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异事之原哲著作》 第一章布偶藏尸案 我叫杜军，是一名心理专家，在米库市公安局主要负责新警员的心理培训工作。 前两天，上级领导突然找到我，要我去下辖韩县去帮忙调查一起恶性的杀人案。 今天是我到达韩县的第一天，接待我的是一个叫老钟的中年警察。 老钟个子不高，但很壮，皮肤也有些黑，可能是常年跑案子导致的，在韩县公安局也干了有十几年了，属于老警员，也是专门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 正值周末，警局没有多少人，我被老钟带到了值班室，他递给了我一份资料。 这份资料是关于这起案子的调查线索，我大致的看了一遍，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 但还有一些不理解，比如在死者姓名上面却写的是未知，按理说名字是案子的基础，不能连死者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办案吧。 我将自己的疑惑向老钟提了一下，老钟则对我说:“这个姓名的确是不知道，经过多番走访，认识的人都叫她芸芸，但很明显，这是化名！而且死者是一名小姐，起这么个名字应该也是为了引人耳目。” 一名小姐。我皱了皱眉头，感觉此案确实是有点难办，小姐所接触的人鱼龙混杂，想从这么一堆人里面找到线索无疑不是大海捞针。 案子的大概是一周前有人报案，在韩县林苑街发现了一具被毛绒玩具包裹的女尸。 报案人是一名清洁工，在早上打扫街道的时候见到的，起初并没在意，但由于毛绒玩具挡了路，在挪动的时候里面渗出了血，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藏了具女尸，随后报警。 经过多天走访，确定死者是一名小姐，有目击者表示这具毛绒玩具是从楼顶掉下来的，老钟第一时间对楼顶进行了勘察，发现了一枚烟嘴，已经交给了法医部进行检验。 但除此之外便没其他线索了，也正是如此，才把我给请来协助的。 听完老钟的介绍，我点了点头，随后提出能不能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我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老钟表示自然可以，正当我们两个准备出发的时候，值班室的警务座机突然响了。 出于下意识，老钟快速抄起话筒沉声道：“你好，韩县公安局。” 随着接起电话，老钟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不由得跟着心里一沉，这警务座机是报案机，打到这儿的，多半是有案子了。 果然，老钟挂断电话后快速对我说道：“青城之恋小区出了命案，警务中心让我们快速出警。” 说着老钟抓起外衣便朝门外小跑了出去，我也快速跟上，和老钟一起开着警车往青城之恋小区赶。 路上老钟大致跟我说了一遍情况，警务中心接到报警，有人报案称在家里发现了一具比人还大的毛绒玩偶，而那个玩偶身上渗出了很多血。 我听着老钟的解释，却心理不由得一沉，对老钟道:“又是毛绒玩具包裹的尸体？” 老钟点了点头，脸色很是难看，脚下的油门又加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我跟老钟赶到了青城之恋小区，发生命案的是52栋501室，我们赶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老钟高喊了一句警察，那些人才让开了一条路，我跟老钟急忙进去，客厅一位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看到我们像见到了救命稻草，直面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这，这可要了老命了！” 老钟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询问尸体在哪儿，那中年男人赶紧带我们进了卧室，到了卧室，眼前的一幕让人心跳加速。 只见不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样式的玩偶，不论床，还是地板，床头柜都被塞的满满的，密密麻麻一大片，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在床的正中间则躺着一个巨型毛绒玩具，而在玩具的背部已经渗出了血迹。 老钟脸色立刻就难看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前去翻看毛绒玩具，而是扭头询问那中年男人:“你有没有碰那玩具？” 中年男人一听，急忙摇头，表示没有，他吓都要吓死了哪里还敢去碰那死尸。 老钟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双白手套，之后才上前将那巨型毛绒玩具给翻了过来，将背部的拉链一拉，立刻一撮头发飘了出来。 透过那拉链的缝隙，能清楚的看到内部若隐若现的皮肤。 老钟向我摆了摆手，我走上前去，他递给了我一双手套，让我看看。 我接过手套，戴上后，将拉链给整个的扒开，里面一具全裸的女尸出现在了我面前。 死尸是正对着我们的，能在胸口处看到伤口，血便是从这里流出的，由于时间太久，血已经凝固，暂时倒是没有血液流出了。致命伤口应该就是这伤口。 我看了老钟一眼，发现老钟也在看我，将毛绒玩具放到原处后，我跟老钟退了出来，而那中年男人早就被吓得躲到客厅去了。 出去后老钟打了个电话给法医部要求增援，之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中年男人身上，开始询问一些情况。 中年男人告诉我们他姓马，叫马东来，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但并不是他住的，半年前他就把房子租出去了，租给了一个名叫李龙的年轻人，他是房东。 这个李龙从半年前一直住到现在，却从上个月开始一直没有交房租，半个月前也不见了踪影，他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找不到这个人，便想着把房子在重新租出去。 昨天晚些时候，大概凌晨十二点多，他出来贴招租的广告，却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形似李龙的人上了楼，还带了个女人，为了确认，他便悄悄跟踪了上来。 随后发现形似李龙的人进了这个房间，他便赶紧跑了上来追要房租。 可敲了老半天的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他一气之下便发了几句牢骚，结果没人回答不说，却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女人诡异的笑声…… 第二章线索浮现 说到这儿的时候，那房东还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我听的有些奇怪，便询问:“诡异的笑声，是什么样子的诡异笑声？” 房东摇头表示这个他也不知道，就是那种说笑不是笑说哭不是哭的声音，听着很吓人。 老钟皱着眉头追问房东既然昨天就发现了不对劲，为何今天才想起来报案？ 那房东急忙解释，他当时被那笑声给吓坏了，就跑了。 今天早些时候才敢来，等他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了动静，他就用备用的钥匙打开了门。 之后就再房间里发现了尸体，还有那一片毛绒玩具，而李龙却不见了踪影，随后他就赶紧报警了。 提起毛绒玩具，我才想起来，从房东这里能清楚的知道李龙是个男人，他又没有固定的女朋友，房间里为何会放这么多玩偶。 我不相信一个正常男人会痴迷玩偶，这明显不正常。 当我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的时候，房东也是一脸懵逼的表示这个他也不清楚，他平时只会来收个房租，从没进去过，对于屋里有什么也不清楚。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老钟下意识的从沙发上起来去开门，从外边走进来了一个老头儿和一个年轻女人。 这老头儿差不多有五十岁上下，满头白发，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很有气质。 他进来后跟老钟打了声招呼，之后老钟把我叫起来，给老头儿介绍了一下:“薛老，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米库市派来协助办案的警官杜军。 老头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我伸出手笑着打了声招呼:“薛老你好！” 客气性的握了一下，薛老便开始询问案子的一些情况，老钟实话实说，把我们刚刚了解到的也一并说了出来。 薛老听完点了点头，让我们在外边等着，他进去看看。 等薛老进去后，我才注意到跟着他的那个年轻女人，看年纪跟我大小差不多。 和薛老一样的是也是骨子里透露着傲气，听老钟介绍，这是薛老的孙女，从法医院刚毕业来实习的。 我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等两个人进去后，我跟老钟继续追问那房东。 “这个叫李龙的人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房东表示知道，这个李龙是附近一带的小混混头目，带着一帮子人整天瞎混，靠替人要债生存，没什么正经工作。 我很是惊讶的道:“这么一个人你都敢租？你胆子也够大的！” 那房东一听，立刻就苦涩了起来，表示他也不想租，但我也知道，这是个混混，他要是不愿意租给他，到时候惹到他，就会是个麻烦！ 仔细一想，我倒是也能理解房东，谁都不想招惹到混混，这种人天不怕地不怕，光是纠缠就够一般人受的了。 老钟又问了一些其他的，房东都一一做了回答。 从房东那里得知，李龙这个人不仅是混混，还好赌，招嫖。 前几个月几乎每天都会带一个小姐回来，可就在一个月前，李龙性情大变，不在带小姐回来，也不怎么爱出门了。 半个月前出了一次门后，就一直没有了踪影，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跟老钟对房东表示了感谢，他提供的这些线索很有用，目前来讲，李龙的嫌疑最大。 我们在交谈的时候，薛老头也从屋里出来了，老钟急忙上前询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薛老脱掉了手上的手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死者身上除了胸口的伤口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伤口，初步判定是刀伤，但由于没有仔细检查，对于死者体内是否有伤还不确定，只能带回法医部仔细检查后，才能最终确定死因！” 老钟听完点了点头，向薛老道了声辛苦，薛老摆了摆手，接着绕过我们打电话去了。 没过多久，几名法医抬着担架上来了，将女尸给带走了。 等薛老等人走后，我跟老钟又对房间进行了搜查，最后再卧室的窗户处发现了一根绳子。 我伸出头去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沉了下来，李龙卧室的窗户外有一个固定在墙外的晾衣架，绳子就绑在了晾衣架上，而另一头一直延伸到楼下漆黑的小巷子里。 原来李龙是从这里离开了，之前我跟老钟的注意力都被尸体给吸引过去了，这里的窗户又关着，所以并没注意到这边，现在来看，李龙应该是从这里逃走的。 我跟老钟打了声招呼后便跑下楼绕到那条小巷子去看了看，巷子那头是个十字路口，四通八达，一路上我并没有发现有摄像头，李龙有可能去了哪儿，不得而知。 回去后老钟问我怎么样，我只得实话实说，老钟长叹了口气，倒是没在说什么，便拉着我回去了。 临走时房东还不放心的问我们李龙会不会回来，到时候要是让他知道是自己报的案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我安慰房东放心，现在李龙是做贼心虚，巴不得跑的越远越好，怎么可能会回来，他放心好了。 安慰好房东，我跟老钟回了警局。 在办公室眯了一会儿后，下午时分，来了一个女人，是薛老的孙女。 他们已经得出了初步的尸检结果。 死者年龄大概在二十二至二十四岁，致命伤确实是胸口导致，死者体内并没伤口。 死前被性侵过，和上一个布偶女尸死者一样，死亡时间大概在十一点至十二点之间。 也就是说，几乎是在房东看到李龙领着一个女人进入房间后，这名女性就死在了房间里。 经过对尸体的勒痕比对，发现凶器应该是某种金属钝器！ 薛老的孙女很坚定的表示，李龙的房间肯定不是案发第一现场。 “死者是心脏被刺破致死，而人的心脏被刺入的时候，血液会成喷雾状溅出，现场应该会留下大量的血迹。”” 薛老的孙女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而在现场并没有找到除了玩偶的位置以外任何的血迹，而且尸检结果提到尸体流失了大量的血液，但是从现场的血迹看，应该远不止这么多血。” 我听完更加疑惑了，李龙的房间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说，凶手是先在别的地方杀害了死者，然后再把尸体移动到那里的！ 可是凶手是怎么做到带着一具尸体进入那栋楼而不被人发现的？而且李龙不是带着一个女人进的房间么？死者不是那个女人？那那个女人去哪了？ 一时间我脑海里就冒出无数个疑问，老钟同样皱着眉头仔细思考起来。 想了半天也没能理出头绪，我提出再去一次现场，对那栋楼的居民一家家的查。 如果房东没有说谎，李龙真的是带着一个女人一起回去的房间。又假设李龙就是凶手，那个女人就是死者。而案发第一现场又不是李龙的房间，那很有可能李龙是在那栋楼上其他地方行凶，然后移尸到自己房间的。 虽然这个推测依然有很多漏洞，但目前也只能先这么查，其他的，只有找到李龙后才有结果。 老钟向局里申请了对李龙的通缉令，并没有让我跟着他一块去现场，而是提出让我去确定死者身份。 到了中午老钟还没回来，而死者身份已经明确了。 死者同样是一个小姐，而且就住在上一个死者芸芸的隔壁！ 死者叫张慧，24岁，广东人，两年前来到本市。一年前因为涉嫌卖淫活动被拘留过，但事后又因证据不足给放了。 我把情况跟老钟说了一下，提出调取一下张慧死前的通讯记录，看看她死前跟什么人有过联系。 老钟同意，等调查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昨天夜里的时候张慧和一个号码有过通话记录，而这个号码的持有人，正是李龙！ 第三章深入调查 与此同时薛老也从李龙住处的生活用品上提取的dna与老钟在楼顶发现的烟嘴进行了比对，结果显示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第一个死者芸芸在死亡时，李龙也曾出现过。 目前来看，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李龙！而李龙不见了，同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李龙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我想到了房东所说的一个月前李龙性情大变，难道是因为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李龙对这些小姐起了杀人的念头？ 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便打车前往了死者芸芸和张慧的住址。 两名死者是邻居，住在屯荫街。 屯荫街同样在老市区，离林苑街不远，这些小姐也大都是在林苑街进行拉客，在到屯荫街进行交易。 两名死者的住址是屯荫街一栋老式的居民楼，这一带的情况比林苑街还要复杂，治安相对混乱。 我刚靠近居民楼就有几个青年警惕的看了我几眼，见我要进楼马上就有人拿起了手中的手机。 我没有管这些人，径直走进了楼里，芸芸和张慧的房间在四楼楼，一到四楼我就意识到，很有可能这一层住的全是小姐。 而刚刚楼下那几个青年可能是专门负责给里面的人把风的，一旦有陌生人接近立刻会给里面的人提醒，也难怪这些小姐没能被抓。 二楼所有的房门都关的死死的，我按照地址来到张慧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很快对面房间的门开了，一个年轻女人探出头来问我找谁。 我说自己是张慧的网友，跟她约了见面的，可是好像她不在家。那个女人立刻一脸会意的表情，暧昧的看着我说张慧昨天一整天没回来，可能出去了。 说着还问我要不要到她屋里坐一会儿等等看，说着还扭了扭身子，一脸暧昧的神色。 我笑了笑，跟着她进了屋子。 这是一个单间，屋子里陈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墙边靠着一个简易衣柜，另一边是一个卫生间。我刚进门那女人就反手锁上了门，走到床边就要开始脱衣服，我阻止了她，掏出证件放到了她眼前。那女人愣了一下，看清楚证件后脸色顿时变了，尖声喊道：“我什么也没做！你这是钓鱼执法！” 我摆了摆手让她冷静点，我只是想找她问些事情，并没有别的意思。 废了不少功夫终于让这个女人暂时相信我不是来抓她的，勉强配合了一些，告诉我她叫娜娜。 娜娜很明显也是化名，这点倒是和芸芸一样，我并没把这太放在心上，而是告诉她张慧死了，问她知不知道些什么。 娜娜脸色顿时变了，甚至有些惶恐：“什么，阿慧死了？” 我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点了点头，同时又问他认不认识芸芸，娜娜愣了愣，之后点了点头，表示认识。 我又问她她可知道芸芸和张慧有什么仇家，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娜娜摇头说不知道，她们这些人平常接触的人不少，但一般不会得罪人，毕竟她们是靠这个生活的，得罪别人相当于自砸饭碗，更别说什么仇家了。 看娜娜不像是再说假话，我暂时相信了她的话。 我又问她认不认识李龙，果然娜娜表示认识：“龙哥以前经常到这边来，但自从上次……一个月前开始就没再来过了。” 我注意到娜娜的表情变化，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明显的停顿，很明显是要说出来的，但由于某些原因又改口了，看来她是有什么在瞒我！ “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不然你刚刚的表现绝对是可以去警察局喝喝茶的。” 我盯着娜娜的眼睛表情也刻意严肃起来，娜娜显然有些心虚，正想掩饰，我警告了她一句，她隐瞒如果到时候调查出此案和她有一点关系，那性质就严重了，有洗脱罪犯之嫌。 娜娜害怕了，咬着牙说了出来:“一个月前…这里有人自杀了！” 娜娜说话措辞非常小心，绝对不会正面说出关于她们卖淫活动的事情。 我让她把具体的跟我说说。 娜娜说当时新来了一娜娜说当时新来了一个女人，叫娟娟，是张玲带来的。当时张玲、芸芸、还有张慧和杨佳她们几个人走得特别近，可是娟娟来了没几天就自杀了，而张玲紧接着就突然失踪了，有人说她是回老家去了。 这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人，我有些没太懂，问娜娜这个张玲是谁，她和死者又有什么关系？ 娜娜表示张玲是专门为新人介绍生意的，娟娟便是她带来做这行的，而张慧和杨佳也是张玲介绍来的。 听到这里我差不多明白了，简单点来讲，这个张玲就是一个老鸨子，专门领人做这种勾当，同时收取一部分费用，当然也得为这些小姐提供安全保护。 之前底下的两个看门的男人说不定就是张玲的人。 不过细想下来这件事很有问题！一个月前娟娟自杀了，而和她走得最近的几个人，一个张玲失踪了，芸芸和张慧先后被杀了啤！ 几个联系最近的人接连出事，很明显不正常。 我问起关于娟娟自杀的具体事情，娜娜却说她不知道，只知道当时娟娟是在半夜自杀的，她站在楼顶疯狂的大笑了几声，然后就跳了下去。 “你是说她跳楼前大笑了几声？” “是啊，当时好多人都听到了，她笑的很大声，几乎是撕心裂肺的那种感觉，听着怪吓人的。”娜娜脸色不太好，说她当时也听到那个笑声了。 我不由得思索了起来，按照娜娜的说法，娟娟跳楼前曾大笑了几声，而芸芸便是从楼顶跳下来的，在张慧临死时房东也听到了大笑，这未免太巧了点。 而且一个月前娟娟自杀了，从那以后李龙脾气变得特别暴躁，并且似乎再也没有找过小姐，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忽然想起娜娜刚刚说过，和娟娟她们几个走得很近的人除了张玲失踪了，芸芸和张慧已经遇害，似乎还有一个叫杨佳的。 “你说的那个杨佳在哪？我有话要问她。” “她就住在我隔壁，昨天晚上出去了，我刚刚还去找她，好像还没回来。” 我觉得不对劲，急忙问她杨佳是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出去的，娜娜说大概两点多。 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让娜娜立刻给杨佳打电话，娜娜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我，我着急的喊道：“快给她打电话！！” 然而娜娜一连打了几个，都没打通，我能清楚的听到提示音显示杨佳的电话关机了。 我心里彻底沉了下来，正准备把这里的情况跟老钟说一下，同时让老钟想办法找一找杨佳，查一下她昨天晚上跟谁通过话，去了哪。 然而我刚掏出手机，一阵疯狂的大笑突兀的响了起来。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笑声很疯狂，声音很大，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坐在我面前的娜娜一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顿时白了，满脸的惊恐。 我心里也咯噔一下，站起身来就往外跑。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最有可能是楼顶！ 然而等我急匆匆的冲上楼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还刻意到边缘处往下看了一眼，下方的街道上一切正常。 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刚刚的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这栋楼是老式的居民楼，总共只有七层。我回到四楼，却发现娜娜房间斜对面的一间门 口围了一群年轻女人。 我挤过去后看到娜娜满脸恐慌，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浑身都开始颤抖。 而我扭头往她们围着的那扇门里一看，顿时愣住了…… 第四章李龙死了 那间屋子同样是一个单间，窗帘被拉上了，看起来光线很暗。屋里密密麻麻得堆满了那种和人差不多大小得玩具布偶，这场景和李龙家里如出一辙！ 而最重要得是，在屋子中央的地板上横放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布偶，连地上也汇集了一滩鲜血…… 我掏出证件让所有人都别进屋子，快速跑到那个渗血的布偶旁边，拉开布偶背后的拉链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浑身赤裸血迹斑斑的女人。 我探了探女人的脉搏，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尸体都已经凉了。和前两具尸体不同的是，这具尸体明显不是刚刚遇害的，血液已经彻底凝固了。 我把满脸惊恐浑身发抖的娜娜叫了过来，让她确定尸体是不是杨佳的。 娜娜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就尖叫着跑了出去，死活不肯再进来，不过她确定了这就是杨佳的尸体。 我给老钟打了电话，把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遍，让他赶紧带着技术部的人过来。 挂断电话后我开始逐一盘问这个楼层的小姐，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可惜所有人都摇头，要么就是说没看到过，要么就是受到了惊吓一时间思维有些混乱。 我再次找到了娜娜，她还处在那种惶恐的状态之中，我越发觉得奇怪。按理说就算胆子小，仅仅是看到尸体的话应该不至于被吓成这样。 很快老钟就带着警队的人赶到了，老钟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脸色很不好看，最终叹了口气：“第三个了……” 而娜娜也终于稍稍恢复过来了一些，至少能够思维清晰的说话了。 然而娜娜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镇住了：“刚刚那个笑声……就是娟娟的！” 老钟本来心情就不好，又听到娜娜在这儿说胡话，当即就没好气的反驳道:“放屁，人都死了一个多月了，上哪儿来的笑声！” 然而娜娜却坚持说自己没有听错，刚刚那个笑声，和一个月前娟娟自杀的那天晚上她听到的一模一样！ “是娟娟的鬼魂回来了！” 娜娜的情绪激动起来，说发现杨佳尸体的那间屋子，正是以前娟娟的房间！ 钟皱了皱眉头，没有在反驳，而是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来询问。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问她娟娟她们几个和李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娜娜声音有些颤抖，说具体的她不太清楚，只知道李龙每次来找的都是娟娟她们几个，其他的连看一眼都不会多看。 而且娟娟是新人，刚来的时候就被介绍给了李龙。然后没过几天娟娟就跳楼了，紧接着张玲就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而李龙也再也没有来过。 如果按娜娜所说，一切都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也就是从娟娟跳楼后一切都变了，我觉得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娟娟自杀，而对李龙的心理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我和老钟又继续问了娜娜和其它人一些问题，但没有得出更多的线索，只好先回了警局，把现场交给了法医部的人来处理。 一回到警局我就提出去调取杨佳的通讯记录，而老钟则是去了解关于上个月娟娟自杀的详情。 经过一下午的筛查我总算找到了，在昨天夜里凌晨两点零五分和两点四十一分的时候，李龙和杨佳有过两次通话。 每次通话的时间分别是五分钟半和八分钟，这期间讲了什么，又是为什么那么短的时间要打两次电话都不得而知。 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杨佳的死和李龙也有关系。 傍晚时分，老钟也拿着一个档案袋回来了，告诉我查到了，上个月娟娟自杀的事情警方也介入了调查，只是后来确定是自杀，也就没有立案。 “那个娟娟的尸检报告有点问题，法医在她身上发现了hiv病毒，也就是艾滋病。”老钟说着，把档案袋递给了我。 我接过档案袋，有些纳闷的问老钟:“艾滋病？是先天还是后天？” 老钟告诉我是后天，而且还是在不久前染上的，他去医院调取了一下娟娟以前的体检信息，发现都没有艾滋病的记载。 我只是大致的扫了一眼就扔回了桌上，心里确是沉思了起来，如果一切如老钟所说，那么娟娟患上艾滋病很有可能是被张玲带过来做了小姐后染上的。 那么会是谁患有艾滋病染上了娟娟呢？这对案子的进展又有什么作用呢？ 突然，我心里一亮，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娟娟身上带着艾滋病，被介绍给李龙后和李龙发生过关系，会不会因此导致李龙也被感染了艾滋病呢？ 或者说李龙身上也有艾滋病，他传染给了娟娟，娟娟在闹的时候被李龙失手杀害了？ 相比于第二种，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更大，也就是说娟娟和患有艾滋病的嫖客发生了关系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染上了李龙。 李龙发现后性情大变，同时恨上了娟娟和张玲等人，于是起了杀心！ 可是娟娟为什么会自杀？而张玲又去了哪？ 我觉得事情一下子明朗了不少，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反复想了几遍也没能想出个两边都说得通的理由。 而且凶手为什么每次杀人都要故意制造那个笑声？ 我把自己的推测跟老钟说了，老钟也说他也有类似的推测。不过眼下疑点还是很多，更没有证据，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 目前或许只有找到李龙，这些疑点才能解开。李龙的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在整个米库市辖境内的警力都对李龙展开了搜捕，但毕竟才刚发出去几个小时，暂时没有消息。 趁着这段时间我们也查了查失踪的张玲的资料，发现她和娟娟是同乡，不过已经来到韩县三年了，而娟娟则是去年刚来的韩县。 奇怪的是我们用张玲的身份信息在各个车站、宾馆、网吧等信息库里进行比对筛查，却一点结果都没有，那张玲失踪的这一个月，到底去哪了？ 案子再次陷入了僵局，而从案发到现在，又多了两个受害者，可以说案情是在恶化。 我也发现这件案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凶手要比我们想象中更加狡猾。 老钟被韩县公安局的局长孙浩孙局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虽然在骂老钟，但毕竟是我们两个在破的案子，我也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 接连几天案子都没有再出现新的进展，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意外，屯荫街的那些小姐已经 全都被控制了，让她们暂时接受警方的保护。 老钟也没日没夜的去走访调查，关于娟娟、张玲、以及李龙的身份，社会关系等等。 张玲和李娟的社会关系暂时空白，因为两人职业的特殊关系，暂时没有找到她们的亲人朋友。 倒是李龙的社会关系得到了不少信息，李龙是本地一个帮会的小头目，其实也就是个跑腿的打手，手下有几个人。 据了解到的消息，李龙半个月前曾告诉手下的几个人要到广唐县去收债，可是第二天他的几个小弟却并没有见到李龙。 而且给李龙打电话也是一直关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再也没见到过李龙！ 得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广唐县是盘尔市辖境内的一个县，距离韩县六十多公里，我这几天专门到车站比对过李龙的身份信息，却并没有查到李龙半个月前有去广唐县的记录。 并且韩县的出租车也经过问询，所有人都表示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有往广唐县跑过。 这个消息让我一直觉得李龙有可能并没有去广唐县，他给手下们说的去广唐县只是一个借口。 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没剩下了多少人，我和老钟没有走，打算等广唐县那边的调查结果。 天色渐渐黑了，老钟揉着脑门叹了口气，看上去有些疲惫。 就在这时候老钟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老钟瞬间精神一振，快速接起了电话：“你好，我是钟兴兵。” “找到了！在哪？” 我看到老钟精神一振，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情，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随即变得凝重了起来。 等老钟挂断电话时眉头已经紧紧的皱在一起，深深的叹了口气。我问他怎么样？老钟脸色阴沉，又叹了口气：“李龙找到了。” “那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找到的是尸体，据广唐县刑警队的法医初步估计，已经死亡了七天了。” 第五章前往广唐县 “什么七天了？”听到老钟这么说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慌神了，如果是一切真的如老钟所说那之前杨冰的尸体又是谁所为。 我一下子就觉得这案子比我想象中的要麻烦多了。 老钟吩咐我去广唐县一趟，把具体的情况了解一下，看看李龙是怎么死的。 我点了点头，跟老钟道了声别，便下了楼，之后驱车前往了广唐县。 广唐县距离韩县不远也不近，我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赶到，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当我一头扎进了广唐县公安局的时候，之前老钟派来广唐县协查的警察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去和广唐县的警察接触一下吧，他们会详细告诉我。 说着他领着我进了广唐县警察局办公楼，敲了敲门后，里面有一道苍老的声音让我们进来。 打开门他率先走了进去，我紧随其后，办公室里正坐着一名中年警察，穿着警服正忙活着什么。 我们两个的到来大乱他的工作，他将手上的档案合上，随后站了起来。 “张队长，这位是我们县公安局特别请来的专家，杜专家，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死尸的事。”男警察跟张队长介绍了一下。 那张队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立刻便笑了笑，走上前来伸出手跟我握了握:“原来是市里的专家，能劳烦市局出人看来这件案子不简单啊！” 我跟他握了握，笑了笑道:“让张队长费心了！” 张队长一听急忙摆了摆手让我不要客气，这维护社会安定是每个警察的义务，不管是哪个辖区的案子，都应该互帮互助，这是他应该做的要我千万不要客气。 同时还提醒我不用叫他张队长，叫他张洋就行。 我笑了笑，问张洋:“张队长，不知道可有时间，带我去看一下尸体？” 张队长表示有，让我稍等一下，他拿出了一份档案递给了我，说是发现尸体后当时的情况，上边有一些照片让我看看。 我向张队长道了声谢，张队长也不含糊，带我去了法医部。 当真正看到李龙尸体的时候我才敢相信，李龙真的死了。 在他的胸口有一个非常粗的针管，明显能看出不是人用的，而是一些家畜打防疫用的。 整个针头已经全部没入了心脏的位置，在针管里还有回流已经凝固了的血块。 由于时间死的太长，已经不容易看出来尸体的相貌了，不过既然说是李龙自然是有依据的。 我皱了皱眉头，扭头看了张洋一眼，问道:“这针管是致死的主要原因吗？” 张洋点了点头表示没错，针头就是致死的主要原因，他们在发现尸体时便搜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脚印和被破坏的痕迹。 因此被定性自杀，但具体的估计还得详细调查取证后才能做决定。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调查取证就不劳烦贵局了，我来就是了，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这次不等张洋说话，旁边的男警察便告诉我是在一家小旅馆，他们已经对房东进行了一次问话了，并没得到什么特别有用的消息。 我想了想，对男警察道:“这样，你带我去一趟那小旅馆，我去看看。” 男警察倒是没意见，张洋更是表示要开警车送我们去，不过都被我婉拒了。 从韩县开来的那辆警车我也没有在动，而是打了辆车去的。 发现李龙尸体旅馆的是一家名叫玉城旅馆的旅馆，距离县城有点远，有些像郊区，周围只有这一家旅馆，显得很荒凉。 我们到的时候旅馆外还有警车在停着，门还开着，离得老远我都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有点像是警察的声音。 等我和男警察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嚎啕大哭着，哭的同时还在喊着老天不公，出了这档子事以后谁还敢在她们旅馆住，这不是断财路的事吗？ 我听到颇有感触，像他们这种做生意的最怕就是出人命，尤其是租房的房客，这么一闹，胆子在大的人也不敢在这里待着。 我直接掏出了证件照让他看了眼，得知我也是警察那年轻警察才让开。 我走上楼，在男警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203的房间门口。 此时大门是开着的，整个里面已经被警戒带给拦住了，暂时没什么人。 我直接走了进去，据男警察所说，李龙的尸体就是在这间房的洗手间里被发现的。 我率先去了洗手间，这间洗手间并没有多大，里面有一个马桶和一个水龙头水池其他的 就没了。 男警察指着马桶对我道:“李龙的尸体就是在马桶上发现的，当时他就坐在马桶上，由于这洗手间的门一直关着，一直没有人发现里面出事了。” 我点了点头，打开张洋给我的那档案看了看，发现上边有李龙坐在马桶上的照片。 我蹲了下去，打开手机灯往地面上照了照，发现地面上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血迹，只有浅淡的几滴。 如果导致李龙死亡的真的是那插在胸口的针筒的话，那血迹少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那针头插进胸口后一直没有拔出来，这种情况下不会流出太多血，属于正常现象。 洗手间的地面有些湿滑，地面我也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 洗手间的门也是一切正常，这基本已经可以肯定李龙是自杀，如果是他杀，两个人挣扎着到洗手间，那么地面上肯定会有泥土。 毕竟人走上来脚底多少会沾上一些泥土，才这些泥土一旦碰到水就会从脚底下去，形成泥水，但在洗手间并没有说明这里并没有发生争斗。 我从洗手间出来，又对整个房间的门窗检查了一遍，甚至连床底下和柜子里也没有放过。 然而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整个房间的东西也是摆的整整齐齐的。 怪不得张洋会确定这是场自杀，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个猜想没什么毛病。 我并没有在房间里待太久，便走了出去，下了楼找到了老板娘，此时的老板娘已经不哭了，坐在椅子上多少有些麻木。 我跟她打了声招呼，但她并没有回答我，男警察上前想拍拍她，被我拦住了。 我先把男警察给支开了，此时正是女人最脆弱的时候，男警察在这儿只会徒添她心烦。 等男警察离开后，我才小声对老板娘道:“我是警察，我可以还你一个公道，但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就没办法了。” 老板娘一听就立刻就有精神了，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随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眼泪横流的让我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要不然她就废了。 我点点头，让老板娘放心，随后给老板娘倒了杯水才算将她的情绪给稳住。 我看差不多，才问道:“你对死者了解吗？他是怎么住到这里的？” 老板娘告诉我，她对李龙并不了解，半个月前晚上十二点多，那天下雨，眼瞅着已经没啥人了，他就想关门去睡一会儿。 结果李龙就闯进来了，要住宿，并且一下子就交了半个月的房租，老板娘一下子就心动了，自然不会客气，交了钱后，连身份证登记都没有问，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下名字，就留下了李龙。 随后的几天她倒是也没在意那个李龙有没有出来，直到前一周她遇到了点事，想提前收下房租，就来到了李龙住的房间203。 来到了这里后，她开始敲门，但一直没人，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没人在，也就没在意。 来到了这里后，她开始敲门，但一直没人，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没人在，也就没在意。 今天房租正好到期，该是交房租的时间了，于是她又跑到了李龙所住的房间要房租。 敲门仍然没人开，这下老板娘就火了，以为是李龙故意想拖欠房租，便用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进去后就闻到了一股子恶臭的味道，当时他还以为是什么垃圾，等打开洗手间一看才发现是人死了。 她就赶紧报警了，这一下闹的，这旅馆是要干不下去了。 我皱了皱眉头。听老板娘所说李龙是半个月前来到的广唐县，这期间似乎一直都没有出去过。 这一周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李龙想不开选择自杀的。 如果李龙死在一周前，那杨冰的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清楚的记得杨冰的尸检报告根本就没有一周。 总不能说是死人杀了人把？ 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排除这个可能还是人为，难道说凶手并不是李龙，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发现可着实不是什么好消息，目前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李龙，如果凶手不是他又会是谁？ 娜娜？张玲？这两个女人没有理由要杀人。 我脑子里顿时一阵乱七八糟的，站起身子，我揉了揉太阳穴，对旁边的男警察道:“走回警局，将李龙的尸体带回韩县细查！” 从旅馆里出来，我们两个直接回到了广唐县，我找到了张洋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张洋倒是没什么意见，还表示给我们配一辆拉尸的车。 我向张洋道了声谢，当晚我们便回到了韩县。 第六章新线索沈洁 在回来之前我便老钟打了个电话，把广唐县得情况说了一下，老钟听完也很惊讶。 他也很难相信，这些案子得凶手不一定是李龙所为。 在回到韩县后已经是夜里九点，老钟并没有回去，一直在警局待着。 我跟老钟打了声招呼，让他跟法医部的人联系一下，将李龙的尸体带回法医部细查，同时我也让老钟告诉法医部的人，将针管好好的检验检验。 老钟去做了，很快法医部的人便来了，将尸体带走后，我向广唐县送尸的人道了声谢，本想让他待一晚等天亮再走。 但被其婉拒了，我也没有拦他，提醒他小心点之后便让其离开了。 我让男警察先回去了，跟老钟回到了值班室。 老钟脸色很不好看，坐都坐不下去，一直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心里充满了焦躁，看的我很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他才停了下来，死死的盯着我，问我:“你说，如果李龙一周前就死了，那杨冰的死又是谁所为？还有那布偶藏尸案？” 我跟老钟有同样的疑惑，我先安慰老钟让他别激动，这件案子没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随后我又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这一切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给我们的一个套，让我们钻的？” “一个套？”老钟皱了皱么过来，似乎没太听懂我话里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解释道:“从第一具布偶藏尸案开始，在到第二具，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凶手怎么可能第一具发生后没几天就发起了第二具还是在自己家里吗这不是有意在暴露自己吗？” 老钟寻思了片刻，指着我道:“你是说，凶手故意给我们指明了一条错的方向？让我们钻？” 我点了点头，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老钟分析，这凶手能做到不留一丝马脚，说明心思缜密，这种人是不可能会出现如此大的错误的，他这么做一定是故意的。 老钟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的道:“可即便如此，这凶手又是谁呢？咱们查了那么久，也只有李龙一个嫌疑人！” 我让老钟先别着急，我明天在去一趟林苑街，跟那些小姐深入接触接触，看是否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老钟长叹了一口气，嘴里喃喃了几句，我也没有听清楚说了什么。 我和老钟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我一直没有睡着，脑子全是案子的分析，从第一具布偶藏尸案到发现李龙的尸体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我都思索了一遍，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扭头看向老钟，发现老钟也没睡，正那干巴抽烟。 我长叹了一口气，这事对老钟的打击不小，本以为就快要结束了，结果关键时候将之前的推翻了，又得从头开始，这太荒唐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老钟已经起来了，床铺摆的板板整整的。 我再宿舍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走到外边也没有，简单的洗漱了一遍，我去了警局。 刚进警局，就听到了同事们在小声议论者什么，一问才得知，今天一早老钟就被局长孙浩给叫过去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现在还没出来。 我不明白老钟为何会被骂，一问才得知原来李龙的事孙浩已经知道了，在得知我们花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却查到了一个死人了这让孙浩很不能接受，于是便找老钟发脾气去了。 我赶紧起来，跑去了孙浩的办公室，进去才发现果然如同事所说，老钟在挨训。 我快步走到老钟的旁边，扭头看了老钟一眼，发现老钟低着头站着一直没说话。 孙浩面对我的态度就好很多了，他收回了之前的愤怒，转而笑道:“杜专家，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目光从老钟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孙浩，对他道:“孙局长，这件案子是我和老钟共同负责的，要负责也应该是两个人一起担责，您要骂还是骂我吧！” 孙浩一听沉吟了片刻，随后才笑道:“哪有，杜专家一定是误会了，我只是嫌老钟办案速度太慢了，你也知道这件案子搞得沸沸扬扬的，我也是顶着上头压力的。” 我点头表示理解他，但该负责就得负责，我们两个人犯得错，应该两个人承担。 孙浩到最后见我坚持，也没办法了，只得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也罢也罢，既然杜专家如此坚持，那我就不骂你们了，但你们一定要努努力，抓紧时间把案子破了。” 我让孙浩放心，上次我和老钟的目标看错了，这次一定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 孙浩啧了啧嘴，感慨道:“我韩县公安局要都是像杜专家这样，什么案子破获不了，可惜啊，年轻的不行，老的也不行。”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撇了一眼老钟，似乎在故意针对老钟一样。 从我来到现在跟孙浩接触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两次，这两次都是在责怪老钟的情况下进行的。 我着实是有些不明白，孙浩和老钟究竟有什么仇怨会如此被针对？ 而老钟对这一切似乎已经麻木了，每次被骂都是沉默不语，看来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从孙浩的办公室出来，老钟一直阴沉着张脸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回到岗位上，我提出了在去一趟林苑街，老钟也没回答我。 被骂多少会有些低落，我倒是也能理解，所以并没有打扰老钟，从警局里出来，我直接去找了娜娜。 白天她们这些小姐是不接客的，我到的时候娜娜正在睡觉。 当她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打开门，看到我的时候顿时来了精神。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门又给关上了，直接把我跟整愣了。 “你这个警察还真是不死心，想抓我没门，你要是逼我我就跳楼。”娜娜在里面冲着我吼道。 我被吓了一跳，这也不过是来了解了解情况，怎么还要把她给逼跳楼了呢。 我赶紧跟娜娜解释，我来不是抓她的，是想向她了解些情况的，她快点开门。 娜娜却不相信，还表示像我们这种警察她见多了，为了骗她们开门，什么方法都能想到，包括说谎。 现在我嘴上说的很好，谁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开门，死活都不开。 我一下子就火了，警告娜娜她如果不开门，那我打电话支援了，把她那些事全部都抖出来，到时候别说跳楼，跳海都不好使。 说话的同时，我将手机掏了出来，特意将按键音挑到很大，给娜娜一种我在报警的感觉。 这一下娜娜怕了，很麻溜的把门给打开了，伸长着脖子让我别打，千万别打。 我看目的达到了，便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娜娜往我身后看了看，发现就我一个人，这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你真的不是来抓我的？” 我双手一摆，很无语的道:“你见过扫黄只有一个人的吗？用脑子好好想想。” 娜娜一寻思，这才把我给让了进来，她给我倒了杯水，很尴尬的跟我道了声歉，说她太紧张了，要我别介意。 我接过水杯，让她也坐下，随后我直奔主题的道:“这次来还是想问问你关于娟娟，杨冰她们的事。” 娜娜一听就愣住了，问我他们的事她已经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了，我还想知道些什么。 我告诉娜娜，杀杨冰的并不是李龙，而是另有其人，我现在要重新问一些问题，她一定要如实回答。 娜娜听说李龙死了，很是惊讶，还问我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她的这些问题我并没有回答，而是问她是我问她问题，还是她问我问题？ 娜娜咳嗽了两下，这才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要是知道就告诉你！” 我直接道:“她们五个人除了跟李龙关系比较深除外，还有没有其他男人关系也不错的？” 娜娜摇了摇头表示应该没有，她虽然跟娟娟张玲她们接触的不是很多，但毕竟住在同一栋楼，又是同行多少还是了解的。 没见过她们和其他男人有过深入的接触，当然了一些普通嫖客不算。 我又问娟娟那些嫖客里面有没有经常找张玲她们的？ 在我的理解里，这些嫖客如果跟哪个小姐合作的多了，可能就习惯了，每次想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联系他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很有机会找到另一个的。 娜娜苦笑着表示这个她就不是太清楚了，这张玲属于老妈子跟很多嫖客的关系都不错，要说接触最多的就是李龙，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不过娜娜给我介绍了一个人，一个叫沈洁得女人，这沈洁和他们一样都是做这行的。 但由于张玲资源丰富在加上做的时间长，将近一半的客源都被张玲给牢牢把控着，像她这种还算不错，有几个稳定的，沈洁那种就很难混了。 为此事还跟张玲产生过冲突，她对张玲的仇恨很深，了解肯定也比她透彻，我去找沈洁或许能得到一些消息。 第七章 受刺激的陈峰 我问娜娜这沈洁在哪，娜娜告诉我沈洁也是她们这栋楼的，在楼上最顶层，对着楼梯口的那家就是。 现在应该和她一样在家睡觉，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向娜娜道了声谢刚想要离开，门口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娜娜有些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哪个不长眼的，但还是起来去开门了。 随后我就听到了娜娜惊讶的声音:“陈峰你怎么来了？” “小宝贝你可想死我了！”那陈峰二话不说便抱住娜娜进来了，下嘴就要亲。 然而这个时候他却看到了我，整个人的表情就是一愣。 由于今天我穿着警服，他是能看出来我是警察的。 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后，那陈峰二话不说就准备跑，我先他一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 陈峰被抓衣服，挣扎着就想把衣服脱了，但被我一个擒拿手给牢牢的控制了下来。 “疼，疼，疼！”被控制下来后就老实了，不敢在造次，只是一个劲的喊疼。 “小子看到我你跑什么？”我冷笑道。 这陈峰还是比较聪明的，听我这么问，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找到了理由。 “警察同志看您说的，我们这些嫖客谁不怕碰到警察啊，被抓是小丢人才是大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少给我耍贫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仅仅是这点，你不会那么大反应！” 之前我坐在屋里的时候那陈峰看到我如果仅仅是因为我是警察他反应不至于那么快。 并且就我一个人，而且还是板板整整的坐在了沙发上，哪里像是扫黄的样子？ 这陈峰一看就是老油条，这点特别之处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反应这么大是有其他原因。 我将其拉回到了屋里，娜娜在一旁说好话，让我把人放了吧，这陈峰不是坏人。 我头也不回的笑道:“是不是坏人，你说了不算！” 我将陈峰压到了沙发上，随后松开了他，同时也不忘警告道:“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老老实实的，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你不老实……” “老实，我肯定老实！”陈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倒是不跑了。 我喝了一口水，随后皱着眉头问道:“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附近的人吧，认识李龙吗？” 早就听说李龙是附近的小流氓头领，看这个陈峰贼眉鼠眼的，不像正常人，跟李龙说不准会有关系。 我这么一问，那陈峰沉默了片刻，随后才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我眼睛一眯:“你确定？” 陈峰看了一眼旁边的娜娜，随后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我说:“确定！那李龙我只是听说过，但并没有接触过。” 我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的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手铐，淡淡道:“那好吧，我就带你去一趟警察局吧！” “别，别，别！”陈峰见我拿出了手铐，一下子就怂了，一个翻身就从沙发上跳下来了，一改之前的态度:“认识，我认识，也熟悉，警察同志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您不抓我。” 我将手铐收了回去，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沙发，示意陈峰也坐。 陈峰犹豫了两下，最终还是坐上了，等他坐上后，我笑道:“说吧，你跟李龙什么关系？” 陈峰揉了揉胳膊，哭着一张脸道:“他是我大哥，我就是他一小跟班。” 小跟班？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这陈峰贼眉鼠眼的，浑身都带着一股子痞气，附近唯一出名的小混混就是李龙，所以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我就想到了，他有可能是李龙的人。 事实证明，我猜的没错。 “你知道李龙去哪儿了吗？”我继续问。 那陈峰想了想，告诉我去广唐县收租去了，半个月前，李龙突然告诉他们要去广唐县收租，当时他们还问他，需不需要一块去，但被拒绝了，李龙让他们在韩县等着，他自己去。 收租？听到这个，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李龙一个人去收租这很不寻常，这些小混混我还是了解的，基本上都是靠人数来威慑别人的。 这李龙去收租不带小弟，自己一个人去为什么？另外他的死是否跟收租有关系？ 我突然像是抓住了一个方向，如果从这里能查出李龙死亡的原因，兴许还能有新的突破。 我甚至觉得这会是一起因为恩怨情仇而导致的惨案。 心中狂喜不已，但我并没有表露出来，在咳嗽了两声后，我又问:“他除了说收租，有没有跟你们在说别的什么话？” 这个很重要，如果李龙有交代，说明他对这次收租并不抱什么希望。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就不正常了。 陈峰喃喃了几句，之后猛的一抬头，说:“说了，他临走时说，自己这次有可能会出麻烦，让我们散伙……” 说到这儿，那陈峰眼睛暴睁，一股子不好的心思油然而生:“难道，我大哥，他真出事了？” 见陈峰那惊骇又充满不可思议的脸，我也不想隐瞒他，点了点头我告诉陈峰，他大哥确实是出事了，而且在一周前就出事了，如今尸体已经被从广唐县带回了韩县。 一听到尸体，陈峰整个人都瘫了下去，随后开始不停的抽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吐起了白沫。 我一看赶紧拨打了120急救电话，等救护车赶来，将陈峰给接走，才让我松了一口气。 这陈峰因为没有亲人，娜娜便跟着去了医院，我并没有在这里多待，便先离开了。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陈峰反应未免太大了吧？ 就听个这消息就抽搐了起来，这该是多大的打击，他跟李龙要么关系非常好，要么就是有别的原因。 回到警局后，我找到了老钟把了解到的情况跟老钟说了一下，老钟听完二话不说，就跟广唐县警察局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重点查一下，李龙所谓收租的这个人是谁。 挂了电话，老钟告诉我李龙身上的那支针管也已经检验过了，在上边发现了李龙的血迹。 不过……说到这里，老钟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我追问道。 老钟抬起头，对我道:“在针筒上还发现了其他的血迹，经过检验发现，并不是李龙的。” “什么，还有这种事！”我惊讶道。 老钟点了点头，目前他已经通知了法医部的人，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些血迹的主人给查出来，他怀疑那针筒或许跟这起案子有关。 我让老钟一定要尽快查明，同时自己也没有闲着，我先是去医院看了一下陈峰。 这家伙还躺在病床上，不过倒是老实了很多，正挂着点滴。 娜娜告诉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据医生所说，是太激动导致的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指着娜娜问:“你以前有过这样吗？” 娜娜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她跟陈峰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对于互相也算有了个了解，从来没见过陈峰这样过。 我点了点头，让娜娜好好照顾他，自己则先离开了。 在下楼的时候我还在想，陈峰要真的以前没这个毛病，那这次能将他打击成这样，还真的是严重了。 从医院里出来我找了家饭馆吃了顿饭，随后便再次赶往了林苑街。 我找到了娜娜住的那栋楼但并没有去往娜娜家，而是按她指引的地方去了楼顶。 这栋楼一共六楼。正对门的是605，等我到的时候，605的大门是开着的。 我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这不经允许，擅自入室也是很严重的。 正当我在楼梯口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女人从605室走了出来。 这女人穿着一件很薄的睡衣，并且是那种吊带的，手里正拎着一个垃圾桶，似乎要下手倒垃圾。 长的还算不错，就是妆化得有点浓，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样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在看把你要眼珠子挖出来！” 我收回了目光，站直了身子问她:“请问，你认识沈洁吗？” 我本是好言相问，但这女人脾气很火爆，我刚问完他就表示不认识，同时还让我快滚，别再这碍手碍脚的。 由于我回警局的时候，将衣服换了一身，便装，她没看出来我是警察倒也正常。 我掏出了证件让这女人看了一眼，那女人随便一撇，随后表情立刻就变了，瞪大着眼睛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笑了笑问道:“我们可以聊聊吗？” 女人愣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将垃圾桶往门口一放，随后便进了屋。 我跟着她进了去，进门是一间客厅，虽然不大，但各种家具齐全，主色调是粉红，很有年轻气息。 我将周围打量了一眼，那女人把我让到了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了旁边满脸的尴尬。 “警察同志，刚刚，实在是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您是警察，要不…要不打死我也不敢跟您那么说话！” 我摆了摆手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问她可认识沈洁？ 女人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沈洁，警察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记得我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 我瞅了沈洁一眼，随后笑了笑道:“你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吗？” 第八章 不成文的规矩 我这么一问，沈洁就愣住了，随后老脸一红，整个都有些慌乱，她指着我道:“警察同志，您不会是接到了什么举报电话，来这儿扫黄来了吧？” 一提起扫黄，这沈洁的反应就大的多了，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我解释千万别相信那些举办电话，她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沈洁在这个问题上很坚持，也很紧张，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盯着她真的是哭笑不得，这我还没说什么呢，她倒是自己先承认了，我还没见过这么耿直的。 我让沈洁别激动，我没有接到什么举报电话，找她也不是什么扫黄，而是有别的事。 听到这个，沈洁才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嘴里直呼吓死了吓死了。 我被她这样子给逗笑了，笑着道:“你跟你的同行倒是不太一样，她们是死活不承认，煮熟的鸭子嘴很硬，你倒好，自己承认了。” 沈洁一愣，脸色相当难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让我千万别抓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沈洁的一只手便朝我得胸口而来了。 我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让她自重，同时也警告她，不想被抓也可以，必须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有刻意隐瞒，那就不能怪我了。 我也提醒了沈洁一眼，让她想清楚，不要以为我很好骗，我是心里方面的专家，她的任何一丝特别的表现我都能看出来，到时候被我抓住，就不能怪我了。 沈洁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点头如捣蒜让我放心，只要我问，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她态度还不错，我点头，开始问了第一个问题:“里张玲这个人你认识吗？” 沈洁犹豫了一下，随后才点了点头:“认识！” 我又问沈洁跟张玲是什么关系，有没有过多的接触，她对张玲这个人有没有了解？ 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让娜娜有些吃不消，她先是回答了我第一个问题，跟张玲的关系。 “我跟张玲算是你口中所说的同行吧，过多的关系并没有，接触也很少，了解谈不上了解，但对于她的一些比较出名的事还是知道的。” 出名的事？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问沈洁是什么出名的事她跟我说说。 沈洁盯着我看了两眼，随后叹了口气道:“告诉你是可以，但口味略重，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我皱了皱眉，对她道:“但说无妨！” 沈洁告诉我这张玲为了争抢客源无所不用其极，她们这一行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也是有着规矩的。 大家都是按规矩办事，倒是张玲破了这个戒。 沈洁所说的规矩就是一个小姐只能接一个嫖客，不允许出现两个小姐接一个嫖客或者两个嫖客接一个小姐的情况。 她们认为这有为道德伦理，但张玲却破了这个戒，曾经为了争抢客源，而让手下三个姐妹来接一位嫖客…… 听完沈洁的话，连我自己都是愣的:“还有这种事？” 沈洁气呼呼的说:“可不吗？你是不知道，那客户本来是我的，我就是去吃了个饭的时间就被她给抢走了，真是死不要脸。” 原来她和张玲的矛盾就是在这个问题上，我又问沈洁客户被抢她就没说什么吗？ 沈洁一捋袖子，恶狠狠的道:“开什么玩笑，我沈洁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当时就找她了，还跟她打了一架，那老娘们被我抓成了花猫脸，别提有多狼狈了，哈哈哈！” 沈洁在这上边占了便宜是很兴奋的，只不过没兴奋多久，她又恢复了一开始恶狠狠的样子道:“只可惜，从那以后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我能想象的到，沈洁对张玲大打出手，这肯定让张玲颜面尽失，她必定会报复。 以张玲在这儿附近的地位和人缘，想让沈洁没生意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跳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问:“张玲的失踪，你有了解吗？” 沈洁毫不犹豫的表示当然有，在张玲失踪的第一天她就专门去证实了，这张玲一失踪，倒是让她非常兴奋。 说到这里，沈洁还跟我解释道:“警察同志，不是我没人性，而是她做的太过分了，抢了我的人被打不知悔改还想掐死我的客源，这种人失踪，我实在是悲哀不起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又问她除了这些之外，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了解。 沈洁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表示没了，她跟张玲有仇恨，老死不相往来，接触自然也就少，对于张玲的了解是不多。 只知道她不是本地人，是外地的，至于哪儿的，她也不是特别清楚，张玲也并非是本名，而是化名。 我点了点头，向沈洁道了声谢，沈洁摆了摆手让我不要客气，临走时她提醒了我一句，张玲走的比较近的几个人里面不止只有李龙一个。 我扭过头问沈洁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洁笑着道:“警察同志您想啊，这张玲为何会贴着李龙，不就是看的他在这附近的影响力吗？不容易遇到麻烦，那些在楼下专门看的小弟，就是李龙的人。” 楼下那些看门的我倒是见过，是为这些小姐通风报信用的，主要是防止警察突然扫黄。 原来他们就是李龙的小弟，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些小姐专门雇的人，现在来看并不是。 在我思索的时候，沈洁又对我道:“张玲这个人别的我不敢说，但爱财是公认的，除了李龙这个靠山处外，还有一个叫张震得富二代跟张玲走的也挺近。” 张震？这个名字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沈洁告诉我，张震跟李龙可不一样，人家有钱，让小姐侍奉主要是找刺激。 并且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人家要的是上门服务，甚至连张玲都侍奉过它。 相比于李龙，跟张震的接触会更多，毕竟她们要的是钱。 我左右寻思了一下，向沈洁道了声谢便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张震虽跟张玲走的近，但并不一定会是造成张玲失踪的原因。 不过或许张玲在失踪前跟其说过什么话的，这并非没有可能。 就好比李龙离开的时候跟小弟们说去收租，并且还表示会出事，这就是预感。 只可惜我对这张震一无所知，只得先回警局了。 老钟并没有在警局，听警局里的同事说，去法医部了。 我并没有去法医部找他，而是在警局食堂吃了点饭，随后便去了值班室。 按轮班制来看，今天是老钟值班，他会在八点之前回来。 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我还在整理这些天发生的线索和思绪，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找到任何能牵扯到另一个人的关键线索。 似乎一直在绕圈子，在李龙和张玲身上绕，想突破了却实在找不到方向。 快到八点的时候，老钟回来了，喘着粗气，明显是跑上来的。 他扶着门框，掏出手机看了看，随后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没迟到！” 见到我，老钟赶紧上前，有点纳闷的问我这个点已经下班了，怎么我还不回去休息。 我并非是韩县体制内的人，所以不存在值班的任务，我是可以去休息的。 我告诉老钟睡不着，还不如和他聊聊，说话的同时我给老钟搬来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等老钟坐下来后，我才问他:“怎么样？在法医部可有什么发现？” 提到这个，老钟一喜的道:“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我这儿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一听就愣住了，问老钟卖个什么关子，直接说就是了。 老钟却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让我选个。 看他那么坚持，我也不想驳了他的雅兴，就先选了一个好消息。 老钟说:“好消息就是针头上的那些血迹经过检验已经可以证明，那些血便是布偶藏尸案里的女尸血迹。” “真的假的？”我激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钟摆了摆手，让我坐着别那么激动，等我坐下后，老钟接着说:“是真的，起初我也不信，还专门让她们检验了两次，结果一样。” 我心头一喜，像是看到了希望，这是不是也就是说杀死李龙的人就是杀死了其他人的人？ 我又站了起来，告诉老钟我想去广唐县一趟，亲手抓住那个凶手。 老钟让我别着急，那个凶手究竟有没有在f县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他还有一个坏消息没告诉我的。 我坐了下去，沉声问老钟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钟长叹了一口气，对我道:“跟你说实话吧，那针管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不可思议的盯着老钟，心里却无法相信。 这法医部不说和警察局一样那么森严吧，但毕竟是体制内的人，他们对于尸检什么的也是非常重视的，这老钟说针筒不见了，未免太巧合了点。 我提醒老钟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给忘哪儿了，亦或者是拿丢了，这种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人在着急的时候最容易出问题，老钟一直在那逼着，难免会有疏漏的情况发生。 老钟在这个问题上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个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跟法医部的人没有关系，她们将针孔专门放在了锁柜里，在去拿的时候就剩个装针筒的绝缘袋了，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了。” 第九章 富二代口中的张玲 老钟的语气似乎告诉了我一个事实，那就是这针孔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拿走的，甚至是偷走的。 我的这个猜想很快得到了印证，老钟告诉我是这样的，他们已经调取了监控，但可惜的是放储物的地方涉及隐私并没有安置摄像头，所以对于针筒不翼而飞，目前还不清楚。 我长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老钟是想告诉我，这针筒有可能是凶手偷走的，我即便去广唐县也没用，因为凶手有可能已经来到了韩县。 这个好消息一时间又变成了坏消息，我一时间有些迷茫，这个案子要比我想象中麻烦的多。 老钟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先回去休息休息吧，他在这儿守着。 我听从了老钟的建议先回去了，但躺在床上确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件案子是市局专门安排给我的，也是上级要求的，可以说对我的期望是非常大的。 如果我一直这么找不到凶手，在这儿耗着，岂不是给市局丢了脸，到时候我还怎么面对市局的前辈。 这起案子凶手虽然狡猾，但并非没有破绽，只要他在韩县就一定能抓到他。 但在此之前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先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李龙去广唐县收租是真的收租，还是打着收租的幌子在躲避什么？ 想到这里，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倒了杯水边喝边想。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倒了杯水边喝边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老钟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给老钟把门打开，就看到老钟满头大汗的。 我将他让了进来，老钟把我推到了椅子上，瞪着一双眼对我道:“昨天我让广唐县调查的关于李龙的事有消息了。” 我心头一喜，急问:“怎么样？那边怎么说？” 老钟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随后对我道:“李龙去广唐县并非是收租，他到了f县后便找到了那家旅馆，交了房租后便一直在里面待着了，只出去吃过饭，因此排除收租的可能。” 我眉头一皱，李龙去广唐县不是收租，并且去了后第一反应是找个旅馆住了下来，这是不是也就是说他就躲避什么人。 平时不怎么外出，只有吃饭的时候会，这说明李龙意识到了什么？ 我问老钟可还有别的消息，老钟摇了摇头表示没了，目前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个。 我点了点头，等老钟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又问他:“你认识张震吗？” 老钟闭着眼问我哪个张震？ 我告诉老钟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个富二代，在覃丹、韩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老钟想了想，随后对我说:“你说的张震应该是张世林的儿子吧？” 我问老钟认识？老钟告诉我张世林的名字整个韩县都是响当当的，是当地相当出名的企业家，他有个儿子叫张震不学无术，是个典型的顽固子弟，是都知道的。 我问老钟可知道这张震家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老钟给了我一个地址，临走时老钟还是没忘记好心提醒我一句，这张家没那么好进的，即便是警车也一样，毕竟我是没有搜查令的。 我问老钟可有什么妙招，老钟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无解，只能看我的运气怎么样了。 我跟老钟道了声谢，随后走了出去，下了楼之后，我打了个卡便驱车去往了老钟所说的地址，淳化街道。 淳化街道距离公安局有点远，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差不多已经感觉出来了，那边应该是富人区。 当地址找到了那个位置的时候发现是个高档小区，里面全是一些独栋别墅。 我车子停下来后，门口的保安还是比较客气的，问我可有什么事。 我提出查案之后，那保安倒是也没多问便让我进去了。 我将车找了个地方停下，随后步行找到了那栋别墅。 这栋别墅要比我想象中高档的多，他外边有个不小的院子，门口有几名穿着西装的男人。 见到我过来，他们对视一眼，还是上前了一步，很恭敬的道:“警察同志，不知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扫了两个人一眼，提出要见一下张震。 两个人让我稍等，他们马上去通知，随后两个人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便又跑了过来，向我鞠了一躬，接着才道:“警察同志，能不能将您的证件给我看一下。” 我从口袋里将证件掏了出来，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还给我，让出了一条路，伸着手道:“这边儿请。” 进了院子，有名穿着西装的保镖将我带到了别墅门口，敲了敲门，一位老人打开了门。 保镖将情况跟老人说了一下，老人才点了点头让我这儿边请。 进了屋，整个客厅装潢很繁华，沙发全是真皮高档的，充满了欧美风。 坐下来后，那老人给我倒了杯水，同时让我稍等一下，他去叫少爷。 老人去了二楼，我端起水放在鼻前嗅了嗅，是上等的茶叶。 没过多久，那老人便带着一个年轻人下来了，那年轻人穿着一件金光闪闪的睡衣，揉着眼显然刚睡醒，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我没听太清。 等老人将他带到我面前的时候特意跟我介绍了一下:“警察同志，这位就是少爷张震，您有什么问题想问，就直接问吧。” 我站起来向老人道了声谢，老人离开后，那张震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斜躺着撇了我一眼，随后有点不满的道:“你这警察不去抓小偷，来这儿找我做什么？” 我笑了笑道:“并不是所有警察都是抓小偷的，我这次来找张公子是些事想了解了解。” 我刚说完，张震便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好吧，你有什么就问吧，问完了赶紧走，别让我爸看到了，不然就麻烦了。” 我点了点头，直奔主题的道:“不知道张公子可认识一个名叫张玲的女人？” 提起张玲，张震并没有多大反应，他先是假模假样的寻思了一下，随后才点头道:“认识，就是不知道警察叔叔所说的张玲是哪一个，我认识的叫张玲的就有五个。” 我提到了林苑街，张震才恍然大悟的一拍手道:“我想起来了，你说是那个老鸨吧，认识当然认识，怎么她犯事了吗？” 我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把张玲失踪了告诉了张震，问他最近一段时间可还有联系。 听到张玲失踪了，张震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转而变的严肃了起来。 他盯着我一本正经的道:“警察同志，你是在逗我玩吧，这张玲失踪了，谁告诉你的？” 我告诉张震是我查的，张玲已经失踪了有半个月了，我们警方正在调查，但暂时还没结果。 偶然机会听说他跟张玲有联系并且两个人关系还不错就来问问，了解了解情况。 我突然想明白了，沈洁为何会因为这一个嫖客对张玲大打出手了，这张震在韩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想跟这种人亲近。 听我说完，张震非但没有觉得可疑，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我。 “你笑什么？”我眉头皱了皱。 张震笑着道:“我笑你可笑啊，不要以为你们找不到她她就失踪了，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两天我还和她有过联系，她说她出差了，哪里失踪了。” “什么？出差了？”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张震，心里却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不可能啊，经过我们多次调查张玲确实是失踪了，怎么到她这儿成了出差了，莫非张玲是有意在躲我们。 这张震能联系到她，未必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我有些欣喜的问张震:“你确定你能联系到张玲？” 张震见我不相信，摸了摸口袋，但睡衣上没有口袋，他让我稍等随后起来上了楼。 没多久又下来了，带了一个手机，他拨弄了几下将手机递给了我。 接过手机一看我才发现是聊天记录，上边标注的时间是昨天下午两点。 张玲主动给张震发的借钱的消息，还专门将自己在外边的遭遇说了一遍。 除了惨就是惨了，张震也阔绰，一下子就给张玲转过去了五千多，但等张震把钱打过去后，那张玲就没有了反应。 我看到最后张震还发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话，张玲都没有回复。 我点开了张玲的头像，进了她的朋友圈看了看，发现张玲最后一次发朋友圈是在半个月前，并且发了一句相当匪夷所思的话。 原句这么写着:“我是个罪人！我对不起我的姐妹，也对不起任何相信我的人，如果死神给我个期限，我希望马上……” 从这句话过后，就没别的动静了，我又往下翻了翻，发现这个张玲发朋友圈不是一般的频繁。 不同于别人的炫富，她发的大多是一些自己包括一些其他人穿着很性感的照片。 我再里面发现了娟娟和杨冰等人，从照片上看，张玲一直是靠这些个女人来赚钱的。 还有一张上边有跟张震的合影，也有和李龙的合影，这些自拍差不多占了整个朋友圈的四分之三。 朋友圈停滞到了半个月前，随后就没有在更新的情况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有些不解的问张震:“这张玲很爱发朋友圈吗？” 第十章 猪头祭祀 张震点了点头表示简直是个发朋友圈狂魔，天天发，每天至少一次，他都快要烦死了。 这种我见过很多，年轻人喜欢感慨，在朋友圈里活跃的狠，大部分是比较讨厌的，但她们并不这么认为。 如果一切真如张震所说，那这半个月时间，张玲一直没有更新朋友圈就显得很不对劲了。 这个猜想也得到了张震的肯定，他表示自然是少不了的，他倒是也很奇怪，这半个月怎么不发朋友圈了，之前连两天都憋不了，这次竟然憋了半个月。 我刚刚在张震和张玲的聊天记录里也看到了张震的询问，但从记录来看，这个问题，张玲并没有回答。 我将手机递给了张震，又问他张玲这半个月的时间除了昨天问他借钱除外，他们还有没有联系？ 张震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并且表示他也很奇怪，平时张玲会时不时的找他聊天，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找过他。 我站了起来向张震提供的消息表示感谢，张震摆了摆手要我别客气，配合警察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应该的。 跟张震告辞后我从别墅里出来，老人将我送到了门口，临走时他递给了我一张纸，笑着道:“警察同志，这是公子留给你的他的手机号，您要是再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吧，不用再跑一趟了。” 我接过纸条，向老人道了声谢，老人摆了摆手叮嘱我别弄丢了，不然会很麻烦。 我拍着胸脯让老人放心，老人这才点了点头。 道了声别，我找到了警车，随后驱车离开了小区，直接回到了警局。 老钟又没在警局，又去了法医部，估计还是因为针筒的事。 这次我并没有在警局待着，而是去了法医部找老钟，我到的时候老钟正在尸检部门。 我刚到，老钟就将我拉到了一边儿兴奋的道:“这次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有些纳闷的问老钟是什么？老钟告诉我法医部今天才得到的结果，李龙也有艾滋病。 “李龙也有艾滋病？”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老钟。 老钟从身后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我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我接过老钟递给我的纸仔细的看了两眼，最后发现在病因上边明确写着艾滋病。 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娟娟的艾滋病，当时在发现她有了艾滋病的时候我就怀疑到了李龙身上，但由于没有找到李龙所以只能作为一次猜想。 可现在来看，是真的，李龙也得了艾滋病，这更能说明李龙和娟娟的关系了。 但仔细琢磨下来，这个线索并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因为即便能证明李龙有艾滋病又能怎么样？ 两个有艾滋病的人都死了，这个已经没有什么可考性。 我盯着老钟问另一个好消息是什么，不是说一共两个好消息的吗？ 老钟告诉我这一个好消息就不是那么鸡肋了，昨天失踪了的针筒又找到了，并且在上边发现了新的血迹。 “是谁的？”我急迫的问。 老摇了摇头告诉我目前还不得知但完全可以肯定不是布偶藏尸案那些死者的。 因为针筒上的血是流动的，还有完全凝固，但布偶藏尸案里的死者，尸体早就已经凝固了，不存在那种可能。 我左右寻思了一下，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好，这针孔上的血有布偶藏尸案的几具尸体，包括李龙。 而这些人共同的特性就是全死了，这是不是就是说，只要血迹粘上针孔的人就会死？ 想到这里，我一把抓住了老钟让他赶紧去排查，看昨天晚上韩县有没有在出现命案。 这很有可能是凶手又杀了人，将针筒重新放到法医部，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我这么一提醒，老钟也发现了不对劲，二话没说他便跑了出去，我跟着他一起。 我们两个先去韩县公安局的服务与控制大厅，对昨天到今天一天的报案情况进行了查询，结果令人惊讶的是并没有发现命案。 唯一与命案有关系的就是一起车祸，但并没有出人命，两名车主被送到医院现在已经醒了。 没有命案，难道是我太紧张了？ 从控制大厅回来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纠结，倒是老钟安慰我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没有死人不更好吗？兴许那针筒上的血根本就不是人血呢，现在坚定结果还没出来，不要那么早下定义。 我仔细想了想，随后反驳道:“不对，没有命案不代表就没有死人。” 老钟也严肃了起来，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跟老钟分析道:“你想想李龙，他早在一周前就死了，结果呢一周后才发现，这是不是能证明一周前就没有死人呢，不能。” 我这么一解释老钟就明白了，他皱着眉头道:“你是说有可能是死人了，但还没被人发现？” 我点了点头告诉老钟没错，让他这几天重点盯紧点服务大厅，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消息的。 老钟问我:“那要是一直没有消息呢？” 我想了想道:“如果一直没有消息，那就说明我猜错了，但我不相信自己会错，拭目以待吧。” 跟老钟分开后，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拿出张震的手机号给他打了过去。 很快张震就接通了问我什么事？ 我让他主动找理由跟张玲见聊天，看她回不回，不管结果怎么样都告诉我一声。 张震有些不耐烦的表示知道了，让我等他消息。 挂了电话，我心里头一直七上八下的，这针筒上的血真的会死人吗？ 下午的的时候张震给我回了电话，告诉我张玲并没有搭理他，他找了个很正常的理由，就是要嫖。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告诉张震:“你在试试，这次不要在找这个理由，换一个，就说…问她钱够不够花，在给她打钱，同时套套她的地址。” 张震一听就有些无语的道:“我说大哥，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啊，那五千快都已经搭里面了，在让我搭点，我爸可是限制着我的开销的。” 我让张震放心，不用真打就当一个噱头，然后套张玲的话，他那么聪明应该不用我教吧。 我这话倒是让张震笑了，他表示没问题，不过他帮我，我多少也应该给他一个好处吧。 我一听就皱了皱眉头，问他想要什么好处？ 张震告诉我他不要钱放心，就是对锦旗挺感兴趣的，如果他帮我吊到了张玲的地址，并且我们还找到了他，那就给他弄个锦旗，也让他在他爸面前装装面子。 我让他放心这个要求不过分，没问题。 张震回了句ok，随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傍晚时分，我吃完晚饭正准备回去休息，却被门口的动静给吸引了过去。 等我到了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是娜娜。 这娜娜似乎要进警局，但是却被保安给拦住了。 这倒是让我挺奇怪的，这娜娜我是了解的，对于警察那可是出了名的老鼠见了猫。 上次见到我死活不愿意给我开门，要不是我坚持她估计就要把我扫地出门了。 这次竟然专门跑到了警局，这还真是稀罕。 我走了出去跟娜娜打了声招呼，娜娜看到我像是看到了希望，直接就跑了过来让我快出来。 我走了出去，娜娜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对我说:“陈峰醒了，说要见你。” “见我？见我做什么？”我指着自己问。 娜娜摇了摇头表示这个陈峰并没说，他只说了要见我让她来找我，仅此而已。 我想了想，觉得陈峰可能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于是也没犹豫便跟着娜娜去了医院。 这次由于已经下班了，所以没办法再开警车，我们两个是搭车去的。 到了医院后，我直奔向了陈峰的病房，此时的陈峰正在病床上吃东西。 看状态恢复的还不错。 我小跑着进去，问他:“听说你找我，找我有什么事？” 陈峰想了想道:“是这样的，上次有些话没跟你说完，这次我觉得有必要跟你交代一下。” “你说。”我强忍着内心的冲动问他。 陈峰对我道:“我老大，也就是李龙最近的确是遇到了麻烦，他说去广唐县收租我们也知道是假的，你想想，收租需要人多还有气势，他一个人怎么可能管用，何况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可不是在韩县而是广唐县，他一个人去不是找死吗？” 我有些无语的道:“麻烦你说重点！” 陈峰咳嗽了两下继续道:“在李龙没有去广唐县之前，我们住在一块，但他有自己的房间，有次他接了个快递。” 陈峰顿了顿，接着道:“我们这行平时很少接快递，他收到快递时还奇怪，随后就回屋打开了，刚巧我尿急去厕所，结果在路过他房间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问。 陈峰咽了口唾沫，似乎很可怕的道:“一块猪头，你知道就是那种刚杀的猪头，上边还有血，别提有多恐怖了。” 猪头？还是带血的，给李龙的，这就有些问题了，这寄猪头在现代很少见，但在古代却很正常。 猪头一般出现的地方是一些祭祀上，人们会将猪头当做贡品来弄，和现在的烧纸差不多的意思。 由于它的特殊性质一般也是意味着不吉利，大难临头。 第十一章 再入李龙家 像两个人有什么矛盾，就会送猪头，意思就是告诉他你得死期不早了，我送你猪头是在给你祭祀。 虽然古代这一套在现代不可用了，但几百年得演变意思却没变，这是有人在向李龙下威胁啊。 这是个新发现值得推敲，我问陈峰可还有别的？ 陈峰告诉我没了，就只有一头猪头，从那以后李龙就变了，变得胆怯，跟之前的凶猛完全判若两人。 也就是在收到猪头的两天后李龙就以要去广唐县收租为由离开了。 当时他们还很奇怪，这收租不带人怎么收，另外去外地收租他们从来没有干过的。 但李龙毕竟是老大，他的话没人敢不听到最后众人还是没有多问，而是选择了闭口不答。 了解到了详情之后，我又问李龙:“他在广唐县期间也没有跟你们有过任何联系对吗？” 陈峰点了点头表示没错，确实是没联系一下，并且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换了，他们也就一直没有消息。 他当时就有了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但没想到会那么快，在他的印象里这李龙不说别的，反侦查意识还是很强的。 连警察都抓不住他，那些吸仇恨的人又算的了什么呢？ 我点了点头，不排除这陈峰所说有道理。 这李龙在附近为虎作伥少不了会结一些仇，但既然敢接，他就不怕会遭到报复。 所以应该不是普通的人干的，而是一个令李龙闻风丧胆的人。 这陈峰跟随李龙时间应该不短，我想了想问陈峰:“李龙之前有没有跟什么惹不得的人结过仇，哪怕是些误会也算。” 在这个问题上陈峰不是一般的坚持，没有，他还说李龙很有自知之明，将整个韩县可以惹的，不可以惹得都做了个划分，那些人他不会碰，不存在招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要这么说的话，倒还真的奇怪了，谁会让李龙如此慌张呢？ 只可惜现在死无对证，也很难问出来了。 我向陈峰道了声谢，他的这个提醒可是帮了个大忙，对李龙有深远的影响。 陈峰摆了摆手，同时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你们一定要抓住那个杀了我大哥的人，不能让他如此逍遥法外了。” 我让陈峰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绝对会给李龙一个交代的。 陈峰点了点头，深深的向我鞠了一躬，同时道:“谢谢！” 从医院里出来，我并没有让娜娜松就回警局了，老钟今天并不值班所以老早就去了宿舍。 等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但并没有睡，而是在捣鼓手机。 见我回来了，他才起来看了我一眼，问我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儿才回来。 我告诉他去了一趟医院，跟李龙的小弟接触了一下，现在差不多已经找到了很多关于李龙的情况。 听到李龙，老钟一下子就有了兴趣，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坐直了身子盯着我让我跟他说说都问出了什么。 我将我问到的一字不差的告诉了老钟，老钟听完显得很是欣喜，连忙问我是真是假的不会是那个陈峰在逗我吧？ 我告诉老钟千真万确，逗我没必要专门派人来找我，况且那陈峰对李龙是很忠诚的，现在也盼望着我们能将凶手抓出来，所以不存在骗人的可能。 老钟站了起来，倒了两杯水他一杯我一杯，随后他对着我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样，那我觉得咱们不妨分两条线来调查，一条是以你的走访，另一个是以我的调查，咱们双开，相信那个家伙不多远就会暴露出来的。” 我表示支持老钟的提议，喝完了水后老钟又躺了下去，还让我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睡吧，睡醒了，才有心思弄别的。 这次我倒是放松了不少，对主线不像一开始那么模糊了，这是件好事。 第二天一早，等我起来的时候老钟的床榻已经没人了，好像每次他都比我起的早些。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去了警局，刚到警局就听到了同事们议论纷纷的。 虽然他们很小声了，但我还是听清楚了，他们在说什么鬼魂杀人。 并且在看到我的时候一个个就跟见到瘟神了一样，都跑了。 我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聊他们的干嘛对我那么大反应，还有那鬼魂杀人是什么意思。 我索性直接拦住了一个人，问他他们所说的鬼魂杀人是什么东西？难道韩县又出命案了？ 不同于平时听到命案的无奈，这次我心里竟然有些小兴奋的昨天我就跟老钟说了这种可能今天就出了命案，岂不印证了我的猜想？ 谁知道这个人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还求我赶紧把他放了吧。 我皱着眉头看他非常紧张，在结合之前那些同事看到我都躲的样子，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 我笑着对他道:“想让我把你放了也行，先告诉我为什么看到我就跑，另外什么是鬼魂杀人。” 提起这个，他打了个寒颤，最后告诉我看我跑是因为我招惹到了鬼神，而鬼魂杀人就是我跟老钟负责的这件案子。 而主要原因就是那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针筒造成的。 按他们的解释，如果这要是人为的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可老钟查了两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们都认为是鬼魂杀了人，又戏谑我们的。 而我跟老钟因为负责这起案子肯定也惊扰了鬼神，到时候鬼神怪罪下来谁担待的起。 他们都怕遭到连累，所以才主动离我们远点的。 听完这个，我差点没一口气喷出去，整个人都气的不轻，要不是我是坐着的，可能直接坐下去了。 我怒视着这名警察气愤道:“真是一派胡言，你们是什么人，是警察，还信这些迷信，你们对的起身上穿着的警服吗？” 不等他说话，我又道:“所谓的鬼魂不过是有心人传的谣言罢了，这你们也信，老钟查不到不代表就是鬼所为，历史上的悬案要案多了去了，有几个鬼所为？” 我一直是负责心理工作的，在新警员从警校辞职之后再到工作都需要这个过程，这其中也涉及到什么神鬼之说。 当然也有不少的人会问我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鬼，我对这个话题是嗤之以鼻，每次都会很严厉的驳斥他们没有鬼。 而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这些警员都是工作有几年的老同志了，竟然还相信鬼神之说，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这可恶了。 我怒视着这名警察，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这世界上没有鬼，老钟之所以没查出线索只能说凶手太过于狡猾而已，他们最好将这些话题给抛之脑后，不然别怪我上报孙局长。 听我要上报孙浩，这名警察当即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不停的跟我道歉，表示是他们的不对，他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绝对不会。 我这才松开了他，指着道:“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不要辜负了党和人民对你的信任。” 恰在这时候，老钟也回来了，这名警察也趁着这个机会跑走了。 我站起来问老钟去哪儿了，老钟告诉我去了孙局长那一趟。 “你是不是又被骂了？”孙局长找老钟绝对没好事，这已经是公认的了，我也很清楚。 老钟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到你抓着小王在发火？他惹到你了吗？” 提起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出来了，我告诉老钟他们竟然认为这针筒消失又出现是鬼神所为，这不是扯吗？我教育了他们一顿而已。 本以为我这么说老钟听完会很生气，谁知老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随后哈哈大笑了一句道:“这有什么的，你不会真认为世界上只有我们吧？” 我听老钟这话觉得很不可思议，我皱着眉头问老钟:“怎么，你也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你们……” 不等我说完老钟便打断了我，他笑着道:“我可没说我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东西，我只是说不相信不否认。” 我听老钟这么说就不认同了，这说明还是有这方面的忌惮的，索性拉来了一张椅子我准备跟老钟好好讲讲。 从猿猴开始。 但老钟在我准备交给他的时候很坚决的阻止了我，他摆着手道:“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不听你大道理，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那么上心干嘛？” 我告诉老钟这是关系到原则问题的，不能随便说，如果让一个外人知道堂堂人民警察相信世界上有鬼，传出去成何体统？ 老钟摆着手表示知道了让我别说了，一会儿要是让孙局长听到又该骂他了。 我这才闭嘴，老钟问我这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我想了想把昨天陈峰提供的线索告诉了老钟，老钟听完像是看到了希望对我道:“这是个大发现，你怎么还在这儿待着，还不去李龙家看看。” 第十二章 猪头给吃了 我告诉老钟不用看了吧，上次去他又不是没有搜，哪里有什么猪头，依我看，那李龙早就把那东西给扔了。 毕竟这东西看着就瘆得慌，谁会傻到一直放再家里。 老钟却不这么认为，他告诉我上次我们的注意并没有再猪头上边而是人上边，难免会遗漏什么线索，要我一定要去看看，反而闲着也没事。 经不住老钟的软磨硬泡，最终我还是妥协了，答应他去看一下。 简单的吃了点早饭我驱车去了李龙的家，先是给之前那位房东打了个电话。 房东一听到是我立刻就急了，问我那间房子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他那房子自从死了人之后就没人住了，现再还空着呢。 我告诉房东跟房子没关系，我进去是想看看之前女尸的线索？ 得知是女尸房东才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说我直说就是了，还不够吓人的。 约了个时间，我就在楼下守着 了，没多久房东就来了，见到我还算热情，还专门给我买了瓶水。 “警察同志，那女尸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能查到什么线索呢？”房东说话的同时也把水递给了我。 我接过水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个钢镚递给了房东，同时道:“时间久小线索没了，不代表大线索也没了，女尸抬走后，那房间你打扫了吗？” 房东死活不要钱，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收下了，他叹了口气道:“收拾个啥啊，我对那房子是彻底死心了，还保持原来的样子，您要是去查就去把，钥匙给你。” 说话的同时房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递给了我，随后转身就走。 我急忙拦住了他，对他道:“你别走啊，你要是不想上去，就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下来了，省的你在跑一趟。” 房东很无所谓的表示不用了，这钥匙就给我了，啥时候我想来查就查，免得没钥匙麻烦，他那还有钥匙。 说完就离开了，我本来还想拦住他的，看他走那么快，到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四楼，随后便快步走了上去，找到原先的房子打开门，一股子扑面而来的尘土味呛的难受。 客厅一切还和一周前没什么区别，该有的都有也没有挪动，正如房东所说那样，他是真死心了。 我迈过客厅，先是去了卧室，卧室里还有成片的毛绒玩具，包括女尸流在床单上的血也没有清理，这房东死的还真彻底。 我像跳大神一样，一步一跳的在卧室里清理了一下，将那些毛绒玩具都聚集在角落，整个卧室空间才大了些。 我先是看了看床底下，在我的印象里那么大的猪头只有床底下和柜子里能放，其他的像床头柜的抽屉都是塞不进去的。 我直接趴进了床底下，找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猪头的影子，连个毛都没有。 没办法只能爬了出来，随后又将柜子给打开将里面也翻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 我心里实在纳闷，难道李龙并没有放在这间？ 我又跑到了客厅，将客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随后我又去了厨房和厕所，仍然没有。 到最后我彻底死心了，认为那猪头肯定是被扔了。 想到这里，我也没有在这里耽搁多久便离开了，下了楼我还是给房东打了个电话，这毕竟是别人的房子，我拿着钥匙算怎么回事。 房东本来是不想要了，但在我的坚持下他只好来了一趟。 我亲手将钥匙交给了房东，随后对房东道了声谢，感谢他对我工作的支持。 房东摆手让我千万别客气，都是应该的，还让我一定要抓到李龙，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在房东眼里李龙还是杀人的凶手，我并没有告诉他实话，但是还是提醒了他一句，李龙并不是凶手。 不等房东惊讶完，我又问他在李龙住的地方有没有拿过什么东西，这个不一定是李龙死后的，死前的也算。 房东仔细想了想，告诉我没有，他跟李龙并没什么接触，只有交 房租的时候会来，平时都是各自住各自的。 看房东不像是开玩笑，我也死心了，让他回去忙吧，这里暂时不用他了。 我也死心了，让他回去忙吧，这里暂时不用他了。 说完我上了车，正准备离开，谁知刚走两步，房东像是开窍了一般，一下子拦住了我。 幸亏我反应够快，及时踩刹车上才没有撞到房东，我伸出头很生气的道:“你干什么，多危险，要是撞到你怎么办？” 见我停下来了，房东走到我旁边对我道:“警察同志，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你需要的。” 我来了兴趣，问他:“哦？是什么事？” 房东想了想随后道:“是这样的，你要是说我拿没拿过李龙的东西那肯定没有的，不过我买过。” “买过？买了什么？”我立刻提起了兴趣，死死的盯着房东。 房东用手比划着道:“猪头，一块非常大的猪头。” 听到猪头这两个字，我眼前一亮，将车熄火，随后从车里走了出来，问他是什么样子的猪头，让他跟我好好说说，另外那猪头他是怎么跟李龙买的？买来做了什么？ 房东告诉了我，他是在收房租的时候李龙推荐给他的，说是讨债的时候人家送的，他自己吃不了，就送给他了。 但房东也不是那种贪便宜的人，于是就给了李龙五十块钱，一开始李龙不要，但经不住房东坚持，最后还是收了。 “你不会告诉我，那猪头你吃了吧？”我想想就觉得有些反胃。 房东有些尴尬的表示他确实是吃了，而且还邀请了一些朋友一块吃的，找的专门的厨师做的，味道还不错。 我问房东有多久了，房东想了想告诉半个月多点，不到一个月，也就二十来天的样子。 我想了想，房东这个所说的和陈峰所说几乎不谋而合，可以肯定房东买的这个猪头就是李龙收到的那个猪头。 我盯着房东有些无奈的道:“你胃口是真好，这都能吃下去。” 这个我是打心眼的服房东的，我相信正常人的话很多人都做不到能吃下猪头，当然不是剁碎的那种，但房东却做到了，不服都不行。 房东被我说的也有些尴尬，急忙解释他当时也没想吃，不过看那东西扔了也怪可惜，加上也没吃过，想尝尝味道，所以就没控制住。 我长叹了口气，让房东回去吧，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房东问我不会是想找这猪头吧，难道这猪头也跟案子有关。 我想了想告诉房东这个还不能告诉他，得保密。 房东到最后长叹了一口气，也不在纠结，表示好吧，他还是等着看新闻吧。 房东离开了，而我也没有闲着，开车先回了警局，老钟正在警局里待着，我问他怎么样，法医部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老钟摇头表示没有。 眼看着已经没什么好走访的了，法医部这边儿又有了老钟坐镇，我也就没在多待，回办公室眯了一会儿。 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脑子里全是案子的细节，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是困得。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休息了，我很珍惜，趴在桌子上没多久我便睡着了，等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饭点了。 我订好的闹钟，手机铃声将我吵醒，我将闹钟关掉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随后便准备去食堂吃饭。 但刚从洗手间里出来，老钟就冲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差点没吓死我。 在看清楚是他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有些郁闷的问他:“你搞什么啊，吓死我了！” 老钟一脸惊慌的样子，抓住我二话不说就跑，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到了服务大厅。 老钟将我带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搬了个椅子让我坐下喘着粗气道:“刚刚得到的消息广唐县出现了命案。” 我一听就愣住了，这广唐县发生了命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广唐县又不是没有警察局，在怎么着也轮不到韩县来管吧。 我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老钟，老钟听完很气愤的道:“不是普通命案，而是布偶藏尸案，广唐县也出现了布偶藏尸案。” “你说什么？”我一下子就站 了起来，心里充满了震惊。 老钟摆着手让我坐下，等我坐下后他拍着我的肩膀让我别激动，事情确实是这样的，他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是广唐县公安局打来的。 他们在一家商店发现了一起布偶藏尸案，死者是一个男人，作案手法和之前那两次一模一样。 广唐县也是发现了这个才打电话求证的。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问老钟:“不对啊，那凶手要是在广唐县的话，那法医部的针筒失踪又是谁所为，难道有两个凶手？” 老钟一听立刻解释道:“法医部针筒失踪案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也不一定是凶手所为，有可能是一场恶作剧。” 我摇头否认老钟这种猜想，同时道:“不可能，这件事牵扯面之大，影响范围之光是众所周知的，谁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肯定有问题。” 我让老钟给广唐县公安局在通个电话，我要亲自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十三章 吃烧烤 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老钟还是妥协了，他通知服务大厅的人给韩县公安局打了个电话。 等接通后，将电话给了我，我先是跟对方打了声招呼了自我介绍了一下，随后便让对方把具体的情况跟我说一下。 从对方长达半个小时的电话里，让我知道了两个重要点，一是凶手在现场留下了蛛丝马迹，二是死者并非是利器致死，也不是杀人致死。 仅仅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一个针 孔，针孔刚巧不巧的扎在了动脉上，他们现在怀疑给死者注射了什么东西。 但目前尸体还在尸检中，死者家属不同意解剖，所以估计检验结果等几天后才能出来。 我听完向其道了声谢，挂了电话后，我盯着老钟看了两眼发现老钟也在看着我。 想了想，我问老钟:“你怎么看这件事？” 老钟丝毫没犹豫的道:“这还用想肯定是同一个凶手，我们现在正在调查针筒上的新血迹，看是否是f县所发现死者身上的。” 我跟老钟提出应该去韩县看看，听刚刚的警察说，他们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这对破案可是有些大帮助的。 现在办案唯一的弊端就是凶手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让人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说不准在f县这个问题会有所解决。 老钟点头，表示支持我的提议，还提出让我明天就去，一天的时间应该够我弄明白事情了。 拦住了老钟跟他阐明了我的态度，并不是去一天就行了，而是我想在多待几天，什么时候查到消息什么时候回来。 老钟一听就否决了我的这个想法，理由也很简单，我去帮广唐县查案了，那谁帮他查案，他也需要帮手。 我告诉老钟这不是事，在找个人就是了，反正也就是走访的工作谁都能做。 老钟不太同意，到最后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算是松口了，但还是告诉我，擅自调离岗位他没有权利，让我去跟孙浩说一声，他如果同意，老钟没意见。 我告诉老钟没问题。 起来后，我们两个便去食堂吃了顿饭，等吃饱了后，我就去了孙局长的房间。 刚进去还没等我说话，孙局长便站了起来，笑着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杜专家，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 我没有隐瞒，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孙浩，同时也把理由说了一遍，在韩县这么一直吊着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次广唐县有了线索希望应该抓住才对。 谁知我说完，孙浩却不同意，表示我是他费劲请来的，最后却便宜了广唐县，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还安慰我别着急，那凶手既然在广唐县能留下线索，也能在韩县留下，只不过时间还不到而已。 我跟孙局长申明这并非是时间问题，而是凶手心态问题，可能就是因为我的到来才让他警惕。 这并不会给韩县带来帮助，相反还会成为一个累赘。 所以我想的是去广唐县去看看，能查到更好，查不到兴许凶手在得知我不在了，会肆无忌惮起来。 孙浩却仍旧不同意，还表示我这是强词夺理，我是他向上级要的，现在我是他的人，应该受他的差遣，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警察也不例外。 说了整整一下午孙浩都没有让我走，到最后没办法了，我只好放弃。 从孙浩的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回了宿舍，连晚饭也没吃。 我回去的时候老钟正在床上躺着，见我回来了，老钟坐了起来，笑着问我:“怎么样？孙局长有没有同意？” 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摇了摇头:“没有！” 老钟听完没有一点惊讶，又躺可回去，很淡定的说:“就知道。” 我问老钟孙浩为何不让我去，我是以韩县的名义去的，这是为韩县着想的，又不是给韩县抹黑，正常他应该支持才对，这反对实在没看懂。 老钟笑了笑对我道:“那是你对孙局长还不了解，他这个人很怕别人的功劳盖过自己，你在他的辖区查不出，去别的辖区却查出来了，会给人一种这公安局不行，他这个当局长的自然脸上不好看。” 我听完老钟所说的直觉得荒唐，我问老钟这警察的职责不就是维护社会安定吗？怎么还分你我的辖区。 在说我再广唐县是以韩县的名义去的，如果运气好案子破了，争脸的也是韩县，反而是广唐县在自己辖区还靠别人的警员破案更不好看才对。 老钟摆着手笑着跟我说:“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说是韩县的人就是韩县的人吗？说白了你代表的是市局，跟我们是没多大关系的，你跟韩县的关系就是顾问。” 我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老钟的这个话，到最后才明白，我是市局的人，并非是在韩县，两天就是韩县的人了，除非我加入韩县体制。 如果在广唐县案子除了，那么上报市局，市局赞赏的是我，不会是韩县，孙浩怕的就是这个。 我忍不住拍在了桌子上，心里头有些憋屈，这作为人民警察，应该一切为人民才对，竟然还有那么多想法，真是可笑。 老钟翻老着报纸，头也不抬的道:“这就是官场，等你坐到了那个位置就知道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往床上一趟，整个人的力气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老钟站了起来，拍了拍我，道:“行了，别郁闷了，走吧，带你去吃顿好的。” 在老钟的坚持下我还是爬了起来，这次老钟并没有带我去警局食堂，而是出了去，去了警局对面的饭馆。 正值夏日，天很热，到处都是烧烤摊，划拳声，喧闹声不绝于耳，很有活力。 老钟拉我在一家坐下，随后开始选择吃的，我对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全让老钟选的。 等老钟选好，我们两个就开始吃了，见我还闷闷不乐的，老钟倒是挺贴着，给我递过来了一个羊肉串。 随后自己咬了一口笑着道:“行了，开心点，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一趟，你不能一直耷拉着脸吧？多扫兴啊！” 我抬头看了老钟一眼，有些无语的道:“你可真有心，案子止步不前好几天了，孙浩发了好几次脾气，你还有心吃东西。” 老钟表示那又怎么了，办案是工作和生活两码事，不能因为工作把生活忘了。 长叹了口气，我要了两瓶啤酒跟老钟喝了起来。 这一吹风整个大脑都清醒了不少，我仔细的想了想，突然想到了张震。 这个家伙说的要今晚给我结果的，看能不能联系到张玲都这个点了，还没消息，不会给忘了吧。 我掏出了手机，刚打算给张震打个电话，老钟便拦住了我，让我休息时间不谈工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随后怕我控制不住，索性把我的手机给抢了过去，笑着表示他给我保管。 我拗不过老钟只好死心了，老钟今天也不知道是受刺激了，还是怎么着一下子要了好几件啤酒，死活拉着我跟他喝。 没多久，我们两个喝的都有点多，迷迷糊糊的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比老钟好点，便打算搀扶着 他回去，结果刚走到路中间，一辆红色轿车开着远光灯就过来了。 我心头一惊，二话没说一把将老钟给拉了过来，一个没站稳都摔了下去，而那车主才停下车。 我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有个女人口里骂着哪来的两个酒鬼不想活了是不是。 当我爬起来，趴在她车窗上的时候睁开眼往里面看了看，结果这一看不打紧，我酒醒了一半，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张玲……” 张玲的照片我是见过的，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我对于他的长相还是很有记忆的，并且她不同于普通女性那么柔软。 整张脸是比较干净利落的，棱角分明，不过五官很细致，简单点来说就是男人的脸，女人的五官。 我喊出张玲后，那女人也不在骂我了，当她瞪大着眼睛看到我的时候明显一愣，随后竟然二话不说一踩油门跑了。 等她走了后，我摇了摇头醉意早就消失了，我想追，但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张玲已经没影了。 我抬头看了看，发现这段路是有摄像头，倒是也不急于这一时，看来张震所说不错，张玲只是失踪了，并没有危险。 我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躺着的老钟，只好先把老钟给拉了起来，随后拍了拍他的脸，让他醒醒。 老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盯着我看了两眼，开口就问我那么快就到家了吗？ 我有些无语的告诉他还没到家，还在马路上。 老钟的酒也醒了不少，他在我的搀扶下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瞪大着眼睛气愤道:“刚刚是不是有车差点撞到咱们，是哪个不长眼的，连警察都敢撞？” 第十四章 交警大队 我看老钟酒意并没有完全醒，很有泼妇骂街的冲动，随即将其的嘴给捂住了。 过了马路后，我才松开他，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提醒他这么晚了他就别闹了，要是让别人看到一名警察在这儿破口大骂多有损警韩县公安局的脸面。 要是让孙浩知道了，又得给他小鞋穿了，何况那车主逗不知道跑多远了，骂也没卵用。 老钟一听才老实了下来，不过他还是贴在我耳边道:“你以为我真的怕孙浩那个家伙，我忍他是因为还不到时候，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付出代价的。” 老钟说完对着我神秘一笑，随后歪歪扭扭的进了警局，我目送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重复着老钟刚刚说的话。 他说不是怕孙浩，而是时候未到，这是醉话还是真心话？ 在我思考的这段时间老钟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只好收回这些想法跑去搀扶起了他，好不容易将老钟给弄到了宿舍，我整个人都要累虚脱了。 我盯着老钟心里却是非常无奈，刚刚那个人是不是张玲，对于她的样子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明明是刚刚一念之间的事，但却给我一种很久远的感觉。 我努力回想刚刚看到张玲的样子却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来，到最后不得不放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刚刚的那个人是张玲的可能性非常大。 她的脸我记不清楚了，但刚刚她的表现我记得很清楚，在我喊出张玲的时候她二话没说便跑了，这不正常。 如果她不是张玲干嘛要跑呢，跑就说明她心里有鬼，这个她躲不掉。 我像是看到了希望，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呼呼大睡了，连衣服都没脱。 这一觉睡得相当不舒服，很膈应的慌，可能是衣服没脱的缘故。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疼酸疼的，久违的一次，老钟并没有起来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明显是没睡醒的样子。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将老钟给拍醒，老钟迷迷糊糊中起来，见我已经醒了，猛然一惊，第一反应就问我几点了。 我掏出手机让他看了看，老钟一看就暗道不好，随后二话不说便爬了起来，连脸都没有洗就跑了出去，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机会。 我本来还想拦住他，但是终究晚了一步，我没在管老钟，洗漱好之后，我才去了警局，很巧的是老钟又不在。 我掏出手机，这才想起来跟张震联系，我拨通了张震的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才接通。 说话的并不是张震而是一个女人，听声音很妖柔。 “麻烦您把手机给张震一下，我有事找他！”我礼貌道。 那女人问我是谁，我想了想并没有告诉女人实话，只是提出是个朋友，那女人这才将手机给了张震。 “呦，警察叔叔，您这么早就来查岗了，我可没有违法乱纪啊！”刚开口，张震就没忘记对我调侃。 我让他少贫嘴，随后道:“昨天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张玲有没有联系到，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 我这么一说，那张震才恍然大悟的道:“哎呦你看我这记性，对不住，对不住警察叔叔，这昨天一急就……” 我就意料到了这个结果，也懒得听他在那耍贫嘴:“行了行了，别解释了，忘了今天弄我可提醒你别在忘了。” 张震拍着胸脯跟我表示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忘了，今天绝对不让我失望。 我点了点头，这才把电话给挂了。 我从座椅上站起来本来是想去交警大队看看的刚出门就跟老钟撞了个大满怀，老钟急急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 “怎么了这是，又出什么事了？”我捂着头也没抱怨什么。 老钟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就把我给带到了一边儿没人的地方随后道:“我有件事问你，你务必给我说实话。” 我一听赶紧点了点头，让老钟问吧是什么事？ 老钟往周围看了一眼随后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看到张玲了？” 我一愣，这才明白老钟原来问的是这件事，这个我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点了点头承认了这点，我确实是见到张玲了。 老钟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对我道:“这件案子有望了，你知道刚 刚我去了一趟法医部得到了什么结果吗？针孔上的血和广唐县死者的血一致，也就是说死者是被针管注射死的。” 我眉头一皱问老钟可是认真的，老钟表示绝对认真，法医部已经和f县法医部联系过了，结果没问题。 已经证明了死者跟凶手的关系，那就说明死者在短短的一天时间，从拿到针管到去广唐县作案，最后又返回了韩县，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扰乱视听？不对，扰乱视听不应该留下把柄，那针管上的把柄我就不相信凶手会看不到。 在看的到的情况下还将针管放到了法医部，这该是多大的胆子，多嚣张的气焰才能做到。 我顿时就怒火中烧了，但在老钟的面前我还是尽量让自己淡定一些，在长舒了一口气后我问老钟:“广唐县那边儿怎么样？除了尸检对于凶手有没有线索？” 提到这个，老钟长叹了口气表示没有，凶手在现场只留下了一双脚印，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根据那双脚印，他们进行了对比发现是个39码的鞋，在多的消息就没了。 39码的鞋子，我皱了皱眉头，这个码对于女人来讲有些大，但对于男性又有点小，无法判断是男是女。 不过从刚刚张玲的一系列表现来看，我更觉得此时恐怕跟她有不小的关系。 我问老钟是怎么想的，老钟告诉我让我去交警队一趟，他继续去去法医部待着。 目前种种的证据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张玲。 张玲从失踪到出现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恐怕只有张玲自己能回答了。 我跟老道别后就马不停蹄的去往了韩县交警大队。 当表明了来意后，交警部门还是挺配合的让我稍等他们马上去调查。 大概两个多小时后便有消息了，我跟着女交警来到了一处控制区，他拉来了一台电脑，随后将一份像是u盘的东西塞到了电脑上。 随后将视频资料拷贝了出来:“同志，你看看这就是昨晚九点到十点期间花园路的监控录像。” 我向她道了声谢，随后让她去忙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女交警点了点头让我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在喊她。 女交警离开了，而我也没有怠慢，赶紧把监控仔细的看了看，几乎是一分一秒的看的，连快进都没敢快进，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从监控里能明显能看到我跟老钟，大概十分钟后老钟和我便站了起来，随后我搀扶着老钟往警局的方向去。 而走在路边的时候，很快张玲架势着车就过来了，而由于张玲开着远光灯，直接将老钟和我吞噬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种情况也只持续了一会儿，随后远光灯就换成了近光灯，而我跟老钟也再次出现在了监控里。 张玲从始至终并没有下车，我并不能看到她的身影，不过我倒是看到了车牌号。 由于当时附近光照情况很不错，所以能很明显看到车牌号，我问交警同志要了一支笔，随后将车牌给记了下来。 之后我将之前女交警给喊了过来，等女交警过来的时候我把车牌号给了她，让她查一下这个车牌号的车主是谁。 美女交警点了点头，刚要走，我又拦住了她。 “还有事吗？”她看着我有些纳闷。 我笑了笑道:“你们交警是可以追踪车辆的，就是这辆车帮我追踪一下，看她的具体位置开去了哪儿。” 我将电脑索性拿了起来跟女交警指了指，女交警看了两眼立刻就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让我放心一定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我向她们表示感谢，倒是也没在交警队多待便回到了警局。 我到的警局的时候，老钟也在，看到我他急忙迎了上来问我怎么样有没有查出来什么？ 我将车牌号和车型都告诉了老钟，老钟听完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向我竖了个大拇指:“不错，不愧是市里来的专家，能抓到重点。” 我让老钟别埋汰我了，老钟笑了笑，我们两个先去食堂吃了点饭，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当我打开手机一看号码才发现是张震打过来的，我赶紧接听，那边就听到了张震的抱怨声。 “警察叔叔，我都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了，你还知道接呢，在不姐我都以为你丢了呢？” 我咳嗽了两声跟他解释刚刚在忙，手机没带没听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张玲那边儿有消息了。 张震哈哈一笑打了个响指的道:“什么都瞒不过警察叔叔您，没错，有消息了……” 我让张震快说，张震告诉我昨天他按我的要求问张玲钱还够不够花果然就得到了她的回复。 我问张震她说了什么，张震告诉我:“让我在给她打五千块钱，说过几天还我，你说我会信吗？” 第十五章 套牌 说到这里的张震有些恨恨的道:“奶奶的，都把老子都提款机了。” 我一听就皱了皱眉头，问张震他不借后张玲是什么反应，是不是又不在理他？ 张震表示没错，这个认钱不认人的臭女人他是记住了，以后再跟她联系他就是王八。 我脸色不太好看，如果一切真如张震所说的那样，那我们的计划似乎是泡汤了。 就在我告诉他我知道了，想把电话给挂了的时候，张震突然又道:“虽然拒绝了她，不过我也没那么傻，你让我套的消息我努力了，但没套出来，她死活都不愿意说。” 我点了点头，这个结果是在我的预想当中，不过我已经有了张玲的消息了，对于她的位置在哪儿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我向张震道了声辛苦接着便把电话给挂了。 老钟一直在盯着我看，见我把电话给挂了，急忙伸过来头问了一句:“怎么样？那边说什么？” 我长叹了口气并没有瞒老钟，实话实说。 老钟听完不由得长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别太有压力了，这条路走不通，还有交警队那条路的。 我点了点头，也没把这件事放在身上。 下午的时候交警队那边传来了消息，她们表示已经查到了我提供的那个车牌号车主信息。 我问她们怎么样，那女交警并没有直接说明，而是让我去交警队一趟吧，在电话上说不清楚，因为这事比较复杂。 我点头让她稍等，挂了电话我跟老钟说我要去趟交警队，不等老钟回复我便拎着衣服冲了出去。 等驱车到达交警队的时候，女交警已经在了，她见到我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回了声，便直奔主题的问道:“具体什么情况？” 女交警递给了我一张纸，我大致的扫了一眼是车主的信息。 从名字和性别来看，这分明是一个男性车主。 不仅如此，这车牌并非是米库市的，而是覃丹市的，也就是省会城市的。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女交警，女交警跟我解释，经过他们细密的排查，发现这个确实是假拍照，不仅拍照是假连前头的简称都是假的，这是典型的套牌。 我问女交警可有联系到这位车主，兴许也不一定是套牌，而是这位车主将车借了出去。 女交警毫不犹豫的否决了我的这个猜想，同时道:“我们跟车主联系过了，车主表示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车并没有借给谁过，并且车主的车也不是监控里的红色的，而是黑色的。” 这下从车主这边儿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这张玲竟然用了套牌看来防侦查意识还是很高的。 女交警见我有些失望，又对我道:“虽然这个是没办法了，不过你也不要灰心，对于它的踪迹我们一直在追踪，目前得到的消息她出现过淳化街道，具体的晚上应该就有消息了。” 淳化街道，我一寻思眼前猛的一亮立刻就想到了什么，我一把抓住了女交警，问她车子是几点到的淳化街道。 女交警被我突然的举动给弄愣了，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才对我道:“今，今天十点。” 我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淳化街道我不是没有去过，那是典型的富人区，穷人是进不去的。 从之前在张玲姐妹和同事那里了解到她并非是高层人士，因此可以排除在那里有住处的可能。 整个淳化街道张玲唯一认识的人就是张震，她去那里八成是去找了张震。 女交警说是十点到的淳化街道，而张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十二点，中间差了两个小时，张震告诉我没联系到张玲那么他一定在撒谎。 想到这里，我淡定不了了，松开女交警便跑了出去，女交警问我去哪儿我也没回答。 出了门，我一头钻进了车里，随后驱车直往淳化街道赶，那里距离交警大队也不太近，我开了整整一个小时的路程才到。 车子停在了小区，巧合的是这次的保安就是上次的那名保安他是见过我的，这次连话都没问就让我进去了。 等我把车停在了小区的停车场后便开始在停车场查那辆车，车牌号我还记得，况且是辆红色的车很眨眼，一看就能看到。 找了一圈，最终一辆红色两厢轿车出现在了我面前，而当我看了下车牌号当即就确定这是张玲的车。 果不其然，那张玲在这儿，看来我是赌对了。兴奋的同时我也有些怨气，这张震可以啊，连警察都敢骗了，胆子真够大的。 越想我越气，直接去了张震的别墅区，由于怕打草惊蛇，我并没有从正门进。 正门是有保安把守的，只要我进去他们肯定会通知张震，到时候就给了让张玲逃跑的机会了。 这次为了安全起见，我不得不铤而走险冒着大不敬的方式翻墙头进去的。 这张震家的院子不小，那些保安主要是在前院后院是没什么人的。 我是从后院跳进去的，从这里刚好能看到张震二楼的窗户。 大白天拉着窗帘典型有问题。 我跳进去后便迈着小步贴近了别墅，随后再一楼客厅的大型落地窗下往里面看了看，第一眼就看到了上次的那个老管家正在客厅里收拾着什么。 这客厅是不能去了，我只能想办法直接去二楼，二楼是张震与张世林休息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打扰，那里才最安全。 我很清楚自己这种行为是犯法的，但张玲对我太重要了，我不得冒着风险抓她个现行，不然我一直都过不踏实。 收回脑海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我直接顺着爬了上去，这后面的窗户比较多，扒着窗台还是能爬上去的。 等我爬到二楼之后直接找到了张震的房间，随后将关闭着的窗户给打开，里面就有一些动静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是一种男女欢愉时的动静，听到这个可着实让我一时间为难了。 本来这不经允许擅自到别人家就已经违法了，要是在侵犯了张震的隐私那我就是罪加一等了。 这种处分虽然不会革职，但停职反省还是有的，要是在传到市局，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老领导了。 蹲在窗台上我一时间却犹豫了，眼看着结果就距离我仅仅一窗帘，可这个时候我却怂了。 半个小时后，我还是决定进去，我蹲在窗台上半个小时里面也没传出什么话，想偷听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来硬的。 挨处分就挨处分吧，为了人民我必须得舍一把。 想到这里，我几乎没犹豫直接将窗帘给掀开，随后跳了进去。 张震光着身子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我并没有看什么，进去后就把眼睛捂上了。 倒是张震被吓得直接就大叫了起来，包括那个女人。 在大叫过后，他才想起来打量我，在看了两眼后我听到他轻咦了一声，随后便惊讶道:“杜警官怎么是你？” 我这才刚松开一只手，等看到张震和女人已经将自己包裹到被子里后我才把手全放下来，先是跟张震道了声歉，随后表达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抓嫌疑人。 张震一听就急了，指着我怒斥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嫌疑人？”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跟他没关系，我来找的是那个女人，我指了指已经缩进了被窝里的女人。 张震被我说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身边的女人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我让那女人把脸露出来我看看，女人却不愿意，但在我的坚持下她还是把脸露了出来。 就在我满怀欣喜认为这就是张玲的时候，眼前的一幕直接把我看的目瞪口呆。 这女人根本不是张玲，而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女人，看年纪并不大，染着黄色头发，脸上还有妆。 我一时间呆愣住了，脑袋嗡的一声就跟要炸了一样，老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张震这时候问那女人是不是犯什么事了，要不然警察怎么会追到这里？ 那女人确是一脸委屈，表示她没有，她还是一名大学生，这几天放假才来陪他的，哪里犯什么事了，连红绿灯都没闯过。 张震一时间蒙了又看向了我，挠着头问我:“警察叔叔，你可得给我个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我本来冲进来的时候也想过万一不是张玲该怎么办，但这种想法刚出现就会被我很坚定的给否认了，根本没想到任何对策。 张震让我给他个解释，一时间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咳嗽了两声问张震能不能让那女人先出去，我们两个单独聊聊。 张震倒是没啥问题，表示可以，不过毕竟女人还光着的，我在这儿站着也不方便，我主动出去了。 在二楼走廊上站了一会儿，那女人才打开门出来，衣服已经穿好了。 她出来我进去，张震也已经将衣服穿好了。 我拉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张震的面前道:“再跟你解释之前我必须得声明一件事，那就是我来这里真的是为了抓人，你不要误会。” 第十六章 性取向问题 张震点了点头表示他理解，同时还问我到底抓什么人，刚刚看我反应似乎不是那女大学生。 我没回答张震的这话，看的出来他典型的是想看我笑话的样子。 “张玲有没有来过，你跟我说实话。”我严肃了起来，开口直接问道。 “啥？张玲？”张震听到这个消息显得很惊讶，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隐瞒他直接道:“不瞒你说，我昨天晚上见到了她，经过交警部门对她车辆的跟踪，发现她出现在了淳化街道，而据我了解，她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住在这里。” 我向张震投过去一个具有杀气的眼神，张震听完直接愣了，注意力根本就没在我身上，反而很惊讶的道:“你说什么，张玲来淳化街道了？” 张震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自从他没借给张玲钱张玲就不理她了，而她也懒得再跟这种人纠缠，至于我说的她一点都不知道。 张震表现的很无辜，不过我还是能看出来他显得很是慌张，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了笑道:“张公子不承认也罢，但她的车确在你们小区停车场停着，我亲眼所见，这个您又怎么解释？” 张震冷汗都出来了，表示这也不能证明张玲就在他这儿吧，她来他们小区兴许是为别的事呢？ 我看张震极不配合知道在这样聊下去也不会聊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后索性也懒得在这儿废话了。 我站了起来，随后在张震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尤其是柜子和床底下特别注意了一下。 而我在看这些的时候张震显得更加慌张，表面上我在观察这些能藏人的地方，实际上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张震身上。 可以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当中，经过多年的心理学的实践，我看人的能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转了一圈后，我停在了一栋柜子前。 张震头上一直在冒冷汗，等我停下来后他嗖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拦在了柜子前，对着我道:“你，你想干什么，这是我的隐私，你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你快出去，快出去。” 张震越紧张说明这里越有东西，我并没有走，不过也没有在进一步刺激他，而是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淡淡的道:“你可清楚，这窝藏嫌疑人可是同罪，如果这张玲真的是杀人凶手，你这么做也会负刑事责任。” 我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将声音扯得很大，目的就是让柜子里的人能听到，如果张玲有点良心的话，会自己走出来的。 可惜的是里面的张玲并没有动静，眼看着是死了心了不打算出来了，我差不多也算是死心了。 在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我站了起来，张震见我又起来，整张脸又变得紧张了起来，将整个身后的柜子都挡的严严实实的。 “你想干什么？还不死心？”张震眼睛大的吓人，在这个问题上我估计是没办法让他退步了。 长叹了口气，我对张震道:“你如果这样抗法的话，那我只好打电话叫人来了。” “你敢，你擅闯民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叫人，不要忘了我爸可是这韩县的首富。” 我不由得冷笑了起来:“首富又怎么样？我们代表的是人民是政府，即便你爸来他也不能说什么。” 在我跟张震纠缠不休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跟张震同时看过去，随后就看到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走了出来。 这位老人并不是之前的管家，他穿的相当的正统，一身西装很有代表性。 虽然满头白发，但气势却丝毫不减，整个身上散发出的高贵不是一点半点。 他走进来后，便虎着一张脸道:“你搞什么？” 这话明显是对张震说的，张震见到这位老人像是见到了希望，急忙往老人身上贴，一把抓住了老人的胳膊，哭诉道:“爸，你来的正好，这警察不经同意，擅自闯入咱们家，还要侵犯我的隐私，你快给张孙浩孙局长打电话，让他管管他的人。” 我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位老人，既然张震喊他为爸，那他应该就是张世林了。 果然不愧是韩县首富，气质不是一般的高贵。 张震说完，张世林非但没有领情反而一巴掌打在了张震的脸上，直接就把张震给打蒙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滚出去！”张世林恶狠狠的骂道。 张震一脸委屈，到最后还是跑了出去。 等张震跑出去之后，张世林走到了我面前，收回了一开始的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转而慈祥了很多。 “不知这名警官怎么称呼。” 我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张世林，张世杰听完赶紧给我鞠了一躬，道歉道:“杜警官实在是不好意思，那逆子不懂事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摆了摆手也跟张世林解释，我也有错，在不通报的情况下闯了进来，还要去翻看张震的柜子，属于罪上加罪。 这次由于事情紧急我顾不得通知警局，擅做主张等完事后我会去向孙局长领罚。 张世林一摆手，丝毫没放在心上的道:“杜警官言重了，你们也是为了这个社会治安，作为一名公民我们有责任配合你们，来人将大少爷的柜子打开。” 张世林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两个人便去开柜子了，我还想拦住他们等搜捕令下来再说什么，但终究慢了一步。 而等柜子打开之后里面的情况完全超出了我的所料。 我之前只是怀疑里面是不是有张玲，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我有些怀疑张大公子的取向了。 柜子里面有个长得很清秀的男人，浑身赤裸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蕾丝内裤。 那明显是女性内衣却穿在了男人身上，着实是很奇怪。 这突然将柜子给打开，让他暴露在了众人面前他显得有些慌乱，急忙拿柜子里的衣服遮掩，看形状缺少了很严重的阳刚之气。 我张大着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幕，张世林是背着的并没有看，但他可能是注意到了我的奇怪，也随即把头扭了过去，这一眼看过去，我就看到张世林老腿一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本来平静的情绪瞬间就被点燃了，指着那男人，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柜子里的男人见到张世林也被吓坏了，不过这次他没有在躲，反而是冲了出来一下子跪在了张世林的面前。 “张老爷，我跟张震是真心相爱的，希望你成全我们。” 此话一出，张世林直接喷出了一口老血，我看情况不对，赶紧打了120。 张世林憋得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赶紧把张世林给扶到了床上，躺在床上帮他顺了顺气才好了点。 “滚！你给我滚！滚！”张世林恢复后便指着那柔性男人大骂了起来，指着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那男人被两名保镖给抬走了，我将张世林给搀扶起来，有些尴尬的道:“张先生，实在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太超乎我的预料了，在怎么说我都有些接受不了这张震竟然和一个男人产生了感情这是闹哪儿样呢。 此事因我而起，我得负责，跟张世林道歉只是个基本的认错态度。 张世林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拍着道:“杜警官你一点错都没有，并且你可帮我们家除了个害啊，这得亏发现的早，要是晚了，我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我满脸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世林，这突发情况我见得很多，处理起来也很好，但这次真心属于意外。 张世林从床上起来，吩咐那管家去将张震给叫进来，他要好好审审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管家应了一声出去了，而我则跟张世林提出了先离开的想法，这人家家事我不好参与。 张世林点了点头，同时对我道:“杜警官放心，一旦我在这逆子口上问出任何关于你所找那个消息马上通知你。” 我向张世林道了声谢，走出门后，离得老远我还能听到张世林咆 哮的声音，张震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我并没有多待，从张家出来后，我先是去了一趟停车场，张玲的那辆车还在。 我给老钟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过来看着点张玲这辆车，看张玲什么时候会开走。 我开来的警车又是一身警服太显眼，但凡有点脑子张玲都不会出来。 老钟那边表示没问题，不过老钟突然问了我一句，我怎么跑进张震家里去了，刚刚张震给孙浩打电话把我给告了，现在孙浩正在左右为难。 这张震速度倒是挺快，我让老钟放心没事，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我启动车子返回了警局，下了车我直接去了孙浩的办公室。 把错认了一下，也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确实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了张世林家，并且还进了张震家。 孙浩长叹了一口气，为难的道:“杜专家，你是老警员了，怎么办事还那么没轻没重的，这私闯民宅即便你是警察也是要担责的，你这知法犯法让我怎么说你好。” 第十七章 雇人送车 我跟孙浩深深鞠了一躬，让他该怎么罚怎么罚，千万别因为我是市局的人就对我特别照看。 孙浩叹了口气随后道:“罚是肯定要罚的，要是张大公子没告你，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张家再韩县实力雄厚，我也得给人家点面子，这样吧停职反省……” 我对这个惩罚并无异议，在回来之前就想到了会是这么个结果，虽然我不是韩县的人，但来了韩县就得守韩县的规矩。 我向孙浩道了声谢，扭头就准备走，孙浩先我一步拦住了我的去路，急切道:“哎，你走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我看着他，孙浩咳嗽了两声接着道:“本来是你的确应该停职反省，不过你现在身上还有重务在身，你要是回家了，这案子没法破了，所以我决定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 孙浩把他的意思给我完整的表达了一下，现在正是布偶藏尸案的关键时候任何一环都不能出差错。 现在这个时候最忌讳换人，所以他决定还是让我上，等把案子破了不奖不罚，但如果没破，那停职反省还是会有。 孙浩说完，突然对我道:“这么决断你有没有意见？” 我摇了摇头向孙浩道了声谢，孙浩摆了摆手让我别客气，应该的。 从孙浩的办公室里出来之后，老钟就在门口等着了，见我出来，他急忙迎了过来问我:“怎么样？里面怎么说？” 我长叹了口气道:“没说什么，停职反省……” “啊！”老钟脸立刻就绿了，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看着我，随后气愤道:“这孙浩脑子有毛病是不是，这个时候让你停职反省，那案子还破不破了，不行，我得去找他去。” 老钟说完就要绕过我，我赶紧把他拦了下来，有些无语的表示他听我说完行不行。 我这话才说到一半他就那么大反应。 我将孙浩让我将功补过也告诉了老钟老钟才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满意的道:“这还差不多。” 我让老钟别管我了，法医部那边怎么样可有什么进展？ 老钟长叹了一口气表示没什么进展，那针筒自从上次失踪了一次之后就没在出问题了，一切正常。 我点了点头，想到了这个结果，那凶手在聪明如果在法医部活动过多了，总能留下什么线索，他不傻。 我又问老钟f县那边怎么样，对凶手的调查可有什么进展。 我这么一提醒，老钟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脑子道:“你瞅瞅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你跟我过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我抱着疑惑的心思跟着老钟走到了办公桌上，老钟打开了一台电脑，让我看。 电脑屏幕上是一个监控摄像资料，看那个样子就是晚上了，有个穿着很厚实，并且黑乎乎的人影在监控里出现了。 老钟指着里面的人跟我介绍说:“根据死者被杀的时间，以及监控的对比，最后发现了这段监控里你一个人很可疑，我就让他们给我传过来的。” 我盯着那人影，却相当模糊。这附近树很多，除了摄像头上的一些光除外，其他的就没了。 这监控的灯毕竟是有限的，照的范围很小，而且这个人很聪明一直没有往光源的地方去，我除了看到一片黑就是一片黑，啥特征都没有。 等将这个监控看完，我唯一能记住的就是那个黑影来回走动的样子除此在无其他了。 老钟有些尴尬的告诉我，这个视频是唯一一处那附近的视频，视频中的人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凶手，不过确实是太模糊了，他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所以就把我叫来了，看我的样子应该也不比他强多少。 从照片上看，确实是看不出来什么个所以然来，我差不多也算是死心了，对老钟道:“这个实在是看不出来，要不你还是换个方式吧。” 老钟一听急忙表示换个方式但是没有证据了他也没办法，长叹了口气老钟也死心了，让我别管了，他在去弄弄看。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在纠缠，从老钟那儿出来之后我就回去休息了会儿，警局有个很人性化的设置，那就是可以午休。 一个小时后我在次出现在警局的时候，老钟已经没影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警局里的人对我似乎很有偏见，一直在盯着我小声议论。 不知道是不是我擅自闯入别人家导致的，我并没有管他们，从警局出来之后我给老钟打了个电话，却并没有打通，想问他去哪儿了都问不了。 长叹了口气，我找了个地方坐着了，现在张震家是不能去了，我发现了那么大一个秘密，张家肯定乱成了一锅粥，我在去不是添乱嘛。 李龙那边暂时也没有什么线索，主要是广唐县的基础设施太弱了，连监控设备县里还没有完全覆盖，而在李龙所住的旅馆附近只有一个摄像头，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张玲了，张玲这是个大线索，抓的好得话一切都好办，抓的不好会很麻烦。 在傍晚时分时，老钟总算回来了，我急忙问他去哪儿了，老钟告诉我去淳化街道了。 我一听就提起了戒备，问老钟去那里做什么？老钟告诉我之前我让他派过去的那个人给他打电话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就让他过去看看。 结果去了后才发现是个男人，想偷车被他给逮了，现在正在审讯室里待着。 一个男人偷车，大庭广众之下，这不太可能啊。 我问老钟偷的什么车，老钟告诉我就是张玲开的那辆红色车。 “大白天偷汽车？”我瞪大着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要说他偷汽车里的东西我信，这偷汽车我头一次听说。 老钟叹了口气告诉我，被抓了后这男人还声称这是自己的车，现在还嘴硬死不认账的，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我想了想，一时间淡定不下去了，急忙跑了出去，老钟紧随其后，我找到了老钟所说的那个审讯室等到了之后才发现是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跟我大小差不多，但看着很淳朴，并没有贼的样子，这种人偷车我怎么都不太信。 我跟审讯的警察打了声招呼，提出我跟他聊聊的想法，那些警察倒是同意了。 我让老钟也出去了，一个人更容易发挥自己的长处，心理攻势。 我拉出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那犯人面前，但并没有坐在桌子后边。 我问他叫什么，他告诉我叫王志，还一再表示那真是他的车，我们误会了。 我告诉王志那辆车是我们追踪了好几天的车，可以肯定车主是一个女性，而且车牌号是套牌，这么说她是套牌了？ 王志愣了愣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到最后似乎是编不下去了，才承认了自己并不是车主。 “那这么说，你不是车主又冒充车主，听说还想偷车，你的罪名成立，我可以走了。”说着我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王志急忙拦住了我，对我苦着脸道:“警察同志，我不是小偷，我也没打算偷这辆车，我是……我是，哎给你说实话吧，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我一听皱了皱眉头，又重新坐了回去，问他:“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王志叹着气道，他其实是附近工地打工的工人今天出来买东西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拦住了他，问他有个忙求他帮，事成之后给他一万块钱。 他当时一听就同意了，毕竟他在工地上每天累死累活也不过拿几千块钱，这一万相当于两个月工资了。 “说重点！”我对王志申明道。 王志这才收敛了点，他咳嗽了两声对我道:“我当时问她什么忙，她就说帮她把车开到郊区，她在那儿等她，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是自己的车。” “然后呢？” 王志苦着脸道:“然后她给了我两千块钱定金，说了个地点就走了，我按她说的时间去了谁知道被你们一下子就给逮了，还说我偷车我多冤枉啊！” 我一听才算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张玲将车开到了淳化街道，又找人将车开到郊区，这典型是打算跑。 看这人稳重踏实，所以才让他来做这件事的，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故意将车开到淳化街道，这张玲就是想扰乱我们的耳目。 或许他已经觉察到了警方已经和张震有过接触了，于是用这种方法把我们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张震身上，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看来，我应该是错怪张震了，他并没有跟张玲有过接触。 想到这里，我又问那王志:“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开到郊区？” 王志点了点头道:“有，她说是晚上七点之前。”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七点二十了，早就超过了约定的时间。 这张玲可以的，给王志规定了送车的时间和到达的时间这时间仅仅有一个小时，勉强能到郊区。 她这么做就已经想到了我们警方可能也在盯着这辆车，只要王志超过了这个时间，她就会认为是警方干预了这件事，从而逃离。 这张玲谨慎的程度比李龙还要可怕，她如此躲避警方的追捕，心里没鬼谁会相信。 就是不知道老钟这一番动作有没有打草惊蛇，张玲会不会放弃车从而逃走。 我长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那王志以为我想走立刻就拦住了我， 苦着脸道:“警察同志，这该说的我也说了，情况就是这个情况，不关我事啊，您就把我放了吧。” 第十八章 下通缉令 我盯着他，很严肃的道:“虽然跟你关系不大，但你连问清楚都不问就敢接下来，法律意识淡薄，我找两个警察给你普普法再放你走。” 说完我也不管王志说了些什么就走了出去，随后让之前审讯王志的两名警察进去了。 老钟站了起来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消息。 我告诉老钟那人交代了，之后将王志交代的都告诉了老钟，老钟听完后长叹了口气。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应该抓他，而是任由他去找人跟着他就是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这下可彻底打草惊蛇了。”老钟显得很是愧疚。 我拍了拍老钟的肩膀安慰他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他也不知道，抓这个人也是为了不影响案子，只能说是嫌疑人比我们想象中狡猾罢了。 老钟问我那怎么办？现再那张玲可能已经逃走了，去追也不知道往哪儿追了。 我长叹了口气，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思绪，只是安慰老钟先别 着急，我在想想，活人不怕被尿憋死，那张玲没车跑不远，只要还在韩县就有机会。 老钟还是愧疚不已，我安慰了他几句也到了下班时间了，我招呼着老钟回宿舍。 老钟让我先回去，他一个人静静。 看他还在为今天的事而愧疚，我也没有在打扰他，先回去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我一时半会却睡不着了，压力就跟洪水一样涌进了心头。 正如老钟所说那样，如果他没有抓王志而是派人跟着兴许张玲已经找到了。 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王志谁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他们的反应也并非没有道理。 现在这条路算是断了，张玲有没有逃走还是个未知数。 她的车被扣住了，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但万事没有绝对，能一下子给王志两千块，说明还是有钱的。 我怕的其实是她会不会搭顺风车去别的城市，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张玲给的钱多，搭她的人大有人在。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觉得不能就这么等了，必须得想办法阻止张玲出韩县。 即便在差点也不能出米库市，一旦出了米库市那就很麻烦了。 我穿上衣服从宿舍里出来去找老钟去了，老钟还在自己的办公室发呆，我突然赶来才大乱了他的思绪。 他看着我有些纳闷的道:“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双手趴在桌子上，凝视着老钟道:“我刚刚想了一下，我们得向全市发通缉令！” 老钟一下子站了起来，问我想到了什么，这通缉令不是说发就发的，必须得办各种手续。 我将我的担心告诉了老钟，主要还是集中在了关于张玲会乘其他车离开上边。 老钟听完也是眼前一怔，二话不说就表示去找孙浩。 这通缉令需要局长审批才可以，孙浩在这上边是有权利的，但我并没有让老钟去。 本来孙浩对老钟就有意见，这大晚上的孙浩都回家休息了，他在跑去烦他免不了又是一顿臭骂，我提出了自己去的想法。 老钟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还是同意了我的这个想法，他点了点头道:“成，那就劳烦你跑一趟了？” 我拍了拍老钟的肩膀冲他笑了笑，下了楼我并没有开警车出去，而是打车去的。 这个点外边已经没什么人了，县里毕竟是县里夜生活其实没那么丰富。 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的在想，我在争分夺秒的抓张玲的同时，张玲是否也在争分夺秒的跑。 这韩县在米库市属于靠中间的位置，张玲一两个小时间想跑出米库市还是有可能的，我必须得加快脚步。 孙浩住的地方是派发的工作住房，位置还不错，距离淳化街道并没有多远。 等我到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我下了车付了钱就按之前老钟跟我说的楼栋和房间号去了，等找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我不敢怠慢，急忙去敲门，结果并没人给我开门。 我敲了老半天里面都没有什么反应，到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跟老钟打了个电话让他给孙浩打个电话就说我在他家门口，让他开下门。 为了不让老钟牵扯到这件事上，我提醒了老钟一句让他不要告诉我来找孙浩的目的。 老钟表示知道了，挂了电话后，我就在门口干等着了，过了一会儿老钟电话打过来了，我急忙接听就听到老钟说:“杜军我刚刚给孙局长打电话了，孙局长说他现在没在家，去应酬去了。” 应酬？听到这个我就皱了皱眉头，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在过一会儿张玲肯定就出了米库市了，那才最麻烦。 我问老钟可知道孙浩什么时候能回来，老钟摇了摇头告诉我暂时还不太清楚，估计得十一点。 我等不了了，让老钟把孙浩的手机号给我，老钟给我后我就给孙浩打了个电话。 孙浩的确是在应酬，接电话的时候语气明显醉醺醺的。 我跟他打了声招呼，随后才问他在哪儿，我有事找他。 孙浩听完就把地址告诉了我，还表示正好他喝酒了没办法开车，我来送他回去把。 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根本没给我说正事的时间，我又尝试着打了几次，结果都没人接，最后索性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我没办法了，只能快速的跑下楼，随后等了好久才等来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孙浩所说的酒店。 等我到的时候，孙浩正好出来，跟他出来的还有一些其他人，穿的都挺不错，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人。 我快步的跑上前，跟孙浩打了声招呼，孙浩见我过来了，借着醉意特意跟其他人介绍了一下。 那些人也跟我打了声招呼，我一一回复后就将孙浩给搀扶到了他的车里。 进了车我才说起正事，把我今天来的目的说了一下，主申请发布通缉令，对张玲实施通缉。 谁知道我话刚说完，孙浩就打起了呼噜，等我扭过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我连喊了好几声孙局长他都没理我，拍了他几下，他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到最后我彻底死心了，今天看来通缉令是吴君如哈都发不出去了。 我忍不住狠狠地打在了方向盘上，心里相当的窝屈，这一天的时间竟然错过了那么多次能抓捕到张玲的机会，真是老天不助我们啊。 气愤归气愤，无奈归无奈，我只能先放下个人情绪，将孙浩给送到了家。 安顿好之后我从楼上下来了，给老钟打了个电话，把这儿的情况跟他说了一声，老钟听完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安慰我别太有压力。 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老钟一直没睡在宿舍里等着。 见我回来了他急忙迎了过来，安慰我别有压力，今天运气差兴许明天就好了。 我们两个明天好好的把了解到的信息整理一遍，具体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我叹了口气，但也点了点头，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老钟那边也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我才有点困意，一觉睡到了八点，我爬了起来。 老钟这次也没有比我早，我醒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打着呼。 今天是周末，对于警察来讲是没有周末周日之分的，不过韩县还是比较人性的，周末可以晚一个小时上班。 我把老钟给叫醒，随后我们两个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去了警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末的原因，我们去的时候警局还没有几个人。 我跟老钟搬来了一张桌子随后趴在上边开始整理我们这些天得到的各种消息。 他主要是把法医部里的一些验尸结果跟我说了下，而我则把走访来的消息跟他说了。 除了上次关于李龙和张玲的其他人的消息我是没有了解的，而老钟的注意力主要在针筒上，所以跟f县联系了不少。 正在我们两个努力在各种线索中找共同点的时候，门外突然急急匆匆的跑来了一个人。 他可能因为跑的太快，没及时发现我跟老钟，直接把我给老钟撞了个大满怀。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 等他爬起来的时候，我脑袋还有点懵，老钟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站起来指着那名年轻警察破口大骂:“你没张眼是不是，跑那么快被狼撵了？” 那个年轻警察自知理亏，倒是没有跟老钟发脾气，反而在跟老钟道歉，多次表示他不是故意的。 我将这名年轻警察给搀扶了起来，问他跑那么快做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在我的印象里没有急事他是不可能的跑那么快点那么急的。 其实也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样，年轻警察深深的点了点头，随后道:“师父，杜哥那个人来自首了。” 我跟老钟对视了一眼，我有点没听懂的问他，哪个人来自首了？ 年轻警察可能一时间想不起来名字了，就告诉我跟老钟我们两个一直查的那个女人，开着车的女人。 开着车的女人，我一寻思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年轻警察:“你是说张玲！” 年轻警察一拍桌子，点头如捣蒜道:“对，对，就是她，就是她，她来自首了。” 第十九章 张玲自首 老钟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打在了他头上，气愤道:“你小子是不是睡迷糊了，她怎么可能会自首，指定是你小子看错了。” 我倒是也不太相信，这张玲为了躲我跟老钟可是废了大力气，这个时候来自首，这不矛盾吗？ 年轻警察被打也不生气，反而一再坚持得告诉我们是真得，他没有看错，不相信可以去看看。 我跟老钟对视一眼，二话没说便跑了出去，等年轻警察带我们到了休息室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张玲。 我看她的时候她正好也在看着我，她的那张脸立刻让我想到了上次在车里看到她的样子，绝对是一个人。 我跟老钟看着我们费尽心思一直在寻找的嫌疑人却没人敢向前，这一切太突然了，就跟做梦一样。 老钟拍了拍我，咽了口唾沫随后道:“杜军你捏我一下，我看是不是在做梦。” “师父我来！”年轻警察快了我一步，狠狠地掐在了老钟的身上。 老钟被掐的抖了一下，随后就朝年轻警察头上又打了一巴掌:“你想掐死我啊！” 我没管这师徒俩，先一步走到了张玲的面前。 张玲也站了起来，她很平淡的照了照笑了笑:“躲了你们这么久，终究还是见面了！” 说话的同时她还伸出了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握了握。 握完手张玲也是从容了，她双手一摆让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用客气。 我从背后掏出了手铐，随后拷在了张玲的手上，随后将其带到了审讯室。 还没等我问，张玲便对我道:“我承认所有人都是我杀的，包括广唐县的人也是我杀的。” 我愣了愣，老钟笑了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张玲点了点头，让老钟问。 老钟道:“是什么让你想通的，你为了躲我们可是煞费苦心，你会那么轻松来自首，说实话我不太信。” 张玲被老钟给逗笑了，许久她才道:“躲避你们又怎么样，每天过的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活，我过够了，我知道你们不把我抓住不会罢休，一旦下发了通缉令我还能跑哪儿去，还不如自首来的痛快。” 我追问张玲:“你是昨天的计划失败了之后想通的吗？” 我所说的昨天的计划就是让王志送车那件事，张玲也很清楚，她点了点头道:“对，我等他到了约定时间但他一直没来，我就知道他恐怕落到你们手里了，他只是个普通人哪里会是你们的对手，交代迟早的事。” 我笑了笑道:“你倒是想的挺开的。” 张玲让我们赶紧弄认罪书吧，她会签字画押，一命抵一命，这辈子她认了，只是希望下辈子自己会过上正常的日子。 我让她先别急，毕竟有很多我们的疑惑还没有解开，让她认罪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不是现在。 张玲两手一摆很无奈的道:“行，问吧。” 我想了想，先从最基本的问题问了出来:“据我所知你跟娟娟杨冰她们关系都不错，她们都是你的姐妹对吗？” 张玲点了点头:“没错，你说的很对。” 我又问她既然几个人关系那么好，为何她会痛下杀心要将她们全给杀了。 张玲表示没什么理由，她们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背地里也是各种争斗。 “她们嫌弃我给她们的钱不够多，自己却不相信这些客人和安保都是我拉来的，人最可怕的就是不知道满足。”张玲摇着头感叹道。 我眼神一眯，审视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因为分钱不均导致的。” 张玲点了点头表示是，当然了分钱只是占大部分还有其他摩擦，更让她没办法接受的是那些人都想单干，并且还抢她的客源。 一直没说话的老钟问道:“你的那些姐妹想离开你自己单干，抢你的客源使你产生了杀心我们能理解，不过李龙又是什么原因，他应该不存在这些问题吧？” 我差点忘了，在张玲杀得人里面还有李龙的。 张玲想了想对我们道:“杀他主要是他心不专，经不住她们几个小东西的蛊惑就想脱离我，哪有那么好的事。” “这就是你杀了李龙的理由？”我皱着眉头问道。 张玲点了点头表示没错，这就是理由，杀人没有那么多的理由，她这个人嫉妒我强，绝不允许别人脱离自己的掌控。 张玲说的很是坦然，我跟老钟又问了她一些其他问题，她都回答的很顺畅，根本没有一丝不舒服的地方。 一直审到了下午，我跟老钟将其给送到了看守所，在返回的途中，我问老钟:“你觉得张玲今天的回答怎么样？” 老钟被我一问这才聚集起精神来:“挺好的啊，怎么，你不这么觉得吗？” 我摇了摇头告诉老钟虽然张玲说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里面缺了些什么，如果要用词来描述的话，那就是缺少一种心理上的压抑。 她一切回答的都太好了，心里根本没有任何波动，就跟讲故事一样，他不觉得奇怪吗？ 老钟听完说完，急忙笑着安慰了安慰我让我别想那么多，张玲为何没有一丝愧疚，那是她的嫉妒心占据了理智。 杀一个人的时候可能还会心有余悸，但杀了那么多人之后那种感觉就不复存在了，她会觉得杀人和杀鸡杀鱼一样没任何感觉。 老钟的解释似乎也合情合理，但我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你要是让我说我又说不上来。 我们两个回去后直接去了孙浩那儿，将情况跟孙浩说了一下，孙浩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兴，一张脸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不错，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愧是市局派来的精英，办事能力不服都不行。”孙浩拍着我的肩膀，满脸都是欣慰。 我跟孙浩表示了这个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张玲自己自首的，况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还有老钟呢，老钟在这件事上也呕心沥血的。 孙浩瞅了一眼老钟立刻撇了撇嘴:“要不是你来了在给他他也调查不出来，这件案子功劳主要在你，他不过是打个下手而已，没什么好夸奖的。” 我一听就赶紧为老钟鸣不平，在我的坚持下孙浩这才夸了老钟一句表示老钟做的还不错，就什么话也没了。 而老钟倒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就跟对这儿已经习惯了一样。 孙浩又说了几句久把我们给支开了，我盯着老钟心里却不是一般的心疼他。 等从孙浩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赶紧问老钟，孙浩那么克扣他的功劳，他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至少也应该为自己的努力平反一次吧。 老钟听完我说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我问他笑什么，老钟看着我道:“反正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就让他在嚣张几天吧。” 我有点没听懂老钟这话什么意思，而当我想去问他的时候老钟却不愿意说了。 这种话我不是第一次听老钟这么说，之前喝醉酒在警局门口他也说过，说的什么我已经忘了，但和这个意思差不多。 我望着已经走远了老钟的身影，心里确是很奇怪，他和孙浩的关系究我没太把心思太放在这件事上，一天的时间我跟老钟都在整理案件的情况，这案子表面上是结束了，需要做的工作却还有很多。 晚上的时候，老钟死活要拉着我去喝酒，但是我心里有事想婉拒，却经不住他的坚持最后只好妥协。 我们两个又去了之前的那家烧烤店，老钟点了和之前一样的东西，随后又弄了些啤酒。 老钟一直在那喝闷酒，吃的羊肉串也没有吃多少，我本来是想阻止他的，但是他却不听我的。 我看的出来老钟心里是憋屈的慌，想想也是，为了这起案子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碌一天好觉都没睡。 这好不容易案子结束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怎么说孙浩也应该说些客气话，赞赏的话。 可孙浩倒好当着老钟的面将我夸成了一朵花，而贬低老钟只是给我打下手的，这就很过分了。 别说老钟心里憋屈就连我都替他憋屈。 虽然不知道老钟和孙浩究竟有什么矛盾，但表面上该有的还是该有，孙浩这公私不分确实有些过分了。 看老钟一个人喝的闷我也不管那么多了，陪着老钟喝了起来，准备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这一次老钟和上次就差了很多，才喝了有十瓶就醉意满满的了，嘴里不停地跟我说，他这几年在警局里憋屈。 我只能在旁边安慰老钟，他和孙浩有什么矛盾可以跟我说说，趁着我在的这个时间，做个中间人让他们两个将矛盾化解了，不挺好吗？ 老钟摇着头，涨红着脸道:“没用的，我们两个的矛盾谁也解决不了。” 我问老钟究竟是什么矛盾，他可以跟我说说，我是做心理专业出身的，对谈话方面是有些经验的，兴许他觉得解决不了的，我能帮他解决了。 只可惜老钟始终不愿意说和孙浩的矛盾究竟是什么，只是拉着我一直喝酒。 等喝到十二瓶的时候就喝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爬都爬不起来了，我也没心思在吃什么，将老钟给搀扶了起来，结了账之后便带他回了警局宿舍。 第二十章 街头买醉 将他给弄到床上脱掉鞋，我又端来了一个盆给老钟，让他要是吐地话就吐盆里好了。 我跟老钟交代了几句，便走了出去，我今天必须得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张玲地自首是真地还是另有隐情。 这个点我自然是没有去看守所，在转了一圈后我去了林苑街，沈洁家。 当我敲响沈洁家门地时候，沈洁还很谨慎的并没有开，直到从猫眼里看到我才把门打开。 她穿着一件蕾丝睡衣，和上次一样，露着腿，身材很不错。 “警官叔叔，您还让不让人活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儿敲门你知道多吓人吗？”刚打开门沈洁就对我不满的数落道。 我让她少跟我贫嘴，这个点应该是她工作的时间才对，睡什么觉？ 提起这个沈洁还有点脾气了，她苦着脸道:“您还好意思说，自从您时不时的明察暗访这里都没人敢来了，现在我都失业了，你说怎么办？？” 我冷哼了一声，摒弃道:“失业了正好，你就可以弃暗投明去找份正经工作了。” 沈洁自认说不过来，她也不在这些话题上跟我绕弯子，她直接道:“你就说你这么来干什么？” 我提出进屋说，沈洁没办法只好开门把我让了进去，我很主动的坐在了沙发上，随后又倒了一杯水，等沈洁关完门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喝着了。 这可把她给气的不轻，指着我气不打一出来:“不知警察叔叔这次来到底是有什么圣旨要下达，奴婢洗耳恭听。” 我头也不抬的道:“大清已经亡了。” 沈洁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耷拉着一张脸道:“行了，我不给你卖关子了，你就说什么事吧。” 我将水杯放了下去，坐直了身子对他道:“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就是想跟你了解了解张玲的事。” 沈洁一愣急忙问我张玲的事她不是之前已经跟我说过了，怎么还问？ 我告诉沈洁这次问题跟上次没什么关系，是新问题。 沈洁一摆手道:“好吧，你问吧。” 我想了想开口就问:“这张玲平时和她那些姐妹关系怎么样？背地里呢？” 沈洁想都没想就告诉我张玲跟那些姐妹表面上自然是非常要好，但实际上却不咋滴这是众所周知的。 “不咋地？怎么说？”我疑惑得问。 沈洁瞪了我一眼道:“你想啊，这张玲罩着她们哪会白罩，总得付钱吧，听说她们的分成是五五分，这张玲有多黑从这里就能看出来。” 我没理会沈洁的话，而是继续问:“她们的不和主要局限在哪里，那些姐妹对张玲不满有没有什么举动或语言？” 沈洁告诉我自然是有的，有次她去吃饭，偶然遇到了张玲的那四个姐妹，巧合的是刚好坐在了她旁边，她就听到了四个人口诛笔伐対张玲的声讨。 四个人还提出了要单干，脱离张玲的限制，将她手中的客源全部都拉到自己头上，到那时一切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我仔细想了想，沈洁所说和张玲所说基本吻合，这几个人想单干不说，还想撬走张玲的客源，或许这就是张玲下了杀心的罪魁祸首。 张玲和几个姐妹间的关系算是缕清了，没什么毛病。 我又问起了李龙，问李龙和娟娟她们四个关系怎么样，有没有要脱离张玲的举动？ 提起这个，沈洁想都没想就对我摇头道:“没有，这个李龙对张玲可不是一般的痴心，怎么可能会被那几个娘们给撬走。” 我眉头一皱，眯着眼盯着沈洁:“你确定？这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张玲的几个姐妹都能为了利益跟张玲撕破脸，这李龙为何就一定会对张玲死心？” 沈洁笑着道:“别人我不敢说，但李龙绝对不会，这李龙和张玲关系不一般，即便利益在有分歧也不会出现背叛的情况。” 这我就有些听不懂了，我问沈洁能否给我个理由？ 沈洁也没有隐瞒，告诉我张玲以前跟李龙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张玲做这件事李龙也是有钱拿的，更重要的是张玲曾怀过李龙的孩子，但后来因为李龙的原因流产了，李龙自身对张玲是有亏欠的，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背叛。 我很惊讶的对沈洁道:“还有这种事？” 沈洁点了点头:“这些其实我也是听一些嫖客说的，我接待的人里面有李龙的人，他们的话不会有错。” 我眉头皱了皱，如果要真是这么说的，那张玲没理由能杀得了李龙才是。 我对着沈洁道:“假设，做个假设，你说张玲有没有可能会杀李龙？” 沈洁很诧异的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这怎么可能，李龙是张玲能在林苑街立足的根本，有人会将自己的靠山给杀了的吗？ 在说张玲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杀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做到。 我问理由沈洁却表示没有理由，她提醒了我一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利益而抛弃身边的人的，李龙是个重情义的人，在加上对张玲的伤害，根本不存在背叛的可能。 我看沈洁在这个态度上很坚持，也没在逼问什么，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后我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见我要走沈洁倒是巴不得的，比我还快跑到门口把门给我打开了。 “警察叔叔，以后您要是有事尽量白天来啊，大晚上的不方便，是真不方便。”沈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对我眨了眨眼。 我往卧室看了看也差不多明白了，点了点头她就跟我道了声晚安把门给关上了。 我下了楼，又敲响了娜娜的房间门。 娜娜倒是没有沈洁那么大的戒心直接就把门给打开了，等看到我之后她愣了愣。 “杜警官，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我笑着表示有些事想跟她了解了解不知道可方便？ 娜娜将门给打开把我让了进去，坐在沙发上她给我倒了杯水笑着道:“看您说的方便当然方便，您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娜娜坐下来后我将之前问沈洁的两个问题也问了一下她，主要是张玲和几个姐妹的关系，以及李龙会不会背叛张玲。 在这个问题上娜娜和沈洁的回答几乎一致，第一个问题得到了印证第二个得到了否定。 在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娜娜还长叹了口气，她对我说:“张玲确实怀过李龙的孩子，在孩子三个月左右得时候，李龙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遭到了别人的报复将张玲的孩子给弄流产了，因为这事张玲好长时间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而李龙确实也对张玲心生愧疚。” “那你觉得会不会因为这里这件事张玲会把李龙杀了？”我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沈洁一听直接笑了:“杜警官这就是你想多了，她要恨也是恨那个让她流产的人，即便对李龙又恨，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一开始没动手现在动手说出来你信吗？” 我仔细的想了想，也觉得可能性不大。 “也就是说张玲是不存在杀死 李龙的任何理由的。服李龙也不存在背叛张玲的可能。”我又问了一遍。 娜娜点了点头表示没错，同时她又有些纳闷的问我怎么突然问起了这种问题？ 我笑了笑跟她说没啥，案件需要。 把了解到的了解完之后我就准备离开了，娜娜送我出门刚打开门就遇到了陈峰正拎着东西。 看到我陈峰显得有些兴奋他笑着道:“杜警官你怎么在这儿？” 我笑着跟他解释了一下，陈峰听完倒是也没太在意，抬起手上拎着的酒和菜道:“既然来了又正好赶上就别走那么急了，喝点？” 陈峰刚说完旁边的娜娜便附和道:“是啊，杜警官喝点吧，我们两个都决定好好生活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工作了。” 我眼前一亮，指着两个人道:“你们两个不会……” 我话还没说完，娜娜和陈峰对视了一眼，随后便点了点头。 陈峰一把搂住了娜娜笑着道:“以前不懂事，经历过这些事之后我终于想明白了，混有几个混的好的，与其过那种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生活还不如做个正常人。” 我拍了拍陈峰的肩膀，欣慰的道:“这就对了，只有过正常的生活才是大多数人的目标，我支持你。” 陈峰尴尬的笑了笑还表示这要托我的福，是我的出现才让他想明白了，所以他想好好感谢感谢我。 我看了一眼他买的东西，并没有留下来吃饭，而是告诉陈峰这饭什么时候吃都行，现在不急，同时还提醒了他一句，什么时候找到了个正经工作，什么时候我在来庆祝。 陈峰跟娜娜对视一眼随后便点了点头跟着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到时候一定请我来。 我笑了笑让他们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道了声别后我下了楼，打了辆车回了宿舍。 我回去的时候老钟已经睡着了，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打呼噜的声音，我倒是也没有打扰他休息。 躺在床上我把从沈洁和娜娜那得来的消息总结了一下，总之就是一个句话，在李龙这件事上张玲在撒谎。 第二十一章 被逼疯的张玲 她为何会撒谎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我想到了各种可能但终究没有找到合适的。 长叹了口气后我也没在纠结这件事，睡去了，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老钟已经醒了，床铺是空的。 我特意摸了摸发现还是热的应该刚走。 我没在管老钟，起床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警局，老钟见我过来了急忙迎了过来，笑着道:“你来的正好，走咱们去看守所一趟，今天就要让张玲签认罪书。” 我一听认罪书整个人都愣了愣，我拦住了老钟问他要这么快就签认罪书吗？ 老钟点头道:“对，这次属于例外，那张玲承认了是自己所为，并且有自首倾向，签了认罪书才好报备检察院。” 我让老钟不用那么急吧，反正这张玲又跑不掉要不晚两天在弄？ 老钟听完皱着眉头打量了我一眼，随后纳闷的道:“怎么了你杜军，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我告诉老钟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早，我还有些问题没搞明白的，等我问完在让张玲签认罪书也不为过。 我现在心里对张玲还有着一种不相信的情绪在的，她所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目前尚不得知，但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弄明白。 我现在心里对张玲还有着一种不相信的情绪在的，她所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目前尚不得知，但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弄明白。 这认罪书不同于别的东西签了就彻底的没办法了，到时候再想求证就没理由了。 作为一名警察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钟盯着我是满脸的纳闷，但最终他还是长叹了一口气算是死心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我道:“那好吧，在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就必须得有个交代了，推得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狠狠的点了点头让老钟放心好了，今天过后明天随他处置。 老钟同意后我二话没说就跑了出去，在警局里弄了辆车之后就骑车去了看守所。 当再次见到张玲的时候张玲已经穿着看守所的衣服了，跟昨天也是有了很大的变化。 昨天她还带着洋气，今天的她这份洋气就消失不见了，转而变成了淳朴之气，倒是挺接地气的。 我并没在张玲穿着方面纠结太多，等她出来后我向看守所的警员道了声谢便跟她聊了起来。 还没等我说话，张玲倒是先我一步道:“我猜你这次来应该是让我签认罪书的吧拿来的，我签。” 我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张玲面前道:“急什么，现在要是让你签了认罪书就是我的不对了。” 我这么一说，张玲眉头皱了皱盯着我看了两眼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听不懂？ 我告诉她听不懂没关系，我懂就行了。 我将椅子拉了过来随后对张玲道:“我有个问题需要你来解答，你杀李龙真的是因为他的背叛吗？” 张玲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要不然呢，我这个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叛我的人，他李龙是罪有应得活该。” 我想到了张玲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倒是没什么惊讶，我又问张玲跟李龙什么关系？ 张玲有些不耐烦的道:“我昨天说了多少遍了，我跟他就是一个雇主的关系，我掏钱让他罩着我，各有所需，你还需要问几遍吗？” 我想了想对张玲道:“也就是说你们两个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是吗？” 张玲点了点头。 这次我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把柄，指着她道:“你撒谎，你跟李龙还有一个关系，是情侣，并且你们曾经还有过一个孩子。”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张玲的表情，发现张玲在我说到孩子的时候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这个吃惊才会有的表现。 虽然这个表现只存在了一会儿我也牢牢的把控住了。 张玲很正常的驳斥了我的这个观点，说我是瞎说，说这些话我得有证据，不然就是栽赃陷害。 我告诉张玲我当然有证据，我将昨天跟沈洁以及娜娜聊天的录音给张玲听了听。 听的越多，张玲的表情越是凝重，听到最后她突然激动了起来，指着表示沈洁和娜娜在撒谎。 还告诉我这两个都是她的仇人，巴不得她出什么问题，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我安慰张玲别激动，有没有污蔑她我说了不算，她说了也不算，她要是怕麻烦的话，我可以带着她的身份信息去医院里查一下她的信息，有没有怀孕就很清楚了。 张玲在听到我去医院查的时候一下子就烟了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嘴巴动了动确是一句话也没说。 到最后她仍旧嘴硬的表示怀了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流产吗？这能算什么关系？ 我见她还不死心就给他指出了李龙不会背叛她的三个原因，第一个就是两个人的感情，第二个是流产的孩子，第三个李龙一直没把娟娟她们放在眼里。 张玲觉得我这种理由非常的可笑，听一些外人的话我就敢否认她的供述，我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 我意料到了他会反驳，在情理之中，于是便放弃了继续刺激她的打算。 我只是告诉张玲一件事，她杀李龙的罪名并不能成立她在撒谎，而且杀了人放到布偶玩具里伪装哭声都不是她所为。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李龙，我曾经在李龙家发现第二具尸体的时候房东曾告诉我李龙带了一个女人回家。 先不说那个女人是谁，但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张玲，因为李龙的头发是短发而张玲是长发。 短发冒充长发可以，长发冒充短发可没有这种假发，从这个因素来看，杀人的应该是个男人才对。 我的分析让张玲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那样子彷佛要把我吃了一般。 我笑了笑，告诉张玲我不相信她的话，我也承认我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她不是杀人凶手，但我会继续查，那个幕后黑手迟早会被我揪出来。 我说完这句话后张玲就抓狂了，就像疯了一样，指着我嚷着要杀了我。 而我也没有在跟她纠缠，把外边看守所的警察给喊进来后我也没有在看守所多待便离开了。 从张玲的前后反应来看她的确不是杀李龙的凶手，但目前娟娟杨冰四个人是不是张玲所杀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很奇怪的是，张玲即便杀了娜娜他们四个，那为何李龙的死也担了这个责任呢，她究竟有什么隐情在。 等我回到警局的时候老钟正在警局忙活着，见我回来了老钟急忙跑了过来问我怎么样？看守所那边怎么说？ 这个我并没有跟老钟说实话，而是卖了个关子，老钟还有些无语的指了指我，那样子好像在说你啊你连我都瞒。 我笑了笑老钟倒是也没在管我自己先去忙了，在中午的时候孙浩突然把我喊进了办公室。 我进去后才发现是我来韩县的时间到了，在来之前上级就要求了我什么时候把这件案子给破了什么时候回来。 如今这件案子凶手伏法只要签了认罪书案子就算翻篇了，我也该回去了。 孙浩的字里行间无一处不透露着不舍，他是很不想让我回去，还问我有没有在韩县发展的想法，他可以给我个刑警大队长的名号，过个几年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副局长了。 我谢过了孙浩的提议，并没有接受他得挽留，不是我看不上警局，而是认为这里的水太深。 老钟我是亲眼所见的时候在警局里那么久可以说是处处遭受着打压与欺凌。 这孙浩的城府极深又有着官场的那种性格，我跟他着实是合不来。 见我在这上边很坚持，孙浩只得叹了口气，可惜道:“那真是可惜了，不过君子不强人所难杜专家有自己的人生规划我也不拦着，只希望未来我们还有机会共事。” 我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说完这些后我又跟孙浩提出了可能要在韩县在待两天的想法让他先不要跟市局说明。 孙浩有些纳闷的问我做什么？我卖了个关子，只是告诉他现在还不能说，等我找到了证据在告诉他。 孙浩听完哈哈笑了笑，倒是也没有放在心上，拍着胸脯跟我表示没问题，这都不是事。 我向孙浩道了声谢就出去了，老钟下午的时候不知道去哪儿了，一直没见影子。 我去了法医部，把李龙的尸检报告检查了一遍，以及布偶藏尸案的两具尸体也检查了一遍。 发现三个人都是针管造成的死亡，基本确认了一点，这三个人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那么如果确定了李龙的死跟张玲无关，那么其他两具尸体还会不会是张玲所为呢？ 除了有这个发现之外其他的就没了，我从法医部出来后已经下班了。 我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又去了林苑街一趟，想在寻找寻张玲不会杀李龙的证据。 我在林苑街认识的只有沈洁和娜娜，两个人昨天已经被我问的差不多了，从他们身上是套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这次我把目标放在了陈峰身上。 他跟随李龙的时间长，对于李龙比任何人都了解问他李龙和张玲的关系准没错。 第二十二章 巨大的牺牲 我来的时候陈峰和还没睡，见到我两个人倒是显得很欣喜，尤其是陈峰一把就将我拽了进去。 坐在沙发上，陈峰笑呵呵的道:“杜警官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我眼前一亮，惊喜的问:“真的假的？” 娜娜在一旁附和着道:“是真的，我跟他一块去的，一家工厂的保安，一个月三千多。” 我笑着向两个人表示恭喜，他们在外边漂泊了那么久总算是有了自己的目标，我替他们高兴。 陈峰跟我聊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说要去买些吃的，还提醒了我不要跟阻止他。这是昨天说好的他必须要去。 我看他很真诚倒是也没有打乱他的兴致，陈峰出去了我跟娜娜聊了聊。 在这方面娜娜还是很聪明的，陈峰一走她就试探性的问道:“杜警官你这次来应该是有事吧？关于张玲的？” 我别样的看了娜娜一眼随后深深地点了点头:“看不出来，你挺聪明的。” 娜娜笑了笑随后问我是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她只要知道都会告诉我。 我摆了摆手告诉娜娜这次我来得目标不是她，而是陈峰，跟张玲的关系也不算大，主要是李龙。 娜娜一想就明白了，他笑着道:“你了解李龙找陈峰算是找对人了，陈峰跟随李龙多年应该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我笑了笑，娜娜又跟我说了一下她们两个将来的打算，我听的很认真，同时也给她们提了些建议。 没多久陈峰就回来了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有啤酒，他将东西在桌子上摆的满满的，随后道:“东西不多，还望杜警官不要嫌弃才是。” 我摆了摆手问他这是说哪儿里话，这还少，他太客气了。 陈峰边笑着边打开了酒递给了我一瓶。 随后我们两个喝了起来，而我也趁着这个时间问起了陈峰一些事，大多是关于李龙的。 我首先就确定了张玲和李龙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是否真如娜娜和沈洁所说那般坚定。 陈峰听完告诉我:“这个杜警官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她们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的。” 我眉头皱了皱，又问:“那你觉得李龙会背叛张玲吗？在利益方面。” 针对这个问题陈峰直接摇了摇头随后道:“这个不可能她们两个的关系很微妙，在表面上是各过各的实际上心里都是有对方的，李龙虽然也跟张玲手下的几个姐妹发生过关系，但那并没有感情再里面的。” 我听完让陈峰可否拿一个例子来表明一下就是李龙不可能因为利益背叛张玲。 这个问题目前虽然可以肯定李龙不会背叛张玲但没有确切的证据和理由还是站不稳脚跟的。 陈峰想了想随后告诉我道:“这么说吧，张玲曾经打算接客但被李龙给强行阻止了，后来张玲为了报复就找了一个李龙得罪不起的人，当时李龙得知这个消息后单枪匹马到了那个人家里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只要他不死就不允许任何人碰张玲，这个算吗？” 我听完李龙所说的，多少有些笼统，左右想了想后我点了点头表示也算。 这个李龙得罪不起的人在韩县范围来讲还是不少的，我纳闷的问陈峰这个得罪不起的人是谁，他可能跟我说说？ 陈峰丝毫没犹豫的点了点头:“就是韩县首富张世林之子张震！” 我眉头一皱:“张震？” 陈峰点头跟我解释说，这张家在韩县可是风生水起，黑白两道通吃，李龙在林苑街这边还有点能力，但对于别处就不行了。 那张家有钱有势他自当招惹不起，他也清楚自己的实力所以才没有去拼，而是去谈判。 那张震看李龙还算有情有义最后就跟张玲不了了之了。 听陈峰这么说我倒是纳闷了，这张震一直都是很自以为是的，李龙三两句话就让其放弃了，这也太不符合他张大少爷得风格了。 陈峰叹了口气，捂着嘴小声跟我说:“实话告诉您吧，表面上是张震看李龙有情有义，实际上他根本就对女人没兴趣，他喜欢的是男人。” 陈峰这话一说我就懂了，这张震喜欢男人我之前是亲眼所见，是可以证实的。 他如果对张玲没什么兴趣，到未尝不可能会卖李龙一个人情，到时候完全可以以此让李龙欠自己一个人情。 我差不多算是想通了，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就跟陈峰喝了起来。 陈峰今天高兴我是能看出来的，整整喝了一斤多白酒喝的是晕头转向的，一张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开始说起了胡话。 娜娜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不止一次提醒陈峰回屋睡会，但陈峰就是不听。 他一边挣扎着娜娜，一边跟我说:“杜警官有一事我必须得告诉你，那李龙之所以能让张震放弃张玲是拿自己换的。” “你说什么？”我本来也喝的迷糊了，被他这一句话一说酒意顿时消散了一半，我盯着陈峰很不可思议。 陈峰笑着道:“他是我老大我得给他留点面子，但我不能瞒你，这是我们这些小弟众所周知的，李龙在找完张震回来后一直捂着屁股走路都是一瘸一拐，谁看不出来啊。” 娜娜一巴掌打在了陈峰的嘴上恨铁不成钢的道:“喝完酒就没个正行，赶紧滚去睡觉。” 在娜娜的坚持下总算是把陈峰给拽了起来，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回了屋，我一时间却陷入了沉思。 陈峰刚刚说的会是真的吗？李龙会为张玲付出那么多，这付出代价也太大了吧。 没多久，娜娜就从屋里出来了，她尴尬的笑了笑对我道:“杜警官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他这个人就这个样子，喝完酒就没个正行，您不要介意。” 我摆了摆手让娜娜别这么说，这个消息可是个大证据。 我问娜娜对于这件事是否知晓一些？ 娜娜告诉我李龙这个人她并不怎么了解，不过对于这个消息倒是略有耳闻，当时还传的沸沸扬扬的，后来在强压下就没人敢提了。 我点了点头，将这些暂时给抛到了脑后问陈峰怎么样？不会有事吧？ 提起这个娜娜长叹了一口气，不过也安慰我没啥事陈峰这个人喝完酒就这个样子，他已经习惯了。 我点了点头，看了下时间也没在多待，跟娜娜道了声别之后便准备离开了。 从娜娜家出来，被风一吹我脑子彻底的清醒了，打了车我直接就会到了警局。 我到宿舍的时候老钟还没有睡，他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从床上下来将我搀扶到了床上。 “你这是去哪儿了，喝那么多酒。” 刚刚还挺清醒，但回来后我脑子就有些发蒙了，看东西都是重影的，我一把抓住了老钟的手，笑着对他道:“我有了个发现重大发现！” 老钟一听还很纳闷的问我是什么发现？ 我刚要开口但转念一想最后还是把嘴闭上了，这种事说出来老钟也不信，要是让他知道我在调查张玲不是凶手的证据他肯定会认为我疯了。 我没回答老钟也没在说什么，随后往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了。 平时喝酒都是我照顾老钟，这次老钟照顾我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疼的，就跟被分尸了一样，我咬着牙从床上起来，精神了不少。 “你醒了！”老钟在旁边笑着道。 我看了老钟一眼随后皱了皱眉头，问他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跟被人打了一顿一样。 老钟有些无奈的道:“连自己怎么了都忘了，让我怎么说你好，你昨天喝了多少酒，都断片了。” 被老钟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放我是找陈峰了解李龙的情况了，在他家喝了点酒，而且陈峰还告诉了我一个非常震撼的消息。 这个消息我记得很清楚，我看了老钟一眼，咽了口唾沫随后问道:“那什么，我昨天没说什么胡话吧？” 老钟做了一个沉思状，随后摇了摇头道:“没有，你说你有个重大发现，我当时问你是什么的时候你就睡着了。” 我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心里不免谢天谢地，这幸亏我没说，要是让老钟知道恐怕就解释不清了。 我从床上下来穿上鞋，活动了活动筋骨才好了点，洗漱好之后我跟老钟就去了警局。 老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了一个档案袋就招呼着我出去。 我问老钟去哪儿了，他一脸纳闷的看了我一眼，说:“去看守所啊，你可别忘了昨天你说的，今天那张玲任我处置，认罪书该签了。” 我一听就意识到不好，我一把抓住了老钟把老钟直接就给整不舒服了，他皱着眉头问:“你干嘛？” 我想了想有些尴尬的道:“那什么不用那么急啊，孙局长都还没说什么，你那么急做什么？” 老钟一听一把甩开了我的手，不满道:“废话，这犯人不移交给检察院我这任务就相当于没完成，还怎么去接收别的案子，杜军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怪怪的？” 第二十三章 第N次布偶藏尸案 我告诉老钟我没啥事，就是觉得太急不好，何况我昨天要问的还没有问好，他能不能宽限两天。 老钟被我这么一顺更蒙了，他直直的看着我，随后皱着眉头道:“这件案子已经结束了，你还问什么，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眼看着老钟想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便想实话实说，这件案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可也就在这个时候，老钟位置的电话突然响了。 老钟只能暂时把注意力从我这边给转移了出去，他接通电话，表情很不好看，随后更是眼睛一睁，满脸不可思议的说了一句:“你说什么？你确定？” 那边说了什么并不清楚，只知道老钟挂了电话后站都有些站不稳了，一张脸上写满了惶恐，就像是在受打击了一样。 我上前一把抓住了老钟的胳膊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钟扭头看了我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说，我眼瞅着从他嘴里是套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了，索性去查看刚刚打来的电话号。 这一看不打紧直接就把我给看愣住了，电话是广唐县打来的，并不是韩县的。 根据这几天我们跟广唐县的联系来看，主要集中在工作上边，这次广唐县打来电话，莫非也跟此事有关？ 我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老钟，老钟只是瞥了我一眼随后便拉着我出了办公室。 找到了一处没人在的地方，老钟瞪大着眼对我道:“刚刚广唐县打来电话，说……” 说到这里，老钟突然停下来了，我眉头一皱，随后便着急的道:“说什么？你快说啊。” 老钟咽了口唾沫说:“说广唐县又发生了布偶藏尸案，并且跟之前几起手法一样。” 我有些激动的问老钟说的可是真的，老钟很坚定的告诉我是真的，这个他没必要骗我。 我有些欣喜，并非是我没有同情心，而是按老钟这么说张玲就值得怀疑了。 这也是我这几天努力没有白费的结果，这算是一个大发现。 老钟抓着我的胳膊审视的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有这个怀疑了，才不让我给张玲认罪书的？” 老钟的眼神很难看，能看出来他应该是生气了，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老钟的了，便实话实说了。 “从张玲自首以来我就怀疑，她躲了我们这么久，突然来自首，这说不通。” “然后呢？”老钟问。 我告诉老钟然后我就又联系了一些关于李龙和张玲认识的人，他们均认为张玲没有杀李龙的条件，这件事就显得扑朔迷离了。 老钟眼神一眯，有些不好看的道:“这么说你已经查出来了张玲不是凶手的证据，那么大的事情，你都没有跟我商量一下，你太让我寒心了。” 我看老钟真生气了，赶紧跟他解释不是我不跟他商量，而是看他当时如释重负一般，我是不想给他添堵。 何况这只是我个人的怀疑罢了，事实怎么样谁都不清楚，即便到现在我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张玲不是凶手。 老钟指着我到最后长叹了一口气，算是死心了的对我道:“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也多亏你及时拦住了我没有让那张玲签认罪书，要是真搞错了，这可不就是受处分那么简单了。” 我点了点头，告诉老钟好在一切还不算晚，这消息也算是及时了。 老钟告诉我他要在回去一趟，跟广唐县的人在通一次电话，问问具体的情况。 刚刚突然来的消息让他猝不及防很多问题都没来得及问，他得好好整理整理。 我点了点头让老钟去了，而自己也没有闲着，我驱车去了淳化街道，打算去张世林家看看。 这自从张世林发现自己儿子性取向有问题后，几天都没有消息了。 报纸上也没有任何消息透露出来，想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自己去看了。 等我到了淳化街道后，将车停在了小区外边，随后自己走了进去。 我来到了张世林的别墅区，跟上次不同的是上次门口是站了很多人的，这次却不一样，一个人也没了。 透过大门缝往里面看，也没看到什么下人，整个别墅显得死气沉沉的。 我走向前按了门铃，过了好大一会儿，老管家从屋里跑了出来，在看到我之后赶紧把门给打开了。 我走上前跟他打了声招呼:“老管家，请问你们家老爷和公子可在家？” 老管家点了点头表示在家，在家，问我找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跟他来就是。 老管家扭头就走，我急忙拦住了他，笑着道:“老管家，你们家的仆人呢，怎么一个都没了？” 提起这个，老管家长叹了一口气，随后摇着头嘴里直说作孽，作孽。 我不明白老管家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让我跟他来。 我抱着纳闷的心思跟着老管家去了别墅里，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屋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随后就是张震嘶吼的声音，就跟疯了一样。 我看向老管家，老管家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直到二楼我才看明白了，之前的那些下人都来这里了。 我就见到几个彪形大汉压着张震，将张震控制的死死的，反观张震一张脸上满是伤痕，却精力充沛，一点没有萎靡的样子，还在不停的挣扎。 奈何仆人们人多势众，他拼了命的挣扎，也是丝毫用没有。 而在张震的对面则是张世林张老爷子，此时的张世林脸色也是非常不好看，愁眉苦脸的面对着自己儿子。 老管家走上前随后贴在张世林耳边说了几句话，张世林才把注意力往我这边瞅了几眼。 随后张世林站了起来，走了过来，出于礼仪他还是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跟张世林鞠了一躬，解释道:“没想到张家会有私事，今天来的还真是不凑巧，希望张老太爷不要介意。” 张世林摆了摆手说我这是说哪儿里话，这都是一些小事，不妨事，还问我这次来是不是来找张震问一些话的？ 我点了点头朝张震看了看，随后对着张世林道:“张老太爷本身你们家的家事我作为一个外人不能多管，但张公子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之前分开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提起这个，张世林立刻就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随后长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道:“逆子，逆子啊！” 张世林倒是也没有瞒我，他告诉我自从上次发现了张震性取向有问题后，他就对其采取了监视的措施，并且断绝了他跟外界的联系。 专门找了一名心理医生来开导他，可张震倒好，对那些心理医生拳打脚踢的，根本就没办法坐下来聊天，请的几个都走了，今天他是想教训教训张震，让他尝尝苦头，免得还那么嚣张。 听张世林说完我总算是明白了，他这么做说白了就是为了让张震配合治疗。 我有些尴尬的跟张世林道了声歉，此事因我而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世林赶紧把我搀扶了起来，告诉我千万别这么说，我哪里是害了他们，可是彻底帮了他们。 他张世林虽然一生叱咤风云多年，可到老也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的家业总归是要到张震身上的，这张家还希望辈辈传，要是以张震这样，还怎么传，到了他这辈就得断了香火了。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张震一眼，之后我绕过张世林直接走到了张震的面前。 张震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后就怒火中烧了，整个人跟疯了一样，冲着我就要来，嘴里还不停的重复着要杀了我得话。 好在那几名仆人尽职尽责将其控制的死死的，才没有让其冲出来。 张世林赶紧走了进来，在张震的脸上就打了一巴掌:“你个逆子，逆子！我张世林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张世林越是骂，张震的反应越是激烈，到最后我赶紧拦住了张世林，让他不要在说话了，他这样只会刺激张震，使其情绪恶化，没任何其他作用。 张世林停下来后我跟张世林提出了单独跟张震聊聊的打算，在心理学方面我是有多年研究经验的。 张震目前的表现说白了就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这道坎也就是情感方面的，简单点来讲就是失恋了闹脾气。 张世林一听就摇头摆手表示这可不行，这张震我也看到了，看到我就跟见到什么仇人了一样，要是将他放开岂不得对我动手，这袭警可是大事。 我拍着胸脯让张世林放心，就张震这身板想袭警还是没那么容易的，即便不小心碰到我什么，也不算袭警，现在他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心理医生。 张世林犹豫了一会儿，在我的坚持下点了点头，在长叹了一口气后，他总算松口了:“那好吧，既然杜警官有心，我也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人放了。” 张世林一摆手，仆人们就把张震给放开了，刚挣脱开束缚，张震就冲我跑了过来，那架势彷佛能把我吃了一样。 第二十四章 假装 我眼看着张震伸长着手过来了，先他一不抓住了他的手。随后一拧，张震顺势就背了过去，我将他的手给按到了后背，仅仅这一下张震就老实了不少，嘴里只剩喊疼了。 张世林见我对付张震游刃有余，这才放心，拍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跟张震好好聊聊，只要能让张震恢复正常，花多少钱他都愿意。 我让张世林放心，既然我准备和张震聊了，就是有把握的，至于钱就是他太见外了。 张世林笑了笑随后招呼着众人离开了，在临走之前还帮我把门给关上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我跟张震两个人，而张震还在我的控制之下。 “放开我，你这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张震挣扎了几下开始讨伐我。 我笑着道:“放开你可以，不过你必须得答应我我放开你后你要老老实实的，不准反抗。” 张震一听就点了点头表示不反抗，我这才将他给放开。 不成想我刚放开，这家伙就冲我过来了，还拿了一把刀，嘴里恶狠狠的道:“你害我没法跟我爱人联系，我今天就杀了你……” 他这一番反应也在我的预料当中，我赶紧躲闪开，随后一脚踢在了他的手上，他手上的刀当即就落了下去。 张震发现自己手上的刀掉了一愣，随后二话没说便打算去捡，我先他一步将东西给捡了起来，随后往窗户外扔了出去。 眼看着自己的武器没了，张震怒火中烧的看着我，一张脸上满是愤怒。 “你打不过我的。”我拍了拍手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张震也估计知道不是我的对手，这次倒是没有冲动的过来，而是在那待待的站着。 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有没有兴趣坐下来聊聊？” 张震皱了皱眉头一皱随后还是很听话的过来了，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 我见他坐下来后也没有怠慢，开始跟他聊，他对那个人是真的感情吗？ 张震没有理会我，反而把头扭向了一边，这表明了是不想跟我说话，我并不怪他。 我笑了笑对他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你这事你觉得你能瞒过你爸吗？他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的问题不是早知道晚知道，而是你爸本身的态度问题。” 张震依旧是没有理会我，仍旧是背对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眉头皱了皱:“你喜欢一个男人我想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吧？” 张震这才把头扭了过来，冷冷的道:“我一开始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这次来得目的，想问什么说吧。” 我打了个响指笑着道:“你果然挺聪明，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李龙你可认识？” 一提起李龙张震明显眉头皱了皱，随后瞪大着眼睛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谨慎。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没有直接告诉我，反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笑了笑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做无准备的战斗，来之前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你是认识李龙的，并且你们还达成过什么合作。” 张震一听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看你的脑子是受刺激了吧。” 我笑了笑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曾对张玲提过兴趣，但后来李龙单枪匹马来找你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后来你放弃了张玲，以我想张大公子可不是一个那么善良的人，在没有什么利益的前提下会退一步，这不是张公子的风格。” 张震一听这话立刻眉头皱了皱盯着我道:“你想说什么？” 我也站了起来，在卧室里走动了走动:“没什么，你只需告诉我张玲和李龙关系是怎么样的就行了。 张震冷哼一声让我休想，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我的。 我叹口气，将张震打量了一眼随后恨铁不成钢的道:“那好吧，既然张公子不愿意说，那杜某也不勉强，告辞！” 我冲着张震抱了抱拳，随后扭头就走，在走到门口时我停了下来，恍然大悟的道:“哦对了，张公子的秘密我觉得有必要跟张老太爷说一下，省的让他担心。” 说完我握紧门把手就准备走，却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拦住了我。 我抬头一看是张震，此时的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青紫青紫的，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彷佛一头野兽。 他盯着我，嘴巴打着颤:“你到底知道什么，说！” 我眉头一皱，问他:“刚刚张公子不是不让我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张震将我的手给扒开，依旧将门给关的死死的，随后背靠着门，算是挡住了我的去处:“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你别想出这个屋。” 我重新坐回到了一开始的位置上盯着张震道:“你不让我出去无所谓，时间一长张老太爷总会过来的，那时候我在出去也不迟。” 张震咬牙切齿的确是无可奈何，他从门口走了过来，随后站在我面前，沉声道:“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先告诉我你知道的，我把李龙和张玲的关系告诉你。”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不行，谁知道他是不是有诚信的，万一我先告诉他了，而他却不告诉我，那我找谁去，不行，这绝对不行？ 张震拳头攥的紧紧的问我:“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了想对张震道:“要不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你的，我在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咱们一换一公平！” 张震一听犹豫了起来，问我如果他说了我不说怎么办。 我伸长着手让张震放心就是，我以自己警察的身份向他保证，不存在这种可能。 张震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了，他告诉我李龙和张玲是情侣关系，后来两个人因为什么事分开了。 后来张玲主动勾引他，的确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但后来李龙找到他说出了张玲对他的重要，希望张震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后来张震看在李龙有情有义的份上就不打张玲心思了，这些事是真的。 亲口听张震说完我才敢肯定，陈峰和娜娜所说不假。 想了想我又对张震道:“你就仅仅是看在了李龙有情有义的份上，为何我听说你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 张震也妥协了，表示是有协议，他让李龙帮他办三件事，这三件事都是什么暂时不说，但以后有用的着李龙的地方李龙就得帮他。 在怎么说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有些事亲自出马并不好，倒不如找些人办来的痛快。 我点了点头，还想在问，张震突然话锋一转对我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按照约定该你了吧，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看张震还纠结着这个问题，于是喝了口水随后道:“好吧，我说话算数，我知道的很简单，就是你在装！” 张震一听立刻就皱了皱眉头问我什么意思，他哪里在装？ 我笑着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但你的房间骗不了我，你喜欢男人，说白了是一些阴性男，在正常人眼里这种男人胆小怕事，很软弱跟个女人一样，但在你房间里我看不到任何跟此有关的东西。” 张震一听就冲着我怒斥道:“你这是什么狗屁解决，我根本听不懂。” “不，你听的懂，所有性取向有问题的人都有一个很关键的点那就是排斥女性，他们会认为女人是一种极其古怪的生物，全是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心态，但你没有。” 说话的同时我走向张震屋里的衣柜里，将衣柜给拉开，里面有各种女性的衣服，包括鞋子和大衣，甚至在张震的床头上还放着一张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合照。 而恰恰有趣的是，合照里那个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刚好不好是柜子里的那些衣服。 我走向张震淡淡的道:“你床头放着的这张照片里的女人应该是你女朋友吧，这衣柜里的衣服是你送给她的，后来你们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却又恨她，于是心里就开始了扭曲，采取了报复的措施，不论是张玲还是那个男人都是报复他的手段，你认为这么做会让你心头舒畅，我说的对吗？” 张震彻底的愣住了，目瞪口呆的瞪着我，他的表现更能证明我猜测是真的。 早在上次我拉开衣柜的时候就发现了里面女人的衣服，但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床头柜上是否有照片，但今天我却瞄到了。 张震对这张照片还是挺上心的，在照片周围专门还摆了一圈的假花来衬托，如果不是真的在意不会这么对待。 我也怀疑过张震是双性人，对男对女都可以，但后来一想终究还是排除了这个可能，因为张震不存在对男性感兴趣的必要条件。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道:“你不用惊讶，我能看出来你的这些，并不难，作为一名心理学家敏感的洞察力是基础，藏是藏不住的。” 第二十五章 等等 张震咬了咬牙却一时间无可奈何，他问我:“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会装作性取向有问题？” 我想了想对张震道:“从你跟你爸的关系来看，你爸应该做过令你有阴影的事，你这么做单纯就是为了报复他，想让他也尝尝那种味道。” “你真的那么确定？”张震很认真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道:“不能说百分百吧，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 我很坚定的语气让张震最终退了一步，他像是如释重负般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很可怕的人。” 我笑了笑道:“跟张公子比还是有差距的。” 张震让我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就好了，只要他知道就会告诉我，问完就赶紧走把，他想休息休息。 我点了点头问他他觉得张玲对李龙的感情怎么样，有没有杀他的可能。 张震摇了摇头告诉我这个他不好说，反正在张玲跟他在一块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过李龙。 不过从李龙那儿得到的消息来看，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比较微妙的时候如果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话他觉得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我点了点头，向张震道了声谢，随后便准备离开，张震又拦住了我，我停下脚步问他:“怎么？张公子还想拦我的路？” 张震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是这个意思，是别的他希望他假装性取向没问题这事我不要告诉张世林。 这我就看不懂了，我问张震为什么，张震想了想告诉我他就是想让张世林吃点苦头也让他认识到年轻时犯下的错有多荒唐。 但他跟我保证点到为止，绝对不会太过分，在怎么说这也是生他养他的人，他没那么狼心狗肺。 我想了想，随后长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但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别太过分。” 张震点了点头，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绝对不会。 出了屋，张世林和管家等人正在楼下待着，看到我，张世林赶紧迎了过来，满脸期望的问我怎么样，跟张震聊的怎么样？有没有把他说通？ 我叹了口气告诉张世林这个我也无能为力了，张震确实性取向有问题，不过也并非没有摆正的可能。 张世林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问我什么办法？只要他能做到多难他都做。 我告诉张世林不用多麻烦，也不难，他只需要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张世林明显愣住了，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瞪大着眼睛盯着我。 “杜警官还希望你能明示，这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张世林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张震变成这样他有一定责任的。 说完这些话之后我也没在张家在待多久便离开了。 等我回到警局的时候老钟还在警局里忙活着，我走上前问了他f县那边怎么样了？ 老钟告诉我他已经问清楚了，这次还真的没令人失望，广唐县确实出事了。 “怎么说，和上次可否一样？”我皱着眉头问老钟。 老钟点了点头告诉我一模一样，说话的同时老钟从手机里调了几下随后递给了我让我看。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这是一张照片，上边是一个大熊的样子。 那熊从表面上看看不出来什么，但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底下有血迹。 而这一点确实和上几次案子一模一样。 我将手机还给了老钟随后问他:“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老钟想了想随后对我道:“不管别的，先去找张玲聊聊，没有缘由她不会无缘无故顶罪，她肯定知道什么。” 我也是这个意思，老钟和我下了楼就驱车前往了看守所，等到了后我们重点跟张玲聊了聊案子的细节。 作案时的情况张玲回答的很犹豫，很明显一边儿想一边儿在回答，并且有几处和我们在案发现场有很大的区别。 “张玲，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你不要以为你认罪了，我们就会稀里糊涂的把你怎么样，法律是公正的，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冤枉坏人！” 老钟补充道:“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们有必要通知你，广唐县又出现了布偶藏尸案，你不会告诉我这也是你干的吧？” 张玲一听，眼睛瞬间就瞪大了不少，不过这种情况只出现了一瞬间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她哈哈大笑的道:“不可能，你们在诈我对不对，人是我杀得，也是我干得，要杀要剐随你们的遍，干嘛那么麻烦呢。” 老钟懒得跟张玲废话，直接将手机拿了出来调到那张照片，随后递给了张玲怒斥道:“诈你？我们没那么闲，自己看这是什么！” 张玲盯着手机看了两眼，情绪却越来越激动，不停的在摇头表示不可能，这不可能。 老钟冷哼了一声道:“不可能，难道你还认为我们在诬陷你吗？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你就是从犯，我会要求法官对你从重宣判。” 老钟越是威胁，张玲越是紧张，嘴里一直在说着不可能，到最后直接将手机给扔了，还在打着哆嗦。 我将手机给捡了起来，随后将手机递给了老钟，走到张玲的旁边道:“张玲，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理由的，甚至有苦衷，但是你的牺牲并没有换来他的收手，相反他还在得寸进尺，你不觉得你的牺牲很没有价值吗？” 老钟一拍桌子怒视着道:“哪用的着跟她废话，她想做替罪羊就成全她，这案子她有绝大的责任，我会要求法官重判的。” 我回头看了老钟一眼，示意他先出去，老钟还想说什么，但在我态度的坚持下终究还是离开了。 等老钟走后，我盯着张玲安慰道:“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只要你把事实告诉我，我可以向法官申请对你减刑，也算是你戴罪立功了，如何？” 张玲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都泛起了泪花，我对着他深深的点了点头。 张玲这才冷静了不少，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她终于承认了人不是自己杀得，她也没有杀李龙，所有人跟她都没关系。 既然承认了这点那就简单多了，我让张玲继续说，是谁让她这么做的？那个人跟她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要杀杨冰和李龙。 问完这个张玲却又沉默了起来，没有说话。我皱了皱眉问她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可以直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他。 张玲想了想摇着头道:“我，我不能说，他会杀了我的，我不能说。” 我让张玲放心，谁都不能把她怎么样，她现在在看守所，这里有警察，任何人想靠近她都不可能，她放心好了。 从张玲的回答来看，我怀疑在做替罪羊的时候他是遭受过威胁的，所以才会对那个人有那么深的怕意。 一中午的时间我跟张玲都在聊天，想以此打消她的顾虑，但效果并不理想。 中午饭的时候我专门为她叫了一份，我们两个一边吃一边聊，并且我将话题转移到了一些家常上边，不在这件事上在给他压力。 下午的时候我们又回归到了主题，老钟也进来了，为了不让老钟给张玲压力，我特意嘱咐了他不要说话，在里面旁听就是。 一下午的时间进展也不是特别顺利，张玲心里始终有道坎迈不过去，这道坎是关于嫌疑人的，也不知道嫌疑人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她如此的恐怖。 傍晚的时候我跟老钟眼看着不行已经准备放弃打道回府了，但却在这个时候张玲终于说话了，她喃喃说了一个名字张涛。 听到这个我跟老钟都一喜，又重新坐了回去，我仍旧坐在她对面，跟她近距离接触，我问她张涛是谁？ 张玲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一脸纳闷的问我什么张涛是谁她怎么听不懂？ 我眉头一皱，审视道:“刚刚你亲口所说张涛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张玲却死活不承认自己有说过张涛这个名字，还表示肯定是我听错了，一定是的。 我一听这张玲是又打算装傻了，索性站了起来对着她道:“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刚刚说了这个名字我们总归会查出来，你之前工作的地方有很多了解你的人，这个张涛我想他们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随后接着道:“如果是我们查出来的张涛的下落，那么你非但没有戴罪立功的可能还会罪加一等，不仅假装凶手自首阻止警方查询真相，更是隐瞒真相对凶手包庇，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说完这句话我就拉着椅子坐到了老钟的旁边，我跟老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老钟长叹了一口气也没在说什么，我跟老钟在一旁干等，足足有一个多小时，老钟都打起了哈欠。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我们整整一天都在这里耗着了就是希望张玲能说出真相，到时再庭审时能给其宽大处理。 但如果她一直不思进取，不知悔改那么我也会严肃处理。 从她口中所说的张涛，我相信真正的凶手我一定能查出来。 我跟老钟站了起来，我叹了口气告诉张玲我对她的态度深表遗憾，我们不在准备继续跟她聊，她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跟老钟就准备离开了，刚打开门张玲突然把我们叫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抓捕张涛 等停下之后她抬起头看了我跟老钟一眼:“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只要我说你们就对我宽大处理？” 我跟老钟对视一眼都深深的点了点头:“你放心，说到做到。” 张玲这才开始了回忆，她对我们道:“张涛是娟娟的男朋友人都是他杀得。” 原来娟娟和张涛是男女朋友关系，张涛是一个社会底层的人，曾经开店卖影响和脑，还有一些电子产品，后来生意不好关门了。破产 后的张涛学了修自行车和电器等技能，在城中村开了一个铺子以此为生。而他的店铺就在城中村，又租住在跟李龙同一栋楼上，并且经常跟房东等人一起打麻将喝酒。 一个月前他和女友娟娟吵架，娟娟一气之下搬了出去，打算到闺蜜张玲那里待几天。 因为跟着张涛穷苦惯了，再加上赌气的成分，在张玲的高收入诱惑下娟娟也产生了卖淫的心思，第一次卖淫张玲把她介绍给了李龙，可是当时李龙已经染上了艾滋病。 娟娟被李龙传染，发现自己染上了艾滋病后悲痛欲绝，给张涛打了个电话，大笑了几声后从楼顶跳了下去。 张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不能接受女友卖淫并且自杀的事情，心理开始扭曲。 很快他囚禁了张玲，把她绑在屋子里每天折磨，又趁李龙准备外出的时候设计把他控制住，然后带到f县用他的身份证开了房间在旅馆内杀害并抛尸。 再借和房东喝酒的便利偷取房东的钥匙并自己配了李龙住处的钥匙，在李龙住处放下了那些玩偶，李龙住处的尸体其实是从窗户用绳索吊上去的。 我听完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张涛和娟娟的关系，在到娟娟和李龙的关系，李龙有艾滋病，染上了娟娟，那是不是也就是说张玲也患有艾滋病。 毕竟她可是怀过李龙的孩子。 我询问了张玲是否也有艾滋病，张玲在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确有艾滋病是李龙传染的，而之所以把娟娟介绍给李龙，其实一部分也是赌气。 第一是张玲觉得就是因为李龙才导致的自己第一个孩子流程，心里上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 另一点就是她染上了艾滋病让她觉得很不公平，也生起了很重的报复心，恰巧那时候娟娟自投罗网，张玲就设计了这一出，不过她并没有想到娟娟会自杀。 “这么说的话，娟娟是自杀，而并非是他杀？”我询问张玲。 张玲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是的，她是自杀。” “那其他人呢？”老钟补充道。 张玲告诉我们其他人都是张涛杀得了，主要就是因为娟娟染上艾滋在加上自杀，使张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才有了接下来一系列的报复。 我跟老钟对视一眼，自我感觉张玲所说的在理论上是能行的通了。 我又问:“既然是你害的娟娟染上的艾滋，害死了他，那张涛为什么不要你的命，反而是先要了李龙的命？” 提起这个，张玲便想不通了，她表示张涛囚禁她之后对她各种虐待和辱骂却不曾要她的命，兴许是不想让她死的那么快吧…… 我跟老钟对视一眼，倒是也觉得张玲所说的有些道理，但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困惑我的问题，那就是张玲为何会为张涛来承担这个责任。 毕竟张涛如此折磨她，她应该是非常恨他的才是，这种态度说实话我有些没看懂。 我把自己的疑惑向张玲问了出来了而张玲的回答则直接让我给整愣住了，老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张玲说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张涛蹂躏了一段时间后非但没有恨他，反而是喜欢了他，对他产生了依赖，甚至离开张涛她就会死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老钟盯着我看了两眼，随后一脸纳闷的问我:“老杜，真有这种事吗？” 老钟知道我是心理方面的专家，对于这种无法理解的行为，往往心理学能解释出来。 我点了点头告诉老钟有这种情况出现，这是一种本能的依赖感产生的一种错误的情感。 以前在国外出现过类似的案子，但国内比较少，他没听过也正常。 老钟点了点头嘴里还喃喃的表示真是奇葩。 我没在管老钟继续问张玲那张涛在哪儿，她把地址告诉我们一下。 张玲把地址告诉了我们，是在广唐县，这倒是和广唐县刚刚那个发生的凶杀案基本吻合。 问完这些后我跟老钟算是对于一些该明白的都明白了，我站了起来冲着张玲道了声谢，感谢她的叙述，这对我们破案有很多的作用。 张玲对于这种似乎不怎么在意，她的注意力主要在减刑方面。 她问我她把该说的都说了，我和老钟之前提的减刑还有没有用？ 我跟她保证有用，到时候我会把这个汇报上去的，她放心好了。 这样一来，张玲才踏实的点了点头。 我跟老钟也没有久留，等出去后跟看守所的人道了声感谢便离开了。 等回到警局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这个点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到了警局，老钟从车上下来，但是我并没有下车，这让老钟很奇怪。 他绕道车前一脸纳闷的问我:“你怎么不下来？” 我告诉老钟我刚刚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立刻去往一次广唐县，那张涛既然已经让张玲顶替了自己杀人，为何还要作案？ 这不是有意在暴露自己吗？不是他良心发现就另有隐情，并且我觉得他既然做了这些，势必也想到了警方。 如果我们脚步慢了的话很有可能会让其在跑了的，这点不能掉以轻心。 老钟听我说完也觉得有道理，不过他还是宽慰我不至于那么快吧，这好歹也明天早些去，这么晚赶往f县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我告诉老钟差不多，现在已经凌晨了，我早点到f县通知当地警方，就是这个点进行抓捕，成功率更高。 老钟见我坚持也准备上车跟我一块去，但这一次我没让老钟跟我去，而是让他跟广唐县警察局联系一下，今晚就去抓人。 老钟长叹了一口气，到最后拿我也是没办法了，同时他也冲我竖了个大拇指:“你绝对是拼命三郎！” 说完这句话，老钟扭头便走，我也没有耽搁，车子转了弯就出了警局，直奔广唐县而去。 等我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老钟打来电话表示已经通知了广唐县警局的人了，他们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我了。 到达广唐县警察局的时候一切正如老钟所说确实已经准备就绪，警察武警都已经到齐，警车也派了有十几辆。 我跟负责人握了握手随后把情况说了一下便跟随队伍去往了张玲提供的地址处。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张涛还没来得及跑，屋门敲了老半天没人开，但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最后没办法只能选择撞门的方式，将门给撞开后就看到张涛拎着包想从窗户处逃走，但我们的到来却打断了他的去路。 “你们别过来，不然，不然我就跳下去。”张涛满脸的慌张，一张脸上全是汗，别提有多难看了。 我冷笑道:“堂堂六条命案的制造者也有怕的那天，可真难得。” 张涛一听心凉了一半，我看到他成嘴角抽搐了一下，在稍微一思索后他便怒火中烧的道:“妈的，那张玲敢出卖我。” 另一名广唐县警察直接掏出了通缉令，对着张涛道:“这是通缉令，你已经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我会让你开口的？” 张涛冷哼了一声，对我们的到来也是丝毫不屑:“你当老子那么好抓啊。你们说抓就抓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告诉你们，想抓我没那么容易，我就算死也不会落到你们手里。” 说话的同时张涛做出了危险动作，两只脚都出了窗户，我一看赶紧拦住了他，让他不要做傻事。 这可不是开玩笑，张涛这样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是要受处分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其给控制下来，免得出问题。 “你不要冲动，你死是没用的，要是我我就宁愿多活几年也不去死。”我只能找话题跟他聊。 但张涛一听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道:“你当然不死，那是因为这事没在你身上，我杀了好些人，你们会放过我吗？不会，会杀了我，会枪毙我，与其那么死还不如给自己来个痛快。” 张涛的话充满了绝望，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我走向前，却直接点燃了张涛的情绪。 他浑身一颤，更加指着我让我别动。 我停下了脚步:“你也好意思死，你就不怕死后遇到那些被你杀了得人，他们还不得把你活剥了，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说这种话也是被逼无奈，与其眼睁睁的看着张涛跳楼自杀，还不如让其老实起来，心里攻势很重要。 “那又如何，死了就死了，还哪里有他们的事，我死了就在杀他们一次，将他们全杀光，看他们能怎么着？” 第二十七章 惩罚 张涛如今就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嘴巴一句接着一句的，满是不在乎的形态。 实际上我是能看出来的，他并不想死，只不过是想以这种方式跟我们耗时间罢了。 毕竟真想跳的人，你根本是拦不住的。 “你真以为那么简单，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太天真了，不相信你可以看看你身后，娟娟她正在看着你。”我说这话其实是为了 分散张涛的注意力趁机将其给抓下来。 没想到张涛一听立刻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这么弱智的方法你也敢用，真是可笑，可笑。” 我眉头皱了皱，这张涛要比我想象中狡猾一些，并没有那么好骗。 想想也是，能一下子杀了六个人却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这种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好骗。 眼看着这招不行，我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了带队的大队长身上，想听听他的意见。 大队长一时间也没了折，气氛有些凝固。 我跟旁边的警察使了个眼神，那警察立刻就明白了，他点了点头随后绕道了另一边，从下边随便拿起了一样东西，就顺着窗户往张涛这边扔了过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张涛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虽然他反应很快，在看了一眼后就准备扭过来，却被等候机会的我一把抓住，随后大队长等人也反应过来，将张涛死死的给拽了进来。 等压下来后便套上了手铐，两声警察死死的押着张涛，张涛在想反抗确是一点办法也没了。 被控制下来的张涛怒火冲冲的盯着我，在挣扎了几下吴总后他也死心了，不在挣扎，反而冷笑了起来:“你堂堂警察竟然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真是可笑。” 老队长一听就有了脾气，刚要说话，我先他一步道:“对付你这种人下三滥的已经够好了，带走！” 两名警察将张涛给押走了，而我则向广唐县公安局道了声谢，尤其是这名大队长，给我的感觉还不错，是一个挺正直的人。 随后我又给老钟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跟老钟说了一遍，老钟听完都有些不敢相信，直问我真的假的，那么快？ 我告诉老钟真的正如我猜想的那样，这张涛是想跑的，但晚了一步，要是晚点来兴许就跑了。 老钟也兴奋的夸了我几句，挂了电话收队回到了广唐县公安局，由于之前就提出了让他们协助我抓捕，所以最终犯人我还是得带走的。 在广唐县审讯室审讯了两个小时，主要是f县出的两件命案，张涛倒是承认了是自己所为。 广唐县大队长来找到我希望能把张涛留下来交给他们办理，这样也省的麻烦再带回去。 我们有什么想问的问就是了，在哪儿审不是审。 我看的出来，这大队长是想吃这功劳，于是我便笑道:“大队长就别为难我了，这是我们领导让我来抓捕的，来之前还特别嘱咐一定要带回去，长辈有所不知啊，这起案子在韩县影响范围比广唐县大太多了，不带回去，难以服众。” 大队长让我不用担心这个，他们可以给我们证明这是我们两家合伙抓的，甚至可以说韩县功劳更大一些，这都没什么的，他只是觉得带回去也没什么用，顶多审讯几次，最终都是要交给检察院的。 我刚想说话，电话便响了，刚接通就听到老钟说:“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广唐县警察局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告诉老钟一切顺利，他放心好了，广唐县的大队长说了，这次帮我们办案他们很高兴，也感激韩县提供的信息。 老钟听完还让我专门跟人家道声谢。 我点头同时大声道:“好嘞，领导！” 挂了电话，我看向了大队长，苦着脸道:“恐怕不能如大队长的 意了，我们领导专门驱车赶来了，还有十分钟后就到了。” 大队长脸色很不好看，咬了咬牙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冷哼了一声走了。 等大队长走了之后老钟就来了，确实挺守时，刚好十分钟。 一下车老钟就迫不及待的问我张涛在哪儿，我跟老钟指了指老钟二话不说便上去要人了。 没多久，老钟就下来了，身后已经跟着张涛等人了。 陪着一起来的还有大队长，脸色虽不好看，但也在陪笑。 老钟径直走道我旁边笑着道:“行了，都弄好了，走吧。” 我看了大队长一眼，大队长赶紧把头扭向了一边，似乎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 我也没有跟他在计较什么，便上了车，随后跟着老钟回到了韩县公安局。 我们回到韩县公安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当天就对张涛实施了紧急审讯，本来以为一切应该很顺利才是。 但真正审的时候，张涛却极其不配合。 他倒是承认自己在广唐县杀过人，却不承认在韩县杀过人，不论我们使出什么方式，在这个问题上他都不是一般的坚持。 我跟老钟一直审讯到晚上下班也没审讯出来一点有用的消息。 导致老钟从审讯室一出来就忍不住破口大骂，完全没了警察的分采。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挺理解他的，这一下午都是老钟在审，我只负责做笔记，老钟使出了各种软的硬的那张涛就是不吃。 任谁都是崩溃的。 我在旁边不好说什么，只好安慰老钟看开点跟这种计较没意义。 老钟抬头看了我一眼想说话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走到了大堂，正想着回去休息休息却没想到直接碰到了孙浩孙局长。 我跟老钟一愣，急忙跟孙局长敬了个礼。 孙浩的脸色很不好看，我们两个敬礼他也权当没看见似得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摆手让我们跟他来。 我跟老钟对视一眼确是相当的纳闷，孙浩这大晚上的突然找到我们两个是什么事？ 抱着疑惑的心情我跟老钟来到了孙局长的办公室，刚到办公室孙局长便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我跟老钟都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真是可以啊，上次抓到了女的说是凶手，当时两个人态度可很坚定的，今天又抓来了一个男的，你们告诉我一共有几个凶手？” 孙浩说完我才明白，原来他是因为这事，我跟老钟对视一眼一时间确实有些尴尬，跟老钟在之前的时候的确确认了张玲是凶手，今天又抓来了一个张涛，孙浩生气也能理解。 毕竟这不同于别的，如果张玲或者张涛两个人有任何一个抓错，都会出现很大的麻烦。 这不仅仅是老钟和我两个人的责任，一旦出事他也有责任，撤职的是少不了的。 我就说平时对案子从来不管不问的孙局长今天怎么突然对案子上心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跟孙浩解释，上次也并不是我们抓张玲来的，而是张玲自己自首的。 当时我跟老钟确实是认为她就是凶手，但经过一番打探之后我才发现凶手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经过跟张玲的接触得知这个人叫张涛，于是我跟老钟连夜赶到f县将人给带过来了。 孙浩一听急忙摆了摆手，气愤道:“我没说你，我说的是老钟，一个老警员了，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丢人。” 孙浩瞪了老钟一眼，我在一旁看的很清楚，老钟仍然和以前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赶紧跟老钟解释，这事也不能怪老钟，这是我们两个的原因，我也有错，他要是罚就罚我们两个吧。 孙浩摆了摆手道:“你的我倒是想罚，但你不是我韩县警局的人啊，我想罚也罚不了，但老钟不一样，差点抓错犯人必须得罚，我罚你一个月薪水，年底绩效奖金没有，你没意见吧？” 我一听就急了，着急的看向老钟结果老钟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跟个榆木疙瘩一样。 我使劲的戳了戳老钟，希望他能说句话，但老钟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孙浩也正是看重了这点，见老钟不说话立刻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没意见了，行了，你们两个走吧，别在出这类子事，我也该下班了。” 说话的同时，孙浩就站了起来，我赶紧随着他一块站了起来，同时拦住了他的去路，对他道:“孙局长，我有意见！” 我这话一处孙浩就皱起了眉头，盯着我道:“你有意见，你有什么意见？我又没罚你。” 我告诉孙浩我是替老钟有意见，这克扣工资是严厉禁止的，况且这种事也不是老钟所预料到的，他要罚就我们两个一块罚，要么就都不罚，这罚一个算是怎么回事？ 孙浩听完我说的话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没搞明白我话里什么意思，我也没管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孙浩道:“这是我一个月的工资，我还没来的及花，你罚吧。” 说话的同时我将银行卡递到了孙浩的手里，孙浩拿着我的银行卡犹豫了一下，随后又赶紧还给了我，笑着道:“杜专家，您这又是何必呢，我不是说了吗？你不归我管，我没法罚你。” 第二十八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告诉孙浩他罚得是事不是归谁管不归谁管得事，既然此事是我跟老钟两个人造成得，就不能让老钟一个人承担。 在这个意见上我非常坚持，孙浩到最后没办法了，只得长叹了一口气，满脸难堪得道:“好了，我不罚了，行了吧，老钟得也不罚了，这下你可以收下了吧？” 我一听问孙浩真得，孙浩把银行卡一把塞到我怀里，摆着手让我跟老钟快出去，别妨碍他忙。 我哪里还敢怠慢拉着老钟便出去了，等来到大厅后才如释重负得松了口气。 我一口气将老钟拉回到了宿舍，关上门才敢说话:“老钟，你到底是怎么着，那孙浩你就那么怕他吗？他处处针对你，你就感觉不到吗？” 老钟头也不抬得冷笑了一声随后道:“感觉到又如何，跟他顶嘴吗？这孙浩在韩县公安局就是天，谁能把他怎么着。” 我一听就皱了皱眉头，告诉老钟如果孙浩有什么出格得事情他完 全可以去市里去告啊，这种事都是一告一个准得，没必要天天受这儿窝囊气。 老钟摇了摇头却丝毫没有要去告孙浩的意思，反而摇头表示这韩县警局里水深我不懂，有些事不是证据就能解决的。 况且孙浩一般不会无缘无故找麻烦，每次找麻烦他都是有理由的，就算去告也不存在故意刁难的行为，没什么用的。 我看老钟对于韩县公安局心灰意冷，便提出他可以去别的县，不一定非得在韩县吊着，这米库市有很多县的，去哪一个不成？ 老钟摇了摇头表示他在韩县习惯了都干了二十多年了，在换个地方什么都没有了，还是在这里待着好了。 老钟还提醒了我一句，别在因为他跟孙浩对着干了，那人小人之心，指不定哪天就给你使绊子了。 在多的话老钟就不说了，我想跟她说的话也被他紧紧捂着耳朵给拒听了。 到最后我只好放弃老钟对老钟的追问，不过从跟老钟的接触来看，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老钟表面上似乎对这些都不在乎，但实际上他是很在乎的，但就是不说，我没想到老钟有什么好忍得。 以我这个脾气的话被这么对待估计早就离开了，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我跟老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由于今天太累了，加上昨天一晚上没睡，这次我睡得很快，几分钟就睡着了，等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次是老钟喊我起来的，我们两个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去上班了。 这次刚巧不巧又碰到了孙浩，但不同于上次，这次孙浩倒是没在给老钟脸色看。 仅仅是打了声招呼，我们便分开了，我跟老钟进了警局审讯室，昨天对于张涛的审讯并没什么进展，今天还得继续才行。 当张涛被押进来后，我跟老钟本是带着很大的压力来审讯的，对于今天的进度仍然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实在是张涛的嘴太难撬了，可以说这么多人里面这张涛是最难对付的，他总是能很好的把你的问题给转移出去，也就是传说中的答非所问。 但这次张涛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抽什么风，刚坐下就对我跟老钟道:“想让我认罪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得答应我，不然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你们不信可以试试看。” 这话就显得很嚣张了，老钟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站的直直的指着张涛怒斥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懂吗？你不承认又如何，反正你身上是有命案的，早晚都会承认我不急。” 我将老钟给安慰了下来，随后面对着张涛道:“你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张涛很欣赏的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同时笑着道:“这才是聪明的警察，你放心我不会提让你们把我放了的想法，既然我说要承认了，就已经准备好死了，我的条件很简单，我想见张玲一面。” 我跟老钟对视一眼老钟很坚决的否决了张涛的这个想法，还警告他想报复张玲门都没有。 张涛一听就很不舒服，问老钟能不能别说话，他跟他说话了吗？他在跟我说话，他老是插这个嘴是几个意思。 “你……”老钟被气的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身上这身警服，我相信他肯定会抓住张涛打一顿的。 我没有那么快否决张涛，而是问他见张玲做什么？ 张涛倒是没有隐瞒，表示张玲害的他家破人亡，他这就要死了，见一面自己的仇人也算可以的吧。 我知道张涛所说的家破人亡指的什么，指的是他跟娟娟的关系，本来两个人情感挺好但就是张玲带着娟娟卖淫，并且还患上了艾滋病才让张涛疯狂报复的。 他想临死前在见张玲一眼也不为过，说明张涛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罪行是很严重的。 我想了想觉得这要求并不为过，便点了点头告诉张涛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必须得有要求那就是他不能对张玲动手，不然我会终止他们的交谈。 张涛一听拍着胸脯表示不会，他对张玲的恨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恨了。 张涛这么说我点了点头，老钟还拉了拉我的衣服似乎对这次见面持否定态度。 我拍了拍老钟的肩膀，随后才开始切入正题，张涛倒是也一一回答了，也承认了自己杀人让张玲来顶包一事。 “你在李龙家杀的那个人怎么做到的？在我们侦查时房东所说明 明是李龙带着个女人进了屋，为何会是你？能解释一下吗？” 张震想了想随后告诉我道:“你说这件事啊，当时李龙确实已经死了，而那个李龙其实是我，是我冒充李龙回去的，目的就是让你们误以为凶手是李龙。” “什么，你伪装的？”我很是诧异的看着张涛，充满了不可思议。 张涛点了点头道:“当时天很黑，在加上照明程度不高，在加上我跟李龙身材差不多又穿着他的衣服被误认为是他很正常，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们警方这么快上钩了，这倒是挺超乎我的预料的。” 我跟老钟对视一眼，老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道:“这么说来，那里面的毛绒玩具也是你所为了？” 张涛摇了摇头表示那些东西跟他就没关系了，全是李龙弄得，说起来他还要感谢李龙，要不是李龙他还想不到布偶藏尸的。 “那李龙曾经收到过一份猪头也是你所为了？” 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张玲能有勇气给李龙寄猪头，现在来看我猜的是没错的，只有男人并且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才能做到这些。 张涛倒是也承认了这一点，表示没错，他当时是想直接除掉李龙的，奈何李龙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一直在家里憋着不出来，不给他可乘之机。 后来他就想到了用这种方法来警告李龙，事实上张涛不仅只给李龙过一个猪头还有一封信。 这封信上写着张玲在他手里要是不想张玲死的话就去广唐县。 李龙当时也是没有了办法才选择了冒险去韩县，后来张涛发现李龙真的来了，就找机会将其给杀了。 这个解释也能说的通，张玲的话已经能证明这是实话。 将所有的弄好后我跟老钟就准备回去了，他既然认罪了，监控和录音是有的，不想承认也没用。 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其在认罪书上签字了，不过在签字之前我们还得带张涛去以此看守所见张玲一面。 出来后老钟就轻松许多了，他盯着我心里很没底的问我这次我应该没什么事了吧？这张涛我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别在出现张玲那种事了。 我苦笑的跟老钟保证这次确定了，上次的事是个意外，绝对的意外。 老钟这才放心，他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 我们两个去了食堂填饱了一下肚子，下午的时候老钟去弄认罪书了，而我则通知了看守所的人，让他们将张涛带回看守所。 看守所的人来了后做了一次交接事宜，随后我也跟着他们去了一趟看守所。 到看守所后我才向他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让张涛和张玲见一次面。 看守所的人倒是开了个绿色通道，让两个人见了一面，我本来还 有些没底，认为张涛会不会趁我不注意对张玲不利。 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两个人见了面就抱在一起痛苦了起来，随后就是相互问候了，我看没什么危险也就退了出去，但并没有走远一直在门口站着。 大概半个小时后张涛开门走了出来，神情已经轻松了不少。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很沉重的向我鞠了一躬，随后真诚的道:“杜警官，谢谢您……” 张涛能向我道谢，这还真是超出了我所料，我到最后摆了摆手让他别客气。 在被看守所的人带走之前张涛对我说他是一个罪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即便下地府也是十八层地狱。 他觉得这是他活该，不感觉多难受，倒是感激我为社会除了那么大一个毒瘤，他要谢谢我。 第二十九章 副局长被杀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张涛也是想通了，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此时还能悔改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没在看守所在继续待下去便回来了，两天后认罪书下达，张涛签字，震惊一时的韩县杀人案总算是告一段落。 孙浩很高兴，专门请局子里的一些人吃了一些饭包括老钟。 饭桌上老钟也没什么话，大多是其他警员一些奉承的话，使得孙浩很是满意。 我也尝试着跟韩县警局的人聊了聊，主要是关于老钟的。 从得来的消息来看，老钟快要退休了，并且起初老钟的脾气并没有这么好，根本做不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这个是经过很多人确定的。 在他们眼里以前的老钟就是一个火药桶，动不动就会炸了，至于为何会变成这样很多人认为是老钟落选导致的。 从他们那里得知，老钟几年前曾和孙浩竞争局长一职，并且呼声要比孙浩还要大，但最后因为出了点事，是关乎一件案子的。 老钟受到了处分，眼看着已经到手了的鸭子，到最后终究还是飞了。 也就是从那儿以后老钟就跟变了一个人了一样，脾气也好了，变得沉默寡言。 很多人都说老钟这是因为被落选，心里留下阴影了，在加上孙浩上台以后对老钟各种刁难，使得老钟更加压抑。 我听完才彻底明白，没想到老钟还有如此光辉的时刻，只可惜，造化弄人。 案子结束我也该回去了，临走时，我跟孙浩道了声别，孙浩还非要请我吃饭，但被我给婉拒了。 后来跟老钟聊了聊，我们两个吃了顿饭，我有意无意的套他的话，也就是关于几年前的话，但老钟却一只不上套，很自然的就扯开了，到最后我也没在多问。 临走时是老钟送我走的，在告别的时候他该说了一让人很匪夷所思的话，让我走了千万不要在回来，韩县警局不适合我。 我还没搞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老钟便扭头走了，望着他那沧桑的背影，我总觉得老钟有故事。 该走的，终究还是走了，我回 到了米库市在跟上边的领导交接了一下工作后就又回到了原先的岗位上。 恰巧这时候有新的一批从警局来的实习警察来米库市便分配到了我这里，我继续跟他们传授心理学方面的知识。 原本以为我会一直这么待着了，可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两个月，上级领导便又要见我。 当我来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递给了我一份档案，这份档案是一件凶杀案的案粽，只不过不在韩县，而是在隔壁的e县。 看到这个我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您不会又想把我给支走吧？” 老领导哈哈一笑，随后站了起来，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是我支你走，而是组织上需要你，这个我也做不了主啊。” 我一听就苦笑道:“老师，你这话骗骗新来的还行，骗我就不行了，谁不知道您是头，您上级难道还是省里的领导下发的？” 这老领导是警察副局长，也是我的老师，叫沈琛，在警局里的时候他就是教我的，可以说我能走上这个岗位，老领导功不可没。 老领导一听我这么说又笑了起来，指着我道:“你啊你啊，想瞒你我还用让你来，我这就是想让你看的，你去东阿县一趟吧，协助他们破案。” 我一听立刻就无奈的问他为啥又是我，这我才从韩县回来两个月，他就要把我给弄到东阿县，我现在都怀疑我是不是他学生了。 老领导突然严肃了起来对我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好好锻炼锻炼你，你虽然在心理方面是专家，但在破案方面相比于一些同期的学长还有所欠缺，这样下去，你在警局里如何立足？” 老领导的话让我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反驳，他说的是有道理的，我在破案方面确实是有些逊色，不能跟同期的学长进行比较。 那见我不说话了，老领导又道:“行了别磨磨唧唧了，赶紧看看吧，看有什么疑惑没有。” 我拉来了一张椅子随后具体看了看，这次案件不同于韩县发生的案件，这次案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让我有些诧异的是死者是一名官员，并且和我们是同行。 “东阿县公安局副局长王正被杀，尸体在钉在了十字架上，这不是开玩笑吧？”我拿着卷宗念了一遍，诧异的问老领导。 老领导瞪了我一眼道:“没开玩笑是真的，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要派你去了吧？” 我望着卷宗，摇了摇头奇怪的问老领导这米库市警局有很多破案能力比较强的人为何他不让他们来，反而交给我？ 老领导告诉我这毕竟是一个副局长被杀，影响恶劣，现在事件消息暂时封锁了，其他人他信不过只有我适合。 说到最后老领导往椅子上一躺，笑着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具体的你去东阿县在问吧，他们会给你详细的，记住这是秘密调查，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东阿县发生了一件普通的凶杀案，不要提到王正。” 我叹了口气，看出来了，这老领导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要让我去了，到最后不得不妥协:“好吧，谨遵领导差遣。” 临去e县前，我先把手里的工作给分派了出去，随后才准备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前往了东阿县。 不同于韩县，当时老钟是专门开车在火车站等我的，但e县并没有人来接，是我自己打出租车去的。 等到了东阿县公安局，发现他们的工作照旧并没有什么波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事都没有的。 来之前老领导已经跟东阿县公安局的领导打过招呼了，所以在我刚进大门的时候给门口的值班人员抱了下名号，他就带我上楼了。 最后来到了局长的办公室，这名局长来之前我在网上搜了一下叫姜重先，工作很多年了，绝对的老油条。 值班人员跟姜重先打了声招呼，同时介绍了一下我，那姜重先打量了我两眼后点了点头让那值班人员先下去了。 离开后，姜重先很热情的把我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随后给我倒了一杯水，笑呵呵的道:“一路劳顿，辛苦了！” 这点倒是和韩县公安局局长孙浩差不多，做他们这行的都懂得礼仪之道，这都是众所周知的。 我向姜重先道了声谢，也接过了他的水杯，随后道:“姜局长太客气了，还是把具体的情况说一下吧。” 姜重先愣了一下随后往周围看了两眼，在发现没什么人了之后才笑着道:“杜警官有些事在警局里说并不安全，小心隔墙有耳，你跟我来。” 说话间姜重先换了一身衣服，随后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份信封放进了口袋里，之后便出了门。 我虽然没搞明白姜重先是要去哪儿，但还是跟着他出去了，等出了警局后，姜重先带我去了警察局对面一间宾馆处。 随后开了间房间，等进去后他才直奔主题:“杜警官，王副局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受到的影响会很大，咱们还是在这里说吧。” 我听姜重先说的点了点头，跟她表示没什么，我能理解，姜重先这才踏实的笑了笑。 姜重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封随后让我看吧，里面是关于死者的一些消息。 我打开看了看，他则去一边打电话去了。 这信封里是一些照片，我特意看了看发现是死者的照片，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东阿县警察局副局长王正了。 王正只穿着一身白衬衫，下身被人给扒的只剩下了一条内裤。 在胸口处能明显看到有一根很粗的钉，不仅如此，还有双手双脚的脚腕处也有铁钉。 从照片环境来看应该是一所教堂，因为在正对着王正的上边是一张基督主耶稣的画像。 从照片上除了能看到王正浑身鲜血以及半低着的头除外就什么都没了。 我刚想问问具体的情况，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姜重先反应还是比较快的，他急匆匆的去开了门，很快两个人就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有一个年级比较大，满脸胡须，身材很壮实，一身白衬衣彷佛要撑爆一样，另一个则相比较下来比较年轻了许多，长得很秀气，看年级也不过二十出头。 他们两个进来后就跟姜重先打了声招呼，姜重先点了点头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就让他们跟我好好讲讲案子的细节。 说话的同时姜重先也走到了我旁边，笑着道:“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警局的大队长刘为民，这是他的徒弟，许科。” “这位是市局协助我们破案的杜军杜警官！” 刘为民伸出手，板着脸道:“你好。” 我也伸出了手跟他握了握:“你好。” 姜重先见我们两个也认识了，便道:“行了，你们两个聊，杜警官有什么问题问刘队长就行了，这次是他出警，细节方面会知道很多。” 我点了点头，姜重先以还有事为由先离开了。 等姜重先走了之后，我让刘为民坐，随后问他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另外他是什么几号几点出的警？死者的死因等等都跟我说一下…… 第三十章 自己钉自己 提起这个，刘为民就回忆了起来。 据他所说他在接警是在三天前的早上，那天正好是周三，一些教众前去做礼拜，打开门却发现了王正的尸体，当时就报警了。 他们本来以为只是一件恶性的杀人案，但那儿以后，才发现是警局的领导王正。 他们在现场进行了封锁，同时也拍了一些照片，刘为民告诉我王正身上除了被钉钉流的血之外就没别的伤口了，连最普通的抓痕都没有。 他们确定死者生前应该没有遭受到什么创伤，致死的原因也是钉子所为。 而在王正被钉在十字架前面则用血写了四个字。 我问刘为民是什么字，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刘为民徒弟许科接着道:“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听到这个我愣了愣，许科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四个字。 我又看向了刘为民，刘为民告诉我从目前看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仇杀。 我皱了皱眉头谁会跟一个公安局副局长有仇呢，况且他是用什么方法将被害人给约出去的呢？ 从刘为民所说，死者死于晚上，而教堂就是第一现场那我就不明白了，大半夜的有人让他去上教堂，他作为一名局长应该能感觉出来里面的问题才对，为何还要去。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照刘为民所说，死者并没有反抗，那也就是说他是自愿让凶手将自己给杀了得？这在太扯了吧。 恰在这个这个时候刘为民告诉我在发生此案之后他们第一时间联系了市局，经市局领导的思考最终绝定秘密调查。 据刘为民所说整个警局知道这件事的也没有几个，除了他们两个就剩姜重先姜局长了。 他希望我也保密，免得泄露出去。 我知道照片领导们怕什么，毕竟是副局长被钉在了十字架上整件案子充满了神秘色彩要是传出去的话，那恐怕会来社会恐慌，他们这么想也对。 我想了想对刘为民道:“知道王正死了的还有报案的人那些人如果传出去呢？” 刘为民让我放心，他们早就想到了这个，这报警得教众并不认识王正所以不怕。 再说教堂是神圣得地方，这血差不多算是污蔑了神灵寨那些教众怕影响教堂的声誉更不会乱说这点可以放心。 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好说多了。 我又问了解了一些其他的，刘为民也让我看了一下他们露的视频。 确实是挺惨的，我也看到了地面上的用血写的那四个字。 我问刘为民可调取过附近的监控录像包括走访方面，刘为民告诉我暂时还没有，他的解释是由于案件重大局长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到最后上报市局后市局说会派人协助，姜重先就觉得等市局来人后再进行调查。 梭子目前他们知道的，和我一样多，对于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 我想了想也点了点头，随后对刘为民道:“这样，你负责调取监控看有没有发现，我觉得这种案子凶手不会再监控上露出马脚但也不能完全否定看看总归好的。” 刘为民点了点头:“那你呢？” 我告诉刘为民我去走访，在这方面我比较擅长。 刘为民没意见，我将资料看的差不多之后将资料交给了刘为民随后便从宾馆里出来了。 出来后我跟刘为民兵分两路他去了调查监控而我则去了警局王正的家。 据刘为民所说，王正在下班之前还是好好的，那么他出事就有可能是在回家的路上或者回家以后发生的，具体是那种还暂时不得知，只有到了他家才能清楚。 王正作为副局长是有单位分发的房子的时候等我到了的时候才发现是栋普通居民楼。 这个位置孙浩都已经住别墅了，王正还住在居民楼里，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 当然了也有些人坏不是在表面的，王正是不是这种人就不得而知了。 我给刘为民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王正家的门牌号之后就上去了，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穿着很普通的中年女性。 由于保密的缘故我穿的是便装，她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后才问道:“您找谁？” 我往周围看了两眼随后才小声问她这里是不是王正的家。 一提起王正我明显感觉到他抖了一下。随后才谨慎的问我到底是谁，找王正做什么。 我怕被误会急忙露出了身份，在得知我是警察之后她才松了口气让我跟她来。 等到了屋里后，她把我让到了沙发上，给我倒了杯水随后才问道:“你是哪里的警察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实话告诉她，得知我是市局来的，她点了点头问我是不是王正的案子有进展了？ 我摇了摇头告诉她进展还没有，我也是今天才到把具体的情况了解了一下后就赶来走访了。 这女人表现得很是淡定，与生俱来有些一种气质，这种气质很沉稳。 我问了她跟王正的关系，她表示是王正的妻子叫就侯丽。 我点了点头问他:“嫂子，你可否告诉我一下当时的情况？” 侯丽没有隐瞒，她告诉我王正当时是回了家的，在家的时候一切还挺正常的。 当时王正回来后没怎么吃饭就去了书房，说有事要忙，侯丽当时也没觉察到什么特别之处就让他去了。 王正一直在书房待到了大概十一点多，她中途还进去过一趟，给王正沏茶喝，那个时候王正仍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忙着审案子。 她还叮嘱了一句让他早点睡，之后就出来了，出来后她就回屋休息去了，没多久就睡着客了，后来王正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就把她给吵醒了。 当时王正的情绪很激动，对着电话那头一个劲的大骂，她当时一直贴在墙上听着。 骂了没多久王正就把电话给挂了，随后就听到了开门声，她当时赶紧起来了，问王正怎么了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当时的王正的表情很狰狞，让侯丽先睡他出去有点事。 侯丽当时也怀疑过，但王正不说她也没有办法，随后就在家里一直等了，值到凌晨还没回来她就打电话发现关机，没过多久警察局的人就告诉她王正被杀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坚强的女人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 “他当时打电话骂人，都骂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我皱着眉头问。 侯丽摇了摇头表示没听太清。 我又问王正可有什么仇人？作为王正的老婆，应该有所了解才是。 侯丽却摇了摇头，告诉我这个她真不知道，王正工作上边的东西从来不告诉她，她也不怎么会去过问，两个人只过生活不谈工作，对王正的工作方面她也只能从一些同事嘴里才能得知。 我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侯丽都一一做了回答，到最后我点了点头，安慰侯丽人死不能复生，她还是要节哀。 头我在多待，便离开了，临走时，侯丽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抓住凶手，还王正一个公道。 我让她放心，此事市局也挺重视，一定会将凶手给抓住的，她相信我们。 侯丽点了点头这才松开我，从侯丽家出来我给刘为民打了个电话问他监控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刘为民告诉我他们已经找到了刘为民的行踪，具体的我来了就知道了，电话里说不清。 说完这些后刘为民给我了个地址，随后便挂了。 我按照地址找到了交警队，刘为民在门口接我的，我们两个会面后，刘为民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我怎么样有什么消息？ 我实话实说，把从侯丽那得来的消息一字不差的都告诉了刘为民，刘为民听完愣了愣随后才惊讶道:“这么说，我们得想办法找到王正的手机才对，里面肯定有通话记录看他电话打给了谁，就能沿线找到凶手了。” 我点了点头告诉刘为民我也是这么想的。 随后我又问他监控方面的消息，提起这个，刘为民长叹了一口气告诉我情况不怎么好，王正似乎是一个人去的教堂。 我听刘为民这么说有些搞不懂了，这不用说，肯定是自己去的，从侯丽那儿得来的消息来看，刘为民应该是去见什么人，这个没什么毛病的，怎么刘为民还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刘为民告诉我如果单纯的是王正去了教堂这还没什么，但是他们也调取了教堂里的监控录像，结果发现全程都没有一个人，是王正自己将自己给钉在了十字架上。 我听完直接愣住了，问刘为民不是在开玩笑吧，先不说这种可能性有没有，即便有，刘为民是怎么做到将两只手给钉在十字架上的。 另外胸口和脚也是有钉的，这个又怎么解释？ 刘为民告诉我他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王正自己的将自己给钉在了十字架上。 我带着五味杂陈的心跟着刘为民去了监控室，将王正从家里出来在到教堂这么长时间给看了个遍。 结果到最后让我惊讶的一幕出现了，竟然真如里刘为民所说的那样，王正是自己将自己给钉在了十字架上…… 第三十一章圣母院 更难以理解得是王正将自己给钉在十字架的方式有些不一样。 他是先将钉子钉在了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之后再十字架上穿个孔，等把脚腕和手腕的钉子钉好之后又站在了十字架上，最后钉子顺着原来凿好的洞塞了进去，给人一种被钉在了的感觉。 我看完后只觉得头皮发麻，因为王正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反应，在钉子穿进手腕的时候他也跟没事人一样，就好像穿的不是自己一样。 但流出的血还是证明了这一点，他是真的穿在了身上。 发麻的不止我一个，我看刘为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直到结束周围都没有出现过半个人，我在警校的时候曾听过各种古怪的案子，但这种还是头一次见。 我吩咐交警队的人在把视频重新放一遍，不同于上次这次我在找不同。 而这次还真的让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我突然出声。 刘为民看了我一眼，满脸纳闷的问我哪里不对。 我头也不抬的对刘为民的道:“你看他的前边并没有罪有应得四个字，但是你们后来勘探的现场表现是有这四个字的。” 刘为民的视频我已经看了，可以肯定是有这四个字的，如果是自杀，那四个字又是哪儿来的。 我这么一提醒，刘为民也像是恍然大悟一拍大脑:“对啊，你说的对，那四个字竟然没有。” 他不放心又让放了一遍，随后在一个镜头里面我看到那四个字一闪而过，也就一秒的样子，随后就没了。 我让那负责监控的警察停下，专门分析这一秒，虽然这一秒很快，但前边出现了一片红是能看出来的，只是太模糊了，是不是那四个字我不敢确定。 “这监控肯定被做过手脚！”我指着监控对着刘为民道。 在警校的时候我听过一起案子，就是凶手对监控动了手脚，导致一切看着顺理成章，实际上确是两个视频合在一起的。 也可以说这根本不是监控，而是视频。 刘为民当即就把矛头放到了那名负责监控的交警身上，交警一愣急忙摆手:“不关我事，我只是按你们的要求去调取了一下监控而已。” 我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他:“是谁给你的监控资料？” 交警告诉我是那个教堂的神父，也是负责人。 我二话不说就往出走，刘为民在后边跟了过来问我去哪儿，我告诉他我要去教堂一趟。 这次是刘为民跟我一起去的，主要是我不知道路，也不知道那教堂在哪儿。 在去的时候教堂门是关着的，但并没有封条，等我进去的时候竟然还有几名教众在打扫卫生。 我很诧异的看向了刘为民，对他的行为有些难以理解，出了那么大的事一个副局长被杀，他竟然没有封锁现场，连个警戒带都没有。 刘为民跟我解释他们是想着要弄警戒带和封锁教堂的，但是教众们不同意意见很大。 认为王正死在这儿，是主在召唤他上天堂，即便有戾气，也会被教堂的神圣气给驱散，他们都是有主耶稣保佑不会出事。 他们当时解释了案子的重要性，但由于保密加上教众意见很大，在争取了局长姜重先的同意后便没封锁，教堂正常聚会。 我一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按理说是应该有这些东西的，但从刘为民所解释来说，他是奉姜重先的命令的，怪不得他。 我长叹了口气，本来我还想再来看看现场，就目前来看现场已经被破坏的连渣都补剩了，一切只能以刘为民所说的为依据了。 我走上前，跟那些教众打了声招呼，问他们神父在什么地方。 教众们双手交叉放在肩膀上算是行李，随后说:“阿门，神父今天不在教堂。” 我一听问她可知道神父家在哪儿，教众点了点头给了我一个地址。 我向她道了声谢，随后便拉着刘为民出了教堂去往了女教众给我说的地址处。 一个名叫圣母院的地方。 之前我还挺纳闷，觉得没什么小区会叫这个名字吧，等到了才发现这是教堂提供的一些宿舍，只有一些神父和神母可以住。 里面贴着很多的十字架，进门就是十字架的喷泉，整个宿舍很有欧洲气息，一切也挺规整，很干净。 正好这时候下来一位老人，我拦住了他，问道:“大爷，您认识李建云李神父吗？” 那老人听到我提到李建云愣了一下，随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问我:“你是他什么人？” 我掏出了证件，对她道:“我是警察，来向他了解点情况。” 老人见到我的证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指了指自己笑着道:“那你们就找对了，我就是李建云。” 我心头一喜，老人还是比较善良的，将我们让到了他的屋里，随后给我们倒了杯水让我们坐下。 随后他坐在了我们对面，笑着道:“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我会实话实说，作为神的儿女，说谎话是要不得的。” 我笑着道:“那就更好了我，是这样的，李大爷，圣主教堂前几天出了一条命案您应该没忘记吧？” 李建云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我提出了监控，交警大队的监控可是他给的？ 李建云点了点头，承认了是自己给的。 我笑着道:“是这样的，那监控经我们反复琢磨发现有问题，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我刚说到这里，李建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张脸瞬间就严肃了起来，绷着道:“警察同志，你这话是怀疑我对监控动手脚了？” 我一听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肯定不会动手脚，我相信信耶稣的人都怀有一颗善心和诚心，他们不会说谎话，更不会破坏社会稳定。 这么说李建云才踏实了不少，他坐了下来，跟我们解释那个监控的确是他给的，他也是按照警方的要求给的，至于有什么问题他不是很清楚，也没注意。 我一听也能理解，那监控问题交警队的人都没有发现问题更别提一位老人了。 我提出了在王正被害的当晚教堂可有什么人守夜或者值班，反正只要在教堂的都行。 李建云摇头告诉我没有人在教堂，当天是周三，当晚按神的要求是要聚会的，在聚完会人都走了。 第二天因为没有聚会就全都回去了，他是最后一个走的，走的时候还专门检查了一遍就怕有人在，但事实证明并没有人。 我听完点了点头，看来从李建云老人这里是得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 我提出了想去看看监控区，尤其是取监控的那台电脑可以吗？ 李建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给了我一串钥匙，将监控室的钥匙给我指了指，随后对我道:“你们自己去看吧，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们去了，看完了把钥匙给里面的人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告诉向李建云道了声谢，随后才从圣母院出去，走到大街上我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真的是压抑死了，就怕哪句话说不好惹得他老人家生气，这李建云脾气很是挺爆的。 要不是看在主耶稣的面子上，刚刚我说那话他估计就把我给撵出去了。 上了车，刘为民却并没有动，车子也没走，我很纳闷的看向了刘为民道:“怎么不走？” 刘为民眉头皱的深深地，经我这么一说，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有没有觉得那李建云很不对劲？” “不对劲？”我摇了摇头，没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刘为民又仔细的想了想，随后长叹了口气道:“可能是我多虑了吧！” 说话的同时他也将车子启动了，我们两个又赶往了圣主教堂。 那几个打扫卫生的还在，我向他们问了一下监控室，便往楼上走了。 监控室是在二楼，等到了二楼发现每个房间上边都有标牌。 有圣经室，还有受洗室等等，我一个个的找，在快要到头的时候才找到了监控室。 掏出李建云给我的钥匙拧开，我走了进去，等进去了才发现这所谓的监控室，其实是一间办公室。 只有一台电脑在一张桌子上，里面贴满了主耶稣的画，有定在十字架上受苦的，也有放羊的等等。 我走到电脑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电脑，上边全是监控信息。 具体的日期刘为民已经告诉我了，我找到了当晚的监控资料，等看完后我才发现和再交警队看的一样，没一点出入。 这说明李建云给的是真实的监控资料，并不存在掉包行为。 整个教堂就两个监控，一个楼上的一个楼下的，倒是不需要男的多电脑来看。 我找到了楼上的监控和楼下的两个监控进行了一次对比，想看看是否真的如我所猜想的那样，有被动过手脚的举动。 结果发现并没有，从监控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一切都挺流畅，也不存在一开始我怀疑的一顿一顿的。 我看的眼睛疼，只好拉来刘为民看，自己从电脑旁起来在办公室里转了转。 只要有人要对监控下手脚，那就必须得来到这里才对，我只需看窗户和门是否有被损坏的痕迹就能找出问题了。 然而我找了三遍，又让刘为民找了几遍，两个工龄加一起将近三十年的警察竟然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门是完好无损的，窗户也是，他们这种窗户不同于四四方方很亮堂的大窗户，而是那种上尖下宽的小窗户组成的时候，数量很多。 人想从窗外进来，不将整个窗户的玻璃给敲碎是绝对进不来的，巧合的是，这里的窗户全是推拉的，我专门试了试，只能出去个腿。 在转悠了两三圈后，刘为民突然拉住我道:“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第三十二章 诡异举动 “什么？”我问刘为民。 刘为民皱着眉头道:“你说如果教堂已经关门了，那王正是怎么进来的？” 我被说的一愣，之前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注意力上，却把这么个线索给忘了。 刘为民这么一提醒，我才想到:“你说的对，从楼下的窗户门来看，王正不可能会进来的才对。” 刘为民点了点头随后笑着道:“看来想要查到证据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问刘为民是什么可能，刘为民并没说，而是拉着我下了楼来到了一楼，他让我主要注意门和窗户看有没有被换过的痕迹。 我跟刘为民两个又是一番查找，结果发现并没有被换的痕迹，有些窗户下边的胶已经烂了不少能看的很清楚。 刘为民有些兴奋的道:“既然没有被破坏，王正能进来只有一种可能，第一他有教堂的钥匙，第二有人给他开门。” 我眼前一亮，一拍大腿的道:“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 刘为民又跟我分析，王正这个人生前跟他关系还不错，对于王正的私事他也有若有耳闻的，没听说过王正是信奉耶稣得。 不仅如此他还表示王正这个人曾经叫他一块出去玩，两个人还去过一个寺庙求过千。 按理说一个信封耶稣的人不太可能会去别的教廷吧。 我听刘为民说完直接将第一种可能给pass掉了，真正信教的人是不会去别的教派的，这是公开的规矩。 王正既然不信奉耶稣，那么他也就没有理由会有圣主教堂的钥匙的。 综合来看，第二种可能更大。 刘为民继续分析:“之前李建云说他临走时还专门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了才走，实际上应该有人，只不过不在楼下，而是在楼上。” 刘为民的意思时候很有可能凶手早就在监控室里藏着了，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从监控区出来，但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关门，门是敞开着的。 后来他打电话给王正，等王正来了，他给王正开了门，这才能解释通我们所怀疑的。 在王正自杀了之后他又跑到了监控室将那一段时间的监控资料给改了下，之后离开， 我听完立刻就赞赏的看了刘为民一眼，同时笑着道:“看来刘队长也不相信自杀啊。” 刘为民苦笑一声表示怎么相信，我走访来的消息说明王正是接了电话后才出去的，在没接这个电话之前怎么不自杀？ 接了电话脾气火爆，还骂了人后来就死在了教堂，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我点了点头，我和刘为民一样的想法，不管王正是自杀还是他杀，跟他打电话的那个人都有很大的关系。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王正的手机，看看那天到底谁打了这个电话。 我将钥匙给了里面打扫卫生的教众之后便跟着刘为民先回去了。 等回到警局后，刘为民就将此事交给了交警大队，让他们把从王正家到教堂的监控全部搜集出来给他。 当然了，为了不将案子暴露出去，他并没有提王正的姓名，而是换了个名字。 我当时还有些担心，监控抓人可是不固定的，他就不怕交警大队的人在调取监控时发现了王正。 刘为民则一点担心也没有，他告诉我发现了也没事，即便他们确定那个人就是王正也不会乱说的， 他用了化名就证明这件案子不想公开与众，那些交警一个比一个贼，不会不理解他的意思。 我看刘为民十分有把握的样子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得期望一切如他所说的那样吧。 调取监控的目的主要是寻找手机，当时刘为民在第一时间赶往现场的时候就找寻过王正的手机，但并没有找到。 而我从侯丽那里得来的消息则显示，王正出去的时候手机还是在手里的。 那么手机丢也是丢在这段路上，不会跑别的地方，只要沿着这条路找准没错。 等监控的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哪儿也没去，就在警局里待着了。 刘为民怕我无聊还拿了几个案宗让我看看，打发时间用 据他说这些案宗都是他破获的案子，有几个很有意思，我看看就懂了。 看了整整一晚上，直到下班我才结束，里面的确有几个经典例子，和王正的这案子差不多。 只不过没有王正的那么邪乎，人家的案子也拍到了无端自杀，但等死者死了后凶手就出现了，不像王正这般，人死了好久都没有人出来。 如果不是走访从侯丽那里得出了消息，我肯定会认为这是一场自杀案。 直到结束，交警队都传来消息，刘为民只好帮我找了个住处。 不同于d县，e县公安局是没有宿舍的，所有的警员都是回家休息。 至于为什么没有，刘为民也说不上来了只是说在规划初期就没有，这么多年他们也习惯了。 由于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刘为民让我暂时住在他家，让我没想到的是刘为民家也没人。 刘为民不同于老钟，那长的可是一表人才，又是大队长，按理说条件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没有结婚呢？ 出于好奇我就问了刘为民，结果提起了刘为民的伤心事，原来刘为民是结过婚的。 但妻子因为得病死了，去世当晚他正好要去抓犯人就错过了，可以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么些年他一直觉得亏欠自己妻子，所以才没有在找。 听完我赶紧跟刘为民道了声歉，跟他解释我不是有意揭他的伤疤的，还望他不要往心里去。 刘为民倒是挺大度，说我想多了，他妻子都去世十多年了，他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了，还提出带我去看看他妻子。 刘为民的卧室，床正上就有着一张很大的结婚照，从照片来看，刘为民的妻子还是比较贤惠善良的。 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世了，真是可惜。 我长叹了口气，正在为刘为民感到不公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刘为民的徒弟许科跑了进来。 “爸，交…交警队有消息了。”许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相比于交警队的消息，更让我惊讶的是许科喊的那一声爸。 我惊讶的道:“不对啊，你姓刘，他姓许，他是你干儿子？” 刘为民苦笑一声告诉我这是他亲儿子，之所以不姓他的姓主要是为了怀念他母亲，才随的母姓。 我这才恍然大悟，搞得一时间尴尬不已，刘为民还安慰我没事，许多不知情的都和我差不多认为许科跟他仅仅是师徒关系的。 我干笑了两声，好在刘为民并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多，便开始追问许科，交警队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许科咽了口唾沫，道:“那个，王正从家里出去后并没有直接去往教堂，而是转了个弯去别处了。” 我一听就抓住了许科话里的重点问他去什么地方去了？ 许科被我吓到了，吞吞吐吐的道:“具体的我…我也不知道，交警队还在追查。” 我看向刘为民，刘为民的脸色很不好看，在思考了一会儿后他一把抓住许科的肩膀道:“他全程有没有带着手机？或者扔过什么东西？” 许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扔过东西，但也没有用过手机。 刘为民让就许科在去交警队盯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他，但不用跑回来了，打电话就行。 许科点了点头，扭头又跑了出去。 刘为民有些头疼的抹了一把脸，随后苦着脸道:“看来又是一场硬战要来了。” 我拍了拍刘为民的肩膀，既然他因为警察这个职业都没能看到自己妻子最后一面干嘛还让自己儿子在踏入这行，他应该知道这行很辛苦的吧。 刘为民长叹了口气跟我解释这是许科的意思，他不想辜负母亲的期望。 我大概的了解了一下刘为民家里的情况，刘为民也比较干脆，给我弄了一间房，铺装好后就让我早点休息。 我向他道了声谢，刘为民倒是没放在心上。 这一夜注定是睡不踏实了，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许科之前说过的话，他说王正并没有直接去教堂，那他肯定是去见谁了才对。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打电话的那个家伙，现在要做的就是看那个人会是谁了？ 但我并不抱什么信心，因为凶手既然可以做到如此周密的计划，更不会将自己暴露在监控中了。 第二天一早，许科就跑了回来，我被敲门声给吵醒，急忙爬了起来，外边刘为民和许科正直直的杵着。 吃早餐的时候许科把主要发现跟我们说了一下，王正最后去的地方是一处小树林，但因为小树林里并没有监控所以也没见他去做什么？ 我问许科王正在树林里待了有多久，许科毫不隐瞒的告诉我只有半分钟。 他对比了，从进去到出来王正身上什么也没少。 我陷入了沉思，王正在树林里就待了半分钟，这时间未免也太短了吧，要是见人的话少说也得几分钟才对。 我又问了许科小树林距离教堂有多远，许科告诉我至少也有一公里。 偏了一公里，待那么少的时间究竟是为什么呢？ 第三十三章 威胁信 正在我为此而感到困惑的时候，刘为民突然抓着我的胳膊说道:“你说会不会是他在丢脏物。” 丢脏物？我和许科几乎同时看向了刘为民，有点没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刘为民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分析道:“咱们至今没有发现王正的手机，从王正从家里出去在到教堂这么一段路里，他没事不可能会偏一公里只在里面待了几十秒中，肯定有原因，我觉得这个原因就是丢手机。” 经刘为民这么一提醒，我也深深的点了点头，说的没错，丢手机得可能性是有的。 可有一点我不明白，丢手机在马力都能丢，何必还要跑偏那么远去丢呢？ 许科立刻站了起来，主动申请道:“我去那小树林去看看。” 说罢他扭头就走，我急忙拦住了他，跟他表示我和他一块去。 从刘为民的家里出来，在许科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监控里的那片树林。 这片树林距离教堂的确有一公里之多，并且不同于教堂那边的繁华，这里就显得有些荒凉了。 树林周围并没什么人家，只有一条没有水的干河，即使是大白天也没见什么人。 正常情况下应该没人会来这里，王正昨晚突然来这里显得很奇怪。 我跟许科走进了树林，树林里面有些许的杂草，不多也不高，主要是低矮的牛毛草。 我跟许科分开去寻找，结果一圈下来什么也没有找到，并且树林要比我们想象中大的多，我们两个找了一中午也不过才翻找了一半。 并且有些地方还没有细致性的搜查，等我跟许科碰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许科满头大汗，不停的踹着粗气，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他长叹了一口气，有些脾气的道:“这么大的地方，就靠咱们两个找也太难了，要不让警察局在派点人来吧。” 我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给刘为民打了个电话，随后把这里的情况说明了一下，同时让刘为民在带点警力过来。 刘为民让我们稍等，没过多久，两辆面包警车便开了过来，从里面下来了一群警察，足有十几个。 领头的并不是刘为民，而是一个年轻人，他上前给我敬了个礼，同时道:“我们是刘大队长派来协助搜查工作的，请指示。” 我回了个礼，让他不用那么客气，这次让他们来就是让他们查查，这树林里有没有手机。 由于两个人翻找那么大的地方，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靠他们了。 年轻人二话不说就吩咐身后的人去了树林，而他也没有耽搁，紧随其后去了树林。 我跟许科这次就在外边待着了，大概傍晚时分，情况有了进展。 有人在里面找到了一部手机，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跟许科都是眼前一亮，随后急忙跑了进去。 果然有一位警察手里拿了一部手机，不同于我想象中那样，这部手机就很受伤了。 用摔成了八瓣来形容也不为过，手机里的主板电池跟壳子只有一根线连接，屏幕也碎成了蜘蛛网，很惨。 从外观来看，已经看不出来这手机怎么样了，也分辨不出是很久以前扔的还是最近扔的。 他已经被尘土给覆盖了一层。 我询问那个找到手机得警察，问他从哪里找到的，那警察将我带到了找到手机得地方，是片草丛。 这片区域是之前许科负责找的，他竟然没有找到。 我看向许科，许科也很尴尬的挠了挠头，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我想到了监控里王正进入树林的位置，在结合这个位置距离入口的距离，基本可以肯定半分钟的时间还是能到这里的。 至于这个手机是不是王正的就不好说了。 许科盯着我手机得碎手机，很难堪的问道:“这，这手机还有用吗？” 我盯着手机跟许科解释道:“问题不大，只是摔坏了，手机里的信息和通话还是能通过一些手段找回的。” 许科这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嘴里还嘟囔着希望这次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向那些帮忙寻找的警察道了声谢，他们倒是没太放在心上，上了车后就离开了。 我跟许科也没有闲着，急忙回了家，我们回去的时候刘为民还没有回来，一天都没有见他，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晚上八点人还没有回来，我跟许科没办法就准备出去吃点饭了，结果刚开门刘为民就相当狼狈的站在了门口。 起初吓我们一跳，得看清楚了，才发现是刘为民。 我跟许科赶紧把刘为民给搀扶进屋，等坐下后，我急忙给刘为民倒了杯水，随后让他喝下才敢问他怎么了。 刘为民长舒了一口气才踏实了不少，随后对我和许科解释道，他今天趁我们两个去寻找手机的间隙，又去了警局一次，查看了一下监控，有了重大发现。 我跟许科相互对视一眼，急忙问刘为民是什么重大发现？ 刘为民告诉我，王正前往教堂时，身边是还有一个人的。 “什么？”我跟许科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这刘为民所说怎么跟许科不一样。 我看向许科，许科紧皱着眉头道:“不对啊，我昨天晚上专门盯了一夜，并且也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个监控的工作人员，没发现王正身边有人啊。” 许科话音刚落，刘为民就补充道:“那是表现得在监控上显示确实是只有王正一个人，但在王正的身后还有一道影子你没有注意到。” 我听的一头雾水，问刘为民具体怎么回事，有影子但没人，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刘为民似乎是看出来了我诧异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翻腾了几下就递给了我。 我接过之后才发现是一段视频，从视频上看应该是监控资料，我在监控里看到了一个人。 他距离监控摄像头比较远，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人，但长相确是看不出来的。 我秉着呼吸一直将视频给看完，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有第二个人出现，刘为民所说的人影也没有注意到。 就在我打算问刘为民这个监控资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敲门声很突兀的出现，把我们三个都给吓了一跳。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许科，他冲着外边喊了一句:“谁？” 但并没有任何回应，许科看了我一眼这才走了出去，在到门口的时候随手将旁边扫把给捡了起来。 随后拧着门把手一把将门给拉了开来，但结果是外边却空无一人。 许科拎着扫把走出了门向楼道看了看，随后就听到了一声尖叫。 我跟刘为民对视一眼，第一反应就冲了出去，等出去后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而顺着许科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了一把匕首夹着一封信刺在了门上。 我第一反应就是将匕首给取下，但刘为民先我一步拦住了我，随后冲着我摇了摇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双手套戴上，随后才把匕首给取下，包括信封进了屋。 等关上门，刘为民就迫不及待的把信封给拆了开来，我跟许科凑过头去。 发现里面写着一句话:“莫作阵前卒，身死无处生。” 字体是血红血红的，刘为民皱着眉头将信封靠近了自己的鼻前嗅了嗅，随后便惊呼道:“是血。” 我跟许科对视一眼都充满了不可思议，刘为民将信给放到了茶几上，自己却是皱起了眉头，思索了起来。 我盯着信封看了好几遍，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是一封血信上，而是放在了上边字的意思上。 莫作阵前卒，身死无处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思索了一段时间后，刘为民才像是看到了希望般的道:“我明白了！” 我跟许科急忙看过去问刘为民是什么意思，刘为民给我们解释这是一封威胁信。 “威胁信？何以见得？”许科纳闷的问道。 刘为民解释道:“莫作阵前卒的意思就是提醒我们不要冲的太快，身死无处生就是提醒我们不然死了就彻底完了。” 经刘为民这么一说，我跟许科急忙看过去，发现刘为民所说还真的是有些道理。 将这封信插在了匕首上，足以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威胁。 谁会对警察发出威胁，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们调查这件案子的凶手。 “这凶手胆子挺肥啊，都敢来家里威胁了。” 许科得知是凶手的时候二话不说，便要出去，还信心满满的表示这小区里是有监控的，一定能找到那个家伙。 刘为民却并没有赞成许科的话，还拦住了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吧，那凶手既然敢来这里发威胁信就一定是做了万全准备的，不然不会来这儿，查监控是查不到的。 我想了想觉得刘为民所说很有道理，这个家伙没那么马虎，能将王正的案子做的滴水不漏就能看出来此人的心思有多缜密了。 “那怎么办？这都欺负家里了，还找不到人，真他娘的窝囊！”许科有些沮丧的一拳打在了沙发上。 我安慰许科不要那么悲观，任何人做事都会留下痕迹，即便这个家伙心思足够缜密也绝对做不出万无一失，我们不能自乱了阵脚…… 第三十四章 第二个人影 身为一个刑侦人员，我一直坚信，这世间没有密不透风个的墙。 不管是什么案件，看起来越是复杂，越是逻辑缜密，其实往往会暴露出更多的问题。 金无足金，人无完人，世上没有没有完美无缺的事情。 犯罪分子越是对案件追求极致，越是会在某些细节上露出马脚。 我用手臂撑着桌子，手指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下巴，随着思绪，眉头也跟着渐渐的皱了起来。 眼前的迷雾，可不仅仅是一封威胁信那么简单。 凶手能够在这样的地方，自信的送过来一封信，从某种方面来说，凶手对于这一块的地形已经十分的熟悉了。 对方拥有着某种自信，将所有的一切都提前布置好了，这可不是胆大就能支撑起的事情，只能证明，凶手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早已经有着详细的计划。 “你在想什么？”刘为民打断了我的思路，随手将信件收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告诉他，我似乎有些地方没有想明白。 “你有什么思路？” “首先，凶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们送来这样的一封信，仅仅只是警告？或者说阻止我们继续调查下去。” 我开口说了一句，这句话既是说给刘为民两人听，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刘为民皱了皱眉头，伸手敲了敲桌子示意我继续说下去，许科则是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按照心理学的逻辑，犯罪分子在作案之后，对于案件本身和警方有着相同的关注力，不管是第一次作案，还是连续作案，这一点都无可非议。 如果只是一般的普通分子，那么在作案之后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除了对案件本身的关注外，还有什么？ “紧张！快速的撤离！” 刘为民下意识的回应了我一句，紧跟着我们两个的目光猛地对视在了一起。 我们似乎抓住了某个线条。 凶手在这个时候没有选择逃离，而是非常自信的送来了一封警告信，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你的意思是，这家伙的目的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刘为民的瞳孔猛地放大了起来，边上的许科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两个：“怎么了？” “若真是单纯的仇杀的话，那么凶手在杀害了受害人之后，更是在警方毫无头绪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应该做什么？” 我咧着嘴朝着许科问了一句，后果果断的回应说是，选择撤离。 我点了点头，确实应该是这样，但是现在的结果却恰恰相反。 砰！ 刘为民一拳直接砸在了桌面上，整个桌子都被震动的晃了晃，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说道：“这家伙还会继续作案！” 我的神情颇有些无奈，没错！事实就是这样。 “那我们该怎么办？”许科整个人直接从边上站了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焦急。 我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即便是猜到了又能怎么样？ 眼下的情况看起来扑朔迷离，我们手中并没有太多的线索，根本不知道凶手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动作。 刘为民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一起，那张脸都开始有些狰狞了起来，对于一个警察来说，在知道了犯罪分子接下来还会有行动的情况下，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这无疑是一种煎熬。 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朝着边上的许科看了过去：“小科，你拿着手机现在就去一趟技术部，让他们连夜加班将手机里面的信息恢复出来。” “还有，通知警局方面，让局里派人保护好王正的家属，防止凶手在这个时间对受害人的家属动手。” 在不知道凶手下一步计划之前，我们只能对凶手的下一步行为进行揣测。 其实从凶手将王正引出去杀害的过程上来分析的话，对方的目的应该只是王正一个人，但是眼下该有的部署还是要有的。 许科朝着我点了点头，紧跟着看了一眼刘为民，后者则是说了一声去吧，声音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看到对方的脸色很憔悴，这样一个兢兢业业的老警察确实是很让人敬佩的。 “刘队，要不趁着这个时间你先休息一下吧！” 我朝着刘为民笑了笑，后者却直接朝着我摆了摆手，说是这个时候哪里能睡的着呢！ “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刘为民站起身来，那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直视着我。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知道再怎么劝说下去都是没用的，凶手如此肆无忌惮的在我们眼皮在底下活动，而身为警方的我们面对这样的情况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不管是谁，这个时候都是很难睡的下去的。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这样只会让凶手的气焰变得更加的嚣张！” 我朝着刘为民看了一眼，紧跟着便开始分析了起来。 眼前的摆在我们面前的线索很明显，受害人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这个电话让受害人在半夜的时候还出去。 某种程度上来说，被害人和凶手是认识的，他们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而引发出这样一个结果的关键点就在于，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联。 被害人的电话里面有着通话信息，在恢复了信息之后，我们至少可以知道是那个电话联系被害人的，而拥有这个电话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另一条线索，受害人在离开家之后，去了一趟小树林，并没有直接去教堂。 而从视频上看，受害人死亡的地点是教堂，虽然视频被修改过了，但是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能当初视频里面有凶手所留下来的痕迹，所以视频才会被修改过，我们已经让技术部门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结果可能并不乐观，但是至少还是有希望的。 刚才刘为民告诉我，受害人离开的视频里面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道影子。 分析的时候我便想了起来，只是因为凶手突然送来一封信的原因，使得我没来得及询问刘为民看到的影子到底是在哪里。 刚才我可是仔细的看了一边视频的，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刘队，刚才你说的视频里面有其他人的影子，我好想没找到。” 我朝着刘为民尴尬的笑了笑，伸手将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机推到了后者的面前，视频里面只能看清一个人的身影。 刘为民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伸手直接便点开了视频：“你过来看！” 我的目光跟着看过去的时候，视频里面的人正朝着某个方向走，从路线上判断和我们之前的想法基本一致，只是我依旧看不到第二个人的人影。 视频放松到一半多的时候，刘为民伸手将视频停止了下来，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你能看出来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对方既然将视频停在了这里，那么就说明这个地方必然是有着什么不一样的。 将手机慢慢的接了过来，我的视线死死的盯在屏幕上，视频画面中，时间是晚上11点42分。 也就是说，这个时间点，如果视频里面的人是被害人的话，那么眼下对方所要去的地方便是凶手所等待的地方。 视频里面的光线很弱，从摄像头的位置上面来看，灯光大概在被害人前方三十米左右。 画面定格的地方，视频里面的人影视线是抬起来的，应该是看着前方的什么东西。 难道凶手在这个时刻就站在被害人的前面？ “你是说，这个时候视频里面，有人站在受害人的面前？” 我的瞳孔有些放大，大概是被这样的猜测惊愕到了。 “从画面上是看不到另外一个人的存在的，但是如果你仔细的观察一些细节的话，某些地方就会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刘为民朝着我点了点头，随后便指着视频中的一些地方开始给我解释了起来。 视频从开始又一次的重放了起来，刘为民点着视频上那个人看着我道：“你看这里，这个人的步伐有些急促，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明显有些停顿，紧跟着恢复到了正常。” “但是从这里我们能够看出来，受害人一开始的视线是水平向下大概十五度左右，而停顿过后，视线却变成了水平线直视，整个头部部分有微微的抬起。” 我知道，从这个动作上能够看出来，视频中的人，必然是视线看着某件东西的或者说某个人的。 画面中的另外一个人，所站的位置很巧妙，恰好躲避了摄像头的视野。 而且我们知道，灯光所产生的影响距离越远拉的越长，而朝着灯光走的话，影子会一点点的缩短，若是站在路灯下的话，影子的范围就更小了。 而摄像头的位置正好是在路灯上的，如果这个人站在路灯下面的话，自然是看不到的存在的。 “刘队不愧是老刑警了，这些小的细节竟然能够察觉到！” 我抬头朝着刘为民看了一眼，眼神里不自觉便露出了一丝钦佩，这样的洞察力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拥有的。 第三十五章 黑夜中的人影 视频只有短短不到一分钟，整个过程就是从被害人出现然后走过摄像头的过程。 这样的一个视频，从根本上说明不了什么太多的问题，刘为民能为了这个仔细的将视频来回的翻看，这一点我是十分的佩服的。 只是即便是我们发现了这个视频之中的情况，但是对于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并没有什么多大的作用。 “哎！可惜了，即便是知道那个时候被害人的面前有一个人，我们依旧是没有什么办法！” 刘为民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朝着我摇了摇头。 我说凶手的狡诈程度已经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这个凶手对于某些情况似乎是十分的了解。 或许，这便是对方敢于挑战警方的自信吧！ 我的手不自禁的攥了攥，只是随后便又紧跟着松了开来，对方这样做就是为了迷惑我们。 这一封信，就像是战书一样的。 整个身体里面别这一团火，只是这个时候这团火却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去，这样的感觉，让人有些无可奈何，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所有的力道都被吸收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十点钟了，刘为民的眼睛很红，对方看起来真的很累。 许科这个时候已经去技术部了，我不知道手机内的信息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过来，这种技术上的问题我并不清楚，但是在我们的面前，只有这一个线索了。 “刘队，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我打算去技术部一趟，那边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也能最快的知道！” 我朝着刘为民说了一句，后者直接便站了起来，说是要和我一起去。 我看了看对方的脸色，直接伸手将后者按了下来：“别逞强了，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情，但是无论如何身体还是最要紧的。” 即便是这个时候在怎么着急，有些事情也着急不来的。 狡诈的凶手是不会自己站出来的，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状态的话，即便是最后知道了凶手是谁，若是最后的关头出现什么问题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我们现在都知道，凶手的目的并不是这么的简单，我们必须做好最充分的准备，若是接下来在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也有一个好的状态去应对。 刘为民看了我一眼，又朝着桌子上狠狠的砸了一拳，我知道他的心里很气愤，但是这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了。 “交给我们吧，我和许科在那边看着就行了，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会通知你的！” 劝说了一番才终于打消了刘为民的想法，我从小区离开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了。 我朝着四周看了看，外面很静，除了一些住户的灯光还亮着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显得很黑。 送信的人估计早已经离开了，我也没有想太多的情况，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便开始朝着小区外走了出去。 走到街道上面的时候，我抬头朝着上空看了看，或许是有云的缘故，整个天空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天色阴沉的可怕，就像是人的心情一样。 街上的灯光很弱，和视频之中所看到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抬起头有下意识的朝着电线杆上的灯光看了过去。 恰好那个地方刚好有一个摄像头。 这一瞬间，我就像是将自己带入到了之前的视频里面一样，此刻的我就是所谓的受害者。 我的脚下并没有任何的停顿，整个人直接朝着那颗电线杆走了过去，背影随着灯光拉的很长很长。 差不多到了一定的距离，我的脚下跟着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又将视线朝着面前不远处的灯光看了一眼。 这个距离大概差不多三十多米。 我幻想面前的灯光下站着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就站在哪里看着我。 没有太多的犹豫，我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身后的影子也开始变得越发的清晰了起来，等到我走到路灯下面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影也开始消失在了摄像头之内。 我将身子转了个方向，视频中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按照我和刘为民的逻辑的话，那么那个视频之中的路灯下，虽说不是一个地方，但是却是同一个位置。 就是这个位置，有一个人就站在这里！ 我的脚下影子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点，很深很深。 眉头轻轻的皱了皱，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只是徒劳的去验证一番而已，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但是下意识的就是这样做了。 摇了摇头，当我视线朝着某个地方看过去的时候，突然间一道黑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一道黑影似乎一直在盯着我，我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整个人顿时间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谁！” 我呐喊了一声，那黑影紧跟着便开始快速的朝着某个地方跑了起来。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于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想，整个人直接便朝着那个人追了上去。 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偶然，而且我才从小区里面走出来没有多长的时间。 天色又这么黑，没有谁会在大半夜无所事事的待在这里，然后穿着一身黑衣，几乎将自己隐匿在了黑夜之中。 若不是刚才我恍惚之间朝着那个地方看过去的时候，我可能根本就发现不了对方。 而且从刚才的情况上来开，对方是一直在盯着我的，那么那个人观察我干什么。 也正是那个家伙一直盯着我，所以我才会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第六感。 我几乎已经想到了，不远处的那个黑影便是之前给我们送信的家伙，不管对方是不是凶手，这个人必然和这个案件有所关系。 我的速度提升到了最快，只是因为我和那个家伙之前便又一段距离的缘故，即便是我使出全身最快的速度，依旧是有些徒劳。 连对方的衣角都追不上，后者的速度比我还快。 看着眼前的路线，我整个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眼前路线上竟然连一个摄像头都没有，看来后者似乎早已经计划好了这样的一条路线。 我知道自己追不上对方，索性直接便停了下来，继续追下去后面的情况我根本没有办法预料。 眼下我只是一个人，从那个家伙的身手上看起来，我并没有太多的自信能够对付的了对方。 这个人到底是谁，这家伙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从巷子里面慢慢的退了出去，回到了街上，顺便给许科打了个电话，后者告诉我这个时候他已经到技术部了。 看来对方并没有针对许科做什么，这不由得让我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家伙为什么还在小区外面，是针对我，还是针对刘为民？ 这封信到底是寄给我们的，还是我们其中某个人的，许科自然是被我第一时间排除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事情顾不了那么多，对方既然如此嚣张，那么我也只能接着了。 谋杀一个警局的局长，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凶手的凶残程度已经让我无法想象，我不知道对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 我赶到技术部的时候，许科正站在那里皱着眉头，边上的技术处理，也是皱着眉头。 许科看到我进来朝着我打了个招呼，随后朝着我身后看了看，我告诉对方我让刘队去休息了，后者紧跟着便朝着我笑了笑。 “我爸，他就是那样，我自己肯定是劝不了的，但是我看他那个样子，有时候也真是心疼！” 我拍了拍许科的肩膀，说警务人员就是这个样子，如果没有什么案件的话，自然是好事情。 但是一旦碰上什么案件的话，有些时候整个人，或者说整整全局的人都是要连轴转的。 有时候可能会一连好几天，甚至于更长，只是为了最快的将侦破一个案件。 因为对于我们来说，时间真的就是生命，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抓捕到嫌疑人的话，后者可能会在这个时间内连续的作案。 这将是无法弥补的损失，身为刑警就是要保障人民的安全的。 从穿上这一身警服的时候，我们都在国旗下发过同样的誓言，那些先辈们的事迹可都是真是的刻在我们脑子里的。 既然穿上了这一身警服，便要承载着他的责任，他的荣耀！ “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我朝着许科问了一句，后者看着我无奈的摊了摊手。 那边的技术人员也咧着嘴叹了口气：“手机破坏程度太严重了一些，内存信息想要段时间的恢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掉这个麻烦的。” 技术员回过头朝着我笑了笑，我看到对方的眼睛上都顶着黑眼圈，点了点头，说了声辛苦了！ 这个时候我朝着许科问了问他来的路上有没有什么碰到什么人，或者说什么，后者疑惑的朝着我摇了摇头，问我怎么了。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第三十六章 查出来了 时间就像是度日如年一样的，整个技术部耳边都是敲击键盘的声音。 许科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看来这家伙也是有些累了，这个时候站在哪里都开始打盹了起来。 说实话，这样一直连轴转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事情。 技术那边的问题，并不是随便就能解决的，那技术员的脸上也像是绷紧了一根弦一样的。 王正家属那边已经有两个警员过去保护了，这件案子因为是内部调查的，所以知情的人并不多。 我们所能够使用的人现在全部都像是上了发条的一样，不停的在运转，没有人能够松口气。 上面的压力很大，我们同样是如此，一个局长就这样的消失，并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凶手将目标盯在这个层次上面，每个人的心头就像是压了一口石头一样的，有些缓不过气。 我看着技术员敲着一串串的代码，知道一时间信息不可能恢复过来，索性从屋子里面走了出去。 时间已经是过了凌晨，差不多现在已经快两点多了，四周很静很静。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着了，但是我知道，那些潜藏在黑暗之中的一面，这个时候才刚刚浮出水面。 我点着了一根烟，烟雾顺着喉咙一直往下游走，直到肺部，又慢慢的从我的嘴里吐了出来。 或许是想的太过于入神，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给呛到了，我连续的咳了好几声，整个人才感觉好了一些。 直到现在其实我一直想不懂，上级为什么派遣我过来调查这样的一个案件。 按理说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案件都是应该e县自己内部调查，如果案件上升的话，也不可能紧紧只是派遣我一个人过来调查这件事情的。 有些事情想不懂，我也不愿意去想，总之老局长既然已经将我派遣到了这里，我就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d县的案件其实并不算是特别的完美，如果我能早一些找到真正的凶手的话，或许就不会出现更多的人命了。 只是有些时候，你会发现自己很无力。 这一次的案件同样如此，眼前虽然遮盖着一层迷雾，凶手就隐藏在这一层迷雾的背后。 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杀人案，从之前的现场痕迹来看，凶手杀死王正的手段很诡异，罪有应得四个字就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一样。 一个副局长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一切都存在于迷雾之中，想要将一切的东西都从水面之内挖掘出来，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如果说这个案件是仇杀的话，那么某些方面上其实早已经解决了。 我过来的当天便调查过一些事情，关于受害人本身的事情，王正这个人我并没有接触过，我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从一些调查上的情况来说，对方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我也并没有听到太多不好的言论。 如果说受害人有什么仇家的话，那么受害人的妻子理论上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从某些侧面的反应看来，事情并不是这么的简单。 有一点毋庸置疑，受害人和凶手必然是认识的，而且这两人之间有着某种关联，否则不可能一个电话之后，受害人就能在大半夜的出走。 一个副局长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线条，背后隐藏着什么事情，我的脑子开始变得很乱，真的很乱。 很多的东西我自己根本想不明白。 烟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手指上的灼伤感，使得我下意识松手将烟头丢了出去。 我朝着地面上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了。 “杜哥！”许科揉着眼睛从门口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之后道：“要不你也去休息休息吧，你今天也挺累的了！” 我看着这小子满嘴的哈欠，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你看看你自己。” “刚才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许科腼腆的朝着我笑了一声，随后便说，技术这边的问题，一时间是没有什么结果的，他一个人呆在这里就好了，让我先去睡。 我也没和这家伙在计较什么，其实我现在完全是靠着本能在硬撑着，忙碌了一天其实早已经困的不行了。 更何况之前还追了一路的黑影，这个时候整个身体都出于一种麻痹的状态。 “辛苦你们了。” 我嘱咐了两句，便在技术部找了个房间开始睡了起来，木制的板床隔得后背有些发痛，只是困倦就像是潮水一样的席卷过来，什么也顾不上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很乱，我梦到王正被一个黑影一点点的钉在了十字架上面。 那黑影眼神有些发红，张着嘴朝着王正呐喊着，说着什么罪有应得，罪有应得！ 而受害人的面孔却很迷茫，准确的来说，就像是没有意识一样，任由对方所作所为。 我看不懂，教堂里面开始变得越发的黑暗了一些，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大概是凌晨五点多，是被一阵脚步的声音惊醒过来的。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我整个人的身体都猛地从床上翻了起来，紧跟着面前的门被人推了开来。 我看到顶着黑眼圈的许科从门口走了进来，这家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兴奋。 “杜哥，手机里面的数据已经恢复了，我们差到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的瞳孔放大了起来，整个人也直接站了起来：“什么电话号码？” 许科告诉我是一个手机号码，那个电话号码就是给王正打电话的号码。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整个心也跟着崩了起来，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当我和许科赶到技术部的时候，技术员就像是脱了力一样的趴在桌子面前，边上还放着那有些破损的手机。 “怎么样？” 我朝着技术员问了一句，后者慢慢的撑起了身子，朝着我咧嘴笑了笑：“幸不辱命，该恢复的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说话间，对方便从电脑里面掉出来了王正最近的通话记录，上面最近的显示便是那天晚上的一个电话号。 “手机里面还有其他的信息吗？” 我朝着技术员问了一句，后者则是朝着我摇了摇头，说是除了一些正常的通话记录之外，王正本身手机里面并没有太多的东西。 这让我感觉到了一阵的疑惑，按理说，手机里面应该会有一些受害人本身的东西，难道说，王正本身并没有在里面留下太多东西？ “除了一些照片之外，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说话间技术员便将手机里面的照片调了出来，我看到电脑上面出现的照片。 只是一些在普通不过的照片了，大多都是生活上的照片，没有什么特殊的。 “查到，那个号码的使用人是谁了吗？” 我想了想，跟着便朝着技术员问了一句，后者长舒了一口气，转头朝着我看了一眼：“正在查，这个号码很奇怪，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过了，最近用的一次便是给受害人打的电话！” 很长一段时间？ 听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我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个情况似乎说明了一些问题。 号码并不是什么新的号码，也不是从哪里来的黑号，调查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号码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期，那么说明这个号码之前也是有人使用的。 “查到了！”技术员猛地拍了一下键盘，紧跟着我便看到电脑上面的画面跟着变化了起来。 一连串的数据出现在了屏幕的上面。 “这个号码的使用人叫做王元，王元！！！” 技术员的声音突然间高了一些，我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后者的脸色和许科同时都有些变化。 “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这个时候技术员转过头朝着我撇了撇嘴：“我刚才还以为是什么重名，只是在看到后面的数据之后，才知道不是什么重名！” 许科这个时候脸色也变了变，紧跟着他便告诉我，这个王元也是他们e县的警察局局长，职位上和被害人一样，都是副局长。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不禁的挑了挑眉，难道说是因为某些纠纷，所以……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许科猛地朝着我摇了摇头：“杜哥，你想错了！” “王元虽然是县局的局长，可是之前因为生病的原因，早已经退休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上个月王元因为病症的原因，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 我的嘴角呢喃了一句，我原本以为是因为某种原因两人之间有什么纠纷，哪里想到这家伙这个时候告诉我王元已经去世了，而且还是在一个月之前。 从时间点上来说，有些东西便已经错了，但是这个电话号码是不会错的。 那么打电话的人必然不是王元，是另外的一个人，这也就是说明了，为什么号码的使用上有一段很长的空白期。 对方病入膏肓的时候，怎么可能在使用电话，那么到底使用这个号码的人是谁？ 第三十七章 鬼神所为 刘为民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为此我特别等着对方过来。 其实在刚了解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也是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的。 我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折，一开始以为查到了电话内的信息后，这条线索可能会直接联系到凶手的身上，只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事情怎么样了？”刘为民赶过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朝着我问了一句。 我能看出对方的情绪有些激动，大概是知道了信息出来了，只是电话里面有些事情说不清楚。 所以一时半会的也就没有什么细说，这个时候对方过来后，情绪激动是很正常的情况。 边上的许科朝着刘为民摊了摊手，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后者倒是并没有理会许科的神色，眼神则是直接看着我。 “眼下的事情似乎并不顺利，你和我想的都一样，只是事情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我的语气颇有些无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快速的将凶手缉拿归案，只是凶手的狡诈超乎我的预料。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为民听到我的话后，明显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朝着对方摇了摇头，边上的许科则是开始将整个过程解释给了刘为民。 听到整个情况的原委之后，刘为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紧跟着目光朝着我看了过来。 “王元的情况，我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没想到凶手用的电话竟然是他的！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会用王元的电话联系王正！”说话间刘为民挑了挑眉。 我朝着后者点了点头，这一点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如果说两者之间有什么交集的话，那么就是同样都是警局的副局长，身份上是相同的，可是前者在一个月前便已经去世了，和后者之间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 但若是没有什么关联的话，凶手为什么会用王元的电话？ 事情似乎陷入了某个僵局，我好想走入了一个死胡同里面，有些事情根本就有些想不通。 整个案件都处于一种迷雾一般的状态之中。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去走访一下王元家属那边的情况，在暗地里查询一些东西！” 刘为民朝着我说了一句，我跟着点了点头，这样确实是没有错的，毕竟眼前就只有这样的一条线，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去走走看了。 许科的脸色一直都有些不好，这个时候看起来有些惨白，我看了这家伙一眼，问对方需不需要休息。 毕竟这家伙昨天晚上可算是等了一夜的，至少我还休息了一会儿，他则是一直守着的。 技术员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倒是许科一直在我眼里看着的。 许科朝着我摇了摇头，嘴角张了张，神色看起来有些犹豫。 看到这家伙这个样子，我不由得问了一句：“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的话，就去休息吧！” “没事的，我只是在想这个案子！” “没什么好想的，终究会水落石出的！” 说话间我咬了咬牙，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们本身就有职责，若是让犯罪分子继续下去的话，整个案件到时候便会越来越复杂。 当然，复杂有些时候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牵扯的越来越多的话，终究会变得很麻烦。 许科咽了咽口水，这个时候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低，我第一时间没有听清楚这家伙再说什么。 紧跟着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杜哥，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真的是鬼神所做的呢！” 许科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种小心翼翼的状态，似乎在心里已经认定了某件事情的原因，只是当我听到这个话的时候，下意识便嗤笑了一声。 鬼神所为？ 这样的想法太过于荒唐了一些，不说现在已经是什么世界了，很多的东西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 更何况身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有些东西根本就不会去相信，古时候的封建迷信只是大众的思想被束缚了，显得有些愚昧罢了！ 当然我不否认有些事情的存在，没有办法去解释，但是更多的事情其实很明显的。 有些事情就是人为的，只是做的比较隐晦罢了！ 昨天晚上我遇到的黑影便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且有人还给我送警告信，这东西还不能说明一些问题吗？ 我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顺手就在这家伙脑子上拍了一巴掌：“乱想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竟然都是这样的东西，刘队不知道吗？” 听到我这样说的时候，许科的脸色明显的变了起来，紧跟着便猛地朝着我摆了摆手。 “杜哥，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可千万不要给我爸这样说，不然他会打死我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由得有些好笑：“你也知道你爸会打死的你的，我都不知道你身上这身警服到底是怎么穿上来的！” 说话间不由得瞥了这家伙一眼，后者则是灿灿的朝着我笑了一声，说只是他感觉这件事情太过于诡异了一些。 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去解释，或者说根本没有办法去解释。 “这世间有有没有鬼，我自己是不知道的，但人的心里有没有鬼，我想你自己应该也明白！” 我笑着朝着许科说了一句，紧跟着便开始下楼了起来，许科则是紧紧的跟在我身后，什么话都没有说，我想他自己也应该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妄图将一件事情强加到鬼神的身上，这本身就是一件无能的表现，若是所有很难解决的事情，全部都安上一个鬼神的名头的话。 恐怕这世间的到处都是漫天的神佛了吧！ 案件牵扯到本质的问题的话，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会浮出水面，根本就不用去想。 如果没有所谓的纠纷的话，很多事情其实会变得更加的简单，若是将隐藏在面前的迷雾剖开，真相其实都很简单。 王正的死，从表面上看起来便已经不简单了，若是想要一个人死，有很多的方法，但是凶手却将一件事情变得如此的复杂。 这从某些方面说起来已经不简单了。 从犯罪行为上来说，若是想要杀一个人的话，最简单的莫过于一把刀，甚至于你只需要比被害人更加的强壮一些就可以了。 操作的方法有很多，甚至于更为简单直接一些。 但是凶手却用出了这样一个复杂的过程，十字架，甚至于去书写罪有应得几个字，凶手是要想说明一些什么事情吗？ 从某些程度上面来说，整个案件已经不再是那么的简单了。 一个人的心理活动，动机，犯罪人格的变化，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着规律的。 凶手做出这样的一些行为到底在指示着什么？他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杀害王正吗？不！绝对不是这样。 整个所有的过程，所有的线条全部都是贯连在一起的，若是抛开单纯的一点来开，都不是那么的简单。 目的已经显而易见！ 凶手是想要朝着我们揭露某一些事情，然而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和王正本身又有什么关系，凶手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接下来的动作到底是什么？ 这件事情和王正的身份有没有什么关系，某些有关联的东西和王元之间又有什么线条存在？ 我的脑子里面顿时间变得有些混乱，一时间根本就有些想不清楚。 下意识的脚下不自觉便停了下来，这个时候背后的许科猛地撞了我一下，这家伙刚才也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停下来，他似乎没有注意到，直接便撞到了我的身上。 “杜哥，你没事吧！”许科朝着我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我朝着后者摇了摇头，顺便使劲的揉了下自己的脑袋，有时候想得太多，脑袋都会痛的。 “哥，你是想到什么了吗？”许科有些期待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这家伙刚才看到我的表情后，所以才有所期待的吧！ 我朝着后者摇了摇头：“没什么，脑子里面越想越复杂，这件事情的水很深，有些事情看起来很复杂！” 看到后者一脸失望的表情，我又跟着笑了笑：“你小子别想那么多，至于神鬼什么的，你还是别往那个方向想了，若是警察都像是你这样的话，那么凶手便会越发的肆无忌惮的。” “我知道了，可是眼下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 许科脸色有些尴尬，说起来这家伙对我还是比较尊重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我倒是有些发现这家伙跟在我身边的时候，话显然是有些多的，而若是刘为民在这里的话，这家伙有些时候根本就不会说什么。 或许是刘为民在的话，对于他本身就有一种威慑力存在吧，我都有些怀疑这家伙当警察会不会也是因为刘为民的原因了！ 第三十八章 电话不见了 “我说，你这家伙当初当警察，恐怕都是因为你爸的原因吧！”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许科这家伙脸色都变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尴尬。 我看到这家伙的神情便知道自己所说的并没有任何的错，从行为学说上分析正是如此，这家伙的反应已经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而且从我和许科的接触上面来说，并不是说这家伙不适合当一个警察，而是说从内心上，对方对于警察这个职业本身就没有多少的兴趣，而在这种情况下，许科却成为了一名警察。 那么外在的环境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刘为民是一个老警察，从很多方面都十分的严谨，甚至于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警察，有些时候，对于他来说价值观就是这个。 “杜哥，其实你也看出来了吧，我并不是适合当一个警察的。” 许科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间便朝着我说了一句，我倒是没有想到对方这个时候竟然会和我这样说。 眼神变了变，我朝着许科看了一眼：“怎么说？” “其实从小因为我爸是一个警察的原因，我多少对于这些事情还算是十分的了解的，对于自己的父亲，每一个人小时候心里都会有些崇拜的吧！” 我点了点头，这家伙说的没错，心理学上，父亲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而职业方面自然是会对自己的家庭产生一定的影响。 崇拜父母是每一个孩子都有的正常现象。 “我可能有些不一样吧，因为我爸因为工作的原因，有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呆在家里，而且陪我们的时间会很少，有些时候我心里自然会产生一些不平衡，甚至于责怪！” 许科笑了笑，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无奈，我过去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即便是如此，可是你也依旧是没说什么啊！” 他朝着我点了点头，说是等长大后，有些事情自然是明白的，特别是被迫做了一个警察之后，对于某些责任在了解不过了。 “后悔吗？” 我朝着许科笑了笑，伸手揽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倒显得亲近多了。 后者朝着我叹了一口气说，后悔倒是有的，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杜哥，实话告诉你，我以前想着自己去做一个教师，或者说当一个白领的！” “没想到最后还是做了警察！” 我玩味的笑了一声，有些时候想法总是和现实差距很大的，虽然说我和刘为民接触的时间并不太长，但是从某些方面我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的。 如果说许科真的不愿意做一个警察的话，那么刘为民多少也不会强硬的让自己的儿子去当一个警察的吧！ “你要是真的不想当警察的话，你爸应该也是不会逼你的，所以说，从某些方面来说，你心里对此并不是很抗拒的吧！” 我直接了当的说了一句，后者倒是跟着笑了笑。 “杜哥，你真厉害！”许科朝着我赞了一声：“老爸让我上警校的时候，我多少有些抗拒，后来果然成了一个警察，要说我本身没有什么抗拒的话，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但是当我每一次想到我爸一个人总是熬着夜，甚至于有些时候整个人都连轴转的时候，我还是很不忍心的，他当自己是铁打的，甚至于不眠不休！” 说道这里的时候，许科的脸上都开始有些动容了起来，一个好好的汉子，说着说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明白他的心情，轻轻的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所以，你就想要帮他，甚至于自己要求来e县。” 我们说话的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警局，刘为民自己去调查王正身边的关系线去了。 我和许科的话，打算过去走访一下王元那边的情况，不管怎么说，电话号码终究是王元的，这期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凶手又是怎么拿到王元手机号的，都是要去调查一下的。 王元家属那边的情况很重要，王正的身上也有很多的线条要去调查。 我和许科赶到王元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要十点钟了，他们家住的是一个中等小区，开门迎接我们的是王元的老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 对方看到我们过来的时候一开始有些惊讶，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是小许啊，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妇人明显是认识许科的，在第一眼看到许科后便热情的将许科迎了进去，随后有客气的朝着我说了一句。 “婶子，我们来的倒是有些冒昧的，您自己一个人在家？”许科脸上带着一丝的歉意，笑着朝着妇人问了一句。 后者点了点头，说是自从老公去世后，自己就一个人呆在家里了，儿子女儿的都有自己的工作，她现在一个人倒也不是很麻烦，还好年龄不太大。 和许科聊了两句后，对方的目光便朝着我看了过来，很是客气的朝着我问了一句：“小伙子是小许的朋友吗？” 我们这个时间来自然不是过来摆放的，后者明显也是知道的，这个时候看着我眼神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婶子，这位是市区派过来协助我们警局工作的，杜军。” 许科朝着对方介绍了一句，我跟着朝着后者点了点头，妇人笑了笑，眉头轻轻的挑了一下，随后便看着许科问道：“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小许你和我都是熟人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朝着许科点了点头，后者这个时候吸了口气便开始道明了来意。 “是这样的身子，我们最近在调查一件案子，结果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说话间许科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什么问题？”对面的妇人眉头皱了下，下意识的出声问了一句。 “我们查到，有人在用王副局的手机号打电话，可是我们都知道……”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在明显不过了，对面的妇人自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自己的老公已经去世了，又怎么可能继续在使用手机，那么很明显这里便出现了一些问题。 我清了清嗓子，这个时候看着对面的妇人开口问了一句：“王副局生前的手机，或者说通讯之类的东西，您还保留着吗？” 其实问这个时候，我心里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但是既然这个时候已经过来了，那么必然是需要求证一些的。 后者听到我的话后，果断的点了点头，说是很多的东西她都留着的，都已经封存了起来。 看到我的神色后，后者便果断的站了起来：“你们等一会儿，我去将老王的东西拿出来！” 看着妇人直接转身进到了屋子里面，我和许科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杜哥，你说……” 我的嘴角撇了撇，朝着后者点了点头，王副局的遗物还有一些东西大概应该还在，但是手机或许已经不再了！ 手机号码这种东西是没有重复的，而且即便是通讯公司想要回收这一个手机号，也是在过了某一个时间段后才会进行主动的回收。 但是很明显，王元去世的时间并不长，所以这个时候的手机号自然是不会被回收的，那么谁在使用这个手机号，他是怎么拥有这个手机号的，似乎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过了一会儿，妇人便抱着一个纸箱子走了出来，神色很平静，直接便放在了茶几上面。 “这就是老王生前留下的一些东西，也没什么，我也就是随便的收起来了一些，说起来手机我也跟着收起来了！” 说话间妇人便开始打开箱子在里面翻弄，这个时候我和许科的脑袋也跟着探了过去，即便是心里已经知道了某种结果，但是大概还是有些希翼的吧！ 箱子里面响起了一阵声音，紧跟着妇人便挺了起来，抬起头的时候神色有些茫然：“我明明记得自己收起来的啊，怎么这个时候找不到了呢！” 果然是这样的，我的牙齿不禁的咬了一下。 看来是有人将手机拿走了，凶手为什么会拿走王元的手机了，用任何一个手机其实都可以给王正打电话的，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难道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者说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因为两者在警局都是副局长的原因，彼此之间工作方面多少会有一些摩擦，这些都是明面上的问题，都是可以看的到的。 凶手用王元的手机给王正打电话，王正不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若不是熟悉的人的话，又怎么可能半夜出去？ 那么至少从某一个方面来说，王正，王元，凶手，这三者之间是存在这一种关联的。 三个人都是认识的？ 难道说王正和王元有什么矛盾，凶手是想要替王元报复？ 我下意识的想到了这样的一种可能，只是很快我便摇了摇头，不可能，因为王元和王正之间的矛盾不可能到那么深！ 所以这样的一种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而且王元是病死的，和王正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第三十九章 新的案件 许科朝着我看了一眼，转过头便看着边上的妇人：“婶子，最近这段时间有人来找过你吗？” 妇人抬头朝着许科看了一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只是片刻后跟着又摇了摇头：“自从老王生病之后，家里来的人便少了许多，其实对于这种事情我早已经明白了！” 我听了一句便明白了，对方话里面的意思很明显，这段时间，并没有谁过来找过她，所以从某种方面上来说，对方并不清楚到底是谁拿走了王元的手机。 我朝着许科看了一眼，示意他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而我则是无声的从客厅里面退了出去。 许科和对方比较熟，我的存在倒是显得有些尴尬，毕竟我对于王元的妻子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其实从某个角度想的话，我倒是能够想明白，毕竟那个凶手能够在那种情况下将威胁信送到我们的门口，想要在王元家属不知情的情况下，盗取一个手机的话，倒是显得容易多了！ 只是有一点我终究是有些想不明白的，凶手为什么要使用王元的手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点燃了一根烟，身子靠在楼道内的一侧，皱起来的眉头就像是一个川字，烟雾开始一点点的向上飘了起来。 客厅里面许科已经和妇人交谈了起来，这家伙虽说有些地方还有很多的不足，但是整体还是比较机灵的。 我出去之后他应该会明白接下来该做什么，该问什么！ 趁着这个功夫我给刘为民打了个电话，电话刚刚接通，那边便询问我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将所有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刘为民，后者那边的情况也和这边差不了多少，关于王正人际关系，其实我们之前早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能调查的几乎已经没有多少的信息了。 和之前所调查的差不了多少，这对于整个案件来说，几乎像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所有的线索，到这里似乎已经断了！ 关于这一个电话的信息，也只能调查到王元这里，后面就没有什么后续的事情了！ 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许科便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那妇人还送了我们一程！ “你们聊了什么？有没有问清楚王副局身边的关系？” 我朝着许科问了一句，这家伙并不傻，我出去之后，对方应该知道询问一些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许科朝着我摇了摇头，说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王副局身边的信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 而且从王元妻子的口中，许科得知，王元还没有因为心脏病退休之前和王正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多余的交流，就像是陌生人一样，表现出来的只是明面上的同事关系！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样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毛病，毕竟两个人的职位相同，升职方面自然是竞争对手，即便是这个时候道出这样的事实，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只是如果两者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联系，或者说他们之间所谓的关联真的只是竞争对手那么简单的话。 那么凶手为什么会用王元的手机给王正打电话，更何况如果真的是那样的关系。 王正为什么当时没有任何的表现，为什么大半夜的要去见凶手？ 或许有什么事情，王元的妻子并不知晓，而这件事情可能导致王正和王元之间的关系变成了现在的冰点。 我在心里做出了这样的猜测，只是猜测到底是不是事实，现在那两个人都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所有的秘密已经被掩盖了起来。 或许这个秘密凶手也知道，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造成王正的死亡！ “杜哥！” 许科朝着我看了一眼，嘴角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了起来：“我们好像没有什么线索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他回去再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许科手里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 “怎么了？” 我看着许科的脸色突然间变了起来，顿时间便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下意识的便问了一句。 许科将手机放在了汽车的架子上面，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 “警务中心刚才接到了一起报案，说是在潮海路发现了一具尸体！”许科的语气有些颤抖，说话的时候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看到这家伙这个情况，我的瞳孔不由得有些放大了起来：“你冷静一点，到底是什么情况，说清楚！” 警车直接停在了路边，许科此时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我甚至想直接一巴掌拍在这家伙的身上！ “杜哥，警务中心那边说警局的警力有些不够，让我现在赶去潮海路！”许科吞了一口口水，语气终于有些平稳了一些。 “下来，我来开！” 我直接从副驾驶上面走了下去，顺带着直接一把将对方从驾驶座拉了出来，按照这家伙现在的状态根本开不了车！ 我真的有些怀疑，这家伙适不适合做警察了！ 碰上事情就变成了这样，若是警察都这样的话，那整个警务系统恐怕都得废了！ 我们所行驶的路线是单行道，而问清楚潮海路的方向之后，我直接打了一个方向盘，许科则是在这个时候直接将警报拉了起来。 “你问清楚情况了没有，现场到底是什么状况？” 我打着方向盘，顺带着朝着许科问了一句，后者的脸色有些尴尬，我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直接便冷了下来，骂了一声废物之后，油门直接被我踩到了底！ 我此刻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一条人命和之前王正的情况有些相似，甚至于两件案子可能会直接并案。 这样的情况下，已经说不上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因为我此刻的脑子已经完全的乱了起来。 我明知道那个凶手接下来还会有动作的，但是我们做不出任何的部署。 十五分钟后，我和许科便赶到了潮海路，现场已经被警力封锁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正在现场勘察的刘为民，后者注意到我之后朝着我点了点头。 我看到后者的手里架着一根香烟，已经抽到了一半的位置，没有任何的犹豫我便直接走了过去。 等到近了之后，我才发现地面上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了，全部都是刘为民抽的！ 刘为民朝着许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目光则是朝着我看了过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朝着那边瞥了一眼，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走过去，刘为民既然在这里，很多事情对方已经勘察过来，直接问的话倒是方便许多。 “女性，年龄大概在二十三岁左右，身份信息暂时还没有查出来，报案的是附近的环卫工人……” 现场实在两处房屋之间的夹道里面，整个夹道的宽度大概一米多左右，因为这个地方平常并没有人会注意。 环卫工人也是在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才发现了尸体的！ 我朝着刘为民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在问什么，直接便朝着现场的位置走了过去，现场边上还有两个法医在做着一些检查。 我到了之后直接便能看见尸体的状态。 视线之内的尸体，身处于半裸状态，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我朝着边上的法医看了一眼，后者果断的朝着我点了点头。 “死者生前确实遭受过暴力……” 我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个时候刘为民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朝着后者看了一眼，对方朝着我摇了摇头。 “这两件案子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刘为民深吸了一口气，顺带着将已经燃烧完的烟头朝着另一边扔了出去。 法医已经开始将尸体收敛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朝着四周的环境看了一眼，从现场的痕迹看起来的话，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在昨晚的凌晨！ 从昨晚手法上看起来的话，这件事情明显和王正的案子是没有任何的关联的，但是我的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怒火！ “周边的情况怎么样！”我的视线看着四周的环境，外面围观的人很多，这件事情恐怕已经沸腾起来了！ 刘为民摊了摊手：“如你所见！眼下这件事情是瞒不住了，我估计上面过不了一会儿电话就会打过来的！” 正说话的时候，刘为民的手机便已经响了起来，后者拿着手机朝着我看了一眼，嘴角裂开的弧度有些难看。 电话是局长姜重先打过来的，即便是隔得很远，我也能听见后者有些暴怒的声音从话筒里面传了过来。 刘为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整张脸涨的有些通红。 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能单纯的去责怪刘为民，毕竟有些事情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王正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个时候又出现这样的案子，简直就像是在我们的头上悬了一把利剑，不，准确的来说已经不是一把利剑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第四十章 案情推演 “这件事你怎么看？” 刘为民挂了电话之后，走到我边上随意的问了一句，语气之中听不出任何的波澜，似乎刚才姜重先的话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我朝着后者看了一眼，神色颇为有些无奈，这样的情况下，我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眼前的案子和王正的案子并不是一个案子，那个凶手没有那么蠢，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真是对方做的话，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没什么能说的，两件案子并不是一个案子，看来最近是有的忙了！”我淡淡的看了一眼刘为民，随后眼神朝着不远处的许科看了一眼。 “你为什么让他当一个警察？”说话的时候，我的目光明显是看着不远处的许科的，刘为民自然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 那双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和往常的时候有些不一样，随后后者便转过头朝着我看了一眼：“你也觉得他不适合做一个警察？”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一个人合不合适，从某些方面就可以看出来了。 “其实我的初衷，只是想让这家伙在警校里面锻炼一番的，以后出来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自己竟然要求调到e县了！” 我倒是没有想到刘为民会这样说，看来这一对父子还真是…… “让那小子去调查被害人的信息把！”我朝着刘为民说了一句，随后整个人直接便走到了夹道里面。 这个时候尸体已经被收敛了起来，法医要带回去做进一步的检查，夹道里面的光线很弱，刘为民就跟在我的后面。 我朝着边上走了两步，整个人直接蹲了下来，地面上有些脏乱，这样的环境真不是一个好的环境。 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些细节性的问题，还真是不好找。 “被害人是机械性窒息，身上并没有太多的伤害，头部遭受过创击，但并不是致命的原因，肯能是当时反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墙壁！” 刘为民顺手在墙上摸了一把，跟着我解释了一句，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太过于糟糕了。 “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要预演一下吗？” 我轻撇着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脚下朝着边上挪了车不，视线看着面前的墙壁。 面前的墙体是那种青色老旧的砖瓦，边上并没有粉刷水泥，我的身子微微弯了弯，视线之内的地方，有这一点很明显的脱落。 我伸手摸了摸，手上直接染上了一层砖粉：“在这里撞的！而且从痕迹上看起来的话，力度并不小！” 刘为民点了点头有，跟着便开口道：“我观察过尸体，受害人的头部头发上也沾染了一些砖粉！” “手指和其他地方呢？” 我又问了一句，毕竟眼前的墙壁，砖粉脱落的很厉害，如果受害人在这个地方有所挣扎的话，那么很明显其他的补位应该也会留下一些痕迹的。 我假设，当晚受害人一个人从这里经过，或者说从附近的某个地方经过，然后被凶手盯上了，尾随，或者说直接对受害人实行了强迫！ “凶手将受害人拉扯到了夹道里面，不经意间撞击到了头部，而这一次撞击，让受害人短暂的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刘为民跟着说了一句，随后眼神猛地瞪大了起来。 “接着凶手便对受害人进行了暴力迫害，只是这个过程之中受害人清醒了过来，随后跟着受害人挣扎了起来，所以……” 我点了点头，如果猜测不错的话，事实应该就是这样！ 一个强奸犯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如果他真的想要杀人的话，那么不会是这么简单，而且将尸体直接仍在这里的 他能做出这样的行为，证明对方当时的心情很慌乱，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 人在第一次做出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情之后，精神的状态必然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他没有所谓的措施，甚至于连一点的计划都没有，唯一做出的反应便是最快的逃离了现场！ “查一下附近的摄像头，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从现场开始四周延伸，所有经过的摄像头都开始排查一遍！” 我沉着声说了一句，刘为民点了点头，随后便吩咐了下去，许科已经去调查受害人的信息了。 这个时候现场的法医已经离开了，四周就剩下了我和刘为民两个人。 后者朝着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朝着我说了一句之后，后者便挥拳朝着墙壁上砸了一下。 看到这个动作的时候，我不由得咧了咧嘴，好像在我看过的的反应里面，刘为民这一双拳头总是要砸一些东西的把！ 这算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把。 负面的情绪越是积攒越是会让人变得崩溃，他的这种发泄方式倒是最为直接的一种做法！ 我和刘为民回到警局的时候，姜重先早已经等着我们，先是朝着我点了点头，随后便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刘为民的肩膀：“老刘，辛苦你了，刚才在电话里我的话有些重了！” 刘为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这样的情景不由得让我想到了第一次去d县的情况。 两个局长之间的差别似乎已经十分的明显了，同样是局长，但是对待下属的态度明显有些不同。 “王正的案子还没有结束，虽说这件案子并没有发酵出去，但是这件事情的后果你们应该是清楚的，凶手挑战的是整个警界！” 姜重先说话的时候，牙尖都咬了起来，随后脸上又变的有些无奈：“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整件事情已经闹开了，社会上已经形成了一股舆论，你们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刑事案件的性质看起来前者比较严重一些，但是后者比较起来的话，社会影响更为的明显！ 若是短时间之内不能将这件事情解决的话，必然会影响到e县警方的威信。 我和刘为民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虽说我并不是e县的在职人员，但是我过来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的。 “姜局长，我……” 我张嘴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姜重先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杜兄弟和你没关系，只能说我们的运气不是很好，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姜！” “算了你也别说了，我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的事情发生。”顿了顿姜重先又跟着说道：“你们觉得这件事情和王正的案子有没有关联？” 对方并没有去过现场，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也很正常。 我和刘为民同时摇了摇头，从现场的情况看起来的话，这两件案子并没有任何的关联，只是事情太过于巧合一些。 听到我们的话后，姜重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还算是好的，若是两件案子真的有什么关联的话，那就麻烦多了！” 我知道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两件案子真的并案的话，那么社会的舆论下，我们的压力会更大，甚至于调查起来的程度会更加的麻烦一些。 “老刘啊！”姜重先伸手拍在了刘为民的肩上，嘴角微微的扬起了一分：“有没有信心！” 后者随即苦笑了一声，只是很快脸色便恢复如常了：“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犯罪嫌疑人的！” 相比较起王正的案子，这件案子的程度看起来就简单的多了，从犯罪现场来看，凶手留下的痕迹带太多，我看过那一段的现场，四周的摄像头很多。 这样的情况下，凶手想要逃过摄像头的话根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在越发慌乱的情况下，凶手越容易忽略一些问题。 我想刘为民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个时候才会有如此的底气把！ 现在需要等的就是交通队那边的视频记录了，等到调去出记录之后，凶手的尾巴就会露出来的。 我看了下时间，这个时候刚过十二点，已经到了午饭的点了，只是这个时候似乎没有谁有心情吃饭把！ 许科那边的情况很快就传了过来，受害人的信息段时间内竟然没有调查出来，气的刘为民直接对着电话朝着那小子骂了一会儿。 我倒是没有说什么，警局这边并没有失踪的案例，而且受害人当时身上并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应该是都被凶手带走了！ 失踪案例没有二十四小时是不能立案的，而且一个成年女性，从被害到现在的时间也不过十多个小时，这还要看对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没有人报案的事情是经常会发生的，所以眼下的情况很正常。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交通队那边调查的队员打过来的电话却让我和刘为民整个人都愣住了！ 现场附近两公里的路段内，所有的视频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第四十一章 不是第一现场 “这怎么可能？”刘为民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我看了一眼刚刚走出去不远的姜重先，随后朝着刘为民看了一眼道：“别激动，小声一点！” 后者听到我的话，缓了一口气，只是这个时候对于我们来说，眼前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想象。 “难道说凶手还能飞了不成？” 刘为民咧着嘴，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爆了起来，这消息我刚刚听到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有些不可思议。 按理说凶手是不可能从逃脱摄像头的追踪的，怎么可能连一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该死！” 刘为民整个身体直接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打算再去一趟现场，我跟着也站了起来，眼下的事情已经超脱了我们的掌控。 是不是我将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一些？ 这个时候刘为民猛地将脑袋转了过来，那一双眼神里面似乎闪烁着淡蓝色的光，那么一刹那我似乎有些恍惚。 “你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和王正的案子没有关系吗？” 他的语气很沉，我能感受到对方心中压抑着的怒火，我的眉头也跟着跳了跳，我真的能确定这件事情和王正的案子没有关系吗？ 我能确定吗？不能！ 只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两者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关联的，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有些事情看起来就是这样的。 “别着急，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揭开它就行了！” “没那么容易！” 我们两个朝着现场赶过去的时候，剩下的队员也开始着重的调查受害人的信息，要知道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报案，从某种方面说起来的话，对于我们警方是一种麻烦。 首先是受害人的信息，然后受害人关系网。 从这一点上面，再去考虑凶手的方面，凶手是不是惯犯，还是突然间某种欲望致使的他犯了案。 不一样的条件下，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从一开始我和刘为民想的都一样，从那些痕迹上面看起来的话，凶手很明显是第一次犯案，某些方面处理的很不好，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但是这个时候，这些痕迹却像是迷惑了我和刘为民一样，所有的痕迹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凶手的障眼法而已。 想要从摄像头里面消除痕迹，这绝对不是偶然或者说巧合的原因，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所以这个凶手是故意的躲避了摄像头，但是他为什么会在现场留下那么多的痕迹，仅仅只是为了迷惑警方？ 未免太过于让人发笑了吧，如果可以不留下痕迹的话，我想任何一个凶手都会将犯罪现场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的。 可是我们所看到的现场却不是那个样子，那是一副脏乱，甚至于偶尔还会有人朝着那个地方扔垃圾的地方。 这样的一个地方，虽然说很隐秘，但是每天都会有环卫工人路过的，所以…… “你觉得那种情况更为合适一些？”刘为民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朝着我看了一眼。 我回过头，不假思索的便开口道：“如果之前想的是错的话，那么眼前的凶手只能说是有些狡猾了，他或许很有惊艳，但是这一次必然是第一次作案。” 所以从某种逻辑上来说，对方不可能和王正案有任何的牵扯，至于两件事情在一个不短的时间段内，这只能说是巧合。 毕竟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特例。 “你为什么肯定凶手是第一次昨晚，这家伙连摄像头都能够躲避，怎么可能是第一次作案？” 刘为民吐了一口烟雾，转过头有些不相信的朝着我说了一句，这个快要五十多岁的刑警，脸上早已经布满了皱纹。 这个时候的样子，整个脸都拧在了一块。 我朝着他看了一眼，沉了口气：“第一点，如果一个人是第一次作案的话，那么他的心情必然是一种忐忑紧张的，某个程度上来说，现场会存在一些不完美的痕迹，我们之前看到的现场便是这个样子！” 第二，犯罪本身就是一件在公众眼里出于禁忌的事情，就像是禁果一样的，某些东西总是充满了诱惑力。 一个人的欲望如果无法控制的话，那么他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就很多了，甚至于让你根本无法去想象。 之所以说对方是第一次作案，我更多的还是靠着一种直觉，或者说凭自己推测所形成的直觉。 “就这个？要知道视频里面前后都没有受害人和凶手的痕迹，那么他们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凭空出现的吗？ 刘为民看着我随手将手中的烟头直接仍在了一边，紧跟着我们两个便朝着潮海路的现场走了过去，路不远，很快我们便已经到了现场。 原地还拉着一条警戒线，这个时候四周的治安早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现场四周并没有什么人。 刘为民抬头朝着不远处的摄像头看了一眼，随后又看了看现场夹道的方向。 “这个摄像头的范围是看不到这里的！” 我跟着看了一眼，随口便说了一句，紧跟着我们两个便走到了夹道口，紧跟着刘为民的目光便朝着夹道里面看了过去。 “你说这条路能够通到什么地方？” 我摇了摇头，说起来这里的地形错综复杂，其实想要躲避开摄像头的话，并不是很难。 我开始蹲在现场的地方仔细的朝着地面看了起来，因为实在是很脏乱的原因，这个地方技术部连脚印都采集不出来，所以有些措施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 “我在想，这里到底是不是第一现场？” 我抬起头看着刘为民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间想到了这一点，摄像头里面没有看到所谓的人影，但是车或许会有。 如果这里只是一个抛尸点的话？ 那么我们的方向会不会有些错了！ 听到我这样说，刘为民的眼睛也跟着睁大了起来，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紧跟着便快步的朝着夹道的另一面走了过去。 看到后者的动作后，我也跟着走了过去，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夹道的另一面也是一条街道，而另一面的地方，并没有什么摄像头。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凶手将被害人带到这个地方，凶手的力气都不会小！” “你觉得那一下撞击，是被害人反抗的时候撞上去的，还是凶手不小心撞上去的？”我伸手指了指另一边现场的墙壁，刘为民则是抿着嘴唇思索着。 如果这个地方不是第一现场的话，那么被害人到这里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死亡了，这一点值得去推敲。 毕竟法医只能判断出死亡的大概时间，至于更为准确的时间，误差肯定是有的，那么这段时间内，凶手便可以将被害人转移地点。 “不简单啊！”刘为民叹了口气，紧跟着眉头锁了起来。 另一边的街道很宽阔，两边都是大陆，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凶手是从那一个方向过来的，因为摄像头里面没有痕迹。 “开始排查四周的车辆吧，不管是什么车，汽车，或者三轮车，甚至于摩托车，都开始排查一边，重点放在汽车上面！” 我朝着刘为民说了一句。 现在不用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了，不管这里是不是第一现场，受害人必然是被凶手用某种方式带到这个地方的。 唯一有所区别的是，是凶手带到这里抛尸，还是带到这里实行犯罪！ “我觉得不用想了！”刘为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紧跟着便朝着我问了一句：“你觉得这里适合犯罪吗？” 听到对方的话，我的瞳孔也跟着缩了缩。 如果单纯的说的话，这里实行犯罪的话，也是可以的，但是从现场的一些痕迹上来看，整体的痕迹并不是很大，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在这里实行犯罪。 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凶手是将被害人带到这个地方实行了抛尸的，这一点已经不用去考虑了。 “你之前问我，被害人有没有在这里挣扎过，我刚才询问过法医那边了，他们说凶手的身上虽然沾染了一些砖粉，但是并不深，而且刚才在指甲里面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我挑了挑眉问道：“皮肤组织，还是说其他的？” 要说挣扎的过程中，被害人的指甲里面肯定会留下一些凶手的皮肤组织什么的，但是若是有其他的东西的话，那么无疑对我们来说更为的有利。 “嗯！有棉絮，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某种软垫沙发的组织！” 说话间刘为民眼睛亮了一些，我跟着也笑了一声，若是这样说的话，那么这里必然不是第一现场了，有沙发，那么第一现场在哪里，被害人住的地方，还是…… 事情似乎正朝着某个方向发展，有些结果似乎已经可以开始一步步的推演起来了。 我甚至与脑子里一瞬间便脑部了一场大戏，只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而已，没有证据的猜测根本做不了数。 第四十二章 受害人的信息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和刘为民已经差不多将整个现场附近的摄像头都调查了一边。 要不是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我想刘为民这家伙还会继续调查下去的。 我强行的拉着这个家伙找到了附近的一家饭馆，吃饭的时候，里面的客人正好在谈论着之前发生的案子。 “听说了没有，今天早晨在边上的街上发现了一具女尸！” 边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朝着他对面的人解说者，顺带着还带着自己的猜测，听的我不禁有些侧目。 刘为民则是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这个时候眼神则是直接盯着那个胖子。 胖子似乎是察觉到了边上的目光，扭过头的时候朝着我们笑了笑，口中依旧没有听下啦。 只是对于这些猜测，他也只是一些主观上的臆想而已。 对此我并没有在意，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到现在已经算是正在发酵之中，四周有谈论的声音也算是十分正常的一种现象，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口中吃着面条，顺带着看了刘为民一眼：“我说你也不能不吃饭啊，这件事情虽然很要紧，但是再怎么也比不过自己的身体啊！” 我的声音很小，生怕四周的人知道我们是警察，毕竟若是边上人知道我们就是警察的话，多少会有一些麻烦的。 “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饭！你倒是心情挺不错的！” 刘为民的口吻倒是有些讽刺我，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隔阂，所有有些事情说起来倒是显得简单了许多。 毕竟这样交流起来也算是十分的舒心的。 我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不要想那么多，倒是有些开玩笑的说道：“要是整个警界都是你这样的人的话，恐怕犯罪分子都要抱着脑袋缩起来了！” 听到我的话之后，刘为民倒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跟着便吃了起来。 毕竟这家伙到现在也算是什么都没有吃了，要说身体上没有什么感觉的话，那是假的。 本来王正的案子就是十分的麻烦，现在有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于谁来说，心情都不会很好的。 只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抱怨是没有什么用的，当然像是他这样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肯定也是不行的。 差不多等我们吃完的时候，许科那边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说是受害人的信息调查出来了，我说了声马上回去就挂断了电话。 紧跟着当我和刘为民赶回到局里面的时候，许科正等着我们，手里面则是拿着一叠的资料。 我接过手朝着上面看了一眼，受害人叫做张倩，二十二岁，并不是本地人，而是e县上班的。 张倩上班的地方是一家超市，是一个营业员，得到这样的消息后，我下意识的便朝着许科看了一眼：“你去过那个超市没有？” 许科朝着我摇了摇头，说是自己还没有，刚刚调查出来消息便的等着我们两个了。 刘为民直接伸手拍了一下许科的脑袋：“你小子是不是傻，既然已经知道消息了，通知我们的时候，就应该去超市做调查啊！” 后者挨了刘为民一下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苦着一张脸并没有说什么。 我将手中的资料顺手递给了刘为民跟着便朝着两人说了一句：“路上看吧，我们直接去超市！” 后者既然是超市的员工，那么张倩住在那个地方，是集体宿舍还是自己租的地方，她有没有什么闺蜜之类的都需要调查一下。 这对于对方身上信息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如果对方是住在集体宿舍的话，对方昨天晚上到底和谁在一起，或者说大晚上的出去后去见谁了？ 这些都是需要调查的，另外如果对方是自己租的地方，那么她有没有合租的人，或者说有没有比较熟悉的闺蜜。 从侧面去调查一下，张倩本身的关系网！ 表面上这件案子看起来像是强奸案，但是有些事情没有结论之前，是没有什么结果的。 所以我们需要调查的东西就多了！ 我们到的正好是潮海路临街的一家大型超市，进去之后，许科便找到了这家超市的负责人。 很快便过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方带着一个厚重的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谈吐都十分不错。 经过了解，我们知道张倩是这家伙超市的收银员，超市并不知道张倩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对方今天并没有来上班。 之前打过电话了并没有人接，对于这样的事情超市并没有在意，毕竟有时候员工方面会补假。 而且超市告诉我们这里的收银员都是自己居住的，上下班都是很随意的，有固定的时间，除了上班时间外，超市对于员工的事情是不会过问的。 所以超市对于张倩的旷工并没有放在心上，我朝着许科看了一眼，问了一句许科是怎么查出来的。 “我将死者的照片上传到本地人口系统上对比出来的。”说话间许科还挠了挠头。 刘为民直接白了一眼许科，还好这家伙算是查出来了，但是这样的方法实在是太过于蠢了一些，但是至少还算是有用的。 人口系统上自然是会有死者的记录的，毕竟只要是长时间留在本地的人员，多少都是会有一些备案的。 但是要真正的去查死者的身份的话，其他的方法会更加的简单一些。 从超市员工嘴里我们知道了张倩的居住地点，随后我和带着许科便打算过去一趟，刘为民则是继续在这里调查关于张倩的一些其他情况！ 比如有没有要好的同事，彼此之间有没有交流一些什么事情，女性在这方面交朋友是很快的，了解到一些死者生前的生活方式，性格什么的在轻松不过了。 我带着许科朝着张倩居住的地方走过去的时候，许科的脸色一直很尴尬，我顺手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 “别想的太多了，很多事情其实不用想的太多的！” 一件事情没做好的话，以后继续努力就行了，没有谁天生就能将每一件事情做的十分的完美，人都是需要成长的。 我做警察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从一开始做警察的时候，虽然没有许科这么不堪，但是我也强不到哪里去。 “杜哥，我还真是不适合当警察啊！” 许科朝着我哭丧着脸说了一句，紧跟着便开始唉声叹气了起来。 我瞥了这家伙一眼，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得了，别哭丧着脸！” “你爸他啊算是一个非常好的刑警，很厉害，你呢，平时没事的时候多向他请教一些，别抹不开面子，毕竟他是你爸！” 想了想我朝着这家伙说了几句，紧跟着我们一路便到了一家小楼旅馆。 在e县，有很多这样的住宿地方，知道名字后我们很快便找到了地方，旅馆的名字叫做阳光旅馆。 房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长得有些发福，看到我和许科进来之后连忙迎了过来。 顺带着便问我们是不是要住宿什么的，那一双眼睛在我们身上扫了几眼之后，便知道我们不是长期住宿的。 只是在看清楚我们两个人之后，那房东大姐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你们两个要开房吗？几个小时也是可以的，一小时三十块！” 大姐的嘴很快，还没等我说话的时候，便一连串说了好多的话，这个时候许科才开始插嘴说道：“大姐，我们不住宿。” “不住宿！” 房东听到我们的话之后，脸色顿时间便拉了下来，这个时候许科从衣服里面将证件拿了出来，在房东的面前晃了一下。 “警察？我这里有没有犯什么事情，你们来干什么？”大姐的语气顿时间便冷了下来。 大有一副不想搭理我们的意思，我看到许科有些难看的脸，直接便对着面前的房东大姐开口道：“是这样的大姐，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张倩的女孩住在这里。” “张倩？”大姐皱了皱眉头，紧跟着便开始思索了起来。 我知道像是这样的人，每天这里的人流量很大，而且有些时候房东对于自己家里面住的人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怎么了，她犯事了？……” 想到了之后，房东大姐连忙开口朝着我们说了一句，一连串便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告诉对方，我们只是想调查一些关于张倩的事情，房东似乎懂了什么一样，直接便笑了笑。 “那个女孩啊，我印象挺深的，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的是犯事了？” 我的嘴角忍不住扯了扯，这个时候许科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对劲。 这种话怎么说呢！像是这样的人好奇心总是很重的，八卦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样子。 “大姐，她没犯什么事情，我们只是想调查她的一些具体情况，其他的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 第四十三章 受害人的追求者 问了一会儿之后，那房东似乎也预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开始好好的述说了起来。 边上的许科拿着本子小心的记录着笔录，我的眉头则是皱的越来越深了起来。 这房东对于张倩的了解并不是很深，因为对方本身就带着色彩的看待一个人，所以他们彼此之间的交流几乎没有，而且从这里我们知道张倩只是一个人居住的。 房东说张倩已经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了，剩下的倒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让我有些无语的是，刘为民那边的调查也陷入了一种僵局，张倩本人的性格并不是很好，本身对于自己的找一份职业就不是很满意。 从对方的同事口中我们知道了，张倩一直想要过的就是那种嫁入豪门的事情，所以在某些方面自视甚高。 准确的来说就是和那些同事有些不合，而且那些人平常也看不惯张倩的行为，所以本身之间的交流很少。 得出这样的结果后，我整个人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受害人并不是本地人，所以亲属什么的本地几乎是没有，而对方的交际圈让人尴尬。 那些人说张倩平时十分的喜欢聊微信，而且经常和一些男人出去，这一点倒是十分的重要，但是现在我们并没有张倩的手机，想来应该是被凶手处理掉了。 要这样去查的话整个案件就显得十分的麻烦了，因为我们根本掌握不了受害人平时的活动场所。 也就是她经常去的地方，但是按照猜测的话，多少还是能够猜测出一些地方的，只是就这样一个个的排查下去的话，实在是有些复杂了。 “杜哥，你说这个女人也真是的，整天还想着嫁入豪门，就这种女人，豪门会要吗？” 许科有些不屑的朝着我说了一句，对于这样的话，我只是灿灿的笑了笑，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主观上我们对于受害人的印象并不好，但是并不能因此就去歧视受害人。 一个女孩独自在外，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本身就出于一种弱势群体，嫁入豪门可能是每一个女孩心中都会想的事情。 只是受害人可能在语言方面，或者说行为上表达的太过于直接了一些。 而且从某些方面上说起来的话，张倩本身长得还算是可以的，对于自己的身材样貌比较自信，有这样的想法自然是很正常的。 这样的女孩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还算是比较好的了，毕竟这个世界上类似的女孩很多。 “我们接下来怎么查，我爸那边没什么消息了，我们根本不知道受害人除了上班的时间之外，会接触什么人，这样查下去的话恐怕会太难了一些吧！” 许科着时候有些无奈，我看了对方一眼，这样的情况确实有些难，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去排查的话，自然是显得有些麻烦的。 但是有些时候破案并不只是靠着这样的一种方法，我都忘记自己是一个什么身份了。 “走，我们再去一趟现场，或许会有一些新的发现！” 我朝着许科说了一句，随后便拐进了边上的一家商店里面，老板是一个三十多的本地人，此刻正在柜台上看着电视剧。 对方看到我进来后只是淡淡的撇了我一眼，随后目光便跟着放在了电视剧上面，好像是最近正在上映的一部很火的电视剧。 我直接便站在了柜台旁边，并没有朝着里面走，低着头从柜子里面看了一眼：“老板，帮我那包烟！” 说话间我便伸手敲了敲柜台，手指则是指着下面的一包烟，后者没说话直接便帮我取了出来。 付了钱之后我并没有着急走，整个身体则是直接趴在了柜台上面，眼神也跟着朝着画面上的电视剧看了过去。 那老板看到我并没有着急走，嘴角朝着我笑了声：“这个电视剧还真是有意思啊，兄弟你看过？” 我朝着老板摇了摇头，眼神则是早已经将对方浑身上下扫了一遍。 一身很普通的衬衣，白色衣领上面还带着一些油垢，整个人的发型看起来有些凌乱，大概有两三天没有洗过头了。 嘴角上胡子拉碴的，没有一点想要修饰的样子，三十岁看样子就是一个开了小店混日子的。 “兄弟，有事？” 那老板看到我一言不发的样子，眉头皱了皱便朝着我问了一句。 我笑了下紧跟着眼神便朝着边上扫了一眼：“大哥，平常都是不出去的吗？” “除了进货的时候出去一趟，平常就看着一个小店，混日子而已，兄弟你看起来很面生啊，外来打工的？” 老板朝着我回应了一句紧跟着便又摇了摇头：“不对！e县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县城，即便是想要打工也不会来这里，应该是去沿海的那些城市的，我一个老表就在那边，嚷嚷着让我去，我懒得去。” 老板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眼神带着一抹审视的看着我，我跟着便开始向他打听到：“老板，边上旅馆的人经常到你这里买东西吧！” 后者点了点头，我跟着便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张倩的女孩，后者听到我的后，眼神瞟了我一下，随后便点了点头。 “你也是追张倩的啊，我看你的样子也算是可以的，只是那个女孩眼光太高了一些，而且比较物质，长得虽然好看，但是人品吗，就有些……” 我听到老板说到我也是追求张倩的人的时候，心里不由得跳了一下。 对方话里面的意思显得在明确不过了，很明显张倩是有着追求者的，那么这个人就很关键了。 “张倩有男朋友了？”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老板则是朝着我摇了摇头，说是人家的私事他怎么可能知道呢，倒是见过有男的送张倩回来过。 我点了点头，那老板又开始劝说我，说是张倩这样的女孩只是看着好看，其实娶回家没什么用的，娶媳妇还的看人品，这一点可是很关键的。 “那个男的长得怎么样？” 老板朝着我瞥了一眼，说是没有我长得好看，还说现在这个年头，男的都是要看身上有没有钱，家里有没有房之类的，长得好看虽说能够加分，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二十七八岁，长相中庸，一米七五的身高，高鼻梁，单眼皮，额头比较宽，梳着一个中分头，经常穿一身黑色的西服。 从老板口中的得到的追求者大概就是这个情形了，而且这还是老板印象里面比较深的一个，至于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嘴角不由得咧了咧，还真是有些多啊！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问什么，和老板说了一声之后便从商铺里面走了出去，许科一直在外面等着我。 看到我出来后，许科便问我在里面说了些什么，我白了这家伙一眼，这种事情难道还要去给这家伙解释一句。 “我说，你小子真的不会考虑一些吗？受害人居住的地方，平时肯定要在这里有活动的，这边上就这一家商铺，她会没来过？” 许科尴尬的朝着我笑了一声，顺便问我问道了一些什么事情。 我摇了摇头直接给刘为民打了个电话，后者接到我的电话后便果断的朝着我问了一句。 “我调查到了，张倩本人可能有一个追求者，你看看超市那边有没有人见过这个追求者，最好能够将详细的样貌描述出来，我们来比对一下。” 后者听到我的消息之后，便应了一声，随后我便挂了电话。 “漂亮的女人都有追求者，张倩本人追求者竟然这么多啊！” 许科听到我说话之后，便有些讶异，这家伙可能以为对方只有一两个追求者吧，只是我从老板哪里听说的可不止有一两个。 要知道三个月的时间，老板印象最深的只有一个，而且只能说明那个家伙比较执着一些，至于其他的就有些多了。 如果有追求者的话，那么刘为民那边自然也会得到一些消息的，毕竟即便那些同事对于张倩本身的感官不是很好，但是对方下班之后，有没有人来追求，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能够看到的。 “我们先去现场一趟！” 不去想那些追求者的事情，抛尸点绝对是一个很重要的点，要知道凶手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地方来进行抛尸呢！ 而且还是连夜抛尸，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能够调查的东西就比较多了！ “杜哥啊，交通队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你说凶手怎么逃开了那些摄像头呢！” 许科低着头说了一句，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间的闪了过去。 如果照着这样的一种思绪去想的话，要知道那个夹道后面的那条街最近的摄像头也在三十米外，而且还是，至于四周的一些店铺外的摄像头能够扫到的地方就小很多了。 所以不用去考虑那些摄像头，如果第一现场和抛尸点很近呢？ 那么从某种方面来说自然是可以躲避过摄像头的。 第四十四章 心里安全区 我和许科赶到夹道现场的时候，第一时间我的目光便朝着四周的建筑看了过去。 如果真的是就近抛尸的话，那么凶手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地方。 要知道从心理学上来说，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里安全区，当然安全区是一个泛指性的东西。 一个人身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潜意识都会给予自己一个最大的保障。 当你身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的时候，你会下意识的感到焦躁不安，然后一点点的克服这样的问题。 从犯罪学上来说，安全区指的是凶手所活动的范围，潜意识认为的范围。 不管是什么样的凶手，作案之后，所选择抛尸的地点必然是在自己的一个安全区之内，这个安全区的大小，由凶手的心理承受能力来决定。 首先从凶手身出的地点开始向外延伸，一公里之内，在向外延伸，越远的地方，凶手安全区便会越发的薄弱。 能选择这样的一个抛尸地点的话，如果我们在考虑上没有摄像头目击的话，那么犯下这一个案子的凶手是对这一块十分的熟悉的。 他知道这里有一个夹道，也许，凶手每一天都会从这里经过，甚至于他从住的地方就能看到这里。 “杜哥，你在看什么呢？” 许科看到我的目光一直朝着四周扫视着，这个时候明显有些疑惑，看着我不由得问了一句。 我朝着这家伙看了一眼，索性便直接说出了我刚才想的事情。 “安全区？” 听到我的分析之后，许科整个人都有些惊讶，紧跟着便问我：“那怎么样找到凶手呢？安全区的范围也是很大的啊！” 我朝着对方摇了摇头，顺带着嘴角翘起了一抹弧度：“不！安全区的方向并不大，如果将很多的东西排除掉的话，其实范围便已经很小了。” 说话间我的目光已经开始朝着东边一栋四层建筑看了过去，哪里距离这个夹道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哪里也是唯一的一栋四层楼。 “你看到没有，这边上的建筑大多都是两层，甚至于平方的，这些地点其实可以直接的排除掉……” “首先凶手不可能将尸体仍在自己的家门口，而且如果三十米之内同一个方向的摄像头的话，那么那个方向就很可疑了。” 五十米的距离不多不少，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安全区。 我之前便判断过凶手是第一次作案，所以他不会将自己的安全区设置的太过于遥远，要知道连夜抛尸，这个过程之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会很多。 即便是对方有着汽车，或者说其他的交通工具，对方也不敢开得太远，如果路上遇到人怎么办，甚至于发生一些其他的意外呢？ 所以对方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就近抛尸，而潮海路附近并没有什么垃圾站，甚至于下水道之类的存在，所以，这个经常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夹道，就是最好的抛尸地点了。 我一串的分析，边上的许科已经睁大了眼睛，这个时候眼神也跟着我朝着东边的方向看了过去。 “杜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许科吞咽了一口口水，心情明显变得有些激动，之前和刘为民谈的时候，才知道许科这家伙入职以来才几个月的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很幸运的是，这家伙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案子。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是刘为民的儿子的话，恐怕这一次王正的案子，这家伙根本就不可能参合进来。 其实对于一个新手来说，这样的事情不算好也不算坏吧，若是成功破案了的话，那么履历上自然是会有一笔的，对于以后的升迁还是什么的都是有着很明显的帮助的。 外勤可是一个好的事情，要是一直呆在局里的话，是很少有机会立功的。 但是若是破不了这样的一个案子的话，上面会觉得你很无能，可能就会在某个时间段内将你调离外勤，看看仓库什么的，或者翻翻案卷之类的。 这对于警界的生涯来说，简直就是灾难性的，我想每一个当警察都不愿意待在办公室里面吧。 外勤是每一个刑警人员的追求，从进入警校那一刻起，应该都是奔着这一点来的吧。 毕竟有些电视上面都是这样演的，很多人也是收了这样的影响才会当警察的吧！ 只是有些时候现实真的很残酷，和我从警校出来的家伙，有很多，但是现在说到底在外勤方面的也就那么几个，我算不算的上是外勤还另外一说呢！ 要知道之前的我没有来e县和d县之前，我自己可是一直带着一群小家伙的，什么事情都不做，整天就是上课上课的。 第一次被派遣出来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只是这种事情也是有着很大的压力的。 “现在就等刘队那边的消息了，你如果想要做点什么的话，去那边蹲个点吧！” 说话间我便朝着东边的方向指了指，要知道如果凶手真的是在那个方向的话，那么许科去哪里守着的话，必然会碰到一些形迹可疑的人。 要知道作案之后，凶手对于这件事的关注程度很高的，那么后者很有可能找时间观察这里，看看警方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心理，要知道有些惯犯甚至于在警察发现现场之后，还会到现场的边上装作路人的样子来观察情况的。 只是在我看来第一次作案的家伙绝对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直接过来观察的，所以很可能对方就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来观察。 我的目光朝着四周看的时候，这个时间点路上的人并不是很多，要说形迹可疑的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 大概五点多的时候，刘为民从超市赶了过来，看到我的时候嘴角便笑了笑。 我知道他肯定是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所以跟着也笑了一声：“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刘为民扭了扭脖子，紧跟着便告诉我他刚才在那些超市员工的身上问出了一些消息。 关于受害人追求者的消息，得出的结论是确实有一个我描述样子的人在超市的方向出现过，几乎每隔一个时间点便会出现在超市门口。 “但是今天对方并没有出现，这一点其实也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这个人就很关键了！还打听到什么了吗？” “那个追求者也姓张，叫做张健，具体的消息并没有，但是收入的话应该不是很高！” 这一点我自然明白，如果收入高的话，我想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追求次数了，可能直接就备胎转正了。 所以对方的收入这一点我之前已经考虑过，可能也是在某个地方上班的，而且就是在e县之内。 “许科，那家伙呢！”刘为民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看到许科之后便有些疑惑的朝着我问了一句。 我朝着边上的方向指了指，许科正在东边那栋楼前面的站台上坐着，看似就像是在等公交一样的。 “他在哪里干什么？”刘为民眉头挑了挑。 我告诉对方，是我让他过去的，顺便将我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后者听到我的话后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自然是比较认可的。 身为一个老刑警这些事情还是清楚的。 “你已经判断好了凶手的活动范围了？”刘为民不经意的朝着我问了一句，随后问我要了一根烟。 我们两个走到了对面的街上直接便抽了起来，三个人盯着的话，就比较简单了。 只要找到那个受害人的追求者的话，那么从这条线往下延伸，或者抓着这条线，去继续发掘一些东西，很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 我点燃了一根烟，直接便找了一家关了门的地方靠在墙壁上抽了起来，刘为民则打算去边上的一些地方询问一些情况。 我眯着眼睛，四周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的目光也跟着慢慢的扫视了起来。 说真的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但是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做的，而且我心里其实一直还装着王正的事情。 另一个凶手才是最为麻烦的，现在这个空档期，我最为担心的事情便是那家伙会在这个时间里面做出一些事情，这样的情况下就会变得更加的麻烦的。 就在我抽完了一根烟的时候，刘为民突然间十分匆忙的朝着我走了过来，哪一张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严峻。 看到对方的脸色的时候，我整颗心突然间跳了一下，难道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怎么了？”看到刘为民朝着我走过来后，我下意识的便朝着后者问了一句。 “张健出现了！就在受害人上班的超市门口，好像在等着对方下班一样的。”说话的时候，刘为民的语气也有些气馁。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也有些懵掉了，其实我心里在某个时候已经将凶手锁定到了张健的身上。 可是这个时候对方却出现了，而且是主动的出现了！ 第四十五章 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打在了脸上一样，我恍惚间听到了啪的一声，脸都开始有些发烫了起来。 事情出乎了我和刘为民的预料，这种方向性的错误，对于我来们来说无疑是非常打脸的。 我嘱咐许科继续留在这里，刘为民则是和我快速的朝着超市的地方赶了过去。 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总之我们要快速的找到张健这个人。 我和刘为民赶到超市门口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一个打扮的很整洁的男子，对方的手里还拿着一束捧花。 平庸的长相，一米七五的身高整个人站的十分的挺拔，黑色的短发打理的十分的晶亮。 即便是长得再怎么差劲，但是对方从某些方面看上去还算是能够过的去的，这样的社会下，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有事业心的话，也算是十分的不错了。 我倒是有些怀疑张倩的眼光到底是怎样出奇的高了，但是这些对于现在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眼前的张健看到我们出现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一些紧张的，虽然说这个时候对方可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面对这样的情况下，是个人都会紧张的。 “警察同志，你们找我？” 看到我们过来，对方张口便问了一句，声音之中有些忐忑，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似乎是预感到了一些事情。 刘为民朝着对方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脸色依旧是板着的，看起来很冷，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我则是站在一边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开始审视着这样的一个男的。 心理学上一个人的行为，动作神态，全都都能表达出一个人心里的活动是什么样的。 眼前的张健我不管怎么看起来的话，都是十分正常的，是一个很正常的表现，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虽说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但是这个时候的我依旧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变得越发的激动了起来：“真的出事了吗？她到底怎么了？” 对方告诉我们，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联系张倩了，只是后者并没有搭理他，本来还以为张倩嫌弃自己，然后今天一大早便过来了，只是到现在他还没有接到张倩的一个电话。 要是按照往常的情况下，张倩这个时候早已经联系他了，虽然说对方一直都没有答应张健，但是也没有表示过明确的拒绝。 听到对方的叙述，我的眼眸微微的亮了一些，眉头则是向上挑了挑。 “你说你昨天晚上联系张倩了，那么你联系到对方了吗？” 虽然这个时候张健已经知道张倩可能出事了，但是我和刘为民都没有告诉对方，张倩这个时候已经死亡了，所以后者只是知道对方出事了，对于其他的事情倒是有待斟酌了。 “昨天晚上我是联系到张倩了，可是她和我只是说了几句话，随后便挂了我的电话，我感觉她那边有些着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张健说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们联系过一次，从电话里面他知道张倩似乎在做什么，看起来并不像搭理他的样子。 他以为对方是生了他的气，所以才会挂了他的电话，所以今天一大早才会过来。 “你是说张倩生你的气，那么她为什么生你的气？” 刘为民有些疑惑的看了张健一眼，后者这个时候嘴角抿了抿，脸上的神情有些失望，跟着便朝着我们解释道：“前段时间的时候，我向她求婚，我准备好了一切，只是她好像似乎不是很满意，所以……” 对方并没有说太多，但是大概的情形我们也能够猜到了，倒是我有些疑惑，既然这家伙还处于一种追求的状态。 倒是直接跳过很多步骤，竟然去求婚了，我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脑子里缺一根弦，还是怎么的了。 对于女性来说，你们两个本身就没有确定什么关系，这个时候提出求婚这样的事情，很明显是有问题的，这哪里还用考虑。 这就根本不是一件可以实现的事情，备胎想要直接求婚转正，太难了。 我只是淡淡的瞥了这家伙一眼，眼神里面抱着一抹的同情，男女之间相处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循序渐进倒是没错，但是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了一些，恐怕就和现实有着太多的差距了。 到时候恐怕接受不了。 “警官，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张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怎么样了？”这个时候的张健情绪明显更加的激动了。 因为我和刘为民出现在这里，只是对他进行了一番询问，对于他来说确实一种心理上的煎熬。 如果他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话，张健并不知道此时的张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心理上本身就是一个这样的反应，这倒是十分的正常的。 我叹了口气，这个时候眼神看着眼前的张健明显多了一份的同情，刘为民倒是直接多了。 有些事情到现在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毕竟潮海路发生的事情已经经过多方面的发酵了，若是仔细去想的话，很容易就能够猜测出来。 张倩死亡的消息就像是一记重锤一样的，直接便砸到了张健的身上，后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显愣住了。 就像是突然间断了电的人偶一样，变得有些呆板，这样的神情是不可能装出来的。 我和刘为民对视了一眼，相互之间都明白，眼前的这个家伙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看起来对方并不是凶手。 我还真是有些同情眼前的这个男子，能看出来，这家伙对于张倩的感情是十分的认真的，不像是作假，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虑那么多了。 我伸手拍了拍这个家伙，有些同情的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但是有时候可能就是这样吧！” 两个人之间或许只有这么一段缘，却没有什么在一起的分，更何况两个人其实并不怎么合适。 这时候刘为民的态度明显也好了一些，朝着张健笑了笑后便开口道：“小子，别想那么多了，这件事情看起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虽说对你来说可能有一些打击，但是人活着总的有个方向不是吗？” “她就是我的方向啊！”张健的语气很失落，嘴角颤抖着，手中的捧花直接便掉在了地上，那一瞬间就像是苍老了一样。 和之前见面时候的精神状态很明显是两极分化，对比起来太过于明显了。 其实这样的情况我看到过太多了，受害人家属有些时候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 明明不久之前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眨眼之间就是天人两隔的境界，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的话，都会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这家伙接受不了也算是一种很正常的表现了，此时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 “小子，放开心吧，你的路还很长，这或许只是你人生之中的一个低谷，迈过这个坎，你的生活，你的人生，未来还有更精彩的生活等着你。” 这时候的刘为民明显像是一个老大哥一样的，语气也变得十分的平和。 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能够给予的安慰大概只有这些了吧。 后者表现出来的一切，其实已经算是十分的不错了，我想，如果张倩知道有一个男的能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的话，或许当初就应该直接答应张健的追求。 虽说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或许压力有些大，但是没有什么是两个人不能奋斗出来的。 生活都是充满着忐忑的，起起伏伏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人生没有一帆风顺，你甚至于根本不知道下一刻的你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过好你的每一刻。 第四十六章 三个嫌疑人！ “昨天晚上的时候，你和张倩通话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朝着张健问了一句，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什么悲伤的时候，后者听到我的话后，整个头抬起来的时候，那一双眼神之中有些空洞。 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人来说或许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吧！ 大概停顿了一会儿，张健笑了一声，只是声音听起来的时候，明显让人能够感受到那种悲鸣的气氛。 “昨天晚上……”张健说话的时候咬了咬牙，我看到他的嘴角出有血丝渗了出来，可能是忍不住吧。 “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张倩才接到了电话，我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她好像在路上走着，四周有一些吵杂的声音……”张健的声音很轻，甚至于嗓子有些沙哑。 后者顺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整个身子都跟着蹲了下去，刘为民则是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胳膊：“你别这样，即便是再怎么折腾自己，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责怪自己又有什么用呢，与其这个样子，还不如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该如何解决这样的一个问题！” 就当是弥补自己的遗憾，或者说和自己的过去告别吧！ 张健哭丧着自己的声音，整个眼睛睁大，瞳孔都有些聚焦：“我明明可以救她的啊！要是我昨天晚上直接去找她的话，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要是我……” 他的牙咬的很近，声音中带着很明显的喘气声，整个人就像是快要崩溃了一样。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其实对方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于根本就没有什么错的，错的并不是他。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你自己愿意看到的吗？不说你还有自己的家人，你才二十多岁，你后面的生活会很精彩。” 沉迷过去是每一个人都会发生的情况，但是一味的沉迷过去却并不能改变什么，这对于一个人的生活来说并没有什么。 要知道，你仅仅能够影响的只是自己而已，最多也就是身边的亲人，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折磨，对于自己的亲人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有些时候，你即便不为自己想，也要想一想自己的家人，他们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我朝着张健呵斥了一声，其实他现在什么状况，还有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以后的生活，和我和刘为民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我们只是他人生之中的一个路人，但是就这样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慢慢的变得崩溃起来的话，我也是有些不忍心的。 我看到过太多这样的例子，有些人甚至于从阴影之中走不出来，的上了抑郁症。 可是生活还得继续，逝去的人已经消失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自己的生活，不管对方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我想更多的情况下，死去的人都不愿意看到活着的人变成这个样子吧！ 虽然说张倩对于张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们并不知道，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表现出来的话。 前者对于后者的感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重，某些时候你讲对方放在心上，但是对方却从来都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更是因为如此，你去折磨自己，这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我明明可以的！” 听着这家伙失魂落魄的话，我整个人真的没什么好奇了，腔调都提升了一些：“在张倩的眼里，你不过只是她的一个备胎而已，若是她真的在乎你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在乎你，又怎么可能那样对你！即便是你昨天晚上救了她，有些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这就像是死结。” 如果一个人的心态没有什么改变的话，她的轨迹还是会朝着某个方向发展的，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避免。 这样的情况下，做再多的事情都是无用功。 我的声音很冷，或许直接的刺激能够让这家伙最快的清醒过来吧！ 刘为民沉着脸什么话都没有，或许对于这样的情况，在他的眼里，也见过不少次吧。 我朝着刘为民看了一眼，后者朝着我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便走到了一边。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伸手递给了面前的张健，后者木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太多的反应。 我直接将烟蒂塞到了对方的嘴里，帮着对方点燃了香烟，跟着自己也点了一根。 “想开点吧，或许那个人并不值得你这样用心，说实话你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了，我看到过太多的例子，这个社会上你这样的人太少了。” 那些口口声声相爱的情侣在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分道扬镳，甚至于抛弃一方的我看到过太多了。 在如此的灾难下还有这样的情绪的，张健算是一个不可多得存在了，所以在我看来这样的男人，如果能够走出来的话，以后的日子会更好的。 他朝着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嘴里哆哆嗦嗦的吸着烟，看起来情绪在一点点的平复。 “说一说昨天晚上的情况吧，这对于我们的案子来说，多少会有一些帮助的，就当你是和张倩告别吧！” 随后的半个小时里，我们三个人坐在一家饭点里面，张健讲了很多的事情，包括昨晚的事情，我则是拿出本子记录着一些事情。 从对方口中，我们得知昨天晚上张倩是出去了，至于去什么地方，张健是不知道，但是对方应该是去见什么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 在这种情况下，受害人去见的这个人自然是十分值得怀疑的，因为事情到现在的时候，那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的，那么真相就很简单了。 受害人去见的这个人，就是凶手无疑了。 从之前的现场的一些情况上，我们大概能分析出来一些具体的情况。 能够进行抛尸，从对方的身形上多少还是能够判断出一些大致的情况的，而且如果凶手是抱着尸体的话，那么张倩头部撞击在墙壁上的位置，然后大概可以分析出凶手的身高。 公主抱吗？ 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抱着一个尸体，凶手的心里还真是够沉稳的。 墙壁上的位置大概在一米五多，这一点上，我们能够猜测出，凶手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二，这个区间之内。 这也是为什么我知道张健是一米七五多的身高的时候，会将他化作嫌疑人的原因。 如果这家伙只有一米六的话，我根本就不会考虑他的。 而且从凶手的体力上来说，能够随意的抱着一个一百多斤的尸体，而且还是公主抱的话，对方的体重至少在一百五以上。 那么区间在整合一下的话，其实大致可以推测出，凶手大概一米八左右，身材中等体形应该不错。 能够将张倩约出去，收入方面必然是要高出一个层次的。 具体的情况就这么多了，职业方面，可能是一个高管什么的，说起来e县这个地方还是有一些工厂的。 所以，在结合上我划出来的地址的话，那么锁定凶手的范围就显得小的多了。 许科依旧在那个地方盯着人，我和刘为民则是直接赶回到了警局，我拉出了一张小黑板，随后开始在黑板上面划着一些东西。 有些凌乱的线条被一个个的串联了起来。 这个时候队里大概有三四个人，全部都看着我，我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 其实这件案子看起来并不难，说实在的之前我并没有去考虑这么多，脑子里因为一直有王正的案子，对于这件案子不是很上心。 也是因为看到刘为民这家伙的状态之后，我才开始认真了起来。 将一切不存在的条件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性划掉，即便是最后的一个真相看起来多么的不可思议，那么他也是真正的事实。 “杜队！我们刚才调查了一下，潮海路附近的那个地方，大部分居住的都是xx场的员工！” 我点了点头，看了对方一眼，因为我是调过来协查的，一部分人并不知道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所以有些时候这些队里面的人倒是会直接称呼我为杜队。 对此我并没有什么看法，刘为民也一点不在意，毕竟我又不是和他来抢什么位置的，他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 “在缩小下范围，凶手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不！二十七往上，所有单身男性，都可以调出来！身份的话必须是高管！” 我说了一句后，那个男警察便开始缩小了起来，紧跟着过了一会儿便面板上面便只剩下了三个男性。 让人有些不敢相信的是，这三个高管都是住在这个地方的，而且三个人从身高体重方面都十分的符合嫌疑人。 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要进一步的去排查了，只是去调查三个人的话，那就显得更加的简单了。 “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有答案了！”刘为民笑着说了一句，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干的不错！” 第四十七章 凶手跑了！ 时间差不多晚上八点多，这个时候我们监视的工厂已经开始下班了，巧合的是，三个嫌疑人全部都是正常上班。 这一点暂时还无法分析出一些更为细节的情况。 有人提议直接将三个嫌疑人全部都押审起来，这样的提议有些不符合正规程序。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每一个公民都是有着自己的合法权益的，所以这样的行为根本不可能实行。 许科已经被我叫了回来，e县出勤了一个小队的人员全部都守在工厂的门口。 很快我们便看到了第一个嫌疑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之内。 那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八的男子，长相有些消瘦，阴霾着脸色，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对方的鼻梁上带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十分的斯文。 刀削一样的脸庞，看起来十分的干爽，颧骨高耸，额头上的发际线有些高，差不多快要秃了一样。 “嫌疑人，刘文生，男，三十二岁，车间高管，月收入大概八千左右，私人情况应该是单身，但是具体情况不明朗！” 许科在便上说了一句，我朝着刘为民看了一眼，后者朝着我点了点头，随后我便朝着其中两个队友招了招手。 很快便有两个人朝着嫌疑人跟了过去。 我吩咐的情况是，暂时先跟着嫌疑人，记录一下他接下来的情况，先将三个嫌疑人全部都监视起来。 然后看他们这一段时间内的反应情况。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其中有凶手在内的话，对方对于四周的环境会处于一种十分敏感的状态，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那么他必然会露出自己的马脚。 到时候只要找到确实的证据，那么就可以将嫌疑人抓捕归案了。 “你说凶手为什么会杀害张倩？” 刘为民看了我一眼，突然间朝着我问了一句，这个时候许科的目光也跟着朝我看了过来，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充满了好奇。 作案必然是有着作案动机和目的的，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去杀害一个不相干的人，或者说起了杀人的念头。 当然精神有问题的人不包括在这里面，对于一些心理有着极度变态的家伙来说，也一样！ 一个正常的人，有着自己正常的思维，有着所谓的行为底线，所以杀人这样的事情，其实是触犯了某种禁忌的。 但是杀人的事实已经出现了，那么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像是这一类的刑事案件，其实无外乎就是那么几点。 第一，仇杀，第二，情杀，剩下就是一些其他的原因了。 眼前的三个嫌疑人从外表上看起来都是十分的正常的，一个个都是高管，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考虑的话，他们其实是没有杀人的动机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的凶手杀害了张倩，欲望吗？ 受害人生前遭受过性侵，这一点是我们都知道的，所以要去考虑整件案子的情况的话，其实可以考虑的就很多了。 我朝着边上的刘为民看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跟着便问了一句：“法医那边给的结果是性侵，那么受害人在遭受性侵之前是不是处女？”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我考虑了很多，毕竟张倩本身是一个想要攀龙附凤的主，但是从对方的一些行为上能看出来，其实她并非是某种洁身自好的人。 但是想要嫁入豪门，若是连自己的清白之身都没有的话，无非就是妄想。 虽说现在对于这方面其实已经不是很看重了，但是有些人的骨子里还是有着很沉重的观念的，更何况是那些豪门的人。 刘为民皱了皱眉头跟着便朝着我摇了摇头，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大概是明白了。 那么其实就是说张倩只不过是有嫁入豪门的心，却根本没有在这方面有任何的努力，也可能对于自己的认知比较清楚吧！ 那么后面的事情其实就可以有很多种猜测了。 从之前的同事哪里了解到，张倩很喜欢聊微信，那么和谁料，凶手必然是在其中的，要知道第一现场可能就是凶手所住的地方。 但是这个时候第一现场其实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除了某些东西之外，第一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血迹之类的都关系。 受害人是机械窒息性的死亡，也就是被凶手活活掐死的，任何一个男性掐死一个女性，其实都不是很难。 毕竟先天上就有着巨大的优势。 “我想，我们不用那么麻烦了！”刘为民直接站了起来，眼神朝着我看了一眼：“受害人的指甲里面不是有凶手的皮屑组织吗？” “把他们三个嫌疑人的组织采集一下，然后用专业的仪器进行对比一番，结果就出来了！” 我朝着他点了点头，其实这一点我之前也想过，但是我并不想那般的直接，但是既然这个时候刘为民已经说了，那么就这样做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朝着四周的队员吩咐了一下，紧跟着众人便散了开来。 第二个嫌疑人这个时候也跟着从工厂内走了出来，对方还没有走出大概的范围，我们的队员便已经朝着后者移动了过去。 那人看到四周的动静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其实看到这表现的时候，我就知道凶手不会是他。 刘为民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在和对方商量了一番之后，我们便拿到了对方的组织样本。 第三个嫌疑人同样如此。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的两个队员突然间从对话机传过来了一句话，说是刘文生溜了！ 对方发现有人跟着他之后便跑了，而且速度很快，后面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太年轻了！”刘为民骂了一声，眼神朝着我看了一眼，急匆匆的便冲了出去。 眼下的情况已经不言而喻了，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了，刘文生已经可以确定是第一嫌疑人了。 为什么要跑，察觉到有人跟着他吗？即便是如此也没有必要直接就跑吧！ 除非是心虚。 我朝着那边赶过去的时候，心里不禁的松了一口气，嫌疑人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抓捕的问题，对方是跑不出去的，如果说案发后的第一时间，凶手便选择离开e县的话，或许会对我们造成一些麻烦。 但是后者偏偏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然而又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慌乱，很明显心理并不过关。 e县虽然并不小，但是对方想要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简直就是不将警察放在眼里，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这家伙，现在还想着跑！” 许科朝着我嘟哝了一句，我没有回应他什么话。 毕竟逃跑是一个人很正常的反应，换做任何一个人感觉到危险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做出的反应就是这样吧！ 毕竟在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情况下，逃避是最直接的方式，只是这样的方式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 刘文生的面孔再一次的浮现在了我的眼前，那一张充满着阴霾的脸，看起来并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而是他一直都在畏惧，担心着什么事情的发生，所以脸色很不好。 抓捕行动很快便开始了，刘为民已经将事情上报了上去，各个部门全部都开始协调了起来。 关于各个地方的交通点，已经实行了严格的把关，任凭他刘文生怎么逃跑都是跑不出去的。 除非对方能够莫名奇妙的消失！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的诡异，在抓捕行动进行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凶手就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样，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踪影。 躲起来了？ 要知道一个人若是想要躲起来的话，那么这简直是非常难的一个情况了。 算不上大海捞针，但是无疑对于警方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我们总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张扬这件事情。 毕竟在绝望的情况下，我们不知道凶手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这简直是一件让人很担心的事情。 “该死啊！” 刘为民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拳头，那一双眼神就像是想要将四周的警员吞了一样，之前跟踪刘文生的两个人此时忍不住都打了个寒颤。 两个脑袋紧紧的缩在怀里，生怕刘为民突然间发作起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也有些无奈，毕竟谁都没有想到，凶手竟然逃了。 回到警局的时候，姜重先整个人暴怒了起来，发火的声音很大，整个警局似乎都能够听见。 听到那声音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忍不住侧了侧眉头。 毕竟这件事情和我也是有着关系的，我也算是参与了进去，眼下找到了凶手，却让对方跑了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到，我要你们干什么用！”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朝着里面的方向看了一眼，姜重先的声音依旧很大。 通缉令已经在整个e县发出去了，现在最担心的情况就是凶手会不会鱼死网破，造成更大的危害。 必须在凶手做出什么反应之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第四十八章 那个人是谁？ 晚上十点钟，我和刘为民还有许科，坐在一家大排档的门口，刘为民手里拿着酒瓶咕咚咚就朝着自己的嘴里灌去。 说实话，我倒是没有想到刘为民这样的一个老刑警也有这样的一面。 倒是让我想起了老钟的样子，在d县的时候，老钟大概也是这样拉着我喝酒的吧！ 其实对于我们警察来说，有时候碰到一个案子真的会很让人揪心的，特别是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上下都有着巨大的压力。 有时候会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这真的让人很难受。 醉一场，或许会让人的心情更加的放松一些的吧，什么都不去想，甚至于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看着刘为民就这样一瓶接着一瓶的样子，嘴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这个时候的许科，脸色明显也有些不对劲，我大概能知道这家伙是一种什么心情了，毕竟眼前的人是他的父亲。 看着对方这个样子，多少有些不忍心吧，许科在这个过程之中，至少有两三次都想要劝一下刘为民的。 只是可能是往日的余威一直在哪里，许科最终只是咬了咬牙。 “我去找凶手！” 大概是有些忍不住了，许科这小子直接便站了起来，我看到后者的动作后，伸手便拉着这家伙一把。 瞪了对方一眼：“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凶手既然已经躲起来了，那么就不会那么容易出现的，若是真的那么简单的话又怎么可能跑得了呢！” 一个人冒冒失失的想要去找凶手，就像是一个白痴一样的。 许科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这个时候脸色憋的涨红，问我那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能给这家伙说什么呢，什么都不用说了。 没什么可说的。 毕竟在所有人看来，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的。 “老刘，别喝了！”我伸手抓住了刘为民的手，朝着对方摇了摇头，即便是将自己灌醉有没有什么用呢，并没有什么结果的。 与其那个样子，还不如好好的休息一下，认真的去面对这个事情，要知道凶手逃不了的。 我们既然已经锁定了凶手，其实后面的事情已经简单多了，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不管有没有人注意到，凶手他只能躲起来。 但是他毕竟也要生存的，所以不管怎么样对方都是会留下痕迹的。 “我在笑我自己！” 刘为民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这家伙说了一句什么，紧跟着他又朝着自己的嘴里开始灌了起来。 酒水直接倒灌了下来，溢出了他的喉咙，他呛了一声，紧跟着酒水顺着他的脖子浸湿了他的整个上衣。 对此刘为民就像是毫不在乎一样，这个时候的许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伸手果断的从刘为民的手里将酒瓶子抢了过去。 “爸！我们回去吧！” 刘为民还想继续在挣扎，只是喝醉酒后，整个人的身体反应能力大不如之前了，在许科的强制下根本就做不了多余的反应。 我问了一下许科需要帮忙吗？后者朝着我摇了摇头，说是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紧跟着他便搀扶着刘为民朝着回去的方向走了。 我看了一下桌子上还剩下的东西，随手拿起了一串烤肉，开始慢慢的吃了起来，味道什么的似乎已经不在乎了。 这么一瞬间的时间里面，我的脑子里面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很乱很乱！ 感觉嘴里好像什么味道都没有一样的时候，我直接将烤肉放在了桌子上面，朝着老板结了账之后，便一个人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了回去。 路不远，我倒是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我在想凶手这个时候可能会藏在哪里！ 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对方已经回不到自己住的地方了，那么对方能去哪里，他自己活动的地方也不可能，因为这些警方已经布控了起来。 那么随便找一家旅馆，也不可能！ 那么他能住在哪里，一个通缉犯，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地发给可以去了。 就在我想的时候，耳边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声音，边上好像有打斗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便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视线之内的地方有些阴暗，那是一个很漆黑的巷道。 我只是看了一眼，眉头下意识的便皱了起来，这个时候巷道里面有人在打斗。 身为一个警察，无论如何我都会朝着那个地方靠近的，我有些小心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顺便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这里的是e县的老街，刚才过来的时候，也是刘为民拉着我过来的，我倒是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注意的。 越靠近巷道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变得越发的集中了，很快我便在巷道的前面看到了两道模糊的身影。 那两个人似乎正纠缠在一起，其中一个似乎在反抗着什么。 “干什么的！” 我朝着那边大喊了一声，这几乎是本能的行为，紧跟着巷道里面的人便做出了反应，其中一个人影很快便下了死手。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巷道内传了过来，紧跟着其中一道人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看到这样的情况后，连忙快速的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还站着的人影似乎在盯着我，黑暗中我看到对方穿着一身漆黑的一副。 结着一丝微弱的光线，我看到那个人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 就在我快要过去的时候，后者突然间转身便开始跑了起来，速度很快，我想要追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追不上对方。 这种感觉让人很无力，我不由得停了下来。 只当是斗殴什么的，毕竟这种事情也是会经常发生的。 倒在地上的家伙还有一些喘息，整个人似乎在闷哼着，声音一颤一颤的，似乎受了什么伤。 听到这情形，我连忙将蹲下身子想要看对方到底怎么了，巷道内很黑，我基本上看不清楚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子。 本能的我便将对方扶了起来，后者也没有什么反抗，这时候我才发现对方的一条胳膊竟然直接被折断了。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刚才那个人下手似乎有些过分了。 还好没有动刀子什么的，我想如果刚才我不从这里经过的话，那么这个人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当我将这个人扶到大街上面的时候，不经意间朝着对方扫了一眼，这么一瞬间对方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 紧跟着我的脑子里面就像是炸了一样。 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刘文生，那个杀害了张倩的凶手。 本来扶着对方的身体，我直接便甩了开来：“刘文生？” 我问了一句，后者似乎楞了一下，紧跟着那一双眼神看着我，带着一抹的疑惑，额头上还一直冒着冷汗。 要知道他现在的胳膊已经被折断了，巨大的疼痛下，根本做不出什么多余的反抗！ “你认识我？”这家伙先是朝着我问了一句，紧跟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得撇了一下：“兄弟，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他朝着我笑了笑，嘴角还带着一丝邪魅，紧跟着这家伙直接坐在了地上：“这样好不好，你即便是将我送到警察局，那些警察也不过是给你一些慰问，甚至于一面锦旗而已。” “要是你放了我，或者你帮我的话，我可以给你很多钱，要知道我这里还有一些资产，这些钱在之前的时候，我便已经转移了，要不是工作上还有一些事情的话，我可能已经早就离开了，可是没想到警察的动作还是那么快！”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明显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我倒是么有想到这家伙这个时候竟然想要收买我。 我的嘴角不由得咧了咧，一抹嘲讽直接挂在了脸上。 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又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即便我不是一个警察，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和一个杀人凶手有什么好说的，这样的人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的。 他看到我的笑，大概理解我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个时候这家伙依旧没有放弃。 “我在这里上了快十年的班了，卡里面大概赞了五十多万，本来是想买个房子的，要不这样，我分你一半，你帮我离开e县！” 我摇了摇头，直接蹲在了这家伙的面前，眼神带着一抹审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看起来十分的文弱，如果放在古代的话，或许就像是那种秀才之类的，文弱书生而已！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杀人。 “你为什么要杀张倩？” 我朝着对方问了一句，后者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我会问这样的事情，整个人似乎楞了一下。 “兄弟，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吗？”我嘴角撇了撇，伸手慢慢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证件，翻开来直接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看到这是什么了吗？” 光线虽然有些暗，但是警徽的标志，还有上面那些耀眼的字体，就像是一把刀直接扎在了对方的身上一样，后者整个人直接没有任何的反应了。 第四十九章 述说 连着晚上我就将这家伙带到了警局里面，那些值班的警员看到我直接将凶手带了回来，整个警局顿时间便沸腾了起来。 那些看着我的眼神里面充满了不可思议，只是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巷道里面的人是谁？ 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和刘文生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一幕，一路上刘文生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是已经放弃了一样，在知道我是警察之后，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没过多场时间许科便和刘为民赶了过来，这个时候的刘为民满嘴的酒气，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清醒。 但是对方在知道我将凶手带回来之后，整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到最后直接便在警局里面睡了过去。 许科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我，那一双眼睛里面就像是冒出了火光一样的，看的我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对于那个黑影的事情我倒是没有怎么说，一方面来说对方的身份不知道是谁，另一方面那个人我似乎有一点印象。 就像是之前自己见过一样，只是脑子里面根本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 而且这样的事情说出去的话，别人根本不会相信的。 虽说整个警局里面都很兴奋，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却并不怎么高兴，因为对于我来说，这荣誉似乎有些太尴尬了。 什么勇擒凶手之类的，简直好讽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顿时间受到的待遇一瞬间就不一样了。 局长姜重先直接拉着我的手一顿夸，说是不愧是s市调来的，能力就是不一样。 当然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刘为民并没有什么表情，至于其他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脸色，姜重先根本就不在乎。 这件事情自然是上报了上去，头功是我的，对此我本来想拒绝的，刘为民却拍着我的肩膀说了一席话。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里面，你的功劳是没有人能够替代的，不管你说凶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凶手是你带回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你要是在去推辞什么的，倒是显得你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的话里面意思很明确，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这件事情本身对于e县来说，牵扯的比较多，即便是我有着很多的功劳，但是在这里面e县警局的能力，还有一些东西，是不能忽视的。 若是我否定了自己的话，那么就相当于是直接打了e县警局的脸，这样的情况下，让姜重先怎么想。 所以即便是我心里怎么想，这个头功最后还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刘为民到最后都没有问我到底是怎么捉住凶手的，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个黑影到底是谁，反正对方肯定不是e县警局的人，如果是的话，对方完全可以自己将凶手带到警局，没有必要送我一个头功，而且对方根本没有必要躲着我。 我在审讯室里面看着凶手的时候，后者一直低着脑袋，刘为民就坐在我的边上，那张脸上显得很严肃，甚至于带着一丝的私人感情。 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眼前的人就是一个凶手，一个杀人凶手，对方毫不犹豫的杀害了张倩！ 许科在一边做着笔录，这个时候刘为民直接敲了敲桌子，那一双眼神就像是鹰隼的眼睛，就像是有穿透力一样的。 “性命，性别，年龄，身份！” 职业化的问话，而凶手的回答也显得有些呆板，就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的，完全就是牵着线走的。 “讲一讲，你为什么要杀害张倩！”刘为民瞪着对方，后者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许科在边上猛地敲了一下桌子，这个时候刘文生才慢慢的将头抬了起来，那一双眼睛有些通红，充满了血丝。 能看出来对方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了，或许从杀人那天开始，对方就没有睡好过吧！ 然后昨天晚上被带回来的时候，有警员连夜便对他进行了审讯，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结果。 到现在我们只能再一次的进行审讯，刘文生抬着眼睛，那一双目光慢慢的转向了我，嘴角抖了抖，跟着便朝着我笑了一声。 我看到对方的笑容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冷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其实按照对方的条件的话，也算是十分的不错了，高管高层人员，工资不错，又有差不多不小的一笔存款。 经济条件很好，这样的条件下找一个女朋友什么的，应该不是很难。 而且说实话的话，对方的长相什么的其实并不错，而且一个还算成功的男人对于女性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所以我根本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从某些方面看起来的话，刘文生并不像是一个杀人犯，应该是一个很正常的人。 “都已经这样了，还要什么需要解释的，随便你们处置就好了！” 这家伙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了，刘为民咬了咬牙，气的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那是一条人命，你怎么可能说的如此简单，都是爹妈生的，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刘为民的情绪很激动，说话的时候，脖子的青筋都鼓了起来，那一张脸上有些狰狞。 看到这情况我多少是有些讶异的，毕竟刘为民也算是一个老警察了，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已经不少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情绪失控的。 边上的许科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一对父子这个时候还真是很像，其他的时候我倒是有些怀疑两人是不是父子呢，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的怀疑。 我伸手拉了拉刘为民，示意对方不要激动，紧跟着我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朝着刘文生扔了过去。 后者倒是没有犹豫，张嘴便噙在了嘴上，看到这个情形，我便直接走过去帮着对方将烟点了起来。 “能够说一下过程吗？毕竟有些事情对于你来说或许只是已经曾经发生的事情，但对于我们，或者说受害人的家属来说，需要一个真相！”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多的话，或许这个时候的我心里想的并不多吧！ 刘文生犹豫了一下，紧跟着嘴角便开始讲述了起来。 当我们三个听到这样的一个故事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些意外，甚至于是一种不可想象的情况，你跟民本没有巷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刘文生说他和张倩认识是在半个月前，对方长得很漂亮，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便有些心动。 后来他们加了微信，对于张倩来说，这或许也是因为刘文生本身的长相资历什么的都不错，又是一个好的备胎人选，所以就没有什么犹豫的加了对方。 两人之间的聊天什么的，也是循序渐进的，整个过程很简单，甚至于没有什么可说的。 后来刘文生便发现了张倩在和他接触的时候，还有和其他的男人接触，这样的事实，就像是给自己带了一顶绿帽子一样的感觉。 他有些无法接受，但是这个时候的张倩并没有和他走到那一步，所以两人之间其实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他并么有权利去决定对方的生活，其实在这个过程之中刘文生尝试了很多次，想要让张倩一心一意的。 只是那个女人本身对于某些方面早已经有了某种执着，所以对于刘文生的话，几乎都是左耳进她右耳出。 这一点刘文生本身也是知道的，后来他就想既然如此，还不如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的话，会更加的直接一些。 本来他是带着这样的一种想法的，但是后来他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是犯法的行为，所以就放弃了。 一个男人想要让一个女人上床，方法有很多种，强迫是最为无能的一种体现，所以对于刘文生来说，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说道这里的时候，许科不自禁的冷哼了一声：“你怕是故意这样说的吧！连杀人都能做出来，强奸这种事情你会不敢去做，要知道尸检上面的结果可是很明显的。” 许科的话其实没错，尸检结果上面很明显，刘为民倒是直接瞪了许科一眼，示意对方别插嘴。 刘文生这个时候却说，自己既然已经连杀人都承认了，一个强奸又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这话直接将许科给噎死了，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后来那天晚上他就将张倩约去了他住的地方，这还是因为他告诉张倩有一个惊喜，也就是早已经准备好的求婚戒指。 接下来他们上床了，那个时候，刘文生便问了张倩愿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只是后者的回应一直含含糊糊的。 这样的回答让刘文生不是很满意，硬是要对方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就说自己掐到了张倩的脖子上，最后意外发生了。 对此刘文生说他自己十分的害怕，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当时他也是鬼迷心窍了，所以最后便将尸体扔在了夹道里面。 说道这里的时候，刘文生自己都哭了起来。 第五十章 你在说谎 那家伙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副很怪异的画面，从开始到结束，就像是一个很无辜的人一样的，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无法让我们相信的。 “你怕是骗鬼呢！”许科又跟着说了一句，紧跟着便冷冷的瞥了刘文生一眼。 “你想造成一个失手杀人吗？将自己的罪责减到最轻么？” 我朝着许科看了一眼，这小子总算还是懂得一些东西的，不管这个时候刘文生是怎么说的，也不管这个时候许科是不是带着一种自己的情绪，或者个人感官在里面。 但是在我看来，眼前这家伙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从对方沉默，到开始述说这个过程之中，他就像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台词一样，一点也没有所谓的停顿。 就好像写好了一个剧本一样的，再给我们将故事。 我真的很佩服眼前的这个家伙，不管是昨天晚上我抓到他，还是到现在，这家伙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显得很冷静。 丝毫不像是一个初犯的样子，不！这家伙看起来确实是初犯。 但如果你可以换一个思绪去想的话，也许这家伙在做这件事情之前，早已经规划好了一切，甚至于将一个剧本反复的斟酌了好多次呢？ 如果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为呢?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我朝着对方冷冷的看了一眼，给自己也刁了一根烟，紧跟着便朝着刘为民看了看，后者这个时候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朝着我点了点头，紧跟着我便看着眼前的刘文生道：“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我们会相信吗？谎言终究是谎言！” “有些时候，你或许能后骗到别人，但是你永远骗不了自己的心！” 这是一个无法逃避的事实，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过程是什么样的，早已经定格在了哪里，你即便再怎么去掩饰，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要知道你的证言，并没有什么用，我们只是想去确认一个事实而已！” 刘为民出声说了一句，随后有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们就不会给你顶罪了吗？杀人罪就是杀人罪，或者还要加上强奸罪！” 许科在边上猛地点了点头，似乎很认同，我也没有否认。 他的话里面其实有很多的漏洞，既然求婚，那么又怎么可能失手杀了人，杀了人之后为什么要选择抛尸，为什么不去自首。 如果真的是失手杀人的话，完全可以自首，在情节上面多少会采取一些宽大处理的，但是抛尸的性质就有些不一样了。 而且对方昨天晚上那样冷静的一个情景，依旧在我心里历历在目，那样的表现可不是一个失手杀人就能表现出来的，而且对方在警员追踪的情况下，都能逃离，这根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要是没有什么准备的话，根本说不过去，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可说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对方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这不是什么正常的反应。 我慢慢的蹲在对方的面前，就那样的看着对方。 “其实你这个人本身心里就有障碍，你很自卑！”我看着对方笑了一声。 这句话就像是在试探一样的，后者听到我的话后，猛地将头抬了起来，那一双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为什么这样说？” 他的声音装出来一副不解的样子，只是这对于我的猜测更加肯定了一些，我的嘴角不由得翘起了一些弧度。 后面的许科和刘为民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我会突然间这样说。 我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那是一双眼睛，那里面的血丝已经有些越发的多了。 “你小时候经历过一些和同龄人不一样的遭遇，所以你这个人平时显得比较孤僻，当然这个过程一直到你大学毕业！” “后来你来到了e县，因为工作的原因，你开始给自己戴上了一副很假意的面具，你不得不每天去应付一些人和事，所以这对于你的心里来说，让你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这个时候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盯着对方眼睛说的，后者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就那样的听着我在说，没有任何的反驳。 我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某一个猜测，其实当我猜测到这一点的时候，我自己都有些不能接受。 “你接触过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些扭曲的黑暗的，能够解放自己的内心的东西……”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刘文生接触到了张倩这样的一个人，所以在某一个时刻产生了某种想法，或许想要将某些事情去付出行动，所以接下来就有了后面的结果。 当然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的心里越发的扭曲了，一些变态的扭曲的事实，能够让他的心灵得到释放，所以内心的魔鬼开始变得蠢蠢欲动。 他先是将张倩哄骗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这个过程或许和之前说的一样，然后仗着自己体力的原因，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开始付诸了自己的行动。 强迫，带着一种压迫，那种内心的黑暗在一个弱小没有办法反抗的女子面前，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这个计划他或许已经计划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一刻完全的实现了。 网上有一个词叫做，sm，性虐待者，或许有些人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多少都会出现一些画面。 没错刘文生便是这样的一个人，那种能够虐待对方的快感，能够使得他整个人的心灵得到释放，只是这或许是他的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他根本没有想到张倩的反应会如此的激烈，所以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先是强奸了对方，然后准备实行自己的计划。 只是一失手或者说下意识的过程之中，不幸发生了意外…… 后面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我的口中慢慢的述说出来了一个事实，当听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刘文生的表情变得有些惨淡。 而身后许科和刘为民似乎都没有想到我会直接将一个完整的故事说出来，许科甚至于都忘记了做笔录。 我朝着那家伙看了一眼，瞪了对方一下，后者才匆匆的记录了起来，刘为民倒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朝着我笑了笑。 我转头继续看着眼前的刘文生：“其实有一点，我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你已经做了那么充分的准备，即便是失手杀了人，也不会选择抛尸那么愚蠢的做法吧，你这样的一个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为何还要选择在那个地方抛尸？” 为什么我会这么问，因为在法医那边的检测情况出来之后，我们得出受害人的指甲里面留下的不止是一个人的组织，还有另外一个人呢的，虽然那个人的比较少，但是有就是有！ 这一点我们和其他的人做过比较，甚至于还和张健做了一些比较，只是都不符合。 这就让我们所有人都想不通了，而且刘文生要想抛尸的话，可以选择的地方很多，在这么充分的准备下，他肯定是知道张倩的生活习惯的，所以，他很明白，即便是对方失踪几天，或许也不会有人发现。 因为张倩本身的人际关系就不怎么样，所以没有人会在意这个人。 但是尸体出现的话，那么意义就不同了，警方自然会将目光放在这里，而且越来越多的目光都会放在这里的。 像是刘文生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错的，所以我很疑惑。 后者看了我一眼，嘴角忍不住的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这个人挺厉害的啊！”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为民的眼神里面也闪过了一丝疑惑，他告诉我们当天晚上失手杀害了张倩之后，他确实很紧张，随后便想了很多的方法，甚至于还想过分尸，在抛尸这样的想法。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付出行动，他自己就昏过去了，后面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这个时候张倩的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了，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将张倩的尸体扔在了哪里。 他很害怕，甚至于想过逃跑，但是他不敢，一方面，他怕有人盯着自己，还担心自己一旦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警方会注意到自己。 下午的时候他便去上班了，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十分的正常，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被警察盯上了。 到最后他想跑，借着对四周地形的优势，他好不容易逃脱了，只是后来…… 说了这里的时候，这家伙停了下来，那一双眼神看着我笑了笑，随后便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其实这个时候我还是想问一下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那个黑影是谁我还不清楚。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刘文生已经不愿意再说什么了，整个脑袋底下去之后，便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任何的一句话，这个情况真的让人有些没办法。 该问的已经问出来了，许科那边已经做好了笔录，现在已经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剩下的就是法律对他的审判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眼睛闭了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心里的阴影，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对于一个人来说，能够改变他的一生。 第五十一章 帮手？ 张倩的案子到现在终于算是结案了，这对于众人来说，压在头顶的阴霾相当于消散了。 整个案子的过程从案发到结束连二十四小时都没有，这算是一种荣耀了。 对于整个e县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为此姜重先还准备请我吃饭，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我还是将这个事情婉拒了。 一方面我心里有些地方还是过不去的，另一方面这并不是我来的初中。 王正的案子依旧是没有什么眉目，而暗中负责这件案子的我和刘为民自然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之前的审讯手段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刘为民看着我，眼神之中明显闪着一些光彩。 这倒是没有什么的，毕竟我本身就很擅长这方面，要是连一点东西都猜不出来的话，那么还真是辜负了上层领导对我的看重了。 “杜哥真是厉害，我原本以为那家伙什么都不会说了呢！没想到杜哥三两句话，那家伙心理就崩溃了！” 我看了看这一对父子，对于这样的赞赏，我倒是没有什么拒绝的。 毕竟我们这些人彼此之间已经算是相互熟识了，谦逊什么的倒是显得太过于见外了。 “犯罪心理学，有些时候或许能够起到一些作用，但是当遇到一些特殊的犯罪分子的话，这点东西的作用就显得太过于薄弱了！” 我朝着两人叹息了一声，毕竟我过来e县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然而到现在对于王正的案子，都没有什么眉头的。 这无疑让我整个人的脸都有些发烫。 “在想王正的案子？” 刘为民直接坐在了我边上，就像是一个老大哥一样的，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这一声问候很轻，但是我能对方的语气之中听出来一些无奈。 “根据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凶手只要实施犯罪行为，必然会在犯罪现场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被侵害客体及其周围环境，会自觉或不自觉地遗留下痕迹……” 我嘴角轻微呢喃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边上的刘为民和许科都是能够听到的，这句话是我自己对自己说的。 但是两人都听到了，许科似乎没听懂一样，刘为民的脸上则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从王正案子的现场上，我们能看到很多的东西，但是凶手无疑更加的高明一些，要说对方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聪明能某些细节上，可能是我们忽略了这个问题。 我一直都有些想不通，到底是自己哪里忽略掉了，只是依旧是没有什么结果。 “你认为痕迹会是什么？”刘为民看了我一眼，语气之中像是疑问，又带着一种质问。 当然我并没有在意对方的口吻。 对于研究心理学的我来说，无论从什么方面去看待一个案子，根据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的话，凶手对于现场，能够留下的痕迹，除了广义上的痕迹和客观上的痕迹之外。 还有一种，那就是犯罪心理学的痕迹。 从凶手留下罪有应得四个字的时候，其实这种迹象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我们从某些点上似乎忽略了一些问题，这样的情况下，导致看待一些事情的时候，我们会主观上带着自己的感觉。 “你知道，凶手还会继续有动作的吧！” 我转过头，朝着刘为民看了一眼，后者的眼神微微的眯了眯，我看到对方的脸绷紧了起来，眉头也跟着向上皱了皱。 “我们会抓住他的！” 这句话是刘为民咬着牙说出来的，其实听到我耳朵里面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下午的时候，老领导的电话给我打了过来，一开口便是恭贺了我一句，说是这一次我的表现算是给s市没有丢脸。 一天之内能够破获一起杀人案，这样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并没有让社会的影响力散发出去。 “小杜啊，e县待得怎么样了，这一次案子做的不错，姜重先那家伙给我说的时候，一个劲的夸着你，你不知道当时我自己都有些脸红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笑着，我大概都能想象到老局长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我说老大，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你总算是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了，要不是我有什么表现的话，你怕是会忘了我这一号人吧！” “您这一天日理万机的，还有功夫给我打电话，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电话那边明显被我噎了一声，紧跟则我便听到老领导沉着声告诫我一番。 我叹了口气，张倩的案子或许只是巧合而已，无论我在不在，我相信按照刘为民的手段的话，破获这个案子也不会花费多长的时间，我顶多只是运气好一些而已。 甚至于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还在回映着那个黑影的形态。 “老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也知道我们彼此之间有多么的了解，你可不会没事给我打电话的，你巴不得将我送的远远的呢！” 我笑了笑，就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说了一句，但是话里面的意思却是一点错都没有的。 老领导这个人啊，就是这个样子，若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话，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什么电话的。 所以肯定是有事了，而且从一开始的口气我似乎都能够听出来一些东西了，这件事情看起来可不简单。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声，紧跟着便笑了笑：“你小子倒是听明白的啊！” “得了！您老先给我打住了。”还没等到老领导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我直接便插了一句：“您老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别手头上有什么麻烦事情都扔给我啊，要知道e县的案子到现在我依旧是处于一种僵局之中呢！” “这两天啊，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你要是这个时候再给我填上一个什么案子的话，就像是在我的担子上压了一座山啊！我再怎么年轻，也扛不住你这样的做法啊！” 我的嘴里直接一口气将眼下的情况说了出去，算是很明显的拒绝了对方接下来的话，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那边只是冷笑了几声。 我似乎看到了老局长那张苍老的脸上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还好我现在不再对方的面前。 “老大，你手底下也不止是我一个人吧，真的要有什么事情的话，找找其他人啊，我还年轻承受不住这些的……” 听到那边的情况不对，我最后还是小心的加上了一句。 “倒是没什么案子，你别有什么压力的，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 听到对方的话后我忍不住问了一句，紧跟着我自己的脸颊便抽了抽，我也真是的，这种事情问他干嘛，不管是什么事情肯定不是好事啊，最好撇的远远的才好。 “正经点，给我听好了，市局这边最近来了一些新人，本来这些新人就应该在你手下学习的，只是你刚好调遣出去了，所以大部分的人我都安排妥当了……” 那边顿了顿，然而这种情况更让给我有些赶到有些不对，毕竟一般这种情况下的停顿，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紧跟着我便听到局长那边的嘱咐了，说是给我派遣了一个人过来协助我。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倒是有些异样，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要说一开始的时候，我倒是向市局那边要求过了，d县的事情便是我一个人处理的，现在e县又是这样，对于我来说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虽然说这种机会可不多，算是立功的，但是e县这个案子的情况有些特殊啊。 凶手直接将目标朝向了警界，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凶手，真正的案子可不像是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警察就像是救星一样的，现实是会死人的。 “老大，这不像你啊，我之前倒是说过给我派遣个帮手，可是你之前的态度明显不是现在这样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猫腻在里面，你可别给我挖坑啊！” 我有些心虚的说了一句，这个时候，我自己都有些没有底了。 要说真的派遣什么帮手的话，一早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给我派遣帮手，而且还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方已经将这件事情做了。 感情现在就是给我一个通知而已啊！ “好了，该说的，我都给你说了，今天下午对方就会到达e县的，你倒是自己过去接一下，客气一点啊！等会我会给你把，对方的信息发送到你手机上，注意查看一下啊！” 说完这句话局长那边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丝毫没有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我的嘴角不由得扯了扯。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领导发过来的信息已经出现在了手机上面。 当我打开信息的时候，整个人的瞳孔还是忍不住缩了缩。 新人？ 信息里面的东西我只是看了一眼，嘴角便不自觉的扯了扯，派遣一个新人给我有什么用，能帮我什么东西？ 第五十二章 关月 虽说心里充满了悱恻，但我还是照着领导的吩咐，差不多下午四点多的我就已经等在e县的汽车站外面了。 即便是有什么不满，但是上层领导的命令，多少还是不能违抗的，至少面子上要应付的过去。 我夹着一根烟，低着头站在车站的外面，四周的声音很吵，我的眼神去来回的扫视着每一个过往的路人。 这就像是有职业病一样的，每一次在我的眼前过去一个人，我都会下意识的分析对方的职业，身份，年龄，等等等等的信息…… 这真是有些可笑了，打该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的面前突然间出现了一道身影，对方遮盖住了我的视线。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抬起头的时候，一个长得很俊美的女孩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内。 对！如果用什么词语去描述眼前的女孩的话，我只能用俊美去描述对方，一头精短的黑色短发，刚刚遮盖过了耳垂，额头上的刘海稍微的掩盖了一些对方的眉目。 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一双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对方就这样的站在我面前盯着我。 我几乎第一时间便反应了够来，眼前这个人便是市局领导给我派遣过来的帮手，好吧，对方长得真相是一个男孩子。 套用网上的一句话来说，这么漂亮，一定是个男孩子！ 她的身上带着一种英气，嗯！就像是古代的女将领一样，隐隐约约的散发在自己的身上，毫无掩饰。 “你挡着我的光了！” 我张嘴说了一句，第一时间并没有搭理对方，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肚子里面还有一些抱怨吧。 对方明显看起来就像是初出茅庐的家伙一样的，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帮助，而是麻烦！ 我不想在我办案的时候，还要抽出其他的功夫去照应一个小女孩，别看现在是这个样子，但是真正遇上情况的话，我想会有巨大的差别的吧！ 这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避免的，我也不想去应付什么。 “您就是杜队吧，我认识你！” 后者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客气，而又什么其他的表情，脸上带着一种很柔和的笑容，直接便朝着我伸出了手。 那双手很白，看起来很嫩，丝毫不像是一个刑警该有的手。 我的眉头不由得又跟着皱了一下，这家伙不会连枪都没怎么摸过吧！ 老实说，我现在的心里顿时间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悱恻，领导派遣这样的一个新手到底是为什么，对方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从警校刚刚出来的一样，按理说这样的人不好进市局的吧！ 难道说？ “杜队！”后者又朝着我喊了一声，那一双洁白的小手在我面前摆了摆，我偏过自己的脑袋，视线并没有朝着对方看过去，眼神则是朝着车站外面看了一眼。 这时候大概对方也知道我是一种什么态度了，只是并没有什么小女孩脾气之类的事情发生。 “我听说过您的事迹，之前一只对您很崇拜，早就想见见您了，没想到这一次上面让我跟着你，这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还是伸出手朝着对方握了一下手，毕竟再怎么过分，也不可能真正的不搭理对方。 和对方握手的那么一刹那，我的眉头不自禁的挑了一下，我所看到的和实际的情况，真的有很大的差别。 那一双柔弱纤细的手里面竟然早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茧子，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随便就能拥有的，虎口上的痕迹很明显。 对方至少有几年握枪的经验，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正式眼前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之前在信息里面已经差不多了解到了，但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还是该正式一些。 “杜队，您好，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关月，z大毕业的，今年刚刚调入s市任刑警，刚刚调入外勤部，没想到刚刚上任领导便派遣我跟着您了！” 我轻轻的撇了撇嘴，说的那么好听，刚刚上任便能调到外勤，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要知道外勤在某些方面可是最累的。 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外勤也是最能镀金的一个部门了，所以这一点毫无意外。 刚刚上任，便将对方调到我这里来，这里面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的话，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该在怎么说，客气了一番，随后便领着对方去了e县警局。 毕竟是市局调过来的人，接下来还要参与到王正的案子里面，多少要和e县那边打一声招呼的，虽然我知道，可能上边已经将招呼打下去了，但是最起码的见面还是要有的。 至少，我等会还要将对方介绍给刘为民一行人，接下来可是要在一起工作了，彼此之间接触并没有什么坏处的。 在我将对方带到警局之后，很快姜重先便接待了对方，从这一点上面我也看出来，果然不是那么的简单。 即便是这个样子，对此我心里并没有什么多想的，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将王正的案子破掉。 然后回到市局里面，好好找领导给我放几天假。 当警察真的太累了，在外面走走看看山水，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啊！ 当我把关月介绍给刘为民和许科之后，刘为民本身并没有什么反应，大概是知道了对方是市区派遣过来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定局了。 而且换一个角度去想问题的话，某些时候还是不错的，毕竟在我们看来，多一个人也能够多一份力量。 虽然不能确定，这一份力量到底有多么的强大，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一些。 到时候让对方多跑跑腿什么的事情，就好了，至于真正要破案的话，或者说要面对凶手的话，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刘为民这样的老刑警来更为方便一些。 时间大概倒下午五点多，已经快要六点了，如果按照其他的公司啊，或者说什么地方的话，应该都是下班了，即便是警局，也差不多了。 毕竟不是每一个部门都跟外勤一样的，我们这个部门的话，有些时候就是要连轴转的。 “杜队，我们接下来的话做什么？” 关月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我，我抬头朝着对方瞥了一眼，说是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今天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吧，等会让许科带着你找到你自己住的地方，晚上好好休息一下，至于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话间我便朝着许科看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警局里面是有着宿舍的，e县本身给我也安排了一个宿舍。 只是我本身并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所以还是在外面的小区租了个房子，倒是和刘为民父子差的不是很远。 “杜队，也住在宿舍的吗？” 这时候关月突然间很奇怪的问了一句，我皱了皱眉头，直接便将我的情况告诉了对方，后者想了想后，直接说自己也不想住在宿舍里面，让我帮她找个房子。 我白了对方一眼，这种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没有搭理后者，我直接便从便打算自己一个离开警局。 刘为民父子，则是还要在警局里面坐班到八点钟，这个时候才六点多。 毕竟我不是e县的在职人员，所以某些时候我并不用去遵守一些规定。 我想趁着这个功夫再去找找所谓的线索，所以一个人直接便从警局里面走了出去。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关月这丫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着我了，等到我感觉倒对方后，我们已经走出警局有一些距离了。 当发现了关月之后，后者便没有什么犹豫的直接便朝着我靠近了过来，脸上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杜队的警惕心真的好高，我还没跟上多长时间，就被你发现了，这还是跟踪人第一次这么快被人发现呢！” 她朝着我笑了笑，只是对于我来说，我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美好。 “你的跟踪能力也不差啊！”这句话说出去的时候，我的语气很冷，被人这样跟着，真的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别跟着我，要想找地方的话，自己去找，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我还有事，没时间搭理你！” 冷冷的撂下了一句话之后，我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倒是关月并没有气馁，相反一直跟在我的后面，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叹了一口气，难道还要真的不让对方跟着了。 我先是找了家餐馆，随便的点了点东西，这时候关月也跟着走了进来，直接朝着老板说了一句，然后就坐在了我面前。 “杜队，这里我不是很熟，还是跟着你比较好一些！毕竟我们都是s市的吗！” 关月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软，就像是撒娇一样，整个眼睛都眯了起来，像是一轮月牙一样的。 那声音让我忍不住颤了颤：“正常点！” 第五十三章 好像忽略了什么 从饭馆里面出来之后，关月就一直跟着我，这丫头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样子，直接便缠上我了。 “杜队，我们现在去哪里？” 听到关月的话后，我整个人的脸色都拉了下来，告诉对方自己去找住的地方，我有自己的事情。 只是这丫头似乎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直接便跟在我身后，我走到哪里，对方就跟到哪里。 我倒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总不能对着一个小丫头片子发什么怒火吧！ 更何况老领导之前说过的话，依旧在我耳朵里面回应着，能将这样的一个丫头送到我这里来，某些方面其实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到最后，我什么办法都没有，既然对方要跟着那就只能让后者跟着我了。 大概七点多的时间，我和关月便到了之前的教堂里面，关月明显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刚到这个地方，眼珠子便已经开始转动了起来。 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带着一抹狡黠的味道，时不时朝着我问一句，我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无奈。 我过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从教堂走出来的神父，后者一眼就认出我了，朝着我笑了一声便走了过来。 “杜警官？” 我看着眼前的老爷子，神父李建云，对方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但是后者似乎对于神父这个职业一直乐此不彼。 我也知道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信仰，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去描述的。 即便是年过古稀，但是对于信仰这种东西，只要你一旦有了，那么可能伴随的就是一辈子，而我也是有着自己的信仰的。 从站在国旗下的那一刻起，其实对于信仰这种东西，就早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了自己的骨子里面。 “今天来又有什么事情，如果想问什么的话，我倒是刚好有一些时间！” 神父很客气的朝着我说了一句，整个人的态度倒是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客气的多了，这倒是让我多了一丝的意外。 至于我边上的关月，后者似乎就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目光只是淡淡的看着我。 “倒是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上一次神父将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说过了，不用在麻烦神父了！” 我笑了笑说了一句，告诉对方这一次过来只是想要在教堂里面看一看，后者听到我这样的要求之后，点了点头也么有多说什么。 直接将我们带到了教堂里面，随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便离开了。 关月这个时候朝着我看了一眼，嘴角翘着：“杜队，现场早已经都收拾了一遍了，你这个时候过来看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白了一眼对方，虽说现场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了，但是现场这种存在，亦是不可复制的。 即便是眼下看不出什么东西，但是现在的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毕竟眼下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我知道这一次过来可能也只是看一看，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效果，但是我心里其实还是带着一种希翼的。 “知道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么？” 我朝着关月看了一眼，随口便问了一句，后者果断的朝着我点了点头。 “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凶手只要实施犯罪行为，必然会在犯罪现场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被侵害客体及其周围环境，会自觉或不自觉地遗留下痕迹。” 关月很是熟识的给我解释了一边，我倒是有些欣赏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便跟着问了一句：“既然你知道这个东西的话，那么你自然知道现场对于一个案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了！” “知道是知道，只是眼下的教堂里面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初现场的样子了啊！” 关月朝着我吐了吐舌头，然后很有道理的告诉我，这个时候的现场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样子了，即便是有什么痕迹，或许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想要找到什么细节的话，实在是太难了。 我看了对方一眼，说是既然你自己觉得这里没有什么用的话，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呢？ 后者听到我这样说时候，不由得撇了撇嘴，到最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笑了笑，眼神转过去的时候却变了变，我的目光朝着那教堂上面的十字架看着。 眼前就像是出现了一副画面，王正那有些肥胖的身子一点点的朝着十字架走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面出现了一个锤子。 画面开始定格，我慢慢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就像是画面之中的人物就站在我的面前一样。 我的眼神似乎能够看到对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后者那手中的锤子还闪烁着亮银色的光芒，有些刺眼。 这个时候画面有开始动了起来，王正先是将自己的一条胳膊搭在了十字架上面，对的很齐。 这样的动作让一个肥胖的人来做出来的话，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容易，但是对方丝毫没有任何的停顿，或者说生疏。 就好像有一种早已经训练过很多次的情况一样，只是这种事情真的会有吗？ 一个好好的副局长，会拿自己身体做出这样的实验吗，当然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是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的。 画面中的锤子直接便朝着自己的手臂挥了过去，没有丝毫的停顿，鲜血开始慢慢的从对方的手臂上面流了出来。 而那一双眉头似乎连眨都没有眨一下，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一样的，这种情况很不正常！ 当然，所有的一切本来都不正常！ 没有谁会自己去钉自己的，即便是那些心怀死意的人，也不会想到用这样的一种方法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要知道圣经他就是圣经，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上帝。 这样的一种方法说起来是赎罪，不如说是在自己折磨自己。 只是即便是自杀，也不可能连一点痛觉都没有的，但是我眼前上映的一幕就是毫无感觉，似乎那东西就不是他的手臂，锤子一下跟着一下的砸了下去。 耳边仿佛都能听间钉子钉进十字架的声音，还有骨头被粉碎的声音。 我继续的看着，就像是视频之中上演的一样，那所有的一切在我的面前一点点的重复着，知道对方将自己全部都定在了十字架上面。 所有的一切才开始慢慢的结束起来。 鲜血将整个十字架都染成了另外的一种颜色，红的妖艳，和整个教堂的气息完全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到，在这么一个时刻里面，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某个地方盯着这一切的发生。 我的眼神下意识的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画面还是那个画面，只是在教堂的二楼上，有一道黑影正站在哪里，一双黑色的眼睛即便是在有些阴暗的环境之中，也很亮！ 那个人就站在哪里，他就站在哪里看着王正一点点的将自己钉在了十字架上面，甚至于连笑都没有笑一下。 “杜队！杜队！”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边上的关月突然间朝着我喊了两声，回过神的时候，对方正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的朝着对方问了一句。 后者说我刚才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 我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眼神这个时候却朝着刚才看过去的地方看了过去，那里是教堂的二楼，和王正尸体的地方大概有十多米的距离。 对方站在哪里确实是能够看到王正的一切行为的，但是我似乎有些想不通，视频之中的王正为什么会那样做，要知道一般人都无法承受住那样的痛苦的。 而且这么远的距离对方是拿什么控制，或者要写被害人的。 虽说王正的体格或许比不上凶手，但是毕竟王正本身也是一个刑警出身的，即便是后来可能有些懈怠了，但是根底是在哪里的，一般人还真是不可能应付的了王正的，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根本就想不通。 我急匆匆的跑到了二楼的位置，整个人直接便站在了我认为凶手所站的地方，关月则是跟着我跑了上来。 有些疑惑的朝着我看了一眼：“杜队，有什么发现吗？” 我看了对方一眼，告诉后者，当时凶手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的，关月听到我的话后，脸色猛地变了变，只是紧跟着便问既然凶手站在这里，那么他到底是怎么使被害人自己将自己钉在十字架上面的。 不说关月想不通这一点，即便是我自己也有些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没有谁给我一个答案。 好像从某个点开始，真的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略了，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考虑进去。 我蹲在边上，仔细的朝着十字架的方向看了过去，看了很久很久，依旧想不明白。 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后，神父从教堂内走了进来，对方的目光先是在一层扫了扫，紧跟着便在二层看到了我们，随后便笑了笑。 对方告诉我们教堂要关门了，我知道这个时候该离开了，毕竟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个地方的。 第五十四章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这个时候朝着边上的关月看了一眼，后者竟然趴在边上的桌子上已经睡着了，这倒是让我整个人都有些无语了起来。 这丫头还真是心大，真是什么地方都能睡得着。 我伸手直接推了一把关月，后者这个时候才迷迷糊糊的从桌子上面爬了起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之中。 “怎么了，要回去了吗？”关月揉着眼睛，小嘴唇抿在一起，嘟哝了一句。 我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转身便朝着楼下走了过去，这时候关月才急匆匆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告别了神父，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四周的路灯照出了一条很悠长的马路。 我看了关月一眼，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你晚上还是先去警局的宿舍住一晚的吧！” “啊！” 后者先是楞了一下，紧跟着那一双黛眉都跟着皱了起来，好半晌都没有说话，只是这丫头依旧是一路跟着我。 我直接带着后者走到了警局的门口，这个时候警局里面除了一些值夜班的，大部分的警员已经都回去了。 我看了一眼关月，眼神朝着后者示意了一下，结果这丫头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我没有在搭理后者，直接便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了回去。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至于后者接下来该干什么，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在警局里面也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我走了一会儿之后，猛然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这丫头竟然还跟着我。 “我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撇了撇嘴角，眼神看着关月的时候，整个人的耐心似乎已经被磨光了一样的。 从下午接到这丫头开始，后者便一直跟着我，之前的时候我就不打算计较了，只是这个时候我已经准备要回去了，这丫头还跟着我是什么意思？ “那个，那个，我真的不想住在宿舍的！” 关月低着脑袋，那双小手在身前相互缠绕着，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很轻。 说实在的，任何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恐怕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到底该做些什么。 “我总不能让你住在我哪里吧！”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谁知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后者却猛地抬起了脑袋。 那一双眼睛似乎都冒着幽蓝色的光芒，小脑袋跟着迅速的点了几下：“好啊，好啊！” 这丫头的反应直接让我整个嘴角不由得扯了扯，什么鬼？ 这是一个女孩该有的反应吗？ 矜持呢，矜持呢！即便你是一个警察，难道就不是一个女孩子了，我们之间相互认识也不到一天的时间，你这个反应也太不符合情况了吧！ 我冷哼了一声，实在是没有办法去面对这样的一个丫头，或许真的是我们之间有着很大的代沟吧！ 毕竟我整个人都已经快要奔三了，对方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我们彼此之间的思想根本不再一个层面上，所以沟通起来或许有很大的代沟！ 根本没办法去想想对方会想一些什么问题！ 没有在搭理后者，我自顾自的便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了回去，即便是那丫头依旧跟在我的身后，但是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的。 脑子里开始回应起了之前所想到的事情，如果凶手是站在那个地方的话，那么对方和王正之间到底有什么干系。 要知道我之前破获过的案子并不少，有时候站在凶杀现场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出现的画面，会变得非常血腥，就像是能够看到凶手一样。 能够看到凶手如何对待受害人，之前张倩的案子也是那样。 之所以能够判断出凶手的年龄，身高，体形什么的，那都是脑子里面的画面勾勒出来的东西。 要知道这并不是什么随便的猜测，或者说脑子里很奇怪的便会出现这些问题。 心理学上对于这样的一种情况，统称为心理画像，也就是说结合上一些细节，甚至于凶杀现场的一些情况。 某些东西就能够将凶手的一些感官反应在你的大脑皮层，然后潜意识的脑海里面就会勾勒出一副画像。 当然这方面是需要训练的，不然就不会有心理学，犯罪心理学这样的东西出现。 而和其他的案子不同的是，这一次我脑子里面勾勒出来的画像和我所想象的东西有些不一样，这根本就不是我所为人的东西，似乎有些不符合逻辑。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去描述，甚至于去表达。 凶手似乎并没有直接的接触受害人，所以说整个现场其实从某种方面来说，并不符合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 所以在某些地方，警方忽略掉了一些东西。 凶手是他通过一种间接的方式来接触受害人的，所以从某些手段上来说，凶手无疑很高明。 而且这家伙对于心理上也有一定的把控，甚至于很了解警方的这一套程序。 他完美的躲过了我们的侦查，甚至于让所有的警员都无可奈何，只能跟在对方的屁股后面走。 我的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自觉的咬在了一起，对于这样无法掌控的事情，我整个人都有一种很无奈的感觉。 被人牵着鼻子走，真的很可笑，凶手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在戏弄我们一样，甚至于将所有的警察都当作玩偶一样的。 呼！ 一口气从我的嘴里吐了出去，我使劲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将心里面的那些杂念都抛了开来，整个案子的疑团很多，如果不仔细的拨开这一层层的迷雾的话，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不知不觉间我便已经走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钥匙之后，我便打开门开了灯。 只是就在我关门的时候，我猛然间抬了抬头，刚才想事情太过于入神了一些，到最后都没有发现关月这丫头竟然一路跟着我走到这里了。 我的牙龈都感觉有些发痛了起来，眼神朝着面前的关月看了一眼，我张了张嘴，整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眼神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很黑了，如果对方是一个男性的话，我应该会让给对方进来的，但是这丫头可是一个女的。 “我这里没有住的地方，现在时间还不算晚，出了小区之后，外面的街上有旅馆，你先去哪里住一晚上吧！” 我说了一句话之后，直接便打算将门关起来。 毕竟要是让对方真的进来的话，那情况可就有些不好了。 这种事情要是让老领导知道的话，恐怕整个人的脸色都会变成铁青色的吧，虽然没有看过对方那样的脸色，但是我也没胆那样做啊！ 老家伙发起脾气来，开始六亲不认的，到时候我可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我不习惯住那些小旅馆的。”关月这时候一手直接将门给挡了下来，那一张脸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我：“而且那种地方很不安全啊！” 如果单纯只是看着这张脸的话，或许我早已经心软了吧，即便是老领导那边的呵斥有怎么样，更何况我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啊！ 只是感受到门扇上面的力道，还有对方的身份，我的眉头不由得便皱了起来。 这丫头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单纯手上的力气已经不小了好吧，而且你可是一个警察，你还会怕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是怕什么的话，你会来这里，要是说老领导故意或者说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才将这丫头送到我这里的话，我自己是一万个不相信的，这丫头要是没有自己的意思在里面，就奇怪了。 “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话，我会相信？” 我的手朝着对方的手上看了一眼，后者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时候的力气，嘴角不由的笑了一下，紧跟着便将手缩了回去。 趁着这个功夫，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下一刻直接便将门扇给合了起来。 “去旅馆吧，我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地方给你住，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 嘴角翘了翘我说了一句之后，便伸了个懒腰，虽说今天一天倒是没做什么事情，但是至少一直都是走着的，两只脚都有些发酸了。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外面关月没好气的喊了一句，紧跟着自顾自说话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涩会那么男女授受不亲，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也太古板了吧！”一声冷哼后对方有补充着说道：“更何况我只是打算在你这里住一晚上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喋喋不休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我只是笑着撇了撇嘴，根本就懒得搭理对方，转身便坐到了沙发上面。 第五十五章 你怎么不去当演员 我真的是懒得理会那个小丫头，虽然那只是短接的接触，我就看出这丫头整个人都是鬼灵精怪的。 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多少都会在外在的一些表现上表现出来。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想着等一会的时间，关月那丫头应该就会自己离开的吧，所以对于外面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在意。 在屋子里面倒了一杯牛奶，我坐在了自己的电脑桌前，开始将自己的一些想法什么的，记录在自己的电脑上面。 我并没有什么写日记的习惯，只是当我每一次遇到什么案子的时候，都是会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记录下来。 毕竟有些时候，脑子里面的想法会转换的太过于迅速，往往上一个时间里面我还在想着如何推理，下一刻也许就会想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所以在某些时候，将一些东西记下来的话，找个时间反复的看的话，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将所有的东西都记录的差不多之后，我便坐在电脑面前发起呆了。 时间一点点的开始流逝了起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变得有些吵闹，这样的情况让我不自觉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间整个人都十分的疑惑。 从桌子上站起来之后，我便朝着门口的地方走了过去，越是靠近外面的声音越是有些奇怪。 在我整个心里充满疑惑的时候，我将门扇拉了开来，眼前的一幕让我整个人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关月这丫头此刻竟然蹲在我的门口哭了起来，我整个人顿时间都愣住了，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时候我感觉到边上似乎有人在看着我，我下意识的便朝着边上看了过去，才发现四周两边的邻居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站在自家的门口。 刚才外面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小伙子，人家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要抛弃人家。”边上有人出声朝着我说了一句，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心肠竟然这么坏！” “我说你小子，大晚上的真的忍心你女朋友一个人在外面，你没看现在都是什么时间了！” 边上的呵斥声有些吵杂，听起来有些乱，当我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不明所以，我大概根本就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如同吞了什么东西一样，卡在喉咙里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瞪大着眼睛，眼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蹲在地面上的关月，后者这个时候还在小声的啜泣着，只是不管我怎么看都知道这丫头绝对是装出来的。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好吧，这丫头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而且我们并不熟好吗？ 只是我心里的这些话根本就说不出口，或许这个时候我能说出来，但是四周的那些目光会相信吗？ 我想应该是不会的吧，毕竟眼下这样的情况，无论是什么人在这里，能够相信的也只是关月，根本就不会相信我所说的任何话，若是我真的开口说了些什么的话。 恐怕这个时候那些人眼诛口罚的就能灭了我，我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只是四周的那些鄙视，讽刺的雨琪语气依旧在耳边响着，我的脑子都有些炸了，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吧，或许是那些人认为我有些心虚了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朝着关月冷声的说了一句，我真的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要是早知道老领导给我塞了这样的一个存在的话，恐怕我就算是主动离开，我也不会让对方过来的。 关月的小脑袋这个时候突然间抬了起来，那一张脸上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梨花带雨的，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哭了一样。 “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以后我都会听你话的，你真的不要赶我走好吗？” 她抽泣着朝着我说了一句，这时候我感觉四周的眼神之中似乎都带着一种杀意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就像是他有很多的针朝着我扎了过来一样的，那些目光盯得人浑身有些不自在。 妈的，这丫头简直就是疯了！竟然敢这样玩。 当我看到那一双眼睛朝着我俏皮的眨了眨的时候，我整个肺都快被气炸了。 “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我说你们还是好好的，多么好的女孩啊，现在的年轻人难道都不知道一点的珍惜吗？” 有人朝着我说了一句，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我知道和这些人解释起来是没有什么用的，但是这丫头既然如此不仁义，那么也就别怪我了。 下一刻我直接蹲在了关月的面前，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便将关月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一只手则是死死的将对方的脑袋按在了我的胸口，我憋死这丫头！ “好了，好了。”我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肩膀，那只按着对方脑袋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乖，以后别动不动撒小脾气，跟我回去吧！” 关月被我抱住的那一刻，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就像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一样，完全愣住了，只是在我按着对方脑袋的时候，后者才开始轻微的反抗了起来。 只是相比较起来，对方在我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若是真的将对方赶出去的话，我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安的。 毕竟时间真的有些不早了，那些四周的人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纷纷劝了我几句，随后便一个个的回到了自己的时候，纷纷劝了我几句，随后便一个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到人影全部都消失的时候，我的整个脸色都冷了下来。 一把将关月拉到了房间里面，顺手就直接将门给关了起来。 我冷这眼看着面前的关月，整个胸腔此刻早已经充满了怒火，对方这个时候眼睛却眯了起来，脸上还挂着一脸得意的笑。 这表情更让我有些火大了起来。 “你做的挺好的啊！”我冷声说了一句，关月只是轻轻的朝着我眨了眨眼。 “警察？我看你还是去演戏吧，考警校真的是耽误了你，你不去戏剧学院都可惜了！” 我咬着牙狠狠的朝着对方说了一句，一双拳头握的死死的，只是看到后者一直朝着我笑的时候，一肚子的火愣是有些发不出去。 当你面对一个对着你一直笑的人的时候，即便你心里的火再怎么大，多少都是会有一些无力的感觉的。 而且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一个弱势群体的时候，长得还十分的好看，你就会发现，即便是再怎么生气，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我都打算走了的，然后边上的人突然间开门问我怎么了，然后……” 关月小声的朝着我说了一句，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有些委屈了起来。 真的，因为刚才这丫头在外面所展现出来的演技，这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眼前的一幕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这几年的心理学，放在这丫头的身上，我算是真的白学了。 “你多大了？”我冷着声朝着对方问了一句，牙尖都被我咬的吱呀作响了起来。 关月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间这样问，话题的转折性也太大了一些，其实我知道继续和这丫头去纠结之前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结果了。 此刻我的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的做，甚至于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问出口的，或许只是想找一个台阶下吧！ 关月就像是白痴一样的在我面前掰了下自己的手指，告诉我他今年二十二岁，刚刚从警校毕业。 我瞪了对方一眼，她还知道自己已经二十多岁了，刚才所表现的一切，真的有二十多岁的吗？ 在我看来警察是一个非常神圣的职业，而且我带过的学员不多不少也有好几届了，但是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关月这样性格的。 大多数学员面对我的时候，都是十分的紧张，甚至于带着一种敬畏，可是在这丫头的身上，我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你不知道，一个年轻的女性该怎样的保护你吗？”我冷着眼朝着关月看了一眼，紧跟着继续说道：“入职之前看过很多的案宗吧！” 有多少受害人是年轻的女性，第一方面女性本来就相对于弱势一些，而年轻女性，因为某些原因在某些原因在某些方面，对于犯罪人也是一种诱惑。 这样的情况下，每年大概都会有很多的案子关于女性受害人的。 如果一个女性连如何保护自己都不知道的话，那么无疑会让犯罪的机率变得更大一些，她们所受的伤害也会变得更加的多一些。 我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以为仗着自己是一个警察的原因，所以有些肆无忌惮吗？ “知道啊！”关月有些无所谓的朝着我说了一句紧跟着又补充道：“我又不怕，正好可以试试手！” 那张脸真的笑的很灿烂，根本不知道某些地方到底有多么的黑暗。 第五十六章 吓哭了！ 每一个刚刚从警校出来的家伙，大概都会有一种骄傲自满，甚至于若是他在警校里在显得出类拔萃一些的话，那么这样的一种情绪会更加的强烈。 我承认我见过不少自信的警察，甚至于有很多都是十分的顶尖的，但是当他们第一次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的时候，能够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就算是极好的了。 要知道有些人出来也是要分警种的，有的一出来或许是辖区内的小刑警，有的一出来或许是一个派出所的便衣，他们所面对的只不过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但是重案组不一样，缉毒组也不一样，在这一个警种里面，我们所面对的无非都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甚至于有的更加残忍一些。 我看到过很多的同事牺牲，我参见过很多的追悼会，我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危险。 这不是游戏，有时候真的一不小心就会面临很严重的危险。 只是这些东西在关月看来，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的重要，或许到现在这丫头还没有意识到，刑警到底有多么的危险。 生长在温室的花朵从来都不知道外面的风雨到底有多么的猛烈。 甚至于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在整个国家的每一个前线，有多少道刚毅的身躯盯着风暴，他们死死的站在哪里，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同胞，营造一个安静平稳的环境。 我看着眼前的关月，一时间想到了很多的事情，这丫头的表现真的让我特别的失望。 从某些方面上来说，许科虽然在外在的表现上或许不如关月，甚至于某些能力上也比不上对方，但是许科有一点是关月无法比较的。 那就是心，一颗明白对面的心，我记得许科对我说过，他不适合当一个警察，但是对方既然已经做了自己的选择，那么一直都在很正式的面对着这样的一个职业。 而眼前的关月，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以为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的。 “你真的认为自己很厉害吗？”我撇着嘴朝着关月说了一句，语气此刻已经变得很冷了：“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吗？” 我开始一步步的朝着面前的关月走了过去，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就在那么一瞬间已经转化成一种巨大的压力。 后者似乎愣住了，整个身躯突然间有些紧张了起来：“你，你怎么了？” 我的嘴咧出了一道狞笑，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难道你不知道和一个陌生的男性呆在一起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我越发的朝着她靠近了起来，后者这个时候似乎反应了过来，整个人有些不可相信的看着我，眼睛都瞪大了起来。 “杜队，别开玩笑了，你是警察！” 她笑了笑，似乎想要化解这样的一种气氛，只是我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放弃。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我突然间觉得，应该给这丫头一个警告，或者说让她认识到，自己并不是很强。 除了警察的身份，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很弱势的女性，没了那一层警察的身份，她什么都不是。 要知道，当你面对匪徒的时候，难道对方会顾忌你的警察身份吗？ 若是碰见那些手上沾着好几条人命的家伙，或许警察的身份更像是一计催化剂一样，让某些情况变得越发的危险。 “警察就不会犯错吗？”我朝着对方冷笑了一声：“没有谁一开始便是圣人，即便是圣人有些时候也会有错的！” 关月大概是真的吓到了，一只脚直接朝着我提了过来，很快，也很迅速。 只是这些在我看来的时候，根本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甚至于就像是小儿科一样。 我抬手便抓住了对方的脚腕，猛地朝着我的方向一拉，后者就像是失去了中心一样，整个身体都朝着我贴了过来。 我看到那一双眼神里面带着无法相信的惊恐，但是这个时候我知道根本不能停下了，若是不能给这丫头一个教训的话，后者接下来恐怕会越发的肆无忌惮。 无论如何，我也要让这丫头知道，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协助我的助手，而不是来要求我，命令我，掌控我的。 关月这个时候被我拽住了一条腿，右手很快便握着拳头朝着我砸了过来，力道看起来挺足的，只是我本身也并不弱，要是连一个小警察都解决不了的话，这么些年的刑警生涯可真就是笑话了。 反手挡住了对方的拳头，我顺手扼住了后者的臂膀，整个身体猛地朝前带了一下。 下一刻身子猛地往下一压，后者在我面前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直接被我死死的按在了沙发上面。 “你干什么？”这个时候这丫头真的有些慌了，大概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我笑了笑，恐怕这个时候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吧。 我的一只手直接将对方的两只手锁在了一起，整个身体都骑在了这丫头的身上，后者的身躯不停的扭着，想要挣脱出来，只是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我的脸开始朝着对方的脸贴了过去，所有的一切仿佛化作了本能一样的，这么一瞬间，我自己都没有发觉倒，自己的带入感似乎有些太过于强了一些。 以至于我甚至与都忘记自己的初衷到底是什么了。 道德是一道枷锁，若是冲破了这一层枷锁的话，那么有些欲望就会变得越发的壮大起来。 为什么每一年的犯罪案例那么的多，因为当一些人无法承受起一些东西的时候，那么心底的欲望便会冲破这一道枷锁，当年根本承受不起的时候，欲望会越越放越大。 心底就像是有一个声音在朝着你说什么一样，他在引诱着你，引诱着你一步步的走向所谓的深渊。 好像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脸开始贴的越发的靠近了一些，甚至于连呼吸这个时候都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 我的脸上依旧挂着笑，脑袋直接埋在了对方脖颈上面，关月的身躯在那一刻猛地颤抖了一下，就像是僵硬了一样了。 只是很快她的反应变得越发的激烈了起来，我手中的力道也跟着增强了一些，后者所谓的挣扎在我的眼里，显得有些可笑。 我的右手不自禁的朝着对方的身上摸了过去，乍一接触的时候，对方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就像是松了气一样的，关月的身躯一下子便软了下去，连所谓的反抗都生不出什么力气了一样。 小腹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生气了一团的邪火，我的脑子里突然间开始变得很乱，很乱。 那只贴在对方身上的手，就像是本能一样的动了起来。 关月的外面套着一件衬衣，上面的纽扣已经被我挑开了两三个，我在对方的鼻尖猛地嗅了一口。 突然间耳边这个时候响起了啜泣的声音，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大了起来。 我的脑子里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冲击了一样，那么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整个人浑身依旧是有些发热。 但是我此刻已经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我开始慢慢的将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左手也轻轻的松了开来。 这个时候的关月，闭着眼睛，脸颊上面都挂着泪水，小脸都花了，那一双睫毛不停的抖动着，整个喉咙也是一抽一抽的。 这丫头真的被吓哭了，我的脸上不由得抽了抽，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我直接从沙发上面爬了起来，朝着自己的身下看了一眼，浑身的燥热，让我整个人都有些无法控制。 关月这个时候依旧在小声的哭泣，我看了对方一眼，直接便朝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冷水直接从我的头顶往下浇着，这样的感觉让我整个人浑身上下顿时好的多了一些。 说起来当警察到现在，一直都在忙着工作，某些方面真的就像是忽略了一样，但是在精力最为旺盛的年纪，一个男性怎么可能没有什么需求呢！ 有些时候我都是让工作麻痹自己，或许这样会对我好一些。 我已经二十七了，当警察也已经快要六年了，那些曾经的同事，同学，甚至于伙伴一个个早都结过婚了，可是我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道身影，只是当我想到那个人的时候，那颗心有开始隐隐的作痛了起来。 我永远忘不了，对方躺在我怀里的时候，她的嘴里冒着血，还在朝着我笑。 那一天我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倒在了血泊里面，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从一线退了下来，开始去培训一些新人。 这几年下来，我本以为，我自己都麻木了，或许是那样枯燥的生活让我曾经的热血有隐隐作祟，又或者说老领导看出了我心中的不甘。 所以我去了d县，然后这一次又被对方派遣到了e县，虽然我的嘴里一直说着自己不愿意，但是那颗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按捺不住了。 第五十七章 下雨了！ 若是没有一颗当警察的心，怎么可能一开始就选择这样的职业，即便是中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对于我来说，那颗心从来都没有被掩埋过。 倔强亦或者不甘。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冷静下来想过这样的事情，或许已经很久了吧！ 或许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吧！ 在市局带着那些新人的时候，虽然表面上我一直都显得十分的正常，但是一个人躲在自己屋子里面的时候，每一个夜晚，梦境之中都会浮现出当初的那一幕。 老领导那个人，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不会说，但是他的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一样的。 我被派遣到d县的时候，虽然是强制性的，但是我多少也没有太过于执着，那几年将我的心性早已经磨平了一些，以至于当我重新站在第一线的时候，埋藏在心底的东西又一次的被挖掘了出来。 这些，我自己可能都不清楚，从来都没有正视过。 一个精力旺盛的男性，我又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人，本身对于某些方面，虽然说有着自己的自制力，但是当冲开那一层枷锁的时候，或许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如何控制得住。 水流从我的身上划过，冰冷刺激着我的皮肤，终于将那颗隐隐跳动的心脏抚慰了下去，我又一次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客厅里面这个时候很安静，我也不知道这丫头被吓成什么样子了，或许我真的有些过分了。 可是我不后悔，那丫头确实需要有人给她一道当头棒喝。 我也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如果非得要将自己绑在法律的层次上的话，恐怕都会给自己安排上一个罪名。 即便是如此，那又怎样。 我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从浴室走出去的时候，眼神下意识的朝着沙发的位置扫了一眼，关月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之前因为在浴室里面，所以我并不知道后者这个时候跑到哪里去了，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眼神盲目的朝着四周扫了几眼。 很快我便发现关月此刻正躲在墙角的角落里面，整个人都在轻轻的颤抖着，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况之中缓过来。 这倒是让我有些好笑了起来，果然是这样吗？ 外表看起来十分的坚强，内心确像是玻璃一样，轻轻一碰就碎了。 我慢慢的朝着对方走了过去，关月的眼神也在这个时候抬了起来，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里面，此刻多了一丝的恐惧。 “为什么不走？”我冷着声朝着对方问了一句，紧跟着隔着两三步便蹲在了对方的面前，嘴角笑了笑：“你走吧！若是你想告我或者什么其他的，都随便，我无所谓！” 我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我自己是从那一个方面考虑的事情，结果的性质都是一样的，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的去面对这样的一种情况，甚至于我自己的心里都没有什么底，可是对于这些，我依旧是没有什么后悔。 我也明白，这件事情一旦被老领导知道的话，老家伙说不定会提着枪顶在我的脑门上。 可是这些又能在么样呢！ 关月听到我的声音后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很小声的抽泣着，整个身子一抖一抖的样子。 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躲在墙角处自我的哀鸣。 我起身将门拉了开来，外面的风直接吹在了我的脸上，很凉，还没干透的头发都被吹的往后倒竖。 “你走吧！小区外面不远，走过一条街就有一家旅馆，那地方我看过挺正式的，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我轻声的说了一句，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能够说了。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说到底我们只不过是很陌生的人，或许我在对方的心里有着所谓的印象，但是对于我来说，关月真的只是一个很陌生，很陌生的人。 门一直开着，我就这样的站在门口的地方，眼神朝着关月看着，后者这个时候抬了抬头，身子慢慢的跟着站了起来。 小心的朝前走了两步，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跟着走了两步！ 紧跟着这丫头直接便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双眼睛突然间死死的盯着我。 “你刚才都是在吓我的是吗？” 她朝着我问了一句，我没有否认，也没有开口，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眼神朝着门外看了看。 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风一直在吹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起来的，好像天要变了一样的。 “走吧！再迟一点的话，旅店也会关门的。” 我再一次的说了一句，没有在理会关月，转身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当我再一次坐在桌子面前的时候，整个心却有些安静不下来，看着之前写过的一些线索，本来就有些杂乱的线条变得越发的凌乱了一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响起了关门的声音，我的嘴角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随后整个身子就像是放松了一样。 我靠在椅子上面，整个眼睛都跟着闭了起来，脑子里开始闪过了一幕幕的画面，很多，很多。 那些东西从我的脑子里面划过去，有些让我猝不及防，甚至于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所有的一切都划了过去。 就像是在看一场放映片一样的，熟悉，而又有点陌生。 那一道身影一次次的浮现在我的眼前，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间有些心酸。 泪水从我的眼眶里面渗透了出来，好久都没有哭过了。 小的时候会哭，犯错了会哭，等到大一些的时候，明白男子汉是不会轻易的哭泣的，在到上学的时候，看到那些武侠中的人物，行侠仗义，头可断，血可流的时候，更不会轻易的哭泣。 当我成为警校里面的一员的时候，所有的训练，所有的一切，即便是在怎么累，在怎么沉重，我看到那些一个个坚毅的脸庞。 他们都一直咬着牙，没有人轻言放弃。 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警校里面哭了，那个时候没有多大的感触，也没有什么嘲讽，或者说嘲笑。 每一个人都会哭，哭本身就是一个人所谓的情绪。 当我开始执行任务，开始看到自己同事牺牲，在追悼会上，好多人都哭了，那个时候我也哭了，忍不住的泪水。 没人说男子汉不应该哭，只是有些时候我们都会将自己的心酸埋在心底，当某一个人忍不住的时候，这种情绪也是会快速的蔓延的。 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我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裂了开来，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面，就像是一个人突然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一样。 越来越多的东西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你哭了！” 耳边突然间出来了一道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卧室的门被推了开来，我睁开眼的时候，关月就站在门口，一只手还门把手。 我看到对方皱了皱眉，脸颊上面还有没有擦干的泪痕，眼神不由得变了变。 嘴角咧出了一份冷笑，我的眼神微微的眯了眯，大概是想遮盖住自有些湿润的眼睛吧！ “你怎么还没走？” 我看了关月一眼，整个身体朝着另外一边别了过去，下意识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让给自己眼神变得清澈一些。 “我能在这里留下吗？” 关月的声音又一次的从我的耳边传了过来，听到对方的声音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站起身后我猛地转过头盯着对方。 “你要是继续在留在这里的话，有些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身为警察你自己应该懂得法律的吧！” 我冷眼看着对方，后者愣了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你要知道，你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即便是对你做了什么，在法律上应该会是另外的一种情况，你即便是受到了什么伤害，到时候我也可以说是你自愿的，你懂吗？” 我就那样的看着对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冷冰冰的，或许是因为这丫头刚才看到我流泪的画面了吧，多少心里有一些责怪。 这样的情绪下意识的便带了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关月顿了顿，那一双眼睛抬起来直直的看着我，嘴角动了动，随后肯定的朝着我说道：“你不会的！” 我笑了笑，眼睛慢慢的闭合了一下，紧跟着睁开来的时候有些狰狞：“你真的认为我不敢？” 后者沉默了一会儿，就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的，直接抬起头看着我：“我不会反抗的！” 就像是已经认定了我不会做什么一样，即便是我现在的表情，也吓不到对方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朝着后者瞥了一眼，紧跟着目光朝着窗外看了看，外面的风好像更大了一些，风声之中伴随着一些雨水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而且似乎有一种越下越大的趋势，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关月这个时候目光也朝着外面看了看，朝着我笑了一声：“外面下雨了，你总不能这个时候真的赶我出去吧！” 第五十八章 真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 我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眼神朝着窗外看过去的时候，外面的树枝都被吹的摇曳着。 雨水啪啪作响的打在窗户上面，今晚的天气，还真是能够表达出我现在的心情啊！ 我朝着关月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我这里着就只有一张床，你晚上睡沙发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的眼神便看着对方，后者似乎愣了愣，随后脸色绷紧了起来。 “哦！” 她应了一声，紧跟着便慢慢的走了出去，我随后将门扇关了起来，两三步便走到了窗户的面前。 眼神有些茫然的看着外面的风雨，风声很大，即便是窗户关了起来，依旧能够听到外面呼啸的声音。 还真是一个杀人作案的好天气啊！ 我的心里下意识的便想到了这一点，这几乎是一种本能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这就是直觉吧！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王正案的凶手，那个家伙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在预示着这家伙接下来还会有动作的，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特别是眼下看到这样的天气，这样的一种直觉越发的明显了一些，心里想的事情直接将我之前的所有思绪打乱了起来。 这个时候脑子里面就像是泼墨一般，混乱不堪！ 我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差不多刚过十一点钟，想了想之后，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直接便将手机拿了出来。 朝着刘为民打了过去，电话刚刚响起来，那边便接了起来，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还没睡？”我朝着刘为民问了一句，后者则是笑了笑，随后沉默了一会儿：“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怎么了？” “雨下的很大啊！” 我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后者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那边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对于我们这种刑侦人员来说，这样的天气意味着什么，我们自然是明白的，要去总结案件的话，很容易就会发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犯案人都会下意识的选择那些不易察觉的天气。 为什么说冬天是犯案的高发期，那是因为如果冬天下雪的话，大学会掩盖一切的痕迹，这对于凶手来说无疑是一种最好的情况了。 相反这样的天气对于我们来说，想要侦破一件案子的难度无疑会变得越发的困难一些，这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好的情况了。 或许对于我们来说，冬天这样的季节也只是一年之中的四分之一，而且下雪这种事情也是看天气的。 但是雨天的话无论是什么季节，都会有的。 而雨水也是能够冲刷掉一切的痕迹的，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里面，发生这样的天气，不由得不让我们重视起来。 刘为民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朝着我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听到下雨之后便从床上爬起来了，看着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让人睡着啊！” 我沉默了一下，本来想着让整个警局的队员都行动起来，只是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要知道或许有些人都已经睡着了。 在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情况下，将所有人都拉出来警界，这可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事情。 电话里我听到了许科的声音，大概是刚刚起来的吧，听对方的声音还有些迷糊的样子。 “我准备带着许科出去看一看，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吧！” 刘为民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便朝着我说了一句，我跟着应了一声。 老刑警果然是老刑警，说起来这样的人，我最是佩服了，叮嘱了一句小心之后，我便挂了电话。 刘为民那边也没有提出让我一起，而我现在的情况似乎有点……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便直接从卧室里面走了出去，我这边的声音自然是引起了关月那边的注意，后者直接便将脑袋从沙发上抬了起来。 我看到对方缩成一团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紧跟着便朝着对方开口道：“去屋里面睡吧，晚上外面有些凉！” 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关月却惊讶的啊了一声，似乎是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那双眼睛有些小心的看了我一眼。 小手朝着我摆了摆：“不……不用了！” 我看了看对方神情，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这丫头看起来似乎是误会了什么，顿时间我便有些没好气的看了对方一眼。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打算出去一趟，你就睡在卧室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的眼神又朝着窗外看了看，紧跟着又说了一句：“看这个天气，雨一时半会应该是停不下来的，你明天也不用去警局了，等雨停了再去那边报道吧！” 之所以这样说，我是担心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要是这丫头冒冒失失的话，说不定真的会遇到什么危险。 我已经有一种感觉，凶手一定会在这个时间段里面作案的。 至于关月等等再去e县警局，我想即便是姜重先也不会说些什么的，一方面天气的缘故，一方面关月本身就是上面派遣给我的助手，并不是e县的在职人员，后者也不会在意的。 另外，上面应该打过招呼了，所以姜重先应该不会说什么的。 关月这个时候看了我一眼，整个人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一双眼神有些委屈的看着我。 “是因为我在这里吗？如果真的打扰到你，让你有些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走的！”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丫头这个时候会说这样的话，不由得瞪了对方一眼，要是早这样的话多省事的，这个时候外面这么大的雨，我怎么可能会让她走！ “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就给我待在这里，哪里都别去，我等等就回来！” 听到我这样说之后，关月的眼睛瞪大了起来，随后直接两三步便跑了过来，我听见地面上啪啪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朝着下面看了一眼。 这丫头这个时候竟然光着脚丫在地板上面，看到这种情况我的嘴角下意识的抽了一下。 “你这个时候出去干什么，而且都快要凌晨了，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雨！” 她朝着我问了一句，这个时候我的表情很严肃，眼神又不自觉的朝着外面瞟了一眼。 “雨很大，这个天气的案发率比较高，王正案现在陷入了某种僵局，那个凶手不是我们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我想这样的一个天气，对方一定会有什么动作的。” 我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将事情告诉了对方，只是在说完这些之后，我很快便有些后悔了起来，好端端的给这丫头说这些干什么。 随后我的眼睛冷淡的看着对方：“你就待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 说话间我便从边上拿起了手电，开始将雨衣朝着自己的身上套了起来。 后者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这时候快速的跑到了沙发边上，在我一脸惊愕的情况下，关月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鞋子穿了起来。 整个人的速度很快，快到我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和你一起去！”她的声音之中很坚定，只是看到对方那样的表情之后，我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别闹了！”没有搭理对方，我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出门，只是这个时候关月已经跑了过来，这让我整个人的肚子里又开始冒起了火焰。 “我告诉你，你给我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关月似乎有些不甘心，咬着牙目光硬是和我对视着，紧跟着朝着我说道：“我本来就是过来协助你的，现在有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要跟着你的，我这是在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我嗤笑了一声，眼神在对方的身上扫了扫：“你觉得你能协助我，不拖我后腿就很好了！”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等到天一亮，我就给老领导那边打电话，让这丫头回去，这里的情况根本不是这丫头能够应付的。 “我……我很厉害的！”关月咬了咬牙有些犹豫的朝着我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不由的回了一句：“就像是之前一样，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有，这叫做很厉害？” 之前我在黑夜之中遇到的黑影，从对方的身手上看起来，我自己都没有什么把握能够应付的了对方，所以关月这样的在对方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虽然和这丫头并没有多少的关系，但是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情况发生，我的脑袋都有些大了起来。 上面还真是给我塞过来了一个包袱啊！ “我不给你添麻烦就行了，这么晚的天，多一个人也多一双眼睛啊，你一个人可能也注意不过来的啊！” 这丫头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这个时候继续说了一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看到我并没有回应，后者又跟着说了一句：“而且你真的确定待在你这里就安全吗？我觉得还是跟着你比较好一些！” 听她这样说的时候，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凶手之前能够将警告信送到刘为民哪里，自然也是清楚我的地方了，若是真的盯着我的话…… 第五十九章 岁月酒吧 到最后我还是带着关月一起出去了，我穿着一身雨衣走在前面，关月这丫头手中也打着手电撑着一把雨伞。 外面的雨很大，噼里啪啦的落下来，雨水打在我的身上都能感觉到一种沉重感。 四周的声音很沉默，呼啸的风声吹的十分的急促，就连那些路上的灯光我都感觉到一种摇曳的感觉。 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很恍惚。 脚下的雨水被我们踩的啪啦啪啦的，关月紧紧的跟在我身后，似乎是有些冷，整个身体都蜷缩着。 我回过头白了这丫头一眼，非得要逞强着跟我一起出来，结果白白承受这样的一份罪。 e县说起来也挺大的，对于我自己心里的想法，我只是一个大概的感觉，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这都是一种猜测。 如果凶手并没有选择动手，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一场白费功夫而已。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真的不能确定凶手不会动手，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显得有些得不偿失了。 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后路，王正的案子对于警局来说，就像是一记警钟。 一方面，对于警界来说，我们根本就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另一方面，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很不友好，所有的一切，我们必须认真的去对待。 凶手的所作所为，已经太过于肆无忌惮了一些，不管从哪里来说，我们都无法容忍这样的一个罪徒，依旧在我们视线之外活跃着。 这样的一个人，对于整个社会的危害无疑是最大的，对方能够将目标盯在警界，那么后者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去做的。 无法想像。 我裹了裹身上的雨衣，手电筒的光线在雨夜之中能够照射的范围被缩小了很大的一部分，光线照射出的雨点，非常的急促。 “杜队！” 关月小声的朝着我喊了一句，因为四周的声音很大，但我依旧是隐约听到了，回过头眼神看了一眼关月。 “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这丫头有些紧张，四周的风吹的她似乎有些站不稳的样子，那一个雨伞都被风压得有些倾斜，我都在怀疑，风要是在大一些的话，会不会直接将雨伞吹的劈叉开来。 因为环境的原因，我们两个的速度很慢，准确的来说，只能保持这样的速度，我用手电筒来回的四周照射着，能看到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有限了一些。 我没有回应这丫头的话，整个e县并不算小，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人，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防备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实在是太难了一些。 关月睁大着眼睛看着我，因为光线太弱，我根本看不清对方是什么表情，我也没有将手电打在对方的身上，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再想什么。 我朝着边上的墙角走了过去，找到了一个风声比较小的地方，关月紧跟着我走了过去，张嘴便想要问我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我直接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了，准确的来说，差不多已经十二点钟了。 这个时候整个e县其实已经安全的陷入黑夜了，除了一些特定的营业点之外，大部分的人应该都已经休息了。 而且加上今天天气的缘故，能够在这个时候外出活动的人，除了凶手和我们，我真的想不出，还会有什么正常的人冒着风雨在大街上溜达。 我给刘为民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那边终于将电话接了起来，耳边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了。 即便是电话那边，依旧是很大的风雨声。 这一瞬间，都有些听不清楚，声音到底是从那边传过来的，或许是电话那边的，又或者就是我四周的声音。 “喂！” 电话那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听见刘为民的声音后，跟着便回应了一句，紧跟着我能听到电话那头，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在找什么地方。 “怎么了？” 刘为民在电话那边问了一句，雨声很大，但是这个时候说话的声音已经很清晰了一些，我告诉对方我也出来了，然后他现在去那边。 毕竟整个e县很大，我们不能盲目的去找，如果凶手真的出现在今天晚上的话，他能够去的地方是哪里呢？ 必须要有所针对性的去预防，不是说随随便便的转两圈就能够将事情预防的了的。 “我和许科打算去王正家那快，顺便沿着路去教堂的附近查看一下，你打算怎么做，还有你是一个人吗？” 刘为民那边说了一句，若是我没有问清楚的话，可能我也会照着对方所说的去查看一番的，毕竟第一个受害人就是王正。 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凶手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虽然说知道凶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或许会有什么动作，但是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就显得有些盲目了。 我告诉刘为民我也是刚出来，关月则是跟着我呢！ 那边听到我这样说的时候，沉默了一声，紧跟着问我没有什么问题吧，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毕竟这样的环境下带着一个丫头，大多都会觉得有些拖累。 只是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这丫头简直是太过于固执了一些，如果之前没有跟着我回来的话，我想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即便是想要做什么预防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我没有回应刘为民的话，简单的交流了几句之后，我们便挂断了电话。 知道了刘为民他们要去的地方之后，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在去哪里了，我相信以刘为民的能力，做什么事情的话，他自己应该清楚。 如果那边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对方也是能够快速的解决的，所以根本用不着我去为对方担心，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将手机收起来之后，我朝着关月看了一眼，这丫头还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刚才电话里面的交流这丫头也算是听见了，或许对于刘为民的语气她自己也是清楚的，但是这丫头很聪明，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计较什么。 毕竟她其实已经跟着我出来了，总不能我真的在这个时候将关月赶走吧！ “老刘那边说是要去第一受害人的地方再去看看，或许会察觉倒有什么线索，我们这边的话，能做的也就是去排查一些可能会发生事情的地点。” 我朝着关月说了一句，其实这个时候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判断的能力。 在根本不知道凶手打算的情况下，我们就像是蒙着眼一样，根本看不清任何的东西。 这个时候出来，其实也只不过是凭借着内心的一股冲动，然而冲动过后，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关月小声的问了一句，这个时候看着我的时候，那一双黛眉轻轻的皱了皱。 我抿着嘴，眼神朝着边上的路灯扫了两眼，除了路灯还亮着，这个时候四周大部分的地方其实都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样的环境，如果放在s市的话，或许还有很多继续营业的地方，但是这里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城。 这里的生活节奏并不像是城市那般的急促，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节奏慢了，人们的生活其实也有着自己的规律。 即便是小县城，该营业的地方，还是会营业的。 “盲目的去找什么地方，根本也没有什么作用，而且在这样的雨夜里面，我们会累的更快一些。” 我沉吟着说了一句，紧跟着其实这个时候便已经有了打算。 与其这样盲目的去找寻着可能发生事情的地方，还不如找一些这个时候能够活动的地点，或者说还在活动的场所。 能够在雨夜之中依旧活跃的地方能会是哪里，ktv，或者说酒吧。 而且这些地方其实都是一些案件高发的地方，虽然我知道凶手可能并不会去那些地方，但是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这样做。 找一个地方准备着，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也许会更快的赶到事发的地方，至少我们已经准备好应急的措施了。 而且如果凶手真的想要出手的话，必然是准备去找那些有人活动的地方，总不可能凶手一个人待在某个地方，事情就会发生了。 那家伙的目的并不简单，我能做的也就是如此了。 朝着关月看了一眼，我便告诉对方我们现在要去的地点，后者似乎有些不能够理解，还想要再问一些什么的时候，我却根本就没有继续在搭理这个丫头，毕竟对于我来说，没有必要去解释。 我对于e县并不是很熟悉，说起来关月这丫头也是一样的，这个时候要去找人多的地方，我还真的有些楞了一下，只是很快，我便用手机找到最近的一家营业点。 那是一处酒吧，名字叫做岁月酒吧，手机上显示的是，对方还在营业，我想这个时候哪里应该也会有很多的人吧！ 而且走了这一段路，我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有些饿了，毕竟下午吃饭的时候才六点多。 第六十章 有人死了！ 岁月酒吧。 我和关月两个人赶到这里的时候，眼前便出现了四个霓虹灯闪烁的字体。 和四周的风雨相比较起来的话，眼前的这个地方，算是一片灯火通明，和其他地方的黑暗，简直算是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情况还真是让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关月朝着我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犹豫：“杜队，我们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我皱了皱自己的眉头，没有给对方过多的解释，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在e县四周里面乱窜，盲目的去寻找，就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方向。 而这样的情况下，在黑暗之中，这个地方却像是一盏明灯一样的，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这里必然是一个事件的高发点。 凶手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情况下，对于警方来说，很抓瞎。 “进去吧，刚好有点饿了，在这里，能够找点东西吃，也算是不错了!” 我没有解释更多的，这丫头既然已经跟着我出来了，那么不管是怎么行动，都是由我来说的算的。 关了手电筒，我直接便从门口的地方走了进去，关月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跟着我一起走了进来。 从大门口进到酒吧之后，里面的声音很吵。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人，就像是在放纵自己一样。 歌声震耳，人影摇曳，对于忙碌了一天的人来来说，可以在这个时候尽情的放纵自己的灵魂。 说实在的，我也很少来到这样的地方，关月很明显有些不适应，这个时候脸色都有些难看了起来。 酒吧里面很乱，这个地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我朝着吧台的方向走了过去，朝着服务员点了一些东西，随后便坐在哪里，顺带着要了一杯酒，关月则是坐在我的旁边。 那一双眼睛来回的扫视着整个酒吧内的人群，就像是警惕着什么一样，又或者说是一种典型的职业病。 没过一会儿，服务员就端上来一些东西，我朝着关月看了一眼，后者也看了我一眼，我没有多说什么，随手便开始吃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酒吧内突然间喧闹了起来，有人大声的在喊着什么，我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这个时候边上的关月则是直接站了起来，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有些紧张。 “死人了！死人了！” 有人慌张的从卫生间的地方跑了过来，我看清楚那个人的眼神，充满了惊恐，甚至于整个人都充满着一种恐惧的感觉。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整个酒吧这个时候十分的慌乱，外面的雨很大，似乎有人想要下意识的离开这里。 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情况，毕竟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人类总是会下意识的逃离比较危险的地方。 而凶手也会趁着这个功夫，随着大多数的人群选择离开，这样的情况我自然不会让他发生。 我朝着关月看了一眼，后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快速的站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酒吧的管理人员也很快便站了出来。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大概有四十多岁吧，有着一头地中海一般的发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发福。 但是后者的脸色很严肃，整个人这个时候显得多少还是有些冷静的。 “大家都静一静，不要紧张，也不要试图离开这个地方！” 紧跟着对方就吩咐酒吧的员工将大门给拉了起来，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多少还是有些赞赏的，但是眼下的情况并不太乐观。 我只听到说有人死了，而这个时候除了第一个喊话的人之外，并没有人快速的去案发现场。 对于突然发生的情况，我自己也没有预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多少的目标其实盯着的都是王正案的那个凶手的，我知道如果对方今天晚上一定要动手的话，那么我们在外面，至少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地方竟然会率先的发生命案，这几乎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用手机给刘为民发了一条信息，紧跟着又打了一遍电话，生怕后者因为什么原因，耽误了。 命案发生了，这和我们之前所预料到的情况有着很大的差别，但是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去计较那些事情的时候了。 关月原本应该打算亮出身份的，只是这个时候酒吧管理的做法很快，她也就没有继续在站出来。 倒是对于这样的表现，我多少有些意外，看来这丫头自己也是有着想法的。 这个时候我朝着酒吧的管理走了过去，很快后者便注意到了我的动静，他的眼睛很小，但是这个时候看着我走过来的时候，眼神之中所冒出来的光芒却有些凌厉。 我只是嘴角翘了翘，并没有第一时间表达自己的身份，只是就这样慢慢的走到了对方的面前，朝着后者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对方也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似乎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便朝着我开口道：“先生有什么事吗？如果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等会在谈。” 能看得出来对方这个时候并不想说些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吧，这个时候我明显感受到对方的神情很紧张。 刘为民的短信已经回了过来，说是他和许科很快便会赶过来的，酒吧里面早已经有人打了报警电话。 只是今天晚上这样的天气，我自己也清楚，警方想要赶过来的话，恐怕没有一个多小时根本就不可能。 刘为民那边应该会在几十分钟之内赶过来，而我和关月现在就在现场。 “带我去现场看一看！” 我朝着面前的管理说了一句，后者有些讶异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我直接将自己的证件放在了对方的手上，后者接过去之后明显愣了愣，随后便点了点头。 对方对于我的身份并没有太过于怀疑，毕竟这样的情况下，没有谁会故意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酒吧管理直接便带着我往卫生间的地方走了过去，我则是回过头朝着关月的方向挥了挥手，后者看到后很快便走了过来。 卫生间不远，岁月酒吧算是附近最大的一个酒吧了，从这里的人数上都可以看出来，这个地方的人流量很大。 厕所并没有男女的分立，都是一个个的隔间，这让我很奇怪，管理这个时候眉头皱了皱，我的鼻子嗅了嗅，空气之中有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 我朝着后者看了一眼，不清楚为什么这里竟然连男女都没有划分清楚，那管理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朝着我笑了笑便解释了一句。 他说这里预留的空间本身就不是很大，如果在划分出男女的话，多少会减少一部分的空间，而且整个卫生间分两列中间恰好有一堵墙，看起来其实也差不多的样子。 我皱了皱没有，没有丝毫犹豫便朝着右边的隔断走了进去，血腥味开始变得越来越重，刚走了几步的距离，我便看到地面上有血迹从其中的一个隔层里面流了出来。 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皱，这个时候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 关月站在我边上眉头亦是皱的很深，我朝着边上的管理看了一眼，后者的眼神这个时候也看着我。 “除了刚才那个人，你们的人又过来的吗？” 保留第一现场的痕迹，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后者对于这个情况只是告诉我，在他们发现这个情况之后，并没有来这里，至于之前的情况便不是很清楚了。 我知道对方所说的并没有任何的问题，随后便找管理问了问有没有手套，很快那人便找了一副手套递给了我。 我带好了手套，脚下很小心的走到了隔层的地方，没有丝毫的犹豫，伸手就将面前的门扇拉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情况让我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面前的受害人是一个男性，对方的胸口上已经被染红了一片，从第一眼的情况上看起来，对方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创伤。 受害人的瞳孔睁得很大，有点放射性的感觉，从表面上看起来，对方似乎在很短的一个时间内便丧失了自己的生命。 整个身体成倾斜的躺在马桶上面，渗透还有些下滑，两只脚已经顶在了边上的门沿上。 隔层的门扇左右两边都留着一些空格的地方，所以受害人第一时间并没有将门扇蹬开，或者说，他在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根本做不出什么多余的反应。 如果只是手上在身体的某个补位的话，并不会致命那么快，我看了看血液流着的地方，应该是心脏无疑了。 一击致命，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并不是法医，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到法医到来之后，才能做进一步的判断，我试图朝着前面看一看，并没有发现受害人身上并么有什么凶器。 第六十一章 凶器 就在我控制着整个酒吧的形式的时候，刘为民和许科终于赶了过来。 此时酒吧内的情绪已经压抑到了一个顶点，我不得不亮出了自己警察的身份，即便是这样，整个酒吧内的情绪依旧是有些快要爆发的节奏了。 没有人愿意在这样一个危险的情况下继续呆在这里，谁也不知道凶手有没有离开，或者说凶手是不是就隐藏在人群之中。 万一凶手被逼迫的走投无路，到时候狗急跳墙伤害到自己怎么办，没有谁能够知道。 谁都不愿意将自己置身于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中。 但是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命案刚刚发生，而且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我刚才查看过来，受害人的血液还带着一丝的温热。 那么就证明案发到现在的时间很短，在这样的情况下，凶手很可能并没有离开这个酒吧。 我让酒吧的管理将整个酒吧的摄像头调了出来，当然卫生间那一块是没有摄像头的，这一点我之前大概也清楚。 从其他的摄像头之内，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在这个时间段内离开酒吧，凶手依旧还在酒吧之内。 刘为民来的时候，整个人神情十分的严肃，我看到对方脸上一脸的疲惫感，许科则是朝着我笑了笑，那家伙的嘴角也是带着一抹的苦涩。 “现场是什么情况？” 刘为民沉声朝着我问了一句，紧跟着我便将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情况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随后我们几个再一次观察了一遍现场。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刘为民咬了咬牙，我知道现在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兆头，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在这样的一个天气环境下，我们本来出来就是盯着那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凶手，谁知道眼下这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心情就像是这个天气一样，简直糟透了。 “你们怎么回来这里？” 后者朝着我和关月看了一眼，似乎并不能理解我和关月为什么回来到这个酒吧，我朝着刘为民看了一眼，简单的说了一下我自己的想法。 整个e县很大，如果单纯靠着盲目的去寻找的话，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也许并不会有什么结果出现。 天气的原因，人力的原因，我们根本无法将视野控制到整个e县，这样的情况下，出去找寻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顶多也就是给自己多了一丝的心理安慰罢了！ “控制一下现场吧，案发的时间并不算太长，我看过摄像头了，在这个期间并没有任何人离开这里。” “你是说凶手还在这个酒吧里面？” 刘为民反问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身为一个老刑警，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明白该怎么做的。 刚才只有我和关月两个人，而碰到这种事情关月本身的能力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多了两个人的话，对于整个现场的控制无疑是巨大的。 许科开始清点着整个现场的人数，关月则是在一边协助着，我和刘为民则是继续在现场观察着四周的痕迹。 “看出什么东西了吗？” 刘为民抬起头朝着我问了一句，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张口回应了他一句：“凶器不再现场！” 他朝着我点了点头，紧跟着站起了身子，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倒对方身躯有些摇晃，连忙过去将后者扶了一把。 “你怎么样，没什么事把！” 后者朝着我摇了摇头，嘴角笑了笑，说可能有些着凉了，倒是没什么大事，不用理会他。 我的眉头不禁的皱了皱，这样的情况下要我如何做呢！ 这家伙还真是有些拼了，明明已经很累了，还要拖着这样的一副身体去拼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我都有些后悔之前给对方打电话，若是不打这个电话的话，后者可能也不会出来。 “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吧，拖垮了自己的身体可不是什么好情况啊！” 我尝试着劝说了两句，后者却白了我一眼，说是没什么大问题，不要想太多。 这样的情况下，我自己也知道该说的其实已经收了，刘为民这个人就是有些固执，甚至于是一种倔强，认定了的事情或许九头牛都拉不回去的。 “法医什么时候能过来？” 我朝着刘为民问了一句，后者抬起头看着我沉吟了一下：“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了，他很快就会过来了，是我一个老伙计了！” 我们这样的人员，几乎和法医就是一家子了，有些时候本身上也会学一些法医的东西，但是专业性确实是没有对方强的。 而在某种情况下，每一个刑警和法医都是相互十分的熟悉的，彼此之间关系非常要好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法医终于赶了过来，对方我之前见过一次，只不过彼此之间并不是很熟悉，后者在看到刘为民的时候脸色都拉了下来。 “老刘啊，我就知道你给我打电话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的，这大半夜的，我早都睡着了，你一个电话就给我拉了起来……” 对方絮絮叨叨了一阵子之后，刘为民则是一只笑着看着对方，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解释。 这就是相互之间的一些玩笑话而已，刘为民拍着对方的肩膀看了我一眼到：“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老伙计，张泽。” 后者这个时候也朝着我笑了笑：“杜队是吧！市里面派遣下来的调查员，我听说过了，上次见到本来还想打个招呼的，只是看到你们那么忙，而且这一段时间发生事情也太多了一些……” 我很客气的朝着后者打了个招呼，随后便示意对方看一看现场的情况。 张泽提着一个很小的工具箱，很快便戴上手套开始检查尸体了起来，他先是用剪刀将被害人的衣物剪了开来。 敞开的胸膛内，我们明显的看到一个黑色的血痂口，血液已经流淌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整个卫生间的地面上到处都留着血迹。 受害人的尸体这个时候已经呈现出一种缩水的状态，张泽直接用手指挑开了受害人的伤口，就像是翻弄一件很平常的东西一样，对方的脸色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呕的一声，身后突然间传来了一道声音，我们下意识回过头的时候，关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后面，这个时候大概是看到这样的情况直接转过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吐了起来。 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干呕着，苦水都被吐了出来。 看到这种情况，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谁让你进来的，不是让你在外面呢么，你现在去找一下第一个目击者，照常的询问，应该不用我去提醒了吧！” 我冷喝着朝着关月说了一句，后者这个时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丫头的情况让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鬼灵精怪，而且对于某些事情的热心程度简直出乎了我的预料。 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做的，可是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杜队，倒是蛮心疼那丫头的啊！”张泽回过头朝着我笑了笑，我的脸色有些冷，对于后者的话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我朝着张泽看了看，后者这个时候已经停下来自己手中的动作，眼神朝着我看了一眼，随后便直接站了起来。 “死亡时间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左右，血液看情况的话，也是刚刚流逝的差不多，而且有一些血液到现在依旧没有凝固，从创口的大小看起来的话，伤口并不是很大，但是这个位置足够造成致命的伤害了！” 张泽站起来看了我一眼，随后脸色很严峻的说道：“我们都知道一般如果被捅伤的话，大多数的地方都不会造成受害人直接死亡，而心脏直接受到伤害，本身的危害性就是极大的，而严重的捅伤，则是会造成直接性死亡，受害人有意识的时间大概只有两秒钟。” 两秒钟，可能连张嘴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那就相当于是直接性死亡了！ “凶器判断出来了没有？”我朝着后者问了一句，眼神朝着尸体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听到我的话，张泽的嘴角抽了抽。 “很奇怪，凶手杀人的凶器，并不是匕首之类的东西，从创口的大小上来看，很小，没有大面积的损伤，准确的来说，凶手是一击致命的！” 张泽的话，让我和刘为民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能够直接将受害人杀害，而且受害人是一个男性，从某些程度上看的话，这很难让人相信，而且尸体的位置竟然是在卫生间内。 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无疑不是什么好情况！ “凶手没有被搬运的痕迹，很明显这个地方就是第一现场，破案这种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还有，我判断凶手所使用的东西应该是那种，美工刀，亦或者同样类似的东西！” 第六十二章 凶手是一个女的! 美工刀？ 这样的结果让我和刘为民都有些意外，凶器竟然这样的一种的东西，但是这无疑对于我们来说，算的上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了。 毕竟这种东西不是什么人都会带着的，那么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可以排查的范围小了很多。 “怎么样？” 张泽抬头朝着我和刘为民问了一句，大概是问我们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什么样的判断。 我看着对方打了个哈欠，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两点多了，外面的人群情绪越发的激动了。 毕竟按照正常的情况下，这个或死后即便是酒吧里面，也开始会有人慢慢的选择离开的。 眼下这样的情况，我们根本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离开，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怀疑的对象。 只是我有一点想不通，酒吧里面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有着很多的东西，可以当作凶器的，为什么凶手选择了这样的一个东西。 要知道这东西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威胁程度上并不怎么厉害。 我将自己的想法朝着面前的两人说了一句，紧跟着张泽直接轻声的笑了一句：“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杜队，福尔摩斯不是说过一句话么？”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可能，剩下的结果即便在怎么不可思议，他都是事情的真相。” 张泽朝着我耸了耸肩，顺手又指了指尸体上的创口：“更何况事实就摆在我们的面前，为什么要去考虑凶手不用其他的凶器？” 我知道对方话里面的意思，说道这里，我自己确实是有些想的太多了一些。 事实就是这样的，与其去思考和纠结这个，还不如去想想，凶手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刘为民这个时候手里拿着受害人的身份证，那是刚才从尸体上面翻出来的，凶手只是杀了人，并没有做进一步的处理。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凶手所留下来的痕迹很多，这对于我们来说算是一个好的情况了。 “男，四十二岁，叫做刘杰。”说话间刘为民便将受害人的身份证递给了我，我顺嘴问了一下其他的东西呢，随后张泽从边上拿出了一个沾满血迹的手机。 “这东西被扣掉了电池，可能已经从马桶冲下去了，即便是找到了也是没什么用了！” 凶手这一点倒是做的挺让人意外的，既然要损坏手机，为什么不将手机也顺着马桶冲下去，又或者说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你们谁去外面看一看吧，听声音挺大的。”张泽又一次的蹲在了尸体的面前，那一双眼神都开始慢慢的凝聚了起来。 “看来法医队那边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过来，尸体有些程度的检验，我们还是需要专业的遗弃的，这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后面该调查的事情你们还需要调查，我就不去帮你们了。” 张泽说这里他一个人就行了，让我们去找找凶手，而他则是需要自己一个人细心的检查一番，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我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便离开了卫生间，要说法医这些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环境，都是能够待得下去的。 整天面对着尸体什么的，早已经习惯了，有时候你都会觉得他们很可怕。 当然对于我们警察来说，面对尸体的机会也是很多的。 “你觉得凶手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和刘为民朝着外面走的时候，后者问了我一句，而这个时候后面的张泽又突然间喊了一句：“对了，刚才忘了说了，凶手可能十个左撇子，从伤口的创伤来开，右手没办法造成这样的伤势。” 我点了点头，其实不用对方说，第一时间看的时候，我自己也注意到了，只是我当时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对方一提醒，更加的明白了一些，脑子里面的某些东西就像是突然间连上了一样。 我整个人猛地顿在了那里，眼前突然间闪现过一些画面。 还是卫生间，受害人正站在卫生间里面，那一双眼神看着门口的方向，随后嘴角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紧跟着一道黑影走到了受害人的面前。 两人似乎在交谈者什么，黑影开始突然间变得清晰了起来，转瞬间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形象，当然对方的面孔很模糊，看不清楚。 这个时候受害人伸手揽住了那个女子的腰部，紧跟着脑袋都朝着对方亲了过去。 我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神微微的皱了皱，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根据之前所看到的，推测，然后构成的心理画面。 即便我自己也有些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画面。 紧跟着画面中受害人推开了一边的隔层，整个人拉着女人直接钻进了隔层里面。 那扇门关了，里面传出了一些细碎的声音，我的意识跟着慢慢的走到了门扇前的位置，我想要来开这扇门，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微的闷哼声传了过来。 紧跟着门扇开来，女子慢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一双眼神之中还闪烁着恐惧，惊讶，激动！不情绪太过于复杂了一些，我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情况让我自己都有些恍惚了起来，紧跟着我看到对方拿出了一只手机，那是受害人的手机，她扣下了里面的电池，伸手便将手机扔在了隔层里面，电池则是放在另一个马桶上冲个下去。 此时的受害人，身体正一点点的下滑着，那一双眼睛开始睁得越来越大，紧跟着慢慢的瘫倒在马桶的上面，血液就像是泉柱一样，一开始是从胸口的位置向外喷溅。 接下来越发的微弱，我看到那个女的手上沾满了血液，对方的脸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层血舞。 后者的嘴角这个时候笑了笑，她慢慢的走到了洗手池的边上，开始轻轻的洗着手，外面的dj依旧在响彻着，这个时候似乎没有一个人来到卫生间。 她的情绪没有丝毫的紧张，那就像是一种被释放了的感觉，恶魔占据了她的整个身体，水池子里面已经染红了一片，她慢慢的挫折自己的脸，洗刷着自己的手。 将那些血污，血垢，慢慢的冲刷了个干警，她的手里握着一件漆黑的东西，我看不清楚，那应该就是凶器。 这个时候，隔层的血液已经开始慢慢的向外流了起来，一点点的，就像是有人将水洒下来了一样，只是很快血流便开始扩大了起来。 我看到那个女子的脸上笑了笑，就像是恶魔一般的笑容，大概这个时候她已经将自己完全的整理好了，身上大部分都被水打湿了。 那一双眼睛朝着隔层的位置又开了一眼，眼神里面闪过了一道光线，我没有看清楚，紧跟着对方便不急不缓的从卫生间里面走了出去。 大概过了一会儿，这个时间很长，有几十分钟把，因为地板上的血液已经覆盖了很大的面积，有一些已经开始朝着下水道留了进去。 这时候外面有人走了进来，我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就是那个第一目击者，后者先是皱了皱眉头，紧跟着有些犹豫的朝着右边的隔断走了过来，第一眼便看到满地的血污，那一双眼睛顿时间便放大了起来。 她开始惊叫，紧跟着就像是被吓破了胆子一样的，开始慌乱的朝着外面跑了过去，四周很快便又一个个人来到了卫生间的地方，我看到那个管理皱着眉头看了看隔断情况。 那一瞬间对方的脸色都开始惨白了起来，随后他让人看好这个地方，紧跟着便走到了前面的位置，过了一会儿对方便领着我自己走了过来。 用这样的视角去观看这一切的发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我看在眼里。 那些能够利用到的东西，痕迹，全部都变成那个完整的画面，至于我不知道的东西，还有一些奇怪的，则是一片漆黑，就像是凶手手中的凶器，还有凶手的脸。 之所以判断是一个女的，我一开始也想过，如果是一个男性的话，被害人不可能就这样的被杀死，而且对方结合上凶器的原因，其他的东西对于男性更为有利一些。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被害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防备，那么这个人明显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威胁，而且两个人还是认识的。 而且尸体没有被移动过，那么两个大男人自然是不可能跑到一个卫生间的隔断里面说些什么话，一切都很清晰了。 至于凶手一击致命这样的事情，从创伤的方向，还有深度，多少能判断出凶手的力气，这一点刚才张泽有意无意已经说了一句。 凶手女性，身高，一米六多，这个条件是穿鞋的情况下，具体是什么鞋我们不能确定。 那么凶手的实际身高，其实可以在往下拉一些，一米五到一米六多这个范围。 身材可能有些消瘦，但是却又点精炼，很可能练过一些瑜伽之类的动作，又或者舞蹈？ 这一击，快准狠，就像是做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一样。 第六十三章 没有完美的犯罪 “喂，你没事吧！” 这个时候刘为民直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整个人从刚才的意识之中慢慢的脱离了出来，整个人都是间反应了过来。 刘为民这个时候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转过身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朝着对方笑了笑：“我觉得凶手是一个女的！”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我就将自己的想法从我的嘴里面说了出去，这个时候的刘为民整个人瞳孔都跟着缩了缩。 “为什么这样说？” 我看了对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番的弧度：“我能告诉你，那是因为我看到整个画面吗，现场的痕迹，还有我们掌握的东西，帮着我勾画出了一副杀人现场的画面。” 而这样的画面之中，勾勒出来的凶手就是一个女性，要知道从某种方面来说的话，这样的一种情况是被称之为，心里画像的。 毕竟我本身对于心理方面是有所研究的，而且一个人的行为，还有对方所留下来的痕迹，都能反应出凶手当时的心里状态。 而所谓的心理状态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将一件事情，还原出他真正的面目。 “这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刘为民朝着我说了一句，我也没有太过于去解释这样的事情，我们两个很快便直接从现场走到了酒吧的中心。 这个时候里面的人群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那是一种很压抑的气氛。 刘为民则是直接将许科给喊了过来，我看到许科的脸色很难看，看来刚才他倒是做了很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的话，许科已经算是很努力，至少情况不是十分的糟糕。 “搞清楚这里有多少人了吗？具体的身份什么的又排查吗？有没有发现奇怪的人？” 刘为民一连就问了好几个问题，许科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起来，这个时候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紧张，对于这样的情况，我自己也有些尴尬，我似乎也没有想到刘为民竟然会直接表现出这样的一面。 这家伙对于自己的儿子，还真是十分的严格，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我也算是能够明白对方的心情的。 本来那家伙就不适合当一个警察的，但是对方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职业，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一个事实了，刘为民自然是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变得更强一些。 这是每一个父亲对于自己儿子都会要求的事情，这很正常，没有任何的意外。 “在场的除了工作人员，客人一共是三十四个，其中有二十二个男性，剩下的十二个是女性！” 许科的脸色有些僵硬，现实回应了一句，紧跟着便停顿了下来，对于后面的两个问题似乎并没有什么答案可以回应自己的父亲。 我对此也没有太过于注意，既然现在我已经确定了凶手的范围，那么那些男性可以直接被我排出了。 而且酒吧内的工作人员，从我看到那个画面的时候，我便将他们所有人都给排除了，这个时候真正的凶手必然就在剩下的十二个女性之中。 而这十二个女的算是关月负责的，这个时候的关月脸色有些白，看来刚才的情况这丫头到现在依旧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种情况真的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朝着关月看了一眼，后者很尴尬的看着我，从对方的眼神上面，我就能够看出来这丫头刚才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当然我对她其实也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这个时候只要去调查剩下的十二个女性每一个人的身份，很快便能够找到其中真正的凶手。 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说过，凶手在现场对受害人进行迫害的过程之中，必然会和现场的东西进行接触，这个过程之中，就换出现一种物质的转换。 就是说凶手有可能会将现场的一些东西带走，而她的某些东西或许也会掉落在现场。 当然刚才在现场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直接的线索，但是她还是留下痕迹了，受害人的伤口便是最直接的证据，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凶器，力道，习惯，这些全部都是凶手本身的特征，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这也算是一种物质的交换。 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你有着犯罪的想法，那么在这个过程之中，必然会留下你的痕迹。 真相有些时候真的很近，只要你拨开眼前的迷雾，有些东西自然会直接的暴露出来，那就是事情的真相。 我将关月喊了过来，后者看着我，眼神里面歉意，大概是对方自己也明白自己在这个过程之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甚至于没起到任何的作用，当然我是没有理由去责怪这个丫头的，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说说那么的简单的，没有必要去计较这些的东西。 “跟在我后面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我朝着关月说了一声，这个时候后者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紧跟着便紧紧的站在了我的身后，刘为民朝着我看了一眼，我看到对方眼神里面的询问。 那种眼神里面带着一种疑惑，又或者说是一种不能肯定的想法，或许他对于我之前说的凶手是一个女性还抱着某种怀疑的态度。 但是我并没有怀疑自己的想啊，心理画像所构建出来的东西，她必然是有着科学的依据的，这并不是我自己所谓的幻想。 有些很厉害的心理大师，或许只用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凶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东西，紧紧从勾勒心理画像上面就可以将犯罪嫌疑人的一切都给表述出来。 我或许现在还做不到那样的程度，对于我来说，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我的心里一只压着某件东西，直到现在我依旧没有揭开它。 并不是我不想去揭开它，而是现在的我似乎还没有那样的能力，又或者说其实我心理面一直在选择着所谓的逃避。 “你们什么时候让我们走，即便是警察也不能不将道理吧！” 人群之中有人突然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这一句话就像是引爆了全场的气氛一样，顿时间此起彼伏的声音跟着便传了出来。 我朝着刘为民看了一眼，后者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双手使劲的往下压了压：“各位，都安静一些，我们警方并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一个事情发生，当然除了凶手之外……” 刘为民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种很特殊的压迫感，只是一出声便将原本有些喧闹的气氛直接给压了下去。 我不得不佩服一个老刑警的能力，可能这样的情况下，我并没有办法做到他那个样子吧！ “根据我们警方得到的线索，我们大概已经有线索可以确定凶手了，所以请你们不要紧张，我相信这件事情很快便会结束！” 刘为民的嘴角笑了笑，紧跟着便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希望大家可以配合我们警方的行动！” 这句话之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那场下的众人和快便冷静了下来。 我朝着刘为民看了一眼，顺便朝着对方点了点头：“男的交给你了，这边就交给我了，我会揪出真正的凶手的！” 我说了一句，刘为民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后便里领着许科将所有的男性都带到了左边的地方。 而我这个时候则是朝着剩下的十二位女性看了一眼，如果我的想法没有错的话，那么真正的凶手就在他们之中。 十二分之一，这个机率还真是有些小，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因为我相信很快便会有所谓的结果了！ 我朝着关月示意了一眼，随后我们两个便朝着那十二个女性走了过去。 我的眼神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十二个人脸上的表情，明显有着很大的区别。 有些人在担忧，有些人却在期待，有些人则是表现的十分的沉默。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一幅画，最后的晚餐，好像是一位著名的画家画的，画家的名字我并没有记清楚，因为当初也只不过是看了一眼。 但是那幅画上面的情况，大概和现在这样的情况很类似吧！ 凶手就隐藏在他们之中，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一个个的排查，对于凶手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她的压力会很大，而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压力越大所露出来的马脚便会越发的明显，所以对于我来说这个时候倒是并不怎么着急。 刘为民那边似乎已经开始了，他还是那个样子，在办案的时候脸色都绷得很近，那一双眼神里面，似乎看着任何一个人都是凶手的样子。 这或许就是一个警察的习惯吧，也许未来我也会变成那个样子，或许现在的我已经是那个样子了，只是我依旧没有什么察觉。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边上的关月，示意对方可以做笔录。 第六十四章 心理压力 关月的神情这个时候看起来有些激动，以为我刚才朝着刘为民说的话，对方都听在了耳朵里面。 从这丫头的神情上，我能够看出来这丫头对于我是有一种十分信任的感觉，她几乎已经认定了我的话。 “别紧张！” 我朝着关月说了一句，后者猛地朝着我点了点头，我开始走到了第一个女性的旁边，以为酒吧里面有着很多的座位，所以这个时候十二个女性并没有坐在一起。 当然其中有一两个是坐在一起的，可能她们之间本来就认识，但是这并不能排除对方就不是凶手了！ 我只是从心理画像上面推测除了凶手是一个女性，但是我并没有推测出对方的具体信息。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自己还算是很不到家。 我面前坐着的第一个女性，看年龄的话大概三十岁左右，对方打扮的十分的时髦，脸上还有着一层粉饰，其实看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多少已经将对方排除在外了。 因为对方脸上的妆，并不是很短时间之内便能够画上去的，而且很明确的来说，凶手是没有这个时间画遮掩多个妆的，即便是凶手在清理过自己痕迹之后，化了妆，也不可能画出这样的妆！ 而且面前的女性，穿着高跟鞋，整个身高已经到达了一米八了，对方手里拿着一只酒杯，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显得十分的迷离。 没有丝毫的紧张，眼前的对于她来说似乎显得十分的有趣。 即便是这个时候我已经将对方排除在外了，但是该进行的依旧要进行，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 “美女，能告诉我，你的职业吗？” 我并没有去询问对方的姓名，或者其他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作用，其实这个案子不难，因为受害人很明显和凶手是认识的。 如果我们去调查受害人的关系网的话，很快便能知道在这个酒吧里面，到底谁和受害人有着关系，然后在做一个简单的排查，一切的真相都出来了。 只是现在的环境时间实在是太有限了。 我们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在这里等着，等着太多的时间，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就这样将凶手放纵出去，这对于我们来说更是无法做出来的事情。 因为凶手一旦脱离了我们的掌控，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们将无法预料，甚至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更为严重的事情。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最快的速度将凶手给找出来，杜绝后面的事情发生。 至少现在凶手还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对方是没有任何的办法逃离出去的。 有效的措施很简单，而且眼下的情况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很难，我朝着边上的关月看了一眼，就当是给这个丫头上一课吧！ “怎么了，警官对我蛮好奇的吗？” 对面的女子玩味的说了一句，这个时候边上的关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直接便开口道：“请你吧态度方端正一点，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倒是没有想到关月这个丫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对此我也没有什么在意的。 “呦！”女子讶异的看了一眼关月，嘴角微微的笑了笑：“小丫头倒是很有脾气吗？只不过姐姐什么时候没有配合你们了！” “你们倒是想要什么样的配合呢？” 后者的态度更加的玩味了，就像是故意的一样，我只是看了一眼后者，没有继续开口，那双眼睛只是那样的盯着对方。 后者终于被我看的有些难受了，直接别撇了撇嘴：“好吧！姐姐我是一个私营业主，平常自己做一些事情，有些时候忙的话，经常会熬夜的，自己打拼总是会觉得很累的，有些时候来这里放纵放纵，当然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啊！ 后者一连串解释了很多，我直接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紧跟着便朝着面前的女子说了一句：“冒昧的问一下，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手？” 后者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讶异：“怎么，现在警察还会看手相了啊！” 虽然有些讶异，但是后者还是直接将自己的右手朝着我伸了过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便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眼神下意识的便朝着对方的手心处看了过去，盯得很仔细。 这个时候关月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直接便扭头朝着我哼了一声，我懒得搭理这个丫头。 女子的手很软，被我抓住的时候，对方的脸明显红了一下，我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自己的看了看对方手，这并不是一双适合握刀的手。 很白嫩，连一丝的结痂都没有，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看来对方所谓的私营业主，恐怕不是自己亲自去忙碌的那一种了，当然这些都不是我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了，因为依旧没有任何的必要了。 她，不是凶手！ 为了再次的确认，我还让对方将左手伸出来看了看，毕竟凶手可能是一个左撇子，而后者的左手和右手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毋庸置疑了。 “好了，感谢你的配合，如果你想要离开的话，我可以让人送你离开的！” 我说了一句，后者倒是朝着我摇了摇头：“本来还想早早的离开的，但是这个时候我却改变注意了，我倒是想看看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情况！” 我朝着后者笑了笑，没有回应对方的话，个人的意愿我并不能够去控制，所以她的自由也是她自己的想法。 这个时候我朝着关月看了一眼，随后便起身朝着第二个女性走了过去，依旧是随便找的一位，关月似乎还在对刚才我的做法有些鄙夷。 虽然说，我认识这个丫头也只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但是多少还是对她有了一些了解，后者的所有情绪都是直接写在自己的脸上的，没有丝毫的掩饰。 我也犯不着去顾忌一个小丫头的想法，直接便坐到了第二个女性的面前，不！准确的来说，面前是一对闺蜜。 “你们好，能将一些你们个子的职业吗？” 面前的两个女子显得很年轻，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拘谨，另外一个看起来倒是有些很放得开，这也算是的很正常的一种情况了。 若都是两个害羞的女孩的话，应该也是不会来到这个地方的，这个时候那个放的比较开的女孩直接白了我一眼：“刚才称呼她的时候，都喊美女，这个时候问我们却什么都不喊，难道我们两个长得很丑吗？” 这女孩一开口，直接就让我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关月也在边上抿了抿嘴，似乎是想要笑出来，至不过这丫头至少还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 “有些时候情况不一样啊！你们两个在我眼里看起来就像是小妹妹一样，看着你们我只能能想到一个词，那就是活泼可爱。”我笑了笑，随意的说了一句后，眼神边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孩。 那个有些拘谨的女孩这个时候脸色都有些红了起来，而另外一个则是直接便开口说了起来：“我们两个还是在笑大学生，今天过来也只是尝试一下这样的生活而已，本想着早早的回去的，谁知道突然间就下起雨了，后来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具体的情况我差不多也算是了解了，朝着两人点了点头后，便同样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手还是要看的，虽然说我从某种程度上已经确信两个人确实是大学生，但依旧还是没有跳过这个步骤。 其实这样的作用，反过来也是一种对于凶手的压迫，她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她也清楚自己的手有什么样的痕迹。 我这样毫无掩饰的在所有人的面前一步步的给予对方压迫，其实就是在逼迫后者跳出来，只是这样的效果实在是有些微弱。 凶手的心理能力让我有些没有想到，看来还真是有些强大，强大到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后者能够杀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不可思议了！ 两个女孩都在我面前将手伸了出来，关月又跟着瞪了我一眼，只是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似乎也明白到了我这样做必然是有着某种目的的。 一方面，凶手能够使用美工刀，一击致命的杀害被害人，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事情，凶手必然是熟能生巧，甚至于她的工作职业本身就和凶器有着所谓的关联。 我们都知道长时间的使用一种东西的话，那么对方的手上便会留下一种变化，就像是我们警察一样的，常年握枪，大部分的警察虎口都是有着很明显的茧子的。 而凶手自然也是同样的一种情况，所以根本就不用去考虑什么，从对方的手上就能够看出来一种东西。 当然，我并没有直接性的去让每一个人将自己的手展现出来，而是这样一个个的去检查，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攻势，让对方在心理开始崩溃，打碎对方的心理防御！ 第六十五章 拨开迷雾 排除了三个人之后，剩下的女性只有九位了，我特意的朝着剩下的人脸上看了一眼，在这个过程之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不对！ 对此我并没有任何的着急，起身侯便直接朝着下一个目标走了过去，关月做着一个小跟班应该做的事情。 我看了看她刚才的记录，不由得朝着这丫头点了点头，倒是做的十分的详细。 后者看到我赞赏的目光后，嘴角明显的翘了翘，就如同小女孩炫耀自己的功劳一样，这个时候我倒是觉得这丫头蛮有趣的。 这或许就是这个年龄该有的一种状态吧，俏皮可爱，该表现的总会自己去表现。 我坐在了第三个作为上面，面前是一位中年妇女，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大概有四十多岁吧，当然女人的年龄，不能从外表上去看。 我也和识相的没有去问对方的年龄，只是询问了有些相关的问题，对方倒是显得十分的客气，很配合。 我也看看了对方的手，后者手上明显是有着一些结痂的，但是着并不能单纯的作为判断的依据，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 我朝着后者问了几句，知道对方是和自己的老公一起过来的，夫妻两个倒是挺有情调的，大半夜的竟然选择这样的地方。 当然对于人家夫妻自己的决定，我并没有去继续探查下去，只是在刘为民那边确定了对方老公的身份之后，便明白了过来。 她不可能是凶手，首先自己的老公在，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老夫老妻的能够在这样的一个天气下，选择来这种地方，他们之间的生活方式肯定十分的有趣。 这和我们案子并么有什么关系。 刘为民那边的调查也在进行着，我看到后者的脸色一直绷得很紧，显得十分的严肃，看来对方对于某件事情还是比较执着的。 对于那边的调查，我也没有去关注，我相信刘为民有自己的判断，我们之间相互不会妨碍。 并不是说后者并不相信我，只是身为一个刑侦人员，多少都是有着自己的判断的，更何况后者还是一个十几年的老刑警了，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别人去说。 离开了第四位女性，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便找到了第五位目标，坐在了对方的面前后，后者的情绪很明显有些不对。 我只是皱了皱眉头，并么有第一时间选择开口说话，这个时候关月似乎也注意到了这样的一种情况。 整个神情都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我看到这丫头记录的小本子都已经放在了桌子上面，整个人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小猎豹，只要我一声号下，可能关月这丫头就会冲过去将对方按倒在地上。 当然我并不是因为后者有些紧张，而判断出什么，紧张的情绪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当然有些人的心里比较强大一些。 眼前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似曾相识。 我看到对方使劲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看起来真的很紧张。 “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的询问一些为题而已，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就行了！” 我开口简单的说了一句，后者勉强的笑了一声，紧跟着便朝着我点了点头：“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很豁达，突然间的转换，我也没有太过于意外，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心里其实已经有大概的概念了。 “您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这句话我加了敬语，我心里其实多少已经有些猜测了，只是这个时候猜测毕竟只是猜测而已。 刚才一路上问过来的时候，其实后者已经多少听到了，所以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这个时候面前的女子很明显开始有些激动了起来：“警察先生，请问我的职业真的有关系吗？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个人隐私，我可以不回答吗？”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关月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这丫头明显是有些误会了，此时完全摆出了一副想要出手的样子。 我转过头朝着关月瞪了一眼，示意对方坐下来，随后便笑着朝着面前的女子说了一句：“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我已经猜测出了你的职业，这样的问题确实是有些尴尬！” 对方是什么身份，我心里有底了，这样的打扮，刚才的一些行为动作，其实我已经明白了。 通俗的来说，后者是一个小姐，而小姐这种职业，在警方看来是必须要处理的一种社会职业。 当然抓贼要抓脏，而且冒然的开口说对方的职业显然有些不礼貌，而且大庭广众下，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有太刺人了。 后者并没有做什么，虽然我心里明白，她自己什么打算，对方自己心里也知道。 但是有些话放在心里的话并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若真的说出去的话，彼此之间都会有些尴尬的。 “你什么意思？” 听到我的话后，对方突然间有些激动了起来，哪一张脸上的颜色都有些变了起来，紧跟着后者胸口都开始起伏了起来，情绪越发的激动了。 我只是说了一句话，并没有说什么太过的言论，但是后者这个时候却表现出这样的一种反应，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不用激动，准确的来说，我还认识像你这样的人，只是后来她也作出了自己的改变，其实有些时候生活的方式并不只是一种，我认为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活出自己的态度，当然我并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像是在规劝对方改邪归正一样的，突然间正义感爆棚了吧！ 因为我想起了d县的那些人，每一人都有着自己的选择，我能看出来面前的这个女子其实应该还是有着其他的选择的，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所以下意识的便开口说出来这样的话。 毕竟，本来就是对立的，虽然我们刑警并不会管理这一块地方，但是…… “好吧！”后者咧开嘴笑了笑，就像是放开了一样的：“我承认我是用自己的来换取一些利益，我也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还真是有一个好警察！” 后者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关月似乎才反应过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了，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僵硬了起来。 我则是朝着关月笑了笑：“知道自己还需要进步吧，慢慢来吧！” 这个时候的我显得倒是十分的心平气和。 为什么排除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因为小姐这种身份，首先她没有胆量去做那样的事情，而且从利益上来说，对方并不会伤害到她的利益。 凶手和她或许见过，但是着又有什么关系呢，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我开始朝着下一个目标走了过去，这个时候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已经快到一半了。 机率也越发的大了一些。 “有什么话快点问，老娘我还等着回去呢！” 面前的女子看到我坐了下来之后，直接便朝着我喊了一句，看起来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情绪倒是没有太过于激动。 这也是一种很正常的表现，脾气火辣的女子我见过不少，这么一瞬间我似乎想到了一个人，我整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眼神都开始有些迷离了起来，脑海里面无数的画面从我的脑子里面闪了过去。 只是这一切都是我脑子里面的回忆，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了。 某段时间里面我一直将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想问的就快点，磨磨唧唧的算什么男人！” 对方朝着我喊了一句，眼神明显有些不喜，我回过神的时候关月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朝着关月摇了摇头，随后又朝着面前的女子看了看：“不好意思，刚才听到你说话，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一个人！” 后者听到我这样说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听我去解释什么，我也没有打算去解释什么。 “能看下你的手吗？” 我朝着对方笑了笑，后者没有丝毫犹豫便直接将自己的左右手伸了出来，我看到了一双不一样的手。 这所谓的不一样，指的是有些不合适女生的手，有些粗糙，就像是毫不在意一样，手心中有着一层厚厚的茧子，看来经常是有所谓的磨损。 那两只手都是那样，而且从某些方面看起来有些孔武有力，如果硬要说这是一双男人的手的话，我先我也没有疑惑的。 看到这一双手的时候，我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关月在边上也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看到我这一双手，就认为我是凶手了吗？”后者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对方这性格实在是和我记忆之中的那个人太像了，我一时间真的有些失神。 第六十六章 凶手就是你 “喂，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毛病啊！” 就在我有些发愣的时候，面前的女子直接朝着我呵斥了一句。 我倒是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在意，相反边上的关月却开始有些不高兴了起来，整个人直接拍着桌子便站了起来：“我说你说话放干净一点！” 我倒是没有想到关月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倒是让我整个人都有些意外了起来，这还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朝着关月摆了摆手，示意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后者明显还有些不嗤，冷哼着便直接坐了下来。 对面的女子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我朝着对方笑了笑：“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你的性格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很想，一时间有些失神了！” 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现在对于那件事情，虽然不会主动的去提起，但是已经没有当初那般的情绪波动了。 一个人会成长的，会慢慢的发生变化，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便慢慢的发生了一些变化，连我自己都有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有病！” 后者白了我一眼，这个时候我才开始询问起了对方的职业，很快便得知对方是一个拳击爱好者，在e县的一个俱乐部里面当教练。 这倒是让我有些没有想到，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后便没有继续再问什么。 后者问我她可不可以离开了，我犹豫了一下随后朝着对方摇了摇头，其实我又百分之八十的预感，面前的人并不是凶手。 但是还有那么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那么我就不能随便的做出任何的决定，因为后面的只剩下了一半的人。 有三个女子是坐在一块的，剩下的两个则是单独的坐着的，我没有去理会那三个坐在一起的人，直接朝着面前这两个单独的女子走了过去。 随便的找了一个便坐在了对方的面前，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很沉静，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话，准确的来说对方是一张非常冷淡的脸。 我也不知道对方天生就是这样的一张脸，还是后者显得十分的沉稳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这实在是让我有些费解，我不知道眼下到底算是一种什么情况，这个时候的我还算是十分的冷静的。 而我选择对方的原因，也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子十分的冷静，给我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对方的年龄差不多二十五岁左右，身高方面和我所预想的凶手没有太大的差别，彼此比较有些吻合，当然前面的那个女拳击手也是一样的吻合。 而且对方因为是拳击手的原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表面看起来似乎更占据一些凶手的表象，但是表象终究是表象。 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我看着面前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了一分，后者的表现和之前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就好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的，很冷静，很静的有些可怕！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开口问了一句，后者这个时候有些异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到了她这里的时候，我会突然间询问起名字的事情。 我朝着对方笑了笑，并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而后者的眼神这个时候也死死的盯着我，随后嘴角跟着咧了咧。 那一张扑克一样的脸上终于开始有了表情：“为什么到了我这里会问名字呢？” 对方朝着我问了一句，就像是很随意的一句话一样，但是从语气之中我还是听出了一些刻意。 “我觉得，有些时候有必要问一问的！ 这算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任何的问题，后者笑了笑告诉我她叫宋茜，听起来这个名字很不错。 “很好听的名字！” 后者只是瞥了破i最，并没有想要搭理我的意思，我直接笑了笑，眼神朝着另外的几个人看了一眼，随后便深吸了一口气。 “宋茜小姐，能不能说一下你的职业呢？” 说话间我朝着关月瞟了一眼，这丫头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了，一开始倒是兴致足足的，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显得有些撑不下去了一样，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我伸手轻轻的敲了敲边上的桌子，关月这个时候才清醒了过来，我回过头朝着面前的宋茜歉意的笑了笑：“能介绍下你的职业吗？” 后者从我问的时候，一直便选择着沉默。 而且从一开始对方的手就放在桌子下面，似乎从来都没有拿上来过一样的，虽然对方的整个神情显得十分的冷静，但是有些地方还是让人看出了一些的不同，这个时候，我的目光一只看着面前的宋茜。 后者紧跟着笑了笑，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我是一个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说话间对方还朝着我笑了笑，听到后者的职业的时候我的眉头下意识的便皱了一下，这个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去问了。 我已经可以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真正的凶手。 深吸了一口气，我很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宋茜道：“为什么杀人？” 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边上的关月眼神突然间就放大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紧跟着眼神又朝着面前的宋茜看了过去。 我倒是没有理会边上关月的反应，眼神则是一直盯着面前的宋茜，等待着对方的一个回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杀了人？” 后者耻笑了一声，即便是到了现在，对方的神情依旧是没有太多的变化，冷静，就像是潜伏起来的一条毒蛇一样的。 她很冷静，即便是我已经开始挑动起了草丛，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情绪，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宋小姐不承认吗？” 我唏嘘了一声，随着和对方的交流，我是越发的肯定后者就是真正的凶手了，因为一个正常人的话，这个时候被怀疑，应该会便的有些激动，甚至于据理力争。 可是后者没有，就像是根本不在乎一样的感觉，又或者说她是真的很自信，自信到自己没有任何的遗漏。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犯了案，然后面临这样的一种情况，又怎么可能还会让她逃离呢！ 警方又不是真的白痴，只不过是一些无谓的挣扎而已。 医生！ 那么张泽所说的凶器，其实也就不是美工刀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手术刀，而且对方应该是一个外科大夫，这样的情况下，对于人体的器官十分的熟悉。 要知道医生就像是死神一样的，他们手中我这的手术刀，有时候能救人，有时候也能杀人！ 一击致命，多么醇熟的技巧啊！ 就像是动手术一样的，隔开病人的皮肤，而对方则是将受害人心脏直接扎碎了，在最快的时间内让受害人失去了生命。 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于出手之前她便已经决定了要杀掉那个人！ “宋小姐应该是一个外科大夫吧，或者说是心脑科的？”我抿了抿嘴唇朝着对方说了一句。 后者只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告诉我那又怎么样，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我只是朝着后者摇了摇头，有些时候真的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真正的问题，却十分的明显。 凶手就是凶手，永远也无法改变！ “宋小姐从某种方面上说应该和被害人是认识的吧，我们只要调查宋小姐本身的人际关系，又或者从你的身边入手，那么你和受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那么很快便会水落石出，所以……” 听到我这样说之后，后者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了起来，终于开始有些动容了吗！ 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告诉我们，凶手在对受害人进行侵害的过程之中，必然会在现场留下一些痕迹，而且在这个过程之中和现场的基础会产生一些物质上的交换。 对方留下了痕迹，亦是带走了一些东西，那便是发生事情之后的情绪。 “宋小姐，平常应该很习惯用左手的吧，而且做完事情之后，宋小姐明显用过洗手间的东西，用来清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要知道我刚坐在对方的面前的时候，后者身上便又一股淡淡的肥皂味道，要说肥皂这样的味道，很平常，但是这一路过来其他的女性多是一些香水之类的东西。 而且后者身上的香皂味道，和卫生间的如出一辙，这还有什么可以去解释的，这就是现场所带走的东西！ “我之前是去过洗手间啊，即便上过厕所，然后吸收之类的又有什么问题吗？” 我朝着后者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对方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放弃。 “对于宋小姐这样人来说，做完手术后必然有习惯清洗自己的手把，然后使劲的搓，就像是杀完人之后一样，想要将那些沾染上的东西全部都冲刷干净。” 我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如果宋小姐说自己对于某些方面有些洁癖的话，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我不相信一个人在上完厕所之后，回去洗自己脸，甚至于将头发，衣服上面都要沾染上肥皂的味道吧，难道真的不是为了遮盖什么吗？” 第六十七章 女医生vs女拳击手 我的话已经十分的明显了，对方的脸色在一瞬间便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我整个人身体都跟着站了起来。 “放弃吧！” 我沉着声音说了一句，整个人的嘴角都跟着轻轻的翘了起来，这个时候的目光很凌厉的盯着对方，后者却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边上的关月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的站了起来，对于这样的突然间的情况似乎已经来不及惊讶什么的了，整个人的身体都像是绷紧成了一条弓弦一样的。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 宋茜的嘴角有些苦涩，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对方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的嗜血，杀过人的很没有杀过人自然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只是那么一瞬间你几乎就可以看出彼此之间的差距。 即便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后者似乎一点都没有赶到任何的慌乱，整个人慢慢的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只是当我打算提醒边上的人的时候，似乎已经有些迟了。 宋茜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出了一把刀，那是很小的一把刀，但是上面的冷光却十分的闪烁，翻出来的那么一刻，我整个人的眼睛都被晃了一下。 刘为民那边这个时候终于算是反映了过来，许科则是继续组织着那边的人，而刘为民则是在第一时间朝着我这边移动了过来。 宋茜翻出刀的那么一刻，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一道光影一样，猛地蹿射了出去，很快。 即便我第一时间已经做好了防备，可是依旧有些赶不及，而边上的关月更是迟了一步！ 那把刀直接快速的便朝着边上最近的一个女性架了过去，宋茜的选择很明智，她直接选择的便是剩下的那一个单独的女性，后者离她的距离很近，只是一个翻身便已经到了对方身边。 我已经拉住了关月，示意对方别激动，而这个时候刘为民也沉着脸走了过来。 对方自然是明白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将自己的配枪从兜里掏了出来，枪眼直接便盯着宋茜的位置。 后者却一丝的惊慌都没有，似乎在心底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已经有了所谓的腹稿，这个时候应付起来就像是早已经排练了无数次一样。 那术刀直接就架在那个女子的脖子上面，后者这个时候已经吓得惊叫了起来，想要挣扎却被宋茜的呵斥声直接吓得呆滞了起来。 “不要冲动！” 我沉着声朝着宋茜开口说了一句，心里对于自己却有些责怪，刚才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自信了一些，以至于现在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只是现在去计较这些问题的话，似乎已经有些迟了，太迟了一些。 “退回去！”宋茜很冷静的说了一句，随后那双眼神在女子的背后朝着刘为民瞟了一眼：“还有你，将你手中的枪收起来吧！” 刘为民看了我一眼，我朝着后者点了点头，后者果断的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但是我能从对方的动作上看出来，如果有需要的话，刘为民绝对能够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手枪拿出来。 我没有丝毫的怀疑，甚至于我相信刘为民既然敢拿出枪，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对方甚至于敢直接开枪的。 要知道对于我们警方来说，几乎每一颗子弹都是有着所谓的报备的，几乎没开一枪都有着必须的原因。 “宋小姐，还是我之前的问题，为什么要杀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吗？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种最为激烈的方式，即便我今天找不出你，那么你真的以为自己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朝着宋茜说了一句，很是正常的话语，对方却懒得搭理我一样。 嘴角轻轻的撇了撇，宋茜直接白了我一眼：“他该死！” 没有多余的解释，只剩下这样的一句话，当我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并不是什么谈判专家，但是对于心理有着所谓研究的我，其实某些方面比刘为民他们要强得多，所以这个时候能够说服对方的恐怕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决定循序渐进的隐忧对方，这本来就是一件谈判的技巧，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慢慢的引到凶手的情绪，等到后者疏忽的时候，便是我们的机会。 然而就在我的眼角下，我突然间看到一个人影这个时候变得有些跃跃欲试了起来，当我不经意间扫到对方的身影之后，整个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那么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那个之前和我谈过话的女拳击手，这个时候竟然鬼鬼祟祟的开始有了自己的动作。 我完全是不知道后者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个时候对方的意图似乎显得十分的明显，她想要对宋茜出手。 这无疑让我的额头都开始有些冷汗冒了出来，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整个人顿时间咬了咬牙。 “宋小姐，在我看来不管你和被害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你选择这样的一种方法完全就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从对方的身份上来看，一个好的医生，这样的职业是现在社会最为紧缺的职业，我相信对方如果有着另外的选择的话，那么结果会变得更加的好的。 选择杀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错的选择，虽然你能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但是后面呢，将自己也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 这对于自己来说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公平的事情，而且对于自己的家人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停的吸引着宋茜的注意力，这个时候刘为民也是发现了那边女拳击手的动作，整个人的眉头都跟着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只是老警察毕竟有着自己的判断力，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女拳击手的身上，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宋茜的身上，只是关月这丫头就有些不一样了。 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紧张，甚至于生怕发生什么意外一样，宋茜这个时候似乎也有所察觉了，毕竟一个这样的人，对于身边的危机意识是十分的要强的，只是一瞬间便看到了边上摸过来的女拳击手。 这个时候两人的距离已经十分的接近了，我整个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这个时候并不是去怪罪什么的时候了，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宋茜的身上。 女拳击手动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发炮弹一样的弹射了出去，宋茜的眼神里面闪过了一丝狠辣，手中的刀子果然的朝着自己面前的人质抹了过去。 如果这个时候在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我可能根本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毕竟这一切说起来都是我自己的疏忽。 我太过于自大了，即便是认定了凶手，我也以为自己能够掌握一切的局势，但是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到时候的情况可能我的良心都无法原谅自己，甚至于因此我也会受到很大的责任。 拖累到刘为民等一行人，毕竟我们都是在一起的，我也不想连累任何的人。 我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张嘴快速的喊了一句：“宋茜，你要想明白，你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你边上的人她只是一个很无辜的人，她和被害人不一样，和你之间根本毫无关系！” “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刽子手一样，你已经彻底的将自己陷入了黑暗，若是你继续执迷不悟下去的话，对于你来说将是万劫不复的遭遇……” 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这几乎关系到很多的家庭，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家庭，或许她这么一刀下去的话，到时候破坏的将会是好几个家庭的毁坏。 我的声音还算是起到了一些的作用，我明显的看到宋茜的手颤抖了一下，那么一瞬间，后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犹豫。 而这个功夫边上的女拳击手已经靠近了，只是那么简单的一脚，很快速，直接便将宋茜手中的手术刀踢飞了出去。 那么一瞬间宋茜的手似乎僵硬了一下，紧跟着我的身影也开始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宋茜将人质松了开来，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最好的情况了，而这个时候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宋茜竟然已经开始和女拳击手两个人扭打在了一块。 我本以为很快女拳击手便能占据上风，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时候，宋茜本身的能力也是不错的，竟然能够很游刃有余的对付后者。 只是她开始变得越发的焦急了起来，对于那个女拳击手，我说不上有什么样的感觉，总感觉对方简直是太过于冲动了一些，甚至于让人有些无法理解。 但是后者的初衷，想来也是好的，甚至于她这样的一个性格，不由得和我记忆之中的一个人影慢慢的重合了起来。 第六十八章 无法预料的后果 责怪吗？还是说其他的原因，完全有一种说不出来话的感觉。 宋茜最后还是束手就签了，就在她放弃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像是颓废了一样，浑身上下的就像是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完全的消散了。 那么一瞬间就像是天和地之间的差别一样，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 就像是一个人在也看不到光明一样的感觉，我本来还想朝着宋茜问一些问题，只是话到嘴里的时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法医队的人和警方的人员过来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张泽从现场走出来之后，眼神有些奇怪的朝着我看了一眼。 “倒是没想到，这么快的功夫，你们便能够将凶手找出来，还真是让我有些佩服啊！” 后者笑嘻嘻的，只是我的脸上却根本高兴不起来，这对于我来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或许我自己根本就不在乎了吧！ 没有什么成就感，相反还有一种舒心了的感觉，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对于我来说，可能我的良心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吧！ 可能到时候我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就到了这一步了。 上一次我便是看着这样的情况在我的眼前发生了，若是真的在发生一次的话，对于我来说，简直就像是灾难。 可能会直接的让我的人生轨迹发生巨大的变化，我无法原谅自己，那样的情况下，我甚至于不敢去想象。 “别想太多了！” 刘为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了我一句，对方看出来我的情绪有些不怎么高了，我只是朝着后者笑了笑，很快便将自己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这样的一种情况，还真是有些糟糕啊！ “没事！”我朝着刘为民笑了笑，后者跟着点了点头，看了下此刻的时间。 受害人的尸体已经被法医队带回去了，后面还有这一系列的情况需要去面对，不管是受害人家属那边，还是宋茜这边，都是要有这该走的法律程序的。 然而我们今天的目标本来不是这个的，这节骨眼上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说已经解决了，但是还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人的心口一样。 沉闷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警员开始陆陆续续的收队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外面的雨依旧很大，虽然如此，但是似乎没有任何的人愿意继续呆在这个地方。 毕竟死人待得地方，对于国人来说本身就是有着一种忌讳的，这个时候原本的客人也开始跟着一个个的离开了。 那酒店的管理一个劲的拉着我的手，感谢着，甚至于根本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这个过程中后者还拿出一些东西想要犒劳整个警方。 只是因为纪律性的东西，我们果断的便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只是再三的推辞下，对方还是免了我今天晚上的单。 这倒是让我有些没有办法了，我也没有去计较这样的事情，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女拳击手到现在还没有离开。 看到对方挑着眉头看着我的时候，我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对方刚才所做的一切简直是太过于冲动了一些，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悲剧的话，到时候坏的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这个女人简直是…… “喂！小警察，你倒是让我蛮意外的吗，这么快就能够找出凶手，还真是让我有些大开眼界了呢！” 后者笑着朝着我说了一句，我直接白了一眼对方，根本懒得搭理。 什么小警察，我已经快要二十八了，再过两年都三十岁了，对于某些人来说，我已经是大叔一般的存在了。 她能有多大，怎么看也不过二十五岁左右，难道还能比我更大一些吗？那样的情况下，那么只能说明对方的保养简直是太好了一些，好到让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么那些大明星富豪之类的可能会更加的想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吧，我想对方也可以不用去做一个小小的拳击教练了。 直接当保养专家都可以了，到时候的前途肯定要比一个拳击教练有前途的多。 毕竟拳击这样的事情在我看来和女性本身就有着巨大的差距。 要是看到一个浑身腱子肉的女性的话，我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还好面前的女子，本身并么有那样的趋势，对方的身材很完美。 小麦色的皮肤，一头精短的黑色短发，如果不是胸前明显的轮廓的话，我想将对方认成一个男性的话，都不会有人有什么怀疑的。 “喂！你这个警察很没有礼貌啊！” 对方直接朝着我走了过来，紧跟着嘴角撇着一抹笑，很是直接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路，我整个人嘴角不由得笑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小警察，你这样的话，会让人有些不舒服的！” 我很直接的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其实这个时候还是带着一些情绪的，并不是因为对方的语气，而是因为对方之前的行为。 毕竟在那样的一种情况下，后者连思考都没有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让我有些不可思议，这完全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 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到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后者呢，可能自己的良心也会受到所谓的谴责。 可是面前的这个丫头似乎一点也没有所谓的自觉，到现在依旧感觉不到任何的后怕，甚至于我能够从对方的言语还有一些神情上感受到。 这丫头，这个时候竟然有些洋洋得意，似乎就像是故意要在我面前炫耀自己的能力一样的。 这对于我来说不由的有些可笑，简直是真的太过于可笑了一些，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吗，根本值不得炫耀。 用别人的生命开玩笑，简直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我叹了一口气朝着后者看了一眼：“有什么事情吗？” 后者似乎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和她说话，大概还以为我会感谢她什么的吧，真的是有些想多了。 “杜队！” 这个时候关月在门口的地方朝着我喊了一句，大概也是看到了我和女拳击手站在一起的画面，关月只是出声提醒了我一句，并没有过来，只是那一双眼神倒是十分好奇的看着我。 没有理会关月的眼神，这个时候刘为民他们也选择了离开，走的时候。刘为民特意的朝着我看了一眼，我知道对方眼神里面的意思。 那个凶手到现在似乎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但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整个人都有些疲惫了，不仅仅是我他们都是一样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做事情的话，无疑是一种拖累，甚至于到时候还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与其这个样子，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休息！ 我朝着面前的女拳击手看了一眼，后者咧着嘴朝着我笑：“我说你这个人的态度就这样吗？之前的时候倒是觉得你挺有趣的，甚至于那个时候你将我当作怀疑对象的时候，我整个人还是有些气愤的呢！” 我朝着后者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的抿了抿，如果我知道对发那个刚才会有那样的出手的话，其实我就应该让后者直接离开的，也就不用刚才那般的提心吊胆了。 那种情况简直对人是一种巨大的考验，甚至于你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我宁愿自己刚才让你离开！”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后者的脸色明显的变了变，问我什么意思，我直接便指出了对方太过于冲动。 对于一些情况根本就不过自己的脑子，难道就不会去考虑什么后果之类的事情发生吗？ 要知道一瞬间的行动，虽然很快，但是正所谓谋定而后动，做什么事情太过于毛毛躁躁终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这样的做法简直就是一种灾难。 虽然说可能对于她来说只是有些很小的影响，但是对于我们的职业来说，冲动意味着某些事情的不可控制。 因为一个潇潇的冲动，可能会引发出一系列的问题，到时候出了事情该怎么办，责任是谁的，到时候又该如何的控制，这样的情况对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只顾着自己，丝毫都没有想过其他人的心理是怎么想的，对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刚才那个人质的感受，那把刀悬在自己脖子的感受。 差那么一点就能造成巨大的伤害。 还好宋茜的心里有那么一丝的良知，如果真的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的话，一切的一切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后者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会突然间这样的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的。 那一张脸开始慢慢的有些泛红了起来，小麦色的皮肤之中透露出一点的映红，还真是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第六十九章 那身影好像重合了 “你说什么？” 那女拳击手整个人的脸色涨的有些通红，小麦色的脸上，就像是抹上了两团腮红一样的，看起来竟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自己都看的有些呆了一样的感觉，我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整个人都有些吃惊，甚至于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张了张嘴，还是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我说你太冲动了，做事情不经过自己的脑子，有些时候终究会酿成大错的。” 我说的话并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于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没有任何的犹豫，该说的已经说出去了，没有什么可后悔的，甚至于我丝毫没有所谓的觉悟！ “你在说一遍！” 我看到对方的拳头不自禁的握紧了起来，整个人的情绪都有种激动，甚至于我丝毫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如果我真的说出什么话的话，后者会毫不犹豫的朝着我冲过来的。 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了，而且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的错，在我的眼里对方就是有些冲动，该怎么说的还是要怎么说。 “我说你胸大无脑，一点也不考虑自己所做事情的后果……”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的身影直接便朝着我冲了过来。 迎面便是一记重拳，没有丝毫的犹豫，如果真的结结实实的挨上这样的一拳的话，可能我的整张脸都会发生严重的扭曲。 还好我本身毕竟是一个警察，该有的身手都是有的，至少我在警校毕业的时候，还算是优秀。 虽说对方是一个拳击手，但是在我的眼里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一拳朝着我迎面砸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很快的便朝着后面扯了一步。 面前带起了一阵风，后者的拳劲力道很足，我看到对方的脸上都绷紧了起来，一击跟着一击，没有丝毫的停顿，好像不教训我一番，后者就不会收手一样的。 这个时候门口的关月也注意到了这样的情况，整个人直接便朝着这边冲了过来：“你干什么？” 关月朝着女拳击手呵斥了一句，我转过脸朝着关月看了一眼，冲着后者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用管这样的情况。 后者在我眼神的示意下终于算是推了回去，这个时候我的嘴角微微的翘起了一些弧度。 这么多年当警察也不是白当的，一直游走在一线的地方，若是连一点的身手都没有的话，简直是有些可笑了。 后者拳劲冲着我的侧脸砸了过来，我偏了偏脑袋，整个人的身体扭出了一个很诡异的身形，一只手反手压在了对方手腕上面。 不接触是感觉不到的，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让我自己都有些惊讶。 面前这丫头的力气还真是大的有些可怕，瘦小的身躯里面就像是拥有着一头暴龙一样的，恐怖的力道差点让我有些失手了。 这个时候我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轻视，开始认真的应付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手上的动作很快，每一击都是杀招一样的。 我连续的躲避着后者的动作，再一次的将对方的右拳压在了自己的手心下面，紧跟着死死的攥住了对方的手臂。 一击反擒拿出手，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时候，后者的柔韧性也是强大的可怕，竟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挣脱了我的擒拿。 “小警察，你也不过如此而已啊！” 后者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任何停止下来的趋势，我整个人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没有想到后者竟然如此的激动。 “我说，你有些过分了啊，我不想和你计较什么的……” 我即便是如此说着，后者似乎就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对于我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睬，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对了起来，脸色难看的有些可怕！ 太倔强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女子在这么一瞬间似乎就像是和我脑海之中的那一道身影开始重合了起来。 往事一幕幕的发生在我的眼前，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 “让我试一试你有什么进步没有！”我的面前站着一个短发的女子，后者皮肤也是小麦一样的健康色，那张脸上洋溢着十分愉悦的表情。 我好想跟着笑了笑，紧跟着面前的女子便直接一击重拳朝着我砸了过来，我们所学的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每一个招式，甚至于一些该怎么应付的动作，我都是十分的熟悉。 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手，就像是所谓的切磋一样的，你来我往，好不痛快！ 女子似乎打的有些累了，直接便坐在了地面上，紧跟着朝着我招了招手，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朝着对方走了过去，后者紧跟着便倒在了我的腿上。 面朝上看着我的脸，我也那样静静盯着对方，那么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像是停止了一样。 “你说，我们毕业之后会分到那里啊！”她朝着我问了一句，然后便又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说是自己想要当一个刑警，进入重案组之类的部门。 我说外勤这个部门有些时候并不是很适合女孩的，只是后者却朝着我瞪了一眼，说是她想要的就是进入外勤，如果进入警察局变成一个接线员的话，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种灾难。 更何况外勤组又不是没有女性存在一样的，女孩和我据理力争着，小脸都鼓了起来，我看着对方，伸手摸着后者的脑袋。 她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的，眼睛都跟着眯了起来。 “喂，你自己到底有什么打算呢？别告诉我你想要去当一个小片警什么的，或者说你要去当一个便衣警察！” 我朝着后者看了一眼，说是那又怎么样，不管是什么警察，我们都是警察，都是值得尊敬的行业。 不管是在那一个部门，即便是一个交警，也是值得人去尊重的，女孩朝着我撇了撇嘴角。 我知道她其实并不是我所想的那个意思，但是我却没有去回应对方的话，只是故意的将一个问题扭曲了起来而已。 “喂！你到底怎么想的啊！”她有些气鼓鼓的朝着我问了一句，似乎不得到我的回应，就有些不高兴一样的，我摸着对方的脸，脑袋慢慢的嘲笑探了下去。 后者的瞳孔在那一刻猛地放大了一些，整个身体一想要挣扎着做起来，只是早已经躺在我怀里的她，我又怎么可能随便的让对方就做起来呢！ 我死死的箍紧了对方的身体，紧跟着嘴角笑了笑：“你跑不了的，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都会跟着你的！” 我笑着说了一句，嘴角慢慢的贴在了对方的嘴上。 她的唇很软，就像是吻上了一块棉花糖一样的感觉，味道有一种淡淡的甜味。 片晌后，女孩猛地将我推了开来，是不是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骗人家女孩子。 我整个人都有些尴尬了起来，我哪里有样的事情啊，这只是一种本能的驱使而已，根本无法解释的啊！ 就像是异性相吸一样的道理，情到深处，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就熟练了起来，后者呵呵的朝着我笑了笑，紧跟着一拳毫无防备的就砸在了我的脸上。 我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对方砸到在了地面上。 “骗鬼呐！” 她气鼓鼓的朝着我说了一句，紧跟着告诫我，说以后要是敢去骗别的女孩的话，就用她的那一双拳头砸死我。 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用小拳拳砸你胸口的梗，要是有的话，可能当时的画面就不是那个样子了。 画面又跟着一转，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同时都分配到了s市的市区，那丫头第一天去的时候便十分的兴奋，一副她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只是这丫头根本就没有想到，结果刚刚去了警局就被派遣到了后勤组，这个结果几乎和她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兴奋变成了愤怒，而我则是毫无意外的被分配进了外勤，我当时并没有多想什么，毕竟对于我来说，后勤组其实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了。 好好干的话，到时候也能够升职的，但是对于那丫头来说，升职什么的对于她根本就不重要，她想要的是那种冲击在第一线的感觉。 那种刺激，热血，能够让她整个人兴奋起来的感觉，有时候我都会骂她就像是一个小疯子一样的，只是她总是笑嘻嘻的，甚至于有些时候还会挥着拳头威胁我。 那个样子实在是有些可爱，分配下来的结果直接下来之后，这丫头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了，那个时候的心就像是被刀扎了一下一样的，很痛。 可是上面的命令就是这样的，根本就不给你拒绝的道理，除非你不愿意做一个警察。 这丫头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警察，又怎么可能会放弃自己的追求呢！ 即便是一个后勤组的，丫头还是十分的固执，将一些陈年的老案一个个的翻动着，想要用自己的能力表现一番！ 第七十章无法忘记的痛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这丫头的坚持，竟然起到了一些特殊的作用，这简直就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一件被尘封了五六年的案子，在这丫头的努力下，竟然渐渐的有了眉目。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出于一种无法相信的状态，似乎是根本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一样的。 突如其来的结果，猝不及防！ 整个后勤组都被这丫头给带动起来，这完全和之前的状态有着巨大的差距，很多事情有些时候，你根本没有办法去预料，根本就是想象不到的一种结果。 在我整个人都出于一直难过震惊的状态之中的时候，那丫头带着后勤组用一己之力竟然破获了五年前的案子。 这当时对于整个s市，不对于整个警界来说，无疑都是一击重锤。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竟然发挥了这样大的作用，后勤组似乎真的是委屈到了对方一样的。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丫头的能力，当时谁知与其他市区的警局想要将这丫头调遣过去，只是老领导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之后，这丫头对于功勋什么的并不在意，当时只是给老领导说是要调遣到外勤组！ 要知道后勤组终究是后勤，即便是偶尔破获了这样的一个陈年老案，多少是有一些运气的成分在里面的，当然这里面有着他们的努力，毋庸置疑的。 但是不是随随便便一件事情都能够破获的，要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么多的案子会封存下来。 当然，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的某些条件，能够掌握的证据不是十分的充足，另一方面，案子都是很复杂的。 一件案子已经展现出了对方的闪光点，就像是一句话一样，是金子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会发挥出他的光芒的。 我还记得那丫头当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一脸的兴奋，甚至于还有些鄙视我。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些我们彼此之间很正常的一种状态，现在想起当初的那些事情，我整个人都忘不了当初的心情。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样的事情会发生，甚至于它来的那么快！ 调入外勤组之后，我们两个同在一个部门，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们破获了很多的案件，她的能力确实是十分的卓越，甚至于让人掩盖住了其他人的光芒。 我从来都没有嫉妒过她，对于我来说，能够看到她如此光彩的一面的时候，我自己心里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原本我们打算在我二十五那年，我们两个去领证结婚的，甚至于其实那个时候我想的更早，只是这丫头对于工作上的事情十分的执拗。 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住对方的思想。 所以只能任由着她去做任何的事情，只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她。 曾经有人开玩笑的说，女朋友这么厉害，以后会不会感觉到十分大的压力，我只是笑了笑，压力什么的很正常。 但是如果你换一个角度去看待事情的话，其实完全是一种不一样的体验。 或许我正是喜欢对方这样的一种性格的吧，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看到她笑，待在她的身边，永远站在她的背后，那么我就满足了。 那一次的事情发生的很快，有几个跨省的通缉犯入侵到了s市，身为外勤的我们自然是全部都被调动了起来。 我当初没有想到那一次的事情，会成为我自己人生中最刻骨铭心的痛。 当时她还跟我说看一看谁在最快的速度内能够将那些家伙捉拿归案，我只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后者的脑袋。 对于我这样的行为，她并没有什么反感，有些时候她在我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每一次看到她很累的时候，我都有些忍不住的心痛。 只是这丫头的固执，倔强的可怕，我也只陪着这丫头，什么都不去想。 我们没有想到那些通缉犯的手中竟然有着枪械，当时我们出动的警力并不是很足。 我们遭到了严重的埋伏，因为这丫头当时是和我两个人先去的，本来这丫头打算自己一个人过去的，还是我硬生生的跟着过去了，顺便带着一些队友。 那些人发现了我们。 当枪声响起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了，对方的人很多，而即便是加上我们两个，警方这边的人并不多。 情报出了很大的问题，这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像是灾难一样的，根本就是预想不到的结果！ 我们被困在了里面，交火的声音很密集，有队友已经受伤了，压力变得越来越大了起来。 警方的支援一时半会是赶不过来的，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是非常大的问题，我不知道自己当初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我决定用自己当作诱饵，引开那些家伙，若是继续僵持在哪里的话，我们迟早要被一锅端的，要知道我们出勤的时候，带的装备并不是很多。 情报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这完全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我没有犹豫直接用自己当作诱饵。 当时当我换了一个位置之后，我吸引了很多的火力，只是手中的弹药很快便已经消弭殆尽了，那个时候我的脸上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丫头直接便冲了过来，那个时候我的心都停滞了跳动。 我第一次狠狠的骂了对方，后者却只是轻蔑的朝着我笑了笑：“小军军，我可不想你那么早就死了，难道你想让我守活寡吗！” 那个时候她还有空去开玩笑，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即便是她冲了过啦，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火力也没有什么作用，到最后她手中的子弹也没有剩下几发了。 没有像是电视剧之中那样，有人突然间神兵天将，将我们救出去。 时间过的很慢，警方的支援也迟迟没有赶过来，这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煎熬一样。 我中枪了，一枪打在了我的胸口，我看到她发了疯一样，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狂暴的样子，我的力量在一点点的失去，正如跟也开始变得有些瘫软了起来。 边上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就在那一刻，她替我挡住了很多的子弹，她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 我想要喊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就倒在我的身上，那张脸还在朝着我笑，我想要伸手抱住对方，意识却慢慢的越发的微弱了起来。 我在呐喊，大声的呐喊着，只是一点的用处都没有。 警方的支援终于赶了过来，只是所有的一切都迟了，我本以为那个时候我也会死，至少我可以陪着她。 路上有个伴，因为她对于来说已经是无法割舍了，我想我对她也应该是一样的。 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我在市区的医院里面醒了过来，那个时候脑子里面就像是迟钝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反应。 等到我开始恢复的时候，当我意识到什么了，朝着边上的人问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沉重。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站在那丫头的墓前，甚至于我连她的追悼会都没有来的急参加，我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 那个时候的我就像是疯了一样，有时候我还想着跟着她一起死，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 我大声的质问着一切，只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整个世界都像是突然间变成了黑暗的颜色一样，突然间就变得十分的漆黑，漆黑到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从一线退了下来，那个时候我甚至于都不想去接触警察这个行业了，因为站在哪里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的想起她的身影，想起我们在一起的一幕幕。 他们都在劝我，看开一点，只是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看开的，她是为了替我挡住子弹，本来应该死的人就是我，为什么我还没死！ 老领导打了我一巴掌，他告诉我如果我现在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实在是辜负了所有人的希望，也辜负了她的希望！ “她想要你活下去，她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你明白吗？” 一句句话就像是扎在我的心口上一样，只是我自己却有些反应不过来，明白什么…… 我休了一年的长假，这个过程之中我走过了很多的地方，我和她曾经说过，如果我们结婚的话，那么我要带着她将世界都走上一遍，可是她不在了。 我带着她留给我的东西，就像是带着她一样，一点点的走过了很多的地方。 这一年我基本上将大半个国家都给走了过去，只是还没有走完，因为我没有办法在一个人走下去了，我无法面对那样的心痛。 没有她的旅程，算什么旅程。 前路没有她，归途亦是没有她，人生就像是没有了趣味一样的，老领导那个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我的警籍一直还在呢，假期要结束了，让我回去。 我本来是不想回去的，但是我想到了她，她想做一个警察，这也是老领导告诉我的话，后来我便回去了，只不过并没有继续呆在外勤组，而是去进修了了心理学。 回来后就在s市担任执教了，这一待就是几年。 第七十一章 难道我就不会哭? 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的开始变得湿润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某种所谓的感触吧！ 面前的女子突然间的愣住了，整个人一脸怪异的看着我：“好好的大男人，怎么打着打着就哭了起来！” 这句话里面带着很浓重的讽刺味道，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并没有太过于在意，男儿并不是不会哭，只是有时候并没有到伤心的地方而已。 我轻轻的松开了对方的手腕，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在继续争斗下去了，而且本身就没有任何的价值。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正轻拭着眼角的泪水的时候，后者突然间朝着我问了一句，这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我倒是回过头朝着对方笑了笑：“杜军！” “好俗气的名字！”后者说了一句，我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便打算离开的时候，对方却突然间朝着我开口到：“记住了，我叫莫晓！” “很不错的名字！” 赞美一句，我便没有过多的停留直接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突然间有很多的感触。 这对于我来说自己都有些想象不到，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有些事情一旦浮现在自己的脑子里面的时候，整个人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我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当初的我如果没有遇到她的话，或许我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吧！ 但是遇到她，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了，如果没有那一段回忆，人生或许会无趣很多的。 我走到关月旁边的时候，后者正静静的看着我，我朝着对方点翘了翘嘴角。 这丫头刚才有看到我那个样子了，哎！身为一个男人这样的画面被人看到，还真是有些丢脸啊！ 只是既然已经丢过一次了，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有些放开了一样，我似乎并不是太过于在意。 往回走的时候，外面的雨依旧很大，四周的风声根本就像是停不下来一样，这样的天气真的是太过于糟糕了。 这个时候的我脑子里面并没有任何案子的事情，似乎是不愿意去想那些事情。 天气很糟糕，谁也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下还能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一切都是未知的，无法预料的。 即便是这个时候，我知道王正案的那个凶手，依旧会有什么动作，但是对于这个时候的我来说，似乎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我忘记了，或者说我已经将他忽略了。 根本就不想去考虑那些事情。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这突然间的一个案子，警局方面后面还有许多的工作要去忙，虽然对于我来说，后面的事情可能并不需要我去做什么。 但是我真的感觉到一种疲惫感！ 而且碰见了莫晓这样的人，她让我想起来太多的事情，曾今的我和记忆之中的她待在一起的时候。 不管是什么样的案子，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似乎我从来都不会感觉到疲惫，只要她在我的身边，那么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样。 或许这就是一种彼此之间的力量，只是那样的过去，再也没有了！ “你又哭了？” 关月跟在我身后突然间说了一句，这话听的我有些怪怪的，回过头的时候，我朝着后者看了一眼。 “怎么了，难道哭这种东西，只有你们女性才拥有吗？难道我就不能表达一下我自己的情绪吗？” 我也不知道我这个时候为什么那么多的话，这和我平常的样子有很大的区别，或者准确的来说，这根本就不像是平常的我。 “杜队，曾经有过很多的经历吧！” 关月的语气突然间的转换，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丫头这个时候到底是怎么了，我没有回应对方，依旧慢慢的走在前面，只是脚步却慢了很多。 四周的风声之中夹杂这一些雨水，水滴打在我的身上，有些甚至于落在了我的脸上，那种冰凉的感觉，让我有一种恍惚！ 她最讨厌下雨了，说是下雨的时候，出外勤简直是一种麻烦，但是休闲的时候，她又特别的喜欢雨。 特别是总会神都不打，直接一个人便站在雨水之中，她说这样能让自己心情变得愉悦一些，雨水仿佛能够冲刷掉人一切的烦恼一样的。 那个时候我总觉的她很傻，哪有人那样去淋雨的，这不是找罪受呢么。 只是这个时候，雨水落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突然间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抚摸我的脸一样的，很轻，很凉！ 确实能够让人忘记烦恼，我这个时候就想站在这里好好的感受一下。 “杜队，你那样的表情，我曾经在自己的亲人脸上看到过，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关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说了一句，这丫头还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的脚步虽然顿了顿，紧跟着便又加快了起来：“别想太多了，难道你都不累吗？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走了两步之后，又跟着朝后看了一眼：“对了，要不这个功夫，我帮你找一个旅店吧！” 后者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个时间即便是最晚的旅店都已经关门了，我们一路上走过去几乎没有一家是开着门的。 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开门，只是那便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摇了摇头之后，便带着这丫头朝着我住的地方走了回去。 等到我走进房子之后，将雨衣脱了下来，浑身上下的疲倦感直接便从脚底上升腾了起来，好累好累！ 我看了对方一眼，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和之前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了，毕竟在外面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我也有些不忍心让对方继续睡在客厅里面。 “要不，你就睡卧室里面吧！” 朝着对方说了一句之后，后者笑了笑点了点头，这丫头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真是让我十分的意外。 我也没有多想，抱出了一床被子之后，我便睡在了沙发上面，疲倦感就像是潮水一样，一瞬间便将我整个人淹没了。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那个时候我和她初始，这个过程之中我们两个因为某件小事还打了一架，当时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愿意和一个女生动手，多少觉得有些没有面子。 只是让我有些想象不到的是，对方身手简直不要太过于凌厉，一时间直接将我压得抬不起头，当时我整个人都懵掉了。 我在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女生，恐怖至极！ 还好我仗着自己男性的身份，多少还是有些抵抗的，后来就进入了警校，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也在警校，这简直让我有些意外！ 结果第一天的时候，整个警校都知道我对后者直接揍了一顿，这算是直接让我整个人都出名了起来。 就连我的教官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都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 当时对于那个女生，我简直就是一种憎恨，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憎恨，太可恶了！ 后来我经常找对方的麻烦，而后者似乎对此也毫不在意，每一次都会给我迎头一击。 要知道我没有进警校之前，只不过是因为锻炼的比较多一些而已，所以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完全是一种找虐的状态。 那些家伙都以为我疯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 我似乎喜欢上了那样的一种感觉，被虐的感觉吗？ 不！ 我只是喜欢看对方那一脸自信的样子，还有她笑起来的时候，那种笑容，不知道从那一刻就像是一道阳光一样的直接照射到了我的心头！ 将我整个人的心都给融化了，那样的感觉，我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吧！ 后来随着训练，我的实力也开始逐渐的提升了起来，彼此之间的较量也开始慢慢的发生着一些变化，到后来，对方完全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那个时候真的没有太多的感觉，后者似乎还有些生气，角色就像是转换过来了一样，开始变成后者天天找着我打！ 这样的事迹算是整个警校都知道的，后来那些家伙对于我的羡慕，简直是无法言说了。 我们就这样的一个过程之中，慢慢的摩擦出来彼此的情愫，后来我发现对方对于我无比的重要，最后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 要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两年的时间，而在头一年里，我可是承受了多少次的挨打，甚至于我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第二年的时候，虽然实力上来了，但是打一个女生的话，我还是有些下不去手，所以即便是能够压着对方，但是结果却总是我会吃亏一些，但是情况比第一年要好了许多。 后来的画面快速的转动着，一切该发生的，慢慢的开始发生，直到我的耳边开始响起了一阵阵的枪声，那声音，就像是刺耳的轰鸣一样。 我整个人都有些撕心裂肺，我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倒在了我的面前，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我一点的办法都没有！ 没有一点的办法，无力，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第七十二章 宋茜死了! 眼前突然间变得有些耀眼，很强的光线刺着我的眼皮，我整个人下意识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身体从沙发上面坐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种很崩溃的感觉。 我抬头朝着上面看了一眼，要知道客厅里面哪里有光线的，谁知道上面大灯就吊在我的头顶。 我慢慢的从沙发上面坐了起来，整个人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脑袋里面还是有些痛。 头顶的大灯是开着的，我一时间似乎有些没有想到，两三步我便走到了窗户的面前，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一些，但是依旧还在吓着，看起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的。 天气预报上面说了，最近一周内都是阴雨的天气，这样的天气简直是有些糟糕。 我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沉，紧跟着我便将窗帘给拉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听到了一阵声音，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我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朝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声源的地方是在厨房，我抬起眼皮的时候，一个身影就站在厨房里面忙碌着，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关月！ 脑子里面突然间便冒出了一个名字，紧跟着我就朝着厨房内走了进去，结果映入眼帘的情况却让我整个人都有些无语了起来。 此时的关月套着一件硕大的衬衣，我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穿着的衬衣就是我的衬衣，而且衬衣下面，直接露着两条洁白修长的玉腿。 衬衣刚刚遮盖住了对方的臀部，这样的一个画面，简直太过于有冲击力了一些。 这个时候的关月似乎也听到了一些声音，紧跟着便转过头朝着我笑了笑。 他的短发炸成了一个很小的丸子头，整个人的额头都漏了出来，说实在的从外观上面看起来的话，关月长得是非常的漂亮的。 她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丫头这个时候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副打扮！ 我张了张嘴，眼神慢慢的变得冷淡了下来，或者说压抑着某种东西：“怎么回事？” 语气之中的质问在明显不过了，只不过关月这个时候却笑了笑：“那个起来有点饿，外面雨又那么大，我想着还不如自己做点东西，快要做好的，你要不要？” 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一样的，语气之中透露着一种顽皮，我整个人的脸颊都抽了抽。 我伸手指着对方的衣服：“说的不是这一回事？你自己的衣服呢？” 后者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又或者说这丫头一直在假装糊涂，这个时候脸色羞红的朝着我笑了一声。 “昨天晚上的衣服有些潮了，而且我来的时候就只穿着一件衣服，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 我整个人的脸都跟着抽了抽，这算是一种什么情况，你现在给我说这个。 毕竟是出差的事情，竟然不自己带衣服，难道就真的这么后知后觉吗？ 还有即便是这样的一种情况，我哪里的衣服也有很多，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我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 我瞪了对方一眼：“你倒是真会选衣服啊！” 后者这个时候的脸更红了，整个人都有些畏畏缩缩的样子，我的眼神则是毫无顾忌的盯着对方：“我不知道你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还是说你真的有些太过于天真！” 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穿成这个样子，真的是毫无顾忌吗？ 即便我们都是警察，即便有着自己的底线，可是这样的一种做法无疑是一种引诱人犯罪。 我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十分的漂亮，甚至于我心里都有些蠢蠢欲动，要不是死死的压着那一根线条的话，恐怕我早已经将对方压在身下了。 我的态度很冷，甚至于这个时候和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甚至于我看待对方的眼神，比那种陌生人还要冷淡，这并不是带着一种歧义。 但是这样的一种感觉，我真的不是很舒服。 她对于自己并不尊重，我觉得女孩子不应该这样的，我们彼此本身就十分的陌生，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生活习惯上面放的很开，但是我本身却并不是这样的。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自己是有一种无法忍受的感觉，很难去面对吧，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了，只是这个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毕竟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关月低着头突然间说了一句，我能感受到对发那个情绪之中的一种压抑，似乎快要爆发出来了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只是选择着沉默，转身便直接离开了厨房，后者却在这个时候抬起头，又朝着我问了一句：“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顿了顿自己的脚步，这个问题真的很奇怪！ “总的来说，我和你彼此之间只是同事之间的关系，而且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一天而已，如果说感官上来说的话，我无法去判断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深吸了一口气，我开始有些沉默，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我看到被子什么都被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很整洁，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收拾过。 整个屋子里面就像是变了一个样子一样，这倒是让我有些没有想到。 过了一会儿关月突然间走进了卧室，我刚好打算出去，结果两个人迎面就撞在了一起，当然我及时的刹住了自己的脚步。 后者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她抬起头朝着我看了一眼：“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莫名奇妙的一句话，对于我来说，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和我并没有多少的关系，我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太多的关系。 泾渭分明！ 我从衣柜里面拿出了一套休闲服递给了对方，毕竟穿着那个样子，实在是有点看不过去…… 孤男寡女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够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万一忍受不住的话…… 关月换了一身衣服，这样看起来的时候，便感觉顺眼多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我接过电话的时候，上面显示的是刘为民的电话。 我接通了电话之后，后者的声音便直接传递了过来，当我听到对方的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宋茜死了，昨天晚上被带回去的时候，自杀了！ 守卫的警察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迟了！ 这样的结果让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简直是太过于意外了，还没有对她进行审诀，没想到对方便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刘为民说话的时候声音便有些不对，我大概也明白，这样的情况简直是太过于让人意外了一些，这根本就有些无法想想，甚至于我自己都有些想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方想要自杀的话，我们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或许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心了吧！” 刘为民沉着声说了一句，语气之中有一丝的惋惜。 说起来毕竟对方是一个医生，这样的情况也属于很正常的一种情况，自然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一个人的心若是死的了的话，那么活着其实算是一种折磨。 这几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活着，只是方式不一样而已，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受害人话宋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我们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 我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如果知道某件事情的话，对于我来说，多多少少会对心里造成一些影响，我不想让这样的情绪影响到我。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整个人都有些沉默，昨晚一切都浮现在我的面前，还有所谓的心里画面！ 那一击戳下去的时候，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复杂，她在清洗着自己身上的血垢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解脱吗？ 或许从那个时候她便已经有一种想要死的念头了吧，并不是因为被抓住了之后的原因，而是真的已经产生了某种念头。 我想起那个时候，对方能够坐在哪里听我絮絮叨叨的说了那么多的话，或许那个时候便又那样的感觉吧！ 若是真的没有的话，其实她之前便可以做出很多的动作，趁乱离开。 酒吧的摄像头也是有着所谓的盲区的，更何况只要不漏出脸，想要逃避，方式也有很多种。 但是对方那个时候那么冷静，不！那不是冷静，那是已经沉浸了的心，不再跳动，没有任何跳动的追求了，所以她才会显得波澜不惊。 即便是知道酒吧里面有警察的时候，依旧是那个样子，甚至于做出威胁性的动作，也只是为了一个目的。 那个时候刘为民是有机会直接击毙对方的，即便是那个时候选择击毙，刘为民也不会有什么责任。 只是刘为民没有选择动手，而宋茜在最后也没有在伤害其他人，或许是因为我的那一句话，又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我也猜不透！ 七十三章沈琛的外孙女 宋茜死了，这样的结果，说不上有多么的意外，回过头去想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切其实都能够解释的清楚的。 “她死了？” 关月这个时候朝着我问了一句，似乎之前我们彼此的尴尬，已经消散了一样的。 我朝着后者点了点头，没有去在意那些事情。 雨很大，我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有些阴沉，这样的天气我给警局那边打了个电话，没有打算去。 不管是之前的案子，还是宋茜的事情，都是e县自己要解决的事情，我去不去都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关月看到我没有去，也呆在屋子里面，我倒是有些疑惑，本来还想着帮对方找一个地方的。 只是这丫头真的有点后知后觉啊。 趁着这个功夫我给老领导打了个电话，后者倒是很快便接到了我的电话，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对方打电话，后者用最快的速度接了我的电话的，真的让我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老大，你派过来的这个丫头，怕是一个包袱啊！” 我在电话里面朝着对发那个说了一句，后者却笑了笑，骂了我一声，紧跟着提醒我要好好的照顾对方，这简直是让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边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够应付的，你完全没有必要在派一个丫头过来的！” 本来一肚子的抱怨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些说不出口了，这样的一种情况我自己还真是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这个小子，不是之前一只给我抱怨说，没有给你派遣帮手的么，现在给你派了一个帮手你却给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离得远了一些，有点跳脱了啊！” 我笑了笑，没有回应，后者的声音跟又从电话里面传了过来。 “听说你最近在e县的表现很不错啊！虽然说王正的案子没有什么进展，但是这么几天的时间，就连续的破获了几件案件，这件事情可是都传到s市了啊，整个警局都在说当年的杜军又回来了呢！”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沉默，当年的我，已经太过于遥远了。 “我知道你对于当年的事情还耿耿于怀着，但是有些事情过去了，终究是过去了，若是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面，不管是对于你来说，还是对于她，都是不一件好事情。” “我相信即便是她，也不希望看着你走不出来的！” 我听到老领导的话之后，整个人顿时间便笑了笑：“我说老大，这种话这么多年来你已经给我说过多少次了，每次都听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你了！” 沈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方的年龄做我爹都可以了，但是我却一直称呼对方为老大，这算是一种亲昵的称呼了吧。 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像是良师益友一样的，从我入职s市开始，我便一直在对方的手底下做事。 算是对方一手提携上来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算是属于他的门生了。 当年的我一路连升坐到了s市刑警队队长的职位，这也是有些人称呼我的时候，一直叫我杜队的缘故，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 我的队长职位便自己放弃了。 “老大啊！关月这个丫头现在就在我住的地方呢，怎么说呢！这丫头给我的感觉很特殊，或许是因为我们之间有很大的代沟的关系吧！” 我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毕竟孤男寡女的，对方却像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样的态度。 “那丫头住在你那个地方了啊！” 老领导的语气拉长了一些，有种意味很深的感觉，我听的有些怪怪的。 “要知道当初的你和她，你们两个可是整个s市的红人，被整个警界称之为s市的双子星，当初的我可是风光的很啊，手底下有你们这样两员大将！” “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她牺牲了，你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双子星不在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呢……” 沈琛突然间一连串的话，搞的我一头雾水的，我整个人都有些没明白过来，这老头怎么突然间这么爱说话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快要退休了，很多的话都没有说过，但是趁着这个时间却和我聊了很多。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我有些沉默，后者在这个时候也停顿了下来，紧跟着告诉我关于关月，这丫头当初对于当初的我们是十分的崇拜的，就像是听着我和她的故事长大的一样。 所以那丫头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我这个时候也算是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这丫头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自来熟的样子。 对方对我没有任何的防备。 “老大，你不会是为了让那丫头留在这里，故意给我编造的故事吧！” 我有些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后者这个时候却突然间笑了笑，紧跟着便开口道：“还有啊，那家伙当初崇拜的其实是她，至于你，那丫头亲口承认过，她说她喜欢你！” 电话里面的声音直接让我整个人都有些懵掉了一样的感觉，开什么玩笑！ 我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喜欢，某些程度的崇拜其实并不是所谓的喜欢。 而且是因为她牺牲了，所以关月才会表现出这样的一种态度吗？ 我不需要什么同情，真的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我的脸色都沉了下来，紧跟着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身从屋子里面走出去的时候，关月正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后者看到我出来的时候，又一次的朝着我笑了笑，只不过着时候的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看到我的脸色有些发青，关月整个人的神情都开始有了一些变化：“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走！” 我冷声的朝着对方问了一句，原本没打算开口的，但是这丫头连一点的自觉性都没有，这样的情况下，而且刚才从沈琛哪里听到了那样的话，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种刺激。 刺激了我的神经。 “难道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我朝着后者瞪了一眼，这个时候看着对方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了。 喜欢，她喜欢你！她说她喜欢你。 沈琛的话，开始无限的在我的耳朵里面回旋着，就像是一根针一样的直接扎在了我的胸口。 刺得我隐隐作痛，自从她离开我之后，我便失去了很多的东西，就像是整个世界都没有了颜色一样的。 在这个过程之中，那些为我好的人，都曾经各种各样的试图劝我，即便是家里都也是一样的态度。 真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父母的缘故，我想，我自己可能已经跟着她一起走了呢！ 他们催过我多少次了，只是对于那样的话，我根本就是听不进去，这么一磨，时间便过去了好几年。 后来家里对于我自己的事情也就没有什么插手了，我父亲告诉我，有些时候有些路都是自己走的。 既然你有了自己的选择，那么我相信你！ 正是因为看到那一头的白发，还有那些话，所以我才没有一意孤行的去寻死，只是这样将就着混着日子。 到最后进修了心理学，那一段时间才算是让我走出了阴霾。 “你要赶我走吗？” 这个时候关月咬着牙朝着我说了一句，我看着对方的时候，后者牙尖紧紧的咬着下嘴唇，那一双瞳孔里面开始变得有些闪烁了起来。 紧跟着泪花便开始泛滥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情况简直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想象不到。 “你干嘛？” 我张了张嘴，这个时候脑袋都要大起来了一样，看到这丫头突然间哭起来的时候，我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并不是我要赶你走，而是我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地方，并不合适，这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咬着牙。 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女孩在我面前哭了，因为她在我面前曾经哭过一次，那个时候就感觉让女孩哭的话，简直就像是一种灾难。 女性不管在怎么强，终究是有些东西都没有办法改变的，她们突然间哭起来的话，真的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水做的人儿。 “我不嫌弃啊！” 我正头疼的时候，关月突然间出声说了一句，我猛地回过头看着对方，那一双眼神紧紧的盯着后者，目光里面带着一丝的审视。 我所想要将对方的一切都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总感觉这丫头像是突然间抓住了我的命脉一样的，昨天即便是那个样子，后者也没有哭啊，今天刚开口，就哭了是什么意思？ 我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沈琛那个老家伙，为什么这么快的便接了我的电话，就像是知道我会给他打电话一样的，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那老家伙告诉关月的。 “你和沈局有什么关系？” 我眯了眯眼神，朝着关月问了一句，后者这个时候笑了笑。 “他是我姥爷啊！” 七十四章第二个十字架上的尸体 他是我姥爷，他是我姥爷！ 这话就像是在我的耳朵里面回响一样，我整个人顿时间便蒙住了。 怪不的老家伙一言不合就给我将关月送过来了，怪不得还要再三的嘱咐我好好的照顾对方，感情是送孙女啊！ 要是换了一般人的话，恐怕还真的要好好的谢谢这样的领导了呢！ 只是我心里有人了，那个位置没有人能够替代的，沈琛也是清楚的。 我知道既然事情现在已经明显了，那么我总不可能像是之前那样对待关月了，我宁愿刚才自己没有问出口。 这丫头这个时候的表情突然间便转换了过来，演技简直是可以拿奥斯卡了。 …… 因为天气的缘故，我算是好好的睡了一天，多少也是不想去面对关月的缘故，我租的房间，其实是两室一厅的，但是因为之前我一个人住的缘故，所以另外一个房间根本就没有收拾过。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莫名其妙的便开始了同居的生活，简直匪夷所思。 当然因为某些愿意的情况，我只能将对方当作一个妹妹去看待，不仅仅是因为年龄上的原因，多少还有沈琛的关系在里面吧！ 雨连续的下着，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突然间接到了刘为民的电话，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还躺在床上，眼神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天很阴沉，雨很大。 s市这边的天气还真是让人有些无语。 “发生案子了，那个凶手动手了！” 刘为民的声音很沉，大概是咬着牙说出这一句话的吧，这个时候我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的瞳孔都缩了起来。 因为连绵雨天的缘故，其实我一早就知道那个凶手一定会有动作的，但是还是想到竟然这么快！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便快速的收拾了起来，紧跟着便套上了雨衣打算出门。 这个时候在大厅的关月自然是注意到了我的反应，几乎是在我开始收拾的时候，后者也开始收拾了起来。 她没有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紧跟着我，出了门之后我便直接朝着刘为民说的地方赶了过去。 电话里面很多事情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发生的事情很严重。 “哥！” 关月突然间朝着我喊了一声，我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不是因为对方突然间的喊我，而是因为她喊得有些不对劲！ 我扯着嘴角朝着关月看了一眼，后者却像是很正常一样，朝着我眨了眨眼睛：“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没有在意对方后面的话，直接盯着关月：“你刚才喊我什么？” “哥啊！有错吗？” 我的脸色有些僵硬，自从有些事情摊开了之后，这丫头和之间完全是天差地别了，根本就不是我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了。 简直可怕！ “别这样喊我，我不适应！” “多听听就适应了，哥！” 她的声音很软，如果单纯从外表上面看的话，根本就不会认为对方是一个警察的，或许会认为对方是一个萌妹子。 可是发差有些太明显了一些，简直令人很难相信，甚至于不敢相信，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朝着案发现场走的了。 案发地是在一个公园，四周的雨很大，这样的天气其实很难去查看一些案子的，所有的痕迹都会被冲刷的干干净净的。 我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已经拉了一条警戒线，四周有着很多的路人，这样的天气下，竟然还有所谓的路人，而且我明显的还看到了一些记者。 我的没有不自觉的皱了皱，低着头直接从警戒线内走了进去，关月紧紧的跟着我。 隔着老远，我便看到了刘为民的身影，后者这个死后正一脸苦涩的站在哪里，整个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我朝着对方走过去的时候，刘为民抬起头朝着我看了一眼，我发现四周所有人的脸色都十分的难看。 这倒是让我有些奇怪了，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问了一句，刘为民则是苦涩的笑了笑，他的身子完全的坐在雨下面，披着一件雨衣，整个人都有些颓废。 “那个凶手果然动手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我看了对方一眼，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死者是什么人？调查清楚了么！” 听到我这样说的时候，刘为民的手心不自禁的攥紧了起来，就像是心绞痛一样的，这个时候对方的身子都伛偻了下来。 “死者叫许广元，是e县交通队的队长！” 边上的许科朝着我说了一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些懵掉了一样，什么情况！ 又一个和警界有关系的人死了，要知道交警也算是一种警种，自然是属于警界的，这样的情况真的让我没有想到，我整个人的牙齿都跟着咬了咬。 凶手果然肆无忌惮，他的目标很大，甚至于在向整个警界挑衅！ 许科直接将我领到了现场的地方，这个时候法医张泽则在检查者死者的身体，现场的情况并没有什么移动的痕迹。 其实雨水已经将很多的东西都给冲刷了个干净，对于我们来说，很难！ 现场是一片小树林，四周的树叶很多，想要采集脚印什么的，简直是不可能的，因为有这样一场雨的缘故，有些东西真的很难。 如出一辙的手法，我在现场看到了一座木制的十字架，受害人的尸体就被钉在十字架上面，和之前王正的情况一模一样。 十字架上面有着血迹被冲刷的现象，就像是有什么字写在哪里一样。 我几乎都没有任何的考虑，因为那上面写的字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和王正是一样的。 罪有应得！ 那么到底是什么罪！这是我根本想不到的事情。 “哇！” 身边突然间传来了一道声音，我回过头的时候，关月已经转过身弯着腰开始吐了起来。 这丫头的接受能力实在是太差了一些，只是这个时候，我没有空搭理对方。 许广元的情况比起王正来说，几乎要惨的多了，他的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整个人都是被扒了个干净的。 钉子直接定在了他的四肢里面，但是四周却没有丝毫的血液。 因为雨水将一切都给冲刷了个干警。 他的头发是耷拉下来的，遮盖了他的整个额头，连那一双眼神都被遮盖了起来，而且他的额头上也钉着一根钉子。 我知道对方出来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四周已经有人发现了受害人的衣物，但是衣物上面并没有任何的痕迹。 准确的来说，是完整无缺的。 那么就意味着，有人将受害人的衣物脱了下来，而且受害人没有反抗。 这根本很难想想，毕竟吓着这么大的雨，但是眼前的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即便你再怎么不相信，他就是事实！ 我伸手朝着对方身体上摸了一下，很凉，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尸体都已经僵硬了，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因为雨水的原因，受害人的尸体从某种程度上经过雨水的冲泡，已经有一些发胀的表现了。 这就像是淹死的人一样，只是情况没有那般的明显罢了，但是如此的情况简直令人憎恨！ 对方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在挑战竟让的危险，甚至于这样的一种情况，简直就是羞辱！ 关月没有再去关注受害人的情况，而是被我直接派遣到外围了，其实现场也没有什么线索。 这场雨掩盖了很多的痕迹。 这个地方并没有任何的摄像头，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和王正的情况一样，受害人几乎没有任何的挣扎，或者说，他是自愿将自己钉在十字架上面的！” 张泽抬起头朝着我说了一句。 但是我们都清楚，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钉在十字架上面的，这样的情况很明显是有问题的，凶手是用什么方法将受害人钉在这里的。 受害人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我的拳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个时候张泽朝着我看了一眼，整个人从尸体的面前站了起来。 “看过现场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要将尸体搬回去了！” 张泽朝着我说了一句之后，眼神便看着我，我朝着后者点了点头。 法医需要将尸体带回去进行进一步的检验，而且尸体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张泽看了一眼，拍了拍后者肩膀：“辛苦你们了！” “说的是什么话，这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倒是你们，接下来的压力可就有些大了，破案这种事情我不擅长，但是我相信你们的。” 这已经不再是王正案那么简单了，这件事情无疑会引起整个警界的震动，多少年了。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整个警界，后者就像是无所畏惧一样的，这已经不是一种态度了。 上面的压力会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目光会放在这里！ 如果这件事情没有一个结果的话，那么无疑是丢了整个警界的脸！ 第七十五章 无谓的自责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他发生呢，凶手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敲响了一记警钟。 这不仅仅是对一个人的挑衅，更是对整个境界的挑衅。 没有人能够承受这样的羞辱，更何况是整个境界，这样的一种情况简直就像是红果果的打脸！ 天色阴沉的可怕，每一个人的情绪都被压抑着，尸体被法医部门带了回去，而整个现场依旧留下了很多的人。 刘为民就那样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面，整个人颓废的就像是一个老迈龙钟的人一样，就像是一瞬间老了很多的感觉。 许科的眼神里面带着一种的心痛，我看到这个小子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一样，这是一种来自于外界的压力，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压力。 我自己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这是一种无法让人去体会的一种感受，我自己都说不出来是怎么样的感觉，或许吧，很疼。 “我们该怎么办？” 许科呢喃着，整个人都抓着自己的头发，对于他来说，第一次便接触这样的案件，有些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是现在这样，有可能会对一个人的人生造成很大的影响！ 要知道对于刑警来说，每一个案子都是十分的重要的，而自己负责的案子，无疑是最为重要的。 并不是所有的案子都会迎刃而解，有些陈年老案依旧在哪里，或许根本就没有办法揭开当年的那个谜题，但是警方一直都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事情会真相大白。 但是对于当初办理那个案子的警察来说，那案子无疑是已经在他的心里刻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记！ 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样的事情。 眼下的情况，更为的糟糕，凶手的做法已经挑起了整个境界的怒火，若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案子的话，就像是一层阴云，永远的笼罩在了e县警局的头顶！ 永远都没有办法抹去这样的一个痕迹！ 我看了许科一眼，真的是难为这个小子了，他的压力并不亚于任何一个人，我也看到了，在这件事情上面，许科的所有努力。 但是这一击重击，终究是快要击垮了这个小子，我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朝着后者笑了笑。 “别想太多了，凶手的肆无忌惮，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一击很重的打击，但是我们不能放弃，我们是警察，我们是站在人民安全的第一线的人！如果我们随随便便就倒下的话，那么未免也太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了！” 这话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我自己也经常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我还记得这话是一个老前辈对我说的，当初第一时间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整个人有很大的感触，是啊！ 不能碰到任何的为题，就选择所谓的退缩，如果我们都退下去了话，那么谁还能够挡在前面。 凶手在这样的情况便会更加的肆无忌惮，既然对方已经像我们挑衅了，那么我们也要做出我们的反击，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对方缉拿归案，给对方应有的法律严惩！ 我知道这一点很难，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的选择！ “杜哥，我知道你很厉害，我也见识过那些很厉害的警察，可是眼前的案子实在是让我有些崩溃，凶手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丧心病狂……” 许科的牙齿都跟着咬了起来，这个时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家伙这样的表情，整个脸色都狰狞着。 “放心吧，我会抓住凶手的，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种事情的压力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所有人的压力，所以，你自己不要想的太多。” 这是对于整个警界的挑衅，没有一个人能扛得起这样的压力。 我走到了刘为民的面前，后者耷拉着眼皮，整个人的脑袋都垂着，浑身上下就像是没有了气力一样的。 “爸！” 许科朝着刘为民喊了一句，那声音之中有些不忍，只是后者却没有什么反应，我看了看许科，示意对方先放下心！ 我蹲在了刘为民的面前，那双眼神直接看着后者的瞳孔，面前的那双眼神里面，有些浑浊，有些无神！ “老刘！” 我轻声的唤了一声，后者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我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涩，对于刘为民来说，他的压力太大了，这个时候这样的状态，完全是被压得直不起腰。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虽然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我们彼此之间的交流，却让我对你有着一个新的认知，从某种方面来说，我十分的钦佩你，有些事情我做不到，你却能一直做到！” 我慢慢的述说着，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根本没有多余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就是简单的想法而已吧！ “你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被击垮的人，若是这样的情况你就被击垮的话，你就不是我所认识的刘为民了，凶手这是在挑衅我们，对方一步步的出手，必然是有着某种目的的，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他的目的不简单！” 要知道凶手不会无聊到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将所有的步骤都做的十分的完美，甚至于选择好了最好的时间段。 这件事情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件凶杀案，凶杀案无非就是那么几种的可能性，情杀，仇杀，亦或者第三种可能性！ 而情杀的选择我们可以直接的排除掉，因为两个受害人彼此之间都是有着共同性的。 仇杀的话，或许是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性，但是我们之前排查过王正的交集范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对象，那么第三种情况了。 因为某一件事情，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凶手将目标选择在了受害人的身上。 而且罪有应得，这几个字很关键！ 要知道，单个的案件，有些时候会比较麻烦的，甚至于很多的无头案子都是单个的案件。 而连环的杀人案，相对于来说，在影响方面是比较大的，但是对于警方的侦查来说，却变得比较简单了一些。 因为连环的杀人案，所有的案件并在一起的话，那么案件之间的共同之处，便是整个案件的关键。 将所有的相似点找出来的话，那么一件案子距离真相的距离那么也就不是很远了。 眼前的这两件案子，明显都是一个凶手所作所为的，两件案子，相同的地方有着很多，将所有的地方并列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找出一些不一样的点！ 两个受害人首先都是警方的人员，第二，两个受害人都是被用木制的十字架钉死的。 第三，两个受害人的身边都有着罪有应得四个字，第四，他们都是没有任何的反抗，就像是自己将自己钉死的一样。 因为之前看过王正的视频，所以我们大概的能猜测出许广元这边的情况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了！ 或许在这里面还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我们需要的就是找到这些相似的地方，然后再从这些相似，找到一些不相似的地方。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便能够判断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了。 “我没事！倒是让你们多操心了！” 刘为民这个时候直接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紧跟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伸手在空中结了一些雨水，紧跟着便朝着自己的脸上抹了抹。 “我和许广元的关系很好，我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会是他出事，这简直让我有些无法相信。” 听到对方这样说的时候，我大概理解了后者刚才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情绪了，大概是对于自己有些责怪吧，只是这样的事情真的能责怪到自己的身上吗，其实完全没有什么必要的。 我们身处于明处，而凶手那个家伙则是隐藏在黑暗之中，对方的目的，还有动作，我们都看不清楚，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是谁的错，我们或许都有所谓的责任，但是如果将责任硬生生的给自己的身上套的话。 就像是给自己强行的加上了一个枷锁一样的，有时候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的。 “如果我们早一点抓住凶手的话，或许老许那个家伙就不会出事的！” 刘为民这个时候有责怪自己的，我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这样想，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凶手不会漫无目的选择目标。” “而且你不觉的有些奇怪吗！” 刘为民朝着我看了一眼，眼神里面有些疑惑，我跟着便朝着对方解释了一句。 奇怪的地方在哪里，就是为什么凶手会选择许广元，而许广元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他为什么和王正一样，对于凶手言听计从，选择这样的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从某种方面，我是有些不相信的，要知道一个队长，一个局长，他们之间有什么所谓的联系。 罪有应得，是什么意思？凶手到底是想要将什么东西指出来，或者说凶手是想要让我们去挖掘什么事情吗？ 这一点我自己有些想不通。 第七十六章 四线联系 凶手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选择对方，受害人也不是什么傻子，我对于许广元并不是很熟悉，所以我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对于我来说，眼前的情况已经彻底的激起了我的怒火，我整个人都有些跃跃欲试了起来。 正所谓有挑战才会有动力！ 我真的开始认真了起来，即便是知道这个案子十分的困难，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并不是能够随便的放弃的，既然我已经选择来了这个地方，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一个真正的答案。 我会将凶手的面纱一层层的扒下来，我倒是想要看一看，凶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大概在现场呆了一会儿的时间。 受害人的四周除了一些衣物，剩下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手机什么的都没有，就像是被凶手带走了一样，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我们四个人直接便选择去了一趟受害人的家里，这个时候后者家里的气氛很压抑。 我们刚才外面进去的时候，便听到了一阵阵的痛呼，哀鸣！ 那种亲人离去的痛，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十分的痛的，每一个人都会体验这样的一种痛楚，特别是那些发生意外的情况！ 这样的一种痛，几乎是撕心裂肺的。 明明一个好端端的人，一眨眼之间，便是天人两隔，第一时间让人去接受，根本无法去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 我们走进屋子的时候，许广元的家里聚集着很多的人，他的妻子刚刚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还好到现在算是缓过来了。 但是躺在床上的狮虎，整个人都在不住的抽泣着。 我们知道这个时候来实在是有些不是时候，但是我们没有选择，对于我们来说，时间真的很紧迫，我们都想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凶手缉拿归案，如果可以的话，用最快的速度便是我们的选择。 受害人的家属悲痛欲绝，前来的安慰的人也有很多，大部分都是一些亲属。 我们的到来有些冒昧，那些人也没有说什么，许广元的妻子倒是让我们进去了，但是四周的目光看着我们的时候，有一种压力。 我似乎都能够听见一些声音，一些责怪的声音。 “你们来是想要干什么？” 许广元的妻子直接开口说了一句，声音有些微弱，看起来这个时候的身体状态似乎有些不好，刘为民阴沉着脸，整个人的情绪都开始有些难受了起来。 对方和许广元的关系很好，这一点大概很多人都知道的，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受害人的家属在这个时候才让我们进来了。 “嫂子！” 刘为民喊了一句，紧跟着整个人都快要跪下去了一样，我倒是没有想到刘为民这个时候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完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整个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很快有人便拉住了刘为民，受害人的妻子也是有些没好气的朝着刘为民看了一眼：“你这是做什么？” “是我，是我对不起许哥，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将凶手缉拿归案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刘为民的声音很沉，这个时候都快要哭出来了一样，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想要哭。 我曾经说过，男人并不是不会哭，只是有些时候没有到哭的时候，或者说没有值得他去哭的。 没有什么嘲笑，我大概也能体会到刘为民这个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很难过，甚至于快要崩溃了一样。 一个人的情绪会因为事情发生变化，又或者因为很多的原因，发生太多的变化，根本无法预料到。 “你不要这个样子，发生这样的事情，和你没有太多的关系的，老许昨天晚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我本来根本就没有太过于在意，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受害人的妻子说了一句，这个时候的情绪似乎要强的很多，总的来说至少是比刘为民要好上许多的。 刘为民整个脸上老泪纵横的，许科站在边上一言不发，整个人的脑袋低的很深，我想许广元应该也对许科很好的吧。 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真的很好的吧，但是现在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谁都会有这样的表现。 这个时候我听到受害人的妻子这样说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便想到了王正的案子，当时王正也是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半夜出去的，和眼下的情况如出一辙。 丝毫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这很让我费解。 “能问一下，您丈夫的手机在家吗？还是说他带出去了！” 这个时候我下意识的便开口朝着受害人的妻子说了一句，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因为我想要确定一件事情。 凶手是不是用着和给王正同样打电话的手机号，使得许广元出去的，因为着对于案件来说很关键。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许广元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只是打着一个手电筒，并没有带手机。 “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雨，我当时就给他说，不要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到明天在出去的，谁知道那家伙就没听！” 受害人的妻子有些抱怨，但是还是将受害人的手机给找了出来，这个时候，我们看到情况之后，我直接便伸手接了过来。 和我所想象的一模一样，受害人最近的一通电话果然是王元的手机号码。 凶手为什么要用王元的手机号，联系许广元呢，为什么许广元在接到对方的电话之后，便没有丝毫的犹豫便从家里离开了，要去见凶手吗？ 这一点我想，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是什么原因，使得受害人大半夜的就选择离开直接去寻找对方。 即便是冒着大雨，也丝毫不在乎，甚至于连自己的家人也没有说过什么。 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者说什么条件将四个人联系到了一起。 凶手，第一个受害人王正，第二个受害人许广元，还有一个因为心脏病去世的王元。 这四个人之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案件的关键，如果能够揭开这样的一个迷的话，那么整个案件所笼罩的迷雾，会不会就因此解开了呢？ “你说是王元的手机号给我老公打的电话？” 受害人的妻子这个时候脸色都变了起来，紧跟着便说是王元的鬼魂来找自己老公，说是报复还是什么的。 我听的迷迷糊糊的，边上的刘为民也是一脸的奇怪，我们继续追问的时候，才得知。 许广元和王元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而且从受害人的妻子口中我们得知，受害人经常在家里骂王元，当然在最后死后便没有在说过什么。 只是为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两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纠葛，受害人的妻子一无所知。 她只是知道受害人和王元的关系不好，至于为什么，这就有些不清楚了。 她的嘴里这个时候念叨着说是王元来复仇了，对于这样的话，我只是笑了笑。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神鬼之类的东西，有鬼的只是所谓的人心，人心在作怪，如果将一件事情看清楚一点的话，你会发现，一切只不过是人为所制造的假象！ 对方用无比神圣的仪式，亦是为了制造出这样的一种假象，但是身为我们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被这种东西迷惑。 我没有在意受害人老婆的话，得到的消息已经差不多了，而且我们从对方的口中知道了一条非常有用的消息。 王元和许广元之间是有着某种牵连的。 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去怨恨另一个人，甚至于诅咒对方，如果有的话，那么两人之间必然是有着所谓的关联的。 有一种东西将两人连接到了一起，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情况发生，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这四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又朝着受害人的老婆问了一句，问了问对方受害人和另一个受害人王正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结果却让我有些意外，对方告诉我，受害人从来都没有在家里面提到过王正的任何事情，即便是在对方死后，依旧是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事实似乎就是这样，老许那个家伙，和我聊天的时候，有时候我提起王正局长，后者却避而不谈，我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 刘为民看了我一眼紧跟着便补充了一句。 理论上这样的事情，本来应该说是很正常个，但是实际上上所谓的正常，便是真正的不正常。 即便彼此之间在怎么陌生，也应该会有偶尔提起过的，毕竟交通部门有些时候和警局是有着合作的。 两个部门的重要人物，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所谓的联系呢，他们要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话，那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