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克街的古怪神探》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一章 000号犯人 十九世纪末,发展迅速,多雨... 兰格斯城邦,被戏称的罪恶之城,在充满着犯罪气息的土壤下埋藏着一座监管局... 里面满是一群没有得到应有的处罚的恶人,被腐烂与消极包围是他们罪有应得。 当然,也有一个例外! “000号犯人!阿尔·夏洛克!出列!” 监管局最内层,有一间独特的牢房... 单人居,异常干净,甚至能满足洁癖患者。 许多书籍也被堆放在其中只此一个的书柜上,只为了让这家伙别再想出什么坏主意。 阿尔面对着仅他拥有的镜子,梳顺了杂乱的金发,换好了猩红色的垫肩大衣。 “感觉找我没有好事啊。” 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柴丝,轻松撬开了门锁。 …… “到了。” 阿尔百无聊赖地去报道:“出了什么事吗?” 监管者房间内,一名体态优雅、身着华服的女士等待许久... “好久不见,请坐。” “哈哈哈!奥娜莎·霍尔!” 阿尔忍俊不禁,坐在椅子上捧腹大笑... 他想过来找自己的人可能是谁,却偏偏没有想到是这个把自己亲手送进来的家伙! “抱歉,我很难对你表示尊重。”他象征性地解释了一句。 奥娜莎根本不在乎。 她开门见山道:“迄今为止,你已经在这待了四百零三天五个小时十二分了,感觉如何?” 阿尔的面色不好看了,十指缓缓对碰在一起。 “还不错!” 奥娜莎不屑一顾,“有案子,只要你能够调查清楚,我就让监管局放你离开。” 阿尔缓缓低头,正与她对视在一起。 “感觉是一个不错的条件,倒是不用担心自己越狱跑到一半被抓起来了。” “如果你同意,我这就去给你申请。” 奥娜莎躲开了他那双鹰似的眼睛,总觉得内心的东西藏得不严了。 像传闻中一样,他好像的确能看透什么。 阿尔啃着拇指指甲点点头,眼睛落在她的胸脯上,就没再挪开... 奥娜莎也察觉到了,下意识露出一脸的鄙夷,准备离开,可是... 她却惊奇地发现对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淫意! “好了,我去申请了,你耐心等着,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没能勘破案件...” “不仅是我不会放了你,被涉及的贵族也可能因此与夏洛克家族结仇。能明白吗?” …… 回到牢房,阿尔漫无目的地翻阅书籍。 这里面的一大半都是他自己修订的版本,内容简直是滚瓜烂熟,连打发时间都做不到。 他在这里待久了,那颗向往自由的心脏已经开始剧烈跳动了。 他极其渴望阳光,而不是这个阴暗的地底。 他自顾自说道: “刻意换过了内衣与外套,奥娜莎,什么案子让你这么紧张啊?紧张到需要找我。” 两分钟的猜想与推理后,他心知肚明了。 “000号犯人!出狱!” 阿尔推门出去... 与那群只会找茬的狗日的作了交接、告了别,并且签订了许多的条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上个世纪的罪犯呢! “欢迎归来。” 奥娜莎微笑着与他点了点头,不再保持高位者的傲慢。 他毕竟也是一名贵族,确实不能在外折面子,否则...可能又会做出那种过分的事! 赶往犯罪现场的路,奥娜莎一言不发,直到... 直到她发现身边的夏洛克不见了!!! …… 朋克街112a号房,是阿尔曾经的租赁房。 他敲了敲门,“赫德森太太,你还在吗?” 久久没有回应... “房东太太,你不会死了吧?” “闭上你的臭嘴!” 门打开了,白发苍苍的老女人高兴大过愤怒。 “快进来!”赫德森太太拥抱了他,说道: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出来了呢,我都已经打算把房子租给别人了。” 阿尔笑了笑,躺在他的烂沙发上。 是一个长沙发,中段的木板折了,导致呈现出了坍陷的状态,不过... 恰好能容纳阿尔这个高个子把腰椎陷下去。 “如果您租赁给其他人,我可是要告您的,我交了三年的租金,绝不是白交的。” 赫德森太太骂了一句,“臭小子!” 之前相处的一年多,她早就把这个混球当成了亲儿子,“你到底是为什么被抓起来了?” “没什么。” 阿尔用宽檐礼帽遮住脸,打算休息,“我在女王雕塑上刻了个名字,他们说我亵渎王威。” “哦!天呐!” 赫德森太太简直不敢相信,“你做出这种事,那些家伙居然没有把你绞刑死?” 她的嘴巴一如既往的毒,阿尔就是和她学的。 “那你又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呢?” 阿尔了解她的性格,索性说了个来龙去脉... “那你还不赶紧去帮人家办案!?万一惹得那些家伙不高兴了,你不是又要被抓走?” 赫德森太太的担忧与阿尔的悠闲形成了鲜明对比,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 “不急...”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毫无疑问,是奥娜莎。 “你比以前聪明多了,穿儿童内衣的女士。” “你这是在找死!”奥娜莎一脸的愤恨! 阿尔满不在乎,傲慢得连头都不愿意抬起。 他!不装了! “如果你没有一句让我满意的道歉,我是不可能帮你办案的,你应该明白...” “在你找到我的那一刻,你就没有任何的主动权了,所以,请向我道歉。” 赫德森太太识相地溜了,她可不想被拐上。 奥娜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冲过去拍飞了他的帽子! “你以为你是谁?亵渎王威的家伙!我有的是办法解决案子!你不愿意办就滚回去待着吧!” “和那些烂人、烂书一起死在地底吧!” 她气愤得要马上出去拨电话... 阿尔不为所动,“如果发泄完了,就道歉。” “需要找我的案子,肯定是那群自称侦探的‘蠢货’解决不了的。我再重申一遍,请道歉!” 阿尔躺在沙发上,忽然发出的呵斥声吓到了赫德森太太:“臭小子!你小点声!” “抱歉。” “抱歉!” 在阿尔道歉的同时,奥娜莎也迫于无奈地道了歉,只是不令人满意,“大点声。” 她紧咬着臼齿,“我说,抱...” “停!” 阿尔快速起身,捏住了她的嘴,“不听了,查案去!”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章 That 布莱恩特家族的圆舞餐厅—— 此时此刻已关门歇业,没有任何原因。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 奥娜莎·霍尔还没消气,带着一股怒意推开了音乐室的门。 ‘吱~’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赫然是一具尸体。 围在四周的人把悲伤的气愤渲染到了极点,抽泣声此起彼伏... 阿尔·夏洛克差点就笑出来了! 奥娜莎急忙捏紧了他的嘴,威胁道:“如果你敢笑,我就打碎你的下面。” 阿尔强忍下去,越过众人,来到尸体附近观察着... 他没有像那群寻常侦探一样被附近的‘线索’吸引,反而研究起了尸体本身。 “喂!你是谁?”沉浸悲伤中的一名亲属率先反应过来:“你在胡乱弄什么?!” 阿尔递给他一张名片,连话都没有说。 “奥娜莎,让他们都出去吧,案子并不复杂,夜幕之前,我就能给出答案。” 他放下了亵渎尸体的双手,还好贵族总是善解人意一些,否则... 看着被团成球的尸体,他肯定难逃一挨打。 ‘嗙!’ 奥娜莎关上了门。 “喂!你瞎说什么呢?!他们现在都在忍着一口气,你如果没有办法准时给出...!” “关心我吗?”阿尔玩笑道:“不需要。” 他开始去观察那个线索,很简单,只有一个单词‘that’。 “that...”阿尔联想到了什么。 “和我说说案子的细节吧,儿童内衣女士。” 奥娜莎紧攥着拳头,在心中发誓... 一旦解决案子,一定打死他! “今天是布莱恩特先生的生日,许多人...” 奥娜莎的话才开始,就被拦下,“收!” 阿尔找了个椅子坐下,“我知道了,死者没有接触任何外人,并且是密室谋杀,对吧?” 他看了看死者腹部的挤压伤口... 奥娜莎挤出笑容,“是的。” 她并不为此震惊,阿尔的名声很大,猜不到这么简单的事,反而不正常。 “好了,我知道凶手了。” 阿尔拨弄着黑胶唱片,“带我去吃饭吧,饿着肚子影响思考。” 奥娜莎一忍再忍,带他去往餐厅... 阿尔四处打量,一脸不情愿,“我不要在这吃,我要上主宴。” “夏洛克!你别太过分!”奥娜莎忍不住了。 “相信我吧,这是一个推论过程。” 根本不需要带路,阿尔早就看出了主宴是哪一桌,显而易见的事。 他坐上主宴,叉了一块冷牛排... “我的位置是谁的?” “原本吗?” “是的。” “布莱恩特先生。毕竟是中间的主位。” 奥娜莎挑了个边缘位置,明显不想离他太近。 “你的位置呢?” “萝拉·布莱恩特。” “咱们两个之间的位置呢?” 阿尔追问个没完,奥娜莎也只好逐个说起: “分别是罗伦与罗斯的位置,再数你的另一边...就是布莱恩特夫人与安森。” “最后一个就是死者安宾?” “对。” 阿尔倒了杯红酒,“关系如何?” “每一个人吗?” “不是,是安森,还有布莱恩特先生。” 此话一出,奥娜莎立马眯起了水灵灵的眼睛... 她坐去阿尔身边,小声翼翼地说: “安森与他父亲的关系貌似很差,两个人甚至都大打一架过...听说是赌博欠了钱。” “女人果然八卦。”阿尔调侃了一句,说道: “我是要问你,他们与死者的关系。” 奥娜莎大失所望,叹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白白高兴一场... 还以为是有人愿意与她聊这些八卦了呢! “父慈子孝。至于安森与安宾的关系...虽然是同胞兄弟,可是...” 她左顾右盼道:“安宾被安森打断过腿。” “行了,了解清楚了。” 阿尔擦了擦嘴,离开主宴,又蓦然回首: “待会说一说你的案子吧。有关那位‘断头者’!” 奥娜莎刚起身就呆在了原地... 她望着阿尔,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知道的?” 阿尔忍不住笑了... “想一想你‘威胁’我的时候,你明确说过两个后果,一个出自于‘你’,另一个出自于‘贵族’。”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人断了头,我不打算说出来,因为要优先处理目前的案子。” “我在音乐室等着,你去叫他们吧。” “记得!优先通知那位安森·布莱恩特!” …… 悠扬的小提琴声萦绕着音乐室... 阿尔站在窗边,望向天幕中陨落的‘太阳神’。 布莱恩特家族的人陆续到齐,奥娜莎便关上了音乐室的门,她把目光投向阿尔... 总觉他的身上少了些什么。 可是,阿尔接下来的开口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安森·布莱恩特先生,能借我一条腰带吗?” “什么腰带?”安森的面貌本就清癯,在这时凸显了一份更甚的惨白。 “死者身上的那条腰带。” 阿尔看都没看他一眼。 在寂静了片刻后,安森反应过来: “他的腰带怎么可能在我这啊?你不会是想说我是凶手吧?” 布莱恩特先生也帮腔道:“夏洛克家的,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自己核对过不在场证明...” “停!”阿尔不耐烦了。 “他不是凶手,我只是借个腰带而已。” 此话一出,指责近乎是铺天盖地而来,还好布莱恩特及时制止了... 否则,他肯定要挨打! 奥娜莎有些失望,“你到底弄没弄清楚?” “萝拉·布莱恩特女士,自己出来吧。” 阿尔顿转话锋,在场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萝拉下意识退后了两步,“你说什么呢?” 阿尔摇了摇头... “难道,就一定要我明说是你捅死的安宾吗?你的手法很巧妙,腰带勒紧的确能止血。” “可是,一旦卸下腰带...再被人关上门...” “一场密室谋杀就是这么简单!” 他摊开双手,“布莱恩特先生,我刚刚去主宴上看了一眼,萝拉的位置只剩下了叉子。” 奥娜莎吃惊地瞥了他一眼...怎么注意到的!? “你们家族的事,不用我帮忙找吧?可别告到我那个老爹那去啊,他最看不上我了。” 说罢,他抬头望去... 萝拉与安森都没有开口,出奇的安静... 像是认了命。 “哦?”阿尔不淡定了! “看来我弄错了一件事啊。”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章 推理大揭秘 布莱恩特赶走了其他人... 当然,安森·布莱恩特与萝拉·布莱恩特被留了下来,只不过二人依旧没有作反驳。 一种诡异的默契感在音乐室散开了... 阿尔·夏洛克习惯性地对碰十指,说道:“之前,我居然还以为是死者写下的线索...” 奥娜莎·霍尔愣了愣,目光中闪烁着疑惑。 布莱恩特也催促道:“所以,这线索居然不是安宾留下的吗?还有,‘that’的意思到底是...?” 阿尔看向了把萝拉搂在怀里的安森。 安森佩服道:“夏洛克,名不虚传,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一切。” “我想,是巧合吧。或者说,读书真的能够给人带来幸运。”阿尔并不是在谦虚,实诚道: “我在被关进监狱的时间里翻看了许多书,里面有一篇论文...” 萝拉的神色微动,快速低下了眼眸。 布莱恩特扶着墙,大口喘着粗气...即便是那些天生的蠢蛋,也能看出两人的关系不对了! 阿尔继续道:“那篇论文只说了一个东西,一个只能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出痕迹的化学药液。” ‘嚓!’ 他用小提琴撞碎了白炽灯。 “what???” 奥娜莎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地面的‘线索’...却已经看不到了! “这就是那篇论文里的化学药液?” 阿尔只是自顾自说:“论文的作者就是安宾·布莱恩特,不过嘛,现在看来...” “应该是安森研究出来的吧?不用好奇,因为你的手上有许多流体的灼烧痕。” 安森将萝拉搂得更紧,事情露馅,他便不在乎父亲的态度了。 “好了,事情水落石出,你们家的事,就自己定夺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阿尔是不打算把这件事说清楚的,却奈何奥娜莎不肯放人,死死抓着他... “必须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莱恩特也点了点头,“说吧。” 他看向萝拉与安森,已经快没力气动怒了... 萝拉抬头看了看高自己一头的安森,“夏洛克先生,你说吧,我们不在乎。” “好吧。”阿尔深呼吸了一口气。 “请允许我冒犯布莱恩特家族,萝拉其实是名养女,所以,她与安森的爱并不禁忌...” “停!”布莱恩特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不予理会,继续说: “安森是一名很好的化学家,当然,是如果没有摊上安宾的话。安森之所以打断他的腿...” “是因为安宾调戏了萝拉,更具体的是,是在他与萝拉交往的情况下调戏了萝拉。” “安宾由此抓住了他的弱点,变本加厉了。” “安森所谓的赌博欠钱大概也是因为安宾,他觉得安宾不应该是个无底洞。” “可惜,他错了,错得不能再错。” “安宾吃准了他的软肋,将他的科研成就占为己有,甚至想要他身败名裂...” “他逼着你做了某些事,美其名曰为‘会还安森一个清白’,对吧?” 阿尔看向了萝拉,她在颤抖... “好,我们越过这个话题。” “只说线索‘that’,其实是萝拉留下的,她在引导我们抓她,至于为什么嘛...” “大部分人都有掉入线索陷阱的通病,一旦掉入,时间完全够两个人私奔,可惜...遇上了我。” 阿尔平淡道:“布莱恩特先生,你有所不知,安森其实是想要报复你的,被萝拉拦下了。” 他又转过头,看见安森果然点了点头。 “如果夏洛克家族出了这种事或者安宾那种的人,我那老爹一定会指着我的脑袋骂我...” 你个不中用的!侦探看不出来这种事? 阿尔自顾自离开,“你们自己商量吧,我只说一句话...布莱恩特家族的门风,不敢恭维。” 他去意已决,奥娜莎根本拦不住... “抱歉,布莱恩特先生,实在是抱歉。” …… “哦!天呐!你居然有室友了!” 阿尔磨牙凿齿的模样让奥娜莎很解气,“明天就要帮我去查案了,我怕你跑了。” “只有帮我查清楚案子,我才会和监管局的人说放你一马哦。”她笑嘻嘻的,爽翻了。 阿尔懒得搭理,还是躺在沙发上... 奥娜莎挺着她的儿童胸脯,问道: “夏洛克,你怎么知道‘that’是假线索的?” 阿尔愣住了! “那不是假线索,是货真价实的线索,只有真线索才能成为‘线索陷阱’,当然,要有难度。” “真线索?能联系到萝拉?”奥娜莎眨眨眼。 阿尔猛地跳起来,手舞足蹈似的,“‘that’的刻板含义是‘较远的距离’,你想想主宴的位置。” “主宴的位置...” 奥娜莎醍醐灌顶!萝拉与安宾一左一右! “当然,其实还有另一层含义。” 阿尔故意钓她胃口,“帮我搞来一些大麻,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夏洛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奥娜莎也跳了起来!掐着腰,狠指着他。 “看来你是不想知道...” “等等!”她快速反应道: “我怎么记得你没有这种恶习呢?你是不是又要犯那种静不下来的狂躁症了啊?” 阿尔点了点头,“正确,你还真是聪明了。” 奥娜莎扬起嘴角,“换个条件,我可以帮你申请一批便携式的吗啡注射液,10%左右。” “成交!”阿尔兴奋得高呼! 奥娜莎简直不忍直视,“真是个怪胎,别在那发疯了,快告诉我‘that’的意思。” 阿尔点点头,找了一杯姜啤喝着... “其实也不难,我只是联想到了‘that’所指的‘较远的距离’可能还包含着...‘亲情距离’!” “因此,我猜测萝拉是名养女,也因此,我能够顺下来之后的推理,最后便因此形成了闭环。” “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他得意洋洋道:“看来,就算是我饿着肚子,头脑也依然灵活。” 奥娜莎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段,点了点头。 “依旧是令人匪夷所思,这一切,都是在你看到了现场的一瞬间想到的?” 她承认,传闻中的夏洛克的确有这个本事... 可是,她很不愿意相信,竟然有人只身就能比得过一支法医队伍与一队警员。 阿尔点了点头,打着哈欠... “不然呢?”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章 侦探术 “等等!”奥娜莎·霍尔忽然想到了一个遗漏点,迫不及待道: “夏洛克,你说的这些貌似都与让我最先通知安森·布莱恩特没关系吧?” 阿尔一口气喝完姜啤,把身子一跃,就跳到了他的烂沙发上继续躺着... “你啊,还是没脑子,我收回对你的夸赞。” 赫德森太太听到了这句话,拨开隔壁的窗帘,提醒道:“臭小子,不要说这种伤人的话。” 此话一出,一时间鸦雀无声... 究竟哪一句话更伤人,高下立判。 奥娜莎坐在沙发边,抱着肩膀说:“如果你不肯解释,就别想好好休息了。” “当然!你也可以承认自己出错了哦。” 她并不是在用激将法,是真的希望夏洛克出错了,最好是还能够借此狠挫他的锐气。 阿尔叹了口气,“霍尔家族指望不上你了。” “你好好想想,萝拉的那把刀藏在了哪里?还有,安宾并不胖,但安森的确比他清癯多了。” 他说得很侧面,奥娜莎要好好思索一下... “也就是说,安宾的腰带是安森的,他收起腰带其实也是在引导我们抓他?‘线索陷阱’?” 阿尔自顾自换了睡袍,“没错。” “所以我才会说,安森与萝拉有些可惜,两个人互相照顾,蛮有意思的。” 奥娜莎没眼看他这大大咧咧地脱衣服,把头瞥到一边,恰巧看见了一把小提琴。 模样已经作古了,上面还刻着‘sherlock’。 “我记得,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不怎么样吧?你居然还会留着你们家做的小提琴。” “多嘴。” 阿尔拿走小提琴,回房间休息去了。 “如果你执意待在这,就睡沙发吧,我要睡觉了,明天再帮你去处理那起‘断头案’。” “goodnight!” …… 赫德森太太起得很早。 因为她习惯了给那个几乎没有饥饿感的臭小子准备早餐,只不过... 今天,她出奇地发现,奥娜莎已经准备好了。 “哦!奥娜莎,如果有人能娶了你,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与上帝的恩赐。” “停!” 阿尔在厨房探出头来,慢条斯理道: “赫德森太太,我再跟你解释一遍,人根本就没有上辈子,更没有什么狗屁的上帝。” “早餐是我准备的,她只是负责端走而已,最后...”阿尔笑了笑,说:“goodmorning!” 赫德森太太也笑了笑,去到了盥洗室。 奥娜莎摆好餐盘,拿起了一块被黄油香煎过并加以迷迭香增味的面包吃着... 很适配腌橄榄!“你什么时候学的厨艺?” “被你关进监管局的时候。那有一个因为吃人的腐尸而被抓的大厨,你不记得?”阿尔说道。 奥娜莎听懂了言外之意,摇摇头,“的确是不记得了,我抓过太多的人渣了。” “聊什么呢?你们两个...哦!天呐!” 赫德森太太看了一眼早餐,毫不吝啬夸赞... 因为其中有一道菜是她始终没弄好过的。那个小炒羊腿肉到底是怎么锁住鲜嫩感的? 看起来都软烂无比! “快吃饭吧,等会,我还要散一散步呢。” …… 阿尔在公园漫无目的地乱逛... 奥娜莎紧随其后,催促道:“该办案了!” “我当然知道。”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奥娜莎已经累了。 阿尔解释道:“如果吃饱了却没有消食,也是会影响我的思考的。” 奥娜莎哑口无言,只是懊悔自己没有带警棍,否则一定会选择打碎他的高贵感。 就这样,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浪费了一刻钟... 在赶往‘断头案’现场的路上—— 经过奥娜莎再三追问... 阿尔终于肯解释他为什么知道这是一起死者断了头的案子了:“恐惧感。” “嗯?” 奥娜莎愣住了,她不觉得自己有过恐惧感。 阿尔不慌不忙道:“人的心理状态会引发出许多的生理反应,基本都是固定的。” “比如,你在见到了断头之后,会在当时下意识看向我的喉咙,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恐惧、有期盼、有兴奋。所以我当时才会低头对视你,你的恐惧感就是在当时消失的。” 奥娜莎听得嘴巴惊成了‘o’形... 她是真的对心理学一窍不通,没想到夏洛克居然对这都有涉猎...不会也是在监管局学的吧? “侦探术本身就是一种科学,它在理论与实践的碰撞中产出...想要听一听理论吗?” 阿尔总是这样,没人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一转话锋,让你完全摸不到头脑。 “说来听听。”奥娜莎已经陷进去了... “我猜,那个断头可能被吊起来了,血迹滴落到了你的衣服上,所以...”他忍俊不禁道: “你换了一身衣服去见我。又由于你迟迟没‘成长’,我猜你的内衣也被溅上血了...” “但是你没有新内衣了,只好换了一件二十岁之前的内衣,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成长’。” 奥娜莎不禁看向他那张颧骨凸出的侧脸... 他说的...完全没错! 只不过,奥娜莎总觉得他在攻击自己的身材。 “少炫耀了!怪胎!” …… 兰格斯城邦的边际是一片贫民窟,黄沙与乌云是这里最美的风景。 这里也是导致兰格斯城邦被蒙羞‘罪恶之城’的主要地!在这里,死人是很常见的。 那些感叹命运的家伙总是会发起暴行... 阿尔曾经到访过这里两次,都毫无意料之外的险些丢命,也是自那时开始... “你就好像变了个人,变得具有感性了,不再像个木头,而且还热爱上了格斗。” 因为是他主动提起的旧事,奥娜莎也就根本不避讳了,把知道的说了个遍... 给人一种刻意报复的感觉。 阿尔没有生气,早就看淡了,“也是在这里,我患上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狂躁症。” 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患上狂躁症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在这里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感!!! 那是他迄今为止都没有解决的悬案... 也是他之所以经常进监管局的原因之一... 他想要看看,那里面的罪犯有没有知道或者了解当年那起《神秘开膛手杀人事件》的... 他始终认为罪犯的心理是相近的... 可是,他一错再错! 那个开膛手至今都逍遥法外!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章 心理学 犯罪现场—— 阿尔·夏洛克将目光投向了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裹挟着一股兴奋感... 他的中枢神经彻底跳起了,因为他发现这个案子的作案手法与当年的‘神秘开膛手’十分相似! 当然,也有一些不同的细节: 包括但不限于死者是在死后被开膛破肚的、死者的死亡原因在于吞食了毒物... 以及,死者是在死后被人用鱼线勒断了脑袋并吊在房梁木上。 除此之外,若干不确定点。 阿尔用脚尖踢了踢死者的肋腹,果然没有了肋骨...一切都对得上那个丧心病狂的开膛手! “wu~hu!!!” 他近乎是在一瞬间手舞足蹈,奥娜莎·霍尔赶紧拦停了他这冒犯的行为... “安静!听我说!”她谨慎看了眼身后的人。 “死者舒罗克·布伦是贫民窟的酋长,为人作风一直很好。现在,他的死已经激起民愤了!” 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心翼翼地叮耳道: “这些家伙巡街过好几次了,一直在骂女王政府不作为。如果你能干成这件事,夏洛克家族...” “很有可能被提携哦!!!” 奥娜莎不是在画饼,夏洛克家族一直是女王政府的热门点。 阿尔去到了一边坐着,点燃一根香烟吸吮,抬起头,呆滞地望着还在吊着的脑袋... “摘下来吧。没有必要了。” 奥娜莎吩咐人去做了,她则是与阿尔一并来到了外面,只听: “听着!!!别拿夏洛克家的事绑我!我从来不是那老头子骄傲的点!我也不指望他骄傲!”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她一愣... 两个人认识了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夏洛克发火,真的发火。 这股怒音甚至贯穿了犯罪现场的短薄墙壁... “抱歉。专心看案子吧。”奥娜莎收了收颔。 阿尔踩踏着黄沙,漫无目的地散步... 当然!这只是在其他人看来。现在的他正在脑子里疯狂回想着那个‘神秘开膛手’操刀的案件... “那批吗啡注射液可以不用急着帮我申请了,这件事至少能让我的脑子躁动半个月。” 他越走越远,甚至快要到了贫民窟的落围点。 “这间房子为什么距离贫民窟这么远?” 阿尔心中十分清楚,他刚刚用了十分二十四秒才走到这附近,即便是奔跑,至多也就是减半。 一个深扎贫民窟,致力于发展群众的,有望成为女王政府的一员的,如此纯粹的家伙... 居然会这么远离他的选择地啊? 奥娜莎气喘吁吁,弯着腰问:“有问题吗?” “大概。” ……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小吃摊。 阿尔像主人一样发号施令:“从现在开始,你只管盯着这些来的客人...” “尽你所能,发挥出极限的视觉记忆。不要质疑我,这个东西很重要。对你很重要!” 奥娜莎信了,开始打量着偶尔坐下的客人们... 而阿尔,只是看着老板制作食物: 很简单...一片生熟过的鱼肉,涂抹上一层淡淡的黄油,放入被几滴水珠打底滋润的烤盘。 香气在此刻迎来第一次爆发,之后再撒上柠檬汁,让这股香气变得极其尖锐。 面对着你的鼻腔,它‘无孔不入’。 最后一次的香气爆发则是在所有的调料都放完后,嫩青蒜、迷迭香,以及各种的廉价调味品... 那股复杂的香气几乎能满足所有的人种! …… “嗝~”离开小吃摊,阿尔打了一个饱嗝。 他吃了整整十六份小吃,已经明显感觉到胃部的挤压感了...他,吃撑了。 “现在我问你,记得那些人的杯子位置吗?” 在短暂的惊讶后,奥娜莎还是思索着回答道:“好像是惯用手的一边吧?” “我是问你结伴来的那些人。他们的杯子摆放的位置与距离。”阿尔指点道。 奥娜莎真的感觉自己的视觉记忆被开发出来了,快速地进行回想... “不确定,有的人距离近,有的人距离远。” “good!” 阿尔给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这也是人的一种心理状态,同样会映射在生理反应上...” “其实,杯子是一种很私密的个人物。人会下意识将其远离开不信任的人。同理,还有...” 走在路边,他指了指自己和奥娜莎的腿。 “算了!说得粗鄙一点吧。人的下体也一样。我们互相不戒备,所以会摒弃掉这种生理反应。” “但是,反之便会表示出一种明显的隔阂。” 毫无疑问,他的所有的言外之意都在指向... 舒罗克·布伦的那间个人拥有房! “奥娜莎,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进监管局吗?” 她回答道:“多次亵渎尸体与越狱以及亵渎王威。” “很抱歉,只要我不想被抓,你们这群蠢货绝对抓不到有关我的任何的蛛丝马迹,别妄自尊大了。” 阿尔嗤笑了一声,继续道: “我要去监管局‘进修’。就在这件事收工后,我必须要再进去一趟。记得帮我安排一下。” 奥娜莎彻底愣住了!“whatfuck???” 她的确是刚刚被委任到这里没多久,第一件大功就是抓住了阿尔·夏洛克... 虽然她很早就认识这家伙,可她还是下意识认为这家伙堕落了,毕竟... 很多人在当时都说这个侦探与某些杀人犯莫名契合,当年... 她正是见到了夏洛克将匕首插入死者的喉咙。 不过,那是个尸体,他只是亵渎尸体罢了,所以只被判了半年监禁,但是... 他多次干出这种事,而且还越狱,就导致积多成罪了。一次判得比一次大! 如果不是要顾忌夏洛克家族的颜面,奥娜莎一定会对他动用私刑。 “算了,本来也就没指望你这种蠢货理解。” 阿尔劝道:“有空就去翻一翻《神秘开膛手杀人事件》的卷宗吧。以免你被群众骂废物。” 奥娜莎冷哼了一声...她打算待会就带上警棍。 …… 贫民窟的收留区... 这里是女王政府开设的特殊点,负责收留贫民窟中的那些真正的无依无靠的人。 显而易见,这里就是女王政府唯一能从贫民窟的这些人的嘴里落得一个好名声的点。 所以,一直都搞得不错。 只不过奥娜莎没有搞懂,“我们来干什么?” “相信我吧,霍尔家族绝对不会在你的手里发扬光大的,我真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家伙。” 阿尔的脸上写满了嫌弃,走到一个人身边...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六章 两起案子 他穿着一件烂毛衣,斜戴着一顶老式贝雷帽,破洞的裤子十分平整。 他坐在一块风干的沙石上,腰板笔直,伤痕累累的双手交握不停... 他的目光明明坚毅无比,却漫无目的。 “这位先生,你好。”阿尔·夏洛克微笑道。 男人愣了愣,以一股庄严且沉重的语调回答: “是的。” 阿尔没再说话,而是坐在了他的旁边,与其目光一致地望向不远处... 穿越过杂乱无章的高壁低墙,再掠过一片茫茫黄沙,便是舒罗克·布伦的房间。 奥娜莎·霍尔看着两人不禁发懵... “夏洛克?” 阿尔没有回答,与那男人问:“要吃饭吗?” “不需要。”他摇摇头,“这里会提供。” “好的。” …… “搞什么?”路上,奥娜莎一个劲抱怨... 阿尔忍无可忍,“你没发现那是个军人?” “嗯???”奥娜莎回头远瞥了一眼... “虽然我喜欢动脑,但是这种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案子还是少找我吧。” 阿尔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黄沙,步履艰难。 奥娜莎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按着他踩出的凹陷前进,省了不少的力气。 “你怎么看出来那人是个军人的?” “用眼睛。” 斗嘴的功夫,两个人重返了犯罪现场—— 阿尔摘下了勒断了舒罗克的脑袋的鱼线。 他打量着说:“看来这就是一个锚点。” 将鱼线揣进大衣口袋后,他便离开了... 奥娜莎跟在后面,百思不得其解,“不提这什么锚点,我只想知道你怎么看出那人是军人的?” 阿尔反问道:“你猜那人是个什么军人?” 奥娜莎想着他刚刚拿走的鱼线,“不会是海军吧...?” “傻*!”阿尔想不出其他词汇了。 当然!奥娜莎也没有吃亏,冲过去就是一脚... 阿尔急忙解释:“那人手上的伤是冻疮,明显是在丢了铲子的情况下用手挖过战壕。” “所以由此能判断那人大概是在寒带的陆军,还可能是一名游击成员,但是...” “他是一名逃兵。一名后了悔的逃兵。” 奥娜莎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他是凶手?” “不是。” “what???” 阿尔大笑了几声,“鱼线是他的,但他不是凶手。寒带的士兵都有携带鱼线的习惯。” 显而易见,在这种沙漠地带,恐怕也就只有他会有鱼线... 奥娜莎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了,自己根本就跟不上这个家伙的思路。 “我们现在要去干什么?” “见一见舒罗克的兄弟。” “啊?!”奥娜莎听到回答,瞪大了双眼道: “你...你怎么知道他有一个兄弟?” 阿尔习惯地嗤笑一声,“因为他俩都死了。” “现在,我们要去的是一所遗宅。” …… 奥斯·布伦的遗宅内—— 岁月斑驳的墙壁爬着蛛网。 “咳咳。” 阿尔被呛得咳嗽,奥娜莎跟在后面幸免于难。 “你怎么判断他死了?” “怎么判断?因为现场的脑袋就是他的。” 阿尔语出惊人,开始翻找杂物... 终于找到了一面游街用的旗帜! “我就说嘛,贫民窟里的这堆连肚子都填不饱的家伙,哪来的力气去游街啊?” 明显是有人刻意组织过的。 至于组织者...恐怕就是舒罗克·布伦本尊了! “人性果然阴暗。可惜他遇见了更阴暗的。” “等等!等等!”奥娜莎扶着额头,激动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吊着的脑袋是奥斯!?” “所以你现在承认自己是蠢货了吗?” 阿尔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的这种跳跃性思维,他反而极其满足于这种独自清醒的爽感。 就像现在,在奥娜莎这种人的衬托下,自己了解得就像是凶手本人。 “这是两起案子,一起简单得令人发指,一起难得叫人头痛。” “如果你这么喜欢卖关子,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弄回监管局,让你在里面好好地卖你的关子。” “简直正合我意。” 他伸出双手,俨然是要求佩戴手铐。 奥娜莎又一次吃了瘪,拳头攥得更紧了。 再等等!再等等!只要办完了案子... 我一定要对他动刑!动大刑!!! …… 又回到最初的犯罪现场... 在阿尔的指挥下,奥娜莎吩咐几名警员在房间的附近开始挖掘。漫无目的地挖掘... 果不其然,就在屋后的一处地下室内,有着另一颗头颅与尸体。 作案手法接近一致! “你就见了个逃兵,就研究出来了?” 奥娜莎绝不相信有人能做到!这可比他在布莱恩特一案的发挥更离谱! 阿尔堆着沙球,说道:“大多是猜的。” “猜的!?”奥娜莎不禁到他身前站着,以俯视的角度向下打量,只不过... 不小心踢碎了他堆的沙球... “呃...抱歉。你能详细地说一下吗?” “舒罗克就是来镀金的,他想要借此弄出来一个好名声,以便他能够入选女王政府。” “但他高估了贫民窟的群众力,别谈镀金了,恐怕扬名都做不到。人性是很可怕的。” “面对着这种寸步难行的处境,他想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牺牲’。” 奥娜莎也蹲了下来,“牺牲?” “没错。他杀了自己的弟弟并将其伪装成那位‘开膛手’作案,然后...” “他可以以奥斯的身份活下去,再组织人游街以提高舒罗克的名声。政府很难坐视不管吧?” “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收到女王政府联系你‘特殊照顾’那位‘奥斯’的消息。”阿尔拍了拍她... 其实是擦了一些沙子在她的衣服上。 “这样就说得过了...”阿尔解释道:“别忘了,死者是‘吞毒而亡’,你会提防你的哥哥吗?” 奥娜莎根本无法在一时间将其理解,只能够机械化地点点头... “这都是你猜的?” “我也很鄙视猜测。可在你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只有猜测能帮你。”阿尔回答道。 她还是想不通,“可...如果你猜错了呢?” “被你送回监管局呗。我的目的照样达成了不是?”阿尔微笑着。 “what?!” “我说过了,在你找到我的时候就没有主动权了,你不会是觉得我在和你虚张声势吧?” 阿尔打了个wink。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七章 杰克·莫里亚蒂 “等等!等等!” 奥娜莎·霍尔皱了皱眉,“我还是没搞懂...” “蠢货都是如此,正常。” 奥娜莎黑了脸...“不要这么看我,很多人都和你一个反应,这更说明你是个蠢货了。” 天色渐黑,阿尔·夏洛克不感兴于去解释了... 他提议去找一间闲房休息,免得太过疲劳。 “你知道的,疲劳也会影响思考。” 奥娜莎点了点头...再忍忍,再忍忍! 二人去到了收留区... 显而易见,在这种地带,只有收留区会有闲置的住处。 很凑巧,阿尔的床位就在那位军人旁边。 “很有缘分嘛。我叫阿尔·夏洛克。”他伸出手去,挂着一脸的笑容。 那位军人却并没有赏脸色,把头扭到了一边。 阿尔也没计较,只是把兜里的鱼线还给了他。 “你...就是那个侦探夏洛克?”军人瞥了眼... 却轮到阿尔不说话了...放长线,钓大鱼。 …… 一夜过去。 阿尔倒是好梦了,而奥娜莎已经快要骂死他了。 “我发誓!这是我有史以来所住过的最差的地方了!没有之一!” 阿尔以最大的程度舒展懒腰,根本不搭茬。 “现在能告诉我你所谓的两起案子了吗?” 奥娜莎已经不想要在这里多停留一秒了,只期盼赶紧结案。 可阿尔依旧不在乎。 “向女王发誓,你不会在我回到监管局之后对我动用私刑,我就可以告诉你我所有的猜测了。” 毫无疑问,奥娜莎的心思早就被看得透彻。 她虔诚地举起右手,“我...” “收!”阿尔的钓鱼法简直是屡试不爽。 “你也看到了,舒罗克与奥斯的死亡方式相差无几,无非是舒罗克的脑袋是被割下来的而已...” “对!舒罗克还没有吞毒。就这两点...吗?” 接下来,就是阿尔所构思出的过程了: 一,舒罗克的野心,打算用弟弟换得后半辈子的荣誉,所以他模仿作案了那位神秘的开膛手。 二,在一切照旧进行时,出现了变故,那位开膛手本尊找来了... 所以舒罗克的尸体完全符合开膛手的作案方法,因为就是他杀的,而被他杀的奥斯... “没错!还有一个不同点,只有我会关注。” 阿尔没有一如往常的卖关子,“肋骨!” “那家伙每次都会取走死者的一根肋骨,但奥斯的肋骨是完整的。所以我的猜测被证实了。” “肋骨...?” 奥娜莎倒是没有注意这一点,她毕竟也是因为受到了群众压力才来办案的。细节方面嘛... 其实说得过去就够了,没有必要太较真。 “我还是那句话,你回去翻一翻关于那位开膛手的所有的卷宗,你会豁然开朗的,当然,也...” 阿尔摇了摇头,把扫兴的后半句咽下去了。 她不会豁然开朗,她会感知到一种畏惧... 或者说是一种接近畏惧的情感,更像是... 抵触! 抵触那家伙的态度!迄今为止,他所犯下的每一个案子都透漏着一种态度... 一种藐视的态度! 不只是藐视生命与法律,他的藐视是所有。 那种藐视就像是... “就像是你有一瓶红酒,又有一个开酒器,对于它那所谓的牢靠的木塞就完全不在意了。” 阿尔下意识说出了自己在当时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案子的感觉... 奥娜莎听得陷入了疑惑,“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回去吧。” 阿尔正提议作最后的结案时,那名军人却走了过来,哽咽着开口说道: “夏洛克,我有一个案子,要找你。” 他笑了笑,“早该如此,不是吗?” …… “把两具尸体都收拾好,准备带回去。” 奥娜莎独自一人回到了犯罪现场,开始对她的手下‘指指点点’... 她想不明白,夏洛克哪来的胆子把自己赶走? “这该死的男人。” 奥娜莎觉得自己还真是愚蠢,居然用重逢的这两年推翻了自己对他的近十年的认知。 “他的感性只多了那么一点。” ‘亏我还对他之前的越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奥娜莎在心中越想越气... 如果不是她念及旧情,一直在压着夏洛克越狱的事... 那家伙早就要因为多次越狱与多次亵渎尸体被送上审判庭了!到头来居然没有一句谢谢! “霍尔女士,跟您来的那位就是夏洛克吗?” 两具尸体差不多被收拾好的时候,一名新晋的小警察凑了过来。 他搓着手,内心无比焦急... “是的。你也很讨厌他吧?放心,他只是暂时出来帮忙断案而已,不会和你成为同事的。” 奥娜莎耐心安慰着...他反而不高兴了,“我是想说,您能帮我要一份他的签名吗?” “what???” 小警察舒展着十指以放松心理,说: “两年前,要不是夏洛克先生不惜以自己被送进监管局的代价调查清了《八号案》...” “我可能就要被当作凶手抓起来了,我还要感谢他呢,我能当警察都是多亏了夏洛克先生。” ‘八号案’...奥娜莎想了想...这不就是夏洛克因为亵渎尸体被自己第一次抓到的案子吗? “好的,我会和他说的。” “谢谢您!您简直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他摘下帽子,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 “闲聊了这么多废话,说一说你的案子吧。” 那位退伍军人点了点头,脚步却始终不停,越发靠近了贫民窟的无人边境。 显而易见,他大概率是不想被人知道他是一个逃兵的丑闻... “我这个案子很难搞,你或许会因此受伤。” 阿尔满无所谓,“我习惯了。” “好吧...”军人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这个案子就是你什么时候才能抓到我。” 话来得突然,阿尔浑身一颤! 只见他抬手就给自己扎了一支不明药液!意识清醒却完全丧失了行动力。 那军人当即踩住了他的头,“你不会以为自己能从监管局的那群垃圾的嘴里窥探到我吧?” 他比了一个剪刀手!!! “五年前,《寒带军人被杀案》。” “四年前...糟了!四年前杀得太多,我记不清了。”他挠了挠头... “对了!还有两年前的《八号案》!”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那是一起模仿作案?” 他忽然两手抱住了头!“糟了哦!!!” “你带来的那位小婊子身边的警察可是有一位是我的帮手啊!她要怎么办!?” 他放肆的嘲笑着阿尔始终慢他一步... “i''mjackmoriarty!” “ar.sherlock,missme?” “solong!”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八章 盗梦空间 阿尔·夏洛克缓缓睁开了眼... 他已经回到了朋克街的112a号房,身边守着一脸庆幸的赫德森太太与... 那位早就高升发财的比尔金·斯莫德督长。 他居然是一脸的愤恨...按理来说,阿尔虽然在之前给他添了不少的乱子,可他能高升一事... 自己至少有一半的功劳啊! ‘等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阿尔抓着自己的金发,想要赶紧捋出来这个疏忽的点... 直到比尔金开口:“夏洛克!因为你的缘故!有一名警员牺牲了!你知道吗?!” 奥娜莎·霍尔!!! 阿尔瞬间想起了这段短缺的记忆...他的脑子里存放了太多的知识了!总是会忽略掉一些事! ‘当!’ 他从烂沙发上滚了下来,“杰克·莫里亚蒂!他抓了奥娜莎!快!快去!斯莫德!快去找她!” “她已经死了!被你害死了!” 比尔金的八字胡气得翘起,一巴掌就扇向了这个该死的混蛋... ‘啪!’ “她才到这里没有三年的时间,就被你的自大害死了!你想一想要怎么向霍尔家族交代吧!” “不!不可能!莫里亚蒂不是这样的人!” 阿尔绝对算是了解他的...他是一个享受屠杀的变态!如果他真的杀了奥娜莎... ‘至少!至少他会让我知道!让我知道奥娜莎真的死了!他甚至可能会把奥娜莎的头送过来!’ 阿尔推开了挡在身前的赫德森太太,他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 绝不可能!这不对! 他现在能够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 他在做梦!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紧接着...‘咔咔’。 门被撬开了...杰克出现在门前,手中提着奥娜莎的脑袋,高高举起。 “有意思,莫里亚蒂。” ‘嗙!’ 阿尔摔关了门,就在他用了短短的一分钟恢复大脑的意识的一瞬间... 比尔金与赫德森太太同时停止了动作。 “问题在于那支药液,对吧?莫里亚蒂。” “yes!”杰克回复了他。 他根本不在乎,转身去到了厨房...没有任何一个梦境空间是毫无纰漏的。 尤其是这种狭窄的空间内,一定有最显眼却最难引人注意的点! 阿尔慢慢闭上了眼...他要切割开这段记忆,直接去回忆出来后的每一刻... ‘赫德森太太信得过,奥娜莎也信得过,除此之外不可信的只有布莱恩特家族一事的经历者。’ 显而易见,他们并未出现在这里。 “斯莫德,你为什么回来了?” 比尔金开始行动起来,“你依旧聪明。” “可是你再也见不到了,对不起。”阿尔挖掘出了那一段真实记忆...斯莫德早就死了... 他为阿尔挡了一发子弹,在那之后,阿尔再没有想过依靠任何人,所以他去学习了格斗。 “我说过,你活下来比我活下来更重要。” 比尔金笑了笑,八字胡依旧是翘起,看着很是惹人发笑。 谁能想到这种人会把一半的薪水捐给贫民窟的那些家伙呢? 阿尔回应道:“会的。” 他摘下了比尔金的督长勋章,捏得粉碎。 …… “你终于醒了!”奥娜莎松了一口气。 阿尔揉着湿润的双眼,露出了一个微笑。 “抱歉,我不能在这里苏醒。” 他掀开被子,奥娜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第二重来了。” 阿尔离开了这一座医院,去到了医院对面的警局里... “喂!听说了吗?八号出了一个案子呢!” 一名警员突然发声,被另一名警员回答道:“咱们不是经常遇见案子吗?值得你稀奇?” “当然!这可是那个开膛手的案子啊!” 阿尔停下了脚步,直接抽走了案件档案... 周围的一切又停止下来,甚至有一杯咖啡在坠落过程中保持静止。 阿尔捡起那杯咖啡,喝着...‘现在是宽空间’。 “八月八号,一名列车员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残忍杀害,腹部被撕碎,所有的内脏都被掏出...” 阿尔喝空了那杯咖啡,随手放在地面。 他走出警局,先前的医院赫然变成了车站... 甚至是夜晚的车站! 阿尔漫不经心道:“幸亏大麻那东西的致幻程度让我能够轻而易举地接受这些。” 走入车站... 路灯闪烁,时明时暗,尸体的轮廓始终不变。 他的致死伤在于直插腹部的一刀割断了肠子。 阿尔忍着那股不合理的腐臭味,检查起了遗落在地的五脏六腑... “缺少了心脏啊,莫里亚蒂。” 他站起身来,蓦然回首... 杰克一脸微笑地摊开了双手,“so?” 阿尔冷哼了一声,“我抓错了人?” “yes!”杰克行动起来,“你肯定想不到那个被你洗脱了罪名的家伙是我的狂热粉!” “拜你所赐!他甚至当上了警察!成为了一条穿制服的哈巴狗!” “滚开!” 阿尔的情绪第一次发生变化,杰克也停在了原地... 他捡起一支匕首,插入了死者的喉咙... 鲜血突然喷出!溅了阿尔整整一身...还好,他穿的本来就是猩红色的大衣。 “住手!”奥娜莎突然出现... “夏洛克?!你是!?”她不敢相信! “错了!” 阿尔把大衣扯了下来,“我在当时不会穿着这件衣服,我还没有从斯莫德的死中缓过来。” “good!”杰克鼓起了掌。 …… “哦!天呐!你终于醒了!臭小子!” 赫德森太太赶忙拥抱了阿尔,简直担心死了... ‘一切照旧’...阿尔如释重负,“赫德森太太,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明显语塞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 “臭小子,你听我说,有些事不能怪你,奥娜莎她...被一个警员杀了。” “你回答错了,赫德森太太,我是在问我怎么回来的,我不在意谁死了。”阿尔冷静了下来。 这不是在梦里,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动摇,如果他那么在意其他人的死活...他干脆当医生去了! “是击毙了那名杀死了奥娜莎的警员的警员把你送回来的,他要我通知你...霍尔家族到了。” 显而易见,是要兴师问罪。 ‘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被立马关进监管局,莫里亚蒂那家伙可能...’ 阿尔被摆了一道!被狠摆了一道! 他低估了莫里亚蒂了!不应该低估的... …… “没错!我不应该低估的!” 阿尔看向餐桌,“这也是梦。” 如果是现实,赫德森太太一定会吃光了那盘小炒羊腿肉。 “莫里亚蒂,有我在,你杀不死奥娜莎的。” …… 阿尔·夏洛克缓缓睁开了眼...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九章 零和博弈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死了呢。” 阿尔·夏洛克出乎意料地躺在了他那个烂沙发上,看起来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了。 奥娜莎·霍尔守在一边,居然只穿了一件轻薄的棉衬衣与一条超短裤,左腿还绑了许多绷带。 阿尔松了一口气,“我是不会死的。” “倒是你啊,还真是聪明得多了,看来我不应该收回那句话嘛。”他尝试着离开沙发,结果... ‘当’的一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感觉骨头都要坏死了,我睡了多久啊?” 奥娜莎一瘸一拐地去搀起了他,挖苦道: “你呼呼大睡了整整三天,吵得赫德森太太都受不了了,只好回老家休息去了。” “那还真不好意思,在监管局受太多苦了。” 阿尔的确学到了赫德森太太的毒舌的精髓,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奥娜莎冷冷地哼笑一声,说道: “夏洛克,你用了两年时间就让我险些推翻了对于你的十年的刻板印象,我真有些佩服你...”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发现那个人有问题的啊?”她坐在沙发上,往前面挪了挪。 阿尔打趣道:“男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说反了吧?” “有吗?”他挠了挠头,依旧玩笑道:“被捅了大腿一刀就聪明了这么多,你不亏啊。” 奥娜莎作势要动手,却忽地皱了皱眉头...大腿的这一股疼痛感让她根本做不到这些。 “其实我都不知道是谁会对你不利,我也要见了他才知道,至于我为什么始终会暗示你...” 阿尔在柜子里翻出了一盒药膏递给她,“单纯是因为除你之外,我没有能信任的人了。” “我不希望你可能会受到某一种危险,但是我也的确不能断言,只好赌你不是傻瓜。” “所以嘛,我就只能不断地拉你远离所有人,我在监管局的经历毕竟是太过于脍炙人口了。” 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叫奥娜莎白皙的脸颊红成了一颗熟透的苹果,甚至能反光。 然而,阿尔根本不清楚造成这个状况的原因... “你不舒服?” “没有。没有!”奥娜莎回房间休息了。 阿尔扬了扬眉头,“莫名其妙。” …… 兰格斯审判庭内—— 那名警员被铐住了双手双脚。 “夏洛克,你真是个聪明人。”他没有与面对面的奥娜莎说话,反而对一旁的阿尔开口了: “你和他一样,聪明得反人类啊。” 阿尔一言不发,伸出十根手指,在白炽灯下活络起来,组成了各种小动物... 老虎、蛇、兔子、狗、鸡,一个个变化着。 那名警员的身前刚好能最大程度地反射下这不停重组的影子,整个人都被笼罩着... 他!发抖了! 奥娜莎敏锐地发现了这个状况,看向阿尔... “知道我为什么会进监管局吗?”他居然率先一步地开口询问了。 奥娜莎不禁抱怨:“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两个人完全忽略了对面的家伙... “一个人一旦有了犯罪记录,那他的名声就一定会或多或少的在‘犯罪界’荡开。” “那群志同道合的败类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挖掘,消息甚至于比警方与教廷都灵通。” 奥娜莎恍然大悟!原来他去监管局真的有所图啊... 阿尔微笑着收回了双手,轻咳一声: “被落在野生动物园的感觉如何啊?” “socrazy!”对方咬牙回答。 “不愧是他的弟弟啊。约翰·莫里亚蒂。”阿尔随意翻看着对方的档案,戳穿了他的假名字。 奥娜莎愣了愣...旋即便不动声色了。 阿尔将两条腿甩在桌子上,抱头思考着... “杰克·莫里亚蒂,他是怎么研究出那个能让人昏昏欲睡的药液的?治疗失眠很管用嘛。” 约翰不为所动,“我倒是更好奇,你为什么会通过提前吸食大麻来防备这件事。” 阿尔受宠若惊,把两条腿搭在了一起,“我有这么聪明吗?或许我就是个瘾君子呢?” 约翰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不会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让你和杰克那种人上瘾。” 阿尔微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奥娜莎,“听听人家说的。” 奥娜莎冷冷地拍开了他的手。 “约翰·莫里亚蒂,你是怎么成为警员的?” 阿尔抢答道:“比尔金·斯莫德。” 约翰听到这个回答,有一些出乎意料,介于双手被拷在桌面,便只好伸出两根大拇指。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好好地鼓一番掌,“你原来知道啊?那个为了你而牺牲的家伙其实并不干净。” 阿尔的脸上快速走过了一缕怒意... “你说,像杰克那种人,应该可以轻易地成为一名出色的哲学家或者科学家吧?为什么要做一名杀人犯呢?” 约翰挖苦道:“你不也是吗?怎么就偏偏选择成为一名侦探去帮助这种愚蠢的母猪呢?” 他指向了奥娜莎,阿尔一脸的幸灾乐祸... “他骂你是母猪诶,不对他动私刑吗?” 奥娜莎当然不会被这种情绪左右,甚至于面色都没有变化,只是记录着每一句话... “好了!谈话游戏结束了。”阿尔站起身子并抻了个懒腰,“下次再聊吧...杰克·莫里亚蒂!” 他拽下了约翰左脚的鞋子,在里面倒出了一个闪着灯的小东西。 奥娜莎以为是炸弹,下意识要拽着阿尔离开,却被告知:“不要怕,不是什么炸弹。” “这东西与兰格斯教廷最近要引进的那批监视镜与联络器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个录音的东西。” “不过...它应该还能把声音传出去。”阿尔看向约翰,“我没猜错吧?” 他快速退下了脸上的惊恐,恢复为一脸镇定,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你这种人会相信什么猜测?” “好吧!”阿尔解释道:“其实是我在监管局里听说过你是个跛脚。” “he~tui!” 约翰随地吐出了一口痰,对奥娜莎说道: “他们这种人是绝对不会依靠猜测的,所有事都是在他们经过缜密地推算之后才行动。” “他肯定对你说过什么不得已的猜测吧?其实那就是在用你当鱼饵,想要钓我出来罢了。” 他猛地转头向阿尔,“对不对啊?”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章 三个火枪手 “ofcourse!” 阿尔·夏洛克根本就没想过掩饰...现在可不仅仅是零和博弈那么简单。 奥娜莎·霍尔的脸上走过了一抹沮丧,不过很快就被晕平在了表面。 “瞧瞧她!都伤心了啊!夏洛克!” 约翰·莫里亚蒂也不是蠢货,当然不会去针对那个目前还明显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侦探。 “真的吗?”阿尔顺着他反问,悄悄将藏在袖子里的一块糖果交给了奥娜莎... 但愿他自己没有记错,他记得奥娜莎是喜欢吃这个糖果的。 “抱歉,我要离开一下。”她接过便离开了... 约翰面前的位置空了出来,阿尔却无动于衷,始终坐在侧面... “确定不要揭发一下你的哥哥?你的心理学明显是学得不错的,这可不是什么囚徒困境。” “sure!” 约翰忽然大笑,“这是智猪博弈!” 他始终在等这个瞬间...他要的就是奥娜莎不在这里,只有这样,才可能胜过阿尔! “有意思。” 阿尔的脸色霎时阴沉,鹰眼微眯起来... “自大的家伙是要付出代价的!” 约翰笑得仰面朝天,“要不要听个故事?” 阿尔吞了口唾沫...情绪波澜被尽收眼底... “什么故事?”他在内心不断暗示自己是他多想了。 约翰回答道:“三个火枪手。” 阿尔扬起眉头,“忠诚、友谊、勇敢...” 他没有嘲讽,只是用一种轻佻的语气呢喃...似乎比直白的嘲讽更具杀伤力。 “不不不!当然不是!”约翰谄笑着说: “在很久之前,有那么三个火枪手,其中两人都是百发百中的好手...另一人则是废物。” “他们约定在一个日子里进行对决...等到那天来了...只听‘砰砰砰’三声枪响!” “两个好手互相射杀了对方...最愚蠢的那个废物明明没有打中人,却毫发无损地活下来了。” “哈哈哈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忽略那些没存在感的虫子啊!” 阿尔听得蹙起了眉... 约翰则是伸出舌头,露出了藏在下方的一小包箭蛙毒汁... ‘呲——!’ 他连带着舌头一起咬烂了! 瞬间就倒在桌面,口吐白沫,仅几个喘息就没了生机。 “奥娜莎!奥娜莎!快来!”阿尔慌了... 他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莫里亚蒂可能是三兄弟!还有一个人! 他赶紧推门闯出去,却没有在走廊见到奥娜莎的身影... “来不及了...妈的!!!” …… 破损的贵族学校外,拉起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警戒线。 许多位高权重的人物站在外面,殴打着警局那些不敢还手的人,或者问心有愧的人。 奥娜莎就在其中...这件事闹得太大了! 一所贵族学校居然发生了大爆炸!而且是在提前收到了信封警告的情况下! 她当然不是傻瓜,她清楚...信封的消息一定是被约翰·莫里亚蒂拦截下来了。 这才导致一百多学生丧命... 她难辞其咎...这一定会极大程度地动摇女王政府的根基! “你就是新上任的霍尔家那个!?你就是这么管控的?!”高个子男人挥舞着手杖道: “那个安装炸弹的杂种明明早就给过你们警告了!结果你们居然对此置之不理!” ‘唰!’他把手杖都挥出了声,打向奥娜莎... “滚!” 阿尔及时赶来,一把夺过了手杖,没有一分一秒的迟疑就还击到了他的脑袋上。 “大胆!你...” 阿尔又作势要抡起手杖,他便把话咽了下去,“我是夏洛克家的,有意见去找我那老爹去!” “不用找老爹,他们没意见,对吧?” 围在外围的一群贵族与警员自动让开了路,一名端庄大气的女士缓缓走来... 她身后跟着许多的保镖,比在场的警员还要多,“阿尔,你总是这么会给家里添乱。” 安莲达·夏洛克笑了笑,“各位,回去吧。” 她当然不是在恳请,而是指使着那群保镖赶走了在场的人... “哦!是小奥娜莎吗?变漂亮了啊!” “您...您是安莲达姐姐?”讲真,她拿不准... 阿尔并不高兴,“你怎么来了?” “我刚好在兰格斯教廷那边巡视,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一猜就和我这爱闯祸的弟弟有关系。” 安莲达踮起脚尖,白金色的裙摆微动,美丽得令奥娜莎都心生一股羡煞。 她揉着阿尔的脸颊,询问道:“还是那个什么开膛手的案子吗?吃了那么多苦头都没解决?” 阿尔点了点头。 “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和我的弟弟一样聪明?” “没准比我还狡猾。”阿尔撇开了脸。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在兰格斯待上一段时间,有需要帮忙的就去教廷联系我哦。” 安莲达拖着裙摆离开了... “你姐姐她...也是女王政府的一员?”奥娜莎还从来没听说过呢。 “不是。” “哦。我就说嘛。” “是管理局的。” “啊!?” …… 回到朋克街112a号房—— 奥娜莎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就你把我关起来的时候的事。” 阿尔故意这么说,气定神闲地拿了瓶姜啤。 奥娜莎赶紧转移话题,“你刚才怎么不进去看一看啊?难道那件事就不管了?” 他冷哼了一声,在口袋里摸出一纸信封。 “那个约翰·莫里亚蒂自杀了,我出了个不该出的错误,他当时联系的不是杰克·莫里亚蒂...” “而是他的另一个同胞兄弟!”阿尔大口地灌着姜啤,“你看看信上的内容。” 奥娜莎将其打开,快速看了一眼... 竟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上面只有一句话: [你猜一猜,我又是警局的哪一位?] ——莫斯特·莫里亚蒂,留. “这...” 阿尔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该要再去一趟地下监管局了,真有意思...” ‘咚咚咚!’ “夏洛克?你在吗?我听说你出狱了。” 阿尔听清楚了声音,赶紧打开了门。 是比尔金的遗孀——斯莫德太太。 两人短暂地寒暄以及介绍过奥娜莎后... 她才说道:“我昨天收了一封信,好像...是找你的?”斯莫德太太拿出了那封信并打开: [我在‘众生之眼’等你,找不到就迎接下一次的艺术大爆炸吧!!!] ——moriarty!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一章 谜底 阿尔·夏洛克将信封折叠起来,收进兜里... “斯莫德太太,你这封信收到了多久了?”他故作镇定,尽可能不把焦急的情绪宣泄出去。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昨天收到的。”斯莫德太太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奥娜莎·霍尔及时插足,把二人拉进屋子里边坐边聊并顺势关上了门。 斯莫德太太接过一杯热茶,笑着点点头。 阿尔纠正道:“我的意思是这封信去到你的手里大概要用多久?路程也算。” 尽管他一再压制,也使情绪的波澜漏了出来。 斯莫德太太不禁反问:“是什么大事吗?上面写的那个‘艺术大爆炸’是...?” “当然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总喜欢给我出这种难题。和我一样的怪胎。” 阿尔紧忙略过这个话题,追问道: “所以你能判断收到这封信要用多久吗?我要是输了的话,八成是要被嘲笑的。” 他颤抖着左手打开了又一罐姜啤...‘呲~!’ 斯莫德太太仔细思索起来...可是源于路程的远近,具体时间完全确定不了。 如果是按照往常的信封邮寄时间计算... “一般是当天就到了,如果路程远一些的话,应该要多用五到七个小时。” “谢谢你,斯莫德太太,我要专心解密了,只能先请你离开,过两天我再去看你。” 阿尔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在拥抱过她后,就将其送出了门,甚至帮拦了一辆马车。 …… “来警局干什么?你难道是打算在这里找那个莫斯特·莫里亚蒂?”奥娜莎并不理解。 这种时候不应该尽快疏离人员聚集地,并把他们转移到类似教廷这种可以确定绝对安全的地方吗? 阿尔懒得解释,只是要过她的一份最高指令就开始随处乱翻着... 介于他的名声本来就很差了,又有这么一番行动,导致许多人都骂出了声... 甚至有人摸住了手枪!警棍! 可又在见到了奥娜莎的指令后馁了气,就只好转成小声的辱骂... 就这样,警局里维持了一个极其滑稽的场面,明明都在骂着阿尔,却纷纷给他让路和示好。 显而易见,那个莫里亚蒂就是想见到这一幕! 终于...阿尔在翻找过一处垃圾桶后擦了擦汗。 他拿着一封团揉皱了的信纸,上面赫然是写着直戳心窝的几句嘲讽: [你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你肯定是认为警局丢掉了第一封信才到处乱翻的吧?] [让我猜一猜,你该不会是打算通过计算两封信的邮寄时间来确定距离爆炸还有多久吧?] [糟糕,你的小心思实在是太好猜了。] [距离爆炸,还有七个小时。] [我在你的后面盯着呢!] ——你亲爱的莫里亚蒂。 阿尔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他用眼神示意奥娜莎不要轻举妄动,自己慢慢地转过了头... 一名警员正瞪大着双眼盯着自己! “就是他!” 阿尔整个人爆射而出,而那名警员也迅速开始在警局中奔跑... “奥娜莎!另一边!拦住他!” “你们也一起去追!”她招呼上了其他警员。 …… 就在这正值拥挤时刻的警局中,上演了一出大型的猫鼠游戏。 直到那名警员将所有人都狠狠地甩开... 阿尔跺脚道:“晚了。” 奥娜莎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腕,完全搞不懂他说的话...直到‘boom’!!! 在那名警员还没跑出警局多远时,一辆受了惊的马车疾驰而来,撞飞了他... 在空中,发生了爆炸! 所幸其他的警员都拜阿尔所赐而很久没出过警了,体力不比以前,这才一个都没有追上... 不然...事情恐怕又要闹大了。 ‘呃...现在貌似就不小了。’ “先生,你的信。” 就在阿尔叹气时,一名送牛奶的工童穿过爆炸地并拿了一封信给他,解释道: “刚刚那边的一个军人叔叔要我交给你的。”他指了指另一边的路口。 “谢谢。”阿尔从兜里拿出了一英镑充当他的小费。 之后,他接过信,看都没看便交给了奥娜莎。 信上的内容是:[在阿尔发现那封信的五分钟后,我会引爆你身上的炸弹。] 她不可置信地团起了信封,“所以,你是知道他的作案方法的?” “惯用手段罢了,不止一次遇到过。” 听到了阿尔云淡风轻的回答,奥娜莎生气了,“可是你无异于害死了那名警员!” 他明明可以直接叫停下的!!! 阿尔转身离开了...他没空给她解释这些狗血的事情...因为‘众生之眼’的谜底还没揭开呢! “时间不等人。” …… 阿尔躺在烂沙发上... ‘吱~’奥娜莎推门进来了,还是一脸的愤恨。 “他有个妹妹,对吧?抚恤金给了多少?” 她没有回答,坐在了一边,而阿尔始终闭着双眼,慢悠悠道:“小丫头见到你时就哭了吧?” “是的。您又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呢?”奥娜莎终于开口了,一股纯粹的埋怨丝毫没被掩饰。 “如果我及时叫停了那个警员,他妹妹身上的炸弹就会被引爆,她哭是因为受到了惊吓。” 阿尔说教道:“你不该把她哥哥壮烈牺牲的消息告诉她,这反而是一种折磨,而且也不壮烈。” “你...” “好了!闭嘴吧,你影响到我的思考了。” 阿尔紧闭着双眼,眉头皱起,‘众生之眼...’ 他在心中不停地重复着,瞬间就来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间...在里面,他不断地下坠。 阿尔的精神明显因此提高了... 他不断地翻找着大脑中的记忆链...这是他最爱的记忆方式,也是最适合的。 就像那些复杂的公式,他不需要了解它们的诞生与过程多么伟大,只需要记住答案与理论。 在需要时,他可以随意翻找... “众生之眼...” 阿尔在下坠的过程中将一条条无用的记忆链相继抹去...‘众生之眼...’ 意思是荷鲁斯之眼吗?祂的左右眼象征着月与日...‘不,有些牵强了。’ 或许是全视之眼?祂是洞察国土的光芒...‘这个也不对,还是牵强。’ 阿尔的下坠速度变快了...他的双眼瞬间瞪大! ‘法蒂玛手心之眼?驱邪...还是不对。’ ‘难道是奥斯曼帝国的恶魔之眼?’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二章 日照之眼 奥娜莎·霍尔去到了地下监管局... 最内层的独特牢房已经落了灰尘,拜某一个家伙所赐,牢门上的锁头已经不成样子了。 ‘咔’...她刚把钥匙插进去,锁头就被打开了...看来也没有必要换新了。 在这座监管局内只此一个的书柜上,书籍的分类被做得极简...现实、神话、小说、散文。 奥娜莎凭感觉看向了神话一类...她不能等着那个不着急的家伙解密了... 必须要争分夺秒!绝不能再有人死了! 不然兰格斯城邦一定会被坐实‘罪恶之城’的! …… “你们都过来!和我把书看完!在里面找一找与‘众生之眼’的说法沾边的东西。” 奥娜莎把书籍带到了警局,招呼着所有的警员陪她工作...她可以笃定...自己绝对没有出错! “这不是那个该死的夏洛克的书吗?”一个警员认出了这些书籍,满脸不情愿。 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人都表示不满... “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马上给我看!”奥娜莎罕见的在这些人面前动怒了。 的确是要比细声细语的商讨有用得多... 所有人都开始翻阅起书籍,奥娜莎松了口气,也拿走了一本...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她快速查阅,直至翻看到后半部分,有着阿尔·夏洛克的亲自题注... 第一栏是本土神话:荷鲁斯之眼、恶魔之眼、雅典娜之眼、全视之眼、美杜莎之眼,等等…… 奥娜莎细致地看着释义...似乎都不对。 看向第二栏,是东方神话:盘古之眼、二郎之眼、观音之眼,等等…… “好像与本土神话的释义差不多?” 奥娜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两栏神话中的特殊瞳目的确都极其相像,甚至相同。 她正要合上书时,又看到了第三栏...远没有前两栏的题注细致... 只有一行,而且被抹去了,似乎是... “日照之眼?” …… “美丽的警官小姐,你怎么又来了?” “哦!这股香气!我简直不敢想象把你做成寿司会有多么美味!” “我要是在当时遇见的女警官是你该多好?” 奥娜莎又一次去到地下监管局,那群罪犯一如既往的嘴贱... 她置之不理,快速去到了那间独特的牢房... 还是那个书柜,奥娜莎在‘现实’一类里找出了一本世界图鉴...其中有一个国家。 “愚昧的信奉,屈服于不可挑战的权威...” 她向后不断翻阅,果然有一个被夏洛克亲自修订的典故:一双眼睛便俘获了蠢忠的众生! “就是日照之眼!”奥娜莎准备赶紧回去...她还不清楚这个说法所象征的位置... 必须尽快告诉夏洛克! 她随意整理好了书柜就开始离开...可她惊奇地发现那些贱人居然没有再对她寻衅。 没有多想,奥娜莎快速地穿过长廊... “你这不是也有聪明的时候吗?”阿尔的声音传来了...他就站在一间牢房前。 他连头都没回,淡定道:“先不急。” “金,帮我看看这块肉的主人死了多久。”阿尔在兜里拿出一块肉并丢了进去。 那名因食人魔名头被关押的华生·金伸手接住并嗅了嗅气味... “至少三天了,如果有过保鲜,那就要死了有二十天左右。” “多谢。”阿尔又丢给了他两颗眼球。 奥娜莎不禁质问:“你在干什么!?” “首先,让我对你夸赞一番,你是聪明的,至少比以前聪明。”阿尔说得很虚伪,一转话锋: “其次,我刚刚让金看的那块肉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你知道是谁的吗?” “我哪会知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那个日照之眼象征的地方...!还是说...你?” 奥娜莎询问道:“你不会已经解决了吧?” “这倒是没有。边走边聊吧。” 离开监管局的路上,许多罪犯都在和阿尔打招呼,关系看起来不错... 而奥娜莎却表现出根本不在乎的态度...她只想快点解决了那个莫里亚蒂留下的难题! “其实你刚走没多久,我就找到了记忆链。” 阿尔实话实说得令人很难不对他反感。 “但是,我想时间还富裕,便去之前的爆炸点看了看,那名被炸死的马夫...是死人。” 阿尔继续坦白:“刚刚的肉就是他的,你应该听到金是怎么说的了吧?” “死人……?”奥娜莎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她当时可是亲眼所见那个马夫在尝试拉停马匹啊! 阿尔看了看她的表情,“这也是我疑惑的。” “不对!不对!等一下!” 奥娜莎拉住了他,“那肉是马夫的?你从他身上割下来的?那眼球呢?你又在亵渎尸体!” “呃...我们先略过这个话题。” 阿尔赶紧招手拦下一辆马车,“去博览馆。” 奥娜莎被迫地跟了上去,只能先忍着不发火...事后就算是安莲达在!我也要把他关进监管局! 可一想到这里,奥娜莎又变得表情不自然了。 ‘但他貌似是巴不得被关进去啊!’ 阿尔看着她的表情...嗤笑了一声,一言不发。 …… 博览馆—— 介于今天休息,二人没有办法进去... 当然!这是在说遵纪守法的情况下... 阿尔在兜里掏出一支手枪...‘砰’的一声! 打断了那一只关锁着镂雕石门的锁头。 “你在干什么?!你可别忘了!你之前就亵渎过一次王威了!这可比越狱和亵渎尸体更严重!” “少废话。” …… 两人在博览馆里面动手翻了起来... “到底是在找什么?!”奥娜莎忍不住了。 “一张图。”阿尔说道: “我记得很清楚,之前有过外邦献图,那张图将世界图鉴上的许多国家都做了拟人。” 奥娜莎想要骂他了,“那张图在女王政府!” “闭嘴!我知道!” 阿尔在那一堆文物里不停翻找,“三年前,兰格斯有一个小女孩仿画了一幅...” “那幅画的灵感全部来源于放在女王政府的那张图,我记得她把那个岛国原型画在了哪里...” “找到了!” …… 奥德赛中心广场—— 一棵樱花树下,留着一封信,内容是: [我说过了,你总是把事情想得复杂。] [众生之眼就是海底的水眼啊!] [好吧!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我捣鬼了,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缺点。] [我喜欢你恼怒的样子,聆听爆炸吧!] ——莫里亚蒂!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三章 劫后余生 ‘boom——!!!’ 奥德赛中心广场的西北方的白银港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喷溅的海水都被塑成了蘑菇形状... ‘呼——!’海风也吹了过来。 阿尔·夏洛克手中的信纸脱手了...他强忍着激动的情绪,吞了一口唾沫,询问道: “赫德森太太是不是说过要马上回来……?” 奥娜莎·霍尔的眼眶瞬间红了...她知道赫德森太太就在刚刚被炸烂的那一艘邮轮上。 “听着,你先不要急,去联系警局,我去看一眼。”阿尔尽可能维持着镇定... 可他的双腿在止不住地发抖,整个人都开始在原地踉跄...他撑着额头,重复道: “奥娜莎,去联系警局,保持冷静。” “你……还好吗?”她很担心夏洛克目前的状态,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夏洛克爆发这么大的情绪...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把情绪全漏了出来。 “我没事,你去联系警局,冷静一点。” 阿尔的口腔一直在分泌唾液,不停地吞咽着...恼怒的情绪被一压再压。 直到奥娜莎快速离开,他一拳打向了树干! “fuck!!!”阿尔将情绪全部发泄在了这一颗樱花树上,几乎将其打得歪折... 他四处逡巡着...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 “谁会是你的眼线?”阿尔看向附近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谁,都可疑得很! 他猛然动身...抓住了一个明显在通过活络手指释放压力的男人。 “说!他要你盯着什么?!他在哪藏着!?” 面对阿尔突如其来的暴行,男人慌了,“你...你在说什么呢?我!我就是路过的啊!” ‘当!’阿尔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瞬间显出了一块淤青。 “你从刚刚就在望着白银港那边,在原地踱步了这么久都没离开,你说你是路过的?” ‘啪!’阿尔把他摁在地上,一巴掌扇了上去! “你是觉得我在这时候会脑子生锈吗?抱歉!这是不可能的!说!” 男人愣了愣...忽然笑了!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夏洛克!”他完全不反抗,只是放肆地捧腹大笑... “我就是要看着你见证在乎的人离开!就像你当年抓住了我那可怜的弟弟一样!哈哈哈!” ‘砰!’ 阿尔一枪打穿了他的膝盖,“我说的是,我要你告诉我那个畜牲到底在哪里。” ‘砰!’又一枪打穿了另一只膝盖。 “你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意,还有一次机会。” “在哪里?”男人忍着痛咂了咂舌尖,说道: “他可能正在控制着自己的‘亡灵大军’在路上拦截刚刚那位离开的婊子吧?” 阿尔紧紧咬着臼齿...没有再度地表现出莫里亚蒂想要见到的那种狼狈与恼怒。 人应该选择情绪,而不是被它左右着。 他把枪口对准了身前的男人,淡定道:“那你就陪她们去死吧。和你那个懦夫弟弟一样。” ‘砰!’一发子弹射出... 安莲达·夏洛克抚胸松了一口气...还好我的枪法没有下降! 阿尔手里的手枪被打飞了出去...他不由得抬头望去...就在姐姐身边...赫德森太太!还有奥娜莎! “放心吧,刚刚的那艘邮轮上没有人,只有一群边境的战俘尸体。” 安莲达微笑着...让阿尔的状态好了更多。 他赶忙冲上去拥抱了赫德森太太与奥娜莎,始终板着的一张脸颊破天荒流露出了激动。 “你不应该先感谢你聪明的姐姐吗?” 安莲达调侃道:“阿尔,你可不要忘了,你小时候搞出来的恶作剧,只有我能解决哦。” 在奥娜莎知道了阿尔面临的困境的第一时间,她就通知给了安莲达... 没想到真的起了作用!安莲达姐姐居然... 居然完全不比夏洛克这家伙笨!她竟然事先就猜到了莫里亚蒂会反悔! “没有什么好感谢的,作为我的姐姐,这是你应该做的。”阿尔笑了笑。 “真是令人伤心的弟弟。” 安莲达又踮着脚尖捏起了他的脸... …… 朋克街112a号房—— 为了庆祝劫后余生,赫德森太太精心准备了很丰盛的一顿晚餐... 甚至把阿尔叫着给她打下手,“我很累诶。” “臭小子!你不过是动一动脑子而已,累什么累?!你不是有一座所谓的假想空间吗?” 赫德森太太直接揭穿了他,“你在里面不是能够得到休息吗?帮我打一打下手怎么了?” “好吧。好吧。你别再絮叨了。” 阿尔可不打算和她计较什么...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说得过这个亡夫是政治家的遗孀。 奥娜莎忍俊不禁...询问安莲达:“姐姐,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那个莫里亚蒂的计划的?” 阿尔的听力极好,伺机插话道: “她肯定是看过了有关那位开膛手的所有的卷宗,由此推断出了那家伙不存在三兄弟。” “莫里亚蒂只有约翰与杰克,根本就没有什么莫斯特,那都是约翰临死前的把戏。” 安莲达坐在烂沙发上...真想给他换一个新的。 “没错哦。不过呢,我是在事发之前就看了出来,而你,我的弟弟,是在失败后才领悟的。” 她的一番话让阿尔没了脾气,赶紧转移话题: “我原以为那个杰克·莫里亚蒂可能只是科学与哲学出色,现在可能还要加上生物与医学。” 安莲达眨了眨眼,“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是的。那家伙当时在樱花树下留信的时间与我和奥娜莎到那里的时间没差多少。” 阿尔推断道:“上一次,他故意炸死那个警员估计就是为了测试出来我们的赶路效率。” “这方面的知识是要对人体极其了解的。不过,现在有更大的难题...他是怎么‘控制’人的死活的?” 阿尔手下的工作并没有停...一心两用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在放松。 “之后,我还要去监管局找一趟金。” 安莲达点了点头,说道:“这种事,你不应该是和奥娜莎谈吗?” 阿尔认可道:“当然,她早就同意了,我只是通知你一声,别再和老爹告状了。” “好吧。”安莲达努了努嘴。 奥娜莎似乎从中听出来了一些端倪...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把夏洛克做的那些事以及自己对他的不满给说了个遍... 安莲达大吃一惊: “所以你之前去家里取小提琴的那次其实是越狱?” “呃...”阿尔语塞着瞪了奥娜莎一眼。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四章 真正的蜈蚣博弈 晚餐过后,阿尔·夏洛克把姐姐护送离开... 又回到朋克街的112a号房内,躺在自己的烂沙发上...幽怨地望着奥娜莎·霍尔... 不满的情绪直接写在了他的脸上,“喂!” “我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就算是生理上没有成长,心理上也该成长了呢。”阿尔挖苦道: “结果还是只会和我姐姐告状啊?” 奥娜莎没有生气,欣然地点了点头... 因为,就在刚刚,安莲达·夏洛克指着他的鼻子训了很久,甚至都因此挪后了晚餐时间。 这绝对是奥娜莎这两天遇到的最幸福的事了,她打算不和夏洛克计较这些没用的了。 而阿尔见她完全不动怒的模样,也只能冷哼一声后在沙发上翻个身,背对着她... “goodnight!”奥娜莎端庄地走向卧室,还不忘了在门口停下,与他祝福道: “希望你今晚有个好梦哦!我是肯定会的。” “bitch.”阿尔小声地骂道。 …… 一夜过去,奥娜莎久违的好梦。 鉴于她昨天的英勇行为,她打算给自己放一天假...所以只随意地穿上了衬衣与短裤。 “赫德森太太!准备早餐了吗?” 还没走出卧室,她就在招呼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两个‘室友’的睡眠质量。 赫德森太太从没有过晚起,而夏洛克那家伙...只要睡熟了,挨一枪都未必会醒。 “我准备好了,赫德森太太已经吃过了,她去另一条街上收租了。”阿尔回应了她。 奥娜莎笑了笑,快速跑到餐桌旁... 阿尔正在拿着一封信打量...看起来...就像是莫里亚蒂经常用的那种! “你猜对了。”他像是读心一样,递了过去。 奥娜莎接过看了看...比之前的内容还简单,只有一个词汇:[爱的花园]——莫里亚蒂. “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阿尔如实说道:“昨晚。” “昨晚?”奥娜莎一时间更疑惑了,“你昨晚没有去房间里睡吗?在沙发上睡...啊?!” 她一转头...发现沙发上绑了个男人! “他啊?朋克街的环卫工,也是莫里亚蒂那家伙的手下,就是他一直在给莫里亚蒂通信。” 阿尔说得云淡风轻,还顺便在兜里摸出了一小包箭蛙毒汁...毋庸置疑,是那个环卫工的。 “这东西,值得研究一下。”他平淡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不是猜的。” “我之前做了一个梦,里面的一些内容必须要亲自经历才能捏出来,莫里亚蒂居然做到了。” “显而易见,肯定是附近有他的爪牙,所以我就随意调查了一下,找到了这家伙。” 阿尔离开座位,缓缓走到了烂沙发旁... ‘当!当!’他不容分说就抡了两拳过去,没有任何逼问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发泄。 介于之前险些被约翰·莫里亚蒂挑拨了关系的事,阿尔思考后...还是选择和奥娜莎说了那个梦... 想知道那一盘小炒羊腿肉的细节,肯定是只有能够接触到厨余垃圾的环卫工这一个选择。 “所以,不是什么很高深的事。” 奥娜莎点了点头,“其实你可以不用解释的,因为...我好像确实跟不上你的那个脑子...” 是的,她没有听懂,尽管阿尔已经把那个梦的来龙去脉精简了很多。 “不重要,我也没指望你听懂,别误会我在故意骗你就行。”他随意地解释道。 奥娜莎翻了个白眼,“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我联系过审判庭了。对了...”阿尔又问:“申请的那批监视镜和联络器什么时候到?” “不清楚。快了吧?”奥娜莎的确不知道。 “好吧。” …… 送走了那一名环卫工... 奥娜莎专心吃着早餐...居然是贫民窟的那个加工生熟鱼片的小吃! 阿尔打量着‘爱的花园’...自顾自道:“那个牺牲的警员的妹妹的事,不是推理出来的。” 他又拿出了一封信...是在警局找到的那封。 最下方,有很小的一句话...需要借着放大镜才能看清:[如果他叫停了你,我会杀了你妹妹。] “你...” 见奥娜莎语塞,阿尔解释道:“善于观察也是侦探的一部分,这并不能算是什么作弊。” “不是!”奥娜莎纠正道:“我是好奇你的视力,你在当时就看见了这句话吗?” “是的。”他点了点头,说: “我们还是来聊一下这个‘爱的花园’吧...我在想...会不会是性方面?” 阿尔看向奥娜莎,开始自主地下挪视线... “滚开!”她一把拍住了阿尔的眼睛,“你凭什么猜他给出的问题是性方面的?” “因为我不懂这方面。” 他慢条斯理道:“这是‘赢守输变定律’,他在上一次的选择输了,彻头彻尾的输了。” “无论是莫里亚蒂所说的哪一个‘众生之眼’,其实都被破译了。所以他应该变一个选择。” “这是‘蜈蚣博弈’。你应该知道的,莫里亚蒂的心理学是相当出色...糟了!” 阿尔觉得自己还真是疲惫了,居然在昨天忘记告诉安莲达...其实还应该加上一个心理学家的! 他把信纸放在桌上,抄起了挂在椅子后的大衣穿好,“我今天不一定回来了。” “如果你确定是今天休息,就不要放弃享受。” 阿尔推门离开...‘吱~’ “morning!” …… 贫民窟的边界酒馆—— 外面站街着许多的女人,无一不是花哨的服装搭配妩媚的表情。 当然!还要适当的露骨一些。 莫名间...就有着一股互相的攀比。 阿尔出于欣赏地看了两眼...他当然不是来这里荒废人生的...至于那个有关性方面的说法... 其实也是骗奥娜莎的。当然,还要借此骗过安莲达,免得她又一次自作聪明。 “真正的蜈蚣博弈,只需要两个人,也只能有两个人。” 阿尔径直地去到了酒馆后的廉价出租屋外... ‘咚咚咚。’他轻轻敲响了门。 过了一会...便从里面传出了妇人的声音:“请进。” ‘咔——’ 阿尔推门进去了...这名装扮还算是有些品味的妇人正在织着一件毛衣... 显而易见,她的生活其实并不富裕。 “好久不见了,莫里亚蒂太太。” 他把兜里的十英镑放在了桌子上,坐下说道: “我们来聊一聊你那第三个儿子吧?莫斯特·莫里亚蒂。”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五章 那棵樱花树下 莫里亚蒂太太并未停下织毛衣的动作... “约翰前不久来过一次,他嘱咐我...绝不可以告诉你有关莫斯特的事情。” “这就够了。” 阿尔·夏洛克诡异地微笑起来,点了点头... 他在屋子里四处乱翻着,像是在找什么...除了确认莫斯特·莫里亚蒂的存在,便是这件事了。 终于...阿尔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之前在约翰身上见过的那种小型联络器。 他平淡道:“互相提防的蜈蚣博弈太没趣了。记住我们的约定,互不伤害家人。” “我期盼你在下一次真正的犯案,而不是让你那个愚蠢的兄弟挑衅我。”阿尔轻轻捏了一下联络器... 它在闪烁过红光后...传出了消磁与某一种装置熄灭的声音。 他将其放在口袋...准备去解析‘爱的花园’了... “这件事之后,我应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莫里亚蒂太太,祝你生活愉快。” 言语间,阿尔走到了门口,踮起脚尖,摸下了卡在门轴的一封信。 内容是:[距离爆炸,还有七个小时。] ——most·moriarty! “我就说嘛,那个怪胎怎么会给我留下这么简单的问题。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简直是在侮辱自己。” 阿尔走出去,在太阳底下伸了个懒腰。 一切顺利的话,他的侦探顾问室要在明天重新开始营业了。 “最好是来点需要动脑子的案件,罪恶之城,别让我失望了。” 阿尔看向屹立在天际的太阳神...恍然间想起了那个当年在夏洛克家族聚会的外面卖惨的同龄人。 “杰克·莫里亚蒂,你倒是适合当演员。” …… “what???”奥娜莎·霍尔大吃一惊道: “你是说你已经拆了那个炸弹了?那个炸弹就在那棵樱花树下面?”她不敢相信。 “是的,待会再告诉你原理。” 阿尔喝了一杯水,站起身来,用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慢条斯理道: “现在,听我的,闭上双眼,把你的大脑彻底放空,接下来,我会让你睁开一瞬间。” “在这一瞬间,你会看到三封信,不要在意内容,你只需要观察笔迹。” “然后,用你的视觉记忆回答我的问题。” 奥娜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睁开。”阿尔已经摆好了那三张来自于莫里亚蒂的信纸... 奥娜莎也如愿看到了这三张信纸...她如约地没有观察内容,只是快速地打量了一下笔迹。 “闭上眼,告诉我,几个人写的信。” 阿尔已经忍不住勾起嘴角了...他能够料到在这之后的一连串的事会让奥娜莎多么惊讶... “三个吧?”奥娜莎用视觉记忆推断出了那些笔迹的作者人数... “好了,睁眼吧。”阿尔把信推了过去,说道: “你不会真以为安莲达的那个脑子能和我比吧?我只是怕她会因为自己错了而生闷气罢了。” 奥娜莎瞬间领悟了这句话的含义...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三封信的作者! “所以那个莫斯特·莫里亚蒂也是存在的!?” “sure!”阿尔抱着肩膀道:“不过,他们应该会安稳一段时间。” “不对!等等!”奥娜莎不禁道: “所以...你从贫民窟时就叫我去开发视觉记忆...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环!?”她觉得细思极恐... 阿尔摊开双手,“或许是运气呢?” “不可能!换一个人说是运气的话,我或许会相信,唯独你说的,我绝不相信!”她质问道: “你肯定在事先就料到了对不对!?” 奥娜莎越想越觉得可怕...这太扯了!真不怪那么多人都在当时猜他就是凶手。 如果奥娜莎是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接触了这一切...她也肯定会觉得阿尔是在自导自演! “聪明的人,往往像是蜘蛛,并不需要事先料到一切,但需要事先防备一切,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蛛丝’存在...以供随时拨动。” 阿尔的话几乎印证了奥娜莎的想法...相差的部分大可不必计较。 “那你为什么让安莲达姐姐...”她还是不懂... 阿尔叹了口气,说道:“她好胜心强。” “在很久之前,我赢过她一次,哄了她整整三天...在那之后,我就一直输了。” 奥娜莎琢磨着确认道:“你在让着她?” “我可没说!”阿尔摆了摆手。 奥娜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那你跟我说一说那个‘爱的花园’为什么是指那棵樱花树吧?” “好吧,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他说道: “我记得你之前学过花艺吧?能不能告诉我,在秋冬季开的花都有什么?” 奥娜莎想了想,“有很多啊。” “那如果再加一个条件呢?比如...在秋冬盛开且花语为‘爱’。”阿尔提示道。 “也有不少...”她试图逐个举例:“腊梅、郁金香、水仙、蝴蝶兰、海棠、樱...樱花!” “这也不对吧?!你凭什么就在这一堆里面断定是樱花呢!?”奥娜莎越琢磨越不明白了。 阿尔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很好!你猜呢?” “我要是猜得出来,早就把你抓起来了。”奥娜莎说是这么说的,却还是下意识思考起来... “因为‘赢守输变’。” 阿尔又给她详解了一遍...简而言之...就是他们忘记取出了那颗埋在樱花树下的炸弹。 看似赢了,其实输了...因为他们下意识认为那下面没有炸弹了。 “这是‘重复博弈’。”阿尔又说了一大堆不必要的废话...因为奥娜莎根本听不懂。 “听不懂也随便吧。我还要去一趟监管局。” …… “金,那家伙的状态怎么样?” 阿尔这次没有给华生·金带礼物...所以他不太高兴,“像他妈冬眠一样,估计又在睡觉了吧?” “好吧,我亲自过去看一看。”阿尔说着就把藏在袖子里的两颗眼珠丢给了华生... 显而易见,是约翰那家伙的眼珠。 走向隔壁,阿尔拍了拍牢门...‘咣——咣!’ “谁啊?!”牢房里那位衣装干净的犯人被吵醒...站了起来。 相对于他奇怪的睡眠需求,更加令人不解的...其实是他为什么穿着一套西装? 难不成是和某位‘000号犯人’一样的待遇? “是你啊,夏洛克。”伯可·劳伦斯这位爱好科研炸弹的暴徒在见到来人后露了个笑脸... “有什么贵干吗?”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六章 生意上门了 “看一看,能仿出来吗?” 阿尔·夏洛克将事先留下的那个小型联络器丢给了伯可·劳伦斯...十分淡然地说道: “如果你有能力复刻出来,就当作帮我一个忙好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伯可在他这一间向阳效果堪称地下监管局之最的牢房将其举起,仔细地打量着每一处细节... 做工的确是巧妙无比,可也能看出来...这个联络器的制作者并不是什么好手。 如果是伯可亲自操刀...至少的至少,还要有一个能够使双方互相联络的效用。 “我可以打包票,肯定能够给你搞出来。只需要你提供材料。不过...我要你现在就还我人情。” 阿尔观察着他那一张脸上的微表情,已经将其藏纳的心事差不多读透了... 他叹了口气,道:“是你妹妹的事吧?我在之前明明询问过你的,你说的是不需要啊。” 伯可低下了头,带着一股愧疚感,心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 一年前,兰格斯教廷重修,他受邀前去督工,忘记了通知妹妹... 导致艾莉斯·劳伦斯在学堂外等了一个小时... 那时候,因为工业污染,天色黑得很早,是罪犯作案的高峰期... 很可悲。艾莉斯就这样被一个罪犯抓住了...他对艾莉斯实施了暴力侵犯... 悲惨的回忆戛然而止,伯可红着眼眶道: “即便是现在,我的想法也没有变,我希望的是...你不要揭她的伤疤。” 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后退了两步,深深鞠躬九十度... “我希望你用另一种方法抓住那个杂种。” 伯可自己也拿不准夏洛克会不会同意这般无理的要求...所以始终弯着腰... “凭心而论,很难,听起来都很难。” 阿尔嘬了嘬牙龈,微笑着说:“不过,我是阿尔·夏洛克,我喜欢这种案子。” 他信心十足地接下了。 “就让这起案子成为‘夏洛克侦探顾问室’重新营业后的第一起案子吧。不...不对!是开门红!” 说罢,阿尔转身准备离开,随手又丢了个东西给他...是一颗小型炸弹。 显而易见,是埋在樱花树下的那一颗。 “如果觉得没趣,就顺便研究一下这个吧。” …… 又过了几天... 阿尔的侦探顾问室终于有惊无险地在朋克街的112a房内重新营业了。 是的,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和赫德森太太商量这个过分的请求... 最终,两个人完成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合约。 而奥娜莎·霍尔却成为了唯一的冤大头... 不仅要因为自己前几天的无礼租住而替阿尔支付赫德森太太多要的租金,还要... 替那个该死的家伙去警局翻档案!并担任他一段时间的私人助理! 奥娜莎意料之内地累倒在了那个烂沙发上,差一点就整个人都陷了下去...不禁生气道: “我到底为什么要答应你们呢?还有!你能不能把这个破沙发换一个新的啊!?” 阿尔坐在他十分满意的办公桌前,根本不搭茬...只自顾自道:“一英镑二先令三便士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奥娜莎问道。 “我的意思是薄利多销。” “我的意思是你在说什么?!”奥娜莎简直快要被他这莫名大条的神经气死了。 阿尔揉了揉太阳穴,两肘拄在桌上对碰十指,不好意思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呃...我是在说一次事务的金额。你觉得怎么样?诶?对了!我让你取回来的卷宗呢?” 奥娜莎拍了下额头...她可以确定这家伙大概发了多长时间的呆了。 “在你那张办公桌的下面放着呢。” “哦。”阿尔点了点头,“麻烦递给我。” “啊?就在你办公桌下面放着呢!你还要我递给你!?”奥娜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阿尔放空思绪,置身假想空间,又一次开始‘下坠’,依旧是那片虚无... “我不急,你什么时候递给我都可以。我劝你不要生气,你应该知道的...” “在我没有犯罪的情况下,我其实会是你很好的一个帮手的。”他始终维持着‘闭目养神’... 至于奥娜莎...倒是托他的这几句话而在此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不说的话,我可能真的累忘了。我先不计较那车夫的眼珠了,你告诉我,约翰·莫里亚蒂的眼珠呢?” “怎么不见了?说!哪去了?”奥娜莎来了精神。 “好吧,好吧。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阿尔自主地略过了这个话题,弯腰捡起地上的卷宗。 奥娜莎冷哼一声,没再搭理... 阿尔仔仔细细地看起了卷宗内容: 描述与伯可所说的一致,十分精简,可疑人士更是直接囊括了当日的所有夜工。 甚至都没有标注出来区域距离... 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伯可后来的暴徒作风使这件案子被搁置了,另一小部分原因... 应该是因为艾莉斯主动要求了不要追查...教廷的那群家伙就是这样的。 他们巴不得受害人别再追究,又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幸好伯可后来的作风给了他们一个‘台阶’。 一个暴徒的妹妹受了迫害,无论先后关系,都会被骂作是罪有应得。 所以,完全可以放手不管。 “看来,该亲自去看一看了,你要陪我吗?” 阿尔突如其来的礼貌行为让奥娜莎觉得不太对劲,“你是想要借我的身份替你办事吧?” “哇哦!你简直是太棒了!美丽且聪慧的儿童内衣女士!”他哄孩子似的鼓起了掌... 奥娜莎懒得与他置气,一口回绝道:“不去!不过,你可以去警局拿一份我的指令。” “thanks!afternoon!” …… 富丽堂皇的兰格斯教廷内—— 许多身穿正装的人聚在一起,见证一对共同历经了不少苦头的新人的订婚宣誓... 显然,肯定是贵族,甚至于可能两名都是;否则,教廷绝对不会如此地卖面子。 就当一切顺利进行时...‘嗙’的一声! 教廷的门被那个混蛋侦探一脚踹开了...他手里的警局最高指令高举得巴不得塞进那些人的眼球内。 “excuse!forgiveme,please!” 就在阿尔一脸虚伪于道歉时...他突然愣住了! 因为...教廷中的这一对新人...他认识! 也因为... 那名在中间被簇拥的大胡子绅士忽然断了头! “啊——!!!”尖叫声瞬间炸开了... “good!” 阿尔微笑着...又来了一单生意。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七章 拙劣的模仿 奥娜莎·霍尔一脸的生无可恋,叹了口气... 她对着阿尔·夏洛克抱怨道:“你难道是死神吗?怎么刚到了这里就出事了?” 阿尔没有回应...显而易见,他也觉得不太对...那个大胡子绅士怎么偏偏是在他进门的一瞬间死的? 一个恶名远扬的侦探,才踹了门进教廷,就有一名督员自动掉了脑袋...啧... 这事就算是他妈地写《圣经》里也没人信啊! 所以!这场谋杀是可以坐实的...可这谋杀完全没有必要是奔着自己来的啊! 阿尔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哪个细节,下意识回过头看了看门轴... “哦!对了!在这里订婚的那两位是萝拉·布莱恩特与安森·布莱恩特。”他故意说道: “你可以去沾一沾喜气,二十八岁的老女人。顺便八卦一下他们...到底是怎么获得家里人同意的?” 说罢了,阿尔就抱着肩膀往尸体边走去了... 而奥娜莎,果然前去祝贺了...阿尔也就能够放心地蹲下来亵渎尸体...哦!不!是观察尸体。 留在现场的两名警员是认识他的,也便没有阻拦什么,转身去到了另一边...一切都极其顺利。 “是奥娜莎嘱咐过了吗?”阿尔有一些发自肺腑的高兴了。 他耸了耸鼻子,来到尸体的断头边...捏开禁闭的嘴巴,拨来了几缕气味... “好像是某种毒来着?被毒杀?再被断头?” 阿尔不禁嗤笑了一声,果然在断头处找到了几根沾染着鲜血的鱼线。 显然,这是一起模仿作案... “不!完全不对!”他仔细地看向那个断口...虽然有被勒断的痕迹,但也掩盖不住原本的伤。 罪恶能够被冲刷,却不会被洗净。 阿尔没有太过于耗费他的脑力...这里毕竟不是贫民窟,是不差技术精湛的法医的。 “为了挑战一名住在朋克街的古怪神探而犯罪,听起来就很有趣。这会是过段时间的报纸头条吗?” …… 经过法医鉴定后... 他们给出了一个完全在阿尔意料之内的结论: 死者的死亡真因是被毒杀;死者的头颅事先被砍断过;以及死者的肤肉里被缝进了许多的鱼线... 但这些诡异的事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 是这名死者居然在三个小时前就被杀死了! 而在两个小时前...萝拉与安森还在他的指引下完成了初步的爱情宣誓! 在场的其余人员全都能作证! “what???”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些亲睹了大胡子绅士人头落地的人又一次被震惊了...他们...刚刚在和死人交流? 开什么玩笑啊?!这真的有可能吗!? “有可能。”奥娜莎面色冷峻地对他们说道: “在之前,我甚至见过一名死了很久的马夫驾着马匹撞向了一名警员。” 话音落下...阿尔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你说的是我的词吧? “好了,你们把大伙先带回警局记录口供吧...哦!布莱恩特家的两位就算了。” 奥娜莎吩咐的话音刚刚落下,阿尔就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捏了一下。 她反应过来,回头一瞥...阿尔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意依旧难以揣测。 “好吧,还是公平对待吧,抱歉了,二位。” 安森与萝拉一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着其他人一起去往警局...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安森和萝拉?人家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啊!有必要干这种事吗?” 在众人离开后,奥娜莎关紧了门才敢说这话。 阿尔表示不解:“就因为他们吃过苦,就能够抹去嫌疑了?是我劝你,还是你自己去辞职?” “你是觉得贫民窟和底层的案子很少是吗?而且你别忘了,这两个家伙有过犯罪记录。” 他理解不了奥娜莎的这种脑回路;奥娜莎也理解不了他看待事态的角度。 “那你说一说,有没有什么头绪?还有,这件事会不会是杰克·莫里亚蒂干的?” 她如此提问,阿尔当即道: “如果你有脑子,就应该能看出来,这只是某个人对莫里亚蒂的拙劣模仿。很拙劣!”他愤怒道: “这家伙完全不配与莫里亚蒂相比!” 他十分生气,就像自己的朋友受了天大的冤枉...奥娜莎是肯定理解不了的。 她翻了个白眼,回身走着...正看见门轴在阳光下闪过一丝光亮! 是一根鱼线!阿尔早就注意到的那根鱼线! 她踮脚取了下来,询问道:“有什么看法吗?我知道,你肯定早就看到了,对吧?” 阿尔自顾自吹着口哨,漫不经心道:“是吗?我有这么好的视力?” 奥娜莎抿了抿嘴唇,像是在压抑怒火... “是的,您有,您最有了,能解释一下吗?” “no!”阿尔拍了拍皮鞋就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旷野上那吹来的肆意的风中凌乱... 毕竟,相较于这起案子的谋杀手法与凶手,甚至于是这个与车夫同样的‘死而复生’的能力... 阿尔更在乎的...一直都是劳伦斯拜托自己的那起案子是否解决了! 是否在这个大胡子死后就被解决了? …… “运气不错,两起开门红。大概...” 朋克街112a号房,阿尔正在他的侦探顾问室的有限范围内翻阅着一份档案... “一名慈善家?还没听说过哪个慈善家会进入教廷这种莫大的‘慈善机构’呢。” 他骨子里有着一种对教廷的鄙夷,肆意地渲染在语调上。 “让我看一看,你当年的工作是什么。”阿尔粗略地向后翻阅,终于找到了一行: [曾任职兰格斯工程委派队队长,参与建筑过地下监管局、十字公寓,以及兰格斯教廷等……] “真是有贵人相助,接下来就该去看一看警局记录过口供后剩下来的嫌疑人了。” 阿尔闭目冥想着...会剩下哪几位? 目前来看,的确是萝拉与安森的嫌疑最大。 毕竟,也就只有这两个人或许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关注起后续的《贫民窟杀人案》。 “可问题是...凶手到底是怎么让死人开口说话的?甚至是...还能让一个死人行动起来...” 阿尔换了身衣服,白衬衣、黑马甲,与黑色的那不勒斯礼裤。 他打算先去一趟监管局!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八章 面相学与微表情 从地下监管局离开的路上—— 阿尔·夏洛克缓缓驻足,打量起了手中的小型联络器...确实无可挑剔!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试用了...以致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站着的奥娜莎·霍尔。 “喂!研究什么呢?那个伯可·劳伦斯给你弄出来的?还有,你凭什么断定那个督员...” 奥娜莎左顾右盼后...才放心地凑过去质问道: “你凭什么断定他是当年的那个强奸犯!?你知道万一出了错的话会导致多么严重的结果吗?!” 阿尔被吓了一跳,险些就让联络器脱了手...好在他及时接住,这才松了一口长气。 “想知道我要干什么,你可以直接问的。”他答非所问,把衬衣口袋里的定位器拿出来丢了。 “下次别搞这种东西了,没什么用。” 奥娜莎被噎得脸红了...因为她最先是把那个定位器放在了阿尔的鞋底的。 “你听说过面相学吗?东方的。我们的微表情研究就类似于其下分支。” 阿尔的心情大好,并没揪着定位器的事计较。 “算了,看你那张脸就不是什么学识渊博的性子,肯定是不会研究这些跨国的东西的了。” 阿尔随意地挖苦着...他说的的确属实,可就是很难令人接受。 奥娜莎已经想要去找安莲达·夏洛克告状了。 她忿忿道:“你能不能少和我卖一些关子?” “哼。”阿尔笑了笑,走到其身边弯下了腰,四目相对着...一股趣味性油然而生。 奥娜莎还是选择忍了,“抱歉,是我的态度不好,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的推理?” “好。”他点了点头,慢条斯理道: “在东方的面相学中,认为人的五官是会互补的,所以他们那的人一再强调‘不要以貌取人’。” “你可能觉得有些晦涩,需要一个例子,很简单...你有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一种人...” “你在第一印象对这个人极差,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印象似乎错了,可是在深入了解后呢...” “你又发现这个人的所有的棱角都是自己最为讨厌的‘形状’!这就是五官相辅相成的欺骗法。” 阿尔这一番话总结得是很到位的...至少,对奥娜莎来说是到位的,因为... 她发现阿尔可能就是给自己这种感觉的人! “那你的感觉不太准。”阿尔解析着她的微表情,又说道:“不过,姑且可以归为同一类吧。” “导致这种‘后觉现象’发生的根源就是五官互补,但它只能欺诈人的简单视觉,欺诈不了意识。” “所以第一印象会在长久的相处后被印证。”阿尔就这样简单地剖析开了这个学问后的理论...尽管这并不全面。 他忽略了奥娜莎吃惊的表情,双手插兜,有意测量着这一路的某段距离似的... 奥娜莎慢吞吞追了上去...她还在消化着阿尔又喂给自己的这一种学识...真想看看他的脑子是什么样的! “你还记得那个督员的脸吗?如果记得的话,就回想一下,告诉我,他的五官带给你的感受。” 托阿尔的福,奥娜莎一直在锻炼视觉记忆,所以这成为了很简单的一件事... 她斟酌着说道:“慈祥、和蔼、善解人意?” “是的。”阿尔还在步量着路段的距离,一心两用道:“现在,抹去掉其他部分,只看眼睛。” “告诉我,这双眼带给你的真实感受。” 奥娜莎听着他这不可思议的要求,尝试着做了一下...抹去了嘴巴、鼻子、眉毛、甚至是脸颊... 只剩下一双眼睛,居然是...“狠戾!邪淫!”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被那双眼盯着了...无形中的一股压迫感让自己都有些难以喘息。 就像被猥亵了一样! “没错。”阿尔点了点头,“这面相学也只能帮我们到这了,之后就要靠严谨的推理了。” “你...确定要听吗?并不复杂。对我来说。”他拍了拍奥娜莎的肩头,将其从‘意识深底’叫醒。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毕竟没几个人能够像自己一样在‘意识深底’里得到休息,甚至... 甚至把祂当作一处神圣的假想空间! “我要听。”奥娜莎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惊魂未定...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阿尔的手。 “如果你对微表情有一些研究,其实也可以看出来,那家伙的精力明显不行了。”他微笑着。 “按理来说,那家伙的年纪应该算是勉强步入精子休息的阶段了,可是他...居然不行。” 阿尔快要压制不住嘴角了,“所以,我就猜测他肯定是过度纵欲了,但是呢...” “他这种地位的人,一旦去了贫民窟的那间边境酒馆,就肯定会被抓住把柄的。” “所以呢,他就只有吃‘窝边草’的选择了。于是乎,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阿尔选择直接去找安莲达...让她帮自己找来了教廷收到的信件,果不其然... 里面有很多状告那家伙不法行径的信件! 再之后,就是托安莲达调查他的档案了,这件事反而是整个过程中最简单的。 奥娜莎听明白了,“也没有很难嘛。” “是的。”他又道:“最后,就是我去确认了当年那个邀请劳伦斯督工的家伙到底是谁。” “劳伦斯亲口说了,就是那家伙,而且他还在当晚多次为难劳伦斯给他送这送那。” “就这样,这起案子破了,我搞到了它。”阿尔举起联络器炫耀了一下,又快速收回了兜里。 奥娜莎瞥了个白眼,“那他被杀的案子呢?” “除了模仿作案之外,毫无头绪。”阿尔破天荒有乐观的态度,转头问道: “你之前答应我的那批百分之十浓度的便携式吗啡注射液什么时候送到?” 奥娜莎邪魅地一扬嘴角...终于上钩了! “等你什么时候破了案子,我就什么时候给你把它们搞回来。反之...你知道的。” “好可怕呢。” 阿尔冷漠道:“陪我去吃下午餐吧,推理要在填饱了肚子之后。” “ok!” …… 十字公寓外的餐厅内—— 阿尔津津有味地吃着价值13先令的牛排... 显而易见了,请客的人是奥娜莎...她此刻正在望着外面的风景... “第一次来,这地方好像还没出过案子呢。” 阿尔微笑道:“至少,今天是这样的没错。”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十九章 《Montage》 奥娜莎·霍尔望着外面的瞳孔收缩了起来... 她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并看向一心享受食物的阿尔·夏洛克... “什么叫‘至少今天是这样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在胡言乱语。”阿尔用餐巾擦了擦嘴唇后就离开了... 奥娜莎赶紧去结了账,快速地跟上去...他刚刚的话肯定别有深意! 阿尔没有一如既往地去解析她的表情,而是又一次开始步量起了路段的距离... 他想要试一试,能不能暂且得出几个简单的理论并将其组成‘记忆链条’。 比如...先推算出一个人的行动速度,再去记住某路段的阶段性变化,最后尝试将二者融合... 以此达成一个能够在随时随地取出使用的‘记忆链条’...那个莫斯特·莫里亚蒂也不简单嘛! “喂!你不是说吃饱了就要推理吗?你这是干什么去?”奥娜莎忍不住开口了。 而阿尔只是慢悠悠地摊开双手,有理有据道: “首先,我说的是‘推理要在吃饱之后’,而不是‘吃饱后就会开始推理’。其次,我还要消食。” “你!”奥娜莎哑口无言了... 阿尔看着她语噎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慢条斯理道:“这是文字蒙太奇的一种。” “我在想,那个‘活着的死人’会不会也是一种少见的蒙太奇手法?因为,我实在解不开这里。” 奥娜莎明显愣了一下...什么是蒙太奇? 夏洛克之前说的那些知识,她至少还都有不同程度的了解...可这个什么蒙太奇...完全没听过啊! “应该有这方面的书籍了,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买...算了,你还是去借阅吧。”阿尔解释道: “我说的‘至少今天是这样的’和‘推理要在吃饱之后’都是延伸在文字领域的蒙太奇。” 他也不清楚这么说能不能让奥娜莎想明白...如果实在想不明白,阿尔其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毕竟是一种比微表情学还要新兴的文化,了解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我貌似听懂了...先不聊这个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警局?那几个嫌疑人还被关着呢。” 在经历过警局的缜密审问后,还存在杀人嫌疑的当事者已经不多了... 只有六位:分别是布莱恩特夫妇与两名司仪,以及一名卫生清洁工和一名传经人。 “不急,再晾一会...诶?不对。当天举行的爱情宣誓仪式怎么还有清洁工在啊?”阿尔不禁道。 奥娜莎早就调查清了这个原因,当即道: “那个老人家是雷打不动的每天都去教廷打扫卫生,所以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我就只是好奇而已。” …… 次日—— 警局无罪关押的行为已经接近二十个小时... 根据条令约束,还有四个小时就必须放人了...然而阿尔却还在家里看报纸... 如他所料,报纸头条果然是‘暴力罪犯不惜杀死教廷督员而向住在朋克街的古怪神探发起挑战’。 他们那些人就是这样,只要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无论真假与否,总能给它们捏成同一件事。 说不准,明天就会变成了‘疑似某位曾被阿尔·夏洛克抓住的罪犯在对他进行挑衅’。 目的嘛...除了赚钱,估计就是为了压住那大胡子的丑闻。教廷的家伙们就是这么要面子,难搞。 阿尔叹了口气...他看向学着自己躺在沙发上看书的奥娜莎...不禁道:“我说你还真借来了啊?” 奥娜莎正在翻阅一本传统性的《montage》。 “首先,我不是在打击你,但是你这样阅读的确是只会让自己痛苦。”阿尔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们的大脑的储存量是有限的,一味地背记会导致出现排斥反应...或者‘存新排旧’,又或者‘留旧斥新’。” 他说到这里,明显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不去给奥娜莎解释这两种现象了...直白道: “你应该尝试着在大脑中组成公式化的‘记忆链条’,以备你可以随时取出使用...甚至是将其在特定情况下进行‘分解再研究’。” “总之,肯定是要好过你这种无效阅读的。毕竟这种文化的诞生是在建筑学内,和你不沾边。” 奥娜莎一听这话,陡然跃起...把自己的小蛮腰从那破烂沙发的凹陷里挺了出来。 “我也好奇啊,建筑学和你也不沾边吧?你怎么了解到的这个东西?”她随手把书丢了。 显然,她有一些后悔...她的确是该借阅的,而不是花三英镑买这么一本稀有的破书。 “谁说和我不沾边的?一切和犯罪可能有关的东西都和我有关,建筑学就是其中之一。” 阿尔举例了十字公寓...很久之前,他在一本书上见过那种设计...‘血十字’。 意味着特定情况下的人类相争! 或许会由此导致一些硬性的强推理案件出现...阿尔无比期待,那些侦探迷肯定也会期待的。 奥娜莎听得一脸震惊,意识到了某事似的...又捡起了那本《montage》。 “算了,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阿尔换上了那件大衣,催促道:“去警局了。” …… ‘吱~’推开门... 第一个受询问者是‘男司仪’...衣装极其整洁,有瑕疵的地方很少。 “阿尔·夏洛克。您好。”阿尔伸出了手,彬彬有礼道:“能不能请您讲一下事发过程?” 他礼貌得让奥娜莎都感觉陌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反观那名男司仪...不仅拒绝握手,更是毫不客气道: “你一来他就死了!结果你还没嫌疑?!反倒把我们都给关在了这里!你还好意思过来问?!” “你以为你真是什么名侦探吗?要我看!就是你自导自演的!”男司仪极其生气。 阿尔面无表情,默默地将其行为记在了心中...上下打量着... “您衣服的褶皱是新出现的,看起来之前都很注意...是最后的这几个小时让您错过了很重要的约会吗?实在抱歉。” 他走过去打开了门,“请离开吧。抱歉。” 男司仪哼了一声...他果然没猜错,这个家伙就是在故弄玄虚! 他迈起大步,准备离开... “请代我向你的妻子与那几位女士一并问好。”阿尔故意在他迈出一脚时才再次开口: “看我做什么?请离开吧。那香水不适合你,有一股混杂的香味。至少是三个。” “记得不要随身携带,以便被抓住现行,从而让她们识破你这‘露水情人’的身份。” 阿尔摊着双手,漫不经心。 男司仪的脸黑了...‘【表情】’的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十章 口供 “why???” 奥娜莎·霍尔呆住了,不禁道:“你是军犬吗?靠着看衣服和闻气味就知道他的私生活了?” 阿尔·夏洛克被气得想笑...本就勾起的嘴角简直比他接触过的所有枪械都还难压。 他关好了门,打量起下一个嫌疑人选...他不打算告诉奥娜莎...自己其实是托姐姐调查了档案的。 奥娜莎也看出来了...他显然是不想回答的,也就没有再追问,而是转言道: “你刚才忘记问他有关案子的事了哦。” “没有。我是故意不问的。”阿尔翻撚着早就被警员做好的口供... 记录内容是: [我一开始在教廷外面的花圃里独自待着,因为那些台词还不太熟悉,我心背了好几遍。] [直到那名清洁工叫我,我才知道仪式已经开始了,赶紧赶了进去,把那些台词说完了。] [之后,就是另一名司仪说台词了,我去喝了口礼酒。补充:礼酒是最新品,质量很次。] [再之后的誓言陪宣由督员完成,我们负责守在两边。补充:那对新人不太高兴似的。] [最后就是那个该死的侦探踹门进来了,督员的脑袋莫名就掉了下来,吓了我一跳。] [不过,我好像在当时听见了绷线声。补充:我与督员完全不认识,是被叫来临时帮忙的。] “你们的记录做得挺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对重点标注,当然,你们也未必知道。”阿尔道。 奥娜莎冷漠地瞥了一眼,拿过那份口供,重点标起来了‘清洁工’、‘不太高兴’、‘绷线声’。 显而易见,她是要比那些做口供的警员聪明一些的,不过...也只是一些。 阿尔夺回口供,圈起了‘礼酒’。 “这个酒一定有问题,但是我先说不上来,你去叫人把这瓶酒保存好。” 奥娜莎愣了愣,赶紧去照办了... 阿尔揉了揉额头,对碰着十指陷入假想空间... 礼酒质量不好,显然是证明了布莱恩特夫妇并没有得到家里的同意就举行了这场仪式。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名男司仪为什么要去喝这瓶低级礼酒? 如果是口渴,不应该选择这个。如果是好奇,那就更说不通了。 在黑暗中下坠的阿尔陡觉得头晕目眩...快速思考起了下一个问题...死者的死亡顺序是什么? 他现在拿不准,只能确定...那个‘绷线声’是因为自己一脚踹开了门导致的。 门后面的鱼线连接着死者本就断开的头颅,所以轻易地拽了下来。 尽管这个凶手只是莫里亚蒂的一个拙劣的模仿者,却也绝对的足够了解自己了。 至少是知道自己不待见教廷和往日里进入教廷的踹门习惯。 最后一个问题...‘活死人’会不会真的是一种蒙太奇手法? 阿尔无边地构思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画面... “喂!你在发呆吗?”直到奥娜莎回来拍了拍他,才带他离开了‘意识深底’。 “我没事。”阿尔淡然道:“礼酒呢?” 奥娜莎叹了一口气,“被一群闯进去的小孩子打碎了,已经收集起来了,不过...” “没关系,这不重要。”阿尔面无表情,“开始第二个人吧,就选这个传经人。”他指了指。 “好。” …… 面容慈善的传经人微笑道:“你好。” 阿尔一脸的冷峻,微微点了点头...与对待那名男司仪的态度相比,简直截然相反。 他粗略地读过了一遍口供... “不好意思,先生,还是请你口述一遍案件发生的起始吧,就和口供一样的排列就好。” 说罢,阿尔把那份口供翻了过来... 随着他的口述开始了又一次的执笔记录: [我是被那位督员请来祝福二位新人的,我到的很晚,那时候已经布置好了现场。] [我进行过自己的信仰仪式后,就和那名清洁工聊了聊。补充:十分钟左右,还帮他扫了地。] [之后,到了仪式时间,我就让他去帮我找那两名司仪去了。] [两名司仪加上督员,大概是用了一个小时零一刻左右吧,一切都完成了。] [最后就是侦探先生来了,那督员不知道为什么就掉了脑袋。补充:我还被溅上了血。] 传经人拨开自己的领口,给阿尔看了看... “原来如此...”他转着笔...忽然就一皱眉头!抄起那张口供纸转身开跑...不好意思道: “抱歉!拉肚子!等一下!等一下!” 奥娜莎又一次被他的行为震惊了...这可不是自己印象里那个冷得和木头似的夏洛克啊! “不好意思,先生,只能麻烦你等一下了。” 奥娜莎代阿尔赔了不是...直到一个多小时后... 一脸疲惫的他,终于是边捂着肚子扶着门、边缓缓走了进来... “久等了...”阿尔快要虚脱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没带纸,只能劳你再讲一遍了。” 传经人愕然地愣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 “全部吗?” “当然。”阿尔瞄着他的表情变化,抽了一张新的纸出来,开始记录... “等一下!你和那清洁工聊了多久?” “啊?”传经人答道:“十分钟左右吧……” 阿尔懵了,“我记得你刚刚明确说的是六分钟啊,我记错了吗?” 传经人尴尬地笑了笑,“差不多嘛,我不知道还要一字不差啊,那就是六分钟了。” “哦。”阿尔醍醐灌顶地点了点头,用闲聊打断道: “那俩司仪用了一个半小时,你们不觉得效率很慢吗?我之前问那男司仪的时候就好奇了。” 传经人坦然道:“尊重人家的工作呗。” “好的,你可以走了。”阿尔打开了门...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回来后,他对奥娜莎说道:“撒谎了啊。” “是的。”奥娜莎点了点头...阿尔说的时间明显是不对的。 他没有反驳,这说明他不在乎,因为是谎言...大部分人都不会在谎言逻辑上进行自洽。 “诶!?不对!”奥娜莎拿起了阿尔给她的最先一份的传经人口供... “你不是上厕所没拿纸吗?你……?” 他笑了笑,“我没用纸。” “啊???”奥娜莎隐隐嗅到了一股气味... “霍尔警长!你快来啊!那狗侦探买来的这小吃可真不错呢!呃...就是闻着差一点!” 外面传来了如此一道声音...阿尔忍俊不禁... “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真的拉肚子?看来我的演技不错。”他催促道: “出去尝尝吧,是异国小吃。或许吃过了,你就能发现这个案子的奥妙了呢?” 奥娜莎被他这番话说得又饿又疑惑... “是最先给予我蒙太奇的灵感来源之物。”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十一章 酱梨 阿尔·夏洛克拿起了一颗酱梨,说道: “外国小吃。制作过程还蛮简单的...把未成熟的青梨摘下来放进酱坛子里腌制一段时间就行。” “但,当时我听到这个方法时被惊到了...完全不相干的两类居然可以融合成一个新食品。” 显而易见,蒙太奇的艺术从未局限在某个领域内,它可以是建筑、食物、文学,甚至是影视。 估计不会用太长时间,它就将发展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最高峰。 奥娜莎·霍尔看着其他人吃得津津有味,吞咽了一下口水,也拿起了一颗酱梨吃着... 她有些好奇...靠这个东西就把这群警员给收买了吗?怎么都不骂夏洛克了啊? 思索着,她咬了一口...被酱腌过的轻咸味先一步冲入口腔,之后的甜汁水与其一并在里面炸开... 最后,这股甜咸口彻底成型...单单是品尝起来都觉得无比利于咽喉。 如果能够将其营销成消炎化痰的产品,肯定会成为大热门。 “霍尔小姐,收一收口水。”阿尔递了张纸... 奥娜莎瞬间窘红了脸...她赶紧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心虚地打量着旁边的两名警员... 两人纷纷把头撇向了一边...显然是还在忌惮她上一次动怒的事。 “好了,第三个人了。”阿尔拍了拍奥娜莎。 她询问道:“哪一个?” “再议。”阿尔也要好好思考一下。 …… 第三名受询问者是安森·布莱恩特...看起来有些故作轻松。 他交握着双手,苦笑道:“好久不见了。” 阿尔摇了摇头,“距离上次见面的时间还不到二十天呢,算不上好久不见。” 安森有些尴尬...他拿出上衣口袋里的怀表看了一眼...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阿尔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道: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怎么看起来没有布莱恩特家里的人来呢?忘记了告诉他们吗?” “结婚的日子还没定下呢,只是宣个誓,父亲他们就想着不陪同了。”安森说得毫无波澜。 但这几乎是个只要长了眼就能够戳破的谎言...当然,奥娜莎看不出来。 阿尔搭起左腿,慢慢地翻着口供... [我和萝拉到的很早,当时只有督员在场,后来就是那位清洁工到了。] [我们和督员演习了几遍,剩下的人们就陆续到齐了,大家一同布置好了现场。] [我们休息了一下...督员和那名女司仪聊了一会...传经人做了个仪式后出去了...] [然后,那名男司仪也出去了...等到了时间,传经人都弄好了仪式,他才一个人回来。] [最后,他和女司仪轮流做完了事,就轮到了督员与我们陪宣誓言。] [誓言完成...夏洛克先生踹门进来,吓了我一跳,再就是那名督员的脑袋落地了。] 没有补充... 阿尔抿了抿上唇...当事人的视角的确是有些过于狭窄了。 “抱歉,安森,占用了你很多时间,我没什么要问的,你可以离开了,祝你订婚快乐。” 他发自肺腑地笑了笑,“谢谢。” 阿尔悄然抓住奥娜莎的手腕以阻止她起身...再次道:“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请吧。” 安森点了点头,起身往门口走去了...‘吱~’ 推开门...阿尔蓦然回首,好奇道:“你是个左撇子吗?之前都没注意到呢。” 安森愣在了门口...平淡道: “是啊,一直都是。你不同样是左手的惯用手吗?这在我们国家没有很稀奇吧?” “原来你能注意到啊?”阿尔露出了个微笑,拄在桌子上的双手对碰起了十指。 安森下意识撤回左脚,抿唇道:“我习惯去观察这些了,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请吧。”阿尔起身送了送他。 安森离开了... 不过,他大概率是会选择在外面等着妻子的。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奥娜莎看着口供...默默圈起了那句‘男司仪一个人回来’,看向他道: “话说回来,你真是个左撇子吗?我怎么感觉你不像啊?” 她记得阿尔用刀叉的习惯是和自己一样的。 阿尔摇了摇头,关上门...坐回了原位。 “一个人的惯用手往往决定着一个人的左右脑的优势开发点,寻常人或左或右,而我...” 他伸出双手,显而易见,“两只惯用手。” 奥娜莎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就不该问! 她腹诽着把口供推给阿尔...指向自己圈点出来的重要部分,等待对方的看法... 阿尔意料之外地叹了口气。 “‘人总是会因为浮于表面的点而忽略掉藏在深处的真正的重点’...我还以为这只是一句荒唐的玩笑话呢。” 奥娜莎却用实际证明了这句话是对的...她明明已经算是有脑子的人了,可还是这样。 阿尔拿出传经人的那份口供...要她重读一遍... 奥娜莎只好再读一遍...她惊奇地发现...确实有某一个地方读起来不对劲,但找不出来。 阿尔大失所望,“你去构想一下言语习惯就懂了,传经人的第三段...明显是在说是男司仪先出去的。” 可在安森的口供里...男司仪是后出去的,这并不合理。 “不过,你的圈点勉强算对,因为在这份口供里...后半段的确是缺少了清洁工这个人物。” 阿尔折起了这份口供,“再晾他一段时间吧,先把下一个叫上来。” “好的。”奥娜莎充满怨气地点了点头。 …… 第四名受询问者是萝拉·布莱恩特...她明显有一些惊慌了...看起来是这个环境导致。 “好久不见。”阿尔充满笑意地说道...他快速阅读了一遍萝拉的口供...与安森的一模一样。 他直白道:“你们订婚的事怎么不告诉家里?”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变得寂静... “啊???” 奥娜莎先一步反应过来...木讷地看向他...他之前不还让我问过他们是怎么得到家里的同意的吗? 她搞不懂阿尔的话的意思,因为...萝拉在之前已经告诉过自己了...是家里催着他们举行的订婚宣誓。 她只好又看向萝拉...而这时的萝拉却陷入了语噎...她回答不上来... 阿尔继续道: “你从被安宾做的那些事中缓过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订婚了?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 “喂!” 奥娜莎‘咚’地敲了一下桌子,赶紧拦下道:“你在说什么啊?!” 阿尔置之不理。 “听说清洁工是个老人?我还没见过他呢。老人不都是喜欢问东问西吗?他有没有问你和安森怎么走到一起去的?你回答了吗?” 面对阿尔的咄咄逼人...对这种封闭且狭窄的环境本就不适应的萝拉开始发抖了。 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口...喘气都无比粗粝... 她的脸红得异常...奥娜莎发现了不对,冲着阿尔发火道:“请你离开!” “现在!马上离开!滚!” 奥娜莎及时抱住了昏倒的萝拉...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十二章 蛛网 天使堂心理医院的走廊内—— 阿尔·夏洛克坐着一支木椅,腰板微微前倾,双肘各自拄在了膝盖上,十指对碰。 如他所料...萝拉·布莱恩特果然是最新提出的那种心理疾病的患者...简单称作‘幽闭恐怖’。 他觉得受益匪浅,却全然不知道对坐的奥娜莎·霍尔的愤怒。 “夏洛克!你是有多冷血啊?!你拿那些话测试萝拉的心理状态,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她在得知了阿尔的目的后,只感觉是回到了以前...又见到了那个面无表情地解剖残疾人的家伙。 尽管那人已经临近死亡了,可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他当时却能够那么镇定地进行活体解剖! 阿尔没有回答,起身抻了个懒腰就离开了...他还要去询问其余两人...就在这最后的四十分钟内。 “你要是忙的话,可以不陪同的,这种心理疾病不会有生理伤害,你完全能够放心。” 面对如此冷漠的提醒,奥娜莎也没有给予他好脸色,甚至都不抬头去看。 “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去吧。” 阿尔已经走出很远了,所幸是听力极好,才点了点头...女人普遍感性吗?那安莲达是怎么回事? 他带着这个问题坐上了马车,提前打赏了两先令的小费给车夫...只催促要快一些。 “ok!” …… 第五名受询问者是女司仪...她的状态与萝拉的状态相差无几。 阿尔打量过后...他走过去打开了门,一缕日光得以从无数个狭窄的缝隙中钻进并袭过长廊。 这里终于有了一名温柔的太阳神。 “您好,您...您是夏洛克先生吧?我听说过您的事迹,您...您可以问我。”她还是没缓过来。 阿尔尽可能示以微笑,说道: “这里有你的口供,没什么好问的,我只是想和你闲聊一会...你为什么会有幽闭恐怖呢?” “啊……啊?”她显然是不知道这个病症的。 阿尔并未像对待萝拉时那般的咄咄逼人,反而及时停止了这个话题。 他现在可以断定...这名女司仪有幽闭恐怖,同时...也可以断定她的病症来源,和萝拉相似。 阿尔在心中盘算起来...这女司仪的嫌疑很大! 对她进行强奸行为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那名大胡子督员...她完全有足够的杀人动机! 可... 不知在何时置身假想空间内的阿尔...下坠得更快了! 女司仪的口供纸在无边的混沌与黑暗中飘来,盖住了他的脸... [我到的时间很晚,我来的时候刚好遇见了另一名司仪,在我们之前,人几乎到齐了。] [我们一起弄好了现场,传经人到了,布莱恩特夫妇和督员去演习了,另一名司仪也出去了。] [我觉得很闷,就到处看了看。补充:分别见到了传经人的个人仪式与男司仪在花圃散步。] [之后,我还是觉得太闷了,就去和休息的督员聊了聊...没过多久就正式开始仪式了。] [那名清洁工气喘吁吁地找到了我,我就接替下了另一名司仪。] [最后就是完成了誓言...夏洛克先生踹门进来了,我被接下来的场面吓得昏倒了。] [本人补充:夏洛克先生挺帅的,你们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他有没有谈女朋友?] 阿尔及时停止了下坠...他犯了个与奥娜莎截然相反的错误...他太过于追求深层了! 以至于...他仅仅看到了女司仪在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对‘狭窄’的畏惧,而忽略了她和督员聊天的‘表面’。 ‘就目前来看...即便她敢于谋杀那名督员,也绝无可能敢于与他故作镇定地聊天。’ 是自己着急了,太过于迫切地去缝合线索了。 阿尔离开假想空间...抹去了对女司仪的怀疑的他,起身把对方护送离开了。 回到房间内...他孤零零地望着墙壁... 迄今为止,所有的悬案都是在可能中寻找不可能,恐怕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阿尔始终认为自己是一只蜘蛛...而他此时的‘蛛网’却打了结。 他完全没有了清晰的思路!仅剩下的这名清洁工也八成是不会对案子起关键效果的。 这个人是浮在表面的点,深处的裂痕找不到的话,他就只能是一个点了。 现在的状况就像是...一群在‘蛛网’上的苍蝇拼了命地挣扎,把它带得七拧八晃,蜘蛛也慌了脚。 阿尔百无聊赖地靠着椅背,嘟囔道: “要是法律条令能严谨一些就好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害怕被冤枉而在某些地方撒谎了。” 这种情况是最难搞的...所有人都不肯说对自己不利的话,因为... 他们完全表现不出那名‘嫌疑最大却无嫌疑的侦探’所拥有的背景。他们害怕自己会成为替罪羊。 阿尔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四分钟,“尽管没有大作用,也还是碰一碰吧。” “最后一位!”他大声地喊道。 …… 不晌功夫... 穿着朴素又干净的呢子毛衣与有些年头的礼裤的老人来了...他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 阿尔陡然就觉得一阵头疼,揉了揉,“你好,我是阿尔·夏洛克。” “叫我约克里就行。”老人眼眸坚定。 阿尔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铅笔与白纸...他反复捋平白纸,动作始终重复... 一股‘嚓嚓’声在密闭的空间内躁动...阿尔面无表情,说道:“你讲,我记。” “好的。”约克里开始娓娓道来: “我到的时候只看见了布莱恩特家的两位和督员先生,我就开始工作了,直到俩司仪也来了。” “我们一起摆好了现场,各忙各的去了,之后传经人来了,他做了个仪式,我和他聊了聊。” “后来,有个十分钟左右吧,因为他还帮我打扫了一下卫生,再就是叫我去帮他找人去了。” “最后就是完成了仪式,你刚好来了,督员先生不知道怎么就人头落地了。” 阿尔逐字逐句地记录好后...时间刚好到了...他把约克里送了出去。 站在街上,目睹着老人乘坐马车离开...他翻出了另一张口供纸进行对比...一模一样! “他没有说谎!?” 阿尔慢慢地咧开嘴笑了。 “聪慧和愚蠢是一线之间的,他的‘愚蠢’或许能帮我找到那位藏起来的‘聪慧者’了。” 看来自己的运气不错...阿尔也坐上了一辆马车,他准备找一个地方休息。 可他却一直在使用大脑构思几人的‘谎言点’... 忽然!他在马车上蹦了起来! 车夫愣了一下,赶紧拉停,“先生!快坐下!有危险的啊!你要现在下去吗?” “不。”阿尔平静地坐下了...他觉得自己距离这个案子的答案很近了! 简直是时来运转! 迄今为止...所有的口供,无论谎言与实话...都在无形中表达着某一个观点! 而阿尔已经发现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十三章 蝴蝶效应 所有人都离开警局的第二日... 朋克街112a号房内—— 阿尔·夏洛克没有了厚重的疲惫感,只有微不足道的几点还在扰乱着他的神经...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阿尔早已经把真正的事发过程推理出来并写在了纸上...他现在要做的事只有对后续的抽丝剥茧。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躺在沙发上的阿尔忽然睁开了双眼,腰椎还在沙发的中段凹陷内放着。 “please!” 斯莫德太太推门进来了...她把因为近几天转寒而披上的大衣挂在了衣架上,这才坐下。 阿尔有些惊讶...他以为会是布莱恩特其中的一人来找他...看来,凶手还是不打算束手就擒。 “斯莫德太太,有事吗?” 她有些语噎,先是问了问有关赫德森太太的近况...才说道:“我能不能和你借一些钱?” 阿尔愣了一下...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是十字公寓的租赁费要交了。毕竟是一座高档住所,收费还是很昂贵的。 尤其是对斯莫德太太这种带着一儿一女的人来说...自从丈夫殉职后...她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差了。 至于那上头说的‘特殊照顾’的屁话,除非是闹出舒罗克·布伦策划的那种事,否则... 那些狗日的杂种可不会管...据阿尔所知,警局里的许多薪水还都是由某人向家里索取并垫付的呢。 他从沙发上跃起,又回身摸向了那个凹陷的区域...直至拿出了一个合闸。 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英镑...合计有四百多数。 阿尔递给她道:“很抱歉,斯莫德太太,我这两天太忙了,忘记了这件事。” “如果还有什么需求,你尽管来找我就好了,不必见外。”他破天荒是如此真挚、绅士。 斯莫德太太带着愧疚感接下了...她很清楚丈夫的事情,包括受贿一事。 其实夏洛克完全不必在乎他的死的,可... “谢谢,我很快就会还的,我打算带他们换一个便宜些的地方住下。”斯莫德太太深鞠了一躬。 阿尔急忙将其拦下,正色道: “千万不要换住所,有需求来找我就好了,我不是在和你客套。我还要思考,不必商量了。” 他没有给斯莫德太太插话的空隙,将其送出屋子并交代...他要在之后去看望自己的‘侄子侄女’。 “该去找那位美丽的司仪小姐聊一聊了。” 阿尔拉开窗帘,望向外面鳞次栉比的屋顶与近来才转晴朗的天空...他伸了个懒腰。 “出发。” …… 奥娜莎·霍尔的气消了很多,准备来找夏洛克聊一聊案情。 ‘咚咚咚!’ 好吧,也没有消太多...赫德森太太才从外面收租回来,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听见了剧烈的敲门声。 “是小奥娜莎吧?请进。” “怎么是您?夏洛克呢?”奥娜莎‘吱’地推开门...她发现那名侦探居然不在! 赫德森太太给她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纸张...上面清楚地记录着阿尔对案情的推断过程与结果。 “那臭小子说你肯定会来,让我转告你一声...看完了信就去找他,地址也在上面写着。” 说完了,赫德森太太就专注于晒太阳了。 奥娜莎点了点头,拿起那一张纸端详内容: [督员一个人在教廷内等候布莱恩特夫妇,之后是清洁工,再之后是两名司仪。] [布置现场时,女司仪联合布莱恩特夫妇杀了督员...男司仪在花圃,老人在工作,全不知情。] [此时,三人又以某种特殊方式处理了尸体。补充:蒙太奇艺术是复杂的,奥娜莎你听不懂。] [传经人来了,他出自信仰而优先准备起了自己的仪式,不知道死人与他只有一线之隔。] [清洁工与其他几人聊天,都被回绝了,只好找传经人唠叨。补充:传经人也讨厌他。] [仪式开始...这时候的督员已经是死人了。] [注1: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作案手法,这是一种高端的欺骗,所以我要找他们好好聊一聊。] [注2:布莱恩特夫妇的默契度太高了,我打算攻破那名女司仪...用‘幽闭恐怖’。] [注3:作案动机...萝拉·布莱恩特的感同身受与安森·布莱恩特对妻子的愧疚。] [注4:这名女司仪只是被动地接受了别人的帮助...但她不容小觑,我可能需要你。] [注5:十字公寓外的餐厅。] 从头读到了尾... 奥娜莎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她又反复读了许多遍...自己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萝拉和安森明明才算是步入正轨...为什么要... 她拿着纸张的手越发用力,把纸都攥得皱了...她的共情能力实在太强了,始终都不是什么优点。 阿尔肯定早有预料...他如果在一开始就叫上了奥娜莎,搞不好还会和《‘that’案件》一样。 如果阿尔没有在上一次被逼着说出来萝拉与安森以及那位倒霉的死者...叫什么来着? 反正,如果他当时没有讲清楚那个故事...这对夫妇在当时就被抓了,也便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不过,他自己也有错误... 他居然在当时好奇起了萝拉与安森所建立着的那种微妙的关系的趣味性... 简直是天大的错误! 假如被那些瞧不上他的人给知道了,他肯定会沦为笑柄的。 搞不好都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蝴蝶扇动了翅膀,果然带来了风暴。] …… 阿尔面无表情地摊开了手,用下巴指向那名倒在地上且口吐白沫的女司仪。 面对着餐厅内所有人的指认,他没有辩解...而奥娜莎也没有相信那些人。 她只是镇定地问道:“怎么回事?” 阿尔心满意足地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可能错了...她手里居然有一包箭蛙毒汁。” “从头说。”奥娜莎赶走了其他客人。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猜测出了她可能是十字公寓曾经的住户,约她在这见面了。”阿尔道: “然后...我把推理说了出来,我想要从她嘴里撬出来些话,结果她直接吞毒了。”他面无表情。 “还好我之前研究过箭蛙毒汁了...我就怕会出现这种状况,随身都带着解药,事后如你所见...” 那些食客以为是阿尔打倒的那名女士,并且认为阿尔喂给她的是一片毒药。 其实也差不多...阿尔的确差点就害死了她。 奥娜莎差不多懂了,“那你说的‘错了’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凶手...之一吗?” “不是。”阿尔语气坚定,“我联系过医院了,靠这个。” 是那个小型联络器!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十四章 真相水落石出 抢救室外—— 阿尔·夏洛克一点也不着急...他靠着墙壁,通过不停地垫脚计算着什么似的。 奥娜莎·霍尔默默地祈祷...无论站在哪一立场上,她都不希望这名女司仪出事。 显而易见,两人压根就合不来! “夏洛克,你到底是想从她嘴里撬什么话?你能不能告诉我?”奥娜莎先耐不住性子了,说道: “且不说她到底是不是凶手,即便她真的是,我也不希望她在某个侦探手中再受到伤害!” 奥娜莎的心情十分焦灼...现在已经有半个小时的手术时间了,她感觉对方的存活率不大了。 而且!医生明确说过了...夏洛克那个所谓的解药就是一个屁话!根本没有作用! 阿尔面无表情,心绪却无比凝重...不作答复。 又过了一段时间... ‘咯咯咯’...是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病床被人从抢救室推出来,病人一脸的安详。 “很好!案情解决了!所有的都解决了!” 阿尔高兴得跳了起来...他越过医生,来到病床边,用手拍了拍‘病人’的肩膀。 他冷漠道:“不要装了,这里的狗屁医生不知道我的水平,作为试药的‘白鼠’,你应该知道。” 两名累得气喘吁吁的医生只感觉被冒犯了...他们刚要一齐发火,却见到病人竟然真的坐了起来! 阿尔毫无惊讶,“如果我此时去到鹈鹕街003号公寓...能在那里遇见谁呢?让我猜一猜...” 他做出一个思考的动作,简直虚伪至极。 “我猜是约克里。”阿尔问道:“对吗?” 司仪小姐呆呆地坐在病床上,比其他两名医生和奥娜莎反应得快了一些。 她不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尔不假思索,说出了一个科学无比却又无比不科学的方法: “或许是我事先记住了那几条路段的阶段性变化,然后又推算出了你的行动速度,将这两者在以餐厅为终点的情况下融合并进行了倒推而得出。” 话音落下... 她看着这名侦探无比自信的面容,不禁与奥娜莎异口同声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脑子!?” “吃一堑而长一智罢了。”阿尔并非谦虚。 ‘咔哒’一声! 正是阿尔从兜里拿出了一副新制的弹簧手铐,将面前的女司仪拷在了病床边。 他不作停留,顺手提起了奥娜莎。 “别发呆了,我们要逐个逮捕,恐怕要费上一段时间。”奥娜莎听得满脸疑惑... 阿尔先一步道:“其实六个人都是凶手。” “哦!不!也不对!”他的脚步越来越快,纠正道:“不止六人,参与仪式的所有人都是。” “只不过,他们都是帮凶。”阿尔漫不经心。 …… 从鹈鹕街003号公寓离开的路上—— 在抓住了约克里后,奥娜莎还是想不明白... “你是怎么推理出来他们都是凶手...哦...不!都是帮凶的?”她跟在阿尔身后,大脑已经宕机... 从接触这个案件的第一刻起...她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进了一团乱麻,夏洛克明明也是这样的。 可他轻易地就把那些乱麻捋顺了!而自己时至如今都没弄明白断案过程... “来吧!如果你想要夸奖我的话,就一股脑说个痛快吧!我欣然接受,之后会为你解释。” 坦白地讲,这绝对是阿尔出狱以来接触的最麻烦的一起案件...虽然他一共也没接触几起。 可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绝不会有人想到‘蒙太奇’的重要性,除了他这个住在朋克街的古怪神探! 奥娜莎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喋喋不休地对他进行夸赞... 阿尔终于满足,讲出了真的自我推理: 一.杀人。 真凶毒杀了那名督员,割掉了他的脑袋,还模仿了那个可笑的鱼线杀人。 二.蒙太奇的伪装。 尸检时的死亡时间太令人震撼了...可是真正的原因其实是那些参与者共同埋下的谎言。 他们一直都在输出同一个点...那就是让其他人相信...之前的督员是活着的! 两个不该相干的事,就这样联系在一起了... 好吧!这一步堪称完美,却完美得过分了...他们自己弄巧成拙了。 因为那个莫斯特·莫里亚蒂已经珠玉在前了...甚至是莫斯特的那个手法更加巧妙,也更加大胆。 三.了解。 回归正题...这个真凶之所以能够将他们都叫来作假证,只有一个原因...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 他,或者她,或者自己,或者自己的女儿,甚至是儿子,或者是父母、亲属...都有可能! 哦!布莱恩特夫妇例外,这二人确实是因为感同身受而参与进来的。 除了他们,都是明确受了那名督员迫害的家伙...这在我要安莲达·夏洛克调查出来的那份档案里就能证实。 这也是他们集体撒谎的原因...他们并不是怕被发现嫌疑,而是怕不被发现嫌疑。 打乱顺序可比重整顺序简单得多。 四.挑衅。 真凶在故意挑衅我!这个人无比的了解我... 不只是了解我对教廷的看法...甚至是了解我的探案思路...的每一步! 不得不承认,我能在这个人的身上看见杰克·莫里亚蒂的影子。 “但是我的观点如旧,这家伙依旧是莫里亚蒂的拙劣的模仿者,不配与其相比。” 话音落下... 二人已经来到了一所废弃的化学实验室前...阿尔一脚踹出去...只听‘嗙’的一声! 大门倒下... 萝拉·布莱恩特与安森·布莱恩特,以及那位男司仪,全都在场。 阿尔转身就走,去抓最后一人...他自顾自道: “这个案件的败笔就是太过于趋近完美犯罪了...蝴蝶又一次扇动翅膀,而风暴却不知袭向了谁。” 他开始返回教廷... …… 奥娜莎终于追了上来!但她是抱着一个新的疑问追上来的... “那个督员的‘活死人’现象...我勉强懂了。可那个车夫呢?我们亲眼所见他在行动啊!” 难不成是出了幻觉?奥娜莎不由得如此想到... 阿尔忍俊不禁,“你陷入的这个疑惑漩涡怪我了,我要向你道歉...sorry!” “至于那个马车夫为什么能行动嘛...很简单!他本来就是一个活人。”阿尔慢条斯理道: “还记得我问金的那个问题吗?答案侧面回答过...尸体是能够保鲜的。反之...一样可以造旧。” 他的状态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 直到见到了教廷内的一幕!阿尔愣住了... 奥娜莎也目瞪口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十五章 棕色烟熏与雪人 “老爹...?” 缪莫尔斯·夏洛克、埃可·霍尔、吉姆·布莱恩特,三人在教廷里的长椅上分隔坐着。 相较于阿尔·夏洛克的反应,奥娜莎正常得很多...她略微吃惊后,便直接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吉姆看向了缪莫尔斯,发现他们父子果然不对付,便只好率先开口: “女王政府已经知道了那家伙的恶行,他的死可以不用管了...然后,我代表我那子女谢谢你。” 缪莫尔斯冷哼了一声,换了一只腿翘着...神态中满是对侦探戏码的蔑视。 阿尔点了点头,黯然道:“我知道了,我去通知其他人放人,请您等一下。” 说罢,他就一个人迎着光往回走了... 埃可忍不住吐槽:“你这看起来是真见不上他啊?看来我家奥娜莎关他的事可以不用计较了。” 奥娜莎不禁笑了笑...缪莫尔斯却真的点了点头。 旋即,吉姆又对奥娜莎表示了歉意与谢意...他一如既往的没有端着架子。 此行,他唯一生气的,其实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那对儿女居然是真的打算订婚,也居然是真的打算不通知自己! 事实证明,阿尔错了...布莱恩特家族的门风,堪称众多贵族之最。 “回去了。”缪莫尔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奥娜莎礼貌地道了个别...他这才示以微笑,可也是连脚步都没有停下过。 “夏洛克叔叔...”她看向父亲,询问道:“真的只是因为阿尔是个侦探而...” 埃可比了个‘嘘’的手势,也准备离开了。 “我的小公主,要好好生活哦,工作永远不要凌驾在它的上面,钱不够就和家里讲。” 奥娜莎笑得甜美,“嗯!” …… 安稳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直到正式入冬了。 贝克街112a号房的门才再次被人敲响。 ‘咚咚咚咚。’ 奥娜莎穿着一件利落优雅的棉料裙,推开门...她为夏洛克带来了一起案子的同时... 她也有些好奇,夏洛克最近的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 但她没有在‘侦探顾问室’见到对方...只有赫德森太太在,还一个劲对她暗示...要安静!安静! “夏洛克呢?”奥娜莎刚刚开口... 阿尔的卧室就传来了回应:“休息!滚!” 奥娜莎一听这话,她刚要发怒...赫德森太太就赶忙拉住了她。 “小奥娜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之前办了个什么案子啊?自从回来,那臭小子就这样了。” 她指了指那间屋门紧闭的卧室...据她所知,那臭小子已经有好几天没吃饭了。 “最开始,他还吃一点饭,现在都直接不吃了,我都怕他会饿死,可他又不肯开门。” 奥娜莎觉得不太对劲,挽起了袖口,气势汹汹地就来到了卧室前... 一顿拳打脚踢,活生生就把门给拆了下来! 紧接着,眼前的一幕便要人大跌眼镜不止... 只见那床上躺着的活是一名‘瘾君子’,满屋里都是‘叶子’味。 奥娜莎赶紧把赫德森太太送到一边,自己捂住了口鼻才放心过去... 她大声质问道:“夏洛克!你是想死了吗?!你这是抽了多少的大麻!?” 说着,奥娜莎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身上...阿尔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已经是重度依赖了! “你真的想死了是吧?!” 又一拳要落下时,阿尔及时地接住了,奥娜莎却并不打算休止:“就因为夏洛克叔叔他...!” “fuck!idon''tcareatall!”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尔就像是被拔去了保险的手榴弹,瞬间就炸了。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平静了下来... “抱歉。可你如果认为我是堕落了什么的,也的确是错了。我在办案。” 奥娜莎拿起床头放着的那一盒‘叶子’看了看... “什么案子需要这种东西?战争部落吗?”她根本不相信。 阿尔无奈地笑了笑,“你最近不就收了一起这样的案子吗?该怎么称呼它呢?” “就叫《毒品虐杀儿童案》怎么样?或者是文艺一点...嗯...就叫‘棕色烟熏’?” 听见这一番话,奥娜莎放下了那一盒违禁物。 “你怎么知道的?”她想不通...自己也才接到这个案子一天而已啊! 阿尔穿上了那件猩红色的垫肩大衣,还是那么修身,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有一对父母前不久找到我了,给出了不少的破案金额,我很需要钱。” 他想要帮斯莫德太太尽快攒齐十字公寓在明年上半年的租赁费...便没有过问太多细节地接下了案子。 “走吧,带我去警局翻一翻档案。”阿尔顺便为精神恍惚时做出的事对赫德森太太道了歉。 “我呢?”奥娜莎愣了愣。 “活该。” …… 走在兰格斯的马路上,天气确实寒了好多。 阿尔哈出一口气道:“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呢...下又会下得多大呢?” “你喜欢雪?”奥娜莎可不记得这件事。 “不,我喜欢的是去年的《雪人案》,听说你们还没有侦破呢?”阿尔直来直去。 奥娜莎哑口无言了...以后绝不多问! 可距离警局还有很远,她无法忍住不开口,便只好聊一聊其他的事,“之前那案子怎么破的?” “没准是猜的?”阿尔故意道。 奥娜莎翻了个白眼,耐心等他解释...“最初意识到不对是因为约克里‘没有说谎’,出乎意料。” “之后,我就发现了每一份口供都在无形之中排除了布莱恩特夫妇的嫌疑,这很不对劲...” “所以我想通了那女司仪和他们的关系...之后的推理一发不可收拾...我发誓,你肯定听不懂。” 阿尔说到这里,又刻意道:“不过!我可没有推断错!那纸上的内容,我是故意写错的。” “你可能不信,但事实如此。至于为什么要写错...其实也是一个印证,不过印证的是真凶。” 他蓦然牵起了奥娜莎的手,问道:“时间还来得及,你要不要去见一见那位真凶?” “我更想知道你怎么印证的。”奥娜莎说道。 阿尔想了想,“很难吗?真凶了解我啊,肯定知道我有箭蛙毒汁的解药,百分百会试探我...” “之后便果不其然了嘛。我想闲着也是闲着,就配合那司仪小姐演了会戏,还‘骗’着你上了台。” “最后,我再故意装出个恍然大悟的模样,逗那真凶开心一下。” “哦!对了!你父亲他们,也是因为收到了那真凶的信才来的。那家伙把底兜得不错。” 长篇大论结束... 奥娜莎不出所料地愣住了...她只听懂了一点! 那就是...在审问完成后,夏洛克其实就已经知道真实的杀人具体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真的只靠推理?”她越来越震惊了!夏洛克叔叔为什么还因此瞧不上他啊? “你没有问你父亲?” 阿尔愣了愣,旋即毫无波澜...“没有。我认识那个真正的凶手。怎样?要见一见吗?” “要!”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十六章 教训 十字公寓的三号房—— 阿尔·夏洛克站在这一座富丽堂皇的分栋前,不禁感叹气派...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细致的观察呢。 “怪不得会要那么多的租赁费。” 他瞬间就理解了...因为他刚刚看向了两边的分栋,远不及这一栋的富丽程度。 可即便如此,那还是由多人在一同居住而进行租金分摊...比尔金·斯莫德那家伙倒是真爱家人。 阿尔轻轻按响了门铃...一阵‘铃铃’声溢出。 斯莫德太太在不久后打开了门...内室肉眼可见的乱,似乎是在收拾东西。 奥娜莎·霍尔终于缓了过来,“您好。” 她不禁打量起斯莫德太太...她觉得无论如何,这名妇人也不该是策划杀人案的真凶吧? “她是霍尔家的,不必认识。斯莫德太太,我想吃你炖的羊肉了,能不能叨扰一下?” 阿尔介绍得简单粗暴,并没有把奥娜莎当作一回事...反而明里暗里地催促斯莫德太太去买食材。 “哦!好的!”妇人露了个温婉的微笑,“霍尔小姐也一起吃吧,我的手艺很好的。” 她把二人迎进来后,自己就出去了...阿尔粗略地计算了一通,斯莫德太太差不多要用四十分钟。 当然,他并没有算上路段的阶段性变化...他清楚,斯莫德太太大概率是会选择节省的。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和你有得一比。”阿尔给出了这样的评价...走进了客厅。 奥娜莎跟在后面,问道: “你确定是带我来见凶手的吗?斯莫德太太怎么也不像吧?你到底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阿尔笑了笑...‘咯!’ 他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向了客厅另一边的楼梯所通向的房间,直接拧开了门。 “凶手在这呢。”阿尔毫无表情变化。 而奥娜莎...又被震惊了!她以为斯莫德太太就足够扯了!结果...夏洛克让自己见识到了更扯的! 屋子里面,只有一名十六岁上下的男孩在阅读一本书籍...看着有些眼熟,可惜没了书封。 “是《montage》。”阿尔出言提醒,奥娜莎这才想起来...难怪自己会眼熟呢! 里伯特·斯莫德从椅子上回过身来,“夏洛克叔叔,好久不见。” 他的语调沉稳,很不符合其尚且稚嫩的面容。 奥娜莎浑身泛起了寒颤! 只是一瞬间!她居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这个面容纯真的男孩居然会给自己一种很不舒服的第一印象! 奥娜莎猛然想起了夏洛克说过的五官互补!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了... 阿尔躺在里伯特的床上,好奇道: “你是觉得我不配代替斯莫德活着?还是单纯地看不惯那人?又或者是看不惯教廷在当时对你父亲‘落井下石’?” 奥娜莎更吃惊了!这些话无疑不是在肯定了!这个男孩...就是策划杀人的真凶! “几者都有。”里伯特回答得很轻松。 “都有吗...?”阿尔有些出乎意料...他看向了发呆的奥娜莎,打趣道:“无奇不有吧?” 奥娜莎麻木地点了点头,“还真是。” 里伯特不耐烦了,“事情不是不用管了吗?你怎么突然来了?我亲爱的夏洛克叔叔。” “来看一看...”阿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一看你能够多么的高看自己,你比斯莫德差远了。” 这一句话完美踩中了里伯特的雷点...他霎时间暴怒了! “别跟我提那个受贿的死人!丢脸!” ‘啪!’ 话音落下的一刻,阿尔的巴掌也已经到了里伯特的脸上...没有半分犹豫,还有一脚跟了上去。 这个男孩毫无意外地倒在了地上,嘴角都流出了鲜血,却硬是咽下去了。 “喂!夏洛克!”奥娜莎赶紧拦住还要继续动手的阿尔...却被他推开了,只听道: “帮我去看着去,若是斯莫德太太提前回来了,就让她加个菜,给我拖延一段时间。” 阿尔把大衣脱了下来,挽起了衬衣袖子。 “我没你爹那么会说教,但是我应该比他会教训人。”阿尔接连把巴掌扇在里伯特的脸上... ‘啪啪’声此起彼伏...奥娜莎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过了大概有八九分钟...里伯特的脸都肿成了猪头,阿尔这才停手。 奥娜莎被他的行为惊到了...他明明吸了那么多的大麻,甚至都产生了重度依赖,竟然还有这把子力气? 阿尔看了眼满脸愤恨的里伯特,回去拿起了大衣,在兜里掏着什么... 奥娜莎有种不详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她挡在连话都已经说不清的里伯特的身前,仰视着阿尔的动作...却又一次被随手推开了。 阿尔把手伸到里伯特的面前,掌心中赫然是四枚璀璨的勋章。 “就算斯莫德有过污迹,但这也不影响他背下的荣誉。我说的,你就是不如你父亲。接着!” 此刻发过了火的阿尔已经回转了不少的状态,把勋章给了里伯特后...他拉着奥娜莎离开了。 “自己想办法消肿,告诉你母亲,我临时接到了案子。她能理解的,我一直这样反复无常。” “我警告你,别再想着挑战我了。在我知道那是一起模仿作案时,我就想到了是你。” 这是阿尔唯一一句说得委婉的话。 奥娜莎心知肚明...他的意思是...他在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凶手可能是里伯特! “给你妹妹当个好的榜样吧。你要是想学莫里亚蒂,我一定会直接抓了你的,好好想想。” 走出客厅...阿尔撕掉了一封信纸...奥娜莎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莫里亚蒂的信! “别误会,里伯特是被蛊惑的。他很聪明,至少是比斯莫德那家伙聪明多了。我觉得他在未来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混沌学家。” 阿尔的说辞变得太快了,奥娜莎真的跟不上...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你的状态确定没问题吗?刚才是不是活动得太激烈了?要不要先去医院?” “不用。这世上还没有能让我上瘾的东西,你放心吧。”阿尔的说法有些耳熟。 奥娜莎娇嗔地踮了踮脚,“好吧!” ‘哔——!’一阵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阿尔要礼尚往来的客气话。 “喂?有事吗?” 另一边是安莲达·夏洛克,迫切道:“马上来主教廷这边!有案子!雪人!” “雪人!?”奥娜莎也听到了。 阿尔点了点头,“祸不单行,出发吧。”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十七章 下马威 兰格斯城邦的中心教廷内—— 阿尔·夏洛克百无聊赖地躺在一只沙发上,尝试着蜷缩起来,却做不到... 这比他的那个烂沙发简直差了一百倍都不止! “有个样子!” 安莲达·夏洛克训斥了一句,顺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档案板给阿尔。 他却根本没有接下的想法,摇了摇头。 “我还有案子呢。虽然那个也很难搞,但最起码让我知道了雇主是谁,这起案子不够坦诚。” 阿尔在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就打量起了安莲达的状态...她明显是一直都在懒洋洋地休息。 所以,案子的雇主另有其人...可这个人却连阿尔的面都不见。 不过,他也差不多能够想到是谁...毕竟没几个人能使唤自己的姐姐。 “我没在和你商量!” 安莲达一脚踹向了沙发;而沙发上的那个家伙居然一直都无动于衷... 直到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比斯特城邦的督长,是我们那边的案子...和你们这之前的《雪人案》如出一辙。” 他主动伸手,“所以嘛,这才想起来要麻烦你这个朋克街的古怪神探。我看过那报纸了。” 阿尔慢慢地点了点头...再等等,还要等一等。 奥娜莎·霍尔瞥了一眼,真的理解不了夏洛克的脑回路...国际城邦的督长主动示好,他居然不接? “夏洛克!” 眼看安莲达真的要发火了...阿尔这才赶紧从沙发上跳起,与身前的督长先生握了手。 “好吧!这个案子我接了,不过您要提醒一下女王陛下,要她少吸一些烟。”他故意这么说道。 旋即,便拉着奥娜莎慢慢离开...但他没有拿走那份有关案子的档案。 “等等!”那位兼职保镖的督长反应过来,扬了扬眉头...他好奇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从未对外说过,这件事连安莲达都不知道。” 阿尔拉着一脸疑惑的奥娜莎停下了脚步... “很简单。你身上的烟草味不正常,如果是吸烟的本人,这种味道大多会停留在上半身的前面。” “而你全身都有一股烟草味。显而易见了,你天天都在一位爱好吸烟的主人身边鞍前马后。” 阿尔走到这个与自己齐高的家伙的身前...他张开了嘴巴,指向一两颗发黑的臼齿。 “这就是后果,告诉女王,要节制。” “可你吸食的不是大麻才对吗?”那名实际四十岁却保养得如同花季少女的女王贸然出声。 她在那间贵宾室里出来的一刻,其他几人纷纷行礼...只有阿尔慢一拍,所幸被奥娜莎提醒了。 “我见过您。”阿尔低头示好。 女王皮笑肉不笑,“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我倒是见惯了安莲达与缪莫尔斯了。” 阿尔补充道:“见过您的雕像,还被抓了。” “奥!!!”安莲达彻底发火了!她这个弟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礼仪。 这很可能会导致女王不高兴而动摇了夏洛克家族的地位...所以她直接叫起了具有‘侮辱’性的称呼。 “我一猜您就在。”阿尔漫不经心。 “我原本还打算之后再问案情呢。不妨您现在就说吧?” 女王的神情未动,只是眼眸更坚定了一些。 “你知道你这种的态度会让自己被送上绞刑的架子吗?”这话吓得安莲达有些惊慌失措... “女王陛下!请您听我解释!他...” 阿尔出声打断道:“如果我死了,全天下的侦探都没办法帮您解决案子了,我不会死的。” “还真是足够自负。”女王伸手把他推在沙发上坐着,呈现出居高临下的态势。 “这不是自负,这是推理。”阿尔有理有据道: “我想,在这之前,您应该找过了很多自称侦探的‘蠢货’了,我可能是您最后的一个选择。” “明明我的名声最好,为什么会是最后呢?应该是您已经了解过我做的事了。” 阿尔摊开双手,“可我活得好好的。” 女王不禁鼓起了掌...“good!” “比某些侦探小说还要出彩的推理。要是在之前找你,兴许就不会被那群蠢蛋浪费时间了。” “可我的名声很差。”阿尔难得自谦。 奥娜莎及时插了一句,“女王陛下,我发誓,这已经是他很谦虚的态度了。” “know.” 女王点了点头,“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 这是中心教廷的最顶层,有些狭窄...肉眼可见的只能够容纳一桌人。 还好,只有阿尔与奥娜莎,以及那位尊贵无比的女王陛下三人。 “其实不只是一起雪人案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个凶手居然威胁我的侄女。” 阿尔咂舌道:“看来该请您细细道来了。” “也好,免得出错。” 女王陛下仔细道: “那个案件的发生时间很巧,就在你被放出地下监管局的那一天,有一个人被杀了。” 阿尔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他被拆解四肢用以制成了雪人,你知道的,国际城邦都是落雪得早一些。” “之后,第二天,我的侄女就收到了一封威胁信...那如果暴露了,会影响王室脸面的。” 话音落下...阿尔突然就‘噗嗤’地笑出了声! 奥娜莎吓死了,赶紧伸手拧了一下他的大腿。 阿尔及时把笑声咽了下去,反复地整理衣装以掩盖尴尬... 女王自知瞒不住,也只好说道:“好吧,其实是我那侄女的一些床照被拍下来了。” 奥娜莎心中大惊,瞪大了双眼...夏洛克刚刚不会是在笑这个吧? “我差不多知道了。”阿尔说道: “那威胁信应该是说会把它们发出去吧?条件应该就是要您退下王位。” “没准还有公开承认错误或者道歉什么的?但都不重要了。” “您一定想过吧...发信的人可能就是您那侄女床上的人。但其实死者才是那人吧?” “毫无纰漏。”女王点了点头。 阿尔轻松道:“好的。我办完手里的案子再帮您处理这件事,相信我,他不会散出去的。”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一旦散出去,不仅可能会被抓,还会完全没了谈判权。” “这从他沉寂的这段时间就能看出来。这个案子会很简单的。当然,这是不抓真凶的情况下。” “三天最多了,就能抓到那个发信人,但抓不到指引他这么干的人。”阿尔起身抻了个懒腰。 “希望您能理解,我水平有限。” 他深鞠一躬,“我为之前的事向您道歉,您现在可以安稳休息了,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就够了。” 说罢,阿尔就离开了... 他还是打算优先处理‘棕色烟熏’。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十八章 终于死人了 “喂!喂喂喂!” 返程的路上...奥娜莎·霍尔快速地拉住了他。 她不解地问道:“你就这么把女王给你的任务给延后了?” 阿尔·夏洛克在上衣口袋内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后便深深地吸吮了一口... “不然呢?反正那人不会再作案了,而且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有必要优先处理着吗?” 奥娜莎夺走那根香烟,掰断并丢在了地上。 “你怎么就确定了他不会再作案了?还有,你又怎么知道那人是有人指点的啊?”她这么问道。 阿尔听得有些疑惑了,忽然站在原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 也就是说,这么长的时间,她白白和自己相处了?一点也没学会? 叹了口气后,阿尔就把大衣脱下来并给她披在了身上,开始解释: “女王提过一嘴,那案子是在我出了监管局的当天发生的。这世界上有和我平分秋色的人吗?” 奥娜莎没有听懂,只是动手把披着的大衣扯紧了一些。 这种季节,果然是不能够只要风度而放弃了温度的。 “当然有啊。”阿尔发现她久久没有回答,只好自顾自地说道:“杰克·莫里亚蒂。” “what???” 奥娜莎下意识觉得不可置信...这不应该是莫里亚蒂干的吧? 可转念一想...夏洛克说得也有道理。这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完美的巧合。 “你这么蠢,被震惊和想不到也是正常的。” 阿尔又摘下了宽檐礼帽,扣在她的胸前,快速地跑向远方...拦下了一辆汽车。 这些国际城邦已经很多见汽车了,更有甚者是类此专门负责接送的。 估计要不了多久,兰格斯也能混上。 “快一些!”阿尔倚着打开的车门,边与司机进行流利的交流、边观察起奥娜莎的起步速度... 他依旧是用踮脚的方式计算。 …… 又过了很多天,是在看过了所有的有关‘棕色烟熏’的案件档案后... 终于又一次有人死了! 奥娜莎‘咚咚咚’地敲响了门...她把那堆‘莫名其妙’的奖励放在了脚边。 “喂!夏洛克!开门啊!” 阿尔是在屋子里的...他在烂沙发上躺着休息,并不打算起来。 “赫德森太太!帮忙开一下门!是奥娜莎。” “damn!” 这位隔壁的房东太太已经后悔了...她就不应该在112a号房按一扇方便隔壁走动的门。 ‘咔~’赫德森太太推开门,来到这边的屋子...她嘴里喋喋不休地骂着,去帮忙打开了门。 奥娜莎已经被冻得发抖了,连脚边的东西都没有拿,赶紧扑进了屋子里。 “躲开!”她把阿尔拽着扔了出去,自己蜷缩在沙发上暖和着,还好后面就是壁炉。 兰格斯城邦也在这几天开始断崖式的降温了... 赫德森太太把门外面的两袋‘奖项’提了进来,问道:“小奥娜莎,你还给臭小子带礼物了?” “我才不会呢。”奥娜莎接过阿尔泡的热茶并喝了一口。 “是安莲达姐姐要我帮忙带给他的,说是女王政府的恩赐,还有一些钱什么的。怎么回事?” 她也不知道,便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阿尔。 “没什么,就是对斯莫德家的补贴证件,还有些钱和几个奖牌、奖状。”他说道。 奥娜莎嫌弃道:“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我是说给你这些东西做什么?还是女王政府亲自颁发的。” “帮她破了案嘛。”阿尔解释道: “那家伙迟迟不杀人,某人也不把吗啡给我,我的脑子根本静不下来,所以就研究起了那威胁信。” “我和女王要了份贵族名单看了眼,就知道凶手了。”他说得特别简单。 奥娜莎听得特别疑惑...怎么感觉夏洛克最近的办案方式越来越快捷了? 而且,自己也越来越听不懂了...原本明明是还能理解一些的啊。 “我就知道你会惊讶。其实就是看了看和死者家族有竞争关系的几家贵族,很轻松就找到了。” 阿尔的话还是没能让奥娜莎明白...不过她也不打算追问了。 “话说回来,你来干什么?终于死人了吗?” 奥娜莎点了点头...只见阿尔又一次高兴得跳了起来! “yes!!!good!” “夏洛克!”她赶紧将其制止,“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死人了就表现得高兴,好吗?” 又何况死得还是一些孩子呢?奥娜莎始终理解不了的问题...阿尔终于给出了答案。 “如果不死人,我就要失业了。” 他挤压着声带,发出类似气泡爆炸的低沉嗓音: “mybaby.” 奥娜莎短暂的疑惑了一下...??? “你最近又在研究什么?!” “哈哈。”他笑了笑,在沙发底下拿出了几本女性向的现实文学作品。 奥娜莎又疑惑了一下...??? “你...涉猎得还蛮广泛的...” 阿尔没理会她的意味,只说道:“相信我吧,那个犯案的凶手会因为这些书而落网的。” 奥娜莎又又疑惑了一下...??? “我在这些书里发现了一种普遍现象...有一类特别厌恶儿童的人,普遍是女性。我没有其他意思。” “我只是借此推理出来了那个凶手的大概心性。我觉得,他可能是个gay。” 阿尔话锋一转:“奥娜莎,你知道什么人会吸毒吗?” 奥娜莎反应过来了,“你这种。” “好吧,当我没问,我重新说...吸毒的人大多数是贪婪、迷茫的。当然!这不绝对。” 他越说越兴奋,“所以,我由此还能够判断出来凶手的性取向未得到家人的理解。” “很有可能!已经杀了自己的家人。我建议你去查一下最近的人口变动。”他就说到这里了。 赫德森太太也反应过来了,“哦!天呐!真糟糕!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发展成那种关系了呢!” 二人同步地瞥了眼...都懒得答复。 “好了,缓过来就从我的沙发上滚开吧。”阿尔用同样的方式丢走了奥娜莎。 “搞什么?你不去破案吗?” 阿尔等的就是这一刻...“我需要吗啡,你答应我的那些吗啡呢?” “办完了这个案子就给你。”奥娜莎搪塞道。 “上次就这么说的。”阿尔直接戳穿道:“看来你不需要我帮你办案了啊,居然骗我。” “我还是回监管局吧!我还有些想那群家伙了呢。尤其是金和劳伦斯。” 阿尔故作其势地站了起来,“送我去监管局冬眠吧。”他伸出双手,老练地要求佩戴手铐。 “我这就去给你拿,不要这么大火气嘛。”奥娜莎赶紧挤出一个笑脸... “你先陪我去办案好不好?” “ok!”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二十九章 李 “what???” 二人赶来现场的时候,一齐懵了... 倒不是那条木床上被毒品灌溉得窒息死亡的孩童死状有多骇人,毕竟也算是屡见不鲜了。 真正让二人摸不到头脑的事...是这一堆戴帽子又穿制服的狗日的哪来的!? 阿尔·夏洛克短暂思考后,未果...他索性就打算进现场观察了。 “让开!让开!看不到警戒线吗!?” 一个守在门口的警员却伸手拦住了他,毫不客气地就将其推走了...嘴里还哩哩啰啰地骂着什么。 奥娜莎·霍尔亮出了证件,大声质问道: “你们是哪里的?我怎么没在警局见过你们?谁允许你们来这里办案的!?你们的证件呢?!” 她只有在这时才会倍有气度,挺直腰板,站在阿尔的身前。 “别吵了,是我,我是霍特·李。”那个动手拨弄着死者的颈椎的人开口了。 他一头棕发披肩,嘴上还叼着烟,对待现场的不尊敬程度堪比阿尔。 在低头又看了一遍脚印后...霍特直接把那些脚印给碾花了。 显然是故意的,就是不打算让阿尔二人查看。 “你...!” 奥娜莎的话被他打断了,“回去问一问,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我是新来的警长,咱们一个警级。”霍特一口气把香烟吸吮得熄灭了。 他又仔细地对比着档案看了看那个死者...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 法医鉴定: 因吸食了过多的毒品气味而窒息死亡,肺部明显发生了重度感染。 注:未有前几起的迷晕过程,初步断定死者的整个死亡过程都处在意识清醒的状态。 “你们几个!收尸回警局。”霍特整理了一下貂绒外套,大步走出了屋子。 他从奥娜莎与阿尔的身间穿过,连瞥都不曾瞥一眼,满是高贵与不屑。 那些警员与法医带着尸体紧随其后...把现场搞得一团糟! 阿尔拦住了奥娜莎,嗤笑一声,“罪恶是不会被掩埋的,这是一场小丑戏法。” 他脱下大衣,亲手给奥娜莎披上。 “兜里是那个联络器,小声地问一下我姐姐具体状况吧。不要告诉我,我要动脑子。” 阿尔拦下了一辆马车,双座的。 庆幸这个时间段的街上没有人,马车奔驰得极快,不一会就到了朋克街。 阿尔支付了1先令余7便士,将奥娜莎从座位上牵了下来...她的沟通还没有结束。 不过,奥娜莎已经发怒了...甚至都在和安莲达·夏洛克发火。 阿尔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他抬头望着。 “马上就要下雪了啊。” ‘吱’地推开门,冷风趁机窜入了这间温馨无比的112a号房... 壁炉的火苗闪烁了一瞬,然后又沸腾了起来。 奥娜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阿尔身后...她将就地进了屋,躺在沙发上,挂了电话。 “妈的!太欺负人了!!!” 阿尔笑了笑,把大衣挂在衣架上,“是那位什么城邦来着?反正是那位的儿子,对吧?” 躺在沙发上生气的娇小的金发美人愣了愣。 “why???” “很难吗?”阿尔解释道:“因为他的那个城邦督长兼保镖的父亲被革职了啊。” “呃...好像也不准确...”他自我纠正道:“准确的来说,是那家伙不再是女王的保镖了。”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因为他被我轻而易举地识破了保镖身份,这已经不够隐蔽安全了。” 奥娜莎在惊讶后,又惊讶了一下...她习惯性地接受夏洛克这一种不着边际的思考方式了。 所以,她这次不打算追问了...毕竟,自己还是很伤心的,原本头上只有一名督长... 哦!还有安莲达姐姐。原本只有这两人在自己头上,自己几乎是独揽大权。 结果!现在凭空来了个什么李!妈的!自己还要和他平分权利! 奥娜莎气呼呼学着阿尔平时的躺沙发方式,‘库咚’陷了进去。 果然,这家伙很有生活,这样在一些特定情况下就是舒服。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来杯热茶!加一点糖!” 阿尔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去煮茶了...“和你道个歉,那家伙能来,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嗯???”奥娜莎猛地一起,更陷在了那段凹陷内。 他嘲笑了一会...慢条斯理道:“我当时就是故意戳穿那个督长的身份的,我看不惯他。” “他和我交流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了他对安莲达的不尊重,所以才有了后续的事。” 奥娜莎依然是愣了一下!这一次的发呆程度远超以往的每一次。 但细想起来...那个比斯特城邦的督长在当时的确都没有正眼看过安莲达姐姐! “你...?” “聪明的人就像是蜘蛛。”阿尔的理由如旧。 “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个李警长不会有什么完美的镀金经历的,只会有一个污点。” 奥娜莎站了起来,连鞋都没有穿,光着脚丫就跑了过来。 “为什么?快和我说一说!让我开心一下!” 阿尔把茶煮好了,递给她。 “那家伙显然是认为两个人作案的,你应该之前就看过了吧?除了清洁工外,有两种脚印。” 奥娜莎喝着茶,点了点头。 “但是,我敢断言,那是一个人的脚印。尽管那些脚印的花样不同,间隔也不同。” 阿尔找到了最后的一瓶姜啤,“我猜,那个李警长肯定兴高采烈地去补充档案了。” “他会认为自己有了重大发现。显而易见,就是‘两人作案’。这会让他的脸被打肿的。” 奥娜莎坐在厨房这边的椅子上,避免光脚着地着凉,把双腿收在了上面环抱着。 “讲真的...我其实也以为是两个人的脚印的...只是我没有事先断定,想着叫你去看一看。” “你不提,我都忘了。”她羞涩道:“到底为什么是一个人的脚印啊?我还以为又是模仿...” “对!” 阿尔突然开口了,“就是模仿作案。你这点推理得很对,不过是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是跛脚,他的身高在5.4英尺左右,佩有昂贵手表。”阿尔愤恨地跺了一下脚。 “说实在的,如果那畜牲没有故意毁坏现场,我能发现更多,可惜我只是远远地看了眼。” 在这猛烈地输出下...奥娜莎那个没有长进的脑子又一次宕机了。 “what???”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十章 盲点 “恕难告知。” 阿尔·夏洛克慢吞吞地走过了厨房,来到沙发边...他整个人斜着一跃,‘嗙’地砸在了上面... 随即又调整了一下角度,直至和凹陷区域完美契合,头脚自腰板形成了诡异的九十度折叠。 这就是最佳的休息方式了!一般情况下,阿尔是不会这么放松的。 他娓娓说道:“侦探破案其实就和变戏法差不太多,如果我把所有的所有都告诉你...” “这样,我就没办法收获到那种在你们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时...而被我瞬间揭晓谜团所带来的惊愕感了。” “那里面往往寄存着你们的敬佩,讲实在的,这种东西最能满足我这种虚荣的人了。” 阿尔真的是难得的如此真挚啊...奥娜莎·霍尔不禁在椅子上摇摆了一下身体。 她开心地说道:“你果然是个虚荣的臭屁虫。我就知道!不过...” “其实就算是你说了,我也会被震惊。应该没几个会不被震惊的吧?”奥娜莎回想着... 他的每一种办案方法...他的知识层面...还有他那个离谱的记忆方式! 尽管每一处都不科学。可他就是用这些东西来科学地处理各种案件了!而且还都毫无破绽!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不被震惊?那简直就像是艺术家在天马行空时的发挥。 奥娜莎心想...夏洛克自己都偶尔会被自己的操作震惊吧? 阿尔躺在沙发上,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go!” 他忽然站起来,把奥娜莎的鞋子丢了过去,催促道: “我们去看一看那位的发挥!这毕竟只是一起模仿作案,不会太难。” “你的意思是...?”奥娜莎坏笑了一下。 阿尔点了点头...没错!他想要看一看那个新来的官二代是个什么样的蠢货。 当然!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 时至今日,阿尔还是认为罪犯的心理是基本相通的。如果可以,他想要写一本《犯罪心理学》。 好吧...扯远了。他是要去看一看这个模仿作案的凶手在模仿时...有没有发现一些特殊的点? 这些特殊的点,往往会害得真凶被抓出来。就像里伯特·斯莫德愚蠢地使用鱼线一样。 看来,嘲讽那个小丑的戏码要排后了。 “go!”奥娜莎已经穿好了鞋子。 …… 警局的对街里有一所医院,许多法医都在里面高就过,所以自然而然地发展出了警局专用的停尸房。 可虽说是警局专用,却也没有管控太严...有时候,甚至是有死者的时候... 都不需要具备死者的亲属身份或者警员、法医身份什么的,就能进来。 但今天,阿尔和奥娜莎被拦住了。 看守停尸房的安保人员是个又高又胖的男人,他义正言辞道: “霍特·李先生交代过了,没有他的指令,谁都不能进。法医都不许!” 奥娜莎本来就因为这之前的事生气了,这时候便是直接火了! 只听‘砰’的一声!她直接用手枪打穿了门。 “好好看看我是谁!你还想不想干?!”奥娜莎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并甩在他的身上。 胖高个保安接住看了看...他递还了回去,缩着自己的三层下巴,螃蟹步地让开了位置。 “抱歉,我没有任何意思。” 奥娜莎火气小了一些,带着阿尔进了停尸房... 很巧,停尸房在昨天清理过一次,这时只空荡荡的有一具尸体。 毫无疑问,是那可怜的小男孩。 “呦?”阿尔看见了遗留在停尸床一边的完整尸检报告,顺手拿了起来... 变化不多,屈指可数: 一、死者在死前被注射了兴奋剂,可以确定死亡过程的痛苦都被其感受完整。 二、死者曾遭受过侵犯。 纵使是阿尔这种没案子就没精神的人,在看到这两行时都不忍一身寒意。 奥娜莎更是直接就打了个冷颤,“这个畜牲!!!” “顺序搞错了。”阿尔指着第二行道:“死者是先被注射的兴奋剂,然后再被...嗯。就这样。” “还可以追加一个条件了...这个模仿作案的家伙也是gay,并且大概率拥有心理疾病。” “至少是心理不健康的程度。”阿尔保守道。 他看了眼奥娜莎...确定其状态无误后,便掰开了死者的口腔... “哕~!女人...不一定知道这个味道...” 阿尔只是简单地嗅了一下,就起了一股呕吐感。 奥娜莎愣了一下...“你该不会是说...?” 阿尔赶紧打住,开始思考起来...这个也应该是模仿点,但之前的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这种情况? 这些法医可不是吃素的。 “奥娜莎。”他突然道: “就算是gay的话,其实也分男女的吧?呃...我是说...应该也分个阵营吧?比如说...那个?” 奥娜莎很快就领会了这个意思。 她不可置信道:“你问我!?” “算了!应该是有的。”阿尔又拿起了尸检报告。 “你们之前的接到的几个死者,都是小男孩来的吧?有没有检查那个器官?” 奥娜莎感觉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不是法医!别问我!你是不是想说...那个真凶可能逼着他们...!” 阿尔笑了笑,放下尸检报告。 “死者家属通知了吗?你有没有消息?” “没有...”奥娜莎心痛道:“没有家属。据说是个拾荒的小孩子,在西区这边的名声挺好。” “哦?”阿尔似乎发现了盲点... 准确的来说,这个盲点应该是这个伪劣罪犯发现的。 他之前接手的那个真正的‘棕色烟熏’的案子死者的父母,显然是家境优渥...否则给不出那种金额。 而家境优渥,大概率也是家教好的。看来,不是在某个领域内的无差别杀人啊。 “可以试一试。”阿尔说道: “奥娜莎,重点保护起来兰格斯城邦内的名声很好的儿童,家境优渥的则让他们自己雇一些保镖。” “毕竟,现在可是有两个变态在外面啊。” 他的语气总是平淡,可总是能够在这一如既往的语气中渲染情绪。 奥娜莎瞬间就体会到了其中的急迫感! “好的!我这就去联系...”她才起步就停下了... “不用了!交给我就行。” 霍特在门口走了进来。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十一章 茶叶占卜 “动手!抓起来!” 霍特·李举起手轻轻一挥,四名警员瞬间冲了进来... 他们争先恐后地给阿尔·夏洛克铐上了手铐,以至于佩了两副。 “还有你!也等着被处分吧!”霍特一脸的幸灾乐祸。 奥娜莎·霍尔正要发火硬刚...却看见阿尔一直在给自己使眼色! 他就如此不慌不忙地跟着这些人走了。 “小丑戏法。”阿尔被警员押在中间,始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甚至有兴致对霍特玩味地说道: “showtime!” 奥娜莎完全搞不懂他的想法...她只能先记住听到的嘱咐,等待会办完了手头的事再处理。 “那个...你,需要我帮忙吗?”胖高个保安螃蟹步地挪了进来。 他看着奥娜莎,完全能读透对方眼里的焦灼...是一种火烧眉睫的表达。 “你...?” 奥娜莎迟疑了一刻...她恍然大悟! 面前这家伙明显是一根筋!而且是安保工作!去保护那些小孩子没准比警员强! “你有没有同事?能不能帮我去把这座城里的好孩子给分散地保护起来?” 他缩着三层下巴点了点头。 “可以。我叫科德·杰克逊。” “奥娜莎·霍尔。”她看着已经出发的笨重的杰克逊,其实还是有些担忧的。 可再一想...夏洛克之前的眼色,是不是就是在暗示自己...这是个好帮手? “这太扯了吧?!”奥娜莎试图摇头否认。 但夏洛克,明显能做到啊! …… 一天后。 警局的那一间禁闭室内—— 阿尔正打着哈欠...奥娜莎‘咯咯’推开门,端庄地走进来了。 她还是先夸赞了一番...然后才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的让那个杰克逊帮忙的啊?” “你放心!你被关的事,我已经和安莲达姐姐说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解决。” 奥娜莎太好奇阿尔当时的想法是怎样的了!生怕他会说‘废话’耽搁时间。 阿尔却重启大脑似的,“杰克逊?谁?” “哦!”她赶紧解释道:“就是那个保安。他叫科德·杰克逊。” 此话一出。阿尔明显发现...奥娜莎的思路和自己不在同一个频道内。 “我都不认识那个家伙,我让他帮忙?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神话了?” 眼看着阿尔的无辜表情...奥娜莎再三确认后,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想错了! 她急忙把当天的事跟阿尔说明了... “哦?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很聪明嘛。”阿尔微笑着,言外有意。 但奥娜莎没有听出来,只是欣喜地一扬嘴角...才恍然道: “那你当晚给我打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哦!那个啊,是一本书里的。就是我之前给你拿出来的那几本里面。”阿尔一脸镇定地解释: “那里面描写了一种上世纪的占卜方法,好像叫‘茶叶占卜’来着?我想试试管不管用。” 这完全就是奥娜莎的盲区了,不禁求知... 这才得知: 是一种通过观察杯底里的茶叶渣的情况而象形占卜的方法。 其中的摆列类似于塔罗牌那种,也类似于早世纪的兽骨占卜。 而夏洛克曾占卜出的答案...便是‘破而后立’! “看来很准。”阿尔不禁感叹。 奥娜莎也麻木地点了点头...却被他打趣道: “不。你不应该表示认可的,因为你还没弄清状况呢。我看的茶叶渣,是你喝剩下的那杯。” 阿尔笑了笑;奥娜莎如受雷击! “啊???” “不必惊讶,因为那种占卜方式就是出自于女性贵族,我也是为了尊重原理。” 他说着,又做起了标志性的动作之一...十指对碰在一起。 “我们还是来聊正事吧,那毕竟就仅限于占卜了。霍特·李有没有找到嫌疑人什么的?” 奥娜莎摇了摇头,“但他新招聘了个侦探...” “里伯特·斯莫德?如果真是,不必理会。” 阿尔完全没有危机感,轻轻舒缓着颈椎。 虽说不是什么严刑逼供,可昨天那通折腾也难免叫人心神憔悴。 又是被提灯照,又是被收音机吵的... 奥娜莎抿了抿唇,“我直接把你放出来算了?反正撑死就是个降职的处分。” “麻烦女人的事,我最讨厌了。”阿尔漫不经心道:“我和你讲讲那封威胁信的破案原理吧?” “可以。” 阿尔开始阐述: 从两个世纪前起,女王就采取了自主禅让制,女王政府也采取了竞争制。 与此同时,出现了许多‘私争’。那些贵族间,只要是存在竞争关系,就难免会闹得不愉快。 闹大的几起甚至都掀起了杀人的风暴,有许多的档案记录着。 再说女王...那时候有许多拥立旁系王室为女王的贵族,经常会对旧女王进行‘骚扰’。 同样,也有很多闹大的事件。其中就不乏以私生活进行威胁的。 “你可能会好奇这两者的关系,不要急。” 在上世纪,有一起特别著名的《女王被迫禅让案》,几乎是家喻户晓。 奥娜莎插话道:“但这个案子,不是号称一直未解吗?我记错了?” “那是因为我生得晚。”阿尔自信道: “我翻看过那个案子,答案显而易见...那个最先拥立新女王的贵族代表,就是凶手。” “她一直在观察和自己存在竞争关系的几家贵族,直到那个滥情的女王容许其中一人上了床。” “她记录了那份照片,杀了那个上床的可怜贵族,并以原主口吻对女王威胁。” “女王为保留颜面,只能禅让旁系了。而她作为一直拥立旁系的贵族,自然入选了政府。” “当然。毕竟未解,案件缺少了太多细节。” “但这一眼就能看来出是个漏洞百出的案件,可它的一切都因为那位原主的消失不了了之了。” 阿尔起身松了松肩膀。 “我是说,犯罪这种东西,即便不同类,也从来不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我之前没有说得详细,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调查了‘雪人死者’的竞争贵族是不假。” “可我关键调查的,其实是在那个节点消失的贵族。这话不好听,但犯罪也是会升级的。” 奥娜莎一脸疑惑...她想到了个不可能的点。 “你猜对了。被控制的那位凶手已经被莫里亚蒂杀了,我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阿尔拍了拍她。 “我是要告诉你,当一个目标停滞不前时...难免会使人产生新的想法。” “现在,可以不用管那些孩子了。去调查一下同性恋酒吧,大概有死者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十二章 双性人 兰格斯城邦的南区算得上是霓虹区,这里有许多跨时代的产物... 同性恋酒吧就是其中之一。这种东西,除了在南区,在哪里都会倒闭的。 可今天,南区的它也要倒闭了。 因为这里已经被警员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就在酒吧的门口,有一名身材短小的死者。 他脸上挂着微笑,浑身赤裸,但没有麻绳绑痕在身上,而是出现在了手腕与脚腕上。 经过法医鉴定:死者为毒品吸食过量而窒息死亡,并且...性器官已经损坏。 这是显而易见的...奥娜莎·霍尔看向他的那个器官,居然还在不停地流血! 而里伯特·斯莫德就这样近距离地观察着... 霍特·李都避之不及,尽管是他的帮手。 奥娜莎忍住一股恶心,帮助其他警员拉起了警戒线,把凑热闹的人赶走了... “斯莫德?”霍特轻轻叫了一声,却立刻被训斥道: “闭嘴!我也在研究!我比你还着急!这是我唯一能赢了夏洛克的机会!” 他的双眼距离那个尸体只有两三英寸,下一秒就要趴上去了似的。 霍特被训得毫无脾气,往后退了退。 “对了!”里伯特忽然道: “那个给警局写信说这里会出现死者的人,找到了吗?” 霍特摇了摇头,“还没有。” “搞快!赶时间!” 里伯特现在的情绪无比糟糕! 这一次...说不上是模仿作案,毕竟实在是太像那位渴望被‘上’的原凶亲自操刀了。 可原凶又没有必要更换目标!完全说不通! 那些孩子还有很多呢!怎么会更换目标? 显而易见,霍特并没有完全信任地把那些孩子被严格保护起来了的事告诉里伯特。 那些孩子,甚至拥有两层保护。 奥娜莎看着这两人的窘境持续了很久...大概有两个小时,她才离开。 …… 她回到了警局。 在把这一切都告诉了阿尔·夏洛克后,得到的回答却是: “对不起,我又一次欺骗了你。” 他俯身亲吻了奥娜莎的手指,说道:“不过,现在的确该我登场了。” 修长的背影离开了禁闭室,沐浴阳光。 “这个案子,已经了结了。我现在要去教训一下里伯特那小子。” 奥娜莎还在发懵...她只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可又不知道是哪一方面被骗了。 而且夏洛克还那么真诚的道歉!自己没有理由去和他计较啊! “陪我去现场吧?” 阿尔突然停下,倒仰着身子,只在门口露出来个脑袋,与奥娜莎微笑道: “之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就这样...奥娜莎消了气,和他一起出发了。 …… 南区的同性恋酒吧外,警员还在乱忙。 里伯特被这件意料之外的事搞得毫无头绪,此刻正如一只无头苍蝇。 他四处地搜寻,试图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迹...可越急便越容易出错。 “没脑子的东西。” 远处,阿尔的声音突然传来,里伯特寻着望过去...还有奥娜莎。 “再给我好好想想,别局限在线索上,去想一想感性的事情。” 他挖苦道:“你比我还木头。” 里伯特听得双手都攥紧了...而霍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出来的!?奥娜莎?” “你这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忽然就看见了阿尔脸上的那种神态...好像下一刻就要杀了自己似的! “李,我劝你在我今天结案前离开,否则,我会把你打得半死的。” 阿尔推开了他,又一脚把里伯特踹得远离开尸体...只低头确认了一下死者手腕的日晒区域与脚踝的不正常程度。 “小子,我问你,如果从始至终都没有模仿作案这一说呢?你怎么想?” 这句话的语调无比轻盈,可在这静谧的案发地内就是如雷炸响。 “没有模仿作案?”里伯特似乎开窍了? 他不可置信道:“双性人!?” 在阿尔点头认可后,现场出现了嘈杂声...围绕着这个话题开始议论... “闭嘴!都闭嘴!”霍特叫停了众人...他依旧是看着阿尔,渴望一个合理的答案。 而阿尔却答得不尽人意,“警局收到的那封信是我写的。” “what???”霍特刚要追问,就被里伯特打断道: “你怎么...?” 阿尔坐在酒吧门头下的高脚凳上,说道: “那种地方关不住我,某些家伙不让我休息,我就只能出来逛一逛了。” “幸亏啊。如果我再不帮你们一把,那个凶手恐怕还会在你们这群蠢货的手里杀几个人。” “但是无碍,他马上就要落网了。” 阿尔说完这些,很潇洒地转身离开了,只带着奥娜莎。 “里伯特,心服口服了的话,就给我滚回去好好学习,这里用不到你。” “还有你,李,最好马上离开兰格斯。我没有开玩笑,我脾气上来的时候,没人能拉住。” …… 朋克街112a号房—— 奥娜莎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回家了? 阿尔倒掉了那杯茶渣,说道:“其实在我看到那份尸检报告时,我就想到了双性人。” “之后,我无所谓被关进哪里,毕竟没地方困得住我。我当晚就出去了。” “你听到了。我给警局写了告知信,因为是我引导着真凶杀人的。那人必须死。” “那人就是在后来模仿作案的家伙。你没有听错,其实是有模仿作案的。之所以我那么说...” “单纯是为了让里伯特死心罢了。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哦!对了...” “你应该还好奇那人为什么是模仿作案的人,很简单,他的手腕明显是佩戴过手表的。” “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 “三、二、一...” 话音落下...‘咚咚咚。’ 阿尔指了指,示意奥娜莎去开门... ‘吱~’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难以分辨性别的家伙,左手佩戴着一块质量看起来就很不错的手表! ‘砰!’ 阿尔所在厨房的位置刚好与门口形成夹角,直接开枪射向了来人的左胸! 整个过程都没有迟疑,仅在几秒钟完成。 鲜血瞬间喷溅!还好奥娜莎躲得够快。 “结案!”他缓步说道:“放心,死不了,这家伙的心脏长在了右边。” 说着,阿尔踹了踹这人...果然还在蠕动! “接下来,你可以问我所有的所有了。”他对奥娜莎如此温柔地道。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十三章 混沌学 在送走了凶手后... 屋子里陷入了鬼一般的寂静,奥娜莎·霍尔不停地拨弄着自己的脑筋。 她发现...有太多的东西说不通了!刚刚的那个家伙明明是‘双性人’!是真凶! 可他的手表完全符合模仿作案的人啊! “你可能理解不了我接下来的话,因为我将展示这起案件中的所有的有关混沌学的实践。” 阿尔·夏洛克开始讲述: 转折点,模仿作案。 那名酒吧外的死者就是模仿作案的凶手...当天的情况是他和‘原凶’盯上了同一个孩子。 但他先一步得手了,而且把现场处理得不错。可惜留下了那多此一举的脚印,暴露了自己。 之后,原凶也来找那个孩子了。这两个凶手在案件中追求的截然不同。 所以,那个孩子其实承受了‘双重’。哦!简直不敢想象啊。 “我们还是先越过这个话题吧。”阿尔说道:“你们低估了模仿者,因为他戴上了手表。” “可只需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并没有常年佩戴手表所导致的日晒区域的明显隔断。” 奥娜莎思索着这句话的意味...“也就是说,他连戴手表都是在模仿原凶?” “bingo!”阿尔不吝赞美。 讲述继续: 恼怒的原凶因为被抢了目标,喝了很多的酒,没了往日的细节。 好吧,也有,他一如既往的没留下什么脚印。但我实在没看到案发地的具体。 以致于我现在都不清楚这个点。 回归正题,尽管他没有暴露脚印,但暴露了‘手表’! 他使用的是极其昂贵的表油,漏在了现场的门口...除了我,我想没人会注意这个细节。 “总之,就是在这里出了问题...之后的我见到了那份尸检报告,捋出了大致的原委。” 阿尔进行最后的讲述: 我在被关的那天出来了...调查了卖过那种表油的店,只有一个人买过。 我很轻松地找到了‘真凶’。 讲真的,这一步太简单了。 在找到他后...我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要不要顺手制裁了模仿者? 因为那真凶没有跛脚,所以我很轻易地推理出了真的存在模仿者。这是毋庸置疑的。 “同时,也显而易见,我选择的要。”阿尔很平淡道:“所以我又去找了找那些买表的人的名单。” 没错,我就是在推断这个模仿者足够细心。 “结果也很成功,我通过排除法顺利找到了跛脚且身材矮小的gay,也就是模仿者。” 然后...我又知道你肯定会保护好那些小孩子。 “无论是真凶,还是模仿者,他们都无从下手了。我知道...他们要在这一刻‘进化’了。” 我真的感谢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我先是把那个模仿者引导去了同性恋酒吧,又给真凶写了一封信。” 阿尔在兜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奥娜莎。 内容是:[那个该死的粗鄙的模仿者害得你的艺术断层了,他在南区酒吧。] ——你的狂热爱好者,留。 “之后,我只需要再给警局写一封信。”阿尔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我迫切地需要用这件事给里伯特那小子当头一棒,否则他不会心服口服的。” 奥娜莎迅速捕捉到了重点... “所以你只通过‘表油’和‘跛脚’的线索就找到了两个凶手?” 阿尔点了点头...却道:“也未必吧。毕竟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有过反复验证的。” 比如,家庭环境。 “以免抓错人嘛。”他笑了笑。 “就...这些?”奥娜莎还是揪着这个不可思议的点不放。 阿尔又点了点头。 “不过,这都是自我论证,其实并不重要,说出来就不够令人惊叹了啊。” 他伤心地躺在沙发上...当戏法的原理被戳破,就无法赢得赞叹了啊。 “crazy!socrazy!”奥娜莎突然道...止不住激动的情绪。 再次得到赞叹的阿尔瞬间来了精神!他猛地跃起,由衷道: “这起案子毫无败笔,无论是真凶,还是模仿者,他们都无比出色。” “出色到一度让我都想不通!即便我联系到了‘双性人’这个关键条件。” 奥娜莎愣了愣,“你...在破案过程遇见了什么挫折吗?” “毫无挫折!”阿尔当即道,随着说出了更加离谱的一番话... “这是因为我在针对那一起《威胁信案件》时就记住了‘凶手与犯罪会进化’的点。” “换句话来说,在那封威胁信被我破获时,这个案子的真凶与模仿者就注定的逃无可逃了。” 阿尔敲了敲奥娜莎的额头。 “这就是混沌学,我告诉过你的...蝴蝶扇动了翅膀,果然带来了风暴。” “啊???” 奥娜莎懵了...这不是他在那起《教廷群杀案》留下的‘假推理信’的那句话吗!? 阿尔微笑道:“蝴蝶效应就是如此。” 奥娜莎想了想...还是只能伸出两根大拇指。 “等等!”可她又忽然道: “你之前是不是还说过里伯特·斯莫德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混沌学家!?” “没错,就在今天后。” 奥娜莎的脸色煞白,盯着坐回沙发上的男人... “你...这不是在玩弄别人的人生吗?”她吞了下口水。 “no!”阿尔纠正道:“这是指教。” 他笑眯眯地打了个wink。 “那...那你是怎么让凶手上门的?” 兴许真的是接触久了,奥娜莎对他这种态度的接受度明显提高了。 他的态度给人的不是畏惧感,而是抵触!一种发自肺腑的抵触!他在藐视其他人! 还好自己习惯了,“凶手上门怎么解释?” “oh!damn!” 阿尔无奈道:“这很简单!我在同性恋酒吧的板子上同样留了一封信。” “我说自己是一个双性人,渴望理解与接受,还留下了地址。当然!我不是留的本名。” 这个方法让奥娜莎大跌眼镜...感觉刚刚的那种不适感彻底消散了。 “好吧。能破案就是好方法。所以你留的是谁的名字?霍特·李?” 阿尔摇了摇头,“罗伦·布莱恩特。” “what???”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记住了这个名字,我明明都不记得这个人。但无所谓了...” 阿尔道:“他会在今天来拜访我的。” 奥娜莎觉得不太可信...这比那个茶叶占卜扯多了。难道也是混沌学? ‘咚咚咚!’ 忽然,外面传来声音: “是夏洛克先生家吗?我是罗伦·布莱恩特。我们见过的。”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十四章 各自的验证 阿尔·夏洛克摊开了手,神采奕奕。 奥娜莎·霍尔寒毛耸立地愣了一下...她快速地去打开了门... 来人真的是罗伦·布莱恩特! 奥娜莎堵在了门口,没有让他进来,“布莱恩特,你来找夏洛克干什么?” 她的语调很着急。 “霍尔小姐!?”罗伦并没有回答,而是退后了两步...确认自己没有来错地址。 奥娜莎顺势往外迎了两步...她打算再确认一下真假!还真能有这么扯的事? 那个双性人的案子姑且能说通,好歹是有迹可循。那这个呢? 她清楚地记得...夏洛克与罗伦·布莱恩特可以说是毫无接触!难不成是昨天出来见面了? ‘咔’地关上门,两人全都站在外面。 奥娜莎开口道:“布莱恩特,请原谅我的不礼貌,但我必须要实验一下...”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找他?呃...或者说,你为什么在这时候来找他?” 罗伦快速地思索着...他认为霍尔小姐应该是与夏洛克先生的关系非凡,便没有藏着掖着。 “我想要找他帮我联系一个人,就是地下监管局的那位伯可·劳伦斯。我是个科研家。” 奥娜莎下意识回过头看了看紧闭的铝铁门...她感觉不太简单。 “那你为什么偏偏要找他啊?找我不是应该更合适的吗?还有,你为什么现在过来啊?” 这些话问得一针见血,罗伦的脸色瞬间窘红。 他不自然地交握着双手,做贼心虚似的,“之前,夏洛克先生不是破过安森的那个案子吗...” “我当时就缺一个帮手,想着找他,就关注了一下。后来又听他破获了一些案子,就包括...” “那个教廷督员和安森与萝拉他们策划的那两个案子。”罗伦说这话时一再压低声调。 然而奥娜莎并无所谓这件事...只是又用她不算聪慧也肯定不是愚蠢的大脑思考了一下。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 罗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霍尔小姐和他的关系果然不一般,这么刨根问底。 “我...我有些怀疑他是自导自演。这是刚刚确定了他又破获了这起《毒品虐杀儿童案》才...” 罗伦不好意思地示以笑容,显然是希望奥娜莎不要告状。 可他却完全没注意到奥娜莎神色上的不正常! ‘吱’地重新推开门...奥娜莎不禁道:“厉害!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怪胎,太令人惊讶了。” 罗伦就跟在后面,听得迷迷糊糊,好在看见了那个躺在沙发上的侦探。 只是他的躺姿格外出奇...而且憋笑似的? “嗤...我的视觉记忆不错,脑部记忆不太行,我总是会定时清理大脑,所以嘛...” 阿尔坐了起来,“我只记得一些细节。不过,我总是能把它们拼凑到一起去。” “你好,罗伦。” 他伸手打了个招呼,便去帮忙煮茶了...他打算再验证一下那个茶叶占卜。 “请坐吧,他就是这样的。”奥娜莎心服口服了,帮忙搬了只椅子。 “不,不用坐了。” 阿尔很粗糙地煮着茶...他只确认勉强烫开了就递给罗伦了。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无非就是想要找劳伦斯嘛。我没意见,可以帮忙。” 说着,他坐在了沙发的扶手处...示意罗伦快尝一尝味道。 “呃...不错。”罗伦硬着头皮抿了一口...他完全忽略了对方的‘读心术’。 阿尔直接拿回了茶杯,特别小心地放在一边,生怕会溅乱了杯底的茶渣排列。 “你应该问一下奥娜莎。呃...好吧,她应该也没意见,我们行动吧。”阿尔这么说道。 他很利索地穿好了大衣,还在衣架上拿下了一件棉西装披给奥娜莎。 “我好像没办法拒绝了。”奥娜莎苦笑了下。 “go!我早就想去监管局重逛一圈了。”阿尔已经迫不及待了,比罗伦更甚。 “呃...在此之前,我想去看一看劳伦斯的那个妹妹...我听说过她的事了。” 阿尔点了点头,依旧赞同...这是善举。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愿主保佑你。”他按印象中的说出来了。 奥娜莎委婉地笑着,“出发吧。” …… 艾莉斯·劳伦斯住在南区的偏中心,很巧合的距离着那间同性恋酒吧很近。 这是真正的巧合,毕竟阿尔都不清楚艾莉斯什么时候搬家的。 奥娜莎瞬间领悟,看向了罗伦...他低下头承认了。 “我的确跟踪过她...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了,没有之一。即便她...” “stop!”阿尔及时制止了后半句。 他在那间已经倒闭了的同性恋酒吧外站下...不禁感叹警局的效率,还是有快的时候的。 “瞧!这板子都扔了呢。” 阿尔找到了那个张贴‘求偶信封’的板子,此刻正被丢作垃圾。 他俯身拿下了自己曾贴上的那张递给奥娜莎。 [我是生在淤泥与污秽中的青莲,也有炽热与纯净的根,可无人理解我。] [我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我甚至没有勇气踏进任何一间酒吧,留下这封信已是至多。] [我用尽了我的勇气,我渴望得到一名真正的同伴的理解。我渴望爱!] ——罗伦·布莱恩特,留。 注:地址为朋克街112a号房。 奥娜莎看完了这些,由衷道:“那些书你真的没有白看啊。” 阿尔摊开双手,笑着;而罗伦已经慌了! “这...这不是我啊!霍尔小姐!你听我解释!我是正常人!我...你看这地址...嗯???” 他正要用地址来为自己辩证时,瞧清了那个地址...愣了一下。 “罗伦,你还是闭嘴吧,你的脑子不够,你显然不与我们在同一频道。” 阿尔拿过那封信,随意地撕碎了。 奥娜莎只好安慰道:“布莱恩特,你不要太在意,他就是这样的。” “可话说回来...你当时又是怎么靠着那份尸检报告联想出来‘双性人’的啊?” 奥娜莎总是这样后知后觉,阿尔习惯了。 “因为我在后来的思考中认为是没有模仿者,讲真的,再之后我去调查表油时...也被惊到了。” “居然弄拙成巧。不仅有双性人,也有模仿者。” “在这一点上,确实充满了运气成分。可你应该知道的,运气眷顾勇士。” 言语间,三人已经来到了艾莉斯的住处... 只听:“不要啊!!!你走开!不要!” 阿尔挑了挑眉;罗伦当即道:“是艾莉斯!” 他飞奔着踹向了门...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十五章 JACK·MORIARTY 这是一间极其狭窄的出租屋,除了被踹倒的门以外,三个窗子都紧闭着。 这里面本没有一丝的光亮,只笼罩着一层层的黑暗,就像是地底的蚁穴。 那个衣装不整的小姐,蜷缩在角落,双腿止不住地乱蹬。 她的面容上扑着淡淡的一抹秽土...忽然双手抓掐起了自己的头发! 她的两颗眼珠瞪得很大,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似的,望着罗伦·布莱恩特... “救命!救命啊!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 艾莉斯·劳伦斯的动作幅度更大了,紧紧地贴撞着墙壁。 ‘咚!咚!咚咚!’ 在陌生的恐惧感充盈的这一间出租屋内,阿尔·夏洛克温柔地笑着。 “艾莉斯?你怎么了?”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她的双臂紧紧地怀抱在胸前,忽然起身跃到了床上。 这条木床也在角落,与墙壁的夹角贴合得严丝合缝...而她就缩在那个角落。 奥娜莎·霍尔觉得不太对,伸手拉开了还试图往前的阿尔。 她独自靠近艾莉斯,轻声道:“美人,不要怕哦,我是警员。” 奥娜莎拿出证件,顺势坐在了床边。 “你不舒服吗?” 艾莉斯拽起了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很紧;阿尔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似乎在某一本医学书上见过这种症状,可惜应该是被当作无用的知识‘清扫’掉了。 “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他要死了!”艾莉斯忽然开口,飞扑向了奥娜莎的怀中。 罗伦一脸疑惑,看向了阿尔。 “你上次跟踪被她发现了。”阿尔直白道,又说:“奥娜莎,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奥娜莎点了点头,“好的。”又伸手接住了阿尔丢来的联络器。 “罗伦,陪我去一趟监管局。” “好的。” …… 阿尔点燃一根香烟,放肆吸吮着...之前的几根都被某人给掰断了啊。 罗伦忧心忡忡,跟在后面,越来越靠近那一座地下监管局... “夏洛克先生,艾莉斯小姐不会有事吧?” “搞错了哦。”阿尔大大方方地进入了监管局区域...今天居然出奇的没有关锁住。 他说道:“她已经出事了,我见过她那个症状。在书上。但我忘记了叫什么了,可你该知道的吧...” “如果是不严重的事情,我是不会记得的。” 言语间,二人已穿过最先的一段走廊...拜近来的天气所赐,这里的土地不再泥泞。 好吧...还是很潮湿的,只是比以前强了一些。 “你说什么?!” 阿尔正思考着这个土质变化是在哪天完成的...蓦然就听到了霍特·李的声音。 他示意罗伦不要说话...差点就忘记打这个狗东西了啊。 又走了一段距离,正式进入了关押区...就见到霍特与一群人聚在了一起。 他的装扮在这群人中格外显眼...他怒道:“被那个夏洛克摆了一道就够恶心了!结果...” 霍特一脚把那警员踹得很远,“结果还出了这种事!你们是吃闲饭的吗?!” 无一回应…… “什么事?”阿尔只好贸然出声了。 “什么事和你有个狗屁的关系...”霍特骂得正顺口...回头就瞧见了夏洛克和...? 阿尔指了指,介绍道:“罗伦·布莱恩特。” “哦!幸会,幸会。” 霍特眼见他的脸上没有了当时的那种神态,就伸手和罗伦示好了一下。 “啊!!!” 结果却是直接被阿尔拧住手腕给扔了出去,“回答我,出了什么事?” “你!”霍特捂着瞬间红肿的手腕,欲言又止... 阿尔的那种神态又出现了...他给予自己的明明不是畏惧感,自己还没有怕过什么东西呢! 可就是会让自己觉得浑身不舒服!怪!很怪! “那个...伯可·劳伦斯...被杀了。” “什么?!” 阿尔联想到了艾莉斯的话,不由得心中一震... 他立刻飞奔向劳伦斯的关押房...罗伦紧跟着! 就在那间向阳效果极好的牢房内...伯可整个人躺在了地上...他的四周都是血迹。 腹部被人用利器撕开了,五脏六腑都留了出来... “咳!咳咳!” 阿尔险些气火攻心,差一点就踉跄在地...好在被罗伦搀扶住了。 他太清楚这个作案方法了!!! “李!其他人呢?!”阿尔指着周围,“这些人你问了吗!?到底是什么情况!” 霍特拧着眉,说道:“没人知道,谁都不知道那个伯可·劳伦斯是怎么死的。太扯了!” “金!”阿尔知道指望不上他了。 “金!你有没有看见过什么来人?”他赶去了华生·金的牢房,双手紧紧地抓着两根铁条借力... 他快要站不住了! 可金也只是摇了摇头,“很怪,我和劳伦斯就只有一墙之隔,按理来说,我该发现的。” 显而易见,霍特已经审问过他们了...刚刚的他怕是在无能的发怒泄火。 “我知道了。”阿尔又回到了隔壁,一把推开了霍特,走进伯可的牢房内... 霍特真的是好心提醒,“喂!你别乱动!” “滚开!”阿尔绷紧了脑袋里的那根弦,镇定地观察着细节... 什么都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记忆链条一瞬间堆拥在了一起,一个可用的都没! “夏洛克先生!”罗伦忽然指着北角。 阿尔寻着望过去,赫然是用血迹写下的微小的一份签名: jack·moriarty!!! 阿尔的牙齿‘咯咯’作响...他可以断定了!就是莫里亚蒂本尊干的! “李,把尸体收好,找个地方安葬,不要有过多的步骤。” 他有气无力地出了牢房,按了按霍特的肩膀。 “别再让我发火了,我马上就要绷不住了。”他的表情异常平淡,情绪只体现在了语调上。 “罗伦,奥娜莎说去的哪个医院来着?” “我想想...”他还在恐惧着刚才的那一幕,好像被吓得失忆了。 “应该是教廷下的圣医院?” “走吧。” …… 圣医院的一间单人病房内—— 艾莉斯睡得很熟,奥娜莎守在一边...她憔悴的面色中多了两抹怜悯。 阿尔洗脸回来了。 “布莱恩特呢?”奥娜莎起身去到了门口,小声问道。 阿尔面无表情,“还在吐。” “别聊那个了,我要消化一下...艾莉斯这是什么症状来着?”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十六章 潜在性 “人格分裂。” 奥娜莎·霍尔拿出了一份崭新的诊断书。 阿尔·夏洛克接过并打量起来:[该患者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已产生人格分裂。] [初步诊断,只确定至少会拥有两个人格。] 注:该患者拥有极大的潜在性危险隐患,建议入院封闭治疗。 阿尔的脑筋瞬间通了,“难怪我会觉得有印象啊,我之前看过这样的一个案例。” 他戛言而止,没有告诉奥娜莎...之前的天使堂心理医院其实就接待过这样的一位病人。 那个病人的病情已经到了‘神化’的程度...她居然能够和自己的家人共享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感受! 而且是在对方不知情的状况下!那简直就是真正的读心术。 看来艾莉斯也差不太多了...她刚刚在家里应该就是感受到了伯可经历的... 阿尔及时打消了念头,脸色惨白。 奥娜莎有些担忧,“你还好吗?从刚才你就这个样子,我觉得你很不对劲啊。” “很不好。”阿尔双眼空洞地答道: “只要我放松了脑袋里的那根弦,我就会崩溃的。我可以确定...自己承受不住这种感情。” 不过...还好,阿尔习惯去压抑这种状态了。就像是当时的他去解剖那个活生生的残疾人...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索性就直接抛弃了那个感官,从而不让它影响到自己。 “你...要休息一下吗?” “我想是要的。” 阿尔转身离开之际,正撞见了从盥洗室回来的罗伦·布莱恩特。 “夏洛克先生?你干什么去?” “和你无关,劳伦斯死了,你回去吧。”他一脸冷漠地撞开了罗伦。 奥娜莎拉住对方,摇了摇头,以微笑示意。 “抱歉,他就是这样的,理解一下。” “不是,我没有生气。”罗伦直白道:“我觉得夏洛克先生的状态很不对啊。” 奥娜莎打趣道:“他没有几天是正常的。” …… 一天后。 “吸……呼……” 卧室里,阿尔放弃了香烟,吸吮着一卷叶子...已经到达了需要外物控制的阶段了。 他的双手开始颤抖,眼白也愈发浑浊... “放下!”就在这时,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是科德·杰克逊...他不知在何时撞开的门,直接夺过了那根卷好的叶子。 “还给我!” 他起身扑过去...却被科德灵活地躲开了,甚至施以锁技控制住了他。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的脑子清醒得很。”阿尔被紧紧地锁住,只能出言辩解。 科德点了点头,“我相信,因为我能够看出来你的节制性,但这是奥娜莎小姐委托我的。” 事实如此,科德真的半点力都没泄。 “她怎么偏偏这时候这么聪明啊?”阿尔咬牙切齿,“你先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不!不会的!你系统地学习过拳击与空手道等,还打过黑拳。放开你,我不一定能赢。” 科德一语道破,阿尔不禁来了兴趣! “我说,你叫科德来着吧?你怎么看出来的?还有没有更多?”他费力地转了个身,面对着。 科德一点都不放松警惕。 “你的手上有很明显的拳茧,尽管时过境迁,也是藏不住的。还有,你的腿部灵活度...” “这个从你的走姿就能看出来,很少有人用胯去带动双腿的。但是空手道的学习者大多如此。” “还有!你之前在地下拳赛打过那个比斯特城邦的督长,我在台下看见了。”科德竹筒滚豆子。 阿尔止不住地扬起嘴角,用手拍了拍对方的小臂,示意投降认输。 在科德松手后,他坐在床上,好奇道: “我都是戴着面具参与的那些黑拳赛的,你怎么认出来是我的?” 科德‘啪叽’坐在床上,木板都响了。 阿尔摆了摆手,“无所谓。” “因为你在后来退赛了,那个退赛阶段刚好符合你被重新抓起来的时间,这很简单。”科德道: “善于观察就能发现,我的眼睛不是盖的。” 阿尔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有意思!有意思!你吃过饭了吗?” 科德摇了摇头。 “有没有爱吃的?我可以给你做。” “面包片抹山楂酱。”科德老实憨厚。 阿尔追问,“就这?” “这就够了。” “ok!” 来到厨房... 阿尔顶着那张蜡黄消瘦的脸在橱柜里翻找...终于找到了一袋山楂! 这应该是赫德森太太买来忘吃了的,刚刚好。 阿尔先是将它们倒入盐水中浸泡一段时间,之后换进清水中洗净。 一颗颗烈红的宝石滴落着露水,趁这时打穿头尾并掏去果核。 ‘欻’的一声,再在锅内加入适量的水煮着,等到逐渐升温,放入果肉与冰糖。 这应该是2/1的比例,可为了照顾科德,阿尔还是用了1/1的做法。 望着锅中的果肉逐渐滚动,甚至开始外涌,冰糖已经彻底融化。 阿尔用勺子把一些过分的颗粒感戳碎,使其不至于太过异常。 之后,就耐心等待放凉了。 …… ‘吱!’ 推开门,奥娜莎不由得为眼前的场景一惊! 科德躺在沙发上睡得快死了一样,而阿尔就在一边安静地吸吮着叶子。 “这家伙有点脑子,但是绝对不多。”他吐出一口烟雾,用两根手指碾出一点缝隙。 显而易见,这就是阿尔对科德的脑子的评价。 “夏洛克!我不是在害你!这种东西迟早会毁了你的!”奥娜莎气愤地夺过那卷叶子。 “我不会再管你了!你以后随意吧!只要别在我眼前这样!” 她一脚踹向熟睡的科德,“起来!” 阿尔摇了摇头,“是香烟啦。”他捡起地上的那根并剥开给奥娜莎查看。 的确是寻常的烟叶! “讲真的,他说了那么多,我还挺欣慰的,我以为是很出色的家伙。”阿尔指着还在昏睡的科德,说道: “可这蠢货居然完全没意识到我放了那么多的冰糖就是为了让他晕碳。没什么脑子。” 阿尔忍俊不禁,“话说,有事吗?” “艾莉斯吵着要见你,还打伤了护工。” “那就去看看吧。”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十七章 人和牲畜的区别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 艾莉斯·劳伦斯被严格管控在区域内,双手被尼龙绳缠住,双脚也没有例外。 她好像受了天大的苦,在见到阿尔·夏洛克时就立马哭得梨花带雨。 奥娜莎·霍尔解释道:“这是怕她会再次伤害到护工,所以才...” 她想了想还是闭嘴了...医院的这个处理方法的确有些过激了。 “夏洛克...夏洛克!”艾莉斯哭得更大声了,人见犹怜。 阿尔快速地打量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转头对奥娜莎问道: “那个照顾她的护工呢?怎么样了?” “还在,人家很生气,还想要赔偿呢。”奥娜莎如实道出。 阿尔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病床边,轻轻搂抱住艾莉斯。 “没事的,我在。”他按响了通知器。 ‘哔——!’ 不一会...一个穿着松垮,脸上还贴着一块医用胶布的中年男人走来了。 显而易见,他就是挨打的那位...他此刻正充满怒气地盯着艾莉斯。 或者说...那个在病床上颤颤巍巍的女孩。 “夏洛克吧?她整天嚷着你的名字,吵得我们心神不宁就算了,照顾她毕竟是责任。” 护工指着那块粘在脸上的医用胶布,“可你看看!看看她把我打...” 话没说完,只听‘乓’的一声! 阿尔用那个铁皮水壶砸向了他,没有迟疑地跟上了好几拳。 直到这个护工在地上临近奄奄一息... “夏洛克!”艾莉斯大声喊着,仿佛无比担心什么似的。 奥娜莎才反应过来...他动手太快了! “你干什么?!” 阿尔又凶狠地踹了那个护工一脚,“你知道人和牲畜的区别吗?” 那个护工满嘴都是血,说不出话... 阿尔自顾自道: “人会掩饰恐惧,牲畜不会。” “无论猫狗还是什么,只要它们被一类人欺负过...就会在之后应激地发起进攻!” “丧失理智的人也一样,你挨打的冤吗?”阿尔揪起那人的头发,大声道: “回答我!” 护工慌了神了,“不!不冤!我活该!我不该动手的!”他的嘴角不停落下鲜血。 阿尔冷哼了一声,将其随手丢开,回身抱起了艾莉斯。 他像是安慰动物一样,在艾莉斯的头顶一直抚摸到脊背...反反复复。 这时的艾莉斯,在奥娜莎看来...就像是一只十分乖巧的猫咪。的确不该有随意出手的可能! 阿尔把艾莉斯背在背上,往外走着;然而艾莉斯已经在他的背上睡熟了... 奥娜莎不禁有些心疼...她会不会一直没睡好? “诶?我想起来了,夏洛克,你和艾莉斯有什么交往吗?在之前。” “勉强算有。” 阿尔解释道:“因为...伯可...我也私下跟踪过艾莉斯,只是被她很轻松地发现了。” “那时候,我只能确定她是高智商的反社会人格,完全没想到会是人格分裂。” 说起这件事,阿尔还有些愧疚于当时的自己的观察力不够细致。 奥娜莎注意到了他的沮丧,果断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可又不能完全结束... “莫里亚蒂的那个案子,你要怎么办?” 阿尔答非所问:“我知道你想要地毯式封闭搜索兰格斯,这是大错特错的。” “斯莫德就曾干过,没有用。之前的威胁信的案子无异于明说了,莫里亚蒂不局限在这里。” 奥娜莎一拍额头...叹了口气。 她最近也动了不少的脑子,对待事态的反应力不如以往了。 “恐怕要不了多久,莫里亚蒂就会再作案。” 奥娜莎点了点头...只能如此。 “等待吧。” …… 傍晚。 为了照顾艾莉斯,阿尔只好把她带回了朋克街的112a号房。 赫德森太太也在这时候探亲回来了,‘吱’地推开门,正瞧见大跌眼镜的一幕! 那个烂沙发上,阿尔蜷躺在内侧,整个人只占了很小的区域。 而艾莉斯,就在外侧侧躺着...她把头埋进了阿尔的胸膛。 “哦!天呐!你背叛了小奥娜莎吗!?” 赫德森太太赶紧做了一个信奉上帝的动作,慌乱道:“愿主原谅!愿主原谅啊!” 阿尔十分罕见的被吵醒了,揉着眼睛,方才一抬头... 就见艾莉斯瞪大着双眼,正仰视着自己! “夏洛克。”她轻轻地扬起了嘴角,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不是让你去我屋子里睡吗?”阿尔后知后觉,又道: “哎?赫德森太太,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白发女士本来都要从这间屋的门去往隔壁了,却被他叫停...不过也刚好。 阿尔从沙发靠背跃走,把艾莉斯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赫德森太太,你吃过饭了吗?橱柜里还有一些山楂酱。当然,这是你没吃饭的情况。” “我...我吃过了...”她的口齿不清,拉着阿尔朝另一边挪了挪。 结果... 艾莉斯还是直直地坐在沙发上,机械地转动头颅,双眼直勾勾地再次盯过来... 她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个微微扬起的弧度,空洞的双眼异常深邃。 赫德森太太蓦然有些胆战心惊,问道:“夏洛克,那是哪家的小姐啊?不会是...!?” 阿尔摇了摇头,“是我朋友的妹妹,我帮着照顾两天。” 他一直都这样,尽可能不把案情透漏给赫德森太太,毕竟不安全。 “那...奥娜莎呢?”赫德森太太问道。 阿尔指了指另一间卧室,“在里面睡觉呢。”他打了个哈欠。 “哦!天呐!你不会是摩门教吧?孩子。” “我没有那种虚无的信仰主义。”阿尔精神不佳地解释道。 赫德森太太松了一口气。 “好吧。好吧。你快去休息去吧。” 阿尔点了点头,往卧室走去了...毕竟沙发被艾莉斯占着了。 “哎!等等!”赫德森太太又说道: “你看这封信是不是给你的?我在这住了这么久,没有朋友来过信的。” 言语间,她拿出了一封信给阿尔,“可那个信差说是朋友来信,我想是你的。” 阿尔半睡半醒地打开了信封。 可下一刻...他就精神抖擞得像是抽了卷叶子! [我代表哈克斯山庄别墅的主人欢迎你。] [如果你不来,这里会死人的,我的朋友。] ——jack·moriarty.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十八章 哈克斯山庄别墅 ‘呲——啦!’ 阿尔·夏洛克热好底油,将几片面包与横切面的法棍放上。 滚烫的热油瞬间煮沸了麦香,在上方不停地环绕着,撞进鼻腔。 关小了火候,香气便开始浓缩,在每一片面包与法棍上涂抹好山楂酱。 热感融化了已经凝固的绵密果酱,变得像是水一样流动在表层。 再次‘呲啦’地响过后,山楂香与麦香一同爆发,几乎融为一体。 粗糙的早餐就这样准备好了...阿尔顶着黑眼圈落座下。 他叉起一块法棍,品尝着... 没过多久,奥娜莎·霍尔、赫德森太太,还有艾莉斯·劳伦斯,陆续醒来了。 “夏洛克!”艾莉斯小跑着拥抱了他,手都没洗就坐下了。 拿起一块面包,咬下果酱最丰富的区域...发出一声极大的满足。 “嗯~!”艾莉斯细细地感受着这种味道。 阿尔不禁露出笑意,戳了戳奥娜莎,“看看人家多捧场,能不能也这样?” 奥娜莎翻了个白眼,咬下一大口面包。 “嗯!!!” “你还是算了吧。”阿尔没忍住笑。 其乐融融的早餐氛围就是这样,他已经快要忘记昨晚的事了... 艾莉斯却忽然道: “夏洛克,什么时候调查我哥哥的死?” 他愣了一下,看向奥娜莎...奥娜莎一个劲摇头。 “艾莉斯,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嘛,我就说感觉不到哥哥的存在了。”艾莉斯神情沮丧。 她故意那么说的,两个人都上套了。 “艾莉斯,我...”阿尔抿了抿唇。 “抱歉,莫里亚蒂是冲着我来的,伯可是因为我才...” 艾莉斯摇摇头,泪眼婆娑地吃着面包... “没事哒!反正哥哥在那里也不会过得很舒服的。那个...咱们今天是不是要去那个山庄了?” 她是在说昨晚的那封信! 阿尔点了点头,把信递给奥娜莎,至于艾莉斯...看来是她昨晚的那个人格共享记忆了。 一天的接触,阿尔能够初步确定...艾莉斯至少拥有乐观、阴沉和正常的三个人格。 分别出现在白天、夜晚,还有‘偶尔’...大概率。 “出发吗?”奥娜莎看完信了。 “走吧。” …… 经过再三劝阻,艾莉斯没有跟来。 哈克斯山庄别墅坐落在一处森林深山中—— 它的规模宏大,算上阁楼有四层,红木皆如琥珀般映色。 “确实挺气派的,可惜要死人了。”阿尔叹了口气,与奥娜莎道。 奥娜莎点点头,观察着这座别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夏洛克,你确定让艾莉斯和赫德森太太单独相处没事吗?”她停止了思考。 阿尔回答道:“我也担心,所以我把科德和罗伦也叫去了,没问题的。” “行吧。” 二人走入别墅…… 一名面色端重的老管家,戴着一片单镜。他把二人领去了房间... 在一楼的最左手边,隔壁是一间储存室。 阿尔放肆观察着,一个细节都不落...老管家生气了。 “夏洛克先生,我们的卫生处理是很好的,请不要再到处看了,好吗?” 显然,除了阿尔与奥娜莎外...根本就没人会知道莫里亚蒂的事。 来客应该都是为了晚上的那场篝火晚会...听说熬到最后的会有一万英镑的奖励。 第二名、第三名则只有三百英镑,不过也不是小数目了。 房间里... 阿尔看着高低柜上的几个瓷杯,与奥娜莎交流了已知情报。 奥娜莎坐在一只红木椅上...说道:“咱们要不要直接把莫里亚蒂的事告诉其他人?” 阿尔如受雷击! “这会让他们误以为是咱们的得奖计策的。” “呃...”奥娜莎不好意思了。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 参与者在餐厅会面了,一共十人,不算老管家与老庄主。 除了阿尔与奥娜莎外,还有两对情人、一老一少与一名孤身来的女性... 她叫戴安娜·乔治,目前唯一愿透露姓名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姓华生的外科医生...他整个人拘谨地坐着,目视每一道菜。 阿尔明确地观察到了...他的眼球极其浑浊,双手还在细微颤抖。 在此之前,刚下手术台。 随着老管家和老庄主都到了,菜也陆续上齐。 看来还有厨师在啊...阿尔暗自记住了这个点。 他的面前是一大份蜜汁烤乳猪,便一直都没有去叉其他的菜。 他一口口吃着...惊奇地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右撇子! “少见。”阿尔呢喃的话被奥娜莎听到了,索性就告诉了她。 她也循过去望着...确实如此。 “可这不值得关注吧。”奥娜莎声若蚊呐。 “是我精神太紧绷了。” 阿尔开始专注吃饭…… 戴安娜的位置与那名华生医生临着...她正对面就是阿尔两人。 “他们在聊什么啊?”戴安娜不见外地问起了华生。 他没有回话...专心吃了两口就回去补觉了。 再之后,阿尔左右的两对情侣也先后回去了。 其余人只剩下那一老一小、老管家、老庄主…… 阿尔总觉得这情况有些诡异。 奥娜莎拍了拍他,“你该休息一下了。” “我想是的。” 二人也回了房间…… 餐厅只剩下戴安娜、一老一少和老管家、老庄主。 他们聊了聊,也准备各自回去了。 …… 戴安娜在回去的路上自顾自道: “左撇子?貌似不鲜有啊,可怎么只有他呢?” 疑惑着...戴安娜拿出了一封信。 与阿尔收到的一模一样的一封信! …… 阿尔躺在床上,思考着... “怎么会就只有我一个左撇子呢?” 奥娜莎乏味了,“你能不能别乱想了?这就是个巧合。” “我知道,我只是好奇。”阿尔准备睡了... 一直到晚上…… ‘哔’的一声响吵醒了他! 篝火晚会开始了!众人陆续到场...可召集者却迟迟未到。 老管家只好回去通知庄主了... 不晌…… 他却是一脸惊愕地回来的! …… 餐厅内。 老庄主的脑袋被吊在了吊灯上...他的背部被撕开了皮,像是天使的翅膀。 各种声音都响起来了...尖叫声也此起彼伏。 戴安娜率先反应过来并组织人去报警。 华生则被众人推着去检查尸体了…… 阿尔点了点头...果然是个同行。 奥娜莎辅助着华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道:“致死伤是...” 华生指了指死者的屁股...一根铁钩的尾端在里面,首段...则是在撕开的背部皮肉里! 这死亡方式实在是令人大惊失色! “除此之外,还能确定的,只有一点。” 他平复着心绪,说道: “凶手是个左撇子。”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三十九章 谜团 阿尔·夏洛克冷哼了一声...果然。 “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奥娜莎·霍尔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十分小声地道。 阿尔摇了摇头,与其他人并坐在外围。 华生医生见惯了这种景象了,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下意识和戴安娜·乔治坐在了一起。 “那两位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几位,咱们先在这里住一晚吧?”戴安娜委婉地提议道: “毕竟,这时候要是跑了,很容易被后来的警方当作凶手的。” 这句话十分巧妙,恰巧击中那些人的心理,纷纷退下了跑路的想法。 阿尔不禁在心中赞叹,缓缓对碰起了十指。 他打量着那一老一少还有老管家三人在此时的反应...蓦然开口道: “为了防止被警方当作嫌疑人,咱们自己捋一捋吧?管家先生,那位厨师呢?” 这话一出,余下的几人都把目光投给了阿尔...可转念一想,的确是要有人做饭的。 老管家明显的语噎了,不自然地舔着嘴唇。 “夏洛克先生,您的话是什么意思?您怀疑是厨师杀的老爷?” 阿尔摇了摇头,“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遇上这种事肯定都嫌晦气...但也要小心啊。” 奥娜莎暗自称赞...他是在用那个隐藏起来的凶手变相威胁啊。 “好,我去找。”老管家开始动身... “等等!加我一个,您别被凶手盯上,现在可不安全。” 戴安娜自告奋勇,拉着华生跟上去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一老一少、一对情侣,还有奥娜莎与阿尔。 当月亮渐渐高悬,众人不约而同地有了困意... 戴安娜三人还未回来。 …… 一夜度过,阿尔睁开双眼... 他张大了嘴巴,没有发出声音,咽了下去。 那位老人死了!被人用刀叉剥开了喉咙!阿尔的预感很不好。 他悄悄拿下了刀叉...果不其然!正是自己昨晚故意做了标记的那副! 阿尔随即大喊了一声:“啊——!” 所有人都醒了!四双眼睛同时盯了过来...也同时被惊得失了声。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阿尔语无伦次地举起刀叉。 “我不可能杀人啊!我...” 奥娜莎第一次见他如此的慌乱,也不由得跟着心急了。 她想要借自己的身份帮着辩解...却又一次看到了在‘茶叶占卜’后的阿尔的那种眼色。 “他...的确不像杀人犯,但是...”那对情侣中的男人开口了。 女人附和道:“我记得您姓夏洛克吧?夏洛克先生,您嫌疑很大啊,确实要委屈您一下,可以吗?” 阿尔麻木地点了点头,两人作势要绑起他来。 忽然!那个小女孩说话了: “爷爷!爷爷!”她推着老人的尸体,越是晃动的幅度增大,便越是笑意深厚。 直到她‘哈哈哈’地笑起来... “都要死!你们都要死了!哈哈哈!”小女孩的举动着实吓到了众人! 那男人一把抓住了她...出于某种信仰地做起了法似的。 女人就守在一边,暗示奥娜莎要安静...可奥娜莎又一次看到了阿尔的眼色。 “不对!”她只能赌自己读懂了意思。 “那个医生和那个女人呢!?还有管家!他们人呢?怎么还没有回来?” 被打断的男人正要不满地埋怨...女人却面色凝重地拉下了他。 “对啊。其他几人呢?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阿尔点了点头,疯狂道:“要!必须要!肯定是他们陷害的我!我不可能杀人!” “谁说的?你肯定会杀人!我看到了!就是你杀的爷爷!”小女孩突然开口,打乱了他的计划... “你用刀子割开了爷爷的喉咙!然后又用叉子伸进去把伤口撕开,最后你挑烂了爷爷的喉结!” 她说得煞有其事,指着阿尔,不停地指认... “我...不可能啊!我怎么会杀人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尔抱头辩解... 他蹲在地上,仿佛头疼欲裂,看得奥娜莎都难免有些担心。 那对情侣拿不准了,男的说道:“大家一起行动吧,就算是真的有凶手也不敢贸然动手的。” “不!他敢!他一定敢!”小女孩还是在指着阿尔。 那女人有些害怕了,抱着男人的手臂...轻声地嘟囔了些什么。 最终,男人决定让奥娜莎和阿尔一组,他们两人带着小女孩行动。 原因是白天,就算不在一起行动,其实也不至于害怕。但真的原因,显然是... 他们很怀疑阿尔!极其怀疑!尽管这个小女孩已经被‘恶灵’附体了。 就这样,大家分头行动了。 …… “喂!你刚刚怎么了?”奥娜莎终于能问了。 阿尔笑着摇了摇头,“那个老庄主是被他弟弟,也就是厨师长杀的。” “what???” 奥娜莎愣住了...她还没搞清状况呢! “与布伦兄弟的案子如出一辙,你记住这个就够了。”阿尔也没有细致地解释。 他拽着奥娜莎,快速跑出了别墅... 外面已经大雪埋足深了,下山的那条吊桥恐怕也被人为砍断了。 不过,阿尔并未说给奥娜莎听。 “耐心等着吧,今晚才是‘绝望之夜’,现在都只是‘序曲’罢了。”他又回到了别墅。 这条宽敞的长廊边有着不少的红色凝固体...大概率是血液。 奥娜莎也发现了...她蹲下身,“夏洛克!” “昨晚,那位医生和那名女侦探与那位厨师和管家展开了对决,恐怕有些惨了。” 这都是有很多先例的案子,万变不离其宗,完全用不到大脑思考。 阿尔真正忌惮的...是莫里亚蒂! 还有!这四个人,怎么现在还没有露面的? 他感觉此刻的自己被‘蛛网’绊倒了,连呼吸都有一些不均匀。 …… 两人负责的一二层寻找完毕,回到了餐厅。 这是那男人的计划,期望有用... 雪越下越大,谜团也越来越大。 奥娜莎靠在阿尔的肩膀上,有些累了...阿尔也有如此的感觉。 这很怪!从昨晚就是!是有什么致幻成分吗? 他思索着... 忽然! ‘噌——!’ 一把刀子从后面的墙壁贯穿而来! 直逼奥娜莎!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十章 致幻成分 “小心!” 阿尔·夏洛克猛然伸手攥住了这把刀,隔着墙壁就活生生地夺了过来。 “什么情况?”奥娜莎·霍尔愣了一下,不禁如此问道。 她皱了皱眉,挺着困意看向了阿尔鲜血直流的左手手掌。 毫不犹豫,奥娜莎直接飞奔向隔壁...她记得隔壁只有那老人的尸体啊! ‘嗙’的一声,门被踹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人的尸体...奥娜莎反应过来了,这应该是那个厨师。 他的旁边则是管家,管家的嘴被缠着许多圈胶布,双腿双脚也都被控制住了。 “唔!唔唔!”他的情绪很激动,双眼的瞳仁满是惊恐,收缩到了极致... 只剩下露珠大小的清晰可视范围内...赫然是毫不知情的奥娜莎,与... 那位站着的,拿着刀子的,准备下手的老人! “唔唔唔!唔唔!” 老管家不停地晃荡着身躯以带动椅子,奥娜莎终于发觉了一些异常。 她正因为想要给对方松绑而走到一半时...后知后觉地转过了头。 视角平稳地构成立体弧度,以一线的缝隙向左后方移挪着... 一把带着血迹的刀子率先映入眼帘,随即是干枯的手掌与一张令人惊悚的脸! “hello.” 刀子落下了! …… “妈的!什么东西?” 阿尔艰难地睁开眼皮...他看着被割烂了肉的左手手掌,不禁疑惑道: “刀子上面抹着安眠的东西了吗?” 这个问题还没得到答案,阿尔就发现奥娜莎不见了!他赶紧回想... 奥娜莎,之前是不是追出去了?隔壁吗? 阿尔低着头,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走廊两侧上方的菱形缝隙可以洞察到外面。 雪还在下,而且已经是晚上了。 “不对!那一对露水情人和小鬼呢?”阿尔精神不佳,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推开门...只听... ‘哈——喇!’ 这面微微合闭着的门上放着一颗人头,在被推开时掉了下来。 正砸在阿尔的鞋上...是那个老管家! 他将其踢开,往屋子里面看了两眼...那个老人的尸体被竖着劈成两半了! 这个凶残程度简直不亚于莫里亚蒂,阿尔惊出了一身冷汗。 “奥娜莎呢?”他挠了挠头...人数一直在减少吗?什么意思? 阿尔的脑袋好像锈住了,一切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预估范畴。 走到房间的末端角落...那个老人的两半尸体正立着。 还有‘滴滴答答’的声音,足以说明血还未僵...在我睡着的时间下的手? 阿尔借着一抹月光,观察起了尸体...他的五脏六腑被掏空了! “杰克·莫里亚蒂?”阿尔蹙着眉头,觉得这些事情都不太现实。 他恐惧道:“这不是在做梦吧?” 蹲下身,阿尔可以断定...这绝对不是梦境。可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奥娜莎! 阿尔赶紧寻着枪声找去...位置是他们的那间住房隔壁的储存室。 “啊——!”奥娜莎大声地喊着... 阿尔恰巧推门进来...那个男人!被射杀了! “夏洛克!那个老人没死!他没死!”奥娜莎疯一般地扑进了阿尔的怀里。 “他没死!!!”奥娜莎一直在指那具尸体... 阿尔揉了揉眼...他可以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那名男人! “哦!我懂了。” 阿尔安抚着奥娜莎,“不要怕,事情马上就要清晰了。” 接下来...他要带着奥娜莎去指认隔壁的那具尸体与头颅。 这么有创意的作案方法...只能是出自于那位真正的‘犯罪专家’的手笔! “这就是真正的天才的构思吗?” …… 别墅那不为人知的地下室内,戴安娜·乔治与华生医生紧贴在一起。 他们在地下室的角落,身前不远处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戴安娜结结巴巴地问道:“华...华生,你...你确定这个...是...是那名管家?” 医生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所以...你看到的真的是老庄主吗?” 戴安娜点了点头,心脏‘砰砰’跳着,不由得抓住了华生的手。 “我们都出现幻觉了吗?在什么时候?”华生仔细地思索着来到这里的每一刻... 戴安娜不愧是侦探,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在...在那个管家要去找厨师的时候吧?可我们眼前的这个到底是谁呢?” 华生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他来到了一片纯白的空间,无限遐想...自己作为医生,绝不可能是视觉错误。 如果是看到了异种的物品,自己绝对能够发现蹊跷。 所以...“应该是某种味道,或者声音,又或者某种触感物?” 戴安娜想了想,“会不会是午餐?毕竟厨师就是杀人凶手,他可能早有准备呢?” 华生仔细思考...不太可能。 “如果是午餐,其他人肯定都出现这种症状了吧?怎么可能会这么安静?” 并非如此...戴安娜并不认同他的观点,却也及时停止了这种思维的延续。 因为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太可怕了...分不清其他人的样貌无异于让那个杀人凶手逍遥在队伍中! 甚至于...就算他再次杀人!也可能被认错! 他戴上了‘面具’,穿上了‘伪装’,拿着一把‘刀’行走在人群之中。 他随时可能会杀死某一名‘瞎子’! 这才是杰克·莫里亚蒂的天才作风! 戴安娜越想越觉得可怕...这是人类的特点...对未知的恐惧会被无限放大! 她只能期盼华生言出法随...其他人真的没有中招。 可这种可能性...早在阿尔·夏洛克出现之时就被推翻了。 此时此刻,戴安娜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两个人之间的针锋相对的蔑视有多可笑! 莫里亚蒂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不该认为这是他们的自导自演的! “华生!我们一起出去吧!找到夏洛克!他可能有办法!” 医生愣了愣...同意了。 他刚刚在那片遐想空间中否定了‘幸存者’的客观存在。 所有人都应该中招了!他们也陷入了这种对未知的恐惧! 所以,没人敢轻举妄动! 华生抓紧了衣兜里的那封莫里亚蒂亲自交给自己的信件。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十一章 五选一 奥娜莎·霍尔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触感极其的粗糙,就像是一张树皮。 阿尔·夏洛克不晌就到了那间‘停尸房’...他眼中的尸体还是那名老人与管家的头颅。 “是...是那名管家,还有那老人。”奥娜莎平复着心绪,道出了自己眼中的情况。 两人的观察大体一致...可具体却恰恰相反。 奥娜莎指认的是老人的脑袋与管家的尸体,而且...在她眼中的管家尸体是完好的。 “夏洛克...我...我好像在发抖...”奥娜莎的手越攥越紧,不敢松开。 阿尔有些后悔了...不该告诉她太多实情的。 “不用怕,有我呢。”阿尔抓着她的手,轻轻闭上了双眼... 这里是意识深底,更是假想空间...阿尔开始对每一步思索起来... 他不在乎这些尸体是谁,他只想暂时确定下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 一切的开始都是在老管家与医生,还有那位戴安娜·乔治离开后。 第一个冲击点就是老人的死...这也是最完美的契机,视角可能就是在这时发生的变化。 “莫里亚蒂会把这个任务交给谁呢?” 阿尔疯狂地进行着一次次‘下坠’...那位厨师?那位老管家?或者是... 那两名离开的夫妻?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尽管这杀不死阿尔...可也距离死亡仅一线之隔。 一旦‘下坠’结束,‘坠落’在地上,脑细胞就会死亡。 他快速地摇了摇头,即刻打消念头... “这很不对...不能够在这里思考。” 阿尔能够清晰地意识到...杰克·莫里亚蒂的这个手笔就是为了撕碎陌生人间的基本信任。 他要用这把‘刀’将所有人都带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对未知的恐惧。 上一次则是茫然...在那个梦里! “真的是很难放弃思考呢。”阿尔将为数不多的几个致幻方法列举了出来... 比如:食用、鼻腔吸入、触感、听力、视见。 大概就这些了...在黑暗中停止了下坠的阿尔望着这些词语逐个飞来。 它们是那等的巨大!几乎撑爆了自己的眼球!压在自己的身上... 在逼迫阿尔下坠! 那些‘脑细胞’也开始发黑...逐渐枯竭。 …… “夏洛克!” 奥娜莎抓住的那只手忽然没了力气...旋即他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 “夏洛克!你怎么了!?”奥娜莎明显慌乱了。 她回身关上了门,赶紧用双手反复按压着阿尔的胸部抢救...力道越来越大。 阿尔的躯干都被压得来回起落...可奥娜莎却越来越听不到他的心跳了! ‘砰、砰砰、砰...’ 就像摩托车熄了火...奥娜莎的鼻腔涌进了一股激凉感,浑身都随着寒颤。 她不停地吞咽着口腔里分泌的唾液,缓缓俯下身子...她将耳朵贴到了阿尔的胸膛。 ‘砰。砰……’ 短暂地跳动过两次后,心跳停止了...奥娜莎的双手颤抖得更加严重了! 她的眼角出现了泪珠,双手更加用力地按压着阿尔的胸膛...尽管收效甚微。 “再跳两次!两次就好!” 奥娜莎不敢停止手下的动作,竖起耳朵听着...可再也没有声音了…… “夏洛克!夏洛克!” 她在此刻无助得像是脱离了襁褓的婴儿,眼泪与哭泣声一同漫出... 以致于她的喘气越来越粗粝,双耳也出现了严重的耳鸣,喉咙更是像被火烤着。 “夏...夏?”奥娜莎又推了那个一脸安详地倒在地上的男人两下。 ‘呼——!呼——!!呼——!!!’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了,几乎掰碎了窗子,放肆地咆哮着。 奥娜莎环抱自己,在地上坐着忍受刺骨的寒冷... 忽然! 一个人影在窗外闪过了! …… 戴安娜和医生往上层走着... ‘吱吱...’木板作响,无边的黑暗把这个声音扩大了数倍。 她听着,竟有一些不安。 华生医生走在前面,偶尔会低下头打量什么...有许多的血滴子出现在这条走廊上。 “也就是说...那个管家,或者厨师,其中至少有一个人受伤了?”戴安娜也注意到了。 既然自己和华生都没有受伤,那唯二的可能性就是把他们引到这的管家与本就在这的厨师了。 “还有一个可能...”华生没说得太透彻,却也点透了戴安娜。 “你怀疑还有其他的凶手在?难怪呢...这边的凶手开始行动了,所以...”戴安娜心跳加快。 “所以才没有人发出动静。”华生的那种猜测还是被推翻了。 现在的情况可太茫然了!一群‘瞎子’去抓若干个不知藏在何处的‘凶手’... 戴安娜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这些凶手不是同一伙的,乐观些吧。” 华生点了点头。他不敢再次置身意识深底了... 就在刚刚,他和戴安娜互相交流了实情...如果带着这么多的疑问陷入意识深底...会醒不过来的! 那些疑问会活生生压死里面的人! ‘嗒嗒嗒——’ 踩在木板上,两人距离得很近,逐渐上到了别墅的一层。 大风卷动雪花,在长廊两侧高位的棱形缝隙中扑了进来。 戴安娜提议道:“去餐厅?” “可以。” 华生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他想要去验证下...老庄主的尸体是否还在? 二人马上到了餐厅,静谧得可怕... 源于这间餐厅的大小,他们只好分成两端。 各自从左右查看…… 戴安娜低头看着...她的满眼都是血丝,比地上的血迹绯红得多。 仔细看过了一遍后...没有见到尸体,却见到了许多不合死亡时间的血迹。 按理来说,老庄主的尸体早该凝固血迹的。 她思考着,‘当’地撞到了人...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了,你那没有发现尸体吗?”戴安娜这么问道。 他摇了摇头,“你那也没有?” 戴安娜点了点头,“在这里待着吗?或者是查看一下其他房间?” “只看这一层,我们不要再上去了。” 两人毫无意外地去到了隔壁... 赫然是一具尸体映入眼帘! 阿尔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完全没了血色...他的心房插着一支匕首,刃下嵌紧了一封信。 戴安娜长呼了口气...但愿自己的视角是幻觉! 她拔下匕首,把那封信拿了下来...内容是:[食用、鼻腔吸入、触感、听力、视见...五选一!!!] ——jack·moriarty.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十二章 生与死 华生医生观察着老庄主的尸体... 他觉得很不对...他现在的视见绝对有问题...眼前的这一具尸体并不是老庄主! 这尸体的致死伤口只有封喉的一刀,余下的则都是一些捅穿腹部的轻重伤。 “看来...这边的凶手也行动了啊...” 华生稍作思考...这个尸体极有可能是老管家与厨师长,还有那位老人的其中之一! 他喘了口粗气,“戴安娜!快过来!你看一看这个尸体是谁。” 话音落下...久久都没有回应。 “戴安娜?乔治?”华生有些懵了,他的每一句都没有得到回应。 那些话只是在这间异常宽敞的餐厅内爆发着回响,就像是有鹦鹉在学舌一样。 华生赶紧跑去了另一边...结果还是没有看见戴安娜的身影! “什么时候走的?去隔壁了吗?” 他呢喃了一句,没有多想...可能是自己没有听到戴安娜说的话。 华生走出这间屋子,随手‘吱’地关上了门。 ‘哒哒哒——’‘嗒嗒嗒——’ 两种脚步声一同践踏在长廊内,他忍不住招呼了一声: “喂!是哪一位?” 那人没有回应,反而是开始了奔跑...从脚步声就能够判断出来,他很急促。 ‘哒哒哒哒哒!’ 华生皱了皱眉...是某一位凶手吗?应该不太可能。这种时候,凶手应该会放肆动手的。 ‘啪’的一声,戴安娜·乔治拽开了门,对着华生质问道: “你乱吼什么啊!我正在思考问题呢!”言语间,她就把那封信递给了华生。 华生接了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果然在这里啊。我刚刚看见个人影,想着叫停了他。” 戴安娜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他这种的人是怎么当上的主刀医生啊? “你就不怕是凶手?或者说...你就不怕被刚才的人当作凶手?” 戴安娜的吐槽让华生恍然大悟...原来还存在着这种可能性啊。 他这才开始看信的内容...为什么有血啊? 刚要开口问...华生就被内容给吸引了,卡在喉咙的问话也被咽下去了。 “五选一?凶手故意留下的?你觉得呢?” 戴安娜抱着肩膀道: “我觉得可能是视见,我知道你大概率是不会相信的,可...悬案就是在可能中寻找不可能啊。” 华生愣了愣...他好像在哪一篇论文上见过这句话来着,可惜时间太久,忘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更倾向于那场午餐的某一部分调料。”他尝试接受这种思维。 戴安娜没有反驳...毕竟谁都不能为目前的状况立下一份保证书。 “天应该快要亮了,我们在这里待着吗?”华生折起了那封信还给戴安娜,这么问道。 “可以。” 戴安娜同意了,华生跟着她进了屋子...被奥娜莎的尸体吓了一跳。 奥娜莎的尸体被人隆中砍断了! …… “可恶!跑到哪里去了?” 奥娜莎·霍尔手里的手枪握得很紧...她此刻正在别墅外围,凶狠地逡巡着... 她的状态显然不太好了...阿尔·夏洛克的死给了她太多的冲击感了。 “出来!” 奥娜莎死死地咬着牙关,一双碧眼像是蝙蝠,巴不得望进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刚刚!那个人就是在这个方向消失的! 她淡淡地吐着气,意识渐渐清醒,开始以极其谨慎的距离后退... 直至回到了别墅内,奥娜莎的那部分对未知的恐惧感终于消散了一些。 她没有停留在一层,而是找到了楼梯,以飞快的速度前往二楼...或者三楼? 现在的情况,连楼层都有些拿不准...这座别墅的楼梯设计是转角形的。 在这种可见度下,谁都拿不准自己是在哪一个转角停下的! ‘这简直就是故意为之!’奥娜莎心中想到了。 忽然...! “哈哈哈!死了!都死了耶!” 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夏洛克曾说过...那个小女孩是被‘恶灵’附体的。 当然,这是在那对情侣的眼中看来。 ‘而夏洛克...一直对她有忌惮似的。甚至于,她还在当时故意指认夏洛克!’奥娜莎感觉脑子好乱。 “都死了!都死了!我们都要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罪有应得!” 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这个楼层内不断地扩散...愈加的阴森恐怖! 奥娜莎看了看手枪里的子弹...还有三发。 她十分小心地收着手枪,贴着墙边找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 是在这个楼层右手的第二间房内... 小女孩浑身是血...她的身前是那对情侣,两人都被撕开了肩颈,整个身子都快烂了! 奥娜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可她并不能确定这个场景的真假。 “咳咳。”她用咳嗽声掩盖了开保险的声音。 “是谁!”小女孩大声质问:“是谁?!快给我站出来!不要装神弄鬼!反正...” “反正!” “反正我们迟早是要死的!” 她随即发出了野兽捕杀猎物时才会发出的那种嘶吼声...奥娜莎感觉耳蜗异常的痛! ‘砰!’ 她不知道怎么就开枪了! 但是那个小女孩居然躲开了!完完全全地躲开了!她直接走到了窗户前...准备跳下去! “不要!” 奥娜莎借着月色看得这一幕很清晰,她刚要阻拦... 就见那个小女孩把脖子诡异地转了一整圈!露出了一个微笑! “再见!” 她仰下去了! 奥娜莎慌了...她赶紧赶过去查看... 却没看见那个小女孩! “这里是三楼吗?会没事吗?”奥娜莎不死心地向下望着... 突然! 二楼的阳台出现了一个身影! 并不是那个小女孩!而是那个在之前路过别墅外围的人影! “孙女!” 是那个死得不能再死的老人!他伸手指着奥娜莎...或者是奥娜莎的身后? 他大喊道:“孙女!小心啊!有鬼啊!” 说完这句话,老人锵然倒地了... 而奥娜莎只觉得一股寒意...她慢慢地转了头... 什么都没有! 只是在月光的照耀下,多了一封遗留在地面的信封...字迹能够勉强认清: 致,dr.watson。 [与我一起感受这场屠戮游戏吧!!!] ——杰克。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十三章 幸存者 天亮了。 一晚没睡的戴安娜·乔治松了口气...她的黑眼圈格外明显,疲惫感不言而喻。 不久...华生医生也醒了。 他睡得还算熟,不知道怎么,就是能够完全地把背后交给戴安娜。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了。”戴安娜回绝:“去找他们吧。” 华生点了点头,站起身刚准备抻懒腰...就发现现场的尸体一个都不剩了! 戴安娜早就注意到了,并没有大惊小怪。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想要去找其他人,怎么也得确认一下谁死了,谁活了。” 尽管有这种致幻效果在。只要聚到一起,肯定有办法捉出‘鬼’来。 二人出发了,在路上... 戴安娜总是忍不住地思考起来: 夏洛克和那位完全没见过的、大概率是厨师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什么时候消失的?自己有打过盹吗?还是根本就不存在? 这些谜团把她的脑子塞满了。 戴安娜点燃了一根‘船牌’香烟,吸吮了一口。 “你要吗?”她还礼貌地问了一下华生,不过被婉拒了。 两人就这么逛着这座算上阁楼有四层的别墅...他们大声地呼唤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直到第三层,似乎有人回应了? “霍尔小姐?是你吗?”戴安娜一间间屋子排查着... 到了右手的第二间房... ‘砰’的一声! 一发子弹打了出来!好在华生躲得快,否则肯定要透心凉。 戴安娜拽住了他...自己上前小心翼翼地试探... 这扇门上有三个弹孔,前两个的贯穿痕迹明显早一些...这大概率说明了一个问题! 刚刚的那发子弹...是霍尔小姐在极端恐惧下依靠理智所保留的最后一发子弹。 看来她昨晚受了不小的打击。 “她见到了夏洛克的死吗?”戴安娜推开了门。 第一眼就能够看到霍尔小姐...她此刻正双臂环抱地蜷缩在角落。 她的金发都不美丽了,无比杂乱...蓦地抬头! “去死!”奥娜莎·霍尔直接举起了手枪...她对准了华生,毫不犹豫地开了火。 ‘砰!’ 华生竟然躲开了! “霍尔小姐!你冷静一下!请冷静一下!”戴安娜经历了短暂的大脑宕机... 她赶快去安抚住了对方,“你怎么了?” 奥娜莎缩在角落里,钻进了戴安娜的怀中...她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对方。 “你走开!否则我会杀了你!” 尽管这样,奥娜莎依旧没有退去对华生的警戒。 她拿出了那封信...戴安娜接过并看着。 内容是: [亲爱的夏洛克,让我们联手吧?] ——杰克·莫里亚蒂。 “霍尔小姐?”戴安娜有些迷惑地还了信...她想让对方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敌视华生? 可...奥娜莎接到信的一瞬间也懵了! “不!不是这样的!乔治小姐,你要信我!夏洛克告诉过我的,你是侦探!你肯定能理解!” 她快要疯了!怎么会这样啊!? 戴安娜听她说完了信的原内容...不由得怀疑起她是不是在演戏?或者说... 看错了信是幻觉导致? 那是不是证明...现在的她没有幻觉了? “great!” 戴安娜茅塞顿开...没错!现在的幻觉消失了!自己居然忽略了这点! “华生!华生!” “怎么了?”他很警惕地靠近... 奥娜莎一直在握着手枪。 “你们两个不必这么紧张了,尤其是霍尔小姐,你完全可以放松了。” 戴安娜微笑道:“我们要破案了!” 哪些人是凶手,哪些人是受害者...即将分晓! 三人同行,以戴安娜为首,仔细地再一次排查起了别墅的三层... …… 之后,她们三人在餐厅休息着。 在交换过了昨晚的经历后,戴安娜开口了: “出乎意料了一些,但不影响破案...凶手,就是夏洛克!” 奥娜莎紧紧地攥着拳头...没有说话。 她现在也拿不准了...无论是自己,还是华生见过的那个人影,都太像夏洛克了! 而且,还有那封信... 甚至是艾莉斯看到的那封信!都可能... 奥娜莎摇了摇头...她不想就这么否定掉夏洛克。 可她也没办法为夏洛克开脱...甚至,自己都...! “霍尔小姐,罐子已经烂了。” 戴安娜安慰着...道:“不论如何,我们还是先离开吧,我觉得很怪,警方居然还没来。” 其余两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我看过了,雪已经停了,虽然还很深,但出去没问题。” 三人互相对了对眼色... …… 她们蹚着近膝的白雪...一直来到了那座唯一的吊桥前。 “shit!!!”华生快要受不了了! 他就不该收了莫里亚蒂的那封信!他简直要被晦气缠死了! 就在吊桥前...堆着许多个‘雪人’! 正是奥娜莎曾见过的那种‘雪人’...她现在的状态好多了,首当其冲。 她发现...雪人一共有十一个! 分别是那两对情侣、那一老一少、还有管家与庄主...以及三个不认识的家伙。 不过...看断肢的装扮...似乎有两名是警员! 居然敢杀警察!!! 戴安娜也在一旁观察,却完全是不同的点...除了她们三个外...别墅的所有人都死了! 但夏洛克例外了!所以...她的推理实锤了! “理所应当的。” 三人踩着浑然不知是最新建起的吊桥...离开了。 就算是报警,也要等等了。 …… 朋克街上—— 奥娜莎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打算去112a看看。 讲真的...她并不相信夏洛克会作案,可...夏洛克至今都没有现身,戴安娜的推理又完全没错! 至少是过程...肯定是对的! 夏洛克都说过...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如何不可置信,也是正确的。 ‘咚咚咚’ 奥娜莎收拾出笑脸,敲了敲门...她能做的,只剩下帮着照顾赫德森太太与艾莉斯了。 最后...她想要试试,能不能... “哈哈哈!” 奥娜莎正沮丧着...传来了一道极其熟悉的笑声。 阿尔·夏洛克得意扬扬。 “赫德森太太,我说对了吧?警官小姐一定会来的!说好了,这能顶一年租金哦。” “臭小子!我就说我不和你玩这推理游戏!租金只能往后推一年,不可能退的!” 赫德森太太维护着最后的底线。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十四章 挚友 阿尔·夏洛克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他被奥娜莎·霍尔铐在了桌子边...赫德森太太赶紧劝道: “喂!臭小子!快和小奥娜莎解释啊!” 赫德森太太已经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臭小子干的的确不厚道,但罪不至此。 “你!”奥娜莎已经猜得差不多了...夏洛克肯定不是凶手了。 可他...居然就一个人走了!他...! ‘啪’的一声脆响! 奥娜莎的巴掌落在了阿尔的脸上,丢下钥匙...她直接转身离开了。 “莫里亚蒂又输了,那家伙居然说奥娜莎没有把我当成挚友,搞笑。” 他轻松解开了手铐,追了上去...尽管他这一次没有阻拦住杰克·莫里亚蒂杀人,但也赢了。 “等等!等一下!” 阿尔抓住了奥娜莎的手腕,解释道:“虽然这不礼貌,但我必须回来。” “所以呢?你把我丢下了?” 她咬着下唇,两眼都红润了...看起来,还在被别墅内的那些惨景困扰着。 “你还记得茶叶占卜吗?” 阿尔拽着她往回走,边走边娓娓道来: 他在之前刻意用罗伦·布莱恩特那家伙喝剩下的茶叶渣占卜了一次。 可当时太忙了,虽然看了图案,但没来得及占卜...后来,他猛然意识到了。 那个图案...象征的是血光之灾! “还好我回来得及时啊,否则,罗伦和科德,还有赫德森太太,都要被艾莉斯杀了。” 回到了房间内...阿尔下意识躺在烂沙发上。 奥娜莎孤零零地站在一边...他反应过来了,赶紧给奥娜莎让了位置。 “艾莉斯有个暴力人格,力气出奇得大,恐怕除了我,没人能处理。” 阿尔指了指自己的卧室,“我把她绑起来了,你可以问赫德森太太的,我没有骗你。” 赫德森太太带着歉意地看向奥娜莎点了点头。 “那...那你是怎么离开的?”奥娜莎已经哭鼻子了...虽然阿尔见过,但也算少见了。 “我直接找到了莫里亚蒂啊。” 阿尔粗略地说了一遍: 他在意识到那个可怕得足以令人赞叹的杀人方法后,就不想玩了,直接去找了莫里亚蒂。 他是打算直接将其逮捕的,结果...莫里亚蒂在用某人的命威胁他。 所以...他只好妥协了...他用联络器联系了安莲达,重搭吊桥就离开了。 他清楚...一旦自己戳破了这个案子,莫里亚蒂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可那个家伙居然说你压根没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胡扯!”阿尔气愤斗量。 奥娜莎红了脸...没有纠结他是不是在说自己连累了他。 “对了!”阿尔忽然又道: “我给你们留下的那个‘五选一’,选得怎么样了?告诉我,我看看对了没。” 奥娜莎懵了...五选一...她在戴安娜·乔治的手里见过那封信的! “可...” “是我留的。”阿尔脱下了衣服...在他的左胸上,赫然绑着许多的绷带。 显而易见了,那个‘尸体’就是他本人。 “我自己捅了自己一刀,放心,我的心脏在右边...”阿尔忍俊不禁。 “所以啊,不要再听我左胸的心跳了...我当时只是假性死亡,结果你就真以为我死了。” 奥娜莎气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你都知道!?” “sure!” 阿尔全没意识到奥娜莎的情绪,“我当时是一个半清醒的状态,我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他在那个假想空间内平稳落地了...他并没有因为下坠积累的速度而摔死。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想明白了所有,直接找到了莫里亚蒂。 “呃...跑题了。你们选的到底是什么啊?” 奥娜莎懒得生气了,又躺回沙发上,“肯定是视见啊。你以为我们就很傻吗?” “确实。确实很傻。” 阿尔看向赫德森太太...她作为知情者,也忍俊不禁了。 可凭心而论...她不认为除了臭小子外,还有人能猜到那是真正的致幻原因。 “是听力。” 阿尔按住了要起身对质的奥娜莎,“你没听错,就是听力。” 那是一种很轻微的声波...在13赫兹左右。 作为正常人,可听力一般在15赫兹之上...但其实真正的可接收程度只有20赫兹。 阿尔并不正常,他的听力极好。 “从那里,我就觉得每时每刻都有蚊子和苍蝇在我的耳边乱叫,你应该见到了。” 那时候,阿尔的情况,的确很差。 “我记得我还告诉过你,我是被‘哔’的一声吵醒的,你记得吧?” 奥娜莎愣了愣...旋即就张大了嘴巴。 “穿儿童内衣的警官小姐,我能不能请你赞叹我的头脑呢?你知道我这两天有多难过吗?” “我好久没被人赞叹过了!赫德森太太明明总是输,却不肯服气。”阿尔埋怨道。 他拿起了小提琴,在窗边拉奏着... “还有要问的吗?我可以告诉你的,就算作我微不足道的道歉了。” “当然!我不会逼着你原谅我的,但我觉得你应该理解。”阿尔巧妙地进行了变相绑架。 奥娜莎理都不理,就当作没听见。 “赫德森太太,你告诉我吧,别墅内的那些死人的具体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赫德森太太的脸色异常难看。 “二十英镑。” 阿尔收起小提琴,“奥娜莎,我刚刚和赫德森太太赌过...我赌你肯定会问这件事。” “臭小子!” 赫德森太太丢下了两张十英镑的钞票,赶紧借着那面门回隔壁了... “喂!你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你怎么乐观了这么多啊?”奥娜莎终于发觉了不对劲。 阿尔唯独没解释这件事... “因为我把你当作我的挚友啊!”他笑了笑,又道:“你不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吗?” 奥娜莎冷哼了一声,抱着肩膀。 “那一老一小杀了厨师,你杀了管家,那一小杀了在别墅的那对情侣,另一对则是...” 阿尔又拉起小提琴,“莫里亚蒂亲自动手。” “那管家是杀人犯,杀了庄主,你不必介怀。至于那一小...其实是个侏儒症。” “哦!对了!他是个男人。还有,当时的老人,他是伪装的死亡。我也是。”阿尔就说到这... 他放下小提琴,换好大衣,“出发吧。” “什么?”奥娜莎反应不过来了。 “就在你不在的这两天,莫里亚蒂的那个徒弟又作案了...他亲口告诉我的。” “杀了劳伦斯的...也是他!” 阿尔摸了摸衣兜里的手枪...他不打算在抓到这个家伙后送去警局。 他要报仇!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十五章 背负谜底的人 兰格斯城邦的边缘地带—— 兰格斯本就是边际城邦,拥有着许多港口...而两人此次要前往的地点就是港海中心的孤岛。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查阅了一部分资料...咱们要去的这个海岛叫作弗伦纳斯。” 阿尔·夏洛克点燃了一根‘蓝调’,“是以前的一些摩门教徒的聚集地,一堆臭虫。” 他的语调中满是轻蔑...呃,也有一丝庆幸...他可以在那里完全放心地杀掉莫里亚蒂的那个高徒。 奥娜莎·霍尔也听说过这个事...好久之前,还有一起那边的案子报到了兰格斯。 貌似是一起奸杀案来着,不过很快就撤掉了。 她没有细想这件事,跟着站到了港边... “夏洛克,你回来的这两天怎么没有去处理这个案子啊?就为了等我回来吗?” 奥娜莎登上了邮轮;阿尔深呼吸了一口气,踉踉跄跄的,也登上去了。 “我晕船,需要有个人照顾。讲真,如果不是和莫里亚蒂有关,我都不会管这个案子。” 他的脸色煞白...似乎是已经有了不适了。 “你居然晕船?” 奥娜莎完全想不到的,就没再过问什么。 谈话间,二人快速去到了自己订好的房间内...是标准的双人客舱... “我提前了解过了,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才会去到那里,是最后一站。” 阿尔躺到了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意味不言而喻...在到达目的地前,不要叫他。 奥娜莎窃笑着...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是无所不能的呢。 “哦!还有一件事...”阿尔惊坐起道: “抓到了这个凶手后,你可以先拷问一下他...他应该知道别墅里的那些事的来龙去脉。” 阿尔有一个强烈的主观怀疑,他觉得...这个家伙可能就是《别墅幻杀案》的另一个‘活’凶手。 因为...时间线完全对得上! 假设在自己抽身离开后,他也离开了...而就在这段时间内,偏偏就发生了又两起杀人案。 这怎么可能会是巧合呢? “好了,你记得就好了,我要睡觉。” “那我去餐厅了。” …… 这艘邮轮的船票并不贵,所以船上并不都是什么贵族,反而中上层阶级的人多了一些。 奥娜莎与一名个子很高、身材异常健硕的女人同桌...这简直是她见过的身材最完美的女人。 她百无聊赖般吃着牛排,时常偷瞄对方... “呃...小姐,你不要误会,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我只是喜欢健身。”对方尴尬地解释道。 奥娜莎也有些尴尬了。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的身材好好哦。我叫奥娜莎·霍尔,可以交个朋友吗?” “呃...可以的。”身材健硕的女人半信半疑... 她叫狄娅·道尔,是一名健身爱好者,主业是守墓人...似乎能理解她的肌肉是为了什么了。 两人边吃边聊...渐渐的熟悉了。 一阵悠扬且唯美的乐律也恰合时宜地传来... 狄娅说道:“是隔壁的乐厅,你喜欢吗?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可以。” 奥娜莎点了点头...她们一同来到乐厅... 乐厅的演奏者是一名秀气模样的绅士。 他的白色衬衣没有被马甲束缚,也没有收扎进裤子里,由内而外透露着一股放荡与自由。 他拉奏着《恰空舞曲》...奥娜莎越听越耳熟。 夏洛克就经常拉这个曲子...不过,他的水平可比这个演奏者强多了。 奥娜莎没什么兴趣,找了个角落坐下了;倒是狄娅听得津津有味。 ‘不敢想象,她如果听到了夏洛克拉奏的这个曲子会怎么样?’ 奥娜莎托起高脚杯,小口品尝着红酒...她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个演奏者显然是个半吊子,他只有前半段拉奏得能够入耳。 “狄娅,我要回去了。” “嗯,好的。” 奥娜莎准备离开...说实在的,狄娅这种没有挽留的举动,让她有些伤心了。 “嗨!霍尔小姐!” 奥娜莎刚刚跨过乐厅的门槛...戴安娜·乔治就叫停了她。 “乔治?你怎么在?” “你不会也收到了...?”戴安娜小心问道:“你不会也收到了有个杀人犯在弗伦纳斯的消息吧?” 奥娜莎愣了愣...对啊,自己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职业。 可听起来...她似乎也是为了那个凶手来的? 之前,她也是为了莫里亚蒂去的哈克斯山庄别墅...哦!天呐! “抱歉!抱歉!” 奥娜莎灵光一闪,准备把这个事告诉夏洛克...她感觉有问题! 那个凶手会不会就在船上呢?既然是莫里亚蒂的徒弟,莫里亚蒂肯定会帮他的吧? 别墅案就是莫里亚蒂攒的局!夏洛克还猜测过这个凶手可能也以莫里亚蒂徒弟的身份参与了! 他肯定是又猜对了! …… “喂!” 奥娜莎跑得发型都乱了...阿尔刚睡熟没一会,还带着起床气。 转瞬即逝。 “怎么了?”他的脸色很难看。 奥娜莎快速地把自己的发现一股脑说了出来...她已经把能省略的都省了。 阿尔赶紧起床,“把...把兜里的东西给我。” 奥娜莎发现了他这股焦急的情绪,急忙就照做了...他的兜里居然是一支吗啡注射液! 阿尔将其刺入小臂皮下,缓缓推着... “你惊讶什么呢?这就是在你保险柜里拿的。哦!你是想知道我怎么打开的密码锁吧?” 随着注射液的量减少,他逐渐清醒过来了...那股晕眩感剩得很有限了。 奥娜莎掐着腰,狠狠盯着他...却有些红脸。 “你以为我回来会只做了一两件事吗?不过你可以放心,你那个保险柜,我没有暴力拆除。” 阿尔补充道:“也没有撬锁。我就是单纯推测到了你设置的密码,人在这方面是有共通性的...” 比如:自己的生日、亲人的忌日,以及一系列的特殊日子...还有一部分固定的特殊编排。 而奥娜莎,完全不在这些之中。 “讲真的,我只是想要试试罢了,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用自己的三围作密码。” 他混不吝地叹气道:“一个100都没有啊。” “滚!!!” …… 乐厅内—— ‘砰!’ 狄娅站在那个拉奏者前方,听他拉奏完一曲... 用手枪射杀了他! 所有人都慌了...唯独不包括戴安娜!她兴奋得就要过去制服对方!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十六章 眼见为实 走在有观海景的玻璃窗口的长廊上...阿尔·夏洛克又有些恶心了,貌似还严重了。 他走路都开始踉踉跄跄的...像个老人。 “哕——哕!”晕眩感上涌得突然,让阿尔直接在一边吐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奥娜莎·霍尔听到‘砰’的一声! 阿尔也听到了,慢吞吞抬起了头,“似乎,还是晚了一点啊。” 心想如此...他干脆就放手不管了,他要在这里吐个痛快。 直到... “阿尔·夏洛克!”直到戴安娜·乔治打听到了他们两人的住房后赶来! 她的身后跟着一名留有人丹胡的背头男...他衣着光鲜,与硬朗的面容形成了反差感。 阿尔快速观察了一遍...某位城邦的督长?想不到这种蠢蛋还能攀上这么大的关系。 “你好。”他与背头男握了手。 凭心而论,背头男看过那份报纸,还打听过有关夏洛克的背景与履历。 实在是不具有一个罪犯的气质...更像是反社会人格被躯体化表现的疯才。 “父亲!就是他!凶手!”戴安娜语出惊人。 这的确是阿尔没有考虑过的关系。 “霍尔小姐!我太失望了!你...”她指着奥娜莎道。 奥娜莎愣了愣,只好亮出证件...背头男点点头,也作了介绍。 他叫罗勒德·乔治,是兰格斯隔壁的科特勒城邦的督长。 “夏洛克,还请你解释一下吧,我女儿始终想不通那件事,我也抱有怀疑。” 不过,显而易见的,父女的怀疑呈对立关系。 阿尔拒绝解释,他没心思...奥娜莎只好担任起几人沟通的桥梁,凭印象替他说了大致的一遍。 “这...”戴安娜有些发呆... 阿尔毫不避讳道:“我还见过了莫里亚蒂了,你知道他怎么评价的你吗?” “what???” 戴安娜不在乎评价是如何的...她只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还见面了! “这件事?”罗勒德神色微动。 奥娜莎简直想要揍死他了...自己构思了半天才能免的说这部分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评价。”阿尔道: “他说...你是半个天才。你总能在过程中就提前猜到真相,却总是在结案时将其否定。” 在别墅时...戴安娜的推断甚至快过了阿尔! 他没精打采的。 “你明明早就猜到了两个作案团体的真相...可你却在后来因为一系列事而转认为我是凶手了。” “莫里亚蒂玩弄你简直像是玩具,庆幸你也有个好父亲吧。” 一旦阿尔清醒过来,他那个对谁都不尊不敬的态度就暴露了。 奥娜莎只好替他给乔治父女道歉。 “还是来说一说刚才的枪声吧,怎么了?”阿尔首次谈及正题。 戴安娜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 “就一情杀案子,乐厅的那个演奏者被前女友杀了...那女人还后悔了,一个劲地哭。” 奥娜莎猛然一怔...她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狄娅就在那个拉小提琴的人身前! “狄娅·道尔没有事吧?现场应该没有其他人受伤的吧!?”奥娜莎一下抓住了戴安娜的手腕。 戴安娜却一脸疑惑... “你认识那凶手?”她觉得自己没有记错。 奥娜莎懵了,“凶手?” 罗勒德捏住了下巴,有一些短小的胡茬...他快速地进行着思考... “不太对!” 他与阿尔异口同声。 …… “阿罗!!!” 乐厅内,狄娅被两名男人押住了...她看着倒地不起的死者痛哭流涕。 这就好像...某两个人格在这时恰巧进行了分裂。 罗勒德也是刚刚赶到...他一开始是被女儿在客舱里叫醒去抓捕夏洛克与霍尔的。 还好没抓到啊...他拿出了一个便携式联络器。 这个东西比劳伦斯做的那个还要高端...上面有着一块屏幕,传导着许多内容: [阿尔·夏洛克:自由侦探,父亲是...] [奥娜莎·霍尔:高级警长,父亲是...] 阿尔偷瞥到了一眼,问奥娜莎:“兰格斯申请的那批监视镜什么的,是被海盗给劫了吗?” 他的语调中有着一股因嫉妒迸发的埋怨...如果再不到,他想要亲自去催一催女王了。 “这归霍特·李管...还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就让他留下了。你还是先看案子吧。” 奥娜莎可不背这口黑锅。 阿尔跟在罗勒德身后,任由其向嫌疑人询问: “道尔,如你所见,我是科特勒的督长。”他收起证件,又道:“请说一遍来龙去脉吧。” 狄娅被放开了...她发抖地坐在椅子上... “我...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我没有装真的子弹,我只是想打伤他...” “停!”罗勒德打断道:“说案情。” 狄娅用袖子擦了擦泪,说道:“我们是很早就认识的,也在一起过,之后...他有了外遇...” “他是摩门教,他不认为这有问题,可我接受不了,便分开了...” “我装得很大方,但在那时,我心中其实就长了芽...那是一颗恨的种子...” “可我能保证!我没想杀他!我只是想用空包弹在近距离教训他一下!” 她越是说下去,就越是觉得摆脱不了嫌疑... 狄娅慌乱地指向了奥娜莎,“您可以问问那个小姐!之前,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呢!” “我承认...是我要来的,我只是想要让更多人感受到他的音乐...他很有音乐天分。” “我也解释不了自己的这种情感...但我绝对不会杀了他啊!”狄娅崩溃得大哭了起来... 而奥娜莎...她想说的话都被狄娅提前堵住了。 阿尔又点了一根香烟...最后一根蓝调了...他看向了在一边摆放的尸体。 “就这么放着吗?乐厅当时的其他人呢?” 戴安娜解释道:“和他们没什么关系,我就让他们先离开了。” “真会选啊。” 阿尔松下了捏开死者嘴巴的手,“咳咳!” 他干咳道:“我还不能确定凶手是谁,但至少能确定一件事。” 罗勒德把目光投过去了... 鉴于现场只有奥娜莎等人,阿尔也就直说了: “凶手不是被枪杀的,是被烧死的。”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十七章 DNP “烧死的?” “是的。” 阿尔·夏洛克点了点头...他忍着晕眩感,重新掰开了死者的嘴巴。 众人得以见到...就在这名死者的口腔内,有着许多的灼烧污迹,凑近了方能嗅到呛鼻的糊味。 罗勒德·乔治来了兴致...他拿出衬衣口袋的单镜佩戴好,来到死者旁边,细致观察起来... 死者的悬雍体和扁桃体已经被烧得断裂了,从舌根往下,全部都有明显的燃烧后现象。 这足以证明夏洛克的判断没有错误。 奥娜莎·霍尔被这一幕震惊到了...她太快就抓住了‘烧死’的重点。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够导致一个人在这种场景下燃烧起来内部呢? 罗勒德站起身,收好了单镜...他示意戴安娜·乔治先放了狄娅·道尔。 “倒是也不用放...”阿尔打断道: “我记得之前在一份军事报纸上看过一种化学药物来着?一旦肌肉过度发力,就会自焚内部...” 他撑着额头,“什么东西来着?” “一战时期的炸药威力提升的药物...dnp.” “yes!good!” 阿尔急于表示认可...以致于他都没有发现开口的是罗勒德。 罗勒德此刻又蹲下了...他反复查勘着死者的手脚腕区域以及头皮部分。 “这就更加确定道尔没有嫌疑了。” “what?”阿尔把目光投向了他... 罗勒德用湿巾擦拭双手,解释道: “这种药,一旦吸收过量,就会随时使人体内部变作一座高温熔炉...” “如你所见,这个家伙活生生烧死了自己。” “你还可以去看一看他的手脚和头皮,已经发生了黄染现象...这是代谢亢进导致胆红素升高。” “这些都是前提...这个的发作时间极其迅速。但也要至少三至五分钟...这说明道尔没有嫌疑。” 阿尔点了点头...受益匪浅。 也就是说...因空包弹近距离打击导致的肌肉痉挛从而当场引起这种病况发作的可能性...消失了。 但是...它就很巧合的在狄娅开出那一枪后完成了‘蓄力’。 就这么把怀疑甩给了狄娅? 不过,相比这个巧合...阿尔更好奇死者是怎么在演奏途中触发的症状发作? 如果奥娜莎没有听错,的确是《恰空舞曲》的话...演奏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死者一定是在这时候发病的...可他就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吗? 阿尔也不是没有在抽筋时动过小提琴的。 还是说... “他必须要演奏完这个曲子吗?”罗勒德与阿尔的思绪同频,更早地开口了。 他只好点头附和。 此刻的奥娜莎与戴安娜,还有狄娅,就眼巴巴站在一边,听着两人的推理... 直到...‘嗙’的一声! 邮轮发生了巨大的偏颇...阿尔根本站不稳,整个人跌进了死者的怀里。 除他之外,在场的四人都依靠相当不错的稳定性...借着身边的东西站稳了。 “发生什么了!?”阿尔又耳鸣了。 ‘哔——哔——哔——!’ 紧急通报响起来了!吵得人头疼...罗勒德第一时间派戴安娜去控制室询问。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尔把死者往一边挪了挪...他自己在角落的地方靠坐下了。 “道尔女士,请问一下...你的这位前男友是自己来的船上吗?这有利于我找到真正的凶手。” 狄娅抿了抿嘴唇...显而易见,她跟踪的戏码被发现了。 “有一名女仆人...她负责照顾阿罗的起居。” 罗勒德插话道:“死者身上有旧病吗?有没有需要吞服或者注射的药物?” 他很清楚...dnp无法被这两种外的方式吸收。 “有严重的精神焦虑。”狄娅如实道。 阿尔没有选择参与进去这场谈话...他发现邮轮的偏颇迟迟没有停止。 反而...他还隐约听到了乘客的埋怨。 …… 过了一段时间,邮轮偏颇得更严重了... 它就像是东方的古时期的扁舟,完全在任水游...阿尔只好一味地深呼吸。 “不好了!” 直到被戴安娜的突如其来打断了节奏...她强装镇定地告诉了几人目前的状况: “两名船长都死了...而且都是那种黄染现象,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是黄种人。” 阿尔处变不惊...或许是晕船导致的反应慢了。 罗勒德眼睛一眯,“现在无人驾驶了吗?你没有把状况告诉乘客吧?” “没有。”戴安娜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夏洛克家的!” 罗勒德招呼了一声...阿尔随即趔趔趄趄地起来,跟着离开了。 “你们两个!看好了道尔女士,千万不要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 来到乘客室...这里还是有不少人在的,并没有都回了客舱。 阿尔小声问道:“乔治先生,你懂开船?” “略懂,我需要一个人帮忙,并且,还要确认现场。”罗勒德这么解释道。 而阿尔却令人失望地摇了摇头...他环顾着四周... 视角落到了一名男人身上!他的手背上有船锚纹身,梳着剃去四周的短发偏背头。 并且...他的坐姿是标准的军人姿势,就连裤脚也是不同于其他兵种的裁剪样式... 九分的长度,裤脚微微收缩...一切都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利落设计。 “就是他!” 阿尔顺手拿走了罗勒德的证件...他走到这名男人身前,问道: “您是军人吧?方便来一下吗?”阿尔亮出了证件并指了指身后的罗勒德。 男人很轻易地就发现了两个人的神态中所藏匿的慌乱感。 “好。” 他跟着阿尔离开了... “你好,事情是这样的...”罗勒德作了介绍。 男人毫无犹豫,欣然答应下来,只问: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海军的?” 阿尔晃晃荡荡地重复了一遍推理过程...引得男人不禁赞叹道:“厉害!” “不过,我是退伍军人。”他转了个弯。 “随便了。” 阿尔直接在乘客室外面吐了起来...他不打算去看那两名船长是怎么死的了。 “反正我知道得差不多了。” 阿尔的眼眸依旧犀利无比...希望不要再有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不! “不对!奥娜莎!”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十八章 疫灾 “你们还好吗?” ‘嗙’的一声,乐厅的门被人很大力地推开了...是阿尔·夏洛克,气喘吁吁的。 奥娜莎·霍尔疑惑道:“你怎么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尔倚着门坐在地上,反复调整着呼吸...简直是一堆的麻烦事啊。 戴安娜·乔治坐在一边,很淡定...看来她经常与她的父亲并肩作战呢。 或者说...她就不该有想要自己办案的想法。 “我知道我可能说了太多漫无边际的话了...但我接下来的推理应该没错。”阿尔有气无力道: “请你们保持淡定,导致dnp感染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晚餐的原因...请一定要冷静。” 他想要站起来,却徒劳无功,大舌头着继续: “那个女仆人可能就是凶手...听我说,这很简单...因为死者是摩门教。” 摩门教更注重畜牧农业...大部分的白种人在临近中年都会有发丝不光滑和褪色的现象。 这是缺少日照导致。死者没有,这说明他充分接收日照,加上摩门教的身份...他可能是菜商。 他的小提琴是自备的,并不昂贵,所以他很可能是用为邮轮提供蔬菜而换得的船票。 “这就更简单了,因为小提琴上有名字。这也说明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演奏...无非是缺钱。” 阿尔吞咽着口水,“他既然死了,那行凶者只可能是女仆人了,尽管这不可置信。” 但,当你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后,剩下的再如何不可置信,也是真相。 “少见的还有几个地方没有说通,但我实在不想思考了,抱歉。”阿尔疲惫得快要睡着了。 奥娜莎面色不好看地问道: “你这就推断死者是一个菜农...会不会有一些过于武断了?”她也不清楚自己该不该说这句话。 阿尔满无所谓。 “狄娅·道尔,对吧?告诉她。” “是的,阿罗的确是个菜农...他也的确是用蔬菜换来的船票...”狄娅快要哭出来了... 她还是觉得死者的死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尽管奥娜莎与戴安娜已经安慰了她好久。 阿尔郑重道: “还有啊!千万不要现在就去抓那个女仆人,你们两个都吃过饭了吧?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过后排出了毒就好,就算是发作了,也不必担心,我一定有办法应对。保持冷静。” 这些话结束时...奥娜莎面如死灰。 她见过阿尔的这种状态...每一次都是阿尔面临某种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才产生的这种情绪。 “夏洛克,我希望你想办法戒掉对某种东西的依赖。”奥娜莎没来由似的这么说。 阿尔点了点头,没说话。 “最后一件事!等到船停靠了某站时,再去抓那个凶手...免得她有过激行为而伤害到太多人。” 阿尔的脸色惨白...从没这么有心无力过。 他慢慢列举着自己还能勉强想到的疑点...凶手为什么要杀掉死者?时间又为什么能卡得那么好? 凶手从哪里搞来的dnp成分?还有...又是怎么把这种成分加入菜里面的? 似乎列举不完了... 他干脆睡着了。 …… 夜晚将逝。 邮轮本已经行驶得愈发平稳了,可福无双至... 海平面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乌云遮住幕布,隐隐还落下了闪电... ‘轰!!!’ 飓风被溅起,在后面催赶着邮轮...好在邮轮内的乘客不知状况。 “fuck!shit!!!” 阿尔大骂道:“怎么又开始这么晃荡了?现在到哪里了啊?” 奥娜莎守在他的身边,温柔地安抚着... “乔治先生说...他打算把邮轮暂时停靠在科特勒城邦的白银港,马上就要到了,再忍耐一下。” 阿尔被这幕看得发懵了...他不由得伸手试了试奥娜莎额头的温度。 “你也没烧啊?怎么了这是?” “没事,就是照顾你一下嘛,别忘了,我可也是个警长啊。”她笑了笑。 阿尔跟着点了点头。 忽然! 又一声枪响...‘砰!’ “别动。”阿尔拉住了奥娜莎,自己踉踉跄跄地起了身,“你和戴安娜在这待着,我去就行。” 至少,他是一名未受感染者。 戴安娜挽着奥娜莎,点了点头。 “好,你小心。” “sure!” 来到枪声发出的下级客舱附近—— 这座邮轮的大客舱整整三级,排列得密密麻麻,只隔着一条勉强算宽敞的过道。 “还是怀念那些阶级分明的船舱,至少不需要我这么挨个推门。” 阿尔也确定不了是哪一级哪一室出的事...他只好挨个看一遍。 在安抚过上级与中级两大层的所有的客舱内的乘客后...以邮轮摩擦过了低平礁石为由。 他来到了下级客舱...第一扇门就是案发地。 一名赤身裸体的男人握着枪,双目呆滞,麻木在了原地... 他的身上已经被黄染了大半部分! “喂!”阿尔举起双手,慢慢靠近道: “听我说,这不是什么不可医的病症...”他看到了地上的那个女性尸体,果然也有了黄染现象... 只不过...这具尸体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有些不同。 “你先把枪放下,我们聊一聊。” 那男人自从见到了阿尔...他就当即恢复了意识,握着的枪始终瞄准着阿尔... “滚!滚开!这是‘黑死病’!”男人发了疯似的,“这是‘黑死病’的诅咒!” 他现在感觉身上奇痒难耐...“我见过病例!我是医生!这些黄斑马上就要变黑了!” 他忽然苦笑了起来,把胳膊伸出去... “你看!已经在变黑了!这艘邮轮有问题!是当年载过黑死病尸的!” 阿尔目睹了他的胳膊由黄变黑,然后长起了一堆的红泡... 一瞬间...他的手臂腐烂了! 手枪掉落在地...可阿尔也不敢赌命去捡...他尝试后退...如果是黑死病的话,可难搞了。 ‘莫里亚蒂这个疯子!’ 就在阿尔心中骂到时...‘砰’的一声! 那男人捡起手枪并打烂了自己的脑袋!他只留下一句话: “把人们分开!不要靠近黑死病源!” “fuck!!!” 阿尔赶紧往回奔...得让奥娜莎离开乐厅!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四十九章 纷纷行动 阿尔·夏洛克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了一副漆皮手套...佩戴着就把乐厅的尸体装进了一只麻袋里面... 他解下裤带,将麻袋系得很紧,又将其以最小占地面积地堆放在角落。 这整个过程诡异得很,一句话都没有。 奥娜莎·霍尔看着他的举动...浑然不知自己的手腕处也出现了明显的黄染现象。 “夏洛克,又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这样?” 阿尔收拾出一个笑容,“没事。” 他并不打算将自己的推理告知几人...这极有可能是黄染现象被黑死病源引发的异变症状。 ‘看来温度的影响的确很大...客舱太暖了,所以导致医生那边出了事,还好这乐厅没暖设备。’ 刚刚的那个尸体并没有出现那么恐怖的症状。 阿尔抿了抿嘴唇...他要去一趟驾驶室,至少去看一下罗勒德·乔治和那位退役海军的状态。 “你们就在这待着,把门锁好,除了我,见到谁都不要开门。” 他嘱咐完就离开了...戴安娜·乔治心觉不对地低头看了一眼。 自己的手臂...发生黄染现象了!她又快速地看向奥娜莎与那位狄娅·道尔... 毫无例外。 戴安娜本想追问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 罗勒德·乔治此刻已经睡熟了...是那名退役海军在驾驶邮轮。 他的衬衣袖子卷了起来,肉眼可见的有一大片黄染现象在增生。 “先生...” 阿尔蚊子似的开了口...军人却只是全神贯注地驾驶着,毫不在意。 “如果我不行了,我会叫他起来的。我打算在附近港岸的黄金城停下,讲真,状态不太好。” 他挺着高温体感,说道: “旁边的这位刚刚和我说过你的事了,目前来看,你得研究一下了...我可没吃过船餐。” “what?” 阿尔霎时目瞪口呆;他继续道: “我当兵的那段时间,听说过dnp,其实也是可以通过鼻腔吸服的。找一下吧...” “这需要很硬的专业知识,或者是很野的拼命的科研精神。” 言语间,这名军人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连礁石都是很险地摩擦了过去。 他调整了一下乘客室的温度...尽可能的降低到不会被发觉异常的低温。 阿尔头晕眼花,扶着舱门,大幅度地晃荡着...骂道: “真是一堆狗屎的麻烦事!” 他向后走着,蓦地转头问了一句,“您叫?” 军人伸出左手摆了摆,“如果我死了,我的上衣内袋里有证件。” “好。” …… 阿尔全副武装着来到了医生自杀的那间客舱。 他逐渐冷静下来了...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至今还未出现黄染现象...其实鼻腔吸入的可能性就很小了。他要再确定一下。 ‘但如果不是的话,感染源又会在哪里呢?’ 阿尔找出了医生随身携带的医疗箱...他用一支注射器取了一些血出来。 过了一段时间...才慢慢沉淀为果冻状。 是健康的...他可以确定自己完全没有感染了,便又在医生的身上抽取了一些血液。 血液完全呈现半固体胶状,肉眼可见的混杂了许多的油。 “这难道不会导致血脉栓塞吗?”阿尔愈发不理解这种症状了。 他拿走了另外的两支未拆封针管...会不会,在这里至少有三种病症? 黑死病、黄染、病变... “但愿如此。” 去到乐厅—— 阿尔动手给奥娜莎抽取了一部分血液。 那里面掺杂的油物很少,可以确定是口服的了...庆幸还不至于造成栓塞现象。 他在之前弄混了一个概念...这种东西的吸收未必是单一的,这个作案的疯子可能有好多手准备。 现在...就轮到二次验证的过程了。 阿尔走到麻袋旁...他把奥娜莎的血液抛洒在了上面,随即用一包火柴点燃了。 ‘呲——啦’的一声长响,完全燃烧了起来! “夏洛克!”奥娜莎瞬间瞪大了眼睛,急忙劝阻道:“这会止不住火势的!” 她冲上去要灭火...附近有太多可燃物了! 阿尔抓住了她的手腕,“陪我赌一把吧?”阿尔拉着她慢慢后退... “你要做什么?” “测试毒物的吸收吗?” 戴安娜极其敏锐地反应到了这个问题... 阿尔与奥娜莎殿后离开了乐厅;戴安娜与狄娅先一步退了出去。 ‘boom’的一声就炸响了! 但火势并未扩散...阿尔满意地露出了笑容,又与奥娜莎走进了乐厅。 “你们出现的那种症状是口服的,反而没有太严重...严重的是鼻腔吸入的状况...” “会因为鼻腔无法完美过滤掉这一环而彻底流入身体的每一处。” 他指了指那块带有几抹血色的乌黑的角落... “他就是...” “道尔!!!”戴安娜突然的一声直接打断了阿尔的推理拆解。 他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跑了吗? 蓦一回头...戴安娜就不太冷静地投过目光,“狄娅·道尔跑了...她...” “她跑得太快了,很正常...”阿尔冷静解析: “dnp药物在一段时间内用以过赛马身上,部分黑心的体育竞争行业却将其用在活人身上。” 他说道:“狄娅·道尔应该就是这种人。” “奥娜莎...” 她依然保持冷静,“怎么了吗?” “你跟我说过她的主业是守墓人,对吧?” 阿尔快速地思考了一个问题;奥娜莎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是的。” “好,让她跑吧,这都不重要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阿尔还不配去考虑这么多的问题了。 他现在能搞懂这件事就不错了...那些黑死病源的寄放八成和道尔有关。 ‘这个职业太便利了,能做到太多的事了。’ 阿尔还是把她和戴安娜安置在了乐厅...这应该是最利于减退黄染现象的计划了。 “警官小姐,保持冷静,会没事的。” 他把清洗好了的医生的的那把手枪留下了,还嘱咐二人...使用这把手枪时要作好隔离。 …… 离开了乐厅,走在长廊上。 阿尔点燃了一根属于那名医生的香烟...居然不是是‘船牌’。 “让我冷静一下吧...内鬼有几个?” 女仆人、道尔、厨师、医生或化学师...还有...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十章 抓鬼 乘客室滞留的乘客并不多了,无一例外都睡熟了...阿尔·夏洛克蹑手蹑脚地穿梭着。 他想要在这里看一看...能不能找到处在自己的怀疑名单里的人? “妇科医生、力工、妓女、清洁工、办公室员工、码头大商...” 阿尔将在座的人的主业一个个剖析出来...却没有一个可用的消息..! .等等! 他拍了拍那位码头大商,比了个‘嘘’的手势,不过... 这并不足以止住对方的美梦被打断的怒火,所以...阿尔直接用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 “shutup,can?” 大商笑了笑...他自觉地离开了座位...看来,他在海上遇见过阿尔这种人。 八成是海盗。 ‘嗒嗒嗒嗒——’ 两人以轻微的脚步离开了乘客室...阿尔手里的匕首距离对方越来越远了。 大商伺机盯着...突然!他猛一扑! ‘乓!’ 阿尔只是侧身一躲,旋即就抡了他一拳...却又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实在是很抱歉。”阿尔扶起他来...这把对方都弄得懵了。 阿尔开门见山,“我想问一下,这艘邮轮是不是翻新过?如果是的话...你知道负责的工人吗?” 他拿出方巾,示好地给对方擦了擦脸。 “不...不必了...”大商主动接过了方巾,自己慌乱地擦拭着...他也不清楚在擦什么。 阿尔示笑道:“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啊?啊!那什么翻新邮轮的工人是吧?我知道。就那个小莫提拉斯嘛!哎?” 他又结结巴巴的了,“你怎么知道要问我啊?你和他有仇?我...我...我!我和他可没关系啊!” “我知道。” 阿尔挥手示意不要那方巾了...他准备尝试着找罗勒德·乔治索要一份船员名单。 至少...他应该知道谁会有这个名单。 “鲁伯特先生,我是个侦探,不过,这和我推测你的身份没关系...”阿尔还是善意地提醒了: “你的名片掉在地上了,恐怕是有小偷光顾过你了。谢谢你的告知。” 阿尔快速赶去了驾驶室—— 他这一次选择的是另一边的路...他想要提前把这些路摸透,尽管可能用不到。 ‘最好用不到’...阿尔发现还是那军人在驾驶。 “乔治先生?”他走过去推了推。 罗勒德醒了,“要换我了吗?夏洛克?你来干什么?” “跟我来一趟吧。” 阿尔说得没来由...他又看了看军人的手臂,已经完全黄染了,恐怕撑不了多久。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 不只是狄娅·道尔的问题...还有太多的关键步骤了,这很可能是莫里亚蒂的手笔! 罗勒德极速消化着这些条件,“你是说...你打算在这段时间里把这些人都给揪出来?” “你的晕船好了?这有些胡扯了吧?我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等到靠岸。” “来不及了。” 阿尔冷静得令人震撼,“我们的船上有一个‘瓦斯弹’...它无时无刻不在泄露,必须尽快‘拆除’。” “好吧。” 罗勒德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全力配合你,我差不多能够单人驾驶邮轮了,这边不用你操心。” “可以。” 罗勒德最后交代了去哪里找工作人员的名单与邮轮构造图后...他就回驾驶室了。 “夏洛克,给我露一手,你应该知道的,咱们勉强是同行。” “当然。” …… 阿尔在自己的那间客舱里。 他已经拿到了员工名单与邮轮构造图...员工上果然有一个姓莫提拉斯的家伙。 只不过...他的名字被抹下去了。同时,还有好几个名字都被抹下去了。 阿尔用食指揉了揉那些污迹,还有着拔丝的状态,“比我早了一步吗?狄娅·道尔。” 他耸着鼻尖,用力嗅了嗅气味...并无收获,反而‘阿嚏’一声地打了个喷嚏。 “还是不纠结这个了。”阿尔拿起那一张完好的邮轮构造图,看着... 船板上堆有许多的集装箱,两侧下方挂着几只急救艇,还有一间大操作室...这是首层构造。 次层构造...乐厅、乘客室、餐厅、舞厅环绕成一圈,四周分别是厨房与盥洗室各两所。 前端部分就是驾驶室了。 底层构造...上中下三级的若干客舱。除此之外,居然还有几间没被发现的零件室! 阿尔闭上双眼...来到‘假想空间’... “还真是睽阔了。”他在黑暗中‘行走’,每一步都沉稳无比。 女仆人、厨师、医生/化学师...三个无脸人出现在面前。 紧接着是运送食物的特殊集装箱、用以危险时刻逃跑的急救艇、方便性交易的盥洗室... 这一幕出现...阿尔都觉得自己的脑子有问题了。 他继续向黑暗中走去...早早被跟踪的男人、无仇无怨就要杀人的女仆与守墓人... 还有...被胁迫而来的医生/化学师,以及...一名随时都要死的人? 阿尔冷哼了一声...他离开了意识深底。 莫里亚蒂的信徒也不少嘛。那个被医生杀死的女人恐怕就是‘活体炸弹’。 事情的起因应该是: 男人被跟踪、女仆上门、守墓人挖坟结怨...一同登船... 莫提拉斯借用职务之便把dnp药物与食物混合在一起...这里完成了‘口服’。 而‘鼻腔吸入’...应该是在那‘妓女’被杀...之前?之后? 阿尔摇了摇头,否认道:“说不通!” 医生或许真的和她完成了性交易,从而被感染了异变症状...可在这之前... 鼻腔吸入的症状就已经发生了! “这肯定是莫里亚蒂亲自操刀的案件了。”阿尔暗自说道。 他没有停止行动,收好了两份重要情报后...他一边思索着、一边登录甲板。 许多的集装箱堆成高墙,着实宏伟壮观。 阿尔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两侧的海面...那股恐惧感无比巨大! 走进集装箱堆叠的范围内...阿尔逐个查看... 他猛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些集装箱,似乎都是在海军战队里退下的高质量集装箱? 阿尔灵光乍现,浑身一抖! 他之所以认为鼻腔吸入是在那女人死之前就有了的最大的原因...! 就是因为那海军口口声声地说他没吃船餐! 而且...他貌似早就说漏嘴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十一章 军与警 当阿尔·夏洛克赶回驾驶室时...驾驶室已经由罗勒德·乔治独自操作了。 那名退役的海军躺在座位上,没了生机...他的面容都呈现出了完全黄染。 “并未异变?” 阿尔和罗勒德粗糙地交流了一下推理...他便着手检查起这名军人的随身物品了... 除了个人证件外,只有一个火柴盒与一个仅剩一根香烟的烟包。 他可能又推理错了...“或许真的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军人。” 阿尔又发现对方的袖口有明显的番茄酱污渍...他并没有吃船餐,但是吃了船上的零食。 阿尔用力地揉着额头...那种被蛛网绊倒双腿的熟悉感又来了。 晕船也在此时发作明显...他深呼吸着,问道: “罗勒德先生,距离黄金城还有多远?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罗勒德专心驾驶。 阿尔点了点头,离开了驾驶室...他最后看了一眼退伍军人的名片。 “拉姆·夫洛斯。” 重回首层—— 阿尔在宽广的甲板上四处游走...他在脑海中不断地演化着各种情形变量... “三个小时,应该不会再有餐食供送了...” “fuck!!!” 阿尔犹豫片刻,大骂了一声,‘啪’的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的脑子转得太慢了! 既然证明了那名军人是推断错了情况,就能够说明‘活体dnp炸弹’就是那‘妓女’啊! 他蹲在地上,抓着一头金发,思绪越来越乱... “现在应该要找的是...有谁做了‘性交易’?那些‘次感染源’现在在哪里?还有...” 阿尔揪下了许多干燥的杂发...他还有一个点没想通。是哪里呢? “……” “近距离接触!” 他茅塞顿开地站起身来...通过性传播的这种‘异变’肯定还有另外的传播方式! 吞服是有的,鼻腔吸入是有的,近距离接触也是有的。这些都是感染途径! “但是...黑死病源在哪里呢?” 阿尔又后知后觉...他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黑死病的感染性太高了! 她们根本不需要在这里专门处理这种病性...只要有感染体在,无论死活,完全可以无限扩展! “shit!!!” 阿尔掰下了大操作室门的一块铁片,用着在小臂上刮下了几条血痕。 这种痛感直接让他猛地清醒了一瞬! 只要能维持住这一点清醒就行...他接下来只需要再去确认一下dnp是否还有余量... 如果没有的话,这三个小时就可以全部用来‘抓鬼’了。 “为什么偏偏是在船上?!妈的!” …… ‘嗙!嗙!嗙!’ 乐厅的门被一群人反复地砸击着...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发生了‘异变’症状。 就在阿尔思考来龙去脉的一段时间内...这种症状彻底地爆发了! 戴安娜·乔治用身体抵住销了闩的门,每一次的砸击都让她前倾得接近倒地。 奥娜莎·霍尔在另一边...她把能利用到的重物全部利用上了,死死地堵住另一扇门。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奔着我们来了?夏洛克那边不会有问题吧?” 戴安娜的担心让奥娜莎愕然住了...她不知道怎么的,心脏开始‘砰砰砰’地跳着。 “开门!你们两个婊子给我们一起死!” 就在这时...一只黑黄参半的手臂在那众人撞出的缝隙里伸进来了! “要死就一起死!”他像是被洗脑了,整个人都尝试借着这条缝隙挤进来... “奥娜莎!开枪!不要管他!” 戴安娜那边的门也因为这条缝隙被撼动了! 门闩的螺丝一点点松开了... ‘当——当——当!’ 人群里的两个壮硕男子开始用身体全力地撞击着铁门... 在门后面抵着的戴安娜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人群如蜂虫一拥而上... 奥娜莎在此时刚刚摸到手枪,来不及瞄准...就一枪‘砰’地打出去了! 而这股硝烟弥漫的味道并未止住那群视死如归的人...他们要做的事只有一个... 把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拉下水! “乔治!抓着我!”奥娜莎利落地高抬腿直接踹走了扑来的女人。 她和戴安娜拉住了手,准备从那扇后门逃脱... ‘砰!’ 奥娜莎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后门的重锁...‘哐啷’落地。 “别让她们跑了!抓住她们!就是她们把这些病源给弄到船上的!道尔小姐都说了!” 戴安娜愣了一下...亏得奥娜莎不敢停留...她拼命地甩开了人群。 长廊上—— ‘哒哒哒’的脚步重重落下... 奥娜莎不禁庆幸起来...幸亏戴安娜想到了这一环而提前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当当当——’ 她们两个不敢喘息地飞奔,任由思绪飘零...后面的人群大多是刚刚没出力的女人。 两拨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了... “奥娜莎!咱们去零件室!那里肯定没人!”戴安娜终于找到了藏在脑子里的这份图纸! 是的!她就是天才! 她在登船前就想到了所有的问题...所以,她让父亲弄来了邮轮的构造图与工作人员的名单! “向左转!” 戴安娜凭靠着视觉记忆构思出了邮轮的完整构造...她果断选择绕一些弯路。 尽管这会拉长进程,也绝对不能有一点被跟踪的可能性! 奥娜莎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已经黄染了一半了! “戴安娜,你自己去,不要绕路,我帮你拖一段时间。” 才刚换到戴安娜带路,奥娜莎就松开手了...这么耗下去,迟早都被追上。 “快走!” 奥娜莎没有回头...她只是把有些碍手碍脚的裙摆给撕得短了一些。 戴安娜咬着牙关走了... “直走到最后,左拐下楼,右面第三间!” “嗯。” 奥娜莎轻声回答着...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这才看到上半身的‘黄染现象’更严重! 不过,她没有在乎,只是盯着后面...她在心里默数着。 似乎...无论是谁,都猜不到接下来会冲出来几个人。 ‘但愿他们会分头行动吧。’ 奥娜莎深呼吸了一口气... ‘嗒嗒嗒嗒——’脚步声开始靠近了... ‘嗒嗒!’ 一双尖头皮鞋在拐角出现! 奥娜莎丢下没有了子弹的手枪...她谨慎做好迎敌的架子。 一名‘鸟嘴医生’打扮的人出现了! 很显然...这家伙已经在防备着黑死病源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十二章 暴力倾向 这个‘鸟嘴医生’的行动异常的快...他猛地爆射出去,手中三英尺长的手杖直接在空中抡了起来。 奥娜莎·霍尔及时地挡住了一下...可她明显痛得皱了眉,交叉格挡的双臂都有些发抖。 不容反应...对方瞬间抽回了手杖,紧跟着的一下抡砸在了奥娜莎的颈后! 一阵头晕目眩陡然袭来... 她倒下了!奥娜莎毫无反抗之力地倒下了... 鸟嘴医生却十分淡然,似乎是意料之内的事...他轻轻抬高手杖,戳了戳奥娜莎的身子。 随即,他又挑开了被奥娜莎自己撕得很短的裙摆...大腿的根部也完全呈黄染现象了。 “找死。” 他的语调沉闷得像是堵了一块布...他将奥娜莎抗在肩上了,转而向某个位置走去... ‘嗒嗒嗒嗒嗒——’ 他向前走到了最后,左拐下楼...走向右手边的第三间房! 正是零件室的位置! …… 戴安娜·乔治躲在零件室内...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这里的温度...似乎有些异常了吧?” 这个房间很狭窄...左右两侧堆积了许多的大型零件,前面则是好几箱的小型零件。 不过...它们看起来都是崭新的。 戴安娜把衣服裹紧,倚在门后...她已经做好打算了,只要不是奥娜莎,谁来都不开门。 直到... 外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斗声!这股声音越来越近!而且... ‘嗒嗒!’ 脚步声也越来越接近这间零件室了! ‘但愿是去另外的几间。’...戴安娜就这么默默地祈祷着,手上的手枪却握紧了。 ‘咯咯——’ 是尝试推开这扇门的声音!戴安娜坐在地上,向前挪了挪...她要保证能把枪口在第一时间对准! ‘三...二...一...’ ‘砰!’ 一声枪响直接击碎了戴安娜的计划!这发子弹巧妙地擦掉了她的手枪! 随即...那个鸟嘴医生直接踹门进来了! 他把手枪对准了戴安娜...可这都没有使戴安娜震惊。真正使戴安娜震惊的是奥娜莎! 奥娜莎居然在他手上! “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面具。 是阿尔·夏洛克! “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半个天才’了,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告诉我...你们其实是三个人来的。” 戴安娜愣了好一会...这很重要吗? “出了什么事吗?不对啊!你不应该先和我解释一下奥娜莎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不重要...”阿尔纠正道:“重要的是你的那个同伴。他是莫里亚蒂的手下...” “奎恩·莫提拉斯,对吧?你们的员工名单和邮轮构造图恐怕都是从他那搞来的吧?” 阿尔叹了口气...要不是这两张破纸出现得刚好在自己脑子最乱的时候,没准早想明白了。 戴安娜听着他说的话...意识到了什么。 “放心,已经处理好了。”阿尔还在肩膀上扛着奥娜莎,走到了那堆小型零件箱前... “喏。在这。” 最里面的一个被挤压得很瘪的箱子...赫然是装着一个被捆绑起来的人! “你转过去,自己用这些零件降温,你们的活动太剧烈了,要被烧死了。” 他挪了一箱零件给戴安娜...戴安娜这才猛然地反应过来! 零件室的这个低温就是为了维持这些零件的温度...他早就来过了!? 阿尔没有搭理,只是把奥娜莎的衣服给脱了下来...让这些零件尽可能无缝隙地贴合住她的皮肤。 “喂!夏洛克!”戴安娜稍一回头,正瞧见这幕,愣住了,可转念一想... 也的确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我警告你!别有别的想法啊!” 阿尔瞥了眼...他越发的不愿意搭理戴安娜了...因为他越接触就越发现这是个蠢货。 “轮到你了。” 阿尔把奎恩拽了出来...这才见到他已经鼻青脸肿了。 “救...!救命啊!救救我!”奎恩崩溃地向戴安娜投去目光。 戴安娜完全懵了...发生过什么了吗? 阿尔拿出了那支带有医生血液的注射器...看来他‘抓鬼’去了不少的地方。 “我最讨厌有人对我身边的人动手了。” 阿尔弹了一下那支注射器,果冻状的血液颤动得格外有趣。 “你死不足惜。” 就在戴安娜地注视下...阿尔把那支血液给奎恩注射了进去! 奎恩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增生了‘异变’症状! “去隔壁。” 阿尔抱起奥娜莎,向外面走着...戴安娜就跟在后面,出门就被震惊了! 这一路上... 至少有十几个人都被打得没有了行动能力!最惨的一个甚至没了眼睛! “对了...”阿尔蓦然回首,吓得戴安娜寒颤! “是的,如你所见,我干的,但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奥娜莎,谢谢。” ‘吱’地推开隔壁的门,阿尔说道: “还没几个人知道我有暴力倾向呢...我每一次在姐姐那里受了欺负都会找别人发泄一顿。” 这间零件室的温度比上一间要正常,能够极大幅度地减轻低温过后的热反应。 ……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奥娜莎醒过来了...她身上的黄染现象褪了一大半。 “你终于醒了。”阿尔微笑道: “你遇见什么人了吗?我赶过来的时候发现你被丢在外面的一群人中间了。” 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把所有的事都甩给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戴安娜看得懵了。 奥娜莎快速运转大脑...她思考再三,还是打算不说了。 ‘这种时候再抛出一个新问题,难免会让目前的情形更差的。’ “你们两个在这休息吧,我会把门锁上的。” 阿尔的语气强调在后半段...戴安娜总觉得他言有所指,异常的放心。 这都是源于刚才走廊上的那一幕...他是一路打过来的!这...他真的晕船吗? “你们可以放心地睡一小时的觉,相信我。” …… 阿尔离开了...他在兜里掏出了一封信。 [我的这些追随者怎样?我帮了她们一把,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在这种环境下反败为胜。] [至此,你应该已经拆了一份dnp炸药了,好好想想另外的两份在哪里吧。] [这一份炸药的旁边有‘瘟疫医生’的服装哦,还有几粒晕船药。] ——不想署名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十三章 恶人岛 胖子走后有个年纪稍大的老头冲着路游挥挥手,路游便过去挨着老头身边坐下。老头样子看着憔悴的厉害,嘴唇全都皲裂不说,手指上也全是伤口。 羽璐也是秀美微蹙,她一直是与谢凄寥其名,但却慢慢有人认为她远不如对方,作为天才都有各自的骄傲,怎甘落于人后。 他的体质是本源圣体,天生可修炼自然生机两种本源体系,渡上人劫时在规则的帮助下凝聚五行本源种子,可以说,这三系本源是他天生的一只手。 如此一来,万一消息走漏,人类船队再也不往这片海域通行,损失的不是他们莫落城吗? 另一方面,见峰哥对自己的力量产生了畏惧之心,死亡屠夫随即放下了进攻的架势。事实上他对于人类等受尽死灵一族压迫的其他种族还是抱有些许同情的,至于为何协助灵王必定有其难言之隐。 那瘦猴并没有率先去找东西,而是等所有人都攀上崖顶,这才转身而去。 如此一来,正在围攻裂云豹的两队人都吃惊地退后,显然都不想被别人坐收渔翁之利,那头裂云豹也不追击,警惕地退到崖壁之下,低头舔着两前爪上血淋淋的伤口。 “甄时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急匆匆赶来的副局长第一句话便是向峰哥发问道。而这恐怕也是在场所有人想要问的问题。 花水柔刚刚晋升开元境初期,虽然摸到了一点中期的门槛,但依旧不足以突破。即便是用上真元丹,也是没有办法。 孟南前面五六人,竟然没有一个能将白子点亮,中年男子的表情本来就严肃,这时甚至有点发黑了,更是吓得后面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黎建明也没想到陆家这位,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看来一定是黎朝在背后说了什么坏话。 在网上和师父聊天就很开心,没想到在现实中和师父聊天更开心。 看着鱼儿慢慢的游进网,杨安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看莫逸峰了。 慕容先生的话,清秋蝶自然得听从了。但愿段郎能继续留下来吃到自己为段郎精心准备的那些段郎喜欢吃的东西,不枉费了一番功夫。 陈洛摇摇头,手中重剑不再挥舞,而是静静的盘坐在河边,观察着水流的动向。 恐怖的场景,让前排几个观众惊呼连连,肖胧月也是被吓到了,身体猛然侧倾向林洛的方向。 而身后的骑兵卫队们,只能牵着马步行,同时还要高举着莱德家旗帜。 高兴了好半天之后,温阮清才把验孕棒收进床头柜的抽屉里,等着陆晏辞回来给他个惊喜。 交完班,温阮清收拾了下便要回家,刚打开值班室的门,就被梁珊再度拦住了去路。 若是在天材地宝成熟时,不立刻动身前往,而是相互厮杀,岂不是本末倒置?? 灵蝎听到陈飞所言,心中感激不已,自已一族被灭,若不是族长金蝉的阻止,恐怕暗夜族的全体精灵,都已杀上了光之精灵的地界,有了陈飞的约束,还有族长的控制,暗夜族现在在无比的扩大实力之中。 “不然,若是再出现一次邪灵攻击学员事件,那我这个老管理员,这些年月岂不白做了吗?”说着,只见老者身上的灵纹刺身,幽幽的游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瘦不拉几穿着囚服的人,着装有稀饭和馒头的车子走了过來。此时的李昊龙自然也是穿上了统一的囚服,这也是看守所的规矩,进了这里的人都必须换上这里的衣服。 在回头的一钱刹那!陈飞与冰瑶,两人都露出十分精彩的神色,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北州东中深的那一次邂逅,在两人的心中,都是一块抹不掉的阴影。 “是演化天罚金丹?还是演化三千混沌?”陈飞不敢造次,在心中默默的问自已的同时,分散的灵魂,从未放弃分解金丹碎片之中的大道。 “哈哈,这下晶核是我们的了!”看到来人,龙烟华大喜,抛了一个眼神给身边的萧锋,对方立即会意,迅速跑到妖兽旁边将二级妖兽的晶核取出,因为动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逸云。 龙烟华能够感觉到暗魔殿中沒有云邪的气息。他在哪里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整个魔界太大太大。沒有确切的方位。她根本就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云邪。 几个重重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对王鹏十分的感动,未曾接触过王鹏的陈大,此时见到之时,也是觉得大哥所交之人,亦是好汉一条。 都说蟒蛇没有毒,但是看这条颜色绚丽的蟒蛇,怎么看都不是善茬。 身为未央的侍卫,居然让主子受伤,这样的人还敢在自己面前叫嚣,司徒辰乙冷冷的瞥了林若愚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样的人真是死不足惜,而且还是他亲自找上门來的,自己不成全他简直就是对不起他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十四章 晚了一步 陈帆拔出神月弯刀,刀锋的锋利,让陈帆的另一只手意识地回避。 他明知第二关是考匠道,却没有提前重温雷道,显然是有着强大的自信。 而第二种情况,如果是严火先找到月木和月水,那么情况可能会更糟。 与苍有为和苍有单两人的遭遇大体一样,两人冒然闯入之后,陷入到了陈帆布局的幻阵杀阵当中,不过以两人的修为和阵法造诣,区区陷阱和胡香儿放的毒虫自然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干扰。 陈彦至每次吸气,身体就渐渐地膨胀起来,身体变得圆滚滚的,呼气的时候,身体又干瘪下去,瘦成了皮包骨头,好像“干尸”。 都蓝可汗本来真的准备进攻隋朝,但那是要在隋朝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才行,如今隋朝既然已经知道此事,并且有了充分的准备,那么再去进攻突厥只能是自讨苦吃。 三阶狼王,对他们而言,是不可战胜的存在,虽然江天控制了银月,她们仍发自内心地畏惧。 水压极强,强到那一层层由特殊材质所凝成的防御膜,在接触的瞬间,被直接压瘪,贴合在圣言尊者的皮肤表面,穿透那一层层的防御,直接作用在圣言尊者身体之上,带去压力。 云飞挑的那匹马本来就不算顶尖货色,就算是跟旁边那几匹马比较,也几乎没有胜算。 陈帆饭还没吃完,阿青换上一身黑色披衣出现在食堂,他一扫和赵二虎,李全等人吃饭的陈帆,表情越加冰冷,吹了一下哨子。 简黎华这种人,大概一辈子都没有被人如此大声咆哮过,所以她的脸色在我的音量里变得无比的沉,可我不打算缓和气氛,我给他尊重是他自己不要,别怪我没有尊老爱幼。 针对这样的中单,实际上根本没有意义,索性还不如针对其他的点,用稳妥阵容压制其他路。 在王乐的带领下,三个大男孩随他一起进了卧室,开始准备听王乐述说刚才的事情。 虽然途经之处的山庄距离都城很近,可许多人与都城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没有太多的防备心,也没有太多的算计心。几个铜板就能换一堆的东西。 说着,那黄毛直接从桌上拿起一个酒瓶子,扬起手就砸向孙一凡。 当夏洛和莫墨儿赶到这儿的时候,就见到宋可穿着白色的长袖t恤,外面套了件牛仔马甲,下身是一条膝盖漏洞的牛仔裤,搞的很有个性。不过,她的身上脏了几块,气鼓鼓的,不知道是谁招惹了她。 意识到自己把想法说了出来,吕熙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好再看他。 樊胜美七手八脚忙了一下午,腰酸背痛,比第一天站总台还辛苦。幸好她为人圆润,即使主办方的人与酒店协调得肝火旺盛,到了她的手里,主办方人员便心静自然凉了。当然樊胜美得为此替主办方多做点儿事。 第三次进监狱,铁柔终于来到了监狱的最高级别,传说中的天牢。 凌溪泉听到了,却没有回答,深埋在胳膊里的嘴角勾了勾,苦涩地无声笑了。 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来想想,如果你古帆没能彰显出让我们惧怕的实力来,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这样吧,你想要找谁?我可以替你进行通报,如果那人愿意见你就最好了,如果不愿意的话还请你自行离去。”曹胜黑着脸说道,等于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否则动起手来必死无疑。 “恩,这个消息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吗?”杨帆凝重的点了点头问道。 瘦子与麻子顺着老三的提醒,一见到花连锁,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二人仿佛醉意顿消,腿脚也利索了,一下子冲到了迅猛号的车箱旁。 因被毁掉一首而陷入疯狂状态的九尾三头斑,哪里肯放过,攻击一波比一波猛烈。 唐雅之前所拿回的那些资金全都投进了tcg当中,一时间肯定没有办法拿的出这么多,原来她打算用自己在霍氏集团的股份进行抵押,并且用tcg的名义收购一部分的股权,但是陈天翊不肯让她这么做。 两股堪比恐怖的武学,硬悍在一起,尘埃气浪疯狂翻飞,几乎在擂台上形成了一阵龙卷风。 面对这如同火龙般的一掌,云天扬双目怒睁,体内积蓄的元力,已然是爆发到了绝对的极致。在这一刻,更是如同火山一般的喷涌而出,朝向这天空迅疾轰彻而去。 “天宇,这段时间以来辛苦你了。”北斗看着陈天宇缓缓地慰问道。 杨帆和南素柔在旁边看的清楚,任我行对习性打翻的掌控已经比刚开始强了不少。不过杨帆了解的更加深刻,毕竟吸星大法是他帮忙弄出来的。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十五章 大胆的实验 “晚了一步啊。” 阿尔·夏洛克叹了一口气...他往那个人头罐子仔细瞧了瞧... 还好他有过不少的捧场经历,能够勉强看出...狄娅·阿罗是一个‘瑕疵品’。 已经死了! “别打扰人家的生意,等办完了吧,老板是我的一个熟人。”他拉住了奥娜莎·霍尔... 奥娜莎咂舌地看向他...你...这真的像是不喜欢的样子吗? 一直等到了这场有关病态审美的畸形秀表演结束...出乎意料的,越来越热闹了。 许许多多的人头花瓶都被买走了,然而瑕疵品都是例外。 除了狄娅以外,还有两个在中途死掉,同样成为了卖不出去的瑕疵品。 “hel——lo!!!” 就在商人们要带着仅剩的三个残次品满载而归时...阿尔出声喊停了他们: “送给我吧!我需要用来探案。” 他直白得让奥娜莎有一些愕然...不过,夏洛克既然说是熟人了,应该就是可以这么招呼的。 奥娜莎在一边暗自点了点头;老板的回答却让她大跌眼镜: “送给你?你是哪个?喝多了就去醒酒!” 奥娜莎看了看他...阿尔微笑着走到了老板的身前,一拳头‘当’地打在其眉骨处。 “你再好好看看,认得我了吗?”阿尔甩了甩拳头。 老板被打得眼冒金星,还真起作用了。 “哦!夏洛克先生!这粗暴的招呼方式也只有你了,你怎么来了?要哪一个?” 他的态度变化太快了,让奥娜莎完全搞不懂。 阿尔微笑着,得意洋洋,“你瞧,我就说吧,是熟人。” 老板连连点头,与奥娜莎解释道: “是的,是的。如果不是夏洛克先生在当时抓住了我入室盗窃的证据,我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奥娜莎更搞不懂了...你...还挺不计较的啊。 阿尔解释道:“他当时正要被以杀人的罪名逮捕呢,这可比入室盗窃重多了。” 言语间,他不见外地接过了那三个人头花瓶。 阿尔将其搂抱在胸前,与这位老相识寒暄了一两句后...带着奥娜莎离开了。 ‘呲啪’闪烁的灯光下,捧着三只人头花瓶的男子慢慢地往回走。 期间,他想过要乘坐一辆马车,但是被奥娜莎拦下了...总觉得会被误会。 “我说啊,也蛮沉的,你就不能替我分担一下吗?”阿尔不禁埋怨道。 奥娜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太瘆人了!真不知道那群买客都是图什么。 夜风越来越大了,阿尔怀中的人头花瓶开始晃动着... “喂!你!你快看看...!”奥娜莎及时道。 阿尔无奈地解释:“这是因为花瓶的瓶胆太大了,要是活人彘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声音了。” “why???” “因为能够立住啊!你怎么又蠢了?死人是没有支力点的,难免会被作起引力效果嘛。” 他解释得越发不耐烦,还是拦下了一辆马车。 “是的,一共四个人。” 回到公寓内—— 阿尔先一步把三个人头花瓶摆在了客厅。 又过了一会...奥娜莎这才追上来,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大骂道: “夏洛克!你个狗东西!你自己走了!?” “哦。是的。我今天的运气很差,很抱歉,我要休息了。”阿尔走向了盥洗室。 他总是这样,一旦手中的事情已经不会再持续发展了...他就会展现出一种瘫痪般的疲惫感。 奥娜莎气愤地叹了口气...她看着摆在客厅的几个人头花瓶,感觉更瘆人了。 “算了,算了,睡觉去了。” …… 第二天。 “啊——啊啊!!!” 戴安娜·乔治的一声尖叫吵醒了众人...阿尔此刻已经‘死’在了浴室! 奥娜莎不可置信地只穿着一条睡裙寻了过来...她看向浑身淋湿的阿尔... 他的手腕被割断了,还在外流血液! “还没死!”奥娜莎太清楚这个状况了...她把阿尔的嘴巴捏开,帮助对方深呼吸了几口。 打着哈欠赶来的罗勒德·乔治帮阿尔快速地止住了血并绑好绷带。 不一会...在奥娜莎反复地按压左胸下,阿尔睁开眼了。 “喂...我说啊,各位,我其实没事,我是在做实验。”他踉跄着起身,解释道: “我先前看过了那几个人彘了...哦,乔治先生和贵女见过了没?就在那边。”他指了指。 “这几个人彘都被开膛破肚了,果然是那家伙的作案风格...但是,我发现了个奇怪的事。” 罗勒德此刻已经来到了那几个人头花瓶边,仔细地观察着...“东欧的病态审美居然还在?” “你应该是在研究一种‘后生现象’吧?翻看过一种资料...水平高的人头花瓶制作者能够让死亡的尸体存在一种类似于‘膝跳反应’的现象。” 阿尔点了点头,“是的,按理来说,这些残次品应该会‘说话’的才对。” “所以啊,我想着试试,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我的手腕失血到一定程度后,我会被唤醒。” 这句话出来,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我已经有充足的准备了...”阿尔走向浴缸边的一个小型弹簧装置... 它连接着一块木板,木板上的液袋与阿尔的右臂绑定着,有一个细微的针孔... 只要再持续一两分钟后,弹簧装置的皮筋就会崩断,从而牵引液袋里的血液迸入体内。 这种强烈的冲击感足够阿尔完成回光返照。 他讲述了自己的完美理论后...三人理所当然的不理解。 “好吧...可能真的会失误,麻烦你们了。”阿尔从容地换了一身干装。 这也是他昨晚做好的准备... “二位,冰箱里有我昨晚买来的芝士焗虾,可以热一下再吃。奥娜莎,你跟我再出去一趟。” 奥娜莎愣了愣,“我也没吃饭诶。” “外面有一家很不错的甜品店,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和我去打探一下莫里亚蒂的消息。”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十六章 两个天才的会面 皮特·斯坦福德正在为下一次的畸形秀表演做准备,这一次定下的位置是完全的富人区。 不出意外的话,他是可以大赚一笔了...但意外马上就来了... “hel——lo!” 阿尔·夏洛克习惯性地拉长声音道好,主动坐在了台下观察起来... “歪了一点,主角不够吸引人了,可以稍微侧偏一下。”他指点了一番。 皮特果然照做了...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奥娜莎·霍尔自从见到了那三个人彘被掏空的肠胃与断口参差的四肢后... 就更没办法直视了啊! 她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阿尔也没拦。 本来就只是担心她那奇特的脑子会和戴安娜·乔治负负得正而已。 更何况,还有个罗勒德·乔治呢。 在皮特布置好后...他在脸上堆着纯真的笑容,坐到了阿尔的身边。 “怎么?还有欣赏的?我送你。” 皮特格外的真诚...上一次简直就是救命之恩,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没有,我昨天弄回去那三个都快要被排挤了啊...”阿尔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是想问一下,就昨天我带走的那三个的制作者是谁?看起来不像你那位老手下的手艺啊。” 皮特点了点头,佩服起阿尔的洞察力... 难怪他上一次仅凭自己抽剩的烟灰、衣服上的污渍与现场的脚印就能抓住自己。 “是一名叫作什么来着...?好像是拉姆·夫洛斯吧?反正他是自己上门的,把东西送给我了。” 阿尔果不其然地笑了笑...拉姆·夫洛斯,就该一枪崩了他啊。 ‘莫里亚蒂可真是个好演员呢。’ “他有没有交代你什么?是不是忘了?”阿尔看似没来由地追问... 皮特又仔细想了想...还真有一件事! “他说...如果有人来问他的信息,就让我转告对方,他在黄金城的港岸等你。然后...” “crazy!socrazy!”阿尔不禁赞叹。 皮特被迫戛然而止的嘴巴又张开了...“这...” “哦?看来他还有什么交代啊?是什么?”阿尔敏锐地察觉到了。 “那个夫洛斯的另一句话就是...如果有人像你刚才这么赞叹他的疯狂,就还礼一句。” 皮特对待这位恩人知无不言... 阿尔冷哼了一声,“我猜,他让你还礼的那句话是...” “youtoo!” “对!”皮特佩服道:“夏洛克先生,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嘛。” 阿尔点了点头...这是理所应当的。 “刚刚的那位小姐若是找来了,你就告诉她...我有事离开一段时间,让她直接回去就好。” 阿尔整理着燕尾服的平整程度,又系好了领带的玫瑰结,向港口出发了... …… 拉姆·夫洛斯...或者是杰克·莫里亚蒂。 他正倚着那根被阿尔倚过的桩木,点燃了一根蓝调香烟...果然,味道不怎么样啊。 不远处...瘦长的身影慢慢走来了... “solong!!!”杰克拽下了自己套着的那层皮,露出了一张中性化的面庞。 他的眉眼更符合东方特色,嘴角永远带着一抹与众不同的笑意。 这意味着...他在贫民窟露出来的那张脸...同样不属于自己。 “找死了?活得不耐烦了?都敢自己送上门来了?”阿尔握住了后腰的手枪...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打响了! 子弹擦过了阿尔的左手后...一道清晰无比的红色镭射线出现在了他的额头。 “有点意思。”阿尔也将枪口对准了杰克... 而他只是深呼吸一口,捋了捋杂乱的半白半黑的散发,疏离散发的发扣撞在一起... ‘哐啷’一响。 “蓝调啊...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品牌。”杰克把香烟丢给了阿尔...道: “把枪放下吧,我们只需要聊一聊天就够了,黄金城可是不允许外邦警员插手办案的...忘了?” 他跳下港岸,来到了软沙滩,抓起一根被冲上岸的鱿鱼生食... 阿尔只是在上面俯瞰着...他头顶的红点还是没有消失。 “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有关那场《别墅案》的所有的所有吧?”杰克蓦然回首瞪眼道。 阿尔与其对视着,“当然。” “唉——其实啊,卡慕·d·达芬奇就是我的那位帮凶...哦!你们应该是称呼他为...华生医生,对吧?” “dr.wason...”杰克呢喃着...他一口将鱿鱼撕成一半,嘴边被喷满了墨,抿舐着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你们肯定没想到吧?那家伙是个十足的精神分裂啊!比艾莉斯·劳伦斯还要严重的程度!” 杰克一口口嚼着生鲜鱿鱼,说道:“他甚至会自己追自己!还会...自主删除记忆!” “可惜了,戴安娜只能算半个天才...她居然以为卡慕是被吓得前言不搭后语!唉——” “哦!还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戴安娜是没有被影响的,她没有中幻觉。” “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应该早就怀疑了吧?” 杰克吞下了这条鱿鱼后,开始往上攀爬...“拉我一把。”他伸出手去... 阿尔不情愿地把他拉上来了,“继续,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应该没有了啊...”杰克抚摸着下颚的胡茬... “话说!怎么样?”他把脸凑到了阿尔面前,歪着脑袋,双目相对... “这个设计应该比贫民窟的那起案件还要令人惊讶吧?”杰克十分自我满足地点了点头。 ‘咔哒...’ 阿尔点燃了那根握在手里的蓝调,轻轻吐出了一口烟雾。 “看起来,我们还是奈何不了对方啊,你就是为了来给我解密的吗?”他目不缩视。 “当然不是,我没这么闲,我的许多崇拜者还需要我去帮他们处理案子的‘瑕疵’呢。” 杰克微笑道:“就和这起案件一样,我也只是帮忙的。你有一个真正的对手。” 阿尔不自然地皱了皱眉头...他似乎想到了是什么事了。 杰克张开双臂,像是在舞蹈一样。 “你还记得兰格斯申请的那批监视镜与联络器吧?早就被我的这名信徒给劫下来了。” 他双手插兜,潇洒地离开: “第一个谜题是...生与死的交接点。”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十七章 上帝 不知不觉地度过了十二天... 宽敞的公寓内只剩下两个人了,任何声音都能在其中放肆回荡,异常的空灵。 阿尔·夏洛克躺在沙发上...这只长沙发被他砸折了中段,所以也能够把腰椎陷进去了。 “生与死的交接点...?” 这个问题还在大脑内躁动着,促使每一根神经都被迫紧绷了起来... 最近的一段时间,阿尔几乎把黄金城逛了一个遍...根本找不到有关‘生死’的说法。 为此,他甚至都去过了墓地、医院、海边、山崖、十字路口等各种能勉强联系在一起的地方... 全都无功而返! 因此,阿尔的眉头一直皱着,仿佛粘在一起... 他最后拿起了桌边上被自己手绘的那份黄金城详细地图,看了一遍... 这份地图真的很怪,或者说是黄金城的版图构造本就很怪。 它的粗略模型是一个梯形,许多的直通的马路都是直接串联起了顶部与底部。 而且,它的每一处十字路口在版图上看来...都是一个‘x’字母。 阿尔之前也想过,将直通的某一条路看作是字母‘l’,而将梯形边缘与连接的直长马路看作‘d’。 是的,这的确符合生与死的交接的粗略说法,但...事实证明他是错误的! “fuckhismother!” 阿尔的狂躁症又发作了...他直接将这份费了三天才绘出来的地图撕碎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拿出来兜里那支新买来的吗啡...用酒精湿润注射区域后,缓缓注入... “sherlock!!!” 偏偏是这时候...奥娜莎·霍尔从卧室出来了,好像是就在等这一刻。 她直接躲过了那支注射器,甚至让针头挑破了阿尔的皮肤...使其痛苦地‘哼唧’了一声。 “你疯了!?”两个人异口同声。 奥娜莎丝毫不退让,“你才是疯了!我从昨天就在看了!这是你注射的第四支了!” “你难道想死吗?既然这样的话,干脆让我去帮你联系安莲达姐姐好了!”她掰折了注射器。 阿尔一声不吭了...仿佛是对方给出的这个选择真的让他左右为难了。 “哦...听着,大麻都不会让我上瘾,这种东西更不会,懂吗?”他尽可能地保持心平气和。 奥娜莎据理力争,“但这东西会害了你!你使用得太频繁了!你也是人!不是上帝!” “我也不信上帝,更不会摇尾乞怜地让他保佑我,去说什么...”阿尔明显在阴阳怪气。 “godblessme.”他冷笑了一声,“这简直就是笑话!相比之下,吗啡至少能给我些灵感。” 奥娜莎语噎了... 就在三天前,她收到了父亲忽然病重的消息... 那时候,她才明白...父亲原来一直在为了自己的事劳累!在教堂那次...父亲几乎是硬挺着来的... “是的,上帝不会保佑你,但我希望祂会让我的父亲好过一些...”奥娜莎的眼眶中有‘光’闪烁。 “随你的便吧,我的确帮不到你,我准备回去了...”她已经哽咽了,“对不起。” 奥娜莎的情绪转变得太快了,以致于阿尔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推门离开了... 阿尔有些茫然地坐了起来,望着被轻轻关掉的门,难免失落... “fuck!!!” 他一拳砸在了沙发上,使得拳骨都在糟木的摩擦下半露了出来...血液一滴滴地串成了丝... 阿尔皱了皱眉头,又躺下了... “生与死的交接点...生与死的交接点...?”他一遍遍地重复着... ‘砰砰砰’的心跳声在万籁俱寂的客厅里回荡得无比强烈。 阿尔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他用双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巴不得将其全都拔下去! 叹了一口气后,阿尔踉踉跄跄地回卧室了... …… ‘叮——!叮!!!’ 直至一条不断噪音的消息被联络器接收...这才吵醒了睡熟了的阿尔。 他摸过来并回了过去,“喂!有事吗?不是说最近先别联系我吗?” “shutup!” 安莲达·夏洛克愤怒的声音传出来了,“你现在去给我看一看外面几点了!” “晚上十点钟...我睡得还挺久啊。”阿尔还不以为意呢。 “很好,你知道小奥娜莎回来了吗?” 阿尔下意识点了点头,才回:“知道啊,怎么了吗?” “你为什么不陪她一起回来?”安莲达的语气不断地加重了。 “我这边还有案子。”他云淡风轻了一句。 安莲达的语气明显在克制着了,“霍尔叔叔去世了,她没有赶上...她快要崩溃了...” “还有什么案子比她重要?!” 阿尔皱了皱眉头,“我在调查兰格斯申请的那批监视镜和联络器...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我让你回来!马上!立刻!”安莲达愤怒地吼了出来。 阿尔试探道:“再给我一段时间吧,我马上就要弄明白了,我感觉差不多了...” “那你就等着回来参加奥娜莎的葬礼吧。”安莲达挂断了联络。 阿尔一脸茫然在了原地...片刻,他又给姐姐打了过去: “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的葬礼?能不能别把话说一半啊?” “我问你,如果我死了,而且就在你赶来的前一刻被下葬了,你会怎么样?” 安莲达冷静了很多...她举的这个例子很好,如果换成了缪莫尔斯,不会有这个效果的。 阿尔尝试去构思了一下...在那片意识深底里,他直接跌进了最深处。 伴随着的是漆黑中的腥臭味,一点点火光将下方照亮,像是白纸逐渐燃尽... 又是一片黑暗...他不断地奔跑...声音终于响起来了... “夏洛克,回来吧,无论是什么事,至少先让奥娜莎冷静下来...”安莲达有些难以启齿... “我之前就想过让奥娜莎赶紧回来,可她想和你一起回来,所以才拖到现在的...” “别再让人失望了。” 阿尔有些哽咽,仿佛在模具箱跳动的心脏逐渐肿大,挤出了某个范围。 他是个较真的性格,可这性格让他陷入了恶性循环...甚至莫里亚蒂都曾提醒过他。 “我马上回来,我让这边的人找船送我,应该用不了多久。” 阿尔甚至没有挂掉联络器,穿上了衣服,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家... 他想明白了一些事。 那个曾意气风发到谁的话都不听的自己所面对的...正是某个时刻内沉默寡言得说不出话的自己。 “生与死的交接在无神论眼中,其实就是两个时期,真实与虚假。” “手眼通天啊,莫里亚蒂。” 阿尔停了下来,与杰克·莫里亚蒂面面相觑...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十八章 令人失望的夏洛克 “你总是这样,你缺少了太多的感性,就像是个机械一样,所以你永远捕捉不到我。” 阿尔·夏洛克被他教训着... 那双鹰隼似的眼眸内倒映着杰克·莫里亚蒂的身影...他的周围是蛛丝,将阿尔缠起来的蛛丝。 那些蛛丝没有任何的参差,每一根,甚至于是每一段,都没有互相绊脚的现象。 这一只游走在上面的‘蜘蛛’也因此总是如履平地...甚至于它腿上的绒毛都不会被拨弄。 阿尔的眼睛在告诉自己...从血字案、断头案...到现在的恶人船... 都是莫里亚蒂亲自操刀!他的每一根蛛丝都在表现着极端的控制... 每当他牵动这些丝线时,那些‘虫子’就如同‘傀儡’翩翩起舞...有的落下、有的上升。 但没有一只能够触及那中心! 在那个‘茧’内,没有孕育任何的‘后辈’...那只是这只‘蜘蛛’的秘密。 藏在深处的秘密...!或许还有关着在当时...他找到了夏洛克的原因... 杰克失望道: “夏洛克,我希望的是一次真正的针锋相对,而不是每一次都要我给你留下一些‘瑕疵’...” “这让我感觉像是在照顾小娃娃,我最讨厌那种东西了...你不也是吗?” 他凑到了阿尔的面前,熟悉的四目相对让两人都陡觉了一阵凉意习习... “回去吧!你令我失望至极!你根本不懂!” 面对杰克癫狂似的质问,阿尔显得云淡风轻... “what?” 杰克举了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安宾·布莱恩特本就该死!那不是复仇啊!” “那是审判!那是高尚的审判!那来自于上帝的意思!!!”他仿佛在演讲... 阿尔着实佩服,“我居然在听一个杀人魔讲正与反的区别...我也疯了吗?” “no!theydeservetodie!” 杰克的慷慨激昂让他有些透支了,干脆就地坐了下来... “不是吗?” 阿尔不为所动,只是在观察落下的红色镭射线到底在何处... “有些偏激了吧?朋友。” 杰克承认了,“但这也只是从他们该死...变成了所谓的他们罪大恶极的该死罢了。” “本质是相同的,还是该死,你说呢?” 阿尔螃蟹步地挪移着,“难道那些被你开膛破肚的人也都该...?” 戛言而止...他不禁陷入了思考... “不是吗?”杰克心满意足...对方已经完全掉入了一个自证陷阱。 阿尔沉吟了片刻...忽然有了些笑意,却又及时地咽下去了。 “montage.” “即便你说得天花乱坠,那也是错误的,这行为完全不合情理。” “你没资格代表其他人,更没资格先一步地逾越法律条令。” “哈哈哈哈哈!” 杰克捧腹大笑,“一个把越狱几乎当作家常便饭的家伙居然说出了一句‘不可逾越法律条令’!” “你听听,这现实吗?这具有说服性吗?” 阿尔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或许不配。” “但你刚刚不也说出来了一堆不合乎身份的话吗?”他根本不以为意。 杰克不由得嘬起了嘴,腮帮都被吸瘪...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么锋利的语言。 “你在大学学的不是辩论吧?” “sure!” “没劲。”杰克大失所望,双手插兜,慢慢地离开了... 随着那道影子被越拉越长,停留在阿尔身上很久的红色镭射线也消失了。 “赶快!” 他急忙开启了奔跑...他太明白这一场口水战的含义了! …… 安莲达·夏洛克在港口迎接了他... 此刻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阿尔的汽艇上居然有那些监视镜与联络器。 “你...破案了?”安莲达问道。 阿尔点了点头,“他们人呢?奥...霍尔的状态怎么样了?” 安莲达叹了一口气,“都在霍尔的那栋别墅外面,女王和比斯特城邦的那位督长都来了,还...” “还有父亲和布莱恩特先生,也都在。” “知道了。”阿尔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反应,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安莲达暗自喟叹,“谁送你回来的?你自己开汽艇回来的吗?” “就怕你问这个。”阿尔坐上了汽车。 “why?” 他解答道:“你可以理解为高科技,如果硬要刨根问底,那就是莫里亚蒂送我回来的。” 安莲达愣在了驾驶座... “你也觉得我和他勾结在一起了吗?你也觉得那是一堆的自导自演?”阿尔语气虚弱。 “你,绝不会。” 汽车开始咆哮着前进了... 来到霍尔家—— 一堆人中,只阿尔认识的就有不少...父亲、布莱恩特先生、科德、女王、李父子,等等... 安莲达解释道:“霍尔叔叔在之前,和很多人都说过了...他希望有人劝一下奥娜莎。” “他料到了奥娜莎会想不开的...”言及此处,安莲达忍不住落了泪。 就在她揉眼的空隙...阿尔已经走向了人群... 缪莫尔斯·夏洛克第一时间看到了他...直接迎着走了过去... 吉姆·布莱恩特赶紧伸手去拉...埃可·霍尔曾对他确切说过这父子俩的‘仇怨’。 只是可惜...缪莫尔斯是卧底出身的,身手可谓一绝,根本拉不住... ‘啪’的一声! 一巴掌落在了阿尔的脸上,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缪莫尔斯毫不留情道:“你应该死在外面,或者说,我当时就该把你掐死在你母亲的怀里。” “如果不是因为你,你母亲也不会死,你甚至连她的遗愿都完不成!你还要多少人失望!?” 就在手又抬起之际...安莲达赶了过去...她挡在了两人中间。 霍特·李不禁问向父亲,依然是半吊子的样,“这是说的什么事?” “难产。” “夏洛克!”女王也出声喝止了,“想打就回去打!” 阿尔一句话也没说,躲开缪莫尔斯...直接进入了这栋别墅内... 女仆拦了一下,“先...先生,不可以...” 阿尔直接撞开了她。 来到奥娜莎·霍尔的房间—— 只穿着睡裙的姑娘早就哭花了脸...她在吊灯上系好了绳子。 只不过,不止一条,很多条都被剪得只剩下了绳结。 “这东西经得住你的重量吗?我美丽的警官小姐。”阿尔挤出了一个差强人意的笑容... 迎接他的却是‘乓’的一声! 一只茶杯砸在了额头,阿尔也没有躲,“至少告诉我你为什么伤心吧?” “没有人爱你!你个怪胎当然理解不了!” 阿尔愣了愣...“你说对了,人都是会死的,谁都不例外,我也一样。” “抱歉,我说的重了,你走吧...”奥娜莎突然冷静了。 “这可不行。” 阿尔直接坐下了,“在你好过来之前,我离开只会被我那老爹再扇一巴掌。”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五十九章 死因 傍晚时分... 阿尔·夏洛克走了出来...其他人都已经陆续离开了,他也便就地坐下... 从镂雕纹案的香烟盒里拿出了一支香烟,里面的料子可想而知。 不过,他的确有约束过自己了,就在这根香烟的三分之一处,画了一道红线。 ‘嚓——’ 漆黑如胶的晚夜内,他划燃了一根火柴,将这根香烟点燃,烟丝以极快的速度焚烧着... 一点点、一点点,烟雾逐渐浓厚... 暗淡的一点‘红光’逐渐扩大了范围,扑面而来的是各种消毒水的味道... 阿尔坐在病床的边缘,望着门口...在走廊忽然掠过了一道人影! 他坐在地上,慢慢剥掉了浓雾...狭窄的病房逐渐坍陷,变成了荒芜的土地。 依然是消毒水的味道... 在其中,还有一些腥臭味...来自深海与生鲜,除此之外...是汗臭味... 阿尔站在码头边...他面前的港工忽然倒下了! 阿尔凑上前去,试图将这具尸体翻身,以观其庐山真面目... 手掌放在了后背,向前推动... 声音随之响起: “你还没有回去吗?”奥娜莎·霍尔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阿尔回过了神... 他赶紧在手里攥灭了香烟,起身道:“我那老爹和老姐都在,我回去不会有好事发生的...” “尤其是在你这种时候离开...”阿尔将攥灭的香烟丢在了地上... “我想,他们两个应该在112a等着我了。” 奥娜莎压下了微微扬起的嘴角,礼貌道:“那你要进来待着吗?外面很冷的。” “我想,是的。”阿尔根本不推辞... 来到公主待遇般的卧室内—— 阿尔找了个椅子坐着,毫不拘束道:“我说,你不会再想不开了吧?” “不会了,只是有些突然才接受不了的...像你说的,谁都会死。”奥娜莎这么说道... 可人的话语是会骗人的...她的脸上淌着两行晶莹剔透的泪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阿尔叹了口气,想点一根烟,又收回了手。 “我...我可能会不太礼貌,但我还是想问...你父亲有没有和下层的流民一类的人发生过矛盾?” 奥娜莎只愣了一下...回绝得果断,“没有。” “好吧。”阿尔及时停止了这个话题,倒是奥娜莎有意询问: “你也觉得不太正常,对吧?这个病来得太快了,快到...快到我根本赶不上最后一眼...” 她抿着嘴唇,鼓足了勇气似的...往日里几乎唯我独尊的女警长第一次这么茫然。 阿尔点了点头,还是没有再进行这个话题。 “你还记得那批监视镜和联络器不?我搞回来了,在杰克·莫里亚蒂的手里。” 奥娜莎有些吃惊... “这就是你当时在忙的事情吗?” “是的,我还发现...”阿尔慢条斯理道:“黄金城与他有很大的干系,甚至超过了...” 阿尔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地面。 “我在想啊,莫里亚蒂那么庞大的犯罪集团,会不会已经渗透到了某些地方?” “我们之前都太有局限性了,以致于认为他只是在底层中下层跳脚,忽略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阿尔语不惊人死不休,“真正需要清道夫的往往是中上层才对,从一开始就该想到的...” “比如...安宾·布莱恩特霸占的那篇论文冲击到了谁?舒罗克·布伦进入女王政府的话...又会威胁到谁?还有...” “那些爆炸事件与安莲达突然的到访,会把谁的位置挤掉?甚至包括那一起‘雪人’。” “除此之外的,‘棕色烟熏’,这种对某种性的压制,又来自于谁?” “对了!还有可能...包括那个在教堂被杀的大胡子,他的背景恐怕也不简单。还记得吧?” “我让安莲达调查过,但只能够调查到他的生平,他的背后,没有任何线索。” “接下来...就是那一起别墅案...把那些害人的家伙全部在一起案子里除掉...会给谁扬名?” “还有之后的那一艘‘恶人船’,包括我们没去到的弗伦纳斯...” “这貌似已经是阶级斗争了...”阿尔对奥娜莎知无不言,不再像之前那般遮遮掩掩... 他深呼吸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吧...我们在黄金城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莫里亚蒂监视了。” 阿尔将一切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我最后问过他一个问题...我问...你在之前是做什么的?他的回答是...” “一个大学里的哲学教授。” 一瞬间,奥娜莎感觉身上有无数只潮虫在爬来爬去...它们有意啃噬一个人的冷静。 这些虫子都诞生在被‘蛛网’所绑定的‘虫卵’内。 “夏...阿尔,有话直说吧。”奥娜莎给予了他一个冷静的微笑。 阿尔也没再搪塞,直白道:“我想验尸,验你父亲的尸。在这之后,我还想去一趟弗伦纳斯。” 奥娜莎发自内心地笑了笑,“那我们这一次可要选择坐飞机了。” “你...”阿尔反应很快... “同意了?” 奥娜莎轻轻颔首,“我相信你。” …… 阿尔连夜去了地下监管局,还碰巧地在外面遇见了霍特·李。 “李?你怎么在这里?” “唉——”霍特说来话长了...“女王说你和霍尔破案破得漂亮,让我打打下手就好了。”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到了这里。 “那可真是不幸...”阿尔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只能任由它扬起... “对了,问一下你吧...霍尔先生的葬礼为什么安排在了兰格斯?” 霍特还真清楚这件事,捋着杂乱的发丝,道:“他原本的中部城邦的督长位置被顶替了。” “这时候,要是在那里大张旗鼓的弄,难免让人多想,也是迁就霍尔。”霍特拍了拍阿尔的肩膀... 真实的意味不言而喻...从霍特选择留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变革就启动了吧? “多谢了。” 进入监管局—— 阿尔先是和华生·金打了个招呼,然后才去找到的这名端庄美丽的女士。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六十章 泡芙·夏洛特 “她...真的靠谱吗?” 停尸房内...看着动刀的女犯人...奥娜莎·霍尔不禁发出了如此的疑问。 阿尔·夏洛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这位的水平高得很呢,你应该知道的,天才和疯子都是一念之间的。” 奥娜莎点了点头...她看着埃可·霍尔的尸体...又涌上了一些眼泪... 它们哩哩啰啰地掉在了地上,是新人对旧人的缅怀与思念。 阿尔有些无措...他只好学着自己看到的那样...把左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将其轻轻搂进怀里。 “二位,麻烦保持一些距离,太暧昧了,影响到我了。”始终面无表情的女犯人开口了。 她叫泡芙·夏洛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阿尔都在怀疑她这个名字的真实性。 不过,事实证明...她真的是这个名字! 大概又度过了半个小时... 尸体已经被安排送回去了...泡芙不紧不慢地脱掉了手套,顶着绝美的面容,冷静道: “事情是这样的...死者一直患有干咳与某种精神病症...他需要依靠药物来维持自己...” “这类的药物具有很高的刺激性...暂且不提它能够堵塞肝脏的事,只说它的精神敏感性...”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死者拜这药物所赐,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的...” “所以啊...我猜,死者应该圆满了。好了,让我们回归正题...” “致死原因是植物碱...这东西当作药物其实是很常见的,但不妨碍它剧毒。” “我通过死者的脾胃消化现状能看出来...他不喜欢胶囊,往往会将药粉冲水,对吧?” 泡芙看向奥娜莎...奥娜莎点了点头。 阿尔有所悟了,“也就是说...植物碱并未得到及时的冲化,以致于...” 泡芙拦话道:“以致于很长的一段时间,植物碱的一部分都在泡药的杯底沾附着...” “这是因为死者喜欢用温水冲泡导致的...但是有一天...有人给他用了热水!” “那些积存的植物碱被瞬间冲化了!这个毒量杀死人太容易了。” 奥娜莎面无表情...嘴巴一点点张大了... 她瘫软地跪在了地面,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绝望地看向了阿尔... 双方都陷入了语噎... 泡芙打断道:“我知道你可能很难受,但你更应该清楚,一个人不会突然改变习惯的。” “我回去了。”她说完这些,就让陪同自己来的霍特·李送自己离开了... 刹那间... “啊——!” 绝望的咆哮声遍布了停尸间...奥娜莎已经快要哑了,还是说不出话... 阿尔不清楚怎么安慰...他就只是不断地抚摸着对方的后脊... “抱歉,不该让你知道这些的。” …… 已经上午了... 在朋克街112a号房内—— 阿尔守在奥娜莎的身边,延后了前往弗伦纳斯的时间... 赫德森太太也得知了这件事的...就在昨天,夏洛克家的父女冲了进来。 还好自己的亡夫与缪莫尔斯·夏洛克有一些缘分...要不然,臭小子肯定没办法在这里待着了。 “哥哥!” 逛街回来的艾莉斯·劳伦斯看见阿尔的一瞬间直接高兴得跳了起来! 以致于...跟在后面的科德·杰克逊和罗伦·布莱恩特被她关在了外面。 “别吵。”阿尔只是冷漠地告诫了一句。 “哦...”艾莉斯打开门,撵走了外面的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烂沙发边边上。 现在,似乎是那个开朗得过了头的人格。 “哥哥,姐姐她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的状态好差?”艾莉斯还是止不住好奇。 赫德森太太只好拉走她解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咚咚咚。’ 门在下午被敲响了...是奥娜莎开的门...她的状态好多了。 反而是阿尔,在烂沙发上睡着了。 来的人是里伯特·斯莫德,“我说啊,你叫我过来,最起码自己应该清醒着吧?” 他越过奥娜莎,直接去叫醒了阿尔。 “哦...来了啊...那出发吧...”阿尔揉了揉睁不开的眼,与赫德森太太道了个别。 “又要走?” “当然,很忙的。” 前往停机坪的路上—— 阿尔忽然问里伯特:“小子,你说,一个人真能凭自己的能力去撬动社会阶级吗?” 而且...居然还是在这几乎固定了的情况下... 里伯特笑了笑,稚嫩的脸颊上依然是那股违和的气质。 “‘给我一个支点’。” 阿尔可能真的是不太清醒了...再被里伯特这么提醒后,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是的,看来是可以的。” 就在他笑得正开心的时候,里伯特语出惊人:“我说啊,你们两个,要不要在一起?” 阿尔愣了一下...被教训道: “你就不要说话了,我敬爱的夏洛克叔叔,我是在问霍尔姐姐。” 奥娜莎同样反应地愣了一下... “两个木头。” 说教完,里伯特就加快了脚步,与不远处的霍特打了招呼。 “我说,几位,600镑一班呢,到时候可别忘了还我啊。”他与里伯特点头示意后... 明显是在暗示阿尔! …… 弗伦纳斯岛屿在海平面的正中心,附近还有肉眼可见的漩涡。 据说,那里撕碎了不少的外乡人。 阿尔淡淡地吐了一口气,“幸亏上一次没有坐船到这里。” 奥娜莎笑了笑,附和道:“是啊。” 然而...里伯特禁闭着双眼,靠着机壁,在心中不断地回想各种知识。 他!恐飞! 奥娜莎观察到了...原来他们这些人的脑子都是用某个缺陷换来的啊... 飞机平稳降落... 阿尔与奥娜莎聊了聊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把有意在这里发生的案子全部内部消化掉。 他太清楚杰克·莫里亚蒂的想法了...无非就是用这里打响第一枪。 “所以,我们应该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阿尔点了点头,“里伯特那小子呢?” 奥娜莎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远处...里伯特正在疯狂地呕吐。 阿尔太熟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六十一章 融合 弗伦纳斯岛屿的东半岛—— 这里有急着搬运货物的港工,有因为被孩子打扰生意而破口大骂的妇人,有行迹匆匆的旅行家... 还有一伙不速之客。 阿尔·夏洛克用1先令2便士买了一袋面包...他边吃着边往前走... “这地方有些出乎意料了,看资料上的,我以为会是穷凶极恶的地界,结果也没差兰格斯啊。” “的确,百闻不如一见了。” 奥娜莎·霍尔偶尔会抬起头,看一看这片没有被蒸汽污染的天空。 神圣的天穹色点缀着许许多多的白玉,要比兰格斯的风景好太多太多了。 “这些摩门教徒,出乎意料的热爱自然,感觉可不太对劲。”里伯特·斯莫德是这么提醒的。 他也打心底里这么认为...一群为了女人都能够大打出手的愚人,不可能这么和平才对。 这感觉太怪了...甚至于每个传记都会写的摩门教徒最擅长的畜牧行业都没在这里看见。 “夏洛克叔叔啊,咱们恐怕是来晚了...” “没错啊...”阿尔叹了口气,还在拿着那袋面包进食,说道: “杰克·莫里亚蒂还是先一步了...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计划,这次可不能让步了。” 这对叔侄的脑子简直是天马行空!奥娜莎根本就跟不上这种节奏... 明明前一秒还在惊讶得感叹着,下一秒就开始怀疑了... “你们两个又看出来什么了?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啊。”奥娜莎如此的说道。 阿尔轻飘飘地回答:“如果你都能看出来,那莫里亚蒂早就改被绳之以法了。” 里伯特不禁笑了笑... 三人在这东半岛的街道上乱逛着,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直到... “你这该死的臭婊子!居然敢偷我的钱!去上帝那里接受惩罚吧!” 一幢庄园,一名穿着女仆服饰的妙龄少女被丢了出来...她的衣服被撕开了很多。 阿尔理所应当地挡住了里伯特的眼睛...他独自凑上前询问... ‘噌!’ 一把斧头飞了出来!如果不是阿尔把这名少女拽了起来,也就真的去见上帝了。 “该死的家伙!这就是你的情夫吧?!一起去死吧!你们都给我出来!” 留着络腮胡的肥壮男人从庄园走出来...他一声令下,一堆的男仆也出来了... 一个个都手持着家伙把式,好像真的要剥了那少女和阿尔。 “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就是个路过的,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我就只是好奇而已。” 阿尔松开了搀扶着少女的双手,往后面退了几步出去。 奥娜莎和里伯特就守在一边,也没说话。 “放屁!你这个该死的小白脸!长得就是一副淫邪的模样!”肥壮男人又捡起了斧子。 阿尔叹了口气,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转身就要离开... 可那女人却是蓦地伸手拉住了他! “莫里亚蒂!我认识莫里亚蒂!你必须救我,你会用到我的!”这句话让三人都惊了一下。 阿尔抿了抿嘴唇,“看来,真得管了,这位庄主先生,我们聊一聊吧。” “……”肥壮男人把仆人都给叫了回去,没有了那个要剥人的架势。 “这就对了嘛。”阿尔把手枪收了起来,“我说啊,什么事让你这么恼怒?” 名叫约翰的男人吞了吞唾沫,“这臭婊子...这女人!偷了我的钱!整整三千镑!” “你懂吗!?那能够装两个箱子那么多!” 这金额太高了,即便是奥娜莎都要愣一下...可阿尔就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的膝盖弯曲程度说明你经常因工作借用到那里的力量,你的裤腿有水泥污渍,你的衣服是刚刚换新的,但还是有褶皱。” “这说明你是从事搬运水泥货物的重工,并且是个勉强爱干净的家伙,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和这栋庄园?” “你是个赌徒吧?我之前了解过,摩门教惩治赌徒的方法很特殊,会把一个细小的铁环套在一个人的小指上,知道他改了为止。” “你还有过毒虫的经历。可卡因?吗啡?还是叶子?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你拥有这么不菲的一笔财富,说瞎话之前,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 ‘咔哒’一声...阿尔又给手枪掏出来并上了膛。 “他的脖子上有一种勒痕,说明他刚刚还在睡觉,戴着一条...怀表?怀表是很能说明一个人的履历的,我们可以看一看。” 里伯特补充了一句...但阿尔他应该注意到了才对的。 “哦!两个侦探!你们来得刚刚好!” 阿尔皱了皱眉,“你在谁手里赢来的这一栋庄园就应该找谁,钱是那个人拿走的。” “不!我还有一事!那三千镑毕竟不是我全部的家产,我家的那颗宝石没了!” 约翰语出惊人...阿尔下意识看向了这名声称认识莫里亚蒂的少女。 “你叫什么?” “莉莉雅,我没有姓氏...”少女低着头,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约翰插话道:“两名侦探,帮我找一找我那颗宝石吧!那才是最值钱的!我刚刚打这个臭...打她是因为我遇到了太多糟心事了。” 阿尔点了点头。 “赌徒就该如此,吊死的也不少,你算是幸运的了,平常心吧。” 他没有搭理这个约翰,直接拽着莉莉雅走了... …… “为什么不帮那家伙找一找宝石?听起来都是简单得很的事情。” 阿尔冷‘哼’了一声,“赌徒是不要命的,我可不想连个觉都睡不好,懂了吗?” 里伯特搪塞地点了点头...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你说说吧,怎么认识的莫里亚蒂?” “就...就之前...”莉莉雅实话实说:“那个男人找到了我,告诉我...可以去偷约翰的钱,他还告诉了我方法。还说...” 阿尔点了点头,接话道:“还说...不要怕,你会遇见那个叫阿尔·夏洛克的男人,对吧?” 莉莉雅点了点头...她自己都不敢这么说,即便这是真的...但... 太扯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六十二章 一环扣一环 里伯特·斯莫德一个人在外面散步...他实在听不下去某人对杰克·莫里亚蒂的吹捧了! 他的作案手法明明极其容易效仿,甚至于能够说是毫无难度。 “小伙子,要买些鱼饵吗?”一名白发老翁在路边拦住了里伯特。 他的小店就在码头边,是专门卖渔具一类的...不过,生意并不好。 里伯特仔细地洞察了一番...没有问题...他这才随着驼背的老人去到店里。 花3先令买了一套渔具...里伯特也就在码头的汽艇里钓鱼玩了。 至少,阿尔·夏洛克在这方面说的是没有问题的...脑子静不下来时,就该找点事做。 靛蓝色的海面倒映着垂钓的男孩,一圈圈涟漪在鱼漂附近荡开... 有东西咬钩了...很沉... 里伯特不停地收着线,整个人都往后面退了几步出去,这才把庞然大物拽出水面... 一只足人大的袋子...令人有不太好的预感。 “哦!小伙子!别碰!可能是投水的人!”老人本来也是想要打发时间,这才守在一边的。 万万没想到,竟瞧见了这一幕。 里伯特狐疑地瞟了一眼,“这可不是什么投水的流程吧?这不是被抛尸了吗?” 他慢慢解开了袋子...赫然是那个庄园主约翰! “damn!!!”老人被吓了一跳...他见过不少的这种事,但这种情况的还是第一次见... 约翰被懒腰斩断了!两截身子塞进了袋子里,还有一堆的碎石... 还好里伯特没有慌乱,找了个电话亭联系了这里的警方和阿尔与奥娜莎·霍尔。 …… “小子,能从中想到什么吗?”阿尔蹲在尸体边,着手拨弄着观察... 奥娜莎在一边与弗伦纳斯的警方交代了一下,毕竟一般人是忍不了他亵渎尸体的行为的。 里伯特倚着汽艇,说道:“看起来像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死亡时间...” 无论是抛尸入海,还是懒腰斩断,都是在模糊死者的死亡详情。 “说对了,看来我们该问一下约翰了,这恐怕和那起贫民窟的案子差不多。” 观察完... 阿尔就双手插兜地离开了...他的行为实在是太具有突兀性了,以致于现场的警方还在发懵... “奥娜莎,你和莉莉雅待在这里吧,我和里伯特去就行。” 奥娜莎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庄园—— 约翰见到两位侦探回来,不由得高兴...他觉得自己的宝石有下落了! 而阿尔只是亮出了从警方顺来的证件,“我现在要问你,是否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约翰愣了一下...这事情不应该有人知道啊! “呃...的确有一个,不过,我没见过他,只是听父亲提起过。”约翰如实地说。 里伯特追问道:“你的父亲?” “是的,他就住在码头边,开了一间渔具店,我之前的工作还是他帮忙联系的。”约翰越说越起劲... “那老头子当时还说我早晚会被赌博毁了的,结果呢?我不是成了庄园主?” 他摊开双手,肥厚的身子顶着那张脸,像是个不倒翁,晃晃悠悠的。 好像下一刻就能甩出油来。 “事情不简单喽。”里伯特唏嘘了一句,准备回去看一看... 阿尔却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处,道: “你之前的那个宝石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帮你找一找,和我说一下吧。” 约翰大喜,赶紧拽着他进了屋,“事情是这么回事...” “救我赢了那赌徒后嘛,他还是不服,打算用那颗宝石再赌一把,我当然同意了!不过,上帝还是站在了我这边。” “说实话,我当时还怀疑那个宝石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价值不菲呢。然后,我就去找人给看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咱女王那个皇冠上的宝石和这宝石是一种!简直了!我就赶紧把它给收起来了。” “你知道的吧?我们这些赌博的人啊,说不好哪天就输得倾家荡产了,但有这么颗宝石在,我也算是有了后手不是?也不至于再去干港工。” “到了!”来到一间宽敞的客厅... 这里没有任何的桌椅,只有一个保险箱在不远处,已经被人给打开了。 “你看,就这样,这地方我都不让人来的,我昨天刚想拿出来稀罕一下那宝石的,结果就找不到了。之后嘛...那女人又偷了...啊,你都知道。” 约翰就说到这里了。 阿尔凑上前去观察,保险箱没有被撬的痕迹,是被人输送密码解开的。 “高档货,两种密码,一种会出现防火反应,一种会真的解锁。你也挺谨慎的吗?” 约翰点了点头,“这都是天降横财,我实在是怕被上帝给拿回去啊。” “现在好了,上帝没拿,被人拿了。”阿尔挖苦道,“你有没有怀疑的人选?毕竟你这的仆人实在是太多了,挨个查...难。” “有,还真有那么几个。”约翰说道: “知道我这颗宝石的人只有我那男管家和女管家俩人,但是吧...我有个挺漂亮的女仆人,她那屁股、那腿...呃...不好意思啊,扯远了。” “我就那么一天突发奇想,把她给领到了这间客厅里爽一下。虽然没告诉她,但是也能看出来不对的吧?我是这么想的,毕竟那保险箱太显眼。” 阿尔叹了口气...听了一堆没有的屁话。 “你只是在昨天发现宝石不见了,不是在昨天没的宝石,往前推,多给我几个怀疑对象。” “我知道啊。”约翰理直气壮。 “我是个蛮专一的人,除了那小女仆,其他的我都不稀罕的,不是我爱的类型。” 阿尔听着都摇了摇头,问道:“44-72-59,对吧?为什么设置这个密码?” “诶!?”约翰一脸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 阿尔懒得答复,“你的脑子是不会懂的,告诉我,为什么设置这个密码?” “这是保险箱带的密码,我没改。”约翰如实说出。 阿尔皱了皱眉,“这保险箱是你买来的吗?” “对啊,从一个叫杰克的人手里买的。”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六十三章 旧案子 就在弗伦纳斯的中心街上,有一间机械装置维修店,取名‘莫斯特’。 店老板正在辛勤维修一只旧唱机,读唱的黑胶唱片是莫扎特的曲子。 他翻腾着那一堆零件,双眼眯眯着,将每一个都组装到位... 之后,是一个破碎的小型联络器...明显是被人用脚跺碎了。 “还真是暴力的家伙。” 莫斯特·莫里亚蒂将一枚单镜佩戴好,用一旁的酒精洗涤了一下双手。 先是被碾遍的胶线...再是折了的线路板...之后是掉落的录音装置和闪烁灯... 莫斯特极具匠人风范地细心摆弄着...像是在补救一个病重的孩子。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 “喂?杰克,听得到吗?”他举着这只被补救得差不多的联络器说道: “那家伙应该已经遇上第一起案子了。” 良久...杰克·莫里亚蒂终于回应道:“不错,让他在这里掉以轻心一下吧。” “ok.” …… 码头边—— 就在那条扎进水里的木桥上,多了一具尸体,毫无疑问是那老人的。 奥娜莎·霍尔浑身都湿透了,连大气都喘得粗细不均...她正在裹着一条厚毛毯瑟瑟发抖... “混沌学,阿尔说过,这是混沌学...”他对姗姗来迟的里伯特·斯莫德这么说道: “他人呢?怎么只有你回来了?” 里伯特没有回答...他四处地打量着...那个莉莉雅不见了! “霍尔姐姐!那女人呢!?” 语出惊人!奥娜莎也循着周围看了起来...莉莉雅的确不见了! “伯劳先生!刚刚在我身边的那女人呢?” 费洛斯·伯劳也愣了一下...他刚刚见到奥娜莎下去救那‘落水’的老家伙后,就提心吊胆着... 一直都在盯着奥娜莎的动静...就这样,那老家伙还差点把奥娜莎都拖下水了! 他哪还有空看其他人啊!? 费洛斯赶紧吩咐手下去找,“快!把周围都围起来!别让那女人跑了!” 按顺位来看,奥娜莎·霍尔可是自己的上级,搞不好以后还能提点一下自己呢。 可不能把自己仕途耽搁在这里! “不用了。” 就在那群警员因为突如其来的消息而乱成了一锅粥的时候...阿尔·夏洛克的声音传来了: “跑得还挺快的,差点就进去了西半岛那一边的‘旧社会’呢。” 他语气如释重负...弗伦纳斯的东西半岛十分割裂,东半岛有现代化跟进精神,而西半岛... 妥妥的是那一群摩门遗教徒的一亩三分地!进去了可说不好有什么东西在等着... 阿尔把肩膀上晕倒的莉莉雅丢了下来,“只是被敲晕了,别担心,还有...” 他对费洛斯问道:“你们之前有没有什么堆积下来的迷案?稀里糊涂地找了替罪羊的也算。” 这句话一出来,在场的警员,连带着费洛斯,全都是老脸一红... 的确有不少的迷案是找了替罪羊的,就比如之前那起告到兰格斯的奸杀案... 如果不找个替罪羊担着的话,弗伦纳斯的名声肯定会更差。 到时候,自己这东半岛还谈什么进步啊? 费洛斯在内心纠结了许久...他打算就把这起奸杀案交给对方好了! “有!有一起。” 阿尔皱了皱眉头,狐疑道: “onlyone?” “yes!yes!!!” …… 三年前—— 弗伦纳斯的东半岛正式与西半岛区分开来...上层者开始了对东半岛的现代化建设... 十一月份的一天,雨下得很大,许多的建设都已经竣工了。 少有的类似中心街那种重要枢纽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打磨... ‘嗒嗒嗒嗒——’ 就在中心街,坑坑洼洼的路边积了很多水,一名从面包店下班的女人准备回家... “该死的家伙们!怎么还没修到这里!?”她骂骂咧咧的,与淑女的面容根本不符。 她打开了一把雨伞,雨点‘滴滴答答’地落在上面,宛如一曲乐章。 女人娇好的面容被水洼映射着,朦胧的色彩反而加重了她的美感。 就这样,中心街走过了三分之一...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的,雨下得再大,星星也在闪烁。 女人把雨伞偏了偏,看着美丽的星星,仿佛情人的眼眸对视在一起... 她就这么走着走着...大概是经过了一间破旧的出租屋。 忽然! 一个特别大的水洼拦住了她的去路,“该死的家伙们!你们是不打算让我们回家了吗!?” 女人泼妇般地骂了一连串的脏话... 就在她要转身绕路的一瞬间...‘当’的一下!她撞在了一个身披雨衣的男人身上! 这男人十分高大,雨衣把他裹得很严实,什么都看不见... 除了那一把还在滴血的刀子! 女人不敢相信,仔细看了一眼...这男人的雨衣上还有血呢! 被雨慢慢地冲刷着... “啊——!!!”女人下意识吼破了喉咙,连想都不敢想了,直接冲着前方逃跑... ‘扑通!!!’ 她直接跳进了那个膝盖多高的水洼,卯足了劲地往前冲... “停下!!!”男人也反应过来了,准备去拦住她... 就这样,角逐战展开了。 一直到了那女人的家的一个胡同边...她灵机一动地往里面一钻! 那其实是个死胡同,但上面雨棚遮挡着,星光照耀不到。 她趴在地面,大气都不敢喘,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一遍又一遍... 终于... 那男人直直地跑过去了! 之后,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剧烈的呻吟声与惨叫声传出来... 她尝试着站起来,靠在墙壁边缘,一步步往前挪动... 她被绊了个趔趄...这才发现!有一具尸体在这里!什么都没穿! 她的腹部被人彻底剖开了!里面还有一个被剁成臊子似的死婴! “啊——!!!” …… “之后呢?” 费洛斯点了一根香烟,“之后,她安然无事,报了警,但问题的关键在于...” 里伯特坐在沙发上,长伸着腿,说道: “在于那个发出呻吟声的女人也死了,算上死婴的话,一共是三条人命,对不对?”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六十四章 巧合 费洛斯·伯劳叼在嘴里的香烟掉了下来...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个面容稚嫩的少年... “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说过了!?” 几乎是令人啼笑皆非的问题,里伯特·斯莫德也实在不好回答... “还是让我们见一下当年那位幸存者吧?还有那位坚持告到了兰格斯城邦的男人。” 阿尔·夏洛克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里伯特的这个做法正如他的心意。 “那只能和几位说声抱歉了...”费洛斯的面容上有了一股歉意的色彩... 他惋惜道:“那女人第二年就病逝了,那男人倒是活着,只不过搬去了西半岛...” 费洛斯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通透...他们这些东半岛的人,其实也是不太受西半岛的人欢迎的... 就像是分了家的贵族,除了姓氏,无一统一...甚至有时候的姓氏都不统一。 “等等!” 阿尔忽然伸手打住,“搬去了西半岛?西半岛不是应该有很严重的摩门教风吗?” 费洛斯点了点头...他明白这个疑问的原因。 “其实我也好奇,一个为了妻子都不惜接近倾家荡产去告到兰格斯的男人,为什么会...” 再怎么样...他也应该对摩门教徒的作风抱有一种鄙夷的...毕竟那些家伙对女性的看法很贱! “有点意思了...”阿尔警惕地看了看奥娜莎·霍尔,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一包新买的香烟。 是船牌。 呲啦...他点燃了,吸吮着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们那个人的名字?” “这...”费洛斯陷入了语噎... 摩门教是很看重个人隐私的,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打点相关人员,不让他们暴露自己。 阿尔是知道的,所以换了一种口吻: “这样吧,你只需要点头和摇头就行,剩得被人说你两面通吃...回答我,他是不是叫约翰·莫里亚蒂?” 这句话让奥娜莎如雷贯耳!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费洛斯更加不可置信地偏了偏脑袋。 “你们真的不是调查后才来的!?” “当然不是,你可以离开了。”阿尔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 “又是混沌学...” 奥娜莎嘀咕了一句...她坐在椅子上,摆弄着一只半人多高的棕熊玩偶... 里伯特在沙发上盘着腿,问道:“那个约翰的红宝石的事,你怎么解决的?” 阿尔笑了笑,卖关子道:“不得不承认,我有时候会把简单的事想得太复杂,但那只是偶尔...” “我发现了那个保险柜上的指纹,你应该知道吧?我特意研究过这方面...我索性把那指纹拓下来和那个公园里的所有人都对了一遍。” “无一符合,那就只能是莉莉雅了,然后我又联想到了一些事,想着她肯定会在某一个时间段逃跑...最安全的地方也只有西半岛了,很简单。”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如何不可置信,也是答案。” 阿尔准备再点一根船牌烟...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奥娜莎整包夺走了。 “最新的这个案子怎么办?好像都卡住了。” 奥娜莎忧心忡忡...这种忧郁里包含着她想要将害死父亲的人绳之以法的渴望。 “那我们去放松一下吧,毕竟拷问莉莉雅的事都交给那位伯劳警长了。” 阿尔起身跺了跺脚,“我在来的时候发现一间酒吧很不错。” “我就不去了...”里伯特解释道: “我的手表在来的时候坏了,我想着找一间维修店,刚刚问过费洛斯·伯劳了...” “就在中心街就有一间很不错的维修店。” 阿尔一脸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小子,本来也没打算带你。” “shit.” …… 来到了莫斯特机械维修店—— “hi!” 莫斯特·莫里亚蒂亲切地打了招呼,“这位小客人,有什么需要维修的吗?” 里伯特点了点头...还蛮亲切的。 “我的手表坏了,是老实的那种,你能够修好吗?它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莫斯特信心十足地微笑着,淡定道: “尽管拿给我看一看,只要零件齐全,还没有我修不好的...目前为止。” 里伯特拿出了放在风衣内袋的手表,的确是一支很老式的手表。 表盖刻有‘bilgin·smold’的字样。 “看起来你真的很重视它,保存得也很好,平时应该没少保养吧?这只手表是你父亲的吗?” 问着...莫斯特已经着手维修了... “是的。” 里伯特找了一只高脚凳坐下,看向那一面墙壁上挂着的许多钟表、定时器,等等... “老板,你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吧?怎么好像干了这一行很久了?” 莫斯特轻飘飘道:“我今年二十七了,我从五岁就开始摆弄这堆玩意,的确算是很久了。” “意料之外啊...”里伯特佩服地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干了这么久,不会觉得腻了吗?” 莫斯特如实回答:“也会,所以偶尔就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里伯特点点头...柜子里的这各式各样的玩具似的装置就能说明一切了。 “对了,老板,你有没有听说过之前在中心街这边发生的两起奸杀案?” 莫斯特一脸震惊,点了点头。 “当然,这里的人都听说过的,拜那个罪犯所赐,我这间维修店的租金很便宜呢。” 里伯特笑了笑,“你这心态还真不错呢。” “那是因为糟心的事遇见了太多了,习惯被这狗日的生活压得喘不动气了。” 莫斯特就这么风轻云淡地交流着,把修好的手表递了过去。 “修好了,看看怎么样?可以的话,麻烦支付4先令的费用。” 里伯特接过来瞧了瞧...他放下了一镑。 “不用找了,谢谢。” “祝你生活愉快!” …… 酒吧内—— 阿尔躺在了一只烂沙发上... 奥娜莎大跌眼镜...原来他评判酒吧的好坏是看这里面有没有这种烂沙发?! “你自己待在这里吧,我要回去了。”奥娜莎转身要离开... 这是间很小的酒吧,人却不少,拥挤得令人烦闷...她真的受不了了。 阿尔及时地拉住了她... “不要急啊,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沙发出现得很巧合吗?搞不好有人已经万事俱备了了呢?” 奥娜莎停了下来,“什么意思?” 这句话刚刚落下...“啊——!” 尖叫声瞬间爆炸了! “死人了!!!”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六十五章 亚特兰蒂斯 酒吧内,五彩斑斓的各种灯条都在闪烁,而最大的一只聚光灯下... 白炽的光芒照耀出了一具尸体...男人的装扮明显是贫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但,他就是出现了! 而且...尸体居然已经呈现了高度腐烂,右手的几根手指都已经在指根处断开... 他的脚腕有很明显的一条血印,并且在此处呈现出了两种死亡状态... 他的脚掌符合死亡时间不久的情况;他的小腿往上则全部符合死亡时间极长的情况... 他的随身物品只有一盒被打开的安眠胶囊与一支极其短小的刀子,以及部分个人证件... 将尸体放过来,还可以观察到一种情况...死者的后背也呈现出了‘分裂’症状: 他的左边有被火炙烤的痕迹,而右边却是被冷冻物冰敷的现象。 …… 费洛斯·伯劳赶到了...酒吧老板配合着他,先行将在场的众人转移去了仓库。 在场的高温灯条与灯球全部被取下来了,负责通风的窗户也全部进行了关闭。 他们将案发现场打造成了‘铁处女’似的东西。 “唉——” 阿尔·夏洛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像很无力于辩解某事...他只是一味叹气... 费洛斯走过来了,说道:“二位,还请理解一下,也去做一个笔录吧?” 他笑眯眯地搓着手,有些谄媚漏出来了...但奥娜莎·霍尔并不在意。 她反而能够在某些程度上理解,毕竟没理由因为一个人的任何背景而忽视掉这个人的嫌疑。 至于阿尔...他抿着嘴唇,偶尔还会咬紧,如果不是奥娜莎在,可能下一刻就破口大骂了。 “理解一下,都不容易。” 奥娜莎安抚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带路似的去做了笔录。 阿尔点了点头,“好,好样的。” 在所有人的笔录都完成后—— 负责储存麦芽酒的仓库就只剩下三人了,毋庸置疑的三人。 还好费洛斯也不是个完全的蠢货...他把所有人的地址都留下来了,包括阿尔和奥娜莎。 “实在抱歉啊,人太多了,虽然法律允许,但警局的资源实在不允许将他们全都羁押啊。” 费洛斯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哦,对了,夏洛克先生,那个莉莉雅已经认罪了。” 或许是阿尔给出的反应太怪了...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不敢看那张要杀人的脸... “你说什么!?” 阿尔近乎是在咆哮,“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警长的!你难道没发现他们背后都有人吗!?” “这是被指使的!从那个被抛尸的家伙,到那个老人!还有莉莉雅!他们全都是‘枪’而已!” 阿尔已经组织不好语言了...他曾天真的认为比尔金·斯莫德那家伙已经是最蠢的警长了!结果... 无论是奥娜莎,还是霍特·李,还是这位伯劳警长,都在刷新他的认知! 这个世界还是有太多的蠢货了! “好,好,我们先打住这个话题,你是怎么处置的莉莉雅呢?”阿尔不断地自我安慰... 费洛斯一时语噎...他都拿不准要不要说了... “情况...太恶劣了,警局打算把那女人斩首示众在中心街...” “good.” 阿尔快要神志不清了...而费洛斯则认为他是满意于自己的做法,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了。 “good!verygood!” 他一脚踹翻了那桶麦芽酒,“伯劳,你啊,还是找个粪桶浸死自己吧!”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能不能有些礼貌?”奥娜莎看不过去了。 “好,好。”阿尔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抱歉,我的问题。” “伯劳先生,劳请您现在、马上,赶紧去把刚刚那个愚蠢至极的决策取消。” 他解释道:“你不会懂的,这是连锁反应,不是什么蝴蝶效应,你只需要关起来那个女人。” 费洛斯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质问...他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良久...他连连点头,“好!好的!我这就去,我和法医交代了,二位可以参与现场勘察。” 费洛斯离开了仓库。 奥娜莎抱着肩膀,不太高兴地瞥着阿尔,“我希望你学会尊重别人。” “那家伙愚蠢让我觉得他不像个人...”阿尔拍了拍手,准备去现场了。 …… “瞧,我就说吧。” 现场的法医与警员都被这个傲慢的家伙给驱赶了...以致于只有他和奥娜莎在。 “这样,真的好吗?”奥娜莎有些无奈了。 阿尔摇了摇头,搪塞着回答:“这不重要的,快看我这里,第一起案件。” 就在阿尔手指的地方,有一块器官,初步判断是肝,已经腐臭了。 所以,大概率是那个被懒腰斩断并抛尸的倒霉蛋身上的。 而就在这块腐烂的肝上,写着一个极其古怪的单词: 【antis】! “我美丽的警官小姐,让我考考你吧,这是什么意思?”阿尔忽然明朗地微笑着... 奥娜莎思索了一下,“亚特兰蒂斯?好像是一个古传说的文明地吧?” 阿尔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介绍道: “是一个极具文明发展的传说之地,据说是海神所管辖的区域,是一座美轮美奂的王城。” “这里的人通过海上贸易赚取金币,将藏纳在地底的这座王城送出了水面。” “但随着扩张与侵略,他们...” 风尘仆仆的里伯特·斯莫德接过了话,“他们遭到了宙斯的惩罚,再次归于海底。” “千年王朝基业,毁于天神一掌。” “是的,就是这样,但这不重要...”阿尔有心开玩笑道: “这个肝脏大概是那名被腰斩的家伙的,所以他死在了海底,对应着亚特兰蒂斯子民。” “第二个老人,他是教唆者,受到惩罚。” “这第三个嘛...恐怕是要遭受许多的劫难了,多到我都没办法将他拉进假想空间。” 里伯特点了点头,又说道: “会不会...这可能暗示了在之前死的那两个...呃,不对,那三个受害者?”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六十六章 根达亚 “盲点。” 阿尔·夏洛克不禁点头称赞...这个问题的确是他所忽略的。 但...似乎也真的没有人能对应在这个有关亚特兰蒂斯的传说中。 “我们还是先考虑一下死者的遭遇吧...” 里伯特·斯莫德及时制止了这个几乎无厘头的思考...因为祂牵连的实在太久远了! “等等!”但阿尔似乎不打算放弃...? 他快速地思考着...忽然对奥娜莎·霍尔问道:“我那些标注的书里...提过‘二郎之眼’,对吧?” 奥娜莎点了点头。 “so?” 阿尔淡淡地吐出了一口气...他感觉周围冷了下来,翡翠般的光芒照亮了意识深底... 整齐且威严的声音来自于男性,而女性的声音只能够湮没在呻吟与婴儿的啼哭中... 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一次次晃动着黑暗...祂藏匿于漆黑之后... 祂的声音至高无上,与所谓的上帝平等...祂与女性取得联系... 祂安抚着孕育生命的女性,仿佛就在眼前... “呼...” 阿尔忽然抬起头,一脸的凝重...他看向了死者后,又看向了里伯特... 他又一次对了! “gendaya!” 阿尔在吧台拿了一支高脚杯,随便地倒了一些调剂酒解渴。 “根达亚文明,与亚特兰蒂斯齐名,在神话记载中,他们毁灭于一场洪水...没错,也是洪水...” “只不过,这场洪水被认为只是时运不济...” 里伯特浑身一抖,醍醐灌顶,“所以,那些人死在了那个雨夜?” 阿尔点了点头,继续道: “在根达亚文明中,还有一个特殊的点...女性的子宫可以沟通上帝,由此来决断婴儿的生死。” “那个被剁成了臊子似的婴儿,看来就是不被许可的失败品了。” 奥娜莎听得毛骨悚然,“那...那强暴女性的性行为能够被解释吗?” 阿尔老练地点了点头,解释说: “根达亚文明本身就是男性奴隶女性,所以极其被诟病,不过...” “也有一些家伙认为根达亚文明是真正的公平的象征,听起来都很疯狂吧?” 他笑了笑,“我和你提二郎之眼就是因为根达亚文明中的男性拥有第三只眼,而且...” “在某些愚蠢的造史家中,他们会很不要脸地去碰瓷东方神话。” “至于女性,那边是子宫了,我说过,可以沟通上帝,感觉是说出来都要挨打的话啊。” 奥娜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你应该不会有这么畸形的心理吧?” “ofcourse!” 阿尔说道:“见识就是让一个人放下偏见。” 里伯特笑了笑,插话道:“叔叔姐姐,咱们还是聊回正题吧?” 阿尔点了点头,“可以,但你不觉得你弄错了辈分吗?” 在当时,他就想过纠正里伯特了! ‘奥娜莎的年纪...明显是你的阿姨了啊!’ 阿尔一口气喝完酒,又说道:“无论是根达亚文明,还是亚特兰蒂斯文明,这作案手法...” “都像是当时的日照之眼一类,所以...可能是那个莫斯特·莫里亚蒂在操刀。” 奥娜莎点了点头;里伯特则有些性质地摸起了自己还没长出胡茬的下巴... “怎么了?”阿尔这么询问道。 里伯特放下了手,“有点巧,就在中心街,有一家维修店就叫莫斯特...!” 他忽然与阿尔四目相对! 晚了! …… 果然...维修店已经人去楼空了! “抱歉,很抱歉,怪我了,我应该早早就把这件事说出来的...”里伯特自责得低下了头... 阿尔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别多想了,我也被耍过,你还是想想另一件事吧...” 里伯特抬起了头...只听: “你的手表是什么时候坏掉的?” “你怀疑李?” 阿尔欣然承认,“在结局揭晓之前,我会怀疑任何人,你少见多怪了。” 紧接着,他又讲了讲自己的推测: “尸体的死亡情况太诡异了,明显是要在一个工具和设备齐全的地方才能完成。” “所以,这应该是多人作案,工作者、运输者,还有负责掩人耳目的家伙。” “他们都在那一群人当中。” 阿尔的思考太多了...他感觉头痛欲裂,只好回到了住所—— 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似的阿尔,里伯特也有些担心了... “要来一支吗啡吗?我在来之前看到了路边的野市有贩卖...” “不可以!” 奥娜莎厉声呵斥,“你这是在害他!这只会让他越来越依赖那种东西!还说自己不会上瘾呢!” 阿尔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床上坐起来。 “我想要吃饭了,我美丽的警官小姐,你愿意为了我去买一份生熟鱼片吗?” “呃...就在死人的那个港口附近,我记得自己看见过,可以吗?” 奥娜莎点了点头,“这个可以。” 她推门去买了...奥娜莎一直都是个行动派,只是脑子不太好使... “里伯特!快去!快去买!这个时间段的港口没有马车和汽车!她会用二十六分钟的!” “好,夏洛克叔叔,你可真不一般啊。” …… 阿尔用两根手指不停地捏着鼻梁,试图思考起来一些被自己排除的‘无用信息’...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埋怨...为什么人的大脑容量偏偏要这么有限呢? 自己明明都在最大化的发挥效率了啊! 他碎碎念的,“亚特兰蒂斯、根达亚,还有什么来着...?” 他记得很清晰,这些同级别的古文明一共有四个...而根达亚与亚特兰蒂斯是一前一后! 剩下的两个‘空白体’刚好能填补中间! 阿尔认为...莫斯特可能已经完成了这四大古文明的任务,只是自己还没有发现罢了... 他思考得越来越深... 知道...‘乓’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夏洛克,你猜我给你把谁带回来了?”奥娜莎笑里藏刀,盯着阿尔... 一阵毛骨悚然...里伯特被拽着耳朵出现了... “我敬爱的叔叔,你自求多福吧,不过...我帮你买回来了这个!” 他举起一本书... 《论消失的四大古文明》!!!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六十七章 猫和老鼠 阿尔·夏洛克愣了一下! 他忽略了已经发怒的奥娜莎·霍尔,快速地来到里伯特·斯莫德身前... 翻开那一本《论消失的四大古文明》... 里面赫然记载着:根达亚文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穆里亚文明、亚特兰蒂斯文明。 阿尔快速地掀至美索不达米亚文明: 他们曾依靠观测天文现象确定时间...将一年分为了整12个月,合计354天; 他们还曾把一个小时划分为60份;将7天归为一个星期;发明十进制算法;补充闰月说... 该文明使者还曾将圆定义为标准的360度,且计算出圆周率无限趋近于3; 正十七边形也曾在此文明叙述中有记载; 据悉...该文明毁灭于地轴的磁场逆转;类说法有‘此文明为根达亚文明延续失败的火苗’。 读完了这些...阿尔慢慢闭上眼,尝试将这种说法融入目前的案子... 制作尸体的方法!那么标准的死亡情况的确需要极端的数学来辅佐! “有些清晰了,二位。” 阿尔的手指在书上再次翻撚过一页,来到了记载穆里亚文明的资料中... 该文明的记载十分稀少。 “充满神话色彩、dna特质、亡于大陆沉没...被认为是‘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延续’。” 阿尔念叨着...他又一次来到意识深底,依旧是漆黑无比的空间与本人熟练的下坠。 头脑越发清晰... 忽然!他瞪大了双眼,看向守在一边的里伯特与奥娜莎,问道: “二位,你们知道什么是蠢货吗?” 奥娜莎本来就有一股气没有发泄出去,经这么一句话后... 她真的想要一巴掌扇在对方的脸上了! 里伯特仿佛事不关己,打量着二人...道:“我敬爱的夏洛克叔叔,有话直说吧?” 阿尔叹了口气,将书籍翻至最后一页...有着作者的亲笔签名: most·moriarty! “莫里亚蒂的三兄弟都很会伪装,恐怕卖书的摊主就是他本人喽...” 里伯特只觉不可置信...他见过莫斯特·莫里亚蒂,不可能认不出啊! 好像奥娜莎都听到了这个疑问...她说道:“所以才会说这个人擅长伪装。” “bingo!” 阿尔把书丢到了一边...他穿上了鞋子,准备出去散一散步。 “无论是根达亚、美索不达米亚,还是穆里亚文明,祂们都有关联性...” “但是,亚特兰蒂斯是个例外,也就是说...这起案子的操刀鬼不是莫里亚蒂。”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看着两人... “让我们出去散一散心吧?要学会让自己接受现状,别太争强好胜了。” 里伯特毫无意见,跟上去了...他真的见识到了这个莫里亚蒂的厉害之处。 奥娜莎就站在原地,“夏洛克,你是觉得你现在出去了,就可以让我忘记吗啡的事吗?” “你还真的是很聪明啊!还知道把我支走了再让小斯莫德去。”她直接过来揪住了阿尔的耳朵... 疼痛感让阿尔只能跟着奥娜莎的力道走... “美丽的小姐,你但凡能把这聪明用到正确的地方,你都已经抓到了莫里亚蒂。” ‘乓’的一声! 门被关上了...里伯特就站在门外,有些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阿尔出来的时候状态不太好了。 …… “糟糕!太他妈糟糕了!” 走在东半岛与西半岛及近交媾的路上,阿尔一脸踢飞了被人丢在地面的易拉罐。 完美的孤独在空中展现,恰巧击中了莉莉雅! 就当她回头时... 三人都愣了一会!然后...三只‘猎狗’疯一般地扑了过去! 莉莉雅被当场摁住了! “你怎么出来的!?”阿尔大声地质问,却瞬间被奥娜莎打消了: “好像是...羁押的时间到了,我之前看过这边的法律条令...不能对无罪之人进行关押。” 阿尔恼怒得拍了好几下额头,指着莉莉雅... “你们两个把她送回去,告诉费洛斯·伯劳那家伙...她盗窃价值连城的宝石,这足够了。” 从来到这里后,阿尔仿佛做什么都不顺心。 二人离开了,他索性直接进了自己早就观察好的那一间隐蔽的‘烟馆’里面... 这里始终都‘云雾缭绕’,刺鼻的香气能够让阿尔醒神许多。 可惜他答应某人了...绝不碰这东西! “来一杯姜啤。”阿尔坐在烟馆外面的吧台前面,与酒保这么说道。 这个眉宇十分秀气的酒保笑了笑,有些尴尬。 “先生,那种小孩子饮品,我们这里是拒绝售卖的...您,要不要换一个?” 轮到阿尔尴尬了...他的酒量的确不足以支撑他在这里待很久。 “有没有度数低一些的?最好是不太会令人醉酒的,当然,完全不会就更好了。” 酒保应该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客人,只是无力地整理起了自己的马甲... “我们这里有烧好的开水,您要吗?” “好吧,你随便调吧,麻烦不要太烈...”阿尔意识到对方语气中的不友好了。 酒保点点头,“好的,请稍等。” 他拿出一只铝质的高杯,将红酒塞大小的一杯酒水倒进里面,又添加了一些香料... 除此之外,还有柠檬与柑橘帮助点缀...然后就是份量很大的一桶姜啤了。 阿尔愣了一下... ‘原来是这么个不售卖啊,奸商。’ 他脸上的表情被酒保读取到了,不过酒保完全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能赚到多少。 甚至可以退一步讲...自己满足了他对酒水要求不要太烈的条件。 当然,这得是正常人的思维...显然在场的两个人都不是这样的。 阿尔一口口喝着,看着烟馆里面那群赌徒... “嘿!喝酒的朋友!要不要来耍两把?新人上桌送筹码!” 阿尔拒绝了,“我会让你们不高兴的。” 里面的人顿时哄堂大笑...他也不在乎,计划起了待会去哪里玩? 在莫里亚蒂不亲自露面的情况下,这种案件实在是无法让阿尔将其逮捕。 这差不多就是老鼠和猫的游戏,能被猫抓到的老鼠多半是无关紧要的家伙。 甚至是那只鼠王对猫的寻衅。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第六十八章 本人莫斯特·莫里亚蒂 输光了衣裳的汉子顶着个裤衩就走了... 就是这位当时叫阿尔·夏洛克上的桌子...他应该庆幸对方拒绝了,不然裤衩都没了。 ‘果然啊,这些赌徒都是不长记性的。’ 阿尔的一只胳膊拄着吧台,坐在高脚凳上,端着那杯半天都没喝完的姜啤,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剩下的那三个人里面...有两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千,手很快,但阿尔能看出来。 唯独另一个,明明没有任何的端倪,却偏偏每一次都是赢家。 而且每一次都是一两点的差距获胜! 那两人若不是自己本就是老千而有些心虚,估计早就掀桌子了。 “先生,我真的有些后悔把姜啤卖您了,这么久都还没喝完一杯吗?” 出入烟馆的人都是大手大脚的,无论是赌博,还是喝酒,还是抽烟,都这样... 他可能真的没遇见过阿尔这种。 阿尔自然也没见过他这种,索性直接给对方丢了两英镑过去。 “拿着吧,别说话了,你吵得我耳朵痛。” 酒保顿时开颜,把那一整桶的姜啤都给搬上了吧台,笑嘻嘻道: “先生,不要见外,喝的话自便。” 他把两枚英镑夹在食指与中指和无名指与尾指的缝隙中,变魔术似的把玩着... 毫无疑问,这酒保也打算去赌两局。 …… 警厅内—— 由于联系不到阿尔,奥娜莎·霍尔与里伯特·斯莫德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把案情捋明白... 终于把莉莉雅以高额盗窃罪送进了监狱! 费洛斯·伯劳肯定也算是大功一件了,这甚至可以成为金简历的一角! 不敢想象,自己若是真到了大陆上,会不会直接被赋予督长的身份呢? 很有可能! “二位!别忙了,我请你们吃饭!就在鹈鹕街这边,有家特别不错的法餐店!” 费洛斯平时自己都舍不得下,那个老板实在是太会做生意了!每一次去都要被掏空钱包。 可见,他的诚意很足。 但里伯特还是拒绝了,“不必了,先生,你还是把钱用在家人身上吧。” 奥娜莎愣了一下,除了感同身受之外...还有原因是她知晓阿尔帮助斯莫德家的事情。 没几个月,但里伯特比当时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孩强了太多了。 “好吧,二位还有需要的话,尽管和我说就好了。”费洛斯肯定不会强求的。 毕竟,少去一次能省下不少的钱呢! 走在中心街—— ‘哔——哔——哔!’ 联络器的声音响了起来...奥娜莎这才想起来,夏洛克早就把这个东西交给自己了。 里伯特倒是第一次见,对这玩意很好奇...但他听说过伯可·劳伦斯的事。 所以,更多是叹息。 “安莲达姐姐?怎么了吗?” 奥娜莎和安莲达·夏洛克都有些反应不及,毕竟谁也没料到会是对方。 安莲达思索了一下,问道:“阿尔和你在一起了吗?尽快回来吧。” “我们...没在一起。出什么事了吗?”奥娜莎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 安莲达委婉地说道:“兰格斯下雪了。” 奥娜莎忽然一怔!她询问道:“是又出了雪人了吗?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我让霍特·李联系直升机去接你们了,尽早集合到一起。” 安莲达的语调始终都是沉稳的...她本身就是这样,永远端庄大方。 但是奥娜莎偏偏就能够感受到那种被人习惯隐藏起来的情绪! 她!很着急! “我知道了,安莲达姐姐,我马上就会叫着阿尔离开了!”奥娜莎迫切地答应了。 以致于她自己都没发现说了什么。 安莲达那边却明显在窃笑,“好吧,我会让霍特·李通知驾驶员多等一段时间的。” “嗯!” …… 烟馆的赌桌上,现在只剩下了酒保、阿尔,以及一名快输光了家底老千。 他现在很有资格怀疑...这两个狗日的绝对是比自己还熟练的千手! 三人玩的赌游是‘拼十七’,游戏规则很简单: 一副牌有九十张,分别是九次‘1’到‘10’,每人每轮三张牌,看牌的总和。 最接近‘17’为胜;总和超过了‘17’则从头计算。 只看规则,这似乎就是运气游戏,或者说能够和老千挂一些边。 但显然阿尔没这么认为过...他在提前离开那栋山庄别墅后,读的书可不少。 其中恰巧有几本有关‘概率学’的,而且都是以赌博游戏举例子。 阿尔摸过了牌...7、4、3! 除此之外,还有1、2、5、6、8、9、10...这其中有一张底牌不会被抽走。 他回想起了那本书中提过的两个骰子掷6... 24次会出现一次双6的概率为百分之四十九...而三人完成了八轮,八轮中出现过一次双6。 无论是老千,还是运气,都必须尊重概率,几乎没有人能够逾越过去。 所以,此次绝不会再出现17! 阿尔需要考虑的则是15、16...951与268则是这种能够压过自己的分组。 将‘双6’看作个体后叠加‘2人’...这就像是选择门游戏... 当你在三面门中选择正确的门时,获胜概率为三分之一,但当一个人淘汰出局后... 即便你反复选择同一点,也会促使概率提升。 百分之五十! 阿尔弃了手牌,“认输。” 男人看向手中的分组...258...应该不会输吧? 他正犹豫着...酒保也在深思熟虑后弃了牌。 他大喜过望,差点没反应过来,“哈哈哈!都是我的了!” 男人一把搂过了所有的筹码。 就在这时...里伯特也找到了这里,“叔叔,我们该返回了,出雪人了。” 阿尔愣了一下! “走。” ‘又是这样,每次到了一半,都要出现问题!’ 阿尔离开了...酒保也下班了...只剩下男人沾沾自喜。 他打算看一看这两人的牌! “幸亏那家伙认输了!要不然得被我赢得什么都没有!”男人还是有些佩服阿尔的。 毕竟‘14’不小了!居然会认输! 他又掀开了酒保的牌...却愣住了! 10、6、1! …… 三人登上了直升机。 那名酒保居然还送了一程! 阿尔正疑惑着...对方慢慢脱掉了衣服、撕掉了脸皮。 她穿着一件莹绿色的短裙,点缀着金黄色的丝巾,十分的利落、大雅! 没有杂色的金发随风荡漾着... “本人,莫斯特·莫里亚蒂。” “别太相信理性啊,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