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重生?将门嫡女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1章 重生 “小姐,都怪春杏没有看护好你,我就不该下马车给你去买醒酒汤,要不然也不会给了歹人机会,让你失了清白!”春杏跪在地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表情自责到了极点。 木锦沅灿若星辰的杏眸终于从呆滞中出现一丝波动。 这一幕好熟悉! 木锦沅不敢置信地望着铜镜中的人儿,细腻白皙的脸庞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是被父亲打的! 她回到了被周子安掳走第二日! “小姐,都是春杏的错,要是可以,奴婢愿意代替小姐受苦,也不愿意眼睁睁看小姐伤害自己的身体。”春杏泪眼汪汪,伤心得快要厥过去。 任谁看了都是一个对主子情深意切,忠心耿耿的好丫鬟。 上一世的木锦沅也是这么认为。 她抬眼审视春杏问: “昨日春日宴上,你给我拿的是什么酒?” 春杏抽泣的声音被木锦沅眼中迸发的冷意的哽住了一半在喉间,眼里露出一丝慌乱,又赶紧抹了一把眼泪掩饰下去,“是……杏花酿。” 木锦刚刚要死要活,怎么一瞬间变冷静了,不能是发现了什么吧? 不能! 木锦沅自小娇养长大,金尊玉贵,只管学好礼仪规矩,等到年龄一到,便和永宁侯府的世子成婚。 不谙世事的性子又怎么会想到酒里给她加了迷药。 殊不知,春杏的眼神变化全然没有逃过木锦沅的眼睛。 杏花酿是京中世家小姐们参加宴会的专供,并不浓烈,更多的是甜香,逢年过节遇上高兴的日子,她贪嘴喝上整整一壶都不会醉。 可昨日她记得只喝了一杯酒,身体便酥软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才给了周子安可乘之机。 正厅里,周子安吵着要见木锦沅,大言不惭冲着木秉文喊,“岳父大人,我今日特来拜见你,想问问你打算哪日让我迎你女儿过门,最好是快点儿,毕竟你女儿肚子里都有我的种了! “闭嘴!”木秉文的脸黑如焦炭。 这个下贱的女儿真是让他丢尽了脸面,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让他在朝堂上怎么抬头。 “舅舅,事已至此,姐姐的清白已经被他毁了,不如就让姐姐嫁与周子安,事情闹大了对我们木家没有好处。” 说话的人是木锦夏。 这话也落在刚踏入正厅的木锦沅耳里。 莫名一股寒意让木锦厦打了个寒战,一抬头便对上了木锦沅的眼睛,那目光似是含了千万双冷箭,看得她心惊肉跳。 “我和周子安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他对我图谋不轨,锦夏妹妹慎言,不然我会以为你和周子安是联合一起故意陷害我。”木锦沅轻哼一声,狠狠地剜了一眼对她垂涎的周子安。 周子安辱她清白在前,可木锦夏也不是好东西。 木锦沅被周子安攀咬后,父亲为了息事宁人给了周子安一笔银子,将他们送离了京城。 没多长时间,周子安便将银子全都输光了,也玩够了木锦沅,却利用她的姿色把她锁在家里接客。 她不堪受辱,咬舌自尽。 濒死之际,看见的是木锦厦笑颜如花的脸。 从她炫耀的口中才得知,木锦厦顶替了她嫁入永宁侯府,母亲在她离开京城后不久就死了,连她的外祖父护国公一家全都死了个干净。 怪不得她发给母亲的求救信一直没有消息。 她还以为是母亲他们都厌弃了她这个不洁的人,却没成想都死了。 木锦夏嘲讽她蠢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她耳边。 她虽然并不知道母亲她们发生了什么,可她能肯定这件事绝对和木锦厦脱离不了关系。 木锦夏她们母子三人是寄居在木家,却被她抢了自己的人生? 重活一世,她势必要全都调查清楚。 “沅姐姐我全是为了你的名节考虑,既然你和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永宁侯府断不会再接受你,还是早早和周秀才成亲的好。”木锦夏一副为木锦沅考虑的样子,可眼神分明向周子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蠢货,木锦沅都被下药了,还没有搞定。 要是昨天晚上他得了手,又何必还要闹这一出。 必须毁掉木锦沅的清白,她才有机会嫁给永宁侯府世子。 她才是木府最尊贵的嫡女! 周子安正沉浸在木锦沅的美貌中,一双秋水明眸,勾人魂魄,唇色粉嫩,如同春日里处绽的桃花,若是能尝上一口,还不得醉仙梦死。 此等美人儿就是他的了。 周子安被木锦厦看了一眼立刻回过了神儿,伸出手去抓木锦沅,“我的心肝宝贝儿,昨日是我一时没有把持住,弄疼了你,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呵护你!” 还没有等周子安的手挨过来,木锦沅的巴掌已经招呼了过去。 她牟足了力气,打的周子安一懵,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拿起了身边的梨木椅子,重重的砸在了周子安的身上。 屋里的人谁都没有想到木锦沅平时温温软软,竟然会出手打人,一时怔住了。 “你谋杀亲夫……”周子安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舅舅,沅姐姐要是把周子安打死了,谁为她的清白负责,她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木锦夏见事情不妙,赶紧冲木秉文使眼色。 木锦沅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彪悍了? 木秉文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霎时拉下了脸。 “木锦沅!”木秉文中气十足的声音中带着怒火,“你闹够了没有?先是失了贞洁,又打伤了人,你是嫌我活的太长了是不是?” “你既然和周子安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就必须嫁给他,即日就成婚!” 木锦沅轻笑一声,“父亲,我说了我没有失身,你为何要偏听偏信一个外人说的话,偏要将我盯在失贞的耻辱柱上?” “你跑回来的时候,钗发散乱,衣冠不整,街上的人都看见了,外面的风言风语都传开了,你还嘴硬!” “沅儿,这是咱们两个第一次定情之时你给我的。”周子安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蔷薇色的女子小衣,“还有你腰窝处有一颗红痣……” 瞬间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木锦沅。 第一卷 第2章 验身 “姐姐,你不是说你是清白的,那你的贴身衣服怎么在他手上?若是没有发生什么……”木锦夏惊骇地张大了嘴巴,“他为何清楚知道你腰上的红痣?” 木锦沅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 女子的私密之物在一个男人手上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不堪入耳!丢人现眼!”木秉文气的一个后仰,伸手就要去打让木家丢人现眼的木锦沅。 木锦夏及时拦住了木秉文,挡在木锦沅面前,“舅舅别生气,姐姐她就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姐姐,你快同父亲认错!”木锦夏看似担心木锦沅,可眼里分明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幸亏她早有准备,这等私密的事情攥在周子安手上,木锦沅说破了天,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清白之身。 木锦沅马上就要从高高在上的贵女变成一滩烂泥了,木锦夏忍不住的窃喜。 认错? 认错不就是承认了? 木锦沅眼里的阴桀更甚,要不是她重生回来。她还见识不到她这妹妹好手段! 想来是上一世她在周子安的诬陷和父亲的责骂中只顾着哭,直接就被许配给了周子安,根本没有反抗。 不过这也让她看清了身边的人。 她缓了缓神,眼神掠过身旁的春杏,环视了一圈,冷静道:“我要验身!” “你可知道验身意味什么?”木秉文指着木锦沅的脑门儿怒斥。 按照本朝惯例,女子成婚之前必须验身,确保贞洁,若是身子不洁,会被家里逐出,送入寒光寺,日日跪着反省,猪狗不如。 “自然清楚。”木锦沅勾唇一笑,转头看向周子安,“你可想好了,验身之后证明我的清白后,你对我的诬陷不攻而破,蓄意将我掳走,企图强迫我,坏了我的清白,按照本朝律法,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闻言,周子安脸色一变,但还是一口咬定了木锦沅。。 反正木锦夏许诺过,只要他咬死木锦沅,不仅能白嫖个美人,还能得到数不清的银子。 “开弓没有回头箭,姐姐可要想清楚,周秀才虽比不上永宁侯府世子身份尊贵,出身寒门却勤学苦读,至今已是秀才,你跟着他日子不会太难过,何况舅舅舅母定不会看着你受委屈,也会帮衬你,总好过被送到寒光寺去受苦,听说送去那里的女人没有几日就疯了……” 木锦沅看着木锦夏在她面前虚情假意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夏妹妹倒是对周子安了解的很透彻,不如你去嫁?” 上一世,母亲总是教她要尊老爱幼,况且木锦夏他们母子三人本就可怜,她真的把木锦夏当妹妹,吃穿用度都让她挑选。 重生回来却发现木锦夏把她当傻子! “姐姐……你……”木锦厦颦起眉,委屈巴巴地看向木秉文,带着哭腔叫了一声,“舅舅……”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赖不知的东西!”木秉文对木锦沅彻底失去了耐心,“既然是你自己选的,不管什么后果都要你自己承受!” “叫王嬷嬷和李嬷嬷过来!” 木锦夏担心的看着木锦沅,虽不知她今日吃错了什么药,和之前那个说两句话就能被拿捏的木锦沅判若两人。 可她还是稳操胜券,毕竟府上的人早都被她和母亲管的服服帖帖。 不管木锦沅怎么闹,她就是个失了贞洁的破鞋。 传嬷嬷的下人还没有动,突然响起一个凌厉的女声。 “木府的狗奴才也配碰沅儿娇贵的身体?” 威严十足。 来人是长公主琼华,面容清丽,眼尾悄悄爬上的两丝笑纹掩饰不住她眉宇间的英气。 年少时对她舅舅萧泊舟一见钟情,据说舅舅那时没有看上长公主,认为皇族子女难免骄纵,为了躲她领兵去了边关。 琼华长公主一气之下跑去了边关,为了证明她不娇气,愣是混在了士兵中打退了来犯的敌国士兵。 之后两人三年抱俩,恩爱的紧。 “沅儿,你可有伤到哪里?”琼华长公主急吼吼将木锦沅拉到身边,关切地上下打量。 木锦沅终是松了一口气,她被掳走,拼死跑回家里,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有关心过她一句,反倒是一直怪罪她失了清白。 他的脸面比自己更重要。 “我……没事。”木锦沅鼻间忍不住一酸。 她记得上一世出事的时候正好赶上母亲和祖母去万宁寺礼佛了,同行的还有哥哥和木锦夏的母亲,她的姑姑婉娘。 不等母亲她们回来,她已经被周子安给带离了京城,再听到母亲的消息就是临死时听木锦夏说的那些话。 所以她只能派人去找琼华长公主,她如今在府里孤掌难鸣。 木锦沅说没事是她懂事,可是琼华长公主却对木秉文十分不满,她过来的时候听到了验身的事情。 “长公主。”木秉文恭恭敬敬的行礼。 木锦夏也跟着行礼,心里却懊恼的很,关键时刻,长公主过来做什么。 “沅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为她撑腰就算了,还任由此等登徒子乱嚼舌根,还要验身,是亲爹做出来的事情?”琼华斜了一眼木秉文,并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 “舅舅是为了姐姐的名节,验身你的事情也是姐提出的,况且这是木家的家事。”木锦夏抢着回答。 绝不能因为长公主的出现坏了她的计划。 琼华甩了下袖子,眸中充满上位者的威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置喙本公主?” “木家的家事又与你何干,真以为跟你母亲改了姓木,就真的是木家人了,若不是沅儿的母亲心善,怎么会收留一个嫁出去又被休弃的小姑子在府上好吃好喝地供着?” 木锦夏被琼华吓住了,往木秉文的身后躲了躲。 木秉文也难办,“长公主认为如何处理妥当?” “这还不简单,沅儿说是清白的定是清白的,将这登徒子直接乱棍打死!”琼华长公主说完便抬手示让身后跟着的亲卫去抓人。 “舅母不可。”木锦沅轻轻握了一下琼华长公主的胳膊。 第一卷 第3章 杀人 琼华疑惑了,可还是尊重木锦沅。 “沅儿请求长公主派宫里的嬷嬷为我验身,将周子安打死容易,可却不能洗刷他对我的构陷,反而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说我们仗势欺人,得不偿失。” 琼华长公主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却不是个蠢的,她只想帮木锦沅出气,忽略了其中的利害。 被一提醒,才恍然大悟,“正好,周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一直服侍我,女子的事情她看的最准。” 木锦沅又看向了木秉文,语气冰冷,“请父亲再叫府中的嬷嬷和周嬷嬷一起为我验身,省得有人嚼舌根说长公主故意包庇我。” 最后这句话是冲着木锦夏说的。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稀里糊涂地被人卖了。 木锦夏不好表现出来,可心里已经恨不得将木锦沅碎尸万段了一万次。 她的计谋彻底落空了。 周嬷嬷和木府里的两位嬷嬷很快便验完了木锦沅的身。 在长公主面前,自是不敢说谎,回答皆是一致。 木锦沅是完璧之身。 周子安见状转身就跑,被长公主身边的亲卫抓去官府了。 木锦沅总算清白了。 木秉文立刻换了张脸,笑着打圆场,“这周子安真是胆大妄为,诬陷我的女儿。” 说着便过来拉木锦沅的手,“我的女儿受委屈了。” 木锦沅神色冷漠,直接甩开,她父亲刚刚的态度有问题。 旁边的木锦夏恨的牙痒痒,天衣无缝的局就被木锦沅给破了。 “沅儿受了惊吓,不如和我回去好好养养,等你母亲礼佛回来再送你回来。”琼华长公主爱惜地望着木锦沅。 她头一次来木府,却发现木秉文竟是这么个货色,那木锦夏长的尖脸猴腮的,实在不喜。 平时倒是没听木锦沅的母亲回去抱怨过什么,可她一来便觉得木府不是个消停的地方。 似乎木锦夏在府上的地位要比木锦沅高。 “长公主,这件事还没有完。”木锦沅的话让木锦夏心里一惊。 “还请舅母再帮沅儿一个忙。” 琼华自是乐意,抬手被周嬷嬷扶着坐在上位,给了木锦沅一个安心的眼神,“沅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是不能这么算了。 “长公主是什么身份,误会已经解开,还闹什么?”木秉文不耐烦了。 闹? 关乎她的名节,在她父亲心里却只是她胡闹! 木锦沅不理会木秉文的跳脚,吩咐春杏,“去把我院子里的丫鬟嬷嬷和打扫的小厮叫过来,一个不落。” “小姐,叫他们过来做什么?”春杏不解。 木锦沅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锋利射向春杏。 她不敢再多问一个字,赶紧去叫人。 以前小姐对下人都是柔声软语,偶有犯错都不会责怪一句。 拿她是当做亲姐妹对待,像小姐刚才那样的眼神她从未见过。 不多时,在木锦沅院子里的下人都聚集在了正厅,男女老少站了足足两排,差不多二十人左右。 “小姐,人齐了。”春杏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走到了木锦沅的身边站定。 “你也站过去。”木锦沅瞥了一眼春杏。 下人们面面相觑,眼里露出些许诧异,春杏可是木锦沅的贴身丫鬟,平时他们都听春杏的安排做事。 木锦沅很少对下人冷脸,此时脸上凝了霜似是要杀人的架势还从未见过。 “是……” 木锦沅冰冷的目光平等地扫过下面站的下人,红唇微启,缓缓道:“今日我被歹人诬陷,手中拿着我的贴身衣物,并且知晓我身有红痣,定是我身边的人泄露出去的。” “我院子里面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至于是谁……” 木锦沅的眼神冰凉刺骨,看的下人们直发麻,哗啦啦的跪倒一片,全都否认。 春杏低着头咬唇,木锦沅真的变了。 “长公主,借你的亲卫一用,这些人不吃点儿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 琼华长公主伸手扶了下头上的发冠,“给我狠点儿打,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琼华长公主身边的亲卫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个个都是用武的高手,手劲自是不会小。 院里的哀嚎一声接一声,很快便皮开肉绽,可木锦沅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就是要亲眼看清楚这些人的真面目。 上一世是她蠢,这一次一定要将害她的人一一铲除掉! 有琼华长公主在,木秉文心里不满却不敢多说什么。 可这却急坏了木锦夏,这么打下去没有人能招架的住,万一要是…… “是春杏!我看见了是春杏拿了小姐的衣服,是她和外男里应外合构陷小姐!”一个瘦小的丫鬟着实受不住了。 春杏大惊失色,“不是我,小姐你不要相信她,我自小就跟在你身边伺候,对你绝无二心,怎么可能陷害你的清白?” “那日晚上我吃坏了肚子,起夜的时候亲眼看见拿着小姐的贴身衣物鬼鬼祟祟塞进了怀里!” “我没有!没有!” “春杏,真的是你。”木锦沅对春杏已经有了怀疑,可真的听到别人指认他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刺痛。 春杏苦笑一下,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小姐,你一开始就怀疑我了吧!” “春日宴上,我喝的酒是你下的药。” “为什么?”木锦沅不解。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木锦夏见状不妙,决不能让春杏张嘴供出她,念及此脚步快速向春杏移动。 “竟然是你这个狗奴才暗害姐姐,真该死!”木锦夏拔下簪子冲春杏刺了过去。 可木锦夏手更快,手里的匕首直接插入春杏的胸口,鲜血耀眼。 “你!”木锦夏被春杏的血喷了一脸,吓得失了魂,跌坐在地上。 她更怕的是木锦沅此刻的表情,宛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煞人的很。 “你杀了她?”木秉文惊呆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木锦沅吗? “夏妹妹说的对,这种背叛主子,蓄意谋害我的奴才该死!”木锦沅轻轻擦了下手上沾染的血迹,笑了一下,“不过我的人就不劳夏妹妹动手了。” “尸体扔到乱葬岗!” 第一卷 第4章 骗局 在场的人都被木锦沅狠厉的样子吓到了。 琼华长公主却拍手叫好,木锦沅平时就是太软弱了,连身边的丫鬟都敢做出此等卑劣的事情,必须给木府的人一点儿颜色看看。 木锦沅随即将她院子里的其他下人都发卖了出去,只留下了那个举报春杏的丫鬟。 春杏都能背叛她,看来这对上的人也没有能信得过的人,留着又有何用。 木锦沅和琼华长公主离开,她倒不是真的想要去护国公府寻求庇护。 只是有些事情在木府里做不方便。 上了琼华长公主的马车,木锦沅立刻开口,“舅母,把春杏抬回来。” “放心,我的人已经将她带去我在郊外的别院了。”琼华拍了拍木锦沅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木锦沅一着急倒是忘了,她小的时候很羡慕长公主一身飒爽的武艺,想要拜她为师学习武功,却被母亲制止,认为女孩动刀动枪的不成样子。 可她还是看了不少长公主练武的书,对身体的构造很熟悉,所以刚刚那一刀看似杀了春杏,实际并未刺中她的要害。 木府的人看不出门道,却瞒不过长公主的眼睛。 木锦夏摆明了要杀春杏灭口,那春杏定知道隐情。 她要知道木锦夏为何要如此对她,目的又是什么。 如今很明确的是上一世是木锦夏帮周子安败坏了她的清白,可她被带走之后,母亲和护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会落得惨死的下场,她一概不知。 她要查清楚才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入了别院,长公主没有跟木锦沅去见春杏,拿了鱼食去喂鱼。 那一刀没有刺中春杏的要害,可流了这么多长时间的血,已经奄奄一息了。 “小姐……我错了……”春杏满眼悔意。 “想活吗?”木锦沅走近,低头睥了一眼春杏,只觉得她上一世真的蠢。 真心喂了狗! “小姐,愿意原谅我?”春杏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了。”木锦沅意味深长地坐在春杏身边,一只手覆在她的伤口处。 “小姐,我都告诉你。”春杏不想死。 “木锦夏的母亲婉娘根本不是老爷的妹妹,是他在和夫人成婚前在老家养的外室。” 木锦沅眼眸一滞。 她七八岁的时候,木锦夏她们母子三人进了木府。 她记得母亲说婉娘姑姑的男人攀上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把她休弃,连带着两个孩子都扫地出门,只能回了娘家。 父亲还让两个孩子随了木性,自那她多了一个妹妹木锦夏,一个哥哥木玉衡。 母亲说他们可怜,让她和云渊哥哥多包容照顾她们,她入了心,好东西都让给他们。 却未承想她和母亲竟被父亲蒙在鼓里。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事情。”春杏吐了一口血又道,“云渊少爷不是夫人亲生的儿子,当年生产之时,老爷让徐嬷嬷调换了孩子,婉娘进府带的木云蘅才是你的亲哥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木锦沅震惊不已。 “徐嬷嬷是我远房姨母,这些事情都是我听她说的,绝对是真的!”春杏发誓道。 徐嬷嬷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也是父亲的乳母,掌管木府的所有下人。 这么说,祖母也知道,合起伙儿来欺负她们。 之前一直以为祖母对母亲冷眼丧语是因为母亲有错在先。 她母亲萧淑宁是护国公府嫡女,当年是要入宫为妃的,可她年轻贪玩出去游历,在外面不知和哪个男人有了孩子。 未婚失身对女子来说已是大罪,有了身孕更是难堪,孩子的父亲更不知所踪。 月份越来越大,母亲失望,听从了外祖父的安排嫁给了当时只是秀才的木秉文。 这些年,她父亲对母亲倒还不错,对不是他亲生的木云渊视如己出,当做嫡子培养。 祖母却一直因为这件事情不喜母亲,处处阴阳怪气,倒木云渊喜爱的紧。 木锦沅还一直不解其中的缘由,这下倒是全说的清了。 以前还觉得父亲是真君子,毕竟没有几个男人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还费尽心思栽培。 竟是因为他早已将自己的儿子换到了身边,连带着外室都养在府里。 可笑的是,她和母亲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木锦夏说她蠢! 人家一家子登堂入室了这么多年,背里不知道怎么笑她们母女! “小姐,我都告诉你了,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春杏脸色惨白。 木锦沅轻试掉眼中滑落的泪,“晚了。” 春杏瞳孔忽地放大,身体剧烈的抽搐几下,再没有了动静。 春杏只是开始,接下来她要让欺骗她的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若不是重生回来,她绝不会有机会知晓此等惊骇的事情。 浑浑噩噩,一夜噩梦。 木锦夏没有如愿毁了木锦沅的清白,派人立刻去给万宁寺庙送了信。 第二日一早,去礼佛的一行人便着急回了木府。 木锦夏一见到老夫人和婉娘回来,红着眼睛带着哭腔便扑了过去。 “外祖母,娘,沅姐姐被人抓走毁了清白,夏儿好怕,你们终于回来了。” “别怕,万事有外祖母在。”老夫人疼惜的抱住木锦夏。 木锦沅和木锦夏都是她的亲孙女,比起清冷高贵,更像萧淑宁一嫁进木家时的木锦沅,她更偏爱温顺贴心的木锦夏。 “木锦沅那个惹事精呢?” 环顾一圈都没有看见木锦沅,真是越发没规矩了,都不知道出来迎接她回府! “萧淑宁,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基本的教养都没有?还出去招蜂引蝶,败坏我们木家的家风!”老夫人没看见木锦沅只能把气都撒在萧淑宁身上。 萧淑宁身穿淡青色长裙,缓缓向老夫人欠身行礼,一举一动都难掩盖其高雅的气质,却面露惧色。 相比之下在她旁边的婉娘一身金色的华服,头上戴的金钗似是要将人的眼睛闪瞎,下巴微微抬起,眼角上挑,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 可偏偏老夫人就看不上萧淑宁装相的样子。 不过每次看见护国公府的嫡女在她面前也要弯腰,心里忍不住的美。 “母亲,沅儿是冤枉的。”萧淑宁皱眉。 她收到了琼华长公主的信,已知事情原委。 “还敢顶嘴,跪下!”老夫人眉眼一厉。 萧淑宁的腿习惯性地往下弯,却被一双手牢牢的扶住了。 第一卷 第5章 回府 萧淑宁转头一看是木锦沅,急切地问,“沅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木锦沅再一次感受到母亲的关怀,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儿掉出来。 她还能和母亲见面,真好! "娘!"木锦沅紧紧抱住母亲。 萧淑宁只以为木锦沅遭受了那种可怕的事情吓坏了,并未多想,同样紧紧地抱着她。 婉娘不适时的咳了一声,演什么母子情深,真矫情。 这一咳,倒是提醒了老夫人。 “木锦沅你也给我跪下,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穿的花枝招展出去招惹男人,惹的外面的人议论纷纷,让我们木家丢人现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老夫人狠狠剜了一眼木锦沅,连带也捎上了萧淑宁。 萧淑宁脸上表情一滞,难堪却不能反驳,毕竟是她有愧。 开口自是没有什么底气,“母亲,沅儿她定不是故意,也受到了惊吓,以后我定会好好教导她,不再让她出门。” 说完便拉木锦沅的手,示意她一起跪下给老夫人认错,让她消气。 可木锦沅却将母亲拉到了身后,冷眼瞧着老夫人和在一边等着看热闹的婉娘和木锦夏。 语气冷冷冽又坚决,“娘,我们没有错,不跪。” 以前只觉得祖母是因为木锦夏身世可怜才对她多一些偏宠,惹,总是要自己多让着她。 稍加计较,就会说她没规矩,坏了木家嫡女的教养,还会连累母亲受罚。 就像此刻。 可木锦沅已经知晓了一切,明明是这一家人故意欺负她和母亲。 她才不要母亲对她们卑躬屈膝,这委屈以后她一点儿都不受了。 “真是反了天了,谁给你的胆子和我这么说话?”老夫人见到木锦沅竟然敢反抗她,抬手就想打她。 可扬起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反而被木锦沅推了个踉跄。 “你!” “母亲!婉娘赶紧去扶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瞪着木锦沅,“你怎么能对你祖母动手?这是大不敬!” “沅姐姐有琼华长公主做舅母,整个护国公府都是她的后盾,自是有底气。”木锦夏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话却让老夫人更加生气,腮帮子肉眼可见的鼓的像是塞了两团棉花,“长公主也没有资格插木家的家事,她算个什么鸟?” “护国公府只不过仗着一股子蛮力,多打了几场仗有什么了不起,学问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也不会养出一个未婚和男人私通的嫡女,让我儿子当冤大头!” “如今手都伸到我孙女面前了,是想要把我孙女也养成个不清不白的肮脏玩意吗?” 这话说完,萧淑宁满肚子的委屈全都化作眼泪,簌簌流下,“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木锦沅见母亲卑微的样子,心里对老夫人的恨意更浓。 她怎么不说,她父亲要不是娶了母亲,怎么能在官场十几年从一介寒门出身到如今的户部侍郎,说是鲤鱼跃龙门也不为过。 偏偏非要装什么文人傲骨,一直把父亲的官运亨通说成是他才华斐人。 实际上是因为母亲未婚有孕,护国公府对父亲一直颇多照顾,为的也不过是让母在木家的日子好过一点。 若是外祖父和舅舅知道父亲竟在母亲眼皮子底下把外室当做妹妹养在木府,还换子,早就杀上门来了。 可她不能冲动,一定要好好筹划。 “祖母,长公主是我请来的,和我母亲无关。”木锦沅挡在母亲面前,脊背挺直,“昨日若不是我请来了长公主,我的清白就要被那畜生毁了。” 说着木锦沅暗暗掐了一把大腿,挤出几滴泪,“若真是让人毁了我的清白,那父亲在朝堂上定会让人笑话,说她有个不检点嫡女,他怎么抬头?” “最重要的是,若是真的让周子安得逞,定会让别有用心之人有样学样,我是木府嫡女,外祖父是护国公,都敢上门攀咬!夏妹妹没了父亲,收养在木府,只不过一个外孙女,随便一个地痞流氓还不就将夏妹妹掳走了?” 关我什么事?”木锦夏被突然攀扯上,心生不满、 木锦沅却不给木锦夏发作的机会,继续道:“云渊哥哥刚过束冠之年,一表人才,气宇不凡,我在春日宴上听到不少女子都对哥哥赞不绝口,若是被一些心思玲珑的小门小户的女子觊觎上,也学这般行径,那岂不是委屈了哥哥……” 木锦夏狠狠地盯着木锦沅情真意切的样子,恨不得用眼睛将她剜死,怎的如此的巧舌如簧了。 眼看着祖母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那不就不能让木锦沅她们母女受罚了。 不行! 婉娘似是察觉到了木锦夏要做什么,立刻把她拽到了后面。 “孙女自小便学规矩,祖母又时常提点,所以昨日被那畜生诬陷之时想的全都是不能连累父亲,哥哥,才大胆请来了长公主,又忍着莫大的委屈验了身自证清白,若不是那畜生害怕长公主的权威,此刻我们木家怕已经是全城的笑话了。” “祖母,你说我有错吗?”木锦沅无辜的眨巴两下眼睛,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 木老夫人只不过是个村妇,守寡多年好不容易将木秉文拉扯大,根本不懂世家大族里的弯弯绕,被木锦沅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 当下气已经消了大半,“沅儿做的对,决不能让人欺负了我们木家!” 她不在乎木锦沅是不是被人欺负,可若是连累了他儿子的前途,还有大孙子的婚事是万万不行的! “哪有沅姐姐说的这么吓人,危言耸听。”木锦夏甩开婉娘桎梏她的手,不想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涉及整个木家的前程,在夏妹妹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木锦沅抬头冲木锦夏看了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也对,夏妹妹不过是在木府寄居,想必没有真的把这里当做家,才会不重视。” 木锦夏气的牙痒痒,木锦沅一而再的提醒她是个外人,可明明她才是父亲的第一个女儿,她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好了,一路提心吊胆的折腾回来,我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木老夫人出来打圆场。 主要怕木锦夏被刺激到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第一卷 第6章 反击 木锦沅扶母亲往她们住的院子走,木锦夏和婉娘便跟在她们身后不远处。 似是有一道怨恨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 可木锦沅回头却对上的是木锦夏水盈盈的眸子,看上去就像是个单纯无辜的小白兔。 这一世木锦沅可不会再被木锦夏单纯的样子给骗了。 估计这个时候木锦夏应该在心里骂惨了她。 这不过才刚刚开始。 直到回到木锦沅和母亲住的偏院,萧淑宁都不敢置信,她竟然没有受到惩罚。 看刚刚老夫人架势,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祠堂跪一整晚的准备了。 可是却在沅儿的三言两语中化解了。 “沅儿,你真的没事吗?”萧淑宁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木锦沅。 她的女儿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娘……”木锦沅握住萧淑宁的手,真真切切感受到母亲在她身边,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却生生的咽了下去。 母亲嫁入木府以后早已经被她祖母磨没了性子,循规蹈矩的过了这么多年,若是说了春杏告诉她的那些话,怕她一时会受不住。 “我儿受委屈了。”萧淑宁能感受到木锦沅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浓烈的悲伤。 约莫是被昨日的事情吓到了,不过心疼木锦沅的同时,萧淑宁心里还有一丝欣慰,沅儿应对的非常好。 尽管,老夫人防一直不喜欢她和娘家人接触,可昨日若不是沅儿找了长公主,事情的局面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改日定要备一份重礼答谢。 “若是能换个大院子,我就不觉得委屈了。” “啊?”萧淑宁被木锦沅的脑回路弄的有些茫然。 “娘,你不觉得咱们住的院子太寒酸了吗?”木锦沅扫量了一圈。 这院子只有一间正屋,两个侧屋,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明明她和母亲住的应该是婉娘和木锦夏住的院子,可她们刚刚进府之时,住在这个偏院说过于阴凉,总是生病。 父亲说她们可怜,在乡下落了病根,让母亲大度一点让出了正院,让她们调养身体。 哪是什么调养身体,分明是鸠占鹊巢! 明明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却享受着正室的光荣。 她要拿回属于她们母女的一切了。 “沅儿,你不是个爱慕虚荣的性子,怎地忽然说起这个了?”萧淑宁颦起眉头。 “真是个下贱的东西,一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木锦沅让母亲先休息,她往外走去。 她要一点点抓住木府里这些人的把柄,让母亲知道她的真心从未被真心对待过。 若是将一切告知,怕她难以相信,再以为她得了失心疯。 循着声音,木锦沅见到了闹事的人。 是老夫人身边的徐嬷嬷,撸起袖子正在打跪在她脚下的瘦小的丫鬟。 木锦沅定睛一瞧,这是昨日举报春杏拿了她贴身衣服的丫鬟。 “连个恭桶都刷不干净,买你进来是吃干饭的吗?既然用手刷不干净,那就用你的舌头舔干净!”徐嬷嬷在木锦沅从院子里出来时,余光已经瞟见了她。 她就是故意要在木锦沅面前好好训斥这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 春杏是她从小培养安插木锦沅身边丫头,又是亲戚,她不过是出去一天,竟被木锦沅说弄死就弄死了。 她咽不下这口气,也必须好好给府里的下们立立威,不然他们被木锦沅一吓还不知道该听谁的话了! “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好好刷干净,一定会让嬷嬷满意。”瘦小的丫鬟害怕的直给徐嬷嬷磕头。 可徐嬷嬷叉腰抬着头,一脚踩在她的手上,“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徐嬷嬷,好大的火气,怪不得小丫鬟刷不干净恭桶,喝茶的时候放些黄连,又或者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木锦沅捏住手里的帕子,故意离她远了一些。 徐嬷嬷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大小姐,你可是嫡女,怎么学会拐着弯儿骂人了?而且我只是按照规矩管教下人,略微使了点手段,没有大小姐厉害,敢动刀杀人……” 徐嬷嬷在府中霸道惯了,稍有不顺心,对待下人非打即骂,美其名曰这些卖身的额奴才都是贱骨头,必须对他们狠着点儿才能管服他们。 可也借机在府上安排了不少她老家的亲戚,谁想到木锦沅昨日突然耍大小姐威风,除了春杏,还有几个沾亲带故的人都送走了。 叫她怎么能不气! “啪”的一声,木锦沅抬手就是一巴掌。 徐嬷嬷被打的倒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地指着木锦沅,“你敢打我?” 木锦沅再次抬起了手,吓得徐嬷嬷赶紧捂住了脸。 “徐嬷嬷既然知道我是木府的嫡女,难道我教训个下人也要被你置喙?是不是岁数大了,忘了你也不过是个下人,还是把快入土的老骨头!” “你!”徐嬷嬷自是不服,她怎么能和这些卑下人相提并论。 老爷可是喝她的奶长大! “我什么?一个奴才竟敢如此顶撞大小姐,要不要我们去祖母面前分辨一下是谁不懂规矩,看看你该不该打?”木锦沅眸中的阴冷逼人。 徐嬷嬷的倒三角眼转了转,自知若是真的闹到老夫人的面前,她不占理。 “误会,这都是误会。”徐嬷嬷转眼已经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样子。笑着解释,“老奴都是被这不体气的丫鬟气到了,有嘴无心,请大小姐见谅。” 木锦沅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把头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丫鬟,“正好我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发卖了,没有人伺候,让她去我院子里吧!” 昨日这个丫鬟指出春杏,也算是帮了她忙,见她被徐嬷嬷折磨成这样估计也是因为她昨日的行径。 既然不是徐嬷嬷的人,她倒是可以留在身边考察,看看能不能留用。 有了刚刚的教训,徐嬷嬷学乖了,没有和木锦沅作对讪笑着同意了,“大小姐可怜你,你还不赶紧谢谢大小姐。” 木锦沅拉起了要磕头的小丫鬟,见她瘦的只剩个骨头架子,显得头大身子小,又哭花了脸,有几分滑稽。 第一卷 第7章 变了个人 “你叫什么?”木锦沅收起眼中的凌厉。 “奴婢生来卑贱,没有名字,被卖之前,家里都唤我大丫。” 徐嬷嬷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忍不住嘲讽地哼了一声。 木锦沅果然就是心太好了,和她那个母亲一个德行,真不知道这个腰还没有她胳膊粗的小丫鬟留着能做什么。 不过要不是她们母女心善,也不会被老夫人她们一家人骗了这么多年。 “七七,你的名字。”木锦沅重生回来的日子正好是七月初七。 这样能时刻提醒她上一世受到的苦难。 “七七……”瘦小的丫鬟喃喃地重复了几句,灰暗的眼中缓缓浮现出一抹亮色,“我有名字了!” 徐嬷嬷撇了下嘴,不请不愿给木锦沅行了个礼,“大小姐,昨日你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发卖了出去,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怕是要委屈你和夫人几日了。” 说完便退下了,走路一扭一扭的,得意极了。 木锦沅发卖了下人,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千金大小姐带着一个受气包母亲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过两天看她还有没有力气冲她耍威风! 木锦沅冷笑,有点儿后悔刚刚那个巴掌用力小了些。 徐嬷嬷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她自是清楚,不就是仗着她手中掌管着下人,府上的下人分配都听她的调遣,想借此逼她低头。 做梦! 她发卖院子里下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用府上的人。 没有一个人值得她相信。 竹青院,木锦夏看什么都不顺眼,摔了不少金银玉器。。 “娘,你看见木锦沅那个大义凛然的样子了吗?说什么都是为了木家好,还说我是外人,凭什么啊!连祖母这次都向着她说话!” 木锦夏气的胸口发堵,记忆之中这还是祖母第一次对她冷脸! “明明我才是……”木锦夏脱口而出的话被婉娘一个眼神制止。 随即她摆手让屋里的丫鬟都下去,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娘,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到头啊!明明父亲最喜爱你,我才应该是府里的嫡女,偏偏让萧氏占着妻位,我只能管父亲叫舅舅!” 木锦夏委屈极了,她想正大光明,不想每日都生活在木锦沅和萧氏可怜的目光下。 “这还不都怪你,明明都设计好了,借着老夫人礼佛的机会支开萧氏,你让人毁了木锦沅的清白,送她离开京城,我再吹吹你爹的耳边风,让他去萧氏跟前说几句好话,把你过继到萧氏名下,再顺理成章嫁入永宁侯府,谁知道你连一个木锦沅都拿捏不住!” 木锦沅徒有其表,软弱可欺,只要被周子安咬住,她吓都吓死了,却没想到她突然发疯。 “木锦沅昨日像是变了个人,拿刀刺死春杏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想想我还有些害怕……”木锦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或许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之后刺激到了她?”婉娘回想今日见到木锦沅牙尖嘴利的样子,似乎确实有点儿不同。 “我不管,你把哥哥都换到了父亲身边,他在府上享受最好的一切,我却只能过偷偷摸摸的日子,我一定要嫁入永宁侯府!”木锦夏撅着嘴,十分傲娇。 “你着什么急,你是我亲生的女儿,我还能不为你筹划吗?”婉娘伸手点了点木锦夏的额头。 “娘,你有主意了?”木锦夏见母亲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憋闷在心里的气都消了大半。 …… 转眼到了午时,萧淑宁在饭前坐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过来布食,向外面张望了几眼。 “下面的人做事怎的越发懈怠了?” 打小伺候萧淑宁的于妈妈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默默去了厨房查看怎么回事。 这些年在木府就没有遭到木老夫人的一个好脸色,下面的人都看老夫人的脸色行事,自然对萧淑宁不尽心。 她一开始见不得萧淑宁受委屈,几次想要好好教训府里的人,可都被拦下了。 “终究是我未婚有孕,对不起木家,况且他们愿意让我留下渊儿,并且善待他如亲子,我忍让些不算什么。”萧淑每次都这么说。 虽然老夫人一直把萧淑宁未婚有孕这件事情当做错处拿捏她,可木秉文对她倒是体贴,生了木锦沅以后身子受了损,很难有孕。 不能为木秉文生下儿子,一直是萧淑宁心里的刺。 有一次她还亲耳听见,“老爷,我帮你挑选几个身世清白的姑娘,你看看有没有相中的,抬进府里为你开枝散叶。” 木秉文听了以后直接将萧淑宁给她看的画像撕了个粉碎,“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纳妾,就算你不能生,我就把云渊当做我的亲生儿子。” 为此,木秉文还和老夫人大吵一架,最后还是老夫人妥协了,竟真的将云渊少爷当做亲孙子一般疼爱。 唯独对萧淑宁的态度不好,不过也可以理解,没有人愿意让儿子娶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做妻,还要帮别人养儿子。 久而久之,她也和萧淑宁一样习惯了得过且过。 几念间,于妈妈人已经到了厨房,冷锅冷灶,盆碗朝天,一个人都没有。 遭了,她怎么把大小姐遣散了院子里的下人这件事情忘了。 不是饭晚,而是没人做。 由于萧淑宁和老夫人不和,这些年都是单独在院子里吃饭。 看来只能去府上的大厨房看看了。 可到了大厨房却碰了一鼻子灰,管事嬷嬷没好鼻子没好眼。 “夫人可是出身护国公府,一直也没吃过我们大厨房做的饭菜自然是没有准备,倒是还有些残余,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吃的惯?” 说罢,便甩给于妈妈两晚过夜干吧的饭,一盘青菜上面还飘着两只苍蝇。 “你们怎么敢如此对待夫人?”于妈妈实在气不过,竟然用剩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饭菜打发她。 “不吃那我就拿去喂狗了!”管事嬷嬷一把推开于妈妈,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于妈妈气的五炸六肺,想起平时萧淑宁的叮嘱,只能生生咽下屈辱,气呼呼的往回走,一进院子就和木锦沅撞了个满怀。 “大小姐,你没事吧!都怪老奴被气昏了头!”于妈妈顾不上自己,赶紧去扶木锦沅。 第一卷 第8章 新盘算 “于妈妈,谁惹你生气了?”木锦沅拍了拍身上的土。 “还不是那帮看人下菜碟的狗东西,咱们院子里的人都被大小姐发卖了,没有人做饭,我去大厨房想让他们准备点儿饭菜,却被他们用坏了的饭菜打发,越来越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了!”于妈妈气的嘴角都在抽动。 木锦沅一听了然,定是徐嬷嬷故意刁难。 “放心,他们过不了两天好日子。”木锦沅安抚了两句于妈妈,转身去房间里拿了糕点。 于妈妈还在气头上,压根没有听进去木锦沅说的话。 “娘,饿了吧!先垫垫肚子。”木锦沅拿了一快儿桂花糕递给萧淑宁。 萧淑宁笑了笑,咬了一小口,但眼里是掩不住的哀愁。 于妈妈刚刚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偏院本就不大,于妈妈一生气声音又大了一些。 “沅儿,你不该做事这么冲动,胡乱将院子里的人都打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不近人情,骄纵跋扈的大小姐。” “娘,春杏都能背叛我,你觉得这院子……”木锦沅停顿了一下,“或者说木府里的人有人值得我们信任吗?” “你这是何意?”萧淑宁放下了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吃进嘴里的那半块儿也横在了喉间。 “娘,我想让你向护国公府要几个得力的人过来。” 萧淑宁板起脸,一口回绝,“不行。你祖母最是不喜欢我和娘家的人接触,若是从护国公府调了人来,你祖母会以为我要借娘家的势欺压她,闹的鸡犬不宁,让你父亲为难。他在朝堂上已经够累了,我们不能让他回家为这些小事糟心。” 她那个渣爹怎么配的上如此温柔懂事的母亲! 她真想立刻告诉母亲木秉文做的那些荒唐事,可空口白牙,母亲定不会信服。 此刻那些蹬鼻子上脸的奴才都欺负到这份儿上了,母亲还是想要忍下。 可她忍不了。 “娘,你只管去要人,祖母那面我去说服,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同意。”木锦沅不能硬碰硬,尽量保持冷静的语气。 “沅儿,其实我们忍两日就好了,没有必要和你祖母起冲突。”萧淑宁有些不安,素来温顺懂事的沅儿好像变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就听我一次。” 望着木锦沅恳求的模样,萧淑宁终是心软了,点了点头。 院子里也不能没有人伺候。 “好香啊?”木锦沅得到萧淑宁的首肯,身心一放松,忽地闻到了一股肉香。 “夫人,小姐,咱们有饭吃了,不用饿肚子了!”于妈妈的声音响亮,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高兴劲儿。 于妈妈端着两道菜放在了桌子上,身后还跟着怯懦的七七,把手里的汤放下,赶忙退开,就差站到屋子外面了。 “是你做的?”木锦沅端详一眼七七,又看向了桌子上的菜。 “是,我用厨房的食材,做了些菜,希望能缓解小姐和夫人的腹中之饥。”七七垂眸小心翼翼的回答。 虾仁鸡蛋,香煎豆腐,醋拌菠菜,蛤蜊玉菇汤。 看上去只是一些平常的小菜,围起来却很香。 萧淑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豆腐放进嘴中,木锦沅也动筷了。 “好吃。”木锦沅惊喜和母亲对视一眼。 “手艺不错,别拘着了,是不是在哪里学过?”萧淑宁冲七七温和地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七七见萧淑宁和木锦沅慈眉善目的样子,心里的警戒松了些,回答的声音很小,“以前在酒楼洗过碗,见厨房的师傅们做菜,时间长了学了一点。” 怪不得,吃起来确实比一般的小馆子的手艺还要好。 看来她阴差阳错还捡到宝了。 此时,婉娘和木锦夏在安庆堂用完了午膳。 母女二人一对视,婉娘忽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木老夫人打了个饱嗝儿,翻了个白眼,“平白无故叹什么气,我儿子的运势都要被叹没了,晦气。” “吃饱了就回你的院子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耽误她睡午觉的心情。 “娘,锦夏如今也到了该说媒的年纪了,你是知道的,锦夏实际比锦沅还要虚长一岁,如今眼看锦沅要嫁入永宁侯府享福了,可夏儿她只能隐藏身份,委屈了这么多年,她的终身大事真不能再含糊了。”婉娘呜咽开口。 “娘,夏儿不委屈,只要能让父亲和哥哥的前途顺利,我就算是随便嫁个市井小贩也愿意。” 木锦夏眼含热泪,却硬生生地不让眼泪落下,看上去委屈极了。 老夫人心里似是被针扎了一下,木锦夏从小就懂事,最孝顺,惹人怜爱。 不像木锦沅一副清冷的做派,像极了萧淑宁,让她见了就讨厌。 “祖母最疼爱的夏儿怎么能嫁给市井小贩,一定要千挑万选,自是要京城里最好的儿郎才配得上我们夏儿!” “祖母,莫要哄我,我自知身份卑贱,能有什么选择,不像沅姐姐好命,可以承欢在父亲膝下,母亲又是护国公府嫡女,就算没有自小和永宁侯府世子结下的亲事,也多的是高门世家想来攀亲。”木锦夏皱起小脸。 老夫人更加愧疚,当年把萧淑宁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换成了婉娘生下的亲孙,却委屈了锦夏这些年只能叫自己的亲生父亲舅舅。 若不是为了萧家的权势,她才不会同意娶萧淑宁一个破鞋进门,害得他们一家人在一个屋檐下却不能团圆。 “娘,我知道你疼爱锦夏,可对外我是你女儿,还是被夫家休弃回来的女儿,好人家怎么会愿意娶这样母亲的女儿?嫁过去也少不了被欺负……” “谁敢欺负夏儿,就算是夏儿的身份不能正大光明,至少都知道她的舅舅是户部侍郎,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老夫人气势嚣张。 “就算是户部侍郎的亲生女儿,如果没有护国公府这层关系,嫁的最好也不过是一些五品以下的官员……” “你是嫌我儿子官太小了?”老夫人眼睛一厉,婉娘立刻跪在她面前。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婉娘急的很,非要她明说不成。 第一卷 第9章 过继 “有话快说,没屁别在这儿格拉嗓子。”木老夫人已经没有耐心了。 婉娘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将心里的小算盘言明,“我是想着由您出面,让锦夏过继在萧淑宁的名下,这样夏儿就能和沅儿身份一样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叫老爷父亲,虽不是萧淑宁亲生,可明面上也是萧氏的女儿,如此锦夏就不用被我这个带着污名的母亲所累,能有个好的婚事。” 老夫人一听不禁精神了几分,听起来确实是个好法子。 “娘,我不要,我只认你做我母亲,要是找不到好人家,我大不了不嫁人,一辈子孝顺祖母和娘。”木锦夏紧紧抱着婉娘,说什么都不肯。 果然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竟能说出这番话,说的老夫人都感动了。 “傻孩子,你年纪小,还不懂,娘这都是为你好。” “不要,我才不要过继到萧淑宁的名下,她也不会同意。” “她敢不同意!”老夫人喝了一声,直接做了决定,“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娘说的对,你还小,不懂里面的厉害。” 木锦夏低头点了点头,悻悻地同意了。 却在老夫人的目光移开之后,冲母亲甜甜一笑,总算是成了。 木锦沅的东西早晚都是她的。 她唯一比她强的就是好命,有箫家撑腰,马上她也是萧淑宁的女儿了,也能借萧家的势。 “祖母的午膳用的好丰盛。”木锦沅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婉娘和木锦夏对视一眼站到了老夫人的旁边。 听说木锦沅发卖了下人,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徐嬷又给大厨房下了话,不准给他们饭吃。 估摸着是来告状的。 “姐姐来的不巧,我们都已经用过了,不然可以一起吃点儿。”木锦夏乐得见木锦沅出丑,拱火道。 木锦沅懒得搭理木锦夏,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十分丰盛。 怪不得每日木锦夏母女都在安庆堂用膳,却从来没有让她留下吃一次饭。 原来吃的都是好东西,可她们的院子里每个月能吃肉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一世母亲说父亲为官清廉,她们也要节省,决不能过奢。 她傻乎乎的竟信了。 看来节省的只有她们母女。 而且木家往上数几辈子都是农户,父亲做官之后又少不了上下打点,礼仪往来少不了花销。 府中的下人加起来至少有几十人,父亲每月的俸禄怕是都不够发放月例银。 又怎能供得起她们这么好的吃喝? 只能出自母亲的嫁妆了。 当年因为母亲未婚有孕,外祖父为了给母亲撑腰,嫁妆拉了整条街。 可回想起上一世,她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母亲的嫁妆都被这些道貌岸然之人吞了个干净,她这次一定都拿回来。 “你来做什么?怎么不和你姑姑,妹妹打招呼?”老夫人对木锦沅的态度不满。 姑姑? 木锦沅不禁在心里冷笑,明明是父亲的外室,演了这么多年,真应该将她送进戏班子。 木锦沅不给婉娘他们正眼,请示老夫人,“祖母,永宁侯府托人传话,这两日会上门议定我和世子的婚事,我院子里没有下人能用,想去护国公府借几个勘用的下人过来,莫要懈怠了侯府的贵客。” 说完,又看向了婉娘,“顺便还要劳烦婉娘姑姑和锦夏妹妹从竹青苑里搬出来。” 婉娘当下就急了,“沅儿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了,府里的下人多的是,为什么非要去护国公府借下人?要我和锦夏从竹青苑里搬出来是嫂子嫌弃我们母女了,要将我们赶出去吗?” 惯会颠倒黑白了。 “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萧氏做主!”老夫人横了一眼木锦沅。 “祖母误会了。”木锦沅好言好语,“永宁侯府身份贵重,这门亲事本就是我们木家高攀,如今我和母亲住的偏院着实寒酸,让永宁侯府的人看见木家嫡女住在那种寒酸的地方,岂不是更人看扁了去?” “孙女被看扁了不要紧,大不了过去之后日子过的艰难,但忍忍总是能过下去,怕是会连累了父亲,让永宁侯府觉得父亲也是个寒酸的,若是再宣扬出去,说嫡女住的院子破烂不堪,哪家的千金愿意嫁进木府过苦日子呢?” “徐嬷嬷今日说我院子里的下人还需要几日才能补上,其他的下人怕是各有职。况且永宁侯府的规矩森严,若是不经过精心调教的下人一个伺候不周怠慢了贵客,出丑的还是我们木家。” “祖母,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木锦沅句句说在要紧处,老夫人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我看是沅儿危言耸听了,不过是议个亲,怎么就关系到木家的脸面和云渊的婚事了?”婉娘抢话。 她们在竹青苑住的好好的,才不要搬到偏院。 木锦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和她作对。 “姑姑不是木家人,云渊哥哥也不是你的儿子,你自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婉娘被噎个半死,她怎么不是木家人,云渊明明是她亲儿子,却只能将苦水咽下,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沅姐姐真让人伤心,我和娘一直都把木家当做自己家,连姓氏都改成了木,事事都为木家考虑,我看是姐姐把我们母女当外人。”木锦夏委屈的抽了下鼻子。 木锦沅心头讥讽,面上不显,“既然夏妹妹说了事事都为木家考虑,那就赶紧收拾东西从竹青苑搬出来,不然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贪图享受,毕竟竹青苑是我母亲用自己的嫁妆精心布置过,自是偏院不能比。” 木锦夏气的脸都歪了,木锦沅怎么如此咄咄逼人,牙尖嘴利。 似乎不管她怎么说都是错。 木老夫人思索一番,不管木锦沅有没有私心,可确实如她所说,若是影响了议亲,对木家没有任何好处。 她儿子一再叮嘱过她,这桩亲事对他的升迁有莫大的好处。 哄好萧淑宁,萧家定会为他助力,再和永宁侯府结亲,朝堂上又多了一个助力,到年底她儿子就能稳步升到户部尚书的位置。 第一卷 第10章 搬回竹青苑 念及此,木老夫人立刻做了决断,甩了下袖子吩咐,“沅儿说的有道理,自是不能让永宁侯府小瞧了去,就按沅儿说的做。” 木锦沅看顿时蔫儿掉的婉娘和木锦夏,顿感神清气爽,不忘了再补一句,“劳烦你们快些收拾,我和母亲今晚就搬过去。” 说完就行礼告退了。 婉娘气的很,手里的帕子绞成了一团。 “娘,我看沅丫头就是故意想要抢走我住的院子,你别是被她骗了。” 木老夫人抬手便是一巴掌呼在婉娘的脸上,“眼皮子浅的东西,已经将你接到府上来了还不知足,天天盯着这点儿蝇头小利,别忘了当年你在乡下住的是草屋子,如今要是因为你那点儿小心思耽误了我儿子和孙子的前途,你看我扒不扒了你的皮!” “祖母消消气,我母亲也是担心,怕您被那个丫头的花言巧语套路了。”木锦夏扶住挨打的母亲,对木锦沅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萧淑宁对我儿死心塌地,木锦沅也是个听话的,什么事情以木家为先,她说的哪句话不是为了木家考虑,倒是你娘住惯了大房子,忘了自己是个什么出身了!”老夫人没好气指着婉娘的鼻子骂。 木锦夏还想争辩两句,明明就是木锦沅故意挑事,可是却被婉娘按住了。 说白了,在老夫人的眼里,没有谁能重要过她的儿子和孙子。 再说下去也只会惹她更生气。 “娘,我知道错了,这就回去收拾东西,绝对不会让永宁侯府的人看笑话。” 听婉娘这么说,老夫人的气才顺了一些,又嘱咐了几句,“这几日给我放聪明点儿,护国公府的人可不都像萧淑宁一样蠢,万一要是被发现了什么把柄……” “娘,请你放心。”婉娘知道轻重。 她还想要女儿借萧淑宁的势,绝对不会让护国公府的人发现他们的秘密。 等回到了竹青苑,木锦夏凄凄艾艾地开口,“娘,我不想搬去偏院,太破了……” “夏儿,委屈你了,咱们忍几天,等把木锦沅的婚事敲定,咱们再搬回来。”婉娘又何尝愿意去偏院子。 竹青苑是当年萧淑宁嫁入木府之前,特意找人按照她在萧家住的院子修葺,无一处不透漏着华贵。 萧淑宁前脚派人去萧家借人,后脚便齐刷刷来了二十几个人,丫鬟婆子管事,甚至还有琼华长公主给她们的侍卫。 这是真的害怕她们母女受欺负。 人到了,木锦沅便带着母亲往竹青苑去了。 平时她和母亲在偏院里深居简出,没什么好收拾的。 相反,婉娘和木锦夏却收拾了二十几个箱子。 木锦沅一进院子就看见木锦夏在指挥一个丫鬟,“把那对翡翠玉枕带上,小心点儿别碰碎了,要是碎了卖你十次都不够赔。” 木锦沅环视了院子一圈,把合上的箱子一个个地打开。 “沅姐姐,你小心些,这些东西可都珍贵的很。”木锦夏揶揄开口,“想来姐姐应该没有见过吧!” 木锦沅不置可否,伸手指了指箱子,“梅花琉璃钗,起棱葫芦金耳环,鎏金穿花戏珠步瑶,金鲲点珠桃花簪。” 木锦夏咂舌,她只知道这些首饰上都是玉石珍珠,却不知道还有如此好听的名字。 不过知道名字有什么用,这可都是她的宝贝。 “当”的一声,木锦夏将箱子合上,生怕被抢走似的,招呼下人过来,“还不赶紧将东西搬过去。” 却被木锦夏带来的人拦住了。 木锦夏瞬间冷了脸,“姐姐,这是何意?难道看见这些好东西想据为己有不成?” “夏妹妹说笑了,这些东西本就是我母亲的陪嫁,每一件东西都在我母亲的陪嫁单子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想要拿哪儿去?”木锦沅似笑非笑。 霸占了这么多年竹青苑,木锦夏还真的把她当成这里的主人了。 “你……你胡说!”木锦夏不由得有点儿心虚,怪不得木锦沅能说出这些东西的名字,“在我院子里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竹青苑是护国公府为我母亲修整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院子?”木锦沅扫了一眼木锦夏,“我记得你和姑姑是被休弃回来,在木府借住,我母亲好心收留你已是十分大度,怎么如今你们像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了?” “沅丫头,我是你的长辈,回到木府是你父亲和祖母同意的,还没轮到你一个小辈来议论我。”婉娘款款走来,抬手扶了下头上的金镶玉雀钗,不满地向萧淑宁看了过去。 “嫂子,你是不是对沅儿太疏于管教了,为了这一点儿东西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就算是你的陪嫁,进了木府都是木府的东西,分什么你的我的,再惊动了母亲,惹她老人家生气就不好了。” “你说是不是……” 婉娘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就多了一个凶狠的嬷嬷,一巴掌打的她晕头转向,发髻都松了。 “你!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婉娘刚被老夫人打过的那面脸还没消肿,这面脸又迅速肿了起来。 “娘!”木锦夏冲到婉娘身边,眼神愤恨得似要将打人的嬷嬷碎尸万段。 可打人的嬷嬷也不是好惹的,何况她身边还有好几个看起来就身手不错的侍卫,让木锦夏不敢轻举妄动。 “木锦沅!你敢找人打我娘,我这就去找祖母来!”木锦夏咽不下这口气。 “忘了和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娘从护国公府请来的刘嬷嬷,掌管护国公府事务二十年,监管府中小姐公子规矩,我娘也是要敬她三分的。”木锦沅不紧不慢道。 “一个奴才也敢越到主子头上?护国公府这是什么狗屁规矩?”婉娘气的浑身都在哆嗦。 怪不得萧淑宁是个软弱可欺的,竟然让一个奴才耍这么大威风。 “相必你就是那个被丈夫休弃回娘家,还带着两个没爹要的野种的小姑子了?”刘嬷嬷气势凌厉,冲婉娘走了两步。 “你想做什么?”婉娘被打怕了,下意识拉着木锦夏向后退了两步。 第一卷 第11章 当家主母 “一个小姑子怎么敢越过府里的当家主母,恬不知耻地霸占主母的院子,还抢占主母的嫁妆,果然欠教!” 说着,刘嬷嬷抬手示意身后的丫鬟,“一人二十个嘴巴,让她们记得该怎么叫人!” 一个嘴巴她都受不了,别说二十个了,再说了她女儿花容月貌,二十个巴掌打下去还不得毁容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还是先服软。 婉娘赶紧向萧淑宁求救,“嫂嫂,我刚刚就是和你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这些东西要是沅儿喜欢就留下,我们都不要了。” 萧淑宁抬头看了看木锦沅,面露不忍,她不想闹事。 可来之前,木锦沅再三叮嘱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让她插手。 “刘嬷嬷,算了,这次就算是给我娘一个面子,别打了,估计姑姑和妹妹经过这一次应该也长了教训,定会好好学习规矩。”木锦沅知道若是真的把事情闹大,怕是不好收场。 父亲和祖母都偏向婉娘他们,先挫挫他们的锐气,来日方长。 “对对对!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规矩,再不敢在嫂嫂面前放肆了。”婉娘忙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最好是,我会盯着你的。”刘嬷嬷收回眼里的狠厉,开始令人清点东西。 “没事就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木锦沅扶着母亲往屋里走。 可木锦夏却不干了,死死的抓住一对翡翠玉枕,“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不让我拿!” 木锦沅闻言脚步一顿,看向木锦夏的眼神寒光四射。 木锦夏不由得心里一颤,忽地想起了木锦沅那日拿刀刺向春杏胸口时的画面。 可她实在不愿这些好东西便宜了木锦沅,梗着脖子理不直气也壮道:“我们住在这里,这院里的东西就该是我们的!” 木锦沅被气笑了,“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全都登记造册,小到手镯簪钗,大到床榻木柜。既然夏妹妹说这里的东西是你的,我只能请官府的人过来仔细查看,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少了一样,就是有人偷窃。” “按照我朝律令,偷窃者要杖刑一百,偷盗数额重大,要砍去双手,流放岭南。” “你手上的翡翠玉枕是夏凉国进贡而来,是当年太后送我母亲的添妆,价值不可以金银估算。” 木锦夏惊呆了,她不过想拿个睡习惯的枕头,如何就和官府,盗窃扯上了关系?还搬出了太后…… 婉娘见状不妙,用力将木锦夏手中的翡翠玉枕拽了出来,递给木锦沅,“都是一家人,锦夏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为了一个枕头还能闹到官府去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木锦沅抬眼示意,旁边的于妈妈立刻将翡翠玉枕接了过来。 “妹妹开玩笑,可我说的每句话都不是开玩笑。”木锦沅上前一步将婉娘头上的金镶玉雀钗薅下,连带扯下了好几根头发,“我奉劝你们一句,不是你们的东西别妄想拿走,等清点完东西,若是少了什么,后果自负。” 婉娘被扯得头皮刺痛,憋了一肚子的火,可看木锦沅的架势定是来真的。 这些年萧淑宁一直被木老夫人打压,虽然是府中主母,但事事都由老夫人做主,她的嫁妆多半都添给了木府,她要什么东西只要稍加暗示,萧氏就会主动给她。 木锦沅从来没有如此和她针锋相对过。 想来是护国公府的人一来以为有人能给她撑腰了,竟真的拿起了当家主母的派头。 自己不敢多说一句话,倒是让她女儿出来充上了,估计想着反正是要嫁给永宁侯府了,也不怕得罪他们了,才敢如此放肆。 可她们未必想的太简单了。 一个破鞋生出来的女儿也肖想嫁给世子夫人。 眼下她忍了,等木秉文回来,她自有办法让木锦沅乖乖将这些东西给她送过去。 哼! 婉娘甩了萧淑宁一个冷眼,拉着不情不愿的木锦夏两手空空的走了。 萧淑宁回到熟悉的竹青苑,只觉得一切像是做梦一般,“沅儿,你把婉娘她们赶了出去,是不是做的有点儿过分了?我还以为你说要换个院子只是说说而已……” “娘,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开不开心?”木锦沅紧紧握住萧淑宁的手,目光灼灼。 萧淑宁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意,点了点头。 嫁入木府以后,她的心里似乎总是被一块儿大石头压着,要看老夫人的脸色行事,又要照顾被休弃回来的小姑子,生怕哪句话刺激到她的心情,渐渐习惯了伏低做小,只想让它们过得开心。 早就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娘,只要你开心就好,以后都不要管木府其他人的感受,那你不欠他们任何一个人。”木锦沅语气平静却十分有力。 “大小姐说的对,夫人你平时就是太给他们好脸色了,咱们就应该强势起来,凭什么让一个被休弃回来的小姑子骑在你头上耀武扬威。”于妈妈看婉娘他们被木锦沅灰溜溜地赶走了,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她忍很久了! “于妈妈,沅儿年纪小,难免沉不住气,你怎么也不知轻重,毕竟老爷对我有恩,我当年犯了那样的大错,若不是他我早就没脸活在人世了。”萧淑宁想到那些事情,刚刚露出笑模样的脸又变的沉重。 于妈妈还想说什么,却叹了口气,女子不洁就是大罪,她在木家人面前很难抬起头。 “娘,父亲娶了你就说明他不在乎你的经历,何况这些年父亲的官位越来越高,没少受到护国公府的蒙阴,没少贴补嫁妆给府里,可祖母她们却动不动就要罚你,是她们对不起你才对,你不用在她们面前低一头。”木锦沅细细疏解母亲。 上一世她没少看母亲默默流泪,只不过她那个时候也被从小学的妇德禁锢住,甚至会觉得是不是因为母亲不洁,连带着祖母对她也喜欢不起来。 对木锦夏的时候总是带着笑脸,对着她从来都是训诫,听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千万不要像你母亲一样不知羞耻。” 第一卷 第12章 告状 萧淑宁对木锦沅说的话不置可否,抽出了手,“我有些乏了。” 木锦沅明白母亲断没有把她说的话听进去,反而有点儿恼怒她了。 罢了,一时半会儿,很难让母亲转变想法。 她退下去院子里看下人收拾院子了。 同时,也在暗暗思索,要下剂猛药让母亲看清这木府人的嘴脸,尤其是他父亲。 母亲之所以能够在府上忍气吞声,全然是顾念和父亲的情分。 夕阳落幕时分,木秉文背手回来,嘴里还哼着小曲,似是心情不错。 可前一只脚刚刚踏进府里,木锦夏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银珠便拦住了木秉文,神色焦急,“老爷,求你快去偏院,小姐和婉姑姑被欺负的不成样子。” “谁欺负她们了?”木秉文瞬间变得严肃。 银杏抿嘴,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木秉文急匆匆地向偏院走。 一进院子便看见婉娘发髻散乱,两边的脸高高肿起,面无血色,十分骇人。 木锦夏趴在婉娘的怀里呜咽,看的木秉文一阵心疼。 “谁打你了?你们为何在偏院?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婉娘眼眶里的泪夺目而出,一把抱住了木秉文的腰。 木锦夏虚抹一把脸颊开口,“爹,木锦沅说这两日永宁侯府要来府上议亲,花言巧语说服祖母,同意她们从护国公府调来了一群刁奴,二话不说就把我们从竹青苑赶到了偏院。” “还说竹青苑是护国公府是给萧淑宁建的,说里面的东西都是她萧家的嫁妆,要是我们碰了拿了就是偷窃,说要让官府的人来抓我们。” “我娘为了维护父亲,和那几个刁奴理论了两句,说萧淑宁嫁入萧府,她的东西都是父亲的东西,谁承想他们就打了母亲,说木家都是靠着萧家才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就算是父亲您,他们也不放在眼里。” 木秉文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这家还轮不到护国公府的人做主!” “爹,你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我和娘也不求什么,只要你能官员亨通,我们受点儿委屈也不算什么,毕竟少不了要靠护国公府的助力……”木锦夏的眼睛红的像是个兔子。 让木秉文看的心里难受,本来不能让她们母女正大光明就已经亏欠了她们。 要是连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要亏待她们,那他真的妄为人夫,妄为人父。 “我倒要去问问萧淑宁她什么意思!”木秉文甩袖离去。 婉娘见木秉文走远,幸灾乐祸的扯了下嘴角,“我看木锦沅她们母女还能不能硬气起来?” 木锦夏和母亲对视一眼,在心里得逞的重冲银杏招了招手,低语了几句。 春杏应了声出去了。 竹青苑里,在刘嬷嬷的带领下,萧淑宁的嫁妆已经都点完了。 不出所料,和木锦沅想的差不多,珠宝首饰少了大半,护国公府陪送的店铺的账本好多都模糊不清,几乎都是糊涂账。 说不定被祖母和婉娘她们吞了多少银子。 萧淑宁见到这么多亏空,脑子一片空白,“怎少了这么多东西?” 她进了木府之后,肚子已经显怀了,木秉文说怕她辛苦,没有让她掌家,就把嫁妆都交给了老夫人打理。 而当年她未婚先孕的事情在城中惹了不少非议,她出去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索性她便将外面的店铺都交给了木秉文打理。 后来婉娘她们进了府,木秉文的官越来越大,无暇顾及就和她商量将铺子交给婉娘打理。 她当时没有想太多,反正都是一家人,况且那时候婉娘被休弃回来整日郁郁寡欢。 女子被休弃世天大的事情,她也怕婉娘一个想不开寻了短见,便同意了把铺子交给她打理,正好能找个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未成想竟会如此…… “娘,你的心软只会助长别人的欲望。”木锦沅希望母亲看到这些证据能够清醒一些。 “左右这些东西没有到外人的手里,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萧淑宁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舒服,可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这还是我从小教出来的护国公府的嫡女吗?怎么成个任人欺负的软蛋包了?”刘嬷嬷阴阳怪气的将账本放在桌子上。 萧淑宁对刘嬷嬷的举动没有生气,她从小便是和刘嬷嬷学习的规矩,对她自是敬重。 也知道她是心疼自己。 可她也有她的无奈,“难道真的像沅儿说的,将婉娘他们告上官府,说他们偷窃?丢人的还不是木家?我和沅儿也是木家的人,脸上也无光。” 木锦沅在心里哑然失笑,恐怕只有母亲把自己当做木家人。 “娘,父亲一会儿会来这里帮婉娘她们求情,还会让你把这竹青苑里面的东西给她们送过去,你信不信?”木锦沅信誓旦旦。。 “你这丫头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难道还学了什么占卜之法?”萧淑宁自是不当一回事。 “那母亲可敢答应我,一会儿父亲来了,他若是说让你把竹青苑的东西给婉娘她们,你不要答应。” “这有什么不敢答应。”萧淑宁感觉木锦沅这两日有点儿神叨。 可看她的表情又十分坚定,语气更是严肃。 想来明日要请大夫上门帮她诊诊脉,看看是不是被掳走的时候受了惊吓。 心思这么一转,院子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再一抬头,木秉文已经走进了房间。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显得呼吸都变得沉重。 “老,老爷……”萧淑宁诧异的望了一眼木锦沅,他竟然真的来了。 木锦沅全然无视母亲的诧异,起身立在一边,叫了一声,“父亲。” “怎么这副表情,怕我来?”木秉文甩了下袍子坐下。 看来木锦夏说的都是真的,萧淑宁这样子分明是心虚了。 可他刚在院子里看见了不少生面孔,估计都是护国公府的人,不能冲萧淑宁发火,不然让萧家的人知道,还以为欺负了萧淑宁。 影响了他的升迁可就糟糕了。 第一卷 第13章 预言成真 萧淑宁压下心中的震惊,冲木秉文露出了一个微笑,“老爷难道今日得闲,正好留下一起用晚膳。” 旁边的于妈妈立刻招呼让人上菜。 “沅儿也过来坐,我们一家好久都没有一起吃饭了。”萧淑宁将木锦沅拉过来。 木锦沅将凳子往萧淑宁的身边拉了拉,和木秉文之间隔的不能再远。 这下让木秉文更加不高兴了,冷脸怒斥,“你这是还在和我生气?谁让你不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去什么春日宴,都是订了亲的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才给了人家可乘之机,差点让全家都跟着你丢人。还敢跟你老子甩脸子了?这就是你从小学的礼仪规矩?” “女儿不敢。”木锦沅垂眸,“这两日女儿的鼻子不太舒服,闻到父亲身上有些刺鼻的脂粉味道,才不得不躲远一点。” 木秉文心里一惊,连带着表情都有些不自在。 难道是刚刚在婉娘那里沾染上了味道? 这时,于妈妈也带人将菜摆好了。 护国公府的人来了,自然是按照萧淑宁的口味做的菜。 芙蓉鸡片,三元白汁鸭,一品燕窝,松茸玉菇,四喜虾饼,还有两个清口的凉拌青菜。 “菜齐了,吃饭了。”萧淑宁赶忙打圆场,不想让父女两个人针锋相对。 一家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萧淑宁先帮木秉文夹了一块儿鸭肉,又给木锦沅盛了一碗燕窝。 可木秉文却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一想到婉娘她们母女两个此刻正在偏院吹冷风,可萧淑宁却吃的如此好,不由得脸色更加的沉重了。 “老爷,是这些菜不合口味吗?”萧淑宁一时摸不准,筷子尴尬地停在了空中。 “唉……”木秉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听说婉娘和夏儿被你撵去了偏院?” 萧淑宁手中的筷子从手中滑落,吧噔一下掉在了地上。 不会真的像沅儿说的一样吧! 可看在木秉文的眼里更加认定是萧淑宁故意搞事。 “父亲有所不知,这是祖母同意的,要是永宁侯府的人来了见到我娘竟然住在那么破烂的地方,让人如何想?我娘可是木府的主母。”木锦沅在桌子底下悄悄地用腿碰了一下萧淑宁。 萧淑宁收到了信号,没有急于出声,想看看木秉文要怎么应对。 “既是主母就应该拿出主母的风度,怎能让婉娘和遐迩住在偏院,传出去不是会让别人说你母亲苛待小姑子?”木秉文忍着脾气谆谆教导,“话说回来,沅儿和永宁侯府的婚事十分紧要,就算是让她们去了偏院,你这个做长嫂的,也应该多照顾些,多给她们送些吃的用的,不要让府里的人看笑话。” 萧淑宁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真的和女儿说的一模一样。 木秉文就差明说她欺负了婉娘她们娘俩,话里话外就是来为婉娘她们母女抱不平。 木锦沅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母亲,将账本放在木秉文面前,“父亲,这是这些年婉娘姑姑管理的铺子的账本,还有我娘的嫁妆明细,我母亲可担不起苛待这种罪名,倒是账上的银子亏空了不少。” “况且,我和母亲在偏院住了七年,父亲好像从未觉得我们母女委屈,别忘了母亲才是你的正室,我是你的嫡女。不知道的还以为婉娘姑姑,锦夏妹妹和父亲才是一家人。” 木秉文翻看账本的手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随即变了脸,指着木锦沅骂道:“瞧瞧你一个嫡女说的这是什么荒唐话,婉娘是那你姑姑,是我亲妹妹,被你说成什么了?” 亲妹妹? 亲到床上的那种妹妹吗? 木锦沅冷眼瞧着发火的木秉文,“亏空的单子我已经令人送到祖母面前了,我想她老人家自会有个公断。” “你!”木秉文气的话都说不出一句,气冲冲地走了。 “沅儿,你怎么能如此和你父亲说话,看把他气的!”萧淑宁想缓和都没有机会。 “母亲,你以为他是真的生气才离开?”木锦沅嗤笑。 多半是担心他当成心肝儿的婉娘受到祖母的训斥。 “沅儿,我怎么越发听不懂你说的话了?你刚为何能算准了你父亲来帮夏儿她们要东西?” 木锦沅深吸一口气,合着她母亲是一点儿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母亲,这都不是重点,你就不觉得我父亲身上有脂粉味奇怪吗?” “莫要胡说!”萧淑宁蓦地想到木锦沅和木秉文说的话,不由地皱紧眉头。 “母亲,你仔细想想,以往若是咱们得了什么好东西,或是逢年过节,外祖母给咱们送来的礼物,用不到一天,东西就落到木锦夏他们母女手里了。舅舅这些年立了战功得了赏赐从来没有忘记给我们送来一份,可这些东西有一件在我们手上吗?” “这……”萧淑宁被木锦沅问的一噎。 确实如木锦沅说的一样,要不是被她提醒,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 “母亲,你刚刚都听到了父亲认为婉娘姑姑她们去偏院就是受了委屈,可我们住了好几年,他可说过一句心疼我们的话,反而觉得我们做的都是理所应当。” 木锦沅见萧淑宁沉默了,知道这些话应该是入了她的心。 循循诱导,让母亲能够有点儿心里准备才能让她接受更加残酷的事实。 …… 安庆堂内,婉娘被徐嬷嬷突然叫了过来,看了一眼坐在堂上的老夫人,横眉瞠目。 “娘……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婉娘颤颤巍巍的开口,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还有脸问!”老夫人一把将木锦沅送过来的亏空单子甩到婉娘脸上,“不看不知道,天天靠着那点儿狐媚手段勾着我儿子把萧家的好东西都给了你,要不是木锦沅清点,我怕是到死都要被你蒙在鼓里了!” 一看上面的好多东西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却都进了婉娘的手中,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竟然不知道先孝敬她,真是给她脸了! “不是,我没有……”婉娘下意识否认。 下一瞬,一阵劲风袭过。 第一卷 第14章 离间 木老夫人左右开弓,连着给了婉娘好几巴掌,“你个下贱的货,还不承认,这单子上清清楚楚写着缺了什么东西,你还敢狡辩!” 婉娘被打的嘴角渗出了血,脑浆都要散了,“娘,你千万不要中了木锦沅那丫头的挑拨离间,她故意陷害我,平时什么好东西都是先孝敬娘,就算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背着你私藏。” 木锦沅真是歹毒至极,这死老太婆自私又刻薄,她要是不暗中多捞点儿好东西,到时候她的夏儿出嫁根本拿不出像样的嫁妆。 木老夫人恶狠狠地盯着婉娘,“照你说的话是老身冤枉你了?那你倒是告诉我萧淑宁房里缺的这些东西都去哪里了?” 婉娘低头捂着脸,眼泪直流,“她的东西少了,我怎么知道去了哪里?我看是她们看我们母子不顺眼想要借机将我们撵出去罢了。” 可老夫人却不吃婉娘这一套,厉声吩咐徐嬷嬷,“既然她说不知道,那就带人去搜!全府上下不要放过一个角落,总不能等萧氏报官府。” 仗着有几分姿色,勾着他儿子什么都听她的就算了,还想骗她! 一撅屁股就知道她拉什么屎! 眼见老夫人来真的,婉娘立刻拦住了徐嬷嬷的去路,心里千头万绪,一搜不就全都露馅了。 绝对不行。 “娘。”木秉文气喘吁吁地赶了进来。 一看婉娘的脸被打的像是猪头似的,赶忙将她扶起来,心疼地把她抱进怀里。 “老爷……”婉娘眼泪簌簌地落,一句话都没有说,却用眼神传递出了万种委屈。 木秉文再开口语气已是带了几分幽怨,“娘,你怎的下这么重的手,那些东西被我用了,跟婉娘没有什么关系。” 木老夫人她儿子对婉娘如此维护,心里再有火也只能独自咽到肚子里,剜了一眼装腔作势的婉娘。 心想不过是打了几巴掌就好似要了她的命似的,当年她刚进门稍微做错一点儿事情,她婆婆抄起棍子就是一顿毒打,也没人帮她。 婉娘倒是个好命的,碰上了她儿子,对她百般维护。 “你一个大男人,用了那么多女人的珠宝首饰做什么了?” “娘,官场上需要应酬的地方多,难免需要走动,有的是送给了同僚的家眷,有的变卖成了银子。”木秉文在心中已经想好了答案。 涉及到他的公事,母亲自是不会多说什么。 果然,如木秉文所料,老夫人闻言顿时偃旗息鼓了,“不管东西去了哪里,如今亏空单子已经送到了我的面前,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说服萧氏那面。” “母亲放心,有我在,萧淑宁翻不出花儿来。”木秉文信心十足。 只要他稍微放下身段哄几句就消停了,拿她的东西是看的上她。 木老夫人摆了摆手,木秉文搂着婉娘离开了。 临走之前婉娘还不忘给老夫人行了礼,只要能抓住木秉文心,不管是老夫人还是萧淑宁都不是她的对手。 等到他们走远,木老夫人抬手就将桌子上的茶杯掀翻在地。 徐嬷嬷立刻上前安抚,“老夫人,别气坏了身子。” “岂有此理,竟让一个见不得光的贱人骑在我头上了。”木老夫人气的咬牙。 她知道木秉文说的应酬都是为了维护婉娘,东西定是都在她的手上。 她活着一日,这个家就是她掌管,谁都不能压过她。 徐嬷嬷大气不敢吭一声,很少见老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忽地,于妈妈带两个丫鬟走了进来,欠身行礼,“见过老夫人。” 顺势扫了一眼地上的狼狈。 “谁叫你来的?”徐嬷嬷拧着眉头,跋扈惯了。 “大小姐命老奴给老夫人送一碗补气养参汤,人参是上好的高丽血参,是萧将军打了胜仗得到的赏赐,特意送过来给我家夫人补身体的,可夫人和大小姐都记挂着您。”于妈妈垂首回道。 老夫人的眼睛一亮,高丽血参! 那可是好东西,可遇不可求,听说吃了可以延年益寿。 “快端过来。”老夫人迫不及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食盒。 看来那萧泊舟又立了战功,不过这一点萧舒宁比婉娘懂事的多了。 以前萧家送来的补品也都是先孝敬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对婉娘就更加的嫉恨,竟然背着她瞒天过海。 必须要敲打敲打她。 徐嬷嬷拿过了食盒将里面的补气养参汤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开始小口小口地喝,最后觉得不过瘾,索性抱着碗一饮而光,恨不得用舌头将碗舔个干净。 一碗参汤下肚,胸口的气都顺了不少。 于妈妈忍着笑和老夫人告退,心里不禁嘲讽,果真是从乡下来的,山猪吃不了细糠。 “等等!”老夫人叫住了要走的于妈妈,“告诉萧氏,丢了这么多东西可不是小事,上上心。” 既然婉娘跟她玩心眼,那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老奴定会将老夫人的话转达。” 于妈妈快步回了竹青苑,将事情如实转达给木锦沅。 木锦沅放下手里的毛笔,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小姐,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老夫人正在气头上,还适时送去了参汤,安抚了她的情绪,还让她站在了咱们这边。”于妈妈看木锦沅的眼神充满了钦佩。 吃了这么多年的哑巴亏,从来没有想过有生之年还能要回被拿走的东西。 “人的欲望无穷无尽。”木锦沅重活一世,经历过人心险恶,自是更加能揣摩她们的心思。 任谁看了亏空的那些东西,都做不到冷静自持,至少值几十万两。 何况她的祖母和婉娘都是从乡下来的,眼皮子浅,自是谁都不肯相让。 她又清楚父亲的脾性,定会向着婉娘,祖母疼爱儿子不会说什么,可按照她的性子定会记恨婉娘。 她抓住机会去表表孝心,祖母心里的天平自然就会倾向她们。 于妈妈看着本应该是最天真烂漫年纪的木锦沅,眼里却多了一抹看透世事炎凉的深沉,心里莫名地有点儿酸楚。 “可惜了那碗高丽血参汤。” 木锦沅暮地笑出了声。 第一卷 第15章 哥哥和妹妹 于妈妈诧异抬头,忽地反应过来什么,瞠目结舌。 “小姐,那不是高丽血参?” “她怎么配享受那么好的东西,既然她爱喝,应该好好赏赐七七,多亏了她的巧手修建了个像人参的树根。” 于妈妈听了笑的那叫一个畅快。 尤其脑子里还不断地回想起老夫人喝的那叫一个享受的画面。 忽地,萧淑宁的房里传来一阵骚动。 好几个丫鬟都被叫了进去,木锦沅也闻声而至。 “母亲,发生何事?” “我的耳环少了一只,不知道掉在哪里了?”萧淑宁在屋里仔细寻视。 “你们都去找,不要错过任何地方。”木锦沅冷声吩咐院子里的下人。 她知道这对耳环对母亲的重要性,是她当时出嫁,外祖母亲手给她戴上的,这些年从未摘下。 片刻,下人们纷纷来报,都没有找到。 “我真是没用。”萧淑宁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连你外祖母给我的耳环都留不住。” “母亲,别急,说不定是我们今日过来的匆忙,遗落在了偏院,我们过去找找。” “对!说不定是落在偏院了。”萧淑宁被木锦沅一提醒,立刻起身匆忙向偏院走了。 木锦沅和刘嬷嬷对视一眼,也紧跟着母亲去了。 眼看着马上到偏院了,可木锦沅却拉了一把母亲,往后门走去, “沅儿,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后院进来?”萧淑宁满脸不解。 木锦沅冲母亲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车熟路地拉着她到了她们住了七年的院子。 只不过此刻里面住的是婉娘。 屋子里面,婉娘正靠在木秉文的怀里,两面的脸肿的不成样子,又上了药膏,在摇曳的烛火中反着光。 “老爷,我的脸丑死了,你今日还是去萧淑宁那里歇息好了。”婉娘作势要从木秉文的怀里起来。 可木秉文的手却更加用力,搂着她的腰不肯松开,“我的婉娘最美,最温柔,萧淑宁那个木头怎能和你比?况且是我母亲太过分,让你受了委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好?” “老爷又哄我!”婉娘攀住木秉文的肩膀撒娇,又叹气道,“都怪我没有什么用,没有萧淑宁那样的背景,不然也不用老爷日日屈尊降贵的去哄她,真是辛苦老爷了。” 这一幕被在外面的萧淑宁看的清清楚楚,震惊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 “她……她们……” 木锦沅连忙拉着萧淑宁往外面走,怕惊到正在房间郎情妾意的那对狗男女。 “你爹怎么能和你姑姑……”萧淑宁无法平静刚才看到的画面,腿一直发抖。 她实在没脸说出那种话,这不是乱伦吗? 哥哥和妹妹! “娘,我们回去再说。”木锦沅怕府上人多眼杂。 萧淑宁不知道是怎么回的竹青苑,直到木锦沅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才缓过了神。 她接过了茶,抬手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泪水,“沅儿,你为何一点儿都不惊讶?” 亲眼见到如此荒唐的事情,她的女儿平静的有点儿吓人。 饶是她反应再慢,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你是故意引我过去看她们两个……” “是。”木锦沅也不再隐瞒,抬头看了刘嬷嬷一眼。 刘嬷嬷将耳环递给了木锦沅。 “还请母亲原谅女儿的欺骗。” 萧淑宁的眼神在刘嬷嬷和木锦沅之间来回打量。 “请夫人见谅,我只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做事,没事的话老奴先退下了。”刘嬷嬷有眼力见的出去了,连候在门外的伺候丫鬟也都屏退下去。 “母亲,我知道骗你不妥,可我是为了让你亲眼看见真相,婉娘根本不是父亲的妹妹,父亲在娶你之前怕是就已经和她勾搭在一起了。” “说婉娘是她被休弃回来的妹妹,只不过是为你了骗你,好让他养的外室和女儿能正大光明的进府。” “怎么会?”萧淑宁咂舌,整个人都木住。 可木锦沅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加崩溃。 “木云渊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被父亲联合祖母和婉娘生的儿子互换了,不然你以为为何祖母一直用你的婚前不洁戳你的脊梁骨,却对你生下的儿子偏疼偏爱,他们怎么可能容下不是木家的嫡子呢?” “不可能!怎么可能?”萧淑一时难以接受。 可一想却有几分合理,木秉文应该做不出和自己亲妹妹乱伦的事情,那就证明木锦沅说的是对的。 “我养了渊儿这么多年,怎么就不是我的儿子了?” 木锦沅知道母亲难受,但长痛不如短痈,母亲这几日应该诧异为何我对祖母和父亲的态度不太一样,那是因为我从春杏的口中知道了真相,他们换走母亲的亲生儿子还不满足,还想要让周子安污了我的清白,再让木锦夏代替我嫁去永宁侯府。” “我们就是她们往上爬的梯子。” “好啊她们!”萧淑宁一听她女儿被掳走竟然是被设计的,再也坐不住了,“老虎不发威,她们真的把我萧淑宁当成软柿子了。” 她一直委屈求全,也只不过是为了她的儿女能过的顺心一些,却未曾想过一切都是假的。。 “母亲,且慢。”木锦沅很高兴看见了母亲曾经贵为护国公府嫡女的气势,“父亲联合祖母欺骗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冲过去拆穿,她们也不可能承认。而且她们做了这种丧良心的事情,也不能轻易饶了他们。” 萧淑宁心里憋屈,一想到自己给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将一个外室当成亲妹妹去疼爱,真是蠢的不能再蠢了。 对木秉文更是真心一片,却被他骗的团团转。 眼下还有一件更着急的事情,“你说你父亲换走了你亲哥哥,那岂不是婉娘的儿子才是我的亲儿子,他怕是在庄子上受苦啊!” “母亲放心,我定会让哥哥好好回来,让设计陷害我们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木锦沅握住萧淑宁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又道:“还希望母亲以后绝对不要再听父亲的话,不要对他们心软。” 第一卷 第16章 谁是主子 萧淑宁重重地点头,知道真相的她恨不得立刻将木秉文抓来撕碎,又怎么可能还被他随便说几句话诓骗。 况且她亲耳听到了木秉文在婉娘面前贬低她的话,仅存的一点儿夫妻之情都没了。 次日一早,刘嬷嬷带着从护国来的所有人浩浩荡荡地奔向了木秉文处理公事的院子。 “你们要做什么?”院子里管事的曹鹏刚刚起来,刚打了个半个哈欠,就被突然冲进来的一帮下人给吓到了。 “我家夫人院子里少了不少东西,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只能到各个院子里寻找一下。”刘嬷嬷皮笑肉不笑。 “大胆,这可是我家大人处理公事的院子,岂是你们这帮不知深浅的奴才能随便进来乱翻的?”曹鹏看她们的架势分明是搜查的。 刘嬷嬷不屑和他说话,直接命将曹鹏按住,其他人直接进去搜查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从院子里面找到了十箱珠宝首饰,还有一对金凤玉龙的黄花梨屏风,全都抬了出来。 “老爷屋里的东西你们也敢动,真是不想活了!”曹鹏急哄哄地冲着刘嬷嬷喊。 “继续。”刘嬷嬷不置可否,让几个人人把东西先搬回竹青苑又带着人去了其他人的院子。 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很快就在府上传开了。 婉娘听到风声赶紧就往过赶。 这萧淑宁竟然敢来真格的,这些年好不容易从她那里抠出一点儿东西,不能就这么让她抢回去。 可为难的是木秉文去上早朝了,此时根本不在府上。 她只能让木锦夏去找老夫人。 就不信老夫人能眼看着护国公府的人如此放肆。 等她赶到,刘嬷嬷她们已经到了木云渊住的凌天阁。 “住手!”婉娘立刻冲了过去,张开双臂拦住要进去搜查的刘嬷嬷。 “这是大公子的房间,是你们护国公的外孙,我嫂嫂就算是丢了东西也不能找到她亲儿子的头上吧!” “怎么哪儿都有你?我们做事用不着你来管!”徐嬷嬷厌恶地瞪着婉娘。 “这是木府,不是你们护国公府,不是你们能胡作非为的地方,真不知道谁是主子……”婉娘趾高气扬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腹上一痛,倒在了地上。 徐嬷嬷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难道你想说你一个被休弃的小姑子是这府上的主人吗?恕我直言,像你这种晦气的人住在娘家能给你一口饭吃已经是我家夫人开恩,我们做奴才的每日都尽职守则,你不过是个吃闲饭的,谁给你的脸面日日出来张牙舞爪?” “还不滚开!” 婉娘心里的火猛地窜了起来,她竟然被一个奴才训斥! 还说她不如一个奴才! 平时萧淑宁见面都要冲她点头行礼,她们几个算是什么东西? 昨日就已经忍了一肚子的气,今日是万万不能忍了! 婉娘红着眼就冲刘嬷嬷扑了过去,狠狠地伸手要去薅她的头发。 不过她的手刚刚舞到刘嬷嬷的面前,反被扼住手腕。 “咔嚓”一声,紧接着就是婉娘痛苦的嚎叫声。 整只手瞬间失去了力气,耷拉了下去。 断了! “娘!”木锦夏这时也带着银珠赶了过来,怒视徐嬷嬷,“你怎么敢如此对我娘!” “再不知道收敛,下次扭断的就是脖子!”刘嬷嬷切了一声,在她眼里教训婉娘她们这样的人多的是手段。 总能让她们乖乖听话! “看我不告诉……” “夏儿,你外祖母知道了吗?”婉娘疼的冒了一头的汗,赶紧打断木锦夏,生怕她说露馅。 跟这些刁奴说不通,也打不过,只能求助老夫人。 就不信她们还能越过老夫人。 “老夫人怎么没和你过来?”婉娘急切地向后面看。 “娘,我没见到外祖母。”木锦夏咬唇,“徐嬷嬷说外祖母昨晚上抄写佛经到深夜,还睡着,不让人打扰。” 屁! 全是托词,定是因为昨日她没有将亏空的那些东西交给她,让她心存不满,故意视而不见! 看来谁都指望不上了,可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好东西被抢走,她不甘心。。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是我嫂嫂亲儿子的院子,他的东西为什么要拿回去?”婉娘凄凄的看着里面的东西一件接着一件地往外搬,心都在滴血。 萧淑宁自是不知道她已经将自己的儿子换了她的儿子,给云渊的东西都是极品,连一方砚台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早知道萧淑宁突然发疯,就将这些好东西转移到外面了。 “既然是我母亲儿子的东西,姑姑为何强加阻拦,好似拿的是你儿子的东西一般?”木锦沅从不远处走来,尽力掩饰心里的嘲讽。 这不过刚刚开始,上一世她受到的痛苦要千倍万倍地还给她。 婉娘却被木锦沅说的话噎住了,一瞬间似是都忘了手腕断了的痛。 这丫头这几日处处和她作对,不会是被她发现了什么吧! 可她们明明一直隐藏的很好,再看木锦沅的表情无辜中带着深深的疑惑。 绝不像是装出来的! 况且若是木锦沅她们母女知道了什么,以萧家的势力,怕是早就带兵抄了木府。 是她想多了。‘ 婉娘稳了稳心神,“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弄得如此人仰马翻,嫂嫂的东西也都是木府的不是?” “那姑姑怎么不把你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和大家分享?”木锦沅挑了下眉。 “你!”婉娘气的下意识攥紧了手,却忘了手腕的伤。 一阵钻心的刺痛差点儿让她晕过去。 木锦夏担心地扶着她赶紧去找大夫了。 刘嬷嬷适时过来向木锦沅汇报,“各个院子收拾的差不多了,都搬回了竹青苑,顺便还发现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 木锦沅倒是并不意外,她的祖母根本不善管家之道,只不过仗着父亲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又拿着母亲的嫁妆肆意铺张浪费,买了不少下人。 少不了偷奸耍滑的,正好趁这次一并打发了。 “刘嬷嬷,管理下人你自有一套,放开手脚去做。”木锦沅说完将手上的翠青镯子给了刘嬷嬷,“麻烦您多费心,要不我和母亲的日子清净不了。” 第一卷 第17章 掉脑袋 刘嬷嬷得了令又有了赏赐,自是更有底气,当即就去教训那些下人了。 木锦沅简单看了一圈搬回来的东西,和单子上缺少的东西一对比还缺了一些。。 估计有的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有的多半是被婉娘她们拿出去变卖了。 眼下还不能和老夫人闹掰,不能去搜。 至于被婉娘她们花的,日子还长,一定会让她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安庆堂,木老夫人没有出去,却一直让人打听着外面的情况,得知婉娘的手腕被掰断,她昨日憋在心口的那口气总算是出了。。 那些好东西在婉娘那里,有她那个色令智昏的儿子护着,她不好往外扣,可回到了萧淑宁那里,不管她想要什么,还不是都能让她乖乖送来。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她起身准备去竹青苑看看,正好能看看有什么心仪的东西直接搬到她这里来。 刚出院子,就看见徐嬷嬷急匆匆跑了过来。 “何事惊慌?”木老夫人眼皮一跳。 “老夫人,护国公的管事嬷嬷抓了府上好多下人,有的打了板子,有的要直接送去官府,我拦都拦不住,说是夫人和大小姐的意思。”徐嬷嬷慌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主要她的裙带亲戚都被抓了,偏偏护国公的人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 “夫人的东西都找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要为难府上的下人,是不是做的有点儿过头了,这不是没有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吗?” 木老夫人瞬间拉下了脸,“过去看看。” 刚给了萧淑宁几分颜色,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到了竹青苑,外面的板凳排了好几列,趴了一溜的下人,砖头厚的板子一下接一下地往他们的屁股上招呼。 “老夫人,救命啊!” “夫人和大小姐要杀了我们!” 挨打的下人一见到木老夫人立刻开口求救。 “你们怎么随意殴打下人?”木老夫人见站在台阶上的萧淑宁和木锦沅,不禁训斥道。 木锦沅先是看了一眼徐嬷嬷,才看向了老夫人,“祖母不知,这些奴才拿着我们家的高额月例银,没少偷拿耍滑,若是不给点儿苦头吃,怕是家底都要被他们搬空了。” 徐嬷嬷心领神会,让打板子的人用力,惨叫声此起彼伏。 “大小姐,你说的未免也太严重了。”徐嬷嬷撇了撇嘴,“咱们木府的下人虽然比不上护国公府的下人,可都是经过老夫人的眼的,你可别是借着丢东西的由头撒筏子,打老夫人的脸,不是让外人看我们笑话吗?” 木老夫人皱的眉头更深,直接命令萧淑宁:“还不赶紧他们住手!” 本就不愿意让外面的人说他儿子是靠找了个好妻子,才借护国公府的势起来,在府里还能让护国公府的奴才压他们一头。 事关她的尊严,决不能让外人看低了她。 反常的是萧淑宁竟然没有听她的话,木老夫人的眼睛立刻瞪圆,“我在和你说话,你是聋子吗?” “母亲,你先看看这个名单。”萧淑宁不慌不忙递上一个册子。 木老夫人狐疑的拿了过来,跟在旁边的徐嬷嬷呼吸停滞了一下。 明明木锦沅没有什么表情,可她总感觉好像要大事不妙。 这时,木老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冲徐嬷嬷射了过来,吓得她瞬间跪倒在地。 “老……老夫人……” “瞧瞧把你厉害的,木府的下人一大半都和你沾亲带故,不知道的还以为木府改姓徐了!我看这老夫人的位置应该给你坐!”木老夫人把手里的折子重重砸在徐嬷嬷的脸上。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想着用些知根知底的人,能更好的伺候各位主子,没有想那么多。”徐嬷嬷连忙磕头,惶恐极了。 一边在心里咒骂木锦沅怎么没被那个男人给糟蹋死,竟然背地里调查害她! “徐嬷嬷跟在祖母身边管事了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懂任人不唯亲这个道理?还是说徐嬷嬷就是故意安排自己家的亲戚进来,好团结一心做些吃里扒外的勾当?怪不得徐嬷嬷着急去找祖母,原来是靠着管事的头衔故意纵容。”木锦沅居高临下地睥了一眼徐嬷嬷。 徐嬷嬷恨得眼泪直流,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表忠心,“我发誓!我一心都为了老夫人,为了木府,从来都尽忠职守,没有过私心!” “老夫人,你是知道的,这些年我一直跟在你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徐嬷嬷爬到老夫人的脚下,直勾勾地望着老夫人。 她敢赌,老夫人绝对不会对她如何。 木老夫人踢开徐嬷嬷,本想压压护国公府的气焰,却没想到反倒是被人家捏住了错处。 徐嬷嬷没少为她做事情,她不想也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 木锦沅见老夫人不吱声了,好心提醒,“祖母,徐嬷嬷徇私找了这么多她相熟的人进了木府,存心祸乱家宅,您可不能心软。” “是这些人不知好歹,做了错事,将她们发卖了便是,跟我没有关系。”徐嬷嬷赶紧将自己撇清关系,顾不得许多。 “若不是你,她们怎么有机会进入木府?我没查你是顾及你在祖母身边伺候多年的情分。”木锦沅毫不留情。 “好了。”木老夫人厉声打断,将所有犯事的奴才惩罚完都发卖出去,越远越好。至于徐嬷嬷……” “停发三个月的月例阴,以观后效,若是再犯逐出府去。” 老夫人一锤定音,木锦沅知道再坚持也没有意义。 徐嬷嬷千恩万谢的磕头,在心里默默记下这笔账,她绝对不会放过木锦沅母女。 “祖母,恕孙女直言,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此等事情,我斗胆清祖母同意让刘嬷嬷在府里帮忙调教下人,分出等级,让他们各司其责,府里才不会乌烟瘴气,否则不管是谁都能随意进主子的院子,顺手拿了东西还是小事,若是父亲的职位越来越高,家中难免有官员,来回走动,把朝事当做消遣传了出去,说不定就是连累全家掉脑袋的大事!” 第一卷 第18章 大公子 掉脑袋? 木老夫缩了缩脖子,莫名感觉有股凉气往脖子里钻。 “几个下人,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木老夫人被木锦沅吓住了,可又不想让护国公府的人压一头。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等出了事情再去挽救就来不及了。”木锦沅说完冲萧淑宁使了个眼色。 “母亲,我前些日子回萧家听我父兄提起,现任户部尚书年底要告老还乡,官场上的事情咱们妇道人家不懂,可也不能让府里的事情拖老爷的后腿。”萧淑宁适时助攻。 木老夫人一听频频点头,“好啊好啊!” 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道理她是明白的,只有上面的位置空下来,她儿子才有上去的机会。 如此,她看萧淑宁也多了几分顺眼。 “刘嬷嬷,祖母已经同意了,府里的事情就麻烦您了,若是有人不听话,尽管处置,不用顾及谁的面子。” 刘嬷嬷顺着木锦沅的话应了是。 可跪着的徐嬷嬷却恨得咬碎了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木锦沅就把她的亲信全都铲除了干净,又夺了她的管家之权,就快要了她的命。 可她连个屁都不敢放。 木老夫人看见护国公府的人和木府的人站在一起,高下立判,确实该给他们立立规矩。 转念一想,护国公府的人还不是在为木府效力,也想开了一些。 木老夫人没好气地让徐嬷嬷回她院子跪着,她则抬腿往竹青苑里走,一只手搭在萧淑宁的胳膊上,“听说你丢的东西都找回来了,可有坏损的地方?” 没等萧淑宁,她一进院子,瞬间被堆在地上的一箱金器慑住了心神,直接奔了过去。 闪闪发着金光,这要是放在她的房间里晚上不点蜡都够亮了。 旁边都是珍珠的首饰,还有好几个祖母绿的镯子竟然就那么放在上面。 木锦沅一看祖母贪心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嗤笑,就差把想要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么多东西你的院子应该放不下吧!”木老夫人转头去看萧淑宁。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放到她的院子。 “母亲,我已经让人清出了两个房间,地方很大。”萧淑宁笑着回答。。 “如此贵重的东西都放在一起,难免被人惦记。”木老夫人语气一冷。 怎的没听懂她的暗示! “我的院子就我一个老太婆,空闲了好几个房间,不如分散开放。” “母亲放心,琼华长公主特意派了几个亲卫过来,只要府里的人不打主意,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萧淑宁依然没有顺老夫人的意、 自打昨个晚上她知道了木秉文他们做的龌龊事情,再也不想对这对吸血的母子妥协了。 听萧淑宁这么一说,木老夫人瞬间拉下了脸,府上的人惦记,要是再多说,怕是她也成了那贪财的贼。 萧淑宁平时蠢笨了些,却惯会听她的话外音和脸色,这回却压根不理会她。 没有得到东西,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呆的。 出了竹青苑十几步,却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一眼,萧淑宁明明看见她生气了,却没有追上来。 真是给她好脸了。 此时站在院子里的萧淑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母亲,你做的很好。”木锦沅知道母亲刚刚能不惧祖母,已是迈出了巨大的一步,冲她投以赞赏的眼神。 “痛快。”萧淑宁挺直了腰,可又很快愁上心头,“沅儿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将你的亲哥哥云衡接回来,他被送到庄子上好几年了,说不定在受什么苦。” 做母亲的想想就心疼。 当年婉娘带着一儿一女到木府的时候,木云衡就看起来十分瘦弱,不像木锦夏养的白白嫩嫩,根本不像是从乡下出来的小姑娘。 后来木云衡生了病,婉娘说怕他的病气过给老夫人,竟将他送去了庄子。 临走之前,还听到婉娘没好气地指着他的鼻子骂,“生下来就是个贱种,最好是早点儿病死在外面,长大了也和你的野种爹一样是个祸害!” 她当时还觉得婉娘太过分,不管她和孩子父亲发生了什么,也不应该怪罪到孩子身上。 逢年过节她总会让人给木云衡送一些东西只知道人还活着,具体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全然不知。 谁承想,那竟然是她的亲生儿子! “母亲,我已经叫人去乡下接哥哥了。”木锦沅赶忙上前安抚母亲。 她的身体本就虚弱,一着急难免激动。 养在乡下庄子的弃子,总要有个正当理由才能接回来。 午膳后,婉娘的手腕依然疼的厉害。 她的手有多疼,对木锦沅母女的恨就有多深。 她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夏儿,给你云渊哥哥写信,让他赶紧回来,要不然咱们母女的日子没法儿过了。”婉娘心里实在是憋屈。 “对,叫哥哥回来,看木锦沅还能不能这么嚣张!”木锦夏连忙去屋里写信了。。 木云渊这几日和几个官员家的公子去外面游学,要是他在家里,她们怎么会受这种欺负。 木云渊生的芝兰玉树,才华卓绝,一番才情是同龄人不能相提并论。 等今年在岁试中一举得魁,定是京城中最瞩目的公子。 只可惜她培养的好儿子却只能管萧淑宁叫母亲。 不过她儿子自是向着她,知道她的隐忍都是为了他的锦绣前程。 回来知道萧淑宁和木锦沅做的一切,定会帮她撑腰。 指望那个糊涂的老太婆是不行了。 不知道被木锦沅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护国公府的人在她们家里耀武扬威。 天色微暗时分,木府门前停住一辆马车,从上面下来了一个年轻男子。 一身焦黄色冠服,身形硕长,清冷中透着一股高贵。 “大公子。” 见到男子的下人纷纷行礼,木云渊一个眼神都不给。 木云渊进府的第一时间,便有人过来汇报给了木锦沅。 经过今日这么一闹,木府的人基本都被刘嬷嬷的雷霆手段吓住了,要真正驯服他们还需要些时间。 不过至少,木锦沅不再像之前一样是个被困在府里的聋子,瞎子。 第一卷 第19章 欺负人 府上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上一世,她和木云渊的感情就不亲厚。 木云渊经常以她长兄的身份训斥她,“你作为木府的嫡女,从出生就享受荣华富贵,夏儿妹妹身世坎坷,一定要懂得分享,要多包容她。” 于是,她及笄礼收到的礼物第二日就摆到了木锦夏的房间。 裁剪的新衣都要等木锦夏挑完,出去参加宴会,木云渊带的都是木锦夏,说她是木家嫡女有的是机会出去见识世面。 直到春日宴,她终于有机会出去透口气,却是为了侮辱她的清白设下的陷阱。 这里面不知道是否有木云渊的手笔,但他绝对知道真相。 要不是重生回来,大概她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哥哥对姑姑家的妹妹更宠爱。 等了片刻,依然没有见到木云渊的人影。 “大小姐,下面的人说大少爷去了偏院。”于妈妈过来汇报。 木锦沅轻蔑一笑,果然人家才是真正一家人。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想着母亲毕竟在他身上花费了二十多年的心血,可终究不是亲生的,喂再多也是个白眼狼。 “老夫人请夫人和大小姐去安庆堂叙话。”外面来了人。 “这就去。”木锦沅敛了敛衣服,起身。 木锦沅扶着萧淑宁到了安庆堂,木云渊正在安抚抽泣的婉娘。 倒是她从未见过的耐心口吻。。 木老夫人坐在堂上,手中捻着佛珠,微微地闭着眼。 “哥哥,你回来了,怎么不去和母亲请安,母亲这几日担心你在外面会有什么危险,吃不下喝不下。”木锦沅对婉娘和木锦夏装作无视。 “云渊哥哥这不是好好的,你咒他做什么?”木锦夏眨着水润的大眼睛,无辜道。 “连句话都不会说,怎么读的圣贤书?”木云渊斜了一眼木锦沅,又以一种怪罪的口吻质问萧淑宁,“母亲,你作为长嫂,怎么能纵容护国公府的一个奴才殴打姑姑,像话吗?” “照我看,就应该立刻将打姑姑的奴才乱棍打死!” 婉娘呜咽的声音顿时又大了几分,有儿子撑腰就是好。 萧淑宁见到木云渊维护婉娘的模样,又对她这个态度,来之前抱有的一丝奢望直接烟消云散。 冷声道:“为人子对母亲出言不逊,你像话吗?” 不管是不是亲生,朝夕相处二十年,费心费力的养育之情总是有的,可木云渊一回来问都不问就站在了婉娘身边,如何不寒了她的心。 木云渊愣了一瞬,没有想到萧淑宁会是这个反应,“我对事不对人,不知道母亲护着那些以下犯上的奴才是什么道理?” 木锦沅嘴角一扯,不住地在心里冷笑,扯什么对事不对人,还不是因为婉娘才是他的亲娘打断骨头连着筋。 “哥哥读的书多,我和母亲只是妇道人家,不懂大道理,但还是明白做错了事情就要认罚的道理,若不是姑姑插手母亲管理家事,怎会落得一身伤?护国公府的奴才忠心奉主,应该得赏。祖母也明白事情缘由,内宅的事情不是哥哥应该操心的事情。”木锦沅话锋一转,看向了堂上的老夫人。 木云渊竖起眼睛瞥了一眼平时寡言少语的木锦沅,竟变的咄咄逼人,驳斥道:“就是你挑唆母亲和祖母,什么时候家里的事情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哥哥一回来就凶我和母亲,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姑是你母亲,锦夏是你亲妹妹。”木锦沅故作害怕,挤出一个伤心的表情。 “你……胡说什么?”木云渊说书的语气顿时少了几分气势。 探究的眼神在木锦沅身上盯了又盯。婉娘抽泣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时之间,房间里诡异的安静。 这下,想看萧淑宁和婉娘热闹的老夫人也安奈不住了,赶紧出来打圆场,“婉娘从小便疼你哥哥,一回来看见婉娘姑姑受伤难免着急了些,其实这都是意外。没有必要因为这一点儿小事伤了和气。” 意外?明明就是木锦沅她们母女欺人太甚,可对上老夫人那威胁十足的眼神,她着实不敢再多说一句冤枉。 儿子的前途毕竟还要靠萧家助力,两相比较她受的这点儿委屈算什么。 木云渊冷冷的看着木锦沅,她不可能发现。 估计是小女儿的好妒心强,嫉妒他对木锦夏更好,看来以后的表面功夫要再下下功夫。 “我叫你们过来有重要事情要说。”老夫人喝了口茶,“沅儿很快就要和永宁侯府的世子商议亲事,夏儿也不小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 婉娘抹了一把眼泪,立马来了精神,附和道:“沅儿和夏儿自小感情好的就像是亲姐妹一样,就是不知道夏儿有没有沅儿一样的福气,能找个永宁侯府那样的人家。” 木锦沅扯了下嘴角,在心里冷笑,一脸认真发问,“我母亲和永宁侯夫人是手帕交,我还未出生,两人已经定下了娃娃亲。不知道姑姑什么时候和京中的其他侯府的夫人有这样的情谊了?” “你……我……”婉娘面皮一热,被堵的难受。 她要是和侯府的夫人能攀扯上关系,还有木锦沅什么事儿! 老夫人瞪了一眼婉娘,谁叫她嘴欠。 可她还是要为木锦夏考虑,毕竟是她最喜欢的孙女,努力向上弯了下嘴角,冲萧淑宁看了过去,“我想着沅儿和夏儿都是我们看着长大,亲事不能太差,不然也丢我们木家的面子,不如将夏儿过继到你的名下,以后还能多个女儿孝敬你,两全其美。” 萧淑宁不可置信的愣住了,万万没想到老太婆先是在她生产虚弱之时趁机换走了她的亲生儿子,如今为了给外室的女儿找个好亲事,又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更可怕的是,若不是女儿昨日告知了她真相,说不定她被游说一番,真的会答应。 毕竟从小她对木锦夏不比木锦沅差。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就明日请家里的几个长辈过来做个见证。”老夫人见萧淑宁杵在下面像是个木头,大手一挥直接做了决定。 第一卷 第20章 养不熟 左右不过是告诉萧淑宁一声。 木锦沅见萧淑宁还没有回过神儿来,立刻上前一步,“不可以。” 婉娘高兴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只要有萧家做依靠,她女儿何愁找不到比永宁侯府更好的亲事。 却被木锦沅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沅儿,等夏儿过继给你母亲,等你出嫁以后,夏儿能顺理成章地帮你照顾母亲,多好啊!” 呵! 是顺理成章的想要霸占她母亲的嫁妆吧! “自古以来,除非是家中无子嗣,才会过继子女,我父亲和母亲儿女双全,为何要过继?就算是过继子女,应该选择过继年纪小,宗族里无父母的孤儿,难道夏妹妹的父母是都不在了吗?”木锦沅目光灼灼,看的老夫人有点儿后惊。 “你咒我!”婉娘指着木锦沅的鼻子,气的直跳脚。 “我说的哪句话不对?”木锦沅迎着婉娘走了过去,一眨不眨地盯着婉娘的手指。 “刷”的一下,婉娘把手指收起,连忙往木云渊身旁躲了躲。 木锦沅的眼神似是刀锋一般锐利,她就剩一只好手了,可不能再让她将手指头掰断。 “木锦沅,我出去几天,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锦夏本来就是我们的妹妹,过继到母亲名下,不过是走个形式,以后我们会越来越亲。”木云渊挡在婉娘面前,实在对木锦沅摆不出个好脸色。。 “好了,过继这件事情就这么决……”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萧淑宁忽地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晕了! “母亲!”木锦沅着急过去扶住萧淑宁,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都是被你们逼的,若是我母亲有什么三长两短,护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 撂下这句话,木锦沅立刻招呼于妈妈她们过来扶着萧淑宁走了。 木老夫人望着木锦沅她们离开的背影,蒙了,她不过就说两句话,萧淑宁怎么就晕了。 婉娘却急的站不住脚,气愤道:“母亲,萧淑宁肯定是装的,她就是不想让夏儿过继到她名下,要是夏儿没有个依靠,她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我这当娘的没用啊!”婉娘说着便瘫在地上哭成一团。 “娘,你放心,就算是萧淑宁要死,我也会让她在死之前把妹妹过继到她的名下。”木云渊见到母亲哭成这样,心里不是滋味。 “行了!”木老夫人拍了一把桌子,嚷道:“天天就知道哭哭哭,要是萧淑宁真的出什么事情,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活着的时候可以对萧淑宁不好,若是死了,她可怎么和护国公府交代! 再说了,她活着才能用她撰取利益。 “渊儿,你赶快过去看看,毕竟萧氏才是你明面上的母亲,莫要因小失大。”木老夫人压着心里的火,对她的好孙子当然要好好说话。 “是。”木云渊也清楚轻重,抬腿向外面走。 婉娘灰溜溜地跟着离开了,再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被老夫人骂。 缓了一缓,木老夫人冲身边的徐嬷嬷吩咐,“你找个机灵点儿的过去打听着萧淑宁的情况,顺便看看这几日木锦沅都和谁接触过。” 不知道是不是护国公府的人教唆了木锦沅,这两日她说话办事和以往有些不同。 徐嬷嬷刚犯了错,小心应了是便出去了。 萧淑宁被扶回竹青苑,木锦沅赶紧叫人去请护国公府的大夫。 这时,木锦沅感觉母亲的手似是拉了她一下。 她眸光一滞,屏退了下人。 “母亲?”木锦沅俯身,小声叫了母亲一句,“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萧淑宁霎时睁开了眼睛,长长呼了一口气,“我没事,装的。” 木锦沅莞尔,怪不得她刚刚看母亲的眼皮一直不停地颤动。 “母亲,高明!但下次给我个眼神,真的吓到我了。”木锦沅心脏狂跳不止。 她好不容易重生回来,不想再一次失去母亲。 没想到母亲还有这一面。 “还不是云衡没回来,不然我才不惯着他们。真是给她们脸了,还想把一个外室女过继在我的名下,没门!”萧淑宁边说边向外面张望。 “母亲,别看了,木云渊他没有一起跟过来。”木锦沅知道萧淑宁的想法。 “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萧淑宁摇摇头,眼里充满失望。 “母亲。” 说曹操,曹操到。 木云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萧淑宁的眼里又涌出一丝光亮,赶紧拉过被子躺下。 刚闭上眼睛,木云渊也到了屋里,“母亲?” “母亲怎会突然晕倒?” 木锦沅抬头望向木云渊,“哥哥这不是明知故问。” “谁允许你这样和我说话的?”木云渊真是受够了木锦沅的阴阳怪气。 “母亲还病着,哥哥确定要和我在这里吵架?”木锦沅声音淡漠。 木云渊从进到屋里根本都没有正眼瞧一眼母亲,母亲竟还对他抱有希望。 木云渊还想说什么,可是却想到了祖母说的话,忍了,“我去看看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可刚一出房间,木云渊就朝东面库房去了。 刚到门口就被守在外面的两个护卫拦住了。 “大胆,知不知道我是谁?”木云渊冷脸呵斥。 在这府上还没有人敢拦他! “没有夫人和小姐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否则……”一个护卫又将刀逼近了木云渊一些。 竟然让他听夫人和大小姐的命令?笑话。 她们算是什么东西? 尤其木锦沅,还想凌驾在他头上,他可是这个家的嫡子! “我上我母亲的库房拿我的东西,别挡道。伤了我,你们全家的脑袋都不够掉。”木云渊根本不当回事,径直往里走。 “刷”的一下,两把刀齐整整架在木云渊的脖子上。 “你们来真的?”木云渊立刻停住了脚步。 “哥哥,刀剑无眼。”木锦沅就知道木云渊到这里来绝不是为了看她母亲。 分明是冲着库房里的东西来的。 估计是婉娘已经告诉了他,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回来。 “什么时候母亲的院子里还需要人看守了,我来拿我的东西还不行了?”木云渊见到木锦沅得意的样子,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好大的脸! 第一卷 第21章 上门议亲 银白‘色’的光芒笼罩着孤雨的全身,那强大的光芒竟然让已经成为王妖的章鱼王心生畏惧和颤抖。缠绕住孤雨的触角也瞬间收缩。 “我去你的吧。”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同时猛然抬起已经准备多时的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老头的胸口上。 “好嘞,吴德明给老子起来了,有战斗要开始了。”霄允也是个聪明人,他坐在密封的车里虽然没有听见爆炸声,但是以他的智慧还是可以猜出一二。 不得不说,侯稳的应对还是很有章法的,没有速度加持的骑兵,根本就干不过这些灵活的偷袭者,只有下马组阵才能勉强守住。 他提气凝神,垫步拧腰,纵身窜上围墙,再轻轻终身一跃,落入房内。 孤雨顿时一惊让神情紧绷的众人一阵轻颤,显然被这一惊一乍的孤雨吓得不轻? “这你不需要担心,我们虽然没有出世,但隐身在茫茫人海,只是观大势走向,毕竟我们也是人类,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这是底线。 而在中国,传统节日之一的七夕节也是姑娘们重视的日子,因此而被称为中国的情人节。由于能表达共同的人类情怀,各国各地纷纷发掘了自身的“情人节”。 今天注定是惊喜的一天,当大家留着眼泪吃完早饭走到河滩工地上之时,又一个惊喜砸在了大家的头上。 王鹏知道宁枫喝茶很讲究,这与他那种口渴才喝茶的习惯完全不在一个境界。 殷晓茹来了几次后就熟悉了,跟公司里的一众人关系都很不错,看见人了还笑眯眯的打招呼。 她从来不是理想主义者,尽管面试的时候,她也说过,是因为喜欢审计工作才报了这个岗位,而实际上她从来都没有把这个工作看得多神圣,在她那里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高克东住在医院的高干病房,很安静。护士问过她的名字,进病房问过后让她进去了,病房里只有秦素和一个特护,高克东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放心吧。胎儿发育的很好,很健康,胎位也很正,羊水指标正常,足月生产没问题。”随后出来的医生笑着回答。 “你从哪里弄到的?”这份东西比她接触到的内容还要多,显然是知情者所提供的。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秦陌殇不自觉的摸了下唇瓣,唇角带着宠溺的笑容。 五年的友谊,童恩对这种杀伤性的目光早已免疫了。她赞叹着马克西姆精品鹅肝批的美味,悠闲地呷了一口红酒,抬起清澈的黑眸对他展颜一笑。 望着那黑压压一片兽人,穆西风身形一闪施展了缩地成寸向着飘香王朝而去。 不过眼下,自己依旧得想办法拖延时间,为王夫子争取救他的时间。 “之后呢?我听说他们进了某个秘境,至今也没有出来,所以才会和家里人断了联系。”楚然清冷的声音从灵石内飘出。 果不其然,在岛屿北面的树林中捕捉到了十道陌生气息,以及属于四阶魔兽的灵气。 雪地上,五皇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养尊处优,更加没有了,之前身为皇家的气度。 他不由想起,在半年前,院长让他在新入学的学子中,好好的观察一番,或许就能找到自己的衣钵传人。 一边说着,周嘉清的视线向上一抬,撞上了徐竟骁的眼,此时四月的天却如同冬夜的寒风,他的眼神深邃暗淡,那一刻,空气仿佛被冻住,让周嘉清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周嘉清猜不透徐竟骁为何生气了? 陆轩都还没来得及回复大家的问题,楼上就先传来了梁国东的叫唤。 众人脑中已经上演了一出争夺掌家之权的大戏,议论起来,毕竟大夫人掌家不久,其中的艰难辛酸怕是无人说。 知更鸟抬起头,妩媚的一笑,即使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的性别,但穆尔还是被这个笑容惊艳了片刻。 、莫凝儿听出了沈墨北的声音,脚下一顿,回过了头来,却并没有开口。 殷雨欣喜的点头,赶紧的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是食品的广告,交到新人手中的广告,都只是想考验一下能力。一般都是不予采用的。殷雨写得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一点儿头绪。 其他妃嫔娘娘们听到乾隆对七阿哥与八阿哥满月宴的安排之后,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酸溜溜的不舒服。 “你说得对,是我太急躁了。”林微微蹙眉,没有挣脱他的怀抱,任他抱着,每当遇到有关林微然的事情,她就变得很焦躁,很无助,此时,即使的洛迟衡的怀抱也让她安慰。 不过不管怎么样,曲韦恩走了,舒凝也松了一口气,这段日子她多次开口,却被他挡回来,想到闫丹,她就会有负罪感。 第一卷 第22章 培养感情 狂龙转过头,向倒在地上的几人扫了一眼,那原本爬起来的几人被狂龙锐利的目光扫过之后,“扑通”一声又纷纷的跪了下来,向狂龙直磕头。 陆雪涵笑了笑,挥起法杖就施展了一个1级驱散,耀眼的白光下,那乌鸦立刻拍了拍翅膀飞走了,黑暗的东西总是见不得光明。 秃鹰朝男人瞟了一眼,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赵炎来。和所有人一样,打量赵炎只是一个过程,最终的注意力都被丘陵巨人给吸引去了。如果没有丘陵巨人在,秃鹰恐怕已经性急的在赵炎身上狠狠抽上几鞭了。 没有说话的血红只是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当慕容姗姗把目光投向他时,他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对手下们说了句:“咱们该去练级了!”说完,带这近两千人悄悄的离开了。 除了血痕迹,还在砧板上发现手指纹,厨房重地切菜的人很多,很难断定是不是凶手所留,从砧板上仔细看,还发现一些血痕迹,估计凶手是用砧板来分尸,这点还要进一步的调查。 “姑姑!你知道摩云山在哪吗?我这就去扇飞它!”神叶睁着一双大眼,急切地问。 恒久幽暗的深海中,黑漆漆一片不见五指,在这人类永远踏足不了的地方,存在着一个摆尾便可掀翻十几艘船得霸主海王类。 望帝一想起兰溪很有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惊怒过后,最多的是欣慰,原来,他有可能还能再见过她。 燕虹一听,顿时俏脸微红,有些歉意地看了不远处的张亮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消化脑内多出来的信息后,肖云微微一惊,悬浮在他面前的奇异石头正是创世律石,是构建整个世界的基石,也是一切规则之力的源头,能够创造一切的神奇之物。 拿出了所有魔石的九眼邪魔惊惧的看向灾魔,九只眼睛布满了恐慌。 两人在周围找了许久,虎猫也不见出来,张月儿也找不到,急的林涛手心都在不停的冒汗,生怕她已经遭遇不测。 就在鹰刃认为肖云这一次在劫难逃之时,他忽然觉得胸口一凉,一截染血的刀尖刺穿了他的胸膛,他费力的扭过头,看见另外一个肖云面无表情的手握一把长刀,从背后刺入后,用力扭动刀柄,将鹰刃的心脏彻底搅碎。 刘妍的想法是,知道了别人是怎么进来的,将来自己也能顺着敌人开辟好的路线出去。 这次果壳那边将在全球上线三百万台果壳三代新机,之后果壳三代的生产线将稳定在15条,日产量高达10万台。这几乎已经是果壳手机系列的四分之一左右,再多恐怕就要影响到它其它产品的日常供应了。 因此,马超对阵张飞带的只是少量步兵,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当然,这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马超想要以战立危完全可以找张飞单挑,而他也想这么做。 张其方在一旁只以为老人家这是心里高兴,毕竟吴迪在曙光医院当了三年植物人,身上这层肉还是最近才撑起来的,要说结实,那怎么可能呢。 冷一波和姜韬等人没有犹豫,便信步踏入其中,血肉之棺再次蠕动起来,将进入其中的人完全包裹起来。 陈怡璇这般大嗓门,张凡即便坐在郑俊毅的办公室里也听到了。正巧朵儿发来的一段消息与这几人的工作有关,他便顺势招了几人进门详谈。 林碧霄听到杜采薇那么说就更能够肯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也顾不得跟杜采薇的电话,直接拿手机翻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是平手,我们干脆再出一人分出胜负如何?”樊未离提议道。 岂料,他这边刚刚走入修罗宫,立刻竟又响起了那“嗷嗷”的叫声。 “成亲”这两个字对童言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他曾经也幻想过,但是却发现距离这两个字是越来越远,以致于连想都不敢去想了。 “看来,你并不是什么真的的游客。”墨客冷冷一笑,从对方开始针对这摊位的老板,他就看出,这几个所谓的游客,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游客。因为附近还有几处玉石摊位,不过这些玉石摊位,基本都是假货。 大家势要把这个用“观音坐莲”把青龙会二把手坐晕了的无耻家伙给弄死!否则的话,让混混们上街扫大街? 她这可不是说笑,如果祁峰真的反悔,她也不是很介意把祁峰喂蛇,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很简单,喜欢的东西要是得不到,那还有什么意义? 这些年来魏无忌主持了许多次大战,大多取得了胜利,也使得他这一路走来披荆斩棘,让自己不但成了魏国的掌舵人,更站在这个天下权势的巅峰。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科幻摩托车?!真尼玛帅!!”领头的那名高手懵逼了,这东西对男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高倩将鸡血含在嘴里,看着童言期盼的眼神,她似乎有些艰难的咽了下去。 那诸天万界的诸多“昊天上帝”应当都是这位“昊天道尊”的投影化身,无论是在那个世界,这位“昊天上帝”都念念不忘想要掌控诸天万界,把握乾坤,成为真真正正名正言顺的“三界主宰”。 其实,听完方才那一席话,有不祥预感的,不是只有西林铭綦一个,还有她。 “我、我没知道什么呀?”战涵本来就心虚的很,这下子更加怕了。 张云山说完之后最后的一丝生命气息也消散了,眼睛慢慢的合上,李凡脸一扭之后将张梦紧紧的抱在怀里,而张梦则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放生大哭起来。 森冷声在纳兰鹰耳旁响彻,姜维手掌一挥,身形一动,毫不留情刺穿纳兰鹰身体。 第一卷 第23章 要她做妾 木锦沅不能驳母亲的面子,只能带沈墨初去府里的花园走走。 一路上相顾无言。 “这就是你家的花园?”沈墨初到了花园,忍不住拧了下鼻子。 这还没有他家的恭房大。 “狂妄!”一个云忍中忍气愤道,并且直接冲上去想要干掉这个说大话的少年。 一个肚子被s686开了个大洞的撕裂者落在了梦晴的脚边。林立等人看着突然出现的这帮玩家楞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因为对方崴了脚,韩石只能背起对方,看看那里有手机店,得把她的手机修好。 太微天玑运转间,苏长生转生数次积累的底蕴瞬间爆发,在梅花易数的催运下,太微天玑的修为也是节节暴涨,水涨船高。 此时,重步兵赶到敌人侧翼,轻骑兵也绕至后方,众将松了口气,心知胜负已定:任何战斗,若薄弱处遭受猛攻,无论攻势多猛,也必一溃千里。 这东西要是让大蛇丸之类的人发现了可就真的有点麻烦了,所以还是赶紧毁掉比较的好。不管是不是有这个可能,其实对于他来说这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即便是如此,在这三重镇锁之下,历阳城隍也几乎已经动弹不得,成困龙之局了。 猛虎会会长“细嗅蔷薇”,mmp一个睿智一样的东西还起这么高大上的名字,简直找揍。 赫洛赫赛汀念诵着那首诗也被国家列为禁忌,但是一切都不同了,有些东西已经封锁不住了。 狗急跳墙,新三元组织守着规矩,他还不好破坏规矩将这个组织摁进历史的尘埃之中,但是他们不想守规矩时,那才是他们溃败的开始。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越明白,她就是越渴望,这种矛盾,这些天,已经是折磨的她非常难受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在中间,步伐矫健,身上穿着一套西装,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不过虎爷却很少让王洋到那边去,他自己也是一样,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们是外行。 没想到千年后,入魔丹再现人间,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一定会震惊整个混乱之地。让经历那场灾难的人恐惧。 黑龙的心里与感受,罗辰能够的体会到,所以,罗辰也并没有的多说什么,不过,还是不忘的关心了一句。 看着夏尘从教室里走了出去,李清颜第一次心如鹿撞,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让自己放松下来。 那白发青年手臂一张,手中出现一张奇弓,散发强大元气波动,乃是一件本命法宝。 对它来说,这世间,没有什么比人族修士的血肉更为鲜美的了,尤其是这种年轻的,味道就更好了。 就好像迷信房价一样,忙友集团的股票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从发行价137一下子涨到了4310,接着直接五千,五千五,六千的涨,刚刚卖了的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少赚了1700,现在都没人敢卖了。 一个“刘忙”,脱口而出。这个年代,只要会上网的人,几乎没人不认识刘忙,尤其是年轻人。 这惊呼声也引起了斯莱特林找球手的注意力,但比莫林慢了一拍,速度也远远比不上莫林。 虽然沐挽婷刻意晚了半个时辰才带着碧浅去向窦氏请安。不过窦氏的脸面上也没多大表情,应当是没有太在意。 第一卷 第24章 威胁 看着这两个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两人,崔斌跟阮倾语都有些懵逼。“崔斌,前面不远处我发现了一处天池水。”在崔斌身边,严清霖的身影慢慢显示出来,他轻声说道。 看似他们同心协力,看似他们不离不弃,可完全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却不自知,此次,若不是宗门出手,一个都别想活着回来。 “我闹了?这个狐狸精反客为主,这里可是北部区域,哪里有她说话的权利。”花姬委屈的看着云临。 “左轩宇,你好不要脸。父亲知道你的计划却没有阻止,是想给你悔过的机会,你竟然真的敢发动叛『乱』,你是想死吗?”左甜一步踏出,周身真气狂暴的四散而飞。 原本表情凝肃的雷王雷动,看清楚帝云霄的面孔之后,整张脸直接扭曲,露出了见鬼的神色。 只见那巨兽身躯如山,头大如房屋,浑身皮坚肉厚,肌肉都像是岩石般凸起,尤其是头顶上,一根金色的巨角,就像是一根标枪一般,矗立在额头之上,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如今换了环境,华夏的一切也都已经被她抛却,但毕竟是家乡,偶尔她也会看一些关于华夏的信息。 那是一处坪地,坪地有一块二指大的地方凸了起来,远远看去,像是一块石头,走进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石头,而是一块木头,这木头若是放在平日里,肯定毫不起眼。 葛秋宁泪眼婆娑,惹人怜爱,至于其他人,只能静静的看着两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就连淑雨,也乖巧下来。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圆苏梦珂的梦想,就连那所谓的石宝宝以及石荣,也是配合着演戏。 他看起来可完全不是这样,他话不多,一开口就一针见血,喜欢插人家的刀,有毒舌的嫌疑。 这要是都杀不死蒋明,他血幽冥还有何脸面担任血煞魔宗的宗主? 他已经和庄少爷那边沟通好了,庄少爷让他保护现场,马上就过来。 茫茫云海之中,漂浮着诸多浮空仙岛,仙岛上面有着宏伟的仙殿,精致的山水,也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珍禽异兽,奇花异草。 赵林原本还想着利用精力值这一块来牵扯克莱丁,虽然自己没有击杀克莱丁的能力,不过通过精力值的特性让他疲惫,失去战斗意志的话还有一丝逃走的机会。 拍卖行不是善堂,虽然允许修士临时用其他宝物抵押折算灵石付款,但是对于这些抵押折算灵石的宝物也有不少规定。 仲淮真人可以入更高层的万卷楼,拿到的功法自然也会比元沅高阶些,元沅就算拿了金丹弟子牌,顶多也只能接触到中品功法,而仲淮真人却可以接触到上品,如若他再让他的师尊出马的话,上上品也不是难事。 续脉花的作用不大,气血不足和天生体弱是凡人才会生的病,基本上不会再修士中出现,所以宗门灵植园并没有种植,再加上它的出产地并不在这里,反而离这里十分的远,这边只会偶有一两株,极难遇到。 三人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将气喘匀之后,便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地方。 某男人可是不会下厨的,上一世不会,还是后来学的。这一世,这个男人更是不会下厨了。 不要说白玉京天赋有多好,有多出色,如果没有天魔传人这个身份,五恶徒压根就不会搭理他,更不要说如今倾心教导了。 “师父,可以成熟一点。”乐采薇言道,当初她离开这里的时候,应该也走了很长的一段桥,只是当时自己没有太注意而已。 “那把药拿好。”乐采薇道,真不明白毛毛怎么会中毒,明明上回见他还是活蹦乱跳的,精神得很。 山上的回声响亮,一一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便扭头望去,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瞧不见。 她一直忽略了一件事,他现在不是景深。他忘记了上一世的种种。而她刚刚却对着他喊了景深哥哥这个名字。这短短的几天相处中,她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喊过许多次。 “这怎么是欺负他?你难道没看出来这只刺猬已经疯了吗?抓他,也是为了他好。”苍家老祖宗理直气壮道。 第一次的时候,夏明苏和另一个组员还安慰陈剑,说失误是难免的,第一次做,积累经验就好了。 “蔡老头,这话你可说错了,他哪里会是傻子?他分明就是拿我们当傻子呢?”慕家老祖宗冷冷的,似笑非笑道。 弘武:晚上看来得把卧室的门关紧了,最好早点蒙被子睡觉,否则听到点什么激情澎湃的声音就不好了。 “这是我问一位大能朋友借的高品级法器,用了后要还的。”伍樊又道。 第一卷 第25章 纳妾 “母亲,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木云渊见萧淑宁没有反应,不耐烦地扒拉了下她的胳膊。 萧淑宁正在思考怎么去永宁侯府赔罪,挽回木锦沅的亲事。 “想要什么东西找你父亲去。”萧淑宁懒得搭理他。 毕竟八尾眼里的万花筒写轮眼对于一些老一辈的忍者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分辨的东西,三代目肯定是知道的。 这位伟大者堪称“特立独行”,祂从不接受任何信仰,传下的道途也特殊到令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普尔这赛季虽然打的不错,但他对独行侠队并非不可或缺。 此时他坐下之后回头看去,发现王老板脸色难看至极,眼神当中带着极其复杂的神色。 爆炸的火光在地表绽放,瞬间掀起的风暴掀翻了还未跑远的越野车。 “连调查局都不敢说改变全城一半人的命运,你真看得起我。”高命发现墙壁和病房里的一切事物都开始变得模糊,他心脏跳动的愈发有力,呼吸也变得顺畅了。 大理寺里的几个司直,除了沈含章外,这几个都自视甚高,都觉得自己不必沈含章差,纷纷表示不服。 “……”克莱恩张了张嘴,他想要的安慰林恩,最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平日里学琴,她就要学两个时辰左右,今日他提前来了,那不是要学三四个时辰的样子? 不是说这个世界不好,但显然他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在很多方面没办法跟他穿越前的时间比的。 果然,肖婷婷就朝旁边的纸人看了过去,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哼,吕某不与你等耗费口舌,尔等既然自命不凡,那就战场上见真章吧。”吕布冷哼道。 耳边那熟悉的车鸣将路西菲尔从思绪中拉回,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十字路口中间,而因为自己这些人的原因已经影响到了交通秩序。 这道旨意,不是让长天去报仇的,反而是给他升官的,他要入军职了。 面前出现的几十个鬼差就好似蝗虫一样,尽皆卷起黑色阴气腾空而起,扑向对面的白伯牙。 “诸公,此事长某敢断定,绝非天神之意,诸位宽心便可。至于异人,想必大多都会以讨贼大义为先,至于敢犯上作乱者,各位亦无需手软。”长天对着一众诸侯说道。 人类联军的舰队人员几乎是人类联军各个部队中精英中的精英,不管是战斗意志,还是效率,都不是其它部队可以与之相比的。 此人的气息,比起之前那个虚无的影子,更加强大,也更加恐怖。 这也让他有了机会,为之后见到长天时能得到更好的待遇,建立了一些资本。 洛一伊听着医生的话,眼前白茫茫一片,已然灰白的世界在她的面前摇晃,仿佛下一瞬就会彻底崩塌,再不复存在。 离开靖州之后,谁也没想到,季曼投靠了长郡王。一身男装,带着五百两的家底,从在长郡王府门口卖大米开始,勾搭上王府总管,进而认识府中幕僚,最后因为谈吐不凡,被人引荐给了长郡王做幕僚。 池子正接着那些管子滴落的东西,一滴滴浓黄,不是尸水又是什么呢? 第一卷 第26章 猫腻 妖族是一个比人族更为等级森严的世界,齐天寿身上所释放出的高贵气息让无数狐族人低下了头颅,对他以示臣服。 实际上,如果让他知道,剩下两艘在珍珠港内的战列舰,现在也处于半报废状态,连维修价值都没有多少,估计这名海军将领的脸色,会更难看。 二长老步耀怜的拳头被唐憎捉住,眼神愣了足足三个呼吸的时间。 紧接着,白无敌从下面一千变百像功的散云身法,瞬间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 还有,你现在不论是身体强度,还是力量的,都已经非常的强了,不过我发现你的手臂要明显强过你的身体,身体强过你的双腿。 俞人伯自言自语的说道,刚说完他的眼神一变,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他叹了一口气。 他连从山下到山上的十几道关卡该怎么走都不知道呢,甚至连对自己能不能过去这个问题,都是持怀疑态度。前面都是如此,更别说是最后的那一段天梯了。 甚至每一道星光中,都若隐若现的带有神龙的影子,威力更是惊人。 那根江河粗的白色毛发涌现出磅礴的邪恶气息,撞击到命道战力榜所化的屏幕之上。 叛乱不同于反抗。如果仅仅是对赵雍施加压力的话,那么顶多被训斥,剥夺财产。但是自古叛乱,不被族灭的,很少。即使是本家叛乱,也至少会灭此一个分支。这才是赵然最害怕的地方。 坂田大佐有同感,他与八路军多次交战,如此敌对双方交战,八路军采取的攻城战术,太粗浅,根本不是一名成熟指挥官所为,这里面一定存在很大的阴谋。 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涌动,大地开始浮现,花草树木凝聚成型,泉水娟娟,江流湖泊涌现。 “名单已经拟好,还请君上过目。”说着,赵成将自己拟好的名单竹简递了过去。 伴随着耀眼的神圣光辉璀璨,一道恐怖的光速径直的就是朝着王浩袭来。 那相柳喷出的毒液十分了得,把整个幻音谷化成了一片有毒的水泽。 “对了,楠楠,你不是说老爸和老妈去追踪那个拥有雷电异能的异能人了吗,有进展了吗?”林依雪看了看身边的林楠问道。 听到此话,王浩就知道罗睺这是要直奔主题了,而且很可能罗睺现在就是动了那一统洪荒的念头,此番话语,只怕也是为了试探他。 从始至终,双手负在后背,伫立在天霜神轿前方的龙鹏鹍微微叹息,那口吻,仿佛就是神灵对凡人垂死挣扎的怜悯。 自己修炼的是武道,主修剑道,对魂力的修炼可以说一窍不通。之前在宗门,之所以能有魂境二层,主要是修为提升后,魂力也跟着提升。 因为冯悦将陆涛的衬衫裤子里拉了出来,上面赫然就是一大片的血迹。 林湘湘记得,她之所以能够蛇口脱险,就是因为八足褐色蜘蛛妖兽及时出现,牵制了三角墨毒蛇妖兽,然后她抓住机会,趁机逃跑。 “好的。我会再派一队精兵,交给尉迟恭带领,让尉迟恭无比保护老千岁的周全。时间不早了,兄弟,你先休息吧。为兄现在去安排明天的军事行动。”伍云召向程咬金提出告辞。 要知道如此多的物品,人家想背后刮几层油而不被你发现,简直不要太简单。 看着唐剑等人离开,张璐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不停的拍着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这李靖一出手就是十颗九转金丹,外加三件后天灵宝,已是十足的诚意了。 不知不觉间,月已上中天,徐默踱出门外,却见一道倩影正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支颐望月。 他们这里还算一切顺畅,话说古浩峰帮卯兔组全体人员的异能都提升了一番后,再三测试后,这才整理一番再次出发。 更加巧合的是,这俩诅咒还能够相辅相成。我真是日了吉娃娃了。 其实这个假设在当时是不成立的。在明朝时天津是个卫城,也就是个军城,他们的战斗力是攻不下天津这个军城的。退一步来说,即使他们攻下的天津城,那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海船供他们出海用。 她身上有防御符,当然没事,对手也感受到了诡异的防御力量,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趁着她身形不稳,直接前冲,用肩膀撞了过去。 他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门口,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那表情就好像突然被人塞了满嘴泥巴。 就在山田慌乱时,那只巨手重新缩回山里,直到这时山田才反应过来。 其实,这时的大明税收结构和后世的国家已经很相似了,也是商税占大头,农税反而不重要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和你们无冤无仇,何必对我们下手?!”带头的老者冷冷地问道。从奴奇的实力看得出苏阳一伙人的实力肯定不简单,一定是某个大势力的弟子。 “禀皇上,赵大人的情况不太好,本来他的身体就不太好,岁数又有些大了,现在由于吐血就更加的糟糕,臣估计,臣估计……”刘太医有些为难的说道。 不为别的,就因为孙龙平刚才在电话里,倒吸的那一口冷气,我心中便能隐约的发觉,这事情定然不妙。 “什么呀,这不就是一个看起来老老实实,跟我们一样大的高中生吗?”超凡彼得看到庄吾的容貌后忍不住叫了起来。 第一卷 第27章 打眼了 否则就算是木锦夏过继到母亲名下,永宁侯府也绝对不会轻易同意木锦夏嫁过去当正室夫人。 结合刘嬷嬷打听回来的消息,木锦沅有了一个猜测。 他耍了个手法,这钢镚打在墙面上后,发出很脆的一声响,之后又能弹回来。胡子趁空还能把钢镚接住。 “这次其实不一样,我们大部分的时间是在龙潭市,去九仙山只有一天的时间,正好去那避暑。”林雨麦说道。 我对吉他盒子很有印象,尤其以前接触过一个叫老巴的人,他背的吉他盒子里就藏着一把狙击枪。 慧礼在迷惘之际,慧义挑选了三个牛高马大的和尚,连同他自己一行向大门口走去。 然而当李苦秋火急火燎的走到大田帮门口的时候,却和一位中年人撞了个满怀。 所以,这件事情虽然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但王浩和扬眉却也没有太多的反感。 这几百年的时间里,鲲鹏都是躲在凤族的地盘里休养生息,随着脱离身命危险,身上的伤势也好了一些,鲲鹏就是出发来到青帝宫,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王浩,让王浩帮他夺回北冥。 青林眼皮一跳,他听得出来,这种奖励,显然并非一加一那么简单,否则的话,星魂也没必要这般多转周折了。 欧阳鲁苏不止手指头在痛,心里更是在痛!正因为自己这个弟弟这些年来心肠柔软,才导致自己多次想下手又不忍心。 待将讷西大能押解到了大殿之后,那些青帝宫修士便是躬身一礼,随即退到了凌霄殿之外。 无奈他好像把自己站成了标杆,总用自己去衡量周边的人和事,所以他一直在失望。有些人天性中就带着深入骨髓、无法自拔的悲观,吕嘉乐就是其中之一。 听雷刚这么一说,大伙儿都有点丧气了,这取不上名次白挨那累干啥。 “哪吒,你冷静一点!上次就说过你不要冲动,现在遇事怎么还是这么冲动急躁!”江皓眉头一皱,喝道。 山俨度静坐不语,嘉乐和绮梦跟着一起沉默。窗外没有一丝风,空气滞留在某个不曾留意的状态。 百眼魔君本就修炼有金光神通,对这自然不惧,眸中同样是光华一闪,将这金光挡在了身外。 “他怕是已经病入膏肓了。”说这话时,碧玉明显觉察到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被绊住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竟然连刻有道纹的法宝都能见到。”辰云说道,没有停留,继续向前处走去。 “呼~哈~吼~”杨任先深呼吸一口气,在丹田凝聚,而后迅猛爆发出来,好像有一股气流从他的嘴里冲出,使得虚空都发生震颤和扭曲,在操场上产生阵阵音爆。 水鬼脸色铁青,之所以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是因为抹不下面子,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在它看来,凭借着自己一身天仙的修为,在这一众妖王当中也属于上层,只是一些凡人血食的话,江皓定然不会说什么。 洛昊拿出自己的头等舱机票,刘鑫看到他的动作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笑容。 就像一个武力弱的水手,打架可能不是一把好手,但是如果一些旱鸭子被他拖到了水里,一样会被他杀死。 第一卷 第28章 内有乾坤 木锦沅眉心一跳,偏过头看向七七,“可是哪里有问题?” 可耐人寻味的是,冯秋英却依旧如故,每日伤心欲绝,以泪洗面。 而外头,转进了屋内身上带着一丝酒气的顾靖风手中正捧着托盘来到沈轻舞的面前,少有的月白色浮光锦长袍将他衬得像是月宫中走出的清冷仙人。 鹿青的动作猛然一停顿,手中的酒杯咔啦一声碎了,血水混合着酒水缓缓洒落。 魏军四十余万最后跟着曹操撤走的就不到一万人,剩下的人在失去了主将之后就直接投降了,当然也有几个将领带了一些兵马杀出去,但是总数都不是很多,已经不能影响到什么了。 就在楚云心中这么想的时候,楚云已经来到了距离佐枝子不到五米的距离。 “云静师妹,你与焰追别闹,赶紧待一边去。这里没你们的事。”黄前一声严词,颇为火气。要知道,云月是他的夫人,这会儿夫人的妹妹也跟着出来,对他来说打击绝非一般。 白灵菁淡淡笑了笑:“是。”淡然却又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想着。 云萱下课后,突然显得有些匆忙,不理会几个男弟子假借请教之名的故意接近,急匆匆的离去了。 于是苏德芙索性也就大开中门,直接将苏酒卿送的东西欢欢喜喜的迎了进去。 北风吹袭着狐裘猎猎作响,沈轻舞就这么立在七香车上,嘴角飞扬着,看着底下那些个恨不得一个个眼刀剜了她心脏的男人们,微微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灵兰纱听见身后有动静,她转过身来,发现身后只有自己立的一座坟,坟的后面就是黑暗的森林。那动静是从坟那里传过来的,不大,但是让人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毛骨悚然。 孙奇一旁对方国涣道:“这是孙某专为龙虎军特制的利器,一盒内藏纳百枝利箭,一次可发十矢,力猛异常,能贯铠甲。”方国涣闻之,惊叹不已。 月魂全力一斩,终于把达鲁的念珠给斩断了,然后就要和宋然合力解决掉达鲁。 钟世源闭上双眼轻叹了一声,微点了一下头,简良自是大吃了一惊。 还没等多拉吉回过神来,感觉后脑勺被重物一击,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其实,都是些白板,是情人节任务那些天兵鬼将们的掉落,虽然都是白板,因为底子不错,包里又还有点空地,独孤鸿就全留下了,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第二天一早,田阳午一直将方国涣送出了苏州城,至郊外,二人这才拱手话别,方国涣自取道天元寺去了。 这样的事情引起了其他城民一些不满,他们觉得这次选择不很公平,有些人甚至要求重新选择。 前面几人踏上了斜坡,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阵阵浓密的汗臭味散发出来。即使有山风的吹袭,枫睿妍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把头扭向一边。 在罗毅即将离开光明与正义教会时,奥克利跑了过来,随后,奥克利将一个卷轴丢给了罗毅,“这是你的了。”将卷轴丢给罗毅之后,奥克利随即转身离去,丝毫没有要和罗毅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