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许大茂玩转三十六计》 第1章 编写有言 这是一章可以忽略不看的前沿，可以跳过。当然主要是写了点个人看法，对于正文来说，是有一点参考意义的。就是有些细节的处理，为啥我是这样处理的。仅此而已。 ………………………………………… 自小说《傻柱》改编成电视剧《情满四合院》2015年公映以后，收视率不低。随后各app平台涌现一大批各色各样的改编小说。剧情在实力派京城本地演员何 .冰，魅惑十三姨郝.蕾，气质不俗海小天等演绎下，看点很多。不过众多的网络小说让剧情中的人物都有了旗帜鲜明的特色。装聋作哑老而不死龙老太；道貌岸然、老谋深算易中海；脑满肠肥、枪棒教习刘海忠；贼眉鼠眼、算无遗漏阎阜贵；碎嘴坏种、脚底流脓许大茂；超级舔狗、惨死桥洞何雨柱。当然最重要的是贾家几个大拿，那是一窝子的嫑好胚，居然在小说或者电视剧中笑到最后。真有种毁三观的意思。除了好吃懒做，短命三郎贾东旭除外，撒泼打滚，招魂大师贾张氏那是绝对算有福之人。自学成才、小白眼狼、偷鸡摸狗的贾梗居然成了最大赢家，你说这到哪里说理去。 剧中何雨柱有厨艺傍身，原本也算是心地善良，不过在自己亲爹的言传身教，一大爷易中海有意算计下，最后舔狗寡妇，气走亲儿，最后不得善终。虽然听看着可怜，可是怪谁呢。脑子是个好东西。可它偏偏就不想带，只能怪自己。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这算是自作孽。 秦淮茹从小就向往城里的生活，不觉不查就进了四合院，面对撒泼打滚的婆婆，完全可以通过正常渠道改变自己的命运。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吃上好的，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换取嗟来之食。又不是过不下去，就为了过得好点。这太让人无语了。 想着当下很多的平台，很多的直播人，只要稍有姿色的人就搔首弄姿，换取打赏一样。虽然也算是一种谋生手段。可…… 哎…… 上限和下限哪个更重要？肯定是下限。那就是底线。底线，无论是社会也好，国家也好，个人也好，都是要守住底线的。 两国之间如果突破底线，严重的就会发生战争，轻微的也会局部冲突；社会的底线突破，就会造成混乱。比如现在倒地的老奶奶为啥没人扶？那是不敢扶。 人的灵魂深处都潜藏着善与恶。人之初，性本善。为啥，因为是初。不忘初心，就是起码的守住善心，才能达到社会的和谐进步。 读书的意义最重要的也是让我们大多数人能够从读书，学知识，知道善恶的清晰化。 剧中秦淮茹我个人认为是非常恶的。她的恶是超过她那婆婆贾张氏的，还自己树立孝顺，勤劳，怜惜子女的美名。她的幸福完全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最后还强势洗白。段位不是一般的高。当然也就碰上傻柱这样的舔狗她才能成功不然你让许大茂和她搭搭试试。 何雨水在剧中算是小透明，人生多舛。不过自强自立，总算也算日子过得不差。毕竟她努力了，奋斗了，看清了自己的局面，把一副烂牌打成好牌还真的不容易。我个人认为是原剧中最清醒的一个角色。所以我准备好好写一写。 许大茂，算是有才有貌，有眼光，有胆识的人。不过他的命运就是坏在认不清自己，口花花，总被傻柱打，搞得成了绝户。 得了势不知道收敛，低调，一山还望那山高，嚣张跋扈，最后被人算计，来了个卷包烩，也算活该。不过还真是得了善终，这生命力够顽强的。可能后面被人卷包烩悟了，重新找回了他的善良，知道感恩了。给一辈子的仇人收尸安葬，值得表扬和宣传。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子曰：朝闻道夕可死矣！ 我去年写了一本《傻柱从破处开始觉醒》，主打的让大冤种何雨柱获得应该有的平行位面的生活，好像感觉还不错，得到了一些粉丝和赞誉。感谢读者的支持。 其实读者的眼光是雪亮的。无论哪个平台看小说，只有真正用心写的好作品，肯定能长期受到读者追捧。 我作为一个次新写手，能写出一本高质量的可读性强的，耐心寻味的三观正的小说是我的目标。 易经》中有一个重要的思想：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解释：决定人的一生的10个因素，按重要程度分别是：命、运气、风水、功德、读书、名字、面相、敬神、贵人、养生！ 虽然不一定准确，其实就是让人认清自己，把自己做好。只有这样，才能够明天的你我比之今天的你我强那么一点点，过得舒心，开心，顺心，安心。当然每天用爱发电，赠我玫瑰，那我就更有信心了。 这一次想写一写许大茂这个角色，也是想了很久，酝酿了许多天，才下决心开书的。如果有厌恶这个角色，不希望许大茂洗白的读者，敬请见谅。可以轻轻的来，轻轻的走了，少一点轻一点的喷。 1949年到1978年是新中国最开始的三十年。1979年到1999年是新中国腾飞的二十年。21世纪，是新中国从此走向强大的新阶段。 2024年5月8日，我海军福建舰首次试航8天返回，开启了新中国8万吨级海上领土的新历史。 祖国越强大，我们的生活就越幸福。 顺便介绍下自己： 作者：三人成澂（cheng）。 年龄：到今年九月53周岁。 户口所在地：浙江杭州。 所以可能在文中对北京的有些语言，地名，风土会有些偏差，请谅解我是个南方人。 还有就是五十几岁的人了，文章口感肯定不太适合年轻一代的。大家可以选择性的对照各自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人生观。我们是已经算是迟暮之人了，不过我们依然在奋斗…… 上述仅仅是个人观点，与各位分享，不是说教。认为有用的就收藏书架，偶尔翻一翻，看一看。认为有收获的，就点点赞。认为说的不对的，咱可以求同存异，互通有无，探讨探讨。 第2章 自由落体 故事是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对于许达茂来说2014年12月22日冬至日的下午三点来说，就是个噩梦。不，应该说是美梦未成真，噩梦已经至。 慌乱的可以，京都这么冷的外头，他一个堂堂国家公务员，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历史系双学士学位，中文系硕士高才生，以优异成绩通过公务员考试，成为正式国家公务员，现在居然真成了公捂猿。 有段子说的好：每个人奋斗的终点是公务员，人生的终点是铁岭。 他，一个2011年才刚27岁的大好青年就做到了。 当然原本更好。2011年当京都本地出身，家里也是条件优越，父亲是某局副局级干部，母亲是某中学资深教师，独生子女家庭的许达茂参加公务员考试通过，分到京都某区政府秘书科，没多久就给某副区长担任通讯员，其实就是专职秘书，如果顺利的话，一年后就有可能解决副科编制，正式的进入国家干部队伍中。 男人长的帅，女人条盘靓，是资本，是老天爷赏饭吃。不过也有自古红颜多薄命的千年古训。 良好的人生开局，被自己的下半身给毁了。 许达茂的直属服务领导家中有个虽然不年轻但是保养非常良好，经常去健身房练臀和去美容院保养的副科级非常空闲的媳妇。 当许达茂第一次去领导家里送文件时，领导夫人就被178身高，帅气，有六块腹肌的肩宽公狗腰的俊郎外表的阳光男人吸引了。当然风致绰约的翘臀大胸的成熟女性也让许达茂有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要知道这个直属副区长样貌长的真是非常一般。再加上为了往上攀登，就必须有这有那的应酬和会议。自然家的一亩三分地就有些荒废了。 在此后没几个月，美妇女使用手段，恩威并施，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两人就有了第一次。有了第一次就会有n次。 好巧不巧的快到一年考察期间，这情况居然被副区长抓了个现行。 还好，副区长不想家丑不外扬，好言好语的劝说了许达茂，离开肯定是要离开的。安排去了隔壁区的他自己一个好兄弟当主任的单位：区发改委。 嘿嘿，许达茂就这样被死死摁在发改委的垃圾岗位上，两年多还是科员。这不2014年已经超过30周岁了，要升副科，或者即便再升副科，也很难在仕途上被上级重视，基本就失去了上升的可能性了。 许达茂有些自暴自弃，好在工作比较清闲，平时也就做做政策研究。 食髓知味，许达茂年少就知尝少妇好，一发不可收拾。到了发改委没多久又被单位的离婚漂亮少妇看上，两人如胶似漆。在发改委都人尽皆知。 他就经常游走在酒吧，ktv胡混，搭讪漂亮妹子玩e夜情。这下好了，许达茂把初高中同班的差一点结婚的对象也给搭讪没了。对方本身条件又不差，谁能惯着你婚前就劈腿，还一劈很多腿。 工作失意，婚姻也失望，让许达茂更加的放肆。 好在工资倒是不低，家里条件也挺好，给他在五环外最大的社区天t苑小区申请了一套60几平的经济适用房。 许达茂又开始玩微信的附近的人。 国庆节期间居然搭讪到一位非常nice的本地姑娘，视频聊天后，真的就两两相看，对上了眼。 这不，同一个小区住着，离的不远，这就奔现了。 冬至日，这少妇就约了许达茂去她在社区的自己家的塔楼16层。 鲜花，红酒，浪漫的场景过后，马上就要进入到实质性沟通的步骤了。 衣服也脱了，暖气也开的暖暖的了。 赤诚相见，气氛到位…… 突然房门被邦邦响，少妇奔过去从猫儿眼里一看：坏了，练散打的老公回来了。 “快，小许，到窗台下面空调台子上躲一躲。我男人是练散打的。如果被撞见，他肯定能把你打残了。” 许达茂，赶紧套上了唯一的牛头裤，就慌忙打开窗户爬到空调的不大台子上蹲着，真的像只猴。因为自己实在有点身高马大，他只能猫着，没一会就冻的腿直哆嗦，腿副有些麻了。 听得16楼的房间里开始乒铃乓啷翻箱倒柜的声音： “小媛你说鞋柜边那双43码阿迪达鞋是谁的，臭男人你藏哪去了，还有你看床上乱成一团，还有餐厅还有两个酒杯。早就有人说你在家瞎折腾，今天总算被我抓现行了。你看我今天打不死他。” 许达茂在外面听到仔细，虽然窗户玻璃是双层的，他还是听到很清晰。 “奶奶个腿，今天真是要出丑了。” 许达茂看着地面：高，很好，非常好。下面地面停着的小汽车感觉就像汽车模型那般。 真是要命，他在学校练跑步，练单杠，他也没练攀岩呐。 是进也忧，是退也忧，然则何时屋里人能走呀。 阿弥陀佛，阿门，真主，我快顶不住了，我全身开始抖了。救救我吧，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你在哪里呀？ superman，你也飞过来救一救我吧。 然并卵，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徒劳。他只能忍住好冷，忍着脚麻。 屋里的声音更大了，男女吵架声更响了。 许达茂听得真切。 “你个贱货，我在外辛苦挣钱，你却在家给我带绿帽子，你让我怎么放过你，你说，狗男人藏哪里了。” 屋里又传来打耳刮子的声音…… “哦嗬，我知道了，这回看你往哪里跑。狗男人，我让你今天尝尝自由落体运动。” 许达茂听得真切，他知道坏了。 果然屋主男主人开始拉卧室的窗帘，又打开了移门窗户。 几乎裸体的许达茂就在窗台下面靠右的平台上窝着， “这位大，大哥，误会，都是误会……”许达茂皮笑肉不笑的抬头看着一彪悍男人的上半身探出窗户，只能说好话。 “我去你妈了隔壁。胆肥了，你还敢大白天的给老子我带绿帽。好家伙，胆子挺大啊你，还能在16层躲着呢，挺会找地方呀。你要不跳呀，跳下去，我就不追究了。你跳呀，朝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唐塔也跳下去了，现在你也跳下去，跳呀，快跳啊。” “大哥，你拉我一把吧，我腿麻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快拉我一把，我快坚持不住了。” 许达茂伸出手想拉住窗框，可这一动，整个人重心一歪，原本摆放空调的平台很窄。 许达茂直接从平台上自由落体了，房主也惊了，想伸手拉已然来不及了，看着许达茂从16楼往下掉。 四秒，也就是四秒，到底了…… 第3章 灵魂摆渡 1954年的冬至日，在京西农村通往四九城的一处下坡公路旁，躺着一个人，离人不远的地方，还摔着一辆半新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车后座两边挂着俩大箱子，后座中间还绑着一大布袋子，车把上挂着的一个人造革的公文包依然还挂着，只不过是车子是躺地上的，和人还差了五六米距离而已。 天寒地冻，昨夜下了点雪，路上湿滑的很。天气是冷的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哪有人呐。 孤零零的躺着的也不知道几点就躺着了，下午三点多，才悠悠然开始动弹了。许是冻的，许是摔的，许是灵魂附体的，睁开眼，也没动作，只能看见朝天的嘴巴里开始呼出热气了。 还好，人没过去，这就很好了。如果再不醒过来，在没人路过救助，等天一黑，再过那么一夜，这人就能变成冰坨子了。 幸亏，幸运，幸福，他醒了，会出气了。 两股的记忆开始回归本体。 “娘的，16楼自由落体原来也只不过如此，好像没事，好像也不太难。靠，这大棉袄是谁的，这么丑，我的羽绒服呢，我的进口围脖么。哦，落那小娘皮家了。奶奶的真是流年不利。” 瞬间，脑袋传来剧痛，回神的许达茂起手一摸脑袋，血肉模糊，脑门给磕出血了。艰难的想起身，才知道全身酸痛，有气无力。 厚厚的军绿大衣袖子让许达茂一惊：这是什么鬼？我自己都不记得买过这仿古念旧的军绿大棉袄呀。 又一个清晰而又悠长的记忆开始觉醒。 许大茂，18岁新中国大好有为青年，今年春节过后才去红星轧钢厂上班，岗位是放映宣传员，其实就是一放电影的，因为钢厂大企业，要承担部分地区的宣传工作，主要是放映宣传片和电影下乡。这不昨儿刚给海淀的两个村放映电影，末了遇到下雪，晚上回不去，今天在村里对付了一口早中饭，才赶路回四九城到位交任务呢。没料到，下雪引起路面太过湿滑，下坡路段长下车已然来不及，为了保护后座的贵重放映设备，只能寻机翻倒，不想自滑五米多远，脑袋碰到路边一块大石头，昏死过去，抑或已经归西也有可能，不过现在居然和从后世16楼自由落体的许达茂合二为一了。 60年的人生轮回嘛？ 还是名字有点类似？ 还是因为两个人的对少妇一样的钟情？ …… 许达茂悟了：挺好，挺好，想我堂堂中文系，历史系双学位的高级人才，返回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这不妥妥的上知五千年，后知60年嘛。 至少哥们还能喘气不是！许大茂，情满四合院？穿书嘛？管球它的，活着先，慢慢看。 艰难的起身，头是真的疼，身体是这么的有点虚。 一瘸一拐的倒回去看看二八大杠自行车，链条脱了。扶起来，支稳了车子，查看了装电影机的箱子。还好，还好，最怕的就是放映机摔坏了，虽然不用自己赔，年底前转正估计泡汤了。 深深的呼了几口气，决定先去最近的清河公社打个电话回厂里。 请假。必须请假，就地住几天卫生院，说不定还能捞个工作积极，轻伤不下火线的好名气。不然还得解释为何脱岗不上班呢，扣工资不说，影响转正。 也不管链条上的机油污渍，重新装了链条，踏脚板使劲甩了两把，搞定。 艰难的骑着自行车半个多小时到了清河人民公社所在地。 “你好，我是京城红星轧钢厂的宣传电影放映员，这不，在前面路上摔了一跤，感觉身体有问题，想借用公社电话给厂里汇报下情况，请个假，然后要去卫生院检查一下。” “哦？红星厂原来放电影的不是你呀，我记得好像叫许富贵。怎么现在你替了许富贵许师傅了？” 公社干部还挺好说话，借用电话嘛，又不花自家的钱，而且还是京都送电影下乡的放映员，以后清河各村还得靠人家放电影呢。 “这位领导，你说的许富贵，不才正是我家老爷子，他为了我进轧钢厂，自己调去去文化馆的电影院放电影去了。这不这一摊子就交给我了，以后少不得还得麻烦你们呢。” “哦，原来如此，子承父业，挺好。那就快打吧，我看你确实摔的不轻，赶紧打了电话汇报了，去卫生院包扎处理一下，你的设备自行车停在公社里，没事。” “得，谢谢公社领导。” 许大茂赶紧，摇了摇，拎起话筒，接了红星厂，又转到宣传科。 “李科长，我是放映员许大茂，哎，对，对，……这不昨儿下雪，没来的及赶回去，今天路滑，摔了一跤，挺严重的。嗯，嗯，设备倒是没事，我人有事，脑袋开瓢了，人很晕，无法赶回去了。……现在人在清河公社呢，我想去公社卫生院看一看，检查一下，估计，也许，可能，肯定脑震荡了，……嗯，人很晕，想呕吐。 好的，谢谢李科长，那我挂了。好的，我看好了立马赶回去。” 挂了电话，又把车子，设备寄存在公社里，拎着公文包就去离着公社大院不远的卫生院。 一顿嘁里喀嚓操作，头上破皮处清理，赶紧擦了红汞水，又缠了几圈纱布，确实有脑震荡症状，医生给病历本上写了诊断书，又配了点消炎药，让在卫生院住院观察一夜。 这不，正合许大茂所愿。办了所有的事情，许大茂还不忘在清河公社唯一一家饮食店吃了一碗羊肉面，还顺带喝了三两散酒，才回卫生院的病床上躺着。 疼，不可怕，军大衣和棉裤脏了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现在许大茂有了熟知剧情的可怕记忆。他要躺在床上，放松的想一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也要确认下是否真的是穿进剧情里还是真实的穿越到现实的五十年代里。 现在许大茂还有些迷茫。想想自己被剧情里的傻柱给踢坏了下体，以后变成绝户，这想想都有些让自己汗毛竖起，不寒而栗。 怎么能被傻柱给踢坏了呢。 迷迷糊糊的想着一些从许达茂带给他的剧情和真实后世京都的发展情况，他震感了，惊奇了，也对自己的一些所作所为给恶心到了，尤其是自己举报了未来老丈人，未来的资本家媳妇一事。 他有点看不起未来的自己，很是愤懑。这是自己想把自己给杀了。 迷迷糊糊的在酒精作用和伤情作用下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4章 真正融合 第二天，清河卫生院，许大茂在医生同意下，办了手续，拎着人造革公文包，出了卫生院，立马到饮食店饱腹了大楂子粥，白菜油渣包子，外加两个窝头，实在口袋里付了治疗费，所剩钱不多，没办法，不然这白菜油渣包子味道还真是正。都想买了带回去吃呢。 到公社又打了招呼，骑上车，开始不紧不慢的往回赶。直到中午才赶回轧钢厂，去宣传科交了设备入库，填写了报销单据，又去了趟科长办公室。 “李科长，我回来了，我还想请两天假。医生说我这次磕了头，有些严重，属于重度脑震荡，万一恢复不好，可能有严重的后遗症。还有，这个报销单给帮着我签个字，看病花了我口袋里所有的钱。现在兜里比我脸都干净。” “小许，你这次辛苦了，还为了工作受了伤，还没怨言。我做主，给你一周的休息时间，下了雪，下乡放映电影的任务也基本不会有。你放心去财务科先报了帐，回去好好养着，马上又到了新的一年了。希望你养好身体，在新的一年继续好好工作。放心，年底科里给你解决编制，下个月你就是正式工了。” 许大茂知道可能会有休息的隐形福利，没想到这么大。哦哦，内心狂喜。一周的休息时间加转正。那可是收入差不多增长很多呀。临时工才22万五的工资，下乡补贴也就每次每天五千，也就够吃饭。这转正他工资就变成27万五，外加岗位津贴，出差补贴，直接突破33万。 许大茂真想直接从口袋里掏一包华子送给李科长。没有，那只能下次了。许大茂现在可不是单单是许大茂了，还是许达茂，这场面上的事儿门清。毕竟是在体制内混过四年的高材生，领悟能力和观察能力，分析问题的能力那不是一般的强。最主要是起点高，一进体制就是领导秘书，虽然时间不长，一年不到，可也不短了。 马屁不花钱，先谢了再说。告别科长，又去了财务科报了两万多费用，才慢悠悠的出了钢厂大门，往家里腿着去。 原本他是可以骑车回的，还是要把受伤头晕的事搞的圆满一些。虽然确实头晕，程度没那么严重而已。 红星厂有很多公家房，是今年轧钢厂原来的厂长娄振华娄半城提前响应号召，在今年夏季就把整个轧钢厂公私合营了，他自己只保留董事身份，娄家也就每年分股息。 在南锣鼓巷92号的红星四合院就是许打茂住所只不过是住在后院，两间房，一大一小，不过原来的后罩房因为马路拓宽拆除后留下的一半天井，归了许大茂这一边。许大茂的爹也是精明的很，当时就因为这个一半天井约6个平方的地方，和街道商量妥后，直接买了这两间房加天井，成了私房。过了春节后，自己又把许大茂给弄进轧钢厂，自己去了东城区文化馆的下属电影院放电影去了，又在文化馆分了一套住房，虽然面积不大，四十几平方，够他们夫妻加一个女儿住的了。许小玲现在还在上小学五年级呢。 许大茂花了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完厂区到住处的约五公里的路程，差一点晕倒在地。 好在还是到了，进了四合院，就看见三大妈杨瑞华在捅咕煤炉子，大概是是晚上做饭后，还要作为屋里取暖用的。 “大茂回来了，不对啊，大茂，你这头上怎么了？” “三大妈，昨儿在乡下摔伤了，这不，今儿才回来，到单位请了假，头晕的不行了。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了。回头聊。” 许大茂穿过月亮门，又穿过跨院，中院才到了后院自己家门口。 开了将军锁，直接把公文包扔在了桌上，在五斗柜上放的茶具上取了一杯子，倒了些凉白开，也不管冰不冰，咚咚咚的喝了一杯水，然后脱了军大衣挂在墙上的衣钩上，脱了外棉裤，胡乱就扔在地上，进到卧室里，摊了棉被，直接上床睡觉。实在是头晕的很。 好家伙，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一泡尿憋醒为止。直接套了衣裤，披上带着泥巴和血迹的军绿棉大衣，跑向院外的官茅房。 这一泡尿可算把他放爽了，最后还打了个寒颤抖了抖工具，才算完。突然想起自己的不孕症，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家伙式，还不错啊，怎么会后来没用的呢。 娘的，以后不惹傻柱那狗怂玩意儿就应该没事。对，有时间找个大夫把个脉，看看有啥问题，有病早知道，早发现，早治疗嘛。讳不忌医。对。就这么着。 “呦，许大茂，你今儿怎这么早，这今儿太阳是不是从打西边出来了！” 许大茂回头一看，居然是未来大冤种何雨柱傻柱是也。 “傻，不对。何雨柱，你这不也挺早嘛。吃了嘛你内？”许大茂边系裤带一边调侃傻柱。心里在想：这货其实挺明白一人，怎么就变成大冤种了。对了，这还没见过贾东旭那个短命鬼两口子呢。这许大茂现在对刚嫁到这院里的秦淮茹确实不太了解。人确实是漂亮的：白净嫩滑的皮肤，一米六七的个子，要胸脯有胸脯，要屁股有屁股。那是贾张氏眼里的好生养的胚子。不然当年那老虔婆也不可能花10万块，还外带买了台缝纫机娶回家的。 没等何雨柱完事，许大茂就直接往巷子口去了。昨儿晚饭没吃，那可是饿的有点眼冒金星的感觉。 直接去了院外巷子口的早点摊，点了一碗豆浆，来了五个大肉包子，把自己给吃的撑了。大肉包子真的有拳头那么大，全是肥精掺半的良心肉馅，那滋味，滋溜冒油的土猪肉的香味。反正许达茂没吃过。 喂饱了五脏腑，才慢悠悠的往回走，摸了摸大衣口袋，居然还有包拆封的香山牌香烟和一盒火柴。 来一根，抽着，又拿一根火柴边走边剔着牙缝，一边还哼着（青花瓷）。 靠，周杰伦周董的歌谁能听懂。许达茂知道呀。最爱的就是周董的青花瓷。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 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对，这就是第二个人生，自顾自美丽，要眼带笑意…… 第5章 整理思路 “哦呦，大茂，这么早。” 许大茂看见三大爷阎阜贵正在大院门房这拾掇属于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的几块砖头，还有几个花盆。虽然没了盆栽了，对精明过日子的三大爷来说，那也是值钱的。三大爷没法不精明算计过日子。老大阎解成16岁了，初中毕业就没找到工作，一直在家待着，老二阎解放和老三阎解旷都还上着学，一家五口看着三大爷一个人的工资过日子，只能算勉强。 许大茂也很随意的打了招呼， “三大爷，早！吃了吗？” “你三大妈正熬着大碴子粥呢。大茂，昨儿咋没见你回院里？你可别犯错误。”三大爷‘好心’劝着许大茂。 “哪能呢，哦，对了，三大爷，能否让三大妈今天帮我洗一洗一件军大衣和一条棉裤？前儿个摔跤在雪地里了，不洗没得换了。” “好说，不过，大茂，你也知道，天冷，洗洗涮涮需要热水，还要肥皂，人工，你给五千怎么样？” “三大爷，五千太多了，最多三千，行就行，不行我就回我妈那儿一趟，让我妈洗了。” “行吧，那就三千。待会让你三大妈过去取。” “好嘞，今儿我病假，都在家的。” 四合院里早上开始忙乎了。 中院的水池边，一早就看见婀娜多姿的贾家媳妇正搓着工装服呢。 许大茂看着前凸后翘的胸部随着刷衣服有韵律的抖动着，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下半身居然有了反应。内心深处直接对自己有了评判：娘的，还真是天生尤物，我许大茂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了她这一关少妇的诱惑。赶紧快速通过中院，去往后院。 “大茂，风风火火的？怎么，还不准备上班？再不走要迟到了。” 二大爷手里还拿着半个窝头，看见许大茂进后院，开口就提醒着。 “二大爷，你上班去呀，我请假了。”许大茂指了指头上绑着的绷带。 刘海中这才看见头上缠着的白纱布， “哦，那你好好养着。” 许大茂回到自己家，收拾了一下床上的被褥，又把脏了的棉外裤和军大衣给放在门口，到后面天井里开始发煤炉子，准备烧点热水。 烧了水，抓了点茉莉花茶在搪瓷杯中，泡上，又点了一个烟，抽着，慢慢开始整理思绪： 抽空去同仁堂检查下身体，尤其是… 春节前去娄家一趟，算是相亲，争取把娄晓娥娶回家。 单位过了阳历年，要给李科长这里意思意思。 改天去一趟东城，看下父母，妹妹。 嗯，傻柱这，不能再撩拨了，躲的越远越好。 秦淮茹，这个还没成吸血鬼的女人，最好也里的远点。哎……香是真的香啊！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现在还没开始跳呢，无所谓如何应付，不能直接得罪。以后再分化瓦解。至于这后院的邻居聋老太太，等娄晓娥进门，要密切注意这老太太的挑拨是非，再不能让这老太太坏了我的大事，必须不能戴帽子。 其他的那些个路人甲，路人乙，丙丁的，都是墙头草，自己注意言行就可以了。 中院最讨厌的贾张氏，看着就反胃，以后还是尽量避开，不然影响食欲。 至于贾东旭那个短命鬼，算了，还有一千多天的阳寿，友好相处就是了。提醒？那是不可能的。我许大茂还没有逆天改命的本领。 哎，也不知道这一世那于莉是不是还嫁给阎解成那小王八蛋，真是白瞎了一颗大白菜。 这后院刘光奇这货是不是过几年还是要逃离四合院，去三线建设去。这家伙，其实比我许大茂还自私。 娘的，咱现在也是个有先知的人了，好好的混，把日子过的好好的。 嗯，还是得低调，不能太张扬了。 哦，对了，好像明年要开始实行票证制度了，赶紧囤点货，尤其是粮油。 门口传来敲门声，“大茂，我三大妈，来拿要洗的衣服了。” “哦，来了。” 许大茂，打开房门，将准备好的大衣和棉裤交给杨瑞华，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两千的和一张一千的钞票递给杨瑞华， “三大妈，这大衣上的血迹尽量洗的淡一些，我这下乡全指着这军大衣呢。还是我们科照顾我，从保卫处给申请过来给我的。这钱你拿着，说好的三千。” “大茂，放心吧，你爸妈现在不在身边，往后如有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杨瑞华看着三千钞票，眉角都上翘了：这三千块钱挣的容易。 洗衣服确实不是许大茂抑或许达茂的强项，没办法，不至于拿给自家母亲去洗。 关了门，重新开始自己的思绪整理。 喝着香浓的茉莉花茶，脑袋的疼痛已经好的多了，其实除了额头左侧磕破了皮，其他地方倒是没啥太大的问题了。 许大茂还想到了一个问题，以后下乡，要不要向单位申请配枪的问题。其实大概率是不批准的。他准备自己去买一把长刀或者短剑用来防身。 对，待会就去买，还可以去访一访，有没有人愿意教他几手功夫的。他想起自己老爹好像有这么个朋友，原来是沧州那边过来京都的，好像是个练家子。 走，想起来就去办。今天中午饭也有着落了。 炉子上的开水灌到唯一的暖瓶里，又封了炉门。 换了衣服，围了围脖，又找了个帽子带着，遮一遮头上的纱布。 床底下箱子里翻出自己的积蓄，一点，居然有一百多万。全部拿上塞进裤兜，锁了门，往外而去。 果然还是有钱人，有钱腰板就硬。 比之昨日的许大茂，今天脚步就快多了。 今天天气不错，前儿下的薄雪已经不见踪影，中院背风的廊下院里几个大妈坐在一起，纳鞋底的纳鞋底，挑毛衣的挑毛衣，也有在晾被子，衣服的。 过了跨院，许大茂就看见自己的军绿大衣和棉裤就被三大妈晾晒在太阳下。 出了院门，过了巷口，来到鼓楼大街，坐上前往东城父母分在和平里附近的公交车。 这里许大茂来的还真不多，好像自分了家，许大茂独立后，就来过两回。 幸亏没弄错地儿，还是比较好认。因为许富贵分到的住宅前面就有个国营小饭馆和招待所，是街道办的一个产业。 门开着，许大茂挑了厚厚的门帘子，敲了敲门虚掩门，“妈，在家吗？” 许母正收拾家呢，听见儿子叫，出了卧室，到客厅， “大茂，你咋不上班呐！啊，大茂，你头咋啦？又和傻柱那混小子打架了？妈看看，伤的厉害不？看过医生没？有没有事情？大茂，你咋那么不让人省心呐。” 第6章 未雨绸缪 无怪乎许大茂不愿意回来，这个妈还真是唠叨。 许大茂解释了清楚后，许母又是一顿语言输出。 “大茂，马上就十九岁了。妈和原来娄家太太说过了，她的独生女现在也是到了婚配年龄了，过了年18，小你一岁，你抓抓紧，年前和我一起去娄家拜访拜访，如果真成了，你就少奋斗二十年。娄家虽然现在捐了家产了。要知道再瘦的骆驼比马大，人家不清楚，妈清楚的很。还有，娄老爷毕竟还是轧钢厂的董事，到时候厂里提携你那么一点，你就可以提干，那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妈，有些话可不要乱说，知道你的是娄家的保姆下人，不知道你的还以为你是娄家的走狗，还有，以后别老爷太太的称呼人家，这当下形势犯忌讳。还有娄家那个小丫头，见面都没见过，你就在想入非非了。人家还以为我许家在算计他们呢。要知道娄半城，那是有大本事的人，咱这点小心思哪里逃的过人家的眼睛。他们现在也就是成份不好，所以要让谭姨的女儿嫁给成份好的人家，给他们自己争取点平衡，但求自保而已。我心里有数，今年过年前或者春节去拜访一下，反正也还早呢。明年我才19岁，成家是不是早点？” “大茂，不早了。如果可以的话，明年结婚也没大问题。娄家也挺着急的。” “嗯，行了，我知道了。妈，我爸去单位了？” “嗯，你爸现在早上单位维护设备，中午就回来了，晚上再去放一场电影，工作很是舒服。怎么，找你爸有事儿？” “嗯，我爸中午回来，那我就在家等他吧。” 虽然许母有些长瘦脸，吊梢眉，脸颊有些塌，看着脸相不好，可对儿女那是实打实的好。 “大茂，那你在家休息会，妈去菜场割块肉，中午给你补补。这孩子你说这么不当心，骑车还能把自己摔成脑震荡。你爸这么多年下乡，也没哪一次摔着的。” 许母拿了布袋子，又从里面存钱匣子里取了钱，出门而去。 许大茂在家找了茶叶，泡了茶，乐得逍遥自在。刚才许母的喳喳喳，听的他脑仁疼。这下总算耳根清净了些。 果然，许父十一点不到就到了家。 “大茂，你今天咋有空回来？” “爸，前几天回城路上摔了一跤，李科长给我放了七天假。这不，抽空来看看你，顺便有个事和你打听打听。”许大茂给亲爹递了一根烟，又拿茶杯给许富贵也泡了一杯高碎。 “大茂，乡下道路不好走，而且路上也不太平，以后尽量不要晚上回城，这个可以和宣传科说清楚的。工作咱要干好，自己也需要保证安全。” “爸，我好像记得你说有个朋友还是同事原来是沧州过来的练家子。这不，为了安全考虑，我想着能不能跟着他学两招，防防身。” “哦，你说的是原来钢厂的张太和呀。他确实是练家子，不过那是他家传武艺，他不一定会教。” “有没有，咱拜会拜会，只要诚意足，我想传几招花拳绣腿总不会驳了面子吧。” “那行，后天，休息。咱去他家问问。其实你自己去也可以呀，他家住的离你们院不远，你们是95号，他们好像住88号，你可以自己去。不过这事儿你最好不要让你们院的刘海忠知道。张太和与刘海忠一个车间的。厂里没几个人知道张太和是练家子。这事儿得保密。” “哦，哦。那我自己悄悄的去拜访。对了爸，我们李科长说月底给我转正了，明年一月份就可以拿正式工的工资了，你说我拿啥去谢谢人家。” “儿子，消息可靠？那肯定要去的。这样，你过几天再过来家一趟我给你准备一条牡丹烟，两瓶汾酒，再买些糕点，嗯，最好不要拿去厂子里，也不要去家里。你在厂外面哪里等他就行了。算了，还是你拿着钱自己买吧。” 许母这时候提溜着菜回来了。 “老头子，今天这么早。那我赶紧做饭，中午你们爷俩喝一杯。” 这一顿中饭吃的有滋有味，许大茂不仅又重新听了一遍许富贵对红星95号四合院里各家的八卦和每个人的性格特点描述，直接给自己亲爹点了烟，竖了大拇哥， “爸，姜还是老的辣，你看的通透，经你这么一分析，我在95号院可是有底气了。每户人家我现在都了解的明明白白，看我以后在大院过得有滋有味了。” “大茂，你妈说的对，娄家那姑娘，你还是得上上心，娄振华现在在厂里还是有点话语权的。说不定还真能让你从工人转为干部也未可知。好好奔前程吧，傻儿子哎，这么好的媳妇早点抢回家，我和你妈也能早点抱上大孙子。” 许大茂在父母的洗脑下，又揣了许父给的50万现金，打道回95号四合院。 晚上，许大茂一个人静悄悄的在自家房里做了一碗鸡蛋挂面，又炒了一盘花生米，自得其乐的喝了二两散白酒，听着对面刘海忠教训两个十几岁的刘光福，刘光天的声音当一盘下酒菜。 第二天，许大茂一早起来，就开始锻炼身体。 原本许达茂在大学期间就是运动健儿，还是武术社团成员，其他的不会，不简不易的85式杨氏太极拳还是学会了的。 跑步去了附近的景山公园，压腿，小步跑，单杠，俯卧撑来一遍，热热身，然后又找了个地方打了三遍杨氏太极拳，好久不打，都有些生疏了。 锻炼身体必须的。以后自己有健康的体魄，才能更好的生活。最起码，万一遇到打劫的，或者群殴的，打不过也要有逃跑的能力吧。 对，无论能不能拜张太和为师学武艺，自己也要天天锻炼，至少以后不能让傻柱那个混蛋给踢坏了。必须要有足够的武力值抗衡傻柱那个傻玩意儿，他被易中海利用咱管不了，我自个儿要玩出点花活，不能被傻柱给嚯嚯了哦。 嘿嘿，这辈子我不可能将大好前程给毁于一蛋了。傻柱那就是个傻蛋?混蛋。 下午，从供销社买了香烟，汾酒，糕点，又打了电话给宣传科李科长，在鼓楼大街等。 李科长看着许大茂给的礼品，心花怒放。足足价值十五万的紧俏物资。开玩笑，大手笔啊。内心有的一评：许大茂这年轻人会来事，值得培养。 第7章 细思极恐 每天起来跑步去景山公园，打打太极，做做运动，总算打顺溜了。 好不容易又到了周末。一番锻炼后，回家用热水擦拭了身体，换了衣服，出门到巷口早点摊吃了早饭，就去了供销社买了糕点，两瓶莲花白瓶装酒去往88号大院。 经过一番打听，才找到地方。 “请问轧钢厂的张太和张师傅是住这间吧？” “是，你找我当家的？你是？”门口一妇女回答道，又看了看许大茂手里拎着礼品， “先进屋吧，当家的还没起呢，你稍等，我喊他去。” “不急，我候着就是，没太紧要的事儿。” 妇女也没回话，直接去了后面。 不一会儿，张太和就从后面出来了。 “你是？” 许大茂已经将礼品放在了堂前桌上，听到张太和出来，赶紧起身， “张师傅，我是厂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原来的放映员许富贵是我家老爷子，这不老爷子让我来看看你。您坐。” “哦，原来你是富贵的儿子，坐，你也坐。”张太和原本就是混江湖的，早先刚到京城时，受过许富贵的接济，所以确实和许富贵有些交情。不过好像也好几年没联系了。这冷不丁他家儿子拎着礼品上门，肯定有啥事。 “张师傅，其实小侄儿这回上门是有点事情想求着张师傅。”许大茂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既然你是富贵的儿子，有事直言便是。你爹听说调去外单位了，他还好吧？” “好着呢，去东城文化馆了，还干这老本行，电影院放电影，比在厂里要自由一些。” “许…大茂，是吧，有事你说。” “是这样，张叔，我现在接了放映员的岗位，经常下乡，我听我爸说你以前是个练家子，我想着能否拜你为师，学几招防防身，不知张师傅能否如我所愿。” 张太和没想到许富贵让儿子过来是为了这事。 “大茂，这当下可不比解放前那会儿了，现在我这点微末小技都有些犯忌讳，我都已经很久没练了，可能教你是教不动了。” 许大茂知道道不轻传的道理，谁还能别人一张嘴就能答应拜师学艺的。 “张师傅，我是诚心想拜你门下，虽然我现在年龄大了些，不过我能吃苦，我也能坚持，你看我表现，如果往后能入了师傅的眼，再教也不迟。那，张师傅，我就先回去了，过几天小侄儿再过来看你。这事儿你放心，我不会胡乱往外漏了嘴的。” 许大茂起身和张太和见了小辈礼后，就出门了。 屋内张太和媳妇对着张太和问， “当家的，一个厂的？他怎么知道你会点拳脚。” “嗯，早先他爹接济过我，那时候我才刚从沧州跑码头到京都，在天桥卖艺讨活时。不过许富贵这人嘴紧，没张扬过。所以现在很少有人知道我是练家子。这小子看着挺机灵。” “那你是准备收徒弟？” “想啥呢。不过可以让凌云接触下。看看再说，人情肯定是要还的。” “当家的，你自己掂量，不过这小子出手还挺大方，稻香村的糕点，外加两瓶酒，小五万块钱呢。” “哼，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就这五万块，就进了你的眼啦。这事我自有计较，你别瞎掺和。” 许大茂不知道屋里还有这么一段对话，他知道好事多磨，一点也不气馁。反而激起他的好胜心来。 这张太和一句不提自己有能力，大概齐时有真功夫的。慢慢来，历史上传言杨露蝉学艺还要装聋作哑十几年，才偷师成功呢。心诚所至，金石为开。多来几趟，多求求，这是最起码的。反正急不得。 回家路很近，就几百米。 “呦，何雨柱，何大厨，怎么茬，今儿休息还上班呐？” 刚好碰到傻柱拎着饭盒出院门，看着张去上班。 “许大茂，你这是不是皮痒，我上不上班关你屁事，谁和你一样，你小子上班偷奸耍滑，天天窝在家偷懒。” “得，当我没说，回见了你。”许大茂才不乐意和傻柱起腻子，主打一个不招惹。 进了院门，大院里今日还是挺热闹。三大爷门神一样，一到休息，总在门房这活动。 “三大爷，早，你内，没去什刹海钓鱼？今儿太阳这么好。” 也没听回复就已经穿过月亮门走了。 中院也热闹。一大爷端着茶缸子坐在家门口，秦淮茹又在水池边洗洗涮涮，也对，现在她的好大儿贾梗已经降世，每天少不得换尿片。 “早，一大爷。” “大茂，这么早就出去回来了。” “吃了个早点，家里也没啥可吃的。”直接就又去了后院。没正眼瞧一眼秦淮茹。 秦淮茹是去年嫁进的这95号四合院，很快就有了身子，还真如老人说的：腚大好生养，这今年第一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贾梗，小名棒梗。以后这小子棒是真的棒，偷盗手艺无师自通；梗是真的梗，原剧硬是把傻柱和秦淮茹梗到五十岁。 不过，这些和许大茂没太多关系。他已经下定决心，远离寡妇，远离四合院的那些个是是非非。想起傻柱那个混蛋未来居然还能拉拔自己一把的份上，最多有机会提点提点他，不至于让他被寡妇秦淮茹吸血，惨死桥洞罢了。至于傻柱与娄晓娥外发生点剧情，许大茂肯定是要扼杀在摇篮之中的。这事儿不可能再发生。 至于傻柱听不听劝，那就不是他许大茂能主宰的。 到了家，关上房门，依然还是我行我素的喝茶，抽烟，顺带拐的翻翻以前留下的高中课本，陶冶下情操，把是是非非关在自己门外。 虽然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气温还是明显很低，零下四五度，好在屋子里有炉子取暖，热茶喝着，小烟抽着，小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 屋外传来对门二大爷家的吵闹声。哈哈，刘海忠呦开始训他那两个小儿子了。 许大茂听着也觉得奇怪这训儿子也是上瘾，而且刘家老大其实齁不是个东西。老爹训斥两个个弟弟他一个做大哥的难道不能说一句公道话嘛。刘光齐说白了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只要家里对他好，其他的都不关他事儿。怪不得后来逃离四合院，一点也没留恋，连回家看一眼父母都觉得吃亏似的。 哎，静下心来一想，才知到事情原本都是有迹可循的，尤其是一大爷从头到脚算计傻柱的事儿。 对了，何大清有没有给傻柱兄妹寄钱？这事儿是真事还是传闻，有机会探究一下。话说这何大清离开京都也已经一年多近两年了。 这果如是，易中海还真是一条不声不响的狗东西了，太他妈有心机了。 手指传来一阵烫，烟屁股烫到手指了。 第8章 首次院会 七天休息很快过去，临到上班，54年的最后一天上班，还是个周五。 厂里今年元旦还放假一天，破天荒的连着两天休息。 许大茂到了单位，又去了趟科长办公室。 “李科长，我来销假来了。” “大茂，身体都好利索了？” “好了，就是额头这留了个疤，就当是纪念章了，能鞭策我注意安全，更好的为人们服务吧。” “哈哈哈，说的好。大茂，你这觉悟挺高。不错，不错。你转正的手续，科里已经给你劳资科和财务科办妥了。马上就新年了，新年新气象，你再接再厉。大概大过年前还有几个重点公社要下去放几场电影，今年的放映宣传任务就结束了。具体时间等通知吧。” “好的，科长，那我先过去了，上次的电影机我再去看看，上次回来没来得及仔细检查。” “好，去吧，有事你再找我就是。” 许大茂离开办公室，直接去了基本属于他的资料室。虽然没有简易床可供躺下休息，可是胜在清闲，安逸。几乎没人来打扰他。 许大茂还是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放映机，确认没事，又把上次放映过的电影胶片倒带倒好，重新放回铁皮扁提专用箱子里，扣上搭扣。其实今天的工作基本就告一段落了。 闲的没事，许大茂还是把不足十个平方的资料室归置了归置，空出一大片空余的地盘，摆了摇胶片的桌子，看了看，又去申请了一张凳子到资料室，万一来个领导检查，没凳子坐总不是个事。 去了较近的第三食堂打了开水，又用温水搞了卫生，墩了地，热火朝天的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第三食堂，主要是针对厂里办公室等二线员工的食堂，包括还有几个包间和小灶。也是傻柱所在的食堂。 整个轧钢厂有五个食堂，一二四食堂主要针对一线工人，三五食堂主要针对二线，其实就是方便领导，办公室干部等吃饭不用太挤考虑的。 许大茂拿了饭盒去了三食堂打饭。 “何雨柱，来两馒头，一份大白菜。” “许大茂，条件可以啊，还两大白面馒头呢，不来个窝头？” “两个白面的就够了，何雨柱，大白菜多来点，咋的早咱也是邻居不是。” 傻柱现在还是帮厨，也才轮上打菜资格不久，连食堂带剩菜的权利都还没混上。听着许大茂说的多打点。多打就多打点呗。满满一勺，还外带了几千肥肉。 “谢了。柱子。有空请你喝酒。”许大茂满意的拿着饭盒，两个大馒头就托在饭盒盖上，找了个座，吃着。 大白面馒头其实没那么白，有些泛黄，香是真香，纯小麦磨出来的粉，发酵的也好，蓬松香软。肥油大白菜也是香，这一顿吃的津津有味。 许大茂这才想起来，何雨柱这货好像过没几天，也就是阴历大过年前，因为小食堂主厨杨师傅有恙才有机会上手展示了厨艺，把当时的王厂长吃的直夸味道不错，才有了第一次考评定岗，八级厨师，此后才在第三食堂做了主灶，渐渐开始心思膨胀，也才有了带菜资格，贾家开始和易中海相互算计的开始。 嗬，这看来95号四合院的故事渐渐就要拉开帷幕了。 许大茂吃了个精光，就着食堂的热水，和自来水的冲刷，铝制长方体饭盒洗的一干二净。原本就没多少油水。热水一泡，自来水一冲，都不用抹布。 到了自己清理的资料间，又是茶又是烟，两条凳子并着，一边搁脚，一边斜躺着，盖着三大妈给洗干净的依然还带着血迹的军大衣，小憩一会。别提有多舒服了。 一觉睡到三点多，起来饭水龙头处冰凉水一抹脸，精神立马就来。 习惯的想看手表，一撸手腕，空的。 看来在要票之前，首先搞定这手表问题。 自行车有了公家的，先骑着。缝纫机现在用不着，好像明年与娄晓娥结婚也用不着。三转一响，首先得解决手腕上的一转。 对，后几个月紧一紧，然后老爷子那收刮一点，买一个。 这就算把最近的大件购买计划定下来了。 四点半开始准备下班，五点一到，广播里就传开了：咱们工人有力量……嘹亮而又有干劲的歌曲，标志着今天下班了。 许大茂今儿可算是骑着到位配发的自行车很快就去了菜场买了点菜，又买了挂面，才回到四合院。 这做饭也算是个麻烦事。许大茂会做，但是确实不精此道，炒个白菜鸡蛋的浇头，下个挂面还是容易的。 正吃着自力更生的白菜鸡蛋挂面，就着小酒，对门十五岁刘光福过来敲门，“大茂哥，一大爷说六点半开大会，要传达街道办文件。” “好嘞，光福，一准准时。” 许大茂吃饱喝足，洗了锅盆，又在炉子上搁上注满水的水壶，封了煤炉口，才套上棉大衣，出门关上房门，防止屋内热气外泄。 点了烟，去到中院，找了个背风的位置站着。 四合院每家每户基本来了一个代表参加，二十几人。 三位四合院管事大爷，由街道办任命的大爷，主打一个解决邻里纠纷，管理流动人口和可疑人员的上报问题。 一张四方桌，三张椅子，三个茶杯。感觉是要开扩大会议的架势。 “现在每家每户人都到齐了吧？天气冷，长话短说，马上也就要新年了，离着除夕也不远了。街道办通知了，明日周六，咱们各个四合院为了自己的家园环境，也为了整个首都的卫生，明日发动大家伙儿把各自的卫生搞一搞，包括周边巷口卫生。这是一件大事。我想着咱们95号院，不能拖了街道办的后腿，明天，每家每户至少出一人力，当然能主动参加义务劳动的，肯定是欢迎的，也是鼓舞的。尤其是咱院里的有生力量，我看，贾东旭，何雨柱，许大茂，阎解成，刘光奇等青年更要多出力。 这二一个：离着大过年也不远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家家户户都在用煤炉取暖，街道办再次强调，要注意防火，防煤气中毒，注意安全。 最后一点，后面的人注意了。这一点至关重要，就是年底快到了，大家伙都要提高警惕，阶级斗争一直是街道关注的问题，我们都要有一根新国家，新形势，新发展的大局观，坚决要打击妄图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坏分子。所以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尤其是待在院里的这部分人，不要觉得自己是妇女同志，老人家说过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正是有了你们的存在，我们95好四合院才能够固若金汤，安全安康，也是为了年底街道评比优秀四合院做贡献的时候了。这里我要着重点名表扬一下我们的三大妈杨瑞华同志，三大爷和三大妈是我们四合院的门户，为我们所有住户守住了第一道安全，大家呱唧呱唧，表示感谢。” 第9章 偶尔?必然? 大会开的无盐无味的，第二天干活的人倒是挺卖力气，毕竟优秀四合院过年前还能得点街道办分发的小礼品，瓜子花生水果什锦糖啥的。一个上午解决问题。 许大茂也没例外，集体活动还是得参加。不然引起公愤划不来。 下午，许大茂依然去了供销社买了两瓶一块一的莲花白，去了88号院。 “张师傅，这是我孝敬你的，你收着。我就走了。” 放下两瓶用麻绳捆绑的酒就离开了，没有多余的客套，也没有多余的请求。 这搞得张太和有点被动，不收也不是，收了又欠人情。 还是他儿子张凌云说了公道话， “爹，我看许大茂也挺有诚意，我听你的话，调查了，他，高中毕业，年初进的厂子，就住在95号大院，离着咱这不远。六月份 他老爹调去东城文化馆了，他学了放映技术，人品应该还不错的。前段时间，不知啥原因，下乡回来受伤了，可能是遇到劫道的了，所以这小子想着练几手呢。爹，虽然说咱家的绝技不外传，你可以有选择的教点。我觉得许大茂还不错，可以处。” “儿啊，虽然咱家的这点手艺现在不值钱，可是也怕人家知道不是。侠以武犯忌，懂不。我经常让你们哥俩不要抖漏，就是这道理，冷兵器时代已经过去。也对。谁还能与吃饱饭过不去。这样，你啥时候找他，让他站桩，如果他三个月内静功站桩能过半小时，你再教他梅花桩。咱形意八卦也是有门户的。如果他是块料，再收入门墙也不是不可以。哎…谁让咱欠了人家情了。” “好的，爹，我有数了。” 许大茂的计谋无疑是成功的：确实是无欲则刚。许大茂也没上赶着拜师学艺，能学则学，不能学，他练他的太极拳。至少他也有自己的一套现代化的锻炼手段。 巧了，还真是想是不想，不想是想。他自己也没想到。 当晚，张凌云就过来95号四合院先了许大茂。 许大茂开门看见张凌云还有点搞不清，“你谁啊，找我有啥事吗？” “许大茂，咋？在你们院你还怕打劫的呀。上门即是客，不请我进去坐坐？” 许大茂确实有些懵，不过还是挺客气， “哥们，请，我给你泡个茶，来，先抽根烟。”从兜里拿出香山烟分了一根。 “呦，许大茂，话说高级干部抽牡丹，中级干部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农村干部大炮卷得欢。你这档次不低呀。” 许大茂拿着泡的茶杯，搁在张凌云面前，“哥们，我也才19，其实挺少抽烟，这不经常下乡，又在单位少不得分一分，所以也不能太跌份，牡丹买不起，香山还是可以的。” “大茂，我是张太和的二儿子，我叫张凌云，现在物资回收公司上班，我大哥在红星厂，第二车间张腾云。” “原来是二师兄。”许大茂突然觉得二师兄这个称呼不妥，不过张凌云没有反应过来。 “师兄，其实我真想跟着你爹学点技术活，下乡道上真不安全，我前几天还去买了一把短剑防身呢，可咱不会耍那玩意儿，弄不好还喇自己一刀呢。” “大茂，真想学？” “那不废话嘛。师兄，给师傅说说好话，我诚心拜师学艺。我今年19，我给师傅做儿子都可以。反正师父也是父。” “我爹说了，你家老爷子与我爹有恩，我爹让我过来传你静桩功，等你啥时候能站桩半小时，在过去88号院找我爹。可行？” “那太行了，师兄，站桩很难吗？” “我家祖传的形意八卦，站桩是基础，没基础一切空谈。” “好，师兄，我一定好好学。” 张凌云在许大茂家将静态站桩功讲的很透彻，很详细，还做了现场演示。许大茂因为有许达茂的聪明劲，一下子就领悟了形意八卦的站桩要领。 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己。 许大茂这算是踏出了坚实的一步。 两个小时的传授，许大茂亲自送二师兄张凌云出了大院门，才挥手致意告别。 物资回收公司，靠。这不就是一个未来来钱快，捡漏的地儿嘛。 许大茂内心真的有些激动了。后世的经济走向，他现在门清。要不就是有钱收四合院，要不就学马老师提前概搂旧物。 不过这还得是口袋里要有钱才能办到呀。 现在这档口，谁穷谁光荣，谁敢随便说自己有钱。到处管控着，也没太好来钱的路子。 许大茂回到家也陷入了深深的纠葛之中。 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四合院里几乎静悄悄，许大茂出院门到官茅房解决一下个人的大号问题，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吸血达人秦淮茹。 “那个谁，许大茂，等等我，巷子口太黑我害怕。” 许大茂听得后面有人喊，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漆黑嘛孤哪里看的清，谁知身体碰到一柔软碰撞，才知身后就是个人。 “秦淮茹，你怎的还在外面？你这大半夜出来，贾东旭也不陪着你，也不怕夜猫子把你这肥鱼给叼跑了。” “许大茂，说什么呢，我也就冻着了，有点闹肚子。快走吧，天怪冷的。” “贾嫂子，你要这么说我还就不走了，你先请，这黑洞洞的，我也害怕，说不定前面还有特务埋伏着，你先走啊，我给你殿后，再说了，大晚上的我和你一起回大院，算怎么回事。要知道流言蜚语要人命的。我可还没娶媳妇呢。” “许大茂，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胆小。” “贾家嫂子，我是不是男人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就知道你家男人最多嘚瑟一分钟，至于我是不是，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儿。” “你，许大茂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花花肠子倒挺长。” “秦淮茹，你也就比我大两岁，我肠子长不长，不知道，其他地方倒是挺长，要不要试试不一样的感觉。”许大茂旧疾复发，一下搂过衾淮茹，直接亲了一口，趁机打劫了一下胸前饱满。 这一下子，突然许大茂有些莫名感觉，从此一动作，有种得道的感觉，心神为一颤抖：完了，是不是要重蹈覆辙？ 秦淮茹也是心头一惊，这许大茂说的是啥银词乱调，不过他好像说的东旭每次一分半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难道还有其他不同的体验嘛？她有些错愕了，按摩了一下，全身有些酥软。 许大茂顺势紧搂住有点下坠的秦淮茹，一手很自然的伸进，还准确有了触感，捋了捋，在秦淮茹的耳边吹了口气，“秦淮茹，要想知道15分钟的快乐，以后可以偷偷的找我。我许大茂必定不让你吃亏。” “许大茂，快放了我，不然我喊了啊。” “秦淮茹，我光棍一条，怕你呀。哎…可惜了，你这么好的一女人，居然便宜了贾家那种人家，以后有你受的。真是典型的鲜花插在牛粪上，好白菜被猪拱了，可惜了哦。” 于是放开秦淮茹，“你先走，我过会再进去，不然坏了你名声，惹的贾东旭那个怂货揍你一顿，你划不来。” 秦淮茹愤愤的赶紧往院里跑，许大茂从兜里拿出一烟卷，点着狠狠抽了一口， “也不知是福还是祸，这坏毛病好像被唤醒了。” 第10章 欢度春节 站桩，看似简单，其实极难。许大茂第二天开始练时，就感觉到了。不过站桩有一个好处，没有场地限制。 越难，就越要练。站桩和锻炼成了许大茂的一件每日必做的功课。 时间过得也是飞快，许大茂在一月份接了厂里宣传科通知，去了三次乡下，完成了既定放映任务，就已经接近除夕日了。 除夕是在和平里附近父母家里过的。下乡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淘换点山货回家。菌菇，枣糕，野兔干，野猪肉等。 大年初一，许富贵就带着许大茂去了位于西直门附近的娄家。 这是栋西式小楼，看着很是气派，门口还停着辆旁蒂克通用小轿车。 许大茂终于见到了温婉可人的娄晓娥了。 娄母谭雅丽看着精神的许大茂很是喜欢，初入感觉良好。 许大茂现在可是文学和历史双料大学生的资质，又有着能娶则娶，不能娶拉倒的心态，加上后世的泡妞秘籍手段，把心思清纯，有点呆傻，又有罗曼蒂克情怀的娄晓娥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短短一小时的接触，许富贵在娄家中饭前就提出离开了。这一个小时足够让娄晓娥心里有了惦记，有了牵挂，有了期许…… 娄振华的正妻和二房在解放前就带着三儿子，两女儿离开国内分别去往漂亮国和香江了，谭雅丽是三房，膝下就一女儿娄晓娥，所以娄振华也是爱屋及乌，对娄晓娥也是非常宠爱。谭雅丽原本就是大户人家，还精通谭家官府菜，人又年轻漂亮，这是谭雅丽能留在京都陪娄振华的原因。 过了年，娄晓娥就18岁了，达到结婚年龄。最主要的是娄振华想看着联姻能够弥补一下他民族资本家的身份缺陷。毕竟在京城这偌大的家业不是想扔就愿意扔的。 许家父子离开后，谭雅丽就问了女儿娄晓娥， “晓娥，你对这许大茂感觉怎么样？她是咱家那个保姆的独子，现在轧钢厂宣传科当放映员，妈看着好像无论从相貌，身体谈吐都还不错。” “嘛，他好像懂得还挺多的。他说他也是高中生，感觉比我这个高中生懂得太多。”娄晓娥有些羞怯的回着母亲谭雅丽的话，其实内心很是想再一次见到许大茂。 同时，路上许富贵也在和儿子讨论着这婚姻大事。 “大茂，近水楼台先得月，娄家还是挺有诚意结交工人子弟的。要是早个七八年，你小子想都不要想些好事。赶紧的，抓住机会，我看娄家对你印象不错，趁热打铁，把娄家这位大小姐娶回家。” “爸，是你的终归逃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我知道分寸，等过段时间我会去约的。你就擎好吧。那下午我就不回和平里那边了，我下午去趟张太和张师傅家拜个年。人家虽然没说收我当弟子，毕竟也是教了我的。” “嗯，行，儿子，你自己多注意。娄家的事放在心上。” “行，你和我妈注意身体吧，小玲那边你们多费心了。我这当哥哥的，现在被你们分出来了，你也没说给我点钱花花。” “你个臭小子，我没问你要钱就不错了。你今年不是说正式工了嘛，三十多万一个月，还不够嚯嚯的。你在95号院的房子谁出钱给你买下来的？那可是近三百万呢。好好的把娄家大小姐娶进门，有你用的。真是。走了。” 许富贵跨上自行车就与许大茂分道扬镳了。 许大茂回了趟四合院，中院碰到秦淮茹抱着棒梗在中院晒太阳。 “贾家嫂子，带孩子呢。”许大茂凑过去假装看怀里的棒梗， “怀茹，你这大过节的不回趟家看看你父母？”又从兜里掏出一千块塞在棒梗小手上， “春节好，给你家棒梗一个红包，别嫌少。” 秦淮茹自上次被许大茂给摸了粮仓袋，对许大茂竟然有些莫名的害怕，光听许大茂在说话，她居然有些羞怯，看着许大茂给自家儿子一个大红包，才用带水的眼睛正视着许大茂，“谢谢大茂，老家要去的，等东旭安排时间呢。” “行，回见了，有机会找我哈。” 许大茂又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后院，回家收拾了早就准备好的礼品，歇了会就提着出门去了。 中院这边，贾张氏早就看见许大茂在中院和秦淮茹说话呢。等秦淮茹抱着孩子回家，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训“秦淮茹，别认为你给贾家生了大胖孙子尾巴就翘上天，大庭广众之下勾搭年轻小伙子，那后院许大茂不是个好鸟，离他远点。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在大院里给贾家勾三搭四，丢人现眼，我活剥了你的皮。” 秦淮茹真的有点后悔，这是怎样一户人家，咋进了这样的家庭，不过还是出口解释道， “妈，你说啥呢？有你这么说自家儿媳妇的嘛。许大茂也就凑过来看了看棒梗，估计他也想结婚生孩子了呗。” 秦怀茹到底没说出许大茂给的一千块红包的事儿。 “哼，量他许大茂也不敢肖想我贾家的媳妇，不然有他好看。” 秦淮茹哄着儿子进了卧室，再也不反驳。反驳对她没好处。自己想着许大茂的话。 想回家看父母，也就想想而已。53年嫁进四合院，也就去年春节回去过一趟，今年：想都不用想，根本没人提起，她自己当然也不敢提起。一心想嫁到城里，原本是来享福的，没料到倒是成了贾家的免费保姆加生育机器，幸亏生了儿子，不然日子更难过。 秦淮茹哄着孩子，胡思乱想些。不过也就想想。她没啥文化，根本没想过要干嘛，只希望自家男人能够对他好一点，至于婆婆，只能这样了，谁让她是婆婆呢。 许大茂根本都没想那么多，至于给了一千块给秦淮茹纯粹是钓鱼。 拎着礼物去了88号院。现在熟门熟路，看见张太和的媳妇直接喊‘师娘’，倒是喊张太和为张师傅。张凌云与许大茂比较熟悉，招呼着坐下，又给沏了茶。今天张师傅家多了个小萝莉，许大茂猜着应该是张凌云的妹妹， “二师兄，这是令妹？多大了？” “对啊，我妹妹，13岁了？” “啊？你们三兄妹？小妹差你们这么多！”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一张一万块的钞票，“小妹，第一次见你，大茂哥给你个春节红包，自己买糖吃。” 张艳云居然没有接许大茂的钱，只是用锐利的眼神看着许大茂。 一万块，可不是小数目。还是张凌云接了递给妹妹，“大茂哥给的，你就拿着，往后说不定大茂哥是咱家常客也说不定。对了，大茂，站桩站的如何了？” “师兄，这站桩，看着简单，实则挺难，不过我每天都有练呢，我想过不了多久，我就能站半小时了。到时候师兄不吝赐教。” “嗯，那就好，练武强身，你经常下乡确实要多注意安全。现在好像外面还真不是很太平。连京都城里都经常有劫道的。” 许大茂倒是没坐多久，就告辞回95号院了。 现在还没和张家太熟，意思到了就行了。 第11章 配额供给 “嗨，三大爷吉祥。” “李师傅，羊年大吉。” “一大妈，春节好。” “呦，柱子哥，雨水妹妹，春节好。” …… 许大茂见人都打招呼，这一个春节都在打招呼的过程中游弋在95号院。除了在家站桩，偶尔还出去跑步。 上班，第一个休息天主动约了娄家大小姐去了天坛公园，用专业的历史知识给娄晓娥讲解了一遍天坛公园的知识。 京都城很多地方都在拆旧城墙，古城楼。为了京都的发展，拆除原来的碍手碍脚的古建筑，许大茂虽然如梁大师林大师夫妇一样，觉得可惜，也无力回天。这不是他能管了的事。 只能看着被拆除，西安门和东安门不就已经拆了，接下来西直门和东直门马上就要开始拆了。 哎…… 还是顾好自己吧。 带着娄晓娥去了东来顺涮了羊肉，又护送回娄家小洋楼才回的四合院。 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事算是基本明朗了。娄晓娥应该是会嫁的。 许大茂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心情大好。正想着没资本在这初级阶段倒腾倒腾呢，这不就有个有钱媳妇了。想想这好事，岂不爽哉。 春节后，下乡放电影的任务居然排的很密。 许大茂每周六天上班时间，居然有五天是在乡下放电影。 总算不是太偏远。 下乡多了，也有好处，春节期间去乡下还能有礼收。每个村或多或少都会给点好处，加上自己花钱买。每周下去总有收获回来。 这不，二月份去了趟温泉乡下面的三个村放电影，许大茂真正的唤醒了寡妇收割机的技能。 连续在温泉乡放电影，认识了村里的一个年轻寡妇，长的比秦淮茹还秦淮茹，这不就沦陷了。 许大茂的体魄也唤醒了这年轻寡妇的骚.动的心。两人一拍即合。 寡妇娘家姓顾，夫家姓陈，家有一儿一女，夫家叔伯兄弟自顾不暇，哪有精力管她们孤儿寡母。 这不便宜了许大茂钻了空子。许大茂现在也不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主，事后还留下五万块钱支援顾寡妇。当然顾寡妇也不差，家里很多的干山货也回赠给许大茂。这一波许大茂不亏。 许大茂在乡下放电影的档口，城里红星轧钢厂悄悄的迎来了大变化。 公私合营完全理顺，私方娄振华几乎完全退出轧钢厂管理，只留下董事职务，不参与红星厂所有事务。王厂长兼书记功成身退，部里派了新厂长和副厂长到任红星轧钢厂。厂长姓杨，主管生产，产品供应，财务等；副厂长姓李，主管后勤，保卫，宣传等。 李副厂长原本就是后勤处处长李怀德是也，其实宣传口李科长就是李怀德的堂弟。只不过厂里大多数人不知道而已。 许达茂知道啊，这不就是金手指嘛。 对于许大茂来说，几乎剧透。李怀德，后台硬，会用人，有能力，有魄力，经历了大风大浪，依然活跃在此后八十年代的历史舞台上混的风生水起，这种人不能得罪，只可交好，才能达到利益最大化。 许大茂是在认识个顾寡妇回来后，才知道厂里发生了大事。 他第一时间就去了宣传科李科长办公室。 “科长，我乡下回来了，给你汇报下工作。” “小许，辛苦，辛苦。这春节上班到现在，你一直在忙，放电影这差事也没人替你。你能者多劳，组织是看在眼里的。”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这不，这一次去了趟温泉乡，乡下买了两只野兔干，给你送一只过来，尝尝。” 李科长看着报纸包包着的好大个的干野兔，心头也是高兴。有下属拍马屁，哪有不高兴的。 “大茂，你这么忙还惦记给我带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嗨，科长，哪儿话呢，也就一只干野兔，在乡下也不值啥钱，顺手的事儿。有机会我再给你寻摸好玩意儿。” 许大茂又顺利的签了报销单，财务报了帐，回到自己的资料室，忙完了后，又在资料室站了一小时的桩，才去了厂里澡堂子洗了澡，等着‘咱们工人有力量’响起，才悠然骑着公家自行车下班。 这小子过得：充实。 趁着还没实行供给制，许大茂用了几乎所有的钱到处供销社跑，把钱全部换成了红糖，食盐，大白兔奶糖，可惜钱款太少了。还厚着脸皮从家里借了100万，才勉强换了50斤红糖，100斤食盐，10斤大白兔奶糖，以及十斤食用油，一匹棉布。这事儿还得悄悄地，不能大张旗鼓，所以连家里许富贵都没告诉。不然被有心人知道，容易出乱子。 果然，随着粮票的出现，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有了票据。 五月一过，95号四合院，又召开了全院大会。 三位大爷依然品字形在中院摆开。 “各位邻居，各位街坊，接到街道办和上级有关部门的通知。今年开始实行供给制了，以后，大家买粮，买油，买肉都得凭本，凭票了。所以街道办要求大伙儿注意粮本儿和票据的有效期，有单位的，票据从单位领，没单位的可以酌情向街道领取。好好保管，好好盘算，现在是国家困难时期，大家要理解，克服了当前困难。 还有就是从今年三月开始，国家发行了新的钞票，从现在开始，大家伙可以自主到银行换新钱，兑换比例是100：1，也就是原来的一万块相当于以后的一块钱，也可以提前报到单位财务科，由单位统一换也是可以的，这工作到年底前完成。希望大家不要忘记这个事情，这事儿大，关乎每一个人，每一户家庭。请相信组织，相信国家。我这里给大家举个例子。东旭的妈，解放那个当口，国家让旧币换新钱的时候，由于个人原因，错过了兑换时间，损失很大，一大把金圆券变成了废纸。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好你个易中海，这事过去好几年了，你还笑话我嘛，我家老贾现在不在了，我贾家就任你们欺负娃。” “贾嫂子，我也就给你提个醒，国家让换你就按时去换，不然吃了亏就来不及了。” 贾张氏在儿子贾东旭的劝导下也没再出声。 许大茂现在口袋空空，也就够熬到月底开工资的钱了，无所谓换不换了。家里该备的也已经备上了。 不过这票证制度，供给制度让四合院很多住户产生了很大影响。尤其是中院的贾家。贾家目前就贾东旭一个人是城市户口，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岁的棒梗都是农村户口。 这一下，可算苦了贾东旭了。95号四合院的好戏慢慢就开始上演了，易中海的点点关注，为爱发电都在读者的支持下，精彩了。 第12章 计划结婚 贾家乱了，一大早贾张氏就在中院骂开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不知道现在定量供给呀。贾家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啥孽，把你这丧门星娶回家，还不把东旭的衣服洗了去。” 秦淮茹也是无语，只得端着木盆去中院水池处洗衣服，泪水也只能往肚里咽。没有工作，手里没钱，婆婆又不讲理，自己男人又是个妈宝男，听妈妈话，说好听点是孝顺，其实就是没担当。 贾东旭自接了老爹贾福贵的班，又被易中海收了徒弟，不过无论是自己悟性差，还是偷奸耍滑，或者是易中海的教会徒弟，饿了师傅的指导思想作怪，贾东旭三年来依然还是一级工，岗位工资加工龄补贴，也就31块。粮本定量属于比较高的，一个月也才35斤。对于四口之家，吃一个人的定量，哪里够。其他的就需要自己想办法。 家贫百事哀，闲坐亦自悲。 还有个贾张氏，每天骂骂咧咧，拿着老贾的抚恤金不用，四十出头就叫嚷着要儿子贾东旭养老，每月还要从工资里扣除两块给她做养老金。 呵呵，四十岁就想着养老了，也就他贾家惯着。 虽然现在找工作不好找，街道办经常也有糊火柴盒，刷酒瓶子等临时工作可以让街道人员领取，勤快的也能一个月挣个五六块，糊口是没问题的。 许大茂才不管这些个破事呢，他在报给财务室换取旧币时，才两万三千块，相当于现在的两块三角钱，妥妥的被厂里传为吃光用光月月光的主。 95号四合院其实还不知道现在许大茂转正工资还真不低，25级，相当于中专生毕业待遇，35块5，再加上经常下乡补贴，七七八八，一个月收入能超40块。 哈哈，许大茂学三大爷阎阜贵，低调，明明40多块钱，愣在院里说自己工资才28.5，为的就是不让人想着占便宜。 对，这法子现在也适用许大茂。 自己偷偷的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嘛。再过段时间易中海就要开启四合院啥捐款大会了。许大茂表示不掺和。 乡下农忙时节，放电影任务就没有。要等到夏季农闲时，才会比较忙。 许大茂每天锻炼身体，站桩，练太极拳，每天完了厂里澡堂洗澡，再在属于自己的资料室看看书，陶冶下情操，看看红色封面的选集。这东西要提前在脑子里备着，不远的将来能用上。 下了班一周一次的与娄晓娥约个会，逛个公园，看场电影东城区电影院老爹在呢，随时可以看不花钱的电影，翘着脚磕着瓜子看，舒服。 这不，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五月底周日休息日，许大茂和娄晓娥就来到了北海公园约会。。 “晓娥，我带你逃票进园子怎么样？” “大茂，不好吧，万一被逮了，可就丑大了。” “不会，我知道公园东北角有了缺口，那边很是偏僻，没人会查。不是为了省那两毛钱，这偷摸着进公园，不是更有挑战性嘛。” 拉着娄晓娥娇嫩的胖胖的福气手就往东北角去了。 果然扒开树丛，一个能够低着头容人进出的口子就出现在娄晓娥眼前， “大茂，你咋知道这个地方的，说实话，你带哪个姑娘钻过这个地方？” “晓娥，你把我看成啥人了，这个缺口确实是我们高中同学一起扒拉开的，也就高中和那帮同学来过几次，主要还是在冬天。原来不是喜欢滑冰嘛，口袋里又是蹦子没有，这不就，啊，有了这豁口了。走，省下两毛，咱买冰棍吃，今天顺便在北海划个船，待会我再给你唱个新学的歌，怎么样？” “好，好，许大茂，没想到你还会唱歌。” “晓娥，咱慢慢处，慢慢体会，我会的还很多。我的优点都是事实存在的，就是缺了发现我的优点的眼睛。你今天这慧眼就看到了我的一个优点了。” 买了冰棍，又花了两块钱的押金租了自划船，慢悠悠的划着船到了水中央。许大茂一边给娄晓娥讲北海公园的建筑和历史，一边划着船桨，把娄晓娥听的一愣一愣的。 岛是琼华岛，水是西华潭，山是万岁山，殿是广寒殿，桥是九孔金鳌玉蝀桥。 “晓娥，你看那白塔，其实是清代清世祖福临根据西藏喇嘛恼木汗的请求，在广寒殿的废址上建藏式白塔，在塔前建“白塔寺”。因为岛上建起了喇嘛佛塔，山名也改称为“白塔山”。到了乾隆爷时期，又对这里进行扩建，加入了江南园林的小巧精致，增添了亭台楼阁，所以这里又变成园中之园，尤其是那白塔，俨然成了北海公园的标志性建筑。刚刚有作曲家写了一首歌，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我也是刚学，和咱现在做的事正好呼应，要不要听听？” “啥歌？” “这歌叫：让我们荡起双桨。这是部儿童电影的主题歌。我唱给你听。”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出来了凉爽的风……” 娄晓娥满脸的兴奋，使劲拍着双手，“大茂，这歌儿唱的白塔难道就是北海公园的白塔吗。” “是啊，不然呢，京都城里也没有太多能倒映在水中的白塔呀，这歌里唱的就是祖国的花朵，祖国的儿童，祖国的未来，祖国的希望。” 许大茂和娄晓娥在外面吃了爱情晚餐后，送回娄家，临别，娄晓娥在许大茂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大茂，要不咱结婚吧。” 许大茂没想到温文尔雅，有些羞怯的娄晓娥居然主动提结婚。 “晓娥，如果你愿意，我回头就让我父母上门来提亲。” “嗯，好，我等着你。”飞快的就跑进了娄家的大门。 这春天，真是收获不错。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很是愉快的回到了四合院，到了家，回头在隔壁吴老二家换了一块煤块，发了炉子，烧水，泡茶，抽着快乐的香烟，畅想着与娄晓娥的未来，悠悠然着，天黑了，居然有人敲门。 许大茂回了一句，“门开着，谁啊，进来吧。” 门开了，又重新关上了，许大茂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登门的是谁了。这太让他出乎意料了。 第13章 意外惊喜 “秦淮茹？你怎么来了，你这也不怕你那恶婆婆狠揍你一顿。你可别害我，快把我家门打开，有事开着门说，不然说不清楚。” “大茂，别，别，没人看见我进来，我也是借口拉肚子才出来的，现在晚上十点多了，院内也静悄悄没人。我就是有个事儿来问你一下。” “那坐下说吧，啥事，白天不能问，再说了，如果是厂里的事儿你问东旭师傅不就行了嘛，一大爷好歹是厂里六级钳工，老师傅，他懂的多。我在厂里还是个临时工，自己都没站稳脚跟呢，还不如东旭哥呢。” “大茂，不是厂里的事儿。是有关户口的事儿。这不，现在我和我婆婆都是农村户口，连带着棒梗也是跟了我，也是农村户口，一家四口人，三口是农村的，粮本不够吃。大茂，我的户口是不是可以迁到京都来的？” “哦，这事儿啊，应该可以的，你是算结婚生子，按照原来的政策是完全可以从你们老家迁户口落户到东旭哥户口本上的，不过那样你在老家就没有土地分了。这个问题你婆婆是不是愿意哦。你在贾家也做不了主。现在政策有没有变化，具体你要问街道办。据我知道是可以的。” 许大茂看着近在咫尺的可人儿，有些意动，不过在大院里他也不敢太猖狂。 “秦淮茹，怎么，你家揭不开锅了还是怎么？按理不会啊，东旭哥可是一级工，工资比我高多了，再说大院里住户都知道，你公公没的时候，厂里好像抚恤了500万的呢。贾家在大院里属于富裕户呢。” “大茂兄弟，我婆婆捏着钱不松手，东旭都扒拉不出来，何况我一个小媳妇了。我就想着能不能把户口转到京都，成为城市户口，这样怎么地也多点定量，你觉得呢，大茂兄弟。” “嗯，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把户口转过来的，至于东旭哥怎么想，我不清楚。毕竟你们才是一家人。哎…说实在的，你这样的一个漂亮媳妇进贾家还真是有些埋汰了。但是事已至此，你也只能熬着，总有媳妇熬成婆的那一天的。” 许大茂捻灭了烟头，把椅子往秦淮茹跟前靠了靠，“秦淮茹，你可真漂亮。” 不自觉的凑过嘴亲了一口在秦淮茹的嘴唇上，把秦淮茹给吓了一跳， “许大茂，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这是耍流氓。”许大茂精虫上头，看着秦淮茹穿的少，直接上手把秦淮茹从旁边凳子上拉了起来，直接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秦淮茹，怕啥，心里放不下贾东旭那货儿？！。刚才我让你把门开着你不开，现在咱俩孤男寡女在一起，被人看见都是被人传闲话。还有啥的，我一个黄花大小伙都不怕，你怕啥。” 一手直接从腰间伸进秦淮茹的衣服里按摩着，“秦淮茹，你说呢，要不要试试和我好一回？” 秦淮茹又惊又怕，不敢发出声音，又有点享受许大茂的按摩，浑身有些燥热起来， “别，别，许大茂，你赶紧住手，嫂子不怪你。这样被人撞见，你我都不能做人了。” 许大茂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秦淮茹，没事，很快就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人生苦短挣钱难，长夜漫漫因孤单，你我现在同病相怜，何不及时行乐一把？” 许大茂，没让秦淮茹过多的思考，行云流水的把秦淮茹摁在了桌子上，直接扯下秦淮茹的…… 十五分钟后，终于云收雨歇， “怀茹姐，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不一样的体会？” 秦淮茹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提了裤子，脸色潮红的就想往外开门走。许大茂一个箭步拉住秦淮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开门看了看，才让秦淮茹出门，还在耳边说了一句，“到厕所去一趟再回来，最好让三大爷他们知道你从外院回来，就说跑肚拉稀好几次了。” 等秦怀茹出了门，许大茂才又关上门，上了门栓，又点了一根烟抽着，想起刚才的战斗，差一点把他家的四方桌都给摇散架了。看来还是得去哪里淘换一些牢固的家具，尤其是床，以前的单人床肯定要换了，娄晓娥嫁进来，最起码要睡的宽敞，床要牢固，不能发出吱吱嘎嘎的异响比较合适。要知道大院里包括傻柱，刘光天，刘光福等小伙子都有偷听墙根的癖好。当然许大茂自己就和傻柱他们一起偷听贾东旭墙根的事儿，所以他才知道贾东旭才嘚瑟一分半的事情。 这个绝对要消灭在萌芽之中。新的买不起，到信托行去看看。北新桥，交道口，新街口去看看。对，说不定还能淘换点其他啥的。 这件事要把它放到日程安排之中。 许大茂今晚真是意外之喜，不仅突破了与秦淮茹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任何付出。而且白天其实突破了与娄晓娥的进程，看来预计国庆期间，最迟不会超过年底，就能领证结婚了。 双重的喜悦，让他有点兴奋，他不自觉的在屋里站起桩来。 站桩现在他虽然没有一次性站足过半小时，不过已经很是有基础了。好的体力能支持续好的感官。持续不断的锻炼和自己合理的营养膳食，让许大茂身体有很大的变化，现在了身高都高出两公分了。许大茂都感觉自己二次发育的感觉。 至于办了秦淮茹这事，以后要让许大茂成为血包的后遗症，许大茂直接嗤之以鼻。绝对不可能。他都已经开始筹划如何让傻柱那个混蛋也要尽早从血包的可能性里解脱出来呢。毕竟按照剧情，傻柱是对以前的中老年许大茂是有恩的。有恩就要报，这也算是站着撒尿人的尿性。 经过这一晚上的幸福，许大茂也想解救后世沦为工具人的秦淮茹，只要她不是那么的没底线，许大茂伸把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剧情透露，他和娄晓娥势必是要分开十几年的。只是现在因为自己的改变，是否能扇动剧情大变化，许大茂不得而知。过着看呗。知道一些总比两眼一抹黑强太多。四合院只要不被道德天尊一大爷和装聋作哑聋老太这两个养老执拗症患者算计，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第14章 奸计得逞 七月底开始，许大茂又忙着下乡宣传当电影了，连带着宣传新的政策法规。 这一次的任务有点远，位于离京都市四十里公里外的昌平县下辖的一些村落。居然有秦家村。 许大茂当晚特意去了一趟中院贾家。 “东旭哥，在家吗？”贾家正在吃晚饭，晚饭很简单，两蔬菜外加咸菜丝儿，窝头，稀粥。 “东旭哥，吃着呢。” 贾张氏没好气的怼了一句，“许大茂，我家也没多余的粮食，蹭饭，想都别想。” “张大妈，你说啥呢，我许大茂一人挣一人吃，可不差这一口。是这样的。东旭哥，我今天接了下乡任务，明儿要去昌平县下面的几个村，刚好有嫂子娘家秦家村。我想着如果你有啥事或者嫂子有啥事我可以代劳转发一下。或者要不要带东西给你们老丈人家。” 贾东旭刚想接话，贾张氏马上说：“现在家里困难，没啥东西要带。你忙你的吧。” 贾东旭甚是尴尬，秦淮茹欲言又止。许大茂原本想着秦淮茹或许会回家一趟，打着这个主意，才来一趟的。至于能否成功，他哪能知道呀。前段时间和秦淮茹好过一回，心里痒痒，才有了这次主动。等过段时间娄晓娥嫁进大院，估计就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哎，许大茂老毛病犯了，没得治。他自己都担心一发不可收。可是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许大茂悻悻而返，也不气馁。回到后院，继续他自己的活动。 可是他这一传话，贾家可是活泛了。 贾东旭有心让秦淮茹回去看看，主要是能让秦淮茹好歹能带点粮食回来，填补一下口粮不足的事情。这不，晚饭后，秦淮茹洗碗收拾桌子时，贾东旭就和他妈商量了。 “妈，你看春节时，我和怀茹也没回丈人家，这一次正好那许大茂要去秦家村，不如让怀茹跟着一起去一趟她老家，让她看看能不能匀出点粮食带回来。也省的我陪着下去，不带礼物没法上门。这下好了，即可省下礼物，又有可能带回点粮食，多好的事儿呀。”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对哦，这是好事情哦。 “东旭，你说的有道理，那这样，待会你去问问许家那王八蛋，明儿啥时候去，让怀茹乘车，到县城后让许家那小子陪着你媳妇回家。这样省的许家那小子路上占你媳妇便宜。不过话说清楚，必须让怀茹多带点粮食回来。不然费那劲干啥。” 贾东旭又到后面和秦淮茹谈了谈，确认秦淮茹想回家，并说了要带点粮食回来。秦淮茹有些后退了。 “东旭，城里口粮紧张，农村估计更紧张，我不敢保证能带回粮食来的。如果非让带粮食，我可不敢去老家。” 贾东旭也知道实情，“怀茹，即便不带粮食，你也一年多没回去了，毕竟你在秦家村也是有田地的，能带尽量带一点，不能带就当你回家看看父母。这样成了吧？” 秦淮茹还是有些不乐意，让她空手回去娘家，她是真觉得没面子。村里人总认为她现在生活在城里，过着小姐太太般的生活。她自己知道，事实上没比农村好多少。“东旭，我不保证能带回东西来的，你让我去，我姑且去试一试，就当我去看我父母。能带我也肯定带，毕竟家里需要口粮。不过来回车费你得给我，我可不想别人说闲话。” “那肯定的，来回车票要多少钱？” “来回一块六，我总得带点水果糖啥的吧？东旭，能给我两块钱吗，我给家里带四毛钱的水果糖，也不算空手而归。” 贾东旭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三块钱交给秦淮茹，“怀茹，带三块吧，四毛也太少了。就当我这当女婿的孝敬父母了。可别和妈说。妈知道又得说我乱花钱了。” 秦淮茹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自家爷们，三块钱赶紧塞进裤兜里放好。 贾东旭做好了工作，去到后院许大茂家。 “大茂，在家吗？开下门，我东旭哥。” 许大茂正在抽烟，喝茶，门也没上上栓。 不过还是起身开了门，“东旭哥，有事？坐下说。”许大茂分了根香烟，又给贾东旭点上。 “东旭哥，你现在厂里一级工，好像马上又要评级考了，等你上二级工，工资都接近四十了，好日子来了哦，到时你可要请客喝酒。” 贾东旭被许大茂这一吹捧，有点飘然，“一大爷确实说要评级了，他也觉得我能通过二级考。考过哥们肯定请你们几个喝酒。” “东旭哥，那我可就等着了。咱这大院，还得是你东旭哥，第一个娶媳妇，第一个转正，现在又要升二级工了，你就是我们的榜样。” “哪里，哪里，你们也快了。这不我比你们大两岁嘛。是这样，大茂，刚才你说要去秦家村，你是第一站就去秦家村还是……” “我的任务是这周到昌平四个村放映电影，前后顺序随便我的，我明儿去了昌平后，先让安排去秦家村就行了。这个没啥问题，怎么，你要我帮着带礼物给你老丈人？确实，东旭哥这么高的工资，又孝顺。只要你说话，我肯定帮你带到就行了。” “大茂，你没结婚不知道过日子苦。明儿我是想让你嫂子去一趟，我哪有时间请假去乡下，请假一天就是一块多，不敢请啊。” “哦，是嫂子去呀，可我自行车带不了嫂子，我后座搁着放映全套设备呢。你说带个东西可以，带人我可没那么的本事。” “大茂，可不用带人，我让嫂子乘车去，你到了昌平，陪着嫂子回村就行。秦家村离着县城也就三里地。主要她一个人走路，我不放心不是。有你一起去，嫂子还能帮你指路，你也少绕路了。” 许大茂沉默了一下，“东旭哥，我去的时候可以陪着嫂子走回村里，回来时我在其他村，我可不负责再回去找她哦，这话我要说头里，不然回来出了事，可没我啥事。我可负不了这个责。” “大茂，那你放心，回来时让我大舅子送到县城，看着上车就是。” “哦，那这样行，我明早去厂里拉设备，大概九点出发，到昌平县城估计中午11点，然后到县政府领任务，最晚11点半可以到车站找嫂子，然后一起回村。你让嫂子看着安排时间吧。省的早到让嫂子等在车站我也过意不去。” “那行，大茂，明儿就拜托你了。我会让怀茹按你的时间到昌平车站等你的。那我就回了，谢了，兄弟。” “甭客气，这就是顺路的事儿。” 许大茂送贾东旭出了门，而后关上房门，坏笑的样子，只有自己知道。 奸计得逞！ 第15章 相互倾心 第二天，许大茂带上了三本电影拷贝：《智取华山》，《上甘岭》，《葡萄熟了的时候》，还带着新闻纪录片《为了人民健康》，9点不到就从厂里出发。今天他还特意从家里给秦淮茹带了一斤红糖，一斤水果糖。 正如他预测的差不多，两个小时骑了70里路，可真够累的，要不是他坚持锻炼，还真没这样的体力。 11.30准时到昌平汽车站，果然看见秦淮茹提着一个布袋子左顾右盼。 “怀茹姐，等着急了吧？” “呀，许大茂，你来了，快走吧，我都饿死了，早饭都没吃就出来了。” “那今儿中午我请怀茹姐吃吧。我知道有家店做的夹肉烧饼，羊杂汤味道很好，一起吧。” “大茂，我没带多余的钱。” “有我在，还能让你花钱嘛，虽然我一临时工，每月也有二十二块五。请姐吃顿中饭还是有的。走吧，吃完再回去来得及，我也就是晚上放电影。不急。哦，不会你今天还要回城吧？” “那倒不是，我就怕花太多的钱。” “没事，怀茹姐不也请我吃肉过吗？” “啥时候？”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可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许大茂，你真是个混蛋。” 许大茂还是这样的口花花，“茹姐，这不和你开个玩笑嘛，走，吃夹肉烧饼，喝羊汤去。” 不由分说推了车子开始往前走。秦淮茹当然想吃肉，她都不记得上次吃肉是啥时候了。对于许大茂，她现在好像觉得自己也有情愫在里面，恨不得当年嫁的是许大茂，而不是贾东旭。 五分钟就到了这家烧饼铺，其实原来是一家私人的店面。现在公私合营了，归了公家了，原来的店主也成了县饮服公司正式员工而已。 “两碗羊杂汤，五个夹肉烧饼。” “一块三，半斤粮票，二两肉票。”许大茂付了票据，才听到收银员往后面一声大喊“羊杂汤两碗，夹肉饼五个，堂食。” 一分钟不到，窗口就喊了，“羊杂汤五个饼的取货。” 许大茂过去端了羊杂汤和五个饼，到桌上， “怀茹，吃。这里的羊杂汤很正的，汤不够可以续的。” 秦淮茹早已饥肠辘辘，喝着带着油花，鲜葱味的羊杂汤，咬着夹了一块大五花肉的烧饼，感觉这一趟回来没白跑。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大茂，让你破费了，谢谢你。” “嗨，这才哪到哪，以后，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吃烤鸭去。” 许大茂吃了俩烧饼，喝了一碗羊杂汤，足够。秦淮茹倒是又添了一勺羊汤，喝完，吃了一个夹肉烧饼， “大茂，还有俩烧饼，我可不可以带回去给我爹妈尝尝？” “可以啊，够不够，不够我再买几个。” “够了够了，这就已经够破费的了。” 许大茂想了想，还是到收银台又买了四个夹肉烧饼，让柜台用纸包了，回座位上塞进秦淮茹带的布袋子，又向柜台要了一张包装纸，包上另外两个。 吃饱喝足，两人一起动身，开始往秦家村走。其实秦家村离着县城何止三里地，最起码五里路，而且还是上坡路多。 一路上许大茂倒是也不觉得累，走走歇歇，中途休息时又从自己提包里拿出一斤红糖，一斤水果糖给秦淮茹。 “茹姐，我猜贾东旭也就给了你来回车费，多那么一点点，然后要让你从娘家带粮食回大院。也真不怕为难你呀。这两包糖是我给你准备的，这样也不至于让你空手回娘家，失了面子。” 秦淮茹现在真的有点震惊了，不光给买了六个夹肉烧饼，还有两斤糖。 这和当年贾东旭娶她的彩礼都有得一拼了。夹肉烧饼两毛一个，还要一两粮票，半两肉票。这还有两包糖。红糖一斤七毛，最主要是要一斤糖票，水果糖一分钱一颗，这一斤好几十颗呢。 这许大茂真的够大方的了。秦淮茹内心觉得上次被许大茂欺负，值了，太值了。这次回家可真是太有面子了。 还没结束，许大茂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交给秦淮茹， “茹姐，我挣钱也不多，我知道这次你带不回粮食，你那好吃懒做的婆婆肯定是要骂街的，现在农村其实也不容易。我呢建议你这次回去和东旭哥诉苦，就说为了点粮食，被娘家赶出来，你坚决要求把户口迁到城里去，这样你和棒梗才有每月定量。钱好说，现在缺的是定量，各种票。你说是吧。这一块钱你让你娘家给你买点红薯，我想也能买个五六十斤，拿回去对付一下你婆婆。有时候我在后院听到你家那老娘们骂你，我也心疼你的。拿着。”不由分说，把钱塞进了秦淮茹的布袋里。 秦淮茹呆呆的看着许大茂，一时没回过神，突然左看右看，四下无人，秦淮茹捧着许大茂的脸，使劲的亲了一口，“大茂，今天你睡我家，晚上我伺候你，走，回家。” 秦淮茹很有信心的推着许大茂的自行车，一起去了秦家村。 当天，秦家村村委又批了一块五的招待费给秦淮茹娘家，作为放映电影的公用招待费。 晚上，许大茂放了纪录片和村里点名放的智取华山，和上甘岭后，住在秦淮茹家。 秦淮茹放开姿态，热切招待了许大茂。两个人在当晚如杀猪般的嚎叫，差一点震塌了秦家。 待许大茂吃了早饭，收拾行李奔第二个村后，秦怀茹父母带头冲进女儿的房间， “怀茹啊，你咋这样呢，昨儿个的事儿幸亏村里人不知道，不然我和你妈，还有你哥嫂，如何在村里活人呐！” 秦淮茹不紧不慢的说道，“爸，妈，你说女人这辈子图个啥。古语说的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知道我这次回娘家，是你姑爷逼着我来的，就为了从咱家带回去点口粮。你姑爷说我户口在秦家村，我婆婆一定要让我带够口粮回城，我可能才有好日子过。不然，一顿鞭打少不了。爹，娘，我也不想瞒你们，我进城也有三年了，过得苦啊。这次回来，你家女婿就给了我三块钱，除了来回车票，还有一块四毛，他们梦想让我带14块钱的口粮回家。要不是我过春节没回来看爹娘，我真不想回来。许大茂，就那放映员，我们一个院住着的，昨儿个我带回来的六个夹肉烧饼，人买的；一斤红糖，人买的；一斤水果糖，虽然分给村里孩子剩不多了，也是人买的。还有他给了女儿一块钱，村里又给了招待费一块五，也是人家的，这里外里一算，比我出嫁彩礼都多。女儿伺候他一回怎么了。他就是比那贾东旭强。爹，娘，我想好了，这次回去，许大茂给的一块钱，你们帮着买50斤红薯我带回去，省的贾家起幺蛾子，我回去明确和贾东旭说，把我户口转到城里去，可能家里会少些田地，爹，娘，你们可有意见？” 秦父秦母听了，默不作声，仔细想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还是秦父一锤定音“闺女，爸支持你转户口，实在委屈，你再回来，活人还能让尿车死了。” 秦淮茹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一下子心里踏实多了。 她自昨夜开始，觉得许大茂娶她可能性不大，不过只要自己离了贾家，他许大茂也不会亏待她。最主要的是，秦淮茹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双十五了，不可自拔。 第16章 领证结婚 秦怀茹听进去劝了，许大茂第二天离开秦家村后，她也背着50斤红薯搭着车当晚就回到了95号院。 当晚就和贾东旭摊牌了。 “东旭，现在乡下也很困难，而且我们村长对我有意见，让我尽快把户口迁走。东旭，我觉得我户口迁到城里也有好处，至少多了粮本定量和每个月的票据，能够减轻点口粮压力。” 贾东旭觉得有道理，又去街道办问了相关政策，盘算了确实可行，于是又让秦淮茹跑了一趟秦家村，将户口转出，这边在红星派出所落了户口。 许大茂周六才回到厂里，下班回大院时，听门神三大爷描述，才知道秦淮茹趁热打铁，迁了户口了。 “嗨。这娘们还真有点速度。”许大茂内心赞誉秦淮茹知道轻重缓急。怪不得有拿捏傻柱的本事。不过现在好像没有这种迹象。 一个多月的下乡，又迎来了长长的休息时间。许大茂趁着九月少下乡的空隙，到娄家提亲成功，与娄晓娥领了结婚证。 国庆节前，许大茂在新街口信托商店买了大衣柜，五斗柜，梳妆台，二门书柜，一张紫檀料的架子床，和红木的八仙桌和四条配套椅子，几乎换了自己家的所有家具。 国庆节当天，许大茂领着娄晓娥进了95号院。 “呦，大茂，这位姑娘是……” “三大妈，这是我媳妇，娄晓娥，以后多多照顾。” “晓娥，这是前院三大妈，三大爷是小学教师，文化人，爱好钓鱼，以后你会碰到的。” “三大妈好。”娄晓娥原本就是有礼貌的姑娘，自然很客气的打招呼。回到后院，家里，拿了家中买的水果糖，带着娄晓娥挨家挨户的上门送糖：聋老太，二大爷，于师傅家，一大爷，傻柱，贾家，……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领着温文尔雅的娄晓娥，虽然有些吃味，不过她还是认的清自己的。 傻柱心里有些期许，“许大茂，这是从哪里骗来的姑娘，你这速度可以啊。” “何雨柱，你也快点抓紧时间吧，刚才后院的刘光奇说他年底前也要领证结婚了。我记得你还比我大几个月呢。” “我不着急，雨水还在上小学呢，现在确实没有经济能力结婚，不过你也别得意，我一准娶个漂亮媳妇回来。” 正和傻柱说着话，三大爷阎阜贵就进到中院， “大茂，刚听说你结婚了，你怎么着也得办几桌吧，咱们院好久没有这么乐呵的喜事了。” “三大爷，我和我媳妇商量了，响应政府一切从简的号召，酒席就不办了，分了糖就算半酒席了。以后等我当爹了，一准办几桌。”许大茂敷衍着。 阎阜贵听许大茂没有接茬，他也无计可施，只能随便聊了几句就回前院了。 分了糖，许大茂和娄晓娥推着自行车就出门了。 新婚大喜，肯定是要去父母家搓一顿的。 经过便宜坊，买了一烤鸭，才去的和平里。 家里许母已经安排好了酒菜。一家五口，开开心心的吃了顿团圆饭。许小玲很是喜欢书卷气的娄晓娥，“嫂子嫂子叫个不停。” 许母和许父还给了改口费，虽然钱数不多，程序就是这么个程序。 晚上八点，小两口才回到95号院。 许大茂烧了热水，娄晓娥洗漱了后，已经在紫檀大床上等着许大茂。 许大茂煞有介事的取出两个酒杯，倒了两杯酒过去卧室， “晓娥，今天是咱结婚的大好日子，咱也学学古人，喝过这交杯酒，恩恩爱爱到永久，来。” 娄晓娥大方的接过接过酒杯，与许大茂喝了合卺酒，脸上带着兴奋，幸福的红晕。 佳偶天成爱意浓，新婚之喜满庭红。琴心剑意两相知，永结同心乐无穷。 许大茂很是温柔的对待了娄晓娥。即便再温柔，第二天清晨醒来，娄晓娥已经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两人整整在家待了一天，娄晓娥没离开过屋子。 许大茂将老爹许富贵传授的院里的人情世故情况，详细的给娄晓娥说了个通透，把心思一向单纯的娄晓娥听了个目瞪口呆，“大茂，不会吧？” “晓娥，你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恨人有笑人无，这是大多数人的劣根性，这就是人性的弱点，所以以后你在这大院住着，不要炫富，也不要有太多怜悯之心，别到时候善心发作，一发不可收拾，那可就糟糕了。” 娄晓娥现在有些盲目崇拜许大茂，对自家男人言听计从。况且昨夜许大茂从生理和心理上双重征服了娄晓娥的心。 德国诗人歌德这样说过：“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还大的是人类的心灵，其中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就是～～”。 无疑，许大茂成功的做到了。 第三天，许大茂和娄晓娥一起回的娄家，在娄家住了一晚。 娄晓娥在和母亲的私下交谈中，才知道许大茂的厉害之处了。 吃饭时，娄谭氏也热切的给姑爷夹菜，很是满意这个女婿。 激情过后，慢慢归于平静。许大茂白天上班，晚上很自觉回家给娄晓娥做饭。 没有怨言，习惯就好。 下乡时，许大茂让娄晓娥回娘家待着，尽量不让娄晓娥独自面对95号院的那些人，尤其是中院贾家的那个胖的球一样的虔婆，怕贾张氏的出口成脏，污染了娄晓娥的纯净的心灵。一切由他对付就好。 确实娄晓娥的到来，给95号院带来了生气。前院阎解成，后院刘光奇都开始有行动了，纷纷要求父母给自己安排相亲对象。 唯有傻柱，何雨柱同志一来是食堂比较忙，二来是何雨水还小。最重要的是没有家长大人的张罗，让他一个20岁的小伙子自己出去找媒婆也不太现实。 倒是许大茂想给傻柱安排来着。 “何雨柱，怎么样，要不要哥们给你指条道，安排媒婆给你张罗一个媳妇？” “许大茂，你丫别得意，有媳妇了不起呀，我自己会找。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可是好心，你可别当驴肝肺，我要求也不高，你做顿好菜，请我们两口子搓一顿就好，满打满算，也就几块钱的事儿，对你个八级厨师来说，那不是小钱嘛。你一个月拿35块5，能存很多钱。男子汉大丈夫，别小家子气，行不行？” 傻柱哪知道现在的许大茂是真心愿意帮助他，他内心一直认为许大茂在向他显摆呢，确实，目前大院里媳妇里头，秦淮茹和娄晓娥两种不同的美。何雨柱确实动心了，想娶媳妇了，口袋里其实也有钱了。他就是信不过许大茂而已， “许大茂，滚蛋，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许大茂表示没办法，这事儿不能上赶子的追着帮。这个和在番茄里看小说是一样的，只有读者觉得好看，想看，值得看，才会催更，加书架，用爱发电的。讨要不可取。 “好吧，何雨柱，你好自为之吧。” 第17章 心想事成 终于，许大茂在资料间发现他自己站静桩已经能达到四十分钟的时间了。以前一直想买手表来着，不想还是娄晓娥给送的一款进口手表titoni，因为品牌标识设计看着像梅花，国内都称其为梅花表。 许大茂当天晚上就去了88号院，找了张凌云。 “师兄，我静桩现在已经能坚持40分钟了。” 张太和没想到许大茂依然还坚持着站桩，心里默许了张凌云再教导许大茂练梅花桩。 练武地方不好找。只能在景山公园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张凌云利用休息天教导了许大茂步伐的训练。 高墩走梅花桩肯定没可能，只能找砖头代替。 好在自家后面还有个六平方左右的天井。 许大茂每天在天井这里锻炼梅花桩，又去厂里车间花钱好焊接了一对哑铃练臂力，俯卧撑练腹肌。结了婚每天出去跑步终究不是个事。 娄晓娥看到许大茂每天在天井锻炼，忍不住问许大茂， “大茂，你这转圈圈练的是啥？” “嘘……媳妇，我这是练的防身术，标准说法是游龙八卦功，现在还是在练基础，只要身法练熟练了，我才能真正拜师学艺。这个以后用的着。只是这里地方太小了。” “大茂，要不去鼓楼大街那边练吧。我爸给了我一套一进的单独四合院作陪嫁，虽然房间不多，地方怎么滴比这要大多了，要不咱搬去那边住吧？” “晓娥，真的假的？” “那肯定是真的，大茂，那边现在还空着呢，房契在我这，要不改天咱去看看，其实我也就去过一回，院子挺清净的。” “晓娥，你这给我解决大问题了，那行。休息天过去看看。” 许大茂正愁这天井地方太小呢。这不瞌睡遇到送枕头的。 烟袋斜街**胡同，独门小院。小院没有破败，应该是有人维护着的。 “晓娥，这院的房契是登记在谁名下的？” “我爸说，这是我家以前一个掌柜一家住着的，前段时间才让人搬走到另外一间院子去了。我爸说这里离你上班地方近，所以就给了我了。怎么样，地方够大吧？” “够，够，足够大。对了晓娥，我想让我师兄搬过来这里住可以吗？” “大茂，你是我爷们，这事儿你做主就好。” “那行，咱有空也在这小住，不过大多数时间还是要去95号院住的。这叫狡兔三窟。你别和大院里说这间院子的事儿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许大茂花了一天时间，收拾了正房，和娄晓娥采买了生活必需品，就在这小住了一晚。 许大茂发挥了所有的特长与娄晓娥水乳交融，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推翻了昨日想让张凌云搬过来住的想法了。这是属于娄晓娥和他许大茂的秘密爱巢，而且许大茂熟悉这烟袋斜街。这附近可是以前做古董生意的集中地儿。以后他还想着这院子作为自己的秘密基地，发家致富呢。 至于张凌云，他们家住房还宽裕。最主要有时候请进来了，请出去难，虽然许大茂想学功夫。他完全可以从另外的角度对师傅好，对师兄好，不能把媳妇的产业作为筹码错付了。 主意打定，许大茂和娄晓娥商量了，不再打算借给别人了。 秋去冬来，许大茂不光把烟袋斜街的小院作为练武基地打造完毕，还在西厢房自己动手挖了一个足有20立方的地下室。未雨绸缪，也算是锻炼自己的手臂力量。 经过三个月的梅花桩练习，许大茂渐渐的领悟到八卦步法的精妙，越练越纯熟。到岁末，张凌云在景山和许大茂一起练习时，发现许大茂已经掌握了八卦掌的基础了。 “大茂，你确定要跟我父亲学习我家传形意八卦掌？” “师兄，自然是的。” “好，你下周过来我家，我爹说了，他收你为徒，不过这事儿还需保密。我爹不想因为这事儿带来祸害。” “师兄，我明白的。” 又一周，许大茂带着重礼去了88号院。 正式拜在张太和门下，由张凌云代师授艺。 许大茂到今天才知道师娘姓郭，大名素兰，也是出身武术世家，身上也有功夫。 许大茂算是赚到了，一下子多了两个师兄，一个师妹。这古话说的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以后他许大茂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正式的磕头敬茶，算是归了门派了。许大茂这一个早上就在88号院待着听师兄张凌云说形意八卦的历史和传承变化，才知道师父张太和原本是沧州河间县人士。对，和大学士纪晓岚是老乡。 中午就在88号院吃的中饭，吃完了才回的95号院。娄晓娥回了娄家，不在大院里。 秦淮茹抽了个空，过来找了一趟许大茂。 “大茂，没想到你娶了这么漂亮一个娇妻，恭喜你了。” “茹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和娄晓娥家有渊源的。” “大茂，我也没说你啥，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户口转过来了。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你放心好了。” “茹姐，我也不是提了裤子不认账的人，如果你个人有困难，我肯定帮。不过我许大茂有言在先，牵扯到贾家的事儿，我是不会插手的。我可不想沾了贾家的任何事情。所以今天你过来，那我就说明白一些，你自己要有自己的主意，别被贾家欺负狠了。” “嗯，好，大茂，那我回去了。” 秦淮茹确实心里感激许大茂，也确实现在决定不招惹许大茂，这段时间贾家对秦淮茹的态度还是不错的。秦淮茹有了粮本，贾家的日子有了很大的改观，至少粮食够吃。 许大茂在家里休息了会，骑上自行车去了娄家猎媳妇，又在娄谭氏的热情下，蹭了丰盛的晚饭才带着娄晓娥回到大院。 很快又是一年，这日子不经意间就悄悄的过去了。 又是一个除夕，又是一个新的开始。羊年成为过去式，猴子开始欢腾。 依然沉浸在热恋季节的许大茂和娄晓娥都对新年产生了美好的憧憬。 过去的一年，许大茂是收获最大的一年，不仅娶了妻，还心想事成的拜了师，形意八卦初窥门径。 第18章 评级考试 “老太太，在屋呢？” 春节过后，一大爷易中海难得到了后院主屋。 “是中海啊，进来吧，门没上栓。” 易中海推门进到屋内。 “老太太，街道办刚通知，今年有新政策，说类似你这样年龄的丧失劳动能力的孤寡老人可以申请五保户资格。这不，街道办王主任托我来问问你个人的意见，如果你愿意申请，我替你把事儿给办了。” “中海，这事儿去年我就有所耳闻了。你看我老太太守着这两间主屋，日子还过得去。中海，今儿你过来问我这事儿，我老太太就想问问你，你愿意给我养老不？如果你们两口子愿意，我老婆子想让你给我养老，以后我这两间主屋就归了你所有。如果你不乐意，那劳你给我申请下五保户的手续。哎，就是可惜了这两间房了，等我百年以后就归了政府所有了。中海，你也不必着急回复我，你回去和一大妈商量商量。” 易中海倒是没料到这聋老太太居然想让自己给她养老，不过两间主屋的诱惑确实有些大。稍微盘算下，也是值得的。再说了，即便五保户资格下来，也少不得院里的一大爷照应着，不是五保户照样有定量。里外里自己也不吃亏。何况易中海感觉老太太肯定有自己的积蓄，不然她没那么淡定。以己度人，理应如此。不过易中海没有当场答应， “好吧，老太太，我回去和桂芳商量了回复您。” 老太太眯着眼睛看着易中海离开自己家，胸有成竹的，盘着腿稳坐暖炕上。 渐渐的开春了，许大茂又开始每天五点跑步计划，不过现在每天跑步到烟袋斜街院子里，然后再在院子里站桩，走梅花桩，练形意八卦掌套路，七点买了早饭回家，然后再去单位上班。 抽空又去了趟同仁堂看了老中医，检查了下身体。无恙，一切都正常如初。 看来上辈子确实是被傻柱那个混蛋给踢废了的。 这下好了，可以高枕无忧了，且等着娄晓娥怀孕生子，不当绝户了。 嘿嘿，看傻柱还嘚瑟不。 娄晓娥在许大茂的投喂下，越发的体态丰腴，富态尽显。 “大茂，你快别这样给我吃的太好了，我太胖了，在这样下去要变成肥猪了。” “晓娥，不碍的，大不了你没事学我，站站桩，对身体很有好处。我空了教你。” 果然娄晓娥确实有点发福，胸围和臀围明显变大，规模都赶上贾东旭媳妇秦淮茹了，而且娄晓娥身高没有秦淮茹高，就更显得胖了。 光吃不干活，有贾张氏潜质。 厂里新一轮的评级考试如火如荼的开始。 易中海老而弥坚，过了七级钳工考试。刘海忠也通过了七级锻工。 二车间的张太和也过了六级钳工评级，包括张腾云也过了三级评级。许大茂认识的人里，除了贾东旭仍然在一级工原地踏步，毫无悬念的稳步在正常水平上。 许大茂也是醉了，他自己在这次评级中都有升了一级，基本工资从35块5到了41块五，再加上每放映一场电影得三毛钱，还有额外的下乡补贴，收入稳稳超过45块了。 不禁为贾东旭发愁，也为95号院所有住户发愁。 何雨柱这次没有参加评级，因为厨师工龄不够，不过八级炊事员对于20岁的傻柱来说，绝对属于很进步的年轻小伙。 这不，今年开始，小食堂何雨柱开始挑大梁了。何雨柱确实小炒也好，大锅菜也罢，技艺要比第二食堂班长杨大厨强了。 今天评级考试，何雨柱中午就给专家们在小食堂做小炒。应该说小食堂属于何雨柱的时代已经来临。 许大茂在现场冷言看着易中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教贾东旭“昨儿练习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一上场考试就崴泥了，还是你自己平时偷懒，练的太少，大好的局面被你自己毁了，要知道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师傅，我给你丢脸了。我也不知道。就那么一紧张，手一抖，多削了那么几丝，报废了。” “东旭，接下来好好努力吧。争取下半年通过二级考吧。你看，这半年每个月差6块，这一来一去就差了一个月工资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哎……” 贾东旭也是懊丧不已，中午去二食堂打饭时，听到旁边有人议论着，“你说一个上班四年的老职工，居然还是一级工，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师傅居然还是七级工。你说究竟是自己笨呢还是偷奸耍滑，我看他那个一级工都有水分。” 贾东旭一下子热血上脑，“林胜利，你在一边瞎说啥呢。” “呦，这都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说的是你呀。我就照事实说话，怎么了，许你给我们车间丢脸，还不许人家议论你啊。说你就是个棒槌，又怎样呢。你难道不是嘛。” 贾东旭越往上涌，火气一下上来，失去了冷静，用手里打饭的饭盒直接冲过去敲打了林胜利的头，好巧不巧，饭盒盖飞了，饭盒锋利的边沿直接割破了林胜利的额头，一大块表皮被刮下来，血直接涌出来，流满了林胜利的脸和工装。 “快，快，赶紧送医务室，那个谁，叫保卫科把贾东旭控制起来。” 林胜利送到医务室，用碘酒清洗了伤口，绷带包扎了伤口，又打了破伤风针。 保卫科在调查了事实真相后直接上报厂办。厂办以事实为准绳，直接对事件责任人贾东旭做了处理：赔偿林胜利误工费，营养费等损失15块，厂里通报批评一次，两年内不得参加评级考试。 这个处罚不可谓不重。易中海在车间办公室休息时突然听到厂广播里播报贾东旭的通报批评，直接气的差点吐血。 些刚刚分开才一小时不到，就惹了这么大件事，两年内不得评级。想想都狗血。 在资料室的许大茂也听到了广播，他都有点想为贾东旭默哀三分钟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事轮不上，惹事第一名。 许大茂想想都为秦淮茹这个娘们不值：挺聪明一女人，居然毫不察觉的落到了贾家那个狗窝里。哎……且看看吧。 他今天可是没时间。刚才中午吃饭时，已经约了张太和，张腾云，今晚要请师父一家东来顺涮羊肉去，以庆祝全体通过评级考试，也是想把媳妇娄晓娥介绍给师父认识。以后多少有个照应。 第19章 连锁反应 许大茂和娄晓娥与张太和一家正在东来顺涮羊肉时，95号院发生发生了大事。 贾张氏看着垂头丧气回家的儿子贾东旭时，不免问了一句，“东旭，咋了这是？” 贾东旭没好气的直接进了屋里，躺在床上。贾张氏见问不出啥情况，直接到对门问易中海。 “东旭今天考级没过，又与工友争吵，把工友的脑袋开了瓢，要赔十五块，还两年内不能再考级。贾嫂子，你回去劝劝东旭，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希望他引以为戒，以后多多努力。” 贾张氏一听赔了十五块，那可是加东旭半个月工资，直接扑上去，对着正在吃晚饭的易中海脸上一顿刺挠，直接花了易中海的右脸，四道血痕直接血满易中海的脸。 “啊，贾小花，你是不是疯了，刺挠我干啥？”易中海捂着脸，“桂芳，赶紧拿毛巾给我，带上钱，上医院包扎一下。” “狗日的易中海，我儿子拜你为师，你非但不好好教，还让我家东旭在厂里受人欺负，这十五块你负责赔偿，不然我见你一次挠你一次。天见可怜的，我不活了，整个大院都欺负我贾家孤儿寡母呀。” 一大妈，拿了毛巾给易中海，又拿了钱准备出门去医院包扎，不料贾张氏抱住易中海的腿不让走，一大妈直接上前一脚踢在贾张氏的脸上，力量之大，连一大妈都没想到，直接崩了贾张氏的两颗大门牙，又是满嘴失血，样子狰狞可怕。 在屋里做饭的秦淮茹听到哭喊声，赶紧放下锅铲，“东旭。快过去看看，妈和你师傅吵起来了，要出人命了。” 等贾东旭过去易中海家，一看傻了。易中海和贾张氏都是满身是血，贾张氏和一大妈两人互撕头发，滚在地上撕扯。 前后院的人都听到了吵闹声，围在易中海家门口，不过居然没有人劝架。 刘海忠，大腹便便，姗姗来迟，才大喊一声，“住手，都住手，都不要命啦，还不赶快去医院看看。” 一大妈和贾张氏头皮都各自扯下来一小块。 天啊，这是啥场景，混战一团，血肉模糊。 贾东旭还真是个妈宝男，根本没有主张，还是刘海忠发表意见，“东旭，赶紧扶着你妈去医院，那个谁，傻柱，傻柱在吧，快扶着一大爷去医院，二大妈，你陪着一大妈一起去趟医院，出血了还是要去医院处理一下，破伤风可不得了。” 刘海忠这一次倒是清晰，安排有度，一下子把局面控制住。围观的住户才慢慢散了。 等易中海等从医院回来已经很晚了。 一大妈到家很是抱怨的说着易中海， “老易，你说你这是何苦啊，如果不是你当年坚持要收贾东旭，哪有今天的无妄之灾呀。你看你右脸刺挠成这样，如何出去见人呐。” 易中海也是气的不行，“桂芳，东旭是个好的，就是这个妈，又懒又不讲理。哎……，桂芳，虽然咱现在年龄不大，医生说了，咱俩要孩子基本没希望了，这不想着东旭给咱养老呢嘛。” 一大妈一下子泄了气，可是气还是没出，挺好的在吃晚饭，突然一场大战，现在两口子都是又疼又饿，“老易，难道院里就只有贾东旭了嘛，我看柱子不也可以考虑吗？东旭那人既没担当，又好吃懒做，活脱脱一个贾婆子，我怎么看怎么别扭。真不如柱子可靠呢。柱子还一手好厨艺，难道不比东旭强…！” “你知道个啥，何大清又没死，以后回京都了，你我打算岂不是泡了汤啦。我自有主张，你去热下饭菜吧。” 许大茂两口子今天没回95号院，他们现在正在烟袋斜街探讨人生呢。 许大茂花钱请同样升了级的师父一家涮羊肉，虽然花费了许大茂差不多半个月工资，不过对于有21世纪思想理念灌顶的许大茂来说，简直是太值了。 一技在手，才能天下我有。钱是常有的，技艺不常有。能够碰到一个倾心教导你的师父，那就是人生的造化。 许大茂真正开始融入到张家的武术圈子里了。 所以他和娄晓娥今天也很兴奋，选择了去往烟袋斜街去放纵一下开心的心灵。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行云流水，情深意切，高潮迭起，事后温情拥抱，相互欣赏，畅叙幽情…… 这一次是两人结婚以来最能体现水乳交融的一次。 “大茂，累吗？” “和你在一起，怎么会累呢。男人，永远都不能说不行，和你在一起，简直是太幸福的事情。” “这张师傅一家其实很温和的，一点也不像是练武的人。练武的人不是都有点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嘛？他们好像都不是哎。” “张师父学的是高段位的技艺，又不是俄国大力士，一定要五大三粗。中华武艺有很多种，我现在跟着张师父学的是形意八卦掌，听说过吧？如果学的好，学的深，我可能还会练出内功来呢。这门技法讲究的是灵活，柔韧，敏捷，特别是下盘要稳，出手时集全身力量于一点，很锻炼人的。我也和师父报备了，让你练站桩，你也可以强身健体，尤其是可以让你身材更漂亮。你要不要练呀？” “练，我一定练，能让我漂亮的事要积极做。大茂，啥时候教我？” “嗯，等你休息过来，明天开始吧，好嘛？现在夜深了，娘子，咱安睡吧。” “好，大茂，搂着点睡。” 许大茂是在第二天中午在三食堂买饭碰到傻柱打菜，听说了昨儿晚上95号大院发生的事情的。 傻柱的嘴还是那么损，“许大茂，你昨儿怎么没回大院，你还不知道吧，贾张氏昨儿个和一大妈大战三百回合，门牙也没了，现在讲话都漏风了，以后大院里真能听到破口大骂了。”傻柱没心没肺的笑着给许大茂打着菜，因为心情好，给了许大茂足足一大勺肥肉片炖白菜。 “何雨柱，好歹贾张氏和一大妈也算是你们中院的邻居，她们打架，你有啥好开心的。我劝你啊少嘴碎，不然贾张大妈第一个破口大骂的就是你。” “那不至于。我又没得罪她。” “哼，就凭你每天回大院总盯着秦淮茹，她怕你看了之后眼睛里拔不出来。还是好好的去找个对象吧。走了，吃饭去了，傻柱，有空请我喝酒。” “许大茂，我凭什么请你喝酒。想的美。别认为你结婚了了不起，走着瞧，以后我何雨柱保证娶个天仙美女回来，让你们看看。” 第20章 流年不利 95号大院后院，破了相的易中海在聋老太屋里正聊着天呢。昨儿个被贾张氏给破了相，今天老脸还露着血痕呢，让贾东旭代为请假，在大院休息呢。 “老太太，我和桂芳商量了，那就我们两口子给你养老吧。你老的房子还是随你心意吧，我易中海虽然大钱没有，昨儿刚升了级，现在是七级工，工资80多，也不差你老这一口吃的。” “中海，一码归一码，你养我老，我给你房子，应当应份的。不过现在我房契先不给你，粮油本你先拿着。” 随后聋老太太在炕柜的抽屉里取出她的粮油本，外加50块钱交给坐在旁边的易中海。 易中海接了粮本，并未接那五十块钱，“老太太，粮油本我拿着，你腿脚不利索，也不可能让你去粮站买粮，钱就算了，你还是自己收着，想买点零嘴就买点吧。” “中海，拿着吧，吃饭花钱，有你们两口子伺候我老婆子就算安心了。老婆子已经是土埋脖子了，留着钱有啥用。我手头还有。拿着，你也不容易。” 易中海这才接了收在裤兜里。 “中海啊，你和桂芳确实没机会有孩子了？” “不瞒老太太，确实没太大希望了。” “中海啊，老婆子虽然老眼昏花，可这大院的事儿，我也是看的清楚的。你易中海想着贾东旭没了爹，想让这徒弟给你养老送终，我老婆子咋那么看不上你那好徒弟呢，贾东旭打小就是个没主张的人，看着老实孝顺，你作为师傅难道没看出他偷奸耍滑，好吃懒做，占便宜没够的心性嘛？有啥样的父母就有啥样的孩子。张小花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有她在，老婆子觉得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噢。” “东旭，我还是了解的，虽然缺点是很多，对我这 师傅还是挺尊重的。我心里有数。” “老婆子我也老了，既然你我现在这样的关系，我也就多个嘴提醒提醒，当我没说。行，中海，你回吧，饭菜你让桂芳送我屋就行，我老婆子还是在自己屋里吃饭比较合适。” “行，那老太太你歇着，到了饭点自然给您送过来。” 易中海手里拿着粮油本出了后院，回到中院家里。 “桂芳，老太太的粮本你收着，还有五十块钱，你也收着，老太太估摸着着一年的饭费也就这50了。真是年纪越大越精明，一点也不愿吃亏。” “中海，老太太好歹也吃不了多少。就当你一大爷为街道分忧了。你不当这一大爷，估摸也没这档子事。也没这么多麻烦，每顿做饭多做一口的事儿。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还能怎样，只能这样了呗。 易中海在屋里点了根烟，泡了点茶水，想着这养老的事儿。确实大院目前比贾东旭合适的没有，唯二也就中院何雨柱勉强能算。不过人亲爹何大清还活着呢。哎，头疼，我易中海咋就以前那么不注意，伤了根本了呢。还幸亏桂芳还不知真相，要知道，还不得离了家。 有些事想想就是很窝火，很无奈，很不是滋味。脸上的疼让易中海更加坚定要压着贾东旭工级的决心。就要让贾家有困难，需要攀着我不行，我看你能不能翻出我的手掌心去。 此刻，红星轧钢厂三车间贾东旭又在经受精神拷打。 车间主任田大有正指着报废了三个工件的贾东旭一顿训斥输出。今天车间大拿易中海请假，已经让车间主任心里不舒服了。哪有随便请假就请假，还是让徒弟呆请的。要知道每个月的任务完不成，他田大有作为车间主任是很受影响的。不光面临着其他车间的嘲讽，还有降职风险。他田大有要给高级工易中海面子，他还能受你这一级工的小卡拉米贾东旭的气嘛。 “我说贾东旭，你还能不能干，不能干给我滚出车间去，每次车间次品率那么高，我看就是你给拖的后腿。这上午出了俩，下午活还没开始干呢，就又干废了一个。我可告诉你，如果今天再干废一个，我直接让你变回临时工，在车间当搬运工。人怂不要紧，还废，简直就是个废物点心。 怎么，不服气？我今天就盯着你，你今天再干废一个，我田大有说话算话，直接把你撸成临时工。别以为你靠了易中海，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看我能不能治你。” 贾东旭看着四周机床边所有人盯着自己看，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码的，这太伤自尊了。 越是这样，越容易出错。心潮起伏，精神涣散，加上手艺原本就次，果然，当着车间主任的面，一个新工件刚夹上机床，还没五秒钟，动作过大，直接废了。 “好啊，贾东旭，你这是故意拿工件撒气，对抗上级。” 贾东旭本身就是头脑简单之人，哪经得起田大有的故意挑火，“对，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你一车间主任当自己是厂长呐，这么大的官威。你还能把我开除吗？你行，你开除我呀！老子我还就不干了。” 田大有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贾东旭，“好，好，好的很。你等着。” 顺手把机床上的那个工件松了夹钳，带走出了车间，直奔厂长办公室。 不出所料，下班前五分钟，厂广播发了通知：播报一条通知，三车间一级钳工贾东旭同志，自上班以来，自由散漫，工作态度不端正。昨日殴打工友，今天工作又不积极，屡犯错误还不服管理，顶撞领导，更为甚者，还故意损坏国家财产，情节恶劣。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为原则，经厂部研究决定，对贾东旭处理如下：扣除两个月工资作为赔偿国家财产损失；降薪不降级，六个月内按临时工待遇，以观后效，再做处理；三年内不得参加评级考试。再播报一遍…… 正在资料室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许大茂听到广播，一句‘我草！’，“嘿嘿，这下真够贾东旭喝一壶了。’ 贾东旭听到广播，人都麻了，如丧考妣。 这就是管不牢嘴的下场。三车间的平时和贾东旭不太对付的工友哄堂大笑，“贾东西，假一级。” 贾东旭外也没有前面对抗田大有的气势反击，等到咱们工人有力量音乐响起，灰溜溜的独自莫落的出了车间，留下车间一千‘哈哈哈哈哈’。 刘海忠在下班回去路上，还在嘴里念叨：东旭这孩子，看着挺机灵，没想到是个蠢黄黄子，脑袋被驴踢了还是早上出门被门挤了，昨日没睡醒还是怎么着。顶撞领导，领导是你贾东旭能顶撞的嘛，脑袋缺根弦的玩意儿，也亏的易中海能收他做徒弟。要是我，姥姥！ 第21章 交好傻柱 许大茂骑着车刚出厂门，就看见何雨柱在前面走路。 “嘿，嘿，柱哥，捎你一段？” “呦，怎么，许大茂，有何阴谋？” “傻柱，我带你一段能有啥阴谋的，你也就是个小心眼，得，爱坐不坐。” “等等，不坐白不坐。” 何雨柱跳上车，许大茂蹬着车， “我说柱哥，要不今晚我出酒，你出菜，晚上一起吃饭？” “许大茂，你有啥事，直说。” “柱哥，你知道，我和我媳妇就是不太会做饭，你这不是手艺好嘛。这样，我再去卤味店买半斤猪头肉，瓶装莲花白两瓶如何？你不吃亏吧。” “呦，许大茂，你今天这么大方？” “这不我也转正了嘛。咱俩怎么着也是发小，一起喝顿酒，庆祝一下转正不是。” “行，那就这么着，你待会巷口放下我，你去买猪头肉，我回家给你整菜，三菜一汤如何？” “就这么着。” 95号大院，晚上六点半，中院正房内，许大茂，娄晓娥，何雨柱，何雨水四人四个菜一个汤：猪头肉拌香菜，油炸花生米，辣炒土豆丝，油渣白菜梗，炒鸡蛋一大盘，再加一锅海带猪油汤。许大茂还给何雨水买了两瓶北冰洋汽水。 “哇，哥，今天是啥日子？这么丰富的菜。大茂哥，这汽水是买个我喝的嘛？” “雨水妹妹，这不我和嫂子来蹭你哥的手艺，顺便给你带的汽水，可有一点记得，明儿你负责去退瓶，两个汽水瓶可以退一毛钱呢，你退你收着。” 何雨水用眼睛看着何雨柱，何雨柱提着酒杯自干了一盅酒，“妹妹，既然许大茂大方一回，你还不接着，到哪找那么好的事儿，留着自己个买铅笔。好好学习，哥供你上大学。” “大茂，来，敬你一个，谢谢。” 何雨柱又自己斟了酒，提着酒盅，许大茂也提了酒盅一起干了一个。 娄晓娥吃着何雨柱做的菜，还真觉得何雨柱手艺不错，也兴致勃勃的提着酒盅，“柱子哥，你这手艺还真是不一般，简单几个家常菜能做的比饭馆味道都好，今天沾你光了，我也敬你一个。” 何雨柱没想到许大茂家这娘们也这么虎，他还没倒酒，娄晓娥已经把酒给干了。 “许大茂，娄，娄晓娥是吧，没想到你们两口子都能喝，来来，今天尽兴，喝着。” 酒酣，许大茂才对着刚要离开回屋做作业的何雨水说：“雨水妹妹，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叫于海棠，和你同岁的？” “是啊，大茂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于海棠和你同班，我还知道她有个姐姐，年龄正好和你哥相配，你回头问问你同学，她姐姐有没有许人家，这不正好给你这个傻哥哥找个媳妇，以后你也有亲嫂子疼不是。” “我说许大茂，雨水今年才11岁，你让她给我介绍对象，亏你怎么想的。” “这不恰逢其会嘛，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我可听说了，三大爷正在给他家老大相看对象了，后院的刘光奇原本去年底结婚的，因为种种原因内结成，今年上半年，不出劳动节肯定结婚。到那时，咱95号大院差不多岁数的小伙子可就你打光棍了。而且我还听说你妹妹这同学姐姐，盘亮条顺的，不早点下手，你都没机会。反正我消息免费，听不听随你。喝酒，喝完咱回去和媳妇造小人去了哦。” 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开了。何雨柱其实心动了，借着酒劲去了耳房妹妹的住处， “雨水，你们班真有个于海棠？” “哥，是啊，于海棠和我挺好的，好像她们家离我们这不是太远。” “嗯，雨水，那你上学时帮着问问你同学，呃……她姐姐的事儿。” “哥，我给你问问就是了，别吵我了，我还有点作业，做完要睡觉了。回你屋去。” 后院许大茂家，娄晓娥今天因为喝了酒，在许大茂辛勤努力耕耘下，很是放肆，把对门刘光天和刘光福都给喊的溜出家里听了墙根。 “大茂，你还有做媒的潜质，老实交代，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姑娘的？” “晓娥，别多心，是我师兄张凌云说的，于家这个姑娘年龄比你小一岁，原本师兄想攀亲来着，她家有点嫌弃师兄是物资回收站的，跟我提了一嘴，我才知道的。今天我想着好像和何雨柱挺登对的，这不就多了句嘴。其实啊，最主要的是今天院子里发生了大事。” 许大茂说到兴奋处，还起身点了根烟，又给娄晓娥倒了杯热水喝着，娓娓道来， “今儿厂里对中院的贾东旭又做了处理。这贾东旭也确实是该着，昨儿考级没通过，和工友打架，被罚了15块赔偿，今儿又是顶撞领导，差点开除，又破坏财产，又被罚了二个月工资，还要六个月临时工待遇，三年内不准考级，衰到家了。你想啊，贾家那个妈可不是省油的灯，连续几个月贾东旭没收入，贾家肯定又要大吵大闹，这时候就该一大爷发挥作用了。你不知道，一大爷和一大妈这些年来，没孩子，找人养老的事都成心病了。你当一大爷为啥收贾东旭为徒，不为别的，就为了算计贾东旭给他养老。现在贾家需要拉拔的当口，贾家看着像个无底洞，一大爷说不定会调转方向，找上傻柱这个混不吝，我啊，就是要给一大爷来个釜底抽薪，让他和贾东旭绑在一起。不然以后咱怎么再蹭傻柱的做菜手艺。是不是。” “大茂，一大爷年龄也不大呀，也就四十出头，有啥好急的。” “这个你可能不理解，越是没小孩，这心里空荡荡的，就越急。你且看着，说不定一大爷这几天就会行动了。贾家说不定这几天就要内讧了，贾东旭没了收入，还要赔款，肯定要让他妈拿出所谓的养老钱过日子呢。我估计这几天中院咱热闹了。不过晓娥，我再提醒你，在95号院里，别随便的发善心，那将会后患无穷的。” 娄晓娥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听进去了，“大茂，要不咱家你管钱吧。我还真有可能管不住自己的心，可怜人家呢。” “那不行，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女人管钱，天经地义的。就是你好好存着就行，不过惭愧，这几个月我一分钱都没交给你。这段时间开销大。” “大茂，我无所谓的，一家人谁管钱都行，我妈就没管过钱。” “这事儿以后再议，你在院里多观察就是了，等你看出门道了，自然就不会轻易发善心了。睡了，明天天肯定会亮的。” 掐了烟，喝了水，还漱了口，才又上床搂着媳妇，亲香了一会儿，才睡了过去。 第22章 生活日常 小米粥，白面馒头，煮鸡蛋，咸菜丝儿，小酱菜。 许大茂很早就做了早饭，端着炕桌给还躺在紫檀大床上的娄晓娥送去，“嘿，嘿，媳妇，起来趁热吃了早点再睡。” “大茂，我还没睡够呢。待会吃，你先吃吧。” “蛾子，我都端过来了，一起吃，吃了继续睡，中午我从单位给你打饭就行，你爱睡多久睡多久。” 这早餐虽然简单，其实比多数人家要强很多。鸡蛋，白面馒头，这是绝对的美食。 许大茂吃了早点，收拾了炕桌，拎着公文包出门推着自行车就往院外走，还真听到中院贾家有吵闹声。他也懒得听，直接推车快速通过，这时候自己一定要做路人丙。 “大茂，上班去了？中院咋了？”阎阜贵明知故问。 “早，三大爷，中院，没啥事儿？我刚才没注意，有事吗？三大爷，你是管事大爷，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我赶时间，回见了你内。” 到院门口，提起自行车，搬出院门，直接跨上车，一溜烟走了。 上班高峰，马路上很是热闹，公交车，自行车，走路的，各行其道，纷纷扰扰…… 京都城市主打的青灰色和路旁开春怒放的迎春花形成强烈的对比，路边很多玉兰树已经花骨朵爆满，偶尔还能看见开了花了。 是啊，真正的春天到了。 轧钢厂大门热闹非凡，骑车的少数，走路的多数，鱼贯而入，新的一天开始了。 许大茂到了资料室，简单做了清洁，又去食堂锅炉打了开水，给自己泡了茶晾着，开始了他的站桩。 直到站桩大汗淋漓，又去澡堂冲了澡，换洗了衣服，一看梅花表，才知道已快十点了。 许大茂兜里揣了香烟去了宣传科李科长办公室。 “科长。”许大茂顺手递了香烟过去。“大茂，坐，坐。” “科长，我站会就行，我是想来问问，啥时候我去换一换电影拷贝，把今年送电影下乡的准备工作做一做。” “不急，拷贝也不是我们想换就能换的，今天你应该没啥事儿吧，正好，中午倒有个事儿你可以参与下。” “科长，你吩咐。” “部里今天有领导过来视察我厂，中午要在小食堂吃饭，正好你作陪一下。” “不是，科长，部里领导过来，我哪有资格作陪呀，不行，不行。” “大茂，部里宣传部要听去厂里的宣传工作的，你这不正好是宣传科的嘛，又是高中生，酒量应该也有的吧？行的，我说你大茂行，你肯定行。对了，你现在就去李副厂长那，问一问具体时间安排，到时候一起随考察队伍，也好随时回答领导的问话。” “科长，真行？那，我现在就去李厂长那帮着问问具体安排。马上回来告诉你。” 许大茂去了李怀德办公室，知道部里领导十点半准时到厂，主要分两拨人。一拨人视察车间，好像要更新一部分机器设备。一拨人视察宣传口，好像要安排红星厂的后续宣导工作的深入。 回来告诉李科长，让李科长10.20分一起在办公大楼一楼等候。 “走，大茂，随我一起参加这次活动。” 许大茂其实不愿意参加，说好今天中午还得给娄晓娥送中饭呢。这一跟随领导视察，哪有个时间点呀。 不过没办法，领导让办的事儿不能拉胯了。要想混得好，领导交代要做好。 许大茂还趁着等待时间打了一下腹稿，当然主要是针对自己送电影下乡和当前轧钢厂实际情况相互有联系的方面。不能抢别人的台词，做好自己这一块就行。 所幸，部里宣传部领导也就走了个过场，了解了红星厂目前的日常宣传工作，又看了厂区几块黑板报就结束了。 这一次部里主要是来视察车间的，要上新设备。而且随行的还有两位大胡子专家。 许大茂心里猜测，大概是老大哥国援助我中华国有项目要在红星厂加工啥零配件了。 许大茂真相了，确实是一个新的武器已经定型，有两个零配件接下来要交给红星厂生产，精度要求比较高，所以要更新一个车间设备，主打生产着两样零件。 随行人多，许大茂没捞着陪餐，正中下怀。赶紧在中餐时间在三食堂打了两份菜，四个馒头，骑自行车回了大院。 娄晓娥正在收拾屋子呢。天井里还挂着刚洗的衣服等。 “大茂，你回来了？正好，我也刚收拾好。” “蛾子，你辛苦，有媳妇的家就是不一样，哪哪都那么的利索。谢谢蛾子。” “去你的，我也不会收拾，就瞎比划的，你满意就好。” “洗手，吃饭，早上的咸菜丝还有吗？” “有，我还用麻油拌了下，可香了。” 两人关着门，有说有笑的吃着中饭。 “大茂，还真是，中院今天上午你走后，可热闹了。那贾母又找了一大爷麻烦，说贾东旭在厂里受欺负，就是他这个师傅不上心的原因。差一点一大爷脸上又得花了。” “啊，贾家还真不讲理。明明是贾东旭人品不行，在他妈眼里，好像贾东旭他是个天才，不当车间主任都是领导不开眼似的，其实啊贾东旭就是个棒槌，烂泥扶不上墙。这好几年班上着了，是头猪都能把二级工给拿下了。真不知道贾张氏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还真别说，大茂，东旭的那个妈，我还真的得离的远点，太不讲理了。而且下手还狠，她真觉得好像别人欠她家似的，一早上把三位大妈都骂了个遍。” “蛾子，以后看热闹，离远点，这一不小心溅了一身血，不值当的。不行就离开。去烟袋斜街，或者去娘家躲躲。这院里以后会更不安宁的。” “嗯，我知道了。大茂，今天东旭媳妇过来敲咱家门了。” “秦淮茹？她来干嘛！” “她来借钱，说借十块周转一下。” “你借了？可不能随便借给贾家。那户就是个无底洞，说好听点是借，说不好听就是肉包子打狗，要不回来了。” “我才没借呢。我和她家又不熟，再说开口借十块周转，想啥呢她。我说咱家没钱，而且是你管钱，我口袋体己钱才五毛。哈哈哈，秦淮茹就回去了。不过一大爷给拿了十块给贾家。后来贾家就安生了。” “蛾子，你做的对。以后也这样。你慢点吃，吃完就搁着，等我回来收拾。我得回去啦，今天厂里有上级领导在，万一有个查岗，我不在那就大大不妙了。” “嗯，我知道了，路上慢点。” 许大茂花了十分钟就回到了资料室。虽然部里领导下午没来，不过这事儿也提醒了许大茂。 于是，许大茂一个下午，在资料室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一千多字的工作报告预备着。而且他还决定每个月写一篇文章备着。 他相信：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绝对不是心灵鸡汤。这是行之有效的手段，而且往往会出人意料。 第23章 釜底抽薪 又是连续两个月左右的下乡送电影时间， 八月的一个周五，许大茂从京西下乡连续五天放电影回家，顺便还买了一只老母鸡挂在车把手上，进院子，就惹得阎阜贵打招呼， “大茂，又下乡了？这老母鸡可真是肥，不老少钱吧。” “三大爷，还好，四斤多的鸡，也就花了两块钱，主要是老母鸡，买回来给媳妇炖鸡汤补补的。” “大茂，三大妈炖母鸡汤可是一绝，要不让三大妈给你收拾收拾？” “三大爷，也就炖汤，如果炒鸡肉，我没啥手艺，炖汤不难，三大妈比我长一辈，我可不敢劳动大驾，我还是自个儿动手吧。反正明儿我调休，有的是时间。下回，买个仔鸡，让三大妈给炒炒。” 推车进了后院。 “大茂，回来了。这一次咋那么长时间呐。我一个人在家都闷死了。还买了鸡了？” “嗯，刚好这段时间比较累，刚好明日休息，咱炖个鸡汤补补。” 娄晓娥接了母鸡和许大茂递过来的公文包，进了屋。许大茂也锁了车，跟着进了屋。 娄晓娥放下东西，又去了天井处，将母鸡弄了根布条绑了一只脚，顺手将鸡散养着，一头绑在搁在天井的小方桌桌脚上。 许大茂喝了水，也来到天井。 现在天井被娄晓娥收拾成夏天可以纳凉的地了，有桌椅板凳放着，很是适合夏夜在这里喝茶抽烟，看满天繁星。 许大茂坐在靠椅上，点了烟抽着。娄晓娥给许大茂泡了一杯茶，陪在旁边。 “蛾子，这几天没回娘家看你妈呀？” “去了，周三去趟，住了一晚。我那让我前回家，让我在家学做饭。这不，我就在家琢磨做菜呢，还去了书店买了本菜谱呢。” “娥子，难为你了，你一个千金小姐，原本可以很舒服的让别人伺候你，现在却咱让你伺候我，我于心何忍。” “大茂，我乐意。再说了，你下乡时不在家，我自己也要吃饭，总出去吃，哪有那么多的粮票呀。还是得学着做饭。” “只要不累着，喜欢折腾就折腾吧。确实总出去吃影响也不太好。” “大茂，晚上玩就熬着粥，蒸个窝头，再炒个茄子，拌个黄瓜怎么样？” “你说了算。我都可以的。明儿咱炖鸡。这一段时间咱吃的太清淡了。明儿好好补补。回头我再去药店抓点黄芪，炖个黄芪香菇母鸡汤。” “大茂，这周大院有新闻，大新闻。” 娄晓娥放低声音说道。 “咋，又出啥事儿了？不会又是贾东旭家吧？” “不是，是中院何雨柱。” “傻柱还能有啥新闻。” “大茂，还真是哎。你说的对。好像一大爷还真盯上何雨柱了。有你说的那么点意思。” “蛾子，说来听听。” “礼拜二，何雨柱晚上去一大爷家，原本想让一大妈出面，帮着去上次你说的那个姑娘家约着相亲的。一大妈倒是愿意，不过第二天一早，一大妈不知啥原因，不乐意了。估计就如你说的，一大爷不允许一大妈给傻柱说媳妇。你觉得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后来呢，傻柱没想其他办法？” “有，傻柱后来去东城找他师傅了，让他师娘出面说和，好像休息天姑娘要上门相看了。大茂，你说傻柱能成不？” “那哪知道。按理说傻柱条件不差，现在八级炊事员，收入不低，进门也没啥婆媳矛盾，姑娘一进门就可以当家，是个聪明姑娘应该会同意的。要知道厨子有优势，到啥时候，厨子也饿不着。就怕大院有人使坏，不让傻柱成功。嗯，这事我得掺合掺合。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大茂，你说一大爷真的会针对何雨柱？就为了自己养老？” “娥子，别小看了养老这件事。对于很多家庭来说，养老是大事。你身为女子可能还没切身体会。男人四十，没后人，你想古代那么阶层森严，等级分明的时代，尚且还能同意普通人纳妾生孩子。现在是新社会，一夫一妻制，一大爷没办法纳妾，那就只能寻找养老人。算了，不管一大爷，我们先做饭，吃饱了，我去趟傻柱家，提醒他一下。” 娄晓娥有些反应过来了，想着自己亲爹把大妈二妈送去了漂亮国，香江之事。也许吧。她现在也有些想要自己孩子的想法了。结婚快一年了，自己的肚子怎么就没反应呢。 由此看来，许大茂说的也许真是这样。将心比心，有没有后代确实很重要。 当晚八点，许大茂趁着中院没啥人，去了傻柱家。 “柱哥，雨水呢？做作业去了？” “许大茂，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 “我又不是小媳妇，我也不是抢劫犯。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进来，才没敲门的。何雨柱，听说你这周要相亲？” “对啊，我师娘给安排好了，周日带人来大院。” “何雨柱，是上次我说的那个姑娘？于莉？” “是啊，雨水帮着问了，于莉没有婚配。这不你说的嘛，挺适合我的，我不就相看相看。” “傻柱不傻了，挺好。柱子哥，既然你听了我一次，那就再听我一次。你最好让你师娘帮着在外头相亲，或者在你师娘家也可以，就不要带人回咱四合院来，你也知道，咱院里光棍多，你也不怕人给你截胡了。” “不至于吧，还能这样？” “那我怎么听说一大妈原本答应你给你张罗，为啥过了一夜就又回绝你了呢，你没往深了想想。你看我相看娄晓娥就在外面相看，一来姑娘在外头能放的开，不至于太拘谨，二来你还真的注意别人把你这只煮熟的鸭子给撬飞了哦。” 何雨柱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我和师娘说好了来咱院子里了。” “你就不能再跑一趟改改，这是牵扯你一辈子的事儿，再说了，你多去一趟师父家很不乐意嘛。真和你说不清楚。听我的，明儿再跑一趟，把相亲地址改改，我许大茂真心希望你相亲成功，以后我不在院里时，你媳妇和我媳妇还能相互照应呢。我也就这点小心思，希望你把握机会。如果你相亲成功，我请你喝酒。”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努努力。”何雨柱有点傻笑着。 “那我回了，祝你成功。” 话说三遍嫌多，点清楚就可以了。许大茂也不能明说一大爷看上他养老了，这没凭没据的事儿不能瞎说。 “大茂，傻柱听进去了？” “不知道，应该是吧。我提醒过就可以了，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再说了，傻柱其实不傻，他很快就能想明白的。你不知道，傻柱自从我娶了你回四合院后，他就春心萌动了，总想把我比下去，想找一个比你还要好的姑娘。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行，还娶比我家娥子更漂亮贤惠的女人。有姑娘跟他都不错了。” “大茂，我真有这么好吗，我连做饭都不怎么会。” “那是，我家娥子生来不是为了做饭的。不会做饭又怎样，哪能比得了娴淑大方，美丽动人，知书达理。我家娥子是最好的。” “大茂，你可别吹牛了，我怎么觉得你在夸自己呢。” “哈哈，当然，我也不错。是吧？” 第24章 大院喜事 许大茂昨儿个累了，忘了起来做早饭。不过令他震惊的是，他在床上居然闻到小米粥的香味。 用手一摸旁边，娄晓娥居然不在身边。 “蛾子，你做早点了？” 娄晓娥进到里屋，“大茂，醒了？要不起来吃完早点再睡，难得你调休。” “我说呢，闻到一股小米粥的味道。娥子，辛苦你了，应该我起来做饭。” “做早点很简单，熬个粥煮个鸡蛋，蒸个馒头，切点咸菜丝拌一拌就好了。我主要炒菜不太会。不过正学着呢。我发现其实做饭也挺有意思的，吃着自己做的饭，很有成就感的。” “那我就起来了，尝尝媳妇熬的小米粥。” 两人很温馨的吃了早点。 “娥子，要不我带你去逛一逛公园，然后一起去买点黄芪，下午回来炖鸡汤。” “好啊，好啊，我好久都没去过公园玩了。”娄晓娥还是很想和许大茂一起出去玩的。她还经常回味和许大茂一起游北海公园唱让我们荡起双桨的那个场面的。 京都城到处在建设，也到处在拆旧建筑，修马路，外面其实挺灰的，夏天的风有些大。 许大茂骑自行车带着娄晓娥还是串了很多小胡同，才避开一些马路扬尘。 京都有水，源于白浮之泉，流于翁山之泊，经高粱故道，积水之潭，是为什刹海。 总有人说先有了什刹海，才有了京都城。许大茂觉得很有道理。也无怪乎什刹海附近名人都在这里生活定居。 什刹海的春夏秋冬都有独特的美，街道两边的楸树，国槐，银杏树，还有油松给人们带来很多的阴凉。许大茂停了自行车，和娄晓娥走路逛着什刹海的街道，买了冰糕啃着，许大茂还临时当起讲解员，给娄晓娥一路走一路讲，还一路吃着，中午饭在附近的老字号同和居奢侈了一把。 时间差不多，去了兴隆街同仁堂药店购买了些党参，黄芪，顺便还才买了些乌鸡白凤丸。 回到95号院，烧水煺鸡炖汤，许大茂又奢侈了一把，把家里仅有的半斤大米给煮了饭，炒了一架豆和溜冬瓜，一大锅的整鸡汤。 嗬，今天还真是奢侈的很。 “娥子，你说咱每天能过上这样的日子，那就好了。今儿总算饱了口福了，中午有乌鱼汤，晚上有老母鸡汤，还有小酒三两。这日子，爽。” “大茂，咱这一天花了你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工资，你不心疼呐。” “心疼啥，挣钱不就拿来花的嘛。现在能吃的时候不吃，难道到老了啃不动的时候再吃嘛。钱花了再挣就是了。我争取多放几十场电影，就回来了。你知道吗？我下乡每当放一场电影，除了有下乡补贴，还有宣传补贴的，每场三毛钱。你看这老母鸡就是这周放电影挣来的。吃，娥子，使劲吃，不怕。你男人是有工作，工资也不低，养的起你。安心。” 其实许大茂其实去年没结婚前还是挣了点钱的。在没要票钱，囤了的红糖，水果糖，盐巴，带到乡下，换了粮食偷偷带回京都找需要的人卖了，挣不少呢。 只是现在古董啥的价格还是太贵，他才没想着概搂。不然他早就动手换好玩意儿了。 这一顿饭吃的，舒爽的很。许大茂两口子不知道的是，刚才关门炖鸡时，后院主屋的聋老太太差一点就敲许大茂的门了。 这老母鸡炖的太香了，连刘海忠家里炒了四个鸡蛋吃着都觉得失了味了，喝酒时还嘴里骂着许大茂呢：这狗日的许大茂，不年不节的炖啥老母鸡呀。 吃饱喝足，许大茂和娄晓娥又在天井喝茶聊天，悠哉悠哉。 中院的何雨柱和何雨水倒是也闻到许大茂炖鸡了，兄妹俩今天菜也不错。何雨柱今天买了点猪肝，晚上溜了肝尖，炒了菠菜，还拍了黄瓜，番茄蛋汤。何雨柱今天高兴，中午厨房忙完后，他请假去了师傅家，按照许大茂建议的，和师娘说好，周日到外面公园去相亲了。地点安排在北海公园售票处，早上九点，接头暗号：手拿大众电影杂志。 连带着何雨水暑假快结束了，吃顿好的。 其实整个95号院现在日子过得凄惨的，莫过于贾家秦淮茹。 贾东旭没觉得自己怎样，他虽然降薪，赔钱，他还是从亲妈这里抠出50块钱作为日常花销，他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喝喝，该买烟抽照样买。 贾张氏把气主要撒在秦淮茹身上了，每天不是骂，就是让秦淮茹不停的做这个，弄那个。 不过，今天秦淮茹也算是解放了。 吃晚饭时，秦淮茹有点恶心，想呕吐，又不想刷碗，感觉太累了。 “妈。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晚上你刷碗行不行？” “哇，秦淮茹，你个乡下媳妇想上天是吧，还指使我刷碗。信不信我让东旭休了你。” “妈，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有点恶心，我想了想，这个月的我那个也没来，可能怀孕了。” 贾东旭在旁边一听媳妇怀孕了，乐不可支。这又要当爹了。 “怀茹，真的假的？” “东旭，这还能骗人，至于有没有怪上，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妈，晚上碗你刷吧，也没几个碗。这段时间怀茹还真有点累了，现在都怀上了，可得小心着点。” 贾张氏也心疼肚子里的小孙孙，只得委屈自己今晚耍碗，不过嘴里却没落下： “秦淮茹，今儿算了，我刷，明儿你还得刷碗干活，想当年我怀东旭的时候还到地里干重活呢。怀个孕有啥了不起的。你又不是小姐太太，没那麽精贵。” 同样的事儿还发生前院阎阜贵家。 三大妈，杨瑞华做好了饭菜，准备叫人开饭时，突然眼前一晕，恶心，想呕吐。吓得不远处在门口拾掇几个花盆的阎阜贵心里一紧，“瑞华，咋的了，啥情况？累坏了？” “老阎，早几天我就想告诉你，恐怕这次真的有麻烦了！” “怎么了，瑞华，你可别吓我，我和孩子们可离不开你。” “说啥呢。老阎，可能，也许，我又有了。”杨瑞华真有些担忧，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她想要个女儿。 “有啥了？你说话可别大喘气，我这小身板可不经吓。” “喘你个头啊，自己做的孽不知道啊。”杨瑞华突然提高嗓子对着阎阜贵大喊一声。吓得刚过来的阎解放缩了回去，他以为父母吵架呢。 “老阎，可能我又怀上了。” “啊？”阎阜贵这回真吓着了：我了个天啊，这家里本来就过的紧巴，这又得多张嘴，可怎么得了啊。 第25章 帮衬邻居 又是一个周日休息天。 许大茂昨儿调休，今天轮休，起的很早。五点起床，开始跑步前往烟袋斜街。除了查看有没有小偷光顾，最主要的是到这里来打拳练武。 张太和和许大茂说过了，练拳就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拳不离手。 许大茂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不光下乡时候练，放映电影的时候他还练着站桩呢。 一直练到七点，才锁了院门开始往95号院回返。 “大茂，今儿早上院门是你开的？你这也太早了吧。你这样早开院门，容易进小偷。” 昨儿个，三大爷家发生的事儿也就他们自己知道，阎阜贵虽然觉得压力大，可是既然有了，肯定选择留下来，再难也要留下来。这不他又开始算计了。其实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许大茂五点起来锻炼身体。他今天提出来原本就想试试能不能从许大茂这抠点好处呢。现在许大茂在厂里成正式工的事儿了。这和原来一个月二十几块完全不同了，而且娄晓娥的身世也被95号院扒拉出来了。 好家伙，资本家娄半城的女儿。这许大茂不就是捡了大便宜了嘛。 “我说三大爷，现在是夏天，五点钟，天都亮了。再说今天周日，哪个小偷如此不开眼，一定要等着每户人家人都在家的时间段来偷东西。是不是这个理儿？” 阎阜贵听了，居然没有合适的词反驳，拿着盛土的簸箕愣了愣。 “哎呦喂，我说三大爷，我看今天你老一脸喜气的样子，怎么茬？是解成今天相亲还是三大妈怀孕了，喜事啊三大爷，你这必须摆席庆祝一下。三大爷，摆席必须叫上我许大茂，我出份子钱。” 许大茂原本想调侃一下这抠抠搜搜三大爷，最好能让他以后少算计自己。没想到这是说的正中靶心。 阎阜贵一脸懵逼，脸色变了好几回，“许大茂，不许胡说，解成还没想对象呢。” “啊……，那就是三大妈的好事了。行啊，三大爷，你真是龙筋虎骨，高手啊。传授点经验呗。你看我和我媳妇结婚一年了，也想抱儿子了。” “许大茂，我懒得理你，快回家吧。天也不早了。” 许大茂才没想着这事是真是假，只要不得罪阎阜贵这个阴险小人，不算计自己就好。 “三大爷，改天下乡我给三大妈带点乡下特产，以示庆祝。那我就回后院了。” “许大茂，说话算话，别忘了乡下特产。” 许大茂听着后面阎阜贵的说话，抬脚已经到了中院。 “哎，援朝，你这刚长身体，又没开学，起那么早干啥？”许大茂看着住在一大爷隔壁的李东升家的孩子在院子里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禁不住问了一句。 李东升家现在真算是大院比较困难的一户人家。李东升是京都解放那年就参加的部队，应该算是改编成解放军的。现在家里有老母亲60岁多了，媳妇林氏在街道上班，是李东升五零年去了半岛作战后，街道安排的临时工，当然现在倒是转正了。李援朝是51年出生的，爹也不在身边，林氏做主就取了援朝的名字。李东升自50年离开大院后，前两年还有津贴寄回家，现在杳无音讯，查无此人，有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意味。林氏原本在街道办工作，托人打听了他男人的老部队，得到的都是不清楚，不知道的回答。 这不这日子就不是太好过，家里没个男人，靠林氏一个人工资养活四口人。 “大茂叔，早上我妈突然身体不好，我姐送她去卫生院了，家里就我和奶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站在这里等我妈和我姐。” “你妈咋啦？” 李援朝摇了摇头。一个六岁的孩子哪会知道那么多。这就已经够听话的了。 “援朝，你先回屋，看着点你奶，你奶有没有做早饭？” 李援朝还是摇了摇头。 哦，对了他奶奶眼睛不好使，看不见。许大茂想起来了。 “援朝，乖，回去看着点你奶，待会大茂叔给你送早饭过来，成不？” 李援朝点了点头，随后就跑进自己家了。 许大茂回到家，也没来得及冲个澡，就想着做早饭。原本昨儿想好今天早上吃鸡汤煮面的。刚才李援朝一档子事儿，他准备熬点粥，煮几个鸡蛋，再蒸点窝头，给李家送点过去。 许大茂其实大概猜出李东升的去向了，毕竟有着许达茂这个历史系大学生的知识点的。好像就是这个阶段，有些部队从半岛撤回，直接去了西北做一项伟大事业，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儿女，不能通信。 这不就是差不多就对上了嘛。许达茂内心就是对国家脊梁很有崇敬的，连带着许大茂也深受影响了。 院里谁家的忙不帮，李家的一定要帮扶一下。 娄晓娥居然在天井练站桩。许大茂熬粥，蒸窝头，没打扰进入状态的娄晓娥。 半个多小时后，许大茂装了四个鸡蛋，八个窝头，外加一锅大楂子粥，去了中院李家。 “援朝，哎，李奶奶，你起来了。我后院许大茂，我给你带了点早点，林大姐应该没事的，你和援朝先吃早饭吧。” “是富贵家的呀，太麻烦你了。” “李阿姨不麻烦，邻里互助应该的。援朝，你家锅呢，我把粥给倒腾过去。” 顺手又把装着鸡蛋和窝头的笸箩放在桌上。李援朝去厨房拿了一个盆过来， 许大茂把大茬子粥倒腾到盆里，“援朝，你奶奶眼神不好，你伺候着奶奶先吃早饭，在家等你妈回来，有事到后院叫我，听见没？” “谢谢大茂叔。我在家看着奶奶。” “嗯，乖孩子，那就吃饭吧，鸡蛋一人一个。我先走了。” 摸了摸李援朝的头，出屋回到后院。 “大茂，你给谁家送早点？” 娄晓娥已经练完了站桩，洗漱着也准备吃早点了。 “这不，早上碰到中院的李家孩子，说他妈妈好像生病了，一早去医院看病了，家里就一个孩子一个瞎眼老婆子。我这不就想着帮衬一下嘛。” “大茂，我听说李家大哥不是失踪了嘛，现在院里都有人说李家大哥说不定是特务，所以才下落不明呢。你还这么热心？” “晓娥，不许瞎说。李东升是50年去的半岛，现在也就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联系不上而已，和特务风马牛不相及。如果真是特务，他林大嫂还能在街道办上班呐。以后这以讹传讹的事儿不要相信。我坚信李东升是在执行国家的特殊任务，他们家是光荣之家。以后如果有需要，你要帮衬着点。吃饭，吃完饭我还得洗个澡呢。今天练的一身汗。” 第26章 傻柱相亲 这周95号院最大赢家，无疑是何雨柱。 一早，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就去了北海公园。 到了才知道，买《大众电影》杂志纯粹就是多余。 于莉今天也带了于海棠参加了相亲。 何雨水在公园售票处老远就看见了于海棠过来。 “哥，海棠她姐过来了，我去叫她们。” 这一回，何雨柱歪打正着，带上何雨水发挥了很大作用，何雨水很会敲边鼓。有了何雨水和于海棠一起参加相亲，两人一点也不尴尬。 何雨柱看见丰满又不落俗套的于莉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虽然于莉面相没有他心中的秦淮茹漂亮。不过何雨柱还是有取舍的。秦淮茹虽然漂亮，毕竟是农村女人，而且已经是别人家媳妇了。看的着，吃不着呀。于莉长的喜庆，端庄，丰满，一点也不次于秦淮茹，人还是城市户口，父母都有单位，而且她妹妹和自己妹妹还是同学，相处起来更为融洽。 何雨柱脸红了，介绍自己时，居然有些腼腆：于莉，我是何雨柱，现在红星轧钢厂第三食堂厨师，工资每月三十五块五。我妈十几年前就不在了，爹，我爹，去了外地也不回来了。家里就我和雨水。 于莉还是很满意的。她爸说了：跟着厨师饿不着。 何雨水还放了大话：“于莉姐姐，我个手艺很好的，家传手艺，现在又学了川菜，菜做的，好吃，正宗。而且我哥食堂以后要扩建，我哥现在深受厂长器重，说不定以后你可以和我哥一起去钢厂食堂上班呢。” 于莉心动了：去食堂上班，真的吗？ 何雨柱也是的今天脑袋开窍，吹牛不上税。 “于莉，是真的，我们厂估计今年底要扩建，招人，那肯定食堂也会增加人手，厂长还是很器重我的，现在厂里招待餐都是我做，有机会招人，我和领导说说，希望还是很大的。” 如果许大茂在场，肯定给何雨柱竖大拇哥：这忽悠女孩水平可以啊。 何雨柱今天也大方，逛公园人手一根冰糕，还买了水果糖，逛完了请于莉两姐妹吃中饭。仿膳饭庄是请不起的，去了护国寺附近的国营饭馆，点了四菜一汤，汽水。虽然何雨柱觉得这菜做的真是一般，于莉姐妹很是满意。何雨水适时还帮着何雨柱邀请了于莉姐妹下周去大院做客。 “于莉姐姐，这饭馆的菜和我哥做的一比，差太多了。下周日，姐姐带着海棠去我家，让我哥给咱做顿大席，我哥做的红烧肉，那绝对能让姐姐回味三个月。哥，成不？” “雨水发话了，指定成。不成也成。于莉那就说定了，下周日，带着海棠去我家坐坐，顺便看看我家情况。对了，我家房子是私房，中院三间正房，外加雨水住的耳房，够宽敞的。” 于莉还有点犹豫，好在于海棠代替姐姐答应了。有好吃的还不赶紧答应。 何雨柱和何雨水送了两姐妹回家，然后又在菜市场买了食材，才回的大院。 何雨柱今天要请许大茂喝酒。这姑娘他太满意了，尤其于莉那种开心而又温柔的笑，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温暖。 在一路上，11岁的何雨水也鼓励自己的傻哥哥，“哥，于莉姐姐我很喜欢，你抓紧把她娶回家吧。” 何雨柱拉着何雨水的手，一手拎着食材，“好，雨水，哥一定努力，争取今年年底前结婚，以后雨水在家就不孤单了，哥也好出外面去接点席面，多挣钱，供你上大学，让你过上好日子。” 心中有希望，未来就有可能。不断追求，梦想成真。何雨柱此刻就是这样想的。 刚进巷口，一个住户门就打开了，出来的居然是贾东旭。 “东旭哥，你这是……？”何雨柱看着贾东旭好像神采飞扬的样子。 “呦，傻柱，你们兄妹从外面回来呀，喔呵，还买了大鲤鱼，怎么，准备请哥哥搓一顿，不过今天哥们没时间，刚赢了钱，赶紧要去菜市场看看有没有肉。傻柱，回见。” 何雨柱觉得可笑，“我也没说请你吃饭呀。想的还挺美。对了，划重点：赢钱。草，贾东旭居然学会了赌博，这小子完蛋了，赢钱，嘿嘿，赢你奶奶个怼儿。这小子以后可算完了。不知道人家在钓你鱼呐。” 何雨柱对赌博这事可是门清，以前在饭店学厨时，那是真就亲眼经历了饭馆大厨因为赌博，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最后寻了根绳，把自己给吊没了的。这件事对年幼的何雨柱是刺激很大，印象那是相当的深刻。他是不会碰这玩意儿的。老祖宗说的好： 伤身丧情损钱财，一染成瘾改不来。 倾家荡产把债填，卖囝卖儿妻离散。 赌博害人是不浅，鸦片危害无时完。 好囝变成“乌熏仙”，好汉变成丧家犬。 何雨柱摇摇头，继续回家。这事和他没关系。贾东旭又不是他大哥，也就街坊邻居，劝听还好，劝不听反倒落一顿埋怨，何必呢。 “雨水，你先去后院和大茂哥说一声，晚上过咱家吃饭。” 何雨水很开心的一跳一跳就往后院奔。 一大爷在门口看见何雨柱， “柱子，买了菜了，看着挺高兴，有啥喜事啊？” 何雨柱刚想说相亲成功，突然多了了个心眼， “一大爷，这不雨水马上要开学了，今儿给她做顿好的，鼓励她好好念书呢。一大爷，那我回去了。” 推门进屋。何雨柱家基本不锁门，因为目前家里还真没啥值钱玩意儿，他的存款都放在秘密据点，一般人真找不到。不锁门反而是了空城计。 娄晓娥挺喜欢何雨水这丫头的，其实相差也不多。何雨水喊吃饭，娄晓娥还挺意外的。 “雨水，今儿你那傻哥为了啥请我们吃饭？” “晓娥姐，我悄悄告诉你，我哥可能要娶媳妇了。刘上次大茂哥给说的我同学姐姐。虽然哎小娥姐差点，但是配我那傻哥，绰绰有余，我挺喜欢我那未来大嫂的。” “呦，这大嫂都叫上了，那看来确实有门了。行，姐姐知道了，待会和大茂哥一起过去。大茂哥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了。” “好嘞，我哥今天买了大鲤鱼。” 何雨水又一蹦一跳的回了中院。 聋老太太坐在自家门口看着何雨水进来出去，把买了大鲤鱼可就听在耳朵里了。 第27章 扑朔迷离 许大茂和娄晓娥提着两瓶汾酒，刚到中院正屋，“柱子哥，菜做得了没？你大方我也不含糊，汾酒两瓶，够意思吧。” 门口聋老太太拄着拐棍， “傻柱，太太听说你这做了鱼了，不介意我老太太来蹭炖饭吧。” 何雨柱还能说啥呢，都到门口了，他一个大小伙子还能拉下脸回了老人。 “老太太，那就请进吧。刚好要吃呢。雨水，多拿副碗筷。” “这大院讲孝顺，还得是我大孙子。”聋老太太直接坐到的正位，一个人霸着位置，等着何雨水那丫头过来摆碗筷。 有了老太太在场，这顿饭吃的也特别快。许大茂和何雨柱喝了一瓶汾酒，就结束了。原本还想聊点别的，有老太太在，许大茂也不会开腔呐。两口子比老太太还早就离席回了后院，还有一瓶汾酒也留给了何雨柱。 “大茂，这隔壁老太太还真是的哈，掐点过来蹭饭，别看她年纪大，比谁吃的都多。” “晓娥，这才哪跟哪。如果何雨柱不觉醒着，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真的多了一个奶奶级祖宗养着呢。” “那不至于吧？” “娥子，你记住，少和老太太来往，虽然我不知道这老太太的真实历史背景，我爹还是知道一些的。她以前养尊处优惯了，往后只要大院住户有好吃的，她就会倚老卖老，厚着脸皮蹭吃蹭喝。人至贱则无敌，人不要脸鬼见愁。且看着呗。” “放心，我才不和这老太太打交道呢，原本今天还能吃顿大鲤鱼的，我看着老太太的吃相，看看就饱了。你说的还真对：脸皮厚，鬼见愁。哈哈，大茂，你这话说的太有才了。” 中院，聋老太太见何雨水收拾了碗筷，离开了正房，拉着何雨柱说话来着呢。 “傻柱，前几天听一大妈说你要相亲娶媳妇，可有此事？” “老太太，我年龄不小了，你看隔壁东旭哥，孩子都四岁了，后院许大茂结婚一年了，听说刘光奇也要结婚了，前院阎解成也在相看人家了，我这没爹没妈的孩子，也要早打算不是。” “那你可以让一大爷在轧钢厂职工子弟里寻找寻找，知根知底，也放心不是。” “行，我过几天问问一大爷，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其实今天何雨柱挺不乐意听聋老太太在这瞎白话的。白天那一点好心情全被这老太太给弄没了。现在说起一大爷，他更有点不乐意。只是对方年龄大了，轰老人他还做不到。 “傻柱，你不好开口，老太太帮你和一大爷说，给我大孙子找个好的。” “老太太，我还是自个儿顺吧，那你趁着天还亮着，要不我扶你回后院？” 聋老太太知道自己该走了，“那不需要，老太太这几步还是可以自己走的大孙子，以后有好吃的，别忘了我老太太。” 何雨柱差点一个趔趄：这怎么还讹上我了还。嘴里嘴里没说，还是规矩的扶着老太太下了台阶，才自己回了屋。 刚关上门，就听的东厢传来很大一声训斥声音，一听就是贾张氏。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乡下丫头，贾家供你吃，供你喝，你连自己的男人去哪了都不知道，我贾家娶你回来是干啥用的，就知道吃，吃，吃，还不快出去找去。” “妈，我在家洗衣服做饭，伺候小的又伺候老的，咋就是贾家供我吃，供我喝的。东旭那么大个人了，他长着两条腿，不知道自己回来嘛，在乡下鸡都知道天黑了要回鸡舍呢，何况一个大活人。我现在还怀着身子呢，要找你去找，我没力气找。” “秦淮茹，你还反了天了，谁让你这样和我说话的，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来，揍，往肚子上揍，揍死拉倒，你当我稀罕你贾家，你让东旭回来，明天就去街道办扯离婚证去。”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不相让，一旁的贾梗吓得直哭。 一下子中院围了好些人，易中海作为一大爷肯定要过去调解的。 “东旭媳妇，贾嫂子，都别吵了，每个人少一句，不就没事了嘛。你们这一天天的又怎么了？ “一大爷你说说，东旭到现在没回来，我让秦淮茹出去找一找，她还顶嘴，让我这老太婆去找，你说哪家有这样好吃懒做的媳妇的。居然还敢说与东旭离婚。离就离，我们东旭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要手艺有手艺，离了东旭，我看你这个乡下丫头怎么过。真是娶了个丧门星回来。” “东旭媳妇，这我就要说你几几句了，你婆婆让你去找一下东旭，也没错呀，你为啥还顶嘴呢。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你这不尊长辈的态度要不得。” “一大爷，你觉得贾东旭是三岁小孩，还是八岁小孩，他今年二十三岁了，他一早出去，都没回来，我上哪去找去。你说，我上哪找去！我每天在家忙里往外，我婆婆说我白吃饭的，是贾家供我吃喝，行啊。不要贾家供着了，我是乡下丫头，我回乡下总行了吧！一个四十零点的婆婆，在家啥也不干，油瓶倒了都也不带扶的，凭啥要我去找呀。” “这，这你婆婆毕竟是长辈，说你几句你也不需要提离婚啥的呀，这样容易带坏大院风气。 “知道了，一大爷，我知道了，这95号院风气挺好，只要是小辈，就得受着。行，我伺候不了，明儿我就回娘家去。” “你……”易中海没想到这徒弟媳妇一点面子也不给，气的有点想吐血。 这时候正巧贾东旭有点歪歪斜斜的走进中院，嘴里还叼了根火柴梗， “呦，这是开大会呐，还是列队欢迎我？” 易中海走上去，“东旭，你这一天不着家，去哪了？这都几点了，你妈和你媳妇为了你这事还吵架了呢，你回去劝劝吧。” “师傅，我这难得休息一天，还不兴我出去放松放松，我这么大个人了，怎的，还能被土匪给劫了。现在是新社会，城里治安好着呢，怕啥。” 这主角回来了，看热闹的也就散了。何雨柱就有点纳闷：这贾东旭明明说去菜市场给家里买肉，怎的现在才回家，还喝的醉醺醺的。吃独食去了？！ 哈，其实事实完全不是何雨柱所想的那样。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今天的表现很是诧异：难道真是我改变了秦淮茹的性格。今天的表现完全可以打80分。自己立起来了！ 第28章 事实真相 最终，秦淮茹还是屈服了，肚子里的孩子绑架了她。许大茂周一早就看到秦淮茹依然在中院的洗衣池边洗着一大堆衣服。 许大茂看了一眼秦淮茹，对上了幽怨的眼神。 “假嫂子，你不回秦家村？！”许大茂还是问了一句。 没有回答。 呵呵，许大茂知道了。那就走着！ 新一周还是要下乡，还好，是最近的几个村落，每天可以来回。 现在许大茂胆子大了，不怕夜路，随着上个月师兄张凌云教的八卦棍法，许大茂练的纯熟，现在下乡，不光有把短剑，二八杠上还扣了根白蜡棍，两米多长。 早出晚归那是肯定的，不过去一趟乡下休息一天的待遇也是挺舒服的。 何雨柱也挺开心，现在在三食堂，除了杨班组长，就是何雨柱最舒服。组长还要提前到班，指挥食堂人员去后勤仓库提物资。他就是每天做大约600人的大锅菜，如果中午有小灶，大锅菜和他没关系。乐的清闲。 平均一天四锅两个品种的菜，对练过摔跤的何雨柱来说，小菜一碟。 本周末，于莉姐妹要过来大院让何雨柱很是兴奋。 不得不兴奋，整好了，自己就算是有媳妇的人了。 每天下班都很有精神，蚂蚁搬家的准备着物资回家。 周六，何雨柱很早就起来，到菜市场抢了一挂小肠，拎着就去了厂里。在厂里公家时间洗了个干净，并且和杨班长说好了提前半小时回家，准备回去卤肠子。 嘿，就是这么寸。 从交道口，转到菊儿胡同时，何雨柱咋看咋觉得前面有个人像贾东旭，敲着一家的院门。何雨柱赶紧缩回头，偷瞄着贾东旭进了那家的院门，而后又看见一个女的脑袋还出来四处张望，才关了院门进去了。 何雨柱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深吸一口气，提着自己的袋子重新穿过菊儿胡同，往前走。 快到贾东旭进的院门不到时，居然发现一个妇女出来，吐了这一家一口唾沫。 何雨柱不理解，看了看这妇女。 “看啥看，难道你和这家寡妇也有染呐。这一家不是个好东西，离着远点！” “这位大姐，这家啥情况？” “寡妇家，半掩门。不要脸，举报好几回了，没抓住把柄。” “哦，原来如此。不过今天你可以举报了，刚才我疑惑是进去的男的是我们大院的，有媳妇有儿子，我刚才是没想到他如此龌龊，才有点不可思议，让你误会了。” “我才懒得举报了，上次举报没被抓现行，我倒赔了这老表子五块钱，亏大发了。人在做天在看，迟早有报应。” “大姐，你说的对，那我就走了。” 何雨柱还是有点惊魂未定。虽然他有些色迷，最多也就偷看秦淮茹晃动的大胸脯而已，让他真刀真枪这样胡混，他何雨柱自己觉得还是做不到的。 他是边走边心里诽谤贾东旭这个狗贼，家里那么好的一个媳妇不疼不爱，反而在外面偷摸着胡混。对，上次还说赌博。 哦，那天没回去，敢情就在这里混吃混喝。不是混吃，肯定是贾东旭这个混球花的钱。 何雨柱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稀里糊涂的也就走到家了。 回来的早，院里也清净。 一顿收拾，架了炖锅，放肠子，花椒大料等，又加了绍酒，少许陈醋去腥，煤炉火开最大，咕嘟着。 自己则到了屋门口回廊这坐着抽烟，想了想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儿。 “嘿嘿，柱哥，傻柱，想娘们啦，这么专注，烟屁股烫手了。” 许大茂推车进来，看着何雨柱愣神的坐着，就前打了招呼。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扔了烟屁股， “许大茂，你今天也够早的。” “我一放电影的，自己的苦自己受，自己的脚泡自己挑，总算告一段落了。下周开始可以好好休整了。” 许大茂撑好自行车立脚，分了根香烟给在台基上的何雨柱， “傻柱子，刚才想娘们了，你和于莉现在处的怎么样？处对象要勤快点，周末不约约人家？” “许大茂，约了，明儿这不姐俩要到家里来吃饭，我还专门卤了小肠了呢。明儿过来一起喝一杯？” “我草，兄弟，可以啊，这就跟你回家了呀。挺好挺好，抓住机会，速战速决。早点提亲，快速领证。我可告诉你，机会就在眼前。” “许大茂，谢谢啊。我对谈对象还真没你有经验。” “去你的，好像我在你眼里是那种情场浪子似的，你可别埋汰我。我告诉你个秘诀：以诚相待，以心换心。其他都是扯淡。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 何雨柱凑前过去，轻声的说道， “许大茂，我发现一个秘密，关于贾东旭的。上周不是贾东旭没回家吃饭，因此吵架了嘛。这贾东旭现在不光赌博，还在外面和寡妇不清不楚的呢。我亲眼所见。就在菊儿胡同这里。你说东旭哥咋想的，家里秦淮茹这么漂亮一媳妇不疼，居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说他现在临时工待遇，哪来的钱赌博你说。” “傻柱，你心里还是放不下秦淮茹的美貌吧，这可要不得，明儿你对象要上门了，你还想着人家媳妇，你这是耍流氓。” “我可没放不下，就是觉得贾东旭忒不是个东西。” “呵呵，傻柱，说你傻你还真傻。你能跟贾东旭比，拿什么比： 人家有妈有媳妇有儿，你有吗！ 人家有七级钳工，80多块收入的师傅，你有吗！ 人家家里有缝纫机，存款起码四五百，你有吗！ 你还可怜起比你富有的人了，真是笑话。傻柱，柱子哥，管好自己，才是正道。回去了，我还要给媳妇做饭了呢。老婆孩子热炕头，那才是生活。” 许大茂扔了烟屁股，用脚尖碾了碾，一脚踢开立脚锁扣，推着车就往后院而去，留下何雨柱一人在门前想着刚才许大茂说的三个你有吗！！！ 何雨柱终于在贾家又吵着要寻找贾东旭回家的争论声中觉悟了。对啊，邻居吵架，关我啥事儿，我还是管好自己，护好妹妹要紧。 许大茂的三个‘你有吗’直接扎根在何雨柱的骨子里了。 第29章 拒绝乐事 整个周末的95号大院的晚上，所有住户都在家里骂何雨柱。 也不知道何雨柱在家炖着啥，反正从周六的晚上八点开始，香飘整个院子，搞得大家伙几乎一整晚都在馋嘴中度过。尤其是西厢房的贾张氏，居然一整晚没睡觉，骂骂咧咧的，影响了贾家所有人都没睡睡好。 后院的龙老太太更是，六十好几的年龄，闻着香味哪睡的着呀。 一大早，何雨柱还在梦乡的时候，右厢房住着的一大爷就上门敲门了。 咚，咚咚，咚咚咚…… 何雨柱开了门，“一大爷，这难得休息，你咋六点多就敲门呀，我正睡觉呢。” “柱子，你昨晚在家炖着啥呢，大院都反映了，说你做菜扰民了。” “一大爷，你四下看看，院里有人吗？再说我晚上卤个猪肠子不犯法吧。又不是啥好东西。” “柱子，你也知道，现在物资紧缺，尤其是肉食，有钱也买不到，后院老太太，年龄大了，你既然卤了猪肠子，中午给老太太盛一碗过去。咱是小辈，要懂得尊老爱幼。” “一大爷，你一大早敲我家门，把我从梦中叫醒，就为了让我给后院老太太盛碗猪肠子，你要知道，我拢共就一碗卤猪肠子，我给她了，我今儿客人来，吃啥？再说了，老太太不是由你给养老的嘛。我可听说了，老太太把后院两间主屋都给你了。一大爷，你工资那么高，就不能买点给老太太，猪肠子也不是太贵，一挂小肠也就几毛钱，加点调料，最多不过一块钱。你一大清早过来让我给老太太端一碗，不合适吧？” “柱子，做人要讲孝顺，不能光想着自己个儿！” “一大爷，那行啊。我锅里的卤肠子可以给后院老太太，不过，一大爷，我手头有点紧，我把请客的菜给了老太太，我就去饭馆请客，你可以借我50块钱嘛，我有钱就孝顺。” “柱子，这哪跟哪，这个和借钱有关系吗，你请客大可以再做几个蔬菜，土豆，大白菜啥的。现在家家都过得不咋地，不是非的要荤菜才能请客的。” “对啊，现在人人都过得一般，咋？后院老太太又不出大力上班，也不用做饭洗衣服，她想吃荤菜，我就得满足她。再说了，上周她还在我家吃了顿好的呢，也没见她给我粮票，给我粮食的。我也就这点定量，票据，自己都不够用，我没那么大方。好了，一大爷，还有事吗？没事我补觉去了。” “柱子，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挺孝顺的一个孩儿。” “一大爷，以前我爹离开京都时，我和我妹妹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帮衬我，你一大爷也就给过我几个窝头，最后我也还你了吧。我现在没其他想法，就想把自己日子过好，把我妹妹养大，其他的事儿我真没精力对付。你回吧，我睡觉去了。” 何雨柱关了门，在门后还觉得自己心跳咚咚咚的响，感觉要跳出体外。其实他昨天听了许大茂的三个‘你有吗’之后，在晚上卤肠子的时候才真的静下心来想了想自己亲爹离开后，大院发生的一些事情，再加上这段时间贾东旭出了这么多事情，依然生活很滋润的样子，他信了许大茂的话：人家有七级工的师傅，你有吗。 是，他也有师傅，而且师傅待他也不薄，虽然现在他没在酒店上班，顶了老爹的职位进了轧钢厂食堂，这不是他师傅的不帮忙，这是自己考虑照顾雨水才下的决心。 老太太上周过来蹭饭，虽然何雨柱没说，心里其实也膈应的。谁家都不富裕，你说过来蹭饭就蹭饭呐。现在有些走亲戚都自带口粮的时代，她怎么这么大脸，说坐着吃就吃了。 所以今天一早，一大爷过来让他尊老爱幼，何雨柱真心不开心：自己睡觉被大扰不说，还让自己贴荤菜。开玩笑，谁不长嘴，谁不喜欢吃肉呀。尊老，没有；爱幼可以，雨水不就是幼嘛。 反正也睡不着了，洗脸刷牙，做早餐。卤小肠经过一夜的卤煮，已经入味了。为啥这么香，还真是何雨柱的天赋厨艺造成的。他自己配的秘方，与十三香有的一比，甚至更厉害。何雨柱配的是可以提升食材本身香味的调料，而且能与食材融为一体，互相成就的那种。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其实他这配料香味，如果有朝一日包装上市的话，绝对受消费者追捧。 怼了一大爷，做了饭，点了烟抽着，感觉心情很愉快：一大爷看着也是个纸老虎，也没多少难以对付，不爽拒绝就是了。面子，面子值几个钱，还没一碗卤小肠值钱呢。不然一大爷怎么不要面子上门讨要呢。 对，以后就这么办，自己过好再说。 心一下子放下了，很是轻松。 一大爷易中海可没如此轻松。他吃了个闭门杀，很是不爽，回到家生着闷气。一大妈看着易中海一副盛怒的样子， “老易，一大早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傻柱那个混球，我让他今天中午给老太太端一碗荤菜过去，他居然拒绝，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管事一大爷嘛。我要开会，我要把大院的风气改一改，不然这样发展下去，咱院迟早被傻柱，许大茂这帮混蛋给带坏了。” “老易，你不至于吧。柱子不给荤菜也正常。难得吃一顿肉，还让他贡献出来，搁谁谁都不乐意。现在一个月每人四两肉票，大家都不容易。再说了，这个和许大茂有啥关系，你把他也带上。” “哼，许富贵在大院的时候，他还给我几分面子呢，你看许大茂进出，有几次是尊重我的？！” “我也没见许大茂有啥得罪你的地方呀。” “桂芳，你不知道，老太太说过好几回了，许大茂在后院两口子经常做好吃的，有哪一次想着给老太太端一碗的。就是他，把傻柱给带坏了。” “老易，话不能这么说，院里也没见其他人给老太太端菜饿呀。各家有各家的难。我也没见贾东旭家做肉了，给老太太一碗呐。” “东旭不一样，上有老下有小的，真心不容易。” 一大妈听了，心里有些不赞成，不过她也拿易中海没办法。 “算了，我说不过你，我做饭去了。” 第30章 大功告成 周日，虽然天气有些热，不过不闷。 何雨柱正打发何雨水去巷子口看看于莉俩姐妹呢，正巧看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后面跟着娄晓娥。 “许大茂，出去？要不中午一起吃饭？今天于莉要来家里。我卤了肠子。” “柱子哥，我知道今天你请客。昨儿夜里我就闻到了，你也可算害人不浅，这味儿确实让我一夜没睡觉，差点半夜进你家偷吃来着。不过今天可不成。今天是你的大事，你必须好好对待。而且我今儿有事。我妹妹过生日，晓娥说她作为嫂子要给小玲去买个生日礼物，然后回我妈这吃顿饭，下午我还得帮我爸在电影院顶个班，今儿休息天，下午还有两场电影要放映呢。改日，我买下水，你帮着卤卤，吃个爽，成不？” “成，那你忙着，我让雨水去巷口看看，咱这里七拐八拐的，我怕于莉不认识道儿。” “那雨水妹妹，一起出去。” 许大茂带着一大一小两女子，穿院而出，到了巷口，还真就碰到于莉，于海棠在打听95号院。 “海棠，这儿，这儿。”何雨水老远就喊着。于莉和于海棠一起奔着就过来了。 许大茂看着不认识而又特别熟悉的于莉和于海棠打了招呼， “于莉，你好，我是许大茂，这是我媳妇娄晓娥，欢迎来我们院做客。” 于莉还有些奇怪：这人我也不熟悉，怎么热情和我打招呼了呢。 何雨水马上说“于莉姐，这是我们院的大茂哥，和我哥是发小，打小一起长大的。” 于莉怯怯的和许大茂俩口子点了点头。 “于莉，柱子哥已经做了美食等你了，希望以后你也住我们院，以后我媳妇就有伴了。以后有机会再让柱子哥做好吃的，咱们一起吃饭。今天有事，我先走了。回见了。”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骑车走了。何雨水很是兴奋的叽叽喳喳着，“于莉姐，昨儿我哥可把一院子的人给馋坏了，卤肠子炖了一夜，香了一夜，今天我可是沾了于莉姐的光了，对了，还有红烧肉，我哥做红烧肉那绝对是一绝。快走，我哥让我来接你们的。” 于莉没想到何雨柱看着挺粗，心倒是挺细。好感度又增了几分。 跨进这不俗的四合院大门，阎阜贵就问了话， “这姑娘，你是找谁？呀，雨水，你家亲戚？” “三大爷，是，这是我未来嫂子，还有这是我同班同学，今天来我家做客。” 阎解成从住的南房出来，看见于莉，直接傻眼了，眼睛都直了，“你好，这位女同志，我是这个院的住户，我叫阎解成，那是我爸，小学老师。” “解成哥，你啥意思？还自我介绍上了，这是我嫂子。你起开吧，要是让我哥知道，给你好看。” “走，嫂子，海棠，别理他。回家去。”何雨水直接化身护哥大妞，拉着于莉和于海棠的手，进了月亮门，快速穿过跨院，进到中院，直接领进正房。 “哥，于莉姐我给你接来了，我和海棠先去我房间玩会儿，开饭了叫我们。” 何雨水拉着于海棠，“于莉姐，你和我哥一起做饭吧，我去隔壁耳房了。”说着直接拉着于海棠就走了。 “于莉，路上还顺利吧？” “还好，其实离得不远，也就五六里地儿，我和海棠是走着来的。” “那你先喝口水，今天天气热。”何雨柱别说，还真挺会来事儿。直接给于莉倒了凉白开。 “于莉坐，中饭基本上都弄好了，待会炒俩蔬菜就可以开饭的，你先歇会，或者可以参观一下，就是我也不太收拾屋子，有点乱。” 何雨柱早上已经让何雨水帮着收拾过了，不过何雨水毕竟年龄小，也不知道如何收拾，看着还算整洁。 “柱子哥，这三间正房都是你家的？真够宽敞的。” “是，三间都是的，还有一间耳房，现在是雨水住着，雨水也大了，我没让她住正房。别看雨水年龄小，她也开始有小秘密了，这不自己住一屋已经好几年了。” 于莉在何雨柱的带领下，把整个屋子看了个遍，也去了右耳房，听见各自的妹妹在房里嬉戏吵闹，很是融洽。于莉真的动心了：感觉就他了，虽然样貌一般，可是架不住身高马大，还有好工作，更有宽敞的住房，居然还是私房。她自己家哪有这样宽敞，她和妹妹海棠一屋，父母一屋，这还是在屋旁搭了披房的前提下，才没觉得局促。 坐着又聊了会，何雨柱才说： “于莉，你坐一会，我到后面炒俩菜，咱们就可以开饭了。” “柱子哥，我帮你择菜吧，一起做，我反正闲着没事。” “那好吧。就是不好意思，第一次上门还让你干活。” “这有啥，又不累，”于莉还是挺大方的。随着何雨柱到厨房开始忙碌一阵。 半小时，一桌丰富的菜就好了： 一大盆卤肠，一大碗红烧肉，酱烤茄子，西红柿炒蛋，麻婆豆腐，鱼香肉丝，外加冬瓜咸肉汤。六菜一汤。 “哇，柱子哥，这都是你做的？”于海棠看着如此硬菜，真心有些惊讶。于莉也很不好意思，“柱子哥，你这破费了。” “其实也不贵。昨儿运气好，买到了小肠，四斤多，才九毛钱，还不用肉票。这一桌子菜，其实加起来也就两块钱，当然不可能顿顿这么吃，不然还真不够开销的。” 正说着呢，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大孙子，今儿有客人在家呀，太太来看看你。” 何雨柱真心觉得有点烦，不过还是站了起来，“于莉，海棠，雨水，多吃点，我去门口看看。” 何雨柱到了门口开了门，聋老太太站在门口，就顺着开着的门要跨进屋。何雨柱给挡下了， “老太太，我今天家里有外客，而且今天中午掐着量做的饭，今天就不让你在这吃了，你老去一大爷家吃饭，毕竟你的粮本在一大爷家，我就不陪你在门口聊了，不然我就有些失礼了。”说着何雨柱果断关了房门，还上了门栓，声音弄得挺响，就是让在外面的聋老太太听到他落栓了。 回到餐桌上，何雨水直接问了， “哥，又是后院那老太太，她那么大年纪，咋也学贾家婆婆那么不要脸了。到点又来蹭肉吃。” “雨水，到外面可不许这么说，你是姑娘家，年纪又小，不能瞎扎针儿，对你影响不好。咱回了别人就是，说话客气点没啥坏处。” 于莉这下还真的惊到了：何雨柱教育妹妹挺在行啊。她刚才都没觉得何雨水有啥不对的地儿，这一听何雨柱这么说，才觉得他是对的。 何雨柱拿出上次许大茂留下的汾酒，“于莉，要不要来点，这酒很绵的，雨水和海棠喝汽水，咱来点白的？” 好菜配好酒，于莉也没拒绝。这顿饭让喝了三盅汾酒的于莉吃的面红耳赤，有点晕乎乎。不是酒喝多了，而是心里晕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何雨柱打包了满满一饭盒卤肠，一路送姐俩回家，快到家时，于莉羞涩的对何雨柱说， “柱子哥，下周你来我家做客吧，顺便让我爸妈也见见你。” 第31章 各种缘法 许大茂在东城区电影院替班放映着电影《虎穴追踪》，这是区里特意交待要多映几日的电影。电影本身讲的就是与敌特斗智斗勇的故事。 上个月，东城破获一起特大特务案件，所以上级交待这个月放映这部电影。 近一个半小时的放映，许大茂从二楼放映室的小窗口往下看，观众挺多。 散场了，大家都往出口出，许大茂看见一男子绕着座位两行两行的巡视着，还时不时弯下腰。 有意思，敢情是在电影院拣洋落儿的。许大茂听说过京都专门有一批不上班的人儿，每天在商店，市场，电影院，甚至于公厕里转悠，就是为了捡洋落儿的，据说收入还不低。 许大茂知道这些人市面上的闲事知道的很多。他决心过去认识一下，所以和放映室的管理员说了声，拎着自己的公文包赶紧下楼，在电影院出口专门候着这位主儿。 不一会儿，年轻人双手插兜，晃荡着就过来了。 “哥们！今儿收获如何？” 那人惊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没回应，绕了过去，想一走了之。 “哥们，我也没别的意思，这不刚才见你在影院里，有心和你认识一下而已。” “哥们，怎么茬，想戗行。我可告诉你，这一片是爷的地盘。” “哪能呢。我是有正经工作的，还不至于和兄弟抢饭吃。我只是想认识一下先兄弟而已，万一以后，我在你这一片张淘换个物件，不是你比较熟悉嘛。” 那男子才脸色好了点，“这个再说吧，现在市面上没啥好玩意儿，有好玩意儿也不是你能淘换的起的。” “这人不能门缝里瞧人不是，说不定能换的起呢，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许大茂适时的给递了一根烟过去，还主动划了火柴给点燃了。 “上个月，那爷想出手一件玉如意，要价600，你盘的下来嘛，据说那是太后老佛爷赏的。东西我见了，确实不一般，你要吗！” “兄弟，这还真要不起，不过以后咱可以常来常往嘛，说不定啥时候我就能了。以后怎么找你？” “哥们，你真想淘换物件儿？行，有用的着，去大甜水井胡同打听郭小三就得。我是那一片有名的街溜子，你不嫌寒碜找我就是。” “得了，我是许大茂，红星轧钢厂的，住在南锣鼓巷那一带。那以后咱就算认识了。” “得了，走嘞嗨。”抽着烟就走了。 许大茂也直接骑车去往和平里，接了娄晓娥，和许富贵交代了一下放映室的情况，也回自己小窝去了。 到了院门，就听得南房阎家三大爷和阎解成在屋里聊天呢。 “爸，你找人给打听打听，这一早来院里的那姑娘，叫于莉，她妹妹不是和雨水同班的嘛，你在学校一查她妹妹的资料不就有地址了嘛。我真看上那姑娘了。爸，我也老大不小了，你们总说给我说媳妇，到今天也没影儿。这次我看上一个了，你还不上心。以后让我咋孝顺你老人家。” “老大，你现在工作也没有，能跟傻柱比嘛。再说了，这偷摸着撬人墙角的事儿传出去，你让我咋在这大院呆着，我这三大爷的名声不要了？！解成，还是现实点，平时多跑跑街道办，正经找份工作，才有好日子过，才有好媳妇愿意嫁给你，别整天想有的没的。你没见傻柱和那姑娘都已经眉来眼去了，你想撬也撬不来了。” 许大茂没想到一回院居然偷听到这番对话。这三大爷确实精明，而且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想想这大院三位大爷，性格分明。许大茂突然就起了联合二大爷，三大爷，而后制衡一大爷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这样以后才不至于在大院里日子不好过。 假装没听到阎阜贵父子对话，和娄晓娥有说有笑就进了后院了。 “大茂，听三大爷这么说，傻柱这算相亲成功了？” “娥子，这个咱就别操心了，傻柱自己现在肯定上心着呢。他不傻，放心吧。我要歇会，这一天奔波的，还真是有些累，娥子，要不要一起？” “你睡会吧，明儿还要上班，我待会看看，随便做点晚饭，你就等着吃就行了。就是撤嫌弃就行。” “媳妇现在做啥都好吃。那我躺会儿。” 此时易中海也在后院，正和刘海中在商量晚上要召开全员大会的事儿呢。 “老刘，你看现在咱95号院有些现象很不好。比如说前段时间贾家媳妇和婆婆吵架，一点也不讲孝道了，虽然后来没事了，其实影响还是挺大的。这不，我今儿一早去傻柱那，原本想这傻柱打小人老实，尊老爱幼，昨儿他炖了卤肉，原本想着他给后院老太太端一碗，尽尽孝道，然后咱再宣传宣传，把咱院培养成模范大院的，没想到傻柱根本不吃这一套。现在该咱们管事大爷好好抓一抓的时候了。不然任其发展下去，咱院里名声就会臭了。” 刘海忠压根儿不想管这事儿，不过因为自己是二大爷，他那心中的一点官瘾又让他跟着易中海的步调走，“老易，我没意见，你和老阎也商量一下，晚上就开个会吧。” “那行，我和老阎说去，就定在七点吧，那时候大家都应该吃好晚饭了。” 娄晓娥正在家熬着粥，包着二合面饺子呢，馅是白菜猪油渣馅，是许母让带回来的。炒菜她不太会，包饺子还是可以的。 何雨水在门口喊呢。 “晓娥姐，大茂哥，我哥让你俩去中院吃晚饭，我哥还留了点卤肠，说让你们尝尝。” “雨水，进来，进来。我正包饺子呢，要不你们兄妹吃得了，你明天也开学了吧？吃好点，你正长身体呢。” “去吧，大茂哥还留着半瓶酒呢。最主要是我哥今儿高兴，我应该很快就有大嫂了。他不是也想嘚瑟一下嘛。我想着满足一下我哥的虚荣心。饺子，拿过去煮，晚上一起吃就完了。” 娄晓娥想想也行，“好，雨水，那你帮我一起包了饺子，再一起端过去。” 许大茂是娄晓娥喊起来吃晚饭的，一觉睡的非常的舒服。 “大茂，傻柱让过他家吃卤肠，你又有酒喝了。起来，洗把脸，把稀粥端上，过去吃饭。” “呦，傻柱这是有喜事了，那必须过去喝一杯。等着，我洗把脸。” 第32章 意外大会 “柱哥，恭喜哈，下周见了于莉父母，你就可以让你师娘代为上门提亲了。你这就算有媳妇的人了。” “大茂，这事儿没你的帮助我还真没这么幸运，感谢话就不多说了，都在酒里，哥哥我干一个。” “傻柱，傻柱，一大爷让七点开全员大会。” 门口敲门，传来了阎解成的声音。 何雨柱开了门，“解成，说为啥开会了吗？” “不知道，七点开会就知道了，呦，大茂也在呐。光福还说通知你呢。那就算我通知你了。别忘了，七点。” “行吧，反正就在中院开会，我知道了。” 何雨柱关了门，继续四个人的晚餐。 “大茂，你说一大爷突然开会，我怎么觉得和我有关系。” “为啥？” “今早一大爷让我给聋老太太一碗肉，我没答应。中午老太太来敲门蹭饭，我也没答应。估计一大爷是不是觉得我不听招呼了，针对我？” “你要这么说，大概是的。一大爷肯定会说咱院里尊老爱幼风气差了，要咱们提倡尊老爱幼，或者帮扶贫困家庭，比如说贾东旭，拿着临时工工资，上有老下有小，媳妇肚子还揣着一个。弄的不好，他还敢让咱院的人给他徒弟一家捐款呢。咱拭目以待。不过柱子哥，要我捐款我是不捐的。哪有穷人给富人捐款的，你说前院林家，就是林东升家，或许我还能捐点。林东升是革命军人，常年在外，家里真的是老弱病残，确实需要咱帮扶的。至于贾东旭家，有存款，有缝纫机，按你的说法，人家在外头又赌博又养外宅的，还有80几块工资的师傅做后盾，哪需要咱帮衬呀。不过柱子哥，待会你也别出头，毕竟咱父母都不在大院，尽量明哲保身吧。自己家的事儿最重要。赶紧吃，吃完开会，省的说咱迟到，没有组织纪律性。” “大茂，我听你的。” 四人很快吃了饭，娄晓娥和何雨水一起收拾了碗筷，娄晓娥又把自家的家伙式带回后院，泡了一缸子茶给许大茂带过来，差不多中院已经坐满了人。 一大爷家的小方桌和桌椅板凳也在西厢房的前面摆定。 “人都到齐了吧？那咱就开会。诸位都知道，当下街道办在宣传新社会，新思想，新风尚的宣导教育。咱们95号大院，20几户，一百来号人，肯定是要坚决的执行政府和街道办的号召，积极开展新风尚的活动，不过咱们国家的传统美德也不能丢。今天着重说两件事。这第一件事是，街道要求我们家家不上锁，人人当卫士，保卫新社会的号召，咱们院还是有个别人家家里上锁，影响不是太好，所以我今天再强调一遍，咱95号院从今天开始，每家每户不准锁门。 对，许大茂，说的就是你，你是咱院里唯一一家锁门的家庭，你从今天开始能不能做到？” 许大茂没想到头一炮居然拿自己开刀。 当自己好欺负是吧？ “一大爷，按说呢，我家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以前我从来不锁门，大家伙也是知道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我独自下乡送电影，任务繁重，有时候连夜回家，来不及去单位还放映设备，所以带回家里。我锁门是为了保护公家财产，并不是说有人偷这些设备。最主要的是有些人觉得放映设备很新奇，想摸一把。可是这是个贵重物品，弄坏了，不仅影响送电影下乡的任务，而且公家财产损坏了，算谁的责任。再说了，一大爷，啥时候街道办强制要求住户出门不上锁啦，我作为红星厂宣传员怎么没听说过呀。住户家里不上锁是自发自愿的行为，现在是新社会，风气好，小偷强盗少了，再说大院还有很多大妈在家呢，没那么多的破事，才有了这项说法。街道办王主任也不敢说必须不上锁，一大爷，你是哪里来的政策强制要求住户不上锁了？你给宣导宣导，如果你是对的，我给你道歉，从此家里不上锁，坚决执行正确的路线。” 易中海没想到许大茂敢于如此对抗他的提案，可是他又无法反驳，确实街道办没强制有这一条规定。只不过现在家家也没啥值钱的，家里基本也常有人在，锁门还得花两块钱买将军锁呢。 “许大茂，这是咱95号院里自己规定的，你遵照执行就是，不然年底评比优秀大院要扣分的，评比不上你担待的起嘛！” “一大爷，这我还真担待不起。这样，我明儿抽空去街道办问问领导，如确实影响优秀四合院评比的话，我按一大爷说的做就行，一大爷，我这态度还成吧？咱有错就改嘛，对吧！” “许大茂，就这么个事儿还用劳动街道办领导嘛，我们三个管事大爷还做不了主！你就照着做就行。” “那行，我照做。不过三位大爷，我许大茂丑话顺头里，如果哪一天，因为不锁门，我家的无论私有财产，或者公家财产有损失的话，我可要让三位管事大爷负责的，在座的老街坊给做个证，这是三位大爷保证的。” “许大茂，你别胡搅蛮缠，我啥时候保证了？” “哎……一大爷，刚才你不是说的嘛，照三位管事大爷说的做，如果你们不能保证人民的财产安全，你们有啥资格，有啥权力来硬性要求住户不锁门！我说照做，你却没保证，你让我怎么信服你们三位管事大爷呢。” “你，你，你不可理喻。” “一大爷，我许大茂打小在这院里长大，高中毕业，以前也没人说我不可理喻。怎么着，就因为我要保护国家财产，自家住宅安了锁头，就变成不可理喻了。你让我到哪说理去，不行，这事儿我明儿一定要去街道办问清楚，不然我这名声可就坏了，又是破坏优秀大院评比，又是不可理喻了。三位大爷，我明儿问清楚了，再回来向三位管事大爷汇报思想，你看这样行不行！” “随便你，爱锁锁吧，”易中海哪能让许大茂真去问街道办呢。街道办也没说非得不上锁。 “这事儿，我作为一大爷，自然会去街道办核实政策，这事儿就先这样。我再说第二件事，现在咱们院的风气很不好，小辈儿一点也没有了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了。后院老太太六十多，快七十的老人了，算起来也是咱95号院的老祖宗了，可是咱们院的小辈们一个也没有尊老的好习惯，连做了好吃的，也不知道送一些过去给老太太补补。这件事今天着重强调一下，以后咱们院要担负起尊老的重任。” 我草，易中海这么早就开始道德绑架全体大院住户了。 许大茂心里是真的给易中海夸了夸：厉害啊，易道德… 第33章 初次交锋 许大茂决定今天就一人出头得了，至于傻柱，他还怕他说不明白，被易中海，老奸巨猾的绕进去。 “一大爷，既然你说到咱后院的老太太，应该我也比较熟悉。老太太确实是六十多，快七十的人了，可是老祖宗这叫法是不是有点……昂…… 三大爷，你是书香门第，人民教师，咱院里文化最好的大爷了，你给大家伙解释解释这老祖宗的来历。” 阎阜贵哪能接这话茬呀，不过被点名了，又不得不回话。 “许大茂，一大爷的意思就是后院老太太年龄大了，咱得尊敬。” “三大爷，你说说看，咱95号大院20几户人家该如何尊敬呢？” “这还得一大爷详细的布置。我们还是听一大爷的安排。” “许大茂，不要胡搅蛮缠，老太太是院里年龄最大的，咱就得敬着，每家每户有做好吃的，首先要想着点老太太。这要求又不高。” “一大爷，老太太有没有来参加会议，这事儿她自己知不知道？” “老太太这么大年纪，怎么吃得消来开会。” “那她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知道你这个让每家每户给她送好吃的。还有，哪些算是好吃的？一大爷，你也得有个标准。如果大白菜土豆算是好吃的，我倒不介意每周送一点，这样我是负担的起的。毕竟我也不是抠门小气的人，街里街坊，偶尔送蔬菜我还是能做到的。” “土豆白菜还用你送！” “一大爷，那你要大院住户送啥？不会是肉吧？那我许大茂真送不起，我一个月就四两肉票，我还得养媳妇呢，媳妇也爱吃肉，再说了谁不爱吃肉。一大爷，你不爱吃肉？那太好了，你单位配发的每月一斤肉票能不能匀给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许大茂向mzx保证，每个月给后院老太太买一两肉补补身子，而且保证事那种大肥膘的肉，做好端去。” 这时候大院住户有些惊讶的发出一阵声响：一大爷每月有一斤肉票呐？？？！！！ “许大茂，我的肉票我自然会给老太太补身子的，还用你做好人，我指的是你们小辈，要主动匀出点肉来给老祖宗送去。” “不会吧，一大爷，如果是这样的话，后院老太太岂不是天天吃肉？一大爷，我觉得你是不是在害老太太，你这心思要不得。虽然我和老太太非亲非故，可也做了邻居多年。古语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一大爷，如果你让大院住户每个月把仅有的肉食送给老太太，这事儿让街道办知道，那老太太估计就能被评为剥削阶级的典型，这后果，啧啧啧，我想都不敢想。一大爷，我首先保证，我不会就此事告发街道办的，至于其他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易中海突然感冒后背发冷，自己给自己撅了个大坑，一时间没想好应对的话。 还是阎阜贵解了围， “大茂说的有道理，这尊敬老太太的事儿，凭个人心意，我们三位管事大爷不强制，一切凭个人意愿。老易，你说是吧？” 许大茂从阎阜贵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一样。哈哈，原来阎阜贵也想看着易中海吃瘪呢。 二大爷全场没拦着说话，这时候总算捞着发了言：“老太太有一大爷两口子照顾，大家伙凭心意。老易，其他还有事嘛？没事就散了，我得赶紧去趟官茅房。” 这一句真是应景。易中海感觉像是吃了s了，“散会。”捧着他的印有‘奖’字的搪瓷茶缸子反身就回了自己屋，连他家的四方桌也没顾上。 许大茂知道今天是把易中海得罪死了，他得赶紧要联合二大爷，三大爷的事摆上日程。他知道易中海是阴谋家，他会暗处出手的。 啊呸，咱就不是怕事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吧，易道德，我接招就是。 很快中院散了，何雨柱给许大茂一个大拇哥。贾东旭倒是用恨恨的眼神看着许大茂。 “贾东旭，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挡了你孝敬后院老太太的道了？” “嗨，大家伙，贾东旭愿意每月给后院老太太送肉票，大家别走，给贾东旭呱唧呱唧。好同志啊，我们向贾东旭学习，学习他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优秀品质。” 大家伙都回头看着贾东旭，把贾东旭给搞懵了，不过还是大声回答了许大茂： “我啥时候说要把肉票给老太太了，我凭什么给她肉票呀，自己都不够塞牙缝的。许大茂，你可别造谣。” 众人哈哈大笑…… 在屋里的易中海也听到徒弟贾东旭的话，脸上都抽抽了，感觉被贾东旭抽了一大耳瓜子。 晚上，许大茂高兴，和娄晓娥一起很是热切的完成了最美妙的家庭作业。 “大茂，你今儿不光口才好，好像体力也比原来好了，怎么，开了个大会，让你兴奋了，激动了？” “娥子，这和开大会有啥关系，主要还是锻炼出来的，再说你站桩效果也很好呀，不光人漂亮了，身材更婀娜了，体力也增强了，以前这时候你就该趴那了，现在居然还有精神管闲事了。娥子，坚持锻炼。” “嗯，确实挺有效果的，而且我现在好像饭量也增加了。” “我知道了，下次下乡我再买柴鸡回来，吃鸡肉不容易胖，多吃鸡肉，牛肉，可惜牛肉不好搞。” “大茂，今晚你是不是得罪一大爷了？我旁边看一大爷脸色铁青，一副要吃了你的样子，挺可怕的。” “怕个啥，别看易中海七级钳工，在厂里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就是土鸡瓦狗，没那么可怕。有些住户是不明就里，才会被易中海忽悠了。他也是真没脑子，居然让全体住户替他养老太太，好处他得，其他人吃亏。要知道一个正式工每个月就那么点肉票，谁不长嘴，谁家还没个孩子老人，再说了老太太那是啥人。你觉得她没钱，那是装出来的，一个缠过足的女人，以前不是大户人家，也是过得不差的。没见人家每天出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你觉得这是贫苦人家的打扮嘛，我告诉你，娥子，说不定老太太家里都有金条呢。你以为呢。” “大茂，这可不能瞎说。” “我也就是在家里说说，外面是不会说的。所以娥子，要善于观察，话说窥一斑而知全豹，事情总是有蛛丝马迹的。” 娄晓娥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许大茂，继而搂着许大茂就渐渐睡过去了。 第34章 喜闻乐见 这几周，贾东旭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自从上半年考级出了事，他倒是找到了自得其乐的事儿了。 经常下班，去到一个固定的场所玩会儿牌，居然赢多输少，少则赢一两块，多则赢七八块，然后也定期去菊儿胡同那儿潇洒走一回。渐渐的养成习惯了，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秦淮茹的怀孕后，更是放肆了。 日子过得很快，贾东旭每个月才二十二块五，真是干的是一级工的活，领的是临时工的待遇。假一级的绰号在第三车间名气很大。 易中海乐见其成，也基本不教贾东旭技术。没得教，没法教，他也不愿意教。贾东旭正好也不愿意学。 赌场，怎么可能有个好。长线放的差不多，大鱼既然咬钩了，就该到了收线的时候了。冬月一到，贾东旭是情场挺得意，赌场很失意。 前日月底刚领的工资，就给了家里秦淮茹五块钱生活费后，进了赌场，还没两小时，把买烟后剩余的十六块多全输了。 心情甚是不妙，口袋里没钱，菊儿胡同也不去了，回到家还发脾气，贾家又是一顿吵闹。哈，现在贾家吵闹成了常态，所以院里的住户也不当回事了。爱咋吵咋吵。 “秦淮茹，你是怎么做的晚饭，就大碴子粥，窝窝头，还有一盘大白菜，我不是刚给了你五块钱的嘛，我每天上班就给我吃这？” “东旭，你就给我五块钱，不是五十块，你想要吃好的，你多给我点。五块钱我还想着过一星期呢，不盘算着过日子，你觉得能够嘛！” 贾东旭情绪不好，连带着对秦淮茹的态度也不好，再说因为秦淮茹怀了孕，两口子也少了生理上的沟通，愈加令贾东旭不满。 “啪”，贾东旭一个耳光打了秦淮茹，秦淮茹捂着自己的脸，泪水直接飙了，“东旭，你打我？你居然也打我。我是上辈子犯了啥孽，到你们贾家来受这个罪。就这伙食，爱吃吃，我还不伺候了。” 秦淮茹第二天就收拾了包裹，独自回了秦家村去了。好在秦淮茹口袋里还偷摸的攒了几块私房钱，不然连回家的车费都没有。 贾东旭倒是无所谓，爱去哪去哪。他又从贾张氏袋里骗出了五十块，冲进了赌场，不到冬月半，又输了个精光。 95号院，今年冬月除了贾家，喜事不断。 后院刘光奇终于结婚了，还简单的办了两桌酒席。 紧接着何雨柱在师父师娘的帮助下，提亲成功，冬月十几，就和于莉领了证，结了婚，虽然没有办酒席，喜糖还是发了的。于莉到95号院那天，在家做了一桌子菜，请了师傅师娘，还有三位管事大爷吃了一顿。第二天又单请了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喝了一顿酒。在何雨柱眼里，许大茂其实就是介绍人。他岂能不记得。 好像阎解成也有好消息。不光在纺织厂找了一个临时工的工作，就因为长的好，家庭还有阎阜贵是个人民教师的缘故，很快就勾搭了一个女孩，冬月底找了人提亲，基本上婚姻大事也定了，商量了过了正月就办喜事么。 许大茂还一如既往的接了下乡放映任务，每周三场，不疾不徐，每次带点土产回家。日子过得悠哉。 这不刚过腊月，许大茂又给娄晓娥炖了鸡汤补补身子。练站桩其实消耗也挺大。 “大茂，明儿你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刚刚闻到母鸡汤呕吐的娄晓娥意识到啥了， “咋，晓娥，你哪里不舒服？” “大茂，可能，我有啦。” 娄晓娥又是激动，又是心里没底的轻声说着 “噢，你有了，有了就有了呗，饭还是得吃。 啊…晓娥，不对，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茂，我不确定，不过我刚才想了下，确实我上个月身上没来，可能，我怀孕了。” “哇呀呀，真的嘛，我了个亲娘哎，晓娥，快坐好，你别激动，我明儿一早就去厂里请一天假，改一改下乡日程，去医院检查。我许大茂要当爹了。” 许大茂心里的秘密很多，不过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曾经是绝户的那一世，虽然这一世没了傻柱的蹂躏，也去医院检查了没事儿，还练了功夫强健了体魄，不过结婚一年多时间没怀上，他许大茂心里还是很忐忑的。这下好了，娄晓娥怀上了。 许大茂真的有些想哭。这一晚后院许大茂把娄晓娥当太后般供在屋里。 “晓娥，从今天开始，你啥也别干了，就歇着，只要我在家，我伺候你。” “大茂，没关系的，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我妈说过，女人怀孕适当的运动还是要有的。我注意点，动作小点倒是真的。不过大茂，就是如果确认怀孕了，那个，那个啥你就得憋着了。” “没事，没事，你最珍贵，你最重要，其他的都是小事儿。” 人说人生三大乐事：知足常乐，助人为乐，自得其乐。 许大茂这一回真的感到这三乐给自己带来的快乐了。 交好傻柱，关心前院的林家，然后满足现在状况，悠然自得的生活状态，每日小酒醉醉的自我寻找快乐的生活，今天收获大，太大了。当爹了要。这是许达茂和剧情里许大茂都没有做到过的事情。 惊喜来的太突然。这一夜，后院许家那真的是爱意浓浓。 “大茂，你说如果真的怀孕了，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晓娥，想听真话假话？” “当然想听真话了。” “那指定先要个儿子先，然后再生个女儿，这样就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你也别说我封建，儿子是传承香火的，女儿是我的小棉袄，我这人比较说大实话。你不会怪我说实话吧？” “哪能呢。我也想先生儿子，再生女儿。有了儿子傍身，到哪都不受欺负。” “娥子，你看咱好像很有默契嘛。蛾子，明儿咱就去检查，如果确认有了，你可以向前院的三大妈取取育儿经，三大爷一家虽然有些抠门，不过三大妈养了三个儿子，现在又是有孕在身，还是值得咱向她学习的。平时我如果下乡，你可以和傻柱媳妇于莉一起，省的你一个人孤单寂寞。不行也可以回娘家待着，我下乡回来，就去接你。” “大茂，说起回娘家，中院的秦淮茹上月吵架回娘家，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这都腊月了，女儿哪能在娘家过年呐。这贾东旭也贼不是个东西，听说还在外面赌博输钱了，才和秦淮茹吵架，据说还动手了呢。” “啊，这啥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上月月中的事儿吧，你当时不在院里，下乡放电影去了。” “管他那么多呢。秦淮茹自己不觉醒，别人也帮不上他。贾东旭，嘿嘿，那就是个棒槌，赌博，赌他个大头鬼。想一夜暴富，想别人口袋里的钱，做梦呢他。他那妈更不是个好东西，晓娥，你这有身子了，千万注意，离那不讲理的贾张氏远点，远点，再远点。” “哦，……” 第35章 怀茹黑化 娄晓娥果然怀孕了，许大茂一天之内通知了自己父母，又通知了岳父岳母，把许母和谭雅丽都给高兴的。 许大茂年前还有两地要去送电影下乡。趁着去昌平时，专门抽时间去了趟秦家村。 “许放映，你怎的来了，没听说村里说要放电影呀？” “叔，我不是来村里放电影的，今儿这趟是到史家村，刘家村，麻峪房放电影，我这是专门来找怀茹的，她在家吗？”许大茂回答了秦淮茹的父亲的问话。 “怀茹跟她嫂子去地里了，我给你叫去。” “行，我在家等着。” 秦淮茹在地里干活，听说许大茂来找他，她还真不知道为啥呢，虽然她和许大茂有过肌肤之亲，毕竟双方都是各有家室的人。她也没奢求许大茂对她很好。她现在真的觉得贾家就是个苦海，自己命不好。 “大茂，你咋来了？” “怀茹，这不前儿个听我家晓娥说你回娘家半个月了，咋？俩东旭还没来喊你回家？你过年咋办？” “还能咋办？等着呗。虽然在娘家过大年不合适，我现在也没太好的办法。再不行就离婚呗。” “秦淮茹，你舍得下你那儿子？你舍得下肚里孩子，这眼见这么大肚子了，咋离婚？” 秦淮茹一下子哭的稀里哗啦，直接上前搂住许大茂，“大茂，我也没办法，只能怪自己命苦。” “怀茹，别这样，先放开。我有话和你说。” 秦淮茹这才松开许大茂的脖子，擦了把眼泪。 “怀茹，要是过几天贾东旭来喊你回家，那你就先回大院，至于以后怎么样，这要看你自己的决心，你不要太着急。出了年，我看看，帮你物色物色有没有临时工工位，如果万一，你真离了，我想办法帮你找份工作，也好自己养活自己。确实贾东旭还真不是的好东西，其实可能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一样。不过，你自己确实需要立起来。不然你日子还真不好过。虽然我许大茂和你好过两回，我也帮不了你太多，尤其是在95号大院里。自己的命运自己把握。旁的，你自己看。” “大茂，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没后悔和你好过，我也不会要挟你为我干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怀茹，这是十块钱，多的我也没有，你留着防身吧。”许大茂将准备好的钱交给秦淮茹，秦淮茹几经周折，还是接了钱，放在自己贴身口袋里。 秦淮茹把许大茂拉进自己房间，将许大茂的手塞进自己怀里暖着，爱喜浓浓的看着许大茂，一边还轻声的喊着“大茂，大茂……” 房间的暖炕很温暖，许大茂现在真就知道自己是个渣男体质，触碰到高耸浑圆的峰峦，又触碰到滑润的大肚子，身体不自觉的有了反应。 你情我愿，你侬我侬，这许大茂又一次突破了秦淮茹…… 中午饭还是在秦家吃的，秦家父母居然很客气的对许大茂说“许放映，在城里，帮我照顾着点我闺女，哎……我家穷，还真去不起城里，不然我真想让怀茹回来自己养着得了。” “叔，婶，我会的，我尽量帮着怀茹。以后有机会，我给怀茹寻个工作，尽量让她摆脱困境。” 饭后，秦淮茹将许大茂送出好几里地，才停住，远远的看着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前往离着秦家村很远的史家村，才回家。 秦淮茹到家从袋里掏出许大茂给的钱，抽出两张两块，一张一块的，交给秦母，“妈，许大茂给了我十块钱防身，我自己留五块，这五块酒家里过大年吧。过几天应该城里那个姑爷会上门来，我跟他回城里过，放心吧，女儿心里有数，他要再打我一次，我必定打回来。许大茂能说出给我找工作，他肯定会找的，你们放心吧。” 秦淮茹再一次的震惊了秦家父母。要知道十块钱在秦家村那就是大钱。 其实十块钱还真是大钱，到哪都是不小的一个数字。 秦母没办法，还是接了五块钱。有这五块钱，这个年可以安稳很多。 正如秦怀茹所料，本周休息日，很早，贾东旭就拎着一个点心到了秦家村。秦淮茹也没过多话语，既没让贾东旭在娘家吃午饭，也没有任何让父母做主教训贾东旭的动作，卷起包袱皮，就跟着贾东旭回了95号院了。时日腊月十三。 家里是一片狼藉，要多乱有多乱。 秦淮茹当没看见，只在自己睡的炕边收拾了一下。贾家屋子小，好不容易屋里隔了间结婚用的房间，其实都不能正经叫房间，称为鸽子笼比较合适。 儿子棒梗脸上是又脏又腻，秦淮茹感觉自己走了后，儿子都没洗过脸。 用可点热水黑棒梗洗了脸，真是水都黑了。 到了下午四五点，秦淮茹想做饭来着，一看，面粉袋是空的，找了个遍，啥也没找着。 秦怀茹赶紧趁着暖瓶里还有热水，兑了温水后喝了点压压饥，到底她也是一早吃了碗红薯粥，就没再进食，饿啊。一个人的身子，两个人的消耗。 “秦淮茹，你这是死了呀，天都黑了，还不做饭去，你要这样给我滚回乡下去。” 贾张氏破口大骂，缺了俩门牙，确实有点漏风。 秦淮茹都没理睬这婆婆的骂，她没力气，饿的。想想还是省点力气吧。 贾东旭走进屋里，“怀茹，既然回来了，那赶紧做饭去，妈都在骂人了。再说我也饿了。” “贾东旭，你让我用啥做饭，让我去院子里挖土给你们做饭嘛。这个家是你们在当家，家里有没有粮食难道不知道嘛。” 贾东旭这才想起家里确实没粮食了，昨儿把最后一点棒子面熬了点糊糊糊弄了一顿，今早他一早出门，还想着去秦家村带点粮食回来的，没料到粮食没捞着，连中午饭都没混着一顿。 他现在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怀茹，那你去找住户借点粮食，高低晚饭总得吃吧。” “要借你们去借，我可没脸去借，我借了还得我还，我可还不起。” 无奈贾东旭还是厚着脸皮去了对门易中海家。他其实也怕呀，刚上周还从易中海这骗走了20块，输掉了。 “师娘，我师傅呢？” “你师傅去茅房了，东旭，找你师傅有事儿？” “师娘在也一样，这不昨儿忘了购粮了，师娘，家里可还有多余的米面，借我一点过了今晚。” “等着，我给你蒯（kuai)一碗棒子面应应急，东旭，快过年了，该买的东西尽早买，现在物资紧张，迟了怕有钱还买不到呢。” “知道了，师娘。”贾东旭接了一大妈递过来的一陶瓷碗棒子面转身就出了门，奔家去了。 易中海正好回来看到贾东旭从自己家出来回去，回了屋就问， “桂芳，东旭来家干嘛，风风火火的。” “说家里没购粮，这不借了一碗棒子面就回去了，等着下锅呢。” “怎么会，前几天他还说拿钱去买粮的，怎么就过了一周，断顿了，不至于呀。” 易中海有点疑惑。 第36章 婆媳较劲 “傻柱。” 贾东旭一早就在巷口等着上班的何雨柱。 “东旭哥，早啊，咋不去厂里？上班要迟到了。” “这不在这候着你呢嘛。傻柱，最近手头宽裕不，借哥哥十块，应个急。” “东旭哥，不至于吧。我这刚结婚，又是快过年了，我平时可没存款，还真没闲钱借你，再说现在我也不管钱，钱都是交给于莉了，我口袋就一包烟，要不来一根香烟，我还是有的。”说着就很大方的从兜里掏出香烟分给贾东旭，自己也拿了一根抽着。 “没啊，那算了，我再想其他办法。” 这时刚好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过来，贾东旭又喊着，“大茂，停停，停停。” 许大茂跨下自行车，“呦，哥俩这么热情，上班还一起走呢。” “大茂，手头宽裕不，借个10块周转一下。” 许大茂像看猴一样看了看贾东旭，又回头看了看何雨柱，“咋，柱哥没钱借你？东旭，你也别叫穷，假装借钱，你妈那最起码存款四五百，你家没钱，骗谁呢。哦…不会是怕我们找你借钱吧。不过你放心，我许大茂肯定不会向你开口借钱的。谈钱真的伤感情，不要让金钱成为我们友谊的绊脚石。” 贾东旭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妈手里确实有存款，四五百不敢说，两三百肯定是有的，可他不敢再从他妈这儿抠了，估计也抠不出来了，再抠家里要翻天了。一大爷这骗了20，也就前几天的事儿，他也没胆再借了。不然自己的老底被易中海知道，不知道要出啥事呢。 贾东旭这一个多月以来，车间少数几个关系好的工友，还有几个师兄这，零零总总都借遍了，借了六十多，加上自己从他妈这，从师傅这抠出来的钱，还有大部分工资，都填了赌博那个窟窿眼里，前前后后，输了小两百，还不够，在赌桌上写了欠条还借了200块，也输掉了，现在他口袋里，钱没有，借条倒是有七八张。赌桌上借一百，只能拿到七十块钱，这是赌场规矩。就是这么个谱，日期超过一个月，每天还得加一个点利息呢。这不，马上到年关了，他的借条都要到期了。 春节，是不兴讨债的。赌债不过年。 他是有点后怕了。口袋里崩子儿没有，欠的钱还是要还的。工友这他脸皮够厚，拖着也就拖着了，赌桌上的钱，人说过了，过年前不还，就到家搬家具顶账。到那时，他可就臭名大院了。 可是能借的地方都借了，今天又是开局不利，傻柱和许大茂明显没有钱借。 想想也是，人家是有家庭的，哪有闲钱借你，再说在过年当口。 贾东旭真的麻了，怎么办？怎么办？ 真是。贾家一早又翻天了。昨儿一碗棒子面就勉强做了一顿糊糊，今早又断顿了。贾东旭直接早上跑了，留下家里三口人又是大眼瞪小眼。 “秦淮茹，你还不去大院看看哪家有粮食借一点，你想饿死我大孙子，饿死我老婆子嘛！” “我昨儿就和东旭说了，有粮食我就做饭，没粮食大家一起喝西北风。你也知道是你大孙子。你有钱不拿出来用，东旭工资又没给我家用。借？别人家粮食是大风刮来的，是你想借就能借的。” 贾张氏一听，又是想抠她养老钱，马上火了，冲出屋去，“大家伙儿快给我清评理，这天杀的儿媳妇要饿死我和我孙子啊，我不活了呀，活不下去了呀，老贾啊，求你给我带走吧。在这世上没人疼没人管了呀。” 没上班在院里的人都去了中院看着贾张氏表演，一个也没上前搭腔。 这过年的节骨眼上，谁敢招惹贾张氏这个赖皮婆娘，万一被赖上了，如何是好。一院住着，其实谁不知道谁呀。反正贾家天天吵架，大家就当闲着消消食儿的看看热闹而已。 一大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贾张氏在中院干嚎，也是烦人不是。最主要是自己家男人是院里管事一大爷。 “张小花，东旭一早没去粮站购粮吗？昨儿没粮，今儿还没粮，如何是好呢。你想想你家棒梗正长身体呢，怀茹又是双身子。让东旭赶紧的解决问题，你让怀茹一个不上班，手里又不管账的人想办法，她能有啥办法。” “要你管，你一个不下蛋的老母鸡，管天管地，你还管着我贾家的家事来了，你好心，你给我家粮食呀。” 一大妈听着贾张氏说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鸡，气的直接想吐血。没生小孩，是她这辈子的痛，哪禁受的住当着大院这么多人的面给揭了伤疤。 “好，好，张小花，是，我多管闲事，以后但凡你家任何事都不要找上我家，你爱嚎就嚎吧。” 一大妈转身怒气冲冲的就回家了。 秦淮茹压根儿都没理睬贾张氏的谩骂和哭天抢地的表演，爱怎么演怎么演。 人群中倒是把刚到大院不久的于莉和离着远远的娄晓娥给惊到了。 于莉是真惊到了：天下还有如此的家庭，这邻居如此战斗力，太他妈不讲道理了。 娄晓娥是惊奇贾张氏居然如此能唱独角戏。她早就在许大茂的说教下大致了解了贾张氏的性格脾气，不过听说和亲见还是有差距的。 今天贾张氏的表演还是让她惊奇到了。她远远看着倚在贾家门口的秦淮茹，也是有些不忍，同样怀孕的女人容易有同感。秦淮茹这是在贾家过得是啥日子呀，吃了上顿没下顿。 她也就是善心动了一下，就止了。自家男人说的对，在大院不能随便发善心，不然结局就和刚才一大妈一样，被骂的体无完肤，说不定还能被讹上，况且自己的家庭成份还不好。躲远点比较好。 还好现在大院里平时有于莉和她作伴，两家来往密切，现在中午饭有时候都是和于莉一起解决的呢。 贾张氏表演了后，真心觉得饿了，只得回家掏出五块钱扔给秦淮茹， “还不快去粮站买粮，再买点大白菜回来。” 秦淮茹从地上捡起那五块钱，拿了布袋子出了门，很快就回来了。一整袋40斤的棒子面，还有一百斤的大白菜，叫了板车拉回来的。 又一个人搬进了中院。 “棒子面9分一斤，四十斤三块六，大白菜一百斤，一块钱，板车费一毛钱，还剩三毛钱，还给你。我可没贪污你的钱。” 秦淮茹把剩下的三毛钱放在桌上，顾自舀了面粉开始做窝头。窝头没有白面掺和，很是硬，口感差，不过扛饿呀。一气蒸了两屉窝头，二十个，又烧水做了一锅白菜汤，顾自和儿子棒梗坐在桌上吃饭了，没啥早餐，中餐，都快饿的眼冒金星了，秦淮茹管自己一气吃了四个窝头，两碗白菜汤，才觉得身上有了气力。 贾张氏也是眼冒金星，足足吃了五个窝头，两碗白菜汤，也回神了。 “你个天杀的，不干活吃那么多干嘛，往后你只能吃一个窝头。省下粮食给东旭和棒梗。吃那么多张吃穷贾家呀。” 秦淮茹听了贾张氏这么说，又从笼屉里拿了一个窝头，重新坐在桌上开始吃。 “秦淮茹，你没听见我的话嘛，你居然还吃。” “如果你再瞎叨叨，你信不信我把整袋棒子面倒进厕所，你看我敢不敢！” 秦淮茹一点也不怵贾张氏，就着剩余的白菜汤，慢慢啃着窝头，还用挑衅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婆婆，把贾张氏给吓了一跳。 第37章 傻柱受奖 “柱子，今天杨厂长中午有个小灶，点名要做川菜的，你上心做一做，今天食堂的大锅菜就我来吧。杨厂长说这个饭局很重要。你去后勤仓库看看食材，8个人的局，食材你自己去挑。” “好的，杨师傅。那我去了。” 何雨柱刚到第三食堂，杨班长就过来找他了。杨班长原来学的是鲁菜系的，川菜肯定做不过有天资的何雨柱。有杨厂长点名让何雨柱做小灶，他哪里敢抢这差事。 何雨柱现在在第三食堂已经很有名气了，老尖儿学的谭家菜现在没食材，没市场，不过手艺还是在的。所谓的一通百通。何雨柱还随何大清的师弟学了川菜手艺，又有做菜天分，自己能够调配独特的香料，手艺其实已经远超杨班头了。 8人席，八菜一汤，菜量足一点，也就够了。 何雨柱领完了食材，想好了菜式，做好了前期准备，就到后厨门口的角落里抽烟去了。 想想现在的小日子过得，真心有些舒服，家里于莉还不用他回去做饭，于莉自己个就做好了，他何雨柱回家就能吃现成的。于莉还是个初中生，晚上还能给何雨水看看功课，何雨水这一学期的成绩明显有进步。 何雨柱已经沉迷于这种老婆热炕头的小生活了。小日子滋润了，连带着他脾气也好了很多，脸上经常笑哈哈的，与食堂工友关系都有改善。 一顺百顺事事顺心， 家庭和睦工作安逸。 何雨柱自从结婚后，发现人生挺美好，更想着年底如果媳妇怀上了那就更妙了。 自娄晓娥爆出怀孕以来，何雨柱也想着自己媳妇怀孕，再加上新婚，自家的土地耕耘的很是勤快，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家庭和工作上。杨班长都有递话给他了，翻了年杨班头年纪到了，可能要退休，以后这三食堂班长的位置他会推荐自己，这样，日子就更好过了。 有了期许，自然对食堂主任，膳食科长等领导态度都发生很大变化。原来对食堂主任还有点小意见的，现在在他看来也没那么有意见了。顾好家，做好工作放在他的首位，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其他的事儿。 心情好，自然菜就做的好，一桌子接近正宗的川菜让中午杨厂长很有面子。 红烧肘子，回锅肉，鱼香肉丝， 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麻油腰花， 酸辣土豆丝，麻辣水煮鱼，鸡汁大白菜汤。 每样菜都是色香味形俱全，味道一流。 “小杨，你们厂食堂有能人啊，这几道菜我在四川本地吃的也就差不多这味儿，吃着今天的席，我都有点思乡了哦。不错，真不错。有机会让今天这厨师到我家给我做一顿饭。” “领导，那不难，这厨师还是很年轻的，他是家传手艺，以前他爹也在钢厂厨房管着食堂的，手艺也很不错。老领导，吃着还满意。” “满意，满意，这川菜虽然京都也有好菜馆，不过消费太高，我们作为领导也不能带头坏了规矩，还是得节约为主。说好了，老子啥时候想起家乡菜喽，打电话给你，你可要给我安排上门服务，食材我自己准备。” “好的，老领导。” 杨厂长也是开心不已，下午下班前特意让人叫了何雨柱到办公室。 “小何，今天这菜做的好，手艺进步了？” “厂长，最近研究了下配料，确实有所心得，也不是手艺长进了，是配料有长进了。菜其实还是那个菜，味道有所变化而已。” “嗯，学一样，钻一样，这工作态度挺好。今天上级领导也提出表扬你了，还说有机会让你去领导家给做顿饭，有没有问题。” “那有啥问题，厂长安排就是，这不就是对我最大的褒奖嘛，厨师最大的成就就是食客喜欢他的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好，小何，你这工作态度不错。明年可能厂里要扩大规模，还要再增加一个食堂，如果有位置，我优先考虑你当新食堂班长。我这有张自行车票，先奖励给你，希望你踏踏实实的工作，为厂里奉献。” 杨厂长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自行车票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兴高采烈的接过票据，“厂长，谢谢鼓励，我会更加努力工作的。” “好，好，快下班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今天任务圆满完成。下午放你假，想去买自行车就去买吧。” “厂长，那我就先回去了。谢谢厂长。” 何雨柱今天真是乐翻天了，不光早下班，还得了一张珍贵的自行车票。要知道红星厂一年也就十几张自行车票的配额。今儿他就有了一张。论价值，差不多他一个月工资的价值了。 回到食堂，和杨班长说了下，就收拾东西回去了。 “媳妇，媳妇，今儿厂长奖励我一张自行车票，要不咱现在就去买自行车吧。“ “真的呀，那行，我和你一起去吧。家里反正现在也有积蓄，买一辆自行车，回我家就不需要走那么长时间了。” 小俩口欢天喜地的就去了最近的五交化联营商店。 直接选了永久二八大杠，开票，提车，办车证。骑着锃光瓦亮的车又去菜场买了条鱼，何雨柱享受着媳妇搂腰的感觉就回了大院。 “呦喂，傻柱，这是刚买的自行车啊，太漂亮了。改明儿我家解成要相亲，你可得借用一下，这样解成相亲的成功率就会明显提高。” “三大爷，你家解成不是已经提亲成功了吗，怎的？又吹了，还是解成兄弟甩了棉纺厂那个对象，准备重新另找。不过即便另找，你这有骗婚嫌疑，我还成了骗婚帮凶，你说我借了自行车反而借出罪过来了，你说我是该借呢还是该借呢！” “傻柱，对，三大爷记岔了，解成对象好着呢，好着呢，当我没说。” 何雨柱和于莉也没和阎阜贵多费口舌，推着新车就回了中原自己家，将车拎到自家门口的门旁台基上搁着，锁好，才进了屋。 “哇，哥，嫂子，这是咱家新提的自行车，这真够漂亮的。”何雨水在耳房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着自家门口的崭新的自行车，由衷的赞叹。 “雨水，你还小，这车你骑不了，不过你哥刚才在路上说了，只要你好好念书，考上大学，你哥说给你买一辆女式自行车。” “嫂子，我哥真这么说？” “嫂子还能骗你。好好读书，将来考大学，当上干部。我和你哥还得拍你马屁呢。” “嫂子，那我一定好好上学，争取考上大学。呀，今天又买鱼了。太好了，这日子过得，舒坦。” 第38章 强势催账 “师傅，有个事能否帮我们几个师兄弟解决一下？” 易中海的徒弟吴大用代表几个师兄弟找了易中海。 “大用，啥事你说。” “嗯，…前段时间贾东旭向我们几个借了钱，可是现在快过年了，大家日子其实都过得紧巴，我们几个找东旭还钱，可是他好像不想还的意思。作为师兄弟，我们也不想事情弄的太僵，所以想请师傅问问贾东旭。” “这是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东旭问你们借钱的事儿。” “也就这几个月吧，零零星星贾东旭找我们，还有车间另外几个人，我统计了一下，一共有67块。师傅，你看这事儿……” “大用，你们别急，我问了东旭再说，总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易中海不知道贾东旭问了那么多人借钱，借了钱究竟干什么，他一无所知。他现场都有点发懵，这养老人选居然干了那么多出乎他意料的事，他居然都不知道。这贾东旭还从自己这拿过二十块呢。 在车间找了一遍，居然没看到贾东旭。问了旁边机床的工友，才知道贾东旭躲到零配件仓库去抽烟了。 易中海是又急又气。上班时间公然脱岗，还在车间里抽烟。这要被车间主任知道，不知道又能出啥乱子了。 易中海赶紧去小仓库找贾东旭。 “东旭，东旭，在里面吗？”易中海敲了敲小仓库的门，门倒是开着。贾东旭正在吞云吐雾。 “东旭，你这正常上班时间，躲到这抽烟，谁给你的胆子，仓库里有很多润滑油，失火了怎么办？还有脱岗这么长时间，你是真不想在厂里干了还是怎么滴！” “师傅，我就是有点困，到这里抽根烟清醒一下而已。我马上去上班。”贾东旭眼神有些游离，掐了烟头，就想出去。 “等等，东旭，有个事我问你一下，你问大用他们借钱啦？你借那么多钱干什么了？” “师傅，我，我，没干什么，这不现在工资低，借点补贴家用了。” “你家三天两头连口粮都不足，你怎么补贴家用的？你说说，你一个月用多少算是多，找车间借了67，我这还拿了20，再加上你工资20几块一个月，你这大半年能用去好几百？” “师傅，我，师兄们的钱我会还的，我又没说不还，这不现在没有不是。” “可是人家等着钱过大年呢，你准备哪天还！” “师傅，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尽快吧。师傅，我上班去了。” “东旭，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些钱花哪去了，你该不会是做了啥坏事了吧？” “师傅，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出去了。” 贾东旭夺门而去，留下易中海一个人在小仓库门口。 易中海又气到了。心里默默思考着：贾东旭，我看你还能怎么还车间这些人的钱。你不来求我，我也可得不管。你终有求我的一天。 愤恨离开原地，做自己的高段位工件去了。 吴大用其实一直观察着易中海的动静。远远见易中海和贾东旭谈了话，虽然听不见说啥，估计是说还钱的事儿。 他心里正乐呢：终于这借款有着落了。不想贾东旭没过来先他们，师傅易中海好像也顾自工作去了。 他这个心里气啊。赶紧回去和各位师兄弟说了大致情况。几人都是脸色铁青。 易中海没想到他原是想拿捏家东旭一把，却没料到自己反而被其他徒弟给埋怨上了。 “我说，师傅他不会管我们的，他眼里只有贾东旭，你们不知道吧，听说师傅她是想让贾东旭那个混球给养老。” “师傅本身就是偏心，不行咱这周去他家要钱吧，不然这过年不好过。我没法和我媳妇交待呀。” “我看行，就这周末吧，咱一起去。不怕他不承认。他不认咱就告到厂部，反正现在也撕破脸皮了。” “我看行，就这样决定了。” 众人七嘴八舌就把堵门讨要借款的事儿定下来了。吴大用还联系了其他几个工友，一起。 其他几个也答应一起过去催讨借款。 19号，年二十，95号大院一早就开始热闹了。 吴大用带着几位工友，浩浩荡荡的七点半就到了红星厂95号大院。 阎阜贵看着几个大汉，吓了一跳，微弱的问道，“你们这是找谁？” “师傅，我们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和你们院贾东旭是一个车间的，哦，对了，易师傅是我们几个的带教师傅，请问贾东旭住买的屋？” “哦，原来是老易的徒弟啊，贾东旭啊，住中院东厢最北的那间屋，门口放着一大缸那间。哦，对，老易是他们对门那两间。要不要我带你们去找老易。” “谢谢，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就行。” “没事，我是这院的管事大爷。应该的。” 也不由的吴大用一行乐意与否，直接头前带路，把一帮人领到易中海门口，“诺，这就是老易的屋，对门是东旭住的屋，看见没，就那大缸旁边那门。” 吴大用等人不是来找易中海的，他们现在对易中海意见很大，怨气很足呢。他作为师傅不给徒弟们排忧解难，他们也少了几分尊重。原本这师傅就是工厂安排的，他易中海又不是很上心教徒弟，本身情意就没有太多，这一出事不帮忙，还想徒弟怎么对师傅好。 吴大用一行，直接过东厢敲门。 还只能是秦淮茹出来开门，“你们这是找谁？” “你是贾东旭媳妇吧？贾东旭不会不在家吧，你让他起来，我们有事找他。” 秦淮茹也不认识这帮工友，不过看着气势汹汹样子，她也不能不叫。 五分钟后，贾东旭出来了。 “呀，师兄，小六，你们大清早这是？” “贾东旭，再过十天就过大年了，你借的钱啥时候还？我们哥几个家里都等呢下锅呢。今天你要给个说法。” “师兄，我说过了，借的钱我承认，我又没说不还，这不我口袋里也没有啊，你让我拿什么还。” “贾东旭，你这是想赖账喽。贾东旭，既然你想赖账，话也说到这份上了，今天你必须给个交待，不然大家都没的好过。” “师兄，你就别逼我了，我真的没钱。” 中院声音很大，惹的整个大院都被吵醒了。 易中海也不例外，后院的刘海忠，许大茂都起来了。阎阜贵是最早带队过来的。他还真没想到一帮工友是来堵门要账的。看来今天有戏看了。 易中海当然不愿意让大院知道自己的一帮徒弟相互为难对方，上得前去， “大用，永林，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会给你们交待的嘛，就不能等几天。” 吴大用想说却有点开不了口，旁边刘永林现在还真不想给这个所谓的师傅易中海面子了。 “师傅，早几天大师兄就问你这事了，没见你有啥动静，所以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上门讨要。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贾东旭问我们借钱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过几天就还。现在都多少天了，那个金亮借的十块钱都快半年了，再不还他家都要出人命了。你不知道，金亮他媳妇五大三粗，都在家收拾他好几回了。今天如果再补拿回去钱，他媳妇能把金亮给剁了。师傅，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我们只找贾东旭这个狗东西。” 说着也不管易中海乐意不乐意，生气不生气，转头指着贾东旭， “贾孙崽哎，今天你还也得还，不关也得还，没钱家私顶账，哥几个，是不是这个谱？” 大伙儿齐声高呼，“还钱，还钱，还钱……” 第39章 好大一包 “你们这帮天杀的，来我们家闹事，不怕公安把你们抓起来吃枪子嘛。大伙儿给评评理呀，太没天理了。”贾张氏出门一看一大群人围在自家门口，就破口大骂。 吴大用，刘永林等人没声响，就死死的盯着贾东旭。 贾东旭想往后躲，被刘永林一把抓住，拉到前面。 易中海还是上前，“大用，要不今儿你们先回去，我一准明天给你们个交代。” 几个人都没有回答易中海，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许大茂站在何雨柱的房门前，“柱子哥，这贾东旭肯定是被赌场那帮人给杀了肉，放了血了，不过不知道究竟这孙子弄了多大一窟窿。” “谁知道呢，一看有六七个，每人五块都有三四十，再加上自己的工资，少说也有百来块吧。” “嘿嘿，真是自作孽，该。” 易中海看吴大用等人没反应，于是加大嗓门，“大用，我现在说话不好使了是吧？我说了，过后给你们交待。” “师傅，不是我们不愿意离开，只是今天贾东旭必须还钱，不然真的，哥几个今天回去，家里要出事了。” 许大茂想掺一脚这事儿。 他下了台基，过去吴大用面前，“吴大用是吧？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你的大名我可听东旭哥说过好几回，说你是他大师哥，仁义的很，是吧，东旭哥。” 贾东旭内心：我啥时候和你说过他，他就是个无大用的棒槌，嘴上却回应“是，是。” “吴师傅，东旭哥借了你们多少钱？” “我们哥几个加起来六十七块。” “哦，那真不少。东旭哥，这到了年关了，还钱确实是要还的。做人信誉不能丢。我看你今天还是写个欠条给一大爷，让一大爷借你六十七块，先还了工友的账，欠一大爷的钱你慢慢还，往后多多孝敬咱一大爷，先把这事儿给平了，你看这么多人围着，对你，对一大爷影响都是不好的。你说是吧？” 贾东旭眼前一亮，抬头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倒是想着这办法眼目前好像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要让人传出去自己徒弟们内讧还真不是啥好事儿。 刚想出口答应，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呦，你们大院是在办啥喜事？这么热闹。我今儿这是撞上好事了。” 一个大汉带着俩男子就拨开人群，“贾东旭，在家呐。你小子这几天躲哪去了，以前三天两头往我那跑，怎么，快过年了，准备年货呢？不过你这账超期很多天了，今儿既然在家，那就赶紧给哥们结一结，我也好早点准备年货过年。” 贾东旭傻眼了，赌场放账的牛大头过来找他了，那边可是整整两百块呀。这可怎么办呢。 贾东旭本能的想往后退，不想牛大头旁边一小伙子直接上手，拎着贾东旭的厚棉袄领子，一拽，就把贾东旭扔在了牛大头的脚跟前。 易中海上前拦住，“你们是什么人，要干嘛？” 贾张氏也在一边想刺挠拎自家儿子的小伙子。小伙子话少脚狠，直接一脚就把扑向他的贾张氏踢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天杀的，欺负人，我不活了。报公安，杀人啦。”贾张氏哀嚎着。 “你们怎么随便打人呐，还有没有王法…”易中海大声呵斥道。 “这位师傅，你是哪位？你额头下面长的俩窟窿眼里难道装的是玻璃球，没见那泼妇张牙舞爪的想挠人嘛。你是贾东旭的爹？那行，子债父还也一样，200块加超期的利息十八块，一共两百一十八，你给付一下。”说着从棉袄内了掏出七八张欠条在易中海面前晃了晃，抓在手里。 易中海这才知道贾东旭这货到处借钱，“东旭，这是你借的？两百块。” 贾东旭瘫在地上，没有回应。没反对就是默认。易中海知道这事肯定有。刚才六十七块，他还想着出也就出了，大不了多半个月工资。可是现在加起来接近三百，他犹豫了，不舍得了，毕竟他也才四十挂零，养老还早呢，最主要自己存款也不多，今年才升七级工，以前为了生孩子真花了不老少冤枉钱。地主家余粮也不多呀。 “东旭，看看你自己作的孽吧，我也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拂袖而去，没带走任何一片云彩。 我草！吴大用感慨了。看着离开的易中海，心里翻腾的想法很多，很多。 牛大头，蹲下身，手掌拍了拍贾东旭的脸，“贾东旭，怎么个章程，你可别倒在地上装死，你死了不要紧，债还是要还的。” “大头哥，能不能缓缓，我手头真没钱，有钱不早就还你了嘛。” “贾东旭，你知道再过几天就过大年了，我们兄弟几个也要拿钱过年不是。你当我是开善堂的呀。你借钱的时候，哥们麻溜就给你了，怎么茬，还钱的时候你和我耍起三青子来了。” 牛大头使劲拍了拍贾东旭的左脸，啪啪作响。不疼，不过侮辱性极强，玩的就是这个心跳，要的就是这个震慑的效果， “小zei儿，你还嫩了点，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牛大头既然敢借钱给你，就不怕你不还。今儿给你两条路。今儿我不管你是借也好，抢也好，东西顶账也好，凑够金额，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然我让人给你打断双腿，再送你去医院接骨，虽然医药费要不了这么多，余下的就当大头哥我给你的营养费了，我牛大头向来是以德服人的。” 贾东旭吓得面如土色，对着后面大喊， “妈，先把你的养老钱拿出来给我还账，不然真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贾张氏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听到牛大头要打断儿子的双腿，吓得赶紧连爬带跑的进了自己屋，一会儿就取出一个破布小包裹交给贾东旭。 牛大头直接伸手抢过布包，当着大院很多人的面打开。 嗬！一大叠钱，有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毛票，还有几个硬币。 牛大头从大票里点出两百一十八，又点了十元钱。 “贾东旭，这是两百一十八块债务，你我就算两清了，这十块是哥仨今天上门讨要债务的辛苦费，上门就是客，你花十块钱请我大头哥中午吃一顿不过分吧？” 贾东旭哪里敢说不乐意，“大头哥，应该的。” 牛大头又看了看旁边吴大用，刘永林几人，“哥几个也是来要账的？那你们从这布包里自己拿，还有几十块呢，不过别说我大头哥不仗义，先拿了。” 吴大用还没反应过来，刘永林赶紧到牛大头手里接过布包，“谢谢这位大头哥。确实是来要账的。” 刘永林很利索的从钱堆里点钱， “大用，你的20，金亮，你的15，保全，你的5块，志明你的五块，小六，你的两块，还有我的20。清账。” 破布里还剩十几块散钱，刘永林叠好交给贾东旭，“贾东旭，有你们大院这么多人作证，我们没多拿你的钱款，剩下的还给你，以后咱就路归路，桥归桥，不要说我是你师兄这一茬。” 刘永林向四周抱了抱拳，“感谢各位见证，那哥几个就撤了。” 一行人就像风一样的走了，随后牛大头三人也走了，中院所有人都走了，就剩地上坐着的贾东旭和也瘫在地上的贾张氏，还哀嚎着，“老贾啊，你带我走吧，我不活了，我的养老钱没了呀……” 第40章 又到年关 经此讨债事件一闹，贾东旭真如臭狗屎一般，在95号院里那是相当的有名：臭名。 这下，好了，贾家真的被搜刮的只剩下小包裹皮里那十几块钱了。好在26号单位关饷，贾东旭又多了二十二块五，过年倒是没啥问题。 贾东旭有心想去对门一大爷家认错，他就是挪不开步，大不了那个胆子。 易中海也是有意回避着贾东旭。今年除夕没有年三十，只有二十九。 腊月二十八，红星厂正式放假过年。 何雨柱和于莉买了好些年货，下午还给于莉娘家送了点腊肠，猪肉，鲤鱼，一只鸡过去。 回到家，于莉已经做好了晚饭，和雨水一起等着何雨柱从娘家回来就赖饭呢。 何雨柱擦了把脸，刚坐下准备喝两口。门口就有人敲门。 于莉起身开了门，撩开厚门帘，看见易中海站在门口。 “一大爷，到饭点了，你们吃了没？” “柱子媳妇，我们两口子今儿吃的早，你们在吃饭呢。我找柱子有点事儿。”也没经同意就直接进了中院正屋。 “柱子，正吃着呢。” “呦，一大爷。有事儿？你吃了没？” “吃了，你吃你的，我这有事和你商量商量。”易中海自己找了座位坐下。 何雨柱分了根香烟给易中海，自己则继续自己的小酒盅喝着。 “柱子啊，明儿就除夕了，我想着咱几家人口也不多，想着一起伙着过年是不是会热闹一些。” “一大爷，你说的是哪几家呀？” “你看，我家俩口子，后院老太太一个人，中院你们家三个，还有就是东旭家三大一小，这不正好十口人，一圆桌人，团团圆圆过大年，多好。” “一大爷，我觉得你们三家一起过就可以了，我今年和新媳妇过第一个除夕，我还是不凑你们这个热闹了。” “柱子，一大爷让你一起过年的意思呢，就是因为你娶了新媳妇了，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德行的提高，一起过年有利于你在大院里的名声。” “一大爷，我一向勤勤恳恳工作，老老实实做人，背后也不随便嚼人舌根子，也无赌博抽大烟等不良嗜好，也没在外面散了德行，应该名声也不会太差。再说了，和你们几家一起过年，就能提高我的名声嘛。说句不当说的，我还怕沾了贾东旭的那些破事，让自己学坏了呢。一大爷，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也算是有家有室的人家了，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我的小日子。所以过年我们就自己过了。我在这提前给你们几家祝贺了，恭祝过年快乐。天也不早了，一大爷，既然你已经吃了晚饭了，那我就不留你了，我媳妇和雨水还得趁热吃晚饭呢。” 易中海还不死心，“柱子，一起过年是好事，你再考虑考虑。” “一大爷，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就别在费心过年的事儿了。” 易中海看着坚决的何雨柱，站起身，掀了门帘子就出门了。 于莉和雨水这才坐下来吃饭。 “媳妇，马上过年了，你也喝点白的，暖暖身子。” 于莉原本酒量就还可以，何雨柱和她也没太多大男子主义的芥蒂，想喝也就喝了。 于莉自己倒上酒，又给何雨柱满上，“雨水，你又快大一岁了，你也喝一杯？” “嫂子，我才不喝呢，嗓门眼都给烧着了的味道，我才不喝呢，还是橘子水好喝，酸酸甜甜的。” “当家的，一大爷为啥要叫上你一起过年呀？你是咋想的？” “管他那么多呢，也就让我出力出材料给他们做饭呗。还有啥。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后院老太太光吃不干活，隔壁贾家就知道占便宜的主儿。一个是一大爷养着的人，一个是一大爷的徒弟，养老人。里外里就是咱家是外人。我凑那热闹干嘛。关起门来，咱仨明天做个六菜一汤，想怎么吃怎么吃，多爽。还用着跟他们凑什么劲儿。媳妇，你说是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刚才就怕你抹不开面子，答应了一大爷一起过年呢。” “嘿，媳妇，大院人叫我傻柱，真当我傻呀。把我当傻子的人其实他才真是傻子。” 于莉笑着举起杯和何雨柱干了一杯，吱溜一声干了一盅，“柱子，瞧你那点德行，还能把自己夸成一朵花的男人还真不多。”于莉哈哈大笑着，连带着何家三口人热闹的吃着除夕前夜的一场丰盛晚餐。 后院许大茂家也不差。娄晓娥肚子已经显怀了，前几天刚去医院检查了，一切正常。 这不也在95号大院吃着猴年的最后一顿晚饭，明儿除夕夜，两口子商量了去和平里父母那过除夕的。 “大茂，你现在做菜好像越来越会了嘛，今天的菜做的真不错。” “娥子，做饭我真心不太会，现在为了你，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得学着做熟了。将就吃，我可没傻柱那手艺。没做菜的天份。不过啊，等我以后挣钱了，挣大钱了，我就自己开一餐馆，把高级厨师招过来当大厨，这样想啥时候吃好的，就在自己的餐馆点菜，想吃啥吃啥，还不带付账的，吃完一抹嘴：记账。你说那有多美。是吧，娥子。” 娄晓娥心情好，听着许大茂畅想未来，虽然是没影儿的事，听着也挺带劲的。咯咯咯的笑着，也和许大茂一起小酌几杯，气氛热烈，其乐融融。 许大茂吃饱喝足，又主动收拾了碗筷，给娄晓娥端了热水泡脚。娄晓娥因为怀孕，脚有点肿，这也是医生交代的，多泡泡热水，脚就不那么胀了。 给娄晓娥扶到架子床上，躺着，才又把取暖炉子拎出去换了一些煤球，烧了一会，才又拎进卧室，把烟道接瓷实了， “娥子，我去趟茅房，就回来。” 还真是个巧，天黑在巷子里碰到了秦淮茹刚从茅房回来。 “茹姐。” “大茂，你这漆黑麻咕去哪？” “上茅房呢，天冷的很，还能去哪？茹姐，春节回秦家村嘛？” 秦淮茹没做声，好久才来了一句，“看吧。我想回也不是就能回的。” 许大茂想了想，掏了掏衣兜，取出十五块大票，递给秦淮茹， “怀茹，口袋里就剩这么多，给你傍身，你想回娘家自己也可以回，如果回，替我问候你父母，你爸妈对我不错。” “大茂，我不要，你媳妇怀孕了，也不容易。再说上次你给我那十块，我还有呢。” “怀茹，给你你就拿着，我好歹有四十块工资呢，不过有一样，你可别拿我的钱给贾家填了窟窿，你儿子也不行。你那儿子被你婆婆带坏了，茹姐，想掰正趁早，不然你家棒梗就算废了。” “你也知道，贾家呦没我说话的份，我拿什么掰。一人一命吧，我自己命都不好，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肚子这么大了，希望肚子里的这个能够养好就不错了。” 秦淮茹还是接了许大茂给的十五块钱，塞进了最里面的衣兜里，才安心。 “大茂，那我回了，你也赶紧的。外面太冷了。” “行，慢着点。” 许大茂摇了摇头，又把自己在心里骂了一顿赶紧解决了大号，飞快回屋。 真是太冷了。 第41章 春节日常 许大茂与何雨柱这个春节节奏惊人的相似。初一去了丈母娘家拜年，初二去了师父家拜年，初三在家睡大觉。 95号大院春节还是很祥和的。贾家都没咋咋呼呼，这就挺好。 初三的中午，前院挺热闹。三大爷家来了客人，还不是一般的客人。阎解成初一就去了准丈人家拜年。阎阜贵破天荒的让阎解成带了重礼：一斤肥膘肉，一个点心匣子。 对方觉得阎家诚意还是到位的。这不初三人家女方也上门拜年了，准丈人带着女儿一起来的。 阎阜贵那个高兴呀。这就算儿媳妇铁板钉钉了。 中院贾家，秦淮茹一早起来，做了早餐后，就提出要回娘家看看。 “去什么去，既然嫁进贾家，那就是贾家的人，还想让我们贾家养着你们秦家呀。不准去。” 秦淮茹口袋有钱，说话就有底气。 “妈，我是嫁进贾家，不是卖给贾家。大过节的我也不想破坏大院的喜庆气氛，你如果想大吵一顿，那你就大喊大叫吧。我反正不在乎，丢的是贾家的脸，又不是我秦淮茹的脸。东旭，给我两块钱，你不去丈人家拜年，车费总得给我吧。” 贾张氏原本就心疼年前自己的养老钱给掏空了，现在哪能愿意儿子给秦淮茹两块钱呢。“没钱，东旭你不要给。她要回娘家，就自己走回去。” “东旭，你给不给？” 贾东旭此刻还在炕上和儿子棒梗都睡着呢。 秦淮茹走到贾东旭身边把贾东旭摇醒，问他要车票。 贾东旭倒也光棍，这不想再多睡一会，“怀茹，我棉衣口袋里，你自己拿吧，和丈人说一声，我就不去了。等以后有时间，我再去看望老丈人。” 秦淮茹也就从为数不多的钱款里拿出两张一块的，在贾东旭面前晃了晃，“我就拿了两块，少了你别说是我拿的。” 然后出了卧室，到隔间外面，自己就着咸菜丝，吃了一碗碴子粥，又吃了一个窝头，一个白面馒头，夹着早已准备好的包裹皮，挺着大肚子就出了屋。 换了公交，到了德胜门，搭上最早一班发往昌平的长途公交车。悄无声息的回了娘家。 中院最郁闷的其实还是一大爷家。原本家人在大过节事小的冷清。其他师傅或多或少都有徒弟在初三初四日贵上门拜个年，唯有一大爷没有，就连对门的贾东旭也没说提着最简单的礼物上门的。除夕夜一大爷还贴了物资，一大妈贴了体力，给后院老太太和贾家做了年夜饭，碗筷还是秦淮茹和一大妈收拾。而且易中海心事重，他能愉快嘛。不能，太不能了。 今儿看着后院刘海忠的三个徒弟一起上门拜年，他就有点吃味了。 刘海忠此人虽然对自己的两个小儿子棒子皮带教育，不过他对厂里的徒弟还是倾囊相授的，大徒弟贺峰去年也是定岗五级锻工，那是刘海忠立了很大功劳的。几个徒弟上门拜年，刘海忠也不小气，让二大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招待。后院的热闹烟火气，和前院阎阜贵家浓浓的感情戏，凸显中院冷清的状态，95号院面积最大，住户最多的就是中院，居然大过节没气氛。这很打脸住在中院的一大爷。 何雨柱才不管那么多呢。他凌晨自己起来，添了炕洞里柴火后，又一次钻进充满爱的棉被里，继续搂着昨儿晚上被他自己折腾散架的媳妇于莉睡觉呢，直到快大中午才起来，煮了小米粥，鸡蛋，热了除夕晚上还剩的菜和白面馒头，烧了热水，才去叫了媳妇，妹妹雨水起来吃早中饭。今儿还准备带着于莉和雨水去逛公园呢。难得今年除夕到初三都没下雪，天气好的不得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何雨柱也就差一个孩子了。 许大茂两口子也一样，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他娄晓娥也是躲在家里过着又羞又臊的生活，快到中午也还没起呢。 后院聋老太太看着是95号院最舒坦的人了，除了吃喝拉撒自己亲力亲为外，啥都不用干，享受着一大妈的照顾。 呵呵，一大爷也就动了一张嘴，其实干活都是一大妈。谁让一大妈没生孩子，又没工作呢。男主外，女主内在一大妈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不，到中午了，又给后院老太太端饭菜过去了。 “桂芳，好歹也是大过节第三天，咋就没点肉呢。没猪肉，可以吃鸡肉。这菜太素了，端回去，我不吃。” 一大妈其实也很恼火，除夕除夕没过好，干的最多，吃的最少，她才夹了一块红烧肉，等她再夹时，红烧肉盘子贾张氏连盘子都舔了一遍。饭后还得收拾。 “老太太，我呢就这么点本事，你要吃肉呢，买回来，我给你做熟。我也不挣钱，不当家，你让我男人给你养老，我没意见，不过你让我变出没有的东西，我还真没那个本事。这俩菜，馒头搁这儿，你爱吃就吃，不爱吃我过会再来收拾回去。”把东西撂下就出了门，回了自己家。 “老易，老太太说要吃肉，没有猪肉吃鸡肉。你看着办，再这样下去，我伺候不了了。” “桂芳，你哪那么大气性呢，老太太想说就让她说呗，她又不给足钱票，还想吃什么。等到哪天没得吃了，给她土她都能咽下去。别理她，你还按点送去，不吃就收拾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还有，老易，你以后少管对门贾家的事儿行不行？我看着那一家子老老小小的脑仁疼。” “桂芳，你当我愿意管呐，这不现在也没太好的选择，原本以为傻柱还听话，可以考虑。你看看傻柱现在，娶了媳妇走路都是仰着头的，哪靠得住呀。” “这不你自己作的嘛，让他孝敬老人，把家里的好的都自愿给别人。你说谁听了能高兴。我看要不咱趁早，去找找街道办，领养一个男孩，我还真不信养不熟。” “再说吧，再说吧，我考虑考虑。” 一大爷头疼呐。不是他不愿意考虑抱养一个，而是他在以前看到过抱养的孩子把主家嚯嚯的不要不要的例子。他是亲见的，后怕呀。他其实也不稀得贾东旭，特别是年前知道染了赌博。这玩意不比大烟危害性小。 可是现在他好像真没有太好的选择。 哎，愁啊…… 第42章 就怕对比 初六开工，初五当天许大茂去了趟宣传科李科长家。带了两瓶汾酒，一条牡丹和其他。酒和烟还是老丈人娄振华给的，也是娄振华让许大茂去跑一趟科长家的。 其实许大茂自己原本就打算去拜访自己顶头上司的，初四陪娄晓娥又去了趟娄家，丈人专门指点了这个现在看着不错的女婿。许大茂当然是言听计从。 “科长，本来应该早点来的，就怕你不在家，所以拖到今天才过来给你拜年，别埋怨我来迟了。” “小许，你客气了。来了就好了，有啥早迟的。前两天我这不也要走亲戚的。今天正好空了的。” 寒暄几句，也就告辞了。又不是为了蹭饭，而是为了送礼的。礼真不小了：两瓶酒，一条烟，一块腊肉，一个稻香村点心匣子。价值十几块呢，连票带钱顶的上许大茂半个月工资了。 李科长当然开心了。内心也有了提拔许大茂的想法和决心。这样懂事儿的下属哪个领导不喜欢呢。 许大茂当然懂送礼要大气的道理。不三不四的送，还不如不送呢。所以第一次送李科长，就直接能让领导明白心意比较合适。 回大院路上，还专门绕圈去便宜坊买了一只烤鸭。 “雨水，没出去放小鞭？你哥嫂不在家？”许大茂进到中院，就看见何雨水在院子里跳房子（一种游戏）。 “大茂哥，我哥我嫂子在屋里正做饭呢。” “雨水，前几天还真没看见你来着，这是大茂哥给的红包，你收着，希望你读书越来越好。”许大茂丛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何雨水。 又看见在西厢房门口站着的李援朝。 许大茂招招手，把李援朝喊到身边， “援朝，春节好，你也马上要开学了，许叔也给你个红包，拿着。”许大茂又拿出一块钱交给李援朝手里。 “许叔，春节好。谢谢许叔。” “援朝，这段时间有没有收到你爸的信呐？” 里援朝低下头，没有回答。 “援朝，抬起头，许叔告诉你，你爸肯定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没有给家里来信。你要相信你爸，你爸是这个。”许大茂挑了挑大拇指。 李援朝眼光突然明亮，“真的嘛？许叔。” “真的，你爸是军人，有部队严格的纪律，所以没有来信。但是没有来信，不代表你爸不想你们，他在许叔也不知道的地方肯定很想很想你们的。只是他没法告诉你们而已。” “嗯，许叔，我信。我爸是解放军。我是军人后代。” “对，援朝，加油，不能给你爸抹黑。好好读书，练好本领，以后也参加解放军。去吧。” 许大茂看着高兴而归的李援朝，心里也很是舒坦。 许大茂刚想回后院停车，李家就冲出来一个女人，是李东升媳妇。 “大茂兄弟，等等。” 林氏手里拿着那一块许大茂给李援朝的红包钱， “大茂兄弟，去年我生病进医院，你帮着我照顾老的小的的情意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呢，你这给援朝这么大一红包，我哪过意的去，你收回去，小孩子不能太惯着。” 许大茂推回林氏的手，“嫂子，我小时候还经常得到东升大哥的济呢。邻里互助，不是应该的嘛。这一块钱是给援朝的，他也快开学了，给他买点文具的，嫂子切勿推辞。这是我讨个好彩头的。” 林氏也只能收回手，收了。 “大茂，刚才你对援朝说他爸可能执行任务，你难道有路子得到确切消息？” “嫂子，东升大哥是参加抗美援朝的军人，功臣，他没有消息回来，对你们来说不是最大的消息嘛。如果东升大哥牺牲了，政府，街道肯定要来家里慰问抚恤的。现在东升大哥虽然没有消息回来，肯定是有特殊任务。我没渠道打听消息，我劝你也别打听消息。你想东升大哥的任务都不让通信了，可见之机密程度很高。不过嫂子，你放心。你只要想着没有消息回来，就是最好的消息，证明东升大哥没出啥事。你懂我的意思吧？” 林氏眼泪模糊，“大茂兄弟，我懂。谢谢。”林氏突然给许大茂鞠了一躬， “哎，哎，嫂子，你可千万别，以后但凡有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东升大哥是咱们95号院最值得敬佩，最值得敬重的人，没有之一。我因为有东升大哥这样的邻居感到骄傲。真的！” 许大茂煽情了，不过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林氏回屋后，许大茂才推着车回了后院。 “晓娥，要不我去看看傻柱那货做啥好吃的了，咱今天要不去蹭菜去？” “行啊，烤鸭一起拿着，再带两瓶酒，带点从我妈拿的苹果带几个过去，这就不算蹭饭了，权当拜年。” “得嘞，那我过去打探一下，傻柱如果没硬菜，我可不答应。哈哈。” “柱子哥，有客人来拜年了，管饭不？” 许大茂拎着两瓶酒，一兜六个苹果，外带一只烤鸭，进了中院正房。 何雨柱和于莉一起在后厨挣炒菜呢。 “谁啊，呦，大茂，你这算啥客人，想蹭饭就直说，还曲里拐弯儿玩花活。” “上门就是客。我还带着礼过来拜会未来京都大厨的，这客你接不接吧？” “接，有酒有烤鸭，不接我傻呀。必须接。” “得嘞，那我就让我家蛾子过来吃饭了哈。” 中院初五的午餐时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西厢房今天李东升家也是非常开心。许大茂前晌的一番话让林氏茅塞顿开：对啊，自家男人是军人，有不可说的秘密也正常。没有消息就是东升没出意外，好好的活着为新社会出力呢。希望在，梦就在。李援朝还得了一块红包。哪有不开心的。 正房何雨柱家更加欢腾了，不光有许大茂带来的烤鸭一套，还有何雨柱炒的蔬菜，外加一咸肉豆腐煲，油炸花生下酒，五个人也是关系密切，情意匪浅，有说有笑。 对比两边贾家居然没人做饭。哈哈，笑死人了。春节期间没人做饭。 一大爷易中海夫妇原本就节约，现在聋老太太想吃好的，一大妈故意就做的差点，爱吃不吃。易中海也是有心想压榨一下老太太有多少私房，默许了自家媳妇做的差点看后院老太太能撑多久。 嗨，如果让许大茂这个拥有二十一世纪记忆的人知道，这样算计过日子，肯定会喷话：这么算计过日子，还过个啥劲呢。自娱自乐不会呀，自得其乐不会呀。都是穷人，算计来算计去，还能算计个大富豪出来嘛。 真是：穷算计，富让利。越是算计到头也是一场空。何不过好当下，逍遥自在不好嘛。 许大茂当然也才知道，贾家媳妇秦淮茹初三就一个人回乡下娘家的事情。 也只在饭桌上感叹了一句：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嫁对人，于莉你说是吧？ 娄晓娥和于莉也是感同身受，对隔壁秦淮茹的遭遇多了′同情和怜悯。 第43章 处罚继续 越是春节，下乡送电影任务越忙。这不一上班，许大茂就接到了任务排班，看了下计划表，许大茂也是醉了。基本上每周要在乡下待六天，而且看了下地点，基本都是当天无法返回的地界儿。 没办法，这个任务，无法回避，也无人替代，只能亲力亲为。 赶紧检查了设备，又在下午去相关部门领取了新的电影拷贝，给自行车还做了调整，轮胎充了气。忙到春节第一天上班的下班铃声响起，才搞定一切。 第二天先送娄晓娥回了娘家，许大茂才去了单位带上机器设备等，踏上新春的下乡之路。这一去需要六天待在乡下。苦啊，冷啊，没办法啊，必须去啊。 红星轧钢厂新春开始，又扩大了规模，新增机床，新增设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食堂也扩容了。第三食堂的杨班长调去新建的食堂带班去了，还带走了第三食堂的部分人员。 第三食堂也增加了几位新人。 何雨柱理所当然的顶替了杨班长的位子，担任了第三食堂的班组长，兼管内部小食堂的小炒接待任务。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咱们食堂来了几位新人，虽然是临时工，不过总会转正的，所以大家以后相互帮助，相互关照。 这位是刘岚，这位是马华，这位是崔勇，崔勇，你家给你吃了啥了，为啥如此胖？还有这位是韩芬芳，杂工。” 何雨柱开年没几天就升级当了班组长，虽然工资没涨，每个月多2块岗位津贴，最重要的是第三食堂工作安排他说了算了。小有权力在手了。 真是新年新气象。 第三车间主任田大有开年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原本自己管理的车间完全可以接手新设备，新机床，接了刚刚派发下来的艰巨的新任务。 没有料到，居然因为去年车间职工贾东旭的原因拉低了综合测评分，新车间主任被二车间的丁国伟给领了，第二车间的大部分班底接手了新设备，还从各车间抽调了部分熟练工，级别还提高了一级，位在各车间之首。 田大有这个气啊，明明自己无论从资质，还是水平，还是个人能力，都要强过丁国伟，居然因为贾东旭的原因，现在落在了丁国伟之后。他岂能不生气。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白白和自己擦肩而过。 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田大有不能找厂部理论，还不能在车间找贾东旭麻烦嘛。必须找他麻烦。 “贾东旭，从今天开始，你也不要上机床了，以后你负责车间的所有成品工件的整理和入库，与仓库对接。我现在着重和你强调一遍，全部工件必须每天完成入库。待遇依然按临时工待遇继续半年。” “田主任，我的考察期不是到了吗？为啥又要半年时间？” “因为你人品不行，你有啥意见，可以去厂部投诉，这事儿我已经报给厂部了，如果你有意见，向厂部复议，要不，从我车间走人，爱去哪去哪，我不管。其他车间即使给你二级工待遇，我也没意见。不过只要你在我三车间一天，你的半年考察期必须再来一遍。就你这狗怂人品，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有哪个车间要你。” “田主任，我哪人品不行了？你倒是说呀。” “贾东旭，你去年底赌博的事情东窗事发了，还还在车间到处借钱不还，就你这样的人，要我是厂长，直接就把你开除了。哼。给你临时工待遇，你就感谢新社会的好政策吧。” 贾东旭气不过，直接找了易中海， “师傅，他田大有就是个人打击报复，他还要让我再领临时工待遇，还不让我上机床，让我整理车间所有成品工件整理入库。你说怎么办呀？” 易中海觉得自己的高级技工权威受到了田大有的挑战，想了想，还是去找了田大有。 “田主任，你看贾东旭这事儿还有没有回旋余地。东旭他家里有个寡母，还有没工作媳妇和五岁的孩子，现在媳妇肚子里又揣着一个，生活还是很困难的，你能不能让他恢复一级工的待遇，继续上机床学技术。” “易中海，我要不是心软，我直接把他贾东旭退到厂部让厂部重新安排工作，我相信贾东旭可能就要去翻砂车间倒腾铁水去了。你也别在我面前摆老资格，不好使。贾东旭生活困难？现在谁家不困难，我还困难呢，谁能理解我。贾东旭困难，还有钱到赌场去赌博，一输输几百？！我看他是家里太富裕了。他一颗老鼠屎坏了我第三车间的一锅汤。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贾东旭。他不配。 你也不要不服气，不服气你易中海大可以打报告调离第三车间。别以为你是个七级工我就要给你面子，即便是八级工又如何，我不稀罕。滚滚滚，别拿贾东旭这破事来烦我。” 易中海气血上涌，他自认自己在红星厂里还是有点人缘的，也是有点资历的。七级工，当下还是很稀少的。居然被田大有臭骂一顿，还让他滚。 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田大有说的也有道理。家东旭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家庭困难还能赌博输好几百？说出来谁信！没钱还能去赌博！ 他气归气，也拿车间主任没办法。车间主任，那是干部编制，妥妥的科级干部。开玩笑，他易中海再是七级工，那也是工人。 贾东旭原本以为师傅这个大拿出手，肯定能搞定自己的事情。结果，贾东旭得到了一顿臭骂。 连锁反应，出不了的气不得找出气筒嘛。 贾东旭被拿的狗血淋头，被喷了一脸的易中海的唾沫星子。 贾东旭把易中海也恨上了：妈的，易老狗，你真当自己是我爹，这样训斥我。小气吧啦的又不给钱花，也不尽心教技术。你当你是谁呀。娘的，事情自己办不成，还怪我。自己徒弟你都护不住，有个屁用。还想让我给你养老，做梦去吧。 第三车间的这个插曲没几个人知道，不过贾东旭开始收拾各工人的工件大家都看在眼里了。 “师兄，那贾狗不干钳工，开始干搬运工了。”刘永林和吴大用打趣说着话。 “搬运工，那也是抬举他。贾狗就应该在厂里干掏粪工，臭人就该干臭活。” 原本贾东旭在车间还有几个关系稍好的，现在他的德行散了，一个也没有了。收拾成品件当日归仓库。哈哈，每天他都要比别人迟半个小时才能下班。 贾东旭这刚搬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小身板给累的散了架了。 这算不算报应！还是命该如此！ 第44章 新年变化 “妈，我这一天班上的，都快累散架了，又累又饿，你咋还没做饭呐？你是想饿死我和棒梗吗？” “东旭，你也知道，妈经常头疼，干不了啥活，你快点带信去秦家村，让你媳妇回来吧。那死丫头初三就回去了，咋还不回来呢。” “妈，难道怀茹不回来，你就这样不做饭，难道要我做饭给你吃吗！” 贾东旭真的是又累又饿又气，这一天天的。自秦淮茹初三回了娘家后，每天贾张氏就早上做一大锅粥，蒸个窝头，然后切点咸菜丝儿，就这么吃，最多外闷个土豆，还不带削皮的。怎么简单怎么来。贾东旭都快吃吐了。好家伙，今天居然回家连个粥也没有。 “妈，你才四十几，又不是不会做饭，你炒个菜好不好，哪怕是大白菜。这天天的咸菜丝，我哪有力气干活呀。你不知道，我现在在车间干体力活。你体谅体谅我，行不行？” “东旭，妈现在就做，你要杠不住，去你师父家看看有没有吃的？如果有多的话，妈也不用做了，都去你师父家去吃得了，他们还管着后院那老不死的呢，凭啥咱不能去他家吃，你还是他徒弟呢。” “妈，快去做吧。人老太太是给了粮本的，好不好，你别想着占一大爷的便宜。他的便宜没那么好占的。一个连徒弟都搞不定的人，有啥用。” 贾东旭再没理会贾张氏，一头倒在炕上，没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此刻，一大爷易中海家两口子正在吃着晚饭。 “桂芳啊，你说的对，咱还是想法去收养一个吧，你啥时候去街道办问问王主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四五岁大的，最好是孤儿那种。” “老易，怎的么，你想通了？” “哎……东旭算是废了。现在在车间沦为搬运工了。指望不上了。他那个人你知道，其实人又笨，又懒，还想过好日子的那种。这次因为厂里弄了个新车间，东旭影响可车间主任的进步，彻底把主任给得罪了，连带着我，也被车间主任给看低了。” “怎么回事？老易，会不会影响你在厂里的前程呐？” “那不至于，我到底也是高级技工，厂里现在七级工拢共没几个，钳工七级的也就两个，厂里也缺不了我，不过我们车间主任升不上去了，我当车间主任的可能性也就小了。” “东旭这孩子，以前看还挺好，不过去年发生的事，还真的让人不放心，老易，你说一个人沾上赌博，还能有好。” “嗯，是，就因为这，田大有让东旭不能上机床，改干搬运工了，还拿半年的临时工工资。你知道钳工技术是个熟练工，半年不上机床练手，东旭这辈子估计也没可能达到中级水平了。而且东旭在车间人缘又差，谁也不帮他，他还能有好了。贾家那张小花又懒又爱折腾，以后只能越过越差，我看我还是别招惹他们吧。” “老易，既然你想通了，我明儿就去街道办问问王主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到时你再做决定。” “嗯，好。” 何雨柱今儿挺高兴，升了食堂班组长，大小也是个官，虽然不是真的干部，也管着十几号人呢。 “媳妇，雨水，今儿哥升官了，当上食堂班组长了。” “是吗，？涨工资了？”于莉还是比较关心工资的事儿，毕竟她现在没工作。 “工资倒是没调，不过每个月多两块钱的职务津贴，还有现在食堂小灶全归我管了，好歹以后能多接触厂里领导，说不定啥时候何领导说一说，帮你弄一临时工工位。不过，媳妇，咱也不急，你先给我生个儿子，带雨水读完初中，咱再想法去上班。” 于莉虽然很想自己挣钱，不过何雨柱说的没错。不能刚弄了临时工就怀孕了，可就废了一临时工位了。也是，雨水也还小呢。再说现在临时工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女性工位。 “雨柱，你说的对，我也不着急。现在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呀。我有空可以去街道办领点临工，多少也能挣点。” “媳妇，算了吧。街道办饿临工主要是给困难户准备的，也挣不了几个大子儿，你还是安心在家。你在家我放心，有机会还不如我趁着休息天出去给人做几次席呢。现在外面行市每桌酒席一块五，两桌都有三块，还外带打包两份菜。咱是有手艺的人。” “是吗，现在接席面也不是那么好接的吧？” “我现在没名儿，我师傅有啊，他有时候也要带个墩头过去，每桌也有一块的。总比糊火柴盒强。放心吧，我一月工资接近四十了，肯定能养活你们。” 于莉也是满足了。最主要自家男人有厨艺，这到啥时候也不会饿着。 前院今天其实也很热闹。三大爷在吃完饭时不经意问起大儿子的工资问题。 “解成，这新的一年又开始上班了，阴历二月初八，你也该结婚了，有何打算呐？” “爸，我和我媳妇商量了，酒席就不摆了，分点糖果也就是了，我俩准备多存点钱，为将来打算。” “嗯，不错，不错，解成这马上结婚了，人也成熟了思想也成熟了，值得表扬。解放，解旷，以后早向你哥学习。不过解成，好歹你爸也是大院三大爷，酒席还是得办一办，不然被人笑话不值当。再说了，办酒席也能收份子钱，说不定还有赚呢。这样，解成，你的婚宴爸做主了，在大院办个办个三桌，其中半桌留给亲家过来送亲的，还有两桌是大院的，二十几户人家，每家来一个人吃席，差不多就是两桌。所以，解成，你现在都是有工资的人了，要体谅父母的辛苦，所以办办酒席的钱你得掏一半，，每桌8块，你给12块，你爹我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 “爸，我一个月就18块五，每月还得交你饭费，住宿费，还要和媳妇出去看个电影啥的，我哪有积蓄，别说十二块，两块我都费劲，还是不办了吧？” “解成，婚宴是一辈子就办一回，办还是办的，你月底不是开工资了嘛，那十八块五，全交给家里，家里给你办就是了。如果不够，以后月份再扣。你看，你妈这么大年纪了，还怀着孕，你要体谅父母，不要总想着享受，要吃苦在先，享乐在后。以后慢慢的，日子宽裕了，再享受更好的。” 阎解成看着真诚又暖心的父亲，只得答应，月底的工资全部上交。 第45章 知否，知否? 许大茂连轴转，从初七开始下乡，连续五天都在外面，直到第六天中午，才回到轧钢厂。 第一件事就是到澡堂子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才拿着饭盒去了第三食堂打饭。 何雨柱已经不用在窗口给工友打饭菜了。 “来份土豆丝，三个馒头。” 许大茂狼吞虎咽的很快吃完了中饭，回到自己的资料室，抽根烟，喝杯茶，想着下周的行程。 又把设备检查一遍，把拷贝全部倒带倒完，才填了报销单，前往科长办公室。 “李科长，我来找你报销签个字。” “小许，这段时间可能要辛苦你了。时间紧，任务重，每周需要五天在下面，没办法，其实我有心想给你找个徒儿，奈何现在没有人员编制的指标。今年其他部门需求紧张，编制全给占了。等以后，一有人员编制，我给你配个副手，怎么样？” “感谢科长关心，我还顶的住。” 李科长看了看报销清单，二话不说签了字，“大茂啊，今年厂里可能会有大变化，我们厂现在是部里很重视的单位，你要多多关注厂里的变化，跟上时代的步伐，向组织靠拢，该写入党申请书就尽早写，我是很乐意给你当介绍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科长，这可以吗？” “这还有啥可以不可以的，你不要管能否通过组织考验，写不写，交不交那是你的态度问题，你的决心有多大，你的舞台就会有多大。是不是？写一次不够，那就写两次嘛。” “科长，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尽快提交申请书的。” “嗯，好，写好了交给我。我看好你哦。” 许大茂其实知道李科长也算是感念自己对他不错，下乡有好东西想着他了，过年还重礼拜年了。与其说提点自己，其实也是让自己站队了。只有自己靠过去了，自己才有可能提干的机会。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站队就站队呗。一个小小的电影放映员站到哪，也不会引起高层的注意。再说了，许大茂知道不久的将来，红星厂的头头不就是李怀德嘛。站的越早不就是越好嘛，也省的临时抱佛脚。 行，下周就交，顺便把去年写的下乡宣传的文章也一并交上去，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财务科报销了，许大茂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直接骑自行车去了娄家。 “晓娥，呀，你一个人在家呀。爸和妈呢？” “我爸去厂里了，说今天有会议。我妈给我去买东西了，原本我也要去的，我妈不让我去，说我肚子大了不方便。” “哦，晓娥，可有啥地方不舒服的，你现在可是要注意，如果有哪里不舒服的，尽早就医。知道吧？” “放心吧，我好着呢。大茂，你下周还要下乡吗？” “要去，连续两个月时间，50场电影的任务指标，下周可能还回不来了。” “那我要回大院吗？要不我还待在这算了，省的你迎来送去的。” “晓娥，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娄晓娥明白许大茂的意思，“大茂，今晚你也住这不就行了嘛。怕啥，怕我爸妈吃了你呀。”娄晓娥咯咯咯的笑着。现在娄晓娥就喜欢看着自家男人看着自己干着急的样子。好在肚子已经五个月了，她自己还有需求呢。许大茂现在这么忙，难得回来一次，她岂能放过他。 许大茂看着偌大的房子里，空无一人，直接把娄晓娥公主抱，上了二楼娄晓娥的闺房… 四十分钟后，许大茂穿好了衣服，“娥子，你说的对，这段时间你待在爸妈这，我也争取每周能赶回来就赶回来。不过没办法，刚刚今天下午，宣传科李科长还提点我，让我写入党申请书呢。两个月五十场电影任务还真够重的。我必须完成。刚才你累着了，先躺会，我去楼下给你端热水，给你洗洗。晚上我还回95号院住，明天我还得下乡去，现在我没有休息天，今天下午就算我的休息时间了。忙完这一段就空了，到时候咱俩的小宝宝都有可能降世了呢。” 娄晓娥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反应过来，也没管许大茂的操作，她享受着就行。 虽然现在和许大茂老夫老妻了，许大茂给自己清洗时，娄晓娥还是略微有些脸红。毕竟这事儿太私密。 闭上眼睛，享受着，娄晓娥脸红扑扑的。 等到许大茂收拾完了，她才悠悠起床，顺势搂住许大茂，“大茂，谢谢你。” “娥子，这不是应该的嘛，这两口子还用谢嘛。” “要谢的，我现在有种举案齐眉的感觉。大茂，知道举案齐眉的故事吧？” “知道，这故事出自《后汉书》，讲的是梁鸿和孟光的故事。不过娥子，那是一种爱情故事，还有一种爱情模式就是随心随性，不拘小节，而是成全成就彼此。双方都沉浸在幽默轻松的节奏里。我觉得这种更适合你和我。在家庭里，彼此太注重礼仪，礼貌，有时候会很累。娥子，你说呢。所以啊，有时候你心情不好，或者想发脾气，都可以发出来的，不能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给限制住了。” 娄晓娥还真没听过这样的角度说情感， 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许大茂， “大茂，你懂得真多。”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晓娥，其实我倒是很喜欢宋代词人李清照，她的那种对生活的态度值得晓娥效仿，有空读读李清照的词。她既能写出‘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这样的少女情怀，还能写出‘浓睡不消残酒’的洒脱生活，更能表达‘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大气诗句。我反正挺喜欢李清照的。” 娄晓娥又一次震惊了。她好像才第一次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许大茂一般。自家男人也懂的实在太多了。 哈哈，许大茂刚才就是在展示自己的才华，他就是要让娄晓娥知道：他许大茂不仅是能够从生理上满足她的需求，而且也能从精神上满足她的需要。他是她的全方位的伴侣。 第46章 私密对话 当夜，许大茂在娄家用了晚餐，还是独自回到了95号大院，收拾了一下屋子，又骑车去了烟袋斜街的独门四合院里。这里很久没来了，还是要过来视察一下。 还好，一切如常。 许大茂驾轻就熟的写了一篇内容深刻的入党申请书，第二天一早连同早就准备的《论下乡送电影和农村社会政治化浅析》的文章一并交了了李科长， “科长，这是我的申请书，这还有一篇文章，你给看看，能不能发科长说了算。” “小许，可以啊，你这文章我看看，如果可以我就往上递了。” “谢谢科长，那我就出发下乡了，这还得连续放六场电影呢。” “好，好，路上小心，听说这几天有雨雪天气，千万注意安全，实在是天气太差，任务延后也是没关系的。” “好的，科长。我知道了。” 许大茂离了李科长办公室，直接搬了设备挂在车后座后，飞快出了厂门，往京西方向而去。 宣传科李科长认真看了许大茂的浅析文章后，一拍桌子，“好你个许大茂，写的真好。”又看了入党申请书写的字体端正，文笔流畅，主题突出，堪称申请书范文。 拿了文章和申请书直接去往三楼李怀德办公室。 “三哥，你看看这篇文章怎么样？” “怀民啊，在单位千万注意影响，下次在厂区还是叫职务。” “好的，李副厂长。” “三哥，这篇文章我看了，内容深刻，而且有自己的体悟，绝对算一篇很好的政治宣传文章。” “嗯，确实写的不错，这是你们宣传科谁写的？”李怀德花了十分钟看完两千多字的文章后点评道。 “还能有谁，放映员许大茂呗。这小子不声不响，居然文笔这么好，看来光让这小子放电影有点屈才啊。” “怀民，怎么？想提拔这小子，这小子给你送礼了？” “那不能够，我这不也是惜才嘛，我们宣传科良莠不齐，缺钱文笔好，走听话的人才。我看了许大茂的履历，高中生。真心不错。” “真没给你送礼？” “三哥，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过春节这小子倒是到家来给我拜年了，出手挺大方的。而且平时下乡有啥土特产也给我留了一份。我觉得着小子值得培养一下，我想着先让他入个党，替他做宣传科干事，电影照放，平时就让他给我做了帮手，观察观察，如果可以的话，有机会提他当副科长。这样宣传科就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嗯，可以，不过不要太急，太急了让这小子认为唾手可得的样子，不知道珍惜。”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这篇文章就投到总厂宣传部去了？” “等那小子回来，最好也署上你的名。你懂我意思吧？” “好的，三哥，那我去了，这入党申请书就放你这，啥时候你觉得可以，就通知我就行。” “嗯，去吧。” 李怀德等李怀民走后，点了一支烟，思考着。 开厂了也好几年了，从后勤处干起，现在在自己老丈人的运作下，从处长变成了副厂长，一路走来不容易。现在红星厂自己的实力肯定不能和杨厂长相抗衡，不过杨厂长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各管着自己的领地而已。李怀德主要管着后勤，宣传，保卫口，而杨厂长管着生产，财务，人事等最重要的几个口。 是啊，确实需要提拔更有竞争力，更年轻的人才为我所用才行。 李怀德没把副厂长作为自己仕途的终点，他还年轻，又有后台，接下来厂长这个位置是他的目标。 谋定而后动，这是他的方针。 此时，正在去往京西乡下的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入了李副厂长的眼了。要是知道，他肯定会自我大喊一声：太他妈值了。他要在预知的大风暴来临之前，壮大自己，起码要有自保能力。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又要自保，又要趁机发发财，升官发财两不误，这才是男儿本色。许大茂早已经给自己定下未来的前进方向了。至于娄家，肯定要在大风暴来临前让他们安全离开，现在还要带上自己的骨血出去，这样许大茂就断不了和娄家的联系。娄家可是未来大富翁的存在，岂能轻言放弃。不然娶回来干嘛。 只要自己有准备，就可以很好的躲过一些灾祸，轻松度过那一段预计应该会发生的大时代。 他这时候老毛病犯了，想起海淀温泉乡的顾寡妇了。 昨儿在娄家，和娄晓娥行鱼水之欢，毕竟顾及肚子里的孩子，许大茂有些意犹未尽。自从练了形意八卦后，许大茂的体质发生很大的改善，现在隐隐有种登堂入室的感觉。许大茂自己也不知道为啥，说他是练武天才，真谈不上。但是现实就是他自己感觉自己已经练出内劲了，招数和棍法也练的相当纯熟，自己感觉一气对付四五个大汉没啥问题。 边骑车边诽谤自己的不要脸的德行，自己都笑了。是因为以前的许大茂村村有丈母娘呢，还是后世许达茂从16楼自由落体呢。 真是有时候想想自己终究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子。 不过现在觉得开局不错。娶了娄晓娥，还有了后代了，彻底改变了绝户的下场了。 大绿茶女人秦淮茹好像也没以前那样卑微的活在贾家了，而且这么早就把这朵花给采了。 不过还是顾寡妇这里许大茂最放的开，没有任何思想包袱，各取所需，心甘情愿。 许大茂也因为这，一路上就想起了她。这不，下周又要轮到海淀的村庄当电影了，他有心要去和顾寡妇再叙前缘呢。 得意之下，一路还唱着歌子，一边飞快蹬着自行车前往这次最远的一个村。 娄家，娄晓娥正和谭雅丽一边嗑瓜子，一边聊着天呢。 “晓娥，大茂昨儿为啥不在咱家住？” “他起早要赶往厂里吗设备下乡，怕起早吵着我。妈，你是有啥担心吗？” “大茂时常去乡下，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让你爸给大茂换个工种，干脆让他坐办公室如何？” “妈，这事我也问过大茂。大茂说现在估计困难，没人会放电影。他说了，等宣传科有人员编制下来，他让他们科长给他安排一个学徒。教会了学徒，他就可以脱出来了。放心吧妈，你不知道，大茂手里功夫的，我还跟着大茂学了几招呢。” “没危险那就好。不然出了事可怎么得了。我就你一个女儿，比不上你大妈，二妈，她们有儿有女，现在还在国外呢。妈担惊受怕呀。” “妈，一切都会好的，别看大妈二妈在外面，你要反过来想，现在陪在爸身边的不就你嘛。你还紧张那么多干嘛。咱俩现在又不愁吃不愁喝的，别杞人忧天了，天塌下来不还有个高的先顶着嘛。是吧，宽心，该咋过咋过。” “晓娥，你和大茂那个生活还和谐吧？”“妈，啥生活？是你和我爸那样的生活，妈，你们那生活还和谐吧？” “我打你个死丫头，还调侃起你妈来了。” “妈，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我觉得大茂应该比一般人强吧。反正我很满意。昨儿你不在家时，我们还过了一次呢。” “死丫头，大白天做那事，还有脸说，不害臊。” “我和妈说说有啥的，我又没用大喇叭绕世界喊去。” “晓娥，只要你满意这个女婿就好。现在也有身孕了，再过四个月就生产了，你以后自己当妈了，就知道不容易了。” 第47章 苗头初现 “傻柱，傻柱，中午李副厂长有个应酬，能不能做个五人餐小灶？” 食堂张主任有点着急，赶往第三食堂。 何雨柱正在食堂做大锅菜呢，听到张主任说五人餐小灶，手里活也没停下， “张主任，这样，你带个人过去把五人餐的物资帮着拿过来，我这边还有一锅菜，就完事了。应该来得及。” “好，我马上去拿食材。” 这也算是第三食堂主力不够的原因造成的。好在何雨柱现在功力全开，也还凑合。 十分钟后，在帮工马华，刘岚的帮助下，新领的六菜一汤的食材已经备菜完毕，还算有模有样。 何雨柱也是不慌不忙，在最短时间做出了六菜一汤，出色完成任务。 “刘岚，马华，你们两个手脚不慢。以后有机会，我再教你们几手，特别是马华，以后我做大锅菜的时候，你好好学习，能学多少学多少，如果能够上手炒大锅菜，我一准同意你来做大锅菜。” 马华没想到这次切墩，准备食材，还有如此后续待遇，赶紧鞠躬， “何师傅，谢谢，如果有幸，能拜你为师，学习厨艺，那是我的造化。” “先不说拜师的事儿，厨师是勤行，先从基础做起，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整理食材，切墩，然后才能上灶。这是规矩。好好学着点。争取早日能上灶。” 李怀德今天中午还真是佩服厂里小厨房的效率了。在通知晚了后，也不过一小时，就能做出一桌六菜一汤的美食，也算非常了不起，最主要的是上菜的帮厨居然如此美貌。 刘岚在李怀德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看着就是个少妇，不过身材一流，前凸后翘，脸蛋也很是标致。 李怀德家中母老虎那是真是老虎，不光膀大腰圆，而且还满脸横肉。李怀德也是为了攀附老丈人的权贵，不得不娶了这母老虎，还生了一女一子了。不过总让李怀德吃猪食，他哪里经受的住。今天中餐传席的小娘们就很让他有些意动。 末了，他还主动去了第三食堂视察工作才知道做菜师傅是何雨柱，传菜少妇是刘岚，今年刚被招进轧钢厂的临时工。 这就妥了。临时工，哈哈，李怀德笑了。 刘岚哪知道有人惦记她了呢。她也是命不好，娘家还有弟弟没工作。嫁了人之后，才知道婆家两口子身子极差，而且自己男人也是个烂赌鬼，烂酒鬼，身体也是极差。去年才生了孩子。也是运气，街道办考虑她家困难，轧钢厂刚放出临时工指标，就优先给了她家一个，这不，她才有幸进了轧钢厂第三食堂了。 何雨柱今儿倒是私下扣了点小灶食材，打包在自己饭盒里，下班时提溜着回到大院。 “媳妇，今儿带了点荤菜回来，你看着配点白菜，咱炖个菜吃。” 于莉打开何雨柱拿回来的饭盒，赫然是大半盒猪排，正适合炖白菜，粉条。 “雨柱，这是厂里拿的？这合适吗？不会犯错误？” “媳妇儿，咱又不是大张旗鼓的拿。再说了，许厂里领导大吃大喝，还不许我一个厨房班长喝点汤呀。放心，我心里有数。” 何雨柱用放心的眼神，让于莉也没了顾忌，洗了排骨，炖上。 “雨柱，你过几天买两把锁吧。咱也要学大茂哥那样，要锁门了。不然我还真的没法出门了。” “咋？大院出啥事了？” “贾家那个棒梗，今天去了前院，把人家的咸肉给偷家去了，你说他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怎么敢去人家家里偷东西，虽然一小块咸肉才几毛钱，不过我想肯定是贾家那个婆婆指使的。你看被人抓了现行，也就拿回剩余的肉，不了了之。你也知道贾张氏的那副嘴脸，再加上撒泼打滚，我可对付不了。我在家总有要出去的时候的，不锁门，那棒梗随时可以溜进咱家，翻箱倒柜。毕竟只有这一步路。我懒得和他们起冲突。” “这是今儿发生的事儿？” “嗯，中午的事儿。” “嗯，那行，我改天买两把锁。锁，必须上锁。贾东旭的那个妈真的很难缠。贾东旭也不是个好东西。现在这小的手脚这么不干净，哎…” “还有呢，今儿中午，贾张氏还想到我这个想白嫖炖饭呢。你说她一个才四十出头的女人，连饭都不愿意做，等着养老呢，还真没见过这样色（sha第三声）儿的人。” “东旭媳妇还没回来吗？” “没见，秦淮茹大概也是头疼吧，故意不回来的吧。” 于莉真相了，秦淮茹还真的是故意不回来的。最主要她有许大茂给的十五块，初三回家就交了10块钱给娘家，娘家人也没赶她走的意思。又没在娘家吃白饭，而且娘家人对秦淮茹终究还是有内心期许的。万一哪天发达了呢。 说到曹操，曹操还就回来了。 过了元宵节，，正月十七，秦淮茹挎着包袱皮中午到的95号大院。 如她所料一样，家里乱七八糟的。 贾张氏带着棒梗在家还躺着呢，一看到秦淮茹回来，就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秦淮茹，你个灾星，还知道回来呀。你怎么不死在娘家不回来了？还回来干嘛。” 秦淮茹也不示弱，“妈，你这是不让我回来是吗？好，行，那我现在就去轧钢厂找东旭，下午就去办离婚，我回我的秦家村。” 秦淮茹直接马上包袱皮，就想出门找贾东旭去，也没在意自己走路有多不方便。 “你给我回来，谁不让你回来了！好你个秦淮茹，还敢威胁人了是吧？东旭在厂里上班，你想去厂里败坏东旭的名声吗？还不赶快做饭去。你不管我这个老太婆，也不管你的亲生儿子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淮茹想想还是做了饭，毕竟她自己也是又累又饿。 这一回倒是有面有菜了，蒸了窝头，熬了土豆。 棒梗总算吃了一顿味道不错的菜了，边吃还边说，“妈，真香。” 秦淮茹看着大口吃着熬土豆的儿子说真香，眼泪也差点掉下来了。做饭时她就看见了，早上剩下的清汤寡水的粥，其他啥也没剩下。 她很难想象，初三她离开贾家后，贾家是如何过日子的。难道每天就喝粥？ 她判断的也差不多，也就每天粥，窝头，不过是两天做一次饭，都是每顿热热吃。 第48章 又起心思 过了正月。三大爷阎阜贵就上中院找上何雨柱了。 “傻柱，三大爷有个事想拜托你。” “你说，三大爷。” “这不，二月初八，解成这不要结婚，三大爷想着还是得摆几桌，请请大院的人一起热闹热闹嘛。” “这是好事儿，三大爷，那我何雨柱提前恭喜你们解成了。” “傻柱，这不三大爷想请你给掌勺做个三桌菜，你看……？” “三大爷，你准备一桌几个菜式？” “嗯，四个凉菜，六道热菜，你觉得怎么样？” “三大爷。我说了几个菜也不做数呀。按你说的四凉六热，量足一点也是可以的。当然8个热菜肯定最好了，那样三大爷的面子就会更足了。” “傻柱，三大爷还想18道菜呢，实力不允许啊。就，四道冷菜，六道热菜吧。” “三大爷，你是想让我掌勺给解成做宴席，是吧？话说到头里。按你这菜式，行市一般是一块五一桌，主家还需要自己请洗菜切菜的。咱不是邻居嘛，就算一块钱一桌的工钱。所以三块钱你还得要掏的哦。这是勤行规矩，我不能破例。三大爷，你看这章程行不行吧？当然三大爷如此看中我何雨柱，请我掌勺，我出一块的份子钱，余下两块你还是得掏的。” “不，不是，傻柱，咱一个大院住着，让你掌勺你还收三大爷工钱呐？就不能纯帮忙？” “三大爷，这不合规矩。你想啊，今儿我给你免费做了，以后街坊邻居都让我免费帮忙，我帮的过来嘛我。不光街坊，我还有钢厂那么多的工友，都让我看在同事面上，免费做席，这传出去，我没法在勤行混了。带头破坏勤行规矩，这我可不敢。一块钱一桌那就是看在三大爷的面上，才有的价格。三大爷，要不你再打听打听？” 阎阜贵早打听过了，别说一块五一桌，开两块三块的都有，还要带一墩头一块一桌的，合起来那就是三四块一桌。 何雨柱还确实是看在街坊的面子了。 “行吧，傻柱，一块就一块吧。我还信不过你嘛。你看看帮着三大爷定一定菜式，我好尽早预备食材不是。” “三大爷，一般嘛，每桌一斤猪肉，一只鸡，是最起码的，不然没法弄呀。我建议你再买点猪下水，比如肥肠，猪舌头，或者猪耳朵之类的，陪菜就会更方便，而且还不贵。初八办席是吧，你初七把食材准备好，我再看你准备的，给你报菜式，如何？” “那就说定了，别到时撩挑子。” “那不能够。” 三大爷从中院回前院，碰到了易中海夫妇从外面回来。 “老易，难得呀，你和一大妈难得一起出动，有啥好事儿？” “老阎，就溜达了一会。我倒是听说你家有好事将近。” “是的，二月初八，解成办喜宴，老易，你可得帮我镇场子。” “行，老阎，那我就先回去了。” 阎阜贵看着易中海两口子都没啥好心情，打了个马虎眼也就过去了。 “瑞华，你这段时间听一大妈说过啥了没？刚才我看见老易两口子从外面回来，好像一副失望的表情。” “老阎，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出去嚷嚷。桂芳想去街道办领养个孩子。大概是没有合适的吧？” “那老易也同意了？他易中海不是不愿意领养孩子嘛，说靠不住，怕养个白眼狼。” “这不是去年底，贾东旭让老易失望了呗。所以想去街道办找一找呢。看来是没找到合适的。现在哪有好的给留着领养呀。不是残废的就是体弱多病的，好的也留不住呀。诺大个京城，想领养的又不是老易一个。这玩意和找对象一样，要想好的，就得提前下手。老阎，要不让咱解旷认了老易做干爹？” “杨瑞华，想屁吃呢你。你以为老易会找父母健在的孩子嘛。他要愿意，我还巴不得呢。主要是这事不可能，咱要主动提出来，那老阎家是面子里子都被人踩脚下，还要再踹上几脚了。我又不是猪脑子，做这没脸没皮的事儿。你想贾张氏那一个泼妇都不愿意让贾东旭那个小王八蛋给老易两口子养老，何况咱父母俱全的儿子了。” “哎……我这不是也担心嘛，你说我肚子里的也马上就要降生了，家里又多一张嘴，现在全靠你撑着，生活不易啊。” “瑞华，甭担心了，比咱家困难的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方法总比困难多。按岙就过去了。以后这事儿就甭提了，想都不能想。” 其实杨瑞华哪愿意自己孩子给别人养老呀。不就是易中海条件不错，而且又在眼前，自己也能看见。所以才动了心思。经阎阜贵这么一分析，看来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心里就偃旗息鼓了。 易中海夫妻回到家，却是心里难受。有此心思后，已经去街道办问过两回了，今天也去了孤儿院实地看了看，留在那的按照易中海内心想法，就是一批歪瓜裂枣。满心而去，失望而归，实在有些打击领养积极性。 易中海心里重新燃起让贾东旭养老的念头。不过他还是要好好盘算一下。 这段时间贾东旭好像对他这个师傅也是爱搭不理，他也不能上赶着往上贴。 思前想后，“桂芳啊，过来一下。我有话交代你。” “咋了，当家的？” “咱收养孩子的事儿院里是不是不知道？” “嗯，应该没人知道，我也没出去多嘴，肯定没人知道。” “你这样，过几天呐，你再和院里那帮娘们闲聊时，当做无意间透露一下，就说现在有意向收养孩子，只是现在没有合适的，街道办让等着呢。” “啥意思？” “我刚才想了想，要等孤儿院可咱心意的孩子，难。你说养一个体弱多病的，也没必要。究竟是咱养他还是他养咱都讲说呢。所以咱这养老的事儿还得应在东旭身上。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我观察观察东旭的态度看看，如果他有意给咱养老，必定会上门的。我想着东旭这孩子还是比较好拿捏。” “这成嘛？” “看看呗，死马当作活马医。即便收养孩子了，大院迟早会知道的。怕啥。” “那行吧，我把握分寸，这几天就把消息透出去。当家的，你不考虑考虑柱子这孩子？我觉得柱子这孩子要比东旭有情意的多。” “傻柱，脾气太臭，认死理儿，不好拿捏，而且何大清回不回来谁也说不清。何大清可不是吃亏的主。算了，不考虑。” 第49章 立功受奖 许大茂这一趟下乡可是收获颇多。每个村不光好吃好喝招待，还送了土特产，有山货，自制糕点，还有野猪肉干。最后一站是海淀温泉公社的两个村。离着顾寡妇一村之隔。最后一场放映完了后，许大茂拎着若干肉干去了隔壁村顾寡妇家。 俩人虽然只好过一回，总觉得非常熟悉之感。有点久别重逢的感觉。 今日之许大茂和上次之许大茂有天壤之别。现在许大茂经过锻炼练功，不仅身体素质大有提高，简直有质的飞跃。因为伙食均匀得当，脸上也丰满了许多，看着有英俊风范。 加上顾寡妇旷日持久，空帷难守，与寡妇收割机许大茂是一拍即合，一触即溃。在许大茂的强大攻势下，满意的不要不要的。 许大茂还真没想到与顾寡妇如此合拍。反正也禽兽了，当夜与顾寡妇连番作战，玩了个帽子戏法。凌晨才偷偷返回邻村村委，小憩了一会，在村里吃了早饭，才心满意足收拾好东西，开始踏上回京之路。 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嘴里还哼着马连良的空城计：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泛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停车，下来。” 突然寂静的国道转弯处跳出两个人来，一人持一根木棍，一前一后挡住了许大茂的去路，许大茂脑子里还在回味顾寡妇的好，嘴里哼唱着不在调上的京剧，被吓了一跳，直接捏了手闸，人和自行车差一点就倒在公路上。 “娘的，老子晦气，碰到俩劫道的。喂喂，两位好汉，我口袋里其实没几个钱，我全给你们。不过你们可别伤了我，有话好说。这自行车上绑定是是电影机，你们拿着也没用。” “少废话，把后座东西搬下来，我们要你的自行车。” “行，行，反正车也是公家的。谁会为了公家财产伤了自己性命呢。好说，好说。等我把电影机卸下来。” 许大茂听话的把自行车立脚撑好，假装开始解绑在中间的电影幕布的绳子。 他用眼看了看两人的站位，突然一招提膝撞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在他前面的大汉给打倒，又一招青龙转身背拧掌，直接打在后面站着的男子下巴磕，那人直接后仰倒地，许大茂冲上去一个狮子抱球，直接扑上去，双掌直接击在男子的左右太阳穴上，那男子直接昏死过去。许大茂抽身回来，一个迎门踹脚，紧接着又是一个贯耳单捶，将另一个又打昏过去。 许大茂用绑幕布的长绳子将两人绑了结实，开始搜身。 我靠。居然从两个男子的腰间搜出两把手枪。 许大茂一下感到自己幸运了。娘的，原以为是两个劫匪，没想到居然碰到两个特务。 事情搞大了，这两人身上的几十块也没法落自己口袋了，可惜可惜。一笔不小的财富与自己无缘了。 许大茂看了四周，没有人影，只能再次确认两个特务手脚全绑的死死的，带上搜出来的两把手枪，骑上车，返回最近的温泉公社，报告了情况。公社书记赶紧派一队民兵随着许大茂到出事地点，来回不过二十分钟。 许大茂又跟随民兵回到公社，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又随着公社的拖拉机一起将两名特务押解到京都市公安局，又做了笔录，才骑了自行车返回红星轧钢厂，设备入库，报销了费用，又给李科长送了点野猪肉干和土特产，才打包了剩下的，去了娄家。 “娥子，这一趟你家爷们差点回不来。” “大茂，咋回事？” 许大茂将回来路上发生的事情身临其境、夸大其词的讲述了一遍，听的娄晓娥直接吓出一身冷汗，抱着许大茂，“大茂，要不换个工作吧，万一再出事，我们娘俩可怎么办，你不想想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我妈说看我肚子样子，是儿子呢。” 许大茂看着情真意切的娄晓娥安慰道， “娥子，这不没事嘛。你爷们现在好歹也是武林高手，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说了，这事儿有可能还是好事呢。你想啊，这一次我抓了俩特务，不得立功受奖呀。这种事有些公安干警想碰都不一定能碰上的好事，就被我许大茂给撞上了，还一撞就是俩。你说是不是好事呀。再说了，现在要换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放心，是咱的跑不了。安心养胎，儿子也好，女儿也罢，我都喜欢的。咱又不是只要一个孩子。多生几个就是了。保证儿女双全。” 娄晓娥破涕为笑，“你当我是猪啊，生完一胎又一胎的。” “娥子，多生孩子那也是极其光荣的事，是新社会建设出力的有力保证。咱们努努力，争取三年抱俩。” 果然不出所料。周一许大茂上班，宣传科李科长已经在资料室门口等他了。 “好你个小许，上周六这么大事儿回来也不汇报一下。快快，准备一下，待会市里要过来给你颁奖。” “啊，李科长，你说的是周六抓特务的事儿，我也就是恰逢其会而已，不过事后想想还是后怕。两个人身上都带着响的呢。” “大茂，这件事现在厂部也在讨论了，不光市里要奖励你，厂里也要对你嘉奖。我想这次你的入党事情肯定解决了。” “科长，感谢你的信任，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许大茂这一波真是没想到荣誉如此大。 京都市有关部门给许大茂送来了，“人民卫士”的奖状和荣誉称号，还有50块钱的现金奖励。 没几天部里又给许大茂“先进工作者”的称号，奖励现金50元，外加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收音机票，一张缝纫机票。 红星厂也给许大茂“工作积极分子”称号，奖励现金50块，入了党组织，提升许大茂为宣传科干事，行政级别23级，五级干部办事员待遇，直接升为干部编制，工资提升到56块。相当于一个大学生转正的待遇。 许大茂有点麻了。这也太出乎他意料了。简直就是名利双收啊，工人变干部，工资每月多十几块。几个部门奖励都有一百五，还有各种票据。太他嘛爽了。 许大茂直接去了百货大楼喜提牡丹牌三波段收音机一台，直奔娄家。 “娥子，我转干了，这是上级部门的奖励。收音机，刚买的。” “大茂，买收音机了？那你拿回大院去，这里不需要。” “哦，也是，这有电视机，有电唱机。我给高兴忘了，还不如给你买台女士自行车呢。” “你有票？” “有，部里奖励的，还有缝纫机票呢。” 第50章 各种示好 许大茂和娄晓娥，在娄家吃了晚饭，带着新买的收音机和部分土特产回到了95号院。 “大茂，恭喜你获得如此光荣的称号，不得了，你得请客啊。” 三大爷阎阜贵还真是个看大门的，就在门房这拦住了许大茂两口子。 “三大爷，请客肯定是要请的，不过这个月不行了，给娥子买了收音机，口袋空空了。倒是乡下带来的土特产，匀一点给你。这算可以了吧？”许大茂抓了一把野猪肉干给阎阜贵手里。 “大茂，真不错，肉干。” “三大爷，数量不多，切勿声张。不然我分不匀称，该有人嫉妒你了。” “知道，知道。”阎阜贵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然后许大茂就推着车进了大院，很快到了后院，停车，开锁，扶着娄晓娥进屋，又解了收音机抱进屋。 二大妈在厨房看见许大茂回来，赶紧过屋里告诉刘海忠，“老刘，许大茂带着媳妇回来了，要不要过去叫他？” “刚回来？那等会我自己过去一趟，你不知道，许大茂现在是干部了，哪能让干部过来找我，我得主动过去找他。” “那行，你自己看着办，老刘，你觉得许大茂会不会帮忙你的事情？” “这哪知道，不过许大茂这小子蔫坏，谁能号准他的脉。不过老太婆，你记得上次老易开会那事儿嘛。许大茂敢于怼老易，我和他交好，一定不是坏事。有他在大院和老易唱反调，说不定啥时候我在厂里当不了官，在大院也能升级当上一大爷呢。你说是吧？” “也是，不过现在好像许大茂这人是谁越来越看不懂了，以前和傻柱还呛呛呢，现在和傻柱好的穿一条裤子。据说傻柱媳妇还是许大茂给介绍饿呢。” “是呃？不会吧？许大茂这个小色胚能把于莉这样的女人介绍给傻柱这个傻子当媳妇？听谁说的？” “听雨水说的，有一次雨水说漏嘴了。” “那就更应该和许大茂搞好关系了，说不定下次他还能给光天或者光福找工作呢。你别看许大茂油嘴滑舌，领导还就爱这一口也过不定呢。” 刘海忠在家等了一刻钟，才拿着香烟去对面敲许大茂家的门。 “大茂，在家吗？我是二大爷呀。” 许大茂正在客厅里摆弄收音机呢，听到外面声音，开了门，“呦，二大爷，你可是稀客，进来坐，正好一起听听收音机，有相声节目呢。” 刘海忠看见簇新的收音机，心里还真是有些羡慕：这小子真会过日子。 娄晓娥也出了卧室和刘海忠打了个招呼，“二大爷好，你坐，我回屋躺会，有点累。” “晓娥你休息，我就是来恭喜大茂当了干部的，坐一会就走。” “二大爷，也就是厂里领导看我下乡比较敬业，所以破格提拔了一下，其实又没有职务，我还是我，下乡放电影的许大茂。” 许大茂关了里屋门，给刘海忠递了一根香烟，自己也点了一根“二大爷，没别的意思，媳妇怀孕，怕熏着她，才关的房门。” “不碍的，还是大茂讲究，到底是高中生，懂得多。” “二大爷，你是有事找我？有事你尽管说。” “大茂，二大爷那就说了。大茂，你看你现在是干部身份了，于厂里的领导也说的上话了，你看啥时候你在领导面前帮二大爷说说好话，让二大爷也沾沾你的光，弄了小组长当当呗。” “二大爷，你还真高看我了。我一个放电影的，接触最大的官就是我们科的李科长。他管宣传，和你也不在一条线上，而且啊，二大爷，你不知道，李科长…” 许大茂故意压低声音，凑着刘海忠的耳朵说，“你让李科长帮你说好话，几乎不可能。” “为啥？大茂，有啥讲究没？” “二大爷，宣传科是李副厂长的地盘，你们车间是杨厂长的地盘，如果李科长把手伸进你们车间去，那岂不是不给杨厂长面子了，你觉得李科长会那样做吗？对吧。而且二大爷，据我知道，你们车间的严主任好像是杨厂长心腹。我建议你多走走严主任的路子，才是正道，县官还不如现管呢。再说了，你现在七级锻工，高级技工啊，严主任还不得给你面子。你几个徒弟都是中级技工，实力不是一般的强。所以我觉得二大爷，走走严主任的路子，很快你就能当上组长了。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大茂，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的。具体怎么做，大茂，你是文化人，给我指条道呗。” “二大爷，这个我还真没经验可以交流，我年龄不大，真没这方面的经验。我这次提干，纯属偶然，你厂广播也听到了，是我下乡回来路上，无意间帮着海淀区温泉公社民兵抓了家特务，才有了这个机会的。你以为我是怎样得来的干部身份？！” “原来如此。” “不过二大爷，我觉得和车间主任表决心还是挺重要的。你试着走走这个路子看看，万一呢，对吧？那样的话，你当了组长，在大院里都能盖过咱一大爷的威信了，到时候说不定你当了一大爷了，到那时，二大爷可得照顾照顾我哦。” “大茂，你说的是真心话？” “那肯定的，比珍珠还真。二大爷还记得去年大过年前贾东旭那事吧，那天一大爷徒弟相互拆台，一大爷事实上，威信扫地了。你说连自己手下徒弟都约束不了。再看看二大爷你，正月里好几个徒弟一起给你来拜年，一大爷有徒弟上门吗？一个没有。两下一比较，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许大茂专捡高帽子给二大爷戴上，哄的刘海忠笑逐颜开，喜滋滋的抽完烟就走了。许大茂拿扇煤炉的扇子扇了扇家里的烟雾，才去发煤炉烧水。刚才弄收音机，还没来得及烧水，暖房呢。 听戏，烧水，刷牙，洗脸，洗脚，又伺候着娄晓娥来一遍，屋里也很快的温度起来了，暖哄哄的。 小大茂也已经蓄势待发了…… 许大茂突然觉得这段时间怎么欲望这么强烈。 第51章 两种境遇 新一周，一大妈也悄悄的放出了风声：想领养，正在等合适的孩子。 第二时间就被贾张氏听说了。 别看贾张氏脑满肠肥，矮冬瓜似的，有时候别说反应特别灵敏。她这一寻思：遭了。该是易中海太不满儿子的所作所为了，要抛弃贾东旭这个养老工具了。 这哪成呢！易中海那是七级钳工，工资每月80多，还有两间房，说不定后院老太太的房子给他，都有四间房的主。怎么好让这样的肥肉便宜了其他人呢。 当晚，贾东旭是又饿又累的回来，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就被贾张氏叫到里屋。 “东旭，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没理会一大爷啦？” “妈，我现在是车间搬运工，又没得上机床，我用得着找他嘛。再说了，易老狗小气吧啦的，就知道死存钱，又不让我花，我理会他干啥。” “你傻呀你。他节约还不好呀，以后说不定都是你的。我可告诉你，一大爷已经在物色孩子领养了。如果哪一天一大爷领回来个孩子，那你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 “他领养就领养呗，难不成我给他当儿子呀。我姓贾，又不姓易。再说我给人家当儿子，你难道愿意！” “说你傻，还真傻。你不会假装认他当爹的呀，你又不少块肉，你想想一大爷有两间房，再加后院那老不死的两间正房，仔细想想。以后咱棒梗结婚生娃是不是要房子，是不是要工作？他退休了，正好棒梗可以顶班，有工作有房才能娶媳妇。我觉得你赶紧要去一大爷那表决心，就说给他当干儿子，给他养老。又不吃亏。说好听话，也不花钱，说不定他一高兴，给你去和你们车间主任说说情，你钳工工作也能恢复，工资收入也能恢复。你待会吃完晚饭就去趟他家，就说帮你工作给说和说和，再想法拜干爹。” “妈，这事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不行你就跪下表忠心。话说男儿那啥下有黄金，这一跪能跪来四间房，啥概念？这不就是黄金嘛。这回必须听妈的。不然有你后悔的。” 贾东旭想了想，“哦，哦，听妈的。我去。” 当贾东旭空着手去了中院对门易中海家时，许大茂也是提着大包小包到了88号院张太和家。 “师父，这是徒儿孝敬你的，千万别嫌少，这次徒儿能立功，全仗师父教的形意八卦。所以徒儿不敢居功。这次徒儿已经收获多多，除了用俗物感激师父，也是没招了。” “大茂，你有心了。”张太和还是非常开心的，自己无意之间收的徒弟居然如此出色，说不定自家几个子女以后还能靠着这个便宜徒弟呢。 许大茂又从袋里摸出两张票据。 “腾云师兄，凌云师兄，这次部里给奖了三张票据，这其中一张收音机票我给媳妇买了，给媳妇儿消遣消遣，毕竟媳妇怀孕了，我又时常下乡。这还有一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两位师兄各取所需，我就不一一安排了。” 长腾云当然知道这次许大茂受厂里嘉奖，没想到大多数都给了自己家， “师弟，这不太好吧，还是你留着自己用吧。” “师兄，没事，你也知道我媳妇家其实成份不太好，娄董事的女儿，家里又不缺票据，平时我也没问老丈人要这要那的，这次纯粹是我个人奖励的。我又不缺自行车，我留着难道还去卖给别人拿。拿着，我真没啥用。” 像腾云两兄弟才各自拿了一张票放袋里。 “大茂哥，那我有啥礼物呀？” “艳云，我准备明天带你单独去吃涮羊肉，你说吧，要不要带师父师母，还有你哥和嫂几个吧？我听你的。” “大茂哥，你这是耍赖。” “艳云，要不这样，明儿你下课了，单独去我们95号院，我让我们院的最好的厨师给你单做一桌好菜，包你吃的开心。而且他家还有一个妹妹比你小几岁，不过成绩很好。你要不要认识下？” “那算了，明儿大茂哥还是请我吃涮羊肉吧。” “成，那就这么定了，明儿，师父，师母，咱全家都去，我也带上媳妇，一起好好涮一顿聚宝源，如何？” 郭师母有些心疼钱，“大茂，还是算了，要这样还不如买了肉回来自己做呢。” “师母自家做涮肉，还真做不出那味儿。放心。这次奖金都发了一百五呢。艳云的要求，必须做到。就这样定了，明儿咱西城聚宝源走起。” 此时，95号院中院一大爷易中海家，贾东旭还真跪下了，“师傅，我真心的认你做干爹，以后为师傅，师母养老送终。如果你还觉得不放心，你寻个机会在大院宣布一下，我再给您当场磕头认爹。” 易中海没料到消息放出去还没几天就收到如此巨大的效果， “好好好，东旭，师傅是相信你的，初八，三大爷家解成大婚，过后一天，初九是大好日子，师傅也摆两桌认亲宴，如何？” “全仗师傅安排。还有，师傅，你说能不能和田主任说一下，让我回车床继续干钳工，实在这临时工待遇，家里真的很难养活。” “没问题，过几天，我先和田主任打个招呼，你再拿些礼品去给田主任认个错，应该能够圆满解决的。” “师傅，可，我口袋里没钱呐。” 易中海让一大妈给了贾东旭50块钱， “东旭，这50你先拿着，把家里的事儿理顺，后天三大爷家婚宴，过后就是礼拜，咱也摆席请院里人吃饭，把原来的坏名声给找补回来，以后就会慢慢好了。放心吧，有师傅给你帮衬着，一切都会好的。” “师傅，你真是我亲爹。” 贾东旭还真喊了易中海“干爹，爹。” “哎……” “娘…” “哎…”一大妈也很是兴奋的应着贾东旭的一声娘。 贾东旭满载而归，刚出门就碰到从88号院回来的许大茂。 “大茂，刚回来呀，你现在可是红星厂红人呐，咋？不摆几桌庆贺庆贺？” “东旭哥，我那点小事哪值得庆祝呢，再说解成马上结婚了，到时候咱哥几个一起喝几杯。” “好啊，解成结婚后一天，我师傅也要摆几桌，你可不能缺席哦。” “一大爷摆席，是要结婚嘛？” “啊呸，我师傅认我做干儿子，特意摆酒席请大家喝一顿呢。到时让傻柱做席，咱们一起喝个尽兴。” “哦，行嘛。只要是东旭哥的好事儿，哥们一定捧场的，提前恭喜东旭哥再次有个好爹。” “好说，好说。那我先回屋了，别忘记大后天出席。” “哎，好嘞。” 许大茂这才知贾东旭为啥尾巴翘上天的原因了。 第52章 师门认可 “解成，恭喜啊，赶紧的，今天都谁和你接亲呐？” 阎解成今天是春风得意，还真是。阴历二月初八，虽然是春寒料峭，挡不住火热的心呐。 许大茂的公家破旧自行车今儿也派上用场了。 离的不近，自行车也得半小时时间，来回就得一小时，还得考虑在女方家盘桓半小时左右，所以九点就得出发接亲，赶在中午11.58分到95号大院准时开席。 95号大院可就热闹了，原本打算各家出一人，再加上阎家人和阎家亲家送亲人，三桌妥妥的。 可是一大爷两口子来了，后院聋老太太虽然没随礼，也来了，最主要的是贾家随了三毛钱的礼，来了三口人：贾张氏，贾东旭以及儿子贾梗，还都各占一个位置。这三户人家差不多就占了一桌了。 这可把阎阜贵着急坏了，怎么办？又不能失了自己的颜面，赶紧让阎解放和二大爷家的刘光天着急慌忙又去菜场买了一桌的菜，好赶在开席之前能够做出来。不然还真是要闹哄哄了。 好在有惊无险，在年轻大厨何雨柱操持下，三桌正经酒席先上，阎家人以及许大茂，于莉等人在最后一桌吃饭，才过了这个坎。 阎阜贵是真头疼贾家的做派，顺带拐的把一大爷也埋怨上了。虽然一大爷随了两块钱的礼，来俩人吃饭也正常。主要一大爷不适时宜的在阎解成婚礼酒席上对95号大院宣布明日也要办席，而且要办五桌的消息给宣布了。弄的阎阜贵一下觉得没面子了。 人家一个认干儿子的酒席办五桌，你儿子结婚还这样扣扣嗖嗖的办了四桌。 何雨柱倒也光棍，办几桌，我也还是要收手工费的，每桌一块，童叟无欺。易中海还当场给了何雨柱五块钱。阎阜贵真的觉得一大爷是不是故意的，把他脸扔地上还跺上两脚的感觉。 喜宴有惊无险，阎解成新媳妇王琼英虽然样貌比不了秦淮茹，娄晓娥，于莉，倒也长的周正，最主要人家是纺织厂正式工。这就算大院同辈媳妇里的头一份了。 阎解成自己还是临时工，居然娶了一正式工的媳妇，让阎阜贵倍有面儿。大家伙的惊讶的恭喜声总算让阎阜贵觉得今天办席不亏。 何雨柱最后上桌吃饭，与许大茂一起悄悄聊着天呢。 “大茂，啥情况？一大爷突然要办五桌认亲宴？” “柱子哥，管他呢，你收你的五块钱不就完了嘛。那可是五块钱，不少。” “也是，不过贾东旭这是碰到春天了哈。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攀上一大爷这样的干爹，那以后吃喝不愁，又可以去赌钱了。你且看着。” “那不正好嘛。以后95号院不就是更热闹了嘛。” 何雨柱借着阎解成的酒席，敬了许大茂一杯酒，“大茂，你这升了干部了，我还没恭喜你呢，来，敬你一杯，恭喜啊。” “柱子哥，你这恭喜诚意不够啊，你不得做一顿好吃的，单独恭喜恭喜我？好歹我现在是人民卫士好吧。你不觉得以我为学习的榜样？” “去，去，就你个臭德行，看把你给嘚瑟的。你如此臭显摆，娄晓娥知道嘛？” “知道啊，我家媳妇佩服的不要不要的。柱子哥，也不用你出材料。我哪天买一挂猪下水，你给卤卤，怎么样？上次你卤的肠子太香了。我这一想起那卤肠，口水自然就流下来了。” “好说，不过我可告诉你，猪下水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等你买到我给你卤就是了。” 喜宴过后，第二天是休息天。 一早，中院西厢房就很热闹。一大爷和一大妈，贾东旭很早就去菜市场采购了足量的食材，光买肉都买了六七斤。 何雨柱既然接了这趟认亲宴席，自然也很早就起来了。食材到了后，就开始炖肉了。 95号大院还真没连续两天吃大餐的。都很兴奋。尤其是一大妈每家每户喊人时，直接说不收礼，就每家两人参加酒席，可把院里的住户给高兴坏了。 中午时分，酒席未开始之前，一大爷隆重宣布：经过与贾家张嫂子商议，贾东旭自愿认易中海为干爹，一大妈为干妈，给其养老送终。 贾东旭当着95号大院所有住户的面，给正襟危坐的一大爷一大妈磕头，喊了干爹干妈，一大爷和一大妈一人一个红包给到贾东旭手里。 礼成，开席。 许大茂倒是没参加，因为有事其实是故意不参加。就让在家的娄晓娥参加了酒席，而且虽然没随礼，不过随了一点心匣子。 许大茂去烟袋斜街去练功去了。 今日，按照他师父张太和的安排，师兄张凌云要教导许大茂形意八卦的内功心法，正式收许大茂入门了。 “大茂，这院子是你家的？” “师兄，我家哪有这么豪横，是晓娥家的家产，房契是我丈母娘的。只不过丈母娘当嫁妆给了晓娥。你不知道，我们95号大院人多眼杂，所以一般我都是在这里练功的。虽然这里地方不够大，位置尚属清净，关起门来，不容易太招摇。” “大茂，你还真是好命，娶了一房好媳妇啊。” “师兄，媳妇有不如自己有。再说了，我媳妇家成分不好，以后还不知怎样呢。” “言归正传，大茂。你从开始学站桩到练习套路已经时间不短了。我爸说好像感觉你隐隐练出气感来了，不容易啊。” “师兄，还是你教的好。当然我自己也挺努力的。哈哈，我是不是很自恋？” “挺好，练武之人必须要有自信，不然练武干嘛。我爸说，你现在可以练定式八掌了。定式八掌：这是八卦掌入门首学的内功掌法，以八个定式走转为主，以变为辅。它不仅是武功中的桩功，也是气功中的行功，旨在正形、通气、旺神、足力。练习时要求内外双修，动静相合，神、气、意、力合一集中。所以你要用心练习。不过只有一个要求，以后练有所成，不得恃强凌弱，不得无故出手伤人。形意八卦不像太极，其实练武有时候一出手就是杀着，你可得注意点。当下社会以武犯忌，出手伤人要不得。这也是迟迟没传你定式八掌的原因所在。你也不要说我爹藏私，实在是赌不起啊。” “师兄，我理解的。拜师学艺原本就不容易。师父现在能让师兄教我，我已经是三生有幸了。我不会有任何想法，我只有好好练习，不辜负师父他老人家的期望，以后必定用所学用于正途，你让师父放心就是。” “好，大茂。我现在就把定式八掌传给你。你现在套路熟练，应该上手会比较快。主要是讲究气、行、心的配合，才能有精进。接下来开始背口诀： 内功八掌阴阳生，精气神力意气功。 乾坤艮巽四偶分，坎离震兑八卦成。 先天之气需常练，刚柔相济细推寻。 外练手眼身法步，内修心神意气根。 升降开合练内功，丹田练宝妙无穷。 练至筋骨通灵处，周身贯气任纵横。” 许大茂跟着张凌云，一边背口诀，一边开始跟着演示开始第一掌下沉掌的游走。 整整一天时间，许大茂初步掌握了下沉掌 、抱月掌 、狮子滚球掌、 托天掌这四掌的基本要诀。 “大茂，今天就练到这里，还有” 平推掌、 指天划地掌、 阴阳鱼掌 、推磨掌四等你这前四掌练的足够熟了，我再教你。一步一步来，不要着急。” “师兄，我知道，哪能一口吃个胖子。” 第53章 求师学艺 “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你们物资回收站平时瓷器，老旧家具收的多不多？” “大茂，你问这干嘛？想淘宝？有肯定是有的，不过在我看来，也没啥好玩意儿。再说了，那些个老旧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你费那钱干嘛！” “师兄，说不定以后这些旧玩意儿很值钱呢，别看现在不值钱，花小钱办大事呀。师兄，你平时给注意着点，有瓷器，字画，旧家具啥的，你上上心，就算帮着师弟淘换点？” “你喜欢这些玩意儿呀，可以啊，不过我可没闲钱给你垫，你得给我周转资金哦。不然你嫂子看我把那些垃圾货带回去，不得把我剁了哦。” “那有啥不行的。我今儿先给你50，有好的玩意儿，淘回来，你就送到这里来就行，我这门钥匙也给你留一把，你看成吗？” “大茂，你真要收那个破烂？” “嗯，是的，我觉得有搞头，虽然现在我也不是太懂，我争取学一学。只要价格不是太贵，宁可错收十件，也不能放过一件。” “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好好，我给你留心着，钱就不要先给了。我怕我口袋里有钱，直接去买了烤鸭给糟践了。” “那也没事，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那师兄，这就算说定了，给上上心。尤其是你走街串巷的时候。我就当学一样新本领先练着。” “行，反正都是你消费。那今儿就先到这里。我们也该回去了。” 许大茂和张凌云一起走着，各自回了大院。 95号院今天因为一大爷收了干儿子的余气未完，院里还是有很多人在悄悄议论着呢。 许大茂才没空管这些闲事，直接回到后院。 “大茂，回来了。今儿一大爷好像对你有意见，说今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在。好像就说你不给他一大爷面子的意思在里面。” “他有啥意见。又不是啥重要的事情，对他重要，对我来说那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闲事而已。你这不去参加了嘛，他还那么多废话。别理他，不就收了个废物点心给他养老嘛，说不定哪天他发现啥也不是，这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还管天管地，管别人参不参加。” “我也觉得他大惊小怪了。我今儿仔细观察了一下贾东旭那人，真不咋地。一副猥琐势利的头脸。大茂，洗手，吃饭。今儿我可是不吃晚饭了，中午吃的还没消化呢。” “怎么，今儿有好菜？” “还行吧。八个菜，三个肉菜，量也挺足的。这次咱大院的人可算是过足了嘴瘾了。” 许大茂也没管娄晓娥吃不吃晚饭，无所谓，啥时候饿就啥时候做呗。 “晓娥，你下次问问你爸或者你妈，有没有懂金石瓷器，古旧家具的老师，能不能介绍我认识认识？” “大茂，怎么，想学古董鉴定？” “有这个想法，其实我就想着现在金石瓷器这些古董当下不值钱，趁着这当口，多囤积点真品，说不定以后就值钱了呢。对吧？” “你还有这想法，瓷器字画其实我家就有很多，我爸应该知道。我给问问，不过现在即便问了，人家也不一定能教你。好像这也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 “不学不知道，学点皮毛也行，学成专家肯定不现实。再说我也没那么多的闲钱淘换玩意儿。” “钱你倒不用操心，你如果需要，我这有。” “那不行，你的钱是你的钱，我哪能花媳妇的嫁妆钱。嫁妆钱那是你的私产，不能随便动的。这在早年间，动用媳妇嫁妆，那是要吃官司的。” “哪有那么严重。我乐意给我男人花，有啥了不起的。再说了，钱不就是拿来花的嘛。” “行吧，有需要我朝你开口。我今儿随凌云师兄学了新的功法，所以顺嘴和师兄提了一嘴，让他给我留意着，有好的玩意儿我还真想收一点，说不定以后就值钱了。现在这些古董瓷器越来越少，物以稀为贵嘛。我就想搏一搏。” “大茂，你干正经事，我肯定支持的。我明儿回去，问问我爸，让他给你推荐一个老师。” “那敢情好。蛾子，你真不吃晚饭？今儿菜做的不错，你自己做的饭不吃，有点亏哦。” “确实有点不饿，等饿了，你给我下挂面就行。” 京都的春随着许大茂50场电影任务完成，渐渐的就到了，过了四月，春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到处春意盎然。 在娄振华的引荐下，许大茂终于见到了京都大学历史系教授胡天华。 胡天华也抹不开娄振华的面子，爽快答应了许大茂的求见。 “胡教授，您好。我就是娄家的姑爷许大茂，今日唐突的很，感谢胡教授抽出宝贵时间。” 胡天华看着还是很有章法进退的年轻人，想着也不枉他见一见。 “小伙子，你是出于啥想法要见我？要知道你想学的东西是一个系统工程，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学就能入门的。这需要很多知识沉淀，还需要有上手看实物的经验，才有可能入门的。要不还是算了吧。” “胡教授，我是高中生，以前对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也是有一些了解和学习的。就是小子也是突发奇想，想学一学文物鉴定这块的知识。说句比较上台面的话，叫保护华国文化精华，其实呢，也就是有点投机，现在趁着古董文物处于低迷阶段，适当收点好玩意儿，以后期待能够增值，多少有点铜臭味道。不过人生在世嘛，只有口袋充盈了，才能考虑陶冶情操那种事。仓廪实而知礼节嘛。铜臭味也不一定不好。只要有一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真的收到一件两件稀世珍宝，留给后世，即便有铜臭味，不也算一段佳话嘛。” “哦？你还了解上下五千年历史？那我得考考你。” 胡天华与许大茂你来我往，针对很生僻的历史事件做了详细探讨，越考越心惊。 他真没想到一个高中生居然有如此多的历史知识。他哪里会知道许大茂拥有后世许达茂历史系研究生学历的知识储备，不是一般高中生可比。 “许大茂，是这个名字吧？你有如此丰富的知识，为啥不再参加高考，进入高等学府系统学习呢。” “这不偏科没考上嘛。” 胡天华越聊越喜欢这个直率的小伙子。 “小许，这样，下周日你再来一趟。我校考古专业的课程正好适合你现在学习。我给你准备一套教材，你过来拿，先行自学，有不懂的随时过来问我。这样可以吧？” “只要能跟着胡教授学习，你让我怎么学，我就怎么学，不过胡教授你放心，我一准会努力的。” 第54章 不同待遇 “大茂，今天中午你随李副厂长陪着部里来的领导一起吃饭。还有上次你写的那边送电影下乡那啥文章上了内部刊物了，稿费随下月工资一起发放。大茂啊，你有这执笔水平，要多多提交文章，多写写，这样咱宣传科就可以名声在外了。” “科长，真的假的，那文章估计也是科长修改润色的好，科长稿费你有份不？” “有，有。哈哈，我这不沾了小子的光嘛。大茂，现在你要正视自己的身份，你不光是咱厂里的放映员，更是早宣传科的宣传干事，能者多劳，你要多多为科里做贡献。比如，厂里的黑板报你也可以多多参与，我看你不光文笔好，字也写的好。以后多尽心。” “科长，只要你吩咐，我一准努力，争取为咱科里争光。科长，今天李厂长请部里人吃饭？都哪些人参加呀，我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这不厂里新增车间嘛，部里有专家过来验收第一批零部件。杨厂长今天不在，那只能李厂长代劳接待了。你就陪好酒就行了，我这不是给你个机会和李厂长亲近亲近嘛。李厂长可是很看好你的哦。” “谢谢科长成全。我待会提前过去李厂长那报到就是。” 许大茂回到自己的资料室，开始熟练张凌云教导的定式八掌的前四掌，虽然资料室位置小，不耽误许大茂的动作和心神领悟。 如果这时候有人进资料室，会以为许大茂在资料室跳舞呢。 中午会餐时，许大茂终于见到了传菜的传说中的美妇女刘岚了。 还真是，刘岚脸蛋长的可人，身材也一流，前凸后翘的，唯一扣分的就是身高了。不到一米六。不过不耽误她的美貌。 许大茂自己见到都有些心动，怪不得李怀德后来能够和刘岚好那么长时间呢。 不过许大茂也就饱了饱眼福，却没有想和李怀德做同道中人的意思。再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还要靠李怀德，自己才能过得游刃有余，自由滋润呢。 虽然有些心猿意马，许大茂也没忘记这次会餐的自己任务，不需要领导发话，一个眼神，许大茂心声领会，直接上手敬酒，把部里的领导，外加两个老毛子专家都喝的尽兴。 接待任务圆满完成，李怀德也进一步考察了许大茂的情况，得了一结论：重点关注，值得培养。 春风吻遍大地间，柳絮飘飘草色鲜。 百花争艳开无缺，繁华刹那绽锦绣。 京都的春色点燃了众人的心思。 95号院又迎来了热闹纷杂的景象。 三大妈和中院秦淮茹前后脚，都在四月中旬和下旬生了。也不知是传染还是咋滴。三大妈杨瑞华前脚生了个丫头片子，取名解娣。无论三大爷啥心情，三大妈觉得自己的生活圆满了，生了个女儿，儿女双全了。 过了不到一周，秦淮茹也生了个丫头片子，把贾张氏给气的破口大骂，“不争气的完蛋玩意儿，生个赔钱货。” 贾东旭这段时间春风得意，在一大爷易中海的周旋下，又给田大有私下送了礼。也是厂里现在任务重，人手紧，田大有打报告撤销了贾东旭的临时工待遇，同意上机床继续他一级工的劳动节奏。贾东旭一下子工资收入又回到了三十几块。有种乍富的感觉。 他倒是没太在意自家媳妇生了丫头，很随意的就给女儿取名小当。哈哈，可能觉得自己现在小小的能独当一面了吧。 倒是一大妈挺上心，秦淮茹生了小当后，还给小当一个两块钱的大红包呢。 中院李家迎来了大喜悦。林氏本身就在街道办上班，突然王主任有一天把林氏叫到办公室。 “小林，有个事和你说一下。” 林氏刚开始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儿，当王主任把一张金额一千五百块的存款单交给她，又听到王主任说， “小林，你也知道，你家东升好久没有消息了。这个月市里有关部门专门来了街道办一趟，原本想直接找你的，不过还是考虑了考虑，由我转交给你，并找你谈话。这是东升从52年底开始到去年底的津贴，拢共50个月，每个月30块。今天我交给你。还有，就是东升现在的工作不宜透露，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东升在哪干革命，总之，他好好的，没事。市里还说了，以后每年年底，都会有津贴一次性发放的。让我告诉你，让你放心，而且街道办还要发放给你家光荣之家的牌子。你也拿上，钉在门口，以后也省的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瞎猜疑。” 林氏真的喜极而泣，多少天的日日夜夜盼着有自己丈夫的消息，今天总算有了。而且一下子多了一千五百块钱，家里就富裕了，女儿，儿子上学不成问题，婆婆眼睛也可以去医院开刀，去了那白内障，就有可能恢复视力，自理能力增强，家里就会有很大改观。最重要的曾经有人猜疑离东升是特务，叛徒的谣言不攻自破，有了这光荣之家的牌子，至少在95号大院里没人敢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了。 王主任很耐心的安慰了林氏，并给林氏放了半天假，让她好好的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这幸福来的实在太突然。林氏买了很多好吃的，晚上把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了婆婆，儿女。 儿子李援朝感慨了一句“妈，大茂叔早说了，我爸是英雄。” 林氏这才想起许大茂也这样劝慰过自己。 林氏当晚就拿着刚买的两斤红糖去了后院许大茂家。 娄晓娥不在家，只有许大茂在。 “大茂兄弟，谢谢你。这两斤红糖给晓娥备着。” “林嫂子，这无功不受禄，你是有啥需要帮助的嘛。现在红糖多金贵，你拿回去，给东升妈和援朝姐俩备着，我媳妇真不差这个。” “大茂兄弟，是我家东升有消息了，和你说的的差不多，这不几年的津贴也寄回来了，以后每年津贴都年底一起发放。嫂子这不高兴嘛。” “林嫂子，这确实值得高兴，这样，红糖我留下一包，还有一包你拿回去，给卫红，援朝他们用，你看行吗！” 林氏无奈拿回了一包红糖，开心的离开了后院。 第二天，中院住户就有人看见西厢房林家的门框中央，赫然钉着一块红底黄字的小铁牌：中间是光荣之家，下面一排小字：京都市人民政府。 第55章 定情白水 于莉捧着饭碗，看着秦淮茹抱着小当从卫生院回到中院时，不禁有些反胃的迹象。 她也是心有所所动，去了卫生院做了检查。 如她所愿：宫内孕8周+。 于莉抑制不住自己的开心，禁不住买了很多吃的，做了一桌三个荤菜外加两个素菜，和一个汤的家宴，把提前放学回来的何雨水吓了一跳，“嫂子，今天家里有客人。” “嗯，雨水，有客人，今天家里来了你最亲的客人，先去做作业，你哥回来，咱就开饭。” “哦，行，嫂子。” 何雨柱回家也是大吃一惊，哥妹问出同样的问题，“媳妇儿，今天有客？我丈母娘她们要过来？” “柱子，洗手，吃饭，是有客人来，不过待会告诉你。” 三人吃饭，何雨水禁不住又问，“嫂子，我那最亲的客人啥时候来，我们先吃不太礼貌吧？” 于莉这才放下筷子，“柱子，雨水，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人很是认真的等着好消息。 “我怀孕了，柱子你要当爸了，雨水，你要当姑了。” 何雨柱和何雨水同时张着不可思议的嘴，“哦……” “媳妇，真的假的，这个可不能开玩笑。”何雨柱激动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 于莉把卫生院的检查单从兜里拿出来，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也看不懂，就看见结果是：孕八周。 “我的天呐，媳妇儿，真的，真是怀孕了。这太好了，我要当爸爸了，八周，也就是两个月了，那就是说再过八个月，我有儿子啦，哈哈哈哈哈……” 惊喜，超级惊喜。何雨柱每天都在想这个事情，今日总算有好消息了，天大的好消息。 何雨柱输给了贾东旭，输给了许大茂，可不能再输给阎解成这个刚办婚礼的人。后院刘光奇媳妇还没动静，那就是自己胜了刘光奇了。这事想来实在是太幸福了。 何雨柱兴奋的如孩子，吃了晚饭，禁不住去后院敲门找许大茂，想分享自己的快乐。没想到许大茂还真不在。 许大茂今天去了海淀了，专门去了趟温泉乡公社。一来是温泉公社专门打电话过来轧钢厂，希望英雄下乡送电影。二来是上次许大茂的抓住两名敌特的功劳，也同样给了温泉公社民兵大队。民兵大队长还因为这事，参加了京都市举办的优秀民兵训练营，前天刚结束训练营活动。 所以特别打电话请许大茂下乡感谢呢。这任务必须去，而且许大茂也愿意去。 何雨柱晚上找许大茂的时候，许大茂正在温泉公社也喝着酒，晚上还要给放最新的电影《地下尖兵》和戏曲电影《群英会》，这是区里特批的最新电影拷贝。 许大茂在温泉公社现在可是大红人了。村村都知道轧钢厂的放映员许大茂是一个徒手抓住两名敌特的大英雄。 酒是不能少的，电影也是要放的。小情人也是要去会的。 电影结束后，许大茂还是轻车熟路的去了顾寡妇村里。 当然顾寡妇也知道许大茂成为英雄的事迹了，开门看到许大茂上门，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大兄弟，你这半夜还过来看我？你抓敌特事情真的假的，公社广播播了好几回呢。你这么一大英雄，还惦记我这寡妇身呐。” “美芳姐，要不是我在京都有媳妇，说不定我还娶你回家呢。你就不兴我来看看你！” 许大茂的撩人手段那可是超过时代范畴的。一套套的把叫美芳的顾寡妇撩晕圈了。 伺候英雄，好好的伺候英雄，当晚就在顾美芳心里扎根了。 许大茂是越战越勇，顾美芳也是越战越媚，天昏地暗不足以评价当晚两人的战况。 凌晨时分，许大茂走之前，“美芳，这回是你们公社邀请我来的，明天公社让我去东马坊放电影，还有前章村。后面就没了。你和村长带个话，就说大后天我来给你们白水村放最新的电影。” “大兄弟，我去和村长说合适吗？不会影响你！我一个寡妇倒也无所谓，你有家有室的，影响你前程可不得了，我担待不起。” “美芳姐，其实我和你的事你们村长知道，你悄悄去村长那通知就行。我就是要让村长知道，你能给村里谋福利，以后你在村里日子也能好过一些，不是嘛。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村长能利用你为村里谋福利，你也可以利用村长为自己谋点小福利。大家心中有数，不说破就行了。没事。你们夫家也没人管你，你也是自由人。好好带着你的儿女，以后我能帮助的一定帮助。虽然我娶不了你，但我把你当亲人。有困难你带信给我，我绝不退缩。” 一番贴心话，把顾寡妇给说的哭的稀里哗啦。顾寡妇还真心把许大茂当做自家男人来看待了。 许大茂也不吝啬，留下口袋一半的钱，20块交给顾寡妇， “美芳，这20你先拿着，等以后我挣大钱了，我接你去京都城里住。人多眼杂，我先去公社了，大后天别忘了让你们村长通知看电影。” 顾寡妇手里拿着20块钱，看着骑自行车离开的许大茂，内心滋味没人知道。 她也是真苦。男人因为修水渠，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死。前几年道还有公婆在，稍有帮衬。公婆内几年就没了，男人的兄弟哪还能管她家孤儿寡母的死活呀。妯娌，有男人在还是妯娌，她男人没了，也就断了亲差不多那样。现在一个英雄般的城里人愿意帮她，第一次可能是意外，现在她觉得这男人不错，靠得住。 她已经默默的认可许大茂，以后就当亲人处了。 所以令许大茂不知道的是，顾美芳和自家儿女当晚吃饭时开了个家庭会议。 “陈智勇，陈智玉，妈今天要和你们坦白一件事儿。” 顾美芳儿子今年10岁，女儿7岁，父亲已经没了快6年了。 “妈你说，我和小玉听着呢。” 顾美芳把许大茂给她的二十块钱放在桌上。 “昨儿你们睡着时，家里来客人了。” “妈，我知道，就是放电影的许叔。我后半夜醒了，看见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咱家。” 轮到顾寡妇脸红了，“智勇，你看见啥了？你会不会对妈有意见？” “妈，许叔人不错。” “智勇，今儿妈和你们兄妹也透个底，妈和那个许放映好上了，许放映真心对妈，妈也觉得他靠的住，他也答应妈，以后好好的帮助你们兄妹俩，你们也知道，村里的你们大伯，叔叔各有自己的家庭，帮不了咱，咱自己也要有志气，靠自己……” 顾寡妇把自己都说哭了，以前真的苦，一个人带大俩娃，苦不堪言。现在好了，苦水都到出来了，儿子女儿也没太大意见，认了许大茂为叔叔了。 《地下尖兵》和《群英会》两部电影如期在白水村放映了，许大茂也直面了陈智勇和陈智玉兄妹俩，当晚，顾寡妇家其乐融融。 许大茂真心喜欢上了顾寡妇。 第56章 仗义出手 许大茂应上周约，周日前往砖塔胡同胡天华家。 骑车到西什库大街时，就看见三个年轻男子围着一个小姑娘，有欺负调戏之嫌。 “嗨嗨，干嘛呢，三个男的欺负一个女的，算哪门子事儿。放开那个姑娘。” “呦呵…居然还有人多管闲事，你，给我滚远点，别坏了小爷的好事，不然打的你满地找牙。” 许大茂立好自行车，“呦，那我今儿倒看看，仨孙子，怎么让你大爷满地找牙的，来来，放了那姑娘，咱练练。” 其中一个高个儿趾高气扬的过来，还晃荡着两手，许大茂上前直接一脚，踹在这人前胸，那小子直接倒飞出去一丈有余，另外两人见老大遭打，一起围过来，许大茂一手一抓住一人打过来的手腕，往后一拖，顺势又飞起一脚，另外一个又踢倒在地，顷刻间，三个青年混子都摔倒在地，忍住剧痛，爬起来四散跑了。 许大茂也没追，他没那闲工夫，把小姑娘救了就得。 “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吃亏？” 姑娘刚才还在惊愕中呢，听许大茂过来问话。才赶紧理了理衣服，“没事，大哥，谢谢，要不然今儿真吃大亏了。” “你这是要去哪？要不我捎你一段？” “不用，就前面不远了。谢谢。” 许大茂慢悠悠骑着自行车，跟在姑娘后面，过了大红罗厂街，又拐弯到了西四大街，拐进了砖塔胡同，看了看后面没有尾巴跟着，想着放心了，就加快速度超过那姑娘，直接前行200米，到了胡天华家的独立小院门口。停好车，把挂在车把上的两瓶汾酒，和刚买的半斤上好茉莉花茶包拎着，直接进了开着的院门。 “胡教授，在家吗？” 屋里胡天华听到，“进来吧。在屋呢。” 许大茂进了屋，把茶叶和两瓶酒放在堂屋的桌上，听的书房里，又一声，“在书房呢。” 许大茂到书房门口，看着胡天华在书桌上奋笔疾书，轻轻的喊了一声“胡教授。” “哦，小许啊，你来了，我今儿没时间和你细说，我把考古专业的一整套有关你想学的知识教材给你拿回来了，你回去自学起来，有不懂的再过来问我，住的离我这远不远？” 胡天华起身到书柜这拿了一摞书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接过起码有十本以上的教材书，“不远，胡教授，我有自行车，过来最多半小时。那，胡教授，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今天不好意思了，没空接待你，我得赶稿。” 许大茂捧着一摞书，轻轻的退出大院，把书册放在车前筐里，踢了立脚，正准备出发，看见刚才那小姑娘也站在院子门口，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许大茂。 “呀，怎么是你？咦，你也找胡教授？胡教授今天没空，看来你是胡教授的学生。哇！看你年纪这么小，居然已经是大学生了，我看着你像中学生，没想到。佩服，佩服。有缘再聊，我就先告辞了。” 许大茂真没多想啥，他拿到教材，心里特别高兴，毕竟现在专业这些书市面上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那姑娘看着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消失在砖塔胡同拐弯处，才进了院门。 “爸，妈，在哪呢？” 书房传来声音，“宛兮回来了？你不说去图书馆了嘛，这么早就回来了！你妈去你哥家了。家里就我在。” “爸，刚才出去那人谁啊？” “哦，你说的是小许吧？他是一熟人介绍来想跟我学金石鉴定的。我这不给他准备了些资料嘛。不过小许的历史知识很好，说不定还真能学会呢。” “爸，刚才你说的这小许在西什库大街还救了我呢。” “昂？宛兮，出了啥事了？” 胡宛兮把刚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胡天华愤怒之下，庆幸自己今天约了许大茂呢。不然自己小女儿今天危险了。 “宛兮，以后切勿一个人单独行动，最好搭伴出行，尤其是有些胡同旮旯，最好不去。今儿幸亏碰到小许，不然爸都要悔青肠子了。” “爸，那许大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三拳两脚就把那仨混蛋踢飞在地，撒丫儿了。早知道他来找你的，我还不如搭他车回来了。他跟了我一路到胡同里，我还以为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了呢。” 这胡家父女又聊了会，才各自忙各自的。 许大茂哪里知道无意之间还和胡天华教授的小女儿有这一出，他还以为是胡天华的学生呢。 他骑着车一溜烟就去了娄家。到了后献宝似的把一摞书给娄晓娥看。 “娥子，你看，爸介绍的专家教授帮我搜罗的有关鉴定的教材，如果这些能学懂了，差不多和大学毕业生的水平了。嘿嘿，接下来可要好好啃啃书本了。” 娄晓娥和许大茂一起翻看了书本，许大茂倒是挺有兴趣，娄晓娥看这些专业书还真没啥兴趣，她喜欢的是那种浪漫主义。 “晓娥，爸妈呢？” “爸妈在二楼，我一个人在楼下看电视，也没啥节目，大茂，你陪我出去溜溜吧？” “行啊，反正还早，我和你一起去菜市场，咱一起买点菜，今儿我掌勺，给爸妈做一顿中饭吧。” “好啊，好啊，不过我不知道这边菜场在哪里？我真没买过菜。” “路在嘴上，一问便知。走，带我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媳妇去看看老百姓的菜市场，体验下当老妈子的感觉。” “要死啊，我哪不是人间烟火啦，我在这轮不上我买菜好吧。不是给你们许家孕育接班人了嘛。” “对对，媳妇儿辛苦，媳妇儿最好了。走着，哦，对，我去厨房拎个篮儿，等我。” 许大茂领着娄晓娥慢悠悠的逛了逛，又在菜市场买了一只鸡，一条鱼，若干蔬菜，还买了点花生豆，准备炸着下酒。 回到娄家，许大茂花了一个多小时，真就做了一桌菜，看着样子还不错。 “娥子，看看，怎么样，你就说怎么样吧？” 正好谭雅丽进到厨房，一看一桌菜完成，“大茂，这是你做的？” “妈，我不善于做饭，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给尝尝，不行的话还得你重做，不然爸就得饿肚子了。” 谭雅丽拿了筷子尝了尝三样菜，“不错，不错，就是这炒鸡块酱油倒多了，看着颜色太深了，以后少一些酱油。大茂，你还能做这么好吃的菜，偷偷学的？” “妈，哪里有那么好。有几次我就请教了我们院的厨师，他做菜一流，尤其是做川菜，特别香。这是第一次做这么多菜，我和蛾子两人一般就俩菜，下面条比较多。嘿嘿嘿，能吃就行，那，妈我就叫爸下来吃饭了，今儿中午和爸一起喝两杯。” 第57章 又见吃肉 许大茂和挺着大肚子的娄晓娥一回95号大院，就被中院坐在门前台基上的何雨柱给叫住了。 “哎，哎，许大茂，你这孙子这些天去哪了，咋没见你露头么，你是不是又背着娄晓娥去乡下鬼混了？” 许大茂确实去鬼混了，也就是和顾寡妇鬼混了两晚上。 “傻柱，给你脸了是吧？一见面没好话。别有事没事学着长舌妇瞎扯淡。当着我媳妇面，学点好行不行？有事没事，是不是你家于莉怀孕了，要在我这显摆了。没见我家蛾子都多大肚子了。” “大茂，嘿嘿，还真是。不过算我说错话，晓娥，对不起，对不起。不过这段时间于莉可想你了。晓娥，要不进来和我家于莉说会话？” “柱子哥，于莉怀孕了？怪不得你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可以理解。大茂以前的样子和你有的一拼。行，我和于莉说会话。” 娄晓娥上了台阶，径自去了中院里屋，“于莉，于莉，躺着呐，我这恭喜你来了。” 许大茂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香烟，从兜里拿了火柴点上， 猛吸一口，然后吐出，“傻柱子，怎么样，当爹的感觉是不是有点兴奋？难怪你显摆，可以理解。” “大茂，就是，那种兴奋劲儿就想显摆显摆，哥们现在也是有孩儿的人了。哈哈哈！” “那你也不做点好吃的慰劳慰劳于莉。女人怀孕挺辛苦的。” “有，有，今儿备下了，晚上一起喝点？” “行啊，看你着啥样，说不定今晚就有鸡肉吃，我出酒你出菜，可以吧？ “行行，那我就去准备。晚上必须喝点。” 许大茂又从自行车少筐里拿出一袋海虾递给何雨柱，“干脆，我丈母娘给的渤海大虾，便宜你小子了，晚上做了，我去后院停车，再去买酒。好好做，不然饶不了你个臭厨子。” “擎好吧你呐，大茂，可以啊，渤海大虾，一整袋好几斤呢。”何雨柱接了虾呆子，管自己去厨房处理了。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去了后院，看到后院主屋门开着，大概聋老太太就在门旁边瞧着呢。 他才管不了那么多，停车，开门，把车筐里包的很好的一摞书，抱进屋去，开了窗户通风，又到院中间水龙头处接了水，简单的家里搞了卫生后，才掩了门往出走。 “三大爷，在家呐，刚才进门没见你，你吉祥。” 阎阜贵正忙着发煤炉呢。 “大茂，干啥去？都快天黑了。” “去巷子口买个酒去，再不去商店要关门了。” “不至于，便民商店要六点才关门呢。又有啥好事？” “这不这周下乡刚回来，买点酒提提神。三大妈好着呐？” “好着呢。屋里休息呢。我这不发了炉子等着解成媳妇回来炒菜做饭呢。哎，大茂，以后下乡方便给你三大爷带点粮食不？” “三大爷，估计够呛，等过阵子看看番薯有没有，可以给你带点。我先去买酒了，回聊。” 许大茂唱着小曲儿就去巷子口便民商店买了两瓶国营京都酿酒厂出品的二锅头瓶头酒，每瓶一块二，真正头甑活儿。又花了两毛钱买了一封火柴，慢悠悠往回走。 “大茂哥，大茂哥，等等我。”何雨水哥于海棠两人斜背着书包从后面赶上来。 “呀，雨水，海棠妹妹，今儿怎么一起放学？” “今儿大扫除，海棠又说要来我家看看我嫂子，这不又去她家转了一圈，不就晚了嘛。” “雨水，这上了中学，功课能跟上那？” “没问题，对了，大茂哥，你又买酒了，不会今晚在我家吃饭吧？我傻哥惦记你好几天了。” “是啊，就在你家吃饭，你傻哥不是傻了嘛，要当爹了，就有点找不到北了，这不我再给他灌灌酒，正好以毒攻毒，让他脑子清醒清醒。今晚你们两个有口福，大茂哥带了海虾呢。雨水，你和海棠带着酒先回去，我给你们买汽水去。” 何雨水和于海棠高兴的跳了起来，“好哎，好哎，谢谢大茂哥。” 这晚上，何雨柱一家连带着于海棠四口和许大茂两夫妻一桌人开开心心吃着饭呢，门口就来了不速之客。 “呦，傻柱，许大茂，都在呢。”贾东旭直接从敞开的门走进来，还毫不客气的走到桌前看了看，一下子就有点心酸了。 原本想着过来嘚瑟嘚瑟的，自己现在恢复一级工工资，又生了闺女了。今儿贾东旭又去赌场赢了两块钱，买了点猪头肉回来吃呢。 一看傻柱家桌上，又是红烧肉，又是渤海大虾的，还有锅塌豆腐，肉末茄子，酸辣土豆丝，番茄炒蛋，还有盆菌菇鸡汤， 刚想嘚瑟自己家吃猪头肉的那点劲一下子泄了。 没话找话，“傻柱今儿菜式不错啊还有二锅头，你就不请我坐下喝一杯？” “贾东旭，我这难得吃顿肉，就被你这狗鼻子闻见了，我瞧着你嘴边也是抹了油了，敢情在家独自吃了肉，又来我这讨便宜，你不怕吃多了肉跑肚子！今儿人多，就不请你坐了。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你柱爷喝酒吹牛。” 贾东旭还真想坐下吃点喝点，肉倒是其次，那么大只的海虾他真头回见，不馋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他脸皮还没那么厚到没边，站了会就走了。何雨柱看着贾东旭往西厢方向过去，脑子一转，起身把门给关上了。 他是真怕一大爷待会又过来找茬呢。 坐下后，“那个，赶紧将虾每人一只分着吃了，待会说不定一大爷又过来敲门了。”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那样子，简直了。 “我说何雨柱，何大厨，你就这么怕一大爷。一大爷来了，难道就能把菜端走。哈哈哈，只要你不同意，他还能上手抢。一大爷好歹是高级技工，不能把一大爷和贾东旭相提并论的。他还是要老脸的。” 何雨柱猜的没错，贾东旭真的去一大爷那告状了。 “师傅，傻柱今儿请许大茂那狗怂喝酒吃肉，还有大虾，鸡汤呢，你说傻柱还真的不敬老，有这么多好吃的，也没见叫上师傅你去喝一杯。我看你要找机会说说他。” 易中海听说傻柱家那么多好吃的，还真想站起来跑一趟，听到许大茂两口子在，还有于莉的妹妹在，就息了心思， “东旭，别管别人吃什么，你接下来，好好工作，把一级工的技术夯实了哦，师傅就开始教导你二级工的操作。啥时候练好了，师傅再豁出老脸去求田大有，让厂里恢复你工级考核，等工级上来了，你不也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眼热别人干嘛。傻柱也就是一厨子，许大茂也就一放映员，能和咱技术工比嘛。” 话虽如此，易中海内心还是挺不忿的。娘的，许大茂一放映员现在居然是宣传干事，干部编制。真是领导瞎了眼了。 嘿嘿，领导怎么可能瞎了眼。 第58章 晓娥生子 从《考古导论》，《殷周金文通论》，《冶金考古》，《文化人类学》，《文物学》《遗迹遗物考古》…… 许大茂趁着不下乡的这段时间每天啃着教材，练习定式八掌中的前四掌，照顾怀孕的娄晓娥作为自己的主要任务每天重复着一样的事情。 经过两个多月的连续不断的努力，像凌云又去烟袋斜街教导了后四掌，还意外的给许大茂带来了四件非常漂亮的瓷器，其中有一对月白色的小巧的花觚瓷器，底款是嘉靖年制。许大茂看着这一对玩意儿，自己都觉得有点感觉。就像是真品的感觉，不过瓷器因为保管的很好，看着就很新，许大茂毕竟是纸上谈兵，虽然看了书，有一些文物古董的概念。 他有些迷茫了，到底还是自己浅薄了。 不过还是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于是又多了一样事情做。 “爸，我听晓娥说，你有很多的藏品，可否让小婿一饱眼福？” 许大茂求着老丈人喽振华，希望能够多接触到古董。 没料到被娄振华无情拒绝。 “大茂，我的藏品在这个家里的随便你过来观摩，其他的现在无法给你看。不是不给看，而是不方便给你看。” 许大茂也没办法，不过为了自己早点入门这个行业，他还是选择了，每周六去娄家住一晚，如饥似渴的对照教材，自己摸索着实物，有针对的学习文物知识。 娄晓娥接近临盆状态了，许大茂天天捧着课本，陪在娄晓娥旁边。 “大茂，过来。” “娥子，咋啦？有啥情况吗？” “把外大衣柜的一个箱子给我拿来。” 许大茂到卧室的大衣柜里，拿出一只不大的箱子，拎到紫檀大床上。 “打开。” 许大茂打开小箱子。箱子里赫然有两大摞现金，若干根金条，一大堆金银首饰…… “娥子，你这大衣柜里放着这么多钱财，你也不告诉我，万一咱95号院进小偷了，可怎么得了。” “大茂，我今天也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感觉马上要生小宝宝了，你身上钱不够，可以从这个小箱子取用。” 许大茂知道娄晓娥有小金库，没想到这小金库如此丰富。 点了点钱款，有两千多现金，二十个金条，整套金银首饰三十几件，外加两个小扁盒里安静的躺着手镯，一只是满绿翡翠手镯，一只是温润羊脂白玉手镯。 “娥子，富婆啊，你这是要包养我呀。” “大茂，首饰和金条你先帮我保管起来，你不是在烟袋斜街挖了地下室了嘛，你哪天带过去藏好，现在也用不着。至于钱款，你留在用。你不是要收古董嘛，收东西肯定得花钱，你随便取用就好。我爸每年给我生活费的，钱尽够用的。不用担心。” “娥子，我知道了。其实我现在工资不低的，何况我都还没学会这古董收藏的事儿，哪样大把投入收货呢。用不着你的钱。以后真需要，我再朝你开口。” 许大茂还是挺激动，真是娶了一个富婆啊。太富有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八月份。 娄晓娥终于生了，大胖小子一个。住院三天后出院，回到烟袋斜街住下。。 许母也搬过来，照顾娄晓娥。 小家伙虎头虎脑，看着就像娄晓娥。 许父许富贵给小家伙取名为许英雄，许大茂嫌弃取的太俗气，直接给pass了，自作主张给自己儿子取名许钧，小名火火：就是京都炎热的时候出生的意思。 娄晓娥在许母尽心照顾下，自身恢复的快，奶水也很足，小火火是每天一个样子，特别可爱。 这可把许大茂给高兴坏了。除了去单位上班，几乎所有时间都在这小院住着，陪媳妇，练功，学习三不误。 娄振华和谭雅丽每周也过来看这个吸人的小外孙。原本就和许父许母熟悉，没有任何违和感。许大茂一家几口也享受了一段美好的相聚时光。尤其是许小玲，看着这个可爱的侄子，每天都要上手抱一抱，爱的不行了。 “嫂子，小火真的很可爱哦。” 娄晓娥才是真正的最幸福的人。儿子的降生让她身心都放松下来，坐月子期间又享受着来自自家男人，公婆，小姑子，还有亲生父母的关爱。 许大茂又接到下乡的任务了。他现在真不想下乡呢。 没办法，工作还得完成。不过他能赶回就赶回来，辛苦是辛苦一点。好在秋高气爽，他现在又是武力值挺高的上升时期，不怕晚。 这把娄晓娥给心疼了。 “大茂，你不用那么拼，家里有人照顾我，你还是该住乡下时住下，别半夜三更的赶路，不安全。” “娥子，你放心，我现在改装了自行车，装了车灯了，实在太远赶不回来那是没办法。我在乡下想着你们娘俩，也睡不踏实不是。” 过了国庆节，出了月子。许大茂和娄晓娥搬回了95号院住。 毕竟烟袋斜街这个院子许大茂是想着保密的。最主要是95号院现在有伴。三大妈的阎解娣，秦淮茹的小当都抱在手里，于莉现在显怀了，一般都在院里待着。许母毕竟还是要照顾许父，还有许小玲上学离着太远。回到大院，娄晓娥不至于太孤单，天天有人陪着聊天，相互还可以交流育儿经。 于莉反正看见小火火也很喜欢，主动提出帮着照顾娄晓娥母子。许大茂当然愿意。下半年的送电影下乡任务进入紧锣密鼓期。 何雨柱挺羡慕许大茂：这小子命真好，头胎就生了大胖小子。他也想着沾沾许大茂的喜气，每天的晚饭都是他做。 “柱子哥，感谢，感谢。这段时间我和晓娥就在你们家搭伙吃饭了。不过我保证，每周从乡下给晓娥和于莉买一只母鸡回来补身子。该着多少搭伙费一定不少。” “得了吧，我也就是看着你儿子面，顺便把饭做了。你要提搭伙费，那就拉倒。不过你说的，每周一只老母鸡，可别食言了啊。” “哥们说到做到。你还需要啥，只要乡下有，我准给你淘换来。” 有了何雨柱和于莉的照顾，许大茂放心不少，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天气转凉，他下乡不可能天天赶回来。 因为娄晓娥生了孩子，于莉怀了孕，倒是与同样有襁褓中女儿的秦淮茹来往相对密切接触者很多。 贾张氏倒是没管太多，除了秦淮茹依然管着贾家的一日三顿饭，贾张氏巴不得秦淮茹和于莉娄晓娥多接触。 中院正房里经常炖鸡，炖肉把她馋的不要不要的，秦淮茹有时还能一起吃点喝点，贾张氏还想着秦淮茹能够主动和于莉，娄晓娥交好，以后还能带点回去呢。 不过这个原本很友好和谐的三个女人一台戏被秦淮茹的好大儿给弄没了。没多久，棒梗在贾张氏的挑唆下，一天到晚跟着秦淮茹到中院蹭吃蹭喝，把于莉，娄晓娥给讨厌了。 于莉毫不客气的说了话了，“怀茹姐，如果你乐意和我们姐俩聊天相处，你大可以抱着小当过来聊天，不过你家棒梗天天跟着你过来，这就不太方便了。” 秦淮茹何尝不知道不合适，没办法。棒梗也是她儿子，她也不能说不让儿子跟着自己呀。 只能减少或干脆就不去中院正房屋里了。只在院子里和于莉娄晓娥聊天。 第59章 俩虎娘们 “奶奶，我要吃肉，傻柱家又炖肉了。我要吃肉，我就要吃肉。”贾梗撒泼打滚在地上。看见自家桌上就是炒白菜，炖土豆，还不带油星点子的菜，外加窝窝头，棒梗不干了。 “秦淮茹，没听见你儿子要吃肉嘛。快去隔壁傻柱家，借点肉过来。” 秦淮茹可不惯着儿子棒梗的坏习惯。原本总跟着她亲近于莉和娄晓娥，她就已经有些觉得许大茂说的那样：这儿子被贾张氏养废了。 “棒梗，起来，现在已经入冬了，地上凉。如果冻着感冒了，花的钱也够你爸给你买肉的了。还有，人何雨柱是你长辈，谁让你喊傻柱的？” “大院的人都这么喊，我为啥不能喊，妈，我就要吃肉，你快给我要去。”坐在地上蹬着两条腿不起来。 “爱吃不吃，不吃饿着。”秦淮茹顾自抱着小当，喝着大茬子粥，啃着窝头，就着炒白菜，时不时还给怀里的小当喂一口粥汤。 “秦淮茹，我给你脸了是吧？还不快去要去。饿着我大孙子，我回头让东旭揍的你死去活来。” “我可没那么大脸问人家要肉吃，你要心疼你大孙子，你掏钱自己买去，挣钱的是你儿子，有本事让东旭给儿子买肉。老惦记别人家的东西，算哪门子事儿。” 贾张氏作势想给秦淮茹一巴掌，秦淮茹毫不示弱，“妈，无论是今天或者以后，你或者东旭再敢动我一手指头，你信不信我半夜趁你们睡着的时候割了你们的喉咙，不信你就试试。我反正每天都会磨刀的，磨的非常快，保证能一刀了断。”秦淮茹面部没有丝毫表情，只轻飘飘的看了婆婆一眼，继续咬着手里的窝窝头。 这把贾张氏吓了一跳，也不再作了，起身把坐在地上的棒梗抱起来，“大孙子，咱不稀罕人家的肉，晚上，我让你爸给您买大肥膘肉，咱也炖肉吃。” 几番好劝才劝住了贾梗。 于莉和娄晓娥还真在吃肉。肉是许母早上送来的，顺道还送了几个苹果。 娄晓娥带着小火火，于莉一起搭着伙吃饭呢。 何雨柱和许大茂的投喂，费尽心思的弄好吃的给媳妇，将两人喂的白白胖胖。 许大茂其他东西带的少，每次下乡回来，起码有肉食，不是野兔，就是野猪肉，要不就是老母鸡。何雨柱厨艺好，做白菜那都是香的。 于莉反正很满意自家男人顾家的举动的。 娄晓娥则更加满意许大茂的投喂。现在吃的好，睡得好，小火火又好带，一点都不闹腾。娄晓娥没有因为生产而消瘦，反而更加丰腴了，脸色白里透着红，皮肤顺滑，把于莉看的都想摸一把那种。娄晓娥每次都打着于莉的爪子，取笑着于莉：女流氓。 何雨柱和许大茂不知道，在这段搭伙时间里，于莉和娄晓娥还相互述说两人各自的私密生活细节呢。 这起源于有一次，于莉问娄晓娥，“晓娥，你和大茂哥在怀孕期间有没有那个？” 娄晓娥明知故问，“哪个？” “就那个！” “究竟是哪个？”娄晓娥被自己逗的哈哈大笑。 “啊呀，晓娥，你就会笑话我，我不跟你说了。” “于莉，你去卫生院检查的时候，医生没告诉你嘛，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能有，中间可以有呀。怎么，耐不住寂寞了，想你家傻柱了。哈哈哈，你应该过了三个月了吧，你们真没有？” “真没有，柱子说头胎，还是注意点比较好。所以，” “哈，我就说你是个女流氓，你看看，你看看，想了吧？难受了吧？这个可以有。” “晓娥，你和大茂哥那时候有？” “那是当然了，大茂和我这么年轻，肯定有需要的呀，听医生的，准没错。你看我家火火，不照样虎头虎脑，健康成长了。” 这种谈话有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 现在居然两人关起门来吃中饭后，谈的越来越细。连何雨柱几分钟，许大茂多长时间都说的一清二楚。 要是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人知道，哪里还敢面对这两个虎娘们呀。 有一次还谈到了秦淮茹。 “于莉，听我家大茂说，隔壁贾东旭那个狗东西，每次不超过一分钟，你说还真奇怪，秦淮茹愣是生了两胎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晓娥，没见秦淮茹那块地肥沃嘛。我有时都羡慕秦淮茹，该大的地方都大，不该大的地方还真就那么苗条，你看看人家的胸，那腚，那腰肢。简直了，就是命没我好。晓娥，你知道吗，听柱子说贾东旭那货还在外面勾搭寡妇呢。就是离咱院不远的菊儿胡同的，柱子说亲眼见过两回呢。” “真的假的，就贾东旭那1米七不到的小身板，国际通用脸，还有人看上他。还真是奇了怪了。” “听说那家寡妇是个半掩门，这不看上贾东旭那兜里的票子了呗。你想一分钟搞定，多省体力呀。”哈哈哈哈…… 两人笑的前仰后趴的， “喂，于莉，别如此放荡不羁行不行，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能不能不要那么兴奋。”娄晓娥说完又是一顿大笑，惹的于莉也是笑不止，捧着肚子，“晓娥，不能再说了，再笑下去真容易出事儿。” 许大茂哪里会知道这些，他正在办公室钻研他的文物教材呢。他现在对研究文物，学习专业知识有点走火入魔。 因为想进故宫博物院亲自看看文物实物，他还专门借了厂里的设备跑去故宫博物院，给博物院的工作人员放映了一次电影，又提出自己可以抽空免费帮助干活为由，办了一张出入博物院的职工出入证。他现在可是真知道，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段时间，确实故宫博物院正在整修维护阶段。确实需要人手干杂活。这不，许大茂的“人民卫士”的荣誉证书都拿出来派用场了。成功通过，获得出入证。 业绩于勤荒于嬉。许大茂的专业丰富的历史知识和同样丰富的汉语言文学知识，加上一股钻研精神在此后的五年闲散期间，在故宫博物院里获得了令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的知识财富，还有就是人脉资源。 真是没说错，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一句绝对不是心灵鸡汤，是实实在在的。就像在番茄免费小说app看书点赞，用爱发电一样，这是能让我看到的，体会到的一样。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第60章 夫妻夜话 大院平静了很久了。尤其是后院。刘海忠在许大茂的指点下，开了窍，经常拍着锻造车间主任的马屁，时不时还出点血，又加上自己唯二的厂里七级锻工资格，终于在今年12月份，成了名副其实的车间第二组组长，虽然不是干部编制，也算股级小领导，算是后备干部人选，虽然因为年龄的硬杠杠，转干希望不大，好歹也管着车间十几号人呢。 上级年底前发了一个钢铁行业的号召，要求明年钢铁产量翻番。而红星厂虽然主业不是炼钢一线企业，不过加大加工产量也是刻不容缓的。 刘海忠还从车间里争取到一个临时工名额，给了自己二儿子刘光天。原本后院经常听到二大爷抽皮带教育子女的声音和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一大爷易中海在得知刘海忠升职当上生产组长的消息后，很是觉得自己在95号院已一大爷的位置岌岌可危，于是又趁着新年元旦来临之际，想抖一抖自己在大院的权威。 还真巧，这一日，后院聋老太太在吃了晚饭后，可能因为冻着还是啥原因，上吐下泻。易中海想送聋老太太去卫生院看病，可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于是信步就撩开厚厚的门帘子，“傻柱，于莉，在家吗？” 何雨柱，于莉，雨水，许大茂，娄晓娥，以及火火正在中院吃着火锅呢。 何雨柱听到屋里前面易中海叫唤，站起来走到前堂。 一大爷，这天寒地冻的，找我有事儿儿，我正吃饭呢。” “傻柱，后院老太太身体不好，你去隔壁院那个窝脖那借个板车，送老太太去趟卫生院吧。” 何雨柱才懒得去，饭吃的正香呢，媳妇还挺着大肚子呢，再说了老太太又不是他啥人。干嘛呀这是。 “一大爷，后院老太太不有你照顾的嘛，板车你去借肯定比我利索，隔壁那窝脖我又不熟悉，我哪借的了。还是你自己跑一趟吧。” “傻柱你现在咋变得这么不近人情了，街里邻坊需要帮助时，你为啥就不能伸把手！” “一大爷，如果真没人帮助，我倒也是可以伸手的，可隔壁东旭哥好像也在家，你为啥不叫他呀，就因为他是你干儿子，你不想让他辛苦受冻，就直接指使我干这干那，凭什么呀？” “东旭这不是家里有老有小，而且身体也没你强壮不是。” “拉着板车需要多大力气，我正吃饭呢，还要照顾怀孕的媳妇，就不耽误东旭孝敬你的机会了，你还是到东院去喊东旭哥吧。我自个家的事儿还整不明白呢。” “你，你，好，好，好的很。” 易中海愤然用力甩开门帘子出门而去，何雨柱关门之际看到易中海朝着东厢房而去。 “什么事儿这是。”何雨柱回到后面饭厅继续喝酒。 “柱子哥，咋，一大爷又抓你差事了？” “我才懒得理他呢，后院老太太跑肚拉稀，又不是我的原因，凭啥我去借车，还让我送去卫生院。姥姥！” “柱子哥，别生气了，一大爷都明确贾东旭是他干儿子了，有儿子在不叫，叫你，他一大爷也不占理儿，到哪你都说的过去。别因为别人，影响你自己的好心情。来来来，咱干一个，喝完我和晓娥也早点回屋，你们两口子也早点休息。” 何雨柱干了一盅酒后，心情才有所恢复。 十分钟后，许大茂一家三口回到自己后院。看到聋老太太屋里还亮着灯呢。 娄晓娥来一句，“咦？不说送卫生院去了吗，这么有钱，居然不关灯。” “娥子，你看着屋里人影晃动，压根儿也没送医院，也就跑肚拉稀而已嘛。在家多喝点热水，再来几片黄连素就好了，去卫生院也就这么点事儿，路上还要受冻，再冻一冻还真出大问题了呢。不管她，她有她的好大儿，好大孙孝顺呢。咱回屋，暖上炉子，过咱的小日子。” 嗨。其实易中海原本是想送老太太去医院的，叫了傻柱被怼回来了，去叫了贾东旭，贾东旭直接给出了主意“师傅，现在去卫生院，也就值班医生在，他最多也就给上个盐水，给个几片黄连素。还不如给老太太在家喝点盐开水，吃几片药，如果明天再不好，再送卫生院也来得及。不然咱爷俩今晚可能要遭罪了，把老太太留在卫生院观察，是你留那呀，还是我留那？咱明天都还得上班呢。” 哈哈，贾东旭实在不愿意去，不过话说的倒也在理。 这不，易中海采纳了，还夸贾东旭懂得多。 许大茂要知道，肯定直接“啊呸，就这，还懂的多。” 当晚，中院的正房里，何雨柱，于莉收拾了后，正在完成美妙的家庭生活后，于莉忍不住说，“柱子，医生说，咱中间这段时间是可以这样的，你放心好了，不过你悠着点。”于莉在暖炕上和何雨柱拥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后院许大茂和娄晓娥也在完成家庭作业后，说着悄悄话，“大茂，你说这一大爷还真是有点不要脸，不叫干儿子，叫傻柱干活。有点不要脸。” “你知道啥，他那是想拿捏院里的人，贾东旭现在不需要他拿捏，他认为已经攥在他手里了。晓娥，你如果有机会看看贾东旭的面相，一副短命鬼的样子。且看着，一大爷的所有心思都有可能打了水漂。这叫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机关算尽太聪明，后面不是反误了卿卿性命嘛。 ” “是，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可是易中海终究不是王熙凤，王熙凤也不是真正的机关算尽，她那叫没办法，不得不，到头来，女儿被卖，自己落得丢了性命，人世间，终难定呀。” “大茂，你还看红楼梦呀。” “中国古典四大名着，那还是了解一点点的，不然怎么对人说，我是高中毕业呢。娥子，你当年为啥不再读大学呢？按理儿你想上大学，爸肯定有路子呀。” “怎么说呢，其实我爸是很重男轻女的，再说当年也是为了成分不好，他也是为了避嫌，不过也好，现在让我遇见你，挺好。如果我爸要让我上大学，说不定我早就去了漂亮国了，哪还有现在这样的日子呀。现在多好，有你，我还有了火火。日子逍遥自在。” “娥子，你就不怨你爸吗？我知道你愿意嫁给我，很大程度是因为家庭原因。你不后悔吗？” “刚开始确实有点抵触，不过自从见了面之后，我就不反对了。你看现在我就很幸福。我心满意足了。” 第61章 于莉发飙 很快就要阳历过年了。虽然绝大多数人对元旦没太大的欣喜概念，该上班的人依然上班，该休息的人也依然在家待着。 不过今年红星厂还不错，元旦放假一天。 易中海自那天后院老太太生病叫不动傻柱，就有心又要开一次全员大会。 就在元旦前夜，易中海一下班到前院，就和在门口门房的阎阜贵商量了。 “老阎，在屋呢？” 都看见人了，还问在不在。多余问。 “老易，下班了？这是刚回来？” “是啊，这不明天元旦，也就是新的一年到了，上周末去了趟街道办，王主任让我们宣导宣导大院卫生的事儿，说上级部门可能要在新的一年开展爱卫生运动，我想着明儿元旦，大多数人都放假，今儿晚上要不咱大院先开个短会，给大院住户宣传一下上级的指示？” “老易，是不是？我在学校没听说有这活动，不过你如果问过街道办，那应该是可能的。我是没问题，明儿学校也确实是放假的。不过这晚上天这么冷，会不会住户有意见？” “没几分钟的事儿，让大家克服克服。那你让解放待会通知一下前院和跨院住户，我再去趟后院和老刘说一下。时间就六点半左右吧，那时候大伙儿也都吃了饭了，身上还热乎着呢。” “行吧，我知道了。” 易中海出了门房，往中院去，直接路过自家门口没进去，往后院而去。 “老刘，老刘。” 二大妈掀开帘子，“是一大爷啊，老刘还没到家呢。你找老刘有事？” “老刘还没到呀，没多大事儿，那你和老刘说一下，今晚六点半左右，在中院开个全院大会，街道办有些精神要宣传宣传，后院你让光天或者光福通知一下。” “行，回头我和老刘说。” 易中海转身往聋老太太屋里去。 “老太太，身体感觉怎么样？恢复没？桂芳没给你送饭？” “中海，我这刚耳朵里听到一嗓子，晚上你要开会？是因为啥？为我老婆子？大可不必。中海，听我一句劝，别和傻柱一般见识，人家小年轻，现在成家立业了，不是几年前的孤儿了，你拿捏不了他。傻柱，也算咱看着长大的，轴劲儿你又不是没领教过。何苦为难自己呢。老婆子土埋脖子，没几年活头了，还是安安心心过每一天得了。” “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宣传尊老爱幼，他见死不救，冷漠无情就是不对，如果人人都学他那样，这社会还不翻天了。不行，话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再说我已经通知下去了，趁着新的一年到来，作为一大爷，我还是要宣导宣导的。” “那随你吧，我就不出去了，天冷，我老婆子不扛冻，还有，让桂芳给送饭过来，再给我炕洞添把柴火，火都快灭了。” “得，我马上让桂芳给您送过来。” 易中海回到家，让一大妈给后院老太太送饭添柴，自己端了小酒盅喝着，虽然菜不咋滴，油水倒挺足。再加上炸花生豆，嘎嘣脆，一口小酒一口菜，想着今晚的事儿，易中海还是做了点心理准备的。 家里的坐钟铛铛响，正好六点半。 院里大多数人家都派了代表来了，易中海扫了一眼，后院许大茂没来，中院何雨柱也没来，于莉倒是在自家门口台基上找了凳子坐着呢。大多数人也是靠着中院正房台基这坐着。这儿背风。 留下三位大爷在风口坐着， “柱子媳妇儿，傻柱呢？” “一大爷，柱子还没回来呢，大概厂里还有事没忙完吧。” “那个谁，光天，许大茂你没通知？” “许大茂家没人，两口子都不在家。” “那算了，不等了，咱今天95号大院开个会，几样事情和大家宣导通知一下。 这第一件事儿，就是街道办通知，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了，紧接着就是春节也在眼目前了，街道要求各大院都要在节日期间注意防火，防盗，防破坏分子。还有就是各家各户注意卫生，也包括公共卫生，咱们院里看啥时候天气好的休息天，组织一次公共区域大扫除，响应街道办的爱卫活动的开展。这有利于咱大院年底评先进。荣誉是大家的，是不是！” 刘海忠趁着这裉节也来了一句：“咱院里今年先进必须上榜。” 易中海喝了一口还有温度的茶水， “评先进大院，光卫生搞的好，还不够，还要发扬咱的优良的革命传统，爱祖国，爱人民，尊老爱幼，相互扶持，共同进步的传统。这里我要点名批评一下咱大院的几个人，尤其是几个年轻的同志，享乐在前，吃苦在后，没有尊卑，不尊老爱幼，不互助互利。尤其是中院傻柱和后院的许大茂。” 于莉在门口听到一大爷点名批评自家男人，直接打断易中海的话。 “一大爷，我家爷们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儿了，你这就点名批评，外带尤其的了。他是咋享乐在前，吃苦在后，不尊老爱幼了？你说说。” “你家和后院许大茂家经常大鱼大肉的吃着，想过接济全院困难户嘛！还有前几天后院老太太上吐下泻，我让傻柱去隔壁借板车拉老太太去卫生院，傻柱是如何回复的，如此冷漠的对待院里老人，还有没有点尊老爱幼的精神。我作为院里一大爷点名批评他，不应该嘛。” “一大爷，我家和许大茂家啥时候大鱼大肉吃着了，难道我一个孕妇，娄晓娥一个刚生完孩子的母亲加一个奶娃，偶尔吃一顿肉补补身子，算大鱼大肉的吃着不顾院里人了。你一大爷每个月一斤肉片，都贡献给别人了，没吃过肉。我家柱子一个月四两肉票，你就说吧，我家是如何大鱼大肉的，是把你的一斤肉票偷我家用了还是怎么的。你别当我家男人现在不在场，你就在这倚老卖老，胡编乱造，乱扣帽子。你今儿不给我个说法，我直接报公安，告你去。” “你，胡搅蛮缠，我哪倚老卖老了？” “对，你不老，那你就是仗势欺人，别以为你是院里一大爷，我就怕了你了。一大爷是街道让你为人民服务的，不是让你拉山头，当山大王的。还后院老太太生病，不管就是不尊老爱幼了。院里谁管了？难道院里所有人除了你之外，都不尊老爱幼了。你以为你愿意管。你不就是老太太许你两间房了嘛，不然你会管嘛。说的比唱的好听，除了老太太，你一大爷还管过其他住户嘛？你家隔壁李大妈，眼神不好，家里还有俩幼呢，光荣之家，你怎的就不爱幼了，隔着墙住着，别说你看不见。” 易中海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刚想开口辩解，于莉泼辣劲上来了， “一大爷，我听我家柱子说，当年我公公离开大院，他们兄妹，差一点就饿死在这95号院里，那时候你就不发扬互爱互助，尊老爱幼拉拔一把，拢共给了两窝头，我家柱子还还了你两斤棒子面，你接过棒子面的时候，没想过爱幼，互助。还说我家男人冷漠。我看你才是最冷漠无情，自私自利，满嘴仁义道德，其实脏心烂肺，真不是的东西。” 第62章 撕破脸了 其实大院大多数人不清楚那天聋老太太生病，人家也没去卫生院。 今天看着平时很文雅的于莉言辞如此激烈，把易中海骂的狗血临头，不禁大吃一惊，：人真不可貌相。 “柱子媳妇，你如此目无尊长，藐视院里管事大爷，在这大放厥词，我，我要批斗你这种行为。” “一大爷，就你这样式的，也叫尊长，自己鼻子里插了两根葱，你还装上象了。 我哪句说的不对，那天老太太生病，为啥一定是要柱子送去卫生院，你是她养老人，有好处你拿，干活你就往后褪，咋滴，你是缺胳膊少腿了，还是占便宜不够啊。行，既然你这么说，我今儿做主。你让后院老太太过来，当着全院住户的面，她以后把后院两间房过户给我家，老太太的老我养了，我绝不会有事就麻烦别人。” 易中海麻了，他没想到于莉会这么回。 他真的麻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众人也是安静的看着场上没声音了。 于莉又追着说， “不乐意了吧，觉得自己吃亏了吧。一大爷，既然你接了老太太的房，你出力不是应该的嘛，如果你说那天可能，也仅仅是可能，那天碰巧你也身体不好，你第一想起出力的也应该是你的干儿子呀，毕竟以后你干儿子也要继承你的财产，也是受益人。好家伙，自己不出力，直接跑我家来就让我家柱子去隔壁借车，还要送去卫生院，是不是还得让掏医药费呀。你自己扪心自问，你的道德在哪里，你的良心在哪里，你的公平在哪里？还有，你去叫贾东旭，贾东旭去了吗？干儿子你都指使不上，也不批评，你的脸还真是大，我家柱子是你家长工呀，有事招呼就上，你也没说摆三桌收柱子当你干儿子呀。” 一大妈在屋里听得于莉说的自家男人回不了嘴，也走出屋来，对着于莉说， “柱子媳妇，好歹我家老易年岁也比你大，你一个小媳妇怎么如此泼辣，你也不怕自己名声坏了，大院有谁家媳妇这么厉害的。” “一大妈，你也知道一大爷年纪比我大呀。怎的，年纪大说错话就没罪了，就可以胡言乱语，造谣中伤了，我看你一大妈也不是个好人，自己家男人做错了还可劲的护着。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你这叫助纣为虐。大伙儿，你们评评，我哪句说错了。我说让一大爷把给老太太养老的事儿转给我家他不乐意，他愿意接着。这边又说我们不尊老爱幼，大鱼大肉的吃着。天地良心，我们也没拿一大爷家的钱票花着，他就张口污蔑我们享乐在前，吃苦在后。一大爷，你还真不如二大爷，三大爷呢。二大爷厂里高级技工，生产组长，你是什么长呀。为啥同样的高级技工，你就不能当生产组长呀，我看你才是享乐在前，吃苦在后，被厂里领导看在眼里了。你看三大爷，人民教师，文化比你高吧，比你懂道理吧，你何德何能坐在这大院管事一大爷的位置上发号施令。就说了一点爱卫生的话在正题上，其他的都是屁话。我看你还是正视自己的不足，主动让贤，把主要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咱大院以后也就清净了。每次一点破事，耽误大家在这里喝西北风，你不冷我们还冷呢。你工资高，待遇好，我们这些一般同志还要好好休息，明天为社会主义建设出工出力呢。” 这时候，何雨柱拎着装着俩饭盒的网兜晃晃悠悠进了中院，还真接了一句和于莉大差不差的话， “我说各位，怎么，没事在这等着喝西北风呐。也不嫌冻的慌。” 于莉看着何雨柱来了，赶紧招手，让他过来，等何雨柱到跟前，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何雨柱原本挺喜庆的脸一下冷的像冰块一样，他把网兜交给于莉。 “易老狗，自个儿照照镜子去，好嘛，活的越大越抽抽儿，愣是自己不要鼻子。以后再在背后使绊儿下黑心算计人，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喊你一句一大爷你是个人，喊你一句易老狗，你连狗都不是，狗屁。见天的开狗屁大会，就让大院所有人陪绑着见证你那腌拉吧粘的心思。要点脸吧。行了，话不啰嗦，就这样，今儿给你留点脸，大伙儿散摊了，该干嘛干嘛去。” 何雨柱说完就上了台阶，拉着于莉，挑开门帘子，直接进屋。开会的人也也很快散了，中院又留下那张小方桌在寒风里冻着。 中院正屋，何雨柱就着还有火的煤炉，热了热刚拿回来的鸡肉， “媳妇儿，再吃点，今儿晚上你就吃素菜，哪够营养呀。顺便再给盘盘今儿易老狗啥心思。” 何雨柱热了菜，倒了酒，和于莉在后面厨房这吃着，低声的聊着天。 “柱子，你和大茂哥以后都要注意易中海了，今儿这梁子算是结的死死的了。” “怕他，就他，不是个儿。别看他在厂里七级钳工，不就一工人嘛，能好过我到哪去。咱又没啥事情求着他。许大茂更不怵他了，大茂那孙子现在是干部，人娄晓娥爸还是厂里董事呢。就易中海也也就在这大院还能蹦跶蹦跶。媳妇儿，你还说的真没错，我是听其他人说的，他们车间主任就是压着易中海，既不让他离开三车间，又不提拔他当小头目，以前他和主任一起竞争过车间主任这个位置的呢，人家用了阳谋，把易中海捧的高高的，私下就是让易中海给三车间干活的，最难的活七级工不干，谁干。所以他这辈子也就八级工顶天了。” “柱子，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坏，这事儿过几天我还是得和晓娥叨叨一遍，不然心里难安。” “放心吧，许大茂谁啊，他早就知道易中海不是个好玩意儿，我都是他提醒的呢，娄晓娥这，我估计他早就说明白了。于莉，今儿，杨厂长又夸我了，说我厨艺长进不少，人也精神了。嘿嘿嘿，这不今儿两饭盒菜算是奖励。” “柱子，你以后还是少往家拿饭盒，盯着你的眼睛很多，尤其今天又弄了这一出，一大爷和贾东旭都会盯着你的呢。咱现在也不缺这饭盒的剩菜。小心使得万年船。” “行，我知道了，媳妇儿，天不早了，要洗洗睡吧，你这有身子的人要多注意休息。” 一月份，对于何雨柱来说，那真是叫新的一年，上旬，于莉生产了：儿子，八斤三两，大名何建新，小名墩墩。 第63章 春节拜年 许大茂这段时间忙的不亦乐乎。每天早起练武练功，学了定式八掌后，很是有心得体会，这更促进他坚持每天不间断的练习。又趁着这段时间天气严寒，下乡送电影任务很少之际，几乎每天去故宫博物院参加义务劳动，直到晚上八点结束才回家。 都有些顾不上娄晓娥母子，所以送到娄家，他也每天去娄家住着。这样的生活规律直到快除夕了才停止。 “大茂，怎么今儿不去博物院了？” “嘿嘿，博物院放假了，不知不觉又要大过年了，趁着还有几天，我去采购物资，准备过年了。这段时间可苦了你和孩子了。” “你这也不是出去鬼混，我也得支持不是。学的怎么样了？” “有点感觉，不过博物院其实也很少让我上手看实物，我也就是自己找机会看看玩意儿，不过晓娥，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感觉了。有书本知识和实际操作相对照，学起来还真是对路呢。而且有时候可以观摩到老师傅修补瓷器，修补家具时，能够很直观的看到材料的细微处，还是博物院的那些个老师不藏私，对我有所指点。反正我觉得收获很大。” “那就好，等过段时间，我让我爸带你去参观家里藏品，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不着急，我这刚学呢，入门都还没入，再说那是爸的宝贝，万一给弄坏了，他不得心疼死。” “咱啥时候回大院，过年了总要回去的吧？” “我今儿先回去，把家里卫生搞一搞，采买了必需品，我再过来接你回家。咱年二十九在自己家过，三十到我爸妈那一起吃团圆饭。” 许大茂在除夕的前三天，独自回到95号大院。 不光三大爷阎阜贵奇怪，中院李援朝小朋友和于莉都奇怪，这段时间许大茂一家三口去了哪里。 许大茂一概回答，丈母娘想外孙了，就在孩子姥姥家过了一段时间。一副他自己也不愿意的样子。 他才不会和大院的人解释自己在练武功，和学习文物知识。要知道现在虽然还没到紧张局势，毕竟有钱花在买古董上，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动机。这种事只有圈内人才能理解。他这还没进圈呢，又怎么可能到处张扬呢。 年二十九，许大茂接了母子回大院，顺便也给何雨柱家送了一只四斤多重的老母鸡，给何雨柱买了一条香烟作为过年之用，也算是感激何雨柱于莉这段时间照顾娄晓娥吃饭问题。 人情世故，就是你来我往。何雨柱也没矫情，收的心安理得，不过也回赠了许大茂一锅卤肉。 于莉第一时间就去后院把在元旦前发生的事情和娄晓娥说了一遍。 果不出所料，娄晓娥很淡定， “于莉，大茂在我嫁进大院，就和我有交待，不意外。最主要是咱们现在有点特立独行，一大爷觉得咱两家事刺头想把咱捋直了，听他安排而已。不理他最凶。咱又不是靠他生活。无欲则刚，最多他和咱关系不好，能奈我何！大茂说的对，关起门来，把小日子过好，就够了。” 于莉点点头，又和娄晓娥交流下春节大致安排，约着哪天一起聚个餐，才回了中院自己家。 一毛钱从三大爷这买了一套对联，灶神爷敬纸，福字之类的，贴全乎了。 年三十中午，许大茂三口人就去了和平里许家过除夕。 有孙子的年，喜悦之情倍增，连许小玲这个当姑姑的，都拿出自己的小金库，给了许钧五毛钱的红包，不过还是把许小玲给心疼的。不过紧接着嫂子娄晓娥反手就给了许小玲一个十块钱的大红包，把许小玲给震惊到了。好像她没亲手拿过十块钱的大票子。别说十块的，连两块一张的票子都没捏过。 许父也大方的给了大孙子许钧一个十块的压岁钱。 节庆之家，必有余福。 许大茂的改变，也改变了许家父母的做派。原本也是家贫算计度日的许父许母在许大茂结婚后，因为家里经济状况发生很大改善，所以在生活做派上也是有所改变的。 许大茂是有亲身感受的。原本许母也是抠抠搜搜的，现在也进步了很多。 家里除夕年夜饭是花样丰富，鸡鸭鱼肉全乎，还有娄晓娥带来了了好几样水果，有苹果，天津鸭梨，沧州金丝小枣。这是谭雅丽专门给娄晓娥准备拿给亲家的。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往常一样，初一去了88号院张太和家拜年，晚上去娄家吃团圆饭。初二又去了宣传科李科长家转了一圈，初三休息在家，与中院何雨柱家一起吃了一个饭，许大茂给何雨水、何建新一人一个五块的大红包，何雨柱回了许钧一个五块的红包。两家七口，其乐融融，共度春节。 初四自行车带着娄晓娥娘俩去了天坛公园逛了一天。 初五，许大茂吃了中饭，安顿好娄晓娥，收拾了准备好的礼物：两包茶叶，两瓶酒，一条香烟，一个精美的印铁盒子饼干盒，一斤红糖。前往砖塔胡同胡天华家。 没想到胡家人口很多。许大茂心里想着，早知今天就不来了。人多捞不到和胡教授说话的时间呀。他真的有好多问题想请教胡天华的。 既然来了，就得进门。 许大茂一进院门就被胡宛兮看到了。 “许大哥，你来了？” 许大茂还真忘了胡宛兮的样子了，那次胡宛兮被人围着，许大茂也没仔细看胡宛兮长的如何。 “记不起来了？西什库大街，你不是出手教训了三个混混，忘了？” “哦，哦，胡教授的学生，你也给胡教授拜年呀，幸会幸会。” 胡宛兮呵呵呵的笑着，也不回答。 许大茂拎着礼物进去，运气不错，胡天华正在前堂坐着。 “胡教授，我给你拜个年。” “呀，小许。”胡天华因为上次小女儿和他说了许大茂救了她的事后，对许大茂那是好感倍增。现在许大茂又过来拜年，礼貌十足。 胡天华非常开心，非常客气的让许大茂坐下叙话。 家里来客人了，后面很多人都一起出来查看。 胡天华见众人都出来了，干脆把家人介绍给许大茂。 “小许，来，来，认识下我家人，这是我大女儿胡舒兮，在编辑部上班；这是我儿子胡渊兮，现在东城区政府部门上班；我小女儿宛兮，你上次过来时，见过。上次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救了宛兮。” 许大茂看着怪笑的胡宛兮，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第64章 漫天飞雪 有了胡宛兮的事情，许大茂这次拜年十分成功。不仅问了几个重要的疑问，还让胡天华刮目相看。胡天华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许大茂不仅看完了他给的十几本教材，好像还吃的很透一般。言谈之间又知道许大茂居然还在故宫博物院义务帮忙，就为了多接触实物，大为赞赏。 许大茂在胡家逗留了两小时，收获满满。 胡宛兮还主动送了许大茂。 “许大哥，你是不是练过？” “妹子，确实练过，没办法，我经常要下乡，没几下子容易吃亏。上次我还碰到俩特务呢，带枪的那种。好在有惊无险，还立了功。所以“祸兮，福之所倚。” “许大哥，你跟我爸学习古董行的知识，那是很费钱的，我妈都有点反对我爸收玩意儿呢，把家里钱都给花不够，我家有时候连买粮的钱都没有呢。” “活到老，学到老，这个行业总不能临时抱佛脚，有准备，也不亏，万一能碰到合适的物件，手里宽裕，就能收一样，两样。” “也是，我现在在上高中，有时间我跟你去看电影成吗？” “哪有啥不成的，我爸在东城区电影院呢，想看电影我带你去，不花钱。” “那你可得常来家里，不然我到哪找你去。” “好的，我有空就来，那宛兮，我今儿就先走了。马上我就上班了，接下来天气转暖，我又得忙着下乡送电影了。” 许大茂走了，胡宛兮看着许大茂走远才回家。 胡天华还问了小女儿，“小许走了？” “爸，这许大哥还挺有意思的。” “小火火，来，走一个，奔爸这儿来。” 许钧自过了年后，性格突然十分活跃，虽然穿的不少，套的像个球，不过不耽误他小短腿想自己奔走。 许大茂回到后院，就看见娄晓娥带着小火火在院子里学着奔跑呢。 娄晓娥用一条宽布带扎在许钧的胸前，娄晓娥在后面拎着，防止穿太多的小火火有啥意外发生。 许大茂看见后直接上去对着娄晓娥说， “娥子，咱家火火都十四个足月了，还用的着用绳子绑着走路呀，解开，让他自己蹦跶，咱做父母的要学会放手，别担心孩子受伤，怕个啥。” 娄晓娥还是挺担心的，“大茂，火火还小呢，又穿的多。摔到怎么办。” “摔倒就自己爬起来呗，大不了衣服脏了我洗。别担心，火火是男子汉，摔了最多哭几回，肯定没事的。” 松开绑带，小火火一下子就更舒服了，摇摇晃晃的就想跑，棉衣棉裤还真是有点碍手碍脚，没几步还真就摔倒了，踉踉跄跄爬起来，又摔倒，嘴里还“呃，呃”的，直接张开双臂向蹲在不远处看着他的娄晓娥奔去，“姆嘛姆嘛，妈，妈妈……” 娄晓娥真没听错，小火火真就叫了。 “姆，妈妈。”小火火摇摇晃晃的直奔娄晓娥，娄晓娥一把抱住， “火火，叫妈妈，我听见了，叫妈妈。” “妈，妈妈，咯咯咯， 妈妈，抱。” “大茂，听到没，火火会叫妈妈了。”许大茂听到了，自己儿子叫妈妈了。 看见娄晓娥眼含泪水的幸福感，“娥子，到底和你亲，不叫爸爸叫妈妈，天性使然呐。” “那是，火火我一手带大，你这段时间钻进那些书里面了，还没于莉跟火火熟呢。” 许大茂想了想，还确实是。自小火火出生后，虽然自己也是挤出了时间陪着这小家伙，毕竟还要上班，练武，又要学习，确实陪伴时间比较少。 许大茂走到娄晓娥和小火火旁边，一把抱起儿子，又顺手拉起娄晓娥，“晓娥，走，回屋，今儿是值得庆贺的一天。咱家火火开口叫妈了，今儿我掌勺，做一桌好菜，咱一起喝一杯。” 暖暖的房间里，小火火脱了外套，行动就舒展了，娄晓娥和火火在卧室架子床上玩耍，许大茂在厨房忙着准备晚餐。 三口之家，那叫一个欢腾。丰富的菜，喜悦的心，温暖的家，闹腾的儿，醉人的酒，还有深夜如痴如醉的夫妻之爱…… 一场漫天的大雪不知不觉降临在京都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一早五点就起来了，推开屋门，门口雪居然有十几公分的厚度了。天上依然还漫天飞舞着鹅毛大雪…… “哇哦，真是好大的雪呀。真是瑞雪兆丰年呐。” 掩上房门，往院外走去，95号大院似乎安静的能够听到雪落下的声音，中院一排脚步很是明显的从贾家往外延伸。 “居然还有比我起的早的人。”许大茂料定大概率是秦淮茹。 自从去年给秦淮茹十五块钱过年后，到现在整整一年多了。许大茂还真没关心和关注过秦淮茹。一是不方便，他可不想在大院里弄的沸沸扬扬。二来他还真没时间，而且许大茂从侧面了解了秦淮茹现在很是硬气，在贾家也不太受欺负。这就挺好。而且现在贾东旭拜了干爹，在厂里又恢复了工资，收入也不低，秦淮茹安稳过日子没啥问题。他许大茂当下也没能力改变啥。那就只能远远的看着，有困难可以帮助，没困难就当邻居处着就行。 许大茂往官茅房走的时候，就在雪片纷飞的隐约里看到一个人影由远及近，到跟前才看清是穿着棉袄棉裤的秦淮茹。 “茹姐。”许大茂打着招呼 “大茂，你咋这么早？” “这不，大号，再冷也得来呀。你今年春节没回秦家村？” “不回了，去年回去过，那就行了。我也帮不了家里，回去也没啥用，还不如待在城里。” “茹姐，你有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我最近也比较忙，总不在院里，有事你说话。” “大茂，没事的，现在真没啥需要，有吃有喝的不缺啥，现在主要带好小当，我就满意了。” 许大茂一时也没有啥话可以提起，尴尬的冷场了一会，还是秦淮如过来，在风雪中抱了一下许大茂，贴着许大茂的耳朵， “大茂，我想你了。”然后秦淮如就直接走了 许大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又觉得点燃了内心的火热，又点燃了内心的愧疚。 究竟是孽缘还是其他，许大茂真的有点迷茫了，就像漫天飞舞的大雪片一样，晶莹又剔透…… 第65章 新年伊始 上级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的方针政策下，果然，今年红星轧钢厂职工开年一上班，就感觉到无论是从厂领导班子，到基层职工，都有了很大的改变。每个人的任务指标都有所增加。 别说车间工人，食堂人员也开始轮流值班，以应付经常性的加班加点工人的晚餐供应。 许大茂作为厂宣传部门电影放映员，今年总的任务也有增加，原本去年送电影到基层，到乡下一年总放映量一百场，今年都增加到150场，相当于一年有接近一半时间要做外勤。 许大茂还是觉得亚历山大。这除了下雨天气，严寒天气，几乎天天要在外面奔波了。 这上班第一天回去，就有点霜打茄子的感觉。娄晓娥是一下子就感觉到许大茂的精神变化。 “大茂，这是咋了？” “娥子，可算是麻烦了，今年大概下乡外出时间更多了。你和火火我都没时间照顾了。” “那有啥的，这不家里有我，不行还有你妈，还有我妈可以帮衬。现在火火大了，我能应付的。而且大院还有于莉，于莉这不也生了娃了，相互都有照应，你安心工作就行。” “也只能这样了。”许大茂心里想着的是他现在正在抓紧学习的阶段，这忙起来就有点耽误他参加博物院的学习机会了。 好在想回来了，他熟知历史走向，今年正是因为这不切实际的目标，导致了很多地区采用了错误的方法开展工作，引起了后续一系列的问题。 很快就要进入到自然灾害长期困难期的时候了。别人不知，许大茂知。他只能是自己知，没有能力改变大局，只能想办法改变自身吧。 下乡就下乡，顺带拐的囤积点粮食，偶尔看看还可以在乡下收收旧物。 这不，第二周，许大茂就收拾设备，开始了下乡之旅。 春节加农闲时间，即便外面天气冷，也挡不住电影的热度。何况现在乡下还有很多村都有大礼堂可供放映场所。 温泉乡就很多村有礼堂。 趁着下乡，许大茂还是一带二便，去了白水村，看望了顾美芳。 城里的水果糖，红糖，香皂，肥皂，雪花膏带着给了顾寡妇。家孩子一人给了五块红包，给顾美芳也塞了二十块作为家用。 当晚，许大茂夜宿顾美芳家。顾美芳使出浑身解数，与许大茂共赴快乐后， “大茂，我和你的事儿，我家大勇和小玉已经知道了。我也交代儿女了，你也不用在他们两个面前藏着掖着。不过你放心，我顾美芳不图你其他的，等大勇和小玉长大了，有机会能帮衬一把最好，那是俩孩子的造化。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嫁，你有空就过来看看我就心满意足了。” 许大茂没料到顾美芳还真是豁的出去，居然还和孩子坦白自己的奸情。 哎，想想也是，小孩子也不是不懂，明明是陈家后代，连亲大伯，亲叔叔都帮衬不了陈家子弟，也不能埋怨自家母亲找别人帮衬。毕竟有时候活着是第一位的。何况在陈智勇眼里，许大茂好像对他妈挺好。 陈智勇哪知道大人之间的花花肠子许大茂以前完全是生理需求。不过这次真的有点感动了。他默默下了决心，一定不辜负顾美芳对自己的这一点小小的期望。 “美芳，你们这里土豆和番薯一般啥时候播种的？” “大茂，你问这干嘛？” “我就随便一问。” “土豆一开春就可以下种了，番薯可以比土豆迟个把月吧，四月份可以扦苗。” “哦，原来如此，美芳，你今年开春多种点土豆，番薯。我有种预感，明年年成不太好，你今年多种一些可以果腹的，又适合保管的庄稼，多存点粮食，防止灾荒年。你有没有明白我说什么？” “大茂，怎么，你听说了什么了还是你会算卦占卜？” “美芳，你对我的情我感受到了，你放心，以后但凡有机会，我把大勇弄进城去，把小玉也想办法嫁去城里，这样你也可以跟着去城里，你让他们俩好好念书，没文化进城就困难很多，最好能读书读到高中，有困难你跟我说，他们学费我还是掏的起的。” 顾美芳感动的紧紧抱着许大茂，泣不成声。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她爹娘，还是丈夫。都没说过让她儿女要读书的话。虽然顾寡妇有了俩十岁左右的孩子，其实也只比许大茂大了五六岁，今年过了年也才二十九，三十不到，真是如花似玉，鲜花怒放之时。 在小男人许大茂面前娇柔的像个小女人，完全没有邻家大姐姐的做派。 嗨，许大茂就喜欢这一款。 在乡下一去就是五天，周六才回大院。 大院现在可是热闹多了。前院阎家小闺女能跑会跳了，中院贾小当也是一边大，后院许钧也是会自由跑来跑去了，一晃傻柱儿子何建新都会朝着人笑了。 这不，许大茂周六回到厂里报销，还设备，下午三点回到大院，娄晓娥，于莉，秦淮茹和一大妈，三大妈都在中院待着呢。 “呦，这是要咱95 号大院新春妇女开大会呐？人全乎的很呐。” 许大茂初五晚上碰到秦淮茹后，就有点胆寒，他可不想在娄晓娥以后离开京城去往香江之前，自己的人设坍塌。 不过还是瞟了一眼秦淮茹，正好对上那幽怨的眼神。 许大茂小心脏还是一跳：可不能出啥乱子。 赶紧对着娄晓娥，于莉说，“娥子，于莉，今儿家里可有菜，要不要我去菜市场补充点？” “大茂，等你回来补充，我们娘俩还不得喝西北风，你今儿回来的早，干脆你做晚饭得了。” “得嘞，媳妇的话咱还是得听，是吧，一大妈，三大妈。那你们继续妇女大会。” 迅速推了自行车先回后院，洗了一个热水脸，又泡了一杯热茶，抽着烟逍遥一会儿。 一根烟还没抽完，娄晓娥就带着许钧回来了。 “大茂，你能不能以后别再屋里抽烟，要抽烟去天井那，那边有凳子有桌子。许钧小着呢，熏着他对身体不好。” “对对，我给忘了，这不这趟每天在赶路，有些身心疲惫，而且乡下路不好走，有些地方雪还没化呢。” “嗯，知道你辛苦，所以待会你在屋里带着儿子，我去中院帮着于莉一起做饭，待会就在中院开饭得了。今儿傻柱不回来吃饭，厂里晚上有招待。” 许大茂听着有些不忿，“奶奶的，还真是当官好，办公室坐着，酒席喝着，高工资拿着，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 “人往高处走，这有啥不能理解的。你有本事也可以往上爬的呀，也省的整天不着家，害我们娘俩整天还担心受怕的。” 许大茂起身抱着抱娄晓娥，然后一把抱起十几斤重的儿子，“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呐。” 第66章 大院现状 春节后，街道办正式下发了“爱卫生除四”运动。 这一下子可是忙了。 哦，许大茂想起来了，怪不得这次下乡，村村都在抓麻雀呢，麻雀虽小，可是那也是肉啊，大树叶裹了用黄泥巴糊上，扔火堆里那么一煨，扒拉开吃着，绝对有种叫花鸡的感觉。 城里犄角旮旯清理垃圾，收集老鼠尾巴，灭苍蝇，灭蚊子的活动，充斥着大街小巷。包括学校还给学生下达老鼠尾巴的指标呢，不达标不给班级流动红旗。 这何雨水可就惨了，她哪抓的住老鼠呀。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这玩意儿。 这不晚饭时，许大茂就接了个艰苦而光荣的任务，这娄晓娥，于莉，何雨水的老鼠尾巴的指标落实到他身上了。 “三位妇女同志们，我没时间呐，我这风里来，雨里去，每周都得下乡，到四月底才能闲一阵呢。” “不管，这事儿就落实到你和柱子哥身上了，你下乡也是可以收集老鼠尾巴的，柱子哥他们仓库老鼠也多，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总不至于让我们三个妇女同志抓老鼠吧。我可是害怕那玩意儿。”娄晓娥一锤定音，许大茂只好接下了这一艰苦而伟大的任务。 今天许大茂接到的任务还没结束， 晚上等哄完小火火睡着后，娄晓娥就钻进许大茂的被窝，贴着许大茂， “大茂，你看咱火火也一周岁半了，是 时候给火火要个妹妹吧。” 其实这个任务还真没在许大茂的日程安排里。他知道明年开始，一直要持续三年最艰苦卓绝的苦难。这是他很清楚的历史事实，真是草根树皮全吃完，吞观音土的全国范围内大有人在，有些省份成千上万的人饿死那不是假的。 他想安稳度过这段艰苦期，再考虑和娄晓娥要个女儿的计划，就在娄晓娥火热的身体贴近时，他没招了。他又不能说明年开始粮食超级紧张了，缓缓再要女儿。 要就要呗。虽然许大茂不确定明年情况会怎样，应该是能渡过去的吧。 生就生吧。这不，春天来临之前，土地还是要辛勤耕耘的。乡下的土地他还惦记去耕耘呢，何况自家的一亩三分肥沃的土壤呢。没道理。 做个生活工作有节制、有规律的人。读书、练武、下乡就当户外运动、公费旅行。做一个生活的有心人，生活才会对你用心。 每周下乡，每周六回来。每天锻炼，学习。这样的日子还真如许大茂预料的那样，甚至更晚，一直到五月底才结束。 有心，就有收获，这几个月一边学习知识，一边在下乡过程中有意收一些有年代的玩意儿。功夫不负有心人，每周，每个村或多或少都有收到物料，小到各种铜钱，中间有一些瓷器，最笨重的是收到古旧家具，类似圈椅，茶几，最笨重是一个大条案，长两米八，宽55公分，高82公分，案桌满是雕花，非常漂亮。许大茂学了遗物考古，很确认这是一张能到明的紫檀大案，一看见他就喜欢上了，最后好说歹说，花了口袋所有的55块钱，还写了一张50块的欠条，才让卖家托村里的拖拉机给送到烟袋斜街，到地下室取了娄晓娥的存款才付了全款。 这收东西真是费钱，这条案直接花去他两个月的工资。如果没有娄晓娥的存款，他还真干不了这事儿。他现在想挣钱也没路子呀。 花钱如流水啊。时不时还要从乡下买点鸡，鸡蛋，肉干回来。到处都得花钱。来钱饿路子只有一个：每月56块多工资，外加外勤补贴，满打满算一个月也就六十出头。 许大茂现在还真有些羡慕何雨柱了。这傻柱现在名声越来越好，从春节开始到五月份，每个礼拜都有一个席面的活儿，一块五一桌，还外带两个肉菜的好处，最好的一个席有六桌，直接净赚十元大钱。 怪不得现在何雨柱也经常不在95号大院里露脸。 现在95号大院露脸最少的三个人就是后院许大茂，刘光奇，还有就是中院的何雨柱。许大茂是周一到周五基本就在乡下活动。刘光奇自结了婚之后，就一直住在单位集体宿舍，平时很少回大院，一个月一次都到不了。何雨柱自结婚后，尤其是现在有了儿子后，到处在外面接私活，赚钱还赚上瘾了。 挣钱绝对上瘾，还有上瘾的就是赌博。贾东旭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不又去牛大头罩着那个窝点去赌了，只不过现在他不敢再问牛大头借钱赌了。牛大头这帮人也对贾东旭改变策略了，让他赢少输多，温水煮青蛙。难得来了一个固定的送钱棒槌，不能把他给吓跑了，好歹一个月下来也能划拉个十块八块，够吃一顿非常上档次的席了。 要是许大茂知道现在秦淮茹基本不让贾东旭上炕办事，贾东旭基本也是在菊儿胡同那边解决自己需求的，他还真能理解秦淮茹那幽怨的眼神了。不过许大茂现在真没心思管秦淮茹。他现在学习古董知识上瘾，练习形意八卦掌上瘾，乡下回来后，娄晓娥想生女儿上瘾，他哪有功夫对付秦淮茹呀。再说现在秦淮茹又不是日子不好过。她现在在贾家虽然吃的差，不等于吃不饱，贾东旭和贾张氏有时候还有些怵秦淮茹呢。秦怀茹学会拎菜刀砍人了。这也是贾东旭有点反感秦淮茹的地方，觉得自己的大男人的面儿被媳妇踩在脚底了。房子又小，很是不便。其实贾东旭误会了，秦淮茹自从和许大茂在秦家村放浪形骸过之后，她真的有点厌恶贾东旭那小牙签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也就是想安稳的在大院里想将小当养大之后，才想让许大茂帮她找一份工作而已。现在不急。许大茂说过的话，她每天都会回味一遍。她很满足现在这样的生活。至于贾东旭在外面的事情，其实她还真有点知道，因为于莉曾经给她透露过一些，让她注意贾东旭的动向。 秦淮茹虽然小学毕业，但是智商在线，她很清楚自家男人的不正常的地方，不过她懒得理会。她只要每个月从贾东旭发工资那天，从他手里接过18块生活费，够她安稳度过一家人的日子就好。至于贾东旭每月给贾张氏额外的两块养老钱与她无关。 第67章 九九艳阳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到了五月底，京都进入了夏季。 “大茂，马上就到周末了，厂里决定，本周六要在厂区放映两场电影，你去领取最新的影片。” 李科长在28日这天给许大茂下了放映任务。 “李科长，这是厂里今年有啥新任务？” “对啊，上级领导要求咱今年生产任务要加强，现在过去一半时间了，这不厂里为了鼓舞士气，也是为了厂里职工能够享受一次免费看电影，所以专门为职工放映两部电影。时间是周六晚上6点半开始。你直接过去取胶片就可以。听说有一部新片子，很不错的。” “好的，科长，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许大茂去了有关部门领取了红星轧钢厂的电影胶片，这一回还真是大方，一次性发了三部电影，分别是《天罗地网》，《 天仙配》，居然还有一本最新出品的电影《柳堡的故事》。 好家伙，这回红星厂赚了。许大茂知道这部电影才公映不久，电影非常受欢迎。现在红星厂职工以及家属都可以在自己厂里看到这部好电影。 嘿嘿，许达茂自己还会唱那主题歌呢《九九艳阳天》。好电影。 回到厂里，先检查了拷贝，把胶片全部倒带倒好，做好了放映前准备。到了三食堂，吃过中饭才去了科长办公室。 “科长，这回领了三部电影，你看放映哪两部吧？” 李怀民看了看许大茂写的纸条，想了想， “小许，这样，就放《天罗地网》和这本新片《柳堡的故事》，你看怎么样？” “科长，行啊，我都没问题，你让我放映三部都可以。天仙配是一本戏曲电影，唱的是安徽的黄梅戏，可能确实不太适合咱京都人的口味。那就这么着。我去出告示。” “行，就张贴在各个食堂，然后我下班前再通知广播播报一下。” 许达茂还是有点书法功底的，这也是许大茂有底气说自己出公告的原因。 去了宣传科办公室， “那个谁，吴玲娟，大红的告示纸找谁要？” “呦，许放映，你可是稀客呀，今儿咋有空来办公室转悠转悠？” “吴玲娟，好像我也是这个办公室的人哎。咋？不能来呀，要这样，我去和科长申请一下，也来你们办公室上班，和你们一起挤挤搭伴了。” “行啊，你是干事，原本就应该在这里坐着，是你自己不来，霸着资料室一个人一间，还说呢。要大红纸干嘛？我给你拿。” “好事情，好事情，科长让我出五张告示，让你们贴在各食堂门口，厂里周末给职工以及家属放最新电影。这算不算好事？” “真的？那行，我马上拿给你。” “好嘞，对了还有毛笔，墨汁。” 吴玲娟和另外一位年轻干事贺新民一起，看着许大茂用欧体行楷书写了电影告示：为了响应上级号召，鼓励今年产量有大幅提高，经厂部决定，兹在本周六在厂办公室门口的最大空地上放映电影《天罗地网》和最新电影《柳堡的故事》，希望广大职工踊跃前来观看，可带家属一起观看。时间是周六下午六点。 特别提示：电影场人多，注意安全，尤其是老人孩子的安全。 红星厂办公室，红星厂宣传科 一式五份，写的基本没差别，吴玲娟看着许大茂毛笔字写的有模有样，夸了一句，“许放映，你这毛笔字可以啊，都快赶上老顾同志了。”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能让工友看懂就行。那张贴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得去保养下放映机，不然到时候出洋相了可就褶子啦。” “好嘞，这事儿就交给我和小贺吧，一准贴的妥妥的。”许大茂看着样子很是一般，甚至有点丑的吴玲娟心里不禁一惊。 他是知道一些状况的，在单位坐办公室的，有两种女人是不能得罪的：一种是漂亮女人，你不知道她究竟是哪位领导的夫人；还有一种是长的丑的女人更不能得罪，因为你不知道她是哪位领导的女儿。 许大茂刚才就有这种想法，这吴玲娟真有可能是哪位领导的女儿也说不定。 这就像李副厂长李怀德老婆一样，奇丑无比，可是人家有个好爹呀。你敢得罪的起嘛。 以后千万注意，一定不能得罪。看来这宣传科办公室都有点龙潭虎穴的感觉。 心灵所至，豁然开朗。还是自己混资料室比较安逸。 回到资料室，关上门，泡了茶，又开始自己研究考古的课本来了，直到厂里广播通知响起，许大茂知道下班时间马上就到了。才收拾了课本进自己的拎包，又去盥洗室倒了茶杯，冲洗后放好，才锁了资料室，出门骑车下班。 踏调而来，到了厂门口，刚好时间到点，和门卫招了招手，潇洒的快速往回家的路上蹬。 现在许大茂日子过得好，家里有于莉和娄晓娥一起做晚饭，他和何雨柱都不用操心。两人到家就可以开饭，还每天小酒喝着，不俗的菜吃着，日子过得特别滋润。 许大茂也挺庆幸与何雨柱搞好了关系，这不就有福利了嘛。 虽然于莉挺着大肚子，在娄晓娥的帮助下，做饭还是没问题的。偶尔何雨柱早到家，那就是何雨柱做饭，都不用娄晓娥帮忙。 现在何雨柱经过几次一大爷的打压，与易中海的关系，贾家关系很是不融洽，不过此消彼长，与前院三大爷和后院二大爷关系倒是比以前更好了。因为傻柱也没那么碎嘴了，讲话也不怼别人了，就专怼一大爷和贾东旭。 贾东旭原本就是一个杵窝子，还就针对自家媳妇横。这真是欺负秦淮茹娘家不来的缘故。不过年前秦淮茹拎过菜刀砍过人了，他就变成菜包子了。大概只能去菊儿胡同显能去了，那得花钱呀。 这不，今儿天好，不冷不热的，非常适宜晚上喝着小酒，吹着凉风侃大山。 “嗨，火火，儿子哎，你爹我回来啦。 许大茂进到中院，就看见娄晓娥和于莉坐在家门口台基上聊天，小火火独自坐在坐婆里玩着破浪鼓儿，丁零当啷的。 许大茂柱了车，在儿子许钧胖嘟嘟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小火火发出“呃，呃”的回应。 “于莉，今儿柱子哥这么早回来了？” “嗯，说是中午有小灶，弄完就回来了，这我也省心，坐等吃饭。” “那个，这周六晚上，厂里要放电影，电影还不错，你和晓娥都去看吧。” “真的？柱子回来怎么没说呀。” “他应该走的早，快下班才通知呢。很好的两部电影，我今儿才去领的胶片。” “去，一定去。我都好久没看过电影了。” 第68章 突发事件 周六傍晚，红星厂办公楼挨着的空地上，早早的就人声鼎沸，人头攒动。 今儿厂里领导还特一交待，各食堂加班，为职工自己家属准备晚餐的伙食供应。 娄晓娥带着许钧，于莉也抱着何建新，带着放学的何雨水在第三食堂买了饭菜吃着，等着晚上电影的开始。 许大茂陪着娄晓娥她们一起在食堂解决了晚饭，又去资料室搬来凳子，给安排了位置坐下。自己则开始准备电影放映的最后准备环节。 6点半，天还没黑呢，没办法，时间有限，虽然观看效果打折扣，为了安全，也为了尽早完成放映任务，准时开始。 从《天罗地网》放映到一半后，幕布的清晰度越来越高，广场上人也越来越多，到《柳堡的故事》开始放映后，现场气氛达到高潮。 电影确实精彩，插曲也非常的动听。 许大茂结束了放映，收了设备，带着娄晓娥母子回到大院，已是晚上十点多。大院居然热闹非凡。 也无怪乎热闹，天上月亮渐渐的快圆了，皎洁的挂在天上，凉风习习。明儿绝大多数人又是休息天。最主要的是难得大院男女老少都去观看了精彩电影。 阎阜贵就有些兴奋，居然十点多还在前院门房这浇着他的几盆月季花，有开的，也有打着骨朵的。 “三大爷，还没休息呢。” “大茂，今晚沾了厂里的光了，今晚的电影，精彩，这不现在还有些小兴奋，借着月光赏花呢。希望厂里多增加这类节目。大茂，你这放映技术，厉害，接片水平高。” “谢三大爷的夸，我这先回去了，我家小火火可是累了。” “哦，您忙你忙，我也差不多要休息了。” 到了中院，更加人多，居然很多人都在中院待着，讨论今晚的电影。 看见许大茂一家三口回来，还都客气的招呼着。 许大茂一一打了招呼。 何雨柱见了许大茂，“大茂，明儿休息，待会一起喝点，我这有点下酒菜。” “柱子哥，这么有雅兴，那行，我回去安顿了过来。” 许大茂去后院给娄晓娥和儿子许钧安排后，还真就去了中院正房门口台基上与何雨柱喝酒去了。 就是散白，菜是花生豆，猪头肉，外加一大盆拌黄瓜。 坐在台基上，分了烟，先喝了一盅，“柱子哥，可以啊，这生活。” 何雨柱凑过来轻声说，“菜都是厂里今儿剩的。厂里领导今天不也参加看电影了嘛，有几桌小灶。我这不也带点下酒菜回来，学学古人，月下喝酒，看看天上的嫦娥。” “柱子哥，还是你好，经常接触领导，我这忙里忙外的，不如你潇洒。于莉她们呢？睡了？” “睡了，抱了一晚上儿子，没到家就说累死了，甭管她们，咱喝酒。” 许大茂这段时间难得如今晚这样放松，这你来我往与何雨柱一起喝酒居然喝到了半夜十二点，一人喝了一斤多散白。 “柱子哥，都十二点半了，这菜也没了，酒也酣了，咱也散了吧。我都有点喝高了，这残局劳你收拾，我去趟官茅房也休息了。” 许大茂起身如中院水龙头着，用凉水撸了一把脸，漱了漱口，摇摇晃晃的去往前院，开了院门，沿着胡同到官茅房解决了个人问题，又晃晃悠悠的回了大院，关上院门，插了门栓，过了影壁墙，刚转进垂花门，就悠悠听到一声，“大茂。” 许大茂酒醒了一半，弱弱的问一句“谁啊？” 秦淮茹躲在垂花门后面，直接上手拉住许大茂，低声说道，“大茂，是我，秦淮茹，你去大院地窖等我，我马上过来。我想你了。” 许大茂有点吃惊，秦淮茹居然如此大胆，竟然想在大院勾搭他。 “茹姐，这不好吧？你也不怕被逮个正着。” “这后半夜了，没人，大茂，我真的想你了，就一回，快去。我马上来。” 许大茂现在是骑虎难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干脆，去则去也，这精虫上头，色胆包天，我怕什么。 虽然地窖里漆黑一团，许大茂划了根火柴，照了照，里面空空如也，没啥东西。就是有些湿气。火柴没燃完，许大茂就听到秦淮茹也进了地窖门，并关了地窖的门。 许大茂赶紧又划了根火柴，照亮了地窖。秦淮茹很快到了许大茂身边，直接抱住许大茂，紧紧搂着不松手。 漆黑中，两人搂着聊了聊，修完还是秦淮茹述说了相思之苦，最后充斥在漆黑中的就剩喘息了，良久才归于宁静…… 许大茂是在凌晨两点才回到后院家里。 在地窖里，许大茂被秦淮茹榨了两回，腿都有些打哆嗦，不是体力问题，而是吓的。 到了家里，看了眼熟睡的娄晓娥和儿子许钧，他才放下那颗到现在还砰砰直跳的小心脏，渐渐归许平静，又有出门，点了根烟抽着，恢复下心虚的情绪，回想刚才在地窖的那种紧张感，许大茂突然觉得还是挺刺激的。 怪不得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呢。 秦淮茹还说七月份要回秦家村，让许大茂也去一趟呢。这算提前约会吗？ 血气方刚的许大茂真顶不住秦淮茹的风情。他脑海里也出现了许达茂的一些剧情场景。 怪不得另一个傻柱会如此被另一个秦淮茹吸血到死才罢休。看来秦淮茹的魅力许大茂还是低估了。 许大茂从今天开始下定决心要改变他和秦淮茹之间的情感问题。要不就彻底改变秦淮茹的现状，要不就掐断秦淮茹和贾家的关系，让她不至于未来走上为了子女吸血的道路。 哪一条摆到现在都很难呀。 许大茂也不确定这贾东旭再过几年意外会不会历史重演，这谁说得清呢。 女人要想独立，必须要有经济来源，当下秦淮茹一个小学生，在京都找一份稳定工作绝对是一件登天难的事儿。 如果没经济来源，就脱离不了贾家那个糟心的家庭。还有秦淮茹心里是否真能放下他那手脚不干净的儿子棒梗。按照娄晓娥说的，现在棒梗已经在院里经常顺人东西的举动了，而且不是偶尔现象，现在已经养成习惯了。这里面肯定有贾张氏的教唆，觉得院里的小东西，小物件，顺一点咋啦，街里邻坊的。她总以为是拿，而不是偷。 不告而取就是偷，一根针那也是偷。 从小教育是多么的重要啊。父母，家人的引导是多么重要呀。许大茂突然领悟到这个关键的问题所在。 第69章 对错得失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 一早，宣传科资料室的开着的木门就敲响了。 “小许，在不在里面。” 许大茂刚泡完茶，抽着烟，抬头一看， “李科长，来我这视察工作，领导，请指示。”一边拉着椅子让李怀民坐下，又递上香烟，又给点着。没办法，狗腿的时候也得狗腿。 “小许，上周厂里给职工以及家属放映电影的活动，搞的很成功，没想到这两天反响很大，这不，又给你增加负担，来任务了。” “科长，我觉得也不错，最主要是电影选的好。没事，有啥任务你分配就行。” “这不，咱厂的几个物资挂钩单位一早就打电话过来，比如肉联厂，要求咱厂也给他们职工放映一场电影。要不这事儿就你去他们那接洽，具体商量一下，你顺便则看看他们的场地，需要对方如何配合，有要求你就提。”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若干个单位和具体地址，以及联系人姓名以及电话号码。 许大茂接了纸，看了一眼，收好。 “行，科长，这事就交给我，我待会就去各个单位走一圈，确定下，然后排个计划表给你。” “好，小许，你办事，我放心。那你辛苦。好好努力，你的成绩组织是看得见的。” 李怀民起身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随后就走了。 李怀民一走，许大茂刚想关门，就发现宣传科干事吴玲娟过来了，还压着声音，“许放映，许放映，等等关门。”然后迅速进了资料室的门，直接帮许大茂关上。 “喂，我说吴玲娟，你别关门呐，这咱俩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人家看到要说闲话的。” 咯咯咯咯，吴玲娟随后爽朗31笑着，“许放映，人家都说你色胆包天，这今天一见，怎的胆小如鼠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我怎么敢和你比，你们是真正的办公室人员，我是劳碌命，我没啥，爬对你不利。要知道谣言猛于虎。” “说正事，许放映，有件事张让你帮忙。” “你说，能帮肯定帮，帮不了的也只能说爱莫能助。” “啥事还有你帮不了的？” “吴玲娟，比如说生孩子，那我真帮不了。” “许放映，你嘴还真贫。不过我这事，你肯定能帮。李科长让我写一篇上周厂里放电影的宣传稿，要送总厂去的。我知道你文笔好，你帮忙给写一钱呗。这关于放电影的，感受你肯定比我们要深刻的多，怎么样，不让你白忙活，有好处。” “啥好处？” “还没想好，不过肯定有，行吧？你给写一写呗。” 许大茂突然想起这吴玲娟说不定真有啥后台，于是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行，啥时候要？我今儿还得去肉联厂等几个单位呢。李科长刚下的任务。” “当然越快越好啦。” “嗯，那我今晚给你写，你明天一早过来取就行，没啥特殊要求吧？” “你看着写就行，我相信你一定能写出一篇锦绣文章，说不定我还能整几个稿费呢。不过放心，如果有稿费，全部归你，不过署名就只能署我的名，没意见吧？” “我又不是作家，行，好处也就算了。你欠我个人情。” “好，许放映局气。那我明儿一早过来拿，走了。” 吴玲娟飞快开了门，四下看了看，直接出门而去。 许大茂这才静下心来，开始他的学习，到中午去了食堂吃了中餐，才收拾了公文包，骑上车，前往肉联厂而去。 一个下午，跑了三个单位，确定了两周内安排电影场次。 好处还是有的。肉联厂送了一挂大肠，副食品厂送了十个西式面包，粮食局平价卖给许大茂二十斤挂面。 满载而归，路过砖塔胡同，见胡天华院门开着，进去一看，胡夫人在家。给他家留了两斤挂面，三个面包。 路过88号院，给师父张太和家留了三斤挂面，三个面包，回到大院，给于莉送了两个面包，五斤挂面。把一挂大肠也就在于莉这，晚上让何雨柱给卤上。 自己就留着两个面包，十斤挂面回了后院。 “火火，来，吃面包了哦。” “大茂，哪买的？这面包还挺好吃。居然里面有奶油。” “厂里又给安排新任务，给业务单位免费放电影，这不我下午去联系了一下，人家单位给的好处，给我师父家，于莉家分了分，就剩俩，你们娘俩一人一个。 还有一挂大肠，肉联厂给的，交给于莉了，明天就可以吃到卤大肠了哦。”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一都得了便宜的嘴脸，“德行，就这点小恩小惠，你就找不到北了？” “娥子，没有这些，你也得去做，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还不许我得意一下。呀，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求的一生乐逍遥……” 许大茂哼唱着后世他听过的《得意的笑》，看着媳妇孩子啃着面包， “得，这一大面包下肚，晚饭都不用吃了。算了，今天也不打傻柱的秋风了，我自己熬点粥，热个馒头，就咸菜对付一口得了。” “那随你，我给你煮点小米粥吧，我和火火也喝一碗。” “就这么着，我自己先炸点花生米，晚上喝两口。” 这一夜，何雨柱又毒害了整院人的梦，半夜里空中飘来阵阵卤大肠的香气，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不过许大茂和娄晓娥睡的挺香。一晚上都沉浸在怀女儿的事业中，许大茂明显感到这生女儿的事情娄晓娥作为当前头等大事来对待。 好在自己身强体壮，前儿和秦淮茹还大战九百回合，昨天，今天连续和娄晓娥为了生女儿忙活着。 累并快乐着。娄晓娥的执着让许大茂也燃起了要女儿的决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年的灾情还两说着呢，怕啥。 现在而且还是好季节，现在下种，明年春天收获，正好完美避过严寒。 一早，许大茂起早锻炼，买了早点给娄晓娥母子后，又去了中院正房何雨柱这打包了一饭盒卤大肠，把昨儿赶写的《汲取精神食粮，存续前进动力》文章收进公文包，骑车，带着何雨柱一起上班。 “科长，这是昨儿去肉联厂联系业务，厂里送的大肠，我让三食堂的何雨柱给卤了卤，给你带了一盒，尝尝，好吃以后我再让何雨柱给做。” 李怀民打开饭盒，一股特有的香味弥漫办公室，他嘴里不自觉的分泌出口水， “小许，你有心了。几个单位都联系了吗？” “嗯，都安排好了，两周内完成任务。科长，那你忙，我回资料室了。” 许大茂刚到资料室，就看见吴玲娟也过来了，她是跟着许大茂从科长办公室一起过来的。 “吴玲娟，眼睛很尖嘛。刚才看见我了？” “那是，许放映，科长啊，挺会来事的嘛。写好没？” 许大茂进到资料室，从公文包取出文章交给吴玲娟，“你粗粗看一下，字迹有些潦草，你看不清的地方我现在给你指出来，然后回去自己誊写一遍就应该可以了。” 吴玲娟看着龙飞凤舞的不算潦草的行楷钢笔字，虽然有涂改的几处，基本算是一气呵成，语句通达，立意深刻，满意的不得了。 她脸上笑开了花，“许放映，不不，许干事，谢谢了，容当后报，绝不食言。”一溜烟出了资料室，走了。 第70章 精神食粮 署名吴玲娟的《汲取精神食粮，存续前进动力》的文章很快见报，并在文艺界引起不小的反响。精神食粮，不仅仅指的是电影，而是全方面的。 直接带给许大茂的影响是又在京城好多个单位加映了很多场电影场次，一直到8月中旬。 这也间接导致秦淮茹回秦家村计划也推迟到八月下旬。 她约了许大茂去秦家村是有要事商量。 八月下旬，许大茂去昌平南口镇的放映计划里，多了一趟秦家村之行。不是放电影，而是专门去了趟秦家村。南口离秦家村所在马池口镇相邻，倒是也不远。 南口镇四场电影放映完毕后，许大茂到了秦家村。 “秦叔，秦婶，怀茹回来没有？我和她约好了的，说有事商量呢。” 秦大山夫妇对许大茂很是熟悉，也知道许大茂其实比他们姑爷要有能力的多。秦淮茹是前儿回的家，带着小当一起回来的。 秦怀茹第一时间听到许大茂的声音，出了屋迎接许大茂。 “大茂，来了？你任务完成了？” “嗯，完成了，你挺好的？” “还行吧，进来说话。” 秦淮茹在秦家村没和父母扭扭捏捏，又不是不知道。秦家村还是穷，村里没太多经济来源，田地又少。所以家里能有人进城，或者城里有亲戚，那是比较有脸面的事儿。 中午饭是秦淮茹做的，一家人一起吃了饭，该干嘛的干嘛去了，家里就留了秦淮茹和许大茂。小当睡午觉后，秦淮茹和许大茂释放了相思之苦。 “怀茹姐，我今儿要赶回去的。你有事就说。不至于叫我来这，就为了这点事儿，对吧？你是想怎样？” “大茂，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现在这样生活不踏实，我总觉得贾家迟早要把我扫地出门的节奏。” 许大茂知道大概率明年会有灾情发生，因为他看到了到处盲目跃进生产的状态，和记载的大差不差，也就是历史没有因为许大茂茂的到来而改变走势。 “怀茹，这样。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这第一条，你继续保持在贾家的强势，贾家那个老虔婆懒的很，年纪轻轻就等着享受的主，她估计也离不了你的照顾，贾东旭更加了，一个赌徒，一级工，没多大出息，但是有稳定工作，每个月三十好几的收入，再加上易中海两口子让养老，日子过不下去也不会，你只要稍微使点手段，抓点钱在手里，也不用怕贾家。毕竟易中海以后说不定有四间房可以继承呢。” “那第二呢？我想听第二。” “这第二吧。贾东旭有个软肋，你可以利用一下。院里傻柱碰到好几回，贾东旭在菊儿胡同有个棒尖儿，虽然那女的不是啥好货，其实就是个半掩门的，说不好听点她有好几个男的也未可知。你可以找机会抓个现行，和贾东旭提出离婚，顺便还能让贾家出点血，多了不说，要两百应该没太大问题。贾东旭为了保住名声，工作，肯定会答应。我这边等你离婚了，尽量给你找份工作，不一定是正式工，临时工干起，好歹能养的起小当。这样慢慢变成正式工，稳定下来，你也可以重新再找个靠得住的男人再婚。我想这样说不定未来更有前途。” “大茂，我约你来，就是想着离婚。你上次和我说，帮助我找份工作，你确定能找到吗？” “找不到就花钱买一份嘛，办法总比困难多，再不行，你离婚后也可以找街道办诉苦。你现在户口在城里了，街道也不可能看着你带着孩子没收入的。小当，我觉得贾家不太可能会留下，肯定让你带走。还有，如果你选择了离婚，你确定自己心里放的下你那个混蛋儿子棒梗？这个你要考虑清楚哦。 怀茹，虽然你我有肌肤之亲，一般情况下我也不可能帮到你很多，不过我在这里给你个保证，我一定想法给你找份工作，其他的我还真没有能力承诺你很多。你想清楚。毕竟当下女人离婚，名声不好不说，再婚也很困难，不过茹姐年龄也不大，条件这么好，此后的路还很长呢。” “大茂，我想选第二条。在我做出选择前。你能否帮我打听工作的事儿。至于再嫁人，那是以后考虑的事儿。” “嗯，那我这次回去，就帮你打听，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当然，我支持你离开贾家，说真话，那不是一户正经人家。当然选择取决于你自己。” 许大茂不可能说以后贾东旭可能会有意外发生。其实他还是担心无论秦淮茹到了哪里，棒梗是他儿子的事实没法改变，说不定棒梗粘着秦淮茹吸血也说不定。在贾张氏的教唆下，棒梗已然养废了，毫无底线可言。 许大茂现在才发现自己也无底线，就因为底下二两肉，家里有娇妻，孩子，自己还在外面玩花花肠子，还两处都许愿，有机会帮忙之类的。万一帮不了，是不是比贾东旭更混蛋。 哎，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许大茂偏偏想两者可兼得，他还想着多得呢。 许大茂下午还是抗住了秦淮茹的诱惑，在三点左右开始返回城里了，虽然又被秦淮茹又榨了一回。累并快乐着，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让人在努力中得到满足和成就。 许大茂自己知道，现在就是在走钢丝，冒险的征服着他认可的女人，继而有种征服世界的感觉。 他一直脑海里有种从16层高楼往下自由落体的痛，刺激，兴奋，激动，极具挑战性。 最主要他现在手里有张底牌可以用。许大茂没想到宣传科干事吴玲娟真的很有来头，老爹居然是红星轧钢厂所在区的副区长，老妈是区供销社的主管会计，相当于供销社副主任级别。 许大茂简直是感觉这次撞大运了，居然给吴玲娟写了篇文章，这就变成和吴玲娟有了交集了。文章带给吴玲娟的好处不少，今年优秀员工肯定跑不了，后续好处还不可预测。毕竟能上报纸的文章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他还真有种想拯救秦淮茹的念头，倒不是为了长期霸占，他许大茂就想做个骑士。他至少改变了95号大院的未来走向。这不，现在傻柱的命运因为他而改变了。那以后没了傻柱的秦淮茹应该也是要在他的拯救名单上的。所以他第一次撩拨秦淮茹大概就是为了今天的结局吧。 哈哈，许大茂边骑着自行车，边思考自己这出乎意料的思维，是不是上辈子他许大茂和贾东旭有仇呀。 第71章 打探消息 截止到11月底，许大茂超额完成了今年150场电影任务。天气也渐渐冷了，接下来就算是轻松自由，在厂里摸鱼时间了。 真好，许大茂开心的笑了。终于可以轻松一阵子了。 李科长给许大茂派了个活，好活。 “小许，今年任务完成了，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这不，有个好差事给你，你要不要？” “科长，你吩咐，我早就说过了，以后跟你混的。你的指示在我这里就是最高指示。” “小许，这话外面可不能胡说啊。” “口误，口误，你的命令我都执行。这话没毛病了。” 李怀民之所以看好许大茂，不光是许大茂有能力，电影放的好，文笔也不错。这次吴玲娟的文章，李怀民是知道底细的。 所以也因为这文章，轧钢厂年底前有了这次机遇。 李怀民看中的是许大茂有眼色，主动靠过来了，他岂能不抬举。 “这样，区文化局12月有个宣传口的培训班，咱厂有两个名额，我就派你和吴玲娟去参加这个培训了，为期两个月，培训合格发证书的，而且结束后，你的级别还能升一级，工资也可以加一级。我想这样的好事你不会不去吧。” 许大茂知道李怀民对自己是认可了，划拉到他那一堆里了，不然这么好的事情能轮着他嘛。 “科长，感谢，感谢。”许大茂用一个李怀民也能懂的眼神看着他，连说两声感谢。 培训班12月1号正式开班，每天8.30点名，下午四点半结束，每周五天半时间，差不多和学生上学一致。 好家伙，每周还多了半天休息时间。周一到周五还免费提供一顿午餐，当然培训费是厂里掏的。一顿饭两毛钱的标准，真不低。这真是个好差事。这两个月60天时间午餐都能省下十几块钱。 吴玲娟主动过来和许大茂坐在一起。 “许干事，接下来两月咱就是同甘共苦了哈。” “吴玲娟，你直接叫我姓名就好，许大茂，小许，老许都是可以的。总干事干事的喊，我会骄傲的，这不利于我进步。咱是从群众中来，以后还要到群众中去。是吧？吴玲娟，你是不是觉得咱觉悟很高呀。” “许大茂，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这不是正在接受组织培养嘛，必须站的高点。” 每天和吴玲娟在一起上课，半个月后，许大茂看着吴玲娟也没那么难看了，好像吴玲娟这人脾气也挺好，为人还挺仗义的。 自由自在的培训，让许大茂有了更多时间做自己的事儿。每周六下午他还照样去故宫博物院义务劳动，顺便听着一些师父说些专业的话。这故宫博物院出入证不能白办了。 每天四点半下课，他也有了更多时间回家陪着老婆孩子。 早起练武，晚上学教材，时间充实。 很快两个月时间结束了，一月底，许大茂和吴玲娟顺利结业，拿到证书。 “吴玲娟，咱有缘做了两个月的同学，又是厂里宣传科同事。今天咱俩领证书的日子，我请你吃个饭，庆祝一下。” “许大茂，咱俩领啥证书呀，咯咯咯，结婚证书？” “你说啥证就啥证，去不去？” “去，干嘛不去，我可知道你每年放电影，能捞不少好处呢。” “吴玲娟，你这听谁说的，也就是一场电影三毛钱，下乡每天补贴五毛钱。还能有啥，这都是辛苦钱，风里来，雨里去的。还不少好处。自己脚上磨出泡来，只有自己知道。” “好好，算我说错了，不过今儿既然你请我吃饭，得我挑地方，成不？” “说吧，今儿既然请你了，豁出去了，就说哪吧？” “烤肉宛，我早就想吃烤牛肉了。” “成。”许大茂摸了摸口袋掏出钱来，数了数，还有二十挂零的钱。两人吃一顿烤肉宛肯定是够了。反正也不能喝酒。 好家伙，这一顿烤肉宛，居然花了许大茂九块四毛。心疼，那是肯定的。不过还在能承受范围之内。 “吴玲娟，我这有个事儿想拜托你打听打听？” “我说啥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说呢，今儿你这么大方。” “可别误会，请吃饭，那是咱今天结业了，马上也就过大年了。咱一起在宣传科共事，以前接触的少，这不现在熟识了嘛，不然我我不会张这个口。我知道你能量大，不像我，真没啥路子。不过这事儿不急，有机会请你帮把手，不然我也没地儿打听消息去。” “说吧，啥事儿，好歹上次我还欠你个人情呢。” “嗯，有个女的，年龄二十五六，想找份工作，不行有机会买个工位也是可以考虑的，就是太贵的她买不起。小学文化，大致就这样的状况。” 吴玲娟用审视的目光盯了许大茂很久，“许大茂，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是花花肠子一肚子，这忙我帮不了。” “什么呀这是。你想哪去了。我家里有美娇娘，儿子一岁半多了，还能干这事儿嘛。这女的，她婆婆对她不好，男人对她也不好，原本呢是农村嫁进城来的，现在户口当然是在城里了。她找我打听，我这不也动了恻隐之心嘛。可我真没路子。所以想找你打听打听。” “不可能，哪个陌生女人会对你说她私事。” “她的事儿又不用她说，我知道的呀，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一个院的。他男人也是咱厂里职工，她家的事儿我们邻居知道的比她清楚。她大概现在发现啥了，想离婚吧应该。日子过不下去了，所以想着找一个工作养活自己。” “啥情况这是？” “她男人外头早有人了，只是以前她不知道而已，大概现在她明白了吧。你说一个男人外面有人了，她又不掌家，口袋里没钱。你让她咋办，要不忍着，要不自己找出路。难道你要她寻短见嘛。” “原来如此。不过她为啥找你打听呀？” “我这不是经常在外面跑嘛，给她一个错觉，觉得我有能力帮到她。主要还有我老丈人是厂里董事嘛，她觉得只要我愿意帮她，肯定能帮到她那种感觉。” “哦，对，对，娄董事姑爷你是。我把这茬儿给忘了。那确实这事儿娄董事能帮到呀。” “吴玲娟，我让我老丈人帮忙邻居一离婚女的找工作，你想让我黄泥巴掉进裤裆里吗？再说我老丈人现在也没话语权，不参与经营管理的，全厂都知道。我可没这个肥胆让他帮忙。不然因为这，我家庭产生矛盾，非我所愿。我宁愿不帮助的。” “那你为啥找我说这事儿？” “这不，经过这两月的朝夕相处，我觉得你这人不光有同情心，而且很仗义，最主要的是你有能力打探到消息。当然，帮不帮在你，无论如何我也没有任何意见的。我也没答应帮她，毕竟万一我帮到她了，我就有可能变成拆人家家庭的嫌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所以帮与不帮，这事儿你就当听过算过，别给张扬出去了。” 第72章 礼尚往来 “呦，三大爷，这么多好吃的，肯来今年过个肥年了。”许大茂刚把自行车拎进大门门槛，就看见三大爷在给鸡褪毛，三大妈正在剖鱼，小解娣在一旁耍着。 “大茂回来了呀？这不明儿大除夕了，今儿给安顿安顿？你这是准备去你爸妈那过年？” “可不，所以，我乐得省事。好长时间没见着解成了，那两口子忙啥呢？” “今儿最后一天上班呢。” “那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忙着，我回去了。” 许大茂一边穿过月亮门，一边推车往里走，见到人就打招呼。 “呀，李大妈，援朝，你们忙着呢？” 李大妈自上半年做了白内障手术后，慢慢的视力恢复了， “谁啊，你是富贵家的小子？” “对喽，李大妈，你现在眼睛能看清了吧？是，我是许大茂，以前经常跟着东升哥屁股后面的那个后院的小子。”李援朝看见许大茂，很是亲切，“大茂叔，” “援朝，明儿过年了，在家好好陪你奶奶，春节我给你买糖吃。你姐不在家？” “我姐去街道办帮我妈送个东西，马上就回来的。” “好，忙去吧。” 许大茂看见一大妈也从屋里出来，也客气的打了招呼， “一大妈，准备过年了吧？一大爷没回来？” “大茂，还是你好，大中午的你就下班了？” “一大妈，你这一说，有点说我早退的意思。我这是在外面培训，不是在单位坐班。回来也很正常。得，我多余和你打招呼。” 推着自行车就去后院了。 一大妈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离去，好像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又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呀。同样轧钢厂上班，她家老伴儿还在上班呢，凭啥许大茂好像很空闲的样子？也没在意，继续到廊下捧她的柴火。 许大茂推门进家，“娥子，火火，我回来了。” 娄晓娥正在里屋哄着孩子睡觉呢。这几天娄晓娥也有点犯困，刚中午饭吃了后，自己也想躺会，没想到许大茂回来了。 “大茂，今儿这么早？” “这不前段时间培训结束，今天早上回宣传科交了差，就算放假了。娥子，下个月，我就长一级工资了，收入超过60了，嘿嘿！级别也提高一级，22级了，看来不久的将来，弄个宣传科副科长当当，不成问题。” “大茂，没影儿的事可不能自吹自擂，省的遭嫉妒。大茂，这一段我老犯困，你说是不是我又有了？” 许大茂呆了，“啥时候的事儿，那你也不去卫生院查一查，还真有可能，孕妇不就犯困嘛。要不咱去医院查查？” “算了吧，明儿就过年了，这段时间咱自己当点心，过了年再说吧，我也就是瞎猜的。”娄晓娥脸上却显露出跟开心的样子，感觉自己真怀了女儿的那种荣耀和幸福堆在了脸上。 “那也行，那你睡会儿，我待会自己整理整理，明儿去我爸妈那过年就行，该买的东西我已经提前买过去了，明儿咱空手过去吃饭就成。” 娄晓娥就是听劝，确实她还真有点困，继续安静的躺在儿子身边，盖上盖窝，迷瞪着。 许大茂帮着关了里屋的门，自己那炉子上的吐着蒸汽的水壶泡了茶，点了烟抽着， 想了想这几天做的事情：师父张太和这里年节已经送过去了；胡天华教授这里也去把教材还回去，还换了专业书回来了；故宫博物院那边最关心的阮方水，郁普林老师这里也送了年节了。这两位老师是在故宫博物院所有老师里面与许大茂最亲近，也最有帮助的两位。博物院那边全部送，他许大茂还真送不起。 前儿去了趟温泉乡白水村，给顾美方家送了红糖，水果糖，糕点，外加二十块钱过年，这也算完成了一样心事。 今儿早上，李科长这里也算是提前拜年了，春节期间说好就不上门了。 还有啥重要的事呢？ 对，秦淮茹这。要不要给她十块钱过过年，还是就等着瞧？！ 许大茂内心也很纠结。奶奶的，这心里还真有些放不下秦淮茹那婀娜多姿的样子。有事没事总想着她。许大茂对自己这不争气的下半身也算是彻底服气了，自己整个一混球。 自己想想都有些搞笑，骂自己混球的人居然是自己。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自己现在还达不到。心还是软软的，没办法。 对，吴玲娟这儿，过了年再问问，说不定还真有戏，帮着秦淮茹搞定工作再说。答应人家的事总得做到不是。如果真给解决的她工作，也算对得起她秦淮茹了。恩，就这样决定了。 想着想着，也有些犯困，推门进了里屋，轻轻的躺在床边，随意拉了个被子盖身上，不一会儿也睡着了。自培训结束后，连续的奔波劳碌，太累了。 这一家子居然是中院于莉过来喊门，才悠悠醒来。 外面天色都已经大黑了。于莉是见着后院门口停着自行车，却没有任何动静，才喊的门，一来是让娄晓娥去家吃饭，最主要是人在家，没声音，怕出事，万一炉子通风没做好，煤气中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大茂起来开门“于莉，有饭吃？那我可厚着脸皮蹭饭啦。” “是啊，大茂哥，柱子让我喊你们一起过去吃饭呢，知道你们明天不在大院，就当今天提前和你们一起过个年。” “那我真就不客气了，行，我的马上过去。” 拎着准备好的腊肉，阉鸡（这还是从白水村顾美芳家拿的），两罐糖水菠萝罐头，两瓶汾酒，一条香山香烟，娄晓娥给于莉准备了雪花膏，还让许大茂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提前拿了一副金耳环给于莉。 晚饭时，娄晓娥给于莉金耳环时，于莉哪肯收。这太金贵了。好说歹说，推来推去的，娄晓娥一句“于莉，你这不收，我以后可不敢在你家搭伙了。”破了防，这才收下，喜不自禁。 何雨水，何建新各自收了五块红包，小火火也收到十块的大红包。 这一顿提前的属于何雨柱和许大茂两家的年夜饭那是相当的融洽。何雨柱和许大茂一直喝到两人都大醉，才散了场。 是啊，娄晓娥现在也学会了人情世故，而且出手大方，一对金耳环，虽然也就值个二十几块，关键那是金器。于莉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器呢。 第73章 翁婿对话 “爸，妈，今天除夕，我和晓娥敬你们一杯酒，祝愿两位爸妈都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许大茂为了照顾娄晓娥父母，就决定在烟袋斜街的单独小院里一起过年。两家八口人一起过年，刚刚好。 许大茂安排的妥妥的，为娄父娄母在小院准备了新的铺盖卷，住的是主屋，暖炕烧的热热的，东西厢房也是一样。在这大好的喜庆团圆除夕夜，娄振华和谭雅丽很是满意这个姑爷的安排。毕竟楼振华也是年过五十五的人了，过大年思亲之情可想而知。许大茂也不可能放任老两口子独自过除夕。不过让自家父母去岳家过年，他作为儿子也不乐意。正好烟袋斜街作为中介，地方也够大。 两家人在这个特殊的除夕，过得特别愉快，尤其是娄振华，觉得这个姑爷会办事，有慧根，值得培养。 娄晓娥更是高兴，自家爷们受到亲爹的看重，哪有不开心的。要知道再早个十年，她娄晓娥在娄家那就是垫底的存在，哪有正房和二房那些哥哥姐姐受父亲重视。自家母亲毕竟是娄振华的三房小妾，也是历史的年轮滚着，让现在的谭雅丽独自留在国内，她娄晓娥才有些独自受宠的感觉。虽然娄晓娥也知道她到现在也是自己亲爹娄振华的筹码，嫁给许大茂以求寻得出身成分的平衡。不过她现场很满足，许大茂不光对她很是温柔，身体也很强壮，而且好像在单位也是混得不错，短短几年，工人转为干部了。 而且娄晓娥今天除夕，明显的自我感觉，她真的又怀孕了，不久的将来，她的第二胎就要降临了。小火火已经让她有了主心骨。有儿子的女人就有人撑腰了。 许大茂酒酣，还带着穿的很多儿子许钧和差不多长成大姑娘的妹妹许小玲到巷子口放烟花，鞭炮。 这年还真有趣，差不多晚上九点多，天气突变，淅淅嗦嗦的先下了雪子，一会儿就变成鹅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夜。 初一早起，许大茂在院中迎着飘雪打起了形意八卦掌，一趟一趟又一趟，把院子中间空地划拉成一个太极八卦的圆形，很是明显，也很是规整。 娄振华起的也早，不经意间看到姑爷好像手上功夫不错的样子，等到许大茂几趟掌法练完，收势后，才鼓掌。 “大茂，啥时候学的？” “爸，新年好，你咋不多睡会儿？” “年纪大了，觉就少了。岁月不饶人呐，” 许大茂，到自己住的东厢拿了棉袄披上，又出来到娄振华身边， “爸，你对目前局势怎么看？你有没有信心？” 娄振华对许大茂如此问很是奇怪， “大茂，你为啥如此问，现在我虽然捐了轧钢厂，还有其他部分产业，毕竟还是钢厂的股东，新社会应该是越来越好的。怎的你有啥不同意见？” “那倒是没有。不过爸，你不觉得去年一年上面的政策是不是有些夸张，我经常下乡，去年乡下很多地方为了国家炼钢，很多地方都建了土炉子炼钢，把山上的树也砍伐了，你对钢铁业有话语权，你觉得这个步子对不对？” “大茂，你怎么看？”娄振华很是吃惊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姑爷。 “爸，其他的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在厂里也就是个放映员，这机缘巧合抓了俩特务，自己呢也算会钻营，讨了科长的巧，这不就从工人转为干部了，去年底算是我们科长把我看做自己人了，给参加了区里培训，级别又升了一级。其实厂里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各有各的路子，在厂里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不过斗争无处不在，爸，你没觉出来嘛。窥一斑而知全豹，爸，你知道你大资本家，这个事实不会因为你捐了厂子，女儿嫁了工人阶级的姑爷而改变的，爸，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而且行动上也要有所准备。这个事情有可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爸，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娄振华一时陷入了深思，好半晌才很严肃的看着许大茂，“大茂，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不过你不要和晓娥再提起。如果真的情况有变，我会合理安排的。” 许大茂，点点头，“爸，走，吃早点去，我妈应该准备好了。我也洗洗去。” 许大茂去往西厢房，顾自去洗脸去了。几趟掌法练下来，他浑身都有些汗了，不过很是舒爽通透，许大茂感到自己的定式八掌已经初窥门径，渐入佳境了。他明显感觉自己丹田处有一团内劲燃烧着。 早点完了后，许大茂带着儿子火火玩雪，用小鞭炮炸雪玩去了。 西厢，谭雅丽和娄晓娥正聊着天呢， “晓娥，你确认你又怀孕了？” “妈，我感觉是的，和上一次怀火火一样的感觉，嗜睡，犯困，偶然有时候还很兴奋的那种感觉。等过几天，妈你陪着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行，不过这几天你自己也注点意，尤其和大茂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有数。现在你已经是当妈的人了，不像前几年还没出门子，在家当千金小姐的那会儿了。” “妈，看你说的，我哪千金小姐了，以前晓惠，晓娴姐她们才叫千金大小姐呢。我算啥，也就是丑小鸭罢了，人家才是天鹅。” 谭雅丽连忙捂住娄晓娥的嘴，“死丫头，不准瞎说，让你爸听见，能有你个好。她们现在又不在国内，和她们比什么，再说了，人家是嫡女，能比嘛。” 娄振华解放前一妻两妾。正房刘氏刘淑华，为娄振华生了二女一男，晓惠就是嫡长女，晓娴是嫡次女，中间有个儿子娄远航。这名还真取的贴切，还真的远航了，正房加二女一男48年底安排去了漂亮国。二房施氏施怡萍，生了俩儿子，娄远见，娄远洋同期安排去了香江。 国内就留下谭雅丽和娄晓娥，在身边陪着。其实这段时间是谭雅丽和娄晓娥在娄家日子过得最好的十几年。在家里谭雅丽可以大声说话了，私房钱也越来越多了，最主要是不需要再伺候正房了。 娄晓娥现在胆子居然这么大，出乎谭雅丽的预料，她可不想自家老爷娄振华听到自己一个独女在老爷面前放肆呢。在谭雅丽眼里，娄振华就是她的天，比女儿重要的多。 第74章 两大喜事 娄振华夫妇住到初三就回去了，许大茂在春节时又去了88号院给张太和拜了年，就一直待在烟袋斜街小院里，还破天荒的指导了妹妹许小玲的功课，把今年上半年马上要高中毕业的许小玲吓了一跳， “哥，原来你功课这么好，那为啥当年没考上大学？” 许大茂很是无奈，那时候不是没有许达茂的识海记忆嘛。没法解释。 靠，许大茂突然想起许达茂的父母来，好像现在还没出生，他依稀记得许达茂的亲爹是1962年出生，亲妈是1964年出生。 哦，对，爷爷是海淀区的。许大茂去过那么多回海淀放电影，居然忘了和自家爷爷家发生点偶遇之类的。海淀宫庄。对，今年下乡去寻访下爷爷的下落。许达茂还真没有现在海淀的记忆。当下的海淀还到处都是农田，京都市产大米的主要区块，京西稻米那是很有名气的。对，今年下乡还得悄悄囤积点粮食呢。这大事可不能给忘了。不然接下来的三年真要饿肚子了。 许大茂做了决定，不在多，而在把身边的亲朋友人的这三年困难时期给度过去，他没那么大能量，管不了更多人，，至少他认为需要帮助的人他许大茂责无旁贷。不就自己多花钱嘛，现在的这种状况就当投资了，那也是一本万利的。这还是最铜臭的想法了。划算。 初六，又开始了新的一年的上班。 许大茂一早到了资料室，墩地，擦桌子，打开水，半小时后才整理完毕。泡了茶搁着后，就去了李怀民办公室。 “科长，新春好。今天忙不忙？要不中午我请科长去外面小酌几杯？” “小许，今儿就算了，刚开工第一天，出去喝酒，被领导撞见那可就是犯错误。过了元宵后吧。今天可能中层干部还得开会呢。你们下面也悠着点。” “听科长的，保证准点上下班。那我先走了，科长你忙，有事你招呼。” 许大茂其实也就过来卖个乖，露个脸而已。这几天怀民年前给自己培训机会，自己得的好处还是要分一部分给他的，年前提前拜年就是因为东西多，价值绝对超过30块的存在，相当于今年工资加一级的四分一了。一级工资十一块钱，一年就多了132块。块。 许大茂还是挺开心的，加一级工资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加的，一步早，是步步早。喝着热茶，抽着香山牌正翘着二郎腿呢，门口响起一个声音： “许干事好自在呀。这是拍了领导马屁，正偷着乐呢？” 许大茂站起，“我说吴玲娟，这在单位，可不能乱说话，我可不是拍马屁，上班第一天找领导问问今年任务安排，我这工作现在又没人分忧，早知道，我早安排，这样才不会手忙脚乱。还有，和你说好几回了，别许干事许干事的喊，许大茂，小许，老许都可以。” “要不要来杯茶，在我这一亩三分地坐会儿？” “算了，我也不爱喝茶，况且你这乌烟瘴气的，熏死人了。你们男人都怎么了，都那么抽烟，一个个身上都臭烘烘的，搞不懂那玩意儿有啥好抽的，又费钱，又不利于身体健康。” “吴玲娟，你还真说对了，男人嘛，都臭哄哄的，不然怎么叫臭男人呢。你家爷们也抽烟？” “嗯，差不多每天一包，三毛多呢，真是费钱。” “你这一大早过来找我，是到我这来诉苦的？那不好意思，我这每天也一包烟呢。” “才不是呢。谁找你诉苦呀。” “哎，吴玲娟，好歹咱一个壕沟里战斗过的同班同学，找我诉苦也正常呀。” “臭美吧你。有个事儿通知你一下，我那妈单位下属的食品厂今年确实有临时工指标，我呢让我妈给你留了一个，食品厂包装工，大概一个月20块钱工资。你自己看着办。我也不管你和你那个啥大院里的小媳妇啥关系，到时间如果去报到，好歹给那个厂里的车间主任塞点礼还是有必要的。记住了，有效期三个月，明白？”说着递过来一张已经盖了公章的表格。 “吴玲娟，我说啥你为啥不相信呢。” 许大茂到门口看了看，然后关上资料室的门。 “吴玲娟，我纯粹就是打抱一个不平。实话告诉你吧，大院里那个小媳妇的男人是三车间的贾东旭。贾东旭知道吧，因为工级考核没过关，和工友打架被厂里处理过的那个，后来又因为赌博，被厂里处罚三年不得考级的那个主儿，还有他在菊儿胡同有个棒尖，是个半掩门，也就是没人去狗拿耗子，抓他的现行，不然他贾东旭绝对是挂着破鞋游街呢。” “原来是他，那咋不知道。这样看来，你和她还真是有点清白哈。” “嘿嘿，也不是很清白，其实我主要是看不上那贾东旭，有点想给他找点事情的那个意思。我也挺损的。” “还真别说，你这招釜底抽薪还真有点毒，看不出来你许大茂蔫坏，以后得防着你点，不然被你卖了还给你数钱玩呢。” “吴玲娟，说啥呢，你我又没有利益冲突，何况轧钢厂你也待不了多久，以后你只有我仰望的份，我哪敢卖你。” “许大茂，这话可不能瞎说，我觉得在宣传科上班挺好的，又自在，又闲。我可不愿意去其他地方上班。记住，别乱说。我走了。” 许大茂看着盖了章的报名表，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吴玲娟办事如此之快。喜的是对秦淮茹的承诺现在可以兑现了。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家里还有一喜等着他呢。 娄晓娥今天在谭雅丽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做了检查，确实是怀孕了。娄晓娥的预感很准确。 许大茂下班到了烟袋斜街，连丈母娘谭雅丽也在，“妈，你咋来了？” “大茂，今儿陪晓娥去做了检查，晓娥有了，我想这等你过来商量一下，让晓娥和火火到我那去住一阵子，干脆你也搬过去住吧，那边也不是住不开。” “哇哦，厉害了我的娥子。”许大茂激动的抱着坐在一旁的娄晓娥。 “也就是你明年这个时候，咱家火火有伴儿啦，这，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我消化消化。” 谭雅丽看着兴奋的许大茂，真心还是感受到许大茂对娄晓娥的好。 “妈，去住，一来晓娥也有说话的伴儿，二来你和爸也不至于太孤独，我也搬去。明儿就搬过去住。” 晚饭倒是简单，昨儿还有剩余，热热就行了。没想到当晚，娄振华就让司机开着车过来接人了。 许大茂正好也要去趟95号大院取点东西，看看有没有机会将报名表给秦淮茹，所以选择骑自行车去娄家。 收拾了烟袋斜街的东西，将炕洞里也检查了一遍，锁了里外的门，才跨上自行车摸黑前往95号院。 他确实是来拿东西的。年前胡天华借给他的三本有关陶瓷文物的专业书，而且是古版的，没带在身边。他要回去拿着，每天带在身边，有空就看。 95号院内，还是比较安静的，最主要是时间也晚了，天气又冷。还真没碰到秦淮茹。没办法，他许大茂也不敢上门叫去。 许大茂收拾了自家屋子，将书小心的塞进公文包里，关灯，锁门，推车，准备前往娄家。 刚拎着车出了大院门的台阶，跨上车，蹬着往前行，差一点撞上了站在一边的秦淮茹。 秦淮茹还猜的真没错。她在家窗户里隐约看见好久没回大院的许大茂，猜到许大茂可能还要出来，故意在巷子这旮旯等着许大茂呢。 第75章 捉奸在床 “怀茹姐，我还真是要找你的，没想到你在这等我呢。” 把车推到旮旯处，撑好。从公文包里掏出那张供销社下属食品厂的报名表递给秦淮茹， “怀茹姐，这个你收好，食品厂临时工报名表，三个月直接去报名就可以，每月工资20块钱左右。不过有一条，如果你不去，可不兴拿去卖了，我托的关系也就指定你去的。你如果做了决定去上班，那就三个月内去报到就好。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也没有要让你离婚。只不过你自己想清楚，无论如何做决定，看你自己的了。我的走了，我家晓娥怀孕了，我得去照顾去。” 秦淮茹一听娄晓娥怀孕了，又听许大茂照顾，又是羡慕，又是吃醋，“那你去吧，也不知哪天我怀孕了，你会不会照顾我。” 小心翼翼的把报名表折叠好，往内衣里一塞，然后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落寞的回到95号院。 秦淮茹半夜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边传来贾张氏雷声般的呼噜，身边也是贾东旭磨牙的声音，还有棒梗睡觉不老实，踢被子的动作。小当委屈的窝在炕边安静的睡着，秦淮茹醒着，思考着与许大茂数的着的几次好事，很是让她经常回味。而且不久前许大茂说给她找工作，这不还没多久，他许大茂就给她找来了。哎，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想想贾东旭，真是啥也不是，既不能满足秦淮茹的吃饱穿暖的生活必须，又不能满足她日益增长的生理需求，自己好像活的如行尸走肉一般。婆婆懒的出奇，儿子现在也真的有些养废了。 离婚，不离婚？好纠结。一个人带着一个女儿离婚，真的有点难。不过贾家这样生活确实人不如狗。 迷迷糊糊秦淮茹还是睡过去了，不过早起醒来，贾张氏的一顿大喊大叫，让她赶紧起来做早点时，她就决心按照许大茂的建议，彻底逃离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庭。自己有了工作，虽然只有20块，那也比在贾家好过一些。 三个月时间足够她秦淮茹好好安排一下自己的未来。 忍着犯困，做了简单的早点，不外乎大碴子粥，窝头，咸菜，最多炒了一个大白菜。对付着混个水饱。 借口出去溜达，抱着小当，去了趟供销社那个是食品厂子转了转，知道详细地址，以后才能想办法租房。好在也是在红星街道这一片地方，离着95号院十里地儿。 菊儿胡同，秦淮茹趁着每天下午贾张氏睡午觉，棒梗上学不在家时，去侦查了地形，还主动隐晦的问到了贾东旭那棒尖儿的门牌号。嗬，条件还真不错。自己住着一个独立的院子，虽然没有厢房，却有一个独立院子，外加三间南房呢。 终于，过了元宵后的一个周六，正月廿一。贾东旭吃了晚饭后，就说要去溜溜。 秦淮茹知道很大可能就是去菊儿胡同贵棒尖去了。 她收拾了家里，也借口要去大号，身揣了一把裁缝剪刀去了菊儿胡同。 远远就看着院里灯亮着，院门倒是栓的死死的，秦淮茹用裁缝剪刀拨开了门栓，蹑手蹑脚的进到院里，听到里面确实是贾东旭和一个女人声音无疑。 她一直猫在窗下听着屋里的动静，大约大半个小时后，秦淮茹听到女人娇喘的声音。 就在此刻，秦淮茹挺起腰，手里抓着又长又快儿裁缝剪刀，一脚就把房门踹开了。 不要脸的居然开着灯办事儿。胆还真肥的。 秦淮茹趁着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收了贾东旭和那个女的所有衣服，包括贴身的内衣背心和短裤，卷吧卷吧，用外套打了个包裹手里拎着。右手晃着剪刀，“贾东旭，这事怎么收场，要不把那二两肉给剪了，做新社会的太监，还是报公安，街道办经公。你说吧，我听着。” 贾东旭和那女的都已经吓的直哆嗦，哪里还敢作声。经公下场那是很凄惨的。贾东旭不仅会失去工作，被厂里开除，再也找不到工作，以后还怎么生活，最主要名声没了，到哪都是臭狗屎了。 “怀茹，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下次，你们在一起鬼混又不是第一天，贾东旭，拿纸笔，给我写悔过书，写清楚从啥时候开始的，今天啥情况，写到我满意为止。” 幸亏屋里还算暖和，贾东旭一丝不挂的下了炕小纸笔时，秦淮茹对着用棉被裹着身子的女人说，“你叫啥？你一个半掩门，也不是个好东西，今天这事儿我主要针对贾东旭，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待会拿一百元钱赔给我，你从我家这狗东西这里至少也拿了不止一百块的好处，给我吐出来。” 这郝招娣哆哆嗦嗦的连忙答应下来，并且直接从炕柜这取出一百块递给秦淮茹，“那个谁，不关我的事儿，是你家爷们说你不让他上炕才有的今天。” 秦淮茹晃了晃剪刀，震慑了一下郝招娣。 贾东旭抖抖擞擞的写了悔过书，秦淮茹接过一看，嗯，挺详细。不错。 让两人都在悔过书上签了字，又很凶残的拿了两人的手指，剪起，血出，盖在悔过书上。秦淮茹吹了吹悔过书上的血印，待干的差不多了，收进棉袄口袋里，把那一包衣服扔在炕上。 “贾东旭，明天街道办办离婚去，你准备500块钱给我，不然我拿着悔过书去公安那，街道办那儿经公。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自己看着办，就和我说有钱没钱，我也知道你妈不会留着小当在贾家，小当小棒梗六岁，每个月五块钱的抚养费都要三百六，你还需要赔我两百块的青春损失费，收你个整数，五百，少一个大子都不行，否则我秦淮茹和你贾东旭鱼死网破。记住，明儿办离婚我要见到钱的。好了，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的好事儿了。” 秦淮茹拎着剪刀，摔门而去，没多久就走回了95号大院。 回到家，贾张氏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你个不要脸的白眼狼，吃贾家的，穿贾家的，说出去一会，多长时间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家东旭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说，你个乡下婆。” 秦淮茹直接举起裁缝剪刀，对着满脸横肉的矮冬瓜贾张氏，“是，我是乡下婆，你高级，城里矮冬瓜。你要再吵吵，我今晚用这把剪刀塞进你这张不说人话的臭嘴里，你信不信？” 直接无视贾张氏饿后续动作，进了里屋，安顿了小当睡觉，自己则开始整理自己和贾当的衣物，不一会儿就打了一个小包袱，放在了炕沿里，然后去了趟中院正房。 秦淮茹敲开了何雨柱家的门，把贾东旭的悔过书和食品厂报名表以及刚才郝招娣给的一百块钱交给了于莉，让她代为保管一下，把于莉都整的有点懵。 秦淮茹还是要防止贾东旭狗急跳墙的。。 第76章 果断离婚 好在贾东旭吓破了胆，回家也没折腾，直接去了易中海家，也不敢说秦淮茹拿捏了自己致命的把柄，就说秦淮茹要和自己离婚，要500块钱。把易中海气的，贾东旭拉都拉不住，去了对门贾家。 “秦淮茹，你给我出来，好端端的要和东旭离婚，你还狮子大开口要500块钱，你安的是啥心！” 易中海声音很大，至少中院所有住户都听见了，尤其是隔壁于莉听的真真的，连忙和何雨柱开门站在门口看着，没一会儿，中院聚集了很多住户。 秦淮茹一脸冷静的走到门口，“一大爷，好像贾家的事儿还轮不上你操心吧。你是我公爹，还是我公爷？” “贾东旭，你是要今天的事儿大家都知道是吧？我反正无所谓，你不要脸我也没理由给你兜着，你决定吧，你的干爹过来责问我了呢。他是你干爹，可不是我的，我不会被他拿捏的，你不拦着，我可就说了。” 贾东旭那敢让秦淮茹竹筒倒豆子呀，自直接跪地上，“干爸，师父哎，你就先借我五百把眼前事儿给过了，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我求你了，我给你写欠条，要不然，我直接改姓易，这总成了吧！” 贾张氏听到儿子说要改姓，气的直接过去，扇了跪在地上的贾东旭左右两耳光，“我让你改姓，我让你下跪。” 一时中院乱做一团，住户也搞不清啥情况，不过大概也就猜了个大概，何雨柱和于莉心里倒是有一定把握，虽然也没打开那两张纸看一眼。 秦淮茹心平气和，“贾东旭，明早九点，先去街道办。可别忘了啥！”直接进了里屋去了。 易中海气的脸上青筋暴起，直接把贾东旭拖进自己家，在一番言语拷问下，贾东旭才不得不说了今晚的事儿。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了，都是直摇头。 不过还是拧不过贾东旭，让贾东旭写了欠条，而且把前几次借的钱也一并写了，欠条是七百三的数字，贾东旭拿到了五百块现金。 第二天，秦淮茹贾东旭办理了离婚手续，贾东旭要儿子，秦淮茹带走女儿小当，贾东旭一次性偿付给秦淮茹抚养费，现金400元，还有家里的缝纫机判给秦淮茹。 秦淮茹，贾当从贾家户口本上迁走。 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了。 秦淮茹回大院把自己和小当的包袱连带缝纫机搬到何雨柱家寄存，让于莉帮忙带下小当，自己又去了趟街道办，找了王主任，要求帮助落户，找工作，找住处。 王主任也是女人，知道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最后还是想了办法，开了后门，把位于蓑衣胡同的一间小房子租给了秦淮茹，秦淮茹一次性付了五年的房租，每月两块，五年一百二。现在她口袋里有钱，当然要租的时间长一点。秦淮茹看了房子，很是不错，有一个十二平方左右的房间，还有一个独立走道围起来的厨房，这就够她们娘俩住了。最主要的是，这屋子出去进来开门是独立的，不需要走大院的门，直接在沿街这开了一扇门。这就省了很多大院里的麻烦，怪不得这走道是独立的。可能和上一个住户有关系吧。 住的地方解决了，户口也先落在了蓑衣胡同，秦淮茹又趁着这当口买了米粮，柴火，还有一百斤煤块，一个炉子，锅碗瓢盆买了个齐整。这半天下来，连带看房子买物资，把秦淮茹给累的。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95号大院，接了小当，带着包裹皮，让隔壁窝脖拉着板车将缝纫机和娘家一起拉到蓑衣胡同新家，付了一毛钱车费，把窝脖高兴的：这一毛钱挣的轻松。 许大茂知道秦淮茹离婚的消息居然从吴玲娟嘴里知道的。他这一段忙着给业务单位去放电影了，下班直接去了娄家，也没回95号院。 秦淮茹是三月二号就去食品厂报到了，小当她托付给了蓑衣胡同的一个大妈，每个月给三块钱的拖付费，从早上带到傍晚她下班，管一顿中饭。 所以吴玲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因为秦淮茹去报到后，给人事科和车间主任都送了点东西，算是出手大方的。人家把电话打到吴玲娟母亲这里说亲戚过来上班了。 “许大茂，还真是，那秦淮茹还真是有点可怜的，这几天厂里有人在传呢，秦淮茹抓了贾东旭一个现行，这才很快离婚了。看来这贾东旭真不是好鸟，活该他被厂里处理。这种人就应该开除出厂，留在厂里就是个祸害。” 这话吴玲娟也是气不过说的，没想到还真是的祸害。 许大茂很佩服秦淮茹的果敢。如此动作连他许大茂都做不到，她秦淮茹做到了。 特意中午到三食堂找和何雨柱打听了事情的经过，才知道是正月二十一那晚发生的事儿。 秦淮茹还获赔了四百块钱，外加一台缝纫机。何雨柱不知道那个女的还赔了一百，不过最后也是贾东旭买的单，不然他也不会把缝纫机顶了一百块钱了，就是要还着一百块。不然那郝招娣可不是好惹的。 活该贾东旭人财两空，这身体也在那晚吓得，好像有些废了，不中用了，关键时刻软趴趴。最关键的是，他贾东旭和郝招娣的悔过书还在秦淮茹手里呢，他想铤而走险去要回抚养费都没那个胆。 许大茂得知秦淮茹还从街道租了房子，专门过去蓑衣胡同走了一趟。 看着秦淮茹收拾的很是干净利落，放下心来。 秦淮茹见许大茂过来看她，还给她带了点肉食，又留了20块钱，很是感动。 那事儿还真少不了，许大茂不乐意，秦淮茹也不会放过他。秦淮茹都旷日持久，干涸的很。哪里能放过一直照顾自己的许大茂送货上门。 吃醋的味道也有，感激的味道也有，自己需要的味道更浓一些。而且最主要是些屋子独立开门，不用进出招人耳目。这就很nice了。 许大茂也是因为娄晓娥怀孕初期，不宜运动。这不秦淮茹就很快把这事儿给担起来了。 许大茂还在秦淮茹这吃了晚饭，喝了小酒，完事后很晚才回到娄家。 都不用找借口，因为这段时间许大茂都是十点多才收摊下班。这事连娄振华都知道的：给业务单位送温暖，放电影。 第77章 渐渐织网 随着春季的到来，许大茂又开始踏上下乡之旅。 许大茂一边收着粮食，一边收着古董，一边放映着电影，居然在五月份左右还打听到许达茂的爷爷家，位于黄庄的农村人。 爷爷奶奶的名字他是知道的：许观文和谢玉梅。 还有一大爷，二大爷，三大姑的名字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一大爷，许云飞七岁，二大爷许云翔四岁，三大姑许云芳，现在才一岁。 肯定就是这家。许大茂还专门因为在黄庄放电影，到了许家蹦了一顿饭，虽然最后是村里掏了许大茂的饭钱，许大茂和许家算是接上了头。 许大茂还真没找到许达茂爷爷辈里也挺牛气，许观文三兄弟，耕读人家，大哥许观古，三弟许观止。只不过许达茂的记忆里好像缺少这部分内容。一打听，还有俩姑奶奶呢，嫁入其他村了。 许大茂和后世的爷爷虽然差了几岁，却不是太多，其实算是同龄人。 有道是同姓许，五百年钱是一家。这次黄庄之行，还从许家买了近一百斤大米回城呢，当然价格绝对是超预期的。粮站大米一级的才两毛四，许大茂给的价格是四毛，不给粮票那种。 这一周下乡是收获最大的一次，不仅收了一百斤粮食，还带回来新土豆50斤，全部第一时间搬去了烟袋斜街的地下室藏好。 这一段时间，许大茂不惜血本的收罗了好多玉米，还没磨的麦粒，以及大米。大米数量少，能收多少是多少。灾情现在还没显现，不等于不会来。 果然还是来了。许大茂听广播里播报了，七月，长江流域产粮区出现特大洪灾开始，注定了今年南方主要产粮区，江汉平原，长江中下游平原粮食欠收，或者颗粒无收已经既成事实。 所幸自己在烟袋斜街已经囤积了粗粮也好，细粮也罢，加上收的古董，快堆满那十个立方的容积了。 娄晓娥对许大茂每次下乡带回来粗粮，细粮，也很奇怪，尤其是还带回来麦粒，玉米粒。 “大茂，你带着我没加工过的粮食干嘛？” “娥子，有备无患，你没去过乡下，你不知道，今年庄稼普遍欠收，没听广播里在播长江流域发生特大洪水嘛，这就是把咱国家的两大产粮区给淹了，你看着，不出三个月，咱京都市就会有反应，每个人的定量会减少，甚至粮站哪一天有定量也买不到粮食的日子就要来了。到那时，咱家有麦粒，有玉米粒，总有办法加工的，手中有粮，心里不慌。知道吧，你看你现在肚子有这么大了，我能看着你饿肚子嘛。早安排，早安心。不过这事儿别去外面说，让别人知道咱囤粮，不是个好事情。” “哦，哦，好。”娄晓娥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电视里确实播报了这一消息。 还真没想到，许大茂说三个月后减少定量，没想到8月份就下了通知，从九月开始，每个居民定量减少，而且幅度很大。许大茂原本有30斤定量一个月，现在居然只有25斤了。五斤粮食那就是百分之二十的定量呀。 不上班的人更是减少的多。娄晓娥原本28斤，现在只有22斤了。 其实许大茂倒是不知道其他居民怎么想，他是知道这个情况要持续整整三年呢。京都倒是还好，毕竟是首都，总不至于眼见着居民饿死。 其他地方，尤其是灾区农村，那情况是相当的凄惨的。 许大茂表示自己没办法。他只能先顾着自己人。 这不，他去海淀白水村的时候，给了顾美芳五十块钱，让她自己悄悄的囤点玉米放在家里，不要怕多，就说是帮着收的。 顾美芳现在差不多把许大茂当自家爷们来看待的，自然听许大茂的。 一边督促着儿子女儿好好上学念书，一边种着自己的地，一边还到隔壁村去收一些玉米，麦子回家偷偷藏着。 许大茂说过了，只要儿子陈志勇，女儿陈智玉高中毕业，他许大茂一定把这两孩子弄进城去，顺便把顾美芳也弄进城去。陈智勇今年十三了，再过四年时间，就可以高中毕业，如果没合适的岗位，许大茂绝对有信心把他弄进红星厂宣传科，跟着自己学放电影。 陈智玉长的像顾美芳，很是好看。他现在都有意向要把陈智玉说媒说给大师兄张腾云的大儿子张志刚，志刚今年十一岁，和陈智玉相差一岁。 其实许大茂是心中有盘大棋局的，他想把自己亲近的人都勾联在一起，这样以后如果有事情发生，一动全动，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人。 对顾美芳还真不是许大茂冲动结果。他现在很是认可这寡妇的，最主要这寡妇对他许大茂也是百分百信任的。既然认可，就要有能力护着，虽然从宽泛来说，许大茂自己都认为自己不道德。没办法，咱是穿越人士，咱也熟读三国，佩服曹丞相的不行，开玩笑：建安七子，文韬武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他才不喜欢刘玄德呢，靠哭得了天下，虽然有桃园三结义的情义，在许大茂看来，还是没有曹操大气。 所以许大茂还是要积累底气，至少能让跟随自己的人衣食无忧。这就是他现在的想法。娄晓娥在未来几年后，他是一定要护着他出去的，等到冰雪融化之时，再回来，也算是自己最大一笔投资吧。 他以后可能不结婚，但是自己不能没人疼，没人爱吧。 想要稳定，就要戴上枷锁。想要自由，就要承担风险。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可以两全的。有舍才有得。说到底，人生是门取舍的学问。 猛兽一般都是独行，只有牛羊才会成群结队。他许大茂也好，许达茂也罢，他要做强者。 他要做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而今改变了傻柱，改变了秦淮茹，他就更想改变顾美芳。即便是他在乡下有个安全的据点，这白水村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村长也是陈家人，村长也想有城里的路子，寄希望于改变他家子女的命运呢。 这个机会真如村长所料的那样，过不了的多久，许大茂就给他找到天大的机会了。 许大茂八月份秦淮茹送去了红薯一百斤，让她匀出五十斤给街道办的王主任送去。虽然是红薯，也是可以果腹的。王主任虽然是官，要公正，但是家里也会缺粮的。孤儿寡母还是要找个靠山靠靠的。50斤番薯其实就是一块钱，可是现在也并不好弄到。物以稀为贵，礼轻情意重。这玩意最适合现在秦淮茹拿来做人情了。 秦淮茹现在也有些把许大茂当做主心骨来看待。 第78章 年景不好 “听说没？下个月供应细粮的份额越来越少了，连鸡蛋也限量供应了。” …… 随着灾情的范围越来越大，灾民数量的剧增。大城市的口粮供应也越来越紧张了。 其实别说鸡蛋，市面上几乎是买不到的，白面都很难抢到，何况鸡蛋，猪肉更加了。 京城开始入冬，许大茂今年几乎没有下乡的任务了。 大家饭都快吃不饱了，哪有心思看电影。 许大茂乐得清闲，他倒是没注意市面上粮食已经开始紧张了。连红薯从一分一斤都涨到私下三分一斤了。 还好，他囤了粮食了，对于自己吃，稳步度过三年没啥问题。 不下乡，刚好，他还能做自己的事情。学习文玩知识，操练形意八卦。 最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开始有时间关注厂里各个部门的领导和相互之间关系了。 宣传科里，谁是谁的谁，慢慢也清楚起来了。尤其是对副科长顾达初认识颇多。 这是李怀民告诉他，而后许大茂到吴玲娟这里得到证实的。 李怀民经过李怀德同意，有意提拔许大茂为宣传科副科长，有一次专门提到老顾同志。 “小许，最多一年，你好好表现，等到老顾明年下半年年龄到线退休，我就提拔你为咱科里的副科长。上一次你勇抓特务的事迹总厂和部里是挂了号的，只要老顾到点，我就把你提上去。现在没办法，只能萝卜一个坑，你耐心等等。” 许大茂知道李怀民的拉拢。也是，其实在体制内，不都是这样嘛。你有足够的利用价值，才能入领导的眼。有利用价值，就证明你有实力。一切还是要靠自己有实力，听话，站队。有实力，才有价值，站队了表忠心才有前途。不然纵然你有吕布之勇，也只能落得三姓家奴的骂名，没人用你。 许大茂原本就是看好李怀民，剧本就是这样走的。这样他才能稳步的度过这腾挪跌宕的十几年风暴年代。 顾达初是有能力的，不过他是杨厂长的人，年龄又快到线了，所以应该，可能，也许这副科长的位置如果李怀德同意的话，还真有可能这乌纱帽落在许大茂头上。 且看吧。还是先稳妥的度过危机再说吧。现在能空下来就抓紧时间壮大自己。 车间的变化今年尤为明显。随着大胡子专家的撤离，像易中海，这类高级技工的作用尤为突出，受到厂里的重视。 尤其是易中海，下半年工级考核居然成功突破七级，跃升为最高等级的八级钳工，不光工资跃升靠百元，年底先进没跑。连带着贾东旭也抖上了，在三车间跟着耀武扬威，一直抖到95号大院。 吴大用看着这假一级，和刘永林两人冷冷的看着嗤之以鼻，“假一级，知道的是易师父过了八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过了八级呢。” “吴大用，你别得意，明年我就让师父帮我考级，很快就能过二级了。” 人这一嘚瑟，就容易找不到北，这不，下了班也不回家，直接去了菊儿胡同了。现在家里没媳妇了，儿子有老娘管着，他贾东旭乐得逍遥自在。菊儿胡同吃了饭，释放了身体，又去牛大头赌场碰运气，结果，又贡献了六块三毛，连带着菊儿胡同那边花了五块，口袋里没剩一根毛，垂头丧气回家，又被贾张氏一顿好驯，直接上炕睡觉了。 要说快活，95号大院还属何雨柱。虽然物资紧缺，他现在是第三食堂班长，活少。 加上物资紧缺，小灶也开的少。食堂也再加上8月后物资供应少了，连带着晚上加班也取消了，食堂轮班也就跟着取消。食堂一下子从忙到闲，舒服。 虽然现在市面上办席的少了，但不是没有，何雨柱还是在红星街道这一片名声在外，每月还能接个三，四场的。 大院现在最愁的是阎阜贵。 老大两口子结婚一年多了，这儿媳妇肚子总不见有动静，再加上定量着一减少，家里还真有些不够伙食的。阎解放，阎解旷那是胃口最大的时期，连小解娣胃口都不小。三大爷只能节衣缩食，定量供应每一顿饭食。这一规定惹得大儿媳妇直接不开心。一次两次还还好，这第三周，解成媳妇王琼英就不干了，“爸，妈，我和解成都是上班的人，你这每顿晚饭一人一碗清汤寡水的稀粥，外加一个窝头，还有连腌菜疙瘩丝儿都要分配着根数，这是家了穷塌了？我和解成每月还交伙食费呢。就这伙食。我和解成以后就不回来了，住厂里不回家了，以后伙食费我们也不交了。你们有意见，大不了分家我们小两口单过。” 把三大爷给气的。好说歹说，才没吵得更凶，不过自那以后，这阎解成两口子还真很少回家。弄的三大爷灰头土脸，没了面儿了。 最近秦淮茹倒是很滋润。年轻貌美就是有回头率。这年初三月去上的班，不到三月，食品厂就有一三十还没娶媳妇的光棍汉看上丰乳肥臀的秦淮茹了，不过一听秦淮茹还带了个丫头，就有些犹豫。这一犹豫就被人捷足先登了。秦淮茹在包装车间，生产车间副主任40岁的高英培，因为自家媳妇得病没了，家里有儿有女，不过自秦淮茹到了厂里后，就又动了再婚的心思。 秦淮茹原本还想考虑同车间的搬运工30岁的张建华的。没想到张建华嫌弃自己带着小当。这高英培也算是穷追猛打，开出条件也是挺诱人，不光以后工资全部上交，而且答应秦淮茹只要答应，马上他让食品厂帮着提前给秦淮茹转正。 秦淮茹还是心动了。到底自己一人带着孩子，日子过得艰难，最主要还得忍受一些风言风语。离婚的杀伤力还是挺大的。 10月份，许大茂过去蓑衣胡同看望秦淮茹时，欢好过后，秦淮茹还是何许大茂坦白了。 “大茂，以后你可能不能来这儿了。我要结婚了。” 许大茂还真没想到秦淮茹这么快的就找到下家了。不过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茹姐，好事儿，你们单位的？”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许大茂帮他很多，而且无论从物资上还是生理上对秦淮茹的影响很大。但是许大茂给不了自己未来。秦淮茹内心还真对许大茂以前说的，万一他那混蛋儿子棒梗再让他养着。她是养还是不养！她已经见识过贾张氏的不要脸了。所以把自己嫁了，找个稳定的依靠是当务之急。 她以为许大茂可能会不高兴呢。没想到许大茂还挺豁达。许大茂不豁达还能怎样！ 秦淮茹也把这结婚对象的情况和许大茂说得很具体。 许大茂挺赞成秦淮茹和这40岁的高英培主任重新组成家庭的。不过还是劝了一句： “怀茹，你再婚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是有家有口的人，再说你也知道晓娥现在肚子又大了，我也腾挪不出更多的时间来照顾你们娘俩。我现在和你这样，就够对不起娄晓娥的了，而且常在河边走，难免要湿鞋，那样咱俩名声也就坏了。不过你说这个高主任，在你下决心前，打听清楚，过日子还是要找合适的。不要又碰到一个贾张氏一样的婆婆，一个会打媳妇的贾东旭一样的男人。而且给人当后妈，你还得看人家儿女态度，如果对方儿女非常反对，我建议你再等等，凭你的条件，机会多多。再说你现在手里也不缺钱。” 秦淮茹听进去了，爽快的答应了许大茂的建议。 结婚是人生第二次投胎。 复婚不如守寡，再婚是换一种死法。 第79章 关门喝酒 不愧是有现代意识的许大茂提醒，秦淮茹差点又脑袋发昏，陷入一场家庭旋涡。 其实高英培自己秉性不错，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打女人，会做家务：真正的五好男人。 可架不住彪悍的妈和不讲理的两个孩子。秦淮茹听劝，稍一打听，包装车间的工友就透露了实情：怀茹，别说你貌美如花，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觉得高主任从37岁就没了媳妇，又顾家，又体贴女人的好男人还等三年多轮到你挑！我告儿你，醒醒吧，光他那十六岁的女儿就能让你精神崩溃，高主任是女儿奴，连他二十岁的儿子都靠边站。算了吧，你还是考虑考虑张建华吧。转正也算条件，你到明年四月，不犯错误，自然转正了，工资28块五，还不够你娘俩吃的。 还真有好事者，翟大妈，包装车间小组长，她知道秦淮茹是通过供销社会计关系进来的临时工。也是秦淮茹平时会做人，她才提点了秦淮茹。 还去做了大龄青年张建华的工作。腊月里，秦淮茹和张建华还真就成了一对儿了。不过这算得罪了生产车间高主任了。 提前转正那肯定不可能了。且再等三个月才成了。 张建华，其实也是因为家里没有老人，条件也比较差，还要担负弟弟妹妹的成长，所以才拖到现在没结婚。他是了讨老好人。如今弟弟都结婚了妹妹还没嫁人，而且还没工作，所以才嫌弃秦淮茹带着个拖油瓶。他真养不起啊，自己工资就34块五。 经过翟大妈的撮合，好事还是近了。只不过对象从主任变成了工人，终究在腊月里领了证，没办酒席。 许大茂是春节期间才知道的。不过他也没时间去祝贺，或者关注这件事。 这个春节，许大茂还是挺忙的，春节拜年的礼品完全变了，他送的是粮食。这是当下最重要的物资。 尤其是初五日，去胡天华家时，送了十斤白面，把胡天华家给震惊的无以复加。 还是胡宛兮青春年少，给打了岔，才让胡天华反应过来。 胡天华很是感激许大茂。十斤精白面，那是真的解了胡家的春节之困。要知道初一早，胡家只是简单包了一顿二合面的白菜素馅饺子。 正应了胡宛兮评价他父亲那样：我爸书呆子，他根本不知道柴米油盐的重要性。许哥，如果你要跟我爸学，估计以后也是那样的光景。临了挨饿看着心爱的古董瓷器。那玩意儿能当饭吃。 许大茂不置可否。胡宛兮一直还拉着许大茂，埋怨说，“许大哥，你说带我去看电影的，好像这食言时间有点长了吧？” 无奈，许大茂又带着胡宛兮去了趟东城区电影院，在放映厅免费看了一场最新电影《刘三姐》。 “许大哥，你能教我拳脚功夫吗？” “不能。”许大茂在送胡宛兮回去路上言辞拒绝胡宛兮的要求。 “像你这样秀外慧中的姑娘学拳脚，如焚琴煮鹤。你就应该学琴棋书画，这才符合你的气质。” “可是想行侠仗义，浪迹天涯。” “宛兮，梦想和现实是有天壤之别的。况且你体质不适合练武。每个人只有发挥自己的长处，才能有所建树。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有机会许哥再带你看电影，不过我估计你没时间了，应该今年9月你也该上大学了。我妹妹比你大一岁，不过学习没你好，她去年考了中专，两年后毕业。许哥希望你好好学习。” 胡宛兮告别许大茂，心中总有些惋惜和眷恋在心头，看着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远去的身影，有些惆怅。 初六日，许大茂，娄晓娥，带着儿子重回95号大院居住。自娄晓娥怀孕后，一直待在娄家洋楼里，除夕又在烟袋斜街过的年。 考虑到95号院孩子比较多，热闹，还是决定搬回来住。 于莉激动不已，总算有人陪她了。娄晓娥也憋屈了几个月，总算碰到聊天知音了。这两女带两孩，热闹的不得了。 两家人又一起聚餐，惹得东厢房贾家又是一顿骚乱。因为许大茂今儿带了一只老母鸡，何雨柱给炖了，这香味把棒梗给馋哭了。 失了母爱的贾梗好久都没吃到过肉菜了。也就除夕晚上年夜饭沾了一大爷的光，吃了几片肥肉。 这土鸡加何雨柱的厨艺，香飘全院，荼毒了一大片。 三大爷，吸着香味下饭；二大爷吃着俩炒鸡蛋，顿感无味；一大爷一大妈在家埋怨傻柱害人精，有好的也不孝敬老人…… 棒梗在家又是打滚，找奶奶去傻柱家要肉吃饭，劝都劝不住。贾张氏厚着脸皮拿着一大盆敲了中院正房的门。 “傻柱，傻柱，开门，开门。” 何雨柱表示不理睬，无奈敲门声不断。 于莉起身开门，将贾张氏挡在门口，“张大妈，怎么了？大过节的没完没了的敲门。” “傻柱，你炖鸡也不知道分点给我家，害我家孙子吃不下饭，你赔我点鸡肉，我就当啥事没发生。不然，……” “张大妈，不然怎么样？” “不然我去街道办举报你，搞资产阶级腐化。” “那你去告去。我等着。”于莉看着贾张氏手里的小脸盆容器，真有点厌恶这隔壁邻居。哎，也是没办法。 贾张氏在中院大喊大叫，又引起一阵骚乱。没有娱乐节目的时代，看西洋景也是一种享受。 这还惹得许大茂何雨柱不得不停下酒杯，出门应战。 这又是易中海出面调停。 “傻柱，这年景不好，今天你家炖了鸡，给东旭妈一些不就没事了嘛，大过节东旭妈在地上打滚多不好，你是厨师，平时也不缺这口，你给盛点吧。” 何雨柱刚想接茬，许大茂抢先搭话， “一大爷，你也别埋怨柱子哥，鸡是我买的，也就让柱子个炖一下而已。如果人人都撒泼打滚，往地上一躺，我就得给鸡肉。你说我是不是待会我在你家门口这么一躺，问你要个五十，一百的花花，你也会给。我家媳妇，儿子都还小。人家棒梗都上学的大孩子了，难道要个两三岁的小的抢肉吃？再说了，吃个鸡就算资产阶级腐化了，这是那条法律规定的。你不去劝东旭妈起来回去，少惹事，张口就让别人给东西。你不知道现在买只鸡多难嘛。哎，话说你也是八级钳工，院里一大爷，办事说话怎的不过脑子想想。你作为东旭的干爸，还是劝劝地上这位，还有你那干孙子，要吃好的，自己努力去挣。” “许大茂，你这一回来就没好事！以后干脆也不要回来算了。” “咦？我说一大爷，这后院是我家，你有啥权力，有啥资格不让我回家。就因为蛮不讲理，到处乞讨，要肉不成，反咬一口的贾张氏。我看，照此下去，咱95号院那是要声名远播了，在你易八级的正确领导下，红星95号院成为撒泼打滚乞讨院了。” “你……” “易师傅，你好好想想吧，我就不奉陪了。柱子哥，关门，喝酒去。” 第80章 意料之外 这前院三大爷家阎解成两口子离家不回，中院紧接着出了档上门要肉的事件。没想到上班第一天，后院爆出了更大的一个雷。 初八一早上班，许大茂去了饮食店给娄晓娥和儿子买了包子油条，家里熬了白米粥，切了酱菜正吃着呢。突然对门二大爷家炸了锅了，刘海忠没来由的举起痒痒挠，把正在饭桌上吃早点的刘光天，刘光福给打的嗷嗷叫。 “你们两个是死人呀。你大哥大嫂昨儿走的时候带了啥你们都看不见嘛。他们把家里都给抄了。我打死你们两个饿死鬼。” 刘光天，光福都不知道为啥亲爹突然爆发， “爸，出啥事了？你这无缘无故打我们哥俩是为了什么，我今儿也得上班呢，光福也找了临时工，也要去干活，不会因为我俩先吃早点吧，我们俩可没动你的煮鸡蛋，也就吃了仨窝头而已。” 这回嘴引起又一顿的追打刘家乱成一团。 二大妈赶紧拦住刘海忠，“他爸，这是怎么了？好歹第一天上班，你也别迟到了，快别打了，邻居听到也不是个事儿，大过节的安生点不好嘛。” “你知道个屁，你也是，一天到晚在家，连家都看不住。你的好大儿，把咱床底下的钱全给拿走了，还留了个条，说以后不回来了，两口子去石家庄了。” 刘海忠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上，幸亏刘光天眼捷手快，虽然刚才亲爹打的他手上，脸上生疼，不过老爸可不能倒地上，家里全指着刘海忠过日子呢，一个月80多的收入能保证全家娥不着。 “当家的，你可别出啥事呀。光福，赶紧扶你爸去炕上躺着，光天，你待会上班给你爸请个病假。” 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温开水，刘海忠才悠悠醒来，“逆子啊，真是养个白眼狼啊，我的一千块存款呐……” 好一会儿，二大妈才知道刘光奇两口子昨儿悄默声的把刘海忠藏在炕里的存款给拿走了，还在钱箱里写了一封告别信，意思是受不了家里的种种不和谐，两口子去了石家庄工作了，以后不回来了云云。 二大妈听了后，也直接跪倒在地，“我了个天爷哎，怎么出了这么个东西呀……” 好在大家都赶着上班，也没人围过来看热闹。 刘家最后没音了，二大爷让俩儿子该干嘛干嘛去，刘光天还是接了任务，帮着去车间和主任请病假。 这还真有些受不了。刘海忠仨儿子，两口子就是偏心大儿子刘光奇，前几年结婚花了很多钱，好嘛。这混蛋儿子，不声不响把错家里的现金给来了个一锅烩，还好二大妈手里还有个存折，不然这刘海忠家四口，新春还没开工资呢，让他们怎么过这一个月的吃穿用度。 忒有点不要脸。真是两口子白心疼了这么大了，典型的白眼狼。居然说不回家了。也就是养老不要惦记他刘光奇了。 太他嘛绝情绝义了。 许大茂是知道剧情有这一段，家里听了个大概，就知道事情的大致情况了。不过他才没管那么多，还嘱咐娄晓娥别和于莉议论这件事儿，听听别人议论就好了。让娄晓娥注意安全，别被小火火给撞到肚子等等，才戴了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拎着公文包推着车出了院门上班而去。 依然是给自己的资料室搞了卫生，泡了茶后，去科长办公室撒了烟，“科长，来你这报到，看有啥需要的。” 李怀民接了烟，又凑着许大茂的递过来的火点了香烟，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小许，坐，坐会儿。” “科长，过年挺好的？”许大茂从善如流，坐在李怀民对面，抽着烟，又把烟缸往李怀民顺手的一边挪了挪。 “小许，去年底就接到文件，今年可能职工定量还得减，所以上级现在对你这一块的任务也没有具体的下达。哎，饭都快吃不饱了哦。” “是，科长，现在定量真的有点少，我家倒还好，媳妇孩子吃的少，你说如果家里有几个十几岁的孩子，这点定量还真有点不够，还得减，那一线工人可怎么受得了！” “一线工人倒不会减，减的是文职，后勤等人员，看来一时半会还真缓不过来了哦。” “科长，厂里不给想办法解决解决？” “怎么解决，全国现在都一样，都困难。咱现在是首都京城，情况比其他城市还好一些，解决不了。厂里能够每天食堂能开火就不错了。” 许大茂当然知道。 “小许，今天也刚上班，应该没其他事，你过几天去李副厂长那多跑跑，看看李厂有没有啥需要你跑腿的，你给跑一跑，李厂长管着后勤，估计今年是困难很多。你也趁机多在领导面前露露脸。” “科长，谢谢。我会的。你有啥要我跑腿的，尽管吩咐。那我先回资料室了。” “嗯，去吧，有空多请教下顾副科长，他那块业务你也要尽快熟悉起来。” “好的。”许大茂识趣的退出了科长办公室，回到资料室，掩上门，翘着二郎腿，又点了一根烟，喝着温度刚好的茶水，放松会儿，嘴里还哼着《锁麟囊》唱腔……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同遇人为什么这样陶嚎 ? 莫不是夫郎丑难谐女貌，莫不是强婚配鸦占驾巢…… “哎呦嗨，许大茂，没看出来你还是票友呀，唱功不错嘛。” 许大茂抬头一看，“吴玲娟，你怎的有空过来我这陋室，这资料室一下子蓬荜生辉啊。快，坐坐，请都请不来的好同志啊。”许大茂很狗腿的起来搬椅子给吴玲娟摆好。 “许大茂，挺有眼力劲的嘛。” “你是谁，开玩笑，是我许大茂一辈子都够不着的高山，我对你只有敬仰的份，对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吴玲娟被许大茂夸的都有点脸热，哪个女的不爱听好话，不过嘴上却说， “少来，背后别损我就不错了，还敬仰。” “真话，我许大茂虽然有时候油腔滑调，不过对你吴玲娟，绝对真诚相待。”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给吴玲娟的不大的礼盒，又随手拿了一张旧报纸包上，递给吴玲娟。 “这不，去年媳妇怀孕，总住在老丈人家，没其他好处，学会了老丈人唱程派京剧，还有就是顺了一盒女士用品，专给你准备的。你去年帮我邻居解决了一个工位，我还没谢谢你呢。虽然得实惠的不是我，感谢还是要感谢的。” “啥东西？神神秘秘的。” “我也不懂，我媳妇说是我老丈人杭州的朋友去年年底送给我老丈人的，我这不让我媳妇顺了一盒叫啥孔凤春化妆品套装，我反正不懂这，只此一盒，被人看到，我可拿不出来，所以待会你用报纸包一包。” “许大茂，挺有心啊，那我不客气了，我知道这牌子，挺好的。我喜欢。对了，话说你那位邻居，还挺翘的，去年底，结婚了，没请你喝个喜酒？” “啊？这么快。没听说呀。我靠，这还真有点快。不过也是，人家长的好，只能说贾东旭那棒槌不知道珍惜。” “是的，我听我妈说，那个秦啥来着，干活很麻利，人也长的不错，最后被他们车间的一个大龄小伙子给娶回家了。你说一个离婚的还能嫁一个大小伙，看来还真有些不可思议。估计还是你了解，贾东旭那货，我也了解了下，确实有些猥琐，不是个东西。” 第81章 三成之窗 故宫博物院在一众人等的修缮下，对再公开开放了，虽然公开展出的精品展览的不是太多，还是非常有看头的。最主要的是分类非常细致，精准。 许大茂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呀。他可是有出入证的，连买票都省了。 正好，这段时间工作也清闲，对于厂宣传口的人来说，基本上没啥大事，何况许大茂是放映员。他现在主要精力都放到了博物院这里，每天下午基本上过来报到。原来博物院他接触最多的是阮方水老师和郁普林老师。 阮老师专长是瓷器，郁老师是杂项的整理和修复，尤其是雕刻品，绝对是专家。竹木牙角的雕刻品他是上手多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郁普林挺喜欢许大茂的，他觉得许大茂很有灵气，又很会钻，值得他培养。所以年前许大茂送了粮食到他家时，还和许大茂说了很多贴心话，让许大茂如果要收藏古董，可以专一项，毕竟精力和财力都是有限的。 他还借了自己的心得和一些专业书籍给许大茂，当然书是要还的，可以抄录，原件须还。 有人倾心指点，进步就会很快。许大茂从接触胡天华老师到现在，在这个领域也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加上自己乡下和物资回收到张凌云帮着收玩意儿，上手的物件也是有些量多，渐渐的他真的开始入门了。当然和许达茂渊博的历史和文学知识是分不开的。灵气有没有？肯定有，不然也考不上京师大。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许大茂现在是有人传，有人授，有人解，进步不快也快了。突飞猛进绝对可以形容现在的他。 博物院的藏品让他眼界大开。 每天时间安排的紧凑，就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转眼又开始开春，温度渐渐起来了，京城又开始披上绿的颜色了。 厂里也开始忙了。李怀德还真给不下乡放电影的许大茂下了任务。 “小许，这样，现在全国物资紧缺，虽然咱们厂现在担负着重要任务，物资不会少咱，不过有个先来后到的问题。你这段时间把咱后勤的供应相关单位都去联络联络，他们想看电影，咱给放，想来厂里蹭饭，咱就请，确保后勤物资能按时到位，你就是大功一件。你上班时间随意，不过业务单位一定要维护好，能不能做到？” “李厂长，放心吧，你给个名单给我，我一准把这事儿给你办漂亮了。” 李怀德给了早已准备好的两页名册交给许大茂，许大茂郑重的叠好，放到口袋里。然后离开。 从走出办公室开始，许大茂没想到自己感觉变了一种工作，从电影放映员改成采购员的感觉。 忙是忙了点，不过好处也是有的。 许大茂回到资料室，看了看里怀德给的名单了大多数都是物资供应单位，有粮食局的，商业局的，供销社的，物资联运处的，食品厂的，纺织厂的，……基本上和吃的穿的有关系。 许大茂看着又是联系人，又是联系电话，又是地址齐全的两张几十家物资生产供应单位，乐开了花。 这就是个金矿呀。就看许大茂怎么了去挖掘了。 很快，许大茂就进入了角色。 跑了一周后，与十几家打星号的重要单位先行拜访联系后，第二周时间，去了东城物资联运处。一顿寒暄介绍后，联运处科长范长龙对着许大茂说， “许干事，确实，你们厂下个月确实有一批盐渍干海带的指标，而且数量是五吨，不过许干事，我们联运处只能给你们的数量是四吨半，还有半吨要留出来调剂给其他单位，这个事情你要汇报后回复呢？还是现在就可以签字确认这个数字，我们也好早点准备起来，下个月到点你们厂里来车拉就是。” 许大茂早就有李怀德的这方面的应承，当即答应他能做主。 这还真把范长龙给高看了一眼。 依范科长给划的道给签了字，许大茂没有立刻就走。他总感觉这里面有文章。不过他是混货体制四五年的人，后世的花活儿见过的听过的不在少数。 “范科长，感谢你们联运处对我们红星厂大力的支持，现在我们厂担负的任务很重，有些零部件急需要按时生产，所以职工的温饱保障也时尤为重要，既然快到饭点了，要不赏个脸，我请你去外面餐厅一起吃个饭？” 范长龙还真没见到许大茂还能请他吃饭，一般大企业出来的采购，你给少了物资，不粘着你搞事情就不错了，这还有客气请吃饭的。不错。 许大茂知道要请，那就请到位，菜是三菜一汤，有肉有鱼有蔬菜，就是汾酒。一起吃喝一个小时，范长龙与许大茂称兄道弟了。 许大茂要送醉醺醺的范长龙回单位，被范长龙给拒绝了，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老弟，下个月，你按时来拉那四吨五的货，不过还有半吨货如果价格抬高三成，我也照样给你批出去，不过单子上是原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大茂能听不懂这意思嘛，他又不是傻。好家伙，现在这盐渍号海带官方供应价是一毛二一斤，三成，也就是三分六，半吨，也可以多出三十六块钱来。 账还是平的，三十六块查无此账。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许大茂今天这顿饭请的值，原本他还想去单位报销呢。算了。他脑子转了，他要自己吃下这半吨货。 还有二十几天，有的是时间准备。 他突然感觉这时代向他开放了一扇非常友好的窗。 金钱很重要啊，没钱寸步难行。虽然他知道娄晓娥有钱，不过他现在还真不想太依靠娄晓娥，男人依靠女人太多，就会失去应有的尊严。他要铤而走险搞钱。有钱才能买四合院，有钱才能收购古董，待价而沽，才能在不久的将来躺平。 今天这范长龙给许大茂上了非常深刻的一课；无论什么时候，利益永远是最大的诱惑。 对，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只要操作得当，这范长龙这里都能挖掘出更多的份额来。没听他说嘛；依照规矩，都要减少一部分，要时刻准备给有需要的单位。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呀。有需要的单位，哪个单位有需要不还是范长龙自己，或者他们这一帮人说了算嘛。 许大茂直接悟了。 他虽然有些酒上头，不过脑袋清醒着呢。 这是一扇巨大的窗；世界之窗。 第82章 不期而遇 醉醺醺的骑着自行车，想抄近路，却把自己给迷失在四通八达的胡同里了。 许大茂绕了好几个圈还没绕明白，突然听得不远处传来有人斗殴的声音，许大茂赶紧踩着自行车过去，胡同一拐脚，许大茂就看见四五个街溜子一起拳打脚踢打一个。那人抱着头左躲右闪，还是挨了十几二十下。 “嗨，嗨，你们几个，四五个打一个，也太不讲武德了吧，差不多行了，再打下去，我看你们几个要蹲号子去了。” “你谁啊，多管闲事，滚远点。” “嗨，我这暴脾气，我还不信了。” 许大茂直接下车，随意把自行车往墙上那么一靠，直接上前想拉架。 没想到这四五个又转头对付她。 许大茂上闪下踢，没几个回合，把这四五个全给撂地上了。 “还来不来，起来，继续。我许爷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们几个孙子。” 上前每人都踢上一脚，嘴里还喊着“起来，再打。” 这几个赶紧躲闪些起身，撒丫跑了，还回头喊着“孙子儿，给我等着，我找人过来收拾你。” 许大茂才不怕呢，论打架，现在他可不怵谁。功夫可不是白学的。 “嗨，哥们儿，还好吧？伤着哪没？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许大茂过去问那挨打的蹲在地上的小子。 “呦，居然是你小子。郭小三，呃，住在那啥胡同……”许大茂用手掌拍了拍自己额头，一时那地址像吞下肚那种感觉， “对，甜水井胡同，郭小三，捡钱包的那位。嗨，巧了嗨。没事吧？今儿没捡到钱包，捡了一顿揍？” “我说你谁啊？”郭小三原本对许大茂出手帮了他还挺感激的，没想到这货直接爆了他捡钱包的事儿，心里就有些不乐意，再说一顿揍过后，才发现哪哪都疼，没好气的怼了许大茂。 许大茂蹲下身，上手掰了郭小三的下巴，“看看，认识我不？记不记得东城电影院找你聊天那位。” 这时间过了一年多两年了，郭小三哪记得住，不过听得电影院这话，他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仔细一看，还真是。 “原来是你呀，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找我淘换玩意儿呀，今儿是跟踪我？！” “郭小三，谁跟踪你呀，我这大中午喝酒有点高，胡同乱串找不到北了，不过你小子幸运，我这不救了你了嘛，不然我看今天你非得挂了不可，被群殴，没还手能力。没事吧你？”许大茂上手把郭小三一把拉起。 “小三，不会今天捡了钱包，被人看见了吧？” 许大茂原本是调侃一句，居然真相了事情原委。 还真是，郭小三今天确实捡了一个大钱包，里面有十几块钱，还有好几张粮票。 正数着高兴，把钱包往犄角旮旯一扔时，被几个街溜子给瞧见了。这几个街溜子认识郭小三，大概猜出了今天郭小三走运了，上前分一杯羹。没想到郭小三要钱不要命，这不就挨揍了。 有许大茂出手，钱票是保住了，身上是真疼。 许大茂看郭小三没事，现在酒也醒了大半了，“小子儿，哥们走了，你也小心点，那帮孙子说不定杀你个回马枪呢。” 郭小三一向还真是，虽然不待见许大茂，不过他还是真诚的说了句，“哥们儿，谢谢啊。” “多大点事儿，有空再找你。” 许大茂一边摆手，一边走向自行车处，扶着自行车，正想离开，突然想起一事，又推着车走到郭小三身边， “小三，这附近一带鸽子市儿你清楚不？有熟人吗？” 郭小三还真熟悉这附近好几个鸽子市的事儿，不过他可不想让许大茂知道自己的底细。与许大茂也不熟呀。 “哥们，有套小院价格不错，有没有想法？”郭小三抛出了个消息。 “哪的小院，啥价格？” “东四十条附近的，小院十几间房，两百来方，要价四千，我还可以再给你砍砍价，三千八能搞定，最主要是家里家具免费送，要不要？” 许大茂一听，还真有点心动。 “小三，现在要不去看看，方便吗？” “今儿就算了，我这头昏脑涨的，那房一时半会出不了手，你如果有意，我和主家约个时间。如果成交，我要50块好处费。” “好说，约个时间吧。” “我怎么找你？” “红星轧钢厂宣传科，许大茂。” 算了，还是我找你吧，这一段我都在外面跑。我记得你是住甜水井胡同是吧？ “是，小甜水井43号，郭小三，郭嘉伟。” “得了，我也得走了，你也赶紧回吧，那帮人说不准还真就等着你呢。” 郭嘉伟觉得有理，“许哥，捎带我一段。” 不由分说跟着许大茂一起。许大茂也无所谓，还正好去郭嘉伟家认个门。 带着郭小三到了家，许大茂也麻溜的骑车回了家。 这酒味太大，回单位不是太方便，还不如回家睡个觉，休息休息比较实在。 “晓娥，你现在手头有多少现金？” 娄晓娥挺着肚子，回了一句“大茂，你要钱干啥？要多少？” “三五千，想买个院子。” “买院子干啥？咱又不是没院子住。” “那不一样，这是我自己买的院子，和你陪嫁的院子不一样。最主要是我买了院子这后面有大用，而且十几间房的一进院四千不到，划算。过了这个村，说不定就没这个店了。这钱算我预支的，我能挣钱补上的。晓娥，来活了，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大茂，你可别乱来，咱不缺那几个钱，别瞎折腾，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放心吧，来，我和你说说。” 于是许大茂把这几天跑业务单位的事儿大差不差的说了一遍，“晓娥，你说，我也就中间做个介绍，把物资东家给西家，南家给北家，而且两头负责人都会有好处的，把这些人和我绑一一根绳上，出不了啥大事。放心吧，风险大的事儿咱不掺和，不过有好处的事儿咱也不能拉下。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啥意思？说人话。” “就是：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有钱不挣是棒槌。” 第83章 左右逢源 “师兄，你给问一下你们物资回收公司，我这有一批干海带，价格要比供销社贵那么一点点，如果你们单位领导说要，我想法给你们匀过来。” “大茂，真的假的？”张凌云有点吃不准，这师弟不是电影放映员嘛。这还能搞到干海带。现在物资可不好搞。 “真事儿。现在厂里下乡放映任务也很少，大家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娱乐呀。这不厂里领导临时让我联络业务单位感情嘛，临时抓差。这现在有好事儿肯定想着自己人，你能弄到物资，你们单位领导还不得对你另眼相看呀。数量一千斤，价格呢，开票是一毛二一斤，实际支付一毛七，贵五分，你就这样和领导说，领导懂得。这事儿得快，不然对方不等咱，东西俏着呢。” “好，我马上和领导联系，如果行的话，我立马给你消息。” 第二天，想凌云就给许大茂消息了。按照许大茂的章程，许大茂和张凌云会另外一个工友，两个板车，去了联运处拉走了原本属于红星厂指标的半吨干海带。每个海带卷四斤多，也就两百多个海带卷。张凌云和工友装车，许大茂到范长龙这开票付款。 范长龙收到一百二货款，另外三十六块装信封单给，自己口袋也落了十二块多。 范长龙原本也是试探下许大茂，没想到许大茂如此灵活，会办事。 “小许，以后我们联运处还有虾皮，咸虾潺，如果需要可以联系我，兄弟，合作愉快。” 许大茂知道联运处那是物资超级丰沛的单位。他当然听的出范科长的意思。 “范科长，那我今儿就先过去了，改日，小弟做东，咱再喝一回大酒。” 范长龙起身送许大茂出了联运处，临别拍了拍许大茂饿肩膀，“兄弟，哥哥等你信儿。” 有了一次经验，这许大茂对当下红星厂的相关业务单位的事情就更上心了。他也不想让这些物资从自己手里流向黑市，一般都是单位之间调拨。各单位之间就差这么个相互信任的掮客串联。 现在有了。许大茂就特别善于舞长袖。 粮站这么严格的单位，许大茂都能掏出一部分来，美其名曰：粮库正常损耗。其实也正常，许大茂也给粮库，粮站给安排了其他物资，价格加四成，比黑市便宜很多。总算下来大家都不吃亏，最主要物资品种丰富了。 大家心照不宣。 许大茂也在不断的交易中，自己也收刮了一批物资，存着。物资就是钱，有钱不一定有物资。而且物资还可以搞关系。 白水村。许大茂手里有了物资，就顺便去了白水村一趟搞关系。 “陈村长，村里现在困难吧？我在城里也时常惦记你们，这不有好事儿也不忘你们。我手头有一批次品卡叽布，大概有个十匹。一米价格3块8，你看看村里有没有需要，如果需要你让村里弄个拖拉机带钱随我去城里拉回来。不过有一样，村长你不能独占，村里最好家家有份，这样也是为了稳妥，省得影响很大，纺织厂也担着风险的。” 许大茂这次在纺织厂其实弄了100匹次品布，主要是在印染时出现色差，原本四块六一米的零售价的布，现在只要2块的处理出厂价，其实就是物资相互交换得来的机会。许大茂一家伙全部给吃下，囤在郭小三给介绍的东四十条刚买的小院里了。现在这个院子作为许大茂的个人仓库在用着而且还让郭小三住在里面。白住，还给工钱，主要是帮着看护东西呢。 郭小三自介绍许大茂成功交易了这间院子后，知道许大茂确实是有能力淘换东西的主儿。再加上白给他住着，有心想跟着许大茂混了。没想到没多久，源源不断的各色各样的货物开始进了院子，把郭小三镇住了。 当下就认了许大茂做了大哥。 许大茂深知靠一个人单打独斗肯定不行，还主动让张凌云一家也搬进东四十条这小院住去了。 各人有何人的路子，最主要的是张凌云手里有功夫，能看住院子，而且单位还配了板车，有时候还能拉个货方便。 一个好汉三个帮，有好处大家挣嘛。 这次白水村给十匹布纯粹也是为了和村长搞好关系。这样其实也是方便许大茂出入白水村，省的村里人背刺顾美芳。 顾美芳毕竟是陈家寡妇，陈家人也要面子的。不过面子现在哪有物资实惠呀。 陈村长以两块八的价格吃下了这 十匹布。 “许放映，以后有好东西想着点我们村。” “村长，好说。” “还有，许放映，有机会帮老汉我把小儿子弄进城，有没有机会？农村日子不好过呀。我想着我家这个儿子马上高中毕业，也不知道干啥呢。” “村长，这个我不能给你打包票，现在城里还有很多年轻人还在晃荡呢。不过今儿你说了，我记在心里，有机会肯定帮。” 陈村长笑开了花。他也知道城里找工作很难，不过这话今儿说了，许大茂没回绝，就证明还是有希望的。再说这许放映不还有个相好的顾寡妇在村里呢，不怕他不来白水村。 陈村长还让老伴专门给许大茂逮了一只四斤多的老母鸡带上。许大茂也没推辞。这鸡必须要拿，而且要白拿。这个和占便宜不沾边，这是个态度。表明了陈村长托付的事情他许大茂放心上了。 许大茂很快回城把十匹布给安排去了白水村，又在顾寡妇家吃了饭，享受了顾寡妇的全方位的招待，才满足的蹬上自行车回到95号大院。 许大茂现在在大院里是很低调的，不和人怼嘴，笑脸对每一个人，见着贾张氏还打招呼呢“呦，张大妈，你这算减肥成功，身段好了很多，看着精神的很。” 伸手不打笑面人，这贾张氏可不是成常人。 “去一边去，屁话那么多，还不如帮衬我五块钱呢。” 许大茂也就是调侃调侃而已，又不会接贾张氏的茬，推着自行车，听着贾张氏自言自语的‘抠门鬼，小混蛋’的骂声回到后院，该干嘛干嘛。今天十匹布还挣了两百多呢。他哪有功夫理会贾张氏这个老虔婆。 他这短短三个月已经左右腾挪，四处辗转，已经把买独门独户小院子的三千八百五挣出来还多呢。 他心里偷乐着呢。 “晓娥，今儿还在中院吃的晚饭？” “嗯，你这段时间这么忙，我身子也不方便，幸亏有于莉帮忙做饭呢。你有时间给家里弄点好吃的。” “我心里有数，你明儿和于莉说有一批有色差的卡叽布，两种颜色，米黄色和藏青色的，问她要多少，价格两块五一米。不过你别让于莉到处张扬，数量有限，万一院里人都知道，会比较麻烦的。” “大茂，你悠着点，可别出啥乱子！” “放心吧，娥子，我有数的。现在我让我师兄也参与进来了，大家都等着我挣点散碎银子呢。大家现在都困难，能想办法挣点是点。不会出乱子的。” “嗯，你有数就好，接下来家里要有俩孩子了，家里可不是你自己个了。” 许大茂搂着娄晓娥，低头亲了一口，“娥子，这肚子六个月了，该完成家庭任务的咱也得完成不是。” “去你的，看你那傻样吧。火火现在大了，可别当着火火的面这样，把火火给带坏了。” “怕啥，咱火火像你，以后绝对美男子，肯定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好小伙。骨子里留着的是我许家基因，断不会太差。” 第84章 喜得宁儿 “小许，咱们厂的业务单位对你好评如潮，这件事还得你继续跟进。没办法，现在很多单位只让你过去联系业务。” 许大茂也知道业务单位和他自己之间的交易，利益相互绑定，既安全又方便，哪能让红星轧钢厂随便换人。 “放心吧，李厂长，现在宣传科的放电影任务也很少，我不能天天待在宣传科闲逛，能为厂里出力，我许大茂义不容辞。我一定把厂里的业务单位给伺候好，能为后勤出一把力气，也算是为厂里做贡献。” 李怀德很满足许大茂的态度，再加上许大茂隔三岔五的给自己汇报工作情况，他能够及时掌握动态，再假手其他人，他自己觉得都不放心。 “好，好，小许，继续努力，业务单位如果需要你放电影，给厂里打报告，厂里一定全力支持你的。” “好的，李厂长。” 许大茂现在和n多的单位发生了横向和纵向的联系，不光自己捞了很多好处，最主要是业务单位也是受益的。 虽然内心觉得这完全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往大了说是犯罪。可是没有了许大茂，这样的事情还是得发生，只不过主角换成了，王大茂，李大茂了而已。 心里升腾起的那一份内疚也很快被自己给压了下去。水至清则无鱼，道理他许大茂还是懂得，而且他提供的价格远远要低于现在不断兴起的黑市的价格。 干！这就是许大茂的态度和决心。 不过许大茂还是在95号院很是低调的，除了给于莉拿了两匹瑕疵布，也就是时不时拎点物资回大院给何雨柱家和自己家改善和丰富下伙食外，很少有大动作出现。 郭小三现在倒是心思有些活泛，自许大茂让他住在东四十条附近他介绍买的小院，又和张凌云一起送过几次货之后。他也想着挣钱娶媳妇呢。 “许哥，你看咱院里经常有这样那样的物资进来，我可不可以自己联系一些单位，或者黑市做一做生意。你也知道，我今年也23了，我也想成个家。” “三儿，如果你有熟悉的靠的住的单位要货，你可以去偶尔联系一下，黑市的生意咱千万不要参与，有些钱能挣，有些钱咱不能挣。如果参与到黑市交易，重一点掉脑袋，轻一点倾家荡产，白辛苦。咱们要稳妥的经营这些关系。我这可不是吓唬你的。这里面连着很多事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哦，许哥，那听你的。” 张凌云也一样，除了自家单位时不时的从这里拿货，而且单位领导还知道保密，做事非常谨慎。况且现在他小家搬到这院子里生活后，住房条件发生很大变化。他虽然是许大茂的师兄，内心还是挺感激许大茂这个师弟的。连他媳妇章小红都知道许大茂是个能干的人，让自家男人听许大茂的准没错。 这三人组合在许大茂的主导下，暗地里做了几个月后，都熟悉了该如何处理多出来的物资，或多或少都有进账，郭小三每个月都能挣到一百左右的浮财，张凌云更是，一个月多则两百，少则大几十。一下子家里条件好了很多。 当然他们两人不知道许大茂在各个单位之间的相互串联，才是挣钱最多的一个。 许大茂当然不会傻傻的说，该让郭小三和张凌云知道的，他也不隐瞒。不该知道的他绝对守口如瓶。事儿太大了。 娄晓娥在9月底肚子已经很大了，医院的预产期是十月初，也就是在国庆节后几天。 许大茂还是提前让娄晓娥住进了医院待产。 儿子许钧让丈母娘带着，自己则每天去医院陪着娄晓娥。 幸亏许大茂有此一着。不然还真有点悬。十月二日，娄晓娥住进医院的第二天午夜时分，就开始阵痛，没想到就发生了意外。 娄晓娥在第二天清晨，主治医生经过检查发现是胎儿臀位，物理矫正胎位失败，羊水破了，难产。 好在是在医院，当即做了剖宫产，一个多小时的手术，娄晓娥总算母子平安，可把守了一夜没睡觉，急的团团转的许大茂长舒一口气，等到娄谭氏和许母早上赶到医院时，娄晓娥已经生产结束，推到病房，麻药还没醒呢。 “大茂，啥情况？晓娥怎么没醒？” “妈，医生说晓娥那啥胎位不正，做了剖腹产，手术很成功，大人孩子都平安。男孩，七斤四两。晓娥麻药还没醒呢，大概要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吧。” 娄谭氏和许母听到剖宫产，不约而同轻轻念了句“阿弥陀佛。” 许大茂一阵后怕，他哪经历过这事儿呀。其实剖宫产已经很成熟的手术，许达茂也没经历过这类手术，他的后世也没生孩子过，根本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如同鬼门关走一遭的感觉。 就因为没经验可以借鉴，许大茂才提前送娄晓娥进医院待产，还真是起到了作用。 孩子的名字还是许大茂自己起的，叫许宁，有平顺吉祥，安宁平安之意。 住院一周才回了烟袋斜街住下，有利于许母过来照顾娄晓娥。 又添一个儿子，许大茂真是笑的合不拢嘴。 上班时，买了喜糖去单位分了。 “科长，吃糖，我媳妇又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吴玲娟，吃糖，多了个儿子了。” “顾副科长，吃糖，吃糖，家里添丁。” “小董，来，吃糖，吃糖。” …… 整个宣传科二十几号人全部分到生儿子的喜糖。 单位分完，又去了95号院分了一圈，虽然每家每户分到的糖果也就四五颗，这就不少了。 于莉还想去探望娄晓娥呢，被许大茂劝下了，“于莉，不急，晓娥出了月子也就回大院了，这次是肚子上拉了一刀，晓娥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还真是，娄晓娥在家里正和许大茂撒娇呢。 “大茂，我这肚子上一条刀疤，难看死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呢！这也是一个军功章式的印记，以后一定要让许宁那小子好好孝顺你这伟大的母亲，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受难日，这疤痕就是最显眼的见证。” 许大茂抚摸着这条小腹上的蜈蚣疤痕，安慰着娄晓娥。刀口确实有点长，而且缝合水平确实不怎么高，针脚都有长有短，确实有些狰狞。 许大茂哪知道，这次手术的缝合是医学院的实习学生缝合的，娄晓娥的肚子给医学院学生免费做了一次手术课呢。 第85章 陪吃陪喝 “小许，听说你又得一儿子？可喜可贺。” 许大茂报纸卷着两条中华香烟，去了李怀德办公室。 “厂长，是，国庆节后两天生的，有惊无险，还算运气。” 许大茂将两条香烟递给李怀德，虽然牌子不怎么样，主要是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是我老丈人给我的两条烟，我一个小干部抽这有些不合适，所以就拿过来孝敬厂长你了，你可别嫌弃。” 李怀德还真不在乎两条烟，无论是中华还是牡丹，香山。最主要的是许大茂这谦逊的态度。 他还是收了，“你老丈人对你不错呀，现在中华烟票可不好弄。” 李怀德打开一条烟，检出两包，直接扔给对面的许大茂，“你拿着两包，今儿中午随我一起招待区里的领导，小许，酒量还可以吧？” “厂长，还行的。我一个小干部作陪合适？” “我说合适就合适，有啥的。干脆你帮我跑一趟三食堂，让食堂班长傻柱今天中午准备8人餐吧。” “行，我去给你通知何雨柱同志。” 李怀德满意的看着许大茂离开，撕开一包中华，拿着一支，煤油打火机，啪的一声点上，看着呼出去的烟雾，很是享受。 第三食堂，后厨，何雨柱正翘着二郎腿在一角落里坐着，捧着罐头瓶茶杯，喝着热茶，抽着香烟。 “呦，柱子哥，这么悠闲，自在，也不怕领导查你岗？” 何雨柱一看是许大茂，“大茂，这段时间还真没碰到你，你小子行啊，听我媳妇说，娄晓娥又给你添了一大胖小子，这样的好事，你也不请我喝酒吃肉。” “等我媳妇出了月子，搬回大院，我准备酒肉，你掌勺，早一起搓一顿。” “行啊，那我可就等着了。”何雨柱顺势从衣兜里掏出北海牌香烟递了一支给许大茂，又把香烟屁股给许大茂，让他对火。 “大茂，你今儿有空来食堂，是找我有事儿，有事儿你说话。” “不是我找你，是李副厂长让我通知你一下，今天中午小灶准备8人餐的招待，让你到食堂主任这里去领物资，时间是十一点半。” “娘的，又是李副厂长的招待，这老小子的招待现在越来越多，而且嘴还挺刁。” “柱子哥，慎言，小心隔墙有耳，私下评价领导不是个好事。” “大茂，咱凭本事吃饭，他听到又如何，还能开除我。” 许大茂没想到何雨柱现在这脾气有所膨胀的过头，可是自己又不能教育他。这也没法说教于他呀，只能点到为止。 “柱子哥，安排起来，做好吃点，哥们今天这不算陪客，蹭一顿你的手艺。可别迟了。” “行嘞，领导咋安排我就做呗，还是你小子滋润，又有好酒喝了。” 许大茂通知到了，也就离开了，远远的听到何雨柱在喊“马华，刘岚，你们两个去主任那领今天中午小灶的物资，领回来开始干活。” 中餐小灶的菜还真不一般： 小炒鸡，红烧肉，干烧黄鱼，麻婆豆腐，肉片产白菜，蒜味架豆，白切猪头肉，炸花生米，凉拌海带丝儿，拔丝红薯，刘菊岚捧上最后一个番茄蛋花汤，齐活。 许大茂一边陪着客人，一边偷看了李怀德老刘岚的眼神，估计这老小子真考上刘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得手。不过许大茂才不管这些，他又不想和李怀德做同道中人，也不想参与到拉皮条的角色中去，一个多小时的招待后，许大茂也算吃饱喝足，跟着李怀德把来访客人送到行政楼小会议室，又帮着泡好了茶水后，就和李怀德打了招呼，主动离开了。 今儿喝的有点多，这几天晚上许宁经常晚上吵闹，他也没怎么休息好，正好趁着酒劲想回自己的资料室去小憩一会儿呢。 刚到资料室，就看见吴玲娟款款走来，而且顺着许大茂的打开门，就进了资料室，直接坐在了许大茂的专座上。 “我说吴玲娟，你这是鸠占鹊巢啊，你坐那，我坐哪？” “你资料室走不是没凳子，自己搬呗。我到你资料室来，那是看的起你，你还嫌弃上了，不欢迎我走就是了。” “可别，姑奶奶，你坐，上座，我自己搬凳子。” 许大茂自己搬了凳子，坐下，直接掏香烟点上，“我这喝了酒，来根烟，没意见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点上，猛吸一口，一吐为快。 “这小日子过得，舒坦。” 吴玲娟嫌弃烟雾，用手账扇了扇，“许大茂，有个事帮个忙？” “啥事，你说。” “帮我写篇稿子呗。这周厂广播室要用。” “广播室的稿子不是顾副科长写的比较多嘛，咋，现在顾副科长不写了？” “哪里呀，顾副科长去总厂开会了，不在单位，这周估计都不回来了，李科长要求周四前交稿，周五要广播的。所以，这不任务派到我头上了。” “啥精神？” “就是让全体职工，克服困难，力争年底前完成任务的激励文章。” “这还真有难度，你说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职工吃不饱，吃不好，哪有那么多的干劲好鼓足呀，这一年多，还真苦了一线工人了。不过任务还是要完成，不然明年厂里更困难。行吧，我试着给你写一篇，今天周二，你周四一早过来拿吧，不保证质量，我只能说我尽力，好吧？这段时间媳妇和孩子吵的我睡眠不好，不在状态。” “能交差就行，我也没要求写的很好。你说的也是实情，饿着肚子干革命，也是没办法。那我就拜托你了，我走了。” 吴玲娟起身就出了资料室，许大茂刚好抽要了烟，掐灭了，撸了手臂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赶紧关了资料室，又从柜子里翻出军用棉大衣，坐下，脚搁在凳子上，棉大衣盖着，半坐半卧着，不一会儿，就与周公梦里聊天去了。 这一觉睡到四点，醒来，才觉得腰酸背痛的。资料室有张床就好了。许大茂还是有些遗憾自己的资料室装备不够足。 得陇望蜀，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这一天的上班，白吃一顿席，白做一场梦，就可以准备下班了，这好日子哪里来哦。 第86章 鸡毛蒜皮 “小火，小辛辛，咱们回大院找小伙伴去了哦。” 小辛是许大茂给二儿子取的小名，代表着母亲生他时的辛苦。 趁着娄晓娥满月，又是休息天，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和俩儿子从烟袋斜街搬回95号大院。虽然烟袋斜街住着宽敞，唯一不方便的是周围小朋友和火火不熟悉，而且还没有像于莉一样能帮上忙的邻居。再加上冬天马上就要到了，95号院的房子小，保暖性也好点，不至于冬天太冷。 一家四口进了院子才发现，中院传来很热闹的声音，守门三大爷也不在门房这。 许大茂还以为一大爷又开大会呢。 差不多，只不过不是开大会，而是跨院李瘸子的媳妇张爱花正在中院贾家门口讨说法。 李瘸子李友善人如其名，为人和善，其实也叫木讷，为人和气，不善言辞，红星厂的焊工，瘸也是因为工作时脚手架倒了，砸断了腿，接骨医疗中又出了点状况，造成左腿现在有些瘸。媳妇是厂里仓库保管员，家里还有一母亲，年过花甲，体弱多病。父亲在解放前就没了，下面还有俩孩子，一女16岁，一子十二岁。两口子工资每月也有七十左右，日子过的还可以。 这不，前段时间突然查出三十好几接近四十的媳妇怀了孕，李瘸子到黑市淘换了几斤鸡蛋给媳妇补身子的，没想到，没几天功夫，自己吃了没几个，还有十几个鸡蛋昨儿大家下班前，被提前逃学回家的贾梗给溜进家连放鸡蛋的钵一锅端了。幸亏有邻居看见，回来告诉了张爱花。 张爱花昨儿就通过三位大爷协调，让贾家赔鸡蛋。没想到今早贾东旭就拿了一块五给李瘸子。 这哪行。李瘸子是偷摸这从黑市淘换的鸡蛋，价格差不多一毛五一个买的，钵里剩余十六个鸡蛋，去黑市风险不算，功夫不算，那也要值两块四五，你拿一块五，糊弄谁呢！干脆你附上两斤蛋票，加一块五，也就算了。现在里外里差了一块钱。张爱花哪里肯。现在鸡蛋多金贵。即便有钱黑市也不一定能换到。 张爱花跟着贾东旭就到了中院贾家，要求管十六个鸡蛋，不要钱。 贾张氏明知张爱花是从黑市淘淘来的鸡蛋，现在供销社哪里有鸡蛋供应，有票也轮不上。 “张爱花，供销社鸡蛋八毛七一斤，十六个鸡蛋也就一斤六两，给你一块五，你还挣一毛呢。这一块五，爱要不要。” 这扯皮账一吵就是一小时，这不许大茂这么晚回到大院还看到这场戏呢。 许大茂带着妻儿回了家，又打了水搞卫生，墩地。一个多小时后，中院还在拉锯。 靠。许大茂真是有些无语，就这点事还能这么长时间好吵的嘛。 士可忍，孰不可忍。 到了中暖正房，看见何雨柱和于莉也在自家台基上带着何建新看着热闹呢。 “柱子哥，这点破事他们怎么还在吵？” “嘿！张爱花想要鸡蛋，贾东旭哪里有，贾张氏哪里肯，你让她出血，怎么可能呢。” “棒梗偷鸡蛋，他们贾家还如此不讲理，也是没谁了。这一大爷也不出来调停调停？” “一大爷今儿不在家，二大爷今天厂里加班，三大爷看着就不想管这事。你听，他刚才翻来覆去就借口昨儿一大爷说好今天赔鸡蛋的，按昨儿说的办就是。所以这不扯皮了嘛。” “那要是李瘸子一个不乐意，直接报公安，可怎么得了，贾家这是搞不清楚。” “大茂，你还不知道李瘸子那人，他哪里会呢。” 许大茂突然看见不远处李瘸子儿子李响在一旁，许大茂悄悄走过去，“李响，你看你大着肚子，吵着架这么长时间，万一推来搡去的，一个不小心伤着你妈肚子里的小弟弟，可怎么得了。你赶紧去报公安，不用怕你家鸡蛋即便是黑市淘来的，也也没多大罪过，最多批评教育。如果这次事情没解决好，棒梗那个混球还以为你家好欺负，见天去你家偷东西，你家以后永无宁日。快去，有事我许叔给你担着。” 李响有些怯，不过看着贾张氏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突然拔腿往院外跑。 许大茂知道李响想通了。 红星派出所和街道办，离着大院也就五分钟路程。 很快，一一老一小俩民警十分钟就过来了。 “让让，让让，出了啥事了，谁是贾梗？” 围观人一看民警上门了，知道事情就要结束了。贾张氏吓得腿哆嗦，直接躺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耍无赖。贾东旭也是心惊不已。这事原本自己就不占理，他其实也想给两块五解决问题，可是他口袋里就一块五毛钱这不就想着能不能蒙混过关呢嘛。 心里暗骂：谁报的公安这是。 “这位大妈，别躺在地上撒泼，再不起来我判你个扰乱执法。谁是贾梗，给我出来。” 贾梗毕竟是8岁的孩子，哪见过公安查案呀，直接吓的哭了，尿了一裤子。 老公安经过现场询问，才知道事情原委，还知道这个贾梗在大院里偷鸡摸狗不是一次两次，嚯嚯大院的东西几乎全着过道。 好家伙，这引起公愤了。 “小崔，你把这个贾梗带回所里，还有这贾梗家长呢，一起去趟派出所，那个张爱花，你也一起回派出所去做个笔录。这事儿现在不小，十几个鸡蛋，价值都快到两块了。派出所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贾张氏等公安把儿子贾东旭和孙子贾梗带走，她才如梦初醒，死拽着民警的脚踝不松手。 “这位大妈，你再不松手，我连你一块抓走。” 贾张氏这才怂了，松手，等民警出了大院，才在大院坐地上，连哭带个没完。 许大茂与何雨柱对了个眼神，“你看，多简单的事儿，这不，大院清净了，就剩老鸹瞎叫叫，也叫不了几声了。柱哥，要不我出菜出酒，中午一起喝点？” “行啊，那就走着。” 许大茂回后院，取了从烟袋斜街带回来的菜，到中院，“柱子哥，两条海鱼，虾干，还有半只鸡，蔬菜我就不拿了，你做饭，我买酒去，今儿雨水在家，给她带个橘子汽水。” 许大茂其实很久没见何雨水了，短短几年，小姑娘突然长大了，很少在院里露脸，一晃都快上高中了。 嘿，时间过得可真快。 第87章 偷蛋后续 中午时分，贾东旭回了又出去，过了半小时，贾东旭和湿了一裤兜的棒梗和跨院的张爱花和儿子李响一起回了大院。 没多大功夫，95号大院才知道，贾梗被批评教育，通报红星小学和红星街道办，贾东旭作为家长教育不严，勒令罚款二十。 张爱花由于黑市淘换鸡蛋，批评教育，不过还是让贾东旭现场赔了两块五的鸡蛋钱，回大院还从贾家拿回了自家放鸡蛋的陶钵。 前面贾东旭是回大院从贾张氏手里拿了二十几块钱去赔钱交罚款的。 你说一件简单的事儿被贾家搞的不仅复杂，而且还损了名誉，损了钱财。20块钱，都能买一百多颗鸡蛋了呢。 贾张氏又是一顿嚎啕。贾东旭拽下棒梗的湿棉裤，露出屁股，用鞋底板，狠狠的抽了一顿，打的棒梗呼爹喊娘，上气不接下气。二十块，贾东旭想想就心疼，他能去菊儿胡同四五回都有富余呢。该！ 棒梗喊娘也没用，亲娘现在忙着呢。秦淮茹还真是一块肥地，洒了种子就能长庄稼的地。这不去年底结的婚，春节过后就怀上了，现在都已经快临盆了。棒梗如果知道他妈又要给自己添一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他八岁的小屁孩能咋想。 棒梗现在在大院里是人人嫌弃的存在，不光身上臭烘烘，手脚还不干净，偷东西上瘾，这就是贾张氏自己做的你的孽，平时教育棒梗顺邻居的东西好像是天经地义的。邻居有时候想想也就几个煤球，或者几根大葱等小东西，想想忍忍算了，这就更助长了棒梗的气焰。 许大茂其实都看见自家门的锁都有撬过的痕迹，现在想来肯定是棒梗干的好事。所以这才今天让李响直接报了公安，不然这95号院因为棒梗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院子风气。自己经常不在大院住，自己家的锁真有可能被撬了。他家可是有好东西的。许大茂现在还真懂了，光娄晓娥结婚时带过来的一套白瓷茶具，都是老物件，清末邢窑精品，虽然是民窑，成套的上百年的老物件，后世也是值钱的玩意儿。可不能让棒梗给进家毁了。 95号院就是这么奇葩，按理，昨儿到中午，李瘸子家偷鸡蛋这事应该就是告一段落了。没曾想，这傍晚，又出幺蛾子了。许大茂和何雨柱两家正在吃晚饭时，贾东旭居然上门通知，“呦，傻柱，许大茂，你们两家还真是关系不错，天天一起吃饭。” “怎么，贾东旭，我和许大茂家一起吃饭，犯法呀，我乐意。你这上门，有事没事？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傻柱，你也别张狂，以后总有人收拾你。一大爷说了，待会6点在中院开会，有几样事情要宣布一下，你们可别喝醉酒发酒疯。” “屁事真多，又有啥鸟事了，需要开会？贾东旭，你通知到了，滚蛋吧，你在我眼前晃悠，影响我胃口。” “你，傻柱，说话客气点，别没大没小。” 贾东旭气的脸都憋的通红，气鼓鼓的出了门。 “柱子哥，你也够刚的，你和贾东旭这个怂货置啥气呀，他就是个棒槌。弄不好，他又去一大爷那添油加醋的说一大堆，你这不给自己找麻烦嘛。”于莉深以为然， “柱子，大茂说的对，你和他说那么多干嘛，他们要开会就开呗，我们也就在门口坐着听听就行了，和那个不要脸的一家人说一堆废话，有害无益。” “怕他个啥，一大爷也就是个样子货，有啥好怕的，我就见不得他那人五人六的假装领导的样子。给他脸那是管事一大爷，不给他脸他也就是个邻居。就他事情多，自己家没孩子，整天给大院开会。有啥好开的，不就是彰显他是街道办任命的管事一大爷嘛。反正别惹我，惹我我给他好看。”何雨柱直接一盅酒吱溜一声，干了。 果然，如何雨柱说的，易中海确实是彰显他一大爷的威信来了。不过手段还是有的，一上来就来了个自我批评。 “各位街坊，咱今天临时召开一个全员大会，这第一件事是由于昨儿棒梗昨儿偷拿了李家的鸡蛋，这事儿确实是贾东旭没有处理好，也因为今天早上我不在院里，致使没有把昨儿定下来的处理意见贯彻执行到底，小事变大事，最终还报了公安。我有责任在这里我向大伙儿检讨。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事情也提醒了我们管事大爷，院里动不动报公安的事情，以后千万要杜绝，原本一件很小的事情，现在倒好，咱95号大院都在派出所挂上号了，这影响可想而知，非常的不好，大大影响年底咱大院评先进。所以我和二大爷，三大爷商量了，以后咱院里，无论大事小情，先通过院里解决。如果院里解决不了，再想其他办法。这一点尤其重要。” 话音未落，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提出反对。中院李东升媳妇林氏，街道办工作人员，直接发了话。 “一大爷，你这话可不对。王主任今天也接到派出所的通报，昨儿中院贾梗偷盗李家鸡蛋的事情，其实是一件性质很严重的事情，如果不是贾梗未成年，估计都要进班房坐牢的，这类事情已经完全超出街道办给你们管事大爷的权限范围了。如果以后大院外发生类似的性质恶劣，情节严重的事情，你一大爷也要因为大院评先进而捂盖子，隐瞒不报，我作为街道办工作人员是不会如你所愿的。今儿我也传达一下我们街道办王主任的一些话给你们三位大爷。贾梗昨天偷盗行为，虽然因为年幼而酌情处理了，不过他们家大人教育不严，管教不到位是要负责的，王主任的意思是希望三位大爷拿出一个大院的处理意见，然后上报街道办，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事件，街道办会从重从严处理。我要传达的话传达到了，接下来一大爷你继续说。” 易中海无比尴尬，却又无法回嘴。这可是街道办的意思，他哪有权力反对，只能稳了稳情绪，“既然街道办让我们拿出个处理意见，我看这样，罚贾张氏清扫胡同口的官茅房一周时间，天气越来越冷了，都要开始上冻了，咱们也要搞好卫生，防止街坊邻居上厕所滑倒。东旭，这事就交给你落实，你妈也千万别偷懒，你刚才也听到了，棒梗这事儿已经在街道办挂了号的。” 贾东旭有些不情愿，原本这件事都已经结束了，自家都在派出所罚了二十块现金了。这一开会居然又多领了一周打扫茅房的差事。他知道他那个妈肯定不会去的，这事儿只能落他头上了。想想都憋屈。 不过师父加干爹如此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弱弱的回了一句，“哦，我知道了。” 第88章 大院报告 易中海到底还是老道， “那刚才说的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以后大院里对这件事也尽量少议论，毕竟棒梗年纪还小，我们也要本着帮助的态度，能让他健康成长。 那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与大家都息息相关。大家都知道，也都是局中人。去年8月开始，每个人定量都有减少，很多人家现在也饥一顿饱一顿的，尤其是孩子多的人家更加困难。” 易中海左顾右盼在人群里寻找许大茂的身影。 “那个谁，许大茂，到前面来，来来来。”易中海看着非常友好的向站在正房台基上的许大茂招手示意。 “一大爷，咱院子就这么大，有事你说就行。”许大茂听得易中海那友好的表情，就觉得没好事。易中海就善于笑里藏刀。 “大茂，难得你回来大院了，原本我早就想找你了。现在整个大院口粮都有欠缺。我听说你现在正负责厂里和外界的后勤保障工作，你路子宽，心思灵活，是不是能帮着大家解决一些物资缺乏的事情呀？你看如果大家物资都不紧张了，像棒梗偷鸡蛋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一大爷，你是听谁说我在负责厂里的后勤保障工作，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我从宣传科啥时候调去后勤科了呢。” “大茂，你可别谦虚了，厂里人都知道呀，上次厂里的干海带，食堂的猪肉都是你联系的。现在咱院里能否改善下生活，全看你许大茂能否真心诚意帮衬大伙儿搞点物资了。” 许大茂也不生气，笑着对易中海说， “一大爷，我感谢你这么信任我。如果我真有这个能力，肯定第一时间帮着咱大院解决困难，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是吧。 不过，一大爷，如果你真是厂里的厂长，或者厂里的人事科长，那就好了，我是真愿意去厂后勤科，或者采购科去上班。你说我以前风里来，雨里去，一周有六天时间下乡，哪有后勤或者采购日子好过呀。你看我家许钧这么大了，我媳妇生他时，差点就不在身边。哎，可惜啊，你不是。 各位街坊，一大爷刚才说了，他是听说，不是确定。我许大茂没有能力帮着大家伙改善生活，每个月定量也和大家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一大爷他们一线工作的技工呢。所以不好意思，一大爷说的让我为大家服务，有心无力呀。现在我家又添了一口人，都不知道怎么解决自家的伙食问题呢，你看，今天还在何雨柱家一起蹭了一顿窝头呢。 一大爷上面有句话说的不对，我这里也提出来和大家探讨一下。一大爷说如果物资不短缺，棒梗就不会偷鸡蛋，这话我觉得不对。大家伙现在物资都不富裕，为啥棒梗要去跨院偷鸡蛋，而且你说你嘴馋，顺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小孩不懂事，见过连盆都搬走的嘛。三大爷家解旷，中院李东升家援朝，和棒梗差不多大，为啥解旷，援朝就不去人家家里顺东西呢。而且据我知道，棒梗不是嚯嚯了一家，长久以来，他哪家没嚯嚯过，我因为媳妇在娘家坐月子，好久没回家，今儿还看见我家门上挂的锁有被撬的痕迹呢，不信大家可以去看看的，我有没有胡说。当然撬我家门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家里没丢东西，我也不想追究谁的责任。不过谁撬谁知道。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伸手必被捉。现在公安的侦破能力和侦破技术日益提高，你想狡猾的特务分子还逃不过咱公安的眼睛，何况这些小伎俩。违法犯罪，不能因为年纪小，就要得到宽恕，小孩得到宽恕了，大人也同样会被追究，这叫监护人责任。贾东旭，你不用狡辩，说的就是你。”许大茂一边说一边看着贾东旭想要反驳的样子，直接发声指出来。 “对了，前段时间，我相信在座的大多数红星厂的邻居都听到厂广播宣导的文章了，《紧裤腰带，战胜灾情，建设新社会》，我作为受党教育两年多的新党员，我在咱大院也呼吁一下：困难是暂时的，咱们齐努力，统一思想，千方百计，自力更生，坚决执行党的政策，战胜困难，向美好的未来生活前进。” 许大茂长篇大论的在95号院做了一次工作汇报，把集中开会的易中海打了个措手不及：究竟是许大茂是领导还是他易中海是领导。然而，许大茂没有说错，灾情是全国性的，又不是95号院一个地方有灾情，何况红星厂相比小单位来说，情况还是不错的。还有啥好抱怨的呢。至少到目前为止，大院家家户户也能混个水饱，不至于断炊。 易中海也只能附和，毕竟到目前为止，95号院除了当兵未归的李东升两口子和许大茂是党员干部，其他的都是一般群众。你说谁的觉悟好吧。 “我觉得许大茂说的有道理，国家现在都有困难，咱们也不能给国家拖后腿，困难都是暂时的，咱自力更生，克服困难，为新中国建设出一份自己的力量。那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明天还要上班呢。大家散会。” 易中海开会，自己开了个寂寞，开了个郁闷，回到家直接把一大妈递过来的搪瓷杯给摔地上了。 “老易，你这是何苦呢？我看你呀有点入魔了，人许大茂好歹现在是国家干部，你又何必和他争短长呢。再说许大茂平时又没得罪你，你又何苦主动与他们作对呢。没得到便宜，把自己给气的摔东西，摔的是自家的东西，坏了还得重新置办呢。”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个啥？我今天打听了，就是许大茂让李家那儿子李响去派出所报的案，他这是拿我易中海的脸面往地上踩呀这是。再这样下去，我一大爷的威望何在，颜面何在。我就非得找机会治他。” 一大妈拿易中海也没办法，自己又不上班，也没给易中海生个一男半女，家里说话没底气呀。 许大茂知道今天又把易中海给得罪了。不过他不怕，他还有很强的对付易中海的底牌没用呢。易中海这么多年卡着何大清从保定寄给何雨水的生活费，从五三年到现在六零年整整七年了，每年一百二，都快到一千了。嘿嘿，再让你帮着存几年，现在何雨柱一家四口日子过得下去，也不急在一时。如果易中海再不要脸，把他这个雷给爆了，看他如何应付。 第89章 各家心思 “大茂，你说这一大爷是不是知道你在外边倒腾物资的事情了？不然他今天怎么突然要你帮大院搞物资呢。” “怎么可能呢！我在各个业务单位之间做互补，又不是往市面上发，他也就是因为院里报案的事情找茬呢。我心里有数，不会因为这点事情，把自己的前途搭上。如果真要有事，那还得了。再说了，咱是为厂里出力。放心吧，娥子，你男人我心里有数。我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哪能让你们担惊受怕。我们都是有手续的。” 许大茂宽慰着有些单纯的娄晓娥。娄晓娥虽然心思单纯，不过作为许大茂的枕边人，许大茂在外面干这倒腾物资的事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她也问过自己的亲爹娄振华。娄振华没明确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说了一句：存在即合理，就像现在市面上出现黑市一样，只要不过分，都是合理的。她才稍微有些心安。 今天易中海有意无意把许大茂作为编外采购员的事情说了，她心里还是担心的。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一边喂许宁，一边哄许钧，一边还和自己说话，有条不紊的。 “晓娥，以前对为母则刚这句话感悟不深，现在看见你带着俩孩子，游刃有余的样子，感触颇多。还真是，你作为母亲，心灵上就会成熟很多，我作为父亲还真赶不上你们作为母亲的责任。惭愧啊。” “大茂，这是家庭分工不同，你负责挣钱养家，我负责带孩子做饭。你哪来那么多感触。不过大茂，咱家不缺钱，我还是叮嘱你，别铤而走险，不值当的。” “嗯，好，娥子，我知道了。我许大茂这辈子能娶你，那是我许家祖坟冒了青烟了。” 后院许家，一夜情话不断，其乐融融。 中院傻柱在家也很是开心。自己儿子墩墩长的非常结实，于莉把家里弄的明明白白，妹妹何雨水转眼马上就要上高中了，而且成绩不错。 家里今儿许大茂拿了好些食材，都是好东西。 自己现在在厂里混得也是风生水起，杨厂长尤其看中他的厨艺。外面虽然现在没了席面可接，不过他何雨柱现在的37块5的工资足够让家里过得不错。比上不足，比下绝对有余。 “柱子，你说大茂现在真是在做采购工作？不然上次他能拿出一匹次品布给咱呢。” “媳妇，许大茂现在没有放映任务，肯定是领导抓差呗。我知道他是在联系业务单位，主要是联谊，给轧钢厂的业务单位送电影上门，他那人其实心眼在也多，能从纺织厂搞到次品布也正常。他自己用不了，和咱关系好，把这好处给了咱，咱接着就是，你在大院多帮着娄晓娥一些就是了。” “嗯，我知道。许大茂和娄晓娥都是有格局的人，没让咱吃亏。” “这不就结了。闲事现在咱不掺和，还是努力给咱墩墩生个弟弟比较重要，媳妇，咱回屋去。” 何雨柱拉着于莉就往卧室跑。 嘿嘿，温饱思淫欲。今天许大茂带来的菜式很丰富，小酒今天晚上也到位了，这不他那点追赶许大茂生孩子的心思就活泛了。 中院正房不久就春意满屋了。 易中海的一个会虽然没有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不过大院还是有人起了心思了。尤其是三大爷阎阜贵。 他一回到家，就给阎解放，阎解旷，三大妈都说了， “以后咱家一定要和许大茂搞好关系，有好处。” “老阎，许大茂都自己说了，他没那能力，你还真以为 他有啥办法能搞到粮食，肉食。” “你知道什么，你不了解老易。老易这人虽然对大院饿掌控欲比较强，不过他也是有针对性的。他今天说的许大茂搞采购物资的事情肯定是真的，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你没见许大茂一家和傻柱一家脸色，哪像少了油水的样子，我估计呀，这个和许大茂有直接关系。虽然许大茂那小子没露出马脚来，肯定里面有事。反正听我的就对了，等到啥时候有好处，你们就能想起我今天说的话了。” 阎家人知道阎阜贵的精明的能力，点头表示同意。 “有一点，别到处张扬，不然没咱好处。” 后院二大爷家也是。刘海忠自从许大茂给了思路当上车间组长后，很是信服许大茂，他觉得许大茂放个屁都是香的。自从大儿子刘光奇两口子不告而别，对他打击还是挺大的，又在去年工级考评中败给易中海耿耿于怀，同年升的七级，现在易中海已然是八级工了，他还在原地踏步。唯一欣慰的事家里还有两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都有了工作，尽管刘光福还是临时工，不过过了年转正应该是没啥大问题。 大院里现在就许大茂是干部，虽然干部还干着放电影的事儿，那也是干部身份，说不定哪一天就给了实权位置坐办公室了。 刘海忠还真猜对了，许大茂还真的很快就要升官发财了。 他强烈告诫两个儿子，包括二大妈，要和许大茂一家搞好关系。尤其是二大妈，让她在院里能帮娄晓娥就帮一把，人家手里漏点好处出来都能弥补你们的付出。 还真是，娄晓娥不是个小气的人，起点和格局都比一般人要高，要大。 贾家就有点不着调。 贾东旭就很看不上许大茂，他还愤愤然在家当着儿子棒梗的面骂许大茂呢。 “什嘛玩意儿，当个干部了不起，是个党员了不起呀。还不是到处奔波给人放电影，伺候人的主。媳妇还是资本家女儿呢。我一个光棍都比他强。儿子，以后别学许大茂那个混蛋，学你家老子，一定比他家那俩儿子强。” 棒梗因为这段时间没有好伙食，根本对任何事情提不起精神，刚弄了几个鸡蛋准备大吃一顿时，没想到又被公安给吓的尿了裤子。贾张氏，懒婆娘一个，哪有功夫记得给棒梗洗澡洗衣服。贾家这个屋子，现在如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事实上贾家的味道比官茅房好不了太多。 贾梗在学校里是人人避之不及，他还不知道原因是他身上一股酸腐味引起的。 没勤快女人的家，那就不叫一个家。 棒梗不知道的是，他今儿进了派出所时，他的亲妈在医院给他生了个妹妹，取名槐花。 秦淮茹现在的日子是过得相当滋润，第二任男人对她也是相当的体贴。秦淮茹的曼妙身姿让张建华一个三十岁的老光棍饱尝了成熟女人的各种好。而且一年就给自己生个女儿了。 张建华对秦淮茹是要多好，有多好。没说的。 第90章 雪中送炭 “许大茂，忙啥呢？” 许大茂周一中午吃了中饭，正在资料室休息打盹呢，吴玲娟突然敲门来找。 “吴玲娟，又要是我代劳写啥文章还是……” “许大茂，我就不能有别的事儿找你？真是的，文章我也不是不会写，就是你写的比我好，这不也是为了宣传科的面子嘛。不然我也不会接这样的活。是大门门卫找你。说有一个俊俏小姑娘在门口找你，是不是在外面搞花活，欺负人小姑娘，现在找上门来啦？” “我说吴玲娟，你别血口喷人好吧？我许大茂是那种人嘛。” 许大茂很有底。如果说是女人找他。他心里还可能惴惴的，现在是年轻女孩子，他根本都不怕。他要招惹的是成熟女性。 不过许大茂还真不知道是谁过来厂里找他。 他赶紧关了资料室的门，蹬上自行车赶往厂区大门口。 “呀，宛兮，怎么是你，你不上学吗？” “许大哥，哇，原来你们厂这么大。” “还行吧，这还不算大，比我们厂大的还有很多。宛兮，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坐会，来都来了，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厂。” “不了，我下午还有课，这不靠着中午午休时间过来找你一趟呢。” 许大茂把胡宛兮拉到旁边，自己驻了车子，“宛兮，你有啥事，说，和许大哥有啥客气的。” “确实有事。许大哥，你有没有门路给我家买点粮食？我家马上要断顿了。”胡宛兮轻轻地说道。 “啊…怪我，怪我，这段时间许大哥有点忙，这不上个月你嫂子给我又添了一个儿子，还真没时间过去你家。放心，我今儿下班就过去一趟。” “许大哥，你真有办法？” “嗯，没有办法也得想办法，你爸虽然没收我当学生，可是我得认你爸是我老师。老师就是父母一般的情意，我还不得想尽办法解决老师的困难嘛。放心吧。”对了，宛兮，你考了哪个大学了，？应该是上大学了吧？” “京都师范大学，今年刚上的，我爸我妈说让我以后当老师，教书育人，我想也行。当老师也不用太辛苦，不就不报第一志愿，录取了。” “可以啊，京师大可是教师的最高级别学府，学的啥专业？” “还能有啥，历史呗。” “历史就历史，挺好。”许大茂没想到这胡宛兮居然是自己未来那个许达茂的学姐，不，学姑级人物。 当下又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胡宛兮，“宛兮妹妹，许大哥也不知道你考上大学了，来，这是许大哥的贺礼，你收着，在学校里也可以买点零嘴吃。” “许大哥，我可不能拿这贺礼。再说我也不缺钱，我有钱。你真要为我庆祝，有空带我去便宜坊吃顿烤鸭，嘿嘿。十块还有多，行吧？” “那行，咱到时再约，我请你吃便宜坊，有机会把我媳妇孩子也介绍你认识。” “好嘞。那许大哥，我就回学校了。” “要不我骑车带你去？” “不用，那边就有直达公交车，五站地儿就到我们学校了。” 许大茂见胡宛兮坚持坐公交车，也就随她了，毕竟现在车后座带个大姑娘，也有可能会被人说闲话。许大茂无所谓，可人家胡宛兮那是学生，还得注意影响。 看着胡宛兮走远，许大茂这才推着车，到门卫房，进去分了一圈香烟。 “许放映，你这可以啊，居然这么漂亮文雅的大姑娘找上门。” “各位，可别瞎传，这是我一个老师的女儿，人家是今年的大学生。有点事找我呢。可别坏了人名声。谢谢你们给我传话，改天请你们喝小酒。” “许放映，那哥们就等你请我们哥几个喝酒了哈。” “一定，一定。” 许大茂骑车回了资料室，一直待到四点钟，又收拾了胡天华新给的古玩书籍放包里，和李怀民打了一声要走的招呼，直接骑车去了东四十条的院子里。 郭小三和张凌云一家都不在院里。 许大茂收拾了十斤白面，三十斤棒子面，还拿了两捆干海带，一包虾皮。扎在了自行车上，直接骑车前往砖塔胡同。 胡家院门倒是开着，许大茂把车直接推进大院，又虚掩了院门，把车驻在院子里才上前， “屋里有人吗？胡教授，在家嘛。” 胡夫人撩开门帘子，“呀，小许，你今儿咋来了呢，老胡还没下班呢，他起码要六点左右才能到家，快进屋坐会，喝口热水。”薛洁莹热情的要拉着许大茂进屋。 “胡师母，是这样，今儿宛兮过去厂里找我了，说家里可能粮站没买到口粮，这不我想了点办法，给弄了一些过来，我先把面粉给你提进屋。” 薛洁莹这才看见院里的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三个袋子，肯定是小许说的面粉之类的。 许大茂解开绳索，一次就把三个带着拎进了屋， “胡师母，白面才十斤，其他是棒子面，先对付着，过段时间我再给你们想办法。还有一包干海带和一包虾皮。” 薛洁莹差点眼泪都要下来了。她也是教师，只不过没在高等院校教书，而是在教高中。口粮本身就少，胡天华的生活能力有限，家里其实全靠薛洁莹张罗。这个月胡天华自己粮本上的口粮买的时候粮站说没了，就一直熬着熬着，这不家里今晚原本就要喝粥过日子了，许大茂拿来的粮食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小许，感谢话我就不说了。这十块钱你拿着，这么多的粮食，要是黑市买卖，十块都不一定能买到。这下可算帮了我大忙了。” “胡师母，别介，这点存粮不算啥，我经常和业务单位打交道，是平价来的，不值几个钱，你把钱收好，以后我想办法，尽量每个月给你们补充些物资，到时候你外给我钱。” “小许，钱是一定要收的，不然你让我怎么收你的东西。我虽然没去过黑市，可是我知道现在全国物资短缺，这些粮食现在你都可以换一副金手镯了。” 许大茂见推辞不过，只好收了五块， “胡师母，五块足够，如果你再坚持给十块，我下次没法给你们送东西了。” 薛洁莹也退让一步，五块就五块。又拉着许大茂说了会话，才在许大茂要回家照顾刚出月子的媳妇的正当理由下，放许大茂出了院，看着许大茂骑车离去才回家。 许大茂确实时间紧张，他真是要回家照顾娄晓娥和许宁。 第91章 新年升迁 过没几天，休息日。许大茂带着二份一样的礼物，其实主要是粮食和虾皮，各自去了一趟阮方水和普郁林家。 这两位博物院的老师其实是对许大茂在专业知识上提点和教学最上心的老师。胡天华教授说是许大茂在古董领域里算是个引路人，那阮方水和普郁林那就手把手教导许大茂成长的两位，一位擅长瓷器的断代和修补，一位是古董杂项专家，尤其擅长各种雕刻器。 不能顾此失彼，既然给胡天华都送去了粮食，估计这两位老师家里也好不到哪去。 其实京都绝大多数人家都是口粮紧张的，只不过挨饿程度不同而已。 许大茂是个特例，他有下知六十年的先决，提前布局了而已。而且因为他的先知先觉，张太和一家，楼振华一家，包括何雨柱一家都过得相当不错。 果然不出所料，阮老师和普老师对许大茂送去粮食大为震惊。 “小许，你这是黑市淘来的？可不能这么招摇去黑市淘换，困难熬一熬就会过去的。咱京都总比其他地方要好。其它省份，饿死很多人。你以后可别冒这个险，现在日子不好过归不好过，总还能吃口稀的。” 这是普郁林对许大茂的真心劝诫。 许大茂很是感动。 “普老师，我会小心点。你教会了我那么多专业知识，适当冒点险还是值得的。普老师，你不知道，现在市面上也有很多人拿老物件换粮食的。我这一阵子还真换了不少好东西，等有机会拿给你掌掌眼。” 普郁林也知道当下粮食比古董值钱。粮食能果腹，古董是死物。 “小许，虽然情况是这样，你也千万小心着点。” “好的，普老师。我会小心的。” 普郁林有心收许大茂当徒儿，可是怕许大茂更加多的送东西到家里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这时候大家都困难呀。给了自己，他就少吃了。不能这时候说这事。 普郁林喜欢许大茂的钻劲，而且自身底蕴也深厚，又是喜欢老物件儿，他有心想收这么好的一个学生。 许大茂哪里知道这一趟送粮食，送到了普郁林心底里去了。 他还是抓紧时间回家，家里媳妇孩子等着自己照顾呢。虽然大院里有于莉经常帮衬着，不过总在人家家里搭伙也不是个事儿。毕竟现在许大茂要给娄晓娥和许钧多增加营养，有时候让别人知道太多也不是太安全的事情。 这一出来紧赶慢赶，跑了两家，许大茂回大院已经是前晌了。 娄晓娥在家都已经备好了中午饭了。 “大茂，回来的正好，中午饭刚准备完毕，今儿咱就简单吃点，我就多了一个菜，子排炖萝卜，窝头，成吗？” “太成了，我还说赶回来给你们娘仨做饭，没想到已经做好了。娥子，你辛苦了。” “你这不是有事嘛。两个老师这里都去过啦？” “嗯，去过了，拉着我说了好些话，这才回来晚了。两位老师对我有授业之恩，我必以敬仰之心对待。” “嗯，我支持。那洗把脸吃饭吧。” 娄晓娥知道许大茂懂的多，她自己对古董也是从小耳濡目染，有所了解，知道许大茂没有乱花钱，办正事。她绝对是支持的。何况她知道许大茂现在囤了很多的粮食，适当的拿出去做做人情是应该的，也是必要的。 不过吃饭时娄晓娥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大茂，你给人家送吃的，千万要当心。现在人人饿肚子，对吃食很在意。不要某些环节上出了错，被人抓住把柄。还有你那边那个郭啥来着那个小兄弟，也要关照一下，不要让他到处乱说。这事儿一旦露了底，终归有风险。我可不想我儿子们没了爹。” “娥子，你放心，郭小三那人，沾了毛就是猴，精着呢。再说那边还有师兄一家子在，放心吧。” 日子飞快，很快天寒地冻的跨进了新的一个年份。 虽然元旦过了，日子还是一样的过。不过许大茂迎来了高光时刻。 新年第一天上班，李怀民就过来资料室找许大茂了。 “小许，上个月，顾副科长正式退休了，手续全部办完了，我说过，要给你加加担子，我上个月已经把替你担任宣传科的副科长一事报到厂办去了，厂里已经正式下文了，你任厂宣传科副科长的正式任命今天会宣布。所以你这资料室办公的日子到头了，原来老顾的办公室就归你了，你自己去归置归置，需要啥，让下面的干事去厂部领取就好。喏，这是你办公室钥匙，207室。就在宣传科大办公室旁边那间。等明天上班，早宣传科再开一个会议，算是你正式走马上任，以后咱们相互配合，把宣传科搞的有声有色，不弱于其他科室。” “李科长，真的？哦哦，这幸福来得太突然，我都没有心理准备呢。科长，啥也不说了，以后你带领我们一起努力进步。”许大茂从李怀民手里接过207室的钥匙，一阵激动。真的激动，25岁就跨过了副科这一级别，从此真的走上了领导岗位了，虽然只是个副科，那是多少人一辈子也过不了的鸿沟。 “科长，那待会去李厂长那里汇报一下思想？” “这个随你。”李怀民知道许大茂的意思，坏笑的看着许大茂。 “科长，那我待会过去一趟，回头我再来找你。” 许大茂收拾了一下砰砰跳的心情，去了三口副厂长办公室，敲门。 “请进。”李怀德其实也在办公室等许大茂过来呢。 虽然宣传科副科长一职是个小角色，不过对于李怀德来说也是大事，现在许大茂如果是自己人，那他就稳稳的把厂宣传口把握在自己手里。其实许大茂这次升迁，还真是李怀德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推上去的。 原来的顾副科长是杨厂长的人，李怀民是李怀德的人。原本杨厂长还想提自己的人把控这个副科长位置的，没料到李怀德强烈推荐许大茂上位。而且理由充分：人民卫士称号，宣传科先进个人。去年还跨科室的稳定了厂里的物资供应。功劳不小啊。 最后长领导班子举手表决，一致通过许大茂的调动。 “李厂长，我是许大茂，我过来是来向你汇报一下这段时间的思想的。” 第92章 准备请客 许大茂还是依着李怀德的建议，第二时间去了杨厂长，书记办公室，副书记办公室，人事处长，工会主席，工会主席办公室拜访了一圈。 这也算是在厂领导班子这里露了面，挂了号，至于许大茂最后站在谁身后，只有他自己知道。 程序还是要走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完了回到宣传科，李怀民召集了全体在厂所有宣传科人员，提前在科里做了许大茂的任命书宣读。 许大茂面色如常，并在宣传干事们的帮助下，打扫了207办公室，又从资料室把个人物品全部搬到了新办公室。 吴玲娟最后还独自到207办公室祝贺。 “许大茂，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升了副科长了。我还以为老顾走了后，林俊生会补了副科长的位置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许咬金，可以啊。” “吴玲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自己都没想到。其实按理林干事应该比我合适，可是领导既然安排我任这个副科长了，我就不能辜负领导的信任，我一定要把本职工作干好，以后少不得需要你们的支持和配合。” “许大茂，反正我无所谓，你们谁上我都没意见，让我少干活就成。以后那就请许科长多关照啦。” “副科长，别瞎叫。算了，你还是叫我许大茂，老许都成，就是别叫许科长。算我求你了。” 吴玲娟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走出了207。 许大茂在办公室点了烟抽上，把自己在宣传科的身处地位考量了个清晰：他不是来夺权的，而是让李怀民权力集中的，他还是许放映。现在放电影的技术活自己还得拿在手里，这个放映学徒的位置还得给陈智勇留着呢。许大茂突然挺想念顾寡妇的了，好久没和顾美芳温存了。娄晓娥这段时间刚生完孩子不久，许大茂的个人生活简直就是零操作。 今天的幸福来的突然，也来的太及时。副科长的位置不仅在行政级别又上调一级，工资直接上调了两级，现在基本工资达到78块，还有岗位津贴，加班补贴等，这下工资直接突破80大关，如果以后再加放电影补贴，那就是接近90块了。大丰收啊。 当临近下班时，厂广播了播报了宣传科许大茂同志的任职通知，三遍通报后，广播里才响起了“咱们工人有力量”的音乐。 “我草，许大茂这货居然又升官了。今晚让他请喝酒。”何雨柱在食堂走出来听到广播里播报时第一反应，没有嫉妒，不过也没有想放过许大茂请客的决心。 易中海和贾东旭一起在三车间听到消息，五味杂陈，愤愤不平，尤其是贾东旭。 “师父，许大茂这个坏种，居然是副科长了，没 天理呀。” “东旭，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接下来马上要过大年了，我和车间主任已经说过了，今年上半年的工级考试，你得抓紧时间练，等你考过三级了，日子也能过得好点。去年下半年让你好好准备，你呢，根本不听，连个十拿九稳饿二级也没过。真是的。大过年前把二级的技术好好巩固一下，出了春节，师父把三级的技术也教你，争取上半年过二级，下半年过三级。” “哦，师父。”贾东旭其实内心哪有考工级的心思呀，他现在一门心思的想从易中海这里捞点好处。他才懒得钻研钳工技术呢，一级和二级也就差了一点点钱，有这功夫还不如躺着睡会强。反正以后易中海两口子没了，自己独得四间房，还有存款遗产。 易中海如果知道贾东旭这个养老工具现在脑子里的想法，会不会狂吐一滩血。 刘海忠也听到了许大茂任职广播，心头一热：嘿，许大茂还真不赖，这么快就当上领导了。看来自己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且得和他搞好关系。 许大茂还真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副科长消息这么快就传到95号大院了。抬着自行车进大院时，就被阎阜贵阎看大门的挡下了， “大茂，三大爷恭喜你荣升副科长。以后请多多照顾照顾。” “三大爷，你知道啦？” “是，傻柱说的，说你当上副科长了，叫嚷着让你请客喝酒呢。大茂，要不晚上三大爷也一起喝一杯？” “三大爷，我这还没回家呢，待会看，如果可能的话，要不这周末吧。我买点菜，买点酒，让何大厨做桌席，请你们三位大爷一起喝点。不然光花生米也太不给你们三位大爷面子了，怎么着也得准备点猪头肉吧。” “那敢情好，大茂，那三大爷就等着了。” “行，一个唾沫一个钉。”许大茂很快就在脑子里想了一遍，一直在大院很抠也不是个事儿，趁着这机会笼络下刘海忠，阎阜贵也是有必要的。又花不了几个钱，顶多8块钱。口粮让他们自备。 到了中院，许大茂直接去了何雨柱家。 “柱子哥，晚上多做几个菜，我待会拎着酒过来一起喝几杯。” “许大茂，早就备下了，你家的鱼和鸡蛋娄晓娥都拿过来了，待会一起吧。我锅里油冒烟了，不和你说了。” “这是先斩后奏呀这。得，那就待会见，晚上一醉方休。” 回到后院，娄晓娥开心的看着许大茂进屋，“大茂，回来了呀？上班辛苦。” “娥子，不辛苦，这越往上走，就越轻松，你不知道吗！不然为啥人人要当领导呀。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自古就是这样。 柱子哥晚上做了菜了，待会去中院吃饭，待会别忘了把口粮带过去，不能让人挑理了。” “还用你说，我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嘛。不过我没征得你同意，把两条冻海鱼和六个鸡蛋都给可傻柱做菜用，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家里你说了算，你做啥事都是对的。对的也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娄晓娥抽手打了许大茂一下，“就你油嘴滑舌会哄人，说不定外面也在用这腔调哄女人开心呢吧？” 许大茂赶紧举手投降，“娥子，天地良心哈。行了，我洗把脸，晚上又该喝醉了。” 第93章 年底大忙 趁着一月底，许大茂还是在自家家里请了席，娄晓娥带着孩子和于莉，何雨水在中院吃的饭，后院三位大爷和何雨柱，许大茂五人一起喝酒。 “三位大爷，我许大茂今天趁着升任副科长的由头请你们喝酒，说真话，可不是为了显摆的。其实副科长也好，放映员也罢，我许大茂还是许大茂，该放电影还是乖乖下乡放电影，真心还不如一大爷，二大爷有技术在手，高段位技工强。三大爷书香传家，柱子哥厨艺在手，只有我许大茂只会放个电影。 很快就要过大年了，我今天略备薄酒，物资紧张，也就这几样菜拿的出手了，还劳柱子哥手艺呢。来，我敬大家一杯，祝愿在新的一年，咱们共同努力，一起进步。也真心希望这灾荒年能尽快过去。干杯。” 一杯酒下肚，三大爷还是挺兴奋的。他好久都没沾荤腥了，今儿不仅有猪头肉，还有条海鱼呢，花生米，大白菜炖炖粉条，酸辣土豆丝味道也与。五个人，五盘菜，不可谓不丰富。 “还得是大茂，这一顿菜，赶上大过年年夜饭都不为过。大茂，三大爷就不客气了哈。” “来，来，来，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柱子哥，我给你们斟酒。五个菜，聊表我们做小辈的心意，不过主食还得你们自备。菜现在还有那么点办法，口粮是真没路子。招待不周，你们几位担待，不过酒今天还是可以管够的。这坛酒在家放了三年了，今天可算派上用处了。” 还真没说错，这酒还真是有这么长时间了，是许大茂在灾荒年前就买了放家里的。烟袋斜街还有十坛藏着呢。只不过不能让大院里的人知道而已。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三位大爷和傻柱，许大茂都醉醺醺的，没少喝，菜是连汤都蘸了窝头，一扫光。二大爷，三大爷到了家，可劲的夸许大茂局气，虽然话不同，意思差不多，就是和许大茂搞好关系，不吃亏。 唯有一大爷，回了家，很是不高兴。许大茂如果知道易中海觉得他许大茂在95号大院风头盖过他易中海而遭记恨了，他真觉得请易中海吃这顿酒多余。白给吃了还反被恨。谁受得了！ 许大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请了就是请了，爱高兴不高兴。 离着除夕还有半个月。他许大茂哪有时间管这些闲事。 他忙着呢，忙着十几个单位调拨着物资挣差价呢，连同郭小三，张凌云一起三人忙了十天时间，在小年之前把该倒腾的事情全部倒腾结束，许大茂挣得满盆满。物资实在太多，差额真的有点多。光许大茂自己挣的那百分之十不到就有一万多块。郭小三每天挣一百五，张凌云每天还挣了两百多。其他单位的主要负责人更不要说了。有钱大家挣，在这十天里，许大茂真正感受到了。 “许哥，有个事想问你一下，你看行不行？”郭小三在这次任务结束后，有点胆怯的问了许大茂。 “小三，有啥事，你说。不说我哪知道行不行？” “就是几年前我问过你的，我不认识一遗老遗少嘛。他家有两件玩意儿想出手，前几天问过我，想让我找找门路，换点粮食，肉。这我哪有呀。不过那两件玩意儿绝对开门。” “啥玩意儿，怎么个章程？” “一件是宋三足汝窑笔洗，绝对的天青色，好东西。那老家伙以前是绝对不让人看的一件玩意儿。” “还有一件是一幅画，沈周的，我看着不像伪作。” “三儿，你为啥说是真品，你懂？” “嗯，懂点，不然以前我哪敢做中间人呐。” “他什么价出？” “两袋白面，五十斤猪肉。外加五百现金。” “开玩笑呢吧。现在让人出两袋白面五十斤猪肉，还外加五百现金，他发癔症了吧？不可能。三儿，古董这玩意儿可能是有收藏价值，不过当下人都快饿死了，他还想这这个价出手，几乎没人接。谁能有两袋白面，五十斤猪肉的。钱倒还是其次。” “那，许哥，你不想接些两件玩意儿？你能出到啥程度？我也好回人家。许哥，那位爷以前挺照顾我的。但凡我有口粮，我还想接济他呢。我也不是个没良心的人。只是现在我也自身难保不是。” “三儿，你想帮他？你就不怕到头来那位爷说你趁火打劫，贪了他的宝了？” “那不至于，老头今年七十多了，其实也是过一日，算一日的了。他就好口吃的。这些年该败的也都败的差不多了。” “嗯，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也不让你为难，你去和他说，我要看看那两件玩意儿，再和他谈章程，如果成了，我给你三儿也买五斤猪肉过年如何？” “真的假的，许哥？” “三儿，你跟着我混也有时日了吧，我说话哪回不算数？这十几天来，你也挣了一千多，小两千了吧，别太招摇了哈。趁着现在，找个媳妇吧。你去联系他吧。就这一两天都有功夫，你说好了日子，我去见就是。” 汝窑和沈周的画，许大茂还是动心了。这是可遇不可求的玩意儿，过了这村，真没这店了。 趁着空档，许大茂去了趟白水村，带了点物资和钱给顾寡妇。 “美芳，口粮够吃吧？不够我给你再带点来。” “大茂，够吃，白水村情况还可以。你这快过年了，还惦记着我，这让我如何是好！” “应该的。还有，这里是一百块钱，你拿着，袋里还有三块布，你给孩子和自己做套新衣服吧。现在城里也不好过，口粮甚至还不如你们乡下呢。” “太多了，大茂，我不能要。” “美芳，给你你就拿着，让孩子好好读书，我在厂里现在也升官了，如果智勇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我就把他弄进厂里跟我学放电影，当然能上高中就接着上。知识还是能改变命运的。智玉嘛，再看，我大师兄有个男孩，比小玉大一岁，等孩子大了，我给说和说和，把小玉嫁到城里去。到时候你也可以进城了。进城了，我可以照顾你的。既然我许大茂和你好了，我有责任管你的吃喝拉撒的。” 顾美芳感动的，一下子抱住许大茂，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许大茂赶紧用棉袖子帮着擦眼泪，一个公主抱，把穿着棉袄棉裤的顾美芳抱起，进了屋里炕上…… 第94章 又得名师 东四十条，许大茂领郭小三买的那个院子里。 “齐爷，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许大哥，是他想要你那两件玩意儿。你甭担心，你也知道，这院子原来是马爷的，也是我介绍给许哥，这不许哥花了大价钱买了的。这里，你齐爷也是常客，所以约了你到这来谈事，你没意见吧？” 郭小三给齐德龙上了茶，又点了烟。 “齐爷，我是许大茂，红星厂的职工，上次我听小三儿说了你的章程。不瞒齐爷，要价高了，当下谁也拿不出这些货，即便能拿出来，也不会给您这个价。” 齐德龙焉能不知。现在黑市做生意的人给他开过价了，二十斤白面，加五斤猪肉，再加五十块钱。差不多十分之一的心理价位。他哪能出手。 再说了，齐德龙年纪大了，他不想自己最后的几件玩意儿落到不识货的人手里。所以还是问了郭小三，看看有没有路子呢。他这几天不出手，自己知道，这年是没法过了。 “小许，玩意儿我带来了，你先看看东西？” “也好。” 齐德龙把带来的包袱皮小心搁在桌上。 许大茂让郭小三端走了自己的茶杯，小心翼翼打开包袱皮，一件用黄绸包的三足洗赫然就在自己面前。许大茂上手，沿着边沿慢慢摸了一遍，又翻过来看了足和底款：崇宁四年清凉寺御制。 许大茂眼神放可光芒，东西一定是对的。不用多看了。 重新用黄绸包了，打开画轴，边展边卷，也就看了个大概。因为许大茂对山水画还真的不是太懂。看个大概，有没有损就行。 重新按照原样给包裹皮打了结。 许大茂又递给齐德龙一根烟，自己也点上，好一会儿， “齐爷，你看这样，白面我给你一袋，猪肉真弄不到，最多十斤，现金500元我认了。就这个谱了，如果齐爷愿意，白面和现金今天我就让小三给您送府上去，猪肉，嗯，……后天，最迟大后天，不耽误你年夜饭，如何？” 齐德龙想都没想，淡淡的说，“那就这么着吧。我已是土埋脖子的人了，过一天是一天。三儿，东西搁这，我先走，东西劳你给我送家去。” “好的，齐爷，一准给你送过去。” 等齐德龙拄着拐，出了院门，郭小三回到堂前， “许哥，你这也没怎么还价呀。至少现金可以还个一百吧。” “三儿，咱不缺那一百。你待会先把一袋面和现金给齐爷送过去，顺便给老头带条香烟，然后给他一包咸虾潺，猪肉等我弄到了，你再跑一趟。哎，猪肉真不好弄，弄不到可咋整。” 郭小三答应着准备去了，骑了许大茂的自行车，直接从院里库房拿了物资，给齐德龙送去了，离的不远。 许大茂这才又重新打开包裹皮，把三足天青色汝窑洗子，拿在手里， 仔细的又看着，“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值了，太值了。” 许大茂带着包裹皮回了95号大院，当晚趁着两儿子都睡着后，和娄晓娥说起今天高兴的事儿。 “娥子，今天我得了一件宝贝，真是宝贝。” “大茂，得了啥让你兴奋的睡不着。” 许大茂下了床，把包裹皮打开，端着汝窑笔洗就到了床上，“蛾子，你认识这是啥吗？” “不就一件瓷器吗，我还以为啥宝贝呢。” “娥子，这是我国历史上罕有的宋代汝窑笔洗。存世量不会多出百件去。哎，现在也就值了不到一千块钱。真是灾荒年吃饭最重要。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灾荒年，这原主也不会拿出来换粮食。毕竟是死物，人还是得先活着呀。有命才有运。” 许大茂摩挲着笔洗，一阵叹息。 “大茂，这很值钱吗？” “值钱，这玩意再过三十年，估计价值能过亿。”许大茂还真没说大话，确实许达茂好像依稀记得二十一世纪，差不多的一只汝窑三足笔洗在香江拍卖，拍出近三亿的高价呢。 许大茂突然想到：会不会就是这一只呢。 看来他的重生归来，还是改变了很多的小事件的走向。想想何雨柱，现在不就挺好嘛。秦怀茹，不也挺好嘛。 对了，还真是一年多没见秦淮茹了，结婚一年多了，大概孩子都生了吧。 许大茂稍微有点走神，被娄晓娥捕捉到， “大茂，想啥呢，想的那么入神？” “嗯，这件东西你给我保管好，你看看有时间给配个盒子，然后垫上点棉花之类的东西，这是我迄今为止收的最重要的物件，没有之一。柜子里还有幅画，我抽时间去请教下胡教授，反正过年前还得去一趟，书画这类物件我还真不是太明白。学无止境啊，且得学呢。” 许大茂又小心翼翼的用黄绸包好笔洗，放回柜子里，才回到床上，搂着媳妇，渐渐睡去。 这一晚秦怀茹也突然想起了许大茂。不知怎的，虽然她现在的男人也是个子挺高，身体条件也挺棒，不过总觉得没有许大茂的那种柔情感。这不今晚张张建华和秦怀茹安顿好了两女儿，做了家庭作业后，张建华满足的睡着了，秦淮茹却一下子想起了许大茂。她突然知道她男人和许大茂之间差啥了。 情趣。对，张建华就是个单纯过日子的人，而许大茂是能给人以情趣的男人。 不过想归想，再要让秦淮茹再回头找许大茂也是不可能的，秦淮茹知道许大茂心里有娄晓娥，而且儿子都有了，还能怎么着。各过各的，相互安好，才是正途。 天气的寒冷是无法避免的，大家的日子不好过也是现实的。 不过许大茂第二天还是厚着脸皮去了趟肉联厂。 “王科长，能不能挤出五十斤猪肉的份额，加四成，我个人用。” “小许，啥时候要？五十斤可能有困难，我尽量，不行我给你个猪头凑凑行不？” “行，不过肥膘肉最少给我三十斤，这事儿你帮帮忙。我真的急用。” 王伟意，肉联厂的供应科长，辖区内指标肉都出在他手里。 之前和许大茂没少打交道，一起也倒腾过指标，挣过钱，算是一丘之貉。 “小许，晚上八点，你自己过来提，我尽量给你肥膘肉。” “好，老王，那晚上见。我在你们边门那边等你。你放心：万无一失，滴水不漏。” “你办事，我放心。晚上见。” 总算把齐德龙的猪肉事情搞定。答应人家的得做到，不然以后没信誉了。许大茂其实还想着齐德龙手里应该还有像汝窑这样的精品物件，虽然可能不会太多，一两件应该是有的，不然他这次不会把汝窑和沈周的山水画搭着出手。就算结个善缘，他也要弄到。黑市不是他第一考虑。因为王伟意和他关系好着呢。挤五十斤肉不算太难。许大茂他可不想去黑市冒险，尤其是快过年的当口，很容易被瓮中捉鳖的。他才刚当上副科长，不想冒这个险。大不了老王这里可能的话，其他单位的指标给他个人匀点也不是难事。 趁着过年前几天，又去阮方水，普郁进家分别送了年节。 普郁林直接问了许大茂， “小许，你有没有意向拜我为师，跟我学习杂项和雕刻术？” “普老师，真的假的。我做梦都想有老师带我呢。不瞒你说，早几年，我想拜在京大教授胡天华门下的，不过胡教授真的很忙，我也不敢提。毕竟我水平有限，高攀不起的。普老师，当然我给你和阮老师送年节，也是自愿的，我觉得从你们两位这里学到了很多，你们对我也是最好。” “小许，我知道。我是觉得你这孩子有钻劲儿，而且自身基础很扎实。所以我才动了这个念头。” “普老师，我当然愿意啦。” “那好，你春节哪天过来吧，嗯，初三吧。我把家里人也介绍一下给你认识，收徒嘛，我还是老派思想，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第95章 进入新圈 除夕依然安排在烟袋斜街。去年八口人，今年九口人一起过年。小许宁给安排坐了高脚小孩凳。这还是许大茂让人专门定做的凳子。正好现在许宁也会自己坐了。 许小玲俨然想成大姑娘了。许大茂听许母说这个妹妹现在在学校开始谈恋爱了。 许大茂还是出于关怀的心态给自家妹妹上了一课。 “小玲，听妈说，你在学校找对象了？男方家里是干嘛的，能说吗？” “哥，我没有谈恋爱，我和同学只是谈得来，多说了几句，出去玩了几趟而已。” “小玲，你现在是大人了，谈恋爱也是正常，不过哥告诉你，女人结婚就是第二次投胎，而且嫁人不是就嫁男人，而是嫁给男方的一家。你在做出选择前，多考虑清楚，他们家庭是不是适合你。其实门当户对还是很重要的。” “哥，你要这么说，你和我嫂子也是门当户对？” “呃，我和你嫂子，那是我高攀。不过我和你嫂子能走到一起是有家庭渊源的，这个不能一概而论。反正以后过日子是你自己过。慎重再慎重就对了。” 许小玲倒不以为然，不过她很快就被打脸了，只是她现在不知道而已。 因为她的所谓对象除夕夜也在接受家庭的盘查。 许富贵吃了年夜饭，居然还有任务，今晚去电影院要演一场电影。吃了年夜饭就去电影院加班去了。 娄振华和许大茂在温暖的厅堂聊天。 “大茂，现在当领导干部了，有何感想？” “爸，其实我还是没啥变化，只不过是和厂里领导层关系近了一点，可能得到的消息会更多一点，没啥太大的变化。该方电影还得是我出马。不过厂里宣传科的事务完全就掌握在李副厂长手里了。毕竟我目前也是靠着李科长，李副厂长的。我现在也就是一枚棋子而已。不过不着急，稳妥的过着就好，做人棋子就做人棋子呗。我总算还有利用价值。” “你倒想的通透，也是。在自己没有强大实力之前，也只能这样了。你那点生意还在做？” “嗯，也就是单位和单位之间相互调剂，人家信的着我，我也有利可图，在风险不大的情况下还是要操作的。这也算我机缘巧合得来的人脉资源，说不定啥时候就有大用了。我是小人物，能够做到游刃有余就很不错了。” “嗯，你自己注意，不要太过份。晓娥问过我好几次，她还是担心你出事的。” “爸，我知道。我会多加小心的。对了爸，给你看样东西，你看看你能不能看出点啥！” 许大茂把从95号院拿回来的汝窑和那幅画又从卧室拿到会客厅里， “吧，你给看看这幅画，有没有一眼？” 娄振华其实不是太懂古董字画，会收藏却不懂。所幸以前他是太有钱，有好东西就高价收，自然有人给掌眼。 不过他还是看了许大茂展开的画卷了。 画确实很好。 “大茂，我也不太懂这些，你别看我收了很多好玩意儿，我自己不是太懂的。你这几年学的怎么样了？也在收玩意儿嘛。” “嗯，收了点，收东西太费钱。口袋里总觉得钱不够花。学习嘛，还是挺有心得的，在瓷器方面挺有心得的，字画差点意思。不过大后天我要正式去拜个师傅，是故宫博物院工作的一个老师傅，他同意收我当弟子呢。” “好事情啊，这个学问专业性强，有人带和没人带那是完全不同的。有时候其实就是那么一个窍门，说破了一切简单，不说破靠自己摸索，一辈子也入不了门。那就好好学。如果有资金需要，可以找我。” “谢谢爸，我会的。” 还别说，普郁林的收徒仪式还真的有仪式感。 正月初三，许大茂提着烟酒茶去了普家。 果然普家几乎所有人都在，包括普郁林的还有两位弟子：刘素华和孔熙正。 “小许，我老伴儿你见过好几回了，颜蓁，京剧院的。这是我大儿子，颜冀，他跟着他妈妈姓。我女儿普夙，跟着她妈妈在京剧院呢。我三儿普炬，原来跟着我在故宫博物院呢，现在出去了。还有这是你大师姐刘素华，二师兄孔熙正。” 一番介绍，又是一番磕头敬茶，然后再是聚餐。 今天许大茂拿来的两瓶汾酒正好在酒桌上派了用场。一番交谈后，才知道大师姐刘刘素华在博物院修复组，二师兄刘熙正在西城区文化馆上班，负责区文保单位的具体工作。 颜冀是音乐学院老师，爱人余琼也是音乐学院的，有两个儿子，颜君浩6岁，普君洛，三岁。 普夙是京剧院唱青衣的，虽然不算第一青衣，也算是个角儿。爱人董兆丰是京都二中的老师，育有一女董馨，三岁。 普炬今年25岁，和许大茂同岁，居然还没结婚。现在上班居然在颐和园。 许大茂也是十分庆幸，自己文有普郁林这个师傅的一脉人际关系，武有张太和这一支的人脉关系，相对于别人来说，还真有点得天独厚的优先条件。 融入普郁林这边的关系，全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一边，幸亏自己功底深厚，不然还真的有些无所适从。 其实许大茂自己多虑了，要是自己过不了这一关，区郁林怎么可能收他入门墙呢。 不过许大茂今天突发奇想，他的有些拉郎配的奇想突然冒出来。普炬25，没婚配，那边砖塔胡同的胡宛兮不是正好嘛。虽然胡宛兮和普炬差了五岁。五岁不是最好的年龄差距嘛。 自己正想的起劲时，突然肩膀被刘素华一拍，“嘿，嘿，许师弟，想啥呢，出圈了哈。” 许大茂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这是在普家做客呢。 “师姐，我刚才确实有些走神，不过想起一些有趣的事儿，现在不便说，等以后有机会再和师姐解释。” 普家的师傅联谊许大茂收获颇多。以后能得名师指点，专业方面肯定会突飞猛进。而且自己感觉一下子进入到了文人的圈子里去的感觉。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真的有所感觉：圈子是多么的重要。 他一个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突然跨界到京都的文化艺术圈子里，很是奇特。许大茂有种预感：以后对他收藏老旧物品是有非常大的帮助的。 第96章 日常规划 “科长，给你带的两条华子，我老丈人给的五条烟，我自己留了一条，这还有两条，劳你带给李厂长，你去比我方便。” 李怀民没想到许大茂把送他堂哥的烟让自己带过去，“小许，你现在好歹也是副科长，到领导这里汇报思想也是正常的嘛。你自己带过去不更好？！” “科长，我首先是你的兵，然后才是李厂长的兵。再说了我你一个的副科长经常去李厂长办公室，目标太大，对李厂长带去不好的影响，那还不如不如汇报思想呢。对吧？你辛苦辛苦，帮帮我。”许大茂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意思就是，反正这两条烟就搁你这，无论你自己抽也好，给李怀德带过去也好，我许大茂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李怀民在宣传科罩着我就行了，其他的和我没关系。 “行吧，行吧，那就搁这，我空的时候给你送过去。真是拿你没办法。” “科长，今年估计下乡放电影任务应该还是没有，我看看要不咱们宣传科在春节期间搞一搞黑板报，或者报刊栏每天更新下报纸的工作吧。这样的非常时刻，我们宣传科应该要有所作为。” “好啊，我看厂西面有两块黑板都有些破损了，我让后勤的同志先帮着重新补一补，漆一遍，这样黑板报出起来，更美观一点。” “那就更好了。那我让下面几个人，先去准备资料，等后勤修理完了后，马上组织人办黑板报。” “去吧，这事儿那就交给你处理了。” “好嘞，你就擎好吧。”许大茂拍着胸脯做了保证后，就离开了，回到207自己的办公室。 “老许，春节好。”吴玲娟不请自来。 “春节好，吴玲娟，要不要给你泡杯茶？我这有上好的茉莉花茶。” “我喝不惯那味儿，许大茂，你真要请我，啥时候请我喝顿酒，那也比请我喝茶强。” “吴玲娟，和你单独去喝酒，你也不怕人 说闲话，如果约上科里其他人一起去，说心里话，我还真请不起，科里这么多人，每人一块钱的消费，我都得花三十几块。我一个月就那点工资，请不起哦。” “许大茂，你去年给我的那孔凤春套装有没有？我出钱买。”吴玲娟撑着桌子，凑过去问许大茂。 “吴玲娟，这个还真没有，今年也没有杭州，上海的朋友来看望我老丈人，咱们这边好像也没得买这个东西。我都好久没去王府井那边逛街过了，也不知王府井那边有没有卖的。有的话，我买一套送你都可以。” “没有，春节我去逛过了，确实没有销售的。我以为你老丈人朋友会邮寄过来呢。” “确实，没有。今年和去年，我丈人和我们都一起过的年，如果有好东西，我丈母娘肯定给我媳妇了。今年啥也没有，我也就从老丈人这弄了条好烟抽。”许大茂晃了晃刚拆的中华香烟。 “没有那也没办法了。”吴玲娟有些失落。 “吴玲娟，刚刚，我提议科长，咱们春节期间还有二十几天，要在厂里所有地方的黑板报出一期新鲜的，你待会回办公室组织下，谁提供资料，谁写粉笔字，谁画插图，咱们搞一期漂亮的黑板报给厂里瞧瞧。” “切，春节还派任务呀。” “吴玲娟，咱们趁着现在出一期黑板报，那是为了长时间的悠闲，明白吧？现在一线工人和咱一样，吃不饱，但是任务照样得完成，咱们啥也不干，会被人诟病吃闲饭的，咱要主动出击，把这个隐患消除在萌芽之中，而且如果出的精彩，说不定还能得到厂部的嘉奖呢。精神食粮也能有战斗力的。这是咱们党的光荣传统。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爸，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去准备吧，这几天后勤处会重新把黑板刷一遍漆的。” 吴玲娟也只能回去通知准备。 许大茂自初三拜了普郁林为师后，拿回来很多手稿心得。看着吴玲娟出了办公室后，开始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来学习。时不我待啊，趁着现在总体不忙，要抓紧时间学习，还要抓紧时间锻炼自己身体。定式八掌现在也需要继续加强。师傅已经领进门，就看自己修行到不到位了，现在慢慢开始登堂入室了，就不能荒废。过年前的一段时间为了挣钱，荒废了很长时间，现在也要把这些时间给补回来。 想好了近期的生活节奏的规划，许大茂才终于心定下来。历史的车轮表示今年下半年还在延续，随着59年长江流域的水灾，到去年北方地区持续的旱灾，今年新春一开始，灾情的苗头还是没有止步，黄淮地区和长江流域也开始了旱灾的前兆。 许大茂是学历史的，知道今年一整年灾情还是存在的，只不过京都作为首都，没有看到重灾区的恶劣程度而已。他一个人又不是海龙王，可以到旱灾区去布云施雨，小许做不到啊。唯一的任务就是把自己周边的亲人，友人给关心好，度过这连续不断的灾情。 这是最后一年，许大茂在春节时候就检查了自己囤的物资，测算了国家给的口粮，完全能够让自己以及亲人度过最困难期。只要自己不太出挑，别人也拿不住自己的把柄。这样就能安全的生活。 要想稳稳站在宣传科，也是因为刚任副科长，总得拿点成绩出来给李科长看看，不然让李怀德和李怀民两兄弟出力提拔，被人诟病也是不行的。 出黑板报就是最简单，最明显，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许大茂今天让吴玲娟通知宣传科的干事开始准备素材，时间很是充足。 中午到第三食堂吃饭，碰到何雨柱打菜， “何大厨，今天怎么你打菜？你们食堂的刘岚不是打菜组长吗？” “谁知道。领导找去谈话了。还何大厨呢，我就是一个卖苦力的。” “呦，何大厨还委屈上了，行，你打菜最好，给我来个大白菜，那片肉给我。开个后门，多吃一片肥肉。” 何雨柱很是配合的给打了一大勺大白菜，居然带了两片肥肉。 两个窝头就大白菜，味道还是不错的。 到底何雨柱还真是厨艺了得，水煮大白菜还能做出个花来，味道还真和其他食堂的不一样。 只能说，第三食堂的饭菜确实让厂部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享受了不一样的待遇。也怪不得有其他车间的一些人偷偷的到第三食堂来打菜。原来味道真的不一样。 第97章 不出所料 黑板报和报刊栏还是很快就完事了。主要的内容是鼓励战胜灾情，有介绍各种春季野菜，也有钓鱼技巧的。图文并茂，字迹工整漂亮。大厂的宣传科还是有能人呀。李怀民在许大茂的带领下亲自查看了全场十五块黑板报和四个地方的报刊栏。 “小许，许副科长，这个内容搞的很好，很有指导意义。我看你亲自去李副厂长那里去汇报下这个情况，看看李厂长能不能让厂办过来亲自看一看。我觉得咱宣传科的新春的第一个任务还是要让厂办领导看到的。” “科长，你觉得可以？” “太可以了，小许，趁热打铁，我觉得你去厂办汇报下，当然如果杨厂长能亲自过来查看，那就更好了，说不定这件事还能往上报呢。在现在如此物资紧缺的情况下，咱们宣传科就是要让厂里职工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当然咱也要指导职工如何度过灾情也也很重要。这个野菜内容就非常实用。马上开春了，如果挖野菜能让职工受益，咱们这次的黑板报就没有白费咱们的心思。好好好。” 许大茂从善如流，还是去李怀德这里汇报，李怀德又让许大茂去了杨厂长这里汇报。杨厂长没几天借了由头还让部里领导顺便过来参观了厂区黑板报。 果然一件小事被炒作到了一定的高度。居然红星轧钢厂的几块有代表性的黑板报上了报纸。 许大茂这才有点感觉宣传的强大力量。上报纸，来了好几波兄弟单位宣传口的参观学习团队，还是许大茂带队讲解。 着实让许大茂忙了好一阵子。许大茂大呼上当。这太高调了，让自己都有点忙的脚朝天的感觉。 好在，许大茂这个副科级干部的位置也坐稳了。这算是许大茂自己认为这次黑板报他获得的最大的收获。 悠悠然的骑着公家自行车下班回家，远远的看见前面两个熟悉的背影。这还真是难得。居然是易中海和贾东旭肩并肩的走路下班回家。 许大茂近段时间以来，发现自己五识有了显着的提升。他隔着20几米，能够很清晰的听见易中海在和贾东旭面授机宜。 “东旭，接下来的几天我会去田主任那儿申请几个二级件给你练练手，你要牺牲午休时间多加锻炼，争取在三月底的工级考核中顺利过级，不然你还真对不起师傅对你的一番心血。等通过二级后，师傅开始教你三级的工件，下半年外一鼓作气，过了三级考，给那些瞧不上你的人看看，你贾东旭也是个天才。” 贾东旭在易中海的洗脑中也有些小兴奋的答应着，“师傅，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不辜负师傅你的期望。” 要不是回家只有这一条路，许大茂都想绕圈回家。 许大茂不想和大院里自己最不想见的两位打招呼。不过也怕被这两货回头看见自己，只能加快速度，打着铃铛，通过两人的肩并肩，还飞快的招呼了一声，“一大爷，东旭哥，下班了？” 这不废话嘛。明知故问这个时候是最实用的。还没等贾东旭回嘴，许大茂自行车已经窜出去七八米远了。 “师傅，瞧这许大茂给扬的，成心和你叫板呢吧。” “东旭，你也别耍贫嘴了，回家。师傅今天说的，你可给记住了。” 易中海明显对许大茂今天表现耿耿于怀。许大茂在前面可听得贾东旭说的挑拨的话了，没往心里去，他可是知道，贾东旭不出意外的话，没几天活头了。谁和一个死人较劲呐。 自己回后院该干嘛干嘛。他真心不想在95号大院搞啥幺蛾子，没功夫搭理他们这一帮子。他要忙的事情很多。 在家带孩子，哄媳妇开心，晚上还得学习雕刻技术。 普郁林可是给许大茂布置了作业的。每周要去家里，亲自传授杂项的断代技巧，还亲自传授了雕刻手艺。 普郁林还给许大茂准备了常规雕刻的一整套工具。这些工具外面还真没的买。尤其是用作印章雕刻的专业錾刀，按照不同材质用不同的刀具。 嘿嘿，许大茂挺想学会的，他想着，只要自己学会了，先给自己刻几枚属于自己的印章。 有名师指点，能够学会，也算是一技在手，说不定能指着这技艺，落魄时混饭吃呢。 当然许大茂也就想想自己万一落魄。他是不可能让自己落魄的。 现在好歹也算副科级干部，只要不出错，在轧钢厂还是随便混碗饭吃，再说了放电影技术他是一流水平，到哪都能吃饭。电影还能火三十年呢，到他退休他都不担心。 何况还有娄晓娥这个金矿还没正式开发。他只要能够护着娄晓娥和孩子能够在大风暴来临前顺利去了香江，且等着十几年后娄晓娥回归就成。何况现在自己手里还有几十件精品古玩，几十年后妥妥的亿万富翁。 只要自己苟到最后，那就是成功了。以至于走仕途，不存在的。许大茂老早就放弃有仕途的念头。至于现在升副科，以后能不能升科长，纯属顺其自然。 有规矩的生活就是充实。每天，许大茂很有规矩的五点起床，恢复跑步锻炼的生活，在早点点里买了早点回家，陪着媳妇孩子吃完，上班。 在单位除了开会，布置科里事务，其他时间就是学习。下班回家总要去一趟东四十条和郭小三或者张凌云见一面。因为这段时间出手老物件的人多起来了，许大茂还是要时常过去看一看，问一问。现在手里有足够的资金可以收东西。贵就贵一点，许大茂觉得也无所谓，只要物件开门，他还是乐得趁着当下收藏一些的。 晚上回家吃了晚饭后，开始学雕刻。 因为学雕刻，许大茂已经很长时间不喝酒了。醉意朦胧拿不稳錾刀，很容易划伤自己。 学一样，爱一样，这才会飞快的进步。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三月底了。京都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虽然街道马路依然还是以灰色为主色调，渐渐的花儿也开了，绿色重新出现在各个角落。 许大茂抱着许宁，拉着许钧每天也出大院溜一遭，让孩子们感受春的到来。 第98章 媒婆上线 “师兄，今天你考几级？怎么没见师傅过来考试？”许大茂接了宣传科的任务，要报道今年上半年的工级考试，这不亲自带着吴玲娟和，摄影师吕肖锋过来，抓拍几个现场考试的镜头。 他没事就凑到账腾云身边询问。 “大茂，这工级考试你们宣传科过来干啥？” “这不厂部任务，要给工级考试鼓鼓劲，宣传宣传嘛。师兄，要不要我让我们小吕给你拍个照，可能会上报哦，不过前提是你要工级考试通过才行。” “真的假的，我这次考五级。我爹去年过了七级了，他说这几年自己都过不了八级，所以没有报名。” “这过了年就没见师父他老人家了，他身子可还好？家里口粮够吃吧？” “还行，我们一线工人没降额度，够吃。就是不见荤腥，每天白菜，咸菜，幸亏你还给了点虾潺，不然还真是一点荤腥也见不着。” “嗯，不急，师兄，我有机会给你弄一挂肥肠，回家卤着吃。” “那敢情好，你这一说，我这口水都快下来了。嘿嘿。” “哎，师兄，我那小侄子今年上初几了！” “初一了，这不马上初二了嘛。” “我给志刚在乡下寻摸了一个小媳妇，如果你不嫌弃她是乡下孩子，有机会我带来给你瞧瞧，比志刚小一岁，很秀气的一个孩子。” “大茂，我儿子还这么小，你就惦记给他娶媳妇啦？不至于吧。” “要定早好嘛？对吧？我还指着你有条件给那姑娘找份工作呢。” 张腾云有些怀疑的看着许大茂， “大茂，啥情况？” “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真就是那姑娘不错，海淀乡下的。以后见了你就知道了。我还能害了我侄子嘛。是吧？” “哎，师兄，你们车间现在加工军工产品，是不是补贴高一点的？” “嗯，这个不能说。” “明白，明白。”许大茂知道张腾云的意思了。 钳工考级现场分区块考试，一级到三级一个区域，四级到五级一个区域，六级到八级一个区域。其实六到八级考试的人没几个。 贾东旭是看二级，没想到这货这次理论考卡脖子通过，实操考试居然非常顺利，用时很短，精度优良，顺利通过二级考试。 许大茂看着有些得意忘形的贾东旭不禁心里有些感到凄惨，按照进度好像下个月就要出事情了，反正哪一天许大茂也记不住，没过劳动节 他还是清楚的。 易中海在一旁也有些与有荣焉，原本他是四到五级考试的评委，居然串岗过来看贾东旭考级。 嘿嘿，一个工作十年左右的钳工，过了二级，师傅还是八级工，他居然觉得很光荣。许大茂真想敲开易中海的脑子看看他头颅是究竟是灌着自来水还是其他浆糊之类的玩意儿。 接近中午时，张腾云在许大茂的照片鼓励下，使出全部技术，超水平发挥，过了五级考试。吕肖锋还真给张腾云抓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是副科长下的命令，胶卷费几张就费几张呗。 好家伙，这次工级考试花了许大茂整整一天的时间。第二天的考试许大茂拒绝去现场，让吴玲娟和吕肖锋跟进。他才不想干这个枯燥无味的活呢。 他还是过他的小日子。第二天一早布置了任务，他就去了故宫博物院了。 到这里来看看实物，看看师父和师姐，与阮老师交流交流比啥都强。 这不也算惹事上身。 “小许，没想到老普给你收了门墙了，这老普，你说多精明的一人。早知这样，还不如我收了你呢。小许，有没有想法拜我为师？” 许大茂有些麻，他还真不知怎么回话。他既然在古玩行拜了普郁林为师了，肯定不会再给人家当徒弟。学习可以，磕头认师父他肯定不会。虽然阮老师玩的是瓷器，普师父玩的是杂项。师父他不会认两个。 许大茂也是守规矩的，“阮老师，我可是一向尊重你的，从你这儿我学了很多。我还是愚钝，哪敢给您当学生。你给我点成长的时间，等我觉得有资格拜你为师的时候，希望阮老师还能收我当学生。” 许大茂只能婉拒，又不想断了和阮方水的情意只能这样说。 “行啊，那我就等着你成长，可不要让老朽等太久，平时有问题随时可以问我。” 阮方水焉能不知许大茂的意思，不过他确实有点惜才，而且他也受了很多许大茂给的实际好处，让他难以推却的好处。在这灾荒年，有人送粮食到家，谁也不会推辞，价值不高，确实精贵，就是有钱你也不一定能买到的物资。 如果许大茂贸然答应他的收学生的事儿，他倒要轻视了许大茂。规矩还是要讲的。他刚才也只不过是感慨了一下而已。 还好，刘素华倒是看见许大茂来了，故意过来给许大茂打圆场。 “阮老师好，许师弟，你也在呀？不上班嘛？” “师姐，今天翘班，厂里没啥大事，这不就过来看看师姐嘛。” 阮方水知道刘素华的意思，直接和许大茂打了招呼，“小许，那你和小刘聊，我去忙了，空了去家坐坐。” “好嘞，阮老师，有空我一定去。有事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许大茂跟着刘素华到了修复组办公室，才觉得自己好像后背有些有点汗。刚才把自己给急的。 “许师弟，和阮老师很熟呀？” “嗯，以前为了进博物院学习，这不阮老师还给我办了一张出入证呢，这几年给我的帮助挺大的。我现在对瓷器的断代还是很有心得的。” “今天来是找师父？” “也不是，主要是来这里熏陶一下。不过还确实有件事想问问师父。不过师姐，我问你也一样。” “啥事？” “那个普炬小师兄为啥现在还没成家，你知道原因吗？” “这怎么会不知道。普炬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个恋人，原本说好毕业成婚的，没想到一毕业突然他那女友找了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给嫁了，这不现在他还没走出这段感情的阴影呢。原本师父带着他在博物院做文物整理工作的。他前几年自己感觉有些压抑，自己主动调去了颐和园了。颐和园文物管理处成立需要人，而且还有位置，就过去了。他的选择也对，过去就是助理研究院，比在博物院待着强，而且还没我们现在这样的琐碎事。他现在很清闲，而且颐和园还给他分了一间筒子楼，自己在外面单住。不要太自由哦。” “师姐，其实我认识个在校大学生，京师大 学历史的，我觉得和普炬挺配的。所以，这不，对吧……” “小许，没看出来，你居然有媒婆的潜质。” 第99章 难逃宿命 四月9日，星期日，京都阳光明媚，春景遍地。 许大茂骑着车前头带着许钧，后头带着娄晓娥抱着许宁，前往砖塔胡同。 “胡宛兮，胡宛兮。” 许大茂在胡天华小院门口喊着，后面娄晓娥还问呢， “大茂，这是谁家？” “不知道了吧？这就是你爸给我介绍学习古董的胡教授家。今天我啊，找他女儿有点私事。” “那你不进门？着好像不礼貌吧？” “没事儿，只要胡宛兮在，我就不下车了。” 果然从院里出来了亭亭玉立大姑娘， “呀，许大哥，你怎么不进屋呀，这是嫂子？” “对啊，叫嫂子。” “嫂子好。”“妹子好，妹子找个真好看。” “宛兮，你爸妈在家？今儿我是约你去颐和园玩的，我约了个颐和园工作人员，不要骗就可以玩颐和园。去吧？” “我爸不在家，那我和我妈说一下，等我哈。要骑车吗？” “当然，你没见过骑车嘛。” “好嘞。我还正愁在家大眼瞪小眼呢。” 五分钟后，胡宛兮推着一女士斜杠自行车出来了。 “许大哥，今天你是一家人出在踏青呀。” “那是，你知道颐和园是我和你嫂子定情的地方，那年我们一起泛舟昆明湖，唱歌呢，对吧晓娥？” “哦，对了，晓娥，胡教授的小闺女，宛兮。胡教授给子女取名字很有讲究的，不是诗经，就是道德经。宛兮她姐姐舒兮，哥哥渊兮，她叫宛兮。都是兮字辈的。文化底蕴深厚啊。” “许大哥，你也挺厉害的呀，一下子就猜出名字的出处。”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很快两车到了颐和园门口，许大茂老远就看到普炬在那边站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啥东西。 许大茂与胡宛兮停好车，一起过去。 “普炬，小师哥，我们来了。让你一顿好等。” “大茂兄，别叫小师哥，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行，普炬，给你介绍下，我媳妇娄晓娥。” 娄晓娥很是大方得体的与普炬打了招呼。 “这位是我和你说起的京大胡天华教授的闺女，胡宛兮，京师大在校生，普炬，今天你作为向导要带我们畅游颐和园外，还要负责把宛兮小妹妹送回砖塔胡同。没问题吧。” “行，要不早先进去再说？” “宛兮，这是我小师哥，颐和园管理处的助理研究员，今天咱们沾光，让他带我们畅游颐和园，顺便给我们讲解一下各处的景点。走。” 胡宛兮到目前还没察觉有啥问题，毕竟能够有机会听到专业人士当向导游园，这种机会是很少的。她当然是开心的。而且这位助理研究员好像还挺年轻，长的也不错，很是好感。 一行六人不用买票就进了园子。还真的不一样，普炬对颐和园的熟悉程度不是用熟悉就可以表达的，很细微的地方他都能说出个详细故事来。专业就是专业。 这一圈游园下来，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普宁做东，带着几人去了颐和园管理处的食堂吃中餐。 菜简单，谈话不简单。 许大茂开玩笑的说， “普炬，宛兮，你们不知道，当年我和你们嫂子第一次游园是从旁边树丛里钻进来的，今天我还忘了去看一眼那个树丛里的缺口还在不在呢。” “早就不在了，大前年颐和园整修后，都装上栅栏了。”普炬直接回答了许大茂的疑问。 “真的假的，嫂子？真钻洞进来的？” “是，宛兮，那时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大茂还带着我划了船，唱了那首荡起双桨，好像那首歌就是那年才出来的。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都成两个孩子的妈了。” …… 中餐结束，许大茂就告诉普炬，胡宛兮， “普炬，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不过今天宛兮你可一定要安全给我送回去，她在京师大学的历史，你们待会再相互交流交流，我们就先走了。” 这时候胡宛兮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这算是相亲嘛？这算是介绍对象现场嘛？我要不要现在就离开？ 不过还是没有离开，好像这普炬人还不错。自己快20了，相亲不也挺正常嘛。 许大茂一家走了，普炬倒是有些紧张了，还是胡宛兮比较大方，普大哥，许大哥是不是说介绍我给你认识？” “呃，是，也不是。他说，他说你今年二十……对了，我今年25。” 普炬突然有些语无伦次，胡宛兮咯咯咯的笑了，不过很是认真的伸出右手掌， “普大哥，咱们握个手吧，算是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胡宛兮，今年二十，京师大历史系学生，以后致力于教育事业。” 普炬握着胡宛兮的手掌，“普炬，普通的普，火炬的炬，家里排行老三，京大毕业，颐和园管理处的助理研究员。” 许大茂功成身退，不过他没抱太大希望，因为普炬确实有些沉闷。 娄晓娥倒是在路上猜测， “大茂，你今天是算拉郎配嘛，好像他们真的很配哎。你眼光不错。他们两个性格相补，兴趣相投，家庭也算门当户对，成功率很高的。说不定会成功的。” “晓娥，我也就是想带火火和辛辛出去玩一下而已，至于那小两口，算是顺带。一个是我师兄，一个是认识的小姑娘，配确实是挺配，不过主要还是看普炬能不能放开胸怀和等待了，毕竟宛兮毕业还要好几年呢。且看看呗。” 这一日玩的还挺有意思，等许大茂一家到95号院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旅游比上班都累。 四月下旬的某个中午，贾东旭不情愿的拿着一个报废的三级工件往车床三爪卡盘上卡。因为刚过了二级考试，易师傅就让贾东旭开始做三级考试的训练，那只能靠中午休息的时间。 春困原本不可避免，贾东旭又连带着长时间的吃不饱，缺营养，最主要的是主观上不想进步，所以操作上就有些毛躁，没有垂直卡盘，紧固又没到位，精神也有所恍惚。通了机床的电，准备三级工件做切削训练，机床1200转的转速很快就将没有对位卡盘又没充分紧固的工件，从卡盘上甩出来，好巧不巧，正中贾东旭的头部，十几斤的钢件直接把贾东旭的头给开了瓢，大瓢。钢件落地的很大的撞击声才让在休息室休息的工人发现。 出事了，出大事了。 第三车间一片忙乱…… 第100章 用爱发电 易中海懵了，这啥情况呀。中午吃饭还和贾东旭一起吃呢，还让他练习三级工件呢。怎么就脑袋半个飞了，人没了。 红星轧钢厂很快就组织了事故处理和调查。 贾东旭当场死亡，也还是被拉到厂属医院，宣布死亡。 又派人去95号院通知家属去医院认领尸体。 贾张氏当场晕倒在医院里，儿子没抢救，她被抢救了。哇哇大哭…… 易中海被派到医院处理善后，又是费钱又是费力的自己一个人花钱叫了人把贾东旭尸体拉回大院，又联系了棺材，又是带子会的，焦头烂额。几个徒弟包括吴大用，刘永林都没参与帮忙。 哎，可见…… 厂里事故调查很快清楚，粘皮带血的三级工件就是铁证。 违规操作，误操作，属于事故，不算工伤。 赔偿还是要赔偿的，贾东旭基本工资的一年总和加60元的丧葬费，合计四百不到。厂部给出了赔偿四百，保留工位的赔偿条件。 车间主任田大有感觉自己是不是碰到鬼了，因为事故，负管理责任，免除车间主任一职，还扣了三个月工资。叫屈，没得叫，该承担还得承担。 易中海作为师傅，违规让徒弟操作不符合身份的工序，负连带责任，降级处理，由八级工降到七级，扣三个月工资。还被厂部叫去谈话，让其负责后续安葬和安抚家属事宜。 易中海真是一口血往肚子里咽，自己降级罚薪还在其次，这些年养老大计被这一崩给崩塌了。填进贾家的钱何止一千呐。 没办法，该做的事还得做。贾张氏自醒来后，就有些神情恍惚，神志不清，“一直叫着，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你让妈怎么活呀……” “贾嫂子，节哀，先办了东旭后事再说吧。”易中海哪敢招惹贾张氏，他今儿个在医院已经吃了贾张氏的脸上一抓了，差一点就破了相了。 “不行，我要去厂里喊冤，我家东旭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易中海哪里能拉的住贾张氏饿行为，贾张氏拉着披麻戴孝的贾梗一起杀到红星厂门口，哭天抢地，喊冤叫屈。 进厂门是进不去的，门卫那是持枪站岗的。 不过职工家属抓起来也不是个事儿。 杨厂长下令李副厂长接手后续安抚工作。 官大一级压死人，李怀德明知不好处理，也得接手。 许大茂倒是私下给李怀德进了一言，“李厂长，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要把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一起叫上，如果厂办能够提高一点抚恤金，那就提高一点，不过要有底线。贾张氏那个人是胡搅蛮缠惯了，你和她讲道理那是鸡同鸭讲，她听不懂。我建议抚恤金总和最终可以提到五百块。谈完就好了。” “小许，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确实需要易中海过来一起处理。” 易中海又被紧急喊到厂里…… 好说歹说，软硬兼施，贾张氏签了赔偿协议：一次性抚恤加丧葬费五百元，工位保留三年，顶职人员一年学徒期。 易中海出了大力了。 出殡安排在周日。 “那个傻柱，这个东旭的席还得劳你做一下，也算是送东旭一程。” “一大爷，可以，不过礼我就不随了，按规矩做席是一定要收钱的，算了，这钱就当我随礼了，成不？” “就这样吧。” 许大茂回到院子里，给贾东旭上了香，付了一块钱的礼。 三大爷作为账房，也是忙的。 孤儿寡母的，现在真就名副其实了。 作为大院的一大爷随礼，(^_^)ノ，也不叫随礼了，整个丧事还得他操办，贾张氏领了五百块那是一分不愿意拿出来，易中海还被贾张氏扣上害东旭的凶手称号，不得不服气贾张氏的话术。 大院每家每户或多或少还是给了礼了，三毛，五毛，一块属于多的了。二大爷刘海忠也就付了两块，三大爷就随了五毛的礼。全部加起来礼金还没到二十块钱。 好歹，也算发丧完了，整个95号院也安静了很多。毕竟邻居出了事，又是横死，有说有笑那也不可能。 院里最难受的莫过于贾张氏，整天还在恍惚中，嘴里还念念有词。最苦的莫过于一大妈，除了每天看着一大爷一张苦瓜脸，还要承担起贾张氏和棒梗的一日两餐。 一大妈委屈自己知道，每天给贾张氏做饭，还要承担后院聋老太太的一日两顿。聋老太太还不乐意一日两顿，非要一日三餐。 一大妈哪有那么多精力对付呀。差一点就和一大爷易中海翻脸。中院争吵不断。 又一个周六。 一大爷又通知晚上开全员大会。 许大茂是在家里做晚饭时，接到刘光福过来通知的。 “大茂哥，一大爷说晚上开个全员大会。6点半。每家都要参加。” “没说啥事儿？” “不清楚，好像听我爸说，有可能要给贾家捐款吧。具体我也不知道。” “哎，光福，你现在在哪上班？转正没？” 许大茂突然灵光一现，对着刚要离开的就光福问了一句。 “大茂哥，我在机修厂上班，早就转正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我准时参加会议。” 许大茂心里有了谱。 六点半，全院大会准时召开。 许大茂看着憔悴如斯的易中海，也是感慨：贾东旭还是有福气，拜了这么一个负责任的师傅呀，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桌上真摆了个盒子，三大爷拿着纸笔也是正襟危坐，等待发令枪似的。 “大家都知道，中院贾家上周出了这这一档子事儿，现在贾嫂子和棒梗真叫孤儿寡奶了，日子不好过。今天召集大家呢，就是想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咱们作为街坊邻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饿死，希望大家都伸出援助之手，多少捐赠一些，让贾嫂子度过难关。我作为一大爷，先来，我款二十块。” 易中海从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两张十块，塞进捐款箱里，又看了一眼阎阜贵。 阎阜贵很会意的在纸上记上：易中海 20。 易中海又回头看了看坐在左手边的刘海忠。 刘海忠站起来，刚要掏腰包，只听得一声，“且慢。” 只见许大茂从傻柱门口台基上走下，往院东中间三位大爷的位置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各位街坊，各位看官，感谢关注，感谢评论，感谢用爱发电。大家的热情我是看到了，我只能更加努力码字，才能对得起各位的爱呀。” 第101章 左右不是 “一大爷，咱用爱发电没错，不过，这捐款事宜，你事先有没有到街道办报备过呀？不然这个行为属于违法。你知道吗？” 易中海有些迷糊，“许大茂，这捐款纯属自觉自愿，犯什么法？” “一大爷，不对，如果你个人捐赠给贾大妈，无论多少，那是私人与私人之间的事。 现而今，你召集全院邻居街坊募捐，首先是要获得街道办的同意和报备。不然就是违法。不信你问东升嫂子，她在街道办工作，党员干部。” 林嫂子站起身，“大茂兄弟说的对，这事儿必须经由街道办讨论同意，派专人到场，才能集资募捐，不然还真犯法。” “哎，对喽，一大爷，我许大茂不会瞎白活的。我也是受党教育多年的人了。不过一大爷，你为民请命这种高尚的风格我们还是应该提倡发扬的。在此，我希望街坊邻居为一大爷这种高尚的风格鼓掌。” 众人掌声一片。 许大茂趁机占据中卫，伸手从捐款箱了取出那二十递给易中海，“一大爷，稍安勿躁，这二十你先拿着，听我说完。” “各位街坊，既然今天开了会，讨论贾家的事，我首先表示，东旭哥作为街坊，经此大难，咱作为街坊不伸手帮衬一把还真说不过去。所以我觉得今天咱们讨论一个万全的方法帮助假大妈度过难关，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知道，在场的，最难受的，除了‘假’大妈，确实贾大妈今年四十好几了，确实困难，但是一大爷的高风亮节梗值得咱们学习。 不过，眼下，街坊邻居哪家不困难，哪家日子好过？即便募捐，你家三毛，我家一块，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贾家，我说的是 假 大妈家的实际困难。 我知道，这次东旭哥的罹难，厂里抚恤了五百块，暂时贾家生活没啥大问题，不过坐吃山空，肯定不行，所以当务之急是给假大妈找份稳定的工作才是正途，三位大爷你们说是吧？” 还能说啥，肯定点头。 “一大爷，易师傅，你也知道，东旭和留下的工位时钳工。让假大妈去车间房钳工肯定不现实，厂里又给了顶职以三年为限，棒梗年幼，也顶不了职，怎么办？ 我觉得咱们是不是给假大妈换个工种，这样才一劳永逸，从根上解决贾大妈家的问题，三位大爷说是吧？不能说今天款款30，过几个月又捐款40，钱是用的完的，只有自己努力了，有工作了，才能有饱饭吃。我说的对吧？同志们！” “对，大茂说的有道理…” “各位街坊，三位大爷，你们也知道，我现在大小算是个干部。这样，三位大爷，街坊邻居也帮帮忙，写个联名信，我呢向厂部去申请，给贾（假）大妈换个工种，厂里后勤有清扫厂区的工位，虽然工资低过钳工工位，不过一个月22块五也能养活贾大妈和棒梗。易师傅，你作为高级技工，要不你帮着贾大妈向厂办申请申请？” “我反对，我才不要去厂里做清洁工呢。”贾张氏突然跳起来，大声反对。“谁爱扫地谁扫去，我才不去呢。” 许大茂故意看着易中海，“一大爷，那贾大妈进厂还拜在你的门下？” 易中海怎么接，接得住嘛？…！ “贾大妈，那你努力向一大爷学习钳工，一级工工资还挺高的，三十多呢。” “许大茂，你是想我早死还怎么滴！我家东旭刚去，你就欺负我孤儿寡母的。”呜…… 许大茂一副无辜的脸色，“一大爷，为了解决贾家困难出发的，既然贾大妈不乐意，那就算了。不过，一大爷，今天这募捐活动就不能再继续了，这事我不知道还好，今天我在场不制止，就是我犯错误。那行吧，贾大妈，你还是拜一大爷为师，好好学习钳工技术，争取早日当上一级工。我没啥说的了，一大爷，你们继续。” 许大茂直接退出位置，直接走几步跳到中院正屋的台基上，给旁边的何雨柱分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抽着，悠闲的吐着烟圈。 全场除了贾张氏的嚎叫，没有任何声音，冷场三分钟…… 有人就坐不住了，拿起小板凳准备离场。 “各位街坊，等等。” 易中海急了，赶紧制止，又招了招手， “许大茂，还有别的办法嘛？” “一大爷，现在除了给贾大妈还工种，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嘛，而且换工种其实也是咱们闭门造车，行不行的都还两说呢。贾大妈还以为我许大茂要害她似的。算了，贾大妈口袋有五百，她家两口人，紧一点混个七八年没问题。她都不急，我急啥，我看散会得了，我还得回家管孩子呢。” “大茂，你见识多，接触广，再出出主意。可行的主意。” “没法了，那就卖工位呗，东旭哥的钳工工位，一年实习期每月18块五，第二年转正28块五，行市价一个工位两年的工资总额，这样也能卖个五六百，加上抚恤金一千多，足够棒梗养到成年了。一大爷，你徒弟多，认识人多，给提价卖个七八百也不是难事。其他还有啥办法。贾大妈不想干活，总想着街坊接济，她还真当她是王母娘娘，让95号院邻居养她呢。可能嘛？！邻居们，你们答应嘛。” 一片肃静。 易中海现在真的骑虎难下，散又不能散，办法还真没有。 “贾嫂子，你工位卖吗？卖啥价？不然我这么帮不了你。” “卖一千，有要的就卖。” 三大爷阎阜贵还真想把贾东旭的工位买下来给阎解放，一听贾张氏狮子大开口要价一千，他可接不了这么高的价位。 又是一片冷场，…… 许大茂趁机说道“一大爷，其实工位价格很透明，如果东旭哥的工位要价就是两年的工资总额上下浮动，再高也高不过600去，600块，我想三大爷还能想办法给解放买下来，一千，谁要？一千都能买个做办公室的工位了。这样，我呢也不夸海口，如果贾大妈真要愿意卖工位，我可以担保700块帮她想办法找人卖掉。再高，那就留着自个用吧。” 易中海知道行市，焉能不知700块那是超级高的价格了。他知道许大茂说的有道理，贾张氏不愿意扫地，其实就剩卖工位一条路可走了。 哎，贾张氏还能卖工位，他易中海的养老人买不来呀，前期付出的一千多也没人认账了呀。 易中海趁着自己还没晕倒，赶紧说“散会。” 第102章 早做安排 卖工位，实际上是公开的秘密，一般价格就是工位前两年的工资总额。当然抢手的工作另当别论。 贾东旭的工位就是一般的一线钳工工位，第一年实习期，待遇和临时工一样，每月18块五，第二年实习结束，28块五，当然如果直接升级一级工除外。这两年的工资总额，也就是五百六左右，最多不超过六百。 许大茂在全院大会上直接给提到700块，还真是有私心的。 工位俏不俏，肯定俏。那是基于合理价位。现在这价位差不多涨了一百五，那就不是一个香饽饽了哦。 三大爷有心要，那也是心里价位在五百五之内。不然他白损失一辆自行车的钱，还不得心疼死呀。 可是许大茂第一印象给了贾张氏七百的价位，她不可能低于这个价位卖。 这就是许大茂咱的结果。 许大茂其实是想给白水村村长的小儿子买这个工位。七百，对于许大茂来说，不高。五百可以村长出，两百许大茂帮着出都可以。她想让两百块让陈村长帮着他许大茂在白水村以及周边村里收老物。这就是许大茂的打算。 开完会后，第二天，许大茂就和娄晓娥说今晚他自己可能要下乡一趟，不回来。 这也是常态，娄晓娥倒是真没问去干啥。 许大茂确实去了白水村，还确实先找了陈村长家。 “村长，还好吧？村里现在生活困难嘛？” “呀，许放映，好久不见了哦。哎……村里还是困难啊，不过总算还好，村里到目前为止，没饿死人，糊弄着对付着。今年村里大面积种番薯，应该今年饿肚子是不会的。” “村长，你说想让小儿子进城，现在有个机会，当然不能保证百分百，不过我已经埋了线了，只要你下决心，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于是把贾家的工位事情说了一遍， “村长，现在这个工位主家没说卖，不过大抵是要出手的，上赶着也不是买卖，我呢就是想等着。不过我也没说让你出这700块，你正常出560左右就行，还有超出部分，我许大茂给你垫都是可以的。就是有件事需要村长帮忙。” 陈村长哪里会不知道现在工位的紧张，即便700他也是愿意掏的。他家有钱，这些年村长也不是白干的。 “许放映，啥事，你还能有啥事需要我们乡下人帮助的？” “是这样，现在村村户户可能家里或多或少有一些上了年份的老物件，包括瓷器，玉器，家具啥的，我这不好这一口嘛。我上着班，也不可能天天下乡挨家挨户的问，我想让你帮着我私下问问，有没有人家想拿老旧物件还钱的。就是这事。只要我收了，每件我给你陈村长五毛钱的介绍费，你看如何？” “不，不是，许放映，这老物件还能高价换钱啦？” “千金难买喜欢。我最近跟着国家博物院的老师再学这一行当，想着收些物件，长长见识。你看如何？当然今儿来，最主要是把这个工位的消息和你说一声，看看你有没有这个需求。万一你不需要，就当我过来看你一回。” “要，要，咋不要，我做梦都想把我家小子弄去城里呢。这不现在还是许放映一个单位的，以后还能仰仗许放映照顾一二么。” “那行，我知道村长态度了，如果这家真心咱卖，我就把这工位截下来，通知你过去办手续。那，村长，就这事，我先走了，好久不来，我我过去看看美芳去。” “许放映，要不晚上别走了，就在家吃饭吧。” “村长，来日方长，我又不是不来了。以后，等咱能把这工位妥妥的安置了，我一定上门恭喜村长嘞。走了。” 村长也知道许大茂不会真在家吃饭呢，村里相好的在呢。 许大茂轻车熟路的就去了顾寡妇家。 还巧了，顾美芳真就一个人在家，现在地里嗨种的种了，不算太忙。俩孩子都上学去了。 顾美芳看到许大茂推着着自行车进院子，狂热的心都跳出胸膛的感觉，脸上一阵热乎的红了。 还是许大茂早打招呼在先，“美芳，傻啦啦，还是不欢迎我上门呀？” “不，不，大茂，这太突然了，，我，我这不是激动的嘛。快，进屋，上炕，我给你端水擦把脸。” 旷日持久。狂热啊，持久啊。 许大茂哪忍得住，顾美芳这绝对超过娄晓娥风姿绰约的身段，神情，风韵，直接让许大茂破防，真叫干柴烈火。没得说。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结束后，许大茂点了烟，搂着躺在怀里的顾美芳，“芳啊，今儿我不走，晚上一起外喝一杯，再战八百回合。” “大茂，你确定不走？那太好了。” 许大茂一边抽烟，一边把村长孩子买工位的事说了一遍，也把想在乡下收旧物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大茂，好像我娘家那边村里也很多这类玩意儿，那又不值钱。我知道我娘家那边还真有人过来收过，一块两块的收玩意儿呢。有些人家都没心情卖。” “美芳，你还知道这？” “那咋不知道，我娘家现在还有一对老旧椅子呢，说是啥官帽椅，当时有人出到20块一对儿，想收走，我爹楞没答应，到现在不还在我哥家用着呢嘛。” “真的假的？美芳，那你啥时候回去躺，让你哥千万别出手，我有时间过去看看，如果是真货的话，我给收了。价格肯定好说。” “大茂，你还真别说，我这都有老玩意儿呢，你要不要看看？” 顾美芳穿了衣服，从隔壁的房间拿出一个正在用的香炉，炉里都还有灰呢。 “你看看这算不算，我知道这是我男人以前家的玩意儿，一直用着上香用的呢。” 许大茂接过香炉仔细看了看，明洞桥儿宣德炉，底款：大明宣德六年工部尚书臣吴邦佐监制。 “好家伙，美芳，还真有好玩意儿啊，虽然这炉子尺寸不大，我也不确定，不过真有可能是真品，你可给保管好了，千万别给丢了，说不定以后值大价钱呢。 “真的假的，大茂，这不就是个铜香炉嘛。” “美芳，我现场说不好，不过你给收好了。” “哦，哦， 听你的，干脆你这次回去直接带走好了，搁你那不也一样嘛。我人都是你的，何况一香炉子呢。”顾美芳直接一个媚眼过来，把许大茂又给电着了。 许大茂搂着顾美芳的腰肢，忍不住又亲了顾寡妇的唇，“宝贝儿，晚上喝点。放心，你就是我的人，管到底。” 第103章 推陈出新 坑已挖好，就等着贾张氏或者易中海往里跳，主动提出高价售卖贾东旭的工位。 让许大茂主动问是不可能的，不然到最后可能有扯皮的后续。这是许大茂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反正来得及，白水村村长也答应要了，这个人情也有了，就等着收获就好。 许大茂也不愿自己出面下乡收老物件，这不他想起来郭小三了。 “小三，你过几天去海淀的白水村跑一趟，最好是在那边驻点住几天，我给你你拿钱，你去找白水村的村长，就说是我介绍下去收老物件的。按照现在的行市收，只要觉得对的东西，无论存疑与否，收上来。每件给村长五毛钱的回扣，这是事先说好的。你明白？” “明白，许哥，你真烟收玩意儿啊，我觉得你收的不少了。还不如存钱呢。” “三儿，你放开胆子收，你的辛苦费我也会给你准备点。拿着，这里是一千块，不够你找垫着，回头我部给你。别忘了，这几天就下去，趁着现在的热乎劲儿，一鼓作气，淘点好玩意儿上来。” “得嘞，听你的，我明儿就出发。” 趁着到东四十条的时机，又和二师兄张凌云说了一通平时多关注有没有老旧物品有人出手的消息，有消息马上通知自己。 嘿嘿，到处布线，巧妙收获。不然再过几年，大风暴来临，收的人也风险大，出手的人风险也大。 红星厂宣传科，每月一更新的黑板报，和每天一更新的报刊栏做的有声有色。现在吴玲娟都变得勤快了。 “许副科长，这是我们准备的下月要出黑板报的资料，你给过目过目，看看有否不妥的内容？” “吴玲娟，是不是觉得有事干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干活。我这倒有个不成熟的建议。这下个月按照你们的既定内容，继续出一期。再下去，我们要推陈出新，你们去各个车间采访下，让车间主任给你们出出点子，每个月各临近车间的黑板报着重的宣传一下每月个人先进，让董干事爪拍先进个人的工作照片，配合照片，宣传下先进个人，图文并茂，这样有利于主题突出，而且能够带动工作热情。你们下去商讨一下。我呢也去厂部那边申请下车间每月评先进个人，看看能不能给点实际的物质奖励。这样，我们宣传科就更有地位了，是不是！你说呢？” “哇，许大茂，你这脑子还真适合当领导呢，好像站的是比我们高。”吴玲娟稍微想了下，不自觉的夸了夸许大茂。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待会就写个报告给厂办，让他们配色早工作。哈哈，不过说好了，厂部文你们，就说咱配合厂办工作，咱们内部说配合咱工作，对外一定要说宣传科配合厂办工作。别搞错了。” “知道，就你机灵。我走了。” 许大茂很快就写了一篇‘以点带面促生产，车间每月评先进’的报告，去到李怀民办公室。 “科长，我这有个报告，你看看，合不合适，如果觉得可行，就报给厂办。” “小许，又有新花样吗？行啊，我看看。” 李怀民看了不长也不短的意思表达清晰的报告。 “嗯，大茂，报告我待会就去递交，不过现在厂办好像物资紧张，每个月奖励可能有难度，不一定能批哦。” “科长，奖励是一种形式，最主要的，我在报告里也写了，是精神荣誉，物质奖励可以是一个搪瓷杯，也可以是两斤粮票，不在多，要有，然后再配合黑板报的宣传。你想啊，一个职工的工作照片和文字表扬可以在厂黑板上登一个月，这是多大的鼓励呀。我觉得厂办肯定会批的。我都让董干事开始准备起来了。” “确实，你这建议很不错。我这就去递交。” 李怀民觉得确实不错，连续两年多的困难时期必须要有精神鼓励，才能创造更大的生产力，不然真的会死水一潭，到最后厂里还说宣传科不作为。 许大茂这个始作俑者，交完报告，就猫在207抽烟，喝茶，看看学习资料，站站桩，这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打饭时，又没见刘岚那个美妇女。许大茂突然脑子一转：看来平时要去李怀德办公室报告时，一定要时刻注意了。估计李怀德和刘岚已经勾搭上了。 许大茂对李怀德还是挺有期盼的：有能力，有气度，有背景，会用人。虽然也和自己一样管不了身下那二两肉，这在许大茂这里不算个事，还有惺惺相惜，兴趣相投之感。 刘岚，许大茂也了解了，苦命人，和秦淮茹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家里丈夫赌博还打人，身体又不好，上有老下有小，还真的很困难，是真的困难。被李怀德抓住弱点，拿下作为禁脔，也是为了能轻松一点过日子，无可厚非。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柱子哥，来个肉炒缸豆，两窝头。肉多两块哈。” “我说许大茂，今天大厅有蛋花汤，免费的，自己过去舀，窝头干巴巴的，难以下咽。” “何大厨，你们食堂现在服务这么好，还有免费汤呢。” “那是，服务好你们，不就是咱的工作嘛。” “嘿嘿，柱子哥，这样下去，我看你要升职，迟早这食堂主任位置该着你坐。” “嘿嘿，大茂，借你吉言，有那一天，六个菜的席面请你。” 许大茂端着饭菜去吃去了，何雨柱真心里痒痒，得了鼓励，有了想进一步的冲动了。食堂主任估计困难，弄个副主任也不是没可能。 人一旦有了追求，就会有动力。这不，何雨柱现在心里就有使不完的力气，给每一个来打饭的人都笑脸相迎，还运气不错，杨厂长今天也来食堂亲自打饭，看着何雨柱热情而又努力的样子，忍不住夸了一句，“小何，态度不错，继续保持，过几天有事找你，你等我通知。” 何雨柱有些激动，“厂长，你吩咐，你指哪，我打哪，毫不犹豫。” 许大茂干完了俩窝头，一勺菜，又喝了一碗清汤寡水的鸡蛋汤，好在是咸的，不然还以为是白开水呢。饱饱的刷了饭盒，回办公大楼路上，果然看见春色满脸的刘岚，从办公大楼那出来，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回第三食堂呢。 李怀德已经得手，鉴定完毕。 第104章 收获多多 “许哥，我回来了。”郭小三一去乡下就是一周时间，回来后立马到红星厂来找许大茂。门卫通知的许副科长。 “三儿，着急找我有事儿？” “许哥，这不收了好几百样玩意儿，现在院子里。我是过来问问许哥，你要样哪搬，还是就存在东四十条？” “你等我一下，我去办公室请个假，和你回去一趟。” 许大茂和郭小三回到自家院子，才发现真的好大一堆玩意儿：瓷器，木器，还有砖雕，玉器等。 “三儿，这是乡下收的？” “嗯，先去的白水村，不过白水村的村长见我出手大方，又带着我去了隔壁两个村收了货，货还真的不贵，最贵的也就是那个柜子了，不出意外，是老式紫檀家具，值些银两，收货价才30块，因为有两条腿烂了。” 许大茂静下心来，一一一查看了所有收上来的大大小小两百多件接近三百件物品，尤其是瓷器，许大茂最精通的部分。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一跳，一半以上都是清三代的东西，而且这一半里居然一半是正经官窑器。许大茂真的有些激动，还好他压住了喜悦。 “三儿，这儿应该还有空房间吧。我和你先把这些玩意儿都弄进房间整理归类归好。易碎品三儿，你想法搞一些合适的盒子装上，过段时间我再想办法拉走。对了三儿，给你的钱应该不够的吧？自己贴了多少？” 郭小三不禁脸上一红，确实他贴了钱，他着急忙慌找许大茂也是担心自己收的货不符合许大茂的眼缘，怕呀。 “许哥，我每收一件货，都有记录的。”他从自己住的房间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随便翻了翻，确实是一笔清楚的项目，连带每件玩意儿给陈村长的五毛一块都记得相当清楚，总计花费了一千四百多。也就是郭小三垫了九百多。 “三儿，这样，这几天你帮着哥把这批东西归置归置，回头哥给你一千二，成吗？我现在口袋里也没有。” “许哥，哪有不成的，跟着许哥吃肉，我郭小三全仗许哥照应着才有今天呢。” 许大茂也挺高兴，几百件东西，花了一千五，这平均下来才四块多一件货，可这几年还有白水村村长的情意在里面呢。这让村长挣了一百多块钱，他还不得乐上天嘛。还有贾家的那个工位说不定还真能落在村长小儿子头上，这才是大人情。 许大茂今儿真的挺高兴。在回去的路上还在一旁这郭小三收上来的玩意儿里居然有粉白，斗彩，青花的清三代好东西，特别扎眼的还有一对珐琅彩小碗。 许大茂是心花怒放，直接在回去路上买了两斤猪头肉，一瓶汾酒，今天回家要喝个痛快。 一回到家，喜悦感也传染给了娄晓娥。娄晓娥对许大茂提前回家倒是不吃惊，吃惊的是许大茂眼角那高兴劲儿， “大茂，这是今天在哪风流快活啦，还是马路捡到钱了，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子。” 许大茂俏皮的亲了一下娄晓娥，搂着软糯的娄晓娥的稍显丰腴的腰肢，“还真和捡到钱没啥区别。蛾子，坐下听我慢慢和你细说。” 于是许大茂把让郭小三去乡下收古董的事儿说了一遍， “郭小三还真是有些眼光，居然一半是官窑器，幸亏小三不想收藏，不然这便宜轮不上我了。” “大茂，你这开始学写一行，陆陆续续到今天收了大几百件玩意儿，你准备收到啥时候是个头啊？” “娥子，相信你家爷们，这个比存钱来的划算，等到了退休那天，随便拿出一件来，都能让我吃好几年的了。现在我有俩儿子，不得给儿子置点家产，那都对不起我自己。放心吧，到目前来说，一切顺利，以后看缘分收东西，只收精品。钱要花在刀刃上。行了，今儿我买了猪头肉，我再炒几个菜，晚上一起喝点。”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天过得，许大茂自己感觉都掉进蜜缸里。晚上和媳妇娄晓娥小酌几杯，微醺后又在精神肉体上一起共赴快乐巅峰，情意绵绵，何其快哉！ 宣传科上报的每月突出优秀员工的方案得到批准，并上报到部里，准备作为试点希望搞出点成绩来。 李怀民将这一重要事情交给许大茂全权负责到底。 许大茂没想到这还上报到部里了，对这件事就很上心了。没办法，领导一重视，下面必须得全力以赴。 又给下面干事开了一个动员会，工作分配的很仔细，考虑的相当到位，自己认为万无一失，让各就各位，开始工作。 很快，八月份的最新一期黑板报的爆炸性效应就出来了，全厂七个生产单位的十四名月度优秀员工，和一位优秀车间主任的专有宣传黑板报亮相，引起了全厂的轰动，而且第一个月的奖励也是非常的单位，这还真是少不了上级的支持。优秀员工的奖励真的非常丰厚，还有点馋人：每人一个陶瓷杯，一条毛巾，一块肥皂，最馋人的是一斤猪肉，实打实的猪肉实物，不是肉票。 生动而又诱人的领奖照片和生产中的抓拍照片挂在黑板报上，特别醒目，大大刺激了一线工人的神经。外加上厂里大喇叭的广播的配合，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杨厂长带着厂办人员一一查看了新一期的所有黑板报，非常满意，还专门打电话给李怀民和许大茂到办公室给了口头奖励。 许大茂心里很是吐槽杨厂长的做派，：只有口头奖励嘛？！ 这一下，许大茂被杨厂长给关注到了。杨厂长是知道许大茂的。当时提宣传科副科长的时候就知道许大茂一个放映员怎么能担任副科长的，是因为有了人民卫士称号才勉强同意的。 现在不一样了，这一期的黑板报彰显了许大茂的能力和潜力。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龄不大却能力突出的年轻干部。 过了没几天，许大茂就收到杨厂长电话了。 “小许，今天下午三点，带上放映机器在厂门口等，有个重要任务需要完成，算你加班。” 许大茂真心不想加班，他想回去照顾老婆孩子呢。 哎，又要马儿跑，又不给这头马喂草料，我哪里跑的快呀。 心里诽谤也没用，该等还得等。 第105章 初遇 首 －长 京都211吉普车停在许大茂身边，杨厂长的司机下车打开后备箱，帮着许大茂装上放映机，让许大茂在副驾驶室坐好，发车。 许大茂才发现后座不仅坐了杨厂长，还有大厨何雨柱。 现在知道了，原来今天是杨厂长要带自己和何雨柱去外面给某人物放电影，做晚餐。 “小何，小许，今天您俩一个负责放电影，一个负责厨房事情，记住。要守规矩，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问的问题不要问，不要随便走动，不要随便打听，做好本职工作就成。” 许大茂和何雨柱应了下来。 不到四十分钟，车子到了目的地，许大茂和何雨柱跟着杨厂长进了院子。司机帮着许大茂把电影设备一起搬进去，放在一个不小的会议室，就出外在门口车上等着了。 许大茂一看阵势就不小，进大院时，门口还有荷枪实弹的警卫把守呢。进小楼，楼里居然还有一个不小的会议室呢。 大概就在这里要放内参片吧。 许大茂也不含糊，赶紧开始摆弄设备接了音响，通电，调试声音大小，还有镜头焦距，达到一个清晰舒适的程度才在一边坐下等着下一步。 何雨柱也在另一个大厨房忙着自己的事儿呢。 “好大的一个厨房，家伙什齐备，各式材料也全乎，看了看准备的材料，大概齐知道今天要做的菜品了，才想点一根烟，泡一壶茶休息休息。” “喂，喂，小同志，这里不准抽烟。要抽烟到外面抽去。” 何雨柱有些郁闷，重新把叼在嘴里的烟塞回烟盒。 “小同志，今晚的宴席是做一桌川菜，你看看还少点啥嘛？” “嗯，一看就是做川菜饿准备，其他就没有缺的，当然能再备些芝麻酱就更好了。” “啊，？做川菜还要用芝麻酱，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位大嫂，吃饭归你，做菜归我，芝麻酱有就给我备一点，没有也就算了，也就差点口感而已，不影响大局。” 何雨柱看着有点像家庭保姆的妇女，说话也没啥软语气，主要是刚来不让抽烟，有点心里憋饿慌。 这妇女走了，也没安排芝麻酱，她走去了会议室，看着许大茂也在一旁休息着，没抽烟，语气就好了很多。 “这位小同志，设备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我问下，领导几点过来看电影？” “快了，对了厨房做菜的是你们一起的，他会不会做菜哦？” “你说何雨柱啊我们一个单位的，他做菜是家传，水平有多好，我还真不敢说他能达到几级水平，不过好吃，尤其是川菜，我觉得他达到一流水平了。” “真的假的，我怎的觉得他不会呢，他说川菜要芝麻酱，会不会糊弄人的？” “那不能够。要是没两把刷子，我们杨厂长也不会让他来这丢人现眼了不是。大嫂，放心，术业有专攻，就像我，放电影手拿把拽，没问题。” “好一个，手拿把拽。这么自信？” 许大茂看见一五十好几的人带着一群人进了会议室，最后跟着的是杨厂长。 许大茂知道是某领导，“报告，红星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已经准备完毕，请各位就位，观看电影。” 年长者看着许大茂的一副严肃的报告样子，很欣慰，对着后面的杨厂长说， “小杨，看来你们厂不错嘛，你这是把轧钢厂方部队带啦？有那么点意思，不错不错。” “老领导，这位是厂里宣传科的副科长，党员，他很厉害的，前几年还配合民兵生擒过两个敌特呢，受过嘉奖。” 年长者很是惊讶的看着有点瘦弱的许大茂，一副不相信的眼神。 许大茂看着年长者， “报告shou长，别看我瘦。我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杨厂长手下无弱兵。” shou 长没想到许大茂还能捕捉到自己的心理活动，“那就开始放电影吧。” 许大茂开动了电影机，又迅速过去窗户边拉上落地的绒布窗帘，回身又关了会议室的大门，内参片清晰的投影到墙上，音响声音也正好，不大不小。 一个多小时的两部内参片放映完毕，许大茂的工作就算结束了。shou 长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对着许大茂说了句“你，放映水平非常高。” 何雨柱也在规定时间把菜都给齐货了： 东坡肘子高压锅压的，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回锅肉，肉沫茄子，干扁四季豆，麻婆豆腐，最后一个是何雨柱自己发明的，豆芽为底，酸菜炖鱼片，最后是滚烫辣椒油往上一浇，那还真是别开生面的好看又好吃。 对于何雨柱来说，唯一不满意的是，忙活了一下午，没捞着打包点肉菜回家给于莉和小墩墩吃，好久都没见到这么丰盛的材料了，有心炫一把厨艺，自己没捞着吃。有点亏。好在今天趁着杨厂长的211吉普车给送回95号院，着实让自己和许大茂都露了脸。 尤其是在大院门口张望的三大爷阎阜贵看了个正着，这不就全院副看见一样。 许大茂和何雨柱被吉普车送到门口的消息，镇的全院都有点想攀附。 当晚就有了传言，许大茂和何雨柱马上就都要在厂里升官了。 何雨柱啥想法许大茂还真不知道。不过许大茂确实想起了这个人言可畏的程度了。 上嘴皮搭下嘴皮随便一说，就好像谣言成真似的。 不过这一晚的谣言，许大茂损失倒是没有，实在的收益倒是真有点。 一大爷易中海自从徒儿贾东旭事故之后，想了很多办法，想给贾张氏换工种，或者高价卖工位。 贾张氏一个目不识丁，扁担倒了不认识一字的老太太，人民币上的几元她门清。 换工种，除了许大茂说的，清洁工，别无选择。 问题是她不去。卖工位，许大茂打了伏笔，700块的高价摆着，易中海哪里能找到人接盘呀。这不，很快就四个月过去了。 易中海听说许大茂坐着专车回来的，心里想着这高价卖工位这事估计还是要着落在许大茂身上，不然贾张氏也不愿意650卖呀。能卖700，她怎的愿意650或者更低卖呢。 再不把这事儿解决，着贾张氏每天缠着自己，时不时还上门白吃白喝，现在一大妈都快要抗议不开火不做饭了。 此事必须快刀斩乱麻，不然易中海精神要崩溃了。 第106章 交易工位 易中海还是决定找一找许大茂，虽然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是为了摆脱贾家的老太婆和那个不知所谓的贾梗的纠缠，他该放下他那高高在上的一大爷的身份，该求人还得求人。 这不，思来想去，他还是趁着晚饭后，带着点酒意去了后院，先借口去后院主屋看了看聋老太太，确认许大茂在家，才鼓足勇气敲响了许大茂的门。 “来了，谁啊？” 娄晓娥开了门，一看是一大爷易中海，很客气的那种， “一大爷，你是找大茂，进来说话，大茂正在吃晚饭呢。” 易中海没想到许大茂家还在吃饭，都有点不想进去。娄晓娥还是热情邀请了易中海进了门。 还真巧，今天许大茂家的晚饭简单，小米粥，窝头，炒包菜，还有花生米，许大茂正喝着小酒，就着花生米。大儿子许钧正喝着小米粥泡着窝头。 “大茂，一大爷找你有事，要不你们先聊？”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就多说了一句。 “一大爷，吃了没，要不一起喝点？就是没啥菜。”许大茂对易中海找他倒是心理有准备，不过还是装作很惊讶的表情。 “大茂，还吃着呢，要不待会我再过来，确实找你有点事。” “晓娥，给一大爷泡杯茶。一大爷，我们前面聊，不碍的，我待会再吃也一样。” 许大茂起身到会客厅，让易中海坐，自己也坐下，并给易中海递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待娄晓娥泡了茶过来，又关了门后，许大茂才开口问， “一大爷，你是难得登我的门，好像这是第一次。我家比较简陋。喝茶，有事你说。” “嗯，大茂，记得东旭没了后，你说你有关系将东旭的工位卖到700块，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可能卖到？” 许大茂想了想，“一大爷，东旭哥的工位还没卖掉吗？其实一大爷，你该和贾大妈说一说，把工位换成厂区清洁工还是比较合适的，这一点我还真有把握让管后勤的李副厂长开开后门，毕竟卖了工位就是一锤子买卖，钱是花的完的，工位是细水长流，不断的有，虽然清洁工工资比较低，毕竟每个月20来块，够她们奶孙用的。” “大茂，你说是对的，不过我已经劝过他贾大妈了，她不乐意，我能有什么办法。她就想着高价卖了工位呢。不过700块对一般人来说确实有点高，高出市面价一百五左右了，所以这段时间也没人要。” “那前院的三大爷，它也不愿意多花几个钱给解放买个工位，这不又解决自家的事，又帮了贾家，两全其美的事儿他怎么不出手呢？” “嗨，你也知道三大爷这人，平时就比较抠，三大爷说了最多出到六百，而且三大爷主要还有个担心，万一以后他贾大妈反悔了。他又嫌弃太贵，又嫌弃后续的麻烦事儿呢。” “那现在贾大妈啥意思，就是700块能卖喽，别这是你的意思？我呢前几年跑乡下，乡下有钱的人也是有，多花钱给子女买进城的机会不在少数，路子我可以帮着牵线，后续反悔的事，我也有顾虑。如果诚心想卖，我倒是愿意跑一趟乡下，看看哪个愿意出七百买的，毕竟东旭哥和我许大茂一起长大，他虽然过去了，街坊情意总还在的。” “大茂，那就好。那还是劳你抽空联系一下，马上入冬了，早安排，对接替工位的人来说，早进厂也是有好处的，今年接班，年底或多或少还有些福利呢。” “那成，我尽量早点安排去乡下跑一趟，不过一大爷说好，最多700，别到时我约了人过来，又说要涨价，那我可没挣到人情，反而得罪人了。以后终归我还是要下乡放电影，我可不愿意得罪人饿。你也知道乡下能买工位的，无非是在乡下还是有点权力的那部分人。” “这我知道，我来前和他俩大妈问过了，最多七百。” “那行，一大爷，要我说，这院子里还真缺不了你这样负责任的管事大爷。我尽快把人带过来。买卖他们自己谈，我只负责联络。” “好的，大茂，那就这样，我我和他贾大妈再过一遍。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消息。” 易中海顺势站起，许大茂给送到门口，才关门，回餐桌吃饭，从菜橱柜里拿出红烧肉，又开始喝小酒了。 “大茂，一大爷让你帮着卖贾东旭的工位？有人要吗？” “有，乡下有村长早就托我找这种机会呢，不过我就是不能上赶着去要，只有她们求我联系，我才能出手。不然，依着贾张氏那副头脸，指不定出啥状况呢。现在好了，一大爷绷不住了，三大爷也嫌贵，嫌麻烦，只有我出手了。后天，我去趟乡下，带人过来他们呗。我就当着中间人。其实现在想想700很贵，过几年这700哪里够，还是有便宜可占的。三大爷算是打错算盘了。这事儿要速战速决，以防夜长梦多。” 娄晓娥反正不管这些，她现在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家两个儿子身上，余下的才是管许大茂呢。 雷厉风行，许大茂还是依着自己的节奏，很快就去了白水村，找到陈村长，说了这件事。陈村长前段时间在许大茂的介绍下已经从郭小三这里挣了一百多了，现在感觉700委实不贵了，当下就带着已经高中毕业，在家待着的儿子，陈小顺一起借了自行车和许大茂一起趁着星期天来到95号院。 “一大爷，买主我给你带来了，这是海淀乡下的村长，他给他儿子买工位，陈村长钱都带着呢。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明天就去把手续办了，乡下来城里不容易，来介绍信才能来呢。” 易中海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快就把人带来了，心下高兴。连忙去对面把家人张氏叫到家里，和买主一起谈了工位买卖的事儿。 价格就是那个价格，也没啥多谈。这是许大茂和陈村长交代过的，700，不多也不少，卖就接，周一交接工位。然后许大茂帮着陈小顺去街道办想办法租个房子，这样就算圆满解决陈村长的事儿了。 陈村长的马屁，许大茂还是要拍的，村里的相好顾美芳还得村长多照应呢。 很快，交易达成。周一，易中海陪着贾张氏和陈小顺在红星厂人事部交接了工位，一个上午，陈小顺就办完了工位交接，成为正式工人，虽然有一年的实习期，工资居然不是18.5元，而是22块五。许大茂知道这个情况，连连恭喜陈村长福气好，这一个月多四块钱，差不多一个月生活费都快够了。 许大茂又通过关系把陈小硕安排在师父张太和的车间，让陈小顺跟着张太和当学徒。 又给陈小顺在街道办去联系租了住处，就安顿隔壁在96号院的一间耳房里，房租每月一块五。 第107章 按部就班 搞定了陈小顺的事，许大茂又陪着陈村长回村。好事做到底，其实许大茂有些想念顾美芳了，周日那天没时间逗留，这陈村长来了城里，安顿了儿子，又把照顾儿子的事情托付给了许大茂，满心欢喜，就借口让许大茂跟着自己回村，帮陈小顺带点东西为由，把也想下乡的许大茂给忽悠回了白水村。 村长家热情招待了许大茂，许大茂也是当仁不让，接受了村长的感谢情意。酒足饭饱才去了顾美芳家。 顾美芳还真不知道这两三天许大茂进村这是第二回了。 当晚睡到炕上，经许大茂说了后，顾寡妇才知道许大茂前日来过村里，帮村长办事，才急匆匆离开。今天是专门为自己留下的。 忍不住的把好久不来的许大茂榨的两腿发软，五点多，天蒙蒙亮时，准备赶时间回城里上班的许大茂才觉得昨晚给的太多了。 还好，内功小成的许大茂还是按时到了单位上班，没有迟到。 没办法，许大茂还是觉得自己不能经常迟到早退，不然被杨厂长抓到，还是没好果子吃。再说每个月一期的黑板报还是要坚持更新的。上一次随杨厂长去大领导家放电影，许大茂才真正领教到杨厂长和李府厂长之间的差距了。杨厂长总喜欢给人画大饼，而且因为是军人出身，处理事情简单粗暴，还是缺乏更细致的政治手段，远远比不了李怀德的大棒加胡萝卜的先进的管理理念，政治头脑清晰，手段高明。看来接下来十几年还是要紧紧跟着李怀德的脚步走，才有好的出路，才能平稳过渡。 这不，勤汇报还是要做的。 许大茂拿了这一期新的资料准备无中生有的去找李怀德汇报情况，顺便坦白下上次去大领导家的事情，不能让李怀德心里有疙瘩，感觉自己摇摆不定，立场不分明。 到了副厂长办公室，还是小心翼翼的听了下办公室里没有莺莺燕燕的奇特声音后，才大胆敲门。许大茂的五识随着练武后大大提高。他甚至隔着好几个办公室，能听到其他人打电话的声音。这也算他许大茂的一个秘密武器吧。 “李厂长，我来给你汇报下新一期的黑板报的情况，看看厂长有没有新的指示。” 李怀德很满意许大茂的到来，其实黑板报事情李怀德从来都不过问，他明白许大茂来的意思。 “大茂，坐，坐。”李怀德还主动扔了一根烟给许大茂。 “大茂，黑板报的事情，你们弄的挺好，以后你们科里自己看着办就行，不需要向我汇报，要汇报还不如多向杨厂长汇报比较合适，毕竟这是促进生产的事情，而且奖品还得厂办定。” “好的，李厂长。我知道了。还有个事，我也顺便向你口头汇报下。” “大茂，你说。” “就是某年某月我随着杨厂长去了某地给几位首长放映电影的事儿。其实我就是完成了两部内参片的放映工作，其他的真没有，放映完了，就回家了。随行的还有第三食堂的班长何雨柱同志。” “大茂，详细说说那天啥情况。” 许大茂从接到电话开始说起，包括地址，内参片的大致内容，和离开的时间。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大茂，以后如果杨厂长还有这种安排，一定要服务好，不能堕了咱们厂的水平。” “好的，我一定按照李厂长的安排做好。不过，厂长，我和你说，何雨柱做的川菜绝对水平一流，以后有机会，带我蹭蹭何雨柱的菜，可以吧？” “行啊，好你个许大茂，管我要吃要喝来了。” “厂长，哎，物资紧张，好久家里都没吃上肉了呢。上个月去肉联厂联系了一下，现在根本都没有多余的一丁点指标。越卡越紧了。” “大茂，宽心，很快这场灾荒就会过去，给你一个好消息吧。前不久，有消息称黑龙江北大荒农场今年大丰收，很快，就会有数量惊人的大米运到京都，百姓也可以买到大米了。而且今年甘肃地区土豆大丰收，已经有专列往京都运来，吃饱是没问题了。依我看，这场灾荒很快就会过去的。至于蹭饭嘛，我看机会，有机会，我指定忘不了你。” “谢谢厂长，那没事我就告退了。有事你电话找我，保准给您办的妥妥的。” 许大茂挺觉得自己很狗腿，演绎的也很到位。估计奥斯卡小金人得不到，小铜人量估计可以争一争提名。 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行了，说不定李怀德还真会让自己陪酒，蹭吃也是种境界。 无独有偶，何雨柱这个月还真碰上好事了。确实食堂这边需要人手，厂里给了第三食堂一个临时工名额，何雨柱第一时间就去杨厂长这里去申请了。 上次大领导对何雨柱做的一桌川菜评价很高。杨厂长也是为了笼络何雨柱，把第三食堂的临时工指标给了何雨柱。 这不，当晚何雨柱就兴冲冲来许大茂家，“大茂，晚上上我那喝一杯，有事和你商量。” 许大茂一个人拎着酒瓶去了中院，才知道何雨柱得了个食堂临时工名额，要让于莉去食堂上班，这不何建新就得安排去托儿所。于莉想着让许钧一起去托儿所，好有个伴。许大茂满口答应，直接让何叫新去后院把娄晓娥娘仨也叫过来，直接商量好了，安排小墩墩和小火火一起明天去厂托儿所的事宜。 娄晓娥也挺高兴，一个人带俩娃，真的有点吃不消，现在好了，大儿子带去托儿所她就轻松不少。这样她自己还可以去娘家走一走呢。娄晓娥觉得好久没回娘家看看父母了。 许大茂恭喜了何雨柱和于莉后，醉醺醺的回家了，娄晓娥一点也没嫌弃臭烘烘的许大茂，打了洗脸水，洗脚水，服侍许大茂。自己要从带孩子的重任中解脱出来了，她还不得今天晚上放肆一回。话说娄晓娥觉得好久都没和许大茂亲热了。 这一晚的折腾，许大茂还是挺满意的，娄晓娥是更满意。第二天早上许大茂临出门，就让许大茂去托儿所联系好。 很快许钧就每天随着许大茂带着去托儿所去了。 其实小时候能去托儿所，那也是一种经历，虽然去托儿所的孩子大多数家庭都是双职工，还是那种没有老辈儿照顾的孩子。 这也算多了很多光屁股长大的发小，说不定以后还能相互帮助呢。许钧，就在托儿所找到了他的真爱，这是后话。 第108章 烤鸭事件 许大茂下班带着许钧和何建新从托儿所回到95号院，刚进中院就闻到一股烤鸭的味道。 靠，中院还有人吃烤鸭？！居然这么豪横！ 又仔细一闻，大概是贾家传来的味道。 厉害！一只烤鸭，八块。贾张氏和棒梗居然关着门吃烤鸭。 许大茂想着贾家目前确实也吃的起烤鸭。两个懒鬼加吃货吃烤鸭也正常。刚刚卖了工位七百块，外加几个月前贾东旭抚恤金五百，一千多块，每天吃烤鸭也能吃大半年的。 嘿嘿，吃完呢？许大茂觉得一大爷易中海还有的忙忙。 其实易中海早就存了不管贾家的心了，只不过现在后院老太太还得他养活着，两间房的继承不可能丢，不然易中海早就想跟人换房离开95号院了。 陆陆续续的院里人也都回来了。许大茂是鼻子尖，能闻见，其他人可没那么灵。可架不住棒梗显摆，开了门，拿着卷着皮的烤鸭站在门口啃着烤鸭卷。 大院的人真眼红了，大家吃糠咽菜的时候，贾家吃烤鸭。 尤其是回到家看到往嘴里塞烤鸭卷的一大爷易中海。心里痛骂贾张氏不当人，贾梗这个小白眼狼。贾家欠款一千多是无处着落了，贾张氏还给他伤口洒一把盐。 气的直接进门，关门。 后院，许家。 “晓娥，今天你还做了饭了，可以啊，挺丰盛。” “大茂，没办法，今天炖了点排骨，太香了，估计后院都知道今天咱家吃肉了。哎，这年景，没肉吃的想吃肉，有肉吃的仨吃肉。” “没事，今天中院有人吃烤鸭，咱们这点排骨算个啥。放心，没人注意咱。” 排骨炖土豆，一大锅，吃的许钧大呼过瘾。 “早知道让墩墩也过来吃几块肉的，柱子哥也挺照顾咱的。” “蛾子，柱子哥是大厨，而今于莉也是帮厨了，他们家可不缺吃的。放心吧。现在物资开始慢慢好转了，我们厂食堂都开始有好转了，以后不会那么紧张了。” “大茂，其实还是你英明，这么早就囤了些物资，好像烟袋斜街那边没加工的麦粒都还有，要不啥时候你看看哪里可以加工，磨点白面，改善下生活。咱大人倒还好，量俩小的总吃三合面，营养跟不上呀。” “嗯，我知道了，我去打听打听，争取把那点存麦都给摸了，给我俩师父家也送点去，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又要过年了。天气转凉，你可得当心辛辛，别给冻着了。” 一晚上，大院还真就在讨论贾家吃烤鸭的事儿。许大茂吃饱喝足，带着俩儿子遛弯回来时，门口碰到三大爷，阎阜贵就拖着许大茂问情况呢。 “大茂，出去溜弯回来啦？要说过日子，还得是中院和你们后院。” “三大爷，这话怎么说？大院好过日子的肯定不是我许大茂，你看着俩小子，现在都是能吃能喝的时候，我家蛾子也没工作，我也就一个月五六十，现在日子最好过的莫过于贾大妈，两人一千多存款，也就一大爷家能够与之匹敌，再就是二大爷家，日子好过，存款多多。我家是月月光，到了月末还不够花，我是舔着脸花了媳妇的嫁妆钱填补每个月的亏空。不过三大爷，你家估计也不好过，现在解娣，解旷，都是花钱，解放也还在读书，对了，解成两口子好久不见了，还真不回大院啦？” 阎阜贵一下子脸上挂不住了，扶了扶鼻子上的玳瑁眼镜，“大茂，家家有本难免的经啊。” “三大爷，好久不见你钓鱼了，啥时候你要是去钓鱼，要不也带上我，见天的土豆白菜，不见荤腥，你看我家火火，都不长个呢。你忙着，天不早了，我回去了。” 何雨柱和于莉今天确实吃的不错。虽然何雨柱回来了晚点，不过今天带回来小半只鸡。晚上李怀德有小灶，点名让何雨柱做菜。 于莉和儿子何建新吃了饭后，又加餐吃了何雨柱带回来的鸡肉。超级享受。 两人还聊着贾家的事儿呢。 “柱子，今天你带这么多鸡肉回来，不怕厂长他们知道？” “媳妇，放心吧，我也就剁了三分之一，领导知道又能咋样，他们吃肉，还不兴我连带着喝点汤嘛，再说了，我今天还分给了刘岚一小半呢。李怀德那货不会说的。你不知道，李怀德那个坏种和食堂的刘岚有一腿，不然你以为我会留着刘岚上菜，不让你上菜嘛。” 于莉去的时间短，何雨柱也没时间说这事儿，她确是惊着了，“啊？不会吧？那刘姐也不怕名声不好？” “刘岚也是命苦，哎……算了，每个人管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各有各的活法，不过媳妇儿，这事儿别讨论。” “去，我又不傻，还能把这事儿挂在最嘴边。对了，隔壁贾家今儿可算是大院出了名了，你说一个老太婆，一个小不点学生，居然明目张胆的吃烤鸭，还显摆，你说是不是遭记恨呢。” “嘿，人家家里有存款。没听许大茂说嘛，一个工位卖了七百，随便吃。且造呗，造完拉倒。以后万一一大爷再弄啥捐款接济，大院谁还能听他的。自己作死，没办法。” 于莉也有此意，突然于莉吃着鸡肉，有点想吐，赶忙放下鸡肉，跑到一边垃圾桶这，吐又吐不出，吐又想吐…… “媳妇，咋啦？莫不是肚子里有啦？” 于莉也是一脸懵，不过想想也有可能，好像确实身子好久没来那个了。 “柱子，休息天去查一下吧，还真有可能。” 何雨水在一边啃着鸡肉，一边照顾着墩墩小侄儿，听着于莉说可能有了，很是兴奋，“哥，嫂子又有了？那嫂子能生个侄女那就完美了。我这周让海棠一起过来，如果嫂子真有了，哥，休息天给做顿大餐呗。今儿这鸡肉不够吃，这馋虫给勾起来了，压都压不住了。” 何雨水现在可是上高一了，不知不觉也突然成大姑娘了，虽然胸无沟壑，确实长大成人了。 何雨水就很是羡慕嫂子于莉的胸部，非常的波澜壮阔，看看自己的飞机场，有点自卑，总想着哥哥给她增加点营养，她也能向嫂子那样傲然挺立。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雨水，哥可没亏待你，不过如果嫂子真怀上了，这周哥给你做大餐，咱家一起好好补补，贾家都能吃烤鸭，我们也能吃。放心，周六让海棠一起过来吧。” 第109章 齐爷托付 说干就干，再说放了三年左右的麦粒再不处理，也要过期变质了。 好在许大茂还是有人脉，人托人，就找到关系，答应把烟袋斜街还剩的两百多斤麦粒磨成粉，不过好处费是截留两成。 这价也合理。 许大茂和张凌云一起拉着两百多斤麦粒走，拉回来了三大袋面粉，虽然面粉看着有些发黄，真是白面呀，绝对的麦香味十足。 许大茂让张凌云弄了一袋回去，和师傅张太和一起分一分。自己则把一袋面粉放在烟袋斜街，一袋面悄悄的趁着夜晚扛回了95号院。 “大茂，这么快，这就磨出来啦？明儿一早蒸几个白面馒头吃，过几天包顿饺子。” “行，这里是五十几斤面，回头你看看你爸妈那边有没有白面，没有我给送点过去。” “嗯，好，不过我爸妈那边应该是有白面的，不用太担心。明儿我带辛辛回去看看我妈就行，需要你再送。大茂，有你真好，还真没亏待我们娘仨。” “说啥话呢。那还能亏着自家媳妇儿子的呀。烟袋斜街那边还有点面粉，我明儿抽空给我爸妈也送点过去，那边还有点大米，我一并送点过去，应该明年就没这么困难了，该吃咱们也要稍微吃的好点。” “嗯，好。听你的。”娄晓娥当然愿意吃好的。 “娥子，过段期间，估计我又要开始忙了，业务单位之间的走动，所以估计有时候很晚回来。如果真忙起来，让火火就不要去托儿所了。你自己带着就成，省的你往回接。” “得嘞，我知道了。” 白面馒头就是香，看着黄黄的，吃着满嘴的麦香味。香气直接飘出外面，惹得大家一顿唏嘘。 尤其是聋老太太，也不顾冷，站在自家门口，想着许大茂或者娄晓娥发善心给她送一个白面馒头吃。好像除了过年吃过几次白面饺子，聋老太太这近三年来，还没吃过白面大馒头呢，能不想嘛，她这个年纪，真是吃一顿，少一顿，也不知道还能有几天饱饭可以吃了。 这不，没几天活头的人，许大茂还不止认识一个。 没几天，郭嘉伟郭小三就来厂里找许大茂了。 “三儿，有急事？” “许哥，有事，急事儿。还记得齐爷嘛，卖你两件玩意儿的那位爷。” “那怎么不记得，齐德龙，齐老爷子，是个人物，利索。” “老爷子让我告诉你，无论如何让你过去他府上一趟，你看啥时候方便，我带着你过去。” “咋，他又缺吃的了还是怎的？” “好像不止这点事儿，光要吃的，他不会让你去他家。估计还偷其他事。” 许大茂想了想，“三儿，你先回去，，我去和领导请个假，随后去东四十条找你，这样，干脆你去打包几样菜，去齐爷府上一起吃得了，最好买个烤鸭，带几瓶酒，钱我这给你二十，不够你添点，随后我补给你。嗯，11点半碰面，你看成吗？” 郭嘉伟接过许大茂给的二十块，“许哥，尽够了，那用的了二十，烤鸭我买便宜坊的，酒我买一块二的，菜我整几个硬菜，外加蔬菜，再买几个馒头。那我等着你。” 许大茂估计齐德龙要出东西，又到冬天，离着大过年越来越近了，市面上的东西又开始紧张，价格也是蹭蹭往上涨。 郭小三还不错，知道用食盒装着吃的，讲究。 “嘿，许哥，这是饭馆租的食盒，押了五块钱呢。” “挺好，小三，你办事我挺放心的。上次那批货包的就有水平，今儿提盒租的好，讲究。走着，趁着饭菜还热乎，和齐爷一起去喝一杯，看看这老爷子有啥说道。” 齐德龙还真没想到许大茂和郭小三这么快就到了他家，他还真没啥吃的，自己糊弄的买了点炸花生，就着散白，正对付着吃着呢。 “哎呦喂。齐爷，你这也太不讲究了，也不去街上买点卤肉，你就干喝。得嘞，我给你收了，许哥给你带了菜了，说一起和你喝几杯。” “齐爷，好久不见，你老吉祥。” “小许，你这让老朽如何感谢哦。” 齐德龙看着郭小三从食盒里拿出，酱牛肉，松花蛋加芥末墩，麻豆腐，炒白菜，酱菜丝儿，还有一只烤鸭子全套，一块二的瓶装酒，外带四个白面馒头。 齐德龙老泪都差点下来呢。 “那个三儿，你去厨房间看看，那两副碗筷酒具过来，我这院里好久都没人一起喝酒了，今儿借着小许的酒菜，让我这老头开心一把。” 齐德龙挺会侃，这一高兴，把他家老祖宗和家底儿都说出来了：正红旗齐佳氏，祖上数三代最厉害的官八旗营都统，正二品武将。亲爷爷也是一等侍卫。 大清亡了，日子也就难过了。好在家里还传下来些物件，不过这几十年来，亲爹沾了鸦片，败了大半，兄弟几个也在战乱中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末了现在齐家就剩他一支了。 酒足饭饱，郭小三借口还提盒，提前走了。 许大茂帮着齐德龙点了烟，一起对抽着，好半晌，齐德龙才开口。 “小许啊，我有一事想让你帮忙，当然忙也不白帮，忙也不是太简单，我想听听你啥想法？” “老爷子，你都还没说啥忙，你让我如何回答你。” “是这，我啊，估计也就一年活头了，估计明年的今天也就差不多要和老祖宗那报到去了，趁着现在还能动弹，我想让你帮我善后。当然不白忙活。我屋里还有两箱老物件，大概还有十几件玩意儿归你，还有这房子我想先赠与你。如果我那个白眼狼儿子以后回来，我想让你把这宅子交给他，或者让他买下来，看你当时心意。当然我在世的这些天，你还得管我吃喝，不在多好，管饱就成。不知你愿不愿意？” 许大茂原先就猜算这老头手里还有好玩意儿，没想到还有十几件好玩意儿，他我不想看是啥，肯定差不了。要说看，那就太功利了。 许大茂趁着烟头，又点了一根烟，想了好一会儿，“齐爷，成，不过有一样，我本人肯定没时间伺候你吃喝，我想让你挪挪窝，住东四十条你去过的那个院里去，那边的正屋空着，原本是留给我自己个的，现在你去住，你的一应开销我包了，不会太差，每周肯定有肉，每天肯定有酒，时不时的有细粮。我以前拜过一师父，学的是形意八卦，我二师兄一家住那边，郭小三现在也住那边，这样你在那边早晚有人照应着，我也放心。你且活都可以，只要你活着，我就算给你养老，没问题。至于你那院子，你转赠给我，也行，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儿子在外头，去了漂亮国了还是哪里。只要他回来，我肯定还给他。不过时间很长，我不能保证中间有啥变故，比如说政府强行收购闲置房那也不是不可能，我不能保证我能护的住你这祖宅，我尽我所能，你看行吗？” 齐得龙眼含泪水，“小许，我谢谢你。过几天你过来帮我搬家，就依你的意思。” 第110章 泼天富贵 许大茂和齐德龙去了街道办了转赠手续，让郭小三和张凌云一起帮着安顿在正房后，收了齐德龙的两箱物品让张凌云帮着送去了烟袋斜街。他真的想第一时间看看这两个箱子里究竟有啥。 第一个小点箱子里，许大茂慢慢的一件一件剥开包裹布： 四厘米见方的瑞兽纽色泽金黄鲜亮的田黄印章一枚；清乾隆粉彩四面开窗镂空转心瓶一对儿；顶级羊脂白玉扳指，手镯，平安扣，无事牌一套；哥窑盘口龙耳瓶一对；鹧鸪斑釉建盏一对儿。 我了个天呐！许大茂真的有些惊讶了。就这些东西，给十个齐得龙养老他都愿意。这几样东西，件件极品，放到后世，那都是每件过亿的玩意儿。 好家伙。这齐佳氏家底真的有点厚。 许大茂有些激动，先点了一支烟，让自己缓和一下跳动的心情，这才又原样包装回去，一件一件的按照原来样子放回箱子。 靠，还没注意，这箱子居然是金丝楠木的箱子。 又开了一个大箱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老虎皮，可把许大茂吓了一跳，明显这皮子是经过处理的，毛色自然光亮，栩栩如生。 剥开来，里面居然是轴。许大茂随意的打开一副轴，居然是一个大红底金色的福字，再一看，康熙御笔之宝。 许大茂这回真的捡到宝了。他再没有想法打开其他卷轴了，也就点了一下，一共十五个轴，估计不是画就是字。他合上箱子，赶紧连同小箱子一起端去卧室的地下室里放好，才回神。 没想到，这一世还没怎么过呢，就已经有了泼天富贵砸到自己头上了。 重宝藏在这里，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放心这里院子空着了。他决定要搬到这里过来居住了，不然真的每天提心吊胆，他吃不消那种每天心颤的感觉了。 又抽颗烟，才锁了院门，直接赶往95号院。 “晓娥，搬家，今天就搬去烟袋斜街住去。” “大茂，咋啦，出啥事啦？” 许大茂喝了一口水，也没解释，把小辛辛搬到车前座，催促娄晓娥和自己一起出院门，然后一溜烟到了烟袋斜街，开门进屋。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解释，娄晓娥才知道许大茂不放心家有重宝，让人守在这里了。 “哎呦，大茂，你也不解释清楚，95号院里还有很多食材呢。有这么着急的事情嘛。真的是。” “大院我待会过去整理，你和辛辛先在这里待着，我待会去大院整理下家，再去托儿所接火火回来，今晚熬个粥就成，熬大米粥，其他的我待会买回来就得。今天我要好好庆祝一番。不然真的意难平。哎呀，我许大茂居然还有这么风光的日子。” 娄晓娥看着意气风发的许大茂有些痴迷，怪不得说痴迷的男人都是怪。许大茂的痴迷让娄晓娥也痴迷了。 小辛辛吃着自己手指头傻乐，许大茂得到万贯家财的守财奴般傻乐…… “喂喂，大茂，别傻乐啦，那就快去大院看看，把吃的先拿过来吧。还有家里炉子都还旺着呢，快去快回，我这边还得发炉子呢，不然今天没法睡。幸亏这边有铺盖卷。真的是，没事找事。” 许大茂人一兴奋，干活都快的很，麻溜的把大院的家给收拾妥当，该拿的全拿上，出门还碰上放学回家的三大爷。 “大茂，大包小包的搬家呀？” “三大爷，孩子姥姥这不想孩子了嘛。要去他姥爷家住些天。这不家里还有点吃的，也不能浪费了不是，现在物资紧张，一个大萝卜那也是金贵的。你说是吧？” “倒也是。” “不和你说了，我还得去托儿所接火火呢，有空我回来看你再和你细聊。” 着急慌忙的走了，生怕三大爷看见半袋白面呢。 烟袋斜街院子里，许大茂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许大茂看着开心的大儿子，又看着渐渐活泼的小儿子，脑子里想着地下室藏着的一大堆好玩意儿，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 人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天上班，许大茂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旁人一看许大茂都能看出许大茂的兴奋劲来。 “许副科长，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子，怎么，你家媳妇又怀上三胎了还是怎么地？”爱和许大茂开玩笑的吴玲娟直接就当着许大茂问道。 “吴玲娟，有那么明显嘛？倒不是媳妇怀了，不过确实有开心的事，这事不过不能和你说，保密。那个这期黑板报资料准备怎么样了？你要和车间主任对接起来，快过年了，咱要有始有终，不能马虎了哦。” “放心吧，现在都形成规律了，这点小事，你不用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不定媳妇真怀了也不一定。” “嘿，嘿，别乱传谣言哈，你总这么说，我估计你该怀了，是哦，你这好几年没……”许大茂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坏笑的看着吴玲娟吴玲娟一下子脸红了，也不再说话，赶紧回到大办公室去了。 还真被许大茂说中了，吴玲娟确实怀孕了。 许大茂回到207，整理了整理，看了看时间，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又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安排了接下来的自己的主攻方向。 年底快到了，以前联系的业务单位还是主动要找许大茂给衔接指标外物资的调配。 虽然现在许大茂不太愿意再冒险，可是要让他放弃这些关系他还是有点舍不得。所以他要全盘考虑，争取做到滴水不漏，万无一失。这能简单挣到的钱他也是愿意挣的。 最主要的是你不上，总归有人上。你不上反而得罪人。 许大茂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好在现在厂里这一块不归他管。他也就是客串这些关系，做做拼图而已。 现在突然要养着齐德龙了，他大方的给。许大茂也不能小气，至少在吃喝方面不能亏了。中间还连着张凌云一家子的事儿呢。至少也不能少了他家一份。 哎，有时候想想，交际也是很费脑子的。 许大茂边抽烟，边盘算着几户人家过年前的礼节该如何给。 突然又想起普炬和那胡宛兮也不知道进展如何了。 这一想起来这事来，赶紧又拿起电话，往颐和园管理处摇了电话。 第111章 合理安排 “喂，颐和园管理处吗，帮我找一下普炬，对，我是他一个朋友。好的。我等着……” 从普炬的扭扭捏捏的回话中，许大茂听出了个大概，好像联系还是比较多的，相互还是有好感的。 这就可以了，至于能不能发展那就要靠普炬自己了。 许大茂回忆和普炬不多的交往，觉得普炬还是挺好的，应该是能配的上胡宛兮的。一个京大毕业，一个以后师大毕业，绝配。 好久没去胡家了，看来今年还是要去串串门，不说为了和胡教授的授业情谊，也要为了师兄普炬的事儿走一趟。嗯，笔记本上记一笔。 一忙起来，练武的事儿也有所荒废，学习的事儿也有所荒废，上周因为齐德龙的事儿，连普家也没去接受上课。这周必须去了。 许大茂想着等他雕刻印章小有所成的时候，给李怀德也刻一枚，算是拍拍马屁呗。 起来，站桩。 李怀民过去207看见许大茂正抱球式桩功的样子， “小许，你这是练太极呐？我瞧着怎的这么怪。” 许大茂赶紧收了功，“科长，见笑，见笑，跟人学了点健身的法门。有事儿？” 许大茂拉着椅子让座，又递香烟，又泡茶， “尝尝，上周刚买的茉莉香雪，味道怎么样？” “小许，你还对茶叶有研究呢，我是只要是茶，喝起来一个味儿。哎，你还真别说，这啥雪来着，香味还真有点浓，闻着好香啊。” “这是张一元店买的，约(yao)了二两，据说是四川的茶，以前没喝过，不过我喝着还行，就是价格有点高。一块四一两呢。好家伙，喝茶还真费钱，不喝又不行，这抽烟就得喝茶，止渴生津。” “小许啊，也快年底了，咱科里年底也要评先进，你看看怎么弄？” “科长，几个名额？” “还能有几个？一个呗。我想着给你，今年你安排科里工作很是到位，而且收到上级单位好评，让你先进下面也无话可说。你看看如何？” “科长，千万别。我这点功劳不都在科长你的领导下才获得的嘛。科长，咱也别指定了，要想咱们科里有凝聚力，咱科里实行民主选举，不记名投票。这样显得公平，而且我建议咱俩都不参加评选，科长，你觉得呢。” 李怀民想了想，“行，大茂，你通知下，咱今天下午就开个会，直接把这事儿给落实了。你觉得呢，也省的下面有人搞小动作，串联投票。咱法他个出其不意。” “还是科长想的周到，那好，我待会和他们说，下午两点科里开个会。” 中午吃饭时，许大茂还专门找了一趟何雨柱。 “柱子哥，有个事和你说一下，我们这段时间，嗯，起码春节前吧，都应该不住大院去，你平时给关注下我家，别让人把我家给撬了。” “怪不得，昨儿晚上你家没动静。许大茂，你家火火不在大院，我儿子都没伴了，可咋整你说。” “行啦，你家媳妇马上给你儿子生出伴来了，我孩子姥姥这不想孩子了吗。咱不能拦着隔辈亲不是。我丈母娘就晓娥一个闺女。” 两点，宣传科小会议室，举行了不记名投票，选出了今年科室先进个人柳岩林，出黑板报的主力队员，写字绘画一肩挑。众望所归，以全科70%的票数当选。 弄的三十好几的柳岩林都不好意思。他还真没想到科室先进会轮到他。 李怀民也第一时间就把柳岩林名额报到了厂办。 许大茂临下班前去了趟二车间。 “张师傅。” 许大茂很少在厂里找张太和，这不他刚想起来一个事呢。 “许放映，找我有事？” 许大茂看看四下没人，“师父，那个陈小顺表现咋样？” “还行吧，到底是高中生，领悟能力强，一教就会。我看明年上半年我能让他过一级工。放心吧，师父一个七级工带个徒弟，轻松。我不在还有腾云也可以教。你不用担心。大茂，听说你让老儿家的帮你照顾一个老头？” “嗯，师父，没办法，那老头人不错，我也拿了人家好处了，给养老送终吧。我也腾不开时间，只能先让二嫂给照顾着，主要是给做饭。明年我再想其他办法，从乡下给找个保姆管着比较合适。二师兄家现在俩孩子，估计也够呛。” “再说吧。大茂，有个事我和你说一下，听凌云说，你们在倒腾物资。听师父一句，千万注意，别出岔子。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明白嘛？” “我明白的。我会注意的。那师父，我先走了，小顺就劳你照顾着，我空空再去88号院看你和师娘去。” 张太和摆摆手，示意许大茂可以走了。 看着许大茂走远了，才回自己的休息室，归置归置东西，准备下班。 张太和也有些感慨，原本和许大茂没啥交集，这突然变成师徒，家里的生活条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至少这三年灾情，他张家还真没困难过。儿子张凌云还被这便宜徒弟安排住了宽敞院子，还挣了大钱。 缘分呐。 想着许大茂能给一个外人养老送终，虽然听儿子讲，那老头给了许大茂值钱的物件了。还是这徒弟有情有义，不然花钱买就行了，还能上赶着给人养老嘛。 他哪里知道许大茂拿到了啥玩意儿了，还得了一套院子了，虽然那院子不大，好歹也是规整的二进院子。当然许大茂还有要归还的可能。 不过张太和看着俩儿子和闺女和许大茂关系都比较密切，证明收到这个徒弟真没亏。毕竟时代变了，自家这点江湖把式现在也不能作为谋生手段了，最多也就作为防身健身之用了。而且还得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 倒是这便宜徒弟练了武，有了用武之地，还受了奖，升了官。这就该着他有这机遇。 张太和很满意现在的日子，有儿有女，孙子好几个。工作稳定，工资不低。突然间，他也起了想买一套独立院子的想法。且看看，到时候让许大茂这便宜徒儿给寻摸寻摸。 许大茂如果知道他师父张太和因为自己找了他一趟，有这么多的念头，他也觉得惊奇。 不过没过多久，张凌云让郭小三找院子，买了后，许大茂才知道这师父还是很有战略眼光的。 第112章 时光如梭 “老爷子，你觉得咋样？可有啥交代的，我一定帮你做到。” 转眼过了两年，就到了六三年的冬天。 这两年发生了很多的事。何雨柱去年夏天生了闺女，见何建梅。同年，何雨水高中毕业，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不过自己却通过考试，去了棉纺厂的办公室岗位，正式成为一名棉纺厂的小干部。 与许大茂有关的是妹妹许小玲中专分配到电力公司任会计。 郭嘉伟不仅给张凌云家给介绍了一所二斤寨院，以捐赠的方式买了，自己也买了一套二进院子，并娶了媳妇。 许大茂的东四十条的院子一下子就空了出来。 齐德龙，齐爷，在许大茂的精心照顾下，不仅跨过了62年，一直活到63年的冬月。 哎，到底还是年岁大了，这冬天真是有些冷，确实有些油灯耗尽的感觉，这不，一场风寒，让原本看着状态还可以的齐德龙一病不起，状若游丝。到底是七十五六的老人了。 “大茂，咱爷俩算是有缘，从认识到现在，也有三年多了吧，我得谢谢你，让我在这世上多活了很长一段时光，而且是一段愉快的时光。哎，今年是真不行了哦，咱爷俩缘分到头了哦。” “老爷子，别这么说，你好好的，现在医生水平不比以往，还是能好起来的。” “大茂，趁着老朽现在还清醒，有个事我还得再麻烦你一边，我那个好大儿去了漂亮国很多年了，其实他应该是惦记我的。万一，以后他回来，你给多照应照应，他是个书呆子，早年间，是我把他赶出去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人之将死，还是想念亲人呐。” “老爷子，你放心，我许大茂说话算话，如果我能护着你这宅院周全，齐欢兄弟如果有朝一日回来，我定当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老人的日子还真是以天来计算。冬至不出年外，齐爷过了冬至没几天，就长辞于世，生命永远定格在12月26日这一天，享年75岁，也算是长寿之人了。 灯光发送了齐爷，也就进入了64年了。 许大茂挺感慨，沧海桑田呀。 这两年照顾齐爷，许大茂和齐德龙经常一起喝酒聊天，真从齐爷身上学到了很多，让许大茂的心境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齐得龙原来还是辅ren大学的老师呢，从三十年代就开始教书，一直到五二年合并，他才不干的。怪不得齐爷如此的学识渊博。 龙年春节前，许大茂让自己父母住进了齐爷的宅院，把位于和平里的宿舍让给妹妹单住。一来是为了看住院子，房子不能长时间没人居住。二来也是许小玲也大了，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谈了对象了，暂时也没申请到结婚用房，将和平里附近的房子作为婚房先用着呗。许大茂不缺钱，也不缺房子。 厂里宣传科今年秋天就来了新人了。于莉的妹妹，于海棠居然分配到了红星轧钢厂广播室。不过许大茂也不惊奇。本来广播室也轮不上于海棠，因为何雨柱的缘故，又加上同时进厂杨厂长侄儿杨伟民看上了长的非常不错的于海棠，这才把今年从广播室退下来的位置给了于海棠，也算是名副其实。 于海棠现在是宣传科一枝花，人脸蛋漂亮，声音又甜美，当广播员恰到好处。 不过于海棠刚开始三天两头跑到207办公室过来找许大茂，让隔壁办公的吴玲娟都有些烦这个长的漂亮的小姑娘。到底人丑见不得美人。 忍不住的问许大茂，“许副科长，这于广播员是不是看上你了，见天跑到你办公室来对你呼来喝去，啥情况这是？！” “吴同学，这于广播员是第三食堂何雨柱何大厨的小姨子，我很早就认识她了。她姐，也就是三食堂的帮厨于莉，就是我介绍给何大厨当媳妇的。于海棠和何大厨妹妹是初中，高中同班同学，经常跑去我们大院蹭吃蹭喝的，能不书嘛。你可别给我和它瞎编排，这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我倒还好，老末咔嚓一男子了，家有儿子两枚了，人家是未婚大姑娘，可别坏了任名声了。没听说嘛，人厂长的侄子厂办的杨伟民和于广播员在搞对象了。这万一被杨小子听见这样饿谣言，还有我的好。” 轻轻快快的又是一年。许大茂经过齐德龙的熏陶，今年的年底物资陶腾居然没有参与，借口厂里太忙，无法相互衔接，将这好事介绍给了肉联厂的那位了。 许大茂深以为然，钱是挣不完的，保全自己才是正途。再说了，光齐爷留下的宝贝都够许大茂花费一辈子的了，何况还有许多自己淘换的几百件玩意儿。现在烟袋斜街的地下室都堆满了。只要许大茂不不犯大错误，安稳在厂里混，小日子不要过得太好。 许大茂还是听进去了，也是这样做的。这不，陪伴家人的时间也多起来了。 娄晓娥反正挺乐意许大茂这一重大变化的。家里又不缺钱，何苦冒着风险呢。现在儿子火火都快要上小学了，辛辛都已经在幼儿园和泥玩了，自己生女儿的计划也要提到日常安排上来了。 龙年的春节，许家，娄家依然在一起过年，不过是在齐爷留下的院子里过得除夕。 齐爷的宅院比烟袋斜街的讲究，到底是全乎的二进院子，光房间都有17间之多。尤其是进门的影壁墙，非常漂亮的砖雕大福字，许大茂挺喜欢的。许大茂跟着普郁林学习杂项学习也有年头了，现在手上雕刻技术不是一般的强。年前给李怀德刻了两方印章，一个是牛骨的私人小印章，一方是用小篆体刻的一点五厘米见方的大印章，用的材质是玉石。李怀德挺喜欢的。 春节，许大茂又一次隐晦的问起了老丈人在香江的关系情况。许大茂确认了老丈人这些年还是很巧妙的在和香江的姨太太和儿女是有密切联系的。 这就够了，时候还没到，天机不能随便泄露。只要有离开的渠道和安顿的能力，许大茂还是放心未来的时候让自家孩子一起跟着出去的。毕竟香江的教育水平要远远高于同期的国内水平。他可不希望自家儿子以后没有文化。 心定则安，百福环抱。 第113章 龙年大吉 很久没有踏入95号院了，除了年前回后院搞了一次卫生，许大茂和娄晓娥基本都是住在烟袋斜街的。虽然离的95号院也不远。 这不，趁着上班前一天，许大茂还是带着全家过来何雨柱这拜个年，顺便吃个饭。 何雨柱现在可是杨厂长的大红人。不仅第三食堂和小食堂一把抓，连食堂主任都得拍他马屁的存在。 何雨柱经过第一次与许大茂一起上门给大领导服务后，时不时经常去大领导家给大领导做菜，心这一来二去的，关系挺好，受厂长重视程度非比寻常。年前厂里该讨论要让何雨柱担任食堂副主任一职呢。 许大茂是不可能去和杨厂长拉关系的，他深知站位要明确的道理，不能左右摇摆，而且年前李怀民嗨和自己说了，大概今年李怀民可能要调去总厂担任宣传处副处长一职，厂宣传科的位置有可能就落在许大茂头上的情况后，更不可能主动去找杨厂长拉关系。上头有李怀德运作即可。 不过与何雨柱拉关系，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在里面。原本两人就是发小，两家这几年一直相互扶持，相互进步，处的非常不错。 这今天还碰上何雨水的对象上门呢。 中院正房热闹程度可想而知。 何雨柱和于莉在厨房忙，三个孩子一起玩，何雨水抱着侄女何建梅与娄晓娥聊天，许大茂和何雨水对象一起抽烟喝茶，许大茂了解何雨水的对象是棉纺厂管辖的派出所公安。 何雨水还是挺有眼光，一下子谈恋爱就找到了公职人员，而且还是可以带枪的公职人员，这安全感是妥妥的了。今天不虚此行，又认识了一个值得信任的有力的关系人物。 席间，许大茂还信誓旦旦的承诺了从小当妹妹对待的何雨水，“雨水妹妹，等你结婚，大茂哥一定给你一个大大的红包。” 当然，许大茂通过何雨柱嘴里，也探听到了95号大院里这几年发生的他许大茂不知道的事情。 就比如，去年，贾张氏就怂恿孙子棒梗去了食品厂找了他妈秦淮茹的事情。 “还有这事儿？”许大茂当然知道贾张氏的脸皮比京都城墙都厚，啥事干不出来呀。 “大茂，你不知道，这几年，要说咱院里过得最好，吃的最美的，还有是我家隔壁的贾家奶奶和孙子。人家现在下馆子稀松平常，每周几乎都要去一次。有钱。也不知道贾家老太婆从哪知道的秦淮茹的地址，知道秦淮茹现在日子好过，就想黏上去，目的就是为了撕下一块肉来。没想到秦淮茹的男人跟强势，把贾家老太太和棒梗三拳两脚给赶了出来，这事儿去年挺有名，贾张氏还闹到街道办去了。王主任知道贾张氏的情况，贾张氏和棒梗这才没有奸计得逞。” “这事一大爷没参与？” “你说一大爷啊，他现在啊才懒得管贾家的事儿呢。贾大妈想占便宜来着，每次上门要一大爷照顾，一大爷就拿出原来东旭哥写的欠条给贾大妈过目，让她找还钱。好家伙，贾东旭前前后后从一大爷这里借了一千多呢。一大爷不愧是大爷，冤大头一个呀。” 喝酒，聊天，许大茂把大院前前后后的有趣的事儿了解了个大概。 临别还不忘了给何雨柱预定了个差事。 “柱子哥，大概今年下半年，可能有个熟人婚宴，如果需要，到时候找你，你可别不给面儿哈。” “好说，你许大茂让我去做席，我岂能不去，好歹你叫我哥呢。” 这是许大茂突然想起的事。他想着普炬和胡宛兮今年应该是要办婚礼的。正月初三前去普家拜年，普炬明确说了，今年胡宛兮毕业。而且两人的事儿已经双方家长见过面了。居然胡天华和普郁林以前就认识，只不过不熟悉而已。现在好了，儿女成亲家啦，中间还有个相互熟悉的弟子许大茂。许大茂岂能不上心关注一下这事情呢。 又是一个下乡送电影的时候到了。 许大茂趁机向李怀民提出了要一个放映学徒的事情来。 “科长，今年你啥时候高升去总厂？上半年？” “小许，怎么，急啦？想早点坐我这位置，且还早呢。大概下半年吧，其实也没百分百定，放心，如果我去了总厂，这宣传科科长的位置一定是你的，副科升科长，水到渠成的事儿。” “科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想着今年大概的任务也下来了，放映任务到目前肯定也是落我头上，我这不想给厂里培养一个放映接班人嘛，要不向厂里申请一个放映学徒给我，我保证半年之内教会他独立放电影，这样我也可以轻省一些不是。” “有人选？这个要求合理，可以啊。你打个报告，我让李厂长给批了。” “倒是真有个远房亲戚托我帮他儿子给找个工作，科长你说我这算不算假公济私呀。”许大茂现在在李怀民这里也是说话比较随意，毕竟两人现在关系密切，去年李怀民女儿结婚，许大茂送的礼是一块价值三百多的进口梅花手表。大手笔啊。虽然那块表是许大茂从信托行花了一百多买的旧表，而且当时还是坏的。不过许大茂找到师姐刘素华，不光修好了手表，还给翻新了，看着与崭新的没两样。刘素华可是在博物院修理老式西洋钟表的高手，翻新一块腕表对她来说，那就是小儿科。不光在李怀民女儿这省了钱，又和大师姐刘素华增进了情谊，这好事哪里来呢。 厂里放映学徒的位置，原本许大茂就是想着留给陈智勇的。去年陈智勇就初中毕业了，他没想着上高中，毕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他作为儿子，作为哥哥，想早点挣钱养家。所以直接不上高中，在家务农了。 许大茂当时还特意下乡劝说了陈智勇呢，无奈他也不听，没办法，那就让他进城学放映吧。好歹也是一门手艺，而且还能农转非，进城。 所以这放映学徒的人事指标他还是得尽早落实的。占了人家母亲这么多年的便宜，也要担负起作为父辈身份的责任。虽然陈智勇过了年也才十七，年龄差那么一点，没太大关系，有许大茂在，招工进城还是没问题的。 第114章 打人打脸 白水村的陈智勇终于进城了，在龙年的京都开满迎春花的时候。当好几年以来，第一次红星轧钢厂宣传科又开始接受宣传任务，下乡送电影的时候，许大茂去了白水村，带回了陈智勇，在顾寡妇哭哭啼啼而又感恩不已的情绪下，目送着儿子和情郎回了京都城。 “爸，这是我带的学徒，单位暂时也没住房，就安排和你们住一起，空的时候你给多辅导辅导，如果你有夜场放电影的时候，可以带着小陈给你打打下手，尽快让他熟悉起来。”许大茂是这样对他爸许富贵这么说的。 “臭小子，好好跟着师爷学习，白天上班，晚上加班，争取早日度过学徒期。” 许富贵倒是也没啥意见。他知道现在儿子比他有出息，居然短短几年，买了宅院，困难时期总能搞到物资，虽然他内心也觉得儿子许大茂可能在走钢丝。不过物资是硬通货，他也拒绝不了。不然他们许家也不可能如此安逸的度过最困难的三年。单位里，儿子许大茂还是副科级干部，听他自己说今年应该可以更进一步。 不就晚上夜场带徒弟嘛，有免费的劳力，不使白不使。 当然吃饭陈智勇也安排和许家父母一起吃，每个月交五块伙食费，和口粮，吃的比白水村那是好多了。 当一个月后，许大茂带着陈智勇又亲近白水村附近放电影，让他回家告诉他妈顾美芳放心时，顾美芳是哭了。哭的很开心。 当然许大茂倒是不在场。不然估计整个白水村就要新闻爆炸了。因为早几年，当许大茂带着村长儿子陈小顺离开白水村进城当工人的时候，白水村村民就很震惊。 而上一次许大茂亲临白水村又带了陈智勇进城当了工人后，村里几乎炸了。 谁家都知道村里的两个小伙子都是这个许放映给弄进城的。 羡慕的人多，嫉妒的人也多，恨不得自家孩子能搭上许放映的人更多。 所以这一次让陈智勇回家探望，许大茂没有跟着回去，就是这个道理。 顾美芳听了儿子回来的述说，心里那是死心塌地的对许大茂感激加爱恋。她真的切身体会到许大茂以前跟她说的，要把她一家弄进城里去的话了。 安排儿子工作，安排儿子食宿，这不就是一个父亲对待子女的态度嘛。 要不是怕人说闲话，顾美芳都愿意和许大茂外生个几个子女，奈何她也不敢怀呀。虽然村里知道她和这个许放映不清不楚的，那也是怀疑，又没人拿到桌面上来摊开，她哪敢寡妇怀孕，遭村里人诟病呀。这些年她都是吃着避孕方剂和许大茂过日子的。虽然次数也不是太多，难保哪一次失误，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还真别说，这龙年不光对许大茂来说有些顺风顺水，对何雨柱来说也是非常的顺溜。 从春节后，他和新收的徒弟马华师徒组合接宴席接到手软，几乎每周都有宴席，现在都是带团出去，宴席每桌工钱都是三块一桌，还是非常抢手。 这可把三大爷给羡慕坏了。总是想让何雨柱能不能把他家阎解旷也能弄进轧钢厂食堂去。 何雨柱不回绝也不答应，只说，“三大爷，只要你能够把你家解旷弄进厂食堂，我就收他当徒弟，这不解旷还在读初中，你就眼馋，这不是太好吧。” 三大爷阎阜贵也是哭笑不得，占不到便宜还想着预定。怎么可能，工位是多紧俏而又珍贵，哪是他一句话能解决的。 95号院的风气完全和以前不一样，前院变化不大，中院那是变化尤其大。现在何雨柱俨然是中院影响力最大的一户，风头完全盖过厢房居住的一大爷。 一大爷因为前几年受贾东旭，八级降七级，老脸丢了一回，现在好歹又回到八级了，不过三车间还真的没人搭理他，八级又如何，原来几个徒弟，现在根本都不和他来往。吴大用，刘永林等人几乎脱离易中海的指点，转而请教别人，居然现在工级进步比以前快很多。吴大用现在不差，五级钳工。刘永林更是，不声不响的进步到六级了。又加上他们俩的私下串联，其实厂区里，易中海除了是高级钳工的名份比较唬人外，真的名声并不好。这真的是贾东旭人没了还害人。 易中海除了厂里印象不好，在95号院也是威望受损严重。 贾张氏经常骚扰他不说，现在贾梗时不时还溜进他家偷东西。都是贾张氏教唆的。易中海还不敢过分指责，报警或者开大会批判棒梗。内心对贾东旭的死还是挺歉疚的。 他现在有开全院大会恐惧症。 后院的老太太现在对易中海都有很大意见。因为易中海伙食搞的太差。一大妈也无奈，虽然她也很烦这个事儿多的聋老太太。 所以聋老太太有了转方向的念头。现在老脸不要，经常跑去中院到正房找于莉，希望自己能够在于莉家搭伙过日子。 两间房许两家，就好比一女许两家一样。于莉怎么可能答应这种无理要求。她可是对聋老太太感冒的很。 这事儿居然一大妈和一大爷说了，易中海不分青红皂白，上门找何雨柱说理。 “傻柱，你是要接手照顾后院老太太，这事儿你可以接，不过接之前，不得和我商量商量嘛，毕竟我照顾老太太这么多年，临了临了你这是要夺好处？” 何雨柱有点摸不着头脑，一时有些懵，不过于莉过来一说，他很快就明白了。 “一大爷，怎么说你好呢。说起来，你和我爹是一辈的，我能和你抢孝帽子吗！不能，指定不能。不就后院两间房嘛，我何雨柱还真没放在眼里。你看，我这中院主屋三间房，外加雨水一间耳房，我何家少说也有四间房。不说我现在一儿一女，以后儿子娶媳妇也不愁没房。再说了，我啥时候说答应老太太在我家搭伙过日子了？我媳妇自己都忙不过来呢，哪有闲工夫搭理别人的事儿。不过一大爷，今儿说起这事儿，我觉得，你工资也不低，膝下到目前也没后，我觉得你是该想通点，伙食该改善就改善，别到时人没了，钱没花了（liao），那真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呀。” 一大爷是气饿差点背过气去，都知道傻柱嘴损，没想到傻柱是哪里有伤疤，哪里撒盐巴。这回真把一大爷的脸给打得有点疼了。 第115章 好事成双 许小玲结婚了，在凉爽的秋季来临之际。对象是同单位的技术员缪永谦。 许大茂找了何雨柱做了五桌喜宴，婚礼办的还是相当的有派头。 普炬和胡宛兮也结婚了，就在胡宛兮毕业分配到京都三中，一所很有历史渊源的学校教初中历史。 何雨柱接了酒席，这一回还真是场面比较大，普郁林办了8桌。 许大茂作为徒弟，学生，新人的介绍人，全家受邀参加婚礼。 敬酒时，胡宛兮习惯的叫着许大哥，许大茂连忙纠正，“宛兮，现在你和我小师兄结婚了，可不能再叫我许大哥了，我以后得称呼你为师嫂呢。” 普郁林很满意胡宛兮，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家世，学识都和儿子普炬相配，双方还是自由恋爱三年多，感情笃深。亲家还是自己认识的京大历史系教授。 许大茂也给在场的师父普郁林和曾经指点过自己的胡天华教授一起敬酒，“师父，胡教授，这回你们两位放心了吧？家里最小的勇算是有情人成眷属，明年说不定就能抱上小孙孙了呢。” “小许啊，这事我得好好感谢你。曾经你老丈人把你介绍给我，这些年没少得你帮助，宛兮的事情还是你牵线搭桥，让我和老普同学感情又加深一层，我得好好敬你一杯酒呀。” “胡教授，这可不敢当，宛兮和普炬那是一见倾心，我只不过是帮着约了一下而已，这功劳我可不抢。不过喜酒还是应该多喝几杯的。” 作为喜宴大厨何雨柱这一回才算开了眼，虽然他还没搞清楚许大茂和参加喜宴的人具体关系。不过怎么看，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怎么说呢：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反正不是自己这样式的。怪不得许大茂能当干部，心里倒是对许大茂敬佩之心多了一成。 这龙年喜事对于许大茂来说还没结束。 李怀民不出意外的在国庆节后调去总厂宣传处任副处长了，红星轧钢厂宣传科的帽子还就砸在了他头上，并且在许大茂的推荐下，吴玲娟被提拔，担任副科长。 吴玲娟提拔，厂部超级一致的通过，毫无悬念。许大茂觉得这个和吴玲娟的父亲有关系。他父亲今年升为区委书记了。 杨厂长也好，李副厂长也罢，怎么可能对吴玲娟的提拔持反对意见呢。 娄晓娥怀孕了，在香山红叶满山艳丽的时候。 这可把娄晓娥给激动坏了，多年的生闺女的愿望就要实现。许大茂也是激动不已，专门请假陪着娄晓娥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一切正常，才算放心。其实许大茂也想有个女儿，下面有儿女双全，上头有父母健在，才能被称为全乎人。谁都想成为这样有福气的人。 娄谭氏更是开心不已。没想到自家女儿如此争气，连续生了俩外甥，现在又怀孕了。这以后自己就有依靠了。而且女婿在单位又升了职。 娄谭氏专程赶到烟袋斜街住处，给娄晓娥带了一箱子礼物。 娄晓娥打开红木小箱子，一看傻眼了。整整一箱小黄鱼（金条）。 “晓娥，这是妈的一点私房钱，这箱给你留着备用，里面是六十六根金条，也算妈祝你六六大顺吧。” “妈，我和大茂不缺钱，你知道，这几年大茂私下在做点生意，每年能挣个万儿八千的，可比工资高多了，现在大茂又升职加薪，我们日子好过的很。” “给你你就拿着，妈有吃有喝的，还能缺了这点小钱。以后妈的私房钱不还都是你的嘛，早点给你也是一样的。” 娄晓娥这才把箱子给收了起来。 嘿，要知道一条小黄鱼31.25克，66根金条那就是两公斤多黄金呐，还说是小钱。如果一般人知道，还不得吐血。 不过这点对于娄家来说还真是小钱。娄半城的名头那不是吹牛吹出来的。那是实打实的大资本家。轧钢厂多大的产业，说捐也就捐了。 许母听说儿媳娄晓娥又怀孕了，赶紧的过来主动提出照顾娄晓娥。 顾吧。许大茂很乐意自家母亲的主动。 他虽然现在是科长，不过单位挺忙，而且现在陈智勇虽然技术已经过关，但是按照要求，还不能独立承担下乡送电影任务，许大茂还得陪着下乡去呢。万一电影设备损坏，那可是要自掏腰包赔偿的。陈智勇哪敢自作主张呀。好在还有几个月，也就培训出来了，等明年满一年，陈智勇转正出师，许大茂就不用跟着下乡了。 想想好事一件接着一件，许大茂还是挺开心的。 现在科室里大小事务基本甩手给吴玲娟接手，他许大茂除了陪着下乡放电影外，在厂里就是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抽烟喝茶，站桩，雕刻。还时不时的陪着厂领导吃吃喝喝，把上级领导，业务单位领导陪好。这对于现在的许大茂来说那就是小事。自发练了内劲后，酒量那是绝对的海量，不说两瓶白干，一瓶半的量还是有的。再说凭着几年干部经验，又有许达茂的才华加秘书经验，对付场面那就是小菜一碟。 这不，许大茂刚到厂里上班，正准备逍遥自在的时候，电话响了。 “宣传科许大茂，请问哪里？” “小许，可以啊，接个电话也挺有范儿。我，李怀德。” “厂长，你这一开口，我听出来了，你的声音我是刻在脑子里的，有事你吩咐保证完成任务。” “这样，今天区里领导要来厂里视察，你让人检查一下你们宣传科的各个责任区，该补的补漂亮，该完善的完善一下，中午你和小吴一起去小食堂陪着接待。”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布置任务，争取在区领导到来之前全部美化。” 任务下达及时，平时工作做的到位，也不用临时抱佛脚，检查一下就可以了。非常的从容。 “吴玲娟，你这工作能力有待提高啊，自家老爸要来厂里视察，这么重要的情况也没第一时间拿到手。不然咱们宣传科这次不就是大功一件了嘛。”许大茂调侃吴玲娟。 “喂，许大茂，我是个外嫁女，又没和我爸妈住一起，我到哪里知道我爸他们要来厂里视察工作呀，再说了咱们厂部直属，他们区委来干啥。真是事儿多。” 许大茂麻了，这是亲闺女该说的话嘛。 “我说吴玲娟，你这思维有些飘，你爸这明显是给你来站台的，你这当闺女的还不领情。贴心小棉袄漏风啦。对了，中午厂长下令了，你和我一起，陪好领导。” 第116章 相互交流 趁着又快年底之际，许大茂自作主张联系了财务科长，保卫科长，后勤主任，在西四大街的砂锅居搓一顿，当然肯定是叫上了李怀德李副厂长。 保卫科长，后勤主任，加上自己，原本就是李系派，也就财务科长是杨派人物。当李怀德到场时，财务科长有种上了许大茂这小子当的感觉。 还好，许大茂也是场面人物， “吴科长，今天是我请客，你宽心坐着，天冷，早凑在一起不容易，今儿也一起品尝下这烧燎白煮的滋味。李厂长，今儿感谢你赏脸到场，待会我多敬你几杯酒。” 事已至此，财务科长吴铭轩还有啥说的呢。说白了，也是大家一起在轧钢厂这个大锅里吃饭，大家其实现在级别也一样，有有后进同仁请客吃砂锅居那也是不常有的事儿。 觥筹交错，高谈阔论，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毕竟拉近了相互之间的关系。 连带酒水，消费了许大茂半个月工资，还真是不得了。 餐毕，李怀德很有内涵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小许，今儿表现非常好。回吧，如果明儿觉得身体不适应，可以迟点到单位。” 许大茂知道今天钱没白花，他也就是趁着现在对李怀德投桃报李，不过唯一没请到的是人事科长。也不是人不给面子，确实今儿有事来不了。只能下一次，或者干脆让李怀德自己请也是一样的。大不了许大茂打冲锋嘛。这个活嗨接还是得接的。 回到烟袋斜街，娄晓娥一顿埋怨， “大茂，你也得注意自己身体，别总把自己灌的稀里哗啦，而且喝酒喝完了，身上又是酒味，又是烟味，还有大葱味，熏的我有些反胃。” “娥子，我的错，我的错。我自己烧水，自己泡个澡再进房，可以吧？火火和辛辛睡啦？” “嗯，差不多吧，你也不看看几点了，9点半都多了，这么冷的天，要不是等你回家，我也早睡了。” “我妈她回家啦，明儿她还来吗？” “来的，现在她说小玲出嫁了，她也不忙，以前对咱们照顾少，她说要补回来。这不我又怀了嘛，所以她说要全程照顾我。嘻嘻，你妈现在比以前在我家的时候更可爱了。以前叫我大小姐，现在叫我儿媳妇儿，是不是觉得很神奇。人还是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 “你说的对，我先去泡个澡，完了马上过来陪你，你先去炕上待着吧，外面齁冷。” 有了许大茂的这次请客吃饭，接下来的饭局居然越来越多。人事科长在保卫科长的邀请下，又一次聚在一起泰丰楼吃鲁菜。 李怀德也经常在小食堂宴请手下的几员大将一起吃吃喝喝，联络感情。 这一下子，居然何雨柱还经常加班，给李怀德做饭。 我靠，许大茂居然发现李怀德每次让刘岚上菜。这还真是工作生活两不误呀。 何雨柱倒也光棍，不光有了加班费，还往家顺点肉菜。所以他也没有任何怨言。菜是做的真的越来越好。 许大茂不禁对何雨柱的厨艺有了很大的认识。这货不仅川菜做的好，他鲁菜也还行，官府谭家菜那是没机会表演的，不过煨个汤还是可以的。 鲜，那是真鲜。 许大茂想象着以后和何雨柱一起投资开个饭馆肯定挣钱，到时候他出钱，于莉和何雨柱出力。这个念头以前想过，现在更是有点下定决心的感觉。 反正他许大茂以后肯定是躺平，不用再奋斗了。家缠万贯形容自己，那都是恰当的。 他有心要带几幅画到普老师这去鉴定一下，借机其实也想尽早的走进属于他们的那个圈子，为以后方便自己打基础。 这不，周末。带了礼品，夹着最早从齐德龙那边交易来的那幅沈周的画去了普家。 普家，大儿子颜冀一家都在，普炬小两口也在。 “颜大哥，大嫂，普炬，宛兮，这么巧你们都在呀。那今儿我可就在师父家蹭中饭了。” 普郁林一直在书房，没出来。许大茂放下其他礼物，拉着普炬， “小师兄，来，给我掌掌眼，你看这幅画品相。” 普炬技痒，拉着许大茂就进了父亲的工作室。那边有一个铺着毯子的大工作桌，可以摊画。 沈周的山水图徐徐展开，普炬眼睛都亮了，拿着放大镜，左照右看，上看下看，两枚印章尤其看到仔细，最后还停在画卷上山下桥边的树丛一块石头处，仔细端详了好一会， “大茂，这画绝对是真迹无疑，你哪淘的？难得啊。沈周擅长山水，册页为多，这幅画尺度这么大，当属少见，而且是沈周后期精品之作，尤为难得。你得好好收着。” “普炬，你给说说呗。我对书画还真是了解甚少，不会看。” “大茂，你也太贪心了，哪有谁哪一项都精通的，能通一项那就是有饭辙了。我对画其实也不在行。你看我也是跟着我爸学的杂项，尤其擅长杂项的修复，对印章有比较深的研究。你先看这幅画的几枚印章，明显用的是八宝印泥没跑，你看这朱砂颜色鲜亮的，经过四百多年了，居然还这么好看，看来这画的原主也是个行家。这几枚印章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沈周的印，不像作伪，非常传神，我反正没找到瑕疵。” 还有这画纸，完全符合明代宣纸的特质。最主要的，大茂你来看。” 普炬把放大镜移到下方画中桥边的一丛小树林附近，“大茂，你看，这白石头旁边一丛小草，如果让你想象，这是个啥汉字？” 许大茂仔细看了看，“嗯，渔翁的翁字。” “我不就对了嘛，沈周晚年后自号白石翁，这不就对上了嘛。也许这是沈大师留给这幅画的暗记，看来他自己对这幅画也情有独钟，所以才会留下暗记，应该错不了。不行你让我吧过来也过目下。”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炬儿，你刚才说的很对，如果确实如你说的这样，这幅画真迹无疑。大茂，好东西，好好保管哈。你对书画会维护嘛？” “师父，那倒是会的，防蛀防潮，定期透气，我就是鉴定不行。” “大茂，别好高骛远，哪能样样通。你现在，据我知道，水平已经登堂入室了，尤其是瓷器，老阮就经常夸你，说你杂项水平还不如瓷器水平，他这是笑话我呢，想让我把你匀给他做学生呢。哈哈，我才不，我就让他干看着。 大茂，方便这幅画留在我这几天吗？我拿出去显摆显摆。” “普老师，那有啥，你要喜欢，这画你留着也不是个事。” “大茂，那倒不用，我就是想拿着显摆一下，如果你有时间，年前有个聚会，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去参加？也就是行里一些人联谊联谊。” “普老师，带我方便吗？” “那有啥，你是给我磕过头的入室弟子，跟着师父一起见见世面，有何不可。” “那行，我一定去。” 第117章 文化圈子 东城区某院的一个大会议室。普郁林趁着周末，带着许大茂，腋下夹着用包裹皮包着沈周的那幅山水画轴参加了这次圈内聚会。 说起这类聚会，其实也算是文化圈内的交流会，既可以相互交流感情，相互掌眼鉴定物件的真伪，有些时候也是相互交换，相互交易。毕竟学问无止境，还有就是文人多寒酸，吃饭最要紧。即便有时候对玩意儿有多喜欢，吃饭也是头等大事。 “老关，好久不见。这是我学生许大茂。大茂，这是关老师，京大的，和胡教授相识。” “大茂，这是崔老师，某文化馆副馆长。” “大茂，这是谢老师，某区政府机关的。” “大茂，……” 许大茂在现场认识了很多人。现场来了三十多人，普郁林把自己熟识的关系不错的十几位都一一介绍了。 几乎每个人都带了玩意儿过来交流，除了许大茂和极个别人。一圈下来之后，许大茂除了在现场泡了杯茶后，只剩下认个人头了。一阵寒暄过后，才有人展出自己的物件。 这不就有人找到普郁林看玩意儿了。 “老普，你给看看我这件玩意儿。” 来人在普郁林面前的桌上打开带来的包裹皮。普郁林将画轴交给许大茂，认真仔细的看了看这位带来的物件，旁边还有人专门还给递上放大镜，电筒子。 普郁林经过查看，也很负责的对着物件持有者，“老傅，这件花卉纹三足杯确定是明中期，最晚不会过了万历的犀角杯。玩意儿很开门，雕刻手法很精巧。老傅，今天带来是要……？” “老普，那还不至于，我是吃不准这玩意儿的断代，这不听说今天你也来，我这不就想让你过过眼，也好确定下年代。” “老傅，哪天你要出手，先考虑我。这杯的雕刻手法很独特，我倒是想学一学来着，可以吧？” “那是一定，真有那一天，物件到了你手里，也算物尽其用，不至于明珠蒙尘。” “那就说定了。” “好说，老普，你今儿有啥好玩意儿，展一展，让我们也开开眼。” “嗨，我哪有啥好玩意儿，不过今天我倒是带了我学生的一件藏品，让大家一起评一评。”说着伸手对着许大茂。 许大茂马上接了意思，将包裹皮交给普郁林。 随着沈周的大尺幅山水画的徐徐展开，很多人就围过来先睹为快。 许大茂正好退出里层，到外围等着，借机也观察着众人。 嘿，还真有心不在焉的人，而且还是个女性，看着好像也不大年纪，最主要是长的有特点，正好在许大茂的审美点上：身材高挑，波涛汹涌，小蛮腰内收，臀围突出，简直是标准的s型魔鬼身材，虽然脸型不咋地，一般般，还带了一点若隐若现的小麻子。 许大茂小心翼翼的上前自我介绍，“你好，认识一下，我是许大茂，女士是？” “这幅画是你的？”女士没有正面回答许大茂的问题，而是询问这幅画的来历。 “是，两年前以物易物和人交换的，” “你和普老师啥关系？他学生，我怎么看你也不是我们这圈里的。” “您慧眼，确实不是文化人，我是工人，这不机缘巧合，爱上收藏了，就拜在普老师名下学雕刻呢嘛。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能有机会学习，我也是不会放弃的。是吧？” “嗯，倒也是，我叫方笑如。” 许大茂突然想起一人来，“方女士，这名不会和那位重名吧？” “许同学，别开玩笑行吧。谁知道呢，笑话的笑，假如的如，知道意思了吧？” “笑靥如花，还真是人如其名。” “切，如花个屁。笑倒是笑了，和诛十族那位同音，靥也不知道在哪里。” “这不正是中华文人的风骨嘛，正是有这样的文人在，才能让更多的优秀品质传承延续下来，当然他想到了自己的结局，没想到别人的结局。可是历史没有如果。你说是吧？” “倒看不出来，你还挺能侃。” 这时候看画的那一堆里一阵讨论。 许大茂将注意力转到普郁林这边。 令普郁林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带着许大茂的画过来交流，给自己和许大茂留下了一个非常大的隐患。 有人觊觎这幅画了。 “严同志，这画确实不是我的，我一来无权做主，二来画主也是爱画之人，断不会想着出手的。我也就是借着这幅画过来给各位展示下，做一交流的。请你不要再说交易的事儿。” 许大茂听出来了，有一个姓严的想买这幅画。他当即扒开人群，进到内圈， “老师，咋啦？” “大茂，这位严同志说想买下你这幅画，条件让你开。我知道你不会交易的，他不信。” 许大茂对着那位严同志，“这位同志，我姓许，叫许大茂，这画是我的，我没有出手的打算。” “许，许大茂，你开个价，多高都行，我也就想买下这幅画，给家里长辈祝个寿而已。” “我说了，我没出手的打算，严同志的孝心感天动地，不过你还是另觅他物吧。你总不至于强买强卖吧？” “嘿嘿，倒是不至于。不过，许同志，我可是能出大价钱饿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谢谢严同志提醒，目前我生活倒还过得去，不至于靠卖画过日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第一个考虑严同志。” 这下把所有的路给堵严实了，这位严同志再也没说啥，用一种很戏谑的眼光看着许大茂，许大茂也很认真的看着他，直到对方收回挑衅的眼神止。 会场陆续又出了几十件玩意儿供大家观赏，居然还真成交了三件物品，一件是清仿明代鎏金青铜佛像造型一座，价值30块。 一件是乾隆款青花缠枝莲梅瓶，价值10块。许大茂差一点就想加价五块给抢拍，被普郁林拦下。 还有一件是佚名的柳体条幅，五块就被刚才那位严同志给拿下了。 整个交流会到中午也就结束了。 普郁林把画轴交给许大茂让他带回，自己倒是要去一趟女儿普夙家，没和许大茂同行回家。 许大茂夹着包裹皮，看普郁林远去，刚想骑自行车走人，不料被后面一个声音给拦下了，“许同学要去哪？要不捎我一段？” 第118章 上门喝茶 “方～笑如，我准备去地安门方向，你这是去哪？” “没去哪，只是看你比较顺眼，提醒你一句，那个严逸宽背景深厚，明显他今天是看上你这轴子了，你自己当心。有句话说的好，不怕那啥偷，就怕那啥惦记。走啦。” “哎，我说别走啊，你这突然甩一人情给我，让我以后可怎么换呐，也到饭点了，要不我请美丽的女士一起吃个饭吧，就当官你这个人情。” 方笑如还真没想到许大茂如是说，她停下脚步，想了一想，“许同志，你可别随口荡荡，你没清楚我底细，就敢请我单独吃饭，胆挺肥呀。”方笑如似笑非笑。 “这有啥，相见即是缘，我又不娶你过门当媳妇，不就吃个饭嘛。”许大茂想起早几年请吴玲娟吃饭， “附近就是烤肉宛，要不一起？” “行啊，你都不怕，我方笑如怕啥。走着，烤肉宛，话说还真有点馋了。” 一顿饭，十块钱不到，许大茂已经在方笑如的自我介绍下，清晰的明白她说的话了。 原来方笑如真是书香门第，父母还都是大学老师，就因为自己看上了一个父母不待见的女婿，强行结婚生子，导致父母也不待见这个不肖女，连同兄弟姐妹对她也是看法奇怪。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没几年，方笑如结婚生子，居然男人无缘无故的暴打了她一顿，方笑如那肯挨打，互殴，最后离婚，儿子也归了男方了。好在自己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自己的单位分的筒子楼过日子。 “方姐，你这是也没多可怕的事儿呀，不就是离个婚嘛。有啥的，过不到一起就分开，地球还不照样天天转着，该白天还是白天，该黑夜还是黑夜。话说你们学校不错嘛，还给你分了住房。” “啊呸，那是我结婚前就分了的房子。” “你说一个大学助教，怎么就喜欢收藏老物件了呢。这个很费钱。” “哎，……是啊，不过还行，没太在意，多看少买呗。还能怎么着。我也好奇，你一个放电影的，怎么就钻进这个队伍里来了呢。” “我啊，经常下乡，偶尔碰到一块钱买了个玩意儿，回城一转手卖了五块，这不觉得这里面有利润嘛，一来二去的也就喜欢了。你看我这轴子，没花几个钱，就花了五斤猪肉给换来的，你说值不值吧。对吧，这行当说到底，还是有钱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呦，你倒是实诚，把一件高雅的事情说的如此市侩，你这可别到处乱喷，让人生厌。” “方姐，其实这不就是一句大实话嘛。我承认，有人出于喜欢，纯喜欢。古今中外有几人呢。说白了，还是古玩行这是个暴利的行业。不是老百姓不知道，是老百姓认知不够，资本不够，才被文人贵族给垄断了。所以说嘛，流氓不可怕，就怕有文化。” 一顿饭，让原本两个陌生人变成了很熟识的人。 “许大茂，你很实诚，话糙理不糙，今天我受教了，既然你请我吃饭，要不我请你到家去喝杯茶？” “这怕不好吧？” “嘿嘿，你还是怕了？怕我缠着你？怕我怪了你名声？” “嘿儿，你这是激将我，我还就去了，怎么茬，不过没有好茶我可不答应，我喝茶嘴刁。” “这就上当了，那就走着。茶肯定是好茶，至于其他嘛，我也不知道。”方笑如笑的真是笑靥如花，把许大茂给激灵了。 方笑如居然在一间独立院落处掏出钥匙开了门，许大茂还在打懵呢，“不说是筒子楼嘛，怎么就独立院子啦？” “进来再说吧，把车也推进来，省得丢了，这一带治安可不怎么好。” “我说方老师，还是你会过日子，一个人住这么豪华的院子，你也不怕院子太大，夜来风雨，担惊受怕，孤枕难眠……” “呵呵，你说的对，还真有几个小蟊贼来过，被我打的鼻青脸肿的，后来就安静了。” “没想到方老师还是大侠？” 方笑如一边拨开煤炉口，一边换着煤炉里的蜂窝煤，倒出炉上茶壶水在脸盆里，重新在一个缸里舀了三勺水进茶壶，搁在炉子上烧着，自己管自己，洗了热水脸，又敷了白玉霜，才过来摆了茶台，一整套家伙什齐全。 许大茂见猎新奇，“好家伙，紫檀的茶台，定窑白瓷，还是老物件，可以啊。要是用玉泉山的泉水泡的茶水，那今天还真不虚此行。” “喂，想啥呢，还玉泉山的水。我上哪儿去弄去，不过这还真是山泉水，至于从哪弄得，窝可不能告诉你，因为那一天也只能接这么一壶水，一滴一滴的怪费劲的。我也只能每天去取一回，现在都没了，冻上了，这水还是立冬前接的。” “挺会享受，方姐，我看你还真不适合结婚，你看你这神仙日子过的，你还会走进婚姻的坟墓嘛。是吧？” 水滚，温了茶壶，茶杯，也算洗一遍，冲半壶水，晾了会儿，再投入茶叶， “这是太湖碧螺春，艳丽，形美，味甘，”香浓，我的最爱。来，尝尝今年的新茶，其实也算旧茶了。” 许大茂焉能不知碧螺春大号，绿茶排名前几位的好茶叶。 果然，绿茶的香气和许大茂平时喝的茉莉花茶有很大的不一样，就感觉香气是清新脱俗，淡雅不失馨香。 “方姐，好手艺，好茶，好水，好兴致。”许大茂趁着茶热，喝完了一杯，从袋里取出香烟，华子。 “要不要来一根，这儿允许抽烟吗？” 方笑如自己抽出一根，熟练的从旁边柜几抽屉里取出一个打火机，啪的一声，先给自己点上，又把打火机顺手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点上烟，把打火机搁在柜几上， “想当年，我都某位大家说戒烟一事，原文是这么记录的：凡吸烟的人，大部曾在一时糊涂，发过宏愿，立志戒烟，在相当期内与此烟魔决一雌雄，到了十天半个月之后，才自醒悟过来。我有一次也走入歧途，忽然高兴戒烟起来，经过三星期之久，才受良心责备，悔悟前非。我赌咒着，再不颓唐，再不失检，要老老实实做吸烟的信徒，一直到老耄为止。你说他说的是多么的在理，人为啥自己要为难自己呢。对吧？” “没看出来，许大茂，你居然还看这一位的文章，幸亏是我，不然你可就有麻烦了。” “这有啥的，我说我还看了这一位写的《moment in peking》原版小说，你信吗？” 怎么可能，你在哪见到的这部书，你现在有吗？” “咋，方姐也想看？书肯定是没有。不过书写的也真是精彩。据说这本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哎，不愧是大家风范，虽然他不在国内，文采那真不是盖的。” 第119章 是耶?非耶? “方姐，刚才听你说，你还能把小蟊贼打的落花流水，是手上有功夫，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有功夫在身的人呐，要说你魔鬼身材，居然还能有爆发力，哎呦，你别是看我好哄骗吧。” 方笑如抽了口烟，“怎么，小弟弟要试试挨打的滋味？呵呵，我可是内家拳高手，要是我发威，能打的你满地找牙呢。别把我当病猫，其实我是……” “方姐，没人把自己比作母老虎的，你这比喻太不恰当。” “嗯……我看你还真是欠扁，要不要试试？” “我说，笑靥如花，你学的哪一门呐，你这书香门第的，还能有武状元的传承？” “哪倒也不是，既然你都能把读过《moment in peking》的事儿告诉我，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家还真有家传。我父亲曾经是自然门杜大师的嫡传弟子，在京都拜饿师，又追随大师东奔西走，解放前才回的京都，在清华任教，我们学的是内家功法。” “哦？我正好也算是练家子，要不要咱俩伸伸手？” “耶儿嗬，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许大茂还是练家子？学的哪门呐，就敢和老娘我过招，不怕我废了你第三条腿？” “那还不至于，方姐，虽然你是家传，我算是半道学了点皮毛，还不至于败在你手下，要不要打个赌，我输了，你看那搁几上，沈周的画轴，归你。你要是输了，每个月给我泡回茶喝，如何？” 方笑如还真有点看不懂许大茂的动机了，这明显是给自己送礼品？为啥？ 不过嘴上却没这么想，“你不怕宝贝输了？我可真是高手，五岁学拳，到今天也算学了二十五六年了，不然你以为我能离婚，我真把我以前男人打断可第三条腿呢，不然你以为我会放弃我儿子嘛。” 许大茂自从练了形意八卦后，第一次逮了俩特务，后来练了定式八掌后，经常与张凌云对练，也不知道是重生也好，穿越也罢，反正好像有些开挂，现在功力明显高于张凌云，估计师父张太和要是对打肯定不是个儿。绝对内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按照以前张凌云说的，太阳穴隐隐鼓起，功力收放自如，似乎自己都突破暗劲程度了。 今儿听说方笑如是自然门高手，他岂能错过切磋机会。 “方姐，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铁板钉钉，绝不反悔。要不去院子里搭把手？” 方笑如也有些心动，不是为了那幅画，而是为了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当下就把手上烟头往炉子里一扔，“今儿不让你见真章，你还真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高手过招，一搭手就知道了。方笑如现在知道这许大茂还真没吹牛，当下重新调整自己呼吸，令牌式，雅雀式，回身式，长手推掌，捻步，翻锤，撩打，削掌，上山虎，靠打，炮闪，平胸掌收式等通通发了个遍，没占到许大茂分毫便宜，倒是最后被许大茂一招抱球掌，将方笑如直接抱了个满怀，许大茂上嘴直接亲了一口方笑如的嘴唇。方笑如半天没回过神，等回神后，许大茂已经放开她。她羞得两耳发热，脸颊绯红，忍不住气性，给了许大茂一耳刮子，“你不讲武德，给你一耳刮子，长长记性。以后，再有下次，我废了你第三条腿，不打了，哼！” 气喘吁吁，回到屋内，一脸不开心。 许大茂追到屋里，“方姐，刚才多有冒犯，不过情之所至，情不自禁，请你原谅。” 其实方笑如现在已经不气了，她还有些心动，怎的这许大茂如此大胆，却又不是故意轻薄之感。好几年的单身生活，今天算是有点过得舒畅，不光吃了一顿烤肉宛，还谈到了一些文学作品，居然还动手切磋了一大圈，自己还输了，被亲了。这好比是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大石头，涟漪四起，不是石头动了，而是心动了。 方笑如倒了茶，猛喝一口，又随手拿起许大茂留着的香烟点上一支，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被看的头皮发麻，顿感自己是不是节奏太快了，有些懊丧。 刚想低下头，方笑如突然凑过脸来，狠狠的在许大茂嘴上亲了一口，直接把许大茂给整懵了。 许大茂随即就醒悟过来，顿时心花怒放，直接绕过茶台，将方笑如手里烟头一扔，拉起方笑如，背上就往闺房里闯，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贴切的形容当下方笑如的闺房情形。 “方姐，你不后悔吧，我许大茂虽然不说现在娶你，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娶你的。” “嗨，谁说要嫁你了，别想的太美，这也就是逢场作戏好吧。对了，许大茂，你学的是啥功法，好像真的很厉害的样子？” “我靠，在炕上你居然说到院子里的事来了，你这思维则太跳脱了。我学的其实是杀人技，形意八卦掌。其实和你们自然门一样，练到极致都是杀人技，所以其实轻易还真不能出手，有时候一个把握不住，确实伤人。你功力也不差呀，还真是高手。我现在相信你了，你前夫被你打断第三条腿了。” “其实也有些夸张，没废他，毕竟我和他有个儿子，我哪能下死手，不过他确实不敢和我再在一起了，所以离婚时，他他要孩子，赔了我两千块钱。这不，我拿着钱把单位的筒子楼换了这一间院子，自己一个人住，省得筒子楼里那帮长舌妇天天讥讽我是母老虎。这就是我的人生。” 一个人过得舒坦，也不错。不过你不去看看你父母吗？” “去的呀，每年快过年时去一次，不过我父母还是不肯原谅我的任性。随便啦，我父母有我姐，有我两个弟弟照顾着，老两口工资也不低，缺了我他们反而过得学轻松。” “方姐，小弟现在真有点佩服你了。” “佩服我啥，被你欺负了，还被你调侃，你还真好意思说佩服，我不管，你再补我一次，我这那劲儿上来了。” 两情浓，销金帐里鏖战，一霎时魂灵儿不见，我和你波翻浪滚，香汗交流，泪滴一似珍珠串，枕头儿不知坠在那边。乌云髻散了乱挽一霎时雨收云散，舌尖儿一似冰冷。双手搂抱心肝来也，哎，似睡不着，朦胧磕眼。心肝，哎，一个昏昏，一个气喘。心肝，嗏，哥哥，腰痛，小妹子口酸。 第120章 主动出击 经过一系列交谈，许大茂把方笑如的家庭背景给了解的清清楚楚。方笑如，三十一岁，按照年份，比许大茂大了三岁，京都大学化学系毕业，毕业后跟着父亲在清大当助教，一直到58年京都化工学院成立，被调去化工学校当了助教，现在已经是讲师了。 父母都是清大教授，大姐也是清大毕业，大弟是京大毕业，小弟最差，是京都重工业学校毕业的，现在在京都机械厂上班。全家都是知识分子。方笑如前夫是文化馆的书生，文科生，靠嘴吃饭。所以身为理工类专业的父母强烈反对自家女儿嫁给小白脸。没想到这女儿就是不听，私自就给办了证了，这也就是后来调去化工学院的原因吧。不然现在估计也是妥妥的清大讲师。 当然，也因为前夫是吃文化饭的，方笑如也开始接触古玩这一行。前几年还运气好，捡个漏，一对清三代的官窑花觚。因为底下没款，才被方笑如捡了漏，花了五块钱买的，卖了一懂行的大收藏家，足足整了一千差五块。 方笑如还真有这方面的才情，再加上京大清大，化工院图书馆她是随便借书都可以，接触到很多专业书籍，愣是自学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半吊子专家，所以则经常出入像今天这样的交流会。 没想到这一次交流，把她自己给交流出去了。 当然，许大茂也把自家信息也如实暴露给了方笑如，除了白水村的顾美芳的事情。 下午四点，天渐渐暗下来了，许大茂喝了最后一盏碧螺春，“笑如，我得回家了，以后有机会再过来陪你，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当然如果有今天这类交流会，你也可以通知我，我也有兴趣参加的，不再交易，而在交流，识人头。” 方笑如整理了衣服，“你要走，我还能拉着你！不过我再一次告诉你，那严逸宽，你真的要注意点，说不定明儿你的所有资料都会在他桌上摆着么，他那人我知道，有点不折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被他盯上，反正你好自为之吧。” “我一个工人阶级还怕他。姥姥，如果他要是过分，我让他彻底消失也不是做不到。谁怕谁。” 方笑如心里一惊，她还真觉得许大茂有能力做到杀人于无形的能力。因为他听他爸说，师公当年就能一指定乾坤。目送着许大茂的自行车消失在胡同口，才插上院门，回到屋里，从搁几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大前门香烟，点上，安静的坐在茶台旁边，眼前浮现许大茂伟岸的那一面，不仅有些走神，长叹一声：冤孽呀。 许大茂倒也没在意方笑如千叮咛万嘱咐的那个叫严逸宽的事情，而且他经此一次，也没觉得这类交流有啥实质性用处。淘换物品也好，认识圈内人也好，都是过眼烟云。不过今天他与这方笑如有了肌肤之亲，确实是有些意外之喜。他反而觉得，该是到自己慢慢沉下心来，做好防护措施的时候到了。马上也就又是一个除夕日到的时候了，媳妇娄晓娥肚子也挺大，作为三个孩子的父亲，要有通盘考虑问题的时候了。 方笑如说的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95号院不就是这样那。有一个没教育好的棒梗在，整个院子的气氛就会很差一样。大家坚壁清野也做不到。谁家的蜂窝煤啥的不都放在户外，谁家冬储大白菜不也放在公共地窖了，真被惦记了，真不好过日子。 许大茂听人劝吃饱饭，没过几天他通过通过郭嘉伟，把这个严逸宽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 哦，原来是个二世祖。爷辈父辈倒都是个人物，大哥二哥也是个人物，现在都在部队里混得风生水起，姐姐更是个护弟狂魔。怪不得呢，有这么多人宠着，还不得宠出个二世祖来。自己居然还是某研究院的干部，上班吊儿郎当。呵呵，女伴倒是不少。这就可以了。 知彼知己，立于不败之地。 “三儿，咋样，结婚了，不找个工作干干？” “许哥，哪能呢，花钱买了个闲差，上着班呢，虽然工资低点，胜在自由。” “啥活儿，自由？” “百货大楼晚上值班的活，正式工，一个月工资22块8再加上夜班费，每月6块，收入28块8。轻松自由，就是一个月有半个月要上夜班，媳妇有点意见。” “不错啊，三儿，百货大楼的工作不容易找，你这也算花了大血本了吧？” “还行，不到八百，搞定，主要媳妇儿不也在百货大楼当营业员那，她的消息路子搞的。不过，许哥，还得谢谢你，没你带我这几年挣钱，估计我还是光棍一条，往后如果需要我出力的时候，许哥，你说话，绝对给你搞定。” “那哥哥我就谢谢你啦，以后常来常往，可别断了风筝。” “哪能呐，我住的地儿还能跑了不成！就那了，也没能力再换了。现在我爸妈也搬我那住去了，媳妇有啦。”郭嘉伟很是骄傲的说着。 “哎呀，三儿，那你孩子洗三告我一声，哥哥我得给你准备贺礼。” “劳你惦记着，我一准通知许哥。那我先回了，晚上值夜班呢。” 郭嘉伟还真别说，打探消息，找人寻猫，一把好手。不到一周时间，把许大茂心头的那块石头给弄的清清楚楚，其实连严逸宽在空军大院外头有几个窝点都搞的清清楚楚。 厉害呀。许大茂这才知道，还真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趁着对方还没任何动静。许大茂决定先动手。 西什库教堂附近一间院子，居然是空房，不过有人住的痕迹，屋里铺盖卷全乎。许大茂用微弱的电筒光照着寻找屋里的角落，终于还是在西厢房的一间炕洞内发现了秘密。 这严逸宽居然在这炕洞里藏着一箱子金银珠宝。 你玛的，拿是不拿？！ 许大茂很是纠结，不过他还是准备把这一箱子给据为己有。从正房里找出块包裹皮，到西厢房，把一整箱子金银细软给打了包裹，来个卷包会，又清理了刚才自己摸过的地方，所有痕迹全部扫清楚，才趁着夜色，展开轻功，跳出院墙，溜之大吉。 许大茂内心还真没有任何违和感，这一箱子钱财绝不是好来的，他今儿取了，他日用其他方式回馈社会，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直接去了95号院，把包裹皮藏在后院的家里，趁着三大爷还没关院门，来也无声，去也无声，就和后院的二大妈打了声招呼。因为碰着了。 第121章 瑞雪迎春 “智勇，厂里后天放假，大后天就是除夕啦，许叔已经给你请了两天假，你提前两天回村，我也给你准备了些过年的物资，你骑着单位的车子回去好了。还有，这五十块钱你拿给你妈，是许叔给你妹妹读书的钱。让智玉好好念完高中。” “许叔，我已经挣工资了，我不能要许叔的钱。” “给你你就拿着，臭小子，好好学技术，还有两三个月，许叔会申请给你转正的。还有，你现在也大了。我和你妈的事情你也知道，确实以前是许叔不好。所以钱你还得拿给你妈。希望你也理解你妈。你妈这辈子也不容易。” 许大茂有些心虚的对着陈智勇说了掏心窝子的话。 “许叔，不赖你，你比我家叔伯们强多了，他们倒是和我有血缘关系，有谁管过我和我妹嘛。没有许叔这几年的帮衬，我也到不了城里，我妹妹也上不了学。我家估计过日子都困难。许叔，我不是白眼狼，谁对我们好，我分的清。” “那就听许叔的，带上东西趁着天早，回家过年。初五回来，带点乡下特产给你师公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带太多。” 许大茂安排了陈智勇回家过年，没几天又给陈小顺给送了些物资，尤其是猪肉，给了五斤，糕点，水果糖果 若干给带回村去。也一并嘱咐了让陈小顺带点乡下特产给他师傅张太和。按辈份，许大茂和陈小顺还是师兄弟呢。 许大茂做的面面俱到，没其他原因，因为他高兴。近段时间以来，一切顺利，好事太多。不仅副科升科长，还在李怀德的心里权重大了很多，帮着李怀德笼络财务科长，人事科长。家里媳妇娄晓娥怀了孕，健康快乐。 和普郁林去参加一次文化交流会，认识了方笑如，还成就了好事。 为了躲避潜在危险，摸清了严逸宽的路子，还得了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许大茂回院里清点了一下，把许大茂自己都给震惊了：大黄鱼20条，小黄鱼43条，各种古玉十八样，其中还有几条玉镯，几枚古印章，两样青铜爵，大小铜钱几百枚，象牙麻将一副。真的也是天大的财富了。 他能不开心嘛，他能不偷着乐嘛。 花了高价，当然比市场价要低很多的价格，又从原来的几个关系特好的业务单位主管人这里弄了一百斤猪肉，一百斤海鲜，五十斤水果糖，五十斤红糖，两匹布等物资，在大过年前包括李怀德，李怀民，阮方水，普郁林，胡天华，张太和等处全部过年礼节送到。 年二十九，许大茂到了方笑如住处，带了五斤肉，五斤红糖，两斤水果糖，五斤海货，两丈布。 “方姐，给你拿了点东西过来过年，也没太好的东西。” 方笑如看着一堆东西，感觉许大茂打劫了供销社一般的样子，爆了粗口，“你丫是把供销社搬回家了还是怎么滴，还一点东西，我一个院校讲师一年发的福利还没你这次带来的多呢。你是让我收还是不收？去你大爷的。” “方姐，我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弄点吃的东西还是有路子的，多不多的也就这点了，我想着你可能也会回去看看父母，这不都是用的东西。我知道你不缺钱。不过小弟有一言，能回去看看父母尽量回去，即便父母不待见你，你也别生气，他们其实内心还是疼爱你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你也可以脸皮厚点，就在父母家吃团圆饭，又能咋么样呢。对吧，所以，祝你预祝今年除夕有个好心情。” “我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今天既然你送上门来，我也不可能打算放过你。进屋吧，别想着逃跑。” “方姐，我也没说要跑呀，来送年节，你不得管我一顿中饭呐。” 中饭有酒有肉，饭后还是有茶有肉。临走，方笑如居然还给许大茂回了一块手表，表面显示(audemars piguet)。 “这是块瑞士进口的爱彼牌手表，许大茂，我也不想着你和我有啥结果，彼此爱着就成，希望下回见面，我能看见你带着我送你的手表。” “方姐，这太贵重了吧？这大几百的好东西，你说送就送我啦？” “睁开眼睛看看，这是男士表，我又带不了，原本买给我弟弟的，他不要，我现在也不稀罕给了，便宜你啦。希望你珍惜。” 许大茂这是今天又收到情意绵绵，又收到金刚硬家伙了。还能咋？爱彼，爱彼此呗。爱就爱了，能咋滴。活着就要任性。应了那句修行的话：人生自由的低端境界是想干啥就能干啥。他许大茂现在好像也能达到了。接下来是修行更好的境界：想不干啥就不干啥。且得熬呢。 今年的除夕，整个京都，上至最高领悟，下至平常百姓家，都洋溢着非常喜悦的气氛。对于国家来说，邱小接在中国西北的震惊一响，让国人真正挺起了高昂的头。老百姓经过三年的困难期，迎来了今年相对去年更丰富的生活资料的大过年。家家户户今年都能过一个非常丰盛的年，明朝初一，一般都能吃上白面的猪肉馅饺子。还有啥比猪肉馅的白面饺子更诱人的。 许家更不例外，当然除夕夜倒是在齐家那个宅院里过的。那边条件要比烟袋斜街更舒适一些。 娄振华也很惊奇这女婿好手段，又弄了一套如此规整的一进小院，带砖雕影壁墙的，垂花门全乎的小院。心里对许大茂又看重了很多。 初一早，整个京都被笼罩在白茫茫的一片雪景里。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真就是这个景象。 一家人吃着白面饺子，喝着小米粥，就着酱菜丝儿，沾着蒜泥醋，热气腾腾，喜气洋洋。 娄振华，许大茂带着许钧，许宁一起踏着吱嘎吱嘎作响的雪，一起到胡同口放鞭炮，打雪仗。一个字，那就是：乐。 “大茂，你这几年进步很大嘛，而且挣钱也不老少，这院子咋回事儿？” “爸，还记得那位前年一起过年的齐爷齐德龙嘛？这院子是他的。到时候我也没和你细说。这宅院现在虽说是我的，不过我答应齐爷，如果他在国外的儿子如果回来，我还得还给人家的。不过齐爷给了我一大笔谢礼了，我觉得划算，这不就给他养老送终了嘛。” “没听你说起这事儿嘛。” “他给了我两箱子他家传的古董字画，我看了，价值万金也不为过，所以我也就答应了。哎，看到那着好东西，见钱眼不开，我还真做不到。总之，值了。” “姑爷，你对接下来局势，怎么看？” 许大茂不知道岳父无缘无故提起这事儿，“爸，怎么？你听到啥风声吗？” “那倒也没有，只是，心里总不踏实。” “爸，也许你是对的，我觉得还是早做打算吧。不可能你把晓娥嫁给我，就能改变你是大资本家的现实情况的。纵观历史长河，教训还是要吸取的。” 第122章 用心陪伴 许大茂看着渐渐又开始飘雪的天空，又看看不远处大儿子带着小儿子不亦乐乎的在雪地上打滚的开心状态，一个激灵：这岳父不会是真烟提前走了吧？原剧不是他还心存幻想的嘛，不到最后时刻坚决不离开京都的嘛。 难道真是自己的过来，稍微有些偏离了时间线？那不是和自家儿子陪伴相处的时间不多啦？ 许大茂这才体会到有种生离死别的紧迫感。 以前为了工作，为了生活，也为了自己那个不可描述的个人喜好，真是觉得自己照顾孩子，照顾娄晓娥的时间有点少。内心一下子就涌出歉疚感来。 如果那一天到来，要不要让儿子留在京都，亦或任娄晓娥带走？ 许大茂在胡同雪地上站着，掏出香烟，划拉可一根火柴，点上，静静的思考了这一袋烟的功夫。 带，肯定是要带出去的。也许接下来的十几年时间，京都都没有那么好的教育，况且许钧今年就已经达到上月年龄了。 而且顶着资本家外孙的身份，还真不一定能够过得很好。 那就只能趁着现在还在身边，多多陪伴，让孩子们幼小的心灵充分享受父母之爱，让他们对京都产生眷恋感。 对，今年必须带着孩子们逛遍京都城，吃全京都小吃：碗豆黄，驴打滚，火烧，炒肝儿，豆汁加焦圈儿，卤煮…… 代表京都的景点也要让孩子们有心里烙印：长城，故宫，天坛，颐和园，圆明园，恭王府，雍和宫，景山…… 如果可能的话，也要让许钧，许宁去一去京都大学，清华大学校园走一走，以后能让孩子们回来念大学，不然还真出去留学，心都不一定能回来了。 许大茂自己知道，他就是的老古板，还是心心念念喜欢，热爱故土的那一波人群，当然希望自家孩子也能无论到哪里，心里要挂念故土的。 对！许大茂想明白了，接下来要好好的陪伴媳妇儿，陪伴儿子们，至于其他的，先放一边，都不重要，这事儿是当前最重要的事儿。 而且临走时还得要把戏演好，这样才不至于被有心人抓到把柄。 雪越来越大了，“火火，带着辛辛回家了，再不回，手脚冻坏了。” “好嘞，回了哦，回家吃饺子去了哦，回家吃肉肉去了哦。” 许大茂抱着许宁，拉着许钧回到院子里。 “哎呦喂，大茂，你也不看着点孩子，这大冷天的玩雪，你看棉鞋里都进了雪，孩子们脚都冻着了，快给火火个辛辛换洗一下，防止手脚生冻疮。” “媳妇儿，没啥大事，管下袜子就成，给俩小的洗个温水脚，再给涂点哈喇油就成，你别管了，我来。” 娄晓娥挺着已经有些凸显的肚子，看着笨手笨脚摆弄孩子的许大茂，心里还是挺熨帖的。这男人还真没白嫁了哦。 哎，如果娄晓娥要知道许大茂最早和秦淮茹苟合过，后来与乡下寡妇一直好着，去年年底还又勾搭了一个离异单身女子，归做个想法。是不是以后出去香江就不回来了。 许大茂真的有些细思极恐的。还是安下心来，把这宝贵的陪伴时光给过充实了再说吧。一切都是随缘，自然而然就好。 时间就是过得那么快。过了严寒，马上就是暖春。许大茂还真是说到做到。现在也不需要自己下乡送电影了。三月份，许大茂就给陈智勇申请转正成功。陈智勇在许富贵和许大茂的双重教导下，完全胜任独立放电影任务。现在陈智勇还时不时帮着许富贵放映如电影院的夜场呢，深受许富贵喜爱。这娃没白教白疼。 许大茂每周带着肚子越来越大的娄晓娥，和俩儿子，出去玩，到处玩，到京都渐渐热起来的时候，已经几乎逛遍了东南西北中，吃遍了京都有名的老字号饭馆。 不差钱，许大茂还真不差钱。自己没注意自己的存款，一数吓一跳，三万之巨款。 许大茂这大半年来，认真而又有耐心的陪伴着娄晓娥和两个孩子，真正领略到家庭和谐，夫妻共荣，夫唱妇随的和谐真意，也就在8月底，娄晓娥生产了。 也许是上天眷顾了娄晓娥，心想事成。随着一连串“哇啊哇”的啼哭，一个体重六斤八两的女婴降世。娄晓娥和许大茂喜极而泣。 “大茂，我们终于有了姑娘了啦。这个女儿的名字必须我取，我早就想好了，我日思夜想都想有个女儿，今天终于成了，就叫许念，小名叫盼盼，可以吗？” “媳妇儿，只要你开心，你给女儿取屁屁我都同意，只要你开心就好。” “啊呸，谁能叫女儿屁屁的。就叫许念，我终于盼来了念念了。哎呦，真好。” 看着产后还没恢复，有点虚脱的娄晓娥，许大茂直接去了同仁堂，买了一堆乌鸡白凤丸，回生丸，补天灵片。 许母和娄木一起照顾娄晓娥母女。许钧也终于背上小书包，上小学了。 “娅娅，咱们又当同桌了，以后跟着我火火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妈刚给我生了个妹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看看我妹妹？” 这个许钧嘴里说的娅娅是许钧托儿所的小伙伴，月份还比许钧大四个月呢。袁娅，是离着95号院不远的大杂院的姑娘，一家也是工人，父亲是红星厂的电工，母亲是灯泡厂的包装车间工人，家里还有一个12岁大哥，一个4岁小弟。 “火火，我就不去了，待会我要跟着我哥回家呢。” “怕啥，你哥不就是我哥嘛，让你喝和我们一起去我家，我家奶奶，姥姥都在，让她们给咱做好吃的，吃完让我爸带我们去看电影。我爸我爷爷就是放电影的，看电影不花钱。” “那也不行，我爸妈会着急的。” “娅娅，以后我娶你当媳妇儿，你爸妈那我去说，以后每个周末跟着我和我爸，一起逛四九城，吃好吃的。” 许钧小嘴叭叭的，把最近大半年来，玩过的吃过的，好一通显摆，把袁娅给说的掉口水。 许钧直接从书包里拿出一颗水果糖，“娅娅媳妇，吃块糖，甜甜嘴儿。” 许大茂如果看到这个场景，是不是会惊讶不知道，许钧完全继承了许大茂的泡妞基因。而且袁娅自托儿所的时候就自觉自愿从内心认可许钧是她小伙伴的心思，所以许钧称呼她为媳妇儿这事，听着很是顺耳。 第123章 事先安排 许大茂开始渐渐的将在烟袋斜街的一些小件的老物件开始往95号院自己挖的地窖里搬。 他已经将在95号院自家卧室下方挖的地窖偷偷的用水泥石灰给浇注了一遍，现在95号院后院的地窖不光是容积大，还能在下面站人了，整个有两米的高度。挖出来的土也没浪费，在天井这里顺着墙根围了框字形的花坛，用来种花，种菜都行。他要开始准备狡兔三窟了。 等一切准备停当，每三天就把在烟袋斜街的一些小件的老物件蚂蚁搬家似的，移到了95号后院，而且自家的房门也重新整修了一番，加固了门框，又装金属防盗门，锁是三保险的高级防盗锁。天井的围墙上还弄了些玻璃碴子用水泥固定在上面。 这完全避免了像棒梗这样的小偷是无法进院的。除非破开屋顶进家还差不多。这种概率那是极低的。 二大爷看着许大茂突然过来院里修改院墙，房门，很是诧异， “大茂，你这整这大工程，是怕有小偷进家呀。大可不必。院里24小时有人在，哪个小偷能如此大胆进大院偷东西。” 许大茂也不反驳，还客气递烟给刘海忠， “二大爷，你说外面的小偷咱还真不怕，我呢经常不在家，也不是说这屋里有啥值钱的。不过破家也值万贯，最主要是有时候家贼进屋，把屋里弄得一塌糊涂。人家来一个‘孩子还小请求原谅则个’，膈应不是！你说是吧，所以还是亡羊补牢，避免这种事件发生在咱自己个头上最好。” “倒也是，你说中院那棒梗别说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贾张氏完全不管，你说这老娘们年纪也不大，天天就知道吃喝，院里人说她那家门旁人走都不敢走进去，一股怪味，离着门都能闻见。这样饿孩子还能有好啦？也就这几年有钱，够她老小挥霍的，再过几年，那点家私吃光用光了，又开始叫嚷着让大院里人照应，你说谁能管她们呀。实在是大院埋了一雷呢。” “二大爷，我这屋，平时你多照应着，现在你在车间该好吧？我也这段比较忙，晓娥又给生了个丫头，我还得在老丈人家照顾几个孩呢。得空，我回来，让柱子哥帮咱做一桌，咱们一起喝一杯，乐呵乐呵。” “你忙，后院这一亩三分地儿，有我二大爷在，没人翻出花儿来。” 事实上，许大茂不光为了自己那点老物件给整个安全，而且还有个深意，为了娄晓娥后期出去做准备。一旦娄家外逃，组织肯定第一时间会找他。他要有通盘准备，说清楚原委来，才能够在关键时刻把划清界限这个事情给落在实处。不然被人诟病，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群众基础还是得提前预埋。 办离婚是肯定的。烟袋斜街这座院子是不能随便暴露的。 东四十条那间院子现在空着，齐爷的院子自家父母住着，这都说的清楚，白纸黑字的交易，也是在街道办备案登记的。最多也就租给街道办公用就行。 但是烟袋斜街他许大茂还有好些个古董家具，包括大条案，明圈椅，花架子，海黄的小案几，甚至地下室现在有四五箱的画轴条幅，不小数量的瓷器，青铜器他还是搬不走的。只能在烟袋斜街那边藏着。这是许大茂的未来。怎么可能不上心呢。 这不最后一箱子瓷器趁着上班期间，搬回95号院，藏好后。许大茂放心不少。 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还真把自己都给惊着了，这几年居然大大小小，好好坏坏收了近上千件玩意儿。光鸟笼这类杂器都有七个，带鸟食罐的，有破损的，有一个鸟笼居然是象牙材质的。自己都记不清楚是谁帮着他带回来的。 看着地下室的财富，许大茂还是非常得意的。 来往95号院频繁了，自然和大院的人又开始熟识了。 “呦，三大爷，你这是哪钓的鱼？今儿可算抄着啦。” “啊呀，小援朝，可算是长大啦？读几年级了？啊？四年级啦。这么快？你姐呢？” “茂叔，我姐都上班了，街道办主任王大妈给介绍的。” 这不经意间还碰到何雨柱捧着个匣子回大院。 “柱子哥这是给家添戏匣子了呀，这玩意儿看着有点怪？也不像平常戏匣子呀！” “大茂，没见识了吧？这叫留声机，进口的。大领导送的。记得大领导吧？那年一起随杨厂长去那院子，你放电影，我做饭，随后还大屁股吉普车给送家来那首长，他送我的，怎么样？哥们还可以吧？” “柱子哥，就是你抱上粗大腿了这以后可得多关照关照小弟我了。” “不至于，我就是个厨子，也就给大领导时不常的做顿饭，人家感谢我，才送的这留声机。大茂，你这现在也不回大院，这总住在丈母娘家也不是个事儿呀。” “柱子哥，你家大业大，中院三间房，现在雨水上班，马上嫁人了，又多出间耳房，住着宽敞。我家晓娥刚又生个个丫头片子，仨孩儿，你让我后选就一间半房，外加一天井，怎么住的开，难不成我把天井盖了屋顶重置一间，街道办也不允许呀这是。哎，还是没啥钱，不然还能去置换个大点的。我也不愿意住丈母娘家，哪有早95号院住着自由。这不，这段时间我不经常回来倒腾后院屋子吗，迟早哪天我就回来住了。” “对了，上回二大爷说你要请客吃饭，啥时候请呐？你让你家火火常回来看看我家墩墩可想火火呢。” “那可能比较麻烦，我家火火在二小上学了，我知道你家墩墩还没上学呢吧，明年，他们加就一起了，到时候天天见面了。” “大茂，看你架势，马上要走还是怎么滴，要不今晚一起喝一杯？” “柱子哥，不了，改日，改日我买好菜，让你做席，咱们外好好聚一聚，晓娥还没出月子呢，我得回去陪着。” 95号院的常露个脸是彻底做到位了，几个地方的财富也已经安排妥帖了，孩子们的家国情怀也培养的差不多了。这一段时间旅游连带讲解，让许大茂充分发挥了京师大历史系硕士研究生的水准，把娄晓娥和火火讲的七荤八素的。不在全对，在于讲到点上。 娄晓娥还真是第一次全方位了解了许大茂平时尚未表现的地方。真没想到还有这潜质。 等到腊月，许大茂的一曲《right here wating for you》把娄晓娥给唱哭了。 “蛾子，如果有一天，你我终要分别一段时间，你怎么办？” “傻瓜，我才不离开你呢，你看现在咱俩都仨孩了，你让我去哪去？” 于是许大茂在卧室给娄晓娥唱了这首英文歌，唱完很郑重的告诉娄晓娥， “无论你在哪，我一直在烟袋斜街这里等你回来。” 第124章 提前筹备 “晓娥，有个事爸要和你商量一下。”过了66年阳历元旦，娄振华趁着许大茂上班，来到烟袋斜街与娄晓娥商量事情。 “爸，啥事，这么一本正经。出啥大事了？” “嗯，是。我上个月底与香江的你二哥三哥联系过了，那边已经安排好。我们还是得趁着现在局势稳定，走为上。” “爸，你这是啥意思？走，往哪走，为什么？我不去。” “晓娥，乖，听话。咱们家成份不好，现在很多双眼睛盯着咱们呢。要想以后有自由，咱们必须破釜沉舟，况且你二哥三哥现在在那边也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有到了那边，咱们家才没后顾之忧。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我不是和你商量，让你抓紧时间和和姑爷把后续的事情抓紧办理，大过年前咱们走。” 娄晓娥茫然不知所措，搂着许念一直哭。 “娥子，这是干嘛呢，哭啥？出啥大事了？”许大茂从学校带着许钧回家，就看见娄晓娥眼泡皮肿的，依然还在抽泣。 娄晓娥把许念放到炕上，一把抱住许大茂，“大茂，我爸说让我尽快和你离婚，我爸妈，说要…离开京都，呜……” 该来的总会来，不过许大茂没想到老丈人如此决绝，如此果敢竟然提前这么早。“蛾子，别急，你先管好孩子们，我去趟你们家。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许大茂出了屋子，跨上二八大扛自行车，直接一口气娄家。 “妈，爸呢，不在家？”许大茂赶到娄家别墅，只有岳母娄谭氏在家。 “大，大茂，你知道啦？你爸不在，他要安排事情，应该很晚才能回来，要不你先回吧，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行，妈，晓娥在家哭呢，情绪很不稳定，那我先回去，我晚上过来，你让我爸等我，无论多晚我一定过来。这个事情要有个统筹安排。” 娄谭氏其实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具体事情。她是没太多主见的妇女。 “哦，姑爷，那你先回去照看晓娥，你爸回来，我和他说晚上等你。” 许大茂也没多说，直接又回了烟袋斜街。 许母已经过来做晚饭了，她还奇怪今天儿媳妇哭的眼睛肿了，还以为和许大茂两口子吵架呢。 “火火，你带着弟弟去厢房玩，我要和你妈有事。” 许钧挺懂事，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不过他妈一直哭，肯定有重要事儿。很乖巧的提着书包，带着许宁去了厢房玩去了。 “娥子，你爸和你说啥了，不哭。好好说。” “大茂，我爸说上个月联系了我在香江的二哥三哥，我爸准备带着我妈，我，一起去香江，所以他让我和你谈谈，离婚。然后年前就得走。大茂，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去香江。”呜……又是一阵哭泣。 “娥子，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嘛：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去，我会一直在这等你的话嘛。你爸是对的，他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保护你们整个娄家，才做出的壮士断腕的举措。谁愿意远离故土，谁愿意抛家舍业，谁愿意流离失所，因为大势所趋。以前你说你爸为了他自己，把你嫁给出身不错的我许家。其实他不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嘛。你才他还是疼你的，不然他和你妈直接有就行了，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又何必放在他心上呢……” 许大茂还真是轻一点三寸不烂之舌，楞是把娄晓娥这个傻白甜从哭泣说到震惊。“大茂，那怎么办，咱真要去离婚？孩子们怎么办？” “晓娥，这事你先别声张，千万不能让我爸妈知道，我个人是想你带着三个孩子一起离开，可是我爸妈肯定不愿意大孙子说走就走了。你千万沉住气，不能乱了我岳父的阵脚，他的安排肯定是有很大困难的，而且必须保密。不然走漏风声，治一个通敌卖国之罪，那真的想翻身都不可能了。我晚上再去你家，和岳父详细谈谈他是怎么安排的。我要做到心里有数。你别哭了，被我妈看出啥事来，真就大事不妙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娄晓娥一听通敌卖国之罪，吓的就有点哆嗦，“大茂，真的这么严重嘛？” “那是，听我的，先稳住，现在局势没那么严重，不过咱们自己乱了，可就麻烦了，到底还是很多人盯着你们娄家的。” 娄晓娥这才反应过来，许大茂说的和她爹说的一样式的。 “大茂，你说吧，我听你的。” “不要着急，等我晚上和岳父谈了后再做计较，你还是嗨干嘛干嘛，不要急，一切顺其自然，方能顺利。” 把娄晓娥说通，吃了晚饭，也不管外面冷不冷，直接又去了娄家。终于晚上九点才等到娄振华。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谈话。基本上许大茂和娄振华定下了过了除夕，春节期间出发的打算。 “大茂，你说让晓娥带着仨孩一起离开，你爸妈同意吗？” “爸，这事儿必须瞒着，才能更好的堵住别人的嘴。这样以后也有利于许家不受牵连。” “干脆要不你也跟着一起走？” “那肯定不行，爸，我走了，我爸妈，妹妹就说不清楚了。我会和晓娥悄悄的去办离婚，以后万一局势不好，我也可以登报给晓娥划清界限，这样可以把风险降到最小。这也算给许钧哥仨留下以后回京都的退路。不然咱就真叫通敌叛国了。放心吧，爸，我支持你的英明决定。确实宜早不宜迟。我不觉得最多不出半年，可能局势会发生很大变化。你们出去的路线没啥问题吧？” “那肯定没问题，从京都这边先去天津那边，然后港口会给安排妥当，一切都没问题。” “那就行，晓娥那里我会说服，你放心吧，你这边只管安排你的事情就好。” 娄振华还真没想到这个女婿居然和自己想法一样。他也这才想起他提前撤退也是姑爷许大茂三番两次提醒，他才下定决心提前走的。看来，京都有些事情也该交给姑爷许大茂接手，或许也能在京都留下返回的希望。 娄振华在二楼看着许大茂骑车离开的背影，自己这么想着，寄予许大茂很大的期望。 第125章 大风起兮 许大茂很快去了轧钢厂劳资科，开具了离婚证明，和娄晓娥一起去了街道办开了证明，虽然街道办也经过了调解，尊重双方意愿，还是很快去了民政部门办理了离婚证。 娄晓娥和许大茂回到烟袋斜街的宅院里抱头痛哭，“大茂，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啦？以后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娥子，嘿，嘿，看着我。饿子，听我说。接下来，我经常要回95号院去住，离着除夕还有几天，你爸，我岳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个时候可别出啥岔子，你和孩子们也贵你父母那住。这里咱们先腾出来。我会安排好的。以后你去了另外的地方，记住，一定要好好的培养咱们三个孩子。我相信我那边的两个大舅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千万别想着和他们争啥，人好好的就行。我们在京都存着的老物件也值很多钱，咱们不缺钱。还有，你爸把在京都留下的古董字画全部交给我了，这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所以你一定不要再和人家争。听明白没有，把火火，辛辛，盼盼平安带好，教育好，让他们在能回来的时候回京都就对啦。此事至关重要，你一定要牢记。学学我丈母娘，你妈，忍耐，忍耐，再忍耐，只有人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嗯，嗯，我记住了。” “你爸，和我说了，行程安排是春节初二，所以今天除夕一起过，然后你们直接去天津，在塘沽上船。到时候自己注意，别掉队了。” 离别是痛苦的。许大茂才知道真到了这一天，才知道骨肉分离，妻离子散的那种痛彻心扉之感。好在他真知道，晚走不如早走。按照娄振华的安排，许大茂知道从塘沽出海，跟着货轮出发，只要能上船，基本万无一失。娄家还是有底蕴在的。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娄振华亲自驾驶娄家的私家车，在初二当晚离开时，许大茂还是悄悄去送了， 娄振华又是一顿交代“大茂，目前在京的娄家其他物业，我都已经交给街道出租或者捐赠了。你所在的烟袋斜街的房子，户主登记在其他人名下，放心住着也没事。他家世经得起查，人很忠诚，你也可以多和他交换意见。” “爸，我会注意的。你们好好的就成。” 娄晓娥又和许大茂分别，又是一顿哭泣。 “娥子，不哭，带好咱孩子。我等你们回来。” 娄晓娥从袋里摸出一个小扁盒子交给许大茂，“大茂，这是我妈留着的家传宝贝，交给你保管。希望你见到它就像见到我一样。我会回来找你的。” …… 许大茂看着汽车尾灯远远的消失在马路尽头时，才知道真的是分离了，长时间的分离了。心里空落落的，一点精神提不起来。 担心，那是肯定的。毕竟岳父娄振华没有和许大茂说清楚他们能百分百过关。 事实上，娄家的底蕴还真不是许大茂或者后世许达茂能够猜度的。 初二晚上，娄家一行到达天津，很快就在深夜上了塘沽的大型货船，初三中午时分，许大茂还在95号院后院自家房子里还睡得有点晕的时候，船已经过了安全线，全速迎着海浪远离了故土…… 一连几天，许大茂深居简出，几乎95号院的人都没有感到啥不妥的情况下，就已经春节上班开始了。 一切正常。一个多月后，许大茂才渐渐把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按照正常情况，许大茂预测娄家一行六人应该是安全离开了。不然肯定会有人上门找他调查了。 许大茂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这一个多月，许大茂担惊受怕，吃的差，睡眠又不好，一下子瘦的不成样子。连李怀德都看出来了，还专门叫许大茂去了他办公室 “小许，你这春节怎么回事？人都瘦变形了？” “厂长，确实有事。我也不知道如何解决。也不知道从哪说起。” “咋回事？” “年前，我家确实有些变故。我媳妇和我离婚了，他们突然就搬家了还是怎么滴，我都联系不上他们了，最主要的是我三个孩子也被带走了。你说我还能有啥心情。我这是茶不思饭不香的，岂能不瘦，不过厂长你放心，工作我还是不会耽误的。” “嗯？有这事？”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厂长，你忙，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再去打听打听。有新的情况我向你再汇报。” 许大茂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副厂长办公室，回到自己的207室。虽然原来李怀民的206办公室条件要比207强一点，许大茂升了科长也没搬办公室，依然还在207室呆着。206室归了吴玲娟使用。 吴玲娟也发现许大茂的不寻常处，这还真忍不住，和李怀德一样，同一天询问关心这事儿。 借着公事，吴玲娟进了207， “许科长，今年上级有新的指示，咱们今年的宣传工作重点你还是要合理安排下去。” “吴玲娟，这段时间你多多上心一下，我这脑子里有些乱，一时半会还回不过神来。” “许大茂，你这是咋啦？” “吴玲娟，你也别打听，一言难尽，过段时间，容我缓缓。手头的事你安排就行。” 吴玲娟没过一天，就知道了许大茂的状况了：离婚了，孩子和前妻失踪了。 “怎么这么狗血，许大茂挺灵活一人，怎么落得如此下场。怪不得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神了。”吴玲娟在自家206办公室自言自语。 从年前上级《永远突出政z》精神的社论，到年后陆续发表了五六期。 过了劳动节，厂里的气氛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好像部里还下派了整顿干部作风工作组，一时间宣传科开始忙活了。 许大茂知道，风暴已经开始起来的前兆出现了。 还好安排的妥当，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呢。 许大茂到现在还在心里给自家的岳父娄振华点赞：由不得人家是大资本家，到底还是有眼光，有魄力。 只是不知道现在她们有没有安顿好，三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 血脉相连的滋味确实很煎熬啊。 终于又周末了。 不管了，许大茂心里真是有些憋屈了，现在也是气温越来越高，春夏之交了。 自己也应该重新面对新的生活了。 该干嘛干嘛，不然戏份演过了也不行。 许大茂礼拜天一个大早就去了方笑如住处。 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个大妞了。 第126章 自我放飞 “许大茂，今儿咋想起我来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这都快一年了，我都没见过你。你是不是以为我这里是你家的菜园子，想起吃菜了，来这里拔一点。” “方笑如，看你说的。前段时间这不是没空嘛。别说你这儿，我老师那儿上课我都没时间，老头都打电话骂我了。没办法，实在没时间。” “呦，大忙人，你难道比国 务 院领 导还忙嘛。借口，纯粹就是找理由。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全他玛是乌龟王八蛋。” “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把你给气着嘞。那行，那行，我走还不成嘛。姑奶奶，我还真惹不起你。” 说着许大茂就想转身离去，确实他原本是来这散一下郁闷的心情的。他知道再过几个月，说不定他就要被盘查或者更坏的情况也会发生，趁着现在还自由，也算过来看看院校教师们的情况。他是知道院校的老师接下来日子还真不好过呢。 “许大茂，站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进屋，给我烧水泡茶去，难得来一次，还不得使唤使唤你。看把你能的，居然给老娘我甩脸子，给你脸了是吧？！” “得嘞，姑奶奶，你厉害。我给你烧去，今儿你喝什么茶，我趁着也沾点光。” 许大茂和方笑如一边聊天，一边抽烟，才知道化工学院已经通知说要停课了。 “方姐，接下来，不上班了，准备干啥？” “啥也不干，反正又不是没生活费，日子能过就成，再不行，老娘就到你那里去打秋风，你总不至于看着我饿死吧。” “也是，不过接下来我日子也不一定好过哦。你也知道，我原来媳妇家成份不好，大资本家的千金大小姐。你看现在形势，能好的了。不过年前我和媳妇离婚了，至于原因嘛。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明哲保身也好，划清界限也罢。总之，现在哥们一个人了，自由了。” “哼！狼心狗肺，资本家小姐怎么啦，她们也是人好吧。” “笑如，你这言论在我面前说说没关系，千万别到外面嚷嚷，大环境就是这样，你改变不了就得夹起尾巴做人。不然没好果子吃。” “我看谁敢。谁好瞎叨叨，我废了他三条腿。” “就你那几下子，连我都打不过，你还能与国 家机器对着干。听我的，好好忍耐吧。趁着不上班，好好休息休息，给自己充充电，多吃点好的，养壮实点。” 方笑如其实哪能不知道现状，她也就吐个嘴上痛快，也就在许大茂面前出口发发牢骚而已。事实上，去年除夕，她带着物资回父母这，父母还是接纳了她，她心里挺感激许大茂的。“许大茂，你说，以后咱们这个社会能变成啥样？你说现在的孩子不上学，这以后怎么了得…” “笑如，顺其自然吧。这不是你我考虑的事情。不过，我劝你做长期打算吧，一时半会好不了。还有你爸妈他们还好吧？” “好像也不咋地，不过比我们化工学院好点。具体也不知道。” 许大茂和方笑如聊了半天后，心情感觉好了很多，又主动的去菜场买了点食材，就在家里做了点吃的，酒足饭饱，还在方笑如这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上班才走。 心情大好，一扫长时间的心理阴霾。 到了厂里，安排了科里事情，几乎把宣传科内部事务全部交给吴玲娟管理，自己带着陈志勇下乡送电影去了。眼不见为净，到了下面反而吃香的喝辣的。 陈智勇现在已经是放电影一把好手了，下去几乎都用不着许大茂搭手，一个人就把所有事情给承担了。许大茂趁机也和各村人打打交道，悄悄概搂概搂乡村的老旧玩意儿。 从今年六月起，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开始，家家户户都把老旧玩意儿当成炸弹一样对待。这倒是便宜了许大茂。趁机用极低的价格收货，每次都没走空。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虽然担着很大的风险，他许大茂越受反而越有经验。 运气好，不愁没有财。这一回居然在一户人家淘到四个小碟子，一块钱。可把许大茂给乐坏了。清雍正款天蓝釉素碟，看着不起眼，其实后世价值连城。 许大茂还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有重生气运加身，不然怎的随便一问人家，人家就有官窑器呢。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以前村子里的地主被革了命，分浮财分来的。继续问有没有其他器物，说还有个罐，现在家里装着东西呢，没想着卖。许大茂进屋一看，当下说用五块钱买下那个带盖的人物。将军罐。喜的对方立马将里面的剩余芝麻粉倒出，交给许大茂。许大茂还让送了一块破布给裹上，出门而去。 带盖的五彩康熙款将军罐，五块钱，虽然有点黄色脱落，许大茂知道那是金粉掉了，很是正常。 这一波真是赚啦。也是这个将军罐该着不会被砸了，不然说不定啥时候就被当四旧给整没了。 下乡的自由，概搂玩意儿的兴奋，让许大茂找到了乐趣。 这又是和乡下干部搞好关系，又和乡下村民搞搞关系，自己还能时不时的发点小财，真的值了。 这一趟一高兴，第二天没回厂子里，直接带着陈智勇回到白水村。 这又是免费给白水村放了一场电影，和陈村长喝酒吹牛，晚上在顾美芳这下榻。 这小日子。 回城路上，许大茂突然灵光一现， “智勇，要不要跟我学点功夫，以后你也经常要下乡，说不得碰上坏人也说不定。” “许叔，能行吗？” “能行，回去我和我师父说一下，教你练武，必须得我师父同意才能传你。” 陈智勇一脸兴奋。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便宜后爹手里还有功夫呢。 他是挺钦佩许大茂的，不说许大茂让家里这些年生活改善太多，而且他还知道村长的小儿子陈小顺，他未出五服的小堂叔也是许大茂弄进轧钢厂的，虽然村长家花了钱，进城的机会不是谁家都能买到的。 昨儿晚上许大茂还和他妈在讨论，要把自己妹妹陈智玉介绍给城里的小伙子当媳妇儿呢。如果真成的话，那他全家都可以进城了，以后他妈妈和妹妹也不用在村里看人家脸色了。从小到大，自从父亲修水渠不幸遇难后，家里多困难多无助他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当年许大茂勾搭他妈时，虽然他内心不怎么乐意，不过也没反对。幸亏当年没反对。不然哪来现在的生活呀。何况许大茂也没让他妈在村里太为难。至少没被人抓现行。 每个男孩子心里都有武侠梦，现在许叔说要教他学武功，他那颗侠义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第127章 逍遥自在 形势如许大茂预料的大差不差。还没到腊月，李怀德就致电通知许大茂去他办公室聊一聊。 “小许，这段时间辛苦，我知道你为了送电影下乡，促进时代宣传，做了很多实际工作。” “厂长，那不是应该的嘛，我在这里也恭喜你荣升轧钢厂g委会主任，我也一定在你的领导下努力工作，争取为新的革命阶段做出应有的贡献。” “啊，好说，好说。我知道你一向工作努力。不过现在厂里也好，街道也好，有人提出来，你和大资本家娄振华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况且现在娄振华一家，包括你的几个子女，下落不明，你可有自己的解释？” “李主任，天地良心，其实我现在也想知道娄家爸我的三个子女弄哪去了呢？李主任，你门头熟，路子宽，能不能帮我打探打探，我现在都还瞒着我父母，我都不敢回家见我父母，没法交代我把他们孙子孙女弄哪去了呢。” “呃，娄家的事儿现在上头也在查，我相信终会有一个定论的。不过你现在宣传科科长的职务可能不再适合，我想要不你先从科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不过你放心，你还是干部身份，这一点还是不会变的。大茂啊，新的革命形势不允许我有太多的个人情感掺杂，我得公平。” “李主任，我个人完全赞同您的英明决定，同时也感谢您的关怀。当然我还是建议，宣传科科长的职务由现任副科长吴玲娟来担任比较合适。她对当前宣传工作有热情，有经验，而且最主要的是有很高的革命信念。这是我小小的建议。至于我，我会努力扎根基层，更好的做好基础工作，为新形势下的革命任务做出应有的贡献的。” “好，好，好，小许，虽然你现在解除职务，但是你放心，这不是撤职，是暂时的，等娄家事情调查清楚，组织会和你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的。至于后续工作，我听说你每周坚持送电影下乡。这很好嘛，希望你暂时继续保持这种革命热情，毕竟你也是组织的人嘛。” “好的，李主任，我会的。” 许大茂其实巴不得从复杂的位置上退出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 确实如许大茂和李怀德报告的那样，许富贵两口子对于娄家带走仨许家后代的事儿真是一点情况也不知道，从侧面证明了许大茂也不知情的状态。不过存疑还是存疑的。 许大茂回到宣传科，直接把所有工作交代给了吴玲娟， “吴玲娟，李主任已经通知我了，我现在把科里的事儿全部移交给你，办公室也腾出来，就给需要的同志，我和放映员陈智勇还是用原来的资料仓库就成。李主任也寄希望我把放映事业做好。你放心，我和小陈同志会超额完成既定放映任务的。吴玲娟，以后多多照顾我们师徒二人。” “许大茂，你混蛋，你就这样甩手不干，你让我怎么办！” “吴姐，随意就好，你以后有需要我，我这编制不还在宣传科嘛，我岂能眼见着不帮忙嘛，有事你说话，保准和以前一样。”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还待在207，不要搬，我找你也方便点。” “吴玲娟，这不符合规矩。我还是搬去资料仓库，不还是一点点路嘛。省的你被人抓了把柄。” 许大茂让陈智勇帮助把在207的不多的个人物品重新搬去资料仓库。 “智勇，以后咱俩都要在单位夹着尾巴做人了。听叔的，以后无论在单位还是在外面，多看多听，千万别多嘴。言多必失。听明白没有？” “许叔，我明白。” “改天你从我爸那搬出来，我给你重新安排住处。”许大茂要把陈智勇安排去东四十条那间宅院去住，一来给他看家护院，二来也是为了让陈智勇能够开始练武做准备。许大茂还是挺有意向把顾美芳一家从白水村搬到京城来的。 对于陈智玉的安排，他还是要去一趟张太和那边。 张太和两口子和女儿张现在倒是还住在88号院，不过也就他们两口子住了。 自从郭嘉伟给张太和介绍了一处正经一进四合院，买了后，张腾云和张凌云两兄弟全家都搬去那边同住，连同妹妹张艳云也在新居占了一间。留下张太和老两口在88号院养老。 许大茂抽了一天傍晚，拎着买的猪头肉，外加一只烤鸭，去往88号院， “师母，在家呢？我来蹭饭来了。” 郭素兰看见许大茂拎着东西到访，很是开心，“大茂，你以后来看师父师母，别总提着东西来，太见外。” “师母，这不路上方便，带点熟食，晚上和师父一起喝一杯嘛。近来艳云也不回来看看你们，她还好吧？我都很久没见她了。” “艳云现在可没时间哦，儿女大了，都是债，这不丫头现在也谈好了对象，也不愿意和我们老两口住一起了，跟着俩哥一起住那边去了，也不说回来看看我们。女生外向哦。” “师妹都找好人家啦？干啥的？最主要是要人好。” “和她一个单位的，艳云从小被我们和她俩哥惯坏了，一般的人她还真看不上，自己找的，说是自由恋爱，寻找共同语言，体育局的干事。也算干部吧，见过一次。” “嗨，那不错，不过艳云自己也不错，能到区体育局上班，还找了干部的对象，挺不错的。放心吧，师母，艳云怎么滴也不会吃亏，她那一身武艺，外加大师兄，二师兄和我护着她，谁敢欺负她，我们哥仨能把对方大卸八块，剁了喂狗。师父还没下班？” “应该快了，他马上也就快退休了，安心回家过日子算了。大茂，你看现在街面上多闹腾，这天天的年轻人呼来喝去的，咋咋呼呼的，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师母，随他们闹吧。别惹咱就行。这猪头肉和烤鸭你给处理下，我去外头再买瓶酒。” “大茂，不用去买，安心坐着，家里有酒。” 这一顿酒喝的，许大茂谈妥了两件事。许大茂可以传授陈智勇形意八卦了。 还有就是改天要带陈智玉进城，和张太和大孙子张志刚相亲。早看早决定。 第128章 起了心思 顾美芳和陈智玉在陈智勇的带领下，开了介绍信，到了东四十条安顿下来了。 冬天乡下也没活儿干，正好进城长见识。 “儿啊，这是你许叔给安排住的地方？这么大你一个人住这边？你许叔住吗？” “妈，我许叔自己还有其他住处，这地方，是我许叔后来买的。许叔让我告诉你，安心在这待到过了春节再回去，现在村里也没啥事儿，安心住下。” “哦，嗯，好。”顾美芳从善如流。她知道许大茂对她挺真心的。 “妈，还有个事儿我也给你透个底儿，我许叔离婚了，他原来那媳妇儿一家子都失踪了，不知去向。因为成份原因，许叔现在也在调查期，所以和我一起下乡放电影。不过现在好了，闲了，没啥事了，等着过年了。” “儿啊，那妈来城里，不会影响他吧？” “不会，放心吧，许叔鬼精鬼精的，出不了岔子。” 第二天，许大茂就借口换拷贝，溜出厂子，去了东四十条宅院见了刚到不久的顾美芳和陈智玉。 取出五十块和各种生活用票，“美芳，这些先拿着，空了去供销社把过年的东西买了，冬储大白菜我会安排让人拉过来。其他零散的你带着小玉一起采购，今年在这里过大年，春节完了再回村。甭担心，这院子是自家的，没人来打扰。” “大茂，这太多了。” “美芳，多啊少啊，抓着就用，暂时不缺钱票，不够再去黑市跟人换就行了。小玉，你这算高中毕业了还是……” “嗯，毕业了，证书也发了，不过比我低的学生就惨了，下半年都没开学，看来是上不成学了。” “嗯，那就好，等过了年，许叔看看有没有机会给你找个工作，这样你也可以安心在城里住下，连带着你妈也跟着你们兄妹享享福。” “大茂，真能找到工作？” “美芳，不要急，工作确实难找，慢慢找嘛。哦，还有，过几天我让我大师兄过来这里吃顿饭，到时候你给做顿好的，还有，那里面有布票，你们抓紧时间去买布，这附近有个裁缝铺，快的话一周之内就能做出新衣服来。今年咱置办一身新衣服过年。” “大茂，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美芳，那你和小玉先忙着，我还在班上呢，晚上下班我和小勇一起过来，就在这吃饭了，对了别忘了打点酒。出门把院子锁了。我先走了。” 许大茂回厂后立马去了第二车间。 “大师兄，忙着呢，停一下，我有事问你。” 张腾云正削着部件，车床声音其实挺大，不过张腾云这些工人已经习惯了车间机床的嗡嗡声。 “大茂，有事？” “歇一会，走，到休息间抽根烟去，还真有事儿找你。” 关了机床，一起去了休息间，抽着烟，喝着热水， “大师兄，那个志刚今年多大了？19？” “是呀，过完年19，明年准备接老爷子班，跟我一起学钳工了，咋滴，你真给他介绍对象呀？” “那可不，标准的美人胚子，我人都给让来京都城了。就是我那放映员徒弟的妹妹，你这周休息天让嫂子，志刚，一起去原来你们住过的东四十条那院子里吃饭，女孩的妈也来了，我给安排先住那边，觉得合适，就让孩儿处处。不合适也就算了。” “大茂，你这是和她家啥关系？还真弄到城里来相亲。” “大师兄，不瞒你说，人家对我有恩，以前困难时，在乡下给我口热饭吃，咱得记住人家的情。” 张腾云坏笑着，“嘿嘿，大茂，你这，……我肯定不信。行吧，周末让你嫂子带着志刚去看看，孩子喜欢酒处处。我说师弟，你可也得注意影响哈。” “大师兄，你就别来我玩笑了，咱好歹现在还算是干部。一定注意影响。别忘了。” 许大茂早就猜到张太和会把他工位传给像孙的，合情合理。他还真想给陈智玉找份工作，可是在办公室筛选来，筛选去，好像还真找不到有可能安插人员的单位和关系，也只能作罢。哪有那么多的工作等着你安插。不过如果张志刚接了他爷爷的工位，小两口如果能成的话，也算可以安心过日子的。何况张家底子不错，小日子肯定能过好。 当晚，东四十条院子里，许大茂，顾美芳，陈智勇兄妹一起吃饭，俨然一副一家人团聚的样子，非常和谐。 “大茂，听小勇说你媳妇儿跑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现在孤家寡人，不过美芳，我那媳妇应该会回来的，就是不知道啥时候，十年，十五年，说不准。那时候我儿子女儿也都成人了。” 顾美芳在伺候完许大茂后，一起没睡，在暖炕上聊天。院子很大。许大茂和顾美芳住正房，兄妹住在西厢房，隔着远呢。 顾美芳也算是穷尽自己的魅力把许大茂给治的服帖。 “大茂，咱俩相好也很多年了，虽然伺候你次数不多，不过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是个乡下寡妇。但是我真的内心很感激你。没你，我们娘仨哪有现在饿日子过呀。” “美芳，别说这样的话，啥乡下不乡下的。人往上数三代，不都是乡下的嘛。我哪有看不起你，当年我勾搭你时，并不是因为你是寡妇好吧，是因为你长的吧，就是让我抓心挠肺那种，心里就痒痒。还好，我没把你害的坏了名声。” “切，你还说。其实白水村谁不知道你许放映是我的姘头呀。还说没坏我名声。村里人觉得你有能力，想攀上你关系还来不及呢。也就没传我的脏话。哎，自古笑贫不笑娼，我委身给你，我也没觉得丢人。人活一辈子，吃饭最重要。这些年，没有你帮衬，我估计早投河死了呢。” “美芳，这不都过去了嘛。我和我师兄说好了，这周日，让我那侄儿过来相看小，玉，如果能成的话，我觉得你也搬来京都住得了。” “那哪成，城里我又没工作，吃啥喝啥？” “这不有你爷们在嘛。” 顾美芳突然有所意动， “大茂，有个事，我想和你说来着，以前吧，也就自己想想，不过现在我想着和你商量一下。” “啥事儿？咱俩还有啥好打埋伏眼的？” “大茂，我我想和你生个孩子，哪怕生完以后咱再分开也成。” “美芳，你是不是觉得和我有了孩子，以后就能把我抓在身边了？” “不，不是这样，大茂，我就是纯粹想再生一个。我知道，即便没孩子，你也一样会对我好，我就是因为你对我好，我才想给你生孩子，也不枉咱俩相好这么多年。” 许大茂看着顾美芳一脸的真情，也没觉得啥不合适。而且许大茂觉得现在和顾美芳领个证，结个婚，还能消除自己与娄家的那些个传闻，也没啥不合适的。 许大茂一下子来了性子，又一次雄起，折腾了顾美芳半个来钟头， “美芳，行，那过了春节，你回村打个证明，咱领证生孩子。不过这事儿事先你得征求小勇，小玉的想法。不然得不偿失，” 第129章 窝了个草 令许大茂没想到的事情还真是挺多。周末，张腾云夫妇带着张志刚过来吃饭，不光张志刚看上了陈智玉，张腾云媳妇，也就是志刚他妈也看上这个准儿媳了。陈智玉长的完全继承了顾美芳的所有优点：挺胸，翘臀，细腰，脸型也是妩媚动人，美人胚子。个子还高，168的身高，而且经常下地干活，手脚麻利，一看就是个健康女性。 张腾云聊天间还知道了顾美芳单身多年，居然起了许大茂说媒的话题。还说这叫亲上加亲。 许大茂也是醉了，昨儿个刚说咱和顾美芳怀孕生孩子，这边就来了个吹鼓手。 “小勇，你不是要学功夫嘛，腾云叔那是绝对的武林高手，我估计志刚现在也算是二流感受了吧？大师兄。” “志刚还没他弟弟厉害，他也就是个二把刀，大茂，你知道为啥嘛？” “不知道，志刚不努力？” “不是，志刚性子有点软。形意八卦讲究的杀伐果断，按武道来说，他缺了那股子气，所以永找不到形意八卦的味儿，进步很慢。不过也好，省的我担心这小子出手伤人。现在练武，原本也就当锻炼身体，修身养性来对待。时代不同了，拳登也得变。” “师兄，对啊，接下来，咱们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了。不过人家欺负咱，咱也得出手。不然都对不起咱一身功夫。练功夫为啥？不就是保护家人嘛，对吧？” 这一顿饭，大家尽兴，尤其是几个小的，一下子就熟络了。该着许大茂这个媒公眼光好。也就是不出意外，这事儿基本也就定了，就等着过了节，张腾云家出彩礼定婚期了。张志刚和陈智玉都差不多到了结婚年龄了。 还有更令许大茂意外的事儿。单身的许大茂居然被宣传科广播室的标准厂花于海棠给惦记上了。 于海棠自从进厂，走了杨厂长侄子杨伟民的路子，进了广播室，也理所应当的第二年就和杨伟民结了婚。今年杨厂长在十月份就被下放到后勤，在厂里扫大街，搞卫生了，连带着杨伟民也下了车间。 于海棠哪受得了这，一下子就和杨伟民提出离婚，也不管两人还有个襁褓中的女儿。 于海棠是实际主义，离了婚，也找了好几个，愣是都不满意。现在居然想起单身的许大茂来了。 当许大茂在资料室上班站桩时，于海棠直接闯进来，许大茂还没回过神，因为小时候就认识，还热情的打招呼， “呦呵，于大厂花，这真是大姑娘十八边，是越变越好看。什么风把于大厂花吹到我这里来的呀？” “大茂哥，忙不忙？我想着今天去你们院，我姐夫家去蹭饭，要不你也一起？” “去柱子哥家吃饭？算了吧，我现在身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我看还是不去为好。省得别人乱传我和柱子哥搞串联，被人抓小辫子。你也知道，我们95号院里还有好几个奇葩的。” “奇葩？啥意思？” “呃，奇葩就是不同寻常的人物。你是广播员，知道的，现在厂里纠察组组长刘海忠就是我们院的。他现在盯着我和我媳妇儿娄晓娥的事儿呢。说娄家突然失踪是有阴谋的。还有中院柱子哥隔壁贾家两朵奇葩，一大爷易中海也算一朵吧。 哎……95号院真是暗藏杀机，我现在都不敢进院呢。不瞒你说。” “有那么严重嘛？真的是，你也太草木皆兵啦，我不管，今天你陪我去你们院，我跟着你回家。” “海棠，啥？跟我回家？啥意思？” “大茂哥，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以前你是有家的人。现在好啦，你单身，我也单身，这不就可以了嘛。” 许大茂突然汗毛泠泠：开玩笑吧。我才不上你这天破船呢。 “海棠，你可别瞎说八道了，你在我眼里，就是邻家小妹妹，地位与何雨水一样。这是办公室，可别胡说八道。不然我是还没说清楚与娄家的事儿，又要陷入感情漩涡。” 许大茂赶紧起来，把资料室刚被于海棠掩上的门给开了，并做了个请的动作，“海棠妹妹，上班时间请不要串岗，被领导抓到可是要吃批评的。” 于海棠跺了跺脚，气鼓鼓的就走了。 许大茂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还好，还好。这唱的是哪一出呀。我可不上当。” “上啥当？上谁的当？我怎么看着是广播室的于海棠，它找你干嘛？许大茂你是不是勾搭上课于海棠啦？” 许大茂回头一看，吴玲娟。 “我说，吴科长，你走路别和猫似的，一点声音没有，要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我的小心脏真的受不了你们这样一惊一乍的。心梗了怎么办！” “许大茂，几天不见，就勾搭上于海棠啦？我和你说，于海棠现在名声可不算好，你可别没吃饭鱼惹了一身腥。” “这哪跟哪呀。于海棠我是看着长大的，食堂于莉她妹妹，大厨何雨柱的小姨子。我能自找麻烦。哥们一表人才，才高八斗，现在又是钻石王老五，想找个女朋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再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我乎！” “吹吧你就。年前来活了找你帮忙，写一篇当下形势的文章。我觉得科里也就你文笔好，这事儿你给接一下吧。” “吴玲娟，这事儿还真不能找我，现在厂里对我的问题还没定论呢，让我写如此严肃的文章，不能写，也没法写。来来，我给你出个主意。” 许大茂让吴玲娟凑近些， 吴玲娟，这文章你可以交给童繁益完成。小童现在出跳的很，听说和总厂也好，区里也好，都有交流，他肯定能够写出一篇锦绣文章出来的。不过吴玲娟，小童这段时间太活跃，你得注意点他的动向就行，别把自己折进去就可以了，有时候要敲打敲打他，你用起来才会更顺手。他不失为当下一把很好的帮手。” “切，神神叨叨的，不想写就直说，曲里拐弯的一大套废话。” “吴玲娟，以后好好回去请教请教你父亲，他可是老同志，有经验。” 许大茂下班前去了一趟三食堂。 “嗨，嗨，何大厨。下班了！” “大茂，有事儿，现在怎么，中午饭很少见你过来食堂吃嘛，登仙啦？” “我现在有徒弟，他帮着买，所以就很少来食堂了。” “那你现在过来找我是……” “有个事儿和你通个气，当然也是我自己瞎琢磨，两顺呢。不过我想着还是和你打声招呼。今晚，海棠可能会去你家蹭饭。我这不是现在也单着嘛。下午海棠过去找我，话里话外的，我这小心脏有点受不了，你和于莉说一声，这海棠有也好，没更好，别打我的主意。柱子，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嘛。今儿我就不回95好院啦，改天我再买酒和你喝一杯。” 第130章 又是一年 许大茂在除夕夜终于受到来自许富贵的灵魂拷问。 “大茂，你说，我的三个孙子孙女究竟去哪了？还有那个智勇的妈和你啥关系来着。你啊，真是我许家的孽呀。你是想我们许家从你这开始断了根是吧？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打断你的腿。” 许大茂哪敢当着他妈的面说出事情真相。不是许大茂不信任自家母亲，而是这事儿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尽量少一个人知道。不过自家老爹这，他还是挺放心的。自家的亲爸比他还鸡贼。 还是单独和许富贵坦白了。 “爸，这事儿可大。出了我口，入了你耳，就到此为止了。晓娥一家走，我是知情的，而且全程参与的。至于让你大孙子孙女走，也是考虑他们的前途命运。你看看现在，学校也关停了，不上课了，你觉得一时半会能消停了？！那边我岳父还有俩儿子在呢，好歹也是你孙子孙女的二舅三舅，放心吧。不会饿着你的孙子孙女的。至于陈智勇他妈，我们准备过段时间去扯证结婚，一来是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也是为了能够给你再生个孙子玩玩，你看成吗？” 许富贵看许大茂也不像胡说八道哄骗他的样子，“真是这样？” “这还有假。我岳父，临走没带走的财物都归我保管着，以后价值上亿，你还怕你儿子人财两空嘛。不信我抽空带你去看看，光金条都有上百根。我说，爹，你儿子我心里有数，现在的局势不是一年两年能结束的。即便你孙子孙女不走，在当下也是资本家后代，日子会很难过，还会牵连到许家。你明不明白！现在晓娥带着许钧许宁出去，才是最英明的决定。” 许富贵仔细想想，也是。他在文化馆工作，深知现在局势真是不可控。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不过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再对人说起了。” “你要不问，连你我都不想说呢。不过，爸，放心吧，你的大孙子以后肯定会回来的，你只要管好自己身体，该吃吃，该喝喝，等个十年八年的就成。” “还有，大茂，管好你的下半身，别乱搞瞎搞，被人抓住把柄，有你好果子吃。” “所以嘛，前几天也和美芳商量啦，趁她年轻还能生，再给你添个孙子孙女。我心里有数。厂里对我的审查还没结束呢。二大爷刘海忠且还在督察我呢。那老混蛋，拿着鸡毛当令箭，现在抖起来了。” “刘海忠，那就是个棒槌，不足为虑。院里你只要当心易中海那条老狗，不声不响的才是最凶的狗，你以前得罪过他，千万小心他反扑你。阎阜贵自身难保，也就那样了，墙头草，能自保就不错了。” “爸，还是你看人准，我听你的。” 许大茂搞定自家亲爹，赶场子又去了东四十条，与顾美芳一家吃了团圆饭，其乐融融。 “大茂，我想了想，咱就这样算了，我嫁你太委屈你了，我过完春节就回村了，以后你要有时间，就去村里找我，没时间也没关系。现在我也放心了，小勇有了工作，小玉过完年也要嫁人了，我也算对的起老陈家了。我会一直在村里等你的。” “美芳，刚前面我还和我爸聊起这事儿呢，我爸也没反对。领个证又不是啥难事。还按咱商量的决定来，春节后，你回村打证明，领证，你以后就在这住下了，村里我会找陈村长说清楚的。放心吧，无论以后怎样，有我吃的，就不会饿着你。” 顾美芳想哭又不敢哭，许大茂赶紧搂着她，“大过年的不兴哭。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咱要笑对人生。” “听你的，当家的，以后都听你的。” 许大茂这正月可是比以往都忙。不光该拜访的全部都拜访到，还去了李怀德家拜了年。不为别的，就为了表明个态度。 “小许，放心吧，你这事出了年肯定有定论，你把心放肚子里吧。好歹你还是人民卫士呢，对吧。” “李主任，有您照应着，我哪能不放心。” 胡天华家还是比较紧张的。去年9月份，胡天华作为历史系的学术代表被划到右 ～派分子行列，连带着子女也一起牵连。许大茂去看望的时候，胡天华精神都有些恍惚。 文化圈的人日子都不好过，包括普郁林一家。许大茂倒是给普郁林一个建议：主动申请下乡劳动。无奈普郁林单位不同意，说有新的安排。 原本许大茂想着给普郁林安排去白水村务农呢。反正村里顾美芳家的房子马上就可以腾出来，村长和他关系也好。去了乡下有人护着，肯定比在城里强。最主要表现态度诚恳，免得受罪。 不过总算还好，大家这个春节倒还是都平安无事。 95号院，比以往的春节显得萧条。 三大爷阎阜贵学校也停了课，收入减半，日子挺是艰难，加上长子阎解成结婚多年，居然膝下无子，两口子经常为此吵架，搞的阎阜贵两口子直摇头。 中院倒是一片祥和，没有太多波澜。易中海八级工，又善于隐藏自己，低调过着自己的日子，虽然担忧养老之事，不过现在也没有更好选择，只能这样。 隔壁李东升家现在日子过得宽裕。李援朝姐弟也长大了，每个季度李东升的工资也按时寄回，门上又有光荣之家牌子挂着，相当的安全。 何雨柱一家日子更是好过。虽然何雨柱是杨厂长提拔的，李怀德也缺不了厨子伺候，两口子都是拿工资的，一个月收入接近80块，有时候何雨柱还接个席，挣几块零碎钱。外头还有当公安的妹夫。谁还能拿何家起茬。何况何雨柱武力值还不低，反正刘海忠见着何雨柱，心里还是有些抖的。 后院，刘海忠现在是院里最横的存在。作为红星厂的g委会督察组组长，连带着将儿子也一起在厂里了，成了组员。真合了那句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爷仨现在玩嗨啦。 初五许大茂独自回后院还被刘海忠教育了一番呢。 “许大茂，你见着本组长也不主动打招呼，平时还经常脱离95号大院这个群体，你的思想很有问题，你要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的问题，争取早日交代娄家的问题。” 许大茂原本是不愿意搭理他，奈何刘光天和刘光福想摁着牛喝水，许大茂一个顺势掌外加一腿，把两兄弟一招撂倒， “我说二大爷，就算你是督察组长又能如何，有俩儿子怎么着，想在95号院称王称霸？你也不看看这俩废物点心，还想欺负我许大茂，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二大爷，好好做个人吧。别觉得你现在得了势了，其实那就是个过眼烟云。别在我面前横，咱好歹现在行政20级干部，二大爷，你现在几级干部呀！” 第131章 喜事连连 “大茂，手上功夫可以啊。” 何雨柱和许大茂一起喝着酒，侃着大山吹着牛。 原本就是许大茂给何雨柱来拜年的，也是来看看自家院子有没有遭贼惦记。后院的屋里可是藏着金山银山呢。 固若金汤，没啥问题。不过每周一两次还是要过来查看的。 “柱子哥，于莉，还是你们好啊，你看现在建新也大了，建梅也大了，来年再生个大胖小子，你一个厨子也不怕养不活。对吧。对了，雨水妹妹现在怎么样了？好久都没见她了。” “雨水两口子昨儿刚来过，生了个丫头片子，婆婆有些不乐意，这不今年准备再怀一个。还行，她们棉纺厂也是大厂，福利待遇也不比咱们厂差哪去。对了，大茂，于莉她妹妹没找你吧？”何雨柱问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于莉。 “大茂兄弟，别听柱子胡说八道，我妹妹现在有些二五眼，别理她。” 许大茂笑了笑，“于莉，说句实话，如果没你，我还真能和海棠成一对儿，不过海棠妹妹太熟了，我一个二婚男人下不去手，一直看她和雨水一样，像妹妹一样看待。不过过了春节，我准备再婚了，乡下找的，听话，乖巧。到时候我请你们一起吃个饭，见个面。以后也相互照应照应。” “大茂，这么快的嘛，晓娥如果回来怎么办？” “于莉，我和晓娥离婚了，她连去哪我都不知道，还把许钧三兄妹都给拐跑了，我还想知道她去哪了呢。除夕被我爸妈好一顿训斥呢。”许大茂直接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 许大茂其实是故意把对娄家的不满意情绪和再婚信息传达给何雨柱，他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从何雨柱嘴里传达给刘岚，刘岚又会传达给李怀德，达到洗刷他身上的可疑程度，让自己在厂里能好过一些。 当然给何雨柱拜年肯定是诚意满满的。 酒酣，直接在后院住下，非常丝滑，就是屋子里没有用取暖炉子，即便盖一床，垫一床，许大茂依然觉得还是冷，差一点就冻感冒。这天还真是有些冷。 最后一天放假，许大茂还是去看了方笑如。到了那边，方笑如居然不在家，只好把带的东西直接从围墙方便处扔进院子，反正也没玻璃瓶，来一趟不容易，带的东西也不怕摔。讲究个许大茂到此一游。 事实上许大茂不知道，方笑如父母出了事情，清大宿舍那边，有人要把方父方母带去审查，方笑如正在用武力抵抗呢。 还幸亏有了方笑如在场，方笑如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举着菜刀，怒目圆睁对抗着，总算吓退了一帮学生兵。 其实方父的功夫比方笑如要强太多，只不过是方教授不愿意武力对抗而已。血脉相连，方笑如岂能让自己父母受到一帮学生的侮辱，只好自己挺身而出。 安顿好父母，自己才拖着疲惫又受伤的心神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才发现，院子里有一大包东西躺着。 方笑如拆开包裹，大致猜出肯定是许大茂来过。她还真有些想念许大茂，还真希望许大茂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可以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自己父母的事情。 事实上第二天，方笑如就把电话打到了红星轧钢厂207室，许大茂也接到了电话，下午和吴玲娟请了假就赶过去了。 “芳姐，我觉得要不让你父母向学校提出下乡去，我给安排到郊区的乡下，那边村里我还是有点交情的，不至于太为难你父母，你要不去和你父母商量商量。如果可以，我马上去乡下联系，安顿他们。” “这样可以吗？去哪里？” “嗯，不远，海淀的乡下，也就离着四九城几十里吧，那边村长和我关系还不错。我呢，也不骗你，我把村长儿子早几年弄进我们厂了，所以挺好说话的，那边住的地方也能解决，就看你父母的意见了，有时候，知识分子会比较古板，尤其是你们学理工科的，不善于变通。这个思想工作还需要你去解决。至于能否成功，其实我也没把握，万一成功呢。对吧？” “行，我去试试，你说的对，我爸那人就是有些轴，不过这次还真不一定，他的学生举报他，他内心有些崩塌。我试试看，争取说服他。” 方笑如直接走了，许大茂也走了。一路还在盘算如果方家父母愿意去白水村，他一定得想办法保护一下这两位知识分子。哪怕自己花点代价也是值得。 事情与方笑如预料的那样，方父同意了，连带着还把方笑如的小弟尚未结婚的方俊如也一起申请下乡，经过几番周折，清大g委会同意了请求，并按照预定计划开了下下放海淀区白水村劳动的证明。 许大茂和方笑如一起陪着去了白水村，并安顿在了顾美芳的家里。 没办法，许大茂让顾美芳在村里开了结婚证明，不可能瞒着方笑如，归程也是三人行。 “许大茂，你这是准备再婚？” “嗯，是，现在你也认识了，顾美芳，我算抱了一块金砖，美芳比我大三岁，儿子是我徒弟，放电影的。” 顾美芳倒也没觉得尴尬，方笑如有些尴尬，内心把许大茂骂了个无数遍：不要脸，流氓，坏种，渣渣……能用的词语都用了一遍，好在看在安顿父母小弟的面上，没有骂出口。不过回到京都城，方笑如就直接独自走了。 许大茂也不介意，直接和顾美芳去了街道办民政科办理了结婚手续，还带着顾美芳去了趟95号大院露了脸，才又回到东四十条住处。 步调就是这样，母嫁了，才能轮到女儿出嫁。许大茂也就知会了张腾云一家，就是现在他的亲家母现在嫁给他许大茂了。 三月，张志刚和陈智玉的婚礼也办了，就家里一起吃了一顿饭，张志刚安排在东厢房，占两间。张艳云被郭素兰带回88号院住。可把这个小辣椒给气的，好在没多久张艳云也办了证，搬去筒子楼住了。 这新的一年一下子对于许大茂来说，多出了三场喜事。 嘿，还有一场喜事。 五一节前，李怀德专门找了许大茂在小食堂喝酒，宣布许大茂重新执掌厂宣传部门，并给了一个厂g委会副主任的头衔，主要帮着李怀德处理对外事务。 这算不算喜，许大茂不得而知，不过他必须的得接这个盘。 也好，许大茂趁机把陈智玉给安排进了厂后勤科，从仓库管理员临时工做起。 张志刚和陈智玉完美的一起上下班。 第132章 有聚有别 “大茂，去年委屈你了，接下来，你得把咱厂里的对外宣传的工作抓起来，这一块我就靠你了。” “放心吧，李主任，这一块我还是轻车熟路的，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我这边倒是有个建议。” “有啥话，你说。” “前几天我倒是碰到我原来认识的一个老师了，他爱人是京剧团的。现在这不是正在上演京剧样板戏嘛，我倒觉得咱们作为大厂，也可以搞一搞嘛，一来是为了丰富职工的生活，二来也是跟随革命潮流，咱也排个一台两台戏，说不定还能参加部里，市里比赛呢。你觉得呢？” “好，这事儿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就你去落实，多久能出成绩呀？” “我看先从群众中找到适合排戏的班子，然后我再去京剧院请老师过来，最多半年吧，我一定拿出一台像样的革命戏曲汇演，具体时间，我还真说不上来。不过主任，我一定竭尽全力，争取早日完成这一艰巨的任务。” 许大茂也是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师娘颜蓁和普夙，这不正好在京剧院的嘛，先借调到红星厂来，也不至于出啥幺蛾子，让师父普郁林也放心一些，说不定还能在厂里捞点实惠，生活上能过得更好一些。厂里有自己把控着，肯定会过得舒服一些。 得到李怀德的允许，许大茂立马第一时间去了普郁林家。普郁林所在博物院已经歇工，大多数都在家待命呢，定期参加学习新形势下的思想汇报。 “普老师，师母和普夙还在京剧院上班？他们京剧院忙不忙？” “好像不忙吧，听说是在排戏的，不过大多数演员还是闲着的。” “我这边有这么个事，我想着能不能借调师母和普夙去我们厂帮着排戏，厂里比剧团更简单一些。” “能行？” “能行，我这不官复原职，重新担任厂宣传科科长了嘛，这活儿我说了算。” “那行，我晚上先问下情况，如果可以的话，你再开介绍信去京剧院借调她们俩，你这消息太好了。这样我一旦咱离开京都，我也放心不是。” 怎么，普老师，你们要离开京都吗？” “嗯，我可能要派往湖北咸宁。大茂，你可能不在文化部门，不了解博物院的情况。去年博物院由军管会接管，工宣队负责。今年我们一大批匠人要分散两地参加学习。一处是河北的静海县，一处是湖北的咸宁市，我可能去那边干校，啥时候走还在等通知。你如果能把她们娘俩给弄去你们单位，可算解了我的后顾之忧了。普炬我倒不担心，颜冀这边我也不担心，就是担心老伴儿呢。你这可算帮了大忙了。晚上我问问，第一时间给你消息。” “好的，普老师，你可千万注意身体，离着京都远，我想帮你我也帮不到，你一定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知道，放心吧，哎，到了我这岁数了，也想通了，看开了，不就离京下放嘛，没啥大不了的。现在身体还顶的住。放心吧。普炬那，你多费心，宛兮刚生了孩子，她们学校现在也乱糟糟的，普炬又是个闷三爷。而且我知道胡教授那边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你多关心着点。” “好的，普老师。我尽我所能。” 果然，京剧院也在排样板戏。不过听说红星轧钢厂要借调人去厂里排样板戏，京剧院还是很支持的。不光同意了颜蓁，普夙，还特批了一个琴师一起，借调去了红星轧钢厂。琴师与颜蓁关系不错，原本也是颜蓁点的名。徐自清，虽然现在是二级琴师，不过颜蓁说，他水平完全达到一级演奏水平，而且还有编剧的能力。 “李主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京剧院的琴师，徐自清徐师傅，咱厂排戏以后要仰仗徐师傅的技艺了。 这位是一级演员，颜蓁老师，以后唱腔方面要靠她给我们把控。 还有这位是普夙，二级演员。” 许大茂第一时间把从京剧院借调过来的三位介绍给了李怀德认识，其实也就是通知李怀德，红星轧钢厂的样板戏要拉开帷幕了。 接下来就是向厂里征集京剧票友，各种会乐器的师傅一起，成立一个样板戏小团队。 “小董，接下来，你的任务是主要跟着样板戏团队，争取把咱厂里的小剧团搞好。能够留下照片的要多拍拍。” “好的，许科长。我努力。” “第一件事，你让广播室去广播一下，有京剧演唱功底的，自己觉得还不错的工人，还有会乐器的，胡琴，月琴，小鼓，大锣，三弦的，让他们自己自愿报名，择优录取。录取者每月多发三块演出费补贴。” “科长，那我有没有补贴？”小董不失时机的问道。 “有你的好处，你就不要看那三块钱了，平时多陪着三位老师，让他们在厂里中餐吃好，你陪着不还能一起就餐，不比那三块补贴强。小滑头，货还没干，就想着捞实惠。去吧，尽快把红星厂小剧团搞起来，你就是首功一件，我一定给你向李主任那边请功，到时多升一级职务。你自己看着办。” “好嘞，科长，你就瞧好吧。” 红星小剧团如火如荼的在进行着筹建中，许大茂也在不断的进步中。别看三天两头和李怀德一起吃吃喝喝，那也是长见识，进步的表现。 五月底，红星剧团成立，连同团长李怀德，副团长许大茂，吴玲娟，秦蓁，演员包括普夙在内9人，乐器包括徐在内六人，道具小董，总共20人编制的剧团成立了。 六月开始，就从沙家浜排起。 “大茂，晚上要不去我家吃饭吧？” “师母，有事儿？” “嗯，老普下周要出发去湖北了，他让我叫你去家一趟。” “那行，你和普夙先回去，我回家和家里人打声招呼随后到。” “好的，早点过来，不用带东西，家里都有。” “师母，待会见吧。” 许大茂知道普郁林肯定走之前有事交代，他知道这事情比较重要，骑车回到东四，和顾美芳说了声，就去了便宜坊买了只烤鸭，赶往普家。 果不其然，普郁林和阮方水都被派去了湖北咸宁的五七 干校，一周内集中报到。 普家今天人集中的最齐，包括颜冀一家四口，普夙一家四口，普炬一家三口，外加普郁林两口子，还有弟子刘素华，孔熙正和许大茂。 第133章 老师嘱托 许大茂最后单独被普郁林留在书房。 “大茂，往后我老伴儿就交由你照顾了。我知道你的能力，比颜冀普炬要要强的多，让你照顾颜蓁，我可以放心离京。哎，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临老了老了，还得背井离乡啊。” “普老师，我是给你端过茶磕过头的入室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放心，师母在京，我一定护她周全。” 普郁林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交给许大茂， “大茂，你还没表字吧？” “普老师，我家工人阶级出身，尚未有长辈给我取表字。” “大茂，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这是我昨晚连夜为你刻的一枚印章：岁寒知柏，你你不嫌弃的话，表字就叫知柏吧。” 许大茂打开盒子一看，一枚浅青色青田冻石椭圆形章卧在小盒里，简单，没有更多的装饰。许大茂拿出来用嘴哈了哈，在自己手掌心里印了印，清晰的阳刻大篆字体的知柏在手心里。 许大茂很认真的把印章放回小盒子，一胎在手里。然后认真的站起身，给普郁林鞠躬，“谢老师赐名。” 普郁林还是很开心的，“天不早了，大茂，你也回去吧。后天我们博物院的同事一起走，你也不用来送行。到了我再给你们写信。” “老师，南方多雨，潮湿，你多注意身体。我走了，京都这边有我在，你放心。” 普郁林会心看着许大茂出了书房，又把颜冀叫进了书房…… 虽然不是生离死别，想着长期分开，而又看不到结局，场景还是挺悲泣的。颜冀作为家里老大，还是要承担起普家重担的。少不得一番交代。普郁林把家里的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一并交代给颜冀和普炬，包括家里的隐形财产，说白了就是一些收藏的珍贵古董字画。 这些事情许大茂是不清楚的。离开普家后，想着离方笑如住处不远，许大茂还是拐了弯过去了一趟。上次白水村回城，许大茂是彻底把这姑奶奶给得罪了，它得去请罪。 还好，姑奶奶还真在家。 “流氓，我这不欢迎你，滚蛋。” “方笑如同志，你这也得听我解释不是。我口渴了，讨杯水喝，我说完就走。”许大茂脸皮才没那么薄，直接一溜烟滑进院门，直往屋里走。 方大姑奶奶还真是自得其乐的在家喝茶抽烟。 “呦呵，小日子可以啊，这啥烟，嗬，牡丹，好烟，来一根。”自说自话的抽出一根，坐下，拿了白瓷杯，倒上茶，喝着。 “混蛋，你这脸皮这么厚，无耻之徒。” “笑如，我就是渣渣。你还骂对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有花堪折直须折。我就一混蛋，你待怎滴。不就进来抽你一根烟，喝你一杯茶嘛。小气吧啦的。” “我说的是这事嘛？你宁愿娶那个乡下顾美芳，你都没考虑过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还是怎么滴。” “你看你，说啥话来着。我还幸亏没和你张这个口。你想以前你前夫是吃文化饭的，家境也不差，你父母都不同意。你觉得你父母能同意你二嫁一个工人家庭的我嘛。真是的。现在好歹你父母和你关系好点了，你又想出点岔子，把父女之情弄得一团糟嘛。我和顾美芳的事情其实和你说明白也没关系。我结婚前下乡就认识了顾美芳了，那时候她是个寡妇，我勾搭的她，她也是为了孩子吧，委身了我，这一来二去的也就有了感情了，我这人比较混蛋，结了婚也没和她断了，时不时的还去她家，我也把她儿子收了徒，弄进我们厂当了正式工了，女儿也介绍给我师侄做了媳妇儿了。去年我们厂对我和我前妻，现在叫前妻的事情有交待。我交待啥，说我前妻一家作为大资本家跑路了，不知去向了，连带我仨孩也一起走了，我说的清楚嘛。我能说嘛我。 顾美芳，其实有些感恩我，想给我生个孩子，一来呢，我和她之间从此就有了剪不断的情意了，二来我也是考虑她在村里的名声，娶她，我是心甘情愿的，也是合情合理的，更是有利无害的。这不，单位认为我现在没有问题，官复原职。是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才没那么傻呢。 至于和你的关系，你是高知分子，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你觉得这点你想不通，那以后我肯定不会再来打扰你。心里不用骂，对，我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如果觉得自己吃亏了，去g委会检举揭发我。说我作风不正，道德败坏，我绝无二话。好了，话说完了，烟也抽完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许大茂掐了烟屁股，又又喝了一杯茶站起来，“方大侠，告辞。” “好走不送，顺便把院门关上。” 方笑如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许大茂的一番歪道邪说。 等许大茂真走了，没了任何声响了，她才反应过来：这货还真就走了。 举报，那肯定不可能的，她自己还要名声呢，一举报自己也变成破鞋了。那哪成。 再说当时人也没霸王硬上弓，还真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好像这货道行还不浅，人也讲义气。方笑如还真不是个迂腐之人，内心有江湖女子的侠义之气。不然那天也不会手握菜刀对抗十几位红小兵的围堵，还能杀出一条血路，保下了父母。 “切，不就一个破放电影的嘛，牛什么牛，我方笑如一代女侠还怕了你不成。结你晕头大婚吧，我还就不放过你，你奈我何。下次再来，看我不拗断你的第三条腿。让你知道本姑奶奶的厉害。”方笑如直接以茶代酒，干了一杯，啪的一声把茶盏拍在茶台上，差一点就碎了一地。 还好，还好，没有裂。方笑如是很宝贝这一套茶具的。“哼，都是许大茂这个混蛋害的。” 许大茂回到东四家里，顾美芳绞了毛巾递过来，“当家的，你那老师的事情怎么样？” “要下放去南方了，后天出发。普老师是我授业恩师，他把师母托付给我，让我在京都照拂一二。哎，这世道，到哪说理去。美芳，平时少出门，如果有人上门来，也尽量不要开门，让他们等我在家的时候再过来。还有一个，如果街道来问，这里住着几口人，你就说小勇马上也要结婚，女儿女婿都是住在这里的。省的有人惦记咱这空房间。” 许大茂说起这事，突然想起烟袋斜街的住处来。这段时间比较忙，忘了好几天都没去看一看那宅院了。可别让人惦记那套房子，一半的身家宝贝还在正房卧室的地下室埋着呢。 第134章 汇报演出 “柱子哥，今天中午给小剧团的成员做一桌像样的菜，李主任说了，一个人一块钱的标准，总共十六位份。下午剧团要做《沙家浜》的汇报表演，你们食堂的人员可以去剧场观看表演。” “好嘞，那就白面馒头，地三鲜，软熘肉片，外加一个鸡蛋番茄汤？” “菜式你看着办，每人一块钱的标准，最主要的是让剧团的成员今天中午吃好，吃饱，下午有很高的精神面貌做汇报表演。” “好嘞，许大茂，还是你牛，电影不放了，改弄剧团了。” “柱子哥，这是当前形势就得这样。会做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演的。只要咱剧团在外头表现出高涨的革命热情，才能让社会了解咱红星轧钢厂的工人的辛劳，相辅相成的，咱们也才能获得更多的福利待遇，更好的投入到工作中去。精神食粮也很重要。柱子哥，改天再请你喝酒。” “好嘞，12点，小食堂包间，演员会餐，误不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排演，颜蓁觉得“沙家浜”样板戏可以做一汇报了。不然时间太长，那会显得剧团演员偷懒。兵贵神速，最初时，因为乐器和唱腔需要磨合，所以时间长了些，以后按照颜蓁说的，派第二出戏就会熟能生巧，进度会更快。预测到年底前排四出戏没问题。 “师母，不着急，慢慢来，今年排两出就够了，把戏排细排精了，随时可以拉出去表演，这才是重点。快没有用，而且最好还要排出咱们轧钢厂的特色，这才叫成功。” “大茂，你就放心吧。你们厂领导重视剧团，我也不会藏私，徐自清师傅更加不会。” 许大茂悄悄的挨近颜蓁，“师母，最好能留在我们厂时间越长越好，这里是我的一亩三分地，任谁也欺负不了咱。” “小滑头，我知道啦。”颜蓁哪会不知道许大茂的这点小心思。普郁林走之前和她谈过这个问题：许大茂这个弟子值得信赖。 刁德一：“这个女人哪不寻常。 阿庆嫂：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胡：这小刁 一点面子也不讲。 阿庆嫂：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刁：她态度不卑又不亢 阿庆嫂：他神情不阴又不阳 胡：刁德一 搞的什么鬼花样 阿庆嫂：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 刁：我待要 旁敲侧击将她访 阿庆嫂：我必须 察言观色把他防 刁：适才听得司令讲，阿庆嫂真是不寻常。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若无有抗日救国的好思想，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 阿庆嫂：参谋长休要谬夸奖，舍己救人不敢当。开茶馆 ，盼兴旺，江湖义气第一桩。司令常来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是司令的洪福广，方能遇难又呈祥。 刁：新四军久在沙家浜，这棵大树有阴凉。你与他们长来往，想必是安排照应更周详 阿庆嫂：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 ，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 ，过后不思量，，人一走 茶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好，唱的好。”李怀德首先在台下站起来热烈鼓掌。 “大茂，刚才演阿庆嫂的是咱们厂的？” “主任，严格说不是，她是从京剧院借调过来的颜蓁老师的高徒，普夙，二级演员，不过颜老师说普夙现在的表演能力完全能够达到一级演员的水平，不说是京剧院的台柱子，也是第一顺位的候补，不过幸亏是候补，不然京剧院还不能答应借调呢。他们那边也在排演样板戏。所以也可以说普老师现在也算咱红星厂的一员。那个唱刁德一的是第一车间的候师傅，京剧老票友。胡司令那位是后勤的吴师傅。唱的可以吧？” “小许，没想到啊，短短不到两月时间，咱们厂也能排出这一出大戏。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主任，接下来，剧团准备排智取威虎山，沙家浜每周都会安排加强型训练，等到威虎山排出来，咱要不要报名参加部里或者市里的演出呀？这个事情的靠你主任安排了。” “肯定要安排。这样，大茂，让剧团安心排演，出外演出的事情我去安排，咱们把戏排好，能随时拉的出去就成。嗯，那个，张副主任，从这个月起，每个月多批200块经费给剧团，让剧团好好排戏。” “李主任，感谢您大力支持剧团的成长。我作为宣传科想，剧团副团长感谢厂领导的关怀。也感谢张副主任的照顾。” 财务科长张勇也是笑笑，“应该的，剧团也是咱们厂的脸面，应该大力支持。经费随后许副主任就去财务科签字领取。” 一场《沙家浜》样板戏汇报演出结束，李怀德高兴了，许大茂也高兴了。剧团的十几位演职人员也高兴了。 许大茂跟着张勇下班前就把这个月的200块特批经费给领到手了。下班前还去了趟李怀德办公室。 “主任，剧团的特批经费领下来了，我想着你作为团长，你掌握这笔经费吧。” 李怀德摆摆手，“大茂，用不着，好好的排演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主任，这样吧，剧团一时也用不了这么多，我觉得你作为团长，这笔经费每月你这边存个50块，作为后续你单独奖励演员的基金。其他的我给安排花掉，让演职人员安能有更大的热情投入到排演中去，你放心，剧团有颜老师和徐老师专业指导，肯定错不了。” 许大茂拿出50递给李怀德。话都说到这份上，李怀德也不矫情，收了。他也缺钱呐。家里母老虎管的严，工资收入一把抓，他外不整点小金库，拿什么哄女人呐。男人嘛，有钱才有底气，腰杆才能硬朗。 李怀德还是很满足许大茂的眼力劲儿的。说好听点，下次作为单独奖励，奖励与否取决于自己不是。 许大茂做完这一切，也退出了厂长办公室，去了剧团。 “各位，主任特批了一笔钱，100块作为基金存着，还有一百，今天作为奖金先发下去。这样，京剧院借调过来的颜老师，徐老师，每人十块，普老师8块，其他人每人五块。剩下的就先滚包进入基金里。来，这有个领取表格，签字，领钱，然后今天就不再排演了，提前下班。大家今天也辛苦了。那个谁，钱美华，你负责给大家发钱，做个台账。以后剧团出纳的事情你兼职做一下。” “好的，许副主任。” 第135章 夫妻交心 许大茂也提前下了班。先去了95号大院看了看自家的房子，又去烟袋斜街观察了下情况，才慢悠悠的骑车回了东四家里。 “呀，志刚，小玉，你们也在呀。小玉，今天你哥可回不来，他去乡下放电影去了。” “许叔，我们不找我哥，我们就是过来姥姥我妈，当然还有你的。” “志刚，看你脸有喜色，是不是小玉怀啦？” “嘿嘿，许叔，还是你有经验。还真是。小玉有了。” “可以啊，这么大喜事，你来看丈母娘就空着手，好歹你也给许叔我买瓶酒一起庆祝一下吧。” “买啦，买啦。许叔哪能空着手来呀。还买了一只烤鸭，一斤猪头肉。许叔，晚上一起喝点？我这兴奋劲儿没处使。嘿嘿。” “行，干脆，你回去趟，把你爸妈也叫过来一起喝点，离着也不远，骑我的自行车过去。” “算了吧，我妈肯定不来，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呢。改日，许叔上我家去，再一起和我爸喝点。” “得，今儿你高兴，随你吧。” 许大茂看着自己介绍的小两口挺温馨，自己也挺高兴。 顾美芳是特别高兴，做了一大桌子菜，精心投喂自家爷们，女婿和怀孕了的女儿。还有比女儿怀孕更喜的时候儿吗！ 有的，当晚，许大茂高兴的想要完成家庭作业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顾美芳为啥那么开心了。 因为有一件比女儿怀孕更让顾美芳开心的事儿。 “别，大茂，不行，以后很长时间你也别做家庭作业了。” 许大茂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尴尬。 “美芳，莫不是你也有了吧？” 顾美芳的眼波流媚的看着许大茂，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嗯”了一声。 “我了个老天呀。美芳，你还真是我的幸运星哎，啥时候知道的？” “前几天有些干呕，我今儿去卫生院看了看，刚知道。医生说了，两个月了。大茂，你再坚持一个来月。不然要不你去找那个谁来这。我知道你和她肯定也有一腿。” “美芳，你瞎说啥呢。谁啊？” “就是她父母住我家那个，我是女的，懵看的出来，她挺喜欢你的，而且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和她之间不简单。” 许大茂反应过来，顾美芳说的是方笑如。 “靠，这也能看到出来，他和方笑如拢共也没好几次好吧。” 许大茂还想解释，顾美芳一句话把他想说的话给憋回去了。“大茂，我不在乎，你也别否认，其实你有几个女人也正常。以前我们村的陈大财主，说起来还是小勇的同总呢，人家里除了正房，还有五个偏房呢。男人有本事，三妻四妾也正常。我一个寡妇，能得你收留我，还和我领证生孩子，我已经够幸运的了。现在白水村谁敢取笑我，谁会取笑我，拍我马屁还来不及呢。我没有意见，即便以后你和我离婚，我不还是你前妻那。我知足，所以我快乐。” 还有这样的思维！许大茂也有点懵了。顾美芳这么前卫嘛？ “不，不是，美芳，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以这么想，却不能说。这要传出去，那还得了。” “当家的，咱就家里讨论而已。你是我男人，我才没那么傻。出去乱说，让你挨批，我才不做这种损己利人的傻事儿呢。我只知道，你许大茂是我男人，是我以后肚子里孩子的亲爹就好了。即便以后你和我离婚了，你还是我孩子的爹。大茂，你不会认为我算计你吧？” “美芳，算计我也没啥。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坦白一点。美芳，其实我还真的有点坏。当年我勾搭你时，其实我那时候已经和我那资本家的前妻见过面了。当时就是觉得你特别好看，好看的我就想把你给睡了，让你跟着我。结果我也成功了。也许，你和我领证结婚，可能你怕我甩了你，你小日子不好过了，所以给我生个孩子，一辈子栓着我，咱们就有了扯不清的关系了。 这算计我认呀。谁让我也想和你这辈子牵扯不清，我还怕你被别人叼走了呢。你看看，你多漂亮呀。一想起你来，其实我浑身直哆嗦，激动的不能自已。你说我是不是没啥出息。我今年31，你34，正是你人生最美的时间段，我哪愿意你被别人给染指了。况且和你领证，我们厂还认为我和前妻娄晓娥划清界限了，这不又自由自在了，官复原职了。我还得感谢你呢。乖乖隆地洞，你现在又怀了我许家骨肉，功臣呐，美芳，你就是我许家的大功臣。” 许大茂激动的把顾美芳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搂着，亲着。 顾美芳任由许大茂热切的动作。她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许大茂心里有她。而且她知道许大茂每次和自己交作业的时候，确实如他自己说的那样，真哆嗦。激动的样子一下浮现在自己脑海里。证明许大茂说的是实话。 顾美芳用自己的方式帮着许大茂解决了尴尬，又和许大茂一起擦了个热水澡。 “大茂，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现在挺放心你的，你到啥时候也不会不管不顾我们酿几个的。我知道，你也不用否认。那个方笑如，我看的出来，她挺喜欢你的。你去找她，我没意见的。” “美芳，你这一说，让我如何自处。” “那有啥的，证明我爷们有本事。我才不吃醋呢。” 许大茂想了想，还是点了根烟，“美芳，你的感觉很厉害。确实，我这个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还真就和那个方笑如有过几腿，不过自从咱俩领证后，我可没去找过她。天地良心。” 许大茂把和方笑如如何认识，相好，又如何吃醋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怎么说呢，她那人一身江湖侠气吸引了我，不过她那母老虎般的性格，也是让我后怕。她功夫可不差，学如意门内家拳的。美芳，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可全兜底给你了。” “大茂，你说你那前妻还回来不？她回来了，我们年后几个怎么办？要不以后咱俩也离婚吧，省的到时候你难做人。毕竟她是正宫娘娘。” “嗨，美芳，你想的也太遥远了。我估计吧，回肯定是要回来的，不过窝估计最快也要十年时间吧。到那时再说呗。想那么远干嘛。哪有今年我和你刚结婚，明年生孩子，后年早就离婚。算啥。再说了，你就不能给我生个两个三个的，有孩子傍身，你怕啥。再说了，美芳，咱家有钱，你不用为钱操心。以后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爷们说到做到。结婚也好，离婚也罢，你顾美芳就是我媳妇儿，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一样也是。我是不会抛弃你的，你就等着和我白头到老吧。” 第136章 剧团有戏 许大茂突然想起那个严逸宽来。 这家伙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也没见他出手来对付自己。看来他还不是太喜欢那幅画。毕竟沈周的画传世的很多，也就尺度大的少一点而已。 许大茂不打没把握的仗。他想想还是要去了解一下这严逸宽的现状。找郭嘉伟打探情报。对，明儿就让郭佳伟打探打探。既然想起这事儿了，他还是要准备准备。知彼知己，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许大茂一夜睡得还是挺香，一早起来，顾美芳已经把早点都准备好了，毛巾牙刷都准备好了。 “美芳，你不需要这样。做饭可以，洗脸刷牙哪用得着这样。咱是穷苦出身，你这伺候地主老财那一套对付我，我哪吃的消，再说你现在有孕在身，要多注意休息，不行，咱搬回我原来的大院入住，让傻柱那个厨子帮咱做饭。” “大茂，不累的，也是干活惯了，这冷不丁的不干活，浑身都难受。” “那行，改天你和小勇一起，跟着学站桩，还有，你可以学点文化，识字，我有时间教你，没时间你查字典。说不定以后你是大公司老板娘呢，掌管大家业的富豪呢。” “大茂，我能学会嘛？我以前可真没学过字，跟着小玉认过几个，能划拉自己的名字。” “万事开头难，学着学着就会了。” “行，我听你的，反正白天闲着没事。” 许大茂吃早点时，顺便给顾美芳讲解了一点站桩常识，也把基本的一式两份给她，才骑了自行车前往厂里上班。 没想到今天李怀德一早就让秘书过来叫许大茂到他办公室去。 “幸亏没迟到，不然被抓包了。” “李主任，你找我？” “小许，昨儿我就和部里领导做了汇报，部里很重视咱们剧团的样板戏的排演。可能这周会有领导过来参观。你先和剧团打声招呼，把那沙家浜给排熟了，说不定咱们红星小剧团露脸的时候来到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主任，这样，剧团的演职人员积极性就更高了。哦对了，主任有个事，我也顺便和你汇报一下，昨儿你特批的经费，我做主给演职人员一人五块作为加班加点补贴给发放了没啥问题吧。台账我是有做的。” “小许，没事，你做的好。干革命也要吃饭的嘛。饿着肚子也干不好工作。以前皇上还不差饿兵呢。要想马儿跑得快，没有夜草怎么行。我特批经费就是这样用的。” “嘿嘿，还是主任高瞻远瞩，我学到了。主任，你放心，我现在就去通知剧团，让他们加紧训练，一定圆满完成上级的演出任务。” “好，我相信你一定会做的很好。厂区的宣传窗口也要做好。” “放心吧，现在厂里黑板报都有剧团的演出照片刊登着，我还准备十一国庆期间让剧团给厂里职工表演一次呢。” “这想法好，不过，十一可能来不及，放到元旦吧。先给领导汇报演出好，说不定马上要出去演出呢。” “好，主任，我知道了。我先安排去。” 许大茂把部里要来领导关怀红星小剧团的事儿给大伙儿说了一遍。大家都很振奋。 能在领导面前露脸，而且还有可能参加外面的演出，这不光是荣耀，也是有经济利益的。尤其是从一线抽调上来的演职人员。剧团多舒服呀，工资不低，还有补贴，现在又能露脸，说不定还能被外面文工团看上，直接就变成演员了。梦想谁没有。即便留在厂里剧团，也比在一线强。 许大茂和吴玲娟商量了，这几天要好好的排演排演，争取一炮而红。首演很重要。为了更好的激发剧团积极性，从特批经费里每天抽出三块钱买肉，给演职人员中午加餐红烧肉。 这招惹的何雨柱都有些吃味。 “柱子哥，这段时间我们剧团人员的红烧肉就拜托你了，不过丑话说前头，每天四斤肉不能少，你也不能截留，最多你尝一两块我还是允许的。” “许大茂，你把我何雨柱看成啥人了。话说你们剧团还要人不？” “不知道，这事儿需要领导点头，不过柱子哥，你又不会演戏，也不会才艺，怎么着也轮不上你呀。” “嫂子可以。考虑考虑呗。” “嗨，嫂子现在忙的脚朝天，她如果去了剧团，出去排演去了，你家俩孩子谁管！你嘛。还有于莉嫂子据我知道也没这方面才艺。你啊，就安心吧。红烧肉不能打折扣。这事儿领导很重视的。柱子哥，不能在风口浪尖上跳舞，会出事的。” “得嘞，你放心吧。” 何雨柱还是和你馋红烧肉的。不过他也听说了，这次上面领导咱见成绩的。截留是肯定不行的。 许大茂趁着中午有红烧肉，也一起和剧团人员一起吃了中饭，才骑着自行车去了百货大楼找郭嘉伟。 一问，才知郭佳伟还是夜班，回家睡觉去了。嗨，这百货大楼还真是有些气派。许大茂原本还没注意百货大楼的规模呢。现在看来，这单位还真是好单位。郭小三还是有门路，能花钱买到这里的正式工作。 “小三，在家不？”院门居然没上栓。 许大茂熟门熟路进了过小三的院子。 “同志，你找谁？找我家小三？” “大妈，您是嘉伟的妈？哎呦喂，我这么多年认识小三，还头一次叫您，失礼失礼。我是许大茂，轧钢厂的。确实找小三有点事儿。” “小三屋里躺着呢，这不小三孩子没人带，我白天过来帮着带带孩子么。我给你叫他去。” “好嘞，大妈。其实我就几句话的事儿。” “那干脆，你直接进他屋去。” “也行。”许大茂也没矫情，直接撩了门帘子，进屋。直入卧室。 郭小三睡得还真香呢。 “嘿给，三儿，这是几点才睡的？还打上呼噜了。”许大茂推了推郭嘉伟。 “谁啊？让我再睡会儿，困着呢。” “三儿，我，许大茂。醒醒，就几句话。” “啊？茂哥，今儿怎么有空找我？还真巧了嘿，我还说周末去找你的呢。” 郭小三从床上坐起，顺手披了件外套。 “茂哥？有事？直接说。” “三儿，还记得以前那个严逸宽不？我让你打听过那人？” “记得，那个二世祖，挺有后台的那个，这家伙厉害。怎的？找你麻烦啦？还是为了那画的事儿？” “那倒没有，就是这几天突然想起这事，我想让你再给我扫听下他现在啥情况？这不知道状况，我心里不安生。” “行，就这几天，我给你打听打听。最多一周时间，我给你弄明白了哦。” “对了，茂哥？最近你还收玩意儿不？” “三儿，有好玩意儿？有就收，不过来路要正。不然咱不能沾。” “来路肯定没问题。现在这不是在破四旧嘛。有些人就怕抄家。想着有人要留便宜出一点？” “什么货？” “书画，老版书籍，还有就是瓷器啥的。” “三儿，要。不过现在的价格可低，再不会有像齐爷那时候的价了。这你都知道吧？” “那是，怎么可能和前几年比呢。现在就是白菜价，能还几个钱就不错了。搁家里指不定啥时候还是个雷呢。我也就是想着茂哥可能感兴趣。” “行，你给联系着，有消息直接打电话。或者去东四十条那找我就行，如果你能看的真的，直接帮我拿下，你那份我不会忘记的。” “好嘞，那就这么说，那严啥的情况我抓紧，一准给你摸清楚了。” 第137章 佛经典籍 郭嘉伟的动作还真不是一般的快。第三天他就傍晚过来找许大茂了。他还不知道许大茂和顾美芳结婚的事儿呢。 “茂哥？这是新嫂子？你怎的也不请弟弟我喝杯喜酒，好歹我也随个份子。” “三儿，我和你新嫂子都是二婚头，悄默声的意思拢了铺盖卷过日子得了，大操大办的不合适。有信了？” “那，茂哥，要不现在走一趟。宣武门外。老爷子家，笃信佛，大家。他想让人接了他的所有物件，就一样，无论如何不能流往外地，有机会他还想过来看看她的那些玩意儿。成不成你说了算。” “走，现在去，你骑车来的？” “恩，那就现在过去。” 许大茂和郭嘉伟一路顶着不太亮，有些昏黄的路灯一起前往宣武门外，一边骑车，一边还把严逸宽的事儿也交代清楚了。 “茂哥，那个严公子的事儿，你就甭担心了，他现在自身难保。他家老爷子据说被拿下，退居二线了，有消息说可能还要下去。现在严家都夹着尾巴过日子。严公子更是，听说去年因为那个文工团的演员的事儿被他老爷子打断一条腿，安生了。” “靠，这老爷子打自己亲儿子，能下得去手？” “有消息说就是因为这严公子玩文工团的演员出的事儿，被人抓了把柄，把严家给摁在那了，顺便还抓了严公子的好些事儿。老爷子也算断臂求生，换了一个家庭和谐，不过估计再也起不来了。那严老爷子原本就是从血雨中走过来的，被这个小儿子害得，打断腿我看还是轻的。据说现场那严老爷子配枪都拔出来上膛了，被大公子抬手挡下，才朝天响了枪。所以这事儿弄得挺大，不然我也没那么快打听清楚这事儿。” 八个多小时，许大茂两人到了宣武门外的一所二进院的宅院里。 “孟哥，劳烦通禀下孟老爷子，就说就说东城郭小三前来拜会。” “三儿，你和我家老爷子比我都熟，你自己进去就行，我爸在书房呢。” “孟二哥，这是我哥们，许大茂，轧钢厂的干部，受老爷子委托，让许同志过来看看他的藏品，许同志答应善待他的一屋子藏品。二哥，你们啥时候走？” “估计也就下个月吧。去甘肃。哎……也不知道我爸能不能挨的过去。” “会好的，下个月，还好，没太冷，不然还真受罪了，路上且得走半个月的。那我进去了。” 许大茂和郭嘉伟进了孟老爷子的书房。一屋子的书柜，满满的，书香味十足。博古架上有瓷器，奇石，最正中悬着一件玉璜，看着就有古朴感。 书房所有家具都是红木的，许大茂摸着就感觉也是老古董了，包浆自然，感觉起码上200年历史了。 孟老爷子没说话看着许大茂，“许同志，平时爱看书嘛？” “老爷子，爱，尤其爱历史类，文学类书籍。自认也有些功底。” “有信过佛嘛？”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还是挺相信佛家的很多道理的。古往今来，儒家修的是人， ”儒家重视人伦关系，主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儒家的思想精髓在于入世、治世，强调积极进取、建功立业，以及仁、义、礼、智、信的道德原则。 道家的思想精髓在于天人合一、无为治。道家强调顺应自然、重视自然规律，追求与宇宙自然的和谐统一。 而佛家讲究无缘大慈、通体大悲，追求出世与入世的平衡。佛所谓：“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我深以为然。 孟老爷子听了，有些惊讶，“许同志，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老爷子，我工人阶级家庭出身，高中毕业，前几年倒是喜欢附庸风雅，开始收集古物，有幸拜在博物院的普郁林普老师门下。” 孟老爷子回身从后面正中书柜上抽出一本古籍善本，“许同志，你能看出这善本是谁的笔迹？” 许大茂一看册页的装帧，感觉就是宋版的。他拿手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很是小心的翻看了两页，“我天啊，居然能看见柳公权的金刚经抄本，不得了啊。老爷子，这是宋版的？”许大茂小心把善本放回桌上，看着孟老爷子。 孟老爷子没有回答，“那个郭小子有没有和你说起老朽的条件？” “说了，老爷子，你放心，只要我接了，我一定保证善待它们，视如珍宝。而且如果你有朝一日想要赎回，我也可以考虑，别说你想看一看了。只一样，老爷子，我刚在院子里听你后辈说你最迟下月将去甘肃，那可是苦寒之地。我希望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承诺一定保护好你的这一屋子书香，等你回来看望它们。金刚经有云：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许施主，受教，受教。这样，你抓紧时间，把我这一屋子玩意儿尽快搬走，越快越好。希望你善待它们，尤其是这书册里的佛教典籍，里面有大家的《金刚经》，《楞严经》，《维摩诘经》《法华经》，《六祖坛经》，《无量寿经》，老朽拜托你保护好。有朝一日，老朽如能回来，定当赎回。不过可能极小，希望施主以后能够让其归位，此事功德无量。” “老爷子，我答应你。你还有啥需要晚辈做的？” “这一屋子，与我价值连城，于当下不值几钱。你给我点安置费，就可。一千如何？” 许大茂知道孟老爷子提一千已是心头滴血，不过现在还真没人接手这屋子的东西，要论单卖，值不了一千。好在许大茂有些后世的眼光和责任。 “好，老爷子，我明儿就差人过来，一千。我还是希望老爷子未来能从我这里赎回。” “好，那就这样，老朽乏了，明日请许施主过来交接吧。” 孟老爷子一副死灰的脸色，许大茂知道他内心的挣扎已是达到顶峰。许大茂和郭嘉伟安静的退出书房，门口居然站着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刚进院子碰到的孟二哥，赶紧关了书房的门，送许大茂和郭嘉伟到院里，“许兄弟，我爸在书房的话我听到了，明日我会在家等你过来。安全起见，最好分几趟，你把我爸的典籍先带走，再带其他的。哎，……世道艰难呐，这一回真要了我爸的命了哦。” 第138章 借酒抒情 “三儿，这次收货，给您你一成介绍费，拿着。”许大茂在张凌云和郭嘉伟的帮助下，分三次，六板车拉完孟老爷子的书房后，在自家东四院子里拿了十张十块的给小三儿。 “茂哥，太多了，我拿五十就行。这一次我知道你是有些感情用事了，多给孟老爷子钱了。”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没有你，我也接触不到孟老爷子这样的高人，何况还有十几幅画，二十几件瓷器，玉器呢。虽然现在价钱上不去，不代表没有价值。价值太大了。我得好好保存着。” 郭嘉伟才接了钱，“茂哥，接下来还收吗？我认识的人还有很多的。” “收，不过你千万要注意红小兵，被他们盯上，没咱的好。” “那我知道。” “行，今儿就在这吃饭，没事吧？” “不可，晚上我还得上夜班么，我还是早点回，我妈晚上还得回，孩子有个空档没人照看。” “三儿，你这也是提前进入孩子奴状态了。行，改日我再单请你喝大酒。” 顾美芳见许大茂一本正经的在整理东西，“当家的，要我帮忙吗？” “要，你把那些书籍给我码在那边几个箱子里，我晚上要搬走，这要是真让红小兵给查到，逃不过一个窝藏四旧的罪名，其他的还好点，这佛教典籍必须连夜搬走。” “哦，好。” 经过整理，佛教典籍和十几幅书画，被许大茂连夜搬去了烟袋斜街，藏到了地下室。 又连夜回东四十条住处，刚从乡下回来的陈智勇一起，把笨重的红木家具，在正房整理处一间像样的书房，码放整齐，才算大功告成。 “许叔，我听我妈说你花了一千，就买了这些个不当吃不当喝的玩意儿，还担心红小兵知道，为啥？” “小勇，为啥？因为书香，因为门第呀。要想改换门庭，必须有几辈人的努力才能做到。我们现在正在努力的道路上。文化知识能够改变家风，也能熏陶子孙后代有些书香气息。长久之后，才能有机会改换门庭。我以前让你好好读书，你小子就上了初中不愿意读了，还好给你找了工作，把你从乡下弄到城里，吃上公家饭了，不然是不是现在还在白水村刨地挣公分过日子呀。你看现在小玉高中生，明年我再想办法让她去坐办公室。这就是知识改变命运。这些老古董本身就有价值，虽然现在你不觉得他值钱，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就这一样，” 许大茂从刚弄好的博古架上拿下一件乾隆款的胆瓶，把底款对着陈智勇，“认识下面字不？” “大清乾隆年，年…。” “制，那是个繁体字，制造的制。这是200多年前的玩意了，正经官窑，说不定就是乾隆爷赏赐给有功之臣的玩意儿，30年后可以顶你十年，甚至二十年工资收入，你信不？” “我不信，就这，一块钱我都不要。” “那你觉得为啥大户人家都愿意放在家里嘛？难到他们愿意把一块钱不值的东西放在书房或者家里显眼的地方？是要告诉别人他家穷？！这就是差距。以后你就明白了。所以，小勇，平时别忘记学习。知识到啥时候都不会过期。还有，你妈怀孕了，以后在家多帮你妈干活，这书房的东西千万注意，别给cei了。” “啊，许叔，我妈有了？你们的孩子？” 许大茂给了陈智勇一个后脑瓜子，“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去，去厨房那边酒缸里打两提酒过来，今儿，咱爷俩喝几杯。哎，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儿你也成大人了，也快要娶媳妇儿啦。” 无疑，这一顿饭，吃出了一家人的滋味儿。 许大茂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个。第二天，许大茂就将这这份快乐也带进了工作状态中，吴玲娟第一时间就感到许大茂的不正常。 “许大茂，是不是觉得剧团有可能露大脸了，还是怎么滴，咋那么开心呐！？” “吴玲娟，这是其一。确实，昨儿个碰到开心的事儿，有些小兴奋。所以啊，对吧，这工作状态不一样吧？” “我看你昨儿是不是去偷人啦，看你一脸猥琐的样子。” “不是那么回事，吴玲娟，别总把人想歪行吧。不过这份快乐还真没法和你分享。你就当我昨儿捡钱啦，行吧？” “那行，捡钱就得请客，今儿请我去涮个东来顺，行不行？” “就咱俩，那不成。不过涮东来顺，也不是不可以。过几天，部里不是要来观摩要剧团的表演嘛。等汇报演出结束，我个人掏腰包，请你们一起涮羊肉，成吧？” “这还差不多。” 一顿东来顺还真没逃过。周五，部里以及总厂领导一行七人过来看红星小剧团的《沙家浜》。 演出非常成功，随行的李怀民凑近一起陪着的许大茂，“大茂，这剧团弄得可以啊，我怎么看着有些专业水平呢。” “李处，你这一去了总厂，也不见你下基层来关怀关怀我们。还行吧？只要上级领导满意，我们的心血就没白花。确实有专业人士，编剧和指导，琴师，主角都有京剧院的大拿给挑着呢，比全班专业的差点，但是业余剧团来说，咱们红星厂的绝对不差。李处，给安排安排出外演出呗，这样剧团经费也有着落些。毕竟人吃马喂的，还是得有经费才能排新戏呀。我们还是有信心把剧团做大做强的，这样宣传科也能上一个新的台阶，以后厂里的宣传工作更好开展不是。” “好说，我看今天部里领导有些惊讶你们的成绩的，没看领导鼓掌好多回嘛。他也是个老票友，喜欢着呢。我看有前途。不过，今儿这招待酒，你小子可得陪好。李主任已经在小食堂安排了，你必须参加。听说你酒量见长？” “不敢，也就原来的量，不过既然李处发话了，我一定陪好，能喝半斤一定拿出一斤的量来。这行吧？” 《沙家浜》演出获得好评，中午的招待也获得好评，许大茂的酒也喝到了八九分。 还是因为收到好东西又无处分享，借着今天的酒局给自己释放了喜悦的心情。 李怀德很是满意演出，连带着也表扬了许大茂今天的酒风：文武双全，酒量惊人。 第139章 摊上大事 周六，红星轧钢厂小剧团全体成员，齐聚东来顺，涮羊肉。 当然许大茂自掏腰包是不可能的。有李怀德，李怀民在，还轮不上许大茂自掏腰包。 这隆冬涮羊肉，那味道。可想而知。 “颜老师，剧团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任务，部里和总厂领导说了，要把咱厂这一支队伍带出来。你和徐老师都上上心。我让小许和小吴全力配合你们剧团的工作。” 颜蓁见李怀德说的恳切，她也是见过更大场面的，虽然以前在京剧院没有高职位，那以前也算台柱子。 “李主任，李处长，许科长，吴副科长，你们放心。剧团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不过剧团全体人员都很努力，我们一定按照更高的标准来排演下一部戏。感谢领导们给了我们剧团成员有上台表演的机会。我们也会全力以赴的。” 许大茂作为副团长，在颜蓁讲完后，站起来，“红星剧团全体演职人员，今天是咱们第一次聚会，接下来咱们的任务还是很艰巨的，万里长征才走完了第一步。不过在李主任，咱们的李团长的带领下，我相信剧团肯定会有更好的表现的。来，大家都端上酒杯，也为了让李团长放心，咱们敬李主任一杯，就算是表决心啦。干杯……” 这气氛，这热情，这场面…… 一干人等把李怀德和李怀民直接喝趴下，幸好剧团男人不少，许大茂给安排人直接送回。 颜蓁今天也算领教了许大茂在场面的控制能力了。 许大茂也借着今天机会单独与颜蓁聊了会， “师母，师父他现在情况如何？” “还行，就是老普说吃不消那边的冷，入冬没有取暖，那风阴冷阴冷的，有点受不了。其他的倒是还挺好的。” “普姐，那你和师母回去时慢点。我今儿也喝多了，就不送你们了。” 普夙今天也喝的有点多，其实吃肉有点多。好久没有这么开怀畅吃羊肉了。她挺佩服这位自己其实不熟，但是关系特别的小师弟的。 “大茂，放心吧，离着也不远，今天还真吃多了，我和我妈先溜溜，倒是你，喝的有些多，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放心，我住的离这也不算远，骑车也就半个来钟头，没事儿。那我就管自己了啦。” 许大茂确实喝的有些多，不过还可以，骑车虽然有些晃，不影响脑子清醒。边骑还边唱着沙家浜智斗的唱词，刚转到张自忠路不远，许大茂远远就看见四五个穿着军大衣的男子围着一推着自行车的一女的。 许大茂进前，就听的男的嘴里说着，“何丽华，现在严小四罩不住你了，你看你军区文工团也出来了，你以后跟着我，我保证把你弄回j区文工团去。反正你现在也没人要了，何苦自己熬着呢。” “何丽华，你个破鞋，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幸运。” “何丽华，严小四是有家的人，你个破鞋，你还看不清形势还是傻，给严小四守节呐。” 许大茂看一群男的推搡着一弱女子，污言秽语的嘴里不干净，酒劲一下上来了。 “嘿嘿嘿，哥几个，这是劫道呀还是劫色呢？你们五六个对付一个女的，还要不要脸啦。人家不愿意，你还想强上是怎么滴。” “我说你丫哪蹦出来的王八蛋，居然管我们的闲事。” 一人直接冲过来抬脚就想把趴扶着自行车把的许大茂踢倒，没想到许大茂突然抬起前轮，使劲一甩，车前叉直接砸在那人小腿肚上，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其他几个见自己人倒地，直接又过来三个，扑向许大茂。许大茂抡这自行车左一下，右一下，横一下，就把三个人又干翻在地，倒在地上干嚎，“柳哥，干他。” 许大茂刚说了句，“就你们几个街溜子，还想干什么。许爷爷我分分钟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 突然许大茂的脑袋上突然感觉有东西顶着，只听那女的喊着，“柳成龙，你别开枪。” 许大茂耳朵边响起一句话“孙子哎，要不咱试试，究竟是你拳头快，还是我的枪子儿儿快。” 要照以前，许大茂还真有些怵了，不过他现在可还真不怕。对手没第一时间开枪，在许大茂眼里已经失了先机了。何况，许大茂判断着估计又是哪个二世祖，偷了家里的枪出来显摆呢，未必真敢开枪。 “刚才那女的喊，柳成龙，你叫柳成龙，这帮杂碎是你的跟班小弟，哥们混的挺嗨呀，腰里还别着炮子儿，来路挺厉害呀。” 许大茂松了手，自行车应声倒地，发出哐啷镗一声，许大茂用手指着自己太阳穴， “柳成龙，来，照爷爷这，开一枪，敢不敢，我就问你敢不敢吧？你以为就一破枪能包打天下啦，老子以前徒手干掉俩特务的时候，我估计你还在撒尿和泥玩呢。来啊，开枪啊，还柳成龙，柳树还能成龙？长毛毛虫还差不多。” 许大茂突然右手直接抓住柳成龙的手枪，扣住了保险机关，然后迅速一个侧步，左肩一个斜撞，直接把柳成龙撞飞出去一丈有余。 许大茂经过上次抓特务后，还真跟着公安学过手枪，对手枪还是挺熟的。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场了。技多不压身。 许大茂拉出弹夹，喔槽。还真有子弹。 许大茂知道这事儿不小，酒也醒了九成。如果刚才他知道弹夹有子弹，他可能不会如此鲁莽了，当然幸好有所误会，许大茂没下死手，不然可能柳成龙现在起码一条胳膊报废了。 “那谁，那女同志，你过来一下。”又指着这五六个男子，“你们几个别乱动，小心我灭了你们。” 柳成龙坐在地上，还一时起不来。听着许大茂这一说，手枪这一指，他吓得差点尿裤子了。 何丽华战战兢兢的走到许大茂身边，“那个，这位同志，这事儿就算了吧，你惹不起他们。” “他们是谁？” “这几个都是jq大院的，柳成龙他爸还是大院g委会的副主任。他可是手黑的很。” 许大茂心里一路“卧槽”，你玛的还真惹上祸了，脑子里飞快盘旋着点子。 现在自己也不能怂，也不能下杀手灭口。可是柳成龙这个炸弹要是不除，他还真有点寝食难安。 “那谁，何丽华是吧？你哪单位的？” “我是西城文化馆的，以前是j区文工团的，我住西什库大街**号，**胡同3-1院，如果因为这事牵连你，我可以给你作证的。” “行，够胆儿，你先走吧。” 许大茂看着有些迟疑的何丽华，“走你的吧。你不走还想着我请你吃夜宵嘛？” 何丽华这才回转骑上自行车，快速离去。 许大茂点了根烟，拎着手枪，走到柳成龙身边，蹲下，“孙子，这枪哪来的？” “这枪是我爸的纪念品，打不响，唬人的。” “你爸知道你拿枪吗？” 柳成龙没回答，许大茂直接给了这货一枪托，“打不响是吧，那我倒要试试，真不能响还是假不能响。”许大茂拉了保险，举枪对着柳成龙，把柳成龙吓得连连摆手，“爷们，可别，能响能响。我说我说，我爸是……” 柳成龙把底儿全给透了。许大茂这才关了保险。 “柳成龙，我念你是功臣后代，今天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翻篇。不过这枪，你让你爸自己到我这里来领，我坐不改姓，行不更名，红星轧钢厂宣传科许大茂。如果你觉得今天栽了面儿，要找我后账，我也不拦着。你尽管来就是。你想让我死，我也有办法让你死。记住了，红星轧钢厂许大茂，人民卫士许大茂，我相信你能查到我的信息。走了。” 第140章 事急从权 一夜的思考，许大茂还是决定找李怀德帮忙解决昨晚事件的后续。他知道李怀德的老丈人还是挺有能量的。报警也不合适，容易把事情激化搞大。许大茂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胳膊怎么和大腿命呢。只能借助外力或许还有回旋余地。 哎……出血是一定的。 顾美芳昨儿回来就感觉许大茂不对劲，也不敢问。 她知道可能出大事了。很早，就看见许大茂骑车出门，半个多小时又回来了，又看见许大茂用了一块手绢包了从口袋掏出来的东西。她看清楚了，是两根金条。她还是忍不住问： “当家的，是不是昨晚出了啥事了，我看你昨天就有些心神不宁，今天一早又出去回来的，你倒是说呀，我好歹现在也是你媳妇儿，有事一起扛。” “美芳，这事儿你别问，我也不说，这事儿有些大。我待会去一趟外面，米安心在家。也不一定有啥大事。不过真有事儿发生，你爷们也能扛的住。不怕。” 许大茂胡乱吃了点早点，就把金条和昨晚的手枪塞进公文包，然后骑车往李怀德家区。 昨晚李怀德喝醉，应该一早没出去。 他一早去可烟袋斜街地下室，取了放着的金条。原本想下重注，拿五根。还是一根一根的减，减到两根才觉得比较合适。多了仨说不清楚，少了怕李怀德不办事。 沿途又去供销社买了些糕点，食品，一起拎着去了李怀德家。 “大姐，李主任在家不？”许大茂敲门，李怀德媳妇开的。他媳妇也认识许大茂，到家也不是第一次，而且许大茂出手也阔绰。 “他还躺着呢，小许，你们昨儿喝了多少酒？” “昨儿不是剧团会餐嘛，气氛好，多喝了点主要还是主任受剧团演员的喜欢，这不就喝多了。我今儿找李主任有点急事，大姐，你看要不看看李主任起来没？” 许大茂心里还真有着急，现在也讲不了那么多的礼数。 李怀德还是叫起来了，披着棉袄就出来了。倒是是楼面房，屋里还有暖气片，很温暖。 “主任，打扰你休息了。不过确实有个事比较急，而且还只有你梦帮着解决这事。” “大茂，昨儿真喝有点多。你客气啥？有事米说就行。” “主任，我说了，你可一定帮我。” 许大茂看李怀德媳妇不在跟前，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个手绢包的两根金条塞进李怀德披着的棉袄外口袋里，“主任，些许活动经费，我也就只有着两根，多了也没有。别嫌弃少。” 李怀德把手伸进口袋捏了捏，知道是小金条，一根金条30多克，一克黄金十二块，，这就是小七百块钱。 李怀德还没开口问，许大茂就又掏出那把手枪，搁在桌上，把李怀德吓了一跳， “小许，这是哪来的？” 许大茂这才把昨天管闲事的经过说了一遍， “主任，我知道嫂子她爹可能和这个柳成龙的爹认识，我就想着让它帮着把一袋把手枪还回去。主任，我就是想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可不想把这事给扩大了。所以我也没选择报警，这一大早就奔你这来了。这事儿你千万帮我给解决解决。” 李怀德也是有些头疼，不过收了钱还是要办事的。再说这事儿对他来说也不是大事，成功与否它又没责任。许大茂还是值得培养的下属。 “小许，不要急，急也没用。我先给我老丈人打个电话问问他熟不熟再说。” 李怀德直接外客厅里摇了电话，接通后把情况说了一遍，也把许大茂的想法说了一遍，许大茂听着“嗯，嗯，嗯，好”，李怀德就挂了电话了。 “小许，我老丈人说，没事儿，他给办就行，他待会就让他的勤务兵过来取手枪，然后按照你的希望直接去kj大院还枪，他现在就联系那个柳副主任。虽然不熟，认识，以前也是四y部队出去的。这事儿你做的对，能够如此冷静的处理是最好的。相互给了台阶，我相信能够圆满解决的。” 许大茂知道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既然这事李怀德已经办了，他就不用再待着了，主动提出找走了。 李怀德也没拦着，送许大茂到门口白“放心，小许，把心当肚子里。”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这样了。 许大茂骑着车，又去了趟郭嘉伟家。他还是要做几手准备的。 “三儿，有个事你给我盯一盯，不过不着急。盯时间有些长，你得帮我盯一段时间。” 许大茂给了郭佳伟一百块钱，“三儿，有个柳成龙的，估计也是个二世祖，你帮着我盯着，看看这货平时活动规律，和那些人打交道，有没有仇人反正他的能打听的消息我都要，不过你注意安全，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 “许哥，摊上事了啦？” 许大茂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把郭嘉伟吓出一身冷汗，“我天，许哥，还是你，要是我估计吓尿裤子了。这确实得要有准备，行，我给你打听。” “还有个女的，你也摸摸底，住在西什库大街那边*号*胡同3-1远的。” “许哥，这地址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你让我想想。”好半天，郭嘉伟一拍大腿，“我说我怎么这么熟悉呢，就是那个啥，严啥来着，你以前让我打听的，想要你画那个。” “严逸宽？” “对，严小四的的情儿，文工团的，大高个，盘儿靓。我还见过几回呢。” 许大茂听着有些懵，这还真是巧了，巧到家了。 “奶奶的，我这昨晚点儿这么背呢你说，要知道是严逸宽那货的情儿，我多管这闲事干嘛呢。摊上个这么大一雷。” 许大茂记得从这娘们家的厢房炕洞里还掏出一箱子宝贝呢，里面不就有黄金珠玉的嘛。 嗨，该着自己要送李怀德两根金条。能破财免灾也不算坏事。 和郭小三交待了后，才有些气急败坏的回了东四家里。 “媳妇，芳啊，劳你担心了。”中午吃饭时，许大茂主动和顾美芳聊了这事儿。 “那帮大院子弟虽然有些混，他们也是量江湖道义的，祸不及家人。你放心待着就是，他们要找回场子也是找我，明着来，你家爷们还真不怵他们，放倒十几个没啥问题。” 许大茂喝着小酒，想清楚了整个事情，他反倒云淡风轻了，不过听得顾美芳是惊吓过度，一把过去抱住许大茂，“当家的，你可千万当心点，这帮人咱真惹不起，居然还敢动抢的，肯定不是善茬，严还是绕着点。你要出点事，让我们酿几个怎么活。” “没事，没事。我想明白了，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有事咱也得接着不是。不用怕。你还怀着孩子呢。起来，和你爷们一起喝几杯压压惊，过完年，我还想这把小玉从后勤仓库调去办公室呢。严好日子还没开始呢，不会有事的。” 果不其然，第三天上班，李怀德就把许大茂叫去办公室。 “小许，那事儿已经解决，嘿嘿，听说那个混小子，差点被他爹打断腿，现在老实了。人家还专门打电话过来感谢你呢。说你给人家留了台阶了。这事儿有我老丈人出面，到这就翻篇了。” 许大茂听了，估计李怀德说的八九不离十。 “感谢李主任，幸亏有你，不然我可真抓瞎了。” “好了，不过，小许，剧团的事儿可别落下。” “主任，这事你放心，剧团只会更好。” 第141章 趣逗闷子 巧事今年特别多。这红星剧团参加市里演出，居然还能碰上何利华。 何利华是代表西城文化馆过来做汇报表演的，她居然是西城代表团的领队。 自从出了那事，郭嘉伟把何利华的家底也给摸了个清楚，她也是高干子弟，和那严逸宽也算是青梅竹马，不过父辈不同意他俩找对象，才会有何利华背着家人和严逸宽偷偷好上的。这也算棒打鸳鸯。 哎…… 许大茂当时觉得何利华就是个情痴。 这次倒是何利华主动叫的许大茂， “那谁？这位大哥，还记得我吗？” 许大茂还真有些不认识，“谁啊，我们见过吗？” “何利华，西城文化馆的，住西什库大街的，那晚上，那事儿，你不记得啦？” “哦，哦，我说何同志，哎呦喂，这事儿我是真被你惨了。记得记得。”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何利华，西城文化馆的，这次是带队过来演出。大哥，你也是来看汇报表演的？”何利华主动伸手， 许大茂轻握了下手，就松开了，“许大茂，红星轧钢厂剧团副团长，我们也是来汇报表演，我们演的是“沙家浜”，你们演的哪出？” “哦，我们演的是芭蕾剧《红色娘子军》。上午已经表演结束了，你们呢？” “你们到底是专业的，我们是业余的，还没轮上呢，明天才轮到，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来学习的。取长补短，锻炼一下队伍而已。” “那个，许大哥，要不中午我请你吃个饭？对你的救命之恩，感谢一下？” “吃饭就算了，我还带着队伍呢。以后，有机会再说。” 许大茂的回绝，让何利华吃了一惊，她都有些不自信了。她这么漂亮的姑娘主动请男人吃饭，居然遭拒绝。 其实那晚如果许大茂不出手，她也是不会出啥事儿的。柳成龙还不敢用强。毕竟何家也不是好惹的。也就是被柳成龙这帮人损而已，最多占点便宜。但是许大茂出手了，还被用枪指着脑袋。 事后何利华也听说了柳家惩戒了柳成龙，她估计这事儿最后许大茂估计也没吃亏吧，不过她还是想问问。 “许大哥，那事儿最后柳成龙没找你麻烦吧？”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以后不知道。还能怎么办，破财免灾呗。找了中间人平了平。早知道你自己能搞定，我多余管这闲事。那谁，以后有机会聊，我有事哈。” 许大茂还真不愿再搭理何利华，别一事未平，又生一事。严逸宽性格可不是柳成龙能比。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在何利华住处放一箱子财宝的主。这能力不是一般人可比。 这样的女人，再漂亮，许大茂也不会碰的。 还不如有时间去找找方笑如呢。那姐们仗义。 对啊，许大茂突然想起方笑如了。也不知道这娘们现在忙啥呢。 反正剧团人员有颜蓁带着，今天也没演出。许大茂与颜蓁和徐自清打了招呼，自己离开去了方笑如的住处。 院门没锁，推也推不动，估计里面上栓了。那就是应该家里有人。 许大茂把自行车靠在胡同墙边锁了，直接施展身手，攀跳进院子。如果有人看见许大茂这翻墙的手段肯定得报警抓他：绝对的熟练的偷儿啊。不然怎么如此熟练的翻墙呢。 许大茂走到正屋，撩开门帘，敲着门，“方笑如，方笑如，在不在家？再不开门我可破窗啦。” 许大茂见没反应，走去窗户边贴着玻璃想看看屋内动静，哪知道有窗帘拉着，根本啥也看不见。 又敲了敲玻璃窗，“不应该啊，门是里边栓着的。” 想着推门进屋，又有些觉得不合适，这时候门帘子掀开了，“你个混蛋是怎么进来的，又跳墙啦？你是不是强盗啊你，没经过我同意，进我家院子。我可喊了啊。” “别介，我也就是上次被你赶走后，但单位又有些忙，这不今天有空，来看看你还喘气不。那现在知道了，你要不待见，我走还不行嘛。” “哼，大中午的，来也不知道带点吃的，手里也没个礼品，你这是来看人的样子，骗三岁小孩呐。” “哦，对，笑如，姐姐，姑奶奶，我这就去给您饭馆打包去，家里有饭盒没？” “得了，得了，你打的饭菜，我还不敢吃，既然来了，那就去厨房给我下碗挂面吧，橱柜里有鸡蛋，给我卧俩荷包蛋。” 方笑如打着哈，用手捂了捂嘴，又进了她的闺房去了。也没管许大茂会不会下挂面。 炉子倒是有火，那就行。捅了炉子，换了一个蜂窝煤，水壶先烧着水，找了半天才找到大白菜，都快蔫了的大白菜。 有总比没好。橱柜里不光有鸡蛋，还有花生米，咸菜疙瘩。肉是真没有。 半小时后，一盘花生米，一盘麻油疙瘩丝儿，两大海碗白菜荷包蛋挂面新鲜出炉。许大茂摆好碗筷正要去喊人，回头就看见方笑如怪笑的看着自己。 “我脸上有花？”许大茂摸了摸自己的脸。 “许大茂，没想到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挺会做饭哈，有模有样，我家的藏酒你都能找到，也算是你有点技术含量了。看着挺好，那就吃呗。也不让你白干了，这一顿饭就不收你钱了。” “得，你还真会使唤人。行，那就喝点呗。我不亏，开玩笑，汾酒杏花村，我占大便宜。” 许大茂直接自己动手，先倒一杯，滋溜一口干了一杯，然后挑着面条开吃。还真饿了，填肚子再说。 “许大茂，其实我真心说一句，谢谢你。” “姑奶奶，你这一惊一乍的，哪句话是真？” “我上个礼拜和我大哥去了白水村，看我父母了，我父母和小弟在那边过得还不错。那个陈村长挺照顾他们的。” “你就没给陈村长送点礼？” “这还用你教。我给他们家带了五斤红糖，五斤棉花。还有一罐麦乳精。够不够！” “嘛你这是大手笔啊。方姐，做事敞亮，能处。” “谁和你处了。我明年准备找对象了，才不和你这个混蛋不清不楚的。告诉你啊，从今天以后，你可别随便登我门，更不准跳墙进来，人家还以为我这院里窝藏着贼呢。” “方姐，可以啊，不想深夜彻骨寒啦。我赞同。再说凭你的条件，找个对象还不是小事一桩，只要你愿意，我觉得上门的男人能从这胡同排到前门楼子去。那我先在这预祝你找到如意郎君。” “啊呸，口不对心，就你那花花肠子，还能说出恭喜的话来。” “天地良心，我可句句实话。” “我信你个鬼。就你，总和我玩蝎了虎子，还真心祝福。这样，你要来我这也不是不行，每周一，三，五，给我过来做饭来。” “姑奶奶，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为难不是。我上着班呢，还一三五，你咋不说二四六呀。方笑如，你还真别说，上次你把我赶回家，我家媳妇也把我一顿好训，她知道我和你有一腿。我当着我媳妇的面也承认了，因为我还真稀罕你，条顺盘靓的，最主要的是为人仗义，还有一身好功夫。这样的女人还真不好找。你这给我一三五，那就是纯粹拿我打镲。还做饭？哪户人家让男人做饭的，埋汰谁呢。你爸给你妈做饭嘛？！” “有法律规定一定是女人做饭呀！” “这不是法律能规定的事儿。就好比腌咸菜非得男人踩，没道理可言，谁会吃女人踩的腌咸菜。你去六必居问问，踩咸菜的有女人嘛！知道为啥嘛？这是道，不是理儿，更没有法的事儿。” 第142章 正常对待 一顿饭，一个下午，许大茂说服了方笑如的心，睡服了方笑如的身。 再倔强的女人也挡不住软硬兼施。许大茂的甜言蜜语让方笑如这冰冷的心融化了。 刚前几天，方笑如想着去看一看自家的儿子，没曾想，儿子虽然从自家肠子里爬出来的，被前婆家教育的把她这个亲妈恨的不要不要的。再加上方父方母现在被划为you派分子，更加使方笑如的儿子和她划清界限了。 所以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心情也非常不好。刚才许大茂一开始就碰了个钉子。 好在许大茂老奸巨猾，好话一箩筐。总算局面反转。 说服和睡服双管齐下，让方笑如身心为之一振。 临走，许大茂还承诺，每周有时间就过来陪陪她。方笑如一个侠女突然就变成了小鸟依人。临别还来了句：“死鬼，自己跳墙出去，我起不来关门了。别忘了过来看我。不然我杀到你住处去。” 许大茂还真就看了看院外，跳墙而去。 今天可谓是大获全胜，不仅收了方笑如的心，也收了方笑如的身，隐隐的情感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回家又是一顿小酒。顾美芳看着许大茂眼角上翘的状态，“怎么，今天突然这么高兴？” “那个手枪事件基本解决了，没啥后顾之忧了。明天我们红星剧团要在市里表演了，能不开心嘛。前几天为了那个破二世祖的事情，我是睡不踏实，吃不香。现在好了，这一个大雷给排了，窝还不得放松放松自己的心情。美芳，马上也就要过年了，趁着现在空，有时间把年货慢慢置办起来。还有，小勇也长大了，你也可以物色物色儿媳妇的事儿了，你在城里了，这心就归你操了，不行也可以主动去我妈那让我妈也给参谋参谋。” “怪不得呢，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和那个方老师又好上了呢。嗯，我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冬储大白菜我也提前买了算了，到时候叫个板车拉回来就是。过几天小勇也不下乡放电影了，我们娘俩就把事儿办了。” 第二天红星剧团的演出相当成功，赢得掌声一片。李怀德也在场，非常开心，兴奋的拍着许大茂的肩膀，“小许，我回厂里给你们请功。这一回咱红星厂终于可以名声大振了。哈哈哈，今儿高兴，太高兴了。” 剧团演职人员也很兴奋。没想到红星厂的草台班子居然在三个专业人士的带动下，搞出如此阵势，不得不佩服颜蓁和徐自清两位老师的水平够高的。 许大茂肯定高兴，他高兴是终于没有令普老师的期望，能够在复杂的情况下，保护着师娘和她闺女不受排挤，能够稳定的在轧钢厂过好日子。这才是他最大的收获。 在吴玲娟的推动下，红星剧团还去了区委区政府演了一场，收获了许多单位的回赠：有肉，有糖，有布，还有糕点。 剧团人员今年过年可算是舒了一口气。李怀德大笔一挥，给剧团很大的自由空间，除了厂里多发福利，在外演出的获赠全部归剧团小集体所有。 令许大茂没想到的是，因为小剧团的成功，年前厂里免不了增加了小灶招待。何雨柱的厨艺和谦虚的态度居然提前打动了李怀德，何雨柱大过年前被提拔六级厨师，兼食堂副主任职务，虽然是挂名，没有实权，好歹工资提上来了。 刘岚也因为何雨柱的提拔，她也水涨船高，成了第三食堂班长。 嗨，一带二便。只有空出位置，才能安置人嘛。 许大茂是在何雨柱的强烈要求下，带着肚子不是太显眼的顾美芳去了95号院参加何雨柱休息天自己给自己安排的升职酒席，地点当然在中院主屋。 何雨柱的这一操作居然又让许大茂参与了95号院许久没有过的全院大会。 当许大茂骑车带着顾美芳到了95号院，见到了许久没见的三大爷阎阜贵。 阎阜贵居然一脸落魄。 “三大爷，咋的啦？气色如此差？”许大茂还真好久没见阎阜贵了，虽然他偶尔还来自己后院打扫房间，顺带看看自己家安全与否。 “大茂啊，好久不见。”阎阜贵接过许大茂递过去的香烟，又顺着许大茂的火柴点着抽了一口， “学校我不让教学，改扫地了。这不，每天灰头土脸的。哎，度日艰难呐。” “阎老师，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还幸亏现在解旷上山下乡，去了塞罕坝农场了，不然三大爷家日子真过不下去了哦。大茂，今儿带着媳妇过来是？” “也不瞒你，柱子哥这不职务升了一级，请我过来喝个酒，我呢也顺便去后院搞搞卫生，这不眼见着过年了。那三大爷我先去后院了。” 许大茂很客气的和阎阜贵告别，推着自行车，带着顾美芳就去了中院。车子停在院里。 “呀，雨水，好久不见，妹夫没来？孩子呢？” “我家那口有任务，没时间，我哥这冷不丁升职，我肯定要来的。女儿在屋里和墩墩他们玩呢。大茂哥，这是嫂子？” “没见过吧，美芳，这是柱子哥妹妹，也是我妹妹，雨水。” “雨水，这是嫂子，姓顾。” “嫂子好。”“雨水妹妹好。”两人打了招呼。 “大茂哥，见到雨水，就没见我？” “呦，海棠妹妹也在啊，那就中午好好喝一杯，听宣传科的人说你现在酒量很好哦。” 于海棠没接话，直接对着旁边的顾美芳看去，“这是嫂子？还真是妩媚动人，怪不得我入不了大茂哥的眼儿。”一副挑衅的姿态。 许大茂心里有些不喜，好歹顾美芳现在是我媳妇儿，损她就是损自己。 “海棠，你是厂花，是我许大茂不敢高攀的存在。你就别在这让我媳妇儿自卑的了，柱子哥菜做得没？我都饿了。” 直接一手扶着顾美芳，一手提着给何雨柱的贺礼进了屋，也没多看于海棠一眼，心里诽谤着：就你于海棠，除了比我家美芳年轻点，论模样，身条，忠诚度，哪一样能和美芳比的。况且许大茂还知道除了和杨伟民好过后，于海棠还和好几个厂里的人我有染，混迹于男人堆里了。我许大茂可不是喜欢捡人家玩剩下的。 第143章 顺势而为 宴是好宴。只不过最后给搅局了。 孩子们和女的都提前结束了，许大茂和何雨柱正喝着畅快。倒是后院的刘光福过来说， “傻柱，大茂，一大爷说待会趁着今天咱院里人聚齐了，开个大会。” 许大茂一脸懵，“柱子哥，现在一大爷还经常给你们开大会？啥年代了啦？开会，不会又和贾家那老太婆和小王八羔子有关吧？” “谁知道！多少年没开过会了。” “那它娘的，被我给赶上了。”许大茂还真没想到这95号院居然一大爷易中海还能号召大家开会，要开会不应该是二大爷说了算嘛。前年到去年二大爷作为轧钢厂g委会督察小组组长，对自己都能抓个一二三四五的。 许大茂也是纳了闷了。 开就来呗。 许大茂把顾美芳安顿在后院自家屋里午休。毕竟是怀孕前期，今天又顺带喝了点酒，反正刚卫生也打扫过，铺盖卷齐全，虽然没有炉子取暖，也不算太冷。 “大茂，你也不常来，你就别掺和这里的事儿了。”顾美芳还是提醒了许大茂，让他别多管闲事。 许大茂也知道这院里的人有时候也是搞不灵清，不过看二大爷刘海忠拿着茶杯出门，许大茂灵机一动，关上自家大门，直接迎上去，“二大爷，好久不见，现在在单位都很少碰到你。忙啥呢？” “大茂，我还能忙啥，领导说干啥我干啥呗。今天怎么过来大院？” “这不柱子请客，过来讨杯水酒和。怎么茬？今天下午开会？二大爷，这大院开会不应该你主持嘛，怎的一大爷还能盖过你去？” “大茂，刚才一大爷说贾家老小没钱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又是周末，大家都在，说让大家想办法帮着渡过难关。窝其实不想参与，这贾张氏以前吃香的喝辣的，哦，现在钱花没了，还能让大伙儿养着他们嘛。这简直就是疯了，” “二大爷，你说的对，不过对你未必不是好事呀。你想，贾张氏农村户口，现在还在城里躲清闲，这个和上级精神背道而驰呀。还有棒梗，眼见着也是不上学，成小伙子了。现在不是提倡到农村去那。正好，支援农村建设，这不就有饭碗了嘛。当然一大爷可能又长收棒梗做干孙子养老也说不定，那一大爷高工资，多养个贾大妈和棒梗那不是很轻松嘛。所以二大爷，你得力挺一大爷，说不定贾家的房子还能腾出来，于给光福啊光天啊，这样你家住房问题也解决了。一间房租金也就两块钱，挺好。” 刘海忠听着许大茂说了一堆话，虽不着边际，他也听懂了。 “大茂，别说，还是你们年轻，头脑灵活。你这几个建议还真合适。那咱一起去中院，看老易怎么说呗。”大院人还真有些来的齐全。不过主席台就只有易中海哥刘海忠两人。阎阜贵带着瘸了一条腿，用伤筋膏药粘着的眼镜坐在人群里。 许大茂依然还是在正屋台基上，从傻柱家搬了凳子坐着抽烟，旁边坐着何雨柱。 “各位街坊，嗯哼，嗯哼。好久也没召开过全院大会了。今儿还确实有点事，想和大家一起商议下。 这眼见着马上就要大过年了，家家户户也忙着准备过年的事儿。今天打扰大家一点时间，看看有个事怎么解决比较好？” “老易，有啥事就说呗。虽然不是夜晚，天气还是挺冷的，速战速决。”刘海忠心里知道啥事，不过许大茂刚才点拨拨过他了，他要拿到大院的主动权。厂督察组组长还不能做主大院这点事，他心里就有些过不去。幸亏刚才许大茂点醒了他。易中海啥也不是，居然还占着一大爷的位置，他有些不忿了。 “大伙儿也知道，贾家大嫂这些年独自带着孙子棒梗也不容易，两人都没工作，没有生活来源，坐吃山空。这不中午，贾家大嫂找到我，说家里已经断顿了，这面眼见着就过不去了。大伙儿看看，有没有好办法，帮着贾家渡过难关？” 底下鸦雀无声…… 易中海等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人回应，他顿觉尴尬， “大伙也知道，自从东旭没了后，确实贾家日子还是挺艰难的。” “哪里艰难了了，时不时的吃烤鸭，吃红烧肉，日子不要过得太好哦。” 也没听清谁说的。不过这一句话像炸雷一样炸的全场讨论，嗡嗡一片。 易中海脑仁疼，他明知道这是个事实，不过既然接了这活，想着还能不能在95号大院树立威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静一静，静一静。贾嫂子偶然吃一回烤鸭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现在事实就在眼前，贾家没工作，没收入，大大伙儿还是应该本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思想看看怎么帮贾家度过难关。” “老易，这话倒是对的，真有困难，大伙儿还确实应该伸把手，可是我怎么觉得贾张氏一家不困难呐。” 刘海忠在一旁突然发声。 “那个贾张氏，你上来，你说说，你家怎么困难了？” “刘海忠，你安的啥心呀，老易看我们孤儿寡母过的艰难，让大伙儿帮衬一下，你起啥哄呀，我家揭不开锅了，钱用光了，买不起粮了，还有啥的呀。” “那不对呀，贾张氏，你这态度有问题。老易，你有没有具体了解过贾张氏话的真实性？如果欺瞒大伙儿，那可是有骗捐的罪名，这是要上报街道严查的。”刘海忠一下子脑袋清明，矛头直指易中海。 “老刘，贾张氏这些年没工作，养着棒梗，确实挺艰难的。”易中海有些心虚。 “不对啊，老易，我记得贾东旭没的那年是61年五月，，到现在也就六年半，不到七年吧，东旭抚恤金有500，外加卖了工作有700，就算贾家当时没有一分存款，那也有一千二百多块。这六年多点全花完了。说出来大伙儿信嘛？贾张氏，你们一个妇女，一个小孩，这一年差不多两百的生活费怎么花的？说出来让大伙听听。我一个月收入80多的技工，还没一年花200块生活费的。” 底下一片大笑，一起说道“说说，一年吃几回烤鸭？” 易中海这时也反应过来，这一回借贾张氏的由头又给破灭了。 刘海忠还没放过贾张氏，其实是不想放过易中海。 “老易，其实无论贾张氏如何说困难，要想大伙帮衬，是不可能的。老人家说过，自力更生。现在上级都在说农村天地广阔，大有作为。贾张氏本身就是农村户口，现在躲在城里，啥也不干，光吃肉，光长膘，那是很可耻的事情。应该予以纠正。棒梗今年过了年也15，6了吧，站起来都有光天的个头了，也应该响应号召，当知青上山下乡去。这样贾家的困难就不是困难了，而且还教育了他们，支援了农村，响应了上级的号召，这样光荣的事情我们怎么不为他们安排呢，你说是吧？老易！” 第144章 收尾过年 许大茂抽着烟，听着刘海忠的步步紧逼，挺是感慨。刘海忠这两年的督察组长没白干，知道借势了，知道公器私用了。 权力还是能锻炼人啊。刘海忠这一波说法让易中海破防。上报街道，那贾张氏肯定得回农村，估计十六岁的贾梗也只能选择下乡。虽然对自己来说没有损失，但是让刘海忠压过一头，就像感觉自己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老刘，上报街道是不是太严重啦？棒梗虽然说个头高，也没十六周岁，再说现在报名当知青不也需要成年嘛？贾嫂子十几二十年没回农村了，你现在让街道把贾嫂子退回农村，让她怎么活呀。” “老易，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你认了棒梗当干孙子，给你养老，反正你也没儿子养老。这样一能解决你的个人问题，也能解决贾家祖孙俩的生活问题，这不两全其美嘛。” “这……凭我一人也没法承担她俩的生活开销呀。”易中海突然觉得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事实上，易中海还确有让棒梗养老的念头，不过光让自己付出，他心里也没底呀。贾东旭这边自己的投资已经让他感觉有些竹篮打水的味道了。况且这棒梗品性，还不如贾东旭呢。他怎能让刘海忠如愿，绑架他给贾张氏俩人出钱做不讨好的事儿。 “老刘，我看咱们大院一起看看，帮着贾家度难关吧。至于贾梗是否要报名下乡当知青，等他十八岁再说呗。” “老易，你这一张嘴让大伙出钱出力帮衬贾家，我觉得不妥。一来，贾张氏年纪也不大，完全可以自食其力，再说了，她们究竟穷不穷，大伙心里明镜似的，看看她们奶俩身胚就知道，吃的好，睡得好。再说了老古话说的好：救急不救穷。即便她们穷，难不成让大伙惯着她们好吃懒做，大伙的日子也不好过呢。你看院里三大爷的孩儿解旷不是下去了嘛，中院援朝不也报名下乡了嘛，为啥棒梗就不能下乡自食其力？大伙说是不是？” “是！”大院的人一致同意，高声回答着。 “老易，像贾张氏，棒梗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资产阶级腐败作风我觉得该清算清算了。如果你觉得不上报街道，你保留意见，我觉得我作为大院的二大爷还是有责任，要把咱大院的实际情况上报给街道办知道，具体如何处理，咱就等上级来决定。老易，其他还有啥事没有？没有的话，要不就散会，大伙儿也都挺忙的。你看呢？” 贾张氏听到刘海忠要把这事上报街道办，她哪肯呀，直接不管地上有多凉，直接躺地上干嚎，“你个天杀的刘海忠，你是想让我们孤儿寡母活不成呀，刘海忠，你不得好死，我让老贾下来把你带走。” 刘海忠气的直接一声大吼，“闭嘴，你个老虔婆，好吃懒做的东西，我不妨汇报时再加一条，贾张氏搞封建迷信，诋毁无产阶级专政，坚决予以打击。老易，你看着办。散会。” 刘海忠挺强势，他再也不是早几年要看易中海眼色的窝囊废了，督察组长还是把他强势一面给训练出来了。 易中海有些尴尬，突然看见许大茂，“大茂，你作为干部，觉悟见识都比我们高，你觉得这事儿……” “一大爷，我觉得二大爷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别说咱私下组织大伙帮衬贾家不合法，而且贾家确实是应该有钱的。一千二百多，六年就花完了，我也想知道，她们是怎么花的。既然她们有如此底气大手大脚花钱，你觉得大伙帮衬一毛两毛，能入了她们的眼儿？要说让大伙帮衬十块八块的，我首先声明，我许大茂还真没那么多闲钱帮衬。上报街道办，我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一大爷，你自己衡量衡量。散会了是吧？那就散了，我也该回后院照顾媳妇去了。” 大伙直接做鸟兽散，中院空地上只留下贾张氏和易中海没回屋。 “老易，你可一定伸把手，帮帮我们，我让棒梗给你养老送终，这总成了吧？” 易中海吞咽了一口唾沫，欲说不说的，不过还是回绝了贾张氏，“贾嫂子，再说吧，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易中海转身就进了自家房内，关闭了房门。 许大茂是下午四点领着顾美芳离开95号院的，第三天到食堂吃中饭，才听何雨柱说起后续发展。 刘海忠确实将贾张氏和棒梗的情况详细向街道办做了汇报。街道办在中院住户，也是街道办工作人员林氏的证明下，做出了决定：限期让贾张氏回乡。至于贾梗，确实年龄未到，不能强迫下乡。 而且还对易中海做出了批评，撤销一大爷的称号，95号院刘海忠顺位成为一大爷，不再设其他大爷。 为此，刘海忠还在大院放了两挂鞭炮呢。 许大茂听了也是唏嘘：这刘海忠打脸易中海还真是明目张胆呐。 许大茂才懒得管这些事，不过他还是从侧面提醒了一下何雨柱，“柱子哥，你觉得这些年来你爸真的忍心不管你和雨水？！我觉得好像不太可能，毕竟血浓于水。你不如去邮局查查，这些年你爸没给你写过信或者邮过生活费？我以前怎么听说一大爷每个月都收到信，还从邮局取钱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何雨柱有没有听进去，许大茂不知道，点到为止吧。想想从五二年开始，即便到六二年止，十年时间，一个月十块生活费，都有一千二巨款了。这易中海想私吞，还真是把自己不当人呀。自己这么高工资，还把别人家的活人钱给私下截留，太不是东西。必须给他透出来。 临近除夕，宣传科的今年的工作也基本结束了。剧团的表演在年二十七最后一场结束后，宣布今年工作圆满完成。 李怀德作为厂长，红星厂g委会主任，年二十九在小食堂请忠臣干部聚了餐，喝了酒，吹了牛后，也宣布今年红星轧钢厂正式放假，过大年。 第145章 新年感悟 “小勇，今儿新年初一，你带着礼品回去趟，不能说离开了白水村，跳出了农门，就不回去了。顺便帮我给你们村长带点贺岁礼品。你妈挺着肚子，就不回去了。” 许大茂把一堆东西绑在陈智勇的车后座上，交待了哪些是给陈村长的，哪些是给方教授的。 顾美芳看着儿子和许大茂关系融洽，心里熨帖的很，仿佛看到一个慈父正在嘱咐离家的儿子一般，差一点就掉了眼泪。 “我说美芳，春节不兴掉眼泪，多喜庆的事儿，那么困难的年月都过来了，要高兴。那小勇，早点去，到了村里自己看着办。该走动的就走动走动，白水村毕竟是你的根。” 陈智勇走了，陈智玉两口子来了，肚子比顾美芳还大。 “许叔，我和小玉给你们拜年来了。” 张志刚拎着一大堆东西就进了屋，撂下东西，又是给许大茂敬烟，又是叫人的。 “志刚，你爷，爸，叔他们忙啥呢？” “在家呢，今儿也有客人，所以晚上我和小玉得回去吃饭。” “那行，晚上我和你丈母娘也一起过去凑热闹，人多喝酒来劲儿。” …… 春节走亲戚，对于许大茂来说，今年少了好几户。胡天华那边许大茂去了后，不在家，据说去了胡渊之那边去了。 普家，因为普郁林不在，许大茂也就转了转就回了。 最重要的拜年莫过于到李怀德家。烟、酒、茶，糖，糕点，外加年前陈智勇从乡下买的一只三斤多的大王八，一直养到春节。就是给李怀德准备的。 没办法，许大茂还是决定要重点投资李怀德，未来才有好日子过。最主要的是许大茂拜年时提了一嘴让在后勤仓库的高中毕业生陈智玉调去财务科学习审计。李怀德直接就同意了。请客送礼还是有效。当然许大茂这次是重礼，价值绝对超过50块的拜年礼。光那只三斤大王八，市场价就能超过十块，稀罕玩意儿。 许大茂不差钱，别人看来五十，一百那是大钱，在许大茂眼里还不如当下价值一块钱的一件官窑瓷器宝贝。钞票天天可以挣，而有些宝贝每天在消失减少。 当许大茂把陈智玉的换岗消息告诉顾美芳时，得到的奖励是一连串的亲吻。 “大茂，我上辈子是肯定是积了大德了，不然怎么让我遇见你。” “美芳，先别告诉小玉，这事儿还没百分百敲定。” “知道，知道。”顾美芳一副掉进蜜缸里的小女人状，突然让许大茂想起了娄晓娥。 娄晓娥开心快乐的时候，就是这样。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 还真不经念叨，其实许大茂想着娄晓娥的时候，娄晓娥母子几个正在漂亮国呢。年前娄振华刚好要去漂亮国进口一些物资，提前去了洛杉矶正妻那边过大年呢。而娄振华正在和娄晓娥商量将许钧和许宁留在漂亮国上学的事情。 许大茂哪里猜得到自家的大儿子，二儿子过不了几天就要常住在漂亮国读书了。 他确实是想娄晓娥她们了，离开时，女儿许念还小呢，现在应该是能和妈妈撒娇了吧？她还能记得他这个爹不！贴心小棉袄会不会贴心？ 顾美芳见许大茂沉思，“当家的，想啥呢？” “美芳，我想我前妻和儿女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好不好，习不习惯。” “当家的，你是知道她们去了哪的是吧？” “是啊，晓娥家是以前四九城排名很靠前的大资本家，现在上班的钢厂，原来就是她们家的私产，还有纱厂，商铺……多了去的产业啊，涵盖半个城呐。哎…… 幸亏我老丈人预料的早，离开了，不然说不定现在坟头上草都三尺高了。你说这世道，有时候想想多悲哀呀。我老丈人一心为国，无奈出身不好。再说现在住你家的方教授两夫妻，一心扑在教育上，现在也是过得艰难。时也命也，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所以，美芳，过好每一天，才是咱要做的。” 许大茂深情搂着顾美芳，给顾美芳做了一些洗脑的工作，就是要让顾美芳放下很多愁绪，开心过日子。肚子里怀着宝宝呢，必须用心对待。 许大茂又突然想起方笑如，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白水村陪父母过年？去了有没有回来？这娘们有没有去找对象？ 哎，许大茂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博爱了。娄晓娥，顾美芳，方笑如，他是都想娶回家，就是自己想霸着。 春节热闹的气氛和街道上，广场上热闹的潮流一样，真是相当的热闹，甚至有些疯狂。 全国学生大串联，京都到处都是外地来京的学生兵，五湖四海的人，热闹非凡。 许大茂原本还想去火车站看看的，想着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心窝在家里比较合适，放假最后一天去了95号大院看望了何雨柱，才知道大院年前出了大事了。 许大茂的提醒，让何雨柱去邮局查了这些年何大清从外地里来的汇款单。何雨柱才知道自家父亲虽然是和寡妇私奔了，没有不管他们兄妹，从52年10月何大清离开京城的第三个月，到56年底，每月15块生活费。57年到62年每月10块生活费，是给妹妹何雨水一个人的生活费。汇款单的回执上有注明的。全是易中海代领的。 何雨柱当下就报了警。何雨水男人江城一起参与了这件事情。 易中海被关进派出所后，一大妈苦苦哀求，再加上邮局负责人也来说好话，能不能私下解决此事。因为牵扯到邮局人员的违规操作，事情闹大了，非常不利。 何雨柱，于莉，何雨水，江城四人经过商议，易中海最后退款加赔偿一起共三千块钱解决了这事，拿到了何雨柱兄妹的谅解书，才没吃官司。 许大茂再一次感觉到了身在江湖混，迟早是要还的道理。 这个震惊的消息让许大茂收获了何雨柱给的两瓶汾酒，两条大前门香烟，外加一锅炖好的红烧肉为谢礼，还让许大茂明白了一点：以后还是要多种花，少种刺，做人要低调，做事要敞亮。坏良心的事情真不能做。 第146章 平安无事 酒足饭饱，许大茂从正屋出来，刚想去后院看看，就看到东厢房一侧李东升媳妇儿林氏在门口。 “林嫂子，新年好。”许大茂过去和林氏打招呼。 “大茂兄弟，新年好，总也看不到你。我呢也是街道办事务多，回来晚。一向可好？” “好着呢，嫂子。刚听说援朝也去下乡当知青了，援朝去了哪里？” “大茂兄弟，没办法，作为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要以身作则。不过还好，王主任帮着选了一个离京都不远的地方：辽宁锦西。离着京都不远，火车十来个小时就到了。而且据说还靠着海边，应该日子不会难过。” “那就好，那就好，援朝从小机灵，就当人生经历了。” 许大茂突然想起李东升闺女来，这不是妥妥的和陈智勇差不多年龄嘛。 “嫂子，卫红现在在哪上班？好像快20了吧？可曾出门子？” “大茂兄弟，卫红今年过了面刚20，哪那么快嫁人呀。前几年苦了这孩子了，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它操持。这不前年才去了毛巾厂上班，刚转正不久，还没对象呢吧。” “林嫂子，这样啊。我这可有一个俊后生，要不你问问卫红，真没谈对象，我让我媳妇上门给卫红介绍一个？” “真的假的，大茂兄弟？那敢情好。” “林嫂子，其实小伙子你也见过几回，就是我徒弟，嗨，现在也算我养子吧，智勇，轧钢厂放映员。我那口子的亲儿子，现在工资也有30不到，加上下乡补助，稳定超过30块。而且嫂子你放心，如果真成的话，房子，嫁妆肯定不会缺。” “大茂兄弟，这闺女大了，我这当妈的也做不了她的主，回头我问问她自己，如果可能，让她们自己见个面聊聊，你看可好？” “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让我家那口子到时候过来。接下来的事我一个大老爷们就不参加了。” “行，去街道办找我也行。” 许大茂今儿真是高兴。这95号院的李卫红怎么就忘了呢。许大茂自从介绍普炬和胡宛兮成功，又介绍张志刚和陈智玉成功后，他还真想介绍第三对成功的。有传言说能够当月老介绍三对新人成就姻缘，以后是可以莲花宝座加身的。也就是哥菩萨一个待遇，跏趺坐在莲花宝座上。那就是至少可以自渡成菩萨。 有没有这回事，不用深究，重要的是陈智勇和李卫红年龄相仿，而且李卫红还是光荣之家的子弟，绝对是个好孩子。配自家这便宜养子绝对算下嫁了。不过许大茂想着以后东四十条的院子归了顾美芳母子。如果娄晓娥回来，许大茂肯定是要和顾美芳办离婚手续的。陈智勇也不算条件差。 今天这酒席吃的大有收获。回家就跟顾美芳说起了。让她过几天去红星街道找林氏探听清楚，早点让这俩孩子见面，今年如果能够解决陈智勇的终身大事，也算是顾美芳心头一件最大的心愿了了。 顾美芳一听这事，她都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熬不到三天，就去了街道办找林氏了。 许大茂这事就关心到此为止。线已经牵了，成不成的他才不关心呢。他新年上班还是要管好自家这一摊的事儿。 吴玲娟的马屁他许大茂也是要拍的。许大茂现在市面拎的很清楚，吴父时又进一步，职务没提，级别提了一级，工作调动去了东城区做了区书记兼区长，离着中枢首茂更近的地方了。 对于吴玲娟，许大茂是细水长流，不温不火，不刻意，不做作，一切都是自然而然。说起来两人还有三个月的同学同班之谊，两人在宣传科也是搭档多年，除了没有那层亲密关系，其他的方面那是相当的融洽。这也是看多的吴玲娟这些年没调走的原因之一。和许大茂搭档，它自个轻松，毕竟也是三个孩子的妈，吴玲娟也没啥政治野心，把日子混好就。往上爬自有她男人在奔着呢。 “玲娟，这过春节也没啥好东西送你，找来找去，倒是翻出一块玉牌，觉得比较适合你。所以就算我给你的新春礼物了，其他的东西你也不缺。” 吴玲娟倒也是习惯了，接过许大茂递过来的黄色小袋子，从里面翻出一看，没有任何雕饰的长方形玉牌，她也不懂玉石品质。 “许大茂，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啥图案也没有。” “吴玲娟啥叫无事牌？没有装饰，无饰就是无事，平安无事。这玉石整个和田籽料，而且是老玉。你看不上？我还不给了呢。”说着做势就要拿回。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送出去的东西还想抢回去的。谢谢啊，我收了。原来无事牌无事牌，就是一抹色。平安无事，不错不错。” “玲娟，今年科里的事情你多上上心，无论是剧团也好，其他事务也好，你多抓一点。” “那你干什么，事儿都我忙，你想上天呐？” “我这，我媳妇儿挺着大肚子，又是高龄产妇，我不得多关心关心。我家美芳今年都36了，我得炖照应着点。放心吧，该我做的事情也不会落下。你可能不知道，我媳妇以前是乡下人，十六岁就生了第一胎了，伤过身体。所以，啊，你懂得。” “行吧，行吧，看你送礼的份上，我答应了，不过好像过年前你说单请吃饭，你可别食言，我可记得呢。” “吴玲娟，咱俩单独吃饭，不合适。有机会，我再请，行了吧？” “有啥了不起的，我都不怕，你怕个屁。”吴玲娟转身扭着大屁股就出了207办公室，走了。 第一天上班，许大茂给总厂李怀民又打了电话祝贺祝贺，虽然春节拜年也去了的。多加联系，不会错。 又去了厂长办公室李怀德那，差一点就闯了祸，幸亏自己现在五识提升很大，隔着木头门，就能听到里面李怀德和一个女子的声音，好像就是刘岚也在里面。 许大茂赶紧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回到自己办公室，喝着热茶，抽着香烟，翘翘二郎腿。 一个字：飒。 第147章 老友聚会 桌上电话响起，许大茂拿起话筒，“喂，宣传科，哪里找？” “喂，许科长，许大茂？” “是啊，是啊，请问你哪里？” “靠，许科长贵人多忘事，这几年时间不联系，你就把老哥哥给忘了。我，范长龙，还想的起来不？” “哎呦喂，范科长，长龙兄，哪能不记得？哥哥还在联运处？” “那还能去哪？不过哥们，兄弟我去年升了，副处，二把手。所以这不，春节第一时间想到你了，有空不？约你喝酒。” “你请我喝酒，我岂能没空。我请，我请哥哥。地点你定。一定到。 “那行，下午六点，崇文门外萃华楼，我还约了王伟意，孙尚志。” “范哥，我一定准时到。” 许大茂心里猜测了下范长龙大概约自己是啥事了。应该这几位约自己又想干早几年的的事情了。许大茂也想不通，按理说，厂里采购供应科的赵卫国能力也不差，这几年厂里的采购外联不都他在联系嘛。咋范长龙还联系自己，不联系赵卫国。看来这里面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儿在里面。这几年自己守着一亩三分地，没太参与厂里的其他部门的事儿，忽略了。 且去探听下，应该不是坏事情。 许大茂中午吃饭时，给陈智勇打了个招呼，“小勇，回去跟你妈说一声，晚上不回家吃饭，有个饭局，不得不去。” “许叔，你忙你的，家里有我呢。” 许大茂傍晚直接骑着自行车去了萃华楼。 范长龙和纺织厂的孙尚志早就在了，王伟意和许大茂前后脚到。 “几位哥哥，好久不见，恭喜恭喜，你们都升官了。” 范长龙一边捧烟，一边又给几位倒茶，“哥几个，今儿做东，约着几位，哎呀，大茂，其实主要还是月你，我和老王，老孙这理念还时常联系，合作，就你，突然不管这摊了，哥几个这几年还是挺惦记你的。早几年听你们采购赵科长说你因为岳家的事有所牵连，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早没事了，劳几位惦记，今儿一定好好陪几位老哥喝好，喝美了才尽兴。” “老王，你看，我说大茂兄弟性情中人，一年没变，够意思。我到现在还想起和大茂兄弟第一次喝酒的样子来。记忆犹新呐。”王伟意也说起当年许大茂到肉联厂后门接猪肉的事情来。 “王哥，那年还真有点抓瞎，没办法，要肉还真的只能找你。我也记得清楚，王哥就是仗义，一家伙给了五十斤。没二话，今儿一定好好喝。” 荟华楼的菜还真就是一个美：爆，炒，炸，烩，糟，正经鲁菜馆，味道和环境一点不比丰泽园，柳泉居，东兴楼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范长龙才对许大茂说起今天一起吃饭的真实意图。 “大茂兄弟，我们几个商议，还是和你合作比较放心。你们厂那个赵卫国，吃相难看不说，嘴还不严，哥几个都不敢贴上去和他亲近。也不瞒你，哥几个近几年确实也没断了做点擦边球的事儿” “几位哥哥，小弟如何做？你们给个谱？” 许大茂也不含糊。既然几位爷瞧得上自己，自己也不能当缩头乌龟，运作得当，有钱挣，有人情，有情。一举多得的事儿也不能推的一干二净，何况前几年也干过。 有钱不挣那是傻子。虽然当下还是国运不济，物资紧张的年代。存在即合理。你不做别人一样做。不也是丰富群众的生活嘛，多一条路子也是好的。 “大茂，还按照原来的章程，我们这边加价三成给你，你适当的出，在于你把握。当然关键在于安全，保密，可靠。不然有钱挣，没命花，那就扯淡了。” “几位哥哥，一个月多大的量，我好有所准备。要做，咱就要安全的做，快速走货。” “我们几个商量了，每个月我这边给你一吨的海货，王哥这边给你四头猪的量，大概也有个七八百斤吧，不包括下水。老孙这边一个月10匹布。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你这边运作顺畅，要增加量，咱再商议。每月一结账，这个不能变，不能在内部账目上留下把柄。大茂，你觉得如何？” “好，范哥，王哥，孙哥，既然稳定，我得去偏僻处弄一据点，好囤货，也安全些。不然大宗货物进出，很容易让红小兵或者旁人起疑。等我把仓库搞定，资金搞定，那就正式开始，如何？” “看王，你看，我说大茂有经验，现在你们放心了吧？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你弄好，电话通知我们，我们到时再定下接货章程。今天的讨论就是这样了，接下来不醉不归了，大茂，没问题吧。” “都听哥哥们安排。” 这四人这才扯开嗓门说话。刚才悄默声的商议，本身就有着憋屈。如果不是萃华楼的环境够高档，四个说不定就开始大声划算灌酒了。 最后还是范长龙踩了刹车，每个人基本上八分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许大茂趁机汇了账，连酒带菜，外加两盘饺子，一共27块有零。 许大茂摇摇晃晃骑车想回东四来着，不知不觉自己倒是骑车到了方笑如住处。 还真应了那句话，这几天是许大茂早就想来找方笑如一趟了。奈何真是没时间，年前倒是去过一回，铁将军把门，没见着。 漆黑麻咕的敲门，差一点把附近人家给吵醒了。还好方笑如及时开门，才没让旁人看见有人进了她院子。 “我说许大茂，你这神经半夜的抽的哪门子疯，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许大茂刚才还有些清醒，到了屋内，暖空气一熏，还真有些找不到杯了， “媳妇儿，你这没睡等我呐？” “醉猫，喝点黄汤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谁是你媳妇儿，找媳妇去自个家去，那边顾寡妇还等着你伺候呢。” “笑如，哈哈，吃醋了，是吧，你还是稀罕我的是吧？顾寡妇是我媳妇儿，你，方笑如，也是我媳妇儿。都是媳妇儿。” “你个神经病，别喊了，有你这样瞎说八道的嘛，也不怕被别人听见，治你个作风不正，道德败坏。”” 许大茂凑上去，搂着方笑如，“你说，是不是我媳妇儿？” “是，是成了吧。”方笑如怕许大茂再大喊大叫，先稳住再说，胡乱就应承了。 许大茂人醉人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干嘛， “媳妇儿，给我倒杯热茶，外面这西北风吹的我嗓门眼有些难受。” 方笑如搀扶着许大茂去了里屋，把许大茂的外衣脱了，直接让许大茂躺自己炕上，后面还拿了俩枕头给垫着，又去暖水瓶里堆了一杯温水，给许大茂拿过来，“喝，喝，就知道喝，不要脸，半夜打扰我休息。 水来了，张嘴。” 第148章 笑对自如 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还坐地吸土，诚不欺人。 方笑如在不要脸的许大茂的催马加鞭下，一下子变得小鸟依人了。奈何功力没有许大茂深厚，两大高手对决，胜败就在最关键的一招下。 “大茂，你说我是不是也很贱，碰到你这样不要脸的坏种，我居然对你恨不起来。” “笑如，这叫孽，就当你前世欠我的吧。对了，你们学校现在开学没？你上班吗？” “上个屁，我们校长都下放到黄土高原去了，上哪门子班。” “那你们发工资嘛？老师都怎么过日子？” “税给你发工资？学校都关门了，到哪领工资去？” “那你怎么过日子？” “粮油关系倒是街道解决，就是缺钱。我原来还有几个存款，不过也快断顿了。接下来等你养我啊。” “行，我正好马上有个事情要你做，你去做最合适不过。” “啥事？杀人放火我可不做。” “来钱的路子，投j倒ba，敢做嘛？路子我会趟好，你就负责发货，收钱，有时候和供货单位接个头，怎么样？” “有啥不敢的，现在市面上做这事儿的多了去了。人都快饿死了，还不兴变通呀。干，怎么做，你说。” “呦，还真有副江湖派，笑如，你真是走江湖的好手，如果再早个一百年，估计你都有名号。” “不过，许大茂，可靠吗？这万一逮住，可不是小事儿。” “所以嘛，需要身手，也需要胆气。不过我们可不做黑市，那个风险太大，我们做熟悉的单位，公对公，风险小，利润不大，不过小不可大算，积少成多，积沙成塔，有搞头，肯定比上班拿工资强。一个月下来挣几百没问题。” “行，我也知道，上了你这条贼船，估计迟早被你带坏了。这不，现在就已经不要脸了，个有妇之夫搞在一起，脑子里还想着给你这个王八蛋生孩子呢。对了，许大茂，要不我和你生个孩子吧？你敢吗？” “这有啥不敢的，不过你悠着点，等段时间行不行？这挣钱的事儿刚和你商量，你就大了肚子了，还怎么玩？” “呦，你还真敢呐？那顾寡妇咋么办？” “离婚呗，不就再和你扯一张结婚证嘛，多大点事儿。离个婚有啥了不起的。结个婚也不是很难。原本我就不是啥好鸟。笑如，你也别顾寡妇顾寡妇的叫，既然你跟了我，现在又想和我生孩子，那美芳好像大你一岁，叫声大姐呦又怎样呢。好歹人家家里房子还给你父母，弟弟白住着呢。” 方笑如突然无语，确实，人家儿子春节还带了东西看望她父母呢。虽然她知道可能东西是许大茂提供的。房子住着那也是事实。 “笑如，美芳人不错的，真的。虽然她没啥文化，不过她现在正学着呢。我是个混蛋，如果你真有意向想生个孩子，我答应你，一定如你心愿。不过我也不会离开美芳的。现在我住的那套院子，我是准备给美芳娘俩的。即便以后和她真离婚了，她也是我许大茂的女人，我管到底的。这话同样适用于你。也不瞒着你，我前妻现在在香江亦或可能在漂亮国，以后十年，十五年，也会回京都的，她还是我女人。” “哼，你胃口倒挺大，想着复辟呀，三妻四妾的。” “妻，没有妾。众生平等。没有大小，只有姐妹。你好好考虑清楚。我就是这么不要脸。” 许大茂掏出香烟点上，又下炕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厚着脸皮笑着说，“现在戏也散场了，我酒也醒了，你要不要我留下来侍寝，你说吧？留下来，咱就睡觉了。不行，我就起来走了。” “许大茂，威胁我？” “看你说的，我都把我最秘密的事情告诉你了，如果你举报我，我就死定了，我拿啥威胁你。我就是想把你变成我真正的媳妇，心上人，家里人，真是傻大姐。” 方笑如这才明白过未儿来：原来这混蛋是这意思。挺直白的。 “行了行了，就在这吧，外面那么冷你想把自己冻僵呀。大不了明天我去趟你家，给顾大姐赔不是，这总行了吧？还说没大小，这不还是我小嘛！” “是你小，年纪小。不过你波大，文华好。笑如，要不要加场戏，我这六也醒了，休息也休息也休息过来了。要不咱俩在一起喝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诗仙就是这样教育我们的。” “美的你。加戏就加戏，我还怕你不成。” …… 没几天，许大茂联系了郭嘉伟，安排去租一间安全的屋子，又联系了二师兄张凌云，添置了一辆板车。不到一周时间，以方笑如为首的，郭佳伟，张凌云，许大茂为成员的团队就组合完成，第一批一吨半冻海鲜，十匹布，七百斤猪肉，短短两天消耗殆尽，在元宵节之前获利两千四百，分成六份，许大茂拿三份，其他人每人一份。 方笑如那天后还真的去了东四十条，给顾美芳斟茶，喊了姐姐。 两人突然好的穿了一条裤子，共同对付许大茂。把许大茂都给惊着了。 “大茂，小勇和那个李卫红见过面了，陈大姐说让两人再单独接触接触，如果行的话，就今年办事了。” “这么快？小勇还挺能的嘛。” “跟着你学，还能不行。你都能把我和笑如妹妹硬扯在一起，你多能呐。不过我看着那卫红还真挺好的。我挺满意的。” “卫红，打小也是苦过来的。当然我是看着她们姐弟家长大的，她们家人秉性挺好的，出身也挺好。你让小勇加油吧。还有个事儿基本定了，小玉下个月去财务科当审计，今儿中午我和李主任吃饭时，定下来了。你有空去一趟，让小玉做好准备。” 顾美芳没想到年前刚说的事儿就这么快定下来了，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这幸福来得太突然。 事实上，如此这么快，是因为许大茂又给李怀德送了一块手表，郭小三淘换来的，价值三百多的进口表。 许大茂想着还是快刀斩乱麻，抓紧定下来得了，就在中午和李怀德一起小食堂餐厅聚餐时，当着财务科长的面，把事儿给办了。财务科长也得了一块上海牌手表。价值一百二十七呢。也就是花了五百块，把后勤仓库管理员变成了财务工作人员，有望以后提升为干事。 许大茂觉得还是值得的。 陈智玉也不是外人，一来是便宜养女，二来也是师侄媳妇儿，还挺着大肚子。这个钱该花。 第149章 春暖花开 一月一次的出货有序的进行着。许大茂觉得还不够保险，又让郭小三去租了两处安全屋。狡兔三窟。安全始终摆在第一位。一间屋子每个月两块钱，值得花。 单位里，剧团又排新戏了。《智取威虎山》，这是上半年的安排，下半年排《红灯记》。 “徐老师，颜老师，排戏的事情你们自己安排，有需要找吴副科长，全力配合。这也是当下宣传科的一件大事，必须重视。” 许大茂当着别人面从来不叫颜蓁为师母，都是叫颜老师。有些忌讳许大茂还是要避免的。不然还是能被有心人找点小辫子。 这就挺好。颜蓁当然知道许大茂的意思，包括普夙也知道。 回到办公室，照样放松的喝茶抽烟。想想现在厂子里其实稍微要比外面安全的多，许大茂心就定了很多。现在厂里与自己有关的人日子都过得还不错，许大茂表示很满意。 “许大茂，脑子里又在想什么花花肠子呢？” 门口突然响起一个问话。许大茂看见吴玲娟不请自进，还特别爱抓他许大茂的心理活动，尤其还觉得抓对了。她吴玲娟的自信心爆棚是哪里来的。哦，对，许大茂觉得是自己给惯的，从那年帮她写文章开始，知道了吴玲娟的家世之后，自己就一直惯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不过许大茂想着幸亏这个吴玲娟像的丑，不然当年万一自己动了那么一丝儿春心，兔子吃了窝边草，那估计现在自己可能在水深火热之中了。有些人还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就如以前的那个严逸宽，柳成龙之流。 “吴玲娟，吴副科长，你这进办公室能不能先敲门，再说话。冷不丁的说话，真的有时候能让我喝水的时候呛着。”许大茂幽怨的回复着吴玲娟的灵魂拷问， “再说了，我趁着休息时间，想一想我家里的娇妻，不犯法吧？要不您批准下我的临时请假，我回去一趟？” “我看你根本不是想正常的，你就是花花肠子一大截，被我抓到把柄了吧？还装？” 许大茂一阵无语：行，行，你厉害，我惹不起你。 “找我有事？” “嗯，那个科里需要购买一些办公用品，你签个字，窝好交到厂办，让他们给科里采购。” 许大茂拿过吴玲娟递过来的文件，看了看，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直接签了字，画了日期，又递给吴玲娟， “对了，吴副科长，这几天的下午，我要去了解一下外面的形势，估计中午饭后就要出去溜溜，厂里的事情你多抓一下。不过其实科里也没啥事，有事你定就好，你定不了直接找李主任就行。我估计要去调研三天吧。” “我看你纯粹就是消极怠工，行吧，我也不戳穿你的把戏，回头请我吃饭就行。”吴玲娟转身出去，又丢给许大茂一个妖娆的背影。 “玛德，这女人不看脸，还真是妖精。”许大茂心里吐槽道。还真是，吴玲娟除了脸长的难看，身材还真是一流，不过和他心里的顾美芳，方笑如比起来，那还是差一点点的。这也是许大茂面对吴玲娟很从容的原因之一吧，还有个原因是许大茂走的是经济路线，不是官途。 定位要准确，自己是啥身份，他门儿清。能够在大风暴里窝在红星厂过得轻松愉快，才是他许大茂该做的事儿。 刚想清净的站会桩，练一练自己的内功心法，门又敲响了。许大茂看见广播员于海棠站门口，“海棠啊，有事？进来说吧。” 于海棠有些怯生生的进门，“许大茂，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没头没脑的来一句不着边际问话。 “于海棠，上班时间，以后不要随便串岗。还有一个，我和你姐，姐夫都已经说过了。有些话不说是给你留着点面子。别想有的没的。没事你可以回到工作岗位去了。” 于海棠也不是第一次追着许大茂问这个事情了。许大茂都有些烦了。这也是现在许大茂很少与何雨柱交往的原因之一。于海棠还认为自己能够把控许大茂呢。 许大茂也不管于海棠的情绪，站桩被打断，他干脆锁了办公室门，直接下楼骑上自行车，直奔厂外，回一趟家里清静一会儿比较好。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街道上依然是革命气氛浓烈，时不时的一大群人在喊着口号，甚至还拉着横幅游行着，沿路的墙上贴着大字报，像狗皮膏药一样，非常的显眼又狰狞。 许大茂快去回家，“美芳，我回来了，家里有没有做饭，今儿不去上班了。” “当家的，今儿怎么回来？行，那干脆中午包饺子吧，还有点肉馅，和面，很快的，你等着。” “吃啥都行，干脆简单点，贴几个肉饼也行，熬点粥。” 顾美芳挺着大肚子忙去了，没多久就听见厨房喊着吃中饭了。 肉饼就酒，再喝点小米粥。落胃，很舒服。 “大茂，过几天有时间陪我去卫生院检查下身体，我怎么觉得肚子大的有点超出月份，不正常。” “行，要不待会就去，反正今儿我也不去上班了，厂里其实也是乱糟糟的。” 顾美芳没有迟疑，答应下午去查一查身体。她是生活两胎的人，确实五个月的肚子没像现在这么大的，以至于现在货家庭生活她顾美芳都不敢过。 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吓一跳。顾美芳居然怪的是双胞胎。怪不得肚子这么大，原来如此。 许大茂安顿完顾美芳后，立马去了趟齐宅。 “妈，最近你忙啥呢？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 许母听了许大茂的报告够，立马动身跟着许大茂到了东四十条。 询问了儿媳妇的情况后，立马答应每天过来给顾美芳做中饭，干家务。也就是从明儿起，家里就不能让顾美芳一个人待着，得随时有人看护着。 许大茂没意见，顾美芳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没啥大问题，让婆婆过来伺候她，有些脸皮薄。 还是许大茂一锤定音。 “美芳，妈就是我们上班的时候她来陪着你，傍晚她就回去了，毕竟那边还有伺候我爸吃喝呢。我每天尽量早点下班，这样你更安全一点，时间不会太长，我估计最多四个月就完事了。8月份应该你就要生产了。我过几天再和大师兄商量一下，让智玉也过来这里住着，这样你们娘俩相互有个说体己话的时候。师嫂和我妈一起相互换着看护着你们。挺好。” 雷厉风行，没几天，许大茂就和张腾云一商量，张志刚和陈智玉小两口搬到东四十条院子里住下。房间有的是。 第150章 笑如请求 “笑如，这个月出货情况如何？有没有啥异常情况？”许大茂去看方笑如，顺便问了问接货和出货情况。 “放心吧，现在每个品种分开储存，分开出货，虽然繁琐点，目标小，更安全。而且下家那边更觉得物资来之不易，口风倒是更紧了。专人接待，知道的人限定在几个人之间。我觉得不错。”方笑如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操作，加上本身智商在线，事情安排的妥妥的。 “那个张凌云这个月他们单位拿了一批货，钱在他手里，你和他结算。涤纶布一匹，猪肉100斤，外加虾干100斤，海带干200斤，账面金额412块，我记了410块。” “嗯，没啥问题，二师兄那边安全的。放心好了。” “今儿在这吃饭吗？要不我炒几个菜，你在这休息会儿？” 许大茂知道方笑如的意思，许大茂也有此意。毕竟现在顾美芳双胞胎，他许大茂岂敢造次！万一弄不好，双棒儿的福气变成晦气，他许大茂可就要倒大霉了。 所以每个礼拜，许大茂会主动过来方笑如这边两三次。 喝着酒，聊着天，做了该做的事儿。许大茂感觉真的挺满足。好像这才是生活一样。钱偷偷摸摸的挣着，孩子光明正大的生着，女人也是色胆包天的泡着。 走之前还不忘给方笑如介绍业务：笑如，那个郭佳伟有收藏老玩意儿的路子。当下虽然风头紧，出手的人少，不过肯定也有，你抽空可以问问他。现在你手头也有活钱了，能收就收。我也想收，可是没功夫。缺钱你告诉我。 “你说起这事，我还真差点忘了。那个谁？严逸宽还记得吧？我前段时间碰到他了，说有件玩意儿想出手，我嫌弃价钱贵，没搭理他。” “哦，你和严逸宽还有联系？啥玩意儿？啥价？” “严逸宽这人吧，以前虽然有些霸道，而且有些不择手段，不过圈内还是有点小名气的。他要出手一件雍正款的珐琅彩玉壶春瓶，开价一千。” “和他谈，对半砍。货对的话，拿下。这种玩意儿可望而不可求，以后想要没地儿找。” “许大茂，你还真想买，现在买这路货，风险很大的。” “笑如，你也是接触过玩意儿的人，有时候看着吃亏，以后就不一定了。等你清醒过来的时候，东西就不知去向了，后悔都来不及。” “那我试试，不过五百，我真下不去手，普通人大半年工资呢。现在饭都吃不饱，还要担心红小兵抄家的风险。” “那你帮我收，五百，值得收。” “行吧，行吧，不过我有一小要求。” “啥？” “大茂，你看这段时间你也来的勤快，我呢现在也身强体壮的，我想要个孩子。” “我说你不能怀了嘛？只要你敢怀，我就敢接着。别想那么多干嘛，一切顺其自然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用争。笑如，我也不瞒你，美芳姐这一次怀的是双棒儿，所以你真想给我生孩子，最好再等一年，不然我还真不好开口说和美芳姐办离婚的。你明白吗？” “哦，哦，怪不得这段时间总跑我这来呢，原来根儿在这呢。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 “不带这样褒贬我的，我说过了，一视同仁。我刚说了，那个珐琅彩瓶子想办法拿下，按理儿，严二世祖怎么可能会出手，你最好也打探下他出手的原因。” 因为还要回单位，许大茂也就没再啰嗦，直接出了院子，骑车赶往轧钢厂。今天是有领导过来厂里，早上李怀德就说好让许大茂陪客人的。 现在李怀德请客吃饭，经常把许大茂带上，还有就是保卫科长带上，不为别的，就是两人酒量好，而且许大茂还排在前面，因为调节气氛水平高。 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部里和总厂领导过来视察红星厂的场面。 吴玲娟赶紧过来许大茂办公室。 “许大茂，下午总厂领导说要看咱们新戏的排演，今天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不在。还好我已经和颜老师她们打过招呼了，待会我们一起去小剧场等着就行。还有，李主任秘书说了，今天你晚上要留下陪客人！” “你呢？不留下一起喝一杯？不喝白不喝。” “我就算了，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嗷嗷待哺呢，你以为你啊，孤家寡人一个。” “嗨，吴玲娟，我有媳妇的好吧。而且还不妨告诉你，马上咱许大茂又有孩子了，一来就是俩。啥叫孤家寡人呐。别羡慕，别妒忌，更别恨。没办法，咱就是人品大爆发。” “切，说的和真的一样。你也就是搪塞搪塞组织，临时娶了个乡下寡妇充数，你当我不知道你的伎俩。” “吴玲娟，你可爱听人胡扯，我和我现在媳妇感情好着呢。正因为感情好，这不怀了双棒儿了好吧。以后说话注点意，虽然说咱俩关系好，不代表你可以胡咧咧。” “行了行了，算我不对，不过真怀了双棒了？” “那还有假。协和用那个b超机照出来的。” 这下吴玲娟真信了，“许大茂，别说你这一混球儿，命挺好。啥时候请吃饭吧。” “又来了。我先去小剧场，今天的事情先对付过去再说，说不定今晚又是一场大战，吴玲娟，我觉得今天你还留下一起陪酒，不然我晚上喝大了，还能有人扶着到办公室沙发上。” “想都别想，走吧，一起去小剧场吧。今儿李怀民李副处也过来。听说总厂刚来了个宣传处正处，把李副处升处长的机会给霸了，你我注点意，别阎王打架，溅了咱一身血。” 许大茂和吴玲娟一起去了小剧场，剧场里已经摆好了阵势，台上正排着，台下的位置也有工作人员安排好了，桌上铺着墨绿色的绒布，白瓷茶杯一个一个排列着，暖瓶也备好，就等人来泡茶，看戏了。 很快，李怀德和工会主席一起陪着七八个人一起进了剧场。 许大茂赶紧过去迎接，“欢迎领导过来指导工作，请台前落座。” 许大茂突然看见人群中一张熟悉的脸。 何丽华。那个西城文化馆的。严某人的情儿。她来这里干嘛？！ 莫不是，她就是刚调来的总厂宣传处处长？ 我了个乖乖隆咚锵…… 第151章 因果循环 晚上，小厨房招待处，两桌人，两桌菜。 红星厂李怀德带领办公室几个副主任，一起，陪着领导一起聚餐。 许大茂从李怀民口中得知何丽华还真是上个月刚调到总厂宣传处当处长的。 虽然何丽华不主动，许大茂作为下属还是要敬酒的。不说认识当然最好，省得麻烦。 不过这一次领导视察还真对红星厂宣传科来说是好事。小剧场的样板戏演职人员，总厂有意向要借走，共同排戏，年底要参加全行业样板戏大比武。 李怀德焉能不同意。不过功劳有红星厂的就行了。对于剧团演员来说更是一件喜事。舞台更大，待遇更好，弄不好还能留在总厂上班了呢。 许大茂无所谓。他只要颜蓁和普夙日子好过，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烦心事，就算完成对师父普郁林的托付了。在总厂也一样。 总厂还有李怀民认识呢，关系也挺好。现在又来了个何丽华，文工团出身的专业人士，应该颜蓁娘俩日子更好过一些呢。 晚宴散场，许大茂喝的七七八八。等到送完领导后，许大茂才骑着自行车弯弯扭扭的骑车回家。出了厂门不远，居然碰到何丽华拦路，许大茂差一点就撞上去。 “许科长，没喝多吧？” “何处长，你这不是乘着吉普车走了嘛，怎么会在这？” “我说专门在这候着你，你信吗？” “不信也得信呐。有事儿？” “你骑车送我回家吧，顺便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你看我醉成这样，你也敢坐我的车？！” “这有啥不敢的，第一次见你也是七荤八素的，还不是一样把柳成龙那几个臭虫干翻。西什库大街，赶紧的。” 刚才厂里装的不认识，现在上赶着要自己送回家。这是为的哪一出呀。 这女人还嚣张的很，要不是我许大茂不愿招惹你，现在就给你弄炕上就地正法，让你唱征服。 许大茂心里暗暗骂着，还是骑车带了何丽华走了。总不能给领导大晚上扔马路上呀。 不想惹事，总会有事惹你。 其实也就七八里地就能到西什库大街何丽华住的地儿，骑车不紧不慢也就二十分钟就能到的。就是这么寸，半道碰到几个红小兵，看见许大茂骑车带着何丽华，一把拦下。主要是看何丽华长的漂亮，非得检查两个人证件。 你麻了隔壁的。许大茂本来带人有点气不顺，这一帮孙子还要检查他的证件。 这能让你检查的嘛。 许大茂让何丽华扶着自行车，自己对着四个流里流气的红小兵， “怎么茬，你们一个个的胳膊上箍个红袖套，就想装大尾巴鹰。我一个18级国家干部是你们想看证件就能看到嘛，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爷爷出手。没你们好果子吃。” “呦，你是多大的官，今儿哥几个还就要看你们的证件，不然治你们一个搞破鞋没跑。哥几个，把他们俩给锁拿到g委会去。” 许大茂直接一个大耳瓜子过去，把说话的那家伙打的转了两圈才停下。 “我糙你大爷的，居然敢打红小兵，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哥几个，一起上。” 就这四条虫，许大茂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撂翻在地，许大茂一脚板踩在领头的那人胸上，“嗨。孙子，现在我问你答，今儿这么晚了，你们几个在这里想干嘛？抢劫？还是想劫落单的姑娘，说，你们哪一个红小兵小队的？” “别踩了，轻点，再用力肋条就断了，我透不过气来了。我们是**g委会的，今天接到任务说要严防坏分子半夜逃跑，所以在这街道口把守呢。对不住，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嘛。” “你检查就检查，那么嚣张干什么？我看你们纯粹是想干坏事，借着有任务，暗地里做不要脸的勾当，还不从实招来。”脚上又加了一点力气，痛的这家伙嗷嗷直叫。 “爷，我错了，我瞎了狗眼，饶了我吧。我们哥四个，真的是在值班而已。” 何丽华顺便说了句，“算了算了，天也晚了，咱回去吧。明儿还上班呢。” 许大茂见好就收，“以后招子放亮一点，如果敢做坏事，我饶不了你，还不快滚。” 直接又给了一脚，四个人才踉踉跄跄爬起来就跑了。 “何处长，我这每次碰到你，好像就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上次五个，这次四个。以后我可千万得离你远一点。这每次没好事啊这。” 许大跨上车，赶紧带着何丽华离开了，还是担心有更多的红小兵围过来，说不清楚。 “那个，许科长，进来喝杯茶水再走，我有事和你商量。” “别介了吧，孤男寡女的，万一镲枪走火，我可不上你当。得，你到了，我也走了。” “呦，还有你许科长怕的事儿，怕小女子吃了你不成。” “何丽华，你可别激我，小心我把你吃干抹净，渣渣不剩” “那你就进来，我还就不怕你。” 许大茂精虫上头，直接推车进了院，跟着跟着进了屋，二话不说，把何丽华直接抱进里屋，迅速生吞活剥了何丽华。 云收雨散以后，许大茂才脑袋清醒，仔细一想，何丽华居然没反抗，而且还挺配合。 这真的大条了。 许大茂先自己穿上衣服，从衣兜里拿出香烟点上，冷静了冷静， “何处长，刚才对不住了，哎，喝酒误事啊。” 没想到何丽华咯咯咯的笑着，媚眼如丝的看着有些担心的许大茂，“你现在知道也晚了点吧，刚才不是挺能的嘛，还把我后面pgu都拍肿了，你怎么不知道犯错啊。” 许大茂才想起，他刚才好像是动作有些大。 “那谁，何丽华，对不住哈。” “没事，没事，就当上次救小女子一次，我以身相许一次吧，咱扯平，这样你放心了吧。反正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多一次少一次又如何呢。” 许大茂听出了何丽华的语言中的无奈。 “对了，刚才你说，有事商量，你说啥事？我能办到一定办到。” “嗯……这事儿有点大。许科长，你手头有没有活钱，我想向你借点钱。不过我不是有预谋的，而是今天临时起意，想碰碰运气。当然你没有，我也不强求的。借钱的事儿和刚才的事无关。” “你要借多少？太多我没有。” “嗯，两千，如果没有，一千也行？”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嗯，这事儿，……怎么说呢，曾经有人说寄放在我家的一箱东西没了，他怀疑是我给藏私了，我也说不清楚，他现在急需钱。我这想出点钱把这事儿给划个句号。” 许大茂一下子就想起了这院子西厢房的那箱子物品了，还真是价值连城，光金条就值个十几万的了。 这事儿还真有因果循环，我偷摸拿了那箱货，今儿来为这箱货买单。 “何丽华，两千就能划句号了嘛？” “嗯，我压根儿都不知道咋回事儿。既然有人提出来具体数字了，我也想把这事儿给了了。所托非人，错付了青春，区区两千块买断，不贵。” 许大茂看见何丽华眼含泪水，有些不忍， “何丽华，你可别哭。我可见不得这个。啥事我也不问，我也不想知道。嗯，明天吧，我给你送两千块钱过来吧。” “那就谢谢了，算我借的，我给你写借条。” “算了吧，有钱你就还，没钱就拉倒。好歹今日咱们也算是一夜夫妻了。啥借不借，还不还的。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事，一切都是烟云。” 许大茂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用脚碾了碾，“何丽华，那我走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吧。” “这么晚了，你就不能不走，万一路上再碰到那帮红小兵怎么办，再打一架嘛？！” 第152章 原来如此 许大茂终究还是没有走。一来何丽华说的对，万一碰上红小兵，打还是不打！二来，其实也是最关键的，何丽华真的是个尤物。许大茂有点上瘾。 许大茂也没让何丽华失望。身怀内功的天赋异禀的许大茂刷新了何丽华对男人的认知。她都觉得这些年来好像自己白活了的感觉。 当然何丽华没说，许大茂也不知。 不过何丽华把需要这两千块钱的前因后果说了个通透。确实是严逸宽的家庭出了问题，严父自从严逸宽与何丽华事情遭曝光后，下了台，去年又被下放去了，身体一下子垮了，急需用钱。这不就起了争执了。何丽华哪知道严逸宽在她家藏了宝贝。这不，有了裂痕，就很难重圆。 细节见人品，利益见人心，说话见认知，遇事见格局。 最后严逸宽提出，最少让何丽华赔偿两千，其实就是逼迫何丽华回家帮着借钱。 何丽华哪敢回家帮严逸宽借钱。要让她老子知道借钱给严小四，她那个带兵的爹肯定能把她腿打断，无论她是男女。前期的丑闻已经让何家蒙羞了。 今天在红星剧场见到许大茂，她才想起去年排演样板戏时许大茂自己介绍的是轧钢厂宣传科的。 临时起意，想碰碰运气，没想到把自己也搁进去了。 “原来如此。说起来你这青梅竹马我还有过一面之缘呢。早几年前，这严小四想从我手里买一幅画。” “还有这事？我从来没听他说起过。没看出来，许科长，你还好那一口呢，收藏古董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你这门缝里瞧人。我可是有师承的人，我的水平绝对高于你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的。我会的多了，别看我土，我可是会弹钢琴，拉小提琴的人，飙几句外国话也难不倒我。” “你就吹吧。” “在你面前吹牛有意义嘛！我老师是博物院的普郁林老师，大师兄两口子都是音乐学院的教员。我会点乐器不是很正常嘛。” 许大茂这一波扯虎皮拉大旗的做派，还真很好的隐藏了许大茂会乐器的真正来源。其实不是许大茂会，是许达茂会。不光会钢琴，小提琴，他还弹过箜篌呢。古乐器，虽然不精，能成曲儿。 正好普郁林大儿子颜冀就是音乐学院的教员。 “对了， 何丽华，你怎么突然就从文化馆到我们总厂了？这有点跨界啊。我听你们副处，就是李怀民介绍你就是新来的处长，我都有点不相信。” “那个，许大茂，你别一口何丽华何丽华叫我，你叫我小名吧，酥酥。酥饼的酥。我生下来，保姆把我包好，传给家人看时，瞧见我嘴角有块酥饼末，其实是我家保姆偷吃酥饼喷我脸上了，被我爷爷看到，这就把小名给起了酥酥了。传奇吧？” “这小名，名副其实，还真让我们都酥了。我可没小名。再说了，何丽华，叫酥酥太亲密了，我还配不上如此喊你，以后，有机会，我听你的，行吧？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现在配不上。别强求。” “得，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提了裤子不认账。我是服了。随你吧。一切随缘。” “丽华，那明天我给你送钱吧。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明天，我还送这来。不过我可没提了裤子不认账。我就是觉得现在不能因为我的因果关系让你在现实中为难。你想严小四，青梅竹马，你们还混成如此境地呢。那次，那个谁，柳成龙的事情，你知道我怎么摆平这事儿的嘛。我把我资本家前妻留给我的两根金条给了中间人，只为了还那一把破手枪，才搞定。我是个老百姓，只想好好活着。活着，你明白吗？不过既然咱俩有了因果，以后但凡你有事儿，我不会看着不管的。” “行，许大茂，以后咱俩算是一个锅里舀勺了，日子长着呢。” “那，丽华，那个剧团合并，我们这边的颜蓁颜老师，还有主角普夙，你给多照应着点。颜老师就是我师母，普夙是我老师的女儿，京剧院借调的。” 何丽华听了一本正经的看着许大茂，“哦，原来这红星轧钢厂剧团成立，是你一手办的吧？你够鸡贼的。” “不可说，不可说，你知道就行了。我没太大的愿望，只希望我爱的人日子好过，爱我的人日子更好过。余愿足矣！” 许大茂还是在天微微亮时，何丽华被几番折腾后睡得正香的时候离开了，免不了还跳墙栓门，才在天大亮之前回到自己家。 免不了被顾美芳一顿说，“酒气冲天，你这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滴，喝那么多。身上还臭烘烘的。” 许大茂哪敢反驳，自己在外偷了腥了，失了胆气了。 就着凉水就冲了澡，又去外面饮食点买了果子，肉包，家里又煮了鸡蛋，熬了稀粥，切了酱菜，服侍了顾美芳母女吃了早点，才从钱盒里取出两千五百块塞进公文包，“美芳，今天回来也不会早，你们管自己的。厂里高层有大变动，我得伺候好厂长他们。” 虽然这话含水份，确实钢厂有大变动，陈智玉在便宜后爹走了后，告诉自家母亲确实有这回事。因为财务科长马上就要去总厂，总厂又将空降可新财务科长到厂，昨天就宣布了。 许大茂上班将剧团人员合并去总厂的事儿告诉了颜蓁。回办公室又和吴玲娟商量了一下宣传科如何应对变动后，这才在办公室拨打了电话给总厂宣传处。 “何处长，睡的踏实？” “许科长，这一早来电话是……？” “要不我来你办公室和你交接下剧团合并的事儿？” “不急，你还是去昨晚去的地方交接吧。” “那行吧，那就晚点见面再谈。” 即便有旁人在身边，也难以知道许大茂与何丽华之间的通信密码。 有谁能猜到昨儿刚见面的上下级关系，会有私下不能说的交情呢。 何丽华还在办公室发懵呢，早起，炕上没了人影，出门时院门居然还是内栓的。 那许大茂如何出去的？ 对了，这家伙身怀武艺。怪不得昨晚如此勇猛。不禁脸上一红，不能自已。 主要是这家伙晚上还要去，肿么办！！！ 第153章 菡萏花开 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许大茂在外面带了饭菜去了西什库大街何丽华住处。没想到何丽华居然做的一手好菜，早已准备完毕。还真是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可惜了。 不过不影响许大茂和她之间的深层次沟通。 两千五百块的款子加上情感的交流，让何丽华一下子迷茫了。好像她和严逸宽好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付出的多。一个家里的娇宠女，现在变成做一手好菜，收拾家务的好手。那都是自己练出来的。 “大茂，不说两千就行了嘛？咋还多出来五百。” “估计你也不宽裕，我这多五百，少五百，都能过，你，口袋里还是得有体己。这样踏实些。虽然你现在工作稳定，工资一百多，女人嘛，花的多。应该的。拿着，咱都这样了，还怎的这么见外干啥呢。不过说好，一会儿我真的回去。不是我不愿意留，而是想细水长流。如果你愿意的话。” 何丽华其实也是单身惯了，无所谓。她今天白天也想明白了，不至于和许大茂有啥结果。难，太难了。这样就挺好。 还真别说巧合。正当许大茂在西什库的时候，在前门大街一个茶馆里，方笑如正和严逸宽谈着那件珐琅彩玉壶春瓶的事儿呢。 几番回合下来，五百成交，严逸宽还搭了一对粉彩小蝶才算圆满。 “严少，你这算交了好运了，有我高价给你接盘，你偷着乐吧。” 严逸宽也知道行情就是这样，这价，就算是在圈内，那也是天花板了。没办法，自己亲爹还是得救。只要爹还在，一切交情都可能还在。不然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他下场更扑朔。 物是死物，人在就还有办法。 道理浅显，能悟明白的还真不多。他严逸宽算一个。 当然如果他知道过了没两天，何丽华交给他两千时，他就有些后悔这玉壶春瓶出手了。 没有后悔药，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刚七拼八凑，凑足了五千块，准备赴乡下去给他爸看病的当口，报丧电报传来：父母相继因心梗离世。 一口血吐出，原本就有些身体透支的严逸宽突然哮喘发作，身边又没药物，也没陪同人员，呼吸衰竭，愤然离世，等人发现，尸骸都有些臭了。 这一家子大变故，让原本刚从过往走出来的何丽华陷入了心理阴影之中。 许大茂是半个多月后才知道的。这段时间他很忙，不光是联运处范长龙这里，肉联厂王伟意这里，还是纺织厂孙尚志这里，他都一一去拜访了一遍，单独请出来吃饭喝酒，外带其他的。还有就是红星厂内部人员结构出现了大调动，虽然李怀德还是厂长兼g委会主任，财务科长，劳资科长都换人，车间主任换了俩。所以许大茂上班时间没重要的事情，一般都在单位待着，时刻准备着。 加上媳妇儿顾美芳有点异常，去医院都去了两回。总算吃了中药，安胎完毕。才放下心来。 方笑如告诉许大茂有关严逸宽突然离世的消息的。许大茂震惊之余，也是唏嘘人生的苦短。 “笑如，你说人为啥活着？活着的意义是啥？有时候还真说不清楚。起点是娘胎，终点就是棺材，这中间这一段才叫人生。说漫长也漫长，说短暂也短暂，活过八十岁也就三万天不到。你说咱还有啥想不通的呢。” “所以啊，我想要个孩子，也算延续了我的人生。”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 许大茂过后一个月找机会去了西什库大街三趟，才碰到何丽华，憔悴的很，萎靡的很。一言不发。 许大茂也没说啥，卷起袖管给做了饭，陪着喝了酒，只在一个陪伴。 这时候外人说啥都没用，只有自己走出来，才能精神不错乱。 好在何丽华还是战胜了自己，从阴霾中走出来了，在喝完了半斤60度的汾酒后，烟雾缭绕的抽完一根烟，飘忽的对着对面陪伴的许大茂说了一句“许，谢谢，我没事了。死也是一种解脱。我不是为逸宽而伤心，是因为严伯伯，伯母，一向要强，久经沙场，却是如此下场。也不知我在这里面有没有错。所以有些迷茫，有些悔恨，有些落寞。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还会不会这样选择！现在都过去了，一切随风。” 许大茂没有过多语言，还是过去搂着有些颤抖的何丽华，把她抱到炕上，并帮她洗了一把热水脸，安顿好，才又故技重施，先栓门后跳墙离开。 8月中旬，顾美芳早产，九个月多那么几天，在医院顺产，生下俩千金。 许富贵作为公爹有些遗憾，许大茂却挺开心。大闺女取名智荃，小名菡菡；小闺女晚十分钟，取名智毓，小名萏萏。菡萏，就是女儿在京都荷花开放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雪白粉嫩，好看的不得了。反正来看顾美芳的方笑如稀罕的不要不要的，更下定决心要怀孕。 接下来的好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九月初，陈智玉生了个大胖小子。 国庆节，陈智勇和95号院的李卫红在95号院办了三桌，举行了婚礼。婚房在东四十条的东厢房三间，够大，够气派。三转一响全乎，四十八条腿全乎。 十月，十一月，从纺织厂，肉联厂，联运处放出来的货加倍，许大茂团队快速安排，这两个月挣了个钵满盆满，许大茂一人独得近六千，其他三人也是将近两千收益。 许大茂也给三人开了个小会：今年这个生意就结束了。年底各单位查的严，你们和下游的业务单位也知会一声，明年春节后有需要再联系。还有，特别是小三，别挣了钱撒欢，低调点。花钱千万别大手大脚。装穷才是长久之计。口风都紧着点，这牵扯着一串人呢。 张凌云直接表态：大茂，放心吧。别说我们，我媳妇都知道装穷过日子呢。 这就放心了。方笑如这里，许大茂是一万个放心。没别的，今年这业务好多点子都是方笑如给安排的。她才是真正知道掩藏自己的高手。 第154章 意外碰面 许大茂提着近段时间方笑如和郭嘉伟帮着淘换的几件古玩去了烟袋斜街，随后又去了趟95号大院。搞搞卫生，检查下有没有撬锁溜门的。 一切如常。 因为陈智勇结婚了，许大茂还是想着要搬家，究竟是搬到烟袋斜街还是搬回95号大院，他还在犹豫。各有利弊。 烟袋斜街，许大茂内心是想着房子是娄晓娥的，而且虽然自己混蛋，他还是想把烟袋斜街作为自己内心的一片净土留给娄晓娥。可是这里主卧地下室藏着他许大茂的大半资产，不住人真有点不放心。 95号院，虽然糟心事，繁琐事比较多，胜在无论白天黑夜都有人在，对于刚生产完双棒的顾美芳来说，可能不会太寂寞。中院毕竟于莉在，多少可以相互照应一些。 因为何丽华的事儿，许大茂还打开95号院的自己挖的地窖，又重新看了看从她那顺来的箱子。 值钱啊。不过这事儿许大茂是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不然传出去，被何丽华知道，那真是要出幺蛾子的。 平常时间，95号院还是挺冷清的。现在真失去了以往95号院的那嘈杂热闹的场景。后院许大茂也就看到对门二大妈在忙活。 聋老太太的门倒是开着，没见有人。嘿，也不知道这老太太还能撑多久。 许大茂记忆里，后院聋老太太肯定不是啥好人。不过到目前为止，聋老太太除了和一大爷谈妥养老事后，也没麻烦其他人，也没作妖。这就非常不错了。孤寡老人，不给别人添堵，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在门口抽烟，这样想着，就看见老太太门帘子一动，一大妈从里面出来，抬头就看见许大茂站在那儿。 “大茂，今儿这么难得，现在很少见你回大院，这是有事？” “一大妈吉祥。这不，好久没来，过来擦擦灰，收拾一下，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住了。” “是啊，大茂，还是回来住合适，人多热闹些。有空来串门。” “好嘞，一大妈，回头见。” 渐渐的，院里开始热闹了。下班时间到，该回来的慢慢都回来了。许大茂听见中院于莉领着孩子，一路教训着何建新的声音：让你放学不回家，让你爬树掏鸟窝，摔下来怎么办…… 许大茂屋里通风散气也差不多了，又重新检查一遍，锁门。 推着自行车就往中院，刚好看见易中海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推着自行车的何雨柱，后座坐着他闺女。 许大茂一起打了招呼，“一大爷，下班啦？” 易中海看了一眼许大茂，嘴里“嗯”了一声，就跨上台阶进了东厢自己家去了。 后面何雨柱咋咋呼呼的“许大茂，许科长，今儿这么空，我还以为你不记得这有你家了呢。” “柱子哥，喂，何建梅小朋友，你这是幼儿园回来了还是放学回家呀？” “茂叔好。” “好，不过今天茂叔口袋里没有糖果，先欠着，回头补给你，成不？” “柱子哥，刚才听于莉训儿子呢，墩墩现在是不是很皮？” 何雨柱停好车，把女儿从后座抱下，一边回着话，“大茂，今儿要不在家吃饭？一起喝点？” “不了，家里美芳刚生完孩子不久，虽然我妈在照顾，我还是得回去的。再说了，离吃饭还早呢。有空，我再过来，好好喝一顿。” “那随你，反正你们这帮主任副主任的，见天在小食堂聚餐，你也不缺这一口。” 于莉正好从屋里出来何许大茂打招呼，“大茂，要不在这吃吧，今儿晚饭很快，下面条。” “于莉嫂子，下回，我带着媳妇孩子一起来。” 刚说着，从过道进来一人，许大茂回头一看，。熟悉的身材，熟悉的脸。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声：秦淮茹。 秦淮茹领着一个很大的包裹从外面进来，“柱子，大茂，于莉，都在呢。”然后用手指了指包裹“这不棒梗要下乡，给送点东西给他。”直接转弯去了西厢房，敲了贾家的门。许大茂还愣着呢，于莉解释道：“贾大妈，街道照顾她，让她打扫街道卫生，每月12块钱。棒梗年前要下乡，去东北。大概秦淮茹给送铺盖卷过来吧。毕竟是自家儿子，十月怀胎生的。” 就听的贾家屋里传来声音“我孙子不用你操心，你个卖b货，少打我孙子的主意，以后别登我贾家的门，滚远点。” “你以为我稀罕来呀。棒梗，这是妈给你的棉被，还有一套棉衣棉裤。这二十块你拿着。下了乡自己注意安全。别惹事，外面可没人惯着你。我也就这点能力。我走了，有事再写信吧。” 秦淮茹直接掀了门帘，从贾家出来，然后对着还愣在中院的三人笑了笑，出门而去。 许大茂等人这才回过神，中院已不见秦淮茹身影。来的快，去的也快。 许大茂也告别了何雨柱，推车出门，还碰到跨院的李响，又在前院碰到三大爷，散了一根烟，聊了几句，扛着车就出了院门，跨上自行车往胡同口而去。 “大茂，等等。” 出了胡同口，拐弯处，秦淮茹站那喊住了许大茂。 “怀茹，在等我？” “捎我一段吧，走，别碰到熟人了。” 秦淮茹云上后座，还不忘手拉着许大茂的衣服。 “怀茹，好多年不见了，还好吧？还在食品厂，没换地儿吧？” “能换哪去！有班上还不是托了你的福。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呢。” “怀茹，你应得的。不必客气。怎么，棒梗要下乡了？” “嗯，下个礼拜就走了。前段找了我，所以我给准备点过冬的东西。我们两口子日子也过得紧吧，孩子现在都三个，前几年还要养着建国的弟弟妹妹，刚缓过来点，这不，给棒梗准备点东西，又花了四十多。那老太婆还不满意。我上哪说理去呐。就这，我那口子意见还挺大呢。” “怀茹，现在大家日子过得都艰难。能这样，就不错了。” “是，知足。对了，去年春节回家，我爸妈还惦记你呢。” “嗨哎，现在我也很少下乡。看，有机会再去秦家村，我会去看望他们的。” “大茂，这些年，你就不想我？” “怀茹，你突然都嫁人了，我哪敢打扰你宁静的生活呀。好好过日子吧。你男人对你不错吧？” “还行，有了槐花后，大前年给生了个儿子。总的来说，还过得去吧。大茂，你前头放我下来，我再走路十分钟也就到家了。” 许大茂停车，秦淮茹跳下后座，走到许大茂跟前，上牙齿咬着下嘴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大茂，那我走了。” “好，好好的，好日子来之不易。” 秦淮茹一步三回头，终究还是消失在许大茂的视线里。 快8年了，这是许大茂第一回见到秦淮茹，虽然还是那么美，不过脱不了被现实生活压迫的疲惫感。 过日子，真的不容易啊。 第155章 人情冷暖 许大茂还是决定他和顾美芳以及双棒儿在大过年前搬进了烟袋斜街过日子。东四十条还是留给陈智勇和李卫红小两口单独住。虽然小两口依然还住东厢，正房空着，许大茂两口子随时可以回去住。 “当家的，你究竟有几处房产？东一套西一套的。” “也就这里最后一处了。我爸妈住的那间，我是替人看房的，能白住，不等于拥有。如果主家以后回来了，我答应还给人家的。做人还是要讲信用。这处宅院，是晓娥的，原则上也不属于我。小勇住的那处以后肯定是属于你和孩子们的。那才是我买的。不过小勇新婚不久，咱不得给小两口腾出地儿来，你也好找点抱上孙子不是。” 顾美芳明白许大茂说的意思了。无论如何，让她放心，京城永远有一处宅院是她顾美芳和儿子陈智勇的。 “那以后你和笑如住哪？”顾美芳突然调侃许大茂。 “美芳，笑如自己有房产，她那人你不知道，倔的很，哪需要别人关照她呀。以前她前夫，差一点被她给打成太监。你以为呢。” “有这事？” “我还骗你不成，以后你问她自己吧。你们现在不是好姐妹嘛，两个人咬着耳朵的对付我，好像我对你们撒谎似的。我呢有时候确实混一点，看见像你们这样的美人走不动道儿，不过你觉得我是铁打的呀，有你们俩，我还能有啥精力。现在又有菡菡，萏萏了，我知足。不愁以后没人疼没人爱的了。有俩小棉袄，安心不少。” 许大茂骄傲的怼着顾美芳，把顾美芳都给说乐了。 不光家里有人探底，单位也有人过来探底。 临快大过年时，李怀德铁杆保卫科长专门过来207室看望许大茂。 “兄弟，你说总厂在下半年临过年突然大规模调动，是为了啥？兄弟有没有想法调动去总厂？” 许大茂刚开始很奇怪保卫科长突然造访他办公室，不过他突然也明白过来，“哥哥，这有啥的，总厂有总厂的权利，你看财务科长勇哥，去了总厂了，据说升级了，成财务副处了。总厂哪有我的位置呀。对吧？再说了李主任对我不薄，我在红星厂跟着李主任，肯定比去总厂舒服。总厂我又没靠山，对吧。在这，要抱着李主任这条金大腿，时不时的小厨房酒喝着，烟抽着，多惬意。老哥有意向往上走一走？我建议不如跟着李主任，咱在一起多有伴呀。反正我是不管谁走谁不走，我还是跟着李主任。李主任护犊子，跟着不会吃亏。大不了李主任吃肉，咱喝汤，断不会饿着的。” 半天后，这话就传到李怀德耳朵里了。这还真的是李怀德在考验许大茂的忠诚度。 这一回红星厂的人事调动，确实是上头有人在博弈。不过李怀德的后台更硬一些，上头也就换了几个中层干部，稍稍削弱了李怀德对红星厂的掌控而已。 许大茂是歪打正着也好，是要有准备也罢，他有先见之明这金手指谁又能知呢。况且许大茂自己定位是以后躺赢，又没想在仕途上有所发展。爱美人不爱江山。李怀德是爱江山胜过爱美人，再说他家那鳄鱼媳妇不得不让他在外面找野食打。 许大茂可是知道，厂里不光刘岚和李怀德有一腿，现在广播室的于海棠也和李怀德混一起了。 不过许大茂一点也不眼热。档次太低。 想想自己。方笑如，大学老师。何丽华，文工团干部。那才叫一个漂亮，那才叫一个美人。 对哦，好久也没去何丽华那边看看去了。 算了，那妞真不是自己能肖想的，随意比较合适。 搬了家，也得通知方笑如这泼辣女侠一声，不然到时候又得找事情。对，这周约她去烟袋斜街吃顿饭吧。 许大茂在办公室闲着又站了会桩，练了会内功，才拿着饭盒去食堂吃中饭。 饭后，办公室盖着从保卫科顺来的棉大衣小憩一会，又去后勤理了个发，洗了个热水澡。这就把一天的工作给打发了。 想想还真是舒服。现在剧团已经全部去了总厂了，许大茂根本不用操心任何起事情了。宣传科日常事务吴玲娟一手落，也不用他过问。唯一过问的事情是经常要回答吴玲娟每隔几天就要过来问一句：啥时请我吃饭。 弄的许大茂都有些头疼，他好像明显感觉吴玲娟是不是看上他了，要和自己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事儿让许大茂很头疼。吴玲娟，他肯定不能得罪，不过这窝边草，他许大茂是绝对不会下嘴的。这是原则，也是底线。天仙来了，他许大茂也不突破。以前勾搭秦淮茹他现在想来都有些太冲动。上一次在大院碰到秦淮茹已经让许大茂的神经为之一动了。有些底线必须坚守，就比如窝边草绝对不吃。 而事实上吴玲娟还确实有些看上许大茂了。这十几年接触下来，许大茂的风采拨动了吴玲娟的心弦。最主要是吴玲娟的男人现在有些厌弃她，她总觉得她男人在外面有人了，不过抓不到把柄而已。但是双方的家庭容不得吴玲娟有争吵出现。两家都是高干家庭，不允许有不好的传言出现。这才是吴玲娟最憋屈的事儿。 哈，幸亏许大茂给自己定了底线，不然还真出事了。吴玲娟这方倒是没说要有实质性的突破，她每次调侃许大茂是让自己心灵上有所慰藉：她吴玲娟长的一般，甚至有些丑，可是她也很温柔。有人疼有人爱的。许大茂的有时候献殷勤，拍马屁，正好符合她的内心需求，而让这心灵需求强烈的导火索居然是上次许大茂送给吴玲娟一块无事玉牌。 平安无事，平安无事，差一点就是波澜四起。送礼还真不能瞎送。 当然许大茂根本不知道，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事儿，脑子里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儿。他要关心的其他事儿太多。 这不，没几天就除夕了。他还得好些个地方，好些个人情要去走动呢。 这不就真约了人了，周六，西单附近砂锅居走起。联运处的范长龙，肉联厂的王伟意，纺织厂的孙尚志。 许大茂公文包里还揣着从黑市淘来的三块同一牌子的手表。 请客吃饭要上档次。送人礼物要下本钱。 许大茂一点都不含糊。他完全明白，有舍才有得，吃亏才有福。 第156章 猴年大吉 “三位哥哥，这一年多蒙照应，小弟也挣了点小钱。区区薄礼，略备薄酒，咱们一起乐呵乐呵。” 许大茂在开吃之前就一人发了一手表给三位。 挣小钱，不存在的。其实真是挣了大钱。光许大茂一人就挣了一万多。还有其他仨加起来也是一万多。这时候许大茂18级干部工资也才一千多一年。这一年挣了十几年的工资。绝对的大钱。 每人送块价值一百多少手表还是挺小意思的。不过心意到了。 范长龙在这四人当中，年龄最大，级别最高，威望也强。基本上算是头头。 “老王，老孙，看看，咱小许做事局气吧？佩服我眼光吧。啥都不说了，咱哥四个喝起来。” 又是一顿大酒。离着西什库大街不远。 许大茂摇摇晃晃的去了何丽华这。 幸亏是何丽华在家里，也幸亏外面冷，没啥人。不然许大茂咣咣敲门，还真能招来围观。 “许，你这么晚了，又在外面鬼混？” “沉醉不知归路，这不就来你这儿了。” 何丽华对男人好酒这事儿有深刻印象。自家父亲，兄弟，还有原来的那个青梅，都是爱酒之人。其实她也爱酒，只不过不会喝大而已。 许大茂倒是没醉，装的很醉。快过年了。这公文包里也给何丽华带了一份礼物：就是原本就从这院子西厢房带走的那箱子里的一块翡翠圆形玉佩。 “丽华，其实我过来没啥事，就是快过年了，我也会比较忙，这不今天在砂锅居请人吃饭，离你这比较近，也算是给你送个过年小礼物。不然过几天说不定还真没时间碰面。” 许大茂将那枚已编了红绳的满绿翡翠玉佩盒子从公文包里取出，递给何丽华。 “啥？”何丽华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块圆形玉佩，镂雕，中间还有只兔子图案。 “许，你怎么知道我属兔，我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属兔呀。” “这话说的，要知道这个不难吧。总厂人事档案里就有啊，你不是39年四月七号的生日嘛。可不就属兔。我正好有这块佩，该着你这属兔的。” 被人惦记的感觉总是美好的。 何丽华开心的收下了，并让许大茂帮着带上了。 许大茂喝了一杯热茶，抽了两根香烟，就离开了。纯送礼物来的，没别的意思。家里还有俩千金和媳妇儿等着呢。不能随便在外面过夜。这也是许大茂给自己定的新规矩。 许大茂倒是半小时不到就回到烟袋斜街住处了，酒劲儿上来，在顾美芳的照顾着不一会儿就和周公梦里解梦去了。 反观何丽华，又一次被许大茂拨动了心底的那根弦，很晚才沉沉睡去。许大茂送的玉佩提醒她自己已经三十出头了，也该有个温馨的家了。可是又不知从何做起。一般人她看不上，她的家庭更看不上。能相配的家庭也看不上她。毕竟她和严逸宽的事情在小范围之内那就是公开的，没有不知道的。 她陷入一种不知所措的思想斗争之中。 许大茂没想那么多，接下来的几天，把年前该拜访的人，该请客送礼的地方走了个遍。 过年时间是属于他的女儿的，属于他自己的。 正月，许大茂一直待在家里，哄哄女儿，给现在可以添加辅食的女儿们熬制小米粥汤。前期顾美芳奶水还足够两女儿喝的，现在就喂不饱日益增长的胃口了。还好可以喂辅食了。 春节也没啥人上门拜年。除了郭嘉伟上门，张志刚两口子带着几个月大的儿子，还有就是许小玲两口子带着许大茂的外甥女，其他还真没人上门。 许大茂正好把地下室的书画轴拿出来，到厢房摊开，一幅一幅的用软毛刷清理清理，给书画透透气，又重新分门别类的归置了归置。 顾美芳还真不知道烟袋斜街这屋里有个地下室。 “当家的，这是晓娥妹子家的东西？” “嗯，不全是。有一部分是我自己淘换来的。你别看这些东西现在不值钱，以后咱靠着这些玩意儿，不愁没好日子过。为啥我要搬家，就是因为咱家的家产在这呢。这地方你知道就可以了。” 顾美芳在许大茂的带领下，参观了整个地下室。顾美芳看着塞的很满的地下室，真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 许大茂也没隐瞒，金条，珠玉，古董字画，大概齐的给顾美芳普及了一下。 花了五天的时间，归置的差不多才又关闭了地下室。 初六，方笑如拎着奶粉，麦乳精，老酒香烟过烟袋斜街这边拜年。 “妹子，去过村里了？你咋拎这么多东西过来干嘛！”顾美芳比许大茂还热情的接待了方笑如。 许大茂都有点猝不及防。这俩现在关系有这么铁吗？ “看什么看，还不如给老娘倒杯茶，我和美芳姐先看看宝宝。” 方笑如把许大茂训的三孙子似的，一点也没忌讳顾美芳，“美芳姐，我告诉你，以后对这混蛋就要使用雷霆手段。他就是欠收拾，如果不听话，你以后别让他上炕。” “妹子，你可以，我可不敢。” “有啥不行的。” “哎哎，方大小姐，你这大春节来破坏家庭和睦还是来制造矛盾的？有你这样的嘛。”许大茂捧着热茶递给方笑如，“消停些，好吧，别总一副江湖侠气，女子就该温柔点。去去去，离我菡菡，萏萏远点，省的受你影响。” “许大茂，你越这样说，我以后还要把菡萏收了当徒弟，教她们自然门的功夫。你奈我何。美芳姐，我这先定了这俩徒弟了。” 顾美芳笑着说，“行，行，收徒，干脆叫你干妈好了。” “这可以？那行，干女儿。那更好。” 方笑如现在也是没皮没脸的。反正顾美芳也知道她和许大茂的关系。 这天的中午到还是许大茂给做的。现成的肉菜一热，又炖了一只老母鸡，外加炒了一个大白菜，肉骨头炖了土豆，又炸了些花生米。 “开饭，开饭。” 许大茂，顾美芳，方笑如，三人一起吃团圆饭。这还真是第一次。 “感谢两位大美人，看得起我许大茂，我借着今天笑如带来的酒，祝你们姐妹俩天天开心过日子，永远这样年轻漂亮。还有就是……对我好点。” 第157章 浪漫满屋 第二天，也是最后一个休息天。许大茂一早还是去了方笑如住处。 “你这又跳墙进来，这样不好，万一被人看见，说不清楚，引起误会。” “这不我想着你可能还睡着，你这不就是睡着嘛。让你去开院门实在是有些不忍。我给你带了早点，要不起来吃点再睡？” “买了啥？” “包子，油条，要不再给你熬着粥？你这有大米或小米吗？” “随便吃点得了，你给我炉子换个煤吧，顺便给我烧水，那橱柜有咖啡，你给我泡一杯。那我起来吧，让你伺候我，我还真不习惯。” 许大茂看着起来梳洗完毕的方笑如啃着油条，包子，喝着咖啡，“你这算中西合璧，你还好这一口呢，咖啡不加奶，味道不咋滴。” “到哪弄奶去，奶粉昨儿不是给你女儿拿过去了嘛。我年前在黑市淘换的三罐奶粉，给我爸妈拿去两罐，给你女儿拿去一罐，没了。将就喝呗，你不还放了糖了嘛，还可以。你今儿来是？” “这不昨儿光顾着听你和美芳调侃我了，没问你父母.弟弟如何了？他们在白水村还好吧？” “比刚去好多了，现在帮着白水村小学给孩子们上课呢。陈村长还给了工分，可以换口粮。我又给他们留了钱和票，过日子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有事干，不至于太无聊。”许大茂一下子也不知道从哪打开话匣子，总觉得昨儿方笑如走的时候情绪不是太好。 干脆点了烟等着她主动找话题。 一直等到方笑如吃完早点，收拾了炕桌，又下炕给许大茂泡了一杯茉莉花茶， “大茂，我今年想怀个孩子。” 许大茂刚想开口，又听得方笑如说道， “后续问题我自己会解决。我昨儿想了想，让你和美芳姐离婚，对菡菡，萏萏有些残忍，再说我昨儿还答应给菡菡，萏萏做干妈了。” “那你怎么解决？当下不婚有孕，那是要出人命的。我不能答应你。” “我会找一个人领证结婚，然后孩子生完再离婚，年前我就已经找好目标了。肯定没问题，大不了给五百块钱。” 我日！许大茂对方笑如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有些吃惊：现在都有人能答应假结婚的事儿？！他表示怀疑，不过好像也说的通。五百块就办两证的事儿，好像也算一笔生意。总会有人接这单生意的。 许大茂看着方笑如眼神里有那坚毅的状态，“你确定要和我生个孩子？我可不是的好东西。” “呦，你还知道你不是个东西呀，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哎……想想日子过得还真快，这一转眼我都34岁了，再不给自己个机会，说不定以后没靠山呐。我以前那个孩子已经养废了，我再不下定决心，真怕没机会了。” 方笑如突然移了移位置，挨着许大茂，将头靠在许大茂肩膀上，“想想刚认识你的时候，还真如在眼目前似的，你当时还挺霸道的。怎么？现在怕了，就当我向你借点种子，你不稀得给嘛？” “你这话说的，我有说不让你怀嘛。既然我敢和你好，我总有办法解决这事儿的。朕准了，爱妃，那就侍寝吧。” “爱妃？你咋不说娘娘呢。” “有一句话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一混蛋。有啥好怕的，不就生孩子嘛。鱼，我所需也，熊掌亦我所欲也，我偏偏就要两者兼得。” “那我是鱼呀还是熊掌？” 许大茂转个身，捧着方笑如的脸，亲了一个嘴，“你，既不是鱼，也不是熊掌，你是我未来孩子的亲妈。” 许大茂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方笑如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爱意像一次剧烈的燃烧，充满力量和热情，一时浪漫满屋。 许大茂出去转了一圈，菜市场居然没啥东西可买，只好又回转，询问累瘫在炕上的方笑如，“娘娘，你难道去年没储存大白菜吗？菜市场今儿啥也没有。平时你怎么过得的日子？” “有白菜，我存了两百斤的，在地窖里，还有腊肉呢，中午随便下个挂面就行了。你能者多劳，今儿我还真做一回娘娘，你就伺候我一回哈。” “嗻，奴才尊懿旨。”许大茂还作势打了个千儿。 中午饭很晚才吃，一人一大海碗腊肉鸡蛋白菜猪油挂面，外带许大茂还喝了小二两。 下午又被方笑如给压榨了一回，才被同意让他回家。这是铁了心的要怀孩子呀，不放过任何机会。 许大茂原本还想让方笑如干脆搬去烟袋斜街住，被拒绝了。当然许大茂也就这一说，他知道方笑如肯定会拒绝的。这真不是解放前，被有心人揪小辫子不值当的。 红星厂管理人员上班第一天，许大茂按规矩拜访了各领导后，就被隔壁的吴玲娟逮住就问“你欠我的一顿饭啥时候兑现？”直接把许大茂问懵圈。 “姑奶奶，你我都是有家有室的好不好？不嫌弃要不中午食堂请你吃？这个可以有，我自掏腰包让何大厨给我单做俩川菜，成不成？” “不行，我要吃第一回你到带我去的那个烤肉宛。” “得，行，改天行吧？今儿第一天办公楼上班呢。说不定啥时候领导就找咱们了。你知道去年过年前，中层干部调动了，指不定就有事呢。稳住，不就一顿烤肉宛嘛。行，改天，改天。” 吴玲娟这扭着穿着棉裤显得更大的屁股走了。 事儿倒还真有，李怀德中午请了两桌子中层吃小灶，美其名曰：春节团拜。 又是喝的晕晕乎乎，许大茂在办公室正打盹醒酒时，桌上电话响了。 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谁啊？” “许，我是何丽华？这么忙，一个春节假期，也没见你过来看我一回？好歹我也是你领导吧，你就当拍马屁，难道你也不稀得过来走动走动？！” “不，不是，这春节，这前几天陪着媳妇儿回了一趟乡下，昨儿才回来呢。”许大茂张口就撒了个谎。他确实没想过春节去看何丽华。这在年前就把该送的礼物不是送了嘛。这怎么还打上门来了。 他哪里知道，就因为许大茂年前给何丽华送了一块兔子翡翠挂件，让春节时期回j区大院看望父母时，父母给安排的一场相亲给搅黄了。原本何父给何丽华介绍了一个军官，算是要解决女儿的终身大事。可是，年前许大茂把翡翠玉挂件套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就不自觉的排斥了别人。 这可把何父给惹毛了，直接让何丽华滚蛋。 从初二到昨天，何丽华一个人住在西什库大街的住处没出过门，憋屈了一个假期。 “那行，你今天下班过来我这里，不用带东西，在我这吃了饭再回去。我会做好饭的。” 得，这又来了个催债的：情债。 第158章 倾诉倾听 这酒一下子给醒过来了。去还是不去？ 许大茂确实有些纠结，刚才他想找借口给推了的，可是何丽华电话挂的快，容不得他反应，就定了调子，还说晚饭都给准备了。 考虑再三，许大茂还是决定去一趟吧。 他去到隔壁，“吴玲娟，刚才家里打了个电话过来，有点事儿，我得先走一步，如果厂领导有事，你给圆一圆，或者给请个假。” 也不容吴玲娟反应，关了办公室门，提上公文包就下楼骑车走了。 反正再一个多小时也快下班了，中午李怀德也没少喝，估计没啥大事了。 回到家，和顾美芳打了招呼，拎了一刀肉，大概有个两斤左右，网兜兜了五六个苹果，又塞了两瓶酒，外加一只风干鸡，骑上车就出门了。 紧赶慢赶，到了地儿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来早了：晚餐正在进行时。 “丽华，要不要再做个炒鸡肉，我带了一只鸡的。” “不用，我这今天有牛肉炖土豆，蒸鱼干，还有大白菜，外加猪头肉，你想喝酒，也是有菜的。牛肉和蒸鱼干还需要一会儿，主食是馒头，可以吧？” “嗬儿，你还真是个食客，手艺可以啊。” “嗯，幸亏我还比较了解你，不然我会觉得你在讽刺我。我是以前贱，才把自己弄得厨艺精通，家务精通的。” 许大茂有些尴尬，“话不能这么说，这也是生存的技能，不然总等着吃现成的，就享受不了口欲了。现在多好。想吃啥自己就能做。对吧！” “许，谢谢你真心的夸奖，确实，我手艺还不错的。差不多，你帮着摆碗可以吧？要喝酒酒柜里有茅台，也有葡萄酒，从家里顺的。不拿白不拿，所以就拿来了。” 喝就喝点吧。既来之，则安之。 何丽华布菜，许大茂摆碗。还真别说，厨艺可以，光看着闻着就有点意思。 “许，如果你今天不走，可以多喝点。要走，你就少喝点。自己把握。我不强求的。多吃菜，就当你陪我过一个春节假日。” 这话直击许大茂的神经。看着主动权在自己，可是你又不能主动的选择。 许大茂只能吃着看。 倒酒，提杯，“丽华，借你的酒祝你新春愉快，心情舒畅，心想事成，永远年轻。来，走一个。”许大茂端杯与之碰了杯，一饮而尽，“啊……好酒，真是香啊。这酱香味的酒和清香型的汾酒还是大有区别的。怪不得领导都爱喝茅台。” “许，你这对酒还有研究，你有啥不会的嘛？” 许大茂给自己满上，“学无止境，思无边界。大千世界，要学的东西浩如烟渺，谁能说自己是集大成者。你说我也就某些方面略有涉猎，比如以前说的鉴定瓷器，杂项。正经学过。再比如做饭，会做，但是仅仅是会做。不会的，那太多了，比如有些一辈子都学不会？” “还有你学不会的，我不觉得你会谦虚啊？” “生孩子，我就不会，没那功能。” “哈哈哈，你啊就耍贫嘴吧。” 气氛轻松了，许大茂终于可以神经放松一些，喝着酒，又征得同意，点了一根牡丹烟， “丽华，春节过得怎样？总厂也是今天上班吗？” “我们昨儿就上班了，不过办公室也基本没啥太多的事儿。春节，过得还真是稀松平常，除夕夜回了趟父母那，初一晚上就回这了，一直待家里，哪都没去。就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好像都长胖了。” 何丽华倒是很快就吃完了，“许，来根烟，你慢慢喝，我在这陪着你。” 许大茂把烟盒和煤油打火机一起递给何丽华，喝自己的酒，“你有心事？想倾诉可以的，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何丽华抽着烟，“其实，我的这点事儿吧，还真不是个事儿。就是我自己觉得有些难受而已。从小我被爷爷奶奶，父母哥哥们宠着，虽然在解放前那会儿有些奔波，毕竟也没吃苦。后来解放了，就进了文工团学跳舞，还成了角了，人人羡慕。有人喜欢有人爱，不过造化弄人，自己喜欢的人突然有一天和别人结婚了，自己怎么也过不了这情关，就变成现在着样子了。春节，我爸妈给我介绍了一个部队的一个鳏夫，四十岁的团长，说有前途。初一一起在家吃的饭。嘿，家里一副想把我这老大难的问题就此解决，还说为我好。你想想，那团长岂能不知道我以前的那点事儿，现在我爸还在任上，没觉得会有啥委屈的，以后呢，你说，许，我是不是会很卑微的活在他的眼睛里。我得趴在地上任他蹂躏，还不能还嘴，因为我就是一双破鞋。他要我那都是可怜我，是这样吗，你说。” 许大茂听着听着就知道何丽华这年过得，受委屈了，受大委屈了。没人疼，没人爱了。 他内心给何丽华叫好，却也知道当下她父母的做法在旁人看来还真是为她好。不过何丽华还真的是人间清醒。不愧是从小在格局大的环境里长大的人呐。 “何丽华，首先啊首先我对你的这个决定和想法是赞成的。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你不是卑微的活着，而是更要珍惜自己，爱护自己，仰着头过好日子才对。这世界，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没啥大不了的。情字的竖心旁代表着情感独立，直立，青代表着充满激情，活力四射。咱不能因为一段情伤就贬低自己，作践自己，更不能被旁人左右自己的思想。这件事，我无条件支持你。” “许，和你倒了倒苦水，又得你支持，我心情好多了，来，再给我倒一杯酒，为了你的支持，我得再喝一杯，以示庆祝我做了一个不错的选择。” 许大茂斟了酒，“丽华，任何时候都要向前看。 没有谁能阻挡，勇敢奔向你的梦想，就算折断翅膀勇敢的翱翔。这样人生才会漂亮。 人非圣贤，总会迷失方向，只要还记得那最初的向往，就不畏惧闲言碎语。把伤疤当成勋章，为了你的梦想，就算遍体鳞伤那又怎样，带着你的倔强追逐那片光芒。” 第159章 缘再起时 茶亦醉人何须酒， 书自香我何须花。 酒不醉人人自醉， 花不迷人人自迷。 吟成白雪心如素， 最到梅花香也清。 昔日浣沙今日恨， 玉人如许愿相亲。 何丽华显然醉了。虽然脑子和思维好像还清醒着，不过动作已经有些出格了。 许大茂怀里蜷缩着一个一米六八高度的女子，长臂搂在他的脖颈上。其实已经不是搂了，而是挂。身体一直往下缩，一半的体重承载在许大茂的脖子上。即便许大茂身怀功夫，时间长了，他也吃不消。 许大茂抱起何丽华去到里屋，卧室，又给炕洞里添了火。 拧了热毛巾帮着何丽华擦了脸，烫了脚，想走。却听得何丽华一句“说的比唱的好听，最后还不是一样嫌弃我。你走，走了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许大茂挺无奈。他不是不喜欢何丽华。身材好，脸蛋又漂亮，家世也挺硬，干部，年轻，谁不喜欢。他许大茂岂能不喜欢这样式的尤物。可是他也没法给何丽华一个圆满的未来呀。他混蛋，不等于他不负责任。 想了想，还是过去搂着有些迷离的何丽华，“丽华，我许大茂确实挺稀罕你的，也想霸占你，可是我也有自知之明，我目前也给不了你未来。而且你现在的思维也不清醒，等你清醒了，考虑清楚了，咱再谈未来，行不行？” “我不管，我现在就需要你在我身边。以前严小四抛弃了我，过年我家又抛弃了我，今晚你又要抛弃我，我活着就是多余。” 你嘛嘞，这妞现在情绪还真有些不稳定。许大茂知道今天晚上估计回不去了，只好拉着何丽华的手，一边哄着她入睡。 何丽华心力交瘁，很快就睡着了。 许大茂出了卧室，先收拾了桌子，把没吃完的馒头，菜，都给归置到菜橱里，温水洗了碗筷，收拾好，又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趁着喝茶抽烟的时间，想了想，找了纸笔写了个便条。 许大茂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梅花表，差不多九点左右，看了看熟睡的何丽华，才关了里屋的灯，留着外面灯一直亮着，关闭了屋门，又在院门处找到大门锁，从外面锁了门，骑车返回烟袋斜街。 不回家不行。许大茂给自己下过规矩，没有特殊情况必须回家过夜，再迟也要回家。 果然，顾美芳等着许大茂回家呢，大门都没上栓。，许大茂一看时间，都已经快十点了。进了院门，停好自行车，回头又栓了院门，撩门帘进屋。 俩女儿已经睡得很香了，顾美芳躺在女儿旁边，翻看着课本。 “美芳，等我呢。你这外面门也不栓，不害怕呀，万一进来坏人，怎么办？” “我想着你不会这么晚，刚哄好孩子睡觉，看着书就有点忘了时间了。那厨房那边炉子上有热水呢，你去洗洗，烫烫脚吧。” 许大茂还真去弄了大脚盆热水，端到里屋，“美芳，一起烫个脚，睡觉会更香。” 也不由分说，一把拉过炕沿旁的顾美芳，脱了她的袜子，摁在脚盆里，自己也拉了小凳子，烫脚。 擦脸，倒水，关灯睡觉。明儿还要起早呢。许大茂把何丽华锁自己家里了，不得在大清早过去给她开门去？！ 这是昨儿抽烟时想到的最合适的解决方案：既不让媳妇儿顾美芳失望，也不能让何丽华失望。芸芸众生能遇到，那就是个缘。 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的相遇，都是缘分，没有好与坏，没有对与错。缘分来了，好好相待;缘分尽了，自会分离。既然现在缘起未灭，许大茂就得珍惜。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以后后悔。 第二天一大早，顾美芳都有些惊诧于许大茂的早。 熬粥，煮鸡蛋，又去外面买了包子回来，搁蒸锅里温着，去里屋与顾美芳坦白， “媳妇儿，今儿要早走，昨儿区领导家拜年，把领导给喝多了，锁了她家的院门了，早上还得去给开门呢。” “单身女子？” 许大茂饭也没隐瞒，“是，总厂的宣传处处长，昨儿她遇到点事，要找人倾诉，这不就把自己给灌醉了，我也没法儿，只好锁了她家的院门，所以昨儿回来有点晚了。” “那你去吧，别忘了带手套，耳套，外面可冷。别给冻着了哦。” “嗯，你的早点我给温在蒸笼里了，家里你费心。我不在家时，你把门从里面栓上，省的得有人来打扰。我去了。” 许大茂紧赶慢赶，又买了两份早点提溜着进了何丽华家。 大妞还没起，居然还打着呼噜。想着还早，又去厨房熬了小米粥，切了点疙瘩丝儿，换了煤饼，炖上热水。 看着手表指针到了七点，才进里屋，“嘿嘿，起床了，上班要迟到了。” “许，我怎么觉得昨儿你不在炕上呢？”何丽华真醉了，被叫醒后，有些头晕。 “是，我一早来的，昨儿你喝多了，我很晚才走的。你看我还给你留了便条了，你居然睡了一夜，没看见。头晕吗？起来洗个热水脸，喝点粥汤，暖暖肚子就好了。我伺候你起？” 何丽华慢慢做起，还真看见炕头有张纸，写着：你醉了，醉话不可信，清醒后咱再谈未来。院门已外锁，等我早上来开门。 “你还真这么早，多冷呐外面。零下十几度，你也不嫌麻烦。” 许大茂扶着何丽华下炕，一顿梳洗打扮后，何丽华重新容光焕发，一起吃着温热的早点。 “许，你家媳妇还真幸福。” “你这话是反话还是讽刺？丽华，其实我就一混蛋。以前还真没和你说起过。我第一个媳妇是大资本家饿女儿，现在不知身在何处，我三个孩子也被她带走了，啥时候能回京都，我不知道。现在这媳妇是我以前的乡下情儿，好了很多年了。其实我就是好色鬼，看到漂亮单身女子胆子就包了天了，不在乎后果。我和你不就这样嘛，霸王硬上弓，幸亏你没举报我，不然我现在指不定在哪呢。我媳妇去年给我生了两千金，我对自己说，不能让她们娘仨在黑夜里翘首以盼，所以昨儿我再迟也要回家。这是我该做到的。不然我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你现在就不是个东西，一大早就过来我这。” “嗨，还真不是那么回事，我和媳妇儿实话实说，到你这来了，她也知道昨儿晚上我在你这儿，你喝醉了。人就是这样，你把他放眼里，左看右看都是完美。不在眼里，上看下看都不是个东西，也不是南北，而是垃圾。你现在看我，是个啥？” 何丽华突然大笑，“你现在看上去像条狼，色狼！快吃，今儿单位还真有事。” 第160章 授之以孕 “我的烤肉宛。” 许大茂刚进207，吴玲娟就过来，直接一句。 “得，吴玲娟，我是怕了你了。这样，待会你去李主任那说今天宣传科你和我想去总厂慰问下咱红星轧钢厂的剧团演员，看看李主任有啥春节奖品。毕竟是咱厂的人员嘛。然后你我一起去总厂，中午请你吃烤肉宛。” “得嘞，那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去汇报，我知道去年还留着点毛巾，肥皂。一人给一套，可以吧？” “慰问不在东西多少，左右是个态度。不然咱宣传科苦心培养的人才被总厂全挖走了，咱白辛苦一场。”许大茂知道这一顿烤肉宛是一定要请的。他也烦了。所以请吃饭必须在白天。不然说不清楚。 他也专门让吴玲娟去李怀德这里去申请慰问剧团人员，也是因为吴玲娟一出手，成功率那是基本百分百。 事实上也是，李怀德答应每个剧团人员两块毛巾，两块肥皂，一个杯子为慰问品。顺带的吴玲娟和李怀德也给发了。 李怀德不在乎，可是他可以送人呀。刘岚呀，于海棠呐。最主要的是宣传科的一个态度。 去总厂慰问，那就简单了。吴玲娟负责做好人去发慰问品，许大茂还是头一回来总厂，找了宣传处何丽华这报告了这事儿后，就到李怀民办公室抽了根烟，喝了杯茶，那边吴玲娟就把事情给办了。 说好的中午烤肉宛。 吃完一抹嘴，要不是雍和宫封门，许大茂都想去逛一逛，许达茂是对后世雍和宫非常熟悉的，学历史的哪能不逛雍和宫呀。 看着此时萧条破败的有打砸抢迹象的场景，许大茂一句“可惜了”惹得也正在骑车的吴玲娟问：“什么可惜了？” “哎，可惜这么好的肉，不能喝酒，我得回家去补喝一顿。吴科长，今儿咱就不回单位了吧？你也早点回家管孩子，我也回家带女儿，顺便趁着肚子里还有肉，补喝一点如何？” 吴玲娟有心想让许大茂陪着逛逛，她也张不开这嘴，只好答应各回各家，各找各孩。 许大茂拐头就去了方笑如住处。既然说要怀孩子，许大茂还是有兴趣的。果然这大侠还真在家里。 敲开门，“忙啥呢？” “嘿嘿，不瞒你说，在看看自己有多少财产，正收拾着呢。可别笑话我，我可没你有钱。” 果然方笑如居然也在整理她的一些藏品，还有一饼干盒的现金。 “嗬，够富有的，我是不是算傍上款婆了呢？” “我还不知道你，你才最鸡贼。藏着万贯家财装穷的货儿。” 许大茂冲眼看到一对不大的粉彩小碟，非常开门，走过去拿起一看抵款：雍正年制。 这碟不错，正经开门货，多少淘的？ “搭头，这算是捡了你的便宜，白来的。可以吧？我也觉得着一对碟不错，完美无瑕，尤其是这牡丹蝴蝶纹，看着栩栩如生。我当时就爱的不行了，所以就给扣下了。” “哪来的？我的便宜。” “记得那个珐琅彩玉壶春瓶不？那谁，严家小四那买的，五百块。瓶儿给你了，碟子是我三寸不烂之舌压价压回来的。怎么样，不亏吧？” 许大茂给方笑如翘了翘大拇哥，“方女侠，有眼光。” 许大茂又看了看其他的二十几件瓷器，有明的，有清三代的，有民国的，基本都是真品。 “笑如，你淘货儿眼光不错嘛，没有赝品。” 又看见旁边还有几幅画轴。 “可以看吗？” “随便看，说不定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人都是你的了，还在乎几幅画嘛！” “嘿，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强迫你。” 随机打开一幅画，许大茂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仔细一看，图上有跋：仿展子虔游春图。 许大茂又看左下印章：一方王翚，一方石谷。 “原来如此，好画好画。” “好像你很知道一样。 “笑如，我对画还真辨不清真伪，不过看多了，也就有点感觉。藏品里还真没有王翚的画，不过他老师王时敏，好友恽寿平的画，我倒是有好几幅，有机会让你上眼。” 方笑如很惊奇的看着许大茂，确定他说的肯定是真的。第一次见许大茂，他就夹着沈周的画嘛，把严逸宽都看的眼直了，可惜这货不出手。 许大茂一起帮着方笑如收拾了藏品，看着方笑如把这一堆货又重新放回一个柜子后面饿夹墙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里有夹墙。 “我告儿你，别想有的没的，这地儿现在也就你知我知。可不许有想法，这是我以后留给我未出生孩子的。你想要，赶紧的，出力。” 要不要这样虎！还赶紧的，出力。 出力就出力呗。屋里又添了点柴火，把屋内弄的更暖和一些了，许大茂出力了，出了大力了。 方笑如很满意，“孩他爹，以后每周过来，照刚才的标准，不达标得加练。”笑嘻嘻的p股下还垫着枕头，就这么对许大茂说着。 “嗨，方侠女，程序结束了，你还垫着枕头干嘛，不累呀。” “你一个大老爷们懂个屁，我去医院咨询过了，这几天正好是我的危险期，这个姿态利于受孕。这不为你考虑嘛，早受孕，你可以早轻松嘛。不然我和美芳姐轮流每天压榨你，你还不得两腿酸软，皮包骨呀。” 方笑如是啥话都敢往外蹦。许大茂都有点不敢这样说。 “方娘娘，你这晚饭怎么弄，我可得回家陪女儿的。” “没事，你想回就回吧。记得把我院门掩上。我一会儿自己煮挂面就行。” 许大茂倒不担心方笑如的安全。这姑奶奶，一般的小蟊贼上门，那是自讨苦吃。再说现在也不是晚上。 “得嘞，晚上记得上门栓。我走了，这几天我有时间就过来。我看你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对喽，你说的对，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成功。我把那俩小碟给你当奖励。”方笑如笑的一塌糊涂，差点笑出泪水来。 许大茂看着她，无言以对，“走了”，然后就走了。 回家哄女儿，双手一边抱一个，亲亲左边，又亲亲右边。 菡菡，萏萏现在很会笑了。这一笑，把许大茂的骨头都给笑酥了。 孩子进家，不是缘就是孽，不是来报恩的，就是来寻仇的。父母就是拿他们当宝贝看。 许大茂发现他还真是个女儿奴。想起许念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心都化了。 第161章 游园拍照 又是一个春天，虽然京都街边该开的花也开了，不过还是没有大字报贴的多。到处墙上都是，糊了一层又一层。 许大茂有心要带着俩闺女出去溜溜，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了颐和园。 好久也没见普炬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他是从颜蓁嘴里知道胡宛兮现在反正在家待着带孩子。学校因为胡天华的原因，不让她上课，主要教的还是历史课。 菡菡，萏萏自去年9月出生，一直也没出去看一看这个花花世界。许大茂还是想带着女儿出去玩一玩，看一看。 外面乱他倒是不怕，安排好了集体出行。张志刚一家三口，陈智勇小两口，自家四口，还特意从小董这里借了照相机，买了胶卷，准备好好的一家人照几张照相。 去了颐和园，一打听，才知道普炬这段时间不在园里，而是临时抽调去了天坛。 不在就不在，自己玩。 照相这事儿，其他人还真不灵。许大茂临时充当摄像师角色。 “来，笑一笑，往这看，嘴里说茄子。”咔嚓一张，一张，又一张。 “许叔，你还会照相呢。”张志刚挺兴奋，今儿他们一家三口每人都照了单人照，全家照还照了好几张。儿子张明亮刚长两颗牙，咧着嘴还挺有意思。 “志刚，叔是宣传科的好吧，照相机不会玩，怎么做宣传。你没看厂里黑板报上经常有先进个人和先进集体的照片嘛，那都是我们宣传科照的，话说你上过黑板报吗？我可告诉你，你爸，可正经上过黑板报和厂报纸的人，好好学着好吧，小子哎。” “叔，我哪能和我爸比，人现在六级钳工，徒弟好几个了。我才一级工，再说现在工级考试也取消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提升工级了。哎……工资也涨不上去了，现在工资还没智玉高。” “知足吧，小子。现在有工作就不错了。你看看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在街面上混，还有多少年轻人都下乡去了外地了，黑龙江，陕北，最远的都到青海、新疆了，要你去，你吃的消嘛。” 张志刚吐了吐舌头。 最后几张底片都是给菡萏两姐妹拍的。 这还真是有时候许大茂想想，自己是不是很招事儿。 最后一张原本想让路人帮着给一大家一人在昆明湖这照张全家福，不料刚安排好，准备照时，过来仨红小兵。 “喂喂喂，这相机谁的，谁让你们自己随便拍照的？”吓的帮忙拍照的人赶紧把相机还给许大茂，一溜烟跑了。 “这相机你的？”一个红小兵一把从许大茂手里夺过相机，仔细看了看，“嗬，他娘的还是倭国牌子的照相机。我看你这相机来历不明，跟我们走一趟，交代你的问题。” 许大茂知道这相机还真是倭国的雅西卡相机，而且是双镜头的高级相机。至于相机来源他还真不知道。 许大茂怕这混蛋弄坏相机，从自己口袋里拿出镜头盖，“那个这位红小兵同志，你先把相机给我，我把镜头盖先盖上。” 红小兵还这么听话，把相机递给许大茂。许大茂慢慢盖上镜头盖，把相机递给走过来的陈智勇。 “小勇，你先拿着相机，保护好你妈和妹妹。” 陈智勇接过相机，后退几步。只见许大茂突然一脚踢飞一个，上前一个肩撞，撞飞一个，又一个弓箭步，把最后一个红小兵，一个擒拿，反剪了右臂，人直接趴那了。 “小贼儿哎，你丫从哪里冒出来的，就敢抢你许爷爷的相机。活腻味了是吧？” 刚才抢照相机那位，直接想抡拳打许大茂，许大茂一个掐手腕，翻转，把他也一起摁在地上。 “怂包，你带个箍就敢抢公家的相机，你知道这相机多少钱呐，还认识是进口的。有点见识，不过你这狗眼是光会认洋码，不会看人呀。我今天如果一狠心把你打出屎来，让你舔回去你信不信！” 这货真有点胆量，大声喊“快来人啊，坏分子殴打红小兵啦。” 这时旁边有人围过来，好多人说住手。 许大茂把这货拎起来，直接左右两个大耳刮子，“啥？再喊，喊啥？坏分子，哪呢，你说我吗？我告诉你，你今天当众污蔑人民卫士，国家干部，工人阶级，你罪过大了。你现在开始求奶奶告爷爷，自求多福吧。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时颐和园派出所警员过来了，“让让，让让，啥事情？闹什么闹？” “这位同志，先放开，跟我们去那边谈谈。” 五许大茂让一众人等在一旁等候，自己去了不远的一处屋里处理事情。二十分钟后，许大茂大摇大摆过来了，顾美芳赶紧过去询问，“当家的，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美芳，别怕，你爷们是国家干部，人民卫士，红星厂工人老大哥。开玩笑，几个小东西戴个红袖套就想张牙舞爪，我这不给他们上上课嘛。希望他们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迷失的太远。不过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人想一心当坏人，咱也拦不住，毕竟咱不是他们父母。收收神，咱把最后一张全家福让人给帮忙拍了，今天的游玩也就结束了。” 许大茂又重新找了一位，给拍了一张全家福。回家路上路过照相馆，让取了胶卷，冲印洗照片。 这时间还真长，一周以后才能取照片。许大茂差点拿回来让小董自己去洗了。想想算了，一周就一周吧。 一家人在烟袋斜街吃了一顿团圆饭，晚上七点才散了。 当晚许大茂和顾美芳边哄孩子睡觉，边问许大茂， “放家的，你让我练的那个站桩，这么厉害的？” “那不是，站桩是基本功，练好站桩才能学套路，练定式八掌。我当年站桩都练了小半年，才撑过半小时，我师父，就是志刚他爷爷才让志刚叔叔在这院里传给我定式八掌，我才开始正式进入练武状态，这想起来都有十几年了。” 顾美芳很是崇拜的看着许大茂，“还有啥人民卫士，啥情况？” “这啊，说来话长了，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在南口子村放电影，半夜还跑到你家去找你那回，第二天返程路上碰到两带枪的特务，想抢我自行车，被我给干翻在地，你们公社民兵还记了功的，我嘛就好处多啦，给我人民卫士称号，部里，总厂，红星厂给我发了一大堆钱票，那志刚他爸买的自行车票就是那次总厂奖励的。我呢过了没多久还入了组织，升了宣传科副科长，一朝从工人变成了干部。” 顾美芳还第一次听说许大茂的这神奇的一件事，“他爹啊，原来你以前就那么厉害了，你说是不是我眼光高，靠上你了。” 许大茂搂着顾美芳，“媳妇儿，姐，那时候我一下乡就想着奔你家，你知道为啥嘛？” “为啥？我一个寡妇家的。” “就是因为寡妇太迷人。” “大茂，那现在还迷人不？” “迷，太迷了，我现在就有些蠢蠢欲动……” 顾美芳放下已经哄好的孩子，自己洗漱了，又给许大茂端来热水烫了脚后，“当家的，今天白天你太威武了，晚上我伺候伺候你，希望你依然威武。” “那必须的。来吧，媳妇儿，上炕。” 第162章 傻柱挨整 四季更替，春发夏长秋收冬藏，一切都是依然。 春季就是让人发春，或者发狂的季节。 许大茂就是这样。无论他承不承认，在颐和园出手打红小兵就是一种冲动的表现。好在许大茂的情况可控，他又站在道理的一边，身份和荣誉，和自身的本领帮着他度过了一个小劫。 没几天，何雨柱就没这么幸运了。 鬼使神差，于莉让下午闲在的何雨柱去广播室给妹妹于海棠送一个啥东西。 这真是巧儿她妈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 何雨柱原本就是性子火爆，不拘小节。 到广播室是不敲门也不发声，直接扭门进入，就看见一男的正低着头和于海棠看着就像欺负于海棠一般。事实上还确实是在“欺负”于海棠。何雨柱一个上头，直接用他颠大锅的手臂捏紧拳头，一手掰过那男人的身体，一手拳头相向，直接怼着脸上就是一拳，那男人趔趄之下，何雨柱还不忘补了一脚，直接将人踹倒在地，那人大喊“住手，别打了。” 于海棠也在一边喊着“姐夫，别打了，快快住手。” 何雨柱明显看到这姨妹凶前的大白*兔都有些暴露在外面，受欺负是肯定的了。 何雨柱还要追着打，虽然他已经看见倒在地上的是红星厂目前的最高领导李怀德李主任。 装傻充愣他也会，嘴里还故意说着“让你欺负我妹妹。我还治不了你了。” 好在于海棠赶紧整理了自己，把何雨柱死死拖住，李怀德这才起身狼狈撤退。 “姐夫，你冲动个啥，你不看看是谁就打，现在好了，啥都被你打没了。” 确实是啥都打没了。事后临快下班时，于海棠主动去李主任办公室道歉挽回时，就听到软拒绝了。 “海棠啊，你这厂里有这样厉害的保镖，看来是我李怀德错了。我没事，你以后安心工作就好。” 李怀德又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他哪能让自己立于危墙之下呢。说的好听点，双方自愿。不过他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被人抓了把柄，那是大大的不利。 位置比爱好更重要。 这事儿在李怀德被揍了一顿收场，没引起太大的动静。 一个多月过去了，何雨柱依然活跃在小食堂，食堂副主任位置上。 没事？呵呵，何雨柱想多了。他太自以为是了。 五一节前，李怀德晚上让小食堂做一桌大席招待客人。主厨肯定是何雨柱，六级厨师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那是你可以吃点，不能带走。 李怀德早就知道小厨房的那点伎俩。今天鸡，肉，鱼，牛下水，丰富的很。 这不，何雨柱还是顺了两饭盒的肉菜，上完席面，自行车把上挂着装了饭盒的布袋子，到厂门口就被保卫科拦下了，一通检查，直接摁倒扔小屋子里了。 内有刘岚做小报告，外有保卫科抓现行。你往哪里跑！ 于莉做好了饭，哄好了孩子睡觉，半夜都没等到何雨柱回家。第二天一早到三食堂，才知何雨柱昨儿在小食堂顺了两饭盒肉菜，关小屋子了，厂办正在研究怎样处理何雨柱呢。 刘岚主动过来对于莉说：“于莉，傻柱的事儿，我觉得你还是去找找李主任吧，听说这次很严重，厂办说要杀一儆百，有可能会被开除。我还是不希望傻柱开除的，毕竟整个厂没人比他做菜好吃。” 于莉其实有些麻爪了。趁着中餐后休息时间，她还是去找了李怀德。不在。 中途又去找一回，还不在。 下班了，再去李怀德办公室去求情。总算在了。 于莉在李怀德办公室逗留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才出来，随后回家了。 家里还有俩孩子等着她呢。孩子和何雨柱蹲小屋子，再说保卫科也不让于莉见何雨柱。肯定孩子重要，两头必须顾一头，刚才李怀德也答应不开除傻柱了，那就安心不少。 第二天，何雨柱的处理结果下来了，没有全厂通报。何雨柱私自截留公家财产，性质恶劣，不过鉴于认错态度良好，主动退赔公家损失，厂部决定撤销何雨柱同志一切职务，下第三车间劳动改造，工资待遇以一级工等同，以观后效。 得，这一次，何雨柱不仅赔了20元食堂损失，还每月60多元的工资待遇变成一级工待遇，还没岗位津贴：28块五。 这算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何雨柱和于莉知道，肯定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事，遭了李怀德的报复了。你打谁不好，要打厂一把手。 尤其是于莉，心里苦啊，说不出啊。自家男人不能被开除啊，他开除了，自家肚子里孩子咋办？她一个工资也就31块两毛五的帮厨养四口人吗？虽然家里还有点积蓄。 傻柱哪里知道于莉这时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因为本身体型珠圆玉润，所以肚子也不明显。 于海棠在何雨柱被下放车间后，居然还去了一趟95号院，原本是去安慰自己家姐姐的。 于莉当着何雨柱和儿子何建新的面，给于海棠左右对称俩大耳瓜刮子：海棠，你做了孽，以后别我家害人。有多远滚多远，我没你这个妹妹。 恩断义绝的感觉。 许大茂是过后才知道这事的。刘岚在许大茂打饭事告诉许大茂的。 许大茂真没心思管闲事。他且忙着呢。四月，方笑如确定自家怀孕两个了，居然私自去了一趟河北玉田，把她爹的师弟的儿子，乡下一个死了婆娘的师兄叫到京都，和她领了结婚证。这师兄知道方笑如的事情，非得见许大茂。结果，就在方笑如的院子里举行了一场比武。结果，许大茂完胜这个叫郑勇军的男人。 相互帮助，方笑如把许大茂手头的业务交给了郑勇军，而且郑勇军还在方笑如住处住下了。就这事，许大茂忙活了好一阵子。 事已至此，许大茂觉得非常对不住方笑如，哪有心思管其他事儿。 不过于莉还是找了许大茂，希望许大茂劝劝何雨柱，不至于往后傻柱真傻了，做傻事。 于莉是哭着请求许大茂的，还把前因后果给说了。当然她自己去李怀德办公室一小时的事儿肯定没说。弄的许大茂都不好意思。劝肯定是要劝的。不过许大茂知道现在和何雨柱说，意义不大。去李怀德那边去求情，也意义不大。李怀德的那口恶气肯定要出了，再有人说和，才能达到最理想的效果。 许大茂还是去了第三车间找了何雨柱。 “柱哥，你在这先安稳待一段时间吧。事因你自己也清楚。我早就和你说过你那姨妹的事情，她现在俨然是交际花了，轮得到你给她出头。招子搁脑门上是用来看的，不是装饰品。现在好了吧？褶子了吧，你媳妇儿怀三胎了，你自己看着办。你胳膊倒是听孔武有力的，能拧的过牛大腿去。只能等机会，我看情况，再帮你想办法弄去食堂当大厨。前提一个，找时间去个李主任认个错，然后安心在车间劳动。不吃点苦，吃点亏，我看你脑子还会发热。” 第163章 办法多多 “许，怎的，这段时间来的这么勤快？家里媳妇又怀上了还是……” 何丽华很奇怪，她就喜欢称呼许大茂为：许。 “丽华，看你说的。我不来呢，你往办公室打电话；我来了你又嫌我来多了。是不是你觉得我是只有肉欲，而不是情欲？” “有区别吗？两者。” “丽华，其实我承认，我是一看到你心里就有些火急火燎的，其实我和家里媳妇这也是这样。没办法，个人能力太强大。我既然下定决心和你好了，我也不怕世俗的眼光，唯一让我为难的是目前我没做好离婚和你结婚的准备。你容我点时间，毕竟我家庭就一般工人家庭，你家那是高门槛。我这心里这坎儿还真有些过不去。人说，丑媳妇见公婆。我这是心里打鼓，七上八下着呢。” “许，我没逼着你的意思。你也知道，其实我已经被我家抛弃了，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也就随便问问，这段时间为啥来的这么勤而已。你想那么多干嘛。你来我指定开心，只不过我也怕连累你家庭的，还有，还有就是，你太折腾人了。”何丽华说完自己都偷笑。 许大茂连连解释，“丽华，我也就白天来，这就已经很对不住你了。谁不愿意晚上有人陪呀，对吧。你如此说，我更汗颜呢。” 许大茂这段时间自己也觉得有些亢奋。他也不知道为啥，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连顾美芳每次见着许大茂都有些忧心忡忡。 许大茂不知道这其实对他自己来说是好事。他虽然混蛋，但是每天还坚持练功。他哪里知道这段时间特别亢奋的原因是他突破了一个武功境界。 所以方笑如在短期因为自己的突破亢奋，耕耘勤快，所以怀孕了。怀了孕，就不能再去了，不找家里媳妇儿找谁。媳妇儿顾美芳怕了，他只能又来找何丽华。 何丽华这段时间就是发现许大茂好像越来越强大了，她也怕，才有今天这一问。 怕虽然怕，何丽华还是挺愿意许大茂过来陪她的。毕竟一个人孤独时间有些长，现在经常有人过来陪她，而且因为许大茂顺会弹钢琴，何丽华还专门去原来的文化馆把一架旧钢琴买回来，让人修复了，又调了音。这架钢琴还招惹了街道办上门呢。坏事变好事。某天许大茂正给何丽华在弹奏许达茂最熟悉的钢琴曲保罗.塞内维尔的《梦中的婚礼》时，街道办的人就上门了，不光检查了两人的证件，还询问了两人的关系。 许大茂如实回答：这是我领导，钢厂宣传处处长，我是分厂宣传科科长。弹钢琴是为了排样板戏《红灯记》和《黄河》做准备的。 街道办还一本正经的去钢厂了解情况，结果完全属实。这还方便许大茂经常过来而不遭人怀疑了。这事儿在这片街道办报备了：为了更好的表现样板戏，勤学苦练多革命的事儿呐。 何丽华居然因为这，总厂还得了她一个口头嘉奖。 这到哪里说理去。 何丽华就因为这，特别依恋许大茂。她也会弹钢琴，水平没许大茂高而已。许达茂是学到演奏级别的存在，家里没少花钱培养音乐细胞。 只不过这事以后，确实也不敢经常弹其他曲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两人关系暧昧，容不得有所闪失。 “许，以后一周你最多来两次，我真的有些扛不住，每次都让我第二天没法上班，两腿发软。”何丽华今天又讨饶了。 精力充沛，许大茂每次来，还充当厨师角色，陪着何丽华吃完晚饭才回家。 总厂的样板戏还是排的非常不错。现在可以分两拨人一起排两部戏。《红灯记》和《黄河》现在一起排。何丽华还是挺喜欢排戏的。她还客串去演角色。跳舞是她的强项。而且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她不想管理宣传处的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这倒让李怀民很是感激何丽华这个举动，全力支持何丽华管剧团。领导不要权力，他一个副手基本掌控宣传处，副处执行正处的权力，谁不喜欢呀。所以何丽华工作还是比较空闲的。这也是为了和许大茂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许大茂也是，厂里常规宣传事情基本是吴玲娟执行监督，他最忙的就是在单位练功，外加陪领导吃饭。私下，最忙的就是和范长龙，王伟意，孙尚志联系，自己这边安排张凌云，张腾云，郭嘉伟，郑勇军安全合理出货。就为这，方笑如还弄了一辆板车回家。空的时候郑勇军闲不住还给人拉活挣几个小钱。不过到了六月后，郑勇军再也不接其他活了。专心一职，做方笑如安排的活计。因为不到两月，他挣了一千块。有了一千，谁还挣那三毛五毛的。 他有时间还不如和张凌云切磋下武艺更来的刺激。 他耿耿于怀四月来京都，第一次比武就输给许大茂，输的那么彻底。心里憋着那股子劲儿呢。 到六月底，他独自回去了一趟。 给许大茂和张凌云等人带了一麻袋东西，有红枣，大蒜，大米，外带十几只大甲鱼。其实他心里是很服帖许大茂的，身高马大，干部，武功高，这同门师妹还对他这有家室的人情有独钟，居然为了给他生孩子和他假结婚。现在还带他挣钱。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一千块钱。不服不行。所以这次回玉田就是给家里人带回去钱改善下生活的。 也许是许大茂的个人魅力感染了他。 许大茂也很看好郑勇军：吃的起苦，口风紧，不管闲事，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而且许大茂说要不要给他在京都找份稳定的工作，被他回绝：许老弟，我是农村人，做自己会的，比啥都重要。这一回能跟着你，还有跟着你们挣点钱，那就是我祖上积德，摊上这好事了。我不能一山望着那山高。 许大茂很放心现在的组合，把大师兄拉进来，其实就是忙的时候让他带一下，其实顺带也是改善下他家的条件。不能只照顾二师兄，忘了大师兄。大师兄还是便宜养子的岳丈呢。 更可喜的是家里俩千金八个月大，居然自己扶墙能走了，长的是真如两朵花，许大茂是越看越开心。虽然看着菡菡，萏萏，就会想起远在香江的盼盼。 哎……不知道许念现在怎么样了？四周岁多了，陪伴的太少了。以前怎么不记得照个全家福呢。 许大茂有时候拿着在颐和园照的和顾美芳一大家子的合影，他心里就有些后悔，当时怎么就忘了这个事情了呢。 第164章 我有三策 “玲娟，送你一盒好东西，给你拿回家拍拍你家爷们的马屁，让他对你多出出力。” 许大茂提着一个用绳子扎紧的带着孔洞的盒子递给吴玲娟。 “许大茂，啥东西？我怎么听得里面还莎莎莎有动静的感觉。” “对啊，就是个活物，我一个朋友从河北玉田乡下采来的老鳖，这不正好你带回去给你家爷们补补嘛。” 许大茂其实很少和吴玲娟开玩笑，今儿算调侃吴玲娟一次。他到底还是练过内功，也有涉猎一些岐黄之术。见吴玲娟目前脸部皮肤暗沉，面色黯淡无光泽，局部还出现黑斑，口角略有下垂。大概猜测吴玲娟碰到了啥事了。 不过他没兴趣关心别人家庭生活，只是送个礼，结个人情在那边。 郑勇军给了他三只老鳖，他自己就留了一只，其余两只装盒子今天就带到厂里，一只就是给吴玲娟的。还有一只给李怀德准备的。 送礼他许大茂讲究个持续性。人家差不多忘记的时候，你就把礼送人家心坎上了，可以保持长久的人情关系。 给吴玲娟倒是心思单纯一些，毕竟现在许大茂也没有啥情况需要吴家帮着解决或者出力，纯粹是做个准备而已。临时抱佛脚还不如事先打埋伏。再说吴玲娟帮着许大茂处理科里事务，让他从日常工作中脱离出来，做了很多私事。于公于私都要送点礼物。 “哼，我才不给那个没良心的吃呢，要给也是给我爸，女儿孝敬爹，才是最重要的。” “嘿嘿，那我管不了这些。送给你了，你自己处理就行。不过吴同学，我这有句话不吐不快。你看你也就比我大个两岁吧，三岁？你看你脸色有点差。有些事情该解决的还是要想办法解决，不能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后悔。谁能陪伴你走到最后，肯定是你的另一半。这不是父母和子女能够替代的。父母养你小，儿女最多养你老，只有丈夫才能陪你到老。你好好想想。我还得去趟三楼？” 与玲娟若有所思，不过看着许大茂拎着另一个盒子，酒八卦的问一句：“拿着去主任那拍马屁？许大茂，你不知道李主任花天花地吗？人都说小食堂刘岚就是他的情儿，还有广播室的于海棠，二车间的那个……” “停，停，吴玲娟，咱是干部，不能听风就是雨。闲谈莫论人非，静坐常思己过。我是给主任送一只老鳖，是拍马屁也好，是其他也罢，我就做了。李主任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下属送一只老鳖给他补补身子，不也是为了厂里建设嘛。至于你刚才说的，没有证据，我劝你少说为妙。再说了，男人喜欢女人有错吗，谁还不好那一口，只有敢不敢。留三分贪财好色，以防世俗格格不入；剩七分一本正经，以安分守己谋此生。漏三分茫然无措，以瞒毛天地人泯然于世；藏七分众醉独醒，以致人知己看破红尘。 吴玲娟，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境界嘛！” 你这之乎者也的拽什么文言文，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主任就不是个好鸟。” 许大茂赶紧制止，“轻点，姑奶奶，防止隔墙有耳。你也算是个老同志了，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受刺激了吧？以后别瞎说。我还告诉你，我，许大茂也不是好鸟，你也离我远一点，你看我媳妇儿都娶俩了。”顾自拎着装老鳖的盒子去了三楼李怀德办公室，十几分钟后才返回办公室。 没想到吴玲娟居然还在207，坐在许大茂的椅子上发呆。 “嘿嘿，你怎么还在？今儿日常工作不布置了吗？” “哪天天有事呀。现在厂里最忙的除了车间工人，就是保卫科和督察队。我们宣传科插科打诨就可以了。 许大茂，我在这等你是有一件事想请教你。希望你能帮着解惑。如果有效，我定当厚报。” “吴玲娟，你这是求人的态度，起开，那是我的位置好吧？给我茶杯续上热水。” 吴玲娟听话的起身，又倒了茶水，随后还把办公室门给反锁上了，回到许大茂对面椅子落座。 “吴玲娟，你这把门反锁算哪门子事儿，万一来人说不清楚。” “啊呸，我一个妇道人家都不怕，你怕个屁。” “好，好，那你有事说事，长话短说，我这小心脏可有点受不了。” “嗯……许大茂，假如哪天你外头有其他人了，你媳妇儿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你的心呐？” “你这怎么用我打比方，说你家那口子就你家那口子，说我干啥呀。咋？你家那口子有了外心啦？” 吴玲娟低下头，不做声。 “那就是了，是确定呢，还是你自己胡乱猜疑，胡思乱想？” “我都亲眼见了，还能有假。哼，成双成对的出入，还搂搂抱抱，气死我了。” “哦，你当时就没上去撕吧？” “想来着。不过还是忍住了。这事儿闹大了，指不定如何收场，再说了两家面子都挂不住，撕破脸了，对谁家都没好处。” “吴玲娟，你还是有大智慧的。我觉得你这样处理是对的。嗯，既然你信任我，把这秘密的事儿告诉我，我也只能有个态度，不然哪天你再来个杀人灭口，我得不偿失。” “谁杀人灭口了，犯得上嘛。最多和他离婚好了。也没啥的。他都不要脸了，我还能继续给他兜着。我也就不想我爸妈伤心，我才一直忍着呢。” “我这有上中下三策供你参考。” “快说，别拽词了，都火上房了，” “找个时间，你们两个口子当着双方父母的面，把这事说开，让双方父母下决定。此为下策。 你找个机会，去找那个女人，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后果给她说清楚，让她自动离开。这样大家都好，不会出太大的乱子。此为中策。 你们两口子平心静气的谈一谈，如果确实他心里也没你，你确实也想不过了，那就和平分手。毕竟日子是自己过的，鞋子不合脚，穿着时间长了，还是会出事的，长痛不如短痛。大不了我给你介绍一个猛男，包你满意。这算上策吧。不过我真没挑唆你们夫妻的意思。给你介绍那是退路。 至于你如何选择，全在你。好了，现在说完了，你赶紧的，把门打开，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还反锁门，你也不怕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你。谣言会害死人的。” 许大茂见吴玲娟不动，自己站起来，把门给开了，回到座位上，又轻声说：“吴玲娟，今天你回去吧，厂里的事情我在，你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冷静冷静，不行可以单独咨询你爸。你今天憋不住对我说了这件事，我估计情况肯定比你说的严重一些。你先去把这事处理好，不然你也安心不了工作。这几天我盯这工作，你放心去处理家事。” 吴玲娟眼睛红红的，差一点眼泪水就夺眶而出了。 “别，别哭，被人看到，情况更糟。深呼吸，冷静，有事咱就积极面对，没啥大不了的。实在不行就散。活自己，最重要。” 吴玲娟用手擦了擦眼睛，转头就走了。许大茂听到隔壁办公室门锁了，走廊里响起吴玲娟特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第165章 真的离了 “当家的，要不我带着孩子一起过去照顾笑如吧。她现在肚子大了，她那师哥诸多不便，肚子里怎么着也是你的骨血。” 许大茂很是感动，方笑如的事情许大茂是全部和顾美芳说了的。方笑如和郑勇军的关系她也是清楚的。让许母过去照顾肯定不合适。 “行吧，我待会过去知会下笑如，干脆一起搬过去住也可以。省得来回奔波。” 许大茂抽空去了趟当笑如这，把一家人临时搬过去住的事情说了一遍。 “方便吗？” “有啥不方便的。连勇军都知道事情真相，还有啥不方便的。就这样决定了。不过不是搬你这，是搬我那边去。勇军也一起搬过去，没啥大不了的。” 郑勇军一板车也就把必要的用品搬去了烟袋斜街。 方笑如都有些事不好意思，还是顾美芳热情的拉着方笑如，把方笑如安顿在西厢房，郑勇军安排在东厢房。 许大茂主厨，做了一桌菜，和郑勇军喝了个天昏地暗。 “大茂，按辈分排起来，你这还得叫我一声师哥，笑如师妹现在跟了你，虽然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不过我看的出来，你对她很好。我也挺放心。不过说句男人的话，你这可比我们村的刘财主了。” 郑勇军喝的有点多，话也开始密了些。 许大茂知道他想说啥，不过把他话给打断了。 “勇军，你和我二师兄切磋武功，现在咋样？有进步没？” “你说凌云啊，他和我差不多，我就纳了闷了，按理凌云从小练武，咋就还不如你呢？我觉得你功夫比他强。” “我空闲时间比他多，你不知道，我在办公室还练着呢。他得四处淘换旧货，交单位领工资呢。生活不易啊。” “大茂，城里总比我们乡下强，一年累死累活就那么几个工分，年底分红还不到50块钱，啥也不是。要不是这趟我师妹去找的我，我还以为城里和乡下没啥区别呢。到了城里才知道，遍地黄金。” “勇军，其实不然，咱现在在做的事是违法的，抓住可能要吃枪子的，所以平时你平时可别喝那么多酒，安全第一。咱趁着现在的关系挣点是点，你明白？” “大茂，放心吧，笑如师妹给我讲过利害关系呢。” 许大茂突然想起吴玲娟来。也不知道些娘们真的会不会离婚。如果离婚，是不是可以将郑勇军介绍给吴玲娟。郑勇军可是猛男，身体杠杠的，而且一看就是会疼媳妇的老实人。 “勇军，你家啥情况？你媳妇怎么个情况？” “我媳妇儿生我儿子的时候，难产死咧，就剩我拉扯孩呢。家里兄弟多，穷，就没再娶。我家我老三，大哥四十多了，三个孩儿，日子也难。大姐嫁到丰润咧，好像日子也不好过。农村都一样。我是老三，孩子现在我老娘带着，上次回去给了我老娘三百块，差点把我娘吓的。还以为我干啥勾当了涅。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娶了媳妇，分出去过了。妹妹嫁隔壁村了。其实我也是分出来的。现在孩子没人管，我老娘带着，我嫂子挺心疼的。话说长嫂如母，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所以我还是有福气的人。这不，现在跟着你挣大钱了，回头我就给我娘，我大哥他们盖个大瓦房，孝敬孝敬他们。” “勇军，慢慢来，不要太招摇，你拿钱回家也要和家里说清楚。人不能太蹦跶，容易出事。闷声发大财，静默藏深机。不张扬，不炫耀，悄悄走向富裕之路。” “嘿，我懂。” 这一场酒，许大茂给郑勇军又洗了一遍脑，听得一旁的方笑如都有些惊讶：这货好像有当政委的潜质。 凉风习习，许大茂和郑勇军还在院子当间一起又走了一趟拳法，相互切磋一番，就当醒醒酒。 时间还真过的有点快，转眼又是一个月。 令许大茂没想到的是，吴玲娟还真的离婚了，一点波澜都没有，就悄悄的离了。 听吴玲娟说起来，她还没从单位打证明，直接在街道办办了。在吴父的干预下，三个孩子，吴玲娟带了一个五岁的小儿子，分了五千块补偿金。吴父给安排了新住处，另起炉灶单过了。 “许大茂，你上次说的猛男呢？” “啥猛男？不，不是，吴玲娟，你真的那个啦？没想到啊没想到。” 吴玲娟嘘的一声，“许大茂，整个厂可就你一人知道这事儿，你可别给我大喇叭说出去。” “那你放心，我许大茂是这样的人嘛我。一万个放心。对了，采访你一下，现在啥感觉？是不是倍感轻松，浑身舒畅，有种脱缰野马的自由？” “也没有，就是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有些不值。其实我也知道，我长的不好看，可也没那么不堪。女人温柔，我又不是不会，日常生活压的你喘不过气来，还怎么温柔？现在好了，也不用天天伺候这个，伺候那个，自己日子自己过，我儿子现在也住我妈那，我回家想躺着躺着，想喝酒喝酒，想砸东西砸东西，我在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了。” “还砸东西呢，砸了不用了，砸完还得花钱买，你有病啊。” “大茂，我爸说想见见你，他让我问问你，问你想不想换个工作环境。” 许大茂连连摇头，“嗯，不，不，不，我才不傻呢，我在厂里有吃有喝有工资，还不低，活儿不多，人际关系还简单，我才不去政府部门给自己套紧箍呢。替我谢谢你爸，有朝一日如果真有需要，我自当去拜会他老人家。现在，我觉得还是咱红星厂比较舒服。” 吴玲娟还真没骗许大茂，吴父确实动了爱才之心，想调许大茂去区政府呢。 许大茂才不会去呢。现在红星厂里苟着，多舒服啊。厂一把手和自己关系也不错。如果去到政府部门和一帮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一群人共事，他许大茂可能要疯了。他才不傻。 有时间和范长龙他们挣挣外快，与何丽华约约会，做做 爱做的游戏，不香嘛。 “不去就不去，那你说的猛男呢，你上次答应过我的，给我介绍对象的。” “不，不是，吴玲娟，你没那么着急吧？人倒是有一个，不过是乡下的，河北玉田县的乡下汉子，家里有一个儿子，不小了。媳妇是生孩子难产没的，你有没有兴趣。猛，肯定是猛的，而且为人老实，手上有功夫，挺有安全感的。你要不要？” “啊？乡下的光棍汉！” “乡下的怎么了，能过日子，能对你好，保护你，稀罕你。不好嘛！往上数三代，你吴玲娟可能还是不知道地名的犄角旮旯的呢。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爸。” 吴玲娟一脸的不情愿，“那再说吧。” “不急，有想法可以随时找我。” 许大茂看着离开的吴玲娟，笑了。 第166章 开心的事 “范哥，你们联运处有没有临时工岗位？” “兄弟，怎么？有人要安排？” “倒也不是，我就想让你收个徒弟，然后你安排学个开车就行，而且我出钱。” “啥人？你这么上心？哪有我收徒弟，你出钱的道理！” “其实你见过一回，上上个月，我带他过来接货，就那人。乡下来的，特别老实，心眼子实诚，不过知道轻重，最重要的是手头有功夫，怎么样？稀罕不稀罕？” “就那郑啥来着？” “郑勇军，河北玉田县的，我一个亲戚的师兄。” “既然兄弟都开口了，我先把他弄进联运处跟车，然后慢慢筹划呗。时间上说不准，不过最多一年，弄个编制那还不是跟玩儿似的。别人咱可以说没有，自家兄弟，这有啥问题。你确定让他跟我？” “范哥，勇军真的不错。你多接触就知道了，韧劲很足的。拜你为师先学车，好歹也算掌握一门手艺不是，就是他好像小学毕业，文化水平有点低。” “那不怕，要不改天你带来，一起聊聊？” “得嘞，这周末，咱找个地儿喝点。” 许大茂放下电话，基本把郑勇军的去向安排的差不多。 许大茂对郑勇军和吴玲娟的事儿上心了。不过纯粹一农民，要想娶吴大小姐，肯定不现实，怎么滴也要有个正经工作才行。许大茂还是觉得联运处比较合适。一来，郑勇军有功夫，特别适合开车这一行。最重要的是郑勇军也在小团体生意圈中，值得培养。再半年，方笑如也该生孩子了，他离婚就摆在面前了，再让他回乡下，有些屈才了。一个好汉三个帮，许大茂也要建立自己的团队，才能以后躺赢。 回到家，就看见郑勇军在收拾院子。 “勇军，过来一下，有个事找你谈一谈。” 许大茂和郑勇军一起去了东厢房， “勇军，你在京都也待了一段时间了，你对自己以后怎么打算的？” “还能有啥打算，等师妹的事儿一结束，我就回去了呗。我一个乡下人，还能在京都长久待下去呀。这样我都很知足了。别看我们村离着京都不远，可是绝大多数村民也没来过首都，也没见过天安门，我算是幸运的了。” “这样，勇军，你还记得联运处，就是你经常去拉海鲜，和羊肉的单位。” “咋不记得。” “我呢今天和人说了你的情况，我想让你去拜个师，学开大汽车，你愿意吗？用不了多久，说不定给你弄个正式工，把你户口也转到京都来，那样，你也可以把老家的儿子带过来，一切正常后，哥们再给你介绍个城里姑娘，如何？” “就学那个大解放车？能行吗？” “咋不行，不过如果成了，你得学点文化，现在学开车还得懂修车，不然汽车路上趴窝了，那不就崴泥了嘛。我帮你师父都找好了，就看你自己乐意不乐意，当然去了不可能马上学车，先打杂，压车之类的，辛苦肯定是辛苦的，钱也不老少挣。” “大茂，真能去？那我哪有不乐意的。不乐意我不就成了大傻子了嘛。乐意，乐意，我不怕吃苦。不就学修车嘛。” 这大富贵从天而降，砸自己头上，郑勇军都有点给砸晕了。 吃饭时，方笑如听许大茂说了此事，知道许大茂估计因为自己与郑勇军假结婚这事，帮着郑勇军找了份工作，媚眼上翘，有些开心。 陈智勇和李卫红小两口突然拎着东西过来。 “小勇，卫红，吃了没？”顾美芳赶紧招呼儿子，儿媳坐下。 “妈，我们吃了，就是好长时间没过来，这不过来看看你们，顺便拿了些乡下新鲜水果过来。” 许大茂也顺便问了一句李卫红，“卫红，援朝没写信回来？他在乡下还好吧？” “茂叔，前几天回了趟95号院，援朝来信过了，还不错。没啥问题，吃的饱。不过大院倒是出了件事情，后院的老太太没了。” “啊？这么突然？” “其实也不突然，听我妈说，其实春节期间聋老太太就有些身体不济了。” “哦，怪不得，春节我回去时，没见老太太出门，原来如此。也好，反正有一大爷料理后事，终归还是有福之人。” “是的，一大爷给料理的，一切从简，不过后院房子现在已经过户到一大爷名下了。” “卫红，你和小勇过来，还有其他好事吧？” 许大茂试探着问了一句。 “茂叔，还真是。妈，卫红有了，你要当奶奶啦。”陈智勇说着话接了茬。 “啊？是吗？卫红，确定？” 李卫红看着顾美芳，“妈，确定了，昨儿我妈陪我去医院检查了，两个月了。” “这，这太好了，那干脆，卫红，你还是搬这里来住吧，这样妈还能照顾着你点。”顾美芳边说边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秒懂，“对，卫红，小勇经常下乡，你们还是搬过来住，这有了身子了，身边必须时刻有人。小勇，这样，今天你们先回去，改明儿我让郑叔板车过去把你们的日常用品拉过来，就在这住下再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这么多好事。” 陈智勇带李卫红过来，就是这个意思。确实李卫红一个人在东四十条住，他哪里还能安心下乡放电影。 事情搞定，小两口就欢天喜地的先回去收拾了。 烟袋斜街院里这边。晚上也挺有故事。 方笑如把许大茂霸占了一晚上。自怀孕后，还没让许大茂做过家庭作业呢，今儿听许大茂给同门师兄安排了工作，有些激动。饭后就没皮没脸的和顾美芳耍了点小心眼。顾美芳是过来人，岂能不知道方笑如的意思。当晚直接把许大茂赶去了西厢房，还不忘告诫许大茂，“悠着点，笑如妹子是有身子的人，别光顾着自己开心。” 这虎狼之词都有点让许大茂脸红，虽然自己脸皮厚的和城墙有的一拼。 不过还是过去了西厢房。确实半年多了，与方笑如缺乏必要的沟通。她有需求，作为男人，必要服其劳。 第167章 五行术法 “宝贝儿，你这胆子也忒大了点吧？你就不怕你师哥心里犯嘀咕，也不怕美芳心里不舒服。” “得了吧你，得了便宜卖乖。现在享受了地主老财一妻一qie的生活了，还说我呢。我这不是今天感激你给我师哥找了工作了，心里激动了嘛，没忍住，这有点想了不是。” 许大茂和方笑如一轮游戏结束，两人还意犹未尽，正说着话呢。 其实今天郑勇军早就睡了，因为酒喝的有点大，压根儿也不知道许大茂在西厢房。 “大茂，其实吧，有时候想，和你在一起，有时候感觉和吸鸦片那样，离不了这口。现在你是越来越厉害了。美芳姐说都有些怕你呢。今天表现来看，还真是。舒坦，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到半夜，方笑如又一次的沦陷了，她这才知道顾美芳说的没错。确实，这货有点另类，挺可怕的。 许大茂凌晨起来，又在院里打了三趟定式八掌，站了半小时的桩功，才去厨房主动做早饭。 睡不着就干活。精神上亏欠别人，物质上必须给予充分的满足。 过了三天，周六，李卫红和陈智勇搬到烟袋斜街。许大茂做了调整。让方笑如住进了正屋的右边卧室，小两口安排在西厢房入住。这是顾美芳特意安排这样入住的。毕竟未来几个月，自家爷们的日子也要正常过的。不能因为儿子儿媳过来，自己两口子外带还有个妹子就不过日子了。 第二天周日，许大茂带着郑勇军和范长龙会了面，把郑勇军去联运处的事情给落定了。郑勇军还真拜了范长龙为师，虽然两人年龄也就差了十岁左右。名分已定，关系就更瓷实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勇军，好好干，我可告诉你，我真给你物色了一个媳妇了，虽然她是离婚，还带了一个孩子，嗯，不咋漂亮，可人家家世好，高干子弟。你如果半年后，范处长给你编制搞定，我才有勇气带你去相亲。不然，还真配不上人家。” “还有这事？你没和我开玩笑？” “这事能开玩笑嘛。人家是爷们犯错她才离的婚，她很能干的，自己也是干部。你好好想想吧。半年后，你和笑如的事情也了断了，才能名正言顺的相看人家。没错吧？努力吧，兄弟。” 郑勇军直接没几天上班去了，联运处还给了一个集体宿舍，临时安排他住。平时给联运处晚上看护下大门，也算是挣戏份工资。没几天，就安排跟车去了秦皇岛了。 一切顺利，许大茂是相当满意当下的生活。每周两次去看望何丽华，家里每天有正常的家庭作业满足他的不断增长的那股劲儿。 不过他还是挺疑惑，带着问题问了大师兄张腾云。 张腾云一搭手，才惊奇的发现可能是许大茂突破了明劲阶段，达到暗劲的阶段了。他也不确定，又回去把许大茂的这个情况问了一遍张太和，得到了准确答案。 张太和都有些惊讶。“腾云，不会吧？大茂从头到脚也就练了十几年，你们哥俩从小练起，也是堪堪到明劲的门槛，都还没入门呢。他怎么就到了暗劲了呢。难道他是祖师爷说的那种天赋极高的人？” 张太和太满意当年收了许大茂这个徒弟了。自从收了许大茂，自己家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活越来越好。现在听说这便宜徒弟居然有可能突破到了暗劲，真是让他瞠目结舌，他的师父当年也就达到暗劲阶段，而且还是快五十才突破的。化劲，张太和也就听说过这个词，没见过。 “腾云，你回头让大茂来家一趟，看来咱这一支要出龙了，我想将家藏绝学传给他，看看他能否练成吧。这样以后志刚，志强他们也有更强的靠山了，你没意见吧？” “爸，我跟说的意思就是这，与其放在箱子里压着，不如给大茂试一试。况且大茂对咱家，那真叫没得说。那我让他来一趟。对了，爸，啥时候让小妹也过来一趟，看看大茂有没有啥机会给小妹，小妹两口子在体委好像也是青黄不接，不太好过啊。” “这个不急的，艳云那，你们当哥的先照应着。饭要一口口吃，别想太多。人情就这么多，用一次少一次，细水长流。多大的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懂。” 没几天，许大茂提着酒和熟食随大师兄长腾云一起去了88号院看望师父师娘。 这还真是，好久都没跨进这88号院了，张太和因为张志刚结婚后，才从给两儿买的一进四合院搬回这88号院住。老两口现在住的那叫一个宽敞，邻居们都眼红呢。无奈，张家就是有那么多人口，虽然搬走了，数字有增无减，眼红也没用。 一起喝酒聊天，酒过三巡，张太和也不啰嗦，让老婆子从内屋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许大茂。 “大茂，师父也不瞒你说，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你师爷，就是我爹，早年间走江湖，半道遇上强盗，起了冲突，结果你师爷重伤，我哥，我弟，我一个妹妹死于非命，我也受了轻伤，当年腾云还小，不过他还记得此事。这盒子是从强盗身上得来的。经过我们的研究肯定是一本武功秘籍。我们男女都练了，结果谁也没练成。这不前几天腾云把你的情况和我说了，师父觉得你已经进入了暗劲层次，看来你练武的天赋比我们都要高。所以今天师父将这一册秘籍交给你，你试着练一练，或许能成也未可知。里面有一册是原本，还有一册是这些年让人给重新誊抄的简易本，原本上那字，我们都不认得，还是找了好几个识字的给翻译的呢。” 许大茂接过盒子，冲眼一看就知道是黄花梨材质，看包浆感觉都能到明代。几百年前的老物件了。 “师父，师娘，感谢你们的信任。徒儿不说里面的秘籍了，光这包装盒就能换一袋白面。正经开门的老物件，黄花梨材质的，而且包边还是紫铜，不多见。我先给您存着，以后换了钱孝敬师父。” “大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个徒弟半个儿，你这些年帮衬凌云，腾云，师父师娘都看在眼里的。无需见外。以后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师父，没时间你先忙你们的。我们两口子身体过得去。” 许大茂吃了饭，就回到了烟袋斜街，离着88号院也不是太远，骑车十分钟不到就到家了。 啥也不干，打开盒子，里面确实是有两册，一册是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一册居然是连在一起的，从右到左可翻看，打开就是一大长条，图文并茂。 也怪不得张太和连字不认识，原来原本是小篆体写的。 许大茂虽然认不全小篆体，大致还是认识的。起头写的是：五行炼气诀。 册页的最后一部分：五行炼神诀。 第168章 不得其门 勃大茎伸。不对，是博大精深。 许大茂明显感到这五行炼气诀完全不同于站桩个定式八掌的气行方式：一个是以体练气，一个是以气强体。 难道是后世起点中文平台说的修仙功法？ 丹田气足，督任并行。防危虑险，依脉运行。周天循环，畅通身融。气归丹田，功成法明…… 许大茂通篇读了一遍，觉得非常生涩难通，于是一遍一遍的读…… 他感觉这是非常好深内功法门，可是怎么也读不通，而且无从下手修炼。 憋屈，懊丧，焦急…… 方笑如挺着肚子过来，“大茂，这是干嘛，疯啦？你真当自己是天才，一读便通，那你现在也不是当下的你了。但是不可急，欲速则不达，这道理都不懂，还自诩是天才。量变成质变，懂吗！乖，该干嘛干嘛。” 有道理！许大茂这才把秘籍放回盒子， “对，凡事不可急，急不可耐容易出乱子。侠女，感觉怎么样？没大问题吧？” “嗯，好着呢。去休息吧，我看你这样下去容易走火入魔。去找美芳姐放松放松。” “就不能找你呀！”许大茂贱兮兮的凑上去亲了方笑如一嘴。 “你今天火气大，我受不了，我今儿可不找虐受。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遂飘然而去。 许大茂因为心里有事，去了主卧也迷迷瞪瞪睡着了。感觉做梦似的，脑子里还是那册页里的文字和行气说明图，梦里还练着呢。 就因为这炼气诀，一周时间都没去何丽华那了，这不，电话追来了。 许大茂正在办公室冥想着练气诀上的运气图，电话响了。 “哪里？” “许，生病了？一个多礼拜不来看看我？” 天呐，许大茂这才想起西什库大街那边还有个人需要自己安慰呢。 哎……许大茂一想起这何丽华，自己其实也有些头疼，娶又没法娶，扔又不舍得扔，而且最主要现在方笑如怀孕的事儿还不能和她说起，更别说方笑如现在还和自己能住在一起。 “那个，丽华，近段时间我有点焦头烂额。嗯，后天，后天我过去。” “好吧。”何丽华主要今天高兴，她主持的样板戏的排演，昨天带出去演出了，获得高度评价，总厂领导都夸了剧团人员，她作为宣传处处长，身兼剧团团长，更是脸上有光。这不就想找个人分享下快乐的心情。 许大茂确实有些焦头烂额，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还摆在他办公桌上的这个练气决册页。 到他手上，已经快十天时间了，依照行气图也开始冥想练了，啥感觉也没有。他内心肯定这是部好深的内功心法，可就是找不到门。这让他很是苦恼。 难道还真如后世小说中写的那样？需要几个月才有效果？亦或需要慧根啥的？怪不得师父说很多人练了，都没成功。 看来他许大茂估计也没这个命，可以修的如此高深的武功。 算了，算了。先搁着吧。 把册页装回盒子，又塞进前几天让顾美芳按照他的思维给他缝制的劳动布材质的双肩包，有区别于后世的是双肩包的背带缩放，不是拉链的，是上头一个敞口，六个卡孔用绳子系的那种。主打一个东西放的多，骑自行车背在后背，方便，安全。 中午到三食堂吃中饭，许大茂吃着齁咸的菜，突然想起来，何雨柱这家伙还在三车间打螺丝呢。 看来还是要顺手帮他一把呀。又不能刻意，只能等机会。 许大茂可不想让李怀德觉得他不受管束。人越在高处，越会小心翼翼。所谓的高处不胜寒。许大茂不想触这种低级霉头。 不过菜是真有点难吃。许大茂吃完后刷了饭盒，悄悄的过去后厨，看见刘岚在那呢。 “刘班长。” “呀，许科长，你咋有空来后厨？有事儿？” “我这不给你反映下情况嘛。现在三食堂做大锅菜是谁啊？” “还能有谁，一食堂调过来的吴师傅，还有就是傻柱的徒弟马华，半吊子八级。” “刘班长，这菜，我真不敢苟同，还幸亏厂长不经常在食堂吃饭。难道其他办公室那些人没来你这提过意见？刘班长，该解决一下这个局面了。万一哪天李主任要宴请贵宾，谁能顶上去做一桌好菜？李主任也是要面子的。我看呐，刘班长，你还是应该和食堂主任反应下小食堂目前现状，不然真到了节骨眼上，可就抓瞎了。” “你以为我没说过呀。别说你，于莉都找我说过好几回了，我也想傻柱回来呢。可，我说了也不算呐。” 许大茂悄悄把刘岚拉到僻静处，“岚姐，厂里人都知道你和李主任的关系，你也别不承认。这也不倒霉，能和厂一把手好一回，咋滴了。咱不都是为了美好的生活嘛对吧？” 刘岚想张嘴说来着，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你想啊，现在你现在李主任的角度上帮着傻柱回食堂，至于能不能官复原职就算了，他傻柱也别白日做梦了，恢复六级厨师就够他傻柱偷着乐了。而且李主任确实需要小食堂招待客人，经常出去招待，一个显得李主任大吃大喝，影响不好，最主要咱红星厂也是大厂，被来宾笑话咱厂里没人，李主任脸上也没光不是。 这次你帮着傻柱的忙，其实也是帮了自己。傻柱是个懂感恩的人，于莉也是。你说三食堂多了两个你的tie杆，你的工作是不是更好开展。岚姐，你想想？这事儿你去说情最为合适。我走了。有事你找我。” 许大茂把基本的话术教给刘岚了，就看她能不能起作用了。早点把何大厨弄回食堂，也是不能让何大厨的手艺更精纯，以后还指着一起开饭馆挣钱呢。 许大茂功成身退，继续在207摸鱼偷闲。 吴玲娟咬着一苹果进了207， “许大茂，难得没锁门嘛，怎的，现在不怕我找你啦？不躲啦？” “你看看你，吴玲娟，要吃苹果你在自己办公室啃完外出来溜达不好嘛，这是为了馋我们这些吃不起苹果的人嘛？你这要引起公愤的，我和你说。我怕你？我可没怕你找我，有时候我关门是因为我在办公室站桩，你这突然进来，会引起我练功岔气，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轻则闪了腰，重一点走火入魔。你不会武功，不知道这些。” “那你以前为啥不说清楚？活该。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会武功的男人呢？” “吴玲娟，在的，不过你想清楚，最好呢，你问下你父母的意见。我刚好给他介绍了一份临时工，做的好可能转正的。你回去询问意见的时候说他有份工作的就行了。结婚是两户人家的事情，不是两个人的事那么简单。如果你父母没意见，我就带来给你上眼，看上直接带走。够意思吧？” 第169章 坦白从宽 “丽华，有件事我想了很久，内心很挣扎，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一声。”许大茂如约与何丽华约会欢好后，还是想把自己的故事告知何丽华，让她自己抉择。不然许大茂还真有些内心不安。 “许，很纠结吗？是不是因为我？” “不全是。你先听完，完了后再发表意见，成吗？”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于是许大茂把如何与顾美芳好了，如何娶的她，又把和方笑如认识，相好，现在又怀孕假结婚生孩子的事情说了个详细。 “这就是这段时间没来找你原因之一。” “许，咋还有其他原因？” “是，今年春节以来，我好像那方面的需求特别强烈。刚开始还不知道原因，还以为是春天来了的缘故。半个月前，我的恩师告诉我说可能是我练功上了一个新台阶造成的。所以又传授了一套新功法。可是我练了十几天了，依然不得其法，无法窥探其中奥秘，有些心烦意乱，焦头烂额。那种明知道有宝贝，看的见，拿不着的抓心挠肝的感觉。所以，就很多天没过来你这里。” 何丽华还真没想到许大茂除了家里媳妇，她以外，居然还有一个大学老师的红颜。 “许，你这忙的过来嘛？你不怕自己坏了身体。要知道色乃刮骨钢刀。” “能不知嘛。这有个比较全的歌谣的：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看来四字有害，不如一笔勾销； 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 无财世路难行，无气倒被人欺， 看来四字有用，劝君量体裁衣。 道家讲的是自然而然，阴阳平衡。我没觉得有过犹不及的那种感觉。其实我最担心的事是你觉得我在欺骗你。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我这人有时候自我反省，还真的有点渣，看见美女还真走不动道儿，可是我对你们确实都是真心的，绝没有玩弄的意思。真的，如果我话不真，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我敢打赌这个咒。” “可别，许，虽然你的经历还真出乎我的意料。食色，性也。老夫子都知道这个道理。我，不也是经常想着的嘛。我也不可能五十步笑你百步。就一点，我想知道。” “啥？你说？” “如果有一天，我也想怀孕，我也想生个孩子，如果我也怀孕了，你怎么办？” “娶，我离婚，娶你过门。” “那你家那个媳妇，还有方啥来着，怎么办？” “想听真话？” “嗯，咱俩就别藏着掖着了。” “离婚不离家。我不会不管她们的。还有一个事，干脆我也和你透个底吧。” “你还有秘密？” “我结发前妻说不定啥时候也要回来的，我也不可能不管。” “啊？你还有个结发前妻？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不是在漂亮国，就是在南边香江吧。当时不离婚不行不行啊，组织一发狠，给我安个里通外国的罪名，我多冤呐。只能离婚。对双方都好。” “那你怎么知道她会回来？” “我三个亲生儿女她带走了，我不确定她们回来，我希望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她们回来而已。反正要坦白，索性一次性坦白个彻底。” “许，那你以后还会有小妹妹吗？” “不，不是，丽华，你不觉得我现在就够多够乱的嘛，再要，我还不得天天处理家事都来不及，还怎的有好日子过。古代二品大员才能一妻三妾，你当我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呐。不要了，够闹心的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我还没渣到不当人子。” 何丽华给了一个大白眼，“你以为你现在还不够渣嘛？吃着碗里的，夹着盘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丽华，这不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我压根儿舍不得你。不然那天你喝醉后，我就不来了。还是心里放不下呀。” “那行，我下个月也不吃药了，准备备孕，我等着你来娶我，行吗？” “行，你说了算。不过丽华，你还是缓几个月吧，最好是入冬后停药比较合适，来年秋天生孩子，不至于赶到夏天，坐月子不至于起褥疮。我可不想你受罪。” 何丽华听的有些新鲜，“这个你也懂？” “不是我懂，方笑如教我的，她这不就是二月怀的孕，生产差不多12月份，冷可以解决，天热解决起来比较困难。” “好，我答应你了。其实，许，自从和你好了后，我发现我也沉沦了，离不开你。以前我和严小四其实来往挺少的。那时候我压根儿就是单相思，虽然委身给他了，两三个月也见不到他一次呢。是你，让我真正有恋爱的感觉，被宠爱关怀的感觉，真正做女人的感觉。我相信方笑如可能也是一样吧，不然她岂能心甘情愿假结婚也要给你生孩子。那个你媳妇儿顾美芳挖空心思怀孕和你结婚。不就是想不离开你嘛。算了，以后也算便宜我了，我就不和她们计较了，友好相处，我这态度行嘛？” 许大茂还真感觉有些幻听。这棘手的事儿就这样解决了啦？ 哦不对，那边还不知道有何丽华的存在呢。 不过完成了一半了，值得庆贺。许大茂又变成驰骋沙场的飞将军了，把何丽华又给整的精疲力竭，不能自已，连连求饶……！ 何丽华脑子里才知道许大茂为啥有好几个姐妹的原因了。 事不隔夜，乘势追击。许大茂在菡菡萏萏睡着后，给顾美芳和方笑如一起来了个碰头会，其实说起来就是坦白从宽会。 许大茂还从这武功秘籍入手，总之，真情加忽悠，把何丽华的存在给说出口了。 “许大茂，那个严逸宽的情儿，你给接收啦，我是真服了你个老六了，啥时候的事儿？” “大概就是严小四四处淘换钱的那会儿，我这不无意之中救了她，还惹上点麻烦，出了两根金条，平了事，后来何丽华居然成了我们总厂宣传处处长，还问我借钱。这事儿美芳知道，就春节，我说给她锁家里了，那次。美芳，你还记得吧？” “笑如，确实有这么回事。大茂很早就走了，给她开门去。” 这家伙累的。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来弥补，追根究底，还是有戳穿的一天。 “娘嘞，早知如此，我还费劲吧啦把郑勇军召来干嘛。”方笑如火爆脾气。 “笑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把勇军找来，也算他幸运。我给他媳妇都物色好了，高干子弟，虽然离婚的，那也是高干。” “许大茂，你这是一环扣一环呐。”方女侠可是火爆脾气。 “笑如，我没有设计勇军。勇军现在联运处学手艺呢。他也不可能给你我背锅到老吧。我们科副科长我觉得适合勇军，所以我给他一次机会，成不成不是我能决定的。不过，我许大茂指天发誓，我绝不会负你们。我也有能力护你们周全。” 第170章 傻柱回归 “许，明天总厂领导过去检查工作，有你的事儿吗？” 国庆前夕，何丽华给许大茂报告了情报。 “情报准确？最主要是来视察啥的清楚吗？” “军工零配件的生产状况，当然其他的可能也要带一带吧，你们宣传科的日常工作补一补呗。” 许大茂高兴的在话筒里轻声的说“媳妇儿，谢谢你及时通报，今儿我过去找你。 “臭德行，行，晚上等你，今晚不能回去，陪我。” 许大茂赶紧隔壁知会吴玲娟，“玲娟，快，通知下去，明早九点之前，所有厂区黑板报全部更新，重点是抓进度，促生产的内容。抓紧布置。” “咋？有啥新动向？” “明儿总厂领导来检查，重点检查军工零件生产。咱们宣传科不能给检查抹黑，尽量完美。” “好，我马上安排。” 许大茂又去了第三食堂找到刘岚。 “刘班长，上次和你说的事，你没给李主任汇报？” “许科长，我哪敢呐，我又不是李主任的谁，我能做他的主。” 许大茂其实还是高估了刘岚的心思。刘岚也就想自己家日子好过一些而已。她其实也怕李怀德。 “岚姐，那这样，明天是个机会，也不用你和李主任说。你这样，明天早上，你去三车间，找车间主任借何雨柱过来做小灶，明天总厂领导要来厂里检查工作，中午肯定是要会餐的。让于莉今晚给犟驴傻柱做做思想工作，明天务必到场做菜，于你，于傻柱，特别是李主任，都有天大的好处。明天至少别事先露了消息。听明白没有？” 刘岚听明白了，就是明天有一场宴席，让傻柱好好表现，一切尽在不言中。 “嗯，好，我知道了。我下班前会和于莉交待的。” 宣传科的工作也异常迅速，一整天时间，所有十四块黑板报更新了内容，报刊栏也换了报纸，连明天要用的彩旗也清洗了一遍，换了杆备用。 许大茂对此非常满意，悄悄承诺，国庆节宣传科每人不要票一块钱一斤供应猪肉两斤。适当的奖励还是需要的。需要的报名。谁不要是傻子，外面黑市现在一块六一斤还买不到呢。 转而回了烟袋斜街，知会了顾美芳晚上不回家，才又赶往西什库大街何丽华住处。 “许，今天的消息有用吗？” 许大茂捧着何丽华的脸，狠狠的亲了几口，“媳妇儿，太及时了，我把厂区所有的黑板报给重新出了一遍，反正领导明天抓不到我们宣传科的把柄。” “去，谁是你媳妇儿，你媳妇儿在另外一个家呢。” “丽华，我和她们说了，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等笑如生了孩子，我就离婚和你去领证，只要你不觉得我混蛋就行。美芳那里，早有安排，东四十条有个住处归她，笑如自己有房子，有钱，不用我操心，孩子我也决定归她姓，名字都取好了：男孩叫方寒青，女孩叫方疏影。以后你要生孩子也可以跟你姓。何心馨，何春剑都是可以选择的名字。” “为啥？这名字有啥特殊意义吗？” “美芳姐的女儿，双棒儿，菡萏，荷花，高洁。寒青，竹子，适用于男孩。疏影，有南宋名士诗曰：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疏影代表梅花。心馨，春剑代表兰花的幽香和高洁。所以几个孩子差不多大意思，以后没有任何争议。哈哈，我是不是有点歪才。” “你是大雁还没打下来，就在讨论蒸着吃还是煮着吃，不怕大雁飞走啦？” “没那事，不存在的，必须宠着吃。” 话说许大茂还真有讨好女孩子的能力，一场对话外加一桌好菜把喝丽华哄的一愣一愣的，还有啥好说的呢。到哪里找这么好的男人呀。 果然第二天，正如许大茂所预料的大差不差，刘岚还真照着许大茂的方法做了中午的招待餐。临下班，李怀德把刘岚叫去办公室了，“说说，今天中午招待餐怎么回事？我怎么吃出傻柱做菜的味道。” “主任，还得是你，金舌头，就是傻柱做的菜。总厂来人，我作为班长，作为……不得维护你的形象呀，傻柱那事儿过去那么久了，你气也该消了，他该付出的代价也付出了，老李，我觉得该该把人弄回小食堂来，人水平超六级，哪天他去他师父那说个情，调去大饭店不是没可能。到那时，你可就抓瞎了。到底厂里招待出去吃，对你个人，对厂里声誉都不利。你大人大量，还能容不下傻柱嘛。” 李怀德直接拉过刘岚坐他腿上，“岚子，你说的对，那这人情就归你了，明儿我会通知人事安排的，傻柱回三食堂，依旧按六级厨师待遇，其他的，他就别想了，以后归你指挥吧。” 刘岚在厂长办公室逗留了到下班时间才离开。 于莉饭还在食堂等着她呢。 “于莉，主任同意了，傻柱回食堂，不过职务真没了，傻柱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能恢复六级厨师就不错了，他也不是当食堂副主任的料。岚姐，谢谢，我们两口子以后知道怎么做的，你放心，不会掉链子的。” 于莉挺着大肚子，差一点没给刘岚磕一个。 她于莉已经深深知道这李怀德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刘岚过去那么长时间，肯定是有所牺牲的。她自己体验过那种屈辱的待遇，只是咬碎牙自己也要往肚子里咽下去，家里两孩子，肚子里一孩子，傻柱被开除，她们怎么活呀。 刘岚也不占功，“于莉，咱在一起也很多年了，傻柱脾气差点，手艺没得说。以后让他耐耐性子吧。这次的事情主要还是宣传科许科长的主意，要谢你们谢谢他吧。” 于莉这才知道，这里面是许大茂在幕后策划，帮着傻柱过了难关了。 于莉一下午泪如泉涌，是高兴，是激动，还是其他……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时候，许大茂已经回到家了，依然在钻研他的五行炼气诀。 他还真不信，突破不了这劳什子的破口诀。 打坐参禅半个时辰，李卫红过来叫吃晚饭了，许大茂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得，喝酒，吃饭，睡觉，不能受着破口诀的影响。 9月30日，许大茂在厂外给宣传科的人准备的两斤肉，一人两块钱，提着走，不准走漏消息。 嘿，一个挨一个的拿钱提肉。 宣传科所有人员欢天喜地。 吴玲娟最后走，许大茂白给了五斤肉，自己也留了五斤肉。 圆满。 第171章 脱胎换骨 12月底，半夜，方笑如突然肚子开始疼。顾美芳赶紧喊了许大茂，幸好为郑勇军买的板车还在。 赶紧连夜送往就近医院。 阵痛的快，生的也快。方笑如的强健的身体还是挺有力的，一早就顺产了。 生一丫头片子，得，名字反正也起好了：方疏影。方笑如给自己丫头起了个小名：夕夕，就是多的意思。 第二天，许大茂居然带着何丽华去医院探望方笑如。何丽华的礼不可谓不重：上年份的野山参一支，麦乳精一罐，奶票十张，苹果一网兜。 顾美芳也在场。还好方笑如住的病房没其他人。许大茂选择性的躲出去抽烟。 “顾姐，方姐，早想着说要来看看两位姐姐，可是许不同意。昨儿打电话给许，才知道方姐住院生了孩子了。小妹在这恭喜方姐喜得千金了。” 方笑如看着样貌，身材略胜于自己的何丽华，也感叹许大茂这混蛋真的是有些女人缘。 “何妹妹，我这形象最难看的时候被你给赶上了，可别笑话我了，现在我是水桶腰，脸上还满脸都是肉。哎，命苦啊……” “芳姐哪里苦，要苦能苦过我去。你现在好歹有了闺女了，多喜庆的事儿。我都没有当妈的甜蜜感受呢。我羡慕还来不及。” …… 这一回三女碰面，友好交流，融洽的很。何丽华也才知道许大茂为啥会选择和寡妇顾美芳结婚的原因了：天生丽质，美。连她都有些喜欢顾美芳了。顾美芳确实漂亮，而且还是四个孩子的妈，马上也要做奶奶的人了，还如此的美貌，身材保持的相当好。 难怪了。 方笑如在医院住了两天，就揍回到烟袋斜街了。自医院三女相处后，何丽华居然天天过来烟袋斜街，吃了晚饭再又自己回去了，偶尔还在方笑如屋里住下，照顾方笑如。 许大茂是真有些看不懂女人的心思。好在陈智勇两口子也不问，李卫红肚子也挺大了，小两口自己都忙不过来呢。 郑勇军终于回来了，带着两头整羊回来了。 “师妹，终于生了，孩子我抱抱。” 笨手笨脚的在顾美芳的教导下，一手托着婴儿的头，一手托着屁股，摇啊摇，看着就让人喜爱。 “那个，大茂兄弟，方师妹，我这有个请求，不知可不可以？” “师哥，啥？”包着头巾靠在炕上的方笑如问道。 “嘿嘿，好歹这妮儿也算我干闺女吧？也不枉我那啥一回？” “中，你就是干爹了，以后给我闺女大红包的。” “嘿，我这也算有闺女咧。晚上，晚上必须好好喝一喝，以示庆祝。” “师哥，这事儿以后不能和我爸说，你回去也不能和家里人说。” “知道了，我明白。我这还有个好事咧。我师父，范处长给了我个正式工的名额咧，下个月，我就是联运处正式工了。我也学会开大解放车咧。每月领工资32块8。这一回去了趟内蒙，车队还给了我一个礼拜的假，我赶明儿早回老家一趟。” 许大茂一听郑勇军解决了编制问题，也是非常高兴。 “郑师哥，恭喜恭喜了，你啥时候回老家？我看你还是过大年前回去吧。明年顺便把儿子也接来京都吧，不要怕没地方住，放心吧。你看怎样？” “那也行，明儿我和我师父说一声，假期放到春节前后。” 多喜临门，许大茂和郑勇军今天喝嗨了。 “大茂，趁着没醉，还有个事忘了告诉你了，范师父让我告诉你，年前还有几批货可以出，而且多是精品，让你好好安排一下，过几天他和你定时间。” “他亲口跟你说的？” “嗯，今年联运处车辆增加，运输路线增加，所以今年货源充足，而且品种也有增加。我也算捡了了便宜，提前转正，单位还给解决了一间房，十几个平方，原本下周就去老家接孩子的。大茂兄弟说的有道理，还是春节前夕回去过大年比较合适。” “勇军，恭喜啊，现在也成京都人了，等年前你和笑如把手续办了，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个媳妇儿，你到时要好好把握哦。” “大茂，到时看呗，我骨子里还是乡下人。” “不能这么说，往上数三代，大家都差不多，我爹就是乡下人进城，我是托了我爹的福，你看，我就数一代，就是乡下人。人要有自信，何况你还身怀绝技，现在还是驾驶员，手握方向盘的人：车轮滚滚，财源滚滚，方向转转，时来运转。喇叭一响，黄金万两。在外平安，回家平安。你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不过勇军，以后开车，安全放第一位。” “那是，这趟去内蒙，就在草原上遇到狼群了，幸亏我们带着三把半自动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场酒让许大茂更是开心。今年的四人小组业务比去年还要多，虽然价格没咋变，胜在量大。现在年前一个月还有供货，那又是一大笔收入。年前货物还可以稍稍提点价，挺正常的事儿。明儿就要安排下去。 回屋和方笑如也商量了一下年前的出货策略，才让她们娘俩安心休息。 夜半时分，许大茂起床检查了下方笑如屋里的火炕情况，给方疏影换了尿片，洗了小屁股，又给方笑如端了些点心过去，喂奶的人还是辛苦。小东西不是吃就是睡，还要拉。 自己这一折腾，也睡不着，索性就在院子里迎着严寒冥想着五行炼气诀。这一冥想不要紧，整整冥想了一夜。天擦亮时，大约早晨7点不到，如雕塑般的许大茂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周围的气体像漩涡一样围绕在自己身边，他感觉自己皮肤也在做呼吸，身体一下子变得暖洋洋，全身好像气波流动，尤其是自己中丹田犹如风暴眼般的把体外吸收进来的气体往全身每一处部分运输，随即从身体表面排出黑油油的淤泥般的污垢，他自己都闻到臭味了。不过刚才气体入体的感觉实在是太玄妙了，自己感觉自己泡在温泉里，如漂浮在水里那样轻盈，丹田充盈，不自觉的打出一式托天掌，自己身体真的离地而起。 许大茂震惊了。他感到他的五行炼气诀入门了，他现在真的相信真有神仙功法的存在。自己现在不就是在洗髓伐毛，脱胎换骨嘛。 许大茂缓缓的打了一遍形意八卦掌套路，明显感觉到自己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最起码是已入化劲了。 事实上，许大茂不知道。他何止进入化劲，他现在已经踏入先天之境，一掌可让磐石成为齑粉。 第172章 教人炼气 趁着没人，就着冰凉的自来水龙头，许大茂赶紧把自己收拾了一个清洁，直到自己闻不到身上那味儿为止。 脏衣服就扔那，不管了，来不及收拾。 顾美芳还是挺早起床的，先去了方笑如屋里照应了会，又开始做早点：煮鸡蛋，熬粥，蒸白面馒头。 看见许大茂进厨房， “当家的，你怎的起那么早，我一早起来，你就不在炕上。咦？你怎的白了，我看着你还长高了点。” 许大茂没照镜子，哪知道自己白了，嫩了，“是吗？昨儿还真没睡，美芳，好事儿，我练功有成，突破了，真白啦？那太好了。还有外面水池里有点臭衣服，你今儿给收拾收拾。” “啊？你还换衣服啦？这大冷天，你也不怕冻着。” “不怕，我现在冷热不侵，好着呢。今儿晚上回来，我教你们也试着练练，看看有否可能练成。我练成了，证明这秘籍是可以练的，就是可能需要啥体质，你们也且试试吧。” 早饭时间，大家都觉得许大茂有很大变化，尤其是郑勇军， “我天哎，大茂兄弟，你这昨晚吃了啥啦？蟠桃园的仙桃？一夜之间变得细皮嫩肉，白里透红呀，我咋觉得你脸蛋像个剥了壳的煮鸡蛋。” 许大茂没正面回答，“师哥，今儿去联运处，告诉你师父，明儿我找他喝酒，老地方。” “哎，好。” 许大茂到了单位，吴玲娟更是吓了一跳，都感觉不认识许大茂似的，“妈呀，许大茂，是你？真的是你？用啥了？石灰涂脸啦？这么白？”还不自觉的用手掐了一下许大茂的脸：q弹，丝滑。 “吴玲娟，男女有别，别动手动脚的。对了，问过你爸没？爷们还要不要？不要我介绍其他人给他了。昨儿刚见过面，现在正式员工，把方向盘的。” “嗯，许大茂，不瞒你说，我爸妈都反对，相差太悬殊了。” “过日子是你和他过，又不是和你父母过。随便，你看不上他，他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别打扰我，我手头有事。” 直接把吴玲娟推出207，锁门。 许大茂开始从背包里拿出盒子，取出那册页，又从办公室书柜里取出一刀红星厂的一抹色信签纸，开始从头到脚用钢笔誊抄里面的行气图，总共有九张图。一个早上，没人打扰，许大茂誊抄了四份同样的，并按顺序编了号，从一到九，用大头针分别别好。 一看手表，临近午饭时间，拿了饭盒，去往食堂吃饭。 “柱子哥，来仨馒头，一个大白菜。最近于莉还好吧？” “大茂，谢谢啊，于莉在后厨呢，好着呢。有空去大院，咱哥俩喝点。哎，不对，大茂，你脸怎么了，如此白？” “没怎么，吃了人参果了。那我记住了，改天去大院找你，硬菜上几个，汾酒伺候。” “得嘞，我等着你。” 果然是洗髓伐毛，脱胎换骨了。身体就是轻盈，全身暖洋洋的，今天还穿的少，棉袄有些污渍，没穿。许大茂一点不觉得冷。他其实迫切想找一个空旷没人的地方去试一下，现在自己的实力到啥地步了。因为刚才在办公室，他稍微一蹦，差点头撞到天花板。可把自己吓一跳。对自身的能力还没达到随心所欲的掌控。 回到办公室，又誊抄了四份简易版的文章内容。他也翻了字典，对照了小篆和简化汉字的转换，修正了原来译本的几个错点。 誊完，抄起桌上电话，“给我接外线，总厂宣传处电话。” “何处长，今儿忙吗？” “不忙，你呢？” “刚忙完，要不现在你回家？” “干嘛？” “有事找你，比较重要，当然急是不急的，是我自己想过去。” “行，我大概四点到家吧，要准备晚饭吗？” “再好不过。” 许大茂收拾了东西，去了隔壁吴玲娟这儿， “吴科长，我早走一会儿，有点私事。” “行，去吧，科里又没啥事。” 许大茂凑近吴玲娟“过段时间，你问下科里人员，有羊肉，渤海大虾，需要的话自己科里登记一下，我尽量去采购。” “是吗？那好。我知道了。” “还有，你真不见一见我给你介绍的那个猛男，过了这个村，可真就没那个店了。很实在的一爷们。” “嗯，许大茂，容我考虑考虑行吗？” “嗯，考虑好了告我一声，他年前要回老家的，还有段时间呢。” 许大茂背着包，骑了自行车直奔西什库大街。 时间差不多，何丽华已经在了，正揉好面醒着，准备剁肉馅呢。 “今天吃白菜肉馅饺子？” “嗯呐，简单点，又下酒，又能饱，还有营养。咦，许，几天不见，变化很大！咋啦？” “正为此事而来。” 许大茂洗了手，帮着剁了肉馅，调了味道，又切了大白菜一旁放着。 “丽华，饺子待会再说，我先和你说说事儿。” 许大茂拉着何丽华进了屋，就在炕上，摊开他誊写的行气图和文字说明各一份。 “丽华，我这一套内功心法，练了大概半年多，准确的说，今天凌晨突破了，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你看我现在这脸蛋，这皮肤，没觉得我长高了吗？有没有？” 何丽华挨近比了比，“好像是高了点哈。有这么大的功效？” “不清楚，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据他说，可能得到这秘籍到现在，我是第一个成功的。我想着你可以试着练一练，就当美容嘛，万一成功了呢？” “可我也没练过武，从何练起！” “我觉得这套炼气诀可能不需要武功底子，你试着练一练，每天坚持，练它一年，就当自己锤炼心性，成吗？如果成功，像我这样，你不觉得很划算嘛！” “行，我试试，你给指导指导。” 许大茂与何丽华一边包饺子，一边说着练功行气的方式和冥想的思维方式，很快饺子也包好了，内容也讲的差不多了。 饺子就酒，又在炕上按照行气图详细解释了一遍。当然两人又免不了亲热了一番，居然何丽华没觉得很辛苦，反而很精神。 难道这五行炼气诀还有反哺的功能嘛。 许大茂决心要好好的开发这神奇的炼气诀。 第173章 相亲上线 9点到家。 “当家的，吃过晚饭了？” “嗯，今天去了丽华那有事儿，吃了饺子。美芳，待会一起去笑如房里，我有事和你们说。” “哦，我安顿了菡菡，萏萏就过来。” 顾美芳过隔壁屋时，许大茂正拿着誊抄的行气图和文字和方笑如说着事儿呢。 “美芳，趁着你们现在在家，你和笑如一起练一练这个内功心法，我今儿的变化全是这秘籍的功劳，简直是太玄妙了。我刚才也把心法给丽华送去了，你们仨一起开始练一练，以一年为限，没效果就停了不练。因为按照我师父的说法可能是需要有啥体质的人才有可能成功。我想起佛教里说的那样，人有慧根，大概是这个意思。且试试，万一成功，不仅美容强体，还延年益寿，何乐而不为呢。” 许大茂讲的详细，两人也听得仔细。当然有武功弟子的方笑如肯定学的比顾美芳要快的多。 和他们俩说完，又取了一份给西厢房，陈智勇送过去，让他先熟悉，练一练。 这才觉得今天的事情差不多完成了。对，还有个事。刚才何丽华那种轻松感，许大茂半夜让顾美芳也体验了一把，还真是。顾美芳也觉得浑身通透，没有任何疲惫感。 “天呐，这回真的捡到宝贝了，今年要给师父送大礼，把师父砸晕。这么好的宝贝。太值了，这大半年练的。” 就因为这，顾美芳和方笑如还真的天天凑在一起，一起练习这不知结果的劳什子炼气诀。 广撒网，碰运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网到大鱼。 许大茂现在奉行要对自己人加倍好，加倍付出。 第二天，与范长龙和王伟意两人又一轮的会面，把大过年前的肉类，鱼类物资的事情安排妥帖，给郑勇军请了第二天的假。 许大茂还是想主动出击，让郑勇军把近水楼台的吴玲娟拿下。 干脆第二天带着郑勇军去厂里直接和吴玲娟见面。反正现在办公室也方便，更适合两人单聊。 “郑师哥，待会，最多十分钟，可能你的相亲对象就会过来。你别紧张，她虽然样貌长的不咋地，心地善良，而且操持家务里外一把好手，人也挺直率的。我觉得当媳妇儿没错。你现在在外面闯荡也九个月了吧。把自己的自信拿出来，一举把她拿下。可成？” “行啊，有啥好怕的。我我一个光脚的乡下人，最多也就继续打光棍呗。拼一拼，光棍变有家，回头还生的大胖娃，不怕。” 许大茂哈哈大笑，“好，就要有这样的气势。” 两人正喝着茶水，抽着香烟，吴玲娟就不请自来，“呦，许科长今天有客人呐？” “没事的，进来吧，自家兄弟，吴玲娟，坐，坐。哎，你这人就是矫情，让你坐你还不好意思。不让你来吧，天天过来骚扰我。” “你这不是有客人嘛。” “我们也就在闲聊，对了，吴玲娟，你把门关上，有个事问你。” “啊，关门，为啥？” 吴玲娟关了门，嘴里却说，“有啥见不得人的。” “这事还真不能敞开了说，昨儿我让你登记宣传可年前要肉的要大虾的，有没有问清楚，登记了没？” 吴玲娟一听这事儿，来了精神，“许科，问清楚了，不过许大茂，好像要的量有点多，恐怕……” “有多少？咱科总共二十几个，现在总厂还调走了五个，留下来的也就十七八个人，还能有多大的量？” “猪肉有个一百来斤吧，大虾可能要个五六十斤，羊肉也有五十斤左右。” “哦，我以为多少呢，不多，不多，就按你登记的，羊肉八毛，大虾七毛，猪肉肯定是带肥膘的一块，就按这个价钱，你收一收，完了物资让我兄弟和你接洽，还是到厂外，你们自己商量个时间，交接一下。” “就这么简单？” “那还能有多难。又不是一千斤，那我许大茂还真没那能力。当然吴玲娟，告诉科里的人，口风要紧，不然以后没法给科里发这福利了。说严重点，这也是投j倒ba的事儿，咱们俩有责任的。出了事上下不好交代。明白嘛？” “这还能谁不知。放心吧。” “那，勇军，你和我们副科长去她办公室谈一谈具体交接情况。她姓吴，口天吴。对了，吴玲娟，我兄弟，郑勇军，关耳郑，你和他一起商议下吧，过年时间也马上就要到了，早安排，早提货。富裕过大年。” 许大茂给郑勇军使了个眼色，郑勇军刚才还愣着呢，突然他就被安排去和这女的去单独相处了。 “哦，哦，好的，吴科长，那要不去你办公室？” 吴玲娟领着郑勇军就过去隔壁办公室了。 中午，许大茂领着郑勇军在食堂对付吃了一口，顺便也问了刚才情况。郑勇军和许大茂预料的一样，没敢开口。 嘿嘿，见过面了，过几天再交接下物品，一来二去这不就熟了嘛。 剧情远远没有许大茂想的那么简单。 郑勇军吃了饭就离开了，吴玲娟中午马上跑到207室来了。 “好你个许大茂，有好的对象不给我介绍，专挑乡下的给我。今儿你这哥们啥情况？” “吴玲娟，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呀，见到一个顺眼的就想要？刚才你们不是聊天了嘛，你怎的自己不问问，喜欢了就大胆的往前冲。” “我是女的好不好？矜持，懂不懂！” “矜持个毛线。一个三十六七的人，孩子都生三个的娘们跟我这矜持。矜持能当饭吃？矜持有人给你暖被窝，矜持能让男人保护你，心疼你？还是的，姐们，有时候不能等，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到那时，人老珠黄，真要孤独终老了。” “呸，呸呸，乌鸦嘴。” “吴玲娟，我这兄弟，还别说，真就是单身，不过有一个儿子，他妈且带着，就是他是普通工人，也不符合你家的条件呐。” “许大茂，上次你说的话我觉得对，我又不能和我爸妈过一辈子，鞋子合不合脚，还是得自己穿的舒服才行。他真单身？” “嗯，单身，你看着还顺眼？” “我觉得挺好的，人老实，看着身体也挺健康的。要不你给……” “过几天他不是和你约了送肉嘛，你再观察观察，真有想法，咱再商量，这行了吧？” 吴玲娟这才脸红红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许大茂下午还有好多事呢，他得和张凌云和郭嘉伟傍晚三家单位的货要送了收款子呢。 钱嘛，能挣就多挣一点，不怕钱咬手。 第174章 东升归来 一月底，方笑如坐满月子，终于也和郑勇军去街道办走了程序，拒绝冷静期，办理了离婚手续，也为极低的离婚率奉献了贡献。女儿方疏影也办理了户口，落在自己那套宅院里。 离着除夕还有一周时间，郑勇军年内手头的事情也全部落定，身揣两千多元大钞回玉田去了。 今年许大茂物资准备充分，年前给李怀德背去一整条羊腿，又去了砖塔胡同给胡天华夫妇带了点肉食，面粉鸡蛋之类的物资。老胡同志日子不好过，还好他也没犯倔，且熬着呢。 普家因为颜蓁母女都借调钢厂，日子顺风顺水，波澜不惊。许大茂免不了是要送年礼过去的。弄得颜蓁都有些难为情。这徒弟帮着太多。 许大茂给张太和这里是送的最多的。 不仅把黄花梨装的秘籍还给了张太和，告知自己已经入门的消息，并让张太和当做宝贝一样把秘籍给传承下去，能否修炼全靠天意。 羊肉，猪肉，海鲜，香烟，坛子酒，整整拉了一板车过去。 “丽华，今年过除夕回你父母那吗？” “不回，他们嫌弃我给他们丢脸了，我回去干嘛！” “那就和我们一起过吧。应该我和我父母，笑如母女，一起过吧，会热闹些。” “嗯，也好，可能以后终归要见的吧。无非就是一起吃顿饭，我可以的。” “那就这样决定吧，你也不用带东西，那边吃的用的都有，你带着嘴过去就行。” 过了年二十八，就是除夕。 除夕的前一天还是立春的节气。 许大茂将方笑如的事情告诉了许父许女，得到了许父的三擀面杖的奖赏。 好在护犊子，也就三擀面杖而已。自家儿子自家疼，又多一孙女。许父遗憾的时候：咋又是孙女呢。就不能来一个孙子？！ 烟袋斜街，四代人在一起过年，第四代揣李卫红肚子里。 何丽华也在烟袋斜街守了岁，住下了。郑勇军年前走时已经把个人物品搬去联运处分的十几方大的宿舍了。许大茂苦口婆心的让郑勇军搬去95号大院去住，还是被郑勇军给回绝了，唯一的一个要求是适当有机会给乡下儿子在京都寻一份工作。他也没要方笑如说好的那五百块。他很知足，这不到一年时间，他来了京都，不仅挣了好几千，还得了一份正式工，户口都从乡下到首都了。他怎能要那五百块。 许大茂在年前除了和张凌云他们一起安排了业务，就在厂里澡堂子里，加强了他的炼气诀。不出他所料，整整七次，才把身体里的污垢排了个干净。现在再运转炼气诀时，就不总担心污垢污染了内衣了。 春节期间，许大茂也开始投入最后章节的炼神诀，他也想知道这炼神诀能给他带来啥意外惊喜。 果然修炼不到两天，初三凌晨时，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力非常强大，居然能够感受到屋子外面有人过去，脑子想知道是谁，居然能够看见。 难道是神识外放？ 许大茂试了一下，感受下隔壁方笑如在干嘛，还真能看见，方笑如搂着自家女儿睡的还挺香。 绝了，这功法绝对牛掰。 初三，许大茂，顾美芳一家四口，随行陈智勇和李卫红一起去了88号院，给亲家陈氏拜年。顺便许大茂也给何雨柱一起拜了年。 于莉看着顾美芳和许大茂一人抱着一个粉嘟嘟的一模一样乖巧女孩过来家里，那叫一个稀罕。 晚饭就在何雨柱这混了一顿。 这一顿饭时间倒没啥，倒混出个大喜事来。 中院许大茂与何雨柱喝着酒，吹着牛，没想到早吃完的顾美芳从东厢李家赶过来，“大茂，柱子兄弟，快，有大事发生。那个小勇他丈人回来了。” “啥？”许大茂听明白了。 “柱子哥，看看去，东升大哥回来了。” 李东升是两名军人一起送回家的。送完后，两位就走了。 许大茂很小的时候见过李东升，这话说起来真的超过20年了。 “东升大哥，还认识我吗？” 李东升看着许大茂如此年轻的脸，还真一下子认不出来。 “我，许大茂，后院许家的小子，这位，何雨柱，傻柱。他爸给起的外号，傻柱。认识不？”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们俩差不多年龄，怎么相差这么多？！” 许大茂上前拥抱了李东升，这才发现李东升没了右臂，再仔细一打量，右腿好像也是残的，瘸的厉害。 许大茂内心知道肯定是没法工作了才让回家呢。 此时，啥也不用说，啥也不用问。他们是一帮默默奉献的铁一样的军人，如同一道永恒的光芒，满身伤痕，却只能深藏功与名。 何雨柱和许大茂拉着李东升去了中院正房，一起继续喝一杯，这中间陈氏还专门又炒了家菜，下了三碗鸡蛋面端过来。 下车的面条就是欢迎回家，长久安宁，接风洗尘之意。 果然，何雨柱还是出于好奇，打听李东升这些年去了哪里，回答是半岛回来后，就直接奔西南架桥修路去了，其他的一概不回答。纪律就是纪律，打死也不能说。 最后，许大茂，美芳带着孩子回家，陈智勇两口子留在95号院陪着李东升。 许大茂把后院的钥匙也交给了陈智勇，交代家里，煤个柴火，被褥齐全，可以入住，事后锁门就可。 这个春节真的让人意外，意外的很。 初四晚，许大茂过西什库大街小何丽华时，”许，要不你明天陪我去趟k军大院？” “怎么，你家又找你麻烦了？给你介绍对象了？” “嗯，昨儿我二哥，二嫂过来过了，他刚好探亲假回来，我除夕没回去，他有点恼，对了，上次那个团长就是我二哥战友，好像这一年下来，还单着呢，听他的意思好像对我挺有好感的。” “你怎么想的？决定权在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保证没人能强迫你。” “我，看着那人就想吐，能怎么想。他们想我嫁人，我就得嫁呀。我是不想回去，又不想我妈伤心，我呢也不想过早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他们一调查，于你不利。你今儿来，我就是问问你而已，我要不要回去一趟？” “想回去看看爸妈，就去呗。骑车也就半小时的路程。一个宗旨，活出自我，别受别人摆布就成。不行，我和你一起去也没啥的。” “许，有你这话就够了，现在不是时候，我明儿回去一趟，去去就回，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的，这辈子，就你了，无论如何，你就是我爷们了，不会改变的。” 第175章 新的动向 “许大茂同志，你今儿咋回来这么早？不多陪陪你那个何妹妹？” “侠女，你就别酸了吧唧的了。有意思吗！春节嘛，难得过去一趟而已。她今儿要回父母家，话说你要不要去白水村看看你父母，我可以陪你去的。” “可拉倒吧，你是要让我父母和我断绝关系还是咋滴。再说了，你以啥身份陪我去呀！你，可别给我惹事。等以后我的疏影长大了再说。” “那要不我单独去给他们送点东西吧？这春节不去一趟，感觉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那随便你，我管不着。你有时间，想过去就过去一趟，好歹你也算他们的姑爷不是。不过可千万别说我生孩子的事儿。 还有我那弟弟俊如也不知道找对象，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给他划拉一个看看。哎……这世道。” “行，我抽时间去看看，我主要要去白水村喝喜酒，村长儿子陈小顺春节十二结婚，叫我了。我得过去庆贺庆贺。那小子是我帮着买了工位弄进厂里的，他还挺感恩我的，说起来还是一个师父的。虽然我拜师学的是功夫，他拜师学的是钳工。也是有缘嘛。对了，笑如，你那炼气诀练的有感觉吗？我给你个建议，你打坐冥想时，要想着皮肤也能呼吸，身体可以从周围直接吸收灵气为自己所用，填补自己的丹田，滋养自己的经络。不着急，我都练了8个月，才成功的。就当自己美容。” 许大茂逗弄这三个女儿，在家和顾美芳，方笑如嘻嘻哈哈，聊天，交流练功心得，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 晚上，许大茂依然自己在院子里打坐修炼炼气诀和炼神诀。现在这件事情在他生活中除了女儿，就属这个最重要。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许大茂感觉自己能够神识外放，查看方圆二十米内的情况了。比如院子里那个角落里有老鼠他都能知道。 这可是了不得的本领，而且他还发现他能用自己的神识攻击，他对付过老鼠，感觉就像针刺一样，把老鼠给刺晕，死了。就是有点费精力，时间长了自己头晕。他知道他的修炼层次有待提高，所以每天他勤加练习。白天没时间，就晚上练。练功相当于休息，不累，不困，反而神采奕奕。 有时候他还真想不上班了。不过思前想后还是得苟在厂里比较合适。自己身怀绝技，也不能太张扬，又没达到力劈华山的地步。 许大茂现在发现他在207，能用神识窥探李怀德的办公室的一举一动。够距离，很轻松。 所以有事没事他窥探下李怀德的隐私，自己心里能有个数。以后被他设计，不存在的了。哈哈，这技巧，太实用。 许大茂还真发现李怀德办公室还真有很多秘密，办公桌和书柜里钱财都不少，十几根金条，外加十几摞十元大钞，票据一大堆。 许大茂确实还是震惊的。到底是权力就是金钱。没想到李怀德还是聚财高手，办公室就放这么多的财产，家里岂不是更多。 不过想想自己，也释怀了。自己工资每年也有一千挂零，事儿不多，外带经常在厂里吃吃喝喝。外面和范长龙，王伟意他们一起起码挣个约两万不到，附带还让几个兄弟也发了财。心里还是挺平衡的。 不管他，只要李怀德对自己放心，给自己自由，他还有啥好纠结的呢。 这不，过去他办公室说初十一，十二，十三请假三天，李怀德手一挥，直接同意了。这不就妥了嘛。 马屁不是白拍的，礼也不是白送的。好话不花钱，那点礼物其实值不了几个钱。要的就是个态度，站队。李怀德现在是把许大茂当做铁杆下属来对待的。许大茂还身兼红星厂g委会副主任职务，厂里又是宣传科科长，绝对是有实权的人物。混的自由那不是很正常嘛。 许大茂在207喝着茶，抽着烟，逍遥快活，脑子里想着何丽华那天回去也不知道如何了，很想打个电话问问，可还是忍住了，与其隔墙有耳，还不如自己下午跑一趟呢。再说，隔壁还有个多事的吴玲娟总过来骚扰，万一被她听到内容还了得。 说曹操，曹操到。 吴玲娟又是啃着苹果进来了。 “许科长，春节好。” “好个屁，也没见你从家里顺瓶好酒，顺几包好烟孝敬孝敬领导，还啃着苹果显摆。去，去一边去，和你没话说。” “呦，过个年还拿上劲了，不就烟嘛，酒嘛，你答应的事儿呢？” “我答应你啥事了？” “对象啊？这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的实际行动呢？” “我天呐，吴玲娟，年前那给科里送东西的郑勇军，这么好的条件，你都嫌弃，那我真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吧。” “还说呢。那郑勇军不就是你说的那乡下汉子嘛。哪条件好啦？” “吴玲娟，我知道你是干部家庭出身，可我不是，我虽然现在是干部，也只是厂里的干部，外面真没啥干部的朋友。你也知道，我除了在厂里上班，就回家抱孩子做家务了。以前更是，天天下乡放电影。我就这点关系。郑勇军是我手头最好的资源了，你看不上我也没办法。那只能你自己物色了。” “我也没说啥。” “吴玲娟，以后咱们在办公室多讨论工作相关的事，私事以后不要再说了，咱们关系好，也要避免人家传闲话。再要传出去，我和你有啥瓜葛的谣言，你那个当大领导的爸还不得把我这小人物给关了禁闭，吃了官司。我还想好好过日子呢。” “有那么严重嘛。真是，其实我就是过来问一下，那郑勇军有没有回来而已，我也没说看不上他。” 许大茂没想到还有些大反转。 “哦，那你不早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没回来。回来他肯定会去我家的。吴玲娟，可以啊，有眼光哈。我告诉你，真的，勇军真的不错的。你嫁给他，包你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 吴玲娟这骚动的心还真就被许大茂给忽悠燃烧了。 看来，这不久的将来，还能有喜酒喝了。 第176章 意料之中 “勇军，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我下乡前见不到你呢。” 郑勇军初八带着儿子郑建民回到了京都，第一站就带着土特产到了烟袋斜街。 “大茂，明儿我要上班的，哪能不回来。这带的礼物，你给凌云他们分一分，其他的我带去单位给同事们分一分。” “这都是小事情，我告诉你，那个我们单位的那个吴玲娟这里，礼物必须送到，你知道她住哪儿吧？现在就去，而且如果方便的话，让她帮忙安排你家好大儿去哪个学校上学去，建民今年几岁？上几年级？” “十四，上初二呢，对哦，还有上学的事儿呢。” 许大茂把吴玲娟有意向和他好的事情说了一遍，“你这样，待会去她住的地儿，拜年，迟点去，争取在她那吃晚饭，你儿子你不用担心，就让他在这。争取今晚拿下。男子汉大丈夫，该出手时就出手，别前怕狼后怕虎的。我等着你胜利凯旋的消息。” 嘿嘿，果然，郑勇军没让许大茂失望，当夜十点才回家。 第二天，许大茂就在办公室探查到有些神采飞扬的吴玲娟在打电话，安排郑建民的学校落实情况。 许大茂假装不知道，在吴玲娟电话完了后，才过去敲门，“吴玲娟，明儿起三天，我要下乡放电影，顺便参加车间工人陈小顺的婚礼，这科里的事儿你顶着点。” “哦，行，我知道了。”人一高兴，啥事都能开心接受。 许大茂在中午后，就悄悄走了，去了西什库大街何丽华住处。 “还好吧？回了一趟家。” “好着呢，我不和你说了嘛，只要我豁的出去，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二哥算什么，我爸都不能强迫我，他哪里能强迫我。再说了，那团长，说到底，我爸也看不上呢，没后台，没背景，不就一团长嘛。放心吧，以后没那回事了。” “那就好。”许大茂总算放下心来，他也担心自己的小娇娘突然有一天就飞走了。 因为第二天要和陈智勇带着放映机回村，许大茂没在何丽华这逗留太久，一起吃了晚饭就回烟袋斜街了。 回家走收拾了要带去乡下的礼物，提前打包，绑定，第二天从容到达白水村。 一切安好。有件事还是令许大茂非常放心的。方俊如居然已经有对象了。 陈村长做的介绍人，对方是温泉公社书记的女儿，高中生。是方俊如帮着公社修理拖拉机时，在公社认识的，还一见钟情。陈村长是受方教授委托，做了介绍人的。 去年这一年，白水村还发生了这么多有趣的事儿啦。 这一回许大茂和陈智勇过来参加陈村长孩子的婚礼是诚意满满的，不光礼物到位，行动也到位，给村里和公社连续放映两天的电影，虽然外面冷，白水村有祠堂，温泉公社有大礼堂。 许大茂终于是非常放心方教授一家三口，不，马上就一家四口在乡下的生活了。 有了陈村长在村里照应，公社书记女婿还能日子难过啦！而且房俊如现在是公社的农机站工作人员，有工作的人。 这消息还真是不错。 许大茂 正月十三回转时，还专门去了一趟黄庄，看望了许观文一家，并给许家留了自己的联系电话。 许家这才知道原来的许放映员已经当干部多年。至于许大茂为啥如此热情的对他家，他们还真没究根问底。大概都姓许吧，无形中就有亲切感。 这一趟下乡不亏。知道了这么多事，还发现在大自然里练功更有成效。许大茂对于灵气这个词的理解更深了。在白水村后山的树林里修炼炼气诀，许大茂感到灵气潮水般的往自己身体里涌，这个感觉真不是在自家院子里修炼能比的了的。 五行炼气，金木水火土，灵气充足的地方？ 许大茂似乎打开了一扇修炼的大门，没有师父领进门，只能靠自己摸索前进。 幸亏自己已经入门了，多参与感受，多实验就会有新的感悟。 这是这次乡下之行，许大茂最大的收获。许大茂发现自己练神，外放距离突破20米了。哇，好大的进步。太爽嘞。 回家和方笑如说起他弟弟的事，方笑如一脸惊讶。 “不会吧？那书呆子居然还会喜欢乡下妹子？” “放心吧？人我都看见了，长的不比你差，人家还是公社书记的闺女，你就等着你父母写信过来让你参加婚礼吧。” “这事儿我还真的去找下我姐、我大弟，看来这正月里还是得下乡一趟。这大好事还不得提前准备起来。” “嗯，这个可以有，家里你放心好了，疏影有美芳在家看着，出不了大事，奶粉够吃。” 方笑如的执行力那是一个快，第二天就直接找了大姐方爱如，大弟方逸如，商量好了，一起请假两天去乡下。时间定在元宵节那天。 “笑如，那你骑我自行车下去吧，还有，我给你小弟准备了一对手表，给你弟媳妇找了一只金手镯，你带下去作为礼物送人吧。总不能空着手。” “谢了，我家那一对雍正款粉彩小碟归你了。” “笑如，我没这个意思，啥你的我的。” “这还是要分的，以后哪天你和那俏丽何丽华结婚了，我和美芳姐不得和你分的清楚一些，省的以后有纠纷。” 许大茂直接拉起当笑如，痛打了一顿屁股，“我让你瞎说话，不打你一顿，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方笑如这下歇了，“行吧，行吧，你说了算。” 最终，郑建民被安排在模式口的九中读书，住宿居然直接让住在吴玲娟家里给安排的小院里。 这就算两人的事儿定下了嘛？ 郑勇军不同意不行，因为吴玲娟给郑建民一个任务，就是带着她的过了年七岁的儿子，一起上学。郑建民不是白吃白住，负责接送孩子呢。 郑勇军经常要出车，联运处给的宿舍就一间。思来想去，还是同意了。 反正郑勇军和吴玲娟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接下来也就很快走流程办事了。 这就妥了，两方安好，下一代还提前培养感情。 这一波操作。吴玲娟还是有头脑的。 一个字：牛 第177章 情理之外 郑勇军耿直，吴玲娟更是直率，这就把事儿定了。 许大茂是在元宵之后上班，才知道吴玲娟的安排的。 “喏，这是你开口要的酒和烟。感谢花就不说了。”吴玲娟上班时，第一时间把两瓶五粮液，一条中华香烟给放在了许大茂的桌上。 “啥情况？” “我和郑勇军的事儿基本就这样定了，这不感谢你这个媒公嘛。听我家勇军说，你还得喊他一声师哥，那以后我就是你师嫂了喽。要不今儿提前好一声我听听。” 猛，的确是猛。这吴玲娟比方笑如都猛。厉害。佩服。 “吴玲娟，喊你一声师嫂，我也不亏，你看桌上两瓶五粮液，十一块六，一条中华烟，七块八，这一个临时工一个月工资呀这。师嫂，以后请多关照，家里剩的香烟好酒多多益善，只要你给，我就敢笑纳。” 许大茂深深为郑勇军感到高兴。 不得了，吴玲娟那就是一棵参天大树呀。 “准备啥时候办事？我好准备贺礼呀。” “大概五一吧，没说这事儿呢。贺礼？好啊，你给弄台缝纫机吧。” “吴玲娟，你这母老虎大开口，谁结婚随礼随这么大的礼，你以后还礼还的起嘛你。” “只要你敢送，我就还的起。” “得，行吧，那就缝纫机。不就一百来块嘛。就这么决定了。” 3月28日，温泉公社白水村举行了方俊如的婚礼。 婚房是陈村长给方俊如批的地基，去年就开始建的房子，面积虽然不大，占地不过一百二十平米，房子面积八十，院子四十。两层的两开间的房子，旁边还有个十平的厨房，非常实用美观。 方教授两夫妻还住在顾美芳的家里，新房是给方俊如和公社书记小女儿，高中毕业，在公社中学教书的年方20的曹佳颖的婚房。这是方教授自己这么决定的。两口子和新媳妇分开住，省却很多麻烦，也省却很多矛盾。毕竟现在方教授两夫妻算是you派分子，公社书记知道这事。可以降低处理程度，绝不能让自己授人把柄。 婚礼还是比较低调的，也就在白水村摆了五桌。 方爱如两夫妻，方笑如带着许大茂，方逸如两夫妻一起去了白水村参加了婚礼。女方家来了三桌人，白水村一桌，男方亲戚一桌，八个菜的席面，档次还是过得去的。 许大茂这才知道，云泽，方爱如两口子都是高知分子，云泽在京都化工试验厂当技术工程师，方爱如原本是东城中学教师，后来一起调去化工厂学校当数学老师了，现在育有三个孩子，二儿子，一女儿。 方逸如比方笑如小两岁，大学毕业后去了，分配去了第二机械厂，与厂里的技术员辛欣恋爱，现在也是一女一子。 怪不得没太受方教授的牵连，都在厂里当技术骨干，冲击小了点。当然幸亏方教授自愿提出下乡劳动早，算是有觉悟的一批。 许大茂在酒席上也深深的感受到方父方母的欣慰了。现在总算家里人还算安宁平安，没有太吃苦。 “笑如，妈现在就是放心不下你。如果你也有了稳定的家庭，该有多好呀。”方母在和方笑如说的时候，许大茂听的真真的。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好着呢。现在虽然没班上，自己打点零工，养活自己没问题。大姐和大弟现在远离市中心，日子也算安宁。你和我爸，我小弟先在这里养好身体，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还是能够发挥自己的才华，为国家做贡献的。所以，该吃吃，该喝喝，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晚上，许大茂还是找到陈村长，“老陈，咱这么多年关系了，我也算白水村的女婿，我有好事也会想着你的，要布不要？” “许干部，哪能会不要！我知道你路子足，村里最缺的就是布匹，还有就是需要工业券的玩意儿。农村不好搞呀。” “其他的我还真不好搞，布可以，当然，老陈，咱有一说一，不能乱了供销社的规矩。我各种布给村里搞个两三匹，你稍微加点给村里人当福利匀匀，可以吧？这样你在村里不是威望犹存嘛！” “行，行，照办。” “那行，我回去想办法给你送过来。方教授这边，我觉得老陈，你还是照顾着点。不说现在是公社书记亲家了，哪天人起复重用了呢，对吧，好歹人家老俩口是高级知识分子。” “放心，这道理我懂，我们白水村以陈氏子弟为主，其他外姓人翻不出花儿来，只要方教授一家在白水村，你放一百个心。你说的我明白。时局归时局，我们村子弟现在都是方教授学生。你明白了吧？” “好嘞，老陈，以后有机会去城里，我许大茂请你吃烤鸭，逛天安门，没二话。放心去，住宿吃饭我全包。” “得，许干部，那我真找你去。” “找我，你家小子知道我办公室的，说起来我和小顺还是同一个师傅的呢。交情深厚着呢。” “那就好，我一定去。” 许大茂是当天回的京都城，一回去就和顾美芳说了让她下次随陈智勇带布回去的事儿。 “当家的，你答应陈村长，让我和小勇带布下去，为啥呀？” “你们才是同宗亲人，村里人不会忘记你们，你和菡菡，萏萏的户口还在白水村呢。” 顾美芳这才想起，对呀，我也是村里人，这也算给村里人办事呗。 “给村里带多少呀？” “我会联系好，然后趁着勇军有空的时候，让他开车出城，这样安全。不然哪成。每个花式带个两三匹，回村让乡亲们可劲的挑呗。你还愁剩回来呀。指定不能。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肥皂啥的，能不能带点，回去也挣点路费回来。” 顾美芳笑了，“当家的，还真没有做吃亏的生意。” “那是，人情很重要，挣钱也重要。谁还能冒着风险白干活呀。最主要是以后咱要守着白水村的地盘，所以少挣点是可以的。是吧，宝贝。” “去，去，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叫宝贝，牙都酸倒了！” “老了也是宝贝。你这名字取的好，美丽的芬芳。这不就是宝贝的意思嘛？看看咱家女儿就知道了，天生美人坯子。啊呀，我是真的上辈子肯定积了啥大功德了，这辈子享了福了。” “当家的，那笑如今天不回来？你那老丈人丈母娘，没盘问你？” “这个不能说，说了那还真坏菜了。笑如她现在还真扛不住这事。” 许大茂直接抽抽，“得，我去管女儿，你做饭吧。我饿了。” 第178章 丽华离京 好几次，许大茂去西什库大街小巷何丽华，几次铁将军把门，打电话居然单位也没人接。 许大茂倒也没在意，想着何丽华可能有事，或者家里又找她麻烦了。只能等着。 直到四月底，李怀民突然给他打一电话，他才反应过来。 “小许，忙啥呢？我李怀民啊。” “李处，这么难得，你给我主动打电话，这还是头一次呀。” “以前那不是公务繁忙嘛。对不住兄弟了。今儿找个地儿喝几杯？哥哥我请你。” “李处，这是碰到啥好事了？” “小许，还真是，今儿总厂正式下文，我升处长啦。哈哈，这不，得偿所愿，第一个就想起你来了。” “那原来的何处长去哪啦？也升官了？！” “你说的何丽华，何处长？她上个月就主动报名参加支援山东莱芜钢铁厂的建设去了，五年或者以后就不回来了。不然，你觉得我能有这好事！” “啊？去了山东啦？” “这事你不知道？红星厂也通报过的，自觉自愿报名支援莱芜钢铁厂建设，红星厂还有十几名技术骨干参加呢。” 许大茂还确实没注意到这事，他现在主要的任务还是修炼，回家管女儿。家有三千金，他哪有那功夫管闲事呢。 不过今天这个消息，给他当头一棒。 稀里糊涂也就答应了李怀民的邀请，脑子里却在想何丽华为啥要报名去山东：家里又逼迫她了？或者烦他许大茂了？或者莱芜厂给她好位置了？ 好像可能性也不大呀。 那是为啥呢！！！ 许大茂这个酒局，把自己给灌的有些厉害了，回到家就躺在炕上，也不言语，脸色难看的很。 顾美芳看出许大茂的不寻常来，她也不敢问，直接去了隔壁找方笑如。 “妹子，当家的今天回来有些不对劲，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好像都没有今天这么可怕。要不你给问问情况？” “别理他。有啥事，睡一觉醒来，啥都好了，咱自寻啥烦恼呀。”大侠就是大侠，果然有见识。 第二天一早，顾美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当家的，昨儿喝酒喝多啦？以后别喝那么多。咱家现在小勇不在，全是女性，都指着你呢。” “昨儿原来的科长升官了，多喝了几杯，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女性怕啥，笑如是大侠，哪个蟊贼敢上门，她能大杀四方。对了，卫红啥时候生孩子，现在肚子大了，单位该请假请假呗。” “当家的，这事你不必担心，卫红工作还算清闲，单位离着也不远，该休息会休息的。” “嗯，那就好，我吃饱了，上班去了。对了，笑如，可能过几天你师哥要办事，你做好准备。” “啊？你说郑勇军找好对象了？这么快嘛。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孕傻三年，知道个啥！” 许大茂背着包，骑车走了。 顾美芳觉得他肯定有事，不过他不说，她也不想问了。确实是自寻烦恼，还不如带孩子，做好吃的来的实在。马上也要做奶奶了，还准备的尿片，洗洗，不够再缝一些。 许大茂是上班一点心思都没有，和吴玲娟说了后，顾自去了颐和园找普炬去了。 普炬去年临时去了天坛，年前就回单位了。 在他们食堂蹭了一顿饭，也大概知道了，胡宛兮现在也开始复课了，孩子是他姥姥姥爷带着呢，还住砖塔胡同。就是胡天华身体有些不是太好：肝气郁结，能好到哪去。 完了后，许大茂心里还是不放心，又去了一趟，西什库大街，四下无人，跳进何丽华的院子查看了了一番，可惜院内屋子也是全上了锁，确实是人去院空。只得悻悻而返。 “今儿这么早回家？”方笑如抱着孩子在院子里陪着许智荃，许智毓双胞胎玩儿呢。 “嗯，今儿没啥事。来，菡菡，萏萏，到爸这儿来。” “爸爸身上臭，我们要干妈。” “你看看，闺女都嫌弃你臭烘烘，不要你了吧，受刺激了吧？” “刺激个啥，那是我亲闺女。对了，笑如，你们那个炼气诀练的如何了？有感觉没有？” “没有，好像还真的一点效果也没有，我再坚持三个月，如果还没效果，不练了，还不如练我的自然门呢。” 许大茂在京都不知道，五一节。莱芜钢铁厂本地人员正陪着去援建的一部分京都去的同志游览着登此山而小鲁的东岳泰山呢。何丽华也赫然在列，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位总厂技技术员瞿远航。两人同岁，瞿远航仰慕何丽华一年了，这不抱得美人离开了京都，来到了泰山东麓的莱芜城。两人领证结婚了，而且瞿远航居然还知道何丽华怀孕的前提下。新世界太疯狂了。 何丽华是在元宵后，发现自己怀孕的。他原本想告诉许大茂的，没想到没等她告诉许大茂，就碰到瞿远航跟随着她来到西什库大街，还推心置腹的谈了一次话。 何丽华才知道瞿远航是孤儿，解放后考上了大学，分配到了钢厂当技术员，现在已经是工程师了。 他也没在意何丽华的未婚先孕，也没问是谁的，同意何丽华生下来，唯一的要求是让何丽华跟着这次援建莱芜钢厂离开京都。 几次的交谈，何丽华居然答应了瞿远航的请求，两人扯了证，一起报名参加援建，这不就有了五一节的登泰山活动了。 更让何丽华惊奇的事还还发生在玉皇顶的次日凌晨。四点不到，大伙儿聚在玉皇顶看日出。难得来泰山，还不得看看这东岳的日出的壮观奇景。何丽华和瞿远航也不例外，不怕冷，也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等着。 何丽华闲的无聊，突然脑子里想起许大茂给她的炼气诀，她也已经不间断的练到今天了，不如边练边等，何丽华跟旁边的瞿远航说了声，就开始盘坐闭目冥想，脑子里炼气诀的行气图她了然于胸，半小时后，她居然感到身体开始暖洋洋的，好像周围的气体不受控制的涌向她的身体，全方位的进入她的身躯，洗刷她的整个人，她仿佛浸泡在一个温泉中的感觉，越来越舒服，越来越有那种飘忽感，她知道她成了。因为她听许大茂描述过这种感受，她连忙收摄心神，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行气方向，不断的把周边涌来的灵气纳入躯体，洗刷着身体的任何一个角落，体内排出的臭哄哄的污垢，把旁边的瞿远航熏着了，“丽华，你身体怎么了？没事吧？” 何丽华只说了一句，“远航，离我远点，别让人打扰我，我在修炼。”说完她继续她的修炼。 何丽华周边的人全部逃离了，因为太臭了。 何丽华哪管那么多，只顾着自己一遍一遍的修炼，身上涌出的污垢越来越多…… 五点十几分时，东边越来越红的天尽头，一轮红日跳出来，金光照在了玉皇顶的何丽华身上，灵气越来越浓郁，何丽华感觉自己整个人像蒸在暖阳之中，好不舒服，不禁长啸一声，声音把周围的人都吓到了，那真是如雷声那么大，并且传出去很远很远，回声还返回来好几波，韵律十足。 何丽华一直在玉皇顶修炼到七点钟，才返回住宿的旅馆，在公用盥洗室洗了半个多小时，才感觉自己洗干净了。 等到瞿远航再看到何丽华时，惊为天人。 第179章 喜事一桩 吴玲娟的婚礼还真就安排在五月。 中旬，16日。 据说吴玲娟的妈，现在已是区供销社副主任兼主管会计的身份，还悄悄的拿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去算过了，才定的16号。 许大茂言出必行，给买的上海产的蝴蝶牌缝纫机。 虽然没有大操大办，还是许大茂给吴玲娟安排的，让何雨柱掌勺，在吴家住的二进院里办了八桌酒席。来的都是至亲好友。 郑勇军的妈和大哥，大嫂，还有村长一起也来到京都参加婚礼，是郑勇军自己开着车去接的。 许大茂居然安排在主桌吃饭，这哪成。无奈d城区书记亲自过来喊的，你还能不给面子。 许大茂就怕这。吴玲娟的爹，部级干部，居然在饭桌上亲自询问许大茂要不要换个工作环境。 “吴书记，确实是能力有限，现在在红星厂宣传科都觉得有些觉得无法胜任，才太疏，学太浅。” 坚决婉拒，没有任何想换工作的念头。 嗨，差一点就被逼的汗流浃背。 这当口，许大茂真没有为rm服务的觉悟，他能在这大风大浪中安全渡过，以后自己有能力了，才能有那觉悟。 当然官再大，也得征求个人意见。这就算一个小插曲了。 过后，范长龙拉着许大茂又去东直门小酒馆还喝上了。 “我说兄弟，你这厉害呀，我这便宜徒弟你还能这样的安排，哥哥真的服了你了。我都见着这么大的ling导，腿都有些抽抽，更别说喝酒了。” 猪肉肉，香肠，花生豆就酒，范长龙现在才放松喝酒。 “范哥，咋样，这徒弟你没白收吧。接下来就看你运作了。你好好把握机会，更进一步不是梦，说不定还能当上商贸局局级领导也未可知呀。范哥，我和你说，郑勇军他岳母能量也挺大的，以前打过一次交道，你走走她的路子，我听说你们商贸局要和供销社合并呢，你这不是有机会了嘛。对吧？” “兄弟，还真有这么一说。对了，吴书记调你去政府部门，你干嘛不去，你小子，这么好的事儿你还往外推，真有些看不懂你。” “范哥，人呀，要有自知之明，我不适合干那个，你说现在让我开个镖局走镖挣银子，我乐意。自由啊，让我对着八百个心眼子的人周旋，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有首诗写的好：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说我现在多舒服，厂里小干部当着，工资不老少，外面有范哥一票哥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多带劲儿。是吧？” “那你还让我往上爬。这不害我。” “哥哥，你和我不一样，你看，你现在四十好几了吧？不说在局里，在你们联运处应该是有一号吧？” “那是，联运处老大是我亲舅，明白了吧？” “我槽，原来如此。范哥，藏的够深的。” “兄弟，不然呢，你还真以为我一个二把手能有那么大能量。你说说，是吧？” “哈哈哈，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喝酒，喝酒，以后咱多多沟通。” “这才对嘛。喝，今儿真是太高兴了。” 这两人喝的尽兴，一直喝到小酒馆九点关门为止。 许大茂直接用内力蒸了酒精，骑车带着喝醉酒范长龙，送到家为止，才自己慢悠悠饿回家。到家已是十点了。 方笑如也参加了婚宴，她是真没想到许大茂又去了第二场喝酒，一闻，居然没喝醉。 “许大茂，你参加个婚宴还这么不老实，又去丽华那儿啦？” “说啥呢，我和范处去东直门喝酒了。丽华那，以后不会去了。” “为啥？闹掰啦？不至于吧。” “她离开了，去山东莱芜了，可能不想让我为难吧。至少五年不会回京都了。” 这提起何丽华，许大茂突然有些心痛。不过现在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撇下现在的家庭去莱芜，那不现实。他还不知道何丽华结婚了了呢。不然他更心痛。 “啊？去山东了，啥时候的事儿？” “我也是上个月底才知道，总厂的原来同事告诉我的，自愿援建。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拦着他。就如万一哪天你说你也要带着疏影走了，我也没法拦着你一样。我只能把自己做的更好，才能尽量避免这类事情的发生。算了，这事算过去了。笑如，接下来可能还得你出山，今晚和范处长喝酒，喝出物资来了。” “行，也快休息半年了，开始挣钱养家，怎么着也要给我的夕夕攒点家产。” 前半夜，许大茂把顾美芳给安抚到瘫在炕上了。后半夜，许大茂又去隔壁把方笑如给安抚到瘫软。 今儿方笑如说到何丽华，把他给提醒的意难平了。不把自己心头的那火给出了，实在是有些难受。 凌晨又在院里打坐修炼，到六点半，才自觉自愿去外面买了早点回来，顾美芳也熬好了粥。 许大茂自练成了炼气诀后，食量大增，他还真好那公家饮食店里做的大肉包子，一口下去满嘴流油，香。自己家也能包。省出时间休息多好呀。何况顾美芳现在学习挺认真的，有方笑如在一旁教导，进步神速。 别说许大茂是个老爷们，他还是有规划的。以后方笑如嘛，开个古董铺，坐着喝茶就把钱挣了，家里那么多的玩意儿最后还是换钱实惠。 顾美芳，回乡下那是不可能的。以后做个账房，派到何雨柱的餐厅里去，扒拉扒拉算盘珠子，也把钱给挣了。 至于娄晓娥，回不回来还真不好说，不过许大茂想着娄晓娥原本就是商人之后，遗传基因还是在的，娄家家底厚，不用他安排，日子也不会难过。何况老丈人离开之前把一堆古董和一堆金条留给他了。还愁以后日子难过嘛。不过路归路，桥归桥，那是娄家的，许大茂不能给别人，只能留给许钧许宁许念三人。 这基本上在他的思想上定型了的。 最主要他现在自己也有底气，有钱。 人有钱，就有胆。 他眼下最愿意看到的是，最好顾美芳和方笑如都能炼气成功，这样以后才能长命百岁。不然人没了，钱没花，多遗憾呐。 享受人生，是这辈子他最大的愿望。 第180章 两年之后 “当家的，你看现在菡菡，萏萏已经四周岁了，夕夕也三周岁了，小勇孩子都那么大了。这不，我这第二胎，眼见着就要生产了，你有啥想法？” “还能有啥想法，能生就多生几个。美芳，别担心你爷们养不活孩子。虽然现在其他营生也没了，就靠拿工资过日子了。你爷们工资不也有一百块不是。没事，你就安心吧，下月要生了，别多想，一切有我。” “我不是那意思。你看自去年笑如她们学校重新让她去复课了，我想着笑如的父母是不是也要马上回京了。到那时候，笑如她父母看到笑如自己带着一个三周岁的孩子，怎么回复她父母，你说。” “那你说咋办？” “我看呐，等我下个月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差不多就是到夏天了。笑如妹妹也暑假了，咱俩去办个离婚，你和笑如去领个证吧，不然笑如的名声怕真的保不住。” 72年的劳动节前夕，许大茂和顾美芳窝在房间里说着悄悄话。 这时光过得确实快。 去年开始，联运处，肉联厂，纺织厂的编外业务全线停止。所幸的是方笑如她们化工学院倒是开始开门营业，招收工农兵大学生，方笑如刚从擦边球业务中解脱出来，就被通知回学校授课了。 范长龙还真就因为郑勇军的关系，再加上他舅舅的推荐，挺进市商贸局担任了副局长。 这也是编外业务散伙的原因之一，现在乌纱帽比挣钱更重要，最主要时间长了，人也离开岗位了，再干下去容易出事。这几年下来，该挣的钱也挣到了，停下来是明智之举。 许大茂还真无所谓，他现在真的是对修炼最感兴趣。钱，他真的就是挣到了，这几年下来，每年大概两万余，现在存款早已超过十万了，要是被查到，那可真是说不清楚，所以钱全部都在地下室存着呢。不缺钱。 前年，何丽华突然离开，有些刺激了许大茂，所以干嘛他都提不起精神，唯有修炼，才能让他感到浑身有劲。 他经过这三年多的摸索，对五行炼气诀和炼神诀有了非常深刻的理解，而且他还知道上了年份的人参对他修炼有帮助，这几年下来，把京都的中药房的大多数可买的上年份老山参都给买回家了。每月一支人参的摄入，五行练气诀突飞猛进，许大茂觉得自己有种飞天遁地的神通感。 本领越大，对俗事确实关心不多。今天如果顾美芳不提示，他还真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多了，连郑勇军和吴玲娟两人都有孩子，吴玲娟肚子也七八个月大了。 “美芳，等你生完再说吧，笑如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到时候问问她再说吧。” 陈智勇一家三口现在因为李东升，搬去95号院后院的房子里去住了。一来为了方便李卫红和家人团聚，二来也是林氏该可以帮忙带一带外孙子，享受下天伦之乐。李东升复员后，组织照顾，在街道办安排下，就在区灯泡厂传达室上班，做一天休一天。虽然工资不高，也算有稳定的收入。一家人其乐融融，唯一缺憾的是儿子李援朝还在锦西乡下插队呢。李东升有心将自己的工作让给儿子，无奈林氏提出还是让儿子再历练几年，只好作罢。 当晚，方笑如下课回烟袋斜街，晚餐时，顾美芳又是旧事重提，被方笑如一口回绝。 “美芳姐，我有疏影就够了，不想再怀孕生子了。再说即便我爸妈回京，让许大茂当姑爷上门，你觉得他们还会猜不出事情原委来。用不着，现在疏影有你带着，我上着班，挺好。好像又回到以前的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了，我很满足。让你离婚，我情何以堪。得，就这样，别想东想西的了。看你这肚子架势，说不得又是双胞胎，他许大茂何德何能，让我们给他生那么多的孩子。” 许大茂喝着酒，听着方笑如一顿数落，哑然。还真是，忘了这茬了，顾美芳肚子里确实又是双棒儿。他现在的修炼境界不仅能够内视自己的身体，还能透视别人的身体，如果距离够近的话，而且顾美芳这次怀的是俩带把的。 这还真是够了，顾美芳一个人就给自己生了双儿双女，外加方疏影，还有娄家那边三个儿女，这妥妥的四儿四女，足够了。 许大茂哪里知道，远在一千多里之外的莱芜钢厂生活区，还有一个何姓的亲生儿子呢，而且长的和他脸型一模一样，如果别人看见的话，基本就能确定是他许大茂播的种。 何丽华在71年春节前生了儿子，取名何东岳，以怀念她带着儿子在东岳泰山之巅练成了绝世武功。而今她肚子里又怀了瞿远航的孩子了。果然是一块肥沃的土地，只要不磕避孕药，三年还真能抱俩。 究其原因，何丽华为啥要离京，其实和她家庭和肚子里的孩子真有关系。 她确实担心家里对许大茂不利。以往的那个柳成龙事件，让何丽华很是担心。这刚好技术科有这么一个痴情汉子喜欢他，不嫌弃她怀孕了，她还是挺感动的，又加上刚好总厂出了个援建山东莱芜钢铁厂的通告，这不就报名了，批准了，还火速领证了。 有没有遗憾，肯定有。何丽华心里装着许大茂呢。不过还好，自东岳之巅，何丽华天人之貌把孤儿一辈子的瞿远航给镇住了。这仙女般的女人，在瞿远航眼里，那就是真的和天上仙女一般，能够与之同床共枕，那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 何东岳出生时，瞿远航主动提出让孩子跟了何丽华姓。何丽华感其真诚，索性也就过了半年后，与瞿远航一起准备备孕，这不，很快也就有了，预产期就在这个月。 此时，瞿远航与个丽华也正在莱芜厂生活区的两房一厅的家里吃着晚饭，畅享这来之不易的未来呢。 何丽华到莱芜厂是担任工会副主席兼宣传科科长之职，说忙也忙， 说不忙也不忙。她也没有任何争权夺利的想法，秉承着援建的初衷。所以工作其实很是清闲。瞿远航作为技术骨干，倒是忙一些，不过也是主要作为指导老师，所以还是非常惬意的。两口子作为莱芜厂的干部，住房也安排的不错，工资收入都算上等，日子过得相当的和谐，最主要的是何丽华的天人美貌让瞿远航直接变成了忠犬：只要陪在身边，那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第181章 蒹葭苍苍 “许大茂，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 吴玲娟放下架子，到207与许大茂商量着事儿呢。 “你看我和前夫的那儿子，今年也八岁了，你这家里不是有俩双棒女儿嘛，结个亲呗。” “想都别想。你那个前夫啥人呀，他后代还有啥好东西呀，娶我闺女，趁早别打这主意。” 开玩笑，这么点大，居然开始打我小棉袄的主意了，谁给你的胆子。 许大茂才不管孩子的姥爷是啥级别的官呢。回绝，坚决回绝。 “瞧你这小家子气，不就说说嘛，又没抢回去，你急个什么劲儿那！” 吴玲娟对自己的八岁儿子，也很看中，不过姓的是贾姓，还贾永鑫。许大茂听着就想起95号院的贾东旭，短命鬼。他能答应才怪呢。但凡你姓个甄，甄士隐，前半生，绝对人生赢家，后半生顿悟出家，许大茂还能觉得有境界，可嫁。贾姓，犯忌。 许大茂和吴玲娟不欢而散，中午前居然接到李怀德电话，要陪着一起招待客人。 喝酒，许大茂现在也觉得是对修行有利的事，把纯良好酒化成灵气为己所用，何乐而不为呢。 果不出所料，中午的酒席还真是大阵仗，许大茂一人挑两桌客人，游刃有余。他们哪里知道，许大茂一运转炼气诀，直接将体内酒精转化为灵气滋养身体，全然没有醉酒一说，开开心来就把领导给喝爽了。 “大茂，你这酒量惊人呐。” “主任，我这不年轻几岁嘛，拼命也要给你撑住面子。有你在厂里主事，才有我们做下属的好日子过不是。” 李怀德很是开心，“好，好，小许，有你这员战将在，不愁咱红星厂会输给别人。” 许大茂虽然不屑拍谁的马屁，不过有白拍的马屁，不拍白不拍， “主任，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觉得眩晕耳鸣，视物减退、眼睛怕光，迎风流泪，健忘，腰膝酸软，盗汗，遗精，口舌咽干？” “是啊，小许，你怎么知道？” “看你脸色就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厂呕心沥血，有些劳累过度，肝肾阴虚了，主任，找个机会去同仁堂配调杞菊地黄丸，三个月就见效了。” “哦，哦，好。”李怀德从善如流，确实这段时间他还真有些劳累过度，腰膝酸软还真是常态。没想到许大茂还能懂一些岐黄之术。看来，确实要去配点中成药补补了。 许大茂这一顿虚伪的操作居然获得不小的收获，而且还是非常实惠的巨大收获。 “小许，其实按你的水平，完全应该胜任更好的职位，奈何咱们厂也就这么深的水啦，要不我推荐你去总厂？” “不，不，主任，可千万别，我觉得在你手下，我才能如鱼得水。我没有任何企图心，只愿在红星厂奉献我的青春。” 许大茂为了自己能更随心所欲的生活，也是拼了，差点把自己给说吐了。 好话谁都爱听，李怀德也一样。他算看出来了，许大茂还真没有任何想往上爬的野心，他也就更放心了。 许大茂确实没有任何想当官的念头，他很满足现在自己在红星厂担任十八级干部的位置：没啥实质性的屁事，地位不低，工资不少，最重要的就是闲。这才是重点。 这念头居然和方笑如不谋而合。 当晚回家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问方笑如和顾美芳，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是不是有些忘乎所以时，方笑如居然给了许大茂一个赞：“你要是这指导思想，确实应该给你升官，不过你们厂也就那样了，你也到顶了，再升级老大就该不乐意了。你现在不挺好嘛，比我在学院当老师可舒服多了。你看现在我们学院，一帮外行在指挥内行授课，一帮内行的老师又在给一大帮听不懂专业课课的学生讲课，太累了，要不是为了我的疏影，我都敢直接拍桌子走人。没办法，这就是现实。你想想，我爸妈想走上自己的讲台，还没我这机会呢，我岂能随便拍桌子走人呢，再不济每个月有那么多钱票发下来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是。” 顾美芳这些年没上过班，不过在生产队是上过工的，知道现实生活的压力，听这两位的吐槽，长叹一声，“你们俩知足吧，想以前要死要活的拼命在地里刨食儿，到了年底，钱不超过五十块，粮食也只能说够吃，饿不着。想想现在的生活，我觉得简直就是在福窝里趴着那种感觉。你们还不满意。那我们农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呢。” “美芳，你知道我这些年帮别人从农村弄到城里，为啥不给弄你进城上班吗？” “不知道，大概是我没文化吧。” “非也，非也，你想郑勇军也才读过几年初中，现在不也在单位当上小干部了，车队队长，很有权力的一个岗位了，他孩子现在也是京都户口，跟着他在车队混呢。 我是觉得呀，你就该是活在幸福堆里。以后，用不了多久，说不定你这白水村的原居民，可以享受到更好的更值钱的分配呢，这真是说不清楚的。” “怎么可能！” “很有可能，你想海淀区现在大多数地方算是城乡结合吧，很多地方已经超过京都主城区的日子了吧，你们白水村现在是农村，不代表以后就不能变成城市，你只要是白水村的农民，就有自己的自留地，自己的口粮田，自己的宅基地，以后这三块说不定就是你的巨大财富也说不定。你看，咱们菡菡，萏萏，再过一个多月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不都是白水村村民嘛。我突然想起来，决定给孩子取名许智荻，许智芦，让他们感受下大自然的生活卑微的感觉。只有卑微，生命力才能更顽强。所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笑如，你觉得如何？” “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可能以后美芳姐还真有这福气，不然怎么连续两胎都有可能是双胞呢。对了，大茂，你也觉得美芳姐这一回也是双胞胎嘛？你去医院检查过了呀，还是猜的？” “现在我不用去医院检查也能确定这个情况，美芳这次怀的是带把的双胎，目前情况良好，不过我看着孩子在肚子里发育良好，说不定要做剖腹产，所以要提前住院，才能保证母子全部平安。所以过几天。你们提醒我一下，及时安排美芳去医院待产。这事必须要重视起来，该花的钱咱绝对不能省。生孩子有风险，生双棒儿风险更大，我不能不谨慎。听明白没有？” 顾美芳还在回味说生男孩的事，一时回不过神来，方笑如满口答应，“得，我记住了，过几天就安排美芳姐住院去。我也好提前请假，在家照顾仨妞。” 第182章 智荻智芦 果不出所料，许大茂发现近段时间读郭嘉伟给他暗地里淘来的一箱子岐黄之道的书籍还是非常有帮助的。 顾美芳不到半个月，就进了医院生产，果然第一个出来后，第二个胎儿因为胎位不对，需要做手术剖腹取出，要求家属许大茂签字。许大茂当即表示他有能力让胎位用按摩的方式扶正，主治医生哪里肯答应，不过还没争吵呢，许大茂直接上手，利用透视功能和强大的神识，一分钟不到，就让肚子里的胎儿头冲下，直接滑出产道，幸亏许大茂提醒旁边助产士顺利的接住婴儿，这时候主治医师像嘴里吞了一颗鹅蛋那样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祖宗传下来的按摩法呀。中国中医博大精深，我只是刚好学过这一手而已。” 许大茂洗了手，又给顾美芳嘴里塞了一片早已准备上年份的参片，让其迅速恢复体力。许大茂还是挺怜惜顾美芳的，毕竟马上四十岁的人了，怀的又是双胎，辛苦是可想而知的。 “当家的，你咋啥都懂啊？” “这不也是前段时间有机会才学的。”许大茂还给顾美芳渡了一些真气，让她迅速的恢复，第二天就出了院。 这一回，来看望月子的人那是真的多了。许父许母那是笑靥如花，高兴的不得了。妹妹许小小玲一家过来探望，带了很多物品。 郑勇军听说了，也带着吴玲娟和孩子过来看望顾美芳。 去年底就回京都的普郁林听说徒弟媳妇生了双棒男孩，打发颜蓁带着普夙，胡宛儿一干人等，过来探望。 于莉听说了，也带着何雨柱一起，跟着陈智勇，李卫红一家过去探望。亲家李东升林氏一起过来。何雨柱这才知道许大茂在离95号院不远的地方还有一间非常规整的一进四合院。 张腾云，张凌云，还有张艳云三家都纷纷过来探望。 陈智勇和陈智玉这兄妹，还真没想到这短短没几年，她们母亲居然给她们兄妹俩添了两对弟弟妹妹。真是没想到的事情。好像天降福气的那种感觉。 儿子像娘，貌美的胚子。虽然现在看上去还有些皱皱巴巴的，过几天就好了。小名，就起了尖尖，荚荚，与蒹葭形同字不同。男孩名字起的土，好养活。 许大茂那叫一个乐，没法用词语表示。只有自己知道，原本想着给顾美芳一个安心的身份，没想到顾美芳给他这么大的意外惊喜，两胎生四娃，还是男女各半，姐姐弟弟的。 真的是上天对穿越重生人士的福利嘛？不光自己领悟能力强，挣钱能力也强，身有慧根，现在居然生孩子都那么的畅快。 这福利真的太好了。许大茂也下了决心，以后等自己有条件，有能力，必定要给家人或者自己留下点福荫。只有积善积德，才能福运绵长，代代相传。 休息一周，回去上班，在科里和其他办公室发了喜糖。红星轧钢厂整个厂都知道宣传科许大茂媳妇连续两胎生了双棒儿，而且儿女双全。这消息太震撼了。 许大茂在厂区碰到人都被打招呼，回复谢谢都让他说的累了。 连后院的二大爷刘海种还专门跑一趟宣传科给许大茂送了点小礼品，以示祝贺。 伸手不打笑面人，刘海忠虽然官瘾上头，现在依然还在厂g委会督察组当着组长，得罪人肯定有，不过在许大茂这里刘海忠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许大茂和李怀德的关系那么铁，自己又是科级干部，现在也和娄家断了关系，娶了乡下贫农女子当媳妇，哪里有啥把柄能让他抓的。还是老老实实维护好一个大院的街坊比较实惠。 “二大爷，谢谢你啊。我家的陈智勇在后院住着，你多费心照顾着。” “他哪用得着我照顾，老丈人是军人，丈母娘是街道办干事，厂里还有你罩着，好着呢，那小俩口。” “那就好。改明儿我回大院请你们喝酒。” 李怀德都主动给了许大茂一摞票据，表示祝福。“大茂，可以啊，一胎两宝，双倍惊喜！恭喜恭喜，愿家庭幸福美满。” “主任，劳你关心。” “我也没其他的，这些奶票啥的，你拿着，给你媳妇和孩子补补身子。” 许大茂接过一摞票据，也没多说客气话。家里有五个孩子，还真少不了票据。虽然许大茂有办法有渠道搞到物资，有票才有出处，好解释。 现在烟袋斜街的邻居都知道许大茂这个邻居一连两胎生了双棒儿，名声在外，免不了受人关注。所以许大茂还是很注意自己的行为的。毕竟自己院子里有方笑如母女还一起生活着呢。小心无大错。 所以方笑如还忍不住说自己和方疏影要搬回自己院子里去住的念头，被许大茂一口回绝， “你和夕夕搬过去，你上班去了，谁管夕夕，再说了，夕夕和菡菡，萏萏在一起玩，你回来没事情给她们讲讲课，开开蒙，为以后读书考大学，提前做准备，不好嘛。别人关注咱，咱自己注点意就行，怕啥，现在我妈还在照顾美芳呢，不用担心。你现在搬走，才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呢。” 想想也对。方笑如也没倔劲上来。她也愿意现在和许大茂在一起。许大茂现在学会了用自己的工功底帮着她们梳理身体，虽然那劳什子的炼气诀没有修炼成功，许大茂现在的修炼日益精纯，与她们是有利的。在许大茂的帮助下，方笑如现在的自然门内劲也达到了空前的进步，这还真是她以前没法想象的。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还真是那么回事。方笑如现在绝对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又时常受到许大茂的雨露滋润，阴阳协调，精气神充沛，身心灵有了质的飞跃，虽然没有像许大茂那样洗髓伐毛，也还是明显感到脱胎换骨的意境的。 江湖侠气很重的方笑如那是对许大茂不仅仅有男女之情这么简单了，她明显感觉许大茂有宗师风范，自己已经从身心上完全崇拜许大茂了，简直就是一个小迷妹了。还有啥不听从安排的呢。虽然年龄上还大许大茂两岁。达者为师，现在许大茂已经是大师级别的人物了。 方笑如是亲见许大茂能够一掌让石头变齑粉的人，还亲眼见许大茂隔空取物，惊的不是一点两点，惊掉下巴。 给宗师做小，不委屈。 第183章 安排菡萏 养而不教父之过。孩子也到了开蒙学习的年龄了。 许大茂除了自己对许智荃，许智毓，方疏影开始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的学习。 到的入秋以后，许大茂听说了颜蓁从钢铁总厂宣教队退出，回归京剧院办了退休了。 主动上门去探望普郁林夫妇。 “普老师，颜师母，我来看看你们。”许大茂自行车一前一后带着菡菡，萏萏去的。 他不光是为了看望师父师母，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让师母以及颜冀夫妇，音乐学院的老师想办法带一带四周岁多的俩女儿，看看能不能从小培养一下俩漂亮闺女的音乐艺术细胞。让颜蓁带一带，颜冀有时间挖掘一下，就有可能挖掘一下闺女的潜在兴趣爱好，或者是培养，或者是再挖掘兴趣，这就算有了方向了。 刚好周末，颜冀带着孩子也在呢，普炬一家三口也在。 普郁林现在其实也快到了退休年龄了，因为故宫博物院要重新对外开放，所以提前从湖北咸宁回到京都，又对博物院各杂项藏品进行归类，布置展厅呢。 到底还是去南方，对一个北方人有些不适应，普郁林这几年还真看了不少。 许大茂看着挺心酸的。 “普老师，你离开这段时间，我有幸学了点中医推拿按摩之术，让我给你按按，放松一下。” “知柏，你还真学的挺杂呀。好好，那我趁机享受下你这个学生的孝敬了。” 许大茂运用按摩术，借五行炼气诀的真气，给普郁林做了深度的导引按摩，外加梳理了经络。近一个小时的按摩，让普郁林身体通透了很多，浑身感觉舒畅，活力一下子就显现了。 普郁林也算是学贯古今的一号人物，他是真的有点惊诧于中医推拿的神奇了， “大茂，这是你学的推拿按摩，我怎么觉得年轻了许多的感觉？” 许大茂哪能和他摊牌说自己用内力和灵气滋养了 他的身体，才能让看着推拿起的作用，“普老师，你呀，就是劳心劳力过度，还是得注意身体，下周，我再给你配一副补气汤，让你和师母一起喝一喝，给补补气，人上了年纪，肯定比不了年轻时了。该休息就休息，该吃点好的，颜就吃点好的。” 普郁林哪能不知自己劳累过度，没办法，现在也是赶时间，要把手头的活干完。 他是挺看重许大茂这个关门徒儿的，还真幸亏有了这个不在同一行业的徒弟，才在之前一长段时间以来，保护了家人，给以家人最真心，珍贵的帮助。 其实，有因有果，普郁林也没纠结这事儿，“知柏，今儿带着俩闺女过师父这来，是有事？” “还得是师父，慧眼如炬。这不家里添了俩小的，现在这俩大的，也到了该上上弦的年龄了，我想着师母现在退休在家，想让师母多管俩孙女，顺便让宛兮妹妹给这俩闺女上上启蒙课，师父有时间也帮我开发开发这俩，还有就是，我想让颜冀师哥看看，这俩小妞有没有音乐细胞，学个乐器啥的，以后长大了，也算有一特长，您说是吧？” “嗨，这事儿还不简单，你就把这俩闺女在我这儿就行，只要她们俩不怕陌生，不怕吃苦。你也知道，哪天如果我看上了，想练练她们俩，那我可得拿戒尺打手心板呢。孩子们在一起还有伴不是！” 普郁林直接看着在外面和普炬孩子一起在玩耍的俩妞，“菡菡，萏萏，来，过爷爷这来。” 许智荃两姐妹一起随着普辛宇一起进了堂屋，“爷爷，你叫我们。” “菡菡，萏萏，你爸说让你留在爷爷家，跟着辛宇他们一起作伴，一起学习，一起玩，你们俩可愿意？” “我爸在家就和我们俩说过了，我们愿意的。而且我爸说，我们搬家，搬到离爷爷近一点的院子里住，离着爷爷近一点，相互有个照应，我们以后也可以带着辛宇哥去我家一起玩的，我干妈还会武术呢，一起学。” “那行，那就这么定了。那以后你们犯错了，普爷爷照样拿戒尺打你们手心板，你们怕不怕？” “不怕，我爸也打我们手心板。” “去玩吧，告诉严奶奶，今儿多做俩菜，你们中午多吃点菜。” 仨孩走了后，普郁林直接问许大茂，“知柏，你离着不远还有住处？” “嗯，早几年买的，在东四十条，离这儿很近，离你这比比现在住的地儿稍微近点。” “你现在住哪？” “烟袋斜街，以前老丈人给我留的一间院子。” “知柏，这几年你在外面也算是淘换了些东西了的，没想到你院子都有俩。” “嘿嘿，师父，运气好，赶巧碰上了，价格不高，也就买了，还幸亏是买了，你说现在又添俩儿子，以后娶媳妇就不愁没地儿住了。” “你就没趁机淘换点老物件存着？” “也有，我看着有些人把一些好东西给砸了，心里那叫一个疼呐，所以有几个小哥们一起在市面上也淘换了点物件存着，现在老物件人人觉得烫手，能换几个钱就换了，我想着能收就收了一些。 对了，师父，你知道住宣武门外的孟启真孟老爷子吗？” “那怎么不知道！佛教协会的，我知道他是佛学院的老师，怎么了？” “早些年，他一家被弄去陕北了，他那么大岁数，估计真有可能过不了这个坎了，所以临行前，拜托我给保管他的几箱子佛教典籍，我是翻看了，全是宋刻版，少部分明刻版的。几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他在陕北还好吗。” “知柏，你还认识孟老爷子？他把家里东西都给你啦？” “差不多吧，一书房的东西全部我保管了，我当然也是给了钱的。不过和孟老爷子谈钱，太俗了。算是供奉也不为过。孟老爷子走时，我都能觉得他像骨头里被抽走了精髓的那种感觉。我当时也无能为力，只能多淘换了些粮票，钱财，希望他们一家能够度过难关吧。” 普郁林，自己也是如去过外地，在五七干校待了好几年的人了，博物院下放的老同志也有没能熬着回来的。 这一下子勾起了普郁林的思绪，幸亏许大茂及时打断他的那种伤神的回忆，“普老师，那个阮老师现在忙吧？他们陶瓷一门估计也挺忙的吧？” “他还好，和我一起去咸宁，一起回的京都，身体比我还棒，这老家伙比我看的开。他还和我较真呢，说我偷摸的把你收了徒了，气不过呢。” “阮老师也是我尊重的人，不过在我心里，肯定不能和师父比，我这徒弟也算您的半个儿呢。” “那是，知柏，走，看看厨房有没有完工，今儿咱们爷俩好好的喝几杯，好久我都没觉得今天身体这么棒的了。” 第184章 七三牛年 时光如白驹过隙，孩子见风就长。 许大茂一如既往的修炼着他的炼气诀，炼神诀，给自家父母，普郁林夫妇，张太和夫妇，胡天华夫妇，有顺序有节奏的都梳理了经络，用滋补汤调养了身体。 73年春节带着顾美芳和四个孩子，以及方笑如和方疏影一起回了趟白水村，顺带给方教授夫妇也一起梳理调养了一番。 方俊如也是当爹的人了，给方笑如添了一个侄儿。 孙子孙女辈的增添，加上世道艰难，方教授居然没有破天荒的问起方笑如孩子是怎么回事。 想通太多了。自家女儿，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亲闺女，前次婚姻不幸福，他自己也管不了。现在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挺棒的身体，还有一个五岁大小，正是最可爱时期的外孙女过来看他这个老头子，他还有啥怨言。 到方笑如和方疏影待了一天要离开时，方父才意味深长的拉着方笑如说道， “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起来儿女都有俩了，打小你就和爱如不一样，你就是家里最不安分的主。爸老了，也说不动你了，你自己的路自己走，只要不后悔就行。” 方笑如看着真诚的父母期待的眼神，“爸，妈，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经过这些年的反省，我清楚的很。你们放心好了。你们在乡下自己多注意身体。我姐，我大弟那边你们不用担心，我每个季度都会去看望他们的。我小弟现在也是成家立业了，你们在身边，能帮就帮他点。我这边没问题，好着呢。” 方笑如又从口袋里取出五百块钱交给方母，“妈，给你们备点钱，以防不时之需。” “笑如，用不了那么多，你还要管着疏影呢，自己也不宽裕。” 方笑如悄悄和母亲咬了耳朵，“妈，我有钱，一万多呢，好着呢。别和我爸说，我爸老古板。你放心用，不够托信给我就是了。” 方母是又惊又喜：自己的小棉袄终于开心的活的滋润了。 许大茂去了村长家拜了年，又给顾美芳和四个孩子在村会计这交了人头提留款，又在村里花了钱，买了很多特产，粮食，才满载而归，全家回了东四十条。 许大茂搬离烟袋斜街是有原因的。一来是仨闺女上学和去普家方便。二来是许大茂和顾美芳两口子在烟袋斜街现在名气太大，受关注程度太高，容易出事儿。 所以本着安全考虑，顾美芳和四个孩子搬去了东四十条，方笑如和长大了的方疏影也搬回方笑如自己的那个院子住去了，离着东四十条也就两条街的距离。 该避讳还得避讳，孩子多了，万一一不小心走漏风声，许大茂嫌麻烦，倒也不是怕。 许大茂现在的能力那是没人能比的。他一掌能碎石，一个炼神诀的精神攻击，可以直接让敌方变成白痴，他有啥好怕的。不过他也不能随意的取人性命不是。侠以武犯忌，何况现在有飞机大炮。 “东升大哥，林嫂子，我们过来给你们拜年了。” 许大茂一大家子六人浩浩荡荡去95号院拜年。 许大茂带着人先去了中院东厢李东升家打了招呼，回头又去前院和三大爷重新见了礼。刚才进门阎阜贵可是打了招呼的，不回去说不过去。街里街坊的春节见面，不聊一会儿也不行，目中无人的人设他许大茂可不想要，何苦给自己树敌呢。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大前门香烟分给阎阜贵，“三大爷，一向可好？哎呦喂，三大妈客气了，还给我上茶呢。谢谢谢谢。” 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给跟在三大妈后面的阎解娣，“三大妈，这一晃，解娣都这么大了。” “是啊，大茂，时间过得很快，我们解娣比你家火火还大几个月，哎呀，也不知道你家晓……嗨，看我这张嘴，不说了，你坐会儿和我家老阎聊会儿。”杨瑞华自知失言，赶紧想溜。 “三大妈，不碍的，这有啥，我还想知道娄晓娥和我家火火，宁宁，盼盼在哪犄角旮旯躲着呢。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事儿，现在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是啊，许宁今年也满十周岁了，说起来是真快，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三大爷，你家解成现在还在老单位上班吗？他们怎么样？我是真有年头没见他们了。” “哎……家门不幸啊，解成两口子这么多年中途回来过一次，这不又搬走了，还是那样，也没生孩子。解放倒是结了婚了，媳妇好像怀上了，今儿不是又去老丈人家了嘛。” “解旷现在在承德还好吧？没说回来看看？” “今年夏天回来过一趟，还好，他们塞罕坝林场成立好多年了，现在育林成功了，成了大单位了，解旷他们也算有正式编制的国营林场职工了。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三大爷，你也上了岁数了，多注意身体，我先进中院了，今儿给东升大哥家拜年。” “好，大茂，有空常回院里来看看。” 许大茂又给三大爷递了一根烟，才告辞进了中院李东升家，拜年还是要像个样子。 一进中院，就看见隔壁的一大妈从家里出来， “一大妈，春节好。忙着呐。一大爷身体可好？” “刚才听了一耳朵，隔壁东升家来客人了，敢情是你许大茂呀。好着呢，你一大爷今天一早出去遛弯，还没回呢。” “一大妈，回见。”许大茂也没多言语，原本就不熟，连带着没话茬。闪身进了隔壁李家。 心善之人就有福。李东升的老娘，今年都七十七八了，身体倍棒，自儿子东升回来后，越来越健康，眼睛打割了白内障后，也没复发，耳聪目明的。看见许大茂进屋， “许家小子，快坐，快坐，你说咱老街坊，现在又是亲家，以前啊没少得你接济，现在看你儿女成群，我老婆子一看你就是个有福之人。” “李大妈，这不比前几年了，现在我东升大哥回来了，卫红也给你生个曾外孙了，再过段时间说不定援朝也从锦西回来，给你带个曾孙子回来，那就圆满了，你可得保重身体，保证能够心想事成，四世同堂呢。” 还真是，看老太太这架势，没啥大问题，许大茂偷偷查看了一下李母的身体，真心还不错，生机勃勃，没有老态龙钟，油尽灯枯之相，完全是长寿的状态。 一场喜庆的春节招待也在推杯换盏中热闹的进行。 隔壁易中海回来后就听见隔壁的热闹劲儿，他看着自己老两口凄风苦雨的冷清样，小酒喝着，一下子就不香了。 没办法，就是这样小心眼，就只有这么大的格局。 第185章 恶从胆生 “范局，现在见你可不像以前了哦，得预约啦。”许大茂不忘给商贸局副局长范长龙去拜年，虽然人家现在位高权重的，该去也得去，虽然现在擦边球生意早停了。 “兄弟，你这话说的，见外了。其实呀，还不如在联运处那时候来的爽。没办法，哥哥我听你劝，又得舅舅扶了一把，不过也就是个副的了。安心养老算了。” 范长龙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确实以前活的滋润，现在嘛，有顶头上司压着，终归没有那么畅快。 “范哥，知足吧，花无百日红，咱兄弟几个赚了那么多年的便宜，还有啥怨言的呢，对吧。话说我那兄弟，你那徒弟现在怎么样了？没来你这走动走动？” “郑勇军啊？来过了，初三就带着老婆孩子过来给我拜年了，那小子，傻人有傻福，有你这样的兄弟，不愁没好日子过。哈哈，大茂，今天咱们必须喝个畅快。以后你得多多来找老哥喝喝酒，你们钢厂也没那么忙吧？” “忙是不忙，上班也不能随意呀。有你范哥这句话，我有空就来找你。” 免不了一顿应酬，喝的尽兴，哼着小曲儿骑着自行车就往家返。 半道居然还有人拦路的。许大茂也是酒没醉，脑子有点醉了。 “哥几个，怎么个意思？这春节还没过完，你们就想出来抢劫还是怎么滴！说好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 十几个身披军装大衣的青壮年，一水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挡在路上，好不壮观。 从中间走出一个人来，“红星厂的许大茂是吧？还认识小爷我不？” “呦，我这小人物现在居然有这么大名气啦，你还能认识我？你谁啊？我还真不知道。” “小爷我姓柳，早几年你个混球下过我的面儿。记得吧？” 许大茂想了想，“孙贼儿，柳，柳成虫儿？，k军大院那位？” “呦，记得还挺清楚呢，今儿小爷可算等到你了，哥们今儿不把你花了，小爷不姓柳了。” 许大茂突然眼疾手快，直接用右臂扣住柳成龙的胳膊，看着好像很亲热的样子，其实直接把柳成龙的颈动脉直接压迫到让柳成龙大脑缺氧。许大茂用什么识控制时间，柳成龙差不多快嗝屁的时候，松开了他的颈动脉，让他有机会能够大脑补点氧气，然后又重新来一次，如此反复三次，柳成龙真的快翻白眼了，许大茂这才松开手臂，柳成龙直接躺到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柳成龙真的感觉在阎王殿逛了好几个来回。他这次怕了，真的怕了。 许大茂撑好自行车立脚，扫了扫街面上，走过去捡起一粒石头子儿，走过去柳成龙倒地的地方，小声说道， “柳公子，我知道你那个爹是好爹，能量挺大，不过我现在也不是那年的我了。那年我为了还给你那支破手枪，托关系花了我两根金条，我想着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过了这好几年，你还是念念不忘，还想置我于死地，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真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看见我手上这石头子没？来，张嘴，用牙验一验这石头子的成色，看看硬不硬。给我咬。” 柳成龙真照做了，确实是石头子。 许大茂拿着石子在右手心里一捏一搓，然后从掌缝里漏出来的是石粉。 柳成龙离着这石粉一尺之遥，他懵了。 许大茂站起身，用手钳住柳成龙的脖子拎小鸡子似的把柳成龙提溜起来，又用掌顺着他脊椎后脖颈处注入一道真气， “柳成虫，你不能叫龙，只能是虫。今儿我给你一机会，我在你体内留下一道杀着，你呢信爷活，不信则死。给你三天时间，把我当年因为你还枪使的两根金条连本带利还回来，三天内给我十根小黄鱼。不然三天后的子夜就是你的死期。你爱信不信，我这厚可以的了，把你的命提高到十根金条这么高的价格。走了，怎么找我，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的到我的。回见了你呐。” 许大茂今天确实有些火大了。这好多年前的事儿了，这小子居然还惦记着害他。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虽然他夸张了三天后会死的说法，不过许大茂绝对留着那股真气能让他瘫痪在床。最主要这柳成龙让许大茂想起了好几年没去惦记的何丽华来。真正的有些上头，所以不下狠手，他心里窝火。怕，怕个鸟！啥k军政治部副主任，还能不讲理了，大动干戈嘛？！果如是，许大茂就让这柳家知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柳成龙这是坑爹呀。 等许大茂潇洒跨上自行车走了后，一干人等才反应过来，“柳少，你怎么啦？没事吧？” 柳成龙这才魂魄归了位，“没，没事，咱回吧。”一彪人马又骑着车走了。 许大茂骑车又去了西什库大街何丽华原来住处转了一圈，看着生锈的院门锁，就知道这几年这里还真没人来过，于是快速去了方笑如住处。 “侠女，怎么没见我闺女！” “大茂，今天你不是拜年了嘛，怎么有空来我这？疏影不在家，昨儿我去了趟我姐那，我姐留疏影在她那住几天，你不会有意见吧？！许大茂，记住，闺女首先是我的，其次才是你的，明白？！” “啥你的我的。我说我有意见了嘛。我不就是过来看看你嘛。你这人，一离开就使小性子，啥时候能够成熟一点呀。好歹也是俩孩子的妈，懂不懂人情世故，会不会说软话。” “不会，我就这样，爱咋咋地吧。” 许大茂二话不说，直接抱着方笑如进了里屋，三下五除二的把方笑如在暖房里剥了个干净。其实看着动作粗鲁，其实很是细腻，方笑如也没反抗，就这样，许大茂和方笑如白日宣y，从头到脚，大战了一个多小时，才罢休。 “许大茂，今天你肯定遇到事儿了，不然不会这样。” “嗯，还是侠女了解我。”许大茂披上外套，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抽了一口，才讲起刚才街上发生的事儿。 “大茂，你真给他下杀手啦？你也不怕出乱子。现在你有家有口，犯得上和他们置气嘛。” “笑如，让人惦记的滋味不好受啊。这事儿过去都都四年多了，这家伙居然还惦记着，今儿出门肯定被他看到，他才打我一个埋伏呢。我不把这事给了结了，心里不安，接下来菡菡，萏萏马上就要上学了，明年疏影也要上学了。而且这货背景深，难保不查出你我的关系。这种炸弹不给清除了，我即便有天大的能耐也保不住这么多心爱的家人不是。双拳难敌四手，我只有打的一拳开，才能免得百拳来。不把他整怕了，我就不姓许，不行我还真就悄悄的让他消失。哎，……还是心善了，早知刚才就应该下杀手，让他今晚就暴毙。妈的，气死我了。” 方笑如这才了解许大茂刚才的壮举原因了，不过她真的发现，许大茂好像越来越强大了，刚才她就有感觉，他的自然门内功又有所进步了。 第186章 金丝铁线 第二天下午，上班前的最后一天，柳成龙来了，带着一个包裹皮就敲响了东四十条的许大茂所在住处的院门。顾美芳开的门， “同志，你这是找谁？” “大嫂，请问许大茂，许同志在家那嘛？” “哦，你找我当家的呀，中午喝了酒，在屋里躺着睡觉呢，你先进来，我给你叫去，请进，先在前屋坐会儿。” 许大茂打着哈从后面到了前面， “呦，柳少，你这么早就来了，你不打听打听清楚，就来找我啦，不怕我唬你？” 柳成龙赶忙从座位上起来，欠夕夕的臊眉耷眼的样子， “许同志，许爷，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柳成龙，你错哪了，我觉着你没错呀，是我的错，早几年坏了你的好事，昨儿又下了你的面儿。你让我原谅你，我一个小老百姓，哪担得起呀。” “许爷，我真知道错了，我昨儿反省了，以前其实就不该对何家小妹起坏心，昨儿更不该翻旧账。你抬抬手，把我这小命，像屁一样，放了吧。” 柳成龙差点给许大茂跪下。 昨儿柳成龙回去了，也没敢在家问自家父亲，只能偷偷打电话给在京郊当特务营营长的二哥询问。 他二哥明确告诉他，现在江湖上确实存在有非凡能力的奇人异士，杀人于无形的本领。尤其是听了柳成龙描述的石头在手心一搓就成粉了的本领后，强烈要求这不成器的弟弟赶紧去找许大茂。解铃还须系铃人。 柳成龙一向最佩服的就是二哥柳成祥，二哥都这么说了，他哪还敢拖沓。昨儿到今他自己也总感觉后脊梁骨发冷的那种感觉，更加加快了他的解决问题的速度。 这还是早上去了烟袋斜街，许大茂不在那住了，才拖延到下午才过来东四十条这的呢。 “柳少，你可别折我的寿。”许大茂一把托住即将下跪的柳成龙。这哪成，让这二世祖下跪，那还不得让他记一辈子呀。 “行了，柳少，咱也没多大仇，不就是早几年坏了你的好事嘛。”许大茂让柳成龙坐下，又从刚泡了茶过来的顾美芳手里接了托盘，一人一杯茶搁在桌上。 “柳少，坐，稍安勿躁。”许大茂又分了香烟，“别嫌差，我也就抽抽大前门的条件。其实呀，柳少，当年我也调查过你，你说一大晚上找何家妹子，你还真能强迫它跟了你了。何家父亲和你父亲级别差不多，你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你和那个严家小四不对付，你也不能欺负她一个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子吧。再说了，严家小四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你昨儿还纠结于我。我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对吧？而且当年为了你那支枪，报警又不行，亲自送又找不到庙门，花了俩三月工资才换了两根金条子，托人还了枪。你说，我到哪儿说理去！” “许爷，是我不对，真是我不对，当年其实我也没真想欺负何丽华，也就想臊臊她而已。咱是不打不相识。许爷，你抬抬手，原谅我吧。我知道你有通天本领，我一万个相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不过许爷，你说的十根金条，小弟还真拿不出来。”柳成龙推了推桌上自己提来的包裹皮， “我凑了500块现金，外加两件老物件，听人说还值个几十块的。” 说着起身麻溜的打开包裹皮，露出里面裹着的五沓现金，两个盒子，一方，一扁。 许大茂没关心那五沓钱，顺手把方盒打开，小心取出物件，映入眼帘的是一件金丝铁线开片的哥窑石榴尊，绝对开门货，完整无缺！ 扁盒里躺着的也是一件哥窑金丝铁线开片的青釉葵瓣口盘子，看着成色能到宋。 许大茂内心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柳少，你这是干嘛呢，十根金条我也就是个玩笑话，我只是让你重视这件事而已。这东西收起来，收起来，五百块，我五个月工资呢。现在谁家过日子都不好过。” 柳成龙哪敢呐：这许大茂也没说给他医治留在身上的杀着呀。 “许爷，这两件玩意儿不值钱，这五百块就当补偿原来你的花费。我知道不够，可我真没能力一下子搞到这么多金条了。你看我就只能这么多了。” 许大茂很有意思的看了看柳成龙，“柳少，你这，看来我今儿不收也是不行可是吧？那这样，这两个盒子我收下了，钱你还是拿走。有一样，这事儿到这儿，你我就画句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懂，我懂，” 许大茂重新把瓷器当归原位，搁在后面搁几上，这边把包裹皮包上五沓现金，打了结，递给柳成龙，又起身过去柳成龙后背出初，“别动，我给你推拿一下，马上就好，把背给挺直了。” 许大茂从后脖颈处开始一路向下，从尾椎处把留存的一道真气给带出柳成龙的体外。 “好了，没事了。不过柳少，你以后我个人觉得你还是那个方面节制点，我刚才探查了下你身体，好像有种未老先衰的迹象。你回去今年入冬后，多补补元气吧。” 柳成龙这下彻底有些信服许大茂了。他确实感觉自己身体有种被掏空的感觉。许大茂这一上手就直击要害，他焉能不信服。 “许爷，你的话我记在心里了，那我就先告辞，不打扰你午休了。这钱你还是收着。”柳成龙起身给许大茂做了个告别陈词，赶紧要退出屋门。 许大茂还是抓起包裹皮塞给柳成龙，“柳少，我说过，只要这事就此了结了就成。我这人怕麻烦。钱你拿走，省得我还要费时间给你送回去。大丈夫一诺千金，说话算话就行。” 柳成龙看许大茂不似作伪，也就收了包裹皮，“许爷，告辞，咱这事就此打住，绝不再有找后账一说。后会有期。” 许大茂送柳成龙出了院子，关了院门，才回前屋，重新开始打开盒子，好好的观摩摩挲着这两件玩意儿，“好东西啊，好东西。没想到还有这收获，看来昨儿碰到的不是麻烦，而是散财童子呀。” “当家的，刚才谁啊？” “散财童子，哦，不对，一个二世祖，昨儿找我麻烦，今儿给我赔罪来了。好东西啊，美芳，今儿收获大大的，晚上当浮一大白。” 第187章 婉拒升迁 “喂，许大茂，给你透露个好消息。”吴玲娟上班第一天就直奔207室给许大茂报信。 “啥好消息？是要给我加工资还是给我发个漂亮娘们？” “哎，许大茂，你这人就知道花花肠子，还娘们，手铐要不要！真的是。” 吴玲娟脸变化是一瞬间的事， “许大茂，是好事情，听说厂里李主任提议提拔你担任行政副厂长，这就不是加工资了嘛？这算不算好消息，怎么样？这消息值一顿烤肉吧！” “烤你个头啊，你们郑勇军草原牛羊肉不够你吃还是怎么滴。天天就知道吃，吃，吃，你看看你那腰，都快看不见了。你知道女人不能没有腰，不然生活打水漂。对了，吴玲娟，你哪来的消息？” “这个保密。不过消息可靠。” 许大茂一听，心里着急，神识一动，知道李怀德正在办公室呢。也不管吴玲娟在自己办公室，抓起桌上的香烟打火机就往三楼厂长办公室奔去。弄的吴玲娟一头雾水。 “主任，新春好。”许大茂敲门进入了李怀德办公室。 “呀，大茂，我还正要找你呢，坐，坐。” 许大茂不等李怀德开口，直接问道， “主任，刚听说你要提拔我当副厂长？” “是啊，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要和你先谈谈话呢，没想到你消息灵通，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许大茂赶紧分了香烟给李怀德，又主动去关了办公室的房门，拿暖瓶给李怀德续了水， “主任，这万万不可，大大不妥。” “呦，小许，人家听说升官，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咋还往外推呀。” 许大茂才不愿意当什么劳什子副厂长呢，高处不胜寒，哪有宣传科科长来的自由，来的清闲呀。自己又不缺钱，也不想升官，成为焦点人物。 “主任，我知道，你看重我，想让我给你分忧，我心里肯定一万个乐意，一万个开心。可是我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升迁影响主任的地位。” “此话怎讲？”李怀德饶有兴趣的问道。 “主任，其实厂里都知道，我许大茂是你李厂长，李主任的人，我也知道只有跟随李主任你的脚步，我在厂里才能如鱼得水。可是你提拔我容易被人诟病。你想想，一来，我原来老丈人是京都大资本家，现在去向不明，虽然我已经和娄家划清界限，但是事实总是存在的，不是我一句划清界限就能清除的。这是其一。其二，我作为主任你的人，大家有目共睹，我从普通工人到现在宣传科科长，都是主任你的提拔，才有我的今天。所以，我升不升职不影响我对主任你的忠诚，对咱红星厂的忠诚。 其三，最主要的是当下我的水平还不胜任副厂长一职，主任不如主动提拔其他人，比如财务科科长，他作为厂里的钱袋子，大管家，才是对主任更重要的人物，主任你把他给收在自己手里，不就能更好的为咱钢厂服务了嘛。我这里，主任不需要多操心，我现在对宣传科一职很是满意，我也会更好的为咱厂里服务，为主任分忧的。以上几点，希望主任再考虑考虑。” 李怀德还真的有点懵，他真没想到许大茂拒绝升职副厂长，还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通盘考虑问题。 “小许，没想到你是这个考虑。哎，其实我一直看好你的，你也是高中生，宣传科科长也干了好多年了，还是有资历担任副厂长的。” “谢谢主任的信任。我还是这句话，只要主任在厂里根基越牢固，才能有我许大茂的好日子。主任，你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我不能因为我的个人升迁影响主任更远大的前途。如果有一天，主任升迁去了其他到位了，我还是很愿意主任带着我一起升迁。在厂里，我觉得主任还是维持我的现状可能更适合当下的局势。其实，主任你说，升迁涨工资，权力还大，谁不乐意嘛。对吧？” 李怀德看许大茂说的真诚，“小许，这样，你先回去，你也再考虑下。我这边也权衡一下，全厂大会下个月才开呢。你明白我的意思？” “好的，主任，我表个态，我真心诚意的向主任说，最好是提拔其他更合适的同志。如果主任确实需要我许大茂顶上，我也会全力以赴，努力干好工作的。” 许大茂也真是拼了，既不想当副厂长，又不想得罪李怀德，不能给脸不要脸不是。 为了自己的清闲，现在态也表了，度也衡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有点不放心的回到办公室，关上门，直接给总厂李怀民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态度，希望李怀民也从侧面再说服一下李怀德，自己不适合干这个副厂长。 打完电话后，才点了香烟，重新泡了茶，注意李怀德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呢。 果然不到三分钟，李怀德办公室电话还是响起了，说的就是他的事情。电话讲了很久，许大茂都听得有些精神力不够了，才作罢。 不管了，实在不行就干呗。副厂长嘛，有啥了不起的。当然最好就是维持现在的情况，自己窝在安全地带，不显山不露水的。 中饭去了小食堂，和厨神何雨柱又拉了下家常，刷碗后回到207午休，披着棉大袍一觉睡到快下班。昨儿因为柳成龙的两件哥窑老物件兴奋了，和顾美芳活动太晚了，没怎么睡觉，刚才偷听李怀德的电话耗费了很多精神，睡过去了。 回家晚饭还和顾美芳说起自己可能要升职的事情，顾美芳倒是不觉得啥不妥，自家男人能够在单位里地位越高，自家儿子，女儿，女婿日子更好过不是嘛。 最后才听出许大茂不想升官，“为啥？当家的，副厂长工资不就变一百四五十了嘛，这么好的事情你还往外推呀。” “美芳，你不懂，副厂长目标太大，不利于我现在的身份。你也知道，我前妻就是资本家，那么大个厂，副厂长也就三位，这次调整一位副厂长，我如果上了，被人记恨了，有啥好处呀。工资一百多，我每月也就多了四五十，一年也才五六百，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到勇军那边拉点羊肉往其他单位一卖呢。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哎，有时候人也没办法，我自己不乐意还不行。真要这乌纱帽落在我头上，我也得接呀。但愿吧，不要给我这顶帽子。自由自在的混在宣传科，每天能早早回家管管孩子，陪陪媳妇，多惬意呀。我许大茂还真没有以厂为家的那种高尚品格，先把自己小日子过好再说吧。” 第188章 平淡生活 时光不负有心人，星光不问赶路人。 许大茂一直苟在红星轧钢厂宣传科科长之位，第三年副科长吴玲娟被调走去了商贸局担任副局长了，许大茂还在原地踏步。这就是他自己期许的。 有人说许大茂傻，有人说许大茂奸诈，也有人说许大茂聪明，总之许大茂根本无所谓，每天还是乐呵呵的上班，中饭，然后基本早退了，除非单位里真有事走不脱没办法。 家里仨闺女现在都开始上小学了，俩儿子都开始许大茂自己开蒙学习三字经，千字文的了。仨闺女读书现在都跟着胡宛兮去了东城，有伴儿。回来后方笑如管着学习，顺便开始练武。周日去普家跟着颜冀两口子学习声乐，乐器，时间过得相当的充实。许智毓居然还跟着普郁林开始学习篆刻，这倒是让许大茂挺意外的。一个女孩子喜欢篆刻，还是比较少的。 喜欢就学。 75年夏天，远在白水村的方教授夫妇终于接到京大的通知，回城了。 许大茂是在方笑如下乡去接了父母回京后，才知道这事儿的。 “嗯，这就是了，现在越来越好了，说不定再过个一年时间，就更好了。他们身体还可以吧？” “好着呢，你不是前几年给他们梳理过身体嘛，好着呢。”方笑如有些偷乐的对着许大茂说。 许大茂有些奇怪，总觉得今天方笑如神情有些怪怪的。 “侠女，你这今天好像有些奇怪，不会是搁哪憋着坏呢？” “瞧你说的，把我想那么坏。我有那么母夜叉嘛。不过许大茂，这事儿和你有关系。” “说说，别大喘气的。” “我爸妈知道疏影是我和你的孩子了。刚接回来那天，郑勇军那货儿去我爸妈家看望他们了，“严刑拷打”下，吐了实情。不过我爸好像也没说我。我这算躲过一劫。” 许大茂想了想，有些奇怪，却也觉得正常。现实的苦难让人会对生死之外的事都看淡，最主要是方疏影还长的那么可爱，那么伶俐。说人见人爱肯定可以，花见花开虽然差那么一点。既成事实了，手续原则上也没啥太大的问题。该忽略时就忽略了。 “笑如，这事儿纸里包不住火，我为啥要从烟袋斜街搬出来，然后你也搬回自己院子，就是这个道理。对外打死也不承认，对内呢该承认还得承认。我那老丈人没说其他的？” “没有，我爸就对我说：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疏影。” 姜还是老的辣，一语道破天机。 许大茂很是柔情的搂过方笑如，“侠女，这些年，委屈你了。现在要不要和你领证结婚，咱要不再怀一个儿子？” “算了，一个疏影就够了。我也没觉得委屈，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认。不过你不能让疏影受委屈就行了。” “放心吧，除了天上的星星咱摘不了，疏影想要啥，我给啥，菡菡，萏萏和尖尖，荚荚有什么，她就有什么，绝对不会偏袒。疏影夹中间，上有姐姐，下有弟弟，断不会吃亏了。何况你不还在教导她们学自然门嘛，等大一点，你给她们也练练那个炼气诀，手抄本你那边还留着吧？我觉得冥想对开发大脑也有好处，万一练成了，那就大大的好了。” “哦，大茂，你现在究竟练到啥地步了？我看你这几年还真是驻颜有术，一点也没见岁月在你脸上留下痕迹。” “还好吧，我也不知道练到啥地步了，不过我用眼杀人还是能做到的。因为我练的是道术，不是武术。” “你好好练，练好了再滋养滋养我和美芳姐，我觉得每次和你那个之后，好像比自己修炼还管用。争取每周滋养我三两回，我就知足了。” “不要脸，还大学老师呢。” “怎么着，我首先是女人好吧。大学老师就不是人间烟火呀。自己开心最重要。” “晚上要不随孩子去东四那边吃晚饭吧？你好几天没见疏影了吧？” “我就不去了，我爸这不刚教育我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疏影嘛。” “侠女，你爸不是那意思好吧，她是让你在外面收收火爆脾气，不要让人记恨，低调行事，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一般只有遭人记恨，别人才会做那些捕风捉影，造谣生事，恶意举报，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你明白吗？你去家里吃个饭，这个没啥问题。你还是菡菡，萏萏干妈，武术教练，家教老师么。又不可能让人捉奸在床，说不清楚。吃个饭怕啥。就这么定了，晚上一起过去吃饭。有空了，我做好准备，也去拜会下你父母。既然丈人知道了，我也不能做缩头乌龟，” 其实，许大茂也是宽宽方笑如的心，他才没有胆量去拜见方父方母。以前是方家父母不知情，他还可以出现在他们面前，现在这个秘密揭开了，他岂能当面去让方父再揭一次伤疤。他们可以原谅自己的儿女，却没法原谅别人的错误。 许大茂能不懂这个道理嘛。现在没有打上门来，并不等于方父能够接受这种突破道德的行为。又不是未来时期。当下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许大茂决定再一次的更加的夹紧尾巴做人，每天正常上班，时不时的提前回家，在家教育自家子女，偶尔带孩子去普家学学兴趣爱好，自己则不间断的锻炼自己的身体，修炼自己的意志。 生活还算过得平淡无奇。每月一次的家庭聚会现在成了许大茂家最热闹的时光了。 每个月，许富贵老俩口还是定期的去东四十条看望自家的孙子孙女，而这一天几乎方笑如和方疏影也会过来东四聚会吃饭。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对家庭那种欢闹有一种期待。儿孙绕膝，含饴弄孙的感觉就是爷爷辈的人的最大欢乐。 有一次许富贵还问自家儿子，“大茂，你确实这些年没和娄家有联系？我那三个孙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我的亲爹哎，你当我是外交官还是啥？我有那个渠道和外界联系吗？你是想让别人把我当特务抓起来审问吗。不过应该是在南边，没啥事。我相信他们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许富贵心心念念想着的大孙子，许钧，就在75年的秋天，去往费城就读于宾夕法尼亚大学，成为一名大学生了。 第189章 一九七六 1976年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一年。 腊八节的后一天，大伙儿都还想着准备年货过年的开始时，广播里传开了噩耗，整个京都，乃至全国陷入一片悲痛中…… 坏人派也开始了最后的疯狂，好在中坚力量有了雷霆手段。 7月28日凌晨，许大茂在睡梦中被惊醒，他突然想起了历史走向，大事终于还是如期而至。 “美芳，你快起来，看看孩子们还好吧，我得马上出去了。家里劳你照顾，让孩子们都起来，到院子里空旷的地方躲着，不要在屋里待着，我估计要很长时间不回家。” “当家的，你要去哪里？” “美芳，你是当妈的，千万要镇定，我马上去找人过来帮你。” 许大茂骑上车，赶紧去了张腾云住处，让张志刚和陈智玉带着孩子去东四十条帮助顾美芳照顾孩子，自己马不停蹄的去了方笑如住处，又去了普家，最后到了95号院看了看李东升和程陈志勇一家，确定没事后，交待了一些事情。赶紧往厂里飞驰，十分钟的车程五分钟就赶到了。 厂里已经有了喧闹的气氛了。 许大茂简单询问了情况，确定厂里没有发生人伤事件后，赶忙回办公室打电话给李怀德。电话确认了李怀德也在回厂里的路上后，才点了根香烟在办公楼等着李怀德的到来。 半小时后，李怀德骑车赶到厂里，许大茂一直陪着李怀德视察了厂里的各个部门后，已经天亮了。 在第一食堂简单吃了早点后，许大茂已经趁着吃早点的时间给了李怀德建议了。 “主任，我申请带队去唐山救援，等大家伙儿到来后，让厂里青壮年自愿报名，组织不少于一百人的救援突击队，厂里配三辆到四辆卡车送我们去唐山地区去参加救援，食堂加班加点蒸一些馒头，窝头带上。厂里第一时间组织捐款。我让宣传科副科长小董安排起来，捐款捐物，以最快的时间交去赈灾中心去。” 李怀德绝对是有非常强烈的政.治敏感性的。 “好，大茂，这个时候你能第一时间赶到厂里，给我提出这么多的合理化建议，非常好。咱们抓紧时间分头行动，” 许大茂到宣传科打了很多通电话，又在科里科里人员没到时，自己准备捐款箱等一系列事情。 这时候，自己也不能乱，要有条不紊，要有顺序。 红星轧钢厂的救援突击队在下午三点左右中午凑足了一百人的团队，全部是身强力壮青壮年，分坐四辆车，又押运了从工人嘴里省下来的一卡车馒头，窝头开往灾区。 许大茂在宣传科里安排了事务，主动捐出一百块钱后，带领突击队前往灾区。 路上也不好走，到处是赶往灾区的车辆，好在许大茂提前用红旗做了标志性旗帜：红星轧钢厂救援突击队。虽然是用黑墨水写的字，路上依然减少了很多的口舌说明。 浩浩荡荡的六个多小时，红星突击队在灾区救援中心报到，并被有组织的安排救援工作。 许大茂看着断壁残垣，哀嚎不止的场面，真的震惊到了。 惨，太惨了。大自然的力量真是非人力所能抗拒。现在唯有出力，争取在黄金72小时内能够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预制板下面有三个人，过来几个人，一起用撬杠撬一撬，看看能否撬出一个缝隙，把人拉出来。” 许大茂很快就碰到救援困难了。有一处预制板下压着三个人，有呼救声，可是人力不能够同时搬动两头，撬一头，压另一头。 许大茂赶紧过去， “师傅，这样，你们仨负责那头，我负责这一头，同时撬，你们仨负责抬起来之后迅速把伤员拉出来。” “不行，你一人怎么抬的动那么重的重物。” 许大茂这时候哪有时间废话，直接在旁边抓起半段预制板举过头顶，“咱们抓紧时间，我天生神力，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众人皆惊。 “快，你们那头我这头。你们仨准备好，看准时机救人。咱们待会一起发力，喊一二三……” 五分钟后，压在预制板两头的三人在许大茂和众人的共同努力下，被救出，虽然有缺了胳膊，瘸了腿的，生命体征还是挺顽强的。 用手扒，用撬杠撬，许大茂和红星救援突击队一百余人在30日下午在来时集合处集合，完成了应该完成的使命，撤下来休整，回京。 许大茂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跑了十几个赈灾捐助点一共匿名捐出了五千块现金，才觉得心安了很多。 这十天时间，没日没夜的，许大茂即便是神功在身，人也被熬脱了一层皮。 在家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神来。 不忘了去烟袋斜街和95号院地下室看了看自己的藏品，因为前期收拾的很是到位，没有任何破损。许大茂安心了。 自地震后，95号后院许大茂的家住着的陈智勇一家四口，已经搬去东四十条住了。 许大茂又找人去95号院和烟袋斜街修缮了掉落的瓦片，裂开的院墙，顺带又帮方笑如那院子又检查修缮一遍，确认没遗留问题后，才算告一段落。 9月初，华夏大地又是一片大震动。这一次不是自然地震，而是心震…… 十月22日，星期五，《**日报》头版头条红色印刷体的一条消息：雄伟的天安门广场，红旗如林，歌声震天，万众一心，热烈欢呼……首都一百五十万军民举行声势浩大的庆祝游行。 标志着一场大风暴终于落下帷幕，成为历史。 许大茂倒是没有去参加游行活动，孩子太小，人太多，真心不是太安全。不过他还是在顾美芳的精心操持下，在家做了6个硬菜，以家庭团圆，喝酒吃肉庆祝这一伟大的历史时刻。 “许智荃，许智毓，您俩听好了，无论你们以前怎么调皮也好，捣蛋也罢，从今天开始，属于你们的时代就翻开了新的一页，你们要抓紧时间学习，给你们弟弟们做榜样。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奋斗吧，骚年。” “爸，啥叫骚年？” “呃，骚年，就是少年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属于你们的时代已经来临了。” 第190章 全新春天 新的春天，不仅仅是草长莺飞，鸟语花香，更大的改变是街道里，马路上，再也不是看着全是灰色，灰白，黑色为主色调的穿着，取而代之的是五颜六色的各种服饰色彩。 红星厂也迎来了很大的变化。许大茂在春节前就知道可能要发生很大变化。 李怀德很是讲武德，专门还询问了许大茂要不要跟随自己调离轧钢厂，去其他单位任职。 许大茂也敏感的感受到即将迎来环境的大变化。虽然他还是婉拒了李怀德的好意，但是到了新的春天，自己还是发生了大变化：不好不坏，不悲不喜。对于许大茂来说，还真是老鼠掉进米缸里，求之不得。 李怀德不声不响的，波澜不惊的调走了，大多数人也不知道他调去了哪里。许大茂是知道的，李怀德调去市五交化公司了。 杨厂长取而代之，又成为了红星轧钢厂厂长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杨厂长在很短的时间内，烧了不止三把火。 其他人许大茂倒也不关心，最熟悉的何雨柱很是春风得意，不仅升官成为了后勤第三食堂主任，兼职膳食科副科长一职。许大茂也没觉得奇怪。他是知道前几年杨厂长下放车间，作为清洁工时，何雨柱那是伸出手帮助杨厂长的。写重新上台主政，反哺何雨柱也是正常的。 同为第三食主管的刘岚日子就不太好过，因作风问题撤了一切职务，留第三食堂作为普通职工。 影响更大的还有95号院的二大爷刘海忠。以前跳的欢，现在一锅端。督察部门取消，督察组长也就不存在了。锻工车间小组长也没他的份了，好在他还是七级锻工，作为老资格的技工，日子虽然不难过，可是有官瘾的他还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人一下子就老了很多。 许大茂自己也有很大的变化。宣传科科长不当了，调去厂工会当副主席去了。说是升官也可以，说是降职也可以。行政级别倒是没啥变化，不过鸡头炒凤尾了。 副职，其实就和有些行业的二师兄一样，老二，那就是个屁，啥也不是。 正符合许大茂的愿望：更清闲。 许大茂唯一没有想明白的是杨厂长如此雷厉风行的明目张胆的有针对性的行为，他是怎么复活当上一把手的。这领导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出人意料。他也就是呵呵了几声，没有任何不满意，也就是办公室从207室搬到另外一个办公楼的119室了而已，办公室陈设都差不多。这正适合许大茂。 变化最大的许大茂严格按照上下班时间点上班，下班，每天按时去第三食堂吃中饭了而已。早退是没啥机会了，不能因为这被厂里抓了把柄，再弄个开除那就大大不妥了。在家修炼和在119室修炼都是一样的，何况119室旁边还有一株树径超过一米的上百年的国槐，树冠非常大，就在119室旁边，非常适合修炼五行炼气诀。 这么多年来，许大茂一直还是比较忙，忙着挣钱，忙着概搂玩意儿，忙着搞关系。 现在好了，很是清静。按理儿他一个工会副主席也是有些事儿的，不过他自己不主动，现在基本是个摆设。工会一把手如果不安排他具体事情，许大茂基本上是在单位无声无息的，进了办公室，也就到中午去三食堂打个饭，而后又在办公室，到点下班，非常的有规律。 趁着空闲，许大茂倒是给自己安排了很多事儿，在办公室练篆刻，练毛笔字。他把从孟老爷子那边拿来的佛教典籍拿到办公室，一边翻阅一边抄录，用蝇头小楷练自己的心性。为此，许大茂买了几大摞宣纸。 吴玲娟倒是来过好几次电话，问询许大茂要不要调换工作岗位。这让许大茂很是感慨。 在别人看来，许大茂就是在厂里被打击，失意的那部分人群。当人在失意中，很是见情意。 范长龙和吴玲娟就很是关心许大茂。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许大茂现在还真是求之不得，清静无为呢。 好意许大茂领了，该喝的酒也去喝了。挪窝现在他是不愿意挪窝的。一如既往的待在119室，给自己的理由是企业情怀。许大茂从54年入厂到现在二十多年了，从毛头小伙子到现在接近不惑之年，结婚生子，再结婚再生子，升职加薪，一步步走来，还真是不容易，去年还参加了灾区突击救援，获得好评，也真正从死神手里救出十几二十条鲜活的生命。这就够了，没白费自己的青春。虽然他匿名捐助了近五千块钱的丰功伟绩没人知道，他心安呀。原本以前从严小四那里取来的不义之财时，他许大茂就决心要回馈社会的，再加上那七八年和范长龙，王伟意等一起游走在投机倒把边缘的生意，挣下的钱何止二十几个五千呢。 不求闻达，但求心安。 劳动节前夕，95号院倒是出了件大事，还是于莉在许大茂打中饭时告诉他的。 “许大哥，有个事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于莉，咋，现在柱子哥升官了，你反倒改性格了？有事就说呗。” “那个院里的一大妈昨儿没了？你要不要去送一程呀，日子安排在30号，周六。我估计一大爷肯定也没通知你吧。” “啊？这么突然？啥情况？” “不知道，这几年一大妈一直身体不好，应该说心情也很压抑，原来看医生说是叫啥抑郁症。这不，昨儿突然就……周六柱子在大院做席呢。原本也不想接这活儿，也是街里街坊的，哎……” “于莉，人各有命，有时候死也许也是一种解脱嘛。这事儿我知道了，作为老街坊，理当去送最后一程。对了家里几个孩子好着呢吧？有空让他们过去找我家那几个一起玩。” “好的，许大哥，你这搬出去住，还真是来往不方便了，有空我一定带建梅她们过去玩儿。” 这还真是一个很意外的消息，一大妈也就50出头点，年龄真不算大。许大茂还真有些迷茫。 难道儿子真那么重要？ 难道养老真是那么重要？ 难道有了儿子真就有人给你养老？ 第191章 反躬自省 喜事不请人不到，丧事不请人自来。 许大茂月底还是去了95号院，很早就到场，上香三支，扶礼十块，与一大妈遗体做了最后道别后，许大茂没有参与送发丧和送灵。 回到后院，打扫了房间，又悄悄的从地下室里拿出书画透了透气，查看完好后，又重新整理好房间，锁门，与在中院正在做丧席的何雨柱说了声，又和在一旁扒拉算盘记账的三大爷阎阜贵打了招呼，顾自回去了，没有参与马上阎进行的席面。 许大茂与一大爷关系又不好，今儿过来纯粹是与一大妈做个告别的。死者为大，许大茂小时候一大妈也是偶有关照的。 最近抄录佛经和研读佛经，让许大茂的精神境界不自觉的有些提高，对很多以前耿耿于怀的事情，现在也有新的感悟。 或许真是身有慧根吧，一朝悟了，心性变了。 顺道去了88号院看望下张太和老俩口。 “师母，我师都不在家？” “大茂，老头子自从春节有人送了他一对啥画眉鸟后，爱上遛鸟啦，雷打不动的就出去溜鸟，到晌午才回来呢。” “师母，那还不好呀，老有所乐，你就让他去呗。你自己注意身体，和我师父一起早起逛逛，练练拳，不挺好嘛。想不做饭外面吃，现在也不像以前啦，物资充盈，不缺吃的了。我腾云哥，凌云哥手里有钱。你不够用找他们要去。”许大茂悄悄的和师母开玩笑呢。 “大茂，钱够用，我和你师傅现在虽然都退了，也有退休工资，两人加起来也有90多，哪用的完，就是这一出去不回家，还真不好辣时间点，出去吃，那还是算了，好吃的还真吃不起，一般的你师父嘴跟刁，不一定吃呢。没事，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来了，现在时代也清明了，没有那么多烂事了，活着就挺好。你今儿咋过来啦？” “这不95号院一大妈没了，今儿过来送一程嘛，我没等着吃席就走了，顺道过来弯一弯。” “哦，就是那易师傅的那口子，大茂你可能不知道，那个易师傅王八蛋，以前和你师父还有些怨气的那人，贼不是个东西。你不知道吧？听说是与你们院的那个啥寡妇又好上了，把他那口子给气的。哎……人呐，没的说。” “有这事儿？就他对门那贾张氏，矮冬瓜，胖的跟球似的老虔婆？” “咋，你们院的人没和你透个底儿？也是，你们95号院的人都喜欢捂盖子，深怕丑事传出去不好听，这人人有嘴，还能捂住，不然我们院怎么可能知道，而且连细节都知道。” 许大茂这时候的大脑还真是有些受到冲击了，事情原来是这样式的。那接下来是不是要让他们那个白眼狼棒梗回城，然后认做孙子，又开养老大计了？易中海难不成要脱了工位给棒梗？这好像不太可能，毕竟八级工的工资超一百呢。 许大茂到了东四也已经晌午了。顾美芳和俩儿子都已经吃过饭了，俩闺女自己去了普家去学乐器了。 “美芳，有啥吃的？” “啊，你今儿不是吃席嘛？咋，没吃？” “嗯，去我师父那转了一下，回来晚了。有啥吃的？” “有，还有点粥，花卷，我再给你摊几个鸡蛋，炒一盘土豆丝儿啊，很快的。” “那行，还真有点呃了，今儿起得早，就吃了一个包子，一碗豆浆。口袋里没带粮票，” 不一会儿，摊鸡蛋和土豆丝儿上桌了，外带还炸了个花生米。顾美芳拿着酒盅，酒瓶过来了，“先喝几杯，花卷和粥热一下，还得几分钟呢。” 许大茂还真想喝几杯。今天听说易中海晚年和贾张氏苟合的事儿，他一路回来还自我剖析自己呢。想当年没和娄晓娥结婚前就和同院的秦淮茹有勾联，下乡又上了顾美芳的炕，结婚后，也在三方藕断丝连过。后来又和方笑如，何丽华有瓜葛。自己也算是大混蛋了。自己有啥资格笑话易中海呢。 趁着俩孩子出了屋，在院子里玩耍时，许大茂忍不住问顾美芳， “美芳，你说我现在一边和你过着日子，一边又和笑如过着日子，你是不是心里挺不乐意的？” 顾美芳没想到许大茂突然问这个事情，她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个事儿，“当家的，咋啦？碰到啥事儿啦？” “倒是没，今儿去送殡，听说易中海原来和同院的贾张氏不清不楚，大概一大妈就是这样抑郁没了的，所以窝这不想着自己目前也是这个状况嘛。” “当家的，我从来没想过是你不对，也许是我自私吧。因为有了你，我才真正的对得起他陈家了。不然我们娘仨现在不在哪呢。现在小勇小玉都进了城，有了家。你就是我顾美芳这辈子最大的恩人，爱人了，我怎么可能有啥怨言，我以前唯一有些担心的是怕菡菡，萏萏长大了觉得笑如妹子和我一起伺候你，她们有啥想不通的。不过这事儿也为发生，俩姐妹也许知道实情，可咱一大家子现在过得非常融洽，我就把心放肚子里了。你没听菡萏现在叫笑如妹子不叫干妈了，叫小妈了嘛，她们还知道疏影是她们亲妹子呢。你说现在她们这么大了，能不知道你我和笑如的关系嘛。最要命饿事情都没发生，你觉得我对你有啥怨言嘛。” 许大茂干了一盅酒，又给倒上，点了一根烟，“美芳，你不知道，笑如她父母已经知道疏影是我和她的孩子了，我现在还真挺怕方家父母的。毕竟我许大茂做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儿，没有道德，不学好，花花肠子一大堆。” “其他人我不知道，你，许大茂，我男人，你即便有十个女人，我也跟着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做找也好，离婚也罢，我都跟着你，只要你不抛弃我。” “美芳，我许大茂断没有抛弃自己女人的心思。我也就有感而发，问问你们的心思而已，有时候事情多，我考虑不周，或者无意伤害你们的事或者说话也不可避免。就比如今年我从宣传科调去当工会副主席了，虽然都是干部，就是打进冷宫了呗。我是不在乎这个，万一你们在乎呢，我又没很及时的告诉你们，说不定你们就会有意见，说我刻意隐瞒也不一定不是？沟通挺重要，无论是爱人之间，父子之间，朋友之间。相互信任更重要。 芳啊，我说这些，就是让你们安心，我很好，没事儿，咱们多多沟通，你有任何想法随时和我，和笑如都可以沟通的。不能闷在心里。还有，别总说我是你恩人这事。因果循环，你我相爱也许是上天注定的，不然怎么两胎生四个呢。这是福报。”顾美芳感动的从桌沿另外一边挪到许大茂旁边，“当家的，我都听你的，咱是命中注定。那现在就有一事要和你沟通沟通。” 许大茂换过一手拿着香烟，右手圈住挨过来的顾美芳，“宝贝，啥事，大胆说，天塌下来有你爷们顶着。” “大茂，我身上两个月没来了。” 第192章 笑如晋级 “笑如，这些天我反省了一下我自己，有个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啥事，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像你。” “是这样，这周一，我带美芳去医院查了一下，美芳又怀孕了。你说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既然怀了，生肯定是要生的。就是我想着以后不知道怎样和孩子们解释，尤其是疏影这边，你有啥好办法嘛？” “怎么个意思？美芳姐怀孕就怀孕呗，这还总和我商量个啥，至于疏影这里更没啥问题啦，有啥的。” “这以后疏影觉得他爸爸不是的东西呢？” “嘿嘿，你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还以后，你现在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以为呢。” 许大茂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不，不是，侠女，我在你心里就这地位？” “你想要啥地位，你自己想想看，以前有美芳姐的时候，你招惹我，招惹我了也不打招呼又和美芳姐领了证了，你要我怎么把你往好人堆里房呀。也就是我，自己不要好，十八般兵器学啥不好，偏要学剑，落你坑李了。当然话又说回来，我也没吃亏，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也没发现比你更值得我期待的男人，所以学剑就学剑了，我也不后悔。至于女儿这里，她也不小了，你还真当她不知道他的爹现在家里有俩媳妇儿。她可精着呢。你放心吧，她那关你过了，没啥好担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不想着我也没法和孩子们解释这个关系不是。你学问大嘛。” “大个屁，别给我带高帽子挤兑我，我自己几斤几两知道的很。不过既然今天你来，有个消息透给你。我爸妈说，今年有可能会重新开始启动招生老师，你那边有适考的人员，可以让他们复习起来了。” “哦，对，这事我怎么忘了。确实，高考迟早是要恢复的，我这好像也没啥人，哦对，智玉可以参加，腾云他儿子志强好像也是高中毕业，我问问他们。” “对了，许大茂，你说抽空去拜会我父母的，啥时候去？” “笑如，还真要去呀？去揭人家伤疤？” “不会，我爸还没那么迂腐。有个事我今儿给你说一下，你家女儿，疏影，成了。” “啥东西成了？” “和你一样，修炼那个五行炼气诀成了，三个女儿一起修炼的，疏影成了，好像真的如你所说那样，疏影的功力远超我和我爸。我爸他可能理解你这体魄呢。我师公杜师爷还有仨媳妇呢。” 许大茂很是激动，拉着方笑如的手说，“笑如，你确定疏影修炼成功啦？” “绝对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这还真是道术，不是武术，一般人还真练不成，需要你说的那个慧根，看来疏影是有慧根的。所以我爸也想见识一下你的境界，究竟有多恐怖。” “呃，那行，那这周末吧，我做下心理准备，不然我还真的没胆子去叫老爷子。” “是，你就是在我面前会抖机灵，你那没皮没脸的劲儿去哪啦？都给美芳姐给榨好啦？真的是。走，趁着疏影她们不在，你不得留下来伺候伺候我呀。现在是越来越不主动了。” 这许大茂听说女儿疏影居然炼气成功，又加之方父认可，如何不开心呢，笑如是真没想到今日自家男人如斗鸡般的厉害，不在自己讨饶下绝不歇工。这一下顿时是天雷勾地火，狂风带骤雨。 许大茂何许人也？方笑如何许人也？直杀得天昏地暗，最后还是方大侠女技差几筹，败下阵来。不过收益良多。 “我去，许大茂，你能不能发挥下怜香惜玉的风格，有你这样把人往死里整的嘛。我真是服了u了。” “侠女，武功的最高境界就是追求生命的极限，枉费你练武这么多年。集全身力量与一点爆发，这才是真谛。” 方笑如若有所悟，连忙受摄心神，打坐参禅，很久才回过神来， “许大茂，没想到，你现在绝对是一派宗师境界，真不如你呀。” “侠女，你也不差，按理你也应该有所突破，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居然你这大拿居然受自己困扰，无法进步，还真有些奇怪。我都感觉你任督二脉全通，奇经八脉已经非常精练了。” “大茂，我其实刚才已经突破至先天之境了。只是你境界太高没感觉到而已。你没见我现在也是浑身淤泥，脱胎换骨了嘛。感谢有你。去，给我弄点热水，我要泡澡，不然身上太臭了。” “哦，哦，好。” 许大茂这才发现方笑如亦如以前炼气诀初练成一般，浑身散发污垢场景。 好在五月的京都不冷不热，有几壶滚水入桶，泡澡完了再冲干净即可。 方笑如一下子觉得自己年轻十岁，回到少女时代一般。 哇哦，真是捡到宝贝男人了。这真是叫水乳交融后的脱胎换骨。 方笑如出浴后的状态让许大茂也是大为吃惊，原来自己就是美容机器。 这也太让人惊喜了。 许大茂今日收到的惊喜是真太多了，一来自家女儿炼气有成，二来方家父亲好像对自己有所认可，三来这一次幸福之后侠女居然真的突破至先天境界，脱胎换骨，肌若凝脂，一出水芙蓉般美丽女子。他自己震撼了。 “坏人，怎么样？现在有成就感了吧？我这也突破先天之境了，以后有你好受的了。” “侠女，谁怕谁呢。不过你自己感受下，有何不妥之处嘛，你最后再坚持运转下你的功法，稳妥下你的境界。” “放心，已经完全稳定了。大茂，再给你一个惊喜吧。”方笑如从炕柜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件扔给许大茂，“看看，你的相好早在几年前就成功练成你的炼气诀了，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在山东呢，你偷着乐去吧。” 许大茂看信封是莱芜钢铁厂的牛皮信封，大概齐已经猜出是何丽华的来信。展开信纸一读，才知道何丽华现在山东的大概情况，居然也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信中有提泰山之巅炼气成功，同年五月生何东岳之事。 当然言辞中提到不要和许大茂说起此事，诸如此类的话。 “原来如此，丽华居然有此机缘，也不枉我让她炼气一年了。甚好，甚好，只要她过得好就成。” 第193章 拜访方家 一直等到方疏影下课回家，许大茂专门问了方疏影修炼的具体情况，又亲自指点了女儿方疏影修炼细节，嘱咐她每天早起修炼，不要间断。心灵鸡汤一套套的灌输下，又专门给方疏影表演了用意念神识隔空取物的现身说法， “疏影，你这个炼气诀修炼一段时间后，可以慢慢进行炼神诀的修炼，切勿急功近利，慢慢来，把基础打扎实了。万丈高楼平地起。” “八，原来这个道术居然还有如此好玩的把戏，我知道了，我会循序渐进的。我现在觉得修炼后人可精神了，根本不困。” “有张有弛，还有，读书也很重要。最重要的一点你要记住，你在学校也好，在外面也好，言语举止要注意，千万要控制自己的行为动作，容易伤人。咱们修炼这个道术，首要目的是强身健体，而不是以武犯忌。你慢慢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 “哦……” 临走，许大茂还是和方笑如交代了这个比较重要的事情，让她对方疏影的能力极限做测试，并学会如何自如的控制力量的事，才回了东四十条的家里。 许大茂刚才还探查了方疏影身体，回家对许智荃和许智毓也探查了一番，试图找到不同点，可惜毫无发现。 那就只能以修炼做自我甄别了，没有更好的办法。 许智荃将姐妹练不成炼气诀，学着自然门的功法，许大茂也开始慢慢将站桩的功法也教导给她们，对她们也进行了一番说辞，才放心下来。 毕竟能够掌握一门心法，学会一些武功也不吃亏，至少能够自保，以后也能保护别人。 答应了方笑如要去拜访方父方母，许大茂从烟袋斜街饿地下室找了两方名贵的泛青的青田叶腊石，又去商店买了两方小的一般的花岗岩石材的小方章，分别给方父方母刻了印章。 许大茂觉得送其他的礼物也不知道送什么，太重了显得花哨，太轻了显得不够尊重。青田石的用小篆体，花岗岩的用的是楷书刻印。 现在有神识，刻章对于许大茂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无论从布局，下刀力量，方向都是一念之间的事。四枚印章在十分钟就完成了，分别包了两个盒子后，放在自己背包里备用。 周末许大茂带了香烟，汾酒，茶叶，印章，还买了五斤牛肉和方笑如，方疏影一起去了方家，位于苏州路的方家住宅。 不得了，一间三进院。早几年方父下乡，这间院子被街道办征用，现在落实政策，全部返还给了方家，并派人整修好了的。 许大茂一看院子，就知道方家原来还真是大户人家。在京都独自有一间三进四合院的人家，那真是不多见。怪不得早几年方父要被人盯上，而他也知道避了锋芒，看来成份也不会太好， 方父，方裕德，没有为难许大茂，只是在许大茂到了后，先与许大茂切磋了一番武艺后，两人去了书房，聊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方笑如就看见自家父亲和自家男人一起从书房里出来有说有笑的，还听得父亲说“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中午一定多喝几杯。” 拜访方老丈人的行动获得巨大成功，而且方疏影因为下午还要去普家学习乐理，所以，中饭后，方疏影和许大茂先走，去了普家。方笑如还在家里陪着父母。 “二妞啊，事已至此，就这样吧。那你怎么处理成家成训和疏影的关系？” “爸，早几年我去看过成训，他已经被成家训导的不要我这个妈了，我也不可能主动和我儿子认错。因为我没错。且看着呗，他认我这个妈，我也认他这个儿，自然让疏影叫他哥。他不认我，我也无所谓。我没那么好古板，只有儿子才能养老的想法。包括我对你们一样，不是两位弟弟才给你们养老一样，我和大姐一样给你们养老，我们都是你们的孩子，对你们的养育之恩都有一样的责任的。亲恩岂能分男女。” 方裕德还是很欣慰。虽然这个女儿从前就出格，现在也出格，不过总算现在也稳定下来，有儿有女了。虽然儿子和她不亲，那也是儿子。 “二妞啊，改天你去趟成家吧，把要恢复高校招生的事情和成训说一说，他的年龄参加考试证合适。过几个月说不定大家都知道了，那留给他的时间也就不多了。窝已经帮他准备了些学习资料，你一并拿上。他怎么着是你儿子，我外孙。他可以不来看我们，咱不能不管他。看事情不要总在过去打圈圈，要往远处看嘛。欲穷千里目，不得更上一层楼不是。” “行，爸，我去就是了，干脆我待会就过去一趟。还有，小弟和弟妹，你不通知他们考试吗？” “早就通知了，学习资料也一起寄下去了。俊如这几年在乡下还真没落下功课，应该没啥问题的，过段期间你有空下去看看弟弟吧。” “行，只要你觉得我不会带坏我弟弟，你让我干啥都成。” “你呀，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这样的咋咋呼呼，就不能改改？” “得，我改，我改还不成嘛。那，爸，我听你的，现在就去成家看看我那个不知好歹的儿子去。疏影晚上就不过来了，她学咱乐器后自己就归我自己那儿了，你们俩注意身体吧，最好是让大弟他们回来陪你们才对，这家大的，剩你们俩，太空荡荡了。” 方笑如拎着父亲准备的一摞已经捆扎好的学习资料，绑在她的自行车后座上，就直奔东城而去。 是啊，诚如父亲说的那样，成训怎么着也是从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儿子的对我这当妈的可以不孝，当妈也不能对儿子记仇。 不过还真如放笑如预料的那样，前夫和前公婆真没给好脸色和好言语。 “方笑如，你和我们成家已经没有丝毫关系了，你上门来是因为活不下去了又要上门找事嘛？” 方笑如深呼吸做了三遍，把自己的火爆脾气压了压，“成云舟，你放心，我方笑如以前不靠你，现在也不会靠你，将来更不会靠你。要不是成训是我生的儿子，你当我稀罕跨进你家大门。成训在吗？叫他出来。” 成训听到方笑如的声音，确实他现在真对自己母亲好像没有啥概念，出来后一言不发，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妈，也不叫人，也不言语。 “成训，即便有千般不是，我方笑如也是你亲妈，不是你爸那个媳妇能代替的。你不叫我妈，我也是你亲妈。你现在也长大了，不需要亲妈喂奶了，挺好。这是你姥爷给你准备的学习资料。有消息说今年或者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不会太长时间，要恢复高校招生考试了，你如果愿意学，就去考一考。资料给你放在这里。儿子啊，脑子是个好东西，良心也是个好东西。可是不是人人都有。我希望你把脑子捡起来，把良心也熬回去，这么大个人了，要学会用眼睛看，用脑子想。不是我挑拨离间，你在你后妈这里你就是个累赘，有了后妈就有后爹。自己多努力，以后靠自己本事活着吧。告辞！” 方笑如在自己儿子这里做了最后一次努力，心里但愿这个儿子能够觉醒自己这种刚毅的血脉传承。不然，以后日子还真不一定好过哦。 第194章 下乡度假 许大茂还是去了同仁堂购买了三支上了年份的老山参，又写了一篇修炼炼气诀和炼神诀的心得体会和注意事项，邮递去了莱芜钢铁厂。没掺杂任何特殊感情色彩的信件，也就是防止何丽华收信后为难吧。 你说许大茂想不想何丽华？答案是肯定的，再加上听闻何丽华居然修炼成功很多年了，那估计现在功力不是一般的了。 不过许大茂知道自己不能太自私，当下的现状也不能许大茂拆了人家的家庭呀。三个孩子的妈了。想想时光过得还真是快，一晃七年过去了。 顾美芳都已经第三胎了，也难怪。 许大茂现在在红星轧钢厂俨然是小透明，几乎没有啥存在感。 工会拢共没几个人，一个主～席，一个副主～席，五个干事。七个人的编制，主管的事务目前来说也非常的少，无非是对优秀员工表彰时展示下工会的存在。 许大茂当然求之不得，还主动找关涛主～席主动传达他没任何抢班夺权的意思，只想安静的窝在工会混日子的想法。 关涛原本也是李怀德一个阵营的，与许大茂还是有交集的，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的么。 同病相怜，两人心灵上也是相互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加上关涛年纪比许大茂大十几岁，上下浮沉比许大茂可算是老江湖了。他哪能不知道许大茂就是想混日子的思路。 所以工会几人相处的那叫一个融洽。 新时代赋予了轧钢厂职工工作热情高涨，所以红星厂今年的产量居然突飞猛进，一路高歌。 种种迹象都表明杨厂长的管理能力，似乎咱比李怀德强太多了。 其实明眼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时代进步了，大家安心工作了，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糟心事了。这才工厂鲜活了，工人也打了鸡血了。 陈智玉已经在许大茂的提醒下开始进入温习功课的状态了，虽然她目前在财务审计部门，工作也挺忙的，回家还要管孩子。为了大学梦，她也是和张志刚和公婆商量了的，主要精力扑在学习上。 许大茂是有基本明确的时间线给张志强和陈智玉的，大概年底，十一月份考试。时不我待啊。 许大茂原本想让陈智勇也试着考一考的，奈何他志不在此，倒是李卫红也参与到复习之中，而且还写信到锦西，让在乡下的弟弟李援朝悄悄开始复习，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高校招生考试。 拼一拼，单车变摩托，直接变干部。况且许大茂都说了，京大，清大，化工院这不都有熟人在嘛，需要啥资料随时可以帮着收集。更加让备考的几人有了信心，复习更刻苦。 7月底，天气还是很热。 “美芳，要不我下个月请年休假，带着一家子去白水村吧。也让孩子们放暑假有一个放松的时候。” “当家的，行啊，我在哪里都可以。还真别说，好久没去乡下了，方教授他们搬走了，屋子还不知道怎样呢，房租最怕的就是没人住，长时间不住，就荒废了。是得回家去看看。”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下周就去请年休，我这二十几年工龄的人有半个月好休息呢。我外问问笑如和疏影去不去，顺便让她也下去看看她弟弟一家。” 许大茂突发奇想，就想着出去玩呢。 立秋正好是休息天。许大茂还真请了半个月的年休假，浩浩荡荡的骑着自行车前面坐着尖尖，后座坐着荚荚，方笑如也是自己骑车带着疏影。顾美芳拖着菡萏两姐妹坐公交车往白水村回。 白水村其实离着主城区不远，许大茂边骑自行车，一边和已经懂人事的俩儿子说着京都城的历史。连一旁骑车的方笑如都觉得许大茂说的挺好的。 沿路的稻田里稻穗有些已经弯下了头，最前面已经看出稻壳有泛金黄色了。再过二十几天，这京西稻也该开镰收割了，一派丰收景象。 前晌赶到白水村，顾家的院子一点也没萧条的样子，非常干净清爽。原来隔壁就是住着方俊如一家。怪不得呢。大概是方家父母离开前有所交代，让小儿子一家维护着顾家的房子吧。 果不其然。隔壁曹佳颖带着儿子在家复习功课呢，听到隔壁动静，出来一看，果然看到二姑姐带着一帮人在隔壁顾家院子里呢。 “二姐。” 方笑如一看弟媳妇，“呀，佳颖，你在家呀，我看门关着，还以为你们去公社了呢，俊如也在家？我那侄儿呢。” 门口马上露出一个孩子的头，“二姑，我在家。” 方笑如拉着疏影赶紧到隔壁去，“我了个宝贝侄儿哎，都这么大个啦，怪二姑，长时间不来看你，这是疏影姐姐。疏影，这是你表弟，方宇超，叫超超。” 半小时后，许大茂骑车也接了坐公交车回乡的顾美芳，和菡菡，萏萏到了家了。 许大茂负责把水缸挑满，粮食隔壁当俊如家就有，两家一起欢欢乐乐的做了菜肉馅饼，熬了一大锅白水粥，吃的那叫一个香。无怪乎香，大米是去年的米，不是粮站卖的三年陈米可比的。面粉是自家磨的面粉，虽然看着黄黄的，就是有一股浓郁的麦香味，猪肉绝对的新鲜肉，韭菜，小葱妥妥的自己种的，新鲜水嫩。 晚上方俊如也下班回来了。一起吃着丰盛的晚饭，方笑如还不忘问了问两人的复习情况。 “二姐，消息真的可靠？大概啥时候看知道嘛？我和俊如复习倒是复习着，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书平时也没全扔。一直在公社教着书呢。俊如更是，书呆子一个。” 许大茂接了茬，“俊如，俊如媳妇，放心吧，应该十月下旬就会有确切的消息出来，考试大概在十一月份，主要的科目是政治，语文数学个综合，综合分文理，文科主要考地理历史，理科是物理化学，英语是附加考试，分数不计入总分，不过可以影响你报考院校，你们着重注意政治，平时要多关心时事，公社不是有《半月谈》刊物嘛，小曹你让你才给收集起来，看一看，肯定是有好处的。我个人觉得考试不会太难，凭你们两个肯定能上榜，就是考好考差的问题，建议都报京都的学校，京大或者清大，差一点报笑如的化工学院，机械学院也是俊如的可选择范围嘛，毕竟也算是老本行，上手快嘛。” 方笑如对此表示同意。这一晚上方俊如和曹佳颖的高考动员和学习方法就算彻底定下来了。总之一句话：安心复习，专心备考。 第195章 不鸣则已 这半个月，不光和隔壁方俊如夫妻一起探讨了考试的事情，许大茂还带着全家又去昌平爬了长城。 因为许大茂和方疏影两人一起在长城的最高处修炼炼气诀和炼神诀，其他人回家了，他们父女俩居然在长城上一练练了两天。肚子饿了，许大茂打野兔烤着吃，坚持了两天。 这两天是方疏影修炼炼气诀以来进步最大，也是最快的。大自然的灵气浓郁程度非城里可比。还有就是神识外放的训练，方疏影在许大茂的正确指点下，直接练到可以伸展到方圆十五米。这个速度显然是比许大茂修炼速度快的多。第三天修炼到太阳从东方升起，许大茂才对疏影说，“闺女，咱得回了，再不回，你妈说不定又要回来找咱们俩了，你也不怕在野外碰到野猪，狼崽子啥的。” “这有啥好怕的，如果真有野猪来，那不正好，猎回家炖肉吃。” 这话还真是灵验，在下山时，还真碰到了三头野猪小群。， “爸，还真有肉吃了，咱一起把它们弄回家吧。” “好啊，你对付一头，我对付两头，如何？” “好嘞。” 许大茂先用神识控制了一头，直接弄死，又施展八卦掌拍死一头，剩下一头，许大茂看着方疏影用自然门的十九字套路练的纯熟，简直耍野猪玩呢。 “疏影，差不多了，早完事咱早回家，还有几十里路要赶呢。” 方疏影这才一个运功，直接拍在野猪猪背上，野猪直接瘫倒在地，哼哼几下便翘了辫子。 许大茂用树藤做了担子，手刀砍了树枝做扁担，直接一个人挑了三头野猪下了在山脚找了屠夫，肢解了三头猪，自己提了六条后腿绑自行车上，其他的就分给了山脚下的村民。皆大欢喜，没有任何纠纷。 到了白水村已经是后晌了。 吃了饭，提着一条猪后腿直接去了陈村长家。 “老陈，在家吧？给你送肉来了。” “哎呦喂，大茂，这是哪里弄的？” “这不前两天去了昌平石峡村爬长城，下山偶遇这野猪，这不就弄回来了嘛，虽然没有家猪好吃，那也是肉不是，给你送一条腿过来。” “这怎么话说的。” “老陈，你我都是老熟人了，别客气，老婆孩子户口都还在村里呢，以后麻烦你的时候多着呢。拿着，我家里还有，一共打了三头，我背回来六条后腿呢。” 陈村长这才没有推辞，让他家老婆子给收了。 回家，顾美芳让菡菡去小店买了四斤盐，又让许大茂把猪后腿的猪毛用火烧了个干净，一下午腌制了四条猪腿，剩下的一条猪腿让许大茂拨了猪皮，剁开，开始用大锅开始煮肉，熬煮了一夜，第二天猪后腿肉已经非常软烂，烹香了。 全家一场啃猪肉的大餐上演。料足，炖的时间也恰到好处，这味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反正方俊如觉得，是下乡这些年以来吃的最好吃的，最爽快的一次。五个大人，六个孩子，一顿吃一条猪后腿，那是绝对敞开肚子吃。去了骨头，皮，那也有大十几斤肉。 猪后腿腌制了七天左右，临到许大茂一行要回城时，顾美芳让方笑如提了两条腌制好的猪后腿去隔壁给方俊如送去。反正给他们两条，一条是让方俊如送老丈人的，一条是自己吃的。至于他们怎么安排，顾美芳也管不了了。 自家这两条腿回城晾嗮好后，也是要分开送人的。好东西就要分享。人情就是你来我往的相互着。 22号，许大茂上班，去劳资科消了年假。回工会给关涛主～席送了五斤京西大米，一块腌制野猪肉，关涛喜欢的不得了。 “大茂，这可都是稀罕东西。” “老关，我媳妇不是乡下的嘛，这年休假下乡去看了看，和村里人换的，在乡下，一般物品，你就别和我客气了。” 这就算一个小插曲，不过两人在工会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好了。 月底，厂部通知全厂中层干部开会。 许大茂还真是好久没有参加厂部举行的会议了，一般也就关涛参加平时的会议。这一次怎么要求全体中层干部全部参加？有啥大事发生嘛？ 这是七八十人的会议。会议安排在剧场举行，大会议室也安排不了这么多人一起开会呀。 杨厂长和三位副厂长在主席台就坐，主持会议。许大茂直接找了最后的一个位置坐下。他也就纯粹是来打酱油路过的，厂里几乎没啥大事和工会扯上关系，嘉奖工人同志的颁奖会除外。着明显不是颁奖会议。 听了好半天，许大茂才知道厂里这个月接到总厂，其实我有可能是上级单位下派的工作任务。 时间紧，任务重，而且加工难度大。各车间主任经过研究，觉得厂里吃不下这么多任务。但是杨厂长已经向上面拍了胸脯了：保证完成任务。可是车间主任们有意见呀。 完不成任务，那可是要打板子的。 这不主管生产的副厂长万金友提出中层干部集思广益，这才有了今天的会议。 商量来商量去，厂部也没有啥好的激励措施出台，如何让人拼命呢。这不，一上午开不出啥名堂，杨厂长说吃了饭下午继续开会。 哎，许大茂都有心开开烦了。到下午三点，还没有一点统一认识。许大茂举手表示要发言。 杨厂长让许大茂到主席台话筒这。 “各位领导，各位同仁。现在厂里既然接了任务，我们肯定是要努力完成的。这也是红星厂一个表现的机会。我中午吃饭后，有所心得，这里各位领导作一汇报，如果有说错的，请批评指正。 古人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这个任务，也不是完不成，而是缺乏必要的奖励机制。就比方厂里可以三班倒的加班加点，做到人轮流休息，机器不休息。这是一。 第二，让各车间主任对自己车间的工人的加工水平做个摸底，正常速度能做多少，平均一下，定个标准，按这个标准要求工人，完不成扣岗位津贴，证明偷懒了，或者是他的水平达不到拿岗位津贴。这说的过去吧？ 如果有超额完成的按照标准值的百分比，给以台阶式的奖励，如超额完成5-10%点的，奖励十块钱，10-20%的奖励25块，超过20%的奖励35块。这样，就能激发工人的积极性。 当然，其他部门也要围绕这一次的加工攻坚战做好保障工作，比如食堂按时按点的做饭，最好是增加肉食的供应，等等，我相信，只要全厂拧成一股绳，还哪有完不成任务的道理。人造卫星都上天那么多年了，我们加工点零件还有多难的事情。我说完了。” 第196章 一鸣惊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放肆，许大茂，你这是想无产阶级私有制复辟嘛，谁让你在这样严肃的会议上提奖金制度的？你是想造反吗？” 许大茂冷静的看着拍了桌子盛怒杨厂长，不禁心里诽谤道：真是脑补不够，智商堪忧。 “杨厂长，各位副厂长，这不是开民主会议讨论如何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不是你们让我们这些中层干部畅所欲言，想办法的嘛。老人家说过，错误人人都可能会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再说我也没说要实行奖金制度呀。我是说针对这次任务，要有针对性的奖励方法，目的在于发挥我们工人阶级的主观能动性，保质保量的完成这一次上级下达的任务，提升我红星轧钢厂的声誉。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完全可以指正。我的建议就是这样。如果觉得可以用，咱们就用，不能用咱们可以不用嘛。既然杨厂长反对，那我也无话可说，我的发言就这么多。你们继续讨论吧。” 许大茂潇洒的从主席台下来，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坐下，喝着随身带的茶杯喝着茶，还顺带点了根烟抽上了。 会场里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着主席台上四人尴尬了一会，“还有谁有更合适的方法。”杨厂长对着话筒说了话，借以打破尴尬的局面。 二车间的车间主任田大有站起来，他的位置比较靠前，挨着主席台下面的前面两排， “杨厂长，我觉得许大茂的建议确实是行之有效的办法，具体操作可以商榷嘛。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厂里是完不成这么艰巨而繁重的任务饿。这是我们几个车间主任反复复盘过的。当务之急，只有大家拧成一股绳，才有可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非常情况行非常手段。再说了，按劳分配，多劳多得，这个符合国家政策呀。如果做多做少都一样，怎么能让大家拼了命的完成任务。董存瑞是英雄，炸了碉堡，但是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学董存瑞去舍身下碉堡不是。我觉得许傅主席的方法如果操作得当，是完全符合政策的。我们不能随便给人扣帽子。这不现在已经是77年下半年了，对吧。再说了，说难听点，你当时接任务的时候，没考虑咱们厂的实际情况嘛，就拍了胸脯保证完成任务，你有没有想过完不成呢。” 整个会场一片肃静。大家都觉得田大有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居然顺杆厂一把手唱对台戏， 其实田大有还还真无所谓。他今年58了，车间主任撸了上好几回了，马上可以申请退休了。他就是觉得许大茂这方法说的有道理。他还就觉得现在车间吃大锅饭，人浮于事，拖拖拉拉的现象不合理。奖惩制度如果能够确实到位，他牺牲了自己的几年前途，对他的徒子徒孙门有实际的好处，他这头也就出了，能怎么着。杨厂长权力再大，也不可能将他开除不是。他又没犯大错误。 所以他站起来了，说了实话可。 就是，你杨厂长接任务时，为啥不和厂里商量呢，拍脑袋就决定了。干活的人不是你好吧？又想马儿跑，又不想喂草料怎么行。 下面的讨论声更嘈杂了。 “安静，安静。”杨厂长用手掌拍了拍话筒，大声喝道， “今天的讨论到此结束，生产副厂长和五个车间主任待会去小会议室继续开会。散了散了。” 许大茂第一个动了，从剧院的边门直接出了回到自己119办公室，没想到关涛也随即跟了进来。 “我说小许啊，你这也是无妄之灾。你说你去发什么言呢，我们工会能够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生产又不关我们的事。” “老关，” 许大茂赶紧去茶几上给关涛倒了一杯茶，又给他递了烟，打火机给点上， “老关呐，其实还是有关系的，我中午吃饭时，专门咨询了三车间的几个高级技工，他们觉得如果年底要完成这次的任务，按照现在发进度和生产能力，根本不可能。如果厂长坚持让大家伙全部加班，又不给相应的福利待遇，是会出大事的。上级最后追责，很有可能板子打在我们工会头上，说我们不作为，不顾职工死活。如果是这样，你觉得怎么办？到时候你想安心退休都有可能做不到。你现在还觉得和咱们工会没关系嘛。而且我出的主意绝对是行之有效的。要想完成任务，必须行果断制度。不然，你看着，大家都没好果子吃。说不定咱红星轧钢厂降级处理，厅李单位倒退到处级单位，到那时，咱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全打了水漂了。细思极恐，现在你觉得这件事还和你没有切身利益嘛？你一个处级干部一夜之间变成科级干部了，你舍得嘛。是不是有种憋屈在心头呀。 关涛喝着茶，抽着烟，完全陷入沉思状态，“大茂，你真觉得，如果完不成任务，整个单位会降级？”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部里已经再着手合并或者新建其他厂，红星厂无论从设备，技术或者管理上都是比较落伍的。设备老化，技术陈旧，观念死板，管理混乱。说句大不敬的话。杨厂长是打仗一把好手，管理完全是二愣子。不然也不会随随便便拍着胸脯接了这么难的任务。他以为自己在强占高地呢，冲锋就完事了。冲锋就不考虑部队的伤亡了嘛，那就是瞎冲锋。” “大茂，可不敢这样说。咱们工会还是安心自己的本职工作吧。” “老关，其实我也不想惹事，我做我的副主～席，天天报纸一张茶一杯，二郎腿翘着抽烟，多舒服啊。我真的是为了车间有些积极分子鸣不平，做多了没有任何好处，做少了还挨批，说明明可以做一百的，为啥只做了七十。其实车间有一部分人连五十都做不到，照样拿一样的工资，一样的待遇，你说。长此以往，谁愿意出力干活呀。” “大茂，你对车间怎么这么熟悉呀？” “老关，以前我在宣传科放副科长的时候，对厂里所有的生产部门都做了跟踪采访过的，而且我有好几个哥们现在也是车间的中高级技工，经常一起喝酒，聊过类似的话题呢。” “哦，原来如此。我是外单位调过来的，对钢厂生产还真的不是太了解。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道理。有奖才有动力嘛。嗯，这事儿我支持你。” “老关，我也就炸个雷，至于后续如何处理，看几位厂长如何决定了。咱还是安心等着看呗。大不了加班时，咱工会申请点经费，给职工送送开水，送点温暖呗。” 第197章 靴子落地 许大茂在会议上的建议像风一样的流传在厂区，到下班前，整个轧钢厂其实就像滚了水的锅，沸腾了。许大茂的名字也像英雄称号一样，真的一鸣惊人了。 许大茂也很光棍，下班骑车走了，无所谓大家对他提议的议论。 在厂门口还碰到了下班的于莉。 “于莉，柱子哥没和你一起下班？今儿怎么是你骑车回家？” “大茂哥，柱子被杨厂长叫去有事了，说是给谁去做一顿晚饭，今天很迟才能回家呢。” “哦，哦，原来如此。那就早点回去，家里三个孩子还等着你呢。有空我去看你们。” 许大茂大概猜到了，估计杨厂长去见大领～导了。现在留给杨厂长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么退却把困难往上提交，要么知难而上，硬吃夹生饭。些肯定是去寻求帮助了。 也好。许大茂是这样想的。杨厂长没有这个魄力决定工作奖励的执行，总归有人看得清这个事实。 虽然自己打破了自己给自己规划的在厂里低调不管事，混日子的原则。不过许大茂没有后悔在会议上放了炮。沉默，要么死去，要么爆发。 历史的进程同样赋予了他做这个出头鸟，他就做了。不然还真让你看扁了。 晚饭时，顾美芳倒也看出许大茂今天的喝酒状态有别于平常， “当家的，厂里有事？” “美芳，你还别说，你的观察力还挺强，确实今天发生了点事儿，不过我觉得不是啥坏事，我也就是在厂里大放厥词，给积极的工人提了一点合理化建议而已，没啥的。你身体怎么样？” “我好着呢，也不是我观察能力强，我也就是了解你而已，风风雨雨在一起也十几年了，啥事还能瞒过我这个枕边人。” “嗨，也是。现在我的美芳说话也文绉绉啦哈，看来这些年让你学习没白费，以后你绝对是一个好管家婆。不，说的不对，现在就是一个好管家。” 顾美芳脸上有些发热，“放家的，孩子都在身边呢，你可别瞎夸。” “怕啥嘛，你就是一个好管家，一个好妈妈。菡菡，萏萏，你们说是吧？你妈妈现在讲话是不是很有水平？” “是。”俩闺女异口同声的说道。 “对了，你妈再过三个月左右，要给你们添个妹妹了，你们四个要多照顾妈妈，平时可以给妈妈分担一些家务事，好不好？” “爸，就不能是弟弟？” “确实是妹妹，而且和你们几个不一样，这一次就只有一个妹妹。爸名字都给取好了，叫智越。小名就叫跳跳吧。不容易哦，孩子们，以后帮着妈妈照顾即将到来的小妹妹好不好？” “好。” 许大茂现在完全知道顾美芳怪的是一个女孩，目前状况良好，非常健康，许大茂都能看见肚子里孩子的心跳和一些微表情。 当晚，顾美芳在炕上悄悄问许大茂，“当家的，你真能看见我肚子里的是女孩？” “嗯，是，我也能感受到你现在身体很是健康。美芳，你辛苦了。” “那有啥辛苦的，我属于非常幸福的好吧？这么多年也就在家待着，不种地，不上班的。” “哪有，其实家务也挺累人的，你现在肚子里揣着一个，家里管着四个，偶尔还要管五个，岁数大了，自己悠着点，你都已经四十多了，注点意。不行，我让笑如她们娘俩搬回来住，也好有个照应。可能接下来，我们轧钢厂要忙一段时间了，我作为中层干部，像提前下班可能性不大。” “嗯，行，笑如妹妹回来，也好替我照顾照顾你，我这么大肚子，也没法伺候你。” “美芳，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平安健康。再说了，谁说你不能伺候我了，现在我就试试，让你感受下我伺候你的快乐。” 许大茂通过深层次的沟通，滋养了顾美芳的身体，感觉有些和江湖传言的采阳补阴有异曲同工之妙。 顾美芳还真的感受到了来自许大茂身体传来的能量，真的很奇妙…… 红星厂关于这一次在12月前完成任务的奖惩方案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三天后就定下来了。宣传科通过贴告示，喇叭宣读的方式通知了全厂。力度居然比许大茂说的还要大附带了最后一条，产量在前十名的职工，将获得先进工作者，前三名提名五一劳动奖章的推荐。 许大茂听了广播后，心里还是挺满意的。虽然这一次没有形成制度定下来，单独针对这一次任务的。不过有这么一个头开了，以后就会慢慢形成常态。制度定下来还是需要时间的检验的。许大茂当然知道马上就要形成工资改革了，最晚明年，也就是1978年，上面针对职工工资改革，定下来这个奖金制度，这个契合时代的一项举措。不然他许大茂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出头了。 提前预知时代走向，这也算一个属于自己的金手指。低价淘换老物件，打插边球做单位间的买卖，到现在提出奖金制度，以后说不定买房子，开餐馆，不都是基于对社会大致走向有个明确的方向指引嘛。 关涛很是兴奋的到许大茂饿119室做客。 “小许，还是你，年轻有文化，脑子活，有水平。看，和你在会上说的大差不差，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下你算是咱厂里的名人了。咱工会好歹也算出了一次头了。” “老关，看来，这接下来，咱工会的几个人也不能置身事外，咱们也要分下工，看看如何在这次攻坚任务中发挥一下工会的作用。” “小许，你说咱需要干啥？” “老关，你看看能不能多少申请点费用，到时候也能在关键时候慰问下工人们，还有几个干事也要安排轮流对一线工人进行监督，尽量这次的奖惩方案公平公正公开化，有利于全厂的稳定。” “对对，确实也是要参与一下，好，我听你的，尽量向厂里等有关部门打申请，时刻准备着，到用的时候就不至于抓瞎了。咱几个明天也开个会，研究下如何对车间进行，跟踪，监督，服务。既不把要几个弄的太辛苦，又能很好的掌握下任务和制度落实的公平性。” “好，老关，关主～席，你就是咱红星厂职工的坚强后盾，我一定好好的配合你工作。” 哈哈哈哈哈，两人会心的起开怀大笑了。 第198章 不出意外 10月21日，全国各大报纸，各大媒体，播报了全国高等院校恢复招生考试的通知。 一片哗然。 激动的，兴奋的，痛苦的，癫狂的…… 京都地界其实小道消息满天飞，有三分之一的适考人群还是提前做了准备。 张凌云在之前许大茂的建议下，从收购站收集的初高中课本，数理化丛书，竟然挣了一笔不小的外快，虽然现在他也算是某收购站站长了。有钱不挣王八蛋。所谓的信息就是金钱，还真是。有效的信息可不就是钱嘛。这坐在办公室，轻松就把钱挣了。废品一毛钱，卖出去一套五块钱，一本千利呀。 张凌云儿子女儿，也参加考试，侄儿张志刚，侄媳妇陈智玉，一家四口人报名参加考试。 知道许大茂有路子，干脆，几人脱产听从许大茂安排，去了胡天华家，参加培训。包括李卫红在内，许大茂安排了十个人去了砖塔胡同的胡家进行针对性训练，每个人每月交五块钱的培训费。 哈哈，这是不是未来培训班的雏形，许大茂深刻怀疑是真的。虽然钱还是许大茂掏的腰包。 “笑如，你不给俊如再送点新鲜的资料下去？” “送，我爸妈给划拉了重点，下周就下去。我弟老理科，弟媳妇考文科，但愿他们都能被清大京大录取，再不济就去我们学校算了。哎，想想还真是奇怪，这一晃停了十年的招生考试能让全国那么多的人疯狂。” “那是，改变命运的时刻到来了，能不疯狂嘛。要是我也年轻五岁，我也考。未来学历限制人的前程啊。” “啊呸，你老个屁，即便米年轻五岁，考上都四年大学，然后工作，你都四十好几了，还能比现在副处里高了，我大学毕业，高校教书这么多年，除了讲师，啥也没有。还不取你一个高中生呢。你还不满足，那我们怎么办！” “哦，也是哈，我现在还是副处级干部，呀。不得了哎。” 细想想也是。虽然对于很多人来说，高考还真是改变命运的一条路，可是对于更多的人来说，还是一种愿景。尤其是未来。 许达茂还是深刻理解这句话的。 前程有时候就像一种人体免疫缺陷病毒，靠的是母婴传播，血液传播，最不济也要靠xing传播。这不是一般两般人能够改变的事实。 不过当下，下放的知青，更多的高中毕业生，都踊跃的报名参加高考了，还真的梦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前途命运。 间隔的时间太久了，人才太缺失了。 许大茂没想到8月底的会议上提出以奖促进生产的言论后，10月底总厂领导居然约谈了自己。 “许大茂，当时你是怎么想的？以台阶上的奖励鼓励生产积极性的？” “领导，我以前是搞宣传的，一搞十几年，今年才被调去工会工作的。我接触饿一线工人时间也比较多，听到，看到饿事情也比较多。台阶递进式奖金能够最大程度的发挥主观能动性。当时也就是想维护下积极向上的职工的合理权益吧。所以，才提出这么个方案。当然，现在这个方案在上级部门和厂领导的优化下执行着，而且还确实发挥了促进生产的作用，我自己是感到欣慰的。证明我这个大炮没白放，当然也非常庆幸自己没有犯错误。” …… “许大茂同志，有没有意向来总厂工作？” 许大茂还真是有些怪异的很，你一个上级单位，想让我升职去总厂，不就发一份调函就行了嘛，还用问。水还知道往低处流，人就不知道往高处走嘛。 “各位领导，我自18岁，其实是18周岁不到，就到了红星厂工作了，工作也算勤恳，风风雨雨二十多年了，还真的对红星厂有个人情怀，我还是扎根在红星厂比较合适。今年，国家开始放开高校招生了，以后越来越多的知识分子会慢慢的代替我们这一代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所以，我还是就在现在的本职岗位上做应有的贡献吧。” 许大茂拒绝了总厂领导抛来的“橄榄枝”。嘿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橄榄枝，维持现状就好。许大茂心里想的是如果能够混到退休，那就混到退休，如果需要他下岗，买断工龄下岗也无所谓。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 以后总是要过自己的躺平的日子的。 回到家，家里居然有两位年轻人在家里等他。 “呦，志刚，智勇。你们俩这是过来陪我喝酒的？酒呢。我咋没见着呀。” “茂叔，哪能呐，妥妥的两瓶剑南春。” “你们一个大舅哥，一个妹夫约好的呀，今天陪我喝酒？是不是觉得有危机感了？哈哈，你们这俩小子，肚子里那点弯弯绕还能瞒过我。坐，坐，心放肚子里。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盯着呢。今晚好好陪我喝酒，多余的话不用多说。” 还真被许大茂说中了两人心事。两人都是没报名参加高考，这不担心媳妇万一考上了，飞上枝头了，肥跑了怎么办！ 晚餐，觥筹交错，等到几个孩子都吃完了，就剩则仨了，许大茂才开始给这俩货洗脑。 “志刚，你现在觉得自己是一线工人，一级钳工，你真实水平达到几级了？不会跟着你爸这么多年，技术没进步吧？” “茂叔，我爸说我现在四级肯定没问题。” “那不就妥了嘛，你想高考都恢复了，岗位技能考试马上也会恢复的，你认真学，争取在恢复后考上四级，那就是中级技工，工资也不低，即便智玉考上大学了，你们俩还有俩孩子的牵连呢。何况智玉不是那种一山望着那山高的女人，把自己素养提高，多照顾家庭，你还有啥好担心的呢。智玉以后可能会报考金融类院校，以后出来还是做做会计之类的工作。小勇，你也一样，虽然你比志刚还差点，人志刚好歹还是高中生，你初中毕业，现在是放映员。卫红以后考上了，你们家是不是日子更好过了，儿子女儿是不是更有奔头了。你们俩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多承担起家庭的重担，让智玉，卫红安心复习。考都没考，你们自己先乱了阵脚。男子汉的担当去哪了。夫妻间最起码的东西是啥知道吧？信任，要充分信任对方。你们两货儿，要不是今天带酒来了，我还真想一人给你们一脚，让你们趴地上啃泥。麻溜的，喝完杯中酒，喂饱了肚子，回家伺候媳妇去。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四个弟弟妹妹笑话你们。” 俩人还真就听话，欢天喜地麻溜的走了。 第199章 一切看淡 厂里车间如火如荼的赶工着，到十月底，车间统计两个月的任务进度居然完成了65%，效率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许大茂也是言出必行，在关涛主～席的申请下，在有限的经费中，许大茂带着几个干事，和关涛一起分成两组，每天下午给车间送菊花茶，送红豆粥等慰问车间加班加点的工人同志们。 “许副主～席，今儿你走给我们二车间送温暖来了？感谢感谢。”二车间主任条大有很是开心，虽然他不用实操干活，但是上班时间时刻在车间巡查安全，监督生产。 有人来送温暖，肯定高兴。 “田主任，咱也是工人一员，虽然不能和你们一样上机床干活，但是力所能及的活还是能干的，也幸会我们工会老关主～席去化缘化了点经费，不然只能宋凉白开了哦，让工人们轮流歇一歇，今天红豆粥。田主任，你先拿饭盒，来一勺，今天我可是多放了糖了，跟甜的，给你们补补糖分，增加点能量。” 田大有也不客气，去车间的办公室取了饭盒，盛了一勺红豆粥喝着，“要不，许副主～席你和我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分粥让他们俩干就得。” 许大茂从善如流，跟着田大有去到车间角落里用工字钢搭建的办公室。 “小许，听说总厂要调你去，你干嘛不去，你知道说不定等这次任务完成，没你啥好果子吃哦。” “田主任，此话怎讲？” 田大有一口喝完饭盒里的半流质的红豆粥，搁一边，给许大茂分了一根烟，自己拿着烟点上，“你开了咱钢厂的先河，大胆提出这个奖惩制度，虽然是为了厂里完成任务，你，我都捅了马蜂窝了。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吗？” “田主任，我知道啊。杨厂长事老革命，观念比较陈旧，做事比较死板，原则性强。他如果觉得我提个建议也容不了的话，他如何带领红星厂走向繁荣？那以后红星厂迟早三十六被别人兼并，早还不是一样的下场！有啥的，说了说了，提也提了，现在厂里人也都知道了，又收不回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呗，我也没犯原则性错误，总不至于不让我上班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肯定日子不好过呀。” “放心，我挺的住，我现在在工会，接下来还能有比工会差的部门吗？没有了，我一个副处级，他总不至于让我下车间干活吧，你说是吧？” “哈哈哈，你能这么想，就没事。不过我是肯定不行了，等这次任务结束，估计也是我车间主任卸任的时候了，所以明年说不定你我就不是一个单位的人了。” “怎么，田主任要调离红星厂？” “小许，你我也同事多年了，我现在都能想起你刚进厂当放映员的时候，那时候你油嘴滑舌，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哈哈，现在你是变化太大，让我田大有真是刮目相看啊。时间还真的过得很快。我自解放前就在这厂里干活，那时候还是你原老丈人的厂呢，一晃都三十年了。哎，老了哦？你老丈人还是不错的资本家，还真没亏待我们这些干苦活的工人。好人没好报呀。”田大有有些唏嘘。 “田主任，不管如何，我替我原老丈人，谢谢你替他说了话。不过这话就到此为止，现在还不是平反的时候，是非对错，历史自有公论。你说你真的要调离红星厂？” “嗯，大概吧，我内心深处是不想离开的，不过临了我也不愿意让人看笑话，这块都快退休了，下了我主任的位置，我也气不顺呐。正好，郊县机床厂有个副厂长的位置，人家已经叫我好多次了，正好这次我答应人家了，一月份就过去。大概12月初调遣单就会过来，我年底办完手续就去顺义县上班了，也好，趁着退休还能把自己级别往上提一提，也不错。怎么样，不恭喜我一下？” “田主任，别说，你还真有点老顽童的意思。得，在这里许大茂祝你生活愉快，前程一片光明。有机会要不再请你喝炖酒？” “哈哈哈，这个可以有，抽空，抽空，必须喝一顿，你出菜，我出酒，怎么样？” “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田主任空了打电话约我，我没有忙的时候。” 又是一天的慰问结束，许大茂还是挺感慨，就因为一个合理化建议不合领导胃口，让一个在厂里三十年的老干部下了调离的决心。 许大茂深深感到田大有内心其实是不愿离开红星厂的。他自己也有这种情怀在里面。一个养了自己，养了家人三十年的工厂，有朝一日要离开，内心一定是彷徨的，不舍的。 可是田大有这一次毫不留恋的决定离开了，许大茂还是懂些里面的事情的。 看着烟卷的灰长长的，歪了，许大茂也没往烟缸里弹，无声的看着烟灰落在了办公桌上，许大茂也有一些迷糊，自己是不是也去走走关系，调走算了。 不过等到喇叭里响起下班乐曲来，许大茂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且看一看吧，能去的地方不是没有，再不济找范长龙去商贸局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许大茂内心还是有些悲哀，不是悲哀自己的现状，而是悲哀现实就是这样的无助，无情。 收拾背包，骑了车，回家管媳妇孩子更实惠。 到家，挺着大肚子的顾美芳已经全部准备好，连酒都已经烫好了。 “当家的，今儿怎么这么晚？单位有事？” “没事，下班整理了一下办公桌。路上今天车又多，没骑的太快。来，孩儿们，洗手吃饭。”自己直接坐下，倒上酒，一口干，温度正好，火烧火燎的入了喉，半天的郁气一下子消散在空气中了。 看着两对金童玉女，又看着温柔贤淑的漂亮娘子在身边，还有啥郁闷的事儿呢。 一切都是浮云，看淡，看淡，一觉睡醒，明天的太阳依然温暖。 许大茂这一晚是和顾美芳一个被窝，胸贴背搂着媳妇的大肚子睡着的，安逸又宁静…… 第200章 丰收年尾 京都进入12月，那西北风是呜呜的，9号居然开始下大雪了。 一整夜时间，整个京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备注：确切天气我还真不知道，就是为了营造恢复高考饿气氛编的，如有出入，请略过，不较真。其实可能也只有当年亲身经历高考的人才会有深刻记忆。不过这一代人现在都已垂垂老矣。） 周六，许大茂是请了一天的假送陈智玉，李卫红，和张志强一起去考场参加高考的，还让他们都和自己对了手表， “不要着急，你们仨原本基础就好，走比别人多了半年的复习时间，只要静下心来，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功的。加油。” 高考一直延续了三天才结束。 许大茂事后才知道红星轧钢厂也有几百人参加了这次招生考试。只是因为家里有自己的亲戚参加高考，又加上顾美芳处于临盆状态，许大茂没有过多注意而已。 12号，张腾云在家做了宴席，招待大家，也是给儿子，媳妇一起预祝考试结束，能取得好成绩而准备的。 “大茂，我问了孩子们了，好像考的不错，这一次还真幸亏你消息精通，提前半年复习，如果家里真添了大学生，你当属头功。来，为了孩子们能够取得好成绩，咱今儿好好喝一顿。” “师兄，瞧你说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有啥好感谢的。只要他们考的好，改变了命运，咱做长辈的只有高兴。喝酒，那是必须的。来，干。” 好消息总是不断。 红星厂这一次攻坚任务终于落幕，18日宣布百分百完成任务，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两周时间，厂里还评定了先进工作者若干和提名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三名，由厂工会报到市总工会。 厂里也为了嘉奖这一次攻坚任务的提前完成，专门在各食堂举办会餐，每个员工领一份会餐券，在月底食堂会餐。 顾美芳在冬至日的后一天清晨，在医院生下一个女儿许智越，七斤二两，健康，许大茂看着护士抱出来的皱巴巴的女儿，笑逐颜开，“幺女，你终于是出来和爸爸见面了，不容易啊。”许大茂还真就是个爱女儿的爸爸。 因为顾美芳分娩，月底的轧钢厂聚餐券许大茂也给了李卫红，让他们小两口一起参加聚餐，自己则在家照顾顾美芳和孩子们。 “爸，你说的还真是对哎，果然是一个妹妹。”菡萏姐俩现在确信自己的亲爸前段时间和她们说的是妹妹，没错。 “爸，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啊，学过一点中医，加上练功练的有点能够透视，宝贝你们相信吗？哎，可惜啊，你们姐俩没有疏影妹妹的根骨，没有练成，不然你们俩以后也能有些功能了哦。” “真的假的？” “是真的呀。还记得暑假会回乡下去的那段日子，爸带你们去爬长城吗，疏影妹妹一个人能够打死一头野猪呢。所以啊，以后你们干妈让你们好好学自然门的功夫，你们也要用心学。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任何事情都要下苦功夫练了才能有成就的。你看你们姐，和嫂子都是二十多快三十的人了了，有俩个孩子了，不依然努力学习，参加招生考试，说不过几天就成大学生了。所以啊，你们也要努力，争取咱们家都是大学生。” 许智荃和许智毓真听进去了，当然许智芦和许智荻兄弟俩毕竟年纪还小，注意力完全不在许大茂的说教中，两人正围着他妈逗着许智越玩呢。 周末，方笑如带着方疏影过来东四看望顾美芳了。 “呀，都在家呢。正好，今天一起吃饭。许大茂，今儿你给我们做饭，我来了，你好买菜去了，我要吃羊肉，红烧肘子，外面我买了一只老母鸡，给美芳姐炖汤用的，今儿杀了炖上吧。” “得嘞，侠女，遵命，那我现在就去买菜，保证做一顿好饭给你们。” 许大茂是骑着车去菜市场买菜了。家里许智荃拉着方疏影问道： “疏影，上次你和爸在长城那边，你真的独自一人打死一头野猪吗？”爸还说他能透视呢，是不是真的？” “姐，可能吧，我还没练到那地步，不过我能感应到周边20米内的所有细微之处是真的，以后说不定我还真能透视。因为妈说我们练的那个炼气诀不是武术，而是道术，很神奇的。也许是需要特殊体质吧，而我可能正好适合修炼而已。不过姐，你们也别灰心，我妈现在修炼自然门的内功也已经达到飞花摘叶，妙到毫巅饿地步了。也很厉害的，对付一头野猪那也是手到擒来，以后有机会，咱再回乡下，一起去打猎，好不好？” “好哎，好哎！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疏影，你最近忙啥呢老不见你过这边来吃饭。” 方疏影有点支支吾吾，“昨儿我妈带我去看了另外一个哥哥，他今年也参加高考，去问一下考的如何？然后我还得回姥爷家陪陪他们。所以就过来的少了。不过没关系，马上放寒假了，咱们又可以一起去什刹海滑冰去了。好不好？” “好，一定去。” 家里热闹非凡，现在五姐妹兄弟一起，有说有笑的，玩嗨了。 许大茂是一边在厨房做饭，一边用神识听顾美芳和方笑如聊天呢。 聊着聊着，方笑如就说起了何丽华的事儿。“姐，许大茂这个狗东西，人家在山东还有个亲儿子呢。你没听他说吧？何丽华给我回信说，当年确实是不想让你离婚和他办证，肚子里有了孩子了，正好有个痴情男子愿意接盘，这不，才去了山东莱芜支援那边建设去了。现在何丽华也有三个孩子了。大儿子就是许大茂的亲儿子。你说这家伙还真是有儿女缘，到处留情不说，我们还心甘情愿给他生儿育女，真是到哪说理去。” “笑如妹子，这么多年了，当家的也没亏待你呀。你现在还有啥怨言的，你看，你让他做饭去，他也去了。看看咱身边的男人，有几个愿意下厨房给老娘们做饭的。我是更加了，没有当家的，我现在活不活着还两说呢，现在您看我们一家子，全部从乡下到了城里，小玉说不定还能考上大学呢。我是很满足现在的日子，现在又有了跳跳，这辈子圆满了。” 第201章 捷报频传 过了元旦，许大茂知道二车间主任田大有真的调走了。 许大茂是有些想法的。一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工作的干部得不到上级重视，是很可悲的事情。 许大茂自己倒是无所谓，他也没有官瘾，也无意在仕途上有所建树。出身和文凭都会限制他的发展。他自重生以来，也没想着走仕途，他是享受人生来了。当然机缘巧合让他当上干部，有更舒适的生活方式，他还是不会拒绝的。 这真的得益于他当年要练武的决心有关。不然今天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成就。飞天遁地不能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真不是吹牛。如果是古代，真是叫杀人于无形，百万军中如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点都不为过。 如果他心狠的话，三十米之内用神识攻击目标，能让你直接变成痴呆儿完全是轻松自如。 这些手段都不是许大茂能随便使用的。不过许大茂能够用自己所学，让家人，亲人无病无灾，自己长命百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不要说方笑如了，现在连顾美芳都已经练内功练的有很强气感了，不然她四十出头，依然看着像三十岁那么妩媚，那么年轻，脸上连个褶子都寻不见，好歹怀了五胎，有七个子女的妇女。这还是得益于许大茂的炼气诀滋润和调理带来的好处。 方笑如更是，现在武道已经踏入先天有一段时间了，全身散发着宗师的气度，你想他爸那样一个古板教授，都能同意他跟着许大茂，可想而知，这是个啥概念。 远在山东莱芜的何丽华在元旦这天也正在家里思考着这个问题。她完全不像是三十六岁的三个孩子的妈。自从泰山之巅修炼炼气诀成功洗髓伐毛之后，越过越年轻。 许大茂写信传授了炼气诀和炼神诀的修炼心得后，她的修炼更是突飞猛进。不过他先生真的有些辛苦了。 每天对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哪能不激动。几每两天就受不住诱惑，与何丽华有鱼水之欢。这也是后面两个孩子三年两胎的原因。 今天何丽华在家是因为瞿远航已经接到京都钢厂总部的召唤，回京担任新型连铸连轧生产车间主任的调令了。也就是他们一家人要回京生活了。今儿孩子们都去上学了，瞿远航也去厂区办理她们俩的调动手续了。她一个人在家想着回京是否要带何东岳回去看看许大茂。内心的矛盾还是很大的。她内心从来没有放下过许大茂。但是现在瞿远航对她也挺好，两人还有了一女一子，再怎么着也不能对不起现在的家庭呀。 七年没回京都了，娘家她也没有多少联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叶飘在大海上扁舟，毫无安全感可言，还真是幸亏修炼了炼气诀，让她自己强大起来了。 以前和许大茂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走了一遍，她怎么就有种对不起许大茂的感觉。 见或不见，他都在京都。 念或不念，她相信许大茂心里肯定有她，虽然在京都他有俩红颜。 情就在那自己的内心深处，想挥也挥之不去。 爱或不爱我，爱依然会留在西什库大街的那所院子里，有增无减。 还是默然相爱吧，寂静喜欢。 中午，瞿远航回到家里，看着做了一桌子菜的何丽华，兴奋的说，“丽华，这边的交接手续这几天就能办完，我们随时可以启程回京。现在就等孩子们放暑假了。我今天给京都总厂打电话了，新设备生产线还在安装阶段，来得及。总厂给我们分了一套三居室楼房。我已经让人帮着简单收拾了，回去就可以入住了的。你开不开心？” “远航，怎么能不开心呢。离开京都整整七年了，现在终于要回去了。回去也好，孩子们上学的条件更好一些。我们还是尽早回去，还要落实孩子们的学校，幼儿园，不然等到新学期开心，耽误他们学习呢。住处倒是不急，我在京都西什库大街这有一所院子，回去收拾收拾就可以住的，楼房，等咱回去，慢慢的弄，怎么着也要装修装修吧，先搬去我那小院就成。这里的家当看看吧，如果厂里有顺风的卡车，让厂里帮着拉回去，不行的话就处理了，能带走的带走就行了。先洗手吃饭，我下午回办公室做个交接吧。时间也没几天了，交接完了安心。” 许大茂哪知道远在一千多里以外的何丽华要回京了。这几天他也正处在惊喜当中。 最先收到高校录取通知书的陈智玉，她以298分，英语45分的成绩被财经大学录取了。 没几天，李卫红也收到录取通知书了，京都化纤工学院录取了。 紧接着张志强也录取了，虽然是外地院校，离着京城也不远，河北电力学院。 一门三大学生全部上榜。 许大茂在厂里还有工作呢，全厂参加这次高考的三百多名职工，有一百零七名职工考上了大学，或者专科，或者中专学校。工会也在第一时间给以表彰和庆贺。 二月立春这天，白水村的方俊如和班佳颖带着儿子也回到了方家。 方俊如被清大机械系录取了，曹佳颖被京大中文系录取了。现在在乡下的手续都已经办妥，只等着过了春节报到上大学了。 方家几个姐妹全部回到方家以示庆贺。 方父方母那叫一个高兴。 方笑如也挺高兴，“爸，不光小弟弟妹考上大学了，你那个不太有情意的外孙子也考上了，广播学院。前几天成浩去过我那了，我给了两百块钱。这次小弟，弟妹考上大学了，大姐，大弟，怎么个章程？我听你们的。” 最后还是方父说，“俊如和佳颖在温泉公社也是有工作的，你们当姐姐哥哥的一家给一百吧，过年红包多给超超十块钱。” 皆大欢喜。 方裕德两口子在两个闺女吃了饭走后，把方俊如小两口叫到书房， “俊如，佳颖，爸妈恭喜你们俩一起考上大学了。我和你妈落实了政策，补发了这些年的工资，一共有两万七千多块。爱如和笑如我们一人给了三千五，给了逸如五千，这里五千给你们，希望你们以后好好学习，宇超就留给我们老两口给你们带，当然你们能抓紧再怀一胎也是要提上日程了。这不耽误学习，宇超一个也太少了。当然这只是我们的建议，最后决定权在你们。” 方俊如接过方父递过来一沓厚厚的钱，顺手交给坐在旁边的曹佳颖，“爸，钱我就收下了，感谢爸妈这些年对我们的关怀。这后一个要求，就不需要再抓紧了，佳颖肚子里已经有了。今天姐姐哥哥在一起相聚，还没来得及汇报这事儿呢。既然爸刚才提起，我就算给爸妈汇报了。三个月了。” 看着低下头坐着的曹佳颖，方裕德确认这消息可靠，连说“好，好，好，双喜临门。” 第202章 欢乐除夕 何丽华已经回到京城半个月了。他们一行五人一月25日到的京都，安顿在西什库大街的院子里。 当何丽华拿着钥匙打开尘封多年，锈迹斑斑，差一点打不开的锁头时，百感交集。 院子里和屋子里除了原样摆式，积满了灰，光秃秃的海棠树下有腐烂叶子和果子的痕迹外，没有太大变化。经过三天的有序大整理，大采购，瞿远航与何丽华，何东岳，瞿东妩，瞿东莱，终于开始了回归京都的生活了。 年前何丽华带着瞿远航回了趟k军大院，见了父母家人，不冷不热的态度倒是被何丽华猜的那叫一个准，也就放下带去的礼品，没就在家吃饭就回到了西什库大街。无论如何，父母还是该见一见的。不过这把瞿远航给吓了一跳，原来自家媳妇家居然是副军级干部家庭，以前都没听何丽华介绍过自己的家庭。这下见到了，当然家里的态度他也是见到了。难怪呢，七年不回家，也不挂在嘴上。根儿在这呢。 瞿远航是纯搞技术的，也没想着攀附权贵，他在年前去了总厂，办了入职手续，在新建的连铸连轧车间接了主任的岗位，又拿到了单位给安排的三居室的住房钥匙，实地去看了看，还不错，离厂区也不算太远，很是方便，楼层我不错，一梯三户，302室。 何丽华也回厂办了手续，被安排在团委当副书记，没办法，虽然按照正常她都应该担任书记一职，没岗位呀。只有副书记一职。副书记就副书记吧，岗位没有，待遇还是按照原来的行政编制来的。这就行了，副的职务事儿还少呢。 6号是除夕，西什库大街何家的年夜饭还是挺丰盛的，何丽华厨艺很好，做饭三个孩子都爱吃，养的非常的壮实。 东四十条许大茂家今年更是热闹。放笑如母女，外加顾美芳五个孩子，许大茂，九个人过年。菜是更加的多，猪羊肉，鸡肉，鱼，排骨，蔬菜，……整整十二大盆，量足味味。 年前顾美芳女儿，儿子都考上大学了，自己生个女儿，这喜事一件接一件。方笑如也是，大儿子考上大学，弟弟弟妹都考上大学，心情也不是一般的开心。原本方家父母同意让她回方家过年。她自己不去，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过年，不好。虽然这也算是一种俗成，她还是信的。家里今年喜事连连，她才不愿意自己去破坏这一份大喜气氛呢，还不如和自家男人这儿过年比较自由自在。 “首先，我感谢美芳，辛苦多年，给我生了这么多孩子，个个优秀。我敬你一个。” “感谢侠女，这些年也是不离不弃，帮着我培养了这么多孩子，敬一个。” “哎呦喂，大茂，快别当着孩子们的面酸了吧唧的。孩子们，为了咱们美好的今天，幸福的未来，大家举杯，干杯，吃肉。动起来。” 这气氛一下子就起来了。 今年过除夕，张家也是在一起过的。张太和老两口一起去了两儿子的小院去过的年，年货全是张腾云置办的，没办法，太兴奋了。大儿媳，二儿子，一下子都考上了大学，年后二儿子张志强还要出发去保定上学。太高兴了。最主要还是早几年跟着许大茂做擦边球生意攒了钱，今年在9月到12月厂里攻坚任务中，张腾云又获得先进工作者称号，工资还加了一级。各种开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胡家今年也是高兴的不行。胡天华去年年底，胡天华重回大学任教，薛洁莹也是落实了政策，补发了工资，她自己年龄到了，，则办了退休，专心在家带孙子孙女了。阖家欢乐，其乐融融。 普郁林家，今年更是欢腾。大儿媳年前检出怀了三胎，小儿媳胡宛兮也检出怀了三胎，这高兴劲儿，那是真的没法说。 吃饭时，普郁林还专门提起这关门弟子许大茂来。撩拨了普炬心头童心大起，吃了年夜饭，带了胡宛兮，拉着孩子，徒步慢慢向许大茂居住地边走边甩鞭炮。到了东四十条胡同里，远远就看见胡同里很多人在放小鞭，甩着焰火棒，扔着飞碟焰火，玩的不亦乐乎。 “宛兮，你看，那是不是许大哥，带着一群孩子那个，旁边还站着一女的。” 胡宛兮用带手套的手扶了扶雷锋帽，透过焰火光亮，“还真是，也在玩鞭炮呢。也是个老顽童。” 赶紧往许大茂这边行进，“许大哥，许大哥。” 许大茂耳朵何其灵敏，冲声音处一看，“我靠，普路两口子。”赶紧迎上去打招呼， “天啊，这天寒地冻的，你们怎么也带着孩子，走这么远，骑车挺近，走路不得个把小时呀。也不怕摔着。除夕好，宛兮妹妹，咦？呀，怀啦。普炬，你还真大胆，也不怕宛兮冻着。” “许大哥，这不年夜饭时，我爸专门提起你，我想还真是好久没见你了，我估摸着到这也不远，今儿肉吃多了，就带着宛兮出来溜溜。” 普炬家两孩子还是挺文静的，又像普炬，又像胡宛兮，怯生生的喊着，“许伯伯好。” “葱聪好，弯弯好，去，照菡菡，萏萏放鞭炮去。”两孩直接奔向菡萏而去，原本就熟悉的一群孩子。 方笑如也走过来打招呼，“普炬，宛兮，经常听大茂说起你们两口子，今儿是第一次见。我叫方笑如，大茂的亲眷，今儿在大茂这过年呢。” 普炬和胡宛兮还没反应过来，许大茂倒是很光棍，“普炬，别笑话我，这是我女儿的妈，没领证那种。和你们俩坦白，我反正脸皮厚，也不怕你们笑话。” 普炬和胡宛兮两人有些目瞪口呆的表情，一时没法接话， “具体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很多年前饿事儿了，那时候我还没和美芳结婚呢，笑如可是女侠。宛兮，你们叫笑如姐姐把，她比我大两岁呢。现任化工学院讲师，教化工材料的。” 方笑如没想到许大茂这么直白的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内心还是挺开心的，虽然一时有点尴尬，不过很快就过去了。 胡宛兮才反应过来，“方姐姐，你好，你好，我是胡宛兮。这是我爱人普炬。” “知道，普大师的小儿子嘛，普老师以前我经常见，故宫博物院的，大茂也经常提起。” 普炬很是惊讶，“方老师，你还认识我爸？” “是啊，以前窝在混过古玩行的，和大茂认识，就是你爸第一次带大茂去参加一个交流会才认识的。当然，那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许大茂着家伙脸皮那么厚，直接闯我住处喝茶蹭饭，这不就认识了嘛，说起来都有十几年了。” “原来如此。” 四人在胡同里聊的嗨，孩子们放鞭炮放的嗨，焰火的光照在孩子们欢乐开心的脸庞上，那么的灿烂…… 第203章 调职团委 新年上班，许大茂还破天荒升了一级。经厂部研究决定，许大茂同志……，任红星轧钢厂团委书记。 这还真是让许大茂有点猝不及防。副主～席变成正书记了，虽然行政级别就升了一级，那也是部门一把手呀。 团委就团委吧。到哪个部门不重要，重要的是还在红星厂就可以。 这换了部门，办公室又得重新搬，又从119室搬到同一幢楼里的104办公室。手下也是五个兵，配一个副书记。当然各车间团支部不算在内。 换了身份了，厂长办公室，书记办公室，副厂长，副书记，各个码头又去拜访了一个遍，既是春节拜年礼数，也是团委上任后的冲锋号。 尤其是杨厂长这里，还受到了鼓舞和鞭策， “许书记，去年你的那个奖金制度提议非常好，非常及时，有力的保证了去年的攻坚任务提前完成。你在厂里年头长，资历深，最重要的是还年轻，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冲劲嘛。所以经厂党委研究，新年把你放到一个重要的岗位，希望你一如既往的充满朝气的带领厂里年轻一代，发挥更大的带头作用。” “感谢厂党委，感谢杨厂长的信任，我一定努力工作，积极向上，做好团委的工作。……” 许大茂唱高调，摆poss吗还不是轻松自如，小菜一碟呀。 还什么重要岗位。人李怀德早两年就长提拔我当副厂长了呢。工会，团委，是个干部就能干的部门，还重要岗位。我许大茂也就是不在乎头顶的乌纱帽而已，不然我分分钟调去政府部门呢。 这还真不是许大茂内心吹牛呢。去年吴玲娟从商贸局还真打过两次电话，说他爸想调许大茂去某区委工作呢。许大茂不乐意去而已。 应付了一圈，也到了中午了。办公室也在手下几个兵的安排下，搬完了。 “老关，今儿我个人请你去食堂炒几个小菜，喝几杯。就当你陪我上任新岗位。” “得，小许，践行不得我们工会请你嘛。” “老关，啥践行呀，你在117，我在104，一个楼层的左边右边的事儿，也就是找个由头请你喝喝酒而已，我在小食堂和厨师说好了，给做几个菜，一起喝点，春节嘛，是吧，还不得放松放松。” “嘿嘿，行吧，小许，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自掏腰包，许大茂让何雨柱给弄了四个菜，汾酒两瓶。何雨柱现在又是食堂副主任了，招待菜和招待酒还是有提调权的。即便自掏腰包，那绝对要比外面饭馆便宜太多了。四菜两瓶酒，才花了许大茂13块钱，半斤肉片，一张豆腐票。这要在饭馆，两瓶汾酒就得卖你17块。 “老关，我走了，谁顶我的位置呀？” “老杨的原来的秘书，岳军，这不我明年到线了，大概他以后就是工会一把手了吧，你没和他打交道过吗？” “我？这么多年来，你见我和谁打的火热的嘛？一般交情都不出部门的人。以前我在宣传科，那就是和科里的人打的火热。这到了工会，我感觉自己屁股都没坐热，又到团委去了。原来团委书记柯林去哪了？” “你不知道？柯林去某区政府了，那真叫高升了。咱们，企业里混混也就混混了。” “哦，柯林去政府部门了。我说呢，春节一上班让我挪办公室呢。” “原本是安排岳军到团委的，这不考虑我要退了，这才……昂，是吧，对吧？” “来，老关，喝一个，喝一个人，反正到哪，咱不还在一个楼层嘛，以后没事常串门，这还挺好，距离产生美。以前玩是两隔壁，现在有距离了，美有了，走一个！” 两人把两瓶酒四个菜消灭干净，已经是午后了。 醉醺醺回办公室眯瞪会儿。 许大茂哪里知道，这一调任还真就有了好事了，这还又有不寻常的事儿等着他呢。 过了元宵，许大茂接到厂部转来部里的文件，各团委书记于1979年2月24日_28日，出发去山钢铁厂参观，北戴河学习，，为期五天。 许大茂有心让副书记余永明去，奈何文件要求所属单位团书记参加。只好下班又去了趟方笑如这里，让她这几天搬去东四十条给顾美芳作伴。自己则在24号卡点赶上发往唐山的部里安排的三辆大客车中的3号车，摇摇晃晃的前往两百公里以外的唐山钢铁公司，参观学习地震重创之下重建后的新唐山钢铁厂。 一行一百多人在中午到达位于缸窑路的唐山钢铁。 许大茂在下车后，随行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穿着暗红色风衣，围着围脖，头戴着编织的棉线帽子的女子。 何丽华也是在第一时间神识感觉有人盯着她看，自己也边走边放出神识，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许大茂，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他怎么在这里？难道他也是参加这次会议的？他不是在宣传科嘛？ 停住，回头，四目相望，百感交集。 许大茂也是愣住了，整整七年，中途也就前年通过一次信件，不想两人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许大茂赶紧走上去“丽华，边走边说。啥时候回的京都？你是调回来了还是客串？” “年前回的，调回来了，他和我都调回来了。我在团委当副书记，他在新车间当主任。你也烦团委了？” “嗯，新年一上班才接了团委的工作，这不一个多星期，还能碰上着差事，也好，不然怎的能和你邂逅呢。我还以为你还在莱芜呢。还住在西什库大街？” “嗯，新房倒是分了一摊三居室，还没来得及整理呢，暂时还住在老地方？你们都还好吧？” “嗯，好着呢，笑如也好着呢，她除夕夜还说今年暑假带着孩子们去泰山玩，顺便去看望你呢，这下子，计划落空，没得去了。哎，计划还真没有变化快。不过丽华，你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 “大茂，你也一样啊，岁月也没在你脸上留下痕迹呀，如果你不说，谁懵知道你已是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了。我看最多27八左右呢。看来你给的那个功法还真不是凡品。” “是，那是道术。” “大茂，你知道这次的具体行程吧？” “不知道，我差点没想来了呢，美芳年前生了个女儿，到现在才两个多月呢，没叫我差点没赶上车嘛。” “今天在唐山住，明天到秦皇岛游北戴河，逗留两天，最后一天去承德游玩一天，然后回京。其实算是悠闲吧。” “那挺好，有你在，更好。” 第204章 久别重逢 沿着钢厂门口的小河的泥路，许大茂与何丽华并肩慢慢走着，虽然天气很冷，对于许大茂与何丽华来说，不存在冷热的。 两人走了很久，彼此都没说话。最后还是何丽华打破僵局。 “许，当年我出走，又火速结婚，主要是是我发现怀孕了，而我也不想你为难，离婚又结婚，那样你的名声就没了。所以……” “丽华，没事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纠结这事。原本就是我不对，你揽在自己身上干嘛。丽华，感谢你没把何东岳给流产了，你看，现在都上小学了，现在应该开学了吧？安排在那个小学。” “在西什库小学呢，离家近一点，原本说去钢厂子弟小学的，想想算了，东岳自理能力很强的，没啥问题。就附近上了。” “那米还有俩孩子怎么办？” “钢厂托儿所呀。也不小了，一个六岁，一个四岁了。” “那就好，难为你这么多年带三个孩子。” “许，你们呢？怎么样？那年笑如姐姐给我写信，我还以为是你让她写的呢。你怎么知道我去莱芜了？” “你离开的第三个月，李怀民打电话说他升处长了，我才问了下你的去向，他才告诉我你结婚，然后援建去了，为期五年。三年前，我还去过西什库大街看了看你的院子，门锁都生锈了，才知道呢还没回来。时间还真是过得快呀，一晃七年过去了。” “是啊，不过还好，现在时代则变了，表达越来越好了，我相信以后饿日子也会越来越舒心的。” 许大茂突然停住脚步，侧身对着何丽华，“丽华，他对你好吗？” “许，他叫瞿远航，河北农村考上大学的，对我很好，当年也是因为不介意我怀孕要生下孩子，才和他结婚去援建的。他挺维护我的名声的，而且对东岳视如己出。他也挺有才华的，不然这一次总厂新建一条进口的连铸连轧生产线，总厂也不会想起他，店他回京的。他早年间就写过类似的论文，在部里杂志上登过，所以。这一次回京，其实还是他的功劳。现在我和他有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了。所以我回来，也没和你们打招呼，就是去了趟我父母那，还是老样子。” “丽华，我能理解的。你放心，我不会随意打扰你们宁静的生活的。原本我能和你在一起一段时间，那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了，我还有啥好遗憾的呢，何况你还给我生个东岳。” “许，其实，虽然我不能对不起瞿远航，我心里依然放不下你。有时候想想也挺可怕的，想把你从心里抹去，却总是做不到。这算不算心灵出轨？” “丽华，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我想不算吧。如果你觉得回忆是美好的，留住回忆，偶尔想一想不也是是挺美好的事情嘛？”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以前还真是挺美好的，我和你一起吃饭，炒菜，包饺子……好像就在眼前似的。对了，那年五一等泰山，就有这种类似的感觉，感觉你就在我身边，然后我就在那边等着日出，没想到，米教给我的炼气诀突然就突破了，当时好兴奋的，全身感觉沐浴在暖阳下，人有一种飘起来的感觉。最后还是挺尴尬，全身臭哄哄的，洗了一个小时澡才冲干净。后来看了你寄信过来的修炼心得，我才知道这就叫脱胎换骨，洗髓伐毛。此后，我是冷热不怕，一次感冒都没有过，力量倍增，一袋面粉随便就能提上三口住处。人家还以为我是大力士呢。” “丽华，那就是你有慧根，京都这边很多人修炼这道术，现在就是笑如的女儿练成了，十岁能独自对付一头野猪。你神识练的如何了？能外放多远？” “大约100米吧？不过我还真不太用，怕烦，有时候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也挺不好意思的。” “那你厉害了，我早你几年修炼有成，现在最多也就能够到80米。看来丽华，你的慧根比我强大，精神力也比我强大。没练练套路？不然光有内力，没有技巧也不行呀？” “在莱芜，跟着公园老头见过练过花架子太极拳，不过很有成效的，以气带招，挺有效的。” 许大茂动情的搂了搂何丽华，“丽华，还是你聪敏，还能想出这个方法来，以后我也试试以气御太极，其实还真有道理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与炼气诀的道术是相通的。不愧是有大慧根的人。” “去，去，有你这样夸人的嘛。许，咱回去吧，出来太久也不好，现在这个圈子小，被人看到，麻烦，等这次活动结束，我会带着东岳去笑如姐那边看你们的，不过，许，有一样你答应我，暂时别让东岳知道实情好吗？虽然这孩子挺坚强，不过这对他来说太突然了，以后等他成年了，上大学了，我自会告诉他实情的，他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他想认是他自己的事。我答应，我肯定会把东岳培养好的。” “丽华，我会的，你放心吧，你也不用刻意带东岳过来，我让笑如过去看你就行了。好好修炼，东岳想练就练，告诉他，不可性急，这是水到渠成，积累突破的过程，一般一年如果练的对路，没效果，那就是没效果，让他跟着笑如学自然门内功也是可以的。他想学我的形意八卦我也会教的。我保证不会透露一点的，你的意见我绝对珍重。” “许，谢谢。” “谢啥，都是一家人。你嫁了别人，那也是我亲人，不是爱人就不能当亲人了嘛。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对于你我这样的修炼者来说，长命百岁不是梦，咱们要有的路，要过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时间。” “会吗？” “一定会的，回京了，有困难找我们，无论是钱也好，物也好，都是没问题的。孩子学习，要要学个兴趣爱好，音乐，绘画，之类的，我还是有门路的。” “好的，我会的。” 何丽华顿了顿自己的身体，还是很主动的过去搂着许大茂，抬头看着一张英俊的脸，动了动嘴唇， 许大茂低头给了何丽华一个深吻。 第205章 曾经拥有 山海关，老龙头，北戴河，虽然是春节冬季，很冷，大客车还是带着人去转了转。正是因为冬季，北戴河才有接待京都冶金部属团委会议的机会，要是夏季过来，没有客房可以安排。 其实两天的会议也主要是学习最新的中y精神和未来展望，实质性内容还真没有。第四天下午，从北戴河驱车近五百公里，到达最后一站的参观学习。许大茂还真没想到，这最后一站居然是承德塞罕坝林场。 他想起来了，三大爷家的阎解旷不就在塞罕坝嘛。 到达后，也不管天黑不天黑，在值班室打听到了阎解旷的住处。 “天啊，大茂哥，你怎么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了？” “解旷，这一顿好找，我们轧钢系统团委来参观学习塞罕坝精神来了，我是刚安顿好，就四处打听你来着，总算被我找到了。怎么样？这些年在这里待着还好吧？去年美参加高考？” “考了，没考上，今年准备继续努力努力。” “我们明天就要回去的，你有要我带给你爸妈的东西吗？” “大茂哥？真方便带？那我明天一早给你行不行？” “行啊，我们应该在你们农场吃了中饭走吧，我住在林场招待所106，中午左右你过来找我就行，有好的特产顺便你也帮我买个一百块钱的，成吗？” “行，哪有啥问题。” 许大茂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交给阎解旷，“钱给你，你看着买。特产。不够你再问我要。” 好家伙，第二天阎解旷用推车推了一车东西过来。 “大茂哥，这三小袋是窝给窝爸妈的，我做了标记的。这十袋子是给你买的，有各种蘑菇，有牛肉干，有奶酪，杏仁号，茶叶。一百块全给你花没了。这一小袋子，是我个人送给你的，谢谢大茂哥千里之外来看我，还帮我带东西给我爸妈，你们告诉他，我很好。让他们放心吧。” “解旷，你可以啊，没学你爸那么抠门哈。有出息，你好好的，多学点有用的东西，你爸那抠门还真要不得，在单位有时候要大气一点，要多听少说，多行动少豪言。该出手时就出手。这礼物我收下了。放心，你的话我一定给你带到。” 阎解旷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大茂哥，我爸抠门那不是也没办法嘛，毕竟他养活一大家子人还真不容易，不算计只能喝西北风了。” “好小子，有进步。那我们待会就要出发回京都了，回去一定找大茂哥，好不好？” 回京又是四百多公里，到了京都已时天黑了。 许大茂让何丽华带了一些买的蘑菇，牛肉干，奶酪回家。 “许，还真是有你的，到了一个林场，居然还有人给你跑腿，我们车上那些人还挺羡慕的呢。” “其实，这趟活动安排时间不合理，就该让我们这些人到外面买点实用的便宜货回来的，你看在秦皇岛，不要票的海鲜早也没有时间去采购，到了承德，一个早上穿梭在树林里，吃着寒风，还不能不去，不去就是态度不好。着台形式主义可。我是运气好，以前大院的一个孩子插队到塞罕坝当知青，现在是林场正式职工了，昨儿晚上找的他。这不，才有现在这十几袋东西呢。你能不能带回去？” “能，我自行车停在单位呢。放心吧，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再有坏人欺负我，我打的他们爸妈都不认识。” “那行，天晚了，你快回去吧，我看看找个板车，让人拉一趟就行，以后电话联系。” 没多久，许大茂还真就找到一辆板车，五毛钱留给拉到东四十条去了。运气好，没办法。 第二天，许大茂直接先去了95号院，给阎阜贵送物资去了。三大妈杨瑞华在家呢。 “呦，三大妈，三大爷去学校啦？轮到你在这守大门呐？” 杨瑞华一看是许大茂，“呦，大茂，你这当了官之后，很少来大院？今天这大包小包的从哪淘换的好东西呀？” “三大妈，看你说的。就一些蘑菇，奶条子，还有几包茶叶，你要不要？送你几袋？” “那哪成呀，你真有心，给我一点尝尝鲜就成，说起奶条子，我家解旷林场那就有买的，尝过，奶味挺足。” “那就对喽，来，这三个袋子给你，蘑菇，奶条子，还有茶叶和荞麦面大概。我也没看。这就是你们解旷托我带回来孝顺你们两口子的。” 杨瑞华有些懵，“大茂，你三大妈年纪到了，脑子不好使，你咋就碰上解旷了？” “没骗你，单位到那边参观学习，我不是记得解旷在林场嘛，就找到他聊了聊，这不你家解旷就让我带给你们了，该说了，让你们放心，他很好，今年准备参加高考，说不定啊您家今年要出一个大学生了呢。三袋子，收好，我自己也买了点，我去趟中院，给东升哥家送点。那三大妈，我就进去了哈。回见了您呐。” 买的多，分的快，张家，胡家，普家还有方家。一分就没了。 “笑如，这一份你回头带回去，给你爸妈。你的那份从这边拿。” “你也不多买点，这些蘑菇，牛肉干，还有奶酪，都是好东西，金莲花茶更是好东西。号称塞外第一茶品呢。” “这趟活动没时间购物，你想吃，咱今年夏天找个机会自己过去那边买就得了，也不是很远，坐火车过去很快的。” “你说的哦，可别到时候又反悔了。我觉得有机会还真早带孩子们出去玩玩。” “嗯，好，一定，那边还真是景色不错昔日荒漠又重现塞外美丽高岭了，非常美，牛羊肉也挺好吃。这是这次活动最大的收获之一。” “那还有啥收获之二？” 许大茂停顿了一下，对着顾美芳，放笑如，缓缓的说，“何丽华回京了，在我们总厂团委任团书记，这次活动偶遇。笑如，，美芳，你们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和她没啥，就推心置腹的聊了聊，她让我别打扰她宁静的生活，我也不会随意去打扰她目前的生活状态。不过丽华让你有机会去看看他，不过不能吐露当年情。” “就这样？”方笑如一脸怀疑的样子。 “那还要怎样？我又不是胡汉三，又回去了。丽华说了，他男人很优秀，现在是新型生产线车间主任，对她很真诚，她不能也不会对不起她。你觉得我会随意去打扰她吗？只要她过得好，那才是真的好。我做人不能太自私。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天长地久呢。” 方笑如默然…… 第206章 女儿夸父 远在西半球的费城，jones xu正在给在香江的娄晓娥打电话。 “妈咪，有个事我和你说一下，再过一个礼拜，我要随漂亮国大学生观摩团去往京都参加大学生交流联谊会，我报名有幸被选上了。3月8日出发去往京都，你有啥要吩咐的嘛？” “儿子，真的假的？去多长时间？那你可一定要抽时间回去看看，地址你还记得爸？不行，你就问红星轧钢厂。你爸肯定应该还在厂里上班的。” “妈咪，放心吧，哪能不记得，我离开的时候都读小学了。我们总共要在京都逗留20天，然后还要去上海十五天，最后一起返回，可能香江去不了了。” “没事，你暑假回来就行。你一定要回去看看，这离开十三年了，也不知道你爸你爷爷奶奶他们怎么样了。回去一定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妈咪。” “一定的。你就放心吧。” 京都三月初，方笑如应何丽华之约，去往西什库大家的宅院相聚。 方疏影看到了一个少年时期的爹的模样的少年。“妈，这何阿姨家的小弟怎么如此长的像爹呀？” 方笑如已经看到了这个情况，“疏影，别多说，何阿姨是咱亲人，亲人之间像，有啥可以惊讶的。” 方笑如太低估女儿的精神力了，她已经检测到何丽华姑姑和她练的是同一种功法，不得不让他幼小又坚毅的心灵为之一震：这何东岳弟弟估计还真是亲弟弟。不然不可能如此和自己亲爹样貌如出一辙。 方疏影从小就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但是现在出了个何阿姨，她还真是头一遭。菡萏姐妹，她知道是自己亲姐妹，蒹葭弟弟她也知道是自己亲弟弟，就算还在襁褓中的许智越妹妹，她也知道是她亲妹妹。可是今天，看到何东岳，她也有这这种血脉亲情之感，而且它亲妈何丽华居然和她练的是同一种功法，她不得不谨慎。 “妈，何阿姨是不是咱家人？” 方疏影抽着空问自家母亲方笑如。 “是，不过，闺女，你现在不能问，也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知道了。” 方疏影何其聪明，原本前几年就因为自家母亲存世单亲，授人以柄。不过这都已经过去了。她也不怕，为啥？自己亲爹许大茂从来没怕过，把她保护的全须全眼。而且能够让她在有能力范围内充分发挥她自己的能动性。她念着父母对她的好呢。还有姥爷姥姥这几年的反转，自己的学习生活如鱼得水。不过今天看到何东岳，她有种悸动。 方笑如在何丽华这吃了饭就回了东四十条，把具体事情和许大茂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血浓于水那。本就是一脉相承，还能怎么着呢。 许大茂很歉疚的和方疏影做了心灵告白， “乖，女儿，这一切还真是你爸的错。那那东岳弟弟还就是你们亲弟弟。不过你们不能随便相认。” “为啥？” “众口铄金，不相认是为了保护他们更好的成长。疏影，当别人问你，你爸是谁，你如何回答？” 方疏影愕然，还真没有人这样问过。其实她担心的这些事儿，方笑如已经给她平了。平了不等于不存在。 晚上，方笑如还是很好的给女儿房疏影做了心灵辅导，把事情基本还原的说了个透。 方疏影通透的很，“妈，那我爸这些年也就是一夫二妻的这么过着？你不觉得委屈吗？” “疏影，当你独自面对一头成年野猪，你能把它杀死，你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咋样的。将心比心，你妈也是一样，有了你爸，其他男人都不在眼里了。明白？以后，当你觉得自己有情感的时候，自然会理解爸妈这样的举动的。是，何阿姨原本也是你爸的好朋友之一，你妈我也是知道的。哎呦，我怎么说我也没法说清楚这个道理。对，你爸就是个渣，见一个爱一个，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妈哪有你这样说我爸的，我姥爷他还对我爸评价很高么。我爸那是宗师级人物，岂能以常人度之。我爸做啥都是对的。” 我去，方笑如差点气的吐血，“闺女，你妈我现在也是宗师了好吧？” “是，妈，所以啊，你也是另类呀。妈我懂了，我爸说了，以后且长着呢，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我自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许大茂也没想到应何丽华之约还能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只好以后还是少让孩子们参与到父辈的这些事情中去。 单位团委组织的学习任务还是要落实的，组织学习唐山的灾后重建优良品质和塞罕坝的无私奉献精神。 作为团委书记，许大茂口若悬河的讲解了这两地的突出贡献，并在红星轧钢厂发展了一批共青团员，推荐了一批预备党员。还真就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事迹。 三月份京都钢铁企业，也就是红星轧钢厂总部，做了一次文字汇演，主要演职人员居然还是红星厂培养的那一波人。 许大茂看着一台不错的文艺汇报演出，加上一批新党员，新团员的宣誓，真的无比振奋。 这里面，真是倾注了许大茂对红星轧钢厂的拳拳之心。从宣传科，到工会，然后现在到团委，一路走来，一路带着众人前行，总算有了很多人的出人头地，绽放了应有的光芒。红星厂领导看不见，他许大茂真无所谓，但是下面很多人真的受惠于许大茂的栽培，还真是无法磨灭的功劳。三月，是京都返春的月份，树渐渐的绿了，花也渐渐的有了骨朵儿。 马年的春天快到了，时代的春天其实也到了。许大茂哪里能够想到，过不了几天，属于他许家的春天就要到了。在华盛顿飞往京都的专线飞机上，一位叫jones xu的中文名叫许钧的漂亮国大学生离京都越来越近了，离许大茂越来越近了。 第207章 父子相聚 许钧在到达京都的第一时间，就脱离了团队，申请了机动时间，到了某路的95号大院。 进到熟悉的95号大院，虽然有好几处搭建了点屋子，总体还是没啥变化，尤其是后院，除了冷清，还是冷清。 许钧问了在家的二大妈 “大妈，请问住在这的许大茂在吗？我是外地来的，想找他有点事儿。” “呀，大茂现在不住在这里，你问问中院的李家，我还真不知道大茂现在住在哪？再不行你去轧钢厂直接小他就成。我听说大茂现在是轧钢厂团委书记。一问你知道了。咦，后生，我咋瞧着你好面善呐。” 许钧也未多问，退出后院，又去了附近的大杂院。 “请问这里住的袁家的袁娅在不在？” “呀，谁呀，我家袁娅考上大学了，京都师大，你是哪位？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姨，我是娅娅幼儿园的伙伴这不这些年去了外地，很久没回京都了，我想着来看看他。” 袁母一脸嫌弃的说，“呦，知青回城啦，我家娅娅以后是要当干部的，你一个知青回城，说不定工作都没落实，就不要再来找我们家娅娅了。” 许钧哪知道啥叫知青，还没反应过来，袁家门就关闭了。知道娅娅考上大学了，那就不错。 只好去了红星轧钢厂找许大茂。许大茂在团委接到门卫电话号码说有人找，，他还这么猜不出来，谁找他。 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他还是收拾了背包，骑了自行车到了大门处，一看，许大茂还真是愣住了，简直就是娄晓娥的面容，难不成是自家儿子，想了想，怯声的喊了句：“火火？” “哎，爸，是我。” 突然许大茂忍不住的泪流，直接驻了自行车，蹲下痛哭。 许钧一下子不知所措，许大茂突然起身，推了自行车，赶紧拉着许钧，“走，上车，回家。” 一路二十分钟左右，许大茂带着许钧到了东四十条，“美芳，赶紧做饭，今天最高标准，硬菜上。” 顾美芳还真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许大茂带着一陌生年轻人进了屋，然后去了书房，关了房门。 “火火，你怎么来的京都？你妈呢？你弟弟妹妹呢？” “爸，别紧张，我是随着漂亮国大学生交流团来的，经过我国大使馆的。没事儿。我现在在漂亮国上大学，妈和小妹在香江，宁宁应该是在日不落国读书，他最厉害了，读书跳级，明应该在日不落国上大学吧。爸，你为啥那么紧张？有问题吗？” “火火，真是从正常渠道回来的？那就好。” “爸，你还记得我呀，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呢。我现在在漂亮国读书，已经好多年了，大舅在洛杉矶，我这几年一直在漂亮国，这次是漂亮国有个两国大学生交流会，我有幸参加了，并因为我会中文，就随团来了，这是我来京都的第三天。” “天啊，火火，我的儿哎，你可算是回来了，想死把了。你妈还好吧？” “妈在香江，还好啦，不过爸，我妈在香江结婚了，还给我生了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不过，还好这后爸对宁宁，和盼盼都还不错的。” 许大茂虽然听说娄晓娥再婚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没在意，这十几年，再婚不是挺正常嘛。 一番对对话后，许大茂才知道老丈人娄振华前几年生病没了，丈母娘谭雅丽倒是身体不错，带着孩子，管着店铺呢。娄晓娥去了香江，第三年才结的婚，不过去年这男人车祸没了，现在又是孤家寡人了。 生了一女一子，白姓：白文婷，白文明。 当菡菡，萏萏放学回家，许钧才知道自己亲爸这些年给自己添了五个兄弟姐妹。大大超过妈咪给增加的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离别之情自不必说，一一介绍了家人，许大茂很晚饿时候骑车把许钧送到了交流团下榻饿宾馆。 “火火，接下来，你不要再回家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国内不比国外，现在还没到自由的时候。有机会告诉你妈，让她们有机会回国发展。接下来国家会飞速发展，可在南方的几个城市会首先开放，有机会投资，会有很大的回报。火火啊，不管你在哪里。我希望你记住一条，你永远是炎黄子孙，有机会就回国发展，这儿始终有你的家人，有你的房子，有你的根儿。” “爸，我听你的，我肯定会回来的，妈咪和弟弟妹妹也会回来的，可惜我想见爷爷奶奶见不着了，你替我问安把吧。还有，爸，有个事我想拜托你。 ” “啥事？你说。” “那个我小时候有个伙伴，叫袁娅，和我同岁，现在京师大上学呢，我今儿去过她家，她妈妈好像很牛的样子，不过爸，那是我内定的媳妇，你可一帮我管着点，有机会带信告诉她，我会回来娶她的。” “你个臭小子，爸知道了，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不过至于你能不能娶她，爸可不能保证，时位之移人也，你要知道这个道理，还有你现在的身份特殊，别惹麻烦，现在还不是能自由自在的时候。明白吗？好好的参加你的交流项目，别再回家了。我知道你们一切都好就心满意足了。一定要回来，知道吗。爸在京都等你们回家。” 许大茂又从包里取出炼气诀的手抄本交给许钧，“儿啊，这是道术，你回去后，再抄录一份给香江寄去，让他们学着修炼，如果能够入门，那就太好了。” “爸，这就是你年轻的原因？” “嗯，是，妙不可言，你试着练练，一年为限，不行就放弃。这里面有个体质问题，我也不知道如何筛选，只能靠修炼淘汰。火啊，好好的，在外面尤其要注意安全，只有活着，才有未来，明白吗？暑假回香江，和你妈说，我心里一直有她的虽然我也再婚了，不代表我不爱她，不在乎你们仨。家里一切都好，有钱，日子好过。你们回来也没任何经济问题。放心回来。我在京都等你们好消息。” “爸，真的假的？” 许大茂看见宾馆门口不远的地方有块石头，走过去，捏在手里，然后走到许钧身边，再一次让许钧嘴不合不拢， “爸，你是学了啥仙术？” “是，仙术谈不上，道术，好好保管我给你的册子，不要外传，明白吗？这是许家的传承。” “哦，好的，爸，我一定听你的话。还有，袁娅的事儿别忘记。” 第208章 有意屯房 “菡菡，萏萏，今天你大哥回来的事儿小烂在肚子里，不能外传，知道吗？” “为啥？我们有外国的亲戚不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菡啊，萏啊，听你爸的，没有为啥，你们想家里不得安宁，被抓去坐牢，你们就去学校显摆吧，你听说过哪家有海外亲戚的，不被抓进去审问了，乖，把嘴闭上，听你爸的。” 顾美芳吓的赶紧拉着加闺女一顿输出。 许大茂也没想把气氛搞的如此紧张， “菡菡，萏萏，你知道你大哥为啥这么多年在外面吗？现在回来还要偷偷摸摸嘛？前几年你们难道没看见带高帽子游街的人嘛？虽然现在风气比以前好了，但是咱们多加点小心，就当你大哥哥没回来过，行吗？” 许智荃姐俩这才反应过来，确实她们还是见过那种让她们难以接受，又无可奈何的场景的。 “爸，妈，我们知道了。我们不会外传的。” “哎，对喽，闺女，不用太久，最多两三年，那时候就好了，以后啊，让你大哥哥给你从外面带礼物给你们。这几年，咱还是该干嘛干嘛，行吗？即便对爷爷奶奶也不要说，就当今天这事儿没发生过。” 许大茂还是加了小心，他还真是怕有人上门来检查，并不是怕他和许钧之间的关系曝光，他是怕在95号四合院和烟袋斜街的地下室的财产曝光。这个真是说不清楚的事情，大量的金条，十几二十万的现金，还有大量的古董字画，他即便身上长一百张嘴，也交代不清楚，而且最主要后面还连着一串人呢。难不成他还能把上门调查的人给灭了不成。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稳住，不能出现任何偏差，幸亏许钧长的像娄晓娥多一些，不然还真糊弄不过去。 顾美芳安顿了孩子们，还是不放心，夜深人静了还找许大茂说这事。 “当家的，应该没啥事吧？我这心啊砰砰跳的，想睡也睡不着呢。” 许大茂知道这些年风声鹤唳的，是个正常人都睡不着，谁敢高枕无忧呀。幸亏许钧这边他已经说明白了，不会再随便乱串了。宾馆门口许大茂捏了石头变粉末这事，一来是让许钧重视他给的炼气诀，还有就是让他儿子听他的话，别露了行程，毕竟这几年来，国内形势许大茂也没把握说已经好了。开放的政策也要今年三中全会开完了，才有方向呢。谁知道这大半年还能出啥幺蛾子。有些事情不能赌，十几年都熬过来了，再熬一两年，也就安生了。那才叫放心了。 不过对于顾美芳，许大茂还是要哄的。 “美芳，没啥大事，只要咱家没人乱说，别人哪能张的起来呀。对吧，我问过许钧了，除了去了一趟95号院见过二大妈，其他人没见过，然后就去厂里找我了，也没透露和我的关系，大概事前娄晓娥有交代过吧。所以放心吧，没事儿，走，我陪你一起照顾智越，安生睡觉。明儿早饭，我出去买点就行，你就别起早给孩子们做早点了。” 顾美芳在许大茂的贴心安抚下，终于睡着了。 许大茂倒是睡不着了，起来到院子里打坐冥想，虽然外面很冷，但是天气的变化对于许大茂来说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修炼了一个时辰才感觉静下心来，回屋休息去了。 班还得上，团员还得得按照上级交待的标准发展。 许大茂又给厂各支部委员召集来了一个动员会，争取发展厂里的年轻团员，这是个任务，必须很好的完成，以后说不定这些团员也是基层储备干部人员，必须的谨慎，认真的对待。 又给化工学院的方笑如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周末到东四这边过来吃饭，商量一些事情。 破天荒，今天杨厂长还在前晌旁秘书通知，中午陪客人。到了小餐厅才知道是红星的物资供应单位，其中就有肉联厂的王伟意，王伟意现在是肉联厂的副厂长，兼物资调配专员。 “王厂长，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我们厂？” “哈哈，小许，刚才听杨厂长说，才知道你去了厂团委，这不厚着脸皮让你过来陪老哥哥喝杯酒，不介意吧？” 王伟意起身，热情的握着许大茂的手，拉着许大茂坐在自己身边，还主动递香烟给许大茂。 许大茂很随意的坐下，又和旁边好几个供应单位领导热情打了招呼，分了香烟，才坐下。 “小许，刚才肉联厂王厂长说你和他还是比较熟悉的，所以中午你一定要陪王厂长吃好喝好哦。” “厂长，蒙米看得起，保证完成任务。确实早些年前与王厂长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那时候王厂长还是供应科科长。恭喜王厂长高升，今天中午必须多敬你几杯酒。” “哈哈哈，好说好说。现在物资也不是太紧张，杨厂长的意思我也明白，尽量，我尽量多给红星厂一些指标，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这一次，何雨柱的一桌京派川菜可算是做到位了，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粮油局副局长点名要见一见这位大厨。何雨柱在杨厂长心目中位置明显又有提高，这还接了下周这位粮油局亲戚的一桌喜宴。 饭后，许大茂领着王伟意到了自己另一栋办公楼的办公室， “王哥，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吧？没和范局联系联系？现在孙尚志孙科应该也升官了吧？要不晚上约着他们几个，咱老地方外喝一回？” “大茂，没想到你居然调到团委了，也就是你了，能够熬得住，没想过挪一挪窝？干脆调去老范他们商贸局去得了。” “王哥，这不一样嘛。团委也有团委的好处，又闲又没心事。咱天天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不好嘛，对吧？” “按理不至于，想当年老李在的时候就说要提拔你当副厂长来着了，怎么现在还不如以前呢。” “怎么可能，好歹现在也算是处级干部了好吧？我肯定满足的。工资每个月一百多，福利待遇又不少，春节还连带着享受了一次免费工疗，虽去的地方一般，好歹也算出了京都，见识了天下第一雄关了不是。” “哈哈，还是你想的通。哥哥我也还有三年就退了，副厂长也就到头了。安心干到退休，也回家抱孙子去了。” “王哥，接下来的形势发展很快，你就没点啥想法？” “怎么你有啥发财路子？” 许大茂凑近王伟意，“哥，咱们那几年也挣了点钱，现在形势开始好起来了，弄得不好，明年国家有大发展也说不定。小弟我建议，如果有人出手房子，特别是四合院子，我觉得王哥可以入手买个一两个，以后说不定能挣大钱也未可知。” 第209章 开始布局 王伟意还是和许大茂约了范长龙等，过几天喝顿大酒。许大茂目送了王伟意上了他们单位的吉普车走了，才回到办公室。 没想到又被杨厂长叫去了厂长办公室。 “小许，你和王厂长很熟吗？” “厂长，以前还比较熟，我做过一段时间的联络官，和厂里的物资供应单位打过一段时间交道，现在还真不熟了。以前王厂长是供应科科长，现在都是副厂长了，基本上肉联厂三把手，而且掌控着那么多的鲜肉业务，现在哪还敢说我和他很熟呢。” “小许，以后咱们厂的生产任务重，对于肉类需求还是很大的，工人不吃肉，哪能干的动重活呀，如果可能，多和王厂长联络联络，如果有费用产生，你和小布（厂长秘书）打个招呼，没啥问题的。” “好的，厂长，我尽我所能吧。肉确实很重要，不过刚才王厂长在我办公室说，今年下半年可能会给我们厂多一点指标，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要多出5个百分点，那也是很多的。” “好，那小许多上上心，团委的工作要做，这吃肉咱们干部也多上上心。” “好的。” 许大茂还是挺郁闷的，无缘无故还背上这差事。 说归说，答应归答应，许大茂才不想沾这个事情呢。吃力不讨好，还得被采购科那帮人嫌弃捞过界了。还是安心做自己的团委工作，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回家给孩子们讲讲三国，讲讲唐诗宋词比较好。 这一块许大茂轻车熟路，游刃有余，时不时的还考教一下孩子们的音乐学习状况。到颜冀夫妇这里学乐理，学乐器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许大茂也给家里添了钢琴了。前几年因为时局，他不敢大着胆子买，现在家里不光有钢琴，还有小提琴，吉他。 许智荃主修的小提琴，许智毓学的是钢琴，方疏影学的是吉他和笛子。这几样，许大茂对钢琴和小提琴还是挺熟悉的，有能力在家就能纠正许智毓的钢琴弹奏的错误的地方。演奏级的水平放到后世也能开班收一般的钢琴初学者的学生上课。 这让两闺女有些对自家老爸有些刮目相看。 “爸，你啥时候还能学钢琴和小提琴呐？” “闺女啊，不能以貌取人，尤其是你不了解的陌生人。也别以穿戴看低人，说不定人家穿着一般，还是大佬呢。想当年，我们红星轧钢厂搞样板戏的时候，我都可以用钢琴伴奏，跳芭蕾呢。不信？不信下次你问问颜奶奶和普夙阿姨，那时候，我把咱奶奶和普阿姨借调去单位排样板戏，没有音乐细胞，能管理好一个剧团嘛。对吧？现在你们有条件，还有颜老师那样的专业的老师教你们，是你们的造化。以后无论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有一条可以很出跳。人家问你，你有啥特长呀？你用不至于回答我裤子特长？你可以说我的钢琴是专业级别的，我的小提琴是演奏级别的，你会的越多，社会留给你的机会就会相对比别人更多。上学为了什么？是为了当你有一天走上社会，知道自己会干什么，能干什么？有更多的选择机会。如果你爸当年不学文化，就不会放电影，就不会认识你妈，也就不会有你们。我在这中间还学会了武功，在放电影回家途中，英勇坏人搏斗，获得了荣誉，因而自己在单位也得到了提升。机会啊，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为啥叫时刻准备着。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你们不用做工，不用为吃饭操心，专心读书，专心学自己有兴趣的事情，您不觉得自己很幸福嘛。所以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爸，其实我们知道，艺多不压身，油多不坏菜嘛。” “哎，这就对了嘛，我家闺女还真长大了哦。以后想学啥，跟爸说，绝对给你们找好的老师教导。不过萏萏，你强身健体还真差点火候，现在这积极性还不如你们两个弟弟呢，要加强锻炼。有好的身体，才有其他一切，而且女孩子学会了防身术，不至于吃亏，明白？要知道，自然门的内功心法那不是大路货，不是谁想学就能学的到的。知道吧？” 许智毓一下子就脸塌了，她确实有些懒惰，只能顺着许大茂饿严厉的眼神说“哦”。 周末，方笑如带着方疏影过来。许大茂早就从烟袋斜街饿地下室给准备了两个包裹，“笑如，这里两个包裹里都是一万元现金，你拿一个，然后找机会给丽华送一个去，有机会有路子买个宅子备着。现在宅子还不贵，有些人还愿意住楼房，所以出手的人肯定会有，不行就让郭嘉伟随时打听着，以后咱京都的房子肯定会涨价，早买早挣钱。” “嗨，你还真和我想到了一块去了，我上周还和我大姐，大弟说呢。有钱买了宅子。英雄所见略同啊。可以啊，大茂，有眼光。一万块，那我就替疏影收下了。怎的？忘不了丽华？也是，丽华长的那么年轻漂亮，要我是男人，也稀罕她。何况你这老混蛋。”哈哈哈哈。 “笑如，不是那意思，一来丽华应该也比我们稍微缺钱点，其实吧，也是我欠她的，并不是我要和她再度前缘的问题。好歹东岳一看就是我儿子，当了便宜爹，还不得给它置办一套房嘛。趁着现在手里有余钱，好好的投资，过几年，等你退休了，咱开个铺子，倒腾老物件，那时候就不缺钱了。” “我退休？且早早着呢，还有十几年呢。你还真会安排人。十几年后的事情都给安排上了。” “笑如，还有个事，和你只会一下，前段，我这在海外的大儿子回来过了，他现在是漂亮货籍公民，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念书呢。你看，他都能回来了，证明社会变化比咱想象的步子要大，节奏要快。说不定，明年，后年，大批的外国人要开始进入京都，你说你信吗？所以说，一切皆有可能。咱就做好准备就好。” “行吧，行吧，你说的有道理，我信，我信还不成嘛。那这一万块我抽空交给丽华，让她买宅院吧。” 第210章 大好形势 许钧回京之事随着时间流逝，没有引起许大茂担心的水花，年底，3中全会的胜利召开，真是让大地一片欢腾。 “当家的，那个村长带信来，最好让咱今年回村过年，好像村里有大事发生。” “行啊，正好回去看看乡下的变化，我估计是村里要响应号召，分田到户单干了，到时候你和女儿儿子的田地准备给谁兄呀？” “真的假的？” “你没听广播说嘛，安徽已经率先分田到户了，有了吃螃蟹的先例，就会有实际的评估，如果确实可行，那就要推广，看来是很有起色，所以白水村肯定也是要跟着分田到户的。不过美芳，随着京都的建设，不断的向外扩张，白水村迟早是要从乡下变成城市的，最多五年，我看白水村就会到处是高楼大厦。所以分给你的田地咱还是要的，以后说不定你还就变成一个小富婆，然后可以自助修创业，当家做主了哦。” “会吗？那京都城得多大呀。” “一定会的。你看，我早些年就让你学文化，学算账，哎……马上你就要用上了哦。” 还真是，这春节过得，许大茂还真没想到，温泉乡整体已经在去年国庆时期就已经被撤乡置镇，纳入海淀区总体的城乡改革方案中。户口已经在11月初就冻结了。 顾美芳一家现场六口，一大五小全在户口范围内。这一次村里已经接到乡里的通知，尽快安置村民，补偿也好，住房也好都有统一格式，统一标准，争取在79年6月份之前签署完毕。 春节，那叫一个热闹。 许大茂在听完了陈村长的叙说，看了乡里的发文，痛快的让顾美芳签了字。那年代，每个人头补偿一千块钱，按照现有住房和人口人均住房面积，顾美芳能够分到未来的三套住房，已经是极限了。 更可喜的是，春节还碰到了方俊如一家四口过来签署协议。方俊如也按照村长的建议，签署了住房补偿协议，分到两套房子。 这不得不是惊喜呀。 真算是从农村包围城市，白水村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京都郊区城镇户口，每个村民都变成了城镇人口，按照户口分发福利。 许大茂完全知道这就是历史带来的阵痛。白水村失地农民觉得补偿不够，有抵死不从的，可是挡不住改革大潮的淹没，很快，不到一年，白水村完全脱离农村，能看到的只能是推土机和一座座耸立在工地的塔吊。 顾美芳也喜提两间三居室和一间两居室楼房，刚好占了一个单元的一个楼层。 建设那叫一个快。眨眼间，白水村的老居民们都不记得自家村落以前的模样了。 农民开始进工厂上班，不上班的两年内还有生活补助。 感觉天上掉馅饼一样，顾美芳一户六个户口每个月居然还能在新成立的街道办每月领取48块补助。 “当家的，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 “哪能呢，其实吃亏的还是农民，失地了以后找不到工作怎么过日子呀，两年的补助终究是有拿到头的时候，两年后呢？你是觉得没啥，一辈子待在农村的人来说，不如土地实惠。明白吗？” 这个拆迁也算是79年的大事了。虽然有这般那般的争论最后还是盖棺定论，个别现象不能阻挡历史的进程，尤其是海淀区郊区农村。不到两年时间，海淀全部城镇化。哪还见得到一片闲置的土地呀。 太快了，到第二年许大茂带着顾美芳去拿分房钥匙的时候，顾美芳都记不得白水村具体在哪个位置了。变化何其大也。 转眼这日子过得，许大茂终于买电视机了，以前不是买不起，而是不想买。为了孩子的学习，也是为了低调行事。其实，电视机也就那么几个频道。 要买就买大的，花钱买了17寸的电视，看的过瘾。 这日子变化快的让人突然觉得转不过弯来，白天街道上到处都是背着四喇叭跳舞的一帮痞子，晚上守在电视机前看香江电视剧：霍元甲。万人空巷呀，如果你走到那个大杂院或者四合院门口，就能听见中院传来每天黄金时间播放的电视剧：昏睡百年…… 许大茂很久没回95号大院了。这一次回去，还真吓一跳。变化实在太大。 原本是想去看看李东升的老娘，今年接近88岁，明年都还做90岁大寿的人了。 阎阜贵已经退休在家了，时不时的还去后海，什刹海钓个鱼，三大妈杨瑞华眼见着61岁的小老太满头白发。 许大茂跟感慨，“我说三大妈，米咋考的这么快！” “哎呦喂，大茂呀原来是你呀，你娃这些年一点没变，还得是你们当干部的，年轻。” “三大妈，我也就是个小干部，年轻跟干部没太大关系。家里挺好的？” 这不提家里还好，这一提家里，三大妈都快哭出来了，“大茂啊，家门不幸啊，解成两口子让解放两口子一起说合伙做生意，全给政府给扣了，说是走私。一万多块钱呐，打了水漂了哦。” 得，这话茬许大茂不接，赶紧打了茬到了中院，李东升已经提前退休在家了，享受残疾军人待遇了，虽然他还能再干几年，他不想干了，干脆回家待着了。李援朝已经从锦西回来好几年了，与一起在锦西插队的离着95号院不远的一姑娘结婚，都生了娃了。 “东升哥，现在日子好过了，儿子儿媳工作都落实了，大妈现在虽然88高寿，身体挺好，卫红大学毕业，分配工作也挺理想，安心吧。” “大茂，还真是，真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这好日子呢。” 一顿寒暄，许大茂又去了中院何雨柱家。 两口子加仨孩还都在家呢。 “大茂，你这今天这闲在，还能到咱院里来活动活动？” “柱子哥，今儿还真有事找你。” 一番言语后，许大茂提出了让于莉从红厂出来，单干。 “柱子哥，你看，两年前，翠花胡同第一家私人餐馆挂牌营业，那热闹劲儿，你不是没听说。你就没一点想法？” “人家那是走投无路，大茂，我家两口子可是都是正式工。情况不一样！” “是，那悦宾餐馆我也带人去吃过，伙食还真咋滴，但是服务态度好，而且不要粮票啥的，方便。依我的口味，如果柱子哥凯一家属于自己的餐馆，京派川菜，那我敢保证，经营一年，能够挣你们两口子在厂里十年的钱，你难道不心动？人生有几个十年！” 第211章 有朋远归 许大茂还是说动了何雨柱，大致以许大茂投资五千块，何雨柱投资两千块，厨艺技术入股折算三千块，利润四六开，于莉作为主要负责人，顾美芳参与管理账目的形式开一家以京味川菜为主的餐馆。 此行目的达成，许大茂心情愉悦，又去后院自家房里看了看，才锁门出来。居然看见后院聋老太太的家门口有个年轻人站着抽烟。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中院贾家的孙子，贾梗。 “呦，棒梗，多年不见。” 贾梗阴森着脸，只是看了看许大茂，没说话，继续抽着他的烟。 许大茂不介意，直接往何雨柱家去。 “于莉，棒梗啥情况？应该回来好几年了吧？” “还能有啥情况，和前院阎家兄弟一起做走私货，上个月被查到了，不光没收了东西还罚了款，这不一大爷不给本钱了，只好窝在家里了呗。他还能干个啥。不过贾张氏确实厉害，临老临老还能捧上一个一大爷的铁饭碗，又能给他孙子钱花，又能自己有钱花。还真是看不出来。” “也就是一大爷在这中间当了冤大头了呗。” “也不能这么说。嗨，原本去年最后一批顶岗，一大爷到了退休年龄，让棒梗进厂顶了班，棒梗嫌弃钳工这工作辛苦，不愿意去，回来后在街面上认识了卖货的人，挣钱快，又轻松。现在好了，成本也罚没了，顶岗也结束了，一大爷也办了退休了。退休工资70几块，吃喝是没啥大问题的。而且家里还有四间房呢。反正这和咱没关系，人家且活的好着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和他打招呼，理也不理我。那行，柱子哥，于莉，我回去了。啥时候想好了出来自己单干，和我打声招呼，如果愿意让我插一脚的，餐馆往大了干，如果你们自己干，我也是没有意见的。后院我的屋子你们受累照看着点，不要被人撬了锁就成，反正屋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 嘿，值钱的，只是不能说，也不能给别人住而已。 许大茂直接骑车回了东四，和顾美芳大致说了说和于莉一起开餐馆的事情，虽然这事儿没实锤，不过许大茂想着于莉应该会同意的。 反正顾美芳也不用直接参与经营，只是偶尔过去看看账目就行，也不用等着于莉发工资，到时候安四成分红就可以。现在顾美芳真是没有退路，要给她心里吃颗定心丸让她放心才是。 一大家子人靠着许大茂一百多块钱过日子，表面上还是能过得去，不过想过得好一点，还是要有其他方面收入的。不然就会被别人诟病。 果然于莉还真是雷厉风行，很快就从单位买断了工龄出来了，何雨柱还留在红星厂。两口子不可能破釜沉舟，一点退路也不留。家里三个孩子嗷嗷待哺呢。 接受了许大茂的方案，拿了五千块资金，说干就干，在东直门找了门脸，装修，请人，于莉一手落，不到两个月，一间叫川味私房小厨的餐馆就开门营业了。 白天主厨是何雨柱的师兄，晚餐主厨是何雨柱自己带着徒弟马华。 当天，许大茂就约了肉联厂的王伟意，商贸局的范长龙，联运处的郑勇军一起到川味私房小厨来捧场。 没几天，川味私房小厨就因为口味好，服务好，价钱公道，受人追捧，生意红火。 还真是，一个月的利润相当于于莉好几年的工资收入，怎能不让人感觉有奔头呢。 这算是赶上了改革开放吃螃蟹的第一波人了。 京都城市如火如荼的在建设中，扩张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如果离开一个月回来，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自家家门。还真不是说说的，到处修桥，修路，拆房。当然这主要是在外围。 许大茂还是去了更远的昌平县郑各庄买了一块很大的地皮，让当地村民给帮着建造一间三进四合院。 又依据自己的记忆在昌平回龙观以极低的买了好几间土房子，又在朝阳洼里乡买了几间土房子在手里。 这就差不多以后不用愁了，等着做拆一代。不过许大茂还是没有太过的把自己福气给嚯嚯完，有这些打底就够了。手里的值钱的东西多着呢。 这一年还真是做了很多的事情，把自己给忙的。 时间很快就又到了新的一年的一月份。下个月二号，就是除夕了。 许大茂忙着过年的物资呢。又想着万一哪天娄晓娥和孩子们回来，索性又自己亲自去了烟袋斜街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搞了卫生，抖搂了被褥，屋子都通了风，顺带在地下室放着的字画都一一保养了一遍。 还真被许大茂心有灵犀的猜到。一月22号，大寒节气的后一天正好是礼拜天，东四十条许大茂家真的迎来了四位不速之客，两男两女，一位贵妇人打扮中年女性带着三位年轻人。 “火火，我的儿哎，你这一晃五六年才回来呀。” “爸，往门口看，还有谁？” 许大茂看见院门处走走出三位来。 ‘“蛾子，你终于回来了，宁宁，这是我家姑娘盼盼？都这么高了，还真是女大十八变，盼盼今年过年十九了，成大姑娘了哦。快，进屋，外头冷。” 顾美芳带着五个孩子在正房门口等着呢，是许智荻回屋报告说大哥哥一家回来了。 顾美芳这些年听多了娄晓娥的大名的，今日终于要面对面了，心里还是挺紧张的，这不带着五个孩子一起等着自家男人的原配前妻一家上门。 娄晓娥第一眼真的惊讶于许大茂这些年来没有太大变化的脸庞，虽然已经听儿子许钧叙说过，也拿了许大茂给的炼气诀练过，没有人成功而已。现在看到分别将近二十年的男人，还是情绪瞬间爆发。虽然她早就知道许大茂在国内结婚生子。要知道当年要不是许大茂早有判断，并提前和自己父亲合理安排，后果那是不堪设想的。 “大茂，我没让你失望，儿女们都考上大学了，火火已经正式申请来京都上学了。” “啊？啥意思？火火到京都来上学了？” “嗯，爸，我申请在清大读博士了，估计年后就在京都混了，我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 “好好好，回来为国家做点贡献也不错。进屋，进屋慢慢说，时间有的是。” 许大茂拉着娄晓娥，一手又拉着许念，直接穿过月亮门进到院内，往屋里而去，一干人等鱼贯而入。 许家翻开了新的一页…… 第212章 互述衷肠 “大茂，你这经历也太传奇了吧？还有，你现在真的是有那么强的能力啦？” “娥子，刚才你不是已经感受到了吗？你没觉得自己身体有很大的变化吗？你原本能坚持这么久还能继续的吗？” 当晚，许大茂让许家三个儿女留在东四十条陪伴五个弟弟妹妹，意在让晓娥生的三个孩子与顾美芳的五个孩子培养感情，自己也和顾美芳说了情况，带着娄晓娥回到烟袋斜街住下。还真是巧啦，这儿打扫后能住人才三天，娄晓娥就回京都了。难道自己还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许大茂都觉得这事儿透着太巧了。 久别胜新婚，许大茂和娄晓娥并没有因为彼此都重新结婚而嫌弃对方，反而这久别胜新婚的非常厉害。在许大茂的功法加持下，滋润着娄晓娥，反哺着娄晓娥的身心，让娄晓娥简直有种飞一样的感觉。 娄晓娥听到许大茂的反问，才觉得还真是，近乎一个多小时的折腾，她没感到劳累，反而好像身子有种勃勃生机重生的意思。 许大茂又用神识意念直接把离着一米多的桌上的水杯，凭空一晃，抓在手里，“晓娥喝点水，时间有的是慢慢来。” 娄晓娥这才信了，许大茂现在真的有了通天彻骨的本事。 “大茂，再来一遍试试？” 许大茂把娄晓娥喝完水的水杯又用意念送回桌上。 娄晓娥看着魔术般的操作，不得不确信这是真的。 整整一夜，许大茂和娄晓娥把分别后的遭遇和目前状况都相互坦白。 许大茂大概了解了娄晓娥目前在香江的处境。今年娄晓娥能来京都，也是京都驻香江办事处通知的他们，让他们回来京都接收落实政策后的财产问题，其他的也就没了，原来娄家的小洋楼，复兴门和东直门，西直门的三套四合院政府已经清理出来，让娄振华回京接收。娄振华已经在前年去世，娄家二哥有些胆寒大陆政策变化，主动放弃京都的财产，让娄晓娥回来接收。 四年前娄晓娥在香江的男人也因为车祸去世，留下她们母子三人，其实也算白家放弃了娄晓娥这个外室，省的娄晓娥还去争夺白家遗产。 当年娄晓娥给白世宗当外室，也是娄家二哥和娄振华商量决定的。为了娄家能在香江站稳脚跟也是想借着白世宗在香江的社会地位和关系，不得不为之。 女儿嘛，肯定没有儿子地位那么重要。 好在娄振华在短短五年，站稳了脚跟，凭着儿子娄远见和娄远洋在香江经营多年，加上漂亮国大哥娄远航的关系，再加上从京都带过去的几乎有几百万美钞的黄金做资本，一跃成为香江的大佬级别的人家。 前年娄振华去世前考虑到二姨太谭雅丽和女儿娄晓娥可能会被大姨太施氏和两儿子嫌弃，日子艰难，硬是顶着压力，把在香江的家产分成十份，远在漂亮国的原配一家分的三份，留在香江的大姨太施彩萍及两儿子分的五份，谭雅丽和女儿娄晓娥各一份。 一份不算少，相当于五千万美钞，折合香江币八千五百万之多，如果兑换国内人民币差不多也有这个数字，近一亿。而且娄晓娥也和母亲谭雅丽从娄家公馆搬出，到新界的沙田，基本上与二房分了家。 “原来如此。你和你妈也不容易。那个白世宗就没给你给他生的孩子留点财产？” “有的，湾仔白世宗给他儿子留了一间门面，一套房子，女儿也有一间门面，一套稍微小点的房子。靠租金过日子都够了。还给我私自留了两套房子，一间门面，五百万香江币的私房钱，白家是不知道的。” “我了个天啊，那就是我这回又捡了个像将富婆回来。我这福气也真是没谁了。” “去，你在这儿都有老婆孩子了，哪还记得住我呀。” “晓娥，这些年你在那边不容易，我在京都也不容易。美芳是乡下的，当年你家出走后，我就被组织和厂里审查了，宣传科副科长也撸了，经常玩带去问话，连带着我爸我妈也经常被审问对你们娄家出走知不知情，还三个孩子都一起带走，他们总认为我是知情者。好在我也是会装，后来一想，干脆结婚吧，也算是一个态度，这不就成现在这样了。美芳比我大三岁，以前是寡妇，带着两孩子，这你嫁给我，生了三胎，前两胎都是双棒儿，最后一个也是意外，原本都说不生了，怀孕了，那就生呗。这不才这么点大。嘿嘿，咱虽然没你这么富裕，养几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我这人就是有儿女缘，没办法。” “对了，火火真要回京都念书？” “是真的，清大已经通过他的傅博士申请。他说京都有他的小伙伴，过几天他还得去找人呢，说是幼儿园的小伙伴，他要娶人家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结婚，比火火小一岁，那今年也有25了，怎么可能没结婚，现在儿子大了，我也管不了。宁宁在日不落剑桥上学，读的是法律。盼盼我总算压着，让她在香江读大学，不然也说要去漂亮国。” “这回你的白家那两个没说跟你回来看看？” “你说文婷，文明呀？文婷比咱许念小五岁，文明小八岁。白家是做影视行业的，很有钱，在香江很有势力的。奈何这两孩子命不好，亲爹没了，白家也不认，只能这样了。我也不会亏待他们，虽然我给人家做小，没名份，孩子还是我的，现在在读中学呢，我妈带着。这一回回来是来办手续的，大过年前我还得回去呢。” “就不能不回去，在京都过年？” “那怎么成，我妈一个人，还有两个小的，我不回去怎么成？实在不行让火火在京都过年吧，他年后也要进清大上学，辛辛和盼盼还是要跟我回香江的。现在不比往年，我回去又不是不回来了，好歹现在京都还有几套房呢。” “娥子，你在京都哪止几套院子的问题，当年你爸留给我的黄金和股东我可都给你存着，都是你和孩子的。算算将来那是一大笔财富，不比你爸给你在香江分的少。你在京都依然是富婆。我的大富婆哎，咱外来一次，我这想你的心压都压不住。” “大茂，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的流氓。坏人，来就来嘛，我还怕你不成。” …… 第213章 材料科学 接下来几天，娄晓娥在许宁的陪同下，办完了她这次来交接的几套房产的手续，手续完了后，娄晓娥一并交给许大茂，“大茂，这个手续还是站在放你这吧，我和许钧说了，他就留在京都过除夕，我月底前要回香江。” “娥子，你就不怕我私吞了你的财产？” “就这几套房产，你吞了就吞了呗，反正火火，辛辛和盼盼以后一家一套，你吞了，我让他们找你玩就是了。他们不姓娄，姓许。” “嘿嘿，我也就说说，对了，明天我想约何雨柱一家在咱自己开的的私房小厨吃饭，你回来一趟，总得见见人吧？” “大茂，这一趟就算了，明年看情况，我再回来，这一次我也是带着考察的目的来的，我还要去趟南方特区看看，听说那边很有前景，我明儿就动身去南方，然从那边出关。” “得，做生意上瘾，行吧，我给你个建议吧。着重考察深圳，珠海吧，着重考察地价，多买地，开工厂也是可以的，就是辛苦点，我倒不希望你如此辛苦，还是做投资比较简单，买地，有钱就造房子，建厂房，无论是租赁也好，出售也好，十年内翻两番是很轻松的。” 娄晓娥没想到一个京都没出过远门的人居然知道深圳，珠海，一副很怀疑的眼神。 “别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国家的特区我能不知道吗，我好歹也是担任国家干部很多年的人，新闻天天报道，深圳速度。为啥呀，国家扶持呗，有好政策呗。现在肯定那边很多香江老板过来做加工电子产品，服装等，劳动力便宜呗。所以你抓紧时间吧。这时候就是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效率的表现时候了。” “哦，哦，好。” “正好辛辛不是学法律的嘛，他可以给你参考的，盼盼嘛，顺带过去学习学习，说不定以后接你的班呢。一条，注意安全。” “那你放心吧，那边专门有接待香江投资商人的部门，我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人家还去接机呢。” “那就行，回去代问我丈母娘好，你就说，让她早点回京都来，我给她调养调养身体。” 娄晓娥带着子女走了，许钧留下来了，就住在东四厢房里，和许智荻兄弟俩住东厢房。 “爸，有个事儿我想让你出面去了解一下。” “火火，啥事？还是你那个小伙伴的事儿？叫啥娅来着？” “袁娅。他们好像从原来住的地方搬走了，邻居也不知道他们家搬哪去了？就知道袁娅好像考上了京师大，可是现在学校也放假，我也没地方查呀。” “这件事不要着急，反正你也要在清大上学了。不可能临过年这几天就出了啥太大的意外了。那个我有个兄弟的媳妇也是77年恢复高考那年考上京师大的，而且现在是你们清大附中的老师，他爸也是清大教授，过年你随我去拜年，一起认识一下，然后向她打听一下认不认识，那一届录取的人不多的，说不定就认识呢。马上过年了，你拿着钱带你弟弟妹妹们出去采购点物资，顺便熟悉下路况，还有你去五交化公司议价买辆自行车，以后用腿着也不是个事儿。” “行，听你的。” “对了，火火，你这大学学的啥专业？” “材料科学与工程，我主要研究复合材料。” “哦，行，以后有研究成果，自己开公司吧。” “爸，这你也知道？妈告诉你的？我确有此打算，妈说到时候给我投资一千万呢。” “先研究吧，来得及，科技就是生产力，谁走在科技的前沿，还能担心没有财富嘛。” 许钧突然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弟弟产生了极大的崇拜感，不知道从哪说起，就从上次分别，亲爹直接用手把石头变成尘土开始。他今天又领略了许大茂不俗的思想。尤其是科技就是生产力。 嘴里嘟嘟了一句英文：incredible。 “儿子，不要不相信，这世界很多咱没见过的，听过的，但是都是有可能存在的。一切皆有可能。比如说，马上咱家有人来敲门了，去开门，来的是两女的，其中一个是你亲妹妹，叫方疏影。” 许钧嘴张的老大，“爸，妹妹？我没见过？你究竟结了几次婚，不会你和我姥爷一样吧？” 许大茂用戏谑的眼光看着儿子，“开门，要有礼貌，叫方阿姨。” 果然，门环响了。 “呃，方_阿姨，那个妹妹，我是方钧。” “哦，晓娥姐的儿子，听你爸说起过。啊？你不是在漂亮国嘛？怎么会在这里？” “疏影，这是你大哥，叫哥。”许大茂走过来，接了话茬，“进屋说吧，” 然后关了院门，让他们全部进了正房。 “侠女，你这是准备到这里过年还是去你父母那？” “当然到这儿来过年了，还能去哪儿过。不过今年在你这白吃白喝，我买的东西全部给我爸我弟他们拿过去了。” “没事儿，家里还能缺你这口。你还来的正好。火火有个事想让你弟媳妇打听打听呢，要不你方便去打个电话回家还是过了年再说？” “过完年再说吧，很急嘛？” 许钧接了话，“方姨，倒是不急。就是打听个京师大毕业的人。” “嘿，女孩吧？你们父子俩咋都一个德性。” “笑如，别瞎说，火火是找他幼儿园的小伙伴。哎，对啊，侠女，你不也是学材料的嘛？哦，你学的化工材料。这个和复合材料有关联吗？” “啥意思，大茂？” “就是，我儿子接下来要在清大读博士，研究的课题是复合材料。我是不是觉得你们俩可以相互学习，合作一下？这个领域我不懂。啥纳米材料啊，”碳纤维啊，听说过，不懂！” 许钧有些摸不着头脑，“爸，你怎么知道碳纤维的？这就是我研究的方向。我记得没告诉过你呀。” “听说而已，碳纤维嘛，要有强度，要轻，以后在航空航天领域都要用到。这谁不懂？你真当你爸是乡下土豹子，啥也不知道。切，不然我怎么当你老子。” 方笑如这时也对许大茂刮目相看，“许大茂，你还真是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有点道行，咱们国家确实想研究碳纤维来着，奈何没有符合标准的实验室，我看你的好大儿还是回漂亮国研究比较合适。我们学校确实在去年成立了一个高分子研究室，不过条件还是比较简陋。” “找许钧啊，她妈妈在香江，可以帮着你们从国外淘换设备啊。” 方笑如眼前一亮，“许钧同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笑如，京都化工学院讲师，主讲材料科学，可惜我们学院没有博士站，不然我还真想把你挖到我们学校去呢。不过你在清大也无所谓啦，以后多多交流，相互学习。” 许钧没想到方笑如居然是学材料科学的，一下子就有些亲近感， “许钧，方老师，以后你叫我火火就行。一把火的火。” 第214章 火火生风 “大茂，没想到你这人遗传基因还挺强大，这儿女们的智商都挺高，你的好大儿居然要读博士啦，可以啊。原配夫人回京都，就没续续前缘？” 方笑如当晚在许大茂滋润够，居然还开起许大茂的玩笑来。 “续了，我走没啥对不起她的地方，她也挺有责任的养了我三个孩子，虽然她去了香江，又被亲爹亲哥利用了一次，为家族牺牲，嫁了人，我难道就不能理解理解那。对吧？何况她帮我三个孩子养的这么好，大儿子漂亮国都大学，二儿子日不落帝国都剑桥，三女在香江大学学金融，以后说不定能接她的班。我还有啥不满意的呢。何况我在京都还有美芳和你生活这么多年了。对吧？做人嘛，将心比心，求同存异，这样才能和谐，长久，不是嘛。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并不是要一个人改变另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互补互助，互爱互敬，相互扶持，共同进步，不是总想着改变别人，也不是一方爸另一方当做私有财产。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这火爆脾气还能忍我这么多年嘛？” “算你有良心。对了，那个你的好大儿，许钧，真决定留下来，不走了？他不怕翻旧账？” “笑如，时代变了，你没见京都现在到处都是外国人了嘛，要是往前推五年，你能想象吗？现在国内已经开始改革开放了，上面不是说了嘛，步子要迈的大一点，开了窗，不要怕蚊子苍蝇飞进来。许钧留下来，还有他个人的感情因素。哦，对了，说起这事儿，等除夕过了，你回你弟弟那，帮着问一下小曹，她那一届是不是有个叫袁娅的同学，我儿子的幼儿园初恋。” “我了个天啊，你们父子还真是风流倜傥，这么小就知道谈对象了。也是没谁了。不过这小子好像挺专情哈，不像你，到处留情。”方笑如不自觉的拧了一把许大茂的大腿肉。 “侠女，不带谋害亲夫的，疼。”许大茂也装着疼的样子，哄着方笑如。 “你这现在都快变陆地神仙了，还知道疼呀？” “我心疼，这不心疼你嘛。” “就心疼我一个嘛？我看你是都心疼。” “知道了还说，都是我的家人，亲人，当然得心疼了。” “去死，臭不要脸。”说归说，人还是直接又挨着许大茂做一些亲密动作。 又一轮的滋润…… 许大茂第二天就带着许钧一早去了齐家宅院，去见许父许母，去接老两口饭东四过来一起过除夕，这大孙子回来了，肯定要见见爷爷奶奶的。 许富贵老两口还真一下子没认出大孙子来。 “爸，妈，前几天娄晓娥带着你的三个孙子孙女回来过了，由于时间关系，没来得及过来见你们，不过特别嘱咐你你们的大孙子留下来陪你们过大年。” “啊？这是火火？我大孙子？” 许富贵这才仔细打量了许钧，看出了娄晓娥的面容来。 “爷爷，奶奶，是我，火火。我回来了，接下来很长时间都会留在京都陪你们。今儿就是和爸爸一起接你们过去过大年的。” 意外重逢这喜悦自不必多说，那叫一个惊喜，那叫一个担忧。许富贵两口子其实还真心头担忧娄家给许家带来一定的风险，内心又想着儿孙回归。这矛盾的心理还是被许大茂捕捉到了。趁着空，拉着许富贵，“爸，别瞎操心有的没的，如果你们担心，不必到处宣扬就是。孙子回来了，你担心，不回来，你惦记。放心，政府已为娄家平反正名了，叫爱国人士，为国家做出重大贡献的人。” “是吗？不会再来一次运动？” “不会了，至少你有生之年就擎等着享福吧。安心，安心，养好你的身体，坐享福就成。” 这送猪迎鼠的除夕，许富贵那是相当的享受，俩儿媳，七个孙子孙女一起守岁过大年，虽然花了老两口一百多压岁钱，心里那叫一个荣耀，感觉全世界都是许家的那种。祖坟还真是冒青烟了。 初二，许小玲一家五口又上东四拜年，这一家伙足足摆出两桌去。 年初三，许大茂带着礼品，许钧一起去了方家拜年。 现在方裕德也是对许大茂没有啥排斥感了，欣然接受这不是女婿的女婿上门给自己拜年。 曹佳颖拉着许大茂问，“许大哥，你让笑如问的袁娅，我还真知道，我们一届上的大学，我读的是中文，她在数学系，而且一起分到清大附中，不过好像听她自己说，有自己喜欢的人，她为了那男的，不顾家人催婚，一直单到现在呢。学校给她分配了筒子楼，就在离学校不远的那边。中关屯附近。” “那就是她了，你们几号开学？” “初十九报到，二十上课。” 这边曹佳颖和许大茂在聊天，屋里方裕德拉着许钧在打听国外的机械方面的情况和许钧要进清大读博士的事情。 方裕德现在手里有数控机床的探究课题他还真想从许钧这里打听漂亮国机械方面的情况。 虽然宾夕法尼亚机械工程专业没有斯坦福，剑桥，伯克利，麻省理工强，不过许钧学材料的对机械工程也是有了解的。国内长时间的封闭，与国际脱轨的学术，方裕德还是在许钧的介绍下，大致了解了一些以前前所未闻的消息。 这爷孙俩还真聊的投缘，还听说许钧要留在清大念材料博士，方裕德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清大的楚教授，也就是原来方笑如的老师，国内材料工程专业的专家教授。让他带着许钧一起做课题。 这电话一打不要紧，过了两小时，楚教授居然从家里赶到方家，就是为了许钧而来。 楚教授还真知道有一个漂亮国的留学生来材料专业读博士。听了方裕德一通电话，马上知道这许钧就是这个留学生。他哪在家待的住，立马骑着二八大杠，不顾外面严寒，直接上门抢人来了。 好家伙，原本许大茂是不想留在方家吃中饭的，这不留也不成了。 这一吃中饭，一等就快等到下午四点了，楚教授才满意而归，许大茂和许钧也才告辞方家，回到东四已经家里做好晚饭了。 第215章 爷俩对话 “火火，你和楚教授谈成功啦？” “一般可能吧，楚教授说开学就去申请我这个留学生，清大研究碳纤维好几年了，进展比较慢。其实，爸，我跟谁学都一样，我目前接触到的资料要比国内更先进一些，你说我有啥的。我这次愿意来京都念博士，是因为袁娅，还有一个是，我在漂亮国的导师是原来也是京都人士，前年我导师说他家老爷爷托梦给他，说现在国内形势好了，不要出去了忘本，要记住自己还是炎黄子孙，这不，他自己不敢回国，让我带着他的一些研究成果回来分享，变相的支援国家呢。” “哦，还有这事儿？这还挺爱国的一假洋鬼子，风格挺高呀。” “对了爸，好像我导师原来就住五道营附近，你给打听打听，以前有一家姓齐的满族人，应该就是遗老遗少的，现在还有没有后人。 ”姓齐的八旗子弟后代，爸倒是认识一位，不过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孤寡老人一个，还是你爸给照顾着送了终的，你爷爷住的那院子就是姓齐家的。对了你那导师叫啥？” “jason，中文名叫齐欢，说是48年京都解放前去的的漂亮国，后来留在费城了，现在是宾夕法尼亚大学材料工程的资深教授，我在那边上大学，就是因为我是华人，他才招了我读研究生做课题的。” “齐欢？这么巧？难道真是齐老爷子的儿子，住址没对上，可能是齐爷原来有院子在五道营，出去时间和名字都对得上。不会这么巧吧？我在国内照顾他，他儿子在国外照顾我儿子？嗨，还真是因果循环。” “火火，如果你导师的老爷子叫齐德龙，那就是他了，你哪天回漂亮国问他一下，齐德龙，镶白旗人，如果是，就和他说他老爷子在京都给他留了一套一进院的宅子，他回来，就可以入住。” “啊？吧，你还真认识呀？不会这么巧吧？” “现在我还真不好说，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地址对不上，你爷爷现在住在草园胡同，他说他家在五道营，略有出入。” “哦，那我记住了，暑假我还是要回去的，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京都。” “儿啊，你和那个袁娅，这二十几年没见了，而且还是幼儿园时候的小伙伴，你觉得她还能记得你或者真在等你还是怎么滴？感情这玩意儿其实有保鲜期的，也是很现实的，而且国内相对比较传统，有区别于香江或者漂亮国。两个人结婚其实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家庭与家庭之间的相互关系。你爸我倒是没有门第观念，原本我们许家也不是大户人家，可是现在你妈那儿真的是大户人家。我知道袁娅出生于工人家庭，如果他们一家人以后都趴在你身上吸血怎么办？你是乐意还是不乐意？接受还是不接受？你要考虑清楚。娶贤妻旺三代，家和万事兴，代代出英才。所以如果你真的要找袁娅，多多了解后再下决心，好吗？” “好，爸，我也不是三岁小孩。我知道，当年在香江我妈嫁给白先生的时候，我就知道，有时候没得选。我会注意的。爸你和那个方阿姨是？” “方阿姨是我和顾姨一起认识的女子，当年我和顾姨结婚时，她因为家庭原因没和我结婚，后来她有了你妹妹疏影了，又自己想了办法，生下来了。我也不能不管，而且我也挺喜欢停爱她的。是，你爸我这人有点博爱，不过我挺负责任的。不然方爷爷也不会认可我，今天咱也不可能去方家去拜年不是。哦对了，刚才你说你研究的材料很前沿，方姨是自己人，你她年前不是说了嘛，她们化工学院搞了个高分子研究室，你以后多多和她一起合作吧。为国贡献，你爸我举双手支持，不过该有的私心还得有，国内的体制有些时候不是你能理解的，你能干也好，学识渊博也好，有贡献也好，都要遵循体制的。你理解不了，像二愣子一样全心全意的，可能未来会对你的价值观，世界观产生负面影响。如果你和方姨合作，肉也是化在自家汤锅里，不知道我这样说，你能不能理解的了？” “这有啥不能理解的，就是自己的知识要有知识产权呗，专辑呀啥的，要自己说了算呗。懂，我今年都二十六了，也算见多识广的人了，还有啥不明白的。以前姥爷那么大贡献，把大部分家产都贡献出去了，最后还不是一样带着我妈和我们三兄妹跑路，我现在都能想起当年在大货轮的轮机舱躲避检查的场景，姥爷就是在那里吸了有害气体，到了香江才生病的，看病就花了很多钱。” 许大茂自行脑补了许钧说的躲避出关检查的场景，一声不吭，沉默了好几分钟才拍了拍许钧的肩膀，“火火，爸能想到那种艰难，我在京都比你们强一点，不过还是受到长时间的审查。哎，虽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细想起来，犹在眼目前的事儿。对了，万院的墩墩，你还记得吧？” “哪能忘记，柱子叔家的小子，比我小一岁，他还有个妹妹叫梅梅的。” “火火，记性真好，确实，他家现在三个孩，下面还有个妹妹，叫建玉，那时候你们已经在香江了。有机会一起去看看他们，你也没见过他们吧？墩墩现在跟着柱子叔学厨，和咱家一起开着饭馆呢。建梅好像考上大学了，还在读书，最小的也在读中学了。真是一眨眼，你们都要结婚升孩子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爸，别感慨了，我看你一点也没老，看着不比我大几岁的样子。” “哦，对了，说起这事儿，火火，以后要不跟着爸学八卦，要不跟着方姨学自然门内功，多学一门技术，可以自保嘛，你经常出门在外，还是要有这个能力的。” “这个可以有，在漂亮国，bruce lee名气很大的，虽然他不在了，截拳道的名声在的，有很多武馆的。况且还有李连杰的少林寺，在香江那是相当的火，我也可以有那么厉害嘛？” “只要你肯下功夫，比他们可能还要厉害也未可知。” “爸，你现在啥水平？” “我？我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的，他们出除了bruce lee有真功夫外，其他在我眼里就是花拳绣腿，套路拳。他们那个叫武术，我学的是道术，仙术。不然你以为我和方姨，还有顾姨能有这么年轻。可惜啊，上次给你道术，你没那福气练成，告诉你，你妹妹疏影就练成了，不大点自己能拍死一头百来斤饿野猪，现在哪那境直追你爸，了不得。” “真的假的，我没听她说起呀？” “境界上来了，心境也提高了，道术，岂能轻易示人。这不是玩笑。你爸如果真的奋力一击，绝对视生命如草芥。” 第216章 再续前缘 初八一早，许钧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火热的心，在问清楚袁娅在中关屯的筒子楼具体位置后，还是骑着刚买不久的自行车，过去打听。 不停的问，不停的打听附中筒子楼地址，一栋五层的筒子楼矗立在面前。 “请问这是清大附中的筒子楼嘛？” 许钧用正宗京味腔询问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 “是，我们附中就这一幢，请问你找谁？” “你知道袁娅袁老师住几楼吗？她应该是前年毕业的，教数学的。” “哦，知道，袁老师啊，住在顶层，具体哪一间我还真不知道，你去五层问问吧，对啦，她今天还真在的，我早上还看到过她的呢。” “谢谢。” 这妇女还特意注意了一下许钧，像看大熊猫似的盯着看了好久。 许钧沿着昏暗的楼道上去，两边堆满了杂物，每一层过道里满眼看到的是做早饭的人群。许钧还真想不通，他们就不怕熏着自己。 一个过道，两边对门对全是房间，整栋楼是阿拉伯数字7字型的。 好不容易到五楼，五楼还真没那么多做早饭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倒痰盂的。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袁娅，袁老师住哪一间？” “啊？袁娅，我想想，嗯，你这边过去，大概是倒数第三间，左手边吧，没错的话，你看一下，门牌，521，就是，你敲门问问，五楼反正都是单身的。你这也真有点早嗨。应该在的。” 许钧揣着有些怦怦跳的心情，慢慢过去，仔细看了看门牌号，确定是521才轻轻的敲了门：哚，哚哚！ 房门开了，一脸睡眼朦胧的姑娘，“谁啊？刚睡下呢。” “娅娅。”许钧看着这长发的大概身材在170左右，眼睛大大的，圆脸女孩，虽然成熟了，还留着幼儿园那副模样，不禁出声叫了一声。 “啊？你找谁？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呀？” 门立马虚掩上，只露出一条缝，方便说话。 “娅娅，我是火火，你还记得吗？红星幼儿园，火火。” 良久，门打开了，“你是火火？你们不是逃走了吗？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袁娅看着许钧，还真有些回不过神来，真的有些不认识。许钧183的个子，哪有小时候幼儿园的样子呀。 “娅娅，我回来了，年前回来的，去了你家那边打听，说是你们早搬家了。你这里的地址是我问的你们一届曹佳颖曹姐才知道的。我是火火，说要娶你做媳妇的火火，许钧是我的大名。” …… 房间大约十二方，其实还真是十二方。 一个高低铺的床铺，旁边靠窗一张写字台，接着一张梳妆台子，床斜对面一个旧的两门柜，大概就是放衣服的。进门旁边有一取暖炉子，炉子上搁着开水壶，通风管沿着墙往上通往外面楼道。 靠！怪不得楼道里味道那么呛人。 房间布置的简洁规整，挺温暖。 “你喝水吧？我这有茶，我给你泡一杯？茉莉花还是红茶？” “红茶吧，娅娅，你还爱喝茶呀。” “一个人，喝点茶暖和。” 袁娅有些紧张，不过茶壶里原本就是滚水，还冒着蒸汽呢。 许钧这才看见靠南的窗户留着一条缝，透气用的。 搪瓷杯热腾腾的红茶泡好了，许钧坐在写字台旁边木椅子上，袁娅坐在木头高低铺的床沿边，床沿上还铺着一条毛巾毯，被褥是掀这的，可以看得出，袁娅之前还真是在睡觉。 “娅娅，我是不是有些冒昧，曹姐说你还没成家，我才来的。我，我也没成家。” “啊？哦，没事。没想到是你，确实是有些惊讶，你这些年还好吧？怎么来的京都？是确实回来了吗？还是又要走？” 语无伦次的一连好多个问题。 “我过几天要去清大报到读博士了，以后可能很长时间会留在京都，不过我没户口，所以，可能，也许也是会离开的。不过我爸在这边，这边就有我的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 经过半小时的直白对话，袁娅才了解了许钧大致饿情况，相互开始熟悉起来了，也谈到了以前幼儿园的片段记忆。 懵记不住嘛，她袁娅就是寻不到中意的结婚对象，心里总想着许钧，这才耽搁到现在成老姑娘了。附中和她同龄的老师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还单身，而且跟家里关系还紧张呢。谁家能有25岁的老姑娘呀。 “娅娅，接下来你有啥想法？如果你想出国留学，我可以给你办的。最差可以给你办我的母校，费城的宾夕法尼亚。” “没，我没这打算。火火哥，你是还要出去的嘛？” “是，我又没京都户口，签证要过期的。我目前签证就两年有效期。以后回来还得重新签，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有娶你当媳妇的愿望。打小我就有这愿望。你这边有困难吗？” 许钧还是把目的说出了口，虽然他现在对袁娅真的不了解，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袁娅没太大变化，真有可能怀揣着梦想，有朝一日白马王子骑着白马来娶她了。她这不就等到了嘛。 “火火哥，分别这么多年，你还记得呀？” “记得呀，不然我回来干嘛，我回来就是来找你的。我在几年前曾经来过京都，是随着漂亮国大学生交流过来的，时间太仓促，又没有自由时间，所以没有找到你。这一次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 …… 许钧到底还是带着梳着马尾辫，带着羊毛线帽子，穿着时髦的新款羽绒服，围着围脖的袁娅出门了。 骑车带着全副武装的袁娅，到了广阔天地，两个人算是放开了，骑行几十里地儿到天安门也不觉得累，春节的京都到处都是好吃的，边逛边吃，边看边听，整整一天下来，两人俨然是很熟悉了。 许钧在中关屯附近找了饭馆，请袁娅吃了晚饭后，送她回宿舍。“娅娅，天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还得骑十几公里才能回家呢。我爸他们现在住在东四十条，离着这30里地儿呢。明天，明天我再过来。” “火哥，天气冷，你明儿别骑车，我过去找你，你在西直门地铁站等我就行，早九点，我乘地铁过去很方便，京大站到西直门，很快，很方便。” “那……也成。那明儿九点，西直门地铁站，我等你。” “嗯。” 第217章 欢度元宵 正月十五是新春，家家户户闹元宵。京味川菜私房小馆明天正式对外营业。今天何雨柱一家，许大茂一大家子正在饭馆内聚餐，闹元宵。 孩子们吃的快，一窝蜂带着鞭炮烟花出去胡同放炮去了，餐馆里就剩下六个大人，各聊各的。 许大茂与何雨柱还喝着酒， “大茂，晓娥她们回来，你这准备咋办呢？不至于离婚再娶吧？” “柱子哥，哪能啊！美芳跟了我十几年，孩子都有五个了，是我说离就离的！不至于，再说娥子也不会回来，她在香江和别人还有另外俩孩子呢，户口也没了。娃回来？” “嘿嘿，你小子，也是个有福之人，好家伙。孩子都有八个，现在娄晓娥又要回来，媳妇都有俩呢。” “哎，……有获得也有付出嘛？再说了，娥子那也是前妻。当然前妻也是妻。不说这了，喝酒喝酒。” 两人把酒临风， “柱子哥，你这经常来餐馆做晚上餐，厂里知道了，没说啥？” “有说的，不过幸亏我还是主要做小灶，晚上没啥招待餐，不过接下来可能会有点麻烦。听说今年老杨要退了。如果新调来的厂长不允许职工在外兼职，硬压着你给晚班人值班，那就有点麻烦了。不过总归会有办法的。餐馆还有俩主厨是我师哥和他们徒弟，不行就相互调剂呗。既然咱场面已经打开了，还能为了食堂那点事自家的生意关张不成。不行我也办个停薪留职得了，一次停两年回去再干一年，再搬两年。办法总比困难多。现在自家餐馆肯定比上班强十倍，放心吧，我有分寸，会安排好的。” “嗯，那就成，现在厂里眼热的人多，看你挣了钱了，就会背后捣鬼。”…… 于莉和顾美芳有一搭没一搭的也聊着女人的话题， “芳姐，娥子以后还回来吗？那以后你和娥子怎么楚？以前娥子跑出去也是没办法，虽然说抛弃了大茂哥，毕竟也是给大茂哥生了怕孩子的人。” “于莉，有啥的，我听我家大茂的，我才懒得担心这担心那的。不过晓娥上次回来时，也没见她说要回京都，只不过是她过来京都办事情的。二女争夫的事情估计也不会发生。再说了，争就争呗。我还巴不得呢，你不知道我家大茂那个事情方面太厉害了，有人替我分担我还巴不得呢。于莉，你家柱子现在那方面咋样？不会想着挣钱，回家不耕地了吧？”顾美芳打趣于莉。两人悄悄说着私房话。 “芳姐，你还真别说，确实现在还真不怎么耕地了。我在餐馆从早忙到晚，回家洗洗也就睡着了。柱子哥也是，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在餐馆炒菜，生意挺红火，基本歇不了，也是倒头就睡。我都不记得上次是啥时候的事儿了。”于莉想着想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芳姐，说着说着咱咋说到这事儿上了呢，要是被孩子们听到，还不尴尬死呀。” “哎，于莉，这事儿也挺重要的。我觉得不行咱就多雇几个人，如果你觉得累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来顶顶班。女人嘛，要对自己好一点，那事儿也挺重要。不然干涸了，挣那么多钱有啥用呀。对吧，挣钱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嘛。” 另一个角落，许钧与何建新正在回忆小时候的事儿和娶媳妇的事儿。 “墩墩，你也不小了，啥时候结婚办喜事儿？” “快啦，我姑已经给我物色好媳妇儿了，纺织厂的挡车工，也见过几次面了，春节还上门拜年过了，她父母对我也挺满意的，我就是没时间和她一起出去逛街而已。应该今年会办事吧？你呢？火火哥，你可比我还大一岁呢。有对象没？” “嗯，有的，正谈着呢，不过结婚估计还早，你也知道，我现在还在上学呢？” “哪的？火火哥，别说你给自己找了个外国媳妇儿？” “不是，京都本地的，以前咱上幼儿园一起玩过的，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娅娅，就是小时候脸圆圆的，扎个冲天揪那个姑娘。现在是老师。不过说不定我会带她去漂亮国也说不定，还没结果呢。以后看吧。” “不记得了，感觉太遥远了。火哥，你不会过几天又要走了吧？” “不会，我在京都上一段时间的学，短期内就留在京都了。” “那行，有机会你带着你对象，来餐馆吃饭，反正餐馆也有大茂叔的份，自家买卖。我给你们做菜吃。” “行啊，还别说，你做菜真的有天赋，和你爸一样，神厨，菜好吃着呢。” “嘿嘿，火哥，你这一夸，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呢，主要还是我爸教的好，不然哪有那么快出徒上灶呢。厨师原本也是熟练工，多做几次就好了。嘿嘿嘿……” 这一个元宵过得是相当的圆满，许大茂带着一家人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天上的月亮那叫一个圆，一个亮。 许大茂和顾美芳站在自家院子里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光，相拥着， “美芳啊，每逢佳节倍思亲，其实我一直有个事儿想问你。” “当家的，啥事？” “以前听你说过一耳朵，你爸妈把你卖给了陈家，你差不多断了娘家的亲，这些年你就不想他们吗？” 顾美芳没回答，一直站在许大茂的旁边，好久才说，“大茂，谁不愿意有爹疼，有娘亲的，当年我父母为了我哥娶媳妇儿，将我卖给了小勇他爸时，就说过和我断了来往。后来我还真悄悄回村看过他们，他们过得也不好。后来小勇它爸修渠出了事后，过不下去日子时还真想过回娘家寻求帮助时，窝又怕回去又被我父母再卖一次，所以犹豫了。最困难饿时候，你来了，给了我五块钱，我就彻底断了回了娘家的念头了。前年，咱不是在白水村过得大年嘛，小勇的大伯娘悄悄和我说了，我父母都没了。你说我还回去干嘛？我父母没了，我大哥也没见给我报丧呢，就是不认我了呗。不认就不认吧，这就是命，穷就是罪。大茂，碰到你，可能就是我的福吧。以后啊，晓娥回来，你不用避讳我，我不在乎你三妻四妾的，只要我在你身边，你让我坐丫头我也甘心情愿的。” 许大茂回头看了一眼顾美芳，才发现顾美芳满含泪水，脸颊都是泪痕。许大茂用温暖的手给顾美芳擦了擦泪水，“美芳，现在条件好了，日子红火了，咱不带哭了。过去就过去了，你这一哭，让孩子们看到，还以为我在这元宵之夜欺负你了呢。” 顾美芳破涕为笑，“当家的，我这不是高兴的泪水嘛，你看看咱家五个孩子，看着多喜庆呐。以后咱的日子一定红火的，不看了，月亮再美，那也是在天上，咱还是回屋睡觉吧。今儿我有点想了。” 第218章 各就各位 “给我接团委，对团委书记办公室。”许大茂还是没忍住，上班时候还是给总厂何丽华办公室去了电话。 “你好，团委，请问哪里找？” 许大茂听到电话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停顿了一下，还是回了话“丽华，是我，许大茂，春节好。这不上班了嘛，给你打个电话问声好。家里傅好吧？孩子都好吧？” “许，原来是你啊。也问你春节好。家里都好的。你让笑如带来的红包我也收到了。我替孩子们谢谢你。” “给孩子红包，不就为了讨个好彩头嘛。应该的。”许大茂也不知道怎么把话题岔开了说，内心的那种思念之情无法表达。 “许，给我打电话是有公事？” “没，没有公事。”许大茂赶紧澄清。 “那你是专门打电话问我好的？还是说想我啦？” 许大茂还真没想到何丽华如此说， “嗯，都有吧。说不想你肯定不可能。上次北戴河一别，这也很长时间了。心里确实有些挂念。” “嗯，那我收到你的思念了，其实我也挺想念你的，也经常想起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光的，只是现在我心里不光有你，还有瞿远航，所以，许，你也只能想想我，我不能够对不起瞿远航。你明白我的意思？” “丽华，我知道，我也就是纯粹打个电话问安而已，没其他意思。” “嗯，许，我知道。那我就先挂了。” 许大茂拿着早已经是忙音的听筒愣了愣，不过还是释怀了：曾经拥有，那就够了再说何丽华已经练成绝世法诀，长命百岁不是梦。 还真不是许大茂放不下，而是何丽华现在真的漂亮的不可方物。其实在总厂也有人打她主意，不过被何丽华打的面目全非，所以才断了很多人的念想。只不过这事儿许大茂没听说而已。他现在其实对厂里的事也好，总厂的事也罢，都不是太关心，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是家里孩子的事和几个女人的事。 许钧终于去清大报到，还真就被安排给了材料工程的楚教授。许钧也在方笑如的带领下，参观了化工学院的高分子研究室。 上次，许大茂和他讨论的话题，其实他真听进去了，研究要做，专利他也会有所保留的握在自己人手里。姥爷和亲妈在十几年前的遭遇对他还是有影响的。不是一点点影响，而是很大的影响。 “方姨，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和楚教授申请，加入你们的实验室的，不过肯定没那么快。我这边也会整理出一份比较详细的资料给你，希望能够有用。” “不着急，做研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你慢慢先熟悉国内的实际情况，争取以最短的时间稳定下来，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火火，你也知道我和你亲爸的关系，咱们俩不急。” 许钧其实对方笑如的感官特别好：为人真诚，性格直率，长的又漂亮。完全是有一种亲大姨的感觉。再说方疏影还真就是他亲妹妹，还有啥不放心的呢。 许钧也慢慢开始融入到京都的氛围中来了。 又去了中关屯告知了心上人袁娅目前的状况，也告知了袁娅现在住的地方：东四十条的家庭具体地址，让她如果有紧急的事情可以找得到自己。 对于许钧来说，人生的新的一个阶段开始了。 而远在香江的娄晓娥更是如此。 年前考察了深圳，珠海两地的实际情况，虽然时间很短，但是特区的建设速度还真是让她有所惊讶。回到香江后，娄晓娥把在国内的经过和变化都告诉了母亲谭雅丽， “妈，我决心开始要往内地投资，你家女婿许大茂说国内很多机会，我要先在深圳买地建厂房，做地产租赁业务。” “晓娥，你这些年也跟着你爸，你哥学了很多了，肯定比妈懂，再说了许宁许念都大了，放心做你的事情去，深圳很方便，你去投资吧。不过那有一句话想告诉你，以后合适的时候去京都也做一些投资吧。毕竟那才是王道的根，妈以后还是想回京都去的。” “放心吧，妈，我有钱，京都肯定是要回去的，那里不还有大茂在的嘛，我还想回京都去呢。” “晓娥，大茂在那边有媳妇了，他不嫌弃你曾经嫁过白先生，还给人生了俩孩子？” “没有，我都告诉她实情了，他不嫌弃我，而且他那边的媳妇儿也没介意我跟大茂的事儿。妈，大茂现在本事挺大的，他还让我告诉你，让你回京都的时候，他给你调理调理身体，让你更健康呢。” “真的假的？” “真的，妈，你没觉得我这趟从京都回来，我脸色好了很多，身体也好了很多吗？就是大茂给我调理的。说不定这一回肚子里还真又怀了大茂的骨血了呢。” “哎……”谭雅丽叹了子口气， “晓娥，原本挺好的一个姑爷，现在你倒是变成了外人了。到了香江你又给人家做小，真不知道是你命不好，还是妈命不好。” “妈，千万别这么说。其实爸当年让我很了白世宗，我也没算白跟，不然咱家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家产。况且世宗也没亏待我，给我留了一女，一子，还有这个钱财，房产，文婷和文明的日子不会难过的。妈，放心吧。大茂没嫌弃我，他当我是原配呢。许钧，许宁，许念他都挺在意的。” 许大茂在京都哪知道远在香江，有俩女人在聊他呢，耳朵根也没觉得热。不过他确实是能猜到娄晓娥回去肯定要把他的实际情况告诉他丈母娘的。至于他丈母娘愿不愿意回来京都，或者娄晓娥会不会劝说，他真不知道，不确定，毕竟上了岁数的人一辈子逃难一次就够了，要他们担心再来一次，非得要了她们饿命不可。 果然，京都进入春季以后，红星轧钢厂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杨厂长真的不再担任红星厂厂长的职务了，调去总厂担任工会副主席，养老去了。 许大茂还真没想到杨厂长居然会去总厂担任和他类似的工会副主席这个职务。难道领_导们都是这么安排岗位的嘛。 许大茂真相了，当年杨厂长把他调去工会担任副主席和他现在自己的处境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第219章 新的设想 红星轧钢厂进入了新一轮的大变革。总厂安排了一位新厂长，据说是一位强势派。苏定安，苏厂长，曾经经由组织莫斯科学习炼钢的专业厂长。 一到任就开始大刀阔斧的开始抓生产，抓纪律，抓效益。 最大的一个变化是人员开始优化组合。 比照总厂的成功范例，开始对车间升级改造，引进了新的生产线。 人员也是，不符合专业的人员，累赘岗位全部砍去，人员归了包堆都去了新成立的后勤处劳动服务公司。 虽然有所争议，但是挡不住这一波改革的潮流。胳膊怎么拧的过大腿。不想待岗，就乖乖去劳服公司上班。 当然也有好处，劳服公司有自己的自主权，可以做厂里不能做的业务，只要挣钱，不违法，啥都可以经营。 许大茂是知道这个历史时期过渡出现的劳服公司的作用的。逐渐的，大厂慢慢都会有自己的劳服公司的，路子是对的。不过再过几年劳服公司就会逐渐脱离，变成这自负盈亏的独立法人，就会有很多的人下岗，又被优化掉，那是很多现在的职工无法接受的。 改革总会有阵痛，大概吧。 这一些和团委倒是没有太大关系，只不过团委又过了一个支部：劳服公司团支部。 食堂也开始进行了整顿。因为厂里开始实行三班倒，所以五个食堂也开始排班，实行三班倒。何雨柱无形之中就没那么自由，专心于自己的京味私房川菜馆了。 六月，何雨柱还是下定决心，去了厂人事部办理了停薪留职。没办法，权衡之下，还是自家饿餐馆来的重要。挣钱就靠这几年身体力行的几年，等到过了五十，想多出力，那也是力有不逮的。 许大茂第一时间知道何雨柱办了停薪留职。办完手续后，何雨柱就到团委找了许大茂。 “大茂，我办了手续，停薪留职了。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啊，柱子哥，你还真想好了，不吃铁饭碗啦？” “嗯，与其在单位里浑浑噩噩，还不如出去闯一闯呢。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再说墩墩下半年要结婚，当爹的不得给他挣钱买套院子呀。对吧。” “柱子哥，有想法，够胆气。我支持你。啥事你说。” “我想着既然现在京味川菜馆生意不错，我想开第二家。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你有闲钱投资吗？还是还要和我合伙？” “知我者，大茂啊。我一个人哪有这么多钱投资呀，而且我想着先在墩墩买套宅院呢。地儿我都去看过了，价钱也谈了。一个独立小院，挺规整的，一百八十方，六万八。” “价格好像还可以，那就入手呗。迟买不如早买。赶紧的，这好事儿哪里来。” “我这一买，这些年的积蓄可就见底了，那开新店的钱就没了。所以我想听听你的建议，毕竟你比我在行。” “真听我的？” “可不是，不然我来找你干嘛。” “那行，柱子哥，我建议你先买院子，开新店的事情你先放放。房子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不是这个价啦，要买就抓紧时间。至于开新店，如果你真有这么大的进取心，我这倒有一个想法。要开，咱就不开小馆子了，咱开个大酒楼，把档次往上提提，把咱的胆子在往大里抖一抖，你有没有这个胆？” “大茂，开大酒楼？我，我这也想往大了开，可哪有钱呐？这可不是几千几万就能解决的。” “这个不用你担心，投资我给你拉，你只要管好厨房的事情就好，有好的菜品，才能有生意，才能有回头客，才能挣大钱。” “大茂，别告诉我你有那么多钱投资开大酒楼？” “我肯定没有，可是我认识的人有钱呐，而且人家可以只投钱，不参与经营。你说你愿不愿意吧？” “有这好事，傻子才不乐意呢。” “那行，你先去买院子，开酒楼的事情要等投资人来京都才能决定。” “啊？还是外地人，不是咱京都人呀？靠得住吗？” “靠得住，那投资人你也熟悉的？” “谁啊？我何雨柱啥时候认识这么有钱的主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娄晓娥，你不认识！” “哦，我天，我把这茬儿给忘了，好像她还真有钱的主。她能乐意投钱吗？” “肯定行，怎么这也是我许大茂的媳妇儿，虽然离婚了，有三个孩儿那是割舍不断的。让她给咱投点钱有啥不行的。” “大茂，嘿嘿，还得是你。那这事儿窝就等你信儿了。我家里钱明儿就去把那间独立院子给拿下。” “行，抓紧拿下，不然以后后悔没解药。” 何雨柱屁颠屁颠的走了，许大茂重新泡了一杯茶，点了一根烟，脑子里规划设计着未来的事情。 开酒楼，肯定要开，何雨柱的手艺和在勤行的人脉，不愁没有好厨师。要开就开个大的，如果有合适的房子，让娄晓娥直接出钱买下，这也算是投资地产了。吃穿住行，吃排第一位，天大地大，吃饭是头等大事。只要菜好，服务好，不愁不挣钱。 也不知道娄晓娥这娘们啥时候能来京都。这事儿一旦进入了许大茂的安排事宜后，他还是想能够尽早定下来。虽然现在外国人不能参与经营，有办法呀，挂名就行。有他许大茂担保，娄晓娥还能不乐意。 许大茂是很想直接打越洋电话给娄晓娥呢，无奈也不知道电话号码，厂里也没法打国际长途呀。 他准备回去让许钧给娄晓娥打电话，让她早点过京都来。 许钧听了许大茂的想法，马上和许大茂一起去了东四邮局拨通了香江的家里电话。 “嘿啊嘿啊。”谭雅丽接的电话。 “妈，我是大茂，你考还好吧？” “啊？大茂，这还真是意外。许钧给你的号码？我挺好的，就是特别特别想四九城。多少年没回去了，真的想呐，想着那一口碗豆黄，想着早切糕，便宜房闷炉鸭也想着六必居的小酱菜呢。” “那你啥时候让晓娥陪你回来就是，现在的局势很好，你不用担心。” “大茂，真没事？” “真没事儿，再说京都不还有我呢嘛，我还想着你过来，我给你梳理梳理身体呢。” “好，大茂，今年我安排回去，争取在京都过个大年。你是找晓娥？” “是，晓娥不在嘛？这么晚了她还在外面忙吗？” “大茂，晓娥还真不在，前几天就去内地了，现在估计在深圳，那边一个县来电话让她过去投资，说要建工厂，做租赁，那边所以她过去办手续了。不过好像她说办完事后，可能直接去京都的，你直接在京都等她就行。” “这样啊，那行。妈电话费很贵的，我就不说了，欢迎你早点回来京都，如果晓娥回去的话，你让她来一趟京都。你有话对火火说嘛，他在我身边。” “姥姥，我是火火，我爸说的对，现在京都很好，很安全，你放心过来就是。嗯，好，我会注意身体的，还有，姥姥我在这找了对象了，你不来给我把把关吗？哎，那我等你过来。好的，我挂了，姥姥再见。” 第220章 初定投资 趁着空档，许大茂翻看了娄晓娥留下的三份房产的位置，花了几天时间过去查看了个遍，发现位于复兴门附近的三进院非常适合开餐馆。 于是又带了何雨柱过去查看了一番。 “柱子哥，你说这个宅子改成餐馆，你说能同时接待多少人过来吃饭？” “大茂，这是娄家的产业？好家伙，还真是，有点95号大院的意思哈。我的乖乖，真是大户人家，不得了。你说这要是改成餐馆，别说还真是可以。倒座房五间，后罩房六间，东西厢房耳室两间，做散客，正房和厢房做包间。一间耳房改厕所，一间改厨房，我看怎么着能够同时接待200人左右吃饭吧，如果加上翻台，好家伙，不得了，妥妥的一天能够有五六百流量的食客，够大，气派，上档次。大茂，你这脑瓜子怎么想的，还能把四合院改成餐馆，这还真是有想法。” “柱子哥，其实钱是挣不完的，我想着以后开餐馆，可以走高端路线，你们做厨师的不累，而且利润也不会降低，最主要的是来吃饭的人有面儿，不然餐厅闹哄哄的人，环境不好，还忙乱。你觉得呢？” “倒也是，况且咱现在手艺还真能做到接近高端路线。嗯，我觉得可以。” “那行，就这么定了，等娄晓娥过来，我和她商量了，让她把这里贡献出来，然后再给咱装修费，弄得好一点，看着雅致一些，咱就走高端路线。” 何雨柱自把差不多九成的家当给儿子何建新买了小院后，一直惦记许大茂说的开大酒楼的事儿。今儿看着空荡荡的三进院子，又聊了具体想法，感觉就像吃了定心丸了，何况现在于莉管的私房小厨还开着，日进斗金不敢说，日进两百还是有的，何雨柱能分一百二，不是个小数目。 这下妥了，回到家就和于莉和儿子墩墩说了这件事。何家一片兴奋。 许钧上学还是挺有节奏的，不过他几乎不听课，周一到周五实验室做实验，周六中午就去附中接袁娅下课，然后一起吃饭，看电影，感情相当的融洽。 娄晓娥是在四月中旬才回到京都。 “蛾子，你这在深圳待了那么久吗？” “没，大茂，我中途回去过香江了，知道你给我妈打电话的事儿了。奈何深圳宝安县的事情前几天才办好。” “做了啥业务，这么长时间？” “和宝安县政府签订了一个来料加工的服装厂，我出设备和原料，包销，县政府出厂房，工人，日常管理。我算了一下，还比较划算的，应该运营的好，三年就可以收回成本，利润可观。而且我和漂亮国的大姐联系了，她可以帮我吃下我的订单，有钱大家赚，肥水不外流嘛。我还让我大姐也投资了一部分钱过来，所以时间就有点长了。怎么，你是想我了，还是有啥其他事儿？” “你还和你大姐她们有联系？” “我大姐晓惠把你儿子许钧当亲儿子的，她在漂亮国结婚离婚，没有孩子。不然你以为当年我把许钧送去漂亮国读书，我放心呀。姐妹嘛，远香近臭，离得远反而感情好，晓娴姐也挺喜欢你大儿子的。这不，你说让我投资特区，现在买地也不能买，只能做来料加工业务，反正也方便，也没投资多少钱，首期才一百万港币，厂房还再建设当中呢。” “原来如此。你又单，有销路就好。不要把自己累坏了就行，毕竟你也四十三四的人了，有好身体才能有好生活，不然挣那么多钱有啥用。” “身体不是有你这个神仙在嘛？怕啥，我都和我妈吹牛了，说你按摩术能把人按摩年轻十岁，我妈这一次差点跟我飞过来了，哎，家里还有三个小的在，所以我才一个人来的。” “有几件事和你说一下。这第一件事最重要。咱火火可能要结婚了，不过我建议火火把这姑娘弄去漂亮国。你刚才说你大姐当我火火是儿子是吧？那最好，如果可能，你和儿子和未来这个儿媳谈一谈，见见面，鼓励它出国留学。毕竟火火研究的项目还是要去漂亮国才能有大进展的。” “这么快吗？那姑娘真是在等咱火火？” “大概是吧？我有一次偷偷观察了一下，人家确实还是黄花闺女，真不容易啊，这今年都25了，确实该结婚了。” “行，只要咱儿子喜欢就成，提亲到时我和你一起去，不可能不愿意。用钱把她们家砸到同意为止。” “庸俗，这样不就破坏了火火的一片痴情了嘛，钱不用多，就让女方同意出国就行，好像这姑娘家有个大哥，有个小弟。” “你不庸俗！不庸俗你不花钱呐！钱就是个好东西。怎么着，不服气呀！” “得，你是媳妇儿，你大行了吧！” “这第二件事是，我和柱子哥商量准备把你家复兴门那边的三进四合院改造成一家餐馆，高档餐馆，你得拿钱投资点，算你一半股份，其他的再议，有没有意见？” “闹市口北街那院子？以前是街道办租用的，还真保留的比较不错的。闲置着也闲置着，用呗。我的还不都是你的，还商量个屁。要多少钱？” “你给划拉五十万给我吧，我准备让美芳当这家餐馆的法人，走高端路线，所以装修估计得花1点钱，外加买设备等，五十万足够，不够我添就得。我的想法是美芳参与管理，柱子哥管厨房一摊，让他们三成，美芳占两成，你占五成。肯定挣钱。” “好你个许大茂，拿我的钱给你养媳妇儿？” “娥子，别这么说，你也好，美芳也好，还有笑如也好，咱就是一家人。只要有我在，不分彼此。” “啊呸，你还真学我爸了，一妻两妾呢。好家伙，′家产的时候，还不是正房多分了，我和我妈才分了五分之一。” “可问题是在我这里，你是正房哎。娥子，美芳不是个争利的人，主要现在开店，你作为香江户籍娥人是不能开店的，知道吧？其实照我的脾气，我还真想啥也不干，每天去适合我修炼的地方去修炼去了，我又不缺钱。可是，咱还有一大堆朋友，亲戚，亲近的人要生活，要现实，所以该挣钱还得挣钱，该上班还得上班，趁着现在的大好机会。知道吧？你还真当我收刮你的钱养别人。她顾美芳现在也是有收入的人，还不少嘞。” 第221章 忙而不乱 强大的许大茂睡服了娄晓娥。还能怎么着，投资呗。 四月底，许钧带着袁娅上门了，去的是烟袋斜街。 袁娅这一次才真正从娄晓娥这个有可能是自己未来婆婆的嘴里，对许钧的家世了解了全面。 娄晓娥的苦口婆心，真诚大方，还有气质把袁娅给打动了。原本她就在等这一份感情。现在白马王子骑着白马也来了，王子的家庭也同意了。 双方父母见面约在京味私房小厨，一来是让何雨柱和于莉见见娄晓娥，二来这里的菜还真的很好吃。 受许大茂的邀请，袁娅父母，哥嫂一家，弟弟和女朋友都来了。加上许大茂，娄晓娥，许钧，正好十人，一整桌。 “袁师傅，其实以前咱可能见过，许钧能和袁娅一个托儿所，证明你就在红星厂一带生活的。只是阎可能当时不熟悉而已。” “许大茂，你不认识我，我还能不认识你，我原来就是红星厂的电工，主要是在四车间的，离你们办公室比较远，不太去，你可能没见过我，我可是知道你的，抓过特务，还得了嘉奖，升了干部。你媳妇儿那就更知道了，不见其人，但是知道大名，娄半城的闺女，哪能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原来是街道灯泡厂的包装工，后来灯泡分厂搬走了，我索性也跟着调走了，所以现在住在朝阳那边。” “啊？你也是红星轧钢厂的？哎呀，真是，错过错过。哈哈，一说原来还是工友，那今天真得多喝几杯。” …… 一顿酒席，基本搞定许钧和袁娅的婚事。女方要求也不算太高，原本要求彩礼2000，娄晓娥直接给了8000，并约定秋天完婚。具体日期再定。 许钧陪着袁娅送走了袁家，许大茂陪着娄晓娥在餐馆里与何雨柱商量了复兴门开餐馆的事宜。完美的按照许大茂的计划来。这一间私房小厨也留着。那边争取在国庆节前装修完毕，国庆节亮相营业。 没几天，娄晓娥带着许大茂在中国银行开了户，由香江那边划来一百万到账。 “娥子，不说五十万吗？划拉了一百万，用不着这么多。” “有钱你就花着，哪那么多废话，儿子结婚不得装房子呀，他们年轻人，你费心，把那趟小洋楼翻新一下，给他们当婚房，东直门那套一进院以后给辛辛，西直门那套给盼盼，烟袋斜街这套我自己留着，我妈过来也可以住。我就不去到东四那边和你那个顾寡妇掺合了，省得你为难。这样可以吧？” “得，全听你的，放心，儿子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保准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你呀，就是的混蛋，我娄晓娥还真败给你了。”娄晓娥用指头点了点许大茂的额头，撒娇的说着“气话。” “今晚陪我，不许回东四。” “行，陪你，陪你还不行吗，不过我也得回家说一声去，不然怎么行。” “行，你先送我去烟袋斜街，然后回去，再回来。” “遵命。” 也不是娄晓娥矫情，其实她马上要走了，在京都已经待了很久了，香江那边还有仨孩子呢留着谭雅丽一个人在那边，做女儿的娄晓娥也不放心。何况这一趟京都之行，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秋天还得来呢。 两天后，许大茂才从机场送走了娄晓娥回到东四家里。 “晓娥回香江啦？” “嗯，美芳，这几天让你劳累了，一人在家管孩子。” “那有啥的，现在菡菡，萏萏大了，尖尖和荚荚也大了，也就带一个小的，白天还让跳跳去了幼儿园呢，我也就是到点接送而已，不过孩子们还真有点想你了是真的，所以今天你得好好陪孩子们说说话。” “好的，没问题，我今天一个个把她们哄睡着，然后最后哄你睡着。如何？” “当家的，你这经常请假，单位不得说你？” “我没请假啊，每天该去报到还是去的，团委现在又没啥事，也没人管我们，再说吧，新厂长现在势头正猛，管着生产呢，今年厂里拉了两条新的生产线，他又是专家。我们这种部门说到底可有可无，只不过是组织非得有，我有数的，放心吧。” “哦，对啦，前天晚上那个谁，吴玲娟那个儿子，叫啥来着，我也没问，给你送请柬来了，五月13号结婚，让你参加婚礼。请柬就在屋里的台子上搁着呢。” “哦，还真是，确实到岁数了。哈，今年结婚的人真不少嗨。” 顾美芳就在家里做饭，许大茂去幼儿园接许智越放学。其他四个孩子倒真不用接，自己就能回来，虽然在路上耽搁一会儿，玩一玩，不过不用顾美芳操心，姐弟四个，手里都还有些功夫，只要欺负别人的分，还没人敢欺负她们四个的学生，连高年级的学生都不能。这还真是顾美芳和许大茂最放心的事情。顺带拐了大弯去了便宜坊买了两只烤鸭回家加餐。 这一连好几天没回家，孩子们，尤其是小姑娘许智越还是挺想许大茂的。 有烤鸭吃，就不会翘嘟嘟嘴，埋怨亲爹不回家。 尤其是许智荻两兄弟，看着烤鸭，那叫一个香。 “哎，如果以后老爸不回家，每次回来带烤鸭就好了。” “少吃多滋味，明白吗？再好吃的东西，每天让你吃着，也有腻的一天。难得吃，才能觉得是美味。你妈每天给你们做饭，难道您不觉得家里的伙食要比人家好太多嘛？虽然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咱也要有艰苦朴素的精神，要能吃的苦，也能享的福。好好的在学校，在颜老师，普师公这里多学点本领回来，那才叫真本事。明白吧？” 许大茂自己小时候混，不过自重生以来，他挺注重孩子的教养的，无论是以前娄晓娥的三个孩子，还是现在顾美芳的五个孩子，他倾注的精力也是不少的，加上修炼了炼气诀和炼神诀后，自带的那种气度和威严，轻松就能镇住孩子们。 忙自然是忙的，忙而不乱， 许大茂在工作生活中依然保持游刃有余的状态 第222章 梳理过往 “当家的，喜宴你回来这么早？” 许大茂今天参加吴玲娟的前夫留给他的那儿子结婚，出人意料的很早就回家了。 “美芳，人家是啥家庭，姥爷是部离干部，爷爷那也是厅李干部，我一个企业的小干部总在那晃，算怎么回事。也就勇军在那，我聊了会而已。那小子今年才21，停勇军说爸人家大姑娘睡大肚子了，才提前办了婚礼。嗨，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以前吴玲娟还想旁他这儿子和咱闺女结亲家呢，被我一口回绝。看来还真是对的。” 顾美芳对这还不是太了解，不过许大茂是知道的，随着时代的变迁，时间的推移，总会有朋友，熟人慢慢的会断了来往，因为种种原因，肯定是会出现的。人生就像一列永远没有终点火车，停靠站点时，有人下，也有人上。正常的。 俩大闺女不在家，许大茂也乐得清闲自在，冲了个凉水澡，泡了茶在院子里和小闺女说下半年要去学堂上学的事儿，顺带考一考让她背诵的唐诗宋词。 “跳跳，掌握的不错，今天晚上让你妈做红烧肉，炖鱼吃，好不好？” 许智越拍着手露出开心的俩小虎牙。 最近一段时间，方笑如和许钧一起研究高分子材料，忙的不可开交。方疏影都在姥爷方裕德这里过日子。 方裕德两口子已经彻底退休了，在家带孙子，孙女和外甥女，伺候着花花草草，打打拳，日子过得相当悠闲。 原本许大茂按照级别可以申请安个电话之类的，还是被他自己给否了。按了电话，只会事情越多，他嫌麻烦。容易被单位抓差。他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何况现在东四十条胡同里有电话，如果紧急事情，还是能够叫到人听电话的，价格合理。 单位里依然还是如常。许大茂干脆在办公室一关房门，我行我素，练起功来。 很快就入定，效果很好。用神识探查了四周，没啥太出格的事儿。 中午去三食堂吃饭，虽然何雨柱不在了，菜品确比以往多了。看来，地球离了谁，都还是转的。 现在许大茂还真很少在食堂吃饭，也就最多在食堂买一些馒头回家，省的顾美芳自己有时候没时间蒸馒头，省时省力。 许大茂有一种辟谷的感觉。所以他还是收罗了一些中药房的野人参备用，有时候一星期就靠一节人参过日子。 他也不知道这个现象对不对，不过身体依然非常强健。应该是一个阶段吧。他如此想，也是如此做的。练功每天抽时间练，这是他的根本生存之道。其他的他现在真不关心。以后的路子基本上也有预案。原本过几年让方笑如开个古董铺子，现在改变了。他师父普郁林明年退休了，不准备继续操劳了。最主要的是儿子许钧回来，现在和方笑如在合作研究高分子复合材料。这以后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行业也是非常挣钱的行业。所以计划稍稍做了改变，以后还是让方疏影跟着普郁林开古董店铺更实际一些。不过这个事情还早呢。不着急。 着急的事情有。许大茂还是抽空去了三趟95号院，在徒弟加养子的陈智勇的帮助下，分三次将藏在95号后院自家挖的地下室的藏品，一共七大箱子，全部转移到东四十条的宅院里。 可把陈智勇吓了一跳， “许叔，我和卫红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屋子里居然还有这么大一个地下室。还有这么多的宝贝？着很值钱吗？现在书画不是不值钱嘛。” “小勇，这事儿自己知道就行了，以前破四旧，淘换的。现在可能不值钱，不过这个都是古人给咱留下的实物，勇会有一天，说不定这一幅画可以管一套房子的。谁能说得清呢。还有，现在厂里宣传科对放映员的需求越来越小，你也要做好打算，说不定下次优化员工，就会有你。你空了去找找我爸，他在文化部门有人认识，可以的话，能够店出来去电影院过渡几年，以后再自己干都无所谓。现在卫红工作单位比你好，你也不用心里不舒服，咱家不缺钱，你记住。你妈白水村拆迁还给你留了房子的呢。虽然你没户口没分到现金补偿，你妈给你和小玉都留了一套房子的。” “嘿嘿，许叔，我和卫红好些呢，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我空也好，在家有空带带孩子，帮着老丈人干干活，他从灯泡厂换到街道办了，更方便了。一切都好的。放心吧。” “这就好。还有，这院子里牛鬼蛇神都还在的呢，别和他们搅合在一起，啥到外面挣大钱呀这着事情都别相信，有空好好练练形意八卦拳，以后也能传给小磊她们，一技在手，即可健体，又能防身。” “嗯，练着呢。” 抽空整理了自己的这些财富，还真有点吓自己一跳。尤其当顾美芳看到一大箱子金灿灿的金条和首饰时，“当家的，这都是咱家的，你是以前做了啥大事了还是……？” “放心吧，这金条大多数是娄晓娥他爹，我那个老丈人给我留的，一些古董书画也是。在烟袋斜街还有这里的一倍多呢。所以，我早就说过，咱家不缺钱。现在你信了吧？” 顾美芳拍了拍她的胸，“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以前当过江洋大盗呢。” “看你说的，我20郎当岁的时候就认识你了，你看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啦，以前也就和几个要好的兄弟一起干过一些投机倒把的事情挣了点钱，以钱养收旧物件。很多一批还是白水村陈叔帮着我收来的的呢。这还有你家的几样东西呢，以后都是可以升值的。” “当家的，没事就好。那这些物件早腾个房间出来吧。” “就主屋咱卧室隔壁那间书房吧。现在又没人上门来搜查了，不像以前，还得挖地下室藏私，以后慢慢的就好了，不用紧张了。国家都改革开放了，你看京都街面上到处都能看到外国人了，世道不同了。” “是，世道还真变了，变化快的，三天不出门，我都找不到北了。” “那是，美芳，那个复兴门的四合院开始装修了，过段时间你去工商局去登记注册一家饭馆，你当法人代表，孩子们都开始要上学了，你学了这么多年的文化，也要开始派上用场了。晓娥投资，你占两成份子的股份，咱家早开个高档饭馆。” 第223章 有条不紊 娄家以前的二层小洋楼也开始翻新了。 许钧在进入暑假就和袁娅去了民政部门办了登记，虽然是国际婚姻，手续有所不同，还是很顺利的登记了。 许钧也帮着袁娅签证去了漂亮国。临行，许大茂没忘记交代许钧， “火火，你那个导师，，杰森.齐，问一下，他弟弟是不是叫齐德龙，有机会让他回来一趟。” 在姨妈的帮助下，袁娅顺利通过了加州理工的考试，拿到了留美的pass，许钧也去了费城，带着亲爹的询问看望了导师齐欢。 在汇报完在国内的一个学期的交流高分子研究后，许钧终于问了导师， “齐导师，以前你说你家住在五道营，有没有可能其他地方还有住宅呢？” “不光五道营，礼士胡同，草园胡同，东花厅，那宅子多了去了。” “你亲爹是不是叫齐德龙？” “许，你从哪里打听到我爹的消息，是，我爹还活着？不可能吧？那还真长命百岁了？” “导师，如果你爹真叫齐德龙的话，他是63年过去的，已经二十多年了。是我在京都的亲爹给安排的后事，而且你家在草园胡同的宅子，我爹说帮你照应着，你如果要回京都，可以还给你的。” “有这事儿？有这么巧的事儿？，二十多年，老爷子也可以了，七十多，古稀之年，老头还是有福气啊。” 许钧陪了齐欢整整三天，在华埠吃了三天的中餐，餐餐还花样的吃。 “许，你知道嘛？我爹一生好强，就爱个吃，以前的家产还真就吃没了，京都解放前，他变卖了一些家产，弄了些钱让我来到漂亮国，自己舍不得那口吃的，留在了京都。我也不知道你的爹是如何认识我的爹。我决定了，今年准备去一趟京都，祭拜一下。宅子，算了，就留给你吧。我的女儿她也不愿意回京都，现在都去德国了，我都好几年没见她了。儿子现在也是个书呆子，跟着她那个妈过日子，已经完全西化了。不管他了。我现在一个人过日子，怎么过都是过，而且只要我的高分子材料研究有成果，你帮着慢慢带回国内，就是成全了我一片苦心了。我爹在临我出国前，告诉我，不要忘记祖宗，我记忆犹新。所以为啥我让你回去参与清大的博士生交流，目的就是转移科研成果。” 许钧有所感动，望着这个曾经像父亲一样的导师，心里涌起的那种情怀压也压不住。 “导师，不怕，你不还有我嘛，我爸儿女多，也不用我养老。既然天意让我爸给你爸养了老，你的老我来养。而且导师，你不知道，我爸还有盖世奇功，我希望你今年寒假就随我回京都，一来我要回京都结婚办婚礼，二来就是陪你祭拜一下你的爹，还有就是让我爸给你梳理一下身体，让你更年轻，更健康，你不就有更多的时间做研究了吗，省的你老是唉声叹气说时间不够，怕成遗憾。” 齐欢有些愕然…… “真事儿，我爸说他练的不是武术，而是道术。虽然我不知道它的神奇之处，不过我妈，你见过她，四十几岁就有白发了，这几次回京都，在我爸的调理下，现在容光焕发，好像一种青春再现的感觉，神采奕奕，白发不见踪影。我爸在京都的媳妇儿五十岁了，看着就像三十出头的样子。你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哦，那我还真的有点期待了。” 学校还没开学，许钧又飞回洛杉矶，到了娄晓惠住处。袁娅还安排在大姨妈这儿呢。听到加州理工录取了袁娅，许钧还是挺开心的。虽然也是两地分居，分属东西部，那也是比在京都便利。 趁着有时间，又带着袁娅去了一趟香江，临到开学才回洛杉矶，然后许钧才回了费城。 令许钧没想到的是，袁娅居然在这个暑假怀孕了。这事儿到了寒假袁娅自己才发觉。 在京都的许大茂哪里知道一个暑假就孕育了他的孙子辈的这等好事儿。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按照自己的节奏上着他的班。 唯一让他有点不满意的是侠女方笑如自从许钧和他们交换了高分子复合材料的研究资料后，加入了化工学院风高分子研究室，忙的不可开交，连自家女儿当疏影都顾不上。 许大茂每周还去方家接方疏影到东四十条这里过一天姐妹团聚的日子，然后周一方疏影再自己去上学。 日子还真是安排的很紧凑，9月28日，位于复兴门的京味川菜馆隆重开业。五折优惠三天，正值周五到周日。 晚餐爆满，满堂红。 许大茂是周五邀请了范长龙，王伟意等以前一起战斗过的人吃了一顿。 周六邀请普家和阮方水老师两家吃了一顿。 周六晚邀请了师父张太和一整家，包括95号院的李东升一家捧场吃饭。 周日安排了方家到餐馆就餐，和自己一家人一起。 评价优良，菜品一流，环境一流，服务一流。 何雨柱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自己和师兄们的厨艺有大展宏图的钱途。谁能不乐。 不过在于莉主持的京味私房小厨，却迎来了几位于莉最不待见的一个人。任谁也猜不到。后院饿刘光福，刘光齐两兄弟带着前院的阎解成，要解放两兄弟，还有原来红星轧钢厂的厂长，现在在京都市五交化公司任副职的李怀德到了餐馆就餐吃饭，李怀德还带了个秘书，叫尤凤霞的。一看打扮就是个狐媚子。 于莉这么多年没看见李怀德，还以为自己心里的那点事儿已经过去了，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开门做生意忙着挣钱，忽略了。今天一看见跟在95号院几个人一起进来的李怀德，突然觉得自己胸闷的很，非常难受。 李怀德其实已经看见收银台里的于莉脸色有变化，不过他还是挺能把握机会做工作的。 “于莉，多见不见，今天随着你们大院的几位小兄弟过来品尝一下傻柱留下的手艺，你不会不欢迎吧？过去的事情都烟消云散了，国家都改革开放了，我们也要往钱看。于老板，给安排一个包间有吗？” 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于莉还是稳住了心神，“李厂长，各位街坊，里面二号雅间请，今天给你们七折优惠。” 第224章 岁尾大喜 私房小厨关门后，于莉一个人待在饭馆里，关着灯，独自待了会儿。早些年的种种情形如过电影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因为自家妹妹的过错，最终引发的一系列的屈辱让于莉在店里又一次嚎啕大哭。 虽然过去那么多年，也许只有自己和李怀德两人知道，但是今天见到李怀德，又一次炸醒了她内心的那种屈辱感来。侵略性的眼神，仿佛刺穿她那弱小的胆囊，而且当年她还身怀女儿何建玉的时候。 一顿痛哭，让于莉终于醒悟了。对，挣钱，站到你们不可想象的高度，以后用钱砸死你们。 谁也不知道这个场景，于莉到家时，还是那样的自信，丝毫没有表露出一丝丝的不愉快。 明天太阳依然升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回忆，不追究。仇，还是要记住的。这就是动力。 何雨柱绘声绘色的给于莉说了新店的火爆场景，于莉很是开心。离自己目标又近了一步。 “柱子，你说前院阎家和后院刘家兄弟和李怀德是不是在搞啥小动作？我今天传菜时，听到钢材啥的？是不是在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你不知道了吧？人家后院刘海忠原来有个徒弟，77年恢复高考，考了京都钢铁学院，毕业分配去了第三轧钢厂了，因为要求干部专业化，年轻化，不到两年时间，升到生产副厂长了。现在京都到处在搞建设，李怀德又是有背景的人，肯定是在卖批文。嘿，就他们那四头猪，还想从李怀德身上弄到傻好处，最后不要被它骗就算不错了。咱别操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咱管好自己饿饭馆，趁着现在大好时光，整钱就是了。咱这才叫务正业。” 于莉想了想，也是，反正李怀德总不至于经常去她这里吃饭的。现在儿女也大了，墩墩都要结婚了，她也不怕再旧事重现，也就安下心来。 累是真的累，数钱的滋味那也是真的好。 时间过得那叫一个快。转眼就开始进入冬季。何雨柱也是别出心裁，让于莉她们的店和在复兴门的店同时推出火锅系列。 外面下着雪，里面围着火热的铜锅吃火锅，那滋味，绝了。 火了，两个饭馆真的火了，定桌的人排队，每天翻台子。弄的何建新结婚都往后延期。 一直快到了要过小年，许大茂到复兴门餐馆订餐，说要在年二十举办自己儿子许钧大婚，复兴门餐馆才挂出牌子：东家有喜，暂停营业三天。 年二十，复兴门整场举办婚礼。 来的人那叫一个齐全。 从漂亮国都来了两波人。一位是娄晓娥的大姐娄晓惠。一位是许钧的导师齐欢。 香江的谭雅丽，许宁，许念，白文婷，白文明，娄晓娥全部到场。 张太和全家，普郁林全家，方裕德老两口加方笑如母女。楚教授两口子也来到现场。 95号大院，许大茂也叫了刘海忠两口子，易中海和贾张氏，阎富贵两口子，李东升一家。 郑勇军，范长龙等都到场。 女方的所有亲戚，全部到场。 整整摆了二十桌有余。 何雨柱没想到许大茂还请了95号院的那三位大爷，虽然现在也没管事大爷一说了， “大茂，你让易中海他们过来喝喜酒，咋想的？” “柱子哥，好歹火火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们能来，咱就接待，他们给礼金，咱们就当场给还了人情，就当这么多年街坊邻居，我请他们来咱饭馆吃顿饭。好歹让他们也看看，咱们现在日子很好过。锦衣夜行，不是浪费咱穿了锦衣了嘛。让他们开开眼，不好嘛！”许大茂做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给何雨柱。 “得，还得是你，这就是比我能得瑟。那就这样吧。厨房今天我负责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晓娥说了，今天餐馆所有工作人员，每人一个大红包，你给他们说一下。她儿子的第一场婚礼，也算是她回归京都的正式亮相吧。” “哦啦，我替餐馆所有人员谢谢晓娥可。” 婚礼办的那叫一个辉煌。 袁家那个满意的程度，无以复加。 更为令娄晓娥开心的是，许钧在让袁娅改口喊妈后，来了一句“妈，你要当奶奶了，娅娅肚子里已经四个月了，穿着婚纱可能你没注意。” 娄晓娥和许大茂大吃一惊。许大茂这才发动他的透视能力查看了一番袁娅的肚子。还真是，男性婴儿一枚，四肢和小鸡鸡已经成型。他也不敢当场说呀，毕竟公公透视媳妇的事儿，自己知道就行了，可不敢公开说呀。 娄晓娥倒是爽快，直接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下她佩戴的绿带春翡翠镯子给媳妇儿带上，“娅娅，妈还真不知道你怀了，没给准备特殊礼物，这镯子妈带了十年了，虽不是极品，那也是挺好看的，别嫌弃。”直接给袁娅戴在手腕上。 惊喜，真的是惊喜。 当晚，许大茂陪着齐欢聊天。 “齐教授，咱还真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你爹还真是个老饕，为了美食那叫一个执着。他也是因为吃，才认识的我，又和我结下不解之缘。临走时把他的后事托付给我。我真没想到是远在海外的我亲儿子居然是齐爷公子的学生。” “许先生，感谢感谢。我家老爷子当年是为了保护我，才让我出的洋，这几十年来，我也是胆小，也忙，所以一直不敢回来看看。现而今知道老爷子寿终正寝，我当谢谢你，给你磕头都不为过。我想这几天如给我爸上个坟，你看方不方便安排下时间，陪窝如一次。” “齐教授，没问题，不过齐爷的墓地有些远。齐爷当年自己给自己安排，让我给安葬在你太公曾经镇守过得地方，所以，我给齐爷在密云古北口找了个风水宝地。” “哦？这我还真有点不清楚。” “齐爷和我说了，他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太公，曾经是锐箭营副都统，镇守密云十几年。” “大概是吧，我确实不清楚我太公的事情，我只知道我爷爷曾经是承袭爵位，宫廷二等侍卫。” “齐教授，那我就安排年二十三，咱一起过去，路途有点远，我看看去先辆车子，一起过去。顺便那天我也把我原来老丈人饿骨灰的事情也给安排了。我在密云早就有安排的。” “好的，许先生费心了。” 第225章 齐欢晓惠 对于许大茂给娄建华的骨灰安葬在密云古北口，背靠司马台，俯瞰鸳鸯湖水库，还真是一个风水极好之地，不仅谭雅丽非常满意，见娄晓惠和娄晓娥姐妹也非常满意。 齐欢更是。他原本就是个对这类事情不太在行的人，不过等扫完墓地，祭拜了老爷子后，站在长城上眺望时，他还是非常喜欢你这个地方的。他心里肯定他的阿玛肯定也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随后回京后，许大茂第一时间把齐欢安排在齐家宅院里。 “许先生，虽然我以前没来过这宅院，不过我肯定这确实是我家的祖产。照壁墙上的砖雕留有我祖上的标记。感谢感谢，如此精心伺候这所宅子。老爷子最后能在这间宅院里过去，也反应他很是看重这间宅子。” “齐教授，目前是我父母住在这里。你来了，齐爷的托付我也就圆满完成了，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赶明儿我让我父母搬回自己的住家去，这里就算还给你了。” “no,no,no,，许先生，不用，我这辈子肯定也没法回京都定居了，我儿子和女儿估计也是西化严重，不会回来，这宅院以后留给许钧吧。他是我唯一的一个研究生学生，我这把年纪也不想招老外当我的学生，我也不缺钱。往后再有机会回京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很知足了。” 齐欢很直接的拒绝接收这草园胡同的宅子。 许大茂也没坚持，大不了让娄晓娥拨些美金给齐欢就得了。 当天晚上，许大茂运用三十年份的野山参做辅助，给齐欢做了三次非常深刻的身体疏导和气血激活。第二天等齐欢悠然醒来后，发现自己真的年轻二十岁有余，一个60几的老头突然变成壮年男子，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碰到乌拉之神灵了。 可是镜子里的新的齐欢样子不得不让他相信许钧说的：许大茂修的是道术，神术， 他想找许大茂询问，却被许富贵告知许大茂凌晨做完疏导后就离开了嘱咐让齐欢醒来后再喝一碗参汤，然后慢慢的活动到微微出汗，再进行泡热水澡，泡澡的中药包也有预备。 这时候，许大茂其实也没歇着，他在烟袋斜街给丈母娘做身体疏导。同样的手法，不同的配方，惊人的效果在午后也显现。 傍晚时分，谭雅丽悠然从睡梦中醒来时，感到浑身轻松，舒服无比，让第一眼看到她的娄晓娥惠都感到惊讶不已。 娄晓惠第一时间就跑去找正在和娄晓娥聊天的许大茂， “妹夫，你这是真正的东方神术，是不是我也能和我二姨娘一样，变得年轻漂亮？” 许大茂很是客气又谦虚的看着娄晓惠， “大姨姐，不要急，昨儿我给齐教授做了梳理，又回来给我丈母娘做了疏导，我要休息三天后再给你做疏导。不过有个事儿我想事先和你沟通一下。” “啥事你说，别说话大喘气，我要年轻，我要漂亮，我要健康，啥条件我都答应，如果晓娥不介意，我还能嫁给你。” 许大茂笑了，他虽然喜欢女色，不过娄晓娥惠年龄摆着，加上与娄晓娥和许钧的关系，他还真没兴趣。 “大姨姐，这倒是不用。其实昨儿我就探查过你的身体，你可能是不是在你当大姑娘的时候落过水，受过冻，所以才导致你没有孩子？” “你怎么知道？我确实在十七岁的时候掉进过冰河里，差点丢了性命。” “嗯，这就是了。所以对你的治疗，不光是疏导药物可以维持很久的，你还得找个伴侣，在疏导调理后，阴阳平衡达到自然的和谐的状态，才能彻底根治你的病灶，所以你得再找个伴侣。你明白我的意思？” “只要漂亮，年轻，行。”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成吗？” “哦，你不会介绍自己吧？” “嘿嘿，大姨姐还真能开玩笑。我觉得和你一起回来的齐教授就很不错。他昨日的疏导很成功，而且他现在也是单身，一个女儿在欧洲，一个儿子跟着离婚的母亲。他自己正在研究课题。这个课题也是许钧在研究的课题，我觉得非常有前景。如果大姨姐的钱没地方投资，我觉得可以投资给齐欢教授。嘛如果把齐欢教授变成自己男人，你说是不是更稳妥呢。最主要的是现许钧结婚了，媳妇儿怀孕了，再两地分居我在京都很是担忧啊。所以我想把齐欢教授介绍给你作为终身伴侣，并再传授一些吐纳之法给你们俩，你把齐欢哄着去西部大学任教应该不难吧，这样许钧也会跟着齐欢教授从漂亮国东部去西部。这样，就你好，他好，许钧也好，我和晓娥就更放心了。” “哦？这？你觉得jason.qi能愿意？” “只要你愿意，我想齐教授的工作我自然会去做的。对了，我真的建议你投资他和许钧正在研究的那个高分子复合材料的项目，绝对能让你投资收益不是一般的高。” 许大茂这个媒公角色还真做上瘾了。其实他确实还是考虑许钧多一些。综合很多因素，娄晓惠能够再婚嫁给齐欢，对许钧来说那是有百利无一害的决策。娄晓惠的健康只有对许钧有利。 许大茂自己不可能跑去漂亮国给现在年迈的娄氏正房刘氏延续更长的寿命，也不会给娄远航和娄晓娴做这个疏导。香江的施彩萍以及两个哥哥，许大茂也没特别心思去做这一动作。他们对娄晓娥又不好，还把娄晓娥当棋子一样交给白世宗当外室，有些触碰许大茂的占有欲底线。 只有大姨姐娄晓惠，对自家儿子火火真诚，而且还是当做儿子和继承人来对待，许大茂岂能不投桃报李，结草衔环呢。 齐欢，许大茂接触了，身体很健康，只是长期工作亏空，导致早衰，现在经过许大茂的灵气梳理，药物治疗，汤剂配合，已经非常的健硕，完全成为壮年状态，与娄晓惠年龄也非常契合，又同时在漂亮国。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所以他才昨天临时有了这念头。 三天后，当明艳照人，珠圆玉润，富贵逼人，风致绰约的娄晓惠出现在齐欢面前时，四目相对，还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许大茂和娄晓娥也是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妥了，又一次媒公事业有成。 第226章 行万里路 过了初八，娄晓娥和谭雅丽，许念，白文婷，白文明直接去了香江，许宁倒是从京都直飞不列颠而去。娄晓惠，许钧小两口和齐欢一起出发前往漂亮国。 许大茂已经和齐欢谈妥，准备从宾夕法尼亚调往洛杉矶任建，这样能保证许钧小两口离的更近，或直接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 至于齐欢和娄晓惠的爱情之路，牵线已经完成，后续发展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许大茂总算有时间和方笑如好好的温存一番了。这段时间方笑如研究室和授课任务比较繁重，还真没好好和许大茂单独待在一起过了。春节前娄家回来过年，也没功夫对付其他的。 “大茂，你这现在真是妻妾成群，儿女成群，典型的成功人士哈。不发表点感言？” “侠女，你就别取笑我了。晓娥她们不容易，其实也算我亏欠她的。这么多年漂泊在外，一个人又是当爹又是当妈，还要给人当女儿，不容易啊。好在也过来了。还真的幸亏它大姐比较好，不然真挺难的。哎，人前风光无限，人后甘苦自知。就像她那个吗，我丈母娘一样，给人做二房，没有任何话语权，好在老丈人分家产没忘记她们娘俩，给了点。不然后果不敢设想。孤立无援，就如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嗨，问你一句，你倒了一箩筐。这就是感言？！” “笑如，总的来说，现在大家都好了。想当年，如果你父母不低头，硬顶到底，你说是啥结果。守得云开见月明，静待花开终有时。咱都好好的，一晃也是到知天命的年龄了，你看疏影都要都高中了，还有啥想不通的么，你还吃啥干醋。这大半年来，是你忙。以后别这么忙了，你那个啥碳纤维的科研项目慢慢来嘛，火火会陆续提供最新成果给你们的，有巨人肩膀不站，何苦自己登台阶呀。” “这个项目现在是国家重点科研项目，如果你的好大儿以后不再提供了呢！我们要做两手准备，别人有不如自己有。该拾阶而上还得上，没办法。” “随你啦，如果你真忙，以后让疏影和菡菡，萏萏她们一起住东四吧。” “疏影不用你操心，现在马上就让它去清大附中上高中了，以后让我弟妹多管着点就行。我爸妈也挺喜欢疏影的，平时还一起锻炼身体，修炼武功呢。老有所乐，也是件快乐的事情嘛，对吧。不管她，长大了总要飞的。我那儿子不就飞走了那，虽然毕业好几年了，你看现在来看他姥爷姥姥吗？我这个亲妈，他会惦记嘛？不会！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想改，几乎不可能。还得是你惦记我比较实在。” “嘿嘿，明白就好。以后你下班多去去东四吧，美芳现在在复兴门上班管理餐馆，也挺忙的。我最空。” “行吧，我知道了。不过，许大茂，你还真别说，经过你的雨露滋润，我都感觉是全身加满了油一样，动力十足，非常神奇。就为了这，我也要多去东四，让你写加油站不停歇。哈哈哈。” 许大茂突然来了一句“女流氓。”自己也哈哈大笑。这傻婆娘，比喻的还挺形象。现在自己好像就是像加油站一样，给人注入新活力。经他调养，满血复活的感觉。 加油站就加油站吧，他自己也喜欢这种让别人期待的感觉，如同后世那种豪横的开着福特f-150猛禽去往加油站来一句：98#汽油，加满。 生活的一个新高潮过去，渐渐的就恢复日常状态，除了年13何雨柱的大儿子何建新又在餐馆办了一场自己人的婚宴后归于平静。 早八晚四的上班，回家给孩子们做做饭，温习温习功课，自己则顺便理理自己的私人物品，读读佛经，看看中医药理书，补充补充自己的知识储备。一晃又是半年过去。 暑假的来临，许大茂做了一个出游计划，坐火车，从京都出发，一路到秦皇岛看海，然后去沈阳故宫，去长白山，最后到哈尔滨的一条线路，准备的出行时间是二十天。 许大茂会同方笑如，带着六个孩子一起出发。 一路的游玩，一路的许大茂随行讲解的精彩，让方笑如都觉得挺纳闷。 “许大茂，你这是原来来过？” “除了来过北戴河，其他地儿还真没来过。” 其实许大茂是真没到过除了北戴河的其他地方，但是许达茂是真到过，不光到过哈儿滨，他还到过漠河，甚至还去过境外的俄罗斯，到过以前属于咱国家的贝加尔湖。 说起来还因为有个东北的爷们写了一首《贝加尔湖畔》的歌，让与达茂所在的区政府搞了一次俄罗斯深度游的团建，出国游了五天的。 再加上许达茂真的是清史的熟悉程度，对女真部发家，壮大，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趣味横生。 “许大茂，你真的是高中毕业？我怎么觉得你比京大历史系的高材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谢谢媳妇儿的夸奖，历史嘛，又不是非得读大学，图书馆里资料有的是。你要这么说，我还是京都中医大毕业的呢，有几个中医大毕业的学生医术有我高明。是不是？有时候学历不代表能力，没学历不代表没文化。刘邦，一个草莽，开创汉朝几百年；朱元璋，几代乞丐，建立大明立东方…… 咱就是天才，没办法，挡不住。” 还真别说，有趣的话，不俗的吹牛，反倒激起孩子们的好胜心。 这一趟旅行既珍贵，又不凡。孩子们学到了知识，增长了见识，建立的姊妹情。而许大茂增进了夫妻感情，父子之情，还有最大的收获是在东北长白山收获了很多高年份的野生人参。这才是他要走这条路线的终极目标。趁着长白山野人参还没涨价前，大大收获了一批高质量的野人参。足足花了他近六万元的积蓄。 “大茂，你不怕别人抢了你的包呀？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 “我天，这世界，就咱着团队，有哪个不长眼的过来劫咱，那也是他眼瞎心盲。别说几个，就是几十个，那也是一土鸡瓦狗。就咱闺女疏影，一个人对付二十个，那也是绰绰有余。野山参，京城大多数中药行，我都已经淘换了。这一次能够淘换到这么多货真价实的野山参，那就是亲人们的健康之保证。回头到了京，我就给你爸你妈，再调养一次身体，保准他们长命百岁。” 第227章 它山之石 有好的材料在手，许大茂才能游刃有余，大刀阔斧的给给亲人们炼制了养颜丸。这是五行炼气诀里自带的一种丸剂，有延年益寿，增强体质，增进修为的辅助药物。足年份的野山参是主药。 不光家属们热吸收一份，连何雨柱和于莉都分得一份。许大茂不小气，何雨柱是给自己家人生钱的机器，必须身体好，有精力。 一丸入喉，立竿见影。真是神药诚不欺我。 方疏影在服了这味叫增气丹的药丸后，功力增进速度大大加强，很有体会。 “爸，这还真是有作用，非常明显。” “闺女，有用就好，好好的修炼，好好的成长。” 新任红星厂苏定安绝对是改革先锋派。在一系列的变革：人员优化，设备更新，机构精简，多方交流等的措施下，红星厂取得的成就那是显而易见的。不光把传统的轧钢产品升级换代，还在新建的1780mm车辆用钢板轧制上取得新的突破。 红星轧钢厂85年度半年计划超额完成，利润空间巨大。 对于在团委的许大茂来说，岗位更是牢不可破。没有实际功劳，那也是有苦劳的。级别摆在那，提薪，福利，一样不少。不过因为许大茂的个人不出跳，轧钢厂中高层还真的对团委书记许大茂熟悉程度日益的减少。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茬干部换一茬干部，唯一没变的是许大茂。 方笑如在给哥丽华送许大茂炼制的增气丹回来后，“哎，大茂，你那小美人的男人升官了，现在是总厂副厂长了哎，你这老轧钢厂干部怎么还是个处级干部？还不如丽华妹子呢。” “侠女，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的功利心。能够自我稳住心神就好。要不是我为了孩子们的未知前途考虑，我还不如一个人上昆仑山，天山，终南山去修行来的实惠呢。在我的心中，孩子们比我自己重要。当在学校里，老师或者同学问起咱孩子的家长：你爸在哪个单位上班呀？干啥的呀？我总不至让孩子们回答：我爸是江湖侠客，在昆仑山学道呢。说出来谁信！我呢就是保留这一份责任，才没丛红星厂辞职不干。好歹也是大厂的团委书记，能给孩子们增点面子。个体户，有钱，但是社会地位不高。你去看，现在天坛公园也好，动物园那边也好。天天有年轻潇洒的青年扛着四喇叭录音机跳着迪斯科的，看着热闹。其实在社会上，那也就是个渣。你看着，马上你们作为教师的就要提高社会地位了。没看报纸说嘛，说不定再过几个月，教师都有自己的节日啦。这说明啥？社会飞速进步，知识和技术那就是财富的真正体现了。不说其他单位，我们红星厂现在的福利待遇为啥高，就是因为技术变革造成的。一条1780毫米钢板卷的生产线，一天24小时不停的轧制，这一条生产线的利润就是原来钢厂所有利润还要多，为啥？这就是慢慢的企业也要市场化了，真的开始打破大锅饭的时代到来了，铁饭碗慢慢就不是铁饭碗了。我们原来大院的发小，你也见过，就是复兴门美芳在弄的餐馆的厨师长，他为啥从厂里出来单干了，就是人才市场化的表现。在外面自己好一年，顶的上再单位食堂干十年，甚至二十年，你会怎么选。人生有几个十年？” “那你干嘛还窝在厂里？我看你完全可以更好的发挥自己的特长嘛！” “我，我的特长就是特长，我吧你们服务好就行了。我现在又不缺钱，何苦去拼命。比挣钱有意义的事情多了，我才不为了挣钱而挣钱呢。辛苦体力挣钱那是小钱，你啥时见过京都的窝脖有发财的嘛？挣钱靠的是道。 嗨，我就是那种，坐着喝茶就把钱给挣了的。所以，笑如，你那啥研究，别太当心上，好好提升你的自然门功力比挣钱，搞科研要重要。” “那不行，我这课题要完成，不为别的，就为了我爸，我也得完成任务。人嘛，有时候总要有所追求的，不能行尸走肉。” “牛，侠女就是境界高。我不如也。”许大茂还是鼓励了方笑如。他已经经历了两世，看透了一些现状，不等于要让别人不奋斗。 何况现在方笑如还真就站在一定高度了奋进吧。许大茂可以作为最强大后援，真不愿做冲锋队。就像开餐馆一样，让何雨柱于莉去冲，他在后面给推车可以。 这边京都许大茂和方笑如在为课题讨论的时候，地球的另一边，又是一番景象。 齐欢在年初回到费城后，就着手调加州的准备，六月底，成功和许钧一起调往加州大。 而齐欢和娄晓惠的爱情之火也因此彻底达到沸点，七月，齐欢和娄晓惠在加州结婚。八月，许钧和袁娅的孩子在洛杉矶医院诞生，美女一枚，电话打到香江报喜。 娄晓娥三天后飞抵京都给许大茂报喜。 原本娄晓娥想着让许大茂一起办签证去漂亮国看望孙女的，一办手续才知道许大茂不在可随意出国人员之列。 娄晓娥带着许大茂给第一个孙女的名字自己飞往洛杉矶，一个叫许西岩的女孩名在洛杉矶被叫着。虽然许钧觉得这名儿有些怪。娄晓娥一句话，让儿子闭嘴。 “火火，你爸说了，西岩从孕育到出生几乎都在漂亮国，也就是西方。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西方之岩，肯定超过它山之石。你明白了吧？” 许西岩就许西岩吧，哈哈，叫顺嘴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娄晓娥也亲自见证了大姐和齐欢的和谐婚姻。 “姐，怎么样？挺好的？” “嗯，好着呢，你家许大茂还真是神人，你看我现在，气质，状态是不是觉得比十年前都好？他还让我和jason一起练他那个桩功呼吸法。哎呦喂，以前我总觉得漂亮国人身高马大，现在有了jason，才吃到啥叫真正的女人。太哇塞啦。晓娥，我劝你，还是早点到京都去找妹夫吧。有男人的女人那才是真女人。此时不疯狂，你还等老了再疯嘛。” “姐，我知道，我要在几十年前就知道了，不然我怎么有许钧他们兄弟三人呀。我怎么还会第一时间回京都找他呀。” 齐欢的婚姻更增加了娄晓娥姐妹的感情，也算一个非常大的收获吧。 第228章 喝酒插曲 寂寞之时终有尾。 这不，事儿就来了。 由于红星轧钢厂1780连铸连轧钢板卷生产线的推动，红星厂也随着总厂1810mm连铸连轧生产线第二家开展此项技术，而且最主要是红星厂技术部们还革新了耐火材料的隔热和蓄热技术，能够节约成本十个百分点。一时，红星厂成为了行业的焦点。行业内很多厂的技术骨干，领导纷纷来红星厂参观学习。 苏定安那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个项目完全是在他的一手主持和规划下，成功引进上马的，没想到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居然有如此的反响。这任谁都觉得那是荣耀。 来到厂里，就是客。你也不能不接待。 原本这事儿和团委没任何关系。主要还是生产车间和技术科，厂部的任务。有这好事到嘛也轮不到厂团委的事儿。 可是，酒量有限，经常性饿不间断饿来访，哪经得起连番轰炸。 现在不比七十年代了，物资缺乏。现在想吃熊掌都不在话下。 每个钢厂都有脾气，不能输在喝酒上。咱技术革新都领先了，还能让其他钢厂的客人喝趴下啦。一定不能。苏定安也是有血性的男人，站着撒尿的主。 有人就推荐了。苏厂长，你可能不了解，其实厂里能喝的人多，我就知道一个。 二车间的车间主任姚江是经历了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老红星职工了。 “哦？姚主任，你有这人才，咋不早推荐？” “苏厂长，他其实真是红星厂老人了，我没进厂的时候他就进厂了，距今在厂里待了三十年有余了吧。老员工了。不过现在他为人低调，也在一个低调的部门，所以我也没好推荐他喝酒待客不是。现在这当口，我们不能堕了红星厂的牌子，斗胆推荐他，一定能挡住一波接待拼酒任务的。” “说了半天，你还没说是谁呢。” “团委书记许大茂，许书记，别看人快五十了，看着可年轻了，据说人是练家子，得过战功的主。他的酒量，没试过，据说深不可测，以一当十估计都没问题。” 我嘈。许大茂哪知道他被人推荐给厂里当陪酒男郎的事儿呀。现在的红星厂班子他许大茂还真没几个熟悉的。只知道名字，没见过几次，说不定在大街上碰面他许大茂还真不一定认识厂长，副厂长，书记等人。他没往那方向发展，平时就一事不关己，得过且过的样子。团委工作要面见厂长副厂长的机会微乎其微。最主要是许大茂不钻营，到哪认识去。平时开会他都打盹。 苏定安也是，他还真不熟悉许大茂。还听说是厂团委书记，真的是老脸一红。他不认识啊。 第三天，许大茂接到厂部电话，说苏厂长有请。许大茂都愣住了。啥情况？我没犯错呀！ 到了厂长办公室，一谈话，才知道组织给他派了重要任务：3陪，陪接待，参观，陪喝酒。 非我所愿也。又不能拒绝，那怎么着。接呗，酒也是粮食精华，可以用五行炼气诀转化能量的。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大杀四方。苏厂长一下子对接待的焦虑中摆脱出来，笑逐颜开。哈哈，这是我的步将，果然勇猛。 许大茂倒是真无所谓，一般接待都在中午，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步调。 不过他在长达一个月的接待里终究还是有收获的。 他碰到了瞿远航总厂连铸连轧车间主任，何丽华现在的爱人。 果然还是才貌双冠，不得不让许大茂刮目相看。难怪何丽华也看得上他。 不过也就认识，碰了两次杯而已。许大茂也不想打破现在彼此的安宁，只是在心里默默为何丽华祈祷生活更美好。 不过苏厂长可不这么想。他准备重用许大茂。 “许书记，以前因为生产革新，还真忽略了团委的工作了。” “苏厂长，团委工作一切正常，只要对厂里有利的，我们团委肯定会冲锋在前的。” 许大茂又不是刺头，也不是毛小子。不过他还是愿意待在不重要的岗位。 “许书记，你在红星厂那真是老人了，应该在给你加加担子，我看你还是应该到比较重要的岗位上去，我拟任用你当副厂长，主管行政一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橄榄枝是伸出来了，不过许大茂不接。 “苏厂长，感谢感谢。可是我真接不了这重要的岗位。你说我能喝酒，还真没错，平时喝个一二斤还是能对付的。时代不同了，我就一过去的高中生，水平和现在初中生差不多。红星厂现在在飞速发展，我万万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阻挡厂里改革前进的步伐。好意我心领了，岗位真领不了。” 苏定博还真没见过有有机会升职往外推的。他仔细看过许大茂的资料，确实还是有资格担任副厂长一职的，任用许大茂当行政副厂长不算突兀。虽然他也是为了拉拢人心，不过内心还是中肯的。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拒绝。 “许书记，这一次的调任是正式的，你不再考虑下？” “苏厂长，感谢信任。真的，水平确实达不到，窝能在团委这个岗位上为厂里发光发热都有些勉强，何况副厂长那样重的担子。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再次感谢。” 许大茂坚决拒绝红星厂一把手的橄榄枝。他才不想让工作占据他的生活的大部分时间。地位越高，工作时间就会越多，私人空间就会越来越少。 他又不缺钱，他也不想走仕途，本身已经快五十了，要学历没学历，要背景没背景。他才不做这冤大头嘞。 如果因为这得罪了一把手，他不介意辞职回家，马放南山，回归家庭。 好在苏定安倒是没有太介意许大茂的推辞，最主要他确实知道许大茂是高中生，没背景。 得，有接待你许大茂要出力就好。副厂长不干就不干吧。反正你还在厂里，组织有需要你还得上就行。 许大茂确实明确自己在单位的仕途能走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最主要的是他真没想往那方向走，他的心里只有家庭和朋友那个小圈圈，能够把这个属于自己的圈圈维护好，就是他的全部。 不是他自私，而是他真的自私。 第229章 如茂宝斋 该干嘛干嘛。 许大茂还是愿意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 “普老师。师母好。” 许大茂带着双胞胎儿子去了普家。 “大茂啊，这段忙啥呢？” “这段时间厂里比较忙，家里孩子又是上学，我得当家庭煮夫。所以来看你们的机会少了，其实还是我自己懒了，我检讨。” “哈哈哈，你啊，老毛病改不了，还是那样的调皮。今天怎么有空想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啦？” “师父，这段期间吧，在厂里做接待工作，时不时的花天酒地，有些不着边际。前几天才空下来，偶尔翻了翻家里的藏品，才想起，现在可以开店做生意了。师父，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说，又不是外人，说话还曲里拐弯的，把那舌头捋直了，麻溜的说。” “你看，你退休也好多年了，现在普炬他们的孩子也长大了，你是不是有种孤独感？我现在就有。孩子大了，慢慢的有自己的思想和事情了，而且现在的孩子自主性比我小时候那会儿可是强太多了。你也不遛鸟，也就去公园看看大爷们下下象棋，我想着你有没有意向开个铺子，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 “哦？大茂，啥想法？” “师父，我想和你一起开个古董铺子，主要是收一些好物件。当然手头有的也可以交易挣点钱。” “大茂，虽然现在条件是越来越好了，不过古玩市场鱼龙混杂，不一定能挣钱呀。” “挣钱倒是小事情，师父，其实现在随着时代的变革，古玩这行业肯定是会起来的。我呢主要有意向以后孩子勇有一个会走这条道路，所以趁着师父现在还身强体壮，想榨一下师父的剩余价值，你靠有没有意见？” “有你这么算计老师的嘛。还榨一榨，我看老了哦，恐怕榨不出来油水了哦。” “师父，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是怕我吃亏，况且做古玩买卖，可能还真不是那么好做。不过我相信，随着时代进步，老百姓口袋里钱多了，追求精神境界的时候越来越近了。我以前就有这打算，所以一直跟你学本领。开铺子，现在也花不了几个钱，最主要你老每天不是有事儿干了么，给你几个老哥们找个一起喝茶聊天的固定的地儿，每天乐呵呵的把生意做了，你不觉得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我手头可是有好物件的哦？你们在一起也可以品鉴品鉴。” “切，就你手上，还能有啥好物件，这么多年，我就看你那幅画不错。对了，那画还在的吧？” “你说的是六几年一起拿去参加交流的那幅沈周的山水画？在，怎么可能不在。师父，我说我手里有两件汝窑真品，你信吗？” “吹吧你就。故宫还没几件呢，还被运到台北去了，你说你有两件。大眼了吧？” 许大茂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搁在桌上， “师父，你上眼。” 普郁林虽然搞的是杂项，可是也猎奇呀。 小心的打开盒子，里面卧着一只天青釉三足奁笔洗，正是当年第一次与齐德龙齐爷一起交换沈周山水画的那只。 普郁林，在手里把玩了很久，“好东西啊，还真是好东西，我怎么看这玩意儿就是好东西。大茂，哪来的？” “师父，那早了去了，这件玩意儿和那幅画当年是用三十斤猪肉，一袋白面换来了，起码有三十年了吧，原主是镶白旗的齐佳氏后人，后来还是我给养的老送的终。” 普郁林爱不释手，“大茂这件玩意儿先搁搁我这一段时间，你说的凯铺子也不是不可以，我还真是现在闲着。你去办吧，地址嘛，最好在前门大街附近。还有，家里还有啥好玩意儿，给老头我过过眼？” “师父，我啊，就是这意思。等开了铺子，买了保险箱，我把好玩意天天给您摩挲，不就等于保养了嘛。好东西还真是多写呢。就这笔洗的原主，还给我留了一300克重以上的一田黄石印章，那钮雕刻的，栩栩如生。” “你个坏小子，今天是来馋我的是吧？你这是存心想让我今晚睡不着是吧？” “哪能呢，师父，那枚印章我也带来了，一起给你过过眼。” 许大茂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 普郁林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拿在手里。齐爷当年赠送的四厘米见方的瑞兽钮金黄色田黄石料印章，真的亮瞎了普郁林的眼睛。 印章，普郁林在博物院见的多了，不过如此材质的印章还真不多见。 他真的有点激动了， “大茂，你是真会藏呀，这印章绝对达到国宝级别了。” “师父，你见多识广，你说国宝，那就是国宝，不过这些肯定是非卖品，你也知道，我也好这一口，心情不好时，拿出来看一看，心情就平复了。” “好，好，好。好东西啊。这玩意儿也先留下，我得拿出去现现，让那几个老头也稀罕稀罕。” 许大茂把近七十的老头心给点燃了。 玩意儿留给老头显摆去，自己则去物色铺子了。 有心找铺子，有钱那是非常快的。一周不到，许大茂在前门外大街花了三万不到就买了两间并排的铺子，上下两层，实用面积达到260方。 装修，注册。 三个月不到，一间叫“如茂宝斋”的古玩店挂牌营业。落户是方笑如。 “师父，你应该认识方老师吧？她也是老物件爱好者。” 普郁林有着惊讶，不过姜是老的辣，一下就猜出了个大概来。 “师父，我这不欠她一间古董店么，然后笑如很早就认识你了，所以我这不就忽悠你给她当老掌柜了。” “普老师，你的大名如雷贯耳，我现在在化工学院教书。那跟着学雕刻的方疏影，是我闺女。” 普郁林一下想起来了，面熟，面熟在这儿了呢。 开业当天，原来博物馆退休的老伙计来了六人，许大茂的是师姐刘素华，师兄孔正熙，还有普炬和它老丈人胡天华，京大退休老头都到了店里道贺。 哈，其实是来看如茂宝斋的藏品来了。 第230章 孩子规划 “大茂，你怎么突然给我开了间古董铺子，我说你那天借我身份证是干嘛呢，原来是去注册商铺了。对了，这事儿别宣扬，我可是学校讲师，现在正在评副教授呢，别因为这件事影响窝年底评职称。” 许大茂和方笑如当晚就住在方笑如的宅子里，一番雨露滋润后，轻松的聊着天呢。 “呦，侠女，要当副教授啦，不得了，这我得好好想想，如果你评级成功，该如何奖励你。” “要求不高，带我去南方旅游一趟吧，我想去苏州杭州看看，究竟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能有多美？” “呦，那得春天去，四月份最合适。” “为啥？春节不能去嘛？” “春节北方人不适合去江南地带，那边天气初春非常冷，那种湿冷，咱京都人吃不消那边的气候。古人有诗云：烟花三月下扬州。所以四月才是最佳季节。这事儿我答应啦。” “呦，没看出来，你这人渣是渣点，水平还是蛮高的嘛。”方笑如在许大茂光溜溜的腰肢上拧了一把。 “我说副教授同志，你不能下黑手谋害亲夫吧。”许大茂知道方笑如和他开玩笑。 “你还没说，为啥开古董铺呢。” “这话说来那是很久了，你记得那个谁，我一下子忘记叫啥啦，就是丽华原来那个对象，大院子弟？” “你说的是严逸宽？” “就是他。你还记得你和他谈收他东西，饶了你一对雍正款的先碟子的事儿嘛？” “咋不记得，你还说这一对碟儿很值钱，让我好好收着。” “那时候，我就想给你盘个铺子来开店呢，时代不允许，没办法。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有这方面的资源人脉，所以你以后开古董铺那是没说的。所以现在能有政策开铺子啦，我不得还你一个铺子，也圆了我的一个梦想。最主要的我师父这几年我给调养的身体，还能有余热可以发挥。也算是既孝敬他了，则也算压榨他了。我和我师父说了，重点在收，咱不缺钱。现在还不到盛世，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古董价值绝对的蹭蹭蹭的往上翻，现在开铺子收货，那就是属于捡钱。咱坐收荣华富贵，不干，那不是傻子嘛？” “你就真的这么确定？”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不光古玩涨，房子肯定也要涨，你的存款如果多，有合适的房源就入手，有多少买多少，不要担心。” “切，好像你买了似的。” “我买了呀，我在好几个地方都买了院子了，虽然是在农村。便宜，够大，我还在北七家那边买了地基，建了一座三进院子呢，有机会带你去看看，估计快完工了吧。” “好家伙，你还真的出手买地了呀？” “不用怀疑我。我是你男人，对你还有啥隐瞒的呢。” “就有，你那个香江媳妇的事儿就是个罪证。” “笑如，这事儿好像咱俩好了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过你，我当时不知道她在哪而已，不过我记得明确说过，她大概率会回来找我的，我也不会抛弃他的。我和她有三个孩子。还别说孩子，现在孙女都有了。在洛杉矶呢，应该今年会回京都过大年吧。到时你也一起过来。有个事还真要考虑起来了。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商量。” “啥事儿？还商量。” “笑如，有时候父母拼命工作为了啥？不就为了儿女嘛。明年，菡菡，萏萏，疏影要高中毕业了，问问她们姐仨，要不要出国留学，还是参加高考。做两手准备吧。出国，也有好几种选择，漂亮国，不列颠，香江，都可以考虑。八月初晓娥来过京都，我也和她说起过这个事儿，她说没啥难度的。现在正好她们的哥哥一个在漂亮国，一个在不列颠，姐姐在香江。有先决优势。毕竟现在国外的教育水平和科技水平远远超过国内，出去见见世面没坏处。” “你这一说还真是，好像我爸就说让疏影考虑出国留学的事儿呢，他好像在漂亮国和德意志的同学现在也联系过他。” “那就更好了，让孩子们自己决定。安全问题，仨闺女手上都有功夫，一般没啥大问题。” “行吧，那就原谅你这个情种到处留情了。嗨，我都快五十了，还有啥想不通的，真的是。” “侠女，没老，你现在看着最多35，这可能影响你升副教授哦，看着太年轻。” “啊呸，乌鸦嘴。我副教授已经基本定了，还有谁比我资历高，化工学院自59年成立我就在教书了，72年大运动期间我又回学校上班，谁敢撬我的副教授。难为的教授名额确实少，不然我得评教授呢。真的是。那说好了，开春后，四月，带我去江南玩去，乾隆爷都留恋的地方，肯定好玩。” “你们大学教师肯定有的机会，学术交流，以后不要太多机会哦。” “那不一样，那是工作，我是要我和我爱人一起出游，这才叫生活。” 许大茂明白了，侠女方笑如还是有少女情怀的，浪漫主义一点也没减少。挺好，年纪大不等于心老了，心要更年轻，人才更奋进。 没几天周末，许大茂在东四家里也说了这事儿，而且还是当着俩高二的闺女说的。 “菡菡，萏萏，你哥在漂亮国那边有关系，明年你们就要高中毕业了，对未来自己的前途命运有没有具体的规划和想法，大胆说，爸妈一定支持的。” “啥意思？爸，还能怎样，考大学呗，我和萏萏考个大学那不是手到擒来，四平八稳的事儿嘛。我想好了，简单点，考服装学院，以后方设计师，离家也近一点。萏萏她和我交流过，喜欢文学，努力考京大中文系。萏萏，是吧？” “嗯，爸，我的目标是京大。” “闺女，可能你没明白爸的意思，你们成绩好，考大学，不错。爸的意思是你们还有其他选择，比如出国留学，可以去漂亮国，香江，不列颠，那边还有你们哥哥姐姐在，也有关系，可以达成的，所以今天爸呢给你们说一说，不用担心费用，也不用担心爸妈和家里。你们大了，出去看看这个大世界，是非常有必要和好处的。至于你们以后怎么选，我都是支持的。时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你们也好好考虑考虑，估计大过年你们几个哥哥姐姐也会回京都过年，到时候再商议你们的出路问题，好不好？” “真能出国，不能去法兰西吗？法兰西才是女装时尚之都。” 学服装，漂亮国有帕森斯，不列颠有圣马丁，不比法兰西的esmod差，学习，最主要还是人，要专心，钻研，才能出成绩。师父领进门，修行还得靠自己。明白吧？ 第231章 这又有了 不遗余力的帮着顾美芳雨露滋润，梳理身体，让顾美芳又满血澎湃，一段时间的辛苦消失的无影无踪。 “美芳，管理饭馆，你辛苦。” 顾美芳娇羞的说，“当家的，不辛苦，每天数着钱，那也是种意想不到的开心。” “饭馆营业情况怎么样？” 顾美芳一下子活络了，不顾自己赤果果，直接趴许大茂胸前，“当家的，每天平均营业额在三千左右，毛利就是一半，一个月的毛利在五万左右，如果除去房租，开支，也有四万，我占两成，就是八千，你说闺女出国，还真负担的起呢。菡菡，萏萏真能出国留学呀。我天呐，想想就激动。我顾美芳一个农村妇女，孩子大学生，还有留学生。天呐，当家的，这是不是梦？” 许大茂掐了一下顾美芳的小蓓蕾，“疼吗？” “能不疼嘛，这么敏感的地方。” “那就对了，这不是梦。不过孩子嘛，让她们自己选择，她们从小就比较自立，咱们做好后盾就行了。哦，还有，饭馆的晓娥的份额也是你的，你其实占七成，那个房租你也可以全在自己帐下，晓娥的四合院。” “那怎么行，她的就是她的，她能投资我们有饭馆开就不错了。” “听我的，这饭馆我当初开就是给你开的，晓娥不差这点钱，她是亿万富婆，不差你这点钱。” “那也不行。我不能又占她男人，还扣她钱。我也是要面子的人。” “哈哈哈，芳呐，这是哪跟哪。啥叫你占了她男人。没这说法。当然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和于莉和何雨柱他们说起。毕竟柱子哥两夫妻是咱们的打工人，咱们占的多，也要担心他们另起炉灶的事儿。人心有时候不能一眼望到底。不能用利益去考量人心的。虽然他们其实是占了大便宜的，不过咱好过他们太多，就有可能让他们心有不甘。自己心里要有这根弦。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礼利益。明白吗？” “这应该不会吧？” “可能性不大，不代表没有。你也出去工作有一段时间了，要善于学会观察变化。没事最好，有事也没关系。咱家也不差钱。哦，对了，有个事儿和你说一下。前几天我在前门大街给笑如也买了个铺子，开着古董店呢，你这个手心是我的肉，她那个手背也是我的肉。你开餐馆，她开古董铺子。不过铺子暂时现在由我师父接手当掌柜呢。笑如年底要评副教授，没时间管理的。” “当家的，你做任何决定不用我同意，我只要跟着你过日子就好了。”顾美芳真诚的看着许大茂，流露出依恋的情感。 许大茂抱着顾美芳的没有任何赘肉的腰，一下子一个翻身，重新压了上去…… 自从苏定安找了许大茂陪酒后，虽然没有拉拢他担任副厂长一职，不过苏定安确定了许大茂真没啥野心混仕途，心里愈加的放心许大茂这个团委书记的存在。 这酒还真没白喝。许大茂在轧钢厂的日子就更舒畅了。部门具体事务交给副书记郎红琴去做。郎红琴是去年才分到轧钢厂开的大学生，今年升的副书记，火箭速度。 许大茂估计她是不是有啥背景。不过他真没去打听。反正权力下放给你，我只负责签字就行了。在办公室喝茶，练功，练毛笔字多畅快呀。现在更多了一项：时不时的还能喝顿酒，补补元气。 不打听不等于不知道。这不，许大茂这天正想试试自己神识外放能到几米时，一外放就看见隔壁郎红琴在通电话。话筒里传来的一个男子的声音，郎红琴在给她父亲打电话。 “闺女，让你去轧钢厂团委就是个过渡，在那边干满五年，混好资历了，爸就把你调去区团委工作，这样你在基层有资历，上升会更快一点的。你们那个书记没为难你吧？” “哎呀，爸，我知道了。我懂，我们钢厂团委书记完全不管具体的事儿，现在团委感觉我说了算的样子。他马上快五十了，好像混吃等死的那副样子。不过人还是蛮帅的，很年轻哦。” 我靠。许大茂没想到郎副书记是这样评价他的：混吃等死。 不过想想也差不多，真有种混吃等退休的感觉。死，那是离着还远。估计现在钢厂上班的任都离开这世界了，他许大茂还依然能日啖三斤肉。 果然是有背景的。真是应了那句话，在单位办公室漂亮的女人和样子很一般的女人都是不能随便得罪的：要么是谁谁谁的女人，要么是谁谁谁的女儿。 这一波外放还真是有收获，不仅测出自己能够外放距离达到一百二十米，还得了一个消息。 查了查办公室留下的内部电话联系簿，发现是某区副区长有个姓郎的。这不就对上了嘛。这不就是又一个吴玲娟式的同事嘛。 想起吴玲娟，还真是，现在基本上不太联系。人家门槛太高，自家不愿意踏进那个圈子。放弃是必然的。以后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的联系。如果不是郑勇军和方笑如有师门情意，估计断的更快。 这郎红琴，许大茂决定，尽量远离，没有特殊情况，完全不予理会工作以外的一切东西。 金秋十月过后，京都又开始降温了。 娄晓娥又回京都了。 “大茂，报告你几个好消息。” 许大茂看着身材飞扬的娄晓娥，“几个？” “辛辛回香江了，工作也考完了，政府律政署。是不是好消息？” “可以啊，这小子不错。”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再说了辛辛是剑桥法律系硕士学位的毕业生，进律政署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这样，我们在香江也算有个靠山了。” “嗯，那就扶持他快速成长。” “嗯，好。这第二个消息也是关于辛辛的。他有对象了，剑桥的同学，香江人，月金融的。我有意向和她一起合开个投资公司。当然这要等到他们结婚以后。” “嗯，好消息。辛辛不错嘛，那姑娘长的漂亮吗？” “嗯，还好啦，不难看，就是个子矮了点。我有点不满意。总体过得去。” “娥子，要求不要那么高嘛，只要他们真心真意，又何必拘泥于身高，又不是选香江小姐。” “还有个消息是关于我的。” “嗯，这个这个就不必说了，你家男人看的见。要这么说起来，那就是两个多月啦？” “你咋知道的？又看不出来，你真能透视还是咋滴。” “能，你家男人本领多了去了，有待你慢慢开发。” “都是你，大茂，我这四十七了，还怀孕。医生说很危险的。” “有啥的，你这次分娩到时留在京都生就行了。以前生许宁的时候才凶险呢，不也过来了嘛。放心，有我在，啥都不用怕。” 第232章 走私生意 首先：感谢这近两个月来不断催更，点赞，撒花的友友们，谢谢你们的支持。 9月份，由于本人的原因，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心情不适合写书。所以一直断更到现在。让大家失望了。 哎，有时候真的觉得生活是多么的无奈啊，绝大多数人都不是能真正掌控自己生活的人群。 珍惜当下吧！与君共勉。 ………………………………………………………… 许大茂和娄晓娥，顾美芳们正在庆贺又一许家子弟孕育的时候，95号大院确是很热闹，差一点连何雨柱都参与进去。 原本许大茂还不知道是啥事，直到陪着娄晓娥去饭馆吃饭时，何雨柱问起娄晓娥，她他才知道。 “娄晓娥，你说从香江那边发过来的旧服装是不是很有挣头？” “傻柱，你干嘛问这个？你要做贸易吗？我劝你啊，自己不熟悉的事情千万别一头栽进去。你现在和于莉一人管一家店？还不够你忙乎的吗？如果你真想做其他的贸易，完全可以有闲钱投资买房就行，何必去冒走私的风险呢？” 许大茂一边喝酒一边听着两人谈话，一下子就听出问题来了， “柱子哥，是不是大院里阎解成，刘光天他们在做走私买卖？听晓娥的，准没错。她在香江那么多年，知道情况。我也觉得自己干自己熟悉的行业比较靠谱。” “大茂，你还真能猜，一猜一个准。放心吧，我没说参与，是三大爷想问我借钱，说他们想吃下一个集装箱的旧服装，利润很大，差点钱。” “原来如此。柱子哥，你还是别参与了，到时说不清楚。这事儿我也有所耳闻，市面上现在有出现欧美的回收旧服装，看着面料很好，价格还便宜，很流行。不过这是标准的走私，是要被海关严格查处的。你烟熏火燎的置下一份产业不容易，别被人借走了，有去无回。” “得，哥们听你的。我还是继续做我的大厨，天天数钱比较实在。大茂，你没吃出来，现在哥们的手艺又进步啦。” “柱子哥，你有机会去打听下京都有没有厨师大赛之类的。你现在的手艺，我觉得完全可以去参加比赛，如果得了奖，你说咱这店里是不是名声更大，你数钱更多呢，对吧？” “嗨，还真是，不愧是当领导干部的，看问题就是不一样。得，我也不在你们两口子面前讨没趣了，我回我后厨了。你们慢慢的嘚瑟吧。” 何雨柱问完话，打了招呼，一溜烟就走了。 “大茂，你说95号大院那帮人真在铤而走险做走私？哪天被查扣那可是真就血本无归了，胆儿也忒大了。” “财帛动人心啊，人无横财不富。你没听柱子哥说嘛，是阎富贵这老家伙问他借钱。阎解成还真不当人子，我估计三大爷财迷心窍，被他儿子忽悠了，他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嘿嘿，运气好他们发财，运气差，真就要蹲号子，血本无归了。管他们呢。不过我还是要过去一趟，别小勇也被他们拉下水。他现在在厂里日子可不好过。对啦，娥子，你啥时候回香江，给帮着买几台录像机和大屏幕的电视机回来吧，如果录像带能带，也多带一些，我想让小勇换个环境，自己办个录像厅啥的。绝对能挣钱。现在这小子无所事事，也不是那么回事。虽然不是亲生的儿子，我也得替美芳好好的给他安排好。” “小事情，我打电话让我妈那边安排。我短时间不回香江。大茂，有没有可能你陪我去趟漂亮国，我想去看看儿子。” 许大茂干了一杯酒，“娥子，真想去漂亮国看儿子？行，我看可以。我也有想出去走走的念头。而且这段时间我经常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要不要从轧钢厂出来的事情。按理儿，就我现在的职位，混着清闲日子到退休，那也是挺舒服的。我不想这样过了。今天你说要去看儿子，那我就下决心吧。不干了，自己给自己提前退休。反正有你，有美芳管着饭馆，我以后就靠你们养我了，啥也不干，躺倒。你没意见吧？” “真的假的？那太好了。反正咱又不缺钱，再说了，你那班上的，我感觉你也不快乐。你下决心就好。养你？你自己还能缺钱啦，我可知道你是太有钱了。谁养谁还不知道呢。不过有一样，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安全可就着落在你这了，你可别不管我们娘俩。” “放心吧，娥子，你爷们我现在不说陆地神仙吧，保证你们娘几个安全还是没问题的。现在咱先吃饭，回头我就去单位办了手续，和你双宿双飞。” 95号元里确实如许大茂预测的那样，以刘光天，光福，还有阎解成，正在商议吃下一个货柜的海外旧服装的生意。 好几天了，阎富贵也没从何雨柱这借到钱，他们把目标放在了贾梗身上。 一个货柜的旧服装，按照吨数算钱。事儿是刘光天揽的。一个货柜能够全部吃下需要8万块钱，而且是要先交钱后拿海关提货单。货柜现在还在海上呢，不过很快就要到天津港了。时不我待。十几万套服装，只需要8万块，刘光天和阎解成心里想想都心痒：如果破损率低于30%，那也就是一块钱一套衣服，整烫完了后转手卖个几十块都不成问题。他们手上就有一套毛料的西装样品，熨烫后非常挺刮，有档次。几人都感觉数不清的钞票从天上洒下来，他们捡钱都来不及的感觉。 “不行，光天，咱要不拉棒梗进来吧，不行算他一股。失去这次机会，下次不定啥时候了，再说过段时间旧服装源源不断的进来，就不好全速脱手了，时间就是金钱呐。” “我也知道时间就是金钱，你看棒梗那副样子，有狗屁的钱，连烟都买不起的混蛋玩意儿。” “光天，你忘啦，棒梗没钱，不过一大爷有钱呀，对吧？一大爷这些年来，存款不说多，几万还是有的吧？他以后靠谁养老？还不是棒梗。我觉得可以一试，棒梗那货，人没鸟用，贪心还是很贪心的。咱和他谈谈，让他给凑个一万五，算他10%的份额，怎么样？” “走，咱去找他喝酒去。” 第233章 辞职安排 果然如阎解成预料的那样，在强大的忽悠和利益泡沫的刺激下，贾梗一回四合院，便让贾张氏苦口婆心的从易中海的存折里掏出一万块钱来。 不到两天，阎解成，刘光天和贾梗一起从中间人这里买到了从香江发往天津港的一个货柜的报关单和提货单。几人直接去了于莉的店里大吃大喝一顿。 许大茂经过与顾美芳，方笑如的沟通后，一周内就向厂里提出了辞职报告。苏定安苏厂长象征性的挽留了一番，许大茂去意已定，很快就办完了手续，收拾了办公室里的私人物品搬回家，算是基本告别了红星轧钢厂的养老生涯了。 在许达茂的意识里，即便混到九十年代退休，退休金又能有几个呢。何况许大茂至少之前还是沾了轧钢厂职务之便，收罗了诸多价值不菲的物件，够本。 自由的飞翔才是现在许大茂最大的快乐。钱算个屁。他又不缺钱，光房产以后都是值几个亿了，现在娄晓娥又孕育了他的第九个后代了，夫复何求。不趁着现在陪着爱妃身边，陪着儿女成长，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办公室看报纸，喝茶和一堆无聊的会议和签字之中，太浪费生命了。 无职一身轻，许大茂周末就联系了方笑如，让带着孩子一起在一家餐馆聚会。 更是商量了几个孩子的出国留学的事宜。基本上确定了许智荃，许智毓，方疏影三姐妹都出去留学的大致方向。 周日，许大茂骑车到了95号四合院，居然非常的安静。 三大爷倒是还在浇花看门。 “阎老师，好。” “呀，大茂，你这大干部今天咋有空过来大院？好久不见了哦。” “是啊，现在这不要陪孩子读书嘛，还真没啥时间过来大院再说我回大院也没地方住呀，原来的屋子这不徒弟住着嘛。” “也是，大茂，听说你从钢厂辞职了，真的假的？” “阎老师，你这消息灵通啊，没几天的事儿，你居然就知道了。真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许大茂给阎阜贵一个大大的大拇哥。 “大茂，看你说的，这不院子里在钢厂上班的孩子好几个呢，你这辞职的消息这几天是红星厂最大的新闻，堂堂一个处级干部忽然就辞职了，你这是为哪般呀？” 许大茂也没正面回答阎阜贵的为哪般，只说了句：我去后院找下小勇，回见了你呐。 许大茂听得后面阎阜贵自言自语的再说：许大茂还真是好日子不过，昏了头了。 也没理睬，到中院看着李家房门关着，就直接去了后院找陈智勇。 开门的是李卫红。 “呀，许叔，你这可是稀客。快进屋。” “卫红，小勇还没起？” “嗯呐，难得不上班，他想躺就躺着呗。” “你爸妈也不在家？我刚才看见他们屋也关着门呢。” “我爸妈今天去了火车站了，说今天有个外地的战友要来，去接站了，估计今天晚上才能回来了哦，你也知道，我爸还不得拉着去天安门逛一圈呀。” “也是。那就过几天我再找他喝酒。你让小勇起床，我今儿有事找他。” “哎，好嘞。”还没等李卫红进里屋交呢，陈智勇已经从里屋出来了， “叔，这么早？”陈智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小勇，坐，今儿来呀，还真是有事找你。你也是当爹的人了，对自己现在单位里的事儿或者自己的出路不好好考虑考虑嘛？” “叔，其实我也想好好干，这不现在也没啥用武之地了嘛，宣传科其他的事儿我也插不上手，先打杂呗。工资也不少我。” “瞧你那点出息，以前我就让你好好读书，你来个不喜欢。现在你和小玉，卫红差距越来越大，你就没有点危机感，你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的。言传身教才是对孩子最大的影响，你明白吗？” “叔，我知道的。这不你前几天在单位放了个大新闻，把我给炸醒了，昨儿我还和卫红在商量这事儿呢。叔，今儿你来的正好，我也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事呢。” 李卫红泡了茶过来，递给许大茂， “叔，确实昨儿晚上我和智勇商量了这事儿，智勇也想辞职，自己单干，说要去开个录像厅啥的，原本想过几天找你商量来着呢。” 许大茂倒真没想到陈智勇和他想的一样。 “说说你的打算。” “叔，我这几天趁着空，去了解了一下，原来的红星街道剧场，现在闲置着呢，我想着去租下来，自己开个录像厅，放录像。我也去其他区的录像厅去了解了一下，生意很不错。放的都是武打片，很受欢迎。我想着卫红现在很稳定，我就想自己闯一闯，不然还真有可能过几年被单位给劝退了呢。” “小勇，叔还真没想到，你都已经经过调查啦。不错不错。我今儿来呀，就是为了这事儿。你既然有这决心了，那咱就想着把具体事情给落实了就好。这样我前几天已经让娄姨从香江给你这边购买录像机和大屏幕彩电，以及录像带的事儿。你下周，主动去找找你师公，也就是我爸，你知道他住哪的。他虽然退休了，不过在文化局有路子，你让他想办法帮你调去街道办宣传口去，就说是我说的，然后再租用街道办的剧场，具体怎么个操作，你自己边办边干，现在找个单位挂靠稳妥性更高一点，也省的卫红担心呢，咋滴你也是有单位的人员，不是个体户。” “茂叔，我不担心，个体户也不错，只要是努力所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卫红，到底是大学生，眼界就是不一样。小勇，你就偷着乐吧。好好努力吧，再不努力以后你儿子都不理睬你。” “叔，我这不托了你的福嘛。努力，我一定努力。” “嗯，小勇，别怕，放手去干，只要违法乱纪的事儿不干，即便失败了，你不还有我，你妈，还有卫红，你妹妹，弟弟们给你托底嘛。好好的去运作下，有事儿尽管找我。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具体你自己安排。” 许大茂喝了茶，又随意聊了许智荃姐俩明年要出国留学的事儿，差不多就安排了过年大会餐的事儿，不耽误小两口的周末时间，告别95号院，骑车扬长而去。 第234章 哀嚎一片 许大茂准备了足够的材料，办理出国护照，居然告知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没办法，只能等。好在临出国看望好大儿许钧和袁娅，许西岩小两口一家之前，他也想把手头的事情准备一下。整天窝在家里和娄晓娥腻歪着，自己备足了各种中药材，制作一批新的养颜丸，养气丸。 陈智勇的调动在许富贵的帮忙下，挺顺利的就从红星轧钢厂宣传科换到了区文化馆，与之前想去街道办文化口稍有偏差。好在文化馆这边也是有三间闲置的房屋可以租用。既然想好了，陈智勇毫不犹豫的选择租用公房，并开始进行装修。 娄晓娥已经电话通知香江方面，谭雅丽已经让人从香江带录像机和彩电，并给娄晓娥带了两部很时髦的索尼照相机一起送往京都。 三个女儿的出国留学的事情也在娄晓娥和姐姐娄晓惠的越洋电话中沟通着。一切都按照预定的计划进行着。 与此同时，95大院可算是热闹非凡。前几天，阎解成和刘光天一起去天津港接收到港的旧服装货柜的时候，被蹲守的海关缉私人员一拿一个准。通过审讯，这个货柜的走私旧服装几经转手，才到的刘光天等手里，奈何上家刘光天和阎解成也找不到人。在强大的威逼利诱的审讯下，阎解成还供出了95号院的贾梗也有份。 这不，天津海关把这批旧服装全部查扣，限期销毁外，还把刘光天和咱解成走私的案件转到京都相关单位。 这不，派出所直接上95号院拿人，把贾梗捉拿归案。 阎阜贵当时差点背过气去，“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哦，完了，全完了，我的几万块存款哦。”还是杨瑞华老当益壮，赶紧扶着老阎又是掐人中，又是抚后背的，才从晕厥中将阎阜贵解救出来。 中院也是一片哀嚎。贾张氏破口大骂上门来的公安干警，差一点动手打了捉拿贾梗的干警。公安干警拿出银手镯要把贾张氏一起铐进派出所，贾张氏才哆嗦的直接跑回屋内。事后在家里喊着老贾，东旭救命，哀嚎了半天。易中海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养老存折损失过半不说，耳根还不得清净，想想自己算计来算计去，临了落了个这么个下场。更为厉害的是贾张氏不放过易中海，可劲的摇晃易中海，让他想办法去营救抓走的乖孙子棒梗。 易中海被逼无奈，起身想出去透口气，哪知道气急败坏，加上情绪激动，最主要的起身过猛，天气又是进入深秋时节，直接一头栽在地上。 贾张氏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叫人救命。易中海被送往钢厂医院，确诊中风，虽神智清醒，无奈嘴歪脸瘫，手脚不听使唤，中度中风，住院治疗。 三天后，公安干警再次上门，宣布判决书。刘光天，阎解成为走私首犯，劳教一年，贾梗为从犯，劳教半年。并分别处罚五千，限期缴纳罚款。 阎阜贵又一次背过气去。刘海忠也是在家怒砸一张四仙桌才罢休。 “柱子，三大爷求求你，借我点钱吧。限期不交，解成还得加刑一年呢。” 阎阜贵这次真被好大儿给败光了家产，去找阎解放，解旷这凑钱，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找大院的大户何雨柱。 “三大爷，不是说我不借你钱，你也知道，我家墩墩结婚不久，又是买房，又是结婚的，开销不小，后面孩子的事儿也等着花钱呢。五千块可不是五块，五十块。那是一大笔钱。不能说你开口借我就能答应的。再说我家是于莉管钱，你总得拿个东西抵押吧？” “柱子，三大爷舔着老脸求你了，抵，我把我家两间房抵押给你，我也是退休教师，不会不要脸不还钱的。俗话说救急不救穷。想当年我那么穷，也没开口问人借过钱。这次真是要了我老命了。看在多年的街坊份上，柱子，伸出援助之手吧。” 阎阜贵是声情并茂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终于说动何雨柱。双方写了抵押文书，于莉给了阎阜贵五千现钞。才算罢休。 贾梗在看守所一直等着奶奶贾张氏去救他，奈何贾张氏在医院陪护易中海，压根儿不知道罚款这件事。 公安又找到秦淮茹。秦淮茹多年未和自家儿子贾梗交往，加上自家本身条件也是一般。 也算多年没有回到95号院，这一次为了好大儿棒梗的事情，回了95号院。才知道棒梗参与走私被判半年，还要交罚款五千。 知道贾张氏在医院。秦淮茹硬着头皮去了医院找之前的婆婆。 “棒梗奶奶，这次棒梗判刑，还得罚款五千。你也知道，我日子也不好过，家里没那么多余钱，只能拿出五百，你要不和一大爷商量下，是不是能够凑个四千五给我，我好去交了罚款。” “秦淮茹，你不要脸的臭表字，棒梗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嘛，你现在要我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凑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自己看着办。” 秦淮茹在医院好说歹说，无奈现在易中海口不能言，手脚不便，没个结果。无奈秦淮茹也只能望洋兴叹，无功而返，只能作罢，给自己家省了五百块。 到了也没人去给贾梗交罚款。贾梗加刑一年，喜提一年零六个月的劳教，押往大兴县劳教所服刑。 95号院很长一段时间，大院里没有任何生气，感觉空荡荡，连在回廊晒太阳的人群都没有。 不过早出晚归的多了两个佝偻的身影。刘海忠和阎阜贵找到了退休后的第二职业：捡破烂。 这一切许大茂还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不光炼制药丸，同时也一家一家拜访。不是老丈人的老丈人方裕德这里，不光送了养气丸，又给梳理了丈母娘身体，与之沟通了女儿方疏影的出国留学的方向和专业。 自家爸妈这里，也是做了一番工作。 许富贵老两口知道自家儿子现在日子好过，答应了女儿许小玲，把自己在和平里的房子归了女儿女婿，自己老两口舔着老脸吃儿子的。 “爸，妈，那房子归妹妹就归妹妹。不过你们两现在住的院子要腾出来。这次我和晓娥去漂亮国，说不定齐家的宅院我想还给齐欢。现在齐欢和我也算连襟了，我占着人家的祖宅不是那么回事。不过你们放心，我在北七家那边自建的三进院已经完工，今年咱大家都搬去那边住。那边安静，地盘又大，你们可劲的造都可以。随便住。” “大茂，行，我们老两口听你的。最好让火火回京都来过大年，我好歹现在也算四世同堂，让曾孙女回来，我们看着高兴不是。” “得，我尽量吧。如果可能的话，我一定让漂亮国的火火，香江的辛辛，盼盼今年过大年都回京都，一起给你们老两口拜年，过春节。” “那敢情好。我和你妈可就等着了。” 第235章 异国风情 “方侠女，我过几天要和娥子去趟漂亮国，年前回来，你要不要随我们一起去漂亮国转转？” 许大茂抽空去了方笑如的小院过了一天。温存之后搂着方笑如，很是柔情的问方笑如要不要出国旅游。 “算了吧，这学期结束，我评职称，不想节外生枝。还是你自己陪着原配去看你的亲儿子吧。我不吃醋。” “那行等明年春暖花开，我亲自陪你去南方走走，你不说要去苏杭玩嘛？咱就烟花三月下扬州。” “说话算数？那我可就等着了。” “一定。我现在是个闲人了，啥也不干以后就靠你们几个婆娘养我了。还不得给你们伺候好了，不然可没我好日子过呢。” “你呀，也不知说你啥好呢。好好的一工作，说不干就不干了。” “笑如，别介意。其实轧钢厂团委的工作其实真的有些浪费时间。这次我出去漂亮国，我也就是想寻求一个契机，看看能不能突破武力修为，如果运气好，以后也少不得你们几个娘们的好处，长命百岁倚马可待。难道你还不愿意吗？” “随你啦。反正我现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辈子还能不死跟着你。不过大茂，你出去漂亮国，自己注意安全，听说漂亮国发达，可也不太平。” “有数，就你爷们的手段，白鬼子还能拿我咋的，放心吧。” 许大茂再一次的安慰了方笑如，才回了东四自己和顾美芳住的院子。 同样的事情在签证下来前，许大茂通通的做了好几遍。 护照不出意外的在第十八天到手。去漂亮国的签证倒是非常顺利。到底是华国和漂亮国的蜜月期，漂亮国欢迎还来不及呢。一签一个准。 洛杉矶国际机场出口，娄晓惠和许钧，不停的盯着出口处的人群。 许大茂在飞机到达机场，就用神识搜索了一遍出口处，提前知道娄晓惠和儿子许钧的位置。 “晓娥，儿子和大姐在出口地方等着咱呢。” “不是？大茂，你怎么知道儿媳妇没来呢？你能掐会算还是怎么滴？” “娥子，你爷们用精神力就能知道。别不信，等过几天，我还要去赌城大杀四方呢。你看着，绝对给您一惊喜。” “真的假的？神神叨叨的。” “错不了，走着，幸亏你听我的，轻装简从，不然这趟真够你受的呢。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你难受了吧？来，把手给我，我给你渡些真气，让你轻松点。” 许大茂握着娄晓娥纤纤玉手，毫不犹豫的传输了些真气给娄晓娥。 娄晓娥顿时感到身子浑身轻松，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从疲惫中醒来，满血复活的感觉。 惊讶的看着许大茂，“大茂，这也太神了。我的天呐。大茂，你还真是神仙手段。” “小技，小技而已，以后慢慢挖掘。” 不用去提行李，直接出了出口，许大茂用手一指，“喏，大姐和火火就站那呢，儿子还给你买了一束花呢。看见没？” 娄晓娥顺着许大茂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真就看见了娄晓惠和儿子许钧站那左顾右盼的。她不自觉的挥着手臂…… “爸，妈，你们可算来了。惠妈一直担心你怀着孕，坐长途飞机吃不消呢，看着精神不错嘛。给您的花，咱回家。” 娄晓娥接过儿子的孝顺，又热情的搂着一旁的娄晓惠，“大姐，让你受累，等着急了吧？” “你呀，挺着肚子还来漂亮国，有这么不放心你孙女的嘛，有我在，你还担心，是不是不放心我呀？” “哪有，主要是大茂辞职了，说想来漂亮国走一走看一看。对吧？大茂？” “大姐，确实是我也想来这花花世界看一看，顺便过来泡个洋妞，吃个大餐，看孙女那就是顺道，顺道而已。” 娄晓娥一听许大茂说泡洋妞，狠狠的瞪了一眼许大茂，“你敢，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宽敞的旅行车飞驰在机场回市区的路上，两旁林立的高楼大厦和现代感十足的市容，确实让许大茂亲身感受到八十年代的京都和漂亮国现代化城市的差距。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娄晓惠所在的位于洛杉矶城市边缘的闹中取静的一处房子。 “嘿，这儿还真不错。有点京都门头沟的意思。” “爸，这是惠妈早些年从一个中间商那里买的一个农庄，经过整理，才有现在这个样子，惠妈在城里还有一套公寓的，现在我住着呢。现在娅娅读书，那边比较方便。娅娅现在还在学校，晚上回来。西岩在家呢，保姆看着呢。要不要抱一抱你孙女，可可爱啦。” 许大茂从思维中反应过来，“好啊，火火，当了爹了，还真不一样了。” 一行人进了屋子，许大茂很快就从一个华人保姆手中接过孙女许西岩的小不点身躯，逗弄着，顺便探查了一下孙女的身体状况：健康。 晚上，齐欢和袁娅一起驱车到了家。 顿时家里热闹增加了一倍。 久别重逢，互诉衷肠，自不必说。齐欢，许钧，袁娅都请了假，在农庄住处陪着许大茂一起。 许大茂我趁着空又给齐欢和娄晓惠梳理了一遍身体，又赠送了在京都配好的养颜丸和补气丸，让他们定期服用。 “欢哥，我大姨姐身体很好，你们俩可好好的过你们的二人世界了，而且惠姐现在完全还有能力怀孩子，想要的话抓紧，最多也就两年时间了。” “兄弟，感谢感谢，真的，碰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现在感觉非常幸福。生孩子这事儿，我和晓惠已经商量过了，不折腾了。惠儿已经把许钧当儿子了，我本身就有儿女，只不过和我不亲近而已。算啦，有这功夫，还不如和晓惠过一过亲近日子，比啥都开心。兄弟，这次来漂亮国，可得多待些日子，咱好好喝酒。” “行，欢哥，我在国内的工作已经辞了，现在闲人一个，有的是时间。不过有个事我提前和你说，今年过大年我强烈邀请你和惠姐回京都过。那边我早就有安排。你家的那座宅子我也让我爸妈腾出来了。我还是想按照齐老爷子的话，把你给忽悠回国，所以宅院一定要还给你。” “得，听你的，晚上我就和惠儿商量回京都过年的事儿。” 非常和谐，其乐融融。 “晓娥，咱要不要去看看你大妈和哥哥他们？” “不去，自从我爸分家后，我大妈和哥哥们基本不和我来往，除了大姐和我来往外，再没其他人了。他们在漂亮国待久了，血脉亲情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淡了，断了就断了吧，大姐现在都不太和她妈和亲哥来往，何况我这姨太太家的小姐。” “得，这事儿我听你的。不掺和你家的家事。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过几天我要独自去一趟拉斯维加斯，去赢点钱回来。这几天和欢哥聊天，我想有点钱做一些事情，也给儿子点实在哦支持。因为想不找麻烦，所以要独自去赢钱，不带你。你不要有其他想法。” “嘿，你还真想去赌城泡洋妞骑大洋马呀？” “不是那样的，纯粹去赌钱。赢大钱。带你不安全。” “真的假的？确定赢？” “那必须的，我有透视眼。赢钱，那就是小技，跟玩似的。” “得，你想骑大洋马就骑吧，我知道我的月份不适合过那生活，不过说清楚，你可别带了病回来。果真那样，我真切了你那玩意儿。” “我是去赢钱，最少带回来一百万，行了吧？” “切，我信你个鬼。你当赌场是你家开的呀？十赌九输不知道呀？” “我就是那一。” 第236章 西部之旅 拉斯维加斯。 从凯撒宫酒店，米高美，金块，莎莉，艾维拉，马蹄酒店，爱思特伍德何赌场，弗里蒙特，门罗，薄荷酒店，绿洲赌场，先锋俱乐部，星尘赌场…… 许大茂每天抓紧时间，换着装束的出入各个大小赌场，在每家赌场都利用自己的优势，每家赢几千刀乐思就走人，晚上住赌场酒店，晚上换着白色，黑色的女郎修炼他的五行炼气诀。许大茂发现只要他紧守自己的气门修炼，不反哺女方，他的功力增长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 原来如此。许大茂觉得这五行炼气诀感觉还有点双修采补的功效。 每天跑十几家赌场，赢十万刀乐思，晚上找女郎修炼，对于许大茂来说，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没把赌场赢干净，许大茂只是纯粹的不想找麻烦，每家每次限制赢几千，然后换地方，换了现金悄无声息的离开。 骑大洋马练功，他更没啥障碍了，就当是自己在征服漂亮国一样。想起八国联军里面也是有漂亮国的，半岛冲突依然还是漂亮国。就当报仇了。 短短半个月时间，许大茂在拉斯维加斯搜刮了近两百万刀乐思，征服了近五十位各种肤色的女郎。终于在流光溢彩圣丹思赌场酒店的顶楼，许大茂境界突破了。 身上又溢出了不少油腻污垢，舒爽的许大茂真想长啸一声，还是忍住了。 在酒店冲洗了全身，又让酒店送了一趟干净服装，顺便又叫了一个最贵的女郎，征战完了后，结账走人。 已经在拉斯维加斯逗留了半月有余，再不回洛杉矶，估计娄晓娥和许钧他们都要报警寻人了。自己骑了五十头大洋马的事情可不想让娥子她们知道，省得以后费口舌。 许大茂现在放开神识，方圆几公里之内的情况清晰无比。 背着一个装着近两百万刀乐思的庞大的帆布旅行袋，上了拉斯维加斯前往洛杉矶的大巴车，五个多小时的时间，许大茂安全回到了娄晓惠的住所。 “大茂，你这去的时间也太久了吧？不是前几天你还打电话过来报平安，我都要赶往拉斯维加斯报警寻人了。” “娥子，放心吧。” 许大茂把沉重的旅行包往地板上一扔，热情的抱着娄晓娥，亲吻着， “娥子，让你担心了。主要是不想惹麻烦，天天赢钱，这不，赢了两百万。” “啊？大茂，你没惹祸吧？” “没，你爷们很低调的，放心吧。钱就在袋子里。” 娄晓娥兴奋的拉开地上帆布包的拉链，整整一袋子美刀， “天啊，大茂，你半个月赢的？” 许大茂坐下来，潇洒的点了一根雪茄。这雪茄还是圣丹思酒店赠送的一盒古巴雪茄，外带一个雪茄钳。 吐了一口烟，想了想娄晓娥有孕在身，又抽了一口，掐了。 “娥子，这些钱我准备投资给齐欢，让火火和他导师一起开个公司，就做他们的复合材料的研究和生产，你觉得如何？” 娄晓娥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茂，你这赚钱的速度比印钞机还快，半个月两百万美刀，这也太快了吧？哦，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让火火他们师徒俩开个公司。这不齐欢老哥说现在他们的课题已经有了新的突破，这不有实业才能更好的继续研究嘛，又挣钱又做学问的，岂不两全其美？” “你是爷们，你说了算。我不管。再说钱也是你赢的。我也不缺钱。” 娄晓娥才回过神来，过去小鸟依人的坐在许大茂的腿上，双臂搂着许大茂的脖子，“大茂，咱要不去其他地方玩玩吧？” “行啊，我刚才感觉了一下，你的肚子没啥大问题。离货除夕还有时间，咱那就走遍漂亮国，然后一起回香江，从香江回京都，如何？” “好，好，最好让我妈，辛辛，盼盼他们一起回京都过大年吧。” “正有此意，合我胃口。那咱就安排行程呗。” 许大茂在安排了赢来的钱的用处，只留了五万准备和娄晓娥开销外，其余全部给了齐欢。 “欢哥，这一次小弟来漂亮国，不虚此行。许钧就拜托给你了。你放心，你让许钧给你养老，我和晓娥没啥意见。你本身就是他导师，再说你现在也算我连襟。惠姐原本就是让许钧管她的。你办啥样的企业我不关心，我就一个要求，以后你们的课题有了新的进展，希望能把技术带回国内，这也算为国出点力吧。京都那边方笑如也是在做复合材料的课题研究的。互通有无吧。” “大茂，放心吧。这一次又蒙你给我和晓惠梳理了身体，还给了养颜丸，补气丸。我都感觉自己回到了青年时代。我有大把的精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了。我也是炎黄子弟，在哪都不会忘记的。许钧他们，你放心吧。有我们在呢。至于明年你的千金要过来漂亮国，一准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其他的做不到，办个留学院校，毫无难度。” “那就拜托欢哥了。明天我和晓娥准备飞纽约了，到了漂亮国，准备玩一玩，以后说不定就懒得来这边了。” …… 安排完了与许钧一家人的事，又商量完了回京都过年的事宜，第二天许大茂就和娄晓娥前往纽约。 大都会，自由女神像…… 五大湖区大瀑布，达拉斯汽车城，…… 最后去的德克萨斯，差不多一个月的行程，在休斯顿出境，前往香江。 又在香江逗留了一周时间，把该在漂亮国购买的礼物，因为娄晓娥挺着肚子不方便购买，在自由贸易港香江采购齐全。 与许宁夫妇，女儿许愿说好回京都国过除夕事宜后，娄谭氏随着许大茂和娄晓娥一起，四个行李箱装满，满载而归，在腊月十二安全回到京都，安顿在烟袋斜街的院子里。 这里充满着许大茂和娄晓娥的满满的爱意和回忆，专属于娄晓娥的小院。 许大茂又是一番游走，到处派发礼物，把几乎四个行李箱的礼物派发完毕，与何雨柱商定了今年在饭馆开十桌，亲朋好友一起会餐过大年的事情后，时间已经到了过小年的日子了。 整整两个月的漂亮国之旅算是圆满完成。许大茂收获满满，境界突破不算，还挣了一个齐欢为首的复合材料企业，外加一段与爱妻娄晓娥的境外之旅。 娄晓娥的肚子已经非常明显了，一副孕妇相。 第237章 年前聚会 首先感谢广发读者的用爱发电和一贯支持。尤其是华符号，回眸七夕快乐等朋友一直用爱支持我前行码字。特别感谢一下。 …………………………………… “大茂，从香江发的电视机和电冰箱的货柜已经到天津了，港口说可以送货到京。我把家里地址给他们了。” “蛾子，那是一百套家电，你确定能堆下？再说了，这是给大家送的新年礼物，有没有港口电话，让他们送到复兴门的京味川菜馆去，年28中午聚会。顺便就让他们自己带回去了。” “呀？不说除夕聚会嘛？咋地改成28了！” “除夕嘛，每户人家还得请祖宗，不定有时间。我和柱子哥已经商量好了，28中午聚餐后，餐馆就放假了。钱也挣不完的，该让人歇息就歇息。过个好年比啥都重要。” “大茂，你还真是大方，不说一顿饭花多少钱，光这一百台25寸松下彩电外加一百台松下冰箱在京都百货大楼就值近百万，幸亏你是从香江采购，交了关税也要十几万。大手笔啊。” “蛾子，情义无价。尤其是我的武术授业恩师。没有他们家传授我武功，后来又传授我绝世武功秘籍，我哪有今天，你们哪有今天的身体健康和美貌。钱，那就是王八蛋，花了就花了。咱也不缺这仨瓜俩枣的。不行我过几年再去趟拉斯维加斯，我都感觉那边就是我的储钱罐，我想拿多少还不是我说了算，对吧，十几二十万，算个屁。请客送礼嘛，讲究个到位。” 娄晓娥挺着大肚子给许大茂一个赞，倒是从里屋出来的谭雅丽说了句实话：晓娥，你娃，还是没学到你爸的真传。想当年你爸把一多半的财产交给公家，虽然心在滴血，那眼皮真没眨的。那是多少钱呀，值一屋子的金块。我姑爷说的对，送礼就要送到位。还真是，钱能买回来健康嘛。大茂，你做的对。就得这样。 “妈，还得是你。那我去打电话，让港口改送货地址，年二十八大家都乐呵乐呵。” 年二十八，复兴门的京味川菜馆挂出一牌子：东家有喜，年前停业。 许大茂把该请的人全请到了。 武术守业师父张太和夫妇，张腾云，凌云三姐妹全家。 普家所有人，除开没时间来的。 胡天华夫妇。 方裕德一家包括子女。 阮方水夫妇。 范长龙，王伟意，孙尚志。以前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合作伙伴。虽然这些年没太多的交往，许大茂还是很记挂他们的。 郭小三，郭佳伟夫妇。原本是自己小弟，帮了自己不少忙，当然他也得了不少好处，这些年也没太多交集。不过许大茂还是愿意叫上他一起过来聚聚。说不定以后还真的没太多交往，情还是要还的。对于许大茂的心头，曾经对自己好的人都要感谢。 方笑如的师兄郑勇军和曾经的同事吴玲娟一家。郑勇军对方笑如的无私奉献帮了许大茂太多的忙了，不然自家女儿夕夕，方疏影哪有那么愉快的就来到了世上，现在都快要出国深造了。必须请。 白水村的陈村长和他家小子，虽然白水村现在已经拆迁，变成了城里人，该落实工作的也落实工作了。不过陈村长对于许大茂和顾美芳那是相当照顾的，而且陈村长还给许大茂收罗了价值绝对不菲的一堆古玩字画。价值再过几年大的惊人。 自家家人自不必说，无论是从漂亮国回来的儿子，还是香江过来的二儿，闺女都已经到位。 齐欢和娄晓惠没有食言，到达现场。 亲家袁家一家人也在许大茂和回国的袁娅积极邀请下到达复兴门，一脸喜色瞒不过众人。 95号院的亲家李东升一家也在陈智勇夫妇的陪同下一起到的餐馆。现在李援朝也回城好几年，成家立业了。日子过得不错。 何雨柱自家自不必说，全来到。 许大茂把娄晓娥，顾美芳，方笑如，以及自家儿女都安排在后院的包厢吃饭，自己则陪同亲朋好友，尤其是两位师父，几位教授都在中院包厢吃饭。 好久不见，交流自不必说。注定今天是许大茂要多喝酒的日子。 好在许大茂早有安排，每家只要儿女成家的，全部搬一套家电回去。 餐馆的领班级别的也照样搬一套回去。 谁家搬走的许大茂最后不清楚，喝酒喝嗨了，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末尾的事儿。晚上酒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住在方笑如的院子里。 “呀，女侠，我怎么在你这？” “还说呢，谁能搬动你，你知道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嘛，十几斤，你怎么不把自己喝死？你往死里灌自己，真把自己当神仙呀？” “呦，还心疼上了。挺好。我就喜欢你这倔样。我就是神仙呀，不然能喝十几斤白酒？给我倒杯热茶脑仁有点疼。” “夕夕，给你爸端杯浓茶过来。” “疏影也在家？” “这不废话嘛，不光疏影在，菡菡，萏萏也在呢。她们怕你出啥事。” “能有啥事。你不知道，你可以问疏影呀，你让她喝酒也能喝十几斤，那都是能量，只要运功就可以化解的。对我们来说不是个事儿。我主要还是累的。以后再也不组这么大的局了。” “还以后。不过大茂，今天我爸他们反正挺高兴的。说你这人有情有意，不错。” “对了，笑如，家电还有多吗？” “多着呢。不过美芳姐让人拉去东四的家里了。说放在餐馆不放心，你的原配夫人就叫了车拉到东四的大院子去了。还有一半不到吧。你可真大方，七八千多一套呢。” “笑如，有个事还得你出面。我不合适去。” “啥事儿，你这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 “给丽华家送两套过去吧。别说是我的意思。” “许大茂，我就知道你还是忘不了丽华那个美人胚子。得，这事儿我给你办了。” “笑如，说实话，没有忘不了。我是做个了结。明白吗？你不知道，这次去漂亮国，我境界有提升，才觉得修炼之人其实要当下很多世间的不必要的羁绊，这样武道之心才能跟得上境界。明白吧？” “不明白，我还没达到你的境界，没感悟到。” “我现在不是和你说了嘛，你相当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相信以后你能站的更好，看的更远。” “我才懒得去感悟，现在就挺好。对了，我副教授职称下来了，你就没点表示？” “有，我给你买了一架照相机，还有一套时装，配套的真皮包包，好几万块钱呢。” “那还差不多。算我没白疼你个小鬼头。” 第238章 瑞雪丰年 年二十八的聚餐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今年春节许大茂不用挨家过去拜年了。张太和这，普郁林这，还有方家也不用去。该有的孝敬完全超出几家人的想象。 北七家，许富贵老两口已经按照许大茂的安排，早就搬进来住了。地方真的够大。 除夕日，北七家自建的三进院内，人声鼎沸。娄晓娥和三对子女和母亲谭雅丽都在。顾美芳，陈智勇一家子也在。许智荃等五姐弟带着方疏影一起在厨房忙着做她们喜欢哦面点。厨房里许母带着顾美芳，和谭雅丽一起正辛苦忙着，准备着年夜饭。 只有齐欢和娄晓惠，许大茂和娄晓娥，方笑如在不同的房间里说着自己的事情。 “侠女，西什库大街那边给美华的电视机送过去了？” “你许领导发话，我还能不照做嘛。不过，我还是和丽华说了，这是你让送的。你也知道，丽华不笨。她一猜一个准。反正是收下了。我也算差事完成了。” “那就行。往后各自安好就行了。”许大茂终于舒了一口气。 诚如他自己思想的那样。对于何丽华来说，确实心中有爱，不过时过境迁，当年在北戴河和塞上塞罕坝时，何丽华坚决表明了自己态度，许大茂是认可的。他没有霸道到只要和他有亲密关系，就一辈子霸着的道理。这次给送电视机和电冰箱纯粹也是准备的够多，况且何丽华终究和许大茂之间还有一个儿子存在的原因。虽然不能或者不去相认，事实终究是事实。 许大茂抽着娄晓娥和方笑如两姐妹聊天时，自己跑到院外点了一根雪茄抽着。 屋外飘着小雪，很稀稀拉拉的，细小的雪花片在空中飞舞着，挺浪漫。 忽然一下子想起秦淮茹来。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也没有把秦淮茹往心里放。虽然秦怀茹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割的最干脆的女人。许大茂边抽着雪茄，吐着烟圈，看着漫天飞舞的小雪花片。 “茂叔。” “小勇。录像厅怎么样？还可以吧？” “嘿，挺好的，场场爆满，连瓜子零食都能挣一大波呢。” “嗯，那就好，不过小勇，你的录像厅要注意的是防火防电，安全最重要，要多来一个安全门，还有多备一些灭火器，防范于未然。” “放心吧，开业之前，文化馆就对场所验收过，准备非常到位，馆里领导也非常满意。毕竟我租用馆里的闲置场所，每月给单位交不少的租金和管理费的。” “嗯，虽然交了租金，你也要注意日常的人情世故，生意越好，你就越要注意。毕竟现在说让一部分先富起来，没富起来的人就会得红眼病，会找你麻烦。你明白我的意思？你也是当爹的人了，别在让你妈为你担惊受怕。说句实话，你也好，智玉也好，你妈都有安排，其实咱有钱，光白水村拆迁分的房子以后都是很大的财富，等过段时间，我和你妈商量一下，把该给你兄妹的房子都分给你们自己手上，让你们也底气十足。” “茂叔，不用，我和卫红现在收入不低。以后再说吧。” “小勇，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茂叔我是不会参与你妈分配财产的事情的。虽然你不是我亲生儿子，这些年我已经把你和智玉当做亲生的一样。你和智玉还有我许家的五个亲姐妹呢。不过该分还得分，亲兄弟明算账才不会有太多的纠葛，亲情更密切。” “行，那就听你和我妈的安排，我都没意见。对了茂叔，有个事儿也不知道大过年要不要告诉你？” “有事就说呗。都已经在嘴边了，吊我胃口呐。” “事儿和咱没太大关系，就是有些不吉利。昨儿晚上，95号院中院的易师傅，就是一大爷故去了。差一点后事没人料理呢。今儿还是柱子叔跑到街道办找人，才从贾大妈手里拿到存折，取了三千块钱。柱子叔帮着在料理呢。” “怎么回事？一大爷不是身体挺好的嘛？” “嗨，那段时间你和娄姨出国了。就是后院的刘光天不是弄了一批旧服装嘛，给海关查没了，三家都还罚款五千。这不，易中海中风摊床上了。贾大妈这不就没怎么护理嘛，一拖二拖，没拖过除夕你说。哎，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命不由人啊。” 许大茂听完没说啥，又抽了一口烟，缓缓的说，“没说啥时候入土嘛？” “今儿我出来，问了柱子叔了，今儿让殡仪馆拉走寄那边，过了初三才入土。今天也叫不到人手不是。” “那行，你明儿回院的时候，帮着我给柱子叔说一声，给买个花圈吧。我人就不过去了。小勇，你说的对。院里的一大爷算计来算计去，一辈子想让人给养老，临了临了也没个好下场，最后居然还是柱子叔给料理后事。命不由人呐。所以，小勇，凡事要想的通透一些，对卫红要多关心，钱永远是挣不完的，以后陪你终老的还是卫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咱家也不是太缺钱，不要把所有精力放在挣钱，而忽略了亲情。” “嗯，我知道了。” “去吧，帮卫红她们准备年夜饭吧，今晚咱爷几个好好喝几杯。” 易中海故去的消息并没有影响许大茂一家子的过大年的喜悦气氛，三桌人，边看电视边吃年夜饭，其乐融融，气氛有加。 屋外白雪飘飘，屋内如沐春风，香气扑鼻。 真是瑞雪兆丰年呀。 雪花飘飘除旧岁，欢天喜地迎新春。 初一早，许大茂开车带着齐欢，娄晓惠一起前往密云古北口给娄父和齐德龙扫墓。 幸好雪不大，准备又算充分。而且许大茂早就在古北口有过安排，自己不去，墓地还是有人料理的。能用钱办的事儿许大茂绝不会省着。 烧纸，焚香，跪拜，放炮，一套下来，回到北七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来回近三百公里路，加上下雪，道不好走，不过还是顺利完成了新年的第一个心愿。 无论是故去的，还是活着的人，都是有希望的存在着，虽然雪越下越紧，到晚上已经是鹅毛大雪，北七家的院子里充满着暖意和爱意……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第239章 新年展望 下雪天，围着铜锅子高汤炖着豆腐，粉条子，大白菜，萝卜块，涮着羊肉，又便捷又过瘾。 北七家许大茂的新宅院里，同时好几个大铜锅一起涮羊肉，吃的不亦乐乎。 齐欢和娄晓惠是第一次这样热火朝天的吃饭，吃的是浑身热乎，直呼过瘾。 “大茂，我和许钧已经在物色厂房，这次回去很快就能注册企业，开始生产复合材料，前景是非常看好的。你的一百多万美刀的投资会很快翻番的。” “欢哥，这个事情你决定就好。我不参与你们的经营生产。我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以后我的孩子们如果去漂亮国留学深造，你和大姨姐照拂一二便可。” “此言差矣，大茂，亲兄弟，明算账，你的近两百万投资，与漂亮国大资本比，可能少点，但是也是一笔巨款。而且能够大大提高我的研究效率。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支持。我可不能得了便宜卖乖。这样，我和许钧以后利润各半，研究成果共享。而且我这次还把到目前为止的研究成果带回来了，你也可以按照目前的成果在国内凯厂生产，那绝对也是领先的技术，也能打发财。这样我才心安。” 齐欢说着干了一杯酒，起身去往住的房间后又返回，提着一个包过来，交给许大茂。 “大茂，这是我和许钧准备好的拷贝资料，现在先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 “欢哥，我不懂技术，这个专利属于你们，你能和国内共享，这就是最大的情怀了。我收下了，至于在国内办企业生产，我一定交给所托之人。啥也不说了，咱是一家人。我收下了。” 许大茂也是提起酒杯敬了齐欢，顺便把资料包交给一旁涮羊肉的方笑如。 “侠女，这资料你拿着，明儿你再和欢哥，许钧多交流交流，我是闲人，也想一直闲下去，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方笑如内心热切，对于搞技术的人来说，这无异于一剂强心针。而且这技术还是目前最重要的领先世界的新技术，能不热血澎湃嘛。 顾不得满嘴羊肉，接过资料包，“好，齐教授，明儿我找你请教。” 这一边吃，许大茂几人还把三个大姑娘要去国外留学的事情也让孩子们过来相互讨论了一番，做了专业分析，差不多许智荃，许智毓，方疏影三个姑娘的下半年留学计划也定了个七七八八。就等着最后一个学期在学校拿了高中毕业证书，直接去漂亮国做预科准备。 牛年的开篇对于许大茂一家来说，那是相当的红火，也是相当的顺利。 初五，一连下了四天多的雪终于全面停了，建设中的京都大地也铺上厚厚的雪，异常的漂亮和干净，把建设中的犄角旮旯都打扮的干干净净。 趁着雪景，又有照相机。许大茂饶有兴趣的带着一大群人出游京都。虽然是公交车加地铁出行，还是非常便捷和安全的。 齐欢站在景山，俯瞰着安静的故宫全景，很是感慨，“还是京都有气派，以后我还是想回来养老，晓惠，你有啥想法？” “行啊，我也觉得现在京都变化非常大，虽然我对以前的京都记忆不是那么的深刻了，不过我觉得京都以后会更好的。以后，你去哪，我去哪。再说了，这儿不是还有大茂给你在草园胡同留了宅院了嘛，对吧？大茂，你不会又收回去了吧？” “大姐，草园胡同的宅子原本就是欢哥家的老宅，齐老爷子也留了话，希望欢哥回来，他老人家不就每年还有人给送钱送吃的了嘛。再说了，你们以后回京都，想住哪住哪，我在京都虽然不富裕，不过住的地方那还真不是吹，东南西北中，还真的都有房产，随便住，想住哪住哪。欢哥，说好了，以后一定回京都住，甭觉得不划算，有我在，我其他没啥保证，有一样，我可以保证你身体健康，吃喝不愁。” “大茂，这可是你说的，我会回来的。你就等着践行你的承诺就行。” 前门肉市街，许大茂一行顺便在这又实实在在的搓了一顿全聚德。 幸福娥时光过得就是快。转眼初十，齐欢娄晓惠，许钧一家三口也登机飞往漂亮国了，继续他们的生活。 许大茂在许钧离开后一天，把顾美芳，娄晓娥，方笑如又一次召集到北七家住宅里开了个家庭会议，全体孩子们，包括陈智勇一家，陈智玉一家全部参加。 “孩子们，昨儿个，你们大哥许钧刚刚离开，明儿个，香江的许宁和许愿也要回去了。所以作为家长，我给你们说一些家里的事儿。 小勇，小玉，首先说你们俩的吧。我和你妈商量了，白水村拆迁后分的海淀的三套房子，一套三居和95号院目前的住房给小勇，小玉，三楼那套三居和两居归你。没啥意见吧？” “茂叔，妈，那房子我现在也不用，你留着出租就行。” “小勇，听你茂叔的安排，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该分给你你就拿着，你现在也顶门立户了，男人要有担当，自己立起来。你妈我今年都五十好几的人了，我还能管你们一辈子，再说了，越越今年才十二三，我总得先顾小的。” 陈智勇答应着，直说没意见。 许大茂又把娄晓娥在京都的房产各自一人一套安排给许钧，许宁，许愿，唯一的烟袋斜街的房子是留给娄晓娥肚子里的那个的。而且许大茂已经知道娄晓娥肚子里怀的是男孩。烟袋斜街，虽然不是最大的宅子，不过许大茂就是对这里情有独钟，他虽然没和娄晓娥生的几个孩子说清楚，潜藏在内心的爱意，娄晓娥还是感受到了。 许大茂又和许智荃，许智荻两对双胞胎分配了他自己屯的房产和目前东四十条的房子都大致做了一个分配。 “疏影，你就吃点亏，爸这边房子就不给你了，不过我和你妈商量了，前门外大街的如茂宝斋就归了你名下，以后宝斋的两成利润归你，算来你也不吃亏。基本上现有的房产就大致按照这样给你们分配。多少你们也不用挣不用抢。以后但凡你们每一个孩子上班了，或者创事业了，每年要向你爸我这里上交家庭公共基金的。这个基金一来呢是给我们长辈的孝敬，二来呢，给你们这些兄弟姐妹做一个平衡。十个手指头身出来，有长短。爸妈们希望看到的是你们兄弟姐妹团结，友爱，互助互帮，共同进步，共同发展。这才是最大的目的。” 第240章 合理让利 一轮家庭会议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的基本定了调子。 许宁和许愿几人带着谭雅丽也飞回了香江，那边还有白文婷，白文明两个孩子呢。娄晓娥已经大腹便便，不适宜劳累奔波，只能做姥姥的谭雅丽代为照顾香江的事宜。好在娄家在香江的资产谭雅丽也都提前做了安排，没有太多的争议。 许大茂是有着未来广角视野的。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兄弟姐妹之间的阋墙。现在儿女多，许大茂不得不防。所以经过深思熟虑，许大茂经过和三位夫人的商议后在新年做了详细的安排，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 之所以没和儿女们说明家里还有大量的古董，黄金等资产，是不想让孩子们躺在富贵窝里啃老。每个孩子必须有自己的追求和奋斗的目标。 这个决定得到了娄晓娥和方笑如的极大的支持。顾美芳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全力赞同的。许大茂如此不偏不倚的照顾到她的前两个孩子的举动已经让这位死心塌地的女人更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因为孩子们接近开学，许大茂等人又搬回东四十条的住宅居住。 一番热切过后，许大茂搂着虽然年过八百，却在许大茂的调养滋润下看起来不到四十，风姿绰约的顾美芳说道， “美芳，我想今年开始，你也不要再参与川味馆的事儿了。餐馆的生意全权交给柱子哥他们。咱从餐馆的股份里退出两成份额来，省的伤了兄弟情分，你看呢？” “当家的，我没有意见，正好晓娥不久也要生产了，越越也还小，下半年如果菡菡，萏萏再一起出国，我怕家里三个小的情绪不稳定，我就在家就行。就如你说的，咱家也不缺钱。我没意见的。” “美芳，你的意见也很重要。现在你经过几年的经营，俨然有了企业家的能力和潜质。不急，等着尖尖，荚荚高中毕业了，你爷们圆了你当企业家的心愿。现在社会进步很快，各行各业都蓬勃发展，以后只要有资金，投资啥都是挣钱的。没听欢哥说嘛，他的复合材料技术一流，笑如在院校当教授，你完全可以主政复合材料的企业。如果你不愿意接手，想独自搞事业，服装啊，饮料啊，食品啊，能干的事情多了，保证日进斗金，挣钱挣到你手抽筋。” “去去去，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呢。” “真的，你如果真的觉得无聊，今年咱就投资一个速食面的生意。我让晓娥从香江进口一套做速食面的生产线，保证你挣钱挣到手抽筋。” “啥叫速食面？” “其实京都现在就有，面粉厂生产的一种油炸过得面条，开水一泡几分钟就可以吃的面条只不过市面上流通很少而已，现在在倭国，香江已经很流行了，投资也很小，你想有事干，今年就可以干。” “当家的，你真觉得我行？” “绝对行，要不要试试？反正家里不还有我嘛？我现在闲人一个，而且主要我现在对挣钱这事儿真没太大向往，我还是喜欢看你们挣钱，花着你们挣的钱，倍有味道。我是不是不要好，不上进？” “哪有？你是最厉害的人，离了你，我啥也不是。” “芳啊，我就喜欢你黏着我的可爱劲儿，来，今儿咱再来一次，帮你梳理下功法，话说你现在也算练功有成了。” “嗯……，来就来嘛，再不来就老了。” 顾美芳得了机会还不得往上扑呀。自家男人现在只剩下三分之一是属于她的。能霸着绝不饶过他，何况他钢筋铁骨，能力非凡，金枪不倒。 又是一番妮妮喃喃的靡靡之音在正房暖阁里上演…… 过了元宵，复兴门的京派川味馆开业一周了。 “柱子哥，过年好啊！” “呀，大茂，原本初三给你去拜年的，没想到去了你家，你家没人，去哪了？” “这不今年孩子们从国外回来，我在北七家那边有个宅院，那边地方大，所以全家老小都在那边过的年，十二那天才回东四。” “我说呢，咋就大春节的没人，还以为你出外地玩了呢。” “大雪天的去哪都不方便。柱子哥，院里一大爷的事儿处理完啦？” “早处理完了。哎……贾家那个老虔婆不做人呐，啥也不管，好在街道办出面逼着她给了足够的钱。虽然一大爷这人人品不咋地，街坊这么多年，好歹他也算照顾过我，临了发送一下也没什么。主要大院里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咱大院里算是彻底歇菜了。” “柱子哥，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其他人，各人各活法嘛。今儿有个事儿来和你说一下。”许大茂接过服务员上来的热茶，又给何雨柱递了香烟，给何雨柱点上，自己也点了火，抽了一口 “大茂，你我还这么客套，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呐。” “是这样，再过几个月，晓娥又要生孩子了，她这是绝对的高龄产妇，所以我让她留在京都生产，做月子。美芳也说家里越越年龄还小，所以川味馆的事情她就不再过问了。所以我想来问问你，你今年有啥新的想法？” “我能有啥新想法，涛声依旧呗。美芳不过来也没事，大不了让于莉过来管账呗。那边小饭馆关张不干就行了。多大点事儿。” “柱子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和于莉现在完全有能力单干。我和美芳也觉得这好几年让你两口子卖命给我们挣钱，心里不得劲不是。” “大茂，看你这话说的。当初没有你这一瓢水，哪能活我这条鱼，我再好的手艺不还在轧钢厂当大厨，每月拿那点死工资呢。你让我不当人子，被戳脊梁骨嘛。万万不可，我可不是那种过河拆桥，丧良心的人。” “柱子哥，反正美芳不再过来过问，原先商量的利润分配方案得改，这是一定要的。” 好说歹说，两人争的面红耳赤，最后还是许大茂退让，同意了何雨柱提出的许大茂占四成，何雨柱占六成的利润分配方案，场地每年交租金每月一千，一万二。 没到一个月，于莉关了原来的小饭馆，一门心思过来复兴门主持京派川味馆的掌柜事宜。 第241章 惊到老头 回头看上一节最后评论，有图有真相。昨天股市还不错，尤其是种植业。我破天荒追了，也就是南粳9108号的最大公司，苏坑。真的是个坑啊。业绩好有啥用！一百手，对于老百姓来说还真不是小数目，尤其是惊到我这小老头了。一夜就有可能变成郁郁葱葱的韭菜割了，做成韭菜盒子下酒了。哎，有时候想想御赐填词大师说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股市韭菜劫！ ……………………………………………… 转眼正月过完，气温也渐渐趋于正常，有一种春天将至的感觉。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后座绑着一个大箱子，和一个小箱子，前往前门外大街。 “老爷子，忙着呢？呦……阮老师也在。” 许大茂前晌时分到了如茂宝斋，进门就看见普郁林和阮方水边喝茶边下棋，细闻还有丝丝檀香味儿。人生一大雅事：焚香、品茗、听雨、抚琴、对弈、酌酒、 莳花、读书、候月、寻幽。这两老头足不出户，就占了仨。 “大茂，今儿怎么有空过来看看，是不放心小老儿还是闲不住？” “嗨，还真有些事儿搁在心里，总想着放下，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这不，今儿想起来，来讨教讨教师父您。” 一边从停在门口的车座上卸下两个箱子，小心翼翼的拎进屋内，放好，一边自己动手，从茶台这取了茶具，茶叶，泡了茶，拎着暖瓶又给两位前辈续了热水，现在旁边看着两人安静的手谈。 看着两位围棋才到中盘，许大茂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到晌午时分。出门就近到附近饭馆叫了四个菜，三份饭，让跑堂的送到如茂宝斋，自己又去买了两瓶汾酒，才回到宝斋。 服务一定要到位。 普郁林和阮方水见许大茂叫了酒菜，已经在桌上布置完毕，酒杯酒水都已经满上，也不管后续收官尾盘了，胜负不重要，修身养性就好。 “两位老师，年前聚会，人多，也没好好敬你们，今天学生补上。来，我敬两位老师一杯。” 许大茂由衷的内心尊敬和敬佩两位的学识和为人，所以态度那叫一个端正。 “老普，想当年你快了我一步，不然大茂这个弟子就是我的了。哎，还是你比我有福气。不说了，喝酒喝酒。”阮方水和普郁林碰了杯，又和许大茂碰了杯，赌气的一饮而尽，拿起酒瓶直接又给自己倒满。 “老阮，这事儿你还耿耿于怀呢，你不嫌弃，大茂可以拜你为师，现在你收徒也不晚。你精于瓷器，我独爱杂项，你我各有所长不是。再说了，大茂不一样喊你老师。你不也一样传授经验与大茂，别太在乎虚的，吃饭喝酒最重要。对了，大茂，刚才你说有个啥搁心里不上不下？” “普老师，不急，咱先喂了五脏庙再说。不过事儿能先说。”许大茂干了一杯，又给两位满上酒， “普老师，还记得早年间我和你说的孟启真孟老爷子嘛，研究佛教的那位？” “那咋不记得，老爷子也是一身铮铮铁骨，可惜啦，据我知道好像在以往那动乱里家破人亡了。回想起来，小老儿我还真是够幸运的。”阮方水一脸无奈落寞的神情。 “确实如阮老师所讲的那样。这些年我到处打听过孟老爷子一家的踪迹，孟老爷子当年到了陕甘苦寒之地时，当时人就不行了，后来两个儿子和女儿也受到迫害，相继去世，孙辈现在无迹可寻。这不他当年把所有珍藏都托付给我了，有一部分是佛教经典，我看了看都是名家手抄本，价值连城，我这不想给这些宝贝找个合适的去处，不然哪天在我手里毁了，坏了，我对不住孟老爷子的当时的那托付的眼神。真的，普老师，阮老师，时隔十几年，我到现在依然清晰的记得起孟老爷子那种幽怨又期盼的眼神，所以，我经常用他那种期盼的精神勉励和鞭策我自己，一有空就拿出那些典籍学习抄写，我从那些典籍和名家的书法中也吸收到很多营养。” 普郁林很是正式的看着许大茂，很久，才端起酒杯，对着许大茂， “大茂，你今天能说这番话，证明你真的实实在在的从古人留下的宝贝中吸取到应该吸取的东西了，你今儿带来的箱子就是那些个宝贝？你是想让我们两人坚定一下过过眼，还是……？” “普老师，阮老师，你们两位都是博物院出来的，我虽然是工人出身，文化程度不高。不过经过你们的教诲，经过自己的努力，深深知道，有些东西就不应该雪藏，要让物件重新焕发光彩，最好的做法就是送去博物馆，让更多的人看到，感受到，尤其是佛教经典，能让三千大千世界现世，寓教于民，才是文物的真正价值。我想拜托二位给这两箱物件到该去的地方去，这样我也算对得起孟启真老爷子的嘱托，我也能从中获得安乐和心安。” 普郁林和阮方水一听有好物件过来，抓紧时间对付着吃了饭，又去水龙头那边洗脸洗手，让许大茂把饭菜收拾了，重新燃了一钵香。 打开那个小箱子，映入眼帘的是许大茂牢固锁定的一尊木刻彩绘跏趺坐佛造像。造像面庞丰润，宽额丰颐，容貌端庄秀美,神情慈爱详和。 “典型宋代造像，彩绘部分脱落，保存基本完好，老阮，好东西啊，还有些木质本香，不是檀香木，应该是樟木。不得了啊，好物件。” “老普，还真是，这个你内行，你说是宋代的应该没错。大多数特质现实应该是宋代物件。还真是孟老爷子会保存啊，大茂也不错，这么多年也没让造像蒙尘，彩绘脱落。行啊，大茂，学的挺扎实啊。” “普老师，盒子里还有个小盒子，应该是法器。” 普郁林小心翼翼又打开小盒子，一朵泛着蓝光的莲花跃然桌上。 “七宝琉璃！”普郁林和阮方水同时惊呼。 蓝色的莲花中间还有金黄的花蕊在其中，栩栩如生。 两个老头见多识广，此时也有些惊讶。好半晌，才又按照原先的样子收拾好，固定完把小箱子放在安全位置。 “大茂，这箱子是佛家典籍？” “是。”许大茂将箱子端到大桌上，打开箱盖，又从旁边抽屉里三双白手套，递给普郁林和阮方水，自己也带上，从最上面那册《金刚经》抄本， “普老师，你看，柳公权的手抄金刚经。” 普郁林一个激灵，连忙带上手套，从许大茂手里接过抄本，仔细观摩，又看了看装帧手法， “唐本无疑，柳公权手迹，没错。我了个天呐。我手里居然拿着柳公权的手迹抄本……” 第242章 捐赠珍品 普郁林和阮方水仔仔细细的翻看了所有的三十二帧的抄本，居然发现不光有柳公权的手迹，还有范仲淹，黄庭坚，陈文龙和朱弁，这是署名的，其他二十几册有印刷的，也有手抄本，是没署名的。不过按照装帧手法来看，大多数是宋版无疑。 两人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慢慢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重新把典籍放回箱子，又盖上，才回到椅子前坐下。 许大茂已经重新上了茶，又把三副白手套重新放回抽屉，习惯的拿出香烟刚想分，又放了回去，安静的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等着训话。 “大茂，你确定是要捐赠给博物馆？你知不知道这两个箱子的价值？这可不是一袋烟，说抽也就抽了。” “师父，我东西都带过来了，还能有假。再说了，这三十二册典籍，好的坏的，我了五份呢，该学的我也学了。现在请你们二位给这些东西寻出路的时候了。不过有一样，捐赠这些物品，我希望能以孟老爷子的名义捐赠，如果有可能的话，能让报纸或者电视台播报这则捐赠的消息。这样，孟老爷子的嘱托我就算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其实也可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许大茂说完诚挚的看着普郁林。 “大茂，好，我知道这些东西的去处了。我也向你保证，一定能在媒体上看到孟老爷子捐赠的确切消息。不过小老儿有个小小的要求，时间上是不是不要太过于着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可成？” 许大茂大致猜到普郁林的用意，应该是想复制一份留着。几位大师级的手迹，第一手资料，不复制留下来，更待何时。复制品都能传家呢。 “普老师，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在乎一个月嘛，你留一年我也没意见。反正保管你们是行家。那今儿这就算交给老师您啦，你是提回家还是放店里保险箱我就不操心了。” “得，这事儿我和老阮接啦。放心吧。对了，你家智毓有空让她过来店里找我，跟我学手艺，趁现在我还有精力呢。不能半途而废，再过几个月去了国外，再回来我都怕她荒废了。” “放心吧，师父，萏萏的决心很大的，以后这店也会有她一份的。你不追着她学，我还追着她跟你学本领呢。” “那就好，那就好。” 许大茂烟瘾上来了，就想着走，告别了两位老师，出了门，刚想骑车走，突然又想起个事儿来，驻好车，回去店里。 “师父，现在普夙师姐在忙啥呢，她们京剧院还好吧？” “还能好啥，年纪一大把了，京剧现在也被电视打败了，还在京剧院混日子呢。” “行，那我知道了。师父，阮老师，我走了，有空再过来。” “嗨，你个臭小子，问话问半截，找普夙有事儿？” “暂时没事。不过有这个打算这不前段时间聊起来，我媳妇想到郊区弄个厂，普夙如果想换换环境，可以考虑和我媳妇一起办企业。我知道京剧院现在可以提前办手续，不影响未来退休的。不过这事儿还没影儿，等我弄出个一二三来，我在到家去问她。走了。” 许大茂点了根烟，跨上自行车就往东四家里而去。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家。 “许大茂，你这一个早上出去，到下午才回来，害的我和美芳姐在家等你吃中饭呢。家里没个电话，还真是不方便，要不安个电话吧？” “今天去如茂宝斋找我老师去了，俩老头一直到现在才让我回来，不过总算了了一桩心事，今晚值得小酌一杯。晚上我下厨好吧，对你们二位夫人在家等我吃中饭的伤害补偿，成不成？” “行啊，正好换换口味，我今儿要吃爆肚，会做嘛？” “小case，晚上等着吃吧。” “哎哎，还有按电话的事儿，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呀？” “装呗，反正又不是我花钱，我是无业游民，街溜子现在。有你们两个大富婆在，哪用我操心。对了，既然要装，我爸妈那，北七家宅院里，还有问下笑如，干脆烟袋斜街，烟袋斜街就算了，挨着近。干脆一次性申请完拉倒。”说着许大茂搁好自行车，直接走到两女面前， “外面风大，还没到春天呢，注意保暖，进屋歇着去，晚上爷们给你们做大餐。”一手拉着一个慢慢进到中院正屋。 顾美芳和娄晓娥柔情的看着这其貌不扬，但是身材伟岸的男子，由衷感到他身上散发的那种让人安全感十足的气魄，无比安心。 “晓娥去躺会，美芳给我做下手，晚上大餐走起，冰箱有啥好吃的，今天必须好好做一顿。爆肚是吧？一定有。炖个鸡汤，萝卜羊肉，豆腐来一个，蔬菜炒俩，再整个酱菜丝儿，晚上主食小米粥，白面馒头，走起。” 轻松愉悦的心情，身边围绕着莺莺燕燕，一群长相不凡，气质不凡，聪明伶俐的孩子，哪有不快乐的呢。许大茂顿时觉得自己真的身在福窝里待着。地下室还有那么多的财富堆着，花不完，真的花不完。 最主要的是强壮的身体，超级的武功，外加健康的体魄。 晚上许大茂亲自查看了孩子们的学习，课业，又不忘和菡萏两姐妹周末休息天去一趟如茂宝斋找普郁林诸多事宜后，柔情百倍的安抚了身怀六甲的可是性致高昂的娄晓娥，回头又与年过五十却依然容光焕发的大美妇顾美芳。 “当家的，你这样会不会影响你身体？都说女人是老虎，你可不要被我们几个吸干了，那可划不来。” “放心吧，美芳，我不是二十年前刚认识你时候的放映员许大茂了，现在我是上天遁地无所不能的许大茂，你信不信，我在家就能知道方圆几里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如果认真点，我们屋顶上哪里有蚂蚁在产卵我都能一清二楚。不用怕，好好享福，好好练功，咱一起活着，一起年轻着，一起快乐着。再过几年，尖尖，荚荚，越越都大了，我带着你们仨周游世界，吃遍天下美食。” “当家的，我才没那么大的志向呢，我只要陪着你慢慢变老。” 第243章 提前布局 求稳和冒险都是相对的。你说做股票，原本就是赌博，要那么稳干嘛。哎……遭遇盈利公司的涨幅倒数，跌幅超前的后果。一股票做t+0失败。有股票投资大神路过，指点指点呗。 ………………………………………… “侠女，晓娥已经在东四和北七家大宅院里安了电话了，喏，这是电话号码，有事你可以拨这两个电话号码。对了，干脆你这也申请安一部电话吧，虽然现在装电话有点小贵，咱也不缺这几个钱。”许大茂雨露均沾，今儿周末，又去了方笑如的住处美美的享受了副教授级别的方笑如又是做吃的，又是暖被窝的。 “我才不装电话呢，不是为了省那几千块初装费。我们学院都想让我装，费用报销一半，以后电话费还有补贴。你知道为啥我没装嘛。有了电话，人就没那么自由了。就好像人家随时要提溜你去干活，时不时来一通电话找你。电话响了，你不能不接吧，老不接，人家说你故意不接。接了电话让你干活，你不能不去吧。不去就是不尊重领导，不懂得奉献，态度有问题。你品，你细品。如果今天咱俩正风花雪月呢，旁边电话铃声响起，多没情趣呀，对吧，傻大茂。知道我比你厉害了吧？小样，还想让我装电话不？” “得，你有理，我赞同。”事后一根烟，赛胜活神仙。许大茂也不例外。下了暖炕，给方笑如热了一杯牛奶，自己泡了一杯茉莉花茶，端去暖炕。而后又钻进被窝，妥妥的点上一根烟。 “笑如，你要不来一根？” “得了，我还是喝奶吧。你呀，就是熏我，要是晓娥在，我看你敢不敢抽烟。” 许大茂优雅的吸着烟，还吐了个标准的大眼圈，“侠女，想当年你怀疏影的时候，我当你面也是不抽烟的好吧。对了，齐欢留给你的资料，你看完没后续动作？” “大茂，我正要和你商量这事儿呢，我准备建厂，人员和地方我都已经物色过了。地方呢，我已经过去看了，就去房山县，那边现在正在搞啥开发区，政策相当的优惠，三年免场租，五年免税。而且现在正在修公路，今年年底，公路全线贯通，非常适合投资建厂。就是现在资金这块，我手头不是太够，你手头方便吗？” “呦，侠女，你这是行动派呀？你要多少资金？还差多少？” “房山那边优惠有门槛，最少投资三十万。所以我联系了我大姐爱如，大弟逸如和小弟俊如，又征得我爸妈同意。准备让我姐夫云泽当厂长，他是搞化工的，我大弟俊如管技术，小弟两口子现在是高工，就不出来了，每家投资五万，我爸妈支援五万，我自己出十万，不过我想既然投资，我就准备一次性到位，想投资五十万，到时候再和房山那边谈条件，争取更优惠的措施。而且齐欢那边出了技术，不可能不占股份，怎么着也得占一半的份额，所以我是按照100万的份额来分配所得，这样大家都比较满意。我手头只有十万，所以还差个20万左右的资金缺口。” “嗯，这样挺好。你确定你姐夫和大弟能辞职出来和你一起开厂？” “已经谈过了，我爸看了资料后，觉得很是有前途。所以，你看……” “钱很容易解决。对了，笑如，你出国方便吗？” “娃，要带我出去旅游？你年前说过，春天要带我去江南旅游的哦，你可别忽悠我。” “你就说出国方便不方便吧？” “方便啊，我护照早就办了，不说今年疏影要去留学嘛，作为她老妈，我还想蹭她出国，也去外面资本主义国家看看西洋景呢。费用你出，我可没有美刀。” “笑如，你就是个财迷，认识你的时候就是个财迷，一个大学老师倒腾古玩。行，费用我出。还有一个，你最近问问俊如他媳妇，三姐妹能不能提前拿毕业证书？” “咋？你想干嘛？要让她们提前出去？那我问问佳颖吧，应该可以吧！三个大妞成绩在学校数一数二的，现在佳颖还是教务科副主任，提前拿个毕业证有啥问题。再说了，不给就不给呗，以后漂亮国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证不比高中毕业证有用。” “那不一样，毕业证是代表着孩子们的成长经历，有和没有不一样的。这样，笑如，这事儿你跟踪着，如果可以，你让三个孩子都去办护照，这事儿也归你管。咱提前去漂亮国，提前申请留学的院校。还有，你在房山的投资有时间就去一趟房山，和当地政府重新谈一谈，就说你可以拉一个合资企业过去，最少投资两百万美刀以上，看看他们那边能出到啥优惠政策。既然你说要给欢哥留一半股份，技术入股。我觉得你出面办企业不合适，毕竟你现在在化工学院高分子材料研究室还挂着职务呢。以后说不清楚。既然这样，咱就要和公家分清楚这件事，我让许钧出面，投资的事情也不用你姐，你弟他们掏，到时候拿干股就行。晓娥大约要生孩子，肯定出不去，到时候看，你和美芳，孩子们一起飞洛杉矶。我这几天就和洛杉矶联系一下，让欢哥联系下漂亮国的院校，菡菡，和疏影说要学服装，随她们意，就按这样的谱，萏萏说要学文学艺术，那就干脆让她去艺术类院校深造。你看着，我带着你们大杀四方，去打漂亮国的秋风，满载而归。” “你说的办中外合资企业？两百万美刀？大茂，钱谁出？许钧他们有钱？他不还在读书嘛？” “钱，你放心，我出，我让漂亮国鬼子给我出。你看着，我带着疏影一起去杀鬼子的血，嘿嘿，想想就够劲儿。” “啥意思？你可别乱七八糟的毁我闺女，我可就这一个闺女，不像美芳姐，晓娥妹妹，子女众多。” “傻大姐，你想啥呢，好像疏影不是我亲生的一样。你也知道，疏影学会了五行炼气诀和炼神诀，那武力值和能力不是你一个如意门弟子能理解的。以后啊，我让疏影每年给你整个百把万美刀回来，那都不是个事儿，小菜一碟，就像你喝一杯牛奶这样简单，咕咚，落胃了。看来你还是对闺女缺乏必要的了解和关心。以后要改，懂吗！” 方笑如一股不服气的样子，“我哪里不关心闺女啦，我顺便还关心我那俩干闺女了呢，就你最没良心。” 许大茂争不过方笑如，他用精神力，把放在炕边的茶杯用精神力缓缓举起，送到方笑如面前， “侠女，牛奶腻不腻？要不要开口热茶漱漱口？” 方笑如看着茶杯凌空停着，愣在当场， “大茂，你是如何做到的？你是神仙吗？” 第244章 搞定入学 单位昨儿就已经安排今天任务，应该会从8点忙到下午17点，整一天。所以凌晨赶了两章，眼睛生气涩的很，有错别字，不通顺的，敬请谅解。 ………………………………………… 方笑如绝对是个行动派，一周不到的时间，居然把许智荃，许智毓，方疏影的高中毕业证的事情搞定，校方在知道三个孩子有意向出国深造的计划后，承诺六月底肯定颁发毕业证。校方那会不知道轻重，学校多了三个留学生，未来可期，加上三个学生平时成绩就是优秀，完全是清北大学的种子选手，怎么可能不答应如此简单的要求。 很快三个孩子的护照也办下来了，就等着许大茂这边与漂亮国的沟通了。 许大茂速度也不慢。 京都的迎春花开放时，三月中旬，东四十条家里又召开了许家的家庭会议。 “闺女们，你们的出国事情，你哥和你们大姨那边已经给了确切的消息了。鉴于你们自己选的学习方向，齐欢伯伯已经过来了一个建议。 菡菡和疏影愿意学习服装类院校，齐欢伯伯呢联系了纽约时装大学和加州艺术学院，你俩先去申请纽约时装学院，如果不成功，加州艺术学院是没太大问题的。萏萏喜欢艺术类，也是两个院校供你申请，首选耶鲁，不行就进加州大学洛杉矶分院，后面一个是肯定可以进的。所以明儿咱就去签证，这次仨闺女和我，笑如，美芳一起去洛杉矶，办完回来。晓娥，你这边的生活，我让我妈过来，你在家带着仨孩子。应该出去两个月左右回来，估计回来还能赶上你生宝宝。有没有人有不同的意见？” 顾美芳有些惊讶，“当家的，我也要去吗？要不我还是在家陪着晓娥吧。我一个乡下女子，出国？我有点怕。” “你俩亲闺女出国这么大的事儿，你不陪着去？再说了，谁说你是乡下女子，你是未来可期的企业家，要有自信，有信心，再说不还有我和笑如一起嘛。怕啥，天塌下来有你爷们给你撑着。好歹咱也出去溜溜，看看西洋景，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不是。就这样定了，明儿就去签证。月底前出发。” 娄晓娥搂着顾美芳，“芳姐，去吧，我没问题的，身体好着呢，我预产期是五月下旬，还有两个多月呢。闺女出去，好久你都见不到了，你难道不去送送，是吧，不怕的，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你自己都能坐飞机出国，总有第一次的。” 许智荻举手，“爸，以后我出国，我也让我妈送我。” “尖尖，你还是好好读你的高中，尤其是加上外语学习吧。在家好好照顾弟弟们和娥姨，爸给你带你最喜欢的礼物回来。” “行，爸，你给我买个相机吧，我喜欢摄影。” 去往京都到洛杉矶的机舱内，许智荃三姐妹商量好了后，对着坐在后排的三位父母辈的三人说， “爸，妈，干妈，我们姐仨商量好了，初次去漂亮国，我们还是由简到难，先都待在加州，一来离着哥哥近，相互有个照应。二来也是为了安全，哪个学校不是留学，大不了我们仨努努力，争取熟悉了情况后再申请更好的学校读研究生就行了。所以，窝和疏影妹妹选择加州艺术学院，萏萏就在加州大洛杉矶分院，还和我大哥一个学校呢。你们意下如何？” 方笑如对姐仨如此迅速的做决定有些摇摆不定。顾美芳没想那么多。她都已经醉了：自家女儿都出国留学了，多大的荣耀呀。直接瞪眼看着姐仨。 还是许大茂。 “闺女们，你们想好就行。我作为你们爹，除了支持，还是支持。以后的路终究是你们自己要决定走的。你们这样决定也好，省得你妈和我们在京都为你们担惊受怕。下了飞机，如果你们还没改变决定的话，抓紧时间去申请，这次你爸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好好休息，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能饭目的地呢。” 许大茂虽然没有多说，内心还是挺开心的。他细想来，这是最好的决定。几个亲人都在洛杉矶待着，真的比去纽约或者其他漂亮国城市咱安全的多。他也没有漂亮国的存储信息给到孩子们。后世的他也是京师大毕业就进入体制，而后一蹶不振，完全没有留学或者国外的任何可以参考的信息利用。唯一一次出国还是去年和娄晓娥一起，香江都是两辈子就去了那么一回。 许智荃的发言把他内心那么一点担忧完全吞没了。只要仨人在一起，又有齐欢夫妻，许钧两口子在，凭着方疏影的手段和菡萏两姐妹不俗的拳脚功夫，他完全放心仨闺女在异国他乡的安全。 想到高兴处，不禁的左右亲了顾美芳和方笑如，轻声说道， “两位大美女媳妇，闺女的决定正合我意，就按照这样决定。侠女，别生其他枝节了。” 其实座位前面的仨闺女都听到父亲许大茂的话语了。她们也挺开心，毕竟父母恩爱也是她们愿意看到的。从小，姐仨觉得父亲好像有些另类，现在看来，她们的父亲是真性情，真男人，真本领。 不用挑学院，齐欢很快就把仨孩子的留学申请办完。许大茂很是欣慰。 “大茂，这边我和许钧的复合材料的工厂已经开始运营了，很快产品就能投放市场，现在订单不少。相信你的投资很快就会翻番哦，你就等着分红吧。” “欢哥，你在洛杉矶的工厂收益你自己看着办，我不参与你们的利润分配。正好我这边有事需要你配合。这次笑如随我一起来洛杉矶，就是来寻求与你合作的。她本身也是学高分子化学的，你把你的研究成果与之分享，她也有意向在京都开展复合材料的生产和销售，不过她现在还在学院，你也知道国内的沟沟连连的狗屁关系非常复杂，所以我是建议由你出面以漂亮国的企业往内地投资，这样以后你的复合材料的研究成果不至于有啥争议。所以估计过段时间还得你出面回京都一趟，办理相关手续。” “大茂，这事我看你就让许钧暑假期间回国一趟就行，许钧现在原本就是洛杉矶工厂的投资人，他现在国籍也是漂亮国的，又能顺道回去看看他母亲，还用的着我快六十的老头飞来飞去呀。对吧？” “也行，至于投资经费，过段时间我会给你，然后从你们企业帮我把钱洗回国内，不占用你们厂的资金。” “大茂，你在漂亮国还有账户？” “哈哈，欢哥，天机不可泄露，过段时间我把款子打给你就行。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不用和许钧透露太多，那孩子有时候也是一根筋，和他解释费唾沫星子。” 许大茂还真没想到，齐欢在加州大学圈内的影响力挺大，短期就搞定了仨闺女的入学事宜，大大大节约了许大茂的时间。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游山玩水，开始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了，抓紧刮资本主义墙角的行动开始。 第245章 再战赌城 “儿子，明儿带我们去赌城玩一玩，你负责开车。” “爸，你上次不是去过了嘛，还去？” “我是去过了，你两位姨没去过，还有三个妹妹，以后要在漂亮国长待，要让她们看看花花世界，知道漂亮国的风险，有助于她们更快成长，知道自己是来留学长本领的。” “得嘞，你说啥就是啥，反正现在西岩很乖巧，袁娅能带。不过我只能去几天，马上要回来的。周三学校有一个考试，必须得参加。” “不会耽误你学习，周二你就能回来了。她们就是去见识一下，顺便玩一玩，来到洛杉矶了，离着赌城那么近，不去一趟那不就白来啦。有美刀吧？给我备点。” “好的。一万够吧？” “足够了，有几千就行了，我们又不是去派红包的。” 哈，赌城拉斯维加斯，还真激起了侠女方笑如的热情。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许大茂现在是对赌城特别的熟悉。先下榻了他认为比较豪华的金块赌场。 一行吃饱喝足，整装出发赌场。 许大茂也给了顾美芳一百个筹码，“美芳，别心疼，你随便玩，跟着菡菡，萏萏，和笑如，别走丢就行，如果觉得累了，直接去酒店里休息就好。我可能要比较晚回房间，看你爷们给你淘金去。” 许大茂私下还特别叮嘱许钧管住顾美芳，其他人他担不担心，顾美芳不会英语，胆子又小，还真怕她走丢了。 “疏影，这次你是主角，爸带着你捡钱去。” 一个下午过后，全体集合，在房间里对账。结果是菡萏两姐妹输光五百刀，方笑如输光五百刀，反而是顾美芳玩老虎机五百刀的钱带回来一千多美刀。 许大茂和方疏影不声不响的各自赢了一万多美刀。 在酒店大吃大喝一顿，第二天又换了赌场。 第三天许钧带着方笑如，顾美芳，许智荃，许智毓四人先回洛杉矶。“爸，你和疏影妹妹不回吗？你们准备玩几天？要不要来接你们？” “不用，我们俩准备半个月后回去，你回洛杉矶，有时间让你大姨带着她们去旧金山，奥克兰玩玩，等我们回来。” 许钧有些莫名，不过他知道自己父亲身手不凡，又有上次半个月时间的经验，完全不用他担心。凭他的智商隐约明白上次的近两百万美刀可能就是赌城赢来的。 方笑如死活不愿回去。她刚赌瘾上头呢。 “乖，侠女，这不是京都，美刀也不是橘子皮，你每天输五百美刀，在国内那就是一般人一年的收入，且回去有时间好好和欢哥，许钧沟通下京都办工厂的事儿。” “大茂，你是不是带着疏影要打劫赌城？”方笑如突然明白过来了，悄悄问许大茂。 “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和疏影会注意安全的。你就放心先回洛杉矶，京都的工厂投资款就靠这半个月了。” 这下方笑如彻底乖巧了，跟着许钧的旅行车返回洛杉矶。 赌城，许大茂和方疏影如上次的程序，早中晚，每天跑三个赌场，每个赌场每人赢一万刀停手。 一周下来，五十万到手。方疏影很快熟悉了赌场几项赢钱的诀窍。 接下来一周时间，父女俩利用五行炼气诀改换了部分面部特征。 “闺女，以后可能你经常来赌城刮刮地皮，所以咱要低调，不能把真实的面部被赌场采集，所以……你明白爸的意思？” “爸，知道，完全明白。收刮一点漂亮国的资本，我也算为国争光啦。放心吧，我一定注意安全。” “接下来的时间，咱每个赌场赢五万走人，争取扫荡更多的赌场。每个赌场咱就呆两小时，在赌场反应过来闪人，明白了吧？” “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许大茂和方疏影每天跑五家赌场以上，晚上休息修炼炼气诀和炼神诀，恢复体力和精神力。 第十五天时，父女俩各背着一个大旅行袋，每个旅行袋里装着三百万美刀。 趁着最后一班拉斯维加斯到洛杉矶的大巴晚上十点回到洛杉矶，也不想回娄晓惠的偏僻庄园，就在市中心住进酒店。 “爸，这也来钱太快了，你说咱还用奋斗嘛？六百万美刀，换成国内的钱，那就是两千万。我的个天哪。” “疏影，这个事儿不是长久的，其实是很黑暗的事儿，做人还是要有追求的。当然，爸不反对你在漂亮国期间时不时的过来刮个几十万回去，记住一点，不能贪，细水才能长流。大水就有可能成灾。咱家不缺钱，永远记住这一点。爸在京都给你留的如茂宝斋，再过十年，资产超过十几亿。人为啥要有追求，不是全部为了自己，有了大本领，你就要相应承担一些社会责任。这就是因果关系。以后你和菡菡一起学习服装，回京都可以创立一个大的服装公司，可以养活几百几千职工，每个职工后面就是一个家庭。这就是社会效益。你明白爸的意思了吧？所以，以后，好好学习是第一位的，学好本领回京都，这就是爸对你的要求。你武力值最高，以后你大哥大嫂，侄女还有俩姐妹的安全还需要你多操心。记住爸一句话，万一要出手，必须干净利落，不能留一丝丝的把柄在外面。” 方疏影才知道亲爹许大茂考虑的事情远比自己要复杂的多，细致的多，周全的多。 第二天电话联系了娄晓惠，娄晓惠亲自开车到城里接了许大茂父母回到郊区农庄。 “欢哥，这里是五百万美刀，等京都工厂注册，你这边想办法汇往国内。具体事宜许钧去办，还是你去办，电话联系。明儿我带着她们出去旅游旅游，完了仨孩子自己回来，我们仨就准备玩到哪就从哪回京都了。” “放心吧，仨孩子以后都在洛杉矶，没问题。” 接下来，一行六人开启了西部到东部的旅程。盐湖城，黄石公园，大提顿公园，约，费城，波士顿，大瀑布，巴尔的摩，最后一站到纽约。 尤其注重参观了各地的博物馆。看的方笑如是每每博物馆出来就骂娘。 “闺女们，以后呀，你们仨也要注意收集散落在市面上的好东西，爸在晓惠大姨那给你们留了五十万美刀的生活费。不要怕花钱，当然也不要乱花钱。暑假就不要回去了，春节一定要回京都。在外面一定要安全第一。平时菡菡，萏萏多听疏影的。” 顾美芳和方笑如也是千叮咛万嘱咐，把仨闺女送往返回洛杉矶的飞机，才返回酒店。 一顿购物，包，手表，照相机，化妆品…… 最后找了一家海运担保公司，在纽约购买了两辆克莱斯勒轿车和两辆越野车，办完托运手续，交完所有费用，目的港：天津。 身上钱花的不用出关报备为止，三个人一人拉着一个行李箱，身揣四千九百美刀，安全从纽约上了飞往京都的长途国际航班。 第246章 齐人之福 方笑如的宅院。 许大茂一行三人当晚七点才到京都机场，等着乘坐定点大巴到市区已经晚上十点。也不想打扰孩子们和娄晓娥这个即将临盆的孕妇的生活，一起去了方宅。 以前方疏影和方笑如时不时的住在这。现在女儿在洛杉矶了。家里又是一个多月近两月没回来了。 “美芳，你和笑如稍稍打扫下卫生，我给你们煮面去。我可是真饿了。” 有冰箱还真是方便存货。 方笑如冰箱里居然鸡蛋，肉都有，唯一缺少的是蔬菜。摆在冰箱里的蔬菜都坏了，唯有土豆还行。 许大茂也是看惯了何雨柱的做菜手法。一看食材，干脆，土豆丝来一个，鸡肉化冻炒了一个芙蓉鸡片。 锅里挂面煮熟。 “两位夫人，晚膳已备好，过来咪西吧。简单吃点。” 搞卫生，还真没啥内容，主卧的房间和厢房原来方疏影住的房间，其他的擦了擦灰尘而已。 “呦，许大茂，没看出来，厨艺可以啊，这么短时间还能做个芙蓉鸡片，炒土豆丝，还有一锅挂面。不存不错，这菜还真能喝它一杯酒。芳姐，酒柜里还有一瓶茅台，今儿庆祝咱仨顺利回国，喝几杯。” 好家伙，这一喝，刹不住车，方笑如又开了剩下的两瓶汾酒，三人干了三瓶高度白酒，吃了一锅挂面。 不知不觉的，也没多想，三人直接都躺在主屋的暖炕上。现在正值京都五月不到，四月底，天气已经转暖。 长途跋涉，远距离飞行，还真是够累的。许大茂半夜凌晨醒来，发现两个美女都睡在自己身边，虽然盖着盖窝，不过白花花的美腿都露在外面，一下子有些冲动，心底里的那种一龙戏双凤的念头不知不觉的上了头。 趁着方笑如还在做梦的的脸部表情，许大茂挑逗了方笑如，渐渐的把两个人的睡衣都剥了个干净，赤条条的。 顾美芳起码 e 杯的大胸和完美的身躯，方笑如虽然没有如此雄伟，c杯前大灯外加s型的完美武术家身材，真的让许大茂有些激动。虽然对两个人的躯体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不过挨在一起真的是第一次。 许大茂同时挑*逗着两人的兴奋之处，温柔的对待着他生命中珍惜的女子，看着两人有些扭捏的梦境里，方笑如还在做赌城的发财梦，许大茂开始一个一个的进攻着，直到两个人都清醒的盘着许大茂，才发现是三人行。 顾美芳没有说话，有些羞羞，不过依然依偎着这个让自己走向幸福生活的男人，眼睛却看着近在咫尺的同样处于亢奋的方笑如。 方笑如这时才反应过来现场是怎么回事，有些惊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芳姐，没啥，不就是伺候男人嘛。分开伺候和一起伺候，有啥两样。大茂有这个能力，你我姐妹还能翻天嘛。认命吧，来，一起努力，大茂，加油，今儿让你知道我们姐妹的厉害……” 战局在不断打拉锯战中，阵地几次换防，也没能挡住有些神仙般手段的许大茂的战斗力，不过效果还是显而易见的。方笑如和顾美芳居然感觉武力境界有所松动，在天放亮时，两人离开许大茂的怀抱，各自静下心来修炼内功心法，直到许大茂从街上买回来肉包，油条，又在家里熬了小米粥，煮了鸡蛋，切了酱菜丝儿，到卧室叫吃早点，将女才慢慢收了功法，各自找衣服穿上。 温水已备好，牙膏已挤上，就等着美女打扮呢。 方笑如看着一旁像奴才一样伺候自己梳洗的许大茂，没好气的娇羞着， “这事儿可不能和晓娥说。别得了便宜卖乖，以后我和芳姐会和你继续一较高低的。” 把一旁刷牙的顾美芳弄了个脸上发烧。 五十多的妇女，别人都快成老太婆了，她居然还和小姑娘模样和男人打情骂俏，这一次居然没羞没臊的三人行，还有个妹子还说下次再战江湖。情何以堪呐。 赶紧加快速度，到餐厅先吃早点，喂饱肚子，远离羞臊吧。 “两位夫人，慢点吃。不着急。吃完咱再回东四十条去。记得把礼物都带上，别给漏了。” “哼，许大茂，你不给个说法？人家有礼物，我和芳姐你不送礼物嘛！” “你们的礼物，我不是已经备下了嘛。不过大概要三四个月才能给。美芳，过几天，休息好，你让笑如带你去报个驾驶证学习班，您俩快点去考驾照吧，不然礼物到了就成摆设啦。” 方笑如这才反应过来，“大茂，你说的是给我们买车？” 许大茂在纽约时就想好了要把买车的事情瞒着，就是为了给三个女的一惊喜。 “是的呀，车你们爷们已经给你们买啦，笑如呢，性子泼辣一些，可以开越野车，我给自己也定了越野车。晓娥和芳姐嘛，还是开轿车比较合适。晓娥是有驾照的我是六十年代老司机啦。所以，你们俩考驾照的事情抓紧啦。趁着现在有个空档期，以后说不定家里开公司，办工厂，你们想抽出时间都觉得是浪费挣钱时间。” “车，哪呢？” “侠女，我在纽约定了四台车，全部手续办完了，海运到天津港，会门对门送到东四的，航运嘛，大概三四个月吧，估计下学期开学，你如果有驾照的话，可以开车上班啦。不过我估计那个时候你可能经常要跑房山县，自己有车是不是特别方便快捷？” “大茂，你还在漂亮国买了车啦？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和美芳去逛洛克菲勒中心了嘛。那时，咱手头还有二十几万美金，通关麻烦大，所以我定了四台车，买的最贵的车。花完省心不是。” 方笑如看着一脸正式的许大茂，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方笑如凑过脸去，隔着桌子，当着旁边还有个顾美芳，直接把手搂着脖子亲了许大茂几嘴，“芳姐，要不今天还在我这院子里住一晚，让大茂给咱做顿大餐，晚上咱俩一起把他打趴下？” “啊？哦，笑如，你认真的？” “得，那就这么定了，我待会去菜场买菜。你们俩继续睡觉。谁怕谁呀！” 第247章 身心自如 生活，修炼两不误。许大茂和顾美芳又在方笑如家过了一天，才双双回去了东四十条家里。 “爸，妈，你们俩辛苦。这段时间一直让你们在这里管着孩子，晓娥。” “大茂，说啥话呢。那都是咱许家的孙子，再说了，这些年我和你爹身体不错，还能动弹，趁着还能动弹帮着带带孩子，不就是一种幸福嘛。” 娄晓娥体态已然是接近临盆状态，坐在舒适的院子里，嘴里啃着苹果，看见前晌时分进家的许大茂，顾美芳，眼里的火热一目了然，嘴里还说着， “大茂，芳姐，回来啦，我想着你们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呢。” 许大茂用精神力先探查了娄晓娥的身体状况，觉得不错，放下心来。进屋放了行李箱，才又到院子里过来陪着娄晓娥。 “娥子，感觉自己状况还好吧？” “好着呢，刚上周去了一趟医院检查，医生说到下旬可以先去住院，考虑我毕竟上了年纪了，风险会大点，安全起见早去医院住院观察。不过我不想早去，医院那消毒水的味儿我真不适应。” “嗯，我回来了，没事。一切有我，保你无恙。” “嗯，嘿嘿，我就喜欢听你这话。” 到家的感觉真好。许大茂看着父母忙前忙后，又看着即将分娩的爱妻娄晓娥，心内涌起的幸福感感动了自己。 搬了椅子坐在娄晓娥旁边，顺便牵着娄晓娥的手，摩挲着， “今晚想吃啥？我给你做，我妈做的菜你还合胃口吧？” “还好啦。我其实不挑的。于莉还每周给我送各种汤呢。你没见我越来越胖了嘛，这一回生完孩子，估计你都要厌弃我了。” “怎么会，你的身材，你的健康，交给我，保管你出了月子，依旧光彩照人，魅力四射。” “这可是你说的。” “放心。对了，我走这段时间，家里几个孩子还老实吧？没惹祸？” “好着呢，这不小玉经常过来帮忙，她那大姐样，还真有点血脉压制的感觉，尤其是许智芦”，智越，被他们大姐收拾的一愣一愣的。我看着就想笑。” “那就好，以前啊，仨小的在家被菡菡收拾，菡菡现在出去了，被小玉收拾，挺好。” “哦，对了，四月初，那谁，普老师来家找你过，说你啥时候回来，啥时候去找他一趟。” “哦，我明儿再去，原本就要找他的。给他在漂亮国买了点礼品，该送还得送。” 许智荻三人在放学回家，就收到了来自国外的礼物。高兴异常。尤其是许智荻收到一架来自漂亮国却是倭国生产的尼康专业摄影相机和一个配套中镜头，激动的心情只能和阔别近两个月的母亲顾美芳分享。三个孩子还是第一次离开母亲这么久，真的有点想妈啦。儿子亲娘，还真不是谣传。这三位就是。 第二天，许大茂送完孩子上学，提着礼品袋就去了前门外大街。 “师父，我回来了。” “总算回来啦。嘿，还真别说，你小子就是比我们要幸运，我还想出国去看看呢，这不就是没机会呀。去看了博物馆没有？” “那是一定的。好东西还真是多啊，我都想把它们抢回来。” “大茂，我是没机会去参观了，以后你们有机会替老师多看看吧。好东西啊，都流落他乡，心疼啊。” “老师，想回来也一样，你还别看外国人，还真有识货的，保管的也挺好。没办法啦，历史遗留问题，我想其实也是另一种宣扬我中华文化的方式吧。” “你倒是真会自我安慰。对啦，让人带信叫你过来，是孟老爷子的那批东西，我已经赠予给佛教图书文化馆了，这还是佛教会长赵先生亲自安排的，上月在法源寺还专门召开了法会，并邀请京都电视台，日报社报道了这这事。而且在赵先生的关怀下，孟老爷子的名誉也得到了恢复。赵先生称赞你了，说你慈悲为怀，功德无量，还专门给你写了一副字，要不是专门写了赠予你的，我都想自己悄悄的留着呢。”说着就打开身后的柜子，从里拿出一卷轴，嘴里还说着，“我替你装裱好了。你打开看看。” 许大茂没想到赵赵先生特意给自己留了一幅字，内心狂喜。这可是一般人求不到饿大家呀。迫不及待的打开卷轴， “智慧无量，身心自在”竖写的两排行楷略带草体的赵氏特有风格的字，左边还署名赠知柏居士，落款：蒲初，红色印泥一枚。 “普老师，谢谢，谢谢，这太意外了。” “大茂，缘法如此。赵先生还说你是虽为皈依三宝，却有礼佛之心，是也不是，不是也是，当的居士之名。所以落款写了居士。至于用知柏这个表字，是我小有私心，与有荣焉。” “师父，我很喜欢，感谢老师。” 许大茂收了字轴，又泡了茶，和普郁林详细的讲述了在漂亮国各博物馆看到的精品，又叫了酒菜，一起吃了中饭，把礼品袋给了普郁林后，才带着字轴回家。 想起普郁林今天话里话外看上闺女许智毓，想让闺女给他做孙媳妇的事儿，还真觉得不错。普君洛，颜冀的二儿子，算起来是普家长孙，虽然上面还有个哥哥颜君浩，那是给颜家接班的人。 普君洛大萏萏四岁，现在京大中文系上大三，大小其实与菡萏，疏影三个闺女都熟悉，一起学音乐，一起学雕刻和鉴定，也算两小无猜。 嗯，这事儿得自家闺女自己做主。许大茂才不会越俎代庖。现在进入八十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儿淡化的差不多了。况且萏萏啥时候能回国，普君洛能不能等，都是个问号。不过与普家攀亲家，许大茂还是愿意的。普家世代书香，门第不低，真是联姻，那算是亲上加亲了。这事儿可以建议。 得，今儿收获真的不错。主要还是赵先生的字写到许大茂心尖上了。身心自如，当下正是许大茂追求的方向。不然他现在依然可能还在轧钢厂的团委上班呢。 五月26日，周日清晨。 娄晓娥在东直门医院顺利产子，八斤有余。 第248章 东方之珠 “大茂，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许大茂在东直门医院陪护娄晓娥时，娄晓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话。 “晓娥，啥事，你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准给你办了。” “这事儿不太好开口。” “有啥不能说的。” “嗯，是这样，你看给小宝取名这事儿，你有没有考虑好？” “早就取好了，小名就叫末末，这也应该是我许大茂最后一个孩子了。所以就叫末末，而且今年是牛年，五行木命，末末原本就带着木属性，对孩子有帮助。嗨，你还别不信，五行这东西看似无形，实则存在。名字嘛，就叫泊，停船靠岸，澹泊宁静。寓意也不错，顺便还给孩子补了五行缺水的一环。你觉得怎么样？你看，你生的几个孩子，钧，宁，愿，泊，全部取单名。” “大茂，我可不可以有个请求？” “蛾子，有啥问题吗？你有啥好名字，可以说呀，我又不是法西斯，独断专行。我很民主的。” “我想让末末姓娄。”娄晓娥那那声音就像蚊子一样，低到自己都听不到了，头也顺便低下，不敢看许大茂。 许大茂此刻才知道娄晓娥的用心，他挨近娄晓娥身旁，温柔的搂着娄晓娥，又温柔的把娄晓娥脸转过来，亲吻了一下娄晓娥，“娥子，这有啥不可以的，当年许钧，许宁你都有机会将他们改姓娄，你没改，现在要求末末姓娄，我同意啊。姓娄姓许都是我和你的孩子。那这样名字得改一下。嗯，我想想，我想想。” “记得南宋大诗人有气诗《梦蜀》是这样写的： 自计前生定蜀人，锦官来往九经春。 堆盘丙穴鱼腴美，下箸峨眉栮脯珍。 联骑隽游非复昔，数编残稿尚如新。 最怜栩栩西窗梦，路入青衣不问津。 我看那就叫娄泊栩吧：聪慧敏捷，果敢有力，前途无良。 娄晓娥突然眼眶涌出泪水，双手围着旁边的许大茂，紧紧的箍着，“大茂，真的科可以？泊栩，这名字好。” “那还有假。等你出院，亲自给我丈母娘打电话，告诉她末末的事儿。他的户口京都还报不了，还得你回去香江报呢。其实，蛾子，如果你觉得合适，文婷和文明你也可以让他们改姓娄。” “大茂，你不知道，虽然文婷她爹没了，毕竟是白家的子弟，白家在香港势力不是我们娄家能抗衡的。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啥势力，白家想找不自在，我给你撑腰，要是惹我蛾子生气，我分分钟把他们灭了，你信不。” “真的假的。” “绝对比真金还金。你回去问孩子，她们同意，你下次末末上户口时，一起办了。白家有不开眼的，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在我面前，有枪都不好使。” “嗯嗯……”娄晓娥内心无比的宽慰。 “爸，这是我的小弟弟？我终于有弟弟啦。哈哈哈。” 许智越看着出院的娄泊栩，雪白粉嫩样子，高兴的不行了。自己真真切切摆脱家里最小的名头啦。想着以后他也有弟弟可以欺负了，那叫一个开心期待。 “越越，以后你替娄姨照顾末末，可以吧？” “姨，末末是我亲弟弟，照顾，一定照顾好。有人欺负末末，我替弟弟去拔份。” 家有喜事，热闹非凡。原本许富贵老两口还想着回北七家过老年田园生活的。看着最小孙子降世，虽然对姓娄有那么一丝丝意见，转眼就没了。 是啊，姓娄也是自家孙子，说不定还能把娄家家产都给继承了呢。他们两口子哪知道自家儿子现在财产都已经超过娄家了。 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 末末的满月酒依然在京派川菜馆办。也没多叫人，就把普郁林一家子，方笑如，何雨柱一家，一起吃了个饭。原本也想叫上方裕德两口子的。侠女方笑如没让叫。 过了七月，许大茂和娄晓娥带着娄泊栩一起飞往香江。 启德机场，谭雅丽激动的等着接女儿女婿和孙子飞机呢。 当看到许大茂推着行李车，娄晓娥抱着襁褓从出口出来，老泪都有些纵横，赶紧迎上去。 “妈。”许大茂和娄晓娥异口同声的喊着谭雅丽。 “哎，哎，大茂，妈谢谢你。”说着就去接娄晓娥手里的襁褓。 “哦呦呦，真是可爱，吸人的不行啊。我的乖孙子哎，末末。” “妈，回家再说，这太热啦。” “走，走，我让老丁车就停在外面呢。回家，回家。”笑容满面，乐不可支。 “妈，你回来啦，爸，好久不见。我看看我小弟弟。”许宁知道今天母亲回港，所以提前从律政署请假提前回家。 “辛辛，你对象呢？” “哦，爸，梓萱今天要处理妈妈在深圳那边的投资事宜，晚点过来。不过她一定会回来的。还有，今天接到大哥从洛杉矶的电话，说下周到港，他让你在香江多停留一段时间，有事情和你商量。电话打去京都，说妈妈飞回香江了。” “盼盼今天不回来吗？她住校？” “她肯定回来的。自从上次妈说满月回港，她天天在家住呢。她知道今天妈回来的。说不定待会她就回来了。” 一家人又在香江团圆，许大茂真是觉得娄晓娥和谭雅丽把自己的几个孩子教育的非常好。 果然，傍晚时分，许念，曾梓萱，白文婷，白文明四人都前后脚的回到娄家在新界沙田的家里。 海鲜大餐，一家三代，开心圆满。 “有几个事我替你们姥姥宣布一下。宁宁，你岁数我不小了，今年下半年和梓萱准备办事吧？” “是，我们商量过了，不结也不成啦。爸，妈，有个事儿，梓萱有啦。干脆趁这次爸在，干脆这次先定亲，十月办婚礼吧。” 许大茂没回答许宁，而是看着曾梓萱，“儿媳妇，你家的意思呢？家里商量过吗？” “伯父，我家没意见的。原本就是等着伯母生产了回来就商议这事儿的。” “那行，辛辛，过几天你和小曾和家里定个时间，大家一起出来吃个饭，把这个事儿落实啦。还确实怀孕了。双胎。辛辛，你要多照顾好媳妇儿。她现在手头的工作不要太劳累，挣钱，不用着急的。慢慢来就是了。” 许宁倒是知道曾梓萱怀的是双胎，没想到父亲看一眼就知道，比b超机都厉害。 “哦，爸，我知道了。梓萱手头内太多体力上的事儿。” “这第二件事，是末末以后姓娄，承袭姥姥家的一脉，不过，无论是姓许也好，姓娄也罢，都是你们的亲弟弟，以后你们要多帮助，多关心。” “第三件事呢，原本不是该我管的，我呢是替晓娥问的。文婷，文明，我知道你们生父不在有些年了，你们白家对您俩有啥安排没有？” “uncle，怎么可能。白家我爷爷奶奶也过世了，谁还能让我们俩回去分他们财产。我和文明早已经不和白家来往了。” “哦，原来是这样。文婷，文明，虽然你生父不在了，亲妈，亲哥，不会抛弃你们的，包括我。所以你妈让我问下你们，愿不愿意改姓娄？” 白文婷看着娄晓娥，又看了看白文明，“文明，咱姐俩随母姓吧。” 第249章 父女闲逛 十月底的台风让宁波市遭了大罪啦，杭州还好，不过连续下了几天雨，风级也比较大。今天终于开太阳了。久违的秋季温度。 …………………………………… “妈，这次末末改姓，入了娄家，要不要和二房那边说一声。” “说什么说，施彩萍又不是好相与的人，你那两个哥哥，自从分家以后，又没管过咱们。他们姓他们的娄，咱们姓咱们的娄。现在火火，宁宁，盼盼都长大了，马上都能顶门立户了，还用看他们脸色嘛。让施彩萍那个母老虎看到咱家现在过得红红火火，指不定又出啥幺蛾子呢。宁宁结婚也不用叫他们。” “行，我听妈的。就像大妈他们一样，在洛杉矶，不也不管火火嘛。好在大姐和我还不错。主要大姐没孩子，把火火当亲儿子对待了。” “嗯，晓惠人性子懦弱，怎么可能不被远航欺负呢。当年要不是你爸特意嘱咐给晓惠分了一份财产，估计日子都过不下去，被你大哥，二姐欺负死为止呢。” “妈，现在好啦。惠姐重新结婚，大茂说两口子过得有滋有味的，大茂还投资了大姐夫办了一个工厂，和火火一起办的。肯定挣钱。以后日子不会差。” 谭雅丽和娄晓娥母女基本定了家庭在发展的调子：走她们的路，和娄家大姨太一支彻底散伙。 娄泊栩和白家姐弟的上户和更名也是非常顺利。娄晓娥趁着空，又和准儿媳曾梓萱商量，又重新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主要是给娄氏三姐弟注册的。这也是谭雅丽的意思。这家名为文栩商贸公司以后的受益者主要是娄文婷，娄文明，娄泊栩。 许念已经放暑假了，许大茂依然在等大儿子许钧过来。原本几天就能过来，又通知说漂亮国那边有事，又推迟一周。等呗，反正闲人一个。 “盼盼，带着爸游一游维多利亚港吧，还有去逛逛自由之都。跟着爸出去捡钱。” 许念带着许大茂逛着繁华的自由之都，每天走街串巷饿寻找着有价值的物件。 现在的许大茂眼睛那叫一个毒，语言的学习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没几天都能拽粤语几十句了。 “这对盘子几多钱呐？” 许大茂在九龙的一个小巷子的古玩店居然发现一对清雍正的粉彩碟。 许念虽然是在港大学的中文系，又兼学商学，对文玩目前还真是一窍不通。 讨价还价许大茂花了六十港币买下这对脏兮兮的盘子，许念有些不解。 “爸，这俩小碟子五块钱都不值，你还花十倍价格买。” 许大茂没有过多的说明。边逛马路边和女儿聊天。这宝贝闺女许大茂是有愧疚的。当年还在襁褓中，就随着娄晓娥开始逃命，后来娄晓娥在聊天中还提到逃难路上，许念差一点被万吨轮底层轮机舱内的气体熏的憋死。 “盼盼，你对未来有没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就是以后准备干嘛？” “我啊，以后准备做一个独立女性，绝不依附于任何人活着，至少不能像我妈那样，没有自主权。所以第一就是要挣钱，做到经济独立，然后才能人权独立。所以我在大学辅修商学。” 许大茂没想到大闺女居然还有如此复杂的内心。 “盼盼，是不是对你妈有认知上的偏差？” “爸，你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到五岁时就已经很知道了，那时候我姥爷把我妈给白世宗做小，第二年就有了妹妹弟弟，二舅三舅一家经常欺负我们仨，连带着姥姥根本没有发言权，直到姥爷分了家后，咱家才好了点。你说做女人没有自主权哪来的人权嘛，对吧。” “闺女，你受苦了。不过这怪不了你姥姥，你妈。你学中文的，也了解历史，有时候世道不是因为你个人就能改变的。乱世中，人命如草芥，只有选择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有未来。你现在大了，可以上大学了。你妈的智商和学业不差于你，为啥她就不能上大学呢。因为有太多的无奈。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你不能用你个人的眼界去观察整个社会，那样容易走入死胡同。社会不会因为你一个人发生大变化，除非你有通天彻地的本领。那怎么办？只有适应社会，融入社会，才能更好的利用资源，过得有滋有味。刚才你说了，我花了50块买了一对碟子。爸今天送给你，你好好保管，不出三年，这对碟子能卖到50万，你信不信？” “这怎么可能！” “闺女，你在香江这么久，知道苏富比不？就是一拍卖行。你带我去，我现在就让他们估价，就当下，没五万，以后爸全部听你的，你的一切活动全部你自由安排，我和你妈不会干涉一丁点。” 许念有所不信，“得，爸，我也不是说你和我妈不能干涉我。我只是从小看惯了这些，心内压抑的很。二舅他小儿子现在是我校友，也是大三学生，也经常碰到。他总说我就是个奴婢。其实我想他的奶奶不也是姨太太，能高过我哪里去啦。对吧。” “呦，闺女，行啊，这你也知道。挺有个啊。对，他能高到哪里去，也是个狗崽子。咱不理他，咱以后要让他们一家子高攀不起。哪天带我去苏富比，佳士得也可以。我让你看看这对小碟子的价值。” 许念来劲儿了。第二天就带着许大茂去了苏富比拍卖公司。 苏富比经理对着许大茂已经清理干净的清雍正款粉彩小碟，开出起拍价十一万港币时，一旁的许念差一点晕倒，“多，多少？” “这位小姐，如果你觉得这个价格太低的话，咱可以商榷，毕竟这是在讨论起拍价，高低还没有落槌呢。保守估计，今年秋拍，三十万以上成交。” 许念差一点疯了。许大茂赶紧圆话“我们了解了，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如果家里同意，一准送你们拍卖行上秋拍。” 收了东西，扶着许念，出了大厦。 “爸，刚才那经理说的是真的？我天呐，三十万以上成交，这不是五十买的嘛。” “所以啊，知识就是金钱。古人云：有眼不识。明代不也流传大富商沈万三捡漏黄金猫的故事嘛。掌柜认为的黑漆涂过的金猫是铁疙瘩，唯有沈万三猜出被挖了夜明珠当眼珠子的猫怎么可能是铁疙瘩呢。这就是因果。盼盼，有没有想过回京都念书，学一学古玩知识？” “爸，我行吗？” “嗨，昨儿还说自己要独立。咋不行，我许大茂的子女没一个是孬种。行，一定行。要不考虑考虑回京都读研究生？” 许念被一对粉彩碟子忽悠，下定决心回京都学悠久文化的念头挥之不去。 第250章 海达公司 许大茂趁着几天空档期，天天和闺女许念逛街，顺带买点小东西，加强了许念对于古玩这一行的概念。 七月中旬，许钧终于独自到达香江。 “爸，妈，恭喜你们老夫老妻又得一子，我作为老大也觉得挺荣幸的。” “姥姥，恭喜你后继有人，咱娄家以后要发达啦。” “火火，你妈我有那么老吗，还老夫老妻。” “你家几十年的感情，现在都当爷爷奶奶啦，还不老夫老妻呀。对吧，姥？” 许钧在一顿聚餐后，才知道白家姐弟也改姓了，弟弟许宁要大婚了。 “爸，妈，这次我回来就是要在香江注册一家离岸公司，处理从漂亮国的资金转国内的问题，既可有效避税，又可以快速到账，而且香江作为自由贸易港，以后会会发挥很大作用。妈，这边离岸公司尽快办理。洛杉矶那边这次我爸给我留的五百万美刀起了大作用了，我们那边工厂又上了一条又上了一条生产线，现在订单超级多。所以爸，那笔资金我们还得用段时间，国内的工厂生产线我们也已经预定了，就等着这边离岸公司注册完毕，以香江公司名义采购生产线，国内也最好是香江当方面过去投资，这样设备也能免关税，省下很多资金。” “嗯，这样，香江公司以许念和小曾的名义，一次注册两家吧，以后内地，香江，漂亮国之间贸易，账户往来会很频繁。多一个公司，倒腾起来会比较方便。”许大茂这段时间也恶补了一下相关的国际贸易方面的知识短板，他主动提出让许念也参与国内的贸易沟通中，有私心是想让许念回京都学习，二来就是他发现许念也有古董这方面的天赋。京都最大的财富其实是古董。这也是许大茂以前要让许智毓，现在让许念也参与进去的原因。而且经过这几天的遛街，许大茂发现香江散落着大批好玩意儿。他不可能天天待在香江淘货，以后许念可能就是主力军。后世的许达茂可是知道香江苏富比和佳士得两大拍卖公司聚集了很多好东西。他要打时间差，尽可能抓紧时间把好东西倒腾回去，概搂一些镇宅之宝。 最后家庭会议讨论，也是这么定的。 “晓娥，这边如果资金够不够，该买楼买楼，该，该做贸易做贸易，争取把资金用到最大化，咱娄氏企业接下来要在香江楼市里淘十年的房产黄金。” “大茂，你觉得香江房地产会涨价？” “会的，一定会的。咱在96年之前做它十年。我想咱的投入翻几番总是没问题的。” “行，那就这么决定。” 七月底，许钧和许大茂回到京都，决定着手方笑如的计划。 “当家的，回来啦。订的车已经到了。三辆车现在在北七家爸妈那边，有一辆笑如妹子正开着呢。” “啊？你们俩拿到驾照啦？” “嗯，笑如妹子想办法，给技校捐赠了一台电视机和小电冰箱，就是上次订购多下来的。这不我和笑如妹子不就是天天练，天天练，学习时间就省下来了嘛。” “你们俩可以啊。那就好。正好明天我和火火过去看看爷奶，过去把车开回来两辆，你有驾照你还不把车留在家里？” “我这不一个人上路，不敢不是。还得等你回来给我壮胆呢。” “家里还好吧？没啥大事吧？” “一切都好，你回来了那就更好了。”顾美芳对许大茂的爱意，完全没有顾及许钧在旁边，“火火，回屋，方姨给你做好吃的。” 许大茂回屋，给方笑如学校办公室打了电话，让方笑如晚上过来东四十条。 经过几天商议，最后确定方笑如的姐夫云泽因为年龄还有一年就到退休年龄，方爱如已经到达退休年龄。最适合当厂长，而方笑如也接近55周岁，准备到达年限直接退休。 通过去砀房山县政府和工厂所在乡镇闫村乡政府几次的谈判，基本达成共识，由香江公司和方笑如作为主要投资人，方爱如，方逸如，方俊如，顾美芳作为小投资人，预计注册资本金在500万元以上的中外合资企业框架结构完成。不过房山县要求在半年内资金到位。 许钧盘算了时间，完全可以完成任务，爽快的答应了。 闫村乡政府给留了大约300亩左右的用地，给了能给的最大优惠政策，真诚期待初步定为新科技项目的名叫‘海达新型材料有限公司’快点进驻。五百万的投资对于一个县来说那是一次很大的投资。如果真的成功的话，县委书记和闫村乡长绝对能够凭着这个业绩往上升一升。他们还是很期待的。因为这次去房山谈判，许大茂许钧一行六人，开了两辆高级进口车，而且是崭新的轿车。县里居然没有人认识这车是啥牌子的车，反正一个字：高级，特别高级。 很快，香江方面在曾梓萱专业的操作下，很快在英属维尔金注册了l&x国际商业贸易有限公司，香港注册了海达国际贸易有限公司。 “大哥，我是曽梓萱，那让我通知你这边贸易公司和离岸公司已经注册完毕，你随时可以让洛杉矶方面出具相关新型材料的生产线设备的物品，我这边可以操作起来，设备先发往香江，然后再由香江公司发往内地，这样可以在京都公司注册后，申请设备进口免除关税或者退税，有利于京都工厂节约成本。” “好的，这边基本谈完，不过洛杉矶这边资金划拨需要时间，我这边和爸已经商量了，先在京都筹集一部分资金先注册，洛杉矶方面的设备起运后，你将海运设备的有关文件传真到京都，作为固定资产补足注册金。” “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就是洛杉矶方面资金过来，先留在香江，设备款由洛杉矶代垫，然后把设备运往京都，是这样吧？” “差不多，这边还有几天的事情，完了我贵香江再面谈。你将香江海达国际贸易公司的资料先传真过来，这边电话号码是……。” “好的，明白。哦，还有，那让你回香江，别忘了带点京都特产回来，妈和阿婆都想的嘴馋啦。” 短短的一个月不到，京都海达新型材料公司在相关单位的关怀下，许钧带着许大茂交给他的一百根大黄鱼金条，在经过相关单位审核合法拥有的前提下，从中国银行抵押贷款了九十万元，其他人又凑足了十万，一百万元现款，快速成立京都海达公司，并开始在闫村开工建厂房。 第251章 打情骂俏 九月中旬，许钧在京都办完所有事情后，准备前往香江。 “爸，有个事儿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啥事儿？就是工厂开工后，能不能考虑让袁娅家也参与一下？” “火火，一个企业，最怕的就是头头脑脑太多，而且意见还不统一。你想帮助老丈人，小舅子的想法我不反对。不过新型材料公司袁家最好不要参与。等过段时间吧，袁娅从国外留学归国，那个时候海达爷挣钱了，丛海达这边拿出资金重新办一个厂就行。这和时间最多两年吧？对吧。饭一口一口吃。不要着急。” “得，爸考虑的对。行，我明儿就买机票飞香江，要不你带我去给我妈买特产？” “得，走。其实没啥东西，你妈也就是让你带点糖火烧，茯苓饼过去。她就好这一口。” 许钧飞走了，许大茂送的机。驱车又去化工学院找了方笑如。 “侠女，一起下班？” “大茂，我下午有堂课呢！要不你等我两小时，四点准时可以回家？”眼神中还略带一点期待目光。这是许大茂第一次接自己下班，有纪念意义。方笑如心里就是想的。 “好吧，那我就在你办公室等你，或者我在你学院逛逛，应该没事吧？” “嗯，我看给你还是在外面逛比较自在我也不是独立办公室。四点，在我们学校图书馆等我。我的座驾就停在那边。” “行吧，那我去逛逛吧，好像你们学校看着精致不错。”许大茂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接人要有诚意，不然回去说不定跪搓衣板呢。虽然侠女不会那样做，保不齐她心里不这么想。给真情实意抹黑的事情绝对不做。 还真别说，化工院真的景致不错，刚进入九月，银杏略带泛黄的扇形叶片在国槐的映衬之下特别招眼。许大茂居然还在校园一角发现了三棵柿子树，黄澄澄的果实挂满枝头，居然还有喜鹊在偷吃。一派动人的自然景观。 是啊，许大茂顿感着画面喜庆。这不就是喜柿连连嘛。抬头见喜，柿柿如意。好兆头。 果然，四点一刻，坐在车里抽着烟的许大茂，看着背着一大帆布单肩包，穿着牛仔裤，上身一蝙蝠衫的方笑如款款走来，哪像是个五十出头的副教授形象呀。 之前许大茂在她办公室还没注意到这点。这也太另类了。 “大茂，要不我不开车了，省点油钱，明儿你还送我上班？” “得嘞，上车。” 方笑如奸计得逞，赶紧到副驾拉车门上车。 “我说侠女，你这穿着打扮，你们院长没找你麻烦？一头法式锁骨发型，蝙蝠衫，牛仔裤，外加一中帮运动鞋，你是黄瓜刷绿漆，装的也太嫩了吧？你这不给自己拉仇恨妈。” “咋，你也觉得有点另类？！我不觉得。我看着最多也是三十五六的样子，我干嘛给自己打扮的那么老气。我们院长倒是没找我麻烦，因为我也见不到他几回，我们管行政的副院长还真说过我哎。说我要注意形象。我哪不注意影响了呀。这样青春靓丽的打扮，不是更能与年轻的大学生打成一片嘛。” “嘿嘿，反正我倒无所谓，你打扮成白骨精都没意见。不过在学校，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不是。多少眼睛会盯着你。年轻，漂亮，还那么有钱，还副教授。” 许大茂熟练的调好座椅，拉了安全带，启动，出发。至于方笑如，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安全带这个配置，第一次看见许大茂拉过来，把卡扣扣上，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啊？这玩意是绑自己的呀。” “侠女，棒槌了吧？这叫安全带，保护自己的。猛然撞击时，它就能保护你不被惯性甩出去，你不信你萌的用力拉拉试试？” 方笑如不相信，果然使出洪荒之力一拉，顿住了。不用力，反而顺溜的卡出来了。 反复试了几回，“还别说，这车还真有点高级的哈。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对了，大茂，你说的没错。现在学院里还真有妒忌我的，不是为了打扮，是因为车子。有好事者还打听了这车的价格，说要三万多美刀一辆，加关税起码十几万人民币。眼红的人还真有。造我谣呢，说我一个离婚的女子，说不定傍上款爷啦。今天过后，你估计就是他们嘴里的那款爷啦。哈哈哈，许大款爷，准备带我去哪潇洒呀？” “先去东四家里，吃了饭，晚上去你那，有事和你说。” “怎的？想我啦。得，听你的，爷们，晚上可不能回东四，陪我就行。” 许大茂看着得意的方笑如， “笑如，以后啊，你在学院看来还真得低调一点。你在房山开厂的事儿迟早要被学院知道，说不定组织还要审查你呢。我觉得你趁早从那个高分子实验室退出来，防止以后说不清楚。还以为你剽窃了实验室的成果呢。这也是今天我和火火去机场的路上想起来的这事儿。所以我让火火赶紧回洛杉矶，把欢哥和火火的成果赶紧申请专利，申请完之后赶紧准备授权海达公司使用文件，发往国内。” “放心吧，我看了那些材料了，我们实验室完全还没达到有成果的阶段，一头雾水呢。听说复旦大学实验室有新的突破，好像我们实验室准备申请去上海学习呢。那行，我就不去了，听你的。这有时候还真说不清楚。我也已经决定了，还有一年零十个月，我五十五周岁，我就办退休。你说的对，确实要避嫌。我过几天也自动申请退出实验室。” “这个随你。我不干涉，不过，笑如，以后如果有好的苗子，我说的是毕业生，看看有否到海达去上班的，还是可以挖一挖的。有人才企业才能持续发展。当然可能难度比较大。关注下，说不定就有人愿意去海达。” “你做梦吧。现在大学生就是国家的宝贝，谁能去一个合资的私营工厂上班，给不了干部编制，给不了房子，最多工资收入高一点。” “事在人为嘛，你们学院留京的名额肯定不会太多，总有外地毕业生想留在京都但是分不到名额的，给以高薪邀请，还是有吸引力的。当然这事不能勉强，愿者上钩。反正目前海达公司有火火他们那边的研究成果，用用够了。” “许大款，去趟鲜鱼口，我今儿想吃烤鸭，过去买两只，晚上吃。” “得嘞。想吃烤鸭，那还不简单，走着。” 方笑如看着丝滑的打着方向盘，一脸年轻却很沉着稳重的许大茂，内心深处真的一热：幸亏当年没有抛弃这臭男人。捡到宝啦。一脸的幸福感一目了然。 第252章 国际长途 今天早上为了给女儿上情感课，专门复盘了《基情燃烧的岁月》，尤其看到第15集石光荣光荣离休，不吃不喝，女儿石晶要在父亲石光荣阵地上开火那段，我泪如雨下。真的，虽然没有在部队待过，真切感受到老一辈的真情。这可能九零后无法理解的。 ………………………………………… “当家的，回来啦，呀，笑如妹子也来啦。这段时间弄那个啥工厂累坏了吧？” “芳姐，还行，主要是我姐夫两口子在弄，现在正在弄厂房呢，且早着呢。让大茂去买了俩烤鸭。芳姐，我和你一起去做饭，孩子们一会儿也就放学回家啦。” “不用，哪有那么麻烦，我晚饭菜都准备好了，这还有烤鸭，那就更简单了，你陪当家的坐会儿聊聊天，晚饭好了，我叫你们。” “那我就偷懒了。” 方笑如陪着许大茂去了主屋书房。 “笑如，你爸，我那没名份的老丈人现在在京大还有没有影响力？” “有啊，历史系主任还说要返聘我爸去讲课呢，我们反对，他才没去，七十多八十的人了，哪有精力去讲课呀，也亏得老爷子是练武的人，精神矍铄，有力没处使。回学校上课，绝对不行。咋突然问起这？” “前段时间我去香江忽悠了我那个大闺女，我想让她过来京都读书，顺便把她的内心深处隐藏的不好的思想改造一下。顺便让她学一学古玩行的事儿。” “大茂，你大闺女有啥不对劲的思想？” “也不是不对劲，就是吧，66年她刚出生没多久，不久外逃了嘛，当时娄家在香江吧也是立足不稳，所以我那个资本家老丈人就把晓娥给做了筹码，给人做了小，而且她那个大姨太太对我岳母一家挺蔑视的，所以这几件事弄在一起，把小姑娘的世界观给弄得有些偏执。不过还好，我发现的早，所以想让她回来，我也好把她板正板正。而且这一次我发现香江有很多好玩意儿散落着，让她学一学，说不定既能陶冶她的情操，以后还能靠这个挣大钱。毕竟，盛世已经到来，古玩行的春天也就来了。香江那边有钱人多，古玩的行市要比内地活跃。” “她现在大几？” “明年六月港大毕业，她学了两个专业，中文加商学。所以进文化圈子很是合适。” “那肯定没问题，现在各大院校都在以很优惠的条件招收留学生。只要她自己申请，一般都会通过的。这事儿我和我家老头说一下，让他打个招呼，没太大问题。” “那就好，那我过段时间就打电话问问盼盼，让她把申请打过来。以后她来了，你多带带她，无论是练武强身，还是古玩方面，如果她过来，我再让普老师手把手教教她。相信她还是能很快上手的。话说你家里藏的那些藏品啥时候想变现呀？” “不准备变现，先放着呗。又不缺钱花。对了，我看好一处宅院，想买下来，是一个老学究的，和我爸认识，他们一家好像要移民了，想出手。你说要不要买。” “哪儿的宅子？” “国子监街这儿，一个原来正经的三进院，不过现在后罩房因为马路拓宽拆了，只剩两进了，不过刚修缮过，宅子很好，就是要价有点高。” “多少？” “现在大概占地面积有三百来方，大小18间房，要价58万，不过我真的的很喜欢。尤其是他们家那影壁墙完整的保留下来。上面内容丰富的很。鹤鹿同春，梅兰竹菊，福禄寿禧。漂亮，一看就是山西名匠手艺。那影壁墙我看着都值十万八万的。所以我觉得价格我能接受。” “你这是收刮我钱来了。” “我是准备买给疏影的。我现在住的宅子也不可能给女儿以后的嫁妆，我还得住呢对吧，看我现在这体魄，又加上你的精心呵护，不得活过一百岁呀。所以，有这机会，我想给闺女置个宅子。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有，你和他们说，让他们便宜点，用美刀支付，看看愿意多少出手吧？这点钱，疏影自己就能支付。还用得着你一个当妈的掏腰包，买。你去谈，就说最多十五万美刀，境外美刀支付，还省下他们带钱出去的麻烦了。” “真的假的？总美刀，我一再压压价。” “笑如，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再说卖家和你爸肯定交情不浅，15万美刀咱也是占便宜了。生意嘛，双方满意，皆大欢喜是最好的。别压人家价。” “好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爸，让他去说。” “这个可以，就说许钧支付，让他提供漂亮国的账户，到账后这边办手续过户就行。” 方笑如这一激动，还真的马上打电话给方裕德。 这一反应还真是快的让方笑如有点难以置信。正吃晚饭时，方裕德就回了电话过来，对方说不让疏影吃亏，要价14万五美刀就行，合人民币差不多五十万。 “你看，笑如，人家还是大气，一下子便宜了好几万，是吧？那就这么着，让他们给账户，明后天通知许钧让划账。火火明天才能返洛杉矶，这次是飞旧金山的机票。” 想什么来什么。晚饭后不久，家里电话响了。许智荃三姐妹来的电话。 “爸，妈，我们已经开学了，大哥给租的公寓，离大哥大嫂很近，现在基本上在大哥家里开火吃饭。你们就放心吧。” 顾美芳是激动的不行，拿着话筒不撒手“闺女哎，注意安全，好好学习……”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许智荻三兄弟还抢话筒大喊姐姐呢。 “好啦，儿子哎，国际长途很贵的，爸有事情说。”许大茂抢过话筒，“菡菡，那个大哥今儿下午一点的飞机，估计明天晚上才能回洛杉矶。有个事儿，过几天爸这边会给一个银行账户，让你大哥先转十四万五千美刀给对方，你干妈给疏影买了一宅院。” “爸，是我，疏影。我妈也在你那儿呀，让她听电话。” 许大茂把话筒往方笑如身边一递，“闺女找你。” “疏影，还好吧？”方笑如接了话筒，问候了自家女儿。 “妈，挺好，挺好的。你咋想着给我买宅院了？多少钱？” “十四万五美刀，是你姥爷以前认识的老伙计，全家可能要去加拿大了，所以要处理这边的房产。妈觉得那院子挺好的。所以今天问你爸要钱呢。” “行，这事儿我知道了，我手里就有钱。” 许大茂听力何其好，马上抢过话筒， “疏影，你是不是又去了那边？” “嗯，爸，去了呀，每个月去一趟，不过你放心，你的临别嘱咐我不会忘的。每次去刮一点，也就十几万而已。你就放心吧。没事我们就挂了，下午我和菡菡姐还有课呢。” 许大茂还想再说，只听得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电话已经挂断。 “咋？大茂，疏影说啥啦？” “没事，疏影说那宅院她自己出钱。她现在手里有几十万美刀。” “这妮子是不是又去赌城赌钱啦？” “是，不过不是赌钱，是赢钱，每月刮一次，每次刮十几万。可不就有几十万了嘛。” 第253章 万事俱备 女人真的很厉害。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还在浪尖上。这句话对于方笑如来说真的是非常的贴近事实。 晚上，方笑如和许大茂的家庭作业那是超额的完成任务，而且完成的质量只能用超高来形容。 “大茂，有个事儿我都忘了和你说了。就是前几天，哎呀，其实就是上个礼拜天啦。我那个儿子，成浩，这不现在在京都电视台工作，上周末举办婚礼了。我去参加啦。前期没经过你同意，送他了一套电视机冰箱。你没意见吧？” “我有啥意见，对了，还有剩的嘛？我都忘了这事儿了。” “可能还有几套吧，其他的都让我和芳姐给卖啦。钱我和芳姐一家一半。嘿嘿，我的私房钱又多了好几万。” “卖就卖了吧。家电不用放着也容易坏，况且家电以后只会越来越便宜，又不是黄金，越放越值钱。” “那就行了。对了，大茂，这事儿吧我原本不想提，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藏不住事儿。你说我是说呢还是说呢。” “嗨，这一点不像你呀。你说吧，我点根烟。”说着不管方笑如愿不愿意，直接下了炕，点了烟，又续了热茶。 “大茂，这些年，你真不和那个谁交往啦？” “谁？不交往的多啦。每个人不同的时期会有不同的圈子，少联系，长久不联系，慢慢的就不联系了。又不是有血脉亲情，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呀。” “我说的是何丽华，何丽华知道吧，那边你不还有个儿子嘛。” “儿子？不认我，是又怎样！对吧，就像你和成浩一样，你有多少心思放在他身上呢。” “那不一样，成浩是白眼狼，成家都是白眼狼。丽华不一样，那大儿子她还让跟你姓呢，叫何东岳。” “笑如，姓啥不重要。再说了，我们何必去打破这份安宁，让彼此生活节奏混乱呢。任何事情强求不得。你知道为啥何丽华和我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嘛？” “那我还真不清楚，其实我我不了解何丽华。不过她看着柔弱，其实骨子里还是很倔的，大概和她军人家庭有关吧。” “笑如，丽华这个性格和你有些迥异不同。她是那种既倔又受传统思想束缚很大的人。不然当年她爱上了那个严啥来着，对，严逸宽，至死不休，还要帮着严家筹钱的女子。你说她性子刚烈，又不失淑女形象，而且从小还不得家里认可，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是个姑娘。她现在日子很是平淡。有爱她的男人，有自己的孩子。夫妻俩目前地位都不低。你说，我一个闲人再去招她，是爱她呀还是害她？所以，这事儿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成吗？侠女！” “好吧，大茂，我不提了。我这不嘴快嘛。其实我现在也挺后悔的，要知道现在是这样光景，还不如当年芳姐说离婚，我和你结婚，说不定疏影还有弟弟呢。” “没事儿。我看你现在体质也挺好，大不了我把你弄洛杉矶去，准保你能再怀孕。去吗？” “呃，算了，我投降可以吧！不生了，再生成怪物了。还是安心当下，过好日子就行。” 其实许大茂内心也是很受煎熬的。他也不是铁石心肠，怎能不会为何丽华经受他人诟病生下自己骨肉之事感动呢。当年在秦皇岛见面谈话时，就已经感受到何丽华的真情。不过他也知晓何丽华愿意过一般人愿意过的平常日子的想法。所以，自断自己的思念，没有毛病。除非何丽华主动要求帮助，不然许大茂就把自己当成铁石心肠。 这事儿当然也就方笑如敢提。第二天，经受雨露滋润禾苗壮的方笑如在许大茂喂饱早餐送去上班后，烟消云散。 而昨日被两人谈论的何丽华有所感应，还真有些坐卧不宁。 她做梦了。做到许大茂为了救她，全身血淋淋的样子。一下子就在床上惊醒了。 因为三个孩子读书，她家依然住在西什库大街的住所。首钢分配的房子基本上只有瞿远航一人因为加班，才偶尔住在那边。 钢厂的新型连铸连轧生产线24小时不间断的生产，工人可以三班倒，主任却只有一个。而且瞿远航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主任。这些年来生产线扩大到两条，甚至由于市场的需要，现在又开发了另外一条1810毫米宽度的汽车专用板的轧钢生产线。科技的突破需要大量技工和工程师的血汗融入。为了轧板的厚度越轧越薄，要求炉温越接高，，并且要求加热炉炉温稳定等，所以蓄热等技术革新让身为车间主任的瞿远航不得不身先士卒，不得不花大量时间，以厂为家。 何丽华自从修炼了五行炼气诀，那叫一个年轻，那叫一个漂亮。 五行练气，归根结底需要五行合一，阴阳平衡。 所以这些年随着瞿远航的年岁大，精力有限，何丽华的修炼早就遇到瓶颈了。不说修炼，正常的和谐生活都不能保证。而且自己深陷于三个孩子的读书培训和日常照顾中。幸亏她工作清闲，深居钢厂宣传处一把手，平时不忙而已。 偏偏她就做梦了，梦到柳成龙欺负她，许大茂为了救她，全身被打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的样子，把她给吓醒了。 一身冷汗，醒来才发觉瞿远航不在身边，孤伶自己一个人。 虽然有些激灵，她还是稳住了心神。 昼夜交错，她哪里知道这时候也有人在讨论她呢。日子还是照旧的过。 国子监街的宅院经过一番折腾后，顺利的以方疏影的名字过户了。方疏影还经过银行汇款，直接给方笑如汇了四万九千美刀的款子作为零用钱。虽然取的是人民币，方笑如账户又多出差不多十七万左右的钱。 这一波可是赚啦。女儿给亲妈汇款当零花钱，一汇汇十七万。 时间过得挺快。马上到阳历过年了。 香江娄晓娥电话过来了。 “大茂，那个火火那边设备已经从倭国直接发往天津港了。很快就会通知你们了。还有，洛杉矶通过走账到港七百万美刀，需要划拨京都多少？” “啊？这么多？嗯，七百万美刀，你走中国银行往京都汇200万人民币吧，其他的你在香江尽量买房，我都建议买完房后成立一个房产租赁公司，你可以当包租婆嘛。还有，蛾子，你问下闺女，让她尽快提交京大读研究生的申请。我想明年让盼盼来京都读书，顺便让她学习其他的知识。” “嗯，行，我转告她。还有，辛辛的婚期确定了，腊月十二，你提前过来。办完婚礼，接我们回京都过大年。” 至于设备的事情，许大茂打了电话问洛杉矶方面，才知道倭国可以提供类同的生产线，价格是漂亮国的70%，再加上运输成本的减少，足足省了一半的成本。 奶奶的，倭国还真是牛。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发展的如此迅猛。许大茂从内心吐槽了隔壁倭国。 第254章 蓝图规划 “盼盼，我让你申请京大读研究生的事儿有没有办完？” 许大茂在冬月尾就去了香江。一来是他也想小儿子娄泊栩了，二来还真有事情需要办理。 “办完了，京大已经给我回信了，只要我港大课业全部合格，取得学士学位，就可以过去京都念研究生了。爸，我想好了，听你的，我要读两个专业的研究生，工商管理和历史系的。” “行，只要你不觉得累，你就读吧。那个你二嫂给你注册的公司叫啥？” “思念国际贸易公司，可以做很多贸易的。日用百货，食品，电子等都是可以的。” “那就好，你空了的话，先去注册一个食品类的商标，名字你看着取，一个文学类本科生取个名字总不用我教你。” “啥意思？你这就让我做生意啦？” “咦，闺女，你不说要挣钱嘛？财务自由，不是你的梦想嘛。再说了，你学了商学，学以致用难道是一句空话？” “可我现在没资金啊，问妈要，那也不叫创业呀。” “借鸡生蛋，用别人的钱生钱也是一种能力嘛。不花你妈的钱？你妈的资金需要在香港买房产，做房产租赁。我让你妹妹，在洛杉矶的疏影和你一起合作，让她出钱。过几天她应该也会过来这里。你们姐几个到时候商量运作。明年准备回京都做方便面。” “就是公仔面呗。那个能挣钱？” “当然，绝对能挣钱。你就坐等收钱就完事了。” “不会吧？公仔面好像利润不多哎。” “你呀，眼界要宽一点，不要只看见香江这个弹丸之地。香江才多大，多少人口，国内有多大，多少人口？光一个京都人口就是香江的一倍。人生在世，衣食住行。吃是很重要的。设备就从倭国进口，资金让疏影帮你解决。你负责在京都谈判，谈判的对象我都已经帮你物色好了。只管春节找他们领导谈这个事儿。你负责出资金，出设备，出注册商标，人员和厂房让对方想办法。不过你可能只能占49%的股份，最后有可能会被人家放弃，不过也没关系。能做五到十年也够了。” 娄晓娥抱着娄泊栩在一旁听的仔细，“许念，你爸说的有理。你有注册商标在手，还怕打不开市场吗？不怕，设备的事儿妈找渠道给你进口。资金，妈也可以周转的开的。别听你爸说全投入房产上。” “娥子，疏影有钱，我明儿就让疏影把她的钱通过h&x公司划拉五十万美刀过来。火火他们没说啥时候到香江？腊月十二的婚礼，腊八节总能到了吧？” “不知道，早知再晚几天就好了。不过辛辛的老丈人笃信命，拿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就算出腊月十二是最好的日子，这不就定下来了嘛。” “应该没啥大问题，可能时间比较赶，火火没啥问题，菡萏和疏影可能没放假，那就可能赶不上。辛辛大哥能赶上就行。” 处理完许念的事情后，许大茂又和娄晓娥商量了赶紧开始囤房，开办房产租赁公司的事情。 “大茂，真要全部投入房产？现在房价不低，平均也要六千一平方，一套20平的房子也要十几万港币呢。地段好的还要贵。” “对啊，六千多又不贵，现在手头有多少资金？全部投入小户型，15方，20方，最多四十方这种类型的小户型，容易出租，以后也容易脱手。” “嗯，手头能拿出来的大概有七千多万吧，如果把现有店铺或者黄金做质押，还能融资一千多万吧。差不多九千万左右吧。” “那就行了，足够了。晓娥，你可以慢慢运作起来了，整栋整栋的买，方便以后租赁管理。前期自己的资金完全可以买好几栋楼，然后把这楼质押，又可以买一两栋，有这五、六栋楼的房产，一千多间房，出租，每年租赁都有好几百万，房产和租赁水涨船高，那可能未来房租节节攀升，一个月租赁说不定就能到五六百万，一年是多少钱呀。这还不包括房产自身的涨价。你说有没有搞头吧。这不就是妥妥的包租婆，坐着收钱嘛。还不用花太多娥精力，自己不想管理，找职业经理人或者交给专业的置业公司打理。当下，二儿媳妇不就是最好的职业经理人嘛。曾梓萱能力还是不错的。你看现在你在深圳的那个项目不就管的挺好嘛。何况咱辛辛还在律政署上班，多好的搭配呀。” “我天呐，大茂，你这脑瓜子是怎么长的，干脆你还是专业经商吧。” “蛾子，我才不经商呢，我只管吃软饭，我负责让你们貌美如花，你们负责挣钱养家。要不然，我从红星轧钢厂辞职干嘛。不就是为了享受安宁的生活嘛。现在你在香江的主要奋斗方向已经确定，笑如在房山的新材料工厂估计很快也能投产，就是美芳现在还没啥事情干，让她先管着孩子得了，现在智荻，智芦上高一，智越读初中，以后你回京都泊栩也扔给她带，而且你妈如果回京都，也得有人做饭照顾不是。火火现在在洛杉矶也办企业了，辛辛这边媳妇以后搞房产租赁，外加金融投资。盼盼我也规划好了，先投资方便面项目，以后做饮料，做其他她自己就会主动发展了。智荃和疏影以后估计能办个服装公司，智毓整文化行业，家里的古玩啥的，就拜托她和盼盼倒腾了。文婷和文明到大学毕业还需要几年，以后慢慢的再安排。不着急。基本上以后就没我啥事了，我就带着你们仨夫人周游世界，享受美好生活了。你不觉得我这样安排很美好吗？” “你呀，真是得了便宜卖乖。我算是服了你了，末了儿，你啥也不用干，就只会欺负我们姐仨儿。” “蛾子，这样不好嘛。有我在，你们的身体健康绝对能得到保证。对了，以后有钱了，弄个中药厂，专做美容产品，哈哈，又是个挣钱的行业。嚯嚯儿，晓娥，晚上爷们好好伺候你，让你到腊月十二那天光彩照人，美的冒泡。” 腊月初十，许钧一家三口到达香江。 腊月十一晚上十一点，许智荃三姐妹乘坐的航班抵达启德机场。 腊月十二，沙田龙华酒店二楼餐厅，许宁和曾梓萱婚礼举行，到场的人数超过一百五十多人，不大不小，不过婚礼还是挺豪华的。 腊月二十五，娄氏茂源房产置业公司开业，并在当天与恒基地产签订了购买沙田一千七百多间房产的高十五层的六栋住宅楼购买合同，房产将在1986年三月交付使用。均价5400港币每平方。投资总额接近两亿港币。 第255章 郎才女貌 北七家，许家大院又迎来了人丁兴旺，欢天喜地的场景。 许富贵老两口看着儿子许大茂这一大家子人，真是由衷的感到晚年幸福没跑。 原本常年吃着许大茂给的养气丸，两口子身体一直很好。 娄晓娥生的六个孩子，包括娄文婷，娄文明姐俩，都齐聚北七家，加上谭雅丽，十一口人。 顾美芳这支，除开陈智玉在张家过大年没在场，陈智勇一家四口，菡萏两姐妹，蒹葭两兄弟，还有小闺女许智越十口人，方笑如和方疏影两口，总共四代人26口，一起过年。 真正的大家庭呀。许大茂都不能预测未来十年后，家里会有多少人口。他是知道家里人身体健康的不得了，包括最小的娄泊栩，原来白家两姐弟外，其他的孩子现在都在练武，强身健体，内功在身。长寿那是基本肯定的事儿。 许大茂亲自带着顾美芳，方笑如充当年夜饭的大厨。许母，谭雅丽，带着一帮孩子包饺子。两不耽误。 下午17点18分，北七家许一笔准时点火放炮，一时漂亮的焰火，二踢脚，百子炮连续响了十分钟才歇。左邻右舍都免费沾光了许宅的烟花炮了。漂亮，好看，够热闹。 虎年，那就得虎虎生风。 初一，许大茂开车早上给张太和拜年，下午特意带着仨闺女：菡萏和许念去给普郁林拜年。 “普老师，颜师母，春节好。” 这事先和普郁林通了电话，除夕夜许大茂又和闺女许智毓说起了普君洛的事情。许智毓倒是没有反对。她还从小真挺喜欢普君洛的。还主动开玩笑呢，“爸，要不让菡菡也嫁给普家那个君浩大哥，以后家里这就有了音乐老师了。” “颜君浩已经有对象了，再说哪有两姐妹嫁两兄弟的，美不死他们。”许大茂也调侃闺女许智毓。 这初一说是拜年，也算是给许智毓和普君洛说媒，最重要的一个事情是许大茂要把许念交给普郁林当学生。许念到京大读研已经板上钉钉了。 而且在许大茂的推导下，思念国际贸易公司有关“思念”系列食品商标的注册已经完成。方疏影把在赌城赢的总共八十多万美刀已经由h&x公司划到思念贸易公司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春节放假结束与京都面粉二厂她们合资的事情了。 以后许念的主战场基本在京都。 所以培养许念迅速进入古玩行是许大茂的一步很重要的安排。 普家和许大茂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师徒关系，那是关键时期有救命之恩在里头的。当年不是许大茂护着颜蓁母女，在外给颜冀一家想办法安排，说不定还真不知道现在如何呢。小儿子普炬炬的媳妇胡宛兮还是许大茂给牵的线。而且今天还真凑巧，普郁林的另外两个徒弟也来拜年。大师姐刘素华和二师兄孔熙正也带着孙子辈过来，和许大茂前后脚。 许大茂顿感今天来的还真是时候。太妙了。 “大师姐，二师兄，没想到今天这么凑巧，一下子碰到你们俩了。这是我仨闺女。尤其是这位，许念，你们第一次见，她一直在香江那边，今年会来京大读研，以后有机会帮着我教教孩子。” 一个下午，许大茂一行在普家收获多多。普罗洛打小就喜欢菡萏两姐妹，现在家里挑明说和许智毓婚配，那叫一个开心。小老鼠掉进米缸里那种感觉。这不，两人还约了明儿去轧马路了。 胡宛兮在许大茂告辞想离开之际，叫住了许大茂。 “大茂哥，有个事儿想问问你，你家许念多大了，有对象没？” “宛兮，咋，你也想当红娘呀。这是对我当年给你介绍给普炬的回报？” “哪有！我这不想起我二哥家不还有个书呆子，今年都27了，也不知咋的，读书读啥啦，还是上班上傻啦，单着呢。我挺喜欢许念的，说不定我家那侄儿和你家闺女有缘也说不定呢？” “渊兮哥家还有公子没结婚？多大啦？” “27了，大学学的法学，现在东城区司法局上班呢。样子没得说，帅，就是找对象这事儿有点瞎。我妈都担心的不要不要了。越催吧，效果越差，反作用很大。” “得，这事儿啊，我不包办，这样，你明儿回娘家吧？我要不明儿带许念去给你爸你妈拜个年，都好几年没上砖塔胡同拜年了，你爸妈不会把我赶出来吧？” “哪能呢，大茂哥，我妈经常念叨你呢，以前不是你经常给我们送吃的，现在指不定咋样呢，那，明儿说好了，一定去，我让我妈做好吃的，中午过去聚餐如何？” “行，我也好久没见薛姨了。” 许大茂相信胡宛兮说她妈薛洁莹念叨他的话。胡爸胡天华还真是个一门心思做学问的，家里事情真不太上心，当年灾荒年还真是靠许大茂的接济度了难关。胡渊兮，许大茂是熟悉的，应该现在也快到退休年龄了，目前职位还真不高不低，东城区某局局长，正处级干部。 许大茂对于和胡家攀亲还是愿意的，只要孩子自己看得上。胡家的门第绝对是好过许家的。许家现在虽然有钱，不过还没到书香门第的高度，他正期待子女以后能让许家走上书香门第呢。 明儿去拜访，也不错。毕竟胡教授还是京大的元老级的享受离休待遇的老教授呢。解放前就在京大工作了。虽然年事已高，不失影响力的。和方裕德有的一比。 当然免不了和许念说了这事儿。“盼盼，明儿爸要带你去一个你姥爷一个世交吧。爸以前走上文玩之路，受胡教授点拨不小。他是历史系老教授。刚才听说有个孙子没婚配，那小伙子的小姑很是喜欢你。就是普家的那个儿媳妇，胡宛兮。你明儿自己考察考察那个小伙子，在东城区司法部门工作，京大法学系硕士毕业的。” “爸，你不会拉郎配吧？” “不会，我一贯尊重你们自己的选择，这个你放心。明儿就当去认识一位德高望重的京大退休老教授呗。” “得，如你所愿。京大的，就当认识一位学哥呗。” 许大茂骨子里的当媒公的心思又活泛了。 第256章 随缘随梦 胡渊之今年五十八了，再两年也就退休了，现在在某局当局长，日子过得不错。爱人已经退休，。一女二儿。大女儿静安，年近四十了，三十八，都有一儿一女在身边了。 大儿子胡吉安，三十有三，现在在师范大当讲师，媳妇也是师大老师，单位分了两间筒子楼，住在外面，有女两枚，一个九岁，一个五岁。现在国家开始实行人口限制，这胡家传宗接待的事情就落在小儿子胡遂安身上。诗经有云：安其身，遂其性。身倒是安了，性也遂了他的意了。 胡遂安不愧是书香门第的子弟，从小就是好学生，一路读书，77年高考恢复，方当年就考上京大，就读法学系，82年本科毕业又上了研究生。两年半后，原本可以留校任教，胡遂安选择了去区司法局法律顾问处上班，有执业律师证。 胡遂安其实非常聪明，各种商都很高。你想有律师不会嘴皮子的嘛。对吧。他其实镇算不上书呆子，只不过是没时间操心个人问题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今年过了年27岁年纪很大。司法部门现在有很多消息传闻，说前几年宁波办了律师事务所了，前年上海也成立律所了。胡遂安现在内心也想做这个极具挑战性的工作，只不过现在京都司法部门还没有这方面的动向。所以胡遂安自己又经过申请，在京大读在职研究生，攻读博士学位呢。他还真没太多时间谈恋爱。 胡宛兮初一晚上就和家里说了给胡遂按安排对象的事儿。初二一早，包括胡舒兮一家，胡渊兮一家全体人员，胡宛兮一家四口全部倒砖塔胡同胡家宅院集合。都要一探许家姑娘上门相亲呢。 许大茂是早上十点到的胡家。 “胡教授，谢姨春节好。舒兮姐，渊兮哥，宛兮，普炬，今儿都在呢。 盼盼叫人。” 许念普通话都不是很标准，一口香江腔调，不过也一一叫了人。 胡宛兮赶紧让小侄儿胡遂安过来和许念认识。 “大茂哥，这是我侄子，遂安。就是他，现在是家里老大难。遂安，叫人。你从小还吃着茂叔的接济呢。你可能记不得了，可以问奶奶，奶奶最知道了。对吧，妈？” “是啊，遂安，早些年，真的亏了大茂叔给咱家送肉送粮食呢。不然你能长这这么高的个儿，带许妹妹参观参观家里。” 胡遂安倒也不认生。他认识许大茂，就是不太清楚许大茂跟家里的渊源有多深的问题。很是大方叫了许大茂“茂叔”后又对许念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胡遂安，东城区司法局法律顾问，现在京大法学院研究生在读。” “许念，胡学长，大概下半年我也要去京大读书了，以后多多关照啦。” “啊？我听我小姑说，你不是在香江嘛，你不去英吉利，或者漂亮国读研，咋就来了京都啦？” “我觉得国内京大也很好呀，再说我爸我妈都要在京都生活的，有家人的地方才有幸福嘛。” …… 中午饭就在胡家。许念和胡遂安也比较熟悉了。看来开端还是非常不错的。胡天华还特意教导了许念，让她读历史系，就报自己学生，现在京大历史系全教授的研究生。还专门打了电话给全兴华，嘱咐研究生名额留一个给许念。 这一波开端很成功。当胡遂安出门送许大茂父女时，看到许大茂的克莱斯勒越野车时，热血沸腾，“茂叔，这车你家的？” “是啊，有兴趣？可以一试呀。” “嘿嘿，我还真的有点心痒，不过我没驾照，以后有机会，等我去考个驾照再说吧。” “得。对了遂安，你不是法律顾问嘛，叔这还真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有事你说话。” “过几天，许念可能要和京都面粉二厂去谈一个合作项目，你如果能抽空，可不可以陪许念一起去谈一谈，她毕竟是香江过来，对国内的很多事情，政策啥的不明白。有你一起去，那叔可就放心多啦。” “茂叔，准备几号去谈？我初八上班，应该可以抽出时间来的。不行就请几天假。” “应该初六去谈吧。主要是与面粉厂谈合作生产方便面的，具体到时候许念和你说。行吧？” “方便面，啥东西？吃的？” “对，开水一泡，几分钟就能食用的面条。许念这次来京大，还报了工商管理的研究生课程，这不学以致用嘛。” “呃，好吧，到时候我找许念一起去。” 回到北七家，许大茂问了许念的感觉。 “闺女，那小伙儿看着还行呐。” “爸，感情这玩意儿不是一见钟情的。或见于他的容貌，或鉴于他的学识，亦或委于他们的家庭。我觉得我哪也没低于他们。所以，还得经过时间的洗礼。我承认，胡哥，遂安哥，我挺有好感的。先从普通朋友做起呗。” “闺女，一切你自己做主。爸永远现在你这边。这事儿要不要和你妈汇报？” “先撤吧。毕竟我也还小，不着急的。我得为疏影妹妹几十万美刀的投资着想。是吧？爸。” 许大茂欣慰至极。 与此同时，胡家也是一片讨论声。 “嗨，遂安，你还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儿了。” “乖孙啊，许家那姑娘不错。香江户口，不受生育困扰。我胡家传承靠你了。” “儿啊，你爹我再两年就退休了，你也满足我抱孙子的愿望吧。早点生，你妈和我还有精力给你带孩子呢。” …… 胡遂安突然爆发，“爷，奶，爸，妈，你们再想什么呢。你们想许家姑娘就一定能嫁咱家似的。你们怎么没见人家啥条件，咱家啥条件。光人家茂叔那辆车，就够咱家所有人折腾的了。你们也不想想，爷爷都说了，许念的姥爷是娄半城。我承认，那姑娘不错。我今天表个态，我尽量，尽力，好吧。” “行，这就可以了。爸，妈，哥，我相信茂哥会撮合的。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胡宛兮是胡家最了解许大茂的人，它何尝不知道，现在的书香门第不值钱，何况十几年前差点家破人亡么。 一切都是缘分。她完全相信，自家侄儿动心了。许家这丫头，还真能圆了八十几的老父亲的传宗接代的梦想。 三年抱俩不是梦。 第257章 一切顺利 还真别说，胡遂安绝对是个啥商都高的严谨派学者。初七，电话给了许念，陪着一起去了丰台区政府。有上级部门出面，比啥都好使。尤其是外来投资，投资额还不小。 果不其然，面粉二厂从从上到下，特别重视。 经过一系列磋商，许念这边投资设备，费用大概在人民币65万元，又出资十万美刀，以思念牌商标重新注册一新的中外合资企业，生产思念牌方便面。港方总计斥资合人民币一百万元，占49%份额。 现有的厂房，有的是人手。 三月中旬，由倭国直接发往天津港的方便面生产线到岸。月末，生产线安装完毕，四月初开始投产。 翠绿色包装袋“思念”牌方便面开始在京都畅销，而后开始在铁道部门全线上线，产品供不应求。 许念还真不愧是学商学的。与京都面粉二厂的合作成功后，她又转向上海，针对南方市场。 同样的投资模式，斥资加生产线，和新注册的“妙多多”商标在上海又签订合作伙伴。短短三个月，“妙多多”方便面开始出现在铁道部华东局各大列车上。主要口味与京都有所差异，以麻辣鲜香调味包打天下。 房山的新颖复合材料在三月底开始进入调试生产阶段。在经过几轮的测试，四月中旬，海达公司开始进入正常生产阶段。 京都化工学院和清大高分子研究实验室第一时间得到样本，极大兴趣的表示寻求技术和生产的介入。海达公司持有加州大学齐欢和许钧的国际专利证书，技术超国内太多，只能订购产品。 海达公司的产品按规定，一半及以上产品要经由香江海达国际贸易公司出口，换取外汇。 海达公司完全遵照约定，七成产品全部出口。 没有任何问题。因为这和高分子复合材料应用太广泛，各行各业都需要，产能根本满足不了国际市场需求。洛杉矶的h&x公司和香江海达国际贸易公司以同样的价格在国际贸易中销售。 房山县短短几个月，就成为创汇大户。 方笑如作为海达公司的主要股东的事情也很快被京都化工学院知晓。 “方副教授，能不能让学院的研究生去海达公司实习，参与新材料的研发？” “小方，能不能让h&x公司与学院签订战略合作关系？”这是化工学院院长的请求。一个65岁的老人脚方笑如小方，她我不能不认。 “院长，我没有这个权力。你也知道，h&x公司作作为目前高分子复合材料的技术是领先国际的。而且我知道他们公司现在正在突破碳纤维材料的研究。如果真能成功，我可以让他们公司优先提供产品给国家。其他的我还真没这个能力。“ “哦，你说这碳纤维研究这事儿可靠？” “嗯，可靠。主要是这个研究人员都是美籍华人，其实都是原本京都人。目前在加州大学高分子研究实验室。而且实验室归属h&x公司所有，不受加州大学限制。有机会，如果jason.qi教授能来京都，我倒是可以邀请他来我院讲学。” “小方，你是受党教育多年的优秀党员，这事你一定要多多上心，争取最短时间能够邀请齐教授来院指导。你也知道，碳纤维对于国意味着什么。谁拥有科技前沿，谁就拥有话语权。” “院长，我尽我所能。” 方笑如早已经受许大茂洗脑多年，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考虑大事的。挣钱是小事，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虽然现在齐欢和许钧还没有在碳纤维研究中没有突破，不过其他合成材料完全能够满足国内很多领域的应用。 海达公司不知不觉的七成出口量过了没多久，就变成不足四成去换外汇，六成产品应急满足国内急需单位。 时间过得飞快。京都转眼就进入秋季。 许念不出意外的进入京大读研，走读，住址安排在方笑如的住处，离着京大走路也就二十分钟。这原本也是许大茂有意让方笑如教导许念古玩行的开始。 如茂宝斋是许念每周必须报到三次的地方。普郁林不光手把手的教导许念，而且经常光顾如茂宝斋的阮方水起了心思。收许念为徒。没收到许大茂，收他闺女也也不错。 普郁林怎么可能有意见。他唯一一个要求，是对许大茂说的。 “大茂，为师知道你有很多好的存货，有机会让我和老阮两个老家伙开开眼，这样许念也能见识更多，上手更快。我是真希望许念能去香江淘换更多的好玩意回归国内博物馆。” “师父，如你所愿，我一准把手头珍藏慢慢让你过手。不过有一点我丑话说在前，我目前没有捐献的计划。这和孟老爷子的佛教典籍不同，我现在闲人一个，我首先得考虑养家糊口不是。” “放心吧，大茂，我和老阮也就是想看看玩意儿，捐赠这事儿我们不参与你的决定。” 第二天，许大茂就把珍藏的蓉汝窑天青釉笔洗和茶盏给送去如茂宝斋。 “天爷，大茂，你这是比故宫博物院还博物院，居然随便就能拿出两件汝窑真品。” “普老师，我手上最值钱的就是着两件，其他的肯定慢慢档次就会降低，不过清三代的玩意儿不老少，咱慢慢欣赏。去年，我在香江碰到一对葡萄杯，这事儿我闺女知道，花了一千六百港币。姹紫葡萄杯。这算是我在香江捡的最大的漏了。绝对的明成化斗彩姹紫葡萄纹杯，对方就是觉得这紫色太过难看，所以才失算了。” “玩意儿呢？” “留在香江呢，没带回来。得空我让香江拍个照片过来。” “不行，大茂，这姹紫葡萄杯必须带回国内，我让故宫院出钱买。”阮方水很是强接要求。 “阮老师，说过不说这话的。故宫院能出到啥价？！这和捐赠没区别。我目前真没这念头。虽然未来一切文物归属博物馆，那也是未来。” “大茂，那也得拿实物给我们两个老头过过眼呀。你这一说，我这心里哪还放得下呀。鸡缸杯，我见过，姹紫杯，我还真没上手过。” 一番交流，许大茂还是答应了俩老头的要求，争取让许念回一趟香江，把在九龙淘来的一对姹紫葡萄纹杯带回京都。 第258章 香江日常 “蛾子，你看，咱也算是人生赢家了，该是结婚的时候结婚了，该生孩子的时候省孩子了。现在五十不到已经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了，多好啊。辛辛这回可算是占便宜了，给咱许家生了大孙子。哦呦，真是好可爱唉，你看着小模样，和辛辛小时候一模一样。” 许大茂在孙子满月前，正是香江热起来的时候。四月初，曾梓萱生产了，儿子一个。许大茂给取名京维。 这回已经七月，许大茂抱着许京维，娄晓娥抱着娄泊栩，正在沙田自家院子里喝着茶，乘着凉呢。 “你说早泊栩也就比京维大一年，可是叔叔辈儿饿。以后可有的好玩了。两个差不多一边大的人，喊着叔叔，大侄儿。你说他们以后会不会掐架？” “大茂，哪能呢。辈儿大就是大，又不在年龄。这个规矩还是要有的，该是啥就是啥。” “那是。再说了泊栩可是咱最小的儿了，保护，必须保护。” “不多说隔辈亲嘛，我看你以后还是宠京维比较多。” “非也，非也。我是一个懒散的人。只管嗨管的事儿。孙子辈的，让儿女们自己操心就行。在我心里，其实，你，美芳，笑如，远比儿女们更重要。现在除了泊栩，还有智越，小点，其他的不都往外飞了嘛。小家雀自己会飞了，就会离家出走，这是自然规律。” “我们仨，你还担心啥，想飞也飞不走了，只能任你搓圆捏扁啦。现在已然是黄脸婆了，那还飞的出过你这五指山呀。大茂，下次家庭作业时，悠着点，我现在真的有些吃不消你了。要不给你在香江纳个妾？” “胡扯傻呢。我这辈子有你们仨就已经离经叛道了，你还想我不够忙呀。女人够多了，儿女也够多了。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陪着你们慢慢变老，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有能力立于社会。满足了。” 娄晓娥听着许大茂一脸正经的样子，心里也是无限满意。“大茂，有你真好。” “对了，咱家盼盼也不知道和胡家那小子有没有夫妻缘，那小伙子还真是不错的。希望他们能够有未来吧。” “大茂，你呀，还真是急性子。哪有那么快。两人现在都还在读书呢。” “胡家小子上班好几年了，现在是在职读博士。咱闺女也是可以结婚的。不受影子。而且我觉得胡家还是挺希望能成的。毕竟咱盼盼的身份不受国内计划生育的影响。我听宛兮说，胡老头是有些想孙子想疯了，快八十的人了，还没孙子抱，还真有些……我表示同情。” “大茂，盼盼的方便面生意怎样？我问闺女，闺女就说了一个词儿：火爆。啥情况？” “好着呢，北有思念牌，南有妙多多。咱闺女读书还真不是菜副的，知道变通，懂得抓时机。这个局势只要做个十年八年的，盼盼那就是大富婆了。放心吧，咱就偷着乐吧。” “大茂，房山的项目现在也开始运作了吧？挺好的？” “挺好的，儿子的专业，听笑如说领先行业，供不应求，洛杉矶那边还要扩大生产规模，估计不久以后房山也要扩大规模。我记得你不是在深圳有个投资嘛？过段时间看看，要不在你那个地方也建个厂，生产复合材料，挣钱要趁早。哈哈，到处都是好消息。咱许家是要打发的节奏了。” 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哄着孩子。在香江，许大茂还省了做饭的事儿。原本就有个住家保姆，据娄晓娥说起还是丈母娘谭雅丽的本家的一个侄女，当年逃难时，一起带着过来的。怪不得能够把家里伺候的如此好呢。原来居然是自己人。 许大茂这就更放心了。 不过傍晚娄文婷和娄文明放学回家，给亲妈说了一件事，让娄晓娥既惊讶，又有些慌乱。 “大茂，大事不好。白家有人上门要文婷回白家。怎么办？文婷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而且现在还姓了娄了。” “蛾子，有我在，遇事不慌。你去把文婷叫过来，我问清楚再说。” 娄文婷就在隔壁自家房间里。听到许大茂叫，赶紧出来， “茂叔，白家的二叔今天去学校找我了，让我回来和妈说一声，让我一周之内回白家？” “没说啥原因嘛？有没有说让文明也回去呀？” “没有，就让我回白家。”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碰到啥特殊事情没有？学校里或者回家路上。” “好像也没有啥特殊情况。哦，对了，上周回家路上碰到有个流氓想调戏我来着，我赶紧就拉着文明跑了。我隐约听到有人说我爸的名字，这算不算情况？” “嗯，不知道。你自己说，如果白家让你回去，你愿意回去吗？” “我不回去，我都觉得二叔让我回去，是不是要将我卖了呢。不然为啥文明这男孩不要，专门要我一个女孩回白家。” 许大茂突然发现娄文婷很是机灵。这还真有可能。 许大茂和娄晓娥安慰了娄文婷和娄文明，告诉她这几天不要去学校，明天开始请假在家。容自己搞清楚事情原委，解决了再上课去。 “晓娥，那白家是个啥情况？” “白世宗，也就是我原来的那个死鬼男人原来是香江社团和胜和的九龙堂口的堂主。他二弟和三弟也跟着白世宗混社团的。不过窝那男人死了后，他们白家其实留失势了。虽然没有原来那么风光，不过也不是我们家能惹的，所以一直也没让文婷和文明离开香江。不然我要让她们姐弟去漂亮国了。” “哦，那咱沙田这边也是黑渉会横行的嘛？” “沙田这边现在是14的地盘，和胜和应该和14k有协议的。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个事情辛辛可能知道的清楚一点。晚上他回来你问辛辛吧。” 许宁和曾梓萱回到家，许大茂在晚饭后专门问了情况。还知道茂源房产置业公司每个月还向14k缴纳10港币的管理费呢。 “梓萱，这事儿怎么没人和我说起？” “爸，这事儿一向来就是这样的，阿sir都没法管的事，咱们花钱买平安，就是这样啊。” “你知道沙田社团的头住哪吗？” “社团首领姓翟，具体住哪我们还真不知道。不过要打听也是可以打听清楚的。” “这样，辛辛，明儿你给打听下，为啥白家老二要你妹妹回白家，还有这个14k的姓翟的，算了。这事儿我自己打听，你打听这个不安全。” 第259章 震慑社团 果然不出所料，还真是娄文婷上周遇见几个黑帮喽啰惹的事儿。沙田这片的堂口香主听几个手下汇报说，原来九龙和胜和堂口过气的白世宗的女儿住在他的势力范围内，长的还挺漂亮，据说白世宗原来的女人还挺有钱，前不久刚在沙田买了六栋楼，注册了一家置业公司，每月交规费十万。他不仅有些心动，想把娄文婷娶过来做小，说不定还能从她妈这儿榨出油水来。 这不就联系了白家老二，白世荣，交换了条件，答应事成之后帮白世荣说好话，懵再度掌控和胜和的一个堂口。 白世荣已经落寞多年，一听便宜侄女还能换来如此大的利益，又怎么可能不出手呢。故而昨儿先到学校找了娄文婷，想让她乖乖自己回去。 “辛辛，有没有打听这14k小堂主了嘛？堂口位置在哪？” “叫孙德茂，前几年从广东偷渡过来的，据说手黑心狠，所以很短时间内就得了翟老大的器重。位置离咱这不远，**‘路的二楼，有家心动按摩院，就是他们的堂口。” “嗯，我知道了。还有白家老二，叫啥？白世荣住哪？” “白家老二住在九龙那边，具体地址是……。” “辛辛，你在律政署是干啥的？好像打探消息也挺在行嘛。” “爸，我是国际法律科的。不过我们暑刑事检控科有同事对黑白两道有交往，况且沙田这边有点风吹草动，还是很好打听的。” “嗯，辛辛，以前让你修炼的功夫，好好练，最起码能对付三五个一般人，有自保能力。这样你妈也会放心不少。” “嗯，一直练着呢，没见我六块腹肌嘛。” “行了，这事儿我会处理。你有时间安慰下你妈，还有那个妹妹，弟弟，让她们别担心。” 隔一日，许大茂傍晚打了出租车去了九龙白家老二住处，精神力探查，发现白世荣正在家里喝酒。 直接用精神力隔空刺击白世荣大脑。 白家老二正端起一杯酒想喝呢，突然酒杯落地，脑袋一歪，倒在地板上。 许大茂知道白世荣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事了拂衣去，没有耽误任何时间。 又打车回到沙田，到了这家心动按摩院。 门口四人正打着雀牌，看许大茂撩开门帘进去，“有熟悉的技师嘛？” “我不是来找技师的，我来找孙德茂的。” “哪里来的大陆仔，敢直呼堂主大名，不想死的快滚。” 许大茂上前双手一个，两下而已，四个人两两头碰头，痛的直接倒地，许大茂上前踩住一个马仔的头，“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孙茂那个玩意儿在哪了吧？起来，带我过去。” “别踩了，我带你上去，他在三楼按摩呢。” 许大茂拎起踩着的这位，又略微用了精神刺将其他三位弄晕，随着马仔进到屋内，又穿过两个堂屋，拐弯上了楼，在一间屋子里看见孙德茂正搂着一个丰满女人呢。 许大茂把马仔往屋内的地上一扔，“孙德茂是吧？” “你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啊，不就是个黑窝嘛。14k，怎的，我怕你我还会到这里来。听说你让白世荣给你找马子，呦呦呦，孙德茂，你是想上天啊。”上前直接让女人滚蛋，拽过孙德茂的手掌，一用力，右手五根手指头反向手背，全断。痛的孙德茂大叫，“大陆仔，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切，自己不也刚从大陆偷渡过来的嘛？怎么，就这么点时间就数典忘祖啦，还大陆仔，我可以当你爹啦。走，乖乖的，我今晚放你一条生路，带我去找你们翟老大。” 孙德茂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把自己撅了手掌，居然还要去见自己老大，也是没谁了。 “好，好，我带你去，你轻点。我疼的眼糊，看不清道了。” “再瞎逼逼，我让你另外一只手也断了，信不信？” 孙德茂带着许大茂，从三楼下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直奔翟老大住处。 十几分钟车程，挺快。 “兄弟们，救我，来人把他给我砍了。”孙德茂看见翟家四个马仔在门口，赶紧喊话，就像找到救星一样。 四个马仔也不含糊，看见孙德茂那个痛苦的样子，直接从背后抽出马刀，冲了过来， 还没迈出一步，四人顺着自己的冲势直接倒地。没有任何征兆的倒地了，有把马刀还顺势割了一个马仔的大腿上，流血了。 许大茂才没管这些，“孙崽哎，进去指翟老大我认识，不然下一个无缘无故倒地不起的就是你，我还得让你七孔流血，死状凄惨。” 孙德茂这时大脑已经不会思考了，他根本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突然就倒了。 “大佬，我知道，翟老大肯定在二楼，我给你喊。老大，老大，有大佬找你。下来救救我。翟哥。” 二楼下来一个年轻却有杀气的男子，不到三十岁，“孙德茂，喊啥，怎么了，到我这里大喊大叫，没规矩了是吧？” 许大茂还真听不懂粤语话。 “别叽里呱啦了，翟老大是吧？下来，我有事找你谈谈。听得懂国语吧，请和我说国语。你们这的鸟语我听不全乎。” 翟老大这才发现孙德茂的状况。 “这位松弟，有话好说，先晃了孙德茂。” “翟老大，我也不和你太多废话，说完就走。也不耽误你泡马子打桩子。这货儿上周在马路上看上了我闺女，想不花钱抢去做小，还联系九龙的白世荣逼良为娼。所以今儿我过来和你理论理论。门口你四个小弟，哦，你们叫马仔，想用刀砍我，用力过猛，死于脑血管崩溃，不关我事儿，待会你自个处理。想白的就白的处理，黑的就黑的处理。无所谓，我都接着。这货儿，我不能饶他。耍手段欺负肉小，我得废了他五肢。我给你个面子，没下黑手，当你面废他。”说着直接用力拗断孙德茂的左小臂，又在倒地的孙德茂一边一脚，踢碎了膝盖骨，又随意的打了一道真气到孙德茂的大脑里。几个小时后，也会死于脑部血管爆炸。 翟老大直接从后背抽出一把手枪，刚要扣扳机，突然发现手上的手枪凌空飞起，到了远隔三四米，站在弯型楼梯下的许大茂手中。 “翟老大，枪呢，哥们我在三十年前玩过，玩的是驳壳枪，俗称盒子炮。我现在也不用枪，不过今天你拿枪对着我，我就当给你一个面子，不和你计较。你是黑的，我呢不黑不白，灰白。我在香江也有些产业，所以也不想你死我活的和你们浪费时间。你过你的，我呢过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你每个月从我公司拿走十万块，还不保护我，这就有点不讲江湖道义了。枪呢，我今儿还你，希望你以后别再打我主意。”说着双手一搓，把手里的点三八左轮枪给揉成一个铁疙瘩，扔给立在楼梯上的翟老大。 翟老大眼晕了，接过扔过来的铁疙瘩，眼睛直了。 “别不相信，刚才如果枪响了，倒下的一定是你。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茂源房产置业公司的后台老板许大茂，京都人士，如果你不服，可以随时找我。来一百，我杀一百，来一千，我绝对杀一千。明儿自己去打听九龙白世荣是怎么死的，如果再有下次，你肯定比他死的凄惨。哦，对了，茂源置业的保护费，你可以收，我也不能坏你的规矩。不过少收点，现在挣钱不容易，我五十岁的人了，儿子才一周岁呢。要养家糊口的。不过收了钱，再有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保证，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一样能揪住你。好了，这儿你就收拾收拾，窝身边这货大概能活到明天早上太阳开出来的时候。只要太阳照到他的脑袋，他就会嘭的一声，脑子哇特了。”许大茂还做了个手掌爆炸的手势。 悠然转身，一会儿就消失在还愣在当场的翟老大的视野里。 翟老大当夜就派马仔去九龙打探白世荣死状，回来报告说：无缘无故就死了，医院诊断是脑部血管爆裂。 第二天一早，孙德茂真的脑袋一歪…… 第260章 有人惦记 “爸，今儿14k社团过来公司了，主动归还了收走的几十万保护费。” 曾梓萱有些紧张的一个中午就回家报告这事儿。 “无妨，以后每个月你们自己看，主动给社团送个一两万茶水费即可。没事的。昨儿晚上我去和社团翟老大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道理，他觉得我是对的。所以，他可能觉得以前是他不对。不过人家既然给了咱脸了，咱也给他们点面子。相安无事，花点小钱也值得。” “哦，哦。”曾梓萱真有些没有底。 “小曾，放心吧，听我的没错。去吧，有事情直接找我解决就行。” 昨儿翟老大真的吓到了。他根本没法解释一个人能将手枪搓成铁疙瘩。一个人能悄无声息的让人脑部血管爆裂。这简直就是非人类所能办到的。再不有所行动表示自己的诚意，他又怎么能安心呢。 曾梓萱下午回置业公司后，还是按照许大茂说的，回转给14k社团现金24万元，并且还主动说每月让社团到置业公司领取两万元茶水费。尤其是强调了是置业公司后台老板亲自说的。社团也战战兢兢的收下了。 娄文婷事件很快就消失在日常的聊天中。 不过许大茂还是发现娄文婷内心深处的恐惧。 “晓娥，有个事儿和你说一下。” “大茂，啥事儿？” “我这几天发现你闺女文婷对上次那事儿还是心有余悸，你晚上主动和她谈一谈，要不让她去火火那边去上学，要不就让她姐弟俩去京都上学。其实内地或许更安全一些。你试着引导引导。前几天的那事她可能有些阴影。” “大茂，还是你心细。不过大茂，白老二突然暴毙，是不是你搞出来的事儿？辛辛打听到他在家突然脑溢血，不治而亡了。” “娥子，要相信科学，医院都确诊脑溢血了，咱还上赶着去揽事儿嘛。对吧。安心，过几天如果你和文婷谈好，咱一起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当晚，娄晓娥和娄文婷姐弟俩好好的讨论了一晚上，第二天娄文婷主动说“妈咪，我和文明一起去京都吧，那边阿婆还在那边，大姐也在那边。你帮着转学去京都吧。” 许大茂还真没想到娄文婷姐弟俩不选择漂亮国，而选择京都。不过这样也好，很简单就安排了。 当晚就打了电话给胡宛兮。 “普炬，吃了没？我有事找宛兮。” “茂哥，忙啥呢，宛兮在洗澡呢。有事儿？” “我还在香江呢。这不，碰到点事儿，有两个孩子想去京都念中学，一个16的姑娘，一个14岁的男孩，我想让宛兮安排放到他们学校，有没有困难？” “应该是可以的吧？” “普炬，最近没关注下宛兮那侄儿和我闺女的事儿？这也认识半年了，没听说有啥进展没？” “嗨，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这得你问宛兮。她家现在关心这事儿。你等会儿，宛兮过来了。宛兮，大茂哥国际长途。” “啥事儿还打国际长途，多费钱呐。喂，大茂哥，你在国外啊？啥事儿？” “我在香江，这有俩孩子想去你们学校插班读书，回头我让这俩孩子的亲姐姐给你们学校赞助点方便面，成不？” “啊？许念的弟弟妹妹呀？这点小事肯定没问题，你让俩孩子把那边的学籍复印一份带过来，这不现在学校放暑假，八月下旬过来学校办理入学就行。我明儿给我们校长沟通一下，我保证把这事儿搞定，你放心让他们过来，最好暑假期间多练练普通话，不然会不会语言不通。” “俩孩子国语好着呢。那我这边就去办理转学手续了。过几天我贵京都再去看你们，需要我带啥嘛？顺便我给你带回来。” “真的假的，大茂哥。那我可真让你带了哈。我家普炬想要个相机，最好是高级点的，京都这边太贵了。” “行啊，给他带个尼康的吧，我估计他是不是要拍古玩用的。你和他说，我给他带。7让她给我家许念好好上上文物的课就行。那我就不多说了，回去找你们。” “安排好啦？大茂。” “小事情，找胡宛兮也可以，找笑如他弟妹也可以。宛兮现在是教务处主任，权力大一点。这不我还想着许念和她侄儿找对象呢嘛。” “大茂，这事儿你是不是有点一厢情愿，你也不问问许念愿不愿意，就往上使劲。” “晓娥，胡遂安那小伙子真心不错，有家世，有文化，有相貌，有进取心，大有前途呢。当然相比来说，咱家盼盼更优秀。哈哈，闺女肯定是最好的。” 还真没让许大茂牵挂。此时此刻，许念还正和胡遂安约着会呢。 两人今天，偶遇。就是偶遇。缘分就是这样的奇怪。 都是着急回家，都是骑自行车。 两人碰到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芸芸众生，没有约过，居然就碰上了。 春节期间，胡遂安帮着许念把京都面粉二厂的合作谈完后，其实就没再联系过。两人都比较忙。许念这期间还跑了一趟上海，短期又办了一个方便面工厂，够她忙的，哪有时间联系。 今天，这就转角遇到陌生的熟悉的人。 “这么巧，许念，要不今天我请你吃饭吧？你不着急回家吧？” “呃，行，吧…那我打个电话给家里，不然芳姨等我吃饭就不太好了。” “好。我陪你过去，那边，有公用电话。” 两人都往家里打了电话， “许念，你怕辣不？京都这边粤菜还真不多，都是重口味的比较多。我知道不远有家湖南菜馆，要不今儿我请你吃湖南辣菜？湘菜就啤酒，那滋味，不错。” “嗯，不要太辣，那就走着。” 曲园酒楼，胡遂安点了四个菜：东安子鸡，辣椒豆豉焙鱼，湖南白丝瓜，土家腊肉，外带一个酸辣汤，2瓶一箱的青岛蓝宝石，两人吃的撕拉哈啦的。 “还行吧？能骑车不？不行车就搁这儿，我带你回去？” “没问题，不过这晚上路我不太熟，还真要麻烦你找送我去东四十条。今儿还真是第一次喝这么多啤酒，味道确实不错。过几天，我再回请你哈。我妈在复兴门有投资一家川菜馆，那边的主厨是我们家的老街坊，手艺也很不错的。” “好嘞，有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请我吃饭，多远我都去。” “那就说定了。我家电话你也留一个，有事电话联系。” 胡遂安把许念送到家，才独自一人骑车回砖塔胡同。一路上回想着许念的吃饭时的点点滴滴，不禁自己都笑了：这妞还真是不错，娶回家还真不亏。 第261章 金秋京都 许大茂一行大人小孩五人终于到达京都机场。 “啊，还是京都天气爽，回家的感觉就是好啊。” 到了出口，就看见方笑如远远的就在挥手。 娄晓娥抱着孩子非常客气，“如姐，受累，让你好等了。” 方笑如笑嘻嘻的上前拉着娄晓娥，“看你见外的，咱是一家人，那有啥受累的。回家，芳姐在家做饭，咱们到家吃饱好好休息。文婷，文明，你们好啊，以后要在京都常住，京都冬天比较冷，慢慢适应。” 娄文婷和娄文明还是比较腼腆的，因为和方笑如也不是太熟，叫了人后，安排上了后座，与娄晓娥和娄泊栩一起。 “大茂，那个有个事儿路上和你商量商量。” “好事还是坏事？不会又问我要钱吧？我可是闲人，口袋里没钱，你名堂不能太多。” “看你说的，我现在也不缺钱好吧。海达现在有回转的资金的，预付款都交到明年了。哪里会缺钱。不过这事儿和海达公司有关。” “啥事儿？” “我们学院知道我在房山办厂的事儿了。实验室也买了海达厂的复合材料进行检测。这不就出来事儿嘛。” “咋？你们学院要投资啊？” “倒也不是，不过听着好像有这个苗头。现在让我与齐欢教授联系，我们学院想去洛杉矶加州大学考察学习。顺便与齐教授讨论下合作的事情。我们系主任带队，我也在出国考察的名单上。你说这事儿我哪做得了主呀。所以一直等你回来商量后，再回复学院嘛。我可不敢私自做主。” “呦，侠女，突然之间性子温柔啦？你直接打电话问下许钧，让他和欢哥商量一下不就行了嘛。还用等我嘛。” “那不行，这事儿牵扯太大，我一个女流之辈，做不了主。” “你是怎么想的？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大茂，我是这样想的，这事吧，往大了方面想呢，如果齐教授愿意和化工学院合作呢，可以加快国内复合材料的研究，说不定还能突破碳纤维新技术，现在化工学院，清华，复旦都在研究高分子复合材料和碳纤维的研究。目前倭国和漂亮国很多学院也在紧锣密鼓的研究，谁先突破，谁就有领域主动权。所以，学院想去考察学习，我是赞成的。至于齐教授愿意合作与否，我觉得你的意见就比较关键了。所以我个人是希望促成战略合作关系。” “那往小了说呢？” “嗯，这次学院找我，说这次轻工业部也有决心取得合作意愿，说只要齐教授同意，条件随他开。唯一的条件是共享研究成果。” “嗯，，笑如，这事儿咱回家，明天合适时候给欢哥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啥想法，然后你再回复学院领导，再决定是否要出去考察交流。我一个闲人，不能帮大专家做决定。安心开车，还别说，现在京都越来越好了，车子也越来越多了。” “行吧，反正这事儿一时半会也谈不出个结果。我都觉得我们副院长和系主任想着公费出国一趟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哈哈，我无所谓，都已经去过了，再不行，下次你再带我出去就得了，反正我再两年就退休了，以后跟着你出去机会多的是。是吧，晓娥，以后咱让大茂带着我们一起周游世界。” “如姐，我也想，你看，我怀里这个，还没满周岁呢。” “不耽误出行，让大茂背着就成。他自己作的孽还不得让他多出力呀。晓娥，你是好福气，快五十了，还有小宝宝。” 娄晓娥心里倒是同意当笑如的话，这辈子和许大茂有四个孩子，在香江也还有两个孩子。有孩子就有未来。何况现在三个大的都出息了，她这个当妈的肯定开心。 到了东四后，娄晓娥与许大茂商量，还是让文婷，文明和自己带着娄泊栩以后安排去烟袋斜街居住。 许大茂倒也没反对。京都有丈母娘谭雅丽在，最多再请个保姆，给她们做饭，搞卫生。对娄文婷和娄文明来说，可以更快的适应京都生活。 晚上吃饭，没想到许念居然带着胡遂安一起回来。许大茂眼睛一亮。 “遂安，你来了正好，你小姑让给你姑父带的照相机和镜头，你待会回去的时候给捎回去，省得我专门跑一趟。” “茂叔好，几位姨好。”脸含羞涩呢。 “盼盼，你放假忙啥呢？” “这不，借了几天胡哥，去了趟上海。上海那边的厂子有点事情处理完，听说妈今天回京，我们不就紧赶慢赶，赶回来了嘛。方姨，开饭了吗？饿死我了，我得补补，正长身体呢，出差太累了。” “马上，洗手吃饭，小胡，就当回自己家，别客气。”顾美芳热情招呼着。 “遂安，喝点？晚上，我告诉你，方教授那可是海量，你一个小伙子估计喝不过她呢。” “大茂，别瞎叫，副教授，副教授而已。遂安，说起来咱两家还挺近的呢。你小姑和我弟妹一个学校教书的。没事咱就喝点。” 胡遂安挺大方，“那就喝点，还真是，出差赶路还真是有点辛苦。以前没出过远门不知道，这一回尝到滋味了。喝点回回血。” 吃饭人多就是热闹。这一喝可把胡遂安给喝趴下了。56度的杏花春后劲那是很足的。在许大茂，方笑如，还有许念的客串下，小伙儿一个人干了一瓶多的量。 晕了。 “遂安，你这几天是请假专门陪许念去的上海？” “我单位请几天假，没事儿，局里其实哪有那么多法律事务需要顾问呀，我现在最主要的目标是法学博士学位的拿下，所以学校现在放假，我这不就闲了嘛。” 许大茂趁着照顾胡遂安的时候套话小伙子。 “遂安，以前谈过对象没？” “茂叔，哪有时间谈对象，白纸一张。再说我现在我不大，不还早呢嘛。” “你觉得许念怎么样？我丫头好像对你挺有好感的嘛，还让你陪她去上海，孤男寡女，没擦出点火花来？” “叔，可不敢瞎说，我和许念就是搭伴去了趟上海。我一直没去过上海，所以想去看看，正好许念说她包来回路费，顺便让我帮她把关一下厂里的文件事务。这不就一起去了趟而已。” “你就没对许念有啥想法？” “许念，挺好的，我挺喜欢的。如果她不反对，倒是真可以处处的。”呃……胡遂安打了一个酒嗝，酒上头的厉害。 许大茂把胡遂安的底儿给掏差不多了，人也差不多睡着了，安排太在厢房住下。 另外一个房里，娄晓娥也打探了女儿许念的心思。得到的答复是：这不正处着嘛。不然我怎么可能和他单独去上海出差呀。安心安心，妈，感情这事儿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总不至于我太主动提婚配的事儿吧。还要不要矜持啦。 得，这事儿有谱。 第262章 循序渐进 “妈，咱这边人搬来这里顾姨会不会不高兴？” 第二天，娄晓娥和一众儿女，来带着北七家和许富贵老两口一起住着的谭雅丽接到电话，一起搬去了烟袋斜街住处。 “不会，这事儿我和你爸商量过的，昨儿晚上也和芳姨说过了。不会的，都是一家人，人太多，做饭啥的也很不方便，何况离着那边也不远。想过去了就过去，住还是回来住。主要前一段时间你妹妹在香江被白家吓到了，所以让她们过来京都过渡一段时间，以后可能的话，还是让她们去你大姨那边留学得了。” 娄晓娥把前段发生的事情和许念说了一遍。 “妈，那白老二肯定是爸给整的。你不知道，我爸的手段非常厉害。嘿嘿，这下你放心二哥二嫂和我侄儿在那边的安全了吧？以后安心住在京都，我这不有妈在身边，吃的好，睡的好。” “臭丫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总想着两个厂和读书的事儿。书读的再多，也是咱嫁人的。赶紧和小胡确定关系，弄不好年前咱家还能办喜事呢。” “嘿，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非得把我往外推。”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不变的定律。我像你这岁数，都怪你二哥了。自己看着办吧。” “对了，妈，文婷她们要去办暂居证的，你让爸去办了，也快开学了，最好让她们俩和智荻哥俩儿一个学校，上下学有伴点。别太惯着，现在京都和香江比，那可是安全多了，没那么多小混混的。” “你爸今天会去办的，你就别操心了。对了，你要不干脆自己搬去我给你留的东直门的宅子里去住吧。那边一直空着。总要有人去住的。现在你谈对象了，好歹也是要有自己住房的。” “妈，你这是想釜底抽薪，真把我往外推啊？” “盼盼，妈其实在你身上倾注了最多的时间和精力，妈希望你幸福。悄悄告诉你，昨儿个那小胡酒喝多了，你爸给探了他的底，小胡对你有莫大的好感和关注的。话说，男人多的是，不过妈还是认为，该出手时就出手，有好的还是要抓住的。” “妈，我爸这么好的男人，你不也也和人分享呢，你就不专制一把，把芳姨和如姨给打败？” “说啥呢。我和你爸那是历史遗留问题。咱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儿，再说你爸现在的能力……算了，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就自己悟去吧。” “妈，我知道了。对啦妈，你那轿车，先归我呗。我已经在京都取得驾照了，没车还真不方便。” “你开走吧。我我不太用车，停着反而浪费，不过有一点说清楚，别开车出京城，开长途不安全。” 许念还真不知道自己亲妈如此唠叨，感觉真到了更年期。取了娄晓娥给她的车钥匙，直接拎包出了院子，开车走人。她今天还真是约了胡遂安，要去一趟丰台面粉二厂。面粉厂要研究方便面的车间脱离面粉厂，重新成立一个新的部门，而且想增加一条生产线。这个需要和大股东许念这边商议。毕竟牵扯到这几个月的生产利润分配的问题。许念倒是没其他意见，毕竟现在确实销售非常火爆，完全供不应求。增加生产线，长期来看，肯定有利于利润增长。 不过许念已经不一样己方不再掏腰包，所以还是要去工厂搞清楚账目，知道具体情况为好。毕竟自己又没有在厂里增设自己的会计，她也不能糊里糊涂的听命于厂里的一面之词。 如果许大茂知道许念的这一想法，还真要竖大拇指赞一个：到底是娄半城的外甥女，天生的经商料。 事实还真被许念所料的一样。经过半年左右的运作，现在‘思念牌’方便面，还真是供不应求，面粉二厂其实是想自己拉一条生产线，生产面粉厂自己的品牌，想独立于思念牌之外。 这还真有点戏剧性。 许念开车接了继续请假的胡遂安，去了丰台。在一天不到的开会讨论后，许念知道面粉二厂的意图。 “厂长，你们家大业大，想扩大生产，我这边不反对，我投资的生产线和你们配备的厂房，人员必须到位即可。目前生产线每天的生产量是15万包，五千箱一天。我不希望思念牌生产线产量缩小就可以。咱们厂不上马新的生产线，说不定其他单位也会上。不过，你们要想清楚，现在思念牌已经在市场上占据了主动，如果厂里再有其他牌子的方便面出来，是否能够如你所愿，我觉得你需要好好考虑。再说了，进口一条生产线，厂里有能力和渠道嘛？我这边可不会再追加投资了。” 一场没有硝烟的商战居然是在企业内部先开火。许念心里还是挺不爽的。这相比上海投资的妙多多生产企业来说，那理念和做派还是有差距的。 最后，许念还是和思念牌生产和销售部门定了一个有奖销售的方案，只要超额生产的每天超过五千箱部分，厂里拿出出厂价的5%分给员工，作为超产奖发放。 这一举动大大刺激了思念牌方便面生产团队和销售人员。不得了，车间加大生产力度，销售增加销售范围。 许念不知道的是这一举措直接把面粉二厂想拉第二条生产线的计划直接给破灭了。厂里还真没有闲钱独立投资新的生产线。 现在许念的5%大大刺激了厂里的生产强度，直接决定方便面车间安排三班倒，人员轮着来，机器不停转。好家伙，许念在九月底过去厂里一看生产和销售报表，突然发现产量暴增，九月份每天的产销居然达到了一万四千箱。自己都吓一跳。啥概念，一天一万四千箱，那就是一天42万包，一包现在的毛利达到三毛七，分到许念手里三成，那也有一毛多，一天许念能收获四万多的分润，一个月就是一百多万，一年就是一千多万。 发啦，还真是发啦。面粉二厂也发啦。这是后话。 许大茂悠哉悠哉的给娄文婷姐弟俩在八月下旬办好了学校的手续，又特意给普炬送去了照相机，顺便和普郁林喝了酒，聊了天打听了普君洛未来的打算。 虽然许智毓结婚还早，不过青梅竹马的情感架不住远隔重洋的分离。他是有意要让普君洛也出去留学。 这送女婚配的事儿许大茂还就做了，而且还真想做到位。 许念的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在洛杉矶仨闺女的未来，需要许大茂操心的事儿了。 对，许大茂就是女儿奴。他就是操心闺女的事儿。儿子的事儿他全不管。 第263章 又一因果 在经过连续两天安慰方笑如身心后，许大茂联系了在洛杉矶的齐欢和许钧。齐欢欢迎京都化工学院带队参观考察洛杉矶的h&x特种材料公司，但不包括带队随访加州大学。 国庆过后，方笑如随学院考察团队飞往洛杉矶。 相关交流还是挺有成就的。 齐欢和化工大学的团队相谈甚欢，最后经过半个月的磋商，齐欢按照人民币三百五十万的价格，半卖半送化工学院一份经过两次不同催化后的高韧度耐腐蚀的高强度pp材料的专利。 齐欢手头有很多份高分子复合材料的专利了。在京都房山投资的海达公司主要是生产gfrp（增强玻璃纤维，俗称玻璃钢。以前的鱼竿就是玻璃钢为主的材料。） 给了京都化工学院新pp材料，与海达公司不冲突，他也算是为国做了出了力了以后海达公司的产品，迟早也会被国内研究出来，至于多久，就看海达公司了。反正技术已经到国内，受惠的也是国内。 有了足够的资金，齐欢接下来的研究课题还是以cf（高强度碳纤维材料为重。 “疏影哎，你爸让你别总去赌城，早以学业为重。还有您俩，菡菡，萏萏，尤其是菡菡，你是姐姐，替我看着点疏影。过年你们都回京都。” 仨姑娘满口答应。至于方疏影，她哪会听京都的遥控呀。她现在以搜刮资本主义漂亮国的浮财作为为国争光的出发点去的。打土豪，不分浮财。 香江的曾梓萱都奇怪，维尔京群岛注册的h&x国际贸易公司每个月都会从洛杉矶转过来五十万美刀，现在账上那是钱多多，都在许大茂和娄晓娥的指挥下又买了几栋楼了。 方笑如可没听许大茂说这个事情。不然方笑如还真会担心闺女方疏影在漂亮国给待坏了。 许大茂担心吗？不担心。他完全知道方疏影目前的五行炼气诀和炼神诀修炼的程度，虽然与自己比，差那么一点点，也就是差那么一点点而已。真要方疏影狠的下心来，随时随地取人性命犹如自己喝水一般简单，无声无息，最多咕咚一声吞咽声。 刮就刮点，真是给国家做贡献了。以后这些钱都是要回到国内的。有钱不赚，说的过去嘛。 许大茂抽空还是去看了陈智勇的放映厅。 “小勇，怎么样？？觉得不好，换个事情干。” “不用，茂叔，现在老丈人都在给我看摊呢。好的很。” “啊？在哪呢？” “在后面那个炉火间，那边顺便还捎带卖瓜子花生，休闲果儿。” 许大茂还真没想到利东升也过来录像厅帮忙，赶紧去炉火间。 “东升哥，啊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刚听小勇说你在这看摊呢。” “大茂，你来了，前几天我还和小勇说呢，这都是托你的福。” “快别这么说。” 一番喝茶聊天后，许大茂才知道，现在东升媳妇林氏在给李援朝带孩子，陈智勇把白水村分的那两间住房给了李援朝，95号院的老房子现在李家给了陈智勇。李东升退休了哪闲的住，没有一只手，烧炉子泡茶还是没问题的。这不就到录像厅来了。 录像厅还真的生意不错。 许大茂倒是没有刻意的改变陈智勇的生活规划。录像厅虽然不能挣大钱，不过再红火五六年还是没问题的。再说李卫红现在工作也不错，体制内干部。一家人和和美美，其实比啥都重要。以后如果有了其他路径，再改变也不迟。陈智勇还有那么多妹妹弟弟呢，以后有的是机会改变。 今天还真是有收获，李东升跟许大茂说了很多95号院的事儿，还知道何雨柱出于同情，让三大妈杨瑞华去了京派川菜馆后厨搞卫生了，一个月给三百块钱。95号院现在冷清的可怕，完全没了以前那个场面。刘海忠家只剩下两个老的了，仨儿子都不上门。 贾家现在奶孙俩和讨饭的一样，贾梗也想让何雨柱安排去后厨学厨，于莉第一个不答应。一泡屎一旦粘上了，甩都甩不脱。 许大茂居然还听说了秦淮茹的消息。秦淮茹已经从食品厂退休了，现在在街道办招待所做保洁。招待所有个每天清早拉车的临时工，原本让贾梗去干的。没想到贾梗把秦淮茹一顿骂。气的秦淮茹扭头就走。 许大茂还真是很多年没见秦淮茹了。乍一听到她的消息，内心还是有波澜。 帮还是不帮？毕竟是多年不见，见面都有可能打破以往的宁静呢。 第二天，经过慎重考虑，许大茂还是去了红星街道招待所。 许大茂用精神力探查到秦淮茹在二楼房间里铺床搞卫生呢。 “那个谁，我去找一下秦淮茹，她在吧？” “在，好像在二楼搞卫生呢，你上去找她吧。” “秦怀茹。” 正在换床单饿秦淮茹一抬头，看见客房门口站着个年轻帅气的脸，吓了一跳，依然那么年轻，岁月居然没在他脸上留下啥痕迹。 “大茂，是你吧？你娃还这么年轻？你看我，都黄脸婆了。你这是专门来找我的？秦淮茹停下手里的活。” “是，昨儿听东升哥说起你，知道你在这还干着活呢。顺便过来看看，一晃快二十年没见了。还好吧？” “咋叫好？只能说还行吧。你呢，你现在咋样？我还真不知道你现在咋样呢。” “我老样子，就是从钢厂辞职了，现在是闲人一个。不过娄晓娥前几年回来了，现在也在京都。总的来说，我还不错。你呢？小当和孩子们还好吧？” “小当，都是俩孩子的妈了，现在两口子都在齿轮厂，朝阳区那边。槐花，哦，我和建华生的闺女，也嫁人了，姑爷是粮食局的。儿子前几年最后一批顶的我的班，和他爸都在食品厂上班呢。总的来说还过得去。大茂，幸亏当年有你帮助，不然我可还真在贾家给磋磨死了。” “怀茹，我也没帮多少，也许上天安排的吧。你爸妈他们在农村还好吧？” “嗨，我爸79年就没了，我妈现在身体我不太好。农村就那样，变化不大，不过现在单干了，条件好多了。至少饿不着了。我爸临死前，还问过你呢。他心里好像感觉你是他姑爷呢。” “怀茹，不说这话。你我现在都是一大家子了。今儿来呀，一是来看看你，二来嘛，嗯，如果，万一以后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可以去找我的。我现在住东四十条那边。当然，有一个事是例外，就是棒梗的事情我不会参与帮忙的。” “大茂，棒梗的事儿这个亲妈都不想管，怎么可能向你开口呢。大茂，今儿你来看我，我挺开心的。现在我家暂时也还行，虽然儿子现在没结婚，一家三口人，三份工作，还有我的退休金，过得还算富裕。不过和你肯定不能比。” “我也就那样。那行，其他我也没啥事，那我就回去了。” 许大茂把对秦淮茹这的一份因果也说清楚了，出了招待所，长舒了一口气。 秦淮茹在二楼窗户看到许大茂离开，内心也还平静。毕竟她自己觉得她和许大茂之间，还是保留以前那份回忆，比啥都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