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重生1952》 第1章 四合院小叶子 1952年,四九城,禽兽四合院。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叶子哼着曲,拎着鱼,晃悠悠的来到了四合院门口。 这歌词嘛可不兴唱,毕竟歌词里的事还没发生,但是曲我哼哼,这总行吧。 来到四合院的世界,叶子刚开始是有点子懵逼的。 但是这几天适应下来,他觉得这里也不错。 刚好能碰上大发展时代,凭借前世记忆,将来他将来一定是站在风口上的猪王。 这不几天寻思下来,他可高兴坏了,要说现代社会什么都好,就是机会太少了。 暴富要趁早,赶上机会遍地的时代,那就是捡钱。 这两天他可乐的找不到北,心情好了就忍不住想哼两句,这首歌最应景,他代表的意义更是他将来起飞的基石。 这两天他简直迷上了,不哼哼两句他浑身难受。 就像那耗子进米山,幸福的要发晕了。 21世纪什么最重要,机会,机会,还是机会。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作为新时代的打工人,他也算素质不错的一批。 但是公司里权力分配和接任梯队早已完全,刚开始他倒也是想慢慢熬着排队升职。 随着年龄在这慢慢增长,就是没见有人挪窝。好不容易有个缺,不是天降正义就是血脉延续。 该成家的时候,钱掏不出来,他连婚都结不了。 现在可好了,碰上大发展时代,这猪王,他当定了。 拎着鱼,哼着曲,晃悠悠的走那两步道,那简直比街溜子还乐呵。 “呦,阎老师,搁这卖呆呢?” 叶子心情好,见着在门口当守门员的阎埠贵直接调笑了两句。 “嘿,小叶子,你小子皮痒啊,敢这么跟你大爷说话。” “这不瞅您天天在门口晒太阳,我以为和那些上年纪的一样喜欢晒太阳卖呆嘛。” “给您问好了,我还急着回家,不陪您侃了。” “等一下,你这鱼...” 阎埠贵本来也没生气,不过是和这10岁的小毛头打个趣。 这小叶子一急着走,那条大鲤鱼甩啊甩的,就露在他眼底了。 这条大鲤鱼可不小,怎么也得有个六七斤。 小叶子家里就他和他娘俩人,这可吃不完吧。 他娘是轧钢厂的护士,自从他爹烈士牺牲之后,靠着烈士抚恤和自己的工资拉扯这一个孩子,平日里也不会少吃短喝,这条鱼这俩人绝对吃不下。 出于帮衬邻里的心思,乐于助人的阎埠贵,一心想做这个好事。 “你看你这孩子,你妈还上班呢,中午回来哪有时间给你做鱼吃?” “不如上我家去,我让你大妈给你做。放到晚上,这么热的天,可别放坏了。” “没事,我们工人阶级的孩子动手能力超强。不就一条鱼么,这事我会弄。” 叶子把小胸膛拍的蹦蹦响,表示这简直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我管你是不是超强,我特么想吃鱼,尤其爱吃这不要钱白得的鱼。 阎埠贵心里有点难受,出门不捡钱就算丢。 见着别人的东西,他不沾一点,他好难受啊。 阎埠贵还是有点底线,孩子不给,他不能强抢不是。 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别别扭扭的笑脸。 “小叶子,你这鱼哪来的?看着真不小呢。” 要不着鱼,他自己去搞一条也好啊。 没道理这么小的孩子能弄到,他一个大人搞不到。 “这鱼是条傻鱼,我在什刹海游泳呢。刚扎了个猛子下去,感觉手打着啥了。回头一看,这条鱼晕在那了,我眼急手快,一把就抓住了它。” 叶子说起这是还自豪的比了比手里的鱼,表示这是它自己撞上来的。 “你真是好运道。” 阎埠贵简直要哭出来,出门不捡钱算丢,出门看别人捡钱,简直就是抢他了好么。 他简直心痛到无法呼吸,为什么他今天没有去什刹海。 什刹海里这么大的鱼,肯定有不少。 要不然这小子一个猛子扎下去,就能打着鱼? 他以后得在鱼身上,多做做文章了。 叶子也没想到,简单的几句话,就开启阎埠贵钓鱼佬的一生。 “谁说不是,真是运气好。我真不陪您聊了,我急着回家收拾呢。” “去吧,去吧,要是收拾不了,拿着去找你大妈,可别伤着自己。” “好嘞,谢谢您了。” 叶子这边乐呵呵的进门,阎埠贵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欲言又止。 他已经再次暗示可以去找他老婆,小叶子连话茬都不接,这可咋办。 叶子明白阎埠贵是在拉皮条,让他去找他老婆。 他老婆厨艺咋样,叶子倒是不知道。 但是扣门是肯定的,这条鱼要拿他家做去。 肯定?点鱼油润锅,直接干煸。 那还有法儿吃嘛? 进了阎家门,不留你半条鱼,你出的来吗? 所以他是不可能去找阎大妈的。 当然叶子说这鱼是碰上的,那自然是骗他的了,只有傻子才相信。 鱼是他凭本事抓的,根本不是碰运气来的。 但是他可不会傻乎乎的啥真话都往外说,容易给自己惹事。 他还太小不足以威慑众禽,只能忽悠他们。 现在大家都挺缺嘴,这时候说他有本事抓鱼,那不得被那些所谓的长辈,当自助捕鱼器? 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我们不会捕鱼吃不着鱼,你会捕鱼,就能成天吃鱼? 大伙都是邻居,你抓两条鱼给我们大伙吃怎么啦。 这湖里的鱼又不是你自己家养的,成天捉鱼,不给大伙分分? 院里还有个道德绑架大师易中海,这种情况几乎是必然发生的。 易中海为人特别慷慨,不过是慷他人之慨。 你要不听他的,就是和大院里的人不一条心,不团结大伙。 站在道德高地上,干损人利己的活,这事他炉火纯青。 现在是军管会的时代,院里还没有大爷的制度,他还没有一言堂,平时只是有点装样子,搞小团伙了。 趋势已经有了,不容小觑。 小团伙目前就贾易搞联盟。 第2章 大贤者 易中海现在三十多岁,还是个青壮,没有到算计养老人的年纪。 联盟本质是易中海舔老贾腚沟子,对老贾的话,那是唯命是从,老贾让他深点,他不敢浅了来。 他这么听老贾的话,不是为别的事,就是为了学老贾的钳工技术。 老贾也是个传奇人物,当年被拉进日本人的工厂做苦力,在车间没日没夜的干活。 解放后,靠着多年的经验,成为钳工大拿。 真是时来运转,靠国运改变命运。 老贾是个苦命人,好日子也没过几天。 刚把17岁的儿子贾东旭,安排进轧钢厂 当临时工,自己就卷进机器里丢了性命。 时也命也,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老贾一走,贾易联盟告破在即。 贾东旭反过来,要舔易中海腚沟子。 攻守易形,也不知道贾东旭受得了受不了。 他以前沾老贾的光,可是一直被易中海舔。 现在要反舔回去,落差辣么大,心里也不是滋味吧。 这个联盟算是名存实亡或者改叫易贾联盟了。 从剧情来看,后来大院的情况又有变化。 这个小团体变成了贾家依托易家薅院里人的羊毛,易家吸大院的血供养贾家,投养老保险。 54年成立居民委员会和街道办事处,街道办为了方便联系各个大院,才有了联系人这事,才有了大院大爷的制度。 院里经过多方妥协,刘海中家,阎埠贵家和易中海家又结成了新的利益共同体联邦。 各家独立管理前中后三个大院,对外又统一利益,进行协商对话,对内镇压和拉拢分化各院的人。 三个人愣是把院里的给搞成统治般的一言堂。 涉及婚丧嫁娶,进出大院,管理大院,偷盗,斗殴的解释和惩罚判决。 这个一言堂时间还挺久,直到刘海中引入新的力量镇压大院,打破大爷的权威,逼易中海下台。 同时派出所更具权威,街道办人员增多可以时常走访。 这个所谓的大爷制度才被扫入了历史的尘埃。 “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难处。不过,未来会越来越好,未来是光明的。” 叶子咧嘴笑了笑,只要在国家飞速发展的快速道搭上车,其他的都是可以处理的小事。 一个四合院而已,玩呗。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何况他也不是单枪匹马毫无依仗。 穿越者有点福利很正常吧。 “大贤者,学习技能烹饪。” “告:搜索技能烹饪载体,持有者...” 没错,他获得了比挂壁还挂壁的大贤者。 大贤者是世界越强,他就越强的那一类挂。 现在的世界明显不够强啊。 既来之,则安之。 不能秒天秒地,还不能过好日子啦。 有的用,总比没用强。 说起来,大贤者的运用也很简单。 大贤者类似于一台进行逻辑运算的超级计算机。 他能把无数种不合理的技能,通过算法解析,以形成技能为前提,合理的合成技能。 怎么算合理? 存在即合理。 什么叫存在,什么叫特么存在? 过去存在,现实存在,未来存在。 传说中存在,故事里存在,书里存在。 那都是存在。 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存在就在那里,不管你见还是不见。 存在就在这里,不管现实还是传说。 只要这个技能有概念,有存在的逻辑链条。 他就能通过多重的逻辑链条,让执行者搭上这条链,从而拥有技能。 只要大贤者的逻辑跑的通,一切技能不是问题。 运行逻辑链条当然也不是毫无代价。 如果是在一个存在魔素或者灵气非常充沛的世界,大贤者会自然吸收游离能量进行运算。 宿主会以一个非常快的速度变强,而且不用宿主费很多事。 在这个物理世界,没有游离能量让大贤者吸收。 大贤者需要的能量,就只能让他进行配合,收集一些物质,分解出能量来吸收。 好消息是大贤者生冷不忌,啥物质都可以消耗分解。 坏消息是物质转化能量损耗很高,物质的消耗挺大。 为了试验大贤者的能力,也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 他选了一个不那么难的技能进行试验。 水浒传里张顺的能力,捕鱼和泅水。 为了尽量合理,贴合大贤者的逻辑链条,他日夜研读水浒传小人书。 从理论层面,给大贤者提供数据支持。 偷着跑去什刹海学游泳,改善自己的技能基础条件。 这一切都是尽量符合逻辑,减少算力消耗。 做了这么多,大贤者的日志也跑了半小时进行运算。 消耗后海200吨水和300吨河沙,搞得后海水位都降了一尺。 “解:张顺,技能浪里白条。 潜水能力,陆地生物max。 泅水能力,一去五十里。 乘舟,行船,观水,水性宗师级。 被动力量加持,水性敏捷加持。” “告:世界规则解析,远超普通人类能力。 引入逻辑,人类英雄传说,技能可信度73%,超过51%,可执行。 执行者人类10岁幼崽体质,基础游泳技能持有者,灵魂力量叠加者。” “答:习得技能浪里白条。” 看了眼日志最后的反馈,大贤者找到的逻辑链条居然是人类英雄传说。 这个可信度是啥? 就算知道是英雄传说,大家也口口相传,信任着有这么一条好汉吗? 看来熊孩子们的小人书贡献了不少力量。 小了,格局小了。 现在英雄传说局限在超人范畴,还没到范畴。 要是等以后西游记播出,那不得起飞喽。 要是熬到后世的小说漫天飞的时代,那些技能动辄灭宇宙,一拳碎星宇。 那得需要多少能量。 不知道地球撑不撑的住他这么薅羊毛。 不敢想,简直不敢想。 “解:何大清,技能烹饪。 谭家菜等级大师, 鲁菜等级大师。” “告:世界规则解析,普通人类一般技能。 引入逻辑,人类学习能力,技能可信度100%,超过51%,可执行。 执行者人类10岁幼崽超人体质,技能浪里白条持有者,灵魂力量叠加者。美食记忆,美食品鉴,美食制作初级学习者。与被学习者邻居关系,曾见过其能力展示。” “答:习得技能烹饪-谭家菜鲁菜大师级。” 引入的逻辑链条是人类本身的学习能力,不算出格的逻辑。 何大清又是叶子的邻居,叶子见过他在大院聚餐时怎么做菜,属于见过实操。 技能本身是在普通人类范畴之内,不算非人和超人的能力。 前世杂七杂八的美食品鉴经历,短视频也学过几手,有一定的理论基础。 没怎么消耗时间和算力,大贤者就把技能合成到位。 大师级的谭家菜和鲁菜的技能真不错。 “前世我要有这能力,清北算什么。” 叶子爽歪歪的想到,大贤者误我啊。 第3章 贾张氏登场 叶子激活烹饪技能,体会着脑海中关于做菜的记忆,自己好像干了三十年的厨师。 煎炒烹炸烩,红白案齐活。 握了握手里的菜刀,简直就不是菜刀。拎起来就像手的延伸,是切,是片,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让他做个菜,简直没有任何难度。 “新上手的技能,试试成色。” 拿起菜刀,照着鱼头,一刀背把鱼拍死。 破开鱼腹,摘清内脏鱼鳃。 顺过刀来,刮去鱼鳞,挑出鱼腥线。 冲洗干净,这条大鲤鱼算处理完成。 这套杀鱼的操作行云流水,别人看见绝对得叫老师傅。 要不是看叶子年龄小,说他在广东鱼档杀了十年鱼也没问题。 “这条鱼炖着吃吧,做其他的菜式不是费油就是费料。” “家里也没那么多调料,鲁菜里家常炖法就行。” “起锅,烧油。” 冷锅热油,大鱼进锅,两面微微黄,捞出备用。 葱香姜片爆锅,大鲤鱼入锅,散白酒,白醋去腥。 一点冰糖增鲜,倒点酱油调色。 倒水,加盐,没过鱼身一指。 等着快起锅的时候,碰锅边一点醋,这小香味挠挠的。 正该放点白糖,那玩意增色增鲜的作用比冰糖好。 家里实在没白糖,这时候白糖管制,市面上流通的很少。 大家平时最多买点红糖和冰糖。 就这点冰糖,还是叶母心疼他。 从供销社买来,专门给他当零食甜嘴的。 平常叶母自己还舍不得吃,不是家里来个孩子玩,或者叶子自己吃,那是万万不会动用的。 现在副食物资就是这么紧张,大人都是能省就省。 省下来给孩子多吃一口,这个孩子活下来的机会就大。 现在远没有自然灾害时食物那么紧张,主食是够吃的。但是类似肉蛋奶糖油,这种有有滋味有营养的副食少。 家里好不容易弄点,大多数都给孩子和老人。 想起自己的母亲,叶子嘴角也露出幸福的笑容。 虽然物质紧缺,母亲也从来是紧着自己。 这鱼用大锅炖的,小火慢炖,大约二十分钟,渐渐就传出香味。 “这是谁家炖鱼呢,这么香。” “炖了鱼也不言语一声,就知道自己吃独食。” “我们家贾刚走,这院里的人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胡吃海塞山珍海味,就让我们闻味。活土匪,地主家也不敢这么吃。” 叶子在后院都能听见,中院的贾张氏,在院里扯着脖子骂街。 自从老贾去世之后,贾张氏就开始在院里作妖。 老贾在的时候,家里工资高,生活是大院里数的着的。 优渥的生活,把贾张氏喂的奸懒馋滑,啥活也不干。 贾家那阵有钱,贾张氏大吃大嚼,都是他家自己的事。 别人顶多羡慕,除了老贾自己,谁管贾张氏怎么样呢。 老贾看她给生独子的情分,吃点喝点不是大事,也不说什么。 直到老贾出事,贾张氏直接猛虎出监。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老贾生前给她伺候的太好,现在你让她顿顿吃玉米窝头那不可能。 那身对老贾用的撒泼打滚,全使在了周围邻居身上。 今天顺你两头蒜,明天拿他一把辣椒,顺手牵羊玩的贼六。 用了别人的省下自己的,她贾张氏可是为家做了大贡献。 人要没皮没脸,正常过日子的人,没法跟她玩。 前院的李家,前阵子省吃俭用存了点肉。 那天他家儿子相亲,狠心做了顿红烧肉。 贾张氏闻着味就上门要肉吃,李家好言相劝说是做给儿媳妇吃的。 贾张氏得了他家儿子要相亲的消息,更是有了什么依仗,不依不饶非得要吃。 李家大妈也是个泼辣性子,忍着脾气说好话,结果,贾张氏还越发放刁,实在忍不下去了。 自己家相看准儿媳妇,儿媳还没吃上呢,你就来吃? 再说了家里好不容易,省下这点肉接待准儿媳,你这老婆子吃了,让我家准儿媳吃土啊。 贾张氏算哪头蒜,她也配吃她李家的肉? 当下也没给贾张氏好脸色,直接严词拒绝。 贾张氏被红烧肉馋的失去理智,坐地下就开始撒泼打滚。 一边闹着,一边还编排着李家的是非。 “你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到处借钱。今天有钱做红烧肉,也不还别人钱。” 演的的和她像是上门要钱,不是要肉一样。 “谁家欠你钱了,你就在那瞎闹。” “就你家欠我钱了,你们都看啊,他家还打算赖账。” “你可别胡说八道,就你贾张氏还往外借钱,说出去谁信啊。” 院里人没人应和,更不拿这当事,都在看贾李两家的热闹。 “老李家,你家都吃肉了,该还钱得还钱吧。” “也不能这么说,贾家上门要账得有个借据吧。” “不行你们两家干一仗吧,谁赢听谁的。” 周围的邻居看热闹不嫌事大,至于到底有没有人欠钱,他们也不在意。 重要的是明天的谈资有了,这点非常重要。 院里属于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李家的准儿媳可没见过这种高端局,还以为这李家是个赖皮户。 人家债主子都上门了,家里得是什么光景啊。 当下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家,再也不上门。 李家大小子这事,成了街面的笑话,更没有媒人上门说亲了。 自从闹了这么一出,院里人对贾张氏也是敬而远之。 生怕她给自己家搞事,凡事不怕君子,就怕小人。 几次三番之后,贾张氏越混越滑,越混越无赖。 这段时间,愣是让她混成四合院一个有名的破皮破落户。 凡是她登门要菜,院里人怎么也稍微就给她一点,不是图别的,就是图个清净。 贾张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大伙都怕她,越发蛮横刻薄。 现在没监控,邻里之间还是以和为主,没抓她手腕子送官。 就她这块货,搅扰四邻危害社会治安。 在前世早喜提银手镯,赠送小房子。 贾张氏嘴馋,长的那鼻子更是绝配,就是属狗的。 四合院就这么大点,一会功夫,嗅着味,就找到后院叶家门上。 第4章 贾叶之交 “叶子,你妈呢?饭点做好饭不吃,干嘛去了?” 叶子她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机会趁他妈不在家,从孩子手里多要点鱼。 叶子见贾张氏上门也没意外。 在四合院,不闯过阎埠贵和贾张氏两关,你怎么能吃安稳饭呢。 “贾婶,我妈还没下班呢,你要找她的话,晚上再来吧。” “我没事找她干嘛,她没回来,那这鱼是谁做的。” “我做的呀,没想到做饭还挺简单的。” “小孩子第一次做饭,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你吃有危险,贾婶年纪大,贾婶担这个风险,把这鱼送我那去吧。” 叶子一口老槽差点没喷出来。 麻的,这老虔婆合着欺负他年纪小,打算连锅端,一点都不想给他留? 我年纪小把握不住,贾婶就能把握得住? 贾叶之交? 现在网络也不发达,不知道能不能上成语词典。 “贾婶,这鱼都还没熟呢,等我妈回来,尝尝再说。” “退一步讲,有风险的话,就更不能给你吃了。万一这鱼给你吃坏了,那可成我的罪过了。” 里外里,甭管有没有事,就是不给你。 贾张氏听着叶子咬死不松口,还等他妈回来,那不废了吗。 叶子妈回来主事,她顶多要一点鱼肉尝尝。 现在要给叶子忽悠好了,那能整一条鱼呢。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又想了个说辞。 “你小孩子不懂做菜,这鱼肉炖老了,可就不好吃了。” “鱼稍微一炖就行,那鱼肉才鲜亮呢。” “快把这鱼盛出来给我吧,要等你妈回来,那且得等呢。到时候这鱼就炖坏了,没法吃了。” 合着把鱼做好了,该吃的时候没做鱼的啥事,都得给贾张氏? 贾张氏蹭吃蹭喝,连点底线都没有。 “俗话说千滚豆腐,万滚鱼。这鱼就是炖好了,停火焖一焖,再起火一热,那滋味才好呢。” 闲着也是闲着,吊着这老婆子,叶子也是耍嘴玩。 非得这老婆子,露出那真面目来。 甭想又当又立,自个家吃亏,还得对你说谢谢? 这老婆子就是耍傻小子。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现在到饭点了,我在你家门口,不请贾婶进去吃饭?这可不懂礼貌。” 还得是你贾张氏。 合着这院里,不止易中海会玩道德绑架这一套。 你两家沆瀣一气,都会这技术。 叶子还想怼回去呢,叶子母亲到家了。 “说谁不懂礼貌呢?贾张氏。” 叶母老远就听见贾张氏堵着门,骂儿子不懂礼貌。 平时被蹭吃蹭喝就罢了,现在还堵门骂孩子? 她受点委屈没事,孩子是她的底线,这委屈她可不受。 “我没骂叶子,我就是说小孩子要懂礼貌。” 贾张氏见着叶母回来了,讪讪一笑。 她可以趁着叶母没在家骂,守着可不敢。 守着寡妇骂人家独子,就是她犯混她也不干。 她太清楚一个寡妇在意的是什么了,真要欺负寡妇独子,苏寡妇非跟她拼命不行。 人家人口多,怕落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对她多有忍让。 那些人家孩子养的粗放,磕磕碰碰的,家长也不太在意。 她骂两声,人家也不好和她计较。 苏寡妇就叶子一个儿子,而且现在比她贾家还惨。 贾东旭好歹都快18岁了,这小叶子才10岁。 真要和她计较起来,贾张氏可混不着外界同情和声援。 “我家孩子自有我来教养 ,跟你有啥关系。” “这孩子怎么着你了,让你堵着门替我教儿子?” “没替你教儿子,我就是想问叶子要点鱼肉吃。” 忽悠不着整条鱼,能要点是点。 家里大人回来了,贾张氏也只能换个说法。 贾张氏也不用那套骗孩子的把戏了,直接说了实话,主打一个真诚。 苏丹刚才只顾着护崽子了,这才发现儿子不声不响的炖了鱼,闻着还很香。 “哎呦,我家小叶子都会炖鱼了,真是长能耐了。” 苏丹笑呵呵的看着自家小儿子,越看越爱,眼里的母爱都满溢出来了。 狗生的狗亲,猫养的猫爱,自己生的小孩就是乖。 “娘,这鱼还得炖一会呢。” “贾婶说我第一次炖鱼,吃了可能有危险。她还要替我承担风险,让她拿家吃去。” “咱可不能让别人替咱承担风险,那咱成啥人了?” 叶母一听儿子的话,就知道这贾张氏打的什么注意。 “贾嫂子说的对,小孩子第一次做饭,不知道咋样呢。” “这可不能给别人吃,万一真吃坏了,咱可成罪人了。” 叶母也借坡下驴,拿话头给贾张氏添堵。 儿子第一次烧菜孝顺老娘,老娘还没动一口呢,你个老虔婆就惦记上了? 贾张氏听着母子俩的挤兑,面不更色,没有任何丢脸的羞愧。 她要菜还没失败过,自然靠的是硬实力。 “反正我就是想要鱼肉,吃坏不吃坏的,我不找你们,你们家到底给不给吧。” 拿她的话头堵她的嘴,她才不接这茬呢。 作势她就要发功,坐地下开始撒泼打滚。 “老贾啊,你快看看吧。这日子可没法过了,自从你走了,这院里的...” 她彻底不要脸了,就是硬要。 要不说小人难缠,人家根本就不和你讲理。 靠的就是不要脸不讲理,不满足我要求,我就折腾你。 叶母要是有时间照看孩子,倒是不怕贾张氏闹腾。 可自己白天上班不在家,孩子又小,不好和这老虔婆真撕破脸。 破财免灾,就当做善事。 “快停了吧,贾嫂子。一点鱼肉而已,不至于。” 碰上这样的混子,早点打发早结束。 “小叶子,贾嫂子都这么说了,那就给她盛一点吧。” 叶母无奈妥协,但凡贾张氏要点脸,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这也是良善之家对于那种无赖家庭的无奈退让。 当然,这是母亲心里的衡量,其实总结起来就仨字,不值当。 叶子自己心里有杆秤,算来算去就算出俩字,弄她。 现在有两种办她的方法。 第一种,直接撕破脸面,明刀明枪的干一架。这倒是没什么,院里也有因为这件事跟贾张氏闹起来的。 可是,结果呢? 两家不时的互相阴阳怪气两句,贾张氏依然我行我素,治标不治本。 第二种,就得玩点脏心眼了。 都说玩心眼的都脏,上一世身为笔杆子的一员,这点心眼他还是有的。跟顶尖的脏心眼玩不过,弄一个贾张氏还是手拿把钻的。 接下来,叶氏表演法则showtime... 第5章 搞事情 叶氏表演法则,立伟光正人设。 “贾婶既然说不害怕有问题,那给点试试也可以。快回家拿碗来盛鱼吧。” “不用那么麻烦,我随身带着碗呢。” 要不说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呢。 贾张氏一下子站起来,随手就把自己家,洗菜用的小盆递了过来。 人家嘴大吃八方,贾张氏是盆大装的干净。 叶子碰上这么号人,感觉实在长知识了。 叶子当然不害怕贾张氏,他有浪里白条的技能。 光算被动带来的体质和力量的增益,就足够让他突破普通人体质的天花板。 他有足够的力量来护卫家庭安全。 但是现在一方面要网罗贾张氏落入他的法网,自然要以退为进,示敌以弱,让贾张氏一步步的陷落。 另一方面,他不想让母亲担心而已,毕竟母亲还不知道他现在的力量。 母亲现在的意愿只是破财免灾,不愿意起冲突。 等他料理完贾张氏的事情,自然会给母亲露一点底,好让母亲足具底气,省的以后时常为他担心,为他忍让。 不过他可不会让贾张氏好过,想强要他家的鱼,她贾张氏还没这么好的肚子。 这人忒恶心,不给她点教训,心气都不顺。 再一个,事情不搞大了,他怎么做文章? 区区邻居间蹭点饭的事,他就算小题大作闹腾一番又有什么结果? 贾张氏不过也是捏住这些事是邻里摩擦才敢越发的恶心人。 想到这里,他开始行动。 叶子偷偷的在贾张氏和母亲说话的时候去屋里抓了把巴豆粉藏在手心里。 他妈是当护士,家里有点巴豆粉很正常吧? 往土灶里鼓了下风,火苗升腾。 估摸着锅里水气不少了,叶子一把掀开锅盖。 锅盖一开大股热气蒸腾,眼前一片白茫茫。 叶子趁机把那一把巴豆粉,扔进贾家的盆子里。 用勺子先盛了几勺鱼汤进去。 多亏小盆有深度不怕摇晃。 巴豆粉经过热鱼汤一化,叶子用盆子一抖的功夫,那些粉末就充分溶解进鱼汤里了。 屋外的人根本就看不见里边加料。 叶子把鱼的脊背处破开弄了些鱼肉下来。 叶子还特意给她弄零碎了,让那些巴豆粉和鱼肉充分混合。 约莫盛了一斤多的鱼肉叶子就给贾张氏递过去。 想必贾张氏会很爱这鱼肉的。 这可是加料不加价,童叟无欺小叶子特制版鱼肉,真是业界的良心。 “贾婶,第一次炖鱼没有经验。这鱼肉都炖散架了,你可别嫌弃。” 叶子可想不让贾张氏挑理,说是只给她鱼脊肉不给她鱼肚子。 “不嫌弃,散了一样吃。” “小叶,再多给我捞一点。” “晚上你东旭哥还得回来吃饭呢。” 一顿不成,还要两顿? 真当来老叶家吃大户啊。 这鱼还打算给贾东旭吃? 你可别害人了,贾东旭可是你亲儿子。 “我们留得也不多了,我能逮多大的鱼啊。” “这就已经给你一半鱼肉还把鱼汤都给你了。” “鱼汤可是好东西,油水和营养都在里边。” “扔几个窝头进去泡一泡,那滋味不输鱼肉的。” 叶子是打算整她又不是打算孝敬她。 他想给她吃的是巴豆又不是鱼肉。 此时拿些便宜话堵这老虔婆的嘴。 贾张氏心里也有成算,叶子不过是10岁的奶娃子,他能捡个两三斤的鱼就不错了。 那些七八斤的鱼他别说逮了,凭着那鱼的力气,它能把孩子拖走了。 因为是常识的缘故,贾张氏也没进屋里往锅里看看。 “小叶子,你家下次要是吃鱼,可别等贾婶过来要了。只要是炖得了,你就给贾婶送过去,省的我还得跑一趟。” 贾张氏语气略带嘲讽,脸上的肥肉笑成了沙皮狗一样的褶子,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贾张氏光吃这一次还不算,还要叶子每次做好了给送上门去? “你是真不拿我当人啊,贾张氏。” 叶子心底冷笑,对于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老虔婆,弄她是一点错也没有。 今天可算是结仇了,老虔婆,咱们来日方长。 贾张氏恍然不觉叶子心底的成算,她只觉得老叶家向她低头,自己感觉像打了胜仗一样。 闻着盆里的鱼香,她也忍受不住。 吃到肚子里的鱼那才是好鱼。 贾张氏屁颠颠的走了,面上一脸喜色,那嘴咧的直见后槽牙。 叶子见贾张氏走的那么嚣张心里忍不住笑了一下。 贾张氏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眼巴前的这点鱼肉就是钓你这条肥鱼的饵料。 “阎大爷,你可别躲了,快出来吧。” 阎埠贵讪讪一笑有些心虚的从月亮门那露出身来。 “我不是怕你第一次做饭,再给房子点了,特意过来照看照看。” 你可别往自己向热心大爷那靠拢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不就是想趁着叶母不在家蹭点鱼肉吗? 贾张氏是行动的早,要是再再晚一会,阎埠贵就该上门了。 他可是亲眼看着叶子提着鱼进门的,按照他的性子,他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去。 “我这第一次做鱼也没个准,您要是不嫌弃也盛点尝尝。” “那敢情好,哪来的嫌弃呢,多谢你呢。” 阎埠贵这人比贾张氏强多了,人家是真道谢啊。 反正说谢谢又不要钱,阎埠贵在礼貌方面可没差过事。 阎埠贵也带着碗来的,叶子也是无力吐槽了。 合着蹭饭带碗是四合院的传统艺能。 要不是想着后续的计划用得着你,想要你这个第三方作证,我才不给你呢。 叶子从锅里给他盛了小一斤鱼肉,他也也端着鱼肉乐呵呵走了。 局给贾张氏布好了,就等着她落网了。 贾张氏高兴了,阎埠贵高兴了。 叶母却有些不乐意了,这院里都是什么狗屁人。 贾张氏吃她家儿子一半的鱼,阎埠贵又搞了一些,那她家里还有鱼吗? 合着我家做得了鱼就为了给这两家分? “小叶子,给贾张氏盛一点就行还给她一半啊?” “我哄她玩呢,就给她一点鱼脊背上的肉。” “真正好吃的鱼肚和鱼尾都留着呢,少说还有五斤够咱吃两顿了。” “那咋又给阎埠贵呢?” “我进门的时候,他看见咱这鱼有多大了。不给他吃点少不得他会挑唆贾张氏闹事。” 叶母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她知道院里这些人的人性。 阎埠贵为啥总守着门? 他就是在看着这些事呢。 叶子也只是用这些借口来隐瞒心里真实的算计。 他要是如实相告,依着母亲不愿惹事的意愿,怕是不好说服母亲。 目前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你这小鬼头不老实。” 苏丹闻言转嗔为喜,东西上吃点亏不算什么,只要儿子长进比什么都强。 “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这怎么能说不老实呢。” “这么大的鱼,你从哪弄来的?” “弄了个鱼竿,钓上来的。” “我家小叶子好本事。” “不过,以后不要去湖里钓鱼了,这么大的鱼,再给你拉水里去。” 叶子一拍脑袋,他就知道会这样。 “我又不傻,要是真有那力气大的鱼,我还能还死拉着不放?” “再说了我觉得我最近长了不少力气。” “等闲的三五人近不得身,区区一条小鱼在我手里是翻不出浪来的。” 叶子颇为搞怪的摆了个大侠的姿势,顺手把家里盛水的大缸拎起来。 这个大缸盛着水少说得有百斤重。 “你这孩子没个轻重,快点放下那缸,别伤了身子。” 叶子给大缸拎起来给苏丹差点吓晕过去。 大缸是一个10岁孩子该拎着玩的东西? 叶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天生神力? “娘,我最近长身体了,一把子力气不弱于人。” “咱以后虽不说盛气凌人但是也不必小心翼翼,家里有人护持。” 叶子给母亲吃了一颗定心丸的同时,也是给自己松松绑。 若是个普通孩子,平时看管也严,现在他有这一身气力,起码不会担心过甚。 第6章 想搞钱 苏丹伸手左摸摸右摸摸,叶子这小体格子怎么这么大劲? 她现在还不能接受叶子突然展现出来的力量。 叶子对此啥也不解释,直接摆出结果让母亲习惯就好。 他现在年纪小不用事事有着落,你要问我原因,咱不知道,咱也不懂不是? 叶子不过是露出百多斤的力气,这虽然让人意外但是不难让人接受。 这是常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其实只要稍微忽略年龄就好。 只要人自身可以达到的就没有那么惊世骇俗。 随着年龄增长,他的实力可以慢慢增加嘛。 奇怪着,奇怪着,大家也就习惯了。 天赋异禀,异于常人,不算大事。 “娘,咱可别说这些了。赶快吃饭吧,你还要赶回厂里上班呢。” “都怪贾张氏,中午时间本来就紧张,她还在那搞事。” 苏丹一个人拉扯孩子,中午会带菜和馒头回来给孩子当午饭吃。 这会是暑假,学校放假家里没人照顾叶子,她只有一个人,只能两头跑来回照顾。 叶子上学的时候她能轻松一点,儿子可以在学校吃饭。 不是叶子不心疼娘想让让她两头跑。 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想去厂里的食堂找叶母一起吃饭。 轧钢厂不是一般的单位,他有一套有保密原则,轻易外人是不得入厂的。 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更是严中之严。 食堂也是关系安全的重点区域,外来人员正规走厂门进食堂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后期公私合营后,工人子弟把厂区当后花园那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现在他一个小孩子,若是自己动火做饭,叶母怕出问题。 想来今日后她也不用跑来跑去了,她儿子已经可以自己做饭了。 娘俩吃这五六斤的鱼肉吃的美滋滋。 这年头没啥油水,娘俩肚子总感觉缺油少盐。 人只要肚子里缺油水,那就总有一种吃不饱的感觉。 肥肥的嫩滑的鱼肚和鱼头是这个年代人们的最爱。 大鲤鱼头炖出来之后特别入味。 最香嫩的就是鱼脑髓又香又滑。 叶子把大鱼头单独捞在盘里,一刀切两半,喷上点醋增鲜解腻。 一顿饭娘俩吃了个满嘴流油格外尽兴。 吃到最后,娘俩窝头没咋吃都紧着这鱼吃了。 实在是太好吃! 俩人根本搂不住伸向鱼肉的筷子。 原来打算吃个两三顿的想法也只好抛诸脑后。 饭后叶母急急忙忙去上班,叶子把剩的一点鱼汤和鱼肉放在碗柜里。 一转头就开始研究自己的外挂大贤者。 “大贤者,引入的逻辑不同消耗算力不一样吗?” “告:不同执行者引入相同逻辑或者相同执行者不同级别引入相同逻辑消耗算力皆不相同。逻辑等级仅仅是算力消耗的一个部分,其他因素还有时间,空间,种族,血脉,学习力,可能性,可信性,逻辑链条是否完整,现存条件是否冲突…” “呃,听着好麻烦。” “大贤者,在其他变量不变的情况下,逻辑不同有影响吗?” 这个是要搞搞清楚的,要是只要逻辑链条跑的通而消耗一样,那完全可以为喜提悟空做准备。 当初西游记播出的时候,年幼的他就没怀疑这是假的。 还以为世界的哪个角落真有这么一只猴子。 这样可信度绝对可以飙高到可执行的地步。 后世,还有不少小朋友因为相信光,被迪迦电视诈骗把自己的光借了出去。 结果当然是有借无还,直到长大黯淡无光不见当年借光人。 辣么大一只巨人简直不要个枇脸。 “告:逻辑链条有等级之分,类似人类英雄传说逻辑是低级逻辑,但跑通低级逻辑前需启动人类分支下全部底层逻辑做支撑。类似人类一般能力逻辑仅仅是人类分支下的一条简单逻辑。” 这玩意像个金字塔。 你想要运行高等级的逻辑链条,那必须要有底层逻辑的支撑。 你想要人类英雄传说,必须把人的逻辑先跑通,再跑传说的逻辑。 悟空算啥? 传说? 等级好高的样子。 一条低级逻辑就吞了那么多物质。 要搞悟空,地球够呛撑得住。 幻想破灭! “大贤者,当前世界除了物质,你还能吸收什么能量?” “告:除执行者主动要求吸收的物质外,现被动吸收太阳能,风能,空气等物质能量。尚未发现可吸收的除物质外其他能量。” 真就这么环保呗。 “大贤者,你有储物功能吗?” “告:有吸收物质的空间可暂存。” 听见这话叶子也放下心来,52年还没有票证,各种物资还算充盈。 自己的东西,也还允许买卖,没有各种限制。 现在不积攒点物资,等票证实行,买点布和油哪个不要票。 最关键的不是要票,而是物资紧缺限售。 没票肯定买不到,有票没货也白瞎。 现在经济正在恢复,农产品产品和产量逐年攀升,市场上价格并不是很高。 怎么迅速搞一笔快钱买点农副产品呢? 第7章 谋算空间 别人家农场出物资,挣的是纯利,无本的买卖。 你想想空间种田有多舒服吧。 种子只要买一次,只要留种就可以无限繁殖。 有点冒险的地方也可以闯一闯,不是有别的依仗,单纯就是随时进入空间藏个海枯石烂。 但凡有点本,能买到动物幼崽和种子。空间的持有者就会和动植物繁殖的一样,以指数级的速度迅速翻身。 而且从此再无饥馑,随便浪。 好羡慕,想拥有。 再说了,咱这赤手空拳的,连本都没有,怎么搞钱。。 搞钱,自古以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搞钱得看市场,看需求。 现在全是肚子说话,食品就是需求,就是市场。 如果开着浪里白条的技能去捞鱼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他就是有点不甘心,如果不知道空间农场有多香也就罢了。 知道了就再也忘不掉。 见识过空间的远大前程,怎舍得放弃。 没时间再等了,四合院配农场,才是天长地久。 别人有的,我怎么能没有呢,咱还有大贤者呢。 “大贤者,种田空间有没有办法,给搞一套?” “告:异次元空间捕捉为困难级,需要强者捕捉炼制或者机缘。机缘逻辑,修仙逻辑,强者逻辑为高级逻辑,需要消耗过载算力。” “有没有办法给简化一下,或者减少算力消耗?” “告:若执行者与该空间有深度联系或者有其时空节点按执行者掌控力度可减少算力。” 叶子闻言大喜,咱都穿越了。 那原来的世界,不就是有时空节点? “那我原来的世界算吗?” “告:执行者原来世界可掌控,但需吞噬现在所处世界的十个大小,现不具备执行条件。” 叶子本来在原世界,就是个小卡拉米。 自己也不是世界之子,联系没那么深。 人家一方世界孕育了你,你反过来控制他的逻辑,想来也不好跑通。 在原来的世界,别人家老爹临走还给儿子留点地啥的。 起码能说明那个球上有块地是属于你的,多少的还算有点关系。 自己老爹忒不靠谱,他自己花天酒地不带他也就罢了,最后就就他留个藤藤号。 美其名曰让他在上边找女朋友,资源丰富,活好不粘人,真够特么坑儿的。 他敢找吗? 谁知道是不是小蝌蚪找妈妈。 要是哪一个和老爹有一下子,他成什么人了。 真特么开盲盒,找刺激啊。 不过叶子还是接受了那个号,不为别的,真的不为别的,就是舍不得老爹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老爹留下的那藤藤号,那里边有一个空间。 不知道那个空间算不算? 好歹也叫空间,页面设计的也是空间的样子。 虽然只是个游戏,但是好歹完全属于自己。 “我原来藤藤号里的空间,可以转化来用吗?” “告:藤藤号里的农牧空间为执行者所有,不涉及执行者时空掌控,时空定位的逻辑。仅涉及高级逻辑为纬度升级,单该逻辑运行耗能减少99%。现算力过载,需吞噬当前世界亿分之一土质或水质。” 好消息,这绝对算好消息。 这证明这个想法,起码是可行的。 就是消耗有稍微点大。 亿分之一听着不多,但是这是对蓝星这么大的体量来讲。 换算到实际上来说,怎么也得吞座山啊。 吞山是不行了,目标太明显。 一座山忽然消失,影响太大。 水可以去海里取,潮涨潮落,洋流运动。 这么多海水,少一点,根本不会有人察觉。 现在的问题是四九城这边,离海边不算太远。 但是也不是短时间,就能跑一个来回的。 交通还有限制,出门在外,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 自己家在海边城市,也没什么亲戚朋友。 探亲这个借口想用都没法用。 “大贤者,本世界空间传送需要多少算力?” “告:涉及空间逻辑,为高级逻辑,需要吞噬本世界亿分之一土质或水质。” 这个消耗太高了吧,跟纬度升级一样。 别的不值钱,就是逻辑费贵。 空间大佬的出场费太高,这角咱捧不起啊。 只能想想办法,用别的技能赶去津卫了。 技能五花八门,就是没有算力储存了。 浪里白条用剩的那一点算力,被他学厨艺了。 看来现在还得去一趟后海,逮着这只羊得薅秃他,储存一点算力。 再说了,现在吞点泥沙雨季还能多储存点水呢,咱这是做好事。 反正就当午后消食了,闲着也是闲着。 想到就行动,叶子的执行力在线。 出门落锁,叶子溜溜哒哒,开启街溜子模式,晃悠悠的又去了什刹海。 第8章 贾张氏掉坑里了 叶子是清闲的去后海了,那贾张氏可就惨了。 那一斤多的鱼肉,根本就不够她造的,更别提给贾东旭留了,她根本没有那个打算。 回家掏了三个窝头,掰碎了,扔进鱼汤里。 然后下锅里,一块热了一下,让鱼汤充分的泡进窝头里。 窝头吸满了鱼汤软化了,吸饱了汤汁,外边软乎,内里还是硬硬的,那叫一个劲道。 这鱼肉大锅炖的,叶子又舍得放油。 那叫一个咸香鲜美。 贾张氏直接甩开了膀子,胡吃海塞。 全部吃完还不算,还在盆底倒了一点开水,原汤化原食。 最后整个盆都舔了个干净,光可鉴人。 这会算是吃美了,贾张氏一摆腿,正正的躺床上,开始养膘。 “今天中午这一顿是吃美了,舒服啊。” 就是稍微有点撑,那窝头可是实在粮食。 贾张氏把腰带解了解,稍微舒了口气。 “赶明儿,小崽子再做鱼,还得吃他一顿。” “吃了鱼肉滚窝窝,皇帝老子不及吾...” 揉着隆起的大肥肚子,贾张氏心里那个得劲。 这年头有几个人能靠本事,吃自己这一身膘。 这身膘她可自豪着呢,这证明她小日子过的不错,有钱有闲。 躺了一会儿,大中午的,就上来觉了。 一个恍惚,不知不觉,鼾声如雷。 饭后补个觉,快活似神仙。 她揉着的那肚子,可是争气,只这一会就开始有反应。 贾张氏还做着美梦,觉得肚子稍微有点胀气。 她也没在意,谁让她中午吃的不少呢。 微微的一撅屁股,放一个长长的大响屁就好了。 这屁股刚撅起来,贾张氏就感觉坏菜了。 这可能不是个屁,大意了... “噗...” 这功夫哪还由得她,进进出出的往回收啊。 这滔滔江水一决堤,一发便不可收拾。 “年纪大了,办不得急事,弄这么大一摊。” 贾张氏捂着肚子,觉得肚子翻江倒海,特别难受。 她倒也没怀疑鱼有问题,还以为自己吃的急了,搞坏了肚子。 “不能放过老叶家,我这肚子坏了,他家得负责任,给赔偿。” “我不要他个50块,我的名字倒着写。” “哎呦,疼死了。” 紧皱着眉头,滋着牙,咧着嘴,贾张氏暗暗发狠。 紧皱着眉头,贾张氏暗暗发狠。 这肚子越来越疼,必须要老叶家给她负责,要不然她不是白疼了吗? 继续拉在屋里,这也不是个事。 贾张氏紧忙提着裤子,打开门从门缝里瞅瞅,院里有没有人在。 院里大部分人上班去了,除了贾张氏,哪有人整天蹲在院子里。 贾张氏逡巡了半天,睨了个空子,快速跑到公厕里蹲着。 这一蹲可麻烦了,一下午愣是再也没从厕所出来。 贾张氏倒想起来,但刚站起身来。 腿还没解麻,一顺气的功夫,肚子里就又有感觉了。 叶子下手挺黑,那一把巴豆,份量可不少。 贾张氏更是嘴馋,把含巴豆量超标的鱼汤舔了个干净。 一个最大量的给,一个最大量的吃,巴豆的威力使了个十成十。 “叶家的小畜生,用什么炖的鱼?这鱼炖的绝对有问题,要不然拉不成这样。” “等我回家,看我不要你赔个底掉。” “该死的小畜生,成心害我是吧。” 拉了一下午还站不起来,贾张氏再傻也回个味来。 贾张氏满脸虚弱,腿颤巍巍的想起来站一站。 老在那蹲着,这腿都麻的没有知觉了。 闹腾了半天肚子,肚子里拉空了。 蹲了半天,一站起来,只感觉眼冒金星脑袋宕机,一个不稳腿软,她直接摔进了旱厕里。 具体情况不可描述,具体形状不可目视。 贾张氏费半天劲,好歹在坑里站起来。 闻着旱厕里边的味道,几欲作呕。 “来人啊,救命啊。” 这不午不晚的,附近哪有人啊。 “可要了亲命了,叶家的小畜生,我上去和你没完。” 旱厕里的味道,直冲天贾张氏灵盖。 “院子里的都是死人吗?没听见有人叫救命啊。白眼狼,黑心贼,都聋了?” 贾张氏把院里的人都骂了一遍,在她看来别人没帮她就是别人的错。 大家凭什么不帮她? 要说掉粪坑是够倒霉的,但是贾张氏现在可好多了,起码不用总蹲着腿麻。 现在站在这,虽然有点味,但也方便了很多。 债多了不痒,屎多了不臭。 都已经这样了,站着直排吧。 习惯就好,在那时间长了,臭味也就闻不到了。 “早知道是这样,我刚才蹲在上边受那个罪干嘛。” 贾张氏还喃喃自语。 为自己蹲麻了的腿叫屈。 第9章 小爷,浪里白条 叶子到了后海,看见附近不少人在这钓鱼。 这也算是一景,不少钓鱼佬没事,就爱伸两杆子。 正是孩子放暑假的时候,老头们带着小孙子孙女的,一边看着孩子,一边钓鱼。 这水边气温比城里低一些,还能降温消暑,着实是夏天的好去处。 叶子脱了衣服,正要扎猛子呢,旁边一个钓鱼的大爷立马给拦了。 “嘿,小子,别下水,这水可深不见底。” 大爷看他一个10岁的娃娃,直直地往这大湖里扎,直接吓麻了。 这样年纪的小娃娃,一会看不住,就给劳资搞事。 这么深的水,是个娃娃能下的吗? “大爷,我还不知道水深吗?我打小从这扎猛子玩,今天上午还抓了条鱼上来呢。” “没事打听打听,小爷,浪里白条的名号可不虚。” 叶子比起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 名号其实是没有名号的,他今天上午才搞定张顺的技能,第一次下水,哪来的什么名号。 纯粹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让这大爷放自己下水。 这年代可没什么看湖的救生员随时,救援落水,基本上都是旁边这些钓鱼佬,钓鱼顺便看门。 这边孩子不少,像他这么大的孩子还在保护期。 “你个小崽子,还小时候就扎猛子,今年才多大啊。还浪里白条呢,快上来,一会告你老师去。” “告诉你实话,你还不信,你要告老师告去吧,你也得找的着我再说啊。” 告老师有用的话,世界就和平了。 我会怕这个,真当我是十岁毛孩子啊。 叶子也不和老头磨叽,一个猛子直接扎了进去。 “嘿,你还真跳啊,小子。” 大爷鱼也不钓了,一扔竿子,麻利的就跑到叶子刚才站的地方下水救人。 等他下了水,哪还有叶子的身影。 叶子这一猛子扎的很深,一进了水,如鱼得水。 略微熟悉了一下水下的环境,叶子一个用力,像鱼雷发射一样,游离了岸边,这速度比鱼可快多了。 湖里藻类参差,遮蔽着他的身形。 只游了一会,就来到湖中央。 他直接就开启了大贤者抽水和河沙。 一边抽还一边快速移动,防止在一个地方过长时间停留。 要是老在一个地方抽,这水面早就成个漩涡了。 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来,要是弄成个后海大漩涡之谜,后世的科学探索可有活干了。 他一会一个加速度的抽着水,湖里的鱼可遭了。 这水都往他这涌,那水里的鱼能跑了吗? 他特意嘱咐大贤者把吞进去的鱼留着。 鱼也能转换能量,但实在没有必要转换。 自己家能吃,还能拿市场上换钱。 直接转换能量,有点白瞎了。 叶子是又抽水又抽河沙的,还顺带着捕鱼,搞得自己美滋滋,可把岸上的大爷给吓够呛。 这娃子扎了个猛子下去就不见了,还浪里白条呢? 白条搁哪呢? 大爷在水里找了一圈没找见,连忙找了三五个在附近游泳的人在附近搜寻。 叶子收够能量也不在水多呆,顺手抓了条鱼,就往岸边上浮去。 刚一露面,就见着周围不少人在急忙忙的搜查。 这倒给他吓一跳,他偷水土的事这么快就暴露了? “大叔,忙什么呢?” “嗨,不知道谁家的娃子没看住,一个猛子扎下去到现在也没...” 这大叔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着叶子有点发愣。 “就是你小子吧,你可把张大爷给吓坏了。你没事吧?” “我有啥事?” “张大爷说你下去十来分钟了,连个人影都没见。” “我水性好,在水里游的很快。而且会憋气,换口气能在水底呆很久。” 叶子蛮无奈的,他要是个成年人,下湖游个泳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谁让他还是个孩子呢,大家对孩子的看顾实在是太到位了。 周围在找人的青壮早就看见俩人在这说话了,寻找的目标是个孩子,这下找着正主,赶忙围了上来。 “嚯,就是你小子一个猛子扎下去,人影都不见了?” “我们在这得寻摸一会了,这小子愣是连个泡都没露。” “你懂什么,有那能耐大,水性好的在水底下能呆半天呢。” “老三,你别吹了,我咋没见过这号的。水底下呆半天,那是人能办的事?” “嗨,张大爷真是的一惊一乍,人孩子有这本事还捞什么呀。” “小心无大错,孩子年龄小,多看顾点总是好的。” “小孩,你这本事咋练得?要不要拜我为师,咱们探讨一下。” 这把叶子都听无语了,拜你为师,然后教你本事? 你是懂拜师的。 年轻人我看好你。 第10章 神行太保 “谢谢大家关心,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从小就在这什刹海玩,没别的本事,不过下水摸鱼还真不怵。” “周围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浪里白条小叶子。” 说完,抱拳给周围人拱手作揖。 以后少不得得来这什刹海摸鱼,要是都跟今天一样,还得防人盯上。 索性把名号打出去,大家见怪不怪,就不会盯着他了。 大伙瞧着稀罕,这10岁的娃子下水,没事不说,还逮那么大条鱼,是个懂水性的。 “后生,好本事。” “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好俊的本事。” “以后我们大伙要吃鱼可靠你浪里白条小叶子了。” “就是,就是。” 叶子挥挥手,表示这都没问题。 “有需要的跟我说,随来随拿,保证新鲜。” “嘿,你小子倒不怯场,这还揽上买卖了。” “哈哈哈” “嘿嘿” 跟张大爷他们道了别,叶子一边溜达,一边就开始想大贤者要跑通下一个技能了。 一个小时左右,叶子到家,逻辑也跑通了。 解:戴宗,技能,神行太保。效果日行千里。 被动腿部力量加持,敏捷加持,速度加持,持久加持。” “告:世界规则解析,远超普通人类能力。 引入逻辑,人类英雄传说,技能可信度62%,超过51%,可执行。 执行者人类10岁幼崽超人体质,浪里白条持有者,灵魂力量叠加者。执行者对戴宗有超直观认知。” “答:习得技能神行太保。” 对戴宗有超直观认知? 前世看的水浒传电视剧吧。 感谢特效,感谢反派讲解,感谢演示。 我自己有这条件,自己都不太清楚。 大贤者跑逻辑的时候,总是啥也能用的上。 真就是沾包赖,有点联系就用上。 自己空守宝山不自知,而大贤者就像开启宝山的那个钥匙和管理员。 大贤者,你真是我的指路明灯啊。 四九城到津卫也就200公里,用不了一天,就能打个来回。 今天时间来不急,等明天叶母上班就好了。 溜溜哒哒,我欲成仙,快乐齐天。 “救命啊,该死的王八蛋。人都死哪去了,就没人听见吗?” 还有意外惊喜啊,叶子听着贾张氏在公厕里边哀嚎怒骂,心情更好了。 进了四合院的门,四处一看,易家,阎家,刘家都关门堵窗的,假装无人在家。 明明自己也很烦贾张氏,偏偏装作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 呸,虚伪。 四合院苦贾张氏久已,她被落井下石,叶子是一点都不奇怪。 你们不知道是吧,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想来,一个小孩子不知道,是很正常吧。 “我是一只小青龙,小青龙...” “我有一个小秘密,小秘密...” “贾张氏掉坑里啦~啦~” 回到家里,把大鲤鱼杀好备用,就等贾张氏来了。 贾张氏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她要不上门闹,那她绝对是假的。 对于贾张氏要闹上门,一直心里打着预案。所以根本不怵她,甚至想着她早点过来。 这一次非得狠下一次贾张氏的脸面,绝了她登门要菜的口子。 闲着也是闲着,玩会单机。 “大贤者,这次收了多少鱼?” “告:储存鱼类5吨。” 5吨鱼,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鱼肉一毛五一斤,按这个价卖能卖个1500元,能顶他娘四年的工资。 不过叶子也不能直接拉着五吨鱼一下子就能卖了啊。 要是摆个摊位,搞个称一点点的卖,那他不直接辍学,成练摊的货郎了吗? 要是给大单位供货好像也不太行。 他今年要是有个18岁,那是没啥问题。 大家平等交流不会拿你当个孩子看,你这10岁的娃娃给单位供货,人家采购见不见你是一回事。 见了你取信于人又很难,毕竟现在不是自然灾害时期,只要有信说是有吃的,那帮人咋滴也会拼一把。 叶子也没想到,发财的第一步,会直接卡在年龄上。 还是得零卖,不过得想个办法,让大家认可我的鱼。 产品要做差异化,大家喜欢才能快速出货嘛。 后世的营销理念还是有点用处的。 “叶家的小畜生在哪呢,快滚出来。” 叶子还没做完发财的美梦,贾张氏就到了后院开始骂骂咧咧了。 你终于来了,我等的花都要谢了。 叶子冷笑一声。 他可没忘了,贾张氏今天那嚣张的样子。 欺负他老叶家都欺负到门上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锅儿是铁打类。 第11章 贾张氏算哪门子长辈 “可算来了啊,就等你呢。” 叶子嘀咕了一句,脸上挂上了笑容。 打开门一看,这贾张氏浑身是黄色物质,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 真特娘的顶的慌啊。 “贾婶,你这一身怎么搞的,快去冲洗一下啊,搞的咱们院里这么味儿,一会儿大伙可该吃饭了,这不给大家添堵吗?” 叶子捏着鼻子,用手在前扇着,满脸的嫌弃。 “我添你奶奶的堵,就是你害的。” 贾张氏在旱厕呆了一下午,这味她已经习惯了。 一想到她掉坑的罪魁祸首,哪里还能等冲洗,从厕所直接就杀到了叶家。 此刻看到叶子一脸的嫌弃,火气直冲脑门,燃烧她的理智。 哪还管是不是寡妇的独子问题,上来扬手就要打。 “砰” 叶子抄起旁边一根烧火棍,一把打在贾张氏的手腕上。 “嗷” 贾张氏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捂着手腕子,直淌眼泪。 “疼死我了,小畜生,你还敢打我。” “没天理啊,大伙都来看啊,叶家的小畜生打人了。今天我不让我家东旭,揍你个好歹,我不算完。” “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吧,我要让人欺负死了。” “哎呦,可疼死我了~” 周围早就围过来的四合院众人,看着这一幕也指指点点。 “叶子,你干嘛呢,怎么能打长辈呢。你还有没有点教养?” “你爹妈就这样教你做人啊,没有规矩。” 易中海从月亮门处走了过来,一脸主持公道的样子。 说起来,贾张氏还是易中海救的呢。 两家现在还算团结。 一则,贾东旭已经拜易中海为师,关系亲近。 二则,易中海也用的上老贾以前的人脉关系,必须要维护好和贾家的关系,才能发展成自己的关系。 今天,易中海一下班,走到公厕那就听见贾张氏在那惨叫。 他徒弟贾东旭就在旁边呢,他也不好装着听不见。 俩人互相看了眼,就进了公厕。 刚一进门,差点没被公厕里的陈年老尿味给熏出来。 好歹捂着鼻子,四处寻摸。 最后在坑里,发现了贾张氏。 俩人不敢耽搁,赶忙回家拿了根竿子,让贾张氏爬上来。 贾张氏胖的和猪一样,坑又深,她手又滑,使不上,弄了好一会,还是上不来。 最后只能拿了根绳子,让贾张氏绑在腰上,俩人才把贾张氏拉上来。 贾张氏就像那搅屎的棍,她一上来,那陈年老味也带了上来。 俩人闻着陈年老厕所返上来的味道,忍了又忍。 直到贾张氏解开绳子,粪味达到顶峰,俩人忍不住,直接破功。 俩人跑出厕所扶着墙,吐了又吐,现在还直反胃。 “易大爷,你可不能断章取义啊。” “贾张氏带着一身的粪,张嘴就骂人,伸手就打我。这凭什么?我是为了保护我自己才反击的,大伙都看着呢,可不是我先动手。” 易中海闻言愣了一下,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话这么有条理的吗? “那你也不能打长辈啊,打你一下怎么了。你一个孩子做错了事,长辈打你骂你,那是爱护你。小小年纪牙尖嘴利,受不得长辈教导?” 叶子闻言冷笑,讲究尊老爱幼没毛病,但是你也得看这老的做不做人事吧。 “我家的长辈都在家谱上有记载,我怎么不记得有贾张氏这门亲戚。她算我哪门的长辈?” “我姓叶,她姓张,怎么扯上的关系,要不您给我说说呗。” “还说我做错了事?我错哪了?” “上门就打骂,哪怕是自家的长辈也不会不教而诛,一上来就打骂小孩吧?” “要不你给讲讲,她贾张氏凭的哪门子亲戚关系上门打骂我?” “劈头盖脸骂着你,给你一大比兜,你不反抗?” 易中海听的堵的慌,让他讲老叶家和贾家的亲戚关系? 有个屁的亲戚关系,就是个邻居街坊,还是个恶邻。 做错了啥事? 他下班救完贾张氏就去吐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在他看来,叶子这么跟他说话,本身就是错。 一点都没有尊敬大爷的意思,他的面子往哪搁? “贾张氏,你说吧。” 强忍着心里怒火,易中海也不好守着这么多人,跟叶子掰扯尊敬大爷的事。 贾张氏刚才疼的直哼哼,狠狠的盯着叶子,恨不得找个机会打他一巴掌。 听见易中海让她说话,她就忍不住嘴里的零碎了。 “这个小畜生今天下毒害我,我吃了他家的鱼,拉了一下午,还掉旱厕里了。我来找他理论,他还动手打人。必须让他家给我赔钱道歉,要不我可不算完。” 易中海没想到贾张氏掉旱厕里还有这事,这下抓住叶子的小辫子了。 不好好整你一下,你就不知道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叶子,你下毒害人在前。你贾家的大妈上门来找你理论,你动手打人在后。” “你这罪过大了,不止要道歉赔钱,还得去少管所坐牢。” 易中海冷笑,小孩子听见去少管所,就没有不怕的。 等叶子害怕了,他就趁机狮子大开口,吞了叶家的赔偿金。 他惦记叶家的赔偿金,不是一天两天了,院子里就他家明确有这笔钱,他正愁着没机会呢。 贾张氏这个机会正好,他们易贾联盟可以开斋了。 小畜生,不要怪劳资心狠,是你自己撞到劳资手上的。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第12章 她欺负我啊 叶子站在自家门口,盯着貌似忠厚的易中海。 “易大爷,您这么说,我可有话要讲。” “贾张氏说下毒就是下毒啊,她是法官啊。” “她哪天要说吃了别人家的菜,也被下毒了。大院里的人,都得排队给她,赔钱、道歉,进监牢吗?” “今天是我家,明天就是你们家。” “大伙想想,咱们这院里但凡做点好吃的菜,贾张氏闻着味,就会上门撒泼打滚的要菜。” “不给她吧,她就耍无赖。” “给她吧,人家吃完了,还要咱赔钱、道歉,进监狱一套活,等着咱。” “合着咋滴都要讹我们。” “易中海你就帮着贾张氏到处赖院里人钱吗?你是帮凶?” “这样搞下去,哪还有咱们的安生日子可以过啊。” 叶子知道院里的人早就看贾张氏不顺眼了。 这下出了这档子事,就是为了以后不给贾张氏菜,他们也会帮叶子说话的。 “就是,这贾张氏就是个无赖,到处讹人。” “我们李家前一阵就是被她讹了,还败坏我家名声,破坏了我家的亲事。” “人小叶子还这么小,就被她给讹了,这算什么狗屁长辈,她连人都不算。” 老李家大妈,恨贾张氏不死。 两家现在有大仇,这下子落井下石,直接开骂。 “没错,这贾张氏问人要菜,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还搞出讹人这一套了,还让不让人过了...” “贾张氏就是个毒瘤...” “咱们把她赶出咱们院吧,咱们院里有她就没个好...” “这个贾张氏整天搞事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还开始欺负孩子了,越发的没有样了...” 舆论声一边倒,还多亏李大妈带的好头。 “你们放屁,我什么时候讹他了。就是他下毒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拉成这样,在公厕里呆了一下午都出不来。” “小畜生你说你没下毒,你怎么证明?” 贾张氏感觉她很冤枉,院里这些王八蛋就是想冤死她。 拉没拉肚子,她还不知道吗? 普通的跑肚拉稀,绝对拉不成这样。 “贾张氏我家做鱼可没请你吃,是你死皮赖脸的非要吃。” “吃完了还要赖我家,自己说自己中毒了,还要我证明我自己没下毒?这还有天理吗?” “谁家做鱼的人,会给自己家吃的鱼下毒啊?” “我们又不是单独给你做的鱼。” 说完几句话,叶子的余光扫到叶母已经到月亮门了。 这下子靠山来了,咱们小孩要适当的柔弱一点才能获得舆论支持。 舆论战嘛,卖个惨,不寒碜。 站在自己家门口,努力回想伤心的事,人家买房3800,我要买房。 真尼玛够劲,叶子想到这,直接忍不住的号啕大哭。 “呜呜...” “哇...” “我看你就是欺负我。” “我爸死在前线了,我没爸了,你就想讹我爸的赔偿金...” 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斯坦尼拉夫斯基的书,叶子也有幸拜读过。 这属于沉浸式表演法。 呃,大概吧。 叶母刚推开一圈人,走上前。 瞧见这一幕,直接气炸了肺。 中午的鱼被贾张氏死皮赖脸的要去,她本来就憋着火呢。 为了儿子安全,她选择忍气吞声。 吃完鱼她家的鱼,放下碗,就来讹她丈夫的抚恤金,还欺负她儿子,神仙也忍不了啊。 贾张氏,你真是拿我们老叶家不当人啊。 瞧着贾张氏一身的粪,她从后边朝着贾张氏的屁股就是一脚。 “滚你奶奶的蛋。” 贾张氏受了叶母含怒一脚,就像个滚地葫芦的一样。 那肥硕的身体,正好翻滚。 在地上滚了三圈,她就倒在地上,开始晕头转向,站起不能。 叶母才不管贾张氏怎样呢,上前把叶子护在怀里,轻声安慰。 “儿子,没事。贾张氏让娘给打了,她不能欺负你了,别害怕。” 叶子抱着母亲,赖在她怀里直抹眼泪。 这场景谁见了谁也心疼。 院里的人本就不忿,听叶子说的更是很有道理,大家都感同身受。 “贾张氏真是坏种,人家孤儿寡母的还欺负...” “人家叶子家可是烈士家属,这贾家也太不是人了。” “咱们揍丫的,我特么忍不住了...” “算我一个,我早看丫不顺眼了...” 贾张氏听着邻居们的话,委屈的直想哭。 拉肚子,被打,被踹的都是她,为什么还要讨伐她啊。 易中海看院里的事要控制不住了,眼神闪烁,不想冒这大不为。 贾东旭看易中海有退缩的意思,实在忍不住了,悄悄的拉了一下易中海 递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第13章 狗屁的长辈 刚才叶母跑的太快,他没来得及阻拦。其实他就在易中海边上站着呢。 本来还做着讹叶家的赔偿金的美梦呢,一个不注意,他娘就被踹了个滚地葫芦。 阻拦来不及,人家叶家母子孤儿寡母的抱头痛哭,他也不好动手。 刚把贾张氏扶起来,想从言语上找叶家的麻烦,又听见院里的舆论,这下他也有点害怕。 赶紧又跑到易中海那里求救。 易中海被贾东旭一拉,想起还要利用贾家。 刚才叶子还说他帮贾张氏讹钱,这要不说明白,他也摘不清楚。 “大伙冷静一下,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咱们还是把事问明白,搞清楚再说。” 易中海双臂一展,做了个下压的动作。 “易大爷现在想搞清楚了?” “刚才你可是顺着贾张氏说我下毒的。”“贾张氏过来骂我,说我是小畜生,还动手打我。” “我反抗,你还说我不听长辈教导呢。” “娘,贾张氏算我哪门子长辈,她凭什么要打骂我?” 叶子在叶母怀里安稳着抱着母亲,貌似天真的问贾张氏算哪头蒜,告易中海的刁状。 顺便也提醒了院里众人,易中海和贾张氏就是一伙的。 “她凭她老不要脸,狗屁的长辈。” 叶母把叶子安慰好,也不打算容忍贾张氏。 叶母能当护士,当然也有文化,能识文断字,懂道理。 女子柔弱,为母则刚。 “贾张氏,你今天说个道理出来。要不凭白无故的,你这么欺负我儿子。我回家就拿刀,活劈了你个老虔婆。” 贾张氏还在那晕着那,根本搭不上话。 “叶子说的对,刚才易中海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大妈当然知道贾张氏和易中海是一伙的。 当时贾李两家干仗,易中海就在旁边拉偏架。 她对易中海和贾张氏的套路门清,贾张氏撒泼打滚的是开路先锋,易中海才是引导事情结果的主力。 “没错,这事闹成这样易中海偏帮贾家本来就不对...” “他两家好的跟一家一样,能不偏吗?” 眼见舆论又起,这下彻底把他带上了,易中海有点傻眼了。 怎么回事,他这一套绑架大法,尊敬老人的说法,今天失效了? “各位听我说,我也是刚下班。进门就看见叶子拿棍子打贾张氏,训斥叶子也是他打长辈的缘故。” “叶子,刚才大爷也是偏听偏信,误会你了,都是误会,你原谅大爷好吧。” 易中海挤出个笑脸,放下身段,跟个孩子道歉。 他心里窝火的不行,偏偏面上还不能显露,虚情假意的言称误会。 当然这不耽误他,继续给叶子扣打长辈的帽子。 “易大爷,我都再三解释,那个所谓打长辈的事了。” “首先贾张氏不是我家长辈,其次是她上门无故打骂我,我反抗而已。” “如果你还要说这一点,那咱们就让军管会主持公道。” “看看我保护自己有没有错,贾张氏到底算我家哪门子长辈。” “没事,易大爷,我理解你。贾东旭是你徒弟,你帮他也是应该的。” 叶子笑的很灿烂,大度的原谅易中海。一点也没有,戳易中海心肺的自觉。 认错不说对不起,就让人原谅你? 认错不彻底,还给人扣帽子。 说别人也有错,给自己挽尊? 原谅你? 那当然原谅你,你是当事人嘛。 帮亲不帮理,帮自己人你没错啊。 所以你就别装着一副仲裁者的样子,在这主持公道了。 咱们军管会有公道,你再给我扣帽子,咱就去讲讲理。 易中海脸色一变,这要是经军管会,他易中海的名声不全坏了吗? “不至于,不至于...” 易中海讪讪的笑了一声。 脸面都让这小畜生放地上踩,他是一点遮羞布都没有了。 院里的人听着叶子的话,都看易中海的笑话。 平时就端着样,在那装样子,现在可让人戳破相了。 明明就是一伙的,摆出个仲裁者的样子给谁看啊。 搞得和你在主持公道一样。 想在院里主持公道? 你易中海在院里还没这个威望。 易中海看着周围人隐隐约约交头接耳,隐隐约约还有笑声传开。 尴尬的他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同时内心也愤恨不已。 他易中海最看重什么? 脸面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今天的情,我算记住了。 第14章 六子只吃了一碗粉 贾张氏今天可倒了血霉,她拉了一下午,本就拉虚了。 去找叶家小畜生的麻烦,让他给敲了一棍,手腕到现在还热辣辣的疼。 还不等她要着赔偿,又让叶母给踹了滚地葫芦,眼冒金星,刚缓了口气。 自己一伙的易中海,就给叶家小畜生赔礼了? “老贾啊,没天理了,明明是小畜...” 叶母听着这不中听的话,拿起刚才叶子的棍子,就要去揍贾张氏。 易中海赶忙抢去,拦住叶母。 “贾家嫂子,你嘴里干净点,有事说事。” 易中海暗示贾张氏把话题,往拉肚子上引,可别嘴里零零碎碎的,凭白挨揍了。 “我...” 贾张氏见叶母真发火了,也不敢再骂了,生怕再挨一顿揍。 “我今天中午就吃了,老叶家的一点鱼,然后拉了一下午。”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拉肚子,一定是他们下毒了。” “贾张氏你又在污蔑我们,刚才我就说了,我怎么会往,自己家吃的鱼里边下毒。” 叶子冲到贾张氏的面前跟她对峙,一脸的愤慨。 “我家也吃了那条鱼,我跟我娘,俩人都吃了。我俩咋没事,就你吃坏了?” “谁知道你俩是不是吃了解毒药,专门害我。” 贾张氏也很愤怒,这次她真的没讹人。 “阎大爷,我也给你盛了一些,你拉肚子了吗?” 阎埠贵从刚才起就一直躲在人后边,就是怕老叶家找他帮忙。 毕竟他刚吃了老叶家的鱼,得承人的情分。 可是,他又不想招惹贾张氏和易中海。 帮老叶家说话这事,对他又没好处,所以他就一直藏身人后。 这下被点名问了,他倒不好藏着,不出面了。 “中午贾张氏走后,叶子也给我盛了一点鱼,我吃了倒是没拉肚子。” “不过,说到底,我那一碗和贾张氏那一碗,不是同一碗。” “我不知道贾张氏那一碗,到底有没有毒。” 阎埠贵只说了自己的情况,证明老叶家给他的没毒,没让他拉肚子。 还给贾家留了个扣,没否定贾家的有毒可能。 真是油滑的骑墙派,两边都不得罪。 叶子当初给阎埠贵鱼的时候,就没想让他帮着他家对付贾家。 虽然感觉那点鱼肉喂了狗,但是也不意外。 阎埠贵他就是这样的人,占便宜没够,事能不办就不办。 除非那事本身,就是对他有好处的。 邻里情分,先前的人情,全都往后排。 这样的人靠小恩小惠是收买不了的。 因为他根本就不记,以前人家待他如何。 他只想着现在的利弊。 “一锅出了三家的鱼,就贾家的有毒?” 这事本来就不用阎埠贵证明贾张氏的鱼有没有毒,只要他承认事实就好。 因为这事件的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阎埠贵,当你的分子去吧。 咱们就用数据来说话。 周围邻居听了,都议论纷纷。 同是一锅鱼,三家人吃。 就一家泼皮破落户有事? 大家觉得鱼出问题不太可能。 更大的可能是贾张氏玩赖。 “我不管你们吃的有没有事,我那碗绝对有毒。你们没法证明,我那碗没毒吧?” 贾张氏听阎埠贵一讲,顿时得意洋洋,只要证明不了,那她就赖定了。 呸,这次她可没赖。 “你不是说你还要留着鱼肉,给东旭吃吗?” “你把这鱼端出来,我吃给你看。” 叶母不知道叶子真下巴豆了,理直气壮的要吃贾家的鱼。 “这...” 贾张氏有苦难言,神色纠结。 她连盆都舔干净了,哪里还有留。 叶子料定贾张氏吃独食吃惯了,怎么可能会留。 想当初他可是特意就给了一点鱼,还给贾张氏出主意让她泡汤,这种情况下,连汤都留不下来。 “贾张氏,你要不舍得鱼,你把汤端出来,我喝给你看。” 叶子的便宜话那是不断,直接挖苦贾张氏。 “我都吃完了,也没留鱼汤。” “那你就是凭白的在诬赖我们,贾张氏看我不揍你。” 叶母听了这话,根本不信。 从她自己来说,家里有好吃的,怎么可能不给儿子留。 “没有,真是吃完了。” 贾张氏今天拉了一下午,虚的不行,没有胆气跟叶母较量。 “易大爷,贾张氏无凭无据的,诬赖我们家,这算讹人吧。” 现在局面顺风,从老叶家要证明自己没下毒变成贾张氏没法证明老叶家下毒了。 这可是当初的命案逻辑。 想当初六子只吃了一碗粉,人家非得收他两碗的钱。 人家六子有刚,剖腹验证。 你贾张氏带刚吗? 按照谁举报谁举证的说法,贾张氏就是讹人。 “误会,贾张氏就是自己拉的狠了,脑子不清醒了。” 易中海也很无语跑,你说人家下毒,起码把证据留好了。 你都吃干抹净了怎么搞。 就算去医院检查,也只能查出你拉肚子,查不了你吃了啥才拉肚子啊。 真特么猪队友。 第15章 情有可原?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大伙都看着这事了。” “我们根本没给贾张氏下毒,就是她来讹我爹的抚恤金。” “娘,你说咱们碰上这种人,这可怎么办啊?” ”以后她再赖我们怎么办?” 叶子委屈的看着叶母,把一个孩子的无助迷茫,演绎的淋漓尽致。 叶母一把拉过儿子的手牵着,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叶子前边。 “我们本来就没打算给她鱼,是她非得要吃。” “吃了我家的鱼,反过来倒打一耙,讹咱们烈士的抚恤。” “我们孤儿寡母的,不愿意招惹是非。但是老叶家的人,不惹事也不怕事。” “咱们报官,非得处理了这个泼皮。” 叶母一个人带孩子,是又当爹又当娘。 平日里对人温柔,接人待物,礼让三分。 此刻,她决定刚强一把,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好,贾张氏就该送官,李大妈给你们做证人。” 李大妈这回可有机会了。 她早就想办挺贾张氏了,一直不得机会。 大好机会在眼前,她不拱两把火,对不起失去准媳妇的儿子。 “对,送她见官,让她欺负人。” “早就该收拾贾张氏了,看把她狂的,无法无天了。” “都说了,是个误会,大伙都冷静下来。” 易中海扯着脖子喊了一声,急得脑门子的汗都要下来了。 这事不能见官,一见官掰扯,自己八成得跟着吃瓜落。 没听见叶家的小畜生说,他易中海是帮着贾张氏讹人的帮凶嘛。 “我理解叶家弟妹,她家受委屈了,情绪比较激动。” “大家也怕贾张氏以后讹大伙,给大伙添麻烦。” “以前贾张氏做的事不对,大家有怨言,这是应该的。” “但是,大家千不念万不念,也该念一下刚刚离世的贾老哥。” “东旭这孩子,刚参加工作不久。” “贾家一下短了不少收入,日子不好过。” “在这种状况下,也算情有可原,求大伙就原谅他家一次吧。” 道德大棒,又一次挥过来,直接不掩饰。 “易大爷,家里收入少,就去坑别人家的钱,这事是情有可原?” “你明明知道贾张氏做的不对。” “但就是要明知故犯,包庇她?” “这可是犯罪啊。” 叶子不怕易中海狡辩,因为他已经拿住了他短处,易中海翻不出浪来。 他越是在狡辩,错的就会越多。 “不是情有可原,是我文化低,用错词了。” 易中海额头的冷汗,再一次流下来。 这叶家的小畜生,真是穷追猛打得理不饶人。 “应该说是贾家收入少了,贾张氏一时行差踏错。” 这才对嘛,错就是错,搞什么情有可原。 “大伙给贾张氏一个机会,让她改错吧。” “贾张氏万一要是进去了,东旭的名声可就毁了。” “以后谁家好姑娘还能嫁给他?” “给年轻人一次改错的机会。千错万错都是贾张氏的错。” “不能再因为她连累东旭未来了。他的人生还很长啊。” 听见这话,叶子一点都不想接,有人比他更适合接这句话。 毕竟对于叶子来讲,贾东旭现在还老老实实上班,按时交工资孝顺老娘,他暂时也没做错什么。 叶子针对他,显得不近人情。 但是贾张氏不当人很久了,哪里会只有叶子这一家看不顺眼。 “易中海,你说这话丧不丧良心?” “贾东旭还想娶媳妇?他想那美事呢。” “我家大儿子相亲,你看贾张氏办的什么事。” “她有想过我儿子的未来吗?” “我们给她留活路,她给我们刨祖坟。“ ”这样讹人没有底线的家伙,就该见官治治她,要不她可改不了。” “她坏我家亲事才几天,院里人让她赖了个遍。现在又欺负到人家烈士家属身上。” “再过几天,她不得直接动手偷抢啊。” 李大妈和贾家结的是死仇,别人能原谅她可不原谅。 叶子暗自冷笑,果然... “易大爷,贾张氏实在太过分。” 咱们不能轻轻放过她,她得加倍的赔偿大伙的损失,同时给大伙道歉。” “她还得写一份认罪书,以观后效。” 写了认罪书,这个把柄可就留下了。 易中海并不想,贾家留个把柄给叶子。 “叶子,赔偿和道歉,都可以接受。” “那个认罪书,就不用写了吧。她不识字,写不了。” “她不识字,东旭哥可识字。” 叶子冷笑,装文盲就可以脱罪,那谁还去认字。 这份认罪书并不是要拿捏贾张氏,我全是为了你啊,易中海。 第16章 您就好人做到底 “让东旭哥代笔,贾张氏按手印。” “要是以后她故态复萌,我们直接把她赶出四合院,贾张氏不得有任何异议。” “否则就按照今天的罪名,追究她的责任。” 今天李大妈可出了大力,整治贾张氏,李大妈怎么也是个二等功。 “别人家的情况,我也就不提了,咱们按规矩办就是,大伙大差不差。” “可是老李家的情况特殊,贾张氏怎么也得出个办法,恢复人老李家的名誉。” “咱们不能只保东旭哥的未来,却放任贾张氏祸害李家哥哥名声吧。” “我李家哥哥算是倒霉,他老老实实的,又没招谁惹谁,稀里糊涂的就被搞丢一个媳妇。” “这几个条件都是不能让的条件,你们也别讨价还价。” “但凡是打个磕巴,咱们直接见官,啥也别谈了。” 易中海本来还想谈一谈,见叶子如此坚决,倒是不好张嘴了。 他本来就是为了保自己的名声。 至于贾家那不过是顺带帮衬一把。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管贾家赔多少钱干嘛。 让贾张氏写认罪书,那就写吧,反正又不是让我写。 贾张氏被院里人吓了一跳。 大伙居然都同意送她去见官。 尼玛,好像她也没有多过份吧? 院里这群倒霉蛋,就这么给她定性是讹人了? 她要是进去了,那还有命回来吗? 不写认罪书,直接关牢里。 写了认罪书,这事还有缓和机会。 贾张氏其实根本没得选择,她只能选择暂时服软。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我这叫暂时放他们一马” “''我同意这个方案,我愿意给大伙赔钱、道歉、写认罪书。” “李家名誉的事情,我也可以澄清。” “我愿意和李家的人一起去找人家小姑娘,把事说明白,咱登门道歉够有诚意了吧?” “我知道我犯的错不少。我改错,我一定改。” “求求大家伙高抬贵手,放过我一次吧。” 叶子看着贾张氏在那作揖求饶。 转头给了李大妈一个询问的眼神。 李大妈点点头算是认可这个方案。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件件事的办。” “先把认罪书写明白,易大爷你当担保人得签字哈。” “我当担保人?” 易中海忽然就被天降大任,一下子砸的有点晕。 “叶子,你什么意思,这里边有我啥事?” 当然跟你有关系,你不是道德高尚要当好人吗? 叶子抿抿嘴,暗自冷笑。 我这就给你当好人的机会,你可千万要抓住。 “不是您说的要给贾家一次机会吗?” “不是您说的让我们放过贾家吗?” 叶子直接询问易中海。 易中海本能的感觉里边有坑,本来他不想回应的。 可是叶子就直直的盯着他,这下所有人都顺着叶子的目光盯着易中海了。 易中海不回应是不行了,他只好缓缓的点了点头。 “本来按照我们的意思,我们大伙要彻底铲除贾张氏这颗毒瘤,不留后患。” “现在因为采取您的建议,我们把祸根留了下来。” “万一以后贾张氏再犯错,您说您是不是有责任?” 叶子说到责任的问题,叶子又暂时停顿,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本能的又想回绝。 可是,形势不由人啊。 他自己刚提了意见,这会要是自打嘴巴,以后还怎么在院里说话? 前头刚提意见,后头概不负责,那跟放屁有什么区别?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点了点头。 “您不得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 “总不能好人您做了,坏人大伙做了。” “结果事情发展到最后,贾张氏继续作恶的风险,还得大伙自己承担吧?” “那些做好人好事的人,总没有做半截的吧。” 易中海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了,叶子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像是在说自己损公肥私啊。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贾张氏是靠您留下了,那您就得承担她将来可能惹事的风险。” “这担保人您要让别人当,别人还没这个资格呢。” 易中海上下嘴皮子一碰,简简单单的就让叶子放过贾张氏。 那易中海这个好人做的可太轻松了。 他把好人当了,给院里的人挖了个坑。 结果他还不想承担一点风险,那怎么可能! 易中海愿意当好人? 那你可千万当到底! “这个担保人的作用,就是担保将来贾张氏不会再故态复萌,继续作恶。” “如果她再招惹大伙,给大家惹麻烦。易大爷您得负责任,您得给贾张氏收拾烂摊子。” “把贾张氏惹出来的事收拾完了,您还得带头把贾张氏赶出四合院。” “如果您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就是和贾张氏同罪。院里众人有权利把您一起赶出四合院,到时候您可不得有异议。” 易中海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不合理的条约。 贾张氏犯事,跟他易中海有什么关系? “这事让贾张氏自己签就行,我跟大伙一块监督。” 叶子笑眯眯的盯着易中海,目不转睛。 “贾张氏在我们这可没信用,没您这个担保人,我们大伙谁都不信她。” “您如果不给贾张氏担保,那咱们就直接见官,大伙绝对不原谅她。” 易中海眼角直抽抽,嘴都气歪了。 这特么,那他不成给贾家兜底的了吗? 贾张氏软着陆,他在下边当肉垫? 不至于,他还不至于帮贾家到这个地步。 说实话贾家的那点人脉关系还没值钱到这种程度。 “不用这么麻烦,大伙都愿意给贾张氏一次机会了。” “咱们也不妨大胆的相信她一次。” “凭白无故的这么怀疑一个人,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咱们这样做很不好。” 易中海确实是道德婊,连这种借口他都能信口拈来。 “易大爷,您这好人当的有点丢份吧。” “您给贾家卖好自己得人情,获得好名声,风险大伙承担,您自己啥都不付出?” “您这不是慷他人之慨来做好事吗?” “这...” 易中海一时有点哑口无言。 院里这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的人,哪里看不明白这点事。 易中海只能低头不语,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叶子看着易中海低头在那装死狗,自然是明白易中海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就那么坑的条件。 “贾婶,你觉得由易中海给你的祸事承担责任,这事可行不?” “这会不会对你的人格造成侮辱呀?” 贾张氏的眼珠子又开始转悠了。 人格,那玩意是啥? 她还有这东西? 不知道! 那它就不是啥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事不是人格。 以后她惹祸有人背责,拉屎有人揩腚,这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背锅侠,那她不就可以随便浪了吗? 这可比老贾在世的时候都要潇洒。 第17章 终当担保人 叶子看着贾张氏左瞟右瞟的在那寻思。 他就知道这事肯定是成了。 谁会拒绝一个给自己垫背的大怨种。 易大爷,这个担保人,你当定了。 “我不觉得有啥,那个啥...” “人格侮辱。” 叶子恰当的提醒。 “对,我不觉得有人格侮辱。我愿意易中海当这个担保人。” 你特么当然愿意了。 易中海无能狂怒,却只能在心里发怒,面上不显。 他已经被叶子的几句话,架在了那里。 易中海本来想站在道德高地上绑架别人,没想到被架在道德高地下不来了。 这就是叶子用魔法来打败魔法的套路。 既然你易中海要当圣母,指责别人太严苛,要原谅罪人,给罪人机会。 那就你就要承担更高道德的要求,承担原谅罪人后的责任。 叶子不过是把这些本来不明确的责任落实到实处,形成了具体的条款。 现在易中海骑虎难下。 选择不承担责任,不给贾张氏担保,那他前边大义凛然的话就跟放屁没区别了,威信扫地。 选择承担责任,就被绑到了贾家这艘破船上,不仅要承担修补的工作,还随时可能船毁人亡,和贾张氏一起被赶出四合院。 换作一般人肯定宁愿丢脸也不愿意蹚贾家的浑水。 可是,易中海格外要脸,怎么也不能让自己丢这个人。 易中海沉思了片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贾东旭来担保... “东旭,你看这事...” “师傅,我相信你。” 你特么相信我干啥。 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易中海直接被贾东旭的直球给打懵了。 “不是呀,东旭,我只是帮你家说两句好话。” “这怎么还得让我给你们担保啊。” “看您说的,大伙不是不信我妈,就信您吗?” “您就好人做到底,给我妈做担保吧。” 贾东旭也不傻,他妈有多能惹事,他很清楚。 有人给她收拾烂摊子,总比他这个当儿子的单独承担要好吧。 “易大爷,现在的情况是当事人都同意,我们这些受害人也同意,全院就您不同意了。” “您这不是难为我们大伙吗?” “您难道是要和全院为敌,给大伙添堵吗?” “您这样做的话,可是让我们很难办啊。” 叶子眯眯着眼,笑呵呵的看着易中海。 “你...你们...” 想说道德绑架说不出来是吧。 呵呵,小样,词汇量匮乏了吧。 跟群众为敌是不智的,要不然易中海也不会一口一个大伙怎样怎样。 这下,易中海被逼到墙角无路可走了。 “来,易大爷,我跟您说句话。” 叶子朝易中海招招手,示意他蹲下来。 易中海略一犹豫,就蹲在了叶子面前。 叶子搂着易中海的脖子,一副爷俩好的姿态。 “易大爷,不是我非得逼您当这个担保人。” “谁让贾家欺人太甚,而且素来没有信誉。这时候您又帮他家说话,您不当担保,谁当?” “您放心,我也给您想了一办法。让你拿住贾家,让贾东旭为你所用。” 叶子知道,如果无利所图,易中海是不会跳坑的。 抓老鼠还得放点饵呢。 叶子给易中海出的这个主意,就是抓易中海这只老鼠的诱饵。 饵料自然就是让易中海看到拿捏贾东旭的希望。 俩人小声嘀咕了一会,易中海颇为诧异的看了叶子一眼。 一个十岁的小毛孩,能有如此智慧? “易大爷,这事可行吗?” “我得找东旭商量一下。” 易中海皱着眉头,苦大仇深,有了好处在前,实在难以抉择啊。 “东旭,你跟我回家一趟。” “好嘞,师傅。” 大怨种即将入坑,贾东旭此时是很高兴的。 俩人在屋里商量了好一会,这才出门。不过俩人像是互相换了一副面孔,此时贾东旭苦大仇深,易中海如释重负。 叶子暗笑,果然笑容不会消失,它只会转移。 “大伙既然相信我,推举我当贾家的担保人。那我易中海就当仁不让的承担起这份责任,我以后专门负责监督贾家。” 要不是这事是叶子办的,他还以为是某部落首领被推举上位呢。 真是服了易中海了,这特么还当荣誉啊。 “这里是贾张氏的认罪书,交给叶子保管...” 易中海斜着眼睨了一眼叶子。 “呵呵,易大爷,我觉得不妥。” “怎么就不妥了?” “这份协议不该留在我个人手里,大院的人都应该人手一份。” “这协议是贾张氏和院里所有人订立的,留在我手里像什么话。如果贾张氏以后找别人麻烦,人家要没有这张纸,岂不是任贾张氏胡来。” “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 一直被代表来代表去的大院众人,终于有了发声的机会。 是个人都说是为了大家好,结果你俩说了半天,我们愣是没看懂里边的门道。 好歹是知道,如果有了那张纸,贾张氏那老婆子就不敢随意上门撒泼打滚,这就很好了。 易中海脸色又复铁青。 院里可是有三十多号人! 岂不是会有三十多份认罪书? 他如果想收回这份认罪书,那不是难于登天? “行,东旭,给院里的每一户都写一份。”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答应下来。 贾东旭都听懵了。 你们累傻小子呢,三十多份,那得写到明天去。 “师傅,我妈还一身粪呢。我得回家烧水给她洗洗,要不这事你来?” “大家也都看见了,东旭实在写不过来,要不以后再说吧。” “瞧您说的,院里还是有几个识文断字的文化人。大家都帮帮手,以后这都是保护咱们自己的。” “阎大爷,李哥,刘大爷,东旭哥...” “宋大爷,也给您一份...” 叶子一把将贾东旭写的那份认罪书抢到手里。 “我来念认罪书,大伙跟着写。” “事先声明,每一份认罪书都要一样的。” “为了保障这一点,一个人写完,需要另一个人检查,互相对照。” “大伙写完了,让易大爷签字,让贾张氏按手印。” 要不说人多力量大。 每个人写个两三份,三十多份,很快就写好了。 贾张氏洗了手,按份盖手印。 众人实在受不了她一身粪,就让她回家洗漱了。 贾东旭跟易中海借了80块钱,每家每户,赔了两块钱。 事情闹到现在,已经到晚上八点多钟了,所有人都饿得饥肠辘辘。 各家收拾好自家的协议和赔款,就各自回家去了。 一会的功夫,院里各家的饭香,都飘了出来。 以前怕贾张氏登门,各家有些菜都不舍得吃。 炒菜不敢放荤油,腊肉不敢炒,只能做窝头里蒸。 现在都敢敞开胆子放心吃喝了。 除了贾家,每家每户都跟松了绑一样,格外放松。 叶家当然是吃的最香的一个。 叶子把新宰好的鱼做了酸菜鱼。 把中午剩的鱼肉热了一下,炖的鱼本来就香,这下更加入味了。 对于叶子来说,易中海算是被牵扯进贾家这个泥潭了。 他出事是早晚的问题。 美滋滋! 让你苟日的做恶势力的保护伞,我就让你自身难保! 第18章 谁给谁兜底? 四合院满院飘荡着饭菜的香味,唯一闻不到香味的,可能也就是贾家了吧。 贾张氏回家清洗身体,可是把贾东旭累坏了。 贾张氏出了厕所就受不了身上的臭味。 贾东旭只好一遍遍的给贾张氏烧水,伺候老娘多次冲洗。 一盆盆的黑水,臭水,被贾东旭抬了出来。 奈何事与愿违,贾张氏由于在厕所待的时间太长,都腌入味了。 贾东旭从下班就在忙活这事,根本没有吃饭。 干了半夜的活,越发饥饿。 闻着屋里的味道,又实在倒胃口。 好歹做了点饭,捂着鼻子吃下去。 娘俩从散会洗到午夜,别人家都睡了,他家的臭味还是没有散尽。 风停了,雨也跟着走了。 贾张氏吃了饭,肚子里有食,她觉得她又行了。 “这个叶家的小畜生,自己吃那么好。给我一点鱼肉怎么了?” “给我下毒,还打我。” “苏寡妇教育不出好人来,她还踹了我一脚。” “早知道就跟她要赔偿了,要不是小畜生吓唬我,要告官,我早问她要钱了。” “东旭啊,别愁眉苦脸了。叶家小畜生不是没把咱们咋样吗?” “等过去这一阵,我挨家挨户把钱要回来,咱还得讹他们一顿饭,我贾家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妈,你可别作妖了。到时候人家真给你赶出大院,我也没办法。咱们认罪书都写了,你就不能安分点。” “怕什么,认罪书?那是什么,那就是一张废纸。” “都知道我不认字,凡是我不认识的,都不算。” “再说了,大不了还有易中海给咱兜底,你怕什么?他易中海敢赶我走,我就去厂里闹他去。” 这刚签了认罪书,贾张氏就准备耍赖。 应该说她就没打算认账。 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痛快的按手印? 无赖自有无赖的办法,就算是白纸黑字又咋样? “妈,你可别闹了。” “师傅在担保之前,跟我签了一份协议。用咱们家的房子做抵押,如果后续真的要赔钱,或者有赶您走您不走的情况。” “这房子他就跟厂里提长期租给别人来还债。其实那实际上就是卖了,他会用卖房的钱,赔给别人损失。” “人家多了不赔,少了不赔,只要有人要赔偿,他就要卖房子。” “什么,你怎么会答应这种事。” 贾张氏震惊了,这不是拿她家的房子给她作担保嘛? 那易中海装什么大尾巴狼? 还说大伙推举他,他就当仁不让。 易中海面子都装了,最后兜底的还是她自己? 合着又是慷他人之慨,慷的还是她贾家? “我有什么办法,师傅说的也对,真把你送进去,我也就完了。” “师傅也不会白白的给咱兜底,不给咱设立约束啊,谁会当那个大怨种?” 贾东旭委屈巴巴的,这事还不都怪贾张氏嘴馋,得罪院里这么多人。 “放屁,我看易中海就是想图咱家的房子。” “他以后随便找院里的人,寻咱们的麻烦,随时可以把房子卖掉,把咱们全家都给赶出去。” “本来他们最多只能赶走我,现在连你也住不安稳。” “他这是把你控制住了,你以后要不听他的话,人随时卖你房子,你敢不听吗?” “不会吧...” “师傅他...” “人心隔肚皮,何况他易中海。” “咱们的房子都捏在人家的手里了,你指望他不对你颐指气使?” “不行,咱们得想办法把那张协议搞回来。” “要不然,咱们的日子,别想过舒坦了。” 贾家母子一番交流,俩人开始想办法对付易中海。 “老易,咱们真要给贾家兜底吗?” 易大妈有些担心的问道。 要是换个安分点的人,她也不会这么纠结。 可是那贾张氏从来也不是那个安分的主。 院里大部分的纠纷都是贾张氏挑起来的。 给这么一户兜底,她怕她家老易兜不住啊。 “你怕什么,贾家的房子还压在我这呢。” “真有事发生,咱直接就卖他家的房子,卖多少钱,咱就赔多少钱。” “那个认罪书跟咱有关系吗?又不用咱赔。” “我跟贾东旭签的协议可是以那套房子卖的钱为限,多了的钱,咱一毛都不出。” “叶家的小畜生,鬼点子就是多,给我想了这么一个好主意。” “要是这贾东旭不听话,我随时能想办法卖他家的房子,看他听话不听话。” “他要听话的话,贾家留下的人脉关系,不都为我所用了吗?” “还有老贾留下的笔记,我旁敲侧击问他要了多少次,他都在装傻。” “明天我直接问他要,看他敢不给的。” 易中海觉得这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拿捏了贾东旭软肋,逼他向自己低头。 自己一分钱不用出,还在院里装了一波。 任那叶家的小鬼奸滑,还不是我易中海得了最大的好处? 易中海抿了口小酒,这日子可是越过越好了,就差个孩子了。 “你最近调理的怎么样啊,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儿子?” “这...” “大夫说我没啥问题啊,只是给我开了一些养身的药,这也没个好与不好吧。” “放屁,那个大夫不靠谱,根本没找出原因。” “过两天,我给你寻个偏方吃,一准吃完就好。” “行,都听你的。” 易中海迷瞪着眼,这小酒,越喝越有味了。 虽然他这次获得了不少的好处,但是他绝对不会放过叶家。 拿他易中海的面子当抹布踩。 怎么地他也得找回这个场子。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可不是面团捏的,随便让人按圆搓扁。 老贾当初那么牛逼哄哄的,拿他当狗用。 他不还是忍了下来。 现在那个牛逼的人在哪呢? 还牛逼不? 早晚你贾家的房子,老贾的笔记和人脉都是我易中海的。 叶子是知道易中海此时的想法的,毕竟那主意是他给出的。 他是故意让易中海觉得自己是赚的。 如果连冤种本冤都觉得自己吃亏,他怎么会入坑呢? 易中海是个工人,不比叶子前世是玩笔杆子的。 他搞混了问题的实质。 首先,这是两份协议,是不能混为一谈。 按照贾张氏和院内众人签的协议,易中海作担保是承担的无限连带责任,也就是说如果出事,他易中海得承担足额的赔偿。 至于易中海和贾东旭签的协议只限于贾易双方。 易中海可以卖贾家房子补偿赔付金额。 什么? 以房子卖出金额为限? 那只是你易中海和贾东旭的约定,不是你易中海和大院众人的约定。 对于叶子来说,易中海都足额赔偿了,他再能从贾家榨出多少油来,那得看贾易双方怎么斗了。 那不是喜闻乐见的事吗? 再说了,即使是贾张氏不出事,她也不会放任有一份这么要命的协议留在易中海手里。 所以,贾易双方的内斗是一定会出现的。 就是不知道这事会应在何处了。 第19章 劝囤物资 阎埠贵把家里的散酒桶提出来,试探了一下份量。 阎埠贵摇了摇头,家里这点酒兑了又兑,终究还是快喝完了。 端起桌上的凉白开,阎埠贵又往散酒桶里,倒了半杯水进去。 晃了晃桶搅拌均匀,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啧啧...” “还不错,这酒还是有点酒味的,还是高度酒顶事。” “老婆子,幸亏咱们平时占便宜有度,讲规矩。你看贾张氏这个没有底线的,被院里人针对了吧。” “贾张氏那是活该,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最后还要讹人家,那也太过分了。” “啧啧...” “这事还真不一定是贾张氏讹人。” “大伙都搞清楚了,不就是她讹人吗?” “贾张氏可是在厕所实实在在蹲了一下午。拉成那个样子,可不是普通的闹肚子。” “那你的意思是说真是老叶家给她下药了?” “八九不离十,这事是个阳谋。就是要挑起大伙对贾张氏的怨气,治治她堵门要菜的毛病。” “就不能是贾张氏耍无赖啊,她又不是第一次赖人。” “很简单,贾张氏要耍无赖。就不会连点鱼汤都拿不出来。哪怕她自己下点药呢。” “她拿不出来不就正说明了她拉肚子的事是真的?” “根本就不是有预谋的有准备的讹人。” “一般拉肚子拉不成贾张氏那个虚弱样。” “再说老叶家,我今天还藏在月亮门后边呢。叶家的小子就把我叫出去,主动给我鱼了。” “我怀疑他是故意给咱家鱼,利用我给他作证。” “叶子才十岁吧,他会想这么多?” “妇人之见,你看他今天和老易说话的样子,像个孩子吗?” “这样的孩子咱们可不能小看。” “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咱们只要占便宜的事,其他的可千万别掺和,又得罪人又赔本。” “知道了吗,孩子他娘。” “嗯,都听你的,孩子他爹。” 院里众人的想法,叶子不想猜。 此刻他正面临一个很严肃的事。 “娘,我都说了,钓鱼不危险的。” “我又不是拉住不放手的人,再说那里那么多人在呢,不会有危险的。” “危险不危险的,我不知道吗?” “何况,我中午刚告诉你,不许你去。你转身就去了,怎么这么不听话。” “这个嘛...” “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计较了嘛。”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我既然有本事捉鱼,没道理闲着不用对吧?” “总不能因噎废食,浪费本事啊。” “还本事呢,你这个小鬼。” 叶母用食指赏给叶子一个脑瓜崩。 “说吧,最近这么闹腾是干嘛呢?” 知子莫若母,叶子平时说他溜溜哒哒的闲逛,叶母当是日常操作。 说他捉鱼斗贾张氏,一定是有什么事。 “娘,我也不瞒你。我最近觉得咱们应该屯点物资。” “我不把贾张氏搞掉,她得成天守着咱们搞事。” “为什么?现用现买不好吗?” 这要讲后期票证制度,物资抵账的事,会被娘打一顿吧。 “大美丽国现在还在和我们干仗,大熊国虽然和我们交好,但是人两家手里都有蘑菇。” “这俩人较量,咱们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战争状态。” “战时军管会更严的,全国集中力量办大事。” “我怕到时候会出现物资短缺的问题,屯点物资总归有好处啊。” “你个小鬼,还考虑上国家大事了?这可不像你啊。” “现学现卖,钓鱼我也学知识,这都是钓鱼的时候听张爷爷说的。” “张爷爷是谁?” 张爷爷? 什刹海扎猛子,被他搞搜救的老头。 张老头就是一个热心的大爷。 但是叶子能编啊,给他编一个身份。 “我也不知道,他穿着一身中山装,带着个人,成天在什刹海钓鱼。” “反正我觉得他说话很有道理,紧跟时事。” 那能没道理吗? 吓唬小孩,要告他老师。 天菩萨,要一般的小孩准得让他拿捏的死死的,他可太有道理了。 “那咱们屯点什么呢?” 叶母是经历过乱世的人,平时也会屯点东西。 听见儿子这么说,以为碰见哪个有见识的领导了。 屯点就屯点,有备无患嘛。 大美丽在半岛搞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国家正在战争状态。 谁也不知道战争的烈度是否会升级。 屯点自己家的日用品和口粮是有必要的。 当然,这是叶母的想法。 叶子想劝母亲囤点物资,完全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票证时代。 那时候再想搞点建房子或者做衣服,买自行车啥的,解释不清来源,随时会被举报。 院里的人会举报吗? 这特么还用想。 所以在票证时代未到之前,自己家囤一点物资作为缓冲。 别人谁知道你家囤了多少? 你来看就是没有。 但是我物资就是不断。 这也算是为即将到来的农牧场空间,打的一层掩护。 有了这层保护色,我家物资宽裕点这很合理吧? 第20章 算计空地 “我觉得吧,人要存活,离不开衣食住行。” “咱们屯一点长期的东西,这样也不怕浪费。” “就从衣服来讲屯点布料,针头线脑,棉花,总会用得上。 “买个缝纫机,方便你做活。” “粮食,咱们可以存麦子。” “一般麦子存三年,是没有问题的。” “住房方面,咱们可以存一些木料和砖瓦。” “咱们只要够维修改善咱们这两间房子的就行。” “咱们现在手里还有几个钱,可以买一辆自行车。” “一个是方便娘上下班,再一个等我长大了,还可以接过来娶媳妇嘛。” “需要屯这么多东西吗?” 叶母有点咋舌,这不是囤物资吧。 这搞得小叶子要娶亲一样,又是买大件,又是修房子买布料的。 “可是要是都买了这些东西,你爹的抚恤金可都要花了。” “大头是缝纫机和自行车,这两个可是大件,不是白扔。” “咱们平时用的到不说,将来娶媳妇这也是门面不是。” “而且我最近想着捕鱼,也是出于这个想法。” “咱们可以逮鱼换钱,然后置办这些东西。” “你这个小鬼,三句话不离娶媳妇。” “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开始忘娘了?” 叶母又赏了叶子一个脑瓜崩。 叶母的脑瓜崩,就像轻抚了下叶子的额头。 这不是惩罚反而更多的是宠溺。 叶母掰了下手指计算一下。 “缝纫机和自行车可以放家里,但是要是腾出一间房子,专门来放粮食吗?” “这有点浪费了吧,而且随时都有邻居来串门,真要粮食紧张,这也不安全啊。” “木料和砖瓦也很占地方,放那也是烂,没必要屯吧。” “娘,我算过了,咱们家两间房子,现在就咱俩人是很宽敞。” “但是现在厨房就占了半间,我睡半间,你这还有一间。” “将来娶妻生子,这几间房怕是不够用。” “院里可不止咱一家是这种情况。刘家三个孩子,闫家也有三兄弟。” “他们比咱们还要命,不过就是孩子还小不那么急迫罢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先做好准备。” “听说老城门楼子要拆了,咱们去搬点回来砖回来,垒在和老刘家之间的空地上。地先占好了,别的咱再说。” 这一手防的是老刘家,搞永久性地震棚。 甭管咋样,我先把地占了,省的将来让老刘家把房子建在自己家门口。 “那地方现在还有老刘家的,一些破椅子烂桌子。咱家的一些东西也在那呢,老刘家怕是不好说话吧。” “不要紧,咱们可以搞个项目,让军管会给咱批地嘛。” 听到老娘的顾虑,叶子也改变了空置砖瓦的想法。 本来叶子只想不被人把房建到门口。 既然老刘家这么不好说话,那我直接一步到位,先于你老刘家盖房。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盖房还没有后世那么严格,属于草创,还有大波的操作空间。 要是真等政策严格了,那才是动弹不得呢。 “项目?” “对,一个有益支援生产,安抚工人,利产利民的好项目。” “好了,这事咱们慢慢来。” “现在主要任务由我来做,这两天我去把那些砖头背回来。” “娘,你空闲了买点布料,棉花,针头线脑,逛着街就把事办了。” “好,那我一次少买,多买几次,省的让人惦记。” “嗯,还是娘聪明。” “少跟你娘耍贫嘴,快点去睡觉去。” “好啦,这就去。” 老刘家和老叶家当间的空地,是后罩房和厢房之间空出来的一块空间。 这块地四四方方,板板正正的。 四合院就是有这样的特点,整齐,对称,每间屋子的规格,功能都是经过设计的。 他家所在的这座四合院不小,以前也是个贵族居住的地方。 不过现在都统一归咱们老百姓了。 实话讲,这个四合院里的人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高级别的工人,放映员,厨师,教师,采购员,护士,军人。 这年代不错的工作,都和这座院的人有点关系。 按理说生活是没问题的。 那为啥还要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呢? 这大概就是人性吧,叶子自己也不能免俗。 人就是这样不是吗? 人活着,就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算计谁都有,就看谁玩的过谁。 就像他家和刘家的空地,其实也是有斗争的。 这块空地平时没啥用,也就堆放一些两家的杂物。 当然老刘家是故意,堆放在这个地方,宣示他也有使用权。 明明他家距离月亮门那还有一块空地,他咋不放在那边呢? 很简单的道理,那块地附近就他一家,别人动不了。 老刘家做的这事,大体上也是说的过去的。 两家都紧挨着这地方,没道理,你能用,我不能用吧,这属于民俗。 所以这次是叶子主动出手算计这块地。 算上以后时局稳定,他家可以住独立的小院时间间隔,他起码还要在这生活二三十年。 那时候叶子早就娶妻生子了。 老娘,老婆,孩子,还有他,总不能都挤那两间房吧。 四九城就是这么一个住房紧张的地方,不尽早谋算,只能人挤人。 不过,单单地上面积是满足不了叶子胃口的。建都建了,不多掏点空间那不是自己找难受吗? 建个地下室吧。 现在自己家存点粮食,放点杂物。 给以后的小年轻也留个地方睡。 想起自己曾经睡过的地下室。 叶子决定一定要做好排水系统,做好防水防潮。 放粮食,蔬菜,不做好这些不等着发霉吗? 趁着还能是私人住房,这事得尽早落实。 等房屋不能确权了,那才麻烦呢。 第21章 盘算 从叶母的屋里出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叶子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的睡意,这事他得细琢磨一下。 搞个项目,用后世的话来讲就是批准建设用地。 要知道,现在可是还允许有私人买卖的。 自己干点小活完全是可以的。 但是叶子并不打算自己抛头露面去做。 起风之后,那些私人的买卖人有不少被举报的。 以他家和贾易两家的矛盾,他干这玩意,完全是给自己埋雷。 当然,这个项目,叶子的放在明面上是要搞一个公益普惠的性质的事情,不是为赚钱去的。 只要叶家不准备从项目本身赚钱。 完全是利民的公益项目,他就不怕有人找后账。 突破点他都找好了,那就是傻柱。 傻柱今年16岁,何雨水才6岁。 前两天,傻柱兄妹回家后,发现家里遭贼了。 他家的钱和贵重物品全都不见了 。 急得傻柱着急忙慌的紧忙就去报了警。 派出所的人来了,还没怎么细查呢。 大伙就发现桌上有他爹何大清留给俩人的信。 信中言明,何大清去保定找了个媳妇。以后就落户在保定,不在四合院生活了。 因为傻柱报警的一波骚操作,这事闹的附近几个四合院都议论纷纷。 傻柱在丰泽园当学徒,现在一个月工资21元。 他也到了可以养家的年龄,何大清也不用担心。 而且何大清每个月还会寄15块钱回来,这笔钱不出意外会一直寄到何雨水成年。 当然,这个钱后来没有落到兄妹俩手里,全让易中海给眯了。 导致兄妹俩青少年时期,一直过的紧紧巴巴。 要说后来,易中海干到8级工,一个月工资99元,他是看不上这点钱的。 但是现在他就是个普通的一线工。 每个月的工资也就四十多块,他当然眼馋这15块钱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舔老贾的腚沟子,头拱地也要学技术。 还不是为了提高技术,涨点工资? 哪个年代的打工人,都不容易不是? 不过,易中海心够黑的,这钱全部给眯了下来,一点都没给傻柱剩。 他还怕给俩孩子冻饿死,院里这边再去人,到保定给何大清捎信啥的。 那就露馅了! 所以他这才安排易大妈时不时的给送点窝头,送点棒子面。 名为关心实则探查情况,保证傻柱兄妹可别真冻饿死了。 易中海这波操作在大气层,既拿了人家爹的钱,又收获了扶危济困的名声。间接的还获得了傻柱这一名未来四合院打手的孝顺,简直一箭三雕。 傻柱兄妹可不知道后来的事,这两天可急疯了。 到处寻找他爹的去处。 何大清是轧钢厂的厨子,辞职离开要交代去处。 还得给军管会报备说明情况,军管才会给开介绍信。 要不然他是出不了四九城的。 即使他能耐大,偷摸出了城,到了保定,他也落不了户。 所以他必定会在军管会有备案。 傻柱寻着介绍信这条线索,找到军管会给他爹开介绍信的人。 走了查看的流程,总算查到了,何大清的去处。 当天傻柱就打了两张火车票,开了介绍信,带着何雨水,急奔保定去了。 到现在也没回来,最近还有不少人在嚼碎子。 其实别人不知道,叶子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何大清根本就没跟兄妹俩回来。 何大清不回来,傻柱可得回来。 他养家糊口的工作和赖以寄身的房子都在这,他不回来不行。 那么傻柱回来之后呢? 傻柱现在最难的不是吃喝的问题。 荒灾年饿不死厨子,丰泽园是包吃的。 只要有点剩菜剩饭什么的,他还能带回来。 所以他的难点不是吃,而是家里没人照看孩子。 雨水还这么小,根本离不了人。 但是他还得上班挣钱,根本没法照顾雨水。 如果他不上班,俩人都得饿死。 如果是原来的剧情,他最后是没办法,只能四处托人照看。 不出意外的话,这期间易大妈和后院聋老太太帮了不少忙。 别管有用没用,尽没尽心。 起码雨水活下来了,傻柱工作的时候也能安心。 后来傻柱和这两家的关系,也一直非常好,这其中少不了也有这个原因。 在叶子看来,这怎么可以呢。 明明花点钱就能搞定的事,为啥要欠人情? 人情债最难还。 身为大好青少年,他必须帮柱子兄弟一把。 这事要做成,少不了刘海中的支持。 他也已经想好了对付刘海中的办法。 现在就等傻柱回来了。 明天一早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空间纬度升级的问题。 而且说白了,落易中海的面子纯粹是搭的添头。 他真实目的是打击易中海,通过装腔作势建立的为人公正的人设。 省的他用这个人设成天搞道德绑架。 打击贾张氏是为了立威,绝了那些想算计他家抚恤金的心思。 现在拉拢傻柱和刘海中是为了结群。 这一切操作都是为了自己活的舒心。 怎么才能活的舒心? 有房住,有饭吃,没有人搞事。 现在打击了贾张氏,排除易中海的道德威胁。 再拉拢打手傻柱和刘海中,维持住四合院的平稳,他的基本盘就稳了。 将来起风的时候,四合院是他的大后方。 苟在一个平稳的四合院才没那么显眼。 要是现在搞一套独立的四合院,他家是可以搬出去。 但是脱离了群众一般水平的他家必然成为某些人的目标。 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那根本不现实。 那些人可都是各个胡同的串子。 就在自己胡同门口,他们什么情况不清楚。 安稳起见,还是在四合院苟一波是最合算的。 至于傻柱和刘海中到底值不值得依靠,双方的合作模式和默契是需要试探摸索的。 他也不是以剧情为准,总得探探这些人的脾性。 这是一个真实的时界,叶子生活在这里,他总不能以剧情为准 剧情可以做参考,却不能为准绳。 易中海在没和他起矛盾之前,他不是也没想打击易中海么。 只是有了矛盾之后,结合剧情的发展,他对易中海有了更全面的评判,这才决定要打倒易中海。 现在他基于合作刘海中和傻柱的想法,抱着善意去试一试,总不能不教而诛,不试就给人下定论。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和未来的规划,叶子悠然进入梦乡。 一夜好眠。 第22章 得与失 次日早晨,叶子起了个大早,上锅新蒸了一锅窝头。 母子俩吃完饭,叶子目送叶母离家。 叶子抓紧时间,打包了六个窝头,灌了一暖壶温水,送进大贤者空间。 今天去的远,需要多带点粮食,随时补充体力。 走街串巷,出了四九城。 四九城外,叶子戴上了叶母从厂里卫生室带回来的口罩。 “神行太保。” 这是一门神奇的能适应长途赶路的轻功。 叶子越跑越快,越跑越有力量,好像根本不消耗体力。 四九城到津卫不到200公里,中午的时候,叶子就跑到了津卫海边。 这一路上风驰电掣,他感觉给他安个翅膀绝对能起飞。 跑的时候倒没觉得累,可是这一停下来就不得了了。 叶子浑身都是汗,气喘如牛。 他抓紧找地方坐下,拿出温水喝了两口这才缓过气来。 “这个技能还有后遗症啊。” 一杯温水进肚,打通了肠胃。 一会功夫,叶子就感觉到饥饿了。 紧忙拿出窝头,叶子连吃了三个这才觉得八分饱。 刚刚大量运动,不适宜吃太饱。 叶子又喝了两杯水,把剩下的窝头收好。 这海边的城市跟内陆的就是不一样。 这里天湛蓝,蓝的比油彩画出来的蓝色清澈。云彩雪白,一团一团的比棉花柔软蓬松。 海风呼呼刮过去,带走了身体上的薄汗和些许体温,叶子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内陆的孩子向往海滨。 “真是个好地方啊。” 观赏完大海,叶子这才想起来正事。 倒也不必故意寻找,叶子随便找了片野海一头扎了进去。 一个大水花溅起,叶子顺利入水。 “浪里白条。” “大贤者,老规矩。鱼我要留下,水和泥沙你分解。” “这次除了升级纬度所需,多抽一点海水和泥沙,留着以后备用。” 好不容易来一次无量的大海,当然得吸足储备资源。 这次吞吐的量注定很大,那自然不能在近海进行吸取。 一方面是防止近海游泳赶海的人看见,另一方面叶子是不准备破坏近海渔民的生计。 百姓挣点糊口钱,不容易。 能不耽误人家生计就不耽误,纵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从海里走,会隐蔽很多,这个时期还是稳一手。” 带鱼,鳎目鱼,小黄鱼。 这里的鱼类美不胜收。 一群,两群,五群。 这里的鱼群数量简直爆炸。 叶子化为人形饕餮,向着无量的大海张开了永远不能满足的胃口。 叶子在海里快速移动,这次他有经验也有目标。 哪里鱼群多,他就往哪钻。 来都来了,不好浪费大海的热情招待。 他有两个技能的加持,也不怕海里的浅层水压。 一会深一会浅,九浅一深才能捞大鱼。 “大鱼,大鱼你在哪,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哼着歌,唱着曲就把事办了。 叶子从水里探出头,遥望着津卫。 此时津卫只能看见一个小点了。 天津九条河,螃蟹,海鱼比大米便宜。 可是,到了四九城呢? 螃蟹卖不上价,这玩意没肉,不顶饱还不解馋。 海鱼倒能卖点钱,起码比河鱼贵一点。 按照平常人的办法,这一路运过去,带着海水,人吃马嚼得花不少运费。 好不容易把鱼运过去了,到地方还得死上一批。 死的卖不上价,只能做鱼丸。 活的海鱼在四九城还是值些钱的。 “骑上我快乐的小摩托,我永远也不会堵车。” “告:提取完毕。” “告:经过测算,如果再大量抽取该球体的位面物质,将会影响其公转和自转规律。届时四季和潮汐和黑白天交替都会有影响。告与执行者知晓。” 什么玩意? 我特么影响球体公转和自转了? 叶子从来没这么牛逼过。 静下心来思考一下其中原因,叶子也不难理解。 无论是人吃马嚼,还是植物动物的生老病死,其实这都是地球物质的内部交换。 人喝了水变成体液,但最后排出来,还是进入自然环境。 植物生长,吸收大地的养分物质,最后腐烂重归大地变成养分物质。 但是叶子的大贤者不同。 他分解物质,吸收能量,这部分物质从地球是直接消失了。 这对地球自身的质量是有影响的。 亿分之一不足以影响整体。 但再这么抽下去,微小的影响叠加,足够影响地球自身。 “现在对地球影响大吗?可以弥补吗?” “告:通过测算,种植农场作物提取至此可增加质量。当前分解的物质质量,尚未伤筋动骨,暂不影响运行。” “对啊,我用了他的给他补回来不就行了。” “不过以后可不能这么大量的抽取物质了。” “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啊。” “大贤者,农场空间升级维度。” “解:叶子,技能自主拥有的二维空间,技能名称农牧空间。” “农牧空间可开拓,可升级,可一键收种存。” “空间吸收外来宇宙能量显化为杂草,蚊子,摘取后化为空间能量。量化空间能量记之为金币。” “附带插件空间为无限量仓库,鱼塘,超市,餐厅,停车场,加工坊。” “该空间可自主吸收能量存在,可不依附其他空间独立长存,已认主。” “告:世界规则解析,远超普通人类能力。引入逻辑,空间进化升级,满足升级维度需求,可信度100%,可执行。” “答:习得技能农牧空间。” “呼。” “终于还是得到空间了。” 叶子长舒一口气,这下稳了。 “进入农牧空间。” 叶子一挥手,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进入农牧空间。 这个空间是以叶子为锚点而存在,叶子自然随时随地,想进就进,就是这么丝滑。 踩在农牧空间的土地上,叶子心绪万千。 不成想从老爹那继承来的藤藤号,终归还是发挥作用了。 这个农场已经60多级了,光金币就有1000多万的家底。 农场的土地全部升级为红土地,现在还种了些牧草。 (借个壳,不会照搬原来的设定) 牧场里的动物吃喝简单,就用牧草加工的饲料,啥物种都能喂。 动物成熟后会生产幼崽,生长过程中可以产生农副产品。 成熟的动物可以收入仓库静止存放。 仓库完全静止,存进去啥样,取出来啥样。 存的再久,也不会让生物丧失生命体征。 加工坊可以做的事很多,优化合成更好的种子。 提供原材料加工各种手工业,工业,农业的加工品。 类似提供红薯,土豆可以加工成粉条。提供面粉加工成馒头,面条。 餐厅可以设置菜谱,根据菜谱和提供相应的原材料,自动生产出标准菜式。 超市很简单,但很重要。 他可以在这直接卖出农副产品,也可以在餐厅加工成菜肴或者在加工坊加工成产品在这上架。 所有卖出的产品,都以金币结算。 这些金币可以在农牧场购买种子、幼崽,也可以用来开拓空间。 至于谁买去这些产品,那就不归叶子管了。 停车场,其实也是个产生金币的单位。 叶子购买汽车停入停车场,就可以让人把车辆租走,继而产生金币收益。 车辆可以直接从停车场购买,也可以自己从外界收入。 鱼塘不是凭空产生。 农牧场中间有一口灵泉,自动衍生了一块鱼塘。 农牧空间所有用水,都靠这一眼灵泉,这眼灵泉可以通过金币升级。 目前还是一级灵泉,而下次升级要500万金币。 整个空间可以说集种植,养殖,生产加工,餐饮,租赁为一体,自成体系。 所有收支消耗都用金币结算,而金币是代表时空间能量的一个符号。 空间的运行目的都是为了积攒能量,进行再次升级。 总得来讲,这个空间很有成长潜力,大有可为。 这一趟终于把心心念念的农牧场搞到手了,叶子心里很高兴。 至于被提醒不能再大量抽取物质了,叶子也很看的开。 人生就是这样,有得有失很正常。 要不人老子讲话了,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 古人诚不我欺。 第23章 建设农牧空间 现在农场,一共只有24块红土地。 没有其他的任何地块,这个数量不算多。 可以选择增加普通土地或者升级成黑土地。 红土地和普通土地的区别很简单。 它可以缩短生长周期,大概缩短10倍的时间,适合种植蕴含灵气,生长周期长的作物。 黑土地是红土地的加强版。 如果红土地可以种植蕴含灵气的作物,黑土地就可以种植蕴含仙气的作物了,同时它的周期比红土地还要缩短10倍。 目前倒没有升级黑土地的需要,即使升了级,叶子也没有仙级水来浇地。 “开拓100块普通地块。” “消耗100万金币,请确认。” “确认。” 一键可以操作,也可以语音操控。 “将红土地上所有的牧草收获,普通的土地全部种植牧草。” “消耗金币5万,请确认。” “确认。” 瓜果蔬菜夏季并不短缺,也卖不上价格。 不如重仓牧草,怼牛羊肉。 至于鱼塘嘛… 从大贤者里搞点鱼苗,扔进去养着,有空自己留着吃。 市场里卖的,就卖那些大贤者收过来的鱼好了。 大海的鱼类资源是无尽的,没必要浪费空间鱼塘去养鱼。 农场空间是稳定,甚至可以说是平平无奇。 牧场空间就牛逼了,原因就是他在牧场里,养了一堆的龙。 知道吗? 那是龙。 炫酷的很。 他以前就是喜欢龙之九子的造型,为了凑齐九子,狠砸金币升级。 后来收了几批九子,算是完成收藏。 最后这些成熟的,就扔在那没动,他打算让别人来看的时候长长眼。 “大贤者,我吃这些龙,能补龙吗?” 以前他没有机会,现在他不想放过。 他有一条小青龙,小青龙… “告:该龙种为传说级,农牧空间内的龙,是根据传说演化而得。仅含真龙一丝神韵,不过仍然可以,极大滋养执行者身体。” 就一丝神韵啊,白瞎这么好的造型了。 不过,有关系就好,就怕没关系。 “大贤者,我现在都有九子了。就不能练练真龙九变的功法啥的,血脉术士呢?” 叶子一心想要修仙,关键是他也有这个条件。 如果在这个物质位面,谁能够修仙的话,那必然是拥有大贤者的叶子。 “告:未检测到执行者有龙之血脉,未检测到真龙九变的功法。” 没有吗? 真失望。 以后这玩意只能拿来炖汤了 老话讲了,吃啥补啥。 呃 “大贤者,如果我把这九子吃了,能否诞生真龙血脉。” “解:叶子,天赋技能,吃啥补啥。 技能效果,吃啥补啥。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有一定机率富集能量, 实现种族跃迁。” “告:世界规则解析,远超普通人类能力。 激活逻辑种族天赋觉醒,技能可信度83%,超过51%,可执行。 执行者,天赋技能本人。” “答:习得技能吃啥补啥。” 这次好像不一样,不是学习技能,而是激活技能。 隐藏天赋? 看来只要我提出的技能,有实现的脑洞,大贤者从来不让人失望。 就是可惜了,大贤者一点智能,不能ai自主优化。 每次都要我自己去开脑洞触发。 不智能也有不智能的好处,所有决定权都是在叶子这,平平淡淡的,格外让人安心。 不过,吃啥补啥,竟然是种族天赋。 合着咱们国的人,还有这种天赋未激活? 厉害了,我的族人们。 老祖宗的话蕴含哲理啊。 激活自己未觉醒的天赋,是不咋花能量的,消耗的算力很少。 用的逻辑也是底层的种族技能觉醒,这就很香。 以后这九龙十全大补汤,就是叶某人的常规菜了。谁劝也没用,咱就是爱喝。 不过,这十全大补汤只闻其名,叶子自己是没做过的。 这事其实也好办,只要找个老中医,学一学他的技能就可以了。 人参、肉桂、川芎、地黄、茯苓、白术、甘草、黄芪、川当归、白芍。 这是十全大补汤的药材,叶子倒记得很清楚。 就是这君臣配比和加入龙骨之类的效果变化。 需要叶子学会技能之后自己研究。 配方肯定是没有现成配方的,以前谁得过龙骨啊。 再说了,外边买回来的药材,哪有自己种的药效强啊。 农场的红土地还空着呢,找个机会去,寻摸点种子种上。 “开拓棚和窝各100个” “消耗金币200万,请确认。” “确认。” “收九龙子收入仓库。” “购入肉牛,羊各二十头,公母各10头” “公鸡、母鸡,各10只。鹅10只,公母各半。驴一头,奶牛一头。家兔10只,公母各半。” “消耗金币20万,请确认。” “确认。” 稍微顿了一下,忽然想起,这个年代,牛羊肉固然是珍品。 但是吃的起的人少啊,大多数人是缺油水的。 要是搞几口大肥猪,那肯定不愁卖。 牧场并没有猪这个品种,得找个机会,引进一些才行。 至于那些鸡,鹅,兔子,这些都是打算自己养着吃的。 要卖它们,那可挣不了多少钱。 毕竟一只,占一个窝或者棚。 有那个功夫,养头牛,那得卖多少钱呢? 养头驴,可以套车帮自己打打掩护。 养头奶牛,那纯粹是给自己,每天一杯牛奶,补充营养。 “加工坊,造一辆板车。” “缺乏木材,无法加工。” “把这事忘了。” “出去。” 叶子出来空间,又回到了津卫的海边。 发动技能神行太保,一个起跃来到了津卫的一片林子。 小心的从周围跑了几圈,确定没有人在。 “大贤者,吞噬山林,不分解。” 这一点木材,得400来棵树。 暂时够自己用,对地球也不是啥负担。 等大贤者吞噬完毕,叶子再次发动神行太保。 一个箭步,直奔四九城。 先回去再说。 得到了空间,叶子玩的忘乎所以。 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这下可有点晚了。 第24章 神马都是浮云 紧赶慢赶,掐着饭点。 叶子跑回了家里。 瞧见母亲还没回家,叶子紧忙松了口气。 “呼,呼,呼...” “咳咳...” “我再用神行太保跑这么远的路,我就是棒槌。” 叶子汗如雨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停下神行太保,觉得浑身哪都疼。 腿酸,手麻,屁股转筋。 反正哪哪都不舒服。 嗓子还直冒烟。 “进农牧空间。” 叶子一个闪身,进入了农牧空间,蹲在中间灵泉边上。 叶子急忙捧了几捧泉水喝下去。 凉爽,清冽的甘泉,拯救了叶子。 就像是干裂的土地,普降甘霖。 叶子终于不是浑身酸疼了。 “戴宗这家伙,绝对是累死的。” 他有没有日行八百里,叶子不知道。 但是叶子自己绝对到八百里了。 休息过来,叶子就得做饭了。 一个转身,拿了一只兔子出来。 用小麻绳,把它捆好,扔厨房里。 从家里拿了些,油盐酱醋糖和一些别的调味料,扔进空间的餐厅。 用厨艺的经验,设定好辣炒兔肉的菜谱。 又从仓库拿来一只兔子。 先扔进加工坊,加工成白条兔。 把废料和兔皮,扔进仓库分别储藏。 白条兔进入餐厅,直接加工成,麻辣炒兔。 把自己带走的,吃剩三个窝头。 家里剩的两个窝头,全部扔进餐厅加热。 看着餐厅神奇的操作,以后叶子基本告别厨房了。 这餐厅的功能,属实在强大。 以前那些低等级的,普通动物。 叶子早就卖了,凑钱升级了。 还留了一些好看的,稀有品种,做收藏。 月光马,彩虹马,独角兽,还能留存。 兔子这种普通动物,真的留存不多。 这两只还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 好在只要明后天,今天新买的那些幼崽,就该成熟了。 窝头和麻辣兔肉的加工,没费什么功夫。 叶子抓紧时间,把菜端了出去。 望着眼前一大盘,辣炒兔肉,叶子陷入了沉思。 本来他是打算,直接卖猪牛羊肉的。 但是餐厅实在太有效率了,不利用一下实在可惜。 想到这,他又一头扎进,农场空间。 “全部红土地种植大豆。” “消耗金币2万,请确认。” “确认。” 红土地上一片片的大豆种子撒下,几乎瞬间就开始冒芽。 “开拓100块土地。” “消耗金币100万,请确认。” “确认。” 本来牧场边上雾蒙蒙的空间瞬间开拓,一块块的普通土地冒了出来。 “10块种植葱,10块种姜,10块种蒜,10块种辣椒,20块种白菜,10块种小麦,10块种甘蔗,20块种玉米。” “消耗金币4万,请确认。” “确认。” 一排排的种子撒下去,明天应该会有个好收获。 “真是花钱如流水啊,今天刚升纬度,这就砸进431万了。” “不过好在,大头都是扩建农牧场。 “购买幼崽和种子,花钱还不算多。” “牧场还是养点东西吧,还剩不少位置。” “对了,神兽们产的东西,还不知道有啥用呢。” “尤其是神马,他产的是浮云。” “浮云有啥用啊,拿出来不就散了?” “大贤者,我这神兽产的浮云,有用吗?” “告:神马都是浮云,神马浮云本一体。 一匹神马搭配他产出的浮云,可加工成云撵。这是一种空中交通工具,时速1000公里。” “我亏的要死,早知道,就不用腿着回来了。” “神行太保啊,你坑我。” “不过以后,就算是有退路了。有啥事直接溜,谁也追不上我。” 叶子翻了翻仓库,发现他想多了。 今天下午是无法合成云辇的。 他以前是收藏神兽,但是不收藏他们的产出物。 光有神马也不管用啊,浮云呢? “养一匹神马,九子套餐来10份。貔貅来10只,龙猫这个性价比高的来43只。” “这样正好226只直接满栏。” “消耗金币83万,请确认。” “确认。” 瞧着还剩四百多万的金币余额,叶子有点想哭。 “1000万金币,这就花一半了。” “等这些有收获了,就要开始卖了,要不然坐吃山空,空间还得升级呢。” “大贤者,收取的海水,泥沙还有剩吗?” “告:作为能量储备,海水还剩余3000吨左右,泥沙2000吨。” “这次捞的有点狠,3000吨和2000吨就是个零头的零头。” “拿出100吨海水,分解除盐分外,所有其他物质。” “告:分解完成。” “加工坊,将这些纯净盐,加工成精盐。” “将5吨泥沙,烧制成饭盒的形状,让它作为饭盒的内嵌。 外部用木材包裹,作外部保护和保温材料。 先做3000个饭盒,顺便作3000双配套的筷子。” “明天得去费品收购站,收点废铁,废铜。要不然板车还是做不成。” 现在一切都就绪,就等明天试试了。 第25章 老祖宗出马 一个踏步,叶子就像离开了空间。 “嗯?” “这兔子肉,还这么烫啊,我进去安排这么多事,过去得好一会了。” “大贤者,什么情况?” “外界时间流速和空间流速相比在1:150左右,外界一天空间内150天。” “这也是按照游戏规则演化过来的,当初就是这样。基础农作物基本一天就成熟了,合理,太合理了。” “砰,砰...” “谁啊?” “叶子,一会全院开会,记得吃完饭过去玩啊。” “什么意思,光齐。” “咱这院不年不节的,啥事还得开大会决定?” “还不是傻柱家的事,易大爷要开大会商量。” “偷偷告诉你,傻柱没把他爹带回来。傻柱兄妹算废了,没人要了。” “光齐,可别这么说。傻柱碰上这事,本来就难受。他要听你这么说,不得抄起菜刀跟你拼命啊。” “他那个混劲上来可不是干不出来。” “不就咱哥俩说着玩嘛,守着别人跟前,我可不说这话。” 刘光齐讪讪的笑了笑,显然他肯定不止守着一家这么说了。 这么大的孩子,自己理解的东西少,大多数还是大人咋说的,他就咋传。 装的跟个小大人一样,用家长的口吻说话。 想来刘海中家没少埋汰傻柱他爹。 今天晚上没有好斋菜。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易中海这是要出手啊。 叶母今天加了会班,晚上还得去值班。 要不是家里有个儿子,说不定她早上就带俩窝头去那,晚上就不回来了。 打工人命苦啊! “娘,快点来吃饭吧。一会院里还要开会呢。” “开会,开什么会?” “谁知道具体啥情况,光齐说是傻柱的事呢。” “八成是那个不靠谱的爹又惹事了。” “一会我得值班,没法参加会议,我给你拿两块钱。要是给傻柱捐款,你就交上去,咱总不能看着孩子饿死。” “行吧,我心里有数。” “嗯。” 叶母把钱递给叶子,顺手夹了块肉,仔细一嚼。 “你从哪弄来的兔子肉啊?” “我去西部山区下套子捉的,抓了两只兔子,还有一只扔在厨房里了。” “你小子最近挺能跑啊,以后少去那些沟沟壑壑的地方,很危险的。说不准哪个犄角旮旯就窜出条毒蛇咬你。” “没事,我就在附近玩,顶多长点心眼,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男孩哪有不上树掏鸟蛋,下河捉鱼的。叶子淘一点,叶母也能接受。 但是每次对孩子的叮嘱,她也不会落下。 等叶母一走,叶子就扛着自家的长凳去中院了。 论持久战虽然不知道具体咋论,起码装备得带齐,保存体力时刻准备战斗。 中院已经有些人,在那一圈了圈围着了。 各自当家的爷们,围在中间部分抽烟,妇女们围在边上聊天。 不少年龄更小的小孩子围着大人,在那转来转去的玩闹。 对于他们来说,大人们围成的圈子不过是伙伴们追逃的掩体。 像他这个年纪的半大孩子,也有自己的圈子。 既不屑和年纪小的打闹,又融不进大人的圈子。 于是他们就抱团,聚在一堆聊天打屁。 “叶子,你妈今天晚上不来啊?” “光齐,今天这会开的真不巧。我娘今天晚上值班,医护室离不开人。一切都是为了保障生产嘛,得听厂里安排。” 轧钢厂现在还没有公私合营,但是归军管控制。 娄半城直接接受军队接管保卫和库房,现在他的权力就剩下组织日常生产任务,连原料运输,都是军队运送。 “都是为了生产,咱们大伙都可以理解。” 刘光齐点了点头,很有领导派头子。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他爹就这一副官样,他自然也不缺这一块。 “解成,咱们不开始开会,是还在等谁吗?” “易大爷说这事得请老祖宗出来主持公道,刚才他和易大妈俩人去请了。” “啥老祖宗,咱们院里还有这一号?” 叶子表示他很懵,刚打压了贾张氏这个“长辈”。 一天的功夫不到啊,易中海又给院里人添了个“老祖宗”? 易中海你挺能造啊。 道德的大棒挥不完了是吧? “就是你家邻居,聋老太太。” “易大爷刚才还说呢,聋老太太原来给我军送过鞋,她还是烈士家属,告诉我们大伙咱们得尊敬她。” “易大爷还说老太太年纪大了,咱们院里数她德高望重,又有支援过队伍的功绩,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 “这老太太不声不响的,平时很低调的样子。真没想到她还有这层身份,咱们咋以前不知道呢?” 阎解成还是个孩子,不了解这里边的弯弯绕绕。 叶子却明白的很。 “这是以前易大爷没说,要是他早说的话,你早知道了。” 叶子一语双关。 以前是叶子没打击他装腔作势的公正人设。 易中海以他自己的公正人设,足以应对大院的众人。 昨天叶子给打击了他这种人设,易中海感觉威严受损,今天这不就又重新立新人设了。 单一的人设容易让人找到痛脚。 所以他索性这回还找了个帮手,立复合人设? 尊老爱幼,为人公正? “老太太,您请上坐。” 哥俩说话磨牙的功夫,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来到人群的正中间,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把聋老太太放下,然后扶着她缓缓落座。 聋老太太落座的那个椅子,好像是权利的中心,道德的中心,话语权的中心。 “尼玛,慈禧垂帘听政啊,搞这么一套形式。” 叶子知道所谓的权威就是靠这种规矩的衬托才能逐渐确立。 聋老太太拐棍一撇,像是掌握着象征权力的权杖。 “大伙瞧的起我,让我老婆子来说两句。” “既然是中海亲自去请我来,那我就来看看。” “有什么事,大伙摊开来讲讲。” 老太太很有威势或者说很会装腔作势。 讲话也很有些意思,那话里话外是你们求我来不是我自己要来管事。 我来是给易中海面子,顺势抬了一波易中海。 让大伙摊开来讲,不就是跟老太太汇报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朝的皇帝登基,称孤道寡了。 你这个孤寡和人家的孤寡不一样啊。 老太太,你要清醒过来啊。 “这老太太有些水平啊。” 不要紧,您老陷入迷途而不知返。那就让我乐于助人的小叶子,拯救你吧。 第26章 易中海出招 老太太坐在当中,很有威势和腔调。 易中海就像是得到了权力延伸的太子,狗仗人势。 只见他挺直腰背,有模有样的环视四周人群。 目光扫过叶子的时候,他还挑衅的上挑了一下嘴角。 歪嘴龙王? 老易,你不会有特殊背景吧? 有背景你得早说啊,不要让杀手来干我。 叶子暗戳戳的笑话易中海人模狗样的做派。 “都特么老百姓,拿腔拿调的非得压人一头呗?” 不过这只是叶子自己的想法,易中海显然不会认同。 今天的易中海已经不是昨天的易中海了。 这就是他昨天晚上,苦思冥想出来的办法。 他昨天被叶子踩的没有任何脸面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种想拒绝给贾张氏担保,但是又拒绝不了的感觉。 那种被架在道德高地上,想下来又下不来的感觉。 真特么让人着迷。 要是他也能用这样的套路就好了。 他觉得这是他最想用的手段,杀人不见血,人设还伟光正。 不知道为啥,他就感觉种手段和他的脾气,就是这么契合,就是这么投缘。 抱着学习的态度,他开始复盘叶子的整个操作。 当初叶子顶着烈属的牌子,携民意把他冲了个七零八落。 让人有槽也吐不出,只能低头认账。 那他为什么失败呢? 想了一晚上,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后来他终于想明白了,他不占大义。 人家叶子是烈属,是孤儿寡母。 贾张氏是泼皮,而他又是壮劳力。 他们这样的组合,去找人家的麻烦,在群众眼睛不瞎的情况下,那能捞着好吗? 先天的就是恃强凌弱,欺负弱势群体。 那这院里除了烈属,谁还能代表大义? 代表正义? 那当然是聋老太太,这个院里最年长的人。 五千年的伦理道德观念谁也改不了。 只要大家和他一样都尊敬长辈,尊敬聋老太太不就好了? 到时候,他易中海就是长辈的传声筒。 那他是不是也要被尊重? 只要得到聋老太太的支持,他就能和叶子平等的打擂台。 不过这年头,啥都不能硬和烈属硬着来。 他想谋算叶家的钱不也是想靠着有贾张氏这个苦主才露的獠牙? 既然烈属的作用那么大,那聋老太太也必须是烈属。 经过易中海的分析,叶家的烈属身份和聋老太太的烈属身份算是打平。 而聋老太太还占着个德高望重的老祖宗的便宜,她这身份一下子就上去了,比老叶家要高多了,这一下就占据主动权了。 他早就和聋老太太商量好了,由他来散布消息。 聋老太太装腔拿调,俩人一起提高在院里的话语权。 易中海双手插兜,四合院里没有对手。 “今天聚集大伙过来是有两件事。” “第一件是我的事,当然这也是大家的事。” “聋老太太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老人家吃苦奉献一辈子,如今年龄大了,没有儿女在身前尽孝。” “日常衣食住行没个保障。” “我易中海愿意做这个好人好事。” “自愿承担起这个责任。” “负责老太太以后的衣食住行,请大伙来是做个见证。” “以后大伙可都要尊敬老太太,她可是咱们院的老祖宗。” “咱们的文化一直是尊老敬老,大伙以后没事去陪老太太聊个天问个安,表一表咱们小辈的孝心。” “炒点好菜了也给老太太送点过去,让她老人家尝尝鲜。” “这些小事好事,大家都可以做嘛。” “大家都是一家人,应该互帮互助,尊老敬老。” “凡事可不能光想着自己家吃香喝辣的,不管老人。” “你在家吃香喝辣,让老太太在家里闻味,你吃的下去吗?” 说到炒菜这事,易中海还特意看了叶子一眼,故意向大伙示意。 这一波操作就像是领导说到某些人有问题的时候,特意看了你一眼。 跟点名批评,没有区别。 大院里的人也不傻,中间老爷们儿互相交换眼神。 心想易中海这是又要搞事啊,针对的还是老叶家。 外边老娘们都互相拉着扯着,窃窃私语。 她们其实更在意送菜的问题。 好嘛,刚把贾张氏这个到处蹭饭的泼皮打压下去。 这下子又来个老祖宗。 这下不用人家上门要了。 自己家炒好了要主动送过去。 要是不送的话,听着易中海的意思,是要说人家不尊老,不敬老? 这个年代,一个人的名声非常重要。 要是传出这样的名声,这个人的工作生活都得受影响。 易中海这王八蛋怎么偏偏就盯上了各家各户的饭碗。 非得要从各家各户的饭碗里虎口夺食是吧? 我们该你的,欠你的? 以前贾张氏是撒泼打滚耍无赖,大伙打击她,还能占据道德大义。 这下,易中海先占据道德大义。 利用道德让大家做事,大家反而不好拒绝。 周围所有人窃窃私语一会,大家都停了下来。 不时的看看叶子再看看易中海。 毕竟刚才易中海的针对,可是非常明显。 不知道叶子要怎么应对呢? 叶子瞬间就明白了易中海的操作。 易中海的提议,就像是一柄随时会落下的道德大棒。就看易中海看谁不顺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砸下来。 人不能不吃饭,只要一吃饭就得做菜。 只要易中海要整你,你一顿落下了就能说你吃独食,不顾及老祖宗死活。 叶子知道这是个紧箍咒,只要带上去,人家想让你什么时候发作,你就得什么时候满地打滚。 只是叶子不明白,聋老太太都这个岁数了,为啥忽然要蹚这趟浑水? 其实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合作的起因,还是因为叶子。 这两天,叶子又吃鱼,又炒兔子。 可把聋老太太馋的够呛。 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配合易中海合作的事。 关键是她受不了啊,别人家吃香喝辣的,喝酒吃肉。 就她一个孤寡老太太在那闻味。 闻味是一个辛苦的活。 不见不想,闻不见的话,她也忍得住馋虫。 这天天闻谁能受的了? 这老太太属实可怜,这么大年纪了就想混口饭吃。 这怎么了,难道有错吗? 没有错。 叶子不知道其中具体内情,八九不离十的脱不了养老和吃喝的事。 所以叶子决定帮她一把。 太子既然出来说话了。 咱们也不能不给面子。 这紧箍咒不一定戴在谁脑袋上呢。 第27章 不是图房子吧 “易大爷,俗话说名正言顺。” “名不正则言不顺。” “你想照顾老太太的这份心是好的。” “但是就怕有那别有用心的小人说你是贪图老太太的房子。” “到时候等给老太太伺候没了,那聋老太太的房子不就成你的了吗?” 叶子坐在外围淡淡的说道。 声音不大却是震耳欲聋。 引起的波动比刚才谈叶子家炒肉的事还要大。 那可是四九城的一套房子! 家里人口多的人家没有不想要的。 阎埠贵更像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急得直拍大腿。 “亏了,亏了。” 刘海中就坐他旁边抽烟。 “好了,老阎,守着这么多人呢,咱们老爷们儿别跌份。” 刘海中此时也懊悔的不行,可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凭白露怯丢脸的事他可不干。 易中海谋划了这么多事,好处都归他了,这脸盘子可够大的。 刘海中心里恨的不行。 哪怕你问我一声,征求一下我的意见,也行啊。 这聋老太太,离易中海家可八丈远呢,他老刘家可就在旁边。 就显得你尊老,其他人就不尊老呗。 就你要求进步,别人都思想落后? 刘海中感觉丢了里子又丢面子,此时对易中海很有意见。 但对易中海以尊老提出的事,他也不好反驳。 没法落易中海的面子,他就只能一颗颗的抽烟,坐那生闷气。 “叶子你别胡说,谁说我是图老太太家房子了。” 易中海脸色一沉,面带怒色。 “谁也没说您图,我现在说出来,是怕有小人这样传你的谣言。” “这是给您机会,让你解释明白,省的以后让人误会。” 叶子淡淡一笑,彬彬有礼。 “你不乱说就不会有人瞎想。” “也只有你才会这样想。” 易中海冷声低喝。 “瞧您说的,这事我不说就没人想了吗?” “问题摆在这,不解决问题还怪提出问题的人?” “你...” 易中海再次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贾张氏这回可瞧着机会了,昨天她跟儿子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到好办法把那份协议要回来。 今天,儿子去厂里工作。 果不其然,易中海开始颐指气使的问他儿子要老贾的工作笔记。 她家老贾的笔记,只能留给东旭。 这是她家东旭崛起的资本。 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那样宜易中海。 可是她也没办法,谁让她儿子签了那样的协议。 现在,易中海居然又贪聋老太太的房子。 那她戳破易中海的假面具,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不就能打击易中海要回她家的协议了吗? “我也觉得是这样。” 贾张氏霸气发言却令人诧异。 她居然赞同了叶子的话。 贾张氏什么时候和叶家和好了? 她不是一直和易中海很好吗? “你们不说,我替你们说。” “易中海难道没有这个想法?” “没好处的事,他易中海能巴巴的干?” “昨天我家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 “易中海舔着脸说,要替我担保,可实际上呢?” “易中海,你想让我说出口吗?” 易中海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贾张氏会落井下石。 本来单独说贾张氏的事没啥问题。 他可以说这是对贾张氏的约束。 可是,再加上聋老太太的事,他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拿捏一家是因为贾张氏这事,事出有因。 那聋老太太呢? 那可是易中海主动要求的。 两件事加在一起,好像是他故意谋夺别人家的房子一样。 虽然他确实有这样的算计,但这事不能摆在明面讲啊。 把这事放在明面上摊开来分析。 那他易中海热心、公正、尊老的大爷,成什么人了? “贾张氏,你别胡说。” 易中海恶狠狠的使劲盯着贾张氏。 那表情恨不能咬贾张氏一口。 “我胡说?” “你有能耐守着大伙否认这件事。” “或者说你敢说咱两家没有任何协议?” “那就算我胡说,我自打嘴巴。” 贾张氏惯会无赖手段,怎么会怕易中海瞪她。 只要易中海否认,那两家的协议自然作废。 这么多人守着呢。 他易中海说话不能当放屁吧? 叶子看见贾张氏和易中海杠上了,神秘的一笑。 当初他给易中海出这个主意,一方面是让易中海打消顾虑,诱之以利,给贾张氏担保,跳入泥潭。 另一方面就是挑起贾家和易家的矛盾,看看两家能不能打起来。 毕竟这两家打起来了,也就没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了。 这笔账要让他一直烂下去。 要让它成为贾家和易家的一根刺。 越扎越深,越扎越疼。 他还想这事要应在何处呢,没想到贾张氏这就发作了。 这贾张氏果然不是个吃亏的主! “我没心情和你这个泼皮无赖计较。” 易中海一甩手,不再理会贾张氏。 “谁无赖了?你把话说清楚。” 院里人都说她贾张氏无赖。 可是这两天,她都是受伤的那一个。 明明都没做无赖的事了。 她还要顶着一个无赖的名声,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她清白名声? 院里的众人,吃瓜没吃明白。 贾家和易中海,肯定是有事瞒着大伙。 而且这事八成还是易中海不地道。 要不然他不会不敢把这事放明面上掰扯。 难道比贾张氏还不做人? 易中海为人都这样了,比贾张氏道德底线还低。 那他易中海不是图老太太房子,是干嘛? 真是做好事? 大伙都笑了好吗。 刘海中那边更是来了精神,既然你易中海没瞧得起我老刘,那就别怪我给你这事添添堵了。 第28章 易中海认干亲 “易大爷,讲讲呗,你和贾家啥事啊?” “就是,说话说一半,听的人抓耳挠腮的。” “易大爷,那聋老太太的房子,以后留不留给你?” “就是,易大爷你不会就奔着房子去的吧?” 四合院的人见着好处也不撒嘴。 聋老太太的房子不提的话,还没人注意。 这一提吧,还真是个事。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知道易中海此时成了众矢之的,他怎么说也不对。 “砰,砰,砰。” 聋老太太的拐棍,一下下直杵地面。 院里众人看见聋老太太生气了也就停了下来。 贾张氏也不敢和易中海再吵闹,乖乖的停止纠缠。 不是别的原因,这老太太一拐棍打过去。她挨打也白挨,没法和老太太计较。 “我还没死呢,说什么房子的事。” “那是我的房子,我想给谁就给谁,谁也管不着我。” “小叶子,你别挑事。” “找老太太的麻烦,你还不够格。” 聋老太太直接杀鸡儆猴,把叶子单独拎出来说。 “老太太,您说的哪里的话。” “我可没说易大爷咋样,我是提醒他要明正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 “现在您还能管着呢,等您不能管了,这话还不随便别人怎么说,怎么议论。” “这事对易大爷的名声可不好,我只是提前把问题点了出来。” 叶子一口一个名正言顺,一口一个提前的用词。彻底坐实了以后聋老太太要把房子留给易中海的事实。 院内众人都忿忿不平,合着我们都给老太太送菜,最后这房子却单独留给易中海,凭什么? 他是哪辈子的孝子贤孙? 聋老太太不管众人的窃窃私语,一帮不敢冒头的怂货而已,叶子才是那个刺头。 “什么名正言顺?你想怎么名正言顺?” 聋老太太盯着叶子,脸色肃然。 “不是我想怎样,是易大爷想咋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大爷是想把您当个孤寡老人,号召大伙给您送饭,他想起来偶尔给送点吃的,想不起来就算了。” “还是一日三餐,三节两寿的,衣食住行面面俱到?” “易大爷要做到什么程度,总要给大伙说明白吧?” 聋老太太眼神一顿,想起了易中海把两件事掺和在一起说的样子。 他这是混淆视听,故意说的不清不楚? 中海啊,这是跟我老太太藏心眼呢。 聋老太太当然想要第二种,而且易中海当初找她的意思也是第二种。 要不然她怎么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呢。 “中海,你表个态吧,给大伙说清楚也是个好事。” 聋老太太淡淡的瞟了易中海一眼。 聋老太太也是借刀杀人,趁这个机会问易中海让他表态。 只要易中海当众表态,定死了这回事,他以后想反悔大伙都能戳烂他脊梁骨。 “我当然是衣食住行,面面俱到,三节两寿,伺候到位。” 看着聋老太太眼神里的深意,此时不认也得认。 易中海总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这和昨天的情况好像一样啊。 那他请聋老太太出山的目的算什么? 把靠山请出来,反过来给自己镇压了? 他前边说话故意混淆了,又说负责衣食住行,又是号召大伙送饭。 其实就是用大伙的钱做好事。 这样能让老太太当靠山,同时自己又当那个不花钱的好人。 等老太太百年之后,又能用照顾老太太生前的名义,继承老太太的房子。 这一波一但做成,他又能成功的慷众人之慨。 收获名声,权利,房子还能针对叶家,一箭四雕简直不要太赚。 没想到叶家小鬼,脑子这么敏锐。 铁了心的要追问他做到什么程度,这才让聋老太太忽然警觉。 这下不承认的话,会直接丧失名声和聋老太太的支持。 思考再三,他也只能咬牙答应。 “既然易大爷,都要像伺候母亲一样伺候老太太了。” “那咱们何不成人之美,把这事做的名正言顺。” “易大爷,您认老太太做干娘怎么样?” “以后老太太,衣食住行,生养死葬,三节两寿,都是您负责。” “老太太百年之后留下的东西自然都是您的。” “这下明正言顺,谁也没办法眼红。” 是啊,都不眼红。 谁还能眼红,还有啥可眼红的? 都负责生养死葬,三节两寿,衣食住行了,亲儿子也就这样吧。 “老太太,这事您看您同意吗?” 叶子貌似纯良的,问了一声老太太。 贾张氏瞧着这一幕莫名的眼熟,好像曾经在哪发生过一样。 老太太哪里有不同意,当下欣然应允。 “易大爷,您看这下事情又到了您选择的时候了。院里人同意,老太太当事人同意,您不同意?” “易大爷,您不会想与全院为敌,名声扫地吧?” 易中海总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 叶子朝易中海一招手,易中海稍微一愣,还是熟练的蹲了下来。 叶子搂着易中海的脖子,爷俩这次合作的又是很好。 “易大爷,你认干娘又不是认亲娘。” “这老太太,这么大年龄了,能吃喝多少?” “你就按那房子算,吃点窝窝头啥的,花不了几个钱,这事你不吃亏。” “关键是明正言顺得来的,不比以后别人质疑你强?” “咱们先把质疑扼杀在萌芽里,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易中海算了一算,觉得聋老太太的房子还能值些钱。 关键现在他要不认干娘,也没用啊。 他根本没有选择! 即使他不认干娘,他照样得给老太太生养死葬,这是他前面答应过的事,怎么也推脱不掉。 不拜干娘,到时候这活照样得干了。 结果没有继承房子的名义那是纯亏。 拜了干娘,起码收支平衡是个保底。 想了又想,当下只能咬牙,忍辱负重,认了一个娘。 “干娘。” 易中海跪在聋老太太面前,板板正正的磕了三个头。 认亲这事算是定了。 “哎,好儿子,快起来吧。” 聋老太太咧着嘴,笑呵呵的。 这下可算不用眼巴巴的只能闻味了。 以后嘴馋了,起码可以找中海啊。 干儿子怎么也得管干娘饭吃吧。 好啊,真好。 她也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第29章 易中海逼捐 易中海磕完头就像是拜完了神。 这下,他可名正言顺了,谁还能说他得房不正? 易中海微微挺胸正背,他自觉恢复了威严。 “好了,我的事结束了。现在说说叶家的事吧。” 易中海淡淡的瞥了叶子一眼。 “我有啥事还值得您惦记?” “当然有事,这两天你又是炖鱼又是炒肉的。” “我问你,这些东西你从哪来的?” “你爹的抚恤金,你就这么花?” “你要是实在有钱,不要随意的去吃喝挥霍。” “多帮帮院里生活不好的人,难道不比你自家吃喝有意义?” “比如说聋老太太家。” “你吃喝的时候,哪怕给老太太送一点过去也是你孝顺老人。” “那不比你只顾自己吃喝来的好。” “做人不能光想着自个吧?” 易中海又开始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挥舞大棒。 叶子暗自冷笑,他等这一套等很久了,紧箍咒这就给你易中海套上。 易大爷你可在道德高地上站好了,千万可别下来。 “易大爷,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这中院是放不下你了吗?” “你管好自己生活就行了,你在中院管别人后院吃什么干嘛?” “我家吃点喝点就是浪费?给你干妈就不浪费?” 叶子根本不想理会易中海的道德绑架,这太低级。 “你不孝顺所有人都可以管。” “你浪费你爹的抚恤金,那是浪费国家的关怀,浪费这笔抚恤金的作用。” “明明你可以把它捐出来,做更多的事。偏偏为了一己之私,胡吃海喝。” 叶子轻描淡写的瞄了他一眼。 “哦,易中海,这抚恤金不给你花,看把你给难受的。” “你是想逼我把我爹的抚恤金捐给你干妈家?” “易中海,你这是违背国家的政策的。你要知道和国家对着干的人没有好下场。” “我爹在前线拼杀为国捐躯,国家给我家抚恤金,是为了我们孤儿寡母的生活。” “你一动嘴就要改变国家的做法。要从我们手里把这笔钱逼捐出来,你安的什么心?” 易中海一听叶子说,他违背国家政策,还逼捐抚恤金。 这罪名太大,易中海赶忙摆手,连连否认,一时几乎忘记呼吸,满脸憋的通红,急得直冒冷汗。 “你别胡说,我只是说把它,用到更需要它的地方。” “那你的意思是国家给烈属发抚恤发错了,烈属不需要抚恤?” ''''易中海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险呐。” “有本事你易中海上战场,到时候你发抚恤了,我们按照你的意思,让易大妈捐出来,那算你的贡献。” “让人家的烈属捐抚恤金,亏你想的出来。” 叶子说的痛心疾首,易中海简直十恶不赦。 易中海听的脸黑,他上战场是为了发抚恤? “再说了,聋老太太可轮不到我孝顺。” ''''她不是你干娘吗?'''' ''''你自己的干娘,自己不去孝顺,逼别人孝顺,你觉得你这样孝顺吗?” 易中海突然被逼问孝不孝顺,一开始还是有点懵的。 他爹都死多少年了,这次还真是第一回有人说他不孝顺。 忽然间,他悟了。 前边叶子逼他名正言顺的认干娘。 就是让他把和聋老太太的关系确立在明处。 他再想用聋老太太生活困难来说事。 他这个干儿子首当其冲的不孝顺。 “你别说那么多,你用抚恤款细水长流的买粮食。” ''''谁也说不着你。“ “你这样大吃大喝,简直给烈士抹黑。” “你可别胡说八道了,我爹的烈士抚恤金是我家的财产。我们想怎么用,还得和你商量?'''' ”你有这个权力?'''' “你还能监督烈属怎么花抚恤金?” 易中海啜嗫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特么让你捐点钱怎么就这么难。 易中海的脸黑如铁锅。 “我是没有权力,管你怎么花钱。” “这不是想让你别花的没有节制,胡吃海塞的浪费钱嘛。” “没有管的权力那就别管。跟你没一分钱关系的事,你那么关心干嘛?” “噢,前边想通过贾张氏,讹我家抚恤金。” ”现在又想利用干娘,让我家给你干娘家捐款。” “易中海,我真的看透你了。” 看透不说透,咱们还是好朋友。 你说的这么明白干嘛? 生怕大家听不懂啊。 这下子易中海真是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你别胡搅蛮缠,我不是那个意思。” 易中海色厉内荏。 “是不是那个意思,你易中海心里清楚,大伙心里更清楚。” “你易中海是啥人咱们都清楚了。” 大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易中海想占老叶家抚恤金的事,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误会,第二次还不实锤? 这么看来贾张氏那次闹事,说不准就是易中海在背后操纵。 连阎埠贵心里都含糊了。 他原来认为贾张氏的事是叶子给贾张氏设的局。 他曾经无比的确信。 现在易中海三番五次的管人家抚恤金怎么花引起了他的怀疑? 都说是我阎埠贵贪便宜爱算计。 我看你易中海才是那个算计的大手子吧。 算计老叶家的抚恤金,贾张氏的房子,聋老太太的房子。 玛德,院里就这点值钱的玩意。 你是算了个遍啊,够特么心狠手黑的。 以后可得防备着点,这个浓眉大眼貌似忠厚的易中海了。 院里的人纷纷窃窃私语。 他诽谤我啊,你们都相信我,真是他诽谤我啊。 易中海又一次社死。 上一次的地缝在哪,我还得再用一次。 第30章 谁不孝顺? 易中海憋着口气正了正神色,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能认输。 “我就是看不惯你在国家苦难时期大吃大喝,还不分享给大院长辈。” “易中海,你说的是人话?” 叶子瞪了易中海一眼。 “怎么不是人话了?” “我摸条鱼逮只兔子,就是大吃大喝了?” “自古以来,贩夫走卒,引车卖浆,猎户渔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这样也成不对了?” “这是自古以来,我国人民谋生的手段,这都让你给否定了?” “你厉害,你比国家政策都厉害。” “国家都没否定的,你否定,你不厉害谁厉害?” 我尼玛,要不要这样玩。 动不动就说我否定国家政策。 易中海现在只想这些事都没发生过,他走还不行吗? 可是生活没有彩排,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个烂摊子还是得他收拾。 “你怎么那么厉害,那鱼你说捉就捉,兔子说逮就逮。” “明明就是贪图享受,非得给自己找的借口。” “你甭管,我就是捉了。” “这事,阎老师能给我证明。” 易中海眼睛一撇,这里边怎么又有你阎埠贵的事? 你俩一伙的吧。 阎埠贵心里直骂娘,吃你一点鱼用我两回了。 虽然是事实吧,但也不用回回找我吧。 还是那话,点了名不说话总归不好。 “那什么,我听叶子说他那鱼是什刹海扎猛子打晕的,兔子的事我不知道。” “阎老师不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 “兔子是在西部山区下套子捉的。” “易中海你要想吃,有功夫就去捉去,没必要盯着别人捉回来的。” 用阎埠贵就是废物利用,反正他也不敢得罪人。 “好,叶子,既然你有这本事,易大爷服你。” “那你看现在这情况,院里大伙的生活这么困难。能不能让你帮大家摸点鱼搞点兔子?” 这个手段是他易中海最擅长的,这下子算是搔到了他易中海的痒处。 来了,来了,他来了。 易中海,果然还是这个尿性。 “可以,帮大家搞点东西不算什么。” “到时候只要你给钱就行。” 卖给谁不是卖? 总之你出钱我出力,大家都有的吃。 “说什么胡话,大家一个院里的。” “你帮着捉鱼捉兔子还好意思要钱?” “又不是你家花钱养的,这是野生的东西,说起来大家都有份,凭什么要给钱。” 我就是没有错估你易中海。 这个脑回路就是这么道德。 “易中海,你要不要批脸。” “这些都是谋生的手段,摸鱼不下水捉兔子不下套?” “我费这些功夫,干这些活摸鱼捉兔子,连钱都不给你让我喝西北风去?” “我看你比黄世仁还黑。” “菜市场大多数的鱼,都是从湖里抓的野生鱼。你去白拿一个,我看看你挨不挨揍就完了。” “你要是去轧钢厂工作不要钱。” “我就免费给大家捉,咱们一视同仁。” 这特么谁会打白工啊,干活不要钱喝西北风啊。 “那明明是给大伙抓,为啥要问我要钱?” “您道德高尚,要给大伙免费啊,就当您雇我给大伙服务了,我年纪小达不到您的境界,还有的学呢。” “你...” 易中海的脸,再次耷拉下来。 合着我忙活半天就喜提干娘啊。 让你捐款你不捐,让你免费提供鱼和兔子你非得要钱。 那我不是白费这个劲了吗? 不对,还再次丢了脸面。 玛德,亏的易中海肝都颤。 “那就说说,你不尊敬长辈的问题。” “自己吃香喝辣,让老太太闻味,你就不会送一点过去?” 易中海现在别的也不奢求,只要让老太太吃上好菜就好。 要不然的话,现在他们是干亲了,她不得有理由天天闹他? “易中海你是不是健忘?” “那是你妈,不是我妈。聋老太太轮不到我去孝敬。” “要你干嘛吃的,连个老太太都照顾不好,真不孝顺啊。” “畜牲。” 特么,又来这句。 以后老太太的借口都不好用是吧。 一用老太太就让我易中海顶锅? 那我不是白认老太太当干妈了? 啥用都不管白得一累赘。 “好了,中海,老太太不缺叶家那口吃的。” “以后只要你好好孝顺干妈就行了。” “咱们不用求他老叶家。” 聋老太太这话可毒,既给了易中海台阶下,又绑定易中海以后照顾她,顺便还损了叶家。 “老太太,我就是看不惯您这干儿子不孝顺您,反过来倒打一耙,还说别人不对。” “以后我们大伙肯定监督他,只要他不好好照顾你,我们跟他没完。” “嗯,你有这份心,我老太太就心领了。” “咱们还是说别的事吧。” 聋老太太当然希望别人监督易中海了。 监督的越严越好,只有看管的越严她才越有好日子过。 要不她老太婆可不没人管了吗? 易中海长舒一口气,他已经不知道把老太太找来到底是敌是友了。 自从老太太一来,他和别人说孝道就一直是落下风。 拿她说事也不管用,反而要受其掣肘。 现在还要被监督着孝顺她。 这不给自己找活干嘛。 气的易中海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让你犯贱拜干娘,折里头了。” 第31章 大会进行第二项 易中海前边已经被搞得灰头土脸了。 但是他自觉是四合院的太子,要顾全大局。 所以还是强撑着精神,厚着脸皮在那发言的。 “第二件事,傻柱他爹落户保定了,以后也不回来了。” “首先咱们要谴责何大清这种抛儿弃女的行为,咱们大伙要引以为戒。” 这是要绝何大清的后路啊。 叶子瞬间就明白了易中海的险恶用心。 就算何大清以后想回来,他在院里也无法立足。 叶子心想只要何大清不回来。 他易中海不就可以一直把眯钱的事做下去了吗?还不用担心被戳穿,无本万利啊。 “我们大伙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捐点钱让傻柱度过难关。” 叶子一听果然是这事,你把何大清的钱眯了然后让大伙捐钱。 这招偷龙转凤属实高明。 人家何大清明明留了钱,却让你个老小子把名声败坏了个干净。 那这事到底要不要给他捅出来呢? 想着以后傻柱被秦淮茹吸血的事。 这钱给傻柱他也拿不住,早晚就折腾光了。 还不如暂存在易中海手里,给傻柱当结婚基金,给雨水当结婚嫁妆。 到时候这利息肯定比定存高。 易中海后来可是做到了8级工,这只基金还是值得买的。 “易大爷,何大清就没留下点存款?” “就算没存款,也没个说法啥的?哪怕是按月给寄点抚养费也行啊。” “我怎么知道你问傻柱啊。” 易中海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容易掉坑里。 “傻柱,你怎么说。” “我爹没留存款。” “我和雨水去保定,在那个白寡妇门口等了一天一夜,连我爹的面都没有见到。” 傻柱心情低落,现在他可是真的无依无靠,无钱无爹了。 “易大爷,平时你和何大清关系最好,他就没给你留点话啥的?” 关系能不好吗? 何大清怕傻柱兄妹俩年纪小,把抚养费都给易中海让他转交了。 可见何大清是多么相信易中海啊。 也怪何大清没多等两天,没等到叶子这两天把他的真面目捅出来。 要是他见过这两天的事,说不准就不会被易中海貌似忠厚的面貌骗了。 也不会轻易相信那个为人公正的人设。 大清,你糊涂啊。 “倒也没说别的,就是让我关照一下傻柱。” “让柱子听我的话,别闯祸。” 依着两人的关系,何大清一点交代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易中海就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还夹带私货让傻柱听他的话。 叶子就是专门刺激他,看看易中海有没有慌乱,眼神闪烁什么的。 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可是,易中海不慌不乱甚至连个磕巴都没打。 平常的就像在跟邻居闲聊一样。 好的演员,不是在电视里演而是在生活里演啊。 “易大爷,我感觉你这事办偏了。” “怎么偏了,你不要没事找事。” 易中海简直血压直升,我干点啥你都不支持。 不帮忙这也就罢了,还回回给我添堵。 “傻柱临时工的工资有21块,这个工资,不说是富有但也不是穷的揭不开锅。” “他现在的难点,不是没有钱而是没有人。” “他平时上班那谁照顾雨水?” “咱们应该给他解决这个问题。” “而不是说捐两个钱就不管了。” “叶子兄弟你说的对。” 傻柱沉默了一晚上,叶子这句话直接说进了他的心窝里。 “我傻柱的工资不高但也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小丫头。” “只是我平时要上班没法照顾她。” “只要有人帮忙照顾,我慢慢的也能把丫头养大。” 傻柱抱着怀中只有六岁的的雨水。 两个人的身躯紧紧贴着,此刻起兄妹俩相依为命抱团取暖。 小雨水,哪里懂那么多? 只是紧贴着自己的哥哥。 小手紧搂着傻柱的脖子不敢撒手。 她也不说话就藏在哥哥怀里。 悄悄的藏着眼睛打量着院内众人。 “这...” 易中海根本没管雨水这个丫头片子的事。 他只想用大伙的钱去堵他眯下的窟窿。 哪里还管看孩子的事。 “好了,你不用说了。” “我知道你没想到。” 叶子直接打断易中海施法。 接下来,是他的主场。 “大伙,也都看见现在的情况了。傻柱兄弟有志气拉扯胞妹,雨水妹妹也懂事乖巧。” “我叶子,头拱地也得帮柱子兄弟一把。” “院里有这个条件的人家,现在来讲也就我家了。” “我愿意出这个头。” “现在我有个办法,请大伙参详。” 叶子边走边说,一只手拎着凳子,慢慢的走到了男人们的核心圈。 “叶子,你有办法就说。” “是啊,叶子,咱们大伙商量着来。不会只让你一家出头的。” 叶子找个空地把凳子放下。 “光齐,解成,大茂兄弟在哪?” 如果直接和老刘家谈,刘海中这老货怕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死咬不松口。 而且他这人一直拿派头,不一定愿意和叶子这个毛孩子平等对话。 说不准还拿他当小破孩打发了。 叶子可能连自己的想法都说不出来。 明着说给刘光齐听,刘海中难道听不到吗? “哥哥,某家在此。” 三个小伙伴,显然平时没少看水浒传小人书。 看见叶子都走进权力中心了,也赶紧跟上围在叶子边上。 叶子小大人一样点点头。 “各位兄弟,傻柱是咱们的一份子。” “他现在有难关,咱们是不是要帮衬一把 。” “叶子,你说话,咱们该怎么办。” “咱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兄弟们,头拱地也不让雨水妹妹受委屈。” 刘光齐又学了个好词,这不就用上了。 “有弟兄们这句话,我心内甚安。” 大人们看见围在最中心的小子们,都想笑。 这帮小崽子,这是要好兄弟讲义气啊。 管你们怎么商量,还不是劳资们说的算。 当下也不急,就看小子们演戏就当看热闹了。 叶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说者有心,听者难道无意? 第32章 筹建小饭桌 “叶子兄弟,大伙,你们不用为我出钱,我傻柱还没到这种程度。” 傻柱一听叶子说,要头拱地给他办,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这得承人家叶子多大的人情啊。 自己还没头拱地呢。 “傻柱,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这事虽然是因你而起,却不单单是你的事。” 叶子大度的一挥手,让傻柱别自作多情。 “像雨水这么大的孩子还没上小学。但是家里又没人照顾的孩子有不少吧?” “是有不少。” “隔壁...” “咳,你就别点名了。” 叶子阻止了傻柱要点名的事。 你这岂不是戳人肺管子吗? “我的办法是形成一种集包吃、包住、包看孩子的承包制度。统一看顾这些孩子,我将其命名为小饭桌。” 其实它的本质就是买卖。 但是又不是自己家干所以就说承包。 也算是给自己上一层保护色,省的以后被清算。 “叶子,啥叫小饭桌。” 阎解成有些不解,要是说的是吃饭的小饭桌的话还用建? 家家户户就有啊。 阎解成一看就是没有认真听课,自己开小差了。 “简单来讲就是要建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专门照顾小孩子,给小孩子包吃,包住,包看。” “家长只要按月给点钱,孩子饿了有饭吃,渴了有水喝,冷了有衣服穿。” 阎埠贵一听有钱的事,他立马就着急了。 “叶子,你说那么多,这不是买卖吗?” “你是打算挣这块钱?” 叶子看了阎埠贵一眼。 得,老小子,你这就上套了啊。 “阎老师,你别打断我的话,我还没说完呢。我先说明白,这对我来说不是买卖,这是承包。” “我还是个孩子,平时还得上学,我妈有自己的工作。” “我们家哪有时间和能力照顾这么多弟弟妹妹。” “我的想法是由我出资建房子,然后租给想要承包这件事的人。” 干买卖的不是我,我就是把房子租出去了,顶多算个房东。 “咱们原来没空看孩子的家长得找人托付吧。” “让人家帮忙看孩子还得看人家有没有时间。” “有事没事得送点东西或者给孩子交伙食费。哪怕孩子磕了碰了,咱还不好意思说。” “这孩子从东家托到西家,咱感谢人家也亏欠人家。” “同时咱也心疼自家的孩子,从初春到下雪,天天东跑西颠没个定准,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叶子说到这,院里站着的张老三都快哭了出来。 张老三是轧钢厂采购,时常得去跑业务,平时上班根本就没有点。 他老婆刚没了剩下个三岁的女儿没人照顾,平时他也是到处求人照顾。 叶子说的这话可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家的小闺女就是东家抱了西家抱。 钱也没少花,人情没少搭,罪也没少受啊。 “叶子,你说的太对了。” “你说的地方要建在哪里,离咱们的院子远不远?” 叶子看了他一眼,瞧着他的神情心里有了底。 什么事就怕没人搭茬,有人搭茬他也好推动话题。 看来这客户需求挺旺盛啊,只要有需求,还怕没人干? “张大哥,我是这么想的。” “这房子要是建在别的地方,咱们接送孩子浪费时间不说。还不能随时看看孩子。交给院外边的人,咱也不放心不是。” “您想想看,我要是在院里建这么个地方。你要上班的时候,走到那里就给孩子放下。下班了回家,就能顺手给孩子抱回来。” “以前人家是义务帮忙,现在人家是承包。吃食有标准,地点很确定,任务就是看孩子。这可比你东家串西家,人家干活的时候顺便照看好多了吧?” “好,这简直太好了。这样一来,孩子也不用来回的抱来抱去了。” “嗯。” 叶子扫视着周围,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那些有孩子的人在考虑要不要把孩子送过去,那些有时间的人在考虑要不要承包这件事。 叶子估摸了一下,这下子需求和供应算是接洽上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易中海看着大伙都在考虑叶子的事,他明显的不乐意了。 不是,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提议一件事的时候,就得回回挨叶子怼。 叶子提议一件事,咋就就没人去怼他呢。 好好好,没人怼是吧? 没人怼,我怼。 “叶子,你说来说去给大伙都整激动了。你说的这件事这么好,不过是粉饰你的目的,你的目的还不是要挣钱?” “你说是让别人承包,这不过是换了一个说法罢了,实质上还不是给你打工?” “你这个东家不在场,就可以把责任都甩给打工的人了?” “万一那些孩子有个磕磕碰碰的问题,应该找谁啊?” “到时候找你这个东家,你说你是承包给别人干了,你一推六二五责任不在你,都是人家打工人的责任。跟你这个东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牛,你站着就把钱挣了。你不仅赚钱,还能赚个做好人好事的好名声,人家打工人可就惨了。” “你总说我易中海在想好事?” “你叶子办事又能好到哪里去?” 周围人一听易中海的言辞,虽然有明显的针对意图,但是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么个问题。 东家确实不用天天在店里,人家出钱办买卖,当然赚的都是东家的。 叶子说的是承包,其实跟自己办买卖当东家是一个道理。 不,还不如东家呢。 叶子是直接把责任都包出去了吧。 这孩子年纪这么小,怎么这么多心眼呢? 刚才明明有些意动,想要承包小饭桌的几户人家,听了易中海的分析之后纷纷打起来了退堂鼓。 易中海说的对啊。 要是真的承包了小饭桌,干着打工的活,拿着打工的钱,最后还要承担东家的责任。 简直亏到姥姥家里去了。 这就是承包吗? 新型骗局? 叶子真的好狠啊。 院里人开始对着叶子指指点点,开始质疑叶子的用心。 天上哪有那掉馅饼的好事,只有那带着鱼饵的鱼钩! 第33章 易中海是好捧哏 易中海此时得意洋洋,就差摇头摆尾了。 瞅着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叶子心内腹诽。 “跟王有胜一个样。” 还有人不认识王有胜? 有胜阅兵总知道吧? 叶子这一巴掌就要扇在易中海的脸上。 易中海的眼皮子也太浅了,根本跟不上他叶子的节奏。 “易中海,你可别拿你那个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了,掉价。” “我叶子在此保证,我只出房子和里边的用具。” “其他的问题,包括但是不限于收多少钱,吃什么东西,具体怎么管理,这些事我不参与,我就只收取房租就行。” 易中海听见这话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更像是闻见了屁味的狗,一下子就激动的咬了上来。 “大伙可都听见了,叶子他可什么都不管,他就只管收房租。这难道还不是在推脱责任吗?” 叶子淡然的一笑,易中海也就这点水平了。 “易中海,现在我倒是要问问你了。我要是什么都管,什么都限制,那人家承包人怎么经营?那不是真成给我打工了?” 易中海歪嘴一笑。 叶子看见易中海露出标准龙王之相,真想给他一嘴巴,正正他那嘴歪的毛病。 “是,你说的都对。你啥都不管,承包人也不给你打工了,承包人也自主经营了,结果挣得钱全给你交房租了。” “你看似是房东实则是股东。” 这下叶子倒是有点意外。 易中海意识挺超前啊。 房租收割都整明白了? 可惜了,这次叶某人还真就是纯公益。 他所图谋的东西,不过就是找个理由,建一个自己的房子而已。 要知道现在还没有公私合营。 那些私营企业的老板可不管你孩子咋样。 但是要是等公私合营一开办,私营变国营,企业福利立马就上来了,各个单位到时候都会有托儿所。 哪怕是私营的托儿所也是得有个大的场地,大批招人还给教育孩子。 这种私人的托儿所是走精英教育的路子,他们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不单单是照顾孩子,还培养各方面能力。 那种公家的托儿所是是普惠性质的,国家是给工人福利补贴的。 到那个时候,像叶子搞的这种小型的,简朴的,没有多少人员的小托儿所都会被取缔。 毕竟是个只管给孩子做个饭的小饭桌,它没有教辅,没有接送,收钱还不便宜,注定它是干不下去的。 家长放着有公家福利补贴的托儿所不去,为啥还要来你这个既没有精英教育,还要多交钱的托儿所? 叶子就是趁着这个政策没出来之前,打一个时间差。 现在吃亏,将来是福。弥补政策出来之前市场空白解决实际问题的同时又能为自己攒下一套房子。 这属于既做好事又得好处,这种利人利己的好事可不多见。 “说你易中海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真没说错。” “我可以当场订立合同,我将来要起一座80平的房子。” “这个房子有10平是厨房,70平是卧室。” “每个月就租1块钱。” “嚯哦,现在这么个房子得5块钱才能租到吧。” “不行的话,咱们可以租下来再转租啊...” “咱们可以先承包,然后说干不下去了,再转租,这不就躺着赚钱了...” 不少人开始和家里人小声的商量。 “我先说明白我为什么说是承包。不说我要出租房子?” “这个房子就是用来做小饭桌的。凡是想干别的事情,或者中途不干了,我就把房子收回来。” “之所以收一块钱房租就是为了监管。” “如果承包人对孩子不好,有人像我们举报,咱们随时撤租,让他结束承包换别人干。这一条要写进合同里。” “大伙看看,我建房子往外租就租一块钱。我还用这一块钱的房租给承包人一定的约束,让大伙监督他,不让他乱来。” “我这个好事算是做到位了吧?” “到位,到位。” “叶子,局气 。” 张老三是真支持这事的人,他一个劲的给叶子鼓掌。 “啪,啪,啪...” “叶子,你说包用具,具体包什么呀?就给安口锅?” 阎埠贵在那算计得失,要是叶子就光给个锅,那可不好办。 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关键还有孩子睡觉用的床,这些都是本钱啊。 院里怕是没人有这个本钱。 就是有这个钱,恐怕也不愿意承包。 毕竟靠看几个孩子短时间也挣不回来本啊。 “既然说包用具,我自然是全套都包了。” “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冬天用的炉子,孩子睡的床全都算我的。” “我投这么多钱,就提一个请求。承包人的收费不要定的太高,要对孩子好,咱本着一颗善心来做这件事。” “啪,啪,啪...”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都把易中海拍傻了,易中海都听懵逼了。 “不对啊,叶子哪里会吃这种亏,他要真这么好心,为啥不捐款给老太太?” 易中海跟叶子也打过不少交道,叶子不是那种做烂好人的傻子! “你别吹牛了,咱们粗略的算算。你建个房子再置办这么一套家当,得花不少的钱,这些钱非得把你爹的抚恤金全砸进去不可。” “你妈不会同意你这个想法的,你一个小孩在这胡吹什么大气。” “你们大伙都跟着他胡闹。” “又是低房租又是包锅碗瓢盆的,在哪呢?” 一时间,场中的掌声戛然而止,大家忽然也反应过来了。 大家想让人看孩子的,想挣钱的,刚才都有一点上头,他们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 房子还没有建,八字还没一撇,也不知道谁带的头,他们就开始算计锅碗瓢盆了。 “嗨,这不逗孩子玩嘛。” “说着玩,说着玩呢。” 周围的邻居也不好说刚才情绪上头。 光想着自己方便或者光想着挣钱了。 他们没考虑叶子是一个小孩子,他说的又不算,叶母不会容许他胡来的。 叶家投这么多钱进去,每个月还只收一块钱房租。 这得猴年马月才能收回本? 叶母肯定不同意这事的,到时候咱们讨论的这一套不就成笑话了? 眼看大家又开始打退堂鼓,想把这事当成逗孩子玩当借口体面收场。 叶子丝毫不担心,他此时需要的就是这种机会。 逗孩子好啊,逗孩子不过脑子。 等事情定好了,你们可不好反悔。 他也不怕易中海质疑。 他担心的是没有人质疑。 独角戏才不好唱呢。 易中海这个捧哏的,叶子给他打九分。 禽兽界几百年也出不来这么一个好捧哏啊。 易中海的字字句句都说到点上了。 我跟易大爷打配合绝对地默契,我俩连词都不用对。 真是舒服啊。 第34章 空地起争执 “大伙儿放心,我一口唾沫一个钉。只要我找着建房子的地方,我肯定立马建起来。” “到时候大家就可以商量谁来承包了。” 院里人虽然说不太相信叶子能做到但是还是给他出主意。 “我看就在中院建,这里宽敞,场地够大。” “不行,这里有一排自来水池子,大伙时常在那排队洗漱。如果再建房子的话,就有点堵了。 “这前院后院开会,放电影,搞集体活动,哪家结婚,还都需要这么一地呢。” 虽然说当逗孩子玩,放松了些警惕心,但是成年人不会轻易许诺。 万一叶母同意了呢,他们岂不是要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公共场所? 各家各户都不想当冤大头,互相推来推去。 “我说叶子,既然是你想建房,你就建在你家旁边不就行了。” 来了,来了,他终于来了。 人性的自私决定了事情的走向。 叶子都不用提前安排托,只要他提的要建房,必然会有那不愿意吃亏的人能发现他家旁边的空地。 这是叶子早就算计好的。 利用的就是人人都不愿意吃亏的特性,算是阳谋。 虽然目的达成,但是叶子面上却是丝毫不露。 “那地方可不合适,那里还放着我家和光齐他家的一些东西,整个地方都被塞得满满登登的,实在没有多余的空地。咱还是另找别的地方吧。” 一听叶子说那片空地是被闲杂物品塞满,众人不乐意了。 就你们两家的空地被塞满啊,我们也是。 叶子要占他们家的地方不行,可要是说占老刘家的地方,那他们可没心理负担。 “咱们院哪里不是满满的,要按我说的话,你家那里就正合适。” “第一,那位置在在后院,孩子不容易跑出去,比较安全。第二,那个地方虽然比不得中院广阔但是起码比前院要宽敞,面积足够。” 这人说话倒是不假,分析的有理有据。 四合院的格局就是这样,中院是正房,最是宽敞气派,房子的面积规格是整个最大的。 前院原来是仆人住的多,后院是家里老人和女眷的住所。 主人家住的规格自然要比仆人住的宽阔。 一般后院这里往往会种花种树,留有的空白余地多。 他家和老刘家之间的空地就是这么来的。 原来那里有两棵桃树,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都枯死了。 他们搬进来的时候,就剩两个烂根在那。 他爹闲不住外加瞧着碍眼,利用空闲的时间就把树根都刨了出来,逐渐堆放了家里的一些闲杂物品。 时间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刘海中也开始觍着脸往那里放东西。 他爹是当兵的,部队有纪律不好与百姓起争执。念着都是邻里邻居的情分,外加老刘家也是挨着空地,老叶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结果老刘家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放东西,越来越往叶家这边挨,结果到了现在,老刘家已经和老叶家半分空地了。 “要是只有我家的东西,我肯定就弄了,这毕竟是做好事嘛。这不是还有光齐他家的东西在那嘛,我要是这么干,大伙不得说我不讲理吗?” 叶子无奈的一摊手把压力给到刘海中。 刘海中今天晚上错失了拜干娘要房子的机会,本来心里就堵的慌。 现在又要他家的空地? “没门。” “那是我家的空地。” 他老刘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家,凭叶子要建房他家就得让地? “老刘,不是我非要和你抬杠,那是你家的地吗?” 张老三是特别想让叶子把这事办成的人,此时他忍不住开口质问刘海中。 “那块地就在我家旁边,那块地上堆放着我家的东西,怎么就不算我家的地了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具体是不是你家的地,你说了不算,政府说了算。” “叶子,你写申请书,咱们院里的人给你签字同意,这事就能办。你不用管老刘家。” “就是,要我说的话,想当初这块地还是人叶子他爹平整出来的,按照咱私下的规矩,这块地本就是人老叶家的。老刘家是不要脸非要靠过去。” “没错,这事只要公家同意就行。” “你说的没错,当初是老叶家平整的地块。” 叶子眼看着要呛起来,场面即将要失控。 他抓紧给刘光齐使了个眼色。 刘光齐这会是挺纠结的,毕竟在他意识里那是他家的地。 现在要被叶子占了去,他的心里也不舒服,见着叶子给他使眼色,只好磨磨蹭蹭的凑了过来。 “光齐,你去跟你爸说。我愿意出30块钱把这块地买过来。只要他同意让地,我晚上就去你家给你们送钱。” 这被迫让地和出钱买地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不在于你给多少钱,而在于你给不给。 你要是给钱了,那是你买走我的东西。 我愿意成人之美,我就让给你。 你要是不给钱,非要和我理论这块地是谁的问题,哪怕你借着众口铄金的民意逼着我让地,那我撞破头也不给你。 你欺负谁呢? 其实这块地纠结点在于从法律来讲不属于刘家,不属于叶家,他属于国家属于集体。 只要集体同意就可以用,叶子完全可以不管刘家自顾自的申请等上级审批即可。 可要是从情理来讲,从老刘家的角度看,那块地就在自己家旁边,一直在那放东西,心理早就认为是自家的地了。 现在要是让出去就感觉自己家受到了欺负。 你家要是这么好欺负,那别人更会欺负上门了。 随所以不管占着地的人是谁,都必然与在这建房的人家起争执。 就像前世有些政府用地,哪怕暂时不用都得派人在那看着。要是不看着,被人种上地,只要种上三五年,这块地政府都不好再利用。 这块空地是一样的道理,当初老刘家挨过来的时候就该让他滚,结果叶子老爹没做这事,其实就是默认老刘家也有使用权。 人家都用了多年,你再让人家走,就得给点好处了。 说白了叶子是为自己家当初的不果决买单! 即使不是老刘家,其实换作任何人家都是一样的道理。 想要做成事总要多付出。 老刘家现在不过是要个台阶,这个台阶叶子可以给。 刘光齐听见叶子要买地,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就没有了。 他赶忙跑去刘海中旁边,跟他说了这叶子买地的事。 刘海中本来暴跳如雷的样子瞬间就收功了。 他微微转头往叶子这边看来。 叶子冲他一笑略微的点了点头。 刘海中也点点头。 刘海中知道如果院里人都签字同意,那这块地他不让也得让。 毕竟从法律来讲这块地不是他的。 但是被人逼着让,他刘海中不服。 大家都用着房子边上的地,凭什么就他家让? 这不是欺负他老刘家吗? “刚才叶子让光齐跟我说愿意出30块钱,买我这块地。” “这才是商量事的样子嘛。” “你要说逼我家让地,我刘海中今天打破头也不可能让。” “但是有商有量来讲,我刘海中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叶子要办的是好事,我刘海中也是支持的。” “这块地就当我对叶子的支持,钱就不用谈了。” 刘海中说完话也就坐了下来。 “那就谢谢刘叔支持,哪天我烧顿好的得请您喝两杯。” 叶子站起身来朝刘海中拱手作揖。 刘家终究是顺着台阶下来了。 至此,叶子谋算的空地就算是到手了。 第35章 青年团体雏形 “刘叔都大力支持我了,我小叶子也不拉后腿。” “今天请大家在申请书上签字。” “明天我就找人,挖坑,打地基。” “后天砖石,木材就进到院里。” “到时候就给大家添麻烦了。” “趁着大家都在这里,请大家稍等我一会,我回家写申请材料。” 叶子说完就往家跑,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叶子,你真要建房子啊。” “真的呗。” “是啊,要不然他也不会愿意出钱买刘海中的地了。” 院里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那些想要承包的人又开始躁动。 叶子在家里写了份申请建设用地的申请书,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 全院35户人挨家签字。 易中海再傻也不会在这事上给叶子添堵。 叶子大势已成,谁要是反对他就是反对做好事,谁要是阻止他就是阻止别人挣钱,阻止别人找地方照顾孩子。 现在提出异议的话,他就要和刘海中一样被讨伐了。 等着院内众人签完了字。 叶子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现在房子的问题暂时告一段落,有谁想要承包的话,咱们不妨今天就提一下。” “光齐,解放,大茂,你们也去你们妈妈那问一问。” “涉及到雨水的事情,到底还是咱自家兄弟的母亲可靠。” 叶子把这话一讲,小伙伴们瞬间感觉到了信任。 其实院里也就那几个大妈有时间来做这事。 实在要选选择的话,基本上也跑不脱这几位选手。 但是架不住叶子把话说的漂亮给足了兄弟们的面子。 除了大茂扭扭捏捏的不动身,其他的小伙伴们都回去找妈妈商量了。 “大茂,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叶子,你是知道我家情况的,我妈有工作,她没时间做这事,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叶子当然知道许母在娄家当保姆,她根本没有时间掺和这件事。 可是都是一个院的兄弟,如果不叫大茂过来参与。 这样的次数多了,会让大茂觉得大家在孤立他,平白的给小伙伴们增添矛盾。 “没事的,大家都量力而为,总有合适的人选。” “我叫你过来说话,是拿你当兄弟。咱们这事上帮不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帮忙啊。” “比如等雨水妹妹上学了,到时候大家都得睁大眼睛,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叶子,这事不用你说。别人想欺负雨水妹妹,先过我许大茂这一关。” 许大茂特别讲义气的一拍胸脯表示雨水他罩着了。 “我妈可以做这事。” 光齐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我妈也可以。” 解成也跑了回来,他家的阎算盘不会放过这次挣钱的机会,这倒是在叶子的预料之内。 “有了两位大妈的加入,咱们成功一半。” 叶子做这事的其中一个目的也是让院里的小孩先团结起来,省的长大后被别人离间。 说起来,小伙伴们都是一个院长大的孩子,长大后愣是被易中海算计的死死的。 易中海先是扶植傻柱当打手,专门针对许大茂。 易中海为啥针对许大茂? 还不是许大茂他爹有脑子,不听他易中海的忽悠。 后来许有德不知道因为出了啥事,蓦然退出了四合院这个漩涡。 刘家兄弟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被聋老太太挑唆,和自己的父母离心离德。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聋老太太说的这是啥话? 这是赤裸裸地往孩子心里埋钉子,让他们记仇,让他们报复。 还让他们有了理论依据。 人家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都这样讲了,那我们这样做,我们没有错吧。 毕竟从某些尊老的方面来讲,聋老太太算是权威。她说的话还是让人信服的。 于是潜移默化之下,父母子女之间的怨恨越积越深,越发的不可调和。 当然,这里边阎埠贵就惨了。 他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属于自作孽不可活。 阎埠贵给老大买房子,一时间家里拮据,所以阎埠贵让老大贴补回来、交伙食费,这都是正常的。 阎埠贵家有四个孩子呢,单凭他自己的那点工资搞不定这么多人口成家立业。 原本,家里孩子长大了,得承担家庭压力,为家庭付出,这是无可厚非,也非常正常。 阎埠贵不正常的地方是用错了方式,愣是一笔笔的和孩子算账。 本来大家是一家人,应该互相扶持,互相付出。 你爹我给你买房子了,我是不是得一碗水端平,那老二是不是也要买。 你兄弟也得结婚啊。 老大你挣了钱,得把这个钱补上。 要不就靠老爹,啥时候能给他凑结婚条件? 做父母的,总得考虑一下所有孩子。 你帮忙凑钱,是兄长的责任。 对小的也得教育啊,家里暂时缺钱,伙食费都不够。 你大哥大嫂,挣钱了往家里贴补。 你们几个小的,要记住这份情义。 长大以后要尊敬哥嫂,互相团结。 孩子们互相付出,事情的本质是一样的。 做法太算计和计较那才伤人。 阎埠贵没有提倡互相付出的事。 就是简简单单的用钱计算。 他像个做会计的只算账面数字。 会计管公账这样做很对,可阎埠贵管的是家。 用管公账的办法管家能不乱吗? 伤了和孩子们的情分不说,还把孩子教的离心离德各个给自己算计。 院子里的年轻人一散,队伍就好带了。 哪怕是结婚成人了他们也没有话语权。 话语权全在老家伙手里。 很简单的道理,年轻人不团结,互相攻击,相互下绊子。 你要办事,我就破坏。 他们根本形不成一股绳来争夺属于年轻人的话语权。 相反而言,这几个老家伙人老成精。 外加有大爷制度这个共同职位和方便。 他们互相配合把大院掌握的死死的。 大爷制度,准确来讲是街道联络员制度,叶子不可能阻止。 可叶子也不想让大爷们形成一言堂。 他除非愿意天天当刺头。 要不然,这些后来的既得利益者不会放过他,必然想办法给他找事让他听话。 可是,天天当刺头太累了。 回回和人干仗没有任何意思。 所以,他得纠结起小团体,团结在他身边。 大家互帮互助,有人找麻烦就会有人帮着说话。 就像现在没有一言堂。 他提出异议不就能正常处理吗? 他要让这股风气一直保持下去。 第36章 中海啊 叶子正在想以后青年小团体智斗一言堂的事呢。 身边李家大妈就悄悄地凑了过来。 李大妈怕夜长梦多,今天直接押着贾张氏去给准儿媳解释去了。 她那准儿媳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这才明白是误会李家了。 李家不是家风不正,是院子里有小人作祟。 当下就同意继续和李家的大儿子处对象。 刚才刘海中不同意让地,李大妈就是那个讲明那空地是叶子他爹清出来的人。 也就只有她愿意替叶子出这个头得罪刘海中了。 李家是个念情的人家可以深交,叶子经过几天的观察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李大妈,你有事?” “叶子,我也想承包小饭桌,你看行吗?” “可以啊,我们欢迎。”'' “可是我听说已经有两家要干了。加上我三家这可怎么干?” “多点人干是好事啊,人要是少了,根本看不过来。” “光是忙活吃食就得要个人吧。” “那还得看孩子,买菜呢?” “或者偶尔谁家有事不能去呢?总得有人得提提班吧?” 看孩子不是个轻松的活。 孩子一多起开,看孩子的人要是不多几个人,那根本就看不过来。 “一家小饭桌,三个人分钱,那还能挣着钱吗?” “我相信不止你有这个疑问,解成妈和天齐妈也会有这个疑问。” “要不大会散了,咱们找一块聊一聊?” “行,大会散了,咱们开小会。” 叶子说的意思是等大会散了,结果李大妈理解成让大会散了。 “行了,该认亲的认亲了,该选地址的选了。叶子说咱们这个大会散了吧。” 李大妈脾气火爆,嗓门也大。 这一嗓子吆喝的,全院没人听不见。 “行,反正也商量完了。” “得,该回家休息了。” “嗯,我都困了。” 众人招呼两声,三三两两的结伴散会回家了。 这可把易中海看懵了。 怎么回事,你们都忘了这个大会是我组织的吗? 我还没说散会,你们就散了? 你们这是不把我易中海当盘菜啊。 “等一下啊,叶子说散会,咱们就散会啊。” “咋滴啊,易中海,你还有事啊?” 刘海中在旁边没声好气呛声。 今天这事都怪易中海组织什么大会。 你易中海是表现孝顺老人了。 最后还能继承聋老太太的房子。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问过我意见了吗? 咋滴,现在要散会还要你同意啊。 你算哪盘菜? “我不是那个意思,人家聋老太太还没发话呢,她老人家还在这坐着呢。” “你干娘是你背过来的,你不负责背回去,还在等什么呢?” “你要敢把聋老太太扔在这里,看我们大伙揍不揍你就完了。” 刘海中决定了,他不能让易中海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继承聋老太太的房子。 从今天起,他刘海中就是最孝顺的人,他就见不得不孝顺的人。 从今以后,但凡易中海要对聋老太太不孝顺,他是第一个不答应。 一日三餐,没肉吃,打。 三节两寿,没礼物,打。 易中海一听干娘两个字,腿肚子都转筋了。 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认干娘认草率了。 这下子想利用聋老太太道德绑架大伙没成功,反倒是成功的绑架了自己。 这还得让人监督他孝顺不孝顺。 好难啊。 人生怎么这么艰难。 不过好在聋老太太的岁数在这。 都说老人德高望重,这德高望重怎么来的? 人家那么大把年纪了,你还说她坏话? 她不干活,不管事,一般会和别人起冲突。 另外加上老人经历的事情多,活的时间长,知道各家各户的事情也就多了。 偶尔两家小辈起争端,老人可以做个见证,说说当年是怎么回事。 加上我国传统的尊老习俗。 一般只要脑子不糊涂的老人都当得一句德高望重。 小辈轻易不敢和老一辈的人起冲突。 只要打好老太太德高望重的牌。 易中海觉得他还是有机会的。 正好还编了一个烈属的身份。 一加一绝对大于二。 为啥没人质疑聋老太太烈属身份呢? 大家都是建国后分到这个四合院的。 你怎么知道别人以前到底有没有干过。 人家老太太德高望重,本来就不用编故事,别人也不敢得罪她,没必要编。 那老太太为啥会答应这么做呢? 很简单,答案就在谜面上,她就是想要得到尊重! 人老了,人家是不敢和你起冲突,见面也会问好,有事说你德高望重,请你出面斡旋。 可是有几个人真的尊重她呢? 尊重她不给她送好吃的? 她怎么才能让大家给她做好吃的? 还是得受人尊重。 易中海的计划满足了她所有的需求。 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看着已经离场的众人。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没有收获到原有的效果。 俩人在这大眼瞪小眼。 颇有种巴山楚水凄凉地的感觉。 “老太太,我背你回去吧。” 易中海慢腾腾蹲下,老太太缓缓地趴到易中海背上。 “中海啊,明天我想吃红烧肉。” 易中海哭丧着脸。 “好嘞,老太太。” “中海啊,我想吃白面馒头,窝窝头拉嗓子。” “好,老太太。” “中海啊,后天吃鱼吧。” “老太太,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后天吃鱼。” “我听不见...” “听不见...” 第37章 三家合伙 刘家,阎家,李家三家和叶子坐在一起。 “大爷,大妈,本来呢,我说过了。我只管租房子,不管小饭桌的事。” “但是大伙,都没干过这活。” “我是第一个提出来的。” “那要不就我来说说,你们参考一下?” 李大妈是个急性子。 “叶子,我们叫你来,就是想要你给个办法。” “三家人在一块干一个活,很容易出矛盾。” “合伙的买卖不好干,干不好还伤感情。” “你作为合伙之外的人,说句公道话也是应该的。” 三家人点头称是。 三家现在没有主次,分不出谁听谁的。所以才有现在,没有主心骨,要依托叶子这个外人,说公道话的情况。 “那咱们从头开始聊。” “三家之中,有没有想做东家的?” “或者说,有没有只想拿工资,不管事,不担责,只打工的。” 只打工,就要受别人管。 有的选的情况下,没人愿意退出。 三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没一个选打工的。 “得,都想当东家是吧?” “那我得说明白,当东家的风险。” “当东家还有风险?” “当然有风险,和孩子磕了,碰了,丢了,咋办?不得东家负责?” “孩子生病了,你得抓紧送医院,这不得东家先垫钱?” “叶子,这谁给孩子磕碰了,谁赔呗,还得三家都负责啊。” “瞧您说的,阎大妈。要是那样,还要东家干什么?” “还有人想当东家吗?” 李大妈,阎大妈和刘大妈,虽然都不想担责任,但是更不想向对方低头。 咬牙也要当东家。 三家的老爷们更不可能,让他家的媳妇,当自己媳妇的领导。 都一个院住着,有的选的情况,谁也不想,矮别人一头。 “很好,当东家的第一步,就是扛住压力。” 叶子拍拍手赞赏。 “第二步,出钱。” “叶子,你都出房子,出锅碗瓢盆了,还要我们出什么钱?” 阎埠贵就听不得钱,一听钱准急眼。 “阎大爷,你别急,当东家,哪有不出钱的?” “这个钱是三家的公账,合伙干买卖,总得有个股份吧。” “谁占股多,谁占股少。到年底分多少红,出事担多少责任,就看这次出多少钱。” “咱们就以100块钱为限,三家愿意出多少?” “我家出30元。” 李大妈虽然人强势,但是家里,确实没什么钱。 要不然也不会,吃炖肉还得攒好久。 前两天又给儿子,置办结婚用的东西,还得准备后边的花费。 这30块,绝对是家里,大半能动的活钱了。 “我出35块。” 阎埠贵多鬼啊。 要是低于35,就有个第一第二。 不值当的少出那五块钱。 这下刘家也只能出35块了,和阎埠贵并列第一股东。 这股权架构,叶子看了直挠头。 没有绝对的大股东,没有绝对的控制权,容易散啊。 算了,反正也干不长。 “那第三步,安全。” “什么安全?” “账的安全,钱的安全,孩子的安全。” “你们三家谁管账?” “我家阎埠贵管账。” “写写算算的,老阎没问题。” “我也相信阎老师。” 阎埠贵微微一笑,咱是文化人,就是有这个威望。 “谁管钱?” 阎埠贵一愣。 “刚才不是说我管吗?” “阎老师,你管的是账,账和钱分开管。” “时间长了,别人不相信你咋办?有误会你说的清吗?账和钱分开管在两家手里,自然就没这个误会了。” 叶子还指望他们,能稍微干长一点。 起码得到公家的托儿所办起来啊。 别半路散架子,到时候傻柱兄妹,不还得被易中海套路? “那我管钱。” 李大妈脾气直,有活就愿意干。 别人的两家,对直性子的李大妈,也放心。 管钱的事,就落到李大妈头上。 “现在最重要的来了,孩子的安全。” “咱们后院位置很好,只要给月亮门关好。孩子们跑不出大院,起码丢不了。” “就怕食堂烧火做饭,给孩子伤了。” “或者有的孩子,带危险的东西,伤到别的孩子。” “三个人开会商量工作,得有人出面召集。” “这些就是管事。” “那这个管事的人,就只能让刘大妈来。” 刘海中一听到这,眼都发光。 媳妇这是当上领导了。 “这个好,我家干这个。” “行,那除了年底的分红。” “平时咱们得看这人来不来,来几天,干的怎么样。” “考核人员的工作,也由阎大妈干。回家跟闫老师说,让闫老师记一笔。这就算上班了。” “嗯,就是报账的时候,多报一点的事。” “李大妈,还有一事,得你干。” “啥事?” “咱得接收孩子,每个孩子的家长是谁,得您专门盯着。” “万一有来骗孩子的,那咱来罪过了。” “这点放心,你李大妈街头巷尾的,就没认错过人。” “剩下还有去采购食材,看孩子,做饭,这三大块工作就轮着来,谁也不占谁便宜。” 大框架定好之后,就一些细节问题需要商量了。 叶子也不再掺和。 希望他们能撑到雨水上小学。 不然还得折腾。 第38章 去申请建房 “现在就差我家房子的修建了。” “明天我就去递交申请书。” “如果成功的话,当天就挖地基。” “三位大妈,一旦我这房子完成的差不多了。你们就要去订做一扇门,把月亮门能锁死的那种。” “后院每户人家都发钥匙,进出锁门。” “咱先保孩子跑不出去再说。” “叶子说的有道理,先保孩子。” 跟三位大妈商量完,就各自回家了。 躺在床上,叶子想了想,猛地从床上起来。 把关于小饭桌的作用和不足写了写。 凡事得跟领导汇报留底。 到时候别说咱是违法的。 看了看农牧空间的动植物生长状况。 明天晚上就能收获一波了。 不错,终于能换点活钱了。 他手里现在就两块钱。 还是眯了老妈要捐款的钱。 要是明天老妈知道没捐款,少不得得要回去。 “小孩手里拿那么多钱干嘛?” 肯定是这一句。 叶子想也能想得到。 今天叶母值夜班,明天白天指定补觉。 他还有一个白天的时间差,足够了。 这年头,兜里没两块钱傍身钱,出门难啊。 次日,清晨。 叶子睁开眼,揉了揉脖子。 睡前别想钱,想着想着,压落枕了。 尝试着调整,嘿,这酸爽。 一定是那个神行太保的锅。 都赖那个破技能,太累人了。 感觉身体被掏空。 翻了翻农牧空间。 嗯,不错。 鸡下蛋了,鹅产仔了。 可惜没有鹅蛋吃。 鹅蛋不好吃,咱不吃。 神马放的晚,倒是还在成长。 驴看着已经进入成熟期了,还产了两头驴幼崽。 公鸡也长成了,它产的是羽毛。 也不错,哪天搞一把鸡毛掸子。 羊直接产的羊毛,冬天搞一套羊毛衫。 大奶牛产奶了,顺便还送小瓶子。 兔子产仔,这东西攒攒兔毛,给叶母做一个兔毛手套,保暖,不起眼,还好看。 一键收取,农副产品和幼崽。 有幼崽的可以不用买了,窝棚有空了可以直接养。 类似龙之九子,神马,鸡都只能买。 反正也不贵,自家吃不了多少。 去农场看看。 一百块地牧草成熟,一键收取。 牧场动物的饲料需求量不少。 这一百块地,只能固定种牧草。 多出来一些就存着,后边肯定还要扩建牧场,牧草多多益善。 大豆种在红土地上,也已经可以收获。 一键收取大豆。 24块地的大豆,明显不够用。 “24块红土地,种植大豆。” “是否取用仓库中大豆种子。” “取用。” “消耗100金币播种,请确认。” “确认。” 你看自己留种,就花点播种费。 花不了几个钱,原来买种子得花2万金币呢。 其他的葱姜蒜,小麦,甘蔗还需要一段时间成长。 下午成熟。 这有点耽误事了。 “购入化肥100袋。” “花费金币5万,请确认。” “确认。” “好钢用在刀刃上,葱姜和小麦各催熟5块地。” “消耗化肥15袋。” 看了看成熟时间,赶得上中午吃饭之前成熟。 完全没问题了。 “加工坊,大豆榨大豆油1000斤,豆腐2000斤,做酱油100斤,大酱100斤。” “餐厅,制定菜谱饮品,热牛奶。” “餐厅,制定菜谱,灵泉水鸡蛋。” “餐厅,制定菜谱,炸带鱼,炸豆腐,煎鸡蛋。” “餐厅,制作100个泉水鸡蛋,100个煎鸡蛋,200瓶热牛奶。” 现在油正在榨,豆腐正在加工,等他办完事,完全来得及。 背上军绿色的书包,里边有他的申请书和他爹的烈士证明。 推门出户,从窗户看了一眼,叶母正在补觉。 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从餐厅顺了瓶热牛奶喝着,拿两个泉水鸡蛋放口袋里。 神行太保,呃,算了,不用了。 先封印。 城内限速知道不。 街道上现在挺热闹,早餐摊,小吃摊,卖菜的,这些摊位上不时有人问价,买卖。 拉货的驴车停了,那头驴不知道犯了什么脾气,愣是不走。 赶驴车的是个15岁的小男孩,一身衣服洗的发白。 此时正在安抚毛驴,不时的,还得给后边的人,作揖道歉。 熙熙攘攘,人间百味。 闻着空气里油炸的香味,那边焦圈炸出来了。 边上稀稀散散陆续上人,都是来吃一口焦圈,豆汁儿的。 “真特么香。”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说的什么?” 叶子看着已经成功安抚下驴车的少年,他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窘迫了。 “我说的是焦圈,你呢?” 叶子淡然的回答道。 赶驴少年得意一笑。 “我说的当然是豆汁儿了,咱老北京都得意这口。”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我得意焦圈没毛病。” “嘿,你小子,真不会吃。” “我叫叶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德禄,叫我禄哥儿就好。” “好的,绿哥儿。” “是禄啊。” “是绿啊?” 和秦德禄斗了一会嘴,俩人在路口自然而然的,摆手告别。 萍水相逢,后会无期。 ...... 来到军管会,迈进大门,找到分管部门。 “叩叩...” “请进。” 办公桌前坐着一位,穿着中山装的瘦削中年男子。 虽然穿中山装,但是那精干的样子,无不展示着军人的作风。 “领导,您贵姓?” 中山装随口答到 “免贵姓万。” “万主任,我是南锣鼓巷,禽,不95号院的住户。” “我是来申请建房的。” 现在四九城的住房,根本不够住,国家有政策,扶持建房。 当然,大多数是单位和私人一起合作建房或者单位建房,反正都是大批量建房。 像叶子这种私人自建房,还是少数情况。 毕竟大家都不富裕,真富裕的不缺房,更不敢冒头建房。 叶子,递上自己的申请书,小饭桌计划说明书,还有现有房产情况的说明书,建房地址的宗地图。 “哎,小同志,你家已经有两间住房了。完全够你家住了,为啥还要建房?” 叶子知道,这是为了避免有人,多吃多占。 比如说,他。 你得有合适的原由,说得过去。 “是这样,我们院有个傻柱...” 叶子明明白白的讲了,傻柱的情况。 他如何萌发的这个想法,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万主任。 “这么说,你是做好事喽。” 万主任眯眯眼,盯着叶子。 显然,这个理由不够让万主任信服。 你要说他为了挣钱,顺便做好事他信。 单纯的做好事,投入这么多钱建房,让别人低价租去,做买卖。 百世修的善人啊,赔本赚吆喝? 这么不正常,不会是敌特在活动吧。 叶子知道,递上去小饭桌的说明书,一定会引起怀疑。 谁家会干赔本买卖。 但是,咱有办法。 咱根正苗红啊。 第39章 男人出门在外不能没钱 叶子从军绿色的书包里,掏出那本烈士证明放在桌上。 “万主任,不瞒您说,我爹牺牲在半岛了。” “国家给发了抚恤金。” “但是,这抚恤金,我们拿着烫手啊。” 万主任拿着烈士证明,眉头舒缓了一些。 自己队伍里的崽子,问题不大。 听着叶子说抚恤金,拿着烫手,万主任不干了。 将士们还在一线浴血,自家娃娃拿着用命得来的抚恤,烫手? “你这孩子,别胡说八道,那是你该得的。” 现在大家很有奉献精神,尤其是那些本来觉悟就很高的家庭。 有些士兵退伍的,用工资,伤残补助等国家给的钱,帮助战友家人。 有一些拿到抚恤的,也会拿一些买口粮,扶危济困。 但是那些都是,家里好几口人,爹娘或者兄弟不少的人家。 帮助别人,自己也能正常生活。 叶子家就孤儿寡母,他家凑什么热闹。 “房子够住就行,没必要建那么多。” “何况你还是建给别人用。” 万主任完全是一片好心。 “您说的是,但是我们孤儿寡母的。拿着这么多钱,也不安全。” “建了房子,一年下来,还能回个12块钱。” “细水长流不断,家里也安稳。” 万主任一听这话,眉眼一瞪。 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这是说,有人盯上了这笔钱? “格劳资们,在枪林弹雨里拼杀,还有人,欺负到咱的头上?” 叶子小声说着,贾张氏和易中海的事。 “他们就是眼红,不过也只能耍,这些手段。” “这种软刀子,也没有办法说他不对,咱们只能从道德上谴责他。” “所以,我家觉得与其把钱,放在手上遭人算计。” “不如做点好事,又能细水长流不断。” “等哪天我结婚生子,也不用另找房子。” 万主任看着眼前的小毛孩,条理清晰,不像个小孩,少年老成。 一定经过很多糟心事磨练吧?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街坊邻居的,他们搞不出大事,就是恶心人。” “恨人有,笑人无。这种情况,哪里也不少见。” “既然你决定建房了,我也给你个便宜。” “咱们老城墙要拆了,这批旧砖头质量很好。” “我们有几个兵,给拆了一批砖,想建个库房。你去拉点回去建房吧,总能省些钱。” 其实这很常见,近期不少去拆城墙的。 不是各单位统一去拉,就是各家各户的自己去拆。 叶子的小体格显然不能去拆,万主任这是照顾他,让他直接去拉拆好的。 “我们哪能占公家的便宜,我们自己拆就行了。” “你找人拆,不还是得花钱。” “行了,我给你批个条子,你去城墙南边,找一个叫万喜良的。” “那多谢领导。” “你这个小饭桌的想法,倒是不错。” “解决群众实际问题,就是太小气了。” “咱小门小户的,能做多少算多少。” “行了,你去吧。” “如果你这邻居还搞这种烂事,你来找我。” “咱送不了他枪子,我抽他两个巴掌,还是可以的。” “多谢您,万主任。” 一个陌生人,比几年的邻居,都要可靠。 禽兽四合院,你伤我太深。 拿着批准建设的审批,叶子高兴极了。 叶子出了办公室,万主任就开始打电话。 “喂,我是万建国,给我接一下保卫科...” 万主任当然也不会轻易相信,叶子的一面之词,他决定调查一下这事。 要是情况属实,他得向上汇报。 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这是一个老兵的谨慎和警觉。 叶子出了办公室也没多想,易中海真是好用。 不仅能当捧哏,还能当挡箭牌。 开足马力,直奔垃圾回收站。 “大爷,我来找点铁片,铁块啥的。” “你要铁片干嘛?” 垃圾回收站承载着,国家回收金属再利用的任务。 铁片铁皮,他们回收完毕,要上交的。 当然,要是平常有些人,来淘换点废旧铁器的,他们也会卖一些。 “我家的碳夹子让我弄坏了,我趁着家里人,还没有人注意到,抓紧弄个铁条,自己弯一个。” “皮猴子,那玩意还能弄坏了?” “实际上,是我拿去挖蚯蚓,钓鱼的时候给弄丢了。” 叶子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 “去里边找吧,在最里边。” “哎,谢谢大爷。” 这里边成堆的酒瓶子,破木头家具,旧报纸,罐子,烂板车。 找了一会,在角落里找到一些废钢条,破铁锅,烂铁条,破铁丝网,破铁锹头,废旧菜刀,镰刀,破铁炉子,旧烟囱。 随手拿了根钢条,然后悄悄的收了二百斤废铁。 这点损耗不算事,在合理误差之内。 这么多废铁,多人多次回收上来的。 秤杆子高点低点的,就可能出现这样的误差。 随手收了点其他的金属和破报纸。 就去了大爷那交钱。 “大爷,我拿根钢条。” 大爷看了眼他手里的钢条,摇晃了下手里的蒲扇,连称都没称。 “两毛。” “好嘞,你收好。” 他就说,男人出门在外,兜里不能没钱吧。 第40章 小驴拉大车 出了垃圾回收站,找个犄角旮旯。 叶子一闪身,就来到农牧场空间。 先跑到农场,看了看小麦和玉米。 玉米没用化肥,是自然熟。 小麦,葱姜是催熟了。 20块地的玉米,5块地的小麦。 今天中午是够用了。 从大贤者的私房钱里,扣出一些从津卫取来的带鱼,扔仓库里。 “加工坊,做精白面100斤,酿酒1000斤,玉米面2000斤。” “餐厅,炸带鱼400斤。玉米面窝头4000个,煎豆腐400斤。” “加工坊,造一辆板车,3000个陶做的杯子,一个大酒缸,一个木制的提子。” 忘记种棉花了。 “加工坊,用废旧报纸,做一些牛皮纸包。” 咱这买卖就做起来了,原材料哪怕是盐,那都是抽海水做出来的。 这家伙,纯无本万利。 现在天色还早。 叶子也不想累死那头小毛驴。 晃晃悠悠的往老城墙那走。 这老城墙也是经历了战火,不少地方有缺有口。 那时候世道乱,多家人物进了四九城。 世道一乱,规矩也就乱了。 哪家修房子盖厨房,缺砖了就去拉。 不少地段,都被扒拉了口子。 现在四九城要发展,所以觉得这老城墙也碍事。 修复呢还得花钱,留着呢,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派不上用场。 当下也没有保护文物的概念。 所以就定下了,拆吧。 等着发展好了,物质丰富了。 想追求精神丰富了,又觉得拆了可惜。 一个时间段,看一个时间段的事。 这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拆都拆了,咱也就顺势而为吧。 叶子溜达着,到了老城墙附近。 找了个小巷子,把驴套上板车。 拉上两坛子白酒,一个陶木饭盒里,放三段带鱼,三块煎豆腐。 光这样的饭盒,就有四百个,摞了有六层高。 这第六层顶上,装了八袋玉米面窝头。一袋筷子,一袋陶瓷酒杯子。 一袋窝头,里面少说有五十个。 载着这些东西,小毛驴走的颤巍巍的。 它是一头驴,不是一匹马。 好歹路程短,就二三里地。 叶子在有点小坡的时候,就下去推车。 一个10岁的小毛孩,用一头驴拉这么多货,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都看着这小娃娃,来这干嘛。 叶子赶着驴车蒙头赶路,对路上的那些调笑他的人,不理不睬。 他们什么心思,叶子不明白? 又是特么逗孩子玩。 真是国人的恶趣味。 找了个不少人聚集的地方。 叶子看了看周围敲下来的砖。 “这是谁的砖啊?” “我的砖。” 一个老头紧忙跑过来。 这是专门看着的,省的那些图便宜的人。 不声不响的,把他家弄的砖拉走,那时候,找都没地找去。 “大爷,我这,拉了一车吃食。” “借贵宝地,卖一卖。” “您这砖,我先借着铺铺地。” “到时候,我给您一个盒饭,您看成吗?” “啥是盒饭?” “您瞧,我给您拿。” 叶子爬上驴车,从第六层,抽了一个饭盒出来。 饭盒上边是木盖,外部是木制外层,内嵌陶制内里。 光这个饭盒,就值5毛钱。 陶盘或者木盒,还不值这些。 但是那个制作的工艺,是非常值钱的。 但对叶子来说,那不过是加工坊,批量出来的东西。 设计师是叶子不假,但是这东西,靠人力做,那得费老鼻子劲了。 找木匠和烧陶的人定尺寸。 稍微不对就嵌不进去或者两者不紧合,那这个件就废了。 “您看这里边,三段带鱼,三块炸豆腐。 “一会,等我卸完车,给您配筷子,俩窝头,一杯酒。” “你这娃娃,卖的东西可金贵。” 老大爷抹抹嘴,有点抑制不住。 带鱼,豆腐都是油炸的。 那得费多少油啊。 “不止东西金贵,这手艺值钱啊。” “这鱼和豆腐是大饭店的厨师给做的,味道咋样,您老也闻见了。” “不错,闻着真香啊。” 老大爷竖了个大拇哥。 “得,我帮你弄吧。” “你一个娃娃得弄到什么时候去啊。” “你爹娘咋不来帮忙呢。” “谢谢您老,我娘上班呢。我就是帮别人,跑个腿,挣个辛苦钱。” 老大爷咂摸着嘴,只说娘,不说爹,暑假跑腿挣钱。 穷苦人家的孩子,懂事早啊。 我这要了他一个盒饭,他得自己补上。 我老汉不占这个便宜。 “你这一份,卖多少钱啊。” “一块钱。” “嚯,这么贵?” “您老听我说啊。” “这饭吃完,饭盒,酒杯,筷子,全归您。” “我不是单单就卖饭菜,我是连食具一块卖的。” 老大爷听到叶子这样讲,这才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饭盒。 这材料不算贵,但手艺倒好。 带回家去,出个门,也能吃点饭菜。 小半只鸡的钱,换个耐用品和一顿炸货,一杯酒,倒是也值这个价。 “行,我买一份。” “大爷,我送您的。” “什么送不送的,你跑一趟腿,才挣几个钱。” “老汉不占你这娃娃的便宜。” “来,我帮你卸货” “搬了这么多上去,你一个人不好弄。” “得了,饭盒有数。” “我多送一杯酒,表表心意。” “那成。” “你这娃娃,良心怪好。” 叶子看着受骗的大爷,也挺无奈。 这个时候,民心纯朴。 他倒不想占这个便宜,但是他不能讲实话啊。 一个孩子哪来的这么多钱,倒腾这么老多东西? 起风了,又怎么说。 算了,低调是王道。 第41章 火爆餐盒 把大爷的砖铺开一些,在地下铺了一层。 把六层那些玉米窝头,筷子,杯子先卸下来。 再把酒坛,酒提子,从车前卸下来。 那饭盒就卸上边三层,就可以。 底下的三层,不用动,用手也拿得到。 把小驴解放出来,放下板车前边的支腿。 虽然还是向前倾斜,但是有前挡板在那挡着,叶子一点也不怕饭盒滑落。 老头把一块钱给他。 他给大爷一盒饭,两个窝头,一杯酒,一双筷子。 这杯酒,有二两,等老头喝完,他再给续。 “南来的北往的,老少爷们们。” “我这有新鲜的海鱼和白酒。” “吃饭,送盒饭和杯子喽。” 刨老城砖是个体力活,也是个慢性活。 你要弄快了,累的受不住。 弄下来的砖块,也容易碎。 本来就是干一干,歇一歇。 刚才叶子和老头卸车,就引起了不少和老头一样的看砖人,刨砖人的注意。 叶子这一吆喝,连那些低头苦干的人,都听到了。 临近晌午,本来以为就啃点,从家里带的窝头和咸菜。 没想到来个小孩卖饭,还卖酒。 有鱼,有酒。 累了半天的人,哪里还忍得住馋虫。 呼呼啦,跑过来一群人。 叶子适时的打开盒饭,让众人观瞧。 “您看看我这饭盒,做的不错吧。” “那些瓷的,带出来怕磕碰,我这有木制层保护。” “那些木制的,总是漏水漏油,还洗不干净,我这是陶的内胆。” “光是这饭盒,就值5毛钱。” “这东西您吃完饭,您得着。” “您再看这菜,津卫的带鱼,整整齐齐,给您码三段炸带鱼。” “这豆腐刚炸的,没别的,就是脆,油水也足。” “这俩菜,都是大饭店里大厨手艺。您吃了觉得不好吃,我把钱退你。” “有好菜岂能无酒,纯小麦的酒,香醇扑鼻。” “给您倒这一杯,是二两。” “您要还想要续一杯,添个一毛钱,就成。” “您各位注意,咱这酒杯,您喝完了,您也得着。” “各位都是干体力活,肚子里不能没粮食。” “一份盒饭,送两个窝头。” “保管您这一顿,吃饱喝足,有吃有拿。” “盒饭喽,盒饭。” 叶子在卖的时候,那边老大爷已经吃上了。 大爷搬了几块砖,垒了个小桌子。 一口鱼,一口酒。 “啧啧。” “这酒啊,入口柔,一线喉。” “好酒啊。” “嗯,这海鱼够新鲜的哈。” 老爷子吃着惊喜。 从津卫到四九城可两百公里,这个叶子最有发言权。 按现在的交通工具的速度来算,不算近。 什么时候四九城可以吃上,这么新鲜的海鱼了? 不是用火车拉来的吧。 那可够贵的,现在弄火车多难啊。 多数的火车,都是军用,运输士兵。 民用的火车,可不多见,今天算是掏着了。 带鱼本来就味大,老头这一吃,简直是活广告。 “多少钱一份盒饭啊?” “一块钱,只要一块钱。” “包你有吃,有拿,绝对够本。” “给我来一份。” “我也来一份。” “你往后一点,你踩我脚了。” “你往后一点,不知道先来后到的排队吗?” 叶子左手边,放着窝头筷子,面前摆着盒饭,右手边放着酒坛。 顾客从左手边拿好筷子,叉上两个窝头。 从叶子面前拿走一个盒饭,叶子右手给他,提一杯酒。 叶子手忙,眼也忙,忙的他团团转。 “叶子兄弟,你的买卖?” “呦,这不是绿哥儿吗?” “现在不得闲,你过来帮我打酒,我管饭。” “那感情好。” 秦德禄是个实干派,得了叶子一句话,就紧忙活起来。 就这样,俩人忙活了半个点。 直到带来的饭盒卖空了。 俩人才喘口气。 叶子紧忙从餐厅里,顺过来两个盒饭。 招呼着秦德禄来吃饭。 好在窝头还有剩,也不用从餐厅现拿俩了。 俩人用板车当餐桌,叶子忙到这会,也饿了。 秦德禄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就着菜,吃了三个窝头。 饭后,秦德禄坐在板车上歇着。 叶子坐在酒坛前,不时的,给要加酒的人加酒。 一毛钱一杯,赚点是点。 “叶子,你干的,好大的买卖。” 秦德禄看见了,一块钱一份的盒饭。 叶子卖了四百个。 那可是四百块钱啊。 “你光看着有钱了,可这钱不是我的。” “怎么说?” “我就是给人跑腿的。” “跑一次,给我一块钱的跑腿费。” “你瞧瞧这饭盒,这炸鱼、炸豆腐、酒。” “哪一个,是我能弄出来的玩意。” “有一块钱挣,就不错了,你这活不错啊。” “你可拉倒吧,我出人,出车,还出牲口。” “真没挣多少钱。” “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也有车,有驴,可找不到这么份活计。” “我给人拉砖,跑那么远的路,驴都累的不走了。” “主家才给我三毛钱。” “哪有你这个合适。” 叶子知道,秦德禄干的,其实就是装卸的活。 他说的拉砖,不只是拉。 他得负责把砖给人装到车上,拉到地方,再给人卸车。 这个活确实辛苦,搬搬抬抬的。 他一个未成年,干着重体力活,怪不得这么能吃呢。 人家能吃也能干,是个实在人啊。 第42章 招帮手 叶子听着绿哥儿嘴里的羡慕,知道他看上这份活计了。 其实叶子得上学,跟本没有时间长时间干。 等暑假过完,他就不能再干这活了。 这买卖早晚得找个人接手。 把买卖让秦德禄干,这倒是可以。 但是关键问题是,秦德禄稳不稳定? 要是他不稳定,到时候卷款潜逃。 金钱上的损失,叶子倒是可以接受。 但他会不会惹出一些,麻烦的事来呢? 毕竟后期可是一个互相举报的时代。 再说了 他又从哪,无中生有出来,一个货主? 叶子深思一下说道。 “绿哥儿,我实话告诉你,这事不好办。” 绿哥既然跟叶子说,自然是想干这活。 听叶子这意思,是拒绝他? 看着绿哥儿眼里的怀疑。 叶子知道,绿哥儿是以为他藏着活,想自己独吞。 “你以为这么多成年的人,人家主家不用。” “单单用我来干这活,你说这是因为什么?” “你和主家有关系?” 绿哥儿一听耷拉下脑袋来,原来是有血脉关系的东家。 他说呢,这么大的买卖。 让一个小孩干,干完,还给这么多钱。 原来是有这一层关系。 给自己家小孩,暑假找点事干。 奖励多一点钱,这种事很常见。 肉烂在锅里嘛,都是自家人。 暑假逗孩子玩,闲着也是闲着。 国人的恶趣味,从来就是如此。 自己以为找到难兄难弟了,没想到人家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只是来体验生活。 秦德禄苦涩一笑。 “那倒不是。” 绿哥眼神一亮。 那是因为什么? “这个东家,是个厨子,他想多挣点钱,补贴家用。” “可是饭口的点,就这么一会儿。” “他不得离开饭店,那他只能准备好了东西,让人家给代卖。” “但是这事,不能让东家知道。” “”毕竟他是给人家打工,工作时间干私活,好说不好听啊。” “那他就得找一个低调点的,能保守秘密的人干。” “你就是那个,能保守秘密的人?” 秦德禄眼神放光,他也能保守秘密。 而且肯定比叶子保守的好。 毕竟他都已经告诉自己了。 “错,大错特错。” “哪错了?” 秦德禄挠挠头。 不对吗? “我不是那个保密是人,是那个保守秘密的人,找到了我帮他干这事。” “那个保守秘密的人,没有保守秘密吗?” “你管他有没有保守呢?” 叶子翻了个白眼,还得再编一下。 “这个人很保密的,交代事情,都用纸条。” “找了个院子,和我交接货和货款。” 秦德禄一听,眉头一皱。 “搞得和地下工作者一样。” “就是啊,我也怕是敌特搞破坏。” “毕竟是吃食,我怕有什么问题,害了别人。” “所以我专门在院子那蹲了他几天。” “没想到,让我发现了大厨的事。” 秦德禄这才一展眉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叶子还挺聪明的,想事情面面俱到。 “那孙子,是那个大厨的学徒。 “事情办砸了,被我知道了,但是他根本不敢跟他师傅说。” “所以他就就装着没事发生一样,还是偷偷的送货给我。” “这下狗日的,连院子都不租了。” “偷偷的背着他师傅,把这笔钱眯下来了。” “他还警告过我,如果我把这事说出去。” “让他师傅知道了,他就让派人,要我两条腿。” “你说这种情况下,我怎么把这个活,介绍给你呢?” “丫的,就为了挣两个钱。” “我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秦德禄眼神暗淡了一下。 这里边,原来还夹杂着这样的事。 叶子的这笔钱,也不好挣啊。 “叶子,既然是这样,我也不让你为难。”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拉我的砖去。别到时候给你带来麻烦,这事就当哥们没听到。” 听见秦德禄这么说,看着他真诚的眼神。 叶子还真有点负罪感。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稳一手,还是稳一手。 “你要干这活,倒也不是不行。” “我还是有办法的。” “有啥办法啊,叶子?” “不用着急,我先问问你。“ ”这事你能保密吗?” “保密,我绝对保密。” “行,以后咱这样,还是我去拉货。” “我原来就中午拉一趟,实在太累了。晚上他那有活我也干不动,就不接他的活了。” “如果你也想干,我晚上帮你领一批出货,出来卖就是了。” “等到我上学了,我就只管给你送货。” “你给我一趟一毛钱就行了。” “不行,叶子。” “这是你的活计,你还是拿五毛吧。” “既然是我的活,那就听我的。” “那...” “那好吧。” 这下保密和货主的问题,就都解决了,完美。 叶子也不是没想过,按他编的那样做。 找个院子,不见面的交接。 可是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人的劣根性在这摆着呢。 人家天天给你送货、卖货、交货款。 就是没见过货主,不知道你是谁。 时间长了,谁也会怀疑,也会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蹲在门口守着就守死你了。 哪怕叶子有农牧场空间也不行。 没有车马运输,没有人搬动货物的声音。 结果时间到了,进屋一看,他就是有货摆在那。 你说吓人不吓人,灵异事件吧。 卖个饭这么神秘,他不会是啥坏人吧。 傻子都不敢干,或者怀疑是敌特,扭脸就给举报了。 毕竟近期敌特在活动,而且很猖獗。 现在又不是票证时代,大家去鸽子市,都有保密的意识。 现在说让人保密,一定要有点理由。 为了想出这个理由,叶子可是边说边编。 好歹是暂时忽悠住了。 其实,叶子原本不打算在晚上卖货的。 院里的人,晚上都下班了。 一旦发现叶子卖货,肯定是一摊烂事。 现在,晚上让绿哥儿干,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他是生面孔,没问题。 第43章 秦德禄啊,秦德禄 “叶子,你人真好。” “谢谢啊。” “拐了,拐了。” “哦。” 板车上,绿哥儿不断的对叶子道谢。 叶子指挥着绿哥儿注意拐弯。 如果绿哥儿,一天能挣九毛钱,一个月就是27块。 他一个少年人,给人家扛活搬砖。 一天累的腰酸背疼,也就挣6毛钱。 这还是最近拆城墙,活多,活重,给的钱也多。 平时根本没有这样的活计。 现在卖卖饭,一天就能挣这么多。 秦德禄觉得,他真的碰到好人了。 俩人中午在老城墙卖饭,叶子偷偷的找了段城墙,直接用大贤者吞进去。 然后分解粘合剂,砖头立马脱离。 就这样他很简单的,就获得了一批砖头。 其实他完全可以用泥沙,自己合成一批砖头,倒是也不费劲。 但是有这个机会保留下,这些老城墙砖,何乐而不为呢? 到时候要恢复古城墙,咱也能出把力气。 就说家里盖房子,攒下没用的。 下午,其实没有啥事了。 盒饭都卖完了,就几个酒虫在那,偶尔来打点酒打牙祭。 于是他就让绿哥儿,给他看一会摊子。 他骑着毛驴,就回到了四九城。 四九城现在很多工程队,到处都在建房子。 找了个承接过政府项目的工程队。 据说他们包揽过,兵营仓库建设项目。 国家军队用了都说好,那才是真的好。 咱也算是用上军工质量的房子了。 找了军管会当中间人,双方签订合同,叶子交了200块钱当做定金。 安排他们下午派人去挖坑,先挖出个地下室,再打地基。 把自己的房屋设计要求说完。 这一组8人也不磨叽,立马就去干活了。 为啥这点事,也要找军管会呢? 其实还真不是说,人家闲的,愿意管你这些事。 实在是房屋中介不争气啊。 自建国后,不少所谓的中介,到处骗人。 骗房租的,骗中介费的,骗建房款的。 这样的事多了,国家直接给他打击消灭掉。 你干成这熊样,别干了,我来干。 所以才有了军管会,来当中间人的事。 安排好去干活的人,叶子又溜溜哒哒的,回到老城墙那,接上绿哥儿。 既然要带带他,那咱就试试这个模式,到底行不行。 套上驴车,收拾好东西。 跟看砖的老头打了个招呼。 今天下午,这老头可开荤了。 叶子觉得这老爷子挺对脾气的,就又送了他一杯酒。 这六两酒下去,老头直接从微醺变成微醉。 这种感觉,可把老头高兴的不行。 大爷高兴,我就高兴。 这也是善缘。 跟老头摆摆手,有缘再见吧。 叶子指路,绿哥儿驾车。 来到丰泽园附近的一条巷子,叶子让绿哥儿,跑远一点,他一会儿去找他。 看见绿哥儿跑远,叶子连人带驴车,进入农牧场。 要是有人看见这一幕,非得吓傻不行。 好在农牧空间,在打开,未打开之时,有一股空间波动。 身为农牧空间的锚点,他只要细细感应。 是能觉察到附近的人和物的。 这也是他把空间运用的熟练了,发现的小技巧吧。 把小驴放进牧场空间,吃会牧草。 今天上午的原材料,根本没用完。 抓紧时间让餐厅照原样,再来400份。 这会功夫 他想着是不是换个座驾。 驴子力气小,拉不了多少东西,但是胜在不招摇,泯然众人。 马匹力气是大,但是空间里,普通马的品种,都是汗血宝马。 这种名驹 ,太过招摇。 更别提月光马,独角兽,彩虹马,这样的存在了。 见不得人啊。 要不要用牛呢? 这个可以考虑。 他空间有一头肉牛。 说是肉牛,其实就是普通的黄牛。 空间内叫这个名字罢了。 把黄牛拉来,套上车。 这次他可学聪明了,直接在空间内装好,省的在外边费事。 空间波动一下,周围没有人。 一个闪身,叶子架着牛车,出现在原来的巷子里。 架着牛车,叶子晃悠悠的,走出巷子。 牛的力气要比驴大的多。 这点重量,完全没问题。 找到蹲在树下看蚂蚁的绿哥儿。 把他叫上牛车,让他驾车。 “叶子,咋换车了?” “那本来就不是我的驴,是主家的。” “那孙子,今天有采购食材的任务。” “他嫌弃他的驴,力气小,拉不了多少东西,非的和我换着用一天。” “平时我哪费这么大的劲,还得下去推车。” “我说呢,拉这么多的东西。” “这不是得成天累到驴的上限啊。” “我家的驴就是因为这样,这两天倔脾气犯了,时常停住不走了。” 两人回想到上午那头驴,犯了驴脾气,愣是横在马路上,怎么也不走的样子。 小兄弟俩也都乐的不行。 驴脾气,驴脾气,自古以来就占个犟字。 说完笑完,绿哥收敛笑容,一脸沉重。 “叶子,咱现在先忍一忍。” “毕竟现在要靠他吃饭。” “等咱们长大了,可以端别的饭碗了。” “他要还是这么欺负咱们,咱哥俩,狠狠的收拾他一下。” “叶子,你要好好读书。” “哥哥是家里穷,没别的办法。” “你既然还能上学,就一定要好好念书。” “你说也怪好笑的,我老爹给我取名字的时候,舍得花钱,请先生。” “到要上学读书的年纪了,却舍不得放我这半个壮劳力去念书。” “秦德禄啊,秦德禄。” “当初的先生说,哪本书里有这么一句。” “假乐君子,显显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右命之,自天申之。” “他说的是一个姓周的君王,既有美好的德行又施德政,上天会赋予他福禄。” “我现在连字都不认识,怎么德,怎么禄呢?” “绿哥儿你已经很厉害了,还会念诗呢。” “厉害个屁,我就会这一句。” “不过那个君王,应该不是姓周的,而是周朝的吧。” “那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念书。” 叶子听绿哥儿说的可怜,连忙劝导。 “我听说现在不是办扫盲班吗?” “你还年轻也别放弃啊。” “只要咱们这个活计稳定,倒是可以试试。” “不瞒你说,我以前干一天活,回家倒头就睡个昏天暗地。” “哪还顾得上扫盲啊,活下来就行啊。” “兄弟,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别这么说,是你自己努力...” 俩人架着牛车,边走边卖... 前边等待着他们的,是落日的余晖,更是明天的朝阳。 第44章 买卖不好干 “盒饭,盒饭喽。” “给我来一份儿。” “好嘞,您得着。” 绿哥把自己吃的盒饭放好,抓紧给人拿了一份,提了一杯酒。 那人买完了,端着手里这杯酒,四处寻摸。 终于找了个窗台,能有个地方放。 好歹挤着,放下盒饭,这才慢悠悠的喝上那一杯酒。 “不对啊,叶子。” “咱现在怎么这么难卖啊,明明和中午的菜一样啊。” “这都多久了,才卖出去一份。” “我估计,那个人还是个好菜好酒的人。实在忍不住,才买咱盒饭的。” 叶子和绿哥赶着牛车,边走边吆喝。 路过巷子,有好信儿的出来问。 周围一圈人围过来看新鲜,绿哥儿就把叶子中午那套话,拿出来说。 倒是也能卖一些。 但是跟中午卖盒饭的速度,没法比较。 “绿哥儿,晚上和中午不一样。” “中午他们不回家,大家都围在工地上吃喝。” “有个干净的盒饭,有杯酒喝,席地而坐,有吃有喝,还能拿回家一个饭盒交代。” “这对那边的很多人来讲,是很合适的事。” “但是晚上不一样啊。” “你看晚上要找地儿喝酒的人,找馆子去了。” “要回家的人,家里有热乎菜。 “从咱们这买盒饭,要是在家门口还好,要是远呢?端着那杯酒可没法走。” “就像那哥们一样,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站在窗台边上的兄弟,正喝着酒,自个在那美呢。 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一定是有人说我坏话。” 绿哥一听,很是焦急。 “那咋办,咱们还往巷子里走吗?” 叶子点点头,很明显,送到家门口这事还是有的做的。 “今天能卖多少,算多少。” “我跟那孙子说一声,让他改进一下。” “明天晚上,咱得换个办法。” “什么办法?” “明天你就知道了。” “能不能先和我说一下,你这说话说一半,我这好信儿啊。” “就不说,等明天。” “今天晚上可是睡不着了。 “叶子,你害惨我了。” “也是明天得试试,谁知道管用不管用。” “放心,我肯定能找到一个好的办法让你能长期做。” “等你做稳定了,我就不陪你来了。” “行,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干。” 秦德禄知道,叶子得去上学。 奔前途,肯定比他现在来挣这一块钱重要。 俩人一边吆喝卖盒饭,一边说着吃饭送饭盒,送酒。 走街串巷,正好碰上下班潮。 大波流量来袭,叶子抓紧时间宣传。 好歹把今天晚上,拉出来的400份盒饭卖掉。 叶子从收到的钱里边,抽出5毛钱,递给绿哥。 “给,这是你今天的那份。” “叶子,今天的给你吧。” “我都没好好谢谢你,冒着风险,给我一份活计呢。” “你可别搞这一套,我叶子一口唾沫一个钉。” “咱怎么定的就怎么执行,咱哥俩感情再好,也千万别坏了规矩。” “得,叶子你局气,咱哥俩事上见。” 绿哥儿把胸脯拍的叭叭响。 少年人闯荡街面,吃了不少亏,学了很多伏低做小的路数。 现在的他,可能才是他,真正的性情吧。 “得,咱们事上见。” 俩人在路口分别,约定明天中午老地方见。 赶着牛车,叶子从大贤者的空间里把白天收的城墙砖,弄出来一点,放到板车上。 悠哉悠哉的往四合院走。 叶子今天在外边浪了一天。 根本不知道四合院,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那个工程队收到定金之后,就赶去了禽兽四合院。 恰巧,被看门的阎埠贵拦了下来。 等问明白是给叶子家干活的之后。 阎埠贵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毕竟是建他将要租的房子,他可得好好把把关。 再说了这一共九个人在这,总得吃饭吧。 建一栋房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弄不完。 到时候让他家老婆出手给做饭,那不得沾点油水啊。 现在搞好关系,到时候他一说,这事就成了。 等阎埠贵敲响叶母房门的时候。 叶母此时是懵圈了。 自家大儿原来说是要屯砖瓦,木材。 好家伙,建成房子屯吗? 还有这种屯法? 想到叶子说过,院里房子紧张的事情,叶母也瞬间清醒了。 虽然不知道叶子,是怎么把这事做成的。 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她就支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带着工程队一行九人,去了空地开始规划。 其中八个人在那量来量去,不时的插根木头做标记,还有那撒石灰粉的,拉线。 就一个小伙子,站在那和四合院的人聊天,好像和工程队的工作格格不入。 阎埠贵挺好奇这事的,这工程队不管这事吗? 队伍里还有光吃饭不干活的? “小赵,你咋不跟着一块忙活呢?” “阎老师,我是工程队的记工员。” “专门负责确认他们在哪干活,几个人上工的问题。” “具体建房子的事,不归我管。”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阎埠贵恍然大悟,瞬间心动。 “这个工作好啊,轻松不累。” 别人干活,我看着,别人不干,我骂着。 这不比教孩子读书强? 要是暑假期间,打上这么一份短工,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想想都带劲。 这活还有人干没人干,没人干,我可要干了。 想到此处,阎埠贵对待小赵就更加热情了。 话里话外问他,能挣多少钱,入职的条件和方法。 每当问到此处,小赵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含糊过去。 他从哪给阎埠贵,介绍这么一份工作。 这份工作纯属他瞎编的。 军管会的万主任,给保卫科下达了调查任务。 正好,叶子家在找工程队,还经过军管会做中介。 小赵得到消息,长了个心眼子。 紧忙跟工程队的人打好招呼,跟着一块来了。 算是隐藏身份调查。 都是街里街坊的,这种事可能会对上边调查的人隐瞒。 但是绝对会有八卦消息,流传在附近街坊的嘴里。 这回是我侦察兵小赵出动的时候了,瞧我给露一手好的。 第45章 你打我一闷棍得了 “阎老师,这叶家,也不像是有钱的主。起这么一座房子,不会拖欠我们工资吧?” 小赵不动声色的问道。 阎埠贵也不在意,干活的都怕拿不到钱,这很正常。 “他家还是有这个钱,起这座房子的。” “我看也不像做买卖的人家,哪来的这么一笔钱啊?” “嗨,是叶子他爹的抚恤金。” “嚯,拿抚恤金盖房子?” “我刚才看见,女东家在那屋呆着,又去那间屋子给人倒水。” 小赵指点着叶子家的两间房子说道。 “这就两间房子了,还不够住啊?” “够住,够住。” 阎埠贵讪讪一笑。 总不能说是建给他家租的吧。 守着外人,也不好说院里的八卦。 “叶子是个好孩子,做好事,建房子让院里的大妈照顾孩子。” 小赵神情一顿,就要挖到干货了。 “阎老师,就单纯的是做好事啊。” “这里边没点弯弯绕绕的,我可不信,有人会拿大半的身家,去帮别人?” “这...” “哎呀,阎老师。在我面前,还不好意思说吗?” “咱们互通有无,你告诉我消息,我也告诉你消息。” 小赵暗示的点了一下阎埠贵。 阎埠贵顿时喜笑颜开,一个消息换一份工作,真值。 千万可别跟阎埠贵提好处。 他是有点好处,就能把底裤都卖了的人。 这下子,哪里还管院丑不可外扬啊。 阎埠贵悄悄的拉了一下小赵,俩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墙角。 阎埠贵就跟小赵说了一下院里的八卦。 院里有个易中海,天天惦记人家孤儿寡母的抚恤金,话里话外的,挤兑老叶家出血。 人家孩子被逼急了,直接做好事搞小饭桌,把房子租出去收租金。 他阎埠贵可怜这个孩子,就和几家邻居合伙,租了这个即将建成的房子。 小赵怪异的看了阎埠贵一眼。 要不是我知道,这房子月房租是一块钱,我就信了你的鬼话。 你可真是大好人。 人家做好事,愣是被你说成,你可怜他才租的房子。 阎埠贵把这事说完,就急切的看着小赵。 笑得相当暧昧和市侩。 小赵嘴角一抽。 “阎老师,我跟你说,我们院也有个八卦。” “老李打了隔壁老张一巴掌,老张愣是不敢还手。 “大家以为这事,老张就忍气吞声的认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 虽然疑惑为啥说工作之前,要说这么一个事。 但是阎埠贵现在,讨好小赵,还来不及呢。 很给面子的搭了句词。 “怎么了?” “老李回头就被敲了闷棍,大家都说是老张干的。可老李没证据,这事还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事每年不发生几百起,也有几十起,有什么好说的 阎埠贵尴尬一笑。 “原来是这样。” 小赵信息搞到手,也不再耽搁,挥挥手。 “咱们别聊八卦了,我还得去下一个工程点记工,我走了。” “等等,小赵,你不说要和我,交换信息吗?” “交换了啊,老张,老李他俩的事,不是跟你说了吗?” “你说的是交换这个?” “那还有什么?” 小赵一脸轻松的,溜达着走出了四合院。 “我特么忙活半天,就换了一个,不知道是谁打了谁的八卦?” “你干脆给我一闷棍得了。” 这好事,阎埠贵又没占到便宜。 一脸的生无可恋。 郁闷的去盯着人家工程队干活去了。 想旁敲侧击的打听打听小赵和记工员的事。 结果人家工程队,愣是装傻充愣不接话茬。 一连吃了两个软钉子,阎埠贵也只能放弃记工员这份,很有钱途的工作了。 叶子不知道这里边发生的小插曲。 等他回家的时候,工程队的人早就走了。 一到院门口,叶子就招呼起来。 “光齐,解成,大茂,傻柱,快来帮兄弟一把。” “咋了,叶子?” “我拉了一批砖回来,你们帮我搬一下。一会一人俩鸡蛋补身体。” “好嘞,您就擎好吧。” “包在兄弟身上,我刘光齐头拱地,也得给你把砖搬好...” “呃” “光齐,这事不用头拱地。” “没事,我必须头拱地。” “好吧,随你喜欢。” 以后可不能再跟光齐说新词了,他接受能力太强了。 把砖都堆到叶子房间的窗户底下,这样不耽误那边挖地基。 从绿色书包里,拿出几个鸡蛋,给小伙伴分了分,大伙兴高采烈的跑着玩去了。 用农牧空间波动探查了一下,趁着没人注意。 叶子又从大贤者空间里,扔了一堆砖块,垒在旁边。 就牛车上那几百块砖,就够修面矮墙的。 他得不时的偷偷往里添点。 这样也能少运几趟。 叶母老早就听见叶子回来了。 今天休息了一天的她,早就等着叶子做饭呢。 叶子搬好砖,这饭也就做好了。 今天吃炖兔子,这还是叶子丢在厨房的那只。 不是叶母奢侈,一天吃一只兔子。 实在是不吃不行啊。 这兔子已经很肥很大了。 再白白养着,除了费料还掉秤啊。 今天闲着也是闲着,本来打算把这只兔子宰了,炖个白菜。 再炒几个菜,请工程队吃个便饭。 但是人家工程队,愣是没留下,也不知道为什么。 人家工程队的人,哪里敢留下? 这院子里的人,奇奇怪怪的。 军管会的都来人偷偷调查。 结果军管会的人刚走,院里就有人来摸他的底。 谁知道这里边有啥事啊。 咱平头老百姓,惹不起这个祸事,咱躲得起。 今天这饭,说啥也不能吃。 本本分分干完自己的活,早结束早安全。 我们就是挣口饭吃,你们可千万别找我们麻烦啊。 第46章 刘大爷我教你拳击 炖兔子端上桌,叶母和叶子围坐在饭桌上。 “叶子,听说你付给工程队200块,这钱哪来的?” 叶母笑眯眯的问道。 “呃。” “这个嘛,是我捉鱼卖了一些钱。” “外加烧了一些菜去卖,才挣到的。” “哦,不知道,你挣了多少钱?” 叶母笑呵呵的,给叶子夹了一块兔腿。 “也没多少啦。” “没多少,是多少呢?” 叶母夹了一块肉,这次放在自己碗里。 “娘,我交代,剩下的都在这里。” 叶子掏出600块,放在桌上。 这是他今天一天挣得钱。 除了给工程队的那200定金,现在身上就留了几块钱。 不是叶子老实,实在是这钱来的容易。 明天他几乎可以把今天的事,再复制一遍。 把这些钱交给叶母,叶母就不用动用叶父的抚恤金,来盖房子了。 没有任何人想花抚恤。 这笔国家给的抚恤,沉甸甸的。 叶父是卫国,是在战场上丢的性命。 这是光荣,娘俩也受到了国家的照顾。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其实娘俩都不愿意动这笔钱。 叶子是有把握挣钱,前边用这笔钱当过借口。 当时叶母就有点不愿意。 想拒绝屯砖瓦木料,那些费钱的东西。 只是碍于爱儿的提议,她勉强的接受。 现在叶子已然挣到钱了,自然不需要动这笔钱了。 “娘,你一会得给我30块,这是我答应刘海中,给他让地的钱。” 叶母还没从叶子能挣这么多钱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闻言也是“嗯”了一声。 “你从哪,挣这么多钱?” “卖菜、卖鱼,当然挣不了这么多。” 当下叶子把他如何,让饭盒和酒一起搭配在一起卖的方法,说了出来。 “这鱼是我的,也是我做的。” “鱼不值钱,咱这手艺万金不换。” “这可是无本的买卖。” 叶母吃过叶子炖的鱼,当下也相信了。 从六百元中,数出三十元递给叶子。 “儿啊,我知道,儿大不由娘。” “本来以为还得再等几年,不想我儿子早熟,现在已经开始挣钱了。” “做买卖,尔虞我诈,不亚于战场厮杀,你要好好保重。” “你父亲是一名战斗英雄,为人恪守规矩律法。” “叶子,你应该继承你爹的遗志。” “不能违法乱纪,毁坏你爹的家风清誉。” “娘,你放心。” “我爹血海里厮杀得来的荣誉,我不敢辱没半分。” “我卖鱼,卖盒饭,之所以不敢告诉你。” “是怕院里人知道了,会找我们麻烦。” 闻言,叶母也点点头。 “叶子,你聪明。” “院里这些事 ,你看的明白。 “这事咱们悄悄的做就行。” 当下母子俩定下了,悄悄发大财的计划。 吃完了饭,叶子拎着一条鱼,揣着30块钱,就去敲刘海中的门了。 “叩叩” “刘大爷在家吗?” “在呢,叶子,我给你开门。” 光齐低着头,来给叶子开门。 “咋了,光齐,这么低沉。这可不像你啊。” “啊,我没事。就是我爹喝的有点多,骂了我两句。” 刘海中舍得骂刘光齐,这倒是稀罕事。 你要说光天、光福挨骂,他倒不奇怪。 老刘思想很传统,信奉嫡长子继承制。明明不当官,可处处向人学,连这个规矩都向人靠齐。 强干弱枝,嫡长子继承家业。 所以他对其他两个儿子,就比光齐差多了。 虽然俩儿子比光齐小一些,但是却没少挨刘海中的揍。 刘海中没多少文化,受到憋屈的事,就拿儿子当出气筒。 他也没别的手段,身为一名锻工,也就这身力气,是他的长处。 一进刘家门,气氛很是沉重。 俩小子已经歇菜,趴在床上揉屁股。 “刘大爷,怎么了这是?” “没事。” 刘海中没声好气。 这事起因还是叶子,当初叶子说要给老刘家30块钱。 光齐跟他爸说了,刘海中也跟叶子点头达成交易。 后来,为了场面好看,刘海中才说不要叶子出钱了。 如果是个成年人,自然懂里边的道理,当天晚上就会来送钱。 可是,眼见老叶家连地基都挖了,还不来送钱。 刘海中心里含糊了,觉得当时高看叶子了。 当初承诺不要钱,现在也不好上门要。 吃了个闷亏的刘海中,自然就把气撒给了儿子。 光齐是跑腿的,这次也吃了瓜落。 叶子本来糊涂,听见刘海中对他的语气,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他情商低,实在是昨天晚上,他手里也没钱啊。 今天挣到钱了,他可是第一时间,就给刘海中送来了。 “得,您家的事,我也不好多问。” “这鱼是给您带的谢礼。” 叶子把鱼递给在旁边盯着鱼看的刘大妈。 “我也没别的事,这是当时您让地的时候,我答应给的30块钱。” 眼见叶子把30块钱拍在桌上。 刘海中这才换了副面孔。 “呵呵,没事,那块地我都说,送你了,哪能要钱呢?” “别啊,刘大爷。” “咱一码,归一码。” “你支持我,我就感激不尽了,哪能占您便宜。” “买卖的事,还是要办清楚。 “您给我写个收条,咱们一是一,二是二。” “叶子,你不相信刘大爷。” 刚才还说不收呢,这下反倒嫌弃叶子要收条了。 “刘大爷,不是不相信您。” “一来呢,这钱款往来,还是写清楚的好。” “要不以后存疑,容易伤感情。” “二来呢,光齐兄弟们年龄还小,不一定记得这事。” “要是以后别人用这事,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咱也能解释明白。” 刘海中听闻是为了兄弟们的感情,觉得叶子真是成熟的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这事他老刘都想不到,当下也就答应下来。 叶子收好刘海中写好的收据。 听着俩小弟的哀嚎,觉得不能这么让他打孩子,得给他找个事干。 “刘大爷,我前两天碰见一个领导,跟我说了一种新的运动。” “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什么?” “领导喜欢的运动?” “对啊,领导深爱此运动,每天不练两下,他是浑身难受啊。” “哪个部门的领导,啥运动?咱们能搭上话吗?” “我也不知道部门啥的,听说是洋人那边传来的运动。” “领导是军人出身,每次工作压力大了,都会练习一下发泄压力。” “越是生气,越是运动。” “没次运动完,都会平心静气的,继续工作。” “领导真是我等楷模啊。” “不知道是什么运动呢?” “拳击,也叫西洋拳” “是打拳桩那种吗?” “不是,就是这样。” 叶子起身,摆了两个拳击的架子和步伐。 他倒是也没有骗刘海中太多。 拳击就是在这几年兴起的。 1953年到1958年除1954年和1955 年外,每年都有拳击比赛举行。 “这么高深的运动,咱们普通人练不了吧。” “没事,练这种运动要找机会。” “越是生气,觉得憋闷,越应该打沙袋。” “越打沙袋,越出效果。” “沙袋?” “对,就是用麻袋装点沙,然后挂在房梁上。” “用我刚才的招式,勤学苦练就行。” “这个好,领导就是平易近人,连运动都不费钱。” “刘大爷,我觉得您也应该,向领导学习。” “没错,孩子他娘,去找个麻袋,明天装点沙子。” “知道了,光齐他爹。” “叶子,你没事可得,多指教指教我,这个拳。” “指教不敢当,互相学习嘛。” “对对,互相学习。” 忽悠完刘海中,叶子一脸清爽的出门。 光齐来送他出门。 “光齐,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以后你爹再生气要打孩子,你就抓紧提出这是练拳的好机会,向领导看齐,你爹大概就不会动手了。” 光齐本来还郁郁寡欢,毕竟这是他爹第一次骂他。 由于这次挨了骂,不像以前一样隔岸观火,没他什么事。 他这次真的,怕他爹动手打他。 听闻叶子教他爹的拳,还有这种用法,顿时感激不已。 “叶子,啥都不说了,兄弟记心里了。” “你看兄弟以后对你的事,头拱地就行了。” “好了,以后少头拱地,容易秃头。” “秃头,我也愿意。” “呃,好吧。” 要是光齐实在爱这种姿势,叶子也没办法。 第47章 贾张氏绝境逢生 解决完刘海中的事,叶子就回家了。 进入农牧空间,把今天成熟的调味作物和粮食收好,又收获了一些动物产出物。 这次终于收到了浮云。 连忙把浮云和神马扔进加工坊,打造云辇。 这以后就是他的远途交通工具了。 用餐厅做了1000份餐盒套餐,上架到超市。 超市给每份套餐定价800金币,等这1000份卖完,叶子能回收80万金币。 ?? 不至于这么贵啊。 “大贤者,计算农牧空间超市的计价逻辑?” “告:超市本身是农牧空间对内对外的能量转换窗口。其计价逻辑是,提高空间对外物质的收取。售卖外来物质以指数倍的价格回收,售卖空间自身的物质,仅以成本价回收。” 成本价? 看向超市上一盒盒的盒饭。 盒子里装着的带鱼和外边的盒子,酒杯,这都是来自地球的物质。 空间内部物质被交换,是空间拿自己的物质去赚金币(宇宙能量),主打一个成本控制。 外来的物质,被空间拿去交换,是无本的买卖。 利于其本身金币积攒,所以价格高的离谱。 搞清其中原理,叶子准备做一个高贵的倒爷。 以前只想把空间的东西卖到地球,这可太浪费了。 白瞎了他这个两界通道的身份。 前边的操作,只能让他获取元子。 空间金币,一直持续在消耗。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空间的资金链,怕是会很紧张。 现在把空间内的产出物,卖到地球。 既赚钱,还能弥补地球的物质亏损。 把地球的物质卖到超市,这样就有充裕的金币,持续出产空间物质。 农牧空间和地球,形成一个物质交换的平衡。 但是两边物质交换,得来的收益,可都归他叶某人了。 谁让他是农牧空间掌控者,既农牧空间驻地球办事处话事人呢。 他不挣钱,谁挣钱。 只有他有足够的金币和元子,他才能还清,当初为了空间纬度升级,欠的地球债。 叶子这一边算着经济账,一边收割成熟农牧作物。 一边还进行补种,补仔,忙的不亦乐乎。 贾家这会可闲不住了,他家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 贾张氏因为碍于易中海拿捏了自己家的房子,不好再上邻居门蹭饭。 贾东旭借了易中海八十元外债,去给各家各户的赔礼道歉。 贾家现在是既吃不上可口的饭,还得还易中海逼上门的外债。 这两天易中海,就在谋算老贾的笔记。 他已经等不及了。 以前没拿捏到贾东旭,不敢露出獠牙,只是私下暗示。 现在有抵押房子的协议当底牌。 他忍不住了。 用这八十块钱当借口,让贾东旭还钱,逼紧贾家的经济。 贾东旭的钱,包括他爹的赔偿金,都让他娘给造了。 他要有钱,哪还会借钱呢? 易中海把账算的明白,贾东旭肯定还不上。 他就是想让贾东旭无路可走,把老贾的笔记,拿出来当条件。 他本来打算温水煮青蛙,但是你贾东旭,拿我易中海也不当事啊。 把我给的暗示当擦屁股纸了,我这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吗? 易中海之所以收贾东旭为徒,小部分原因是为了老贾遗留给贾东旭的一点人脉关系,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老贾的这些笔记。 你拜我为师,我带你基础技能。 但是碰上我也不会的问题,怎么办? 咱们翻一翻你爹留下的笔记,共同学习吧。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利益交换,人情往来。 谈不上谁赚便宜,谁吃亏,就看你做不做了。 两家要是精诚合作,做大做强,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显然俩家都不是想做大蛋糕的人,他们都是想分蛋糕的人。 易中海想把老贾的人脉关系,当成一次性的人情消耗。 拿到老贾的笔记,练自己的技术。 至于培养贾东旭的技术? 他哪有那个时间。 易中海想的挺美,按照师徒情谊的套路,套贾东旭。 要是贾家只有贾东旭,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贾张氏不按套路出牌啊。 在她看来,易中海收贾东旭为徒,那是应该的。 以前易中海就一直是老贾的小弟。 现在继续当贾东旭的小弟,这有什么。 子承父业嘛。 要不是厂里的规矩她变不了,非得让易中海拜贾东旭为师,然后教贾东旭技术不可。 师徒情谊那是什么? 我贾家可不欠你情。 以前易中海的旁敲侧击,全让贾张氏无视掉了。 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 她以前能靠着老贾的笔记,吊着易中海。 是因为贾家没什么把柄在易中海手里,他也不敢过分逼迫,反而要好好照顾贾东旭。 现在又是协议,又是借款,又是家里开销的问题出现,成为压垮贾张氏的一件件砝码。 上次想靠院里的舆论把协议要回来,被聋老太太给挡了。 现在易中海上门要债,她家还不了。 加上易中海手里的那份协议,都不用找人故意找贾家麻烦。 易中海完全可以用欠债不还,没有信誉,当理由,把贾家赶出去。 被逼急了的贾张氏歪脑筋一转想了个办法。 今天晚上,贾东旭出去找朋友喝酒散心。 贾张氏炒了个白菜,就去找易中海去她家喝酒。 话里话外的暗示易中海笔记的问题。 易中海苦求笔记而不得,以为贾张氏终于松口了,哪里还会拒绝,立马就拿了瓶二锅头跟着去了。 等待俩人坐定,就开始寒暄。 “他师傅,我家还有剩的半瓶二锅头,你先别开你那瓶了。” 贾张氏从身后摸出半瓶二锅头晃了晃。 “得,贾嫂子,就先喝你那瓶。这瓶酒就给东旭放着,慢慢喝。” 此刻易中海即将得偿所愿,心情很是美丽。 俩人觥筹交错,一时间就热络起来。 酒过三巡,易中海就开始挑起话题。 “贾嫂子,你看咱们是不是聊一些,对提高东旭技术有好处的事?” 谁知道贾张氏不接这话茬。 “先别谈东旭了,他师傅。 “你看,我虽然比你大几岁。” “但是如今东旭也这么大了,你家我弟妹的毛病,治的咋样了?” “没想想别的办法?” 闻言,易中海本来美丽的心情瞬间低落,直接闷了口酒。 “啥别的办法,慢慢调理呗。”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婆娘,还不到处都是?”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一脸苦相。 “怎么也是结发的夫妻,我干不出这事。” 贾张氏一脸坏笑,笑得暧昧。 “又没让你再娶,找个女人生好了,接回来当养子养啊。” 易中海闻言,不由动了心思。 这事吧,不想还好。 一起心动念,易中海忽然感觉全身火烧一样。 按捺不住,血气下流。 瞧着眼前贾张氏的模样,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可口过。 “贾嫂子,我忍不住了...” 贾张氏仿佛知道早有此事。 “忍不住!就不要忍,憋坏了咋办。” 贾张氏一语双关,言语挑逗。 “吼。” 易中海一声低喝,直奔贾张氏而去。 眼见易中海开始行动,贾张氏这才慌慌张张的抵挡。 “哎呀,他师傅,你这是干嘛?” “是啊。” 易中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管贾张氏嘴里的 “别,停。” 一门心思的拉扯着贾张氏的衣服。 贾张氏哪里是易中海的对手。 俩人直接大战起来。 事情结束后,战火停歇。 贾张氏躺在易中海的臂弯处,一个劲的指责。 “你说我请你来喝酒,你喝的是什么?” 易中海刚才疯狂的像个野猪,现在却脑子发懵。 他对贾张氏没那个想法啊。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哪怕是喝了几杯酒,他也不该这么快上头。 贾张氏看见易中海在那当死猪,当下不满。 “易中海,你别装蒜。” “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现在就嚷嚷出去,让你吃枪子。” “别,贾嫂子。” “叫小花。” “小花,别啊。 “咱们不一直很好嘛,不至于让外人看笑话。” 易中海搂着贾张氏,轻声的哄着。 “那你把协议给我,免了东旭的账。” 贾张氏图穷匕见,直接给易中海提出要求。 易中海虽然被按在贾张氏的炕上,但是他也不傻。 这事说出去,他易中海固然是完蛋。 但是贾张氏也落不了好,贾东旭也别想抬头做人。 “你嚷嚷去吧,我就说你勾引我,大不了,咱们是私相授受。” “协议是不可能给你的,要不然咱们一拍两散,一起完蛋。” 易中海直接摆烂,大家都落不着好的事,他不相信,对自己有所求的贾张氏会干。 我直接摊牌了,给你家协议,你想都别想,大不了,鱼死网破。 第48章 伪君子真小人 贾张氏见到,易中海直接摆烂,要鱼死网破,也不感觉意外。 易中海要是那么容易退让,她贾张氏也不会做到,赔上清白这一步。 “那好,咱们直接鱼死网破。” “反正你把我家赶出大院,我们母子,也没有活路。” “死拼到底,我们还有一个垫背的。” 贾张氏是玩赖的高手,跟她玩赖,他易中海找错人了!! 贾张氏作势就要起身叫喊。 易中海一把捂住,贾张氏的嘴,把她按倒在炕。 贾张氏哪里肯服输,直接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 “小花,你别激动。” “这事可以协商,没必要非得这样。” 易中海额头冒汗,这贾张氏的一身膘,可真不白长,身上有把子力气。 这身板,怪不得生个儿子,没费什么劲。 想到此处,易中海也微微动了心思。 贾张氏丑是丑了点,架不住地好啊。 贾张氏听到易中海松口,愿意谈一谈。已经达到目的的她,也就停止挣扎。 易中海顺势一把,将贾张氏搂在怀里。 “你别生气,咱们现在这关系,万事好商量。” “把我易中海搞倒,你家还有依靠吗?” “我是要老贾的笔记不假,可是我是真疼东旭啊。” “我现在是东旭的师傅,他的技术都要我来教。” “贾老哥的技术是好,但是他对我藏私啊。” “我都不会的技术,我怎么教给东旭?” “你也不想,东旭一直是学徒工,学不到技术,不能转正吧。” 贾张氏一撇嘴,这易中海说的比唱的好听,还对东旭好呢。 “你要真对东旭好,就把协议给我,把债免了,再给我一百块。” “我家东旭有这些笔记,到时候自然技术就能提高,不用你教。” 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不。 还喜提贾张氏牌肥猪一口,落她手里一个把柄。 易中海强忍着恶心,紧搂着贾张氏。 “小花,不是谁有了笔记,就能学会技术的。” “一来,这得看天赋,二来这得看经验,贾老哥的笔记,就是指点方向的。” “说白了,现在东旭就有笔记,怎么不见他,技术飞涨啊?” “还不是你没好好教。” 贾张氏冷笑,东旭要是什么都会了,她还要和易中海拉扯什么,早把他踢了。 “我也得会更好的技术,才能教不是吗?” “要不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咱谁也别说好听的,老贾当初不就这么对我的吗?” “老贾的笔记就算是宝藏,那我易中海,才是打开这个宝藏的钥匙,东旭他的天赋不够。” 易中海同样冷哼一声。 “笔记在你们手里有用吗?还不是废纸一堆。” 贾张氏闻言,也不得不暗自承认。 东旭拿着那笔记,根本看不下去。 他根本坐不下读书,看老贾的笔记,好像读天书一样。 “那也不是废纸,只要东旭找个别的师傅,一样能用到,你别想拿这个来说事。” “你不把协议给我,我宁愿鱼死网破。” “你以为换个师傅那么容易啊,没有我易中海发话,谁敢抢徒弟?” “就算能他转投别人门下,带艺拜师。背叛师傅的徒弟,能学着什么东西?” 贾张氏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 只是话赶话,到这话头了。 她不想弱了气势,嘴硬而已。 “你个坏种,你让我家东旭拜你为师,就没安好心眼子。” 贾张氏用小拳拳,打着易中海的胸口。 比起刚才的剑拔弩张,现在好像是情人间的撒娇调情。 “好了,小花。” “现在你的深浅我知道了,我的长短你也清楚。”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互退一步。” “我可以免除东旭的债务,可以教给他更好的技术,甚至可以改一下协议。” “但是想要,彻底把协议拿回去,那不可能。” “我的条件就是,你得把老贾的笔记给我,然后帮我生个儿子。” 贾张氏一听,易中海要她帮忙生儿子,脸上也不自然。 “老娘凭什么给你生儿子,寡妇生子,你是怕我名声好听是吧?” “行了,你别装了。我们刚才配合的可不错,我还不知道你。” “只要你有了,我把你送到别的地方养胎,院里人不会知道的。” “没名没分的,我可不帮你生野种。” 易中海面上一阵犹豫,还是说道。 “那我再让一步,只要你有了,我跟你结婚。” 贾张氏语气嘲讽。 “你不是结发夫妻吗?” 易中海狠言厉色,面色一变。 “是她不争气,我给她很多机会了,怨不得我心狠。” “呸,伪君子。” 贾张氏哪里不知道易中海的为人,直接啐了他一口。 易中海不以为耻,深以为然。 “这个世道,谁不跟谁演戏呢?” “伪君子,起码还演个好人角色。你又扮演什么好人物,真小人?” 两个互相知道底线的人,互相嘲讽。 两家互相都有所求,互相合作是在早晚的事。 前边的那些计较,不过是各自的筹码罢了。 “我都是你的女人了,还要给你生孩子。” “你就应该保护我,对我负责。” “我闯祸赔钱,你不兜底,谁兜底?” “还要那个协议做什么?” “小花啊,你要是个安分点的,我早不要这协议了。 “没这份协议,我怕我兜不住啊。” 贾张氏白了易中海一眼,这不是说她是闯祸精吗? “那你想怎么定。” “就那一条,凡是遇人追索,我就立即将贾家房屋典卖,赔付与人。” “改成赔付款两家五五分,若贾家无法赔付应付部分,由易中海代卖房屋赔付。” 贾张氏一听还要闹别扭。 易中海直接拍了一下她屁股。 “有人给你出一半钱,这事都还解决不了。” “那这就不是你家能扛住的事了,该卖房子跑路就跑路吧。” “我既然都答应出一半的钱,你也不用担心我坑你,如何?” “行,我可以答应。” “但是,你还要额外的,给我100块钱。” “我免了东旭的债务就是了,这钱抵了账,你也别谈要钱的事了。” “不行,你必须再给我100块。” “那个债,我根本不打算还,不算。” 饶是易中海一再拉低贾张氏的底线,也差点被这么直白的赖账给破防。 “小花,你不要得寸进尺。” “冒冒然的给你100块,我跟我老婆交代不过去。” “我不管你交代不交代,我家现在一毛钱都没有,活不下去了。” 要不是走到这份上,贾张氏也不会出此奇招来增加筹码。 易中海前边算计过,自然知道贾家现在没多少钱。 但是易中海没想到贾张氏愣是花到一毛都没有。 你特么还真是个人才。 早知道再熬你几天,你就该把笔记拿出来卖钱了。 怪自己,沉不住气。 易中海脸色铁青,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给你50块,等东旭发工资就好了。” “好,咱俩这就说定了。” “嗯,明天让东旭去找我,咱们改协议就是了。” 俩人终于达成协议,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了。 “小花,今天真是奇怪。 “我这感觉就是不断,咱们再来一回。” 钱都花了,易中海也不拘着自己。 “来不来的,不还是听你的,我又挡不住你。” 本来对贾张氏,有点厌恶的易中海。 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今天格外的有兴致。 贾张氏也旷日持久,俩人一拍即合。 趁着贾东旭不在家,多玩了一会儿游戏。 他们配合的熟练,根本不像刚才互骂伪君子,真小人的样子。 真是奇妙的化学反应啊。 第49章 大聪明贾张氏 几次过后,易中海彻底进入贤者模式。 贾张氏此刻也安静下来。 “中海啊,你看东旭也到年龄娶亲了,我们家就这一间房子,到时候新媳妇进门,我去哪里睡啊。” “以前咋睡以后就咋睡啊。” 易中海连根指头都不想动,今天真是有点过火。 “老贾在的时候,你们不也是三个人。” “那能一样吗?” “咱俩这事,能让东旭和新媳妇知道吗?” 易中海一拍额头,还有这事呢。 “现在分房的权利在军管会,他们现在连自己职工都找不到多的地方安置。” “四五口子住一间房的都有,你家算宽裕的了。” “那叶家怎么有两间,这凭什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那两间房有一间,是叶子他外公的。” “当时他的房子离这很远,苏丹(叶母)为了就近照顾他,和组织申请了置换。所以在分房的时候直接分了两间连在一块的。” “他们都是一家人,凭什么有两个分房资格?” “是不是给他们特殊照顾了。” 贾张氏很是愤怒,她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叶家小畜生导致的。他叶家现在居然走后门多分房子? “你是不是傻?”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苏丹嫁人了,她跟叶子他爹是一户。苏老爷子是单独一户,怎么算是一家。” “呸,闺女都是赔钱货,算她苏寡妇命好。” 贾张氏明显在记恨叶母踢她那一脚。 “要不咱们也新建一座房子吧。” “你可拉倒吧,你有那些钱吗?” “咱们中院虽然地方不小,也有些空地,但是这里被当成全院的聚集地了,是全院人的地方。就那申请书,肯定签不下来。” “可是,那咱们怎么办呢?” 贾张氏其实就是想要靠易中海占个便宜,并不是真为那点事着急。 但是她也知道为别人办事,哪有为自己办事上心。 故意这样说,就是把自己的事,变成易中海亟待解决的问题。 易中海眉头一皱,意识到自己惹上牛皮糖了,这贾张氏可太不好相与了。 这才第一次,就问他要房子,真要怀了孩子,怕是有的是麻烦。 “傻柱他爹走了,雨水还小,肯定是和傻柱住在一起。那他家那间耳房,就空了出来。” “我想个办法,咱们把这房要过来。” “中海,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行了,答应你的事我会办。你答应我的事也得抓紧。” 摸了摸贾张氏肥腻的肚子,拍了一巴掌。 感觉自己有点犯恶心,易中海有些疑惑,他刚才是怎么来的兴致? “时间也不早了,东旭该回来了。” “我先走了,明天记得让东旭给我送笔记。” “行,我会让东旭去改协议和拿钱的。” 易中海穿上衣服,急匆匆的溜回了家。 “这么着急干嘛,脸都白了,让狗撵了?” 易大妈已经躺下了,见到易中海着急忙慌的,不由发声问到。 “没有,都怪贾张氏。” “她又怎么了?” 易中海摸了摸虚汗,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刚才跟她谈判,要老贾的笔记。她非得在免除欠款的条件下再修改协议还得给她拿五十块钱。” “贾张氏疯了吗?这个条件谁会答应啊。” 要是只有笔记易中海当然不答应啊,可他不是让人抓着把柄了嘛。 贾张氏还答应给他生儿子,这就可以答应了。 “我答应了。” “你怎么会答应这种离谱的事。” 易大妈有点想不明白,向来精明的易中海不该如此不智啊。 “你听我说,你的身体需要调养,这需要不少钱。” “我的技术需要进步,才能拿到更高的工资。” “咱要尽快调理好身体,要不然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孩子。” 易大妈沉默良久,显然被打击到了。 “中海啊,都是我拖累了你,要不然你再找一个吧。 “说什么胡话,咱们俩是结发的夫妻,我易中海不是那种人。” 易中海愤怒的说道。 “好了,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我也是为你好,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易大妈深受感动,两眼累汪汪的。 看见老婆这交代过去了,易中海也松了口气。 这么多年,他也有一套对付老婆的办法。 只要提孩子的事,就能稳稳的拿捏住老婆,屡试不爽。 他当然不是舍不得,这个不下蛋的母鸡。 而是这么多年治疗下来,大夫都说易大妈没啥毛病。 有的甚至暗中提点他,查查看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三来两去的,他也有点怀疑了。 他可不敢和老婆离婚,这个年纪的女人还能生。 万一老婆离婚后再找一个,生了孩子。 那他易中海,还要不要做人了? 索性现在他又有了,贾张氏那块实验田。 贾张氏是生过孩子的,她是没毛病的。 现在就等着看,贾张氏的地里,能不能长出好庄稼了。 易中海说完就脱衣上床了。 易大妈等他上来,就靠了过去。 “当家的,咱们今天再试试?” 易中海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两块地都要耕,这不要累死他这头老黄牛? 今天已经超长发挥了,实在没有了。 “先睡吧,等你用完偏方调理好再说。”“要不然,也是白费力气。” 易大妈无奈,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睡觉。 贾张氏这边等易中海走后,悄悄的从窗户用三角眼盯了一会易家。 见老易家没出什么事,知道这事稳了。 只见她披上衣服下炕,把易中海喝的那瓶酒,拿起来晃了晃。 “这玩意真厉害,老兽医果然没骗我,配种专用啊。” 不能留着这东西,万一贾东旭误喝就麻烦了。 贾张氏悄悄的打开房门,顺着门缝,把那点酒底子全倒了。 倒完酒,贾张氏关上门,倒了一点热水擦洗起来。 “还想让我给你生孩子?” “想的美事呢。” “老贾一走,我就上环了。” “我绝对不会让丑事,发生在我身上。” 贾张氏属于会玩赖,懂玩赖的人。 她深切的知道,这种事,属于赖不掉的那种。 肚子都大了,你说你没偷人? 这事,放在早几年,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贾张氏小时候就见过。 虽然说现在不提倡了吧,但是贾张氏可不敢赌。 她怕出意外,就在老贾离世之后,偷偷去医院上环了。 这样即使她做一些事,也不用担心了。 “我可真是个聪明蛋。” 贾张氏快乐的哼起了曲子。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这一次,全靠她贾张氏,才挽救贾家于水火之中。 她才不是老贾口中的“家门不幸”呢。 老贾倒是家门之幸了,结果走的早,贾家最后还不是靠她? 第50章 小狗仔 四合院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叶子起了个大早。 他心心念念的云辇,经过一晚上的加工终于完成了。 从来没有东西需要加工这么久,叶子对于云辇充满了期待。 把云辇放出来,就见一匹神马在一团云雾中奔跑,跳跃,它甚至翻了一个滚。 ? “大贤者,我云辇呢?” “告:神马云辇即为此种形态。骑乘时只要云团包裹即可。神马在空中,为云团形态,乃是凭虚御风的具象化姿态。” 刚得了新鲜玩意,叶子根本忍不住不玩一把。 现在天刚蒙蒙亮,所有人都还在睡觉。 叶子悄悄走出房门,溜出四合院。 找到一个空旷点的地方,放出神马。 叶子登上云团,神马在云团中一翻腾,叶子瞬间升空。 叶子在云团中拨了拨,脚底下的山川清晰可见。 虽然速度不慢,但是叶子并没有感觉任何的颠簸和风的阻力。 要知道之前他用神行太保的时候,可都感觉风从耳边呼呼而过。 这体验感千差万别。 垃圾神行太保。 叶子对于神行太保怨念深重。 在云中翻腾一会又乱跑了一阵,稀罕够了的叶子,还想着今天得办事。 “回家吧。” 神马一个转头直奔四合院而去。 平稳落地,叶子收好神马,放到牧场投喂。 悄悄的溜回四合院,叶子回到家里。 “加工坊,加工400个三两小陶土酒瓶,400个一斤装陶土酒瓶。这种酒瓶,用空间收割完成脱粒的玉米芯,加工成酒盖。” “加工坊,加工一斤包装的油纸。” “餐厅,制定菜谱炸黄花鱼。” “餐厅,制作黄花鱼800份,每份一斤,用油纸包好。” “餐厅,制作炸刀鱼,炸豆腐餐盒400份。” “餐厅,制作窝头1600个。” “餐厅,制作炝锅面条两份。” 备好货,叶子从餐厅取出两份面条,和两个煎鸡蛋,四个泉水鸡蛋,叫叶母起来吃早饭。 盯着眼前的两碗面,叶母瞅了叶子一眼。 “小叶子,咱们早晨是不是吃的,太好了一点?” “没事,娘,咱现在挣钱了,那就得花在正地方。” “人生大事,吃喝二字。” “大吃大喝不可取,营养搭配不能少。”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饭尤其重要。” “我认识一个郊区的兄弟,从他那收鸡蛋很便宜。”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亏什么不能亏了身子。” “早饭要吃好,午饭要吃饱。” “这还有四个煮鸡蛋,一会咱娘俩一人两个揣着,中午加餐。” 叶子把四个鸡蛋,推到桌子中央。 “你这小鬼,做了生意,还学会一套套的话了。” “看来这街面没白跑。” “好吧,听你的。” “你现在也能挣钱,能挣就能吃。” “就当老娘,提前享受儿子孝敬了。” 做好的白面条,没有浪费不吃的道理。 叶母欣然接受了,儿子那套吃好喝好的道理。 没有人愿意吃糠咽菜的吃苦,叶母自然不例外。 母子俩稀里哗啦的吃完饭,就各自揣着俩鸡蛋干活去了。 叶子昨天拉砖回来的晚,这牛就拴在了他的窗户下。 幸亏是昨天晚上刚把它拉出牧场,牛也会反刍,要不然早给饿坏了。 给它套上板车,叶子架着牛车,找到一个无人巷子。 空间波动扫描,无人经过。 叶子和牛车闪身来到农牧空间,等牛吃好再用它吧。 “农场,开拓十块地,种植棉花。” “消耗两万金币请确认。” “确认。” 布料是他不可缺少的东西,这玩意肯定要种。 昨天他没有棉花做布料,用牛皮纸袋对付了一天,现在那东西已经变形了。 “五块棉花地,加十袋化肥催熟。” 趁着有时间,叶子把小驴牵出空间。 溜溜哒哒的朝城郊走去。 他眼馋猪崽子很久了,一直也没去收。 现在终于有时间去做这件事了。 找了个村子,还没进村呢,就看见一个孩子双手捧着条小狗仔,从眼前经过。 那狗子刚睁开眼,只会哼哼,浑身不时抖动。 没有一只狗从我叶某人面前经过,而不被摸上一把狗头的。 叶子很喜欢这种小东西。 “喂,同学,你这条狗仔子从哪弄的。” 叶子一边问着,一边笑摸狗头。 “从三爷家抱的,三爷家大黄生了七只狗仔。这两天小狗满月,正寻摸人家呢,你要喜欢也去要一只。” “你三爷家在哪呢?” “门口有杨树的那家。” “行,谢谢你” 叶子跟小孩告别,就来到了三爷的家门口。 虽然是开着门,但是叶子还是敲了几声。 “家里有人。” “老爷子,你好啊。” “哎,后生,你不是咱村的吧,我咋没见过你?” “我路过咱村想收点猪仔,看见一小孩抱了只狗仔,见爱心喜,厚着脸皮,向您老讨一只。” “来的时候没带啥东西,家里自己酿的酒,咱爷俩结个善缘。” “好后生,书生样子。” “咱地里刨食的不讲这些。人粮食都紧着吃呢,我送了好几次,就几家要。” “你要喜欢这小东西,拿回去养。只要好好养活就行,不用酒。” “哪能呢,礼尚往来,自古的道理,要您割爱呢。” 叶子坚持的把酒放下,老爷子也不好再推让。 “我跟你说,我家阿黄是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它的崽子错不了。” “嗯。” 狗窝里剩下的几只狗崽子像几个肉团一样到处滚来滚去,狗不大,它就是闲不住。 黄狗白面小方嘴,四肢粗壮肚儿圆。 这几只都不错,挑了两只胖乎乎的,让三爷给抱出来。 老黄狗盯着那两只狗崽子看了一下,挨个舔了几口。 看了一眼叶子,就趴在窝里,眼神往俩人这盯着。 “阿黄很稳当的,不用怕的。” 三爷当着阿黄的面把崽子递给叶子。 “我晓得。” “你要买猪仔,去村东头老李家。他家的猪仔满月了,其他家的都养了一阵,现在不会卖的。” “行,谢谢三爷,那我告辞了。” 去到村东头,花了二十元,收获小母猪一只。 叶子把三只幼崽,顺手扔进农牧空间,起料起了变化。 “收录新物种,是否增加该物种种库?” “增加。” “请命名。” “猪” 叶子挠挠头,这就结束了? 我狗呢? 到处转了转,发现农场和牧场都新起来一座狗窝。 “这俩狗窝有啥用?” “补足农牧空间规则板块,自动化。” “农牧空间规则内本有犬看护规则。” “因升级纬度,空间自成一体曾舍弃犬规则,以节省升级消耗。” “现有规则融入犬规则,在有犬看护下,可预先设置自动化操作。如除虫,除草,打蚊子,收便便,成熟自动收取,收货后自动补种等。” 叶子闻言惊喜不已,这下他不用没事翻空间了,只要关心原料库存就可以了。 打工狗一出,方便省事。 “那我需要买狗粮吗?” “需要,不过可以设置自动补粮即可,每日消耗金币一百,每只。” 光算它收获的金币就不止这些,这狗硬是养得。 第51章 贾张氏强租 叶子走出这个村子,骑着小毛驴,走向那个离老城墙很近的巷子。 直接装车。 今天装了400份盒饭,800个窝头,3两酒400瓶,筷子400双,酒坛一个,酒杯400个,炸黄花鱼100份。 能装这么多,全靠叶子把车架子,做了改装。 单独做了活页加高,把不怕压的饭盒,筷子,酒坛全部压在下边。 “叶子,你来了。” 绿哥儿打了个招呼。 “嗯,刚到。” 今天老头倒是不在,他的砖已经拉走了。 不过,他今天已经做好准备了。 从车顶抽出一卷两米宽,四米长的牛皮纸,铺在地面。 “纯小麦酒,一块三一斤。” “盒饭套装,送三两小瓶酒试喝,一块一喽。” “炸黄花鱼,5毛一斤您带走。” 周围干活的人早等着他呢。 “昨天我买过了,不想再买一个饭盒了咋算?” “那您买黄花鱼啊,单买窝头两毛钱三个,散酒一毛一两。” “昨天不是,一毛能续二两吗?” “嗨,那是套餐里边的。是我送你的,不是单卖酒。” 如此清晰了价格,众人也就逐渐开始购买。 “绿哥儿,这就是我的办法。” “中午买盒饭,搭配着炸黄花鱼。 “下午到主要卖黄花鱼。” “咱们现在卖酒不用杯子,如果是在外边想喝一顿,三两小酒足够。” “自己在家喝,还是一斤的合适。” 绿哥儿听的双眼冒光,这都是生意经啊。 “绿哥儿 ,你看咱们的模式是能卖出去的。” “我家最近在修房子,我得回去盯着。” “后边,我领了活,交给你做吧。” “行,叶子。” “得,咱哥俩这就说定了。” “我不用你出牲口,驴拉不动这些东西。” “我的牛车给你用,你晚上记得卖完之后把牛给我就行。” “走吧,我给你补一批货,你走街串巷的,没必要局限在晚上出货。” 叶子拉着绿哥儿一边走一边谈。 “我跟那孙子谈了,咱们严格说起来不只是搬运,还得卖货呢,只给搬运的钱,怎么行?” “咱们以后按挣的钱,按比例分钱。每百元抽五毛。” 叶子不是那种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的人。 “今天中午卖了600块,一人一块五。” 叶子递给绿哥儿一块五毛钱。 “这就涨工钱了?” 绿哥儿嘿嘿傻笑。 “别美了,咱们抓紧去再运一趟,还能多挣点呢。” 于是俩人再次去了丰泽园附近,如昨天一样,叶子又拉了满满登登的一车货。 今天的产品合适,这炸黄花鱼可以拿回去用水煮,放点韭菜点一些醋,全家都开荤,适合晚上改善伙食。 俩人急头白脸的卖了一下午,卖了八百多。 “他那边只结整数,多的零头先挂账,你先拿两块,余下的下次凑齐结。” “今天一下子挣三块五,不错了。” “挣这三块五不算什么,关键咱们的方法对了,以后可以持续赚钱了。” “你说的对,还是念书的,想的长远。” 看的出来,绿哥儿对念书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绿哥儿,你先去扫盲班学习认字。” “我回家归置归置我的旧书,到时候送你看。” “真的谢谢你叶子,念书就是我的心病。” “我要能念书,这人才有奔头呢。” 绿哥咧着嘴,直见后槽牙。 院里的砖头还没用,继续拉也太占地方了。 索性等着开始用再说,叶子今天走到四合院附近就把牛车送进牧场了。 刚到院门口,就见傻柱一脑门子的官司冲出来。 “叶子,你没去拉砖啊?” 傻柱见他倒有些诧异。 傻柱跑到叶子面前,直接拉着他,往院外的角落走。 叶子被傻柱拉着,一边走一边说。 “昨天拉那么多了,今天歇歇。” “叶子坏事了,我刚才就是想去找你的。” “怎么了?” “今天易中海来找我商量,说贾张氏要租我的房子。” 叶子眼神一眯 “柱子,你的意思呢?” “我当然不租给她啊。” “要是别人我还乐的收个租金,租给贾张氏,那准是一屁股麻烦。” “她啥样的人,咱们都清楚。” “既然你不想租不租就是了,他易中海还能管你家的房子啊。” “事情就坏在这,易中海拿了我爹一封信,信里边说让我多听易中海的话。” “易中海说是为我好,把闲置的房子租出去,还能赚租金补贴生活,让我别犯傻。” “柱子我问一句,你家的房子我想着可不是分的吧。” “没错,我家的房子是我爹赚钱买的私产,不是单位分的。” “现在产权证上写的谁的名字?” “我爹还是有点良心,这两间房临走的时候留给我了,家里的房本上是我的名字。” 叶子一声低喝,怒其不争。 “那你怕他易中海干嘛?” “自己的房子不想往外租还不行?” 傻柱脸色也是铁青,可不是嘛,自己的房子,易中海凭什么过来指手画脚。 “刚才他说,东旭哥要娶亲,家里住不下了。” “贾张氏要是没有地方住,东旭哥就取不了亲。” “他让我租出去,算是我听他的话,这样全了我爹的嘱咐,算是尽孝。” “还能帮助邻居,促成美满姻缘,算是仁义。” “赚的租金可以抚养幼妹,是孝悌。” 那这意思,要是不租,就不仁不孝了呗。 特么易中海是够恶心啊。 叶子眉头微皱,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贾张氏不是跟易中海起龌龊了吗? 怎么俩人现在又穿一条裤衩子了。 “没事,柱子,你别着急,你记住一条,自家的东西,别人无权置喙。” “他要是强行进入,就是强占他人房产。” “所以只要你腰杆硬,别人咋说都不管事。” 叶子拍了一下傻柱的肩膀 “现在你也算顶门立户的爷们了,你不硬挺着谁挺?” “但凡今天让了易中海,我保证明天,你连你的另一间屋子也保不住。” 傻柱也知道,他让一寸,别人一定会得寸进尺。 “易中海现在,就是欺负你家没大人。” “我也知道,但是我就是说不过他。” “他一直在振振有词的讲道理,那些歪理邪说,好像就是在为所有人好,但是我就是感觉自己吃亏。” 傻柱现在还是个本分的学徒,没本事傍身,他就得规规矩矩的不敢出格。 等他厨艺练出来了,腰杆子就硬了,街面上的嘴皮子就练出来了。 等再过几年的,到时候傻柱这张嘴,可不饶人。 第52章 傻柱的小聪明 “人易中海都要强占你房子了,你出来找我干什么?” “揍他啊。” 叶子又不是傻柱的保姆,傻柱的事,又不是他事。 “我怕我打不过他。” “你嘴皮子厉害,我来找你,是想和他易中海理论的。” 傻柱本就莽撞,要不是觉得他打不过易中海,才不跟他扯那么多话。 要是傻柱长大后,哪里还会让人用话挤兑到出来找人想办法。 说不过你,我还不能揍你? 傻柱知道叶子和易中海不对付,所以他脑筋一转,就想借叶子的手,来对付易中海。 叶子眼睛微微一眯,都说傻柱不傻,可也没说他是个人精啊。 借力打力,借他人之手,解决自己的麻烦。 还能避免和易中海的直接冲突,不至于得罪死了人。 他叶子又不是傻柱的爹,没必要出这个头,白白的给傻柱利用。 “打不过就不打了吗?” “我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你第二次。” “柱子,你得明白,各家的日子,都是各家自己过。” “你得自己支棱起来,才能保住家业。” “今天你求我帮你,明天呢?” “遇上点事就求别人出头,我怕你后边,在这院里可抬不起头了。” “柱子,有种的,去揍易中海一顿。” “打不过他,也得拼一下,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谁想欺负你,就得做好准备掉一块肉。” “要不然,哼哼。” 说到此处,叶子冷哼一声。 “院里盯上你房子的,可不止易中海吧。” “阎埠贵那占便宜没够的,他没那心思?” “刘海中家里可仨儿子。” “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道理你明白了,怎么做,看你自己选。” 傻柱听了叶子的话,脸色不断变换。 他也没想到,叶子明明和易中海前边闹的那么难看,竟然不借这个机会去和易中海作对。 这不科学啊。 “柱子,朋友都是相互的。” “我拿你当朋友,你拿我当棒槌吗?” 说完这话,叶子头也不回的就往院里走。 “叶子,不是,你别生气...” 傻柱赶忙追上来,一个劲的赔不是。 终于在院门口拉住了叶子。 “叶子,是兄弟动错了脑筋。” 此时傻柱也是有些后悔,人家叶子兄弟帮忙解决雨水问题。 他还想利用他铲事,是不够爷们。 “啪啪” 傻柱自己抽了自己俩嘴巴,有错咱就得认。 “是我心思不正,以后再也不会了。” 瞧着傻柱已经红了起来的脸颊,叶子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打人不打脸,傻柱自打嘴巴,是真的意识到错了。 “知错能改,我就信你一回。” “易中海那,你放心揍他。” “只要他不死不残的,咱有道理,你怕什么?” 傻柱哭笑不得。 “还打死打残的,我怕打不过他啊。” “你非得硬拼?” “找个棍子从后边偷袭,这还用教?” 傻柱光想着和易中海正面吵吵起来,立马就动手的情况。 根本就没想到可以背后偷袭的事。 “那我背后敲他闷棍,他不得把我送官啊?” “你傻啊,你先拿到易中海的短,到时候你要报官,易中海都不会让。” 这回,叶子拉着傻柱,再次来到了墙角这。 俩人偷偷摸摸的说了一会,傻柱一脸的恍然大悟。 “高,实在是高。” 傻柱呲着牙,笑得很开心,朝着叶子竖起了大拇指。 “那我回去准备了。” “嗯,你忙去吧。” 傻柱匆匆忙忙的就跑回了院里。 叶子回头,盯着墙角看了一会。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管你是谁,管好嘴巴。” 墙角??? 叶子也不管他出不出来,转身就进院了。 过了一会,许大茂偷偷的探出头来,观瞧状况。 看着确实没人,他偷偷松了口气。 虽然平时关系不错,但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也不敢露面。 大伙都混一个圈子的,这事跟他没关系,他不想掺和。 他不掺和,但又知道这事,万一事败,被怀疑是他告密怎么办? 还是在院外边,等一会再进去吧,许大茂偷偷的想着这些事情。 “叶子可不是个好招惹的主,他也太聪明了。” 许大茂此时还小,这种手段见的少,此时,心有余悸。 叶子回到家,叶母在家已经做好饭了。 “娘,咱今天吃什么?” “炒的白菜,热的窝头。” “啊,没有肉啊。” 叶子失望的叹气。 叶母闻言,直接叉腰。 “我看你这两天是吃馋了,哪有人天天吃肉的。” “不准挑食,老娘做啥你吃啥。” 看着叶母有点要生气的样子,叶子抓紧补救。 “嗯,娘做的饭最好吃了。” 叶母转嗔为喜。 “油嘴滑舌的小鬼,就知道哄娘。” 叶子其实是不缺肉吃的,也不馋。 他现在每天中午都吃炸鱼什么的,根本不缺油水,但是叶母缺啊。 她中午在轧钢厂吃大锅饭。 那能有啥油水和口感。 明天得往家里扔点东西。 这家里有这些东西,不吃不就白瞎了吗? 以后他也不打算,陪着绿哥儿,晚上卖货了。 现在赚钱的逻辑已经跑通了,就是重复操作。 不需要他盯着。 餐厅出的任何东西都是有数的,只要和收回到钱对的上账就行,也不需要监督。 今天傻柱算计他和许大茂偷听这事,也给他提了个醒。 他以前产生过,团结小伙伴的想法。 上次就种了棵种子,没有采取措施,去构建共同利益。 没有共同的利益,那这个想法就是空想。 没有共同思想,这个队伍早晚得散。 现在机会来了。 一个达成共识的机会。 第53章 不会吧 吃过了晚饭,易中海还在喝闷酒。 今天他一下班,就被贾张氏堵在家门口。 “易中海,东旭已经把东西,都给你了吧。” 易中海得偿所愿,显然心情不错。 “是啊,给我了。” “那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闻言易中海一愣。 “协议改了,钱不都给你了吗?” “你别装傻,我说的是傻柱的房子。” “傻柱的事,总得容我缓口气吧。” “东旭不是还没娶亲嘛,你着什么急。” 贾张氏闻言冷笑,易中海以为把笔记拿到手了,也不在她被窝里了,他就能赖账了? “你不会以为,老贾就那几本笔记吧?” “你不会以为,你没把事办完,我就会把所有笔记给你吧?” “你不会以为,我贾张氏特别傻吧?” “不会吧?不会吧?” 易中海每听一句,脸色便铁青一分,现在已经黑如锅底了。 会,他易中海就是会。 没想到,贾张氏还跟他玩了这么一手。 “不可能,我问过东旭,他已经把手里的所有的笔记都给我了。” “东旭什么性格我清楚,他是不会骗我这个师傅的。” “东旭是我儿子,他什么性格我更清楚。” “自从你在老贾没了之后,特别着急的就收了东旭为徒,我就感觉不对。” “就像我上门去要菜,平时给点带荤油的白菜就不错了,忽然给我一颗煎鸡蛋,家里指定藏着更好吃的,想早打发我走。” “那么你易中海,巴巴的上门收徒弟,又是为了什么呢?” 贾张氏咧着嘴,得意洋洋。 “那时候东旭连钳工都不会,我偷偷藏几本笔记,他怎么会知道。” “他看的那几本,还是我拿给他的呢。” “你连儿子都藏着?” “不,我是藏着你。依着东旭的性子,他爹留的这几本笔记放他手里,早晚会被你骗去。” 易中海听的暴跳如雷,这是一开始就把他易中海不当人啊。 “你这是一开始,就把我当贼来防啊。” “你就说防没防错吧。” 贾张氏把脸一摆,这不就防对了吗? “咱们可是商量好了,你要把笔记给我的。” “是商量好了,但是你没把事办完啊。” 易中海长舒一口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他不做了。 本来前几次,已经被有些人猜测,他在图谋两家的房子了。 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和房子扯上关系。 当时随口糊弄贾张氏两句,达成目的再说。 没想到,贾张氏竟有如此智慧。 “我一会就去办,你最好没骗我。” “办完了,就知道我骗没骗你了。” 易中海也没有办法,只能去忽悠傻柱。 谁知人傻柱也不傻,实在推脱不了,就说单位还有事跑了。 他也郁闷的不行,只能回家喝点闷酒。 “叩叩。” “易大爷,在家呢?” “傻柱?快进来吧。” 易中海喜出望外,以为这傻子是被他忽悠住了。 “易大爷,我实在不想把房子租给贾张氏,毕竟我家也就这两间房子了。” “傻柱,我让你租又不是让你卖,这房子还是你的。” “就贾张氏那人,住上几年那房子我还能要回来吗?” “你放心,我让贾张氏跟你签合同,赖不了你的房子。” “合同?啥合同” 傻柱就等着易中海出纸面的东西呢,合同应该就是吧? “这,我现在给你写。” 易中海兴致勃勃的写了一份合同,合同言明,贾张氏以五块每年的租金,租傻柱的耳房。 “易大爷,这不对吧,一年才五块钱?” “傻柱,一年五块钱不少了。那间不过是耳房,叶家那么大的房子,一年才12块。” “做人不能光想着自个,贾家也不容易。” “那租房的中人,得找军管会吧?” “要是别人,肯定得找军管会。” “咱们院里自己人租,别那么麻烦了,我给你当中人。” “你大爷,还会亏待你不成?” 易中海笑眯眯的说道。 他可不敢让傻柱找军管会,万一谁再多嘴,这事不就黄了吗? “这样吧,租房子不是件小事。” “你先把名字签好,我回去想一下,你一会去我家拿合同。” “我要是同意,就给你签字的。要是不同意,你把这合同再拿回来。” “还回去想什么,在这想也一样。” 易中海急切的说道。 他怕傻柱回去找人商量,或者是自己想明白了,平添变数。 “我想回去静静。” 傻柱拿着易中海签完字的合同走了。 “中海啊,傻柱已经够可怜了。那间耳房,怎么能租那么便宜?” 易大妈到底是心善,不忍心易中海这么骗傻柱。 “你懂什么?” “那房子放在那里也没用,贾家也不容易,这两家互相调剂一下,合则两利。” 易大妈喃喃的说不出话,她看不到那份无限期合同里的坑,只觉得给的租金不多。 易中海看见易大妈有点不高兴,安慰道。 “事情也不能光看钱,老话讲吃亏是福。” “傻柱便宜租给贾家房子,钱上吃亏,但是也交好贾家了。” “到时候两家互相帮衬,都有个照应。” “哎,希望吧。” 要是别人易大妈也就信了,可贾张氏那人,你让别人帮她可以,要她出力帮别人,那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 傻柱是回去了,但是易中海却如坐针毡。 他怕傻柱想明白了,没有他在旁边随时给他洗脑,他恢复智商了怎么办? 强忍着等了几分钟,实在等不下去。 立马站起来,往傻柱家里走去。 他一定会劝傻柱租给贾家的,这关系到老贾的工作笔记。 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第54章 易中海挨上揍了 看着傻柱的房子越来越近,易中海的心情也是有点忐忑。 他就想要个笔记,怎么这么难? 贾张氏也太难搞了。 易中海喝了不少酒,此时有些微醺,走路稍微有些发飘。 “傻柱怎么不开灯啊,这黑乎乎的在家摸黑想啊。” 易中海半路发现傻柱家没开灯,嘀嘀咕咕的还是继续往前走。 到了傻柱家门口,见傻柱家半掩着门,他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而入。 “柱子,天都黑了,怎么...” 还不等易中海把话说完就挨了傻柱一闷棍。 直把易中海打的头晕眼花。 “好小贼,敢来我家偷东西。” “哎呦,别打了...” “我打死你个小偷。” 傻柱拿着棍子把易中海一顿海扁。 叶子说过了,只要不死不残就使劲打。 咱有理,咱怕什么? 易中海被打的越惨,院里的人越不敢算计他。 “傻柱,不要打,是我。” “打的就是你。” 易中海一边躲着,一边挨揍。 这屋里乌漆麻黑的,傻柱是抡圆了棍子,总能打到他,他可往哪躲? 着急忙慌的好不容易爬到桌子底下,但是很快又被一棍子捣了出来。 此时也不顾的丢脸不丢脸了。 “救命啊,傻柱要杀人了。” “救命。” 易中海扯着脖子喊。 他也想过冲上去打倒傻柱,可是这黑乎乎的,他连人都看不清楚,就老挨棍子。 光顾着躲了,哪里来的机会反抗。 易中海的呼救声,很快引起了院里人的注意,叶子是第一个到的。 他本来就有准备,加上使用了神行太保。 几乎是在易中海喊出第一声救命之后他就到了。 趁着傻柱胖揍易中海的间隙,直接一个窝心脚踢倒易中海。 易中海哪里受得住这一脚,直接被踢到墙边,把今天的晚饭也吐了出来。 “咳咳” “救命啊。” 受了这势大力沉的一脚,易中海差点没晕过去,这还得幸亏今晚上喝了点酒,没那么疼。 叶子也不停留,跑回后院月亮门那,慢悠悠的往傻柱家走去。 傻柱一个眼花,就见着易中海被踢到墙边了。 他怕真给易中海打死了,连忙把灯打开。 “哎呦,易大爷,怎么是你啊。” “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易中海见着光,神志也恢复了一些。 “傻柱,你别装傻充愣,你不可能听不出我的声音,你就是想揍我。” 这时候院里的人也都到齐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老易你怎么在傻柱家,喊救命啊。” 刘海中踱步走近易中海。 “嚯,你这没少吐啊。” “呕” “味太大,大家赶紧出去说。” “傻柱,愣着干嘛,赶紧扶着点。” “我不用他扶。” 易中海颤巍巍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揉着心窝。 走出傻柱家,易中海看着周围众多看他笑话的邻居。 “大伙也都看见了,傻柱这孩子学坏了,趁着我喝醉了,摸黑偷袭我。” “我大意了,没有闪,要不然他也别想好。” “来个人,去军管会报案。” 叶子赶紧走出来。 “易大爷,你说傻柱打你,我们大伙可没看见。” “我们现在只看见你从傻柱家里出来,没看见的事可不能瞎说,我们不能做伪证。” “大伙最好还是听听傻柱怎么说吧,咱们不能放跑一个坏人,但是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李大妈同样受过贾易两家的欺压,此时仗义直言。 “对呀,咱们可不能就听易中海的一面之词,就给人送军管会,谁知道里边发生啥事呢。” “就是,抓奸还拿双呢,听听傻柱咋说。” “什么玩意就抓奸拿双了。” “你们给我瞎起什么哄。” 易中海面对那些还在起哄架秧子的人那是毫不客气。 他都已经受伤了,还要拿他取笑,你们是人嘛? “傻柱,你出来说,为啥打我?” 傻柱委屈巴巴的出来。 “我在家里想在黑暗里静下来思考,就没开灯,忽然有人摸进我家,我以为是小偷,蒙头就打,谁知道是易大爷啊。” 院里众人还没说什么呢,易中海忍不住跳脚。 “傻柱,你别混淆视听,不是你叫我去你家的吗?” “大半夜的我叫你去我家干嘛?” “拿合同啊,你跟我装傻?” 傻柱挠挠头,一脸疑惑。 “啥合同呀?” 易中海看到他装傻的样子,直接脱口而出。 “贾张氏的租房合同。” 听见又是房子的问题,院里众人直接惊住。 易中海又拿别人家的房子搞事了? 阎埠贵直拍大腿。 他已经盯上傻柱了,想从他手里占点便宜。 没想到易中海出手这么快,这么精准,还这么狠。 阎埠贵脑子一转,可不是嘛,傻柱就剩这个房子还值点钱了。 一次赶不上,次次赶不上。 聋老太太的房子他就没赶上,这次傻柱的房子,又是他抢先。 易中海,你是跟我阎埠贵过不去是吧。 第55章 给你机会,你不珍惜 “哥,你怎么啦?” 雨水迈着小短腿,噔噔噔的跑到傻柱面前。 她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群人围着他哥。 她很怕哥哥出什么事,赶紧趴到哥哥怀里。 傻柱把雨水抱在怀里,这小妮子前边被傻柱放在耳房,现在是听见吵闹声,跑了出来。 “大家也都知道,我爹临跑之前也没留下存款之类的东西,家里唯一还有的,就是这两间房。” “易中海今天帮贾家,强行要租我家的房子,我死都不愿意。” 旁边易大妈也赶紧跑上前来,扶住易中海。易中海闻言,直接甩开易大妈的搀扶。 “哪里是强租,人家贾家给钱的。” 傻柱一脸嘲讽,说着便宜话。 “一年五块钱吗?要有这好地方,您要不给我也推荐一个。” 易大爷正气凛然,一脸为院为邻。 “人家贾家确实需要房子,你便宜一点租怎么啦。都是街坊邻居,大家都不容易。” “谁家不需要房子,需要房子的人多了。”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他们家不容易,我家就容易了?他家好歹是两个大人,还有您帮衬,我家呢?” 易中海嘴角抽搐,这就是他不想招惹傻柱房子的原因。 总感觉大义又要离他而去。 “你家的房子暂时又用不到,先租给贾家怎么啦?” “易大爷,你可别说的好听。你说贾张氏是因为要给贾东旭娶媳妇,才要租房住。那这媳妇都娶了,她还能搬回去凑热闹啊。” “噗嗤” “哈哈哈” “神特么凑热闹。” 院里众人无不发笑。 小两口结婚了,婆婆搬出来了。 一年才五块钱的房租,谁会搬回去,碍那个眼啊。 易中海听着笑声,恼羞成怒。 “傻柱,你爹让你听我的。” “他自己跑都跑了,他不担当爹的责任,还想使当爹的权利?” “再说了,雨水眼看就是大姑娘了。我给她保护好,爹留给她住的房子,这有什么错?” “傻柱,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了吗?” “做人不能光想着自个嘛,是,您是不光想着自个,您还想着贾家。” “您都一间厢房,一间耳房了。后院聋老太太的房子,还等着您继承。” “好家伙,您一看,贾家还没房子呢。就跑来替他家,谋算我的房子给他。” “照我说,你要是能做到,做人不光想着自个。您干脆把自己家的房子,租给贾家算了,租我的干嘛?” 易中海听了傻柱的话,哪里还不知道,傻柱根本没打算同意租房,他就是想引自己去他家揍他一顿。 “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干嘛打我。” “我没打你,我打摸进我家的小偷来着。” “那你把我打成这样,就算是误会?” “当然是误会。” “好,就算是误会,那你也该赔我医药费吧。” “易中海你别不要脸了,我说打小偷是给你留脸面。” “你要这么说,那就不是误会。我就是专门打的,想要强占我房子的恶邻。” “大家都来看,这是易中海当中人,让我租给贾张氏房子的合同。” “这个合同我不太懂,阎老师,您给看看。” 傻柱说着就把怀里的合同,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本不愿意掺和这事,但是想着易中海次次算计,都走在自己前头。 虽然回回都没落着好吧,但是人家谋算的都是大事。 再看看自己,整天占的那点蝇头小利,跟人家的大手笔没法比。 抱着学习的心态,他还是接了过去。 叶子也是好信儿的人,也凑过去看。 “嚯,阎大爷,还还真是一年五块钱的租金啊。” “谁说不是。” “阎大爷,这合同没写租房到期的时间,依着贾家的作风,岂不是要一直租。” “还真是。” “阎大爷,这中人易中海签字了,是不是违法啊。” “可不是,现在不准私人做中人。” 阎埠贵看完合同,一脸的学到了。 叶子一脸解说完毕,帽子已扣好。 易中海在傻柱把合同拿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都颓了。 他真傻,真的。 他没想到傻柱竟然这么精明,明明就是不愿意租房,愣是从他那拿走了一份租房合同。 现在这份合同成了他的罪证。 现在院里的小孩都这么精明吗? 明明和他一个年纪的人都斗不过他,但是几次和院里小孩的争端都是他失败。 这个院子不正常,到底谁在算计谁啊。 “多谢阎老师,您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分析的头头是道。” 傻柱冲着阎埠贵一乐,给他竖起大拇指,顺便拿回那份合同。 “不客气。” 阎埠贵嘴角一抽,他就是附和了几句,没必要这么给他拉仇恨吧。 易中海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 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有阎埠贵的参与。 人家阎埠贵,现在交好了两家人,还给自己家争取到了,开买卖的地方。 了不起,你阎埠贵,闷声发大财呀。 都说你老阎会算计,以前真的小看你了。 利用几个孩子,就把我搞成这样。 自己隐居幕后,不仅笼络到人心,还得经济实惠。 他就说,他易中海,怎么会输给几个孩子。 “阎埠贵。” 易中海红着眼低喝。 “跟我没关系” 顶着易中海要吃人的目光,阎埠贵连忙摆手。这里边又没他的好处,他得罪这人干嘛。 “欲盖弥彰。” 易中海此时坚信不疑,没有阎埠贵的指点,一般人根本没空研究和利用那些律法条文。 阎埠贵委屈的不行,我就过来看个热闹。 想着万一有粪车经过,我好... 呸,那都是外人编排我阎埠贵。 我就想占点便宜而已。 “易中海,你别瞪人阎老师,这事跟人有啥关系,他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 “我本来想给你机会,以误会收尾,给你留个脸面。” “但是你不珍惜啊,那我就没办法了,咱们见官吧。” 傻柱一脸痛心疾首,表示他也没了办法。 “对了,还得把贾张氏给带上,她是租房人。” 贾张氏一脸惊恐,她自从看见是易中海被揍成这样,就觉得这事没个好。 她连话都没说半句,怎么这就吃上瓜落了? 第56章 会不会认错 贾张氏看着这事,把她牵扯进来了,眼神发慌。 上一次认错的事,近在眼前,这一次又来? 她家可没钱,再去赔偿损失了。 要是没钱赔,按协议就得让易中海,卖她家的房子。 那她家,不就又让易中海拿捏了吗? 不行,她贾张氏可不能认这个账。 这都是易中海的错,跟她可没关系。 “大家不要误会我啊,我只是拜托易中海租房,谁知道里边,还有这么多事。” 贾张氏一脸委屈。 “贾张氏,你...” 易中海一脸憋屈。 “我?” 贾张氏一脸无辜。 “那合同上边,可没我的手印吧?” “一年五块钱的事,你可没跟我说。” 当然,这钱要让贾张氏出的话,那根本不可能。 索性,易中海也就没跟贾张氏提。 没想到,这反倒成了贾张氏,倒打一耙的借口。 想起在贾张氏手里,还有几本笔记的事。 易中海也只能暂时强忍怒气。 现在不是和贾张氏争论的时候,那个合同的中人,签着他易中海的大名,这才是要命的地方。 想到这,易中海就想给自己一嘴巴。 今天没事,喝什么酒,脑子都糊涂了。 易大妈见事情不好,想起家里,还有个老祖宗。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赶忙跑去后院,请聋老太太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由不得易中海不低头,这事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想到这,易中海脸色铁青。 他明明挨了一顿揍,连医药费都要不到,还得乖乖低头认错。 真特么憋屈。 “这事就是个误会,大家也不要再说了。” “行了,事情就到这吧。” 聋老太太听易大妈说,长期饭票出事了。 她连拐棍都没带,扶着易大妈就来了。 叶子一脸怪异,这老太太腿脚,到底有毛病没有? “老太太,您德高望重,受大伙尊敬。可是这事,不仅涉及到您干儿子,还涉及到人家傻柱的房子。” “咱总不能这事没个章程,就把这事了了,那院里不全乱套了。” 聋老太太把脸一板。 “叶子,都是街坊邻居,谁还没个行差踏错。” “咱们都原谅贾张氏一回了,再原谅易中海一回不行吗?” “行,哪里不行呢。” 叶子一听都乐了,还有这好事? “老太太,你既然要仿照贾张氏的旧例。那要不还是赔钱,道歉,写认罪书,找担保人?” “要不老太太,这回你给易中海,做个担保?” 聋老太太一听担保,肝都颤。 贾易两家为了担保的事,可没少斗法。 今天这事,八成都是那件事的延续。 她可不敢担保。 易中海见靠山来了,倒是恢复了几分斗志。 “这事,不用老太太担保。” “我易中海,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他在那自信满满,完全没有看到,院内众人看他的怪异眼神。 你易中海算计这么多人,还有个什么信誉啊。 “柱子,你把租房合同给我,这事咱一笔勾销。” 傻柱一听,明明是你占便宜的事,说的那么颐指气使? “我还是把这合同交给军管会吧,人家自有公断。” 傻柱气的够呛,直接就要掀桌子。 “傻柱,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已经打了我一顿了,你还要怎样?” “我不要怎样,我打人了,想去见官自首,省的某些人说我学坏了,坏我名声。” “你...” 易中海憋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显然是憋闷的不行。 刘海中都看一晚上乐子了,好家伙,比四川的变脸都好看。 想起来刚才,他让大家出来,大家就听话全出来的英姿。 他今天,特别想发言,给大伙主持个公道。 “老易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人家上次就等着,继承老太太的房产了。这次又来夺人家孩子的房子,这事得严肃处理。” 很显然,刘海中对上次的事,还怀恨在心。 “要不就依着老太太,跟贾张氏的处理方法一样吧。” 聋老太太都听懵了,我说的是放易中海一马,不是和贾张氏一样,处理易中海啊。 “不。” 易中海特别坚决的喊道。 “别的事,我都还能答应,唯有这认罪书,坚决不答应。” 他易中海,是在政治和前途上,有追求的人。 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渴求老贾的笔记。 写了认罪书,随时就能毁掉,他努力的一切。 要是这样,就和他去军管会,一个结果了。 “傻柱,这次是大爷,做的不对。” “考虑的欠妥,只想着贾家不容易,没想到你的困难。” “我是好心办了坏事,索性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你就原谅我吧。” “我出100块,给你们兄妹俩补补身体,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咱俩这事,哪说哪了。你把合同还我,我把钱给你,就这么算了吧。” 都到这种时候了,易中海还在为自己强行挽尊,叶子听的直翻白眼。 叶子悄悄的给傻柱递了个眼神,摇摇头。 傻柱心里也寻思,要办这事就办狠一点。 要不然,虎头蛇尾的让人看不起。 人不狠,站不稳。 “易大爷,你说你这好心在哪,我咋没看见?” “都在贾家那吧,那这话你别对我说。在我这,您就只有坏事。” “要认错,就认错,给自己找补什么?” “认错,连道歉都不会,对不起不会说?” “要不让我妹妹教教你,道歉该怎么道?” 易中海闻言脸色一板,强行忍耐住动手的念头。 现在自己的小辫子,还在傻柱手里,不是翻脸的时候。 “傻柱,我...” “停,叫柱子。” “柱子,对不起,这事是我错了。” “您给的赔偿我接受,您的道歉我也听见了,这事就这么样吧。” “那这合同...” 听见易中海再次提起合同,傻柱心里也有考量。 这事到这结束也好,反正已经白揍易中海一顿了,气也出了,还得到了赔偿。 但是合同可不能给。 叶子说过了,只要他拿着这个纸面的东西一天,易中海就不敢再和他作妖。 “易大爷,这事到这结束,咱们黑不提,白不提了。” “这合同放我这挺好,挺安全。” 易中海咬牙切齿,也只能无能狂怒。 “行,那你可千万收好,别丢了。” 叶子对于傻柱不还合同的事,点了个大大的赞。 有了这份合同,在中间横着,易中海再想用热心大爷的把戏码,傻柱肯定不会轻易上当了。 许大茂今天也在这,围着看这事呢。 在场的除了傻柱和叶子,只有他才知道,这事是俩人给易中海做的局。 他们真的成功了,不仅打人不用赔礼道歉,还得到了赔偿。 许大茂眼神在发光。 我辈楷模啊。 第57章 阎埠贵的算计 “欺人太甚,真的欺人太甚。” 易中海一回家就把自己的凳子踢倒了。 易大妈担心的看着他。 “中海,算了,别气坏自己的身子。” “你说的轻巧,这件事一出,本来就对我有些看法的人,会怎么看我?” “院里不少人都在轧钢厂工作,这些人去厂里一说,我还怎么做人。” 易中海感觉最近倒霉透顶,什么事情都不顺。 这里边搞事的人,今天他可找到了。 阎埠贵,我早晚要你好看。 此时的阎埠贵还不知道他已经被狠狠的记恨了。 他现在正在盘算另外一件事。 “最近易中海频频出手,谋算的都是大物件。虽然回回失败,但是也是胆识过人。” “看着别人占便宜我浑身难受啊。” “孩子他爹你别难受了,等叶家的房子建好了,咱们就有进项了。” “对了,叶家小子提议咱们在后院加道门。这门应该让他出,反正他家也建房子,顺手的事。” “这样咱们就又省一笔。” “走,咱们跟他说一声,就是让工程队帮把手的事。” 阎埠贵和阎大妈想到就去做。 大晚上的就去敲了叶子的门。 叶子已经脱衣服睡觉了,听见敲门声,只好穿上衣服来开门。 “呦,阎大爷,这么晚了,晒月亮呢?” 阎埠贵讪讪一笑,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叶子,我有点事找你商量。” 叶子随口抱怨。 “啥事,非得这么晚来。” “急事儿。” 叶子把两口子让了进来。 “叶子,你也知道,这后院月亮门要是安门的话,得请人做门,还得请人安。” “这来来回回的,你家得建房子,我们再安门,院里外来人太多,人多手杂,不安全。” 叶子一听阎埠贵的话,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阎大爷,那你的意思呢?” “要不就让你们家的工程队,帮把手给做了得了。” “噢,这倒没什么问题。” 阎埠贵闻言大喜,这小孩子就是不会算计,不知道这钱来的困难。 “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事你不应该跟我说,和工程队说一声,他要多少料,多少工,人家得计算啊。” “算明白了,你还得付定金呢。” 阎埠贵嘴角一扯,我要是找人干活,还用的着你? “这点小事还用我单独去说,你报要求的时候,多说一句就行。” 叶子笑眯眯的说道。 “那可不一样,阎大爷,咱们是两家的活,还是得分开算,省的掺和了,两家闹矛盾。” 阎埠贵一听直翻白眼,人家叶子不是不明白这里边的事啊。 那就只能明明白白的去谈了。 “叶子,反正你都建房了。再包个门不算什么吧?这个门可是安在你们后院,不是安在我们前院。” “闫老师,你可别得寸进尺了。” “你得明白,那个门不是我需要,是你们需要。” “我同意你们装门,给我进出增添了不少麻烦。” ”看在是照顾孩子的份上,我们后院的人才同意的。” “你可得分清因果关系,我让你装门就是很大情分了,怎么还要我出钱装呢?” 叶子解释烦了,不耐烦的摆摆手。 “这门你们爱装不装,孩子多了少了的跟我又没关系,我不管这事。” 阎埠贵唾面自干,丝毫没觉得丢人。 “叶子,你做好人好事,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锅碗瓢盆都包了,别差这点东西了。” “我们三家做这个小饭桌也不容易,我作为三家的账务管理,总是得该省省,该花花吧。” “你也不想,咱们因为这点小事闹矛盾,导致小饭桌办不成,雨水没人照顾吧?” 叶子此时神色一顿,这活还没开始干呢,就开始算计他了? 要是让你干下去了,那还得了? 可别给自己添堵了,自己这么低的租金,不愁没人接盘。 本来就是他们挣钱的事,现在阎埠贵反而拿这事,来要挟他了? 如此短视,怪不得把家管成那个样子。 “阎老师,你的意思能代表三家么?或者说,你来这一趟,三家人都知道吗?” 阎埠贵自信一笑,占便宜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不同意。 “自然是能够代表,虽然他们不知道,但是想必他们知道了,也会赞同的。” “那你最好还是,让他们知道一下的好。” “这样,今天也太晚了,没法谈事了。” “明天一早,三家过来,谈这个事吧。” 叶子想搞清楚,三家里到底有多少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的人。 把房子租给那样的人,到时候收回来也会有麻烦。 不如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 把那些不知道好歹的人踢出局,省的租了他家的房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碍眼。 叶子一开始就有点没看上阎埠贵,上次鱼的事就记了他一笔,不过碍于当时阎解成也在眼前,不好独出阎家来。 要是他阎埠贵要这么干,那么,这人还是早换的好。 当初觉得该拉拢一批,打击一批。 但是拉拢的人,要是出了问题,他也不介意把他划到,打击的那一批里。 挑人的时候矮个里挑将军,觉得这阎埠贵这人爱算计,不讲人情,只顾利益。 但是起码不会轻易得罪人,总想左右逢源。 那他应该也不会,轻易得罪叶子。 谁知道,还是对阎埠贵的性格挖浅了。这种人知小利,而无大义,早晚得坏事。 阎埠贵,准备好滚蛋吧。 第58章 阎埠贵的精明 阎埠贵两口子,匆匆的从叶子家里出来了。 “一会我去找老刘,你去李家,咱们今天晚上把事商量好了,一早去通知叶子就行了。” “当家的,咱们这样跟叶子顶着来,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生意嘛,本来就是要谈的,我能谈下来是我的本事。” 阎埠贵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 “咱们三家,最重要的就是咱家,干买卖没个账房可不行。” “咱们的股又是和刘家一样,三家中只要谈下任何一家,这事就能成。” “走吧,趁着叶家盖房子用料多,能占点便宜就占点。” “要是把门搞定了,咱们还可以提议让叶子再捐点小人书什么的。” “这样等孩子来了,有地做饭有地睡觉,还有东西看,有小孩陪着一块玩,就不会闹腾了。” “关键咱一分钱不用出,就能干这个买卖,简直太划算了。” 阎埠贵简直要笑出声。 阎埠贵的事,给叶子提了个醒。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他前边本来想趁着傻柱的事,凝聚一下院里年轻人的力量,争夺院内话语权。 可是到底能有几个人,能入他的伙呢? 毕竟像刘家和阎家的孩子,恐怕很难拉拢过来。 他们爹还没死呢。 还是老办法,试探一下,拉拢一批,打击一批。 夜里静悄悄,有人睡熟,有人失眠。 次日一早,还不等叶子做早饭,三家人就联袂而来。 李大妈虽然来了,但是板着脸不说话。 阎埠贵和刘海中却特别热络,一脸笑意。 “小叶啊,听说你要帮我们建门,我们是来感谢你的,小同志很有觉悟啊。” 刘海中觍着脸仿佛叶子已经答应了一样。 “小叶昨天觉得就我一家,没有说服力,今天我们三家都来了。” 阎埠贵智珠在握,联众克寡。 “那你们两家,是打算让我安这个门喽?” 门不门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讲不讲规矩。 这两家人踩过线了。 “李大妈,你怎么讲?” 李大妈从一进来就没讲话,现在叶子一问,再也忍耐不住。 “我不同意,那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凭什么让人家叶子出钱,就算是挣钱也得讲点良心吧。” 刘海中和阎埠贵闻言有点尴尬,什么事情就怕有对比。 人家李大妈这么讲良心,衬托的他们跟没良心一样。 “李家嫂子,咱们投票二比一,你的发言不重要。” 阎埠贵直接反驳了李大妈的话语。 “好了,阎老师。” “昨天咱们讲的很清楚了,既然你们两家是这个意思,那咱们这合作就结束吧。” 叶子很是淡定的,看着阎埠贵在那表演。 “什么意思,叶子。” 刘海中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具体情况,是阎埠贵说有便宜可以占,他觉得也是不占白不占,这才支持。 叶子和阎埠贵具体聊了什么,他可不清楚。 “我昨天就说过了,虽然这门是安在后院。但是并不是我们后院的人需要,是你们的需要。” “谁需要,谁安,这逻辑没毛病吧?” “加一道门,对我们进出后院的人来说,是麻烦的事。” “我们本着邻居的情分和体谅你们照顾孩子的情况,这才同意。” “本来就是我们吃亏的事,还要我们出钱做?” “我昨天就说了,你们爱安不安,跟我没关系。” “是阎老师说,这是你们三家的意思,我才想问问,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省的你们被人代表,凭白伤了邻里情分。” “现在情况明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从其志吧。” 刘海中明显不知道叶子昨天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以为还在可以忽悠的阶段,错误的估计了情况。 他显然不想失去挣钱的机会,何况他媳妇在里边还当领导。 于是他开始疯狂甩锅。 “阎埠贵,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阎埠贵也不意外,在他看来谈判嘛,这都是筹码。 叶子的底牌或者招数他早就料到了,不过就是一招不租了。 当下他并没有理会刘海中,反而一脸把握的开口。 “叶子,你要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哦,什么后果?” “第一点,我们不干之后,就有人好意思,去冒着得罪我们几家的风险,接这个摊子,干这个事吗?” “如果没有人干了,那你当初提出来要帮助雨水的话,可就是空谈了。这可让不少人得戳你脊梁骨。” “当时想在你家放孩子的人有多感谢你,现在就会有多怨你。” “第二点,我们刘家和阎家怎么说也算人口多。” “院里院外需要互相帮衬的,我们可以出把力,你和我们两家这样搞,太伤情分了吧?” “你是个聪明人,没少给两家孩子好处。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继续识相下去。” 该说不说,阎埠贵还是有点水平的。 几句话,把他自家的优势放大。 平时也够留心,知道叶子在给几家孩子好东西。 其实对于叶子来说,他来自一个物资丰沛的环境,现在又有农牧空间,根本没把那点东西看在眼里。 平时找小伙伴们干点事,都会给点好东西犒劳一下,这也不算什么。 在他看来,这叫有来有往。 给点小恩小惠,邀买人心。 在阎埠贵看来,这就叫故意给他们两家好处。 叶子看懂了院里的形势,上赶着他们,想要依附他们。 有时候你送别人东西,不仅不会拉近情谊。 反而会让人看低你一眼,觉得你是上赶着他们。 这种情况,叶子前世见多了,当下也不意外。 刘海中听着阎埠贵的发言,也觉得叶子挺懂事,前边还给他钱,买他家的地。 这是什么,这是怕他家。 “叶子,我觉得老阎说的也有道理。” “你这孩子,一直挺懂事的,怎么这次犯糊涂啊。” 刘海中再次倒戈,刚才慌急之色不再,现在也是挺胸叠肚的摆起谱来。 “阎大爷,你怕是误会我了。” 一听叶子有服软的意思,两家都开始笑了起来。 一脸拿捏。 不就一个孩子,把易中海搞成那个样子。 现在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拿下。 乖乖的给我们出钱出料的做门? 尤其是阎埠贵,这事是他一手促成。 他觉得,易中海就是个废物点心。 院里真正有能耐算计别人的,还得是他阎埠贵。 想到这里,阎埠贵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算计,可是门高端的手艺。 在这方面,易中海这个大老粗,还是玩不过他。 前边落后的场子算是找回来了。 第59章 拆伙 “阎大爷,你误会我了,我可从来都不怕你们两家。” 叶子拿出瓶牛奶喝了一口,笑眯眯的说道。 “阎大爷,刘大爷,你们先别着急摆出那副胜利的样子。” “我说两句话,你听一听。” 叶子看着阎埠贵和刘海中那副小人嘴脸,一脸恶心。 “我家是军烈属,做人做事,上对的起国家,下对的起自己家的良心。” “我爸自小就教育我,要懂律法规矩,与人为善。” “刘大爷,那块空地,本来就是我爹开出来的,这事,你认吧?” 刘海中脸色不自然,讪讪的点点头。 “我爸是当兵的,军队有纪律,军不欺民。他也觉得都是邻里邻居,你放东西往这靠,他也没说什么。” “到了我想做点好事,用这块空地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不看刘海中在那啜嗫的样子,叶子接着说道。 “你当时说,这是你家的空地,打破头也不让。” “我当时考虑了,按照民俗,是我家平整的土地,我家就该用。” “就算是院里集体要用,也该第一个找我家商量,跟你家可没关系。” “这事,刘大爷,你认吗?” 刘海中无奈的点点头,算是认可。 “国家有法律,这土地的性质,毕竟是集体的。” “你家是集体一份子,被这样赶走,一个是没有面子,另一个是伤两家的情分。” “我既然出头做事,就愿意解决这个麻烦。出点钱,给你个台阶,你装了场面,也得了实惠。” “我叶家办的事,从法律和情分讲,可有对不起你家?” “叶子,你家没有对不起我家。” 可以说方方面面都照顾到,相当对得起了。 刘海中讪讪一笑,他就想着和老阎联合起来,以势压人,忽然提这个干嘛? “叶子,还是说门的事,提那些干嘛?” “当然要说清楚,不然你们两家还以为自己家了不起,我叶家怕你们两家呢?” “天齐、解放跟我一块玩。帮我搬个砖,跑个腿,出于人情往来,我给他们一些好东西吃。” “阎老师,你是觉得我在上赶着,追捧你们两家?” 阎埠贵脸色虽然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点点头。 “难道不是吗?” 叶子哈哈一笑。 “朋友间团结互助,你帮我搬砖,我给你俩鸡蛋补身体,这算有来有往。” “你可能觉得,搬一点砖就给俩鸡蛋,你们赚大了。觉得我是在给你们好处,可是你想错了我。” “我跟朋友们往来,不在意自己多一点少一点。” “只要朋友不吃亏,那他下一次就还愿意帮我忙。” 阎埠贵听叶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显得他们两家卑鄙无耻一样,忍不住开口。 “那你这次也帮朋友的忙,做一个门又怎么啦。” “阎老师,你又错了。” “又错?” “我主动给的,让的,帮的,那是我的事。我帮了忙,他还得记我一个人情呢。” “算计我,逼我,挤兑我的,我是寸步不让。” “这样对我的人,不是我的朋友。” 叶子就是要告诉他们,叶子虽然以邻为善,讲规矩,懂人情。 但是以为他家软弱可期,那他们找错人了。 人不狠,站不稳。 人就是有这种劣根性,欺软怕硬。 “既然我该给的情面都给了,该讲的道理都讲了,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租房做小饭桌的事,跟你们两家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你们三家,要不要拆伙,跟我没关系。” “李大妈,这事和你没关系,你该做还得做。” 叶子朝李大妈点点头。 李大妈刚才被二比一封印,根本没有话语权。 这事闹成这样,还管他什么二比一啊。 “我要撤伙,你们两家不讲仁义,跟你们做事,早晚被算计。” “我现在就回家去拿那100块钱,咱们拿回各家的钱,就算了。” 说完这话,李大妈就起身回家拿钱去了。 叶子笑眯眯的朝李大妈比了个大拇指。 本来嘛,叶子是讲团结,但是团结要互助互利。 我前边办的事,够给你刘家和阎家脸了。 你都踩我了,我还跟你团结个屁啊。 这下刘海中和阎埠贵急了眼。 他们以为叶家在院里势单力薄,叶子需要依靠两家,所以对两家示好。 那他们不就能拿捏一下叶家了吗? 没想到,人家纯粹就是自己家教好,不是要依靠他们。 那他们拿捏了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 阎埠贵一拍大腿。 他想的制约叶子的两点,现在都不成立了。 李家本来就是要干小饭桌的,不存在得罪他们不得罪他们。 人家只是继续干而已,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反而是他们被踢出局,丢尽脸面。 再听一听叶子说的,不让朋友吃亏的话。 阎埠贵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个做朋友的绝佳人选。 他最喜欢这样的朋友。 因为一扇门,丢了买卖,还得罪了人。 这把,阎埠贵可输麻了。 “阎埠贵,这事都赖你。” “我刘海中承人家叶子的情,本来就没打算这么做,就是你在那忽悠我,我才上的当。” 刘海中再次倒戈相向,你阎埠贵没有金刚钻,偏要揽那个瓷器活。 这下子便宜没占到,反而丢了无本万利的买卖,这上哪说理去?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什么门啊,窗啊,那才值几个钱。 有这么一个低房租,锅碗瓢盆都有的房子,干什么买卖不成啊。 何况,自从他家说要干小饭桌之后,有不少人请他喝酒吃饭,通过他来报名。 这又得名,又得利的好事,全让阎埠贵搅和了。 “你快算了吧,你也是这样想的,关我什么事?” “这事你起的头,说不关你的事?” “你要不赞同,哪来的二比一。” “这事只有我一个,我也干不成。” 叶子听他们在那,互相推卸责任,脑子都疼。 幸亏没和他们合作,出点事就来回甩锅,这买卖早晚得散,他们不是合格的合作者。 “好了,你们要吵出去吵。” “不行出去干一架,别在我家碍眼。” 叶子没声好气的,把两个人拉起来,一把给推出去。 人心真是难测,世事多么无常。 当初商量合作的事,仿佛还在昨天。 今天就因为一扇门,众人分崩离析。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事。 钱呐,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第60章 一波三折的拆伙 阎埠贵和刘海中,俩人被叶子推出门外。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再争吵了。 吵也吵不出个结果,不费那个力气。 想说两句软话,挽回局面,叶子不在面前,他们也没了,这个机会。 阎埠贵抹了抹嘴,不好意思的开口。 “老刘,这事,看来是没得挽回了。” 刘海中依然很生气。 “还不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阎埠贵讪讪一笑。 “谁能想到叶子半步不让,一点便宜也不让占啊。” 刘海中郁闷的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啊?”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 “咱们是不能再干了,但是李家不是还可以吗?” “咱们现在可没拆伙,他家能干,就等于咱们也能干。” “只要咱们一天不拆伙,他家挣得就有咱们一份。” 刘海中听着,是这个道理,三家合伙的买卖。 一家能干,不就是三家都能干嘛。 “所以,咱们现在要搞定的是李家。” “但是李家,已经要拆伙了,咱们能怎么办?” 阎埠贵神秘一笑。 “合伙不好合,想要拆,更没那么简单。” “他家说拆就拆啊。” “你别忘了,你家还住后院呢。” “叶家的房子就在你家旁边,那个月亮门要安门,要你同意吧?” “他家想在后院,安稳的干下去,少不了,你这个邻居支持吧。” 说到这里,阎埠贵冷笑一声。 “他李家本身就住在前院,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家总得给我几分薄面吧。” “李家要是不同意,咱们搅也给她把买卖搅黄了。” “老阎,不得不说,还得是文化人啊。” “真特么阴啊。” 就在两人商量对策的时候,李大妈已经把钱带过来了。 “老刘,老阎,你俩一人35块。” “我把钱给你们,这伙咱们就拆了。” 阎埠贵冷笑一声。 “等一下,李家嫂子,这伙咱不能拆。” 李大妈闻言怒道。 “凭什么不能拆?你们干的那事,有脸?” 毕竟不是光彩的事,阎埠贵也不会在叶子家门口说。 俩人带着李大妈,去刘家聊去了。 都说是远亲不如近邻,如果碰上恶邻,那可够恶心人的。 李大妈也知道,要是这两家一心给她捣乱,她的买卖是干不顺当的。 “可是叶子已经把你们,踢出选择范围了。” “你们两家的媳妇,也不能再出头干活。” “就凭我一个人,可挣不来三家的钱。” 阎埠贵思考一阵,说道。 “那要不就由李家出面,签租房协议。” “等房子到手,咱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叶子说到底,就是出租房子。等房子租出来,他可管不到,到底谁在干活。” 李大妈笑了一声。 “我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你们要这样干,我就不做了。” 阎埠贵知道李大妈的性子,把她逼急了,人家是真撂挑子。 “既然这样,咱们就把小饭桌,拆分一下。” “怎么拆分?” 阎埠贵抚摸着下巴上的短胡子。 “李家是看孩子,我们家和刘家是做饭和采买食材。” “表面上就当咱们拆伙了,我和刘家成立小食堂,在自己做饭。” “你不需要做饭,只要从我们这买就行。” “一天一结,大家可以换一种方式,继续合作嘛。” 李大妈听了都想笑。 “阎埠贵,你想的挺美。” “看孩子,这种有风险,还有责任的累活交给我。” “你们就管做饭,拿着餐食的利润。” “等年末分红的时候,还得分你们一笔。” “我们李家,干着最累,最有风险的活。” “利润让给你们食堂一部分,分红你们还拿大头。” “你们是当我不识数吗?” 李大妈一拍桌子,已经暴跳如雷。 “李嫂子,别激动,那你说咱们怎么办?” “要我说,咱们就真的拆了。” “你们两家想怎么合伙,就怎么合伙。”“只要饭菜价钱和质量合适,我就从你那里买饭。” “你们也不必,用捣乱那套来威胁我。我家也不是没人,要捣乱,咱们就干一仗。” 李大妈其实也是硬挺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两家铁了心要捣乱,她家也不好受。 只能进行部分妥协,让渡一些利益。 阎埠贵和刘海中彼此给了个眼神。 最后还是阎埠贵开口。 “好,李嫂子,那咱们就拆伙。” “但是你得保证,从我们这买饭。” 李大妈再一次拍了桌子。 “别跟我讲条件,我说了,看饭菜质量和价格。” “难道你们搞一些烂菜叶子,卖个高价,我也要买?” 阎埠贵好像被看穿一样,心里一惊。 讪讪一笑。 “当然不至于这样,肯定是合理的饭菜。” “只要合理,你还怕我不买?” “我一个人既要看孩子,又要做饭,根本忙不过来。” “行,那咱们一言为定。” 李大妈痛快的,把三家合伙的钱,陶了出来。 刘家和阎家上前,各拿了35块,三家就此拆伙。 与此同时,刘海中把他手里的35块,交给了阎埠贵。 表明了他们两家,开始合伙,做小食堂的态度。 第61章 白家老号 一大早处理完这些事的叶子,也没有管后续的事,那不重要。 他打击阎家和刘家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蹬鼻子上脸。 手里有剑不用,与人为善是和气。 手里没剑可用,与人为善是可欺。 对于给过好脸的人,要没事抽他几鞭子,他才会知道自己姓什么。 专家说了早晨不能空腹喝牛奶。 感觉肚子有点胀气的叶子,抓紧做了一碗阳春面,母子俩吃完,照例一人揣俩鸡蛋。 叶子来到自家的建房工地,工程队已经来了。 这个工程队很奇怪,一般给主家干活是可以选择包不包餐食的。 虽然包餐食的话,收费会便宜一点,但是能有地儿吃上热乎的饭菜,还能因为低价接更多的活。 大多数的工程队是愿意接受的。 叶子有餐厅出产的现成饭菜,本来是要包饭的,可是工程队的人愣是要自己带干粮,怎么也不要包饭。 工程队的领头人姓范,是个手脚麻利的中年汉子,身材瘦削,皮肤黝黑。 “范师傅,来的早啊。” 范师傅正忙着呢,闻言抬起头来回答。 “小东家,有啥指示?” 叶子呵呵一笑 “指示不敢当,我寻思这地下室也挖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多给搞点砖头过来。您给我报个数,我好提前准备。” “这砖头,再有个这么三四堆就好。” 范师傅指了指叶子窗户底下的砖头。 “好嘞,范师傅。” “我昨天就找好人拉了,今天能到。到时候麻烦咱们工人师傅们,帮着给卸卸砖。” “没问题。” 叶子也不磨叽,跟范师傅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去了。 不一会,就拉着一牛车的砖回来了。 “师傅们,卸车啦。” 八名工人急三火四的涌过来,帮忙卸车。 等着工人们开始卸车,他打个招呼,又走了出去。 不等师傅们卸完牛车,又牵了辆驴车过来。 他还特地用加工坊,搞了一批瓦片和梁木,用驴车和牛车轮流倒班的拉了回来。 这一上午,师傅们啥也没干,就帮着干卸车了。 叶子一看快到中午了,他的买卖要开始了,抓紧拿出八个盒饭和三十个窝头。 盖房子不比拆城墙,也不敢给工人师傅们喝酒。 “我知道师傅们不用管饭,但是这一上午搬搬抬抬的实在辛苦。” “都是重体力活,吃点好的补补营养。” “这是我从外边买的盒饭,都是成套卖的。我家也用不了这许多的餐盒,到时候吃完饭,这餐盒拿走就行,算是我送各位,您带回去当个纪念。” 范师傅想开口拒绝,叶子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范师傅看了看手中精致的盒饭,回头又看了下正盯着他的工友们。 “行了,既然是给咱的,那咱们就拿着。” “听说这房子是建来给孩子用的,咱们大干快干,早点完成任务就行。” 工友们闻见带鱼的香味,早就按耐不住。一听这话,赶紧欢呼雀跃的吃了起来。 跟绿哥儿卖完中午盒饭,叶子不准备参与下午的买卖。 骑着小毛驴,满四九城转悠。 四九城百草厅白家老号,这个品牌始创于1669年。自1723年为宫里供御药,历经八代皇帝长达188年。 世代老中医,这要不去剽点技术,真是白瞎大贤者的能力了。 这要到起风结束之后,编几本好的中医书,起码能留下点知识储备。 老店就是不一样,古香古色的。 门上悬“白家老号”的横匾,进入店门抬头就是“百草厅”黑漆老匾高挂在店堂中间,金色的大字闪烁着沉稳的光泽。 左有琼藻新栽,右有灵兰秘授。 一字柜台内的正面是一扇屏风,两侧整齐的摆着几排大瓷药罐,罐子上醒目的写着各种中成药名称。 牛黄清心丸,防风通圣丸,苏合香丸等等,数以百计。 柜台后是巨大的药斗柜,一个个柜屉内藏着种种药材。 金银花,连翘,生地,甘草... 店铺里药香四溢,充盈着古朴的气息。 叶子来到柜台前,朝柜前的师傅问道。 “师傅,找一下咱们药铺的经理,我有笔买卖要谈。” 经理这个称呼还是前几年改的,现在就是私人的买卖也是由职工代表推举经理。 当然目前是换汤不换药,基本都是以前的老东家当经理。 现在的经理应该是白家十三代传人出任,他手里应该有不少的家族秘方。 师傅看了眼面前的小孩,怕叶子是来搅乱的。 “小孩,这里是药店,不是你随便玩的地方。” “你要买药说药名,不买药就去玩,我们经理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我是真的找贵店的经理有事,是正事不是玩笑,麻烦您给找一下。” 叶子拱拱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大概有个600多块。 师傅看了眼钱,又看了眼叶子,略微有些犹豫的问道。 “那你有什么事吗?我也好和经理说一声。” “买一些药材种子。” “你怕是找错地了,我们这卖药,不卖种子。” “没找错,贵药店原来是有自己的药田的,这事大伙也都清楚,我不信会没有种子。” “那都是我们自己用的,不对外卖。” “所以,我才要找经理不是吗?” “你去通知就好,我出高价买。” 师傅听到叶子都这么说了,这事已经不是他能定的了,只能去后边通知经理。 叶子倒也不是单纯的就想买点种子。 白家老号可是一个明晃晃的金子招牌,每日来往的病患,消耗的药材,是个很大的数字。 如果有可能,成为白家老号的供应商。 卖点珍稀的药材,对他,对老药铺,都是个好事。 农场空间的红土地,是带有灵性的,用来种药材,那是再好不过。 叶子是希望这次能和药铺达成一次合作共赢的。 好的药材,配上好的药铺,才能发挥他们最大的作用。 第62章 中医宗师 “小同志,久等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中山装,缓步走近叶子。 叶子笑着问道。 “您是这白家老号的经理吗?” “鄙人白仁松,被职工推举,承蒙错爱,忝为本店经理。” “刚才听前堂来人传话说是有客人要谈一笔买种子的买卖,不知...” “白经理,是这样的,我叫叶子,是代表山民过来的。” “我们那道路不通,土地也少,但是气候不错。” “我在学校读了几年书,识得几个字,承蒙一位老前辈错爱,传了几本医药典籍。” “我们那种地是不成了,但是种点药材还是可以的。” “四九城打听打听,干药材行的就得是您这百草厅。” “我们本钱少,不敢找别人进药材种子,怕别人欺生。” “我们就相信您这,传承百年的老店。” “这才厚着脸皮,求到您的店里,看看能不能让我们一些药材的种子?” 白仁松听闻叶子就认他家,心里还是有些自豪的。 哪怕是刚要入行的新人也知道他家,这就是百年传承的影响力。 不过听着叶子的话,白仁松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小友,你可能把药材这事想的简单了。” “这药材从种到收,哪怕是运输储藏,都是有技巧的。” “如果只是凭着先辈传下来的几本医术来干,成功的可能怕是不大。” “我并不是打击你,我是怕你把好不容易凑齐的钱全都打了水漂。” “山里挣点钱也不容易,不如找个别的行当干干。” 白仁松确实是老成之言。 要是新手小白,靠着几本医书没有人指点来干药材,那肯定是赔掉腚。 但是,叶子不是啊。 “大贤者,学习中医技能。” “解:白仁松,技能中医宗师 药理经验大师级,病理经验大师,识药经验大师,成药制作经验大师” “告:世界规则解析,一般人类能力。 引入逻辑,人类学习能力,技能可信度100%,超过51%,可执行。 执行者拥有正常人类学习能力,灵魂力量叠加者。” “答:习得技能医学-中医宗师。” 叶子从白仁松身上得到了想要的技能,当下也是松了口气。 有了这个技能,他也就有了底气。 当下叶子也不怯场,利用新得到的技能,和白经理讨论了一些药理知识。 “小叶啊,你年纪轻轻,本事不小啊。” “我也是托前辈的福分,多读了几本书。” “这可不是书本上能学来的东西,教你的老前辈一定是学究天人。” 呃,也可以这么说。 白经理,要不是知道,你自己察觉不到。 我就要说你,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你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挺满意嘛。 “您看,我现在还是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件事的。” “能不能就麻烦您,割爱一些药材种子。” “毕竟,有好种才有好药嘛。” 白经理认同的点点头。 “你确实有能力做好这些事,不知道你要哪几味药材种子?” 叶子自信地说道。 “我全都要。” 白仁松倒是有些惊讶。 “全都要?” “对,只要是百草厅有的药材种子,都给我来一份,我也不大量要,一份有点就行。” “你要那么多的种类干嘛?” “你这样不如单独种一类或者几类,大量的种植,这样照顾和收成都好料理。” “你要种那么多种类,费时费力还费事。利润还没有大批量种几味药高。” 叶子神秘的一笑。 “我虽然知道,什么地方适合什么药材的种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药材也是同理,自然的造化,比我们人工强行干预要省事,种对合适的药材是事半功倍。” “我把这些种子带回去,种到合适的地方,令其半自然生长。” “这一次购买其实就是一次试验,所以要少量多种类。” 白仁松听到叶子要做试验,倒是挺认可。 先用小批量多种类的种植,选择合适的品种,然后再大批量的种合适品种。 似乎,很合理啊。 “你想的倒是周全。” “摸着石头过河,只能这样试探。” “得,既然是为乡亲们闯一条生路,我白某人也愿意帮你一把。” “小叶,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白仁松转身回去后堂,找到负责药种保存的师傅,交代了几句。 随后就来到前堂,拉着叶子探讨医理。 越是探讨,就越是感觉俩人理念一致。 要不是叶子已经有了师承,他一定会收叶子为徒的。 “没错,我也觉得应该这样开...” “你觉得这方子里,再加一味黄莲怎么样。” “绝了。” 人家都是一个师傅教的,所以破不了招。 叶子这是直接抄作业,同一个病人同一种病,白仁松会咋办,他就会咋办。 白仁松相当于自己和自己探讨,那能不合拍吗? 俩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白仁松觉得碰到知己,意犹未尽。 叶子也趁机将技能用的融会贯通,化为己用。 一时间,俩人都各有所得。 “经理,您让我包的药材种子都包好了。” 只见一个伙计捧着一大包药材种子给白仁松送了过来。 “嗯,放这吧。” 白仁松把这包药材种子往叶子的面前推了一推。 “这些就是我家一直择优育种的药材种子,所有的种类都在这里。” “白经理,您说个价,我绝无二话。” 叶子知道,这些种子经过一代代的筛选,白家在这里边费了不少力气。 种子有价,这里边耗费的人力和精力可是无价。 “我也不瞒你,我家原来也是自家种的,控制药材质量嘛。” “这批种子就发给你,不过也要定一个约定,如果药材要是种出来了,你这药得优先卖给我。” “这怎么能行,卖给您就是您在照顾我们了,种子怎么还能不要钱呢?” 白仁松摆摆手。 “如今特殊时期,药材用量大,药材的缺口也大。” “你要是顺利的把药材种出来,还愿意卖给我,那就是帮我大忙了。” “再说了,这一类的种子,并没有多少。成熟期的药材,搬运期间掉的种子都不止这些。” “不值几个钱的。” 叶子知道白仁松这纯粹是做好事了。 “那就承您的情了。” “等我种出药材,我肯定先拿过来,让您掌掌眼。” “我跟你聊天还真的挺投缘,些许小事,不必计较。” 叶子再三感谢不谈。 俩人聊了一会儿,叶子就跟白仁松告辞离去。 叶子走后,那个保存药种到师傅忍不住问白仁松。 “经理,咱们为什么要白送他种子。那些种子可也值些钱的。” “些许种子,种类虽然多,但是份量又没有多少。” “也就是收集麻烦一些,说值钱确实值些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随便跑些药材行凑也凑的出来。” “第一呢,人家既然认咱们,咱们就得抬这个脸面。” “第二,这个小叶不像是是野路子出身,更像是师出名门。他现在年纪还小,本事却不凡。” “现在花这点价钱,交好这么一位医术不浅的医生,值得。” “等再过几年,他成长起来,说不得我们老号,能增加一位大师傅。” 谋财只是一时,谋人才是一世。 四九城白家,眼皮子不浅。 第63章 聋老太太上门 叶子从白家老号出来,自觉收获不浅。 他那九龙十全大补汤,可以安排了。 进入农场空间,把人参、肉桂、川芎、地黄、茯苓、白术、甘草、黄芪、川当归、白芍的种子,全部种在红土地上。 “农场收获新种子,是否收入种子图鉴。” “是” 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前边牧场收到猪崽子的时候,也来过这么一回。 这算是补充农场的种子种类,以后可以花费金币,买到这些种子了。 他一般是用不到的图鉴里的种子的,自留种挺好用的,还不费钱。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没必要浪费。 不过收入图鉴也好,就当做个备选,有备无患。 今天叶子心情好,他决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正好家里有段时间,没改善伙食了。 叶子从牧场拎了两只鸡出来,打算回家,让叶母打打牙祭。 一只炖汤润喉,一只红烧吃肉。 叶子拎着鸡刚走到前院,就看见阎埠贵家里,正在砸灶台。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叶子,你们家今天吃鸡呢?” 阎埠贵老远看着鸡就眼热,这要是帮着杀鸡,那拿点鸡杂很正常吧? 虽然刚被叶子收拾了一回,但此时阎埠贵也没有任何顾忌,热络的凑上前来。 “家里好久没补充营养了,买两只鸡回去下蛋吃。” “啊,下蛋?” 阎埠贵一愣,这鸡要是养着下蛋,他可一点便宜占不到。 “你想想,这鸡吃点谷物,掺点草进去,费不了多少粮食,可这鸡每天都下蛋啊。” ”等养到它不下蛋了,宰了还能吃肉。” “到时候喝一回鸡汤,多是一件美事啊。” 阎埠贵听叶子这么说,脑筋一转也在思考。 小食堂马上就要开起来了,自家也得早做准备。 看李家那意思,要是在饭食上太亏待,人李家可不会买账。 每天搞几个鸡蛋,煮一锅鸡蛋汤。 天天都算有荤腥,那这饭不算差吧? 要是买鸡蛋,那可不合算。 哪有喂鸡,产蛋来的省钱。 要是多喂几只,完全可以拿出去卖鸡蛋。 等到鸡不产蛋了,把鸡一卖,还能挣不少。 阎埠贵一脸惊喜,满眼是钱。 “哎呀,叶子,你说的太对了。” “咱们就应该多养几只鸡。” 阎埠贵一撅屁股,叶子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养鸡是那么好养的吗? 家有千万,带毛的不算。 养少了,不够费劲的。 养多了,很容易出问题。 “阎老师,你家干嘛呢?” “债主子上门,砸锅卖铁?” 叶子也有点奇怪,阎埠贵这么抠门的人。 让他去拆家里好好的东西,这不可能做这种事。 一个破了的眼镜,绑着眼镜腿,愣是用了一辈子。 好好的锅台,他会舍得砸? 阎埠贵听见叶子问话,猛地从养鸡大业中回神。 现在李家还没租到叶子的房子,阎埠贵也怕节外生枝,不敢实话实说。 “家里那个灶台不好用,费柴不说,还烧不旺火。” “这不是打算换一个,省点柴钱嘛。” 叶子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那灶台都多少年了,又不是那种连通烟道,烧炕的灶台。 这种直抽的灶,能有个鬼的问题。 看来这阎埠贵是在糊弄他。 他在忽悠阎埠贵,阎埠贵也在忽悠他啊。 阎埠贵也不敢让叶子多瞧,怕他看出什么门道。 要是看见他家的锅,是个炒大锅菜的大锅,那不就露馅了吗? “我家里还拆着灶呢,不跟你说了,忙去了。” 阎埠贵着急忙慌的,就回家关门拆灶了。 “砸个灶台,还用关门?” “砸灶台土多,可别弄脏了院子。” 他会这么有公德心? 这里边指定有事。 叶子不管阎埠贵的小心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要搞事,早晚会露出马脚。 现在这两只鸡,算是过了阎埠贵的明路。 叶子也不再磨叽,直接回家扔进餐厅做菜。 “餐厅,制定菜谱,泉水鸡汤。” “餐厅,制定菜谱,红烧鸡块。” “餐厅,制定菜谱,爆炒鸡块。” “餐厅,制作泉水鸡汤,红烧鸡块。” “失策了,这回拿的都是母鸡。” “要是当时拿回只公鸡,用小公鸡爆炒鸡块,可比用母鸡红烧好吃。” 叶子趁这功夫,把灶烧了起来。 锅里加了少许的泉水,慢慢烧着。 家里要是连火都没开,鸡就做好了。 叶母回来可不好解释。 这回跟炒兔子,炒菜不一样。 鸡汤是个耗火的大户,家里没点烟火气,实在不可能。 水烧开了,从餐厅把鸡汤端出来。 连汤带鸡,一块扔锅里炖着。 鸡汤越炖越白,越炖越好喝。 叶子搞这么大的动作,可把隔壁聋老太太馋坏了。 自从易中海拜了干亲,就负责给她做饭。 她一个老太太就是嘴馋点,其实可好满足了。 但是形势比人强,她也没办法。 易中海满足不了这一点,她能怎么办? 要是去找易中海闹,她可能连这点东西都没的吃了。 一天天不是窝头咸菜,就是棒子面粥。 清汤寡水,粗粮打底。 她的伙食,跟猪食有的一拼。 这几天,叶子没做太香的东西。 她老太太闻不见心不烦,也就压下馋虫了。 可是现在这鸡汤味,红烧味,充满了整个四合院。 聋老太太住隔壁,首当其冲。 聋老太太破防了,简直是破大防了。 人家天天吃香喝辣,她在同一屋檐下,天天练闻味,凭什么? 当下她拿起她的拐棍,就来到了叶子房门口。 “小叶子,奶奶来看你了。” 聋老太太一脸的慈祥。 叶子可没有随时随地,认奶奶的习惯。 “老太太,您这腿脚不好。” “没事别出来溜达了,磕着碰着,多不好,快回去歇着吧。” “没事,这两步路,我还是可以走的。” “你在家做什么呢?怎么这么香。” 是个人都闻得出来的事,老太太故意明知故问,引起话题。 聋老太太一脸渴望的,看着大锅里的鸡汤。 差点就把要喝鸡汤写在脸上了。 叶子是坚决不会,给聋老太太鸡汤的。 倒不是他小气,心疼这点鸡汤。 而是他非常警觉,小心不要掉入道德人情的陷阱。 傻柱,就是前车之鉴。 人情关系,不是那么好挣脱的。 后来的傻柱即使有过那么一丝清醒,也被易中海等人,打压回这个道德人情的牢笼。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娄小娥回四合院之后的事。 那时候傻柱在秦淮茹和亲儿子之间摇摆。 易中海他们,直接上阵,逼着傻柱弃亲儿子不顾,也要回四合院,给他们养老。 他都可以想象到,他把鸡汤给了聋老太太,可能会带来的麻烦。 聋老太太回家去,要是拿点东西过来,他收还是不收? 不收,人家是回报你的鸡汤。 你不要,是不是看不起她? 收了,这人情往来就有了。 下一次聋老太太登门,叶子能拒绝吗? 所以这好事要不你一开始就别做,要做你就得做到底。 当初,好不容易,把易中海提议的送菜问题,打压下去。 叶子可不能让他卷土重来。 可是,拒绝一名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属实要考验技术。 第64章 釜底抽薪 叶子坐在那烧着火,身子前倾,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 “老太太,咱现在也不守着别人说。你悄悄告诉我,易中海他是不是不孝啊。” 老太太闻言,神色莫名。 “叶子,这话可不敢乱讲。”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那就是要听听我什么意思喽? “按理说,疏不间亲。我说这话,不太合适,要不我还是不说了吧。” 叶子就点了下,要针对易中海的方向,细节是一点不讲。 老太太你要感兴趣,也要拿出诚意来。 要不然,不成老太太拿着叶子说别人坏话的短了吗? 老太太经过一番思量,当初是叶子点破易中海可能是在糊弄她的事。 后来还说要监督他,看看易中海孝顺不孝顺。 她要这么熬下去,肯定得熬干。 那她当初认那个干儿子干嘛? 就为了给自己的房子找个继承人? 当下也是愿意借叶子这把刀,来敲打一下易中海的。 “中海家也不富裕,家里也没有余粮啊。” “上一次还赔了傻柱100块,本来每一顿还给我,拿点炒白菜啥的,最近就剩窝头配咸菜了。” “我老太太,如果天不假年,可没多少活头喽。” 叶子脑子一转,满肚子坏水。 “既然他不仁,可不能怪您无义吧。” 聋老太太眼睛一眯,哪还有一脸慈祥的样子,满脸的精明。 “叶子,那你有什么办法?” 叶子轻轻一笑,悄悄的说道。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您留着那房子也吃不了喝不了。最后还得便宜那个,算计你的易中海。” “不如现在,换几个钱在手里。有了钱,孝子贤孙,多不胜数。” “哪怕是出钱,让别人给你买点好吃的呢?” 聋老太太还以为,叶子有什么好主意。 闻言,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简单,我就这一间房子。” “要是把这房子卖了,我去哪里住去?” 叶子继续劝道。 “看您说的,我能不给您想办法吗?” “这房子您就住着安心养老,等您百年之后再收房子。” 聋老太太像是听明白了什么。 算计她的,可不只是易中海啊。 “不知道,哪里有这样的好心人,又怎么保证呢?” “这个保证好说,现在买卖房产都要经过军管会,到时候订立合约就是。” “公家单位,您总该相信吧。” 叶子暗示了一下,但是咬死不说谁要买。 现在还不知道聋老太太的意思,他可不会落人口实。 现阶段应该是聋老太太,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后来,她可是评上了五保户,还在杨厂长那有面子,可以说的上话。 那个时候,想必聋老太太,就不会选择卖房子了。 下手要趁早,机会要找准。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聋老太太最近算是让易中海给熬干了,肚子里没有一点油水。 此刻闻着叶子家的鸡汤香味,意志开始动摇。 她本来就嘴馋,叶子这下算是打在她的软肋上了。 “不知道,我这间房子能卖多少钱?” “300块。” “嚯,不少钱呢,能拿的出来吗?” “这您不用替他担心,一手交钱,一手过户。” 俩人此刻像是和对方谈着买卖,又似乎叶子在给别人介绍。 聋老太太露出和蔼的表情。 “价钱没有意见,我要加一条。” 叶子闻言却是有点不乐意,他自问给的价钱已经是高价了,没有欺负这个孤寡老太太。 希望她可别得寸进尺。 “您说。” 聋老太太一脸的馋相。 “我要加这一锅鸡汤。” 她都闻了一下午了,今天不喝这鸡汤,誓不罢休。 叶子闻言有些无语,他还以为聋老太太要提什么要求呢。 就这? “可以,活鸡现在4毛一斤,这只鸡得有小4斤,加上我的手艺,这锅鸡汤作价2块。” “吃你锅鸡还要钱?”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不收您钱,这算是订金,到时候从房款里扣。” “不过现在得立下合同,事情不成,三倍退还我订金。” 既然事情已经谈成,叶子也不藏着掖着。话里话外,表明了自己就是要买房子的人。 聋老太太看占不到便宜,也实在是馋这个鸡汤,也不愿意再耽误时间,去磨叶子了。 300块本来就不少了,何况叶子还允许她住到生命结束。 “成,就这么办。” 叶子找好纸笔,把合约写了一下,强调了一下订金,违约金,聋老太太住的期限问题。 聋老太太也就按了手印。 叶子去聋老太太家,从她那拿了个洗菜的盆子,把这一锅的鸡汤,全给她盛了过去。 叶子是一点没留,不能让老太太挑咱的理不是。 “老太太,这锅鸡汤可是您从我手里买的。我家可一点没留,都归您了。” “嗯,我看着呢,错不了。” 这老太太,还监视上叶子了。 自己没鸡汤的时候,想去别人家蹭。 自己有鸡汤了,也不让别人蹭一点。 将心比心,叶子觉得不给老太太白蹭鸡汤,做的真的一点毛病没有。 叶子不知道,他去给聋老太太送鸡汤的时候,让阎埠贵给看见了。 叶子说把鸡拿回去养,他阎埠贵没办法占便宜。 结果叶子回去就给鸡炖了。 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底阎埠贵心里恼火,这不是防着他阎埠贵嘛。 他没占到便宜,这都怪叶子不说实话。 闻着满院的鸡香味,他又一次跑到月亮门那。 想着是不是故技重施,等有机会去蹭一口。 等他到的时候,就看见聋老太太在叶子门口那坐着呢。 要是聋老太要到鸡汤,他是不是也能蹭到一口? 等叶子给老太太送鸡汤的时候,阎埠贵震惊了。 谁家给邻居鸡汤按盆送啊。 这叶子家还能留有多少? 手快有,手慢无。 阎埠贵一闪身就到了叶子家门口。 阎埠贵一脸谄媚。 “叶子,炖鸡呢?” 鸡都给聋老太太了,叶子哪还有鸡。 “没有。” “我都闻见了,这满院的鸡香味。” “原来是有的,现在没了,都在聋老太太那。” 阎埠贵不死心。 “一点也没剩下?” 叶子很坦然。 “一点没剩,您看。” 叶子揭开锅盖,示意阎埠贵往里看。 空空如也,就只有一点油光和热气,显示着这个锅曾经炖过鸡。 阎埠贵看了一眼,心疼的要命,叶子这个败家子,没有这么送东西的。 眼角一抽,恨不能他排在聋老太太前头来要鸡汤。 “你还真是大方。” 叶子大方的回应了一个笑容。 “应该的。” 阎埠贵失魂落魄的走了,那感觉像是丢了一只鸡。 第65章 又要开会 叶子本来打算喝鸡汤,外加炒鸡块吃。 这下只能将就着吃鸡块了,鸡汤明天再说吧。 幸亏今天拎了两只鸡回来,要不然这鸡块也吃不上了。 把餐厅早就做好的鸡块提出来,又顺带弄了点白面馒头。 加工坊出的玉米面也很细,叶子就当吃点粗粮,改善膳食纤维了。 最近一直在吃,他也有点吃够了。 家里应该不时的弄点窝头充数,平时自己家,关起门来吃点细粮,问题不大。 叶子还在想着明天吃什么呢,阎解成找上门来。 “叶子,一会吃完饭,易大爷在中院有话要说,我爸让我来通知你一声。” 阎解成目光躲闪,易中海和叶子不对付,这事全院都知道。 而且易中海现在的名声可不好,他也不理解,他爹为啥要和易中海搅和在一块。 他和叶子本来关系不错,谁知道今天他爹就给下了命令,让他以后离叶子远点。 没办法,他和爹总归是一家人。 爹还管着他吃喝住,没道理,因为朋友不听老爹的话。 所以阎解成通知完叶子,就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叶子知道阎埠贵和刘海中是什么性子,昨天拒绝他们的时候,他就有了这个准备。 上赶着不是买卖,在求同存异的过程中,总有一些朋友分道扬镳,叶子见怪不怪。 只是阎埠贵什么时候和易中海搅和在一起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一次又有什么幺蛾子? 叶母今天下班早,这会儿也回来了。 护士这个工作就是不太着家,只要单位还在生产,医生护士都会有值班。 就算平时没有值班,他们也得拖一会再走,尽量保证医疗,配合生产。 “娘,我今天炒的鸡,蒸的白面馒头。” “你最近辛苦了,赶紧吃点好的补补。” 叶母听着这话,心里暖暖的。 自己家的小鬼头也会心疼人了。 “你呀,还在长身体,你多吃点,长的壮壮的。” 叶母和叶子围坐在桌子上开始吃饭。 “娘,我买了一批粮食,家里肯定够吃,以后放心吃就行。” “你把粮食放哪里了?” “明天给运过来,这是那小麦磨的面粉,咱们先尝尝好不好吃。” “咱们这房子,眼看地下室就要搞定了。” “这有了地基,这工程进度就快了。” “我也快开学了,到时候怕没有时间去搞粮食。” “现在搞一些,放在我屋里,咱们慢慢的往地窖倒腾。” “要给院里人做成一种认知,咱们家是有点存粮,但是也没有多少。” 叶母根本不考虑这些问题。 从儿子手里拿了600块,结果他还有钱买这么多粮食。 从这时候起,叶母就知道这个儿子该放放手了。 “行了,知道你鬼灵精,都听你的。” “对了,一会易中海要开会,咱们还得去看看。” 叶母对易中海也没有好感。 “他又搞什么事?” “谁知道呢,反正没好事。” 半个小时前,阎埠贵刚从叶子家回去。 阎埠贵越想越窝心,我占点便宜,就把我踢出局。 聋老太太占便宜,那可是连锅端了。 凭什么? 看不起我阎埠贵? 既然你这么照顾聋老太太,那我就让你照顾个够。 阎埠贵这人可以耍点聪明,想点办法背后阴人。 你让他真枪实弹的干仗,他却不会冒这个头。 干大事而惜身,说的就是他。 阎埠贵既想报复叶子,又不想亲自出头去跟叶子撕扯。 所以,他想了个办法。 借刀杀人。 易中海可是堂堂的干儿子,他有这个名义。 叶子之前和易中海闹得也很难看,他也有这个动机。 而且易中海没有借着聋老太太多少光,反而因为拜干亲多了一个累赘。 现在有个机会让他摆脱这个包袱,想必他也会很愿意吧。 阎埠贵就等着易中海下班,去他那转了转。 随口说出了,今天看见叶子给聋老太太,送了一锅鸡汤的事。 易中海最近一直想收拾阎埠贵,但是他忙于学习从贾张氏那搞来的笔记,也就暂时放过他。 没想到,他还敢上门。 在还没撕破脸皮的情况下,邻居上门拜访,也不能推出去。 冷着脸听他说了半天,他一直在吹嘘叶子如何善待老人,他没放在心上。 叶子和阎埠贵是一伙的,阎埠贵来这吹嘘,就是来嘲讽他没个孩子,当他听不出来吗? 直到阎埠贵说了,今天叶子给聋老太太送了一锅鸡汤。 易中海眼睛都发亮了,其他的事跟他没关系,但是你要扯上聋老太太,那我就有话要讲。 既然有人愿意做好事,那你可千万要做到底。 这句话,还是易中海跟叶子学的呢。 易中海仔细推敲过叶子的路数,受益匪浅,功力大涨。 现在不能听信阎埠贵的一面之词,万一又是这个瘪三,给我下的套呢? 阎埠贵知道这事,已经引起易中海的注意。 他也不多留,说了几句话,就抽身撤退。 阎埠贵一走,易中海就偷偷摸摸的去了聋老太太家。 一进门,他就闻见了鸡汤的香味。 易中海面带喜色,终于可以甩锅了。 “老太太,吃饭呢?” 聋老太太刚喝完一碗鸡汤,易中海来了,她倒不好再去盛。 “中海啊,今天怎么没送窝头过来。” “我也刚下班,媳妇在家给您做着呢,这不先过来看看您,聊聊天。” “嗯,我就等着窝头开饭呢,可饿死我了。” 聋老太太可舍不得,一气把鸡都吃完。就着窝头,能多吃几顿。 “老太太,这鸡汤哪来的?” “隔壁小叶子给炖的,你要不也来点?” 聋老太太以己度人,干儿子都问了,她不好装听不见。 易中海来是核实的阎埠贵说的事情真假的,可不是和老太太加深感情的。 他哪里还能喝老太太的鸡汤。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到时候往外扔包袱,还得打嘴官司。 “老太太您先喝着汤,我去家里给你催一下窝头。” 走到中院,易中海想起了什么。 既然阎埠贵和叶子的关系这么好,那就让你去通知这个消息吧。 他们俩要是起了矛盾,那看乐子的可是我易中海。 易中海匆匆忙忙的就找到了阎埠贵,说了一下他想开会的事。 阎埠贵哪里还不明白这里边的事情,给了易中海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把任务分发给阎解成,让他去通知了。 有事,儿子服其劳。 这可把易中海气的够呛,就你有儿子啊。 真够显摆的。 你看我的眼神啥意思? 想坑我? 易中海被阎埠贵的一番操作,搞得疑神疑鬼的。 第66章 误会啊 吃过晚饭,各家各户都朝着中院围过去。 叶子看着情况,和上一次开会差不多。 各自的小圈子聚在一块。 唯一有区别的,可能就是他这个圈子了。 阎家和刘家走的更近了。 叶子朝着许大茂和傻柱招招手,三人聚在一块。 “大茂,上次我和傻柱在外边说话,是你小子在那偷听吧?” 叶子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叶子当时用空间的波动,扫到许大茂了。 他知道以许大茂的性子,还没必要去通知易中海。 所以,他当时也没去计较。 而且依着许大茂的性子,他们俩有搞事的能力,许大茂才会贴上来。 傻柱却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事,那他和叶子的谋算,不都被许大茂知道了吗? 傻柱一把搂过许大茂,将许大茂夹的头夹在腋下。 “大茂,咱们兄弟对你可不错,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傻柱唱了白脸,那叶子就来红脸。 “柱子,把大茂放开,大茂不是那样的人。要不易中海不早就知道了。” 许大茂被夹的动弹不得,用手扒拉着傻柱。 “就是,还是人家叶子了解我。傻柱,你快放手,要不然我可喊了。” 许大茂被夹急了,用那事威胁傻柱。 叶子闻言闪过一丝冷色。 “大茂,你说话加小心,别乱说。” “这事要有第四个人知道,那就是你说的。咱们是兄弟,我们不想闹得难看。” 许大茂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告罪。 “我知道了,叶子。” “你让傻柱放开我,我把那事,烂在肚子里,往后再也不提。” 傻柱闻言,这才把许大茂放开。 “这还差不多。” 叶子刚打了大茂一棍子,现在要给他个甜枣宽宽心。 “大茂,你看。” 叶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阎家和刘家的小辈圈子。 “人家本来就兄弟多,现在又走的近,咱们兄弟不团结,以后得让人家欺负死。” 有时候结盟不仅是因为利益,更多的是外在的压力,逼的你不得不去结交盟友。 许大茂不是个笨蛋,看了下情况就猜到了叶子的意思。 “咱们三家都是没有兄弟帮衬的,以后还得多亲多近,互相照应。” “应该的。” 几人闹了这一会。 易中海就又背着聋老太太过来了。 占傻柱房子的事刚过去,他也是想尽快的挽回形象。 只见易中海站在聋老太太身前,环视四周,用双手下压,示意安静。 “今天,我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叶子。” “今天,我要表扬一个人,那还是叶子。” “叶子今天给聋老太太熬了一锅鸡汤补身体,我深受感动。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尊老敬老的行为。” “这种好人好事,是我们的榜样,我们大家要像他学习。” 周围人听了都诧异,叶子当时可是反对送菜的。 结果大家都不送,自己去送了,这是想落一个好名声? 邻居们感觉自己被耍了。 那我们大伙要不要送? “还是那句话,大家平时做了好吃的,还是要送给聋老太太尝尝鲜嘛,这一点叶子就做的很好。” “叶子,希望你持之以恒,继续坚持。做好事,可不能半途而废。” 聋老太太听着易中海的话,面色古怪。 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断易中海的发言。 你要这样讲,你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叶子满脸的不可置信,同时也深感庆幸。 多亏他没有送鸡汤,要不然还不得持之以恒的送啊 “易大爷,我想你误会了。” “我误会?” “那只鸡是聋老太太托我买的,人家聋老太太给钱的。” 易中海简直不敢置信。 怎么回事,阎埠贵和聋老太太,不都说是叶子送的吗? 易中海不想丢这个人,把阎埠贵拉了出来。 “可是你阎大爷说是你送的啊。” 阎埠贵无奈,但也只能站出来证明。 “没错啊,叶子,今天你不还说要拎回两只鸡要去养着呢吗?” “结果晚上就给炖了,还把鸡全给聋老太太送了过去。” 说到这,觉得自己被耍了的阎埠贵说的咬牙切齿的。 “这你可别谦虚,做好人好事,你得认啊。” “我没不认,可那确实是聋老太太的鸡。” “我是本来打算养着的,可这鸡回家之后不大精神,我寻思别养不活,就给杀了。” “这里可有人聋老太太的一只,不信你们自己问啊。” “是吗,老太太?” 易中海一直给聋老太太使眼色,要是把孝敬聋老太太的规矩定下来,对聋老太太也有好处。 这事,他不信聋老太太看不明白。 这种情况下,老太太还会承认是自己买的鸡? 聋老太太倒不想承认,但是叶子手里可捏着合同。 要是叶子把合约一亮,她要卖房子的事不就曝光了吗? 到时候,易中海肯定会和她撕破脸的。 当下也只能顺着叶子说,假装看不懂易中海的眼神。 “没错,是我托叶子买的鸡。” 只能弃车保帅,放弃别人给送菜的好处了。 “真的吗?” 易中海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真的。” 聋老太太无比确认。 “您老,还自己买鸡啊?” 易中海似乎在给聋老太太最后一次机会,让她重新组织语言。 叶子抓住话头,直接发难。 “易大爷,这我就要说说你了。” “我有什么问题?” “你最近总是给老太太吃窝头咸菜,连个白菜都不给老太太炒。” “老太太也是没办法,只能拿棺材本出来买只鸡吃的。” “老人家肚子里缺油水都缺成这样了,您还开会说她吃鸡的事。” “您这样让外人怎么看你?” “人家不得说你不孝顺啊。” 刘海中听到这眼睛都亮了。 自从上一次大会结束,他就说过会盯着易中海孝不孝顺。 这下,他可抓住机会了。 “易中海,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现在你又是怎么做的,你辜负了全院人对你的信任。” “你对得起你干娘吗?” 周围人一听,是这个情况啊。 一个孤寡老太太有多少钱,她能舍得去买一只鸡。 肯定是肚子里缺油水,把棺材本拿出来花了一些。 易中海不当人子。 畜牲啊。 易中海听着周围的议论,感觉自己又入坑了。 聋老太太可不敢让易中海彻底背上坏名声。 易中海要是不在乎名声了,万一哪天知道她把房子卖了,谁还管她啊。 聋老太太紧跟着开口。 “大伙误会了,自己家过日子,钱多的时候吃点好的,少的时候紧着点吃,这都是正常的。” “中海家刚赔了钱,手里钱紧,我们一家紧着点吃,共渡难关,这不算什么。” “我老太太身体不好,怕自己再生病给中海添麻烦,就买点滋补的东西养着。” “这钱还是中海孝敬我的,他只是不知道我把钱花哪里了而已。” 易中海也反应过来,此时得顺着聋老太太的路子走,才能挽回局面。 “没错,我们家的钱最近是紧了点。这不是,也怕亏待老太太。也就给她点钱,让她自己缺什么,买什么。” 自己家俩腿轻脚快的人不去买,把钱给一个腿脚不好的老太太,让她自己买? 我们信了。 大院众人明白,这是聋老太太给易中海扯的遮羞布,当下也不好戳破。 大家默默吃瓜,嘴上啥也不说,只用眼神对话。 主打一个虽然少管闲事,但是我们可以聊闲。 刘海中见人家老太太,都给易中海挽尊了,他也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 “大伙都散了吧,都是一场误会。” 聋老太太可不能让这事继续下去,早散场,早结束。 易中海貌似平静跟大伙一样,实则内心恨的要死。 第67章 贾张氏谋算缝纫机 “阎埠贵,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我是吃闲饭的?” 易中海回到家里,再一次踢倒了自己的椅子。 这次下脚太狠,直接把椅子腿都踢断了。 易大妈这次连劝都不敢上前,这样暴怒的易中海,她也害怕。 “中海,不一定是阎埠贵做的,这都是猜测,可能是巧合也说不定。” “什么巧合?” “他正巧看见叶子把鸡拎回来,正好看见叶子给老太太送鸡汤,还正好来咱们家说这个事。” “他怎么这么巧?” 易中海想起阎埠贵那个眼神,那绝对不是正巧的事。 “阎埠贵已经不是第一次算计咱们家了。” “叶子的鱼,傻柱的房子,哪次没有他的参与?” “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易中海脸色阴沉,决定给阎埠贵一次教训。 “你自己做点吃的,先吃饭吧。我出去有点事。” 易中海对易大妈嘱咐道。 “行,你不用担心我。” “你冷静一下,别出去惹事。” 易中海悄悄来到贾家,贾东旭又被贾张氏支使了出去。 只有贾张氏自己在家。 要不是为了孩子,易中海早就结束和贾张氏的这段关系了。 别人就是看着他没有孩子,才这样算计他。 随着年龄大增长,易中海逐渐也开始焦急起来。 “我今天火很大啊。” 贾张氏只能默默承受。 俩人水到渠成之后。 贾张氏又开始给易中海提要求。 “中海啊,上次想让你给咱们,弄一个房子,这事没成。” “那东旭结婚的事,你能不能出把力。怎么说,咱们这层关系这么近,孩子结婚你不能不表示吧?” “东旭,找着对象了吗?” “找着了,过两天就要上门相看。” “连看都没看,没定下来呢,操这么多心干嘛?” “这次肯定能定下来。” 易中海听贾张氏这么说,有点不以为意。 贾张氏什么人家,在四合院是什么人缘? 虽说宁毁一座庙,不悔一桩婚。 但是贾张氏前边对李家做的那缺德事算是打破这个规则了。 贾家对别人不守规矩,你还指望别人对你守规矩? 前两天也不是贾张氏也不是没找过人相看,结果怎么样? 只要有点门路,愿意打听的,就没有愿意嫁的。 贾东旭,可毁在贾张氏这一张嘴上了。 贾张氏看见易中海这么不在意,心里也很生气。 作为贾东旭的师傅和隐形后爹,贾东旭结婚,你易中海打算作壁上观? “易中海你什么意思,你不打算管这事?” “不是不管,我只是担心,可能不等我出力,贾东旭的婚事就黄了。” “你个乌鸦嘴,你胡说什么呢?” “真不是我胡说,你想想看,东旭前两次都是怎么黄的?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贾张氏一脸信心满满。 “这次肯定不会黄,我从乡下寻了个姑娘。” “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城里边的情况。” “只要我家把条件展露的好一点,不怕她不上钩。” 易中海闻言,觉得这倒也是个办法。 只是,贾张氏哪里来的脸觉得他易中海会当这个冤大头? 贾张氏见易中海不搭话,心里自有猜测。 “上一次,我跟你说的笔记的事可不是假的。” “因为傻柱的事 ,你心情不好。我也没敢再提,这一次是只要花钱就能办到的事。” “想来也不会再出岔子,咱们就做这一锤子买卖。” 想起贾张氏摆他一道的事,易中海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他算是在贾张氏这栽好几个跟头了。 现在还敢拿老贾的笔记来说事。 “你说有就有啊,我连笔记的面都没见到。我凭什么相信你?” 贾张氏闻言也不奇怪,只是从被褥底下,一阵摸索,抽出一本笔记来。 易中海也不迟疑,一把将笔记捞在手里。 “你抢什么?” “本来就是打算先给你这一本的。” 易中海脸色一沉,贾张氏到底藏了几本? 翻看笔记看了几眼,确实是关于钳工技术的内容。 “说吧,你到底还要什么?” “我也不多要,就要一台缝纫机。” “你疯了吧,一台缝纫机得300块,这得我小一年的工资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想要学技术,还不想付出?” 贾张氏掐住了易中海的命门。 易中海现在名声可不咋的,厂里已经对他有些非议了。 这也是他更加迫切想要提升技术的原因,如果说以前是为了前途,现在就是为了保住饭碗。 只有技术达到一定的程度,厂里才会对他有更加容忍的态度。 易中海咬咬牙,也只能同意。 “贾张氏,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 “这一次,你必须把笔记全部给我。” “我一口唾沫一个钉。” “只要你帮我把这事办成,保东旭结婚,我再也不会拿这事难为你。” 易中海穿上衣服,拿着那本笔记,偷偷的从贾家溜了出去。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溜走,偷偷的松了口气。 其实,易中海手里拿的那本笔记已经是最后一本笔记了。 她是没想到,易中海会直接动手抢。 在易中海抢过去的一瞬间,贾张氏也清醒了。 她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想要抢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只能假装那不是最后一本,来忽悠易中海了。 希望易中海知道之后,不会和她翻脸吧。 她也是没有办法了。 都怪她当时手里有两个钱的时候,没有节制的吃吃喝喝。 等到这要出钱的时候,发现手里空空如也。 那她不能对不住自己,去吃糠咽菜的攒这笔钱啊。 就只有坑易中海一把了。 她其实最想坑的是叶家,大伙都知道叶家有一笔钱。 以前那些当兵的,也不是没有发抚恤。 也没见那些吃绝户或者欺负孤寡的人怎么样。 可这一次好像不一样。 自从上一次她差点被送官。 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统一的天下。 和以前那个元帅,这个将军的时候不一样。 她要真占了这个便宜,搞不好真要吃枪子。 好在叶家把钱拿出来盖房子了。 要不然,她还真不一定能忍的住不贪。 第68章 各家谋算 叶子在家躺着,心里开始琢磨,自己以后的发展道路。 个人的发展一定要和当前的环境相配套。 如果自己的发展和环境需求南辕北辙,那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虽然叶子可以随时学习那个有需求的技能,但是没有任何来由的技能,不能登上更大的舞台。 专业度和履历有时候很能解决问题,也很限制一个人发展。 现在就需要想明白,自己的发展道路。 未来的国家发展,首重工业化。 这一点是军队在半岛战场上吃了大亏,掌柜们痛心疾首后的觉悟。 半岛战争,虽然达成了战略目标,可过程之艰难,代价之惨痛。 只有真正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才知道。 自这场战争之后,国家就患上了火力不足恐惧症。 大家勒紧裤腰带,也要发展工业。 在这种情况下,四九城的轧钢厂,无疑是个好去处。 轧钢厂是重要的生产部门,但是他的级别和重要程度,保密程度,又没有和那些顶级部门一样,有那么高的限制。 要知道那些关键的项目,都是找个保密的地方,全员保密参与。 这种全是技术活,有些项目更是从无到有的创造。 有些项目是参考国外技术,做逆向工程。 这种发明创造,靠的是钻研的精神,和灵光一闪的创造思维,这是叶子技能的弱项。 他可能做不了这个方面的大拿。 那只有转向基础生产制造,打打辅助是可以的。 如果不想做一线的生产者,那做一个懂技术的管理者或者调配资源的管理者,是最好的选择。 这两条路不是叶子如何去选,就能如何做的。 只能自己做好准备,看入厂的时机,工厂的领导,如何分配。 叶子唯一能准备的,就是在做学生的时候,拓展一些技能,然后慢慢的展露出来。 这样在以后成为一个可靠的多面手,就不会引发这样那样的争议。 就比如现在,由于和老大哥那边的关系比较好。 这次又向他们贷款买武器,打了这场战争。 后续老大哥提供技术援助,这需要一些专业的翻译。 那么俄语,就是必学的技能。 俄语热是一阵风。 蜜月期过去之后,英语又成为大趋势。 不少当初学俄语的人,只能重新再学一门语言。 所以两门外语,是叶子必须要谋求的技能。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对于语言来说,国人学的再好,哪有人当地人更精通。 得找个时间,寻两个相关人员,撸一把技能。 不过,这个不着急。 随缘,随机。 现在上小学四年级的叶子,还不是那么急迫。 从现在的学习上来讲,一定要走技术方面的路线,偏向理工科兼学两门外语。 现在逐渐就要展露这方面的天赋,后来要用的时候才不突兀。 叶子是在想着自己未来的发展,这才睡不着觉。 阎埠贵可就惨了。 他今天算计叶子不成,反倒枉作小人,两边都不讨好。 “孩子他爹,今天咱可亏了,白白的得罪了人,可啥都没落着。” “谁说不是,白瞎了。” “幸亏还能得到一个灶台,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可睡不着了。” “这个灶台是咱家和刘家合伙买的,是要花钱的,不算白得。” “你傻啊,这灶台安了是合伙做食堂的。要是哪天食堂不做了,他还能来扣咱家灶台啊。” “既然是两家公用的灶台,那柴钱是不是得两家一块出?” “但是灶台安在咱们家,咱们就有额外的好处。” “啥好处?” “咱们自己家的饭,随便放进去就能温热。” “冬天烧这么一个灶,多添两把火,屋里少烧一点煤球。” “家里洗澡,洗衣服不用单独的烧热水。” “这些都是好处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同意,把咱家自己的灶台拆了,重新安一个灶。” “这就叫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 阎埠贵得意洋洋,说起这事就没有刚才那副吃亏折本的样子了。 聋老太太在家也没有睡着。 她开始患得患失。 本来以为易中海拜了干亲,她就会有了保障。 可是没想到,易中海是个表面人物。 虽说一日三餐不耽误,但是他也就是保证不把你饿死。 想要吃点好的,那还不可能了。 这还是他自己没有更多的负担的情况下,就这么对待她老太太。 要是真让易中海有个一男半女的,他不得只顾及自己的小家,彻底把她扫地出门啊。 叶子的话让她也意识到,手里没钱,肯定没有那么多孝子贤孙。 她把自己的房子卖了,也只是能解一时之困,并不能彻底解决她没有收入,坐吃山空的问题。 其实她还有一些珠宝首饰可以变卖,但是这个只能悄悄的发卖,不能拿到面上来讲。 她同意卖房子也是拿叶子当挡箭牌,万一真有人发现她花钱多了,她也有个说法。 卖房钱,总比说是她卖珠宝好吧。 想要还吃的饭菜,靠易中海是完全不行了。 易中海就是被架在那,不得不照顾她的。 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这个包袱给甩了。 现在他顾及的不过是他易中海自己的名声,和需要自己帮他在院里说话。 这点情分和顾及也就照顾自己一个温饱。 叶家是一个不缺吃食的主。 叶子下河能摸鱼,上山抓兔子。 他家不缺肉吃,但是他家老太太占不到便宜。 叶子很精明,贾张氏硬要去占便宜,被搞了个灰头土脸还得挨家挨户的赔钱。 她去占便宜,结果把自己家的房子都卖给他了。 临走想顺他一锅鸡汤,都被他卖给了自己。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吃喝人家不缺,也可以给,只要你给钱交换就行。 自己手里的钱还得养老,花一分少一分,能不花就不花。 除了叶家,能经常改善伙食的就剩傻柱家里了。 他是个厨子,一是做饭好吃,二是别人请他做饭,有给钱的,有给菜的,还有给原材料的。 所以傻柱不缺吃喝,还经常吃好喝好。 傻柱,傻柱。 看起来就没有叶子精明。 等老太太想想办法,一个小孩还不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聋老太太算计着自己美好的未来,顿觉生活有了盼头。 一个院子,老中少的三代人,都在为生活做打算。 第69章 药王谷 次日一早,叶子吃完早饭,就去了昌平。 这里离四九城可不近,50公里的路程。 要是靠腿,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好在神马得力,叶子省下了自己的腿脚。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后世昌平药王谷附近。 四九城昌平地区,十三陵的深处有一处秘境。 它的名字同样叫“药王谷”,当然这是后世人起的名字,现在尚未被发现。 药王谷内虽然青山叠翠,但也尽显荒凉。 后世药王谷总面积达1万余亩,其中林下种植中草药3600多亩,种植及野生中药材达400多种。 叶子随意的在谷内走了走,忽然就有了发现。 “是黄精啊,这是鸡头黄精。” 黄精可是宝贝,号称仙人余粮,其中的鸡头黄精,尤为珍贵。 药性歌诀里说道:黄精味甘,能安脏腑,五劳七伤,此药大补。 医学典籍里也记载着黄精的妙用之处,“常服黄精,可使肌肉充盛,骨髓坚强。气力倍增,多年不老。发白更黑,齿落更生。健脾益气,滋肾填精,润肺养阴,五脏调良。” 说白了,这玩意补肾。 这个地方有种植药材的条件,也有一些便利。 这里离四九城不算近,这对叶子来说是个好消息。 这个年代的信息差非常大,从这里带走多少药材,和他供应白家老号多少药材,没有太大的关系。 两者之间经过他的手,他有充足的空间和便利,调整药材多少的问题。 一经一过,都是油水。 他又不克扣百草厅的药材,他反而多给了点药,这没问题吧。 只要把自己当成百草厅的采购来做,完全没有问题。 哪怕是查账,也只能查到是村集体卖给了百草厅。 如果是像盒饭一样的零散摆摊的买卖,是不留痕迹的。 这种大宗货物交易,百草厅必然账面有留存备查。 现在离公私合营不远,打击投机倒把,买空卖空,囤积居奇的局面已经快来到。 由不得叶子不小心,实在是又起了变化。 本来以为票证时代起码还有个两年的缓冲,他的时间是富裕的。 甚至他前两天还打算,让绿哥儿在他上学之后,继续卖盒饭。 可是最近的粮食价格一直在涨,让他嗅到了不好的气息。 暑假又叫麦假,现在正是中原地区小麦收割的季节。 新粮入市,粮价居然微幅上涨。 这不是在搞心态吗? 恰逢这个时间点,国内粮食开始涨价,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帮被钱迷了眼的买卖人要坏事,他们太看重眼前的利益了。 不知道会不会引发什么样的事情,叶子可不想搅进去。 所以这几天,他开始想对策,早点布局。 现在实地来看了一眼,这里确实适合药材生长。 他的心里也就有点谱了。 想来也就他可以玩这一手了。 下了山,来到了离山最近的村落。 一群孩子在村头,跑来跑去的拾着麦穗。 他随手拦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弟弟,你们村长呢?” 小男孩正忙着抢麦穗呢,根本没空搭理叶子。 他抬起头来,四处寻摸了一下。 “那边树底下,坐那抽烟的就是。” 指完人,他也不啰嗦,跑着就去抢麦穗了。 叶子顺着他指的路,来到村长面前。 一个50多岁的老农,拿着草帽扇着风,抽着旱烟正坐在树下休息。 “大爷,您忙着呢。” 村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刚装完车,坐着歇会。小后生,找我有事?” “没啥事,就是看见咱这山上有药材,想多收一点。” 村长眉头一皱,有点为难,村里并没有药农。 “村里倒有人能炮制一些药材,你去村里找找张老三。” “咱村里就这么一户会弄药材吗?” “老三家原来是干郎中的,会做这些。咱们普通老百姓,可不会搞那些东西。” “量少了,卖不上价钱吧。” “他不是卖药材的,会两手土方子,在村子里治个头疼脑热的。” “咱们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多少药材。” “那可能是你们不认识。” 村长闻言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是很快又低下脑袋。 “那我们也没办法,就算是老三也就会用那点东西。” 叶子刚才粗略的看了看,现在山上多了没有,二十多种药材还是有的。 “我刚才在山上看了看,是有一些药材在生长。” “不过这种野生的药材,分布不是很均匀。” “要是村里想干,怕是也不好收集。” “我这里有一批药材的种子,咱们可以自己种啊。” “山上又不能种粮食,闲着也是闲着。” 村长听见叶子这么讲,反而警惕了起来。 “我们不会种,我们也不买种子。” 叶子一见这种情况,就知道他误会了。 以为叶子是过来卖种子的了。 “我这种子不要钱,你种一下试试,等着你们种植成功,我们过来收。” “要是种不成功呢?要我们赔种子?” “不用赔种子,这种子给你,我连合同都不签,我只是到期过来收药材。” “那是什么价格收呢?” “药铺出多少钱我就多少钱,不增不减。” “那你图什么?白忙活?” “我就一点要求,你们要允许我也能在山里种一些药材。” “你要在山里圈地?这个政策不允许。” “我不圈地,我就是在林地里边种点东西。” “那也不行,你不是村里的人,不能在我们这分地。” 叶子当然知道当下的政策不会允许这么干的,但是如果不先提一个过分的要求,他怎么会答应新的要求呢? “那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卖药材?” “啥意思?” “就是我把我的药材和你们的药材一块卖。” “你干嘛这么干,你的药材来路不正?” “不是,我家也种了一些药材,但是数量太少,药材店根本不理我。” “人家都是有合作的大供应商,我这少量的,跟人谈不上价。” “等你们村种的药材多了,我也能跟着一块卖个高价。” “那可是我们占你便宜了。” “哪有占不占便宜的说法,只要你让我搭这个顺风车就行。” 叶子拿出昨天白经理送的药材种子,递给了村长。 他在空间里已经留下图鉴,花点金币就能种植。这些种子量少自己也用不上,留给这个村子也就能给这个村引进一些种苗。 这个村子想要形成规模,起码要在两年之后了。 在这个期间,还不是借这个村的名义,卖他的药材? 第70章 鱼目混珠 叶子从书包里拿出纸笔和村长签订合同。 合同中言明允许叶子和村子一起卖药材,而叶子则负责提供种苗和技术指导。 这份合同就只签了一份。 就这一份合同还留在叶子的手里。 村长扇了扇草帽,希望这点微风能带来一丝凉爽。 “叶子,你这合同要不要也给我留一份?” “您要这个管啥用?” 村长皱眉想了一下。 “你要和我们一块卖药材,总得有个东西跟村里人说一声吧。” “实不相瞒,我就是怕你把这事跟村里人说才不想给您一份合同的。” “啥意思?咱们这事要瞒着村里人干?” “村长,你也不想村民误会你,以为你自己偷偷种了一块地然后想分大头吧?” “我是不想和村民们起猜疑才让你保密的。” “你想想要是别人组织这事,你会不会怀疑这事。” 任何事情都经不起细细推敲,因为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越想越觉得可疑。 村长也考虑到这一点了。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自己是村长,本来就跟普通村民有些区别,自己可不敢搞特权,那会被村民给举报的。 “那你怎么参与到我们村的药材种植里来?咱们又怎么合伙卖呢?” “您对村民就说我是种植药材的技术指导就行。” “等着您要卖药材了,您从村里拉货出来,咱们一块走就成。” “咱们得用一个名头,要不然药店就会分开谈价进行压价。” “上次我去问过价,人家都说量太小不给高价啊。” “两家一块卖倒也是个好办法。” 村长挠了挠头总感觉哪里不对。 “可是这跟你不给我合同有啥关系,我自己留着也好啊。” “村里哪有不透风的墙,哪天要是有那嘴碎的胡说,这份合同要在你家里发现了。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 老村长陷入了叶子的逻辑,感觉也像是那么回事。 “但是我总感觉我们这边没合同,就没有保障啊。” “您要啥保障?” “我都把种子给你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个合同说白了是给我的保障,怕你们种好了药材不带我玩。” “你担心种不出来?” “你都种不出来了咱俩还怎么一起卖?” “到时候受损失的不就是我的种子,外加我不能和你们一块卖药材了吗? ” 叶子忽然脸色一变开始嘀嘀咕咕。 “这算来算去全是我的风险啊。” “这么干真的合适吗?” 老村长看着叶子好像有反悔的意思,连忙把心里那丝不确定的感觉压下。 “没有疑问了,我感觉咱们这样合作挺好的。” 叶子反而表现的有些犹豫不定。 “你放心,叶子。我们肯定和你好好合作,好好种药材。” “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山里平地少种粮食不行啊。” 村长开始絮絮叨叨的,念叨村里不容易。 “那好吧,村长。那我就吃点亏。就当我帮助咱们山里的乡亲们谋条活路。” 老村长以为叶子被自己说服了,也很有成就感。 “谢谢你啊,叶子。” 叶子脸色一沉,满脸郑重。 “村长,我给你的只是一部分种子。” “咱们先合作看看,要是合作的好咱们就长期的做下去。” “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合作的不好我随时就撤退了。” 叶子并没有把从白经理那拿的种子全部都给村长。 那样做虽然很帅气,但是很容易就被人给蹬开。 永远不要拿利益去考验一个人的品德。 所以,他也就选了几种好养活的药材试试水。 当然这几种药材也是最便宜的。 “那还得你多来照看呀,我们可没有种药材的经验。” “我怕到时候给种死了白费了你一片心意。” “咱们都说好了,我肯定来照看的,你放心。” 叶子挥手和老村长告别,走远一些就上了神马。 这其实也就是叶子没有土地的无奈操作。 但凡叶子要是有地的话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现在是允许自由买卖药材的。 药农种了药材还会有贩子上门过来收购。 卖自己地里的产出和去河里抓鱼一样。 都是靠劳动吃饭,没毛病。 可惜的是叶子住在城里,不是农村的人,家里没有分地。 他又不能讲明药材是自己种的。 这种情况下,一旦他进入药材市场。 过几年怕是会被定义为药材贩子,定义成倒买倒卖。 现在做个贩子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再过去几年,政策逐渐收紧,停止一切商业行为。 在起风的时候,这种情况最好也得给定个小业主成分。 叶子之所以搞集体卖就是想鱼目混珠。 叶子混在一堆药农里边和大家一起卖,会很安全。 因为农村进行改造之后成立了公社和生产队村集体。 村里卖药材那就是集体行为。 叶子也没打算卖多长时间药材,他就打算在村里这一两年药材不能大量产出的时候抛一批药材出来。 这一次不是单纯为了赚钱,他是打算入药材医药的行。 他空间红土地种植的药材说是灵药也不过分。 借着这批药材的资源和白家老号的制药手艺。 他就能接触一些他平时不能接触到的一些圈子。 白家老号传承这么多年没有倒,不仅是靠着自己的经营,更多的是依靠官方的扶持。 人吃五谷杂粮就没有不生病的。 好医生什么时候都吃香。 他现在不仅是好医生,还是一个有好药的好医生。 一旦入圈成功获得的隐形助力自然不可言说。 他不想去白家老号上班。 那样做的话,他给出的好药就全为白家老号做嫁衣了。 他必须要有自己一摊子基本盘。 这个摊子现在还不能和白家老号的业务有直接的冲突。 那么一个提供好药的村子的人设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如此一来,正好也能圆回当初见白经理说的那个谎。 叶子卖药不求赚多少,他求的是一条隐蔽的的来钱道,借助赚钱为掩饰结交更多的人脉关系,他的目标很准确。 只要白家老号的账本里记的是村里的名字就好。 只要带着村长去百草厅交易一次。 让药店的人知道叶子出的药材是村里的就好。 后续再有交易,记账的时候叶子完全可以不经过村长,直接挂村里的名字先卖一批药材。 现在还不注重是公家还是私人的交易。 入账的时候不需要有公家或集体的印章。 对于药铺来说记账只是记一个名字。 只要进的药和出的钱对上就好。 这也给了叶子鱼目混珠的机会。 干这事要趁早,最近几年还没人关注。 等时间过去的久了,就是要查账也不好查。 在起风前后几年,叶子肯定要停止一切都商业行为。 那时候想搞点商业就是往枪口上撞。 那时候很多被风刮倒的人就是前期挣了很多钱,但是不加收敛的人。他们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这方面挣钱了。 叶子决定自己要悄悄的挣钱,打枪的不要。 如此一来,村长就成了唯一知道叶子是中间加磅的人。 真要到风声严的那天,村长哪怕是为了自保也会抹去叶子存在过的痕迹。 不为别的,就为村长还有一份合同捏在叶子手里。 有了这份合同,村长要是举报叶子那他就是同谋。 这是叶子对村长的后手是隐形的牵制。 而从整个链条来看,账面完全没有叶子存在的痕迹。 从这方面来讲叶子是很安全的,完全可以一推四五六。 药王谷这地方好啊,离四九城又不算远,这地方他看上了。 他之所以要冒这一点风险和村长合作,就是要打好基础为将来做打算。 这地方要是简单的种药能富,他早就富了。等药也种不下去的时候,他就能利用现在打好的信任基础做医药产业。当然,这都是后续的长期计划了。 现在让村民种药材培养熟练工也不算坑村民,毕竟是一条新的来钱路。 近期还有一个短期的事可以迅速变现。 那就是卖猪肉。 前边一心想着发展农牧产业,然后卖高附加值的餐盒。 叶子就指望着,能多省点农牧场的产出物,以最少的物资卖最多的钱。 可是自从叶子发现地球的物质能卖更多的金币后。 叶子的想法变了。 他把前期捕的鱼,弄了一些菜在超市卖的很好。 因为鱼是地球的物质产出,价格自然不低。 完全能保证农牧空间的金币充足。 他现在又有了猪仔在养。 等过两天,猪仔成熟。 他就可以通过卖一些猪肉快速的回笼一些资金。 要是有机会他就可以赶在取消房屋私人买卖之前屯一些独立的四合院。 哪怕他打定主意不在开放前搬过去,也可以作为一种资产投资。 只要产权明确,签好合同,完全可以保得住。 第71章 坏种 叶子回到四合院,发现院里静悄悄。 这很不正常,院里平时会有一些没有工作的大妈,进进出出的收拾家务。 现在叶子进院半天了,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叶子回院是有事要办,聋老太太的房子还是早点落袋为安的好。 叶子来到聋老太太屋子面前,敲门。 “叩叩” “老太太在家吗?” 等了一会,聋老太太过来开门。 “叶子?” “老太太,我是接你去军管会的,咱们该去过户了。” “真是赶的巧。” “我这还想去一趟军管会,咱们快走。” 聋老太太急忙的拉扯着叶子的胳膊。 “怎么了,老太太你这么着急干嘛?” “中海出事了,院里的人都跟着去军管会了,我这腿脚不方便,都没个人带我去。” 听闻是易中海出事,叶子充满了惊喜。 还有意外收获? 赶忙带着老太太坐上牛车,俩人架着车往军管会走去。 叶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老太太,易大爷出什么事了?” “具体的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中海去敲阎埠贵的闷棍,把人伤的不轻。” 叶子听着这事反倒有些不能理解,按照上次的事来看,阎埠贵应该是在给易中海卖好。 易中海是脑子哪根筋不对,打了阎埠贵的闷棍。 要敲闷棍也得等晚上啊,大白天的敲人闷棍,这么等不及,那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呢? 牛车注定快不了,这给老太太一路上急的够呛。 她的长期饭票可以和她斗心眼,可以互相拿捏,可不能出事啊。 毕竟易中海再不好也能保她吃上饭,这就是最低的生活保障啊。 “老太太,咱一会到军管会先去过户。要不然等大伙发现咱们,你这事可保不了密了。” 聋老太太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无有不允。 俩人来到管房产的部门办公室门口。 这次是普通的房产过户,倒是不用审批到万主任。 找到一名干事,叶子和聋老太太签好合同,办完了过户的手续。 合同中表明叶子的收房时间是在聋老太太百年之后,期间聋老太太不能再次转租或者容留他人长期居住。 其他的规矩适用租房的条例,例如不得装修,不得改建,不得破坏房屋主体构造等等。 办好了手续,叶子就准备去看热闹了。 “向您请问一下,我们院有个人打人被抓了过来,我们想去看看他,应该去哪?” “你是今天送来的那个坏种的邻居?” “坏种?” “今天打人刚被抓的,就是红星四合院的一个人。” “听说这家伙成天不干好事,前边想逼人家烈属捐款,没得逞。这次又打人被抓,我看啊,他可落不着好。” 叶子听着立马就确定了,肯定是易中海。 只是军管会怎么知道院里的事的? 有心想多问一点事,这聋老太太还在旁边呢。 有关易中海的事,他可不会让聋老太太知道。 谁知道叶子不问,聋老太太倒问上了。 “易中海逼烈属捐款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 聋老太太一边小心的问着干事,一边斜着眼瞅着叶子。 她怀疑,这事八成就是叶子举报的军管会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军管会当时并没有处理。 这名干事显然爱谈个八卦,没事打听事。 干事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 “要不这事大家还不知道,但是今天被他打的那个人,就是当初透露消息的人。这事一下子漏了,也就不用保密了。” “你们是一个院的,碰见这种坏种,早就应该举报他了。” “下次碰见这种事,早举报,早改造。” 聋老太太听着脸都黑了,没想到竟然是阎埠贵举报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叶子怕聋老太太再问出点什么,赶忙拉着她去保卫处看易中海了。 易中海现在正在被审问,不允许探视。 随行来的邻居,不时还得被拉去问话。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们就是来看看热闹,尽一尽当邻居的义务,凑个场面。 怎么被拉进去当犯人审问了? 此时刘大妈显然牵扯的不深,她被留在审讯室外。 “刘大妈,怎么回事,易大爷就是敲个闷棍,还用得着三审五审的吗?” 刘大妈没经过这个阵仗,显然有点害怕。 此时也是六神无主。 “我也不知道,他们一直问易中海是不是出于报复才打的阎埠贵。还问了一些平时易中海在院里的表现。” “我可是啥都没胡编乱造。” “不用担心,刘大妈。又不是你做坏事,你怕什么?” “他们说做伪证也得被关,但是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知道我记得对不对,具体不具体了。” “没事,安心。只要你不主动替易中海掩盖犯罪事实就好。” “我替他掩盖什么,他拉了屎,还想我们给他擦屁股,门都没有。” 聋老太太在一边听着,刘大妈显然有点情绪失控,此刻也顾及不到她这个易中海的干妈在这,里里外外的唠叨易中海的光辉事迹。 正巧,曾经去过四合院的小赵负责审讯易中海。 此时出来送一个邻居出来,见到叶子来了,格外的亲切。 “叶子,来哥哥这。” 叶子有些惊讶,他也没见过这人啊,他怎么认识自己? 虽然疑惑,但是毫不犹豫的起身跑过去。 “您叫我呢?” “你跟我来。” 小赵一转身拉开审讯室的门,拖着叶子,就拉了进去。 “我认识你,上次我去四合院调查易中海逼捐的事,远远的看过你一眼。” “这事其实已经上报,上边怕这种事不是个例,已经安排战士下去摸排了。” “本来准备排查到你们院的时候,顺手把易中海逮过来。”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还是他有其他的消息渠道,竟然提前下手清理当初提供消息的阎埠贵。” 小赵说到这,还打量了一下叶子。 “你们都是一个院子的,你是咱根正苗红的自己人。跟哥哥说说,这易中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简直是太巧了,他们刚要排查到红星四合院,易中海就要灭口。 要不是今天他们排查的正是时候,看见易中海偷偷摸摸的跟着阎埠贵出去了。 阎埠贵就不会是,只挨一棍子的事了。 很有可能,被疑似敌特的易中海给灭口。 易中海做的事,就是在破坏军民关系。要说性质那是相当恶劣,上边已经发话,严惩严办。 可是易中海咬死说是帮助孤寡老人,他只是考虑不当,用错了方法。 后续经过劝说,自己也放弃提捐款的事了。 最后也没有再提这件事,叶家也没有捐款。 鉴于易中海当时是用老太太当借口,而且没有造成实际的损失,后续也没有再次发难。 小赵有些为难了。 人家易中海说的是捐,不是抢。 他还有挡箭牌,不是给自己谋利。 而且事情到最后也没干成,属于自己放弃了。 可以说他思想不端正,需要接受教育,但是还不够拘捕。 但是小赵觉得这个易中海就是为人不正,是个坏种。而且那些巧合实在令人怀疑,容不得他不到处求证。 第72章 搜查 叶子知道,小赵现在认为自己可能钓到了大鱼。 但是易中海巧言善辩,让他暂时无处下手。 管他易中海什么情况,先加深一波怀疑。 “赵哥,真就那么巧,最近刚排查到我们这,易中海就要打击报复阎埠贵?” “可不是,要不然我怀疑他,有可能有其他的信息渠道呢。” 易中海昨天还想把叶子道德绑架到去照顾老太太。 现在他有这种好事,怎么能不让厂里知道呢? “那咱们得首先确定他是敌特还是单纯就是坏种。” 小赵眼神一亮。 “你有线索?” 叶子可惜的摇摇头。 “我平时上学,易中海平时上班,我们的沟通并不多。” 小赵闻听此言,一拍脑壳。 “你看我这脑子,光去问院里人了,厂里人还没问呢。” 不怕你去问,就拍你不问。 不管易中海有没有事,易中海打街坊闷棍的事肯定就瞒不住了。 “在我们院里,易中海就交好贾家和聋老太太。” 叶子说着还隐晦的看了一眼门外,示意聋老太太就在门外。 “咱也不知道他是想利用两家,还是这两家本身就有问题。” 小赵前边从四合院众人嘴里,也听说了这些事。 本来他就打算从这两家入手,这下更加坚定了决心。 “咱们都在这猜测和询问,人家怎么说咱们只能信三分。” “现在院里可没人,不妨咱们在这拖住院里的人,找几个战士悄悄去摸排一下他们三家。” 小赵闻言深以为然。 叶子来前不久,他其实就已经派人,去摸排易中海,阎埠贵家,贾家和聋老太太家里了。 阎埠贵虽然是受害人,但是现在易中海信息渠道不明,有敌特嫌疑。 不能排除是易中海,是不是为了保住阎埠贵演的戏码。 万一两人一明一暗的搞事呢? 刚开始他并没有怀疑到阎埠贵。 但是易中海一口咬定是私怨,才动手的。 可是据他们摸排的情况来看,易中海和阎埠贵明面上并没有冲突,相反阎埠贵最近貌似还给易中海提供过方便。 这可就奇怪了。 所以他把院里所有人都拖在了这里,就是为了方便。 “你小子,还真是咱们侦察兵的料子。” “我爸没事老把我当兵训。” “这不就用上了吗?” 小赵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小年纪却透着机灵的小老弟了。 “行了,你年纪还小,别牵扯到这里边来。等你长大了,来找哥哥,哥哥带你当兵。” “那我就先回去了。” 叶子出了审讯室,聋老太太和刘大妈就围了过来。 “刘大妈,你怎么还没走啊,不是都问完了吗?” “人家干事说了,先都不让走。” “那其他人呢,我怎么没看见?” “说是分开问询,不让互相沟通。我是在这接受问询的,也就是你们俩是自己找过来的,要不然也是我们这待遇。” 小赵此时也跟了出来。 “别互相聊天,聋老太太,您老也进来谈谈吧。” 聋老太太本来一直在装沉默,希望没有人注意到她。 此时却也不得不走了过去。 聋老太太往里走着,小赵却又发话了。 “叶子,你先回家吧,你一个小孩也说不清院里的事,到处乱跑,你妈回家看不到你会担心的。” 叶子眨眨眼,听出了话里有话。 “我能回去啊?” 小赵颇有深意的点点头。 “你先回去吧,给家里人捎个信,省的他们没头苍蝇的乱撞。” “好,那我先回去啦。” 小赵点点头,往审讯室内走去。 叶子安慰了一下刘大妈,说要回去给将要下班的人带个信,省的大伙担心。 叶子出了军管会,立马架上牛车急忙往四合院赶去。 给家里人报信要紧。 这牛车的速度可和他拉着聋老太太的速度不一样。 是快是慢,还不得看叶子赶的快不快。 进了院子,叶子直接去了中院。 果然,这边有几个人正在小心翼翼的在易中海家翻找。 “你们找贾家和聋老太太家里了吗?” 战士们被忽然出现的叶子吓了一跳。 “你是谁?” “我是这个四合院的住户,易中海逼捐的就是我家,赵哥让我来给你们带路。” 其中一名战士像是知道内情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叶子。” 这名战士点点头。 “对头。” 接下来叶子就按照战士们的要求,带着他们排查了贾家,聋老太太家,甚至还有阎埠贵家。 除了在聋老太太家搜出一堆珠宝,其他的都没有问题。 叶子看着珠宝皱眉说道。 “这事不对啊 ,聋老太太说自己吃不上饭了,还把房子卖了。有这些珠宝,她不卖,卖什么房子啊。” “是够奇怪的,一个孤寡的老人,哪来的这么多珠宝?” 所有的战士立马意识到了。 “这个老太太有问题。” 为首的战士摆了摆手。 “咱们把东西带回去,立马去询问根底。” 这些人说着就要离开四合院。 叶子立马上前拦了一下。 “这位大哥,你等一下。” 战士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我们着急回去汇报呢。” “我就想问一下,我经过军管会招的工程队去哪里了?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不会有问题吧?” 叶子刚才带着人来聋老太太家,再次回来才发现事情不对,他家的工程队最近在收拾屋顶了。 工期正紧,院里的事又跟他们没关系,怎么连他们也不在? 为首的战士稍减急色,这事跟他们军管会有关系,倒不好不答。 “他们看见我们上门拿人,怕院里有危险分子,都离开了。” “那不成啊,大哥,你看我家的房子盖了这么多天,就要封顶了。” “没道理留个烂摊子给我,我还没付后期工程款呢。” “我们回去跟他们说一声,你们家是烈属家庭,没问题的。” “多谢各位大哥,我也是没办法,院里的孩子们,一直等着这房子建好呢。” 战士们摆手,不在意。 “一句话的事,不用谢。” 送走了战士们,叶子趁着院里人都不在。 赶紧从空间扔了十袋小麦出来,丢在了自己的房间。 如今粮价在微涨,是个很好的屯粮借口。 第73章 人都哪去了 叶子拍了拍脑袋,当初衣食住行的计划,现在已经迫在眉睫。 粮价的事情给叶子一个警示,任何政策的实施,不是一蹴而就的。 既然55年就开始票证,那么就不能卡着时间点来。 叶母平时已经屯了一些,针头线脑。 布料也屯了一匹。 但是哪怕是明面上,这点存量根本不够。 叶子闪身来到农场空间。 把成熟的牧草收好。 这一百块地的牧草一直没停过种植。 仓库里的牧草还有很多存货。 叶子挥手种上一批棉花,玉米,小麦,花生,大豆,芝麻。 花生榨油比大豆香,出油率也高。 芝麻可以榨取香油,还可以吃麻汁。 大豆油可以出给别人。 现在叶子的存款已达两万元,其实已经不缺花销。 现在叶子还愿意做这样的事,完全出于以前赚钱的爱好布局未来,还有达成物质交换的目标。 不赚白不赚,反正也得还欠地球的物质。 “孩子他妈,光齐,你们都去哪了?” “老刘,你们家也没人啊?” “老高?你家也没人?” “娘,你去哪了?” “东旭,你娘也不在啊?” 此时,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都下班了。 家里是一个人影都没有,都着急忙慌的出来寻找。 叶子赶忙推开家门,走了出去。 “啊,叶子,你在家啊,看见我家孩子他妈了没?” 刘海中就在叶家旁边,第一个发现了叶子。 “刘大妈让军管会带走了。” 刘海中一听慌了神,好好的怎么会和军管会牵扯上关系。 院里人纷纷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呜呜泱泱的比菜市场还热闹。 “大家都静一下,我统一说。” 叶子学着易中海的姿势,双臂展开,两手下压。 “咱们院的易中海,今天趁着阎老师上班的机会,跟着他去巷子里,打了他闷棍。” “正好被军管会的人抓了个正着。” “因为阎老师前边给军管会提供过消息,现在人家怀疑易中海是敌特。” “院里在家的所有人都被带去问话了,大家不用担心。” 大家听见叶子的解释,纷纷放下了心。 想着易中海的事可千万别牵连到自己家,纷纷开口划清界限。 “易中海这个坏种,他自己不干好事,还连累我们。” “我早看这易中海不是好人了。” “你原来不还说,易中海照顾老太太,人家心地不错嘛?” “那是我受到蒙蔽,他图老太太的房子的事我原来不愿意相信,这次我信了。” 叶子听着周围人的讨论,觉得可不能这么做下去了。 易中海毕竟还没确定是敌特,这要没什么事给放回来了,他叶子不成了传假消息了吗? 到时候这帮人怕是会调转枪口来败坏自家的名声了。 “大家冷静一下。” “现在只能确定,易中海确实敲了阎老师闷棍。” “其他的都是怀疑,并没有证据,现在军管会也只是询问一下。” “大伙的家人被带走,一时气急的心情可以理解。” 叶子话锋一转,敌特八成不可能,坏人这个帽子先给他扣上。 “但是咱们也得等等消息,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可也不能可着这个坏人什么罪名都往他脑袋上扣。” “明天军管会可能会去轧钢厂问话,大伙还是回去想想,易中海平时有什么不对吧。” 怀疑的种子种好,类似刘海中这种喜欢落井下石的哪里会放过这次机会。 他刘海中落石之前,我叶子先落一波。 有了这次的事,易中海再想在轧钢厂混,基本不可能了。 树的影,人的名。 这个年代一个人的名声何其重要,经过这一波调查,不知道易中海会被抖落出多少事出来。 轧钢厂正在支援前线进行军工生产,任何有疑点的人都不会用的。 叶子相信,他娄半城只要不傻,就不会留这个把柄给人置喙。 易中海现在还不是那个牛哄哄的八级工,他的身板子还没那么强大。 “叶子,你真局气。” “易中海都那么对你了,你还''站出来说公道话。” “小叶子以后肯定有出息。” 刘海中本来已经在想怎么给易中海填火了。 现在听见邻居们这么夸赞叶子,心里不得劲。 凭什么他家光齐就被带走,叶子就能在这露脸。 要是他家光齐在这,那大家称赞的不就是他家光齐了? “叶子,大伙都被带走了,为啥你没事?” 周围的人又纷纷反应过来,大家都被带走了,为啥你特殊? 叶子知道,院里的人又开始不平了。 人就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 “我是去送聋老太太去看情况,是主动去的,不是被带走的。” “人家看我是个孩子,又不了解院里的具体情况。人军管会也担心你们回来没个人应答,特意放我回来的。” 叶子并不想体现自己的特殊。 特殊的事多了,所有人都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照我说啊,你们在这问我,不如找个明白人问?” 刘海中自觉平时模仿领导很到位,高人一等,此时特别活跃。 “你是唯一一个出来的,谁还能有你明白?” “大家都忘了吗?” “这事是因为易中海,敲阎埠贵闷棍而起。” “这里边的纠葛只有这俩人最清楚。” “阎老师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想来已经醒了。” “咱们身为邻居,一来应该去探望病患,二来去探听一下消息,到底会不会牵连到大家。” 叶子说完,院内各人,都认同的点点头。 刘海中这个大聪明,偏偏要和别人不一样。 “那我们为啥,不直接去军管会问情况?” “刘大爷,你去了你也见不到易中海,他被关押了。” “具体情况,军管会都保密了,你能问出啥?” “搞不好,你前脚登门,后脚就被扣下问话了。” 大家听着还有这个风险,也不敢去军管会找人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结伴往医院走去。 阎埠贵刚刚和易中海合谋过。 叶子让大伙去,看看他的惨样。 以阎埠贵自诩文化人的样子,想来被人看见他这么狼狈,一定很开心吧。 这次阎埠贵和易中海闹出这么一出,以后即使不会老死不相往来,也会拉开距离,不会穿一条裤子了。 除非阎埠贵真把自己文化人的那点脸面,放在地下当抹布。 第74章 小气鬼 众人一听,叶子说的,觉得这也是个办法。 在家的都是老婆孩子,这次全给带走了。 想到此处,哪里还能耽搁,略微一商量就结伴去了医院。 叶子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赵哥说了,留下四合院的人是为了有人在场裹乱。 既然战士们都排查完毕了,院里人也该回来了。 现在安排院里的上班族,去医院找阎埠贵问情况,纯粹是废物利用。 能添点堵,就添点,堵堵更健康嘛。 医院里的阎埠贵,此时刚回答完军管会的问话,静静地趴在床上强忍疼痛。 他现在是一脑门子的官司,易中海发什么人来疯。 平白无故的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子,他现在连躺都不敢躺。 他的后脑勺被缝了五针,现在稍微动动脑袋,一牵扯皮肉就感觉针扎一样的疼。 “这大夫,是不是手艺不行,缝针的时候把针落里了。” 阎埠贵龇牙咧嘴的抽了下嘴,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除了感觉有缝针的手感,倒是没发现有针。 悄悄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恼恨的不行。 他自觉平时没有得罪易中海,尤其最近,还给易中海传递了消息。 他示好的不明显吗? 唯一一次可能得罪易中海的事,就是易中海谋夺傻柱房子的时候。 他看了看那份合同,他记得易中海当时有点生气。 这关他什么事,当时是叶子给他添的堵。 易中海随随便便就殃及池鱼,他就这么小心眼? 阎埠贵虽然恨易中海的无事生非。 但他还是决定,能替易中海遮掩这事,就替他遮掩。 刚才军管会的人问话,他都说平时和易中海没有矛盾。 这下,他够给易中海面子了吧? 当然,这些隐瞒也不是没有代价。 阎埠贵觉得,既然他已经被打了,只要两家人悄悄的私下调解,不牵扯其他问题。 易中海就得承这份情。 要不是军管会当时把易大妈当场带走,他可能就当场跟她谈价了。 现在只能后续上门要账了。 “扣扣” “阎老师,我们进来了。” 刘海中在外边敲门,没等阎埠贵应答,直接就推门而入。 “老刘,你咋来了?” 阎埠贵一抬脸,强忍着脑后的疼痛问道。 看了眼鱼贯而入的院内众人。 “咋来这么多人?” 刘海中哪还顾得上寒暄,直接开口。 “老阎,听说易中海把你给揍了,你俩到底因为啥啊?” “这事你们咋知道的?” “这还要别人说吗?” “院里每家每户跟灭门了一样,现在是一个人不落的被军管会带走了。” 阎埠贵闻言惊讶不已,他就被打了一棍,这么大场面? 全然不知,要是他当初说点矛盾,这点事可能也就搪塞过去了。 正是受害人和嫌犯对不上口,小赵还知道点情况,又处在摸排期间的多种因素下,易中海的事才有了这个排场。 “这事我也不清楚,我今天好好的带着书,出了门。” “突然就被一闷棍撂倒,醒来就在医院了。” “还是军管会的同志告诉我,是易中海动的手。” “我平时和易中海也没有矛盾啊,咱们大伙都看着呢。” “我这一棍挨得真是莫名其妙。” 大伙面面相觑,没想到连当事人都不知道为啥挨揍。 刘海中此时不能不说话,人家当领导的,从来不会让会议半路停滞。 “咱们大伙都帮着阎老师想一想,咱们想到了,到时候也好配合组织上破案。” 一时间,这间病房就和菜市场一样。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忽然就有个大聪明想到了。 “阎大爷,不会是因为傻柱房子被强租的时候,你帮着看了合同的事吧。” “对对对,我记得当时易中海咬牙切齿的盯着阎老师。”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印象。” “没错。” “肯定是这事。” “易中海还真是个小气鬼。” 你一句,我一句,大家就把这事给板上钉钉了。 院里人讨论完毕,觉得在这也等不到啥结果,只能一起再告辞回家了。 阎埠贵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的众人,心里一抹凄凉。 合着就是过来问事的啊,没一个人关注我的伤势吗? 其实阎埠贵在院里的人缘,仅次于贾张氏。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成天算计着,赚你便宜的邻居。 可笑他总是自诩有规矩,有盘算,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粉饰自己。 “这次看来不能轻易放过易中海了。” 这事没人知道也就罢了,他也乐于让易中海出钱了事,也省的阎埠贵丢脸。 现在这事到明面上了,他要是随便要几个钱就算了,难免会让人看轻了。 “哟,阎老师,上次易中海给你开瓢就赔了那点钱,我打个双份的,钱先给你。” 如果处理不好,有这种想法的人就会欺负上门了。 “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造的孽。” 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历色。 脸上表情一变,牵扯了脑后的皮肤。 “嘶,疼。” 叶子上次没喝成鸡汤,就一直在遗憾。 今天晚上,叶子特意又炖了一锅鸡汤。 这次,可要好好解解馋。 从空间搞了十斤白面出来,补充家里表面上的粮食。 晚上小心积食,来点鸡丝汤面吧。 炖好鸡汤,把这只鸡细细的拆解一番。 鸡腿,鸡肋肉,撕成细丝。 小葱花,香菜,两颗小青叶菜做青口。 直接在餐厅取出做好的清汤面条,把清汤倒掉,就得到了煮好的白面条。 娘一下班进院。 叶子就悄悄的取出面条。 铺上鸡丝和青口辅菜,热鸡汤一浇。 碗边泛着些许黄色鸡油,不厚,但油水也有。 天热,吃点清淡的。 “娘,好吃吧。” 叶母看着眼前的面条,感觉已经赶上了以前地主的生活。 “鸡汤,白面,咋做都好吃。” “说起白面,我今天弄了一批麦子回来。” 叶母闻言点点头。 “我刚才看见了,是那些麻袋吧。” 叶子点点头。 母子俩边吃边聊,美美的吃了晚饭。 “娘,有件事得托您办。” “啥事?” 叶母有点奇怪,自从叶子开始做买卖之后,她就很少听到儿子对她有要求了。 “这一两天,找个机会,让院里邻居也屯点粮食。就说看着粮价居高不下,心里不把握,准备点粮食。” 叶子和叶母都知道,或许会有人跟着买一点,但是多数人还是不会买的。 无他,钱紧。 都希望着,等等看,万一粮价就下来了呢? 可他们就不往那最坏处想,或者说不敢想。 只有退潮的时候,才知道到底谁在裸泳。 第75章 易大妈的无奈 叶子做饭的时候,军管会那里的院里人,除了聋老太太,易中海,都回来了。 等着叶子吃完饭的时候,医院的人也回来了。 这两帮人凑在一起,可算是破案了。 一帮人说军管会的事,一帮人说医院阎埠贵的事。 最后一个结论,易中海这个坏种是个小气鬼。 就因为阎埠贵看了那份合同,打击报复。 关于聋老太太没被放回来,除了易大妈注意到,谁也没在意。 说着是院里的老祖宗,但是事事不管用的老太太,又有多少人在乎呢? 就连易大妈也是去送饭的时候发现的。 只是,她也没什么办法去军管会找聋老太太。 只能把饭拿回去,慢慢等待。 易大妈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一辈子都听易中海的。 此刻,易中海被扣押,她没了主意。 要不是想着照顾老太太,她今天连晚饭都不会做,实在没有胃口。 约莫着阎家吃完饭了。 易大妈就赶忙去敲响了阎家的门。 “阎家弟妹,在家呢吧?” 阎埠贵毕竟伤了脑部,需要留院观察。 阎大妈是是回来照看孩子的。 “易家嫂子,你咋来了?” 易大妈是个老好人,平时本本份份的操持家务,在院里人缘不错,跟谁也没红过脸。 阎大妈打开门,让易大妈进屋。 “弟妹,嫂子我实在没脸张口,我家中海做了这事,他实在是糊涂。” “他现在被扣押在军管会,也是罪有应得。” “我是来跟你道个歉的,这事实在对不住。” “今天天晚了,明天我跟你去看看老阎。” 阎大妈能说什么,人家登门就是赔礼道歉。 这事还不是她做的,都是受易中海那个没出息的坏种连累。 “嫂子,这事不关你的事。都是老爷们儿之间的问题。” “我今天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我家老阎那脑袋被打到缝针,易中海这次确实太过分了。” 易大妈脸色愁苦,人家这是死盯着不放,不接受她的道歉啊。 “弟妹,老阎伤的咋样?” “伤到脑后,缝了针之后,连躺都不能躺。” “弟妹,你也知道,我家中海管钱。我手里,暂时就一点生活费。” “我让东旭给你写了个字据,你先用着你家的钱垫着。你家老阎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我家全包了。” 易大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按着易大妈手印的字条,伸手就递给了阎大妈。 “咱们给老阎买鸡,买肉,我做好了给他送。啥时候他能回来了,我接着给他做,直到他伤口长好。” “不管中海是啥后果,这个钱,我一定掏。” 易中海说过,阎埠贵最是爱钱,跟他说事,谈钱总没错。 “嫂子,你是明事理的人,你说话我放心。” “只是有一件,您要说用这东西,买我家老阎的嘴,您提也别提,伤咱姐俩的情分。” 阎大妈接过字条,随手揣进自己的口袋。 阎大妈回来之前,被阎埠贵叮嘱过,这次咋滴也不能松口。 全院都知道了,就不是钱的事,而是面子的事了。 没有这个脸面,阎埠贵在院里也不好立足,谁都能过来踩两脚。 “哪能,这是我家该做的,不是买老阎说话的。” “咱们两家的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哪能说坏就坏。” “老阎要是能念着交情,拉扯中海一把。这情分,我们记一辈子。” “等中海回来,我让他登门,赔礼道歉,咱们往后还得处不是?” 阎大妈可以明着推钱,可易大妈谈情分。 她还允诺易中海回来赔礼,这就是暗中给钱的意思。 “不是我家老阎不念情分,他易中海要是念情分,老阎会在医院吗?” 易大妈叹了口气,不明白阎家这次口风为什么这么紧。 她好说歹说,阎家就是不愿意给易中海说句好话。 按照阎家的性子来说,这很不正常。 “没错,这事是中海不对。” “ 我们家就中海挣钱,管钱。 我想着我能做的都做了,我也没别的本事了。” 就她给阎埠贵的那张字条,上限浮动很大。 哪怕阎埠贵说他一天吃一只鸡进补呢,有了这张字条,易大妈也只能乖乖掏钱。 说白了,就是让阎埠贵尽可能的开条件,她都答应。 依着阎埠贵的性子,易大妈其实已经做好,掏空口袋的觉悟了。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阎大妈就是死咬着不说软话。 “不,我还做的不够好。” “中海是我家顶梁柱,也是我家唯一有收入的。” 阎大妈摆摆手,以为易大妈又要卖交情。 谁知道易大妈画风骤变。 “我愿意赔钱,尽我的本分,赎中海的罪。” “但是如果中海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没活路了。到时候别说本份和赎罪了,我啥也不管了,就跟着他走。” 阎大妈愣住了,第一次见易大妈发狠,仿佛第一次真的认识这个女人。 易大妈的威胁,她也不能装听不见。 “这事是军管会负责,大家也只能听信,我们也没办法。” 易大妈见阎家终于有松口的迹象,赶忙趁热打铁。 “甭管是谁负责,说到底是咱两家的事。只要你家愿意,中海就能轻判。” 阎大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阎埠贵的话,她也不能不听。 “嫂子,这事我拿不了主意,明天看我家老阎怎么说吧。” “弟妹,你就帮我一把。明天帮着说两句好话吧。” “我尽量吧” 阎大妈也是被磨的没有办法,只能口头答应。 易大妈这时才松了口气,觉得易中海有希望没事了。 天知道,今天她是怎么过的。 没听说打人,会有这么大阵仗啊。 说起来,四九城每年发生的打架斗殴,敲门棍的案子,登记在案的不下千起。 那些没登记的动手案子,数不胜数。 现在的风气就是,你打赢了你厉害,下次我打回来。你敲我闷棍,我也抽冷子阴你一回。 时代的武德,就是如此充沛。 在农村,为啥说家里兄弟少,都要受欺负? 很简单,你兄弟少,我兄弟多,你家就打不过我家,这是一种很直接的威慑。 易中海的事说完,易大妈也不久留。 跟阎大妈道别就回了自己家。 今夜,注定无眠。 第76章 都交代吧 “交代吧,易中海,周围的邻居和受害人都说你和阎埠贵没有矛盾。” “你说的根本没有依据。” 小赵盯着易中海,他就感觉易中海绝对没有老实交代。 易中海带着镣铐,坐在椅子上欲哭无泪。 打个人,没必要这么严重吧。 阎埠贵绝对是故意的。 动动嘴想说点什么,但是他也不知道要交代哪一件,万一交代多了呢? “就是平时邻里矛盾积攒多了,我看他不顺眼,早就想揍他了。” “具体什么事?” “都是小磕小碰的,日久成仇。” 小赵皱了皱眉头,这个易中海很不老实啊。 这个年代,时局不稳,乱世用重典。 “易中海,你得明白一件事,我可不是你爹。” ?? “我不太明白。” 小赵冷笑一声。 “我会让你明白的。” 小赵把易中海捞起来,关进小黑屋。 不知道易中海经历了什么,三五分钟的功夫。 易中海就开始嗷嗷的喊。 “爹,你是我爹,别打我了。” “我跟你说了,我特么不是你爹。” “我可不会惯着你。” 半个小时之后,易中海被拖了出来。 “老实了吧。” “老实,我绝对的老实。”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虽然说老实交代,易中海也只承认了强租傻柱房子当中介的事。 在他看来,自己唯一算违法且有证据的,也就这事了。 小赵没听到关于迫害烈属的事,非常不高兴。 他认为易中海是避重就轻,弃车保帅,洗脱自己敌特的嫌疑。 把易中海又拉了回去,一顿伺候。 就在小赵招呼易中海的时候,摸排的战士把聋老太太的情况也汇报了过来。 “你跟聋老太太啥关系?” 易中海此时就想给自己表现。 “没啥关系,我就看她是个孤寡老太太照顾她一日三餐。” “胡说,她明明是你干娘。” “我也是看她可怜,故意照顾她,才拜她当干娘的。” “要不然,她一个孤寡老太太,我能图她啥?” “这不是我问你吗?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 毫不意外,易中海又被拉回了小黑屋。 第三次坐回审讯室。 易中海老实的交代,说是图老太太的房子。 小赵都气笑了。 “易中海,我发现你是属牙膏的,打你一回你说一点。” “说吧,为什么迫害烈属。” “算了,料你也不会说,咱也别浪费那个时间。” 小赵直接拖着易中海去了小黑屋。 易中海此时已经顾不得隐瞒了。 前途是以后的事,眼前这关怕是不好过。 “别啊,我说,你都没让我说话啊。” “我现在不想听,咱们把这个流程走完吧。” “没这个必要...” 等易中海再次坐回审讯室,已经瘫倒在凳子上了。 “我真的没有迫害,就是想着叶家有钱,想忽悠着他们家捐点出来。” “院里所有人都是穷光蛋,就他家有点存款。” “我穷怕了,就想图点好处。” “我发誓就是用言语劝导,人家不愿意,我就啥也没再干。” “你倒是想干,人家见事情不对,全把钱盖房子了。” “反正这就是邻居间互相的商议,最后也没成,这也算犯罪?” 小赵冷笑一声。 “你动这个心都不对,何况你已经付诸行动。是人家自己聪明,你没得逞。这玩意算是未遂。” 把易中海审问到这,其实基本能排除他敌特的嫌疑。 傻柱房子的事刚发生不久,易中海近期报复倒也说的过去。 等明天去轧钢厂排查一下,就能给易中海定论了。 倒是那个老太太,一直表现的生活拮据。 为什么家里会有那么多珠宝? 小赵把易中海拉回拘押室,转头提审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交代一下吧。你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珠宝?” “啊,什么珠宝?” 聋老太太开始装聋作哑。 “我不管你听不听得到,你解释不清,拉出去毙了,死了白死。” 聋老太太听得汗都流下来了。 “我听得见,你让我想想。” “不用编了,给你三秒,不说就毙,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死了白死。” 动不动死了白死,聋老太太被吓的肝都颤了。 “这兵荒马乱的,这是我有一天在兵乱后捡的。” 小赵对聋老太太的话,一句也不信。 人家身强体壮,腿脚利索的都捡不到。 你一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脚老太太捡的倒利索。 “隐瞒编造巨额财产来源,不用查了,毙了吧,累了。” “别,别,给国家省颗子弹不好吗?” “该用用,不能因噎废食。” “我交代,我交代...” 原来聋老太太是个商贾的外室,那个商贾不是四九城人,他只是在四九城有分店,需要不时的巡查到这。 这个商贾买卖做的不错,在津卫和山西都有店。 来回在这几个地方巡查,每个地方一年得呆三四个月。 一来二去的,就在这几个地方都安了家。 聋老太太年老色衰,无所出后就被遗忘了。 一方面是商贾绝情,另一方面也是原来的时局不稳,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要不然,就按照商人的性子,聋老太太可能会被卖了回点本。 聋老太太一个人,打理家里家外的时间长了,比起纯粹深宅大院的夫人,要懂得多一些。 大军入城前,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她也害怕商贾来找来,对没有利用价值的她榨最后一波油水。 毕竟,商贾在这留了一些细软和房屋。 她就趁着大军入城后,用一些细软买了四合院的一间房子。 前几年又趁着时局稳定一些,房屋需求大的时候,把商贾的房子卖了。 她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重新安家立户。 平时她也不敢出门,怕碰到商贾。 剩下那点钱也不敢花,这是无源之水。 珠宝不敢卖,怕商人顺藤摸瓜。 平时也不敢露富,怕被院里人惦记上。 她都这样小心翼翼了,没想到栽在了易中海的事上。 易中海可真是个害人精。 小赵听了,觉得倒是比捡珠宝可信多了。 不过,聋老太太属于隐瞒不报。 她起码也得是个小业主的成分。 这个必须得追究她弄虚作假,欺骗组织。 但是聋老太太不是直接的小老婆,她就是个外室,没名没份的还被遗忘了。 按理来说,她也是受压迫的弱势群体。 算了,该头疼的不是他。 他只要如实上报就行了。 第77章 应该的 次日一早,易大妈就拉着阎大妈去了医院。 俩人避着院里所有人,悄悄的出了门。 军管会那边下了协查的申请,这份申请书,直接递到了娄半城的办公桌上。 娄半城是经过事的人,厂子大了,什么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出现。 饶是如此,在这个敏感时期,也由不得他不慎重。 “小李,让人事科长来一趟。” 轧钢厂这么多人员,忽然提一个员工,他哪知道这人是谁啊。 秘书小李匆匆出门,把主管人事的科长郭科长请了过来。 郭科长不知道啥事,进门还乐呵呵的跟娄半城打招呼。 “厂长,您找我?” 娄半城也没兴趣跟他解释,直接把申请书一递。 “这个易中海是咱们厂哪个部门的?” “这,厂长,他不是在管理岗位,也不是车间技术骨干。具体情况我得回去查查花名册。” 娄半城闻言也送了口气,他可以确认中高层没有这号人。 让人事科过来,就是确认各个部门底下那些小组长的情况。 管理人员出事他的责任会更大,起码是任用不明。 底下工人出事,追究一下底层管理就好,起码事态的影响不大。 “一会给我一个确切答复。” “行,给我五分钟。” 郭科长赶忙回去查找花名册。 娄半城冷静的想了想,这毕竟不是轧钢厂自己关起门来能解决的事。 轧钢厂因为要保障前线,是有军代表入驻的。 此时不汇报,更待何时? “小李,等一下看情况,得请军代表也来一趟。” 秘书顿首应是。 此时郭科长也来汇报了。 “厂长,那易中海就是一车间的一个普通的钳工。目前没有担任管理职务,从考核来看技术上表现也一般,不过最近有了很大的长进。” “他有个徒弟叫贾东旭,这个人是原来一车间技术骨干老贾(懒得编名)的儿子。” “不过他的名声不大好,我手底下有个考核人员反馈,他...” 郭科长从隶属关系,考核情况,工厂师徒关系,平时口碑把易中海的情况简单的汇报了一下。 娄半城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不露喜怒。 “小李,让一车间的车间主任来一趟。” 小李明白,厂长觉得这事跟厂里没多大关系了,可以放心请军代表过来了 小李先去车间找到车间主任,后来拉着他去找到了军代表。 军代表表带着警卫,四人一起到了娄半城的办公室。 “娄厂长,啥事找我?” 军代表和娄厂长相处时间不短了,双方是有默契的。 一般工厂的管理不会找军代表。 现在让他来,肯定是出事了。 娄半城把军代表让到会议桌,顺手把申请书也递了过去。 “这事是军管会让协助调查的,我觉得得请您过来做个见证。” “我们厂一直是坚决支持前线的,可不能让一个苍蝇坏了一锅汤。” 军代表看完申请书,眉头皱了起来。 他现在就在厂里管保卫,厂区安全,原料和产成品的运输安全是他的工作范围。 在他驻守的工厂出现这样的人,他却没有察觉,弄不好是要被人抓小辫子的。 万一易中海真是敌特,威胁到厂内安全,他难辞其咎。 “份内的工作,我一会安排人,接待军管会的人。” “现在谁先跟我说一下,这个易中海的情况。” 车间主任刚才还一头雾水,现在瞬间清醒,知道该自己说话了。 “他是我手底下的钳工...” 几人沟通完毕,就易中海的祖宗八代,交换了意见。 达成一致意见之后,就让车间主任去组织和易中海熟识的人了。 军管会的人,其实就在厂接待室等着呢。 不过不经过批准,连他们都不能随意进入厂内。 军代表让身边的警卫,带着他开的进门条,请军管会的人过来。 几人接待了一下军管会的小赵,跟着一块去了车间了解情况。 这事几人就是个见证,表明配合调查态度和坚决严惩的决心。 主事的人还是小赵。 小赵单独挨个的谈话。 易中海是个什么人啊?平时为人怎么样? 其实就在军管会协调的时候,院里那些昨天去医院的人,早就把这个新鲜事,传遍车间了。 等着车间主任回来组织人员,更是把这事给定了调子。 所以,小赵听到的。 全是易中海平时的恶迹,和同事闹矛盾,偷懒,迟到早退,思想不端正。 涉及到院内人的时候还交代了昨天阎埠贵的情况。 小赵一听,易中海这个人挺够呛啊。 不过,这种人不符合敌特潜伏的情况。 间接的辅助证明易中海不是敌特。 确定这一点之后,小赵就和轧钢厂的领导们交换了意见。 这个坏种虽然不是敌特,但是也够恶心人的。 轧钢厂的领导们当场表态,我们轧钢厂不留这种害群之马。 阎埠贵那边更是得劲了。 老易家给的条件不错。 但是里子有了,咱得要个面子。 “嫂子,你看看我这后脑勺。” 阎埠贵把脑袋抵到了易大妈的眼前,露出了那条蜈蚣样的口子。 后脑勺被剃了头发,像狗啃过一样。 医院能给剃就不错了,你就别指望美观了。 一条歪歪斜斜的口子横在后脑勺上。 易大妈看着就疼。 “阎老师,你快趴着吧。我一个妇道人家看不得这个。” “嫂子,你看着了吧。” 阎埠贵眼泪汪汪的,越是别人可怜他,他越觉得难受。 “老易必须得给我赔礼道歉,得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道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易大妈只管先把易中海弄出来再说。 “应该的。” 阎埠贵逮着这个好机会,明里暗里的提了一堆条件。 直接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 易大妈现在只剩下三个字。 “应该的...” “应该的...” “易中海打我这事影响太坏...” 阎埠贵随口抱怨了一句。 易大妈熟练的跟了一句。 “应该的...” 阎埠贵脸都黑了,啥玩意就应该了。 我就该挨揍啊。 易大妈尴尬的摆了摆手。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个阎埠贵提了那么多条,她又记不住,都条件反射了。 第78章 易中海判了 阎埠贵最后还是和易大妈达成一致。 给易中海写了份谅解书。 算是替易中海求情了。 易中海带着这份谅解书,急急忙忙的去了军官会。 小赵此时也赶回了军管会。 把易中海的情况,写了一份材料,打算汇报上去。 至于聋老太太她没犯什么事,就是有个隐瞒不报的情况。 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念着她一个小脚老太太愚昧衰老,给她改了个小业主的成分。 把那箱珠宝还给她,就把聋老太太给放了回去。 “赵同志,我这有新的情况。” 易大妈跑的气喘吁吁,慌忙的把口袋里那份叠的整整齐齐的谅解书,郑重的递了过去。 事关易中海能不能被放出来,易大妈做的格外郑重。 小赵接过一看,原来是阎埠贵写的谅解书。 其实只要易中海,没有跟敌特牵扯上关系,这都是小节。 “我把这些材料都汇集上去,问题不大。” 小赵扬了扬手里的汇报材料,让易大妈回家等信去了。 因为得到受害人谅解,最后易中海就被判了拘役15天,罚款80元。 因为思想不端正,需要来军管会接受思想教育,视思想改造程度结束教育。 因为违法做中介租房子未遂,拘役10天,罚款60元。 总共算下来,易中海得在军管会呆25天,罚款140元。 他还得接受军管会的思政课教育,直到他改好,按照现在的惯例,起码得一年的时间。 这个思想教育不仅要听,还要他写思想汇报,在一群人面前写心得体会。 易大妈听着这个消息,差点没晕过去。 无故旷工都要被辞退,她家易中海因为被抓旷工,这份工作,板上钉钉的要丢了。 难受的不止是这一点,关键的是易中海背着这个处分,再想在四九城,找一份正经工作,可就难了。 “中海啊,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呀。” 易大妈失魂落魄的在家里哭天抹泪。 叶子从易家门口过,听见易大妈的哭声,心里有些不忍心。 易中海有这个下场,起因就是他去申请建房的时候给他上的眼药。 当然,易中海也是自作自受,他落到这个下场,叶子一点都不可怜他,甚至推波助澜。 他可怜的只有易大妈这个人。 被易中海欺骗着,以为自己不能生育,从心里觉得对不起易中海。 对易中海百般忍让,言听计从。 以叶子如今的医术来看,易大妈明明没有问题。 那谁有问题,这还用说吗? 易中海出了事,也是她四处奔走。 易中海要利用聋老太太,好处他得,伺候人的活,易大妈干。 结果,给易家当牛做马那么多年,最后也是无子送终。 这么老黄牛性格的一个人,不该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扣扣” “易大妈在家呢?” 叶子轻轻的敲着门,给易大妈一个脱离泥潭的机会,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谁啊?” 易大妈怕叶子看笑话,擦擦眼泪,问句话拖延时间,眨眼就换了个笑脸。 “叶子啊,找大妈有什么事吗?” “大妈,是这样的,我那天认识了一个好医生,医术厉害的不行。” “想着您身体不好,来告诉您一声。” “您要是需要啊,我给您介绍一下。” “他可是咱四九城祖传的一号,他要说给您调理不好,您也就别费劲了。” 易大妈本来心情不好,不想搭理叶子这一茬。 听见叶子如此吹嘘,那人难不成是天下独一份的名医? 他说不行,我就没治了? 好狂的口气! “叶子,哪里有这么厉害的医生啊,你说给大妈听听,看我知道不知道。” “您绝对知道,四九城白家老号的经理。” “人家祖传的医术,医药行里的龙头。” “你要说白家我倒是知道。” “但是我也不是没去瞧过,他家也没啥效果。” 这么有名的医馆,求子心切的易大妈怎么没去试过呢? 她记得很清楚。 那天,她去看完了病,易中海怕她难受,还让她去买菜去了。 等着她回到家,易中海就带了一些药回来。 易中海当时的脸色很不好,她心里难受,连问都没敢问。 叶子有点奇怪,不至于啊。 就算不是白经理亲自动手看的,药店的大夫水平还是在线的啊。 叶子笑眯眯的说 “易大妈,我那天跟着白经理学了一手,您要不让我给号号脉?” 易大妈觉得就是哄孩子玩,也不驳叶子的兴致。 不管怎么说,孩子有这份心就是好的。 叶子仔细诊了下脉像。 易大妈没什么毛病。 就是有点气郁。 气郁症是中医的一种证型,主要表现为胸闷、情绪低落、失眠多梦、焦虑、心悸等症状。 这是长期的情志不畅,导致气的郁滞。 这可能是长期受易中海的压迫和自己给自己的心理压力导致的。 “大妈,您实话告诉我,是白家老号的大夫亲口告诉您,是您的问题导致的吗?” 易大妈一下被问住了。 她也反应过来叶子话里的意思。 嘴里喃喃道。 “不可能,难道是...” “不会的,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 易大妈病急乱投医 “叶子,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叶子知道他的话并不能使易大妈确信。 毕竟,他在这方面不是权威。 多年的观念和信任,不是一个邻居的孩子能动摇的。 “我这点把戏,就不再您面前卖弄了。” “您是能确认是白家老号的大夫,亲口给您说的结果就行。” “我怕您整误会了,别拿错了药。” “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吃错药可不是一件小事。” “好好的人,吃药也给吃坏了。” 易大妈闻言,脸色突变。 还有这种可能? 叶子的目的达到了,这最后一锤就不用他亲自砸了。 “本来想帮您忙,没想到您早就去过了。” “得,您歇着,我先走了。” 易大妈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唉,叶子多谢你记挂着我。” “我抽空再去看看,说不定过去这段时间,病情有变化了呢?” 易大妈脸色复杂的,送叶子出了门。 第79章 房子交工 不管易大妈离不离开易中海,只要这病的真相让易大妈知晓,她就会有主动权。 一个长期被压迫承受压力的人,忽然知道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忽悠了,易大妈做出什么事,叶子都不奇怪。 易大妈现在还年轻,完全有机会。 叶子对易大妈表示看好。 后来易中海不是一直为了养老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吗? 现在机会给你了。 以前抹不下脸说的事,直接给你揭开。 你选吧。 叶子不知道易中海为什么忽然就去揍阎埠贵了。 但是他知道,这次是一个机会。 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瓦解易中海的内部和外部。 内部是易大妈,外部是阎家和易中海的名声。 放在以前,易大妈会愿意怀疑易中海吗? 不会,因为她已经被易中海长期精神控制了。 就算叶子把这事告诉她,她也不会动脑思考,反而会毫无防备的告诉易中海,是不是大夫看错了。 现在易中海被抓,易大妈无依无靠。 她就得用一用她自己的脑子,而不是下意识的就去依靠易中海。 当易大妈开始思考,她就会感觉要长脑子了。 那么一个脱离易中海掌控的易大妈,绝对会让易中海焦头烂额的。 阎埠贵这次挨揍,而且为众人所知。 以后他再想联合易中海就得有根刺在这。 大伙面子上都不好看了,必然影响里子。 拆分联盟,从小事做起。 易中海现在的名声,迎风臭三里。 这种无德无权,还背着处分,做错过事的人,工厂都不愿意要,后续成立街道办,院里的联络大爷,易中海是想也别想。 而且易中海的房子是厂里分的,他都不能在厂里工作了,还能继续在这住? 叶子表示基本告别易中海了。 坏了,叶子摸了摸脑袋。 差点忘了,傻柱和雨水的抚养费还被易中海眯着呢。 这支未来本来能成为八级工的绩优股半路夭折,得提醒傻柱赶紧抛了。 今天给叶家盖房子的工程队回来了。 他们加班加点的忙活着。 刚才工头过来找过叶子,验收就在明天了。 今天安好门窗,叶家的这座房子,算是完工了。 这座房子有两间,一间是10平,是个厨房,一间70平可以做卧室。 趁着这两天混乱,热搜被易中海霸占。 叶子悄悄进入房子的地下室,看了一看。 地下室的通风,防水,排水都做的不错。 叶子一下来还感觉温度降了几度。 这间地下室只有60平。 叶子一摆手,加工坊造的几个置物架就出现在了地下室。 这几个置物架暂时也没啥用。 叶子挥挥手就弄来几袋小麦,扔在上头装样子。 这就是叶子做的防备和障眼法。 多了少了,全看叶子的心意。 想了想,叶子搬出一大坛子的酒也放在了地下室的角落。 这坛酒有100斤,是叶子早就封好的65度的原浆。 他在农牧空间存了很多坛这样的酒。 都是专门放在仓库外,让这些酒随着时间的沉淀,有陈酿的味道。 按照农牧空间和地球的时间差距,他造这些陈酿简直不要太轻松。 等将来他要开拓人脉或者做酒品牌的时候,这些酒就是叶子最重要的排面。 放在地下室的这坛,叶子一方面是准备装样子,另一方面,也是准备过几年能有个对比。 从地下室出来,给这个地下室的小铁门安排了一个加工坊特制锁头。 现在里边毕竟放东西了,不锁那不是等着别人拿吗? “范师傅,我看今天装的差不多了吧?” 工头老范正在指挥着安门窗。 “今天差不多就能安好。” “按规矩,明天能验收。” 做完了活,你得让人家主家看一看。 没啥问题才能结尾款。 叶子家的房子,所有的木料砖瓦都是自己提供的。 工程队出了地下室的钢筋和一些水泥。 一些杂七杂八的钉子,涂料,电线,水管。 这个房子在设计的时候,叶子就申请了把中院的自来水接到家里。 这种水管是花钱从自来水公司领出来的,私人根本不可能有现成的。 家里通了自来水,那水表和下水管也得安排。 所以这个工程才做了这么久。 叶子也不想麻烦人家明天再跑一趟。 “我家里还有一个大铁锅,一会您安排人给厨房安上。” “好嘞,我现在安排。你的铁锅在哪呢,我找人去抬。” “一会去我那屋里拿。” “小王,你跟着东家走一趟。” “唉,好嘞” 叶子快走两步,在小王跟来之前把铁锅放在家里。 “就是这个铁锅。” 这口铁锅不大,也就是家庭用锅。 前几天叶子路过阎家的时候看见阎埠贵在换灶台。 他还考虑这个老抠怎么会舍得浪费。 结果,第二天,李大妈上门把她和阎刘两家和她都合作交代了一下。 弄明白了这一套,叶子也不准备安大锅了。 反正这个小饭桌也干不了几天。 再让人收拾一会,太麻烦。 索性在建灶台的时候,叶子就跟工程队要求,按家庭用锅的大小来做。 “得,今天就给您安好。” 小王直接搬起这个铁锅回了厨房。 等到晚上,叶子转了转整个房子。 除了点家具,水电暖算是齐全了。 这年头,大伙都烧煤取暖。 索性叶子就留了个烟囱口。 等冬天的时候可以直接烧煤炉子。 “这房子我看了,没啥毛病。” “咱也别等明天验收算账了。” “今天我就把钱给结了吧。” 范工头显然很高兴,拿到现钱才是钱。 “东家痛快,算上我们搭的材料和人工。您再给我们120块就好。” 本来是按照400块的预算,收的200块定金。 结果叶子出的材料实在齐全,比预想的花的要少。 叶子痛快的点出120块,交给范工头。 叶子提议。 “咱喝个结工酒吧。” 范师傅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好家伙,那天差点没给军管会带走。 还是军管会递了话,他们才敢回来。 结工酒? 算了吧。 “那好吧,但是我得表一份心意。” 叶子跑回自己屋里,用草绳,栓了8条五花肉出来。 这一条肉就是两斤。 “一人2斤肉,回去加点营养。” 范工头看见工友们拔不出眼来的样子,也没法拒绝。 “那我们就收下了。” “您这房子,以后有个修修补补的,尽管来找我们。我们肯定把活干的,漂漂亮亮的。” “还不谢谢东家。” “谢谢东家。” “行了,都是你们应得的,别客气了。” 叶子顺顺利利的送走工程队。 立刻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新房子。 他要好好布置一下,到时候就说是工程队的人做的。 省的再搬搬抬抬的还得找人。 第80章 最后一根草 叶子在加工坊,做了10个上下铺的木床。 小手一摆,一股脑的全部放在了新房的卧室。 这间卧室是有个小门和厨房是通着的。 叶子从小门进入厨房,橱柜,碗筷都准备好。 家里的东西算是齐全了。 去李家找到李大妈,让她过来看房子。 “呦,叶子,这房子可不错啊。” “搞这么好啊。” “都是给孩子住,当然得心细。” “你看这屋里的锅碗瓢盆和床都是全的。” “你的小饭桌可以开业了。” “还是得多谢你呢,叶子。” 两人寒暄一阵,清点了屋里的东西。 签订了租房合同,合同约定叶子房子一块钱一个月的租金,同时配备了家具。 房屋就是用来给孩子们住,如果不再做小饭桌,未到租期即可收回。 合同期限是一年,到期双方无异议可续租。 这份租房的合同,叶李两家签订后还需要去军管会备案。 忙活了一个暑假,这事总算搞完了。 叶子也松了一口气。 他的假期余额就剩三天,也终于了了一件心事。 “李大妈,我租的这房子只有地上的这两间房,这条你得看好了。” 叶子特别指出了合同的一个条款。 “地下室我是不出租的。” 李大妈看了看,认同的点了点头。 她又不做饭,有没有地下室不影响。 “我发现最近粮价居高不下,你家咋打算的啊?” 叶子想拉一把李大妈,当然,也是找一个盟友,替自己家分担火力。 “那就等粮价下来再买呗。” “我家最近就是现买现吃,没留多少口粮。” 李大妈显然对粮价的事太乐观。 “你说上新粮的时候,粮食都不降价,那什么时候这个粮价才能下来?” “这...” 李大妈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要让她拿很多钱去屯粮食,她又怕粮价下来了,自己家吃亏。 “您说粮价未来不可定,可涨可跌。” “它要是跌的话,您顶多是多花了点钱。” “可它要是涨,或者缺的话,那家里人可就要挨饿了。” “粮食不是别的东西,买贵点总比没有好。” 李大妈听了这话,终于知道取舍。 “叶子,你家买粮食了?” “我家买了一些小麦,这东西放好了,三四年没问题。” “确实,麦子确实顶放。” “那我也去买一些吧,起码别饿着肚子。” 当屯粮成为一种习惯被倡导,也许将来的自然灾害时期就能轻松一些。 叶子搞定小饭桌房子的事,就溜溜哒哒的回屋了。 暑假作业? 不可能,完全不写。 大不了去罚站,写作业不可能。 叶子在家刚想晚上搞点什么东西吃呢。 房门就被敲响。 “叶子,听说你家房子搞好了。” 傻柱进门笑呵呵的说道。 “今天刚弄完,李大妈告诉你的吧。” “没错,刚才李大妈去我家告诉我,雨水可以去小饭桌了,可给我高兴坏了。” “暑假的时候,院里不缺人我还不担心,这暑假一快结束,我就心慌了。” 叶子知道,雨水最近一直跟着许大茂的妹妹混。 自从上次叶子说过阎刘两家的势力问题,何叶许三家一直走的很近。 “对了,你不来找我,我还寻思哪天去找你一趟。” “咋了?” “咱院里易中海的事你也知道,他这人以前道貌岸然的,没想到底子这么不干净。” 易中海最近的事一直是热搜榜,傻柱自然也听说了易中海坏种的名声。 “他跟我有啥关系?” “你忘了,你爹还给他写信,让你听他的?” 傻柱一听他爹,格外的不耐烦。 “我是我,他是他,我凭什么听他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爹写过信,不知道写了些什么,有没有寄过钱?” 傻柱一听寄钱,根本不相信他爹会这么干。 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他要是能想到寄钱,还会丢下我和雨水吗?” 叶子摆摆手。 “你别管你爹想的到想不到,他要是这么干了呢?” “要是以前咱们相信易中海也就罢了,他说啥是啥呗。” “上次租房的事和这次的事,都反应出易中海不是个好鸟,他的话不能再信了。” “我觉得你最好去邮局查一查,别让易中海这个坏种,从中间溜缝子了。” 傻柱本来没指望他爹会寄钱,听见叶子这么一说,觉得去查一查反正不花钱,跑一趟也不费事。 “得,抽空我去一趟吧。” “你可别抽空了,就易中海打阎埠贵这事,得赔不少钱。” “他要是把钱都赔给阎埠贵了,我看你怎么找他要钱。” 傻柱一拍脑袋反应过来,阎家占着理,不给易中海扒层皮,这事不算完。 “对啊,得抓紧。” “这个点邮局快下班了,我明天一早去。” “对了,你看我这脑子,我今天是来请你吃饭的。” “你帮雨水找了个地方,我得谢谢你呢。” 租房子给李大妈做买卖,这事跟傻柱没啥关系,可架不住叶子当初是因为雨水的事才有了这个想法。 现在雨水的事解决了,傻柱身为家长自然得表示感谢。 其实还有一点傻柱没说出来,当初他动了歪心思想借刀杀人利用叶子,他也觉得很抱歉。 两个事合在一块,他觉得有所亏欠,特意攒了点好材料,就等着借雨水这个由头和叶子好好聚一聚。 “行啊,我可得好好尝一尝你的手艺。” “叶子,正好还有几天开学了,咱们明天吧?明天我轮休,正好也有时间。” “行,明天。” “对了,咱们叫着大茂一块吧,你家雨水最近和他妹妹一直玩的不错。” 傻柱自然明白,叶子是想加强三家的往来,无不应允。 叶子心想,等这次聚会完毕,大家商量商量,该透漏的信息透漏一下。 就许大茂他爹和刘海中的揍性,易中海在这院里是待不下去了。 这把要一劳永逸,摁死易中海。 只要养老天团的核心人物不在,这院算消停了。 傻柱的事,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第81章 复出中道崩殂 次日清晨,叶子拎着从牧场搞来的猪头和猪下水就去了傻柱家。 “傻柱,起来了吗?” “刚起来,咋这么早,咱不是晚上聚吗?” “我给你送点食材,搞得好吃点。” “我这东西都齐全,你还拿什么东西。” “又不是只有咱们俩人,我给添添菜。” “再说了又不全给你,留一半给我带回去,我实在不会收拾这东西。” 朋友之间是相互的,傻柱请叶子吃饭。 叶子提议加上许大茂,不能光让傻柱出东西。 有来有往,友谊长久。 “嚯,好大的猪头,这得有10斤吧。” “带着骨头得有了。” “成,放我这吧,我保准给你收拾的妥妥的。” 傻柱一直以来承叶子的情,这下能帮上叶子的忙,感觉很开心。 叶子打了个招呼,慢悠悠的逛出了四合院。 餐盒的生意已经停了一阵了,最近库存很多,都没有拿出来卖。 得到啥时候才能补全地球的物质啊。 索性看看市场上有没有机会,出点猪肉啥的。 叶子和傻柱都不知道,刚才就在哥俩开心的时候,贾张氏开始从窗户那,用那双三角眼紧紧盯着两人。 自从易中海被抓,贾张氏经过一次军管会的审讯。 她害怕牵扯到她,一个劲的装傻。 这两天她也安分了许多。 最近她也不得不收敛自己。 贾东旭最近在相亲,从四九城郊外的秦家庄,相了一户人家。 最近这户人家,可能随时要过来相看。 这可让贾张氏好一阵为难。 相看人家,准儿媳妇来了,她不能给吃窝头白菜吧。 但是要拿钱买东西,贾张氏又没有。 就这件事,愁的贾张氏夜不能寐。 易中海也被抓了,她的血包没有了。 买缝纫机的钱还没给她呢。 易中海想白睡,门都没有,她早晚得要回来。 不过,现在易中海还被扣押,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忽然她的脑筋一转,豁然开朗。 当初那份牵制自己的认罪书,好像没啥用了吧。 自己家承担一半,另一半由易中海承担。 她要是搞点事,只要赔一半。 这不是打折卡吗? 拿人家一斤猪肉,只要赔一半的钱就行? 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还能从谁家那套点东西呢? 院里这些穷鬼,平时都不咋买好吃的。 弄点好玩意,自己偷偷摸摸就吃了。 防谁呢? 害的她没便宜可占。 想来想去,就傻柱这个傻子,大大咧咧的,有好东西不知道藏。 他是做厨子的,也时常能搞到好东西。 这两天她就默默的注意着傻柱。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今天一早就看见叶子和傻柱在那弄了个猪头和下水。 “傻柱,你这猪头,给你贾婶一点。” 傻柱听着直翻白眼,她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当初就该让叶子告官,彻底解决她。 易中海就是不做好事,当那个好人。 留下这个老虔婆给大家添堵。 这才收敛了几天,又要故态复萌? “贾张氏你还舔着脸来要猪头,上次的事,我没追究你就不错了。” 贾张氏一点都不想和那件事,牵扯上关系。 幸亏那张合同上,没有她的手印。 军管会问话的时候,她直接全部栽给了易中海。 “上次是易中海的错,跟我可没关系。” “快拉倒吧,易中海不是帮你,他自己闲的啊。” “大家都知道咋回事,没揭穿你,你就偷着乐吧。” “你还不如易中海那个坏种呢。” 易中海现在的名声,比贾张氏还要烂。 这两家现在就是比着烂。 大哥别说二哥。 “我反正就是要猪头,易中海反正也进去了,没人能再管我。” “你给不给吧?” 要是叶子在这,一准听着耳熟。 “得,你不用在耍赖放刁,这猪头不是我的,是人家叶子的。” “你要不怕叶子收拾你,你就过来拿。” “上次人家放你一马,可说的清清楚楚。” “你要再犯事,可一点都不讲邻里情面,直接拿着你的认罪书去军管会。” “这猪头我今天就放这,你拿吧。” 上次叶子跟傻柱聊过这事。 傻柱明白,担保只是让贾张氏造成的损失有大户出钱赔。 真正拿捏到贾张氏的是那一条,如果她故态复萌,直接拿着这份认罪书,去军管会治罪。 贾张氏忽然也反应过来。 她一直把易中海当做最大威胁,因为易中海拿捏着贾家的房子。 在她的认识中,只要搞定易中海,他们就能开始搞事。 可是她忽略了,大院人手一份的认罪书。 她想过把这份认罪书当擦腚纸,反正她不识字,就当没这事。 可是见识到易中海如今的下场,她也明白了,不能忽视这份认罪书的存在。 他奶奶的,这份认罪书,院里的人,人手一份,这让她怎么搞? 贾张氏讪讪一笑,略微有些心虚。 “那份擦腚纸你还留着呢?” “这份认罪书当然要留好,就算我的不小心丢了,找人借一份不就得了。” “只要一份就管用,我相信,这要有事会有大把人愿意借给我的。” 傻柱说的很有道理,贾张氏无法反驳。 “傻柱,我要猪头真的有用,你给我一点吧。” 贾张氏硬要不行,只能软语相求。 “谁家要猪头没用啊,你净说些没用的。” “傻柱,我家东旭要相亲,需要猪肉,你这当邻居的,怎么能不帮忙呢?” “我都说了,不是我的猪肉,你有本事就拿,没本事就呆着。” 傻柱料定贾张氏已经不敢和叶子龇牙了。 直接把问题硬推了回去。 贾张氏占不到便宜,她浑身难受。 可是要让她问叶子要猪肉,她又有点犹豫。 上次强行要了点鱼肉,拉的她没了半条命。 还被坑的签了认罪书。 她知道叶子是个阴狠的人物,不仅能坑你,还坑的你说不出他的错来。 贾张氏也没想到,她复出的第一仗,还没摆明车马的开打,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家了。 没办法,她有短处捏在这些人手里,只能先偃旗息鼓。 可是,这相看要用的猪肉,到底能从哪里搞来啊。 这姓秦的,我看就是你们为难我胖贾。 等新媳妇进门的,我不好好磋磨你,我就不是贾张氏。 第82章 贾张氏上门 叶子溜溜哒哒的去菜市场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很好的机会。 除非他有实际的产业在这,可以持续供货,成为一个稳定的供货商。 要不然,这些小摊贩是不愿意把现在的供货商换掉的。 没必要这么干。 看了一圈稀奇,就往四合院撩了。 刚走到中院就被傻柱拉住了。 此时傻柱咬牙切齿,一脸愤恨。 “叶子,还真让你猜着了。” 叶子看傻柱这样子,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不愿意在院里说这事。 “行了,咱们去你屋里说。” 俩人来到傻柱的屋里,关上房门。 “易中海这个坏种,还真的替我领钱了。” “怎么说?” 其实叶子也很奇怪,易中海到底能用什么借口,两头瞒着眯下这笔钱。 “也是这易中海点寸,这两天他进军管会,易大妈又为他四处奔走,时常不在家。” “这汇钱的汇款通知单,人家邮递员送了两趟都没送到。” “我今天一去问,人家还问我情况呢。” “我看见那份寄钱的信封了,寄信人就是我爹。” 叶子眼睛一眯,易大妈这两天不在家可不止去忙活易中海的事啊。 “等一下,你这只能证明你爹给易中海寄钱了,你咋说明这钱是给你的?” 傻柱听信了叶子的分析,先入为主的没想到这个问题。 傻柱气呼呼的说道。 “他不给我他给谁啊,难不成易中海认他当干爹了?” 此时叶子觉得光凭这一点没有说服力。 而且就算索要也不知道具体金额。 这里边缺了最有力的一环。 何大清! 他的证词非常重要,要不然就易中海的那张嘴,黑的也说成白的了。 “人家易中海完全可以说是你爹临走借了钱,现在是还款。” “到时候你要如何应对呢?” “这事还是得给你爹去封信问清楚。” 傻柱也想通这一点,可是要让他联系何大清,他也是万分不愿意。 当初他和雨水去保城,何大清死活不露面,他就决定这辈子不和他联系了。 当时叶子说易中海有可能吞了何大清寄来的钱,他一方面想确定一下,何大清到底有没有这份心意。 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易中海这个外人占了便宜还笑话他傻。 可是现在求证的过程中,什么都不确定,要让他联系何大清,他过不了心里的槛。 傻柱低下头,眼神晦暗。 “要不这事就不查了吧,就算他寄钱其实我也不会要的。” “我凭着自己双手也能养活自己,不用去求他。” 叶子知道,傻柱的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犯了。 他宁愿自己吃亏抗下来,也不愿意联系何大清。 这在傻柱看来就是他向何大清的再一次低头。 叶子微微一笑。 “这怎么算求呢?” 傻柱瞪大双眼,比牛眼瞪的都圆。 “我给他寄信问他是不是给我寄钱了,这不就是服软了吗?这不就是求他给我寄钱了吗?这不就是要他的钱吗?” “我不愿意再和他扯上关系。” 叶子看傻柱这么激动,知道何大清的出走,给他带来很大的心理隔阂。 “不,你不是要钱。” “你是要他配合说明情况,不要连累你,甚至还可以借此嘲讽他一波。” 只要何大清知道这事就行,怎么措辞不重要。 叶子就不信,何大清会忍下这口气。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傻柱有点迷茫,这是啥操作。 “怎么说?” “现在易中海被军管会收押,正在调查他的情况。” “这个时候你爹给易中海寄钱,这是啥事?” “是不是和易中海有暗中交易?” “要是解释不明白是不是连累你的名声?” “你写一封信,要他说明情况,拿出证据。” “自己干的事,要自己交代清楚。不要让军管会找你这个,啥都不知道的人的麻烦。” 傻柱眼前一亮,还有这种操作? “照你这么说,其实我不用找他,只要朝军管会一举报,军管会就会替我查明白了。” 叶子心想,这傻柱到底有多不想和何大清联系。 在拒绝和何大清联系方面简直才思敏捷。 都会举一反三了。 “你可别犯傻,万一这里边真有事,这钱是你爹给易中海的封口费呢?” “真要出点啥事影响到你和雨水,你自己举报的自己,你哭都找不到坟。” 傻柱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现在情况不明,自己就去举报,万一和自己有牵扯,那可真就给自己玩现了。 看见傻柱有所动摇,叶子又趁机加了把火。 “其实这事不经过军管会更好。” “有啥好处?” 在傻柱看来不联系他爹还能把事办了,就是最好。 “第一,你可以借这事骂你爹一顿,出出气。” “第二,除了你爹寄的钱,还可以要易中海赔偿。易中海为了不让军管会知道,从而不加重罪行,要个几倍的钱,他也得答应。” 当然,叶子最重要的一点并没有明说。 何大清把钱寄给易中海,都不寄给自己儿子。 这里边要没事,谁也不信。 何家现在就兄妹俩人。 要是傻柱再因为何大清的事受到牵连,恐怕老何家就完蛋了。 傻柱一听能光明正大的骂何大清就很高兴了。 甚至于多要点钱的事也一略而过。 “我这就写信给他,我非得好好编排他一顿。” 显然,写信求证和写信骂人的积极性完全不同。 哥俩这商量完正事。 还不待叶子回家。 傻柱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傻柱,给我开门,你们俩是不是在屋里吃好吃的了?” 贾张氏站在门外,心里忐忑不安。 她害怕叶子拿捏她。 但是她更害怕给儿子娶媳妇的事黄了。 硬着头皮,怎么也要弄点猪肉出来。 家里是还有易中海给的一些钱。 但是,结婚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能省一点是一点。 要是处处大手,她家可娶不起这个媳妇。 叶子给傻柱一个眼色。 什么情况? 傻柱压低声音悄悄的说。 “这个贾张氏可能是觉得易中海进去了,没人能拿捏他了,最近好像有点故态复萌。” “今天看见你这个猪头,已经磨了我一上午了。” “我就咬死不是我的猪头,没给她。” “想是她一直盯着我家,看见你回来,这才又找上门来。” 叶子闻言,一点也不意外。 当初那份认罪书,担保部分,已经发挥了价值。 贾易两家斗了几回,易中海的面目也被揭开。 易中海现在倒台。 贾张氏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看来是要发挥认罪书的价值了? 当初逼迫他家,易中海是保护伞,贾张氏是执行者。 只是这个保护伞太隐晦,藏在人群里,站在道德上。 所以,叶子借一份担保,把易中海拉下水,摆在台面上。 要打就先打保护伞。 前期,叶子也是这么做的。 现在易中海完蛋在即,贾张氏就陪着吧。 叶子冷笑一声。 贾张氏,你最好是正常发挥。 第83章 疯狗出笼? 傻柱站起身来,给贾张氏开了门。 “贾张氏,你咋又来了了?”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不理睬傻柱,直直的往屋里走。 傻柱见贾张氏无视他,一跨步拦在面前。 “起开,我又不找你。” 贾张氏一个斜身,绕过傻柱来到叶子面前。 “叶子,我找你有事。” “有事你就说吧,你啥时候还会客气了。” 叶子并有没给贾张氏好脸色。 此时他已经拿捏到贾张氏,就看她如何作死。 贾张氏没得个好脸色,脸色瞬间木然,疆着一张脸。 “我看你弄了个猪头,你也吃不了,不然给我家一些怎么样。”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 “我可不是自家嘴馋,要占你家便宜,我家东旭要相看人家,家里没有好招待,你就给我一些吧。” “大家邻里邻居的,你不会这点忙都不帮吧?” 贾张氏难得的还会婉转几句。 “不是,你这话说的偏了吧,贾张氏。” “你家儿子结婚,凭啥我出肉。” “你空口白牙的就上门要啊。” “你要实在想要,拿钱买。” 贾张氏脸色铁青,我要花钱的话,还用找你,菜市场那随便找个肉摊买不就行了。 “我现在没钱,你就当做好事。” “傻柱他妹妹的事你都帮忙了,你一个大好人,又是烈属,这么有荣誉,做点好事不过分吧。” 贾张氏刻薄的嘴唇说着些不值钱的话。 叶子听着直冒火。 贾张氏的套路他熟悉,先把你捧的高高的,你要不做就让你下不来台。 这是捧杀。 “你要说别人还有商量,唯有你贾张氏在我这没这个面子。” 贾张氏一听还区别对待她贾家,气的三尸神暴跳,血压抖升。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贾家,是看不起我孤儿寡母要欺负我们吗?” 叶子看着暴跳如雷的贾张氏,自己的气反而消了大半。 “你可算了吧,你家是孤儿寡母,我家就不是了吗?” “哪来的我看不起贾家?” “我看不起的是你。” 贾张氏一听,怒火更甚,看不起贾家还有儿子在分担,这下直接点名。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说这话是想挑事吗?” “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可也要个脸面。你要这么说,我今天可不让你好过。” 贾张氏捏着拳头就要动手。 这贾张氏肥头大耳一身膘,对付个未成年,自认为手拿把掐。 她也是觉得叶子武力值还比不上她,所以才想要动手,先争口气再说。 叶子朝着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你还能打我撒?” 贾张氏也不是个好脾气,刚才已经是在想着自己的把柄,忍了又忍。 看着叶子欠揍的表情,实在忍不下去了。 张开双手,直接挠了过来。 叶子也不和她纠缠,坐在凳子上,一个支腿,直接把贾张氏蹬出了傻柱家门。 贾张氏站的地方,离着门口有三四米远。 这下一个起飞,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旅途虽然短,但是确实是飞行。 贾张氏摔了个七荤八素,一时有些蒙圈。 连疼都没喊,直在那哎呦。 等缓过这一阵,直接开始撒泼。 “大伙都出来看那,烈属打人了。” “他老叶家仗着自己的身份了不起,横行霸道。” “说动手打人就动手打人啊。” 贾张氏那破锣嗓子威力还是很大的,一会全院人都听见了。 院里就还有一些不上班的妇女在,平时就爱凑个热闹,打听个家长里短,此时有这个好事看,更是不会放过。 “哪呢,哪呢?” “贾张氏在哪挨揍呢?” “打的怎么样啊,有没有见血?” 一个个活菩萨,寻声救苦,闻声而来。 一会功夫,乌乌泱泱来了十几个。 “嚯,贾张氏又咋滴了?” “说是老叶家打的,苏护士不在啊,难不成说是叶子打的?” “叶子一个孩子把她打了,你信啊?” 贾张氏被踹了一脚,觉得反胃,在傻柱门前,直接吐了起来。 众人捂着鼻子后退。 “内伤,绝对是内伤。” 有个喜欢读小人书的小孩来看热闹,看贾张氏吐的开心,仿佛坚定了信念。 这个世界绝对有武功。 “大伙都看看,这就是叶子踹我的证据。” 贾张氏指着自己身上的鞋印,到处给人看。 “这还了得吗?” “这么小的孩子就会打人了,那等他长大了,不得杀人放火啊。” “我看就是有些人仗着自己特殊身份,不把咱们平头百姓放在眼里。” “这才多大啊,就开始在院里作威作福,过几天还不得欺男霸女啊。” 贾张氏一边转着圈给人看鞋印,一边编排起叶子来。 顺带着还哭唧唧的,想要争取同情。 叶子可不能让她继续下去了,他知道舆论的重要性。 “各位婶婶大娘,我叶子什么人大伙清楚,她贾张氏是什么人大伙也清楚。” 叶子上来先垫了一句。 为人处世的名声就要用在此处,平时的乖巧礼貌和不差事的作用立马就体现出来。 贾张氏的脾气秉性谁不清楚? 只要易中海这个糊弄事的保护伞不在,贾张氏根本翻不起浪花。 “这个贾张氏是我踹的不假,但是这是她自找的。” “我今天搞了个猪头,借傻柱的手艺做一做。” “这贾张氏看见了肉走不动道,借口说她家东旭要相看人家,非要我给出肉。” “我家和贾张氏的矛盾大伙都清楚,我自然是不愿意。” “贾张氏见我不愿意,就动起手来,我这才反击的。” “我没事打贾张氏干嘛,她一个混不吝,沾包就赖,要不是她寻我晦气,我至于打她?” 院里众人听了,觉得很有道理。 这就是先入为主的印象作用了。 贾张氏一个平时就不干人事的自然比不过叶子的公信力。 “原来是贾张氏先动的手,人家叶子是反击啊。” “那打了也白搭,活该。” “贾张氏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先去动手欺负个孩子,打死活该。” “你们都没抓住重点,这贾张氏又开始闹妖了,我看她那堵门要菜的毛病是又要犯了。” 听见这话,一时之间,大家不去讨论这事对错了。 反而偏向了家里的菜,怎么才不能被贾张氏要去了。 如今易中海被拘押,贾张氏疯狗出笼? 第84章 贾张氏预订牢饭 想起了贾张氏的往日所为,院里众人更不会向着贾张氏了。 叶子明白这里的道理,也是这次他出手揍贾张氏的原因。 这事只有闹起来,才好借着贾张氏这个大喇叭把众人喊过来,然后送贾张氏去陪易中海。 叶子直接向前一步,环视四周。 “大家也明白这个道理,易中海如今自身难保,贾张氏就放飞自己了。” “咱们当初给她机会改错,她不珍惜啊。” “如今故态复萌,重蹈覆辙,那我也不给她面子了。” “我现在就回家取了认罪书,送她吃牢饭。” “不是我心狠,实在是贾张氏三番四次找我麻烦,这事可怨不得我。” 贾张氏一听,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她便宜没占到,被揍了一顿,这叶家还不打算放过她,打算直接送她坐牢? 还有天理吗? 占你点便宜,是要你命还是咋地,非得得理不饶人是吧。 “大家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贾张氏气的浑身发抖,她贾张氏一辈子,就没碰见过这么难占便宜的主。 “我是问他要猪头不假,但是那是为了我儿子相看人家。” “叶家吃香喝辣的不缺嘴,帮衬下邻里成亲的事怎么啦?” “我家现在孤儿寡母的生活困难,东旭成婚就在眼前,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赚个便宜。” “我和他动手,全是因为叶子看不起我,说那猪头能给别人,就是不能给我,我才动手打他的。” “我都没碰到他,好家伙一脚给我从屋里踹到屋外边。” “我这得飞了十来米啊,他叶子下手也太黑了。” 说到这贾张氏忽然洋洋得意起来。 “我现在也不用他给我家猪头了,直接赔我50块医药费就算了。” 贾张氏也回过味来,不能要东西挑战四合院里的神经,我要点医药费总可以了吧。 院里的婆娘们没什么主见,听见是为了儿子成亲的大事才这么干的。 不少心软的,就开始感同身受,觉得贾张氏也确实可怜。 “荒唐。” 叶子大喊一声。 众人一时住了嘴,被叶子忽然的喊声震住。 “你家儿子成亲,你就可以无理取闹了?” “你家儿子成亲,要邻居家的东西就有理了?” “今天是你儿子成亲,明天是你过生日,后天新媳妇进门。” “这日子,是你家过,还是大伙帮你过啊?” 这下院里这些墙头草又一次反应过来。 这年头,谁家还没个婚丧嫁娶。 贾张氏要是这么办,总有一天随便找个理由就上门了。 和以前唯一的不同就是以前是觍着脸就去要了,现在找个借口依然去要。 换汤不换药。 “贾张氏我为啥说我看不起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叶子问了贾张氏一句,给贾张氏问的糊里糊涂。 看不起她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你仗着你家是烈属,看不起咱们平头百姓呗。” “你了不起,你清高。” “啪” 叶子一巴掌抽了贾张氏一个趔趄,贾张氏转了个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贾张氏捂着脸,开始嚎啕大哭。 “要命了,老贾啊,叶子要打死我了。” “你们都看见了,我这说着话呢,他上来就是一个大比兜。” “我冤枉。” 叶子狠狠的盯着贾张氏,院里的大妈们围了上来开始拦在叶子面前。 生怕斗嘴变成斗殴。 “你一点都不冤枉,你张口闭口的就是烈属看不起老百姓,你是在挑拨军民关系。” “就这一条别说挨巴掌,就是枪毙了你一点也不过分。”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在胡咧咧什么?” “大伙明白事理的都应该知道,我这不是在打她,我这是在救她,也是在救大伙。” “咱们要是不处理这种害群之马,大伙都得背罪名。” 院里的众人也反应过来。 贾张氏一口一个烈属看不起百姓,可不是挑事吗? 简直胡说八道的给大家惹事。 “我叶家平时为人处世咋样,大伙也都清楚。” “啥时候就看不起大伙了?” 叶子环视四周,慢慢但是坚定的问道。 “没有,叶子做人规规矩矩的,从来也没对不起谁。” 李大妈和叶子打交道不少,而且和贾张氏不对付,此时站出来说话。 不少大妈也都切切私语,大伙对叶子还是比较认同的。 “我看不起贾张氏,纯粹是看不上贾张氏做的事。” “老贾当初是因公殉职,厂里是有赔偿金的。”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她愣是给儿子凑不起结婚的钱?” “他家孤儿寡母不容易,就来占我家孤儿寡母的便宜?” “我们家省吃俭用,我妈上班一天假不敢请,我上街给人家做工。” “我们母子俩好不容易吃回肉,她还眼红上了?” “贾张氏,我问问你,你家老贾的赔偿金够给你儿子结婚了,你钱都花哪里了?” 贾张氏捂着脸,啜嗫着不说话。 院里众人无不鄙夷。 花哪里了? 让她给造了呗。 这事全院的人没有不清楚的。 叶子也不等贾张氏回答,接着说道 “你自己给自己家的钱败坏了,谁也不管你。” “没钱有没钱的办法,你自己想辙。”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把主意打到邻居们的头上。” “还敢讹我,问我要医药费?” “得,咱们把官司打到军管会,咱们看看公家怎么判。” 叶子说完话,头也不回。 直接冲出了四合院,直奔军管会。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可不能让叶子去军管会啊。 她好不容易把前边的账都推说到易中海的头上。 去了军管会,那不都露馅了吗? “叶子,别去...” 贾张氏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身手也敏捷了起来。 扒拉开众人去追叶子。 可是贾张氏再快,哪里有叶子快,出了四合院哪还有叶子的影子... 贾张氏瘫倒在地,感觉腿也软了,肚子也疼,脸也疼。 关键是现在人也恍惚,精神也很有压力。 “完了,东旭的婚事可咋办啊...” 院里有好信的,比如李大妈,看见贾张氏那个样子,直接拉了一帮人在那看贾张氏的热闹。 大伙都在猜,这把,贾张氏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媳妇,自己也得进去了。 第85章 贾张氏进去了 叶子出四合院就直奔军管会。 贾张氏的认罪书就在仓库存着,当初以为贾张氏起码能忍耐到秦淮茹进门。 没想到高估她了。 这份认罪书对有认知的人来说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或许有点威慑力。 但是对于贾张氏这种四六不靠的就没啥威慑力了。 当时拿捏住贾张氏,是靠叶子给易中海出的那个主意,拿捏到贾家的房子。 易中海出了事之后,叶子就决定把易中海彻底解决掉。 无他,易中海的难缠程度和危害比贾张氏大多了。 这份认罪书是时候发挥最后的作用了。 来到军管会,叶子直接找到赵哥。 “赵哥,我是来举报的。” 小赵热情的接待了叶子,前边去搜索证据叶子也是出了力的自己人。 “咋了叶子,院里有人欺负你吗?” 于是叶子把贾张氏是如何配合易中海进行讹诈的事说了一遍。 小赵一脸怒色,这案子经他的手,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放人回去了。” “当时碍于都是邻里,给了个情面算是私下调解过,这份认罪书也算是保证书。” “只要贾张氏不再做那些损事,我也愿意给她个机会。” “没想到她死性不改,再一次挑衅上门。” 叶子把今天贾张氏又上门要猪头的事说了一遍。 “她这样做就是打破了当初的保证,我也不愿意再容忍她。” “按照当初的约定,可以把这份认罪书交给军管会了。” 小赵仔细的看了看认罪书,当初如何做的约定,谁是担保人,若再犯如何处置,条理清晰。 “这贾张氏是看她的担保人进去了,她有恃无恐了吧。” “赵哥,慧眼如炬。” 小赵冷笑一声。 “狗改不了吃屎,贾张氏这种人当时直接送来,你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 叶子讪讪一笑。 “当初是易中海说尽好话,携着四合院邻里的情分来说话。” “我要是立马把事做绝了,这以后也不好说话。” 小赵认同的点点头。 他不是认同叶子出事第一时间不找军管会这么做是对的。 而是易地而处作为个人来讲,他也许也会这么干。 这片土地上自古以来法理和人情不是一两句就能掰扯的清楚的。 “那现在有了这份认罪书你是想立案吗?” “对,我希望立案,并且我希望和易中海的案子并案处理。” 易中海前边其实只交代了曾经“建议”叶子给聋老太太捐款的事,并没有说这件事。 一件事可能是偶尔为之,两件就是有意针对。 就易中海和贾张氏的性子,俩人对账的时候不一定怎么互相攀咬呢。 最好两家撕破脸。 叶子说完情况,小赵直接带着两名战士跟着回到了四合院。 刚一进门,院里的大妈们就围了过来。 “嚯,叶子,你还真找军管会了?” “这还有假,这次我就替咱们院,处理了这个毒瘤。”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的人,居然去厂里通知了贾东旭。 此刻,贾东旭也从厂里请假回来了。 几个人一进院门,贾东旭也过来了。 听着叶子说要铲除他妈,脸色难看的和锅底一样。 “叶子,大家邻里的磕碰,没必要去经官吧?” “这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放我妈一马?” 贾东旭此刻有些慌张,贾张氏要是被抓了,准对象那过来相看的时候,他可怎么办啊? 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搞这种事,这叶子着实太狠了。 “贾哥,不是我不留情面。” “上一次,该给的情面,我早就给了。” “回回让我放她一马,这也不行吧?” “咱们都是普通人,也不是放马的啊。” 贾东旭面无血色,觉得人生一片晦暗。 他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老娘,又碰上了叶子这么不留情面的邻居。 勉强提了口气,强作镇定的说道。 “她都这个岁数了,有些毛病是旧社会养成的,不好改了。” “谁家的人还没个犯错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能高抬贵手,再饶她一回呢?” “贾哥,国家是有法律的,这是底线。” “本来法律是不能拿来讨论忍让问题的。” “咱们好歹是邻居,所以前边我家才有让一步的做法。” “咱们邻里邻居的,偶尔有个行差踏错,咱们出于情分,算饶她一回。” “她犯了错,允许她改。” “可是她改成啥样了?” “这事,再一不再二。” “不能总是往我眼里插棒槌吧。” “我家可不是那软柿子。” 叶子深切的知道,贾张氏回回来找他麻烦的原因。 眼红! 都是孤儿寡母的,为啥叶家的生活就有滋有味。 她家就捉襟见肘? 嫉妒是一种原罪,贾张氏改不了。 只有收拾她,才能让她深切的感受到,惹到叶子的成本。 只有让贾张氏感受到,去招惹叶子没有得,只有失,才能遏制住贾张氏的贪婪。 叶子注定是要让人眼红的。 此刻,让贾张氏打个样,也算是杀鸡儆猴。 省的更多的人联合起来算计他,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贾东旭见劝不动叶子,只能再去跟军管会说软话。 军管会这种事见的多了,哪里会为一两句辩解所动。 贾张氏的事清晰明了,索性人家军管会直接上前,押着她就走。 根本不理会贾东旭求情的事。 旁边李大妈的眼神发亮,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嘴已经笑咧到后槽牙了。 她儿子相看的时候贾张氏就给她添堵,这两天听说贾张氏要给她儿子相看。 她正想着也给添点堵呢。 没想到贾张氏记吃不记打,招惹到叶子家,这下算踢倒铁板了。 她算是比较了解叶子的人。 当初阎刘两家算计叶子,人家叶子摆事实讲道理,压的阎刘两家不得不退出小饭桌。 这次绝对也不会放过贾家。 看来以后还是得跟叶家多亲多近,这小叶子的这份手腕,以后准得有出息。 两个军管会的战士把贾张氏押出四合院,小赵留在四合院问询情况。 贾张氏平素不得人心,这次又是老毛病再犯。 以李大妈为首的几个人,根本没有替她遮掩的意思。 直接把贾张氏的所作所为,说了个清清楚楚。 相信这段时间,贾张氏再也不用为吃什么发愁了,她算是端上国家饭碗了。 第86章 易大妈登门 贾东旭看着贾张氏被带走,他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跟在军管会的后头,一起去等个消息。 他倒有心用武力威胁一下,但是守着军管会这么多人,他也没法施展。 叶子该说的情况,都已经说清楚了。 他现在就等着贾张氏判就完了。 “傻柱,别慎着了,猪头搞快点啊。” 傻柱已经把猪头和下水洗好了,就是还没有开始做。 出了贾张氏这事,傻柱的计划被打断了,叶子等着吃饭呢,这才出言催促。。 此时傻柱的那点圣母心开始发作,觉得叶子是不是对贾家过分了。 一时没有言语。 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叶子这么一操作,贾东旭的婚事眼看就要黄了。 “叶子,这事是不是有点过份了,贾哥的婚事,怕是要受牵连啊?” 叶子看了看傻柱,怪不得后来傻柱被院里的人道德绑架,他自己招人算计啊。 “你觉得那是我该考虑的事,还是贾张氏该考虑的事?” “自然是贾张氏。” “对啊,她儿子都要相看人家了,应该是处处跟邻居说好话,让大家给她兜着点吧。” “她是咋做的?” 傻柱皱皱眉,没有吭声。 “这都是她自己作的,后果她得承担。” 叶子看着傻柱犹豫的神情,自己也有了判断。 傻柱这种拎不清的人不可深交,不知道他哪天有哪根筋搭错了,说不准就给你卖了。 上一次傻柱想借力,自己不出头的事,叶子本来就对傻柱有意见。 这一次见他意志不坚定,有点子后世键盘侠们,你为啥不能原谅他的意思。 叶子彻底看清了傻柱的人性。 大男子主义,耳根子软,看不清是非,拎不清对错。 傻柱可以利用,不足与谋。 刚才叶子怼贾张氏的时候,傻柱明明是见证者,却一句帮腔都没有。 要知道,叶子今天可是拎着肉和他聚餐啊。 贾张氏来要肉,傻柱没想招打发她,把事全让叶子抗。 叶子解决完了,他站住来可怜贾张氏? 这事的起因可是傻柱组局,叶子好意才出东西啊。 叶子笑呵呵的问道。 “要是让你处理的话,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别忘了贾张氏做过的那些事和她自己的性格。” “你说吧,我也好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既不让贾张氏欺负到头上,又不让她败坏我家名声。” 傻柱挠挠头,你要让他说叶子的处理方法有些严苛可以,但是要让他想个好办法做到叶子的要求,他还真一时没有别的办法。 “得,我也不是想求情,就是可惜贾哥的婚事。” “这么费脑子的事,我想他干嘛,反正已经这样了。” 傻柱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叶子翻了个白眼,一整个无语。 谴责可以,更好的方案没有,那你说个嘚啊。 “炖肉去吧,我自有打算。” 傻柱也不纠结,麻利的去做菜去了。 叶子看着傻柱在那忙活,也不想上手,就溜达着回家了,等开饭再过来吧。 也不能要求傻柱太多,他要是拎得清,也不会是那么个结局。 前边叶子明面上帮了傻柱一些忙,其实本质也不过是利用傻柱的那些事,打击易中海和贾张氏罢了。 但是从明面上的事来看,两家应该是有了一些好的交情。 叶子觉得,傻柱要是能办些事上见的活,以后还可以带带他。 要是一直这么拎不清的胡沁,那只能当他谋算四合院的旗子了。 没办法,傻柱的资质不够啊。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叶子哼着歌儿到了家里。 前两天获得的那些十全大补汤的药材已经收获了一批。 他已经拆分了一组九龙。 拆出很多的骨头来。 这肉平时没事可以餐厅里加工一下。 骨头大部分可以用来吊汤。 还有一部分则是让叶子用虎骨酒的方子泡了不少药酒。 今天要不是还打算利用傻柱和许大茂给易中海添添草,他今天晚上就可以喝到九龙十全大补汤了。 到时候发挥吃啥补啥的种族天赋,这身体不得又要增加力量啊。 叶子打算哪天寻找几门拳术腿法啥的练练。 单单补身不去强体消耗,叶子也怕流鼻血。 “扣扣。” “谁啊?” “叶子,是我。” “哦,是易大妈啊。” 叶子开了房门,把易大妈迎了进来。 易大妈一脸的纠结,那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易大妈,您这是有事啊?” “叶子,你给我号脉的时候,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叶子装傻充愣。 “啥意思?” 易大妈犹豫再三,终于开口。 “我去白家老号又看了看,他们说我没毛病。” “恭喜啊易大妈,您身体康健。” 叶子道了恭喜之后,一句话也不说。 完全没有必要去说。 其实易大妈自己本身已经有了打算。 叶子和易中海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 让叶子给出主意? 易大妈抱着的心思显而易见。 只是她过不了自己那关,想让别人劝劝她,让别人给她出那个主意。 那样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觉得,那是别人的主意,然后毫无愧疚的接受。 有人分担,总比自己决定那样去做,心里能好受点吧。 但是对于叶子来说,完全不用沾这事。 真相是你自己查的,决定权在你自己。 即使易大妈决定继续忍,易中海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要是不忍,一拍两散。 这两个结果,叶子都能接受。 有没有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的意识,还是得看易大妈自己。 “这,我要是没问题,那...” 易大妈试图挑起叶子的思维判断力。 “那说明您早晚会有的不着急。” “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毕竟前边中海一直说我身体有毛病,结果...” 易大妈心想,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您的意思是?” 叶子就是不说结论,反正我不着急。 “叶子,这有了夫妻才有孩子。” “我要是没问题的话...” “所以,您到底想说点啥。” 易大妈想死的心都有了,叶子这么聪明的人,怎么非得让她说出口。 第87章 猪油蒙心 叶子见易大妈还在那磨磨唧唧的想让他出头,他也明白易大妈八成从心里还是惧怕易中海的权威。 她自己不敢反抗易中海,想让叶子当那个出头的椽子。 谁说老黄牛就没心眼子? 她只是被压制住了,平时没有机会表现而已。 等她有了挣扎的机会,也不见得就不会用牛角伤人。 易大妈现在既想要解决易中海这个麻烦,又不想自己出头直接对抗。 她想让叶子抗在前头,拉易中海的仇恨。 这一出,是祸水东引啊。 等哪一天,易大妈和易中海撕破脸,完全可以借着叶子的话当由头,转移易中海的仇恨对象。 她一个妇道人家,自己哪有那个见识? 还不是听信了别人的话,才和易中海闹的? 叶子挺无语的,合着院里人都会两手啊。 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你要溺死了,我去救你,你就拉着我,当垫背的呗。 好在,叶子当时提醒易大妈的时候,就不是直接把话说明白。 而是通过让易大妈回忆,引起易大妈的怀疑,让她有所警觉。 后来,是易大妈自己去查的,关我叶子啥事? 想到这里,叶子心里冷笑。 哪有自救,还不想自己出力的道理? “您说的啥,我这个岁数的人,看来听不明白了,要不您找找您的姐妹们沟通沟通。”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 “你们妇女的事,还是找妇女们合计,才能感同身受。” 叶子打起了太极拳,直接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 明里暗里的表示,我这个岁数的人,哪里懂生孩子的问题啊。 你找我商量,可是找错人了,我听不懂啊。 易大妈深深的看了叶子一眼,叶子是真听不懂,还是看明白了她的算计? 叶子是个聪明人,他能压制的易中海无能狂怒。 易大妈身为易中海的枕边人,对叶子的手段,感同身受。 在她看来这个院里,只要叶子出这个头,一定能马到成功,手到擒来。 当然,她根本就不会想,叶子凭什么要出这个头的问题。 因为她不用叶子给她出谋划策。 她也不用从明面上,求叶子帮她出头。 只要她得了叶子的一句准话。 类似“会不会是易中海不能生啊?”的话就行。 她就能把这口锅甩给叶子。 易中海恨叶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把叶子这句话一说,剩下的事情水到渠成。 易中海必然以为是叶子在背后捣鬼。 到时候,由不得叶子不出头和易中海对抗。 有着叶子在前边吸引火力,她就能从容撤退,不至于遭受易中海全面的打击报复。 她也想明白了,易中海这次进去,怕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在这个当口,她要感提离婚,保不齐易中海能要了她的命。 要是没有人在前面档着,她是万万不敢提的。 但是,不提离婚,易大妈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这么多年让她背黑锅? 在这个年代,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你易中海知道,我要承受多大压力吗? 听听那些街坊邻居的流言蜚语吧。 易大妈是不是年轻的时候乱搞,得了脏病啊? 她家是不是祖上缺德,断子绝孙了? 人家易大爷真是好人,对这种女人还不离不弃的。 易中海的好名声,大半是踩在易大妈的尊严上得来的。 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尽心尽力的伺候易中海,不敢反抗易中海的任何话。 里里外外的操持家务,不敢有丝毫松懈。 就怕人家再传她,不仅不能生,做人也不行。 她更怕随时会被易中海抛弃。 因为常年精神压力大,这两天去白家老号看病,人家大夫都说她有气郁症。 而且,她还年轻,还有生孩子的机会。 她已经受够没有孩子的痛苦了。 现在有了希望,她怎么会跟易中海一条绝路走到黑呢? 恐怕易中海也不会想到,正是因为常年流言蜚语的压力,此刻变成了易大妈离婚的动力。 易大妈觉得叶子不至于看穿她的谋划。 可能真是受限于年龄,还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叶子,你说的对,这事我还是跟你妈商量商量的好。” 对易大妈来讲,拉叶母下水是一样的。 叶子闻言本来笑眯眯和易大妈谈话的样子顿时一敛。 算计到他妈头上来了? “易大妈,我妈那人我知道。” “她是个护士,不是个医生。” “医生开单子,她拿药输液,绝对不会多半句话。” “这是她的职业素养,也是她的职业病。” “您找她商量,怕是想错了。” “我们家里就剩下这孤儿寡母,怕是帮不上您什么忙,要不您找找别人?” 叶子就差告诉易大妈,我家孤儿寡母的就俩人,掺和不了你家的事,您另请高明吧。 叶子说完把茶杯端了起来,轻轻抿一口,也不再放下。 端茶送客! 易大妈此时哪里还不明白,她那点小心思让人家看破了。 此时她既有羞恼也有惭愧。 毕竟是托了叶子的福,才想起来当初的事。 这样算计人家,还让人家看破,好没脸面。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会就这样放弃。 她就当自己没有看懂叶子端茶送客的样子。 “叶子,现在说这话,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当时,可是你给我号脉,提醒我是不是大夫亲口说的结果。” 叶子呵呵一笑,并不在意。 “易大妈,你说我给你号脉,那我跟你说的啥结果?” “我没学过医术,哪里会号脉啊,不过是您陪我玩游戏罢了。” 学医不是个简单的事,年轻的大夫都不被信任,何况是叶子一个孩子。 绝杀! 易大妈这才反应过来,她拿捏不了叶子。 叶子当初提醒易大妈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其他人在场,叶子完全可以否认这件事。 此时,不过是叶子还给她留着脸面,没有彻底把话说绝。 她甚至可以想象,哪怕她对易中海说了这件事,叶子也可以推脱个干净。 她想拿叶子当抢使的前提,是叶子不知道她的算计,她暗中挑起易中海和叶子的矛盾。 其实,在叶子看破她内心算计的时候,她就没有机会了。 此时,叶子把茶杯一放,依然笑眯眯的。 “易大妈,您确实不容易。” “但是,我家也不容易。” “您何必盯着我这一家商量,多找找那些有能力的。” “咱们都是嘴严的,您说话有准,我说话也有准。” 反向拿捏! 易大妈知道叶子的意思,他已经看破里边的道道。 要是她还乱说话,随意攀咬叶家。 那她要面对的,就不光有易中海,还要加上一个叶子。 只要她不去招惹叶家,他会替她的谋算保密。 “呼...” 易大妈深深的吸了口气。 “叶子,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大妈,记你的情。” 易大妈说完,看见叶子微笑着颔首,总算松了口气。 也是她猪油蒙了心,叶子既然能拿捏易中海,哪里是她这个一直被易中海拿捏的人可以算计的。 简直傻的冒泡。 “那我就先回去了,不用送了。” 易大妈匆匆的从叶子家离开,面上一阵青一阵白,脚底深一脚浅一脚。 第88章 大茂入伙 叶子目送易大妈踉踉跄跄的走回家,思绪万千。 易大妈属实有些贪心。 或许是多年未育,想挽回自己不能生的名誉。 或许出于报复,想要和易中海闹起来,昭告天下。 她只想用生育这个理由和易中海离婚。 其实这种想法也对,对于易大妈来讲,她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不能生不是她的问题。 要是把谁不能生这事闹明白了,对于她来讲,是一种解脱。 易大妈也有些质朴。 要是讲实际利益的话,无疑是私下和易中海商量,好说好散最好。 易中海出于隐瞒的心理,或许易大妈会分得更多财产。 也不用害怕易中海不离,就现在易中海的名声,只要易大妈稍加运作就可以直接离婚。 这年头讲究个思想端正,讲究个思想正确。 易中海的事涉及到烈属。 他无疑是思想不端正的,军管会还让他去学习呢。 只要她不想和这种人一起生活,有的是理由。 可能易大妈还顾念自己的名声,受旧观念影响更多吧。 以离婚为耻! 如果易大妈以那种理由离婚,大家支持。 但是私下里也会有一些论调,会说易大妈落井下石,不顾念夫妻情分吧? 毕竟一个人,一辈子,是她们这辈人的常态。 她想和易中海以生育的问题闹起来。 但又怕闹不过易中海没个帮衬,就想着拉人去吸引火力。 但是对于被拉进去的人来讲,属实吃力不讨好。 人家两口子再怎么闹,是人家自己的事。 一个外人插进去,怎么办都是不对。 万一易大妈最后妥协,将就着和易中海继续生活。 帮忙的人可里外不是人了。 易大妈这事还有的闹呢。 叶子也不管这事,无论事态怎样发展,对于他来讲都是好消息。 他收拾了收拾,就去找大茂了。 俩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傻柱家走去。 “叶子,这次是不是有事啊?” 许大茂悄悄的跟叶子问到。 “咋了,你为啥这么问?” 许大茂撇了撇嘴,自从上一次傻柱和叶子因为租房的事弄过易中海,他算是认识这俩人了。 俩人说说笑笑,一会功夫就到了傻柱家。 傻柱已经收拾好菜了。 凉拌猪头肉,九转大肠,红烧鱼,乌鱼蛋汤,四喜丸子,清炒时蔬。 加上小雨水,四个个人,六个菜。 蛮可以了。 几人热热闹闹的吃喝起来。 “傻柱,你那信写了吗?” 席间叶子开始往里穿插信息。 傻柱挠挠头,虽然他很想对他爹舌灿莲花一把,奈何文化一般。 愁写字! “还没呢,不知道具体咋写。” 他知道写信的目的了,就是要让他写,他不太好拿捏。 有些字还得想想。 他文化不高,平时算个账,做个菜还行。 写信得扣半天字眼。 “我和大茂帮你参谋啊,这事得抓紧。” 俩人这通对话,把许大茂听得云里雾里。 “到底啥事啊,还写上信了?” 于是,俩人就把这里边的事跟许大茂说了说。 大茂瞬间加入倒易小分队。 他爹早看易中海不顺眼了。 易中海和许有德俩人一直有过节。 叶子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拉上许大茂。 要不然,后来许有德离开四合院之后,为啥易中海就很针对许大茂啊。 三人琢磨一番,就给何大清写好了信。 信中抱怨他和易中海来往,不清不楚。 现在军管会在调查易中海底细。 易中海曾经拿着何大清的信,说要傻柱听易中海话。 他还借此强租过傻柱的房子。 现在傻柱既不清楚何大清到底和易中海有啥来往,还被牵扯进这些烂事里边。 要是解释不清楚,就得小心被军管会拘捕。 到时候你何大清得回来照顾雨水。 里边就差明着骂何大清太不靠谱,走还没走明白,给儿女留下个烂摊子。 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说明白。 到底和易中海有啥来往交易。 写了信,傻柱就收好了。 打算明天找个空就给寄出去。 许大茂成就感拉满。 上一次的事他没参与就够后悔的了。 这一次痛打落水狗,他必定参加。 几人吃饱喝足,叶子拎上他的猪头和下水就回家了。 许大茂觉得这事办的太好了。 真给他爹出了口恶气。 回家就把这事跟他爹许有德说了。 许有德脑子比许大茂好使多了。 社会经验也足。 他一听这事就明白,叶子和傻柱哪里是让许大茂帮忙润色信怎么写,纯粹就是在向他家传递要搞一波易中海的信号。 想到以往和易中海的龌龊。 许有德冷笑一声。 故人该陆续凋零了。 易中海,你不凋零谁凋零。 只要拿到何大清的回信,他能把这事传满四合院和厂里。 厂里已经决定辞退易中海。 小道消息,现在之所以没公布,是因为卡在辞退理由上。 有些领导认为,按照事实来公示就好,大家也好引以为戒。 有些领导认为,这事是给厂里抹黑,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期,还是低调处理为好。万一轧钢厂被树立成反面教材那就不好了。 最后,轧钢厂的领导们决定,协调一下军管会的意见。 所以双方正在沟通协调。 之所以拖了这几天,主要还是因为娄半城和轧钢厂的军代表,偏向这事还是稍微低调一些处理,省的引火烧身。 但是问题的性质实在恶劣,这种事不做个通报,后续也容易被诟病不重视思想端正的问题。 许有德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你们头疼那个理由,我完全可以再给你提供一些。 数罪并举,冲淡一下重点问题,让恶劣的性质,显得不那么明显。 但是又能出个明确的通报。 许有德在放映组,管的是放电影。 但是他很多同事都是搞宣传的,文字稍微一偏的道理,他也很明白。 他为领导们解决麻烦事,还能给自己出口恶气。 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便宜了。 “大茂,注意一下傻柱这事的动向,最好是看到何大清的回信。” 许有德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好吧,我会注意的。” 许大茂知道这是帮上他爹的忙了。 喜不自胜。 他也顶事管用了。 第89章 不对头 易大妈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看了看家里的桌椅板凳。 家里只有两个人,方方面面的东西,要比那些有孩子的人家,要少很多。 原来还有易中海和她在家里,这两天易中海不在家,她倍感冷落。 “不行,即使老易回来,我将来还是要指望孩子的。” 易大妈不再犹豫,本来没拉到叶子帮忙,她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没有叶子帮忙,别人也可以。” “不一定要斗过老易,只要有牵扯就可以啊。” 斗的过,斗不过,不要紧。 重要的是,得有人能给她证明,不能生孩子的不是她。 “我受冤枉这么多年,如果背一个这样的名声,即使离婚了,我也没人要。” “叩叩” “易嫂子在家吗?” 阎大妈最近忙着照顾阎埠贵,可是舒服的不行。 阎埠贵爱占个便宜,有易大妈写的报销借据,他一家最近的伙食,可是好的不行。 不吃白不吃。 他阎埠贵一个人能吃多少? 当然是全家出动的开吃啊。 吃了好几天,他家开始感觉不对了。 现在花的都是他家的钱。 阎埠贵工资不是很高,家里孩子又多。 平时除了吃,衣食住行,教育医疗人情往来,哪里不要花钱。 这钱一直是算计着花,还得准备不时之需。 不能再这么吃了。 这花的都是自家的钱。 易中海放出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工作。 易家没少花钱给易大妈买药。 谁知道家里有多少存款? 万一他家吃超了,易家没钱给。 那他家可坐蜡了。 所以阎大妈这次是上门要点现金的。 哪怕陪着易大妈去军管会看望下易中海,也得要到现金。 钱不到手里,她家不放心。 “弟妹,咋了?” 易大妈一看阎大妈上门,心里挺高兴。 这不是送上门的人吗? 阎大妈呵呵一笑,略微有些尴尬。 当初说好了给报销,这次再堵着门要钱。 属实有点出尔反尔的意思。 “这不,我家老阎还在医院躺着呢,最近我家的钱全搭给他了,家里没多少钱了。” “嫂子,你看,能不能先给报一部分。” 说着阎大妈还她最近买鸡又买鱼的单子递了过来。 易大妈看了看那厚厚的一叠单子,有些无语。 阎埠贵一个人就是一天两只鸡,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真当她不识数啊。 既然他家这么得寸进尺,那坑她一把,易大妈心里也没有心理负担了。 “弟妹啊,我现在手里也没钱。” “要不咱们一块去问问中海,他把存折放哪里了?” 阎大妈就是打这个主意,自然同意。 于是俩人约着明天一块去。 次日,俩人一块出了院门,还没等俩人走多远,易大妈忽然开始捂着肚子开始哼唧。 “哎呦,我这肚子咋这么疼啊。” “不行,我得先去看看病,要不然我可坚持不到军管会了。” 阎大妈看着易大妈捂着肚子的样子。 心里直嘀咕。 有这么巧吗? 她一来要钱,易大妈就肚子疼。 别是想趁机拖延吧? “嫂子,咱们去医院看看吧,反正离得也不远,我陪着你去。” 易大妈算了解阎家两口子了,今天她家来要钱。 不见着钱,她家不会松口的。 要的就是你不松口。 要的就是你陪着我。 “嗯,咱们去白家老号吧。” “我这老毛病了,还是中医管用。” 得,本来去军管会看易中海的俩人这下先去医馆看病了。 到了医馆,易大妈直接找到上次给自己看病的坐堂大夫。 “先生,您再给我看看,人家都说我气血两虚...” 易大妈拉着阎大妈,直接开口说她一直被忽悠的病症。 旁边阎大妈一头雾水,满脑袋问号。 “气血两虚啥的关肚子疼啥事?” 人家大夫自然有啥说啥,翻了翻上次的就诊记录,又给把了把脉。 自然是没啥问题。 谁知道这次易大妈可没有像上次一样,悄悄的就离开药堂。 直接开始崩溃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看了那么多年病,怎么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不是我不能生,为啥我和老易一直没有孩子?” “你们药房准不准,这...” “可太难以置信了。” 阎大妈被落在头上的惊天大瓜给吃撑了。 “啥玩意,易家两口子没孩子,竟然不是易嫂子的问题,那...” 阎大妈忽然就感觉吃到了什么。 一脸震惊的同时,微微翘起了嘴角。 她,掌握了第一手消息。 “我们是经过专门学习的,干了多少年大夫了,绝对不会弄错的...” 人家大夫还在那解释。 易大妈和阎大妈都没有心情继续和大夫掰扯了。 “我相信白家老号,刚才是有点震惊,给您添麻烦了。” 易大妈可不是想跟药店搞事。 达到目的后,就直接拉着阎大妈离开这里。 阎大妈一脸的八卦。 “嫂子,这大夫要是真没说错的话,那你家老易是不是...” 易大妈终于等到这句话,心里都快哭了。 还好,不是所有人都跟叶子一样。 “啊,这个,我也...” “但是,我这么多年不是白折腾了吗?” “是啊,是啊...” “没找对病人啊...” 俩人聊了一路,阎大妈根本没注意到当初易大妈说是肚子疼的问题。 易大妈拉着阎大妈来到军管会,探望易中海。 易中海因为被贾张氏牵连,正在被走流程提审。 幸亏易大妈她来来的早,要不然,今天算是见不到了。 易中海看见阎大妈和自己老婆一块来。 知道这是阎家上门要钱来了。 他也不敢再惹事。 直接把存折所在,悄悄的告诉了易大妈。 俩女人也没向他透漏去看病的问题。 易大妈问到存折之后,就一脸复杂的离开了军管会。 这下,钱也在易大妈手里了。 “谢谢你啊,弟妹。” 易大妈忽然朝着阎大妈道谢。 ?? 谢她干嘛? 谢她去要钱? “今天幸亏你陪着我去看病,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蒙蔽多久呢。” 明明是阎大妈刚才有点那方面的猜测,询问易大妈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可易大妈这句话一说,搞得就像阎大妈识破了易中海的阴谋一样。 阎大妈忽然感觉,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头吧... 第90章 咬起来了 贾张氏自从被军管会带过来,心里就忐忑的不行。 你要让她在院里搞事,她有那个本事。 但是,你要让她和带枪的对着干,属实是高估她了。 今天,她被押了过来提审,本来好不容易想好的说法,开始乱成一团。 “说吧,你为什么讹诈叶家?” “我没讹诈” 贾张氏矢口否认。 问话的干事把认罪书一拍。 “你写的认罪书都在这,你说你没讹诈?” “我现在问的是原因,不是问你干没干。” “你讹诈的事是既定事实,没得可说。” “要是不老实交代原因,直接就顶格定罪,拉出去毙了算了。” 小干事直接吓唬贾张氏。 贾张氏又一次体验到了抢架在脑袋上的爽感。 真的无比心酸。 天地良心作证。 当初她可没想讹诈,真的是被吃坏了肚子才去要赔偿的。 都怪易中海,要让她签什么认罪书。 这下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真的不是去讹诈的,这事都怪易中海。” 万能的接盘侠,易中海。 上次把事推给他了,这次也是他吧。 干事来了兴趣,本来以为叶子说的并案的事不太靠谱,要是连贾张氏都这么说,那这事还是有谱的。 “关易中海啥事?” “我当时真的是拉肚子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拉的厉害。” “我想着那鱼反正是问叶家要的,不如让他家赔点钱,反正他家有钱...” 干事一听这话,猛的一拍桌子。 “你这事不对吧,人家叶家又不是干买卖,卖菜饭的。” “你死气白咧的上门蹭饭,人家给你了,你吃坏了肚子,还好意思问人家要赔偿?” “再说了,你们一个院的阎埠贵当时也吃了,他没事,你凭什么去要钱?”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要到钱?” 贾张氏一听这严厉的语气,两股战战。 “我没什么凭的,都是易中海做的。” “叶家也是孤儿寡母的,她儿子比我儿子小。” “我在院里还有易中海帮衬,要个赔偿,我觉得还是能要到的。” 干事听着直冒火。 这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人,欺负人家烈属吗? “这事是易中海谋划的吗?” “对对,都是他。” “可是,当天易中海是下班回家之后才知道这事的啊。” “你说他是主谋,有证据吗?” “易中海和我是有默契的,你没看见那份认罪书上的担保人是易中海吗?” “这里边要没他的事,他担保干嘛?” “他保的不是我,是保他自己。” “如果他不想办法把我保下来,他知道我会揭他的老底。” ... 整个审讯过程,就是贾张氏一个劲的给易中海扣帽子。 旁边易中海其实也被提审了,主审还是小赵同志。 “易中海,你的事发了,你老实交代吧。” ?? 我特么到底还有啥事啊。 易中海脸色木然,自从知道军管会的处罚结果之后,他感觉人生失去了希望。 他大好的前途已经没有了。 其实现在出去不出去的,他也没那么在乎了。 他刚才给易大妈钱,只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尽量稳住局势。 他怕刚被放出去,就再被阎埠贵给告进来。 那不完犊子了吗? “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没有啥事了。” “你还再狡辩,贾张氏都说了,你俩曾经一起去讹诈过叶家。” “这事才过去不久,你跟我在这装什么失忆。” 易中海虽然感觉前途无亮,但也不是什么锅都背的。 这事跟他可没有关系。 “贾张氏污蔑我,我根本没有参与讹诈。” “那你为什么给贾张氏担保?” “当初人家叶家可是想报官的,你在这替贾家遮掩什么?” “我不过是想到贾东旭才刚上班,又要到娶媳妇的年纪了,说了点好话...” “你说的那叫好话?” “你好意思说你没参与?” “你这不就是贾张氏的后台吗?贾张氏在前边冲锋,你在后边谋划,你当我看不明白啊。” “没有的事...” “你别负隅顽抗了,贾张氏都招了。” ... 特么贾张氏都招啥了,这事跟我有啥关系。 帮忙还帮出罪来了。 易中海满肚子的委屈,说都说不出来。 特么的贾张氏,等老子出去的。 ... 这边贾易两家快打出狗脑子了。 可对聋老太太来说,今天确是个好日子。 为啥? 她的问题落实了,就是隐瞒了财产。 好在当初北平是和平解放,政策是秋毫无犯。 这几天批评教育之后,聋老太太就捧着她的珠宝盒子回到了四合院。 回是回去了,但是成分可变了。 在这个越穷越光荣的年代,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唉,先这么着吧。” 聋老太太眉头能夹死个苍蝇。 她也想过是不是再搬个家啥的,可是后来一想,能证明身份的资料都改了过来。 现在搬到哪去,别人都知道她是啥人。 搬了也没用。 在四合院里好歹也相处了这么些年,街坊邻里的脾气秉性她还是清楚的。 再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见得就比现在好过。 “都怪易中海这个坏种,要不是他惹事,怎么会搞出这么多事。” “在院里好歹还能指望他一下,算了,先回来试试看吧。” 聋老太太悄悄的回到了自己家。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用卖房子了。” 聋老太太的财宝都在家里了。 这事不是路人皆知也差不多了。 她也害怕万一别人起坏心,直接当强盗那可怎么办啊。 她一个老太太,财不露白的话,能悄悄的活的不错。 现在家底都露出来了。 那还不得一群人过来吃绝户啊。 “不行,这些东西不能再放家里了。” “我得把大部分换成钱,存到银行里去。” “对外万一有人问起来,就说被没收了。” “好歹能瞒两天。” “这放在家里被人看出来了,铁定保不住。” 聋老太太想到这,又悄悄的把那些珠宝藏在衣服里头,悄悄的出了院门。 作为原来有钱的姨太太,她还是有些门路能把东西折腾出去的。 第91章 人情比纸薄 龙老太太腿脚不便,好不容易走到街上,拦了辆板车,直奔那些老关系处。 她留下的珠宝还是值些钱的。 临到出手时,反而有些不舍。 她大半辈子的付出换来了这些东西,也实在不想卖个干净。 最后还是想留下一个玉镯留作纪念。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聋老太太老泪纵横,她怎么就混到了连些首饰都保不住的地步了。 收这些东西的贩子名叫贾三,是一个四九城有名的掮客。 他说白了就是办事的人,啥事都能给你想想办法。 没别的优点,就是信誉好。 你找他办事,他守口如瓶,绝不会像别人透露。 能给你办的,尽量给你办好。 这是他吃这碗饭的口碑,更是他的命根子。 贾三干了这么多年,这种家道败落的事见多了。 当初那些吃铁杆庄稼的人又怎么样? 不还是早早就开始发卖家产了? 为了吃喝卖祖宗家财的不在少数。 没必要这套作态。 你哭,我也不能加价。 莫不是这老姐姐还想着他念在旧情的份上,故意装可怜? 那不能够啊。 “老姐姐,你要不想出手,您兹当今天没来过,这些个玩意都带回去留着。” “啥时候想出手了 ,您再来找我。” “我这又不是巧取豪夺的,您守着我这样,我这成啥人了。” 贾三站起身来,给聋老太太添了添茶水。 “咱买卖不成仁义在。” “您可别坏了我的名声。”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人家做正当行业的开店铺,可是人家收东西的来源要干净,轻易不会收来历有麻烦的东西。 聋老太太这些玩意虽然是她的,可是她怕商贾找上门来,不敢走正规商铺留下底子。 做黑的,聋老太太也不敢找。 她一个老太太手无缚鸡之力,人家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一个黑吃黑,老太太的命就做添头了。 这贾三是做灰的,还讲点信誉。 是她卖珠宝的不二人选。 “贾兄弟,哪里的话。” “我自然是要卖的,这买卖是要成的。” “只是想起原来日子好,现在却要卖首饰过活,日后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心里有些难过罢了。” 贾三见的多了,也没放在心上,随口安慰。 “我要是您啊,就悄咪咪的把这笔钱存起来慢慢花,平日里再装装穷。” “万一能命好碰上个愿意照顾您一二的后生,这辈子也就混过去了。” “您有房住,还有钱买吃食,日子总能过下去。” 你倒是为何聋老太太愿意和这贾三交实底? 贾三还给聋老太太出主意? 却是原来聋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不甘寂寞,和这贾三原是背这商贾暗地里的相好。 只是两人如今年龄也大了,以前的事不好再提。 两人都不好宣之于口。 只是毕竟尚有旧情在,聋老太太还是愿意说两句真话的,贾三也愿意在不付出的情况下,给些帮助。 想当初,聋老太太也是靠贾三,才把商贾的旧房子和一些财产变卖。 这么些年,他俩还是有这份信任的。。 “那你给我个好价钱,我后半辈子可就靠这点东西了。” “你也甭想蒙我,这些东西从哪来的,当初多少钱买的,什么材质和工艺我都清楚。” 贾三知道内里实情,这笔买卖赚不多,但是他不能不赚。 就是亲爹来了,他也得溜缝,这是他吃饭的本事。 “我不能蒙您,您这不是黑货。” “只是,当初的物价和如今的物价不一样了。” “您这包东西,给您3000块顶格的价钱。” 3000块? 这是什么价钱? 起码十台缝纫机的钱,算是很多了。 但是,这个价钱 ,贾三得赚不少。 “加点。”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 贾三知道聋老太太要不是碰见事了,不会如此大批量的出手。 她完全可以一点一点的卖出,既不引人注意,还能细水长流。 现在经济正在发展,物价正在逐渐上升。 把钱存银行又不能得到多大收益,要是把这些硬货存着,过几年会卖的更多。 她为什么不呢? 这事他没兴趣知道,但是不妨碍他拿捏聋老太太,多割上一笔。 “不加。” 贾三同样笑道。 “不念情分?” “已经在念了。” 聋老太太知道,如此大批量出手,谁都能看懂自己着急卖。 叹了口气,该死的易中海。 她本不用这般着急。 盛世珠宝,乱世黄金。 国家正在稳定,越晚出手,价格会更好,这个道理她懂,但是她没办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钱在银行,自己可以慢慢取。 即使被偷走存折,自己还可以补。 这珠宝要是被偷走或者抢走,自己有嘴说不清,更没办法守住。 “加点吧,我以后是坐吃山空了。” 聋老太太也不笑了,双眼盯着贾三,满眼都是哀求。 贾三要是那么容易被影响,他也做不了这么久的买卖。 “我说了,已经是念旧了。” “你要不就去四九城大大小小的店里问问,要是有人比我出价高,我以后不干这行了。” 寻常人看见这么大批的出货,宰的会更狠。 聋老太太看见贾三如此无情,心里更加戚戚。 年老色衰至此,她也没什么本钱。 “得了,我也不让你为难,加200块。” “最多加100块,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聋老太太知道,贾三这是把交情作价,算是把人情卖了。 可这人情比纸还薄。 当年她处理商贾的资产,可没少让贾三赚便宜。 贾三可以说从她开始才入的这一行。 给她一百块,看不起谁呢? “加200块,以后不找你了。” “成交。” 贾三其实就是等聋老太太这句话呢。 现下聋老太太已经把最后的珠宝出卖,再找他,只能是求他接济。 他不愿意沾染这个麻烦,能干脆了断就好,省的以后被打秋风。 这笔买卖他不亏。 现在出手能赚个1500块,等过两年行市会更好。 你当他不知道? 最近粮价一直在涨,物价一涨,现金贬值,不少富商正在把钱换成更保值的黄金珠宝。 这老姐姐简直是蠢货,此时卖珠宝,简直看不清形势。 聋老太太看他答应的如此干脆,气的她恨不能咬碎嘴里的老牙。 该死的,他一定赚狠了。 但是,她没办法。 只能叹息,这情人的人情比纸还薄啊。 只得收好自己最后一只玉镯子,拿好3200块,离开了贾三的住处。 算了,只能趁着她还走得动,再找别的情人讨讨人情。 第92章 贾东旭谋求结婚 叶子开学了,他背上自己军绿色的背包高高兴兴的去上学去了。 这个年代的题目和学习的知识还是实用型的。 主打一个活学活用。 没有很多抠字眼和藏陷阱的题目。 叶子学起这些东西来,没有任何的压力。 没几天的功夫,老师们就发现叶子同学是一个合格的学霸了。 本来以为这生活终于算平稳了,谁知道这天贾东旭突然找上门来。 叶子还记得当初贾东旭在贾张氏被抓走时的失魂落魄和眼底的恨意。 他来找叶子准没好事。 叶子把贾东旭让进屋里,给他倒了一杯茶。 “怎么了,贾哥,找我有事啊?” 贾东旭语气平淡,不生气也不愤恨。 脸上虽然没有笑模样,但是也不显狰狞。 “我这不是要相看人家吗?” “今天来是求兄弟一件事儿。” 叶子闻言有些惊讶,贾东旭哪来的钱结婚? 贾张氏背着案子,那秦淮茹还敢嫁进来? 要知道,结婚前是要相看人家的。 贾家都这名声了,她就一点都不介意? “您说。” 先听听贾东旭的来意再说,说不准就有答案了。 “我娘这不是被军管会扣了吗?” 说到这,贾东旭还是忍不住的变了声调。 努力的压抑怒火。 他也是没办法,贾张氏被抓走了,他不敢闹事就是现在的时机不对。 在他要结婚的这节骨眼上,要是闹出这么一事,他的婚事铁定黄。 所以这两天他并没有去军管会询问消息,而是挨家挨户的找人,让他们不要再议论这事。 还特意告诉大伙不要对外宣扬了,他老贾家就剩他这一根独苗,结婚是他的大事。 该送礼送礼,该说好话说好话。 他这独一户,再无牵扯的人,软硬皆施。 好歹是把这事暂时压住了。 叶子是最后一户,是最难的一户,也是他最不愿意来的一户。 贾张氏进去,跟叶子有直接的关系。 要不是在这裉节上,贾东旭打叶子黑棍的心都有。 可是他不能,他得先把自己的事办好。 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贾张氏被判之前,把媳妇娶进门。 要是等判决书下来,他娶媳妇可就难了。 贾张氏的事可以慢慢算。 “这事我知道是我娘做的不对,我也不怨你。” 贾东旭好歹把这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但是,我这就要结婚了,出这么一事,婚事可就要黄了。” “我今天来,就是请叶子兄弟高抬贵手,在女方上门相看的时候,不要提我娘的事。” 贾东旭忍辱负重,对叶子说出了他的请求。 叶子能说什么? 他这年龄,对秦淮茹又没有想法。 或许,让傻柱试试? 这傻蛋玩意后来可是栽在那个女人身上,爬都爬不出来。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就当我不知道贾张氏的事。” 贾东旭闻言也松了口气,当下也不多待。 “多谢你。” 看着贾东旭离去的身影,叶子眯了眯眼。 贾家是没钱结婚的,贾东旭哪来的钱结婚? 最近可得好好看看,院里别是又出啥事了吧。 至于秦淮茹的事,叶子决定还是帮衬傻柱一把。 这时候要是能让傻柱把秦淮茹娶进门,他俩应该也会幸福吧。 贾东旭毕竟和自己家有仇。 幸福他,不如幸福傻柱。 何况秦淮茹进贾家这个坑,也谈不上幸福。 为了人类幸福最大化,俩人幸福,总比一个人幸福来的好一些。 想着这些事,叶子悄悄的去了傻柱家。 “柱哥,在家呢?” 傻柱正吃着师傅给的剩菜喝着小酒呢。 这会正美着呢。 他最近就要转正了,以后的工资要涨了。 师傅特意允许以后他可以带剩菜回家了。 日子一下子就要开始宽裕了。 “咋了,叶子?” “贾东旭来找过你吗?” “来过啊。” “你咋想的?” “嗨,人贾哥结婚的事咱即便不帮忙,也不坏他的事。” “要是对方上门来打听,咱就装不知道贾张氏的事就完了,这有啥好想的?” “我听说他那对象可是个尖果儿(漂亮的女孩),你不想上手盘盘?” 傻柱本来不太在意的样子,这下闻言一愣。 说实话,傻柱现在还不到着急结婚的年龄。 根本没想过谈对象的事。 他自家挣钱养活妹妹,还能有点富余。 没事喝点酒,吃点肉,小日子过的美滋滋。 这要找个媳妇,这日子可就要拮据下来了。 装修新房,置办家具,彩礼,办酒,哪一样不花钱。 他现在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我且不着急找对象呢,等等再说吧。” “再说了,那是贾哥的对象,咱也不好落井下石。” 叶子能怎么说,总不能说你将来和秦淮茹纠缠不休吧? 秦淮茹纠缠傻柱其实更多的是被生活所迫。 傻柱年龄大了没结婚,对异性的抵抗力不足,人家给点甜头就被忽悠的找不着北。 加上易中海从旁算计,让傻柱越陷越深。 这才造成了傻柱的悲剧。 要说傻柱的初心不过也是找个看过眼的女人结婚罢了。 要不然也不会经历冉秋叶和秦京茹的相亲了。 后来和秦淮茹的纠缠,也不过是年龄被拖大了,名声被拖坏了,无奈的妥协罢了。 “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有选择的机会。” “你要是真看上了,那就谈谈看嘛。” “我是听说长的贼俊,不想你错失机会,才来提醒你的。” “喜不喜欢的在你。” “你要喜欢呢,我就帮你一把。” 叶子即使知道傻柱当初耗在秦淮茹身上的无奈,还是决定劝一把。 谁让傻柱未来那么上头呢。 现在有这个机会彻底解决,不试一下,太可惜了。 傻柱浑然不放在心上。 “我是啥人啊?” “荒灾年饿不死厨子,家传的手艺足够我体体面面的娶个媳妇了。” “犯不着去撬贾哥的对象。” “那我名声不就坏了吗?” “我将来就是打光棍,打一辈子,也不会纠缠别人对象的。” 看着傻柱信誓旦旦的样子,叶子也不知道说啥了。 你特么以后可千万别真香。 要不然咱哥俩又得牵扯进贾家的神坑。 第92章 加个速 叶子从傻柱家出来,无喜无悲。 秦淮茹这事,叶子想要先看看傻柱的态度。 能搞一波贾东旭,顺带着成人之美那最好。 不能的话,就当给傻柱打预防针了。 可惜,他跟秦淮茹有年龄差。 要不18岁的十三姨,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委屈一下也不是不行。 就贾东旭结婚这事,必然是要交代父母亲属的。 还不知道他咋跟秦家交代贾张氏的事。 要是如实说,秦家必然不同意。 要是扯谎,那么这个雷迟早会爆。 很简单的道理,儿子结婚,父母哪有不露面的道理。 贾张氏还没死呢。 “又有热闹可看了...” 贾东旭想的挺美,想着在判决下来之前,把婚事定了。 可是,这事怕是没那么好办吧。 添点堵,就添一点。 叶子想起贾东旭上门的时候那番忍辱负重的样子,知道他必然想着结婚后再找自家麻烦。 既然结仇,就没道理放过这个顺水推舟的机会。 “我答应的是不跟秦家说贾张氏的事,咱不说就够给面子了。” 叶子哼着歌儿,朝着军管会走去。 “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老样子,哼曲不唱词。 鬼知道他耳熟能详的那些“老歌”现在有没有出来。 军管会就像叶子的第二老家。 叶子没少跟他们打交道,熟门熟路的找到赵哥。 熟人好办事。 “赵哥,忙着呢?” 小赵同志手里忙着事,一抬头看见叶子,回了个笑脸。 “叶子,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啥事?” 都说衙门里边最练人。 来军管会能没事吗? 但是小赵同志这话一讲,不仅拉进了关系,也提高了办事的效率。 军管会可不是闲差,哪有那么些功夫寒暄。 有事说事。 “我是来问问贾张氏的案子判了吗?” “那贾张氏和易中海来回扯皮浪费了些时间,现在厘清责任之后,走走流程就行了。” “那能不能尽快走流程啊?” 叶子一听流程头都大了。 这个流程说快的时候可以很快,说慢的时候也可以很慢。 关键在于那些有权限签字的人,有没有时间签字确认。 但凡有权限的,都是大忙人。 小赵皱了皱眉头,这事倒是不难,就是没啥必要。 “有那个必要吗?你是碰上啥事了吗?” 叶子为难的一笑。 “赵哥,你也知道,是我举报的贾张氏。” “这都是街坊邻居的,要是这事定死了,我顶多是不顾情分,心狠。” “要是这么长时间还没下定论,大家闲言碎语的。说我家找关系,陷害贾张氏的话,我最近也没少听说。” “这事早定早好,咱不能给组织上抹黑不是。” 那些闲言碎语不是别人讲的,就是贾东旭在那传播的。 他自以为这样能混肴视听,能给他结婚打掩护。 所以去别人家求情的时候,没少讲这样的话。 毕竟这事没判,他就能这样讲。 虽然人人心里都有杆秤,但总有秤不准不是。 所以有些看热闹的邻居就传出了各种论调。 贾张氏的案子,拖的时间够久了。 这貌似也从侧面论证了这一点。 这也是叶子下定决心给贾东旭添堵的一方面原因。 我让你胡说八道。 事没定是吧? 那咱定一定吧。 小赵闻言点头表示理解。 “确实,一般这种案子早就出结果了。” “你这事确实拖的时间够久了。” “你们院贾张氏和易中海真是人才,那是真舍得给对方泼脏水。” “好家伙,一个事愣是让他们讲出了好几个版本。” ... 一个是面厚心狠,一个是胡搅蛮缠。 能不难搞吗? 叶子要不是当事人,他也得迷糊。 “好在你那份认罪书够清楚,他们再怎么狡辩我们也有依据,按图索骥终于让俩人交代清楚了。” 小赵拊掌一笑,像是通关了什么一样。 “那流程上能加快吗?” “我怕那些谣言越传越离谱,这对我家不好,对咱们单位形象也有影响。” 小赵点头表示重视。 “我给催一下。” “那谢谢你,赵哥。” “维持稳定本来就是份内的工作...” 叶子给贾张氏的案子增加了一个加速包之后就溜达出了军管会。 现在就看是贾东旭快,还是军管会快了。 众所周知,结婚是个麻烦事。 叶子的把握至少九成八。 叶子笑眯眯的回到了四合院。 “呦,阎大爷您这轻伤不下火线啊,这才几天,就从医院出来了?” 好家伙,阎埠贵仗着有易家兜底,愣是在医院赖了近一个月。 这事都被传成阎埠贵要吃易家一辈子了。 今天怎么舍得出院了? “可不是,我这是为了不耽误学生学习。” 阎埠贵对叶子语气里边的讥讽浑然不觉,还自得其乐。 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缠的一圈绷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线战斗负的伤。 “得,您可悠着点,这都回来了,可得好生养养。” “那必须的...” 阎埠贵和叶子有说有笑的进了四合院。 在医院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 这叶子说举报贾张氏扭脸就去,丝毫没有顾及。 这是个狠人。 联想到当初猜测贾张氏要鱼的时候拉肚子搞出来的一系列事,他脑后刚长好的疤,一阵阵的冒着寒气。 叶子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就是个举报人的样子。 作为一个识时务的俊杰,这样的人,他以后还是仔细着点吧。 以前还想着给叶子点颜色看看,结果扭脸他自己就进了医院。 此子恐怖如斯。 难不成这事也跟叶子有关系? 那段时间阎埠贵都好像得了被害妄想症,整天胡想八想。 他出院也不是怕花易家的钱,别人会说闲话的小事。 关键是学校开学了,他总不能老挂着病假不去上班啊。 医院都撵他好几回了,这次是实在开不出病假条了。 回来一路上他都在想叶子的事。 前边他和叶子闹过不愉快,这回来之后可得改了。 以前还不让解成和叶子一起玩。 这都是谁出的主意? 造孽呀。 直到叶子在院门口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他心里一阵发寒。 自然而然的谦卑了些许。 以前那个叶子需要仰仗他家的想法,再也不敢有了。 人多势众不假,但是一个厉害的人,能打破人多的优势。 第93章 原谅她 阎埠贵一脸和善的把叶子送走,自己也回到了家里。 他的伤早就好了,家里人就是为了蹭易家的营养费。 自然,他今天出院也没人去接。 他自己溜溜哒哒的就走回来了,完全没坐公交车。 嘿,今儿又省了五分钱。 “孩他娘,我回来了。” 阎埠贵心情还是不错的,家里这一个月过的好,这可全是他受苦受累挨来的。 想着易家的赔偿,心里都透着甜。 与他相反心情的是阎大妈。 最近,一则恐怖的流言开始在四合院悄悄的流传。 “唉,你听说了吗?易中海不能生,这些年咱们都误会易家嫂子了...” “你咋知道的,你试过啊...” “呸,就易中海那个倒霉样,谁能瞧的上他啊。我是听隔壁李大妈说的,听说这事阎家弟妹知道...” “嚯...” 这个流言越传越离谱,逐渐不知道哪个想象力丰富的人才,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完善了剧本。 逐渐传成了易中海和阎埠贵争风吃醋,为了争夺阎大妈才干的这一仗。 阎埠贵之所以还愿意原谅易中海和阎大妈,是因为阎大妈证实了易中海不能生的事实。 反正种子不能发芽,阎埠贵也就当是阎大妈用水洗了洗。 自古,这种桃色新闻传的很快,而且越传越离谱。 没几天的时间,连隔壁的四合院都清楚了。 最近阎大妈出门都能感受到大家异样的眼光。 刚开始她还被蒙在鼓里,还多亏院里还有几个关系亲近的,逐渐把事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阎大妈气的直跳脚,这特么是谁干的好事。 “孩子他爹,我有个事要告诉你,你先冷静一下...” 瞒是瞒不住了,这事最近传的火热,最后肯定得传到孩子他爹的耳朵里。 别人告诉他,还不如自己告诉他。 看着自家媳妇一脸的郑重,阎埠贵的笑脸逐渐消失在脸上。 “说吧...” ... 几分钟后,随着阎大妈把事讲完,阎埠贵直接搂不住火了。 空穴他也不来风啊,这事从哪来的? 莫不是... 他现在感觉感觉自己头顶绿油油的,他说易中海闲着没事打他呢。 好你个易中海,睡我媳妇,还敢跟我动手,你特么拿我阎埠贵是真不当人啊。 当下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朝着阎大妈发火。 “你到底跟易中海有事没事。” “我哪里跟易中海有事了...” “那这话是谁传的,没有点引头,谁会瞎编这事...” 阎大妈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自己就是怕阎埠贵误会,才决定自己把这事告诉他,谁知道还是解释不清楚。 “我真的冤死了,我早早晚晚的围着你们爷们几个转,从早忙到晚,哪里还有那个闲心...” “你说的是我对不住你了...” “我没那么说。” 院里的人有人看见阎埠贵回家了,早早就盯着阎家的动静了。 这两口子一开始打仗,瞬间就有不少中院和后院的人,去阎埠贵周围的邻居家里串门听动静。 “好家伙,阎埠贵还是有点修养,这要换我,我早大耳刮子贴上去了。” “也别这么说,人家阎弟妹也不容易。” “咋滴,你跟她也有一手啊...” “滚你的...” 现在谁也不敢客观的替阎大妈说一句话。 男的谁替她解释就是谁跟阎大妈有一手。 女的谁替她解释就是谁跟阎大妈一样也是易中海的姘头。 所以,不管愿意不愿意,画风和舆论就把阎大妈和易中海传成了破鞋。 阎家打起来了,易大妈和贾东旭是少数没有去看热闹的。 最近易大妈根本没有跟阎大妈见面的勇气。 本来她只是趁着贾东旭需要钱结婚的当口,收买了贾东旭替她传播易中海不能生的事,还特别交代了这事阎大妈知道。 谁知道贾东旭把事办成了这样。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贾东旭。 贾东旭是个鬼灵精,收钱办事不假。 不过,徒弟传师傅的小话,毕竟说出去也不好听。 他就从外边找了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舌妇,在四合院周围散播流言。 流言的内容不管,就是要说明两点。 第一易中海不能生,第二这事阎大妈能证实。 这些长舌妇的工作能力很值得肯定。 毕竟,平时她们就靠传这些取乐。 谁也没有这些长舌妇懂得什么样的小话能迅速传播。 这下还有钱可以拿,自然很是卖力。 不过,贾东旭没想到这些人为了合理的把流言传出来,逐渐就成了这个样子。 听见阎家传来的吵闹声,易大妈低下头喃喃自语。 “我只是想把真相传出去,这不能怪我...” “谁让你从医馆出来之后,一句话也不传...” 同一时间,贾东旭心里更没有负担了。 “我只是要他们传易中海不能生和阎大妈知道这事,这事不能怪我吧...” 至于那些长舌妇们,她们都不住在这个院里,自然不知道这里边的事情。 就算知道了今天阎家吵起来了,也只会传出更加离谱的事来。 再说了,她们只是收钱办事,总不能怪她们吧。 做了坏事的易大妈和贾东旭低头装鸵鸟,就当他们没做过这事。 阎家的却没有那个心态,这事今天不搞明白了,阎大妈没法做人,阎埠贵更抬不起头了。 阎解成拉着俩弟弟躲在门口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行。 这都中午了,他们早就饿的不行了。 你俩干仗归干仗,能不能等吃了饭再说。 哥几个闻着别人家传出来,捂着肚子直泛酸水。 周围里还有那些坏心眼的,一边拿着饭在那吃,一边细细的听阎家的动静。 不时的还有那些传小话的声音传到三兄弟的耳朵里。 家和万事兴,家不和,外人欺负的更厉害。 这些传小话的根本不背着三兄弟。 “你说这事结束后,阎家怎么收场...” “收场?” “当然是原谅她啊...” “孩子都生好几个了,能咋的?” “这些孩子都是阎埠贵的吗?” “你问我?反正不是我的...” “易中海不是不能生吗?” “你试过,她说不能生就不能生。” “可能会离婚吧,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那孩子跟谁过啊。” “玛德,你是真能操心...” 哥几个现在不止胃里泛酸水,心里更加酸楚了。 他们出去玩了一上午,中午回家就家破人分了? “大哥,你跟谁啊...” 旁边的阎解放一脸懵懂的问着阎解成。 看着傻乎乎的弟弟,阎解成一脸的无语。 别人随便说的几句话,这个笨蛋就当真了,这还真打算上了。 “爸妈,不会离婚的。” “爸爸会原谅妈妈吗?” 旁边更加不懂事的解旷貌似跟上了大哥的节奏。 阎解成一脸黑线。 作为懂点事的老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原谅她? 第94章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阎埠贵发了一通火,心里也逐渐冷静下来。 怨不得他发火,这事放谁身上,谁受得了? 阎埠贵尽量平复心情,但是依然咬牙切齿。 “咱们交代一下实底,你给我一句实话,你到底跟没跟过易中海。” 阎大妈已经以泪洗面,一脸的委屈和幽怨。 带着哭腔,抹了一把鼻涕。 “我跟他妈,我给你做牛做马的伺候这一家,你有脸问这句话。” “我跟易中海干嘛?我图他啥?” “我图他有病啊,我图他不能生啊...” 阎埠贵听到媳妇没有跟过易中海本来已经松了口气。 一听到媳妇言之凿凿的说易中海不能生,心里的怀疑又冒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易中海不能生,你试过啊。” “你才试过,前两天我陪易嫂子去医馆看病,大夫说的。” 阎埠贵听见媳妇这么说,又松了一口气。 既然媳妇没有做过这事,那院里怎么会有这个传言? 还是那句话,空穴不来风。 凡是流言,不是事实,就是别有用心。 现在他基本能确定,这事不是事实,那么就是有人别有用心。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算计他阎家? 看了一眼还在哭的媳妇,阎埠贵心里也很难受。 他八成是被人利用了。 “你先别哭了,咱们被人算计了。” 阎大妈本来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闻听此言,也停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于是阎埠贵给她分析了一下,这里边的事。 “目的?” “对啊,最近我不在家,你想想,咱们家最近有什么事跟易家有牵扯?” “不是算计我们家,就是算计易家。” “现在易中海已经进去了,我想大概还是算计我们家。” “我最近跟平时一样,也没干啥事。” “要说跟易家有关系的话,就是那天去找易嫂子报销,顺便陪她去医馆看了看病。” “病?” “那天本来去看易嫂子肚子疼的,不知道咋的就去看气虚了...” 于是,阎大妈把那天的经历说了个七七八八。 想到当天易大妈最后说的那些话,她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那天很不对劲。” “我陪易嫂子出来之后,易嫂子还谢我,说是多亏我才没有让她继续被蒙蔽。” “可是,我只是陪她去的,她为啥谢我呢?” “我觉得这事不对,咱们没必要再去得罪易中海,所以这事我也就当不知道,回来也没有乱说话。” 阎埠贵听了,一皱眉。 “所以说,易中海不能生这事,就只有你和易嫂子知道?” “嗯。” “那你傻乎乎的不早说?” 阎埠贵直拍额头,自家这个傻老娘们是一点脑子也没有啊。 “我傻?” “你傻的都冒烟了。” 阎埠贵想明白里边的关节觉得天蓝了,水绿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既然这事只有你和易家的知道,流言又说明易中海不能生的事,不是你说的,还是能是谁说的?” “不可能,她没有必要这样做。” 阎大妈也不是傻的不长脑子,流言出来的时候,她不是没怀疑过易大妈。 可是夫妻一体,传易中海的坏话,对易大妈也没有好处,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看着一脸傻样的媳妇,阎埠贵也无语了。 “你别管必要不必要,你知道人家咋想的。” “从根上说,不是你说的,就是她说的。” 阎大妈也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她就觉得那天的事不对头,这下联系到这两天的事,瞬间也想明白了。 这个易嫂子怕不是早就想让她当这个冤大头吧? 传自己和她老公有一腿,她安的什么鬼心? “不行,这事一定要搞明白,咱们不能白白的背这个黑锅。” “你想怎么办?” “先和易嫂子对质,挽回咱们自己的名声。不管她是什么目的,这个黑锅不是咱们的,是咱们的底线。” 夫妻俩商量好了,瞬间也就和好了。 他俩是没事了,屋外的哥仨还在那忐忑,心里也忍不住嘀咕,不知道该跟谁好。 ... 等阎大妈做好午饭,这才发现自家的几个小崽子没有回家,这才出门在院门外把忍饥挨饿的哥仨拎着耳朵拎回来,阎解成碍于老娘没手拎,单独还挨了一脚。 搞得他一脸哀怨,当老大就特别对待啊。 他就知道娘老子吵架,不论啥结果,一准没他哥仨的好事,这才远远的躲在院门口。 到底还是没躲过去。 虽然他挨了一脚,不过也终于放下心来。 拎耳朵,踢一脚,这都是小事。 家里做好了饭,说明事不大。 阎解成年龄不大,但是也懂点事了。 心里暗自嘀咕,别让他知道这事是谁挑唆的,不然他非得报复一回。 那些邻居的恶意揣测,可都没有背着兄弟三人,那些最坏的结果,听得他都害怕。 揉了揉老娘踢的屁股蛋,心里骂骂咧咧的,一脸不爽的跟着老娘。 孩子们老老实实的回家吃饭,阎家两口子也不吵了。 阎家的事情好像已经平复下来。 这让那些等着看热闹的邻居一脸不爽。 吃瓜吃一半,好难受啊。 到底是易中海先出的腿,还是阎大妈先脱的轨? 阎绿帽是愿意忍气吞声,还是一怒之下妻离子散? 忍气吞声至今无所出的易大妈是否一如既往? 众人的心像是猫爪子挠的一样。 你们倒是闹出来,把事说一说啊。 这样悄无声息的,吊着谁呢? 阎埠贵也不是不着急澄清,他只是在等。 他得排除是易嫂子不小心说出去让别人听见的可能。 他阎家已经因为这个流言吵翻天了,要真是易嫂子不小心,她应该过来解释一下,省的阎家两口子干仗。 但凡易嫂子不过来,她不是故意算计阎家,就是看不得他家好,知道内情也不言语。 这样一来,也就不必给易嫂子留什么脸面了。 说到底,阎埠贵也是个精明人。 易大妈在院里口碑不错,要是和她正面对质,没有点实质的把握,他不愿意和易大妈撕破脸。 易中海刚被抓进去,他要是没点实际的理由,贸然逼上门去,怕是落人口实,对自家名声不好。 这事要是贾张氏做的,你看阎埠贵忍不忍的住这顿午饭。 他肯定一早就打上门去,质问贾张氏了。 很简单的道理,贾张氏声名狼藉,阎埠贵和她对线,在立场上不会受人非议。 阎家两口子在这忍着脾气,使用拖字决的时候,易大妈心里可就忐忑不安了。 刚才阎家吵成那个样子,她是不担心的。 虽然易大妈没有出门去看热闹,但是也能听见吵闹声。 只要有吵闹,两人不去细细推敲,她就是安全的。 现在阎家人静悄悄的,她反而心里没底了。 阎家有没有发现是她传的谣言? 他们发现了,她要怎么办呢? 易大妈一时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后续的问题了。 “不管怎么着,先等等看。” “东旭找的传话人是院外人,也没那么容易暴露。” “我现在就安稳的在家里,省的他们看见我再想起来。” 易大妈充分的发挥幕后黑手的隐藏性,也是心存侥幸,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当起了鸵鸟。 殊不知,她可能错失了最后私下解决的机会。 四合院里就像平时一样静悄悄的,一场新的大战逐渐响起了硝烟。 第95章 开会 阎埠贵两口子在家等了一下午,易大妈并没有露面。 阎埠贵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要是再不出声。 院里那些八婆就会认为他阎埠贵认了绿帽一事。 “这事可怪不得我了。” 阎埠贵眼中狠色一闪,下定了决心。 他素来愿意玩脑子,这次让人家玩了,说不得也得莽一回。 破除流言不是别的事,必须要办的光明正大。 “解成,解旷,解放,你们仨给我挨家挨户的通知,我要开大会。” 哥仨中午刚当了受气包,这会子更不敢违逆。 赶紧倒腾着自己的小短腿,找人去了。 收到通知的贾东旭心里毫无负担。 “我专门找的院外人,阎埠贵肯定查不到。” “这个流言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老阎啊,你就认了吧。” 贾东旭看热闹不嫌事大,以为阎埠贵不是干巴巴的说几句误会之类的话,就是要宣布要和阎大妈离婚。 他根本不会想到,阎埠贵已经从信息的源头想到了易大妈。 通知到叶子的时候,叶子一脸的诧异的样子。 等到解成走了,他差点笑出声来。 家人们,谁懂啊。 流言传成这样,这是逼着阎埠贵和这件事死磕到底啊。 本来他是不知道流言的事,直到今天两口子干仗才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 他一听流言里专门点明了易中海不能生的问题,他就知道这是谁做的好事。 不得不说易大妈是懂传播学的。 直接把易中海的事炒上了热门。 “坐山观虎虎逞凶 ,隔岸观火火焰红。 游鱼只道江波涌, 战火弥天旱死龙。” 以阎埠贵的精明,易大妈未必能讨到好处。 叶子表示看着就好,这次要看阎埠贵秀一把操作。 “闹吧,不闹出不了新秩序。” “不闹出不了新风俗。” “咱讲文明,树新风。” 叶子匆忙的抓了一把瓜子,搬上他的小板凳,回头喊上叶母,急急忙忙的往中院走。 前排观影位置难得,得趁早去。 “娘,你坐这。” 叶子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小板凳,顺手给老娘一把瓜子。 叶母是知道四合院流言的,只是出于保护孩子三观的想法,没有告诉叶子。 “你听听得了,可别跟着学啊。” 叶母还以为阎大妈真的有事,这会正给叶子讲正确的婚姻观呢。 叶子听的一脸无语,他知道内情,偏偏无法告诉老娘,憋的他好难受啊。 阎埠贵这次是主事人,他看着来的人差不多了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静一静,大伙听我说两句话。” 本来还在交头接耳,对着阎家人指指点点的众人都逐渐停了下来。 大家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阎埠贵,充满了狭促和怜悯。 阎埠贵被盯的难受,站在那好像被扒光了一样。 这特么的,劳资来澄清误会的,你们这群王八蛋,凭什么认为这事就是真的。 “大家想必最近也听见了一些不实的流言,我今天是来澄清误会的。” “易嫂子,这事是咱们两家的事,请您站出来说话。” 易大妈看着今天的阵仗,心里有点发怵也有点窃喜。 她想象过这样的场景,戳破易中海的假面,得脱自由就在今朝了。 阎大妈推开众人,走到圈子里边。 “阎老师,有什么话你讲,我听着呢。” “前几天我老婆陪着你去医馆看病,这事是有吧?” 来了,他来了。 易大妈虽然意外阎埠贵没有直接说流言的事,反而讲起了她想讲的事。 但是如此好的机会她不想放过。 “没错,当时是阎弟妹陪我去的。” “哦,不知道大夫给了个什么结果?” 阎埠贵循循善诱,像是一点也不着急解释流言的样子。 众人看的一头雾水,你管人家看病干嘛? 你自己一屁股麻烦还没揩呢。 易大妈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已迫不及待了。 “这...” 阎埠贵看着易大妈一脸欲拒还迎的表情,差点吐出来。 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叶子看着却一脸学到了的样子。 演员,还得是老戏骨啊,几十年的饭不白吃啊。 随手嗑了一颗瓜子。 “这瓜子好香啊。” 聋老太太此时有点醒过味来。 那个流言她听过,但是她也没什么办法应对。 她心里是想保住易中海的,不为别的就为当初易中海拜干娘的时候承诺的一日三餐,三节两寿都有孝敬。 虽然易中海后来做的不太好,但是好歹是个指望。 要是易中海在院里传出这种事,易大妈可能就会离开他。 两口子婚都离了,谁还管她这个老太太。 “阎埠贵,你要澄清流言就澄清,问人家妇道人家的隐私干嘛?” “没看到人家不想说吗?” 易大妈一下子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装了。 这样子让她怎么接话啊。 阎埠贵朔本正源的机会就在眼前,更加不会因为聋老太太的一句话而放弃。 “我不问她我还问你啊?” “老太太要不您说说易中海进去那几天,你老上哪去了?为什么大伙都回来了,您老还被留了几天饭?” 聋老太太被军管会扣留,瞒不住有心人。 更有甚者都打听到聋老太太藏有珠宝的事了。 阎埠贵就是那个最有心的。 阎埠贵一提这事,聋老太太不好言语。 只能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 “人家军管会知道我是小易的干妈,多问我点情况,这怎么了?” “现在是讲你的事情,不要扯别的问题。” 别人也许没听出来,但是知道所有内情的叶子能明显听出聋老太太的色厉内荏。 “嚯,这瓜子还是五香的嘞。” 阎埠贵冷笑一声,盯着聋老太太,眼神充满威胁。 事关他家能不能抬头做人的问题,他不介意拉聋老太太下马。 一个失去正面身份的老太太,没什么好顾忌的。 现在给她一点机会,不过是惦记她那点珠宝。 现在越少人知道越好,等她百年之后,他阎埠贵不介意吃绝户。 可能是被阎埠贵眼神里的冷意吓到了,聋老太太赶忙又说了一句。 “当然,这里边是你家和易家的事,要是易家的愿意回答你,我老太太就不掺和了。” “哼。” 阎埠贵冷哼一声,暂时放这老棺材瓤子一马。 “易嫂子,你就说吧,事无不可对人言。” 易大妈对于这次失而复得的机会特别珍惜,稍微顿了顿,表达了一下矜持就开口说了起来。 “白家老号的大夫说我身体没什么毛病,可以生孩子。” “阎弟妹猜测可能是易中海不能生。” 终于,她还是“被迫”亲口说了出来。 终于,她把这口黑锅扣在了阎家身上。 终于,她不再背着不能生子的黑锅。 易大妈感觉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过,她好像得到了再一次的解放和救赎。 第96章 内卷的问心关 阎埠贵一听易大妈说是他老婆猜测易中海不能生的事,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家的傻媳妇被人算计了。 这要是落实是他老婆说的,易中海放出来不得找他家拼命啊。 这个锅,他家不能接。 “易嫂子,你说话可不能理太偏。” “我媳妇啥时候说是易中海不能生了?” 阎埠贵一瞪眼,仿佛受到了天下最大的委屈。 “就...” 易大妈刚想解释是医院回来的路上,阎大妈说的这话。 谁知道被阎埠贵一下子打断了。 “诸位老少爷们,嫂子弟妹。” “我阎埠贵不是护短的人,要真是我老婆在外边胡沁,自然由我去管教她。” “她如果胡说八道,私下传小话,说了是易中海不能生。请大伙告诉我,我阎埠贵让我老婆给易嫂子道歉。” “人家夫妻间的事情,哪里有她胡说的份。” 阎埠贵直接把易中海不能生的事划到了只有易中海夫妻能讨论的话题上。 这很有道理,毕竟事关人家子嗣传承的隐私。 谁也不该去传那些小话。 这下别说阎大妈没传过那些小话,就算阎大妈说过。 又有谁会站出来承认自己也传过这种小话。 而且还要当着人家丈夫的面,指出他老婆胡说八道? 没有谁是种傻蛋。 “说是不护短,其实一下子就把阎大妈摘出来了。” “他还偷换了概念,从说易中海不能生,偷换到私下传小话。” “阎埠贵还是很有一手嘛。” 叶子看着场中慷慨激昂,仿佛要大义灭亲的阎埠贵,心里不住的感叹,这阎埠贵的手段。 院里众人窃窃私语一阵,仿佛真的在互相询问阎大妈有没有对她们说过这事。 其实更多的人是在聊阎埠贵玩这一手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看着没人出来揭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一步,至关重要。 要是真有人出来乱咬一口,那他媳妇还真不好洗脱嫌疑。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只要有人说了,他老婆没传过这种小话的事存疑,那他接下来还真不好操作。 “现在大家都确定我老婆没说过易中海不能生的事对吧?” “阎老师,你磨叽什么?大家没有反馈,自然就是说阎大妈没传过这事了。” “我就寻思问问大家确定吗?” “确定。” “就是,反正没跟我说过。” “我也没听她说过。” 阎埠贵再三的问话和再三确定。 让周围的邻居从没有举报阎大妈传小话到证明阎大妈没传过小话。 等大伙就这一点达成一致之后,阎埠贵终于开始露出獠牙。 “那我就想问问易嫂子了。” 易大妈心里充满了不安。 刚才她好不容易把黑锅安在了阎家的头上,结果阎埠贵三两下就洗脱了阎弟妹的嫌疑。 “你想问什么?” “既然去医馆看病是我媳妇陪你去的,按理说只有我媳妇和你知道易中海不能生的事。” “既然我媳妇没有跟别人说,那这个传流言的人,言之凿凿的说易中海不能生的事,他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这...” “我哪里知道这事是咋回事?” 易大妈心里一惊,知道阎埠贵怀疑到她的身上了。 可是这事也好糊弄。 你阎埠贵相信你老婆没说,自然能排查到我身上。 可是院里其他人就没有那么相信阎弟妹了。 即使前边你再三确认阎弟妹没说过,可是只要我不承认,那我俩的嫌疑就是五五分。 前边玩那么一手排除阎弟妹的嫌疑,就让我这个时候老老实实的认账? 门都没有。 水当然是越混越好。 易大妈也不是那省油的灯。 “我也让大家举报,谁从我嘴里听说我讲过这事,请站出来说话。” 易大妈自己根本没亲自下场传过流言,此时也心有底气,不怕别人举报。 这下院里的邻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确定了一下,还真都没听易大妈说过啊。 当然,知道内情的贾东旭全靠自己的演技在那装傻充愣。 他和师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更不可能去揭穿师娘了。 这下真见鬼了。 知道内情的俩人都说自己没传过,那他们听说的这事是从哪来的? 肯定有人说谎。 “嚯,精彩啊。” “阎埠贵想用排除法,易大妈用同样的排除法。” “这下双方都有说谎的可能,除非有人自己承认,要不然这事可没法证明。” 叶子津津有味的磕着瓜子,分析着场上的形势。 事实上,在这个没有监控没有录音的时代,证明一个人说过一句话。 除非那个人做的是公开演讲,要不然还真不好证明。 阎埠贵仿佛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易嫂子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直接承认。 他用那个排除法,就是想要一个机会,一个质问易嫂子的机会。 因为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夫妻是一体。 易中海这种隐私只有易嫂子和自己媳妇知道,那要是被流传出来,大概率就是自家媳妇说的。 自己家再如何解释也说不清楚。 现在自己先声夺人,首先证明,起码和易嫂子是五五开。 这就是先发优势。 “媳妇,你上来给大家发个誓,要毒的那种。” 阎大妈一点犹豫都没有。 毕竟她是真的一点流言都没说过。 “都说孩子是父母积累的福源,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 “我拿我家的孩子发誓,我从来没有去传易中海的生育问题。要是我说瞎话,我的孩子们出门被水淹,在家被火烧。” 阎大妈庄重的指天赌咒,一脸的严肃。 这下四合院的众人都被震惊了。 要不要这么狠。 就算是传了小话又怎么了。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 不至于吧? 当然,要是简单的是传易中海流言的问题,阎大妈和阎埠贵不会如此破釜沉舟的。 能解释清楚就解释,解释不清楚就算了。 可是这里边还涉及到了阎大妈的名声问题,要是不解释清楚,阎家人以后肯定抬不起头来做人。 所以阎大妈才会拼到底,哪怕拿孩子赌咒都要自证清白。 这下轮到易大妈坐蜡了。 阎埠贵冷笑一声。 “易嫂子,既然我家的发誓了,要不你也发个誓,就拿你未来的孩子发誓。” 易大妈哆哆嗦嗦的看着阎埠贵,嘴唇一片苍白。 这阎埠贵好狠的心。 “问心关。” 叶子虽然知道里边的道道,但是还是忍不住盯着易大妈。 前世很多理不清的案子,都是靠这个方法来破的。 比较有名的问心关,就是法官让犯人向妈祖发誓,犯人痛苦自己认罪的事。 这里边的原理,其实就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只要自己觉得违心,就过不了这一关。 而且阎埠贵的抓痛点抓的很准,易大妈半辈子没有儿女。 要拿未来的孩子发誓,她没有那个魄力去说谎。 她不敢赌,她一点都不敢赌。 易大妈失神落魄的被阎埠贵逼到了死角。 她传这个流言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现在要她拿孩子发誓,那怎么可能。 可是誓言也是内卷的。 人家阎大妈发誓发的这么毒,要是她发一个不毒的,如何取信于人。 何况阎埠贵这个狠心贼还指定了誓言。 她要是不发,这不就说明她不敢发,证明自己心里有鬼吗? 易大妈属实也被阎埠贵这一手给打的手忙脚乱,没有前边想要浑水摸鱼的想法了。 第97章 阎埠贵的高光时刻 “阎老师,你这是直戳我心窝子啊。” 易大妈一脸泪痕,抽抽搭搭的哭诉着,仿佛阎埠贵如何十恶不赦。 “我没孩子挨着你啥事了,你老婆这样发誓,是因为她有孩子。” “我又没孩子,哪里的道理让我用未来的孩子发誓?” 阎埠贵笑得很和善,仿佛真的安慰易大妈一样。 “易嫂子,没孩子是暂时的,现在人白家老号都说你身体没问题了。” “那以后有孩子还是什么难事吗?” “孩子会有的。” 易大妈仿佛被戳到了肺管子,一下子暴怒起来。 “阎埠贵,你说的是人话?” “我家老易不能生,你说我有孩子...” “你在这埋汰谁呢?” 阎埠贵面对易大妈的暴怒不以为意。 黔驴技穷而已。 “现在易中海还没去看大夫呢,你这么着急说他不能生干嘛?” “再说了,真就是易中海有点问题,大夫给治好了,解决了你家的问题,那又怎么说?” “说明白一点,我说你家有孩子,怎么也算不得咒你或者埋汰你。” “我只是让你用孩子发誓,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只要你自己没问题,你怕什么发誓啊。” “除非,你自己心里有鬼。” 阎埠贵直接没有给易大妈反应的时间,把底给她撂了出来。 “这...” 本来还想垂死挣扎一波的易大妈,现在被阎埠贵说的哑口无言。 “转移话题,道德绑架失败。” 叶子啧啧称奇,易大妈不过是个四合院的妇道人家,顶多也就这点胡搅蛮缠的手段了。 她哪里比得过每天都在玩嘴的阎埠贵。 你说人家埋汰你,人家反过来说是盼你好,希望你有孩子。 这让易大妈怎么说。 说道最后又把事情聚焦到了发誓本身就是要证明清白上了。 完全不给易大妈转移话题的机会。 易大妈强自振作精神,她还有最后一招。 “大伙就看着阎埠贵这么欺负我,埋汰我吗?” “他阎埠贵嘴皮子好使,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不过他。” “大伙给评评理,他让一个多年无子的女人,用她将来的孩子发誓,这样真的对嘛?” 易大妈扫视四合院的众人,仿佛期盼天降正义,有人能阻止阎埠贵如此逼迫她。 “呦呵,转移了道德绑架的对象。绑架不了阎埠贵,就绑架舆论。” 叶子真是小觑易大妈了。 四合院的人,有那些分不清是非的,有那些碍于易大妈往日好名声的,还有些看阎埠贵不爽的就开始动摇了。 “阎老师,你这样说未免也太过分了...” “可不是,你家孩子生了一堆,现在实在嘲讽易嫂子无所出吗?” 贾东旭是易大妈的合谋者,当然不能看着易大妈被逼入绝境。 当下一马当先,站了出来。 “阎老抠,你太过分了。” “你要说你家媳妇的问题就说,凭白无故的欺负我师娘干嘛?” “你要这么败坏我师傅师娘的名声,爷爷这双铁拳可不饶你。” 阎埠贵盯着站出来的贾东旭,略微有些慌张。 贾东旭是钳工,那一身的力气不是他一个小学的老师可以比拟的。 这贾东旭真要犯混,他在院里还真没啥帮手。 不过,他阎埠贵不是玩拳头的。 “贾东旭,听说你最近要议亲了?” 贾东旭现在一心想要保下易大妈,当下还没反应过来阎埠贵话里的意思。 “咋滴?” “我结婚关你什么事?” 阎埠贵一脸的怒气,仿佛要和贾东旭拼个鱼死网破的样子。 “你都是快要成家的人了,不会不知道媳妇名声的重要。” “既然要成家,我也不拿你当个不懂事的后辈看待。” “今天我势必要让易嫂子把话说明白。” “谁要阻拦,我拼命就是了。”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说不得,我也玩一回横的。” “今儿你还别跟我抡拳头,只要你打不死我,咱这事没完。” 贾东旭被阎埠贵忽如其来的蛮横打了个措手不及。 老师不都是讲理的吗? 自己耍三青子,是因为自己的手段只有三青子,你阎埠贵一个文人玩这一手? 偏偏贾东旭还真就害怕这一手。 贾张氏被军管会扣了,阎埠贵甚至都不用捏造什么,只要如实相告,自己这桩婚事就够呛能成。 被捏住软肋的贾东旭这下也不好收场。 “阎老师,你是文化人。” “总不能不讲道理。” “你搞这一套,大伙可都不答应啊。” 贾东旭拿捏不住阎埠贵,只能悻悻的退回去。 临了还给自己找了几分体面。 不过任谁都看的出来贾东旭的色厉内荏。 前边叫人家阎老抠,阎埠贵真发狠,贾东旭就叫人家阎老师了。 还说人家是文化人。 我呸嘞。 你就差说对不起,冒犯了。 “谁不同意?” “站出来让我看看?” 阎埠贵深知不能随便一个人就能代表民意。 因为平时他就是没事就代表别人。 整日玩鹰,谁还不懂里边的道理? 现在,就是要让那些看不惯他阎埠贵的人站出来。 看不惯不等于要因为一些不想干的人和他正面对抗。 没人会干那些没有好处的事。 果然,阎埠贵这话一出,四合院刚才看热闹不嫌事大,想给阎埠贵添堵的人都不说话了。 现场的气氛很是紧张,因为阎埠贵这样讲话,实在很不客气,大有威逼众人的意思。 阎埠贵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一味的强硬只会让众人跟自己离心离德,不得人心啊。 “大伙也都知道,谁碰见我家这种事都会想查个清楚。” “现在流言里特别说明了易中海不能生的问题。” “这事只有两个人知道。” “所以易嫂子自证清白很重要。” “请大伙都体谅体谅我吧,我也是孩子爹,不能让我家孩子受人非议。” 阎埠贵言辞恳切,用孩子来打动众人。 “妙啊。” “给一棒子,再哭惨争取同情。” 叶子表示又从前辈手里学到了。 “我能确定的是我媳妇没传过这事。” “易嫂子,你给我句实话,你只要说出真相,没人非要逼你发誓。” 阎埠贵转头又做易大妈的工作。 这是给易大妈一个台阶,一个顺势而下的台阶。 他不管易大妈如何去编排,只要能把他媳妇摘出来就行。 当然,如果易大妈编排的不好,这也是个陷阱。 只要易大妈承认是她传出来易中海不能生的事,那说明传流言的事势必跟她有关系。 阎埠贵就能抓住这一点继续刨根问底。 阎埠贵只是要一个体面。 他只是要维护自己老婆的名声。 这对于粪车过门都要尝尝咸淡的阎埠贵来说几乎是底线了。 他是个攥住蛤蟆都要捏出尿来的人。 这次也是触及到阎家基本盘了。 他不敢多做纠缠,节外生枝,只求自保。 易大妈如何不知道阎埠贵这是给台阶,更懂得这是最后的通牒。 要不然,她今天非得发那个誓言不可。 “我...” “其实,我回来之后,是有跟东旭闲聊过...” 阎埠贵循循善诱,希望彼此有这个默契。 “你咋说的...” “师娘,你...” “闭嘴,贾东旭,你真当我阎埠贵是个死人啊。” 易大妈已然妥协,阎埠贵不会允许有人破坏,眼睛通红的盯着贾东旭。 “易嫂子,你放心说...” “我说八成是易中海不能生,这事阎弟妹知道。” 易大妈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既然要承认易中海的事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也就没必要提是阎弟妹猜测的了。 以阎埠贵的脑子,足够他想明白自己当初的算计。 再去招惹阎埠贵,他恐怕要揭了自己的老底。 “嚯,逼易大妈说出真相,逼贾东旭束手,今晚上阎埠贵是杀疯了。” 叶子看着场中阎埠贵一挑二不落下风,差点就要站起给阎埠贵拍手了。 “好角儿啊。” 第98章 一针强心剂 叶子看了一晚上的热闹,此时心里挺高兴。 毕竟不用他出力,就能扯掉易中海的遮羞布,完成他挑起易大妈不满易中海的谋划,他能不开心吗? 完全是躺赢。 可是事已至此,他却不能放着阎埠贵赢麻了。 他赢一半就可以了。 易中海只要知道他不能生的事,是易大妈说出去的,是贾东旭传的话,是阎埠贵开的会揭开明示的就好。 叶子得让易中海知道,他已经众叛亲离,无法在院里立足。 叶子还得让易中海知道,他的仇人是谁。 其余的,不重要。 比如,让阎埠贵吃下这个哑巴亏。 阎埠贵的目的并不是揭穿是易大妈传的流言,他是想澄清他媳妇和易中海没事儿。 前边的一系列操作,可都触及不到这一块。 想来他是要抓住传播流言的源头,让传播流言的人解释清楚,可要是他要解释不清楚呢? 叶子可没忘了阎埠贵的阴险。 从阎埠贵收他的鱼却不向着他开始,他就看不惯阎埠贵。 叶子给他机会做小饭桌,他算计叶子出钱修门。 叶子不答应,他还上门逼迫。 逼迫不成,就让孩子不跟他玩。 更是忘不了,后来更是开会,想要说他给聋老太太献媚送汤,想算计他照顾聋老太太的事。 易中海煽动性太强,是叶子首先必须除掉的目标。 阎埠贵的阴险算计,大事动政策,小事背后捅刀子,只要你有不给他,他就有算计。 这俩人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现在易中海已经垮定了,叶子怎么会让阎埠贵好过。 教师,文化人。 阎埠贵仗着这个身份,别人出于尊重给的三分颜色,他是真开染房。 要是别人不给他这三分颜色了呢? 要是他没有脸面可以依仗了呢? 想来得低头,小心翼翼的过自己的生活了吧? 叶子决定要出手了,阎埠贵,今天就为了以前的事,给你一个报应。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把水搅浑,让阎埠贵解释不清。 而且,刀都是现成的,根本不用借。 “娘,你在这看着,我去找柱子哥说两句话。” 叶母吃了一晚上瓜,现在根本没心情管儿子去哪找小伙伴玩。 “去吧。” 叶母摆了摆手,盯着场内几人。 她还得看下去呢。 没想到易大嫂这面慈心厚的老实人居然传自己老公的小话。 直接给她震惊住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院里的众人都被震惊到,此时都在议论纷纷。 阎埠贵则是开始详细询问时间和除了贾东旭有没有其他人在场或者后来又跟谁说了。 他问的很详细,是在一点点理清脉络,锁定贾东旭。 趁着这个档口,叶子溜到傻柱边上,悄悄的耳语一番。 俩人走位穿插,溜到了贾东旭的边上。 自从易大妈把贾东旭点出来,周围的人都离开他一圈了。 此时两人溜回来,算是离他最近的了。 叶子抓给傻柱一把瓜子,悄悄的说着话。 “嘿,柱子哥,你说阎老师要是把传播流言这事落实到贾哥的身上,结果会是咋样?” 傻柱挠挠头,装作不懂的样子。 “咋样?” “他都传播流言了,却让大院的众人给他保守秘密,这可能吗?” “怎么说?” “你想啊,这真相大白了,院里人不得谈论啊。” “没错。” “这聊着聊着贾哥做的这事,会不会顺便聊起贾张氏的事?” “很有可能,都是他家的事嘛,聊起来肯定少不了。” “完蛋了,贾哥这都快结婚了。这事要是被说出来,肯定得黄。” 叶子一拍脑门很是苦恼的样子。 “你也不用太担心,贾哥毕竟都挨家挨户说了,这个可能性不大。” 傻柱仿佛对院内众人很有信心的样子。 “柱子哥,你别犯傻了。那是在贾哥没犯错,大家都愿意帮忙的情况下,才会保守秘密。” “这要是传出贾哥背叛师傅,传师傅的坏话的事,贾哥的名声坏了不说,谁还愿意帮他这个忙。” 叶子恨铁不成钢,仿佛傻柱傻的不开窍一样。 傻柱一脸明悟。 “嗨,瞧我这脑子,咋没想到这一层。” 叶子一脸惋惜的看着贾东旭。 “贾哥好不容易要结婚,招谁惹谁了,这眼见就要黄了。” 傻柱也很是同情的看着贾东旭。 哥俩一脸大清已经亡了的表情,看的贾东旭如坐针毡。 “黄,不可能黄。” 贾东旭内心无能狂怒。 这事坚决不能承认。 谁也不能挡着他娶媳妇。 贾东旭听着叶子和傻柱说的话,根本没有搭腔。 他此时一搭腔,不就承认听到叶子和傻柱的窃窃私语了吗? 这俩人看着是关心他,怕是也等着看他笑话。 他不能出这个笑话。 但是他要应付的不是叶子和傻柱,而是阎埠贵。 贾东旭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叶子和傻柱说的有道理。 背叛师傅传师傅隐私这个名声他不能背。 本来他没想到这一点,寻思说出去喝酒的时候,喝多了,醉后不小心说出去了。 想着认也就认了,他也不愿意得罪一心维护媳妇名声的阎埠贵。 反正他师傅已经进去了,厂里小道消息说是要开除。 易中海也没什么值得他孝敬的了,得罪师傅也就得罪师傅了。 所以刚才阎埠贵不让他打断师娘讲话,他也就不再阻止。 可现在他不这样想了,要是认了的代价是亲事黄了,他是万万不可能会承认的。 今天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眼见贾东旭的脸色一阵变换,叶子知道,他这一针强心剂,算是给贾东旭打进去了。 他已经给贾东旭分析清楚了局势,今晚上想让贾东旭承认他传播流言,阎埠贵他怕是没有这个本事。 做完了事情,叶子拉着傻柱,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哥俩深藏功与名。 当初叶子举报贾张氏的时候,傻柱就不愿意,害怕真弄黄了贾东旭的亲事。 他就以此为借口,劝服傻柱来配合他说了这段相声。 不得不说,打倒易中海,成为易中海。 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龙。 叶子忽然发现自己还有这种潜质。 只不过,他谋算的从来不是吸血,他谋算的是局势。 他想做的,是把这些搞事的,算计别人家好处的人,全部都打掉。 大家该工作的工作,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别整天像贾张氏一样耍赖放刁,别跟易中海一样,算计人家搞得人家给你养老,还差点绝户,别跟阎埠贵一样从头算到脚,啥便宜都占。 直到贾东旭都做好心理准备了,阎埠贵才彻底敲死了易大妈在最近两天只和贾东旭说过这事。 阎埠贵像是即将得胜的将军一样,居高临下的直面贾东旭。 “东旭,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你还不老实交代。” “你年轻,也许不知道流言的厉害。”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只要你认错,你阎叔叔还是愿意给你机会让你改错的。” 此时的阎埠贵,哪里还有刚才一脸沉痛,只为保护孩子义正言辞的样子。 他活像一个抓住了你的把柄,想要一点点逼迫你认罪的胥吏。 言语见满是诱供骗供的陷阱。 只要贾东旭一承认,如何引导结果,可全在阎埠贵的手里了。 贾东旭心里有了打算,面上不再惊慌。 “纵然是师娘跟我说过这事,这能证明什么?” “证明你编造流言,搅扰四邻不得安宁。” “哈哈,天大的笑话。” 贾东旭哈哈大笑,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 “我是师傅的徒弟,师娘膝下无子,待我亲切,把这事告诉我,找我商量给师傅治病的事。” “我无缘无故的编排师傅干嘛?” “都说为尊者讳,我贾东旭为了我娘的事求大伙保密,又哪里会去传师傅的隐私。” 大院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贾东旭说的很有道理。 叶子听的直翻白眼,你那是为尊者讳吗? 你那是想结婚,你那是馋人家秦淮茹的身子。 下贱,呸。 第100章 三败俱伤 贾东旭装的光明伟大的样子,阎埠贵可不吃这一套。 谁不知道你是为了娶亲啊。 四合院谁不知道贾张氏的作风? 为尊者讳? 你早干嘛去了。 现在摆出这副样子说是给易中海隐瞒。 我的儿,你还真有孝心。 阎埠贵眯着眼睛,看着贾东旭。 “东旭,做错事不可怕,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 “可怕的是不知悔改,一错再错。” “你还年轻,大伙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我们就是要个真相,解释清楚就行了。” “我阎埠贵说到做到,这事绝对不追究,不记恨。” 阎埠贵退了一步,刚才那副咄咄逼人,充满拿捏调侃的样子收敛起来。 化身一名慈善长辈的样子,对着贾东旭一副教诲后辈,孜孜不倦的样子。 这话说的,贾东旭又有点心动。 呐,是阎埠贵说的不追究啊。 叶子没有离贾东旭太远。 恰当的拉住旁边凑过来看热闹的许大茂。 “喂,大茂,你有没有觉得阎大爷特别像抓住了犯错的学生一样进行批评教育啊。” 许大茂一翻白眼,他觉得叶子这话问的相当没有水平。 “叶子,你是忘了吗?” “人是阎老师啊。” 许大茂比了比大拇指,表示他这段很熟。 抓到犯错学生,但是没有证据,假装开解,随后惩罚。 一波流程直接能带走一个单纯的小学生。 当业务能力融进本能,一法通百法明。 这里边的套路贾东旭也清楚。 这阎埠贵惯会许诺空头支票,给人画大饼。 只要今天他承认了,起码名声肯定坏了。 即使阎埠贵自己不追究,还能阻止别人谈论吗? “特么的,差点上此恶当。” 贾东旭及时醒悟。 “阎老师,我真没干过这事,您可别冤枉我。” 阎埠贵见诱供不成,有点麻爪。 强行逼问不是他所长,毕竟他又不能跟执法机关想比,他不能强求,人家又没有义务配合。 “东旭,你不要守着明白装糊涂,你师娘就告诉了你一个人,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 “爱是谁说的是谁说的,反正不是我。” 贾东旭直接玩赖。 “你...” 阎埠贵直接气的火冒三丈。 他能怎么办? 那一瞬间,阎埠贵有点失去理智。 “你都要结婚了,能不能讲点理。” 阎埠贵隐藏着的威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你要不讲理,还想结婚? 贾东旭直接破口大骂。 “咋滴,你想破坏我婚事?硬逼着我承认自己没干过的事?”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里,我这婚要出点毛病,就是你干的。” “我现在就一个人,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咱们试试看。” 贾东旭直接揭开阎埠贵的隐含的威胁,亮明车马,大有一拍两散的架势。 院内众人一时被贾东旭声势所夺,这才想起来这贾东旭如今可是正愣的年纪,他又无牵无挂,一时热血上头,他可啥都干。 “东旭,别激动,千万可别走上犯罪的道路。” “就是,东旭,人家阎老师没那个意思。” “阎老师,你说句话啊。” 阎埠贵此时进退不得,退就理不清真相,进又怕挨揍丢脸,甚至一家老小的安全。 跟什么,学什么艺。 不得不说,贾东旭这一手光棍,还是跟他娘学的,用的也是炉火纯青。 僵持了一会。 阎埠贵只能先说点软话,不能承认自己的威胁逼迫。 “东旭,你阎叔没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贾东旭臭着一张脸,连话都不说。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气氛就僵在这里,就是这么的尴尬。 阎埠贵卡在个不上不下的位置,进退两难。 贾东旭已经把底牌掀了,他也不敢得寸进尺。 这个时候,大聪明,自认为在院里有点地位,不发言就难受的刘海中出马了。 “今天这事搞得我们一脸糊涂。” “老阎,这事就这么着吧。” “咱们都相信阎弟妹的为人,大家以后别再议论了。” “散了,散了吧。” 刘海中自以为和一把好稀泥,把这次的大会虎头蛇尾的结束掉了。 阎埠贵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就这个结果,他还不如不开这次大会。 解释了但是没解释明白,那还不如不解释,现在搞得他像欲盖弥彰一样。 黄泥块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顺便还拉来了贾东旭的仇恨,偏偏这账他还没法算。 贾东旭这次也没捞着好,他耍无赖其实就是变相承认,只是面上没戳破。 都怪师娘嘴不严把他招了出来。 他满脸怨气的盯着阎埠贵和易大妈,要是让他听见最近有他的流言,他不会放过这俩人的。 易大妈一脸凄惨,今天晚上她和坐过山车一样,先是大喜又是大悲,她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失魂落魄的回家了。 阎大妈狠狠的盯着易大妈,那眼神都要生吞活剥了这个人了。 同样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难道不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程度吗? 你要传你老公不行的事,你自己传啊,拉上我干嘛? 坏心眼子。 叶子盯着这三家的人,洞若观火。 易大妈想让阎大妈当证人,顺便承担易中海的怒火,这事是她找贾东旭办的。 阎埠贵想破局,挽回阎大妈的名声,结果只揭开了流言的源头是易大妈,疑似是贾东旭传出去的。 至于阎大妈和易中海的流言,自然是没有解释清楚的。 阎埠贵这次办的事虎头蛇尾,大大的丢脸。 贾东旭也是麻烦缠身,少不得被阎埠贵惦记上。 而两人都恨的易大妈,自然也得小心翼翼的不敢冒头。 暂时的局势就是三足鼎立,三败俱伤。 院里即将迎来最安稳的一段时间。 叶子也能好好的整理一番,好好的充实自己。 这些小事情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 第101章 贾东旭夜闯后院 叶子本以为四合院已经安稳了,但是他却忘了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 三家人都吃了大亏,怎么能就这样收场。 人都想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 贾东旭在家里如坐针毡,闷头闷脑的喝着小酒,内心一阵苦闷之气无法疏解。 “我娶个媳妇碍着谁了,怎么谁都拿这事要挟我。” “娘也真是的,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这不是让人家拿捏吗?” “最可恨的还是叶家,没事找什么军管会啊。就一点邻里街坊的矛盾,非得把人整进去。” 贾东旭一脸的气愤,满肚子都是苦水。 人只有前边长眼,只能看见自己的难处和利益,哪有那脑后长眼看见别人的难处的,自然只要自己过的不爽,错误都是别人的。 贾东旭越喝越多,越喝越苦。 “玛德,不忍了。” 终于,贾东旭再也忍耐不住,拎着一个空酒瓶就往后院叶家走过去。 他已经喝的不少了,此时走起路来感觉快的像风一样,可实际上已经是左摇右晃踉踉跄跄了。 到了叶子房门口,本来是打算一脚踹上去的,结果一个踉跄,直接一头撞到了叶子门上。 “砰” “哎呦,哎呦。” 脑门的一阵刺痛,让贾东旭清醒了一下。 他跌坐在叶子门口,小心的试探着脑门上的伤口。 “磕破皮了。” 感觉着指尖处的温热液体,贾东旭瞬间就知道了结果。 经过这一撞的打岔,贾东旭一时的激愤也泄了大半。 摸着脑袋上的伤,小心的看了眼周围,好像没有人被他吵醒。 “我这样打上门去,最后可能出一口恶气 ,但是依着叶家这动不动找军管会的脾气,加上他家烈属的身份,我怕是落不着好。” 玩手段归玩手段,没谁敢明面上欺负烈属。 “快走。” 脑子清醒了一点的贾东旭,此时哪里还敢呆在叶家门口,着急忙慌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要摸出后院。 “东旭,东旭...” 贾东旭打了个冷颤,这乌漆麻黑的,谁叫的这么瘆人。 他已经不想闹事了,此时只能压低声音问道。 “谁啊?” “吱呀...” 一声经年老门的开门声把贾东旭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是聋老太太吗?” “你先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聋老太太同样压低声音,悄悄的叫着贾东旭。 贾东旭自然不怕一个老太太,他此时只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又怕明天这老太太嚼舌头再惹出什么事来,只能过去听听她有什么好说的。 “啪嗒” 聋老太太关上房门,连灯都没有开。 借着一点月辉,好歹摸索着把贾东旭扶着坐到桌前。 “东旭,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磕了一下。” “你深更半夜的来后院做什么?” 阴影处,聋老太太笑的隐晦。 贾东旭也不解释太多。 “喝多了。” “您有事?” 聋老太太自然知道她这个年纪,不能做事又无财权,不招人待见。 当下也不在意贾东旭的直接和无礼,毕竟她的一番谋划还得贾东旭出力不是。 “你是来找叶子的麻烦吧?” “您老这话说的,我就是喝多了,跌了一下,能找谁的麻烦?” 聋老太太也不听贾东旭在那扯谎,自顾自的说道。 “叶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易中海和阎埠贵都拿捏不住他,你一个毛头小子去就是送菜。” 贾东旭听着聋老太太的话,暗自憋了口气,当下也不言语。 “人得往前看,年轻人得奔前程。有了前程,收拾个把人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没奔到前程之前收敛脾气和锋芒,未必不是好事。” “你前边忍气吞声上门替你母亲求情隐瞒,就做的很好。男人嘛,成家立业是正途。” “老太太说的在理。” 贾东旭憋了一夜的气,听到聋老太太所言,觉得豁然开朗。 忍辱负重贾东旭! 卧薪尝胆贾东旭! 远大宏图贾东旭! 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将,必将... 贾东旭文化也不深,想多想几个词来形容一下自己都找不到合适的。 但是,这不妨碍他对聋老太太的印象好了很多。 “知己啊。” “还是老太太明事理。” 贾东旭最近一直被骂,哪里受过如此夸奖,一时间就要对老太太掏心掏肺。 聋老太太一脸的拿捏,两句好话就把这个毛头小伙子忽悠了,属实简单。 “还是太嫩。” 想起某个奸滑的小鬼,聋老太太目光悠悠。 “唉,要是院里所有的年轻人都这么好拿捏就好了。” 聋老太太不知道,她一时心念的叶子,此时正悄悄的扒着窗户,听着聋老太太房里的谈话。 贾东旭撞的可是叶子的房门,他自然是第一个醒的。 不过贾东旭一个醉鬼,又没喊没闹。 叶子不好跟他一般见识,只在屋里听动静。 只要贾东旭开始闹事,他就能顺势揍他两下。 谁知道半道被聋老太太给叫家里去了。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准没好事。” 叶子也抓紧穿好衣服,趁着天黑,摸到聋老太太窗口听墙根。 听到聋老太太说他不好相与,还暗自呸了一声。 好相与的都被你们这些老货拿捏了,凭着自己多吃几年饭,套路年轻人吃亏上当。 “东旭,你还想结婚吗?” “想啊。” “那你应该去找你师娘。” “啊,这跟师娘有什么关系。” 他给师傅造谣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永远也不会跟别人承认,当下只好装傻充愣。 “你以为老太太我眼瞎啊,今天这事要不是你师娘搞鬼就怪了。” “你也不用不承认,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今天这事是你师娘连累你,你去要个说法不为过。” “你要娶的是个乡下丫头,这年头什么名声,什么好人家,坏人家。” “只要彩礼给到位,她爹还能不愿意?” 贾东旭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没钱啊。 “我已经答应他爹买缝纫机了。彩礼给20块,已经很高了。” 聋老太太暗自心惊,贾东旭按理来说没有这些钱啊。 他哪来横财? 按照今天这事来看,还真是易中海他媳妇办的好事。 她先前不过是觉得易中海他媳妇嘴不严,还出卖贾东旭,贾东旭可以就此讹上一笔。 她聋老太太把这事给贾东旭点透,卖这个年轻人一个好,以后占点好处。 但是,如果易家的,花这么多钱收买贾东旭... 她想干嘛? 聋老太太瞬间面色铁青。 “终年打雁,差点被雁啄了眼。” 闹坏自己男人的名声,尤其是拿生育说事的女人,她只能是一个目的,离婚。 要是易家的跑了,谁给她老太太做饭? “她想的倒美。” 可是,这事聋老太太也没什么办法。 人家要生孩子,这也是正常的要求。 她一个干娘,又不是亲婆婆,怎么也拿捏不住这个干儿媳妇啊。 聋老太太暗自眯了眯眼,反正是干儿子,也不用替他想那么多。 只要他们婚姻不散,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给她养老就好。 易家的不就是要个孩子吗? 给她。 聋老太太眼珠子一转,瞬间就有了主意。 这里可是还有一个着急开荤的毛头小子呢。 “东旭,你糊涂啊。” “我糊涂?” “要是放以前,你这条件不算差了。” “可是今天这事一闹,你这名声,你妈的事...” “靠那点彩礼怕是封不住你那老丈人的嘴。” “你现在不想办法多弄点钱,就等着你的婚事黄吧。” 贾东旭一脑门官司。 “玛德,出趟门媳妇要丢了。” 叶子听到这也是暗啐一口。 “贾东旭要被忽悠瘸了。” 第102章 贾东旭下海 “东旭啊,你也不想你的婚事黄了吧?” 聋老太太这一刀直接插进贾东旭的心窝子。 “您老有办法?” 贾东旭一脸惊喜。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人家吃的盐比自己吃的米还要多,说不定有办法呢? 再说了,听院里其他人说聋老太太还有些珠宝在手里,要是这老太太好心帮自己一把,自己还愁结婚的钱吗?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我可以帮衬你一把,但是你呢?” 贾东旭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当下拍着胸脯说道。 “您老放心,兹您今天帮了我,往后咱们互有往来,我绝对不让您吃亏。” “东旭,你不懂我啊。” 聋老太太抹着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 贾东旭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说的好好的怎么还哭上了? 当下从桌子上拿了块布给聋老太太擦眼泪。 聋老太太顺手接过来假装的擦了一下。 “呸,是抹布。” “啊,这个我顺手从桌子上拿的。” 贾东旭一脸的尴尬,也不知道他这算安慰到了没有。 “东旭,你师傅对你好不好?” 聋老太太没有纠结抹布的事,反而开始提起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师徒关系。 这年头,师徒如父子。 天地君亲师,这师傅也就排在父亲半步之后。 贾东旭闻言比刚才还要尴尬。 要说他爹死之前,易中海这师傅当的没的说。 可是... 易中海好歹是聋老太太的干儿子,他再不好也不能跟聋老太太说,这点亲疏远近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此时他正有求于聋老太太,只能捏着鼻子说瞎话。 “我师傅对我不错的。” “那你也不想你师傅的家就这么散了吧?” “你师傅家破人亡,你结婚大喜,这也不合适吧?” 聋老太太的一张老脸隐藏在昏暗的阴影里,贾东旭瞧不见她的脸色。 但是只单单听这句话的口气,就可以想象此时老太太的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师傅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我就更别说了。” “不,你有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 “借种。” “什么,老太太,这可不行。” “这事我就当不知道,您找别人帮忙吧。” 贾东旭一脸的惊恐,赶忙站起身来,醉意都快被吓醒了。 “你慌什么。” 聋老太太一把攥住贾东旭的手腕,拉着他坐下。 “找别人,他出去乱说怎么办?中海和他媳妇的名声还要不要?” 聋老太太其实心里清楚,这事易大妈不会同意的,她都已经开始掀桌子了,哪里还会在这个泥潭里久待? 人家只要明明白白的离婚,自然可以再找一个,哪里需要这么干。 “反正也不能找我啊,我不干这事。” 贾东旭一脸的拒绝,无比坚定的说道。 “你不想帮你师傅了?你不想结婚了?” “这事跟我结婚有啥关系?” “只要这事成了,你跟你师傅就是一家人。” “你要结婚,他自然得帮衬一把。” “他现在自身难保,还要帮我?” “人家省吃俭用攒的家底厚,你不就是缺钱吗,他怎么就帮不到你了?” 贾东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确实有点心动,钱财迷人眼啊。 “这事他们都同意吗?” 聋老太太一脸得意,拿下。 “你不用担心,他们不同意我能找你吗?” 贾东旭咬了咬牙。 “你们能给多少?” “先给200块帮你结婚,等孩子生了再给200块钱。” “成,这事我答应了。” 聋老太太呵呵一笑。 “这不就对了吗?年轻人,拿得起放得下才有出路啊。” 贾东旭满脸通红,他现在感觉自己像是个卖身的男技师。 聋老太太从口袋摸出100块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卖身钱。 “老太太,这才100块,数不对啊。” “你是年轻人,不懂这的规矩。” “这一百块是订,第一次完事给你100块的红包。” 叶子听到这里差点笑出声来,这里边的规矩他懂。 “什么时候办事?” “过两天等我消息。” “我等不了。” “知道你口急,明天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贾东旭心里着急,他只是着急要钱,不是急别的啊。 “明白。” 聋老太太笑得一脸揶揄。 叶子听到这,知道这事差不多了,连忙悄悄的离开了聋老太太家门口。 贾东旭都下海了,这年轻人路子好野的,惹不起,溜了溜了。 贾东旭谈完事情,觉得酒意再次上涌,晕头转向的想要回家。 “老太太,我先回去了。” 聋老太太目的达成自不会多留,笑眯眯的送贾东旭出门。 聋老太太关上了门,暗自思忖,她现在完全可以用易中海的名头去压易家的一头。 易家的已经玩现了,易中海已经走入穷巷,她现在把不能生的事爆出来,完全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易家的之所以拉上阎家顶锅也不过是害怕易中海狗急跳墙。 老话讲穷寇莫追。 她又想追,又不想承担反噬,结果被阎埠贵扒了个底掉。 现在聋老太太反而害怕易家的狗急跳墙,直接提离婚,一走了之。 聋老太太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此时,易大妈正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计谋被拆穿,底牌已经被掀开,索性就想着就这么着吧,咱正正规规的走离婚程序。 只是,这四九城待不得了。 易中海要是出来,她得担心易中海会不会拉着她陪葬。 “唉,我的命真苦。” “当初就不该嫁给易中海,要是当初没有嫁给易中海,我也不会没有孩子。要不是没有孩子...” 易大妈想到这,暗自抹了抹眼泪。 人到中年,无子承欢膝下,晚景凄凉就在眼前。 她再不生就要绝经了。 她都三十多岁,毛四十,眼看就要五十岁的人了,连个孩子都没有,你要她怎么办? “叩叩” “谁啊?” “我” “东旭?” 任谁都没有想到,贾东旭从聋老太太家离开,根本就没着急回家,而是直接转了个弯,来到了易家门前。 第103章 意外事件 “东旭,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易大妈开灯穿上衣服,小心的问道。 由不得她不小心,白天她刚出卖贾东旭,此刻他深夜上门,哪里会有好事。 “我有事找你商量。” 贾东旭此时醉意上涌,内心有点焦躁。 他从聋老太太家里出来,一见风,醉的就更厉害了点。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加上酒精一催发,内心的小火苗开始升腾。 要是没有女人,他忍忍也就忍忍了。 可是,现在有一个明天就可以的女人,他哪里还能忍。 等什么明天,就现在吧。 大点干,早点散。 今天晚上他就再挣一百块。 “师娘睡了,你明天再来吧。” 易大妈小声的说道,她已经听到了贾东旭声音中的不对劲,像是喝了酒的样子。 “你不开门我就开始嚷了啊。” 这种事当然是悄悄的做,他不信她敢弄出动静来。 既然已经同意,还找了聋老太太当中间人,还装什么矜持。 “别,你别。” 易大妈害怕他把找人散播流言的事嚷出去,让她彻底身败名裂,只能哆哆嗦嗦的给贾东旭开门。 贾东旭进了门,直接大大咧咧的搂过易大妈。 易大妈心里一惊,这是喝了多少啊。 但是,她不敢喊。 一是她本身有鬼,怕贾东旭把事说出去。 二是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不是屎也是屎。 她赶忙搀扶住贾东旭,从屋里往外看了看,确定外边没人,这才把房门关好。 “怎么了,东旭你喝了这么多酒还不睡,找我有什么事吗?” “睡?” “我这不来睡了吗?” 贾东旭直接拉住易大妈,把她抱在怀里。 “今天晚上,我就好好的睡你一回。” 易大妈被一个小伙抱住,内心有些慌张。 年轻小伙子就是没有定力,喝点酒就火气上涌。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咱俩差着辈呢。” 贾东旭心想你都同意了还跟我装什么呢。 “行了,别装了。” “我又不会看轻你,你不就要个孩子吗,我给你。” “等师傅出来了,你们又是好好的一家人。” 易大妈并不想这样做,不是别的,她知道易中海不会同意的。 他要是愿意这么做,在他知道自己不行的时候就会这么做了,不至于把锅甩给她,让她担了这么多年坏名声。 “这不行,东旭...” “今天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 贾东旭没心情等易大妈放下矜持了,直接就开始动手操作。 易大妈被他吓了一跳,就想开口喊人。 “你小点声,被别人看见,咱俩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贾东旭虽然醉的厉害,但也不是全无理智,还开口提醒了易大妈一句。 就是这句话也阻挡了易大妈开口求救。 贾东旭抱着易大妈就往被窝里钻。 ... “哪里?” “先关灯。” “关灯我看不见了。” “不用看。” ... 到底是第一次,贾东旭完事很快。 “东旭啊,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饭都吃肚子里了,你说不好?” 易大妈面色羞红,这是她第一次跟易中海以外的人做这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中海以后知道了要打死我们可怎么办啊。” “他不是同意了吗?” 贾东旭一脸诧异。 易大妈更是一头雾水。 “他什么时候同意的?” 贾东旭忽然一惊,易大妈这意思是她不知道这事吗? 当下,原原本本的跟易大妈说了今天晚上聋老太太说的事。 “你可别跟我装傻,那后边的钱该给你还得给。” 易大妈一脸苦笑。 聋老太太这是在算计她啊,枉她以前还给她送饭。 人老奸,马老滑,这老太太简直是个人精,八成已经看出她前边的算计了。 “东旭,我真没找她办这事,易中海根本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贾东旭现在冷汗都下来了。 他今天晚上不仅白费力气,还得担心易中海以后的报复。 “你别骗我,大不了我不要后边的钱了,你跟我说句实话,这事你们真的不知道?” “真没有,我前边散播那个消息,就是打算恢复自己的名誉,离婚后再找一个人。” “这个档口上,我怎么可能去找易中海商量这种事。” 贾东旭还抱有一丝希望。 “那会不会是聋老太太找了易中海,现在还没告诉你,打算明天再说呢?” 易大妈白了贾东旭一眼,没声好气。 “聋老太太白天才知道易中海不能生的事是我散播出去的,她不走探视流程哪能说见易中海就见易中海啊。” “特么,我被那老太太给骗了。” “我说我不干,那老太太非得让我干。” 易大妈到底是年纪大一些,此时也只能好言安慰。 “你别担心,既然那老太太敢这么说,就说明她有办法。” “再说了,你不是想结婚,想要钱吗?” “那老太太之所以说完事后给,怕是想让我出钱。” “咱们就咬死了,必须事前给,趁机要她一笔钱。” “她想要以这个为把柄拿捏我一辈子,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 “只要这事是她办的,她就不敢随便拿出去说。” 其实要是有选择的话,易大妈根本不想蹚这趟浑水。 她现在是没有办法,她不敢保证这一次贾东旭会不会中标。 要是中了,等她肚子大了,她不就是偷人了。 相比偷人,和丈夫商量好的借种还让人更好接受一点。 现在只能是配合聋老太太,让她把这事替她办了。 “还是你有办法。” 贾东旭一脸学到了的表情。 “那你还不好好来一回。” 到底是成熟的女人,放着那龙精虎猛的小伙子不用那是不可能的。 贾东旭更是食味知髓,这事千万别开头,但凡是开头了,想戒那是不可能的。 俩人胡天胡地一番,暂且不为外人所知。 狱中的易中海睡梦中忽然打了个喷嚏,喷了旁边狱友一脸唾沫。 “妈蛋,自从进来之后就没过一天的好日子,这特么还感冒了。” 旁边的狱友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大汉,忽然被喷了一点,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听见易中海这一呓语,哪里还不清醒。 直接一巴掌拍到易中海脸上。 “我今天就让你过过好日子,非得让你享受享受。” “别,彪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今天这顿揍你是挨定了。” 号称彪哥的胖大汉直接一把拉起易中海,啐了他满脸。 “呸。” “你彪爷是故意的,咋滴吧。” “没事,彪哥,都是误会,你开心就好。” “啪” 壮汉又扇了易中海一巴掌。 “以后给劳资仔细着点,劳资可不管你故意不小心那一套。” “是,是。” 易中海陪着笑脸,不敢表露丝毫不满。 这狱里的规矩,他学的明明白白。 壮汉虎着脸,一脸生气的样子。 直接一脚把易中海踹到角落里。 “今晚上你就蹲在那里,敢龇牙劳资还揍你。” 易中海爬起来,佝偻着腰背根本不敢直起腰来,嘴里还不断陪着不是。 “不敢,不敢。” 壮汉自觉找回来面子,自顾自上床睡觉。 易中海悄悄的蹲下身来,不敢出声。 内心狂怒。 “特么的,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等着吧,要不了几天劳资就出去了。” “现在不能闹事,不然还得加刑期。” “只要我熬到出狱,到时候海阔天空。” 易中海默默的安慰着自己,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狱里的规矩,被打不能说被打,要不然还得被收拾。 “唉,明天只能说上火了。” 第104章 娄小娥 叶子今天有点赖床,这都怪贾东旭昨天晚上那一出闹的。 不过昨天那个瓜够大,值得一回票价。 叶子早早的从空间准备好早餐,母子俩人美美的吃完,叶子赶点上学,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慢着点,以后看你还敢晚起不了。” 叶母嗔笑着目送叶子跑出门去。 要说她这个儿子就是省心,从来不用她早起准备早饭,天天还做饭给她吃。 偶尔见他失态一次还真是有意思。 “过完年就买自行车,买两辆。” 叶子跑在路上,心里暗恨。 “神行太保” 今天实在有点赶,叶子只好又一次违背誓言,悄悄的运用一点神行太保的力量来跑动。 有点快,但不超过常人认知。 路上的行人看见一个少年郎背着书包匆匆跑过,也是会心一笑,并不在意。 叶子使用这些比较异于常人的力量总是背着人悄悄的用。 都说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叶子有这么强的身体素质,速度这么快,又有神马这样的长距离快速移动能力,还有空间这种藏匿的方法。 貌似他已经可以浪的飞起。 可是,代价呢? 叶子知道如果他滥用这些能力,只会给自己招来祸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少不了利益的纷扰。 尤其现在国内刚刚稳定,各类山头,牛鬼蛇神都有,何必给自己招惹祸端。 你这么有能力,能不能听我话? 不听? 往空间里一藏躲过去,还是驾驶着神马东躲西藏? 除非叶子不再露面,除非你的亲朋好友也都搬去空间过禁闭一样的生活。 人是群居动物,祖国的这大好河山正等着叶子大展身手,何必图一时爽快,让自己落入麻烦的漩涡? 那我听话,找个粗大腿好吧。 那得给你排安保,不能随意走动,不能随便露面防止刺杀。 不要?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再说这么一件大杀器,不好好看着点你放心嘛? 一旦叶子处在了那个战略位置上,拒绝意味着什么? 底牌要藏好别人才不会找到针对你的办法,但凡明晃晃的露出自己的能力,总有研究明白的那一天。 悄悄的发育,千万别浪。 类似易中海,贾东旭,贾张氏这种生活中的小麻烦,叶子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单纯的用平常手段玩算计,就可以把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做人要有格局,物理灭杀不过是小道。 算计他,他不知道,反而还要感谢你帮忙,这才是玩弄人心的境界。 当然,类似赶着上课不迟到,小小的用一点技能,这一点都不过分,更不是滥用。 叶子默默的给自己找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金秋已过,空气中开始散发丝丝的凉意。 “明天该加件衣服了。” “逮虾户,俺就是有病谁服我...” 一个漂亮的转弯... “哎呦,我去...” 刚才叶子还在想这能力不算滥用的事,一转弯就碰上了一辆疾驰的自行车。 好在叶子身手敏捷,一闪身让了过去。 可对面的女孩可就惨了,她本来就在转弯,碰见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只好手忙脚乱的躲避。 可是,她躲不过去。 叶子这一闪身,她直勾勾的朝着墙撞去。 这要撞结实了,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亏的叶子眼疾手快,右手一把拎住女孩的手臂,在女孩后仰的刹那,左手一个海底捞月把她来了一个结实又硬核的公主抱。 “啪嗒” 那辆自行车前车圈撞到墙,车把头一歪,直接倒在地上。 叶子闻着女孩身上传来的暗香,手里肉乎乎的软糯糯的触感,顿时有点尴尬了。 叶子只有心里默念,只要我不尴尬,那就是别人尴尬。 被抱在怀里的女孩惊魂未定,用双手环绕着叶子的脖子,粗粗的喘了两口气。 “吓死我了。” “没事吧?” “暂时应该没事。” 女孩呆呆的回答了一句,顿时回过神来。 “你先把我放下来。” “哦” 叶子轻轻的把女孩放下。 女孩拍了拍胸脯,她感觉刚才心跳都快了许多。 “你这人,怎么忽然出现在路口?” 叶子知道这都赖自己神行太保速度太快。 这个技能每次使用都得搞出点新花样,跑津卫那次差点累死。 自己还曾经发誓要封印它,这次难得使用一次,结果还发生了“车祸”这种事。 “它是克我吧?” 知道情况归知道,但是叶子可不会承认,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 “你这车今天少安了点东西吧?” “少啥?” 女孩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圆圆的脸蛋上闪过一丝疑惑。 “少了俩翅膀?” 女孩哪里不知道眼前的男孩在取笑自己,顿时圆眼一瞪,鼻头一皱。 “你什么意思?” “安上那俩翅膀你就可以平地起飞了。” “我,我才没有骑那么快。” 女孩底气有些不足,今天的时间确实有点赶,她这才骑的快了点。 叶子瞧了她背着的书包,知道她也是赶时间去上课。 “好了,咱们先去学校,别的以后再说。” 叶子赶忙去扶起地下的自行车,自己骑了上去,拍了拍后座向女孩示意。 “你也是学生吗?” 女孩看了看叶子的书包,放心的坐到了后座上。 “三年级二班,叶子。” “三年级六班,娄小娥。” “啥?” 叶子差点从自行车上跌下去。 这是什么狗屎运,随便撞个人就撞到了千金。 这泼天的富贵就要轮到我叶某人了? 叶子悄悄的打趣了自己一句。 娄小娥家里再有钱也比不过叶子将来的发展势头。 他不是眼馋娄家的富贵,而是眼馋娄小娥这个人。 不要说他眼界高,就瞧得上那有钱人家的女孩。 关键现在这个年代,这些老牌家族是很懂素质教育的。 娄小娥原来在父母的庇护下显得天真有余智慧不足,但是自从去港岛,自己摸爬滚打,一步步的磨练成了女强人。 这就是底蕴! 娄小娥以为叶子没听清,自顾自的又介绍了一遍。 “好,咱们今天就算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 “今天朋友给你露一手绝活。” “什么绝活?” “逮虾户,俺就是有病谁服我...” “啊...” “你慢点...” “我不快的...” “慢点,来得及的” 晨阳初生,不灼热不耀眼,温润清新带着丝丝的暖意。 秋末的一点凉风拂过少男少女的耳畔,两人留下一串细细的低语。 秋风送爽,晨阳初生,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第105章 上课了 得益于叶子“神行太保”的底子,即使叶子没有全力催动,俩人也快速的到达了学校。 “学校到了,下车吧。” 叶子一个漂亮的刹车,停在了校门口。 身后的娄小娥慢慢的松开环抱着叶子的手臂。 “你这家伙怎么骑那么快,让你慢点都不慢。” “一辆自行车能有多快。” 娄小娥震惊的瞧着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叶子。 “我今天就忘了在自行车上安俩翅膀,要不真就飞起来了。” “好了,忘记飙车的事,我第一节课是老王的课,他喜欢说教,可不敢迟到,先走了。” “喂,你等等...” “怎么?” “你确定你没什么问题吗?毕竟...确实是我骑的太快刹不住车了。” “没事,我有没有问题你没感觉吗?” “我有什么感觉?” “这一路飙过来要有问题我早说了。” 叶子拍了拍手脚表示没什么事。 “咕咕” “什么声音?” 娄小娥脸色通红,面有惭色。 “我...我今天着急走,没有吃早饭。” 叶子拍了拍额头,早上不吃饭是学生时代的常规操作。 前世他赶不上点的时候,他经常也是课间的时候去觅食。 “多亏你今天碰到了我,要不然你得饿一上午了。” “诺,这是牛肉馅的馅饼,早上刚出炉的。” 叶子用书包遮掩,从空间里掏出了用油纸包好的两个馅饼。 娄小娥闻着馅饼的香味,肚子叫的更欢了,可是作为一个矜持的少女,她还是问了一句。 “这是你的早餐吗?” 她不是那种自己吃饭,让别人饿肚子的人。 “不是,我的早餐是豆沙包。” 娄小娥撇撇嘴,觉得叶子这人嘴里没有实话。 “你可别胡说八道了,你没事带着馅饼上学吗?” 然而等叶子又从书包里拿出两个豆沙包的时候,娄小娥瞪圆了眼睛。 难道一个人早饭会吃这么多东西吗? “你家是卖早餐的吗?是不是卖的有剩,都装你包里了?” “别胡猜八猜的了,你说吃不吃就完了。” “吃。” 娄小娥一把将豆沙包抢在手里。 “不过我早餐不太爱吃肉,能不能把豆沙包给我吃?” “随你。” “真是多谢你了,我把钱给你。” “我又不是卖早餐的,俩豆沙包值的什么,拿去吃就行。” 娄小娥摇摇头,不能拿人家的客气当真事还是坚持给钱。 叶子摆摆手,毫不在意。 其实就现在来讲,叶子已经实现财富自由了,只是苦于现在的条件无法花销。 所以,他现在只是把钱攒着,等着拿下合适的四合院或者扶植一些产业和关系。 当然,那些产业都是和集体进行隐秘的合作。买四合院纯粹是为了以后在四九城有足够的地方够他折腾。 至于把四合院卖了换钱的想法,叶子从来都没有想过。 那些合作也不是单纯为了挣钱,更多的是为了撬动资源,联络关系。 没办法,老叶家往上数几代都是贫农。 靠他爹搏命才在四九城立足。 所以说,他家的底蕴很浅。 家里没有关系怎么办? 只能入行业,掌握资源,有产有出,才能掌握话语权。 只攒钱会被收割,道理很简单,因为你不是规则的制定者。 就像玩游戏,当你的财富积攒到一定程度,而你又没有一定的身份权限,那随便改一改游戏的规则,这些财富会像流水一般离开。 现在百废待兴,行业初定,正是成为某些规则制定者的好时候。 所以,当财富聚集到叶子这个程度,基本上不会在意钱财的花销了。 “我不在意钱,我对钱没有兴趣。” 娄小娥仔细打量了一下叶子,一身板板正正的衣服,看着料子很不错,关键是一点补丁都没有。 脸色红润有光泽,接人待物充满自信和从容。 这样的人不会缺钱。 “好吧,我就接受你的好意,朋友。” 娄小娥也是个洒脱的人,既然确定人家不缺钱,也就接受人家的善意。 告别了娄小娥,叶子对技能的使用又有了明确的感悟。 技能的使用并不是生搬硬套的,他完全可以按照现有的条件增加其适应性。 当初如果他骑着自行车去津卫,哪里会累成那个鬼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他当初也没钱买自行车,想骑也骑不了。 现在不一样了,他手里有钱,实在不行还有空间的加工坊,他完全可以进行优化。 其实他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做过,只是他没有在意。 他学到了宗师级的厨艺,利用厨艺的经验,完成了对菜肴的用料火候的配比,直接用餐厅进行生产,从而解放了自己的劳动。 当初他只是为了偷懒和快速的捞钱,完全没有意识到餐厅和加工坊逆天的全能加工生产力。 所有的剥削者剥削的是什么? 生产力。 让你加班,是为了让你有更多的时间工作。 不给你加工资,是为了让你不得不工作。 工作的实质就是将人的劳动转化成产品和服务。 服务叶子没有办法,但是产品完全可以全替代。 不过可惜的是加工坊和餐厅的生产并不是无限制的一键合成。 他的加工也是需要时间。 不过叶子也已经很满足了。 “果然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财富自由之后,我完全就没有再想着积攒成品,导致餐厅和加工坊的生产力给我浪费了好几个月。”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叶子悄悄的给餐厅和加工坊加上生产任务。 餐厅就可着现有的农副产品库存,生产菜肴。 加工坊挂上酿酒的任务。 其实他的农牧空间已经有了一些陈酿,这是当初想用农牧空间和地球间时间流速的差异搞陈酿的时候放下的65度原浆。 数量有个两吨左右。 “囤着吧,这些生产能力不用也是浪费,不如生产力变现成产成品。”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我要炸学校,不能迟到了...” 叶子哼着大逆不道的歌曲,走进了教室。 可惜,迎面就碰到了老学究,数学老师王德钟。 “呃,老师早上好...” “嗯” “要是你不炸学校就更好了。” “我要说这是个误会,您老信吗?” “我当然相信。” 王老师板着脸一丝不苟。 叶子扯了扯嘴角,感觉大事不妙。 “但是出言不逊,不可不罚。” “叶子同学你虽然聪明,学习也好,但是不可不尊师重道,不可拿学校之地胡乱打趣。” “尤其是做这种事还不背着老师,太过嚣张。” 王老师一丝不苟的嘴脸上,嘴角微微上翘,显然颇为照顾叶子这位爱徒。 “今天就罚你站着听我讲课。” 叶子苦笑一下,乖乖的回到座位上站好。 “不要站在座位上挡着其他同学,来,站到我边上。” 叶子嘀嘀咕咕。 “不打好,不打坏,就打你不长眼。” “叶同学,你有说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在自我警醒。” 叶子抬头看了王老师一眼。 喂,老王同志你的嘴角略微嚣张了哈,不背人了都。 “那很好。” “噗嗤” 叶子一步步朝着老师走去,他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有些坏了心肝坏家伙憋不住笑了。 你们等着吧,总有我在下面笑的时候。 “同学们,打起精神,注意纪律,咱们开始上课了...” 王老师仿佛没有注意到憋笑声,自顾自的开始讲课。 学生们也收敛声音,剩下的只有刷刷的翻书声。 第106章 学校会议 “王老师,你出来一下,咱们开个紧急会议。” 王老师为人方正,足具文人傲骨和清高,平时谁要在他课堂上捣乱,非得被他收拾的明明白白不可。 叶子也是最敬重和害怕这个老师,他知道,一个人在他这个岁数还能保持自己的性格和棱角是多么的不易。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是校长亲自来了还是一脸凝重的紧张样子。 王老师严肃的脸上不见丝毫表情。 “嗯,就去。” “你们先做着那几道题,回来我让人上来讲解。” 他心里也明白,应该是发生大事了。 要不然身为一校之长,不该在上课期间来找人,恐怕事有不协。 学生们叽叽喳喳的找前后桌讨论了起来。 “我说,老王这一去下课前能回来吗?” “最好是不回来,这样咱们就能歇一会了。” 同学们兴奋的摆脱了老师的掌控,一个个的都欢乐的不行。 终于班长看不下去了,这讨论声实在越来越大,等一会老王回来还不得第一个找他啊。 “行了,同学们。” “既然老师布置做题了,咱们先得做着,不然等他回来让你们上去讲解咋办?” “快写吧,大不了写完再聊。” 班长也是缓兵之计,先稳下来再说。 想到老王板着的脸,同学们也逐渐的停了下来。 叶子早在老王出去的瞬间就坐了下来。 罚站? 那也得有人看着啊。 没人? 我可就坐了哈。 做题? 不需要,真要上去讲,咱现想也来得及。 所以,叶子成了最自由的一个人。 回想着校长略微有些慌张的样子,叶子觉得这里边的事不简单。 这些小同学可能没注意,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做到校长这个级别,不说是泰山崩于前而免不得改,也不至于如此失态。 叶子抬眼看了看窗外,云卷云舒,团团白云散漫的堆砌在空中。 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吧? 会议室里,所有的老师都被叫了过来,校长居上座,整个会议室连杯茶也没有。 “啪嗒。” 一股火苗燃起,校长点燃了香烟,定了定刚才的愁绪。 “刚才接到通知,前线战事进行的艰苦。” “现在战士们连水都喝不上。” 一名青年教师耐不住性子,急匆匆的站了起来。 “领导,怎么会连水都喝不上呢?” “莫非那些漂亮国的鬼子在水里下毒了?” 校长抬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 “你着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 听到这里王老师瞥了校长一眼,咱也不知道刚才急匆匆叫我来的是谁。 “前线的战士是冒着枪林弹雨在战斗,敌军的火力太猛了。” “天上有飞机,陆地有重炮有坦克。” “那些炮弹和雨一样,比咱的人都多。” “更邪乎的是他们穿的衣服都特么防弹。”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咱们战士一露头被敌军的侦察机侦查到,立马就有轰炸机过来轰炸。” “那些水源地是他们重点侦查目标。” “没办法,咱们只能依托有利地形,扎入山洞。” “那些山洞里能有水吗?能有吃喝吗?” 王老师听到这里也不淡定了,立马问道。 “咱们部队送的给养呢?” 校长皱着眉头,抽了一口。 “听说轰炸机狗日的轰炸机专门盯着咱们的运输车,要送点给养怕是很难。” 王老师面色难看,心里挂怀更多的是教室里的孩子。 经历过乱世的他知道,现在国内的安稳全靠战斗在一线的战士浴血。 若是他们出了问题,那现在孩子们的安稳日子... “需要咱们做什么,咱们能够做什么?” “要不还是捐款捐粮?” “去年买武器我捐了半年的工资,今年我手头比较紧,挤一挤再捐三个月的工资也行。” “你们的注意点错了,现在是东西运不上去,咱们得想办法把东西运上去。” 大伙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停一停。” 校长抬手拍了拍桌子。 “现在重点是运送物资,后勤部队在平壤买苹果,想来也是看重这果子既能补水又能顶饿。” “我的意思是现在大环境危险,孩子们应该有家国意识。” “从民国以来,咱们学生们就是一支积极救亡图存的先锋部队,现在咱们更应该是保家卫国的前锋。” “另一方面来讲,咱们帮不上大忙,还不能帮点小忙了吗?” “我想发起号召,发起一场募捐,不要别的东西,就要苹果。” “此次号召全凭自愿,捐或者不捐,捐多捐少,全是一份心意。” “现在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绝对不允许出现摊派任务的情况。” “你们现在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我们支持。” “没错,这是好事情。” “教育学生和支援前线都能兼顾,领导这个主意太妙了。我坚决支持领导的决策,更愿意打这第一枪,下班我就去买苹果。” 王老师撇了一眼“拍马屁”的那个家伙,内心有点反胃,你是怎么这么自然的说出这么肉麻的话的。 王老师心里知道,这事八成是校长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的。 搞的这么大阵仗,有点图名的意思。 不过,如果能帮上忙就是好的。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我们马上就回去组织这次捐苹果的事。” “等一下。” 教导主任在会议上第一次发话。 大伙转过头来看着坐在校长下手位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微微一笑。 “我觉得领导说的很有道理,咱们是自愿捐助的,是多少都是心意。” “为了防止各班各人的攀比,咱们最好是匿名捐助。” “我有一个想法,咱们学校的莲池已经干了一段时间了。咱们不如就把它当成募捐箱。” “有意捐助的人,把苹果放到莲池里就好。” “这样也好有个标准,不论学生们捐多少都好。不过,如果数量实在太少,不足够填满莲池。” “咱们就发动自己的亲戚朋友捐助 扩大募捐的范围,总归咱捐一回,数量太少也没啥用。” 王老师顿了一下,想到那个人工挖掘出来的景观小莲池。 那玩意虽然不大,可要装满怎么也得要上万个苹果。 这对于一个只有三百来号人的小学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字。 刚才还说没有数量要求,现在定一个标准是什么意思? 教导主任给了校长一个眼色。 校长点点头。 “教导主任的主意确实不错。” 数量少了,实在也拿不出手。 他说不摊派,你们就一点要求也没有啊,还是教导主任懂点事。 现在不摊派的话讲了,数量要求也定了。 如果不想自己去筹集苹果,你们得想尽办法,去发动学生收集苹果,发动亲戚把苹果捐到学校。 “行了,你们回去说吧,咱们先把事情组织起来。” “教导主任留一下。” 王老师一时摸不准里边的弯弯绕,他只是想着先回去跟学生们说说这次的募捐活动。 老师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这里。 校长给教导主任递了一支烟。 “老范,来一支''啊。” “啪嗒” 教导主任美美的点上了烟。 “领导,您这个主意确实妙啊。不仅有教育意义,提升学校声誉,还能实际的支援前线。” 当然,能提高校长个人声誉的事,他是不会讲的。 “尽一份心罢了。” 校长笑眯眯的,不复刚才慌乱担心的样子。 “我觉得这次的活动是很有教育意义的,是很值得纪念的,这次活动结束后请您给咱们学校的莲池题个字如何?” “要不说你当教导主任呢,想的就是长远,咱们就题苹池如何?” 教导主任微微一笑。 “妙绝。” “弄个石碑,正面苹池,背面讲来源。” “这样后世学生也能受到教育。” 校长吐了个烟圈。 “很好。” 第107章 格局打开 会议室发生的事,无人知晓,王老师会议决定的执行人员,急匆匆的回到了教室。 看到了学生们认认真真的写着习题,他不免有些忧心忡忡,这样安稳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同学们,停一下,我有事说一下。” 王老师原原本本的把捐助苹果的事讲了一遍。 同学们私下正在讨论捐多少的问题。 叶子却一下子惊醒起来。 “上甘岭!” “特么的,我怎么能忘了上甘岭!” 一直以来,叶子忽略了战争的走向问题。 这也怪不得他,他知道这场战争是我们的胜利。 所以,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但是,随着苹果的问题出现,他一下子想了起来。 平时,院里组织的炒面行动。 四九城的军管状态。 战争不是说说而已。 也不是叶子有事挂在嘴边的我爹死在了前线。 前线,那是火线,是绞肉机,是无数的牺牲。 活在和平时期的叶子,因为处在没有战火的大后方,无意识的忽略了前线的焦灼。 他没有意识到这场战争中牺牲的人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数字,那是一条条的人命! 这些联合军队里边最让人恶心的是岛国。 明明刚投降,明明签订了条约。 立马就积极的参与到这次的战争中。 它给漂亮国提供后勤补充,充当桥头堡。 另外还提供了一支扫雷部队,可以说是间接直接都是参战了。 “富士山下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姬。 待到红旗满天下,马踏东京赏樱花。” “我去掏他猴子。”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叶子有一个大杀器未曾祭出来,一直在保持克制。 在自己的国家,讲点规则,不是坏事。 但是,岛国人不算在里边! “等等,稳一下。” 叶子把拳头攥的紧紧的,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首先,不能搞的太明显。” 比如说去岛国把某圣山让大贤者吞了,这种超自然,非人力的事不能干。 为啥? 现在两极分化,漂亮国和毛熊国手里握着蘑菇弹。 但是我们的蘑菇弹还没有研究出来,纸面上的威慑还不具备。 大家都能理解的顶级战略威慑大家都有,才能都投鼠忌器形成各自发展的格局。 你有,我没有,但是我有的,你也没有。 那我拿我有的试试你的斤两。 那个时候,两个国家暂时联合除去未知的威胁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不是你们华夏干的? 怎么可能! 最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叶子清楚的知道,这事不是不可能。 在华夏没有自己的蘑菇弹之前,核讹诈就没停过。 叶子心里有了定计,眸中厉色一闪。 “好了,情况就是这样。” “咱们量力而为,愿意捐多少苹果都行。” “重要的是大家要有一颗保家卫国的心。” “有这颗心,不在于这一次怎样。” 王老师虽然刻板,却也知道现在大伙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尽量的维护孩子们的心情和自尊。 他知道,凡是涉及到这种事就有那好比的。 捐多的看不得别人捐少的。 捐少的自己也不好意思。 那些实在没有的,难道还要别人打肿脸去充胖子啊。 叶子知道这些苹果怕是运不到一线,但是万一呢。 既然要捐,就捐最好的。 叶子悄悄的把农场里的地都种上了苹果。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这叫齐头并进。 战火涂涂,这事不能等。 这才刚上了一节课,时间还算早,赶到岛国摸摸情况把事办了,还能赶上晚上回家。 “王老师,我想请假。” 王老师看向叶子,眉头微皱。 叶子家的情况他是了解的,是军烈属。 他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怕不是现在就要去买苹果吧? “叶子,不着急的,捐苹果的事得好几天呢,没必要请假,耽误学习。” 叶子苦着脸,一脸难受的样子。 “王老师,不是那事。” “我今天来的时候着急,急匆匆的吃了几口饭,现在肚子有点疼,我想去医院看看。” 王老师闻言,一脸的担忧。 “怎么样?难受的厉害吗?” “还行,不是特别厉害。”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叶子紧忙着摆手,要是王老师跟着去了,他还怎么溜啊。 “没事,我这肚子疼就是小事,不怎么厉害。我娘就是轧钢厂的护士,我去厂医院就跟到家一样,有人照顾。” 王老师一听是去找妈妈,心里也是放心不少。 “那你快去吧,今天准你一天病假。” “好嘞。” 叶子轻轻的揉着肚子,慢慢的走出了教室。 这装样子得装在点上,得把握好分寸。 这次既得有病的样子,但是又不能显得太严重。 叶子可是老演员了,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出了校门,叶子就像那熟门熟路的街耗子,在四九城的巷子里串来串去。 等找到一个四处无人的胡同,叶子立马放出了神马。 “走,去岛国。” 神马卷着一团淡淡的云气遮蔽身形,像是某户人家做饭窜出来的一股烟,飘忽忽的就跑到了天空。 “战场白天去不得,战场的侦察机一直在轮番空中侦查。” “还有那高射炮,不时的洗地。” “撞上一颗炮弹或者流弹,小命立马就交代了。” “去岛国,搞他物资。” “这批物资不仅要用来吃,还要发挥战略作用。” 今天叶子就要给日本和漂亮国上一课。 谁说四合院里练出来的本领没用?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那是人情世故。”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叶子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他都去岛国了,自然有所准备。 现在国内普通百姓对岛国的情况不太了解,但这些人不包括叶子。 叶子知道岛国内受到漂亮国人压迫的人不少,政客们为了讨好漂亮国驻派士兵,甚至在国内海选美女送到漂亮国基地伺候。 漂亮国可能也没想到岛国会这么配合。 他们想到的想不到的,岛国都替他们想了,无论身心都替他们把士兵照顾了个方方面面。 所以,后期岛国和漂亮国也互相达成了各种合作和信任。 全靠这个时期岛国无下限打下的基础。 可是,叶子要是给他们的py交易里边埋颗钉子呢? 叶子吹着海风,无垠的大海打开了他的思绪。 “格局,要打开格局。” 第108章 进货岛国 叶子在近海的范围就撤去了神马,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海里。 “浪里白条。” 叶子在海水里如鱼得水,像是一颗发射的鱼雷,直直的插入了横须市。 叶子悄悄的溜到岸上,像是个玩水归家的少年。 “大贤者,学习技能岛国语。” “告:搜索技能岛国语载体,持有者...。” “解:井上次郎,技能岛国语,技能熟练度优秀,其为专门教授岛国语课教师,岛国语为母语。” “告:世界规则解析,优良人类能力。引入逻辑,一般人类学习能力,技能可信度100%,超过51%,可执行。” “执行者为拥有优秀学习能力的人类,拥有最优秀的语言逻辑基础,灵魂力量叠加者。” “答:习得技能岛国语。” “呸,瓦达西瓦...” “大姨本,八嘎雅鹿,呦西。” 叶子找了个僻静的海湾地,按照当前岛国的服饰样子用加工坊给自己做了套合身的衣服。 “我还以为日本现在不得在国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啥的,搞的我都没敢直接降落,怕被人看见。” “这街头巷尾的,倒是人流量不少。” 叶子看见街上人来人往,一片忙碌的景象。 好像每个人都急色匆匆,除了少数穿戴得体的富贵人家,所有人都像忙碌的蚂蚁一样,杂乱而各有分工和目的。 叶子好歹看见一个日本的老头在扫大街,他熟练的上去搭话。 “请问,附近好吃一些的餐馆是哪家...” “附近的佐藤酒居不错的,他家的拉面一绝。” 老头比了下大拇指,表示肯定。 当然佐藤酒居最好的是里边的清酒,小小的吃着小菜,喝几杯,再来一碗热腾腾的拉面,通体舒泰。 但是这样的话他不会跟一个有着东京口音的富人孩子说的。 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去过附近大名鼎鼎高消费的佐藤酒居。 言多必失,他不想在真人面前露怯。 只能结合别人的吹嘘,小小的推荐他认为的最好的地方,这是他唯一的体面。 “阿里嘎多。” “您客气了。” 叶子溜溜哒哒的找到了那家热闹的餐馆,佐藤酒居。 现在这个时间点稍微有点早,这个点去吃饭的大多是不是吃饭,而是借口到吃饭点了,坐在一起谈些事情。 “请给我一份豚骨拉面,烤秋刀鱼一份,烤牛蹄筋一份,章鱼烧一份。” “嗨” 吃饭是小事,听消息才是大事。 正巧,隔壁俩人的谈话悄然落入叶子耳中。 “三郎,听说你最近发财了。” “哪里,只是挣点钱生活而已。” “你可不要骗我,听说你现在给松下代购元器件,这可是笔大买卖。” “我挣得少,就是个运费,大钱都让松下公司挣去了。” “三郎君,能不能带我一起干。” “龟田君,不要这样。你不要着急,现在即使随便找个厂子上班都比我挣得多,你何必跟我吃这个苦。” “三郎君,我愿意吃苦,请务必带我一个,拜托了。” “龟田君,不需如此,现在只听说活干不过来,没听说谁没活干的。” “三郎君,你也知道,工厂活不少,但是工资少的可怜,我老婆下班之后还要去兼职...” “唉,钱都被公司赚走了。嫂夫人在哪里兼职,好久不见了...” ... “原来如此,我说街上没有太多人呢。” “刚才是没下班,能干活的都去工厂了。” 叶子若有所思。 现在集装箱式的运输尚未兴起,不存在大量集装箱集中的情况,那么各种产成品的库存是压在工厂的。 三棱重工,川崎,三棱电机,富士通... “也好,工厂的成品库总比军人的守卫容易突破。” 叶子一边听着消息,一边吃着面。 “麻烦了,我没有岛国的钱...” “那么...” “斯密马赛了。” “加工坊,印一百亿元岛国钞票。” “会不会扰乱岛国经济啊,空手套白狼都没有我这么套的。” “诚惠5500岛国币。” “嗯。” 叶子随手掏出岛国钞票结账。 “不用找零,剩下的是小费。” “阿里嘎多。” 服务员抓紧点头哈腰,感谢叶子的慷慨。 平时只有去兼职的时候能收到大兵们的小费,没想到居然在餐馆收到了岛国自己人的小费,她也是惊喜莫名。 叶子施施然走出了饭馆,扭头观察了一番。 稍作犹豫,就直奔那些人流集中走过去的工厂,尤其是那些穿着统一厂服的。 嘿嘿,都是大厂子,想必订单很大吧。 这一下午,叶子转遍了横须市,顺便还去西京的工业区转了转。 基本摸清楚了布料,服饰,电机,钢材,食品,被服的几个大厂。 还专门去了那些大厂的厂区仓库,生产车间的厂外看了看。 那些不容易靠近的地方,全靠神马从空中侦查。 “很好,看来他们消耗很大啊。” “按这个富裕程度,一个大兵的配给,怕是顶的上我军一个班的成本了。” 叶子并不准备“白拿”,那是不道德的,咱得“留钱”。 卖给谁不是卖啊,不如卖给我。 我自己就拿走了,还省下运输费。 货币超发? 那关我叶子什么事,那是岛国政府不作为,乱作为,不懂得治国理政。 人家国内的经济矛盾,是底层百姓和上层管理者的矛盾,咱们一个外人不好说的。 反正我花钱了。 趁着夜黑风高,叶子悄悄的摸遍了各大厂区,连生产线都没有放过。 适当的留下一些钱,关键是留下了一封通知书。 “兹战争时期,事急从权,仓库物资由岛国秘密调拨,仓库物资由帝国征调。” “这些钱多退少补,作为征用补偿。后续不足金额,由财政直接拨款。” “值夜安保已特别嘱托,不得私下询问。” “此通知作为取款凭证,请于五日后至西京财政部资金管理处支取,早至取款者取消补款资格,此系保密所需,不作解释。” “当事公司当保守军事秘密,不得泄露机密,违者按叛国罪论处。” “大姨本武士道精神永在,祝武运长久。” 叶子不知道这些公司会不会直接去询问,叶子是不管后续的问题了。 反正钱花完了,他扔了“一百亿”,拿了“二百亿”的货。 其中还包括不少生产器械,尤其是生产线,他是直接搬空了。 那些食品厂,被服厂,别说是产成品了,生产线,原材料他都没放过。 “麻麻地,这些事情只有岛国的政府能做到。” “这下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路过神厕,方便了一下... “忍他一手,既然这次来是布局,暂且不节外生枝。” “下次再来,说不定能催化一下各方...” “就当废物利用吧。” 叶子坐着神马直奔上甘岭。 叶子这次来岛国进货,一是热血沸腾要给岛国一次教训,二也是被逼无奈。 国内大宗的有色金属,金属矿,废金属现在全被监管。 而且大部分都产能都先紧着军需,现在民间想悄悄的弄点这玩意根本不现实。 但是偏偏叶子将来又需要用这些东西,反正岛国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再一个,叶子其实完全可以找个矿自己去利用提炼一些用。 但是,如果把岛国的原材料和生产线都扒回去,一则增加国内的产能,二则掐断岛国的产能。 这一增,一减之间,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大于二的差距。 打仗嘛,打的就是钱粮。 “我锁你脖,扣你喉。” “打的就是你七寸。” 第109章 投放物资 漂亮国不擅长夜战,晚上战争的烈度会小一些。 叶子随便找了条河,用从岛国顺来的铁桶装了五百桶的河水放入空间内。 他知道,现在前线不仅缺吃,更缺喝。 叶子一个人一匹马,静悄悄的过去。 有着夜色和云气的遮掩,和开了隐身无异。 到了上甘岭地界,叶子悄悄的摸了过去。 “轰轰” 到处都是炮弹爆炸的声音。 “尼玛,这是把炮弹当常规子弹了吗?” 叶子根本不敢出现在上甘岭的上空。 那里被炮火集火,一旦低空就容易被炸。 还有高空的轰炸机群不时的补弹。 “范弗利特这个疯子。” 叶子只好找了个隐蔽的边界处,悄悄的落了下来。 “这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的,去哪找队伍啊。” 都怪电视剧骗人,一有战场就有战火,照着灯火通明的样子。 实际上能隐隐绰绰的看见周围二十米的都是眼神好。 叶子只好悄悄的往上甘岭方向摸排过去。 “别动。” “呃。” 叶子根本没有留意到附近有人的样子,他还没走多久就给人盯上了? “我没动。” “哪里来的?” 听着华夏语,叶子好歹放下心来。 “四九城来的,我是来送给养的。” 叶子刚说了一句,一个憨憨的声音响了起来。 “班长,他说谎,咱的补给路线被切断好几天了,他一个人怎么突破的封锁线?” “我没说谎,补给就在我身后,都是趁着夜色一点点运过来的。” “但是前边打的太厉害了,我们过不去。我身量小,跑得快,大伙通知我来给你们送信儿。” 话音刚落,铁憨憨再次开口。 “班长,他又说谎。后勤的同志不会没这点胆子。” “他一定是想骗我们过去干掉我们。” 叶子闻言大囧。 是,知道你们机警。 但是你们用错地方了啊,同志。 班长是个稳重一些的中年汉子,即使叶子没有带武器,即使叶子是个孩子,但是他们几个人,到现在都没有露头。 “给养呢?” 班长舔了舔干涸开裂的嘴角,但是没有一点湿润的感觉,嘴干的像吞了干面粉一样的干燥。 无论是不是陷阱,为了山上的同志,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得闯一闯。 “就在我身后500米左右,我这刚冒头就遇到了你们。” “你怎么没穿我们的衣服?报上你的番号和领导。” “我穿咱们的衣服不好潜入,我是洪将军直属的警卫团的。” “前方战事紧急,我也不多耽误时间,你们一会去看就好,我走了。” 叶子头皮都发麻,他哪里知道具体的军事部署,这都是保密的。 这要是被自己人来一枪那可太冤了。 紧急发动神行太保,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乖乖,怪不得派他摸过来,这小子跑的太快了。” 铁憨憨再度开口。 班长一脸的凝重。 那个孩子是个华夏人,但是他不是军队的人。 “他不是咱们的人,后勤只有各分布有警卫团,是各分部拱卫力量。但是有谁会说是洪将军的警卫团吗?” “那他是奸细?刚才就该扣下他。” “不一定。” “这孩子可能是钓咱们的饵,刚才咱们要是一开抢,一露头,保不准就破坏了今天晚上迂回夺取表面阵地的任务。” “老三,你回去把这事告诉排长,提醒一路潜伏的小队,有人摸过来了。” “王德柱,你在这顶我的位置继续警戒,我去摸摸情况。” “如果两分钟后,我没有回应,就是那埋伏了敌人,直接五发手榴弹,然后立即开始咱们的任务。” “班长,咱们迂回过去试一下。” “别试了,就十五分钟的迂回时间。要真是物资,咱们就能摆脱物资短缺的情况。要是假的,就死我一个,值。” “班长...” “听命令。” “嗯。” 叶子离开了那些战士的视线,抓紧把从岛国带来的罐头,水果,香肠,蔬菜,凡事能吃的全部放了出来。 整整五百桶的淡水整齐排列好。 稍微思考了一下,又搬出不少消毒止血的药品,保暖的被服等等。 他知道,后勤送点东西不容易,所以能用到的东西他能给就给。 “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叶子做饭盒的时候存了不少套餐。 现在不适合把带饭盒的东西拿出来,但是那些做好的炸鱼窝头都可以用啊。 抓紧用油纸打包了所有库存,得有个五六千斤的样子。 一挥手,这批物资整齐的码放在空地上。 “神马,走。” 叶子放好了东西,立马乘坐神马升空。 几乎是前后脚,班长就摸了过来。 “这...” 班长看着眼前的瓜果蔬菜还有罐头,他甚至闻到了炸鱼的味道。 “这是,水?” 班长眼神一亮,看着一桶桶的淡水,喜形于色。 抱起一桶水,班长小心的喝了一口。 稍微润了润嗓子,感觉如饮甘露。 他没有舍得继续喝。 但是他也不能不喝。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要是再不喝点水,他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且送这些东西的人来路不明,需要一个人试试。 要是这批东西有问题,死就死他一个。 没有多做耽搁,班长抱着这桶水,扭身就往回走。 要是敌人没有下毒,想要以这批物资做饵,故意放他回去,起码他能保住这桶他试过的水。 “王德柱,你别丢手榴弹。” 班长一回来看见王德柱正在掏手榴弹吓了一跳,都怪他抱着水桶怕撒出来,走的慢了一些,差点耽误事。 “这水我喝了一口,暂时没事。你把它带回去给排长,跟他说我们班继续执行迂回任务,请他派人去保物资,你给他们带路。” “那边有大批的水和物资。” “我们剩下的人先潜伏过去,摸摸情况。” “就算是饵,咱们也得把东西吃了,把钩吐出来。” 叶子不知道战士后续是如何谨慎的对待这批物资的情况,他能做的就这些了。 借助神马的速度,他悄悄的赶回了四九城。 “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啊?” 看着院子里灯火通明的样子,叶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叶子,你去哪了?” 大茂看见叶子露面去,高兴的凑了过来。 “不是,大茂,你这么兴奋干嘛?” “我是咱们院第一个找到你的,我能不兴奋吗?” “找我?” “对啊,你小子放了学去哪里了,可把你娘急坏了。” “她一下夜班见你不在家,就满院找你。” “院里找不见你,她刚去你班主任家问情况去了。” “咱们院里的大人满大街找你去了,我们哥几个留守在院里,大人们怕是有拍花子的,不让我们出去。” 叶子一拍额头,满脑门的官司。 “坏了。” 第110章 五巴掌五条道理 “娘,我错了。” 叶子老老实实的站在屋里跟叶母道歉。 这事是怪他,他一时热血上头去岛国搞事,忘了给叶母留个信。 四九城并不是没有危险,敌对势力的间谍,三教九流混杂,时不时的就有小孩遭殃。 别说现在了,就是往后倒腾三十年,那人贩子都打不绝。 叶母找了叶子一晚上,此时是一颗心落地,身上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仔细观瞧了叶子一阵,又上手胳膊腿的摸了摸,见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起不来了。 刚才在外奔走尚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凉。 她这后半辈子就指望着这么个儿子,她看他比命重! 此时失而复得,叶母经过这大悲大喜,一时也没有什么再多的情绪了。 她现在只想哭,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你说你这孩子,平时街面上游荡我依着你。” “偶尔回来晚了,我也不说你。”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晚上11点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还有个娘在家?” 叶母越说越委屈,打湿了叶子给她擦眼泪的手帕。 叶子小心翼翼的给叶母擦着泪水,开口解释着。 “娘,都是我不对,您可别气坏了自己。” “我今天出门是有原因的,只是忘了给您说一声,是儿子想事不周全。” 叶母本来只顾着哭了,此时见叶子在狡辩,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伸过手就去拎叶子的耳朵。 “哎呦,疼” 叶子察觉到叶母的动作,在母亲的手伸过来,将触不触的时候,矮身一闪躲过魔掌。 闪是闪了,嘴里却不停的喊疼。 叶母被儿子的机灵一闪,倒是不哭了,有些呆呆的想着。 “我刚才是碰着他了吧?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吧?” 叶子哪还能等母亲回过神来,双手握住母亲的手,限制她继续行凶再说。 “娘,我真是有正事。” “我们学校募捐苹果,说是捐给一线。” “这事我能不着急吗?” “我老远的跑去果农家里定苹果,就是为了尽一份力。” “就是果农家有点远,我又是走着去的,这才耽误了时间。” 叶母好不容易和儿子较劲抽回了自己的手,听到了叶子的解释,沉默了一会。 “有这个心是好,做的事也对,但是方法不对。” “第一,去买苹果不该逃学。” 叶子低了低头。 “嗯” “第二,市场有的是苹果,不该可着一家硬买到底。” “嗯?我买的量大,他们一时凑不齐。” “那跟他们说明天送到市场会耽误事嘛?随便就跟别人去一个老远的地方,你跟娘说了吗?” “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远。” “这就是第三点,不问目的地,不考虑来回时间,不安排周全就行动,粗糙毛燥!” “嗯。” 叶子又低了低头,他已经开始后悔撤这么一个谎了,漏洞百出啊。 “第四,撒谎都撒不明白,那就别撒谎。” “嗯?” 叶子惊讶的抬起头来,一时有些惊诧。 叶母表情不变,但是叶子从她脸上看出了母亲对儿子的一脸拿捏和了如指掌的嘴脸。 “可怕。” “你什么样,我还是清楚的。” “不说你心思缜密,但也不会犯我说的前三点错处。” “既然你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必然是在撒谎。” “小子,真人面前露怯,撞到老娘手里,这一顿揍,你是挨定了。” 叶母抄起身边的鸡毛掸子,呼噜了一下。 “过来。” “娘,不用吧?” 叶子上辈子都是大龄青年了,还要跟小孩一样挨揍,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过来。” 叶母只是坐在床上,挺着腰背,挥手招呼着叶子过去。 叶子此时有点忐忑,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过去。 “娘,打孩子的目的是教育,不是为了打而打。” “您说道理,儿子谨记心里。我不是那个不懂理的人,咱娘俩就别动家法了,伤情份。” 叶子讪讪的笑着,母亲大人大发雌威,他有点招架不住。 叶母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就把鸡毛掸子扔掉,招呼着叶子过去。 叶子屁颠颠的跑过去,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伸出手来,咱们拍手为记。” 叶子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伸出手。 叶母用手使劲拍了叶子手掌一下。 “第一条,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可懂?” “懂!” “说!” “家中有人惦记,去远方可以,但是要告知去向,省的家中惦念。” “第二条,拙劣的把戏可糊弄一时,不能糊弄一世,人间正道是沧桑,可懂?” “懂!” “说。” “我靠撒谎可以蒙骗一阵,但是不能靠撒谎骗一辈子。与其不断撒谎圆谎,内心惴惴不安,不如认真做事,认真做人,这是人生大道。” “第三条,挨打要立正,挨骂要站好,认错要诚恳,无能的狡辩有失认错本意,可懂?” “懂!” “说。” “错了就是错了,认错改错。撒谎掩盖错误,失去了改错的本意反而又犯错,是一错再错,罪加一等。” “第四条,小聪明可用,大智慧更要养。求学不可不认真,做事不可不严谨,可懂?” “懂!” “说。” “可以圆滑,可以机灵,但这不是立身之本,只是处世之道。要增长智慧,要好好学习,要思考周全,三思而行。” 叶母打完了这巴掌,细细的看了叶子一眼。 “你小子自从做起了买卖,老娘给你的自由度大了一些,逐渐就不着调了。” “为娘我不是没看在眼里,只是看你要如何。” “你给贾张氏下巴豆了吧?” “娘,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把巴豆袋子打开却没有系,能瞒过谁?” “你还撺掇阎埠贵养鸡?” “啊,这事?” “他在院里养了二十只鸡,搞的院里臭烘烘的,院里人对此颇有微词。就算没有人使坏,人缘也败坏了个干净。要不他老婆这么离谱的流言,怎么有这么多人指指点点?” 叶子讪讪一笑,他当初只想着阎埠贵要是养的多,说不准死上一点够这老抠心疼的,倒是没想这么多。 “你打从一开始就给贾张氏设了个套,甚至捎带上了易中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算准了贾张氏不会改,一早就等着她再犯送她去军管会。” 叶子感觉底裤都快被老娘扒干净了。 “嗯,这件事倒算是除害,有情可原。” “但是你想没想过,易中海虽然是因为打阎埠贵进去的。可是,罗列的罪名,大部分都跟咱家有关。” “事做的太绝,是逼人上梁山啊。” “易大姐那事是你搞出来的吗?” “呃...” “我就是捅破了窗户纸,真是易中海自己的问题。” “那也不该你去捅。” “你以为没人怀疑过这事?” “那是男人最后一块遮羞布,是他的脸面 ,何苦结这个仇?” 叶子总不能说易中海一直做幕后黑手,有他撑腰,贾张氏这个本来就能搞事的人就会变本加厉。 而往后的岁月,有一些不太平稳的事情,要是被他们算计了,恐怕叶子无法掌握局面吧? “小树不修不直溜,小孩不教不懂事。” “叶子,我问你一句。” “你是为了算计贾张氏,易中海这些人而活吗?” “不是。” 叶子赶忙回应。 “那不就结了。” “自从贾张氏登门开始,你就开始算计他们。你恨贾张氏欺负上门,你恨易中海为恶张目,你恨阎埠贵两面三刀。” “仇恨只能让人面目扭曲,仇恨只能让人心内郁结。” “所以,我纵着你,放任你行事。” “如今易中海进去了,前途尽毁。贾张氏进去了,贾东旭成婚困难。阎埠贵人缘败尽,威信扫地。” “儿啊,你还有什么不平吗?” “没有...” 叶母拍了最后一下手。 “第五条,事不可做绝,围三缺一,留一条路给别人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懂?” “懂!” 叶子真的是懂了,本来他打算借着傻柱的事,一举拿下易中海,给他最后一击,踢他出局。 他忘了这最后一击,不一定要由他们打啊。 凭白的招惹最大的仇恨,做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属实不智。 “围三缺一啊...” 至于叶母的教导,叶子觉得很有道理。 但是,叶子不是孩子了,三观已定。 能吸收别人的观点,但是也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论。 只是出于信息差,母子俩有些理解上的分歧,这不是大事。 叶母拳拳教子的心意,叶子也感受到了。 今后务必端正态度,慎言慎行。 奇正相辅相成,不能一眛弄巧。 第111章 第一笔抚恤金 “叶子,你说的你们学校捐苹果的事是真的吗?” 叶母教训完儿子,也就揭过这一回事。 有错惩错,过错以惩,一家人没必要揪着不放。 “是的,娘,今天上午说的,我已经搞了一批苹果。” 叶子这倒是没说谎,明天早上空间里的这批苹果将迎来第一次丰收。 “嗯。” 叶母点了点头,明显的神色有些落寞。 “我想把你爹的抚恤金拿出一部分来买苹果,支援前线。” 叶子闻言一下子跳了起来。 “娘,儿子有钱,不用动这笔钱的。” 叶子知道这笔钱对于叶母的意义,哪里会动用这笔钱。 叶母闻言不语,啜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 “不一样的。” 叶母扭头看了一眼屋中叶父的遗照。 叶子随着叶母的目光,看了一眼照片中不苟言笑,一脸刚毅的父亲。 叶母站起身来,脚步缓慢而有力量,一步一步的来到遗照面前。 “他爹,我只恨我不能上战场,恨我儿年龄尚小,不能替你报仇。” 叶子默默的握住拳头,为那些挑起事端的敌对势力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叶母泪眼涟涟,拿起遗照,打开相片后面的夹层。 想到今天晚上送去的物资和计划,他缓缓的松开了拳头。 他已经开始付诸行动,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夹层打开后,里边平平整整的铺了一层钱币。 五百块抚恤金。 “叶子,我工资不高,想养活你,并不容易。” “原本准备着,万一你有个病有个灾的,这笔钱就是你的救命钱。” “现在你也挣钱了,家里不缺吃,不短喝。那这笔钱,就该为你爹花。” “他的战友还在前线拼命,他们还在跟杀死你父亲的仇敌拼命。” “我们多尽一份力,他们就多一份机会。” 叶母数了数,抽出一百块钱。 “这些钱够买500斤苹果,明天你买好送到学校去。” “剩下的钱,以后就留着帮一帮其他烈属吧,他们的日子比我们难。” “也算是,替你爹尽的一份心。” 叶子接过这100块钱,心情沉重。 他知道这笔钱的意义,更知道叶母的心意。 “嗯,我会办好这件事的。” 买苹果自然是不用买的,自家空间的苹果够用了,索性都捐给烈属。 不过这份沉甸甸的心意是要尽的。 叶母重新把剩下的400块封存回遗照后面。 叶子就被打发回屋里睡觉了。 叶子在自己屋里盯着母亲屋里的灯光。 毕竟已经是深夜,叶母收拾了一会就熄灯睡觉了。 叶子悄悄的摸出了四合院。 出门就坐上了神马,往军管会走去。 他他悄悄的的伏在半空,观察着军管会的情况。 门口有站岗哨兵,附近还有些暗哨。 要是在地面上,叶子可能还发现不了。 可叶子悄悄的躲在半空,借着附近的灯光,看的明明白白。 叶子借助神马的便利,直接从空中落入军管会的附近巷子。 扶着墙角,叶子仔细看了看,趁着附近没人,一摆手。 “汽车生产线,电机生产线。” “大型高炉、氧气顶吹转炉、连铸设备和电脑控制系统等为核心的联合生产线。” “精密机床,压力机,龙门吊,冲压生产线。” “热轧机,铸钢机,剪板机,钻床,铣床,车床。” “岛国真穷。” 本来觉得搬了岛国不少东西,真往外掏的时候就感觉没多少了。 一是那些生产军械的生产工厂叶子没法潜入,好在叶子撬了汽车生产线和一些上游原料供应商的生产线。 二是战后岛国的工业生产确实凋敝了不少,没多少家底。美丽国支援的技术还没转化为实际的生产线。 “好在这些东西够多,一样的机器都有好几套。” 谁让叶子扫了不少同类型的工厂呢? “走了,神马,回家睡觉。” 叶子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军管会的小赵今晚值班,这才刚刚值完勤。 “唉,最近确实有点忙啊。” 小赵同志最近办事办的好,升职就在眼前。 越是到了升职的裉节上,他越是要谨慎办事。 今晚上就点灯熬油的到了半夜。 此时身心俱疲,好歹拖着劳累,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 “握草。” 小赵本来唱着戏给自己提提精神,刚一转到主路上,差点撞到一台机床上。 “这...” 看着密密麻麻一街道的机器,小赵脑袋都麻了。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这都是啥啊?” 高耸的炼钢炉,大型的生产机器,出现在了大街上! “出大事了!” 小赵是侦察兵出身,赶忙下车查看。 这些机器他认识一些,倒也不害怕是什么危险武器。 走进一看,机器上都是岛国学的不全的汉字。 “鬼子的东西?” 小赵看到此时哪里还敢耽搁,赶忙骑上自己的自行车,车链子都蹬出了火星子。 “警卫连,警卫连,人呐。” “怎么啦?” 刚跑到军管会门口附近,小赵就高声叫喊。 等不了,一点都等不了。 “我有重要情况要跟连长汇报,快点。” “连长今晚上不值班,副连长在,行吗?” 哨兵镇定的回应道。 “快,紧急事件。” “什么事情?” “街道上出现了一批鬼子的机器,机器身上都是鬼画符的半边汉字,绝对是鬼子写的。” “麻蛋,苟日的敢搞事。” 哨兵也是个硬脾气,当初岛国投降他就恨的牙痒痒。 明明快要吃掉这波残敌,谁知道人家把手一举投降了。 “嘟...” 哨兵赶忙吹响了示警的哨音。 刺耳的铁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一时间,整个军管会灯火通明。 “报数...” 各处站岗,暗哨,值班的警卫排瞬间集结。 副连长找到哨兵询问。 “怎么回事?” “报告,街道上出现了大量鬼子的机器,恐怕有敌人搞事。” “机器在哪呢?” 小赵赶忙跑上前来。 “魏连长,这事是我发现的,就在前边大街上。” “街道上摆满了鬼子机器,密密麻麻的占满了大半个街道。” 魏副连长皱了皱眉头。 “你确定是鬼子的机器?” “我拿脑袋担保。” 岛国哪怕有些间谍潜伏,哪里有本事在大街上搞出这么多机器。 这事不是现在一个排的人能处理的。 “司号员,司号员呢?” “到。” 司号员小跑着跑到魏连长眼前。 “吹紧急集合号。” “是。” “嘟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尼玛,紧急集合,你咋穿这么快。” “快点吧,刚才我好像听见哨兵吹哨了,只是不是咱们执勤,我就没叫你们。” ... 起床,开门,拿枪,集结。 三分钟,整个警卫连集合完毕。 “小赵,你带路。” “是。” 看着眼前的一连人马,小赵苦涩一笑。 “这点人手,怕是不够啊...” 五分钟后,连长看着小赵说的大半个街道的机器,人都麻了。 “额日你仙人,鬼子这些憨批要弄啥。” 第112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走啊,你们前边咋不走呢?” “你问我我问谁呢,前边堵的死死的。” “大家都在往前挤,你这家伙还想掉头?” “别往前走了,前边封路了。” “封路?疯了吧?这是主干道。” “快点往回走,堵的死死,都傻吗,还往前挤。” 四九城出了件怪事,军管会附近主要街道全都封锁了。 军队把这围了个密密麻麻,滴水不漏。 但是这个时间点是上班上学的时候,工人孩子挤作一团。 封锁的区域太大,封锁的街道人流量太大。 “前方禁止通行,大家绕路。” 小赵累的不行,昨晚他根本没落着回家。 警卫连的人连夜上报,上边派了一个团的兵力过来维持秩序,封锁街道。 但是哪怕是做足了准备,也避免不了交通堵塞。 他们靠嗓子喊,人家大批往这涌,赶着点上班上学。 路卡设了,路卡那一堆调过头来走不了的人。 他们只好往更外圈通知,让人群绕路。 “那个赶驴车的,你抓紧调头。” “我也想啊,你看那牛车把路都堵死了,我咋调。” “你还怪我了,你看看我旁边哪有空挪动?” “都听我的,大家安静。” 小赵马上过来维持秩序。 “马车,驴车,牛车,汽车,自行车,凡是个车都先别动。” “外围的人先调头走,告诉往这走的人调头,不准往这挤了。” “再给自行车腾腾地,让这些身量小但是到处钻的家伙离开这,给大车腾地调头。” “现在,人群先走...” 虽然嗓子都快喊哑了,可是小赵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他,立功了。 他昨天发现了大批机器,还都是急缺的生产军械的基础机器。 “小赵同志,活该你升职,这班加的,真是对路。” 小赵同志美滋滋的干着维持交通的工作。 而小赵不知道的某军方会议室,里边已经吵翻了天。 “我觉得这批机器来历古怪,应该统一由军方控制。但是咱们不能因噎废食,弃而不用,咱们应该提议建立一个新的全方位的军工厂。” “你们后勤部当然愿意了,这样你老兄手里就有了一支会下金蛋的母鸡。” “胡说八道,我明明是是为了全方位的保障后勤。” “咋滴,分批放入工厂就不能保障后勤了,那原先那些器械武器谁生产的?” “那能一样吗?你们才有多少机器?现在这么多机器完全可以集中力量,扩大产能,一劳永逸的解决生产问题。” “要是分配给你们,保管,运输,生产,搞出好多套班子,这些都是人力,精力的损耗,咱们现在缺少时间。” “我们手里好歹是有场地,有熟练的管理和生产人员,框架在这。总比你老兄现建一个快吧?” “谁说的,只要你们援建一些人员,场地不是现成的吗?” “你这人好不讲理,我们本来生产任务就重,工人们都连轴转,你还要抽调我们的人员,你把我要去得了,我去给你扛活。” “你要来更好,直接带着你们的厂子,咱们改建。” ... “好了,丢不丢人。” 主持会议的大佬看着手底下的这些兵吵吵闹闹,越来越不着边,一拍桌子,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领导要定调子,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睁眼。 “咱们还没查清楚这批机器是怎么来的,到底有没有问题,你们就在这分战利品了?” “你们长没长脑子啊?” “这么大批的重型大机械,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让人放到了四九城的主街上。” “城里巡逻的,站岗放哨的人都干嘛去了?” “要是这些机器本来就在城内,原来是放在那?咱们怎么没发现?” “要是在城外,他们是怎么绕过各路的哨卡,一路挺进到军管会这种四九城的腹地?” “你们还有脸要机器?” “这小小的一个四九城让人渗透成筛子了。” “人家今天能组织出这么多人员,悄无声息的运输机器,明天就能带着大批的武器端掉我们的指挥部。” 值守四九城巡逻的团长今天被特邀出席,此时他心里无比的委屈。 自从干了这九门提督,他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别的人可能还和副团长轮班执勤,他却从来都是天天到岗。 护卫一国之都,岂能马虎大意? “首长,别的话我不敢说。我保证昨天晚上绝对没有大队的车辆人员进城。” “街面上也没有大队的运输车行动。” “这事...” “邪门。” 团长说到这他心里也挺不自信的,嘴里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你在跟我开玩笑?” “没有大批量的运输车和起重设备,人家能把这么重的高炉,机床,用手搬过来?” “首长,不是我为自己狡辩。” “您想想,这么大批量的重型机械运输,就是上来一个师,用上各种起重设备和汽车运输,半晚上的时间,他能搞定吗?” “那地方白天的时候人流不断,晚上下班的时候,想来各位也有从那路过的,从来也没有那些机器。” “不瞒各位,我九点巡查的时候,并没有这些机器的影子。” “发现机器的小赵同志是在晚上1点钟下班路上看见的。” “也就是说,运输时间顶格也就4个小时。” “4个小时,那是人力可以办到的吗?” 某军团参谋忽然惊醒了一下。 “不对,我下班时间晚,司机送我回家的时候都11点了,走的就是那条街。” “那时候路还是畅通的。” 大佬拍案而起,问到。 “你确定?” 听见领导这么严肃的询问,参谋一时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 但是稍微定了定心神,无比确定。 “确定。” 想起昨天晚上,家里老婆责怪他这么晚回来吵醒孩子的事,他无比的确定。 “我的司机可以证明,他开的车,路况他最清楚。” “麻烦了!” 不怕看的见的敌人,也不怕能理解的手段,就怕这种奇形怪状让人摸不着头脑,无法掌控的怪事。 “命令,借调各工厂运输车队,起重设备,由辎重团负责组织,指挥,统计,制标,主抓最短时间完成运输存放。” “存放就按照机器的类型存到各厂区,具体等统计完成再划分,现在首要任务是恢复交通。” “设备到达厂区第一时间,组织厂内技术骨干检查设备,检测性能。” “等有了具体的数据,咱们再汇报。” “另外...” “给我排查车辆,尤其是能运输大型机械的大卡车。” “我不管是不是车运马拉,我得确定咱们自己的车辆,设备,还再咱们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众军官闻言,心内一紧。 要说别人哪能有那实力搞出这么大的场面。 四九城现在最大的组织,可不就是自己人吗? 第113章 平凡的一天 “敲起鼓来,打起锣,我开着小车来送货...” 叶子赶着驴车,一鞭子微微一扫,连驴屁股都没扫到,那驴车就顺利的拐了个弯。 驴式听风辨位。 聪明的驴不用赶,给个信号就成。 把式把式全凭架势,没有架势不算把式。 “这小车赶的,真有样啊。” 叶子板板正正坐在车架上,车上拉着的全是苹果。 “叶子同学,你搞这么大吗?” 娄小娥骑着她的德式自行车,正巧碰见了叶子。 那自行车的后座上稳稳的扎着一篓苹果。 “娥子,你就搞一篓啊?” “咋滴?你嫌少?” 娄小娥听见叶子喊她娥子,小脸微微一红,却是强硬的反驳。 “我不是那意思,我看你这自行车也不便宜。你家也不缺钱的样子,为啥不多搞一些。” “尽一份心,不在多少。” 她其实是想多捐一些的,只是她的父亲不同意,让她在学校里低调一些。 要不然按照她家里的条件,她也不用自己蹬着自行车去上学,家里不缺接送的小轿车。 叶子心里却有些担心,不过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学校的莲池他知道,那里放上万颗苹果不在话下。 学校让人捐到莲池去,恐怕打的是捐满的念头。 凭一个三百小学生的学校,他哪来的这个底气? 还不是得靠化缘大户。 现在大户要低调,那些校领导能善罢甘休吗? 要是等校领导们知道了情况,恐怕就会上门游说了。 叶子琢磨着,娄半城不是这点钱也不愿意出,恐怕也是不愿意自己家的孩子出这个风头。 一是怕自己的闺女被人当做自己的软肋,没事就上门化缘,那就没完没了了。 二是现在恐怕也是觉得不是商人该出头露面的时候。 哪怕是不知道后来的情况,他不相信,这种级别的商人不懂沈万三的道理。 “这话怕是你父亲说的吧?” “你咋知道?” 娄小娥此时是真的有点震惊,她又没跟叶子说过她父亲是谁,他怎么会猜到是父亲说的? “再次认识一下,我娘是轧钢厂的护士,知道厂内的情况不为过吧?” “原来如此。” 要是一线的工人,可能不清楚厂长的闺女是谁。 可要是干点管理,行政,后勤,会计,人力 ,医护这种职能型的岗位,人员关系必然是清晰的。 她爹又没有保密,她家的厂子在军管之前,她也经常进去玩的。 “我给你打个赌,今天你把这筐苹果捐过去,明天校长就得去你家做工作,你信不?” “我不信。” 娄小娥一瞪眼,她也是个倔脾气,她就不信叶子算的这么准。 “老师都说了,全凭自愿。” “再说捐东西,哪里还有多少的说法?多少都是捐助了。” 叶子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娄小娥的倔强 “赌点啥?” “你说。” “一顿全聚德烤鸭。” “没问题。” “那我可就等着吃了。” “放心,我也等着吃了,你准备钱吧。” “要不我再给你出个主意,你再来一顿东来顺咋样?” “你又有啥鬼心眼子?” “要是校长去你家做工作,你就劝你爸在厂内提议捐苹果。另外准备一车苹果送给校长,记住不是捐给学校,是送到校长家。” “你爸要是同意的话,咱们东来顺啊?” 娄半城不至于连这点办法都想不到,但是人家是什么人,做选择题的人。 你给方案,人家选是或者不是。 这种思维定势一旦形成,如果有现成的不错的方案,他是不会再费力想别的办法的,他只会考虑得失和行动可行性。 叶子倒不是馋那顿东来顺,他是明白一个道理,爱情是一顿饭一顿饭的吃出来的,更是一日一日的做出来的。 只要形成惯例,水到渠成。 难点无非是从无到有,从零到一。 “我爸才不需要给校长送礼呢?” 在娄小娥的意识里,她爹的能量可比一个小学校长大多了,不用去求小学校长办事。 “嗯,这算第二赌,等等看吧。” 没什么需不需要,不过是取舍和麻不麻烦而已。 对于娄半城来讲,一车苹果不重要。 但是闺女的校长上门游说,不好不给面子,也不好打乱人家谋名的谋算。 送给校长,他给了校长面子,校长得名,他闺女能低调求学,没什么不好。 同时,人家校长都上门告诉你这个消息了,你也不能装作不知道,自己身为一厂之长,自然也得表示。 自己厂里也得求个名,大头在厂里募捐,也就有应对校长贪求更多支持理由。 如此,闺女能继续低调,他也表示过了,也能得名。 校长本来是募捐,自己当然也得做表率,有了娄半城支援的这车苹果,自然更能表示自己的尽力而为。 于校长来讲,他不过是把游说的目标换成别的人或者群体而已,他也没什么说头。 “你这苹果从哪买的?” 娄小娥看着叶子这一车苹果,各个圆润个大,愣是没有一个歪劣的果子。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咋得你眼馋啊?” “我什么东西没吃过?” 娄小娥一扭脸,满脸不在意。 “那是,你们家的菜谱想必是跟着相声里的报菜名一样精彩。” “可是,有好菜得有好料啊。” “我给你你尝尝我这苹果。” 叶子随手从书包里拿了一颗苹果递给娄小娥。 “这是我留着吃的,干干净净的。” “你都这么吹了,我尝尝也不是不行。” 娄小娥一伸手从叶子手里拿过苹果,单手骑车,随口一咬。 多汁,香甜,干脆。 “哇,你这个苹果味道是真有味道,好甜啊。” 娄小娥咬了一口,满眼的惊喜。 “那是,这都是有秘方的。” “这苹果是你种的?” “我哪里有地种这些东西,不过是买到好货了。” “有的吃你就吃好了,管他从哪买的干嘛?” 娄小娥恋恋不舍的瞅了叶子车上的苹果一眼。 “我是寻思要是你种的,我跟你买一些,确实好吃。” “您还真识货。” 叶子随口捧了一句。 “那是,我这张嘴,啥好玩意没吃过,你这苹果算是顶好的了。” “那你认识我算是有福了,别的不敢说就吃这方面,我算是老饕,手里啥好货色没有?” “真哒?” 娄小娥眼里都带光。 “瞅你没出息的小样...” “以后跟哥混,一天吃九顿。” “你这还吹上了,刚才你还套路我打赌呢?” “你这就不懂了,不花钱的美食吃起来格外香。” “哈哈...” “你倒是实诚...” 俩人边聊边走,不一会功夫就到了学校。 学校的莲池已经有人在放苹果了。 “呦,咱今天来的算早的啊,咋没多少人呢?” “你快别提了,军管会前的那几条街道都封锁了。不少老师和学生都被堵在路上了。” 旁边一个同学家里是住在军管会附近的,一早就被门前的机器给震惊到了。 “叶子,你知道是咋回事吗?” 叶子表情不变,微微有点尴尬。 这事吧,跟我可没关系奥。 “不知道...” “这事可神了...” 同学喋喋不休的吹嘘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一脸的骄傲。 “这事也就我知道...” “你先别侃了,快来帮我一把,我这一车苹果自己搬的话得搬到什么时候。” “啊?这么多啊。” “到时候给你留几个,让你尝尝鲜。” 同学盯着红彤彤的大苹果,却是一点都不待犹豫的。 “不用给我留,都给前线。” “我少吃一个苹果不算什么,前线多吃一个苹果能杀敌。” 小胖子一脸的光荣与正义。 “行,哥们,你是那个。” “哼,今儿这苹果必须我搬,我为前线搬苹果,那也算是支援部队。” “我封你运输队长,哈哈。” “特么,你小子哪来的官职,这就成我领导了...” 第114章 岛国美好的一天 叶子过着正常小学生日子的时候,岛国那边却乱了套了。 “渡边君,你给我说说,咱们厂里的设备和原材料都去哪里了?” 一家被服厂厂长把安保队长叫到面前仔细询问。 虽然说通知上写不得询问安保人员,但是他厂里毛都不剩一根,工人们来了也无法工作,他这个厂长直接歇菜了。 哪怕是征召也得提前打个招呼吧? 半夜不声不响的把东西都秘密搬走,这不是让他破产吗? “苟日的帝国政府,真是一点人事不干。” 厂长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尽量和颜悦色。 他得从被帝国下过封口令的保安嘴里套到情报。 渡边一脸的懵逼,那天晚上他只是好好的睡了一觉,啥也不知道啊。 但是跟厂长不能说自己偷懒睡觉去了。 “厂长,我真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是在认真巡逻,但是愣是没听见任何响动。” “可能是有妖怪。” “演,继续给我演。” 厂长气的直翻白眼。 “渡边君,我不是不能守秘密的人,你私下跟我说说,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渡边人都懵了,这里边有啥秘密啊,我明明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厂长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连在一起我咋听不懂呢? “真没有秘密,我确实不知道情况。” “很好,渡边君确实是值得信赖的人。那么暂时就先这样,我给厂里的大伙先放五天假,你下去通知吧。” 渡边摸不着头脑,只能悻悻的去通知工人放假。 “该死的渡边,一点口风也不漏。” 厂长一边暗骂渡边,一边却放下心来。 能让渡边编瞎话编到妖怪这种程度,也只有对政府的忠诚了。 “唉,希望给的补偿能够我给这些工人发工资,不至于有欠款。” 厂长对政府不抱太多希望。 连征召都这么神秘,肯定不会有太多补偿。 他的工厂停工,很多订单完不成,光违约金就得赔一大笔钱。 帝国肯定不会出这笔钱。 类似这种小厂长还有很多。 但是三棱这种大厂肯定没有这么好忽悠。 他们在上边又不是没人罩着,动他们厂这个级别的命令,肯定是帝国高层。 他们的厂长根本不问小小的值班保安,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帝国某些高层的办公室。 “龟岛主任,我是三棱的社长,久未拜访,实在是失礼了。” ... “纳尼?” “帝国没有任何征召?” “这不可能,我厂内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如果不是帝国插手,我相信在大姨本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 “我不是质疑您,我只是不敢相信。” “不是,不仅仅是产成品,连生产线都被搬走了。” “是的,厂里现在是个空壳,连根老鼠毛都没剩。” 三棱的厂长放下电话,一下子晕倒在办公室里。 “会长...” 秘书被吓了一跳,抓紧把厂长送到医院。 经过一阵急救,厂长终于悠悠醒来。 “会长,您没事吧?” 秘书殷勤的帮助会长剥了个橘子递了过去。 会长此时还有点晕眩,迷迷糊糊的接过橘子吃了起来。 “三岛,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们厂里的东西都离奇消失了。” “看来我是该好好休息了,最近一直劳累,搞的我都精神不济了。” “会长,您放心吧,大夫都检查过了,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再说了,那个不是噩梦,咱们厂确实被搬空了...” “八嘎...” “帝国在骗我,只有帝国有这个力量可以一夜之间搬空厂房。” “会长,咱们厂里的工人都无事可做,现在可怎么办?” 会长哪里还能忍这种事,帝国把他搬空了,难道还要让他白白的养着那批无活可做的工人吗? “去把那张通知给我展览给工人看,告诉他们我这没有工作了,让他们找帝国政府去。” “会长,那我...” “放心吧,三岛,你是我的心腹,我赚下的钱够几个公司的干部花。” “咱们得努力问帝国要回这笔欠款,要不然就全部都完了。” “可是那份通知要咱们保密啊,都给工人看,那咱们就违反规定了。” “狗屁的规定,我刚才问过财务部的资金管理处主任,他直接否认了这事。” “我看他们想赖账,我们如果还捂盖子,就等着被千夫所指吧。” “还是会长英明。” 大企业能跟高层递上话的,都知道帝国完全的否认,已经在组织人手闹事了。 而小企业被放假的工人听到大厂工人的宣传也被卷了进去。 岛国自从投降后是不被允许拥有武装的。 战败后的岛国的社会秩序在一段时间内是由黑帮维持的。 后来,政府招募了一些社会闲散人员,组成了七万人都警察部队。 这批人没有枪械,全靠手里的警棍维持秩序。 其威慑力可见一斑。 只要找到比警棍厉害一点都长棍子,你就完全可以不怕警察的暴力镇压。 所以,很多岛国的工人拿着三角铁,钢棍,扫把棍等武器走上街头抗议。 岛国的首相直接被惊动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聚集抗议?” “他们是大大小小工厂的工人,说咱们搬空了他们的工厂,是来讨债和追回机器的。” “八嘎” “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工厂的东西...” “您看这张通知,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证据。” 首相气愤的接过通知,一脸的阴翳。 “胡说八道,这张通知是假的。这上面没有任何帝国部门的盖章,没有任何一个帝国官员签署名字。” “他们凭什么靠这张破纸就来诬赖帝国。” ... 首相在那发火的时候,三棱几家大型军工企业的负责人坐在了一起。 “我们手里的这张通知,没有任何帝国的印章,没有任何帝国官员的署名。” “从法律上来讲,帝国完全可以说是咱们造假。” “我问过相关部门的官员,他们不承认。”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明显更加难看。 “我也从别的渠道打听过,帝国的警察部队最近没有任何行动。” 另外几个负责人此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难道这事不是帝国做的吗?” “按理说帝国如果真要征召不会连个招呼也不打。” “说不准帝国是害怕我们抬价...” 三棱的会长明显更具威望,此时他一拍桌子,怒喝道。 “八嘎...” “你们都傻了吗?” “不管帝国承认不承认,咱们必须要坚持讨回机械并要求偿还损失。” “这事别管是不是帝国干的,咱们得机器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了。” “现在咱们这么多人都蒙受了损失,如果没有人托底,咱们就全部都完了。” “好歹咱们还有一张纸,这张纸就是咱们咬住不放的证据。” “而且从实际情况来看,也只有和漂亮国人合作的帝国政府有可能调用这么多大型的设备,能在一夜之间搬空这么多重型设备。” 听到三棱会长的分析,其他几家企业的负责人也反应过来。 “没错,肯定是帝国做的。” “咱们一定要讨回公道。” “要是别人做的哪里会留下这么多岛国币,林林总总算起来,恐怕得有数十上百亿,别人他没有这个实力。” “幸亏帝国还给了点钱,要不然我这个月的工资都没法发放了。” 三棱的社长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 “听我说,咱们手里的钱不能烂在手里。” “您的意思是?” “你们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所谓的钱是靠政府的信用支撑的。” “现在帝国明显要赖账,说不定明天这些岛国币就不值钱了。” “花出去,全部花出去。” “买地,给工人发工资,进有色金属,就是不能留。” “还是您老有经验,咱们这些人还得以您马首是。” “行动,快行动起来。” “嗨。” 第115章 大鱼吃小鱼 望着这几个公司的会长离去的背影,三棱的会长目光沉重。 “三岛,快去盯一下咱们这个月采购的原料进厂进度。如果供应商公司还能给咱们发货,立马找几个中间人把这批货甩掉。” “如果供应商也被征召了机械,导致无法供货,立马让他们赔付违约金。” “换回来的钱,大部分换成黄金白银这种贵金属或者兑换成漂亮国的钱。另外现在把工人的工资结完,告诉他们,复工的日期视帝国把机器还给咱们的时间决定。” “采购一批粮食物资囤放。” “会长,你刚才不是说要各大公司购买有色金属吗?为啥咱要卖?” “八嘎,他们不买,咱们怎么卖?” “现在是个大厂都没有了生产的机器,那些钢材留着干嘛?” “如果我不那么说,市场上有一阵子不会有人大批量买入,若是供应商还能供货,咱们光给供应商结尾款就得花一大笔钱。” “咱们的订单大部分是军需订单,靠着这个通知的凭证暂时好歹能周旋一二。可要是周旋不下去呢?” “人家拿着枪让你赔违约金,你敢不赔吗?” “按照帝国政府那个怂样,他们根本不敢和漂亮国对抗,咱们早晚得折在里头。” “那为啥要买黄金白银呢?” “岛国现在没有大的厂子产出产品,大批的工人将失去工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混乱?” 三棱的会长盯了一眼三岛,他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小子怎么就不长脑子? “现在帝国没有武装的力量,一旦民众怨声载道,是有混乱的可能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政府的信用如果缺失,那么钱一定会贬值,乱世存黄金的道理难道要我告诉你吗?” 当然,还有一点原因三棱社长并没有说出口。 如果岛国的政府垮台,新政府重新发行货币。那实际能旧币兑换多少新币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赔付漂亮国的违约金人家根本不承认岛国币,一直是以漂亮币结算,漂亮币是和黄金挂钩的。 现在不囤黄金,到时候拿什么赔? 一个搞不好,小命可就赔进去了。 这个三岛真是不长脑子,要不是他是美惠的儿子,他早就辞退他了。 “罢了,好歹忠心可以一用。” 想起美惠年轻时候的模样,三棱的社长好歹念着旧情留下了三岛。 “不管怎么说,大批人员的失业是肯定了。我不能再养着这么多工人,更不能让工人把矛头对准我。” 三棱社长眼中寒光一闪,这个锅太大,他说什么也不能背。 做到这么大公司的社长位置,又有几个傻白甜呢? 另外一边几家社长回到公司并没有真的去采购原材料。 “放出风去,就说我们公司要采购钢材,让供应商来报价。但是无论他们的报价有多么低,都说没有达到采购低价,先给我拖半个月。” “另外把跟和咱们合作比较好的几家供应商约过来,我要跟他们谈原材来库对外出租的事宜。” “嗨。” “社长,据我了解这些供应商应该不缺库房。” “那他们以后还想给我们供货吗?告诉他们,我会优先选择把库房租在咱们厂里的供应商进行采购。” “你不要担心这一点,现在市场上没有人会大批进货了,他们早晚会因为有太多的库存而发愁。” “现在给他们一个希望,他们会接受的。” “等这批原材料入库完毕,找几个人放出消息,就说咱们已经购入了原料,这既能把前边的假消息遮盖过去,又能迷惑对手,给咱们争取时间。” “时间?” “没错!” “让财务清账,凡是给咱们有供货合同但是供应商不能按期交货的,立马让他们赔付违约金。” “咱们不能如期交货的订单要派几个得力的先进行周旋。” “那几笔军需订单是无法沟通的,立马让人准备漂亮币和黄金,咱们准备大出血吧。” “不过只要咱们度过这一段时间,让帝国政府把机器还给咱们,咱们立马就能重整旗鼓。” “所以这段时间咱们要保住公司的信誉,不能等重新进入市场的时候,市场不再认可我们。” 社长面色惨白差点支撑不住。 前两年挣钱有多么潇洒,现在赔钱就有多么狼狈。 “希望帝国政府能够出面斡旋,要不然我们公司怕是做到头了。” 社长内心惶恐却不敢表露出来丝毫的情绪。 此时他要是软弱,公司立马就会分崩离析。 手底下无人可用,没有办法收拾这个烂摊子,他将背负巨额的债务。 至于信誉? 如果那几个大额的订单不是漂亮国的,你看他赔不赔违约金。 公司直接破产清算,他偷偷的转移资产不香吗? 正是因为订单的背后是漂亮国,所以他不得不赔,不赔钱就得赔命。 佐藤酒居,依然是老地方,三郎再次和龟田会面,可是情形与上一次大不相同。 “龟田君,能不能暂时借我些钱周转。” “噢?三郎君,你也会缺钱吗?” “我给松下供了一批元器件,他们告知我最近没办法给钱,资金周转上有些困难。” “三郎君,按理说我应该把钱借给你的。” “可是你做事不地道啊。” “龟田君何出此言?” “我请你带我一起做松下的单子,结果你再三的推脱。” “我以为是我诚意不够,还让我太太好好的招待了你。” “可是,你依然自己去做了这笔单子。” “现在,松下把货吃了不给钱,你想起我来了?” 三郎讪讪的笑道。 “咱们俩什么交情,我还能忘记你吗?” “只是这笔订单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没有机会让你参与。” “我早就准备了别的订单让你做。” “什么订单?” 龟田一听来了兴致,其实他也是外强中干,他实际上也是没钱的穷鬼。 要是他真的很富裕,哪里会让自己的太太去做兼职。 真以为他好这一口啊? “听说最近几家大型的公司要收购钢材,我准备去竞价了。” “这么可能,他们的工人都上街抗议机械被帝国政府征调走了,哪来的产能?” “这还有假?听小道消息说,那些供应商现在是他们社长的座上宾,一家请完了,另一家请。” “钢材是在走俏的。” “具我得到的消息,钢材厂的高炉被帝国征调走了,库存也被带走,现在市场上没有多少钢材存货。” “幸亏还有几座小的炼钢炉能用,几个钢材厂这才水涨船高。” “现在只要我们能弄到钢材,简直是一本万利。” “三郎君,你别说那么多了,请告诉我搞到钢材的方法吧。” “这需要夫人出马搞定钢材厂的销售主任,我跟他熟识能约他出来。” “请务必约他出来,拜托了...” 龟田已经陷入发财的美梦,三郎本来已经无法维持生活,现在能依靠龟田这条路挣点居间费用也足够让他喘口气了。 资本的世界中,信息差是要命的。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那些小鱼好不容易得到的信息,保不准就是哪条大鱼放出来的烟雾弹,引你入瓮。 利润二字是鲜血写就的诗篇,营销是白骨堆成的王座。 当然,大小之说是相对而言,没有绝对的定论。 没有谁是资本中永胜不败的神话,人性的复杂逐利决定了商场的阴谋诡谲。 第116章 三方三个心眼 岛国陷入政府和企业的信任危机,政府和工人矛盾的事件虽然没有在国内报道,但是其中内情没有比叶子更加清楚的了。 岛国注定是一摊浑水,叶子准备过几个月再去探听情况。 经济是有滞后性的,不让那些亏空发酵,哪里来的混乱呢? 那些岛国币流入市场是需要时间的,总会有人发现那些钱的问题。 是的,那些钱有问题! 不是印造的技术的问题,是编号的问题。 岛国币每一张都有特殊的编号,这个编号只有银行能识别出真假。 毕竟他们有没有印刷这个编号的纸币,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到时候,岛国是捏着鼻子认了那百亿岛国币还是坚决打假呢? 只有银行能认出来的假币,那能算假币吗? “等着吧,让子弹飞一会。” 叶子哼哼着歌曲,乐颠颠的放学了。 “蛾子,吃个橘子。” 叶子顺手把包里的橘子扔给了迎面走来的娄小娥。 娄小娥双手一捧接住了叶子的橘子。 “你这家伙的书包简直像个小仓库,不是吃的就是水果。” 当然,她不会承认叶子给的所有东西都好好吃。 所以她才不顾形象的每次都会接受。 “看在你这么孝敬本姑娘的份上,即使你打赌输了,我也会请你吃全聚德的。” “我呸嘞,谁会输?” “我给你东西吃是看你顺眼,打赌的事可别跟我算在里头,咱们一码是一码。” 娄小娥被叶子说的看她顺眼搞了一个大红脸。 “油腔滑调,净会捡好听的说。” 娄小娥偷眼看了一眼叶子,心里砰砰的如小鹿乱撞。 “叫人家蛾子的事没跟你计较,现在又说看人家顺眼...” “好了,知道你大义凛然,我会认真执行赌约的。” “不过,我可告诉你一个消息。” “今天我把苹果捐了之后,班主任可什么都没跟我说。” “嗨,这事又不是班主任的事,他跟你说不着。” “再说了,跟你说你也做不了主,反而降低了自己的形象,万一你嘴巴不牢靠跟别的学生说了呢?哪怕是校长也不会跟你说的。” “你说谁嘴巴不牢靠?” “你抓错重点了...” “没有抓错,而且抓的刚刚好...” 迎着落日的余晖,叶子回到了四合院。 “我想买自行车很久了,现在还买不买呢?” 想到刚才娄小娥让他骑着她的自行车载着她走了一段路的情况,叶子陷入了犹豫。 “这周末给母亲买一辆。” “正好一下子买两辆有些打眼。” 叶子穿过前院,路过中院的时候看见易家的门户紧闭,不由得让他上起了心。 众所周知,易大妈是没有工作的,她平时就在院里忙活家务。 易家基本上是从来不关门不上锁的,家里随时有人,根本用不上铁将军把门。 今儿还奇怪了,怎么忽然关门堵窗连个缝隙也不留? 想起前几天贾东旭跟聋老太太的对话,叶子忽然来了兴趣。 难不成,这俩人大白天的就... “哎呦,贾东旭你可千万坚持住,我就好这信儿。” 叶子赶忙悄悄的趴到易家的墙角,装作在地上数蚂蚁的样子。 现在是下班放学的时间,不时有人路过,他不能紧贴着窗户听墙角,真是个遗憾。 易家屋里的情况却跟叶子想象的不同,终究不是能正大光明的事,贾东旭哪里会在这个点和易大妈幽会啊。 此时聋老太太正在劝说着易大妈和贾东旭。 “东旭,咱们俩不是说好了的吗?剩下的钱得等易家的怀上了再给?” “当初咱明明说第一次之后给红包,你当天晚上答应的好好的,第二天就不认账,非得先给二百块的定金。” “好,我就当你晚上喝醉了没想明白,为了我的干儿子,我就掏了这笔钱。” “现在怎么又说要把剩下的二百块要去,你这再次出尔反尔可不是四九城爷们干的事。” 贾东旭此时狂飙演技,满脸的苦相。 “不瞒您老太太,我那准对象家知道我娘的事了,她家现在抬高了价码,我不得不先问您要钱周转,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聋老太太一拍桌子,怒声喝道。 “胡说八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敢这么开牙。” “一个乡下的野丫头能嫁到咱们四九城她就烧高香吧,二百块钱办婚事足够给她面子了,还想得寸进尺再要二百,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 “东旭,实在不行咱换个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 聋老太太说到两条腿的人的时候,故意没说女人,其目的当然是在点贾东旭。 她明着是在骂未过门的秦淮茹,其实她暗着骂的是贾东旭得寸进尺! 这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走,你小子也别觉得奇货可居。 有的是老光棍没有老婆,易家的风韵犹存不差个爷们。 贾东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跟聋老太太打岔。 “您可别说这话,那秦淮茹盘靓条顺,我是一眼就看中了,要换了其他人我可不干。” “老太太,您看我现在就这点难处,您就不能帮帮忙?” 聋老太太看着一直坚持要钱的贾东旭没有说话,忽然扭过头看了易大妈一眼。 “易家的,要不然这笔钱你出?” “老太太您真会开玩笑,我家的钱都是在中海的手里,家里的存折都是他藏着呢,我手里哪里有钱?” 聋老太太闻言默不作声,感觉情况不太对劲。 这俩人好像是联合起来让她出这笔钱。 聋老太太忽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易大妈。 这事不对劲! 易家的在算计我! 贾东旭没有这份眼界! 虽然出这几百块钱,老太太很肉疼,但是为了养老大计,她也不是不能出。 但是,事情不能这么办! 哪里有还没办事就把全款付了的傻子? 贾东旭扭脸就不认账了,她还能到处嚷嚷吗? 要是她敢这么干,所谓的干儿子易中海第一个不放过她。 他甚至会把破坏他家庭的罪名安在她的身上。 可是,易家的在算计什么? 她出于什么目的要帮贾东旭要钱... 除非,她根本就没打算按她老太太划下的道走! 事实也确实如此,易大妈虽然被贾东旭给睡了。但是她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对于这事也很看的开。 她明面上跟贾东旭说是帮他早点要到钱,可实际上是为了摆脱聋老太太的算计。 贾东旭的准对象易大妈见过,端的是盘靓条顺的好模样。 她就不信贾东旭把这姑娘娶了,还会对她这个半老徐娘有意思。 唯一可能让贾东旭锲而不舍的原因,只有聋老太太许诺的怀孕之后,再给他二百元的空头支票。 对于易大妈来讲,只要聋老太太把钱给了贾东旭,她进可攻退可守,完全占据主动权。 要是上一次没有中标,她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这事,继续计划跟易中海离婚。 贾东旭得到了全部的钱,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的纠缠。 要是真的中标了,那就得依靠聋老太太的嘴皮子和贾东旭的武力保护。 聋老太太不用她收买! 毕竟是聋老太太主动算计的这事,她会主动替她斡旋。 但是贾东旭需要收买! 所以,她才会主动对贾东旭示好,主动替他算计钱财。 门外的叶子听得一脸精彩,一共就三个人,竟然还有三方的立场。 第117章 姜还是老的辣 “易家的,东旭,不是我老太太舍不得这点钱。” “实在是没有这么办事的?” “前两天我就给了200块了,按理说你们俩应该在一起过。” “可是结果呢?” “你们还啥也没干呢,就问我要所有的钱?” 聋老太太不愧是跟过商人的人,谈起条件来一板一眼。 人家话里意思很清楚,定金都付了,你们还没动作就问我要尾款? 贾东旭着急要钱,再说他觉得这事聋老太太也清楚,自然没有隐瞒的道理。 他活都干了,总不能被人冤枉白拿钱不干活吧? “哪里的话,我们做过了。” “哦?” 聋老太太忽然换了一副面孔,不再有刚才严肃凶恶的样子。 “易家的,你们办事了?是我冤枉你们了?” 易大妈人都麻了! 竖子不足与谋! 他们能拿捏聋老太太的唯一筹码便是“清白”,聋老太太想让他们做不清白的事,他们咬死要多少钱,她就得掏多少钱。 现在俩人已经不清白了,也就不值钱了。 “东旭,你别乱说,哪怕你想要钱也不能胡编乱造啊。” 聋老太太冤枉他没办事就想要钱,师娘想要赖账说他胡编乱造。 他贾东旭受不了这个委屈,世间还有没有公道啊! 他满眼委屈的看了一眼师娘,明明说好咱俩一伙来要钱,你怎么开始帮聋老太太污蔑我呢? “你要是还说我没干,当着老太太的面,咱再来一次。” “尼玛,人才啊。” 叶子听得直挠头,贾东旭的逻辑满分,没毛病。 你们都否认,咱再干一遍,这总能证明了吧? 易大妈被贾东旭的话逼到了底线,羞恼的满脸通红。 饶是她历经多年生活磨练,也被这种不分敌我式的乱杀给搞懵了。 “东旭!” 易大妈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聋老太太却把事已经看了个明白,只要有实事,那易家的就跑不了了。 叶子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这次易大妈恐怕已经穷途末路了。 只要聋老太太拿住这一点,易大妈就没得跑。 这年头离婚率极低,本来女人离婚对自己就不利。 易大妈是实在无法忍受无子还背负恶名的压力才决绝的想要离婚。 她想要再嫁个好人,这一点很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不能上嫁,不能平嫁,还不能下嫁吗? 但是无论嫁谁,她得有一个相对而言的好名声。 所以,她一定要揭穿是易中海不能生的问题,如此她就不背负不能生的恶名。 虽然这个计划执行的时候出了纰漏,原本找人顶锅,美化自己名声的想法没有实现。 这事已经有人在传是易大妈自己流传出来的消息了。 当初阎埠贵那一番辩驳并非完全的没有作用,何况当初易大妈还承认了源头消息是从她这放出去的。 这样的巨大八卦,饮食男女的消息没人传才怪呢。 本来流传丈夫的小道消息就是恶名声。 若是此时她再背上一个跟丈夫徒弟乱来的名声,不要说她想离婚找个好人家,她就是想维持和易中海的婚姻,正常的过日子都难。 她这样的女人,毁坏丈夫名声,跟丈夫徒弟乱来,谁敢要? 谁不对她指指点点。 易大妈此时一脸惨白,本来进可攻退可守可以占据主动权的她,此时被贾东旭彻底堵死了离婚这条路。 她明白,聋老太太是不会放过拿捏她的机会的。 她战战兢兢的歪着脸想看一眼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咧嘴呵呵的笑着,看着是那么慈眉善目的样子。 易大妈却脚底发寒,腿一软直接给聋老太太跪了下来。 易大妈想的没错,聋老太太本就算计易大妈。 她怎么会放过一个明面上可以名正言顺使唤的干儿媳妇,暗地里还能拿捏着她命脉的保姆呢? 在当前的社会规则之下,易大妈将永无翻身机会。 聋老太太看着易家的跪下,还装作慈爱长辈的样子。 “易家的,你这是干嘛?” “东旭,快给你师娘搀扶起来。” 贾东旭看着师娘给聋老太太下跪,摸不着头脑。 “师娘,你这是干嘛?” “咱谈事不是谈的好好的吗?” “聋老太太要是还不信,咱再做一次不就完了吗。” 易大妈听着贾东旭的话,只想给他一巴掌。 原本对于自己出卖贾东旭还有的愧疚,此时已经被贾东旭的无脑给坑回去了。 聋老太太简直快要笑出声来,直言不讳的说道。 “我选东旭做这事真是没有选错,东旭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你们俩好好的,等年底给我添一个好孙子。” “我老太太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易大妈面色惨白却还有点理智。 她拍开贾东旭搀扶着她的手,一个扑通又跪了下去。 “老太太,这事你得管到底啊。” “中海还在里边,咱们没跟他商量就把事办了。咱们把话说到底,要是他出来后不认借种这事,等我真的怀孕了,那我就是偷人啊。” “这事不能现在干了,起码...” “起码得等中海出来,咱们大伙商量好了才能干!” 聋老太太看着再次跪下的易家的,没有让贾东旭再去扶她。 当初要不是她老太太及时干涉,出了这么一招,你易家的怕是等易中海一放出来就跟他离婚了吧。 那个时候等易中海放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此时聋老太太手里拿住了把柄,倒也不必那样着急了。 “你说说你们,咱们刚开始商量这事,你们怎么这么着急就行动了?” “咱们是该等中海出来之后才能行事。” 贾东旭听到聋老太太居然怪他太早行事,哪里肯承认自己主动去干的事。 “老太太,当初是您告诉我,这事您跟师傅商量过了我才行动的。这时候您又说没跟师傅商量,怪我行事太早,这事怪得着我吗?” “东旭,那天你喝多了,听错了,我哪里说过这话?” 聋老太太一脸的拿捏。 要是聪明人,她本来可以不撕破脸用出这一招的。 可惜,贾东旭这毛头小子不明白这个道理,非得要弄个是非曲直。 有时候,对错,是非曲直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得听谁的! 领人家工资,你的听人家的,要不然他扣你工资,这是人家拿住了你的钱。 人家抓住了你的错处,你也得听人家的,要不然他让你受更大的损失,这是人家拿住了你的痛脚。 聋老太太已经拿捏住了把柄,这个时候贾东旭跟聋老太太论对错 ,简直太过天真! “东旭,你再仔细想想...” 贾东旭此时也回过味来,看着聋老太太一脸拿捏威胁的样子,忽然反应过来。 “老太太,你不会觉得我把我俩做过的事告诉你,你就拿住了我们的把柄吧?” “现在这屋里只有咱们三个人,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只要我和师娘不承认,这事就是没发生过。” 易大妈面色更加惨白,说贾东旭傻,他还有点聪明,说他聪明,他却不够聪明! 你都把底牌揭了,还想拿住给你下套的那个人? 果然,聋老太太缓缓摇头。 “东旭你还太年轻,不懂女人家的事。” “女人好比一块田,男人好比是种地的农夫。” “一个农夫有一块田,有的农夫能收得庄稼,有的农夫收不得庄稼。你师傅就是那种收不得庄稼的农夫。” “现在你在他的地块上种地,谁知道会不会有收获呢?” 贾东旭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聋老太太这是在赌,赌师娘怀孕的可能性! “现在你师傅已经被抓走这么长时间了,过几天他就要被放出来了。” “如果咱们在他出来的当天,我告诉他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再碰你师娘。只要你师娘肚子鼓起来,你俩这辈子就完了。” “但是你们要是听话,乖乖的按照我划下的道去走,咱们可以不撕破脸。” 贾东旭面色惨白,无法言语。 姜还是老的辣! 第118章 聋老太太算计初成 叶子在窗户外听着,觉得聋老太太真是高段位选手。 这赌一手怀孕概率的操作属实骚。 不说贾东旭一下子就中标的可能性。 关键是他们根本不敢赌! 如果这是一场赌局的话,贾东旭和易大妈压上的是后半辈子的名声和生活,这个赌注太大,他们根本不敢压上去。 在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的情况下,他们绝对不会走这条路的。 叶子隐约已经可以预见聋老太太的胜利。 屋内的贾东旭显然被打击到了,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道。 “假的,都是假的。” “说什么商量好的都是骗人,只要不当着所有人说话,那说的话就可以当放屁。” “不对,不对。” 贾东旭眼中忽然焕发光彩。 “就算有孩子也可以打掉啊,我们咬死不承认就行了。” 贾东旭扶着易大妈,好像忽然发现一条可行之路。 聋老太太依然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东旭,你怕是不知道孩子对你师娘意味着什么。” 孩子是易大妈的心魔,是易大妈所有反抗,所有算计的目标。 她要是有了自己盼了半辈子的孩子,怎么舍得打掉! 她宁愿背负骂名,宁愿遭受指指点点也不会打掉孩子的。 贾东旭一把搂过易大妈,细心的安抚着 “这个时间不对,万一真有了孩子,咱可以先打掉,后边商量好了,咱们再要。” 贾东旭一嘴的渣男言语,至于可信度,连他自己都不信。 易大妈看着想努力反抗的贾东旭,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用的。” 如果真要走这条路,早晚都一样。 因为一旦孩子出生,这个孩子就是最大的把柄。 这个把柄足够聋老太太拿捏一辈子。 在贾东旭轻轻松松揭开自己这边底牌的时候,他们这边就一败涂地了。 攻守易形! 本来是聋老太太想让他们发生关系,急迫的是聋老太太,是聋老太太求着他们。 可是偏偏贾东旭犯傻,把他们发生关系的事告诉了聋老太太。 那这时候就得换他们求聋老太太从中斡旋,促成借种的计划,是他们求着聋老太太。 求人就得被人拿捏,就如刚才他们问聋老太太要钱一样。 聋老太太看着贾东旭还在那里蛊惑易家的,微微一笑。 “我是过来人,打掉孩子对女人伤害很大。” “多少那好女人流产之后再也不能怀孕。” “易家的,你自己清楚,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生活有多苦吧?” 别说易大妈根本不可能做流产这事 ,就算贾东旭刚才能说动她,此时她也绝对会放弃。 “好啦,这不是很好吗?” “跟咱们的计划是一样的。” “只要在中海回来的时候劝服他就行了。” “这事还得靠咱们一起努力。” 聋老太太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的目的已经达到的情况下,当然要继续忽悠着俩人继续下去。 以后还要靠着易家的伺候,总不能真的把关系搞的很僵吧? “东旭,我说的话还算数。” “只要你成功让她怀孕,我会再给你200块的。”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不能逼人太甚。 易大妈被聋老太太扣住了死穴,哪里还敢让聋老太太出钱。 “这钱我出,不能再让老太太出钱给我们办事了。” 聋老太太却没有领易大妈的这份情。 “我说我给就是我给,我老太太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我还是愿意遵守约定的。” 给了甜枣就给到底,给人家闻一闻那不是刺激人家嘛。 贾东旭听着不是滋味,心里暗自腹诽。 “刚才你可不是那么说的,张嘴就矢口否认你说过的话,面不改色。现在你又搞这一套,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聋老太太只是瞟了贾东旭一眼就知道贾东旭这个藏不住心思的毛头小子是什么意思。 “东旭,你也不用担心我反悔,不用担心我把这事说出去。” “我是愿意大家一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的,但是你们得听话,得给中海维持好这个家。” “刚才我之所以矢口否认,是告诉东旭一个道理,让他明白,现在到底是谁说了算数。” “东旭,易家的,以后只要你们对老太太好,尊敬孝顺,我这里还有你们的好处。” 易大妈知道聋老太太的意思。 她哪里是替易中海维持这个家啊。 她是要易家继续供养伺候她自己。 嘴里全是为了易中海好,心里全是为了自己的养老算计。 “老太太,您放心我肯定好好伺候您。” 易大妈被打击的够呛,骨子里的软弱让她没有反抗的勇气。 贾东旭心里还是想要那二百块钱。 此时倒也不好反驳。 “算算日子,易中海是快要放出来了。” 叶子在易家的窗户下扒拉了半天的蚂蚁。 他用树枝给蚂蚁画了一个圈,那个蚂蚁就来回在这个圈里转悠,不越圈内一步。 “希望你能喜欢我给你画的这个圈,易中海。” 叶子把树枝一丢,用脚把随手画出来的圈蹭掉。 至于那只蚂蚁却不知道被蹭到了哪里去了。 叶子溜达着想要回后院,谁料想迎面碰上了给后院小饭桌送饭的阎埠贵。 “叶子,放学了?” 自从见识到叶子的手腕之后,阎埠贵再也不敢轻视叶子的能力。 每次见了面都客客气气的,似乎有意交好叶家。 可是叶子知道阎埠贵的秉性,只维持着表面的礼貌,不愿与他深交。 “阎老师,你这生活还过的去啊?” 阎埠贵讪讪一笑,嘴角有些苦涩。 自从陷入流言的漩涡,他就感觉别人看自己都怪怪的。 这也怪他自己,谁让他开会没解释明白反而越描越黑了。 “你就别取笑我了,最近我都要烦死了。” “我可没有取笑您的意思,我是提醒您得注意时间了?” “啥意思?” “易中海可是要放出来了。” 阎埠贵闻言精神一震,易中海回来好啊,他可以去要钱,可以让他兑现当初易弟妹答应的条件,当众给他道歉。 他完全可以踩着易中海的颜面挽回一些尊严。 叶子一看阎埠贵那忽然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他陷入追偿的美梦中不可自拔了。 “我劝您啊,可别高兴的太早。不管当初易大妈答应过你什么,你都得想想还能不能兑现,毕竟人易中海可已经受过惩罚了,罪过也了了,你手里还有能追偿的证据吗?” “自然是有的。” 阎埠贵手里有易大妈写下的字据,可以去要钱。 忽的,阎埠贵稍微愣了一下。 当初,易弟妹答应让易中海当众道歉可只是口头答应... 叶子看着阎埠贵脸色来回变换,知道这里边怕是存在变数。 只要有变数就好,那就不怕你不谋算易中海。 “我是真替你担心,刚才我看见聋老太太和贾东旭去找易大妈了。想来也是商量易中海回来的事。” “前几天开的那个大会,你们几家闹的可不愉快。” “等他们商量完了,您的那些赔偿款啊什么的,还能要回来吗?” 叶子不理会面色已然铁青的阎埠贵,招呼了一声就摆着手往家走去了。 “唉,阎老师你命真苦,平白无故挨了揍,现在要点钱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给。” “要说没有贾东旭搞的那档子事,人家看见关系不错的份上,许是不会赖账。可现在这事闹的...” 叶子自然不会忘了贾东旭当初上门要求他保密的时候露出的阴狠之色。 更不会忘了那天他喝多了想要闯自己房门的事。 这事就捎上你一块收拾一下。 第119章 都是知识 四九城,某军方办公室。 参谋正在汇报工作。 “首长,那些机器运送完毕,并且已经建档立册。” “很好,测试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在安装调试了,不过已经可以确定的是这些机器是完好可用的。只是具体的操作方法和参数需要测试,按照测试计划来讲,三天后将会处于可使用阶段。。” “运输的卡车排查的怎么样?” “只要是在四九城的卡车,全部查了一遍。无论是汽油消耗,汽车交接班,还是司机执勤都是正常的,现在可以排除是咱们的车队。” “那你的意思是这批机器是凭空出现的吗?” “这...” 参谋哑口无言,内心也有些疑虑,这批机器来的着实怪异。 “首长,我有一个情况汇报。” 一名下派到炼钢厂的军代表突然走了进来,面色焦急,走路带风。 此事确实匪夷所思,出于谨慎,他连军线都没敢用。 “不要着急,说事。” 首长端起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 “为将者,当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色改的静气。” 军代表看着老领导一脸淡定的样子,也不好再显急迫,只得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 “我们钢厂负责安放一座高炉。” “我认得那座高炉,那是岛国战败后留下的唯一炼钢高炉。” “什么?” 首长一下子把茶杯放到了桌上,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确定?” 军代表看着首长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暗自腹诽。 “为将者...” 他就是学到了也不敢给老领导上这一课,只能继续淡定的开口。 “没错,我绝对认不错。” 首长看到军代表如此肯定,缓缓坐下,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跟众人谈话。 “难道这些机器是从岛国漂洋过海的被人送到四九城的吗?” “当初岛国宁愿要多赔钱也要留下那座高炉...” “岛国出事了!” 首长脸色一正,敏锐的洞察到了根源。 “传消息问问留在那边的人,到底有什么情况。” 参谋是个老于事务的干员,一下子想到了这批机器的隐患。 “首长,调查的事可以慢慢来。咱们传消息和调查都需要时间” “现在的问题是这批机器上都有岛国的标记,铁定是岛国货无疑。” “那这批机器咱们该怎么处理?” “您也知道,国内有不少的岛国侨民甚至间谍留存,万一让岛国得知了消息要求返还...” “一个处理不好是要造成国际影响的...” 首长一瞪眼,一脸的不满意。 “你个王八羔子,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难道还要吐出来?” “那又不是咱们去偷的,抢的。那是咱们凭本事在大街上捡的,关狗屁的岛国啥事?” 首长稍微顿了顿,心里有了主意。 “你去安排下去,把那些机器全部重新喷漆。咱们把这机器也进行思想教育,重新改造,改造好了就是咱自己的同志。” “明白。” 参谋咧了咧嘴角,内心是十分开心的。 他深知领导是个顺毛驴,他要是直接提这样的意见,恐怕会得一句。 “大丈夫行事何必鬼鬼祟祟,我怕他岛国吗?我凭本事捡的,有本事让他们来找我,不用管他们在那哔哔赖赖,机器上刻他名字就是他的?我明天就去岛国提字。” 参谋深谙职场之道,他提不如引导领导提,既办了事又达成了自己心理预期,这路一下子就走宽了。 军代表瞧着这俩人一脸相得到模样,一脸学到了的表情。 “有些机器咱们国内还没有,不如咱研究研究,拿别人的,总归不如咱自己会造啊。” 首长斜眼睨了军代表一眼。 “这点小事还用我教你?” “找技术人员拆开来看看,搞明白道理。” “只是我有一条,千万小心,这玩意可没有进货渠道。” 参谋看着军代表拙劣的模仿,差点笑出声来。 “小子,你还嫩着呢。” 咱不知不觉影响的是决策,你把话都点透了,成请示办不办了。 “还得练。” 军代表也反应了过来。 “行了,你说的事我知道了,你回去等参谋的具体方针,先把机器的事解决了。” 军代表点了点头,又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这小子,还是毛毛躁躁的。” 参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首长处理完了这批机器的问题,话锋一转,谈起了治安防谍的问题。 “既然我们排查了自己的车队是没有问题的,那么这说明还是有一股我们未知的势力在四九城活动,此事才是我们更应该重视的问题。” 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参谋接了一句。 “四九城人口密集,人员成分也复杂。经年混乱之下,更是不好深入调查。” “原先咱们巡逻是明岗暗哨维持稳定,可是这水波之下还隐藏着不少暗礁咱们是没摸着的。” 想着四九城里的情况,首长略微思索了一下。 万事得开个头才能摸到线索啊。 “听说前两天军管会还进行了一次反谍的摸排?” “没错,很是捉了一些可疑份子。” 参谋对这事是有印象的,赶忙回了一句。 “声势太大容易吓到鱼,恐怕即使那些被抓到的可疑份子有暗谍隐藏,他们也没察觉到。” “您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 “没错,那些放出去的人,不要放松对他的警惕,得悄悄的观察着他们,不能放松。” “我记下了,不过我想着军管会有思想教育课,咱们不妨以这事为准绳进行点卯,配合思政人员的努力和私下摸排,说不准真能捞点干货出来。” “你老小子还是有点正事的。” 首长笑骂了一句。 “跟在您身边这么久,多少我也学到些东西。” “马屁精。” 参谋想了想老领导的对待下属强硬作风,他要不是听话,会办事加上不时的说点好话,怕是得一天三顿骂,顿顿拉不下。 “叮铃铃” 参谋接起电话,神色一正。 “首长,上级电话。” 首长紧跑两步抓起电话。 “领导,您说。” 只听电话里传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我听说你老小子发财了?” “这是谁打我小报告,我穷的都尿血,哪来的财。” “你别遮遮掩掩的让人笑话,谁不知道你封锁了半个四九城。” “老领导啊,没那么夸张,就封锁了军管会的几条街。” “好了,别跟我打马虎眼,这批机器给我一半,国家西线正需要呢。” “您不说我也正要给您送呢,我这边正在摸索具体参数,等着摸排好了,我肯定跟您具体汇报。” ... 参谋看着老领导那不值钱的模样,心里暗自腹诽。 “马屁精。” 叹了口气。 “学吧,都是知识。” 第120章 聋老太太登门 阎埠贵悄悄的躲在墙角盯着易家的动静。 他不像叶子,没法在人家窗户底下伪装。 只能远远的观瞧着动静。 不多时就见聋老太太被两人送回家去。 “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今天晚上且去探探口风,若是等着易中海回来,这事怕是更不好办了。” 要不是前边两家闹出那样的事情,阎埠贵早就登门要钱了。 这几天他也在忍耐,怕别人说他逼人太甚,前脚搞批判,后脚趁人家爷们不在家登门要债。 但是今天的情况容不得他再继续等下去了。 两家已然闹的不好看了,等易中海回来,怕是矛盾更是激化。 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把钱先要回来,其他的另说。 阎埠贵愁眉苦脸的回来的家发现自家老婆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 “怎么,谁招惹你了?” “谁招惹我了?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在院子里养什么鸡。” “咱且不说这些鸡吃喝都需要我一天天的在家照顾。只说这鸡吃了就拉,拉的院子里都是味道。” “原本周围的邻居隔三差五的就找我晦气,这下好了,最近更是一直阴阳怪气的传我的笑话。” 阎埠贵提起养鸡的事可就不困了。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院子里的小饭桌做饭需要鸡蛋,咱们要是买得花多少钱?那野菜粗糠才多少钱?” “等这些鸡长大了还可以卖给小饭桌,鸡肉算荤菜,得卖不少钱呢。” “鸡毛还可以做鸡毛掸子...” “那些鸡杂做一做也是荤菜,咱家也能解馋...” 阎大妈哪里是不会算账和反对养鸡的事,看着阎埠贵侃侃而谈的样子,只觉得心内悲凉。 “我说的是鸡的事吗?” 阎埠贵摸不着头脑。 “不是你说邻居对养鸡有意见,给你脸色看了吗?” “重点不是养鸡,是他们传我和易中海有事。” 阎埠贵脸色冷了下来。 “这事怪我吗?你没事和易家的去什么医馆,让她赖上了,反倒怪上我了?” “都怪你,你开那劳什子会,越开越让人笑话。” “本来他们不敢守着我说的,现在一开会这事彻底公开,搞的他们肆无忌惮的拿这事嘲笑我。” 提起这赔本的买卖阎埠贵也是一肚子火没处撒。 “我不会放过易家的,他们坏咱名声,这笔账咱得慢慢跟他算。” 阎家的吵闹暂时停歇,周围的邻居也见怪不怪了,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聋老太太回了家,仔细想了想最近的局势。 她打开自己的檀木首饰盒子。 这里边的珠宝都卖掉了,只剩下当初特意留下的一只玉镯子。 多年的积累也就剩这个镯子和这个檀木盒子还沾着几分富贵气。 拿起玉镯子,镯子底下压着一份房屋买卖合约。 房契她已经没有了,现在这个房子是叶子的。 “住在别人的房子里心里总感觉不安稳,脚下没根啊。” “当初答应易中海把这房子留给他,若是哪一天叶子把这事露了出去,怕是让易中海和我离心。” “当初还不如卖珠宝呢。” “谁也没有那前后眼,谁能想到家里的珠宝被人搜了出来,此时多想也无益。” “不过区区300块,400块我都掏了,不差这300块。” 想起花出去的这400块,聋老太太气咬牙切齿。 本就打算花个100块当个引子把事办了,后边让易家的出钱。 结果一波三折,先是前几天贾东旭死活要200块才做。 聋老太太退了一步,给了。 今天大家脸面上不好看,出于安抚的心思,聋老太太又许诺出去200块。 “这钱还真是不经花啊。” “好在以后有易中海养着,日常花销就没那么大了。” “这时候花三百块把房子买回来倒也使得。” 打定了主意,聋老太太也不再犹豫。 站起身来,趁着天色将暗不暗,朝着叶家走去。 “叩叩” 聋老太太忐忑的站在叶家门外,想起上一次登门要点鸡肉吃都得算钱的旧事,还有蛊惑自己卖房子时候的小狐狸样,心里越发没底。 “谁啊?” 叶子打开房门,看见是聋老太太。 “您老可是不常登门啊,快屋里请。” 屋里叶子正和叶母吃饭,桌上还摆着些残羹冷炙。 半只烧鸡,一条清蒸鱼,清炒时蔬,凉拌黄瓜。 有荤有素,有凉有热,四个菜。 对于叶子来说,吃食是不花钱的,怎么会亏待了自己的肚子。 叶母见是老太太来了,连忙上前搀扶,于礼貌处做的无可指摘。 “叶子,赶紧收拾了,给老太太倒茶。” 聋老太太看着桌上的饭菜眼馋的不行。 难道最近鼻子失灵了? 叶家吃鸡又吃鱼的,自己那边现在咋连味都闻不见了。 “平时也没觉得啊,改天还得去治治鼻子。” “真没规矩,饭点来客,就不能请人吃一点。” 叶母是个周到的人,见聋老太太盯着自家吃完的饭菜,此时却有些尴尬。 若是聋老太太早点来,她们还没开始吃,那么请她一起是可以的,但是现在俩人吃的就剩些残羹冷炙,哪里好让人吃剩饭。 难不成把人当叫花子了? “该是我去看望您老的,没想到您能这时候过来,早知道该请您一块过来吃饭的。” “不碍事。” 聋老太太一脸慈爱的样子,板板正正的坐好。 “我是有事想跟你们商量,时间再晚点我这老眼昏花的怕是看不清楚,所以只能趁着天色还算光亮,现在过来打扰你们。” “茶就不必倒了,晚上喝茶我睡不着觉。” “您有事?” 叶母皱了皱眉头,她家和聋老太太素无交集,她能有什么事和她家商量。 “是这样,当初我把我的房子卖给了叶子,现在我想买回来,不知道这事有没有商量?” 叶子收拾完餐具,选了一只晒干的金丝皇菊花放到茶壶里。 叶母一脸的问号。 “叶子,还有这事呢?” 叶子笑了笑,给聋老太太倒了一杯菊花茶。 “这菊花清热解腻,败火明目,晚上喝点最是得宜,不耽误睡觉的。” 叶子稍微顿了顿,聊起了正事。 “当初觉得这事是老太太的私事,不好拿出来说。” “我买了这房子,答应了老太太让她一直住着,住到老太太百年。” “所以,我兹当没买这房子,跟您也没提。” 叶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 聋老太太听见叶子如此说,本对叶子有意见的她也不得不说叶子在这件事上做的很对得起她。 聋老太太端起菊花茶,淡黄色的茶汤清亮淡雅,稍微靠近口鼻,一阵清香徐来。略微啜了一口,入喉淡雅微苦,咽下茶水,却是满嘴回甘。 “还挺好喝。” “老太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子又拿了两个杯子,也给母亲和自己倒了一杯菊花茶。 其实叶子心里是有点底的,当初叶子趁着聋老太太气易中海苛待她的机会,聋老太太又不想暴露珠宝的存在,才顺势买下了房子。 这几天聋老太太又是二百又是四百的,想来是把珠宝出手了。 按照华夏人的思维,手里有钱了就想安居。再一个,若是还有那批珠宝在,聋老太太总有一份底气。 如今真要花这份底气,这底气当然也越来越不足。 恐怕也是觉得坐吃山空,更加要依仗易中海,想要提前排除这个可能得罪易中海的隐患。 聋老太太略显尴尬,出尔反尔,好说不好听啊。 “我原本答应把房子留给中海,前段时间一时缺钱,只好把房子卖了。” “这样总归是对不起中海,这不想着买回来,总算给中海一个交代。” 叶子给聋老太太续了些茶水,并不意外聋老太太的说辞。 聋老太太想要反悔无论是从法理还是道理上来讲都不占优势,只能谈论情理。 情理说白了就是道德,略微一延伸就是道德绑架。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聋老太太觉得对不起易中海,那凭什么要叶子退一步,把自己花钱买的房子再卖回去? 买卖离手,哪里有找后账的道理。 “老太太我家买房子也是留待经年之后,住的能宽敞些。” “至于易大爷那边您尽可以把卖房子的钱留给他,这也算个交代。” “再说了咱们买卖房屋也是经了军管会办理,哪里好反悔。” 聋老太太看着叶子侃侃而谈,再次觉得叶子不好糊弄。 “唉,当初真不该把房子卖给叶子。” 叶子从来不追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他追求想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 这房子都入手了,那是万万不会让出去的。 第121章 聋老太太折戟沉沙 聋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装作可怜的样子。 “经了军管会也不要紧,我再花钱买回来就是。” “当初我是300块钱卖的房子,现在我再花同样的钱买回来,一分不少你的,你不吃亏。” 叶子淡淡一笑,那也得我愿意卖啊。 “老太太,您看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这房子户主现在是我,住户是你,我不收您房租,让您免费居住。这事咱们协议上有过约定,当时您是租住,您还记得吗?” “嗯,没错,这事我还是清楚的。。” “我当初的出价要真是按照钱来算的话,其实是房价和出租的钱。您的房租我给您免了,相当于是我给您出的钱,这事没错吧?” “您老太太身体健康起码还能活个50年。” “现在一个月房租起码得6元,一年72元,50年3600元再加上300元,一共3900元。” 聋老太太瞪大双眼,天底下还有这种算法? “叶子,你怎么能这样算?” “老太太,有哪里不对吗?” 聋老太太摩挲着双手,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反驳。 “我当初可只收了你三百,我把这三百还给你,咱俩就两清了啊。” “老太太,那时候您是户主,自然您说了算,现在我是户主,自然得按我的算法来。” 聋老太太有些麻爪,试图寻找叶子算法里边的漏洞。 “我活不了那么些年,50年太长了。” 叶子看着老太太眼神奇怪,这世界上还有说自己活不长的? “那咱们换个说法,以前我是包您住一辈子。我的报价是300块钱外加您一辈子的房租。” “现在您如果要原价买回去,那同样也是300块,外加您一辈子的房租,对吧?” “今天您给我300块,然后每一年起码再给我72元的房租,这个房租随着市场价可能还会加钱。” 聋老太太人都听麻了。 她要只是把房子卖了,那还能有三百块钱和免费住房子。 可她现在要是跟叶子把房子买回来,那就要把三百块还回去,还要按年给叶子房租! 聋老太太听着都觉得离谱! 我都把房子买回来了,还要给你交房租? 那这房子到底算谁的? “让我捋一捋...” 聋老太太思绪都被叶子搞乱了。 她分析过很多情况,就是没有料到这一种。 按照她预料,如果叶子要是跟她顶着牛,硬说房子不卖。 那她撕破脸皮骂叶子不仁义欺负老人,甚至她可以装可怜道德绑架叶子,接着更可以开大会让众人评理,那叶子还不得落入她的套路,任由她拿捏? 什么局面她都想过。 她就是没想过叶子会一口答应,却给了她这么一个价格。 偏偏这个价格还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依可循,有理有据。 看着聋老太太陷入沉思,叶子一点都不着急。 实际上,叶子就是在利用当初的协议在诡辩! 不过,当初叶子防的是聋老太太住久了解释不清楚,协议特意定的是租住。 没想到这个条件这么早就利用上了。 其实让老太太免费住房子是当初叶子买房做出的让步条件。 可以说那一年72块钱是叶子为了买房而付出的沉没成本,而不是一年能带来72块钱的预期收益。 世界上没有既要又要的事。 但是这不妨碍聋老太太逼着叶子卖房子的时候,叶子把沉没成本偷换概念,转化成了预期收益。 搅乱聋老太太道德绑架的三板斧。 你装可怜让我卖房子? 我卖啊,可是价格得我说了算。 什么? 价格你觉得贵,不合理。 可是我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就是付出了这些啊。 我只是让你同等条件买回去而已。 聋老太太还在嘀咕。 “叶子一年少收72块房租是付给我的代价,我要买回来就得补偿叶子一年72块钱。” “好像没毛病。” “但是我要花这么多钱还买这房子干嘛,完全可以买更好的。” 聋老太太的脑子都转晕了,想要说服叶子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 最后只能快刀斩乱麻,停止思考叶子的逻辑。 “我只拿了300块钱,现在给你,你把房子还我,咱们两清。就当我没卖过房子,这绝对没错。” 叶子呵呵一笑,也不着急。 “反正我当初的报价是这样的,要不然咱再换一个说法?” “啥说法?” 聋老太太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无比期待的看着叶子。 “按照我原来的合同,咱们再签一次买卖合同。只是这一次,咱买卖双方换一下位置,您看这下公平了吧?” 聋老太太想着当初她是这样卖的,觉得现在叶子也这样卖,好像也没毛病啊。 叶子站起身来,用一个木匣子做掩护,从空间里拿出那份协议。 “我卖给您房子,作价300块,您得给我300块对吧?” “对对对。” 聋老太太赶忙点头。 “您得允许我住这房子住到我寿终正寝,对吧?” “嗯?” “啥?住到你寿终正寝?” 叶子今年十岁! 也就是说只要叶子不英年早逝,他基本能把院里现在的人都能送走了。 那时候她老太太都不知道死多久了! 而且他要住到老太太的房子里去! 那我老太太住哪里? 她花了钱,买了房子,然后让叶子住到寿终正寝? 她自己的房子,她反而丢掉了居住权,要流落街头! “这...” 聋老太太简直要无语了。 要是按照这份协议签,她也接受不了啊。 “您看,不是我不愿意帮您,是您不愿意接受啊。” “我们愿意帮人,也愿意体谅您的难处。可是您也得体谅体谅我们啊。起码当初我咋买的,您就咋买。您也不能让帮忙的人当冤大头吧?” 反向道德绑架! 我都愿意帮你了,你还让我吃亏。 天底下没有这么求人帮忙的吧? 聋老太太听见叶子说他自己是冤大头气的喘不上气来。 她才是那个冤大头好吗? 本来按照她自己的理解,就是花300块钱把房子买回来的事,哪里想到会有这些麻烦事? 第一个价格算法,足够让她倾家荡产。 第二个相同协议的算法,买房之后要流落街头。 聋老太太脑筋转悠了半天,叶子哪里是在帮她,哪里是愿意卖房子。 他明明是在变相的拒绝卖房子,再给房子提出一个,不,是两个她都难以接受的条件,让她知难而退。 偏偏两个算法好像都很“公平”,让她有力也使不出来。 要是叶子咬死不卖,她要是开大会博同情还有出路。 可是人家卖! 这就很难办了。 以她聪明的脑袋瓜都破解不了叶子的“公平”,院里那些人就更别说了。 真要开大会都要不回来房子,她还把这事暴露了,那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来因为拿捏了贾东旭而骄傲起来的聋老太太,此时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像贾东旭一样好拿捏,容易算计。 “叶子,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聋老太太阴沉着脸,一脸落寞。 “那您不买房了?” 叶子给聋老太太添了添茶。 “不买了,再也不买了。” 聋老太太斩金截铁地说道。 叶子此时却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说。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卖房子还真挣钱。” “您要再买房子还得来找我,不瞒您说,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其实我还有一个算法。” 聋老太太听得脸都绿了。 “我保证,终我余生我都不提买回房子这事了。” 聋老太太害怕叶子再给一个刺激的算法,连听都不想听,赶忙做出保证。 聋老太太略微喘口气,喝了口菊花茶压了压惊。 “叶子,房子卖给你我放心。” “我拜托你一件事。” 叶子心内了然,刺没拔出去,只能埋的深一些,不让人发现。 “你前边保密做的很好,终究是我对不起中海。” “这事好说不好听,我想弥补也没有这个能力。” “现在只能拜托你继续保密,我可就中海这么一个干儿子可以指望了。” 叶子点头答应。 “都说是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两家关系不错,我没事传这个话干嘛?” “我做事,您放心。” 聋老太太哪里听不出叶子话里的意思。 现在关系不错(没有明面撕破脸),可以不传。 要是哪天关系破裂的话,叶子办事,聋老太太可以安息了。 “你办事,我放心。” 聋老太太苦涩一笑。 前一局她拿捏了贾东旭,后一局她就在叶子这里折戟沉沙。 就贾东旭那样的还想跟叶子斗? 聋老太太摇摇头,贾东旭跟叶子差着境界呢。 这里边的距离起码差着一个她老太太的水平。 第122章 阎埠贵登易家门 聋老太太目的达不成自然也不便久留,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像是随时要跌倒的样子。 叶母看着聋老太太这番作态,眉头一皱,赶忙起身上前扶了她一把。 “老太太,我扶您回去。” 叶母一边搀扶,一边骂着叶子。 “叶子,等我回来,我再跟你算账。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动用家里这么多钱。准是把我爹留给我压箱底的存款用了,你娘我存下这点钱容易吗?你外公的血汗钱,你就这么大方?” 聋老太太闻言一颤,再也不复晕晕欲倒的模样,正了正身形,让叶母扶着往自己家走去。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叶子对聋老太太的做派嗤之以鼻。 前脚说再也不提买回房子的事,又是请求保密,又是提醒房子对于她的重要性,最后的杀手锏就是这颤巍巍的一番作态。 但凡叶子或者叶母圣母心泛滥一点,哪里还会要这套房子? 叶母作为能抓住叶子手腕子的大手子岂会中这种装可怜的小计。 一番话说出来,看似在数落叶子的大方,其实一方面给叶子能不经过她而花这么多钱打了个补丁。 另一方面就直插聋老太太肺管子,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家挣的都是血汗钱,既然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你的房子,还让你继续住就算对得起你了,谁也挑不出毛病。都怪叶子是个孩子,假大方,钱给多了,我回来得教训他。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不会听不懂叶母的阴阳怪气。 她卖了三百块都觉得后悔,本来想装可怜博同情,结果你还觉得给多了? 这不抛媚眼给瞎子看吗? 一家子都是嘴硬心也硬的狠人,她也招惹不起,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叶家。 “我本是卧龙岗上扯淡的人呐...” 喝着菊花茶,叶子的内心一片闲适。 “你是够扯淡的。” 叶母送完聋老太太回来,盯着喝茶唱曲的叶子,随口应了一声叶子改编的戏曲。 “娘,你应付完那老太太了?” “嗯。” 叶母皱了皱眉头,缓缓开口。 “何苦掺和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事?” “若是聋老太太过身,仔细易中海找咱们晦气。” “当初是你一言一语的逼着易中海认了干亲,也讲明白了聋老太太过身后房子归他继承,你横插这么一手岂不是给人话柄?” “娘,就算是亲娘老子也没有一定给孩子留有遗产继承的。” “有的是无产可留,有的甚至留下债务。若是留有遗产那是父母恩情,儿女福分。若是不留那也是子女福薄。” “换句话讲,聋老太太百年后若是有遗产,自然归易中海继承,无可争议。可若是聋老太太本就没有遗产,易中海无产可继承,他能赖得谁来?” 叶子想起上辈子人家都是继承房产,他继承的是藤藤号,咧嘴一笑。 “再说了,那房主是聋老太太,我拿钱买她的房子,还要管她曾经允诺百年后把房子给谁吗?” “毁诺的是聋老太太与我何干啊?” 叶母点点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话虽如此,那易中海岂能甘心?” “您不必忧心,聋老太太且得活呢。再过十年,你再看易中海他还敢对咱龇牙吗?” 叶母明白叶子是说将来有把握压制易中海。 “你这小子心里有数就好。” 叶家暂且无事,可易家今晚却格外热闹。 “易嫂子,我今天来是要赔偿款的,您看?” 阎埠贵笑眯眯的问候着易大妈。 要是没有被阎埠贵拆穿她的谋划,易大妈岂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易大妈恨不能咬死阎埠贵,他还有脸上门要钱? “我家的钱都归中海管,他没回来,我现在没钱给你。” 阎埠贵冷笑一声,果然,这钱不好要了。 你生气,我还生气呢。 当初是易家的主动算计阎家,计谋败露这还怪上受害人了? “易嫂子这事你瞒别人可以,却是瞒不过我,你忘了当初是谁陪你去探视易中海取的钱吗?” 易大妈此时也反应过来,这事别人不知道,他阎埠贵岂能不知道。 都怪她这段日子用这个借口用顺嘴了,忘了当初是阎家的陪她去的军管会。 “总该是得等中海回来才有定准,你是知道我家的情况的,我在家不主事,这事还得是中海说了算的。” 阎埠贵面色一紧,也不想跟易家的演戏。 “易嫂子,当初是你紧巴巴的跟着我家媳妇去医院又是承诺道歉又是承诺赔钱,说的好好的事,现在不认了?” “我阎埠贵可不是你一句不能主事就能糊弄过去的人。” 易大妈见阎埠贵已然撕破脸,说话如此尖锐,也不再藏着掖着。 “我什么时候说不认承诺了,我只是说要等中海回来定夺,这事能办到什么程度,不还得是中海来办?” “他不回来,我怎么决定他如何道歉,怎么决定他该给多少钱?” 阎埠贵闻言下意识的看了易家的一眼,她这意思是以前的承诺都要让易中海来决定怎么执行? 这是要打折啊。 “咱们有医院的单子,采购补品也有菜市场给的收据,这钱花了多少都是有数的,不用他来决定。” 易大妈一听就冒火,他阎埠贵还好意思提这事。 “你那些单据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得说道说道,这一天两只鸡你是咋吃进去的,甚至一天内吃了鸡又吃了鱼,你阎埠贵就算拿鸡鸭鱼肉当主食也吃不了这么多。” 这些鸡鸭鱼肉当然是阎家人帮他吃的,甚至有些是给小饭桌采购的食物,他一边跟刘海中报账,一边又来问易家要钱,里外里都是赚头。 “你管我是怎么吃的?我听说吃鸡脑对恢复脑后伤有好处,专门吃鸡脑子进补。这些原本就是你答应的,报销的数额不设上限。” 易大妈冷笑一声。 “是不设上限,但是起码得是一个正常人的吃用吧?你这明显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最是正常不过。人家还有专门吃鸡舌尖的人户,一顿饭得吃百十只鸡,我还没这么干呢。” 易大妈不想再跟阎埠贵吵下去,她知道这事她吵不出结果来。 “既然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不妨就等中海回来,咱们两家能做主的都在家才能商量出个结果。”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阎埠贵气的脸色铁青。 当初易家的为了给易中海求情,任是什么条件都好说,现在事情过去了就开始对承诺打折执行。 前恭后倨,不过如此。 阎埠贵也是被易家的出尔反尔气的狠了,顿时口不择言。 “如此就等着易中海回来,我还怕他一个劳改犯不成。” “阎埠贵亏你还是个斯文人呢,怎么出口成脏?” “偏他做得,我却说不得吗?” 阎埠贵冷哼一声,也不再顾及易家的脸面。 “你栽赃陷害我媳妇的事还没解决呢,现在对待以前的诺言又出尔反尔,我也不需要再给你留什么脸面。” “我姓阎的本不愿与人结仇,可你们易家欺人太甚,这事不闹个明白,咱们不算完。” 阎埠贵也懒得跟这个女人费什么口舌了。 本来他还打算慢慢来,先把钱拿到手再追责谣言的事。 谁知道易家的摆明要耍赖,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翻脸就翻脸,他们易家非要骑在阎家头上拉屎,是可忍,孰不可忍! 阎埠贵摆手就走,丝毫不再停留。 易大妈看着满脸狰狞的阎埠贵,也没有再出言刺激。 “唉” 易大妈重重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口袋的存款,心里有些无奈。 这倒也不是她非要耍赖,实在是阎埠贵狮子大开口,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林林总总罗列出来总计还得要三百多块。 这还不算前边他家报销过的一百多快。 这都够易家再添置一座房子了。 黑了心的阎埠贵。 第123章 摊牌了 “给,吃个梨子,清脆着呢。” 叶子递过去一只脆梨。 娄小娥默默的接回来,今天她有些不开心。 “输了。” “什么输了?莫不是校长去你家了?” 叶子微微一顿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不止呢,本来我回家吃饭的时候就跟我爹聊了这事,本来我是不在意的,只当个玩笑。” “可是刚等我们吃完饭,校长就来了。” “唉~” 娄小娥的包子脸皱成了一团。 “本来想以平凡的身份在学校读书,没想到会是这样。” 叶子嘴角一抽,差点给她补一句。 “不装了,摊牌了,你就是娄半城的闺女。” 摇摇头,不去在意这种凡尔赛式发言。 “好了,不就输一顿全聚德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小嘴抹了蜜似的,可真会劝人。” 娄小娥幽幽地看了叶子一眼。 “我还输了一顿东来顺你忘了?” “合着你爹还接受了我的建议?” “你还说呢?我爹也不知道是咋想的,真就按你说的办了。” 叶子成竹在胸,不感到意外。 “好了,你别不高兴了,周末我请你吃好吃的。” “你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有事求本小姐?” “嗨,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想去买辆自行车,咱们一块去玩一圈,你见多识广眼界开阔,顺便给我掌掌眼。” 娄小娥输了赌约本是不高兴的,但此时叶子主动请客,求她办事,她又感觉挽回了些颜面。 “你要这么说,本小姐也不是不能帮你这个忙。” 娄小娥咬了一口梨子,果真是清脆甘甜。 感受到口腔里迸发出甘甜,娄小娥幸福地弯了弯嘴角。 “喂,叶子,你家咋忽然要买自行车了?” 说着话,娄小娥顺手把自行车让给叶子骑着,她顺势坐在了后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碰到叶子的时候就把他当司机了,自行车蹬起来多累啊,还是让叶子骑着吧。 叶子骑着自行车载着娄小娥慢悠悠的说道。 “给我娘骑的,最近她一直加班值夜啥的,等到了冬天要是还这么走路,那得多冷啊。” “和着你还是继续走路啊。” “我自己用不着买自行车,我只要掐着点等你就好。” “也好,要不然我还得自己蹬。” “喂,你慢一点,为什么忽然站起来蹬。” “我要不站起来显得我不礼貌。” “那你屁股对着我就礼貌了吗?” “你要这样聊的话,我可让你微风拂面了。” “喂,不要把放屁说的那么文雅啊。” “今日的风儿甚是有些喧嚣啊。” “这就是你放个大响屁的理由吗?” 四九城的风儿只是有些喧嚣,而岛国却是暴风骤雨。 “首相大人,咱们今天就不出去了吧?” 首相的秘书有些紧张的提出建议。 “你在怕什么?” 首相瞪着眼睛怒吼。 “可是,外边都是他们的人啊。” 秘书有点害怕发脾气的首相,但表面上却不敢失态,只能继续恭敬的回答道。 “不就是一些抗议的工人吗?能有多少人?” 首相强自镇定,其实自他听说有大批人员聚集,他就没敢出去看看情况,现在他自然没有秘书了解的情况多。 “数量倒是不多,大概得有两万。” 天倒了有高个子撑着,秘书看开了。 “纳尼?” 首相一下子不镇定了,那是两万个人,不是两万只猪。 秘书撇了撇嘴 “你特么不是不害怕吗?” “那几个工厂哪来的那么多人?” “唉,光凭他们自然没有这么多人,只是他们没了产能,依靠着他们吃饭的配套企业也都断了订单。” “要不咱们还是避一避吧。” 秘书还是提出来跑路这个建议。 “不行,你听过有避着平民的官员吗?” 首相大义凛然的说道。 秘书心内腹诽不已。 “那从刚才就不敢露面的人是谁?” 首相虽不敢露面但是到底经验老辣。 “一旦他们没有见到我们出来表态,万一发生暴动冲击官邸,那性质可就变了。” 首相深切的知道,抗议就是在暴动的边缘。 若是不能及时安抚,一点火星就是燎原之火。 “我派去请漂亮国的军队过来维持秩序的人应该回来了。” 见一定是要见的,可是也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若是没有部队撑腰,他哪里敢去见那些人。 秘书心怀疑虑,还是小心地试探着说道。 “漂亮国的代表那么傲慢,能帮咱们吗?” 首相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岛国要是乱了,谁支持他们半岛的局势?。” 漂亮国奴役岛国,那就要用到岛国,那他们就得维持岛国稳定,得帮他维护统治。 其实本质上来讲岛国说是被奴役,不如说是被成功的划归了到漂亮国阵营的爪牙序列。 岛国本身不具备独立自主权,他们现在是漂亮国力量的延伸。 “叩叩” “进来。” “漂亮国詹姆斯下士阁下带着人过来了。” 首相听到这个消息,高兴不已。 “走,现在可以见见他们的代表了。” 漂亮国的大兵荷枪实弹站在了官邸大门前,甚至还借助掩体架设了几个机关枪火力点。 现在抗议的人数这么多,他们也害怕被人群一拥而上。 在一队漂亮国大兵的保护下,首相秘书当众宣布要接见民意代表。 抗议的工人议论纷纷,但是几个领头的人却丝毫不感觉意外,纷纷跃众而出。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目的! 这些人里倒是没有那几个会长和其公司高层管理人员的面孔。 那些人也是有脸面的人,哪里会公然对抗政府,要使力也是在背地里邀请些官员助力。 这几个领头人是工人的代表,不过他们本身也是收到公司高层授意,特意用这种形式给帝国政府施加压力罢了。 若是查他们的履历,起码都是几个大公司的基层管理人员出身。 那几个会长也不是傻瓜。 这些人面孔生,平常接触不到高层官员,勉强能算是个遮羞布,在公司和政府间好歹有个缓冲。 但是他们到底是公司管理层出身,倒也不会随便被几句话打发走,能有机会达成抗议的目标。 另一方面来讲,他们于工人群体中也颇有些威望,几人合伙加上一些幕后隐藏人员的帮助,起码能控制住大体的局面。 “首相大人,终于见到您了。” “你们好啊,我也是才知道你们的困难,都怪下边的人没有及时告诉我,要不然我早就接见你们了。” “首相大人万事缠身,能见我等,已经是甚为感激。” 双方寒暄完毕也就谈起了正事。 “首相大人,不知帝国何时能结清征调我们工厂机器的尾款啊?不是我等为工厂说话,实在是若不结清尾款,工厂便没有能力再购置新的机器。” “帝国不曾征调机器,何来结清尾款一说?” “首相大人,您请看这份通知...” 工人代表掏出一份叶子留下的通知书递给了首相秘书。 秘书接过来,递给了首相。 首相是见过这份通知的,只是刚才已然装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只能装模作样的看了看。 “这份通知既无盖章也无签字,更是连通知发出的部门都没有。你看看连发出通知的时间,取款的准确时间都没有,从格式来讲,根本就不是帝国发文格式。” “这份通知根本就不是帝国发出来的。” 叶子是故意留下这些破绽百出通知的,对于工厂来说,这份通知书是救命的稻草,无论怎样漏洞百出,他们都会逼迫岛国政府承认。 而岛国政府有了这些漏洞可用,自然会百般扯皮,咬死不认。 工人代表掏出一张钱,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首相大人,咱别管格式不格式的问题。” “咱就是说,抛开这张纸不谈,我们这些工厂的活路在哪?” “在岛国又有谁可以在一夜之间把这么多工厂搬空?” “又有谁可以调集百亿的资金发给各大工厂。” 工人代表指着那张纸币信誓旦旦。 “您说,在岛国除了帝国政府,谁还有这份实力。这百亿的资金规模总不是假的吧?” 工人代表侃侃而谈,一切从实力出发,能做到这些事的人只有你们! “没错啊,首相大人,您总不能说这钱是假的吧?” 首相皱着眉头盯着桌上的纸币,陷入了沉思。 要不是我真没干,我自己也不相信啊。 第124章 神田良太之死 “说实话,帝国的财政也很紧张,要说抽调出百亿的流动资金也不是一时一刻的事。” “我们在全国各地都有重建项目,这个时候我岂会抽调如此大量的资金。” “帝国要你们的机器也是无用,政府手里哪有这么多熟练的工人。再说了,我们征调机器,不如征调工厂产能,下订单不比自己做省事吗?” “帝国没有征调机器的动机!” 工人代表面面相觑,首相的解释也不是没有道理。 人家明明可以直接下令剥削工厂产能,机器和人工同时被压榨干净。 哪里有必要把机器搞回去自己生产? 他们明明可以抢,却偏偏给了钱。 甚至还给出了这么多钱! 这不合理! “首相大人,您说的是正常的工厂生产。” “可是,谁知道你们拿机器是干嘛去了。” “拿我们的机器和漂亮国人合资建厂或者要把机器征调到半岛就近生产...” “所有的事不能只看钱,更不能只看表面。” “混账,你在跟谁说话。” 首相闻言大怒,拍案而起。 工人代表们立刻跪了下来,低头听从训斥。 “你们这些混账,胡言乱语,随意猜测,你们对帝国的忠诚呢?” 工人代表们拜服在地,却仍有一人开口答话。 “我们帝国的忠诚日月可鉴,此事过后必然给帝国,给首相大人一个交代。” “方才不过是一种胡乱的猜测举例,只是表明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情况。” “我们的工人同伴们没了机器,就没了工作。没了工作,那他们的身后的家人就断了口粮。” “退一万步讲,现场有这些通知书在,好歹跟帝国是有关系的。” “不是帝国干的,就是有人污蔑帝国的荣誉,栽赃嫁祸帝国政府。” “帝国政府起码应该一查到底,给我们这些工人和下民一个交代。” 看着拜服在地,撅着屁股像狗一样趴着的工人代表。首相大人感觉自己被这群下民绑架了。 他们赖上了帝国! 不管是不是帝国政府做的,都得帝国政府给一个交代。 首相明白工人代表话中的意思。 只要帝国政府统治岛国一天,那么的下民生计,工厂的财产安全都应该由政府来保障。 现如今出了事情,帝国政府不管不顾,作壁上观,那是不可能的。 “那些机器若是被偷盗,那应该归警察署管,你们为什么不报官呢?” 工人代表们跪在地上面面相觑,且不说这事可能跟帝国政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这些机器能够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各大工厂的能力,凭着那些连把枪都没有的警察,他们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办理此案! 领头的工人代表抓住这个话头,连忙接话。 “我们过来抗议,来找首相大人不就是在报官吗?” 首相听了,摆摆手说道。 “我是政府官员不是警察,你们找错人了?” “不对,我们没有找错人。这件事,事关政府信誉,您也是当事人。” “纵然是找警察,也该请您协助调查。” 领头的工人代表咬牙切齿,身后的工人代表人都麻了。 没听说过他是这么莽撞的人啊,他竟然敢这么对首相大人讲话。 喂,你想死没必要拉着我们啊。 “荒唐,你敢以下犯上?” 首相显然被这个工人代表所激怒。 工人代表们跪的更恳切了一些。 领头的代表此时却面无惧色,一脸坦然。 “现在是您所代表的政府与我们互有纠纷,您为什么不报官呢?” 首相紧紧的盯着这个领头人,脸色铁青。 他,一国首相,他报官? 可笑! “我会下令让警察署的人来调查此事,我对你的勇气更是佩服。” “我且私下问你一句,你不怕死吗?” 领头人咧嘴一笑,面无惧色。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就没想着活着回去!”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首相知道,在官邸里不能处理这个人,难道这就是他的依仗吗? 沉默片刻,首相终于给了个结论。 “恕你们无罪,你们走吧。” 除了领头的代表,其他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领头人再次给首相行了一个大礼,斩钉截铁地说道。 “首相大人,多有冒犯,此事全是我的罪过,我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首相有心多问一嘴,但是碍于刚才已经表面原谅他们,倒也不好多问。 “你们回去吧,回去把工人们先解散,调查需要时间。” 众代表互相搀扶,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官邸。 “良太君,你是疯了吗?” “我没有疯。” “那你刚才那么硬顶首相?” “唉,此事你就别管了,目的达成就好。” “什么就别管了,我们可是和你一起来的,出了事情,可是我们和你一起承担。” “放心,这事牵连不到你们。”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魂淡。” 神田良太不顾身后众代表的拉扯,自顾自的出了官邸。 此时官邸内的首相面色难看,却强自镇定没有说话。 瞧着还护卫在身侧的漂亮国大兵,他也没有多做声张。 “詹姆斯阁下,辛苦您了,劳烦您跑这一趟。” 漂亮国的詹姆斯下士只是咧嘴笑了笑。 “职责所在。” “请您再帮我一个忙,麻烦阁下去监督一下那些下民有没有疏散。” “义不容辞。” 等这个漂亮国的军官走后,他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 “混蛋,欺人太甚,他一个区区下民,怎么敢如此对我说话。” “找人去教训教训他,我要让他在岛国生不如死。” 秘书点了点头,这样的事自然得悄悄的做。 且说这边首相在生气,神田良太却隐晦向隐藏在人群中的某个人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顺手从另一个隐藏人员的手里接过了一把短匕。 他敞开自己上衣,一下子对着官邸的大门跪了下来。 “神田良太,质疑帝国此罪一。” “神田良太,质疑首相此罪二。” “神田良太,以下犯上此罪三。” 神田良太郑重的朝着官邸行了最后一个大礼。 “千错万错,罪我一人。今我切腹,赎我罪愆。” “求首相大人给我等下民一条生路!” 他用白毛巾裹着短匕,横着朝着自己的肚子一刀划去。 顿时,肠子鲜血流了一地。 旁边围观的人都傻眼了。 “良太...” 神田良太此时痛苦的要死,但是他还是睁着眼朝着周围搜寻着什么。 “说好的,介错人...” “原来如此,他们是怕被我牵连吗?” 只是,肠子都流了出来,此时也于事无补。 他只能强忍疼痛,一个狠心朝着自己又来了一刀。 “解...解脱了...” 周围聚集的工人此时见了血,一下子激愤了起来。 为什么,明明是他们拿走了我们的机器! 为什么,明明我们只是过来抗议! 为什么,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神田良太只是见了首相一面,就要以死谢罪? 他们这些官老爷看来是不准备管他们的死活了! “打倒岛国帝国主义!” “打倒岛国帝国主义!” “打倒岛国帝国主义!” 不知道由谁起的头,人群中忽然爆发起了一阵阵呼喊声。 大家红着眼,喊着口号朝着官邸门口走去。 此时刚才那几个工人代表人都惊呆了。 公司不是这么说的啊。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好歹首相大人也答应调查了吧? 何至于此? 此时隐藏在工人群体中的几个人看着口号已经喊了起来,立马就鬼鬼祟祟的离开了人群。 三棱公司总部。 “咱们的人回来了吗?” “刚刚回来。” “神田良太死了吗?” “切腹死了。” “他本来就是绝症,今天不死也活不了多久。按照咱们对他的承诺,给他家寄一笔钱,打发他们回乡下去吧。” “嗨。” 三棱会长缓缓的喝了一口茶,闭目沉思。 单单虎头蛇尾的抗议是不能逼迫帝国政府让步的,他深切的知道这一点。 舆论会随着形势变化。 只要帝国愿意拖延,工厂的工人迫于生计,早晚会自谋生路。 到时候他们这些空壳公司要机器没机器,要工人没工人,只能任人拿捏。 只有把事情搞大,搞的政府不得不尽快拿出一个章程出来安抚民心,他们这些公司才能活下去。 他们的目的从来不是简简单单地让帝国答应赔款或者是调查,他们必须获得帝国的承诺。 承诺会帮他们搞到新的机器,承诺会帮他们摆平这段没有产能的空窗期。 没有足够的筹码,帝国是不会松口的。 简简单单地死个把人不算什么。 关键是这个人死在了与岛国首相交涉之后,这个人死在了为工人们维权的路上。 他们创造了一个英雄。 一个为工人们求活的英雄。 他们利用这个英雄之死,顺利的引爆了抗议的氛围。 抗议变成了更加针对帝国政府统治根基的暴乱。 “呦西,哪怕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政府也一定会给出交代,给我们收拾残局。” 会长不是没想过帝国政府可能采取血腥的镇压地方式来解决问题。 但是这种可能性不高! 岛国现在没有大规模部队,连唯一准部队编制手里都没有枪械。 美丽国的军队很大可能不会掺和此事。 本来他们在岛国就不受待见,要是再参与屠杀平民,那他们就别想再安安稳稳地呆在岛国。 可以说,就在神田良太死的那一刻。 他们几个公司成功的把自己公司出现的问题转嫁给了帝国政府,由不得政府不妥善安置工人和解决机器的短缺问题。 第125章 双方态度 “喂,是指挥中心吗?” 詹姆斯正在利用官邸的电话给漂亮国基地的的指挥部打着电话。 “岛国人疯了,那些抗议的人不再是举着标语抗议了,他们把官邸围了起来。” “刚才我用鸣枪警告,暂时他们还不敢围攻官邸。” “但是这样围堵下去,我怕出事啊。” “关键时刻,是否能动用火力镇压?” 漂亮国指挥官闻言也是惊讶。 他们都带着枪械维持局面了,事态如何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些人暴动?” “有一个工人代表在见完首相后自杀了,这激化了双方的矛盾。” “那个人为什么自杀?” 指挥官派詹姆斯去执行这项任务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詹姆斯是个花花公子,在岛国这边有一个相好,混了两年下来,姿势没少学,岛国话那也是能正常沟通的。 他派詹姆斯去执行这项任务,目的就是想调查这件事的真相! 工厂机器失踪,可能只是影响岛国的经济民生。 可对于美丽国来说,他们失去了战场物资后勤的支撑。 这件事他们已经在调查,能从他们岛国人内部探听点消息那更好了。 詹姆斯大体的将事情告诉了指挥官。 “看今天这形势,那批机器的消失应该不是工厂配合搞鬼。” “那个工人代表有一件事说的很对,在岛国也就他们的政府自己能有力量办到这件事。” “没错,要说人力物力我们可能达标,但是这百亿岛国币...” “咱们没有。” 众所周知,岛国和漂亮国的所有贸易都是绿币结算,他们是没有那么多岛国币的。 “岛国政府不知道在和我们玩什么心眼,我们有义务维持岛国的局面却不一定要站在岛国政府一边。” “不听话的狗就得打,得让他知道谁才是它的主人。” “指挥官,您的意思是...” “命令我们的人维持住秩序,促成双方谈判,一切以恢复生产为要。” “必要时候可以开火威胁,但是尽量不要搞出人命,咱们要当中间人,不好彻底得罪某一方。” “明白。” 指挥官挂下了电话,紧接着将此事以及猜测和行动预案上报。 做完汇报,他立马做出了相关部署。 “命令官邸附近的三个基地各抽调100名士兵支援官邸,维持住秩序,促成双方谈判。” “另外,电告岛国的首相,让他派人搜索岛国全境。” “每一队的搜索部队必须有一个咱们的人监督。” “最后,启动安插在岛国政府体系中的暗谍,给我弄明白,到底是不是岛国的政府暗地里动手,想要把我们的后勤断掉。” 对于美丽国来说,机器的下落是重中之重。虽然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必须要找。 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挽回局面的机会。 但是这件事发生的原因和真相,他也要追查到底! 因为岛国如果背叛了他们,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而岛国是有无数地理由背刺他们的! 这种可能性在他们内部参谋中有极大的概率。 两家既有珍珠岛的仇恨,又有小男孩的血债。 岛国出现反复这种情况,不会有太多人意外。 指挥官面色严肃的盯着广岛,长崎的方向。 “希望你们不会如此不智...” 官邸里的首相听到神田良太死亡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个混蛋,什么时候死不行,非得现在死。” 神田良太一死无疑是火上浇油。 “现在那些乱民暂时被美丽国的枪械给吓住了,事态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程度。” 秘书尽量安慰着首相,内心却是一个劲的埋怨。 “让你跑你不跑,让人围了吧,该。” 首相也是暂且缓了缓神,想起了现在的局势。 “他们有什么诉求?有条件是可以谈的。” 秘书脸色一滞,不知道该不该说。 首相看见他如此吞吞吐吐的样子,莫名来了火气。 “说。” “呃,打倒岛国帝国主义?” 首相啪的一声把秘书刚给换的被子摔了个粉碎。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是别的事情,秘书也就顺势认错了。 可是,这事他坚决不能认。 要知道帝国主义的法统就是由天皇所代表的军国主义,他们有些人曾经都是被称为战犯的存在。 这些人暴虐,残忍,杀人不眨眼,冷血的刽子手, 他们在岛国的势力,树大根深,弄死他一个小小的秘书都不用特意针对。 “都是他们喊的,是你叫我说的,我说我不说,是你非叫我说...” 秘书一手不粘锅式的操作,把这大逆不道之言推脱了个干干净净。 “好了,别说了。” 首相冷着脸,知道此时不是追究秘书错误的时候。 他此时被架在这个是否点火的关头,要保持理性。 “刚才从这出去的那几个工人代表呢?是他们在带人闹事吗?” “那倒不是,据门口岗哨的说法,是那个神田良太一死,那些人就红了眼眶想要冲击官邸。后来是漂亮国的人开枪示警才暂时稳定局面。” “在这期间没有人带头,更像是群体性的暴动。” 首相一把拉过秘书,窃窃私语道。 “这几个人在工人中有威望,如果想要解决目前的困境得利用好他们。” “你去跟他们喊话,让他们出来作证,证明我们已经答应下令彻查,让工人们回去等消息。” 秘书苦了苦脸,一脸为难。 “首相大人,要放在发生暴动之前,咱们这样宣布了,这些人可能也就散了。” “可是现在既然已经见血,暴动也已经发生。他们恐怕不会因为一项彻查的承诺退走。” 秘书心里很清楚,要不是断了生计,这群下民哪里有胆子来围攻官邸啊。 人家大着胆子,冒着被机枪扫射的生命危险来讨一条活路。现在三言两语的说是要调查,根本搪塞不过去。 首相细细想了想其中的利弊,默默的叹了口气。 自从机器丢失以来,他就尽量的远离这件事。 他根本不想招惹这个麻烦。 如果他热切的接手这个烂摊子,漂亮国怕不是会怀疑这些都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是为了给他们背后捅刀子。 如果他表现的特别想解决这些工人生计的问题,那么那些大厂子怕是要狮子大开口的要政府扶持和政策优惠。 这样对内对外都可能授人以柄的事,怎么就在他的任上发生了呢? “首相大人,刚才漂亮国指挥室来电通告,说他们要求我们在全境搜寻机器下落,每队人...” “好好好” 这是首相这些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漂亮国的人急了! 只有他们着急了,自己才有筹码来谈判。 冥冥中,首相办公室里的这一幕,与三棱安排的工人抗议一事何其相似。 “去跟那些工人说,咱们已经获得美丽国的支援,现在要他们配合搜索全境。” “政府一切都是从恢复生产,保证工人们的生活出发。” “如果他们一眛的闹事,耽误了咱们搜寻,岂不是耽误了解决问题的时间吗?” 秘书看着大义凛然都首相大人,心里总算有了点谱。 但凡首相露出这副嘴脸,这事八成就可以办了。 第126章 三方博弈 秘书抱着一定的信心走到了官邸的门口。 他仔细的给自己整理了仪表,想让自己显得更加精英一些。 “咳咳,嗯嗯...” “啪。” ?? “谁特么扔的屎?” “特么这是什么屎,这么臭?” 秘书一脸嫌恶的朝着那群闹事的工人怒吼。 “家里是没有臭鸡蛋吗?非得用这么恶心的东西。” 工人中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躲藏着心内暗自嘀咕。 “这年月鸡蛋还能等着放臭了?那得多败家啊。” “特么的,都这个时候了这些狗官还想占劳资的便宜。” “让你苟日的吃臭狗屎算便宜你了,你还挑上了。” 秘书刚才还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现在只剩败类的底子了。 从口袋里拿出手绢强忍着恶心把那堆狗屎收拾干净了。 想起首相的嘱托,好歹恢复了些理性。 “我不跟你们计较这件事,你们也是一时着急。” “请刚才进去的几位代表出来讲话。” “我有首相大人的最新决定要讲。” 几个工人代表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有心不出去触这个霉头。 但是身后的工人看着他们,面前的官员点了他们的将,此时也容不得他们退缩。 几个人互相使了眼色,这事可不能让他们背锅。 “误会啊,误会,刚才可能是有猛禽路过...” 秘书看着眼前撒谎连谱都不靠的工人代表,一脸的无奈。 他是来平息事态的,不是来挑事的。 虽然他们睁着眼说瞎话,但是这个台阶他得下。 “既然是误会自然怪不到你们头上。” “咱们谈正事吧。” 工人代表们面色也缓和了下来,心里也有了底气。 从这位的态度来看,事情应该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首相大人有什么示下?” 秘书先此时却不忙说出首相的决定,反而一脸正派的询问起神田的事情。 “首相大人明明已经让你们配合警察署调查这件事了,为什么神田良太死了?” 工人们听见当官的这么说,心里恨的咬牙切齿。 在他们看来,神田良太就是被帝国政府给逼死了。他们此时这样问无疑是在嘲讽他们。 当下就有几个刺头跃跃欲试的想要再给他来一泡屎。 “平时那些流浪狗到处拉屎,今儿用到它们了,现在死哪去了?” 工人代表们面面相觑,他们总不能说神田良太是想给首相一个交代而自杀的吧? 那无疑是火上浇油,身后的工人们只要有心人稍加煽动今天的事就小不了。 但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同行的神田良太连命都搭上了。 一个秘书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他们咽下这口气,配合帝国政府粉饰神田的死因,放弃一个拿捏政府的机会,他们也不甘心。 几人犹犹豫豫,终于也是没有开口。 他们不是傻子,神田良太刚死,就有人迫不及待喊出那样大逆不道的口号。 而且他们本身就是被公司安排过来的人... 谁说公司只安排了他们一帮人! 凭着一腔的愤怒上涌的工人,他们动摇不了什么。 那么他们背后的公司最后一定是和岛国政府有妥协的局面收尾,妥协意味着互有付出。 此时他们就像是一枚枚棋子一样无奈。 他们既要替幕后的棋手争取利益,更要拿捏住分寸,不能太过得罪对方的棋手。 省的对方棋手太过记恨,到时候双方妥协,他们容易被自己这边的棋手当做缓和态度的弃子。 秘书此时问出这句话摆明了不想背锅,推脱掉政府的责任。 对于秘书来说,否认神田的死和政府有关系,这是往下谈的基础共识,他绝对不能让步。 双方各有顾忌和想法,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秘书看见了工人代表们的犹豫不定,决定给他们上点压力。 他悄悄的给漂亮国的大兵一个眼色,想要借助他们的火力威慑。 漂亮国的詹姆斯看到了机会,他一心想着寻找一个介入两方主持正义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秘书官,现在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暂时搁置容后调查的好。” 漂亮国坐歪了立场! 秘书的脊背发凉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怔怔的看了詹姆斯一眼,没想通漂亮国背刺他们的理由。 詹姆斯面不改色,一脸的正派。 詹姆斯的想法很简单,他得让岛国的政府知道现在是谁说了算。 他得让岛国政府知道,假如失去了他们的支持,他们将寸步难行。 只有让岛国政府深切的明白这个道理,往后才不会出现背后搞小动作的情况。 无论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岛国政府搞出来的,岛国政府没看好家,就值得扇他这一巴掌! 工人代表们听见詹姆斯的表态格外的喜出望外。 只要这件事不定性,他们就有了督促政府给他们解决问题的把柄。 他们不一定有胆子用,但是总归是留下了周旋的余地,这将成为他们这边筹码,这对他们是好事。 “就听这位漂亮国长官的话,他说的有道理。” 秘书可以不尊重区区的下民,但是他不能不尊重漂亮国的意见。 “那就暂且搁置,不过我这边也有必要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 秘书面色凝重,他被漂亮国的立场掣肘,无法抹平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只能暂且占一个解释真相的主动权。 “神田良太等众人在官邸内与首相大人达成一致,双方已经决定共同追查机器的下落。政府不会置工人的生计不理,肯定会负责到底的。” “神田良太的死因可能是出于武士道精神,觉得他以下犯上的带领大家来抗议是对首相的无礼。” “可是首相大人明明很欣赏神田的犯颜直谏,他的牺牲实在可惜。” “但是政府不会否定神田剖腹的荣耀!” 秘书一脸庄重的宣布政府承认了神田的功绩,这无疑大大缓解了工人们的敌对情绪。 “哦...” 工人们欢呼起来。 “神田君没有白白牺牲,他的作为将铭记史册...” “荣耀的神田君!” 秘书看着场下奔走呼号的工人们,一脸的微笑淡定。 蝼蚁般的下民,官员只要对他们稍微和颜悦色一点,他们就会像狗啃到了骨头一样感激主人的馈赠。 秘书走进几个工人的代表,把首相要求工人们配合警察署和漂亮国搜索全境的事告诉了他们。 工人代表自然知道无论搜索结果如何,帝国政府算是揽下了这件事情,总会有一个结果。 此时他们信誓旦旦的摆正态度,表示一定会配合政府的调查。 工人代表们感念漂亮国代表军官詹姆斯的义举,再三的给他鞠躬道谢。 詹姆斯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给他九十度鞠躬的岛国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明明广岛长崎事件导致岛国人愤恨美丽国的士兵,甚至他们入驻之初还有一些岛国人对此表达抗议。 他只是略微抬抬手帮了他们一次,就获得了如此的大礼,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詹姆斯当然不懂岛国人知小礼而无大义,拘小节而无大德,重末节而轻廉耻,畏威而不怀德,强必盗寇,弱必卑伏的做派。 鞠躬对他们不算什么! 他此时只觉得这些岛国人还真是好用啊。 第127章 买新车 岛国的多方势力互相猜忌,一时间局势为之一乱,前方的战事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漂亮国的大兵虽然战斗素养不弱,但是他们的初心比不上华夏的士兵。 大兵们拿着政客老爷们的钱是来替他们卖命的,他们是来依靠着火力碾压的。 现在富裕的生活开始缩减,自然影响了他们的战斗力。 “见鬼的后勤部,为什么我士兵们的牛肉罐头要缩减,被服只有一套?难道要我的士兵就用一套被服,连换洗都没有吗?” 某部队将军也发言。 “如果我不能喂饱我的小伙子们,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把枪抵在我的脑袋上。” 叶子也算间接支援一线部队,为父亲报仇了。 “喂,蛾子,你悠着点,糖葫芦吃多了容易反酸水的。” 叶子看着娄小娥像个仓鼠一样往嘴里捣鼓,莫名的觉得她奇奇怪怪。 娄小娥充耳不闻,左手捏着一串糖葫芦,右手拿着半串,继续一口口的吃着,眼见就要吃完一串了。 “喂,蛾子,你堂堂娄家大小姐,啥东西没吃过见过,两串糖葫芦,咱不至于哈。” “那不一样,家里有的算什么?从你手里抢来的才好吃,我就爱吃这不花钱的。” 娄小娥吃的开心不已。她吃的不是糖葫芦,她是吃的她的战利品。 刚才叶子买了两串糖葫芦,她眼疾手快一下子全抢到了手里。 “哼,我输了赌约得请你吃两顿饭,你这家伙还说就爱吃那不出钱的,我这叫一报还一报。” “哈哈,你要靠糖葫芦吃回来,那可得再搭一笔医药费了。” 叶子莞尔一笑,并不在意娄小娥的报复。 “我就吃,一点医药费而已。凭本事抢来的东西,你别想我再还给你。” 娄小娥护犊子似的护住手里的糖葫芦,那架势活像个偷到鸡的狐狸。 “都依着你,不过你可悠着点,另外一串等咱们吃完东来顺再吃吧。现在的天气化不了。” 叶子暗戳戳的揶揄着娄小娥。 “你要是现在吃多了,一会涮羊肉可吃不下去了。” “山楂开胃,这玩意我吃三串都不费劲。” 娄小娥才不会理会叶子的揶揄,得意的啃着糖葫芦,再一次暴露了贪嘴的小毛病。 看着叶子两手空空,娄小娥也过了抢叶子东西的瘾,伸手把另一串糖葫芦递给叶子。 “本小姐不是小气的人,这一串给你。” 这一串糖葫芦从叶子手里抢过来,这是她的战利品,算是回敬输掉的赌约。 可是她不是吃独食的人,一块逛街的朋友,总不能她吃着让叶子看着吧。 叶子自然的拿过娄小娥另一只手里的半串,把她递过来的一整串让了回去。 “我不太爱吃糖葫芦,这整串的你来吃,我等着吃涮羊肉。” “你...” 娄小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腾的一下红的不行。 叶子见她红了脸,知道了分寸。 第一次脸红,第二次羞涩,第三次主动。 现在要转移她的注意力,淡化一下。 “蛾子,你听没听过一个土匪的故事?” 娄小娥红着脸,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啥土匪?” “会变戏法的土匪...” “话说有个将军从一个土匪手里缴获来了一批物资。事后查验,发现这批物资是友军的。可是将军跟友军有矛盾,不想还友军这批物资。于是一个经典的性质转换器产生了。” “性质转换器?土匪?” “对啊,这批物资被土匪抢去了,友军上报损失。将军打败了土匪,收获了这批物资,他该上报缴获。” “一旦双方都上报,那样两方的公账都是平的,这批物资就可还可不还。” 娄小娥又不是个傻的,哪里还听不出来话里有话。 “你是说我是土匪吗?” “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叶子憋着笑意,一脸正经的回答着。 娄小娥偏偏不信,睁大一双圆圆的眼睛狐疑地凑近,细细地盯着叶子的表情。 叶子瞬间破功,哪里还忍得住。 “哈哈...” “你别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土匪的看家手段...” 娄小娥气的追打着叶子,一点也没有了刚才的扭捏。 俩人打打闹闹,一路向着百货公司走去。 来到卖自行车柜台,叶子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小同志,你是来看自行车的吗?” 柜员见着俩半大孩子来看自行车不敢怠慢。 这俩人穿着得体,气质从容不迫,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主。 这四九城一砖头砸下去都能砸个爷出来,他做的就是买卖行,他敢瞧不起谁啊。 现在又不是供销凭票的体系,没人求他办事。 刚刚稳定下来的国家,根本没有很多人求购自行车。 他们自行车批发部门整天对着一些大单位求订单,甚至答应了他们让职工赊销。 他这零售柜台能有人过来问津,他接待还来不及呢。 “我想买辆自行车,你有什么推荐吗?” “您是自己骑还是...” “我母亲骑。” “那我推荐飞鸽牌,它的体量小一些,容易让女同志操控。” 叶子点点头又细细看了一眼摆放在明面上的样品车。 飞鸽,红旗,永安。 至于价格更加亲民,用料更厚重的大永久现在还没有生产出来呢。 “军师,给个建议。” 娄小娥撇了撇嘴白了叶子一眼。 “我觉得飞鸽就不错,合眼缘,好看。” 女人的购物逻辑总是先看外表。 “军师果然有见地,咱们就买飞鸽。” 娄小娥见叶子打趣自己,她已经丝毫不在意了。 无他,免疫。 “我今天就提走,有什么手续要办吗?” 柜员听到这话暗自庆幸自己做对了,笑呵呵地说道。 “我这边给您开好发票,您拿着去车管站上牌盖了钢印,领个牌照和驾驶本就好。” “多少钱?” “168元。” 这起码是普通工人不吃不喝小半年的工资,怪不得买的人少。 生活没有断顿的说法,谁家能半年不花钱啊。 这些钱要攒出来,起码得一两年的功夫。 叶子点出钱交付给柜员,领好发票就带着娄小娥走了。 “嚯,叶子,你小子花钱不眨眼啊。” 娄小娥不太在意钱,但不代表她对钱没有概念。 据她所知,叶母也就是个护士,老叶家哪里能养出这么大手大脚的叶子? “我自有来钱的路,你娄小姐还把这点钱放在眼里?” 至于是什么来钱的路,叶子并没有打算告诉娄小娥。 如果不想别人伤害你,那就别把自己的软肋露给任何人,包括任何亲密关系的人。 这并不代表叶子不信任娄小娥,这样做对俩人都好。 “来,坐上来,自己动,别让我请你。” 叶子拍拍自行车后座,对着娄小娥眼神示意。 “哼,不用你请,我自己会坐。” 俩人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的逛着马路,这会还没到饭点,倒是不用着急。 “嘿,叶同志,好久不见啊。” 白家老号的白仁松迎面骑着车过来。 “好久不见啊白经理。” 叶子停下车,娄小娥也恰当的一个垫步跳下后座。 “白叔叔,你好。” 白家是四九城的社会名流,在四九城医药行里是首屈一指的老字号。 白仁松作为当时的名医,自然少不了和娄家这种有钱人家打交道。 “噢,是娄小姐啊,你好。” 白仁松只是稍微想了想,就想起了某个因偷吃零食过多,连续几天晚上不咋吃饭,父母以为是得病而食欲不振,硬拎着去看大夫的小妮子。 对于患者,他总是记得门儿清。 娄小娥小脸红彤彤的嗯了一声,她有些害怕眼前的白叔叔把她的糗事告诉叶子。 “您老这是干嘛去啊?” 叶子看着娄小娥有些不自在,赶忙接过话茬。 “这不周末嘛,我闲来无事去钓鱼去。” 原来是钓鱼佬啊,你要是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您还有这个爱好啊,我跟您有同一好...” 叶子俩人恨不能就钓鱼的技术好好交流一番。 不过白仁松到底是个老江湖,是个会看事的。 人家叶子小同志带着女伴出来玩,他一个老头掺和什么? “小叶啊,你上次说要种药材,种的咋样了?” 叶子想着那些药王谷速生药材,心里多少也能有些把握。 再说了,那些对他来说只是添头。他当初也只是想算计药王谷成为他的医药基地为他的农场药材打掩护。 他真正的底蕴是农场出产的高档药材。 现在算时间是种不出来高档药材的,但是要是少量交易,他也可是说是山里挖的。 “白老,不瞒您说,我那个村里是种了些速生的药材,算算时间也该收了,过两天少不得得麻烦您。” “不过...” 叶子悄悄的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 白老也恰当的凑近。 “我从山里挖了些狠货,现在已经炮制好了,等过两天我拿过去您给掌掌眼。” 白老瞳孔微微一缩不露声色。 在没见到实物之前,他并没有很惊讶。 干医药行这么多年,所谓的“狠货”他见多了。是真是假,得拿出来看过才算。 “那我就等着你的狠货了。” 白老微微一笑,挺直腰背。 他虽然看好叶子的医术,但是并不认为随便进趟山就能挖着宝。 “小叶未来打算从事哪一行啊,有没有兴趣来我百草厅啊?” 叶子自然不能告诉白老自己谋划的事情,只能转移话题。 “我现在还小呢,暂时没有太多的打算。” “凭借你的医术水准,这一行里,你能端个金饭碗。什么时候你愿意做这一行了,随时来找我,我百草厅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得,有您老这句话我后半辈子算是不愁了。” “哈哈,你小子。” “我不打扰你俩玩了,我得去钓我的鱼了。” “那我过两天登门拜访您,到时候还得向您请教鱼饵的问题呢。” “好说。” 白老摆着手,骑上自行车,潇洒的上路。 娄小娥此时正在怀疑人生。 叶子,他的医术能得白老夸奖还不算,白老居然说他能在医药行里端金饭碗。 妈耶,这得什么水准? 娄小娥圆圆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第128章 学习武术 “走了,我饿了。” 叶子拍拍后座,示意娄小娥坐上来。 “叶子,你的医术真的那么厉害吗?” 娄小娥坐到车后,悄悄地询问着叶子。 “一般厉害啦。” 叶子瞪着自行车,淡淡的回了一嘴。 全靠大贤者的能力,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大贤者yyds! “什么叫一般?” “就是和最厉害的一般。” “我头一次听说一般是这个意思。” 对于叶子来说,目前的医术是非常够用的。要是哪天再碰到厉害的医生或者听到闻名遐迩医术,他完全来的及学习。 这种恐怖的学习能力才是他说和最厉害的医生一般的底气。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你的钱是哪里来的了。” “厉害的医生从来没有缺钱的。” 虽然娄小娥理解错了,但是这样解释也不错,省的她再继续探究。 当下叶子也没有正面的回应娄小娥,而娄小娥恰如其分的认为她猜到了真相,一脸的自信。 “叶子,如果你真的有媲美白叔叔的医术,我投你一点钱,咱们开个药铺怎么样?” “不要!” “为什么不要,单独一个人,买卖是做不大的。开了店成规模,咱们可以跟百草厅一样卖成药。” “医药不仅是赚钱更是能名利双收,一本万利啊。我出钱,你出医术,咱俩合伙绝对赚。” 果然不愧是家里做买卖的,一下子就点到了重点。 “时机不对啊。” “时机?” 娄小娥若有所思,想起了自家轧钢厂的情况。 “你是说公私合营?” “对啊,从政策来看,国家正在建立社会主义制度,重点行业正在陆续进行公有化改革。现在做药店,未来的改革形式不明朗,风险未知啊。” “你没看到白家老号也已经公私合营了吗?” 叶子其实是知道未来全行业公私合营,进而和平赎买,四马分肥,再到全部公有化商人完全退出的过程的。 娄小娥不知道未来的发展,自顾自的说道。 “公私合营也不亏啊,咱们完全能获得足够的盈利。” “是不亏,但是没必要。” “既然不亏为啥做不得,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合伙,你想吃独食。” 娄小娥撅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我投钱你不亏的,我家里有人脉关系。再说有我家背书,你也容易做大...” 娄小娥细数自家的优势。 优秀的商人从小就会推销,看准机会不会轻易撒手的。 “这里边好多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咱一会边吃边聊。” 东来顺饭庄门前门庭若市,不少四九城人在这排队等待。 “这个季节正是吃涮羊肉的好时候,怪不得这么多人排队呢。” 叶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带着娄小娥排队。 “等着咱们排队得等到什么时候去?我已经订好位子了。” 娄小娥得意的笑了笑。 “我咋没听过东来顺可以预订位子的事?” 叶子配合着问出了娄小娥此时最想听的话。 事情人家给你办好了,当然要给人家夸耀的机会啊。 富贵不装逼如锦衣夜行。 娄小娥显然被搔到痒处。 “这东来顺是没这规矩,人家卖都卖不过来,给你留座那不是耽误人家买卖吗?” “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叶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样子,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莫非这里边还有操作空间?” “那是。” 娄小娥皱了皱鼻子,仔细在人群中逡巡着什么。 “三哥。” 人群中一个穿着得体的青年听到娄小娥的呼喊,下意识回过头来。 “小姐,你可终于来了,我这都让过去好几个人了。” 叶子嘴角勾起,显然憋着笑意。 “娄小姐的操作还真是朴实无华啊。我还以为你是托关系找人弄的座呢。” 娄小娥撇撇嘴,白了叶子一眼。 “找人还得托人情,浪费那个时间干嘛?” “再说了,凡是做买卖的都有自己的规矩。咱想来就按规矩来,要是让人家坏规矩,凭白惹人不喜。” “讲究!” 东来顺门口人挤人,那个三哥挤了一会才挤出来。 “叶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保镖陈三,我唤他作三哥的。” 叶子点头微笑。 “三哥,今儿麻烦您了。” 陈三回以微笑,摆摆手示意叶子不用客气。 “嗨,我干的就是这活计,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姐抬举我,说我是她的保镖。其实我就是经常陪着小姐出来逛街的闲人罢了。” 叶子此时的眼力非比寻常,自然看出陈三身上带着功夫,此话料也是自谦之语。 心里想着计划里学两手的事情,暗自呼唤大贤者。 “大贤者,学习技能武术。” “告:搜索技能武术载体,持有者陈三。” “解:陈三,技能蔡李佛拳精英。集蔡,李,佛(陈)等多家掌腿拳之绝技,刚柔并济,攻防兼备。” “告:世界规则解析,普通人类顶尖能力。引入逻辑,一般人类学习能力。技能可信度100%,超过51%,可执行。执行者人类身体素质顶尖者,精神力量叠加者。” “答:习得技能武术_蔡李佛拳。” 北有太极拳,南有蔡李佛。 蔡李佛兼容并蓄,体系广阔,是南拳代表拳种。 虽然陈三的能力只是在精英级,但是从他现在的年龄来讲,已经很了不起了,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个人应该是娄家的核心护卫力量了。 叶子精神一振,感觉身体的协调性和运力击打经验迅速来到了和陈三一样的水平。 如果说以前叶子是靠蛮力莽,只能靠一身的力气和身体素质输出,现在就是懂得如何控制身体,如何发力防御进攻击打敌人脆弱部位,能造成什么效果。 “舒服。” 陈三本来是松松散散的和娄小娥交接的东来顺的“等位号”,此时随着叶子吸收完蔡李佛拳的经验,微微的调动身体力量,他的眼神一下子眯了起来。 练武的人身上是带着架势的。 同样练武的人尤其敏感。 “叶子同学,你练过武术吗?” “我倒是学过几天庄稼把式,就是为了强身健体的。” 陈三细细的寻找着叶子身体姿势上的破绽,练武的人能从这种细节感受对方大概的实力。 逡巡了一圈,陈三也没有发现明显的破绽。这说明,叶子的武术水平起码不在他之下。 “师傅说我是练武的苗子,我这个年纪能达到这个水平已经是不凡,他这个年岁能达到我的水平,这是什么资质。”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到妖孽了。” 陈三默默的收回目光,他这样打量同一个水平的人很容易被视为挑衅的。 这要是和叶子动起手来,可是大大的不妙。 要是他打赢了,那是他欺负叶子年幼,胜之不武。 要是他打输了,那是他不学无术,颜面扫地。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江湖水太深。” 陈三的身影莫名的萧瑟起来。 “我还能走到对岸吗?” 叶子微微差异起来,这股悲伤的气氛是从哪来的。 什么情况?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emo了? “小姐,你一会是和叶子同学一起回家吗?” 娄小娥也感受到陈三情绪不太对劲。 “一会让叶子送我回家就好,三哥,你要有事情可以先去忙。” “他的武术水平不在我之下,有他陪你我就放心了。” 陈三默默的转过身,尽显凄凉感。 “忙,忙,忙,忙点好啊。小姐也不需要我了...” 娄小娥奇怪的看着离去的陈三,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叶子。 “三哥说你的武术水平不在他之下,你怎么看?” “我看咱们要是再不进去就要跳号了。” 叶子一把接过“等位号”,向着东来顺门口挤过去。 娄小娥一把拽住着叶子的胳膊,防止被人群挤散。 “别想糊弄我,三哥的武术水平不低,他不可能无的放矢的。” “我怎么知道,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三哥,我咋知道他是怎么有的放矢的。” “你应该去找三哥,一切解释权归三哥所有。” 娄小娥知道这是叶子没有对他讲实话,气呼呼的拍了叶子胳膊一下。 “你欺负我。” “哪敢...” 叶子顺手拉住娄小娥拍打他的手,防止她继续进攻。 娄小娥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又不想把手抽出来。 她默默的低着头,任由叶子拉着他走进东来顺。 第129章 患得患失 “一盘羊肉四两,咱要个四盘就够了。” 东来顺的涮肉也不提供别的蔬菜只有白菜和粉条。 俩人弄好料汁搅拌均匀就开始涮羊肉。 “叶子,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为啥不愿合伙?” 娄小娥不到黄河心不死,对于叶子不愿意合伙做药店的事耿耿于怀。 “蛾子,听说最近粮食涨价的事了吗?” “啊?” 娄小娥显然没有关注这一点。 “我说药店的事呢,你说粮食干嘛?” 叶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娄小娥的话,依然自顾自的说道。 “粮食涨价是有人囤积居奇,还有人往一线卖有毒的绷带等医疗卫生药品的事你总该知道吧?” “奸商王康年!” 娄小娥不知道粮食的事,可是她知道假药的事,那件事上了报纸进行了公审。 “这个家伙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一批过期药品,自己勾兑包装后假装成自己的产品卖到了前线。你说现在的人对这种奸商是什么态度?” 叶子说出了这件事背后的危机。 “肯定是唾骂啊。” 娄小娥也点点头承认,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对,我们又不是做奸商,我们不会被唾骂的。” “岂不闻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两年前划分成分的事没忘了吧?” “嗯,这件事我有印象,我家划分的是资本家。” 娄小娥说的这也是压低了声音。 “当时你们家也没少忐忑吧?压迫农民的地主被打倒了,那压榨工人的资本家会有什么下场?” “这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资本家里也是有好人的,有些爱国资本家也是为国家出了力的。” “首先,地主家里也不见得全是坏人,为啥都被打倒?因为不把他们打倒,土地就解放不出来,贫苦的农民就得受压迫。” “其次,是有不少爱国的资本家,但是更多的是原来曾经和那边勾结逐利的资本家。” “现在那边的人已经被赶走了,他们已经没有后台了。人民愿意化干戈为玉帛,接纳他们。可是有些人就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搞粮价,搞战士们的药品,你让代表人民的国家怎么想?” 在叶子看来,这帮利欲熏心的家伙简直是在作死。他们本来就有前科,和那边的人不清不楚。现在国内刚刚稳定,他们就开始搞垄断,囤积居奇,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垄断土地的地主被打倒,难道会放过企图垄断生产资料,影响民生的投机资本家吗? 娄小娥听得都没心思吃饭了,往前凑了凑身子,压低声音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将来商人也会...” “不是我说,而是这些人正在往这条路上走。” 娄小娥思考了片刻,察觉到叶子话语中的漏洞。 “可是,现在不一样啊,我们的企业都公私合营了,相当于把生产资料控制权都让出去了,没必要...” “是让出去了,可是你们还分肥啊。大家都拿着死工资,了不起的工人一个月能拿个四十块。” “要是你们还是东家,人家端你的饭碗,自然不敢说什么。可是你们不是东家,人家端的是公家的饭碗。”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你懂吧?” 叶子吃了口羊肉,淡淡地说道。 “你父亲让你在学校里低调点,还愿意低头送校长苹果,放在以前,这事会发生吗?” 娄小娥摇摇头,像是想清楚了里边的内情。 “放在以前我根本不会出门念书,我家养的起西席教师,别说是现在的课本,就算是请个外教也不过是看需不需要罢了。” 娄小娥吃了口羊肉,压了压惊。 “我现在虽然去上课,但是回家也是有别的课程需要学习的。” 叶子一点也不意外娄家给娄小娥开小灶的事。 富人都精英教育代代传承。家族子弟,从小便会接触职业教育,逻辑思考,形势判断,社会的运行规律。 要不然今天叶子跟娄小娥也不会无障碍沟通。你要是换其他同龄人来,根本想不明白叶子的逻辑,这就叫合拍。 “你父亲把你送进学校看似是多此一举,但是绝对是充满智慧。这一来对外表明善意的态度,二来也是让你结交工农子弟的同窗,三来嘛,最好是找个合心意的工农子弟嫁了...” 叶子默默都给你娄半城都想法加了料。 娄小娥小脸通红,满脸羞愤。 “你在胡说什么?” “开个玩笑。” 娄小娥借着铜锅升腾起来的热气遮掩,尽量掩藏自己的脸红。偷着眼瞄了眼叶子,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心里泛起了涟漪。 “所以我说现在形势不明,而且趋势不好,没必要往里掺和。” “我现在没事带着药给人看看病挺好,足够生活,没必要往里掺和。” 叶子的骚操作全部隐藏在水下,像是卖药材之类的有个村集体顶在前边,再深一层他还伪装成山里挖的,性质是靠近药农。 如果叶子低价买了别人的药材,再高价卖出那才算商人。 所以,叶子是安全的。 但是以后他肯定是要花钱的,那么有一个合理的钱财来源是肯定要的,他准备塑造一个游方医生的人设再遮掩一层。 这将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叶子放在浅一层的身份。 此时告诉娄小娥也是走出了第一步。 娄小娥面色犹豫,但是还是坚定的问了出来。 “叶子,你说我家这种情况是不是很危险?” “近几年问题不大,你们的社会影响力还在,观念刚刚开始改观你父亲就开始做低调处理,应该能维持几年安全。” “你的意思是我家还是会...” “你家的成分能变吗?知道你家有钱的人能忘吗?” “没有那么严重吧?” “蛾子,你要信我,你就把今天的事告诉你父亲。让他开始关注,什么时候全社会开始全行业公私合营。” “怎么可能全行业,那些包子铺,卖菜摊的民生生意也会合营吗?不值得的。” “重要的不是值得不值得,而是性质的转变。” “摊子再小那是公家的,卖菜的人是公家的工人,不是受资本盘剥的工人,你明白这里的区别吗?” “明白。” 娄小娥脸色落寞,她哪能不知道这里的区别? “那我家该怎么办?” “低调,提高资产流动性,由明转暗。关注政策信号,多做准备。” “要不跟你父亲说,把你送给我家做童养媳,到时候年龄一到直接往家里一娶,你也算工人家属了。” 娄小娥本来有些忐忑,听见叶子如此不着调也直接开侃。 “好啊,你这家伙真是直逼地主老财的手段,还敢养童养媳。不知道政策不允许吗?我看你才是该被打倒的那个。” “哈哈,我就那么一说。” “不过如果我是你父亲,真的会考虑给你找个工人家庭寄养。明面上断绝父女关系,按照政策来看,得从小长在父母身边才会跟随父母的成分,你现在还小,没有成年,是有机会的。” 现在形势不明朗,政策没收紧,是有操作空间的,毕竟现在商人不在打倒之列,安全成分之间的转换没有那么严卡。 娄小娥直翻白眼,一脸的无语。 “我爹就我这么一个闺女,对我视若珍宝。你说他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别人也得信啊。” “不就是个借口吗?真想做的话,我相信你父亲有的是办法。” “那也不可能,我爹不会因为你一个猜想就做这样的事。” 叶子吃着羊肉,并不在意娄小娥斩钉截铁的的语气。 “无所谓,我又不是逼着你家做这事。我只是根据我现在了解的信息给你出个主意,做不做在你们。” 娄小娥面色一紧,最近她感觉自己和叶子的距离越走越紧,感觉心里都明媚起来。此时叶子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跟她说话,莫名的拉开距离让她感觉到了疏远。 在意一个人,就是会患得患失。 娄小娥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第130章 吃喝二人组 “叶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的想法太悲观了。” “要是真的那样做,我家会有不少损失,恐怕我爸在情况不明显的时候不会接受的...” 叶子给娄小娥倒了杯水,让她不要着急。 “让你爸关注时局,有了这条猜测就有了思路,验证思路总比蒙头瞎撞好。” 娄小娥喝了一口水,甜甜的。 “听你的。” 叶子完成让娄小娥提前注意到目标,也打消了她想要合伙的想法,还拉近了俩人的距离,今天这顿饭算是没白吃。 “你都没咋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想那些事了。” 娄小娥一顿饭吃的心情七上八下,哪里顾得上吃啊。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娄小娥倒也没有太过担心,那些不过是叶子的猜测,八字还没一撇呢,没事给自己找什么负担。 “我可不能不吃,这小羊肉嫩着呢。” “就是就是。” 干饭人从来不能耽误干饭。 这个时候的东来顺还是手切鲜羊肉,蘸料也是一绝,绝对不是后世机器流水线上下来的产品。 什么叫手切鲜羊肉? 在一个大柜子内最底下铺上一层碎冰块,然后在这层碎冰上码上一层鲜羊肉。羊肉上边再盖上一层碎冰块,一层层往上摞。 通过冰块和肉的重量压力和化冰时的水汽释放,带出肉块里的血水。这个过程就是排酸,排过酸的羊肉干净而不失肉味。 趁着羊肉被冰块弄的半软不软的时候,薄薄切片,肉片卷曲细腻,下锅即熟,还不起血沫,这是合格的手切鲜羊肉。 清汤锅底吃完之后顶多飘着油,不可能漂血沫,是东来顺做到的行业高标准。 当然,时代在进步,标准也随之改变。 将来为了扩大规模,做大客流量,引入机器切肉,也是东来顺不得不顺从时代的潮流的选择。 不过,趁着东来顺还保持原汁原味老味道的时候,叶子决定还要多来几次,吃个痛快。 “先涮肉,再涮菜,这菜不腻的同时还不至于清汤寡水没有味道。” 娄小娥普及着涮肉的门道,适时的夹了一筷子白菜进去。 “军师,我看你对吃的这么有研究,以后找你当饭搭子,咱吃遍四九城啊?” 叶子打蛇上棍,感情就是一顿饭一顿饭吃出来的,叶子对此深信不疑。 “你还真识货,本小姐研究这一口吃食可是研究多年了。” “上到门面的大饭庄,下到小馆子的特色菜,我可没少吃。” 娄小娥家里有钱,她又是个女孩,总不能跟男孩一样走狗斗鸡。最喜欢的就是逛街买买东西,吃吃美食。 “啪!” 叶子从来口袋摸出一叠钱放到桌子上。 “娥子,这是我的伙食费,交给你管。” 娄小娥撇撇嘴,毫不在意。 “咱们俩吃饭还用你拿钱吗?瞧不起我娄小娥?” 叶子摆摆手,示意她收起来。 “你错了,我就是瞧着你顺眼才把钱给你管的,给别人我还不乐意呢。” “咱俩这关系,谁请谁,请多请少了都无所谓,可是要是每顿饭都要抢着付钱那多虚伪啊。” “索性认定一个人管钱作为伙食费,大家都省心,不用客套,专心吃美食就好。” “你要是不拿着,可就是瞧不起我,拿我当吃白食的了。” 俩人都不缺钱,每次谁付钱都是付,没必要搞虚假客套的那一套。 叶子的话一下子使俩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男的让女的管钱,约着一块吃饭,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娄小娥胡思乱想,不知道叶子想没想到这一层? 明明刚刚俩人还在斗嘴,娄小娥直呼吃过叶子的亏,叶子真掏钱的时候,娄小娥却不愿意。 直到叶子说出这套理论,娄小娥心里一团乱麻。 看了一眼桌子上那摞钱的厚度,起码有个五百块。 “看你这样大手大脚的样子,平时不知道要糟蹋多少钱。” 叶子撇撇嘴,他要是糟蹋钱,易大爷和贾张氏在篱笆里都会哭出来。 对于该花钱的地方叶子从来不会省,对于不该花的钱,叶子是一毛不拔。 娄小娥也不纠结,到底也是见过钱,花过钱的,从容的把叶子的钱收到自己手里。 “我宣布美食二人组成立,咱们吃遍四九城逛遍四九城专项行动行今天开始。” 娄小娥收完钱一脸的娇俏的宣布吃喝二人组的成立。 “我当组长。” 叶子举手发言,凑个乐子。 “领导,我有一个问题。” “说。” “咱俩就俩人,这组织架构再简单不过,有必要设立组长吗?” 娄小娥振振有词,一脸官迷的样子。 “蛇无头不行,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领导干部技术骨干是关键。” “你少了我领导还能吃到好东西吗?这个组长我当定了。” 叶子看着意气风发要大吃一场的娄小娥,心里暗自偷笑。 当组长好啊,当组长得安排出游计划,得提前做功课。前世明明是男孩做这种事的多,没想到这个年代还倒过来了? 不过,这种平等的相处状态,你来我往的相处模式还真让人舒服。 “行,你当组长就当,那我当副组长兼专职司机。” 一共俩人的组织愣是两个都是领导,底下一个扛活的都没有,这组织结构够冗官的。 俩人正在这贫着呢,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凑上前来的一个壮硕人影。 “嘿,叶子,还真是你啊,刚才我远远的看着就像你。” 刘海中踱着步,慢悠悠的似乎从俩人桌前路过的样子。 “这不是刘大爷吗?好巧,您也来吃涮羊肉啊?” “这不是做小饭桌挣了俩钱,带着一家子出来打打牙祭吗?” 刘海中倒背着手,一副劳资有钱的模样。 有俩钱不够他得瑟的。 “那感情好,贴贴秋膘大伙都舒坦。” 叶子没有看懂刘海中的来意,虚假的和刘海中客套了一番。 刘海中此时有些不乐意,真当他是来给叶子问好啊?就算是俩人遇见了,也该是叶子上前给他问好,哪有他凑上前的道理。 只是带着家人出来下馆子,他不找人炫耀一番,那他不是白来了吗?再说了,叶子旁边这小女孩看着通体的装扮和做派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主,说不定就是领导家的孩子。 叶子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还不赶紧给他介绍介绍,万一借此搭上领导的门路,他不就飞黄腾达了。 他一直觉得他怀才不遇,差的就是领导提携的机会。 “叶子,你旁边的这位...” 叶子眯了眯眼,回过些味来。 “哦,她是我同学,今天约着出来玩的。” 娄小娥被介绍到,也适时的接过话茬。 “刘叔叔好!” 叶子并没有介绍她的姓名来历,显然与这个所谓的“刘大爷”交情也不怎么样,只不过碍于情面见个礼,那她也不必多做介绍,平添麻烦。 “哦,小同志,你好啊。您家里是做哪一块的,说不定我还和你父亲认识呢?” 刘海中腆着脸继续询问着娄小娥的家庭信息。 叶子撇撇嘴,你认识是肯定认识,但是人家不一定认识你。 “刘大爷,您调查户口呢?我俩还没到那个程度,如果真有那一天,肯定请您掌掌眼。” 叶子插科打诨,胡说八道。 刘海中这号人他也看清了,千万可别让他摸透你的底。要是哪天他摸透你了,说不定哪天他就为了升官出卖你。 娄小娥面色微红,叶子话里的意思她听明白了。 刘海中没得到想要的信息,本来有些气恼,但是人家既然这样说了,他再寻根问底就是他听不懂话了。 脸上带着笑容,内心暗自唾骂。 “人家姑娘这么好的条件能看上你,小小年纪够能做梦的。” 嘴上话头一转,兀自介绍起自己来。 “小同志,是我唐突了。我跟叶子不是外人,都是一个院住着的。现在在轧钢厂当锻工大师傅,下次见面咱就是熟人了,您要有事,尽管找我。” 娄小娥点头应答。 “好的,谢谢刘师傅关照。” 好嘛,连叔叔都混不上了。 刘海中不明白,为啥自己一介绍,这距离反倒拉开了,从刘叔叔一下子成刘师傅了。看起来像是更尊重他了,可是这距离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那你们吃着,我让人给你们加盘肉。” 刘海中作势要让人给加肉,娄小娥赶忙制止。 “刘师傅,就不麻烦您了,我和叶子点这些肉都吃不完,再加就浪费了。” 要是别人的话她倒也不在意,但是轧钢厂现在虽说还是她爹主持工作,但是内部也有不少公家的驻派人员。 形势复杂,人员复杂,事情更是复杂。 她父亲曾经叮嘱过她,除了轧钢厂原来的铁杆心腹,不要随便和厂内的人员有别的太多接触。 尤其是一些场面情面的事。 要是承了别人的情,从她这托到她父亲的头上,办与不办都是麻烦。 毕竟现在轧钢厂不再是她父亲的一言堂。 叶子点点头,连忙附和。 “是啊,我们俩人这些就够了。” 刘海中看这俩人话里话外的拒绝,自讨了个没趣,只好客套一番,悻悻离开。 “叶子,你影响我仕途啊。” 第131章 脑后反骨生 “叶子,你刚才怎么胡说八道。” 刘海中一走,娄小娥就不依不饶的开始追究叶子刚才口无遮拦的罪过。 “我不是为了挡刘海中的问话吗?他这人一门心思想当官,要是知道你是娄厂长的闺女,今天咱这顿饭可吃不安生。” 娄小娥也不是傻瓜,刚才看到刘海中的做派,对他的心思也有几分猜测。 “那你也不能那样说,搞的别人以为咱俩...” “咱俩咋了?” 叶子一脸坏笑。 要不说女孩子早熟呢,这里边的门道人家门儿清。 “没什么...” 娄小娥到底羞于说出口,最后也不再计较。 “下个周末你来我家一趟,我想让你帮我妈看看病。” 娄小娥在话头上吃了亏,自然得找补回来。她自从知道叶子医术好之后就一直计划着这事,本来就想请叶子去看病,只是一直找提出来的机会。 这下有这个“把柄”在手,她说的毫不客气。 “行,到时候就去。” 这次也是一个宣扬医术的机会,叶子当然也不会放过。 俩人吃完了饭,结账走人。 刘海中全程用余光瞄着叶子俩人,见到是人家小姑娘付钱,又给他气的不行。 他这里紧贴热贴的贴不上去,想请人家吃盘肉都没有机会。叶子倒好,俩人吃饭还得人家小姑娘付钱。 麻蛋,这是什么差距! “凭什么啊,他老叶家的种好还是咋地。” 刘海中瞅着自己的儿子们就来气,吃劳资的喝劳资的,就不知道给爹办点事?有那个能耐也去勾搭一个有能耐的小姑娘啊。 “就知道吃。” 刘海中气哄哄的用筷子头打了刘光天一下子。 刘光天满脑子懵逼,这下挨的冤。 还有,明明刘光奇就在你旁边,有必要隔着老大过来打他吗? 他吃的多? 老大吃的更多! 刘光天知道老爹的手痒病犯了,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爹,你最近练拳击练的少了啊?” 刘光天本意是让他爹去拿沙包出气,不要拿他当沙包。 谁知道刘海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直接上手又重重的赏了一巴掌。 “小兔崽子,还嫌我用力小了?打你还用练?” 刘光天捂着脑袋,一脸委屈。 “特么的,冤!” “老头子手劲越来越大,角度也越来越刁毒,不好躲。” 刘海中练拳击这事有利有弊,平时有点不舒心的事,家里的孩子会看眼色,总会忽悠着老爹去练拳击。等打完沙包,刘海中的气也就消了,兄弟们的也日子好过不少。 可是总有撞到刘海中枪口上的时候,那时候谁还听你忽悠。 没办法只能硬挺着。 可是刘海中练了拳击,不说别的,就是这力度角度和不练的就是不一样,那玩意是带招的。 所以现在挨打的次数少了,但是烈度提升了,一众小老弟也不知道这事是好是坏。 “就不能换个不打孩子的爹,这辈子算是废了。” 刘光天被打的多,这次挨的打又莫名其妙,脑后的反骨按也按不住。 “原本我跟叶哥混,一天还能混点吃的。这下倒好,听老头子的不跟叶哥玩,什么也混不到了。” “我们哥几个不去找叶哥玩了,你个老登自己倒是去了,你说的跟你做的差距太大了。” “你又要给人加肉,又要咋地咋地,自己亲儿子吃点东西就挨揍。” 刘光天心里暗自揣测刘海中的操作,一个劲的埋汰自己家老头子。 “看来还是得跟叶哥混,咱也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听老头子的话净吃亏不说还得挨揍。” 刘光天打定主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那个地方一扎扎的疼。 叶子跟娄小娥在四九城闲逛了一会,消了消食。骑着新买的自行车把娄小娥安全的送回家。 等叶子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该吃饭的时候了。 “呦,阎大爷又在这卖呆呢?” 路过四合院的门童,叶子打了声招呼。 阎埠贵看着叶子骑着自行车回来,眼睛都快惊掉了。 “叶子,你这自行车是新的吧?” 阎埠贵看着这崭新崭新的自行车,心内热络不已。 “阎大爷,好眼力,今天刚买的自行车。今年冬天我妈上班就不用走着去了。” 叶子拍了拍自行车,下来推进院门。 这个院子的门有个门槛还挺高,平常走路没啥问题,就是进自行车得来回搬。 怪不得当年溥仪在皇宫骑自行车的时候怎么也要把门槛去掉,真就是耽误事。 阎埠贵赶紧走两步上前抚摸着自行车,感受着它细腻的铁架... 特么,阎埠贵这肉麻的眼神都给叶子看恶心了。 “叶子,你这有了新自行车可方便了大家伙。万一大伙儿有个事啥的都能借你自行车用了。” 要照阎埠贵话里的意思,叶子花钱买自行车搞成全院的公共用品了。 “你可别开玩笑了阎大爷,现在会骑自行车的能没有自行车嘛?再不济人家也能借到别家的自行车,要不他从哪学的车技?” “我这自行车刚买回来,自己都还舍不得骑呢,一天恨不得擦八遍,哪里舍得往外借呢?” “你说人家借了去要是骑车技术不行给磕碰了,我是要钱还是不要钱?” “要钱吧,伤情份。不要钱吧,我这新自行车磕了心疼。” “索性啊,我就不外借了。您要是有急事,碰见我在家没事能帮一把,您尽管招呼。” 阎埠贵一听脑袋都晕。 你要说叶子抠门不借自行车吧,人家甚至愿意帮你跑腿。 你要说他不扣门吧,人家设定了一系列条件。又得是急事,还得叶子没事,最后还得人家“愿意”帮的情况下,才帮忙走一趟。 本来是借车,搞成请人帮忙,这搭的人情可大了。 阎埠贵讪讪一笑,好尴尬啊。 本来打算明天就借着自行车去兜一圈的想法再也不能说出口。 阎埠贵一撅屁股,叶子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早就把他的小九九打乱。 “叶子,你这怎么说也是咱院里第一辆自行车。这新买大件,咱是不是摆几桌庆贺一下?” “我跟你说我现在的食堂可不仅仅做小饭桌,还能承接一些院里酒席啥的。不用你们忙活,从买菜到做菜我家能全包...” 阎埠贵不仅仅是想让叶子请客,甚至想让叶子照顾他家生意,卖力的推销着他的买卖。 还不等叶子搭茬,前院做小饭桌的李大妈这下不乐意了。 “阎埠贵,你还好意思说你做的菜。” “叶子,你是不知道这个阎埠贵是多么扣。一个鸡蛋煮一锅汤,愣是要我荤菜的钱。炒个白菜不放肉也就罢了,连点油也不舍得放,那菜炒出来都一股生铁味,你丫的是不是连锅都不舍得刷?” 阎埠贵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说话可得有点准,谁家能天天吃大块肉啊,我家白菜里可是加过肉的,就是稍微小了点。再说了,那锅里都是油水,你刷它干嘛?把油刷下去不还得加油润锅?” “你可别放屁了,你加肉加哪去了?那菜里我可一点肉星都没见,就这你还要收荤菜的钱?” 阎埠贵瞪着眼睛,强自解释。 “就是加的小,你眼神不好没看见而已。” “我呸,我还就告诉你了。你要是再这么干下去 ,我这边就不从你这买饭了,我自己给孩子们做饭。” 李大妈唾了一口,那唾沫星子快喷阎埠贵脸上了。 阎埠贵呵呵一笑。 “我看你就是在找借口踢我出局,你想自己做这份买卖,我告诉你,不可能。” 像是想起来什么,阎埠贵稍微顿了顿,稍微陪了句软话。 “最多我让我家里的改善改善,大家商量着来,和气生财嘛。”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 李大妈也是心有顾及,不愿意往死里得罪阎埠贵。要不是阎埠贵越来越过分,她可能也就继续忍下去了。 阎埠贵把李大妈气走了,转过头来还想继续忽悠叶子。 叶子直接不接茬。 “阎老师,我家又没啥钱。这买自行车的钱还是借的呢。” “我妈一个女同志上下班走这么些路多难啊,家里攒了好久又借了不少才舍得买车。哪里还有钱摆酒席啊,咱还是继续艰苦朴素哈。” 叶子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往家里走去。 阎埠贵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没钱买什么自行车,还借钱买?” 阎埠贵眼中闪过算计神色,计算着叶子家最近的花销。 “可不嘛,又盖房子又上学吃饭买粮食的,老叶家算是被这个败家子败干净了。” “呸,本来还想着靠近点,占点便宜。合着已经是个破落户,没啥油水了。” 阎埠贵兴致缺缺的回到了家里。 “有便宜占不到,我浑身难受啊...” 第132章 阎解成的心伤 阎埠贵浑身不对劲的走回了家,感觉亏了一个亿。 “孩子他妈,在哪呢?” “当家的,我在这。” 阎大妈从里屋走出来。 “以后咱们家挑菜的时候,少挑点肉,刚才李家的都找来了。” 原来那些菜不是没放肉,只是在出锅的时候都被阎大妈给挑出来留给自家吃了。 “那李家的怎么这么多事,那些孩子吃饭又没有人看着,她管那么多干嘛?” “我看她就是想自己单干,用这个借口来拿捏我们。” 阎埠贵微微颔首,他也是这么想的。 “你想的没错,咱们现在只能不让她抓住把柄,也没别的办法。” “我现在想的不是她家的事。” “刚才叶子推了一辆自行车回来,那可是咱们院里第一辆自行车!” “结果人家既不摆酒席也不外借,那他的自行车不是白买了吗?” 阎大妈啜嗫着不知道如何去开口。 “你有话就说,在那犹犹豫豫的干嘛?” “眼看易中海就要出来了,你前两天还说要联合老叶家先把咱家的赔偿款要回来,现在对付叶子是不是不太好?” 阎埠贵拍了拍额头,自己也反应了过来。 “都怪那辆自行车迷花了我的眼,把咱家的事都给忘到脑后了。” “一件事一件事的办,咱们先利用叶家要回赔偿款,再借助易中海逼叶子摆酒席,两头都要吃。” “老阎,一下子得罪两家是不是不太好?” “你傻啊,咱家又不冲锋陷阵。” “当初那份担保协议咋说的?贾张氏故态复萌的话,易中海得一起离开。现在叶子都把贾张氏送进去了,那那份协议还要不要执行?” “等着吧,谁要不给我占便宜,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叶家,易家都不是好招惹的人家。 要是真的可以,他也不想招惹。 可是,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办的问题。 易中海就要放出来了,不找个人吸引火力,他那个钱怎么要? 叶子不让他占便宜,无视他,拿他的示好当抛给瞎子看到媚眼。 这俩人都得谋算! 既然这样干脆让他们两败俱伤,他好渔翁得利。 话又说回来,这个院里不是他阎埠贵看不起谁,论心机手段能和易中海作对手的也就叶家了。 阎埠贵回头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自家媳妇儿,向她解释道。 “如果我不找个硬茬子踩,咱们家在院里就抬不起头。” 自从上次开大会虎头蛇尾的结束,他在院里就没啥威望了。 你指望一个连媳妇儿名声都维护不住的人有很高的名望,那是想也别想。 阎埠贵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稍微顿了顿还是开了口。 “就你和易中海的事,那是一笔烂账,外加他家欠的钱,无论如何都要搞他一手。” “上一次咱家吃了叶家的亏,被排斥出小饭桌的东家圈子。本来看着这小子手这么黑,我都打算让一步了。” “结果今天他是一点面子都不卖给我,真拿我阎埠贵不当人啊。既然不能给我带来利益,那他就只能成为咱们的对手。” 阎埠贵既是说服自家媳妇儿,也是说服自己。 真要同时算计两家人精,时机,运气,操作缺一不可,他的精神压力也很大。 “叶子年纪还是太小,他再鬼灵精也没有我机灵。” “你拿主意就好。” 阎大妈听到阎埠贵又一次提起了易中海,知道阎埠贵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不在意。 她心里恨易大妈恨的要死,却不敢再火上浇油。 这种事对任何一对夫妻都是一个槛,得看媳妇有没有那个胆量在流言蜚语中坚持,得看爷们有没有那个肚量容忍。 阎解成带着俩弟弟在外边玩了一天,回到家赶忙跑去堂屋喝水。 “舒服,可要把我渴死了。” 阎解成抹着嘴,顺便给弟弟倒着水。 “妈,咱今儿吃什么?” 一碗水灌下肚子,这一通透就感觉饿。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老阎家养着仨小子,怨不得阎埠贵精打细算。 “吃吃吃,就知道吃。” 阎埠贵也是有点上火。 凡事总得说的过去,就算糊弄别人还得挂层伪装色。 “我问你们,让你们给小饭桌送菜的时候有没有偷吃?” 阎解成面色一变,扭头不自然的看了俩弟弟一眼。 “是不是你俩说的?” 俩小萝卜头瞧着家里氛围不对,哥哥又给出了那样的眼色,立马摇着头躲到一边去了。 阎埠贵自己就是老师,最会收拾小孩子。 “我就知道,准是送菜的时候被你们偷吃了。” “我虽然让你妈在出菜的时候把肉挑挑拣拣,但是一份菜里起码还是薄薄的放上一块肉。哪怕他老李家挑咱理,说咱放的少,他也不能说咱们把荤菜卖肉菜的价格。” “放和不放那是性质的区别。” 阎解成面色一变,老爹要上纲上线。 “爹,这真的不怨我。那菜里的肉给我塞牙缝我都嫌他薄。我吃一块不过瘾,吃两块刚尝到味。” “这两个碗里的肉被我吃了,那里边就没有肉了。其他的碗里有肉,这样就不公平了,那些孩子见了不得打架,抢有肉的那一份吗?” “索性我就和俩弟弟就把所有的肉全给吃了,让所有的碗里都没肉,这下就公平了,准保他们不打架。” 阎解成的“公平”道理一出,阎埠贵人都听呆了。 首先破坏“公平”的是你,然后你再为了维护“公平”把所有的好处都吃了。 大家全部都赤贫,这下“公平”了,唯有你个主持“公平”的吃了个脑满肠肥。 “都说我阎埠贵会精打细算,我看你阎解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阎埠贵咬着后槽牙尽量和颜悦色一点。 “爹,你不用这么夸我。” 阎解成觉得他做的这事没毛病,还给俩弟弟分享了好处,这是他这个大哥当的好。 “我夸你?”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偷吃,我让人指着鼻子啐了一脸唾沫星子。” “我夸你?我还打你呢!” 阎埠贵脱下鞋子就要揍阎解成。 阎解成一看这个架势,赶紧围着堂屋里的八仙桌和阎埠贵绕圈。 仗着年纪小好调头,一时间阎解成靠着风骚的走位让阎埠贵一时间不能得手。 “爹,你不讲道理。” “我特么最讲道理了。” “人家刘光齐他爹挣了钱好歹还带着家人去涮羊肉,你就不会。” “你让我们离叶子远一点,害的我们连帮忙挣零嘴的活计都没有了。” “我们帮忙跑腿,哪次不挣个鸡蛋吃。现在我们帮家里送菜,合着就白白跑腿,连点东西都吃不到啊。” 阎埠贵到底是知识分子,体力并没有刘海中那么好,这会上窜下跳一阵,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你胡说八道什么,哪次我让你妈挑出来的肉少你小子一嘴了,那些肉还不够你小子吃?” 阎解成泪流满面,差点就哭了出来。 “爹啊,你每次买二两肉恨不得片出八十片来。” “咱家挑出来的那几片还得按人头分,我这馋虫刚被勾出来,肉就没了,我实在是想吃肉啊。”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前一段时间,阎埠贵养病期间,阎家日子过得阔气,把几个孩子的嘴都养刁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没得那些鸡鸭鱼肉吃,自然想念的紧。 又见自家老爹从大锅菜里扣肉给家里人吃,他们自然是有样学样想办法给自己打牙祭。 说起来全都是阎埠贵开的好头,上行下效! 阎埠贵趁着阎解成在那说话的功夫,一个健步上前,抓到了这个滑不溜手的小子。 “谁不想吃肉啊,想吃肉得自己挣。哪里有偷肉吃的道理。” 阎埠贵到底是教书育人,知道不能惯着孩子小偷小摸的毛病,此时也是下了狠手打的阎解成嗷嗷叫。 “嗷...” 阎解成哭的不成样子,阎大妈不忍心,终于是上前把阎埠贵劝停了下来。 阎解成心里委屈的不行,一边揉着屁股蛋子,一边心内腹诽。 他爹不讲道理,他爹可以扣肉,他不可以,这不是霸权吗? 从锅里往外拿和从碗里往外拿,区别很大吗? “行了,老阎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会看好这几个孩子的。” 阎大妈嘴上说劝阎埠贵别生气,实际上却是把阎埠贵和孩子隔开,不让他再打孩子。 阎解成也不敢再闹妖,趁着阎埠贵不注意悄悄的跑出了家门,他得先出去避避风头。 也没有去远的地方,他就悄悄的藏在中院地窖入口的隐蔽处。 “还是等着爹消消气再回去吧。” 此时他得避着点人,他被打的嗷嗷叫的事刚过去,实在没脸见人。 可巧,偏有几个人一块下地窖搬菜,阎解成抓紧藏在一堆破烂木板后边,不让人发现他的窘迫。 “刚才老阎家打孩子都听见了吧?” “是啊,我这中院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说阎埠贵够狠的,他还是个文化人呢?” “文化人也得看啥事,就这事谁也忍不了。” “也是,那些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个的,打起来还真是不心疼。” “我看这事他八成能确定了,要不然他不能这么打孩子。” “说不定还真是易中海的。” “哈哈。” 这几个人不一定真的相信那个谣言,可是人的劣根性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这些人肯定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他们痛快嘴了,可把阎解成给说的心里凉透了。 “我爸妈不是我亲爸妈?” “不对,妈是亲妈,爸不一定是亲爸?” 阎解成低垂着头听着那些闲言碎语,再抬起头的时候,一滴泪水从他脸上滑落。 通了,全都通了。 他说他爹看他这么不顺眼。 明明都是一样的事,他爹做就是会精打细算,他做就是小偷小摸。 这双重标准的来源就是他的俩爹之谜。他一定得搞明白到底谁是亲爹,谁是假爹。 阎解成握紧了拳头! 一个人不能有俩爹! 第133章 解成承担所有 阎解成像是背负了什么使命一样,下定决心要查明真相。 本来上一次这些流言传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在意,因为当时他爹为这事开了大会。 别管最后成没成,维护母亲的举动阎解成是看在眼里的。 但是自从大会之后,阎大妈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直没有什么笑模样,对他爹也是处处忍让。 他爹的脾气更是暴躁了许多,就拿今天的事来说,要放在以前他爹哪里会动手打他。 不细想不知道,原来事情早有预兆。 阎解成像是把握了什么线索,满脸的恍然大悟。 顿时心里的委屈也消散大半。 他爹不是亲爹,打孩子自然不心疼。人家都是亲爹了,还拿亲爹的标准要求人家,阎解成自问做不到。 “我阎解成最是公平,亲爹有亲爹的要求,后爹有后爹的标准。” 阎解成一脸的坚毅! 现在只要确定易中海是不是他爹就好,不过这事的“真相”他心里多少也有了些底。 他需要验证的“真相”不过是缺少一些证据而已,他可以慢慢找。可是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嘛? 他悄悄的从藏身之地溜出来,慢慢的往家里走去。 不是他磨磨蹭蹭,只是刚才挨了一顿揍,这一会的功夫,他感觉他的屁股越来越疼。 “不生气,不委屈,后爹打的,后爹打的...” 男子汉就是要坚强。 明明只是秋天,阎解成却觉得他的心比冬天挨冻的时候还要冷。 等他磨磨蹭蹭的回了家,阎埠贵自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阎解成也不吵也不闹,半天的时间他仿佛成长了许多。 “爹,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做的。” “以后我再也不吵着吃肉了,您只要还管我饭,我从心里感激您。” “以后您吃肉,我喝汤,您吃精白面,我吃棒子面,我阎解成没有二话。” 阎解成朝着阎埠贵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给阎埠贵磕了一个头。 他心内满是悲戚。 “以前是我自己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后爹给口饭吃就不错了,还真拿自己当亲儿子啊?” 知晓了事情“真相”的阎解成,满脸的忍辱负重。 阎埠贵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听听,阎解成在阴阳怪气些什么? 华夏人最是疼爱孩子,儿子吃糠咽菜,他这个当爹的吃香喝辣? 他是扣了些,可是他也没亏待过孩子,自己骄奢淫逸啊。 “滚去你的房间思过去,今晚上罚你不许吃饭。” 阎埠贵气的双目充血,要不是顾及着刚打完孩子,再揍一顿容易伤着他,高低再收拾他一顿。 “是,爹。” 阎解成又给阎埠贵磕了三个头,拜谢后爹还能让他在这个家里。 “我特么还没死呢,用不着你给我磕头。” 阎解成抿了抿嘴唇,神情萧瑟,一脸落寞,默默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我已经不配给爹磕头了吗?” 阎大妈看着阎解成的神情不对劲,提醒阎埠贵。 “当家的,解成这孩子不对劲啊。原来饭做晚了他都喊饿,今儿你罚他不吃饭,他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你今天下手有轻重没有,别把孩子脑子给打坏了。” 阎埠贵被阎解成气的够呛,本来就在气头上。此时阎大妈的话,就像是给阎解成求情一样? 当下他就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 “哼,怎么的,心疼你儿子?” 阎解成正在关门的手一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在流泪。 “果然,爹已经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了。” 他默默的关上了门,此时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阎埠贵看见阎解成关上了门,语气才软了一些。 “我又不是没轻没重,自己家孩子还能打脑袋啊,你没看见我都是朝屁股使劲的吗?” “他这脑袋绝对没问题,再说了我还收着劲呢,绝对打不坏。” 阎大妈想了想刚才阎埠贵动手的样子,确实也没见孩子爹往别的地方招呼,心里也就放心下来。 阎家的两个小萝卜头全程目睹老爹生气揍大哥的事情,心内有些害怕。 此时他们也不敢哭闹,只能悄悄的去大哥房间看望一下。 偷肉片的事情是兄弟三个做的,爹却只逮着大哥罚。换句话说,是大哥抗下了所有。 兄弟二人感激大哥没有把他们拖下水,此时去安慰一下大哥,准备表表心意。 俩小萝卜头凑了凑,老二拿出几颗花生,老三拿出一颗糖,这就是他们大半身家了。 “大哥,你怎么样了。” 阎解旷开口询问。 阎解成看到自己的弟弟,满脸的复杂神色。 他不确定他们还是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是看阎埠贵的态度,恐怕只有他才不是亲儿子。 “我还好,你俩来干嘛?” 闫解旷赶忙开口。 “我两个来看看你,还给你带了好吃的,有这些东西垫一垫,起码晚上不会饿的反酸水。” 他俩听到了阎埠贵对大哥的责罚,这才忍痛割爱贡献出自己的小金库。 “是啊大哥,你吃一点,肚子没那么难受。” 阎解放也连忙跟着附和。 阎解成此时心情复杂,哪里有心情吃东西,连忙把东西塞回弟弟们都口袋里。 “你们留着吃吧,哥哥饿一顿没事的。” “不行,饿肚子很难受的。” “这都是我应得的,怪我没有提前看清。” 阎解成一脸的落寞。 “你们出去吧,最近不要来找我,我想一个人想些事情。” “大哥你怎么了,不就是被爹打了一顿吗?明天这事就过去了。” 阎解成看着还被蒙在鼓里的俩弟弟,心情复杂。 “我们不一样。” 俩人被大哥搞的一头雾水,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阎埠贵其实是全程注意两个小孩动作的。看着他们拿着花生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没见有花生了,自认为知晓了情况。 偏过头对着阎大妈说到。 “我这办法就没毛病,教育孩子得树立榜样。打了老大,剩下那俩也老实了,他们还给老大送吃的,这兄弟间感情还好了。” “这下你不用再准备晚上给老大东西吃了,有那些东西顶着,饿不坏肚子的。” 这年头,肚子里没油水,真要凭白饿一顿,胃里是真会返酸水的。 阎埠贵也不是不心疼孩子,本来他准备和自己媳妇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既然俩小的给老大送东西了,这下就不用他媳妇出马了。 “嗯。” 阎大妈自然也瞧见了自己两个小儿子的操作,也放下了心。 最近她的心情不太好,一直提不起兴趣来做事。也没有精力管理孩子,这才导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察觉。真要说起来,这事她是有责任的。 “都怪易家的,都是她胡说八道搞的我家不成家。” 阎大妈最近一直忍气吞声,心里的怨气已经爆棚,就是不知道这股邪火会在哪里爆发了。 第134章 贾东旭挨揍 叶子买车这事到底是在院里传开了。 院里不少人看见叶子骑车回来的。只是他们没有阎埠贵那么紧贴着要占便宜,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 但是今天晚上都少不了聊叶子家自行车的事。 “叶子,咱买这自行车是不是太招摇了,别人家都没有,只有咱家有,以后怕是有麻烦了。” 叶母瞧着自行车也很高兴,毕竟能骑车谁想走着上班? 只是她也有些顾虑,都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这独一份的东西收获的不仅是羡慕更多的怕是嫉妒和算计。 “咱也不能因噎废食,那别人家不买咱就不能买了。” “您踏踏实实的骑着上班,别的事您甭管了。” 叶母笑眯眯的摩挲着自行车的车座子。 “这里边咋感觉有东西呢,还挺有弹性。” “嗨,里边有弹簧,这样万一路不好走也不会颠着。” 叶母骑上车,用脚蹬了一下脚踏,车子就开始往前动。 “叶子快扶我一下,这车子要倒。” 叶子就盯着叶母的操作呢,赶紧上前给她扶好。 “妈,您这得好好练习一下才能骑呢,要不一跌一下不吱声。” “你小子咋一下子就会骑了,我还以为这东西很好弄呢,谁知道骑上去东倒西歪的,根本保持不了平衡。” “您这是没有车感,只要这车子跑起来了,拿好车把就能保持平衡。这半动不动的最容易倒了。” 娘俩在这练着车技都欢喜都不行,科室院里的贾东旭就没见那么高兴了。 贾东旭此时就在易家吃饭喝酒,当着易大妈的面,他就开始抱怨不公平。 “您说这还有天理吗?那叶家又盖房子又买车的,他家哪来的那么多钱?” 易大妈看着贾东旭在这埋怨别人的样子,忽然想起了易中海。 易中海进去之前就是这样无能狂怒,愤恨别人家有好处不给他,这才想方设法的算计别人,最后踏上了不归路。 她不想贾东旭再步入易中海的后尘,只能出言劝慰道。 “东旭,叶家也就那点家底,这院里的大伙都知道,那没什么值得羡慕的。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只要你好好干,未来啥都会有的。” “我只是想不通,大家原来都有一笔赔偿金,为啥我的日子就越过越差,人家的日子就越过越红火。” “这眨眼的功夫,人家房子盖了,自行车买了。我这砸锅卖铁娶媳妇还得...” 贾东旭虽然没说出来,但是易大妈知道他对于那件事还是很介意的。 “哎,谁让你摊上那么个娘,你都到结婚的年龄了,也不说给你攒着钱结婚,反而全部都糟蹋了。” “不许说我娘的不是。” “好,我不说。” 贾东旭醉醺醺的但是依然还是维护着贾张氏。 当初他娘又不是吃独食,他也是吃了的,别人因为这件事说他娘不对,其实他自己内心也是心虚的。 “师娘,我打算去借叶家的自行车用来接亲,你觉得咋样?” 贾东旭虽然醉醺醺的,可是他也不傻。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还不如想办法去占点便宜。 正好他这讲话就要结婚了,借一辆车去接亲,那是得有多大的排面啊。 叶子家的新车买的好,他新婚必须要用新车。 易大妈答应新地不愿意再去招惹叶家,此时出言劝告道。 “东旭,你可消停一点吧。” “人家叶家跟你家可没什么情份,因为你妈闹的那些事,两家还结了梁子。” “你上门借人家的新车,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到时候人家不借给你,你可怎么下台啊?” 贾东旭生气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不高兴的嚷嚷道。 “结婚这种喜事,我用他家的车是看得起他,他凭什么不借?大家都是一个院住着,他能抹的开那个脸?” “你不提我妈的事我还不生气,他家把我妈送进去了是他家欠我的,我凭什么躲着他们,应该是他们躲着我才对。” 借着这股酒劲,贾东旭拍案而起,直接踉踉跄跄的往后院走去。 易大妈怕他搞出事来,赶紧跟在他身后。 “东旭,你就算借车也得等醒了酒,好好跟人说啊,你这样醉醺醺的上门,太容易搞砸了...” “不用你管,我就不信他老叶家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酒壮怂人胆,此时贾东旭内心充满了嫉妒和愤恨,哪里还记得当初先忍耐的初心。 贾东旭走入后院就看到了正在练车的娘俩,看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内心的情绪更是达到顶层。 “叶子,你贾哥跟你商量个事。” 贾东旭大大咧咧的来到叶子面前,顺便悠闲的给自己点了根烟。 叶子闻着贾东旭一身的酒气,看着贾东旭醉醺醺的吐出烟气,心里厌烦的不行。 他最讨厌喝点酒就不知道分寸的人。 能喝喝,不能喝就算,喝点酒就去睡觉,这才叫有分寸。 喝的醉醺醺的闹事,就是借酒发疯。 “妈,你先推着车子回去,我跟贾哥聊两句。” 谁知道贾东旭看着叶母推着车子要走,一下子不依起来。 “怎么的,叶子,刚买了车就宝贝起来了,连让人看看都不行。” 贾东旭大声的嚷嚷,抬手就去拦住叶母,抓着自行车不松手。 “尼玛,贾东旭,撒手。” 叶子看着贾东旭去纠缠叶母,哪里能忍这种事。他一个健步上前,运用蔡李佛拳的巧劲功夫把贾东旭的两条胳膊卸了下来。 贾东旭的两条胳膊脱臼,手上自然用不上力,一下子疼得他嗷嗷叫,抓着自行车和叶母胳膊的手都松了下来。 叶母刚才被贾东旭拽住胳膊,兀自有些害怕,此时得了自由也顾不得新买的自行车,当下撒开扶着自行车的手和贾东旭拉开距离。 那自行车既没了叶母的支撑,贾东旭的手又不给力,一下子倒了下来。 贾东旭只顾着自己的胳膊疼,没注意和自行车的距离,一下子被倒下自行车的后座砸到了脚趾,疼的他又嗷了一嗓子。 “嗷...” “叶子,你把我的手给废了?我咋感觉不到我的手了?” 贾东旭一边翘着脚不敢着地,一边甩着胳膊问叶子。 “废是没废,不过是脱臼而已。” 叶子冷笑的看着贾东旭的两条胳膊像面条一样晃来晃去,心里还是感觉不痛快。 贾东旭此时感觉胳膊疼得难受,眼泪不自然的流了下来。 “我不过是看看你家的自行车,你就把我胳膊弄脱臼了?” 可能是疼痛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 贾东旭开始讲起了理。 “大伙都快出来啊,老叶家欺负人。” 叶子瞧着贾东旭的做派,活脱脱的贾张氏第二。 “家传的老赖,这脾气秉性真是随根。怪不得人家都说娶个好女人旺后人,娶个孬女人毁三代。” 刘海中本来就住的近,此时贾东旭一嚷嚷,他自然是第一个到场。 他晚上也爱喝两口小酒,此时也是带着些许的醉意。 “怎么啦,这又是出啥事了?” 贾东旭现在疼的不行,一脸的冤屈样。 “刘叔,您给评评理,我就是来看看叶家的新自行车,这叶子上来就把我胳膊弄脱臼了。叶子他妈把自行车松开,一下子砸了我的脚。” 叶子根本不待理会贾东旭的,根本不在乎刘海中主持所谓的公道。 刘海中他算老几,也能主持院里的事了?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事情定性,不能让这坨烂狗屎坏了自家母亲的名声。 贾东旭刚才去拉扯叶母,这件事可大可小。叶子虽然恼怒贾东旭的无礼,却不能把事情闹到明面上来。 院里阎大妈就是前车之鉴,一旦说不清楚,于叶母的名声有碍。 醉酒男入夜去拉扯寡妇女,这帮嘴碎的街坊编不出什么好话来。 因为贾东旭持续性的呼号,前院和中院不少好信儿的街坊此时也都来的差不多了。 就连聋老太太都拄着拐棍在她自家门前看热闹。 阎埠贵更是拉着一家老小的围在刘海中的附近询问着情况。 不时的还有一些人打量着倒在地上的。的自行车。 那崭新的自行车歪倒在泥地上,肉眼可见的破烂了三分。 不少人幸灾乐祸,把个恨人有,笑人无的情绪低调的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叶子打量着来的人,自己并不太担心。对于他来说,这一次是一个很好的分辨敌友的机会。 遇上事了才能见人心,平时都慈眉善目的装菩萨,这次他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他这边的。 嗯?阎解成去哪了? 第135章 草草了结 傻柱和许大茂第一时间来到叶子身边。 傻柱给叶子扶起了自行车,大茂在叶子身边询问着情况。 嗯,这是自己这边的帮手。 “叶子,需要我做点什么?” 大茂了解了情况之后,小声的询问叶子。 很明显,大茂比傻柱机灵一些,立马想到了善后的问题。 “不用,这次闹不起来。” 叶子看着欲言又止的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轻微的朝他们点点头。 他们是有心帮忙,但是属于无能为力的那一批,算中立偏友好。 刘海中听了贾东旭的话,此时又有这么多街坊在场,他就想讲点话。 “叶子,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也不知道刘海中是被贾东旭捧到主持公道的位置上飘飘然还是他本来就对叶子有意见,此时他明显是反方的选手。 阎埠贵倒是没说话,只是他显然和刘海中有一定的联盟基础,此时站在刘海中的身边颇有些壮声势的意味。 易大妈查看着贾东旭的胳膊,看着刘海中向叶子诘问。 “刘大爷,这里边没你的事,这是我和贾东旭之间的问题,我和他对质。” 闭麦吧你刘海中! “你...” 此时刘海中并没有所谓的管事大爷权限,他有什么身份出来主持所谓的公道呢? 叶子如果让人主持公道,那就无形的承认刘家是高叶家一头的。 当初阎埠贵搞开大会那一套可是自己召集的人,可没有向任何人求援。 贾东旭明显是太年轻,他自己已经顶门立户,遇事不自己出头,反而向刘海中求救,凭白让贾家矮人一头不说,他还看不清形势,哪怕他去求聋老太太都比求刘海中强。 聋老太太好歹还占个年龄大,她说两句公道话,这些后辈还真不能无视。 刘海中算哪块小饼干? 刘海中嘟囔了一会,被叶子噎的下不来台。 “既然是你俩的事,你俩分说清楚,我们大伙给你们评评理。” 刘海中看着叶子波澜不惊的眸子,明显的想起了曾经在叶子身上吃的瘪。 贾东旭又不是他儿子,他也不是非要出这个头。 “贾东旭,你说我妈松手就砸了你的脚。那我问你,你的手干嘛呢,你不是拉着自行车吗,是你自己没扶住吧?” “你废话,我的胳膊让你弄脱臼了,哪里还能拉住自行车?” 贾东旭面对叶子的明知故问一脸的愤慨,叶子居然不想承认是他弄坏了自己的胳膊,他的胳膊可是证据。 贾东旭还特意摇晃了一下面条似的双臂 证明自己的胳膊被人卸了。 叶子悄悄的松了口气,这年代又没有摄像头,想证明贾东旭先出手拉他家的自行车很难,当时在场的易大妈显然不会替他作证。 此时有了贾东旭这句话,他算是稳了。 “你可算了吧贾东旭,你无缘无故的去拉我家自行车干嘛?借酒明抢啊!” “喝点酒就没了分寸,见财起意。” 贾东旭疼的眼泪直流,但是也还不忘为自己辩解。 “胡说八道,这院里这么多人呢,我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抢自行车,这事可能吗?” “我就问你一句,为什么拉着我妈的自行车不让走?” 贾东旭一时也没找到什么好的理由,只能顺着原来的思路讲。 “我就是想要看看这新自行车,咋地你家自行车金子做的,别人还碰不得了?” 叶子听出贾东旭话里话外的意思。 无非是引起院里眼红叶家买自行车众人的不满。 “贾东旭你不用阴阳怪气的说酸话。” “你当别人跟你一样没出息啊,我家虽然说是买了这第一辆自行车,但是这没得什么好羡慕的。” “我是心疼我妈一个人赚钱养家还得大冬天的赶早班,借钱买的自行车。” “咱院里的人家只要好好干,明后年都能买的起,根本不用像我一样还得借钱。” 叶子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家庭条件说的连院里的平均水平都赶不上了。 院内众人听见叶子如此抬举,本来有些嫉妒的心理也平复了许多。 李大妈更是开口夸赞叶子。 “还是叶子有孝心,知道心疼他妈。咱们院里这些小崽子们可得跟着好好学。” 李大妈,友军。 “是啊,咱们要买自行车根本不用借钱。叶子,你小子还是太草率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款爷还装上了。 贾东旭此时不乐意了,他的胳膊还晃荡着呢。 “那你凭什么卸我胳膊啊。” “看自行车用眼,不用去拉扯自行车。” “再说了,你真要看,哪怕你说要借着骑一圈,你提前说一声啊。哪有直接上手拉扯着自行车不让走的道理?那不成强迫了吗?” “那是我家的车,又不是你家的,怎么你想咋地就咋地呢?” “你要是没喝酒,当着这么多人面,我就信你只是看看了。可是你喝了酒,说不定就酒壮怂人胆巧取豪夺。” 叶子一脸愤慨,就差骂贾东旭酒后抢劫他人财物了。 贾东旭此时胳膊疼痛难忍,根本顾不上跟叶子细细理论,晃荡着他的胳膊只想讨个说法。 “那我这胳膊总得给个说法吧?” 叶子看着贾东旭胳膊滑稽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你要什么说法?是你酒后行为不端,我是合法的保护我自家的财产,这事就算告到军管会咱也有理。” “你这胳膊要不给定义成抢劫不成被受害者打伤?” “你别胡说八道,我去医院接胳膊总得花钱,你得赔我医药费。” “我从来没听说过打抢劫犯还得赔医药费的。” “我不是抢劫犯,我只是想拉住自行车看看。” “抢不抢不是你说了算,我既没让你上手,你又生拉硬拽着不让走算什么?” “从来没听说看自行车拉住不让走的,这种强制限制他人自由的行为就是抢劫。” 贾东旭见叶子认定他抢劫,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 阎埠贵像是看见了机会。 他最近一直想要挽回自己的威望,现在调解矛盾自然是个好机会。 “叶子,贾东旭直接上手拉住自行车不让走肯定是不对。但是你念在他也是喝了酒,失去了分寸,也就别提他抢劫不抢劫的事了。” “东旭,你就赶紧去看看胳膊吧。时间长了还得是你自己受罪。至于医药费...” “叶子,这到底是个误会,你出手也太重了,要不你承担一半?” “不行,我凭什么承担一半的医药费。” 叶子和贾东旭异口同声。 阎埠贵自讨了个没趣,讪讪的住嘴。 叶子看着阎埠贵那副憋气的模样,撇了撇嘴。既然没有那个威望,就别学人家当和事佬。 是能压得住人的人能当和事佬而不是当了和事佬就能压住人,阎埠贵搞反了因果关系。 “说到底是贾东旭自己酒后行为不端,我只是被动反击。没有让受害人承担药费的道理。” “叶子,你说这话简直昧良心,到底谁是受害人?” 贾东旭还在晃荡着自己的胳膊,看起来颇为可怜。 “那我家自行车呢?” “我刚买的自行车就被摔了,那可是崭新崭新刚下地的新车。你自己酒后无德搞出来的事,还让我这受损失的人给你买单,你脸呢?” “你先抢车,挨多重的揍都是应该的。我平白无故的被你抢车,导致我新自行车摔了,咱俩到底谁是受害人这有争议吗?” 院里众人本来还挺可怜贾东旭被卸了胳膊,此时一听叶子遭受的无妄之灾也回过味来。 要不是贾东旭先做错事,哪里来的这许多的官司? “我只是喝多了,一时没有分寸...” “你可别拿喝多了当借口,你喝多了别人就该无条件原谅你?” “赶明儿要是你喝多了把别人房子点了,那别人就得巴巴的原谅你呗?” “要能安分点喝点酒就喝,要没有那个量,趁早戒了,别给别人添麻烦。” “说白了你喝酒也没有别人逼你,都是你自己愿意,那你酒后的行为你不负责谁替你负责?” “自己不行别赖酒,借酒脱罪也太没品了。” 贾东旭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这医药费要不回来不说,听叶子话里的意思还得赔他自行车的钱? 这话可不能再聊下去了。 “那这事就当个误会,咱俩算扯平。” 贾东旭只想快点去治自己的胳膊,没有在磨叽着要医药费。 他怀疑他要是再等下去,恐怕有钱也治不好了,实在太疼了。 “算什么扯平,你平白无故的搞出这一出,大晚上把院里所有人都给折腾出来,不得有个交代?” “你想要什么交代?” 贾东旭咬牙切齿,强忍疼痛。 “酒后无状,不得给大伙道个歉?” 要是让贾东旭给叶子道歉,贾东旭宁愿再跟叶子拉扯一波,但是要是给大伙赔个不是,似乎没有那么难接受。 “这大晚上的把大伙折腾起来,是我不对,对不起。” 至于贾东旭本来想提出来借自行车接亲的事,他是连提都不想提了。 “都给我等着,等我结完婚咱再了结这事。” 贾东旭暗自发狠,灰溜溜的去了医院。 叶子盯着贾东旭狼狈离去的身影,眸光闪动。 这事他不算完! 不过这次并不是收拾贾东旭的好机会,再闹下去也难有什么结果。 要整他得另外做阀。 第136章 天降正义 “清早起来打开窗...” 特么,心情还是不美丽啊。 叶子臭着一张脸,满脸的不高兴。 昨晚草草了结贾东旭的事搞的叶子内心憋闷。 要按照贾东旭当时的罪过,叶子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顿。只是那个理由不能宣之于口,导致他师出无名,这股火气硬生生憋了下来。 “还是好气啊,我得想个法子。” 叶子吃完早饭就溜达出了门。 事情就是那么巧,昨晚没见到的阎解成偏偏就在地窖口那画圈圈,看起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怎么啦解成,从昨晚就没见你了?” 阎解成红着眼睛,抬起头看了叶子一眼。 “是叶子啊,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 叶子心情也不好,正好和阎解成是难兄难弟,自顾自的蹲在阎解成旁边,顺手也拿了个树枝画圈圈。 “你小小年纪能有什么过不去的槛?放宽心,天塌不下来,家里有爹有娘,你担心什么?” 叶子的话本来是正常的宽慰之语,但是听在阎解成耳中,他却是一个劲的想哭。 “扎心了...” “叶子,你说我爹对我咋样?” 阎解成啜嗫着小声的询问着叶子。 “你爹对你不错啊,你看光齐他爹那是真打孩子啊。你爹起码不打你不是吗?” “那是以前...” “咋地,阎老师动手揍你了?” “那倒没有...” 阎解成并不是因为阎埠贵拍打他而哭,当即否认了阎埠贵曾经打过他的事实,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 阎解成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事说出口,想起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连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叶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院里有人说我不是我爹亲生的...” 叶子诧异的看了阎解成一眼,内心有些古怪。 “这帮传小话的都把流言传到当事人耳朵里了?” “解成,你别相信那些流言,那些人都是瞎传的。你肯定是你爹的亲儿子。” 阎解成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目光炯炯的盯着叶子。 “叶子,你有什么能证明的东西吗?” 叶子一脸的无语,他能怎么证明,他又没有在旁边看着... “解成,这事你得相信你妈,别人说啥都没有你妈说的准。” “产品的一切解释权归厂家所有...” “什么厂家...” “没什么,找你妈问问就好了。” “可是,这事要直接问吗?总感觉不太好...” 阎解成还是有些犹豫,昨天阎埠贵口不择言的一句“你的孩子”让他心里有了阴影。 “怕什么,我看你这相貌跟你爹很是像,这事八成错不了,你大胆的去问。” “像你这样憋在心里,什么也解决不了的。” 阎解成心想叶子说的也对,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确实没啥用处。 “那我回家问问我妈...” 阎解成站起身来,一副坚定的样子。 叶子望着阎解成离去的身影,内心有些感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解成也有解成的烦恼。” “这事还是说破无毒,要是一直埋藏在心里,对于解成来讲怕是和父母的隔阂越来越深了。” 叶子刚给人出了主意,心里有些好奇,他悄悄的跟上阎解成,想听个结果。 叶子刚藏在阎家的窗户底下,阎大妈的咆哮便响了起来。 “解成,别人家胡沁你还当真了?” “你还拿这事来问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吼完了儿子,阎大妈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她看着一脸倔强又委屈的阎解成,这刚刚抬起的巴掌再也打不下去了。 她儿子又有什么错? 错的是那些传流言的,是那始作俑者易家的贱女人。 “解成,别人不相信我,你们爷几个可得相信我,咱们家里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能人云亦云...” 阎大妈耐着性子给阎解成解释了一番这里边的事情。但是她越讲就越窝火。 这事她完全是遭的无妄之灾! “解成,你得记住害咱们家的人就是易家的,这事全是她开的头。” 阎大妈忍到今天也是忍不住了。 亲生儿子问到她面前,问他自己是不是父亲亲生的。这对一个保守的女人来讲无疑是丢脸丢到家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阎大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抄起家里切菜的菜刀踹开家门就直直的就往易家闯。 叶子在窗户底下人都听傻了,阎大妈要不要这么杀伐果断啊,这就要操刀子砍人了? 阎解成更是跟在他妈身后,一个劲的劝阻。 “妈,你别激动,你拿着刀子这是要去哪啊?” 叶子看了一眼,知道阎大妈着实也是忍耐到头,实在忍不了了。 他开启空间的扫描波动,想要“看看”易家的情况,在有必要的情况下他得把这事给阻止下来。 阎大妈罪不至死,不至于走上这条绝路。 “卧槽。” 叶子一开扫描这不得了,合着贾东旭昨天接好了胳膊根本没回家,这会儿还躺在易大妈的被窝里呢。 “尼玛,天降正义!” 叶子也顾不得阻止阎大妈了,他刚才还在憋闷,打算抽冷子找机会呢,这下子全都来了。 阎大妈冲到易家门前,看着眼前紧闭着的房门,她一时无处下手。 她用力的推了推门,发现纹丝未动。 这时候的门虽然都是木门,可是木门也有一个好处,它内里的插销全是木质的。凡是从里屋关上门,如果没有把木门砸烂,你是甭想打开。 易家的门后的插销是条二指粗细的木杠子,凭着阎大妈的力气显然奈何不得。 “易家的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散播流言就有本事受,你给我开开门...” “东旭,东旭,快起来有人过来砸门了。” 都怪贾东旭昨天喝了不少酒,她也被折腾的不轻。想着今天是周末,她也就随他了。 要是放在平时,这会子她早就起床把贾东旭赶出去了。 贾东旭睡的迷迷糊糊,听见阎大妈的叫骂心里一惊,这睡意也就消散大半,赶紧就要穿衣。 易大妈此时也顾不得他,她自己还在找昨天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的贴身衣物。 叶子哪里会给这对狗男女机会,从十米外就开始助跑,一个起跳聚集全身的力量一脚就蹬在了易家的门上。 这扇门要说质量是真好,那两指粗的木条被彻底踹断,门都向内打开了,那门的门框门沿愣是没有变形。 阎大妈被叶子这一脚给惊住了,拎着菜刀站在门边没有搞懂自己下一步该干嘛。 叶子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自古捉奸拿双,你不把他们堵在床上,他们是不会认的。 他推搡着阎大妈就进了屋里,嘴里还念念有词。 “阎大妈,解成的事我知道了,这事咱必须找易大妈好好理论理论...” 阎大妈被推着就进了里屋。 听着叶子说阎解成的问题,她也想起了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 “对,我今天跟易家的没完...” 还不等阎大妈撂完狠话,她就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惊住了。 只见贾东旭着急忙慌的穿着裤子,半边的屁股还露在外边。易大妈刚穿上半身的里衣,还在摸索裤衩在哪。两人的被窝被掀开,散落床头还没有收拾。 阎大妈直接被震惊到了,直接用菜刀指着他们。 “你们...” “好啊,奸夫淫妇。” 叶子知道内里是什么情况,脑子根本不带卡壳的。直接就奔床边,狠狠的抽了贾东旭两个大嘴巴,一脚把他踢下床来。 这年头,奸夫淫妇人人喊打。要按照一些落后地方的老理是可以沉塘的。哪怕四九城不兴沉塘,那千夫所指,人人唾骂是没跑的。 阎大妈双目充血,此时她也反应过来,扯着脖子就开始喊。 “易家的在这和贾东旭搞在一起了,大伙快来看啊...” 阎大妈仿佛要把最近受的委屈一通火的发泄出来,她根本就不能满足在易家喊,一边喊一边跑到中院的空地上叫喊。 她恨不得所有人都能立马聚集到易家看热闹。 易大妈自他们闯进家门就开始急得流泪,本来还在找衣服的手此时也不找了,赶紧把被子披在身上遮羞。 “你们别喊,别叫...” 此时阎大妈早就冲出易家跑到院里叫人了,哪里还能听到易大妈的求饶之语。 贾东旭露着屁股,被叶子两巴掌扇的眼冒金星,一时间晕死在易家的地板上。 阎解成瞪着双眼一脸的震惊。 这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冲击力确实有点大,他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第137章 众人抉择 “快来看啊,我可把人堵在床上了。” 阎大妈喊叫声不停,易大妈在屋里六神无主。 “什么情况?” 阎埠贵听见自己媳妇的叫喊,自然是比其他人来的快。 “哎呀,当家的,你可不知道,那易家的和贾东旭睡一块去了,正好被我堵在床上。” “这下咱家可什么仇都报了。” 阎埠贵闻听此言,内心有些震惊。 “他俩怎么会有事,那贾东旭可是快结婚了,放着水灵灵的小姑娘不要,要个老娘们?” 阎大妈本来眉飞色舞的神色一顿,目露不满。 她也就比易家的小一点,阎埠贵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看不上她了,也喜欢那些小姑娘? 幸亏阎埠贵惊觉不对,立马转移了话题。 “不对啊,你没事抓什么奸啊。” 阎埠贵目露懊恼之色。 “你抓了奸这不多管闲事吗?易中海丢了脸面他不会感谢你,易家的更会视咱为生死仇敌,还要搭上一个贾东旭。” 岂料此次阎大妈并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她此时目露愤慨,狠狠的盯着阎埠贵。 “当家的,你猪油蒙了心啊。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想得罪谁的问题。我问问你那易家的当初算计咱们的时候就没想过得罪咱们吗?” “她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就没想想后果?” “今天你的儿子都来问我你是不是他亲爹了,你觉得咱们几家还有缓和的余地?” “既然她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阎埠贵脸色一怔,他自认为承受很多,对待阎大妈也是有意见。可是他忽略了,在这次的流言事件中受伤的不止是他,他的老婆要承担别人和他双重的冷遇。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只不过是陪着邻居去了一趟医馆! 儿子的疑问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阎埠贵看着眼泛泪花的妻子,终于下定了决心,这口气不出他枉为人! “我明白了,孩他娘,你继续喊我去堵着易家的,省的他们不承认。” 阎埠贵匆匆交代一句就往易家跑去。 阎大妈点了点头,看着自己当家的背影,缓缓的舒了口气。 “大家快来啊,咱们院出大事了...” 阎埠贵一进门口就看见了自家已经一脸懵逼的儿子和坐在八仙桌旁边老神在在的叶子。 ? 自己媳妇也没说叶子在这啊。 阎埠贵看着叶子,立马反应过来。 “昨晚上贾东旭刚闹的事,今早上就出了这么档子事...” 细思极恐!! 他看着把自己围在被子里的易家的和倒在地上的贾东旭,脑子一转,讪讪一笑,习惯性甩锅。 “叶子,这事是你发现的?” 叶子看了阎埠贵一眼,微微一笑。 “阎老师,我陪着阎大妈来的,阎大妈还在那喊呢?” 这种时候阎埠贵还想着甩锅当缩头乌龟让叶子出头,你想瞎了心! 咱今天谁都别想往外摘,要搞就合作,不搞就全栽到你阎家脑袋上。 阎埠贵听着自家媳妇还在外边喊的声音,不再和叶子打太极。 他知道他没看错人,叶子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今儿这事?” 叶子明白阎埠贵的意思,俩人得对对答案,统一说辞。 “解成听了院里的流言蜚语去问阎大妈,阎大妈心里生气上门想要讨个说法,咱们是来正本清源,辟正流言的,哪想到发现这种事情。” 阎埠贵脸色一喜,他也正愁着自己家这根刺没机会拔呢,这不机会就送到眼前了? “可不是,我老婆也只是来讨个公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 叶子点着头附和道。 “意外收获。” 阎埠贵看了易家的一眼,知道她翻不出浪来了,此时她也只能抱着被子遮羞,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穿衣服吧。 他看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贾东旭,顺嘴就问了出来。 “贾东旭是怎么回事?” “我们来的不巧,贾东旭正在穿裤子。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和(私通)还是强,就怕他万一是强,咱也得保护易大妈不是?” 叶子表示当时的状况很混乱,他没搞清楚,但是他首先排除妨害,省的嫌疑犯二次伤害。 阎埠贵脸色一变,听出了事情的厉害。 他偷偷的看了叶子一眼,再回头看着躲在被子里的易家的,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有些寒意。 叶子这话不止是说给他听的,也是给易家的一个选择,一个弄不好将成为呈堂证供。 “要不要搞这么大啊...” 阎埠贵知道事情已经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甚至在叶子说出这番话之后,他也不能决定事情的走向。 “看易家的怎么选了...” 躲在被子里的易大妈,仿佛听到了魔鬼的呢喃细语。 “只要把事情推到东旭身上,我就是受害者,可是东旭这辈子可就完了...” “如果不推到东旭身上,我这辈子就完了...” “两个人受到道德谴责,东旭是男人尚可浪子回头,可是我...” 易大妈心里的天平从一开始就疯狂的给另一端加重砝码,她开始无限的想象加重自己将受到的谴责,不断的减轻贾东旭将受到的惩罚。 她还有路走的情况下,哪里会选择一条绝路? 叶子自说出这番话来之后,就不再理会屋内的众人。他不是对自己有信心,他是对局势和人性有信心。 “阎老师,坐啊。” 叶子用易家的茶壶给阎埠贵倒了一杯水,打断了阎埠贵可能进行的阻挠,毕竟他与阎埠贵出现了目标的分歧。 阎埠贵一个激灵,看着桌子上的那杯水,缓缓的坐下喝了一口。 他也做出了选择,作壁上观。 叶子笑眯眯的看着阎埠贵,一点也没有意外。 阎埠贵没想搞贾东旭,他只想搞易家的。 但是当叶子与阎家的目标出现分歧,事局至此,他又能改变什么? 他注定改变不了易大妈的自保选择,此时说什么也是无用。 “哪怕这样,易家的她也落不着好!” “无非就是公开批判和私下流言的区别!” “何况这次也是机会澄清关于我家的流言” 阎埠贵心里也是有底线的,这次他家已经搅了进来,要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现在只是收获少了一点,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第138章 彪悍的阎大妈 “阎家的,你在这瞎喊什么?” “就是,你也不怕人笑话,那俩人可差着岁数和辈分呢。” 周围开始有邻居出门了,这个点确实有点早,又恰逢周末,有些人家连门都是现开的。 因此在阎大妈喊了一段时间后才陆续有人出来询问。 “易家的和贾东旭搞在了一起,被我堵在被窝里了,这事要有假,大家打我耳刮子。” 阎大妈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我也不用你们相信我嘴上说的话,都跟我来,我让你们开开眼。” 阎大妈一马当先,带着院里的众人朝着易家走去。 院里这帮人大多数都是爱看别人家热闹的,此时哪有放过的道理。 “尼玛,这是哪辈子才能碰上的新闻,快点跟上。” “是,我知道要跟上,可你能轻点拽我吗,疼啊。” “我稍微有点激动...” 众人你推我攘不甘人后,很快就把易家堵了个水泄不通。 被窝里的易大妈连头都不敢露,整个人缩成了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带给他安全感。 地上的贾东旭半露着屁股,有一点裤子挂在另半拉屁股上,整个人依旧在地上躺尸,该说不说叶子扇的那两巴掌绝对是夹带私货的,很是给力。 许大茂此时仗着身量小,从人群中钻到了最前沿。 看着眼前贾东旭白花花的屁股和易大妈蜷缩的被窝,整个新世界的大门仿佛都向他打开了。 “原来搞这种事可以玩的这么花的吗?” 叶子一眼就看到了大茂眼中激动的神色,差点就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 “坏了,大茂要学坏了。” 刘海中仗着身强体壮一把子力气,此时挤在最前方。 “不像话,不像话嘛。你们搞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给咱们院里抹黑。” “你让周围的街坊怎么看咱们,厂里的领导怎么看咱们?” “以后在四九城还怎么混?” 叶子听着刘海中又在讲那些没有营养的罗圈话,实在没有心情听下去了。要让他这么哔哔赖赖下去,易大妈得在被窝里捂一身痱子。 “刘大爷,你最好还是问问情况吧,要不一会外边还不一定怎么传呢?咱好歹得搞清楚状况不是。” 阎埠贵看见刘海中在这装大尾巴狼,也乐得甩锅出去,能多拉一个人下水就多拉一个,那也没什么不好。 “老刘,要不你还是问问易家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嚷嚷,毕竟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啊。” 刘海中看见阎埠贵和叶子如此推崇自己出来主事,心底有些飘飘然。 “哼,昨天晚上你们对我爱搭不理,今天早上我让你们高攀不起,真要碰上大事了,还得是我老刘出马才顶事。这叫什么,这叫领导能力。” “咳咳。” 刘海中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易家的,这事你是当事人,你这什么情况,跟大伙说说吧?” 易大妈蜷缩着被窝,已经闷了一脑门的汗,此时她根本没有脸面露头。 她也知道这是她“解释”清楚的完美机会,只能控制着情绪,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们好歹先出去,让我穿上衣服再说话啊。” 还不等刘海中说话,周围的众人开始了冷嘲热讽。 “嘿,你个贱人还有脸提穿衣服的事?” “滑天下之大稽,偷人偷的理直气壮的。” “照我看就不能让她穿,她穿了衣服死不认账咱有啥办法?” “合着咱们这么多人都是瞎子,她还能把所有人都嘴给堵上不成?” “那可难说,这世道黑不提白不提的事多了。再说了,人易中海还在蹲苦窑呢,她老爷们不在家谁还能处置她是咋地?” “我说你傻你不承认,易中海是被关了,他又不是死了,讲话就出来了。到时候够她喝一壶的。” 刘海中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的样子,好像丝毫没有给他一点脸面的样子。 “喂,你们都别胡说八道了。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呢。我看刚才老阎讲的话就很有水平,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院里有个街坊看刘海中那副派头子格外不爽,你一没官二没钱的,你装什么十三点啊。 “老刘,你说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们得先弄清楚易家的到底和贾东旭有没有乱搞才能出去。咱们现在是攥着人手腕子了,男男女女的没穿衣服,他们怎么也逃不脱。” “等咱们一出去,她爬起来给自己和贾东旭穿好衣服,扭脸不认账,说咱们胡编乱造,给他们泼脏水,倒算后账到时候你刘海中顶着呗?” 旁边同样有人开口声援。 “没错,自古捉奸拿双。这拿着双了,总不能再放了,必须先把关系确定下。” 他们自然不是相信易家的有胆子不认账,毕竟这么多眼睛看着呢。他们只是在磋磨刘海中这个老小子而已。 成天猪八戒戴眼镜在那装文化人,装给谁看呢? 阎大妈跟他们不一样,她好不容易抓住这个光明正大搞易大妈的机会,她哪里会放过? “呸,还让我们出去?” “你有脸干,还怕人看啊?” “易家的,给你三秒钟时间把事交代清楚。要是交代不清楚,我就上手掀开你的被窝让院里人开开眼界。” 叶子看着阎大妈一副撒泼的样子,差点就要给她点个赞。 “事无不可对人言,在被窝里说和穿上衣服说,我觉得差别不大,你觉得呢阎老师?” 阎埠贵已然上了贼船,当下配合道。 “自然,易家的你就这么说吧。你要不想这么说那咱们就拉开被窝,把贾东旭就这样捆到院里,再等你说话。” “阎老师,我觉得你说的对。为了防止这俩人串供,还是把贾东旭先捆到院里再问易大妈为好。” “言之有理!” 众人四手八脚的把贾东旭抬了出去,连衣服都没给穿,就这么光溜溜的捆到了中院柱子上。 “哎,我说贾东旭怎么这样折腾他都没醒?他不是死了吧?” “没事,刚才我抬他的时候,扣着他的手腕子,脉搏强健着嘞。” “你还会这一手老中医?” “废话,别的不会看,难道还感受不到跳不跳啊。” “老三,打桶水浇浇他,让他清醒清醒。” “得嘞,您请好吧。” 在众人看来无论易家的怎么说,贾东旭都得为这事负主要责任。 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 浇他一盆凉水不算冤枉! 第139章 聋老太太的绝望 一盆凉水浇下来了,贾东旭从头凉到脚,这秋末冬初的天气让贾东旭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 “冷啊...” 贾东旭晕乎乎的醒了过来 立马就察觉到自己被绑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绑住我?” “嘿,不如在你姘头被窝里舒服是吧?” 老三明显是个街溜子似的人物,嘴里头没有替任何人留情面的想法。 贾东旭此时也借着脸颊火辣辣的痛感,回忆起了早上刚挨的那两个大比兜,这才想起了事情到起源。 “你们放开我,不是那么回事,我是帮忙,帮我师傅的忙。” “好小子,你是真孝顺,帮师傅忙帮到师娘炕上去了。” “他易中海要是在家,你说你去推屁股还有点意思,特么你师傅都进去了,你咋给师傅帮的忙。” “就是,那个忙你是咋弄的,我们都好奇。” 旁边围着的几个糙汉子一顿挤眉弄眼。 “我...” 贾东旭嘟囔着想要解释些什么,这一时间倒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些人说话也太难听了! “别你我他了,跟我们大伙说说,第几次了,润不润...” 贾东旭还没说话,其中一个汉子开口了。 “老三,别聊这些污烂事了,院里还有小孩小媳妇。” “你去找点东西先给这小子盖上,省的污了妇女的眼睛。” “得,我去找找。” 碰巧刚有一户人家收拾地窖扔出来的一个潮湿的口袋在外边晾晒,老三顺手就拿了过来给贾东旭遮上。 “你别给我盖这个,这口袋都发霉了,太脏了。” “呸,有的盖你就得谢谢我,你还选上了。” 老三蒙头就扇了贾东旭一巴掌,呸了他一口。 他平时是在街面上干零活,最是羡慕那些有正式工作的轧钢厂职工。 尤其是贾家,原来贾东旭的老子就是正式工,贾东旭又进去当工人,属于子承父业了。 “我咋就没那么好命。” “你有这么好的条件还不好好珍惜,天天胡搞八搞,吆五喝六的,真是给你爹丢人,羞先人。” 贾东旭被老三贴脸开骂说的恼羞成怒,当下也顾不得隐瞒自己的那点事。 “你别胡说八道。” “我就是在帮忙,你们也知道我师傅不能生的事。我和他们商量好了,他们是找我借种,我这当然是给他们帮忙。” “借种?”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 大伙脑袋里都有一个声音。 “莫非易中海是真的不行,他还甘愿当活王八?” 照理来说,借种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大伙也只有捕风捉影的猜测过谁家可能是借种了,可是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当事人当众宣布精彩事迹。 毕竟,借种和拉帮套不一样。 拉帮套的男人是得给人家挣钱养家糊口的,连女人带男人全都养起来,那算是给别人家当顶梁柱。 所以,拉帮套的男人在一定程度上是被承认的,他们的家庭属于是公开化的一女二夫。 借种则不然,只要当丈夫的同意,老婆就能借种。但没有任何一个丈夫会公开的承认,更没有任何老婆愿意承认。 而且这种“借种”关系并不是长久的关系。 当老婆的怀上孩子,这就算借种完成,打配合赛的两人就该断了联系。 被借种的人还得守口如瓶,一辈子绝口不提。 当然,借种的人家会给一些厚厚的补偿,算是封口费,这是题外话。 借你家的种子,繁衍他家的家业。 就算贾家真的同意易家借种,贾东旭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除非这话是从易家人嘴里说出来。 此时贾东旭把这事说了出来,不管是不是借种,他都坏了规矩。 “去听听易家的怎么说,真要是借种,这事就没必要闹到官面上了。” 人家的男人都同意的事,他们在这较什么真啊。 “易中海这老小子玩的还挺花,他要早说不行,我一早不就帮他了吗?” 老三喋喋不休,感叹自己错失良机。 “你快算了吧,人家易中海和贾东旭啥感情,你和人家的交情不够深,人家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呸,早说这样的事,凭着易家的面子,易中海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我看你就是馋人家身子,你下贱。” “什么上贱下贱的,天天见都行啊。” 贾东旭一石激起千层浪,院子里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他们聊的热切满脸的八卦,丝毫没有注意到隐蔽处躲在人群外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阴沉着脸,一脸的绝望之色。 “本来算计的好好的,只要中海出来,造成既定的事实,他就只能认了这事。” “等时间长了,中海的年龄也上来了。他有儿女有老婆,人也就稳定踏实了,肯定就能伺候我养老。” “现在这件事人尽皆知,易中海哪怕为了脸面,恐怕也不会要这个媳妇儿了。” “如果他们两个人把我交代出来...” 聋老太太一脸的惨白。 瞒着人家丈夫,挑唆人家媳妇睡汉子。尤其这个人还是她自己的干儿子。 她该如何收场? 到时候恐怕不仅和易中海反目成仇,院里也无她容身之地。 “绝路...” 贾东旭这里不能指望,他就差咬出自己来了,只能看看易家的怎么说了。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自隐蔽处走出来,一步一顿的朝着易家走去,那里在等待着她的或许就是身败名裂,老无所依。 “老太太,你这腿脚不好还出来看热闹呢?” 李大妈是个热心肠,看着聋老太太走的一步一颤的可怜样,立马上前搀扶着。 “走,咱们快走两步,要不然可赶不上热闹了。” 聋老太太硬扯着嘴角,挤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倒也不用那么急...” “老太太,您是不舒服吗?那半边脸怎么这么僵硬?我听说人上了年纪容易中风,您可得好好保重啊。” 聋老太太被强拉着,紧倒腾了两步,听见李大妈这样讲,一脸的尴尬。 “没事,就是睡落枕了,脖子不舒服。” 她要不是知道自己这事暂时还没有公之于众,差点就以为这李家的在挤兑自己了。 “以后恐怕没有人再搀扶我了,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受到照顾了...” 聋老太太愁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第140章 峰回路转的聋老太太 易大妈躲在被窝里思虑良久,到底是思考了个明明白白。 她知道聋老太太并没有做通易中海的工作。即使她现在说是借种,那么等易中海回来,这件事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他绝对不会默认她的说法的,这关乎一个男人的脸面。 她已经可以预料易中海发疯似的样子了。 “既然是早晚都要露底,那么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呢?” 易大妈已经完全不再多考虑贾东旭了。 她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张脸来,瑟缩在被窝里,仿佛这样可以多给她一点安全感。 叶子看着易大妈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底不由感慨。 “也就是现在风气还比较保守,要是放到后世,那绝对没有这么气弱。” 后世不少小三四五被人堵在床上还有力气反击,朝着自己的丈夫怒吼离婚的,护着奸夫的,和丈夫拉扯的...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易大妈看着自家的堂屋里围满了人,那一张张脸上都藏着莫名的笑容。 她知道她自己已经成为了笑话,现在她能做的只是选择一个让自己体面一点的收场方式。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昨天晚上东旭喝了点酒,这事大伙也都知道。那不是他还趁着醉意去抢人家叶子家的自行车嘛。” 易大妈稍微顿了顿,理清思路,试图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 “他就自己在家,醉成那个样子也没个人照顾。我好歹和他亲厚三分,就把他让在家里喝水醒酒。” “谁知道东旭到底是小伙子血气方刚,太年轻气盛,借着醉意,呜呜..” 易大妈说到这开始呜咽起来,似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剩下的内容全要大伙自己想象。 “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昨晚上贾东旭那个鬼样子,一看就没少喝酒。” “酒是没少喝,但是不见得喝醉了,他和叶子说话的时候,脑子还是清醒的。” “你懂什么,喝酒都是有后劲的,说不定回来之后,后劲就上来了,然后...” 椰子听着易大妈在那呜咽的声音,心底暗自冷笑。易大妈貌似说了什么,貌似什么都没说。她把重要的部分,故意说的迷糊不清。 难道还打算蒙混过关? 只是这件事情,自己到底不好开口。只能朝着阎埠贵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所以说到底睡到了没有?” 阎埠贵本来就是朝着易家的来的 ,此时哪里会让她蒙混过去?他一听叶子的话,立马就意识到问题。 “易家的,你先别哭哭唧唧的。” “我问你,贾东旭到底进去了没有?” 易大妈故作难为情的样子,扭扭捏捏的说道。 “这种事怎么好拿出来讲嘛。” 周围的人也小声议论起来。 “就是,这种事让妇道人家怎么开口。” “易家的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阎老师问的太露骨了。” “根本不用问这么细吧?难道阎老师还好这一口?” “呸,我看这姓阎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跟易家的可是有矛盾,说不定就是落井下石...” 阎埠贵眼见话风越来越歪,赶紧出言解释。 “大伙要明白一个问题,要是没进去呢,这顶多算个非礼。要是进去了,那性质就变成了用强,这事可大可小,必须要搞清楚。” “我阎埠贵可不是针对谁,只是易家的自己没有讲明白。” 易大妈的心里自然也希望界定的模糊一点,毕竟只要把眼前的围堵先遮掩过去,真要上了公堂,她完全可以说自己只是被拉着睡觉,贾东旭喝的太多根本没用。 一来,可以掩耳盗铃式的粉饰一下,好歹有个借口挽回一点颜面遮羞。 二来,她也算给贾东旭留了条后路,不至于和贾家结成生死大仇。 可是,现在阎埠贵问到点上了。 她有心遮掩,阎埠贵能那么容易放过她吗? “易家的,你也不用在那支支吾吾的。经过人事的都知道,有些痕迹可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实在不行咱就把被窝掀开,让大伙看看事实。” 易大妈哪里能答应这样的要求。她身子底下就藏着擦拭用的布,一旦揭开哪里逃的过这么多懂行人的眼睛。 “到底进去了没有?” 阎埠贵恰当的问了一句,仿佛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嗯。” 易大妈无奈的承认了事实。 恰逢此时,聋老太太也凑上前来。听见易家的亲口承认事实,她差点眼前一黑闭过气去。 谁知道,忽然峰回路转,阎埠贵开始了总结发言。 “易家的已经承认,是贾东旭用强,这事咱们院肯定是处理不了,只能报官了,谁去跑趟腿?” 聋老太太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她得救了。 现在只要易家的咬死是用强,那这里边根本就没她啥事。 “不对,谁说是用强了,这跟我们听说的版本不一样。” 老三他们几个人也在人群里看情况,此时也愿意凑个热闹。 “人贾东旭说了,是给他师傅帮忙出力借种,这两厢情愿的事,哪里算用强呢?” 几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开始了分析推测。 “要是真的用强,咱院里这么多人都在,为啥没听见易家的喊叫声,哪怕是砸点东西的反抗声呢?她总不能一直被捂着嘴吧?” “你们都瞅瞅,那被窝都铺的好好的,这不是说明俩人是有准备的吗?” 叶子差点就要拍手叫好,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来此事不假啊。 但是,这跟他的目的不同路。掌声只能暂且记下,等下次再拍。 对于几人提出的异议,叶子一点也不着急。 就算是事前同意了,人家事后告你用强,这在后世有摄像头,有各种聊天记录的情况下都不好掰扯,放到现在更没地方说理去了。 聋老太太盯着那几个提出异议的汉子,差点就要出口成脏。她老太太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又一村,你们多什么嘴? “你们这些糙汉子就是不知道女人的难处。” “她一个女人家,能反抗得了一个大男人吗?” “你说她叫喊?大半夜的又是在她自己家,她把人喊来了,就算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她当时肯定是被吓傻了,胆小怯懦的想要息事宁人。” 聋老太太侃侃而谈,逐渐就把易家的为什么不大声喊叫的漏洞给补上了。 “那被子...” “''本来就是快要睡觉了,这被子早就铺好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们这些大男人不去给易家的主持公道,现在反而在这为难她,你们还算是男人吗?” “现在去个人找军管会,咱把事情报官不就得了?” 聋老太太一脸的淡定。 这让李大妈看的啧啧称奇,她小声的跟旁边的街坊说道。 “我跟你们说,真遇到事了,还得看人家聋老太太。刚才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就跟半只脚进了鬼门关一样,你看看人家现在这份气度。” “人家聋老太太到底见过世面...” 叶子看着聋老太太拙劣的替易大妈打着补丁,他有很多办法能戳穿里边的漏洞。 “算了,她现在的说法正合我意,就让她这么办吧。” 聋老太太嘴角带笑,一脸的慈祥。 “活过来了...” 第141章 审讯(一) 聋老太太现在比叶子还想冤死贾东旭,此时已经急不可耐。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军管会叫人,还得我老婆子亲自去啊?” 聋老太太好歹占个年龄大的便宜,院里人也不好驳她的面子。 当下就有好事的人,扭脸就去军管会报案了。 “呸,不要脸的东西” 路过贾东旭的时候,那人还狠狠啐了一口。 贾东旭一脸无辜。 “喂,我们都是商量好的,我这也算是助人为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这对你还不好?那一会听聋老太太的把军管会的人叫来,你不是得哭天抹泪的?” 那人转头就走,根本不再理会贾东旭。 “叫军管会干嘛?聋老太太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不会搞错了什么吧?” 贾东旭的喋喋不休显然没有挽回什么。 “咱们也都出去吧,让易家的先收拾收拾,这事毕竟不是她的错。” 聋老太太迫切的要和易大妈达成同盟,俩人需要对对情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易大妈独处。 “走吧,没啥看的了。” “你还想看啥...” “我就凑个热闹,你看你想哪去了?” 众人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易家,全都蹲在院里瞧贾东旭的热闹。 贾东旭被人围观的很不自在,外加他放心不下刚才的事,就开始絮絮叨叨的满口辩解。 院内众人只当他是死到临头,垂死挣扎,断脊之犬,狺狺狂吠。 “真的,你们相信我啊。” 根本相信不了一点啊,东旭。 “谁是贾东旭?” “我是贾东旭,你们快救我啊。” “好嘞,带走。” 执行任务的干事连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把贾东旭带走了。 “受害人在哪?跟我们一块去说明情况。” 易大妈此时已经洗漱完毕,低着头跟在他们后边一言不发。 贾东旭作为犯罪嫌疑人,此时早就和受害人隔离开来,俩人现在连面都碰不上。 聋老太太看着俩人先后被带走,内心忐忑不安。 “希望贾东旭不要搞出事来,要不然也怨不得我老婆子心狠了。” 她已经交代过易家的了。 如果贾东旭认命了,不再攀咬两人就说他是酒后误事。 如果他非得拉着他们俩一起入这个泥潭,那就说他早就图谋不轨,胡编乱造攀咬他人。 易中海曾经呆过的审讯室内,贾东旭此时同样忐忑不安。 他面色惨白,抖若筛糠。 “我真的是冤枉的,你不信可以去问女方,她能证明我俩是两厢情愿的。” “胡说八道,你以为没有女方的证词,我们会扣押你吗?” “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和犯罪过程,争取宽大处理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贾东旭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能相信晚上还睡一个被窝的人,此时能够背刺他一刀? “我还有证人,当时是院里的聋老太太替我们当的中间人,她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 “其实这事全是她挑唆我这么干的,我完全是被动答应帮忙的,你们就是抓人,首先也应该抓她啊。” “你说的情况我们会去落实。” “现在回答问题,当天晚上你有没有喝酒?” “喝了,但是不多。” “我看你就是不老实,你都醉醺醺的去抢人家自行车,那还叫不多?” “...” 院里这帮人是恨他不死不成,咋什么话都往外说? “那就是个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 “那起码也能证明你喝多了。” “再一个,大晚上的你不回自己家睡觉,为什么跑到邻居家去?” “我们俩都是那种关系了,去她家很正常吧?” “正常个屁,分明是你看她家男人不在家,趁虚而入,她男人在的时候你咋不去呢?” “...” 贾东旭面如死灰,他师傅在的时候,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这要说趁虚而入,似乎也有点子道理,他无法反驳。 俩干事倒也不是非得冤枉贾东旭,只是人家女方一个劲的喊是贾东旭用强,他俩又是被堵在炕上,人赃并获。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贾东旭的解释又是那么苍白无力,那些无关痛痒的辩解在他们看来那都是狡辩。 “我就不应该相信她,我已经被她出卖过一次了,竟然没想到她会再次出卖我,我真傻,真的。” 贾东旭百口莫辩,心理压力逐渐击垮他的理智。 两位审讯的干事互相对视一眼,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你说你被她出卖过一次是什么意思?” 贾东旭感觉已经走到绝路,他也没有必要替易大妈隐瞒,当下就把易大妈和他如何设计流传易中海不能生的过程全都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但是这事绝对是她让我做的。其实当初我们院阎埠贵开会说过这事,已经把源头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我当初咬死不承认,这事才虎头蛇尾的结束。” “现在看来当初她早有外心,后来联合聋老太太给我下套,用钱收买我,告诉我说是易中海同意借种的事。” “我着急结婚,眼馋那四百块钱,就同意了。没想到,这一出事,她们就把事全部推到了我的身上。” 两位干事听的津津有味,这个大院还真是藏龙卧虎,这明争暗斗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 “你说的这些事有什么证据吗?” 贾东旭想了想,他埋头就是干,从来没考虑信任的问题,现在手里哪有什么证据? “当初我找的那几个人散播流言,算不算证据?” “算,不过那只能证明这流言确实是你传播的。” “那她给我的钱算不算证据?” “你有办法证明那个钱是她给你的吗?” “钱上又没有她的名字,我上哪证明去?再说了,后来那四百块是聋老太太给的,跟她也没关系。” 贾东旭绞尽脑汁想把事情说清楚,但是他哪里有证据啊。 他反复的想着一切关于易大妈她们俩人的物件,发现自己当初借种的事办的实在太急了,一没有协议,二中间人明显跟易家亲近,自己是纯纯的大怨种。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 “我有证据了,我和她好过不止一次,而且不单单在她家,我家也留有她的痕迹。” “什么痕迹?” 有一次擦的时候,我不小心用了她的裤衩,后来我随手塞床缝里了。第二天我为了捉弄她,故意假装没找到...” 俩干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脸嫌弃。 “你小子玩的挺花啊。” 贾东旭此时眼睛都亮了。 “都说我醉酒用强,可是我不能一次两次都用强吧?” “你说起这种不正当关系的时候还挺自豪。” “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说那是她的?” “要不你拿着让易中海去认认?他肯定认识。” 两位干事都被贾东旭的说法给恶心到了。 你睡了人家媳妇,然后拿着人家媳妇的贴身衣物让他认认? 畜牲啊! “看来,我们还有不少工作要细做啊。” 记录下贾东旭提供的流传谣言的人员名单,藏钱的地方,收钱的时间。 两位干事开始分头行动。 “你去大院让聋老太太和阎埠贵配合调查,顺便询问一下大院人,当时他们开会时候的情况。记住,最重要的是把那个证物找回来。” “还有一点,把易家和聋老太太的存折带回来。这么多钱要真是她们给的肯定也是现取钱,那存折上一定会有记录。” “这么多事都让我做,那你要干嘛啊。” “我先去一趟银行,查一下这几家的存取记录,如果贾家本来就不缺钱或者聋老太太没钱, 那贾东旭的说法不攻自破。” “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假若他们心里有鬼,说不定根本不会给你存折。” “个人补办存折又不会有以前的记录,只能趁着银行没有年关扎账,现在还容易调查,提前做准备。” “要通过银行查账,需要不少审批,我怕是抽不开身。” “那咱们真的要拿着那东西去问易中海吗?这事...” 年轻的干事微微有些脸红。 本来他提出这个抱怨就是不想去取物证,他觉得有些丢脸。 “一切为了工作,你先把东西拿回来,我自有办法。” “好吧。” 等年轻的干事转头离去,这个年长些的干事也松了口气。 “我也还没结婚呢,这事我也下不去手啊,咱哥俩只能苦一苦你了,兄弟。” 他倒也不是坑兄弟,主要是去银行查账也非常有必要。 “一切为了工作嘛!” 第142章 审讯(二) “先走一下流程,提审易中海。” 虽然他也觉得这样不好,但是有时候办案嘛,碰见奇奇怪怪的事只能当做不奇怪来办,他就是这样理智的一个汉子。 两位干事分头行动,行动效率很高。 当叶子见到这名熊姓的小干事时,只有一个感觉。 “他可真够莽的,办事直来直去的直肠子。” “你听听你都在口出什么狂言?” 叶子一脸无语的盯着眼前正在可怜自家的小干事,觉得这人直的有些莽撞。 “贾东旭抢过你家自行车,你为啥不来找我们呢?” “你这样不好,你这样是护恶养悛,你这个惯他的臭毛病。” “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你告诉我,我们收拾他。” 在叶子的认知里,调查案件起码得摸排一下案情的真相,办案人员不能带有色眼镜,有所偏颇... 这位上来傻乎乎的就站明立场真的好嘛?(一_一) “你啊,还得练啊。” 小干事有点懵,看着叶子一脸淡定的讲出这样的话,他觉得有点一片真心错付的感觉。 他一听贾东旭抢过这家人的自行车,来他家之前还特意打听了情况。 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儿子孝顺母亲,借钱给母亲买自行车上下班。 这都是什么新华夏的二十四孝。 可是,人家儿子刚把自行车推回来,贾东旭那个畜牲就借酒意抢夺,把好好的自行车推到地上摔了。 他的火气当时就上来了,贾东旭这个畜牲,办他肯定没有冤枉他。 特么的,惯行不轨。 就在他为叶子打抱不平的时候,叶子小大人一样,让他还得练。 他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叶子,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子无奈的摇摇头,知道这个干事肯定没打听全就来为他主持公道了。 真要上纲上线的调查 ,拼凑事情到经过,贾东旭定不上抢劫。所以,叶子根本没有必要隐瞒这件事的“细节”。 当下,叶子把当晚的事好好的跟眼前的小熊同志好好的讲了一遍。 “所以说,在贾东旭出手的同时,你卸了他两条胳膊?” 熊干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它可能有点什么毛病。 一个人的胳膊那是说卸就卸的? “叶同志,不是我小看你,你没有必要维护贾东旭那个畜牲,他罪有应得...” 叶子无奈的看着还要为自己主持正义的小熊同志,不知道他的脑回路到底是咋长的。 你要实在不相信我,你不行问问别人家呢? 事已至此,今天不露一手,看来是解释不清了。 叶子上前一步,运用巧劲功夫,一下子卸掉了小熊的胳膊。 “嗷,真疼啊。” 脱臼属于剧烈疼痛,小熊有这样的反应,他一点也不奇怪。 “啪。” 他一个反手就把小熊的胳膊接了上去。 “唉,唉,不疼了...” 前一秒还在脸色扭曲的喊疼,下一秒他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下他哪里不知道,他碰到“会两手”的人了。 “原来你是练家子啊,我白替你担心了。” 小熊挠挠头,一脸的尴尬。 军队里也有不少人会两手,那都是狠茬子,这样的人物,自然不需要他来主持公道。 “你其实没必要卸我胳膊,你早说啊,你早说我肯定信。” 叶子一脸嫌弃,他要是能讲通就好了。 “您看我这也不白受罪,遇到了真本事,您看要不我拜您为师,要是能得您指点迷津,那我可掏着喽。” 叶子看着眼前一米八的壮硕小熊,一脸讨好的要拜师。顺便还把自己的小九九都说了出来。 说他傻吧,他知道顺杆子爬。 说他精明,他毫不掩饰内心的雀跃。 就有点像刚参加工作清澈愚蠢的大学生,言语间带着年轻人的莽撞。 “咱不是要调查案情嘛?怎么好好的就说到拜师了?咱能不能先办正事。” “不耽误,不耽误,我查的差不多了。” 叶子看着一脸心虚的小熊,哪里还不明白这话不可信。 “好了,你先办你的事吧。” 熊干事闻言,知晓言中的拒绝之意。 “明白,明白,今天来的唐突,等我把事办完了,稍后我再来。” 拜师学艺哪里有空着手来的,等他日后带着礼物登门请教,那才是诚意嘛。 家里人都说他少一根筋,其实大多时候他都机智的一批。 当下他就乐呵呵的走了。 叶子看着奇奇怪怪的小熊同志,有点撘不准他的脉。 不是,他到底明白了些什么啊? 熊干事陆续走访了几户人家,终于来到聋老太太家门口。 “老太太在吗?” “在呢,您有什么事吗?” 聋老太太看着一身军服的小熊,内心忐忑。 他来了! 上一次进军管会被扒掉背景的聋老太太心有余悸。 “老太太,您今天得跟我走一趟,有一些细节问题得向您询问。还有您得带着您的存折,到时候有用。” 聋老太太一脸配合的样子。 “行,我去,我配合。” 熊干事有些莫名其妙,这个老太太啥也不问,属实配合过头了吧。 “得,您一会儿来门口,我那有车到时候带着您一块去。” 他还得去通知阎埠贵。 熟不知聋老太太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满脑子都是阴影。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还隐瞒不报?毙了。” “社会关系复杂,背景胡编乱造?毙了。” “年头日久,记忆模糊,解释不清?毙了。” “动不动就要上子弹,我可招惹不起。要我带存折莫非又查到我有啥财产不明?” “好在和易家的已经编好说法,贾东旭手里也没证据,这次应该就是走个过场。” 阎埠贵听着熊干事的话,那比聋老太太还要配合。 “机会啊,机会。家长里短的流言不能立案,但是那次流言明显和这俩人有关系。” “趁这个机会,正好调查个明明白白。” “时不我与,配合,必须配合。” 熊干事一脸疑惑,又是一个不问原由立马配合的人。 “这也不像贾东旭说的那样争奇斗艳的样子啊。果然,什么人什么觉悟,贾东旭就是个畜牲。” 熊干事一脸嫌弃的撇了一眼自己特意带来的破口袋,里边装着贾东旭说的那个东西。 不多时,三人乘着车就来到了军管会。 聋老太太熟门熟路的进了审讯室,熊干事紧随其后。 “老太太您对这还挺熟悉啊。” “啊,略有了解。” 聋老太太坐在被审讯的位置上,自觉镇定了不少。 “我是来配合工作的,这次没我事。” 熊干事坐好,不复在院内的和蔼的模样。 “聋老太太,你事发了,你知道吗?” 聋老太太肝胆一颤,这熟悉的感觉,不对头啊... 第143章 审讯(三) “领导,我没犯事吧?” 聋老太太强自镇定,情绪稳定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老太太经历丰富,才不会被区区狡诈言辞就把底露出来。 “贾东旭他们都交代了,这事你是主谋。你当的中间人,你出的主意,你骗得贾东旭。” “您可不能空口白牙的冤枉我,他们这么讲话有证据吗?” “还敢狡辩,你存折上有取钱的记录,你现在告诉我,贾东旭的钱是不是你给的?你甭想蒙骗我,你可别告诉我你取这么多钱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吃了喝了。” 她还以为拿存折是查她的大额存款呢?她都编好理由了,奈何他不按常理出牌? “贾东旭的钱是我给的,不过那是借给他结婚用的,我老太太心善不行吗?” “那借条呢?” 熊干事步步紧逼。 “你别告诉我你心善到这个程度,借这么多钱连借条都不留。” “这...” “都是邻里街坊...” “你别胡说八道了,当初你都能卷着家当偷偷藏起来。你说你心善,你猜我信不信?” “你?” 合着人家什么都知道。 那前边你在我老太太面前装什么呢? 熊干事一脸的镇定,内心却疯狂咆哮。 他也是刚刚在领着聋老太太建档的时候才发现这条记录,他也是差点被老太太慈祥的样子蒙蔽。 谁懂啊? 她演技太好了。 俩人内心都给对方疯狂加戏,彼此都把对方的重视程度抬高许多档次。 另一个审讯室内,易大妈在经过第二次审讯后,终于迎来了第三次提审。 “您也别瞒着了,聋老太太刚才已经交代了,这事你是主谋。” “是你主动找她办的这事,是你自己闺房寂寞想要个孩子,联合他算计贾东旭。” “你们被抓的这次根本不是第一次,贾东旭还提供了证据。” 干事将纸袋内的证据倒了出来,赫然是一条花裤衩。 易大妈看着这条熟悉的物件,内心有些崩溃。 聋老太太她怎么能那样说? 咱不是说好了,让贾东旭背锅嘛? “这,这个不是我的东西...” “你们搞错了...” “是吗?” 干事摆摆手,开始聊起其他的问题,顺手把那份证据袋让别人带走。 这份证据随着带走之人的脚步转头就进入了另一间审讯室。 “易中海,我的老朋友,你还好吗?” 小赵同志因为是易中海的经办人员,特意被请来与他交涉。 人家现在可是赵科长了,轻易不出手审讯了。 “就剩两天了,还有两天我就出去了,现在把我弄来要干什么?” “你很嚣张吗?易中海,你是没有呆够吗?” “不敢,不敢。你们要问什么我都配合,咱走流程吧,走流程。” 不走流程的结果他知道,领进小黑屋就是一顿伺候。 “你瞧这是什么?” 小赵把那个证据袋打开,把那条东西倒了出来。 “一条...” “裤衩?” “你眼熟吗?” “这,好像...” “你们从哪弄的这东西?” 易中海脑袋转了一转,其实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他老婆的东西。 毕竟都是自己缝的东西,每个人做出来的东西不一样,东西用的时间久了,自然熟悉。 只是,干事拿着他老婆的裤衩来问他,这是几个意思? 谁知道小赵根本不惯着他 “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政策你都清楚,不配合的结果你也清楚,都是老熟人,我也不愿意费事给你重温一遍,看你自己选择了?” 小赵吹着茶缸子里的碎茶叶,轻轻的喝了一口。 易中海听着小赵的话,满头大汗,一脸的凝重。 “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现在只想到期出去,根本不敢惹事,苦窑里的大哥,他已经伺候够了。 “这是我媳妇的东西。” “得了,口供签个字,你可以走了。” “就,这么简单...” “咋的,你还有别的情况要交代?” “没有,没有。” 易中海签完字,低头耷脑的被人押解下去。 先前审讯贾东旭的干事一脸凑笑的围过来。 “还得是赵科长出手,那真是手拿把掐啊。” “小意思,不过是原来的时候打过交道,好沟通一些。” 小赵摆摆手,毫不在意。 “那边的聋老太太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小熊毕竟年轻,刚进入咱们单位,咱俩还是去看看帮他一把。” “您说的有道理。” 俩人走到易大妈的审讯室,顺便把易中海的口供递了过去。 一个拐弯,来到了聋老太太的审讯室。 聋老太太正一脸冤枉的样子耍着无赖。 “他们俩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取了点钱,回家的时候让人给偷走了,你们不去抓小偷,反而过来抓我,这是什么道理?” 小赵刚一进门听见聋老太太这番发言,直接开口怼了回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们俩人的事跟你没关系?那他们俩人都交代你是中间人,是你攒的局是他们俩人串供吗?” 聋老太太抬眼一看是小赵进来了,心肝都在颤。 上一次就是他,开口枪毙,闭口赏子弹的。 聋老太太闭口不言,小赵却没有放过她。他拿起聋老太太的口供记录,仔细的看了几眼。 “你说你的钱被偷了,而且金额这么大,当时为什么不报军管会。” “正常人被偷个十块八块都要搅扰一番,你丢了四百块既不报军管会,院子里也没有任何动静。你猜我信不信你这个满嘴谎言的老虔婆。” 聋老太太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装聋作哑,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小赵一打眼就知道这个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 “聋老太太这么多钱花在了咱们查不到而且她也交代不明白的地方,很有可能是资助了敌特。” “你看看这口供说的,前脚说借给贾东旭但是没有欠条,后脚又说被人偷了,自相矛盾,没有交代实话。” “看她这么嘴硬的样子,想必是个狠茬子,肯定经过特殊训练。” “也不用上手段了,大额资金去向不明,疑似敌特,先抓起来摸排,等什么时候她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说。” 聋老太太听着小赵放的狠话,心内忐忑不已。 上一次直接死刑,这一次无期徒刑。 你们办案要不要这么鲁莽啊。 “上次你一个人都挺不住,这一次有三个人都知道的事,你以为他们两个人都能挺住?” “贾东旭算是老实交代了,易家的也已经在交代了,只有你在负隅顽抗。” “说实话,我们还有一件物证,能证明他们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自然也就谈不上用强。” 小赵说着就把那条证物再次倒了出来。 “这次是你托人报的案,你知道报假案还拒不交代实情是什么罪过吗?”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句话我不说第二遍!” 聋老太太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可是她入了这审讯室,进来容易,想走可难了。 阎埠贵的审讯室与别人格外不同,他与案情没有牵扯,说话那叫一个痛快。 “按说当时我已经抓到他们的手腕子了,就是他们传的话。只是他们跟我玩三青子,耍无赖,抵死不认。我又没有实在证人,所以搞了个不清不楚。” 阎埠贵侃侃而谈,竭力澄清关于流言的真相。 “所以说,他们那个时候就已经勾结在一起了吗?” 这个审讯室的氛围格外不同,阎埠贵喝着茶水,吃着花生,别提多痛快了。 那位写口供的干事甚至还陪着阎埠贵一块抽烟。 整个氛围就像是街坊聊天打屁吹牛逼。 “我怀疑很有可能,但是勾结归勾结,谁知道有没有那层关系呢?” “你觉得贾东旭说的借种那事可信吗?” 阎埠贵脑袋转了个弯,他心里是不愿意搞贾东旭的,他只想搞易大妈。 被用强的受害人和与人私通的贱人,他还用选吗? “反正叶子那个小鬼又不在这,不用顾忌他。” “我觉得这事不可信,但是说不定贾东旭也是受人蒙骗。” “你怎么觉得他是受人蒙骗呢?” “很简单,易中海被收押,他没有机会操作这事。要是经外人之手,他易中海就不怕这事被人泄露出去?所以借种这事肯定不可能。” “贾东旭明明就要娶亲了,放着年轻漂亮的不用,去跟一个半老徐娘玩,这里边要是没有好处,谁信啊。” “易中海明晃晃的在收押,贾东旭这种时候办这事。显然是认为哪怕万一怀孕,易中海也会接受。他哪里来的自信?” “他肯定是受了别人花言巧语的蒙骗,被人用好处勾着办了这事。” 干事一脸的惊叹。 “阎老师,你怎么这么会分析。” “嘿,你要聊这个我可不困了。贾东旭家里穷的叮当响,可是他居然有钱娶亲,我算过他家的家底...” 干事一脸的黑线,好家伙你不算自己家的账,偏偏去算别人家的账,还算的这么明白。 “你可真是个人才啊。”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第144章 好面子的贾东旭 “你看有没有可能,这事是个误会。我是报案人,所以他们扛不住了的时候,异口同声的攀咬我,对我进行报复?” 聋老太太当初选择报案,就是要给那两个人埋下这个钉子。 当时不少人看着,报案是早晚的事,索性她主动出头,就是为了此时被攀咬出来的时候有话应对。 聋老太太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行了,她把最后一次机会用了,抓起来吧。” 聋老太太看着小赵这么干脆,原本猜测他只是出言恫吓的想法荡然无存。 “我交代,这事虽跟我有些关系,但是关系倒也没那么大。” “我当初只是有这样的提议,一切事情原本想着等易中海出来之后再办。” “是他们自己提前办了事,这事可不是我能决定的。” 聋老太太尽量推脱自己的责任。 “哦,那你还是中间人啊。” “算了,这种私下的事,我们不管。既然不是用强,就得追究你报假案的问题。” “走流程,扣押她三天。” 小赵利索的结了案,这种民间私下约定的事,他们没法管,只要不是用强,剩下的两人都得放了。 易大妈的审讯室内,她看着易中海签字的口供,心态直接爆炸。 “这事易中海知道了?” “是他认出来我的东西?” “你们太过分了。” 干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我们先让你交代,先让你认的证物,是你自己不老实,我们只能另外求证,这反而是我们不对了?” “现在其他两人都认了,你要是还要坚持原来的说法,就得交代更多细节,提供更多证据。还得交代一下,当时为什么不喊叫...” 易大妈看着易中海的签字,满心的悔恨。她已经没有精气神再坚持告贾东旭用强了。 “我交代...” “很好...” 事情结束的很快,贾东旭,阎埠贵和易大妈很快都被放了出来。 三人前后脚的出了军管会,陆续回到四合院。 贾东旭回到四合院之后,立马嚷嚷了起来。 “你们都冤枉我了,我都说了是商量好的,你们偏不信我。” “叶子在哪呢?小兔崽子还把我打晕了,劳资今天出来非得报这个仇不可。” 贾东旭气势汹汹的来到后院,叶子久违的熬了鸡汤,正把空间的鸡汤倒腾到大锅里装模作样就听见了贾东旭上门挑衅。 “贾东旭,你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你揍我的事不给个交代,冒冒然闯进易家不得给我个交代?” “给什么交代?” “你得让我抽回来。” 贾东旭说着话,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走你。” 叶子等着贾东旭上前,一个扫堂腿把贾东旭扫倒,上去又赏了两巴掌。 贾东旭此时反应过来,这个事情很不对劲。 他两次挨揍不是喝醉了酒就是没睡醒,本以为叶子打他,靠的就是偷袭。 可是这次他做好了准备,为什么他还是被打倒在地? 他一个年轻力壮的成年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学生伢子? 他不怕叶子。 甚至放出来之后,立马上门挑衅叶子,本就是仗着自己比叶子身强体壮,想要强行武力找回丢失的颜面。 此时叶子的两巴掌扇下来,立马给他扇懵了。 因为受贾东旭自进四合院开始就开始嚷嚷的吸引,此时也聚集了一些街坊在看热闹。 “贾东旭,你起来啊。” “怎么啦贾东旭,你让易家的给榨干了,连叶子都打不过了?” 叶子听着周围人对贾东旭的戏谑,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他们都以为贾东旭比他强呗? 叶子也不解释,拎着贾东旭的领子,像是拎着条死狗。 他站上台阶,弥补和贾东旭的身高差。贾东旭踉跄的站定,还想要伸手反抗。 叶子顺便又卸了他两条胳膊,让他的手臂动弹不得。 周围的人这才看出不对来,贾东旭简直毫无反抗之力啊。 “叶子,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卸我的胳膊?” “你放开我,要不然我要去报军管会了,我现在跟军管会可熟的很。” “你特么还好意思说?” 叶子顺手又甩了贾东旭一巴掌。 “你问我为什么要打你?” “我问你,那易大妈是你老婆吗?我们这些人看见你睡了人易中海的老婆,街坊邻里互相照顾,该不该揍你?” “我那是见义勇为,谁知道你是不是酒后用强,我那是先控制事态。就算你是私通,那你挨得那顿揍也不冤枉。” “谁私通了,我是借种,你别败坏我名声。” “就你贾东旭的名声还用我来败坏?” “借种本身就不是值得炫耀的事,再说了你这是不是借种还有待商榷。” “你胡说八道什么?” 贾东旭惊恐的看了叶子一眼。 他上门闹叶子,一是给自己出口气,二就是借这个虽然不光彩,但是好歹还有点道理的借种,当做最后一点遮羞布。 “本来这事不该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谈论,你老老实实的回家做人,谁会管你和易家的烂事?” “既然是你这当事人开口闭口的把借种挂在嘴边,还上门找我理论,我不跟你较这个真是不行了。” “都说借种这事得要人丈夫同意和经办,易中海人还在苦窑,你怎么办的这事我问你?” “我去见过他...” “你可想好了再说,易中海可就要放出来了,到时候他知道了这事要打死你,我们大伙可不拦着。” 贾东旭这时候才意识到易中海是被短时间关押,他又不是死了,这事既然已经被大伙发现,那易中海肯定不会答应原来的计划,那不是早晚得露馅? 叶子根本不等贾东旭承认,接着说道。 “还说要报军管会?军管会有熟人是吧?” “大伙都听听这是有多么恬不知耻,让人家军管会捉去了,他反而觉得与有荣焉,简直给咱们四合院丢人。” “你要报军管会,你就去报。咱也让人给评评理,你跟人私通被我打了,放出来之后立马上门寻衅滋事,这才又挨了揍。” “这事到底是你错还是我错?” “我怎么看都是你自己犯贱,你不把脸凑上来,我又怎么会打你呢?” “你...” 贾东旭差点被气吐血,他感觉他的脸面扔在地上被叶子反复揉搓。 其实主要是他没打过叶子,要真是能打过叶子,他的脸面好歹也好看一些。 此时,他上门挑衅不成,让叶子揍了个满脸开花,还被当众扒开遮羞布。 无论是肉体和精神,简直遭受了双重打击。 第145章 贾东旭再次挫败 “当然,我今天打贾东旭全是因为他上门挑衅,我这是为了保护自己。” “前一次打他是出于街坊道义,保护妇女安全。现在既然你们跟军管会说是两厢情愿,我想这次事件性质定义不该我们大伙来做决定。” “易中海回家之后,他自有决断。你们贾易两家的烂摊子,你们自己收拾。” “贾东旭,你同意吗?” 贾东旭暗自咬牙,输人不输阵,硬着嘴回应道。 “我不同意又怎样?” “你不同意我置身事外,难道是要我插手进来,把这事弄个清楚吗?” “我本不愿意,也没那个闲心管你们两家的私下约定。但是如果你非要我主持公道 我也不是不能给你办这事。” “你...''” 贾东旭心里憋屈,要是还想把叶子拉扯进来,就得承认人家主持公道的地位,那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可是要是让他就这么放弃纠缠,他心有不甘。 忽然,他想起了当初是叶子他们破门而入的事,立马抓到了痛脚。 “我们的家事自然不用你掺和,你现在得给我一个交代,当时你为什么要破门而入,私闯民宅。” 私闯民宅这个词他也是现学的,当初那个干事询问自己是否是醉酒后私闯民宅从而色心大起,这不他搞清楚之后立马就活学活用,用到了叶子身上。 “这事不用给你交代,你又不是人易家的人。” “请易大妈出来,我自有说法。” 叶子顺手给贾东旭把胳膊接上,攥着他领口的手也松开了。 “你既然能把胳膊复位,上一次为什么不帮我治,害的我还掏医药费。” “上次没给你接上胳膊,是因为我不想挣接胳膊这份钱。” “这次给你接上胳膊是因为这次的事需要你在场,就当给你发福利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再给你卸下来。” 当然顺便展示下自己的能力,能卸还能安,这绝对不是巧合。 聪明的人自然会体悟到叶子有武力护身,以后省的那些不开眼的,仗着自己身强体壮上门吆五喝六。 这种武力威慑,算是威望的一种。 贾东旭算是给当了一回工具人。 “你...” “你等着...” 贾东旭捂着再次受伤的胳膊去易家寻找易大妈了。 屋里的易大妈其实已经关注到事态的发展,只是她此时根本没有脸面去面对院内众人。 “东旭,我就不出去了,这两天我不愿意见人。” “啪” “贱人!” 贾东旭上手直接扇了易大妈一巴掌。 “你说我用强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这次你要不帮我,等下散场了,看我不给你点厉害瞧瞧。” 易大妈被扇了一巴掌,心里很是委屈。 “我当时只是为了自保,而且当初第一次的时候是你威胁我的。要是真跟你较真,你还有的麻烦呢。” “我顾念着情份,最后的时候收了手,你要折磨我的话,我还去找军管会。” “啪” 易大妈的另外半边脸又被扇了一巴掌。 “贱人,你可别胡说八道了。第一次被威胁,那第二次,第三次呢?你为啥早不去找军管会,非得事情露馅了才全把事推到我头上?” “这次要不是我恰巧留了东西,肯定就被你冤死了。” “顾念着情份?你无非是无法自圆其说罢了。” “现在我让你去找叶子要个说法,你要不去就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易大妈的两个巴掌印清晰可见,此时她也不敢再跟贾东旭对着干了,只能答应下来。 易大妈跟在贾东旭身后尽量隐藏着身形,扭扭捏捏的来到了叶子面前。 “易大妈,听说你要跟我计较我破你家门,私闯民宅的事?” “呃,叶子,你踹开了我家的门,这事说到底你也不占理,你怎么地也得给我个交代。” 易大妈既然已经来到现场,她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只能配合贾东旭向叶子讨公道。 “得,我就给您一个公道。” “当时阎大妈操着刀子要找您拼命,可是您家却大门紧闭不出门见客。理不辨不明,事不说不清。” “如果不让阎大妈跟您把事掰扯清楚,早晚也得出人命,我这叫排除隐患。” “阎大妈,阎老师,您二位自证清白的时间到了,错过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舞台我给你搭好了,就看你唱不唱了。 放在以前叶子不敢确定阎家的态度,可是阎大妈已经玩起了刀,叶子与阎大妈相比只不过是踹门而入,如果阎家不趁这个机会解释清楚,叶子被诘问之后,那就只剩阎家单独应对。 两家在这种局势下是天然的盟友。 阎埠贵自然不甘心就这样凭白无故的给叶子挡刀,只是一来这确实是一个肃清流言的好机会,二来叶子已经点明他媳妇操刀子上门的事情。 此时不与叶子合力协作,备不住叶子还要反过来落井下石。 他们被架在这里,由不得他们不出头。 想到这里他悄然的对阎大妈点了点头。 阎大妈早已按捺不住,她看着易大妈都上火。 她直接上前对着易大妈就破口大骂。 “易家的,你个脏心烂肺的玩意。自己想偷汉子,就往人家易中海身上扣屎盆子。你说你要埋汰你自己家的老爷们儿,你自己弄啊,非得栽赃给我...” 叶子看着阎大妈火力全开的样子,那是一点意外都没有。他让易大妈出来, 本来就是勾阎大妈的饵。 万一阎埠贵那个脏心眼的宁愿当那个缩头乌龟,阎大妈也不会退这一步。 双保险! 阎埠贵看见自家媳妇越骂越上头,就是没有说到点上,忍不住站出来点明重点问题。 “贾东旭已经在军管会全部都交代了,上一次的流言就是他们俩互相勾结流传出来的。” “我们阎家就是被他们栽赃陷害的,现在流言彻底肃清,请院内大伙作证,以后不要再说些有的没的。” “再一个,我家里的当时是被院内的流言所伤,上门找易家的讨个公道。她是无辜的受害人,承受了很多痛苦,所以当时有点激动,请大伙见谅。” 阎埠贵说完还给大伙鞠了一躬。 叶子适时的跳了出来,接上话茬。 “没错,我是为了防止事态不可控才不得不出手的。” “这所有事件的源头就是贾易两家不修德行,栽赃陷害别人开始的。” 贾东旭和易大妈自己持身不正,他们想要求公道,自然要处于弱势。 “你们不要都赖我们。” “我们两人也是被聋老太太算计了,是她告诉我们易中海已经同意借种的事,她还在中间穿针引线当中间人,其实我们也是受害者。” 易大妈仍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她极为看中名声。 要不然她尽可以对易中海提出离婚。那时候她顶多背负一个不能生的名头。可是她为了赢得更多的好名声,硬生生的搞出这许多事来算计,最终为名所累,声名狼藉。 即使到了如今的地步,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开会的时候你最好在场,不说你能提什么建议,起码能少背一点锅。 可惜聋老太太被军管会扣押,哪里有人替她解释。 何况扣押一事本就佐证了易大妈的言论,事情就此板上钉钉了。 “行了,你们几家的事我们不想掺和。” “你们要追究我们闯门的事,现在给你解释了,那都是因为你们先算计开始的。” “如果你们不满意,咱就去军管会打官司。” “到时候我就今天贾东旭回来就找我报复的事一块算。” 叶子没兴趣再听易大妈推卸责任的话,及时终止了她的发言。 事已至此,哪怕贾东旭再不甘心他还有什么办法呢?如果继续追究下去,说不定还要再进一次军管会。刚从那出来的贾东旭心里本能的不想重蹈覆辙。 “那这事就算了,咱们今天一笔勾销,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最好如此。” 叶子淡淡一笑。 阎埠贵却不乐意了,事情说明白了,他家是无辜的背锅侠,可是贾东旭轻轻的一句话就给带过了,凭什么? “不对,你们得赔偿我家的损失...” 贾东旭哪里搭理他这茬,急匆匆的带着易大妈转身离去。 “真没想到那后院的聋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还挺能搞事。” “谁说不是,都说人老成精这话一点不假。” “人家能白吃这么多年的饭吗?人家动动手段就让这几家人鸡犬不宁,以后咱可得小心着点。” “太狠了,易中海可是她亲干儿子。” “你说这话都不着套,干儿子有亲的吗?” “起码比咱院任何人都亲近吧,就这么近的关系都能折腾到这样,你想吧,她真要算计你,你还能剩多少...” 大伙都被贾易两家最后捅出来的中间人给震惊住了,议论纷纷。反而阎埠贵竭力证明自家清白的事无人关注。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坏事一旦传出去,你即使再三澄清不过事倍功半而已。 第146章 贾易离心离德 阎埠贵首先感受到了这样的氛围,只是他也很难受,他已经澄清了,也不让别人再谈论这件事。 可是,没有人关心他澄清后的真相,这让他很受伤。 他今天和叶子合作,有被带去军管会录口供,直到刚才有被叶子借来挡刀,好像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让他颇有一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 叶子想收拾贾东旭,今天一天上午揍了贾东旭一顿,人都打晕了。 晚上打了他一顿,胳膊又被卸了下来。而且人家根本没去军管会就搞的贾东旭身败名裂,差点就进去蹲苦窑了。 哪怕现在贾东旭出来了,可是他还得担心易中海放出来之后会不会跟他拼命的问题,这也不比蹲苦窑轻松多少。 就这人家叶子还占据大义一点毛病都没有,这上哪说理去。 “媳妇儿,幸亏贾东旭先招惹了叶子。要不然按咱们的打算借叶子的这把刀跟易家斗,恐怕咱家的下场不比贾家好到哪去。” 阎埠贵眼见贾东旭的凄凉下场,内心冷汗直冒。 “人家叶子对咱不错,还帮我出气呢,你以后可别算计人家了。” 阎大妈对于叶子帮她破门一事颇为感激,要不是有叶子的帮助,她哪里能出这口恶气。 当初她可是都跟阎解成交代后话了,她当时只想凭着刀讨回个公道。 当时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易家的承认错误然后她被军管会带走。 现在她毫发无伤的就揭开了易家的丑恶面目,这不得感激人家叶子果断出手啊。 阎埠贵看着自家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媳妇,无奈的摇摇头。 叶子有没有帮他家忙的想法他不知道,但是确实是利用他家做阀,好好的整治了贾东旭。 “如果没点利用价值,你指望谁给你主持公道呢?” 阎埠贵喃喃自语,并不想和阎大妈争论叶子出手的目的。 叶子看着阎埠贵在那和阎大妈悄悄的说话,心底也有些揣测。 阎埠贵不是傻瓜,他在被叶子架上台来解释的时候,恐怕就意识到了他家成为了叶子对贾易两家出手的阀子。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此次出手既能戳破贾易的奸情,又能拯救道心崩溃的阎解成,顺便给叶子出口气,一举数得的好事,叶子没理由不做啊。 “真是热闹啊,不过真正热闹的恐怕还是易中海放出来的时候。” “到时候也不知道易中海那个体格子能不能抗的住。” “希望他能坚强!” 叶子想起了自家锅上还熬着鸡汤,立马警醒起来。 “都这么一大会了,可别熬干了。” 叶子匆匆忙忙的回到家,发现灶台里的火已经熄灭。揭开锅盖,锅里的鸡汤热气蒸腾,恰到好处。 刚好做一次鸡汤面。 把整只鸡捞出来拆解,鸡胸肉要细细的撕成细丝。 从空间的餐厅里取出白水煮好的鲜面条。 在面条上铺盖上一层鸡丝,一个荷包蛋,切点小葱香菜搁里头,再用熬成奶白色的鸡汤一浇,少许的鸡汤黄油点缀,既不过分的油腻,却还带着鸡汤的香味。 “完美。” 就在叶子美滋滋的做着饭的时候,叶子怎么也想不到,易家正发生一场贾东旭和易大妈的吵闹。 “东旭,等着易中海回来了,我跟他离婚,跟你结婚行吗?” 易大妈语气里带着哀求。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我为什么要娶你?我放着好好的大姑娘不要,娶你?” “我图你啥?我图你年龄大,我还是图你皮肤松弛?” 贾东旭被二次背叛,他现在对易大妈根本没有一点好脸色。 “你都要了我了,为啥不娶我啊?” “你看你又说那话,易中海要了你了,还娶了你了,你继续跟着他呗,为啥非得跟着我?” 易大妈看着满脸嫌弃之色的贾东旭,内心彻底崩溃。 “易中海回来要知道这事非得打死我不可,到时候他要说打奸夫淫妇,那些街坊邻居甚至军管会恐怕都没人阻拦。” “我如果不趁着最后的机会改嫁给你,那等着我的就是死路一条啊。” “东旭,你不能抛弃我啊。” 贾东旭看着哭嚎的易大妈,直接选择无视,甚至还啐了一口。 “是你先背叛我的,现在又让我不抛弃你,你咋有脸说这种话?” “我问过军管会了,易中海还有两天就能放出来。就这两天时间,你就是去离婚走流程你都走不完。” 贾东旭说到这里忽然警醒。 易大妈说的没错,要是易中海回来要打奸夫淫妇,那他肯定也要首当其冲。经过易中海这么一搞,那他的媳妇还用娶吗? 好在他本来就打算在易中海出来之前结婚,之前相看,下定之类的流程都已经紧忙活的走完了。 本来今天要是没发生这事,他该去买缝纫机回来,后天就该摆酒席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忽然间就盯上了叶子的新自行车,这不是正赶上他的好时候吗? 谁知道他忽然间的动心起念导致了后续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此时贾东旭看着仍然在哭嚎的易大妈,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天大地大没有他娶媳妇大,尤其趁着他的事还没传到更远的乡下,快点把秦淮茹娶进门才是正事。 “你别哭了,等易中海出来了他也不敢随便动手。他刚刚因为打人进去,这才出来就再犯错,肯定是重判。” “到时候我跟你一起想办法周旋就是了,现在我所有的准备都弄完了。明天我准备请假去买缝纫机,后天我就登记结婚了。” “在这期间,你别给我搞事。你要搞事,我就搞你,听见了没有。” 易大妈听见贾东旭居然还在打算着他自己娶亲的事不由得悲从心来。 人家娶亲成家不耽误事,她这家破人亡就在眼前。 同样是犯错,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这个结果易大妈也算早有预料,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硬要冤枉贾东旭。 贾东旭是男人,人家能浪子回头,可以借口说年轻不懂事。她就只能是破罐子破摔,永无悔改之日。 “凭什么?” “你还想结婚?你想瞎了心。” “我不好过,你也甭想好过。” 易大妈下定了决心,眼中闪过厉色,嘴上敷衍着回答道。 “你放心吧,孰轻孰重我自己有数。” 贾东旭悄悄的松了口气。 他就怕易大妈此时咬住他不松口,导致他一直以来的忍辱负重全部白费。 可是,哪怕易大妈已经答应了不再捣乱,贾东旭却仍然不太放心。 他已经被背叛两次了,容不得他不小心。尤其是刚才易大妈居然还想跟他结婚,这让他有了深切的警惕。 “你放心,咱俩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不能跑的了谁。只要我结完婚,我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易中海的问题。” “嗯嗯。” 易大妈随口敷衍着。 不是她看不起贾东旭,就贾东旭的手段跟易中海可差着级别呢。她想跟他结婚无非是借着这样的身份,让易中海无法直接对她动手。 现在贾东旭连这个身份都不给她,还指望着他帮她对抗易中海的报复? 除非她在做梦。 两个人在易大妈选择再次背叛的时候就已经离心离德,注定不能再次合作了。 第147章 贾东旭的婚宴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一天正好就是易中海出来的日子。 易中海慢悠悠的走出苦窑,随意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它是那么的温暖,空气里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他再也不用忍受苦窑里闭塞的环境和众多囚犯的脚臭味。 “啊~自由。” “呸,你个劳改犯不要坐在我家门口找晦气,快离开这里。” 一个妇人一开门就发现自家门口蹲坐了一个贴着头皮理发的男人,看着那副鬼样子,她就知道这是刚从里边放出来的人。 谁让她家离着那里近呢? 见的多了,是不是里边出来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唉,我这就走,你不用撵我。” 易中海灰溜溜的从人家门口走开,这一刻,说实话他心里落差蛮大的。 进去之前,他好歹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 在这个很多人都没有正经工作的四九城,他是个生活在中等水平线上的人。不说高高在上起码不受歧视。 平时走到哪里都不怯场,哪里会让人看不起? 谁知道他不过是在里边住了一段时间,出来之后立马就遭人唾弃。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狗眼看人低。” “家里的和东旭不知道我今天放出来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来?” 易中海看着天上的太阳,再看看周围忙忙碌碌的行人,他感觉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此时,他多么希望有家人和徒弟陪伴在身边啊。 可是,就是这一点小小的奢望都不能满足他。 “唉,今天是工作日,东旭可能上班忙忘了。我虽然跟他母亲有矛盾,也曾经拿捏过他,可是我还应该是个好师傅吧?” “他一定是忙忘了...” “家里的是个妇道人家,平时也不抛头露面,想来她也是不知道在哪里接人...” 重新回到社会,不得不说易中海真的非常寂寞。 原来要是碰见这种情况,他早就破口大骂了,现在他能抱着最大的宽容来猜测亲近人的心思,不得不说还是改造的好。 苦窑的生活真的很锻炼人。 易中海伸手摸了摸口袋,兜里一毛钱都没有。 “没钱坐车,看来只能走着回去了。” 易中海兴致勃勃的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放都放出来了,走点路算什么? 家,那是多么温暖的词汇。 四合院内今天是张灯结彩。 得益于聋老太太给的钱不算赃款而是私下约定的有条件赠予,而那个条件违背道德却不违法,所以当场就被军管会退还了回来。 贾东旭用这笔钱买了缝纫机,付了彩礼,置办了酒席。 可以说今天的这个结婚场面由聋老太太独家冠名播出一点也不过分。 可惜的是她老人家不能参加贾东旭的婚礼,为此贾东旭还义正言辞的遥敬了聋老太太一杯。 “欢迎大家参加我的婚礼,大家吃好喝好啊。” 贾东旭喝的满脸通红但仍然还是喜笑颜开的讲着场面话。 易大妈看着笑的跟朵花一样的秦淮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女人漂亮丰腴,身段婀娜,体态风流。 皮肤类琼脂,在阳光底下白的发光。 黑发柔顺有光泽编成两条利落周正的麻花辫。 朱唇皓齿笑起来充满了少女风情。 好一个勾人的小妖精。 这么漂亮的姑娘为啥这么想不开? 她旁敲侧击打听到了这个姑娘的所在地,托人给这个姑娘带了话。 言辞中明确的告诉她贾东旭实非良人,而且他近期还进过军管会。 要是真嫁给他,那真是所托非人。 趁着只是定亲还没有领证,抓紧机会退婚吧。 可是这个口信带了过去就没了消息。 直到今天,贾东旭热热闹闹的办起了酒宴。易大妈才知道人家姑娘根本没有在意那些东西。'' 叶子今天过来吃席,周围坐着的都是和他年岁相仿的人。 他捅咕了一下身边的傻柱。 “柱哥,我当初让你把她拿下你不拿,现在后悔了吧?” 傻柱已经看的目瞪口呆,多半晌没有说话了。 “哪能啊,人家跟贾哥定的亲,我哪里能做那样的事。” 傻柱讪讪一笑,颇为不自然。 要说后悔,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当初叶子说贾东旭的相亲对象有多漂亮,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自觉还有妹妹要养,根本没有结婚的条件,索性硬装了波讲义气的模样。 今天一见到秦淮茹的庐山真面目,他恨不能拿脑袋去撞墙。 这个女人的模样真的长在了他的心上,从哪里看他都满意。 当初装什么大尾巴狼,没钱就不能结婚了? “柱哥,擦擦口水,你是真饿了。” 叶子看着傻柱一脸沉溺其中的样子,面色一沉,嘴上说着打趣的话,实则是借机提醒。 “人没结婚之前你有啥想法都能实施,人今天结婚了,你有啥想法都烂在肚子里吧,说啥都晚了。” “不能,我没那想法。” 傻柱擦了擦嘴角,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意识到是叶子开他的玩笑,讪讪的拿下手来,连忙摆手否认。 院子里不少人看着贾东旭娶的媳妇如此窈窕,也少不了议论。 “你说这姑娘咋想的,贾东旭结婚前刚出了那种事,她怎么还能巴巴的嫁进来。真是可惜了这么俊的模样。” “老三,我看你就是馋人家姑娘,你替她可惜什么。这事我是知道点内情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再说了贾东旭那玩意我看着确实不顺眼。你要真知道点什么不如跟我说说,万一我还能拯救一下即将落入泥潭的小可怜...” “你可拉倒吧,你没那个实力。人贾东旭置办了缝纫机,这玩意就得花个三百多,另外彩礼还给了一百块,这个手笔你行吗?” “乖乖,这贾东旭是真舍得花钱啊。不过他贾家有这么厚的家底吗?他家的钱不是被他妈造没了吗?” “嘘,小点声,这话我也只对你们说。听说当时贾东旭和易家的做那事是收钱的。那天那个干事来搜证据的时候就在贾家搜出来近五百块。” “这小子这么值钱吗?这活我也能干啊。” “你懂个六饼啊。易中海那个坏种平时装腔作势惯了,根本没几个人嘞他。关系亲近些的也就是贾东旭了,找他能保险一点。” “她要是找你,备不住你还缠上易家的了。可是贾东旭是小伙子,眼看着就结婚了。到时候只要他一结婚,他还能惦念那半老徐娘?” “要不说还是易中海活的明白,花钱找人睡自个老婆也得找个没有后患的。” “我咋听说这事易中海根本不知道,所有的事全是聋老太太捣鼓出来的,前两天俩人不还解释了吗?” “你看你这就不懂了,这事要是进行的顺利自然也就黑不提白不提了。可是现在大伙都知道这件事了,你还不允许易中海找个替罪羊啊。要不然他在这一片还怎么混...” “我说呢,聋老太太好歹是干娘,她怎么能干出这么没谱儿的事,感情是替干儿子背锅啊。” 事情到真相他们这些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奈何他们有聪明的脑袋瓜啊。通过你一言我一语的拼凑,还真让他们拼起了一条貌似真相的逻辑链条。 叶子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不枉他花了五毛钱来吃这顿饭。 这个时候你也别指望饭桌上的菜有多么丰盛,也没请什么大厨。 贾东旭就请傻柱弄了几个大锅菜,能保证每桌上有个肉菜,有条鱼,说实话这已经不寒颤了。 想来他最近丢脸丢的有点多,说不准也想借此挣回点面子。 中院这里满满当当的摆了四桌,来的人也不少。 不过今天来参加贾东旭婚宴的人,除了抹不开情面的工友就是院里知道内情一脸凑热闹表情的邻里街坊。 随着酒宴的开始,贾东旭的工友们也从街坊们这里听到不少八卦。 现在这两伙人都不时的扫过易大妈和秦淮茹,想要看看今天到底能有什么热闹。 第148章 尴尬的局面 易大妈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她今天本来是不想露面的,但是贾东旭再三让她来,她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尽量降低存在感。 贾东旭挨桌敬酒的时候,不时用余光扫着易大妈的位置,确定她还在那坐着,就继续谈笑风生。 今天可不只是他结婚的日子,更是易中海放出来的日子。他不能确定易中海什么时候回来,不能确定易大妈会不会私下搞些小动作。 所以他一定要亲自盯着,只要今天把事完美收官,剩下的日子无非就是扯皮呗。 要是今天闹了起来,他不止丢人现眼,万一秦淮茹当场悔婚他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这个大美人他还没碰呢,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一声浑厚的中年男声畅快入场。 易中海走了很久,终于是回到了四合院。 “不,您回来的正是时候。易大爷你可终于回来了,今儿贾哥大喜,您可是他师傅,快请上座。” 叶子相当有眼色,一把抄过旁边的一把闲置的椅子,拉着易中海的胳膊一步一让的把他让到了主桌上。 主桌上都是院里能说得上话的人家,都是家里有正式工作的,经济上稳定,不乏用度的。 傻柱不收钱做活,属于给出力的大厨,自然也在主桌上。 其余的事都是贾秦两家的亲戚代表。 易大妈算是代表易中海出席,依着贾东旭和易中海的师徒关系,她当然也在主桌上。 叶子把坐在易大妈旁边的刘海中往另一边挤了挤,弄出一个空位。 “刘大爷,您朝我那边坐一坐,让人两口子坐一块。” 刘海中也不是啥好人,他在院里吃了这么多的瓜,早就等着易中海回来看后续了。 现在叶子把主角请来了,他也是立马就给让出了空子。 “兄弟,你来的正好呢,大伙刚才还在聊你呢。” 刘海中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聊是聊了,但是都是花边新闻。 易中海一出苦窑就被歧视,而且没有家人去接,内心悲凉,一肚子苦水。 此时院内的人居然对他这么热情,这让他感动的眼圈泛红,流下热泪。 “大伙儿还想着我易中海呢?” “我以后肯定继续团结友爱,帮衬邻里,尊老爱幼,发扬精神。” 易中海在那发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坐在他身旁的易大妈已经从鹌鹑状变成了瑟瑟发抖的样子。 “那是,易大爷在帮扶友邻这一块从来是不甘于人后的。” 叶子小小的阴阳了一句。 在秦家人听来是夸贾东旭的师傅,在院内人听来是讽刺以前易中海帮着贾家算计叶家的事。 易中海刚才还感动于叶子热情的接待,此时也反应过来。依着他以前对叶子的针对,人家哪里会这么招待。 “哼,表面伯侄。” “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两句话就开始想当大院警察了。” 两人互相不爽,互相对了一个眼神。 刘海中在旁边看的热闹,差点笑出声来。 “易中海这个烂茄子,原来仗着比我挣的多,吆五喝六的在我面前装大瓣蒜。现在都进去体验人生了,回来还想继续装,你装尼玛呢,叶子会惯着你丫的?” 当叶子收拾他的时候,他感觉很难受。但是一旦跟叶子目标相同,他直接躺赢。 “怪不得家里那几个小子总想着跟叶子混,要是这么搞下去,我也想啊。” “不行,刘海中,你是要当领导的人。院里才这么几号人都搞不定,还能当领导吗?” 刘海中拍了拍自己的胖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贾东旭敬了一圈酒,实在也拖延不过去,他的席位毕竟在主桌。磨蹭了一会儿,也只能拉着自己的新媳妇去招呼易中海。 “师傅,实在不凑巧,我今天结婚...” 易中海深怕贾东旭口不择言说出他蹲苦窑的事落他面子。毕竟还有些秦家人在场,他们并不知晓内情,能少丢点人就少丢点。 “行了,知道你有孝心,是我来晚了,咱爷俩喝一杯。” 易中海主动提了一杯酒,贾东旭顺势配合,俩人喝了一杯陆续入座。 本来热闹的场面忽然鸦雀无声,大伙都悄然的压低声音,余光不断扫描着主桌上的情况。 主桌上易中海,贾东旭,易大妈,秦淮茹依次而坐。 易中海一脸高兴,贾东旭内心忐忑面色却一脸赔笑的样子,易大妈瑟缩着身子,僵硬的坐着,秦淮茹仿若不知,取酒劝菜。 这种尴尬的场面,大伙都想替他们抠出三室一厅来。 易中海高兴了一阵,终于想起了自家媳妇。他看着易大妈一脸瑟缩的样子,觉得她属实不上台面,真给他跌份。 他悄悄凑近易大妈,压低声音说道。 “怎么了,东旭结婚你不高兴吗?” 易中海的话仿若恶魔的低语,易大妈被他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 不是她心理素质差,草木皆兵。 实在是这事纸包不住火,周边人都清楚,只有易中海一个人不知道,这事能瞒多久? “没有的事,今天我很高兴。” “你高兴就好,咱们是东旭的长辈,得在外人面前给东旭撑着脸面,他今天要是丢脸的话,咱俩也没有面子。” “你可别苦着脸了,今天办喜事起码要笑一笑。” 易大妈强自扯出一个笑容,尽最大大的努力笑的灿烂。 “好了,你可别笑了,怪瘆人的。你只要不耷拉着脸,我就烧高香了。” 易中海看着笑的勉强的易大妈,他觉得还不如刚才不笑的模样。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照他家和贾家明面上的关系,自家媳妇不至于在这种大喜之日如此无礼啊。 “看来我错过不少事情啊,家里的肯定没少受委屈。” “不过,问题不大,凭借我的手段,早晚挣回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也逐渐热闹起来。 酒精就是有这样的作用,它能让不熟悉的人变的熟悉,也能让熟悉的人反目成仇。 平时能忍的事,喝点酒他就忍不了。 平时建立起来的心理防御,喝点酒就放松了自我控制。 吃了亏的,等着看热闹的,心里有鬼不敢说话的人济济一堂。 如此热闹复杂的一场酒席随着秦家父亲的一声叮嘱引爆了火药桶。 “东旭,我把闺女嫁给你是背负了多少骂名你知道吗?” “你说你做的那些事对的起我闺女吗?以后要对我闺女好,你知道吗?” “爸,你喝多了。妈,快扶着我爸进屋里休息。” 秦母看着醉醺醺的秦父,赶忙上前搀扶。 “她爹,知道你今天高兴,但是你也太没数了,喝这么多。” 秦母一番抱怨,话语里却依然给秦父和贾东旭打着掩护。 “不,我没喝多,我心里堵得慌,这话我不说,别人不得戳我姓秦的脊梁骨啊。” 刚才他上厕所的功夫就听到了,院里不少人在讨论贾东旭给了秦家多少东西和彩礼。 话里话外都说他姓秦的卖闺女。 虽然他确实是馋贾东旭给的高彩礼才把闺女嫁过去的。 但是那只是其中一种因素,他们怎么能这样说他! 叶子看着有发酒疯趋向的秦父,慢悠悠的喝着茶水。手里捻着几粒花生米,不时的吃上一颗。 秦家人也是个极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碰上这么一个丈人爹,贾东旭这个婚注定要热闹起来了。 只是这个丈人爹恐怕还不知道他这一闹会引出来多少连锁反应吧? 第149章 公开处刑贾东旭 前两天,秦家村来了一个外人。 这个人打听着秦淮茹的名字,找到了老秦家。 来人也不废话直接就告诉他们,他们的准女婿在外边乱搞女人,结果被抓进了军管会。 本来准亲家母被抓进军管会的事就很丢人,他家仔细打听了一下准亲家母被抓的原因。 人家说是平时街坊邻里的矛盾,左右不过是想占个便宜的事,结果被街坊搞到军管会受教育了。 这事不算罪大恶极,他也就没往心里去,正好趁这个理由,还能多要一笔彩礼。 准婆婆做人不行,等闺女嫁过去也能借此拿捏一下,这种恶名在外的老虔婆周围没有人会帮衬她。 只要闺女去收买一番人心,真要闹婆媳矛盾,还说不准谁吃亏。 可是,秦父听到贾东旭被捉到军管会的消息,当时就不干了。 架不住贾东旭来的快,来的巧,正好碰上秦父在家生气。 贾东旭随口就说是个误会,要不然军管会能放他回家吗? 利用军管会的权威反向证明他没有问题,不得不说贾东旭这一手玩的不错。 秦父只觉得既然军管会放人了,想来错误不在贾东旭。 不过,既然有这个由头,他也狠狠的拿捏了一下,彩礼又翻了一番。 贾东旭自己心亏,也没有多做纠结,只提出要立马结婚的要求。 对于秦父来说早嫁晚嫁都得嫁,既然已经要了这么多彩礼了,当然是早早落袋为安的好,当即同意加快流程,这一两天的功夫就顺利领证摆酒了。 秦家村的人对此没少嚼舌头,尤其那些看上秦淮茹的人家。 “呦,到底城里人是比咱村里人厉害,这才几天的时间这就搞定了?” “到底是城里人有钱,听说家里置办了缝纫机,彩礼...” “我咋听说他这个女婿不走正道啊...” “你管他走不走正道,人把闺女一嫁,钱就到手了,家里的儿子讨媳妇就不愁了...” “啊,那他不成了...” “这种事还少吗?见怪不怪。” 本来在村里秦父就受了一肚子气,但是这种私下流传的闲话,他总不能找上门去寻晦气。 没想到今天来参加酒席,连城里四合院的人都这样说,那他还能忍吗? 这人都从乡下都丢到城里了,他忍了无非是忍一时之气。 可是如果他忍了,他闺女以后还要在这生活,不得凭白矮别人一头啊。 索性他就借着酒意,挑出贾东旭的错处,那高额的彩礼就成了贾东旭的赔礼。以后谁也别想挑他秦家的短。 “我没喝多,你们不用劝我。” “东旭,我收你的彩礼是不少。可是这也是你犯错在前,这份彩礼一则算你的赔礼,二则也是看看你的诚意。” “可是,你要是因为多给了些彩礼就对我家淮茹不好,你看我放不放过你。” 贾东旭只想安安稳稳办完婚礼,他是防了这个防那个,没想到没有防住自己家的老丈人。 “爹,你放心我肯定会对淮茹好的。你喝多了,还是进去休息吧。” “我没喝多,我的话你可得记在心里,要不然淮茹还有些兄弟,我是老了,可她的兄弟还没...” 秦父今天还就要好好的摆一摆丈人爹的款,拉着贾东旭就是不依不饶。 叶子瞧了一眼易中海,发现他在犹豫不决。 也是,刚从苦窑里边出来,想来没少被教做人,现在他是有点怂劲在身上的。 “刘大爷,你看这是人秦家给贾哥好看呢。也就是欺负贾哥没个长辈,没有和秦老爹平辈的人替贾哥出头,导致他自己无法反驳。秦家明明收了那么多钱,坏名声还要贾哥承担...” 刘海中有点喝蒙了,听着叶子跟他说这些,也只是点头附和。 “没错,没错。” 易中海听到耳中,心思一动。 长辈? 他就是贾东旭的长辈,秦父如此不给贾东旭面子,众人只会可怜贾东旭,嘲笑的却是他易中海。 “瞅瞅,这还是他师傅呢,他丈人爹闹事的时候,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易中海只感觉他脸上火辣辣的,刚出来就再次丢人,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他毕竟不了解内情,贸然插手恐怕要吃亏。 想到这里,他转头压低声音询问着易大妈。 “东旭到底犯了什么错,他这丈人爹这么不依不饶的。” 易中海可算问对人了,全场最不可能说实话的人被他一下子就问到了。 “也没啥事,就是一点误会,就是一些男女暧昧的流言,你不用放在心上。” 易大妈听见易中海的询问,心里害怕自己说的有漏洞,更怕这事闹大了,更多知道真相的人出来搅和。 她只能啥事也不说,言称误会。 “这事你别掺和了,他丈人爹说几句这事也就过去了。” 易中海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冷处理是最快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是结束是结束了,他的脸面上不好看。 “亲家公,你这话说的不对。” 易中海一出面,整个氛围都安静了。 “易中海居然帮贾东旭出头,他可真大度。” “这是什么道理,就算贾东旭今天结婚,算他最大。易中海不闹事已经算好的了,他居然还帮贾东旭的忙?” “你看你就没参加我们刚才的讨论,这里边的水深着呢,大伙都说那事是易中海自己愿意的...” “原来如此,俩人的交情深着呢。” 易中海发现他一说话,整个场面都安静了。曾经在四合院吆五喝六的感觉又回来了。 “四合院这帮人还真是没有半点长进,凡事还得看我易中海掌控大局。” 易中海踱步来到秦父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不过是些许流言,亲家公无需放在心上。东旭的彩礼出的不少,可也是你情我愿,别人无权置喙,老哥不必放在心上。” 易中海看问题很准,一下子就点出了秦父是因为无法忍受别人议论才闹的这一出。 谁知秦父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他,我是在没事找事了?” “我没那个意思。我看这里边都是误会才惹得亲家公大动肝火,不如咱们给东旭一个机会,让他解释清来龙去脉,咱们消除误会,以后小两口也能好好过日子。” “这才像话嘛!” 秦父瞬间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他是想趁这个机会给贾东旭一个自陈的机会,挽回贾东旭的形象。 秦父作为丈人爹,也乐于打这个配合。毕竟女婿的名声好了,他也就不是那个把闺女嫁给混蛋的恶爹,合则两利的事,为啥不做? 两人把目光都递给贾东旭,意思很明显,舞台给你搭好了,快点解释啊。 贾东旭被架在这里,浑身上下冷汗直冒,汗毛都炸了起来。 “玛德,你们弄死我得了,我结个婚犯太岁吗?” 在两人那份为你好的目光下,贾东旭嘴唇微微颤抖,差点骂出声来。 第150章 易大妈欲盖弥彰 易中海和秦父的一番操作把知道内情的四合院众人给惊呆了。 本来就是看贾东旭结婚才没有人当面嘲讽的局势为之一变。 “好家伙,我们硬忍着不提,当事人非得上赶着要自爆家丑,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 “莫不是易中海和秦家人并不知道这里边的事好心做了坏事?” “拉倒吧,易中海多精明,我看八成他假装不知道。这样一来既能洗脱自己甘愿当绿帽的嫌疑,又能报复一下贾东旭,让他结婚结不痛快...” “你刚才不是还说俩人交情好吗?” “谁让他把事整露了,让易中海丢了大人。” 众人一番猜测过后就开始起哄。 “贾东旭,你看你师傅和你丈人爹都发话了,你还不赶紧解释解释。” “就是,误会嘛,解释清楚就好了。” 他们倒要看看贾东旭到底能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能出什么洋相。 秦淮茹看着犹犹豫豫的贾东旭和院里热情高涨明显知道些什么的众人,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东旭,你倒是说话啊。” “我说...我” “你让我说什么呀...”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如此做派,心彻底凉了。 现在这个形势,贾东旭但凡是还能糊弄两句,他绝对不会连话都不敢讲。 贾东旭不说话,这表示那些事现场怕是有不少人知道,实在是糊弄不下去。 说实话,男人没结婚之前有过一两个情儿她是不在意的,怕就怕男人搞了不该搞的女人搞出事来。 贾东旭如此表现,恐怕就是这种情况。 “爸,东旭喝多了,脑袋不清楚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继续说下去只会给自己难堪,秦淮茹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贾东旭仿佛找到了逃生路口连忙应和。 “对对对,我喝多了,我醉了。” 秦父本来就没有喝醉,先前装的醉醺醺的不过是借酒说事。眼看女婿下不来台了,醉意更减三分。 “喝多了就快进屋休息吧,这事以后再论。” “如此也好。” 易中海也是从善如流,瞬觉自己先前怕是搞错了事情的真相。 想到这里他不留痕迹的瞟了自己媳妇一眼。 易大妈已经抖若筛糠,面色苍白。 她知道这事怕是瞒不住,但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易中海亲自揭开。 院内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互相交流。 不是,玩呢? 说话说一半,舞台搭好了,没人唱戏? 他们就像是知道了结局观众,现在他们明明知道真相,演员又在这拿起了架子不肯往下演。 “要不你一会再装醉,不差这一两句话...” “醉了的人不会说自己醉了,东旭你得练啊。” “大伙又不是不知道,东旭你不要害羞,就当给大家表演个节目了...” 贾东旭其实也喝了不少酒,本来还能控制自己。刚才一发冷汗,一着急,酒意上涌。 他本就不是个能好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此时听见别人话里话外的夹枪带棒的讽刺,哪里还忍受的住。 “你们不要在这跟我阴阳怪气,你们都知道又怎么样,军管会都没有理由抓我,你们管的也太宽了。” “就这点破事,我本来也没指望瞒着,不就是受了聋老太太的蒙骗把...” 贾东旭嚷嚷着就要把事情说明白。 突然间,易大妈像是奋起的豹子一般猛然蹿上前来直接扇了贾东旭一巴掌。 “东旭,大喜的日子,你还要胡闹些什么,快滚回家休息。” 易大妈像是被激怒的猛兽,恶狠狠的盯着贾东旭。 贾东旭被扇懵了,他这两天经常扇易大妈,现在猛然攻守异形,只觉的心中莫名的窜出一股火气。 “贱人,就你也敢打劳资,你算哪一号...” “咱俩是一伙的不假,以谁为主你是分不清吗?” 贾东旭直接一巴掌把易大妈扇倒在地。 他略微踉跄了一下,还想要补上一脚。 忽然感觉被一双铁手狠狠的箍住了肩膀。 “东旭,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易中海低沉着声音,压抑着怒火。 媳妇莫名的哆嗦,贾东旭躲躲闪闪不愿意澄清所谓的谣言。 就在事情要弄个清楚的时候,媳妇却突然跳出来阻拦。 俩人互相扇巴掌的互相埋怨,多么像一对颠公颠婆。 他长了眼睛,他又不傻。 你们真想瞒着我就不能用点心? 贾东旭汗流浃背,他刚才扇习惯了,易中海被放出来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啊。 “师傅,您听我说...” “我听你说个六饼。” “白鹤亮翅” “黑虎掏心” “猴子偷桃” “双峰贯耳” 进去一趟不能说全无收获,这些乱七八糟的招式被人在身上实验过不少次。 此时易中海施展出来有如信手拈来,手拿把掐。 贾东旭匆忙招架,吃了不少亏,可以说是被易中海按着打。 易大妈害怕俩人打出事,事情由她而起,万一捉人的时候再把她一起捉走呢? “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易大妈上前拉扯住易中海的胳膊。 “滚开,到了现在你还护着他...” “我没有,我是怕你出事...” “那我还应该谢谢你关心吗?放开我,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易中海一使劲把易大妈甩出去,仍然不停手的打着贾东旭。 贾东旭被打的恼怒,口不择言的嚷嚷着。 “淮茹,快点帮我一块打他,咱们俩是一伙的啊。” 秦淮茹都惊呆了,我难道也是你们玩耍中的一环吗? 你刚才说和易大妈是一伙的,现在又说跟我是一伙的。 你外边到底有几伙?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那健硕的样子,根本不想掺和进去。 说白了,她没有那个能力掺和。 而且,她也看明白了,易大妈和贾东旭之间没有清白可言。 这是什么天大的丑闻。 现在她对贾东旭挨揍这件事一点意见也没有。 她狠狠的看了一眼贾东旭,转头不理。 俩人打的热闹,院里人可来劲了。 “易中海,揍他肚子。” “贾东旭,用膝盖顶他下路。” “易中海,快锁住他,压他脖子。” “这婚结的热闹,我等这道大菜等半天了。” 要是别的事情他们可能还会去劝劝架。 但是打奸夫这种事,劝易中海大度那完全就是结仇,所以他们也乐得看热闹。 叶子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叹了一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我也算出了这口气。” 第151章 一场闹剧 秦淮茹看着越打越热闹的师徒俩,自己暗自为将来的生活担心不已 这个年头,名声对一个人相当重要。 她可以不在乎贾张氏的名声不好,毕竟婆媳之间斗争,婆婆名声恶,对于她这个媳妇来说并不完全是件坏事。 可是丈夫名声不好,夫妻一体,她以后为人处世就难了。 “爸,你看这贾东旭这个样子,我嫁给他可是入了虎狼窝了。” 秦父眯眼观瞧着四合院众人的反应,一水的都是看贾东旭热闹的,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架。 贾东旭人缘不咋地,他这个师傅恐怕也不得人心啊。 此时听见自家闺女说这话,他心里门儿清。 不就是看见贾东旭这个熊样,心里后悔吗? 可是他彩礼钱都收了,俩人也领证办酒席了。就算秦淮茹现在没有和贾东旭有实质性关系,再想找个人家也得算二婚了。 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到手的彩礼。 秦淮茹如果现在扭头就走,将来二婚还能收多少彩礼? 贾东旭有问题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要不然人家怎么舍得掏这么多彩礼。 “淮茹啊,咱们要是早知道他这事,爸肯定不会让你嫁给他,这不是才知道真相吗?” “现在事已至此,只能错有错着了。” 秦淮茹看着她爹面不改色的样子,也不过多争执。 “贾东旭给的彩礼我要带走一半。”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你嫁人了还要在爹身上搜刮吗?” “不给我就扯离婚证,现成的理由不用作废。” 秦父抬眼看了自家闺女一眼,知晓她的意思。 恐怕她也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不过是拿这个当借口要钱而已。 “咱们可以现在生气回家,等贾东旭上门的时候,我再要一笔给你,彩礼就别...” 秦父不想出这笔钱,既然是贾东旭惹的祸,还是他自己担着吧。 “你休想,以后贾东旭的钱就是我的钱,你把我的钱给我算怎么回事?” 秦淮茹打小就聪明,会拿捏,懂算计。 她完全可以借这件事把贾东旭的工资拿捏到手里,以后贾东旭就是她的长工,挣的钱都是她的。 “爹,你要想明白了,现在答应我还能拿五十块,这五十块就不少了。我要回去再找个人,肯定收不到这个数了。” “而且闺女结婚当天离婚,这个笑话的主人公固然是我,可是你这个给闺女挑女婿的父亲又能落个什么名声?” 秦淮茹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做货物来比价的羞耻,仿佛她谈论的是别人的事情。 “得,总归是闺女受了委屈,我这个当爹的贴补一点也是应该。” 秦父只是略微思索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键现在主动权不在他手里,秦淮茹当真要撕破脸,最后吃大亏的还是他这个当老子的。 “我看他师傅也不咋得人心,让他打一阵就算了。您还是上去给拉开吧,省的打严重了还得花不少钱给他治。” 关键是受伤了还得耽误自家长工挣钱! 秦父把五十块的钱递给秦淮茹,嘴里喋喋不休。 “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老人讲的话果然有道理。这才刚出门子就会指使她爹了...” 秦父看着易中海那股狠劲也过去了,自家去劝和应该也不能受伤,施施然迈着醉步,装作迷糊的样子上前劝架。 “他师傅,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不如关起门来商量下解决办法。” “你再这么打下去,万一出了人命官司,凭白给自己惹麻烦。” “再说了,这么闹下去也不过是让外人看笑话而已...” 秦父一边拉扯着易中海,一边说话给易中海递台阶。 此时秦淮茹也没有干看着,她现在不表现一下,等会贾东旭回过神来不得找她晦气? “师傅,东旭做错了事情,您老该怎么打他就怎么打他,我没有半句怨言。只是,今天也是我们俩的婚宴,您老好歹看着我这新媳妇的半分情面暂且停手吧。” 如果说秦父的话带着隐性的威胁是刚中带柔,那么秦淮茹这番伏低做小的做派就是柔中带刚。 好歹看新媳妇的半分情面! 柔柔弱弱的话语里表达了浓浓的委屈。 叶子看着秦淮茹的做派,一脸的的敬重。 “高手操作,学到了。” 父女俩这番合作下来,易中海也只能顺着梯子往下走。 “贾东旭,今天要不是看在你新媳妇的面子,劳资要你的命。” 易中海冷冷的吐出这句话,自觉没有脸面再面对四合院里的人。 他只感觉刚才桌上给他敬酒的那些人带着的笑容都是那么的讥讽。 他在这还高高兴兴的参加徒弟的婚礼,还巴巴的装作长辈的样子给徒弟撑脸面,结果一片真心喂了狗,徒弟抄了自家后路。 一个转身,看着在那呆滞着的易大妈,上去就扇了一巴掌。 “跟我回家去。” 说完也不理会她跟没跟上来,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屋里。 易大妈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木呆呆的跟着易中海走。 “唉,这老家伙跑的倒是快,这后边呢?” 傻柱一脸的不尽兴的样子,他想要看看后续的爱恨情仇呢。 “你又不是会员,还想超前点播?” “什么会员?” “没事...” 叶子看着易中海逃跑的身影,若有所思。 贾东旭这顿揍怕是挨的不轻,婚礼也搞的乱七八糟。 易中海哪里会给他收拾这堆烂摊子。 “柱哥,让你准备的易中海收你爹钱的材料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回来对质呢。” 叶子此时想起了叶母的教导,围三缺一。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自己倒是不怕,叶母毕竟还要在外上班。 “大茂,你爹那边怎么说...” 许大茂撇撇嘴好似也可惜没有看到后续付费内容。 “半个月前调查他其他错漏的事情已经结束,工厂公示开除。只是易中海毕竟没有出来,易大妈一个女人在家,院里上班的没人去欺负到她的门上。” “厂里对易中海的房子有说法没有?” “肯定是收回,他都已经不是轧钢厂的人了。” “柱哥,抓紧时间拿上材料去找易中海要钱。要不然人家一走,你找都没地找。另外...” 叶子朝着傻柱使了个眼色,朝着阎埠贵示意了一下。 阎埠贵上门找易大妈要钱并不是个秘密,当时那两人吵的很凶的。 “可是,易中海刚刚经历了这种事,这时候登门,别人再以为咱们落井下石...” “你可收起你的烂好心吧。本来就是他易中海对不起你,你只是要钱,没送他蹲苦窑已经是在做好事了。” “咱们苦主要钱还要挑日子?” “落井下石?过两天易中海知道他没工作还没房住了,你信不信到时候你连井也找不到了。” “那个时候,你只能抱着这堆材料去军管会报案,这不就害了易中海了吗?” “咱们虽然逼的急,但是也是为他好...” 傻柱虽然觉得叶子这话怪怪的,但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好吧,我这就去...” 傻柱回家收拾了些材料就往易中海家走去。 叶子看着傻柱进门了又看了一眼阎埠贵。 阎埠贵也不是毫无感觉,一会功夫瞅他两眼了。 “什么意思,我最近没什么事犯在叶子手里啊,他们这是算计我什么呢?” 他看着叶子和许大茂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密谋着什么东西一样,背上生出一层细汗。 “解成,你个臭小子就知道整天瞎玩。今天饭也吃了,热闹也看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给你叶哥去问个好敬杯酒,真是太失礼了。” “爹,我不会喝酒...” “这就是你不给你叶哥敬酒的理由吗?” “爹,是你不让我跟叶子玩的...” “你怎么能直呼你叶哥的名字?” “爹,你没事吧?他到底是我哥还是你哥,我咋感觉你比我还想认哥呢?” 阎解成看着一脸着急的阎埠贵,内心不解,一脸好奇。 第152章 阎埠贵再登易家门 贾东旭受伤不轻,被秦淮茹和秦家人抬着去了医院,院里的酒宴就剩下秦母照应着。 院里众人看着这没了主角的婚宴也不见外,毕竟他们吃瓜吃到饱了。 只要主家没宣布撤席,他们就慢慢喝呗,反正礼金都随了,总不能委屈了自家的肚子吧? 且不说酒席间的欢声笑语,阎埠贵正拧着阎解成的耳朵,满嘴的训诫。 “我说一句,你个臭小子三句等着我呢?” 阎埠贵看着一脸不开窍的阎解成气不打一处来。 “爹,我哪里那么多话。不都是你说一句我答一句吗?” “你跟我来...” 阎埠贵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叶子和许大茂笑的瘆人。 许大茂此时正悄悄的问着叶子。 “咱不是说当众对质,让易中海无地自容吗?当初我爸为这事可高兴了许久。”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也没有易大妈这事啊。” “当时揭穿这件事是为了让易中海丢脸,现在易中海已经够丢脸的了,再那样办,万一他破罐子破摔觉得院里还不如蹲苦窑,那傻柱连钱都要不回来了。” “再说了,那最后一根稻草又不用咱们亲自出手。该出手的人这不就来了吗?” 叶子朝着许大茂示意了一下朝他们走来的阎埠贵。 “咱们兄弟这次不用冲锋陷阵,说不准易中海和阎埠贵还得谢谢咱们呢。” 许大茂看着朝他们走来的阎埠贵,他这脑门上就差刻上怨种二字了。 “阎老师,今儿喝高兴了吧?” “高兴,挺高兴的。” “您高兴就好,反正您也高兴不了几天了。” 他就知道,叶子果然在算计他! 阎埠贵脸色都变了。 “叶子,你这话啥意思,阎大爷最近可没得罪你吧?” “瞧您这话讲的,像是我让您不高兴一样,亏我刚才还跟许大茂说替您担心呢。” 许大茂“啊,对对对。” 阎埠贵一脸怀疑。 “您不是轧钢厂的职工,您可能不知道这事情到严重性。” 叶子估摸着傻柱要账的时间,故意拖延着阎埠贵。 “什么事那么严重?” “您老的钱就要打水漂了,这还不严重?” “什么话?谁把我的钱打水漂了?” 阎埠贵仔细寻思着自己的财产,貌似没有什么隐患啊。 “易中海已经被轧钢厂开除了,换句话说他将来没有工资收入了。说的再到位一点,他这房子恐怕都要被收回。” “一旦他搬离四合院,到时候茫茫人海,某些债主子就是想找也怕找不到人吧?” 叶子看着傻柱一脸傻笑的样子从易中海家出来,知道他的事情已经办完了,索性直接给阎埠贵撂了实底。 “什么?易中海已经被开除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人家轧钢厂内部事务还得通知你啊,这事也就在轧钢厂工人内部有点信儿,别的单位连点风都没透露。” “这下可坏菜了!” 阎埠贵心里有些着急,如果真要按叶子所说,那他的钱恐怕是不好要了。 从一个有经济来源和从一个没有经济来源的人身上要钱,难度差别不是一个级数。 阎埠贵心里着急,嘴上还装作一番感谢叶子提醒的样子。 “叶子,这事要是真的,我还要谢谢你提醒呢。” “没事,也就是咱院里人心善,谁都没敢跟易大妈提,恐怕那两口子还被蒙在鼓里呢。” 叶子适时的给了阎埠贵一点提示。 阎埠贵略微镇定。 “当事人都还不知道,那就还有操作空间。” “不行,叶子这小子太鬼了,万一他要是算计我对付易中海呢?这事我得找别人打听打听。” 阎埠贵心内有了主意,面色不改的跟阎解成说道。 “你在这陪你叶哥玩一会,我去找别人喝两口...” 他扭头跟叶子打了个招呼,悄悄的摸向了那些轧钢厂职工的席面。 “今儿大伙可来着了...” “没错,精彩...” “没想到易中海正好今天放出来,不过等过两天他去上班了...” “他还上什么班...” 聊了没两句,这帮喝的差不多的工人们就把这话顺着嘴就说了出来。 阎埠贵就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说了几句场面话,赶紧就往自家跑去。 他的报销凭证可全在家里呢。 他拿着凭证往易家跑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易中海,你丫的存折可要给我挺住喽。” 叶子看着火急火燎的阎埠贵,一脸八卦的样子。 “解成,你爹干嘛去了?” “我咋知道?可能他和易大爷商量想要认你当哥吧?” 本来只是打趣一下阎解成的叶子一脸黑线。 “柱哥,要回来多少钱。” “我爹刚开始这俩月给我不少钱足有八十块,想来也是让我安心养家特意多给了点。” “后来易中海为了保密,多给我四十,凑了一百二十块钱给我。” 叶子咂咂嘴,略微有些可惜。 说实话,易中海这只股票要是按后来八级工的待遇来说,越晚爆金币挣的越多。 可谁让他自己不争气,半路把自己的工作整没了。搞的现在不出手都不行。 “也好,钱多少无所谓,根治了他也行。” 他是把整倒易中海当做项目来做的,整个计划可命名为治海工程,如今已经到了收尾阶段,能最后再捞一笔就捞一笔呗。 “咱跟上阎老师,看看他要干嘛去。” 阎解成一脸无语。 拉着他这当儿子的去听他爹的墙角,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真的好吗? “解成,我们就是怕你爹吃亏,不是去听墙角的。” “劳资真是信了你的邪。” 易家的窗户下边,哥四个排排坐。 刘海中瞧着眼前的一幕,眼神呆滞。 “这是什么情况?你们这些孩子听墙角都不背着人吗?” “这有什么,被人发现了就说看蚂蚁打架呢。” 刘光齐一脸熟练的样子。 “那你还不赶紧跟着去听听情况,我刚才看着阎埠贵去易家了。” “阎埠贵这老小子从来是无利不起早,咱只要蹲着他肯定有好事。” 刘海中虽然没有阎埠贵脑子转的快,但是他也不傻。 他这种行为活像是一直在蹲豹子的鬣狗。 虽然他自己找机会不好找,但是只要盯住了会找机会的人,他同样能分一杯羹。 很快,易家的窗户底下又多了一个小脑袋。 第153章 一锅鸡汤熬成一碗水 阎埠贵刚刚坐定就看着易中海摆着一张臭脸,就好像被抢了百八十块一样。 “老易,你这是咋了?” 阎埠贵虽然是上门要账,但是也不能直接开口谈钱啊。 都说欠钱的是大爷,这话一点也不假。 此时他只能先安抚易中海的情绪,接下来才好要钱。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笑眯眯的样子,差点就抄手给他一巴掌。 想他易中海,本来是个老实本分的轧钢厂职工。就是因为屡次遭到阎埠贵算计,这才痛下狠手。 不想正好被军管会现场办案,抓了个正着。 要说他交代了俩人有矛盾的事情经过,料想教育几句也就放人了。谁想到那阎埠贵又有那歹毒心肠,偏偏说跟他没有什么矛盾。 这让军管会深挖事情真相,顺藤摸瓜排查到他曾算计人家抚恤金的事情。 本来蹲苦窑就很苦,原来打算出来之后再与人斗智斗勇,重新确立威信。 谁想到,刚到家第一天就碰到自家孽徒的偷家事件。 他又让他颜面尽失,沦为笑柄。 刚想躲回家里自闭一会,谁料想当初算计何大清抚养费的事情又遭人亲儿子揭穿。 他求爷爷告奶奶的说尽好话,又多赔了一个月的抚养费,好歹把事情压了下去。 刚把傻柱这个要账鬼送走,阎埠贵这个算盘精又来看他笑话。 说实话,此刻的易中海都有点想念苦窑里的生活了。 起码欺负你就是欺负你,没有这么一环又一环的弯弯绕。 阎埠贵这个老混蛋,看热闹都追到家里来了? 还问他咋了? 难道还要他戴上绿帽子出去走一圈吗? “阎埠贵,你最好是有事?” 易中海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真是来没事找事看他笑话的话,他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阎埠贵看着易中海脸色不好,知晓他此刻的心情。 四合院没人比他更懂了! 前两天自己家媳妇被易家的造谣,他出去被人用讥讽的眼神盯着的时候,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他好歹相信媳妇,外界不过是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可是易中海的情况不一样,他媳妇是被堵床上了,还让那么多人看见了。 说起来,这事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当然,此时当着易中海的面,他是不敢表这个“功”的。 “老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理解你归理解你,日子还得过不是。” “要想日子过得去,就得有钱...” “当初我被你打进医院,你家媳妇承诺给我报销医药费,营养费。” 易中海皱着眉头听着阎埠贵在那开始跟他算钱的事。 阎埠贵最后跟他一伸手。 “你家还欠我三百块。” “阎老抠,就算你是算盘成精可也没有这么算的吧?住个院,怎么胃口还变好了,我问你,这一天吃了三条鱼,四只鸡,你丫是怎么吃进去的?” “你也甭跟我玩那些心眼,我现在就去买鱼买鸡,但凡你能吃进去,我就给你报销。” 阎埠贵一听脸色都白了,那不得活活撑死他。要知道那些东西是一家人吃的,就他一个人,怎么也吃不完。 不过,他今天敢来,自然也有所准备。 “老易,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 “我这脑后的伤,不是屁股上的伤。脑子都震荡了,差点就整成豆花了。” “恢复脑伤,需要补元气和气血。这种东西分药补和食补。” “老中医跟我说了,营养都在汤里,老母鸡熬鸡汤,一锅水熬成一碗水,这才有营养呢。” “至于那些鱼什么的都是用来熬汤喝的。” 屋外的小伙伴人都听傻了,这是什么食补方式,你别说还挺废柴。 “解成,你爹真有学问,这么补的方法他都知道。” 傻柱是厨师,他听着咋这么比熬高汤还有营养呢? 当下对着阎解成竖起了大拇指。 阎解成自然知道那些鸡鸭鱼肉进了谁的肚子,对于傻柱的夸赞,只好一笑而过。 “解成,你爹下手挺狠啊,这是打算给你家要台缝纫机回去。” 就连叶子也不得不感叹,阎埠贵是个狠人。 真是整到把柄他就给你来个大的,下手真特么黑。 易中海狠狠的盯着阎埠贵,目欲喷火。 “你确定是老中医跟你说的,不是老厨子跟你讲的?” “还营养都在汤里!” “我只听说熬药的时候要一小锅熬成一碗,没听说一锅鸡汤熬成一碗。” “老中医是哪的?方子又在哪里?” 阎埠贵摇头晃脑颇有些神棍的样子。 “杏林仙手,渺渺无踪。”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这副死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特么说人话,不然休想我给你钱。” “赤脚大夫,居无定所。” “方子?” “言传身教,密授机宜。” “你别逼我揍你。” “不会写字,口述药方。” 易中海看到阎埠贵一点证据也不给他的样子,哪里还猜不到那个所谓的赤脚大夫根本就是瞎编的借口。 他冷然一笑,既然啥都没有,那就别怪他啥都不认了。 “既然不是医院开药,只是你胡乱开销,那我是不负责的。你要是再来我家纠缠,我立马就把你打出去。” 阎埠贵一点也不意外,异地而处,他也会这么做。 随即他掏出来一张条子,当初易大妈承诺报销不设上限的条子。 “你媳妇签字画押的承诺在这,你别告诉我你不识字。” 易中海把条子拿过去看了看。 “这不是我媳妇的字,看这手印也不像我媳妇的,这明显是个男人的手印,这么粗的手指头。” “这份是我誊抄的赝品,内容是一样的,真的放在我家收藏的好好的。” “你尽可以问问你媳妇这件事的真假。” 易中海一脸黑线。 他就说阎埠贵这个鬼鬼祟祟的算盘精,这一次怎么这么痛快就把这样的证据交到了他的手里。 你丫苟到家了你知道吗? 易中海冷眼瞅了易大妈一眼,易大妈怯懦的点了点头。 “你当时没长脑子吗?怎么给这个算盘精这么一张纸?” “我当时只想救你,不给够好处,他阎埠贵能松口吗?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即使是阎埠贵给了谅解书也没用,反而白白落他一个把柄。” 阎埠贵此时一脸傻笑的样子,言称误会。 “嫂夫人误会了,谁也没想到那个结果不是。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养脑子这么花钱...” 阎埠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您还别说,我这脑袋下雨阴天的还疼呢。这伤了的脑袋就是没有原来的脑袋好使了,上课有时候还走神呢...” “你当谁脑子好使一样。” 易中海愤愤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阎老抠,我告诉你,你别想讹诈我们。大不了咱们去军管会评理,让人家看看你那个什么破方子,一锅鸡汤熬一碗的方法...” 易中海宁愿经官办理,他也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第154章 易中海哭了 “这钱本来就是你们答应我的,说实话就算是军管会来了他也说不出毛病,毕竟咱们算私下协商。这落在纸面上的东西,你不得不认。” 阎埠贵说话很硬气,但是他也不想节外生枝,此时他只想着哄着易中海把钱掏出来。 “不过,我看你刚出来,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兄弟我愿意告诉你一个事关你生死的大事,就当我送你的人情了。” 易中海瞧着阎埠贵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心里也犯嘀咕。 他脱离四合院有段时间了,说不定阎埠贵真知道点什么秘密。 他在四合院并不是没对头,他也很难相信他们不会趁这段时间落井下石。 那么阎埠贵这个消息说不定很有价值。 “三百块没有,最多给你二百,你愿意要,咱们就算了了。” 阎埠贵本来就是虚报,真要认真细查他准得露馅。 “成,就这么着。” 易中海黑着脸数了二百块钱给阎埠贵。 “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已经被厂子里开除了,这房子你也住不了了。趁着人家还不知道你放出来了,赶紧能找关系找关系,找不了关系就赶紧换工作。” “要不然过两天你就得流落街头了。” “你说什么?为什么?” 阎埠贵哪里知道具体原因,就这消息都是他刚听说的。 “具体的你去厂里打听,我毕竟不是你厂里的人。” “听你这话的意思,这事可以说众所周知了吧?” “你别管别人知道不知道,你就说是不是事关生死?是不是我第一个告诉你的?” 易中海一时倒无言以对。 但是阎埠贵用一个烂大街的消息忽悠他的人情他算是记住了。 “干的漂亮,要论耍心眼还得是解成你爹啊。” “那是,我爹浑身上下净心眼。” “完蛋了,我爹让我来等消息,可是阎老师已经把这个消息用上了,那我爹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那也不一定,回家让你爹想想,易中海毕竟离家这么久,信息差很多的。” 瞬间刘光齐行动了,毕竟越早跟易中海交易越占便宜。 他悄悄的脱离偷听小队,回他老爹那汇报消息了。 阎埠贵拿到了钱,他倒也不多待,马上就告辞出门。 他出得门来看见易家窗户底下蹲了这么多孩子,吓了他一跳。 瞅见自家的傻儿子也在里边仿佛捡到钱一样嘿嘿傻笑,他就知道他一世的英明恐怕不保了。 叶子看着阎埠贵出门盯着他们,瞬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丢脸丢到家了! 阎埠贵连话都没说,赶紧就往家里走去。 易家在阎埠贵走后,气氛冷的可怕。 “你不该对我说点什么吗?” 易中海冷冷的开口询问着易大妈。 “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易中海自问对你不薄,即使你不能生孩子,我也没有和你离婚。你为什还要和别人在一起,你就这么闲不住?” 易大妈听见易中海此时还把不能生的责任甩给他,立马就气炸了。 “易中海,你不要假惺惺的故作姿态了。” “咱俩到底谁不能生你心里有数,非得让我揭开你的老脸吗?” 易中海闻言也非常激动,易大妈一下子戳到了他的死穴上。 “你这个话什么意思?” “我去白家老号看过了,人家说我没什么问题。你说这么多年我喝了那么多苦药汤,受那么多白眼到底是拜谁所赐?” 易中海一下子脸色惨白,目光呆滞。 这个他一直回避的问题到底是被他媳妇发现了。 “你种子不好,我当然要换种子,要不然等我年纪大了,没有一儿半女的傍身,岂不是让人吃绝户了?” “那你就去找贾东旭?你就不能跟我离婚之后再去找人?非得让我丢这个人?” 易大妈看着歇斯底里的易中海,嘴角溢出一抹嘲讽。 “你现在觉得丢人了?那你凭什么让我背着不能生的罪名离婚?跟你离婚了,我还能找个什么人家?” “你替我想过吗?你只是为了保住你的脸面,让我背了半辈子黑锅。” 易中海看着状若疯魔的易大妈,心内无限悲凉。 “你就算要偷人,也没必要搞的这么光明正大吧?刚才看那种情况,怕是全院的人都知道了吧?” “还不是你的好干娘撮合的好事吗?她知道你不能生,我肯定要和你离婚,所以她设计让贾东旭相信你同意借种的事,让他借着酒劲成了好事。” “要不然我早就可以清清白白的离婚再嫁了” “你的意思是聋老太太知道我不能生的事了吗?” 易中海紧张的嘴唇都没了血色。 那个老太太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现在他有这么一个致命的把柄在她手上,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不止聋老太太,院里人都知道了。” “为什么?这么隐私的事情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知道了?” 被人捉奸在床是易大妈不愿意想起的噩梦,她也不愿意告诉易中海,只得强硬自己的态度。 “我都背了半辈子黑锅了 ,剩下的半辈子,无论怎样我都不要背这个黑锅了。” “我也想明白了,我现在名声毁了,以后靠你也要不了孩子,要不你今天就打死我,今天咱们两口子抱着一块死。要不你就和我离婚,我哪怕找个要饭的也要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易大妈目光决绝,背水一战。 她能算计都算计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时局至此,她也算破罐子破摔了。 而易中海完全没有在意易大妈的歇斯底里,他只在乎易大妈所说的院内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不能生的事情。 这件事几乎宣判了他的死刑! 所有人都知道易中海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还不到四十岁就要背上绝户的名头。 刚才易大妈说找个要饭的生孩子的事更是深深的刺痛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易中海就算心理如何强大也支撑不住。 所有的倒霉事就像安排好了一样。 他回家的这半天时间,经历了妻子出轨,徒弟背叛,邻里讥讽,傻柱和阎埠贵又掏空他大半的身家,最重要的是他还失去了赖以谋生的工作和背上了绝户的名声。 此刻他忘记了曾经算计贾东旭时的狠辣手段,忘记了在四合院吆五喝六挥舞道德大棒时的风光,更忘记了谋算傻柱和叶子家钱财时的欲壑难填。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易中海涕泗横流,颇有些怨天尤人的哀嚎痛哭。 第155章 刘海中上门 “易中海,老天对你可不薄了,你不要在那给我装委屈!” “你落得这个下场,全是你算计来算计去作的。” “今儿甭管你怎么说都要给我一个答复。” 易大妈看着易中海哭的那个恶心样子,实在忍受不下去了。 “你还我给你个答复,你看我现在还有什么能答复你的?” “工作没有了,钱也没有了,现在咱们的名声也没有了。” “你说,咱俩再割裂下去,那就只能抱着一起去跳河了。” 易中海哭了一阵,心里的委屈发泄了出来。 此时他倒也想起了后续的打算。 他在这声名狼藉而且没工作没房子,那他就没必要再在这呆下去了。 树挪死,人挪活。 他想要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只是他自己的情况他也清楚,换个老婆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他都打算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了,那他媳妇原来的事也就没人知道了。 事已至此,倒不如洗一洗,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易中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大妈不敢置信的看着易中海,心里无比震惊。 易中海的为人她很清楚,他没理都不饶人,伺候的不到位都要被骂,现如今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居然愿意原谅她? “我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了,接下来如果没有生活来源,活下去都够呛。” “老话讲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咱俩相依为命先活下去再说。” “你如果非常想要个孩子,我替你想办法。” 易中海咬了咬牙,崩出最后一句承诺。 易大妈整个人都傻了! 你早说你这么开放,我就不用整这么多事了。 熟不知易中海若不是被逼上绝路,他根本不会这么选择。 “牛*逼。” 一直在偷听的众人也麻爪了,疯狂为易中海打call。 “还是易大爷有格局!” 正巧刘海中路过,瞧着几个人都大赞易中海,心里那个不平衡。 “易中海算狗嘚儿啊,他都那个样子了,还把这些小辈骗的一愣一愣的。” “我得让他们瞧瞧什么才叫手段。” 刘海中听见自家儿子回去跟他吹阎埠贵凭借一个烂大街的消息就忽悠着易中海掏了一笔大钱,差点气的他把自己大腿都拍肿了。 再说了,易中海已然失势,失去了工作。以前易中海吆五喝六能和他分庭抗礼,现在他作为社会地位比他高一级的正式职工,总得去接受一下膜拜的眼神吧? “老易,我来看你了。” “滚!” 刘海中瞧瞧看了一眼在窗户下憋笑的几人,面色尴尬。 “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我进来了。” 刘海中也不等易中海的回答,直接推门便进。 易中海急忙擦了擦眼泪,开口道。 “刘海中,你最好有点正事。” “有正事,全是正事。” 刘海中悄悄的关上房门。 不是,易中海都这样了,他还在横什么? 想到这里,刘海中挺了挺腰背,一只手背在屁股后头,大肚腩挺了挺。 “中海啊,你家的困难我都知道了。我这不是代表院里来表示慰问嘛。” “我知道你离家日久,肯定有些事情知道的不详尽,这个我可以帮你嘛。” 刘海中做了个捻钱的动作。 “我不知道的我问我媳妇,我媳妇不知道的我慢慢打听,就不麻烦你了。” 给阎埠贵钱是为了解决麻烦,可是刘海中凭着脸大过来要钱,真当他易中海冤大头啊? “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工作为什么丢的?” “丢都丢了,去人事科问问就明白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是谁传你不能生的话?” “这话我不用问我都知道是谁做的。” 易中海看了一眼易大妈,心里明镜一样。这事是他媳妇去白家老号看病才发现的,谁传的还有意外吗? “那你不想知道嫂子和东旭的事?” “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过来说三道四。” 他已经决定接纳,再去纠结事情经过,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 轨都出了,再问人家用的什么体位,有意义吗? “你说的这些,随便问个人就知道,没什么价值。” 易中海拉着刘海中,低声问了一句。 “厂里谁在搞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虽说我是蹲了苦窑,但不过是打架斗殴耽误了干活,顶多算我旷工。以前也不是没人进过苦窑,顶多回去的时候被骂两句,罚些工钱,这次为什么值得厂里开除?” 有技术的工人毕竟是少数,工人干活说白了是给老板带来收益的。 易中海又不是在厂里偷摸拐骗,厂里没必要处理他啊。 除非是厂里有人落井下石,有人要搞他,以他这次犯事为借口,趁机处理了他。 “这个嘛...” 刘海中听着易中海的询问,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计较。 “五块?” “不是,易中海你骂谁呢?” 凭什么阎埠贵二百块,他就五块? “既然你不要,那我买条烟去厂里转一圈,相比很多人都会乐意透露内情吧?” “你看人真准,五块就五块。” 刘海中也只能接受,说白了这玩意不是什么秘密。 易中海拍给刘海中五块钱,刘海中也顺势放进了自己兜里。 “只怪你命不好,谁让你在院里欺负人家老叶家。正好碰上军管会排查敌特,恰好排查到你。” “厂里现在也是有军代表入驻,又不是以前娄老板自己说了算,他总得注意政治影响。” 易中海听的只想拿脑袋撞墙。 “你说我冤不冤,人家老叶家一点亏没吃,我这连工作都丢了。” “你点背呗,谁让你不干好事。人家和老贾家闹矛盾,你去装大瓣蒜。人家吃点喝点,你让人家孝敬你干妈。”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啊,我看你一点也不冤枉。” 刘海中现在看不起易中海,他也知道叶子在窗低下偷听,自然乐意卖叶子一个好。 “滚出去...” “哼,你请我坐我还不坐呢。” 刘海中拿到了钱也不停留,自顾自的出了门。 易中海恨恨的盯着刘海中离去的背影暗自咬牙。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刘海中现在都敢当面撅我的面子了。” 刘海中出了门,偷听的小队齐齐给个竖了个大拇指。 刘海中微微一笑,自得其乐。 许大茂看见刘海中那个得瑟的样子,撇了撇嘴,转头对刘光齐说了一句 “你爹刚才那话是说给我们听的吧?” 叶子拦了许大茂一下。 “蛮横了哈,大茂。” “光齐他爹有这个心就是好的。” 许大茂撇撇嘴,他其实顶看不上刘海中装腔作势的做派。 第156章 易中海谋出路 刘海中走了,留下了表情一脸沉重的易中海。 要是厂里有人搞他,他凭借以前的老关系联合搞他之人的敌对方,说不准这工作的事情还有缓和的机会。 但是,如果是厂长定的调子,原因还是不想触上边的霉头,把他当成反面典型。 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事是办不成了。 易中海坐在桌边思考良久,抽了半包烟。 “收拾收拾,咱们得离开四九城了。” “为什么要离开四九城,我在这活了半辈子了,离开这咱们去哪?” “去哪也比在四九城等死强!” “现在这个时局,工厂招工肯定排查政治背景。我虽然背着个打人的劣迹,但明眼人谁不知道里边的内情。” “轧钢厂的人不少,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把这事当做谈资,咱们的底子是四处漏风。在四九城混肯定混不着好单位。” “你自己搞出来的事你自己也清楚,再在这混下去不是被人戳脊梁骨吗?” 易中海缓缓走向自家的床铺,自床底的箱子里摸出几本笔记。 “我有着老贾这位大师傅的技术笔记,早晚能磨练出自己的技术,有这手本事走到哪里都有口饭吃。” “你要不跟我走,咱们俩离婚,你背着个背夫偷汉的名声能找个什么人?” “我是顾念着这么多年的情谊才拉你一把,你自己想想吧。” 易中海的话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现在是低谷时期,任何一份帮衬都是要珍惜的,现在拉上易大妈好歹是个帮手。 再说了,现在他的底子都透给自己媳妇了,以后也就不用遮遮掩掩的去偷偷买偏方了。 趁着自己还年轻,抓紧调理调理。 她去白家老号验证过,本身是没问题的,易中海能拿她当实验。 真要等他发达的那一天,你看他会不会忍下这口气。 叶子听着屋里的谈论,心里也有了底。 社会性死亡的人想要离开死亡的地方异地重生。 “只要易中海不在院里搅和事就算目的达成。” 想着继续听热闹也没什么意思了,赶忙聚拢这堆小伙伴。 “走了,回去都跟自己家里人说说今天的事。以前和易中海有什么金钱往来的都赶紧想想,别等人家离开了又翻旧账。” “易大爷既然要走,咱得让人走的清清白白的。” 易家屋里的易大妈此时也思考明白了。 跟着易中海走也不是不可以,刚才他都已经答应了给她想办法生孩子。现在她没有问题,心里自然有底气。 易中海的技术她还是有点数的,养家糊口根本没有任何困难。她再离婚再找,肯定找不到这种条件的人。传统的保守观念让易大妈再一次退缩了。 但凡有办法,谁又想离婚呢。当易中海没有侵犯到易大妈的底线的时候,这个婚无论如何是离不了了。 “要走也是个办法,不过走之前不能便宜了贾东旭。” “你什么意思?” “当初贾东旭结婚靠的是聋老太太给的四百块钱,我当初也帮了不少。” 易大妈想着当初让贾东旭散播流言花的钱和贾东旭以此为要挟私下里时不时过来要去的钱,心里很不甘心。 既然撕破脸面,就没有必要再为脸面买单。 “穷家富路,没有钱傍身这一路可不好走。” “咱们必须把这笔钱掏出来。” 易中海闻言直皱眉头,想起了当初被贾张氏坑去的钱,也是暗自恼怒。 “咱们的钱去要一要,可能还能要回来。聋老太太的钱怕是没戏,人家聋老太太还在呢,轮不到咱们去要钱。” “聋老太太都进去了,你这个干儿子还不能帮干娘要钱吗?” “再说了,贾家多少家底你我都有数。他家根本就没钱,咱们把这些账都算上,让他一个还价的空间,能把他家那个缝纫机要过来就算好的了。” 易中海听着自家媳妇的话,越听越有道理,反正都要离开了,不如撕开脸面狠狠的咬他一口。 “聋老太太进去了,这个可是天赐良机。话说她一个老太太为什么进去?” 易中海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她总不能说是她被堵在床上聋老太太报假案被扣押啊。 “没什么,就是她当初骗贾东旭和我,说是你同意借种的事,这件事她是过错方,所以军管会才扣押她。” 反正她都要走了,根本不用担心聋老太太回来对质。这个黑锅还是甩给聋老太太吧。 “真是我的好干娘啊,我伺候她吃伺候她喝,就伺候了个这?” 易中海气的脸色铁青! 随着叶子等人回归酒席,众人口口相传,不少人都知道了易中海即将离开四合院的事情。 “唉,想不到他易中海也有今天。” “人狂自有天收,你看他原来那副吆五喝六整个四合院数他最牛的样子。我早就知道易中海肯定会有这一天的。” 阎埠贵一听到这个消息,心底不由开始算计易中海家里的家具和桌椅板凳。 要是易中海卖出去,还得找人搬运。旧货市场对于这种整套卖锅碗瓢盆的根本就是宰人压价。 他如果插上一手,弄好了可能以旧货市场的进价搞到一套家私。 不说他可以慢慢发卖,就算烂在手里,以后孩子成家也能大大的省上一笔。 刘海中则是老大的不愿意,他这优越感刚培养出来,易中海就走了,这就像放屁放一半给憋回去了,憋的他浑身难受。 四合院暂且无事,贾东旭在医院可就惨了。 “东旭,家里的钱都在哪呢?医院要缴费啊。” 秦淮茹低声询问着贾东旭。 贾东旭疼得龇牙咧嘴,刚才医生说他断了三根肋骨,需要动手术,这肯定要花一大笔钱。 他那点家当哪里够啊。 想到这里,由不得他再犹豫。 脑袋直接往旁边一歪,直接装晕。 “你多冒昧啊,当别人是瞎子啊。”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刚才还痛的跟死狗一样直哼哼,一提钱立马晕倒的样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东旭,你咋晕倒了?东旭你别吓我啊。” 秦淮茹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上了贾东旭的胸膛,整个人仿佛吓傻了一样扑上去。 “嗷~” 贾东旭疼的蜷缩起来,偏他受的这个伤一蜷缩更觉得难受,疼得贾东旭倒抽一口冷气。 “淮茹,你干嘛呢?” “东旭,你不知道你刚才晕了过去。” “我这才嫁到你家,连你的钱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交不上钱你就得等死...” 贾东旭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秦淮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总不能说他想要人家新媳妇新婚第一天就给他垫医药费吧。 “淮茹,现在回家拿钱根本来不及,你先把钱垫上,回家我在这给你。” “东旭,你说的这是啥话。” 秦淮茹一阵娇嗔不依。 “我要是有钱还用你说垫不垫的事吗?可是我家是来参加婚礼的,怎么可能带这么多钱?” 秦淮茹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五十块,睁着眼说瞎话。 贾东旭自己疼的要命,此时无限的求生欲爆发了智慧。 “你回四合院去,见着易中海就哭,就说我命悬一线无钱医治。他易中海要是想摊上人命官司,他就别管。” “东旭,要不你还是把放钱的地方告诉我。万一易中海真的见死不救,咱们也还有个两手准备。” 生死攸关之际,贾东旭居然先想着去坑别人的钱救命 这让秦淮茹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与他原来出手阔绰的样子完全不同啊。 秦淮茹隐隐有些担心。 第157章 易中海倒打一耙 “我让你去你就去,你没有我了解易中海。现在不问他要钱,过后他绝对不会给。” 秦淮茹脑袋一转就明白其中的道理。 易中海打贾东旭占着道理,哪怕打残了也就是一扯六二五的烂事,可是就是不能沾染上人命。 “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肉烂在锅里,贾家的存款无论多少都好拿捏,现在多问易中海要点剩下的全是自己的。 秦淮茹连忙拉着秦父就走,秦父在送贾东旭来医院之后就没在贾东旭面前露面。 他怕自己现在追究贾东旭当初欺骗他的事弄不好还得耽误他治疗。要是不追究,自己吃了暗亏心里也不乐意。 索性他也就选择暂时不露面,等着秦淮茹探探情况。 “闺女,咋样啊?” “快别提了,肋骨断了三根,大夫正在检查,说不准还得动手术呢。” “那不得花不少钱吗?” “刚才问他要钱,愣是一点都不往外拿。咱们原来估计他家的家底情况怕是有变。” “那怎么办?咱刚结婚还能往里搭钱吗?” “这事好歹是他师傅打的,刚才他要我们去讹他师傅去。我是这么想的,好赖是有正式工作的工人,以后还是有指望的。” “这次又不用咱们出钱,不如就按照他说的办。” “成,不让我出钱就行。” 要不说孩子随父母的根。 父女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父女俩急急忙忙回了四合院,立马就找上了易中海。 易中海直呼好家伙,要不然怎么说他俩是师徒呢,招数都想一块去了。 “你们俩觉得我都和贾东旭撕破脸了,还会给他掏医药费吗?” 易中海阴沉着脸,面色铁青。 贾东旭这个徒弟真是不学好... 秦父和秦淮茹父女俩显然是有默契在的。 “他师傅,话不能这么说,贾东旭已然被你打的生命垂危,说不定人今天就没了,你也不想摊上人命官司吧?” 秦父顶在前头,直接朝着易中海耍起了无赖,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秦淮茹泫然欲泣,一脸的委屈。 “师傅,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这大喜的日子,您把东旭打进了医院。这事错在东旭,我不怨您。可是他罪不致死,您老不能看着他去死吧?” 易中海被这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操作打的措手不及。 想喷秦父一脸唾沫,可人家秦淮茹说的话也在理。想要蛮横的不理秦淮茹可是秦父的威胁他又不能当作没有听见。 事已至此,不想谈也不行了。 “你们想让我给贾东旭垫点医药费也可以,不过得让他把家里的缝纫机给我。” 秦父是个精明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门道。 “什么叫垫付?这医药费就是你该掏的。再说了,贾家的缝纫机那是给我家淮如配的结婚条件,你脸大啊,凭什么给你?” 秦淮茹此时并不说话,只顾低头抹泪。 易中海偏不理会秦父,只是盯着秦淮茹说话。 “小秦,你如今是贾家的人,这事你说了算,你说句话。” 秦淮茹啜嗫了一下,只得回话。 “师傅,咱不提那垫不垫钱的事,这缝纫机是东旭买的,怎么处理好歹也得和东旭商量一下。如今东旭命悬一线,咱不如先救人再谈缝纫机的事。” “万事好商量,到时候我肯定把您慷慨解囊的事告诉东旭,他不会置之不理的...” 好家伙,秦淮茹这话说的好像他易中海已经同意掏钱了一样。 “你刚嫁过来,你不知道贾东旭结婚的钱是从我家骗去的,整整四百块。就算你现在不给我,我也可以报官追回。” “我媳妇已经交代了,贾东旭上一次被军管会扣留就已经交代了。只要我去找军管会,早晚得还我钱。” “我不过是不想再经官,给彼此留个颜面才愿意和你好好商量。” “这里边的道理你可明白?” 秦淮茹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相信易中海的话。 “要是上次东旭已经在军管会交代清楚了,那么既然他还能花这个钱,说明就是我家的钱。您要是对这个钱的归属有异议就去找军管会讨。” 三百多块的缝纫机,你个老东西真敢开牙。 易中海本来看秦淮茹柔柔弱弱的,以为她能好说话一点。没想到,她也是个精明人物。 “既然有这么多异议,咱们也没必要谈了。” “上一次贾东旭从军管会出来犯的啥事我现在算是了解清楚了。我既然敢揍他,我就负这个责。” “大不了咱鱼死网破,我进军管会也要让贾东旭把工作弄黄喽。” “到时候你们贾家全部到街上拄棍要饭去吧。” 秦淮茹简直不敢置信。 都是有家落户的人家,易中海何至于此? “师傅,咱们没到这一步吧?” 易中海铁青着脸,一脸的戾气。 “我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以为我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四合院住下去吗?” “我实话告诉你我的工作都被整没了,现在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家必须还我家那四百块!” “要不然我就想尽一切办法搞掉贾东旭的工作。” “我在轧钢厂这么多年多少认识几个人,贾东旭又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要搞他连理由都不用捏造。” 秦淮茹根本不知道易中海丢工作的事情。 她要是知道易中海已经没有收入来源属于没有顾及坐吃山空的状态,她哪里敢在这种时候再上门要钱。 “这...” 贾东旭这个笨蛋! 收了人家四百块钱还不见好就收,这割肉的镰刀挥了一次又一次,真拿人家当韭菜啊。 “师傅,您说东旭收了您家四百块的事我确实没法确定。要不您带着钱和我一起去医院,要是东旭确定是您家给的钱,我劝他把缝纫机退给您咋样?” “那我就陪你走上这一趟。” 易中海之所以愿意去医院,也是想要查看一下贾东旭的伤情。 要是真把人打死了,他这辈子算交代了。 所以他才说哪怕给垫些钱也要先给贾东旭保住命。 这里边的轻重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回家拿钱,面对着秦父一脸的惆怅。 “爹,我感觉我好像掉进是非窝了。” 秦父嘴角一扯,面色尴尬。 摸了摸口袋里剩余的彩礼钱,细汗打湿了的钱柔软而又踏实。 “哪家没有是非?咱农村的往城里嫁本来就是高嫁,其他的方面自然是要吃些苦头的。” “你要清楚,是你自己不愿意在土里刨食才选的贾东旭,这不能全怪爹。” 秦淮茹仔细看了看四合院的环境,想起了自己村里的土墙土路。 “我选的,我不后悔。” “只要眼前的麻烦能解决掉,以后贾东旭还是能挣钱的。咱乡下没有这些门路,只能刨地。现如今连地主都被打倒了,刨地能刨出什么出路来?” “工人才是老大哥,我看准了,绝对没错。” 秦父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他没有什么能力,更没有办法让闺女成为工人,所以闺女只能往城里嫁,找个工人对象。 他家的情况不好,他的闺女要吃些亏的,这也是没有办法。 “走吧,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易中海倒打一耙,我家的缝纫机怕是保不住了。” 秦淮茹语气有些颤抖,强忍着怒气。 那崭新的缝纫机她是一指头都没碰到啊! 第158章 你让孩子打了 易中海陪着秦家父女来到了医院,见到了躺在医馆的贾东旭。 此时的贾东旭正闭目装死! “师傅,你看我家东旭此时已经昏迷了...” “无所谓,他要真死了我去军管会自首。” 易中海并没有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 开玩笑,贾东旭真的生死一线,早就有医生护士过来抢救了。 就算贾家没有交钱,他们也应该在发现贾家人露面的时候通知紧急情况。 从刚才到现在,护士显然没有搭理他们的样子。 他吃了这么些年的饭不是白吃的。 “哎呦,可疼死我了。” 贾东旭装作被疼醒的样子,睁开了略显迷茫的眼睛。 “演,你继续给我演!” “今儿你要不死我就再给你补一刀,咱爷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易中海最是了解贾家人的性格。 今天要不是贾东旭碰触了他的底线,他才不会直接动手。他有无数种办法能拿捏死贾东旭。 贾东旭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这小子要拉什么屎。在他面前搞这一套,完全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师傅,我感觉我真的要死了,浑身上下哪哪都透骨的疼。” “不就断了三根肋排吗?今儿咱就取出来炖了给大伙加餐。” “...” 贾东旭见装可怜没有用,他也不再装傻充愣。 易中海了解他,他难道不了解易中海吗? “师傅,这事您也跑不脱责任。今儿您要不掏钱,明儿我就去军管会告状。保准您继续体验苦窑的生活。” 易中海咧嘴冷笑。 “我虽然没什么大文化,但是论老理儿,打死奸夫淫妇都不用赔命。” “现如今我饶你一条命你反倒要告我?” “得,我今儿就费这二遍劲,打死你算完。” 易中海说着就挽袖子动手。 秦父赶紧上前拉住易中海,顺便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 “他师傅,你别跟这个不争气的生气。咱哥俩外边等等,让淮如教训他。” 易中海就坡下驴,让秦父拉着他出了病房。 秦淮茹抓紧时间跟贾东旭诉说了易中海在来之前跟她说的事情。 贾东旭都被易中海破罐子破摔的劲干沉默了。 “让他进来吧,当务之急是保证我的工作不受影响,其他的都是小问题。” “淮如你不要伤心,只要我好好工作,缝纫机还会有的。” 贾东旭本来就是空手套白狼得来的缝纫机,这下要还回去倒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他好歹还把媳妇娶到手了,这就是纯赚的。 再说了,缝纫机本来就是买给秦淮茹用的。没了缝纫机,大不了就让秦淮茹用手缝。 “我知道了。” 秦淮茹暗自咬牙。 秦淮茹对贾家的家底已经不抱希望了。 易中海在外边陪着秦父磨牙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他借口去厕所找到了医生询问了贾东旭的伤情,打听他治疗费用。 “虽然是三根肋骨移位骨折,但是都不太明显,用胸带固定就好。” “整体大概花个30块,不过病人回家之后需要补充营养,补补钙,这才能养回来。” “今天交个20块固定肋骨,顺便拿点药就好,后边再来换药拆绷带另外收费。” 大夫理解患者的难处,初期越少花钱越能尽早治疗。 “成,多谢您。” 易中海才不会管贾东旭后续花多少钱治疗和调养。只要应付完这几天,到时候他连家都搬走了,贾东旭找谁去? 等易中海回到病房,秦淮茹早就在那等待多时了。 “师傅,您说的事我同意了,我把缝纫机还给您,咱俩这梁子算是解了...” 贾东旭此时见到易中海,迫不及待的开口承诺。 “一码事归一码事,这缝纫机本就是我家老太太的钱买的,我要回来算是物归原主。” “把你打伤我自认没有做错,只是保你一命先替你垫上钱,这钱是要还的,你得写个借条给我。” 易中海不在意这钱能不能要回来,关键是这钱一借事情就算定性了,以后贾东旭也别想以此为借口以报官为手段的威胁他。 “成,就按师傅说的做。” 贾东旭此时被捏住把柄,明显不想招惹易中海这个已经光脚的人。 当下易中海陪着秦淮茹交了20块钱,并且得到了贾东旭的欠条。 贾东旭看着自己亲笔写下的欠条欲哭无泪。 为了这区区二十块,他搭上了一台缝纫机。 秦淮茹更是满心满眼的后悔,她手里有五十块,只是出于私心没有拿出来,导致如此后果,她也是后悔不迭。 只是他们俩完全不知道,这事易中海早有成算。就算贾东旭不找上门,他也会寻个由头上门要账的,如此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那我就走了。” “您慢走...” 秦淮茹送走了易中海就像送走了瘟神一样。 秦淮茹看了一眼贾东旭,贾东旭默默的转过头不去看她。 “东旭,咱们现在结婚了,你起码给我交个实底吧?” “淮如,你想知道什么?” 贾东旭没有回头,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没有脸面面对秦淮茹。 “家里现在还有多少家底,有多少人情和外债,院里和厂里有没有让人捏着把柄?” 秦淮茹是想要在这扎根的,这些贾家的账她是要接下来的。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贾东旭又是个拎不清的,她如果不了解清楚了,吃亏的还在后头。 “家里没多少钱,我手里还有30块。” “院子里我和叶家不对付,前两天叶子还打我来着。” “现在还和易家搞的这样,这条线算是断了。” “以前聋老太太和我还不错,但是我和易家的那事就是聋老太太骗我,说是易中海已经同意借种我才做的,她因为这事还坐了苦窑。” “她是易中海的干娘,以后咱两家还真不好说。” ... 贾东旭知道这些事秦淮茹早晚要知道,现在隐瞒也没有太大意思了。 前边他隐瞒了,结果导致家里的缝纫机都赔了出去。 所以他也就老老实实的把家里的情况都交代了个干净。 秦淮茹听得脑子跟要炸了一样。见过是非窝,但是这么多是非账落在她脑袋上,她还真有点怵。 “叶子是谁?他为啥打你?” 秦淮茹是会抓重点的。 街坊邻居发展到动手的,那肯定是矛盾不浅。自家人挨了揍丢了脸,不说以后寻机会找补回来,起码得防备一下。 “叶子他妈是我们厂医务室的护士,他现在还在上学。” “上学?高中学生?” 现在的高中学生有些是按同等学历考进去的。年龄大的都在17岁18岁左右。 贾东旭面色尴尬。 “呃,小学生,应该快上初中...” 他很努力的替自己挽尊。 “什么意思,贾东旭,你让一个孩子打了?” “叶子他不是一般的孩子...” “你这么大一个人让一个孩子打了...” “他就是那种很特殊的...” “你一个成年人让一个孩子打了...” “我都说了他不一样,他还会武术,那胳膊他一下子...” “我的天呐,你怎么连个孩子都打不过...” “虽然很谢谢你换了句话,但是我照样不宠你...” 秦淮茹有些接受不了,贾东旭更是承受不住只能转移话题。 “嘿,你不是问我他为啥打我吗?纠结他的身份干什么...” 得,这话题还不如不换,他也是一时嘴急想换个话题,没想到一下子换到了自揭伤疤的环节。 “嗯,你说吧,为啥?他就凭着他年龄小欺负你?” 贾东旭面色涨红... 第159章 夫妻俩巧夺话语权 “不过是喝多了想借他的自行车,他以为我想抢,都是误会...” “他家什么底子,买的起自行车?” 这年头买的起自行车的人还是少数。 贾东旭只得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叶家的情况和背景。 “你说他买自行车的钱是借的?” “他是这么说的。” 秦淮茹冷笑一声,用看傻子的眼神一样看贾东旭。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叶家现在的收入全靠他妈的收入,平头老百姓谁家那么心大把钱借给他们让他们将来分好几年还?” “你的意思是?” “叶家要不是认识厉害的人物就是有其他挣钱的道。无论哪一条都说明,这里边水深着呢。” “人家那叫深藏不露,有钱或者有关系全都藏在水底下,明面上装作平平无奇的样子。” 贾东旭没有理解秦淮茹的意思。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有钱有关系不显摆不让人巴结自己,那他富贵一场有什么意思? 看见贾东旭睿智的眼神,秦淮茹此时有点后悔。她害怕孩子随爹,影响后代。 “你傻人家可不傻。叶子现在年龄太小,还不到发展的时候。人家有钱有关系暂时也用不到。如果这些事让外人知道了,院子里有什么事求到门上,无疑是白白浪费人情关系或者金钱替别人作嫁衣。” “人家现在韬光养晦,等着就是叶子长大呢。” “我看咱们以后还是别和叶家对着干了,人家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心机深着呢。” 贾东旭犹豫不定,似乎很难认可秦淮茹的话。 他的心里很是不甘心,他和叶子有旧账未算又添新账,难道就这么算了? 何况他妈还在苦窑里呢? “叶家的事以后我来处理,我一个妇道人家他总不能动手吧?” “以后咱们家吃的亏我肯定是要找他说道说道的,肯定给你找回场面。” 贾东旭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秦淮茹的说法。 “你要有这个本事就让你去试试。” 就叶子那小嘴叭叭的那么能说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咱家现在正在难处,家里也没什么钱,你的工资咱们得算计着点花。”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俏丽的面容,无意识的扯出一抹笑容。 “这才是过日子的话,咱们自然得算计着花。眼巴前快要入冬了,买蜂窝煤,添置棉衣...” “你个大老爷们,理会这些琐碎事情干嘛?现在你受伤这么严重,也没法管这些杂事,不如都交给我来办吧。” “日后再说...” 贾东旭也不是傻瓜,他连人都没碰到就花了这么多钱,现如今难道还要把剩下的生活费都交出去吗? 没到这个程度。 再说了,钱放到别人手里哪里在自己手里方便? 他以前有点钱都被贾张氏搜刮去了,他自己有点余钱还得多亏贾张氏不在家。 他这潇洒日子还没过够呢! “现在钱也交给医院了,咱们先治病再说...” 贾东旭现在只想保住狗命! “好吧,不过家里现在也没有存粮了。起码给我一点钱支用起来...” 贾东旭自衣服口袋里摸了摸,试探了一下钱币的大小。 “先给你两块钱花着,不够了再找我要。” 贾东旭还是非常大方的,两块钱零花钱不算少了,买棒子面够她吃半个月的。 秦淮茹看着拿到手的两块钱,心情总算好了不少。 “结婚第一天总算有点喜事了。”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喜滋滋的收下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幸亏兜里还有点钱,要是真一点钱也不给,这新媳妇还不得跑喽啊。” “都怪那该死的易中海,闹事也不挑个时候,今天晚上本来应该是洞房花烛夜的。” “这下好了,这好日子居然得在医院里养病。院里那群小子说不准得笑掉大牙了。” 秦淮茹拿了钱也不多留,她得回家收拾残局,还得给贾东旭准备明天的饭食,当下就跟贾东旭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医院。 贾东旭看着自家媳妇袅娜的背影,恨的他倒抽冷气。 本来应该软玉温香在怀此时也只能看看了。秦淮茹越是妙曼,他就越恨易中海。 假若他不曾娶到手他还没那么难耐,这下娶到手却不能下手,看得见吃不着的感觉最是让小贾难受。 “易中海你个老梆子,等你贾爷爷养好了不给你整个大活就算你丫的孝敬的快。” 其实贾东旭的心智也是在成长的。 放在贾张氏在家护着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什么主见和谋算。 贾张氏一进去,贾东旭得独自面对这纷纷扰扰的所有事情。 经历过聋老太太的算计,和易家夫妇斗法,几次和叶子起冲突,包括这次易中海前来找后账。 虽说几乎次次都处于下风,刀子也割在了自家肉上。 可是就是吃了亏他才长了记性。 以前易中海拿捏他,算计他爹的笔记本,谋算他家房子的事都靠他娘看出来的。现在回想起来,贾东旭也仿佛长了脑子般察觉到里边的弯弯绕。 磨难让人成长,经历使人成熟。 “我还是有把柄在易中海的手上。既要对付他,又不能让他知道我在对付他。得想个招治治他才行。” 四合院天赋技能借刀杀人贾东旭此时有点无师自通了。 “让我想一想...” “都说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易中海丢了工作,现在无权无势。以前他即使有些错处,大家出于易中海的能量不敢多说,那么现在呢...” “这事急不得,得好好打听打听...” “早晚吃了我的得给我吐出来。” 贾东旭默默的发狠。 “啊,我的淮如,我可都是为了你啊。” “我这伤到底啥时候能好啊,可怜你独守空闺...” 想到深处贾东旭郁闷的无处发泄还哀嚎了一声。 “啊~” “大晚上的不睡觉鬼叫什么,你影响别人休息了知道吗?” 巡查的护士走在外边被贾东旭的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直接推开门就骂。 小护士一脸怒色,腿却在发抖。 “该死的,大晚上值夜班,静悄悄的走廊忽然来这么一嗓子,你想送走老娘吗?” “啊,对不起,我就是感觉有点疼...” “疼也给我忍着,大男人家的哭嚎什么。” 小护士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此时也没有好言语。 “知道了,知道了。” 小护士发了一通火,感觉阳气渐生,不复刚才惊魂的模样。 “好了,你休息吧。” 贾东旭自以为度过此劫,他且不明白后续已经被人家记录在册... 第160章 易中海回家 “快收拾东西,这两天咱们把带不走的桌椅板凳卖一卖,赶紧走。” 易中海像被狗撵了一样窜进家门,着急忙慌的跟易大妈吩咐道。 “怎么了,贾东旭伤的很严重?” 易大妈看着易中海着急忙慌的样子,心下一沉。 “可别惦记你那相好的了,人家现在新媳妇都到炕头了,你能比得上人家小媳妇?” 易中海听见易大妈提起贾东旭心里就不得劲。 “易中海,你要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不用天天那话挤兑我。” 易大妈自从知道真相之后那是一点不惯着易中海。 易中海见易大妈又要龇牙咧嘴的跟他闹,他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 怎么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真是流年不利。 “没有,我以后不提了还不行。” “我看着贾东旭伤的不轻,我已经给他掏了钱了,也已经把缝纫机要过来了。等一会秦淮茹回来我就去搬。” “咱们占了这么个便宜得抓紧脱身。” “无论是贾东旭后续缠上咱们还是聋老太太放出来都是个事。” 易大妈看见跟她低头的易中海心里一阵畅快。 当下也不再生气,紧忙问到。 “这事关聋老太太啥事?她不是你干娘吗?咱们的关系近啊。” 在易大妈的心里,甭管当初是不是被迫认下的这门干亲,既然已经有了这层关系,平时也是她照料着聋老太太的吃喝。 即使后来发生了种种意外事情,聋老太太院里最近的关系还是她家。 这次聋老太太进去,虽然是她把事实讲了出来。但是抛开这些不谈,聋老太太本身也是有错的。 就算她放出来了,也该是双方互相认错,互不追究才对啊。 易中海斜了易大妈一眼。 他就知道她是个傻的,要不然他这么多年早露馅了。 “咱们要回这台缝纫机的理由是咱们干娘出钱,本来就是咱们的。所以贾东旭是白得的,他放弃起来也没有那么难。” “可是你我心里都清楚,咱们和聋老太太的关系也就那样了,她一回来知道咱们要回了缝纫机,哪里会给我们?” 易大妈恍然大悟,一脸的赞同。 “你提起聋老太太,我忽然有个想法。” “你别说了,此路不通。” 易中海看着易大妈要动脑子的样子就很无奈。 要是他进去这段时间里易大妈没有发挥她那聪明的脑袋瓜,他回来之后起码家里的基本盘还是稳定的。 就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自己独立思考,这一下子什么事都由她自己拿主意了才会遭了别人算计,给他惹下这一摊的麻烦事。 “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不行?” 易大妈冷冷的盯着这个又想拿回管家权的男人,心里一阵冷笑。 “你不就是想说咱们可以先住在聋老太太家里,等着我重新找工作,慢慢的缓过这口气,家里就能重新过上好日子了。” 易大妈在第一层,而他易中海一直在第三层。她心里那点弯弯绕,他根本就不用动脑子想。 “我是觉得一动不如一静,在四九城咱们生活了这么多年,好歹人头熟,地头也熟,总归比陌生的地方好办事。” “聋老太太好歹是你干娘,你住在干娘家里也名正言顺。” 易大妈看着易中海猜透她的想法,面色有些尴尬的解释起来。 “那是以前,我还是一名轧钢厂正式职工的时候,我能挣钱,手底下还带着徒弟,走到哪里都被人叫一声易师傅。” “你在家里操持家务,没有大错,对人和善。” “可是现在呢?” “我是劳改犯,你是啥?” “聋老太太被这事牵连,本来心里就有气。你以为咱们没有正当职业和收入之后人家还拿咱当盘菜呢?她恐怕回来就能把你的嘴撕烂了。院里第一个落井下石的恐怕就得是她。” 易大妈犯傻,易中海不傻。 本来他和聋老太太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当他没有合作基础之后,人家难道还会继续投入吗? 简直想瞎了心! 易大妈被易中海的一番分析吓了一跳,要是聋老太太真的不顾及干亲的情面,真的来弄她一顿,那她可是真受不了。 众所周知,聋老太太在这个院里是打不得骂不得的人。跟她对上那还能落个好? “快走,这个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易大妈立马就急了。 反正易中海也跟她说过在这混的难处,她当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养家的难处是易中海扛着,出门工作为难的是易中海。她名声不好,大不了躲在家里就跟以前一样。 她舍不得这熟悉的环境,其实还是想留下来的。 此时经过易中海这一通补课,她哪里还待得住。 两口子的衣服,找几个袋子装上。 铺盖只能临走的时候打包。 “那些锅碗瓢盆的也带着,再要置办得不少钱呢。” “知道了。” 易大妈留出基本的几个碗筷等着明后天用,其余的都打包起来。 看看家里的窗帘,直接扯下来当做包袱皮用。 易大妈一通收拾,看看这双鞋,拎拎那个桶,哪个都舍不得丢。 “行了,你先收拾着,我出去有点事。” 易中海帮着收拾了一阵,主要是把家里的存折揣在了身上,一些贵重物品也都悄悄的锁在一个小木头箱子里。 他悄悄的把这个箱子藏在了家里的隐蔽地方,跟易大妈打了个招呼就要往外走。 “你大晚上的还要去哪?不会就要我一个人收拾,自己出去躲懒了吧?” “我出去把缝纫机卖了,要不然你还能带着这玩意走还是咋地?” 易中海冷了脸色。 他留下易大妈是要个帮衬,不是要个对头。 在他一贯的印象里,易大妈一直任劳任怨,所以她是个称职的好帮手,他当然尽量挽留。 但是这几次相处下来,他发现易大妈变了,她开始变得陌生,还经常和他顶嘴。 要是这样他还留她干嘛? 易大妈忙的不顾抬头,习惯性的嘱咐一句。 “早点回来。” “知道了。” 易中海从屋里出来,从怀里掏出来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气。易中海不紧不慢的回头看了一眼。 家里橘黄色的灯光下,映衬出易大妈忙碌的身影。 “唉,好歹是个家。希望离开这里之后,她能变回以前那样吧。” 一根烟抽完,无用的烟头被易中海狠狠的踩灭。 他看着周围亮起的灯光,想了又想。 “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源头还得是你啊,叶子。” 第161章 你不是我 叶子好生生的待在家里,忽然鼻头一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谁念着你爹的好呢,大晚上的还在念叨。” 自从易中海回院里之后,前面给他埋的雷一个个爆炸。 叶子总算顺了心里这口气。 心情好了,看哪都顺眼。 哪怕是叶母给他打了一个非常丑的毛线手套,他也感觉顺眼三分。 嗯,只有三分。 “妈,不行咱买个棉手套得了,这毛线的真冷了不管事,不冷也用不着,纯属鸡肋。” 叶子摆弄着叶母刚刚递给他的这双红色为主,黄色为辅的毛线手套一脸的无奈。 就没见过这么配色的,手指头全是红色毛线,手掌处又全是黄的毛线,这副手套带出去,整不好能混一个血手人屠的雅号。 “我这么辛辛苦苦的,起早贪黑的织毛线是为了谁,你小子还不领情?” “那倒没有,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可是我觉得这个颜色跟我不太搭配。” “你小子还挑上了,这是我们单位同事给我的一点毛线,零零散散的就这点东西,你爱要不要。” “那我不要,带出去人家得笑话我。” “咋滴,嫌弃你妈的手艺?” “没有,就是觉得不好看。” 叶子一刀一刀的砍在了叶母的底线上。 叶母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叶子。 “小孩知道什么美丑,带着知道不冷就行了。” 叶子耸耸肩,没有再火上浇油。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来,易中海的叫门声响起来了。 “弟妹在家吗?我有点事找你。” 叶母听见易中海的叫门声,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大晚上的一个男人敲寡妇门。 “易大哥,有事明天再说吧,大晚上的不方便。” 要想别人不说闲话,就得自己时刻注意避嫌。 易中海哪里愿意等到明天,明天人家有班上,谁会有时间理他呢。 他也是上过班的人,哪里不明白这一点。 “我要说的是好事,明天大家都得上班” “易大哥,甭管是啥事,大晚上的我家孤儿寡母的不方便。” 自己家里一共就俩人,孩子上学,自己上班,社交圈子简单又干净,就这还能有啥大事需要易中海大晚上的敲门。 叶母意识到麻烦上门了。 院里谁不知道易中海要跑路,现在跟他打交道,都得留个心眼。毕竟人家要走了,谁知道是临了送财还是送灾。 叶家和易家的关系并不好,这个关节上叶母不信易中海会特意来关照她家。 说白了,易中海现在会让别人占便宜也不会让叶家占便宜。 那些所谓的便宜无非就是些锅碗瓢盆之类带不走的东西要便宜出手。 她自问家里啥都不缺,更是看不上眼。 儿子跟易中海斗法的事情她知道个七七八八,为防止易中海狗急跳墙,还是不见的好。 易中海见叶母一再拒绝,心里暗骂不止。 “防贼一样的防着我,用的着吗?” “苏寡妇还不如贾张氏大气,我登贾家门的时候起码都是端茶递水的好招待,这叶家连门都不让进。” “真把自己当七仙女了!” 易中海抿了抿嘴,不愿意放弃。 他打算把缝纫机卖给叶家! 不是他以德报怨,事情里边自有成算。 这个缝纫机是贾东旭花着聋老太太的钱买给秦淮茹用来结婚用的。他易中海又借着收回干娘损失的借口要了回来。 聋老太太赔了钱,贾家是又赔东西又丢了脸。 贾家和聋老太太必然不甘心! 他已经要走了,多卖几十块和少卖几十块对于他来讲差别不大。但是能出口恶气对于他来讲非常重要。 他跟秦淮茹,贾张氏,聋老太太都打过交道,这仨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那叶子在家吗?不如让他出来跟我聊两句?” 如果可以的话,易中海是不愿意跟叶子打交道的。这个小鬼头太精明。如果说算计叶母他有八成把握,可是算计叶子他只有两成。 此时形势所迫,他就要离开四合院了,自然要快事快办。 “行了,易大爷等我一会,我马上出来。” 叶子也不能避而不见,任由易中海大晚上的在门前纠缠。 易大妈和阎大妈的桃色新闻就够瞧的了。身为两个桃色新闻的中心人物的易中海格外容易引起关注,叶子得小心引火烧身。 叶子打开房门就看见了一张令人讨厌的脸满脸忠厚的笑容。 “呸,装的人模人样的。” 日常暗啐一口,叶子扬起笑容跟易中海虚与委蛇。 “易大爷,您找我有事?” 易中海拉过叶子跑到隐蔽处,一副有好事的模样。 “叶子,我手里有一台缝纫机,崭新锃亮,想要便宜出手,你家要不要。” 叶子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易中海,院里就特么一台缝纫机... “不要!” 那就是个烫手山芋。 “我还没说多少钱呢,保准是便宜你了。”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也不能那么说,我就是急等着用钱,这才想着出手。” “那你卖给别人吧,我家不仅没钱还有外债,属实买不起缝纫机。” 易中海头皮发麻,叶子对缝纫机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叶子,你可能不知道缝纫机的好处。” “你妈给你缝衣服得一针一线的慢慢缝,费时又费力。” “但是如果有了缝纫机,你妈就能解放出来了,以后做衣服可方便了。这缝纫机一跑,哪里还需要一针针的缝。” “我也是知道你小子孝顺,这才第一个来找你的。” 其实缝纫机这东西在现在来说要不是做成衣店其实是没啥大用的。 一年到头能做几件衣服? 叶家并不急缺。 “易大爷,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真是没钱,那能怎么办呢?”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心里更加高兴了。 没钱更好,借钱买又能增加老叶家的外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要是你的话就去借点钱咬牙买下来,肯定物有所值。” “可惜你不是我,我不愿意再去借钱了。” 叶子一边拒绝着,一边开始飙戏。 “您是不知道,老话讲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真是诚不欺我。” “上门借钱,那真是口也难开,腿也难动。” “我已经借钱买车了,怎么也不能再借钱买缝纫机了,人得知足不是。” “阎老师讲话了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便受穷,我原来没有意识到,直到我借钱了才深有感触,超前消费要不得。” 易中海看着面前给他普及不能超前消费的叶子恨得牙痒痒。 他套都下好了,叶子不接招,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第162移花接木 “你放心叶子,我卖的便宜,花不了多少钱。” “现在市场上崭新的缝纫机卖300块,我那个崭新的卖240块,立马就能省60块不说,我还能帮你搬到家里去,连运费都没有。” 叶子一脸不信的样子看着易中海。 “易大爷你这缝纫机是正经缝纫机吗?崭新的?不会拿破铜烂铁的来忽悠我吧?” 易中海一听有门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绝对是新的,刚出厂的那种。而且我保证它没用过,质量绝对没问题。” “可我还是买不起。” 易中海差点破口大骂。 “那你的意思是?” “能不能便宜便宜?” “你出多少?” “150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随便找个人卖都能卖180块,150块你咋不去抢。” “好,就180块。” 易中海听见叶子敲定180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好在180块也没什么,反正也是他坑的贾东旭的缝纫机。卖别人的东西他也不心疼。 “成,180块就180块,明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想到他离开之后叶子就要陷入长久的麻烦里,他忍痛应承下来。 “不过我有个条件。” 叶子看着易中海快要忍不住的笑容,心里微微一笑。 “你说。” “你得给我写个保证书,写明这个缝纫机的型号,生产序号,生产日期,买卖日期,保证质量,买卖价格...” “你要这个干嘛?” “我怕你拿假东西骗我,我更怕我好不容易凑齐了钱你又要提高价格。” 你还怪鬼的嘞! 易中海笑的非常隐晦。 他做的手脚又不是在机器上,他根本不害怕叶子在这上边找他的茬。 “成,我明天和机器一块给你。” “不行,我今天晚上就要。我得把这个东西拿回去和我妈商量商量,我家还是得我妈做主。” 易中海害怕夜长梦多,万一叶母看过之后不想买了,那他就白费劲了。 “行,我现在就去给你准备。” 易中海急匆匆的离开后院回家写所谓的质量保证书。 叶子看着易中海离开的背影,差点笑出声来。 “搅吧,搅吧,我看你还能搅出什么事来。” 贾家的缝纫机是聋老太太出钱买的不假,可是当初贾东旭并不会挑选,他是带着易大妈一块去挑的。 易大妈当时买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机器让贾东旭搬回家去了,但是购买的票据单子,产品说明书,质量保证书全攥在了手里。 易中海刚才翻重要物件的时候就看见过,此时写这些东西并不为难。 他找到那个小木箱,立马就拟定了一份质量保证书。 没过多久,他再次返回了后院,叶子正在院里瞧着月亮出神,他赶忙上前拍了一拍。 “唉,易大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生起起伏伏很正常,犯了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错再错啊。” 叶子似有感慨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此时只有算计成功的喜悦,哪里会体会叶子话里的深意,他只顾的应承几句就把那份质量保证书递了过去。 “叶子,回去好好商量商量,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 “成,那我就去商量商量,万一成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等一下,卖家这里签个字。” 易中海满脸的黑线,他觉得叶子未免谨慎的过分了点。 算了,签就签。 易中海笑呵呵的离开了后院,叶子一脸的惆怅。 “他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何苦呢?” “让你收手还不收手,那就别怪我再让你吃个哑巴亏了。” 叶子拍了拍质量保证书,缓缓的走向了前院。 他又不缺钱,没必要因为那一百多块的便宜陷入一件麻烦事里。 但是四合院里有那个喜欢占便宜的人在啊。 崭新的缝纫机易中海要是真上外边卖去卖个260块完全没压力。 而他为了算计叶子退到了180块。 这个亏,易中海他得认! 前院里,阎埠贵家门口,叶子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阎老师在吗?” “谁啊?” 阎埠贵打开房门就看见叶子一脸灿烂的笑容。 “阎老师,我来送你一桩好事,你想听一听吗?” “啥好事,大晚上就来了?” 阎埠贵一边往里屋让着叶子,一边在脑海里疯狂思考。 “最近也没得罪他啊,他应该不会算计我吧?” 叶子轻巧的落座,缓缓的掏出了那份质量保证书。 “瞅瞅,易中海临走给我送的大礼。” 阎埠贵顺手接回来,当看到缝纫机买卖日期的时候,心里已经有数了。 那不就是贾东旭结婚前几天嘛。 “你是什么意思?” “这台缝纫机八成就是贾东旭的那台,易中海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从他家要了回来。” “好处显而易见,就是打骨折的便宜。” “坏处也很明显,这台缝纫机后续可能陷入贾家的纠缠。” “我家孤儿寡母的惹不起,也不招这事。” 叶子没有任何隐瞒,甚至把优劣全都摆在了明面上分析。 “如果阎老师有意的话,明天就能拿着这份易中海签过字的质量保证书或者叫货物买卖合同去提货。” “买是不买,您自个拿主意。这份顺水人情我就送到这,明儿我还得上学就不多打扰了。” 叶子喝了口水,表示礼貌,话说完之后,完全不做停留,抬腿就要走。 阎埠贵捏着那份质量保证书,仔细的端瞧,随口去喊起来阎解成。 “解成,你这孩子腿咋这么懒,赶紧送送你叶哥。” “知道了。” 阎解成跟在叶子身后做相送状。 俩人一路送到了叶子的后院。 “叶哥,你拉我过来干啥?” 阎解成有点迷糊,送人送出门就好了,哪有送到人家家门口的道理。 “解成,回家跟你爸说,如果要买的话可千万别忘了让易中海写收据。” “好的,叶哥,我记住了。” 阎解成对于这种传话的工作完全没有表示疑问。他这个年龄这种跑腿传话的事干多了,完全适应了。 “阎埠贵,路我都给你铺好了,你会舍弃眼前的这块肥肉吗?” 叶子抿抿嘴,抬眼看了看清冷的月亮。 “算来算去,其实人最终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易中海现在出局了,那么最恶心最危险的扣帽子,软刀子威胁算是没有了。” “该去忙活点我自己的事喽。” 第163章 都很高兴 “这屎味的糖和糖味的屎,吃是不吃。” 阎埠贵瞅着自己的媳妇,缓缓开口。 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风险。 即使拿捏着易中海买卖的合同和收据也只是在法理上证明他这玩意来源合法合规。 但是从情理上来讲无疑是把贾家得罪惨了。 本来易家这么干,他是最让贾家痛恨的。 可是易家就要跑路了,那到时候肯定是接手的人吃下最大仇恨。 这仇恨有多大? 古人云父母之仇,夺妻之恨。现在这件事就是这种仇恨情绪的衍生品。 这种为新娘添置的大件,隔天就把它弄出来的事,真真是招人恨。 要不说红白事千万别跟人捣乱,那仇怨真是跟一辈子。 只要这事办了,以后论起理来少不得得旧账重提。 阎埠贵是个文化人,说白了武德不那么充沛。贾东旭又是个钳工,人家天天重体力活。又是年轻易上头,做事不讲套路和后果的时候。 阎埠贵捏着这份购物合同,指节泛白。 阎大妈最是了解阎埠贵的性情。 明摆着的大便宜在眼前,又有合法的手段可用,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这种时候,阎埠贵是顾不得后续可能带来的街坊乱账的。 又不偷不抢,得罪你没好处,当然不得罪你。但是但凡好处多过带来的坏处,哪里还有犹豫。 阎埠贵此时问出来,不过是心里忧虑,并不是没有决断。 那份购物合同捏到现在都没舍得撒手还在那盯着研究就是最好的证明。 “买呗!” “咱们只说从易中海手里买的,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来的,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那就买!” 阎大妈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阎埠贵的回应连个磕巴都没打。 简直多余问她! “多亏叶子家先前买自行车是借钱买的,估计家里也没有余钱了。” “这个大便宜才掉到了你老阎的手里。” “这就是咱们自己否极泰来了。” 阎大妈前一阵跟阎埠贵闹的一阵不愉快,这两天两口子都在给对方台阶下,此时都互相捧着对方,这份感情反而比前几年还要深厚了。 “你还真信叶子家没钱的鬼话啊?” “你啥意思?” 阎埠贵摇头晃脑的喝了口茶水。 “人家离开的时候说的很明白,不愿意招惹麻烦,送的是顺水人情。” “咱们真要买的话得记这份人情。” “人也从来没说人买不起啊。” 阎大妈狐疑的瞅了阎埠贵一眼,看着他那份得意的样子抿嘴一笑。 “你又知道了?” “什么叫我又知道了?” “自行车那是什么物件?那是饭没吃饱的人考虑买的玩意?” “他家离厂里不远,多少人都走着去,没见有人喊远的。” “真要借钱买给自己省事,你觉得叶子他妈会干这事?” “家里还有个半大小子要养活呢,即使叶子再有孝心,他也定不下这么笔大额的借款。” 阎大妈听着越发有道理,当下不由开始担心。 “叶子这么精明莫不是憋着要坏咱们吧?” “这次还真不是,你听话听音啊。” “人家把利弊都讲了,没有单说好处,这真是正经的送人情。” “何况解成回来的时候还提醒咱们要单据,起码人家是提醒咱们做好将来打场面官司的准备。” 阎埠贵稍微顿了顿。 “最后一波重要的建议和提醒是私下和解成说的,叶子摆明了是不想掺和进这件事里。” “咱们只要不往里拉扯他,他这次肯定是作壁上观的。” 阎大妈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想跟叶子起龌龊了。前边她跟易家的撕破脸,气的她都要操刀子去砍那个不要脸的贱货了。 当时是叶子二话不说直接踢开了易家的门,间接的帮助她出了恶气还了清白。她很感谢叶子的出手相助。 同时,正因为这一次次的事件,她也意识到叶子脑袋好使,手上也有功夫,算是院里的硬茬子。 想起自己家的老阎原来还想占人家便宜,让人收拾过几回的事,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不是觉得人家会报复,也不是觉得自家对不起人家的羞愧,单纯就是惹不起的感觉。 “也好,也好。”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阎埠贵早早就起了床,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下来。 “快,我那购买合同呢?” 阎大妈揉搓着眼睛,一脸无语,平时都是她做早饭,基本上是家里起的最早的人。 这下可好,自从得了这个购买合同,一晚上都没睡踏实,这么早又起来了。 “购买合同不就在你枕头底下压着呢吗?” “你这么早去也没用啊,人家还没起呢。” “一会儿我先去做饭,你吃了饭再去。” 阎埠贵小心翼翼的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份合同,仔细的展开查看。 “没错,昨晚上不是做梦。” 易中海那么精明的人做出这种事,他起初是不信的。 然而再三查看后也由不得他不信。 阎大妈唠唠叨叨的起床做饭,阎埠贵起床后找出一身板正的衣服穿上。 好歹也是给家里购置大件,他得重视。 拿起家里的小圆镜,阎埠贵美美的整理起自己的头发。 阎埠贵这边如何重视暂且不提。 易中海其实也起了个大早。 他得提前去贾家把缝纫机搬过来,省的叶子来搬自行车的时候当场发现是贾家的自行车不好意思买。 比如秦淮茹一装可怜,那不是平添麻烦嘛。 虽然他不认为叶子猜不到缝纫机的来源,但是该有的遮羞布还是得有。 考虑到叶子得出去借钱,怎么也得中午晚上的。 他一早趁着所有人都没有起来的功夫把事办了,完全不耽误。 易中海悄悄的敲响贾家的门。 秦淮茹来开门,见到易中海鬼鬼祟祟的样子,她的脑袋是懵的。 “师傅,这么早有事吗?” “早点把缝纫机搬回去,我一会儿还有事。” 秦淮茹扯了扯嘴角,好家伙,你个老家伙连客气一下都没有是吧。 “得,既然答应您了,我家也不会食言而肥,您自个去搬吧。” 秦淮茹本想着想想办法拖延一阵,等贾东旭回来再扯扯皮。 谁料人家易中海也是不傻,昨晚上定的事,这一大早就上门了。 这她还能怎么办。 只能先让易中海把缝纫机搬过去,以后再想办法了。 “您其实不用着急,咱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嗯,长着呢,这就是那个缝纫机吧?” 易中海随口应付几句,推着缝纫机就出了门。 刚推出门就感觉不对,缝纫机下边的轮子是纯铁的,一推就有很大的响声。 “不行,要是这么推下去万一有人出来看呢?” 易中海托着缝纫机的底,一下子就把缝纫机抗上了肩头。 “师傅,要不我帮您抬着。” “不用,就这点重量不算什么,厂里多少重件比这还要沉呢。” 易中海哪里有时间和秦淮茹纠缠,扛上缝纫机就出了门,连头也没回。 “坑到了,坑到了,终于要坑叶子一把了。” 易中海满面红光,兴高采烈的把缝纫机搬回了自己家。 第164章 确定关系 叶子洗了一把脸,穿上自己一身浅灰色的衣服。 “其实我还没到穿这种颜色的年龄啊。” 这个时候不是灰色就是黑色黄色,军绿。女人的衣服还能多几个选择,男人,往往就是这几个颜色来回晃荡,包括男孩。 叶子习惯性的揣上几个水果放到自己的书包里,这是娄小娥的零嘴。 四九城天气转凉,叶子拿出叶母昨晚做好的血手人屠手套戴上。 “妈,这个手套的中指短了点。” “你先凑合着戴吧,就这么点零碎毛线。” “唉,家里又不是没有毛线,你整天就是凑合我。” “你小子不要给我叽叽歪歪的,给你弄好的也是浪费,没几天不是小了就是瘦了。那些好毛线我给你勾两件毛衣毛裤,准亏不着你。”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叶子又不差钱 ,真的没必要委屈自己。 奈何叶母是苦日子过惯了,那节省的习惯刻在了骨子里。 叶子只好悄悄的把毛线手套揣书包里,冲着叶母喊了一声。 “我吃完了,上学去了。” “慢着点跑,时间挺赶趟的。” 叶子刚跑到中院,易中海正在刷牙,裹着满嘴的泡沫,他满脸笑容的喊了一声。 “叶子,上学去啊?” “嗯,易大爷,忙着呢?” “你想的怎么样啊?” “一会儿就有结果了。” 听见叶子没有拒绝,易中海脸上的笑容更甚。 “行,那我就等着了。” 成了! 叶子跑过前院,阎埠贵一脸的忍耐样子蹲在门前抽烟。 “这个时候,易中海家该吃了早饭了吧?” 阎埠贵深谙谈判的道理,即使他心里特别想要也得端着点,要不然怕易中海再当场加价。 现在虽然揣着合同,但是他家总归还没付钱,这事真要论理,他也不能强买强卖不是。 所以还是得矜持着点,不能表现太上杆子的样子。 就在他自己惆怅的时候,忽然看见叶子一跑而过。 阎埠贵喊了一声。 “叶子,那份情我记下了,谢谢你啊。” “那都是小事,您该忙忙,还道什么谢啊。我刚才都看见易大爷出来遛弯了,您不抓紧着,省的人家找别人喽。” 阎埠贵一下子被惊醒。 “哎,我这就去。” 他彻底无法矜持的住了。 他的钞票已经急不可耐! 叶子一路小跑,迎面就看到了等他的娄小娥。 天气渐冷不假,到底也没有多冷。 娄小娥今天就没有戴手套。 机会! “娥子,这么冷的天哪能光着手呢。” 叶子急忙从自己的书包里把叶母给他织的手套给娄小娥戴上。 娄小娥看着手上的毛线手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手套怎么这么奇怪啊,难道叶子就是喜欢这种样式? 虽然感觉奇奇怪怪的,不过好歹是叶子的一片好心,娄小娥也没有拒绝。 上手略微试了试,大小正合适。 看这模样和戴上去的手感,这手套明显是新的。 娄小娥心里暖暖的,嘴角莫名的勾起。 “你哪来这么正好的手套。” “我妈闲着没事练手勾了一双手套。你戴着合适吗?要觉得丑或者大小不合适,戴这一回扔家里就是。” 娄小娥浅浅说道。 “正合适呢。” 叶子莫名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你喜欢就好。” 随手拿出一个橘子塞到娄小娥手上,希望这个橘子能抹平手套奇怪的颜色带给娄小娥的心理伤害。 一个快步上前接过娄小娥的自行车,娄小娥顺势坐到后座。后座上绑着一个绵软的黄布软垫 ,足以应付偶尔经过沟沟坎坎带来的震荡。 “叶子,你说的那件事真的好像有眉目了。” “啥事?” 他说过的话多了,尤其是和娄小娥。 他毕竟是来自后世,他也渴望有一个精神同频的人来交流。 所以在确定喜欢娄小娥之后,趁着俩人年龄都还不大的关系,经常给娄小娥灌输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 此时娄小娥忽然提起来,他还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合营的事...” 娄小娥坐在后座默默的把掰开的橘子塞到叶子嘴里一瓣。 “我爸说你做的对,他也不赞成我出头和你搞药店...” 娄小娥说到这里悄悄的用小手掐了叶子腰间一下。 “哎呦,你偷袭我干嘛?” 娄小娥脸上粉扑扑的,回想起自己老爹说自己要贴补野小子,胳膊肘往外拐的话,一时间有些羞恼也有些气愤。 “都怪你吓唬我,我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都提不起精神来。” “放心,我会给你想办法的。” “真的吗?” 娄小娥眼睛一亮,心情跟着雀跃不已。即使她知道那大概率是猜测,真要有点什么事情,叶子难道还有自己父亲能耐? 可是只要听见叶子没有丢下自己,没有疏远自己的打算就足够让小小年纪的她感到开心了。 她从后边搂住叶子的腰,小脸轻轻的依靠着叶子稚嫩的后背。 “叶子,你真好。” 叶子感受到后背传来的被人依靠的触感,嘴角微微勾起 心里也涌现出一抹幸福的味道。 青梅竹马间单纯的好感和依恋就是让人从骨头缝里都能感觉到舒爽和幸福。 “娥子,没事的,你完全不用担心,将来要是没人敢娶你,放着我来娶。” “去你的,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鬼话。” 娄小娥简直羞恼的抬不起头,只好更贴着叶子的后背,希望没有人看见自己满脸的红霞。 “我都做出这么大牺牲了,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叶子双手握着车把,本来冷飕飕的天气,掌内却微微见汗。 娄小娥感受到了叶子后背有些僵硬的挺直。本来就害羞的她赶紧把另一边脸换过去贴着叶子的背。光靠着自然散热无法满足需求,她下意识的想要依靠热量的传递散热。 过了一会,叶子都以为娄小娥不会给回应的时候,娄小娥小声的呢喃道。 “喂,叶子,我可以相信你的吧?” “当然!” “那你真的会一直保护我吗?” “当然!” “你是不是喜欢我?” “当然!” 娄小娥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慢慢的紧了紧抱住叶子后腰的双手。 “那就好,我给你做媳妇,你得一直骑车带着我,给我橘子吃,咱俩一起去下馆子...” 娄小娥在后座絮絮叨叨的提条件,叶子蹬着自行车不时的应和一声。 “都依着你。” 第165章 致命吸引 俩人一路骑到学校附近,娄小娥从抱着叶子的后腰变成拉着叶子衣服的下摆。 “娥子,我打算买套大点的四合院,你有什么渠道吗?” 反正离上课还早,叶子慢悠悠的骑着,不紧不慢。 “你买四合院干嘛?家里房子不够住?” 娄小娥没有去过叶子的家里,不过见他生活并不缺衣少食而且白家老号的老东家如此推崇,由此对叶子打听四合院的事尤为奇怪。 “我家里房子够住,我也不打算离开我那个四合院,只是我酿了一批酒,数量比较多,想找个四合院当库房用。” 叶子也不是无的放矢,他是在自家存了一些酒,但是那些仅仅够自己喝,想要囤一定级数的陈酿,家里的地方不够用。 再说了,四合院什么的,趁现在便宜买来也是完全不亏,完全是一举两得。 什么生意比得上四九城四合院的涨幅和安全? 在不够吃不够喝的时候,叶子只想稳住局面苟住发育。 现在局面大好,四合院的烂人被收拾了个干净,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来了。 叶子现在的态度就是如果再来招惹他,他就再踩一脚,不来招惹他,他也没功夫再去搞他们。那么,原本的一些打算,他就要开始下手了。 他对于酿酒是有点执念存在的。前世他也算吃过见过的那一批人,知道市面上普通酒和真正好酒的差距,更知晓陈酿和现酿的区别。 他不酗酒却实在好酒,现在空间里制作了这么一批好酒却只能存在仓库里静置,不能通过时间的沉淀来增加醇厚,这在他看来那是极大的损失。 娄小娥对叶子说他有一批酒要囤的事没什么感觉。 她爹也是个好酒的人,家里的酒窖囤了好多种酒,不过年份长的白酒比较少,只有几坛,这还是祖辈传下来的。 她对于男人爱囤酒这点爱好完全看的开。 好酒就好酒吧,买个四合院放酒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既然你不打算去住的话,我倒是有个好地方给你推荐。” 娄小娥稍微顿了顿,寻思着家里有座四合院大概能符合叶子的要求。 “我家在东直门附近有几套四合院,没什么用,就是当初乱的时候抄低价买的。” 叶子咧了咧嘴,没什么意外。商人取利,本就是见风向买低卖高,其中风险不小,赌赢了自然大赚,赌输了也要留好退路。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娄家既然安稳的扎根在四九城,做点手段什么的可太常见了。 “你的意思是,你家打算卖四合院?” 娄小娥在叶子背后翻了个白眼,说不出的俏皮。 “我家不缺钱,也不缺四合院,要是你有用的话,就拿去用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里也只有一个照看房子的老人罢了。” 叶子深切的体会到了壕无人性的差距,不过他谨慎惯了,对于这种借用的关系不太安心。 尤其将来娄家并不稳定,盯上他家的人不会在少数。 如果房子一直在娄家名下,后来临走的时候突然转卖。那么接手的那个人也别想安稳的抄底。 很明显那些人出了力,哪里容的下别人捡便宜。 还不如早早出手,早早接盘,他又不是没有钱,何必又欠人情又担风险。 而且买娄家的院子叶子可以不用担心产权不明晰的事。 买卖人在接手的时候肯定做过各方面的调查,叶子从他家手里接手更是清清白白的买卖。 “娥子,我也不缺钱,我如果囤酒的话就是打算囤一辈子而不是囤一阵子,房子还是买下来安稳。” “如果你家的四合院真没啥用还闲置的话,能不能帮我向伯父打听一下愿不愿意割爱。” “这事就不用问你伯父了,你要真想要我就卖给你,有钱我干嘛不赚?” “大小姐何以如此威武霸气?” “那套四合院本来就放在我名下,本小姐赚点零花钱怎么啦?” “早知道就不买了,我胃不好,医生一直劝我吃点软的。” 娄小娥感觉又被内涵到,脸上有些羞恼。 “呸,少一分都不给你。” 娄小娥悄悄掐了叶子一下,叶子置若罔闻,恨的她又稍微用了些力道,叶子这才痛呼出声。 “娥子,你下手挺狠啊。” 娄小娥才不理会,下手轻了某人还不是没个声响,那她的面子往哪搁? “房子卖给你可以,不过听说你要藏酒想必是要建酒窖吧?” “那是自然的,藏酒对温度和湿度有要求,不能说摆在房间里就算完。再说了,单单几间四合院还放不下多少酒。” 叶子说的自然是非常有道理,普通的房间是没法藏酒的,藏不好就是破坏。 像白酒就需要恒温恒湿环境,避光和阴凉通风的环境。 这些细节上的设计娄小娥自然有数,家里有个酒窖在那打着样呢。 “四合院我可以便宜点转到你的名下,不过你得给我留一批好酒存到你的酒窖里。” “你要囤葡萄酒还是白酒?” 葡萄酒? 娄小娥听见叶子这么一说忽然来了兴趣。 现在国内不是没有葡萄酒,不过那都是些洋玩意。在国内有些水土不服,权贵阶层尝个新鲜,玩个见多识广。 某些对洋业务人群也热衷追捧,不过说开来还是受众人群少。 除此之外,上了年纪的士绅乡老平时喝点白酒,年节小酌喜爱黄酒。 “葡萄酒也能囤吗?” “那倒也不是,大多数的葡萄酒还是新的好喝。只不过有些特殊的葡萄品种囤一囤更具风味。” 事实上后世那些要82年拉菲的人其实就是喝那一年采摘的葡萄酿出并储藏好的葡萄酒。 并不是因为他年份长,而是因为那一年在那一小撮地方葡萄特别好,酿出来的酒好喝。 当然叶子也并没有忽悠娄小娥,一些特殊品种的葡萄,类似赤霞珠,西拉这种,它就适合囤一囤,试合饮用的年份长,略微一陈更具风味。 当然,他也就是知道女孩子更喜欢带点甜味的葡萄酒,加上她又对囤酒感兴趣,所以才如此推荐。 “那我也要囤,我就囤葡萄酒。” 娄小娥属于玩性大,看见别人囤酒她不掺和一下感觉很亏。 “不给你爸囤点白酒吗?” 叶子又提了一个建议。 他得给未来老丈人留个好印象,即使是带着娄小娥玩票的时候,也没忘了他老人家不是。 “囤,都囤。白酒给我爸喝,红酒我和我妈喝。” “得嘞,咱谁也不亏着谁。我就问一句,你囤的葡萄酒给未来留婆婆份额了吗?” “我...” 娄小娥本来叽叽喳喳的样子一顿。 “留,当然要留,三个人喝的多,白酒我少囤点就好,反正你囤的多,到时候不够就拿你的补。” 刚才还要孝敬老爹的小棉袄顿时开始漏风,并且顺手孝心外包,把娄爹的份额挤压到了叶子这边。 “成了,伯父那一份也别一减再减了,你安心的囤葡萄酒,伯父那一份全算我的,亏不着他老人家。” 叶子顺势就把孝敬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 这个时候不表态什么时候表态? 现在还是你囤的和我囤的,等年龄到了就是咱囤的。现在是孝顺伯父,过几年直接孝顺咱爹。 关键娄小娥也是不傻,自然理解叶子话里的意思。 娄小娥那一份孝敬母亲的葡萄酒不能忘了叶母的份。叶子囤有的白酒也不会忘记娄父的那一份。 大家都孝敬双方的老人,不可着一方提高孝顺的标准。 这让她对叶子更加青眼有加,她感觉受到了尊重和平等。 这个年代的男女平等就是这么耀眼! 叶子对于娄小娥的致命吸引力大概就来源于此。 “按你说的办,反正白酒和葡萄酒得分开窖藏,我也就不掺和白酒了。” 到底是脸皮嫩,娄小娥还是为自己找补一句。 第166章 阎埠贵的畅想 叶子一路和娄小娥聊的开心,四合院里却炸开了锅。 “易中海,你啥意思,是不是针对我?是针对我没错吧。” 阎埠贵脸色沉的吓人,不让他占这个便宜简直就是在割他的肉! 他本来开开心心的来找易中海买缝纫机,谁知道易中海一听是他来买缝纫机直接否认,怎么也不承认卖缝纫机的事。 “老阎,你看你急什么。甭说我不卖缝纫机,就是卖缝纫机也没有强买强卖的吧?你发什么火啊。” 阎埠贵眼皮一跳,气的要疯。 为了早早的落袋为安,今天他特意让自家大儿去学校给自己请了半天假来办这件事。 易中海要是不卖,那他不就白白请假了吗? 血亏半天工资! 阎埠贵也没有和易中海继续磨牙,直接从口袋里摸出有易中海签字的那份买卖合同。 “你看这是什么?” 易中海看着昨天给出去的东西,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合着他又被叶子摆了一道啊。 “我看看。” 易中海抬手就要去拿那份买卖合同,阎埠贵眼疾手快一下子把那份合同抽了回来。 “你别想毁灭证据。” “你说要卖缝纫机,我大半夜的东拼西凑把钱都凑齐了,现在你说不卖了?” “那我借钱的利息和请假亏的工资,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耽误孩子们功课...” “等等,老阎你别算了,你再算下去我都耽误你升校长了。” “谁说不是呢,万一今天领导有升职安排...” “得得,你别说那些没用的。我这缝纫机是卖给叶子的,这份说明书是给叶子的,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易中海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样子。 “老阎,你可不能中了叶子的套。” 阎埠贵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缝纫机只能卖给叶子呗,我来买就没有,叶子来买就有?你还说你不是针对我?” 易中海急忙摆手否认。 “我没那个意思,我家的缝纫机是从贾家弄回来的。贾家可不是好相与的人家。这台缝纫机要是叶子买回去了,他年龄小又机灵起码能应付贾张氏那个无赖。” “你老阎可是教师,要是被贾张氏缠上可够你喝一壶的。” “你猜叶子为啥把这东西让给你,八成他又想着法坑你呢。” 易中海不放弃任何一个给叶子上眼药的机会,趁机给阎埠贵洗脑。 这里边的事阎埠贵想了一晚上,叶子当初去他家分析情况的时候也说明白了。无非是一个取舍的问题,人家叶子可没坑他。 “你别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阎埠贵直接把那份买卖合同拍出来。 “这东西是你写的你得认吧?” 他小心的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卷早就卷好的钱,慢慢悠悠的又数了一遍。 “现在钱我也带了过来。” 他直接把钱也放在了桌子上。 “缝纫机我什么时候拉走?” 易中海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钱又看了眼那份说明书。 看着面前的阎埠贵活像咬着人的王八,他要不咬下一块肉来怕是不能松嘴。 “缝纫机就在我屋里,你现在就可以拉走。” “我可劝你一句,日后要是贾张氏找你麻烦可都是叶子害的你,跟我可没有关系。” 阎埠贵也不是什么好货,既然不能引导贾张氏去撕叶子,让阎埠贵去貌似也不错,人家还是老师呢。 一个老师要收拾一个学生应该是不难吧? 日后阎埠贵要是在贾张氏那吃了亏,准得记恨引他入坑的叶子。 易中海不知道当初叶子如何的坦诚分析,只以为叶子是单纯的引人入坑,当下他也不再犹豫拍板把缝纫机让阎埠贵拉走了。 阎埠贵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拉着缝纫机就走。 “孩子他娘,快来看看这缝纫机好不好用。” 阎埠贵知道这缝纫机是捯了好几手的物件,害怕有什么损坏,那家里就吃了大亏了。 阎大妈看着崭新的缝纫机笑得都要把嘴咧歪了。 “这缝纫机好,一看就是新玩意。呦,你看看这操作台上连个线头都没有啊。” 阎埠贵坐在家里的椅子上看着自家媳妇围着这缝纫机团团转的样子,心里也很是高兴。 “这两天你把家里能缝能做的都弄一弄。最好是多做两套衣服,尤其是我上班穿的衣服。” “平时都是你手缝的,多费手脚不说,针脚还不好看。现在有了缝纫机,给咱俩多做几套衣服。把那零碎的布头用缝纫机匝在一起做个小被子啥的...” 阎大妈虽然欣喜,但是一听阎埠贵催的那么急,心里咯噔一下。 “你啥意思?咱现在都有缝纫机了,那些活咱慢慢做不就得了,再说了孩子长的快,现在把衣服做下到时候不合身...” 阎埠贵脸色一正慢悠悠的说道。 “所以我说的是做咱俩的衣服。” “我准备过几天趁着贾东旭还在医院养伤的功夫把这玩意折腾出去换一辆自行车。” 阎大妈闻言脸色一变,满脸的生气模样。 “你这黑了心肝的,就看不得我轻松。好不容易给我弄台缝纫机还要拿去给自己换辆自行车。” 虽然都是阎家的东西,但是减轻谁的活计大家心里都有数,阎大妈自然不乐意把自己的缝纫机贡献给阎埠贵的自行车。 “你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那缝纫机谁家的你不知道啊。贾张氏那个无赖是个吃亏的人吗?到时候这缝纫机留在家里就是祸根。” “她仗着这层关系无偿过来借用你给不给?她凑点钱要你卖回去你卖不卖?” “到时候我保证你这缝纫机一响,她就得在院子里骂街。” “这事毕竟是咱占便宜,都是街坊邻里,这事闹起来好说不好听啊。” 阎埠贵说的言之凿凿,阎大妈想着贾张氏的秉性,觉得阎埠贵说的还是保守了,那贾张氏很有可能赖在阎家门口不走... 她看了看崭新的缝纫机顿时觉得没那么稀罕了。 “得,你要整走就抓紧整走吧。” 阎埠贵又换了个笑脸,一脸精明。 “好不容易整来了,别浪费。这几天多去扯点布,做点像样的衣服。咱不能让它白来一趟啊。” “到时候换辆自行车,我平时没有课的时候就能去什刹海那钓鱼了。万一弄条大的还能给家里挣点贴补钱呢。” “再说了,叶子那辆自行车才168块,这缝纫机卖个260块不成问题。咱150块买的,中间得利110块。也就是说咱58块钱得一辆新自行车。” 阎埠贵算到这里高兴的不行。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阎大妈的计算能力明显不如阎埠贵,此时只是闷声闷气的问道。 “易中海难不成是个傻子?他能让你占这个便宜?” 阎埠贵冷笑一声。 “哼,他憋着坏想让贾家和叶家干起来呢,咱挣的钱就是他放出来的饵。” 阎大妈心有犹疑。 “唉,那贾张氏真是泡臭狗屎。虽说咱占了便宜,但是想想要和贾张氏对上,我也是头疼。” 阎埠贵微微一笑。 “你快点把你的事做好,干活的时候关着门窗避着点人,这两天我去寻摸谁买缝纫机。” “到时候咱们一推六二五,就说不知道这里边的事,反正缝纫机到时候也没了,她贾张氏能拿咱们怎么样?” “哎,还是你脑子转的快。那咱们都抓紧时间。” 阎大妈起身去搜罗布料,阎埠贵也急忙出四合院。 两人的脸上都憋不住的笑意。 第167章 易中海暗恨 易中海捏着阎埠贵留下的钱,心里一万头草泥马跑过。 他总感觉亏吃了,但是好像白吃了。 “玛德,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地上明晃晃的有一百多块钱,还能有人不稀罕捡?” 易中海捂着脑袋想了想,四合院就贾家一台缝纫机,莫非叶子已经知道那台缝纫机是贾家的了? “就算是贾家的又如何,叶子你怕贾张氏吗?你不怕啊,你咋就不跟贾张氏闹一下呢。” 易中海这一手其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但是现在八百伤了,人家那一千安全无恙。 易中海错就错在他以为一百块钱 足以打动叶子贪财的心思。 可惜了,如今叶子不是那个缺钱的人了。 就在易中海在家无能狂怒的时候,易大妈正在默默的收拾着行李。 在她看来易中海就是穷得瑟。本来穷家富路就该多多攒两个钱上路,非得去赌那口气。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夫妻俩人如今分歧众多,同床异梦。 “中海回来了吗?” “聋老太太?” 易中海面色一变,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易大妈赶紧做了个手势让她把东西藏好。 他自己直接走出门去堵住聋老太太进门的路。 “您老这是放出来了?” 易中海看着眼前的老太太一时间有些压不住火,咬着后槽牙尽量稳住声音,话语间不自觉的阴阳两句。 就是这个老太太当皮条客给自己媳妇和徒弟拉线。 “坏的流脓,烂心烂肺的老王八。” “中海啊,我这一出来就来看你了,赶紧让你媳妇给我做点饭吃。” 聋老太太一出樊笼就找自己的好大儿自然也是有心计较。 她这段时间被关押,易中海回来之后的情况她也不知晓。念及后续养老大业,容不得拖沓,万一易家的和贾东旭胡编乱造把所有的事都推给她一个老婆子,那可怎生了得。 “你还有脸来,我本来看你孤老无所依,自己吃点亏让你做我的干娘,可是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脸面还敢登门的。” 易中海本来就打算离开了,此时也没有给聋老太太留什么脸面,直接怼到聋老太太脸上质问。 聋老太太一听就知道作为担心的问题成真,心里也后悔不迭,她出人出力出钱为易中海谋算,想不到他竟然听了一面之词来质问她。 终究不是亲生的,算计来的儿子哪里会和她亲厚。 “中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聋老太太头前带路带着易中海回到了自己家。 等着易中海一进门,她就严严实实的关好房门,防备着有人听见她和易中海的谈话。 “中海,就如你所说。我本来是个孤老的老婆子,好不容易得你的照顾,哪里来的坏心算计你,让你与我坏了情份?” “这一切都是你那个媳妇搞出来的。” 易中海皱着眉头听着心烦,自己媳妇说是聋老太太逼迫,现在聋老太太又说是自己媳妇才是罪魁祸首。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知道易中海已经起了疑心,当下和盘托出。 “自从你被关押,你这媳妇就开始在院里散播你不能生的流言。这里边还有贾东旭帮忙传播,这两人早就勾搭上了。” “这事你不用怀疑,谁让你那媳妇想要让阎家的背黑锅,让阎埠贵拆了个底掉。因为这事还开了大会,院里所有人都知道。” 易中海听的眼前一黑,本来他以为自己媳妇说的院里人都知道是私下人传人都流言,那他只要无视就不算丢脸。 但是要是因为他的事开了大会当众讨论,那跟当众发一个不孕不育证书有什么区别? 易中海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嘴里呢喃道。 “为什么要开会,开会...” 聋老太太瞥了一眼继续说道。 “我当时就看出来了,你那媳妇不是在借种就是想要和你离婚再嫁。” “要是离婚,你不仅没了媳妇没了名声恐怕家产也得被你媳妇卷走。” “是我出手趁机将他们私下里的勾当拿捏在手里。” “借种这事要是成了,孩子虽然不是你的,但是媳妇是你的啊。到时候养大孩子,你也不至于老无所依。” “要是没成的话,我也拿捏着你媳妇的把柄,让她不敢和你离婚,至少你回来还有人等,不至于家破人亡。” 聋老太太话说的很好听,隐瞒掉自己从此后拿捏住易中海易家的私心,仿佛就是这么如此为好干儿着想一般。 “这...” 易中海易地而处,发现聋老太太说的也不无道理。 成了易家三口,没成起码还有两口。 那这事怎么又搞得众所周知,搞得他家人均声名狼藉,连德高望重的干娘都有了皮条客的名声。 “老太太,那为什么这么隐秘的事又搞得人尽皆知?” 易中海终究没有将借种宣之于口。 聋老太太听见易中海的称呼,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这都怪你那婆娘不安于室还想要好名声,诬赖人家阎家的。人家上门找她拼命,她又是个贪欢的,大早晨的跟贾东旭...” 易中海泪流满面,眼泪流到心里,苦的他无一声发出。 “怎么会这样,贪欢?” 聋老太太料想那易家的肯定没说她好话,此时恰当的补上一刀。 “那大小伙子的年轻啊,你那媳妇正是龙虎的年纪,也怨不得他们。” 说到这里,她又害怕易中海真的与易家的一刀两断,那易中海一个孤寡还怎么照顾她这个孤寡? 她抓紧又补上一句。 “就是阎家的也不给脸面,恨不得将这事闹出天大的热闹。” “要我说的话,你这事虽然是你媳妇不安于室造成的。但是后续手尾,咱们想要挽回的时候,都是阎家的不甘心,次次坏了咱们的事。” 易中海心里也有成算,他媳妇散播流言,阎埠贵开大会,他媳妇偷人,阎家的公开抓奸。 虽说是次次都支持正义,但是也次次将他的脸面踩在地下,让他没有脸面留在四合院里。 阎埠贵就是他易中海无法立足于四合院的掘墓人。 “唉,这阎埠贵做事只顾着他自家的利益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就知道我没有打错了他。” “我不会放过他的。” 易中海反正都要走了,只要去开个介绍信,他大不了走之前抽冷子再揍阎埠贵一顿。 到时候他都离开四九城了,想来也没有人管这闲事。 他上一次被抓,纯粹就是运气不好被抓了现行。套麻袋打人只要没被抓到,事后谁也没证据那谁还能查出来不成。 就算有人怀疑他,难道还要跨地域抓人? 只是打人又不是杀人,到不了这个程度。 易中海下定了决心,必然要让阎埠贵付出代价。 第168章 贾张氏重回四合院 “都特么死哪去了,叶家的小畜生在哪里,看老娘不活劈了他。” 就在易中海下定狠心的同时,四合院门口忽然闹出事来。 易中海本来不想管闲事,但是一听居然有人在骂叶家,他的心里微微一动。 再细细一听,不是贾张氏又是哪个? 听别人说贾张氏是在他之后被送进去的,她居然和聋老太太同一天放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了风水,今年四合院屡屡出事,光这一座四合院就有三家人入狱,这犯罪率在四九城来说真不算低。 易中海感慨着流年不利也决定要去撺掇一下贾张氏。 贾张氏当初给他泼脏水的事他可没忘,无论是贾张氏吃亏还是叶子吃亏他都乐于见到。 反正今天去开介绍信,明天带着自己媳妇离开四合院,找个机会敲阎埠贵闷棍。 他临走就烧这一把火,准得烧的旺旺的才好。 “老太太,您老歇着吧。我去院里看看是什么情况。” 易中海也庆幸自己准备的早,要不然等聋老太太缓过神来他可不好走了。谁让他卖了她的缝纫机呢。 聋老太太到底是年龄大了,她今天没少活动,此时是又饿又累。 “中海,我现在有点饿,今天是放归日,人家那边管事的就没管饭。” “一会我让我媳妇给您送饭过来。” 易中海匆匆来到院里,老远就看见贾张氏在院里骂街。 “贾嫂子,你回来了怎么还不安生?” 易中海的话犹如火上浇油一样贾张氏瞬间怒气爆表。 “你还说我呢,我真的比窦娥还要冤。” “我就是嘴馋去叶家要了点鱼吃,结果被害的拉肚子不说还掉进了茅厕。” “找他理论一番还被害的签了劳什子认罪书。” “人家军管会拿着那份认罪书要定我讹诈的罪名。” “天煞的孤星,黑了心肝的贼种,那小畜生真的是要冤死我。” “易中海你也别假惺惺,当初就是你要我签那劳什子认罪书的,我进去跟你有直接关系。” 贾张氏在院里打着滚拍着地,泥土沾染了一身她也不在乎,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撒泼打滚的方式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以近乎洗地的方式从贾家的门前滚到了他家的门前,她犹嫌不过瘾一路爬着就要去扒他家的门框。 “贾张氏,你给我冷静一点。” 易中海怒喝出声,他不能让贾张氏看到他家已经大包小包打包好了行李。 “你要讨公道为什么不去叶家门口讨,来我家门口闹什么事?” “当初你给我泼脏水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可别逼我对一个妇道人家动手。” 贾张氏才不害怕易中海,她知道易中海到底是贾东旭的师父。 他只要还在轧钢厂上班他就得顾忌名声问题,总不能让人说他易中海挺大一个爷们欺负徒弟家孤儿寡母的吧。 “易中海你动手啊,你动我一下试试...” 易中海直接不惯着贾张氏一点,直接上手一巴掌扇倒了贾张氏。 贾张氏被扇倒在地,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还有一抹腥甜,鼻子也感触到一股热流。 她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倒是也不喊不闹了,自顾自地努力站了起来。 “易中海你为什么打我?” “是你让我动手的,我这辈子没听过这种奇怪的要求。” 易中海扇了贾张氏一巴掌只感觉当时被贾张氏污蔑的恨意稍作疏解,当真是非常痛快。 贾张氏并不是个傻子,易中海既然敢打她一次就敢打她第二次,她现在不敢再去触怒易中海了。 易中海一眼就看出了贾张氏色厉内荏的胆怯。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为什么不去找叶家闹,非得在我家门口搅扰不休,是觉得我易中海好欺负吗?” 贾张氏看了易中海一眼啜嗫出声。 “我刚才去叶家看了一眼,大的小的都不在家,我去闹给空气看吗?” 易中海气结不已,他是上班上惯了,平时也不休假。几乎都是在休息日才会在院子里。他在院里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会觉得所有人都休息。 难怪贾张氏闹了这么半天,只有几个没有班上的老娘们在躲躲藏藏的看热闹。 此时他已经猜到,刚才要不是他出来贾张氏根本不会想到牵连到他身上。 贾张氏之所以趁着叶家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骂街就是想要诉说自己的委屈,想要院里的人同情她的遭遇,好让她上门找叶家理论的时候没有人反对她。 此时被易中海赏了一个巴掌,她反而不闹了。 院里也就易家稍微和她家关系好点,其他人家恨不得看她家的笑话。此时她连易家都争取不到同盟里,继续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终归是她一时嘴快,没想到拿下叶家后再跟易中海计较。这一回她得罪了易中海,就是闹到叶家门上去也没人敲边鼓帮腔,贾张氏心里也是后悔不迭。 关键是她棋差一招,谁能想到易中海会无所顾忌呢。 贾张氏也会看眼色,知道自己不被易中海惯着之后也不再跟易中海吵闹。 “他师傅你别生我气,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说话不过脑子。” “我这回来看见家里家外贴着喜字,难不成我家东旭是结婚了吗?” 贾张氏不敢再招惹易中海,只能找些共同话题转移矛盾。 易中海脸色一黑,人家贾东旭结婚,他可是赔上了自己媳妇和名声。 想起当天婚礼的场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论会膈应人还得是贾家! “前两天刚成的婚。” 易中海本来还想撺掇两句,结果贾张氏一提贾东旭的婚事直接噎的他没有半点说话的欲望。话再说回来,就贾张氏这个架势恐怕也不用他再多做赘言。 “好啊,贾东旭这个小兔崽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和我商量。” “那新媳妇也不知道眉眼高低,进门前都不知道问问我的意见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明明知道我今天放出来也不去个人接我。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硬生生是自己走回来的。” 贾张氏被打了一巴掌不好触易中海的眉头,现在发现了一个能任意让她拿捏的小辈,嘴上尽是些不饶人的话,颇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 “家里连点吃食都没准备,这是哪里来的不懂礼的小贱蹄子,难道是准备活活饿死我这个婆婆不成。” “我这刚回院子,还不知晓什么情况,莫非是给我一个下马威?” 易中海知道秦淮茹这是又去医院照顾贾东旭了,但是他现在被贾张氏闹的没了心情,更是懒得跟她说她儿子的事,索性撂下一句话转头出了四合院。 “你家的事你自己管,别对着我指桑骂槐。” “再对着我不干不净的,我大耳刮子还贴给你。” 易中海突然觉得只要不顾及名声和道德那他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有以前那些憋屈。 贾张氏已经回来了,四合院准得出事。 他得赶紧去军管会开介绍信离开四九城了。 第169章 易中海的新工作 易中海到了四合院有些心里畏惧,主要是当初那些审讯人员那是真不客气给他搞得都有心理阴影了。 “你好,我想要开一张介绍信。我在四九城没了工作,想要去保城找份新的工作,麻烦您给开个介绍信。” “你好,户口本看一下。” 军管会的办事员拿着易中海的证件看了一眼, 然后在寻找到了易中海留下的案底。 “不好意思,你不能离开四九城。” 易中海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傻了。 “是不是搞错了,我去保城找工作,为啥不让我离开四九城?” “这边显示你还有一年的思想教育课没有上,所以你是想逃避政治教育和审查吗?” 易中海听到自己瞬间就被扣了大帽子,立马吓得连连摆手。 “我坚决进行思想改造,绝对没有逃避思想教育的意思。” “只是我在四九城没有生计,要是在这等上一年我一家两口子人都得饿死。” “鉴于你的情况,组织上可以给你安排一份工作,但是你必须在四九城接受完思想教育工作。” 办事员显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立马就拿出了解决方案。 “难道还是去厂子里当工人?” 易中海颇为惊喜的问道。 “街边路面安排你当扫地工。” 办事员波澜不惊暗讽易中海癞蛤蟆长得丑想的花。 “那我不在四九城干,我想去保城厂里找份钳工的工作。” “不干就回家呆着,只要按时参加教育课谁管你那个。” “这周你还没去报过道,我提醒你再不去的话准得上门逮你去。” 易中海听见办事员已经没了好语气,这时候他也反应过来。他不再是那个受人尊敬的轧钢厂的钳工师傅,而是一个刑满释放人员。 社会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我寻思思想教育课哪里都能上,不如我去保城上吧。” “不成,刚刚新下的规定,凡是上思想课的人不得离开四九城。” 办事员此时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以前这种课在哪上还真没有限制,但是自从上次街面封锁过后,军部特意下达了命令严控这些上课人员的流动。 而且对于明显抵触和想要逃避的人员要重点标注和观察。 由于他这边管着开介绍信还特意来了一份纸面的通知。 遇到可疑的人员要及时上报! 他觉得眼前这个再三想要离开的易中海就相当的可疑! 这下就更不能让他钻了空子离开四九城了。 易中海行李都打包好了,坑贾家的缝纫机都卖了。 要是他知道他走不了,避不开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可能会找上门的麻烦,他至于跟叶子赌那口气想要临走坑一把,便宜贱卖了缝纫机吗? 万里长征第一步就被人扣在了这里,他能怎么办,难道真要去扫大街? 易中海眸光暗淡,一下子被抽空了精气神。 他现在唾面自干不在乎院里的闲言碎语,也敢于跟别人撕破脸,就是因为他要离开了,以后院里那些人见不到了,去了保城他能重新开始。 现在要是留下来扫大街,那不纯纯的在四合院食物链的最底层任人拿捏吗? “我这干了半辈子技术工,就想找个对口的工作。组织上不让我离开四九城,那能不能跟我原单位做做工作别把我开除了?” “你让厂里开除了必然是犯了开除的错误,组织上能给你安排扫地就不错了,过两天你这种情况多了,安排你去挖公厕你信不信。” “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你都犯了一次错误了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挑挑拣拣的。” 办事员对于易中海的异样上了心,自然立马就带上了有色眼镜。刚开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此时倒有些想要逼他露出马脚的为难了。 “唉,既然走不成也恢复不了工作,总得找个事干不能坐吃山空,扫大街就扫大街吧。” “不好意思,就在你跟我磨牙的功夫,我的同事刚把扫地工的工作安排出去了,现在就剩掏粪工了。” “你这里也没来别人啊,你不会骗我吧?”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办事窗口,让你快点抢你又不干。” “我可告诉你掏粪工的岗位也不多,你可抓紧点时间。” “成,我干还不成吗。” 易中海没开成介绍信反倒领了一套掏粪工具离开暂且不提。 那办事员在易中海走后赶紧带着易中海的身份信息进行上报。 言辞恳切的说明易中海在听到不能离开四九城后表现出来的好像要死了似的表情。 “我本来想给他安排一份扫地工的差事,可是后来一想万一他借这个差事摸排街面情况就不好了。所以我给他换成了掏粪工让他定点工作。” 领导见这个办事员想的很是周到还夸奖了一番。 “不错,小孙办事动脑筋想的周全。这个易中海当初就是涉及这方面的事,没想到这次他又露出了马脚,必须重点监控他。” “还是领导您指导有方能办大事 我就想不到后续监控的问题...” 易中海拿到了新的工作,显然他并没有很开心。 无论他怎么不甘心,想要在四九城活下去他必须要有一份工作养家糊口。 但是四九城人满为患,一份工作难求,很多人都是打零工,吃了上顿没下顿。 “唉,先干着吧。大不了这一年的时间我多研究下老贾的笔记,保持技术水准,一年后再离开。” 他不是没想过找找关系继续回轧钢厂。但是车间里的工人最是拉帮结派欺软怕硬。 他现在的名声可是不好! 不说以前车间里的人脉能不能找上厂里的领导层,单说就他现在一个媳妇偷人还不离婚的绿帽男,走到哪里都是要被人欺负的。 一个能容忍媳妇偷人的男人那就是个软蛋! 基于这种原因,他也就绝了回轧钢厂的想法。 “玛德,我就说四合院今年风水出问题了,流年不利。” “现在想走都走不了。” 易中海扛着工具一步一摇的往四合院走去。 “听说这些污秽之物最能破煞,说不准我因祸得福,一改霉运也说不定。” 易中海闻着手上工具传来的隐隐的臭气进行着自我安慰。 第170章 沉默震耳欲聋 易中海回到家的时候,易大妈是懵的。 “你拿回来的东西我看着咋那么像掏粪用的?” “唉,介绍信开不出来了。他们不让我们离开四九城,还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 易中海没有隐瞒的意思,一股脑的把所有的事情跟易大妈说了一遍。 易大妈直接不能接受。 “不行,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受不了的。” 她一直是四合院的热搜女王。被阎家开会揭露流言来源,和贾东旭的私情曝光,被军管会审讯,易中海回来大闹贾东旭的婚礼。 她现在就是一个败坏丈夫名声的破鞋! 她现在根本不敢出门,这两天的菜都是易中海去菜市场买的。 她简直不敢想象这样的生活要继续下去她会不会发疯。 “中海,咱们不能离开四九城起码得离开四合院啊。再说了,轧钢厂不会继续让咱们住这个房子的。” 盯着易大妈打包好的行李,破家值万贯,四季的衣服,鞋子一大包。床单被褥枕头捆了一大捆,锅碗瓢盆暖壶用绳子串在一起。 即使要在四九城呆一年他也得找个落脚的地方啊。 说实话,这个四合院是以前某个大官的府邸,整体的房屋是砖制的不说,红墙绿瓦的住起来也舒服。 他要想短期内再找一个这种环境的房子简直不可能,好的地方早就被人占据。 如果找个胡同弄个阴暗闭塞的小房子那基本就是社会底层人员聚居区,那里不仅住的差,治安情况也不好。 就他现在的工种能拿到的工资也仅仅是糊口,万一他想吃点肉拿以前的钱贴补,准得被那些人盯上,每天不得过的提心吊胆的? 易中海把自己的担心全都告诉了易大妈。 “总的来说,四合院住的人大部分都是有不错收入的人,人只要够吃够喝就会要脸面讲道理。如果咱们去了那些混乱的胡同,你一个人在家也不一定安全。” “尤其是万一有人认出你来...” 易中海说的隐晦但是易懂。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一定绝对,但是有缝的蛋绝对吸引苍蝇。 一个有着破鞋名声的女人生活在三教九流聚合的胡同,下场可想而知。 在四合院易大妈藏在屋里就能安全的躲避,要是离开四合院不仅得不到所谓的自由,有可能还要沦落到不堪的地步。 “可是咱们想留也留不了了。” “刚才你不在的时候,轧钢厂已经派人来了,他们通知我们要三天内搬离,他们月末要扎账。” 易中海听见易大妈的话倒也不意外,他的落脚处早已有了眉目,只是尚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了,去做点饭给聋老太太送过去。” 既然早晚都要继承聋老太太都房子,那么他为什么不及早行使自己的权利。 两人夫妻这么多年,不说易中海放个屁易大妈就知道啥意思,但是如此明显的安排,易大妈也是反应了过来。 “那聋老太太怕是靠不住,人家本来就是图你给她养老,你现在去啃老,人家不得给你赶出来啊。” “放心,我自有打算。说起来我还得多感谢叶子,当初我可是实实在在的磕头定的名份。即使我现在落魄了些,也不能说咱们前边的付出全部付诸东流吧。” 易大妈看了一眼易中海,赖上绝对是赖上了的感觉。 聋老太太要易中海养老,现在易中海去啃老! 易大妈感觉前途一片灰暗,要不然她还是离婚吧。 话到嘴边也没有说出口。 “这不晌不早的做什么饭啊。” 易大妈嘟嘟囔囔的去做饭了。 易中海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要是按照他原来的安排,他现在领到了介绍信早就安排离开四九城的事了。所以他离开四合院的时候并没有让易大妈给聋老太太送饭。现在既然离不开了,自然要补救补救。 “去把家里的鸡蛋煮上五个。” “一共就这几个蛋,本来煮好了打算留在路上吃的,全都给你拿来了。” 易大妈递给易中海一个小陶盆子,里边装着十来个鸡蛋。 易中海想了想,反正要搬去聋老太太家里,到时候肉烂在锅里,还不如都拿过去,他脸面上也好看。 易中海端起陶盆又去后院找聋老太太了。 聋老太太饿的前胸贴后背,一上午喝了三碗水了,现在一肚子水,稍微一动能明显听见肚子晃荡出的水声。 “要不是和易家的闹的不好,我何必挨饿啊。” 她是想办法拿捏易大妈了,没拿捏住就得承担恶果。 不是她自己不能做饭,而是她不能开这个头,坏了这个规矩。她年纪大了就是要接受小辈的供养,要不然她折腾出这么多事求的是什么。 易中海来敲门的时候,聋老太太真是见着亲儿子也没有这么亲。 “中海,我快要饿死了,你听听一肚子水啊。” 聋老太太拉着易中海就要让他听自己满肚子的水。 “老太太是我不对,碰上点事把您的饭给耽误了。我带了一盆鸡蛋过来,您先吃几个,一会我家的给您送饭。” 聋老太太看着一盆的鸡蛋欲言又止。 她肚子是饿的,但是现在灌了这么多水,属实也吃不下东西。 “中海,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离开四合院了。” 易中海不咸不淡的说着,眼睛的余光瞄着老太太的表情,低着头给自己点了颗烟。 火柴的点燃光亮映照着易中海的半边侧脸上。 “为什么啊,你在这成家立业不过是一时的困难,咱们不至于要离开啊。” 聋老太太彻底不饿了,长期饭票要跑,她现在没有心情吃饭了。 “唉,媳妇弄出这一摊要命的事外加我被扣押的一段时间,我的名声是彻底坏了。在厂里干不下去,没了工作人家厂里要收回房子。” “我想要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易中海对于被辞退的事含糊其词,重点提及媳妇坏了事情,没有房子住的事。 聋老太太听话听音自然也是听出来了。 “中海,你是埋怨我啊。” 聋老太太兴致萎靡只感觉前边拿出来的钱全部打了水漂。 “老太太,您想到哪里去了,我知道您老是为了我好,要不然我现在哪能拿着鸡蛋过来孝敬您老啊。” “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我不走,这顿饭就当我最后孝敬您老的。您老也不用为我担心,现在哪里都缺我这种会技术的工人。” “再找个厂子不用几年我就能再起来,到时候什么白面的馒头饺子都有我来孝敬您。” 易中海话里话外表明对聋老太太没有芥蒂的态度,另外不断加大自己的价值,一个又一个的大饼不断的给聋老太太画。 聋老太太自然听出了易中海的言外之意。不得不说她对于易中海给她描绘的未来很感兴趣。关键她前期已经投入这么多钱,一点回报也没有,她不甘心。 “不能留下吗?”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留下的话得先找个不是我原来那个岗位的工作过渡,然后等风声停了,再托人找工作。我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是先离开四合院再做打算。” 聋老太太不是个傻子,她明白易中海的意思。抛开那些暖人心的华丽词藻,易中海就是在与聋老太太谈一次利益的置换。 易中海以后继续给聋老太太养老,但是她现在得解决他无处落脚的问题。 聋老太太的房子明晃晃的在这里,但凡是她还想易中海给她养老,总不能说你自己出去找地方落脚去吧。 聋老太太皱起了眉头,这事不好答应。 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易中海以为房子是她的,其实房子早已改名换姓,她也不过是个租客,还是没给钱的那种。 易中海沉默不语,在他看来聋老太太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收留他们两个人没什么压力。 他在意的是聋老太太为什么不一口答应,反而在那里考虑半天。 两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第171章 秦贾碰面 “我就是来告诉您一声,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易中海下了最后通牒! “等一下,中海你先带着你媳妇在我这住两天。” “等后边找着合适的工作再说。” 聋老太太不能就这样放弃易中海,终究还是开口挽留。 易中海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握。 “这样也好,我离开四合院也舍不得您老,这段时间正好让我媳妇好好照顾照顾您。” 明明是啃老但是易中海啃的是有脸有面。 易中海一团和气的去家里搬东西,聋老太太愁容满面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碗鸡蛋。 “叶家的小鬼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偏偏我的房子就在他家边上,想瞒着也瞒不过去。” “唉,起码不能让中海知道我已经把房子卖了。” 房子就是吊在易中海眼前的那根胡萝卜! 易中海和易大妈来回奔走,花了半天时间将家里的瓶瓶罐罐打扫了个干净。 贾张氏一双三角眼贴在窗户上将易家搬家的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 “易家这是搬家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有自己的房子不住,跑去聋老太太家挤着,易中海脑子准是有什么大病。 就在贾张氏犯迷糊的时候,她忽然听见自己家门被打开了。一个脸蛋艳丽体态风流的女人直接推门而入。 “你是谁?” 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是贾东旭他妈。” “我是贾东旭的媳妇。” 由于双方都有些猜测,直接围绕着贾东旭作了介绍。 只是第一眼贾张氏就对秦淮茹不满意。 都说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娶个漂亮的媳妇,儿子忘了娘的可能性更大。 就秦淮茹这小妖精的模样不得把贾东旭抓得死死的? 秦淮茹对着贾张氏也是不喜,贾张氏穿着鞋就上了炕,趴在窗户边上往外偷看,一看她就是鬼鬼祟祟的不干好事。 别人都是年龄大了之后越发慈祥,可是贾张氏脸颊发腮一脸横肉,属实也让人提不起好感。 “那你赶紧把屋子收拾收拾,把家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洗洗,我家东旭去上班了,你倒好自己出去躲懒不干活。” 贾张氏先声夺人,牢牢的把话语权抓在自己手里。 “妈,我没有躲懒我是去医院照顾东旭去了。东旭被他师傅打断了肋骨,现在还下不得床。” “什么?” 贾张氏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东旭住院了?易中海打的?” 贾东旭是贾张氏的命根子,以后家里的收入和养老全要靠贾东旭。听见他被易中海打断了肋骨,哪里还能忍,直接从炕上跳到了地上。 “我儿子没事吧?” 秦淮茹把医生的诊断说了出来,贾张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儿子伤的这么重,易中海赔钱了没有。” 秦淮茹简直没法说出口。 “赔了点医药费,但是易中海转头就把咱家刚买的缝纫机拉走了。” 秦淮茹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个婆婆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要是能借她的手把缝纫机要回来最好,要是要不回来那她婆婆就是个无能的人,厉害的有限。她正好借这个机会试探试探贾张氏的斤两。 谁知道贾张氏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听见易中海从家里拉走的缝纫机直接扇了秦淮茹一巴掌。 “啪。” 秦淮茹满脸的愕然,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手指甲深嵌在肉里。 “你个丧门星连家里的物件都守不住我要你干嘛用?” “他过来拉你就让他拉啊,你抱住缝纫机他还能上手还是咋的?” “还有易中海是哪里来的葱姜蒜,他凭什么把咱们的缝纫机拉走。” 贾张氏是属貔貅的,家里进东西可以,但是往外出那是谁也别想。 “不对,不对。” 贾张氏忽然反应过来。 “咱家根本没钱买缝纫机,刚才易中海那个家都搬空了我也没看见缝纫机。” 贾张氏一扭脸死死盯着秦淮茹。 “咱家的缝纫机是聋老太太给钱买的,易中海说他是聋老太太的干儿子要替干娘收回去。” “那聋老婆子一惯的看不起咱家,她哪里发的善心给咱们买缝纫机?” 秦淮茹知道这个婆婆也不是个傻的,而且对于自己定位异常清晰。秦淮茹眉头一皱,轻轻松开自己的紧握的拳头。 她只能就自己知晓的情况告诉了贾张氏。 贾张氏听完目瞪口呆。 “这...” 亲生儿子和易中海的媳妇有一腿,她又和易中海有一腿。腿太多,饶是贾张氏也一时接受不了。 不过她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你们年轻人就是傻,他易中海说闹没了东旭的工作你就信啊。他自己都不是轧钢厂的人了,再找轧钢厂的工友办事你以为那么容易啊。” “他人走茶凉不说,咱东旭还是轧钢厂的人呢,哪个亲近?再说了,易中海是被轧钢厂辞退的,谁帮他谁就是坏分子,这种情况下谁会替他出头。” “你们就是让易中海给涮了。” 贾张氏不是秦淮茹那种不了解厂里情况的也不是贾东旭那种毛头小子,到底跟在老贾身边这么多年,这里头关系的亲疏远近她明白。 工友的情份是有,但那是你未来还能给人家提供方便的时候才能兑现。 易中海离开轧钢厂而贾东旭还在轧钢厂,贾东旭再不出挑那也是轧钢厂自己人,未来还不一定怎样呢。 “不对,易中海这瘪犊子别是把咱的缝纫机给卖了,我刚才看他搬家可没见他搬缝纫机啊。” “快,跟我去后院堵易中海的门。” “你到那也别说是易中海替聋老太太要回去了,就说借给易家的。咱今天得把这缝纫机给要回来,要不时间长了更要不回来了。” “妈,我是回来给东旭做晚饭的,他受伤了可不能饿着。” “那你去给东旭送饭,我自己去要。” 贾张氏风风火火的就往后院闯,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她不可能陪着婆婆去易家闹,贾张氏告诉她让她扯谎,那易中海不得恨死她啊。 贾张氏如果处于下风,一个闹不好就成她这个新媳妇撒谎挑唆婆婆闹事了。 这个家不便久留! 秦淮茹用饭盒揣上家里的几个窝窝头夹上几筷子咸菜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是非之地。 贾张氏一边往后院跑,一边想起了今天易中海给自己的一个大比兜,忽然也反应过来。 易中海现在没什么顾忌,名声也坏了。她要是就这样一个人单枪匹马的闯过去,八成还得吃一个大比兜。 “天色也不早了,等大伙下班回来再跟他计较,我先回家吃饭再来寻他晦气。” 谁知道就这一来一回的功夫,等她在回家连秦淮茹的衣角都没看见。 “这秦淮茹不是说做饭呢吗,人都跑哪去了?” “小狐狸精敢涮老娘,等你回来看老娘不给你一个教训!” 贾张氏气呼呼的开始做晚饭。 不是她勤快,她中午就是对付着吃的没有开火。 本想着等新媳妇入门,她好好给她立立规矩晚上吃顿好的,没想到秦淮茹愣是一天没见人影,刚一露面又不见了人。 本来肚子里就缺油水的她现在只能亲自动手填饱自己的五脏庙。 “看那个妖精的样子就不是个安分的,今天还是打轻了。” 贾张氏嘟嘟囔囔的决定给秦淮茹一个更厉害的下马威。 第172章 精明的贾张氏 阎埠贵一放学就急急忙忙往家里走,家里添了个新物件,其实他也是很稀罕的。 刚一进四合院的门,阎大妈立马就拉着他往家里走。 “唉,媳妇,一会儿孩子们都放学回来了,你这样不好,我再快也...” “你满脑子是什么废料,跟我回家有事要说。” 阎大妈拉着阎埠贵急急忙忙的进了门,她小声的关紧房门,仔细的看了看屋外没有人在附近这才开口。 “当家的,今天聋老太太和贾张氏一块放出来了。” “易中海已经搬到聋老太太家里住了。” “秦淮茹傍晚的时候和贾张氏见过面,没多大一会又离开了。” “我寻思着这几个人但凡有一个人和其他人聊起缝纫机的事准得找咱们麻烦。” 阎埠贵不在院里的时候,阎大妈就是四合院的门神。要说了解四合院的动静,观察各家各户的情况,就属他们两口子眼神好。 多年养成的习惯这次可派上大用场了。 “百密一疏,我要不贪图这半天的工资,想要占点便宜用一用这新缝纫机就好了。咱们今天转手就卖了它,保证谁也不知道。” “一会下班放学的人来来回回的满四合院的折腾,现在想要把它弄出去不现实。” “今天我倒是和几个女老师问了问价格离心理预期还差点,要是直接卖给她们咱们不亏了吗?” “事情已然这样了,索幸咱手里还有易中海的买卖合同,再怎么着也是咱花钱买的物件。” “只要咱们不自乱阵脚,安稳过去今天,明天我再磨一磨价格直接卖了。” “他们今天不一定聊缝纫机的事呢。” 阎埠贵话音刚落,后院的一阵哭天抢地的惨嚎声立马响了起来。 阎埠贵脸色很不好看,他不确定是不是缝纫机引起的事,但是他确定是贾张氏又开始生事了。 “哎呦,大伙都来看看啊。易中海这个偷了我们家东西不还不说他还要动手打我。” “这日子没法过了,老贾啊...” “闭嘴。” 易中海气的一张脸色铁青,满脸的狰狞。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还我们家缝纫机。” “我没有!” “天煞的易中海你是无恶不作...” 贾张氏的惨嚎声意味着一场大戏的开幕,四合院众人别的不清楚,但是什么时候该看戏那是手拿把掐。 “贾张氏回来就找上易中海了,这下子咱们院里可热闹了。” “我就不信贾张氏还能翻出花来,到底是贾东旭占了便宜,又得钱又得人的。” “你管贾张氏闹什么,反正惹上这个泼皮准没个好。” “话说她和易中海闹矛盾为啥跑后院去了...” 院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围去了后院看热闹。 阎埠贵和阎大妈一咬牙也跟着去看看情况。万一势头不对也好当场跟着找补。 易中海看见围过来的人群脸色一正尽量保持一脸正气的模样。 “贾张氏你别在这跟我胡闹,你家缝纫机的事你回去问问贾东旭再说话,省的咱们两家闹误会。” “我误会你大爷啊!” “大伙都知道我家东旭新婚,给家里添了个缝纫机。今天你拉走去用,我说我还没见缝纫机呢,要过来看看,我现在问你我缝纫机呢?” 贾张氏一顿抢白,搞的易中海都插不上话。 “这缝纫机是贾东旭还给我的!” 易中海咬着牙说道。 “我家买的缝纫机凭啥给你啊,你比别人多个脸还是咋的。” “贾张氏你家有没有钱买缝纫机你不知道吗?这缝纫机本来就是我家干娘买的,我也不过是替干娘拿回来而已。” 贾张氏一脸的戏谑直接呸了易中海一口。 “都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我倒是要问问你了,那是你干娘又不是我儿子的干娘,她给钱让我家买缝纫机我咋那么不信呢。” “我让聋老太太亲自出来说!” 易中海一摆手也不愿意跟贾张氏纠缠,只以为贾张氏刚回来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聋老太太在屋里把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等易中海回屋里请她的时候,她脸色复杂。 “中海,我到现在也没见到你替我要回来的缝纫机啊。” “干娘,您老年纪大了,要缝纫机也没用啊,我直接把它卖了换成钱打算用来贴补咱的生活。” 易中海咬了咬牙最后补充了一句。 “一会这事结束了我把卖缝纫机的钱给您!” 聋老太太不知道的话,这钱易中海肯定就自己留下了。但是这事聋老太太已经知道了,他再拿着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他当初就不该打着聋老太太的旗号去要缝纫机,要是打着要赔偿的旗号,贾张氏这会肯定没话说。 可是一个师傅要徒弟赔偿和师娘交往过甚的钱,这话说着都丢人,事要办出来就更丢人了。 此时易中海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聋老太太不置可否,只是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只见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贾张氏趴在地上来回打滚的折腾。 “张小花,你别在我门口耍愣的,你要不起来说话,我老太太的拐杖可不饶你。” 聋老太太一句话算是控制了热闹的场面同时也给贾张氏一个下马威。 聋老太太比贾张氏大一辈,真要给她一拐棍谁也说不出什么。 贾张氏知道自己的人缘不好,聋老太太真要下手恐怕都没人出来拦一拦。 她一下子就从地上爬起来,用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的浮土,脑袋东摇西晃就是不敢看聋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您可也别偏心,我知道易中海是您干儿子,您到底是护着他。” “可是这事跟您没关系,都是易中海在胡编乱造。” “他说我家东旭买缝纫机的钱是您给他的,这事就不可能!” 聋老太太见缝插针,打断了贾张氏的喋喋不休。 “怎么不可能?” “这缝纫机得三百块钱,您一个孤老太太哪里有这么多钱?” “您真的要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三百块给一个邻居,那您得有多厚的家底?” “您要是有这么厚的家底,劳烦能不能再借我一点钱周转,那缝纫机我就算送您老了。” 聋老太太脸色一黑,她就怕别人知道她有钱,更怕别人以借钱的名义过来吃绝户。 贾张氏算说到了点子上! 贾张氏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威胁她! “我是个孤老婆子不假,但是我还有中海这个干儿子。” “东旭是我干儿子的徒弟,他结婚缺一台缝纫机,是我和易家的一块拿钱凑了凑才给他凑齐的。” “我这一辈子的家底可都在里头了,那可是我不舍得吃喝攒下来的。” 聋老太太开始卖惨。 贾张氏嘴角一抽,这老太太用的招数咋跟她这么像。 “老太太无论咋说咱这关系到底隔着一个易中海,要说近确实近点,但是要说特别近那也没有。” “但凡是个正常人借给别人这么多钱起码留个借条吧,您那借条呢?” 这种收买人的脏钱连收据都不会留,贾东旭怎么可能写借条。 贾张氏就是在赌聋老太太没有证据! 这一手还是叶家的小畜生教她的。 想当初她喝了鱼汤拉肚子不也是没有证据吗? 没证据就会败北!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第173章 历史的重现 “事情好像不对劲啊,贾张氏咋这么鬼精鬼精的。” “贾张氏什么时候学会要证据了。” “去军管会进修一趟是不一样哈。” 院内众人议论纷纷,聋老太太脸色铁青,贾张氏洋洋得意。 当初叶子让她百口莫辩活生生吃了一个哑巴亏,她可算是没白吃这个亏! 聋老太太深吸一口气。 “我当初给钱的时候没有让东旭写借条都是邻里邻居的...” “您老可别跟我开玩笑,就是实在亲戚,这么多钱哪里有不写借条的道理。” “当然没有借条我也不是说不是您给的钱,但是那笔钱可能是您给小年轻的帮助送的...” “这是这送的钱买的东西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吧?” 聋老太太被贾张氏这种占了便宜还说便宜话的行为气了个半死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反正我没有借条,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这事跟我没关系了。” 她怕贾张氏再说下去就变成她老太太在撒谎了。 贾张氏兴奋的盯着易中海,盯得他头皮发麻。 按照现在的说法,缝纫机跟聋老太太没关系,跟易中海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易中海拉走她贾家的缝纫机得还给她。 “易中海我家的缝纫机你留着下崽呢?还给我。” “缝纫机不在我家,我把它卖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脸色一变然后立马说道。 “合着你卖给我的缝纫机是老贾家的啊,事先你也没说啊。再说了 那缝纫机是我花真金白银买的,这跟我可没关系。” 阎埠贵的不粘锅式发言让易中海直接下不来台。 “老阎,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胡说八道。那缝纫机要不是贾家的,我至于那么便宜卖给你吗?” “谁知道呢,反正你没说过。这事我有证人,当初你想卖给叶子后来才想卖给我。咱问问叶子,你当初说过这缝纫机的事吗?” “呦,这里边还有我的事呢?” 叶子抱着胳膊倚靠在月亮门上已经看了半天的热闹。 “这事我给证明,当初易中海可没说那缝纫机是贾家的。当时我看他卖的便宜,害怕是不干净的路数来的,还让他提供了相关的信息说明书。后来我也实在凑不齐钱就把说明书给阎老师了。” “在我这呢!” 阎埠贵一脸得意的摇晃着那份说明书。 “卖缝纫机的150块钱在我这,我现在就给你拿。” 易中海被两头堵,无奈之下只能拿出卖缝纫机的钱打算了解这事。 “什么,易中海你是不是和阎埠贵联合给我下套呢?” “我什么时候说要卖我家的缝纫机?一台崭新的缝纫机卖150块,直接腰斩。你们拿我当傻子玩呢?” 易中海听见差点骂出声来。要不是有贾张氏这个风险在,傻子才卖这么便宜。 不知道自己才是让缝纫机大打折扣的贾张氏一脸抓个正着的表情怒骂易中海。 “要不说还是你易中海鬼心眼子多,替我把缝纫机卖了个破烂价,拿这150块堵我的嘴,然后再把缝纫机卖个300块,你和阎埠贵一倒手分150块。天下还有比你易中海会做生意的人吗?”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你易中海要不然就把缝纫机还给我,要不然就把缝纫机还我,别想拿这区区150块堵我的嘴。” 贾张氏咬的很死。 叶子看的津津有味。 这下要不阎埠贵认赔退回缝纫机,就当没买过,要不易中海认赔,补足300块还给贾张氏。 阎埠贵首先意识到这一点,寸步不让。 “我清清白白从易中海手里买的,贾张氏无论你是要钱还是要缝纫机都该找从你家拉走缝纫机的人跟我可没关系。” 缝纫机一倒手就是钱,傻子才还回去呢。 “阎老师,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我认为那是聋老太太的东西,这个价格老太太可以接受,所以才按那个价格卖给你的。可是现在真正的货主不同意,你现在要不补足剩下的钱,要不你把缝纫机还回来,我把钱退给你。” “我不管白纸黑字签的有合同,走到军管会我也有理。你这个掮客弄出的问题你自己承担,从来没听说过中间商自己定的价格有问题后续找人补钱的。” “你要是不服咱就去军管会打这个官司。” 贾张氏呸了一口。 “呸,他算什么中间人,我根本没有打算卖,说起来易中海是个小偷才对。” “哎,张大妈这话可不能乱说。” 叶子拦了贾张氏一句。 “你要说易大爷是小偷的话,这么贵重的物件,易大爷吃颗花生米都说不准。” 贾张氏一听还有这好事? 这不就是把柄吗? “易中海,你得多给我赔钱。我要六百...不行,我要一千块,要不然我就送你去军管会吃花生米。” “''张大妈,大伙都是邻里邻居的,一个误会怎么能让易大爷送了性命。我看啊,咱们院里的事就在院里解决,可别麻烦人家军管会的人了。” “这样,易大爷就给张大妈道个歉,然后再赔给张大妈钱...” 贾张氏看着眼前的一幕,总感觉无比的眼熟。以前易中海给她当保护伞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来讹叶家的。 她一瞬间开始无师自通。 “除此之外易中海还得给我写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偷窃。他要是再偷就得双倍惩罚...” “我觉得挺好,认错就要有个认错的态度嘛!” 叶子有些错愕的看着贾张氏,忽然有一点易中海充当恶势力保护伞的感觉。 果然历史会重演只是角色在变化。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和叶子一唱一喝的就要给他定下罪名还要把保证书这种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东西再签一次,他简直目呲欲裂。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叶子你别在这装好人了,这里最坏的就是你。你以为你和贾张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就看不出来你们在坑我。” “你们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 易中海气的满脸通红,急得额头见汗,说话有些声嘶力竭,最后一句甚至是直接吼了出来。 “易大爷你这样说简直无视咱们院里尊老爱幼的风气。” “我这里尊敬您年龄大了,一时间行差踏错犯了错误,这才劝张大妈放你一马,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试问我这样做尊老是不是算做到了,你这样算爱幼吗?” 叶子一脸的委屈,仿佛他做了好事还不被理解反而被污蔑的样子。 “就是,易中海你可不能这样,人家叶子也是为了你好。” “要不是人家叶子,你早就被贾张氏送去吃花生米了。” “易中海你可别不分好坏,人家叶子是替你说好话呢。” 易中海听的直抽冷气,他总算知道以前那些受委屈的人是怎样的感觉了! 第174章 让叶子担保 “他,他说的都是我的词。” 易中海心里不断的怒吼! 曾几何时他才是那个站在高地上挥舞道德大棒的上位者。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指责他! 易中海直接气红了眼。 “阎埠贵,你跟我进屋商量一下。” 易中海拉着阎埠贵就往聋老太太的屋里走。 叶子往里看了一眼,里边大包小包的行李好像都是易中海两口子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聋老太太,笑眯眯的靠了过去。 “老太太,您家里够热闹的哈。” 聋老太太装聋作哑,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热闹好啊,人多收钱就多,易中海算是新的租户,嗯,他刚才骂我,我还要租房给他吗?” 叶子喃喃自语,声音细小几不可闻。 “魔鬼!” 聋老太太心里暗骂一句,脸上却陪着笑脸。 “别啊,你不是说了这间房子算我租的,让我住到老吗?” “您去翻翻合同,您的性质是租客可不是算你租的。也就是说你住可以,我不赶你走,但是你不能收留别人住,你没有房子转租的权利。” “这事跟您老没关系,我一会拿着房产证跟易大爷谈。” 聋老太太一下子想通了什么,无论是合同真是这么规定还是叶子无理取闹,她都得阻止叶子去找易中海说房子的事。 所以所谓的租金聋老太太下意识的想到了封口费。 “你想要多少钱?” “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一个月我收六块钱不过分吧?” “倒是公道价!” “那就这么定好了,他们俩租我的房子,一个月给六块钱房租。这钱是他们给还是...” “这钱我给了,你得保证不能跟他们说起房子的事。” 聋老太太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 “老太太,这是另外的价钱。” 听到叶子又开始要钱,聋老太太气的直翻白眼。 “你到底要多少钱?” “您老可别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自古买卖不成仁义在,没必要大动肝火。” “现在执行保密任务的人还能领保密费来着,咱得紧跟着形势走。” “一个月收您两块钱,意思到了就成。” 合着所谓的保密费还不是一笔买断,还要持续吸她老太太的血。 “叶子,当初你可是答应我不对外说的,你这是要违反约定吗?” 想到未来要不断的被收钱,聋老太太开始抗拒。 “我从来没有违反约定,事实上院里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事不是吗?” “那你现在收什么保密费?” “事实上如果不是易大爷要租我的房子,我根本没必要去谈这个事情也没必要说。他现在要租我的房子,自然需要给他说清楚。您现在阻止我对我的租客透露相关信息,说真的这里边需要承担风险。” “我保证我只在易大爷租住期间收费。” 叶子也不是贪图那一点房租,他只是在提高易中海的居住成本。聋老太太短期或许能够接受承担这样的价格,但是她绝对接受不了长期。 或早或晚易中海就得被聋老太太亲手赶出去。 “行,这是他们这个月的房租...” “不好意思房租半年一付,另外咱们得签一个租房的协议,您放心我绝对去军管会备案保证他们的合法权益。” 虽然聋老太太应该有很长的寿命,但是现在谁又说的准会不会有别的变动。为了防止那些没必要的纠缠,叶子干净利落的写了一份租房协议,租金是六块每月,至于保密费当然是额外给。 叶子说的六块的房租也不是无的放矢,那就是现在这个房子的市场租价由军管会统一定价。本来要租房人自己去办的,但是只要合理合法签完之后去备案也相当于找军管会当中间人了。 叶子带着聋老太太去他家签合同收钱暂且不提。 阎埠贵终于和易中海谈完了,不过此时他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失魂落魄的从聋老太太家里走出来。 “家里的,去把那台缝纫机拉出来。” “当家的,易中海那个瘪犊子跟你说啥了?” “你别管了,把该是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咱家兹当没买过这东西。” 阎埠贵的脸色很是不好看,见状不好的阎大妈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闷着头从家里拉出来那台缝纫机。 贾张氏早就等的不耐烦,一见到缝纫机猛的扑上去上下其手。 “我就说嘛,这缝纫机还能跑了不成,该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谁也甭想糊弄了去。” “易中海,你给我的赔偿呢?咱还得签保证书。” “对了,叶子跑哪里去了。他那么爱当老好人不得让他当个担保人啊?” 贾张氏把叶子那一套囫囵的搬过来,完全没想过更深层次的绑定关系。 她想坑易中海和叶子,那就生搬硬套进当初自己和易中海的位置上。 叶子收完了钱再次出来看热闹,听见贾张氏又开始跳脚找事,他丝毫没有留情。 “得了吧,张大妈。” “我可没有偏袒任何一方,我就是提议你们私下协商,协商不成我替你们报警。” “相信我,我很乐意做这件好事。” 叶子表明态度不会保易中海,贾张氏这个学了半截的学生一下子也反应过来。 叶子没有要保易中海的意思,那她就不能拖叶子下水了。 “易中海你的人缘还真是差啊...” 贾张氏嘟嘟囔囔的颇为不甘心。 易中海双目猩红,显然他已经在尽力忍耐了。他绝对不会赔贾张氏钱的。 贾东旭做错了事,他找个理由要了点赔偿。现在赔偿被要了回去还得被讹诈,他已经做好弄死贾张氏的准备了。 聋老太太也发现易中海的状态不对。 贾张氏这个蠢货难道不知道不要把人逼到绝路上的道理吗? “张小花,我虽然没有借条也不打算要回这笔钱了,但是希望你见好就收。真要让军管会介入,你那儿子还真不一定咋判呢。” 当然,聋老太太也没有把握军管会会咋判她,所以她之前也根本没提这茬。 她老了,惜命的很。 她是真的不愿意把自己的小命送到那些当兵的枪口下试探了。 易中海全程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贾张氏,只要贾张氏牙甭半个不字,她也就到此为止了。 也不知道是贾东旭的安危起了作用还是被易中海的状态给吓到了,贾张氏终于不再纠缠晃晃悠悠的推着自家的缝纫机离开了后院。 四合院众人逐渐散去。 “易中海咋那么怂呢,自己媳妇被睡,收点利息还被折腾回去了,差点还被讹上,真是窝囊。” “要不说男人就得有权钱地位,他以前当技术工的时候那多么的意气风发,在院里吆五喝六的...” “这下子工作没了,媳妇...” 四合院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了解内情,众人都对易中海的下场唏嘘不已。 人还是别狂,狂过头了自己就惹上事了。 第175章 易中海突破下限 “老阎,你今天是怎么了,到手的钱都推出去了,这可不像你一惯的为人啊。” 阎大妈自从回家之后就一直喋喋不休的抱怨。 男人在外要留几分面子,她深知阎埠贵的为人这才配合阎埠贵把缝纫机交了出去,但是她也不能不问个清楚到底是什么让阎埠贵放弃了到手的利益。 “易中海他准备鱼死网破要一条命,这人不是我的话就是贾张氏。” “你什么意思,他易中海敢要人命,那可是掉脑袋的。” 阎埠贵苦笑一声,曾几何时他也以为不过是利益的争夺,可是易中海已经山穷水尽了,再争夺他的利益就是要他的命了。 阎大妈惊疑不定的看着阎埠贵。 “他对你动手了还是拿刀架在了你脖子上。” “都没有。” “他只是跟我说了他遇到的事情。先是被军管会抓了,名声坏了不说工作还丢了。好不容易放出来,媳妇和徒弟有染丢尽男人的尊严还折腾散了一部分家底。” “咱们家又上门要了一笔钱,他基本上就剩下点生活费了。” “他本来想卖了缝纫机凑笔钱离开四九城重新找份技术工的活,可是军管会让他学思想课,一年之内不让离开。” “家里的房子被轧钢厂收回,被迫搬到聋老太太那借住。想要找份糊口的营生,被安排去挖公厕。” “现在的易中海一无所有不说还接连遭受了打击,房,钱,女人,尊严全都没了。” “你说这样的一个人再逼他补那缝纫机的差额那就是要逼死他啊。” 阎埠贵点了一根烟,拿出怀里易中海退还的150块缓缓开口。 “他能把咱们买缝纫机的钱还回来就不错了,他说先借着以后再还。” “还是我据理力争才把钱要回来的。” 阎大妈也有些惊讶,不过她还是强自镇定的问道。 “那为啥他不去威胁贾张氏,为啥第一个就来找咱们?” “只要让贾张氏不问他要缝纫机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阎埠贵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你以为我不想啊,完全是没有办法。” “易中海说了,我们还能讲点理,家里孩子还等着咱们养。那贾张氏完全就是不讲理,真要动刀子那就非得死上俩人。” “不是到最后一步他不会这么干的。他说我是他能活下来的最后一个机会。我让他活不了,他就让我活不了。” “玛德,我阎埠贵虽然爱钱但是也不能把咱家给全搭上啊。” “咱家没到这个地步,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阎埠贵一脸肉疼,身上完全提不起劲。 “唉,易中海现在是光脚的不怕咱穿鞋的。” “我看啊,他离贾张氏那一卦的不远了。” 阎大妈看着家里原来放缝纫机的地方,感觉这两天的好心情完全是一个梦。 “这易中海以后就是个二流子了。” “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以后躲着点这两家人。” 易中海看似度过了这次的危机,却也打破了最后的底线。 街坊邻居互帮互助,有纠纷也有算计,平时总的来说还是互相帮衬。 老话讲的好,远亲不如近邻。 有些事邻居们帮把手能过下去,不帮把手勉强能凑合,如果落井下石准得完。 这些互相援手的事大面上也得过得去,起码这个人为人没大毛病。易中海这档子先毁约,然后拿人家一家老小的安全来威胁的事,完全是自绝任何一个邻居关系。 谁敢和易中海共事,一来不守约定,白纸黑字都能反悔,二来真到承担责任的时候,他反过来威胁别人承担责任。 这种毫无底线的人一般被称为二流子。 今天易中海搬到了后院,叶子比较开心。 本来就没打算出租或者碍于聋老太太在那住的房子被人求着租了过去,每个月白捡八块钱。 捡八块钱只是小快乐,但是如果捡的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那就是大快乐。 叶子心情很美丽,人一开心就想吃点好的。 “今晚上吃个金汤花胶鸡打边炉。” “葱,姜,蒜,鲫鱼,干香菇,扇贝,花胶,南瓜,红枣,鲍鱼...” “嗯,材料基本都有...” “扇贝和鲍鱼多亏了以前有存货。” 在餐厅制作好花胶鸡的菜单,叶子就开始托管制作。 因为家里并没有砂锅,叶子连忙用加工坊做了一个。 甚至专门做了一批木炭。 “虽说是打边炉,但是我还是喜欢吃火锅的蘸料啊,那玩意沾鞋垫都好吃。” “耗油,白糖,蒜泥,香油,熟芝麻,麻汁...” “可惜了现在这里没有小米辣,弄点辣椒试试...” “宰一头小山羊,肋排切两斤添进花胶鸡里一块炖,里脊嫩肉全切出来当涮品...” “备点青叶菜和生菜算清清口...” 这么一来就形成了以打边炉为基准,更像火锅一些的菜式。 这些变化都是根据叶子自己的喜好慢慢微调出来的,自己家吃饭吃的是个顺口,倒也没有太多的讲究。 天气渐冷,晚上炭火一烧起来,喝一口温暖的鸡汤暖心又暖胃。 由于要烧一些木炭,虽然不见得有多大的烟气,叶子还是打开了门窗缝隙通风,好在屋里暖和,没有太大的影响。 “叶子,你这手艺以后可不担心饿着你了,再不济当个厨子是够格的。” “当厨子多累啊,我这就是好吃这一口。整完这一桌够吃就行,再有多的我是懒得动手了。” 叶子喝着碗里的鸡汤无比的鲜美。 这次做的是没有放药材的普通菜式,主要他平时没有准备党参,黄芪,当归,虫草花之类的普通药材。 单纯的补气血红枣和鸡汤完全足够。 看来以后这些普通的药材还是要种个一两回,哪怕不拿出去卖自己配菜做药膳也用的到啊。 叶子这里还尤嫌自己准备不足,对于自己特别不满意。 聋老太太家里可就炸了锅了。 要说鸡汤,羊汤之类的要是关了火,这香味还能散一散。可是这打边炉是一直开着火,这香气萦绕着叶子家。院里但凡有点风就飘散的到处都是鸡汤的香气。 别的人家离的远,好歹闻的都不知道是几手的香气了,家里装作不在意也就过去了。 聋老太太紧挨着叶家,已经不是第一次闻味了,但是她还是受不了。 要是她受得了,上一次就不会被叶子蛊惑着把自己的房子都给卖了。很难说这里没有当时聋老太太特别馋叶子家那两只鸡的缘故。 “中海啊,明天咱们也吃只鸡。你们俩搬了过来,纵然不办燎锅底的乔迁宴,咱们自己家好歹吃顿好的吧。” 聋老太太越嚼越觉得嘴里的窝头没了滋味。 易中海眉头一皱,要是还是以前的生活水平,吃只鸡不算什么,可是他现在掏公厕啊,后边入冬之后存冬菜,买炭火,过年都得要钱啊。 他熬过这一年还要去保城找工作... “老太太,咱有鸡蛋吃就算庆祝了。” 易中海抬手就要摸小瓦盆的鸡蛋。 “咋就剩这么几个了?” 聋老太太瞥了一眼也不说话。 有鸡蛋吃谁吃窝窝头啊,自从易中海送来鸡蛋,她没事就吃一颗,连易家的送来的窝头都没吃。 晚上对付着吃两口窝头装装样子,实际上吃了这么多鸡蛋她也不算饿。 易大妈默默的吃着嘴里的窝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肉包子打狗那是有去无回,易中海哪里还不明白。 “得了,明天我去买只鸡。” 易中海闻着满鼻子的鸡香味,脑子里不断反应出想吃的信号。 “叶家的鸡咋就这么香,这都半个小时了,这味道咋还没散干净。” 聋老太太闻着味,狠狠的咬了一口窝头。记忆里不断涌现出当时跟叶子换的那两只鸡的香味。 第176章 贾张氏的骚操作 “啧啧,真香啊。” 聋老太太闻着味,感觉嘴里的窝头也好吃了很多的样子。 人只有吃过亏才会长点记性。 聋老太太从叶子那就没占到过便宜,要了一回鸡,反被威胁要批判易中海不孝顺。吃了两只鸡是自己花钱买的不说,还头脑一热把房子卖了。 她自觉就算去叶家也讨不到好处,没准还得生一肚子气,想想还是闻着味多吃两口算了。 易中海更甚,自从今天的事情发生后,他现在拿不起道德的武器,这样的他跟叶子不沾亲不带故的,没有立场上门。 易大妈现在没脸见任何人,她也没那个心情去算计别人家的东西,表情呆滞,脸色木然。 刘海中为人打官腔不假,爱摆谱。脑子不聪明,下手不管后果。不过这个人既然要摆官样,那他也没有那些上门要东西的恶习。 后院还算稳定。 中院的贾张氏可就难受的不行了。她属于忍也忍不住的那种人,有点好吃的不划拉到嘴里她就难受。 但是因为一次要鱼的事情,她不仅在院里被折腾,最后还进了苦窑。 她也是害怕重蹈覆辙,至今还不敢行动。 “但凡这鸡不是叶家做的,我准得要一点回来。” “真要香死个人了。” 就在她出门嗅探着味道的来源的时候,秦淮茹终于回来了。 她其实是不愿意回来的,只是要是陪床她没地方睡,非常难受。 “你回来的正好,回家拿上家里的海碗跟我走。” 本来打算如果是叶家做菜就不去要了,现在有秦淮茹这个新媳妇出面,哪怕是叶家她也要让秦淮茹试试。 反正就算不成,叶子也不能拿一个刚嫁过来的新媳妇怎么样。 秦淮茹以为是有什么活要干,也没有反驳,直接回家拿了个海碗回来。 贾张氏带着秦淮茹闻着味就找到了叶家。 秦淮茹看着自家的婆婆仰着头闻来闻去像是一条探路猎狗的样子感觉很是奇怪。 到了后院一股扑鼻的鸡汤香味传来,秦淮茹心里有了猜测。 “莫非婆婆是在找谁家在炖鸡汤?” 秦淮茹有些奇怪和不理解。 村里人在吃的方面比较保守。 哪怕左邻右舍沾亲带故的人,只要不是人家真留饭或者送菜上门,任何串门的人在到了饭点的时候都自觉回家吃饭。 大家对于吃饭这事很是避嫌。 谁家的粮食也不充裕,人家做好了饭留你吃人家自己不够,不留你情份上不好讲。时间长了自然就形成了饭点不上门,到饭点了就自己回家。 像自己家婆婆一样闻着味找人的,说实话她也是第一次遇见。 莫不是城里的规矩和村里不一样? 还是炖鸡的这户人家跟老贾家是那种通家之好,有什么托妻献子的交情? 贾张氏盯着叶家传来的香味,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淮如,你去叶家给东旭要点鸡汤给东旭补补。” “东旭受伤这么久了,他们家里有这种好东西都不知道拿出来分享分享。” 秦淮茹一脸尴尬,她捧着个海碗感觉自己像是个要饭的乞丐。 不是她瞧不起乞丐,抹不开面子,真要到家里揭不开锅了,该去求救济还是要去求的。 现在她不好意思去,一来,家里尚且没到要饭的地步。二来,没听谁家要饭上门要人家鸡汤喝的。三来,要鸡汤这种好东西难道不是让在四合院生活更久的婆婆出面更好吗,她一个新媳妇跟人家没那个交情啊。 “妈,咱家跟叶家是什么关系?是亲戚还是...” “没啥关系,都是街坊邻居的,他家做了好吃的分享分享怎么了?”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煞有其事的样子,心里很是惊讶。感叹着还是城里人体面,普通的街坊邻里都有这样的脸面。 虽然惊叹城里的富裕也,但是她还是村里的观念,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或者说她虽然没见过城里的人如何相处,但是精明的秦淮茹还是感觉到不对劲。 “妈,我刚进门跟人家也不熟,要不还是您老出马?” “我让你去你就去,什么都要我来干还要你干嘛?” 贾张氏一脸厉色 “我这也是在培养你,你以后是我贾家的人,早点跟街坊邻居混个脸熟以后也有个帮衬。” 贾张氏一边疾言厉色一边又耐心安抚。秦淮茹不想去也不行,婆婆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自己花布褂子,小心翼翼的上前敲门。 “叶婶子在家吗?” 叶子听见秦淮茹的叫门声一脸的无语。 他不用想也知道准是贾张氏在作妖! 秦淮茹刚进贾家门,她还不是那个舍得出去的寡妇,没到那个份上的年轻媳妇哪里抹的开那个面子上门。 “贾嫂子进来吧,门没有上栓。” 秦淮茹推门而入,她一进门就看见叶子娘俩围着个砂锅吃的热闹。 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捧着一个粗瓷的海碗,捏的指节发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叶子视秦淮茹的尴尬于无物。 “贾嫂子是有事要说,有事就坐下说。” 叶子搬了个凳子放到秦淮如面前。这个地方离叶子他们吃饭的地方不算远,稍微再拖一拖凳子就能上饭桌了。 叶母看着秦淮茹手里拿着的海碗,心里很是不高兴。 当初贾张氏上门要鱼后来讹诈她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贾张氏就是拿着这个海碗来装的鱼! 本来邻居这个点都上门了,他们作为主人家也不好不客套几句让让饭。但是贾张氏的海碗在前,叶母属实也做不到以德报怨,所以哪怕秦淮茹叫门叫的是她,她到现在也没说话。 叶子想的则比叶母还要深一层。贾张氏以为换个人来就能重新开个口子上门要菜,她在培养秦淮茹走她的老路。 这要是今天从他老叶家端走了一碗鸡汤,那简直是旗开得胜,以后上各家各户上门的就成秦淮茹了。 “大号废了练小号,贾张氏在这一方面还真是机灵的不行啊。” 叶子好不容易把这个事给刹住了车,哪里能让她卷土重来。 这个鸡汤今天就算倒了也不能惯着贾家的臭毛病。 第177章 秦淮茹空手而归 秦淮茹看见家里的大人不搭理自己,反而貌似能做主的叶子给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她也感觉到氛围简直尴尬的不能再尴尬了。 等她坐下来之后,粗瓷的大海碗抱在怀里异常的显眼。 这下不尴尬了,简直要丢死个人! 人家改善生活吃点好东西的时候,端着比人家砂锅稍小的海碗上门。在这种粮食紧缺,油水不足的时候,任谁都得骂一句不要脸。 “我刚来咱们院里,跟谁也不熟悉,这不想着上门拜拜街坊。” 秦淮茹尽量的隐藏怀里的大海碗,明显的掩耳盗铃。 “嫂子,难为你了。” 叶子一脸的感叹。 叶子这句话一出口,那份丢人的感觉莫名的消散了一些。 他们知道不是她秦淮茹不要脸! 秦淮茹的眼眶有些红。 虽然她想要拿捏家里的财政大权,虽然最后关头她坑了她爹一笔钱,虽然她有种种的试探和小小的谋划。 说到底她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和未来的生活做打算? 她一个乡下的丫头,背井离乡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刚嫁的一个丈夫不是个省心的,那个婆婆看起来也不好拿捏。 她无依无靠的一个女人,说实话她是谁也惹不起。 婆家没有给她一点点的安全感,至今为止她感受到的全是麻烦事。 叶子看着眼眶发红的秦淮茹,默默的想着事情。 贾家是个大染缸,秦淮茹刚刚进去,现在还没有变成贾家的颜色。 她跟傻柱的情况不一样! 傻柱现在是一家之主,他只要自己站的住,家里边没人给他压力。秦淮茹不一样,家里的收入靠丈夫,上边还有一个贾张氏做主,她已经被套住了。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透露一点情况就是对她最大的一点帮助。 “秦嫂子的大海碗看着眼熟,是从家里拿的吧?” 叶子夹了一筷子羊肉慢慢的吃着。 不等秦淮茹回话,叶子接着说道。 “我恐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大海碗。” “当初我自己弄了条鱼在家炖,张大妈也就是你婆婆上门来要鱼吃。” “张大妈一惯是谁家做点有滋味的她就上谁家的门,大伙赖不过她,总会给一点汤水。” “我那天弄的鱼还算大,给了她不少鱼肉和鱼汤,谁知道竟然惹下大祸。” 叶子说到这里很是有些惆怅和感慨的样子。 “她前脚吃了我的鱼,后脚就说我家的鱼给她吃坏了肚子上门就要钱。” “明明一锅出的鱼,我家和阎老师家都没事,就把她吃坏了。” “这上哪说理去?” 叶子看了秦淮茹一眼,似乎想要她给个答案。 叶母知道里边的原因,忍着笑意没有笑出声来。 秦淮茹有些懵逼。贾张氏都把事做绝了,她哪里来的脸让她上门要东西吃。 “这,我也不好说,毕竟那是我婆婆。” 叶子惆怅的看了她秦淮茹一眼,好像特别理解她的难处。 “就这还不算完,那天我好不容易弄了个猪头,就在拆洗的功夫,她还要让我出猪肉给东旭哥作定亲的礼物。” “一不给钱二她也不拿东西换,她空口白牙的就开口要啊。” 秦淮茹心里已经无地自容了。自己家婆婆就算薅羊毛就不能换只羊,就逮着一只羊薅到底啊。 她看着叶子家貌似被自己贾家伤害了,正想着开口安慰一下。 叶子扭脸就是一脸的笑意。 “要说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老人说的就是有道理。” “第一次张大妈讹诈我家钱财,第二次张大妈简直要强抢我家的猪头。我忍了她一次,不会忍她第二次,直接把她送给军管会教育。” “人家军管会知道我是烈士子女,直接从严从重处罚,张大妈直接就进苦窑学习。” 秦淮茹想要安慰的话直接被堵的死死的。本来只是街坊邻里的斗争,人家直接上升了高度,她立刻意识到叶子是个心狠的狠茬子。 她想着当初对贾东旭吹牛说要找回场面对付一下叶子的话,心里莫名的有些心虚。 她微微的低下头,配合着双手尽量遮挡叶子看向大海碗的视线。 叶子喝了一口鸡汤润喉。 “我跟贾嫂子你说这么多,一来不是羞辱贾家,二来不是羞辱嫂子你。” “我只是想分享一下我从这里边学到的东西。不要给贾家东西,因为他们会借着你的东西反过来讹你。不要和贾家的人共事,他们饕餮般的胃口容易把自己也搭进去。” 叶子说的话让秦淮茹简直无地自容。 “贾家也是有好人的,我和东旭不是这样的人。” “唉,当初给东旭哥送钱买缝纫机的聋老太太不仅要不回钱,还附送了军管会的扣押。和东旭哥共事的易大妈,身败名裂...” 叶子隐藏了自己在这些事里出的力,只说了现在的结果。 秦淮茹接不上话了。 她算是知道贾家在四合院的地位了,简直是人憎狗厌。 “贾嫂子,我不带偏见的态度来看你,我只是不想再去招惹贾家,我也是被坑害的怕了,希望嫂子能理解一下,我们母子也不容易。” 秦淮茹听着叶子的“断交”发言,明明是应该愤怒的。 她贾家到底怎么着叶家了,这么让人避之不及。 但是一想到贾家做的那些事,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明明是态度强硬的“断交”,但是姿态放的很低,人家说的那么诚恳,就差说放我家一马,别来招惹我家了。 这让秦淮茹无法招架。 “到底是我家不对,我今天来的唐突,叶兄弟见谅,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家做饭,我就先走了。” 秦淮茹实在也没有脸面再呆下去了,人家明晃晃的不待见他们家的人,更有贾张氏旧例在前,叶子领悟的原则在后,及至秦淮茹离开叶家门之前秦淮茹都没有把要鸡汤的话说出口。 尚且年轻且带有少年傲气的秦淮茹知道,以后只要她家还没有饿死,她就不会再登叶家的门讨吃。 叶子看着秦淮茹离开的背影是那么决绝和那么的坚定,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他不是不可怜秦淮茹,但是这个口子不能开。一旦贾张氏发现秦淮茹出马连他叶家这个难啃的骨头都能榨出油来,等待秦淮茹的只有无尽的磋磨。 与其招惹那样的麻烦,叶子不如就这样的不近人情一些,一开始就掐灭源头,根本不给希望。 叶子一惯的方针就是打击恶势力就是打保护伞,别不好的苗头就要掐根源。 “如果我说的这些不客气的话能让秦淮茹更早的认识到贾张氏的真面目,从而更坚强一些,不听从贾张氏的安排,对于她的未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叶子关上门对叶母说着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不过远离贾家这件事我是赞同的。” “咱们居家过日子求的是一个过的舒心,这贾家三天两头的牵扯进麻烦事里,贾张氏又是个无赖的性子,那是谁沾上谁倒霉。” 叶母哪怕不知道后事但是她看人也看的很准。 “今天这事还是有些好处的,以后咱们家再吃啥好吃的,量他贾家都没有那个脸面上门了。” 叶母撇嘴一乐。 贾张氏因为想占叶家点便宜,狠狠的连跌两个跟头。贾东旭因为借自行车的事被狠狠收拾过。秦淮茹听了“断交”的发言,羞臊的不会轻易登门。 四合院的祸根基本是远离叶家了! 第178章 秦淮茹要逃离贾家 贾张氏自从秦淮茹进了叶家之后就回了贾家趴在门缝处看着后院的动静。 在叶子和秦淮茹聊天的时候,贾张氏简直是度秒如年,望眼欲穿。 她心里盼望着叶家不好拒绝新媳妇第一次上门,能多给两勺鸡肉。 “天煞的,让她去端碗鸡汤咋这么慢吞吞的,干活一点都不利索。” 贾张氏有点焦躁。 “她不会在路上偷喝吧?” 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贾张氏又开始疑神疑鬼。 等秦淮茹推门而入的时候,直直的就撞上了贾张氏死盯着她的三角眼。 贾张氏死死的盯着秦淮茹单手竖着捏在手里的大海碗一目了然。 但凡她要着一点鸡汤都不能这样拿。 “鸡汤呢?” “没要到。” 秦淮茹低着头,心里有些憋闷。 他们村里人都知道,要是父母为人好有个好名声,那是给孩子攒下了财富。 父母为人不好,孩子们处处艰难,该检讨的难道不是她婆婆吗? 先不说主动去要鸡汤本身就不对,她婆婆这种吃了人家的,还倒打一耙的行为简直给她的行动搞了一个地狱开局。 她现在还有脸来质问自己? 秦淮茹的拳头又硬了。 她知道自己后半辈子怕是要遭,这是遇上难缠的恶婆婆了。 贾张氏听见秦淮茹说没要到鸡汤,先是从秦淮茹手里接过大海碗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甚至凑上去闻了闻。 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秦淮茹的嘴唇,完全没有油花花的样子,她这才相信秦淮茹是真的没要到鸡汤。 “你说我儿子娶你这个媳妇有什么用?做饭偷懒,跟我说要做晚饭,转眼人就跑了。让你去端碗鸡汤,你空着手就回来了。” 贾张氏说到这里忽然一顿。 “没要到鸡汤还呆了这么长时间,难不成是在人家那里喝完了回来的?” “你喝鸡汤的时候难道就没想着还在家里等你的婆婆饿着肚子呢?” 秦淮茹现在完全相信叶子说的倒打一耙的事了。明明是婆婆坏事做绝,还得怪她不会做事,甚至她自己偷吃独食。 既然做婆婆的不要脸,那她也不能替她兜着不是吗? “妈,你可别说了,我去了叶家根本就没机会开口。” “人家看着咱的大海碗就啥都明白了。” “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说的很明白,本来咱们厚着脸皮去要鸡汤,人家给就给点了,但是给了鸡汤还得担心后续被讹诈,谁敢做这种赔了东西还不讨好的事?” 秦淮茹并没有直接说叶子的话,而是分析他话里的意思给自家婆婆听。 顺手就把罪责全都扣婆婆脑袋上。 全都是你把事做绝了,人家有这种担心完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在阴阳怪气的说些什么?” 贾张氏不在意自己做的过分,她就怪秦淮茹办事不利。 “我是你婆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自古以来说不过就要论尊卑,这就是身份上的特权。在家里来说,就是看身份辈份年龄。 只这一条,秦淮茹就被贾张氏拿捏的死死的。 都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可是婆婆对媳妇的磋磨从来也不手软。 这是很简单的一个心理,她是受害者的时候没人来救,凭什么我现在是既得利益者了,还得放弃自己的利益。 虽然贾张氏没见过婆婆的面,但是社会风气之下并不耽误她摆婆婆的谱。 “都给你惯的不成样子了。” “今天晚上给我做一顿好饭,明天早上带我去看东旭,以后你做完饭就让我去陪着东旭,你在家里里里外外的给我打扫一遍。” “衣服被套都给我拆洗一遍。” “听见了没有。” 贾张氏主打一个不能让秦淮茹闲着的做法让秦淮茹心里不住的怨愤。 “知道了,妈。” 虽然说在娘家的时候她就得干活,但是好歹是自己的亲爹妈,干的再多虽然辛苦但爹妈好歹也是有几分疼爱在的。 这个婆婆一上来就立规矩,拿架子,丝毫不见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秦淮茹的心凉的透透的。 此时,她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叶子那两条原则。她都想附和一句,你说的真的很对。 这贾家不仅不做人事,对自己人也不好。 医院的食堂不是不提供饭菜,只是略微贵了一点。 如果算上公交车费,那么就和家里做饭的成本持平。 可恨的贾东旭说家里没钱,前前后后都要她跑着去送。 她说那一天送一趟,好歹她还能照顾一下家里。 谁知道他没有菜不行,不是热乎现做的不愿意吃。 今天晚上送去的凉窝头和咸菜就被数落了一番。 秦淮茹知道,这才刚刚开始。男人还没得到女人的身子的时候往往会多几分包容。 她都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原先想着婆婆名声不好,她一来好歹收敛几分从而让她能拿捏几分。 可是,她错了,她太年轻了! 名声不好,可是人家不在乎! 自己唾面自干不说还拿旧的道德规矩拿捏儿媳妇。 这人简直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秦淮茹默默的做着饭,脑海里逃跑的念头越来越多。 尼玛,地狱开局谁不跑啊。 贾张氏坐在八仙桌边上,扒拉着贾东旭结婚剩下的花生瓜子,不时的磕上一颗,满地都是她丢的壳。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磕瓜子的声音,感觉就是一次次的敲打。只要她继续呆下去就要伺候这个太后。 这简直可怕。 秦淮茹不是个傻的,知道自己就算跑回娘家也没有任何意义。 二嫁女也找不到好人家。 为了以后的幸福,她必须要找一个知情人。 这个人得知道贾东旭自结婚后就住院,根本没有碰过自己。他得知道不是自己不安分,完全是贾家不做人事。 可惜叶家兄弟还小,不然就以他的见识和通体的气派绝对是个好人选。 离婚需要理由,但是她完全不用担心,就贾东旭做的那些事,只要她去反应,绝对可以离婚。 她现在要找的是一个接盘的人,还要再有人接盘之前护住自己的清白! 贾东旭伤到肋骨,直到现在还不敢动弹,怕一不小心骨头错位,稍微翻翻身子牵动伤势还龇牙咧嘴的叫唤。 感谢易中海帮了她一个大忙,要是此时她已经被贾东旭破了身子,她恐怕没有那个勇气构想和贾东旭离婚的事。 她得抓紧时间,就怕贾东旭伤稍微好一些之后对她动了色心! “做个饭慢吞吞的 ,火都烧上了,不知道过来扫扫地啊,没点眼力劲儿。” 贾张氏像个大爷一样吩咐秦淮茹。 “知道了。” 秦淮茹心里有了定计,贾张氏这个“妈”算做到头了。 第179章 傻柱忍不住 鸡鸣第一遍,秦淮茹被贾张氏一脚踹了起来。 她捂着自己刚挨了一脚的屁股,麻利的出门收拾着家务淘洗着小米。 刚一出门就碰上了出门洗漱的傻柱。 看着洗手作羹汤的小媳妇,傻柱好像觉醒了什么癖好一样。 不得不说有些爱好那是血液里流淌,基因里传承的。 傻柱傻乎乎的一笑,先让秦淮茹走过去。 秦淮茹跟傻柱这几天没有见过几面,却在办酒席的时候听过街坊邻居的说傻柱的情况。 当时她是当个笑话来听的,谁让何大清这个老不羞这么大把年纪了和个寡妇跑了。 “何师傅起这么早啊。” 秦淮茹尽量的说的自然一些,她要通过这个脑子不太灵光外号都叫“傻柱”的人探听一下消息。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说,关键时候还得有个街坊替她说好话才好。 “唉,我们做厨子的就是起早贪黑,忙饭口这段时间。” 傻柱心里有些后悔,当初叶子提议他去看看,他就是没看。 现在好了,他倒是成天能见到,可惜是人家的老婆。 秦淮茹现在想要离婚,她想要找一个证人可以证明他的清白。说实话,这样的证人最好是各家的大妈。 这样真要有媒人过来打听口风的时候,对自己以后也好。 可是昨晚上秦淮茹在知道贾张氏曾经各家各户都能要来饭菜的壮举,她就打消了找负责做饭的妇人做证的打算。 她们弄不过贾张氏,要不然怎么会把嘴里的粮食让给贾张氏。 那么院里就剩些男人可以利用。 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经历的事情多,他们怕是不愿意掺和这样的事。 如果她闹离婚,这些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的成熟的人恐怕多数还是劝和不劝分。 这些人八成的可能是阻碍,想要利用他们,恐怕反被掣肘。 那么这些和贾东旭年岁相差不大的青年人就是她最好的人选。 这些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忽悠两句就能为她所用。 秦淮茹很漂亮,她很懂的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 她袅袅婷婷的走到水龙头旁边,费力的揉搓着贾张氏的衣服。 贾张氏平时根本不咋做家务活,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很长时间不洗,年头一长有些衣服都包浆了一样,上边的油污很难清洗。 秦淮茹葱白般白嫩嫩的手揉搓着像打铁匠穿的脏污衣服。 瞬间的视觉冲击让傻柱无法自拔。 好赌的爸,生病的妈,烂泥扶不上墙的兄弟和破碎且努力的她。 出淤泥而不染! “秦姐,你多加点洗衣粉,贾张氏那衣服不加半袋洗衣粉洗不出来。” 傻柱忍不住出声提醒。 “唉,家里没洗衣粉了,凑合着多洗几遍,总能洗的出来,要不然我婆婆一会得打我了。” 秦淮茹语气温软,一脸的柔弱。 “嗨,你早说啊,我家里还有些洗衣粉,我这就给你拿一些先用着。” 傻柱干净利落回家的捧着自己家的洗衣粉就递给了秦淮茹。 “谢谢你了,何师傅。” “叫啥何师傅啊,院里大伙都叫我傻柱,你也这么叫就行。” 秦淮茹抿嘴一笑没有直接开口,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一抹的低头浅笑的温柔一下子就钓住了傻柱这条翘嘴鱼。 傻柱感觉世界一下开始明媚起来,连因低温枯死的花草都开始散发清香。 叶子端着脸盆过来洗漱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傻柱磨磨蹭蹭的在那刷着牙,一脸傻笑的都没发现牙龈都刷出了血沫。 叶子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在旁边不时撩拨发丝的秦淮茹哪里还有不明白。 只是他不明白,贾东旭还没死吧? “柱哥,最近血多了没地方放?” 傻柱这才看见叶子过来洗漱,脸色不自然的变了一变。 “你那话是啥意思,谁能血多了没地方放?” “看你自己刷出来的血沫,我寻思你是故意要放放血呢。” 傻柱这才感觉嘴里的不对劲,手忙脚乱的处理干净,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尴尬。 看见叶子就想起当初的错误决定。他现在要是把这事告诉叶子肯定会被他笑死的吧? “最近可能有点上火,没啥问题。” 傻柱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没有多说什么就赶点上班去了。 自从傻柱走后,秦淮茹更加放松了一些。 叶子旁光扫了一眼,明显是退烧了。 叶子自顾自的洗漱,脑子里却在思考。 “秦淮茹搔了傻柱肯定是有目的,她要干什么?” “难不成这么早她就开始惦记傻柱带回来的盒饭?” 叶子一时闹不明白,索性不再纠结,他只是在想自己要不要插手。 他发现完全没有插手的必要。 秦淮茹目的不明确,这是个隐患。 毕竟昨天他感觉也没有给秦淮茹留什么脸面,保不准她打着什么主意或者直接和贾张氏同流合污。 “正好通过她的行动摸摸她的脉。” 叶子也不准备干涉其他人的命运,只要他们的命运不对自己造成妨碍。 秦淮茹抬头看了一眼洗漱离去的叶子,目光炯炯有神。 叶家跟贾家是有矛盾的,他肯定乐于看到自己和贾东旭离婚,这是个潜在的声援和帮手。 还有现在住在后院的易中海一家,那是撕破脸的敌人。 只要自己稍微透露一点口风,不怕他们不帮忙。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得准备给贾家退彩礼。 这个钱一定要退,哪怕贾家不要! 要是不退钱她就成骗人结婚的彩礼了,要是不退钱她怎么能说明自己和贾东旭没关系。 谁家能接受娶个媳妇一天没睡就放走了。 秦淮茹又想了想贾张氏的性子,这个婆婆怎么会不要这笔钱呢,她不讹自己就算好的了。 这笔钱一半在自己手里,一半在自己爹手里。 秦父手里的不要想要回来了,秦淮茹只要回家提离婚的事,无论是为了秦家的名声还是彩礼,秦父一定不会同意,说不准反手就给她送回来了。 彩礼的缺口就是五十块钱,这是一笔秦淮茹根本凑不出来的钱。 第180章 卖药材,吃饺子 “我没有工作,想要凑这笔钱只能再要一笔彩礼。” 秦淮茹左思右想她有的只有自己。 傻柱,这个厨子其实很不错。 受过一次婆婆磋磨的秦淮茹见到这种没有父母管束的格外喜欢。 厨子起码不缺吃食,再怎么说也不用挨饿。 傻柱看样子是受自己吸引的,这一点秦淮茹很是自信。 只是贾张氏不好惹,要是她在贾家门口再找一个,她怕是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 最好是通过傻柱认识他的朋友... 她想拿傻柱当梯子。 所以给傻柱留个好印象格外重要,她得讨到他的喜欢,然后认识他的圈子。厨师的朋友大概率还是厨师多,差不到哪里去。 可怜的傻柱完全不知道他陷入了这个女人的圈套。 “一身衣服洗一天,秦淮茹,你是不是又在偷懒?” 秦淮茹打了一个寒颤,该死的压迫感又来了。 “我现在就去做饭。”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教训声,无奈的应和一声。 叶子今天和娄小娥有约,听说四九城琉璃厂附近有一家饺子馆,有一道羊肉胡萝卜馅饺子为人津津乐道。 顺带他也想起着给白家老号送点药材过去,毕竟他有想买娄家房子的想法,怎么也得备点钱。 吃饭的时间还早,索性俩人先去白家老号。 “白叔,好久不见。” 叶子冲着白经理一笑,颇为有些不好意思。 “你小子最近上哪逍遥去了,明明说好了给我送好玩意,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你的人影?” “嗨,我这不还得上课嘛,学业为重,您老多担待,这不一得了空我立马就给您送来了。” 叶子示意娄小娥把东西拿出来。 娄小娥怀里抱着个长条的盒子,光看大小就像抱了个吉他盒的样子。 “你就会使唤我,要不是给白叔送东西,你看我惯不惯你这毛病。” 那个盒子遮挡了娄小娥半张小脸,叶子不用看就知道其实娄小娥并没有生气,她这是拿话捧人呢。 “多亏了你辛苦,要是别人我可不放心,我这大半的身家性命可全在你怀里。” 叶子从善如流,并不会去踩娄小娥的面子彰显自己,转头一句就抬了娄小娥。 白经理人老成精,吃着狗粮啧啧有声。 “啧,可累坏我大侄女了,叶子你小子可捡着了。” 娄小娥面色一红,知晓被人瞧了热闹。 “白叔,你可得替我好好看看他这些物件,可别让我白跑一趟。” “嘿,这就护上了。” 白经理的玩笑一句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娄家那是什么门第,放在以前哪里是平头百姓可以肖想的。就算是现在形势不明,可依叶子的身份想要做成他还是不看好。 他不过是打趣几句这种青梅竹马的交情罢了。 接过盒子,白经理混不在意的揭开,一下子就被晃瞎了眼睛。 “人参,全都是人参!” “这品相都是百年老参级别,保存完好,参须无坏,这里有几根?” “五根!” “我的天,你是找着什么荒山老林的悬崖峭壁了?” 凡是长参的地方,基本都被当地的采参客把持。虽说国家地大物博可是这么些年来,从没听说过谁能一口气采到这么多百年份的老山参。 白经理目光幽幽的看着叶子,一副你小子不会是个掮客的表情。 “我运气好,当初想着带乡亲们种药材,自己去山上摸排了一下,没想到找到这么多好玩意。” 白经理一脸见鬼的模样,倒也不再纠结。 对于他来说,与其纠结这些不如考虑这么多人参要怎么吃下来。 “叶子,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都是能用的上的吊命的东西。” “有些人受伤不轻,平时调养也是需要。” “我给你个实诚的价格这一块堆我都要了,你要个价吧。” 叶子知道,像是人参这种东西是没有参考价格的,年份,品相都影响价格,一参一价。 “我是冲着咱老字号的牌子来的,您给个价我就应着。” 白经理一皱眉头,叶子这样一说,他反倒不好给价了,给低了砸的是自己的招牌。 “你也知道,现在也不是我自己的单独的产业了,我也不能太超格。” “得了,白叔,我不冲着您这老字号我这东西愁卖吗?就算东家有变动,您老不还在主持大局呢吗?冲您来也错不了。” “你这小鬼倒是个明白人。” 白经理被架在这里只能认了,眼里全是无奈的神色。 “凑个整数,一共给你五万块可行?” “成,不过我有个要求,一会入账写单子的时候就分开记账,咱们从银行走账,可别给我现金。” “就你鬼灵精。” 所谓分开记账就是做五笔账,可能是参客甲乙丙丁五,这样白家仓库里的参就成了从不同人手里收上来的。即使有人起坏心,目标也分散。 从银行走账就是类似后世的电汇划款,不同的是一取一存没有留底划款来去,只有两个户头数额的变动。 好处就是财不露白的同时还没有划款留痕。 这样一来叶子是最是安全不过。 三人聊好注意事项就立马行动起来。 待所有事情办完,白经理就和两人在银行门口分别。 他还千叮咛万嘱咐,如果以后还有这种好药一定还要找他。 琉璃厂,鲁地饺子馆。一个小小的餐馆,没有什么大的门脸,但是吃饺子的人连门口的桌子都给占满了。 鲁地那边做面点是有一手的,像是包子馒头饺子,那绝对是做出了花来。 好歹看见有一桌人走了,叶子抓紧就去占了座。 “老板,二两羊肉胡萝卜,二两猪肉大葱,二两黄瓜鸡蛋,二两猪肉芹菜,二两角瓜鸡蛋。” “一份拌黄瓜清口,一份拌猪耳吊味。” “唉,一会就好。” 老板在后厨答应一声,嘴里几乎无声的抱怨。 “小兔崽子还挺能折腾人,二两二两的你当我是蒋门神啊。” 叶子何等的耳力,自然听见了老板的嘟囔。 鲁地人豪爽,在吃东西方面不拘小节。一般吃饺子都是一斤一斤的要,像他这样拼“全家福”的要法是后世的吃法。 不要觉得二两饺子少,这个二两是二两面粉包出来的饺子,真要用小碗盛也得有一小碗呢。 “这老板倒是爽直。” 叶子无奈的一笑。 趁这个功夫,叶子找了个几个小蘸料盘,分别弄了点蒜泥和醋。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等有空了我准备淘换点古董藏着。” 叶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娄小娥聊着天。 “你这爱好还真像我家老头子,他也爱弄点古玩字画什么的。” “来喽,饺子杂拼...” 叶子听着都想笑,老板现场给起名可还行。 “我倒不是爱好,就是觉得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等国家稳定下来,以后这些古董早晚会涨价。”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不可轻易再生的资源。” “你就说有造假的就完了,还什么可再生不可再生的。” 古董造假那是自从有这行开始就有点玩意,真有那造假厉害的古董贩子,那是什么招都有。 铜器埋地下浇尿液上铜绣,用古老的纸描真迹,古玉用药水泡... 行里的门道多着呢。 叶子藏古董一方面是出于保护古玩的心理,另一方面则是等着涨值。 他可不像那些大聪明,以为破旧的时候去街上或者回收站就能捡着。 很简单的道理,古董不是新行当,大家都知道是好玩意。 那些破旧的人除了做样子现场打碎的,自己偷摸藏起来或者走一趟回收站最后收回来的占更多数。 这些好玩意沦不到外人捡漏,人家就是冲这些东西去的。 老丈人未来肯定要走,他家里的好玩意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 “关于结束三反五反运动的报告已通过,最高指示拟结束,斗争要继续,要警惕反攻倒算...” 就在俩人聊天吃饺子的时候,琉璃厂附近的大喇叭开始广播新的时政新闻。 “娥子,等这个三反五反告一段落,下一步整改就该上马了,给你爹说一声要注意形势了。” “嗯。” 娄小娥听着广播,心里也有成算。 他爹其实是想见叶子一面的,他觉得叶子的嗅觉太灵敏了,在这种风云变化的时代,实在是家里不可或缺的人才。 第181章 易中海加入粪帮 去见娄半城这是肯定要做的事,不过不是现在。 显然刀没架到脖子上,娄半城现在并不不着急,他只是觉得叶子作为一个女儿的好同学,颇为有见地而已。 如果有机会就见见,算是结交一份香火情。 没机会也不需要安排,以娄家的地位还不用折节下交,不见也就不见了。 他现在在娄家的眼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叶子更不着急,他现在和娄小娥玩的好,喜欢娄小娥的见识和处事格局,但是毕竟不到谈婚论嫁的年纪,现在上门有当义子的风险。 这个义子相当于关系近的长工掌柜之类的角色,可以商量事可以办事,但是永远矮一头。 他现在上门在娄家眼里就是投靠! 为将来打算,叶子当前只要留个印象,留些言论,等他的言论被证明的时候,那才是谈事情的好时候。 其中的分寸在于拿捏着火候和进度。 当然,拿捏的同时展示一下自己不怎么缺钱的实力也是应该,不能让人觉得自己别有用心,眼皮子浅薄。 所以买点四合院和古董啥的作为置换是没有毛病的。 既展示了实力,又能得着实惠。 他要用几年潜移默化的相处,给娄半城设立一个不缺钱而且眼光超前的人设。 凭借这个人设,他和娄小娥才有未来可言。 既然选择了娄小娥就没有只要眼前不管以后的道理。 不是叶子想的多,而是世事如此。 前世即使娄半城迫于时局将娄小娥嫁给许大茂,可是许大茂从来也没进入娄家的核心圈就是这个道理。 许大茂他不够格! “老板,你家的饺子真不错,过年的时候接受预订吗?” 娄小娥这一顿吃了好几种馅料,可算是吃的美滋滋。 她家年夜饭都是直接从酒店定的席面,往年的时候也吃过那些席面里的饺子,但是总觉得比起来还不如这个小馆子来的有意思。 这种靠一道菜或者是一种特色做店的能活下来手里都是有点绝活的。 这家的饺子皮薄不说还筋道有型,小小一个饺子一口一个,连大小看着都那么合适,可见在饺子这一方面上是做到了极致。 “年夜饭俺们也得回家热闹呢,大过年的谁也没空做买卖。” “不过头着过年俺营业到最后一天。” “想着到时候那个天气也不耽误年夜饭上桌。” 老板语气里充满了对过年的尊重和挣钱的迫切。 “得了,你可别麻烦人家老板了,过年的时候来我家拿,保证和老板做的一模一样。” “我下午包好了,晚上拿回家,保证你吃的新鲜。” 叶子用大贤者扫了一眼老板,不费什么力气就把面点-饺子大师的技能学到了手里。 “嘿,这位客人,你要说我老王别的不行我可能就认了,我这饺子,你满四九城打听打听,谁还能有我这手艺?” 老王一瞪眼,直接把饺子皮拍在了案桌上。 一方面他不愿意放弃娄小娥的订单,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年夜饭里的饺子都要单独订的人家得是多么大的单子。 另一方面则是他对于自己家手艺的自信,对于叶子质疑他的手艺简单易学很是不满。 干了这么多年饺子馆,大半辈子就研究这事了。 面前这个小子就是吃了一回他家的饺子,他还能把这能耐学了去不成? “老板,我可不是要拦您的买卖。” “我这表心意呢,您还真往心里去啊。” “言语冒犯,您多担待。” 叶子现在完全可以露一手,但是他没必要砸人家招牌。 这个老板的买卖这样热闹,早就经营出了口碑,他对于手艺的自信更是他不断钻研技艺的信心。 叶子已经学了人家的本事,他又不准备恩将仇报,没事砸人家饭碗干嘛? “哈哈,你倒是心眼多,我老王也不是那小气的人。” 王师傅一听叶子不是质疑他的本事,立马就不再生气。 “婆娘,给客人送个菜,我刚才态度不好,算给客人赔个不是。” 老板娘一直在屋里看着灶火,听见自己家掌柜的这样说,抬头就白了他一眼。 自己家这个老头就是个鲁莽性子,尤其这张嘴,说话就得罪人,这辈子跟着他净给人赔不是了。 她扭脸切了盘蒸茄子用蒜泥勾调的料汁细细的拌了给叶子他们这桌送了过来。 “客人,我家老王就这嘴不会说话,您多担待。” 家里能做好这个买卖其实有很大部分是她在经营。她家老头完全不懂和气生财的道理。 “您客气了,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拦了您家买卖,您多担待。” 叶子随意瞟了一眼墙上的价格单,知道了这道蒜泥茄子的价格。 “那算什么,过年确实是我们不营业,真要冻一天再吃也影响口味,说不准还得砸我家招牌呢,到时候说不准就丢了咱们这样的回头客。” “我后头还有灶火,今天是我们招待不周,两位慢用。” 老板娘笑呵呵的也没多说什么,一脸的和气的回了里屋。 一锅饺子出锅,一揭开锅盖热气瞬间蒸腾。 那股水蒸气顺着招牌弥漫散开,隐入尘埃不见踪影。 “这馆子不错,两口子人都挺好!” 叶子低声和娄小娥说了一句。 娄小娥看了叶子一眼。 “你说是老板好还是老板娘好?” 娄小娥心里有些得意,叶子恐怕是被老板娘的两句好话给哄了。 买卖人家出身的她一眼就看出了老板娘这番行动的心思。 老板娘这几句话下来不仅递给客人台阶,还客人留了好印象,他们以后想不成回头客都难。 叶子微微摇了摇头,笑的很开心。 “老板脾气冲动些,却是敢抢敢拼维护自己声誉,没这个人街面上不好答对。老板娘收拾手尾,以柔克刚,没有她的话照顾不到顾客心理。” “这两人倒是般配。” 娄小娥也感叹了一句。 “走了,我想去你说的宅子看看。” “这地方离得挺远的,咱们得去坐公交。” 叶子两人说话间掏出了饭钱,用一个小碗压在了桌子上。 “老板,钱放桌子上了,我们吃好了。” “下次再来...” “等等,你给多了。” “没多给钱,您就收着吧。”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虽说老板是送了一个菜,但是叶子觉得这事是他的错,不能仗着人家做买卖和气生财就欺负人家。 叶子拉着娄小娥说说笑笑的闹了一路。 阴暗的小巷子里,易中海铁青着脸暗戳戳的看着,嘴里的一口牙都要咬崩了。 “我在这扫厕所闻臭味,胃里恶心的什么都吃不下。” “你小子的日子过得倒是逍遥,带着姑娘吃饺子。” 易中海满眼的血丝,赤裸裸的眼红毫不掩饰。 易中海暗自发狠,气的浑身颤抖。 “哎,易中海你个懒驴上磨屎尿多的玩意,挖个厕所一天歇八遍,快点过来拉粪车。” “耽误了大伙上厕所看我不把你填厕所里。” 易中海暗自忍耐换了一副笑脸。 “马哥,我这就来。” 他以前不挖粪不知道,挖粪还有个帮派,里边论资排辈排挤新人跟传说的丐帮有的一拼。 一个新人配一个老人监管,他是新人得伏低做小。 第182章 心态改变 旧宅,娄小娥的私人小基地。 这处院子是娄半城给闺女置办的,四九城乱过一阵子,那阵子出逃的人不少,房价便宜,这是他从某个遗老手里接过来的,还算来历干净,但凡跟当兵的沾边他都不敢接手。 这座二进的小院,古香古色,陈设讲究,榫卯结构的房梁屋顶,雕梁画栋别有精致。 “这么好一座院子我都舍不得改造了。” 叶子看着眼前原汁原味的老建筑动了恻隐之心。 “那就不改造,只在院子中间挖个酒窖藏酒不就得了。” 不得不说娄小娥的这个建议一下子说进他心里去了。 “成,就听你的。” “这个地方夏天来烤个肉串,冬天来涮个火锅,再加上随取随用的白酒葡萄酒 ,完全是个隐秘的好地方。” “你们那办不了这些事吗?” “我的大小姐,你没住过大杂院,里面人挤人不说,弄点情调一帮人围观,哪里还有什么心情。” “我决定了,我要把这酒窖建好了,以后只有咱们俩人来。” “那钟叔呢?” 钟叔就是给娄小娥看院子的老人,今年六十多了,腿脚不便不说耳朵也不咋好使。 “带钟叔一个,哪怕我买了这院子也需要钟叔给看顾。” “你给钟叔发工资滋当入股了。” 娄小娥听着都美滋滋,她虽然有这个院子,但是没什么事她也不来这边。 她其实平时挺无聊的,自从认识了叶子,她的生活圈顿时扩大了很多。 俩人用树枝做标记,规划着地窖的大小,门开在哪,一会的功夫就构想的差不多。 “我身边没有合用的人手,平时上课也盯不了这边的工程。” “要不一事不烦二主,二掌柜的帮忙掌掌眼?” 叶子看着娄小娥笑眯眯的开口求帮忙。 “谁是你二掌柜的。” 娄小娥拍打了叶子一下,倒是也没有拒绝。 娄小娥可能自己也没有发现,她骨子里充满了四九城大妞的局气,说话办事总有一股豪爽劲。 “这事我让人盯着,肯定给你办利索了,误不了事。” 叶子把今天才到手的五万块的存折递给娄小娥。 “买宅子加挖酒窖,材料人工我全资,咱现在是有钱人,不用给我省钱。” 娄小娥拿过叶子的存折,一点也没有推让。 “我这院子北五间,南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两个小亭子,三间厕所,还有露台。” “按照现在的房价,要个五千块不算贵吧?” 叶子摆了摆手表示不贵。 “那就五千块,这样的话我的小金库就充足很多啦。” 娄小娥像是偷到油的老鼠一样笑的很开心。 叶子看她开心,心里也美滋滋。 有五千块的人多了,他们可买不着这样好的房子。 “那我们签好购房合同,我让人去军管会办就是,到时候我房契给你带过来。” 叶子并不在意这些琐事,就像今天他把卖参的钱全给娄小娥一样。 他以前没钱的时候整天算来算去,可真的不缺钱了他就不愿意再算了。 这也是他卖参之后有所领悟,出手更加大方的缘故。 当他获取某些资源不费力的时候,他哪还有那些心思去计较。 他终于在通过自己努力不费力的挣到一大笔的钱之后放下了对挣钱的执念。 就像当初他想通过酿酒挣钱,为此想要做陈酿,更是想屯四合院算作投资。 他想过如何的经营产业如何的投资,其实那都是上辈子的残念和惯性在催促着他挣钱。 他以前利用空间挣钱也不过是低调的做短期的不惹人注意的小事。哪怕拿了岛国的大批物资也全是扔给了国家。 虽然他不缺钱花,但是他从来没有自己挣到大钱,所以上辈子对钱的执着影响他到现在。 “我以后要争的是社会地位,或者说权力。” 叶子默默的看着这座四合院,终于明悟己身。 “叶子,你好像不一样了。” 娄小娥看着叶子坐在院内小亭子里默默出神的模样,忍不住的开口。 “哪里不一样了?” “不知道,感觉整个人松弛了下来。” “是吗?” “嗯,以前你虽然是聪明,但是给我感觉总是要想的面面俱到,让人替你累的慌。” “可是在刚才的那一瞬间,我感觉你放松了下来。” 娄小娥是个女孩子,到底是心细。 家族经商的锻炼,让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所以有些东西是埋在她潜意识里的。 “这样不好吗?” 娄小娥看了眼叶子,微微的笑眯了眼睛。 “挺好的,不,应该说更好了。” “娥子,咱今天也算有了新居,得请钟叔乐呵乐呵。” “你想咋乐呵?” “我去搞点羊肉回来,你去搞个铜锅,咱们涮羊肉怎么样?” “我看你你就是嘴馋,你个无肉不欢的肉食动物。” “嘿嘿。” 娄小娥到底是惯着叶子的,他要吃羊肉那就吃嘛,家里又不是没有那个条件。 两人分头行动,娄小娥是个甩手掌柜,多出点钱找了两个窝脖,让他们分别去买铜锅和木炭。 叶子更是省事,出去转了一圈就抗回来半只羊。 羊腿和羊排熬汤做底,严格来说不算是铜锅涮肉地道做法,可是谁让他就爱这样做呢。 除了做汤底还可以喝羊汤,清亮里还透着鲜。 片下来的羊肉薄如蝉翼下水就熟。 特意留的羊肚丝吃着肯定脆爽。 叶子特意请钟叔来也算是认识酒,吃饭不能没有酒。 所以当叶子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坛自己酿的酒之后,钟叔的眼睛都亮了。 “钟叔,您是这院里的老人了,今儿咱们认识一下,以后这院子归我了。” “不过您以前干嘛还是干嘛,我们俩不来的时候,您还是照常的看顾就好,工资还是娥子那边给发,不是给您换东家。” 钟叔有点搞不明白了,这算是大小姐花钱给别人看房子? 她图何许啊? 娄小娥点点头,忙跟着开口。 “您是我家的老人了,我可舍不得放您走。这院子虽说归叶子了,可是我也打算用着的。” “我是这院的二掌柜。” “您老还是帮我看顾家业的!” 钟叔点点头,既然院子主人和东家都这么说,他就当无事发生呗。 “我就和以前一样干,请两位放心。” 他也不能看两人年纪小托大,到底是宅主和东家小姐。 三人美美的吃完这顿认识酒,好不满足。 叶子抗来的羊肉并没有一顿吃完,剩下的都留给了钟叔。 “您老这两天改善一下伙食,以后我们这样的聚会还会有的。” 叶子骑着自行车带着娄小娥向钟叔嘱托了一句就送娄小娥回家了。 第183章 黑影 因为要送娄小娥回家,叶子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四九城别的不多,就属胡同多。叶子拐了个弯的功夫,胡同里突然窜出一条黑影。 这个人身体非常强壮,即使蒙着面浑身穿着一身不起眼的深灰色衣服在这个黑乎乎的胡同里,他一身的腱子肉却依稀可见。 “堵我?” 这个胡同是他回去四合院最近的一条胡同,如果是劫财的强人不会一句话都不说,连刀子都不掏出来威胁就来贴身肉搏。 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是算准了他回家的路,专门为了他而来。 那个黑影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前冲,挥臂往叶子脸上打。叶子一直往后退,他退一步,黑影就往前追一步。 “连句话都不敢回答,看来是认识啊。” 黑影听见这话,动作更加急迫了几分。 “嘿,你这家伙不投降居然还敢继续抢攻,不过要是熟人的话也就不用套你来的目的了。” 叶子再退了一步,摆出一个蔡李佛拳的拳架子朝着黑影勾了勾手。 黑影没有犹豫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犹豫的机会。他的身体一直在朝着叶子的方向突进,大开大合的拳头一直朝着叶子的脸上招呼。 叶子身体灵活退避,导致他次次攻击到空处。一身的怒气全部紧握在拳头里,这几次抢攻的几拳越来越重。 身体重心偏移之下,拳头带着身体走。 叶子瞧着他进入攻击的范围,而且由于他自己用力过猛,导致重心不稳出现了一个极明显的侧歪,极像狗熊蹭树蹭了个空,半边身子完全暴露出来。 “莽村都没你会莽,合着就凭着力大啊。” 叶子侧身上前,让过这半身,一个扫堂腿踢到他的腿弯处,黑影一个趔趄扑到了地上。趁着他摔倒在地,叶子痛打落水狗,一个千斤坠的力气使出,直接朝着黑影脚腕踢去。 叶子就是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可不能叫他跑了。 射人先射马,废人先废腿。 “嗷~” “你个小畜牲居然敢下这么狠的手...” “疼死我了...”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脚腕一个发麻没了知觉随后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传来。 这让他怎么忍住不发出声音来? 反正他注定跑不了了,先骂一顿叶子出出气也是好的。 “你个小畜生一直在针对我。” “我感觉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里。”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好吃好喝还傍上了千金小姐。你当我不知道,今天和你吃饭的是娄厂长的千金吧?” 易中海一脸的狰狞,浑身上下的不甘心一通气的喊了出来。 叶子缓缓的蹲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易中海的眼睛像是看一条败犬。 “所以嫉妒让你面目全非,你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就要别人都跟你一样才行?” “提升不了自己就要破坏别人伤害别人。自己就没想想这些年工作有没有努力,为什么还挣那么点钱,为什么越混越拉了?” 叶子的小嘴是进修过的,说出来的话像抹了蜜一样。 易中海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你...” “恶毒!” 叶子忽的站起身来,一个抬腿就踩到了易中海的伤处,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 “易中海,脚不想要了?” “我想揍你很久了!” 轻拢慢捻抹复挑叶子没学全,只会慢捻的他此时就用在了易中海的脚上。 易中海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嘶吼,惊恐的看着那个他以为只是有点机灵的半大少年。 “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放过你?” 叶子轻笑一声,语气充满了戏谑。 “你这么恶心的人配吗?” 叶子脚上用力一捻,易中海哀嚎一声,心里涌现出强烈的委屈感。 他恶心? 明明他才是最惨的那个人。 “我哪里恶心了,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需要我提醒你吗?” “你和贾张氏狼狈为奸,主动欺负到我家门上。” “先后算计我好几次,动辄就想让我出钱。” “不是替你供养你干娘就是要我白干活。” “明明是贾东旭给你带了绿帽子,你不去找他麻烦,反而朝着我下手。” “怎么,瞧着我力弱又有钱有前途,废物心理发作,柿子挑软的捏?” “你是怎么觍着脸还在四合院呆着呢,易王八。” 叶子从来都是逮着蛤蟆攥出尿来的人! 猛踹瘸子那条瘸腿。 这一点其实叶子和阎埠贵很像,不过阎埠贵攥的是钱,叶子攥的是人。 “我已经报复过贾东旭了,我不是那种吃了亏不敢说话的人。我堂堂正正,是他们对不起我...” “呸...” 叶子不屑的啐了一口。 “打了贾东旭给人家赔医药费,卖媳妇讹来本就属于自己的缝纫机也还了回去,你自己还挺美。” “就你这种烂泥还敢来碰我?” “我今儿打你个半死,赏你一个破碗,明儿你自己拄着棍上街上要饭去,别在四合院碍我的眼。” 易中海一脸的惊恐,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叶子,你这是犯法,你还年轻可不能走到犯罪的道路上。” “是吗?可我瞧着你碍眼啊。就你今天穿的这身,打你个半死不委屈你。你信不信我拎着你去军管会说不准你还得劳改呢,到时候就没有蹲笆篱子那么好了。” “你别想骗我了,打人最多就跟上次一样,我又不是没进去过。” 易中海一副经验之谈的嘴脸让叶子差点笑出声来。 “你觉得我会像阎埠贵一样能被你收买给你出谅解书?就算你想收买你现在有钱吗?还当你是轧钢厂的钳工啊?” “我...” 易中海脸色难看仿佛已经见到了拖着伤残身躯在街上要饭的场景。 “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现在被限制在四九城不能离开,等我能离开了我立马就走。” “还是碍眼。” “我以后见着你就走绝对不碍眼。” 易中海认怂了。 而且认的很彻底。 易中海脸带哀求,死命的哀嚎。 “放我一马吧,求你了。” “易中海,这是你最后一条生路了。” “记住你说的话!” 易中海涕泗横流,脸上扭曲的不像样子,好歹勉强出来一个笑脸。 “记住了,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干,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 “谢谢你,叶子。” 叶子瞧着易中海的样子,活像一个斯德哥尔摩患者。 易中海没有给他造成伤害,即使拿他去军管会定他一个伤害未遂也没啥用。 易中海是被他吓到了,他一没人证,二没物证,还没受伤。只要受审的时候易中海反咬一口,说不得麻烦的反而是叶子自己,毕竟易中海受了伤,怎么看也是受害人,叶子无法证明是易中海主动动手。 “这次蛤蟆只能攥出这点东西了。” 叶子再也没说什么,只是遗憾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就离开了这个胡同。 易中海拖着受伤的脚爬了几下,好歹倚着胡同墙半坐起来查看脚腕的伤势。 “嘶~” 易中海疼的直龇牙。 形势比人强,叶家再也不是现在的他能招惹的了。 第184章 秦淮茹突然的恳求 易中海这次出手,未必有多恨叶子,只是他已经跌落了泥塘,看见别人在岸上说笑也觉得刺眼。 嫉妒让他心里所有的愤恨都有了出口,叶子是第一个反抗他的权威人,这让他一步步开始走下坡路。 与之相反的是叶子,自从开始和他作对,四合院里俨然把他当成了叶家能当家做主的人,逐渐没人敢再与叶家交恶,开会坐核心圈。 小小年纪稳住了家里院内,手里不缺钱花,还与厂长的闺女成为了朋友。 易中海觉得叶子是踩着他上位,压住了自己的运势。 所以他第一个目标并不是给他最大伤害的贾东旭,而是一开始就反抗他的叶子。 这一点叶子其实自易中海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 结合易中海刚才说的话,其实易中海早就露了端倪,易中海想把缝纫机卖给自己,就是临走坑一把然后金蝉脱壳。 “只是他没想到,事到临头走不了了。” 对此,叶子只想说组织出手,干的漂亮。 易中海应该与有荣焉吧? 与此同时,贾东旭拉着秦淮茹的身子一顿上下其手的摸索。 秦淮茹面对名义上丈夫的亲热信号无法拒绝,只能强忍着,心里暗自祈祷贾东旭的伤可千万别好那么快。 “东旭,你别摸了,吃点东西吧,衣服都快让你摸起球了。” 秦淮茹语气娇软,语调上带着软软的娇嗔。 她也是好年纪的成熟期女性,就贾东旭这么个摸法,她也有点抗不住。 不料就是这种娇软的语气仿佛激发了贾东旭体内的雄性荷尔蒙,一时间他热气冲脑,就想什么都不顾了,先把软肉吃到肚子里再说。 “淮如...” 贾东旭现在就是想法一大堆,可落实在行动上就不行了。他稍微动弹了一下身子,胸腔就传来一股强烈的刺痛。 “呃...” 贾东旭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行了,东旭,咱不急于一时。” 秦淮茹赶忙上前按住贾东旭,她可以吃点亏被摸一摸,反正又不少块肉。但她可不能真让贾东旭睡了,二手的还有九八新和全新未开封的区别呢。 “淮如,要不我躺着不动...” 贾东旭似乎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秦淮茹简直想把贾东旭一脑子的废料一巴掌拍出来,上半身动一动就疼的选手愣是还要为下半身做打算。 只要下半身没事就行是吧? 秦淮茹脸色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东旭,这里是医院...”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红彤彤泛着水蜜桃色泽的娇嫩脸蛋,他再也忍耐不住的凑上前去亲了一口。 嫩,软,滑,水灵灵的透着润。 贾东旭一脸的享受,秦淮茹默默的擦了擦脸上口水。 虽然她很想说一句,你现在除了弄一脸口水还能干什么。 但是她不敢,她害怕贾东旭哪怕忍着疼也要办事,更怕他说的那种他不动的操作。 “我要出院。” 贾东旭斩钉截铁下定了决心。 秦淮茹哪里能让他回家啊。 “东旭,医生说如果现在出院的话,骨头移位或者再次断裂就只能开刀了。” 无论哪个年代,一听要在自己身上动刀子,人本能的就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最终还是小命要紧的贾东旭无奈的看着秦淮茹摇曳着身子离开了病房。 秦淮茹满脸的苦涩,她不是没想过逃跑。 可是她的户口还在村里,她要是回村迁户口开介绍信瞒不过父母,自然也瞒不过贾家的追查。 媳妇跑了再回去基本上是社会性死亡。 本来那个婆婆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想着被找回去的后果,秦淮茹还是决定得离婚走。 当然像她这样姿色的女人也可以不要户口,直接跑掉,找一个人再嫁了不难。 不过她就成了一个说不清来路的黑户,依照现在排查敌特的力度,基本上就是被发现然后遣送原籍。 要是跑到山沟沟里去倒是不虞被发现,只是那还不如留在贾家呢。 她秦淮茹从农村出来就是要成为一个体面的城里人! 心里惦记着事,走路就没有留心。 秦淮茹刚进四合院,迎面就撞上了傻柱。 傻柱正青春萌动,他管你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一伸手一把抱了个满怀。 感谢上天的馈赠! “慢着点,秦姐。” 傻柱难得的语气温柔。 “傻柱。” 秦淮茹也没有挣脱,她现在能找到的可以帮助她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傻柱了。 “帮帮我,救救我吧。” 秦淮茹小声的说着,她心里委屈,语气不由带着三分的幽怨,水灵灵的眼睛里含着雾气。 男默女泪! 傻柱被勾走了魂魄一般,他倒没有注意秦淮茹在说什么,他完全就是被秦淮茹的颜值给迷惑住了。 傻柱扶着秦淮茹腰身的手在发烫,他感觉秦淮茹就像他捞过的面条一样,轻了拿捏不住,重了就断了,一时间他僵在原地舍不得撒手。 心思不在身上,嘴上随意接着话。 “你怎么了?” “贾家对我不好,婆婆一见面就打我,东旭又是个那样的男人,我不想我的下半辈子赔在贾家这个泥坑里。” 秦淮茹这话说的实心实意一点也没有掺假。 谁好人家能在婚礼当天闹那么档子事啊。 本来就不是好人家再碰上贾张氏这么个恶婆婆,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要跑。 傻柱对秦淮茹有好感不假,但是他是有点传统道德感的人。 “你毕竟已经嫁给东旭哥了,家里的事外人不好插手。” 傻柱强忍着手上温润滑腻的触感,此时有点像被蝎子蛰了一样。 悄无声息的收回自己的手,傻柱怅然若失的握了握自己的手掌。自己粗糙的手指到底和女孩子不一样啊。 “我不想成为他家的人了,我要离婚。傻柱,你就当做做好事。” 秦淮茹此时是有些后悔的,本来打算徐徐图之。谁知道贾东旭忽然来的急迫让她有些失了方寸,又正好撞进傻柱的怀里,委屈感一下子爆发出来,不管不顾的就把一切合盘托出。 傻柱的脑袋和被车撞了一样,新道德和旧规矩的理念不断的碰撞。 像傻柱这一代人,他们接受长辈的教导和示范,其实对离婚是没有多少概念的。听说过休妻的,也听说过别人媳妇跟汉子跑了的,正儿八经说离婚的概念是建国前后了。 旧的道德告诉他,如果他帮助秦淮茹离婚就是在破坏别人家庭。可是新观念也说,离婚也是正常的情况,一个弱女子不想进虎狼窝,他应该支持。 秦淮茹看出来傻柱正在纠结,她决定给自己加点砝码。 “傻柱,秦姐也不求太多,只是要找个正常的人家过日子。你说这贾家正常吗?” “我也不是要占贾家彩礼的便宜,只要新的男人愿意帮我还掉贾家的彩礼,帮助我离婚,其实我不是那挑挑拣拣的人。” 傻柱的一条胳膊被秦淮茹挎住,感受到浑圆饱满的柔软,傻柱有些飘飘然,脑子也开始迷迷糊糊的。 主要就是馋的不行。 “秦姐,你别着急,这事你让我回去想想。” 他其实是有点心动的,只是这事太突然了,秦姐又忽然给上了强度,他的脑子都要停摆了,只能先拖延一下。 说实话,他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没出下手也是有的。 秦淮茹一脸的幽怨,馒头都贡献了,你现在要回去再想想? 第185章 傻柱上门 秦淮茹再有人不甘也无法再继续纠缠。 俩人纠缠了这一会没碰见邻里进出已经是好运,再拉扯一会没她好果子吃。 “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了答案给我一个消息。” 秦淮茹说了这话,一脸落寞的走了。那模样仿佛失去了人生的希望,故作不小心的回头一眼更带着三分的幽怨。 傻柱感觉怪怪的,他说回去想想,怎么搞的仿佛自己已经拒绝了一样。 就算他最后没有答应,这一番好像自己对不起秦淮茹一样。 傻柱本来是没想那么多的,少年慕艾,见着漂亮姑娘总有些手足无措,对于她的请求不忍心拒绝是有的。 只是自从和易中海、贾张氏等人互相算计斗法,他也不是一点窍门没摸着。此时感觉事情不太对头,只是他到底没有看明白里边的利害关系。 “这心里咋这么不得劲啊,感觉我是那负心人一样。” 傻柱脑子里瞬间绷紧了一条弦,不说地主家没有余粮的事,他家还不是地主呢,咋这么多人都在打他的主意? “不行,我得摇人。” 傻柱犹如那惊弓之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一时感觉不对劲就不敢耽搁。 本来他就打算去街角买点猪头肉回家改善伙食。 这下子要去求教,猪头肉自然是要买,但是听说新开了一家酱牛肉的店味道很是不错,他也该表表心意。 傻柱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 他是没有那么通透,好歹碰上一个愿意提携自己,给自己指点迷津的兄弟。 几次事情办下来,虽然嘴上没有明说,各自心里都有一杆秤。 叶子是四合院里这代人的伶俐人。 问问他的意见能少入坑。 叶子在胡同里揍了易中海一顿刚到家,傻柱张罗了一番,凑了半斤酱牛肉,一斤猪头肉,二两花生米就上了门。 “扣扣” “叶子,在家呢?” 傻柱站在叶家门前有些踌躇,话到嘴边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秦淮茹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他又没法对叶子说出自己内心不能言说的悸动,只能机械式的敲了敲门,硬着头皮问一问。 “我这刚到家,咱俩前后脚。” 叶子一开门就看着傻柱一脸的踌躇,满怀的心事,还有三分犹豫在那纠结。 “先进来吧。” 叶子一皱眉头,心想八成傻柱是又碰着事了。 “我今天出去逛了逛,整了两口硬菜来看看你。”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张罗着叶家的碗碟放置他带来的东西。 酱牛肉是切好的,不需要特别加工。 猪头肉是一整块肉,他随意切了些,扯了两把蒜苗炒一下,算是个热肉菜。 寻思俩人吃饭,咋的也得凑四个菜,借着叶子现有的食材,快速的吊了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叶子自从傻柱一进门就帮着拿碗碟,瞧着他只顾着忙活也没有多问。 帮着把酱牛肉拆开,摆盘。花生米倒出来一些。 见着猪头肉有的多就问了一嘴。 “雨水吃了吗?” “没呢,我带着东西带着就过来了,一会给她留一些就行。” 傻柱忙着煎炒着西红柿,头也没回就大大咧咧接了一句。 “也不是我挑你理,你素来粗枝大叶也就罢了,雨水年纪小还是个女娃,该是仔细照顾着点。” 叶子从从酱牛肉的盘子里多拨了些牛肉出来,这年头牛羊肉还是稀罕物,吃一次不容易。 每样都给雨水留了一些,叶子和傻柱吃什么,雨水就有什么。 因着猪头肉剩的多,叶子拿起菜刀细细的切了,给雨水切了一大盘。 “你来的正是时候,昨天我家刚蒸的白面的馒头,着可是纯细面的。” “那可得多热两个,我饭量大吃的多。” 叶母今天是夜班,得天明才能回家。 现在家里也没有缺嘴的时候,叶子也没有额外再留菜。 忙忙乎乎,到底是人多力量大,馒头很快就热了出来。 “我回去给雨水送一趟。” 傻柱拿了俩馒头用筷子插着,捧着一盘猪头肉,一盘牛肉花生米拼盘就要走。 “得了,你一下子拿那么多盘子,连门都不好开,我跟着跑一趟吧。” 叶子接过傻柱手里的馒头,又盛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捧在手里。 雨水已经回家有一阵了,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响,她这个年纪正长身体,虽说按时吃着饭但是总是饿的快。 小雨水回家之后到处寻摸了一阵,在厨房找了半拉窝头。 找了个碗,用热水泡了窝头。 小心的拿着筷子搅拌了下窝头,让窝头充分泡发,雨水眼巴巴的瞧着,嘴里津液分泌,肚子配合的响起了咕咕声。 窝头实在太硬了,如果不泡开是真的硌牙。 世界上最惨的事大概就是饿极了的时候,眼前明明有东西吃还要强忍着等吧? 雨水想着这些,一眼不错的紧盯着饭碗。 窝头说泡开也很快,雨水迫不及待的呼噜呼噜着边吃边喝。 两三分钟的功夫就压下了肚子里泛起的酸水。 雨水拍了拍依旧平坦的小肚子,一脸的满足的感慨。 “今天晚上如果傻哥有记性说不准还能吃一顿,他要忙活忘了,今晚也不耽误睡觉。” 人在肚子饿的时候会饿醒。 傻柱一个人忙活里里外外的事情,上班挣钱还得练手艺,有时候自己顾不上吃喝,就在后厨捡着别人的剩菜吃,自己饿不着就有忘记饭点的时候。 雨水饿了几次也没有在意,不就有一顿饭不太稳定嘛。 早饭的时候傻柱会在家吃饭,所以她不会被落下。 她现在在李大妈的小饭桌,午饭有保证。 家里一共就俩人,她一个被亲生父亲抛弃的孩子,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已经不错了。 如果她再提更多的要求,哥哥会不会嫌她麻烦,觉得她很难养啊? 雨水是有一点小委屈的,但是她没有说。 她本来活的不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可架不住小饭桌有些同龄的孩子总提醒她。 她是个被抛弃的孩子,旧社会里不乏流落街头要饭的,还有命不好还容易被卖掉的。 多少的夜晚,雨水盯着窗外树木的影影绰绰她都害怕醒来傻哥抛弃了她,然后自己跟父亲一样跑掉了。 自觉是个累赘的雨水很有眼色,她也开始学着做家务,甚至学着生火做饭。 只是家里没有多少吃的东西,傻柱弄点玉米面就做窝头,这也没什么生火的必要。 “雨水,给哥哥开门。” “叶子哥哥?” 小雨水一下子跳下椅子,一溜烟的小跑着给叶子开门。 她觉得自己中午有那一顿稳定的饭食全是托叶子哥哥的福,心里对叶子是充满信任和感激的。 “雨水,看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啦。” “呀,大白馒头,西红柿鸡蛋汤?” 小雨水眼里充满了惊喜和渴望赶忙着把叶子让进里屋。 那半拉窝头算什么,她还能吃的下。 “你哥还在后头呢,别着急,今天有好吃的。” “真的嘛?” 雨水的嘴角根本压不住,本来有可能稀汤寡水的凑合一顿,没想到峰回路转。 “这可太好了叭。” 叶子怜爱的看了雨水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何大清是个大厨,早前他还在的时候,时不时的就能改善家里的伙食。 再一个当时家里有俩人忙活,饭菜是不缺的。 傻柱半大的小子现在当半拉爹,照顾不到位也是有的。 第186章 接盘 傻柱急匆匆的进门,看着叶子拉着雨水说话赶忙把菜给雨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去自己家的储物柜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 叶子安抚了雨水几句就问道。 “雨水,你最近在小饭桌还好吗?” 叶子感觉得到雨水眼里的惊喜不是作假,平时肯定是缺好吃喝。 雨水眨了眨眼睛,略显犹豫。 “挺好的,每天都有饭吃的。” 她那一瞬间的犹豫叶子看的很清楚,叶子有点生气,气的是自己没有察觉。 小饭桌办在自己家门口,当初叶子还说过会看顾着。 因为相信李大妈的为人后来也没有多去看看,难不成就在眼皮子底下还能让院里的小丫头被人欺负了? “雨水,你告诉哥哥,小饭桌有什么问题。哥哥不告诉别人是你说的,哥哥自己针对你说的问题,自己去蹲守去。” 叶子很理解孩子的为难,她毕竟还要在小饭桌那个环境生存,她害怕叶子冒冒失失的去替她出头然后被穿小鞋。 这种心理叶子当然要考虑到。 雨水觉得叶子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起码比她哥哥是靠谱,小小的人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别的问题都不要紧,李大妈很是照顾我们。” “只是小饭桌提供的午饭是越来越差了。” “本来还有点油腥肉沫,后来就是纯炖白莱。” “我也不是挑嘴的,只是我家是做厨子的,我也吃过见过。那炖白菜不放油已经吃了一个多月没换菜也就不说了,好歹做菜的时候好好洗洗,不至于硌牙啊。” 雨水摸了摸自己的门牙,那里是缺了一颗牙的。 她忽然有些鬼鬼祟祟,拉着叶子小声的嘀咕着。 “我家就住中院的,那个做厨房的阎家我去偷偷看过,他家舍不得用水,一盆水洗所有,有时候甚至不洗。” 雨水再次叹了口气,小心的说道。 “要不是硌掉我一颗牙,我是不打算说的。” “好在哥哥跟我说,我这个年纪是换牙的年纪 ,掉牙是正常的。” 叶子皱了皱眉头,直接问道。 “傻柱知道你是被硌掉的牙?” 雨水摇摇头,振振有词。 “跟他说了没有用的,他到底不能中午回家。闹起来还得罪小饭桌这几家人,说不准我中午就没地方吃那白菜了。” “等着我学会做饭,打发他多买点玉米面和白菜我就能自己做着吃了。” “其实我去阎家本来就是偷偷跟着阎大妈学的。” 叶子看着过早就为自己吃食担心的雨水,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其他小饭桌的家长不一定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只是他们实在没有时间照顾孩子。 孩子还要继续在小饭桌吃住,要是和小饭桌的人闹的太僵,害怕自己的孩子被穿小鞋。 他们拿着给孩子吃肉菜的钱,最后落在孩子嘴里的就是白水炖白菜。 小饭桌本来是一件好事,利己利他。 只不过短短半年,经营者想要榨取更多的利益就开始克扣孩子的伙食了。 “谁能不忘初心啊,眼见的钱摆在面前,谁能不想给自己的兜里多划拉。 “这事是阎家做的不假,可是离不开李大妈的配合。”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叶子也不想误会李大妈,他把事情记在心里,打算对小饭桌加点注意,把这件事好好落实一下。 今天的时机不对,如果李大妈真的在搞鬼,他没有一把抓住手腕,她绝对会推脱。 “我家还有一瓶二锅头,今儿这菜这么硬,我得整两口。” 傻柱兴冲冲的带着一瓶二锅头过来找叶子。 他刚才就感觉到了,今儿这话要是没点酒还真不好说出口。 叶子被傻柱推搡着拉着往叶家走,临走的时候还是嘱咐了雨水一句。 “雨水,这事包我身上了。今天我和你哥吃饭不准被谁看见,过两天我找机会...” 他已经感觉到了,雨水已经非常缺乏安全感了。甚至,受外界影响比较严重,她跟傻柱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 小小的人儿说她哥哥不可靠,自己偷偷去学别人家的手艺,明明她家就是做厨子的啊。 傻柱拉着叶子离开了家,雨水看着饭桌上丰盛的饭菜顾不得矜持,放开架势就往嘴里塞。 傻柱以为雨水中午是荤菜,他平时在店里凑合不缺油水,家里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改善伙食了。 叶子盯着傻柱,傻柱讪笑一下。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心里毛毛的。” “我寻思你一个大老爷们到底是不会照顾孩子,有没有想过早点成个家。” 其实,傻柱的开局已经改变了。他已经从易中海手里拿到了赔偿,算是薄有家产。 这些钱足够结婚,更不用说傻柱的住房条件又不差。虽然有雨水这个小拖油瓶,但是何大清到底是没死,只要娶的女人不是个傻子,绝对可以继续问何大清要到抚养费。 傻柱的脸腾的一下有点发红,很是窘迫的样子。 “不对劲,十分有二十分的不对劲。” “按照你的性子,我以前提的时候,你只会打哈哈。” “这次一提反应这么大,这是真有人了啊。” 傻柱把二锅头倒入酒盅里,狠狠的干了一口。 “这事说起来有点奇怪,今天要不是借着这口酒,我真是张不开嘴。” 叶子看着傻柱那熊样,心里有了些许猜测。 “花生米吃着点,别空腹干喝啊。” 叶子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酱牛肉,细细的咀嚼着。 傻柱听劝,给自己划拉着花生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这才缓缓开口。 “秦淮茹找我求救,说是不想嫁给贾东旭了,想要和贾东旭离婚...” “你想接盘?” 傻柱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的问了一句。 “啥叫接盘?” “就是别人吃完了,你把盘子接过去接着吃。” “到时候你不仅得收拾上一个人扔掉的垃圾,吃人家的狗剩,给人家付饭钱,最后还得把盘子刷出来,总之不如自己重新买一份。” 傻柱听着都尴尬,叶子这话说的就和他要去给贾东旭擦屁股一样。 “说说吧,秦淮茹提了什么条件?” 傻柱硬着头皮替秦淮茹说着好话,也算是替自己挽尊。 “秦淮茹没提什么要求,她也不求大富大贵,也不要什么条件。” “只是她毕竟要了贾东旭100块的彩礼,她想把这钱还给贾家,清清白白的和贾家了断干净。” 傻柱把秦淮茹描绘成了一个坚强的朴素不物质的好女孩,言谈之间对秦淮茹的遭遇有着强烈的同情和不满。 叶子听着都想要笑出声来。 “你那是可怜秦淮茹吗?你那就是馋人家身子,下贱。” 傻柱摇了摇头,他感觉其实他是动了恻隐之心来着。 叶子瞧着傻柱抵死不认的模样,嘴角咧出一抹的坏笑。 第187章 无损的接盘法 “秦淮茹是没提要求吗?” “她把要求提的明明白白。” “起码给一百块的彩礼,还得帮她摆脱贾家。” 叶子夹了一筷子猪头肉,笑的很是洒脱。 “一般离婚再嫁的二婚头都是降低条件,没想到秦淮茹愣是给自己嫁涨价了。” 傻柱喝了一口酒,连忙摆着手。 “没有,秦淮茹说是还100块就行。” “你是不是忘了贾张氏是个什么人?” “离婚的事,你愿意秦,淮茹愿意,人家贾东旭愿意吗?他不扒你一层皮他能放弃那么漂亮一媳妇儿?” “咱不讨论贾东旭有没有把秦淮茹吃干抹净,就是说这新婚的小两口,女方那么漂亮,你拿什么让男方撒手?” “秦淮茹要这样离婚的话,你让贾东旭怎么想?他会想是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不只是他,院里的人也会这么想。人家贾东旭凭什么受这窝囊气?还不得是拿钱去堵。” 傻柱听着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贾家的人是什么性情他最是了解,毕竟邻里邻居的住了这么些年,现在他都害怕他一提这事贾张氏不但不松口,反而要倒打一耙说他占她儿媳妇的便宜让他赔钱。 他以为他只要出100块钱,他咬咬牙出了就是,没想到里边的其他问题。 “我,我没想那么多。” “你不是没想那么多,你是被秦淮茹给迷住了,你光想着得到这漂亮媳妇了,根本没往深里想。” 傻柱连忙喝了一口酒给自己压压惊。 “不是,我当时想了,贾东旭当时出的那事是贾东旭理亏,政策是支持秦淮茹离婚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秦淮茹为啥不跟他当面锣对面鼓的离婚再嫁,反而要找你求救?” “她当时害怕极了...” 叶子知道傻柱这是在强行的挽尊,他根本没在意傻柱在那给自己找的遮羞布。 “只有你这个傻柱子能救她是吧?她爹娘还没死呢。” “要害怕结婚当天出了事情不害怕,偏偏事情告一段落,她摸清各家各户情况了,就跟你害怕上了。” “道理很简单,她要回娘家求救,她爹娘得往外掏那100块的彩礼。” “但是她再嫁肯定要不到这100块的彩礼了,说来说去还是舍不得出钱,她就想找个大怨种帮她把这事给办了。” “你想想能压住贾家让她顺利离婚,还能出至少一百块钱彩礼的人家得是什么人家?” “要不有钱,要不有权,这叫不挑?” “有钱有权还得愿意当怨种让她拿捏,她可太不挑了。” 傻柱差点就把怨种俩字刻在脸上了。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猪头肉,心里还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院里这么多人,她就找了我,说不准心里对我还是有好感的。” “她肯定是看着我比贾东旭顺眼。” 叶子差点笑出声来,人生最大的错觉就是她喜欢我。 “秦淮茹在城里没根,除了院里人外边的人她更不知道根底。你看看院里适龄的年轻人,但凡有长辈提点的,她那点小心思能瞒过谁去?” “人家直接一句不跟有夫之妇谈婚姻,让她离了婚再说,你看秦淮茹歇菜不歇菜。” 傻柱终于不再争辩,仿佛认清了现实。 低头滋溜着二锅头,嘴里嚼着花生米味同嚼蜡。 “当初我让你截胡你不干,现在怎么忽然这么着急上火的要救秦淮茹了?” 叶子猜测这里边秦淮茹一定是耍了什么美人计的手段,可惜他没有看见,只能像傻柱旁敲侧击。 傻柱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蹭了人家的馒头,一时的热血上头。嘴里嘟囔着像是在解释,更像是在挽回自己的形象。 “我就是看着她可怜...” “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 叶子直接点破他。 “贾张氏不可怜?人到中年没了老头顶立门户,还得给儿子成家,我看她比秦淮茹可怜。” “要不你把贾张氏娶回去吧。” 傻柱一想到贾张氏,狠狠的啐了一口。 “叶子,你也太埋汰人了。我跟贾张氏可差着辈呢。” 叶子直接翻了个白眼。 “不管秦淮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把当时的事想象成贾张氏对你做的,回头再重新跟我说还要不要办这事。” 傻柱当然不想要这么做,只是越是不想其实潜意识里就一直在想。 在他的脑子里,当初他扶秦淮茹的记忆开始自动换脸... 贾张氏要摔倒,傻柱上去扶... “呕...” “你给我滚出去吐...” 叶子见势不好,拎着傻柱的脖领子直接推出了家门。 “完蛋玩意,我这还吃着饭呢,你就不能坚持一下。” “妈诶,根本坚持不住一点。” “呕...” 傻柱仿佛错失了记忆,他现在把跟秦淮茹的暧昧感觉完全抛之脑后,脑海里全是贾张氏。 劣币驱逐良币,令人反胃的记忆更会冲散美好的记忆。 叶子看着傻柱一个劲的作呕,一点都不想搭理他,自己赶忙避进屋里。 “完蛋玩意破坏了我吃饭的好心情。” “还说不是馋秦淮茹身子?” 傻柱好歹止住恶心,结束了干呕。 “我错了,我不该对秦淮茹动想法的。” 傻柱说的斩钉截铁般的肯定,就还想当初说不会截胡贾东旭一般。 叶子看着在他面前的傻柱目露思索,英雄还难过美人关呢,当初信誓旦旦不截胡的傻柱如今不也想出彩礼把秦淮茹娶回家了嘛。 万一秦淮茹拿捏了傻柱,他就是里外不是人。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大街上都是人,有那缺胳膊断腿的,可没见那光着屁股的。 “这事咱往最坏处想,毕竟秦淮茹的性格咱不了解,万一她没咱想的那么坏呢?。” 傻柱听着脑子直发晕,刚才他已经认可叶子的分析了,现在忽然来了转折,他不知道该如何发言。 “你不了解秦淮茹,你还不了解贾家吗?” 叶子直接瞪了傻柱一眼。 “他们要知道秦淮茹要离婚的事,肯定会纠缠着不放,但凡他们发现里边有其他人掺和,不榨出骨髓来不算完。” 傻柱有点害怕叶子瞪眼盯人,那让他有点自己做了啥错事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 “咱们不管她秦淮茹到底谋算什么,就抱紧一条原则,那就是不跟有夫之妇谈婚姻。” “要谈你们的事,除非她秦淮茹拿到离婚证。” “人家两口子离婚的事,她的娘家可以出面,你这个外人不能出面,更不能出钱。” “记住但凡出一点钱或者力,到时候露出马脚来,你傻柱就是勾引有夫之妇的奸夫,人家贾东旭打你个半死你都得忍着不能咋地。” “到时候贾张氏缠上来,不止要你的钱还得要你老何家的房子,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也认识到了这事的可怕程度。 不过,秦淮茹能还的上彩礼钱吗? “秦家恐怕不会把这笔钱拿出来。” 叶子当然明白秦家不会拿钱,要不然结婚当天他们怎么会把秦淮茹留下? “那是秦淮茹和娘家的问题,你打算以什么身份掺和进去?你有什么资格掺和?” “你当女联是干嘛的,秦淮茹完全可以寻求帮助,就看她愿不愿意。” 傻柱豁然开朗,女联在保护妇女权益方面完全是不遗余力,秦淮茹这种情况是可以得到助力的。 “嗨呀,秦淮茹还是进城里时间短了,她咋不知道找她们帮忙。” 叶子看着猛然精神起来的傻柱,仿佛在看着汤姆猫和沸羊羊。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秦淮茹当然是在鱼塘里挑选合适的大怨种接盘啊。 什么叫合适? “底价是先出一百块钱彩礼看看实力。” 人家这叫筛选目标客户,贫富分流。 叶子很明白,秦淮茹对于现在的傻柱就像是老猫枕头底下的咸鱼,那是真馋啊。 要是把咸鱼拿走或者锁着只让看不让吃,早晚会冲破牢笼,后果不可估量。 可是他现在指了一条明路,一条让他没有任何隐患的接盘之路,傻柱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第188章 爬回家的易中海 傻柱听了叶子的办法,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就是让秦淮茹一个本来就弱小的女人自己去应付这个局面,是不是太难为她了。 “这个办法是不是太伤她了。” “伤特玛个头!” 叶子知道傻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他素来对那种漂亮女人心软。 换句话说就是有点舔苟。 “她自己的事情,她也有路子可以解决。而且还占据着主动的地位,做与不做全看她,咱只是让她坚定的进行选择,不让你成为炮灰,这就伤她了?”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以后秦淮如的事都别来问我了。” “你愿意怎么办就去办,可千万别捎上我。” 叶子几乎在傻柱露出可怜秦淮茹的意思的同时连珠炮一般的迅速跟这件事进行切割。 愿意用他出的建议,你傻柱就去用。 你有其他的想法你也可以办,叶子没有必要替你拿定这个主意。 傻柱看着生气的叶子,心里直打自己嘴巴。其实他明白用叶子的方法对于自己来讲是最好的办法。 他就是看秦淮茹柔柔弱弱的不容易而已。 傻柱赔着笑,自打了几个轻巧的嘴巴。 “我这嘴说话不过脑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叶子直接翻了个白眼,没声好气的说。 “不是我跟你较真,而是这件事如果你对秦淮茹抱一点心软帮衬的想法,她有一百种方法把你拉进去垫背。” “你傻柱粗枝大叶的没了房子没了存款,大不了住桥洞当两年流浪狗,有份工作饿不死你。” “你有替你妹妹想过吗?” “你冒冒失失的掺和进去,到时候身无分文,叫你妹妹上街要饭吗?” “不是看着雨水可怜兮兮的,就前边让你截胡你不愿意,现在又自打嘴巴想要,你看我管你这破事。” 叶子这倒是没说假话,他知道傻柱将来可能会喜欢秦淮茹,特意提醒过傻柱。傻柱当时正人君子一样,他觉得他俩的缘分可能是因为后来的其他原因。 或许傻柱就是喜欢寡妇这一口也说不准。 没想到傻柱在这个时候被秦淮茹给勾搭到了。 他其实是不愿意掺和这俩人的破事的。 院里这帮人让叶子收拾的明明白白,傻柱的事已经不影响大局。 他愿意帮傻柱出这个主意,只是可怜现在还小的雨水。 傻柱不再讪笑,脸色一怔。 他已经没有了父亲的庇佑,他的的羽翼下还有雨水托庇其下,总不能为了外人搭上自己的小妹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办。” 傻柱的手其实是很松的,要不然他不会听着秦淮茹要100块还给贾东旭就没啥太大的异议。 他花钱总花不到点上。 傻柱这次彻底下定了决心,倒上一杯二锅头狠狠的闷了一口。 “你说的我都认,不过我还是很照顾雨水的,她咋可怜兮兮的了?” 叶子听着傻柱自觉揭过秦淮茹的事,心里有了底。 “你还说呢,我今天端着碗西红柿鸡蛋汤和馒头过去,小雨水盯的目不转睛。” “我就问一声,雨水吃饭的事你上心了吗?” 傻柱挠了挠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 “早饭跟我一块吃,午饭买的小饭桌的肉菜,晚饭...” “你也知道我这个工作性质,早一点晚一点也没个准,尤其晚上来吃饭的人多。一雨水一般都是吃上一顿的剩菜啥的自己填填肚子。” 叶子一拍额头,很是无语。 “''早饭一般都是对付一口,吃点窝头啥的。” “你中午不回来,雨水晚上只能用剩窝头裹腹。” “你中午不回来,想来也没去查看过她吃的什么吧?” 傻柱一听这话知道叶子的意思,反驳了一句。 “没,这事我还真去看过。李大妈照顾的不错,饭菜也还可以。” 叶子看见傻柱说的振振有词的模样,稍微沉思了一会儿,雨水不至于在这种事上说谎。 何况雨水的牙是最好的佐证。 “你什么时候去的?” “就刚开始送去的时候,我特意去看的。” 叶子都无语了。 “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刚开始不错就能代表后续吗?” “咱们都大意了,这事咱们都忘了一个人。” “谁?” “就是那个粪车经过都得尝尝咸淡的阎埠贵。” 叶子一提阎埠贵,傻柱也一下子拍起了大腿。 “可不是,那个老抠家里吃咸菜都得按人头分。” “我给雨水交的伙食费不被卡一道油水才怪。” “玛德,我去找那个老小子去。” 傻柱借着微醺的酒意就要去找阎埠贵的麻烦。 “得了,这事不抓着他的手你想让他认什么?” “孩子们吃什么饭,绕不过李大妈去,她在里边起什么作用你说的清楚吗?” “雨水说是纯水煮菜到底做成啥样,你见过吗?” 急吼吼站起来的傻柱被叶子一把拉住又坐了回去。 “这事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咱找个时间蹲阎埠贵一波,抓他现场。” 自古捉偷拿赃,抓奸在床,傻柱明白这个道理。 “快来人呐...” “可了不得了...” 贾张氏凄厉的叫声在院里响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贾张氏大晚上的叫什么魂呐?” 叶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得跟傻柱出门看看情况。 此刻,家家户户都开着灯,院里偶尔有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是有些黑的。 傻柱喝了点酒,脚步轻快的同时,其实身体控制没有平时那样自如,一路走过来,差点绊倒。 “就这点出息,你这模样去了能干啥。” “嘿嘿,贾张氏的热闹,那我能不看吗?” 等四合院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合到中院,贾张氏已经躲到了众人身后。 只见中院内有一团黑影在阴暗的爬行,挣扎着摇晃着要站起来。 “快,快打死他,我听老人说过这种东西,他叫水猴子,专门吃人的。” 贾张氏惊恐的看着奇形怪状的人型生物,嘴里不断的宣扬着她的见识。 叶子眯了眯眼,细细的打量了一下。 “嗯?” “易中海这是爬回来的?” 叶子对于自己造成的伤害十分有数,易中海那个脚最近是别想落地的,但凡落地受力就是针扎一样的疼。 傻柱是个莽撞的,他听见贾张氏这么一说,抬眼一瞧见着了在不远处的雨水正往他这里走。 “雨水,不要过来,这玩意吃人。” “我吃尼玛呦。” 易中海憋了半天,本不想自己丢人的样子被别人看到。谁知道好不容易爬过了前院,结果栽到了中院的贾张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