你是怎么治好那毛病的。” “我不都告诉你了吗，就是吃药，药方也给你看过了。” “不可能，这个药我以前也吃过，你一定还有什么瞒着我，只要你肯如实相告，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光明乐了，竟然是许大茂跟阎解成在取经。 当初要是他先给秦京茹播下种，今晚的情况是不是就得倒过来了。 ......................................................... 元旦上午。 随着鞭炮声的响起，再回楼正式开业。 和上次悄悄开业不同，这次三个合伙人的家人都到了。 韩春燕和韩母带着小孩过来。 韩春明的几个哥姐，韩春松、韩春雪、韩春生都拖家带口过来。 张富霖母亲、哥哥和嫂子。 除此之外，还有关大爷、破烂侯等人。 另外还有一些经常来往的朋友也告知开业日期，不过没有让他们来参加开业仪式。 仪式结束后，众人进入酒楼参观。 这里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进这么高档的餐馆。 “春明，你们这酒楼真气派，我以为你们只是开个小饭馆，没想到整这么大，真的吓到了你二哥。” 韩春生被酒楼里面的环境惊掉了下巴。 其余人也看花了眼，从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们吃惊不小。 参观完后，吃饭时间还有点早。 关小关招呼众人在大厅坐下，让服务员端上了茶水和吃食。 在坐的都是自家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就是坐在一起喝喝茶，唠唠嗑。 陈光明看向关大爷说道：“关老爷子，怎么样，这酒楼对得起再回楼这个招牌吧？” 关大爷点了点头：“样子还行，不过关键还得看厨子，手艺不行的话，装修得再好，也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关老爷子，这您就放心吧，我们是找到了厨师，才开始找的酒楼门面。” “咱这里的主厨是花大价钱请来的御厨传人，手艺保证让你满意。” 陈光明对于厨师这一块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为了请动这个大厨，他们仨着实花了不少功夫。 众人都在聊天，只有破烂侯一个人还在左看右看，四处打量。 现在关大爷和破烂是仇人，还没有和解，自然不可能坐到一起说话。 “破烂侯，怎么样，还没有看够吗？” 陈光明把他旁边的椅子拉开坐了下来。 破烂侯嘴角浮起笑意，说道：“你们不让我合伙，那我以后就要常来这里蹭吃蹭喝才行。” 陈光明轻笑道：“没问题啊，你让我去你家里随便挑件东西，你就是吃上一辈子我都没意见。” 当初破烂侯知道他们要开酒楼，就死皮赖脸的想加入，却被陈光明给拒绝了。 三个人已经够多，又不缺资金，完全没必要再加人进来。 破烂侯眼角抽了抽，连忙道：“那可不行，你少打我那些物件的主意。” 临近饭点，陈光明便让关小关安排家人们先吃饭，几家人坐在一起，刚好凑了三桌人。 “大家都是自家人，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对我们菜品和服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的，我希望大伙能够提出来，这将有利于我们酒楼提高服务质量。” 陈光明并没有因为他们是亲属就搞特殊对待，而是让关小关完全按照正常客人的标准来服务他们，这也算是提前试业了。 “菜的味道非常棒！” “服务也非常周到。” “都挺好的，没啥需要改进的。” 对于一串串好话，陈光明等人心里早有准备，也不指望他们能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 “春燕，你和妈吃完饭就先回去吧。”陈光明走到媳妇身旁低声说道。 “知道了，别打扰我吃饭，我待会先陪妈回家一趟。”韩春燕转过头，甩了甩手。 陈光明见自家儿子坐在木制婴儿车上，不哭也不闹，自己玩自己的，也懒得管他。 渐渐地开始有顾客进来用餐。 这次还是按照上一次的套路，开业打七折， 不过，这次他们还请了几个人在大栅栏这一片发放传单。 今天是元旦节，大家都放假出来玩，大栅栏的人流量非常大。 第138章 朋友都是女的 十一点过后，进店吃饭的客人越来越多。 不过并没有像上次光明饭店开业那样，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 工作人员各司其职，都在有条不紊地服务顾客，就连孟小杏这个刺头，也在认真干活。 看来关小关这几天的培训还是非常有效果的。 陈光明三人就是站在边上干看着，偶尔出现些小纰漏，也有关小关及时过去处理。 家属们已经吃饱撤了，现在一楼大厅位置已经坐满了大半，二楼的包厢和卡座也已经有上座，用不着他们在这里增加人气。 张富霖看着热闹大厅，说道：“明哥，看来我们三个在这里好像是多余的，不如上办公室歇歇吧。” 韩春明也跟着说：“姐夫，你们上去吧，有我在这里看着就行。” “好吧，春明，有什么问题你和关经理多沟通沟通。” 陈光明站了这么久也觉得有些累了，现在确实不需要他们在这里。 就在这时，迎宾小何快步走了过来。 “陈总，外面有个很漂亮的姑娘说是你朋友. . . . . .” 陈总这个称呼是关小关让她们叫的，陈光明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再叫这个哥，那个哥，确实不怎么合适了。 陈光明往门口一看，就见到一个容貌秀丽，气质出众的女子走了进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曼。 自从上次在老莫吃饭之后，余曼后面又约了他几次，也没干别的，就是吃吃饭，聊聊天。 后来知道他能买到磁带，又时不时的让陈光明帮着买新出版的磁带。 “陈老板，恭喜新酒楼开张！” 余曼是跟着女迎宾进来的，一眼就看到了陈光明。 陈光明迎上去，笑着道：“欢迎余美女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个小酒楼蓬荜生辉。” “少贫嘴，这两位是我部里的同事。” 余曼莞尔一笑，指着身后两个姑娘说道。 “欢迎两位美女！” 陈光明微笑着打招呼，转身想介绍韩春明两人，却发现他们并没有跟上来。 余曼往大厅看了看，说道：“快给我们安排个位置，肚子饿死了，早餐还没吃呢。” “上二楼吧。” 陈光明招手叫了个服务员过来跟着，就带着她们走上二楼。 “你们这里装修得不错啊，简约大气，又不乏古色古香。” 余曼四处打量着二楼的环境，很是满意。 陈光明笑了笑道：“还行吧，坐外面还是包厢？” “坐外面就行了。”余曼指着靠窗的卡座说。 陈光明给她们介绍了几个特色菜，还没聊上几句，刚才那个小何又跑了上来说，又有他朋友来了。 余曼挥了挥手：“忙你的去吧，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这个大老板守着。” “好的，有什么需要，你们就跟服务员说。” 陈光明也不拖泥带水，说了一声就下了楼。 “曼曼，如实交代，你跟这个陈老板是什么关系，难怪你一直不找对象，原来早已经名花有主了。” “这位陈老板长得真帅，跟曼曼你真是般配,难怪你看不上咱们部里那个黎阳。” “让我猜猜，你俩肯定是两情相悦，但你爸妈看不上他个体户的身份，所以你就一直耗着，等待你爸妈. . . . . .” 看着陈光明离开，余曼的两个同事立马八卦起来。 “杨娇娇，你胡说是什么呢，他就是我以前在轧钢厂的一个同事，人家早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余曼看她们越说越离谱，气恼地往杨娇娇腰间掐了过去。 . . . . . . 我的朋友，会是谁呢？ 陈光明带着疑惑下到一楼，他也没把开酒楼的事告诉几个人啊！ “光明哥。” 槐花看着从楼梯下来的陈光明，欣喜的招招手。 “槐花，你来啦。” 陈光明没想到这小妮子今天会过来，上次两人约的时候他只是提了一嘴。 “光明哥，这几个是我同学。”槐花指着她身后的四个女同学说道。 “光明哥好！” 四个女大学生齐齐开口。 “你们好！” 陈光明笑着回应。 目光从她们身上快速掠过，两个字：青涩。 他对其中一个有些印象，叫蒋什么来着，自己当初还在她面前说过是槐花哥。 陈光明将她们五个带到了一个包厢里，把菜单递给她们。 “今天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你们都是槐花的同学，这顿我请了。” 说完又转身对服务员说：“这桌，还有刚才外面那桌都记在我账上。” “好的，陈总。”服务员点头答道。 心里却纳闷，这位陈总明明已经成家了，怎么来的朋友都是女的，而且还都是年轻漂亮的。 等她们点好菜后，陈光明一看她们没敢多点，又给加了两个硬菜。 槐花是有点小虚荣的，自然要给足她面子。 别说女生要减肥不吃肉，在如今这个年代是不存在的，走在大街上想找个胖子也难。 “槐花，你这位邻家的干哥哥对你可真好。” “那是，我们一起从小玩到大的，跟亲哥哥没两样。” 槐花来之前就跟她们说了，陈光明只是她从小认的哥哥，不是亲的。 ........................................ 张富霖没有回办公室，还在大厅看着。 见到陈光明下来，马上笑嘻嘻道：“明哥，你咋认识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啥时候给我介绍一个呗。” “前面那是以前的同事，人家现在是冶金部的科长。” “后面的那个槐花你不认识吗？我隔壁邻居，大学生。” 陈光明解释得这么清楚，主要是说给旁边站着的小舅子听的，免得什么时候传到韩春燕耳朵里。 跟小舅子解释只是一句话的事，但要是媳妇问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旁边的关小关翻了个白眼，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肯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心中默默给这位陈总打上了个渣男的标记。 “这样啊！” 张富霖心里苦涩，他的朋友都是些大老爷们，还好有春明这个难兄难弟陪衬着。 .................................... “苏萌，你确定是这里吗，这可不是什么小饭馆啊！” 李媛看着阔气的酒楼门面，还有穿着制服的迎宾，对苏萌之前的话产生了怀疑。 第139章 苏萌的惊讶 “大栅栏，再回楼，除了这里应该没有别处了吧？”苏萌也很是疑惑。 “欢迎光临，两位，是要吃饭吗，请进！”迎宾小何微笑着说道。 苏萌仔细看了看门上的招牌，确认没错，才问道：“你好，请问一下，你们的老板是叫韩春明吗？” 小何点头道：“没错，你是韩总朋友啊，快请进。” “苏萌，你怎么来了？” 韩春明看到小何带进来的顾客竟然是苏萌，顿时惊讶不已。 “明哥，这是什么情况？” 张富霖懵了，怎么春明也有美女来找。 “春明的青梅竹马。” 陈光明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是刚巧来吃饭的还是两人已经重归于好。 “卧槽。” 张富霖绷不住了，刚才还庆幸自己有个陪衬的，结果两分钟不到就被现实无情的打脸。 他刚想转过脸去，忽地看到春明青梅竹马旁边的姑娘，眼睛又亮了起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苏萌打量着高端大气的酒楼，突然发现了穿着工作服的孟小杏，立马垮下了脸。 “骗子，韩春明你是个骗子。”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关小关看着盛气凌人的苏萌，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哟，关系不一般啊！” 苏萌扫了关小关一眼，酸溜溜地说道。 其实刚才一进门她就发现了这个和韩春明站在一起的女人，打扮时尚，样貌气质也不输她。 现在一听她替韩春明出头，醋坛子一下就打翻了。 韩春明赶忙赔着笑脸，上前解释：“苏萌，你别误会，这是关大爷的孙女，关小关，性子有些急，说话直了点。” 关小关翻了个白眼，扭头直接走开。 苏萌撇过来脸没有理韩春明，拉上李媛就想走。 “苏萌，欢迎光临，谢谢你过来捧场！” “小关是我们酒楼的经理，她不太了解情况，以为碰上找茬的，所以说那么一句。” 进门就是客，眼看小舅子搞不定，陈光明只好站出来替他解围。 苏萌见是他，这才换上了副笑脸。 “陈哥，恭喜你酒楼开业。” “谢谢！”陈光明见小舅子还傻站着，又提醒道：“春明，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我们的贵客入座。” 韩春明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对，苏萌，还有这位美女，请跟我上二楼来，我给你们安排个好位置。” 看着韩春明三人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张富霖说道：“明哥，跟苏萌一起来的那个姑娘，你认识吗？” “怎么，你看上眼了？” 陈光明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嗯。” 都是哥们，张富霖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陈光明笑道：“怎么，不想找大洋马了？” “明哥，你就甭跟我开玩笑了。”张富霖挠着挠头说道。 “估计你很难搞得定，那是苏萌的同学，也是个大学生。” 陈光明不是故意打击他，现实就是如此。 如今个体户确实不受人待见，更何况对方还是大学生，未来的国家干部。 “唉，又没戏了。” 张富霖唉声叹气道。 陈光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去试试呗，说不定你们两人能看对眼呢，春明不也跟你一样吗。” 二楼。 “行啊，韩春明，你藏得够深啊！我一直以为你还在收破烂的活呢。”苏萌咬着红唇说道。 韩春明呵呵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啊，都是跟着我姐夫干的。” “你姐夫放着好好的轧钢厂工人不做，怎么跑出来干个体户了？”苏萌好奇问道。 “个体户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比在厂里按部就班的上班舒服多了。随着改革的深入，社会上的个体户只会越来越多。” 韩春明受姐夫的影响，没少关注这方面的政策。 “个体户表面看是能挣点钱，实际上你这样的，会让人觉得你不着调，我劝你还是想办法找个班上，最好是机关单位。” 苏萌苦口婆心地说完，又看看李媛。 “李媛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李媛轻轻点下头，她和韩春明又不熟，这种话是不方便说的。 韩春明无奈地抹了抹额头，姐夫说的果然没错，想要改变人的观念，不是没那么容易。 本以为现在挣了不少钱，有点底气了 ，现在看来还是不行啊。 韩春明放弃劝说，将菜单拿给苏萌两人。 “两位美女看看吃点什么，我们这里的大厨是御厨传人，手艺绝对是一流的。” . . . . . . 与此同时，陈光明再次走到了余曼这桌。 “几位美女，我们这的菜怎么样，合不合胃口？” 余曼拿纸擦了擦嘴，笑道：“好吃，你们这店的名字也取得不错，再回楼，再回来，我们以后一定会经常来光顾的。” “什么再回来，你们没听过那首歌吗？”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 . . . . .” 陈光明嘴一顺就连着哼了一大段。 “这叫什么歌？挺好听的。” 余曼和她的两同事也都投来了询问的眼神。 “歌名不知道，我也不记清在自己哪里听过这一段。”陈光明打起了哈哈。 他印象中这是一首很老的歌，一时忘记现在才八一年。 四个小碗的故事，关大爷嘱咐他们现在先不要宣扬出去。 “说到歌，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弄几盒新磁带，现在的那些都听腻了。”余曼抬头看着陈光明说。 “不好说，得看我那朋友什么时候再去南方，到时候我再让他帮忙找找。” 酒楼刚开业，陈光明暂时还没有再跑羊城的打算。 上次弄回来的货，还剩下最后一批没出完，像电子表、墨镜之类这样的小玩意，一下子出现太多，很容易烂大街，以后就不可能卖出高价了。 第140章 韩春明的烦恼 余曼眼波流转，小声哼哼道：“那你可得放在心上，不然可饶不了你。”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番举动在两个同事的眼里，多少有点撒娇的味道。 陈光明点了点头：“行，我记着了，保证不让你失望。” 和余曼闲聊了几句后，陈光明又走进槐花她们所在的包厢。 本来还想去苏萌那桌看看，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直接回了办公室。 站了小半天，着实有些累了。 一盏茶的功夫没到，韩春明就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 陈光明也给他倒了一杯茶。 韩春明接过茶喝了一口，说道：“姐夫，我想跟你商量个事，你看我们能不能给那些没房子住的员工给租个住处？” “是孟小杏的问题吧？” 陈光明稍一琢磨，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跟孟小杏已经出五服，在农村还算个亲戚，在城里就啥都不是。 我妈又不在家，我和她孤男寡女住在一块也不是个事。” 韩春明还有句话没说，这孟小杏对他可是存有非分之想，真想嫁给自己当媳妇的。 “可以啊，那这个事情就你去负责，统计一下人数，租个院子。” 陈光明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现在租金不高，先租着，后面有机会就直接买下来。 “得嘞。”韩春明高兴道。 等找好地方就立马把孟小杏给赶出去，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烦都烦死了。 陈光明又问道：“你和苏萌现在是啥情况，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垂头丧气的？” “唉，她让我去找个班上，可我现在不就是在上班吗？” 韩春明刚高兴了一会，又愁眉苦脸起来。 “哈哈，那你是咋想的？” 陈光明乐了，这在后世可能会觉得离谱，但在如今这个年代却再正常不过。 个体户不受待见啊，还好自己娶上媳妇了。 “能咋想，你现在再叫我去厂里上班，也不得劲。” “而且就算我成了工人，她家里也不会同意，我们现在就是普通朋友。” 韩春明心里很清楚，不可能因为苏萌一句话就放弃现有的一切。 “张富霖在干嘛，你刚才看见他了吗？”陈光明直接转换了话题。 韩春明说道：“刚才我在苏萌那桌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陈光明笑了笑：“这小子还真行动了啊。” “什么行动？”韩春明有些不明所以。 陈光明没有隐瞒，直接说道：“他看上跟苏萌来的那个姑娘了。” “啥，他看上苏萌同学李媛了？” “原来这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啊，难怪刚才老在旁边转悠，还时不时上来插一句话。” 韩春明恍然大悟，刚才要不是他的注意力都在苏萌身上，肯定已经发现了。 “你看他有希望吗？” 陈光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八卦。 “估计有点难，我感觉李媛的想法和苏萌也差不多，根本看不上我们这类人。” 韩春明捋着下巴想了一下，跟着又说：“不行，我得出去看看，最好能帮帮他的忙。” 韩春明刚离开一会，关小关就推门进来。 “陈总，给我倒杯水。” 关小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使唤起老板来。 陈光明也没把自己这个小酒楼的老板当回事，拿起给她倒了杯茶水。 “关经理辛苦了！” “累死我了，这些人说了几遍还老是出错。” 关小关接过茶水，不顾形象的猛灌了一口。 陈光明笑道：“等员工们熟悉工作后，你再培养出个合格的大堂经理来，你就轻松了。” “你说的轻巧，哪有这么容易。” 关小关呢喃一句，小手捏拳捶在修长的大腿上。 “别人或许不容易，但我相信关经理的能力，很快就能完成。” 陈光明这也不完全算是恭维。 今天是元旦，中午的客人并不算少，她带着一帮新手就将酒楼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足见其能力。 关小关摊直美腿，在他面前锤完左腿，锤右腿，丝毫不避讳。 不愧是在国外待过的，在这个相对保守的年代，这行为已经算很放得开了。 陈光明只好勉为其难的欣赏一番。 晚上酒楼的客流量比中午还要好上许多，一度出现爆满的情况。 这算是来了个开门红。 ..................................................... 从酒楼回来，刚到前院，就看到于莉和阎解成两口子从阎家出来。 “解成哥，恭喜啊，听说莉姐怀上孩子了。” 陈光明硬着头皮上去道喜，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 “谢谢，光明你媳妇都怀二胎了，我这个当哥的落后了。” 阎解成这两天心情简直不要太好，媳妇终于怀上了，饭馆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院里人都在说是因为他们夫妻俩开了饭馆才转的运，而他们之所以能这么快开饭馆，功劳可全靠面前的陈光明。 陈光明不但给了他们启发，还给了偷师的机会，不然他和于莉还真没那么容易把饭馆弄起来。 陈光明笑道：“好饭不怕晚，生孩子的事情讲究缘分，一胎来了，二胎还会远吗？” 于莉闻言顿时眼睛一亮，难道陈光明还想跟她要二胎？这可太好了！ “光明，你这话可说得太对了，好饭不怕晚，哥们可比别人多享受了好几年的二人世界。” 阎解成拍掌称赞，陈光明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于莉看着陈光明三言两语把自家这个蠢老公糊弄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说啥好。 “祝贺不能光嘴说，正巧，我托人给春燕买了些坚果回来，见者有份，分你们一点。” 陈光明说着把车后座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几纸包坚果，核桃、松子、腰果、杏仁等都有。 这些玩意超市空间多得是，陈光明隔一段时间就往家里拎回来一大袋。 “拿着，这坚果孕妇吃了对孩子发育好，脑瓜聪明，身子骨壮。” 陈光明把坚果放到阎解成已经伸出来好一会的手上。 于莉怀上他的种，过程虽然有些曲折，但终究还是自己的孩子，正愁不知道以什么理由这些东西送给于莉，这不就凑巧了吗。 “光明，这可太谢谢你了。” 阎解成感受到手上那沉甸甸的分量，乐坏了，这回可占到大便宜了。 这些玩意可不好弄，真要花钱在城里买，不比肉便宜。 “用不着客气，怎么说莉姐以前也是我饭馆的员工，这缘分不能断。” “况且我和三大爷是咱们四合院里最好的钓友，他要做爷爷了，我不能没点表示。” 陈光明看到阎埠贵和三大妈从屋里走出来，又加上后面一句。 “啥东西，咋还有我的功劳？”阎埠贵乐呵呵道。 “爸，光明送了我们这么多的坚果，有核桃、松子、杏仁、腰果。” 阎解成也是高兴，这是给媳妇补身子的，不怕爹妈算计。 “哎呦喂，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阎埠贵眼里的精光瞬间穿透了眼镜片。 “那啥，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聊。”陈光明怕言多必失，赶紧溜了。 阎解成和于莉也想马上回自己的倒座房，却被阎埠贵老两口给叫住了，说得看看陈光明送的是什么东西。 “光明这孩子真不错，解成媳妇怀上孩子，竟然舍得送这么好的东西。” 三大妈看着这么多坚果乐坏了。 “光明不是说了吗，是看在我面上送的。” 阎埠贵沾沾自喜，这可都是他的功劳和面子。 阎解成急了，连忙说：“爸，人家陈光明说了，这是送给于莉补身子的，对肚子里的孩子好。” “我还能跟孙子争吃的不成，看你急的。” 阎埠贵面不改色，谁也看不出他刚才想打什么算盘。 . . . . . . 陈光明回到家，韩春燕和韩母正在看着电视。 “春燕，我又带了些坚果回来，你记得要多吃，对肚子里的孩子好。” “知道了。” 韩春燕看电视正入迷，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陈光明又朝韩母说道：“妈，你也要多吃，对老人的身体也有好处，这些玩意对别人家可能是难得的好东西，但在咱们家你就当零食吃，吃完我再托人买。” “嗯，好的。”韩母点头道。 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在女婿家里，各种水果零食就如同家常便饭，根本吃不完。 今天上午再次让她大开眼界，这种她以前进都不敢进去的大酒楼，竟然是他女婿和儿子开的。 她对个体户什么的并没有多少偏见，既然国家允许，做买卖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只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些做买卖的才是有钱人，才是能过上好日子的。 “对了，我刚回到前院碰到于莉两口子，听说于莉也怀上了，我就送给了他们一些。” 陈光明得提前报备这件事，要是等韩春燕从别人的嘴里才得知此事，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你倒是大方！” 韩春燕埋怨了一句，她对于莉还是有些怨气的。 “行了，别那么小气，咱家又不缺这点东西。” 陈光明边说边把剥好的松子喂到她的嘴里。 ......................................................... 转眼过了几天。 酒楼虽然刚开业，但是人员齐整，并没有多少事情用得着他多操心，春明离得近，大部分时间是他在盯着。 今天周日，一周难得休息日，天气又冷，陈光明和韩春燕起得比平时晚了些。 后院。 刘光福手抱碗筷哼着小曲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二哥刘光天提着个袋子悠哉悠哉地从外面回来。 “哟，二哥买早点回来了啊！” “别装模作样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刘光天瞪了刘光福一眼，没好气道。 “二哥，听说嫂子分房了？” 刘光福知道自己这个二哥的性子冲，也不恼怒，脸上依然笑眯眯的。 “别瞎说。” 刘光天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他已经想好今晚悄悄地搬走，可不能走漏了消息。 “切，你不愿意说，我还懒得问呢。” “不瞒你说，我也分房子了，我今天晚上就搬。”刘光福笑着说道。 他把计划告诉刘光天，就是希望这位二哥同他一起行动。 这样一来，法不责众人，明天无论是老头子生气，还是院里人要骂他们不孝，都有人一起分摊。 盼了这么久终于分到房了，今晚必须搬，一天都不想等了。 “ 你也今晚？” 刘光天诧异地问道，不会是那败家娘们走漏了消息吧。 “对啊，我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等院里人睡着了我就搬，省得有人瞎搅和。” 刘光福得意的笑了，二哥的计划果然被他给猜着了。 “咱俩不愧是亲兄弟，都想到一块去了。” 刘光天也承认了，两人一起搬好像更好些。 “那可就说好了，咱们晚上一起行动，悄悄地，别惊动了 . . . . . .” 刘光福手指刚向父母那屋，就看到门开了。 二大爷刘海中一手杯子，一手提着个小马扎，要出门遛弯了。 “爸，遛弯去啊！” 刘光福笑眯眯地问候一声。 “爸您吃早饭没，要不吃个油饼吧。” 刘光天反应也极快，把手上的袋子提到老头子面前，虚情假意地说道。 刘海中看着袋子里只有两个油饼，而且这个二儿子没有半点放开手的意思，不由摇了摇头：“算了吧，还是拿回去给你媳妇吃吧。” 这两个儿子是什么尿性，他早已经一清二楚，看在上次他们还愿意送自己去医院的份上，才没有说太难听的话。 他们真要是有孝心的话，根本什么都不用说，直接买了送到屋里去。 “那行，改天我再给您买。” 刘光天本就是客套一下，有台阶就直接下了，摇头晃脑地走回了自己屋。 “唉！” 刘海中叹了口气走出了后院。 这俩兔崽子现在翅膀硬了，当初还是打得少了。 可惜这些年体重虽然没减，战斗力却是已经大大减弱。 第141章 刘家兄弟跑路了 难得的休息日，白天陈光明一直待在家里陪老婆孩子，直到傍晚才出门去酒楼看看。 韩春明看到他进来，就过来说道：“姐夫，你来啦，租房的事我已经谈好，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 “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陈光明本以为能找个大院子租下来，结果只是人家院里的两间房，他自然没有去看的兴趣。 一开始两家店的员工听说饭馆能解决住宿问题，以为是每人能分到一间房，都纷纷报名。 结果知道是要几个人合住后，又全都打起了退堂鼓，家里再挤也总比和外人住在一起好。 最后只有三个来自农村的姑娘和一个为给哥哥结婚腾位置的城里人，确定要住这个员工宿舍。 这其中自然包括孟小杏，也不知道韩春明是怎么说服她的。 陈光明在酒楼内巡视一圈，在关小关旁边停了下来。 “关经理，今天周日，中午的情况怎么样？” “比平常好上一些，但还是比不上开业那一天。” 关小关双手抱臂，目光始终盯着大厅方向看。 “能稳住客流那就是好事。” 陈光明心里明白，和光明饭店那边的小炒相比，再回楼的消费要高上许多。 现在能消费得起的人群还不是很多，但只要口碑，名气打出去了，生意会越来越好。 其实他最看重的是这栋楼，这里的地段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极佳。 所以他一口气就租了二十年，租户拥有优先购买权，将来他一定要想办法买下来。 ....................................................... 翌日早晨。 二大爷刘海中肩上搭条毛巾，拿着个红脸盆出来洗漱。 出门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大冷天的，这三儿子家的门怎么开着。 于是探头往里面一看，发现屋内空空如也。 刘海中意识到出大事了，立马又跑到对面二儿子家，发现里面也空了。 他脑袋一下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孩他妈，你快出来，出大事了。” 刘海中大声喊着，二大妈立马就从家里冲了出来。 刘海中指着两间空荡荡的房子怒气冲冲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信任的儿子，全跑了。” 二大妈连忙跑去看了两儿子的房间，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坏了。” 二大妈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又赶紧跑向自家的厨房。 往里面一看，整个人瞬间呆住，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嘴里大声嚷嚷：“煤气炉子，我的煤气炉子哪去了？” 说完二大妈就眼冒金星，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快来人呐，救人啊！” 刘海中见老伴晕倒，着急的大声呼喊起来。 “光明，外面怎么了，谁在喊什么？” 刚刚起床，正穿着衣服的韩春燕连忙跑到窗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被窝里本还睡眼朦胧的陈光明也被惊醒，立马坐了起来。 …… “三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陈光明穿好衣服出来，看到二大爷家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于是也往前挤了挤，在人群中找到了阎埠贵。 阎埠贵回头一看是陈光明，连忙解释道：“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昨晚上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搬空，跑路了。” “连煤气炉子都没有放过，把二大妈给气得晕了过去。” 刘家兄弟跑路了？ 陈光明愣了愣，昨晚什么时候跑的，怎么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阎埠贵又说道：“可能是厂里分房了吧，我最近听说，好些人都分到了房子。” 陈光明刚想回话，就听到易中海在发号施令。 “傻柱你把人背到院门口去，我已经让人到外面找三轮车了。” 说完他又在人群重新找寻起来。 “光明，二大爷两儿子都跑了，你是后院的年轻人又不用去上班，跟着去一趟医院吧，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陈光明：“. . . . . .”我只是个看热闹的。 “光明，你就帮着把二大妈送过去吧。” 韩春燕看着头歪眼斜的二大妈，甚是可怜，平日她在院里和二大妈也有些来往。 “好吧。” 既然自己媳妇都开口了，陈光明只好点头答应。 傻柱的动作很快，就这么一会说话的功夫，已经将二大妈背了起来。 这时刘海中也从家里跑出来，估计刚才是回屋拿存折了。 “三大爷，你是院里的大爷这种事情也该出面的吧，正好咱们一起跟着去看看。” 陈光明刚准备去推自行车，想了想又转身把阎埠贵给拉上。 “那还用你小子说，我自然得跟着去帮帮忙。”阎埠贵义正辞严道。 反正在家也没啥事，跟着去看看热闹也好，老刘是有钱人，用不着害怕帮垫钱。 陈光明和阎埠贵两人骑车跟在三轮车后面，一路上他也了解清楚更多的细节。 正是应了那句老话：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同住在后院，他对刘海中家里的事情还算了解。 这个二大爷一直信奉的是棒打出孝子，对这两个儿子动辄不是打就是骂。 原身的记忆中，就有不少刘光天和刘光福被揍的记忆画面。 这个二大妈也不是什么慈母，更多时候是在扮演帮凶的角色，帮着二大爷维护一家之主的威严。 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刘光天和刘光福岂能不怀恨在心，现在翅膀硬了，当然是能逃就逃，哪有半点亲情存在。 当时二大妈看到自己儿子们人去屋空，关心的不是他们的去向，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她的煤气炉子。 这倒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现在的煤气炉子都需要向街道申请的，每户只能申请一个，有钱都买不到。 也不知道是她的哪个媳妇看上了这个煤气炉子，这么狠，没了煤气炉子，以后二大妈就只能老老实实烧蜂窝煤了。 到了医院，二大妈直接被拉进了急救室。 庆幸的是经过医生的抢救后，人很快就是苏醒过来。 因为受到重大刺激，引发了脑血栓，这才昏倒的。 醒过来后嘴还有点瓢，说话不怎么清楚，动作也没有以前利索了。 不过按医生的说了，只要静心修养，别再受到大的刺激，还是有很大机会复原的。 估计刘光天两兄弟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半夜搬走没有气倒老头子，结果却因为一个煤气炉子让二大妈住进了医院。 “你说他们两个兔崽子跑什么，他们分了房，我们为他们高兴还来不及，难道还能绑着他们不给搬走不成？” 刘海中见老伴没什么大碍了，开始对两儿子偷偷摸摸搬走的事情，发起了牢骚。 陈光明有些好笑，这还不得怪你自己，心理阴影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两个儿子在的时候，他没给啥好脸色，现在人跑了，倒是惦记上了。 “老刘说得对，这些年轻人哪能理解我们的用心良苦。” 阎埠贵感同身受，他的孩子也跑了三个，搞这么多临建房都不知道租给谁。 易中海没有孩子，坐在一旁不发表意见，其实心里却是暗爽，你们有孩子不也跟没有一个样。 他要是有孩子，肯定能比这两人培养得更好，可惜天不遂人愿。 陈光明正准备走人，阎埠贵突然朝他看了过来。 “光明，你是年轻人，你说说看年轻人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这个我哪清楚啊，我父母走得早。” 陈光明才懒接他的茬，这两个人，一个脾气暴躁，不把孩子当人，动辄拳脚相加。 一个对孩子也使命地算计，让几个孩子都成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把亲情都算计没了。 “光明，还是要谢谢你能跟着我们过来。”刘海中说道。 “用不着客气，既然二大妈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店里没人盯着可不行。” 陈光明说完便开溜了，能跟着送来到医院已经是天大的情分。 他刚到停车棚，阎埠贵就跟了出来。 “光明，等会你有事没事，咱们一起去钓鱼怎么样？” “改天吧，真有事。”陈光明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早上从床上爬起来，折腾到现在九点多，现在早饭都还没吃呢。 陈光明知道韩母应该会给他留着，所以也没在外面吃，直接回家。 十点多再次出门，先去光明饭店露露脸，看看账本。 自从食材由酒楼那边统一采买之后，这边的事情少了很多，只要保证菜的口味和服务质量就行。 陈丽的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这两个月的利润并没有比以前减少。 “光明，过来和我喝两杯。” 陈光明刚到酒楼，坐在角落老位置上的破烂侯就朝他吆喝道。 这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自从酒楼开业后，就三天两头过来蹭吃蹭喝，有时候还带着人来，每次都不结账，只签单。 陈光明也懒得跟他计较，而是让关小关把他的单都记下来，等货出完的时候再从他的分成里面扣。 “行啊，不过你得等一会。” 陈光明应付一句，就朝着关小关走去。 “陈总，这破烂侯天天这样赊账是不是不太好？” 关小关看着破烂侯所在的方向蹙眉道。 本来老板已经发话，她不想管这档子事，但听爷爷说了那三个小碗是被破烂侯他爸抢了的事后，她对这个破烂侯起意见。 陈光明笑了笑道：“放心吧，他要是还不起账，我们就去他家把那三个小碗给抢回来顶账。” “那你可要说到做到，我爷爷可惦记着这几个小碗。” 关小关闻言，顿时眼睛亮了起来，看破烂侯穿的这个穷酸样，就不信他能付得起这么多饭钱。 直到一点多破烂侯还坐在那里喝着，看着像是有事情要说的样子。 陈光明叫上韩春明一起，过去坐了下来。 “破烂侯，你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 陈光明招手叫服务员过来加了几道菜。 “之前说的去蓟县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破烂侯自从第一次跟着去了羊城，就没再干老本行，有些怀念捡漏的感觉了。 陈光明身体往后靠了靠，淡淡道：“今年肯定去不成了，过段时间去趟羊城回来都准备过年了，等明年天气好的时候再说吧。” “也行，来喝酒。” 破烂侯说着就给两人杯子倒满了酒。 几人喝了几杯，韩春明突然说道：“破烂侯，听说当年你爹斗酒输给了我师父，要不要我给你撺个局，给你找回场子的机会。” 破烂侯闻言两眼放光：“这敢情好，我等着。” 破烂侯信心十足，要论斗酒，他就没怕过谁。 陈光明一听就明白了韩春明的意图，这是想找机会缓和关大爷和破烂侯的关系。 陈光明他和这两人的关系都不错，自然也希望他们的能和解。 韩春明笑道：“那咱们可就说好了，具体时间你等我通知。” ...........................................................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 “光明，你过来一下。” 陈光明晚上回到外院就被阎解成给叫住。 “解成哥，有什么事吗？”陈光明心里有些慌。 人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他真的做了啊。 不知道怎么的，和槐花这么久都没事，但自从于莉怀上之后，他就做了两次梦。 一次梦到自己和于莉正在办事被人给发现了，还有一次梦到于莉生出来的孩子跟他儿子陈兴国长得一模一样。 每次醒来都被惊出一身冷汗，好在他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不然早被媳妇给发现了。 “找你有点事，进屋说。”阎解成笑呵呵地说道。 “行，我先停好自行车。” 陈光明一听他的语气就放下心来，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 陈光明跟着阎解成进了屋，于莉也在屋内坐着，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还是第一次进他们家的倒座房，房间面积有点小，窗户也只有对着院子的一扇。 第142章 给于莉、阎解成出主意 “光明，你先坐，我给你泡杯茶。” 阎解成脸上堆满笑容，拉出饭桌下的椅子，请陈光明入坐。 “茶就不用了，给我倒杯水就行，晚上我一般不喝茶。” 陈光明豪不客气地在于莉旁边坐了下来，静待看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 “得嘞。” 阎解成乐呵了，连茶叶都省了。 就在阎解成转身倒水的功夫，一只白皙小手轻抚在了陈光明的手背上。 陈光明浑身一个激灵，随即眉头一皱，双眼瞪向坏笑的于莉，这样玩虽说很刺激，可也很容易出事。 “我说你们两口子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怕于莉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他直接出声问道。 阎解成将杯子放到陈光明面前，给于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说。 他和陈光明可没什么交情。 于莉脸上笑意消失，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们餐馆除了开业那几天生意好些，可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不温不火的。” “光明，想请你给我们支个招，怎样才能让生意红火起来。” 陈光明苦笑道：“不是，我也就比你们刚入行早几天，哪能有什么好办法。” 阎解成一脸不信地说道：“光明老弟，藏拙了不是，我都听于莉说了，你们最近在大栅栏那边又搞了个酒楼。” “行吧，我就说说我的一些看法，你们可以参考一下。 “你们饭馆的位置我注意观察过，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么问题不是出在服务质量上，就是厨师的手艺问题。” 陈光明现在当然盼着他们的生意能好，这挣的可都是他孩子的奶粉钱。 他们以后就算挣得再多，也是给他孩子留的家产。 于莉点了点头：“这些问题我们都想过，可好厨师哪是这么好找的啊，那些大厨我们也挖不起。” “哪里用得去找啊，咱院里不就有吗。”陈光明笑着指了指院里的方向。 阎解成连忙道：“你是说傻柱吧，可他现在是食堂主任，我们哪里请得动他啊！” “没叫你们请他坐全职，中午吃饭的人少，餐馆里的活在都在晚上，对吧？” “现在傻柱是食堂主任，厂里一般的宴请也用不着他出手，你就让他晚上下班后到你们餐馆干半天。”陈光明笑着解释道。 不管傻柱人怎么样，但他那一手厨艺确实了得，谭家菜传人，川菜也做得非常好，要不是和贾家关系闹得太僵，他早已经请傻柱出山了。 “对啊，光明你脑子就是灵光，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阎解成激动的拍手，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于莉也跟着说：“好，我等下就去找傻柱。” 陈光明连忙劝阻：“找什么傻柱啊，我看这事你们得找秦淮茹，傻柱的工资他自己拿不到手，给得少了他看不上眼，给得多了，你们估计也养不起。” “你们先去跟秦淮茹谈，她不懂厨师这行，你尽量压低点价，然后再找傻柱，要是他不答应，你在跟秦淮茹谈好的基础上再给他一笔私房钱，他准答应。” “光明，还是你有办法。” 于莉满心欢喜，眼里的桃花都快要溢出来了。 “好了，我能想到的都说了，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等陈光明离开后，于莉两口子就迫不及待的去到了中院。 “你们想请傻柱去你们哪里做厨师长？” “不行，不行，咱家傻柱可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秦淮茹下意识就拒绝了，不说傻柱现在工资高，还能天天往家里带菜，就是她这个食堂主任夫人在厂里都有面子，怎么可能让他去一个小饭馆当什么厨师长。 于莉早有心理准备，连忙解释道：“没让他从轧钢厂辞职，就仅是晚上，他下班后过来就行，白天他还是他的食堂主任。” “这样倒是可以考虑，你们给他开多少工资？” 秦淮茹听到不是让傻柱辞职，心思顿时活络起来，让傻柱出去捞外快，给她们家改善生活，她肯定是乐意的。 于莉笑道：“工资多少你来提，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秦淮茹想了想，狮子大开口道：“三百块钱一个月。” 前年全国40%比例的职工调整工资，因为杨厂长的关系，她和傻柱都顺利提了工资，现在傻柱工资已经是一百多一个月。 “你这，也太高了。” 阎解成听到这个数，立马不干了，他们现在请的这个主厨，全职才两百一个月。 于莉也跟着说道：“傻柱要是全职过来帮忙，我给他开三百块钱工资，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他只是下班后过来几个小时，不值这个价，我最多开到一百五。” “两百。” “一百八。” 秦淮茹和于莉两人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终定在一百八。 “一百八一个月，我这里是同意了，但你得让傻柱答应才行。” 于莉笑道：“没问题，你去把傻柱叫出来，我们单独和他谈。” …… “哟，是你们两口子啊，我说大晚上的谁会找来我呢。” 傻柱愣了一下，秦淮茹只说外面有人找。 于莉笑了笑，接着把和秦淮茹商量好的事情，说给了他听。 傻柱听了，嗤笑道：“一百八，你们可真是开得了口，你们知道大厨的含金量吗？就你们餐馆那厨师的手艺水平，连我的徒弟都不如。” “我们知道你这大厨的能耐大，但我们只是让你干晚上，早上中午你还是在轧钢厂上班，晚上下班再过来。”阎解成连忙解释道。 傻柱晃着食指，笑道：“你们两口子可真会算计，中午有几个人吃饭，吃饭的都在晚上，这活也全都在晚上。” “我周末随随便便出去给人做做酒席，也能挣个百八十块的，不缺这两个子。” 傻柱宁愿少挣点也不想接他们这个活，因为周末出去挣的他只给秦淮茹上交一半，剩下的都藏起来做私房钱。 “这一百八是让你拿回去给秦淮茹交差的，我们私底下再单独给你开五十如何？” 于莉直接使出了陈光明教她的法子。 傻柱往贾家屋里瞅了一眼说道：“每月单独给我一百，而且你们口风要紧一点，千万不能让秦淮茹给知道，否则这活就没法干。” 他不缺吃不缺喝的，但老爷们兜里得要有钱，在外面才能能逍遥自在。 “行，没问题一百就一百。” 于莉爽快答应，只要生意能红火起来，五十块钱算不得什么。 她也有自己的考虑，先请傻柱过去让餐馆生意红火起来，到时候再考虑别的问题。 一旁的阎解成听到媳妇张口就答应了下来，顿时一阵肉疼。 这时，傻柱又说道：“另外再加一百，我要带一个徒弟过去。” “好，我答应了。” 于莉想了想说道，大不了在之前的后厨减掉一个人。 “最后，我还有个条件。”傻柱看着两人说道。 “你还有条件啊！” 阎解成彻底绷不住了，大声嚷嚷起来。 “放心，这次不是加钱，我这个人有个规矩，每天得往家里带点剩饭剩菜，去你们那里干之后，我在食堂下班早了，就没法从食堂带，所以只能从你们饭馆带。” 傻柱笑呵呵地看着于莉两人。 阎解成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不是在你们工厂，我们是个人饭馆。” “不行就拉倒。”傻柱作势转身就要回屋。 于莉：“好，答应你了。” 阎解成：“媳妇，你. . . . . .” “啧～” 于莉不耐烦的用胳膊肘碰了碰阎解成，让他闭嘴别说话。 “那就这么说定了，阎解成，你媳妇比你有眼光，有魄力。” 傻柱说完转身回屋，临走前还不忘奚落一下阎解成。 ......................................... 给于莉出完主意后的第二天，陈光明就南下去了羊城。 来到羊城的第一站，他们就是去道高第街找王东强。 “陈兄弟，你们终于来了。” 王东强看到陈光明四人就好像看到了财神爷，之前的几次合作都让他挣得盆满钵满。 这四人随便给他下个单，就顶得上他们夫妻俩摆摊两个月。 “王哥，别来无恙啊！”陈光明笑着打招呼。 王东强笑呵呵道：“还好，见到你们就更好了，今晚我请客，带你们去尝尝羊城的特色菜。” 第二天，陈光明四人又去见了水货客海哥，一个戴着大金链子，大腹便便的秃头胖子。 “这次要这麽多？” 海哥看着张富霖递过去的单子，有些诧异道。 “在不快要过年了吗，一次多整点，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不过可能要多等待一两天。” 海哥将单子折叠好塞进口袋，跟着又看向四人说：“你们要不要去港城玩玩，咱们现在也算是熟人了，收你们半价好了。” “我们也能去港城？”张富霖面露惊讶。 四人中就属他和这个海哥聊得来，每次听他说起那边的花花世界，还有随处可见的大洋马，就心神向往。 海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当然可以，晚上跟着运货的船过去就行了。” “算了，港城就不去了，我们趁着这个时间好好在羊城转转。” 陈光明可不想被阿sir追着满沙滩的跑。 见识过后世繁华的他对港城没有太大的兴趣，就算是这个年代的港城，在电影上也没少看过。 之前陈光明也有过要不要自己直接去港城进货，可考虑到人生地不熟，拿着这边的钱也不能直接在那边也买不了东西，最终还是放弃了。 现在利润已经够高了，没必要再冒险。 这一次他们进的货比较多，加起来超过了十万块，所以等待的时间长了一些。 等陈光明等人再次回到京城，已经是月底，没几天就要过年了。 出货的事情倒是不用担心，货一到京城就卖掉了三分之一。 现在像电子表和计算器、蛤蟆镜之类的小玩意，已经被一些具有冒险精神的二道贩子卖到了京城附近的城市。 一些进京办事的人，也会把这些新鲜玩意像带特产一样，买上一些带回到自己所在城市。 ........................................ “槐花，这是我托一个朋友从南方带回来的衣服和护肤品，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陈光明翻身起床，看着蜷缩在被窝，只露出个小脑袋的槐花说道。 两人都饿了这么长时间，刚才一见面就如同天雷勾动了地火，什么都不管不顾先把重要事情给办了先。 “哈，你又给我买了衣服？” 槐花听到他的话，立刻兴奋地从被窝里跳出来，露出了大片春光。 也就是屋内烧着炉子，还算暖和，换成在外面早就直接被冻成冰雕。 “先把衣服给穿上，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陈光明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给她扔了过去。 在羊城等待那几天，他们四处闲逛，陈光明趁机买了不少东西。 槐花快速将里面的衣服穿好，然后就马不停蹄的拆开袋子，试起新外套来。 “光明哥，我好看吗？” 槐花穿上新的呢子大衣，笑靥如花，样子十分清纯可爱。 “好看！” “槐花，你这都放假了，怎么还不回去？” 陈光明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不停的换装。 “我这不是等你嘛，回到家就算跟你见上面也不能说几句话，而且我在这里住着多舒服，还能听听歌。” 槐花回眸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透出几分天然的娇憨。 槐花这样一个年轻姑娘愿意跟着自己，陈光明在物质上自然不能亏待了。 除了大巴零花钱外，她这屋里电视机、录影机什么的都应有尽有，就连现在盖的被子都是超市空间拿出来的羽绒被。 “你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事，等会你就回去吧，过几天有空咱们再过来。” 槐花平时回家本就少，陈光明怕她在这里待久了，秦淮茹她们会起疑心。 第143章 一头雾水 “好吧，就是这么好看的衣服只能等到开学才能穿了。”槐花失落道。 她明面只是一个靠领补助过活的大学生，自然不可能穿着这么好的衣服回家，不然小当随便一问，就得露馅。 两人腻歪了一会，便一同出门，一个回家，一个去酒楼。 .................................................... “之前来了两次都见不着你人，敢情你开个酒楼就是做甩手掌柜的啊？”余曼一脸幽怨道。 她已经到酒楼有一会，一个人点了两菜无聊的吃着，等着陈光明过来。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另外一个店。” 陈光明知道东直门那边的店离她太远，她一般不会去，所以随便扯个谎。 “ 你还没吃饭吧，坐下来陪我吃点。” 余曼手拿筷子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 陈光明哑然一笑：“余女士，我们酒楼可没有这项服务啊。” “快点，别婆婆妈妈的。” 余曼做了个凶狠的表情，不耐烦道。 “好吧。” 陈光明无奈坐了下来。 余曼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她又让服务员过来加了两个菜。 “你跟你们酒楼那个漂亮的女经理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每次问你的踪迹，她都一脸的不高兴？” “就是普通的老板跟员工关系啊！” 陈光明夹了口菜放进嘴里，随意说道。 余曼嘴角隐含笑意道：“我还以为是你的小蜜呢。” “什么小蜜，你这些奇奇怪怪的知识都是从哪里学的，老外的东西糟粕也很多，别什么都学。”陈光明抬头盯着她，一本正经道。 余曼噗嗤一笑，突然发现远处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她看了眼，便撇撇嘴道：“还说没什么特殊关系，你自己看看那是什么表情？” 陈光明转头向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关小关正冷着脸的盯着他们两人。 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不就和朋友吃个饭吗，好像跟她这个经理没什么关系吧？ “我们别管她，我也不知道她那是怎么回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光明收回目光，讪笑道。 余曼面露怀疑之色，但也没有刨根问底，转而问道：“你中午电话里不是说磁带已经回来了吗，磁带呢，有几盒？” “挺多的，我也不知道你那些有，那些没有，待会吃完饭后，你跟我到办公室自己挑吧。” 陈光明回答一句，继续干饭，今天下午体力消耗有点大。 吃过饭后，陈光明把余曼带到办公室，把磁带拿给了她。 余曼刚离开不一会，关小关就推门而入。 “陈总，你虽然是老板，但这里主要还是我办公的地方，你什么人都往这里带，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关小关冷着脸说道。 “小关，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余小姐是我的好朋友，我刚才拿点东西给她。” 陈光明一头雾水，这关小关虽然有些时候傲了点，但平时也是很明事理的。 “我能有什么误会。” 关小关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还有，陈总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还是叫我关经理比较好。” 果然是渣男，这相好都带到办公室来了，还说什么误会。 陈光明有些头大，这怎么有点像是醋坛子被打翻的样子。 他也懒得再解释，将桌面上余曼挑剩下的十几盒磁带整理一下，准备放到抽屉去。 “等等，你这些磁带可以给我看看吗？” 关小关眸光一亮，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笑容，跟刚才的冰块般表情，简直是天壤之别。 陈光明瞥了她一眼，你倒是能屈能伸。 “拿去吧。” 陈光明点头道，没必要跟她一个女人计较，起身拿出柜子里的账本。 现在录音机刚刚兴起，拥有的家庭不多，磁带的需求量也那么大，还不是盗版横行，三轮车推着到处卖的时候。 想要买到一盒喜欢的磁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陈光明四人也是见卖出去的录音机越来越多，才弄了一批回来。 “谢谢陈总。” 关小关如获至宝地将一大摞磁带抱回到自己桌面，一盒盒地细看起来。 她越看越欣喜，这些磁带不仅有港台的还有英文的，竟然还从里面发现了一盒，她喜欢的国外歌手新发行的专辑。 “你们前段时间恐怕去的是南方吧，还骗我说是下乡收古董。” “关经理，你管得有点宽了。” 陈光明翻看着账本，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这三盒我要了。” 关小关将挑出来的磁带举在手上，高兴道。 陈光明点头道：“没问题，不过得付钱。” “刚才那个女人也给钱了？”关小关问道。 陈光明笑了笑：“那是自然。” 笃笃～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 关小关清脆的声音响起。 负责迎宾的小何探头往里面看了看，才说道：“陈总，下面有个姓于的女士找你。” “余曼不是刚走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陈光明心里疑惑，但还是说道：“小何，你帮我把她带上来，谢谢！” 关小关眉头一蹙，不过也没说什么，她只是看不惯陈光明的作风而已，并没有资格管别人的事。 看在磁带的份上，就不多事了。 一楼，于莉看着眼前装修豪华，生意火爆的酒楼大厅，心里很是羡慕。 来之前她还在为自己饭馆这几天客人天天爆满而沾沾自喜，但现在一比起来，自己的春风饭馆就是小打小闹。 “于莉，你怎么来了？” 陈光明看到小何带上来的人不是余曼而是于莉，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又一个。” 关小关看了于莉一眼，心里吐槽一句，便出了办公室。 “怎么，不欢迎我来吗？”于莉翻了个白眼不高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点你不应该是在照看饭馆生意吗？” 陈光明将她引到沙发坐了下来。 “饭馆阎解成一个人也忙得过来，我跟他说来还你钱的，顺便考察一下你们酒楼的情况。”于莉笑着解释。 陈光明诧异道：“还我什么钱？” “那. . . . . .那两千块钱，当初你让我自己想办法解释它的来源，我便和阎解成说是你借给我的，每个月需要还你两百。”于莉心虚地说道。 陈光明：“. . . . . .” “你是真不怕死，什么事情都敢往我身上引，我和你什么关系，能借你两千块钱？”陈光明突然间感觉脑壳有点痛。 “我不是没办法嘛，就我的那些亲戚朋友，别说借两千了，找个能借两百的都费劲，最关键的是阎解成全都认识。” “你放心，当时我跟他说了，他同意我才借，而且要给利息的。”于莉委屈巴巴地说道。 “行了，你以后长点心，这不是闹着玩的。” “你们饭店现在生意怎么样？” 陈光明看她认识到了问题，便转换了话题。 于莉心头一松，随即眉飞色舞地说：“真是神了嘿，傻柱没来几天饭馆立马就有了起色，现在几乎天天爆满。” “我就说嘛，傻柱是有两把刷子的。” 陈光明对这样的结果没有太大的意外，毕竟刚开店不久。 要是等附近的顾客都踩上了一遍雷，再想翻身，要的时间可就要长多了。 “是啊，就是他工资太高，还天天往家里带饭菜，就每天的饭菜都要不少钱。” 于莉说起来就一阵心疼，她自己都不舍得这么吃。 陈光明想到剧中的情节，出言提醒道：“你要学会算大账，别天天只盯着这些小账，傻柱要得再多，能有你们挣得多吗？” “这刚有点气色，千万别自作聪明把人给弄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把傻柱弄走。” 于莉不可置信地盯着陈光明，这怕不是自己心里的蛔虫，这事就连阎解成都还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的，现在大部分菜都是他徒弟炒的，傻柱就在旁边打打下手，我正准备过段时间让傻柱走人，留下他徒弟就行。” 陈光明无奈地笑着摇头：“你这是自作聪明，厨师都有他自己的佐料配方，没了傻柱提供的佐料，他那徒弟根本就玩不转了。” “还有这样的事？幸亏你提醒得及时。” 于莉心里暗自庆幸，如果真像陈光明说的这样，那麻烦就大了。 把人辞了容易，但再想把人请回来就千难万难了。 ............................................................ “傻柱，你下班这么早去解成的饭馆里上班，还能从食堂带剩饭剩菜回来，厉害啊！”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笑呵呵道。 傻柱第一天去儿子的春风饭店炒菜，老婆子就把这个事告诉他了。 “什么从食堂带的，这是从你儿子儿媳饭馆里带回来的。”傻柱用力提了提手里的袋子，得意地说道。 傻柱是故意的刺激三大爷的，他就是看不惯阎解成那两口子，竟然让六十多岁老妈子在饭馆拾掇垃圾，洗碗刷盘子。 “啥，解成他们饭店带回来的？” 阎埠贵瞪大了眼珠子，老大两口子这么会算计不应该会让傻柱占这么大的便宜啊。 “饭馆开这么长时间了，你吃过一口没有，当然开业那天的酒席不算。” “今儿，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搁我那吃，你老要不也过来尝尝。” 傻柱嘚瑟完就哼着小调，大步走向中院。 二大妈刚出院不久，现在还做不了饭，最近刘海中都是交伙食费在贾家一起吃。 阎埠贵闻言嘴角抽了抽，换作是平时他早就乐呵呵地跟上去了混吃混喝了，可是今天他却一点心情都没有。 儿子开的饭馆，院里两个不相干大爷都沾光了，自己这个当爹却没沾到半点光，说出去都丢人。 . . . . . . “于莉，你怎么和陈光明一起回来了，解成呢？” 阎埠贵听了傻柱的话后，心里的气不顺，一直在院门口等着他们回来。 “我今天去光明饭馆找他有点事，这事解成知道。” “解成晚点才能回来，爸，你找我们有事吗？”于莉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异样。 “是有点事，待会解成回来，你们俩到我那里一趟。” 阎埠贵心里想着剩饭剩菜的事，也没心思关心别的。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阎解成的声音。 “不用待会了，爸，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陈光明心里一咯噔，这不是跟着一路回来的吧，还好方向不同，且他和于莉是各骑各的自行车。 阎埠贵抬眸朝陈光明看了看：“到家里说。” “那我先回去了。” 陈光明知趣的没有继续停留。 阎家。 阎埠贵情绪激动地把今晚碰到傻柱的事，一通说了出来。 阎解成，于莉互相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三大妈朝众人看了看，说道：“解成、于莉，不如这样，我也辛辛苦苦在你们饭店帮干活，我不用像傻柱那样每天四个菜，你们每天只需让我带一个菜回来给你爸，别让他在院里丢面子就行。” 三大妈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阎解成就坐不住了。 “妈，可不是我们请您去的，是自个儿非要去，我们没办法，只能辞掉一个帮我们做了好几天的员工，把她的那份工资给了你。” “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话，相比之下，你干活的速度连人家的一半都比不上，您还想要往家里带菜，让我们的成本核算还怎么搞？ “爸，咱再说说你这，我们现在外面还欠别人一大笔钱，当初管你借，好家伙，张口就十分的利息，你是我亲爸啊，利息却比别人家还高出一半。” 当初于莉管陈光明借钱之前，他是先找过自己爸妈的，本指望省点利息，没想到要得更高。 三大妈刚想再说话，于莉却抢先说道：“妈，明儿你就不用去饭馆上班了，我怕院里人说我们不孝，指使你这么大岁数的人干活。” 于莉说完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拉上阎解成就走。 第144章 又一年春节 “诶，老头子，你快说句话啊！” 三大妈着急了，怎么几句话就把她给辞了。 这才上了一个多月的班，工资还没拿到手呢。 “说什么啊，老大现在算账方面比我还厉害，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失策了，当初千不该，万不该要这么高的利息，我哪知道他们能从别处借来钱。” “唉，仔细想想我们应该合伙投资才对，要是我们投百分之五十，现在坐柜台上扒拉算盘的就是我了，可惜了这么赚钱的买卖. . . . . .” 阎埠贵脸上没有多少颓然，而是认真地对这次算计失败进行复盘。 “别扯这些马后炮了，现在先说说我的工作怎么办？”三大妈唉声叹气道。 . . . . . . “媳妇，干得漂亮， 逮着机会就把我妈给开了，其实我也早想这么干。” “你说他们不缺吃不缺喝的，在家里歇着不就好了，干嘛非得去折腾我们。” 阎解成一路上滔滔不绝地回到自己家。 “得了吧，真靠你开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于莉斜睨着他，不屑道。 阎解成浑不在意，笑呵呵道：“媳妇，今晚你去陈光明那，可有什么收获，我们现在生意这么红火，比他们强多了吧？” “切，人家那才叫开饭店，我们这顶多算小打小闹，随便一桌饭菜的利润，就顶得上我们两三桌。” 于莉是真心羡慕，以后自己一定也要开家这样的。 “真有这么厉害，改天我也去长长见识。”阎解成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 后院。 陈光明洗漱完，就坐在沙发上陪着家人一起看电视。 “妈，马上就要过年了，要不今年就在我们这里过吧，到时候把春明叫过来就行。” 陈光明看着电视上面的新年广告，看向韩母问道。 兴国这孩子离不开丈母娘，他和春燕真带不来。 “对啊，妈，今年就在我们这里过得了。” 韩春燕也跟着劝说，她躺在沙发上，孕肚已经非常明显。 “行啊。” 韩母没有犹豫，便点头同意了。 往年都是让子女到她那里一起吃团圆饭，今年就让老大和老三他们自己各过各的。 “那太好了，过年需要买什么东西，你们跟我说，我买回来就行。”陈光明笑着说道。 有丈母娘在，再把韩春明这个劳动力抓过来，那自己可就轻松了。 ................................................. 临近春节，两个店的放假事宜也要提前定了下来。 陈光明把人韩春明、张富霖、关小关，还有东直门那边的陈丽，全都召集了过来。 一番讨论下，决定从年二十九放假，初六开工。 现在人们还没有在酒楼吃年夜饭的习惯，不像后世的大酒楼春节正是生意好的时候，一般是不可能放假的。 员工们听到春节足足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心里全都乐开了花，要知道法定假期才三天，大年三十都还要上班。 这个年代外出务工的人少，基本都是就地过年，也不耽误。 “陈哥，五子哥，我能不能提前一天回去？” 孟小杏见他们宣布完放假通知就要离开，着急忙慌地跑了过去。 作为村里最早的进城务工人员，她早就想拿着工资回家炫耀了。 “请假的事情，找你们关经理，你就说我同意了。” 陈光明笑了笑，孟小杏这丫头进城这几个月还是有成长的。 “得嘞！” 孟小杏得到了批准，兴高采烈地去找关小关。 将事情安排完，陈光明骑上车回家吃饭，哪能天天守在酒楼，老婆孩子也是要陪的。 “打他，打死他这个臭捡破烂的。” 路过一个胡同口的时候，陈光明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叫骂声。 他停下车子往里瞅了瞅，发现是几个半大小孩正在打架。 “干什么的，快给我停手！” 陈光明大喝一声。 那三个打人的小孩听到喊声全部扭头看了过来，又相互看了一眼，才施施然离开。 “ 你叫什么名字，没什么事吧？” 陈光明看着地上的孩子，也就十来岁的样子。 穿着件破旧棉袄，上面有补丁，还有几个脚印，脸上倒是没什么事。 “谢谢叔叔，我叫江星哲。” “我没事，我也踢了他们好几脚。” 江星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傻呵呵道。 这小子倒是有些胆色，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窝囊性子。 “没事就赶紧回家吧。” 陈光明本想就此离去，可看到他脚边的麻袋，又停了下来。 “你这是在捡破烂？你家大人呢？” “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奶奶。”江星哲眼神坚毅地说道。 “走，带我去你家看看。”陈光明想了想说道。 陈光明跟着江星哲来到附近的一个大杂院，七拐八拐走到一个房门前。 “这就是我家了。”江星哲推开房门说道。 陈光明跟着走了进去，屋里面算不上家徒四壁，但连就跟他在乡下看到的大部分村民家里差不多。 “小哲，这位叔叔是？” 一个面容枯槁的大妈正在炉子上煮着东西，听到声音转头看了过来。 陈光明目光从锅里煮着的菜叶子糊糊收回，笑着道：“江大妈，你好！我叫陈光明，也是住附近胡同的。” “在路上遇到小哲，就跟着过来看看。” “是不是小哲他闯什么祸了？” 江大妈面露惊色，连忙放下手里的勺子，在身上围巾胡乱擦了擦手。 “他没有闯祸，江大妈你用不着担心。”陈光明连忙解释，让老人家安心。 “没有就好，小哲从小就没有母亲，他爸也走了些年了，我没有管教好他。”江大妈惭愧道。 一番闲聊后，陈光明大概了解他们家的状况，这江星哲看着个子小，其实已经十二岁，明年就要上初中了。 陈光明拿出了二十块钱塞到江大妈的手里。 “江大妈，这点钱你拿着，买布给小哲做两件新衣服，明天我再给你们送些吃的来。” “不，不，这钱我们不能要。” 江大妈连忙把钱推了回来。 江星哲也跟着说道：“陈叔叔，我们不用你给钱，我捡破烂也能挣钱。” “你这孩子，有志气是好事，但你现在这个年纪的当务之急是好好学习。” “听你奶奶说你成绩很好，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让你奶奶过上好日子，那才叫志气。” 陈光明摸了摸他的脑袋，把钱放下就离开了。 他没有问江星哲父母的事，这是明摆着的，这个年代医疗水平低，很多病都治不好，小病拖成大病，原主父母就是这么走的。 城市还好点，农村的就是到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拿几片药，甚至很多感冒发烧都是不吃药的，喝碗姜糖水蒙头大睡出身汗就好了。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是有生活补助的，以前是五块钱一个月，不知道现在涨没涨。 这几块钱能干嘛，在什么都需要花钱买的城里，维持温饱都是个问题。 以前在菜市场他没少看见人在捡菜叶子，估计就是像他们这样的群体。 既然碰到了，那就是缘分，能帮一把是一把。 ...................................................... 又是一年春节到来，这是陈光明穿越过来的第三个春节。 往年的年夜饭都是到韩家吃的，今年换成了在自己家。 今年的年夜饭是韩春明准备的，陈光明只是打打下手，他跟着后厨的大厨们学了这么长时间的厨艺，这算是小试牛刀了。 这个年是陈光明三年来过得最舒服的一个年，丈母娘就在家里，媳妇怀着孕，一个亲戚都不用走。 就连韩春松、韩春生、韩春雪三兄妹也是一同来他家拜年。 随着假期结束，上班的人员回到了工作岗位上，一切又慢慢恢复了正常。 在家里窝了一星期，陈光明干劲十足，一连好几天都在两个店里坐班。 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张富霖和韩春明这几天都在忙着出货，饭店刚恢复营业，也不能不管不顾，所以就只能他这个闲人来坐镇。 “赵慧娟，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找我有事？” 陈光明惊讶地看着棒梗媳妇，居然来这里找他。 “你之前不是我过来吃饭免单吗，怎么，反悔了？” 赵慧娟打量了眼办公室，笑着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过免单，那就绝对免单，我这就去给你安排位置。” 陈光明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怎么说都帮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忙，虽然现在不在她那里拿菜了，但请顿饭还是应该的。 “吃饭的事情先别急，我跟你说件事。” 赵慧娟转头看了眼门口，小声说道。 “那说吧。” 陈光明笑着又重新坐下来。 赵慧娟问道：“你们饭馆最近怎么都不到我那里买菜了。” “就这事啊，店里请了一名员工专门负责买菜的，他家住在另外一个方向，所以今后应该不会去你们那个菜市场了。” 陈光明随意扯了个谎，他现在还不想让院里知道他还开了另外的店。 “走吧，吃饭去，尝尝我们店里大厨的手艺。”陈光明再说。 不料，这次赵慧娟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把门给锁上了。 “慧娟，你这是？” 陈光明对这个动作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上一个这么做的是于莉，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光明，我想求你件事。” 赵慧娟捏着手指，小声说道。 “说吧，什么事，同学一场，能帮的话我肯尽量帮。” 陈光明半眯着眼睛，等待她的下文。 按说以贾家现在的条件，应该没有事需要求到自己这里来才对。 “你肯定可以的，这个事对你来说轻而易举。”赵慧娟急忙说道。 陈光明轻点下头：“先说说看。” “我. . . . . .我想跟你要个孩子。” 赵慧娟鼓起勇气说道。 “啥玩意？要个孩子？” 陈光明人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先是秦京茹，再到于莉，现在连赵慧娟也来凑热闹，一个个都跑来自己这里求子，把他当什么了？ 难道都知道他这个穿越者的基因优秀不成？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要和你生孩子。” 已经踏出第一步，赵慧娟现在已经镇静了下来。 “不是，你先把事情说清楚，究竟是这么回事？” 陈光明一头雾水，这是搞的哪出。 “棒梗没有生育能力，秦淮茹和那老太婆天天催我要二胎，我实在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了。”赵慧娟可怜巴巴地解释道。 “不是，棒梗没生育能力？” 陈光明一脸狐疑，不应该啊，剧中提到他有孩子的。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真的，这么长时间，我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赵慧娟信誓旦旦道。 陈光明现在算是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棒梗要是真没那方面的能力的话，对赵慧娟无疑是灭顶之灾，倒霉到家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必要找我吧，去找你以前那个男人不就行了。”陈光明冷着脸说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在很多时候是非常有道理的。 “我不知道他现在哪里。” 赵慧娟来找陈光明是有过认真考虑的。 陈光明已经知道了她一个秘密，那就无所谓再知道一个。 要是这个事成了，他反而要帮自己保守住所有的秘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陈光明震惊过后，现在完全是听八卦的心态。 赵慧娟解释道：“我和他是插队的时候认识的，他也是京城人，但是他回到京城后，我就不知道随他父母调到哪里去了。” “所以当时你回来就想找个接盘的，而我就是你选中的那个接盘侠，对吧？” 陈光明语气平静，仿佛自己就是个局外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当时真是没其它办法了。” 赵慧娟楚楚可怜地不停道歉，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第145章 娄晓娥回国 陈光明摸着下巴思索一会，说道：“棒梗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有没有对你疑神疑鬼？” 赵慧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认真想了想才回答道：“他跟以前一样，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也没有特别责怪我怀不上孩子。” “你擦擦眼泪就出去吧，我就当你没来过，我也不会跟任何说这件事。” 陈光明挥了挥手，没有再去看她。 “光明，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赵慧娟泪眼婆娑，她知道自己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陈光明肯定不会再理她了。 就算她再找别人借了种，也不可能瞒过对方，等于他的手里又多了一个她的把柄。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陈光明往后靠着椅背，冷笑道。 “我知道你喜欢我. . . . . .喜欢我的身体。” 饶是到了如此局面，赵慧娟说出这句话时，脸上还是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你太自信了，我要是对你有那意思，当初早就. . . . . .早就 . . . . . .” 陈光明人傻了！ 就在他说话间，面前的赵慧娟已经把外衣给脱了，露出大片春光。 “慧娟，你快把衣服穿上，没有这个必要。” 就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他跑过去把门打开也已无济于事。 上去跟她撕扯，恐怕只会脱得更快。 这特么就是夏洛他妈对付校长那招啊！ 赵慧娟根本不听他的，很快整个人就赤条条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不是说不喜欢吗，有种你别捂眼睛啊！” 赵慧娟嘴上叫嚣着，一步步向他走近。 陈光明透过手指缝，只看到白白的一片。 “对啊，我怕啥？” 陈光明干脆把手拿开，光明正大的欣赏起来。 可他表面虽然淡定，身体上的反应却出卖了他，同时脑海里也响起一个让他斩妖除魔的声音。 在陈光明火辣辣的目光下，反而轮到赵慧娟不自在了。 一只手遮上，一只手捂下，扭捏不前。 这就是困难像弹簧，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 岂知她这样半遮半掩，春光乍现，让陈光明更加无法自制。 “过来. . . . . .” 一时间。 外面的顾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片喧闹，办公室里面同样也是热火朝天。 ......................................... 终于替身体的原主人讨回了公道，念头通达了！ “你无耻。” 面色酡红的赵慧娟缓过劲来，吐掉嘴里的小布块。 “不给播种就是无耻吗？” “放心吧，不白嫖你，你的事情我已经有应对之法。” 陈光明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你有什么办法？” 赵慧娟心里一怔，这个事情除了生孩子，还能这么解决？ 陈光明拿出支烟点上，才慢悠悠地说道：“我猜测棒梗没有生育能力，很可能和他之前那次车祸有关。” “而且十有八九棒梗他自己也知道，你回去问问，看看他什么反应就知道了。” “要是他本来就没有这项能力，那怎么办？”赵慧娟反问道。 “无关紧要，谁有本事去检查他出车祸前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棒梗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天生就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所以只能是这次车祸背锅。” “而且我认为是车祸原因造成的可能性最大，不然棒梗为什么不迁怒于你，因为他知道这是他自己的原因，怨不得你。” 陈光明之所以敢下这个定论，是因为他知道剧中棒梗三十多才结婚，是有孩子的，这场车祸是蝴蝶效应引起的。 赵慧娟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她一开始就陷入了思维误区，一心只想着如何去补救，以免之前的事情露馅，根本没有细想过棒梗的态度问题。 一时间，赵慧娟大脑快速运转，思考着陈光明说的是否还有什么别漏洞。 “不对，那万一棒梗检查出来没有问题怎么办？” “你这不是废话吗，那你就生呗，你之前已经证明过自己，不可能第二茬就生不出来了吧？” 陈光明对她的脑短路，很是无语。 赵慧娟恼羞成怒道：“你凶什么凶，既然你早已经有了办法，为什么刚才还要那样对我？” “你都做到这个程度了，我要是没点反应，那就太不尊重人了。” 陈光明本打算让她好好忏悔一下，就准备把事情告诉她，谁知道她直接来这么一出。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赵慧娟整理好着装走出饭店时，两腿还有些发颤。 虽然困扰多时的问题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但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个男人原本是属于她的，现在感觉自己错过了无数个亿。 赵慧娟离开后，陈光明开始清理办公室内的痕迹，这个活以前都是于莉干的，早知道让她自己清理完再走。 笃笃笃！ 陈光明刚把窗户打开，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陈哥，外面有个客人长得跟老板娘很像，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陈丽顾不上办公室里浓浓的烟味，兴奋地说道。 “长得和春燕很像？” 陈光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站起身来。 “带我去看看。” “娄姨？” 陈光明打量着眼前之人。 这张脸，还有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穿着打扮，确定就是十几年前逃到港城的娄晓娥无疑。 “你是？” 娄晓娥抬眼看着面前的俊小伙，脑海里没有半点印象。 她只是回以前父母的住处看了看，不知不觉溜达到这里，看着这饭店不错就进来吃个饭，没想到还遇上了认识她的人。 “我是后院的陈光明啊，以前就住你隔壁。”陈光明主动自我介绍。 他对娄晓娥认不出自己，一点也不感觉意外，她跑路的时候，原主才不过十来岁的孩子。 间隔了十几年，她要是能一眼认出他来，那才叫有鬼。 “原来是光明你啊，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娄晓娥听到名字和后院邻居，终于对上号了。 “这都多少年了，我要是还不长大，那不成哪吒了。” 陈光明让陈丽先去忙自己的事，他却在娄晓娥对面坐了下来。 “是啊，这都多少年了！” 娄晓娥一阵感慨，心里却清楚的记着自己一家当初离开大陆时的狼狈。 陈光明看她有些走神，便问道：“娄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回四合院去看看？” “刚回来两天，光明，你能给我说说四合院这些年发生的事吗？” 娄晓娥虽然已经让以前家里的下人帮打听过，可哪里有四合院里的人知道的清楚。 “你都想知道哪些事，比如说是谁的事？” 她的问题太笼统，陈光明根本就无从说起。 娄晓娥想了想说道：“聋老太太、许大茂、刘海中、傻柱、秦淮茹 . . . . . .” 陈光明一听这些名字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算是媒人，两个是仇人，剩下的两个那就是情人和情敌了。 “聋老太太走了有好些年了，有一大爷和傻柱照顾着，她这也算是寿正终寝，她走后那房子留给了傻柱，现在被秦淮茹的女儿槐花和小当住着。” “许大茂的事可就多了，这么多年过去他和秦京茹还是没有孩子。 你离开后不久，他就和刘海中斗了起来，他们俩都没能威风多久，就都下了台。后来许大茂被调到了电影院，现在是检票员站门口检票。” “说到刘海中，他和许大茂的事情刚已经说过，他在厂里的事就不详说了。 刘海中现在已经退休，他那两个儿子，就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都是不孝子，孝敬是一点没有，还三天两头争这争那的，有两次还打了起来，把刘海中气出病来。 前阵子两兄弟的单位分了房，他们就一起商量好半夜搬家，大晚上来了个人去房空，第二天把二大妈给气住院。” “傻柱和秦淮茹因为棒梗的反对，前几年才结婚。傻柱现在是轧钢厂食堂主任，贾家一家老小的生活都因为他而好过了起来，住傻柱的，吃傻柱的，连原本他住的那间大房子，都让给了棒梗。” 陈光明耐心的将这些人的事情娓娓道来。 娄晓娥听到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些年都在走霉运，心里无比高兴，恶人终于有恶报了。 可听到傻柱的情况，就蹙起眉头，忍不住骂道：“秦淮茹一家真是不要脸，怎么能这么欺负傻柱。” “说不上谁欺负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傻柱现在过得别提有多开心，整天乐呵呵的，到处吹嘘他白得三个孩子，和秦淮茹那三个孩子可亲了。” 说了那么多她爱听的，给傻柱上点眼药，不过分吧。 “唉，傻柱也是真傻，替别人养孩子，自己的 . . . . . .”娄晓娥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娄姨，自己的什么？”陈光明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光明，这个饭馆是你开的吧？” 娄晓娥抛出一个问题，将刚才话题给揭过。 陈光明点头道：“是的，改开了嘛，就出来做点小生意。” “有眼光，比那些死抱着铁饭碗的人强多了，内地的改开是在借鉴发达国家的一些经验，发展市场经济。” “我相信今后私营和个体经济，肯定不会再被歧视，反而会大力支持私营和个体户的发展。”娄晓娥笑着侃侃而谈。 “娄姨，你真是厉害，懂得真多！”陈光明适时拍了记马屁。 娄晓娥笑呵呵道：“我刚开始过去那边的时候，闲着无事就拿了个大学文凭。” “这就难怪了，原来是读了大学。娄姨，你现在港城那边做些什么生意？” 剧中提到她在带何晓回来认亲之前，已经秘密回来过几次。 陈光明相信她屡次回来，绝不是单纯的为了傻柱，目的是考察这边的市场环境，想要回内地做生意的可能性更高。 细究起来，她和傻柱顶多算是一夜情，除非傻柱和他一样有特长，不然不会令娄晓娥难以忘怀。 她真要是对傻柱这么一往情深，在港城就不会跟别人结婚生子了。 “我主要是经营酒楼，夫家还有些别的生意。”娄晓娥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才说道。 陈光明笑道：“那我们也算是同行了。” “光明，我想问一下你们店里的员工怎么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难道是我的穿着有问题吗？” 娄晓娥自从进来饭店就发现这个问题，一直忍到现在才问。 她将自己从头到脚仔细看了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现在内地也有不少人像她这样穿着的。 “不是穿着问题，是长相问题，她们之所以盯着你看，是因为我媳妇跟你长得比较像。” 陈光明没有隐瞒，如实说道。 要不是娄晓娥看起来没那么老，这些店员怕不是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丈母娘了。 “很像吗，有多像？”娄晓娥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奇道。 “六七分像吧，我小的时候就觉得娄姨你长得特别漂亮，所以长大后找媳妇也就照着你的模样去找的。”陈光明开着玩笑道。 娄晓娥撇了撇嘴：“油嘴滑舌，既然觉得我漂亮，你还娄姨娄姨的叫个不停，难道我现在很老了吗？” 陈光明刚才那一番话，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不老，依旧是那么的漂亮，那我以后叫你娄姐了，你可别怪我没大没小。” 陈光明见缝插针，他是抱着和娄晓娥搞好关系目的。 “同意了，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你的媳妇，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么像。” 娄晓娥高兴地应允，跟着又说：“对了，我明天就要回港城了，我回来过的事，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不要让四合院的人知道。” “娄姐，放心吧，我的嘴出了名的严。”陈光明拍着胸脯保证道。 就在这时，娄晓娥点的菜端了上来，陈光明便借机离开了。 他刚刚坐下来和娄晓娥聊了这么多，自然不是闲的没事。 第146章 棒梗坦白 陈光明看中的是娄晓娥港商的身份，以后自己要是办企业，若能说动她投上一点，无论多少，那企业性质就变成合资的了，这能为企业的发展提供许许多多的便利。 ................................................................ 南锣鼓巷四合院。 赵慧娟今天下班比平时早了许多。 菜市场买菜的，过了下班高峰期后，人就会慢慢变少，菜场并不需要所有员工都熬到关门才能下班。 “棒梗，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赵慧娟下班后就在房间门口守着，等着棒梗回来。 “慧娟，怎么了？” 棒梗进到房间将肩上的包拿下，挂在门口，往常下班他都是直奔家里就坐等开饭了， “棒梗，你老实跟我说，上次你发生车祸，是不是伤到其它地方了？”赵慧娟开门见山地说。 “没. . . . . .没有，就是断了腿，其它地方没伤着。”棒梗心虚的摸了摸断过右腿。 看着棒梗支支吾吾的样子，赵慧娟知道真让陈光明给猜着了，顿时心神大定。 “你给我说实话，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真没伤着其它地方，你爱信不信。” 棒梗恼羞成怒地重重坐在床上，将头扭到一边，不敢看赵慧娟。 “你糊弄鬼呢，没伤着，怎么我一直怀不上孩子。” 赵慧娟担惊受怕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清楚是怎么回事，立马就硬气起来。 “慧娟，你都知道了？” 棒梗大惊失色地转头看向媳妇。 “医生是怎么说的，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们现在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你不用觉得丢脸。” 赵慧娟坐到床边，握着棒梗的手温柔地说道。 “就是车祸伤着了，医生说概率小了点，还是有机会的。” 棒梗见瞒不住，只能如实说。 听到棒梗这么说，赵慧娟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下来，但紧随着的是对这个毫无担当的男人失望到了极点。 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却当作无事人一样，让她一个人受尽委屈。 她很想破口大骂，但还是忍下去了，想了想说道：“要不我给你弄些中药吃吃吧，阎解成不就是吃中药好的吗？” “于莉开了饭馆，现在天天来我这里买菜，跟我关系不错，我问她要药方，她肯定会说。” 陈光明要是听到她这话，估计能笑出声来，要问什么药方，你们明明已经试过同一副药了。 “不用了吧，我这要是吃药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棒梗有些担心，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只有自己家人知道，不会说出去的，你不会指望我一直为你背锅吧？你看看你妈和奶奶之前都把我逼成什么样了。”赵慧娟没好气道。 这个事情光贾家人知道还不行，得让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不然她迟迟没怀二胎，依旧会有人说她的闲话。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找于莉问问。” ............................................. 自从傻柱去于莉饭馆炒菜后，贾家的晚饭时间就晚了很多。 二大妈已经完全好利索了，她和刘海中自然没再和贾家一起吃饭。 一大爷同样如此，一个人在家吃，不过饭菜还是贾家提供的，碗筷也是秦淮茹帮着收拾。 “棒梗、慧娟啊，要孩子的事你们要上点心，实在不行你们抽时间到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 饭吃到一半，秦淮茹再次老话重提。 都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秦淮茹不得不再次怀疑头胎的事，同时人很担心是不是棒梗的身体有问题。 当初是棒梗信誓旦旦说第一次见红了，她才把疑心压了下去。 “棒梗，是你说，还是我说？” 赵慧娟心里恼怒无比，就不能给她安心吃顿饭吗，这次坚决不再忍了。 以前每次听到这个话题，她的心都七上八下的，现在却无比淡定。 “我来说吧，妈，其实都是我的问题，怪不得慧娟。”棒梗放下筷子，硬着头皮说道。 “棒梗你说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脸色巨变，她就是因为有疑心和担心，才把整天把这个事挂在嘴边。 一时间，饭桌上的几道目光全都盯着棒梗。 “棒梗，这怎么就成你的问题了？” 贾张氏也急，她可就这么一个孙子。 傻柱也是心情复杂，甚至内含几分幸灾乐祸，他娶了媳妇，却还没有在这方面证明过自己，而且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这一切都是秦淮茹和棒梗造成的，要说一点都不怨恨，那是自欺欺人。 “是之前那次车祸，医生说伤到了那个地方，以后能生育的概率很小了。” 棒梗低着头，如实坦白，都是自家人丢脸就丢脸吧。 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时松了一口气，不是天生这样的就好，起码生了一个保底了。 “唉，抽个时间再去医院看看吧，概率虽然小，多努努力相信还是有希望能要上的。”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看向旁边将饭菜弄得到处都是的贾宝，目光柔和了许多。 “知道了，慧娟说给我弄点中药试试看。” 棒梗自我安慰道，这个时候就不管什么药不对症了。 “那往后院里人问起该怎么说？” 贾张氏忧心忡忡，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院里，还是很担心风评的。 “去年报纸上不是倡导一对夫妻只要一个孩子吗，我这个机关干部觉悟高，在响应国家号召，没什么问题吧。” “而且我听说用不了多久就要全面实行了，往后多生孩子就是犯法了，要罚款，丢工作。” 棒梗早就想过了退路，以后单位人问起他也这么说，说不定还能评个先进。 赵慧娟翻了个白眼，那也要有人信才行，当初你怎么不拿这个借口来唬弄你妈和你奶奶。 第147章 棒梗也不行? 第二天。 菜市场。 “于莉，你们饭店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赵慧娟看着于莉递过来的清单说道。 “这得多亏了傻柱，就是你公公，你天天吃他炒的菜，应该最清楚他的厨艺。”于莉笑着道。 其实在她心里，最值得感谢的是陈光明，没有他的指点，她和阎解成不会这么快想到请傻柱帮厨。 如果不是陈光明及时提醒，这个时候她已经辞掉傻柱了，饭馆的生意也必不可免的被打回原形。 她回去后很快就弄清楚了后厨的门道，傻柱真的留有后手，他的后手就是佐料的配方，捏得死死的，从不经过人手，而且他也不怕麻烦，佐料都是两天一买的。 赵慧娟点点头，贾家别的不好说，伙食真心不差。 “于莉，你过来一下，我有点私密事情问你。” 赵慧娟把采买清单交给旁边的同事，朝于莉说道。 “好的。” 于莉应了声，又交代了阎解成几句，才跟了过去。 两人走到一个无人经过的角落，赵慧娟低声道：“于莉，你能不能把你老公吃的中药方子给我一下？” “这是谁要吃，问过医生了吗？中药这东西，要对症下药才有效果。” 于莉非常清楚那副药的究竟有没有效果，她不想耽误别人。 “棒梗。” 赵慧娟毫不犹豫地把棒梗给卖了，昨晚她和棒梗商量好的，说是她的一个亲戚求药，不让他暴露的。 可棒梗的问题不传出去，她就得继续遭人非议，是棒梗先不地道的，怪不得她赵慧娟。 “啊，棒梗怎么也需要？” 于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后又狐疑起来。 “上次车祸影响了那地方，听说你们那副药有效果，所以想买来试一试。”赵慧娟如实说道。 于莉想了想说道：“既然你想要，那我明天早上就拿来给你。” 反正又吃不死人，里面都是补药，有点壮阳的作用。 她对赵慧娟话的真实性很是怀疑，之前都在传她和陈光明有一腿，于莉只当笑话听了。 但她和陈光明好上之后，想法有了改变，以己推人，搞不好棒梗也和阎解成一样没有那个能力，赵慧娟的第一胎就是陈光明的种。 “谢了！” 赵慧娟开心地笑道。 “你们俩刚才在聊什么，说这么久。” 出了菜市场，阎解成忍不住问道。 “多管闲事，女人之间的事，你少问。”于莉不耐烦道。 说完才记起赵慧娟好像没叫她保密，应该可以说吧。 于是她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阎解成。 “棒梗也不行？”阎解成震惊道。 .................................................... 再回楼。 “诶，陈总，你们什么时候再去南方，给我带两瓶香水回来呗。” 关小关敲下桌子，看着对面陈光明说道。 “别瞎说，我们没事去南方干嘛？”正在看着报纸的陈光明头都没抬。 “在我面前你还装，韩春明和张富霖最近都干嘛去了，三天两天不着店。”关小关得意地笑道。 “说吧，什么样的香水？”陈光明将报纸放下，看着她道。 “香奈儿5号，就我身上这个味的，我从国外带回来的用完了。” 关小关说话的同时，身子往前倾了倾。 陈光明吸了吸鼻子，摇摇头道：“太远了，闻不到。” 关小关闻言，直接起身走到了他的椅子旁边，一股清新怡人的柑橘香味，扑鼻而来。 “靠这么近干嘛，我怀疑你在引诱我犯罪。” 陈光明用力吸了一吸，真是清新迷人。 “臭流氓。” 关小关用力跺了跺脚，转身走开。 “百货大楼应该有卖吧？” 陈光明没有继续逗她，省得她真的要生气。 关小关这姑娘看着傲了点，但是熟了之后，也是能开得起玩笑的。 “那里的进口商品贵得要死，你们才给我发多少工资，我哪里买得起。”关小关没好气道。 “好吧，下次过去，有机会的话我帮你带两瓶回来。” 陈光明刚才闻了一下，香味确实好闻，可以多带几瓶回来送人。 “那可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时间差不多了，我要下去盯着了。”关小关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说的是有机会，你可别抱太大希望。” 陈光明无奈摇头，真要想买肯定能买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我可不管，反正你答应我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关小关，转头说道。 .......................................................... 1982年，夏。 “老曹，是这户吗？” 陈光明看向身后的老曹说道。 这个老曹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卖了他和韩春明几件古玩，之后又作为中间人，给他们介绍几拨卖主的那位曹大爷。 这位曹大爷近几年是越活越年轻，现在他的业务范围又增加了。 不仅是古玩买卖中介，还是房屋买卖中介。 除了老曹外，张富霖也跟他们在一起。 此时三人正在金鱼胡同的一处四合院前。 “没错就是这家，你们等着，我上去敲门。”老曹点点头，就上前用力扣动门环。 近半年来，陈光明一直在忙于买四合院，地点不局限于他所在的街道附近，别的地区只要价格合适，也买。 现在看着距离挺远，但再过些年，别说几公里，十几公里了，就是几十公里，那都不叫事。 倒买倒卖的事，早去年底他看风声不对，就全部停了，现在他的超市空间放着一百五十多万。 也就是有空间存放，不然这么多钱，哪里都不放心。 韩春明和张富霖两人也挣了近十万，破烂侯相对少些，因为他出力也是最少的，陈光明能带上他就很不错了。 现在再有钱也投资不了楼房，只能买点四合院和街边门面。 几分钟后，门打开，出来的是一名中年人。 第148章 买院子 “曹叔，就是他们想要买房吗？” 中年人看着老曹问道。 老曹点了点头：“没错。” 中年人笑道：“那就进来吧。” 经过介绍，陈光明知道了这中年人姓沈，他的父辈和老曹认识。 逛完一遍后，陈光明对这四合院的情况已经心中有数。 这是一座二进四合院，外院的倒座房和门房不算，内院是比较常见的三正四耳的布局，正房、东厢房、西厢房三间正房，正房两侧各有一间耳房，加起来是七间。 正房、厢房的外廊、抄手游廊与垂花门相接，形成了一条环形的通道，可以避雨避雪。 建筑面积四百平方左右，加上院落，估计得有五百多平方了。 “陈先生，我这房子不错吧？” 沈姓中年经过刚才的交谈，已经弄清了那个是正主。 陈光明笑了笑道：“挺好的，装修讲究，维护得也不错，开个价吧。” “三万。” 沈姓中年人比了个手势说道。 陈光明摇了摇头:“现在可没有这个行情，不信你问问老曹。” “沈家侄子，这个要价确实有些高了。” 老曹很主动的出来说好话，交易成了他才有提成拿。 “我这房子地段非常好，北边是吉祥大戏院，南边有东安市场，西边紧挨着王府井大街，整个京城都找不出几家位置这么好的四合院。”沈姓中年指着四周方位说道。 陈光明倒有些佩服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附近一片居民区大大小小的四合院无数，少说都有上百座。 “是优势恐怕也是劣势吧，周边都是商业区，现在改革开放搞得红红火火的，搞不好几年后商业区就要扩大，这里就有被拆的风险。” 现在还没有拆迁致富的先例，陈光明提这个只会让人不安，绝不会是兴奋。 陈光明真没有诓他，穿越前他也来王府井逛过，这一片都是购物中心高楼大厦，真没剩下几个四合院。 “你这是为了杀价在危言耸听，这边住着这么多人呢，怎么可能说拆就拆。” 沈姓中年哼哼唧唧道，自认为看穿了陈光明的小把戏。 不过他也没再提地段的事，只强调院里的装饰和环境。 “按照现在的行情，这么大的四合院也就两万左右，我给你添点，两万二怎么样？” 陈光明斟酌了片刻，给他报出了价格。 四合院有大有小，像槐花住的那个小四合院，不到一万块钱他就拿下来了。 沈姓中年皱眉道：“两万八。” 陈光明道：“两万三，这是顶天的价了。” 沈姓中年咬咬牙说：“两万六，低于这个价我卖不了。” “那没什么可谈的了，走吧。” 陈光明看向张富霖和老曹对着门口示意道。 他现在是有钱，但那也是冒着风险挣来的，不可能乱花冤枉钱。 “陈老弟，别急着走嘛，价格不合适可以慢慢谈到拢嘛。” 老曹赶忙出来做和事佬。 在老曹的努力说和下，陈光明最后加了五百块，以两万三千五百块拿下了这个四合院。 双方约好，明天早上九点到房管局办理手续。 “老曹，这个姓沈的是干什么的？” 出了四合院，陈光明问道。 “他家有海外关系，卖了房子准备去国外做生意。” 老曹转头看了身后的四合院，两万块多块啊！他心里忽然也有了把自家祖宅卖掉的冲动。 “海外关系啊，那就不奇怪了。 陈光明听了老曹的话，就更加期盼未来这个四合院不要被拆了。 也希望这位老兄在国外能发大财，几十年后荣归故里，把祖宅买回去。 陈光明也不多要，一个小目标就卖了。 如果这个四合院顺利拿下，陈光明总共就有了六个四合院，这些分布在各处，没有同一个地方的。 如今的京城大大小小的胡同加起来数千条，四合院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不过大部分四合院都是产权不明的，像刚才这种唯属个人的四合院很少。 由于历史原因，很多四合院都成了大杂院，大的住进了十几二十家人，就像陈光明现在所住的四合院，小的四合院也住着四五个家庭。 总不能把一个院子里面的几个房子再分别规划产权吧，这是不现实的。 而且这些房子是属于个人的，还是属于国家的，也没有个明确的定义。 所以即使有钱，想要买到合适的四合院也要看缘分。 现在的金鱼胡同可没有后世那么宽阔整洁，路也不太好，两边到处都是各种陈旧简陋的门头小店，也有不少的小摊小贩。 三人取了自行车，老曹就和他们两人分道扬镳。 “明哥，要不要去酒楼看看装修的情况。”张富霖说道。 陈光明摇摇头：“不去了，昨天我刚去看过，直接回家。” 他们三人要在王府井附近新开一个的酒楼，现在正在装修，之所以拖这么久，是因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 . . . . . 陈光明刚回到院里， 就遇上从前院出来的阎解成夫妇，于莉手里还牵着个小男孩。 “叔叔抱抱。” 小男孩一看到陈光明，立刻就挣脱他妈妈的手小跑过来。 陈光明停住车，一把将人抄起，抱在怀里。 “涛涛真乖啊，看叔叔给你带什么了。” 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把糖来。 “妈妈，是糖果！” 小家伙看到糖高兴坏了，小手举着糖跟于莉炫耀。 这是于莉生的孩子，名叫阎涛，已经快两周岁了。 于莉还吵着要跟他生二胎，陈光明没答应。 一个孩子现在她都带不过来，白天还得花钱请阎埠贵夫妇给带。 这将来不又得出一个算计高手，要是生两个，以后说不定要打起来，还是让他算计别人去吧。 陈光明虽然怕孩子被带歪，但也无能为力，除非于莉跟阎解成离了。 除了于莉外，赵慧娟也来找过他好几次，目的也是一样的，每次他都只耕耘不播种。 “难怪涛涛这么喜欢你，原来你每次都给糖他吃。” 阎解成笑呵呵地看着儿子跟人玩耍。 第149章 苏萌来借钱 “涛涛，你少吃点糖，小心虫子咬坏你牙齿。” 于莉看到他们父子俩这么亲近，心里无比高兴，就是心心念念的二胎还没成功。 “对了，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她突然想起傻柱的事来。 “什么事？” 陈光明逗着孩子玩得起劲，随口应付了一句。 于莉和阎解成对视了一眼后，说道：“最近有人在挖傻柱，你说我要不要给他涨点工资。” “这是你们的事情自己做主吧，如果是我的话，他不主动找我谈，我就当做不知道，如果来谈，就看情况象征性加一点。”陈光明想了想说道。 “万一他狮子大开口怎么办？”于莉又问道。 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她非常清楚饭店的生意都是靠傻柱撑起来的，想了办法佐料配方还是拿不到手。 “那就得看你们自己了，阎家的人不是都会成本核算吗。” “没啥事，我先就回去了。” 陈光明说完将孩子交回到于莉的手上。 这于莉什么事情都让他给主意，真把自己当她男人了。 …… “爸爸，抱抱！” “爸爸，抱我！” 陈光明刚进屋，两孩子就一左一右朝他冲了过来。 “哎呦，都抱啊！” 他一手一个，把两个儿子抱了起来。 小儿子叫陈兴业，比于莉的孩子大几个月。 老大陈兴国已经快四岁了，现在这个年代上幼儿院晚，一般都要等到四五岁，不然早把他给送去了。 很多没条件的，特别是在农村，根本就没读过幼儿园，也就是现在的小学有个学前班，才没太大影响。 一连三个都是儿子，而且还是不同厂出产的，这也没谁了。 “光明，谈成了吗？” 韩春燕是知道他今天去看房子的。 陈光明买的房子有些她知道，有些不知道，比如槐花住的那套，还有他平时和于莉、赵慧娟约会的那套，就是打死也不能跟她说的。 生完二胎后，怕韩母一个人照看不过来，毕竟年纪大了，韩春燕就辞职回家带娃了，平时也负责看顾光明酒店这边。 “谈好了，明早就去办理手续。”陈光明抱着俩孩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是金鱼胡同吧，多少钱买下的？” 韩春燕说话的同时帮着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茶几上。 “两万多。” 陈光明将手撒开，两个孩子过了热乎劲，就自己玩自己的了。 “什么金鱼胡同？” 坐在床上缝着衣服的韩母抬头看了过来。 陈光明笑道：“妈，我在金鱼胡同买了处院子，没什么问题的话，打算过段时间搬过去那边住了。” 他以前虽然嚷嚷着，买了房立马要搬走，可之前的那几套，不是太偏远，就是面积太大，住着冷清，所以就一直拖着没搬。 孩子慢慢长大，住不开了，迟早都要搬的，索性就搬到金鱼胡同吧。 至于那边能住几年就几年，真等到拆迁的时候，肯定也有别墅卖了。 “金鱼胡同好啊，那边可比这近多了。” 韩母乐了，以后想回家看看，可就方便多了。 她不是第一次知道女婿在买四合院，已经没啥大惊小怪了。 “等办好手续，拿到钥匙后，我就带你们去看看，那边离新开的酒楼也非常近，骑车几分钟的路程。”陈光明笑着说道。 韩春明也买了四合院，具体是一处还是两处，或者更多，他也不清楚，这小子太能藏了。 在陈光明的建议下，张富霖同样也买了一套四合院，而且已经搬进去住了。 .................................................. 翌日。 陈光明去办完过户手续后，就直接到了再回楼。 “那边有个美女等你半上午了。” 关小关看到他进来，就冷着脸说道。 “美女？” 陈光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惊讶道：“这不是苏萌吗，要找也是该来找春明才对。” “谁知道是不是你欠了什么风流债，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关小关冷嘲热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诽谤，咱俩熟归熟，但我一样还是要告你诽谤！”陈光明朝她笑嘻嘻道。 关小关翻了个白眼:“还不快去，人家等你老半天了。” “苏萌，你是在等春明吗？今天他应该不会来。” 陈光明过来先试探一下，以免是关小关在戏耍他。 韩春明最近都在负责跟进新酒楼装修的事，是以知道他的动向。 “我不找他，我是来找你的。” 苏萌面露欣喜，看了看四周，跟着又说：“我们能不能去个安静点地方说，这里人太多了。” “可以啊，有什么事办公室说。” 陈光明说完就带着她上二楼。 “苏萌，你应该是今年毕业吧，工作去向定了吗？” “嗯，差不多了，没什么意外的话是教育口的工作。”苏萌跟在后头回道。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室。 “有什么事情，说吧。” 陈光明请她坐下，给倒了杯茶水。 “陈哥，我. . . . . .我想找你借点钱。” 苏萌咬着红唇，过了几秒才把来意说出来。 “借钱？” 陈光明稍一琢磨，就意识到可能是那件事发生了，但因为发生了蝴蝶效应，韩春明并没有在医院第一时间知道。 “我爸得了重病，心血管的问题，要到协和医院才能做这个搭桥手术，但需要三万块钱的手续费。”苏萌硬着头皮说道。（剧中手续费用花了三万多，望勿喷。） “不是，你知道三万块有多少吗，就这间酒楼它都不值三万块钱。” 陈光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和她的关系可不算熟。 “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我实在没其他办法了。”苏萌双眼泛红，说话都带着哭腔。 “你不用着急，虽说我借不了给你这个钱，但你可以去找韩春明。” 陈光明肯定是不可能借她这个钱的，不是怕她还不起。 有她那个富豪大舅在，这点钱就是小意思，这个时间点估计他们还没有联系上。 自己要是偷偷把钱借给她了，春明知道后会怎么想？ 这个表现的机会还得留给小舅子，不能越俎代庖。 第150章 点拨韩春明 苏萌一脸为难道：“可是我们都一年多没说话了，我怎么拉得下脸求他，再说他有这么多钱吗？” 自从再回楼开业那次之后没多久，她就因为一些事而气恼，没有再搭理他。 “你爸的命难道还没有你的脸面重要吗？春明钱不够的话，他自己会来找我凑，这点你用不着担心。” 陈光明觉得可笑，苏萌还是那个苏萌，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也就韩春明把她当成宝，这就是所谓的萝卜白菜，各有所好吧。 “好，我去找他借，他人现在哪里？” 陈光明的话犹如当头一喝，让苏萌醒悟过来，自己现在急需钱给爸做手术，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先回家等着吧，我等会过去告诉春明，让他马上回去。” 陈光明原也打算下午过去那边看看，现在不用等下午了。 看着苏萌离开的背影，他很好奇这次她会是亲自去找韩春明借钱，还是像原剧情那样指使程建军去。 陈光明骑自行车来到了新酒楼，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 他一五一十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韩春明。 韩春明听完坐不住了，立马就要去骑上自行车回去。 “等等，你急什么，不差那一时半会。” 陈光明将他唤住，跟着又说道：“我就不明白那苏萌有什么好的，小关多好的姑娘，你怎么就不来电呢？” “姐夫，你就甭跟我提关小关了，我和她不合适的，没啥共同话题，也就姐夫你跟她聊得来。” 韩春明心里想着苏萌她爸治病的事，说话就没有那么顾忌。 “诶诶，你小子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你姐听去了，我没法解释清楚。” “你自己的钱够不够，要不要我借你点。” 陈光明一看风向不对，有引火烧身的风险，赶忙转移话题。 “现在还够，过后你借我一万。” 韩春明以前欠一千块，都怕还不起，但现在他却一点不担心这个。 两个饭馆每月都有不少进项，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马上要开张。 “不是，你究竟买了几处四合院，有好事能不能想着点你姐夫，姐夫养两个孩子不容易。” 陈光明可是很清楚韩春明有多少身家的，现在钱没了，他又没别的投资，只能是买了房或是古董。 “呵呵，就三套，不过有一套是三进的。” 韩春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小子有眼光！” 闷声发大财是对的，陈光明也不好说什么，跟着又提醒道： “你不要上赶子将钱送上门去，让她们主动来找你，主动张口借，你现在还不是她家的女婿，别把自己卖得太贱了。” “还有，这笔钱你要亲自交到苏萌或者她家人手上，不要让别人代劳。” “姐夫，你这什么意思？除了她家的人，这事还有谁能代劳？”韩春明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就是给你个醒，别到时钱借出去了，功劳却是别人的。” 陈光明自然不可能跟他说，一会来的可能是程建军。 “行，姐夫我记住，没别的，我就先回去了。” 韩春明说着将包斜挎在身上，就准备走人。 陈光明拍拍他的肩膀，眼含笑意：“春明，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表现，争取把苏萌一举拿下。” “有些事情上千万别太实诚，你们既然是两情相悦，有机会就先把事给办了，先上车后补票，懂不懂？” “春明，别给青春留遗憾啊！” ............................................ 苏家。 “萌萌，你那位朋友怎么说？” 苏母看到苏萌回来焦急地问道。 “他让我待会去找韩春明，他说春明会有办法借钱给我们。” 苏萌见妈妈和奶奶都一脸着急，便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找春明？春明哪里来这么多钱？” 苏母犯起迷糊来，是不是自己女儿连别人变相拒绝的话都听不出来。 “春明应该有不少钱的，他现在早就不收破烂了，跟他姐夫合伙开了一家酒楼。”苏萌连忙解释道。 之前韩春明让她保密，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 韩母这几年一直住在女婿家里，韩春明又非常低调，他改行的事情，院里还真没人知道。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门口守着，看看春明什么时候回来。” 一旁的苏奶奶着急道。 换做平时她肯定得刨根问底，但现在只想着尽快将钱凑够，把儿子的手术安排上。 . . . . . . 苏萌站在墙角，远远看见韩春明骑着自行车拐进胡同，就转身跑回家里。 “妈，奶奶，韩春明回来了。” “那还等什么，你快去找他啊。” 苏母以前一直反对苏萌去韩家串门，但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先等等看，说不定他自己会把钱送过来。” 苏萌知道韩春明这个点回来，肯定是陈光明将事情告诉了他。 以她对韩春明的了解，他一定会主动来献殷勤。 苏母叹了口气，点点道：“那就等等。” . . . . . . 十几分钟后，苏家三人连韩春明的影子都没看到。 “现在火烧眉毛，就别等了！萌萌，赶紧去找春明吧。”苏奶奶催促道。 要不是自己一大把年纪了，拉不下这张老脸，她都自己去了。 “可我都多长没跟他说话了，怎么开得了口。” 苏萌背手靠墙，嘟着嘴说道。 本来在酒楼的时候她已经下定决心向韩春明低一次头，可事到临头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眼神飘忽，看到对面程家窗户时，忽地灵机一动。 “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苏奶奶急忙问道。 “我先办，办完再跟你们说。” 苏萌急冲冲地跑了出去。 “苏萌？” 程建军看到苏萌主动登门，面露欣喜，赶忙邀功道： “苏萌，我让我爸帮忙想办法，现在已经帮你们家借到一千块钱了，你放心，我 . . . . . .” 苏萌抬手打断他的话，说道：“建军，现在先不说这个，我来想请你帮个忙。” 第151章 程建军的小心思 “什么事情，苏萌你说。” 程建军很是迷惑，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筹钱给她爸做手术还急。 苏萌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和韩春明关系一直很好，所以想请你替我去韩春明那里借钱。” “找韩春明借钱？” 程建军觉得可笑，他忙活了两天才凑到一千来块钱，这个收破烂的能拿出多少钱来。 “对，就说是我苏萌管他借的。” “我都几年没跟他说话了，现在有困难就眼巴巴的上去求人，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一般的事情，我苏萌求过谁，可这事关系到我爸的病情，实在没辙了，才想到这个折中的办法。” 苏萌像连珠炮似的，一句接着一句，费力为自己找着托辞。 “我特能理解你，这不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问题，这是和你爸的性命攸关的大事。” 程建军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跟着又说：“我帮你去找春明，这没什么问题，可是他一个收破烂的能有什么钱？”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能借多少是多少。” 苏萌相信陈光明敢说那样的话，说明韩春明应该能拿出三万块钱来，再说不是还有他这个姐夫兜底吗。 “韩春明这会儿就在家里，你现在过去可以吗？” 苏萌见程建军坐着没动，连忙又催促起来。 “行，我马上去，你苏萌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韩春明真有钱，我一定帮你借来。”程建军拍着胸脯保证道。 . . . . . . “春明，春明！” 程建军大喊着走进韩家。 韩春明为了让苏萌知道自己回来了，特意没有关门，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程建军。 “什么事啊？” 韩春明见不是苏萌来找他，顿时有些无精打采。 程建军从饭桌下拉出一张椅子坐下，就说道：“苏萌她爸得了重病你知道吧，现在需要转到协和医院做心脏手术，要花一大笔钱，所以我过来问问看你能不能借点钱给他们家。” “既然是借钱，苏萌她自己怎么不亲自来说？” 韩春明还以为他来找自己是有别的事情，现在一听是苏家的事，顿时想起之前姐夫的提醒。 难道姐夫真的料事如神不成？ “那不是因为我和他们家关系好吗。” 程建军打着哈哈，丝毫不提是苏萌让他来帮借的。 韩春明摆摆手：“没钱，我一个收破烂的哪来的钱借？” 要接也是苏家人来借，跟你程建军有何关系。 “你这话我也跟苏萌说了，可她不信，非得我让我过来问问，行了，你歇着吧，我回去告诉她别等了。” 程建军起身就要走人，他人已经来了，钱借没借到都算帮了苏萌的忙。 韩春明小声嘀咕道：“要是苏萌来借就有钱。” 让他回去传个话，总比自己在这里干等着好。 “什么意思？”程建军转身问道。 韩春明冷笑道：“你跟苏家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家亲戚，凭什么你来借钱？” “我马上就是苏家女婿了，难道你一个收破烂的还想惦记苏萌不成？” 程建军心中腹诽，面上却是笑呵呵地解释：“怨我，是我没表达清楚，就是苏萌跟你借钱，这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不说话嘛，她不好意思开这个口，让我来代劳。” 韩春明想了想说道：“你回去跟她们说，钱我有，也愿意借给她们家，你让她们自个儿过来拿吧。” “嗨，费那事干嘛，你直接把钱拿出来，我给带回去，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程建军手拍在椅背上，笑着道。 韩春明笑而不语。 我就真信不过你了，花花肠子可真多，明明是苏萌要借钱让他跑腿来传个话，一开始却不明说。 要不是有姐夫提醒，差点就着了你的道。 “我给你打借条还不行吗？” 程建军已经想好，只要借条一打，这就成了是他跟韩春明借的。 到时候只需和苏家说，韩春明不愿意借钱给你苏萌，这钱是他这个好兄弟管韩春明借的。 如此一来，这份人情可就是他一个人的了，还能中伤苏萌和韩春明的关系。 韩春明摇了摇头：“我钱是借给苏家的，我要你的借条干嘛？” 现在他已经完全看清了程建军的小心思。 “行，你等着。” 程建军见实在没辙，只好离开了。 ............................................ 苏家。 “建军，韩春明怎么说？” 苏萌看到程建军回来，急忙问道。 “这 . . . . . .” 程建军装作一脸难为情道：“他说了，钱他有，但得你苏萌去求他。” 苏萌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苏萌，你别难过，我觉得他就是没钱又死要面子，知道你不会去求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你想啊，他一个收破烂的，平时又老和一帮猪朋狗友吆五喝六的，哪来的什么钱，我们用不着搭理他，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程建军继续补刀。 “哼，不就是求人吗，我倒要去看看，他韩春明让我怎么求他。” 苏萌脸色铁青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程建军后面的话要是她不知道韩春明的底细，十有八九就信了。 “苏萌. . . . . .苏萌 . . . . . .” 程建军脸色剧变，连忙追了出去。 “萌萌，你好好跟人说话。” 苏母在后面喊道。 程建军一路跟着苏萌到了前院，看着苏萌进了韩家，最终还是没敢跟进去。 “亲自过来拿，不就是求人的意思吗？我这顶多算是用词不当。”程建军自我安慰道。 “苏萌，你来啦，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爸现在什么情况？” 韩春明看到苏萌进来，立刻起身相迎，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脸色。 “你准备好钱了？” 看到韩春明的态度，苏萌不由一愣，不是说要自己过来求他吗？ 韩春明笑道：“是啊，我不是让程建军告诉你们过来拿钱吗。” “中午，我听了我姐夫说你找他的事，我就去银行把钱取出来了。” 第152章 生十个八个都住得下 看着一如往常热情的韩春明，苏萌犯起了迷糊。 是程建军在撒谎，故意诬陷韩春明？ 还是韩春明说的跟做的不一样，有意摆程建军一道？ “苏萌，怎么了？” 韩春明察觉出了苏萌的情绪不对，借到钱不应该高兴吗？ 苏萌板起脸说道：“哼，你不是让我求你才肯借钱吗？” “什么意思？” 韩春明一脸懵逼，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是程建军在中间搞鬼。 “程建军这个狗东西！” “苏萌，我发誓绝对没有说过让你求我的话，我只说让你或者刘老师过来拿钱，是程建军这个狗东西故意在编排我。”韩春明连忙解释道。 “真的？既然你钱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让程建军把钱带给我，还要我亲自跑一趟。” 苏萌没有轻信，继续问道。 “我是借钱给你们家，又不是借给他程建军，三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想见见你。” 韩春明说着一把将苏萌搂在怀里，一别多年，还是昔日的感觉。 “德性！” 苏萌红着脸让韩春明抱了一会，便将他推开。 “钱在那里，快点拿给我去医院交了。” “好！” 韩春明恋恋不舍地进屋把早准备好的袋子拿出来。 “这是三万。” 苏萌打开袋子，看着里面的一张张的大团结惊讶道：“这么多钱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没想到你闷声不响的就成了万元户。” 韩春明笑了笑，要不是买了四合院和古玩，他现在已经是十万元户了。 “谢了！” 苏萌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哎呦！” 韩春明捂着脸激动地叫出声来。 “走喽。”苏萌高兴地拎着袋子出了门。 “这么多钱，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医院吧，顺便去看看苏老师。” 韩春明跟着苏萌走了出去。 后院。 程建军看到苏萌和韩春明有说有笑地进来，就知道露馅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真借到了，这得多少钱？” 程建军笑呵呵看着苏萌抱着的袋子。 苏萌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直接进了家里。 要不是看在是自己让他去帮忙问韩春明的份上，就不是甩脸子这么简单的了。 “不是，春明，你是不是说过要苏萌亲自去才肯借钱的。” 程建军大喊委屈，玩起了偷换概念。 “你丫的，狗东西！” 韩春明抬起脚就踢了过去。 ........................................................... 翌日。 “姐夫，你真的神了，没想到昨天还真有个卑鄙小人想从中作梗，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韩春明一到酒楼，就对着自己姐夫大肆吹捧起来。 “这是人生经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平时多留几个心眼，不会有错的。” 陈光明一脸得瑟，跟着又八卦道：“你和苏萌咋样，有什么进展没？” 韩春明垂着头叹气道：“唉，苏萌倒是好办，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可她爸妈虽然对我客客气气的，但依旧还是看不上我。” “姐夫，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的运气呢，当初我妈一看到你，就恨不得把你绑住，留下来当女婿，我姐也是巴不得马上就嫁给你。” “哈哈，这就叫慧眼识英才，你刚才说的我记住了，等回去我就问问你姐，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这般。”陈光明得意地笑道。 “别别，我就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和我姐说。” 韩春明吓得连忙求饶，要是让二姐知道自己揭了她的老底，不得暴揍他一顿。 “昨天我的话算是白说了，像你这种情况，就得先生米煮成熟饭，要不然你们就慢慢耗吧。” 陈光明拍拍他的肩膀，拿起桌上的的杯子想去倒杯水，却见关小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 她两眼放光，好奇道：“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你们郎舅俩又再密谋霍霍那家小姑娘了？” 陈光明笑了笑道：“这么机密的事情少打听，反正不是你。” “切，谁稀罕啊！” 关小关撇了撇嘴，坐到自己的专属位置上。 下午，陈光明到金鱼胡同拿到了四合院的钥匙。 沈姓中年一家着急着出国，一天时间就把东西给搬完了。 . . . . . . “这里就是咱们以后的新家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陈光明就带一家老小过来看看房子。 传统的广亮大门，油漆彩绘，抱鼓石两侧，此时大门紧锁着。 “春燕，你去把门打开。” 陈光明把钥匙交给媳妇，让她也有参与感。 “好嘞。” 韩春燕兴高采烈地接过钥匙将大门打开。 进门正对的是传统的砖雕影壁，刻有鸿禧二字，非常喜庆。 右侧是两间小门房，过了月亮门后是第一进院，有五间倒座房。 在以前都是下人住的地方，沈家之前就没怎么利用，只是用来做了杂物房。 以后倒是可以打通两间做个大的会客室，也要预留一两间做车库，只要把外墙砸掉就行。 进了垂花门也就是内门，才是第二进院，这里面才是他们一家子以后生活的地方。 “这里面可真大，地方比起以前我们家的整个四合院都要大！”韩春燕惊叹道。 韩家所在的四合院，加起来就七八家人，房子不少，但可没有这么大的院落。 “是啊，别说我们现在只有两个孩子，就是十个八个都能住得下。” 陈光明看着在院落到处跑的两个儿子说道。 真算起来，北房、东厢房、西厢房，内里都有三个房间，一起就是九间，更别说还有耳房，全部加起来房间可就多了。 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节点，过个一两年，像这样的院子价格估计就得翻倍。 只要不被拆，再过三四十年，这个地段这个面积，怎么也得要两三个小目标。 “美的你，谁要跟你生十个八个！” 韩春燕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除了你，我还能找谁。” 陈光明笑呵呵回了她一句，心里想着：“就算真有十个八个，别个生的也不可能住到一起来。” 第153章 主动出击的程建军 韩母的注意力全都在房子和两个孩子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小两口的窃窃私语。 之前只听女婿和女儿说买了院子，她以为就是像关大爷家那样的小院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大，这样她对女婿的经济实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陈光明带着她们从东厢房开始一间接一间看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几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这个四合院虽然保存维护得很好，但想要住得舒服，还是得要改造一下才行。 所以至少要两三月后才能搬进来。 . . . . . . 晚上。 “光明，咱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韩春燕今天看到自家有这么多房子，又动起了生孩子的念头，之前他们俩已经商量好不再生了。 “行，听你的。” 陈光明敢不答应吗，把柄正被人握在手上。 他记不清楚计划生育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实行的，现在到处都是这方面的新闻，应该也快了。 反正他们家又不吃公家饭，顶多交点罚款。 “这样一来，老二的名字可就取错了。”陈光明突然想到。 “为什么？” 韩春燕昂起头问道。 “早知道你这么想生，老二就该叫兴泰，我们整个国泰民安出来。” “不过好像也没事，第三胎应该是个女儿了。”陈光明想了想又说。 “你很喜欢女儿吗？”韩春燕问道。 “都行，儿子女儿都喜欢好。” 陈光明可不敢说自己现在儿子多了就稀罕个女儿。 万一下一胎还是儿子，她非要再拼个女儿出来怎么办？ “那这次就生个女儿。” 韩春燕头一低，马上开始了行动。 以前她只想着生儿子，可现在已经有两个儿子，啥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 “最后一个了，生多了对你的身体不好。”陈光明呼吸急促地说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院里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陈光明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到新买的四合院里写写画画。 现在没有什么家装设计公司，四合院具体要怎么改造，全靠他自己一个人想，十多天后才将方案定了下来。 ....................................................... 韩春明把姐夫的话听了进去，这段时间一直围着苏萌一家转，帮着忙上忙下。 苏父做完手术后，他就让酒楼的师傅帮忙炖鸡汤天天给送过去。 程建军也不甘示弱，同样天天往医院跑，也让他妈帮着熬鸡汤。 他和苏萌现在已基本算是毕业了，就等着分配工作正式定下来，时间也多。 眼看韩春明和苏萌两人的关系有死灰复燃的迹象，程建军急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人家两人背地早已经和好如初。 . . . . . . 医院，住院部门口。 “阿姨，我想跟您聊聊我和苏萌的事，您看我们俩马上大学毕业了，我爸托人找好了关系，我可能会进工商局，我想苏萌应该也是回教育系统，对吧？ 程建军特意将苏母叫了出来，决定实行曲线进攻，走丈母娘路线。 他家和苏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他和苏萌的条件也相当，想来苏母也会同意他和苏萌的事， 只要能说动她帮忙在苏萌那里说说好话，成功的几率必定能大上许多。 “建军，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苏母面带微笑，院里的两个年轻人天天跑医院来献殷勤，他们的目的瞎子都看得出来。 程建军一脸真诚道：“阿姨，我相信您和苏老师也能看出我对苏萌的心思，我和苏萌两个年龄都不小了，您能不能回去和苏萌商量商量，让她考虑一下婚姻的事。” 苏母笑了笑：“苏萌的婚姻大事，她自己做主，我们家向来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孩子身上，不干涉她将来的生活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女儿的心思她岂能不清楚，女儿对这个程建军根本就没这方面的意思，她这个做母亲也不好干预。 程建军闻言心里凉了一大截，但还是问道：“是不是只要苏萌同意了，你和叔叔就都不反对，是吧？” “大概是这样吧，萌萌她爸那离不开人，我得上去了。” 苏母点了点头，转身进了住院部。 家长路线走不通，程建军依旧不死心，一直守在住院部门口，等着苏萌过来。 “苏萌！” “建军，你怎么还在这里？” 苏萌有些诧异，中午他送鸡汤过来，现在都下午了。 她并不想看到程建军天天往这跑，可他打着关心邻里的旗号，她也不好说什么。 程建军笑道：“我特意在这等你的，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有事就在这说呗，我爸住着院呢，哪有心思跟你闲聊天。”苏萌蹙起眉头，不悦道。 程建军左右看了看，说道：“在这也行，你看咱们马上就离开学校，即将踏上各自的新工作岗位，我特想在这之前能确定咱俩的关系。” “我们两个，我跟你？你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咱俩之间就是邻居、同学、朋友，你可别胡思乱想啊！” 苏萌被惊到了，赶忙解释清楚。 “别价啊，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程建军人傻了，没想到自己被这么干脆的拒绝了，他的条件哪一点不比韩春明强。 “没有，你别再瞎想了，我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考虑个人问题。” 苏萌态度坚决，不给他留有幻想。 别说她现在已经和韩春明和好了，就算是没韩春明，她也不会考虑程建军。 “苏萌，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韩春明，借钱那件事我真的没有说谎，韩春明就是那么说的，他就是个阴险小人，故意摆我一道。”程建军情绪激动道。 他得不到苏萌，也绝不会让韩春明好过。 “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对你根本就没那层意思，这个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苏萌冷着脸说道。 第154章 春明不会有大作为 时间飞快，又过了几天。 “爸，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的工作定下来了，分到教育局，过两天就去报到。” 苏萌将手里提着的饭盒放在病床床头柜上，高兴地说道。 苏父呵呵笑道：“哟，一转眼女儿就成了我跟你妈的领导了。” “妈，你听见没，我就说爸一定会说这句话。”苏萌得意的看着身后的苏母。 “你是你爸肚子里的蛔虫，行了吧。” 女儿大学毕业分配到了好工作，苏母心里也非常高兴。 “建军分到了哪里？”苏父问道。 苏萌脸色一变，不悦道：“不知道，这道貌岸然小人的事情，我压根不关心。” “这话严重了吧！”苏母诧异地问道。 以前女儿虽然对程家的小子没有那层意思，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反感。 “是啊，从小一个院里住着，又一起长大的，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给人下这样的结论。”苏父同样也疑惑不解。 “我跟你们说个事，你们就明白了。” “妈，你还记得借春明钱那天的事吧，人家春明让他回来告诉我们过去拿钱，他却篡改成了韩春明让我去求他，才肯借钱，还一个劲的唆使我不要去找韩春明。” “如果我当时要是真的信了他的话，没有去找韩春明，我爸的手术费估计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筹够，这耽误下去的后果难以想象。” “为了他自己那点小目的，罔顾我爸治病的大事，你们说这种人有多可怕。” 苏萌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一开始她还没办法确定，但经历了那天在住院部门口的事后，她就一切都明白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苏母也记了起来。 当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女儿负气而去，却是高高兴兴地回来，根本就不像受到委屈的样子。 苏父微微点点头，说道：“那这可是思想意识上的问题，不过，这事咱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不必太较真。” “萌萌，妈可提醒你，借钱归借钱，爸和妈想办法还，你可不能因为春明借给咱家钱，你就跟他走到一起。”苏母警惕地提醒道。 她可是非常清楚读大学前两人就走得很近，韩春明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对象，估计就是在等着他们家苏萌。 苏父也跟着说：“你妈说得话在理，你跟春明不管是从家庭，还是工作，学历都不合适，你可不能一时糊涂就 . . . . . .” “不是，他早就不收破烂了，现在大栅栏开了饭馆。” 苏萌急忙辩解，她这还不知道如何跟父母提韩春明的事呢，这边就已经提前打预防针了。 苏父摇了摇头，说道：“不管他现在在什么单位，干什么都不合适，成家是一辈子的事情，眼光要长远一些。” “怎么就不合适啊，我觉得春明挺棒的啊，就说这次借钱给你治病，整个京城有几个人能一下子拿出三万块钱来。” “他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说明他心里头有我，将来肯定也会对我好。”苏萌不服气地反驳道。 “春明这孩子人品是不错，我们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但是我跟你说，春明今后不会有什么太大作为的，你要相信爸和你妈的眼光。” “爸爸和妈妈这一辈子就是盼着你大学毕业，盼着你嫁个好人家，你也不想让我们失望吧。”苏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爸……” 苏萌急了。 苏父抬手制止了苏萌后面的话：“你别说了，爸得的是什么病，你清楚。” “行行，你千万别生气，我听你的就是了。” 苏萌嘟了嘟嘴，暂时先投降，等他的病好了再说也不迟。 . . . . . . 院门口，韩春明看到苏萌回来，赶忙将烟头扔掉，笑着迎了上去。 “苏萌，为了庆祝你分配到了好工作，我今天请你吃饭，我亲自下厨。” “你还会做菜啊！”苏萌惊讶道。 韩春明笑了笑：“小瞧人了不是，今晚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厨艺。” 姐夫说得对，虽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但改革开放的风，还没有吹到学校里面。 想要改变苏萌爸妈的固有思想观念太难，只能另辟蹊径了。 ...................................................... 现在查得严，陈光明已经停掉了所有倒买倒卖的活，他们工作重心也重新回到了酒楼的经营上。 现在已经有三家店面，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粗放式管理。 陈光明给他们分派了任务，张富霖分管采购后勤、韩春明负责人事和新店筹备。 关小关负责经营管理，不只是再回楼，而是包括光明饭店和即将开业聚朋友酒楼。 而陈光明自己则揽了财务，同时他也有意在培养韩春燕这方面的知识，为以后做打算。 “五子哥，王府井那边的新店马上要开业了，能不能让我过去做个大堂经理啊！” 孟小杏跑到办公室来，向韩春明这个新上任的人事负责人恳请起来。 韩春明开玩笑道：“鉴于你的表现不错，还是继续做你的服务员吧。” “凭什么，我的表现一直很好啊。”孟小杏不服气道。 韩春明摊手说道：“行了，这事不归我管，能不能做大堂经理得问你的直属领导，关经理。” “孟小杏，你还说自己的表现好，刚才你叫韩总什么？我曾经三令五申，工作场合要叫职务。”关小关冷着脸道。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对不起，关经理我一时忘记了。” 孟小杏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赔着笑脸说道。 关小关了她一眼，说道：“孟小杏，你平时表现是挺不错的，不过还是再磨练磨练吧，大堂经理暂时还轮不到你做。” 两天后。 噼里啪啦！ 聚朋友酒楼开业了！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又从再回楼调了几个有经验的老员工过去，整个开业过程很是顺利。 第155章 另一个女人是谁 中午饭点过后，陈光明几人坐在办公室里休息。 聚朋友的地方比再回楼大得多，是他们费了不少功夫才买下来的。 之前的光明饭店和再回楼的房产也被陈光明买了下来。 聚朋友酒楼以后将作为总店使用，除了他们四人所在的办公室外，隔壁还有个员工办公室。 “春明，你那个苏萌今天怎么没过来？” 张富霖突然问道。 韩春明和姐夫相视一笑，说道：“你想问的是李媛吧，人家昨天刚刚到新单位报到，哪有时间来这。” 陈光明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张富霖还想着李媛。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因为有钱了，眼光也变高了，要知道现在他和韩春明两人在一众女员工眼里可是香饽饽。 只要他们俩点头，愿意投怀送抱的单身姑娘不会少，谁还没有一个做老板娘的梦呢。 “嘿嘿，随口问问。” 张富霖也不否认，都这个岁数了，没啥可丢人的。 “苏萌分配到哪里？”陈光明明知故问道。 他这个穿越者引起的蝴蝶效应，应该还不至于影响那么大。 明年槐花也要毕业了，这小妮子早就嚷嚷着说毕业后要来帮忙他经营酒楼。 陈光明哪敢答应，不说怕被春燕发现端倪，就算是秦淮茹也得要找他算账。 “她和李媛都是在教育局，现在是一个科室的同事。” “富霖，你要想追李媛，我可以帮你撺个局。”韩春明看着张富霖说道。 最近他和苏萌的关系又有了新的突破，心情很是美好。 “你们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能不能背着点人。”关小关突然插话道。 韩春明和张富霖听到她这么说，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韩春明是不好意思，而张富霖是真的有点怵关小关这个冰冷美人。 陈光明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办公室，笑道：“关经理，话说你人这么漂亮，追求的人应该不少吧？” “滚犊子！” 关小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脾气得改改啊，好男人都被你吓跑了。”陈光明毫不在意地笑道。 像她这种强势的女人，一般人可压不住，得要像涛子那种喜欢受支配的男人才受得了。 “要你多管闲事。” 关小关杏眼恶狠狠地瞪向陈光明。 ......................................................... 转眼三个月过去。 “光明，你们要搬出四合院？” 欢好过后，于莉没想到听到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 “对，过几天就搬。” 陈光明没必要瞒着她，毕竟中间还有个孩子做纽带，冷不丁就走了，这样不太好。 随着孩子慢慢长大，陈光明发现他的眉眼和兴国和兴业两兄弟是越来越像了，已经确定就是他的种无疑。 “你们要搬到哪里去？” 于莉害怕距离一远，感情就慢慢变淡了。 以前虽然不能一起过日子，但起码就住一个院子里，想见就能见到。 “金鱼胡同，就在王府井边上，在那买了一处小院子。” 陈光明如实相告，这么点距离并不算远，都没出东城区，骑自行车也就二十来分钟的事。 于莉闻言松了一口气，眼珠子一转，又道：“那你四合院里的房子怎么办？” “空着呗，难道你想要啊？”陈光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他现在住的房子虽然没有产权，但等到以后拆迁，换一两套房子应该还是没问题。 以他现在的家底，他不介意把这房子留给于莉的孩子，但那是以后，不是现在。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现在就想要他的房子那是不可能的。 “我能搬到去后院住吗，现在住的倒座房太小了，光线和空气都不行，大人还能忍忍，但会影响孩子的健康成长。”于莉眼巴巴地看着他道。 陈光明家她以前没少去，他家的房子比她现在住的地方可要好上太多，她一直羡慕得很。 “行，对外就说是我租给你的，多少资金你自己把握。” 陈光明看她这么知道分寸，没有直接张口要，便同意了。 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与其让它吃灰，还不如给他们住。 “真的，太谢谢你了！”于莉兴奋地说道。 “怎么谢？”陈光明坏笑道。 经过努力春燕又怀上了，他现在火力足得很。 于莉瞬间秒懂，低下身子自动摸索起来。 . . . . . . 二战结束，陈光明悠闲地抽着事后烟。 突然，于莉从枕头上拔出一根头发，拿到了他的面前。 “来这里的另一个女人是谁？” “除了你之外，哪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陈光明丝毫不慌，她又不是被自己老婆，发现就发现了呗。 你自己都是见不得光的，还想管别人不成。 “这根头发一看就不是我的，春燕不可能来这里，是不是赵慧娟那女人的？” 于莉仿佛是福尔摩斯上身，一猜就对！ 还没等他说话，于莉跟着又说：“赵慧娟之前还找我拿中药方子，棒梗一看就是也不行的，她那儿子是不是也是你的？” “没有的事情，你可别冤枉好人。” 陈光明坚决否认。 这种事情除非被当场抓到，不然是不可能承认的。 再说，棒梗孩子的这个锅他可不背。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她，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到处送温暖。”于莉阴阳怪气道。 陈光明一巴掌拍在她的翘挺处，没好气道：“别瞎猜了，你看棒梗家那孩子，跟涛涛和兴国他们有哪一点像的？” “这，好像也是哦，那你和赵慧娟真的没关系？” 于莉将信将疑道。 “没有。” 陈光明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傻子才会承认。 . . . . . . 两天后。 “光明，你真的要搬出四合院啊？” 当陈光明拉着几个行李箱回家，他要搬家的消息就再也藏不住了。 家里看着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但真要打包起来可真不少。 第156章 搬出四合院 前院很快就围了不少人，都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没错，后天就搬。” 陈光明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没有必要像刘家兄弟那样半夜来个人去房空。 “哎呀，住得好好的怎么说搬就搬呢，这往后我找谁钓鱼去啊。” 阎埠贵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钓鱼只是其次，相处多年的邻居条件变好，突然搬走，这才是难受的原因。 “春燕马上要生三胎了，家里地方太小住不下，换个大一点的地方住。” 陈光明扯了个理由，也没说买了四合院，免得众人心里不平衡。 “哎哟，你家那不算小，当年贾家一家六口就挤在一间房里，那才叫住不下，还不是一样过来了。” “光明，你要搬到哪里去？租的是独门独院的院子还是干部楼？” “你那是老皇历了，人家现在可以买房子了，现在街上的那些商铺，你要是有能力也可以去买上一两间。” “就是，人家光明明显是开饭馆真挣到钱了，自己买个院子不行吗？” “光明，那你现在住的房子打算怎么安排？” 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陈光明随便回答了几句，便离开了。 回到家看见自家媳妇和丈母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妈，春燕，后天才搬，你们着什么急啊？” “先收拾一部分，免得明天忙不过来。” 韩春燕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道。 新家装修得这么漂亮，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住进去了。 “你赶紧去歇着吧，别累着了，明天再慢慢弄。” 陈光明将她扶到沙发上，然后帮着韩母收拾手尾。 住了这么多年，东西全部搬走的话确实不少。 按照他的意思，这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可以扔了。 可媳妇和丈母都提出反对意见，说那边房子这么多，拉过去先放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 . . . . . . 晚上，陈光明要搬出四合院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许家。 “大茂，你说他们两口子都不上班，没有单位分房，他们哪来的新房子住？”秦京茹不解的问道。 “买的呗，这小子肯定是开饭馆挣着钱了。”许大茂心里很是嫉妒。 突然他也有了辞职下海的冲动，不过不是开饭馆，而是干点来钱快的 不过，这个事情还得需要好好琢磨。 贾家。 “柱子，开饭馆就这么挣钱吗，陈家那小兔崽子才开饭馆多久？怎么就有钱置办新家了。” 秦淮茹看着傻柱问道。 “当然挣钱了，要不然于莉两口子这么抠门，怎么舍得每月给我两百. . . . . .” 傻柱一不留神，差点说漏了嘴。 秦淮茹神色一变，连忙追问：“什么两百，不是每个月一百八吗，傻柱你给我说清楚。” “工资是一百八，可每天我拿回来的饭菜不要钱啊，加起来何止两百。”傻柱笑呵呵道。 棒梗听着两人的谈话，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当初他可是言之凿凿说个体户没什么前途，只能填饱肚子的。 “搬走得好，等他们一走，我们就让老易开全院大会把那房子给占了，以后槐花和小当一人住一间。”贾张氏带着阴险的笑意道。 “奶奶，你就甭想了，前两年房子已经完成了登记造册，以后就算是街道办也不能再随意分配这些有主的房子。” 棒梗一开口就打破了贾张氏的美梦。 “只要他人不在，我们把锁一撬开，就住进去了，他还能拿我们怎么办？” 贾张氏不服气道。 一旁的赵慧娟心思完全没在他们的话上，心里想的是以后还能不能和陈光明保持之前的关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她一开始确实是打着要孩子的目的，但被拒绝两次之后，就纯粹是不舍得那般滋味。 . . . . . . 于莉晚上下班回来，听到陈光明要搬家的消息已经在院里传开。 便对阎解成说道：“解成，你说我们去跟陈光明说说，让他把后院的房子租给我们住怎么样？” “还是媳妇你脑筋转得快，我都没想到这一茬。” “我们和他关系那么好，他也不好意思收我们的太高的房租。” 阎解成高兴地竖起大拇指，跟着又说：“走，我们现在就过去，他那房子这么好，要是被别人抢了先，可就糟糕了。” “不着急，等明天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我过去帮帮忙，到时候再说也不迟，他们更加不好拒绝。” 于莉心里一点都不急，都已经预定好了，谁也抢不走。 她明天要去帮忙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自从自己开了饭馆后，和韩春燕的关系就变差了。 明天趁机拉拉关系，以后才有借口带着儿子上他们家玩，让他们兄弟几个从小就玩在一起，以后才好说话。 “还是媳妇你想得周到。”阎解成点头道。 ............................................................ 一大早，搬家公司的人就来了。 开来了两辆bj130，主要是家具占地方，都是结婚那会买的，自然不可能扔了。 有搬家师傅和院里几个自告奋勇的年轻人帮忙，都不用陈光明自己怎么动手。 没一会，东西就都搬上了车，四合院几乎所有的住户都来相送。 陈光明明显是发了，自家说不定以后还有求到别人的地方，眼看人马上要搬走，就都出来露露脸。 “光明，以后常回来院里看看啊！” 易中海脸上带着笑，心情却有些复杂。 “有时间自然会回来看看的，我家还在这里呢。” “三大爷，以后想找我钓鱼就去金鱼胡同，十来分钟的事情。” “于莉、解成，你们两口子得照看好我房子。” 陈光明和他们一一告别，然后转身上了汽车。 得在车上为他们指路，他的自行车都放汽车上了。 以前老嚷嚷着要立马搬走，可是事到临头突然又有些不舍了。 毕竟是有二十多年记忆的地方，他自己也亲历了四年多。 第157章 苏萌的羡慕 韩春燕和丈母娘已经坐三轮车先行一步了。 等到了金鱼胡同新家，韩春明和张富霖已在门口等着。 他们本来还想到南锣鼓巷帮搬家，被陈光明给拒绝了。 这些搬过来的家具全被放置在了西厢房，以后韩母和大儿子就住在西厢房，东厢房做了厨房和餐厅。 外面的的倒座房搞了一个会客厅和公卫，其他的暂时留作杂物房和以后的车库。 陈光明住的正房，无论是卧室还是客厅，家具都是新的。 当初在羊城的时候，陈光明在海哥那里看到他们从港城弄过来的真皮沙发不错就搞了两套回来。 现在一套放在正房客厅，一套放在外院的会客厅里。 人多力量大，在陈光明三人的努力下，很快就家具归置完成，其他的东西就交给韩春燕和韩母处理了。 韩春明和张富霖忙完就去外面会客厅等着了，因为等下苏萌和李媛要过来。 “这真是我的家吗，我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韩春燕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恍如在做梦一般。 高档家具，大彩电、冰箱、洗衣机一应俱全，而且都是进口的。 “我的傻媳妇，不是你家还能是谁家？” 陈光明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讨厌，弄疼我了。” 韩春燕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 “妈妈，我们家好大啊！” 这时韩母带着两个孩子进到客厅来。 . . . . . . “苏萌，现在你总归可以告诉我，让我跟你出来目的了吧！” 李媛见苏萌停在四合院门口确认门牌号，知道地方到了。 “你还记得韩春明的姐夫吧？” 苏萌知道要是她说出实情李媛肯定不会来，只能先把人诓骗过来。 李媛点点头：“记得啊，不就是那个酒楼老板吗，然后呢？” 苏萌笑道：“今天正好他搬新家。” “不是，他搬新家你带我来干嘛啊！” 李媛一脸不解，她跟韩春明姐夫连认识都算不上。 “你就当是陪我呗，反正你在家也没事。” 苏萌嘴角上扬，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李媛无奈道：“行吧，反正我现在已经上了贼船了，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 苏萌两人看到四合院大门开着，也不觉得奇怪，直接走了进去。 这个年代一般的四合院大门都是不关，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因为厕所都在外面。 两人进了月亮门就听到有说话声，正好找个人问问地方，这个韩春明都不说在门口接一下。 “您好，请问一下. . . . . .，韩春明你们怎么在这里？” 苏萌说到一半，发现里面坐着的就有韩春明。 韩春明被她这句话问懵了，说道：“我姐夫家就在这里啊，金鱼胡同78号。” “我当然知道你姐夫在金鱼胡同78号，我是问你怎么坐在这里？”苏萌没好气道。 韩春明笑了笑：“哦，这里整个四合院都是我姐夫家。” “整个四合院都是？” 苏萌和李媛两人震惊了，这个四合院光看大门口就知道不是个小院子。 能住得上这么大房子的那可都不是普通人家。 “没错，我带你们进去。” 韩春明顺势接过了苏萌手上提着的水果。 直到进到二进院也没看到有其他人，院落里也没有常见的乱搭乱建。 苏萌两人终于相信，这是一个独属于一家的四合院，混居的大杂院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环境。 “苏萌、李媛，你们来啦！” 陈光明正准备出去找韩春明他们，却看见他们领着苏萌和李媛进来。 “陈哥，恭喜你乔迁新居！”苏萌笑容灿烂道。 “谢谢，欢迎你们过来做客。” 陈光明带着她们走向正房客厅，在门口便朝里面喊道：“妈、春燕，你们看谁来了。” “苏萌来啦！” 屋内的韩春燕和韩母站起身笑容满面道。 她们看到苏萌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们已经提前知道了。 “阿姨，二姐！” 苏萌高兴地上前问候，然后又拉着李媛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学加同事，李媛。” “李媛，欢迎你！苏萌，你们坐坐，到了二姐家你客气啥。” 韩春燕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 “阿姨，我们有两年多没见了吧，感觉您变年轻了。” 苏萌笑着坐在了韩母身边。 这两年韩母都是在女婿家里过年，平时她回去的时候，苏萌又在学校里面。 “你这丫头嘴还是这么甜，阿姨喜欢！” 韩母脸上满是笑容，她现在的心境跟以前不同了。 以前觉得苏萌是大学生，国家干部，自家小五高攀不上，但现在小五条件也不差，他们俩没准真能成。 陈光明给苏萌两人倒上茶水就和韩春明他们坐在边上，陪着两个孩子看电视。 “二姐，你们的新家真漂亮！” 苏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打量着宽敞明亮的客厅，大彩电，羡慕都写在脸上。 “还行，这些都是你二姐夫弄的，我就是坐享其成。” 韩春燕乐呵呵道，从买房到装修她自己根本没操过啥心。 “二姐，我们可以到处参观一下吗？” 苏萌喝了杯茶，就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想参观一下房子。 “嗨，当然没问题，你就当在自己家一样，随意看。” 韩春燕眉梢带笑，跟着站起身来：“我带你们看看，这边是卧室. . . . . .” “二姐，你们这床真舒服。” 苏萌看着这么大的床，忍不住坐了下去。 “主要是这床垫，这叫什么梦思来着。” 韩春燕眼睛微微眯起，努力回想陈光明跟她说的。 “席梦思，我在电影上看到过。” 苏萌提醒道。 韩春燕轻轻拍了下脑袋：“对，就是席梦思，这是港城那边过来的，我老时记不住这词。” “苏萌，你摸摸这被子，又轻又暖和，很舒服。” 李媛手摸在光滑的被子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这被子真的是太舒服了，春燕姐，我真是太羡慕你了！” 苏萌把手放在被子上，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第158章 小算计 “有什么可好羡慕的，只要你和春明早点结婚，这一切都会有的。”韩春燕调笑道。 “二姐，你就甭拿我寻开心了，我可没答应过要嫁给他。” 苏萌嘟了嘟嘴，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起来。 “我可不是开玩笑，你们的年龄也不小了，也是该考虑这个问题了。” 韩春燕以前并不看好他们俩，但现在两人既然又重新走到一起，作为姐姐的她也只能尽量撮合。 参观完卧室，她们又转到了另一侧的书房。 “你们两个想去就跟着去呗，用不着不好意思。” 陈光明笑看着心不在焉的韩春明和张富霖，两人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这。 韩春明讪笑道：“我们跟去干嘛，我们都已经参观过了。” 韩母扭头朝他们看了过来，问道：“春明，你哥姐他们说什么时候到？” 韩春明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摆钟说：“应该快到了吧，不至于真的等到吃饭时间才来吧。” “妈，那我去外面等着，不然等会他们到了找不着人。”陈光明和韩母说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 自己这个主人，不好一直客厅待着，客人上门要是没人迎接那是件很失礼的事情。 韩春明和张富霖两人见状也跟了出来。 客厅里有老人、小孩在，抽根烟都得跑到外面，还是他们几个哥们待在一起自在。 . . . . . . “二姐，以前我就听说二姐夫家里的条件不错，这个四合院不会是他们家祖传的吗？” 苏萌看着环境优美的院落，好奇地问道。 韩春燕笑着摇摇头：“什么祖传的，你姐夫之前就是个普通的工人，这两年开酒楼挣了点钱，才买下了这个院子。” “嚯，李媛看到没，这就是改革开放第一批富起来的人。”苏萌对着身旁的李媛笑着示意。 李媛也感慨道：“我突然感觉我们的大学白读了，每个月才五六十块钱的工资，一辈子都别想买得起这么大的院子。” “你们俩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读大学是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韩春燕带着苏萌两人参观完内院，出到了外院。 “陈哥，你们也在这啊！” 苏萌看到陈光明三人在会客厅坐着，便走了进去。 “什么陈哥，叫二姐夫。”韩春燕笑着出言提醒。 “看我这嘴，二姐夫。” 苏萌大大方方喊了一声。 “我这房子还行吧？” 陈光明笑呵呵地看向苏萌和李媛两人道。 这可是他花了不少心思弄出来的方案，自我感觉良好。 “岂止是还行，简直是太豪了，进口的真皮沙发、大彩电、冰箱、洗衣机，这得花多少钱啊？” 苏萌掰着手指头，兴高采烈地一样样说道。 “敢情你们就光看我的电器和家具啊？”陈光明苦笑着摇头。 “那倒没有，房子也很好，我以后要是也能住上这么宽敞的房子就好了。”苏萌连忙补充道。 陈光明瞥了眼小舅子，笑道：“你要羡慕就赶紧嫁给咱们春明，到时候彩电、冰箱、洗衣机什么的，我送你一套。” 最后一次进的货的时候他只给自己留了一套，其它的全卖完了。 张富霖现在看到他家用上这些家电羡慕得紧，后悔自己没留下一套，当初他买了一套小四合院就直接搬进去了，啥也没整。 “真的？” 苏萌听到有这么大的好处，连害羞都顾不上。 “那自然是真的，而且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春明也买了一个四合院。” 陈光明直接把小舅子的老底给掀了一半，不展露点实力，怎么能说服苏萌爸妈。 “韩春明，你可以啊，藏得够深啊！” 苏萌手指着韩春明，语气不善道。 “没想着隐瞒你，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吗。” 韩春明戴上了痛苦面具，姐夫可把他给害惨了。 他那三套四合院，有两套在偏远的地段，只有一套小的适合住进去。 “哼，你不愿意说，我还不愿意听呢。” 苏萌撇了撇嘴，将头扭到一边。 众人在会客厅里聊了半个多小时，韩春松、韩春生等几个哥姐才终于带着儿女来了。 一行人看到这么大的院子和屋内的家电家具，全都看花了眼。 陈光明和他们聊了几句，便叫上韩春明去厨房准备午饭，张富霖和苏萌、李媛她们也帮着打下手。 张富霖终于逮着机会和李媛聊了起来。 “苏萌，你说他们俩有没有戏？” 陈光明将手上的配菜切完，朝正在围看韩春明炒菜的苏萌示意道。 “不好说，李媛性格好，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苏萌看了眼正在洗菜的两人轻轻摇头。 ............................................... 吃过饭后，苏萌和李媛说是要回去单位加班，先离开了，张富霖也回了酒楼。 剩下的人都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大嫂王雪梅突然说道：“妹夫，小五子，你们现在有三家酒楼了，平时肯定照看不过来，要不过我去帮帮你们的忙，做个小管理什么的。” “大嫂说得对，有自己人盯着也放心，我也可以过去帮你们的忙。” 韩春雪也立马跟着说，显然是提前商量好的。 韩春生看大嫂和姐都说完了，也连忙抬肘碰了碰旁边的媳妇。 陈光明嘴角一抽，你们可还真敢提，怕不是看到他挣了点钱，眼红了，都想来占点便宜。 难怪刚才看见他们几个站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韩春燕听到娘家人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大嫂，大姐，你们不是都要上班吗？” 韩春明脸上也不好看，他对哥姐大嫂几个非常了解，早就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王雪梅笑道：“我们厂现在人满为患，效益又不好，连奖金都发不起，可以办停职留薪的。” “你们瞎胡闹什么，好好上你们的班，你们懂什么管理, 不去给人添乱就不错了。”韩母板起脸出言反对。 她们几个打的什么算计，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第159章 你们可以自己开一家 “妈，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行了，人家妹夫和小五子都没说什么呢。”韩春雪不服气道。 众人目光全都看向了陈光明和韩春明两人，而且大部分聚集在了前者身上。 陈光明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德行，心里并没有太大波动，而是面带微笑看着王雪梅、韩春雪、韩春生等人，说道： “大姐、大嫂，我们酒楼现在运转得很好，就不劳烦你们操心了，而且三人在合伙开饭馆前就有过约定，谁家的亲戚都不允许插手酒楼的管理，这个规矩是不能破的。” “要是让你们去做服务员之类的工作也不合适，这些活太辛苦了，挣的其实也跟厂里上班差不多。” “如果你们有信心管理好一家饭馆的话，我建议你们可以自己开一家，要是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们一些。” 陈光明给足了面子，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毕竟都是春燕的哥姐，嫂子，他们要是真有勇气去尝试，他不会吝啬借他们点钱。 若他们真有本事能发展起来，那是最好不过，不过陈光明对此并不看好。 原剧中韩春明把一家好好的酒楼交给他们，结果来了一个开业就倒闭，然后直接把店给卖了分钱。 陈光明说完，王雪梅、韩春雪、韩春生几人面面相觑，结果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没有同意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愿意借钱让他们自己开一家，让他们本来想好的说辞，一句也没派不上用场。 韩春燕和韩春明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是非常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兄弟姐妹闹得不欢而散。 这时，大哥韩春松说道：“光明，你们的做法是对的，想要把事业做大就得这样，不然今天是你的亲戚来管，明天是我的亲戚来搅和一下，那还不全乱套了。” 陈光明朝他轻轻点了点头：“谢谢大哥理解。” 这位大哥怎么说呢，为人忠厚老实，有做人的底线，不像其他几人那样贪得无厌，就是有点怕老婆。 怕老婆本不是什么坏事，坏就坏在这个老婆眼里只有一个“利”字。 “妹夫，这可是你说的哈，到时候我们真要开酒楼，你可不能食言。” 韩春生面露激动之色，在酒楼里做个小管理，哪有自己直接做老板好。 陈光明笑道：“ 那是自然。” 他不太相信这三家能合起伙来开酒楼，现在可不是两三年前，开饭馆的成本涨了不止一倍。 . . . . . “妈也真是的，不帮忙说说好话就算了，还出来拆台。” 出了四合院，韩春雪就开始抱怨起来。 “咱妈现在跟着女婿家过着好日子，哪里还顾得上咱们啊，小五子傍上二妹夫，也今时不同往日了。”王雪梅跟着附和。 韩春生一脸不解道：“这样不是更好吗，既然光明愿意借钱，我们直接合伙开家酒楼，何必去帮他们打工。” 韩春雪和王雪梅闻言看了他一眼，但却没有回他的话，掏钱合伙做生意还是算了，对方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卧室内。 “光明，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 韩春燕满脸歉意，娘家人提出的要求属实有些过分了。 “傻丫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想他们或许也是出于好意，怕我们照看不过来。” 陈光明没有太放在心上，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你不用替他们找台阶，他们是什么样的为人我不比你了解啊，他们就是眼红我们挣了钱，也想来分一杯羹。” 韩春燕清楚男人是顾及她的脸面才这么说的，心里很是感动。 第160章 被举报了 “好你个苏萌，竟然敢算计本姑娘。” 王府井大街上，李媛和苏萌边逛边嬉笑打闹。 她们说是回去加班赶稿子，只不过是寻个借口离开罢了。 “你就说你动没动心，大房子，进口的大彩电、冰箱、洗衣机、席梦思. . . . . .”苏萌得意的笑道。 韩春明让她带上李媛，她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心里多少存着一点这样的心思。 “哼，自己想嫁给个体户还想拉我下水，我可没有那么容易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给腐蚀。”李媛伸手朝苏萌腰间掐去，气呼呼道。 “现在都改革开放了，你这样的顽固思想可要不得哈，要懂得与时俱进。” 苏萌一个转身躲开了物理攻击，嘴上不忘继续做思想教育。 李媛一击不中，没有继续追逐，而是认真道：“你真的确定要跟韩春明了？不嫌弃他是个体户？”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我爸妈那一关不好过。” 苏萌本来还有些纠结，可是今天见识到陈光明家的优渥生活条件后，她想明白了。 韩春明虽说是个体户，但和街上那些小摊小贩是截然不同的，开酒楼说出去也算体面。 “你爸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李媛了解她的态度后，没有再刨根问底。 苏萌道：“好的差不多了，下个月就能去上班，现在我们一家就期盼着能多报销些费用。” ........................................................... 下午四点，陈光明出了家门。 这次他没有骑自行车，目的是要熟悉一下从家里到酒楼这一段路的环境。 此时金鱼胡同周边的环境跟几十年后可以说完全是两个样，到了胡同口就能看到各种小摊小贩多的数不胜数。 什么磨剪子的，剪头发的，修自行车的，最多的还是卖各种各样小吃的，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这里的商业氛围可比南锣鼓巷那边活跃得多。 这两年个体户越来越多，但实际上能做的事情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小打小闹。 自己现在正处于有钱没处花的阶段，这一两年只能尽量多买一点房产，多把钱砸出去，不然留在手里就是贬值。 不说他的钱见不得光，只能存放在空间里，就算是存银行也不行，跑不过工资的涨幅，前两年刚涨完工资，过两年还得继续涨。 现在的“万元户”在很多人眼里已经是了不得的存在，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可用不了几年，“万元户”就会泛滥起来，到了九十年代初，已经很少人提这个词了。 陈光明看着周边的事物，边走边思虑起来。 二十多分钟后，陈光明到了聚朋友酒楼。 “韩总，上午有税务的工作人员来我们酒楼查账。” 陈光明进入办公室刚坐下，关小关就走过来一脸严肃道。 “怎么回事？”陈光明蹙眉问道。 “来检查的人刚好有个是我认识的，她告诉我说有人举报我们店存在偷税漏税的行为。”关小关没卖关子，直接说道。 “有人举报？” 陈光明愣了一下，脑海里下意识想到了许大茂和程建军，这两位可都是举报的行家。 “有问到是什么人举报的吗？只查了这家店还是三家都查了？” “只来了聚朋友。”关小关说道。 陈光明轻点了下头，许大茂不太可能知道他在这边开了店，相较之下程建军的可能性更大。 第161章 循循善诱 最近韩春明露了财，而且他又跟苏萌和好如初，程建军完全有这么做的动机，搞不好就是爱而不得，心生恨意。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并不一定真是如此，说不定是同行故意使绊子也不无可能。 “没查出什么问题吧？” 陈光明对税务这方面还是很放心的，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规规矩矩地依法纳税。 再者这个店才开业三个多月，涉及到的账目不多，其它两个店的账目是分开的，营业执照上的法人也不一样。 这个年头做生意并不容易，有些方面管理很严格，三天两天就会被叫去参加学习班，上思想教育课，只要出了丁点问题，那就离关门不远了。 “没啥问题，就是不知道被哪个小人举报的，我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关小关气恼道。 “用不着生气，以后咱们注意着些就行，只要我们自己没问题也不怕他们举报。” 陈光明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只能先出言安慰关小关。 . . . . . . 半个多小时后，韩春明也到了。 关小关照样把上午的事给他说了一遍。 韩春明听了也是一头雾水，没有半点线索。 “春明，之前你借苏萌家三万块钱的事，除了苏家的人外，还有谁知道？” 陈光明虽然觉得程建军有大嫌疑，但却不能明着说，毕竟他和程建军还不算认识，只能暗地里给他提个醒。 他现在做的事情几乎都和韩春明都有关系，程建军要是搞韩春明，那也就是在搞他，不得不防啊！ 韩春明摸着额头想了想，说道：“除了苏家的人外，就只有我们院里的程建军了，我连家里人都没有告诉。姐夫，你觉得我们酒楼被举报，跟这件事情有关？” “有一定的可能，你和这个程建军有什么矛盾没有？” 陈光明循循善诱，就是要把矛头指向他，谁让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要说矛盾还真有，他也一直喜欢苏萌，上次借钱他就想使坏，被我给识破了。” 韩春明也慢慢回过味来，程建军还真有这个嫌疑。 “那你以后得要小心着些他，你现在变有了钱，又把他的喜欢的女人给抢了，说不定他一眼红就给你使绊子。” 陈光明直接把话给挑明说了。 “姐夫，你说得有道理，以后我会小心的。” 韩春明暗自记下，以后还真得提防着些程建军，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被他逮着机会肯定会报复自己。 “听你们这么一说，这个事情是情敌报复引起的？韩总，你是怎么把别人喜欢的女人抢过来的，请细说。” 关小关刚才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发的好奇起来。 “啥叫我把别人的女人给抢了，我跟苏萌那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韩春明叫屈道。 “我刚才那是口误。” 陈光明笑着替小舅子解释，刚才确实是自己用错了词。 “没意思，我下去了。” 关小关听到没八卦听，顿时没了兴趣。 陈光明两人面面相觑。 这就是女人，平时再高冷也摆脱不了八卦的诱惑。 第162章 于海棠也想开饭馆 “光明，现在聚朋友已经走上正轨了，你有时间多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咱们还要继续开新店。” 陈光明记起刚才在路上想的事情，随便提上一嘴。 “好的，姐夫。” 韩春明对于多开分店的想法还是非常赞同的，不然他也不会把大量的钱拿去买院子。 .......................................................... “姐。” “海棠，你怎么来了！” 于莉正在拨着小算盘，不知道什么时候妹妹于海棠已经来到自己面前。 “今天周日没上班，过来看看你。” 于海棠打量着自己姐姐，感觉这一两年来，每一次见面她都会有新的变化。 穿着越来越时尚，皮肤越来越白净，气质越来越好。 于莉虽然比自己大两岁，但看起来比她还年轻。 “你先进来坐会，我把手上这个单子算完。” 于莉弯腰从桌子下面拿出张凳子放在旁边，继续扒拉起小算盘。 现在客人多，不忙的时候她就先把菜上完的桌账算出来，免得待会客人扎堆买单，忙不过来，让客人排队等待。 “姐，你们的饭店生意真好！” 于海棠走到柜台里面，并没有坐下，而是盯着热闹的大厅。 “还行吧，今天不正好周日嘛，平时可没这么多。” 于莉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厅，嘴角不由自主上扬出了弧度。 现在饭店的口碑已经传出去，根本就不愁没生意。 “姐，你用的是什么香水？真好闻！” 于海棠鼻子靠近于莉身上，用力嗅了嗅，便知道自己姐姐用的不是便宜货。 “国外进口的，具体名字我也记不住。” 于莉手上动作没停，随口应付一句。 以前陈光明每次从羊城带东西回来，无论是衣服还是护肤品什么的，都不会少了她那一份。 “姐夫对你可真好，这么舍得为你花钱！” 于海棠满眼羡慕之色，于莉身上穿的衣服随便一件那都是百八十块，顶的上她两个月工资了。 她平时也是非常注重打扮的，工资大部分都花在穿着打扮上，可即使是这样，和姐姐站在一起，她依然觉得自己土得掉渣。 “呵呵，你姐夫确实挺大方的。” 于莉隐晦一笑，此姐夫非彼姐夫，以阎解成那抠门的性子，怎么可能给她买这些。 为了牢牢吸引住陈光明，她现在很注重穿着打扮，除了陈光明送她的东西，她也没少在自己身上花钱。 “姐，我太羡慕你了，不但有了儿子，还开了饭馆自己做老板，你们两口子一天挣的比我一个月还多。” 于海棠以前还可怜她这个姐姐日子过得不尽人意，没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成了混得差的那个。 “ 你现在还年轻，又长得漂亮，再找一个人好好过日子一点也不难。” 于莉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经济得到大改善，生了儿子，今天还搬到了大房子。 偶尔从饭馆带点饭菜回娘家，就让家里人高兴不已，现在嫂子都要讨好她这个小姑子，这在以前那是不可能的，不遭白眼就算是好的了。 现在无论是在娘家还是在四合院，地位都显着的提高。 “唉，想要找到合适的人，哪有这么容易。” 于海棠叹了口气，跟着又道：“姐，你说我也辞职开一家饭馆怎么样？” “你自己开饭馆？你哪来的钱？” 于莉被自己妹妹的突发奇想吓了一跳。 她跟自己之前的情况可不一样，于海棠是轧钢厂的播音员，工作体面又轻松，工资也不算少。 “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于海棠狡黠一笑道。 于莉冷静道：“海棠，你别开玩笑了，你在轧钢厂不是干得好好的吗，工作轻松又体面。” “体面轻松，哪有挣大钱来的实在！我那点工资，平时买件衣服都要省吃俭用几个月。” 于海棠自嘲一笑，在姐姐面前她没有必要隐瞒什么，都知根知底的。 她被自己姐姐现在的条件给刺激到了，短短一两年时间，于莉就从一个每月领二十来块的临时工，摇身一变成了坐着数钱的老板娘。 她比姐姐年轻漂亮，还比姐姐更有文化，她相信只要给她个机会，做的绝对不会比姐姐差。 “你就甭打我的主意了，我之前开饭馆的钱都是借的，前段时间才刚刚把债给还清，也没剩下几个钱。” “而且开饭馆可没你想象的这么轻松，每天可都要起早贪黑的，你一个人根本就玩不转。” 于莉苦口婆心地劝告。 她太清楚自己这个妹妹是什么性格了，心高气傲，自命不凡，想一出是一出，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导致她之前的日子过不下去，离婚收场。 而且于莉知道她是个月光族，根本就没有什么积蓄。 当初她从陈光明那里拿了两千块，再加上自己的积蓄才勉强开了这家春风饭店，现在想开一家同样规模的饭馆至少得要六七千块钱。 想要她借这么多钱，那是不可能的，这几乎是她现在的所有家底，即使是亲姐妹都不行。 “那我过来给你打工怎么样？你以前给人做大堂经理不是每个月一百多块钱工资吗，我也不多要，你按这个数开工资就行。” 于海棠之前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真指望姐姐能拿钱给她开饭馆，现在说的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她并非一时头脑发热，也是看姐姐的饭馆一直都这么红火，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只要每月能拿一百多工资，往后她的日子可就舒坦了。 “得了吧，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我们这里只是小饭馆，根本就没有大堂经理这个职位，你还是好好待在厂里做你的广播员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于莉手指点在妹妹光滑的额头上，想让她清醒过来。 把于海棠请来店里帮忙，除非她脑袋被驴踢了。 第163章 于莉上门 于海棠闻言，才注意到大厅内只有两个服务员，阎解成也在亲自招呼客人，知道姐姐并没有骗她。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灵机一动，又有了新的主意。 “姐，要不你把我介绍到你之前上班那里吧，你不是说那老板后面又开了新的酒楼吗？” “行，我有时间帮你问问，看看人家那还需不需要人。” 于莉打算先敷衍过去，这丫头估计只是一时冲动，过段时间应该就会放弃这样的想法。 “谢谢姐姐！” 于海棠抱住姐姐的手臂撒娇起来。 “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想进轧钢厂，更何况还是你这样清闲的岗位。” 于莉无奈地摇摇头，一直以来她都无比羡慕妹妹能做广播员。 于莉相信只要她妹妹提出辞职，厂里面立马就会有不少人盯上她的那个位置。 “海棠来啦。” 阎解成忙完走到了收银台。 “姐夫，你们饭店生意真好，我看你都忙不过来。” 于海棠以前多少有点看不起这个抠门的姐夫，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还行。”阎解成乐呵道。 “行了，海棠，我们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没工夫跟你闲聊了，我让后厨的师傅炒几个菜，你带回爸妈那吃晚饭。” 于莉不想妹妹和阎解成聊太多，免得露馅。 她现在穿的用的东西，阎解成根本就不清楚价格，都是她骗阎解成说便宜买的。 ....................................................... 转眼过了两天。 上午，于莉带着儿子来到了金鱼胡同。 “于莉，快请坐，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会过来。” 韩春燕热情地招呼于莉坐下。 韩母正在院落忙活， 院落种有两棵石榴树，还有一些别的绿植。 两个孩子刚刚还在院子里玩耍，看到有人来家里，便跟了进来。 “我今天上午正好没什么事，就过来认认门。” 于莉挑眉轻笑，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屋内。 “于莉来啦！” 陈光明将手上的报纸放下，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 自己这个媳妇还真是好脾气，之前还对于莉怨念颇深，结果别人过来帮忙收拾了一下东西，说几句好话就尽释前嫌，与人重归于好。 “光明、春燕，没想到你们的新家竟然有这么大，整个院子都是你们一家的。” 于莉此时心情正如她说的这样，被陈光明的新家给震惊到了。 这两天住上大房子的沾沾自喜，瞬间荡然无存。 韩春燕轻笑道：“自家单独住一个院子也不见得全是好事，想找个人聊天都困难，地方这么大，平时搞卫生也累人。” “我要是能住上这么好的院子，天天累弯腰搞卫生我都乐意。” 于莉说话的同时，目光不经意地看向了陈光明。 可惜只是浪费表情，陈光明根本没注意两人的谈话，他正忙着拿零食分给三个小朋友吃。 第164章 拒绝 两个女人又闲聊了几句，韩春燕说道：“于莉，我带你在院子里转转。” 她不是为了炫耀，别人来参观新家，得带人走一圈，是人之常情的礼节。 “好啊！” 于莉自然是求之不得，客厅这么豪华，她也非常好奇其他地方是怎么样的。 陈光明对于莉来自己家的那点小心思心知肚明，没有跟着去凑热闹。 . . . . . . 于莉在韩春燕的引领下参观完房子，又坐了一个多小时，才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 饭店的生意没有她盯着不行，她要先把孩子送回到南锣鼓巷，才能赶去饭店。 “春燕，你歇着吧，正好也差不多时间去酒楼了，我顺便送送他们。”陈光明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自家媳妇说道。 刚才于莉给他使了几次眼色，明显是有事和自己说。 “那行。” 韩春燕点点头，又对于莉说道：“于莉，以后有空你常来坐坐。” “好的，我有时间就带着孩子过来串串门，涛涛可喜欢和你们家两孩子玩了。” 于莉满口答应，脸上洋溢着笑容。 陈光明将人送至门口，也推着自行车和于莉一同出门。 “光明，你这个二进四合院多少钱买下的？”于莉扭头看着四合院的大门问道。 “两万多，怎么，你也想买个院子吗？”陈光明笑着反问。 于莉的饭店请了傻柱做主厨之后，生意一直都挺不错，想来应该有了不少的积蓄。 “我倒是想买，可哪有这么多钱，要是一万来块勉勉强强还能挤得出来。”于莉抿了抿嘴，沮丧道。 “你们可以买个小点的，一万多块钱就差不多了，人少没必要住太大的院子，你看我们这，有时候就感觉有些冷清。” 陈光明倒是希望她把钱都拿去买房产。 他不知道原剧中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几年后阎家和刘家都被许大茂这家伙给坑得倾家荡产。 于莉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满脸期待道：“我们经常去的那个院子不会也是你买下的吧？” 那处院子虽然小了点，破了点，但要是能住进去，她也不会介意。 “租的，我哪来这么多钱，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一个月二十几块呢，话说你是不是该给我报销一半。” 陈光明哪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自然不会承认。 “想得美，得了便宜还卖乖。” 于莉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非但没有生气，心里反而有几分喜悦。 “说真的，我劝你们还是要买个院子，最好把你们饭店的门面也买下来。” 此时，坐在自行车大梁座架上的涛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可能是在好奇这个陈叔叔怎么会跟他们一起走。 陈光明朝他眨了眨眼，老子之所以费力劝说，可都是为了你这个便宜儿子。 “听你的，以后我会留意，有合适就买下来。” 于莉还是非常相信对方的眼光，要不是有他带头，自己这会估计还在旅馆里干着临时工。 “对了，你们酒楼还缺不缺人，我推荐个人去你们那上班要不要？” 于莉走了几步又说道。 “什么人？” 陈光明没有一口回绝，先了解情况再说。 “一个漂亮姑娘，比我年轻，有文化，说不定你会喜欢。”于莉卖了个关子。 “不要，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就是个意外，当初要不是你存心引诱我，我也不会犯错误。”陈光明没好气道。 “真不要？那可是你们厂曾经的厂花，我妹妹于海棠。”于莉嘴角含笑，一脸戏谑道。 “不要。” 听到名字陈光明不问缘由，就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了。 于海棠的性格过于心高气傲，根本就不适合干这个的。 厂花又怎么样？他对一个离异的女人可没什么兴趣，要论吸引力还不如面前的于莉。 “那好吧，当我没说。” 于莉没有劝说。 她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一下陈光明的反应，同时也好和妹妹交差，她打心底不希望海棠从轧钢厂辞职。 到了路口，两人约了个时间，便分道扬镳。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再来陈叔叔家？” 阎涛昂起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道。 于莉笑着问道：“涛涛，你很喜欢来陈叔叔家吗？” 阎涛连忙点头：“喜欢，他们家有很多好吃和好玩的，还有大电视机. . . . . .” . . . . . . 大栅栏附近街道上。 “就这家吧，今天我请客！” 程建军领着两个同事走进了一家饭馆。 第165章 程建军遇蔡晓丽 “程建军！” 蔡晓丽正在柜台算着账，抬头看到三个穿着制服的走进饭店，以为是来检查的，赶忙起身迎了过去，结果走近一看竟然发现有一个是熟人。 “蔡晓丽，你怎么在这里？” 程建军也有些惊讶，他知道对方和韩春明之前一样在义利食品厂上班。 按照常理，在工厂上班，这个时间点不会跑到这里来吃饭才对。 “嘿，这个饭店就是我开的，我不在这能去哪里。” 蔡晓丽笑靥如花，声音中透着几分自豪。 程建军眼睛一亮，高兴道：“那合着我们今天吃饭不用花钱了。” 为了尽快和同事们搞好关系，他这几个月的工资大多都拿来请客，口袋里没剩下几个子，能省一顿是一顿。 上次看到韩春明一下子拿出三万块钱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在投机倒把。 可是他偷偷跟踪了几次都没发现什么有用线索，反而发现韩春明不声不响地开了家酒楼。 为了给韩春明添堵，于是便给税务局打了个举报电话，可惜没起什么作用。 他不是没想过让工商局的同事去韩春明的麻烦，可他就一个新人，没有什么人脉交情，哪能指使得动旁人。 “那必须的，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知青聚会上，你现在哪里高就？”蔡晓丽上下打量着程建军问道。 “工商局稽查科。” 程建军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当初一起插队的，如今就没几个能比的上他。 他旁边的两位一个姓徐，一个姓李，也是同一个科室的同事，虽然不是领导，但是资格老，人脉广。 “哎哟，领导你们这不会是来检查我们的吧？”蔡晓丽故作惊恐，夸张地说道。 “老板娘放心，我们就是来吃饭的。” 程建军身后的徐姓同事笑着说。 “哎呀，瞧我这记性，光顾聊天，忘记给您们安排座位了，对不住了几位。” 蔡晓丽歉意地笑了笑，随即将三人领到一个靠窗的空桌。 当初她和涛子的本钱不够，租的店面不大，连个包厢都没有，最近正在考虑换个大一点的地方 “建军，你和这位女老板啥关系？” 蔡晓丽刚离开，刚才接话的徐姓同事就问道。 程建军笑了笑：“徐哥，当年在房山插队的时候，我和她是一个生产队的。” “这家饭馆生意不错，别看这些个体户名声不咋好听，但是真赚钱，就他们这个小饭馆一个月收入能顶我们一年的工资。” 徐哥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 “开饭馆也这么挣钱？”程建军惊讶道。 他刚从学校出来，入职的时间不长，之前只知道走私，倒买倒卖的行当非常暴利。 难怪短短几年时间韩春明就能挣着这么多钱，三万块钱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程建军扭头看向柜台位置给客人结账的蔡晓丽，一时间思绪纷飞。 . . . . . . 吃饱喝足，程建军起身走向柜台。 “晓丽，你算算我们那桌多少钱？” “嗨，不是说好给你免单嘛，跟我你还客气啥。”蔡晓丽眉梢带笑，并没有去拿账单。 虽然以前她不怎么待见程建军，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一个做生意的，以后少不了和工商部门打交道，这送上门的机会岂能错过。 第166章 程建军想套话 “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开门做生意哪能不收钱。”程建军摆了摆手，随即作势要掏钱。 蔡晓丽皱了皱眉，故作不悦道：“这不是埋汰我吗，就凭咱们一起在小清河村奋斗过的交情，我哪能收你的钱。” “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这次就听你的，但是下不为例，不然以后我可不敢来你这里吃饭了。” 程建军脸上堆满笑容，这样既做足了面子也省下了钱。 “好，就这么一次。” 蔡晓丽点点头，也没有表现得太刻意，以后真来照顾生意可以给他一些折扣。 “说到小清河村，我晚上做梦还会时常梦到那时候的事，大伙一起翻地除草、一起割麦子。” “在生产队的时候你和春明的关系最好，你们现在还经常联系吗？” 程建军故意将话题引到了韩春明身上，希望能套出点有用的信息来。 在他的印象中，蔡晓丽的家境并不好，当初为了给她爸治病，十块钱都要到处借。她哪来的钱来开饭馆，说不定跟韩春明有关系。 “偶尔有联系，我也有些时间没见过他了。” 蔡晓丽现在多少有点后悔，这两年开饭馆虽然挣了点钱，但和韩春明的交集越来越少，自己估计没什么机会了。 “春明，这小子现在发大财了！” 程建军停顿了一下，见蔡晓丽没太大的反应，又试探性问道：“你看着一点也不惊讶，是不是早已经知道春明在做什么？” 蔡晓丽怔了怔，但转瞬就挤出一抹笑道：“知道一些，跟我算是同行，不过他开的是大酒楼，不像我这小打小闹。” 她自然不会傻到将投机倒把的事情说出来，这会给韩春明和自己惹来麻烦。 “原来是这样啊，春明这小子捂得严严实的，我问他啥都不肯说。”程建军将信将疑地道。 刚才的目光一直盯着蔡晓丽脸上，她虽然掩饰得很快，但还是被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不过他没有继续问下去，省得蔡晓丽起疑心，有眉目就好办，以后有的是机会探韩春明的底。 “你和苏萌现在都已经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 蔡晓丽话题一转，问起了苏萌的情况。 她心里非常清楚韩春明之所以一直不接受自己，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苏萌。 只要苏萌和程建军一结婚，他总归死心了吧。 “这不刚刚参加工作嘛，八字还真没有一撇呢。”程建军讪笑着含糊回答。 对苏萌他并没有完全死心，毕竟追了这么多年，只要韩春明倒霉了，他或许还有机会。 . . . . . . “晓丽，刚. . . . .刚才那人是你朋友吗，聊这么久?” 涛子刚才一直注意着柜台的方向，看到蔡晓丽和一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地聊了这么久，不免有些吃味。 “涛子，我的私事你少管，我只是和你合伙做生意，其他的甭多想。”蔡晓丽冷着脸道。 “我. . .我不问，行了吧！” 涛子见蔡晓丽要生气，连忙住嘴。 第167章 震惊的苏父苏母 蔡晓丽蹙着眉说道：“忙你自己的事去吧，有客人过来结账了。” 她最看不上就是涛子这副窝囊模样，一点也不爷们，而且嘴太笨，半点不像韩春明那样能说会道。 .................................................... 聚朋友三楼办公室。 “姐夫，这是上个月的工资表，你看一下。”韩春明将报表放在了桌面上说道。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月初了。” 陈光明感叹了一句，现在他们三家店的员工加起来已经不少，每个月光工资就得几千块。 “对了，春明，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要买辆摩托车吗，怎么没见有动静？” 陈光明拿起报表扫了几眼，见没什么问题就签上了字。 他还等着先让韩春明做实验品，要是感觉不错自己也买上一辆。 要想死得快就骑一脚踹，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个年代的摩托车他还真有点不放心。 韩春明轻咳一声，低声道：“本来是打算要买的，但因为苏萌她爸做手术的事情. . . . . .” 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韩总，下面有客人找您。”大堂经理李玉枝站在门口说道。 李玉枝之前是再回楼的服务员，因为表现好形象佳，才被关小关提拔到这边做大堂经理。 之前孟小杏上办公室求的就是这一个职位。 韩春明点了点头：“知道了，李经理，你先下去忙吧。” 等李玉枝离开后，韩春明整理起了仪容，看起来极为郑重。 “春明，你这什么情况？”陈光明歪着脑袋看他。 这情况有点不正常啊，小舅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注意形象了。 “应该是苏萌到了，她说今天带她爸妈过来酒楼看看。”韩春明笑着解释。 他心里非常清楚今天的重要性，只要得到苏老师、刘老师的认可，他和苏萌的事就成了。 “好事啊，看来我答应给你们的东西得要马上准备了！” 陈光明知道苏萌带她爸妈过来，意味着什么，就看春明能不能把握住了。 “回来再聊，我先下去了。” 韩春明说着跑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你们在说什么，准备什么东西？”关小关不解地问道。 现在酒楼已经走上正轨，人员配备齐全，关小关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时时都在下面盯着。 陈光明身子往后靠了靠，懒洋洋道：“我之前承诺春明和苏萌，等他们结婚的时候送他们一套家电。” “你这姐夫可真够大方的。”关小关淡淡道。 陈光明瞥了她一眼，半开玩笑道：“不用羡慕，你只要好好努力，让我们酒楼的生意再上一层楼，说不定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送你一套。” 关小关撇了撇嘴：“切，谁稀罕你送。” . . . . . . 楼下大厅。 “爸、妈，我没骗你吧，春明现在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不然怎么开得了这么大的酒楼。”苏萌嘴角上扬，得意道。 第168章 认可 “萌萌，这真的是春明开的酒楼？” 苏父和苏母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读到了不可思议。 他们俩拗不过女儿的死缠烂打，才同意跟着来看看的。 来此之前他们只以为韩春明开的是那种街头巷尾常见的小饭馆。 可到了地方，发觉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进入酒楼看到里面的景象，更是惊掉了下巴。 宽敞的餐厅内富丽堂皇，装饰雅致，还有绿植点缀其间，这样的舒适的用餐环境远非一般的国营饭店能比的。 苏父苏母面面相觑，难道他们真的看走了眼？ “这还能有假，不止这里，春明在大栅栏那边还有一家店。” 苏萌看到爸妈吃惊的模样，嘴角泛起了好看的弧度。 之前任凭她如何说韩春明的好话，他们俩都坚持固执己见，现在看傻眼了吧。 韩春明下了楼梯，在前台找到了苏萌三人的身影，赶忙小跑过去。 “苏老师好，刘老师好！” “诶，好！” 苏萌爸妈点头回应。 “春明，叨扰了，这家酒楼是你开的？” 苏父声音中仍夹杂着不敢置信。 韩春明要学历没学历，平时也没见有什么能耐，家里的经济条件摆在这，哪来的钱开这么大的一家酒楼。 “是我和我二姐夫，还有一个朋友，三人合伙一起开的。” 韩春明如实相告，待人以诚。 他知道苏萌今天带着爸妈过来，是给他机会好好表现，让他们高看自己一眼，但没必要为了充面子，故意说大话。 “年纪轻轻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很不错了。” 苏父看着沉稳自信，没有了往日吊儿郎当的韩春明，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带你们上二楼包厢，这一共三层，一楼为大厅，二楼大部分为包厢，三楼主要是办公室。” 韩春明边走边为他们介绍酒楼的情况。 “韩总好！” 一路上碰到的工作人员都在向韩春明问好。 韩春明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苏萌看到韩春明威风凛凛的样子，产生了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不比自己在机关单位上班差。 韩春明将三人带到了一个格调雅致的贵宾包厢。 “苏老师、刘老师、苏萌，你们看看想吃点什么？我们这家店主打谭家菜和川菜，谭家菜是京城清朝年间流传下来唯一的官府菜，以前要在京城饭店才能吃得着。” 韩春明将菜单递上，边给三人倒茶边介绍酒楼特色。 “嚯，照这么说，我们在这里吃，就相当于去过京城饭店了。”苏父笑呵呵道。 “还真可以这么说，因为我们的大厨就是从京城饭店里出来的。” 韩春明停下倒茶的动作，笑着说道。 苏父苏母翻看了一阵菜单，最后拿主意却是苏萌，韩春明给推荐了两个特色菜。 很快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摆上餐桌，香气扑鼻，让人食欲大动。 “苏老师、刘老师，尝尝我们这的师傅手艺如何。” 韩春明为了讨好未来老丈人、丈母娘，充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亲自为二老勺汤。 第169章 给我倒杯水 酒楼三楼。 秋日的阳光静静地透过窗户，洒落在宽敞而静谧的办公室内。 “上个月的营业额算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关小关好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 她缓缓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曼妙身姿展露无遗。 “拿过来吧。” 陈光明放下手头的报纸，伸手将报表接过，熟练地将之翻到最新的一页。 他目光在一行行数字上迅速扫过，右手极为自然地伸向桌上的白陶瓷杯子，打开盖子，正准备喝一口润润喉，这才发现杯里已经空了。 “帮我倒杯水。” 陈光明将杯子向她递了过去。 “你让我给你倒水？” 关小关怔了怔，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懒吗，“小懒猫”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麻烦了，谁让你离得比较近呢。” 陈光明给了她一个如同阳光般灿烂且亲切的笑容。 关小关白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之色，但还是将杯子接了过去。 陈光明看着走向茶几倒水的关小关，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终于让他成功地指使了一回。 “你不下去看看吗？” 关小关走过来，用力将杯子顿在桌上，带着些许的不爽。 “你这个经理都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里，我这个做老板的下去干嘛？” 陈光明抬眼看她，被她这个话弄得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说的是韩春明那。”关小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春明是在见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你觉得这种场合我应该要出现吗？” 陈光明迟疑了一下，用讨教的眼神，认真地看着关小关问道。 关小关被他那炙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身子往后收了收，冷冰冰道:“随你便吧，你是人家姐夫又是酒楼的大老板，又不是我。” 陈光明心里在想着自己要不要下去露露面，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动作。 思忖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了她的劝告，喝了口水，起身向楼走去。 若是春明应付不来，自己还能帮着说说好话，调节一下气氛。 “陈总好！” 刚到二楼，一个服务员迎面走来。 陈光明记得她的名字，叫谢小冰。 “小谢，韩总和他的客人坐在哪里？” “在牡丹厅。” 谢小冰柔声说道。 “好的，忙你的去吧。” 陈光明道了声谢，大步朝牡丹厅包厢走去。 “谭家菜，那可是讲究得很呐，选料要精，下料得狠，做工须细，火候要足，口味得纯. . . . .” 刚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里面韩春明在滔滔不绝地给苏家三人科普着谭家菜的历史。 气氛很和谐，看来春明这次成功的几率很大！ 原剧中韩春明同样借给了苏家三万块，妥妥的万元户，但即便如此，依旧得不到苏萌爸妈的认可。 逼格很重要，要是春明现在还干着收破烂的工作，就算兜里再有钱，也同样会被苏家人轻视。 这就是为什么后世很多做生意的，就算没什么钱，但是贷款也要买辆豪车装点门面。 人家一瞧见你的豪车，对你的实力便多了几分信任，如今酒楼就是韩春明的门面。 第170章 没把你当客人 咚！咚！ 陈光明有节奏地在门上轻敲两下，然后“嘎吱”一声推开了包厢门。 “苏老师、刘老师，我们这里的菜还合您二位的口味吧？” 陈光明迎着屋内四人目光，笑问道。 “味道非常好，我们都很满意。”苏父停下筷子，乐呵呵地说道。 他早就听女儿提起过，当初自己能那么顺利动手术，韩春明这个二姐夫帮了很大的忙。 “刚刚老苏才夸完你们这里的师傅厨艺了得，他这个人啊，平时挑剔得很。” 刘老师跟着附和道，脸上的笑容温婉又亲切。 “您二位满意就好。” 陈光明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他们点的大部分是店里的招牌菜，味道自然不会差。 “陈哥，他们俩都问了，你咋就不问问我呢？” 苏萌佯作不高兴地嘟起了嘴。 陈光明瞧了一眼韩春明，又看向她，笑着说：“苏萌，我可没把你当作客人哦。” 苏萌一听，立马就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俏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陈哥，你可别瞎说，我这么就不是客人了！” 苏父苏母也是久经世事，自然听出来了陈光明的言外之意，脸上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光明，我听春明说，你以前是轧钢厂的工人，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辞掉工作出来当个体户？” 苏父见自家女儿有些失态，笑着岔开了话题。 “也没有啥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在厂里上班的日子过得太单调，现在国家政策放开了，就想换一种生活的方式。” 陈光明含含糊糊地解释了一句，总不能跟你们说我能未卜先知吧。 “你们现在这样看着是挺不错，可就不怕哪天政策又变了？”苏父皱着眉问。 陈光明听出了他话里的担忧，笑着说道：“你们在学校里面可能不是太了解，别看我们京城现在的市场经济发展还不咋明显， 可在南方，尤其是沿海城市，市场经济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老百姓的收入蹭蹭往上涨，生活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如果你们注意观察，这两年国家的开放政策在不断扩大，我觉得用不了多久，这股热潮就会在全国大地上蔓延开来。” 去年在羊城等货的时候，陈光明带着他们三人去了趟深城，那真的是一片热火朝天，日新月异。 “你们说的有几分道理，可能是我们的信息太闭塞了。” 苏父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觉得端着“铁饭碗”更稳妥一些。 瞧他脸上的表情，陈光明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他对自己的看法显然不是很赞同，不过倒也没打算强行说服他。 苏萌可不服气了，嚷嚷道：“爸，我看你就是杞人忧天，你忘了大舅在电话里说的，现在就连他都想回来内地做生意呢。” “在这里就算了，你可别到处乱说。”苏母蹙着眉头道。 她这个弟弟当年是偷偷跑过去的，听到弟弟要回来，她难免有些担心。 苏家跟苏萌大舅联系上了？ 陈光明有点惊讶，不过也没有多问，跟他们又随便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包间。 今天韩春明才是主角，可不能抢了他的风头。 第171章 耍酒疯 陈光明出了牡丹厅，还未行几步，耳畔便传来一阵聒噪喧闹之声。 “各位先生，实在抱歉，我们酒楼有规定，员工工作时间是不能与客人饮酒的。” 关小关不亢不卑地解释着，试图缓和这紧张的局面。 原来刚才在包厢内，四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竟对文静柔弱的服务员口出秽语，要她陪着喝酒。 这一幕，恰巧被路过的关小关瞧见，她立马挺身而出，仿若护雏的母鸡一般，将服务员谢小冰护在自己身后。 几人见到突然现身的关小关，顿时两眼放光，犹如饿狼见到了美味的猎物，在她那娇艳的面庞和制服下婀娜的身段上肆意扫视。 “规定？老子才不管你那破规定，要不你陪我们哥几个喝也行。” 为首男子色眯眯地盯着关小关，语气中满是狂妄与不屑。 “瞧你这一身装扮，想必是个领导吧，员工不能和客人喝酒，那你陪我们喝总可以了吧。”又一个男子坏笑地说道。 “我们这儿可没这项服务，如果你们再胡搅蛮缠，我们就只能报警了。” 关小关面色如霜，严词警告道。 “吓唬谁呢你！” 为首男子说着，便伸手想去挑关小关的下巴。 啪！ 关小关抬手就将那只咸猪手给拍开。 “先生，请你自重。” “臭女人，你特么的竟然敢打我！” 为首男子自觉丢了面子，瞬间被激怒，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大吼着朝关小关和谢小冰两人逼近。 剩余几人也全都站起身来盯着她们。 看到这一幕，关小关也有些慌了神，她虽然一向性格强势，但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之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迈入了包厢。 “怎么回事？” 陈光明上前将关小关拉至自己身后，沉声问道。 “这几个顾客喝多了，想要小谢跟他们喝酒。” 关小关心里虽然对这几个耍酒疯的顾客厌恶至极，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依然保持着应有的冷静和理智。 “你们俩没事吧？” 陈光明看着关小关和谢小冰两人，轻声道。 关小关摇了摇头：“我们没事。” 陈光明上下打量了四人几眼，他们年龄都在三十左右，穿着都比较体面，不像一般的小混混。 又瞥了一眼桌底下的几个空酒瓶。 “几位朋友，吃饭就好好吃饭，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在我的店里撒野。” “我看你们几个也不像那些不务正业的胡同串子，看在你们喝多了的份上，之前的事我们可以暂且不计较。” “但如果你们执意要继续闹下去，我们只好把警察同志请过来，到那时，事情可就没现在那么简单了。” 陈光明的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既然关小关两人都没啥事，若事情能好好解决他也不想闹到不可开交的份上，餐饮生意不能意气用事，最讲究的是和气生财。 四人被陈光明的气势和他口中的警告所震慑，一时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都没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