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三千大雪龙骑踏咸阳》 第1章 大秦疯太子 公元前221年。 始皇历二十六年。 秦国统一六国的最后一战已经落幕,齐国终于宣告覆灭。 秦王嬴政用了十年的时间,扫平天下,创立了一个新的大一统帝国,他立誓: “我是始皇帝,此后帝位代代相传,直到千秋万世。” …… 距离咸阳十余里的地方,远处的地平线上渐渐显现出一线淡淡的黑色,逐渐向这边延伸过来。隐约间传来雷鸣般的轰响声,大地也微微颤动了起来。 紧接着,一支气势雄壮的军队出现在视野里,数千骑铁骑汇成一股巨流,在夕阳下泛出令人生畏的幽光。这黑压压的军团绵延数里之遥。 军阵前方高挂着一面黑色旗帜,上面绣着显眼的“大秦”二字! 这正是大军班师回国之日。 大秦铁骑兵过平原,他们的铠甲在余晖的照耀下发出了冷峻的寒光。整个军队环绕保护着一辆大型的皇家座驾。 座车内坐着一位身穿黑袍的年轻人。面容俊朗且线条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不像其他皇室成员,他的黑亮直发未梳成髻而是自然垂落,给人一种不羁之感。 此人就是秦王的第二个儿子,嬴长青。 他虽然外貌斯文温和,但是周围的秦军对他无不敬畏。外界普遍认为秦王是残暴的君主,而秦军如同虎狼一般,但跟这位看起来温和无比的嬴长青相比,却似乎还是有所不及。 数月前, 秦军进入了齐国境内,齐王见势无力抵挡选择打开城池向秦军投降。然而就在同夜,齐 宫却突然起了一场火灾,大火持续了一昼夜,整个王宫以及诸多园林都被烈火吞噬殆尽。 所有王室的人员都未能在这次灾难中逃出生天。 事后的调查结果显示,这次灾难是由齐 室的仇家引发,以此来报复,几千人的名字被列为嫌疑人。 这些人大都来自齐国的名门望族。 结果从家中的主子到家臣仆役,统统被清理一空! 数干人因此掉了脑袋,还有许多家族流放为奴。 整座临淄城,数日内笼罩在血腥之下,全国陷入一片恐惧当中。 通过此役,几乎所有知名的权贵家族几乎都被扫荡。 但实际上,秦军人尽皆知: 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不是这些可怜的齐国人,而是大秦王朝第二位亲王——赢长青。 虽然对于秦军而言 并不罕见,然而嬴长青此次的行动不仅仅是在消灭齐国的生命力。 他的狠毒心思、残酷手法,让连年征战的秦兵都不禁感到寒颤,不仅是身体上的灭绝更要让对手的灵魂破碎。 这要比简单的攻城掠地惨忍数倍。 …… 车厢内。 嬴长青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神深远好似要穿透现实与过去的屏障。 “时光流转 现了奇异的变化,在短短的几个月里,我竟然跨越时空,从现代世界回到了这片古老土地。” “过去的世界无法再现,也无法追寻。” “那个我,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远处,咸阳城宏伟的轮廓渐渐清晰,城头之上黑龙旗帜猎猎作响。 嬴长青回过神来,缓缓呼出一口气。 往事已逝。 现在,他就是大秦的二公子,嬴长青! 几个月前,他意外地穿越到了这个大秦时代,成为了一个地位尊贵的皇族子弟。 然而,深知历史走向的嬴长青明白,如今的大秦尽管已经统一六国,一统中原,缔造了千年伟业。表面看似辉煌无限,实际上危机四伏。 大秦王朝的寿命不到十几年的时间,庞大的帝国便会顷刻瓦解。 历经两代君王即告 ,留给后世的是无限的叹息和惋惜。 千古帝国最终沦为短暂的朝代,仿佛是上天也不能接受这一结果。 于是,嬴长青穿越而来。 并且觉醒了【最强国运系统】。 随着这个系统唤醒,他的命运与大秦兴衰紧密相连。 只要扭转原本的历史轨迹,提升大秦的运势,就能获得丰厚的回报。 反之,如果大秦 ,他自己也将随之消失。 即便如此,一旦真的达到那种地步,也无需依赖系统。 若是历史未能改写,在始皇去世后,赵高、李斯扶持胡亥即位。其他的始皇子嗣几乎无人得以保全,最终全部遭到 。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人真正的面貌。 依他看来,始皇过于仁慈了。 即便没有这个系统,嬴长青同样会尽早消除隐患,避免后患无穷。 所以,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上的嬴长青直接把目标对准了齐 室! 在历史上大秦虽然灭了六国,但始皇并没有下令处死那些前国的贵族。 这便为帝国日后解体埋下了伏笔。 六国的残存势力一直在不断积累力量,始皇一去世,这些势力立即化身为逆贼,试图恢复原有的政权。 没有任何人比嬴长青更加了解这些人的本质。 在他看来,始皇的宽宏实在是过了头。 即使没有这个系统帮助,嬴长青仍会铲除所有隐患。 因此,在齐 室惨遭火灾而全灭的事件上,这是由他策划安排的。 同时借助此事直接铲除了齐国境内的诸多豪门家族。 只是可惜…… 他穿越的时间晚了一些。 正好赶上了扫平六合的最后阶段,还是最为容易攻克的齐国。 剩下的五个已经被击败的国家虽然覆灭,但其王室及贵族后代依然存在。 散布于全国各个角落,很难彻底根除。 无疑是一件憾事。 “系统!” 嬴长青沉稳心神,呼唤出系统界面。 空间之内,一份引人注目的白色礼包静静地躺在一旁。 【提示:宿主灭绝齐 室血脉,小范围改变了历史轨迹,使大秦国运提升。获得白银宝箱一个】 【您需要选择领取吗?】 “领取!” 心中默默回应。 【领取成功】 【祝贺宿主获得了史诗级角色“吕布”的效忠。】 嬴长青微感震撼。 随即,一个高约八尺的壮士从军中走了出来,英姿飒爽地站立在面前。 “卑职吕布,参见公子!” 马背上的骑士拉紧缰绳,翻身下马,跪倒在嬴长青面前。 吕布戴着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连环铠,腰间系着狮蛮带,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煞气。 这就是三国第一猛将! 在战场上,他所向无敌。 【人物:吕布(飞将)】 【修为:圆满大宗师】 【武器:方天画戟】 【天赋:无双】 【评价: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 飞将吕布! “居然是他!” 消灭齐 室不过是他的一次随意行动,系统便奖励了这样一位顶级猛将。 大秦世界的武道也有一定的划分。尽管粗略一些,但大致也能分为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等境界,以及最高的天人境界! 当然,天人已经超越了凡人范畴,嬴长青在这个世界穿越了这么久,也仅仅是偶尔听闻而已。 整个大秦世界究竟是否存在天人境的高手,还是一个谜。 因此可以看出,拥有圆满大宗师实力的吕布绝对称得上是一流强者! 不必提别的,单单是有了吕布保护,他个人的安全就有了巨大保障。 六国刺客之流,连靠近的机会都不会有。 系统出品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 嬴长青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而, 现在大秦已实现一统,天下承平,短期内不会有大的变故。 要想掌握未来帝国的命运,还需好好策划一番。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他开始考虑策略。 最直接的方法无疑是把所有可能危及大秦国运的毒瘤一一清除! 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人的名字。 赵高! 胡亥! 当然还有直接导致始皇帝驾崩的方术士! 嬴长青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露出凌厉的目光。 “穿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齐 室,现在再加你们几条性命也没什么!” …… 咸阳城外。 大军停止行进,扎营驻扎。 嬴政将在明日带着文武百官在此慰劳全军。 在此之前, 嬴长青还有一件事要做! 一件足以彻底改变帝国命运的大事! “奉先!传达本公子的命令,集合本部的八百铁骑,随我先行入城!” 嬴长青冷声下达命令。 “遵命!”吕布沉稳地回应,只要公子的指示,他都会一丝不苟地执行。 很快,吕布亲自挑选八百军士列队而出。 八百人集合完毕,阵阵煞气扑面而来。 这些都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精英士兵,对嬴长青无比忠诚的老秦军。 此行事关重大,必须使用最忠心的嫡系部队。 人数正好八百。 多于这个数目可能会引发猜疑,适得其反。 “唏溜溜~” 伴随着一声马的嘶鸣,吕布驾驭着赤兔宝马飞驰而来,在嬴长青的马车旁翻身下马,恭敬地说。 “禀报公子,八百士兵已经集合完毕!” 嬴长青转过头,冷冷的目光扫过士兵们的脸庞。八百精锐骑兵伫立在他身后,身上的黑色铁甲散发着逼人的寒意。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嬴长青身上,一个个眼中满是激昂之情! 这些全都是嬴长青的嫡系近卫,尽管数量不多,却极为忠诚! 而这就是嬴长青想要的忠诚! 他神情坚定,握紧拳头,庄重说道: “大秦历经六代先君的奋斗,终于统一了中原,开创了一个史无前例的伟大基业!” “然而,我却深知国内不乏宵小之辈,怀有叵测居心,意图动摇我大秦国本!” “各位可愿意与我一起讨伐奸贼,净化朝堂?” 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逐字说出这句话。 “唏律律~~~” 像是察觉到了嬴长青话中的决绝之意,吕奉先所骑的赤兔战马立刻发出嘶鸣,并不停地以马蹄刨着地面。 “我们誓死跟随公子,诛杀叛贼,净化朝廷!” “诛叛贼,净朝堂!” “诛叛贼,净朝堂!” 八百士兵发出的怒吼声如轰雷一般直上云霄。 看到这种景象,嬴长青不再迟疑,挥手宣布:“随我进城!” “风!” “大风!” “大风!” …… 咸阳城。 赵高宅邸。 此时正值黄昏,整座宅院内却灯火辉煌。 人们普遍认为赵高忠诚勤劳,然而嬴长青却深知,这个家伙是个阴险的小人。 赵高因违反法律,被廷尉蒙毅判处 ,但通过花言巧语使秦王嬴政赦免他并恢复官职。 但赵非但不懂得知恩图报,反而在其后始皇帝第五次巡游途中染病时,隐瞒了留给长子扶苏的遗诏,并与丞相李斯合作将胡亥推向帝位。 接着,还伪造诏令杀害长公子扶苏,并编造借口大规模捕捉 大秦王族成员,从而终结了大秦的生存希望。 如果论最威胁大秦国运的幕后真凶,赵高无疑是头号嫌疑人! 此时, 赵高在他的住所宴请客人。 作为皇宫内的官员,他一直享有秦始皇的信任,尤其是目前得到了始皇帝提升成为专管 车马调度的官员,并同时担任胡亥老师。 圣眷如日中天莫过于如此。 正当他们尽情欢乐之时,一声尖厉惊恐的叫喊在客厅外传来。 “大人赵,大事不好了,有人率兵闯了进来!” 叫声刺耳凄惨,把每个人都吓坏了。 刹那间,热闹的宴会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赵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反应过来时,猛然想起来,这可是身处咸阳! 这是大秦都城! 什么人竟然敢于违背法度在此处行刺呢? 心绪稍定,赵高不但未惊,反而勃然大怒:“何人在外面喧闹,左右,给我掌掴!” 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只见一道血迹斑斑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厅堂。 赵高正准备大声叱责,见到这一幕也愣住了。 闯进来的人浑身浴血,脸上一片模糊。 凭借着衣物,赵高才勉强辨认出这是赵府的管家。 管家踉跄地闯进大堂后便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恐惧,结结巴巴地说:“赵……赵大人,真……真的有人杀进来了!” 赵高疑惑不已,面容阴沉地质问:“胡说八道,这大秦国都里怎么可能有军队闯入?” 管家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擦去脸上的血迹,惶恐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听见门外嘈杂便出去查看,结果刚刚露面就遇到冲锋过来的骑兵,小的拼了命地跑回来报告大人。” 管家刚说完,外面便响起一阵混乱的声音。 “轰隆!”一声巨响,大堂前面的假山轰然倒下。 随后,数百全副武装的秦军涌进了内院,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反了!反了!” “简直无视法纪!” “擅自闯入赵府,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赵高的女婿阎乐鼓起勇气大声呵斥。 有了回应,府中的宾客与家臣们也开始高声谴责。 大秦国都之中竟然有人纵马 ,真是不可思议! 赵高也终于看清了来者的装扮,全是大秦的铁骑! 经历一番惊吓后,赵高勉强稳定情绪。 紧接着,一股猛烈的怒火在心头燃起。 作为圣上宠臣,在朝廷里,哪个官员不对他恭恭敬敬? 如今却被这些粗野的武士欺负到头上。 实在匪夷所思! 赵高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稳住心态后,他猛地站起大声质问。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在咸阳城里撒野!如果不能给出解释,明天的早朝,我要当陛下的面弹劾尔等!” 话还未落音, 一名身穿黑袍的年轻人从人群中驾驭马匹而出,眼神冷静地看着众人。 “听说赵大人晋升中车府令,本公子特地前来祝贺。大人不仅不表欢迎,反而出口不逊,这是什么缘由?” “二公子?” “嬴长青!” 看清这个黑袍少年的模样后,众人大为震惊,就连赵高的愤怒也骤然减弱了不少。 谁都没想到,那横冲直撞的人竟是大秦的二公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些反应快的人顿时有所醒悟。 据说几个月前二公子追随大军征讨齐国,早已凯旋归来。 估计是在前线立下了功勋,因此特意前来展示一下胜利之光。 赵高早已将局势看透,内心更是充满不屑。 公子长青? 在他眼中,无非是个纨绔子弟而已。 赵高看着嬴长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二公子亲自来访,本官自然非常欢迎,请入座!”他本以为这样退一步,嬴长青应该懂得适可而止,然而后者却摇了摇头,淡然道:“多谢赵大人美意,入席就免了。” “只是本公子近日遇到了点麻烦,恰好来贵府找赵大人求个小小的帮忙。” 这话说完,不只是赵高面色一沉,旁人的神色也都变得不太好看。他们认为,这个纨绔公子简直是不知进退! 特别是赵高,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嬴长青。 虽然并未直言,但那阴沉的眼神已然表露了心中的不满: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赵高尽力抑制住愤怒,冷冷问道:“不知道公子有何事相求?” 嬴长青嘴角泛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平静地说,“也不算大事,不过是想借赵大人身上的某样物品。” 第2章 修炼吧! 赵高心里早已决定,要在明日早朝时彻底揭发嬴长青,让他付出代价。因此,他决定暂时容忍眼前的要求,冷笑一声道:“不知本官有什么能让二公子看得上的东西,若需要,尽管拿走!” “妙极了!” 嬴长青拍手称赞,“既然如此,便借赵大人的项上人头一用了!” 此言一出,赵高顿时抬眸,目光变得森冷,死死盯着嬴长青。“二公子请注意言辞,有些事情玩笑不起!” 阎乐厉声说道:“赵大人是陛下的心腹重臣,不可随意轻慢,即使是公子也不例外!” 嬴长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伸手说道:“交出东西来。”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亲兵纷纷搬来几个大木箱。箱子依次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件龙袍,数套盔甲和武器装备,还有一个写有始皇名字的草人上面遍布 。 拿起草人,轻巧地把玩于掌心,嬴长青冷笑道,“赵大人学识广博,可知眼前的这些物品能否换到赵大人的首级?” 看到这些物品的那一刻,赵高顿感头皮发麻,内心警报大作。“这是栽赃!”他大声斥责:“这是阴谋!二公子,奉劝您莫要妄自尊大!陛下圣明睿智,必然会还我一个公道。如果真做了这些事,你以为我还能够继续担任中车府令吗?你觉得你会比陛下的眼睛还要明亮?” “我赵高堂堂君子,怎容得下你的无端侮辱!” “这般跋扈无礼的行径,要是闹到陛下那里,即便你是大秦公子,也绝对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看到嬴长青手中拿出来的那些物品,心思敏锐的赵高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 这些东西随随便便挑一件,都足以引来抄家灭族的大祸! 嬴长青,他怎么敢? 他竟然敢! 赵高的眼中怒火冲天:“我敬你为宗室之人,一直对你客客气气,但你可别不识好歹!如果你再敢玷污我一句,我今天哪怕拼个身败名裂也要闯进咸阳宫,当面分出个生死来!” “废话够了吧!” 见到时机成熟,嬴长青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气势。 “该说完了吧,那就放心地去死吧。” “锵!” “锵!” “锵!” 一声声刀剑出鞘的声音骤然响起,嬴长青身边的亲卫们猛地上前一步。 空气仿佛凝结,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一些赵府宾客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纷纷悄悄往后退去,企图逃跑。 “一个都别想逃!” 刹那间,冰冷的杀意笼罩整个厅堂,锁定了每一个人。 此时,赵府内外已被穿着铁甲的秦军包围,每个出口都被严密封锁。 “省省吧,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你们还想离开这里吗?” 嬴长青轻蔑一笑,挥手道:“杀!” “杀!” 顷刻之间,数名披挂战甲的秦国士兵蜂拥而入…… …… 这一幕是精心策划的突袭! 赵高作为秦皇的宠臣,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被处死。 因此,在进入赵高府邸之前,嬴长青就已经设计好了这一切! “太胆大包天了!居然敢于在我的府邸内肆意杀戮!” “难道你想无视秦国的法律不成!” 赵高现在感到全身冰冷。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锋利无情的剑刃。 “主人小心!” 眨眼之间,上百名训练有素的武士将赵高层层护卫了起来。 他们都身材强壮,太阳穴突出,一看便是顶尖高手! 这是赵高蓄养的死士! 豪门世家几乎都会有专门饲养死士的做法,赵高同样不例外。 这群人技艺卓绝且不惜生命,死死地将赵高保护在 。 一时之间,连嬴长青的护卫们也难以突破进去。 当看到这些秦兵暂时未能攻进来时, 赵高脸色更加扭曲,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嬴长青,恨不能立即将其碎尸万段! 你等着瞧! 只要我赵高还活着,今日所受的羞辱一定要百倍奉还! 然而,嬴长青面不改色,目光从众人中穿过,聚焦于赵高。 顿时,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似乎激起无形中的激烈电光。 双方的眼中,充满了消灭对方的决心! 嬴长青神情漠然。 区区几个死士,想求生存?简直是荒唐的痴心妄想! 片刻之后! “杀!~~~” 震天的呐喊轰然而起,像是一头狂怒的巨龙在吼叫,响彻四周,摄人心魂! 便见一杆方天画戟破空而出,割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嘶鸣! 吕布出手了! 圆满大宗师的威势,宛如天神降临! “哈!” 一名死士毫无惧色,高举长剑试图硬撼这致命一击!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死士手中的长剑犹如豆腐般被轻易折断! 接着,他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飞射出十余米远,接连撞塌三堵石墙才勉强停下。 躺在地上,他浑身无力,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大宗师!!” 死士面色惨白地吐出这三个字后,头颅一歪,生命戛然而止。 寂静无声! 整个赵府在这一刻变得一片宁静。 连一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众人愣愣地看着吕布的背影,张大了嘴巴,甚至忘记了呼吸。 很快,赵府众人的恐惧从脚底油然而生,冷得刺骨! “这究竟是人还是鬼?” 这一击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赵高手下的那些死士,每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但在吕布面前,他们连一招都撑不下来! 显然,双方的差距已然天壤之别。 “死!~~” 天地间再次回荡起龙吟般的长啸!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得上下翻飞,气势惊人心魄。 从远处望去,吕布整个形象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银龙上下翻滚,凡是这条银龙掠过之处,赵府的死士纷纷倒下毙命! 【天赋:无双】 属于战场上无敌者独有的恐怖天赋! 一瞬间,赵府化为了人间地狱。 除了惨烈的厮杀之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开启无双模式后的吕布简直如同鬼神下凡,手下的敌人毫无一合之敌! 须臾之间,已有数十人在他的刀锋下丧命! “噗嗤~” 方天画戟在一名赵府死士腰身上扫过,几乎将其斩成两段! 那人双腿依然立在那里,但上半身早已经飞出数米远,腹内的内脏四散。 “啊啊啊~~” 眼见同伴惨死在吕布戟下,所有人心中不禁打颤。 纵然是严格训练过的死士也不免感到恐惧。 “保护主公,死守不退!~~” 场中偶尔传来几声坚定的回应,只剩为数不多的死士强打精神,战战兢兢地朝那人形屠刀的方向奔去。 吕布的方天画戟好似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片刻间,又有几人倒地不起。 恐惧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所有人都颤抖不已! 吕布抖落方天画戟上的血肉,继续 。 每一记扫过,都有一条生命消逝! 死相惨不忍睹! 甚至不需要嬴长青的部下出手。 吕布独自的冲击已经给予赵府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如同幽灵般的身影,几乎使所有人丧失了抵抗的勇气。 就在此时! 赵高终于回过神来,但他惊恐地发现形势已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期。 败局已定! 杀神当前,身边的死士几乎全部倒下。 剩余的普通赵府家奴早已吓破了胆,如同四散奔逃的无头苍蝇,无论他怎么呼喊,都没人听从。 “我命休矣!” 赵高感到眼前一阵昏暗。 紧接着,一声刺耳的破空声响彻耳畔! “噗嗤!~~” 方天画戟从他的颈项滑过,鲜血四溅,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自此,大秦的大奸臣赵高,身首分离,生命消逝…… 仅仅几个呼吸间。 大厅内的赵高同党已被悉数屠戮。 这一刻, 嬴长青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 尽管今晚之事已然不可更改,但他仍旧感到不可思议。 历史上那颗侵蚀大秦的千年肿瘤——赵高! 居然就这样倒下了! 分离的一刹那,嬴长青仿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心情澎湃到极点,不禁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 “苍天算什么!撕碎它,破碎它!命运又如何!更改它!颠覆它!历史又如何!毁灭它,抹除它!” “从今天起,我欲让大秦人人都能腾飞,万世长安!” 所谓心灵通畅,莫过如此。 这一刻,仿佛脱胎换骨,嬴长青的精神有了质的变化! 【系统提示:您消灭赵高一族,大幅改变了历史轨迹,提升了秦国运势,特此授予黄金宝箱。】 【是否开启?】 “开启!” 深吸一口后,抑制住激动情绪的嬴长青轻声命令道,脸上露出期待之色。 【恭喜您,习得了顶级技巧:《 望气之法》!请问马上开始修炼?】 【《 望气之法》——通过观天象、谈笑指挥天下,探查天地人事的变化,借用天地伟力,并夺取其中的精妙;运势愈强,则进步越快。】 “ 望气之法……” 嬴长青内心为之一震,这名字有些许耳熟。 《 望气之法》,又名《轩辕之气察》,是传说中华夏人族先祖轩辕黄帝遗留的秘密武学之一。不曾想如今竟落在自己手里。 因目前与秦国国运相系,这个专门针对气运提升的技术对他是最佳匹配。 “修炼吧!” 不再有片刻犹豫,他坚定开始了修行之旅。 一瞬间, 一股深邃而又奇异的力量流注入其体内,渗透进每个部位与关节,对他进行彻底的洗刷重塑…… 随着分分秒秒的推进。 突然间,嬴长青睁开双眼,紧紧握拳。 此时的状态前所未有地好。 汹涌澎湃的气血翻腾不止,他感觉到自身的力量激增数倍之多。 他意识到自己的实力已不再是普通人,只差半步便可踏入宗师境界! 简直是脱胎换骨! 现在,他才真正具备了自保的能力。 单凭这份力量,在整个大秦世界,能够取他性命的人屈指可数! 就在这时,嬴长青心念一动,目光转向远方。 隐隐约约,他仿佛看到某些不一样的景象。 在咸阳城的一处天空,一道赤色光柱直射云霄,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浩大声势! 嬴长青心头微微一震,那道光柱的位置正是咸阳宫! 恍惚间,他仿佛明白了。 这道冲天光柱象征着人道气运,始皇帝嬴政手握国家大权,身上气运浩瀚无边。 但不知为何,嬴长青总觉得那道赤色光柱有些异样。 尽管它看起来如同旭日东升,但实质上却有几分虚幻和不稳。 见此情景,嬴长青眉头微皱,思索一番。 随即,他将自己的视线转回自己身上。 下一刻,只见一道粗如石磨的紫色光柱以他为中心,直插云霄! 相比起先前见到的赤色光柱虽有不小差距,但它凝练至极! 这犹如朝阳升起一样充满希望! 嬴长青眼中闪现出奇特的光彩。 “这就是我的气运吗? ‘天子望气术’ 系统没有骗我!这份技能真的具有夺天地造化之威。” 他也明白,这只是《天子望气术》初级阶段的能力,若进一步修炼,甚至可以从远处夺取他人气运! “为此目标,我还需加倍努力!” 嬴长青深深吸了口气,沉思在心。 一名秦将快步走近,恭敬地说:“公子,已将赵高府邸中的内眷和家奴全部控制,听候您发落!” “做得好!” 嬴长青满意地点点头。 夜晚如墨汁般漆黑,阴风怒号。 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正是行动之时! 赵府前院挤满了上百位赵氏家族成员。 大多为老幼妇孺,浑身带伤,手脚都被束缚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安静地等待最终裁决。 整个赵府里的余孽都被聚拢到这里。 秦军排列整齐,分开两边,留出一条宽阔的道路。嬴长青骑马缓步而来,在所有人恐惧的目光 现。 “公子饶命啊!” “小人只是一个奴仆,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啊。” 看到嬴长青的身影,众人纷纷跪地,磕头求饶不已。 然而嬴长青面容冷漠,并未被这种声息所动摇。 从一开始,他们的命运就注定了。 寒风怒号,搅动着嬴长青的衣袂,发出哗哗的声响! 冷酷无情的气息在天地间疯狂肆虐。 吕布跨坐在赤兔马上脱颖而出,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半空。 “行刑手向前!” 一声令下,两排秦军踏前一步,拔出鞘中的宝剑。 每名士兵各按住一名赵姓家族成员的头,锋利的刀刃已然举过头顶。 “执行——” 吕布一声令下,寒光闪耀,上百把尖锐的宝剑猛地下挥! “咔嚓~~” 血色飞扬,无数颗头颅掉落到地面。 炙热的血液瞬间将大地染成一片鲜红。 “斩!” “再来一次~” 吕布面色不动,重复同一道指令,面无表情的秦军士兵们执行一次又一次。鲜血溅满,浸泡进他们的铠甲里。 片刻之后,数百颗头颅坠落,被 的赵氏族人的血液将脚下地面铺成了血色的战场,整个府邸宛如鬼域炼狱…… 第一天的成绩至关重要,这个新人书籍期待所有读者的支持。 数据一旦好些,兄弟我不必担心作品太监了,会爆发式更新! 翌晨。 红霞映衬着天空,初升的日辉照耀着这片布满鲜血的土地, 像是在世间的地狱。 那腥臭浓厚的血腥味长时间无法散尽。 空旷无人的街道传来零乱步伐之声。 几个担负城区巡逻的责任官吏鼓足勇气,推开赵宅院门。 刹那间... 他们因眼前的血腥情景震惊了。 前日尚喧嚣的赵高府此刻却死一般的寂静,一俱俱冰冷没有头部的身体杂乱地铺展在这地面上。 整个庭院前似乎已被这些没有头的人体占据满了。 这样的情形, 如同人间的修罗场! 这些秦朝官差你看我,我看你,皆感到脊背冒凉,脑海中只有一个闪念。 “完蛋啊!” “大事不妙了!” “这事儿简直太惊天动地了!” “赶快向皇帝上报……” …… 与此同时, 秦朝皇宫内, 麒麟大殿。 满朝大臣正于其中商讨国家大事,突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自殿外迅速接近。 众人回头凝视,见得是宫廷卫队首领章邯神情焦急, 忘情而奔跑前来报告,完全忘记了卸除身上的佩刀就想要冲进殿内。 “请停下!” 殿外守护的卫兵心中猛地一抖,连忙将自己手中的武器向前横挡,阻止住章邯。 章邯迅速摘掉了配剑并快速进入殿门跪倒在地,急急忙报道。 “皇上来大事了!” 大臣们心头不禁一怔,对望中皆感不妙。 “什么大事?” 嬴政目光微抬,带着不满的神色向章邯投去。 以禁卫队的长官身份居然能在议政厅失去常态行为,在换一位较计较的君主面前恐怕早已让章邯付出生命的代价一半。 “禀告皇上,是二王子, 他在办一场巨大的事情出了问题!” 第3章 为什么… 尽管极力稳定自己的心情波动,章邯仍旧语气颤抖。 一接到消息,他就立刻赶往赵府。 那一幕…… 至今仍历历在目! 即使是见惯生死的章邯,也被眼前的惨状所震惊。 确认情况后,他一刻未停,飞速赶往皇宫,即便武艺高强,依然累得气喘吁吁。 “长青?” 嬴政脸上立刻闪过一丝疑惑。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默默无闻的身影。 这个儿子一向低调,如同透明人一般,几乎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 若不是几个月前,嬴长青特意向他请求担任伐齐的任务,恐怕嬴政都已经记不起还有这样一个儿子。 如此低调的个性,怎么可能会闯出大祸,竟让章邯如此惊恐? 朝廷大臣们也是面面相觑,满脸茫然。 当今秦始皇正值壮年,太子位虚悬。因此,每一位嬴姓的公子,都被朝臣们详加研究过。 其中呼声最高、最为显赫的自然是长公子扶苏。 相比之下,嬴长青无才无德,被人彻底忽略了。 听到嬴长青竟闯下大祸,简直像是荒诞不经的故事,令人难以置信。 大臣们纷纷投向章邯的眼神充满了质疑。 有些人甚至怀疑章邯是不是失心疯了,胡言乱语起来。 感到众人的注视让自己的头皮阵阵发麻,章邯连忙开口解释: “陛下,二公子他,他……昨晚带领士兵深夜闯入赵府,将赵高杀害了!” 轰……! 这句话仿佛春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满朝大臣无不震惊。 “什么?” “竟有此事!” 这下,就连嬴政也无法坐住了,骤然从宝座上起身。 哪怕他再有丰富的想象力,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赵高曾经触犯过秦律,这一点嬴政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初蒙毅强烈要求将其处死,列举的证据现在仍然保存在御书房里。 但考虑到赵高等多年相伴忠诚且勤勉,反复权衡之下,他最后赦免了赵高。 这也让众多秦朝老臣明了,嬴政并不苛待臣下。 所有人心安理得地为秦国效命,国家也因此更为稳固。 然而谁能想到,这位素来默默无闻的嬴长青,竟做出如此大的事件! 嬴政一番苦心彻底白费了。 “陛下,此事臣亲自核实过,千真万确!” “而且,二公子不仅杀了赵高,甚至连其家族成员也未能幸免!” 章邯硬着头皮禀告。 他也未曾想过,嬴长青的心狠手辣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赵高家族,全部灭绝??? 家眷也没放过? 不少朝臣震惊之余,顿时怒骂嬴长青残忍不仁。 此时…… 素来不动声色的嬴政,额头上早已布满了青筋,眼中燃起了难以抑制的怒火。 “砰!” 嬴政猛地一拍桌子。 他的声音从低到高,最终变得震怒无比。 “简直胆大包天!” “大秦建国以来,从未发生过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 朝堂上的大臣们一个个屏息敛声,不敢多言。 此时的嬴政就像一头狂怒的雄狮,无人敢触及他的逆鳞。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即便嬴政再沉稳,也无法克制心中汹涌的怒火! “传令下去!立刻召见公子长青,让他赶紧前来见朕!” …… 嬴长青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惹怒了嬴政。 尽管赵高已死, 但他的任务还未完成。 …… 一刻钟后, 咸阳城内一座金碧辉煌的宅邸前, 两个守门的仆人正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将他们惊醒。 “哒哒哒~~” 一串串沉重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接下来…… 只见一人飞速驰来, 接着,几名骑士紧随其后,迅速聚集在一起。 随后是十几人、几十人、上百人~~ 转眼之间,便集结了一支数百人的铁骑! 领军的是骑着红色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兵器上依旧挂着未干的血肉。 冰冷的气息弥漫整个空气~~ 两位守门的仆人大吃一惊,睡意顿时全无,颤声道,“这……这些人是谁?” 就在这话落的同时…… 猛回首! “咻!” 一支利箭呼啸而来,宛如撕裂空气一般射穿其中一个仆人的头部! 随着一声闷响,那人重重摔倒在地。 “啊啊啊!~~” 看到这一幕,另一位仆人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别杀我!” 面对迎面扑来的铁骑队伍,他已经吓得失魂落魄。 可惜乞求并不会博得丝毫同情。 “嗤!” 一刀斩下,喊声戛然而止。 另一名仆人瘫倒在地。 嬴长青策马上前,注视眼前的鲜红大门,目光淡定如水。 这里就是方术士们的聚集之地。 世人皆知嬴政对长生之术有着莫大痴迷,于是方术士迎合其好,炼制药丸进献给朝廷。 嬴政心悦诚服,将这座豪华府邸赠予他们。 即便是咸阳城中众多贵族宅第,这座房子也能算是顶尖的存在,甚至超过了赵高的住处。 嬴政对待方术士们的恩惠确实非同寻常。 但是, 这一切即将化为乌有! “动手吧!” 毫无拖延,嬴长青下令。 “轰隆隆!” 刹那间。 八百铁骑犹如失控的烈马冲破大门, “大胆!” “是谁!” 庞大的府邸内瞬间响起阵阵惊呼。 随之而来,尖叫声、哭号声此起彼伏。 不到半个时辰。 府中所有抵抗的武士几乎已被 一空,剩下的只有几百名手无寸铁的方术士。 小至十来岁的少年,大到七十多岁的须发斑白老人… 都被紧紧捆绑住双手,跪在地上,既恐惧又茫然。 他们完全不明白为何会突陷这种绝境。 谁又能料到,咸阳城里竟然还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动手。 放眼四望。 府邸内聚集了一大片人。 所有人都带着困惑和期待,注视着嬴长青,希望这位屠夫般的杀神能饶过他们一命。 但是,嬴长青对这些眼神毫不在意,拨转了坐骑,转身离开。 事实上,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些人的命运。 许多人也许是无辜的。 然而,嬴长青仍旧决定绝不放过他们。 他不是救世主…… 他也不想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现实就是这样的冷酷无情。 这些可能是无害的人,但并非无辜! 直到秦兵们神情冷淡地拉开 、架好箭矢…… 方术士们这才察觉到了不详的气息。 这群粗暴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心头,所有人脸色苍白。 方术士们像是哀号的野兽一般尖叫起来: “为什么!我们哪里有错,居然会有此劫!” “大人,求求您,求求您了,别这么干呀!” “我们究竟犯了什么罪过?……” 各种哀求声交杂在一起,响成一片。 有几个情绪激动的年轻人愤怒大叫着向前扑去, 立刻遭到旁边的秦兵一剑砍倒。 “噗嗤!”头颅冲天而起,身躯随之倒塌。 看到这一幕,嬴长青毫无反应地扭过头。 “射……箭!” 冰冷的命令落下,击碎了最后的侥幸。 众多秦军士兵在嬴长青的领导下早变成了无所畏惧的死神。 毫无感情的弦鸣声接连响起,一根根尖锐的箭矢如闪电般穿刺而出。 成千上万箭簇霎间转化作死神的锋芒,夺去了这些方术士的性命! 四周的人们听到 动,便紧闭门户不再迈出。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与此刻冷寂街道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此刻,嬴长青感到自己越发冷硬的内心。 忽然,一阵急迫的蹄声从街道传来,一匹疾驰而来的马迅速接近了他。 临近后发现原来是御林军统领,章邯。 见到嬴长青之后,他的面容显现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二爷,终于寻到你了,王上请你立即前往宫中……嗯?” 话讲了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他发现了地上散落的各种 。 手中的佩剑应声落地。 这种血腥残暴的情景,令他的瞳孔骤然收紧,宛若遭遇电击。 ………… 看到这幅景象。 一瞬间。 就像一道雷电狠狠劈在章邯的头顶。 “完了!” “公子长青又惹下了 烦!” 章邯一脸苍白地看着嬴长青。 之前诛灭了赵高全家,就已经让始皇震怒不已。 谁曾想…… 嬴政的圣旨还未下达,嬴长青竟反过来将方术士的老巢血洗殆尽! 望着脚下的累累 ,章邯感到连胆都在颤动。 这些方术士, 可是始皇的心腹重臣。 尽管他们并无实权,但他们拥有至高无上的荣宠和地位。 哪怕作为禁军统帅的章邯,面对这群人也不敢有半点轻视。 而现在。 所有人都横尸在此,一片狼藉。 宛如一场噩梦。 眼前这幕情景。 实在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想到杀掉这些人的后果,章邯不禁为嬴长青担心得手心冒汗。 如果不是因为他确凿无疑的皇子身份,真会以为他是意图颠覆秦国秩序的六国余孽。 二公子啊—— 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悖逆之举! 你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章邯的脑子已是乱成一团。 心中的疑问如鲠在喉,却不知如何发问。 他困惑地盯着嬴长青,更陷入沉寂。 “哦?原来是你,章统领。” 嬴长青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明了。 根据时间计算,也是时候到来了。 他在咸阳城内肆意妄为,根本没有掩饰的意思。 如果秦国律令仍然生效,他就不能如此恣意妄行下去。 “父皇要召见我是吧?” 嬴长青轻骑越过章邯,语气轻松地说道,似乎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章邯忍不住摩擦着自己麻木的面颊。 这算是怎么回事? 嬴长青此刻的表现,令他倍感惊愕。 如此惊天动地的事,对方的表情却平静得出奇。 “二公子,为什么……” “无需担忧,本公子自会解决这个问题。” 嬴长青挥手打断了章邯。 这么大的事,他会给出解释,但不会是在此向章邯交代。 他的目光深远,穿透虚空中凝视咸阳宫的方向。 随即一勒缰绳,唇角扬起一丝浓烈的杀机。 这场纷扰终于该落幕了…… 不过, 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还未清理。 “奉先!” “属下在此!” “去吧,代表本公子送那位孩子最后一程。” “属下遵命!” 吕布领会其意,疾速驱马而去。 章邯茫然地看着二人的对话。 莫名间,心底浮现出一股不安的感觉,似乎还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章统领,我们也走吧。” 突然间一阵战栗从心底升起,抬头时刚好迎上了嬴长青似笑非笑的眼神。 “既然父皇召见,我们不宜让父皇久等。” 章邯的神色有些僵硬,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公子说的没错……” 咸阳宫,麒麟殿。 整座宫殿静谧无声,几乎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朝中重臣们一个个神色严峻。 嬴政端坐在大殿之上,内心仿佛有一头凶猛的老虎蠢蠢欲动,想要冲破牢笼。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愤怒暗自收敛。 喜怒不形于色,才是一个杰出 应具备的基本素质。 事已至此,生气也无济于事。 如何处理这次事件的主要责任人,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启禀!” “陛下,长青公子求见!” “宣!” 嬴政语气冷冷地道。 下一刻。 在众多目光注视下,大家期盼已久的嬴长青自信满满地走进大殿。 就在这一刻…… 整个朝堂顿时沸腾起来。 御史大夫冯劫和其他几名官员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充满愤恨。 没等嬴长青站稳,立刻就有人跳出,言语激烈。 “陛下,臣要弹劾公子长青,擅自动武之罪!” “陛下,臣要弹劾公子长青无视秦国法律!” “臣要弹劾公子长青……!”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大臣们像炸开了锅一样,纷纷跳出来,声势汹涌。 “陛下,公子长青残暴无情,居然公然杀害朝廷官员!” “即便赵大人有错,处罚也应该由陛下决定!” “而且……赵氏族人并没有过错,却被公子长青全部残忍杀害,这种残忍手段令人震惊!” “公子长青蔑视秦律,擅自处置朝臣。如果不加惩处,将会严重动摇大秦律法的权威!” “请陛下严厉惩罚公子长青,以树立我大秦的法治威严,抚慰臣民之心!” …… 此起彼伏的弹劾之声,仿佛无穷无尽。 嬴政面色如铁,将锐利的目光投向一脸坦然的嬴长青,心中的怒火顿生。 做出如此滔天罪行,面对官员们的批评指责,他还是一脸淡定,并无任何悔改之意。 这让他如何从轻发落? 如果不是骨肉亲情,嬴政恐怕当场就要砍了他。 “够了!” 嬴政怒吼一声。 话音刚落,嘈杂的大殿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嬴政的眼睛微微眯起,紧紧盯着嬴长青,冷冷说道。 “长青,你可知罪?” 嬴长青神色镇定,似乎刚才如潮般的斥责根本未曾发生过。 “儿臣何罪之有?” “赵高罪恶累累,人人得而诛之。当初蒙毅判处其 ,只是父皇心慈手软,让赵高侥幸存活。” “诛杀赵高不过是弥补父皇昔日所犯下的过错,有何罪之有?” 嬴长青平静自如地道。 听到这句话,嬴政只觉耳中轰鸣,一时说不出话来,旋即怒极反笑。 “好!实在是好!” “公然在朝廷之上 大臣,完全无视秦国律法,你以为自己没错!” “莫非!” “朕真的错了吗!” 一旁的朝臣们被嬴长青这番话吓出一身冷汗。自从嬴政掌握实权后,除掉了嫪毐,杀了吕不韦,使得整个秦国成了他的 之地。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违抗嬴政的意愿。 然而今天! 大家亲眼看到的是什么? 只见嬴长青居然在众人面前公开与陛下顶撞。 他方才之言,分明是在责备嬴政奖惩不分明,用人眼光欠妥。 当即, 那些对嬴长青已有怨言的朝臣们,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纷纷大声声讨起嬴长青来。 言辞激烈,几乎要把他描绘成罪恶滔天之人,仿佛不把嬴长青处死都无法昭示国法严明! 此起彼伏的骂声似是要将空气填满。 见到这一幕,嬴政心中的怒气略有平息,眉头微微皱起。 坦率而言,他虽心怀激愤,但并没有立即斩杀嬴长青的念头。 事实上,嬴政并非毫无感情之人,他极重人情旧谊。譬如当年就连赵高都没有下 ,何况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但是, 如果不给嬴长青一点教训实在无法让民众信服。 无疑,嬴长青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毕竟,大秦一向以秦国法令治理。 而大秦的律法是不容任何挑战的! “陛……陛下!” 正当嬴政陷入两难之际…… 禁军首领章邯毅然决然地上前一步。 “启奏陛下,臣有要事禀告!” 嬴政长长吐了口气,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说吧。” 章邯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详实地报告当日情形。 不论关于铲平赵家之事,随后,嬴长青当众 了所有方【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突然传来的一则惊人消息震撼了全场! 第4章 狡辩欺言! 众大臣看着嬴长青,仿佛看到了一个活见鬼的场面! 嘶!~ 此时此刻,许多人甚至认为嬴长青精神失常了,变成了一位彻底的疯子! 也只有疯子! 才会如此无所顾忌、目无法纪。 不然简直无法解释他的行为。 难道他是被武安君白起附身了吗? 人屠再现? 在众臣惊愕无言之际,嬴政沉默了片刻后,语气沉痛地对嬴长青说道: “你有什么解释?” “孩儿没错,为何需要辩解。” “你!”嬴政勃然大怒,正要责骂。 突然间, 外面传来了阵阵凄厉的喊叫声。 “陛下!大事不妙,公子胡亥出事了!” 在安静的大殿中,这声音显得尤为刺耳。 而且听到这话的内容后,群臣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纷纷跳了起来。 谁能告诉他们!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接连不断, 让人都喘不过气来了! 连嬴政也大惊失色,心中涌现出一股深深的恐惧。 一位太监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大殿,看起来狼狈至极,眼中的恐惧无法掩饰,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 “陛……陛下,公子胡亥不慎落水,等到奴才们发现时……” “公子胡亥他已经……去世了。” !!! 短短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 每一字每一句,就像刀片一样,深深地刺入嬴政的心扉。 他眼前一阵模糊。 嬴政的身体猛地倒了下去。 周围的侍从连忙上前扶住他,却都被他愤怒地甩开了。 他强行稳定心神,猛地转身,死死盯住前方的一个身影。 嬴长青! “长青,你以为,朕的宝剑不够锋利吗!” ……… 在场的所有官员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感到浑身颤抖! 所有人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 要大祸临头了! 皇宫内发生的任何事件都不容小觑,何况是皇子遇难。 那位内侍通禀完毕之后,立刻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胡亥离世了。 伺候他的下人们一个都无法逃掉责任! 嬴政怒吼,满腔愤懑难以宣泄! 才过了一天! 仅仅只有一天的时间啊! 接连而来的灾难,一件比一件更严重! 他真的会 得走投无路? “奴婢该死,请陛下治罪……” 太监趴在地上不停地哭泣着。 嬴政的目光如炬,紧盯着眼前的嬴长青,锐利的眼神似乎要将对方穿透。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胡亥出事肯定与眼前的嬴长青分不开关系。 至此为止, 现在嬴政早已不再将嬴长青视为一个低调无害的皇子,简直可以称他为胆大包天的狂人了。 想到这里,嬴政心中充满愤怒! “长青,朕真是错看了你!心性如此歹毒,朕怎能饶恕你!” 嬴政紧闭双眼,冷漠地一挥衣袖。 “带下去,押入死牢!” 文武百官一片哗然,殿前侍卫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准备捉拿嬴长青。 “慢着!” 嬴长青抬眼望向嬴政,清澈的双眼直视皇帝。 嬴政也冷冷地注视着他。 二人四目相对。 嬴政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嬴长青目光纯净,坚定地说: “儿臣诛杀赵高,处死方术士,皆因为他们背叛朝廷,意图动摇大秦根基,儿臣所为并无愧于心!” “但是!” “胡亥是我深爱的兄弟,即便儿臣有过错,绝不会有加害之心!” 嬴长青凝视着嬴政,铿锵有力地宣告。 “儿臣未曾行此恶事!” 这样的答复,自然让嬴政极为不满。 “这番说辞太过浅薄!” “长青,莫再令朕心寒。记住,你虽为皇子,但这并非肆意妄为的凭仗!” 嬴政的声音更加冷峻,宛如寒霜。 一旦发威,千里横尸,谁不忌惮? 若是换作其他皇子,早已被始皇锐利的目光吓得魂飞魄散。可是,嬴长青却没有退缩! 他的脸色毫无怯色,迎着始皇的目光,沉稳坚定。 “若父皇非要追究,那么儿臣便详述原委!” “儿臣杀赵高是因为此贼确实居心叵测!” “在赵高的私宅秘室里,儿臣搜出了大量证据。” “包括一件华丽的龙袍和多副盔甲,还找到了用于巫术诅咒的稻草人,上面刻写着父皇的名号。” “更有赵高与六国遗孽密通信件,比如亡魏贵族魏咎和旧楚将领项梁等人,这些遗逆分子图谋复辟。赵高收受这些人送上的礼物。” “另外,赵高利用父皇的信任收受贿赂,儿臣搜查其府第发现现钞多达千万,金银珠宝及其他财物亦不计其数。” “儿臣大致计算过,将所有财物折合后几乎相当于一整年帝国的税入。” …… 众人惊诧不已,在嬴长青逐一揭露赵高的罪证之下,每个单独的证据都可以招致 案! 这些罪证虽虚实夹杂… 某些证据确实被嬴长青刻意伪造,但事实本就是如此复杂,找到赵高的罪行并非难事。虚虚实实景交参,更使得真假难辨。 更不用说赵高早已不在人世,死人的嘴是永远封上,不可能再有任何争辩。 “所有赃物皆已封存于咸阳宫外,如若父皇有所怀疑,大可以亲自行查验!” 嬴长青言之凿凿,条理清晰,毫无漏洞。 “竟是这般情形!” 官员们互相交换惊讶的视线,在这一刻,许多人甚至倾向于相信他的叙述。 众人并非愚蠢,即便是其他的赃物可以伪造,但那上千万的现金确实是实实在在的金银财宝。这种东西无法造假。 若是嬴长青在这上面说谎,未免显得太过天真。 难道说! 赵高的确是怀有二心,表面上忠心耿耿? 要知道,虽然秦国已经统一六国,但长年的征战早已耗费了国库中大部分的积蓄。 加上自然灾害与人祸频发,大秦还在建设多项浩大的工程项目,比如灵渠、秦直道和长城。 一项项巨额支出接踵而至,导致大秦国库已近枯竭。 就连始皇帝嬴政也不得不提倡节俭,宫中的嫔妃整年可能连一件新衣服都得不到。 谁能想到,在小小的赵高家中,竟查到了相当于整个大秦国一年税收的脏款! 当年嬴政曾自信满满地宣告:“朕为始皇帝,后世子孙以数目继承,从二世、三世一直到万世不朽!” 赵高的种种作为显然在掏空大秦的基础! 这让嬴政怎能容忍! 如此看来…… 嬴长青诛杀赵高,真的是为了铲除 ,以纠正自己父皇的错误吗? …… 坦白说,这本书目前的成绩相当惨淡,写作时仿佛是在单机。 我已经在平台上写了将近两年,期间有过 也经历过低谷,甚至还有几本书上过天榜。相比之下,这本书的成绩确实逊色了不少。 不过,今天原本想停止连载并另起炉灶的新书尝试时,没想到有一位读者一口气送来了几千朵鲜花。 一时间,心情难以言表。 “这样的恶贼,诛其九族也不为过!” 那些曾激烈指责嬴长青的百官此刻全都鸦雀无声。 也就是说……? 你要将赵高一家全都杀掉? 他们都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极为凶残且行事肆无忌惮的嬴长青,竟也有心思缜密的一面。 仅仅一夜之间,便搜集了大量的罪证,似乎根本不害怕任何人验证事实真伪。 似乎坚信这些证据确确实实! “父亲实在是太仁慈了,这才给了这些叛臣乱贼乘虚而入的机会!” “据儿臣之见,为了让我国的大秦基业永保平安,凡是与赵高有过瓜葛的官员,应当全都处死,一个也不放过!” 这话出自冷漠的嬴长青之口,让众多官员心中一凛! 就连正处在暴怒之中的始皇帝也不禁微微蹙眉。 这个家伙的狠厉似乎过于极端了! “关于儿子为何诛尽方术士?” “原因很简单。” “他们进献给父皇的所谓长生丹不过是致命之毒物而已!” “父皇乃是国家的主宰,不能承受丝毫风险……这些方术士迎合君王的好奇心,炼制所谓的不老药,实际上却含有剧烈 。” “所为实则是试图毁掉我国千秋万世的大业!” “应当全部处死!必杀无疑!” “儿子这么做完全正当!” 嬴长青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轰然在大殿内炸响! 方术士敬献的丹药竟是剧毒之物?简直不可思议! 御史大夫冯劫与蒙毅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对于嬴长青的说法,他们在朝廷中早就有所耳闻。当初方术士上供丹药时,就有御史不惜拼死进谏,请求始皇不可轻信此物。可惜被当时愤怒不已的始皇帝罢官流放,千里之外! 自从始皇沉迷长生之道之后,任何人都难以说服他放弃这一念想。谁敢劝阻,无异于触怒了他的逆鳞。 然而,尽管冒此奇险,嬴长青还是站出来进行了大胆质疑,并且亲自行动去解决了那个源头——铲除了方术士。 众多大臣原本对他的不满逐渐有所转变,觉得其行为实在值得赞许。起码到现在为止,他说的话都是合情合理。 “儿臣曾亲自研究过那些方术士炼制的所谓长生不死药,发现在丹药内含有大量的铅汞硝石等剧毒物质!如果偶尔吃上一次,或许能令人发热亢奋,仿佛灵效显赫;然而长久服用下去,则会导致毒物逐渐累积于体内。直到毒发之际,就连神仙也无法挽回性命。” “父皇如若仍持怀疑态度,不妨将药物给一些动物试验多次,定然能证明儿臣所言不虚。那时 便水落石出。” 嬴政听嬴长青这般确凿有力地陈述,心中不由掠过一丝暗影。这类似话语,当初不惜牺牲生命的忠臣言官们亦说过,可那是自己儿子所说,显然没有理由撒谎。更重要在于提供了一个验证方法,非常容易核实 。 但是即使这样…… 在他心底,仍旧不由自主地感到抗拒。因为他多年来一直坚持服用这些药物,甚至在卧室里面,依旧存有几个盛药的小盒子。 一旦嬴长青所说的成立,意味着自己已经服毒多年!这种残酷现实怎叫他能承受! “嗯哼!狡辩欺言!” “即使你所说的一切均为事实,那赵高叛逆以及那些害人方士都该遭天谴灭绝!” 但嬴政突然转向,“可胡亥呢!” 此刻的声音愈发阴森可怖。“朕要质问的是——胡亥遭遇之事,是否真和你毫无干系?” 眼神紧锁定住面前的嬴长青,想要通过观察他每个反应来洞察 。 赵高认同,惩处方术士亦然,并未使他失却清醒头脑。然而对于胡亥而言… 他可是和嬴长青一奶同胞的亲弟!自幼聪慧机智深受宠幸。假设此番不幸果然系由嬴长青策划引起,那嬴政定然要好好斟酌下一步是不是应当清理宗族内部隐患了。 嬴长青刚斩杀了赵高,剿灭了方术士,随后胡亥就发生了意外。 如果把这些事情看作互不相干,嬴政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毕竟,嬴长青以前确实劣迹斑斑! 嬴长青面对嬴政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 “胡亥出了事,作为他的兄长,我心里痛不欲生!但如果父皇说这是我的所为,恕孩儿实在不能承受!” “首先,在胡亥发生意外时,我就在这里的大殿之中。而且,请问父皇,我为何要对他不利?” “诛杀赵高与方术士,那是因为他们咎由自取,罪该万死,孩儿做了应当做的事情,绝无任何遗憾之心!” “但父皇想过吗,孩儿为何要去加害胡亥?” “或者问,如果胡亥遇难,这对孩儿又有何益处?” 闻言,始皇双眼一眯,冷静分析之后,发现似乎嬴长青的确并没有理由针对胡亥。 赵高被诛,因他 纳贿,居心叵测…… 方术士遇害,则是因为他们制药祸民…… 那么,为何要害胡亥? 纵然是雄霸天下的始皇也难以理清这一点。 胡亥是他最疼爱的儿子里最受宠的一位,从小就锦衣玉食,身边随从而众…… 衣食用度皆有仆人照料。然而,此时却说他在河中不幸溺亡。 这无论听起来多么离奇! 显然背后有阴谋。 但如果是人为事故,又会是谁下的手? 想想胡亥那时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幼童而已。 谁有如此动机害他? 冷静后的嬴政心思格外明晰。 众多疑点逐一闪现眼前。 最后他的视线停驻在嬴长青的面孔片刻,随即迅速移开。 嬴长青眼帘稍稍低垂,从容坦荡。 他不可能向嬴政透露事实:正是因为这个看似纯真无邪的小儿日后竟差点覆灭整个秦国江山! 尽管此刻赵高已逝,胡亥失去了最强大的盟友。 然而,凭借始皇的喜爱这一点便已足以警惕了,万不可以大意失荆州。 始皇性情鲜明爱憎明确: 宠爱之人则全然信任,痛恨者则毫不留情。 即便长子扶苏只因为性格正直善良而不讨喜,嬴政便干脆将他派往边疆,多年未曾回到咸阳宫。 作为嫡长子这样的待遇已是极刑。 谁知道受始皇万千钟爱的胡亥是否依然会有上位机会。 即使这一可能仅有百万分之一的几率,嬴长青也不会让其发生! 哪怕错过一万,也绝对不再漏过一人! 对于尚未见面的第十八弟,他在心底默哀道歉了。 自然,这些话绝不能让嬴政得知。 嬴长青非常了解,什么是可以说出来承担后果的,什么是绝不能提及。 虽然大庭广众下 赵高一门可能会招来诽议,惹得始皇生气,但还处于可以容忍的范围内。 除去那些祸国的方术士更是不用说了。 只要始皇按照他的方法验证一次,就会发现多年服用的丹药是有害的。 到那时,事情自会水落石出! 然而,在胡亥的事上,嬴长青绝不能认罪! 无论如何,也要死咬不放! 他深谙两个字的真理: “咬”过后, 就是“诬”! 只有把水搅浑,置身于泥沼之中才能保住自己。 嬴长青抬起眼睛,低声说道: “此事颇为蹊跷,儿臣不敢妄加猜测。” “但请父皇记住一点:如果胡亥不幸早逝,谁会从中受益最大。” 嬴政闻言,眼中顿时一震,哑口无言。 整个大殿再次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脑海里都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始皇最宠爱的胡亥不幸早逝…… 那么,直接的受益者必然是贬到关外的大公子——扶苏! 想到这里,许多人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呢? 长公子扶苏一向仁慈善良,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但是,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仿佛跗骨之蛆一般无法消除。 这些年,大家都知道始皇对胡亥喜爱有加,这份爱超过了其他的王子。 哪怕是最支持扶苏的人,尽管没有明说,心里其实早已把胡亥当作最大障碍。 无情最是 家。 第5章 他真的错了? 当初的扶苏才德并举,名闻天下的贤明人物。 可自从被始皇贬到边关、从始皇的视野中消失了许多年后, 看着胡亥逐渐获得更多的宠幸,谁能保证他的心态没有改变? 大臣们的猜测愈发深,愈发感到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巨大恐惧! 始皇何其英明,就在嬴长青的话语落下时,他就听出了其中含义。 瞬间怒目圆睁,猛然拔出身边的宝剑,直指嬴长青。 “你这个混账东西!”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污蔑旁人!” “若再乱说,朕一剑宰了你!” 说罢,他满脸杀气,剑尖距离嬴长青胸膛仅一寸之遥。 尽管如此,嬴长青依然神色不变,目光直视暴怒的嬴政,一字一句道: “儿臣只是说心中所思罢了;父皇要是因此杀我……” “那么,儿臣愿受死!” “混账东西!” 始皇帝愤怒地怒吼, “以为朕不敢杀你!” 一道凌厉的喝斥,那把长剑瞬间向着嬴长青的 猛扎过去。 “陛下,不可!” 见状不妙,群臣连忙阻止。 可,已晚! “噗!”一声。 锋刃刺入 的声音回荡耳畔,只见剑尖刺入嬴长青胸前。 幸亏没有深及要害, 但也已有大量血液沿着剑身流淌下来。 整个殿堂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大秦帝国的皇子,几乎公开在皇眼前被害! 开国至今未曾有过,也从未想象过的情形。 谁都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般地步。群臣心中惊骇至极,五脏六腑仿佛都在战栗。 事情……竟到了这步田地! 看着鲜血直流的嬴长青,嬴政的目光突然闪过一丝刺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没有避开! 尽管嬴政在最后时刻收住了手,但嬴长青怎会知晓他是否真有杀意?毕竟那一剑仅差一线就刺中心脏,后果不堪设想。 寻常人怎会有这样的胆量?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行于侧而目不斜视……可恰恰这份镇定让旁人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惧! 嬴长青的胸前沾满了鲜血,眼神却冷静如水。 “儿臣身为宗室之人,怎会做出如此悖逆之事,令天下人嘲笑我大秦宗室兄弟自相残杀!” “若是在别的事情上惩治儿臣,儿臣绝无二话!” “但是!” “兄弟相残的罪名,这般冤屈!请恕儿臣绝对无法承受!!” 嬴政陷入沉默,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 如果没有心安理得,怎会有这般坚定?都已经刀抵喉颈了,他还丝毫没有服软。 如果说他在伪装,那么伪装得太逼真了,就连他都没能察觉半点破绽。 “难道……朕真的冤枉了他?” 嬴政再次陷入了沉默。手中的剑也不再坚定。 …… 时间似乎凝固了许久。 “罢了!~~”嬴政心中发出一道无声的叹息。 “陛下!”有大臣忍无可忍开口,但又被嬴政轻轻挥手制止:“不必说了,朕不想再听。” 始皇帝慢慢抽回手中的长剑,一脸倦态。 “这事稍后再议,诸位臣工若是没有其他事务,便各自散了吧。朕累了!” 说罢,将剑随手丢在地上,连殿中的众人一眼都没有看便转身离开。侍从急忙跟随而去。 很快,始皇帝的背影便消失在大殿内。 剩下的群臣彼此对视,无言以对。 他们也能体会到始皇帝此时的心情。 噩耗频传,最受宠爱的儿子又英年早逝。 这番打击更加沉重。 无论谁面对这一切,都会感到身心俱疲。 只是今天发生的变故实在过于离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们在官场多年,算是阅历颇深,但如此情景还是闻所未闻。 哪怕心中思绪万千,在此刻也失去了留下来的理由。 最后望了一眼殿中笔挺的身影…… 群臣沉默不语,依次离开了。 大殿一隅的阴影中,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李斯以老迈昏花的双眼紧紧注视着嬴长青,良久没有出声。 良久,他才叹息着说道: “真是了不起!” “大秦有了这样的人,到底是福还是祸……” 怀着这种心情,李斯蹒跚地离开。 至此,整座大殿只剩下嬴长青一个人。 清风轻轻吹过,拂动着他身上的衣物,几滴血珠滴落,在地面上迅速消散。 嬴长青面容冷峻,静静肃立着。 胸前的伤口不算深,鲜血已经止住。 这种疼痛对他现在来说微不足道,只是皮肉伤而已,毫不在意。 始皇虽然带着怨愤挥剑,但并未释放任何真正的杀意。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认识,嬴长青才能毫不犹豫地接下这一剑。 幸好,他的判断是对的! 世间众人都认为始皇残暴不仁,特别是后代对此贬抑更甚。 但嬴长青并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始皇不仅并不嗜杀,反而显得格外宽仁。 纵观历史上的众多建国之主中,能做到君臣和谐相处的人极为稀少。 始皇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始皇从未滥杀功臣,并且极为重视人才。 常言道盛唐时期的李世民礼贤下士,待人温和,在朝堂被魏征当面训斥,依然面不改色,被人称为仁德之君! 然而谁又知道,魏征去世后,李世民甚至将其墓碑铲平? 真正宽厚待人的,反而是后世批评已久的千古暴君嬴政。 只要是大秦的大臣忠心且勤勉工作,即使有些小过,他也并未给予严酷的惩罚。 过去,韩国派遣水工郑国来秦国以修建渠道名义行破坏国力之举,但郑国的图谋败露后,秦始皇却并没有杀掉郑国,反而继续让他修渠——后来这条水道就成为了名扬四海的郑国渠。 即便是试图 他的高渐离。 始皇也因看重其才华并未将他判处 。 换作是其他君王,高渐离的坟前草早已高达三尺。 正是因为深谙嬴政个性,嬴长青坚信即使他多么愤怒,都不会给予真正的严惩。 此时大殿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御医赶到。 向嬴长青鞠躬敬语。 \"拜见公子!” \"陛下特意派遣下官前来为公子疗伤。” 此刻,嬴长青的眸子里透露出了笑意。 嬴政依然是那位宽容的人。 从未改变! 父皇啊! 昔 看走了眼, 今日本该也是错误。 但未来的某天,你定能够领悟我的用心良苦。 为了保证大秦江山长久永存, 长青心甘情愿背负一切责任。 在咸阳宫中的偏僻殿堂。 嬴政从麟凤殿出发到这里。 胡亥的身体被搁于此地…… 他面露悲凉神色,望向那被白布遮盖着瘦弱的身体。 在这片刻时光,身为 的【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但现在,胡亥的静静地躺在地上,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再加上胡亥早逝的事情实在太奇怪,这使得他的内心更加烦躁。 大殿中,嬴政伫立良久,仿佛一尊石像。突然,一阵微风吹过,他顿感周身泛起一阵莫名的寒意,心中的悲凉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到底岁月不饶人了。 想当初,嬴政初登大位之时,身体强壮,可以每日审阅百斤奏折,堪称工作狂! 但如今,就是一丝微风都能令他倍感不适。尤其在膝部,每走一步都隐隐作痛——其实这只是风湿病而已,但凭借当下的医疗水平很难根治。 每当天阴雨来,这痛感便越发清晰。 哪怕坐拥万里江山、亿兆民众归顺,也换取不到一个健康的身体。 “来人!把朕的金丹拿上来。” 蠃政无意识间轻声吩咐,旁边小宦官立刻毕恭毕敬地上前: “奴婢遵命!” 每次觉得身体不适时,他就让人去找那些金丹。 然而他刚讲完,心中忽然觉得有些异样。 脑中蓦然闪现出嬴长青的告诫: 不可信方术士! 金丹有毒! 为此,嬴长青甚至当庭杀尽术士,立誓以戒! 然而即便是这样,始皇帝依然下意识拒绝这种念头。而现在,他必须重新审视这话的真实性了。 小宦官将托盘捧了进来。 “陛下,金丹到了。” 赢政这才收住思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随意摆了摆手。 “放下吧。” 托盘里放了几颗牛眼大小的金色丹丸,泛着幽暗光芒。 这些丸子外表奇特而珍贵,似乎本身就是件宝物。 这也难怪入了始皇法眼。这些金丹是由方术士炼造的,传说能使人长生不死。 当然,长生是个笑话。 但这种药竟能受到始皇重视,自然也有它独特之处。 每每当嬴政感觉不适,吃一颗便会在体内引发燥热,将所有痛感压制。 嬴政认为,这就是药力显着的表现。 虽然后来世人对炼丹嗤之以鼻,在这个时代却是先进技术,并深受信任。 最常使用的炼丹原料便是汞。它奇特的性质——既如水又似银;遇火蒸发,踪迹难觅——使其广受追捧。始皇对汞及其衍生制品如此推崇不足为怪,毕竟当时科学受限。 即便贵为千古一帝,嬴政也免不了有时代带来的限制。然而事实无情,正是加入水银导致这些所谓长寿丹成为致命的根源。 服用后看似效果惊人。 但这全都是表象。 当使用者意识到其中巨大的隐患时,基本上已无回天之力。 这时,看着眼前的这些丹药,嬴政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剧毒? 这怎么可能? 这些年,他至少服用了上百颗金丹。 尤其是在最近几个月,服用金丹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 如果这些丹药有毒,那他岂不是危在旦夕? 对追求长生不老的嬴政而言,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想到此处,嬴政突然想起了嬴长青所提的测试方法,眉头微微一皱,思索许久后还是叫来一名侍卫。 “来人!立刻从死牢里带来一个囚犯,朕有大用!” 当时嬴长青所说的是用鸡犬试药,但用人试验显然更加直接准确。 这些死囚都已犯下死罪。 嬴政虽然不是残暴之人,但是拿他们试验这些丹药完全没有一丝心里负担。 事关自己的生命。 嬴政也容不得半点马虎。 不一会儿, 一个衣衫褴褛的死囚被押到了始皇面前。 嬴政怔怔地望着锦盒中的金丹,眼中闪过困惑。 难道, 他真的错了? “罢了!先试上一试吧。” 侍卫得到命令后,迅速上前从锦盒中取出一枚金丹,不顾死囚的挣扎,将其粗暴地灌进其口中。 金丹药力之强,效果立竿见影! 死囚刚吞下去不久,身体猛然一颤,随即进入了一种狂躁的状态,撕扯着身上的囚服,肤色泛起了赤红色,体温急速上升。 这种症状对于嬴政来说,并不陌生。 在他自己服用金丹时,也会感到全身异常炽热。 他认为那是药力强大的表现。 然而现在看到死囚这般状态,嬴政的目光不禁变得深邃起来。 死囚的狂躁并没有持续太久。 仅过了片刻便又陷入安静。 “还不够,继续给他服用!” 嬴政皱起眉头,继续命令道。 侍卫随即又抓起一颗金丹塞进死囚嘴里。 这一次, 死囚的表现让嬴政大吃一惊。 他不但没有先前的亢奋迹象,反而显得更加虚弱。 面部甚至开始泛起黑气。 嬴政紧紧盯着死囚,想要观察他的一切变化。 随着时光的流逝, 死囚的动作渐渐减弱。 直到某刻,彻底不动。 侍卫急忙上前探查,发现死囚已经停止了呼吸。 尽管已经死亡,其脸上依旧泛着青黑色,宛如恶鬼一般,令人触目惊心。 此时,嬴政的脸色已经铁青。 “陛下,殿外还有死囚,是否要继续拿他们试药?” 蠃政看着地上的 ,语气变得异常冰冷。 “不用了!” “朕已心中有数,记住,此事绝不可外泄,违者诛九族!” “属下明白!” 侍卫连忙应声。随后他拎起死囚的 ,几个闪身便消失在大殿内。 动作之敏捷,显示其实力非凡。作为始皇帝的贴身卫士,他的忠诚与能力无疑都是超群的。 目送侍卫远去,赢政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此刻的心情已无法形容为沮丧。 他向来自视甚高,却没想到多年来竟受方士蒙蔽。这简直就是耻辱! 更致命的是,他已经服用了上百枚毒丹! 想起这里,嬴政心中的杀意愈发强烈。 正如嬴长青所言,这些危害社稷的奸贼!全部必须处决!理应如此! 嬴政现在深刻地认识到了金丹的真面目。愤怒至极,即便是滔滔江水也无法洗刷这种耻辱! 他从未如此憎恨过一个群体,眼睛赤红,全身颤抖不已。 实在是奇耻大辱! “敢如此 于朕!朕誓要斩尽杀绝!” 之怒,白骨如山!咸阳城内的方术士们已悉数遭到肃清。但这还不足够! 他决心清算全天下的方术之流,管它是非曲直! 对于会伤及多少无辜之人,嬴政并不在意。 胸中愤懑难以释怀!…… 次日,一道谕旨迅速传达全国各地。命令各地 全力【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当初,始皇帝迷恋方术,导致秦国境内方术士数量激增,总数虽然没有达到一万,但也达到了八千之多。 现在,一切都即将终结。 随着朝廷的推动,各地掀起了一股捕杀方术士的狂潮。 在国家机器的强 面前,所有抵抗变得毫无意义。 短短一天之内, 全国被处决的方术士数量已经过万! 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期间,有不少滥竽充数的情况发生,但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的怒火沉重如山! 只要能够平息嬴政的怒气,一切都可以舍弃! 尽管嬴政并非暴虐之人,但这回却危及到了他的生命安全。 龙有逆鳞,触之者必死! 在这种形势下,不论换成谁都一样! 同样地,嬴长青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情况,并且无力阻止。 他也不想阻止。 只要能让始皇帝真正意识到方术士的危害,并停止服用金丹, 这一切就是值得的。 相比之下,咸阳宫则显得异常寂静。 夜幕降临,暑气散去。 始皇帝靠在一榻上,桌上堆满了厚厚的竹简,他正忙碌着处理公务。 这些公务报告多数涉及方术士的状况。 看到奏折上的那些惊人的数字,始皇心中的郁结才稍微缓解了些许。 方术士彻底垮台了。 他们再也无力东山再起。 只有这样,始皇的心中的恨意才能稍稍消减! 门外响起脚步声,一名宦官匆匆而来。 嬴政头也不抬,淡淡地问道:“有何事?” 宦官应了一声,恭敬地答道: “陛下,众位大臣都在殿外等着呢,今天……不上朝么?” 嬴政微微睁开眼睛,放下了手中的竹简: “告知各位爱卿,朕这几日身体不适,不上朝。” “恢复朝议的具体日期,自会另行通知。” “遵命!” 宦官离开后,殿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嬴政冷漠地望向殿外,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方术士的事情暂告段落。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亟待解决, 就像是插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不拔除便难以安心! 胡亥的 扑朔 。 若不查出那名 ,他日夜难眠! 很快,一名身穿黑甲的侍卫迈步而入,表情肃穆。 第6章 更是无需多言 “启禀陛下,依照您的命令,属下已经彻底调查了胡亥公子的 。” “确实发现了诡异之处!” 嬴政眼中顿时闪过异色。 “说来听!” “是!” 身穿黑甲的侍卫深吸了一口气,严肃道: “陛下,根据细致调查,发现胡亥公子看似是溺水身亡,然而在他的左肋下……竟然有一处极为细微的伤口。” “若是一般的仵作,确实看不出什么端倪。然而,属下修炼内气多年,一眼便识破胡亥公子身上的隐伤,肯定是内气高手所为!” “不仅如此,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此言一出,嬴政猛地起身,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你这话当真?”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嬴政在殿内来回踱步。 胡亥之死果然不是意外。 这一点他始终坚信。 如今得到了证实,也算是放下了一块心头石。 但他随即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怒火。 他无法理解,竟有人对一个十余岁的孩子下如此毒手。 玄甲卫士严肃地说: “伤口细微到难以察觉,但却能令胡亥公子的内脏错位,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这般精湛无比的内气控制力,属下斗胆推测……” “出手之人恐已达大宗师境界!” 瞬息间。 殿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起来。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撼。 竟是大宗师? 要知道,整个大秦境内,大宗师可谓凤毛麟角。 他百般计算,也未料到这一点。 当时的胡亥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他的死居然与大宗师相关。 短暂的震撼过后,嬴政冷静下来,一个个可疑的人选在他脑海里浮现,又被一一排除。 即使再精明的嬴政也无法想到,真正的凶手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到底是谁想加害于他呢?” 嬴政眉头紧锁,沉声问道。 “你看得出出手的是何人吗?” 玄甲卫士沉吟片刻,摇头道:“属下并未看出其来历,不过……” “说!” “属下偶然得知,在公子长青当时清扫赵高府邸时,麾下似有一名无名高手,善用长戟,其实力未知,但至少也在宗师境以上,或许他……” 此言方落,大殿中空气猛然间降至冰点。 玄甲卫士心跳加速,顿时意识到失言,忙道:“当然,这只是属下的猜测,绝非实证,具体事宜还需陛下裁决!” 他开始懊悔自己一时口快。 这桩事牵涉太深,绝非吉兆。 此时,始皇目光渐冷, 一位面容逐渐清晰。 嬴长青! 那个曾经在咸阳城制造无数杀戮的罪魁祸首,至今未受到应有的制裁。 事实上,嬴政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嬴长青虽犯下诸多杀孽,貌似大逆不道,但从结果来看他并未错杀无辜。 唯一的错误是他跳过了大秦的法律,私自行刑。 这种过错可轻可重, 只在一念之间。 而现在,再度听到嬴长青的名字,让嬴政的思绪飘回了往日的景象,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那时,他对嬴长青有过诸多疑虑,然而深入思考后,并未找到对方动手的理由。但这并不代表嬴长青是完全无咎的。 猛然间! 一道灵感闪过嬴政的头脑,令他眼神一紧。 回忆当日宫内的场景,嬴长青的表现虽无漏洞,看似无可挑剔。 但这反而成了最大疑点。 他是如此镇定自若! 就像是早已经准备好了各种答案一般。 然而,问题来了:谁能未雨绸缪,提前备好答案并且做到毫无痕迹? 想到此处,秦始皇的眼神骤然深邃起来…… …………………… 这一天, 秦始皇把自己封闭在一间侧室里,外面的人无人知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每隔片刻,就有披挂黑色铠甲的侍卫出入其中,传递出一条条秘密命令。一时之间,整座咸阳城充满了隐秘的波涛…… …………… 与此同时,在嬴公子的府第, 嬴长青排除了纷杂,专心修炼“天子封神术”。 强大的运势力量如同一股温暖的潮流,在他的体内流淌…… 贯穿经络后汇集于丹田深处进行精炼吸收。整个过程中显得行云流水,几乎不存在阻塞的情况。 哪怕偶遇些许难题,只需略略运转也能领悟通晓。 “有了运势助力,修练速度果然可以如坐春风、日益提升。” 每当想起诛杀赵高、 方术士以及处死胡亥的举动,都是直接增加了秦帝国的命运厚度,同时也提升了自己体内的运势。 专攻运势之道的“天子封神术”犹如为他个人订制般合适…… …………… 宿主: 嬴长青 层次: 初登宗师境 技法: 天子封神术 才能: 极运 评判: 王权之下,万骨成山;将帅成之途,万骨枯! ………………………… 经过短短的日夜修练,从入门达到了宗师境界,能力显着增强。 查看完系统的评估,一丝有趣的笑意浮现在嬴长青嘴角边。 \"系统!\" 凝心聚力之后,他召唤出了系统界面。 在此界面上排列了许多礼物包裹。 紧接着一波令人应接不暇的消息袭来: [系统提醒:宿主体灭异端者——方术士 卢生, 微幅更替了历史走向, 提振秦邦命脉,获白银奖箱一具] [宿主清除反叛份子——方术士 候生, 对史册进行小修正,增进国家气数, 获得相同白银级别奖箱一个] [宿主惩办叛逆者——方术士 羡门, 对时局产生轻微波动影响, 钦赐铜制宝箱一] 如此这般一系列通告都是关于击败各路术士后所得的奖励, 除了某些有名的大叛贼获取银奖之外,那些普通的小术士统一收到铜等级的箱子。 但是奇怪的地方在于: 在整个提示信息中,嬴长青都没有注意到那个重要的名字——徐福。 大秦最着名的方术士竟然未在其中。 眉头微蹙,旋即又迅速舒展开。 只是个漏网之鱼, 不值得过多操心。 很快,嬴长青的目光被一个唯一的金黄色宝箱吸引了。 【由于宿主斩杀了公子胡亥,大幅度改写了历史,大秦国运上升。获得黄金宝箱一个】 【是否领取】 …… 嬴长青心中默念道。 胡亥,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那么多宝箱,有种抽奖的感觉。 先开前面的,或许能积累些运气。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系统面板中似乎有一个叫【强运】的天赋。 不知这开宝箱是否有加持效果…… 心中带着些奇妙的思绪,嬴长青说道:“领取!” 心中默念一声。 【领取成功】 【恭喜宿主开启青铜宝箱,获得小培元丹,固本培元,服用后根骨与气血稍有增强】 “竟然是丹药。” 嬴长青微微皱眉,尽管提升不算多,但总比没有好。 继续。 【恭喜宿主开启青铜宝箱,获得锦衣卫 10】 【修为:后天大圆满(校尉)】 【武器:绣春刀】 【忠诚度:誓死效忠】 【评语:皇家亲卫,监察文武】 …… 【恭喜宿主开启青铜宝箱,获得太祖长拳,一门刚猛拳法,适合军队推广】 【恭喜宿主开启青铜宝箱,获得蓄力丹,短时间内大幅提高力量,没有后遗症】 【恭喜宿主开启白银宝箱,获得雪参玉蟾丸,可以治疗任何外伤】 …… 打开方术士留下的宝箱已经过了一大半,嬴长青觉得自己的运气还算可以,起码抽出的东西都比较实用。 接下来,下一个宝箱。 【恭喜宿主开启白银宝箱,获得历史级人物李广的效忠】 嬴长青心头一喜。 这下真是大发了。 【人物:李广】 【修为:大宗师初期】 【武器:五钩神飞亮银枪,天地日月弓】 【天赋:神射手】 【评价:龙城飞将在此,匈奴不得越边关一步】 …… 一道白光闪过,只见十个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出现在嬴长青面前。 而在他们身后站着一名身材魁梧、面目端庄坚韧的将领,手握长枪,背上背着巨弓,锐利的眼神令人畏惧。 “属下拜见公子!” “平身吧!” 嬴长青满意地点头。 这些校尉级别的锦衣卫拥有后天大圆满的实力,可谓出类拔萃。 哪怕是放到高手云集的大秦军队之中,也算是精锐中的精锐了。 只可惜数量太少,但也聊胜于无…… 至于李广,更是无需多言。 虽然在境界上与吕布略有差距,但飞将军李广凭借其卓越的射箭技术而闻名遐迩,既能攻又能守,综合实力非常强劲。 嬴长青的心情瞬间变好了不少。 有了李广作为保险,即便是剩下的宝箱里全是无用之物,也是值得的。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来的开箱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好运。 剩下的几个箱子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 【磐石丹,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身体强度……】 【神行丹,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移动速度……】 【赤血丹,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攻击速度……】 …… 大多数是丹药。 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恐怕只有那些整日沉迷于炼丹的方术士们才弄得到吧。 嬴长青心中微微摇头。 最后一个让他稍微感到振奋的是,在打开的那个白银宝箱里,他得到了一件兵器。 【恭喜宿主开启白银宝箱,获得鬼神方天戟——方天画戟进阶版,具备进化天赋“神鬼乱舞”】 “鬼神方天戟……这算是方天画戟的升级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也是吕布的武器。这是从三国群英传游戏中抽中的道具。”嬴长青有些意外地想到。 毕竟是一件由白银宝箱开出的高级武器,当然不同于普通的兵刃。 进化天赋“神鬼乱舞”看起来就像是一招进阶版的“无双”。 这样一来,吕布的实力将进一步提升,犹如猛虎插翼。 但是装备了鬼神方天戟的吕布到底与传说中的‘天人’境强者之间差距多少就不得而知了,没有相应的对比物很难说清楚。 无论如何,此次开箱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最有价值的无疑是飞将军李广及其得到的鬼神方天戟。 次一些就是太祖长拳这套技能,虽不算最高等级却适合全军普及,同样也大大增强了整体战斗力。 一支具备正规战术体系的军队不仅可以大幅度提升技艺,而且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自身的力量。 整理好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之后, 嬴长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重头戏来了——胡亥的黄金宝箱! 上次的黄金宝箱还是通过打败赵高取得的,内含有神级技能「天子封神术」对他是有极大的助益。 如此强力的奖励使他对打开这黄金宝箱充满期待。 \"开启黄金宝箱!\" 【祝贺玩家打开了黄金宝箱,获得大雪龙骑军x3000】 [备注:大雪龙骑兵的组成分为: 统领(已达大圆满),千夫长(中期先天),百夫长(初期先天),士兵(未至先天)] 【效忠程度:绝对忠心】 [评价: 北凉的骑兵天下第一,大雪龙骑兵更是称雄北边] “真不可思议,竟是得到了一支如传说一般无敌的部队。” 在这另一个世界里,这支军团被誉为无可匹敌的存在,英勇名扬天下。 纵横数十年,大雪龙骑曾经创下过全灭一万柔然铁骑以及三十万北莽大军的辉煌战绩。 此战之后,无人不为之震颤。 无数鲜血与白骨铸就了这一不可一世的名声。 从系统的评价中可见一斑: “北凉铁骑甲天下,大雪龙骑傲北凉!” 人员构成方面,普通的骑兵皆为后天境界,自初入到圆满不等。而中高层将领,也就是百夫长以上的人,则全都达到了先天境界——无不是真正的强者! 须知,在秦帝国的军队里,先天境强者往往只能出任先锋将领。若资历更老些,或许能够独自带领一支军队。而在大雪龙骑里,自百夫长以上的所有武将,无一例外都为先天修为,其中统领的武力更是已经接近先天至境,距宗师仅半步之遥而已。 装备方面也是奢华非凡,无论是骑兵配备的一流战马还是所携凉刀均为精选。 拥有这样的配置,力量又怎么会不强大? 三千大雪龙骑一同出击的情景究竟有多么威猛,光想象也足以令人振奋。 赢长青眼中光芒跃动,脑海中有无数思绪涌现而出。“看来,得先把它们存进系统空间。等待到了安全地带时再将其召唤出来。” 说到底,假如让三千精兵突然出现在咸阳市内确实过分显眼了些。 此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赢长青眉毛微微上扬说:“奉先,你来啦。” 见着了赢长青,吕布微微低头致意。“属下前来面见主人。” 接着发现了旁侧静待的锦衣卫以及气势凌然的李广。 高手之间敏锐直感立刻使他对二者的深远功力感到惊讶并且内心紧绷了一下。 “来,一起坐坐。” 嬴长青随性地说道: “恰巧有些问题需要我们商议一番。” 只见吕奉先沉重发声问道:“是否为主公担忧下官刺胡亥事件会被曝光?” 没想到赢长青竟否认了这个可能性说:「不单只忧虑而已, 要是你已露出破绽。” 吕奉先听了此言心中猛然一跳。 对于已踏入大师圆满阶段的他而言悄悄除掉一名仇家简直是小事一桩。 那究竟是什么走漏了马脚? “无谓深究。”赢长青制止了他的疑问并解释道:“就是今日,我府邸周边冒出了众多 人员,可以肯定他们全是来自于皇宫内的专家级人物。” 回想起这一点,嬴长青不觉冷笑起来。自己那个父皇对胡亥之去世的刺客显然十分执着,愿意调动大量人力物力进行调查. 即便你现在还没有暴露身份, 隐瞒下去也只是早晚问题而已. 毕竟大秦藏龙卧虎,嬴长青从来不敢认为凭借吕一人的本事就能让自己任意为之。 不过他却毫无畏惧。 一开始就预估过始皇帝并不会轻而饶过这事件的. 毕竟“千古首皇”之称并非毫无理由。 然而,虽然情况如此严峻,嬴长青却依旧毫不焦虑。 早前,即使是愤怒难抑、仇恨深重,始皇亦未曾兴起将他灭杀的想法。 人的情绪总是有极限的,一旦跨过那个门槛,再次萌生杀意的概率就会变得极低。 自那一日后,嬴长青便深知。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嬴政不会再对他动杀心。 这一点,对他来说已是莫大的宽慰。 自从来到这个大秦的世界以来,嬴长青的实力已今非昔比。 与此同时,他的心境也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 【最强国运系统】的觉醒使他与大秦的命运紧紧相连。 以前,他所做的除了铲除危害大秦江山的隐患外,就是积累自身的力量。 哪怕将来大秦遇到变故,他也拥有重整乾坤的能力! 然而现在。 他的思路有了不同的变化。 第7章 回京吗? 大秦就像一艘 ,在始皇帝的操控下以消耗寿元的速度急速前行,早已满身疲惫…… 建造秦驰道,修筑万里长城,挖掘运河…… 种种行动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 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 始皇帝太过迫切,总想着争分夺秒,在这一生内把所有事都做好。 可惜,过多的事物往往无法全部应对。 在生产力尚未跟上的时代背景下,这种做法只会严重透支大秦国力。 经历过两世的嬴长青,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始皇帝这些举动对未来的影响。 但生活在那个年代的老百姓可不这样认为。 在他们看来,始皇帝做的那些不过是徒增劳苦罢了。 更何况,黑暗中仍有各国残余势力时刻窥视,伺机在秦国力衰弱之时趁虚而入。 大秦早已积重难返,问题众多,并非单纯干掉赵高或者胡亥就能解决的。 既然如此。 为何不能尝试更远的一步? 嬴长青的眼中闪过精光,仿佛某种实质性的力量从体内溢出。 “尽管我是皇族之子,胜败与荣耀皆掌握在始皇手中。” “我的未来,大秦的未来,与其被他人左右,倒不如由自己主宰命运!” 换做别人,可能连这种想法都不会产生。 然而嬴长青并非普通人。 “在这许多王公贵胄中,唯有我能承担起这份责任,任何其他人上位必将导致灾难。”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成为那个人呢!” 人活一生,总得去做些有挑战的事情。 …… 嬴长青低头收敛起眼神里那股锐气。 深吸口气, 把这一念头深深埋在心里。 目前最紧迫的还是胡亥的事。 “按时间来算,始皇的应对应该马上到来了。” 即使不说胡亥意外早亡的事情还未澄清,单看他公然违反秦法私自屠灭赵府这件事,也定要有个说法。 否则人人都学他随意行事,秦国的法制何以立足? 即便身为王子也不例外。 果然。 当日便有一道诏令由咸阳皇宫直接传达至王府。 传旨的宦官一见到嬴长青便鞠躬行礼,恭谨地说道: “陛下旨意,命公子长青即刻前往咸阳宫,务必不得拖延。” 嬴长青微微一愣,接过圣旨,轻轻挥了挥手。 “来人,为天使沏茶。” 随即,立刻有仆人端来一杯新茶。 小宦官接过茶杯一看,赫然发现其中竟然放着一块金色的金块。 他的眉眼顿时笑成了一条缝。 “哎呀!在下不过是按吩咐做事,如此厚礼如何敢当。” 话语虽然客气,但是手里的速度却非常之快,瞬间将金块藏进袖子里,笑呵呵地说道: “早就听闻二公子慷慨大方,在下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嬴长青淡淡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小宦官的眼神微闪,悄声继续道:“其实二公子不用过于担忧,陛下召见并非针对你一人。” “不仅如此,陛下还传令召见其他公子返回宫中,即便是边境的大公子扶苏也被纳入此次召见之列。” “哦?” 嬴长青心有所感,嘴角不禁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就有点意思了。” 一道道宣诏很快从咸阳宫传遍各位公子的书房之中…… …………… 秦国,上郡。 “日出之前忙穿衣,颠三倒四难理清。这般忙乱只为公,征召之声不断停……杨柳轻折篱园里,愚妄之人为所欲。不顾时辰只知昏,不晚便是清晨终。” 扶苏站在连绵的黄土高坡上,持剑远望,吟诵起这首《东方未明》。 想起古代战时战士风雪餐露的艰苦,他已然感叹万分。而现在当他面对着成千上万修筑长城的民工,内心的痛苦和同情更加强烈。 年少时遭受家变的冲击,亲舅舅昌平君背弃大秦归降楚国,直接导致了母亲一族被排挤流放,母亲因此含悲离世。这重重的打击使他对民生命运充满了深切悲悯的情怀。 当他亲见边塞之地的百姓辛勤劳作于长城建设之时,那份哀悯之情愈发沉重。 他曾屡次恳请始皇减轻徭役,却始终未曾被重视。最后,看到扶苏奏折的始皇甚至懒得再看,随手便将文书丢弃并付之一炬。 在始皇的心目中,修建长城才是头等大事,民众的小苦处自然不在话下。而扶苏所谓的仁慈宽悯,反而让他感到厌烦。 一次次被无视、一次次遭受冷淡相待的经历令扶苏更为悲伤忧心。 他无法容忍人们如同牲畜一般被任意舍弃。 看到无数劳作者昼夜不停辛劳,很多人病魔缠身,每日皆有数百人身倒街头,死后也无人照料。 这样的场景愈发加剧了他心头忧虑。 当长城建成之日,这无数劳工中的大多数恐怕只能长眠于此。 感叹过后,他身边的随从便附和起来:“能有公子关心人民疾苦实在是百姓的福祉。” 那是个打扮得体,衣冠整洁的中年人。 这些都是公子扶苏随身携带的博士与儒生。 扶苏自幼钟情于儒家学说,他的门客中大多数是儒家 。 即便是现在来到边关,他也时常带着儒生供咨询。 儒学之士认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当前的大秦,是以法治国,法家占据了主导地位,而始皇帝对改变这种情况没有任何想法。 但对于扶苏而言则是不同的。 他是皇家长子,极有可能继任大统。 儒生因此聚集在公子扶苏周围,希望能逐渐影响他,并寄望有朝一日儒家学问能够广为传扬…… 此时听到儒生们的奉承之言,扶苏不禁苦笑了一下。 \"这只是小事,如果我能决定免役,则才是真正的好事。\"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惊叹声。 原来又有人因疲惫过度而昏迷在路边。 这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有人当天在此处晕倒了。 然而监管工地的大秦将士并无同情之意,只是叫人将倒地的劳力抬至旁边并泼以凉水。 如果人还能醒来就让他们回去接着工作, 若醒不过来,那么也只能当场等死。 扶苏实在难以接受此情此景,毅然上前呵责道: \"人命如斯脆弱,怎能如此对待!\" \"立即派遣医疗人员来进行治疗,并令其余的劳工停止劳作,休养三个时辰!\" 监管工地的官员忙说:“公子请谨慎考虑!才前天我们就允许过劳工短暂的休憩,使得工程进展严重放缓。如若再耽搁下去,势必造成更坏的影响……” 公子眉头紧锁起来。 一边是大秦国法,而另一边却是因过度劳累倒在道边需要救治的人,不立刻施救必然会有丧命的风险。 就在扶苏还在犹豫之际,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一人骑着快马飞奔而来,瞬间出现在扶苏眼前,马蹄踏过的灰尘四处飞散。 \"启禀!\" \"陛下诏书下达,召见公子速回咸阳!不得有片刻延误!\" 听见这信息之后, 扶苏的心里猛地一颤, 回京吗? 他已经在边境地区待了很多年,这次是首次听闻始皇帝召唤他的消息! 第一时间他感受到了喜悦的心情。 作为帝国的一位贵公子,他不愿意长久驻守在边关被始皇帝忽视。 如若可以回到咸阳当然是最好的安排。 考虑到这儿,扶苏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指着晕倒在地的人们,大声宣布。 \"传达我的指令,全部劳工停止目前活动!并且,必须由医员照看并照顾昏迷不醒的人员,务必尽心竭力!\" 旁边的官兵神色巨变,似乎想开口说话但立即又被扶苏拦住。 \"多说无益!我是负责监管工作的,为何无法下令让这些劳工歇息?\" 官兵辩驳,“虽是贵为监军属实,可一旦影响到施工进度,当如何向蒙将军交代?……” 可是公子却坚定道:\"那是我发出的指示,如果蒙恬对此有异议,那就让来找我说吧。!\" 当从遥远的国都送来天命之时,抚育内心充满信心与勇气。 之前那些不敢贸然下达的指示,现在果断地发布出来了。 “这也算是我离开之前的一份小小心意吧。” 扶苏心中感到很满足,一旁的 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几次想开口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最终,他只好无奈地下令,安排民夫在原地进行修整。 命令传达下去后。 民夫们很快就接到了通知,得知这是公子扶苏的特许,顿时激动不已地喊道: “公子果真是慈悲圣君!” ………… 目睹这一场景,随同扶苏身边的儒生也不由得笑了。 儒门看重的,正是扶苏的那份仁者之心。 扶苏一直主张反对秦皇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的行为。 儒门本来因秦帝国奉行法家思想而感到绝望,但是在公子扶苏这里,仿佛看见了一线曙光。 ………… 深夜。 秦军军营。 无数把火炬将整个军营照得如白天一般明亮。 主将蒙恬和他的将领们正在议事。 “哗——” 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哨探掀起帐篷的门帘快速走进来,高声报告: “报!” “蒙将军,消息从北方传来,北境的匈奴好像有所举动,当地官员已经请求调兵协助以防匈奴进犯!” 军帐里的蒙恬瞬间攥紧拳头,脸色阴沉如黑夜的天空。 “这群不长记性的禽兽,居然又敢南下了!” 不过他也深知现在并不是发火的时候。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蒙恬冷静说道:“立刻下达军令,马上集结三万骑兵,连夜赶赴北地给予援助!” “再有,务必向公子扶苏转达:必须要尽快推进长城工程进度,保证能在十月底将北部与雁门等地相连。” “如果在那时还未建完长城,待到严冬大雪封锁草原,匈奴势必全族进犯,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此时,营帐内一位 听闻,脸色变得煞白,犹豫许久终于鼓足勇气禀告: “蒙将军,请原谅我的失职......今天公子扶苏再次下令断言要求全部工人就地停留休息,包括距离三百里远运载物资的部队今晚恐怕也无法赶到。” “这样延期恐怕会拖延数日的进度了;加上此前延误的时间,要在十月底建成长城...似乎不太可能完成了。” 这话说出口的正是白天陪同扶苏的 。 说完这段话他就心惊胆战的等待着蒙恬的反应。 他没有公子扶苏那种崇高的身世地位。 而修建长城则是始皇帝的御前决策,不得拖延半刻! 对于公子扶苏而言可能延误工期不是什么严重事;但在普通人眼中可是能导致全家受死的大罪孽啊! 尽管人们称扶苏为难得一见的好贵族,但在这位心中这只是假装圣善! 扶苏看到了一般劳役者的艰辛却忽视了秦兵的军事约束压力。 这些民工固然对他满腹感 ,可前线的士兵怎么办呢? 他们就不得不承担起因为公子宽厚而导致违背法令的代价? 真正的仁义之君,难道不应公平对待所有人吗? 的确如此。 听完这番说辞后,蒙恬顿时怒不可遏。 “岂有此理!” “我国倾尽全力,调派数十万民工修筑从北地到雁门的长城,总共不过二百多里,却在十月之前仍未竣工!” 蒙恬的面色极其难看,怒斥道:“军情十万火急,你等何以如此失职!” “将军恕罪,自受命以来,末将始终小心谨慎,毫不敢怠慢,只是……” “还在狡辩!” “分明是你疏忽大意!” 蒙恬眼神凌厉无比,厉声下令,“将此人推出去斩首!” 顿时,两名卫兵迅速行动,制服了这名将领,将其按倒地上。 这名将领急忙求饶,“末将也无能为力,请将军听我说。扶苏公子身为监军,他坚持这样做,末将只能执行命令啊。” 蒙恬冷淡地摆摆手,士兵拖着他离开。 “将军明察秋毫,扶苏公子每几日就会命令劳工进行休息,工期延误全是他一意孤行所致。” “处置我一个人是不公的!” 此人的呼喊声随着距离越来越远,直至最终传来了一阵凄惨叫唤。很快一切归于寂静。 众将领无不因这一举动而感到一阵凉意,无一敢于直视蒙恬。 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事确实与他关系不大。 然而涉及到扶苏,也就只能让他承受这份指责了。 即便身为三军统帅,蒙恬也无权处分扶苏公子。 全秦国上下,只有始皇帝才有权力作出此裁定。 尽管内心不愿,但蒙恬脸色沉重,默然长叹。 想起扶苏为人温和且看重生命的态度使他也有无奈之感。 平常那些王族子弟哪一位不是漠视性命、蔑视民众呢。 但是扶苏不同。 这种品格固然难得,却可能妨碍大局。 蒙恬满目疲惫,不禁头痛。 “请人过来,去通知扶苏公子过来见我,说有事商量。” 一位部下靠近低声道, “蒙将军,刚刚接到皇宫的诏令,紧急传召公子回朝咸阳。” “几个小时以前就已经开始动身前往。” 听到这些话的蒙恬一怔,随之不禁露出苦涩微笑。 “难怪…” “在他出发时留下一堆难题,实在让人苦恼!” 当皇宫宣布命令时,各地的王室成员闻讯都纷纷动身前往。 秦始皇突如其来的决定令人不解。 而知晓胡亥去世这一事实时大家顿悟了原因。 由于古代通信工具缺乏加上秦始皇故意隐瞒信息传递渠道受到了封锁。 此刻,突然听到这个噩耗,不少人在惊叫中念叨着胡亥的名字,面容悲切。 其中有多少成分是在作秀,就不知道了。 整个大秦的人都清楚,始皇最为宠爱的正是这位十八弟。 而现在,他的突然离世让他们都有些猝不及防。 ………… 在咸阳宫的外苑中, 诸位公子都在此处休憩,唯独远在边疆的长公子扶苏因为距离遥远,还未抵达。 略显稚嫩的公子将闾走近公子高身边问道:“兄长,你觉得父皇召集我们前来有什么用意呢?” 公子将闾虽年龄不大,但已察觉到咸阳宫内的氛围似乎有些微妙的异常。 他眼里透露出些害怕,压低嗓音道:“听说关于胡亥弟弟去世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街谈巷议说这是我们皇家内部自相残杀。会不会父皇怀疑到了我们的头上……” 听到这些话语,老成持重的公子高摇了摇头说,“不应该过问的事便无需多嘴,只要你问心无愧,则无须顾虑闲言碎语。” “而且,父皇慧眼独具,必定会给咱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安心在此待着就好,不要多想。” 此话刚落,房门被人推开,嬴长青从中走出。 见嬴长青现身,众公子立时恭敬地问安:“兄长安好。” 他轻轻颔首。 消息已在咸阳传开:次子违逆法律,自行领军将赵高家斩尽杀绝,并屠戮了一切方士,血流成河,死亡者数以千计。 第8章 惊心动魄之事 公子将闾轻声说道:“二哥的眼神真是让人心惊胆战,比父皇还要恐怖。如此说来,那些谣言应该就是真了吧。” 一旁的嬴长青似乎听见了,回头一笑凝视他,使得他不由自主抖了起来,变得如惊弓之鸟般的噤若寒蝉。 门前守卫走上来说:“二公子,陛下发旨要求公子时刻准备,静候召唤。” 对此命令,嬴长青只淡淡回应:“没问题,我就在这宫殿内不出去了。” 侍卫还想提出异议却被他置之不理地离开了原地。 尽管护卫对此心生不满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随后,嬴长青进入一片清静的院子,在其后的两名侍者如同幽灵一般跟随而至。 吕布、李广两人俯身:“参见公子。” 嬴长青开口问道:“眼下扶苏在哪?” 李广回复:“根据公子安排的眼线监视得知,现时他在关中地带且临近北邙山区,明天应就能到达我们这座城市了。” 他点了点头,说:“那甚好。” 随即改变了说话的方向: \"另外,我还有一件差事委托你二人去执行。“ 两个马上回答:\"但凭差遣。“ “先去准备一番,即刻启程至北邙山处吧。” 嬴长青缓缓说道:\"顺便帮我见一下我的长兄——扶苏。” 一听嬴长青这么说,吕布和李广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由一阵颤动。 不过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对于嬴长青的命令,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吕布直接开口问道:“也就是说,跟上次一样?”说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然而,嬴长青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听说他身边有不少儒门高手,得麻烦你们亲自出手,把这些人解决掉。不过我的那位哥哥不能杀,他是我的亲兄弟。” 吕布不禁暗自挠头,心想胡亥也是嬴长青的兄弟,还不是说杀就杀。可随即嬴长青一甩手说道:“我这位兄长贤名满天下,又身份特殊,自然不能下手。不过他和儒门搅在一起,确实让我很不开心。” 说到这里,嬴长青接着说道,“那么干脆把他废了吧。” 这下吕布被噎住了,心想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呢。扶苏作为长房长子,继位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废掉了他,在寻常百姓家里还好,但出生在皇家,那可就是彻底毁了。 “我是认真考虑过的,留下他一条命,不然他可是大秦皇室的长子,一死了事会引起朝廷巨大动荡。” 既然这样的话,就只能把他废了。 嬴长青眼神平静地继续说道,“生在皇族,特别是我们这样的皇家,有时是一份荣耀,有时也可能是一种诅咒。” “按照你的性格,如果继位只会给大秦带来灾难。倒不如过个富贵闲人的生活,也许你将来会感谢我。” “事不宜迟,动作要‘优雅’一些。” 嬴长青微微眯起眼睛吩咐道。“公子尽管放心,一切交给我们办。” 吕布、李广恭敬地答应了一声。 ………… 此时,距离这里几百里之外的公子扶苏还不知道危机正悄悄降临。对于扶苏而言,一路走来仿佛是在观光旅游。在边塞待了许久,终日与黄沙相伴的日子让谁都不会舒服。南行的途中, 当他见到熟悉的景象时越发感到兴奋。除了身边有数百名精锐的亲兵护驾外,还有众多儒门的高人相伴。沿途的小股流寇也能看出这并非易惹的队列,因而一路上都平静无事。 再次走了十几里地,眼看天色接近傍晚,夕阳残照四散。 扶苏挥了挥手说,“现在天色已晚,今天就在此处稍作休整吧。” “明白!” 号令发出后, 人们迅速分散开,开始就地安营扎寨。 ………… 入夜之后。 临时营地旁边。 漆黑如墨,冷风吹啸。黑夜中。 两个影子迅速靠近此地。夜风中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那是扶苏手下亲卫正在进行夜间巡逻的声音。 “嗖——” 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响突然打破寂静。 尖锐的箭矢即刻洞穿了巡逻士兵的头部。 “第十个!” 黑暗之中, 李广面无波澜地收起了强弓,远眺前方灯火辉煌的营地。 尽管看上去守卫严密, 但在他眼中却与毫无防备无异。 “哒哒哒~” 后方传来清脆的马蹄声,紧接着吕布的身影浮现出来。 胯下的赤兔马晃动着柔软的鬃毛,发出了高昂的嘶鸣。 吕布稳坐马鞍之上,傲然说道, “直接杀过去就好,何需如此小心翼翼?” 说话间,他展现出的是无比的自信而非轻浮。 吕布的实力毫无疑问极为强劲, 在三国的历史中,他击败了无数强手, 堪称身经百战。 他的境界本来就非常高,更何况是在生死厮杀中历练过的勇士, 战斗力极为惊人, 在同境界之中他绝对是顶级的战士。 李广笑着回应:“谨小慎微总没错,公子说了,扶苏身边似乎有很多儒门高手,不可掉以轻心。” “呸!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吕布纵马奔腾而去,完全没有掩藏行踪的意图。 此时,其他巡逻士兵立刻注意到了他的行迹。 “什么人?” 声音未息,一个致命箭簇便洞穿了其喉咙。 “呃啊~~” 这名巡夜士兵发出惨叫随即栽倒在地。 “有刺客!” “有人闯营!” “赶紧报告公子,快!~” 帐篷中的人顿时被喧闹声震醒,一片慌乱。 扶苏也被吵醒,疑惑地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侍卫迅速跑过来单膝跪倒在扶苏跟前报告: \"公子,有刺客趁着夜色攻击军营!” “刺客?” 扶苏震惊不已,怒道,“不是已经派人巡查了吗?怎么会被悄无声息逼近?” 没等他继续生气,重重的马蹄声突起。 一道红色骑乘映入眼帘。 “阻拦者死!” 吕布厉声一吼,手上的鬼神方天戟劈开了空气带出一抹光芒, “嗤~”利器割裂 之声传遍四周,锋锐的长戟将一名侍卫拦腰斩断,并顺势抛起对方上半身。 “啊哈~”另一个无惧死亡的勇者挺身上前,却瞬息间被一只远来的飞箭穿透头部。 此刻,在场众人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使用长戟的 , 还有另一个如同暗影中潜伏的眼眸,时刻射出冷箭。 “纳命来!” 吕布独自领先冲向前方,手持鬼神方天戟画出一个完整的半弧,向着四周警卫挥斩过去, “嚓”的一声血雨飘洒。 两具还在喷血的躯体软绵绵倒下,未能阻住吕布分秒。 “嘶~~~” 目睹吕布的英勇,手下亲兵竟然无一人能够稍作阻拦,扶苏顿感一阵冷气直冲脑门,急忙逃离现场。 “呼!~” 伴随着强风的声音,数道身影顷刻间现身于扶苏背后,那些跟随扶苏的儒门 也出现了。 “公子切勿慌张,有我们在保障你的安全!” 看到这几个身影,扶苏立时放下心来。 这些儒生虽然是文人学者的身份,然而皆是久经修习、积累了深厚内功的儒门佼佼者,其战斗力非凡。 儒生一听到打斗声响即刻赶来。 扶苏是他们的重望之源,万一出事必定会对儒门构成惨重一击。 对他们而言,公子扶苏无论如何不能有损! 短暂的慌乱过去之后,扶苏稳住心神,心中顿时涌起熊熊烈火般的愤怒。 “岂有此理!” “在我大秦领地竟发生这样惊心动魄之事。” “实在不容姑息!” 就算平常温和如扶苏,此刻内心也不免滋生一丝凶气。 就算是佛亦有一念为怒,更何况身为凡人的存在。 扶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向旁边的儒门强者行了一个拱手礼说,“各位,这里就劳烦诸位照看了。” 儒门对于扶苏自是十分看重,围绕他左右的人物全是首屈一指的好手。 人数不多,但皆为先天境之上者。 其中一个名叫叔孙通的人物尤为出众,身为儒门的二代 ,他已把绝技“圣王剑法”练到了高境界,并已是宗师级别的高人。 这位大师就是此次行程的强力支援。 与此同时,整个营地早已成为一片混战。 百名武士横陈在地,杀戮并未停止,吕布所过之地尸首狼籍! 亲卫兵们也颇有些恐慌,再没有贸然前进,仅仅是包围却不去进攻。 吕布挺着长戈凌视所有人,眼中满是轻蔑和嚣张。 真弱啊,简直太无力了! 这种级别对抗根本不让他感到任何挑战兴致。 正当此时, 人群之中有人翩然而至,面白无须,身穿大襟长袍且手持一把精致长剑之人现身。 叔孙通面对骑在战马上的吕布,眉头微蹙严厉发话: “狂妄贼徒!你知道冒犯公子有何罪吗?!” “如果你现在停止一切 ,凭着公子宽仁明理也许还能放过一马。” “要是不知好歹,则刀光之下,绝无哀求余地了!” 远远观望着这一幕,扶苏不由得暗中赞同道,的确这就是顶尖强者的气质啊,普通武夫怎么可能相比。 即使敌人强大到不可思议程度并且斩杀无数,在叔孙通眼中不过是个徒拥勇力之鲁人罢了。 闻听对方如此言语,吕布的尖利的眼神即刻锁定对方身上,阴险地微笑展露满口锋锐之齿,仿似饿狼露出狰狞。 “讲得好!” “那你今日便要丧生于此——因武器从不留情!” 话音刚落,吕布眼中凶光四射,周身气势猛然变得狂暴无比。 直至此刻,叔孙通才暗道不妙。 对方瞬间爆发出的气势竟然远远超过了他。 叔孙通还没来得及多想,吕布便已手持鬼神方天戟,策马疾驰而来! 一戟落下,威势无双! 当这招临身之际,叔孙通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挡不住! 即使两个他也挡不住! 叔孙通果断后撤,一跃而起,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击。 但他身后的一名同伴却被吕布的方天画戟砍成了两段! 鲜血四溅,叔孙通震惊道:“你是宗师高手!!” 吕布冷笑道:“什么宗师!” 紧接着,他手中的方天画戟猛力挥舞,犹如撕裂空气,再次向着叔孙通袭去。 叔孙通一咬牙,长剑出鞘,全力运转内气,试图抵御这一击。 然而兵器相交之时,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瞬间涌来,他的虎口直接炸裂。 手一颤,长剑脱手飞出。 尽管叔孙通出身于儒门,剑法精湛堪称一流,但在吕布的画戟之下,仿佛婴儿般毫无抵抗力。 在叔孙通骇然的目光中,那把可怕的画戟再次横扫而来。 从下至上,瞬间将叔孙通撕成了两半! 一片血雨洒落。 见到这一幕,扶苏一行人都怔在了原地,只觉得浑身泛起寒意。 旁边的儒门 几乎发疯了一般。 疯了吧! 要知道,叔孙通可是宗师境高手! 在他眼中都是不可多得的高人,如今就这么死了? 简直如同做梦一般。 吕布抖了抖方天画戟上的鲜血,突然转向众人。 所有人面色惨白如纸。 扶苏急忙高声道:“且慢动手!我是大秦的长公子扶苏,如果你敢杀我,哪怕你武功再强,在大秦也将无立足之地!” 吕布面无表情地说道:“长公子吗?好,我今天饶你一命!” 听到这话,扶苏瞬间松了一口气。 谁都怕死,即使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也不例外,扶苏自然也是如此。 但他没想到,吕布伸出一只手,像提小鸡般将扶苏拉到面前,一脚踩断了他的双腿。 看着满面痛苦的扶苏,吕布冷冷说道:“说了不杀你,但没说放过你,希望来世投个好胎。”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下辈子不要再成为公子长青的兄弟了,那可是极高的风险。 次日, 咸阳宫内。 嬴长青正在自己的庭院中修炼天子望气术。 奇经运行,八脉贯通。 源源不断的气运力量化为热流向嬴长青的经脉游走。 这种高级 果真与众不同。 嬴长青能明显地感受到内气在他的体内不断奔腾、壮大,一次又一次地锤炼着他的 。“天子望气术”的修炼越发精深,让他愈发精神饱满,心灵始终保持清澈清明。这点倒是令人欣喜,远胜其它技法。 嬴长青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双眼。 不知何时,吕布与李广已经站立在他的面前。 “卑职幸不负命!”两人走上前来施礼,并详细讲述了事情经过。 除了扶苏以外,只有几个贴身侍卫侥幸逃脱了此劫。 仿佛觉察到了嬴长青对儒门的隐约厌恶,吕布下手毫不留情。 凡是伴随扶苏的儒生,全都命归黄泉。 嬴长青并不在意扶苏的命运,但对于另外一件事情非常好奇。“那么说来,那儒门宗师在你手中也没撑住一招?”嬴长青现在的修为亦达到了宗师境界,但他少有机会与同等级别的人物交锋。 由于缺少对比的对象,他一直不确定自己的战力到底如何。而吕布和李广偶尔会与他对练几下。 刚开始时他甚至撑不过一个回合,尽管李广的势力稍微差一点,但也能在三招之内将其制服。 大宗师在此世间的实力已是顶尖级别。但是,嬴长青的进步飞速,可以说,在战斗这方面他显然有着非凡的才能。 现在,李广要想打败他已然变得非常艰难。此时,听了嬴长青的问询,吕布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什么宗师?顶多只是冒牌的,八脉都没通,气更是虚浮无用。”“如是公子出手,不出数十息定能让其伏诛。” 嬴长青轻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似乎这个世界里的宗师,并非特别强大。”他对这个世界中的高手所知并不多。 为谨慎起见,他把自己身旁的大宗师吕布及李广均派出去了。 结果没想到甚至无需李广行动,单凭吕布一人已将所有问题处理妥当,连所谓宗师也不过如此。就在那时, 门外传来了宦官的声音:“陛下下诏,传各位公子进宫。” 一听此言,嬴长青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扶苏遭废黜至今不过一日之久,皇宫里对此似乎还不知情。 看来这回又是胡亥的事务。“该有个结束才是了。”...... 在咸阳宫的一处偏僻而冷清的地方,各位受诏的公子齐集此地,映入眼帘的满室白色幔布。大厅高堂的正 ,静静安放了一口灵柩。 除了这些之外,没有任何其它装饰品。 见状之下,几位公子豁然明悟。 原来这里放置的就是胡亥的 。 守在一旁的宦官轻轻咳嗽了一下,取出了一张祭奠的文书,读诵起来。 \"唉!我自幼丧父,直至长大仍未理解父亲的伟大......\" “汝丧之七日,乃能含悲表达诚意,向十八郎之魂灵禀告……” 众人神情茫然,与他们的预想有所不同。 第9章 尔等速速离去 即便这样,不少人还是努力挤出眼泪。 很快,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接连响起。不过,哭声显得有些笨拙,甚至嬴长青都觉得看不下去了。 足足一刻钟后,终于念完了。 宦官收起了祭文,神情肃穆地道:“陛下诏令,在座诸位公子需在此处守灵三昼夜,期间饮食起居全在这里,不准离开一步。” 话音一落,所有人脸色骤变,特别是公子将闾,他的面色更是瞬间沉了下去,满面愁容。他在读祭文时都未曾如此悲痛。 嬴长青并未表示赞同与否。穿过众人,径自行入大厅中,找了个位置盘膝而坐。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进去了。 他们毫不知情的是,在与他们相隔仅一墙之处的一间内室里,秦始皇端坐着。嬴政慢慢睁开眼睛,透过内室中的隐秘机关仔细观望着大堂内的众公子。 他特别盯着嬴长青良久,随后开口询问:“扶苏此刻在哪了?” 身边的宦官恭谨答道:“陛下,长公子昨日已至关中,应当今晚便能到达咸阳。” “噢。” 嬴政微微点头,面无表情。路途遥远,延误几日也在情理之内。 但守灵的事不能再等了,否则 恐怕会腐烂了。 “一旦扶苏到达,要他也来守灵。” “同时。” “将三位公子在这守灵过程中的每项反应记录下来,不得遗漏。” 召唤众多皇子回归的主要原因有两个:守灵以及找出心中有所图谋者。连续的三个夜晚过后, 假如无罪者会忍不住困倦入睡; 心怀鬼胎者则会坐立不安,心神不定。 尽管一度怀疑嬴长青或许是那个背后之人,并有一些迹象表明可能是他,但他始终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宦官接旨离去后,内室又归于沉寂,唯有始皇的眼神依旧若隐若现。 随着时间渐近夜晚, 守灵者们的疲惫感也开始显露。 眼皮愈发沉重, 毕竟这些宗族贵胄,哪里受得了这等困苦, 有不少逐渐陷入昏睡状态。 而相比其余公子,忍受极大的辛苦, 对嬴长青来说,却毫无压力。 尽管有倦怠感, 通过默默地运使‘天子望气术’, 疲倦一扫而空。 一夜修炼结束时,感觉更加精神抖擞。 随后, 一股温煦的暖流停在他丹田位置。 这股暖流昨天已经出现过,但那时它只是在他的奇经八脉中不断地穿梭,可现在却显得格外稳定,在小腹中停住了脚步,完全化为了他自己的一部分。 嬴长青心念一动。 “莫非?” 他随即打开系统界面,果然有了新的发现。 【宿主:嬴长青】 【境界:宗师中期】 【技能:天子望气术】 【天赋:强运】 【评价:天子之位下白骨皑皑,成将功业尽显辉煌!】 …… 就在一夜之间达到了宗师中期,这意味着怎样的实力提升? 若不是现在的场合十分庄重,恐怕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之情。 如果将后天境视为打熬身体、淬炼筋骨的阶段,那么使筋骨强健、力量非凡。 至于先天以上,则是由外及内,在筋骨强健后进一步感悟先天气机,将稀薄的气息凝聚到浓郁如铅汞一般的地步,才能算是步入先天境的高峰。 这一过程极为艰难,对于多数人而言几乎遥不可及。 不过,嬴长青修炼天子望气术后,体内汇聚了大量的气运之力,使其血液产生质的蜕变。 仿佛瞬间从一名凡人跳跃至半步宗师的层次。 现在仅仅过了几天的时间,他已经连续突破到了宗师中期,其进展令人惊叹。 到了宗师境,则是通过提取内在之气来修炼,逐步壮大内气,并最终将其融入自己的身体之内…… 当初吕布远程将气息植入胡亥体内时,能够凭借意念让内气外放,举手投足间皆有内气显现,整个空间弥漫开去皆是一片气势汹涌。 如今,嬴长青也在朝这个目标迈进,坚信只要给予时间,也能实现这般壮举。 …… 时光飞逝,一转眼又过了半日光阴。 灵堂里,那些年轻的公子早已抱怨连天,唯独嬴长青始终镇定自如,这种态度和周围其他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时内侍前来禀告秦始皇关于灵堂的状况。 当他得知嬴长青始终如一,毫无波动时,不由得皱起眉头。 显然自己的意图没有如愿以偿。 一个心性到达何种地步,竟如嬴长青这般无论遭遇任何状况依旧泰然自若? 即使是自己,在年轻时也未曾拥有这样的心态。 似乎对于自己这位儿子,越来越难以揣摩了。 就在此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平静。 一名神色紧张的小宦官一路奔跑进宫。 看到这种情况,始皇心里一沉,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紧接着,只听那个官员急促说道: “陛下!大事不妙啊!” “公子扶苏……遇到了麻烦!” 话音刚落, 仿佛一声晴天霹雳在始皇头上炸响! …… 当嬴政见到扶苏之时,扶苏正躺在担架上痛苦地哀嚎。 嬴政面色阴沉,心中怒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父子俩再次相见竟是这样的场景。 太医诊察了一会儿后,摇头叹息:“陛下,长公子下肢骨骼严重碎裂,只怕是彻底残废了,今后怕是要在床上度过余生。” “砰!” 嬴政猛然一拍桌面。 他的声音从低沉渐变高昂,最终变成怒吼:“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数幸存下来的亲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向嬴政报告了事情的经过。 随着亲卫的叙述越来越深入,嬴政的表情也越来越严峻。特别是当他听说作案者乃是一个手持画戟的绝世凶人时,嬴政的双眼中瞬间充满了狂怒与暴虐之色。 灵堂中。 日光早已过午。 其他几位公子已是累得东倒西歪,个个无精打采。 面对眼前凌乱的景象,嬴长青默不作声,坐在一侧悠闲地品起了茶。 注意到嬴长青神情淡然的样子,公子将闾突然问道:“二哥,十八弟都死了,为何从没见你伤心过?”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嬴长青身上。 众人早就发现了,不论是在宣读祭文的过程中还是昨天守灵时,嬴长青显得过于冷静。 和灵堂内众人的悲痛形成鲜明对比,使得他的异常更为显着。 只见嬴长青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说道:“难道哭出来才是唯一的伤心方式吗?” “十八弟既然不幸遇难,像你们这样嚎啕数声也并不能让他重生。这件事情给你们一个教训就够了,贪玩误命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他年幼无知罢了,但他身边的那些仆役实在是疏忽大意。如果不是已被父皇惩处了,我一定会再度处置他们。” 这话出口, 所有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扭头避开他的视线。 将闾忍不住自责,刚才是鬼迷了心窍,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说得不错。” “伤心不一定非得用泪水表达,不过朕相信真正让胡亥送命的那个罪魁祸首肯定不会流泪。” “甚至内心还在暗暗发笑吧。” 沉闷的脚步声在灵堂之外响起,嬴政威严的身影出现了门前。 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镇定自若的嬴长青,脸色复杂至极。 “长青,朕说的可有道理?” “儿臣见过父皇!” 嬴政的到来惊得其他诸位公子心慌意乱,慌忙起身施礼拜见。 但嬴政并没有理会众人,只是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心意不诚则无效力,再怎么跪也无益!尔等速速离去。” 嬴政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个身影, “唯有长青留下。” 顿时之间, 其他的公子们感到一阵轻松释然,就像得到特赦一般,急忙依次离开了灵堂。 转眼间。 灵堂再度恢复寂静。 只剩下嬴长青一个人站在那里。 嬴政那双幽黑的眼眸冷漠地凝视着他,其中闪烁着一股幽寒之光。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温度似乎也在这一刻骤降。 过了许久。 嬴政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扶苏回来了,但已经是个废人了。” 嬴长青对着嬴政躬身行礼,沉声说道:“请父皇保重。” 嬴政的目光依然平静地注视着他,淡淡说道。 “你是扶苏的亲兄弟,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那个凶手?” 嬴长青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平静地回答道:“一切都由父皇裁决,儿臣不敢妄言。” “如果朕要杀掉他呢?” “儿臣说过,一切都有父皇定夺。” “呵!” 嬴政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 “扶苏成了废人,凶手是一个使用画戟的高手。” “朕猜想,这人应该就是你的人吧!” 这样直指内心的言论放在别人身上,恐怕会立刻惊慌失措,痛哭流涕。 但嬴长青仍旧波澜不惊,微微垂下眼帘,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父皇误会儿臣了。” “这天下使用画戟的人不计其数,难道人人做了错事都要算在儿臣头上?这对儿臣实在不公平。” “不公平?” 看着嬴长青如此从容的样子,嬴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只觉胸中怒火中烧。 “你还怕被人冤枉?”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事情!” 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行收敛心中的怒气。 嬴政认真地看着嬴长青说道。 “每个人都会犯错,包括朕年轻时也犯过错。你看,朕头顶每一根白发都代表着一次错误。” “犯错,并不丢人!” “只要你坦白说出来,朕就会宽恕你。” 嬴政一字一顿地说。 “长青,朕问你,扶苏被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在嬴政审视的目光下,嬴长青缓缓摇头。 见状, 嬴政长长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且深远。 良久之后,他又望向嬴长青。 “那么胡亥又是如何死去的。” “十八弟是溺水身亡,这早已定案,父皇又何必明知故问。” 嬴长青脸色坚定无比。 听到这话,嬴政最终沉默下来,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只剩一片淡漠。 他望着嬴长青,仿佛是在重新认识自己的儿子。 越看越觉得他像。 实在是太像了! 嬴长青身上隐约展现出的气魄让他瞬间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潜龙于渊,既能腾跃也能藏匿。 这正是雄主的姿态! 嬴政自小经历坎坷,在赵国为质时更是受尽了磨难。 正是这些磨炼造就了他刚毅不屈的品性。 如果没有那段不愿回忆的岁月,也就没有今天的嬴政了。 返回秦国之后,年幼的嬴政登上了王位。 然而,朝中实权却掌握在丞相吕不韦和太后赵姬手中。 靠着这番隐忍, 嬴政渡过了那些最为艰难的岁月。 直到十年之后! 嬴政终于重新掌控权力,并迅速铲除了吕不韦及其党羽。 手段之凌厉让人震惊。 所有人都明白, 那潜伏于深渊的巨龙终于展翅高飞! 而嬴政正是那潜龙! 他的潜力也从此得以彻底释放。 凡成大事者,必有决断、洞察与决绝! 嬴政恰恰具备这些品质, 因此最终成为始皇帝,建立了一番伟业。 而此刻, 他在眼前这个儿子身上,再次看到了同样的特质。 既能掀起风云,也能隐匿无形! 因势利导, 仿佛得到机遇就能在四海内纵横驰骋! 嬴政不由陷入沉思。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众多的儿子们。 长子扶苏,迂腐无能,且接近儒家门派。 还曾多次上奏,要求废除郡县制而恢复分封,企图走历史的回头路。 这使嬴政极为失望。 加之扶苏的固有弱点,让他更是难以认同。 迄今为止, 嬴政尚未确立太子。 因为在所有子嗣中,他觉得没有任何一人具备承担如此重任的能力。 把大秦国交给他们,恐怕会带来灾难而非福祉。 嬴政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深远。 将扶苏派遣到边疆,在某种程度上,也有磨练他的目的。 可惜的是…… 扶苏却一再令他失望。 被贬到边疆后,性格不仅未有丝毫改变,反变得更加固执,更为怜悯世事。 为了他所谓的仁义,甚至当众批判修建长城是对民众的剥削,必须废止! 面对屡次和他对抗的这个儿子,嬴政已极度失望。 再加上现在的扶苏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 直接斩断了他继位的可能。 至于其他儿子…… 嬴政几乎连考虑都不考虑就否决了。 他们甚至远不及扶苏,怎么可能会进入他的法眼。 直到想起胡亥时,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留恋。 不过随即又摇摇头。 虽然胡亥聪慧机敏,但却缺少定力,有些贪图享乐,玩物丧志。 即便他对胡亥颇为溺爱,但是在国事大事上却绝不糊涂。 显而易见,胡亥也是不合适的人选。 然而…… 唯有面对面前的嬴长青时,嬴政恍然若悟。 片刻间。 他的脑海涌现出一些思绪,眼中闪烁着深邃之色,很快便掩饰过去。 最后凝视了一眼嬴长青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 不再提及扶苏和胡亥之事,转身离去。 ………… 当天下午。 嬴政随即下令召集咸阳宫中的所有亲卫。 当着众人的面,冷冷开口说道。 “公子胡亥意外早亡,确认为不慎落水身亡。” “今后任何人若胆敢随意揣测、议论是非!” “你们可直接诛杀后上报,杀了他!” 听到始皇帝话语中的冰冷之意,侍卫们心头一颤,连忙回应。 “属下遵命!” 嬴政这才微微颔首,接着说道。 “再者,公子扶苏在我国境内遭到歹徒袭击,事态十分严重。” “从即日起,务必下令各地严格缉捕盗匪,如果再让我听到同样的事情发生,绝不宽恕!” 侍卫们再次领命。 …… 次日。 一道道诏书从咸阳宫传出,迅速传递至各个地方。 公子扶苏遇刺一事使得始皇震怒不已! 要求各地严抓盗匪,并将其纳入年末官员考核的重要指标。 秦朝时期有一套完整的官员考核制度,由监御史负责进行评价。 因此当这命令下达后,各地郡守不敢有任何疏忽,自上而下迅速响应。 于是, 大秦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肃清行动。 …… 而在远离这一切的宫廷深处,嬴长青结束了三日的悼念期后,便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在这段时间里,始皇没有再来过。 就连日夜监视他们的内侍也被调离。 但不久之后,几天内就有人前来宣旨。 “公子长青无视秦法,擅自诛杀朝臣,罪不可赦!本应重判以 ,但鉴于其认罪态度较好,免除死罪,贬为北地司户参军,未经召见不得返京。钦此!” …… 第10章 什么情况? 数日后,始皇对于嬴长青的判决终落下帷幕。 然而他原本预料中的雷霆重罚并未出现,反而是轻判。 隐藏了他的全部罪行,仅提及一项‘无视秦法’。 这桩罪状既可能轻微,也可能沉重,全看嬴政的心意。 对他而言,这已是另一种形式的宽赦。 说真的,即便是嬴长青自己,在看到诏书的时候,都感觉判得太轻了。 相比于通常广而告之的重大圣旨, 他的处罚几乎是悄无声息,并没有太多人知晓。 与此同时, 这些日子来市井间关于种种传闻也仿佛瞬间消失无踪。 咸阳城的死囚狱里。 一些满脸迷惑的平民被陆续带进,却不再出现。 逐渐地, 再无人议论王室子弟之死有何疑点。 对于废黜长公子扶苏的事情也一样,好像所有的事只是一个常见的不幸。 …… 府邸内。 宣布旨意的小内侍谨慎地看了嬴长青一眼。 见到他面无异色,才低声说道。 “公子,陛下还有密旨让小人转达。” “哦?” 嬴长青抬眼一看,只见小内侍递来一份竹简。 接到手里的那一刻,展开一看。 信中只有简短百余字。 虽然字数不多,但是嬴长青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只见上面写道:“普通人身死,不过是血溅数步,即便伏尸遍地,到头来仍是生命交换。” “而 的一念之间,则能引发白骨满山、烽烟万里……” “你虽非 ,但我并不要求你以命换命。” “那就证明给我看,你不仅仅只会欺负身边的人。” “我给你这次机会,但是记住!你已经令我失望过一次,如果有第二次的话,就没有必要回来了。” …… 嬴政从来不是一个刻薄寡恩的君主。 有时候, 他甚至慷慨到令人难以置信。 站在嬴政的角度上看,嬴长青的行为确实太过残忍了。 但实际上,他对嬴长青有些误解。 当时,嬴长青杀胡亥的初衷是为了清除秦国的毒瘤;直到对付扶苏时,心态才有了变化,产生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但嬴政却错误地认为,嬴长青两次出手都是为了谋夺皇位。 虽然看似差别细微,但实际效果却是天壤之别。 在嬴政看来,这样行事的手法不免过于冷酷无情。 因此,在写下密旨时,他也经历了一番内心的挣扎。 不过随后他就做出了决定, 正是因为嬴长青隐藏心中的那份 气象令他难以割舍。 当他想到嬴长青时,那种感受早已深入心底, …… 将传旨宦官送走后, 嬴长青仍然在反复琢磨着那密旨的内容。 寥寥数行字,却能让嬴长青读出始皇的所思所感。 不得不说,始皇的心胸和气度非普通人所能企及。 他内心明镜一般洞悉一切,却未曾公之于众。 他已经不再追究过往的错事, 反倒是给予嬴长青另一个机会。 初生的小鹰已成年,应该搏击长空! 有些路,踏上之后就无法回转。 正如始皇所说! 对于嬴长青而言,北上边疆反而是另一段旅程的开端。 大帝国刚刚统一天下,暂时不会有大的动荡。 继续滞留在咸阳似乎并无太多意义。 但边疆则不同, 更何况, 外面的世界如此辽阔,还来不及见识一番。 也许现在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 次日正午。 在渭水之北的咸阳城外。 嬴长青接到圣旨后便出发赶往北方。 仅携带着吕布与李广两人,以及十名贴身锦衣卫。 人数虽不多,但如果哪个愚蠢的 胆敢对他们下手,恐怕将会为自己存在的意义感到懊悔。 风声呼啸,马蹄阵阵。 车厢内, 嬴长青遥望着对面被滚滚渭河水阻隔的咸阳城,城墙的身影逐渐远去,直至淡出视线。 “好好看看脚下的土地吧。” 嬴长青最后凝望了一眼咸阳城的方向,眼神渐渐变得深远无比。 “或许,当我下次踏上这片土地时,一切都将有所不同!” “与其碌碌无为地活着,不如抓住机遇,放手一搏,如果成功,便能超越自我,破茧成蝶!” “父皇,这一次,长青必定不会让您失望!” ………… ………… 始皇历二十六年。 九月。 大秦北方边境。 自月初起,就有大量匈奴部队向南侵扰。 秦军统帅蒙恬连夜增派兵力进行驰援。 这个月以来,小规模战斗屡次发生,但效果有限。 匈奴骑兵如旋风般来去自如,秦军缺乏马匹,在机动性方面处于劣势。 几乎每一次大秦的军队赶至战场时,匈奴人都已经迅速逃离。 无数村落只能无助地看着自己在匈奴人的劫掠下化为废墟。 …… 九峰山。 这座大山位于大秦北方境内,虽不甚高,却纵横交错、地势极为复杂。 一处荒僻山野内, “扑通~” “扑通~” 一批身披皮毛甲胄的匈奴人将一具具已经冰冷的秦国百姓 随意地丢在地上。 一位魁梧的匈奴男子走上前来,拔出腰间的长刀,其他人跟着照做,取出自己的武器。 “挖肉!” 随着这一命令的下达,匈奴战士立即如群狼般行动起来。 大秦百姓的 就像牲畜一样,被他们切开胸膛取出内脏,大片的尸身随之被分割成块,用油布包扎后吊在腰部作为口粮。 这是他们的干粮储备。 “哇呜~~” 几只乌鸦受到血腥味的吸引,在空中盘旋叫嚷,随即猛扑而来,黑眼珠子闪动贪婪的目光。 一只乌鸦迅速衔起一块碎肉,展翅飞向远方。 “咔嚓~” “咔嚓~” 空旷的山林中传来了利刃剖开肉质与骨骼碰撞发出的声音。 过了一会。 那位匈奴首领收起长刀,在满是污血的衣服上擦拭干净,挥手示意: “停手吧,足够了。” 于是众人才放下手中工作。 之后将剩余的部分连带内脏和骨骸一同投入挖掘好的浅坑,并随意填土掩埋。 很快一切被打扫干净,唯独每位匈奴战士腰上挂着的十几斤肉类成了鲜明标志。 这些食物足够让他们再行进数百里之遥, 而多出的这几百里路, 也就意味着还有更多的秦国村庄将惨遭洗劫。 多年下来, 每当南下抢掠,匈奴人通常仅携三天口粮,没有过多物资负担,因此行动迅速。 其战术便是通过作战不断补充自身,他们认为, 对大秦子民而言, 他们和普通的羊羔无异,终归都将成为他们的食物。 此时此刻。 一个匈奴侦察兵满脸兴奋地跑了过来,嘴里大声喊道:“大首领,有情况!” “嗯?” 匈奴首领双眼一瞪:“什么情况?” 侦察兵急忙汇报:“有外面的兄弟发现了秦军的踪迹!” “你胡说!” 匈奴首领一手拍在侦察兵的后脑勺上,怒骂道。 “秦军十天前就已经来了,这会儿都已经进了北地郡,你现在才发现?” “不……不是,我说的不是那些秦军。” 匈奴侦察兵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最后才道:“不是秦军的大部队,而是一支运粮队,是我们发现的运粮队!” “嗯?” 匈奴首领立刻眼神一亮。 身旁的匈奴士兵们也迅速围拢过来。 “运粮队?” “有多少人?粮食多不多?” 遇上秦军主力,他们肯定有多远躲多远。匈奴人最忌讳的事就是在正面硬刚秦军,最喜欢的则是偷袭秦军的小股队伍。 比如运输粮食的队列,那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打击对象。 虽说匈奴已经有不少“肉类”储备粮。 但是有什么比美味的谷物更好的呢。 又腥又难煮熟...... 对于匈奴士兵而言,它们只是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 侦察兵立即补充:“人不多,只有三四百,不过粮食车却很多,估计有超过五十辆车!” “大首领,这等美事怎能放过!” 匈奴首领听到这话双眼放光,“没错!迟了就来不及了,绝不能让别人抢先一步!” 在九峰山里,隐藏着大量匈奴部队,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当下,匈奴首领搓手说道:“秦军的运粮队现在到哪里了?” “刚刚过了偏头山,再有几个时辰就会途径这里。” “干了!” 匈奴首领猛拍一下自己的大腿,随即拔出他的弯刀,高声道:“兄弟们,我们饱餐一顿之后立刻下山,拦截粮食!” …… 距九峰山几十里的一个狭窄路口。 一个几百人的秦军运粮队正慢慢行进。领军将官骑在马背上,眯着眼向远处望去。 隐约能看到九峰山的身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祥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呜呜呜~~” 突地,远处响起一阵低沉凄厉的号角。 闻此状况,秦将脸上的神情立时变得极其凝重。 可以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有一条淡黑影子向这里缓慢移动。 地面好像也有轻微摇晃。 转瞬间。 那缓慢挪动的阴影如同疾风吹散烟云迅速接近。 不到片刻间距离秦军运输队伍已不超过一千米的距离。 伴随着马踏声和接连不断的怪啸。 终于清楚看到这支军队的样子。 个个身披兽皮护甲,头顶装饰着兽骨兽角。 “敌袭!!!” “匈奴人!” “匈奴人来袭!” ………… 在距离九峰山约两百里的地方, 北地郡治所——富平县。 此时,蒙恬正随大军来到此地。每当出征时,他最担忧的就是粮草的供应问题。相比之下,秦军并不像装备简陋的匈奴部队:匈奴军人只携带有少量干粮便可纵马奔袭数百里,其所需食物主要通过沿途劫掠,从而以战养战。秦军却不可效仿。 大军开拔后,确保充足的粮草供给成为军中的头号大事,而蒙恬也因此感到异常头疼。当前尚未与匈奴大规模交锋,仅是调动的兵力已近数万人,并伴有大量战马;这种情况下每日粮草的消耗数量极为庞大。即使他所属军队中配备有负责运送武器、辎重的部队,因还要承担武器物资的运输任务,所能携带的食物十分有限,仅够维持几天。 如需保证携带足够十天用量以上的粮食,那么辎重队伍则过于臃肿庞大,这将极大地影响行动效率。所以,蒙恬预先在这沿途各个城郭设置了中转点,并派遣了一支支运粮队伍分段将粮草逐批从前线基地运输至前方,方式就如同蚂蚁搬家般分散且多次。 因此粮草供给通道也被看做是整个大军维持生命的关键线路。为保证各转运站安全运转,大部分设于县城内部,配兵守卫。但这也意味着护送粮食的人员只能被削减。 由于需要不断进行频繁补给运输,如果每次运粮人数过多又距离太长,则运送的粮食量或许根本无法弥补这一过程中队伍本身的消耗。那无疑是雪上加霜。眼看暮色降临。 眼下军内的存粮已所剩无几,如果再过半个白天还未有新补充物资到位,则将士们的粮食供应将出现问题。但迟迟没有运粮队伍到来的消息,使蒙恬变得十分焦躁。 当下,他召来了副将来追问:“粮草究竟到哪儿去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达!”副将在慌张之余忙回应道:“请大人勿恼,末将早已派专人去追查,想应该很快便会有信息回报了。” 蒙恬愤懑不已地说:“从雁门营地至此不过三百里路程,竟拖延至此。” 未来战线一旦进一步扩展的话,粮草供应工作只会更加艰巨;若继续延续现今状况,岂不会贻误战机! 副将接着解释说,由于部分劳动力已经被派往建设新的城墙工事上去了,在此情形下的粮队征集人力显得不够充足,故运力有限导致迟误些时辰也在所难免。听到这里的蒙恬无奈叹息:“我又岂能不清楚呢?可军队岂可一日不吃饭呢?” 正当说话间,一个秦军下级 突然满面紧张地闯入帐内报告:“将军大人出事情了!” 蒙恬立刻严肃提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军的小 惶恐地回复道:“将军! 跟随运输粮食物资的车队前往九峰山脚时受到了敌人袭击,目前局面相当危险!” “怎么可能!” 蒙恬惊道: \"为何 瑜若 会参与搬运粮食的工作,而且还遭受攻击?!” 蒙恬怒不可遏地吼道:“一群废物,都是吃白饭的吗?为什么没拦住她?” 蒙恬和他的妻子卜香莲育有一女,名叫蒙瑜若。自幼跟着蒙恬在漠北长大,因此蒙恬一向把她当作男孩来养。这也导致蒙瑜若从小就爱上了武艺和军事。 匈奴这次南侵时,蒙瑜若一再央求蒙恬,希望能一同出征。蒙恬十分宠爱这个女儿,并亲自教导她各种武艺,最终抵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让她加入军队。 但他要求蒙瑜若只能待在后军中锻炼。谁料想, 蒙瑜若竟私自跟随着粮车队前来前线。 秦军的小校慌张道:“她根本不听劝阻。” 蒙恬更加生气:“既然拦不住,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 “ 她……不许我们说。” “真是气煞我也!瑜若不让说,你们就听她的?” “要是她有点儿闪失,我要你们的命!”蒙恬吼道,随即问道:“来了多少匈奴人?” 秦军小校赶紧回答:“大约有一千人左右。” 一千人? 蒙恬攥紧拳头,心想粮队里仅有几百人,其中还有一半是平民。 他顿时紧张起来,大声下令: “诸位,传达命令!” “前锋营马上集合,随本将军前往九峰山施救!” 看见蒙恬眼里的焦急与忧虑,副将急忙叮嘱道:“蒙将军,本次行动的目的是接应回粮队,若匈奴撤退,不可冒进追击。” 担心蒙恬一心救女会因冲动误事。 毕竟匈奴行动神出鬼没,若追踪过度可能会陷入危机。 蒙恬简短回应一声,随即大步离去,“本将军明白利害!” …… 同一时刻,在九峰山下,战斗正在激战。 “射箭!” “快点射箭!”秦兵们高喊,但还是低估了匈奴骑兵的速度。 短短一瞬间,距离就缩短至不足两百米! 训练有素的秦军也在此时略显混乱,运粮队仅四百人左右,还有不少普通民众。 而眼前匈奴的人数则是其几倍多! “嗷嗷嗷~~” 匈奴人兴奋的声音此起彼伏。 “ 秦军!夺取粮食!!” 匈奴人见到眼前粮车,贪婪之色涌现,犹如疯犬般冲过去。 仿佛大地都在颤动。 “快举盾牌!收拢阵地!” 秦军从短暂的惊慌中迅速组织起队伍迎敌。 而在战马上,匈奴人的狰狞面孔逐渐接近。 “放箭!” 箭矢疾驰而去的声音破空传来: “咻咻咻!~~” 刹那间,数百支利箭从秦军阵营中疾射而出。 “啊~~” “呃啊~~” 匈奴骑兵的队伍中立刻传来阵阵凄厉的哀嚎。 几十名匈奴士兵惨叫着从马背上坠落,紧接着就被身旁伙伴的马蹄踏成了血肉模糊的 。 然而, 秦军人数实在太少,这两轮疾射远远不足以遏制匈奴人的攻势。 第11章 到底是谁? 须臾之间! 匈奴骑兵已经呐喊着突入到运粮队伍中。 “轰隆隆!” 嘶吼声和战马的长啸此起彼伏。 秦军的百夫长怒不可遏,横起长矛,咆哮道:“兄弟们,和这群 拼了!”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血不流干,战斗不止!!” “我们生死不惧!” “上!” 秦军将士群情激昂,丢开弓箭,拔出短兵奋力迎战。 “噗!” “噗!” “噗!” 一道道寒光掠过,伴随着震天的厮杀之声。 一眨眼间,数十具 倒在了战场上。 既有秦兵的,也有匈奴人的。 “受死吧!” 匈奴首领一声怒吼,手持弯刀猛然斩下。 “噗!” 一名秦兵的头颅被斩飞,鲜血喷射到一尺多高! 鲜血溅了匈奴首领一脸。 但这家伙似乎并不在乎,伸舌舔了舔脸颊上的血迹,发出怪异的笑容。 大吼一声。 匈奴首领手握弯刀,跨马向前继续冲锋。 如同一头猛熊,一路冲杀闯入秦军的运粮队伍中。 所经之处,无人能敌! “嗖!” 忽然! 混乱的战场中,一根长矛悄无声息地刺出,直戳匈奴首领的喉部。 然而,匈奴首领微微侧身便闪开了这致命一击。 长矛划过,只在匈奴首领的肩甲上留下了火花。 秦军百夫长未及刺中目标,便迅速收回手臂后退。 但已迟了。 “秦狗,纳命来!” 匈奴首领瞪眼圆怒,双腿用力一蹬马肚,急速前冲。 随即猛烈撞击在了秦军百夫长的身上。 秦军百夫长当即惨叫一声,狂喷鲜血倒飞出去。 匈奴首领得意狞笑。 他天生神力,在十三岁时就已能够徒手裂狼,是匈奴族里的勇者名人。 他刚刚 的这名秦军百夫长乃是后天境中的佼佼者。 但根本无法在他的面前支撑一合。 就在他准备继续 之际,【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这员秦军战将竟然是一个女子! “哈哈!秦军没人了吗,竟然派个女人上阵,真是笑死我了!” 说完这句话后, 匈奴首领顺手一刀,便击倒了一个秦兵。 紧接着,一个秦军伍长怒吼着迎了上去。 “滚开!” 匈奴首领大吼一声,一脚猛地踢出,正好踹中秦军伍长的胸口。 瞬时间, 秦军伍长的身体如同炮弹般飞了出去。 人还在空中,就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这可怕的一脚直接使他的胸膛凹陷下去,五脏六腑全部破裂。 一脚之威势大力沉! 随后,匈奴首领立刻将凶悍的目光锁定在那名秦军女将身上。 这一刻, 蒙瑜若的瞳孔骤然收紧。 她仿佛感受到了猛兽注视的威胁感。 小的时候,她跟随蒙恬一起进山打猎,曾经捕杀了一头猛虎。当时,在漆黑之夜那虎悄然无息靠近自己,那种全身寒意逼人的惊骇感, 正如她现在的心情! 匈奴首领露出一脸狞笑,“娇嫩可人的小姑娘,我都舍不得杀你了,干脆来给我当媳妇得了!” “畜生!受死吧!” 蒙瑜若娇叱道,顿时振奋士气,挺起长剑朝着匈奴首领直刺。 无论你是虎还是豹, 这一剑之下定要你毙命! 而匈奴首领却仅嘿嘿一笑,轻轻一挡。 只听“哐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匈奴首领手中的弯刀纹丝未动。 蒙瑜若则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几乎使她握不住手中的长剑,长剑差点脱手。 “太弱了!” 匈奴首领发出诡异的嘲笑,策马上前向她头顶砍下重重一击。 蒙瑜若咬牙切齿再次将剑架了起来。 又一声金石交错声。 这次,蒙瑜若终于无法支撑住剑,被击打飞出。 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蒙瑜若和这个匈奴领袖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乖乖地投降,我不杀你。” 匈奴首领狰狞地笑了笑,步步逼近。 眼看着首领陷入危险之中,蒙瑜若身旁的士兵不顾性命奋力前去相救,但很快就被匈奴首领一一击退。 刹那间, 匈奴首领便站在蒙瑜若前面,弯刀抵住她那张变得苍白的小脸。 蒙瑜若咬着嘴唇,怒火冲天。 “想得美!” “宁可死去我也不会委身给像你这种畜牲!” 她红着眼眶,心里面一片绝望。 知道此时事已不可逆。 原本她是 到粮食队想要建功立业, 没想到刚到一半路途就被匈奴截击, 这个护送队伍彻底完蛋了。 而她的征战理想也似乎到此结束了。 “爹,女儿对不起您!” 一滴清泪缓缓滑落,蒙瑜若咬紧牙关说道:“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投降的!”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匈奴首领眼中掠过一丝残忍的猩红色泽,手中的弯刀猛然砍下。 蒙瑜若闭上双眼,静待生死一刻到来。 忽然! 就在此时, 一阵异常尖锐的破风声传来! 匈奴首领脸色骤变,尽管他的战斗经验超群,单凭听觉,他已经判断出这是一支狼牙箭正飞驰而来,并且瞄准了他的头颅。 如果此时一意孤行完成这一击,虽然可以击毙蒙瑜若,但他的头颅也一定会遭受这致命的箭簇贯穿。 毫无犹豫,匈奴首领立刻把弯刀举起,挡住自己面前。 在这一刻! 锋利无比的气息率先袭来! 由远方疾射而来。 “当”的一声响。 狼牙箭狠狠砸在弯刀之上。 匈奴首领顿时感觉手腕震动,手臂一阵麻木,手上的刀差点掉下。 一时之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谁?” …… 就在这个时候。 在离九峰山脉几百米的另一个方位上。 一个由数千骑兵组成的军团快速推进中。 但是,他们的装束并非大秦军队的常见款式。 他们穿着同一样式的纯白亮铠甲,座下乘骑着清一色的白色战马。 并且配备的武器,全是经过百炼精炼的精钢打造而成的好凉刀,背后背着的都是强弓劲弩——蹶张弩。 除了拥有非同寻常的防护盔甲和武器以外, 尤为引人注目的事实:这些骑兵每人驾驭双马。 确实地,这个正是威名显赫,被称为战力极强的大雪龙骑军! 同时这也是地球上最具战斗力的一股军事力量! 大雪龙骑兵不仅拥有优良装备,战斗力亦是非常强劲,最基本的士兵也都拥有进入后天境界的高水平武力。 须知道,在大雪龙骑军活跃的时代是一个武林高技盛行的时代, 一个可以在高武功的环境下仍然能够保持无对手的强大武装部队,不用多言就能理解这种部队是有多么的强大。 当嬴长青在穿越关中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唤出了许久未见的大雪龙骑兵军团。 那一刹那间, 就算是他自己都被这只骑兵团散发的威武气质震撼住了。 他毫不质疑, 即使是仅仅有三千人的龙骑兵队伍,足以轻易地对抗并摧毁数量比他们多上数十倍之众的敌人。 而且是彻底毁灭! \"有着这群龙骑兵相伴,哪里不能成为征服的目标!” 此时此刻,一股豪迈之情感动着他心间涌动起来。 召出龙骑兵之后,没有一刻休息的继续赶路。 直到途中,遭遇了一个突 况。 他在不远处的山坡下面观察到,两股军队正处于混战状态。 不,确切地说,应视为一方正被单方面 着的状况。 而处于危机之中的一方,从制服上看显然是大秦部队的。 嬴长青忍不住一愣。 未曾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目睹到这场发生在秦军及匈奴人之间的战斗。 要知道,这个地方是处于大秦国境内。 “匈奴人竟然深入至此。” 忽然间,嬴长青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双眼微微一眯,伸出手说道:“弓箭!” 一旁的龙骑军战士迅速递上了强劲的 。 嬴长青接过弓,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狼牙箭放在弦上。 内息流动之下,双臂上立即涌现出强大的力量,一把需要至少五石力量才能拉满的硬弓,瞬时被他拉得满满的。 然后一松手, \"嗖!\"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 那只狼牙箭瞬即射往战场上! 可惜,距离太过于遥远。 这支狼牙箭在空中滑行时失去了一大部分的动能,最终被反应灵敏的匈奴指挥官举剑挡住。 \"真是!\" 一箭未能射死此人,这让嬴长青心中颇为遗憾。 若是换成李广或是吕布,在这种情况下绝不可能失手。 嬴长青眼神冷漠,果断下令: \"龙骑军,冲锋!\" 随着命令下达, 原先还在行走的龙骑军立刻变换了阵型,一瞬间变成了尖刀一般的攻势阵形,那些闪烁着银光的盔甲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反射出血色的光泽。 \"攻击!\" 伴随着一声吼叫, 这支部队如同洪流倾泻而出。 ........... 另一方面, 匈奴的指挥官此时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 没人会比他自己更加清楚刚才那一箭中蕴藏着何等恐怖的能量。 如果不是他的反应够快,这一箭很可能已结束了他的生命! 到底是谁? 正当他还未从疑问当中解脱的时候,脚下的土地已经开始了震动。 接着。 一支军队逐渐出现在视域之内。 只见一支数千匹的重装骑兵形成了庞大的军团,向他们的位置疾驰。 \"嘶~~\" 看到如海浪一般冲向这里的铁骑群,这名首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此刻, 等待死亡的蒙瑜若久久没迎来那致命的一击, 心底不禁浮现出一些困惑。 睁开双眼, 只见匈奴首领正面如死灰地望着远处。 她的目光不由得随之移动。 随即, 映入视野的便是终身难忘的情景! ........... “这是何种骑兵?” 匈奴的头目心跳猛的一提。 在他眼前呈现的骑兵全是穿着闪亮白盔的武士,并且所有战马皆为白马! 尽管两者之间的距离相当远,他依旧能察觉到这股队伍中所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 绝对棘手! 常年和秦军交手使他积累了丰富实战经验。 一眼便识出,这些骑兵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对抗的对象! 回忆起刚才那支令人发指的弓矢,显然也是来自这批士兵之一。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心底油然而生,他立即怒吼命令。 “碰到狠角色了,放弃抢夺物品!撤退!赶紧撤离!” 此时匈奴士兵都已经陷入了狂热的状态,对于领袖的大叫几乎充耳不闻,只有少数的人集合起来响应他的指令。 面对这混乱状况,这位匈奴的首领感到非常愤怒并高呼出来。 然而,他完全低估了大雪龙骑军的速度。 在几个瞬息之间,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已然迫近。 三千大雪龙骑军携带碾压一切的强大气势,横扫而来! 直到这一刻,急红了眼的匈奴人才终于意识到危险。 接着,众人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骑兵? 一身覆满银白色的装甲,座下的马匹全部都是白色…… 而且一人驾驭双马! 即使是精锐无比的大秦铁骑,也不敢如此奢华。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骑兵队怎么会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出现? 大秦所有的骑兵营调动情况虽然不是尽在掌握,但他们对大的位置布局是了然于胸的。 然而眼前这支部队的突现完全出乎意料。 匈奴人的脑子充满了疑问,此刻却没时间去细想了。 “别慌张!” 匈奴领袖沉声喊道。 “尽量带走尽可能多的粮草,然后再分散撤退。到晚上,在九峰山汇合!” ………… 匈奴人劫掠南下的历史由来已久, 即便在其他能力上未取得显着提高,逃逸技能却是臻至炉火纯青。 若是没有这种超群机动的能力, 他们在蒙恬的眼皮底下烧杀劫掠也不敢这么胆大妄为。 依靠的便是这无匹机动的战术。 如今面对呼啸而来的三千大雪龙骑军,匈奴人忙于整理贵重物资仓皇而逃。 但 看到匈奴开始退却后,大雪龙骑军立刻变化布阵形态。 前排保持原有速度,后列迅速加快步伐,逐渐向两边侧翼扩散,扩大队列。 很快, 大雪龙骑军彻底完成了新的布局。 紧接着,全体成员将蹶张弩取下来准备作战。 从无数次战斗血泊之中磨练而成的实战经验早已融入了每个士兵的精神之中。 无论敌方做何种变换,他们都有对应的反击策略。 骑兵神情冰冷地上紧弦。 开弓瞄准并拉动扳机! 嗖!嗖!嗖! 瞬间,阵阵刺耳的风撕裂之声响起, 漫空密集的羽矢几乎遮住了天空的一半,化成一片阴云。 即刻飞临匈奴人头上, 猛然射落! 噗!噗!噗! 霎那之间,成百上千个奔逃中的匈奴人惨叫跌倒! 见势不妙,匈奴人们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他们自认为已经足够逃离攻击的距离了啊! 这些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弓箭? 根本不符合常规射程呀! 远远超过他们的预料! 匈奴头领感到了从内心深处升起一阵彻骨的寒气,急忙呼喊道。 “不要乱,大家分头逃跑!” 嘶—— 但是他话还没说完时,就听见他的马发出痛苦嘶鸣声,倒在地上, 巨大惯性把他从马背狠狠甩出来,翻滚了十几米之遥后,才能勉强停下。 瞬间感受到全身各部位的疼痛难忍,仿佛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要裂开了一般; 喉咙深处的甘甜,忍不住喷出一股鲜血。 一匹狂奔的战马冲撞的威力,重逾千钧。 即使拥有壮牛一般的体魄,此时他也身受重伤。 蓦然回首, 只见混乱的战场上,他钟爱的坐骑早已身中数箭,倒地不起。 “嗖嗖嗖!~~” 遮天蔽日的箭雨仍未停止,似乎无穷无尽。 匈奴首领感到万分恐惧。 手下的士兵们如同靶标一般, 若继续这样射下去,所有人迟早都将葬身于此。 他从未想过, 大雪龙骑所配备的武器装备竟是超越时代的 锏! 无论是惊人的射程蹶张弩,还是用百炼钢打造的顶级凉刀,都不是他能够想象的。 匈奴首领心中震骇无比。 这还跑什么! 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般委屈,还没有看清敌人的面容,却已然处在了生死关头。 以往对抗秦军的经验,在这一刻彻底失效。 摆在眼前的出路只剩下两条: 要么站着死, 要么躺着死。 即便站着或许还能有一丝希望活命, 但如果躺下,则是毫无生望! 一时之间,匈奴首领内心燃起熊熊斗志。 他是这片草原上远近驰名的勇者,怎么甘愿如此屈辱地死亡! “所有人回去,和他们战斗到底!~~” 匈奴首领怒吼着。他手下的匈奴骑兵们显然明白了现状。 逃跑只会死路一条。 唯有迎难而上。 多年的战斗告诉他们, 战场上唯一真正的生存之道便是不惧生死! “天狼神庇护,这次我们一定要闯过难关。” “哇呀呀~~” “杀啊!~” 顿时, 所有匈奴人高呼着天狼神的名字,举着手中的弯刀反身迎上大雪龙骑。 第12章 一切结束了 见状, 大雪龙骑冷静地收起了蹶张弩, 伴随着尖锐的金属摩擦声,锋利的凉刀自各人腰侧拔出。 匈奴首领大声喝道,高举起自己的弯刀,背后的骑兵效仿, 拔刀在手,如野兽咆哮一般冲向前方。 然而! 他们显然低估了对手的强大实力。 大雪龙骑作为几近无懈可击的兵种之一,在这里简直就是战场绞肉机的存在,无可抵挡! “轰隆隆~~” 沉重的铁蹄践踏地面,响动如雷。 眨眼之间! 两军仅相距不到百米! 百米…… 五十米…… 二十米…… 越来越近了! 匈奴人可以清晰看到大雪龙骑兵披着闪烁寒光的铠甲。 随着大雪龙骑兵如钢铁洪流向他们扑来,双方猛然碰撞。 一瞬间, 鲜血四溅! 战况迅速演变为 。 大雪龙骑犹如一柄锋锐的 瞬间将匈奴军队割成血淋淋的碎肉。 兵刃撞击之声和绝望哀嚎此起彼伏。 “噗!” “噗!~” “噗!~” 一柄柄锋利的冷刃轻松斩断匈奴骑兵的血肉身躯。 三千大雪龙骑所形成的冲锋阵容,仿佛一台无感情的血腥碾压机,对匈奴骑兵展开了一场惨烈的 。 一名又一名匈奴骑兵在哀嚎声中倒地,随即被马蹄踏成肉酱。 “嗷呀!~” 一位匈奴骑兵发出狼嚎般的吼叫,挥舞弯刀猛攻向一名大雪龙骑兵。 “哐!” 弯刀落在敌人的护甲上。 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击竟只在对手的铠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连伤害都无法做到,这还如何战斗? 紧接着,大雪龙骑兵一剑便将他劈成了两半,鲜血四溅。他的坐骑也一声嘶鸣,瘫倒在地。 这无疑是场单方面的较量。 匈奴人简直无法想象,他们究竟是在与怎样的一支军队作战。 大雪龙骑如同一批批毫无情感的屠戮机器,根本不是匈奴那些单薄的兽皮和粗陋的甲胄所能抵抗的。 一轮冲锋之后,匈奴人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伤亡过半。 反观大雪龙骑兵们的损失几乎微不足道。 在混战之中, 匈奴首领怒得连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手下将士像割稻草一般纷纷倒下,却无能为力。 交战仅在一个瞬间,匈奴骑兵就已经遭受几乎毁灭性的打击。 战场上横七竖八躺着 。 眼前的局面,让匈奴首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无论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幼生活在草原上的勇士,即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对上秦朝边境军,从不曾有过如此惧怕的时候。 但在这一刻,他们都仿佛新生儿一般的脆弱,完全没有抵御之力。 “这不是真的!” 这位匈奴首领就像一只受到重创的野狼,痛苦地吼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清楚一切都已无力回天。 带出来的精英战士全部牺牲了!他自己亦在此终结。 “啊啊啊~~” 绝望笼罩着这位匈奴首领,他双眼充血,狂暴地舞动着手中的弯刀,对着一个大雪龙骑兵猛力挥下。“受死吧!” 那位大雪龙骑兵仅仅是冷冷一瞥,然后高高扬起手中的寒刃猛砍而下。“叮~”。 匈奴首领感到握刀的手阵阵剧痛,几近于刀飞出。 惊骇之下,更可怕的还是随后而来的一击。大雪龙骑兵又一次举刀斩向他的胸膛。 匈奴首领完全没有任何机会反击。 刹那间。 那锋利的刀刃深深劈入了他的 。 伴随着清脆的骨折声响起,这一击将匈奴首领半个身体生生截断! 热血激荡,溅满了天空。 匈奴首领双目圆睁,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的残破身躯。 一瞬间,内心的震撼甚至超过了痛楚。 凭他的能力,竟然在这位骑士面前不堪一击。 就这样结束了? 他的生命就这么终结了? 他还未曾尽情享受那美好的时光。 部落里,那些抢来的中原女子……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不!不要!” 匈奴首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迅速消逝。满脸不甘,破碎的身体缓缓倒在了地上。 匈奴首领到死也没想到,他挑选的敌人竟然是大雪龙骑中的三大千夫长之一。 作为一个从小部落出来的蛮夷,他又怎么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嘶——” “大首领死了!!” “一切都完了!” 一阵阵吸气声响成一片。 看见部落中最英勇的首领也无法抵御这些可怕的骑士, 剩余的匈奴人心中瞬间充满了绝望。 无法遏制的恐惧像病毒一样蔓延…… 眼前这支恐怖的骑兵队伍似乎没有任何情感, 举刀挥下,反复不已…… 所过之处,血肉纷飞! 很快,战场上散落了一千多具匈奴人的 。 几个侥幸未死的匈奴人脸上全是畏惧的表情。 拖着破碎的躯体,身上鲜血四溢……心中的恐惧催使他们不断向外挪动, 只希望离这恶魔般的存在越远越好。 面对这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大雪龙骑,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匈奴人是一个崇拜武力的民族。 弱肉强食,强者生存, 已经深深植入他们的生命之中。 此时,愚蠢的匈奴人们看向宛如天神降临一般的大雪龙骑大军, 心中不由惊叹,或许这就是神明的威严吧。 “苍狼神啊,宽恕你可怜的仆人吧!” 剩下的少数匈奴人早已失去对抗的勇气,纷纷倒地跪拜,头颅拼命磕地,如同捣蒜一般。 然而, 这些大雪龙骑却毫不留情地从他们头顶一跃而过,无情夺走性命。 ...... 残阳似血,整个天地间充斥着苍凉的气息。 离战场一千米外的一处高地, 嬴长青跨马伫立,双眼平静如湖面,远眺战场的一切变化。 大雪龙骑首演就展示出了超出想象的力量, 长期肆虐秦国边境的匈奴人,毫无还手之力。 双方的差距如同萤火对皓月,根本无法对比。 “一切结束了。” 甚至比预期的要更快些。 嬴长青轻抚了一下座下战马的腹部,战马随之打了响鼻,步伐轻盈,继续前进。 目光所能达到之地, 不过短短一刻钟的时间, 战场上已再找不到任何一个活着的匈奴人。 ...... 他策动马匹慢慢朝战场移动而去。 吕布、李广两人高大的身影紧紧跟随在后面。 这一战不过是嬴长青一时兴起,想要检验一下大雪龙骑的作战能力。 已经可以说是杀鸡用了牛刀。 没有必要再派出身边的顶级高手。 况且这样的小规模遭遇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嬴长青驱马向前行进。 …… 寒风呼啸而过,大地散布着上百具匈奴人的 ,证明不久之前刚刚发生了一场残酷的战斗。 “嗒嗒嗒~” 马蹄声逐渐由远及近。 轻轻拉扯一下缰绳,嬴长青在战场边缘停下。 三千大雪龙骑稳稳地站在风中,保持着整齐划一的队形。 所有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嬴长青身上。 他们是嬴长青最为忠诚的士兵,只需一个命令便能毫不犹豫地冲锋陷阵,甚至牺牲生命。 一个眼神足以让他们跟随着嬴长青的脚步,向敌阵冲锋直到倒下!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打破匈奴金雕部落,略微提升了大秦国运,奖励青铜宝箱一个。】 【是否打开】 嬴长青微微闭目思索了一下。 竟然还会有惊喜? “打开。” 【恭喜宿主获得铁蒺藜骨朵】 意念微动之间,他手中多出了一支宛如狼牙棒的武器。 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尖刺,显得格外骇人。 看了几眼后,他不再兴趣盎然,顺手将其递给了身后的李广。 “当啷~~” 忽然, 前方传来了一声响声,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格不入。 身后的吕布立刻大声呵斥道:“谁在那里?出来!” “咳咳~~” 不远处, 在一大堆的 中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随后一个高瘦的身影缓缓从尸堆里爬了出来,全身上下都是血迹。 只见那人披着秦朝的盔甲,应该是此前与匈奴人作战的秦军的一员。 吕布的凶恶神情终于有所放松。 “你们……你们是谁?” 虚弱中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 从 堆中爬出来的女子是蒙恬的女儿,蒙瑜若。 原本认为自己将会死于此地,没想到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股突如其来的骑兵粗暴地将匈奴人击溃殆尽。 她从小就在边关长大,对大秦边军再熟悉不过了,然而记忆中似乎从未见过这样一支军队。 即使是大秦最为精锐的骑兵队伍,也无法与眼前的队伍相比。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一战他们几乎毫发无伤。 这是一个她无法想象的成绩! 大秦疆域中, 怎么会涌现出这样一支队伍? 疑惑深深地划过了蒙瑜若的心头。 接着马蹄声响起。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年轻的将领缓步走向她的位置。 看上去这便是整支军队的核心人物。 看到此情景,蒙瑜若不由地深吸一口气——如果下属都如此强大恐怖,那位领军人物又会是如何的惊世骇俗。 然而,接下来的一刻,她怔住了。 只见马上的青年身着秦式铠甲,外披绣有祥云纹样的长袍,俨然一位典型的大秦贵族子弟。 随即,青年平缓的话语飘来: “我是嬴长青,此次奉皇命北上调遣入伍。你姓甚名谁?为何在大秦疆域遭遇匈奴?” 听闻此言,蒙瑜若不禁一愣。 竟为嬴氏? 毫无疑问,这是大秦宗室的血脉。 念及此处,她心中悬石落定。 目睹嬴长青冷静的目光扫视过来,她连忙自报姓名。 “我名为蒙瑜若……” 可是当其刚一开口, 嬴长青即刻注意到这秦将之声略显细腻。 细查之下,才发现此人尽管满面沾满污血,依旧可以看出面容娇好,眉毛粗犷配以丹凤明眸。 全身上下虽尽显英雄气势,但在细小之处透露着不同于男儿的气息。 嬴长青神色稍敛问出,“蒙瑜若,你...是女子?” 对于这个直接而锐利的提问,蒙瑜若顿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回应说:“没错。” 嬴长青眉宇间现出细微波动。 虽然在这个时期的大秦并没有性别歧视的情况存在, 但女子从戎,在部队里却是闻所未闻之事。 就实质来讲,确实存在着相当一部分的困扰与不便。 同时嬴长青自身观念里面也不太赞成女性从事如此艰苦的职业——尤其是战斗类任务。 面对首例女装战士的出现,心中不由啧啧有感。 察觉到他的反应,蒙瑜若瞬间理解其背后的想法。她在其他边境将领那里也看过太多相似神情。 蒙瑜若暗地咽了口气息,强行压抑住小小情绪的起伏,向其叙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省略掉她私自前往的事实。 在知晓她是大将军蒙恬的女儿之后。 嬴长青目光中闪现复杂表情, 未曾意料到,居然在此巧遇了自己要救助的人——就是蒙大将千金。 随即便陷入到对方提供信息所带来的反思过程中。 眉头愈渐皱紧。 首次抵达边疆前线的经历告诉他实际的严峻比其预计恶劣太多, 虽有三十万大军部署北方以防备匈奴,但他们始终难以有效抵挡年复一年地南侵,缘故在于自身缺乏足够灵活性以实施主动防守之外的行动。 因而修建新的城墙以期起到遏制效果成为必要手段。 但是直到此刻为止该建筑工作尚未完成并发挥效能。 想到此嬴长青眉头皱得更深。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似乎已有所打算,随即对部下令:携粮草,随我一起前往北部! ...... 待到其话音一落。 蒙瑜若心猛然一阵狂动起来。 因为她知道,目前父军正处于粮草紧缺之状况。 如果缺少了这批粮草,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足以让他头痛数日。想到这,蒙瑜若试探性地问道: “这位……公子,你们是前往富平县吗?” 富平作为北地郡的治所,正是蒙恬大军驻扎之地。这位公子带着众多兵马到来,有很大可能是为了与蒙恬会合。但她猜错了。 只见嬴长青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淡然: “并不是去富平,本公子另有打算。” “那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呢?” “往北过了九峰山,便是匈奴人的势力范围。” 嬴长青瞥了她一眼,眸中掠过一丝幽光,随即消失不见。蒙瑜若心中不禁一阵寒意。随后她鼓起勇气,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说道: “那么……能否允许我一同前行?” 此次私自从家逃出,她明白蒙恬必然会大发雷霆。加上途中的遭遇,再次面对蒙恬时,她不由得浑身一颤。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父亲见着此时此刻的样子,至少要等风声过去了再说。 蒙瑜若在心里暗暗想道。 嬴长青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她,并摇头回应:“回去秦国的大营,本公子不需要你的帮助。” “真的是不需要?还是公子瞧不起女子?” 嬴长青立刻收起了笑容,眯起了双眼。她竟如此大胆地对自己说话? 蒙瑜若态度平静坚定,“公子麾下拥精锐之师,自然不是普通人。本以为公子与众不同,如今看来是我误会了。” 说完,转身做离去的姿态。 望向她的背影,嬴长青一时愣住,片刻之后,不自觉地露出笑意。这种粗糙的激发法术,居然也能用得出手? 嬴长青轻揉前额,随之吩咐道:“停下。” 蒙瑜若止步不前,嘴角悄然上扬,又回转身来,面无表情地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我可以应允,但是提前说清楚,我对谁都不例外。无论男性还是女性,标准一致。” 嬴长青其实对蒙瑜若并不十分信任,不过想到她在边境成长的经历,无疑熟悉这里的情形。同时脑海中想起古人一句俗语:男女协作更易分担劳累;有佳人在军途同行,似乎也能添几分景致。 于是,她回转身,认真答道:“瑜若从小生活在军队之中,凡男子能做到的事,我也能承担!无需特别照料,只希望公机能保持同等态度即可。” “很好。”嬴长青颇为赞赏地望着她,微微颔首:“去弄匹马骑上吧!” “但是你要记住,我的规矩非常简单,听话就好。如果惹出了任何麻烦,就马上滚回秦军营地!” 蒙瑜若咬紧嘴唇,沉默片刻后转身去找马。 …… 夕阳西下,太阳渐渐落下。 就在距离九峰山不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一千余名骑兵正在快速赶往九峰山的方向。 这正是前来支援的蒙恬和他的先锋骑兵队伍。 这时,一名 谨慎地提醒道:“蒙将军,距离九峰山还有五里地,要不要先派遣一个小队前去探路?” 蒙恬皱起眉头思索片刻。 九峰山地形险恶,之前匈奴部队在这里劫粮,很可能还藏匿着更多的匈奴士兵。 尽管他心急如焚,但他仍然保持着清醒。 第13章 怕你不成? 他知道,在危急时刻更加需要冷静行事,不能轻举妄动。 “建议不错,迅速前去侦查!” 话音未落,一队骑兵立刻从大队中分离出来疾驰向前。 蒙恬带领主力军队缓步跟在后面等待回信。 没过多长时间。 “报告——!” “前方发现了情况!” 正在侦察前方路线的骑士大汗淋漓地奔来。 蒙恬心中骤然收紧。 “蒙将军,前方发现了很多的 !九峰山底下!” 一瞬间, 这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蒙恬。 一切晚了!晚了一步! “马上查明,看还有没有幸存的秦军将士!” 蒙恬紧握双拳,眼眶几乎充血。 “紧赶一步,仍是太迟!” 令人气愤! 不过,侦察队员又说道:“只是这些 全是匈奴人的。我们的军队只有一些 。” “到底有多少匈奴人的 ?” “超过千具之众!” “真的?” 这一下轮到蒙恬惊讶了。 他了解到的情况指出当时拦截军粮的仅有千余敌兵。 在出发前他曾想过无数种结局,但从没预料到会如此。 振奋了精神之后大喊,“全速挺进!” 一小时后, 蒙恬带着先锋部队终于来到九峰山之下, 面对眼前满地的匈奴 ,他面容凝重、说不出一句话。 一名部下急切回报,“蒙大人,我们找到了我们军队的部分死者。” 闻言,蒙恬急忙上前。 不久后, 眼前出现了秦朝与敌军 杂交的情形。 一眼就知此处经历过的殊死斗争。 如今,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快了解蒙瑜若是否平安无恙。 翻身跃下马来后,在满布地上的 间不停地搜索,并大声呼叫其姓名。 秦军们也没有停下脚步,在死者群中搜找目标。 最后一名部下脸色沉重汇报,“大人,我们都搜过了,没有看到 的痕迹。” “接着找!” “她一定还在运粮队伍中,请务必帮我找她出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蒙恬脸色铁青地下令道。 然而,时间又过了半个时辰。 所有秦军的 都被搬运了出来。 唯独不见蒙瑜若的身影。 ………… ………… 跪地 “难道说……瑜若并不在运输粮食的队伍中?” 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的蒙恬以为蒙瑜若并没有来到这里,至少也已经逃离了战场。 可是,接下来的景象却让他如遭雷击。 “蒙将军,属下发现了这件东西!” 一位来自前锋营的秦军士兵手里拿着一把折断的长剑递给上级。 蒙恬一看就认出了这是他女儿蒙瑜若的随身配剑。 这还是在他女儿十八岁时他作为生日礼物亲手相赠的武器。 如今,见到这把断剑时,蒙恬瞬间明白了情形的严峻性。 “蒙将军,莫非瑜若已被匈奴劫走?” 他强忍着悲愤,牙齿咬得吱吱响。 没见到人,却发现她的佩剑被留下。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蒙瑜若已经成了匈奴人的俘虏! 多年驻守在漠北,没人比蒙恬更了解这些匈奴人的野蛮。 每当向南劫掠时,男性与老者通常都会被害并且有时甚至被当成军粮; 妇孺则被带往草原,变成生产匈奴新血脉的工具。 假如蒙瑜若真落于他们之手,下场实在不堪设想。 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如此憎恶匈奴人,使得蒙恬眼红愤怒不已,全身在剧烈颤抖。 “追寻!” “就算这帮混账家伙躲到世界的尽头,我也一定要找到他们,亲手将他们的头拧下来!” 这时,一位秦军士兵上前提醒:“蒙将军,请三思!现在尚不清楚她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不要轻率行事啊!” “闭嘴!你算什么,还是我才是统帅?” 怒气冲冲的蒙恬厉声喝道。 “况且这里的粮食也不见了,这意味着这伙畜生将它们一并带走,携带了那么多物资,他们是走不远的!” 随后,侦查员报告说:“蒙将军,匈奴人如果离开,必经之地应该是九峰山脉!” 这一地区的东侧及西侧距离都不过百里,都有大秦国的关隘, 唯有北侧的九峰山区地势复杂,足以提供遮掩。 多年的对抗经验告诉他,若是匈奴要逃跑,必然选择这条路径。 “很好!全军听令,立刻进军九峰山脉,务必捉住这群 ,并把他们全部杀光!” 随着蒙恬一声号令下达,前锋轻骑即刻启程前往九峰山区方向。 只是, 踏入九峰山区后,路途显得异常坎坷。 有很多路段不得不下马行走。 身旁有士兵再次劝解道:“蒙将军,九峰山区域地形多变且充满分叉小道,若继续深入,恐怕遇上埋伏;再者万一敌方 ,我们的形势会更加险峻,是不是先撤回富平后再从长考虑呢?” “住口!” 不顾劝告,蒙恬坚持他的决心要去追捕那些匈奴人。 “将军身为全军统帅,实在不应轻易冒险。若将军仍坚持追击,不如让末将率领三百轻骑兵前往。一旦发现敌踪,立即派人回报,如何?” 蒙恬心中怒火稍稍平息,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点了点头:“也好。” ………… 入夜。 大秦北部的一个小村庄内。 “嘿嘿——” “中原的女人果然肤如凝脂,远胜过草原上的女子。” 一名身披兽皮的匈奴人一把抓住了一个秦地少女,少女的哭喊迅速被匈奴人的吼叫声淹没。 周围的匈奴人狂笑着,旁边的秦国民众则蜷缩成一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放开我孙女,你们这群禽兽!!” 一位老人怒声斥责,但随即一支寒光闪闪的狼牙箭穿透了他的胸膛,将他钉在了地上。 旁边一个匈奴人大步向前,一刀砍下了老人的头颅,并高高举起 。 “我的孩子!~~孩子啊~~” 另一间房中传来一个妇女的惨叫声。 只见她浑身脏污、赤着双臂从中奔出,朝院子里的一个匈奴人扑去,而那个匈奴人手中举着她的孩子,正准备将其砸向地面。 见到妇女冲过来,匈奴人狰狞地一笑,手中的刀立刻刺入她的胸前。 “噗~” 妇人身躯剧震,匈奴人的弯刀穿过她的胸腔,鲜血淋漓。她的眼眸刹那间失去光彩,临终之前仍旧紧盯着那个孩子,满是悲伤。 “畜生!我和你们拼了!” 一个年轻人抓起一段木棒,双目通红地冲向那些匈奴人。但他只迈出几步,身体一僵,颓倒在地。 喉咙上一支狼牙箭已深深地插入,瞬间结束了他的生命…… 这些残酷的行为遍布于大秦边陲的各个村落。每有匈奴南下抢掠时,村民就会遭遇灭顶之灾。 而在村边一角,一群匈奴人围着一口大锅,垂涎三尺,炊烟袅袅升起。 “这肉炖了一整天,酥烂可口,真香!~” 一名匈奴人用弯刀从锅中挑起一块大肉,得意地说,“之前北地的秦军追了好几天,连饭都没得好好吃,这下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嘿~” 说罢,将手里的肉吞咽下肚,满嘴油腻,似乎还在回味一般舔了舔嘴唇。“比干粮强多了。” 随后他大喊起来:“兄弟们,吃饭了!” 听见喊话,周围的匈奴蛮族顿时一拥而上,一个个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具,争相恐后地分食起了大锅内的肉。但他们完全不知道...... 就在这一刻,距离他们一千米外的一座矮山上。 一股冰冷的杀意猛然冲天而起! 嬴长青看到眼前满目疮痍的大秦村庄和村民的悲惨境遇,特别是看到匈奴人竟然将 煮烂当作美食享用时,眼中闪过一丝狰狞的杀机! ………… ………… “奉先!” “属下在!” 嬴长青虚空一指,下令道: “去!解决这些畜生!” “属下遵命!” 吕布拱手领命,随即猛地夹了一下马腹,胯下的赤兔马立刻化为一团火焰般的红光,向着山下的村落疾驰而去。 一旁的蒙瑜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见吕布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她同样憎恨匈奴人,恨不得尽早将这些畜生消灭干净。但面前这个村子里, 至少有两百多个匈奴人啊! 仅派一个人过去, 会不会有些过于自信了? 她皱着眉头看向嬴长青,只见他一脸平静。 ………… 村庄里。 匈奴人仍在围在大锅旁狼吞虎咽。 附近的妇孺绝望地看着这群兽性的蛮族,对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无望。 “哒哒哒!” 突然间。 一阵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 匈奴人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 抬头一看, 只见一名骑士疾驰而来,手中的长戟造型奇特。 月光照在他身上,仿佛燃烧的血色烈焰。 “嗯?!” “这是何人?” 所有匈奴人都冒出了同样的疑问。 然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 吕布已经策马来到村口。 一个匈奴人大声喝问道:“你是谁?” 吕布眼中闪过冰冷的光芒。 “你们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此言一出, 匈奴人的脸色骤变,放下手里的食物,凶光毕露地围了上来。 “嘿嘿,还有如此不自量力之人。” “估计是个疯子。” “一看就是秦国人,不过这武器还不错,归我了!” “铠甲也不错。” “哈哈,连马都挺好!” 匈奴人们大笑着围上来,根本不把吕布放在眼里。 瞬间。 空气中充满了贪婪的气氛。 在这些人眼中, 吕布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他们的猎物! 吕布面无表情。 在这刹那间! 一股惊人杀气从他的体内喷涌而出,让人感觉如冰如霜! 靠近的匈奴人不由得打了寒颤,心中涌上不祥的感觉。 但随即, 内心的担忧很快被贪婪驱散。 开什么玩笑,这里足足有两百人,怕你不成? “兄弟们一齐上,干掉这厮!” “嗷嗷啊~~” “冲啊~~” 村中的匈奴人大声嘶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蜂拥冲向吕布和他座下的战马。 “受死吧!” 吕布怒喝一声,浑身体内的气息迅猛运转,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瞬间遍布周身! 紧接着, 他将手中的鬼神方天戟猛地投掷出去! 带着凛冽寒芒的戟体,在空中飞速旋转,气势如虹地向匈奴人群中袭来! “噗嗤!~~” “噗嗤!” 利刃切开 的声音立即响起。 匈奴人只感觉眼前掠过了一道白光,接着腰间传来一阵痛楚。 低头一看, 惊恐地发现他们的上半身竟脱离飞出。 具体来说, 他们的躯干腾空,而下半身则还牢固地立在地上。 还能清楚看到自己身上的器官和鲜血四处喷洒。 鬼神方天戟完成了它巨大的切割弧度后,又像回旋镖般再度落入了吕布之手。 而挡在眼前的十几个匈奴人,早已一分为二,死在地面! 一时之间, 周遭仿佛凝滞无声。后方侥幸未被波及的匈奴人们吓得哑然无言。 此刻, 无法抑制的畏惧在心底涌现,刺骨的寒意由脚底直达头顶! 整个人都在打颤! “驾~” 吕布再度用力驱马加速前进! 每一名匈奴人都像是待屠的羊群。 每次方天戟挥下, 必有一个匈奴首级滚落在地! 片刻之间,已经有百余具 重重倒在了血泊里。 目睹这恐怖情景,一位匈奴小队长立刻下令:“抓紧布下绊马索,赶紧行动!” 随即几人迅速展开多根绊马绳。 吕布冷酷一哂,猛然加紧策动座马! 赤兔马感受到主人的意志,四腿一蹬猛一用力, 人马合一,凌空跳起! 犹如大鸟般俯向匈奴小队长, 方天戟在那一刻,让天际映出血红~~ 面对飞落而下的吕布与武器, 那小队长绝望大喊着挥舞手中的刀去应对, 然而鬼神方天戟一掠而过,好似撕裂空间, 就在半空中飞驰的过程中, 那小队的脑袋随之而飞~~ 在不远处的小山上, 蒙瑜若看得已经瞠目结舌。 这! 还有人性? 短短片刻之间,几乎所有的匈奴人都被歼灭殆尽。 就算是面对数百只猪,怕也不至于杀得如此轻松迅速吧? 她简直不能想象一个人能强大成这个样子, 即便是秦 队中也没谁能有这种骇人的能力。 甚至包括她的父亲蒙恬,相比之下也远远逊色。 一想到如此英勇的将领竟然只是嬴长青的手下,蒙瑜若看向他的眼神不禁更加惊叹。 大秦的公子们,她也不是没见过。 公子扶苏曾在边疆待了许久,蒙瑜若多次见到过他,留给她的印象便是守旧死板。 同样的,扶苏对整日沉迷于刀光剑影中的蒙瑜若也没什么好感。 两人之间几乎水火不容,来往并不多。 但是在嬴长青身上, 她却发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风貌。“原来,并非所有大秦公子都和公子扶苏一样。” “走吧,结束了。” 嬴长青的话语缓缓传来,将蒙瑜若从思绪中拉回。 这才发现下方村庄里再无任何一个活着的匈奴人。 …… 在村中。 两百多具匈奴人的 静静躺着,死亡景象极为凄惨。 “属下不负所托,已经将所有匈奴人首级取下!” 见到嬴长青骑马来到现场,吕布抖掉方天画戟上的碎肉,连忙迎了上去。 身旁的蒙瑜若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往后退缩了几分。 一想起自己站在这样一位绝世煞星身边便感到莫名不安。“很好。” 嬴长青点头示意,随后纵马前行。 沿途所见皆是废墟,这片被匈奴洗劫后的村庄几乎空无一人。 仅剩几位衣衫破烂的妇人在角落瑟瑟发抖,带着恐惧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嬴长青心情沉重不已。 眼前村庄的情景不过是对整个大秦边境现状的小小缩影罢了。他在目所能及之处所见到的情况都如此惨淡,那在那些未被留意到之处又将上演怎样的悲剧呢? 嬴长青眼眸闪过一丝冷光:“今天,他们带给秦朝百姓的一切恶行,必将付出沉重代价。” 大秦的边境饱受匈奴 已久! 他从不信所谓的恶有恶报,只有让他们切实体验那份痛苦,才能使这帮禽兽醒悟过来; 让他们遍体鳞伤、甚至灭族! 必须让他们知道这一切后果! 面对此情此景,一种极度疯狂而又大胆想法涌现在了他心中:霍去病当年靠八百精兵便可立下不朽功绩;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超越历史? 此时此刻身边拥有吕布和李广两大将军,而三千骑兵也堪称最强部队。 驱赶匈奴,镇守边境;并非是不可能实现的理想。 正在这时……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只见一名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快速赶到,沉声道:“公子,发生了异常情形!” “这个村子里藏着玄机,村中的祠堂内有一条密道,里面竟然藏匿着几百人。” “密道?” 嬴长青听到这信息,不由得眉头微蹙,随后很快便明白过来。北境屡遭匈奴侵犯,村民挖密道藏身也算合乎情理。 他对部下说,“算了,别惊动他们,当做没看到吧。” 可这时,锦衣卫继续汇报: “少爷,里面这些人恐怕并非寻常平民百姓。” 第14章 露出一丝笑意 “哦?” “经过核实,那些人穿的衣装貌似都是古楚时期的贵族衣服。” “真的么?” “绝无虚假!” 听到这些,嬴长青目光闪烁,内心感到意外。 联想到‘旧楚遗族’这词儿时,立刻下达指令: “将他们全带上来!” “遵令!” 随之,静寂的乡村瞬间充满了嘈杂的噪音:呼救声、哭泣声连成一片。 很快, 密道口开始有人爬出,一群数百人渐渐地从村中祠堂的地底下出现。 尽管个个狼狈不堪,然而,根据衣装即可判定,他们绝非一般的村野居民。 赢长青纵马驰到人群中。冰冷的目光扫视下,众人一时慌了手脚。 而更让他们倍感压力的,则在一旁严阵以待、沉默肃立的大雪龙骑军三千勇士。 无人敢正视嬴长青。他在观察片刻后,嘴角泛起了微微的微笑,朝一位显然被其他人包围的年轻男子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那青年身体颤抖,勉强开口,“我...我叫许昕。” 嬴长青又继续说道,“你为什么在这儿?” 许昕回复,“我们原来住在楚地方圆,在国家沦陷后,无奈选择躲藏于此,过隐蔽生活。” 为了...为了防范匈奴南下 扰,我们只好挖了条地道来避开战祸。”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许昕。 “许昕?许昕…熊心?” 念到这里,嬴长青眼中掠过奇异光芒,并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此时的许昕感觉到一股莫名寒冷。 其心理素质颇为不俗, 即使在这高压环境下,也能平静对话。 然而……当他听见这位青年自称时,嬴长青顿时忍俊不住。你是真的许昕?还是熊心? 依据记录显示,当楚灭国后,不少怀王后裔纷纷出逃,隐匿乡间。 而最有名的人物是王孙--熊心, 他变成了一个普通牧羊人。 直至多年以后,他再次由项氏族裔扶持成为 军象征。想着这些往事,嬴长青笑意加深,并叫了一声: “奉先!” 吕布立即前来, “大人有何吩咐?” 嬴长青目光掠过青年,淡淡说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是。” 吕布大步流星,毫不迟疑地将那青年捆绑了起来。青年一脸惊恐,喊道:“官爷,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话音刚落,一声沧桑低沉的话语猛然传来。 “且慢!” 只见一位满面风霜、五十多岁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正视着嬴长青,丝毫未露惧意。 “尊驾,虽然我们都是楚地之人,但自问一向循规蹈矩,没有违反秦律,为何要抓我们?” 嬴长青微微一抬眉,“你是谁?” 那老者沉声道:“我是范增。”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寂静。嬴长青的脸颊不禁抽搐了一下。 范增,竟然就是这位老者! 他心中暗想,这实在是巧合得有些过分。不仅遇到了楚 族的人,就连范增也在此。 提及范增,这可说是反对秦国的关键智者,是被项羽尊称的“亚父”。 即便后来因为项羽刚愎自用导致兵败,但范增的聪明才智毋庸置疑是当时最为顶尖的存在之一。即使连最后胜出的刘邦也在分析项羽的失败时提到:“项羽虽有智谋非凡如范增却未得到重用,这才是他输在我手中的主要原因。” 嬴长青忽然记起,在历史上,范增早期就投身项梁,与项家联系紧密。 而此刻,楚王后裔熊心就在身边,这说明…… 难道是上天的厚待? 想到系统的那个匪夷所思的【强运】属性, 莫非这也属于天意? 嬴长青轻笑了几声。 反秦的势力早已开始集结,如同暗潮,渐渐汇成一股巨浪,只是在明处难以察之。 现在,他发现,不仅是遇到范增和熊心这么简单的事儿;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反抗者的联系远比他预想要来得早和深远。 想起后来熊心将被尊为义帝的情景,嬴长青了然于胸。 显然,范增对此筹措已久。 他的双眼带着玩味的眼神落在范增身上,仿佛发现了极大的乐趣。 感觉到这样的目光,范增傲然昂首,不屑一顾地对望,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声音。 一旁的吕布愤怒至极,欲冲过去制止这个老者的无礼举动,可是却被嬴长青阻拦。 嬴长青纵马前行几步靠近范增,指向那个被牢牢绑起的熊心说: “放掉他并不是不可能的条件是,希望老人家能同意我一个要求——你觉得如何?” 范增这才看了过来,沉声道:“有何贵干?” 嬴长青淡淡一笑,说道: “在下麾下将领众多,却独缺一位谋士。” “老先生可愿意为我效力?” 听到嬴长青的话,范增的目光顿时一凛,声音变得强硬: “大人恐怕说笑了,我区区一个衰老愚钝的老头子,如何能承受得住大人的厚爱。” “哦。” 嬴长青面色依旧平淡,并未表现出失望,随手指向人群中的一名年轻人: “你,过来!” 那名早已面如土色的年轻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嬴长青指着他对范增问道: “老先生,这位可是你所识之人?” 范增冷哼一声,转头不去理会,面露冷漠。 “看来并不认识?” 说完,嬴长青立即沉声下令: “来人,把他拉出去,处决!” “遵命。” 两名锦衣卫迅速上前,将那年轻人架走。 那年轻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吓晕过去,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味。 竟是直接吓得 。 两名锦衣卫毫不留情地将其拖到一边按下, 抽出腰间的刀,一刀砍下其头颅。 “噗嗤~” 鲜血喷溅,脑袋滚落在地,最后滚到了范增脚下。 嬴长青转向范增,语气淡然地说: “老先生,此人是因你而死。” 范增大怒: “荒谬!明明是你残忍好杀。而且他分明是你指使的手下所杀,怎能与我有关?” “当然有关了!” 嬴长青轻轻一笑, 继续说道: “因为你不肯归顺于我,令我不快。但我不能直接对你下手,故只好随意找个人宣泄。” “你!” 范增脸色苍白, 怒声道: “枉杀无辜,你真是一个 者!” “老先生说得很对。” 嬴长青冷冷一笑: “在下素来没什么嗜好,唯独喜爱。尤其是生气时,更喜任意 。” 说完,他又指向人群中一人: “将此人也处决。” “遵命!” 锦衣卫立刻上前, 从人群中拉出一个中年男子。 随即,刀锋闪现,人头掉落。 嬴长青嘴角泛起诡异的笑: “老先生,现在有没有新的想法呢?” 这时,人群中开始响起阵阵崩溃的哭喊。 范增转身望去,眼中露出一丝不忍之情,但他咬紧牙关沉默无言。 嬴长青挥挥手,冷声道: “再拉出十人,统统处决!” “遵命。” 随之又有十人被拉出, 刀光血影下, 又一次人头四散。 范增闭上了眼睛,嬴长青的笑意却愈发浓烈。 ………… ………… 拜托 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范增性格耿直、刚烈,且与项氏一族有着深厚的渊源。而楚王室则是项氏一族极力保护的对象。如果没有楚王室这块招牌,项氏一族 秦国的大计只能化为泡影。 无论怎样,项家毕竟只是一个家臣,缺少大义名分的支持。 楚王室则代表着反秦的大义! 如果仅仅依靠项氏家族的力量,除了其直属士兵外,其他的原楚国人不可能会跟随着他们。 能够聚拢到两万楚人,已是极限! 嬴长青正是抓住这一点,以楚王室的性命作要挟,无所不能! 嬴长青冷笑,指着脚边毫无生命迹象的头颅,淡淡地说道:“老先生,你看,这几个人的死亡也都是因你而起!” 范增脸色铁青,嘴唇颤抖,试图开口却终未能说出话来。 嬴长青又说道:“现在,请老先生重新考虑一次,是否愿意为我效劳?” 范增的脸上满是痛苦之情,眼神闪烁着犹豫,但仍没有开口回答。 嬴长青仰天大笑,大声呼道:“来人哪!再带十个人上来!” “遵命!” 随着命令下达,杂乱的脚步声中,一群锦衣卫再次将十人带上。 刹那间,哀嚎声震动四方。 锦衣卫们充耳不闻,表情冷漠,手中紧紧握着兵器。 寒意弥漫整个空间…… 嬴长青缓步靠近范增,眼神蓦然变得冰冷,“范增先生,你该作出选择了吧?” “若我杀了这批人后你仍未决定,那就再带上十个人!如果依旧不动心,那么本公子只能将这些人一一送上黄泉路!” 范增全身一震,眼中充满惊恐,怔怔地看着嬴长青,一时语塞。 嬴长青冷冷一笑,甩了甩衣襟,背对着范增道:“老先生之前骂我是屠夫,应该也知道我的为人吧。” “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只是想与不想而已!” “或许你还未意识到,当初我焚烧齐 宫之时,难道会对这些楚人手下留情吗!” 嬴长青冷笑一声,盯着范增的眼睛,字字句句如同寒冰。 “既然你非要我动手杀害无辜者,那么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 “你是真正的凶手!” 范增猛抬头,怒目圆睁地看着嬴长青,身子颤抖不止。 当然,只要您愿意效忠于我,这些人自可以保命! 话锋至此,嬴长青露出一丝笑意。 “你甘心为了虚名见那些人悲惨牺牲吗?希望你认真权衡利弊。” 这些话就像来自深渊恶魔的声音,使范增感到更加痛苦纠结。 范增对项氏家族忠心耿耿,在嬴长青心中早就不是秘密。如果利用旧楚遗民威胁范增,范增依然不屈服的话,那就正好可以借此将他们全部消灭。 要是范增肯顺从,这正是嬴长青求之不得的结果。在场众人之中,只有熊心一人值得他关注;只要控制住了熊心,其他人的生死对他来说毫无所谓。 范增深深吸了口气,神色稍作变化,就察觉到了身旁锦衣卫手上持着的绣春刀。范增的眼神一瞬间闪过了决心。 然而,正如嬴长青预料的那样,范增尚未有所行动之前,他已经骑马上前,挡在范增面前,冷漠说道: “老人家,请不要妄想 。就算您死了,我也决计不会放过这一众旧楚的遗臣。” “说清楚,要么成为本公子的助手,否则……所有人都必死无疑!” 巨大的汗珠不断流落,范增的脸变得煞白,唇瓣颤抖着。眼帘虽然低垂,却也不由自主颤动起来。范增现在正在面对一场极为痛苦的灵魂战争。 无论多么可耻和恶劣的威胁手段,嬴长青显然并不介意使用它们且能真正施行;他确实敢言出法随,绝不犹豫。 范增深信若自己不低头服从命令,那个无情残忍的人会毫不留情地 所有的人——这样下去,项氏多年的布局与计划就会付诸东流!他也将有违昔日对项梁许下的诺言。 一方面是对项氏家族矢志不渝的忠诚,一方面则是多年来筹划的重大目标。这两者究竟该优先哪个呢? 脸上露出苦涩,范增不再显露出往常的威风凛凛,语气沉重地说: “老人家有何德能,能令大人如此青睐?” 见此情形,内心的嬴长青欣喜无比: “这个问题老前辈无需烦恼,只需知道本人的眼光向来独到就行。” “况且,前辈那刚正的品德令人尊敬不已,这般出色的人物,本公子又如何能够放弃不接纳。” 听罢此言,范增顿感错愕,无法料想到背后竟然是如此原因让他获得重视。 当然他也不知道早在初次相见之前嬴长青早已调查过一切背景细节有关这位。 最终叹息:“罢!~” 好一会工夫,范增才长长叹了口气,昂扬骄傲之气一去不复,低下自己一直高昂的脑袋,沮丧开口说: “承蒙少爷看得起,在下范增愿意为您所效劳。” 听见答复之后嬴长青顿时开怀笑道: “不错,好极了!” “既然决定加入,为何不正式过来参见我?” 范增深吸了一口大气, 双手紧握随后松弛, 终于他对着嬴长青躬身下跪,并含着一丝悲愤说道:“范增参见少主!” 嬴长青大笑着翻身下马并亲手拉范增起身: “先生无需多礼!” 看到眼前情景的嬴长青忍不住心中的得意——他深知有着牛脾气的范增,是不会嘴上投降实际却不认同。 他也是一个世上有数刚硬执着的人物。以前就因为一项嘱咐便忠诚扶持项羽很多年。 甚至即使遭到抛弃也不减他那一腔热血。 而现在,他已彻底臣服在嬴长青面前。 这一拜! 仿佛成了范增心理上的一个结,一旦解开了这个结,范增就会全心全意地追随嬴长青,不会再有丝毫动摇。 即使将来范增被人抓住,即使对方用同样的手段威胁他,即使是当今的陛下对他威逼 ,他也绝不会动摇对嬴长青的忠心。 对于像范增这样的耿直之人来说,这次投靠嬴长青已经让他饱受折磨,甚至几度想以死明志。 如此刚烈之人,绝对无法承受第二次背叛。 ………… ………… 范增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又深又长,仿佛凝聚着他半生的无奈与惆怅。 “公子,我已经按你的要求下跪了,现在可以放过他们了吧?” 看着地上那些死不瞑目的头颅,范增感到无比刺眼。 想到这些人都因自己而死,他的内心更是万分痛苦。 无论哪种选择,似乎都无法逃脱背叛的命运。 若他早点归顺,或许就能避免这一场劫难。 在短暂的接触中,他已经深刻理解了嬴长青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嬴长青对待生命, 早已失去了基本的尊重, 如同踩死蚂蚁。 然而范增心里却觉得, 胸怀大志的人,其行为必然会与众不同,通常难以用常规标准来衡量! 这种人要么会被所有人唾弃,成为众矢之的; 要么……傲视群雄! 征服所有反对者的声音,成就霸业。 若施行仁政,则心存慈悲; 若走武治,一刹那间便是尸骨累累、战乱万里,生灵涂炭…… 显而易见,嬴长青正是后者。 嬴长青大笑着摆摆手说。 “当然,本公子一向说到做到。” 一挥手,部下立刻撤回到他身后。 只留下一群幸存的楚国旧贵族抱头痛哭。 范增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当他看见站在嬴长青身旁的熊心时,心情又紧绷起来。 “既然公子言而有信,请您也放过此人吧。” “哦?” 嬴长青淡然一笑,指着熊心说。 “先生似乎对此人很在意。” 范增心里一震,压抑着情绪说:“公子误会了,此人只是个普通旧楚遗民,既然公子承诺不再杀戮,依公子的品行,肯定不会骗我们这种老头子。” “自然不会!” 第15章 先生但说无妨! 嬴长青轻轻点头,接着指向被牢牢捆绑的熊心问道: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神色迷茫地抬起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勉强镇静地回答: “我……我叫许昕。” 嬴长青冷冷一笑,环视周围众人,笑道: “你是许昕,还是熊心?” 此言一出。 犹如惊雷在所有人头顶炸响! 熊心一时重心不稳,直接瘫坐在地上,脸上的镇定瞬间荡然无存。 望着嬴长青的眼神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恐。 他的名字,是他最大的秘密。嬴长青一句话就揭示出来,瞬间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这怎么可能?! 他的身份仅少数至亲之人知晓;眼前这个嬴长青如何能知? 不理会熊心一脸的失魂落魄,嬴长青转身凝视身边的范增,眼神淡漠如常。 此刻的范增心中震撼无比,因为楚怀王嫡系子孙的身份是一个绝不可泄露的秘密。然而嬴长青轻易撕开了这张面具,揭露了一切假象。 哪怕如范增般老练智慧,也在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脸上露出了难以名状的挫败感和无奈。 难怪......他心想。 难怪这么一个小边陲村落会引出嬴长青这条狡猾狠毒的狼,看来秦国方面已经事先得知了内情。那么嬴长青的一举一动都有理有据了——他对旧楚 者的针对性举动变得可以理解了。 此时,范增眼底泛起了深深的沉重。多年精心布置... 竟然早就暴露在秦人眼里。 如此说来,那么项家族的计划还有可能实施下去吗? 范增心里波涛滚滚,思绪混乱无比。但他想不到,其实嬴长青完全是意外发现他们的秘密,不是经过长期策划的成果。 看到范增眼神中透出震撼,嬴长青大概理解到了他脑中的所想,不过并未费心解释他是怎样揭开楚王孙身份这一迷团。 嬴长青毕竟有着超时代的两千多年历史积淀。 六个国家残 所谓万无一失的阴谋,对于后来的世界,其实早已记录清晰。这理由是范增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的,当然,他也无意去透露这个事实。 这将使得 范增对自己的反秦活动充满了怀疑。也许,从今往后,他真的会彻底死心,成为我谋划之臣了。微微一笑中,嬴长青下令手下押走熊心。 \"请相信,虽然承诺不取命,但我不会出尔反尔。\" “但这位楚王的贵子,必须接受限制一些自由。” 范增无奈地叹息,他知道所言极是。 相比失去生命来说,这些都不值一提。 既然嬴长青一切尽在掌控,装着悲哀亦徒然。 以其沉稳的为人,自然明了一个道理: 事实一旦成定局,悔不当初也于事无补。 不如认真思量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同嬴长青的关系。察觉到范增渐渐重拾了平静自如,嬴长青表示了赞许。 很好,这才是他看重的智谋之士应有的姿态,年纪虽长,智计丝毫不及当年人杰逊色。 或许犹胜一筹! 有了这层考量后,其目露期待转向了后者,并直接邀请建议:\"先生已是我的一员,正好目前本公子亟需您的智囊之光,愿闻高见。\" 范增语气庄重地说道,“公子请直说,如果老朽能帮忙的话,一定不会隐瞒任何事情。” “很好!” 嬴长青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视线转向北方,仿佛能够穿透虚空,洞察千里的景象。 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 “在下计划北上打击匈奴,先生是否有什么高见?” 范增神情一震,怔住了,眼中透露出对嬴长青话语的真实程度的肯定。 这一刻,嬴长青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战斗意志,表明他说的是认真的。 尽管范增在北方时间不长,但也亲眼见过匈奴人的残忍行为。 在他的眼中,匈奴人远比暴秦更令人痛恨。 即使秦人有过种种过失,但他们毕竟是中原正统; 而匈奴人简直连人都算不上, 顶多是一群披着 的饿狼! 听到嬴长青充满斗志的陈述,范增不自觉地微微点头,心中的抵触感减少了许多。 嬴长青在准备北上的时候,心中反复思考了许多战术。 就在前不久,甚至一度想过模仿霍去病深入匈奴王廷。 在他看来, 三千精锐骑兵,再加上两位英勇无匹的大将——吕布与李广,或许可以一举成功! 不过, 他总感觉自己的计划还有不足之处。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一时也无法明确说明,只是心中有个模糊的感觉。 虽然他比古人大了几千年的见识,但却并不能保证每一个战略决策都会完美。 战略的眼光常常与天资息息相关, 有些人天赋卓绝,而另一些人则普通平淡。 此时此刻站在眼前的是范增——这个时代的顶级策略家。 毫无疑问,他是天才那一类人。 因此,嬴长青很想知道范增的看法。 范增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后,问道:“若老夫不曾参与其中,公子原本打算如何破敌?” 嬴长青毫不吝啬,坦诚分享了自己的计划: “相信先生知道,历史上,我们中原王朝对付匈奴时最头痛的问题是他们的骑兵擅长机动。” “由于他们精通弓马且机动灵活,并占据广阔的北部地区作战,击败他们不难,要完全消灭就难了!” “即便是历史上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也仅能给予对方一定打击,并未能根治这顽症。” “而李牧后来采用步兵配合车兵埋伏,成功击败匈奴。然而,这种方法一次有效,二次便让敌人提高了警惕。” “因此,如今传统步骑兵协同的战法已不再适合当前情况,在快速行动的匈奴眼中显得过于缓慢和沉重。” “我认为对于匈奴作战不应拘泥于古法,应当利用奇袭和速度取得胜利!” “哦?此话何解?” 范增听了嬴长青的一番言论后眼睛一亮。 单凭这份战略布局,已远远超过普通人的见识,就连范增也被嬴长青的话语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迫切想要听听他到底有何打算。 接着,嬴长青沉声说出了十六个字! “孤军深入,长驱直入,绕开强敌,直击王城!” 这种战术显然借鉴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霍去病的做法。 世人普遍认为闪电战是由西方首创, 实际上,最早的闪电战术先驱恰恰就是霍去病。 他常用闪击战的形式深入敌境,以最快的移动速度消灭敌人。 找到敌方最薄弱之处着手,对其进行致命打击。 另外,他还模仿匈奴的战术,舍弃所有的辎重与补给,取食物自敌,也就是通过实战获取补给。 对待敌方就像当年匈奴对汉人的行为一样,加倍奉还!范增越是听着,越是震撼。 等嬴长青讲完这些话时,他不禁深吸一口气,并向其拱手行了一礼。 “公子,这言论足使老人钦佩!” 嬴长青赶忙伸手扶他起来,淡笑说道:“这个策略还有些粗疏,未能进一步打磨。” 范增却是摆摆手。 在他看来,嬴长青的想法简直是奇招迭出甚至到了胆略非凡的地步。 一开始听好像在做白日梦, 但细想起来并非毫无可行。 更重要的是,这种决策需要巨大的勇识来实施。 这样十六个精简的文字,不是人人都能想出来的。 纵便有如此思路,也不敢真的去做。 这种策略简直是走钢丝的行为。 万一操作失误, 就是彻底覆亡的命运! 范增不清楚,其实嬴长青的这套战计是借用了其他人的构思。 但是霍去病这时尚未降生,因此将这种方法的首创归功于嬴长青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范增不由改变了自己对于嬴长青的看法。 嬴长青不仅仅是一个只知道战斗的猛士,而是一个有着深厚见解和超出常人的气魄之人。 于是嬴长青继续问他,“先生对这一计有何看法呢?” 毋庸置疑, 范增的筹谋能力堪为顶级水平! 他完全可以与古军事大家诸如孙膑或吴起相比肩。 不仅他的战役布置卓越不群,宏观的谋略更是出类拔萃。 在他的辅助下,项羽的队伍在短时间内迅速壮大,在反对秦国的力量中间占据了独特的位置。 有此人助之,对于嬴长青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这时,范增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很明显。 嬴长青的这套战技给予他很大震撼。 这一套能够影响千古的军事技巧,连范增都觉得十分惊艳。 此时,当他听到嬴长青请求指点时, 心中沉寂已久的斗志似乎又被激发了。 事实上,范增内心的斗志一直没有消失。 隐逸在此处不过是权宜之计。 毕竟那时秦统一中国的大局已定,而项氏家族因为种种顾忌,不便暴露自己,因此只好隐忍待机。 因此,即使范增有心,短时间内也难以找到展现其胸中大志的机会。 然而此刻, 一个机遇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范增的脸色几度变化,最终缓缓开口道:“公子,请恕老朽直言一句。” “先生但说无妨!” 深吸一口气后,范增继续说道: “如果公子有意孤军挺进,直接攻打黄龙城,一击得手的确能使匈奴遭受重创,至少十年不敢南犯。然而老朽想问的是:这,够了吗?” 闻言,嬴长青心念一动。 他见范增的目光紧盯着自己,补充道:“难不成公子不愿一次性终结匈奴威胁,使其永不复生?” …… …… 跪 听到范增那略带血腥的话语时,嬴长青也颇为动容。 自认为己杀伐之心颇重的嬴长青发现,在这位面前的长者口中说出的竟更为果断狠辣。 竟提出要将所有匈奴族众一举灭绝的想法。 这让他不禁双眼发亮地追问道: “先生此言,究竟意在如何教导晚辈?” 范增略做思考,缓缓回答道:\"直接冲击黄龙确有一定作用,不过其中危险巨大;退一万步而言即使得逞了,也只是匈奴的一个首都毁了,而对于他们来说这并非世界末日——新的领导者将在几个月之内诞生,然后一切恢复如常。\" 接着范增进一步指出:\"因此,即便公子全力以赴摧毁他们的首都也不过如此——核心并未受触动。一旦时机成熟北方的祸患可能会再度兴起。\" 嬴长青听了这番话立即紧皱眉头思索。 他终于发现为什么总有事情不对劲。他对匈奴习俗有所忽略了。 从汉族国家角度看,京城被占领几乎意味着 , 但在匈奴这里显然不同。 即使一下子干掉了匈奴首领和他的宫廷又能怎样? 很可能其他部族 正在心中庆幸——这意味着争夺新的统治地位的机会降临于他们手中。 此情此景并不算夸大,或许还要更夸张些, 这些家伙还未驯化, 每个人几乎都有着自己的野心, 没多久, 这伙不知悔改犹如野兽般的群体很可能再度大举侵入内地行凶作恶。 尽管古代将军霍去病曾在战斗中取得了胜利并打击了其首都, 但历史上记载, 匈奴只是短暂停滞一下,不久又会选出新单于继续挑战中国。 深吸口气后, 长青公子意识到他期望的并非这种结果。“于是……” “为了全面根除匈奴带来的威胁,”停顿片刻范增神情严肃地道:“唯一可行的就是一举将其彻底打垮,使之永无南下的能力!” 这话让嬴长青顿感压力重大,并虚心请教: \"可是,到底如何能达到这个目标?\" 比攻击首都, 嬴长青自然更渴望全面扫除匈奴; 不过单单靠他的大雪飞骑部队似乎有些不足为外,虽然骑兵队强大但也有耗力尽的时刻。 这三千大雪龙骑是他的心头肉,哪怕损失一名骑士都是巨大的打击。 毕竟,匈奴已在漠北的大地上存在了上千年。 即便嬴长青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不可小觑的民族。 恶劣的生存环境使他们性格凶悍、擅长战斗。 尽管他们的人口与中原相比较少, 但他们有一个显着的特点:全民皆兵。 即便是半大的孩童, 只要手持武器坐上战马,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士兵。 虽然匈奴全族仅有两三百万的人口,但如果将所有部落计算在内,熟练使用弓箭的战士至少有五十万! 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 意味着除了老人、儿童以及妇女之外,大多数匈奴人都具备作战的能力! 嬴长青虽然自信满满,但绝不盲目自大。 他深知,这样一个强大的民族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覆灭的。 如今在大秦边境游荡的匈奴军队也仅是他们的一小部分力量。 随后,嬴长青向蒙瑜若示意了一下,“拿地图过来。” 蒙瑜若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卷。 这张图描绘了北境的地势地貌。 由于蒙瑜若一直与蒙恬的部队为伴,对大秦北边的情况极为了解。 这也是为何嬴长青会带着她的原因。 若论对北地的认知程度,在场的其他人恐怕都难望其项背。 蒙瑜若马上跑上来,将地图展开在地上。 范增在地图上指了指某处,说道: “公子可知这是何处?” 嬴长青顺着他的指示,回答说: “这个地方就在北地郡内,正是我们现在立足的土地。” 范增点点头,“虽然是秦国的领土,但公子是否知道这里潜藏着一头猛兽!” 嬴长青眉头一挑,问道:“老先生所说的是义渠?” 范增答道:“正是义渠!” “北地曾经是义渠的领地,百年以前被秦国吞并,从而成为秦的一部分。” “尽管义渠国家已不存在,但大部分义渠人仍然在此地定居,并看似表面上归附于秦,实际上是自行管理的。” “如果能够将这些义渠人收入麾下,成为我们北上征服大漠的强大助力,我们的胜利就更加稳了。” “没错!” 嬴长青点了点头,说,“就是借狼击虎。” 义渠确实是一个可靠的助手。 虽然义渠的实力不错,但如果与匈奴相比,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这就是所谓的“驱狼击虎”。 相比匈奴来说,义渠更像是一个饥饿的野狼。 “那么下一步该如何?” 嬴长青皱着眉头说道,“仅仅征服义渠显然不够。” “确实是远远不够!” 范增摸着他下巴上的长须说道,“即便公子掌控了义渠,势力大大增强,但也仍不足以击败匈奴。” “所以我们下一个目标应该在这里……” 范增迅速地在地图上点了两下。 嬴长青摸着下巴,低声问道:“月氏,东胡?” “正是。” 范增点头确认道,“公子若能顺利拿下义渠,随后一举进攻匈奴,势必震动整个草原,各部必然会蜂拥而至。” “这个时候就要联络月氏、东胡,给予他们利益的承诺,诱使其共同出击。” “这正是纵横之计!” ………… ………… 嬴长青顿时感觉茅塞顿开。 用兵之术,首先得定谋略,而后实施行动。 此刻,他只能感叹不已。 范增不愧是这个时代最为杰出的军事大师。 第16章 这绝不可能! 他的战略眼光确实独到而深邃。 嬴长青之前提出的那十六字方针,严格意义上只能算是战术层面的部署。 而范增的策略,则真正展现了长远的战略布局。 高屋建瓴,影响重大。 “而且,这个策略和公子此前孤身深入的想法并不冲突,甚至可能互相补足。”范增补充道, “如果仅仅孤身进入漠北效果不大,但如果多方面配合,则情况会完全不同。” “公子直接带领军队进入匈奴王庭,义渠军队则在沿途制造麻烦。一旦王庭危急,各部族势必率军援救。” “这时如果月氏、东胡顺势插入,那么匈奴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必定会遭受重大损失,无法再觊觎中原。” 大的战略思路基本就是如此。 但很快,范增皱起了眉头:“然而,完成这样一个计划,关键仍在于公子自己身上。” “孤军深入,征途凶险,可谓十死一生,恕老朽直言,凭公子目前这三千兵马,任务仍然非常艰巨!” 嬴长青却笑了起来。 范增虽然战略眼光独到,但他仍不了解大雪龙骑军的威力。 若是彻底歼灭匈奴, 单靠三千大雪龙骑兵确实难以达成。 但要直入王庭,嬴长青自信可以做到! “本公子明白事情的难度,但是无论怎样,我们都必须达成!”嬴长青目光远眺天际,坚定地说。 “不过,先生是否想过,纵横联合作战虽然有效,但东胡、月氏都是不可小觑的力量。” “即使今天击败了匈奴,将来东胡或者月氏兴起,依旧会是大秦的潜在威胁。” 范增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未曾料到嬴长青的考虑如此深邃。 随即他说:“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关键在于不让他们强大起来。” “按照我的预测,匈奴必然大伤元气。如果在此时能够适时收手,效果会怎样呢?” “收手?” 嬴长青闻言心中一震,接着道:“这样一来,东胡、月氏乘机侵袭,必然将匈奴内部的老弱妇孺和畜群全部洗劫一空,面对复仇的怒火,那些和本公子作战的匈奴士兵一定会更加猛烈反扑。” “眼下如果本公子选择抽身隐退,便可以静观其变、坐享其成。” “妙极!” 嬴长青忍不住赞赏点头,对范增的赞赏之情愈发强烈。 范增展现出令人钦佩的智慧与计谋! 一切尽在他的精密布局中,包括将月氏与东胡亦算入了考量之中。 到了那时候, 匈奴人必将会以其激烈的报复心态震撼草原之外的所有地区。 要知道,对于依赖牧场生活的民族来讲, 一旦自家园地受到洗劫,则无疑是一个部族衰弱的前兆。 此等仇怨深似海! 但是范增补充说道,“然而,这件事情务必妥善掌控,不然恐会有培育祸患的风险。” “无需忧虑!” 长青站起,坚定挥动一手回应道。 \"还未动手之时就患得患失,哪来的能力达成伟大的事业呢?” “此决定已经不可更改!” 长青果断言辞,“立刻传达号令,跟从我一同出发至义渠!” …… 位于北方地界内的贺兰山,这里不仅是区域最引人瞩目之处, 山下密布着河流与草泽,养育着无数数义渠族人。 自秦王朝吞并义渠王国后, 少数一部分族人群体加入了强大的秦邦联军; 大多数义渠人们则选择留守贺兰山一带继续他们的游牧生活方式。 此时此刻,某个大帐篷内正在进行热烈酒宴。 几位彪形大汉围绕桌子畅饮交流着义渠与中原的融合习惯,而不全如某些邻近部族般单纯饮用牲畜奶制作的酒。 相对而言,义渠族群更偏爱使用农作物蒸煮而成高度烈酒,即便是面临着食品资源短缺的问题也仍旧坚持这一酿造艺术。 正在大家尽欢的瞬间,一名年轻的报信者闯入营帐:“首领大人,一批庞大数量的武装骑兵正向我们的村庄赶来!” 在场的汉子们闻言皆惊起,一半以上的醉意顿时消减,纷纷发问, “是匈奴人的突袭吗?” 相比于占据草原霸主地位的匈奴,作为经常被侵袭的对象,义渠人也深知自身的处境。 尽管匈奴长久以来一直觊觎着富饶贺兰的资源区;如果没有他们义渠人的紧密团结抵御的话,只怕早就沦落到尸骨无存的局面。 年轻信使赶紧答道,“非匈奴人士;看起来装扮风格比较倾向于内陆人民。” \"内陆?秦皇属民?” 闻言,在场人员明显感到一阵释然的压力减缓。相较而言, 秦虽然对他们也有着制约影响但至少还有规则遵循,并不像面对毫无底线且极为贪婪的匈奴一般令人心惧。 …… 紧接着,大地传来阵阵如雷霆般的震响。 很快一支数千人的铁骑大军便出现在贺兰山脉的尽头处。其中3000骑雪白战马在夕阳余晖映射之下闪耀刺骨寒光,气势非凡。 见到这样的场景,义渠人心情随之震荡不安起来。 尽管以前接触过不少秦兵, 但这支崭新登场的队伍依旧令他们倍感惊奇。只是稍加留意就能清楚知道, 这样的武装力量显然不容小视! 单凭他们身上统一装配的纯白盔甲就知道非凡品质, 并且,他们每人甚至装备两匹健壮骏马! 哪怕贺兰山草场骏马无数,恐怕也难以找出这般多纯净无瑕的白色马匹。 这等豪华的阵容,实在是精锐中的精锐! 刹那间, 现场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 几名义渠首领相互看了看,眼中充满了严肃之情。 …… 一刻钟后。 三千名雪龙骑兵缓缓步入义渠寨子之中。 那份可怕的杀气让所有义渠人都心惊胆战。 远观时还不觉得有何异样,如今近看之下方才发现这支军队的惊人之处! 即便是最精锐的大秦铁骑也比不上他们的气势。 秦国竟然拥有这样的部队? 义渠族长与其他几个首领相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旋即大步走上前迎接来客,神情恭敬无比。 尽管义渠早已被秦国 ,但名义上仍旧隶属于大秦的管辖之内。虽然大秦对于义渠的实际控制已极为有限,但在形式上仍需保持一定的尊重。面对秦军的到来,必要的敬重还是必需的。 片刻后, 雪龙骑兵让出 的道路。 在所有义渠人的注目下,嬴长青跨马上前行进,眼神平静地扫了一眼面前这些首领们后,开口说道: “我是大秦公子嬴长青,尔等随本公子进帐详谈。” 说罢径直走入帐篷中去。 义渠首领们的目光立刻流露出惊讶之情。他们都明白,“大秦公子”的称呼代表什么——那是 的子孙。 没想到对方竟有如此高的身分。 眼见嬴长青已经进入大帐中去,其他人也无暇深思立即跟上。 …… 在帐篷里, 桌上尚有几个温热的壶。 嬴长青坦然坐在首席的位置。 身边是护卫吕布与李广,威势夺人,使人生畏难迫。 义渠族长带领十几人陆续进帐,依次排列。 紧随其后, 族长向前半步站立,向着嬴长青作了一揖。 “恭迎秦公子大驾,请问有要事前来?” 嬴长青微微抬手:‘坐下谈。’ 义渠族长脸上略为放松了些,这位大秦的公子似乎易于接近。 只要是友非敌就好了。 悄悄长嘘了口气之后,义渠的首领们一个个坐下。 除了几位首领以外,在帐内的都是年轻族人包括族长的儿子。 嬴长青目光平静划过,凡是他视线触及之人无不低下头表达尊敬之情。 惟独那一个年轻人, 他带着羡慕的目光直视着嬴长青。 他是义渠族长的儿子,但实际却过着普通族人一样的生活,从事诸如饲养战马等劳动性工作,而当目睹眼前的这一切后,他内心充满着向往——拥有强大部队的指挥官又是皇室子弟。 这才是所谓的站在世人顶端吧。 嬴长青对这样的目光非常熟悉,他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野心。 这小子不安分啊。 这很好! 嬴长青嘴角微微上扬,指了指那位年轻人,问: “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的义渠人激动地抬头,正准备开口回答,却被一旁的义渠族长一把按了下去。 “这是我不成器的儿子,名叫翟洵葆,让您见笑了。” “呵呵。” 嬴长青轻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然后转向别处。 年轻的义渠人没能当着嬴长青的面发言,内心有些失落,不禁对父亲的行为生出了一丝不满。 嬴长青沉思片刻,淡淡地说道: “我今天前来,是有事情想拜托你们。” 话音一落,义渠族长的目光微微波动,随即拱手道: “如果公子有所求,我们义渠定会尽力协助。只是担心我们的力量有限,恐怕会延误您的大计。”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他们的能力有限,请不要把太困难的任务交给我们做。 嬴长青淡笑着说道: “这事很简单,只要族长您动动口就可以。” “我只需要两万义渠勇士就够了。” “您看如何?这事对族长您来说应该不难。” 听到这话,义渠族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周围的其他义渠人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开口就要两万名精壮战士! 几乎耗去了整个义渠部落的所有战斗力。 “呼——” 重重的一声喘气响起,义渠族长神色严峻,缓缓问道: “不知道公子需要这两万人去做什么?” 若只是为了服劳役,每餐提供食物,他们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几年大秦修筑长城,蒙恬将军经常向他们调用兵力。 因此,对于借用人手的请求,尽管觉得吃惊,他们心里倒也能接受一点。 然而,嬴长青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们听得惊诧不已: “我想带领这两万人前往北境大漠,攻打匈奴,因为人力不足,所以特地前来求援。” 话音至此,嬴长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环视四周,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不知各位愿意给我这点支持么?” …… …… 跪 “什么?” “让我们去攻打匈奴人?” 顿时,帐内一片喧哗。 出于对嬴长青身份的忌惮,他们强装笑颜以待,未曾料到他会提出如此惊人的要求。 开口即借两万精兵! 而且还敢攻打匈奴? 简直是疯狂至极! “这绝不可能!” “你这是逼我们送死!即使你是秦国有权势的人物,也不能提出这样荒唐的请求!” “族长,你绝对不能同意他的请求啊!” “是啊!匈奴人哪里是我们所能挑战得了的?” “先生,请您立刻离去,我们义渠不欢迎您的提议!” 在族长尚未表态之际,义渠的各大首领们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怒气,纷纷指责起嬴长青。 他们都怀疑他是丧失理智了。 正常人又怎会说出这番毫无依据的话。 进攻匈奴,别说两万人, 恐怕二十万人都不够! 嬴长青冷漠地注视着众人表演,神情淡然,默不作声。 人群中,一个光头壮汉叫嚷得最为激烈,甚至叫嚣要把嬴长青赶走。 嬴长青眼神冷峻,目光锁定在那个人身上,冷冷地说道: “看来你是不愿意给本公子面子了?” 那光头壮汉毫不畏惧,起身向前一步,昂首挺胸道: “我们尊重您是大秦的贵宾,但您的要求简直是在送我们去送死!就算秦王来了也一样不行!” 话音刚落, 营帐内顿时一片激昂的附和声。 “呵呵。” 嬴长青扫视了一圈,淡淡地说: “奉先,杀了他。” “遵命!” 片刻间, 帐内涌现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光头壮汉的眼神瞬间紧缩。 在那一刹那,他仿佛感到被猛兽盯上了。 “你敢?” 正要开口反抗时, 耳边响起刺耳的嘶鸣, 吕布手中的长戟已凌空掷出。 光头壮汉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空气中仿佛布满了无形的力量锁住了他。 只见那长戟迅速靠近, 他根本来不及躲避,长戟已经贯穿了他的头颅,并将其整个人甩飞,随后牢牢钉在地上。 整个营帐一下子寂静下来。 所有义渠人目瞪口呆,头皮发麻。 吕布迈步上前,拔出插在光头壮汉脑袋上的画戟。 顿时,鲜血飞溅。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吕布犀利的眼神环视全场,没有人敢于对视。 就在气氛快要降到冰点时,赢长青缓缓开口: “我只不过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而他却拼命反对。迫不得已之下,只能让他安静一会了。” “还请各位谅解本公子的困境。” 随即, 一股彻骨的寒意弥漫众人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狂人! 这人简直就是疯子! “怎么都不说话了?” 嬴长青再次看向义渠族长,问到: “你也想跟本公子作对吗?” 义渠族长脸色苍白,嘴唇微微抖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原以为对方容易沟通, 谁知他一怒之下就出手。 他难道没意识到这是义渠的大营? 外面聚集了几万的义渠人。 在这里 , 他是真疯了吗? 然而,这些话他显然不敢说出口。 营帐之内。 众人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束缚,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义渠族长满脸无奈,低声说道: “并不是我们不愿答应公子,只是这个条件……实在太苛刻了。可否宽限一夜商议?最迟明早必定给您一个答复!” 说完这句话,他感到心脏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嬴长青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笑,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了一眼对方,接着说道: “我并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一晚上时间来考虑。” “但请注意……如果明天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答复,那么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义渠族长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狂喜,急忙应道: “请放心!明早一定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语刚落, 那股冰冷的杀意便如退潮的海水般消失了。 营帐内的义渠人如释重负,几人不动声色地朝门口挪动了两步。 看到嬴长青并未阻拦, 他们立刻拔腿就跑,仿佛帐内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猛兽。 跑出数丈远后,才觉得心情舒畅。 经历刚才的恐惧, 义渠族长勉强稳住心神, 但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怒火。 不管怎样,这是义渠人的地盘, 而嬴长青却在这里公开施虐,显然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简直不可理喻! 义渠首领暗中发誓: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了结! 而且嬴长青简直是蠢蛋——树立威严之后,竟然让他们离开了? 这真是太愚蠢了! 稍微冷静下来后,首领转身,声音低沉地大喊道: “各位,那秦国公子太嚣张,这事儿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第17章 是谁做的? “说的对!” “霍老三也被他杀了,我们必须设法报复。” 听到首领讲话,众人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 可是忽然间,一阵不同调的声音响起。族长年轻的儿子目光闪烁,开口说道: “可是……那位秦国公子带来的三千骑兵,显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如果我们发动大 ,有把握赢吗?” 一语出口,现场陷入一片寂静。 提到那三千骑兵,所有人心中不由升起了阴云。 要知道,整个北方仍属于大秦国的疆域范围内, 就算抛开这三千骑兵不说,百里之外就是蒙恬的大部队。 扪心自问,他们敢对秦人动手吗? “管他呢!如果秦人真逼我们死路一条,咱们干脆北上去投靠匈奴,最起码还能混口饭吃!” “如果真的将两万人都给了他,和送死有何区别?” “早晚都是一死,老子凭什么要忍受他?” 一番话落下,在场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话粗理直。 义渠首领也重重点头。 匈奴不可惹,但大秦国同样惹不起。 如果这样, 那他们难道就不能另寻他处么? 失去贺兰山草场虽然心疼,但起码还能保住性命。 …… 嬴长青注视着义渠人的背影消失在营帐外,眼神掠过一丝幽寒。 月黑风高夜,正好行动。 有些事情,不需要等到明天。 …… 夜幕笼罩。 义渠族长借着微弱的烛光刻写着竹简,正在准备一封给匈奴头曼单于的秘密信件。在他看来,嬴长青的来访充满了恶意,刚到便威逼他们交出部落里的青壮劳动力,并声称将与匈奴开战。这种做法无疑是狂妄无知,企图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牵连整个义渠族共同牺牲。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要求。况且,嬴长青性情乖戾不定,动不动就采取暴力手段,这一点让族长倍感担忧。假如嬴长青明日在得不到合理回答之后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这绝不仅仅限于威胁那么简单。所以在这一刻,他认为向北与匈奴结盟成为了唯一的活路,这样至少能够保障义渠族群的安全。 就在此时, 营帐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什么人!?”他紧张地质问,迅速地藏起竹简并且抽出了身边的弯刀。 帐幔之外传回了一个熟悉的嗓音,“父亲,是儿。” 原来是儿子的声音,所以守卫并没作出反应,这让他的心脏稍稍放松了一点。“洵葆?”他舒了一口气,放回弯刀然后又坐回到席上,“进去聊聊。” 话音落下,帐门被掀起,一名健硕身影快速闯入其中。 义渠族长抬头望了一眼这位年轻男子问道,“这么晚了为何未歇息?发生了什么事?” 荀洵葆抚了一下腰间的配刀但并未回应。 义渠族长微微皱眉催促道:“有什么事,尽快说。没事,我就要睡觉了”。 “父亲。” 荀洵葆突然间眼神变地坚定,并快速地接近他的父亲,左手里紧握着刀柄,冷酷地宣称:\"父亲的人头,请您暂借给我一下!\" 此话犹如惊雷炸响般使得老族长整个人都呆在原处。 他刚刚反应过来,只见自己的儿子已经在拔刀。 刀光一亮,冰冷的剑锋已贴至了他的喉咙。他顿时惊呆,脸泛愤怒,厉声呵斥荀洵葆,“忤逆子,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莫非你要弑父吗?” 弑父? 荀洵葆闻言冷笑不已。 既然你心念匈奴,不愿坚守阵地。那么我们一旦进入沙漠以北,所有的资源都丧失殆尽,义渠的后人将生活在他人阴影下求生存,这样的卑微日子哪能谈及亲情伦理! 他的眼睛里涌现出浓浓的杀意。 更重要的是,他也做好准备才如此行事。义渠族长感到那股深深的 欲望,脸色苍白了起来。 他颤抖地说,“洵葆你冷静一点!我已经决定放弃了对匈人的信任,并愿意让你成为新的领袖,请一定要相信为父啊。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干预你指挥族里的一切事物。” 荀洵葆闻言冷笑,但这明显带着不屑的笑意。 见翟洵葆依然无动于衷,义渠族长心中愈发惊恐,忽然间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忙喊道:“洵葆,你老实告诉父亲,是不是那个大秦公子给你许下了什么好处?” “你好好想想,他是想让你整个部落成为他的炮灰,这可是去送死啊!” “到了那时候,连性命都保不住了,他许下的诺言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您就别操心了。” 翟洵葆根本不为所动,随后左手一使力,锋利的弯刀唰地一声狠狠地划过义渠族长的喉咙。 这一刀直接切断了他的大动脉。 顷刻间,鲜血喷涌而出。 义渠族长的头颅顿时低垂下来,眼中再无半点光亮。 翟洵葆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紧张,上前几刀取下义渠族长的首级,用油布包好,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帐篷。 他绕了几个弯后,来到了另一顶帐篷前。 “呼~” 寒风袭来,翟洵葆径直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帐篷内。 嬴长青盘坐在鹿皮垫上,闭合的眼睛猛然睁开。 “卑职不负使命。” 随着一句略带兴奋的声音响起,翟洵葆立刻快步上前,跪伏在嬴长青脚下,双手举过头顶,献上手中的包裹。 一旁的吕布伸手接住,打开油布,露出来的竟是义渠族长的首级,双眼仍圆瞪,充满了死不瞑目的神情。 “好!真是极好了!” “本公子果然没看错你。” 嬴长青哈哈大笑,转头望着他说道。 “你帮了本公子这么大的忙,说说吧,该如何奖赏你呢?” 听了这话,翟洵葆心脏砰砰直跳,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在他看来,中原的大秦才是真正繁华的地方。 如果要投奔,自然应该是投奔大秦。 而他父亲则是老糊涂了。 竟然想着要归顺匈奴。 翟洵葆早就不满当前的生活状况了。 他还年轻! 有大好的青春, 为什么要到漠北过一辈子风沙肆虐、还不如狗的生活呢? 翟洵葆抬头凝视嬴长青,激动地说:“卑职早闻大秦盛名,一直想要投入麾下,却因身份卑微不敢贸然。今番公子亲率精锐部队前来,恰遂卑职夙愿。” “卑职不要任何其他奖励,只想追随公子左右,随时效犬马之劳!” 嬴长青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呼,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翟洵葆仰头望向他,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敬畏。 毋庸置疑。 这是一个聪明之人。 然而……太过聪明了些。 翟洵葆的话刚刚说完,边上便传来了一个不屑的冷哼声。 嬴长青环顾四周,只见吕布表情鄙夷,显然厌恶这般阿谀奉承的小人。 看到这种情况,嬴长青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他知道,历史上吕布与翟洵葆确实颇为相似,同为“父愁者”。 看到吕布的表情,嬴长青忍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嬴长青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翟洵葆,嘴角的笑容愈发浓烈,挥了挥手说道:“奉先。” 吕布沉稳地上前一步,道:“属下在。” 嬴长青的目光掠过翟洵葆,冷淡地说:“杀了他。” 顿时, 翟洵葆猛地抬起头,额头汗水直流,大声喊道:“这……这是为什么?小人刚刚立了大功!公子为什么要杀我啊~~” 嬴长青冷笑一声:“这种弑父之徒,留着他有什么用!” …… 跪地之处, 一道短促的惨叫声蓦然响起,随即重归死寂。 只有嬴长青的双眸,在黑夜中闪烁不已。 …… 次日清晨,天边一片通红,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地上。 “啊啊啊~~” 一阵尖锐的尖叫突兀打破了山寨的宁静! 瞬时, 无数义渠人蜂拥而至,发现一个义渠女子面色苍白,颤抖的手指向前方某个地方,眼中满是惊恐。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人群顿时喧哗沸腾起来。 “是族长!” “族长死了!!” “还有翟洵葆!” “是谁做的?!” 只见营地 竖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桩,两颗硕大的人头悬挂在上面,正是义渠族长和他的儿子。 他们颈项间不断流下的鲜血,染红了木桩。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所有义渠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惧之情。 一位中年妇女穿过人群,痛哭着冲了过去,她就是义渠族长的妻子,哭得撕心裂肺。 这个噩耗来得太突然了。 一夜间,丈夫和儿子相继离世,谁都无法接受。 在人群中, 几位义渠领袖的脸色也显得格外悲痛。 相互望了一眼后,都在彼此的眼神里捕捉到了深刻的恐慌。 昨天还在讨论向北投入匈奴的问题, 现在,族长的人头便高高挂在此处。 如果不是嬴长青下的手, 还会是谁? 然而,还不等他们多想,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传来。 嬴长青在大雪龙骑军的簇拥下纵马而来。 见到这场景,整个营地的义渠人都手持兵器悄然逼近,不少人的眼中闪过仇恨的目光。 “你居然还敢来这儿!” “族长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兄弟们,还犹豫什么,这些人昨晚刚到这儿,今早族长父子就死了。如果说是巧合,谁信!” “族长父子的死亡一定与你们有关!” 无数质问声如潮水般袭来。 然而,尽管愤怒和敌意涌动,义渠人还是保持克制,不敢贸然行动。 从根本上讲,他们仍是对嬴长青的强势感到敬畏,对大秦帝国的强大有所忌惮。 这种思想在多年的历史积累下根深蒂固。 自从秦国灭掉了义渠,他们在心态上始终矮了一截。 嬴长青毫不理会那些色厉内荏的义渠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木桩上悬挂的人头,脚步未曾有片刻停滞。 “嗒嗒嗒~” 清脆的马蹄声回响,嬴长青径直走向营地的核心,然后拔出腰间的佩剑,将木桩砍断。 两颗人头顿时重重地摔在所有义渠人的脚下。 人群一阵 动。 “翟氏父子私通匈奴,罪不容诛,现已伏法!” 嬴长青目光冷峻,冰冷的眼神扫过众人,厉声道:“你们也打算和他们一样叛秦投敌吗?” “什么?!” “这不可能!” “这是污蔑!” “我们义渠多年来饱受匈奴侵扰,怎么可能去投靠他们?” “确实如此,秦国的贵人,您一定是弄错了。族长怎么会与匈奴勾结呢?” 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声音,嬴长青随手丢出一捆竹简,肃然说道: “我今日来这里,不是来听你们辩解的!” “这是翟氏父子私通匈奴的证据,按秦国法律,叛国罪当诛三族!” “只要义渠还是秦国的一部分,就不能妄想逃脱惩罚。” “看看昔日的王弟长安君成蟜的反叛结果——不仅自己身死屯留,其 还被戮尸示众,并且夺爵、移居到蜀郡的多达四千余家。轻则为鬼薪,重则全部斩首并车裂!” “秦律对王室尚且如此严厉,何况你们这群义渠人!” 嬴长青声势逼人,言辞凌厉,一时震慑住了义渠人。 不少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甚至族长夫人都忘了哭泣。 所有人这才意识到,这位秦国公子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麻烦。 如果像嬴长青所说,义渠族长暗通匈奴的话,他们将会面临灭族之祸。 这几年里,义渠的人口刚刚超过十万,其中还有老人、妇女和孩童。 部落中的壮年男性满打满算也就两三万人而已。 在强大的大秦帝国面前,他们有抵抗的力量吗? 嬴长青微微地扫了一眼众人的反应,眼中露出一丝嘲笑之意。 这也正是义渠只是一群懦弱之辈的原因。 软弱怕硬、畏惧强者而欺凌弱者。 这般行为,能在秦国与匈奴之间苟延残喘这么多年,还真不容易。 不过,嬴长青正好利用了这一特点。 若是换作不讲道理的匈奴人,情况肯定不会这样平和,早就哗变起来了吧。 “秦国将领樊於期背叛大秦,逃往燕国。当时为了悬赏他的头颅,大秦甚至不惜花费千金!” “因此,千万不要低估秦国对叛国罪行的容忍限度!” 嬴长青每一句威胁的话都说得义渠人越发脸色苍白。 族长身亡,数万义渠人一时失去方向,谁也无法做决定。 几位站在前列的义渠人战战兢兢地拾起地上的竹简,打开一看, 展现在眼前的竟是义渠族长写给匈奴的密信。 再加上嬴长青那有恃无恐的表情,使得他们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莫非他所说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否则,大秦为何会平白无故派遣三千精锐骑兵到来呢? 在他们单纯的想法里,这似乎就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当听到部落里妇女儿童隐隐传来的啜泣声时,他们更加慌乱不已。 在义渠的大营内,已经互通婚姻多年。 按照秦律,谋反之罪会诛灭三族。 然而经过多年的繁殖发展,义渠各支脉彼此交融,已不可分割。 若任一家犯事, 这灭三族就相当于灭掉了近半数的义渠族人。 随后,嬴长青语气一转道, “但是,在看于大部分人对此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可以给大家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们需要派出二万名壮年战士,协助大秦去攻打匈奴。” 此话一出,整个义渠族轰动一时。 还没给他们时间去应对,就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 只见三千雪龙骑兵缓缓前压,整个空间弥漫开阵阵森寒之意。 “我清楚你们当中必定有人心怀不满与质疑,但今日我要给你们一次可以豁免兵役的选择机会!” 嬴长青的眼神如利剑穿透了每一个义渠人的脸。 “就在今日,给你们机会,有机会能够避开兵役的机会!” 随着话毕,只听一声令响,整备待发的骑士们开始迈进行程。 这时整整一百个雪龙骑兵冲出队伍,在嬴长青背后一字铺开。 面向数万名的义渠人士,穿着银色的盔甲配以鲜红装饰品,手中的凉刀锋芒毕露,给人一种难以遏制的畏惧感。 嬴长青指着一百名龙骑兵,声音沉郁地说。 “这一百位士兵代表本人,你们选五百最优秀的勇士来与他们决斗。” “这是无规战局—就和实战一样,直至一边无力反抗才会结束这场搏斗。” “你可以使用任意武器,如射箭、刀剑劈砍、火焰焚烧,甚至是用嘴撕咬……只要能达到目的,无论方法都无关紧要。” “就当作真实战局处理,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 “一句话,若你能战胜我部下的,就不追究义渠通敌之责,你们也能避免被惩罚!” 这些话语落下,义渠队伍即刻陷入了 乱,并不久便有许多高大健壮的勇士走出来。 “你说的话作不作数呢?” “尊敬的秦使大人, 你不是骗我们吧?” 第18章 指的是谁? “如果我们胜了这一百骑兵,便能够赦罪了么?” ....... 嬴长青嘴角微微上扬。 愚笨的义渠族人们,根本没发觉他们已被引诱进陷阱里了。 原本怒不可遏想要质问族长去世 的民众们,却在这片刻仿佛忘记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讨论如何躲避服兵役的声调开始高涨。 一些人心底隐约察觉不对劲,却以他们的粗犷心智无法具体理解。 不过,这也证实了嬴长青的想法是对的。 义渠人虽然懦弱, 但还是有不少反抗者存在。 他们心里本就反对大秦的统治,更不用说为了大秦拼命了。 现在看到机会,立刻就有人站了出来。 “铮!~~” 嬴长青拔出腰间的佩剑,用力掷出,深深插入地上! “我在这里立下誓言,如果义渠人赢得了战斗,诸位可以自主决定你们的命运,通敌的事情将不予追究!我也绝对不会为难你们!~~” “当然,假如你们失败了,义渠人的命运就得由我来决定了!” “你们愿意一试吗?” “有何不敢!” 顿时,数百人的回应震天响。五百对一百,即使是大秦最为精锐的士兵也决计不是他们的对手。 此时若是还不敢上,还不如直接认输算了! “都给我振作点!本公子没听见!” “愿战!!~~” 上万义渠人的喊声如雷般回响起来。 很快,五百名壮硕的战士从阵营中走出,骑上战马,逼近对面百名大雪龙骑。 “好!” 嬴长青眼神坚定,果断下令。 “吹号!击鼓!战斗开始!” “呜呜呜~~” 在他的命令下。 一瞬之间,激烈的战斗气息直冲云霄! 百骑大雪龙骑冷漠抽刀策马向前。 “杀!” 五百名义渠勇士同样怒吼,举起手中的弯刀,狂野地呐喊,朝着大雪龙骑迎面冲击过来。 “咚咚咚~~” 大雪龙骑的铁蹄猛烈地践踏在地上,五百名义渠人碰撞在一起! 这一刻,场面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单方面的 而非势均力敌的战斗。 无数惊愕的目光之下, 仅仅几个呼吸间, 五百名义渠勇士人仰马翻,痛苦地嘶喊声此起彼伏。 普通的 无法抵挡住大雪龙骑的凌厉攻击! 战局变成了一场惨烈的大 ! 锐利的钢刀不停地切割,带走了一个个义渠人的生命,热血肆意迸溅。 战场上充斥着浓重的死亡气息。 死寂! 场地中弥漫起窒息的沉默, 连一分钟都未曾过去,所有的义渠战士无一人还能屹立在马鞍上。 五百精挑细选的好手,全军覆没! 一阵强烈的血腥气味弥漫开去。 瞬间所有义渠人都露出极度的恐惧与茫然之色~~ 败了,并且败得彻底! 宛如幼童般的无力抵抗。 仅一百名的大雪龙骑便击败了五百名义渠精兵,且毫发无损,没有丝毫损伤。 再想想若换成三千人同时发动进攻,会是怎样的恐怖景象! “回归队伍!” 一声令下,百名大雪龙骑收回长刀,缓缓归入军阵中。 只有一道道冷漠的眼神注视着成千上万的义渠人,眼中的平静犹如刚刚完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任务。 “义渠……败了!” 嬴长青深深吸了一口气,血腥的气息使他的双目染上一丝血红,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今天开始,义渠所有人,都要无条件服从本公子的命令!” “不只是嘴上听话,更要心服口服!本公子的命令就是铁律,命令向东便不可往西;本公子下令赴死,没有人可以存活!” 嬴长青冰冷的话语回荡,所有义渠人默默地低下了头颅。 没有人再敢于站出来反抗。 嬴长青有意安排这场毫无疑问的战役,不仅是为了震慑人心,更是展示他无人可及的强大实力! 只有如此,义渠人方才会真心实意地服从,愿意成为其手下的力量,一同北上漠地! ………… ………… 跪 大秦北方边境,九峰山下。 一支由数百人组成的秦军轻骑正在沿着山脉快速行进。 骑阵的最前端,一名秦军将领纵马飞奔,九峰山的影子逐渐模糊于他们身后。 “来人!” “到。” 秦将大声呼叫,一旁的骑兵立刻催马靠近。 秦将遥指远方,沉声道:“前往前面的村庄探查情况。” 这正是蒙恬派出来的搜索蒙瑜若的轻骑兵,人数仅有三百。 从九峰山一路追踪至今,尚未有任何发现。 不久后,派出的侦察兵策马返回。 “报告!” “发现数百具匈奴 。” 秦将眉头骤然一皱。 再次如此! 他们沿路经过多个村庄,皆被破坏无遗,但每一个村子里都留下了数量不一的匈奴 。 大秦村民手无寸铁,显然并非他们的作为。 排除这个可能后,秦将百思不得其解是谁能够有这样的能耐。 更重要的是, 他自己所属的便是大秦最为精锐的前锋营骑兵,在面对匈奴骑兵时,击败不难,想要彻底消灭却极其艰难。 因为秦军马匹并不比对方快速,马上战斗技巧也没有匈奴人娴熟,唯有凭借优良的武器才能取胜。 但追赶匈奴骑兵则力不从心。 然而沿途所见到的村庄里,无论少则几十或多至数百的匈奴人,都被斩杀。 他反复思索也未能想到,到底谁具备如此强大的能力,使得狡猾的匈奴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一旁的侦察兵建议道:“会不会是义渠人干的?” 听到此言,秦将眼前顿时一亮,随后明白过来。 北境之地,看来也能做到如此壮举的唯有贺兰山下的义渠部落了。 义渠部落骑兵众多,生活习惯与草原民族相近,从小弓马娴熟,马术非凡。若是论及马背上的战斗技巧,他们或许仅稍逊色于匈奴。 秦将不由得重重地点了点头:“言之有理,除了义渠人外,在这里确实再没有能够抵抗匈奴的力量了。” 随即他想到了蒙瑜若出事的情形。 上千名匈奴士兵横尸当场,为何蒙瑜若还会被掠走? 即便这么多敌人死去,按理讲也不应毫无逃生的可能性。 在营救爱女心切之时,蒙恬焦急无比,并未能深思此事;此刻,他逐渐平静下心来,一切都显得异常不合理起来。 依照消息所指,那次抢劫军粮仅有上千的匈奴兵参与, 估计他们应该都被彻底歼灭了吧。 秦将的脑海忽然掠过了灵光一击: “会不会在运送粮食的过程中发生的不测,实际上是由义渠人造成的?时值寒冬前夕,他们的部族正缺少粮食。在匈奴人在截夺物资的一刹那间展开袭击,全灭了这些异族,夺回了补给,并顺带掳走了蒙瑜若?” “这样一来,粮食归他们,罪行反栽在匈奴人身上。” 不得不佩服该秦将有着丰富联想,立刻就构思了一系列情节。 这一推断貌似逻辑清晰、理由充足。各类线索仿佛都朝向了义渠一族。 思考越深,可信度越提升,秦将于是坚决地命令:“即刻出征义渠部!” ……………… 太阳逐渐沉没地平线,残阳西垂,贺兰山脚之下,一片寂静。 趁太阳落下前,大秦的先驱军已赶到义渠的营地。这条路他们已是屡次前往,极为熟识。 很快,这些军士便觉察到事有蹊跷。 整个宽阔的部落营区竟变得格外空旷,仔细留意可见,原本健壮的男人似乎全部不复存在,仅留下了老人小孩和少许留守的男人。 带着诸多疑惑,那秦将跨马走进了义渠营地。 一路上的妇女儿童迅速躲开,眼里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将心底充满了困惑,即便知道义渠族人对大军的到访会有所恐惧,但这程度超乎想象。 他随便指向其中一位年纪较大者问道:“你们族中的首领在何方位?叫他现身前来对话。” 尽管这样要求,眼前的那些人都毫无反应,他不由提高声量:“迟疑什么呢?赶快去找!” 那位义渠老人踌躇半响方上前低语: “咱们的领袖因触犯了秦的法令,已经被来我部的王庭大人依法惩办。并且他还带走了本族年轻的勇士们。” 闻言, 秦将怔住了几秒钟,本能地质询: “到底是什么罪行?” 义渠人说, 据那个显贵声称,那是勾结外来敌人的叛国大罪——牵涉三灭九族的严重后果——所以他就抓捕走了族内大多数男丁以示惩戒。 骑于马上秦军士兵们面面相觑,感到十分困惑:义渠族首长竟叛变了?而王庭代表执行判决? 听起来像是神话一般匪夷所思。 如果义渠族长那么容易被杀,他们早就不在了。 这些年义渠部落只听调度却不管召唤,宛如一个 王国,早已让蒙恬心生不满。 若不是因为匈奴的威胁,加上义渠自身的实力也不弱,否则蒙恬早就解决了他们。 然而,义渠族长被秦人处死,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他没有抵抗吗? 这里可是义渠的大本营啊。 秦将瞬间明白了过来,急忙问道:“你说秦国来的贵人,指的是谁?” 那位义渠老人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族长似乎之前称呼他为公子。” “公子!” 秦将一惊,“扶苏?可是公子扶苏不是去了咸阳吗。” 随后一位秦军补充道:“据蒙将军提过,最近陛下派了一位公子来到北地,会不会就是他?” 秦将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事情愈发复杂,立刻招来一名部下。 “火速赶到富平大营,务必原封不动地向蒙将军报告此事!” “遵命!” …… 北地郡。 富平县。 夜晚深沉如墨,灯光宛如一点微星。 蒙恬端坐于帅帐中,神色凝重,手中捏着一份文书出神。 粮食不足虽然令人头疼,但终究算不上伤筋动骨的大事。 令蒙恬感到不安的,却是有关蒙瑜若的事。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阵阴风随之闯入。 “蒙将军,有重要情报!” 蒙恬沉着面容,毫不抬头地道。 “说吧!” “回禀蒙将军,在追查敌踪的时候到达了义渠部落,发现了一项重大事件!” 随即,侦察兵将他所见到的一切详尽陈述了一遍。 一时间,蒙恬全身一颤,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翟成死了?而且是由我们秦人所杀?” 此刻,即便是以蒙恬的深沉,也无法掩饰脸色骤然剧变。 “动手的人还是大秦的一位公子?” “的确如此,属下已审问了多位义渠族人,确认无疑,而且大部分年轻义渠人都被带走,留下的仅有老人、小孩和妇人。” 这便是义渠族长翟成的名字,对蒙恬而言,太过熟悉了。 他是个极难对付的人物。 谁能想到他竟然被人击毙! 这事实在令人意外。 蒙恬起身走向帐篷的一角,在一堆文书里翻找了片刻,最终拿出了他需要的那份。 那是始皇帝在数日前给他的一封密信。 上面写着二公子赢长青被调往边军,并让他在手下任职。 蒙恬当时并没当回事,以为又是个如同扶苏一样的人。 加之北部战局紧张,没多久就忘记了这个安排。 而现在才猛然想起,陛下确实派了二公子赢长青过来。 不可思议的是,赢长青并未与他会合,而是去了义渠营地,并且还杀掉了对方族长。 “这条信息确实可靠无误?” 蒙恬依然心存疑问。 毕竟,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完全没有道理。 “虽然属下并未亲眼见到,但却连续审问了数人,得出的结果皆是如此。因此……恐怕这件事确实属实。” “呼~” 蒙恬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问:“既然二公子收纳了几万名义渠精壮之士,那么他现在到底身在何处呢?” 听到这话,那名斥候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犹豫了半天才回答说: “说出来恐怕蒙将军会难以置信。根据我们收集的情报来看,二公子率领这些人往北方进发,似乎…似乎打算和匈奴作战!” “什么!” 蒙恬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惊叫道:“他这是要与匈奴开战吗?他疯了吗?” 这一刻, 蒙恬甚至在想面前这个斥候是否丧失了理智,说起了胡话。 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信息传来? “本将军这一辈子从没有听过这般离谱的事儿。” “仅仅依靠着一些义渠的人,就想要进攻匈奴,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最离奇的是那些义渠之人竟然真的跟随他离开了。 想到这儿蒙恬哭笑不得: “敢来投降的人倒也罢了,还居然敢接纳!” “他们难道都失了心智不成?” 斥候面露难色,他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也同样感到吃惊。 然而,事实上一切正是这样。 蒙恬眼中的严肃之色愈加浓重。 事情已经相当严重,现在他已经不再纠结嬴长青是如何做到这一番事情的。 当前唯一的担忧便是。 假如秦国公子在北疆出了差池,他自己身为三军统领应当如何去应对和补救。 沉思了一会儿,蒙恬来到了一壁挂着地图的地方。 贺兰山往北的地方全都是各外族控制的地域,不只有匈奴族,还有月氏和东胡等族群盘踞此地。 冒然前往北部地区无疑是自投狼口。 大秦国的部队,在行动迅速方面处于弱势,即便是接受了义渠的骑兵,但要论骑射技艺仍然无法同匈奴相媲美。 之前他考虑过进入草原地带,但他始终认为必须步步为营,并稳妥行事才能实现。 但是目前看来,嬴长青一声未响便直接踏入草原地带,结果可想而知是极其危险。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粮食的问题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这时蒙恬深深叹了口气,随后目光聚焦一处。 粮草? 突然之间想起了几天前的运粮车队被劫走的事情。 后来回想起这事件也是充满着疑问之处。 最终的定论是在当时的战斗现场应该是有一支第三股势力参与并把粮车和女儿蒙瑜若都劫持了过去。 蒙恬目光一闪,继续追问:“那么在二公子前往北部边境时身边是否有带随行队伍?” 斥候答:“带着约三千骑马卫士!” 听完这话,蒙恬心头不由得跳了起来。 三千骑兵,这是何等的数量! 要知道,就算是拥有十万以上驻防边关部队的强兵国度—大秦国,骑兵部队也就仅五万多而已! 他从何而来这支大军的。 眉头紧锁陷入思索中,蒙恬内心不觉放松了许多。 无论如何,即便如此,在众多骑兵护卫的保障下再加上那批义渠战士,即便遇上匈奴主力军,就算不敌也有保命之法才是。 紧接着,蒙恬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地命令道:“传令下去,立刻 ,不能让此事传到咸阳,令陛下得知。” “此外,吹响号角召集士兵,集结三万兵马,马上北上,一定要阻止二公子!” 第19章 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话音刚落,只见探马一脸苍白地说:“蒙将军,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从昨天开始,已经有诸多义渠族人秘密进入我国境内,赶往咸阳城,此事恐怕已经隐瞒不住了!” …… 次日。 咸阳宫,早朝。 喧哗声中,几日未上朝的始皇帝重新临朝,众大臣顿时鸦雀无声。 整个大殿寂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嬴政面色不悦,他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嬴长青北上边境,非但没有到蒙恬军中报到,还去了义渠部落,并 了族长。更甚的是,他还带走了义渠部族所有壮丁,宣称要进攻匈奴。 咸阳城里有许多义渠老人,在得知这件事后,即便体弱年迈也来到宫门外诉冤。虽然都被挡在外面,但各种传言已满城风雨。 自从大秦灭了义渠国后,义渠归属于大秦管辖,当时就定下了规条。 义渠协助大秦抵抗匈奴,而大秦不得侵扰义渠一分一毫。这一规矩已延续数十年,尽管大多人已经淡忘,但它依然有效。 麒麟殿内, 有宦官上前,尖声道:“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宦官话语甫落,蒙毅立刻出列。 嬴政语气不悦:“蒙卿奏何事?” 蒙毅说道:“陛下,臣所禀报的是公子长青之事!” “长青公子未经陛下许可,私 害义渠族长,此为擅自用兵的大罪,臣请求详细调查。” 蒙毅话音刚落,嬴政便不快地看向他,挥手道: “算了!此事朕已知晓,纯属子虚乌有,是有人暗中造谣,不用再议!” 蒙毅吃惊抬首,瞬间明白过来,嬴政显然不愿讨论这个话题。 “各位爱卿还有何事禀告?” 群臣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出声。 嬴政干脆利落地给这件事定了性,令他们原本预备好的话语毫无作用。 见大臣久无回声,嬴政大手一挥,“既无其他事项,众卿退朝。” 说完直接起身,离开了大殿。 …… … 跪在麒麟殿内的百官面面相觑,默然无语。 蒙毅的脸色很难看。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想到兄长蒙恬。 嬴长青在北方引发这么大的事情,一旦出问题,作为主帅的蒙恬也会受牵连。 想到嬴长青的所作所为,蒙毅心中满是怒火。 先前在咸阳城便犯下了滔天罪行,百官原本对他就没好感,只因为后来的方术士事件,他们的看法才略有改变。 但这也不过如此。 嬴长青私自处决朝臣,就算那人该死,但他未经秦律审判擅自行事,仍然令人反感。 原以为始皇将他赶出咸阳便能让局势平息。 却没料到,他依然本性难移,走到哪里杀到哪里。 即使是远离京城,在边境也能听到他闯下弥天大祸的消息! 更重要的是, 始皇对待此事的态度让人难以捉摸。 换成其他人这样做,定会引发君王大怒。 然而朝堂上对此竟只字未提,使他们无法开口评论。 不过,嬴长青的举动早已传播开来,迟早需要一个交代。 始皇这种刻意的缄默只会更加引人猜疑。 随着时间推移,终究隐瞒不过天下人耳目。 在众大臣暗中揣摩嬴政想法的同时。 咸阳宫内殿中。 “唉~~” 嬴政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坐在榻上。 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乖巧地小跑到他身边,稚嫩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肩头揉搓:“父皇,我帮你按按肩。” 女孩是嬴政的小女儿,栎阳公主嬴诗曼。 自从胡亥去世后,嬴政从这个小女儿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温馨亲情。 嬴诗曼虽年纪还小,但已经非常懂事,令他颇为欣慰。 “诗曼长大了,知道照顾别人了。只可惜,朕老了,时间无情啊~” 嬴诗曼轻柔地说:“父皇正值壮年,怎么老呢?” 嬴政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自从停止服用金丹之后,他身体的疾病愈发加重,特别是在天气变化时甚至无法行走。 对于自己的状况,他心里有底。 感叹之余,他的脑海中又浮现起塞外那位儿子的身影。 朝会之前。 他的密探已经详细报告了义渠部落的情况,但部分细节仍不得而知。 即便如此,他已经决定不干涉嬴长青的事情。 早前写给嬴长青的密信中也提到这一点。 在这段时间里,无论朝内外对他的攻击,他都愿意为他顶下一切压力。 前提是他不会让他失望。 鹰已展翅,应该翱翔于天际。 况且以嬴政对儿子的了解,义渠部落事件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谋划! 论冷酷无情,即使年轻时的自己也无法和现在的儿子相媲美。 回想嬴长青那过人的决断。 嬴政遥望着北方,似乎能够跨越空间窥视千里之外。 “咱们且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 入夜时分。 贺兰山之北。 越过漠北边境线后,环境迅速恶劣。 狂风暴雪肆虐,黄沙漫天。 一大队骑兵正奋力向北疾驰而去。 为首便是嬴长青一行人。 始皇其实猜得非常准,嬴长青在前往义渠部落之前就已经设下了圈套。 他知道,他对义渠人提出的要求极其过分,甚至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并且,他还当众立威。 然而这正是嬴长青的目的:给对方一个无法接受的条件。 他的目标就是逼反义渠族长, 然后再收编一部分人,打击一部分人,并惩治另一部分人。考虑到义渠人长久以来对秦人的恐惧心理,这个计划实施起来难度并不大。 只是整个过程中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义渠族长的儿子给了他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野心家,只在于是否能抓住时机。 翟洵葆自认为抓住了机会,但实际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现在,嬴长青不仅率领着三千大雪龙骑,而且还多了两万多义渠骑兵跟在身边。 相比之下,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大雪龙骑显然比数目庞大但混乱不堪的义渠骑兵更为可靠。 尽管这些状况映入他的眼帘,嬴长青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支军队的成功,不仅是看其人数,更重要的是经过实战和战火的洗礼。 而这一天已经即将到来。 【叮,宿主收服义渠部落,小幅改变了历史轨迹,提升了大秦气运,奖励一个白银宝箱】 【是否打开?】 “打开。” 嬴长青默默地心想。 【恭喜宿主打开白银宝箱,获得战马三件套(图纸)】 嬴长青看到奖励内容时微微有些意外。 所谓的战马三件套就是马镫、马鞍和马蹄铁。 不过...... 这还需要图纸? 嬴长青心中暗自嘀咕。 尽管如此,这份图纸还是让他想起了一件事。 大雪龙骑军自带这些配备且装备均为顶级品,嬴长青一时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 此刻,他忽然意识到: 这个时代尚没有出现战马三件套的概念。 即使是凶悍无比的匈奴人也要凭借强大的腰部核心力量及长期练习,方能在马背上执行复杂的动作, 如投掷标枪或是骑射之类。 但如果有了三件套,一切都将发生根本性变化, 骑兵的整体作战力会获得质的飞跃。 ……………… 义渠骑兵虽说骑术尚可,但仍无法与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匈奴人相提并论。 嬴长青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接着他召唤了几名义渠族的工匠。 问道:“你们部落里可有技艺高超的匠人?” 一个年纪较大的义渠人挠了挠头,回答:“这得看看您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匠人。按照中原的标准,我们肯定不行。” “不用那么严苛。” 嬴长青随口说道并将一张图纸交给他。 “只要能够制造出这个就行。” 义渠人接过来一看,立刻笑了,“这不是马鞍吗?很简单嘛,我们族里的人都是自己打制马鞍,大家都很熟练。” 嬴长青却摇了摇头说: “你再仔细瞧瞧,这个叫高桥马鞍,跟一般的马鞍有所不同,两端上翘而中间平坦。” “这样一来,可以让骑手在马背上更加稳固,减轻腰部和腹部的力量消耗。” 义渠人纷纷凑过去,认真观察起这个东西。 不久,他们都察觉到了不同点。 凭借丰富的经验,他们一下子就领悟了高桥马鞍的独特设计,一拍大腿道,“的确啊!我们以前咋就没想到呢?” 嬴长青微微一笑,你们没料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然后他又抽出一张设计图。 “还有一个物件叫做马镫,与刚才的高桥马鞍搭配使用,骑士的双脚放入马镫中,同样可以提高骑马的稳定性。两者互相配合,效果显着。” “有这两件装备,你们义渠人是不是就有信心挑战匈奴人了?” 义渠人的表情充满了惊讶。 作为半游牧民族,他们当然能看出这套东西的强 。 虽然高桥马鞍并不是新发明,这个时代的马鞍虽然相对简陋但已经有了雏形。真正让人惊叹的是这马镫。 造型十分简洁,但却作用显着。 一看到这两种东西,义渠人立即明白了:骑兵战斗力将迎来巨大的进步!就算匈奴人出现也不怕了。 匈奴几乎没有多少战斗配备,他们的强大在于卓越的骑术。 但现在,有了这两样神奇的东西。 不仅是匈奴,大秦的铁骑也会变得更加无坚不摧。 虽然这些想法他不敢当着嬴长青的面说出来。 不过看着手中的图纸还是连连赞叹说:\"少爷你的想法真是…… 太绝了。\" 其实原理非常直观,然而这么多个世纪却没人联想到这个关键细节。 是嬴长青捅破了最后的窗户纸,让大家都恍然大悟。 其它人一见这两个物品,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念头就是“为啥我之前就没意识到这点”。 这正是时代的限制所在。 嬴长青淡淡地继续道:“你们能生产这东西出来吗?” “能的!绝对能做到!” 义渠人自信满满地道。 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技巧,在图纸上标注得明明白白,很容易上手制作,真正的厉害之处恰恰在于构思这个设计的人。 简直是智慧超群! 说完,嬴长青又拿出了另一张图纸。 “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义渠人的表情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 “这就是第三件,名叫马蹄铁,从名字就知道,是用来固定于马脚上的金属掌,这样可以缓解马蹄的磨损问题。” “简而言之就像是人类的鞋底,马蹄铁充当了马儿鞋的作用,不仅减少了马蹄损伤的可能性还让行进时更有稳定性。” 顿时有人发出感叹声,“嘶——”。 听到这话,所有义渠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马蹄的磨损问题,一直是困扰他们的顽疾。 依照他们以往的经验,打完一场仗后,大约有一小半的马匹因为磨损严重,只能转作驮货的劣马,无法继续征战。 匈奴人的情况稍好一些。 在草原上,马匹众多,一人配备多马,能够随时更换使用。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没有这样的条件。即使是拥有贺兰山草原的义渠人,也无法与广袤的整个草原相比。他们只能勉强维持两万多人的骑兵队伍,每人拥有一匹备用马就已经到了极限。再多便无法承受了。 贺兰山草场无法支撑更多的马匹存活。 匈奴人的草原霸主地位不仅是凭借高超的骑术,还依赖于充足的马匹资源,即便损失一些也能承受。 因此,义渠人在对阵匈奴人时常处于劣势。即便是对抗中等规模的匈奴部落,虽然能够抵抗,但难以深入追击,最多也只是勉强将他们击退而已。 他们远不及匈奴人那般无所顾忌,自家马匹数量有限,如果消耗过大,就连立足贺兰山的根基都会动摇。 而现在,马蹄铁的出现让这种局面彻底改观! 义渠人望着嬴长青的眼神,就像在看待一位天神。 以前,他们对嬴长青的感情多为敬畏中带着不满。 但此刻,心底深处逐渐涌出了服气之感。 撇开其他因素不谈,仅仅是凭着他非凡的创造力,就足以赢得他们的敬重。 这三种工具看似普通,却能显着提升骑兵的作战能力。 越是在战场常骑马征战的人,越是理解这些发明的重要性。 义渠人如视宝物般珍重地捧起图纸,如同握住了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然而,嬴长青却没有像他们那样激动。 不可否认, 这套“马蹄铁”无疑是骑兵战斗中的神器。 制造不算太困难,但要在短时间内获取充足的材料却是难题。 对于自己的大雪龙骑无需忧虑,但这两万多义渠骑兵的需求确实不小。 随后,嬴长青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义渠人心头的热情瞬间被浇熄。 没错—— 计划虽然妙绝,但缺乏所需的原料。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论多么出色的想法都无法施展。 大家都明白,这次的出行目的就是为了参战。 如果在此之前能够装备好“战马三件套”,实力无疑会有极大飞跃。 于是有人建议,“不如我们先回营地再详细筹划。” “不错,有这三神器却不去利用简直是对它们的糟蹋。” “那时候匈奴人也不会是我们对手,即使打不过,他们也追不上我们。” “这样的话,逃生的机会也大大增加了!” “公子,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不如返回吧。” 嬴长青眼神突然变得寒冷而严肃,冷冷说道,“如果是退回,这种神器自然是我大秦的优先装备之选,哪轮得到你们?” 返回之事,显然是不可以考虑的。 嬴长青预料到,自己北行的消息很可能已经传到了蒙恬耳中。 身为秦军的最高指挥官,蒙恬绝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冒险行动。正因如此,嬴长青选择绕开大军直接北上,正是为了避免任何束缚。 如今回去更是与初衷相悖。 “这件事毋庸赘言。” 片刻后,嬴长青蹙眉说道,“既然你们熟悉这区域,可知附近是否有矿藏?” 义渠人心中一震,互相望了一眼,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莫非他是想就地取材? 嬴长青眉头紧锁,“简单回答我,这里有矿藏吗?” “有!当然有。” 义渠人迅速回应。 “就在西北方向的祁连山区,就有着一处大型铁矿区,不仅产量丰富,覆盖范围也非常广泛,差不多百里左右的面积,十分着名。” 听到这话,嬴长青点了点头,“具体多远呢?” “大约有三百多里路!” 第20章 心中毫无负担 嬴长青听后沉思起来,脑海中快速掠过许多方案。 “但是——” 一个义渠人的表情变得复杂,接着小心翼翼地说,“公子,这条矿脉位于月氏部落领地内,周围有很多月氏人。对他们而言,这是生存之本,可能会很麻烦。” “无虑!” 嬴长青摆手打断了义渠人的话, “这条矿脉对我十分重要。” 他继承了秦国的大胆作风,甚至还超越前代。无论那矿脉在何处,只要出现在他视野之内,便是他的! 虽然此举与先前范增提出的策略有些出入,但是战争局势变幻莫测,这并没什么问题。 在他看来,无论是匈奴还是月氏,本质上并无区别,皆属于外来势力。 当时范增提到联合对抗异族时,主要目标是利用这些力量对付匈奴或者东胡;但今天,他认为可以稍微调整战略: 从弱势一方开始。 论实力,月氏在各游牧部落中相对较弱。若能一举拿下月氏,不仅可以占据矿区,还可以招降其兵力。 一举两得。 即便范增在此,相信也会认同他的做法。 想着这些,嬴长青的眼里闪着光。 算算日子,大概再过几天,范增应该就进入了东胡的范围。 他是游说东胡的重要角色,所有的锦衣卫和随行保护的人都被指派给了他,还有老将李广陪同,以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尽管东胡并不弱于月氏,其势力接近甚至比肩强大的匈奴。但在过去的几百年里,整个草原基本上是被东胡掌控。 然而,最近几十年随着匈奴力量崛起,他们逐渐驱逐东胡人离开了最佳的牧场,占领了很多地盘。 水火不容。 这两股势力之间的仇恨深不可测。 但凡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机会,这些如同野兽般的民族必定会抓住时机,向敌人发起致命攻击。 嬴长青,正是那个能为他们创造出这样机会的人。 而范增的任务,则是确保后方火力充沛,使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 ………… ………… 在祁连山脚下的一片荒地上。 燃着的篝火逐渐熄灭,天边开始泛起淡淡的曙光。 四处是一片宁静。 日律部落的人们还在梦乡之中。 他们是众多月氏部落中的一员,实力属于中等,部落内拥有数万名族人。 其中约有近万名作战部队。 “哈欠~~” 在村落的边缘处,一名负责警卫的日律部落成员,擦着眼睛打了声长长的呵欠。 随后把手中的弯刀夹在腋下,走到附近一片灌木前解裤子小便。 他在这片刻时间,顺眼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接着,在他的视线尽头,看见了一大片模糊的身影开始慢慢显现。 起初他没太在意;但几秒钟后,他的身体猛的一个激灵,所有睡意顿消无存。 “那些是... 骑兵?” “好大一群的骑兵!” 霎时间。 这名日律部落族人的心脏跳动剧烈,背部涌出丝丝寒气。 迅速地,他大声将同伴叫醒。那些正处于睡眠状态的族人在被喝骂声吵醒后立刻反应过来,匆忙拾取兵器,跳起朝村前奔去。 晨光微露中,他们目击了大规模的敌骑正逼近他们的村庄。 这幅情景,让每一个目击的族人不由得冒出冷汗。 “还在等什么?快发出警报!” 那名最先发现问题的日律部族人大吼道。 “吹响警报!” “立即告知族长!” “呜呜呜~~” 几乎一瞬间后,警备号角的声音骤然响起。 整个部落大约数以万计的日律族人们顿时从梦中被惊醒,并意识到危机来临。 不多久,大批的日律族人迅速集结起来。 此刻天光已经明亮。 这些刚刚从梦中醒来的日律族人目睹了一生难忘的场景! 只见,在这片荒原的那一侧,有数量庞大的骑队正在迫临。 他们身上的白色战甲和那整齐雄伟的队伍排列让人震撼,马步缓缓地前行而至。 天啊!这是哪来的精锐骑兵队伍? 他们在长期居住在漠北地区中首次看见这样装扮的士兵。 部落内部马上混乱了起来。 看见了眼前的景象后。 每个人都在相顾对视,显然他们已经慌乱了手脚。 正当此时,沉闷的脚步声随之而起。 日律部落族长匆忙到来。 当其看清前方的情况后,不禁浑身颤动、心情无比紧张起来。 还未待他来得及作出决定,便听见了其他三面同时传来了震耳欲聋马蹄声。 下一秒...... 日律部族人突然惊恐地发现,四周竟然同时涌现了大量的骑兵。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除了之前见到的那一支骑兵外,其他三面出现的骑兵全都穿着义渠部落的服饰。 竟然是义渠人! 只是一眼扫过,日律部的族人便感到呼吸急促,心中发紧。 这些义渠人至少有两万人之多! 他们对义渠人的实力并不陌生。 眼前的这两万名义渠战士, 无疑是他们全部的战力! 这简直是倾巢而出啊。 日律部族长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 到底是怎样的仇恨与纠葛,竟让这些人不惜举全力来攻打他们? 以往日律部与义渠人之间并无太多恩怨。 义渠人为何要这样兴师动众? 还不等日律部族长发问,四周密密麻麻的骑兵就像涨潮的洪水般涌了上来,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猛兽。 紧密围在一起的日律部族人仿佛待宰羔羊。 恐惧如病毒般在他们心底迅速蔓延。 “放箭——!” “放箭!” 凄厉的大叫声此起彼伏,寨子里的弓箭手立即冲上前来,拉弓射箭。 瞬息之间,成百上千支箭矢从日律部的大营中疾射而出,狠狠钉向眼前的骑兵。 然而让他们绝望的是,期待的人马狼狈倒地的场景并未出现。 只听“叮叮哐哐”几声响,箭矢在敌人坚硬的盔甲上纷纷弹开。 看到这一幕,日律部族人更加惊恐不已,箭雨对他们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转眼间,那支身披银白色铠甲的骑兵已逼近百米之内! 被吓破胆的日律部族人根本无力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支精锐骑兵直冲进营寨中。 “杀!” 人群中,吕布一声怒喝,带头冲锋闯入寨内,手中鬼神方天戟上下翻飞。 犹如一条暴怒的银龙,激起一片片血雨腥风。 经过之处,日律部的族人纷纷四散奔逃,没有任何人能抵挡住他一击。 紧随吕布身后的三千大雪龙骑兵,手持冰冷的兵器,造成了日律部族人大量的伤亡和恐慌…… 日律部族长声嘶力竭地呐喊着,试图让已处于崩溃边缘的族人组织起来。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只是徒劳。 兵败如山倒,再强大的势力也无法挽救败局。 仅在片刻间,整个日律部的大营就被无情地碾为一片废墟。 “投降!” “我们投降了——!” 彻底失去生存希望的日律族人最终崩溃了,一个个跪倒在地。 没有人不怕死,他们也不例外。 顷刻之间。 日律部落的数万月氏人已经走到了 的边缘。嬴长青骑马向前,下达了一个指令。 “将这些人分散融入义渠军,并清理战场,半个时辰后,进攻下一个月氏部落!” “不过公子,这批月氏人刚归顺,若在半路产生异心,应如何应对?” “一人反叛,则牵连上百人受罚;十人叛逆,全族灭绝!” “明白了!” …… 半个时辰后。 嬴长青带领着数万名战士再度出发,没有一丝的停留。新归顺的月氏人被分拆并插入义渠军队之中。 忠不忠诚,不在嬴长青考虑之内。在这片草地上,无论是匈奴、东胡还是月氏,归根究底都不过是诸多部落临时集结的松懈联合体。部落之间的关系比想像中要松懈得多,有时甚至是相邻的两个部落也能因一块草甸的土地归属而展开激烈的争斗。 因此,对于同化草原异民族的事,嬴长青内心毫无波澜。即便偶有反叛,只要严酷 也就平静了。 在某一天。 嬴长青带领大军奔驰于数千里间,沿路扫平了数十个月氏部落。击杀近两万士兵,捉获超过八千年轻力壮的男人,把他们分散到各个义渠营中。无数的牛羊都被抛下,只有适量的食物随着大军前行。 这股突袭的速度,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此次行动,除了军事打击以外,更具有军队训练的目的。通过对抗势力相对单薄的月氏人,演练突击战争策略。那么将来面对更为强大的匈奴时,义渠军就能累积足够的作战经验。 最初阶段,他属下的义渠骑兵只负责跟在大雪骑兵团后面扫尾,每当进入月氏部落的时候,里面的敌人已经被先行部队打散,因此他们能捕获到的也只是残余的小部分。 但是在攻克第十个部落之后,他改变了计划:让义渠人率先冲锋,并加入几千新吸纳的月氏士兵。 习惯以优势兵力战斗的义渠士兵一时很难适应成为前锋的角色,在接下来的一些战事中陷入停滞。 那些天性的欺弱避强者,开始试图逃开战场。 但他们绝对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即将遭遇灭顶危机之际,大雪骑兵团却没有任何援手到来。 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大雪龙骑兵只承担着一项职责—执行军队纪律。 不论是对于原始的义渠成员还是后来扩充入伍的月氏人,这个规则同样严苛。 任何胆敢后退的人都必遭杀戮! 很快所有人才明白:这支披覆银白色甲胄、行施斩刑的队士一旦动作起来,毫不留怜悯之地斩下叛逆者。 对于违反规定后撤退步兵,如果是义渠人仅惩处为首犯错误的人,但是对于月氏兵则不同,只要一个小组中有十个成员出现退却迹象,整个部落将集体面临军法惩办! 这种处理方式毫无回转的余地! 也曾想过抗辩,但是现实告知,他们的 完全没有胜算,只会白白丢失自己宝贵的生命。 嬴长青根本不担心他们会哗变,对付这些人心中毫无负担。 有时候,恐惧比恩惠更能使人屈服。 在巨大的压力下, 他们的心态也开始悄然转变。 奋力攻打月氏部落,他们可能会受伤,甚至可能牺牲。 但如果敢后退半步,就必死无疑。 只要还有一点理智的人,都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 入夜。 一个月氏营寨已经变成地狱般的场景。 “杀啊!~~” “杀啊!~~” 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中, 义渠骑兵发起了冲锋,马蹄声响如潮水。 细细一看,会发现他们的眼中带着近乎麻木的疯狂。 正值乌云遮月之时。 惶恐不安的月氏人根本不知道有多少骑兵正在进攻。 只能被动等待敌人的攻势。 “第二十七个。” 在千米外的山坡上, 嬴长青表情冷静,注视着眼前的月氏部落陷入火海。 算上这个, 他已经摧毁了第二十七个月氏部落。 越是向北行进,月氏部落的分布就越密集。 这表明一点, 离他们的主帐已不远。 ………… ………… 月氏湖畔。 有一个庞大的营地。 历代月氏女王都在此驻扎。 百里内水草丰美,牛羊成群,一匹匹骏马在河边悠闲地饮水。 这片草原的心脏地带展现出了无尽的壮观美景。 月氏湖对岸, 白色的帐篷如星星点点,散布在大地上。 每顶帐篷都升腾起缕缕炊烟,阵阵肉香四溢。 突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群飞鸟被惊起飞远。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几位身形曼妙的女人骑马疾驰而来。 矫健的骏马奔腾,彩色的丝裙飘动,露出纤细的腰肢,令人心旷神怡。 一只大雁振翅飞过几人头顶。 人群中的月氏女王微微扬眉,眯起美丽的眼睛,笑着对身后的侍女说道:“看好,本王现在就射下它。” 说罢,月氏女王拉满大弓,将箭搭在弦上。 她纤柔的身体竟在马背上俯身弯曲,整条腰肢形成优美的弧线,展现了惊人的柔韧度。 “哒哒哒!” 就在这时,就在月氏女王准备放箭之际,骤然听到沉重的马蹄声传来。 很快就见到一匹疾驰而来的战马朝着月氏湖的方向奔来。 “报!!~~” 一声刺耳的叫声响彻天地,一名全身狼狈的月氏人催马冲到月氏女王面前,扑通跪倒在地上,颤抖地喊道,“女王,不好了!” ………… ………… 跪下。 月氏女王柳眉倒竖,轻松的神色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声音清冷地问:“何事!” 那月氏士兵焦急地答道,“一支不明来历的骑兵正协同数万义渠人士气汹汹地朝月氏湖袭来,距离王帐已不到三百里!” “什么!?”月氏女王听到这话后震惊无比,忍不住喊了出来,“数万义渠人?” 身后侍女们个个吓得面无血色。 “不对,义渠人不过是帮凶,真正的威胁是那些不明来历的骑兵。” “这一伙人残忍凶暴,在途经之处所有的月氏部落都已经被他们摧毁!” “而且,此刻正向着王帐方向进发!” 这番话使得月氏女王的脸变得如同死灰,眼中满是混乱的神情。“这样严重的状况,为什么到今日才报告给我?” 那月氏人痛苦地说:“所有人几乎都被这群魔鬼杀害,剩下的族人为了存活也只能屈服于他们的压迫下,无人能够逃脱他们的手心。” “是我历经千险保住了一条性命,才匆忙前来通报女王陛下您的。”他说完此句话时已经悲从中来。 突如其来的一系列灾难使得月氏女王心乱如麻。她琢磨不透,何时月氏得罪了这班可怕的人物。 但这刻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最佳时机,月氏女王压住心中的恐慌感,咬住她的银牙,命令到,“传递我的旨令,号召整个领土内的所有月氏族人英勇起来守护我们的王帐,一定要火速集合!” 那士兵恭敬地点头,“遵命!” 随后,漠北草原那边的动态开始了。 在匈奴主寨。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 一名匈奴侦察兵快速进入大帐, 向首领急道:“大王, 外面有紧急的情况!” “有关于月氏的事端,有一批骑兵团袭击了月氏,而月氏女王正在紧急调动各月氏部落进行支援。” 匈奴首领闻言脸色大变,“嗯?还有这样的事! 那么大的事情, 为何我一直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这位匈奴左贤王统管的匈奴人众多, 有着近十万人的强大军力, 属於最大的一些游牧部落之列。突然听到这样的情况,他心里不禁产生疑窦,感到难以相信。 尽管月氏国势并不特别强大,却也并非任意可以挑衅的对象。它的族人数目大概接近百万——相当于匈奴数量的大约三分之一。 这个数量,已经算是较大的势力。它仅次于大族匈奴及东胡。 即使是左贤王自己要想率领军队进攻,也需要经过慎重考虑后再决定。 第21章 他们来了! 此时,在他的大帐中又传出另一个声音:“君王,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呀!” 一位匈奴人接着发言,“月氏如今动荡不断, 如果我们趁着此刻进攻,有可能会获得丰厚的战利品。” “如果我们运气好些的话,甚至可以一举攻克月氏,擒捉女王安西娅。” 此话一落,左贤王的双眼立即放出贪婪的眼神——因为月氏女王的美貌也是享誉四方的;每个草原的人都对她倾心。 若能将月氏女王擒获,让她成为自己胯下的玩物,那滋味定然 至极。 想到这里,左贤王只觉小腹一股热流涌动。 “不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左贤王阴险地一笑,冷声道:“密切关注月氏各部的动态,若这场战乱迅速平息,即便我们出兵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倘若战局僵持不下,我们就即刻集结大军,直捣月氏!” “大王英明!” 漠北。 阴山之北。 一支规模达数万人的军队正缓缓行进,显然就是秦 队。 “停!” 蒙恬一声令下,庞大的队伍逐渐停下脚步。 随即唤来几名斥候,他不满地说道:“已经向北行军二百余里了,为何还见不到半点蛛丝马迹?难道消息有误?” 自得知嬴长青决定北上袭击匈奴的消息后,蒙恬立刻带领大军紧随其后,意图在他深入草原核心地带前将其阻截下来。 然而,尽管连日奔袭二百里,仍未发现半个人影。 一名斥候勉强回应:“情报并未有错,但末将也无法解释为何二公子踪迹全无。” 闻言,蒙恬的脸色更加阴沉。 此时已过阴山,踏进了匈奴人的领地。对蒙恬而言,这种行径已是极度冒险之举。 “不能再往前进了!” 广阔的草原,无疑是匈奴人的优势所在。 一旦继续深入,万一遇上大量匈奴军队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蒙恬不禁心生愠怒。对于未曾见过面的这位二公子,真是无语至极。 未见面就为自己引来这等麻烦事,更何况北地郡眼下依然面临着匈奴人的侵犯。作为三军主帅,自己已经分身乏术,就连独女失踪也来不及多想。 现如今却又为了嬴长青的鲁莽行事而白白耗费如此多人力物力来支援他,更讽刺的是到现在还未看到半个人影。 心中暗暗立誓,这件事结束后一定上书陛下,再也不要派这些公子哥来边疆了。实在劳心劳力。 尤其是这嬴长青,如果不是他身为大秦的公子,凭蒙恬的性格早就将他解决了。 深吸一口气,平复胸中怒意后,蒙恬果断地下令: “传达命令!留下五百骑兵继续寻找二公子,其他所有人都随我折返!” …… 跪拜于月氏湖畔。 往日祥和已消失不见。 王宫周围竖起坚实的栅栏,四处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月氏女王安西娅身穿华丽的皮甲,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姿,手中紧握象征王权的权杖,威坐于王位之上。 目光聚焦于营寨前山坡地面上的动态。 五万名月氏勇士已经集合完毕,形成一片密集的人海,为她增添了信心。 尽管事情突如其来,她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召集了这支五万人的军队。 安西娅自信,月氏勇士的英勇不逊于任何人! 有了这五万名战士的护佑,无论是谁的威胁都会被阻挡在王帐之外。 “哐当~” 桌案上的一件金色器物突然倒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紧接着,地面也开始微微颤动。 “他们来了!” 安西娅凝视远方,凤眼中闪烁着憎恶之光。 不远处的茫茫地平线上,一条淡淡的黑线逐渐向月氏湖的方向推进。 不久之后, 这道黑线化为了无数骑兵的身影,成千上万的铁骑汇聚成庞大军团,延绵数里。 …… 月氏王帐前面数里的地方,广袤的土地上。 三千大雪龙骑正缓慢前行,随后紧跟其后的数万义渠军汇聚成了强大的骑兵阵容,像翻滚的乌云般疾驰而来。 一瞬间,整个地面被汹涌的人潮覆盖,滚滚烟尘冲天而起,遮住了半边天空。 在这支骑兵阵容的最前端, 嬴长青微眯双眼远眺,前方月氏湖的轮廓已清晰可见,岸边的坡地上,竟矗立起了一座行营。 数万月氏勇士屹立其中,严阵以待,密密麻麻。 嬴长青的眼中闪过杀气,一旦拿下眼前的目标,范增的计划就可以全面启动。 成功后, 嬴长青的名字将会永远镌刻在北方草原各族的心头,成为他们永恒的梦魇! …… 月氏王帐。 安西娅强忍住内心的紧张,看着周围守护她的数万勇士,再望向远处不断逼近的敌人。 安西娅握紧权杖,声音坚定地下令:“击鼓吹号,准备战斗!” 一时间, 一排排硕大的牛角号被士兵们高高举起。 数十个肌肉发达的月氏壮汉随即爬上巨大的鼓架,胳膊上的青筋暴起,犹如蜿蜒的虫豸。 紧接着,战鼓手挥舞着粗重的鼓槌,重重地打在巨大战鼓上。 “咚!~” 沉闷而威严的鼓声响彻大地,似乎重重击在每一名月氏勇士的心坎上。 每个人的眼神立即变得炽烈起来。 战斗的意志自每一双月氏人的目光中迸发! 随着战鼓轰鸣和刀枪齐举,女王就在后方,证明勇士英勇之时已然来临! “咚咚咚~~” 激烈且连续的鼓点响起,在战场上回荡着无尽的杀气。 “乌力罕!” 安西娅喊出一个名字。 在月氏军列中,一位八尺高的魁梧男子跨马上前,热切地望着月氏女王。 他是月氏最英勇的将领,对女王仰慕已久。 在这次王帐受困之时,他毫不犹豫地率先响应号召,赶来救援。 眼前的这五万名月氏士兵,将近一半都是他部落的勇士。 为了月氏女王的安全,乌力罕可以说是倾尽全力。 此时接到安西娅的指令,乌力罕立刻拍马出阵,随即从背上取出一张巨型长弓。 他一声怒吼! 巨大的弓箭在他手中瞬间被拉成满月形状,一根锐利的狼牙箭已经搭在弦上。 只听“嗡”的一声沉闷的声响,乌力罕手指一放,箭矢顿时如流星般呼啸而出! “嗖——” 刺耳的破空声响彻空中。 箭矢瞬间即至,携带者可怕的尖啸声径直飞向嬴长青的骑兵队伍。 下一秒! 一道寒光一闪而逝,只见画戟突然挥出。 “当”一声清脆响亮。 飞速袭来的狼牙箭被轻松扫落于地。 吕布收回画戟,咧嘴一笑,“这家伙臂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确实,草原异族大多擅长射箭! 嬴长青扫视四周,淡淡问道:“这算是怎么回事?” 在军阵中的一个投降的月氏将领策马而出,满脸恭敬道:“少爷,这是女王对我们的警示,希望我们尽快退兵不再推进——” “呵~” 嬴长青轻轻地笑了笑,视线转向吕布。 吕布当即心照不宣,摆出动作,喝到,“给我拿弓来!” 一旁的义渠战士赶紧双手呈上一把劲弓。 吕布接住弓箭,将羽箭搭上弦上,随之运行体内之力,一种磅礴无比的力量涌遍全身。 第22章 如此惨烈的败仗! 伴随着嘎吱的响动,强劲无比的五石大弓瞬间满开。 “嗖——” 吕布肌肉猛 动,随即便松开大手,锋利的羽箭迅速离弦直奔月氏军队。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射入月氏阵营。 “噗!” “噗!” “噗~” 瞬间,势不可挡的利箭穿透了一个月氏士兵的头颅,接着依旧保持着巨大动能又接连穿过几名战士,直至耗竭所有的力量后才止住了前行的步伐。 月氏军大营内立即陷入恐慌。 看着倒在脚下的数具尸首,安西娅的眼神冰冷而肃杀。站在她身后的乌力罕,神色也变得格外凝重! 作为月氏最强壮勇和着名神射手,原本想着自己这一箭足以震慑敌方。 然而未曾想对方中也有此高手!仅就射程的力道来看竟也在他之上? 深吸一口气之后,安西娅明白绝不能让士气继续颓靡。她从宝座上站立起来。 左手高高地举起了她的权杖,并使劲向下挥。 “月氏勇士们,发动进攻——” 刹时, 浩大的月氏军阵容变得躁动起来,随后如海洋般的兵潮呼啸而来,咆哮着向前冲锋而去—— ………… 嬴长青神情严峻。 严正待战的大雪龙骑兵突然加速,银白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刺目的寒光,在军队中散发出无情而又凛冽的气息。 嬴长青的脸色异常冷漠,右手轻轻一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奔腾而出。 “轰隆隆!~” 沉闷的马蹄声猛然响起,三千大雪龙骑犹如决堤的洪水,向着前方汹涌而来的月氏骑兵冲去。 狂躁的铁蹄践踏地面,草屑四溅,尘土弥漫! 遮天蔽日~~ 这场战斗不再是简单的练兵,而是由大雪龙骑率先冲锋。这次是他们首次面对数量超过自身十倍的敌人。 战绩如何,拭目以待! ………… ………… 跪坐在骑阵前, 吕布纵马疾驰,脚下仿佛被波涛滚滚的大海所吞没。 他已经很久很久未曾经历过这样大规模的厮杀了! 热血迅速沸腾起来。 “喝~” 吕布一声狂吼,澎湃的战意在他胸膛中翻涌不息,如同恶龙般席卷向众多月氏骑兵。 “锵!~” “锵!~” “锵!~~” 森冷的杀意凌空而起。 一声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瞬间传来,三千大雪龙骑整齐划一地抽出厚重的凉刀。 刀柄向内,刀刃朝外,稳稳地卡在马鞍上的卡槽中。 左右两侧排布的凉刀,宛如一排凶猛的獠牙,蓄势待发! 余晖斜照下,凉刀的光芒映射出刺骨的寒意,令人心寒! “准备,齐射!~~” 月氏骑阵之中,领头的乌力罕大喝一声,无数的月氏骑兵纷纷从背后取出弓箭。 纵马射箭是每个草原勇士刻入血脉的技能。 依靠着这种能力, 他们曾对无数敌人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通常两军尚未接壤,数轮射击之下,敌军已是全无战力。 而现在,正是让眼前这些敌人付出代价的时候! 月氏骑兵纷纷张弓搭箭。 霎时间, 弦声响动连绵不断。 无数尖锐的狼牙箭从月氏骑阵中激射而出,好似乌云笼罩天空一般,向着大雪龙骑的头顶飞速落下! “咻咻咻!~~” “咻咻咻!~” 无数的箭矢如同蝗群,遮天蔽日。 伴随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和几声锐器入肉的声音。 密集的狼牙箭无情地击中了大雪龙骑的甲胄,发出阵阵清脆的撞击声。 箭矢在盔甲上仅留下一道道浅痕后便纷纷弹开。 只有极少数箭矢穿过了盔甲缝隙,射入了大雪龙骑的身体。 但没有一人 ! 见到他们的惯用伎俩并未见效,月氏骑兵心中不禁一阵失落。 大雪龙骑中有位士兵,他的眼睛被飞来的狼牙箭命中。 当箭矢贯穿了整个眼眶后,那位龙骑军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随后竟如同无事发生一般,毫不费力地伸手将插在眼眶中的狼牙箭拔出。 一同 的还有他的整颗眼球,留下了一个可怖的血洞。 然后,这名龙骑军竟一把将眼球送入口中,几口就咀嚼吞咽了下去。 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月氏骑兵顿感一阵毛骨悚然。 这些人到底还算不算人类!!! 简直就像一群没有任何感情的野兽! 他们的想法没错,此时的大雪龙骑军已然成为了疯狂的野兽,并且这些野兽已经被彻底激发出了凶性! 一阵齐射之后,对方几乎未受丝毫损伤。 月氏骑兵立刻扔掉弓箭,拔出弯刀。 “轰隆隆!~” 刹那间,双方骑兵终于正面遭遇,猛烈地撞击在一起。 鲜红绚烂的血花顿时爆发开来,整个战场上人仰马翻。 金铁相撞之声,夹杂着人喊马嘶之声,震撼苍穹! 由于强大的惯性,冲向前方的大雪龙骑所持有的凉刀成了月氏骑兵的死神镰刀。 人马哀嚎此起彼伏。 三千大雪龙骑犹如一道致命的利刃,刺进了月氏骑兵的心脏,彻底分割了他们庞大的阵线! 目睹此景的月氏女王,脸上血色立时退去。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族中勇士们构筑的防线,一瞬间就被敌人手中的巨刀摧毁。 无数月氏骑兵惨遭腰斩,更多的勇士们甚至连同马匹一同被撞飞,当场丧命。 然而,月氏骑兵手里的弯刀却根本无法对他们眼前的可怕对手造成伤害。 女王亲眼见到,族中的勇士以精湛的马术躲避攻击,挥起弯刀重重劈向敌人的铠甲,结果却仅激起几朵火星。武器根本无法对其产生伤害,反而这些恐怖的骑兵只需反手一击就能斩首勇士! “轰隆隆~~~” 尘烟遮天蔽日中,三千大雪龙骑无阻碍地突破了月氏骑兵大军的防线! 如同冷血屠夫一般对数万月氏精锐展开了惨烈 ! 无数月氏骑兵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一片片地倒在血泊之中。 震天的怒吼声与哀鸣充斥空中。 当战场上弥漫的尘埃逐渐散去时,月氏女王再度注视战场 ,已完全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仅仅片刻之间,她引以为傲的精锐骑兵,竟已有数千具 【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只见一匹接一匹的战马栽倒在地,把马背上的月氏骑士重重地摔落在地,随后被滚滚而来的铁蹄踏成肉泥。 “啊啊啊——” 一名月氏骑兵绝望地嘶吼,手中弯刀疯狂地砍向眼前的敌人。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那位大雪龙骑军的士兵冷冷地转过头,一记反手刀切断了他的喉咙。 “噗噗——” 鲜血如喷泉般飞溅。 月氏骑兵捂住喉部,眼眸逐渐黯淡,身躯颓然倒下,激起一片尘土。 眼前的场景仅仅是战场上无数悲剧的一个缩影。大雪龙骑军的装备远超出这群蛮夷异族所想象的。没过多久,原本密集的月氏骑兵阵线已然稀疏了不少,但大雪龙骑军的损失却微乎其微。 月氏骑兵的勇气已经被完全击溃,再也不敢正面迎战这恐怖的骑兵,纷纷从两侧逃离,如发疯一般地退回月氏的后防线。 王座上, 安西娅手脚冰凉,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数万名月氏勇士竟然就这样轻易被击溃了,并且还是如此惨烈的败仗! 简直如同梦魇。 草原上的勇士们向来无敌于马上作战,怎么可能会被人轻易击垮? 然而,冰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不得不令她承认,她麾下的数万名勇者已经败了,被这些宛如来自地狱的骑士击垮了! …… 而在距离战场千米之外, 嬴长青策马站立,默默凝视战场内的一切。 这一仗甚至比预料的更加轻松。大雪龙骑军在这场战斗中表现出了无可匹敌的力量。 而这仅仅是开始…… 是他推进大漠的序幕! 后方观战的义渠人士和投降的月氏士兵面露惊恐,这一场景无疑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再一次让他们感受到被大雪龙骑军支配的恐惧。 即便是兵力再强大十倍、二十倍,也难以与这股可怕的骑兵抗衡。 这样的认识更加深了他们心中的敬重与畏惧。 在阵后, 嬴长青骑马缓缓前行,马蹄声清脆有力。 “锵——” 一把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嬴长青拔出身旁的佩剑,高高举起! 随后剑锋直指远处正逃命中的月氏人,沉声道: “你们看到了营寨中那座最大最高的帐篷吗?” “那里正是月氏女王的寝帐!” “踏破女王营帐者,赐黄金千两!擒获月氏女王者,赐黄金万两!” 轰! 话音刚落, 犹如一道春雷在所有人耳畔炸响。 就连投降的月氏人也不由得喘息急促,眼睛通红。 这些草原异族天性贪婪自私,此刻听到嬴长青给出的承诺后,更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激动与欲望,个个摩拳擦掌。 一时间, 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贪婪的气息。 在他们眼里,月氏湖畔的那座庞大王帐似乎已变成了堆积如山的财宝! “杀!” “攻破王帐,生擒月氏女王!” 数万人齐声应和,眼中的欲望喷薄而出。 无论是义渠族人还是那些刚刚投降的月氏人,全都因嬴长青的话语激发出了内心深处久埋的欲望! “杀!” 嬴长青高举长剑,向前一挥。 正值阴云散去,残阳斜照在他闪着冷光的眸子上,显得格外冷酷。 第23章 简直痴心妄想! 随着他一声令下, 数万人如同一波波潮水般,以势不可挡之势,汹涌地朝月氏王帐奔袭而去。 最难啃的骨头已经由大雪龙骑解决了。 现在紧跟其后的便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趁胜追击。 “杀!~” “杀!~” “杀!~~”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回荡在天际,所有人纷纷抽出弯刀,策马朝着月氏王帐疾驰而去。 目标直指月氏湖畔那座最大的大帐! 眼前的月氏王帐渐渐接近,大地犹如潮水般倒退。 每个人的双眼中透射出无限杀气,仿佛一群发现猎物的恶狼,露出锋利獠牙。 此时,那些被大雪龙骑击溃的月氏骑兵回头望去,只见满山遍野的骑兵如潮水般向月氏王帐冲来。 刹那间感到手脚冰凉。 面对这支庞大的军队,就连对付三千大雪龙骑都无法取胜的他们又怎么能抵挡? 看到这一幕,浑身浴血的乌力罕双目圆瞪,用力嘶吼道:“不准逃跑,擅自撤退者杀无赦!” 然而, 话音未落,一匹疾驰的战马朝着王帐冲来。 月氏女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阻挡我的统统死路一条!” 吕布一声怒吼,眼露凶光,手中的鬼神方天戟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仿佛要撕裂空气。 伴随着一道刺眼寒芒闪过,鬼神方天戟猛地砸向一名英勇的月氏将军。 这名勇将发出凄厉的吼声,举起弯刀意图抵挡吕布的猛烈攻击。 下一瞬间,火光迸溅,金属撞击声传来。“锵~”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勇将手中的弯刀被瞬间斩成两段。 鬼神方天戟攻势凌厉,带着一股狂飙般的巨力,从一名月氏勇士的肩头斜砍下去,将其一分为二。随即顺势一举,那半截 ** 横飞而出。 破碎的内脏和鲜血洒满了地面。 “杀啊~”“杀!~” 又有数名月氏勇士无所畏惧地挥舞弯刀,向吕布冲去。“给老子让开!~” 吕布仰天长啸一声,背部猛然挺直,用力挥动着手中的鬼神方天戟,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大圈。随即向几名月氏骑兵的腰部横扫过去。 “铿!~” “铿!~”“啊啊~” 剧烈的金属碰撞声骤然响起,几名月氏勇士手中的弯刀应声断裂,随后凄厉的惨叫随之传来,鲜红的血液如喷泉般自他们的腰腹中喷涌而出。下一秒,断开的躯体从马背上摔落到地上。 所有人都被吕布一击砍成两段。“驾!~” 吕布大声嘶吼着,双脚猛夹马腹,赤兔马立刻载着他冲向月氏王帐。目睹吕布的行为,无论有多少月氏勇士,也无法阻挡片刻。月氏女王全身微微颤抖,在她身后,乌力罕也同样震撼不已。 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也非吕布对手,但是看到眼前微微颤抖的月氏女王,心中陡然涌上了一股勇气。 乌力罕深吸一口气,冲着身后的大军喊道:“誓死保卫女王,绝不后退一步!” “保护女王,绝不后退!~”“保护女王,誓死不退!~” 月氏勇士们纷纷应答,这些都是月氏王国中女王的最精锐近卫军,最为英勇的武士! 即便面对吕布无可匹敌的威猛,也并未吓破胆子。 乌力罕怒吼一声,用力挥舞手中的弯刀,“月氏勇士们,冲!” “杀!~” 月氏战士们发出了震天的喊叫,义无反顾地向前冲锋着。 “咚!~” 两股骑兵队伍刹那间猛烈碰撞,战马嘶吼与战斗的号角顿时四起。“全都给我滚开!~” 吕布怒吼不断,双眼血红,宛如一个陷入狂战之中的猛士,手中的鬼神方天戟翻飞,冷光闪闪,寒意逼人。 凡是在吕布经过的地方,月氏骑兵要么脑袋开裂、肚肠外流,要么脖子被切断,或是腰部被折。成批的人倒在马下,竟然没有一人可以稍作阻挡。 三千名大雪龙骑兵紧跟在他的身后,组成了无敌的冲锋队形,踏破围栏深入到月氏大军中。 骑上骏马后的吕布将鬼神方天戟收起,取出了一把挽有五石强弓。见月氏女王在数百勇士的护卫下沉着撤退,吕布眼神中闪过一抹暴烈的红光。想跑? 简直痴心妄想!“哈!~” 他猛地跃起,在马上稳稳站定,一支锐利的狼牙箭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随即张弓搭箭。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嘎吱声,五石强弓瞬间被拉满——只要解决了月氏女王,月氏一族便彻底覆灭! 吕布心中杀意腾腾,将狼牙箭稍作调整。 这一刹那,原本嘈杂无比的战场似乎从吕布的心中彻底消失,四周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此时,他已进入一种超然物外的境地。 在他眼中,四周所有人都好似隐匿无形,只剩下他与前方的月氏女王! “呵~” 吕布一声低沉的怒喝,半眯的双眼猛地睁大。凌厉的杀气四散开来,同时手一松。 只见“嗡!~”一声弦响,强弓上爆射出一抹寒芒! 箭矢疾掠数百米,直逼月氏女王的喉部!“女王小心!” “噗!~” “呃啊!~~” 乌力罕浑身一震,立刻察觉到了致命箭矢。 顿时面露狰狞,发出一声怒吼,纵身飞跃,以他健硕的身体勉强挡住月氏女王。 根本来不及拔刀抵挡,来势凶猛的狼牙箭已深深扎进他的胸口。 巨大冲击力让乌力罕庞大的身躯被带得往后飞出十几米远,重重摔落在地,再无生命迹象。 “乌力罕!~” 目睹这一切的月氏女王双目通红,几乎要咬碎银牙。“居然失手了!” 吕布冷哼一声,丢下强弓,取出鬼神方天戟,径直朝月氏女王所在方位杀去。 “掩护女王撤离!”“快护驾!!” 眨眼间又有数百名月氏骑兵不顾生死扑了上来,暂时阻挡住吕布的前行道路,但随后便被跟随而至的大雪龙骑军击溃成齑粉。 双方的力量悬殊犹如荧光与皓月,无法同日而语。方才重新振作起士气的月氏勇士在这一刻完全溃败。 美丽的月氏湖畔, 此刻成了鲜血燃烧之地…… 视线所及之处皆为累累白骨,宛如一幅人间炼狱的画卷。 紧随不舍的大雪龙骑踏过众多月氏勇士的尸身,紧紧相随如同跗骨恶灵一般难以摆脱。 看着眼前这番景象,月氏女王眼中涌动无尽悲痛之情,将手中的权杖掷到地上,绝望地喊道: “月氏的勇士们,不要再徒劳牺牲了……我不想见到更多的人死去。” 听到月氏女王的话音落下,周围的月氏战士拳头紧握,眼眶血红。然而很快,他们无奈垂下头来。 的确~ 即便他们拼命抵挡,又能怎样?结局注定不可逆转,无人可以逆转乾坤。 无意义抵抗,只是徒费自身性命。“不要再杀戮了,我们投降!” “投降!~” 随着士气的骤降,最后一线对抗的念头也消散无踪。一时间,兵器落地声叮当作响,月氏士兵纷纷放下手中武器,匍匐在地,彻底放弃抵抗。 北风怒吼,驱散了战场上弥漫的烟尘。凄厉的号角声在空中回荡。 战场上。 幸存的月氏人纷纷低头,跪倒在地上。战场上遍布着数以万计的同族 ** ,昭示着此处曾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战斗。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渐行渐近,嬴长青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之中。此时,他也终于看到了人群中跪着的月氏女王。 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嬴长青立刻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身前那位穿着华丽盔甲的女人正是月氏女王——安西娅。唯有这位女王在如此悲壮的战场上仍然保持着整洁。 初次见到安西娅,嬴长青不由自主地微微侧目。眼前的女子无疑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子之一。即便是她的脸庞沾染了些许灰尘,也无法掩盖她的天生丽质。她拥有一双深邃湛蓝的眼睛,与其他中原和草原上的女子迥异,透着别样的韵味。 华丽盔甲下包裹着的曼妙身材,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嬴长青身后的大雪龙骑兵矗立不动,散发着凛冽杀气,使安西娅从骨子里感受到了恐惧。正是这些如地狱来的骑士,摧毁了数万英勇的月氏武士,残害着她的子民。 嬴长青看向脸色苍白的安西娅,淡淡说道: “记住,我是大秦公子嬴长青。” “本公子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屈膝投降,无条件听从我的指令;要么我亲手带领军队消灭整个月氏国,让你的王国从此灰飞烟灭。” 安西娅的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从眼前这名冷酷无情的男人眼中,她能感受到这不是恐吓,因为他确实具备了足以轻松踏平月氏国的实力。 此时此刻,一股酸涩之情涌上了安西娅的心头。难道月氏王国将在她的手中走向 ** ? 实际上,她不知道这次月氏完全蒙受的是飞来横祸。最初嬴长青并不打算通过战争征服月氏国,只不过她们运气欠佳。北伐匈奴的路上,战马三件套的获取彻底让他的计划转变。月氏国的丰富矿藏成为嬴长青势在必得的目标。 为了稳固掌控那些矿脉,必须铲除一切威胁。因此不得不采取主动,尽早扼杀任何隐患。 其北上的消息不可能瞒得住,匈奴很可能已有所知。因此嬴长青没有时间和耐心进行稳步征服,必须尽快拿下月氏。如果拒绝归顺…… 第24章 不能主动出击 那就会被斩草除根! 月氏女王脸色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法言语的恐惧,随后轻启嘴唇对他说道。 看到此情此景,嬴长青皱了皱眉,随意召来了一名熟悉月氏语言的人,指着月氏女王道:“翻译一下,她说什么了?” 那个义渠人一脸恭敬地说:“公子,她说月氏国从未侵犯过中原,世代都在自己的土地上放牧,问你为何无端端要 ** 她的子民。” 嬴长青轻蔑一笑:“凡是本公子看到的,都是我的!无论是月氏的土地,她的子民,乃至她本人,统统都是本公子的。把这些话译给她听,如果不愿意臣服……那就全部灭绝吧!” 义渠人将这番话说给了月氏女王。 月氏女王身躯微微一震,看向嬴长青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惧怕,随即长长叹了一口气,向他缓缓跪倒。 此时,在距离月氏王庭千里之外的一座山梁上。 一名披着胡服的匈奴人,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全身发凉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月氏投降了,快回去汇报!” 匈奴人深吸一口冷气,立即掉转马头,飞速奔驰离去。 直到跑了几十里后,他才停了下来。 “大王!” “情况不妙啊!” 还未到营地,这名匈奴斥候的声音已远远传来,几乎歇斯底里。 大批匈奴人立刻从营中涌了出来。 匈奴左贤王阔步前来,厉声道:“出了什么事?” 这个五千人的阵营全是被匈奴左贤王从部落中精挑细选的勇士。听说月氏国陷入混战后,虽然他曾打算坐观其变,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亲自率领五干轻骑兵杀入月氏境内。 他们在距离月氏王庭不远处扎下了营寨。 如今见到斥候满脸惊慌地跑回报道,便立即意识到发生了大事。 匈奴斥候眼神中显现出极度的惊恐,像是在回想某个极其可怕的画面,颤抖着说道:“小的刚去月氏王庭查探,发现那里已经被攻打起来。” “哦?”左贤王立刻追问,“战局怎么样?” 斥候神色恍惚:“那场面,小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忘得了。那真是一群魔物!他们身穿银白色甲胄,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似乎刀枪不入。” 即便是月氏骑兵最擅长的骑射,在他们面前毫无用处!数万骑兵同时放箭如暴雨倾盆,但这些魔物竟丝毫没有受伤! 左贤王狠狠抽了一口气,嘴角抽动。“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军队吗?” 那斥候接着说:“当这些魔鬼杀进月氏骑兵行列时,就像巨石滚来,根本不可阻挡。许多月氏骑兵被撞飞,并被踩成肉泥。” “月氏人奋力抵抗,但是……但是那些敌人仿佛真的铜墙铁壁一般,月氏人根本无力对抗。他们的大刀就像割草一样,一片片地斩杀月氏战士。”斥候全身颤抖着说道,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左贤王闻言不由身体微颤,他真切地感受到了眼前斥候心中的恐惧。如果真如其所言,他甚至开始怀疑手下的勇士能否抵挡住对方一次冲击。 “结果如何?月氏败了吗?” 斥候点头道:“月氏惨败,而且还全面溃败,月氏人已经投降。” “月氏败了,那月氏女王安西娅呢?”左贤王一脸惋惜地问道。 斥候回答:“月氏女王也被俘虏了,并且那群敌人的首领亲自把她降服了。” “可惜!”虽然心里已有预感,但是听见这样的消息,左贤王仍是难以遏制自己的哀叹,“如此女王竟然成了他人的 ** ,真可惜!”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左贤王一时没有了主意。 长途跋涉而来却未曾达成目标,现在听到月氏已陷落,这让此时的左贤王陷入了漫长的犹豫与停滞中。 此时,月氏营地里的王帐,帷幔半开,阵阵凉风轻拂而过,嬴长青安适地躺在鹿皮制成的床上。 虽然速战速决让他取胜,但他仍然感到了些许疲惫,就算是他那过人的体魄,也无法逃脱这战斗带来的耗损。 矿场事宜已经交由义渠族来打理。 月氏族的妨碍消除后,事情变得出乎意料地简单顺畅。 相信不出多时,嬴长青所有的兵力都能配备那全新的骑兵作战套装,让他的整体战斗力大幅提升。 【叮,由于宿主征服月氏王国并大幅改变了原本的历史路径,大秦国家运势得以加强,奖励黄金级宝箱一份。】 【是否打开?】 久违的提示音响起,嬴长青轻声笑道:“打开它。” 【宿主打开黄金箱,获得‘白驼士兵’三千。】 【注解:‘白驼兵’无需等级区分】 【忠诚度:绝对忠诚】 【评估:骑兵的致命敌手,耐力出众】 这一消息使嬴长青眼中瞬间凝聚了光芒——是白驼军,这是一种在以后时代,西夏军队的重要武器。 被称为骑兵的最大敌人,是因为驼队身上的气味会令战马极为紧张。即便是再强悍的骑兵团,遇上有白驼兵在的情况下,恐怕也会丧失其七八成功力。 唯一遗憾的是这种专门化的军团虽会对骑兵产生重大干扰,但由于自身缺乏灵活性,难以追赶,因此往往只有防御的能力,不能主动出击。 然而,在以后的历史记录中记载,西方人发明出了一种轻型弹射器,并巧妙的把它安置在驼背后方,使其具备类似移动式火炮的作用。 中近范围内看,这些骆驼士兵简直是霸占战场的存在。 嬴长青这次得到的是突变骆驼,不仅身形更为宏大,体力更是强过普通驼类数倍之多。 这批三千名白驼军人的收获算是意外的惊喜。然而旋即,嬴长青轻轻摇了摇头。 真是遗憾,这段经历似乎与他后续策划的方向不太匹配。显然,白驼兵不能有效履行进行闪电突击的任务。即便是最强壮的白骆驼,其速度比起战马来也差了一大截。“那不妨让它们承担标准防御部队的任务,总会派上用场。” 嬴长青稍加思量后作出了决定。尽管白驼兵优点不少,但却不合他当下的规划。 整理心绪,稳定自己的念头,嬴长青沉下心中复杂情感,随后淡淡向帐外吩咐:“把月氏女王带来。”“遵命。” 不久后,月氏女王步入帐内。 在其身披的多彩轻纱遮盖下,月氏女王的身材线条更加迷人动人。月氏部落的风俗似乎与许多其他草原异民族略有差异:他们十分讲究生活的舒适和享乐。 大部分典型的草原民族多住在简易且质地粗糙的棚房或者帐篷里,且服装色调暗淡朴素。而月氏人,他们的住所和装饰倾向于使用精致的丝绸,不仅仅是环绕帐屋,女性的装扮也同样富含色彩丰富和细腻质感的绸布。 这一点使得月氏人在这方面甚至比一些中原皇朝还要奢侈繁复。现在,一阵微风掀起了月氏女王的多彩薄纱,展示出她细腰的曼妙曲线,在清新的空气下显露无疑。 肌肤似霜般白皙晶莹,在光影中透出吸引人视线的光芒。见此状况,嬴长青摆手示意周围的幕帘落下,于是帷幔落下,大营里再次陷入绝对静默。 接着他对月氏女王招手,后者只能在无可违抗的情势下缓慢走向赢长青。 数个时辰之后。 嬴长青依靠在垫子上调息冥想。此时月氏女王蜷伏于他背部的位置;她的蓝眼睛带着复杂的表情,似乎夹杂着害羞与痛苦的感觉——但并没有愤怒或怨毒。 理论上,因为赢长青亲手破坏她原本拥有的一切,并占有了她身体的事实来看,月氏女王安西娅应该厌恶赢长青。但实际上,她内心并没有对他生出愤懑。 撇开出于赢长青所做的行径不说,此人身上具有难以抗拒的魅力特质,尽管显得冰冷决绝并充满残忍杀气—然而这代表的却是强大的个人实力。 尊重大英雄,这是深深植根于草原人群的共同观念。 纵然安西娅身为一族之后,亦无例外地继承了这样的信念:在男权至上的社会结构之下,女性最好的生存路径便是委身一位强有力的人之下。 忽然,在此刻,急匆匆的脚步接近,然后停下在外围报告。“大人,出现了突发状况!”外面响起的音调表明说话人为吕布。\"有大批匈奴势力正在几十里远处活动,下属抓捕了一位匈奴探子,经盘问得悉这些人都隶属匈奴左贤王的指挥之下。” 听到这话,嬴长青背后站着的月氏女王身躯微微一颤,旋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视线转向嬴长青。 月氏国已经臣服于这位眼前的男子,所有重大决策都理应由他拍板决定。 嬴长青微微一怔,然后露出一丝冷笑。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那些匈奴人明显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看来匈奴人已经掌握我们的行踪,不过……”“到底谁才是黄雀,还不一定呢!” 说罢,嬴长青从榻上起身,穿上战甲。“集结士兵,准备出征。” “属下遵命。” 吕布拱手施礼,正要转身离开时,又被嬴长青叫住了。“等等!” 嬴长青握紧拳头,冷然说道:“这次本公子亲自带队。” “传令下去!大雪龙骑,跟我出战!” 第25章 早已荡然无存 匈奴的临时营地…… 左贤王在营帐内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他率领军中的五千精锐勇士来到了月氏国却空手而归,内心极为不甘。同时他一直在思考,击败月氏王国的那支混合军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尽管军中混有多种族人员——其中包括义渠人和一些投靠过来的月氏士兵——但这支军队的主力无疑就是那些身着银甲的精锐骑兵。 更让他头疼的是,在征服月氏之后,这支部队下一步是否就会针对周围的其他部落展开行动? 左贤王的地盘紧紧挨着月氏国境,不容忽视身边这颗定时 ** 的存在,以至于让他寝食难安。 深思熟虑了许久后,左贤王最终咬咬牙,挥手叫来一名匈奴骑兵,沉声道:“马上通知部下勇士,我们现在按原路回撤。” “同时,派出骑兵前往王庭,一定要把这里的情况尽快告知头曼单于!” “遵命!”匈奴士兵肃然回应,随后离开帐内。 左贤王的眼眸慢慢坚定了起来。身为今天的高位者,他绝非泛泛之辈,即便不确定攻打月氏的那个队伍对匈奴是否有想法,但也绝不可以放松警惕。 “虽然不知那批骑兵究竟有何动机,但是依本王判断,他们志不在小。说不定今后会对王庭构成严重威胁,必须要有所准备才行!” 匈奴隶们行军神速。仅需一言令下,便能在片刻之间完成转移。 面对丰腴的牧场,左贤王不由得流露几分惋惜之情。这片沃土即便是与匈奴王庭相比较也不落下风。 遗憾,未能将这块土地纳入己用。最后瞥了一眼身后的绿地,左贤王催马向前奔去。他的五千精锐也紧随着他的脚步离开了。 不过他们绝对想不到…… 身后不远处,一群骑兵以极高的速度朝这边飞奔而来…… 距离左贤王部队十余里的地方,嬴长青亲自带领的大雪龙骑正在步步逼近。随着时间流逝,二者间的距离也在缩短。 半个时辰过后…… 沉重的马蹄声如同滚动的雷鸣,震得大地微微颤动。左贤王派遣出去的侦察斥候立刻发现了紧随其后的骑兵。 看清对方的装扮后,竟然是那支击败月氏人的骑兵!斥候们个个吓得脸色煞白! 怎么会这样? 他们不是刚与月氏交战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力气来追我们吗?“敌袭!” “快去报告大王!敌人来了!” 不久,斥候的急切警告响彻整片骑兵阵地。“大王,我们身后出现了大批骑兵!就是之前击败月氏的那一队骑兵,正向我们赶来!” 听到斥候的声音,匈奴左贤王的心脏猛然一跳,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我们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 更让左贤王心头寒意陡增的是,跟随其后的竟然是那支击败月氏的骑兵,他的手足几乎变得冰冷。他心中涌现出无数疑问。 这群骑兵才经历了一场激战,居然还能继续作战?他们是铁打的不成?斥候恐惧地说道:“大王,我们必须避开他们!” 对于亲身体验过大雪龙骑实力的匈奴斥候而言,他们深感这只部队的恐怖。眼前的五千匈奴骑兵显然无力抵抗。 左贤王也坚定地点了点头,他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即使知道对方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可能体力已耗尽,但他仍然不愿轻易冒险,当下命令道。 “传达我的命令,全速前进,每行进百里更换一次坐骑,尽最大力量摆脱他们!” 匈奴骑兵的速度举世闻名。在这方面,左贤王非常有信心。 他们此次出行带来了五千名勇士以及上万匹战马,毫无畏惧于持续奔袭。此外,匈奴战士自小生长于马背之上,马术精湛,其他民族望尘莫及。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 追随他们身后的大雪龙骑所骑乘的均为顶级马匹,并配备了齐全的行军套装。与他们相比,号称无敌的速度匈奴骑兵简直就是儿戏。 不久后, 匈奴斥候惊愕地意识到,尽管全力奔跑,身后的骑兵不仅未曾被落下,反而距离越来越近! “加快速度!尽快加速甩掉他们!” 左贤王发现自己麾下骑兵的高速竟未占得丝毫优势,甚至略显劣势时,心情顿时沉重。 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一环出错了?为何敌人的速度会胜过匈奴骑兵?实在不合常理! 接下来,一场激烈的追逐在广袤的草原上展开。 如果高空鸟瞰,追逐的大雪龙骑就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凶猛野兽,准备将眼前逃跑中的匈奴骑兵一口吞没!嬴长青则纵马狂奔在大雪龙骑队伍的最前头。 这乃是他的初次领军冲锋陷阵。大地仿佛潮汐般倒退着远去,一股炽热的战斗欲望在他的内心熊熊燃起。 “可恶,为什么距离始终没有拉开,反而越来越近了!”左贤王额头上汗如雨下,不断回头张望。 身后的雪龙骑兵队已越来越逼近。 此时此刻,左贤王的自尊早已荡然无存。 匈奴人自豪的速度,在这一刹那被完全碾压。现在的他只希望能摆脱背后的那群骑兵。 这些追兵犹如附骨之蛆,死死紧随。 广袤的大草原上,双方军队追逐不止。 尽管匈奴人骑术卓越,但在大雪龙骑面前却占不了任何优势。这些雪龙骑士兵就如同恶狼般咬定目标不放。 左贤王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越来越近,这样下去被追赶上已是必然。然而…… 此时,一股强劲的暴风猛然从天而降,天空迅速黑云密布。四周立刻变得一片灰暗。 刺骨寒风怒吼,风势愈演愈烈。 左贤王愕然发现,这突如其来的大风居然与他们的前进方向完全相反。此刻逆风而行对于匈奴骑兵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无论他们骑术有多精湛,在自然的力量之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风雨越大,战马们越感躁动和不安,导致匈奴骑兵的速度进一步下降。 在这片浩瀚草甸之上,乌云蔽日,冷冽的风如同刀割般的刮在地面;暴雨似乎也正在迫近,使得形势愈加艰难。 草原上的天气如孩童情绪,即使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也无法完全预测这种变化。 随着时间推进, 匈奴骑兵的战马也越来越难以安抚控制。无论如何催促,马匹都无法快速奔腾。 “居然是暴雨来临, 看来上天也不允许你们逃脱生门。” 嬴长青不由得一笑,心中思量着自己的幸运属性,嘴角勾起了一个残忍微笑:“全体,全力加速冲锋!” 在命令之下,大雪龙骑兵再次提升速度。 如同饿兽亮出了锋利牙齿般冲向眼前匈奴骑兵们, 无情撕裂。 风愈演愈烈, 寒风灌进左贤王心里, 全身一片冷冰. 正是身后这支可怕队伍摧败五万支月氏部队的场景再现;即便他部下英勇无敌且勇猛无畏, 但也难敌其锋芒。 背后的马蹄声震天响,像滚雷一般轰轰而至,在他耳边炸开。 绝不可以让这恶魔们赶上! 心急火燎的同时,他完全想不透为何事态变成这般境地? 这场景验证着他先前的假设-那便是这群骑兵具有极高的战斗力! 哪怕他们只是瞥了匈奴一行人, 对方也会如此紧咬不放,甚至更加凶悍狠辣于己族! 即便是今天的事情不曾发生,不久将来对方也会盯牢于他的部落。 大约一刻钟后…… 左贤王最担忧的情景最终还是发生了。身后不断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那队恐怖的骑兵已经彻底追上了他们! 噩梦降临! 刹那间,左贤王感到一股寒意透遍全身。 回头望去,他在人群之中立即锁定了一个醒目的身影。尽管看不清楚细节,他依旧认出了那个人。单从装束上就能判断出,他是这群军队的指挥官。 只见大雪龙骑一身银白,手中握着冷酷的凉刀,唯有嬴长青身穿黑袍,携长剑随行。如此打扮使得他在人群中异常显眼,简直无法忽视。 “见鬼!” “那个家伙就是这支军队的头领?居然穿的是秦人的衣服!” 难道说这是秦国的军队? 身为距离大秦边界最近的一个庞大匈奴部落首领,左贤王与蒙恬对抗已有许多次经验。每年南侵抢劫的匈奴战士里,约莫有一小半属于左贤王的部落。 这么多年的斗争让他摸清了秦军的力量。然而他知道,秦军的骑兵根本达不到这种水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噗!” “呃啊!~” 锋利的凉刀狠狠地劈下,冰冷地砍向匈奴骑兵背部。这一刻,大雪龙骑已经全面进入匈奴军队的阵中。 鲜血肆虐地喷射出来,霎时染红了整个土地。 嬴长青握着长剑首次冲锋陷阵,每次挥舞长剑时总会让一个匈奴人身首分离,倒地身亡。 即便是大量倒下的匈奴人都未能引发他一丝情感波动,面容上始终只有无尽的杀意存在。 似乎这些被斩首者不是活生生的生命,更像是不起眼的野草。又怎么会介怀几株杂草的意见? 见部落勇士已经被追赶并合围,左贤王明白再逃跑已不再有意义。逃跑只会导致更多徒劳的死亡。现下只能选择面对决战!“哗啦啦!” 第26章 还想继续抵抗吗? 左贤王拽住缰绳,转身面向敌方部队。成千名的匈奴士兵也随之跟紧他的步伐,两股部队顷刻间展开殊死拼搏,犹如星星撞击地球的场景重现。 此时恰逢一场响彻天地的雷霆乍现,仿佛要把天地间一切都照亮得通透。 左贤王反握弯曲的刀,怒吼道: “士兵们,展现出我们的力量的时候已经到来,冲锋,杀!~~”而另一边的大雪龙骑却没有任何叫喊声,始终保持静默 ** 。 战场迅速变成了一边倒的大 ** 。 原本以为势均力敌的拼斗在此处却成为了笑柄。 转向后的匈奴骑兵们就如同狼群里闯进老虎一样,顷刻之间,被虎狼般的大雪龙骑彻底吞噬。 这注定将是不公平的一仗。 即使对方兵马数量翻了不止一次也不足以弥补差距! 况且这场战斗中嬴长青更是亲自参战,使得大雪龙骑战斗威力倍增,比起以前来更是残虐无情。 嬴长青的实力在这一战中彻底显露无遗。沿途遇到的匈奴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轰隆隆!” 炸雷接连不断地响起, 伴随着倾盆大雨,战场上一片寂静。 只见大雪龙骑不断绞杀着匈奴军队,地面上的 ** 越来越多, 鲜血将大地染成了深深的红色。 匈奴人的溃败几乎是瞬间的事,其速度令人难以置信。 左贤王甚至来不及反应,眼前的景象仿佛一场噩梦。 他当然知道这支军队的强大,能轻易击败数万月氏骑兵,实力毋庸置疑。 然而,当大雪龙骑正面迎战匈奴人时,才发现对方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期。 仿佛是在瞬间,他族中的精锐勇士在大雪龙骑面前,宛如婴儿般脆弱。只是片刻之间, 他手下的五千匈奴勇士便被全部撕裂、肢解成一块块支离破碎的肉块,最终被大雪龙骑无情地吞噬。 惨叫声响彻天际,他无可奈何。 在这绝对实力的碾压下,再多的努力也无济于事。眼看族人们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 对嬴长青而言,这次追击不过是一次历练而已。有了大雪龙骑的帮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进行厮杀。实力再强的人,如果不经历实战也终究是徒劳。 真正的强者,是在血与火中锻造而成。嬴长青手中长剑不停斩杀匈奴士兵,很快就有惊慌失措的匈奴士兵下马投降。 全身发抖,彻底被大雪龙骑吓得丧失斗志。反抗既然没有用,又何必白白牺牲自己的生命? 在草原民族的心中,征服和杀戮早已根深蒂固。服从强者,屠戮弱者。 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 眼前的这场 ** ,大雪龙骑无疑是他们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强骑兵。 投降于这些人,不算丢脸。战斗迅速结束, 迅速到令人措手不及。 这一场战斗也是嬴长青亲身斩敌最多的一次。短短时间内,他就亲手砍杀了上百名匈奴人。 嬴长青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表现相当不错。虽然不能跟战场杀神吕布相比, 但对比一般将领而言,这是一个极为夸张的成绩了。 在这场战斗中,五千匈奴几乎全军覆没,只有极少部分的匈奴人跪地投降。他们之所以没早投降,是因为大雪龙骑杀戮太过迅速, 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就这样结束了……” 原本还以为这场战斗会长一些。可惜,敌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嬴长青收回剑入鞘,环视四周仿佛 ** 场一般的地面。“归根结底,不过是单方面的 ** 罢了。” 大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 ** ,仅有少数匈奴人勉强保住了性命。左贤王的身影赫然在列。 嬴长青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匈奴人,最后停留在左贤王身上。 眼前这位左贤王木然地坐在地上,仿佛失了魂魄,迟迟未能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曾经不可一世的军队竟会如此不堪一击。 那可是足足五千铁骑。 转眼之间,全都烟消云散了。 发生得太突然,快得令他几乎无法接受。嬴长青淡淡地问道:“你就是左贤王?” 左贤王猛地一震,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嬴长青的眼神带上了恐惧。死亡是所有人都畏惧的东西,身为左贤王的他更是倍加珍惜生命。 嬴长青淡漠地说道,“还想继续抵抗吗?” 左贤王与其他匈奴俘虏立刻丢掉了手中的弯刀,俯首跪倒在地,毫无反~抗之意。 嬴长青漠然扫视众人,“还想活命吗?” 跪在地上的匈奴人们身子一抖,连连点头。 嬴长青再次冷冷开口,“那便去捡起地上的弯刀,杀掉一个同伴,你就能存活。” 听到这话,匈奴人顿时惊愕不已。这种残忍的指令令他们震惊。 嬴长青的声音变得冰冷。“我说一遍就够了,要么照做,要么一起赴死!” 一瞬间,锋利的刀声在空中响起,不少人迅速拾起弯刀刺向距离最近的伙伴。 在这种情况下,求生的意志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 那些果敢狠辣之人心甘情愿下手,而犹豫之人只能永别人间。左贤王便是第一个行动的。 被他 ** 的是跟随多年的忠诚手下。 这名手下至死都不相信左贤王竟然会对他说出这样无情之话。现实并没有所谓的如果。 单纯之辈,带着无数懊悔长眠地下。左贤王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他们的命运早已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只要有存活的机会,便要拼尽全力争取。其他人的牺牲,都被视为理所当然! 想起以往肆意欺凌大秦百姓的他们,如今成了自己的受害者。 真是因果循环,天意弄人。 嬴长青策马靠近左贤王,问道,“我击溃月氏的消息,是否传回了匈奴宫廷?” 左贤王赶忙扔掉手中弯刀,低声答道,“没有,绝对不会!” 嬴长青微微一笑,随即转身指向了站在左贤王身后的另一名匈奴俘虏,淡然道,“你想活命吗?” 那位被指者立刻两眼发光,不住地点着头。“锵!” 嬴长青抽出身旁的长剑,掷在地上,冷漠地说道, “杀了他,你将成为匈奴投降者的首领。” 他语气平和,仿佛即将宰杀的不过是一头牲畜。 听到这话,那名匈奴人猛地倒抽一口气,颤抖着手拾起倒在地上的长剑。 左贤王见状脸色骤变,忙转向嬴长青哀求道,“且慢……莫杀我,你一定想要攻打王庭,我能为你做内应!我是左贤王,进出王庭如履平地,你离不开我的帮助!” 但嬴长青根本不为所动,眼神冷漠。 “再不行动,你们就一块去死。” 此言一出,那个匈奴人身子陡然一颤,手中长剑握得更紧。左贤王心坠冰窖: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吗? 他蓦然回头,对着那名匈奴人大吼:“巴图!你想干什么?难道忘了你是谁吗?想想你的妻儿老小都还在部族之中,若杀了我,你的下场你知道!” 听到这番话,那匈奴人动作稍滞,脸上浮现一丝迟疑。 然而,活下去的愿望迅速战胜了一切顾虑,他看向左贤王的目光变得更加凶险。 “巴图!你不能这样做!我们可是天狼子孙……怎能……” “住口!” 就在左贤王的话说到一半之时,那匈奴人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往前一刺。 “噗哧!!~” “啊啊啊!!”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锋利的长剑刺穿了左贤王的头颅。血滴沿长剑滴落在泥土里,迅速被地面吞噬。 匈奴左贤王的尖叫声在空气中逐渐消散,他的双眼黯淡下来,再也没有一丝生机。 嬴长青的眼眸却没有任何波动。在他们眼中,一个匈奴人的生命毫无价值,即便是地位高崇的左贤王也不例外。投降的匈奴士兵对他来说只是个选择题:可以活或被处置;通过互相残杀作为加入他的代价,不失为一种手段。 让他们背上残杀匈奴同族的罪责,从此别无出路,只有跟随于自己。为了将来在草原上统治地位稳定,他必须确保这批手下绝对效忠。 虽然不可能把所有的匈奴人都清除干净,但却可以用这些人取而代之原有的贵族阶层。 此刻就是一次小型实验。拉动缰绳后调转身形的嬴长青迎接着数百双匈奴人目光汇聚于一身,在意识到只能屈服之后都低下头颅表示臣服。 他们已将兵器对准往日共同生活的族人以求生存。这样的行为在草原则会被视作极为丢脸的,并终成整个族群的大仇大敌。对于他们的家乡——匈奴部落,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地位。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彻底归顺嬴长青做他的爪牙。 他们无须任何命令,仅凭一个眼神就可以付出所有以表忠心。 随着夜晚降临,沉重的马蹄踏破寂静之声响起, 嬴长青率领大军返回月氏王庭。 不到半天时间,便解决了匈奴左贤王。然而,嬴长青的脸上依然没有半点喜悦之色。 他心里很清楚,击败月氏王庭的消息瞒不了多久。 也许很快,左贤王殒命的消息就会传遍草原。 到时候,草原上的所有人会都知道了他的行踪,袭击匈奴王庭将会更为困难。时间紧迫。 月氏湖畔。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建起了几座巨大的熔炉,炉火熊熊燃烧着。 第27章 完全不值一提 成百上千的义渠人在那里忙碌着,大汗淋漓。 有人添柴,有人拉风箱,还有人在打铁,金属敲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嬴长青纵马来到熔炉边,“吱啦啦~” 一名义渠人把一块u形的金属放入水中。 伴随着嗤嗤声响,大量蒸汽升起,水面迅速翻腾起来。 不久后,这名义渠人取出一片已冷却好的u形金属,恭敬地呈上:“少爷,请看我们做的马蹄铁。” 嬴长青摆了摆手。 “不用看了,直接给马上装蹄铁!” 旁边早就树起了一系列柱子。 义渠人一个个把战马牵来,并将它们的四蹄紧紧地绑在柱子上。 一群义渠壮汉上阵,在马蹄上用工具削去多余的角质,再将马蹄铁固定上并钉好铁钉。 嬴长青注视着一匹匹战马装上了铁蹄后问道:“到现在打造了多少组三件套马具?” 为首的义渠人自信满满答道:“回少爷的话,已经有七百多组了。如果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十天就能把所有数万名骑兵的装备齐全了。” 嬴长青默默地摇了摇头。 “太慢了。本少爷只给你们两天时间,必须先把五千套装备完成。”那位义渠人不由得微微一顿,然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说这五千套有些紧迫,但如果通宵达旦也能在时间内做完。 十天太漫长, 在两天的时间里完成五千套已经是极限,即使所有的义渠人都不眠不休工作。也不会超出这数量。 不过,这也够用了。 两天之后。 朔风吹拂,战马嘶吼。 月氏湖畔,三千名大雪龙骑迎风伫立;数万名义渠及月氏骑兵分立两侧。 嬴长青穿上了久违的盔甲,披上黑披风坐在马上。漆黑的双目扫视着辽阔的草原。 空无一人,静寂无声。 空气之中充满了冰冷的气息! 今日就是他突击匈奴王庭的最后一程准备。突击的精髓归根到底只有三个字:快狠准! 短短两天内,打造出了五千套战马配备。虽说不算多, 但这对嬴长青来讲, 已经足够! 十六 三千大雪龙骑严阵以待,经历了无数场激烈的恶战后,即使是强大无比的大雪龙骑也有多人身负重伤,但他们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波澜。 这一点点创伤对他们来说犹如家常便饭,完全不值一提。 这些龙骑军是他最为核心的骨干力量,是嬴长青视为珍宝的存在,任何一个战士的逝去都是无法估量的代价。 他不愿在这即将来临的大战中见到任何一名龙骑将士的陨落。 即使是以一百个所谓的草原异族的生命来换取龙骑军的安全,也在他愿意付出的范围之内。 \"大雪龙骑军~~卸甲!\" 嬴长青沉声下达指令。 瞬间,身后三千大雪龙骑迅速整齐地卸下了沉重的铠甲,并将战斗外袍也一并脱掉,坚实的上身立刻暴露于刺骨的寒冬之中。 朔风如同锋利的刀刃般寒冷,刺透心肺。 但他们却不动如山。 一瞬间, 周围的数万义渠人与月氏族众瞠目结舌,吸冷气的嘶声在人群中连片传来。 在风狂肆虐下,只见每一个大雪龙骑战士的身上遍布着可怕骇人的伤口疤痕,从远处望过去就像是有许多蜈蚣般恐怖的小动物在他们的皮肤上爬行一般。 大家曾认为这群铁面无私的骑兵似乎是钢铁制造出来的,即便是遭遇最严峻的局面也不会皱眉。 然而在此时,随着这一群战士的战甲卸下后,在场的每个人都惊愕地发现这些战士其实和我们一般人没什么差别,同样是一副血肉之躯。 但......正是凭借这种坚定的意志与血肉之躯,一次次地完成了别人看似无法达成的目标。即便是泰山崩塌也毫无惧色。 这世界上,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阻碍住这些龙骑军! 大雪龙骑,在一个遥远的时空中,他们被誉为最高层次的骑兵团,统治了近世纪的历史舞台。各种规模的战争经历了不计其数! 早在被嬴长青呼唤到此时空间之前,那些累累伤疤便伴随着他们。每一个伤疤都承载了一个艰难的历史瞬间。 嬴长青突然提高嗓门,一边用手指向屹立不动的大雪龙骑,一边严厉地陈述着: \"你看清他们身体上的伤疤了吗?这些伤口无不是他们曾经亲历过的艰苦战场上的标记! 他们是我的主力队伍——是踩过无数敌人 ** 一路前行才得以走到今日这步的! 我深知各位草原儿女从小就善于骑术 ** ,但在这些勇士的生活中,只有残酷的杀戮。 虽然你们擅长射箭驾驭战马,但这些战士更擅长 ** 。 你看见地上的银白色铠甲了吧?数一数,有多少处留下了兵刀撞击的痕迹。 我可以清晰地告诉大家,每一套盔甲上都有无数次兵械劈击的记录,每一个印记就意味着一个被他们的刀斩杀的敌人!!! 哪怕随意挑出一个人,都能在一般军事团体中充当先锋大将的位置。就算你们草原勇士中的最强者也无法在他们手下走过几招,对此,你们难道还能有任何不服的地方么? 话语一出,四下变得异常寂静,鸦雀无声。 大雪龙骑的实力,众人早已见识多次,有些人至今都不愿回想起那可怕的场景。“一位将领的成功,背后是万千白骨,荣耀是敌人鲜血铸就的!” “今天,我希望大家在这次讨伐匈奴之后,都能浴火重生,成为如他们一般的勇士!” 嬴长青挥剑而出,直指天空! “届时,我亲自为你们加冕披甲,无论牛羊牲畜,抑或众多女人,都可以轻松拥有!” 话音刚落,无论是义渠人还是月氏人,呼吸皆变得急促。任何**,无一不被利益驱使。 此时,在嬴长青的鼓动下,每个人都被心底深处的欲望点燃,即使是沉寂已久的义渠人,其身上亦渐渐恢复了草原民族原有的狂野气质!更不必说自幼生长于草原上的月氏人。 草原之上,“适者生存”的理念已深深植入血脉,并且代代相传不断。唯有足够的力量才能赢得他人的敬佩与尊重。 这里的生存环境异常艰苦,使得人们向往厮杀,乐于战斗。中原人的仁义礼信在此不适用,甚至不存在所谓家族世袭、血脉纯正之论。有的只是一套残酷的生存法则: 最具能力的人,能享有更多的资源——包括更多的牲口、更多的俘虏奴隶以及配偶等等。其中最为强大的那个存在,即是这草原真正的主宰。 无论是来自义渠族、还是月氏民族、或是源自中原区域,只要你有绝对的能力作为基础,你就可以登上这草原之颠。无人胆敢表示质疑或者不满! “今天我要去进攻匈奴,只挑选五千勇士同往。谁想追随本少?” 嬴长青一声令下,周围的义渠人和月氏人均纷纷振臂欢呼。 “我愿意!” “一切跟随您的脚步!” “我的命都是公子的。” 那些曾懦弱不堪的狼群们现在也大声吼叫了起来。嬴长青暗自点了点头,从这些人眼中看到了崇拜与贪婪。 大雪龙骑的兵戈早已令众人为之敬畏,被视为世界上的无与伦比之力量。当初大家或许以为进攻匈人乃是鸡蛋碰石头之举。可是月氏人的败北加上威名赫赫的匈奴左贤王同样被灭一事让这一切的格局出现了转机。 原本看似无比强盛的匈奴形象突然之间轰然倒塌了。正如嬴长青所说:为了出类拔萃,就需以性命去争取! 片刻之后整个天地响起了统一激昂的声浪。 “我们愿尽微薄之力为您奔波劳累!” “我们愿竭尽绵薄之力为您鞍前马后!” 五千个身强力壮,技艺高超的武士被挑选出来并配备了最先进的马匹装备,密布的刀尖在手间扬向高空,闪现寒霜般的光泽。隔了一段时间,拂晓时分。 天空尚显灰暗。而前方,则为匈奴左贤王的驻地。 几名匈奴首领神情焦急地在营地内踱步。大王率军前去月氏图谋坐享其成。但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却没有丝毫音讯传来,这让所有人觉得十分诡异,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就在这时,苍茫草原上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黑影。 渐渐地,他们看清了来人的装扮,原来是自己的部族勇士,众人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应该是左贤王的使者带来了消息。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冷风吹过,薄雾渐散,众人终于看清了那骑马之人居然身首异处,马背上的无头 ** 让他们震惊无言。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帐篷一角的一滴滴冷露落在匈奴人额头,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迅速回过神来。 然而还不等他出声示警,地平线上突然传来雷鸣般的响动。“你们听见了没有?这是什么声音?” “马蹄声!听起来队伍人数众多!” 几位匈奴首领身体微颤,集中注意力听了一会儿,果然感到如同滚滚闷雷,又好似滔滔洪水。 声响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咻呼——” 第28章 往哪里跑! 瞬间,马匹开始躁动不安,好像它们已然感受到逼近的巨大危险。“看那里!是骑兵!大量骑兵!”一位警觉的匈奴人尖叫道,指着远处地平线。 所有人都望向那边,只见朦胧的雾气中有片耀眼的银光突现,并迅速变成大批的骑兵,正朝他们全速奔驰而来。一股浓烈的杀戮气息在天地之间蔓延开来。 无数寒芒毕露的武器已经举到半空,在阳光下泛出逼人的寒光。 这一幕震撼之下,匈奴营地上立刻沸腾起来,大批人从帐篷中跑出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居然还有敢进犯的敌军?” “他们难道不清楚这里是匈奴左贤王的地界吗?” “谁会有这么大胆子来犯境!” 一位匈奴头领想起了些什么:“难不成就是那批闯入月氏境内的骑兵队,可为啥事先没收到斥候的警告?” 而此刻,身穿黑氅战袍的嬴长青正策马飞奔于最前方,斗篷在疾风中翻腾如烈焰。眼前的匈奴营地中挤满了匆忙奔跑的人影。 随着他仰头咆哮,一股冰冷杀机从地面腾升直冲云天。这些匈奴人,在嬴长青眼中不过是待屠戮的羔羊! “这阵势恐怕得上万人骑军才办得到!” “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 “迎战!” 一阵凄凉呐喊刹那间传遍天际,在慌乱之中,匈奴人才如梦初醒,纷纷奔回帐篷取出自己的武器,准备迎击来敌。 而在数里外的地方。 那一缕银白色光芒轰然绽放,随后转化为大批骑兵,驰骋奔驰、黄沙漫天。三千大雪龙骑如一股汹涌的钢铁浪潮般席卷而来,挟裹着摧毁一切的威势。 五千由义渠人和月氏人组成的精锐骑兵从两侧疾驰而来,沉重的马蹄踏击着大地,引发阵阵如雷鸣般的震动。此时,整个天地似乎只剩下了无情的马蹄声。义渠人与月氏人已蓄势待发,露出锐利的獠牙——即便是输给了大雪龙骑,他们也是输得心服口服。 即便月氏全国的力量也无法抵御大雪龙骑的锐利锋芒;即便是匈奴左贤王也轻松败在其手下。对于义渠人与月氏人而言,大雪龙骑的统帅嬴长青就像是被天狼神派来征服草原的主人。平凡人怎么可能敌得过他?这片草原中无人能阻挡嬴长青前进的道路。 \"杀了他们!!\" 震天动地的咆哮声中,义渠人和月氏人好似一匹匹见到猎物的饿狼,吼叫着,嘶号着,血口大张、露出发光的白牙。 “你们这伙低贱的畜生!”“去死吧!” 在匈奴军营之中,一位高逾八尺的脸膛黑红大汉咆哮着,手持巨大弯刀肆意挥动。刹那间,伴随着刺耳呼啸声如同撕裂空旷天空一般朝着一位义渠骑兵的头部猛然斩下。 “哼~” 那位义渠士兵毫无惧怕,举起他的镰状短剑以抵御此刀。 但当啷一声,只听得兵器碰撞发出的声响之后,这位义渠战士手中弯刃断裂,而那位匈奴战士的巨大武器威力丝毫未减。霎时之间寒光一闪,这武器从那个义渠战士头顶劈到臀部——将他从中直接切开了。 然而这仅仅是开端——这把武器的强大力道同样将骑在马背上的战驹从中斩成了两段。目睹这种惊人的场景,不少进攻的义渠人心中顿时犹豫不决。许多人认出了那位黑肤大块头乃是大名鼎鼎的大匈奴左贤部落第一勇士苏赫巴兽。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勇猛的虎」。 他是以狠毒闻名于草原的存在,在手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冤魂。“给我杀!” 愤怒的怒吼传出,苏赫巴兽挥舞手中的重量级武器,在短时间内斩杀了多名义渠骑兵! 苏赫巴兽的英勇表现立刻吸引了附近的吕布注意。“找死!” 吕布眼眸寒光闪现,手中的巨戟在半空中划出一个轨迹并闪电出击!顿时一股冰冻至极点的杀意突然涌现背后。 苏赫巴兽脸色剧变,身体急忙一偏,惊险地避开这个几乎致死的一次攻击~ 当两名战士交错而过后都前进了数米,苏赫巴兽才回望过来沉声道,“报出名字来,老子可不做斩名小卒之事。” “啰嗦个没完了!” 吕布轻蔑一笑打断其话语,并紧接着使出他的绝技方天戟狠狠劈下来。 一瞬间内一股极为猛烈的压力锁定在苏赫巴兽身上令其有些心怯不安。 感受到这股情绪的苏赫巴兽不由得又惊又怒,举起大刀迎了上去,炽热的杀气疯狂迸发。 “铛~” 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画戟与大刀重重地撞在一起,霎时间火星四溅。 这一刹那,苏赫巴兽只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力从刀上传来,他的半边身体几乎麻木了。 手中更是微微一颤,大刀竟然脱手而出。 此时,吕布的大手已经朝他的脖子扑来。“不好!” 苏赫巴兽全身一震,急忙驱马闪避,在紧急关头一把抓住旁边的匈奴骑兵,用力将其扔向吕布。 “喀嚓!!” 吕布的大手宛若钢铁一般,那名匈奴士兵在他的掌下,脖子被活生生抓断。苏赫巴兽心跳加速,心头顿时浮现出一个念头:这人根本不是能对抗的! “驾~” 苏赫巴兽无心战斗,立即催马准备逃跑。“往哪里跑!” 一声如同炸雷般的怒吼在天空回荡。 未等苏赫巴兽回头,便听到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鬼神方天戟已从吕布手中飞出,直取其头颅! 苏赫巴兽匆忙回头,正好看到那根长戟呼啸而来。 他根本来不及躲闪,瞬间被画戟贯穿了头颅,强大力量带动他的庞大身躯飞出十几米远,重重落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生命。 目睹这一幕的匈奴人顿时大骇,眼中显露出难以描述的恐惧。苏赫巴兽本是整个匈奴营寨中最勇猛的战士,却在此一击之下脆弱不堪。 这一瞬间的恐惧开始在匈奴人群当中迅速蔓延。吕布驱马从苏赫巴兽的 ** 旁驶过,抽出了插入他头颅中的鬼神方天戟,不停歇地继续 ** 。 一时间寒光闪闪。远远望去,吕布的身影犹如一头狂暴的恶龙,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所经之处遍地都是碎尸。“嗷啊~” 一名无所畏惧的匈奴骑士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狂吼着向吕布冲来。 但他刚冲到暴龙的外围,便被那股致命的风劲连同他的坐骑一同击飞了出去。 人和马尚在空中时便已被肢解成了碎片,鲜血淋漓地洒落在地面。惊恐的匈奴人们立刻拿出一面巨大的盾牌试图抵挡。 吕布举戟挥砍,盾牌应声而碎。 还没等匈奴人反应过来,吕布手中画戟已在他们脖颈间掠过,鲜血飞溅间,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飞上天。 一戟斩杀了数人之后,吕布转头看向战场的另一侧,只见嬴长青率领着三千大雪龙骑势如破竹,毫无阻碍地 ** 营地中的匈奴人。 熊熊燃烧的杀意在他的胸腔内沸腾!“死~” 嬴长青奋力催动坐骑,纵身一跃,手中长剑高高扬起。“噗嗤~~” 一道血光乍现,一名匈奴人未及发出哀号便已身首分离。在嬴长青背后,三千大雪龙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冲涌而过。 “轰隆隆~” 三千大雪龙骑兵发动致命的冲击,宛如狂涛巨浪一般顷刻将准备迎接战斗的匈奴军团淹没。数以千计的凉刀毫不留情地斩向敌人。人群中,匈奴人的哀嚎连绵不断,在大雪龙骑兵的铁蹄之下毫无还手之力,一一倒地毙命,随后被疾驰的战马践踏成泥。 “杀!杀!杀!~” 刀光与血腥的气息四溅,断肢在半空中飞舞,战场上一片混乱。整片大地充满了惨绝人寰的杀伐之声,直冲天际。 三个时辰之后。 这场血淋淋的激战终于告一段落。嬴长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这片化作炼狱般的营地。无数匈奴人拖着残破的身体,在死亡前的疼痛中 ** 。 这样的情景并不能唤起嬴长青一丝的同情。在他心中,当匈奴人在秦国疆土上肆虐无辜时,这种惨烈的报应早已注定。 “嗒嗒嗒~” 清脆的马蹄声骤然响起,吕布持着重戟奔驰而来。 “属下参见公子。” “算了。” 嬴长青挥挥手,问道:“这次战况如何?” 吕布随即回答,“此次共消灭匈奴左贤王部众两万余,但约有一千名匈奴人在混战中逃跑。缴获兵器数万件、五千张弓箭。还有粮食物资、牲畜以及战马的数量正在核算之中。” “我们有多少战俘?”他继续询问。 “大概有三千多。” 吕布说道。 “那我们的损失呢?” “义渠部队(包括已经降伏的月氏族及匈奴部分)约有五百人死亡,伤二百多。约有五百多匹战马也失去了!” 嬴长青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损失还算能接受,对手可是拥有超过五万可战人员的左贤王部队。 他运用速战速决战术,左贤王的部落根本不及召集全体族众迎战。结果只剩余大约二万勇士迎敌,最后都遭彻底歼灭。 如果左贤王不先一步败在嬴长青手下让这些匈奴士众失去了主心骨,这次战争或许会有更多牺牲。 第29章 没有过多的解释 至于人和马的生命损失,还在预期之内——尤其后者对匈奴而言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资源,他们能够迅速补充。 调整心态后,嬴长青驱策战驹,穿过遍布 ** 的战场来到一座因堆积的躯体造成的丘陵之巅。他猛然勒住了缰绳,反手抽出宝剑,傲慢的视线掠过了整个战场。 顿时, 无论是大雪龙骑还是效忠嬴长青的义渠人士、月氏士兵,甚至那些已经投降的匈奴军民无不望来,炽热的眼神齐集于嬴长青身上。 “必胜!!~~” 他用力挥动剑刃吼叫起来。 “必胜!!~~” 所有人同声响应着。 所有人都有模有样地将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仿佛一群狂怒的野兽。唯有那投降的匈奴人,恐惧地望着嬴长青,犹如面对神灵一般。 玉泉山脚下,清风拂过草地,牧群悠闲自得。这里是最富饶的牧场之一,聚集了众多大大小小的匈奴部落。许多年前,匈奴还只是大草原上一个不起眼的民族,彼时的草原主人还是东胡。直到十年前,首位匈奴的大单于头曼出现,统一了整个匈奴,集结各部力量,把东胡逐出了这片富庶的土地。自那时起,匈奴开启了其霸主之路。然而没人预料到,这片强者疆土如今会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自嬴长青击溃匈奴左贤王的地盘,统计战利品并迅速领军深入以来,仅仅十个日夜之间,他就摧毁了多达二十几个匈奴大小部落。数万人的首级堆积成山,捕获超过八千名俘虏。还有许多其他战果无数。 部分重伤无力战斗的义渠人与月氏人被安排在了战场附近疗伤;大雪龙骑中那些身负重伤无法继续出击的士兵同样暂留原地,因为他们不适合参加接下来更加快节奏的攻击。而那些已经在月氏配备完善三重装甲战马的人马,很快将踏上征程直接攻入匈奴疆域深处。 目前的任务简单明了:用最短时间发动连环突袭直达匈奴核心腹地。此过程中所有受到突击打击的部落,要么选择抵抗到底,要么转头服从于这位新兴霸主。这种服从,当然是附带有条件的承诺。 而在玉泉山附近的小型匈奴部落已被夷为平地之际,约有上千名拒绝屈服于嬴长青麾下的匈奴壮年男子被抓捕到一片废墟中的战车队侧;妇女、儿童和老人蜷伏在一旁,不敢吱一声。他们只能无力地凝视自己的丈夫或父亲被捕。眼神里没有怨愤的痕迹,只透着麻木。她们已习惯了这片土地上优胜劣汰的原则,妇女的地位与牲口相当无异。 每次遭遇冲突时,失败一方面临的就是死或成为奴婢的命运;部落内的全部财产都会被赢家接管。匈奴妇女经历了多次被掳走、交换身边伴侣的过程;对她们而言不过是又换了新的生育容器。 现在,眼前的嬴长青对他们来说与其他入侵者并无本质区别。当听到执行\"所有高度超出战车轮子的人,一律执行处决!\"这条严苛指令之时,所有向嬴长青宣誓效忠的匈仆人不得不举剑向自己兄弟下手。一阵阵的哀号四散开去。\"噗~!噗~!”“噗~!” 血光四溅,千余柄锐利的弯刀猛然落下!千余颗人头翻滚落地,鲜血瞬间染红大地。“下一批,继续行刑!” 行刑队伍中,一位年轻的匈奴人拿着弯刀,神情紧张地将其架在一名同族的颈项上。 “别杀我……我不愿意死……我不想死……”即将被斩首的匈奴人拼命叩头哀求。 “我的两个孩子才刚刚出世,如果我死了,他们会活不下去的啊。” 听到这番话,行刑的年轻匈奴人脸上闪过不忍。 年轻人才成年不久,还未参与过大的战争,没见过人性的冷漠。在营地被嬴长青突破后,出于生存本能他选择了立即投降。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必须亲手处置自己的族人,这是一个沉重的代价。 在举起弯刀的那一刻,匈奴年轻人显得迟疑未决。然而,并没有人注意到在他前方那个一直在跪地祈求生存的匈奴人已悄然地取出了一把锋利的牛耳 ** 并紧紧捏在手心里,慢慢靠近了年轻人。 就在这个年轻人犹豫之际,死亡的危险正步步逼近,然而他毫无所觉。 嬴长青早已看出这一切,却沉默着没有示警。 有的人有些教训唯有亲身经历过血腥的惨烈才会真正铭记。对于敌人怀有同情即是自掘坟墓。 既然决定义无反顾地拿起武器对准了同胞,那么这些同胞就已经变成了最深的对手。嬴长青对不明白这一道理的人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就让他去承受死亡吧。“去死!” 话落,那名匈奴男子猛力暴起,手里的牛耳 ** 如迅雷疾风。 一抹寒光骤然闪烁, 转瞬间,锋利的刃尖已割裂开年轻人的颈部血管。二人距离极近加之年轻人心神不定。 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当场遭受致命伤害。“扑、扑扑!” 鲜血如同爆发的泉水般狂泻,年轻的生命难以相信地捂住伤口却无法制止血液汩汩流淌,只能缓缓瘫倒在地面。 匈奴人得手后一个箭步飞速朝着附近的战马奔跑试图逃离。“嗖——” 一根犀利如鹰的眼箭瞬间穿心而至,贯穿了欲要逃离的匈奴人背心。 其面容上尽显不甘和仇恨,终究颓然跌倒在地。鲜血不断地从他身体溢出,蔓延一地鲜红。 见此情景,其他选择屈服的匈奴人群情大骇,不由自主攥紧手上的刀刃。嬴长青冷漠的眼眸掠过他们,低沉地说: “看见了么?心生慈悲的后果就是这般的结局。”嬴长青径自走到倒地毙命的匈奴男子身前,用力踏上一脚,厉声道。“既然归附于本君身边,眼前这些再也不是你们的朋友亲人,只是你致以绝杀的对象。”他语气森寒:“牢记这一点,千万不要对自己的仇敌宽恕!” 汗弹山。匈奴王庭。 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匈奴的大单于头曼跃马来到营帐前,翻身下马。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奴隶恭敬地接过马缰。 头曼单于步入营帐,在仆人们的帮助下脱下旧衣物,换上一身新制的战甲。随后转身对身后的亲兵队长问道:“各部落首领都到了么?” 亲兵队长回复说:“禀报单于,除了左贤王所属的部落之外,其他部落的首领均已抵达,正在大帐等候您的召见。” “好。”头曼单于微微点头,接着问:“那队骑兵的位置如何了?他们是否仍在玉泉山一带?” 亲兵队长道:“最新的侦察报告表明,他们刚刚离开了玉泉山地区。” 头曼单于眼神闪过一道寒光,思考片刻后命令:“走,去主帐。” 主帐之中。 火把将帐篷内照射的如同白天,匈奴单于头曼高居于王座之上,右左两位大王,两路将军及各大部落首长皆立于两侧,唯有头曼单于之子冒顿居坐在最尾端的一处席位上。 头曼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目光逐一审视所有重要人员,严肃地说道,“诸位应当已有所耳闻吧。如今有一群敌人肆无忌惮地侵吞了众多我们的部落,并让数不胜数的同胞变成了他们的奴隶,连左贤王也在他们的手下降亡了。这样屈辱的消息,我们要任其发生吗?!” 众人齐声回答,“不可容忍!必须 ** !” 头曼再度说,“我等身为蒙古高原的统治者,一直以来是我们支配他人而非被控制的命运;可今次,一群低下的杂种敢来践踏我们土地,并且试图动摇我们的统治权威。这难道我们还忍得下去吗?”众部落首领同声怒吼:“绝不允许!”。 头曼站起来大声说到:诸位。然后挺身走出大账,其他部落长紧随其后。 “限令三日内所有精英士兵都要集结在汗弹山脚!逾期未到——格杀勿论!”头曼下令。 部落长们齐声回应:“遵旨!” “报告——”一位匈奴侦察骑急匆匆冲进大营,“禀大单于,前线出现情况!” 正当大单于还想继续发言之时,马蹄声音突兀而急促地在不远处传来,伴随着的是侦察骑的尖叫声。头曼回头望去,看到一名士兵神色惊慌地狂奔向大帐方向。 头曼的亲兵队长赶紧过去,“发生了什么?情况紧急吗?”严厉问到。 “大单于!\" 那名匈奴斥候径直越过亲兵队长,冲着头曼单于高声喊道:“大单于,不好了!一支近万人的骑兵突然出现在汗弹山西方,距离王庭不足五十里了!” “什么?!” “竟有这事!” “已经接近到五十里了?” “他们怎么能如此迅速!” “昨天还在玉泉山,今天就到汗弹山了,他们难道连片刻都没休息?” 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 刚刚还在王帐中兴致勃勃地准备集结所有匈奴勇士以合围这支敌军的头曼单于,完全没有料想到反击会如此迅速。 他的豪言还没落地,敌军竟然已经出现在汗弹山一带。场面瞬间变得嘈杂起来。 第30章 必胜 ! “都闭嘴!”头曼单于皱紧眉头,厉声呵斥,随后背后的人都渐渐恢复了安静,并且把注意力集中在头曼单于身上。“枉你们还各自为部落之首领!不过是万余的敌军骑兵,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是因为久未征战,大家都忘却心中的勇气了吗?” “我们可是源自天狼神的后裔,如此惊慌,我大匈奴岂不失了颜面?” 一位部落头领低语回应:“大单于,但对方是曾经歼灭过月氏国的队伍,我们也应小心行事。” “那又怎么样?” 头曼单于说。“他们难不成会有三条命不成?大家同样是肉身之躯,都有生母产下,为何就不能让我的匈奴猛士的弯刀将他们拿下?”头曼单于的双目燃烧起了浓烈的斗志,咆哮道: “此外,我们王庭尚拥有上万名精英战士,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部落首领们纷纷缄默。他们想起成千上万精锐的部落勇士后,心情稍缓和。 头曼猛然回转身躯看着各个首领们,宣告道,“现在情况出现变化,本王不再给予三日准备期,命令你们在一个太阳升起落下的时间里,集合所有可以召唤来的壮志男儿,迅速赶到王庭!” 各位首领应声承诺, 头曼再次转向众人,“我要当着诸位的眼睛看看,这群士兵是否真如同外界传言那样强无敌于天地?侍者,牵我的座骑!” 在残日之下北方显得分外荒芜,在呼啸的寒风之中只见白色的马群疾驰! 伴随着沉重的马蹄声。“吁——” 秦长青稍微夹了一下马腹, 凛冽的朔风吹动其背后的黑色战衣飒飒响声。在他身后跟随的是大雪龙骑行。 两翼则是各部落联结形成的军队。 曾经被视作圣地存在的王庭,而今,在所有人眼中却只剩下一个目标:征服。 面对汗弹山上熟悉的景象,所有人的眼神不再是昔日敬畏而是变得像是饥饿的野兽般嗜血。 每一位联盟军人腰际都系有一个人耳串,象征他们的战绩,等将来成功进攻下王庭之时,每一环都将变成获取尊贵财富的见证! 这场战斗,让秦长青将速袭战术展现得淋漓尽致。 孤军深入,历经千余里,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击溃了上百个大小不一的匈奴部落。无数血淋淋的人耳证明了成千上万匈奴男子的殒命。 如今,昔日如乌合之众般的草原联军,已有了迥异的气质。他们不再是跟随大雪龙骑身后的临时部队,而是成为了一支凶猛的豺狼、一群虎视眈眈的猛兽,一群对战争充满渴望的勇士。连续不断的大捷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原来战争还可以如此取胜;原来,那些不可一世的匈奴人求饶起来竟然这般可怜。胜利的信心深深印刻在他们心中。 此刻,即使是昔日高不可攀的匈奴王庭也成了他们的目标! “少主,再往前几十里,就是汗弹山了,匈奴王庭所在之处!” 嬴长青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气,他回过头,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如同猎手般聚焦在他的身上。这些目光犹如饥饿的野兽等待最后的号令,只需他一声令下,便要扑向并撕裂猎物。“噌~” 剑锋从鞘中激射而出的声音回响起来,嬴长青反手抽出身旁的佩剑。如今,王庭近在眼前,即便以他的沉稳也感受到了内心的激动。此地封狼居胥之功,便在此刻了! 身后,一串串剑刃出鞘的声音连绵不断。所有人都跟着嬴长青抽出了武器,露出狰狞的决心。“荡平王庭!~~” 他手中的长剑直指苍穹,“就在此刻!” 将近万人的铁骑齐齐高举兵器,齐声怒吼!顿时, 嬴长青猛地挥手,策马向前疾驰。身后,上万铁骑仿佛滔滔洪水一般席卷而去,朝着汗弹山疾行,蹄声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 汗弹山上, 乌云压顶,凉风袭面。 这草原天气变化无常,原本阳光灿烂的天空转眼已是浓云密布。头曼单于矗立于哨楼之上,细长的眼睛远眺。“咔嚓!” 巨雷撕开漫漫乌云,照亮天地。 随着闪电的映衬,他清晰地望见远处那不断逼近的巨大黑云,并非云,而是成群结队涌来的铁骑。“呜呜——” 瞬间,汗弹山内猛然响起高昂的号角声,“咚咚咚~~” 号角声响毕,震耳欲聋的战鼓随之响起。这时,王庭数万精英武士迅速集结。 乌云笼罩的苍穹下,在轰鸣的战鼓声中, 成群结队的黄金部落王庭军队已做好战斗准备。 他们是大草原上最具战斗力的勇士,每一个都拥有以一抵十的英勇实力。 曾几何时,正是这些战士协助昔日的头曼单于征服各路部落统一整个匈奴国!这是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看到竟然有人敢于冲击王庭! 草原上的勇士们再次感觉到心中久违的战意涌动,胸中杀意奔腾,汹汹不可遏止。 “吼!”“吼!”“吼!” 雷电又一次劈开夜空,成团的骑兵云聚集更近汗弹山。风雪如同锋利的利刃般。 嬴长青的黑色双眸冷漠直视前面。视线中的汗弹山的巨大轮廓显得愈加清晰。 赢长青英挺面容透露一股浓烈凶猛的斗志! 在他的身后,仿佛一只巨大怪兽般的队伍虎视眈眈对着面前的汗弹山,展露其骇人的凶猛利齿。 寒冷的杀意毫无保留地蔓延在周围空气中。 伴随轰隆隆雷音,四周变得格外肃静杀气浓重。 ——汗弹山, 城墙上, 头曼单于的面孔愈发铁青,握又放着拳头, 他内心已被狂烈之焰吞噬。 是应该让他们知道冒犯草原霸主的代价,让他们明白何为不可侵犯! \"锵~\" 金甲之声伴随中,头曼单于拔出 ** 、挥举天空,与此同时,一道亮丽夺目的闪电照亮大地。 头曼单于的剑身发出明亮的银光。 一瞬间, 他那响澈天空的咆哮传遍王庭。 \" 天狼神的孩子,勇敢的匈奴族民,现在是展示你们勇气的时候了!\" \"举起你们的武器吧,并以消灭敌人决心备战!\" “战争已经在我们身边展开,王庭之荣誉如同日月一般闪耀!~~~\" “伟大的匈奴必胜利~” \" 必胜 !\" \" 求胜!~~ \" 在王庭数万匈奴人群情绪激昂。 犹如一群蜂拥出来的蝗虫一样大声怒吼挥动手里的弯刀,发泄他们的愤怒。 秦国北境,傅平区域 蒙恬大军的指挥部。 脚步缓慢走入 ** 的大帐, 蒙恬脸上流露出极为忧虑的神情: “已经等待了半个月以上,依然没有关于二公子的情报。” 来个人,我命令额外派出三百骑兵继续搜寻,必须要查明有关二公子的信息! 卫士接受此令离去。 不久,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自帐外, 只见一侦查员披尘归来蒙恬起身焦急问道,‘‘是否得知二公子信息?''’ 那人犹豫道:\"不,二公子还没消息,但是 ** 已经返回来了。” “** 已回来了?她人在哪?”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英姿勃发的身影飞驰而来,沿途的秦军纷纷让路。 见到这一幕,蒙恬脸上掠过一抹喜悦,旋即沉下脸,厉声呵斥道:“是谁让你在这军营要地纵马,还不赶快下马!” 本以为蒙瑜若会乖乖听命,没想到她竟直奔至蒙恬大帐前,不等对方开口,急忙说道:“父亲,赶紧派兵北上,这是摧毁匈奴的最佳时机!” 此言一出,顿时在场中掀起波澜,周围众多将领纷纷聚拢,露出异样的神色。 蒙恬脸色阴沉,“你说什么疯话!快给我下马!”“别试图三言两语掩饰你私自奔赴前线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你知道为了找你,耗费了多少兵马和物资吗?” 蒙恬的声音逐渐加大,神情愈发严厉。 若是以往,蒙瑜若早已低头承认错误,然而这一次,她反而更加焦急,“真的是这样,父亲。二公子带领部队收服了义渠与月氏,如今已带军攻入匈奴心脏地带。如今正是毁灭匈奴的天赐良机,女儿恳请父亲率军北上!” 听到这些话,营地里一片哗然。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蒙恬的女儿,恐怕人们会误以为是个疯子来到了军营。蒙恬语气恶劣地说:“瑜若,谎报军情可是重罪!” “虽说月氏不如匈奴那样强大,但月氏内控弦的兵力亦不少于十万!单在月氏王宫四周就有五万士兵。即便为父率军攻打过去,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取得成果。” 蒙瑜若焦急地说:“父亲请相信我,这是我亲眼所见之事,二公子十天之前带军深入匈奴领地,此刻恐怕早已抵达敌人心脏地带!” 她越说越激昂,在场众人越加疑虑。怎么会这样? 时至今日,边境将领中没有人亲眼见证过嬴长青的力量。 如果所述为真,岂非代表嬴长青未曾使用一兵一卒的秦 ** 力,便扫荡半个漠北。 这样的成就即使是他们几十万兵马也未曾达成,绝无可能是真的。见大家神情凝重不安定,蒙瑜若的心更加焦虑。 蒙恬见到她的模样,反而开始犹豫。对她的品行他了如指掌, 她虽有些小聪明但在重要事情上绝不撒谎。 第31章 卑鄙的小人! 思及此点,他心下一沉,难道……是事实? 蒙瑜若斩钉截铁地说,“如您不信的话,完全可派人去侦察月氏地区,事实便显而易见!整个的月氏部落都投降给了二公子。甚至月氏女王也……” 说了一半时,蒙瑜若脸颊泛红,接着又说,“不过无论如何这事确实发生过,女儿性格顽固但肯定不会虚报军事信息。恳求父亲速做决定派遣援兵,不然就将错过这次机会!” 蒙恬双眼闪烁着威严之色,“调动军队不能草率进行,你能否签署军令保证?!” “有何不敢?” 见蒙恬似乎松口后,蒙瑜若毫不犹豫地答。“这......” 蒙恬顿时语塞,紧锁眉头沉默许久。毕竟,这件事情实在过于惊人。 他不相信那个未曾谋面的二公子竟能做出如此大的举动。但是蒙瑜若的话,又让他不得不信。 当场立下的军令状,即便是他身为三军统帅,也无法轻易更改! 蒙恬的目光扫视四周,沉声道:“各位,你们怎么看?” 一名年轻的秦将上前说道:“如果 ** 的情报属实,末将认为应当立即挥师北上,与二公子里应外合,让匈奴措手不及!” “这事儿不妥!即便情报准确,匈奴实力不容小觑,贸然开战,如果失败,谁又能承担得起这样的责任?” “匈奴的军队丝毫不弱于我们的边军,兵力足有数十万之众。假如北上,需要动用多少兵力?十万?还是二十万?” 整座军营顿时吵成一团,但保守派占多数,谁都不敢轻易决定。 即使是蒙恬,也不敢轻率地下此决心。尤其是年关已近,并非出征之时。 蒙恬的脸色变幻多次,最终咬牙道:“够了!” “传本将军令,增派三万骑兵北上接应,无论如何,必须确保二公子平安返回大秦!” “属下遵命!” 听到蒙恬的命令,蒙瑜若忍不住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父亲,你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 蒙恬冷冷地回答:“后悔与否不清楚,但如果调动大军北上,在过程 ** 现任何意外,这里没一人能负得起责任!连我们蒙家也会受牵连!” 蒙瑜若紧咬着嘴唇,许久没有说话。 嬴长青率领部队袭击匈奴,麾下已经彻底归心的大军并不需要带上蒙瑜若这个负担。 于是,把她留在了月氏境内。 蒙瑜若深思熟虑,特别是眼见月氏境内几万大军也开始陆续北上进攻匈奴时, 她再也坐不住了。 这样的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没有秦军的支持。如果将来嬴长青真的攻克了匈奴,却看不到一名秦兵的身影,那会有多尴尬。 蒙瑜若觉得事有不妥,于是策马来到秦军营中,把此事告知蒙恬。 如果能够与嬴长青合作一举攻破匈奴,那不仅会使嬴长青名垂千古,蒙恬的贡献也将巨大无比。 可是,如今蒙恬的保守态度让她感到说不出的失望。 长久以来在嬴长青身边待惯了他那种行事果决、果断利落的作风,回到秦军营地,顿时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嬴长青,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人。不知此时他究竟身处何方…… 在汗弹山下, 黄金部落的数万勇士们早已严阵以待。头曼单于以及各个部落首领肃立阵前。 来袭的骑兵仅有万余,头曼单于虽心有怒气,却不至于畏惧。在他看来,自己的精锐部落完全可以化解这场危机。 然而,为以防万一,头曼单于依然下令各部落的勇士火速前来支援,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群挑衅匈奴威名的骑兵全部消灭! “大单于,请看,敌军来了!” 头曼单于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前那支骑兵的身影愈发清晰。很快,他们距离王庭已不足数千米。 中间一队骑兵披挂银甲,在翠绿的草地上异常醒目。可笑! 仅凭这点骑兵也想攻破王庭? 简直是痴人说梦! 头曼单于的目光越发阴沉,他举起手中的权杖,高声命令道,“王庭的勇士们,出击!杀了敌人!” “杀啊!~~” “杀啊!~~” 成千上万的匈奴士兵齐声响应。 片刻间,沉重的铁蹄践踏地面,犹如一群饥渴已久的恶狼,张开血盆大口冲向猎物! 可惜, 嬴长青显然不是猎物。 大雪龙骑面前, 嬴长青举剑指挥。 无需言语,也无需指令, 大雪龙骑早已领会意图,快速调整队形。 转瞬间形成了一个尖锥阵型! 凉州骑兵们将锋利的大刀收回到鞘中,转而取出背后的蹶张弩。 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擅长骑射。 在对抗步兵时,这种骑射确实威力巨大。 但在两队骑兵对垒时,骑射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因为在马背上高速冲锋,即使是骑术极为出色的匈奴战士,也很难命中同等速度的目标。 这一现象直到战马装备三件套普及后才有所改观。 而现在,除了嬴长青手下的部队,其他队伍显然不具备这种条件。 嬴长青旗下的三千大雪龙骑也精通骑射,但他们使用的却是射程极远的蹶张弩。 “杀啊!”“嗷嗷~” 匈奴骑兵狂吼着,朝着前方的目标奋力冲击。 这便是草原上最常见的“狼群”战术,简单来说就是所有人都一拥而上。 匈奴人自然不会使用中原那样的战术,只会靠蛮力进攻。 冷风吹过。 大地如同潮水般倒退。 两只骑兵队距离已缩短到不足三百米。 “射!” “咻咻咻!~~” 随着嬴长青的一声令下, 身后的大雪龙骑纷纷扣动扳机。 数千支锋利的箭矢朝着匈奴骑兵队疾速飞去。 “咻咻咻!~~” 遮天蔽日的箭矢从天而降,匈奴骑兵大惊失色,急忙举起弯刀试图抵挡。 可惜为时已晚。 寒芒瞬间到达。 利箭穿透 ** 的声音接连不断,紧接着是匈奴骑兵的哀嚎。 匈奴骑兵身上的兽皮盔甲,完全抵挡不住蹶张弩的攻击。 在一片片惨叫声中,无数匈奴人坠马。“卑鄙的小人!” “加速,冲过去! ** 这群 ** !!” 对付骑兵射击的最佳策略是全速冲上去,一旦抵达敌人面前,他们就会变成待宰的羔羊,只剩被消灭的命运。“全速冲过去!” “兄弟们,把这帮低贱的野狗全都干掉!”“嗷嗷嗷~~” 匈奴骑兵齐声咆哮回应。一眨眼工夫。 双方的距离缩短到不足一百米,匈奴人已经能清晰地看见对手身上的银甲。大雪龙骑兵队毫不慌张地收起蹶张弩,随后抽出了凉刀。 下一瞬间。 大雪龙骑与匈奴骑兵正面相撞。然而,并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均势交锋。 混乱的匈奴骑兵阵容立刻化作一堆零散的碎片。“这不可能!”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在汗弹山上, 头曼单于瞪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的局势。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他的预想:黄金部落一向无敌,现在遇到大雪龙骑却马上乱了阵脚。而大雪龙骑兵却始终保持锥形进攻阵势,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插入匈奴军队的心脏。这个结局使头曼单于无法接受。 更让他惊讶的是: 当他注意到战场另一方向时,不由得更加气愤。 只见一位手持长戟的将领,在匈奴骑兵的阵容中穿行如无人之境, 黄金部落尽管有着草原上的丰富作战经验,然而在他面前,却显得像纸做的脆弱无比。 这个结局仿佛当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使得他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侧翼战场上。 “挡住我的人都得死!~~” 在骑兵队中,一个身穿红色战甲的人影带头突进,他手中的鬼神方天戟犹如切割空气一般发出了尖锐的嘶吼,猛然挥向了一个匈奴骑兵首领! “哼!” …… 匈奴骑将紧握手中的枪,毫无惧意地正面回击。“砰”的一声响,匈奴骑兵首领手里的武器立刻碎裂,吕布的力量丝毫不减,将其头部劈开。 “杀!~~” “杀!~~” “杀!~~” 这种英勇无畏的态度很快吸引了很多匈奴战士的注意。 他们纷纷呐喊着朝着吕布疾驰而来。“自寻死路!” 吕布大声怒吼,他的鬼神方天戟无情地横扫出去,所向披靡的攻势使得没有一个匈奴骑兵能在他的马蹄下幸存。 “冒顿!” 头曼单于猛然转头,目光锁定了人群里的冒顿。他是头曼的儿子,也是位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头曼指着战场厉声说道,“率领你这一万人的本部兵马迅速从侧翼出击!” 年轻冒顿昂首抬头,眼中闪过惊喜的表情。他的父亲,终于决定让他亲自领军冲锋了! 顿时兴奋地回应道:“父王请稍候,看我击溃敌军!”随即一挥手,万余匈奴勇士集结在他身后。 “黄金部落的勇士们,随我冲锋!”“杀!” 战场上, 已经变成了一片炼狱。 只听得惨烈的厮杀声,回荡在整个天地间。 吕布的实力在此刻得到了充分展现,宛如一把利刃,单枪匹马便冲破了千人的敌阵。 短短片刻,已有百余人丧命在他的手下。 他身后的草原联军见状更是士气大振! “杀啊!~~” “踏平王庭,活捉头曼单于!” 草原联军紧跟吕布身后,怒吼着向前冲去。 第32章 此战必胜! 每到交战时,嬴长青带领的大雪龙骑正面攻入,而吕布带着草原联军,则包抄两侧。 此刻的匈奴人心中不禁有些胆寒,望着吕布的身影不寒而栗。 “噗嗤!~” 鬼神方天戟扫过一个匈奴将领的腰部,将其斩成两段。 匈奴将领的身体半部分依然留在马背上,而另一部分已被斩飞,内脏散落一地。 “啊啊~” 目睹这般惨景,周围的匈奴战士也不禁停下了脚步。 尽管他们是威名远播的黄金部落勇士,但此时仍不免感到恐惧。 一名匈奴战将暴怒地大喊: “汗弹山就在身后,单于就在我们背后!我们代表着王庭的荣耀。大匈奴的勇士们,决不能后退! ** 一切来犯之敌!” “杀!” 纷乱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匈奴骑兵硬着头皮再度向着吕布发起冲锋。 然而结局依旧没有改变。 吕布的画戟远非普通匈奴兵士能够抵御。 一瞬间又有数人被其击杀。 吕布举戟向天,一声嘶吼,炽烈的杀机如同巨浪般汹涌在心。 正当他准备继续冲锋之时,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身穿华美铠甲的匈奴人正朝这边奔来。 “莫非是敌军的首领?” 吕布稍作思虑后,立刻策马狂奔,径直向那位匈奴贵族袭去。 “受死吧!” 随着一声长啸,手中画戟的杀气牢牢锁定目标!此刻在战场的另一边, 年轻的冒顿立刻感到一道冰冷的杀机锁定了自己。 转身一看,便见吕布正向他杀来。 通过身上的装备判断出这位必是一位 ** ! 不仅仅是吕布想要生擒敌首,冒顿心中同样闪过相同的想法! 一瞬间,一股猛烈的战意自心底腾起,“来得好!” 冒顿手持弯刀,迎面斩向吕布。“铿~~” 随着一声剧烈的金属撞击声,冒顿的弯刀当场断裂,传来的冲击力震碎了他的虎口。 冒顿明显低估了吕布的实力,同时也过高评估了自己。仅此一招,强弱分明! “不好!这人的武艺竟如此高强。” 冒顿心中惊惧,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吕布手中的画戟已向着他的脖子袭来。“世子小心!” 在这危急关头,一旁的一名匈奴将领眼明手快,立即将冒顿拽下了马。“世子快走!” “保护世子!” 见此情形,冒顿身旁的匈奴士兵急忙围过来保护他。冒顿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准备逃跑。 吕布胯下的赤兔马迅捷如风,一瞬间便又逼近了他。周围的匈奴士兵目睹这一幕,面色大变,纷纷驱马前来救援。 面对汹涌而来的匈奴兵,吕布不仅未有一丝慌张,反倒大笑着驰入敌群。 手中画戟宛如死神之镰,每次挥动,前方几个匈奴骑士只感到一阵冷风袭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天旋地转之感。 他们的头颅腾空而起,脱离身体。尽管冒顿及时被拽离战马,并未受到致命伤害。 但他看到吕布以一敌众、力敌数百,毫无退缩,每次攻击总能让数名匈奴士兵悲惨倒地。战场上已经躺着几十具 ** 。 此刻冒顿意识到逃跑已是不可能的事,于是朝吕布厉声问道:“报上你的名字!” 吕布一挥手,击退了面前一名匈奴骑兵,手中的画戟缓下降至冒顿脖颈。 冒顿死盯住吕布的脸庞,似乎想要将这个形象永久刻在心中:“告诉我,你的名字!” “吾乃吕布。” 话落之际,带血的画戟毫不留情地向冒顿的咽喉刺去,一瞬贯穿。 年轻的眼中光华消逝,最终软倒在大地之中。草原上的一个潜在英雄——冒顿——就这样倒地长眠。 众匈奴兵看着这一场面,惊呆当场,浑身冰冷如坠深渊。冒顿死了。 这是头曼单于最疼爱的儿子。 极度恐慌如同传染病迅速扩散开来。 此刻,远处的头曼单于和其他数位匈奴部落领导,正站在瀚儋山塔楼上呆滞注视。 额头上青筋暴露,脸上表情狰狞!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个空白。 他的儿子……死去了! 满怀期望的儿子竟然就这么轻易丧命! “啊——!” 头曼单于满脸愤怒与伤痛,双眼变得通红,如同一只受伤的狼在疯狂嘶吼: “可恶!” “可恶!” “杀我儿者必死,我会让你尝尽痛苦!” 无比深沉的心痛! 撕心裂肺的怒喊似乎将他的喉咙扯断了。 突然之间。 由于无法承载这样沉痛打击,一股温热血液从单于口中汹涌流出,在其胸前洒成血红色画卷,他的皮肤在瞬间变得苍白至极。 他的身躯开始摇摇欲倒。 周围的几位首领见状立即上去搀扶。 头曼粗重地喘息着,眼中充血,咆哮道:“叫你们召集各部前来王庭支援,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人来!” 身后各部落首领面面相觑,个个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碰头曼单于的怒火。 “大单于,情况突然,我们已经派快马通知各部落勇士赶来了,但就算是离这儿最近的黑羊部落,至少也得一个时辰才能到达。” 头曼单于满目愤怒,低声咆哮道:“那就再多派快马!必须在一个半时辰内,看到汗弹山脚下有十万大军集结!如果误期——格杀勿论!” “诺!” 众首领互相对望了一眼,硬着头皮接下任务离去。 战场上。 吕布看了看不远处的冒顿 ** ,随即策马疾驰上前,一杆方天画戟挥动,轻松割下冒顿的头颅,高高举起。 “匈奴首领已死,此战必胜!” 吕布傲然立于赤兔马上,声音沉厚,方天画戟上挑着冒顿面目狰狞的首级。 塔楼上,头曼单于目睹此景,忍无可忍地厉声咆哮,随后昏死过去。 在战场另一端。 吕布率先冲向敌阵,头顶挑着冒顿的头颅。 沿途的匈奴士兵纷纷四散奔逃,心里只剩下唯一的念头。 冒顿死了,怒不可遏的头曼一定会严惩他们。 哪怕他们此时幸存,最终也无法逃过一死的命运。 意识到这一点,匈奴士卒心中的斗志荡然无存。 甚至不少人都打算逃离战场,远走高飞,只求保住性命。 吕布带头冲锋,带领着他指挥的几千草原联军如洪流般涌入敌阵,重重打击着匈奴人的阵线。 此刻,在吕布的带领下,这群杂牌军居然展现出犹如大雪龙骑般的战斗力。片刻间就将匈奴庞大的军阵切成了支离破碎。 吕布那如鬼神般不败的形象,对匈奴隶军形成了极大冲击。 本来就不太坚固的抵抗意志立即瓦解。 匈奴隶军的一些小首领策马奔逃,努力维持着部队的秩序,但收效甚微。 那些曾为金鹰部落精英的士兵,此时更像是杂乱无序的一盘散沙,四下逃离。 特别是看到吕布挑着冒顿头颅的一幕,匈奴隶军心中涌动的恐慌更是难以抑制。 士气涣散了,队伍也愈发无法维持纪律。 恐惧是会蔓延的,看着步步逼近王庭的敌军,仅剩的一部分还在勉强抵挡的匈奴隶军也开始动摇。 还没等各部援军到来,他们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残酷无比。 在始皇帝二十六年的九月。 嬴长青率领精锐军队,跋涉三千里,横扫超过百个匈奴部落,并一口气攻入匈奴王庭,摧毁数以万计的黄金部落军。 他的长子冒顿、右贤王、左右大将,以及驻扎在王庭中的诸多首领及其匈奴贵胄数百人,均被斩首! 只有昏迷不醒的头曼单于在残兵掩护下仓皇逃走。当匈奴各部援军赶到时,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狼藉……所有**全都被斩首,首级的耳朵被割下,首级则被铸成一座座京观。嬴长青早已率军继续追击头曼单于的残部。于是,**心切的数万匈奴各部援军奋起直追,却被大雪龙骑沿途伏击,最终惨败而归。 漠北,东胡地界。 此时,十万东胡大军陈兵边境,也蓄势待发,欲图分一杯羹。“报!~~”一名东胡斥候纵马而来,在东胡王面前翻身下马,恭声道,“大王,紧急军报~~” “匈奴王庭大败,死伤逾万,汗弹山被大火焚烧,头曼单于带着残部向北方逃走了!” “此话当真?”东胡王闻言猛地一震,心跳如同擂鼓。 匈奴人的失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就在这时,一个骑手自旁边飞驰而出,马背上的正是范增,他一脸苍老却神色坚毅:“东胡王,虽然此战摧毁了匈奴王庭,但其他部落根基仍在,如今正适合东胡大军趁胜出击。众多部落倾巢而出援救头曼,此时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 东胡王拍案称是,“范先生说得对,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是东胡崛起的好机会,绝不容错过!”随之他大手一挥,喝道: “传令!东胡诸部齐集大军,随本王出征!”“此战定要彻底覆灭匈奴,重振我族荣耀!” 此时,在匈奴疆域。 “冲啊,杀光所有男人和老人,把妇女与牲畜全部掠走!”东胡王激动地命令道。 他的手下向东胡大军迅速进发,像猛兽侵袭绵羊般,在防守空虚的匈奴部落肆意妄为。“哈哈哈,杀啊!” “你们不要和我争,这女人是我先发现的!” 一位匈奴老者举起马叉企图阻拦,东胡王冷笑着瞬间将手中的弯刀挥向老者的脖颈。鲜血飞溅,那老者立刻倒地不起,仅有血泡还咕嘟地向外冒。 第33章 累垮了! 一瞬间,整个匈奴部落充满了尖叫声。 火光处处可见, ** 四处弥漫。 少数留守的匈奴青壮无力抵抗数量庞大的东胡人。更多的妇女儿童毫无反抗之力,被纷纷掳走。 火光照亮了半边天,东胡王的表情既是兴奋又是残忍,在火光的映照下,犹如厉鬼。 “杀!给本王杀!” “任何敢于反抗者,无论男女老幼,统统乱刀砍死,剁成肉酱!” 漠北。 一支浩浩荡荡的匈奴大军正在仓皇前行。 头曼单于下落不明,急欲驰援头曼的匈奴援军遭遇了大雪龙骑的伏击,死伤惨重。 但幸好沿途有许多新的匈奴部落勇士加入,使得援军人数不断增加,最终超过了十万之众,带着复仇之火寻找嬴长青和失踪的头曼单于。 行军到中途时,远处一名匈奴骑兵快速驰来。队伍中立刻有人认出了他,双眼圆睁。 “快看,那人好像是巴银!” 有人迅速迎上前,大声喊道:“不是让你留在老营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匈奴骑士很快冲到队伍前,翻身下马,趴在地上啜泣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个匈奴头领策马上前,怒吼道:“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匈奴骑士哭诉:“我们的老营已经被彻底摧毁了。可恶的东胡王带兵发起突袭……部落里的青壮和老人都死了,女人和牲畜被抢得一干二净……我们一定要 ** ……” “你说什么!?” 整个匈奴军队立刻沸腾起来,众人面露狰狞,眼中喷火。 那匈奴骑兵继续痛哭:“寨子已经被烧光了,如果不是要来通报消息,我早已与那些东胡狗拼个你死我活了……” “啊啊!”匈奴头领嘶吼一声,双目通红,拳头紧握至骨节作响。 “可恶的东胡王!该死的东胡狗!”匈奴头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愤怒得眼角裂开,鲜血沿着脸庞流淌下来,整个人如厉鬼一般。 “若不杀了东胡王,杀尽所有东胡狗,誓不为人!” “不杀尽东胡狗,誓不为人!”数以万计的匈奴士兵同样咆哮不已,胸中怒火熊熊燃烧。 此时此刻,他们只想着杀回营地 ** 雪恨,甚至连生死不明的头曼单于也被抛诸脑后。 匈奴人纷纷勒紧缰绳,高声大喊:“回营地, ** !” “ ** !~” “ ** !~” “ ** !~~” 无数匈奴人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 距离匈奴王庭数百里之外。嘎吱~ 一根燃烧的木头突然断裂,溅起一团尘土。唏律律~ 头曼单于胯下的战马突然受惊,连连后退。马背上,头曼单于显得格外狼狈和疲惫。回头看去,身后跟着的数千匈奴残兵败将都带着伤痕,不断的 ** 声此起彼伏。 “大单于,我们已经逃了两天两夜了,大家都没有吃饭,我们已经没有粮食了。” 头曼单于的表情无比凝重。 就在汗弹山的战场上,黄金部落数万壮士被打得溃散不堪,王庭也被烈火吞噬。那些留守王庭的士兵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不到三千人幸存,大多数匈奴战士都葬身在火海之中。头曼单于神情呆滞。 仅仅数日前,他还威风凛凛地统治着这片广袤的草原,而现在却成了丧家之犬。 他带着这群残兵,未来在哪里呢?想到这里,头曼单于只觉得人生毫无希望。草原如此辽阔,却没有他容身之处。罢了! 头曼单于深吸一口气,准备自尽时却被身旁的手下拦住了。那几个士兵立刻扑倒了头曼单于并抢过武器:“大单于不可以轻生,当年您就是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率领匈奴战胜东胡占据整个草原的。” “但这一次,本王失去了王庭和所有精锐之师!” 旁边的士兵继续鼓励他说:“大匈奴并未真正 ** ,各部落的勇士仍能为我们助力。只要大王尚在,一切都还有可能。” 然而他话音刚落,号角声响彻云霄。所有人顿时变了脸色,满脸恐惧之色。 这种号角声在头曼单于看来代表着敌军的迫近!在汗弹山附近时, 他们都亲身经历过敌军的力量 ——那简直就是无法对抗的一群披盔挂甲的怪物!的确, 不远处的大地上,大片身穿银甲手执寒铁的骑兵朝他们涌来。骑兵的铠甲顶部那一缕缕飘动的红绸如同残霞般的鲜艳动人。 “敌人来了!” “赶快撤退!”随着几声嘶吼传来。 残兵们瞬间混乱起来,开始四散奔逃。然而,很快便有匈奴骑兵因马儿筋疲力尽而跌倒。“我们的坐骑跑了太久,累垮了!” 此时,在开阔的大地上失去马匹,后果自然不容乐观。此刻,一股绝望感涌入心头。难道上天要让大匈奴彻底灭绝吗! \"停!\" 嬴长青制止住了马匹前进的步伐,静静地望着千米之外匈奴溃败残兵的身影。“嘿——喘息——扑通——” 身后战马的响鼻声连绵不断,混杂着铁蹄撞击地面的沉闷声响。寒意逼人的杀气在草原上四处弥漫。 除了始终冷漠的大雪龙骑外,其余的草原联军士兵无不热切注视着嬴长青,眼神中熊熊烈焰般热烈。 不知不觉间,他们都已习惯这种生活模式:自从跟随嬴长青横跨草原以来, 持续的胜利与不断的斗争完全改变了他们原有的个性。战斗不仅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亦是他们的追求和快乐源泉。 刹那间,嬴长青抬起手臂,背后庞大的骑兵阵容立刻停止行动,上万名骑兵沉默无声。 顿时,就连那些马匹也开始异常地平静起来,辽阔的大地上笼罩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一丝残酷的笑容自嬴长青嘴角边漾开。那曾一度不可一世的匈奴军队,即将迎来它的落日时分了。 几十年来驰骋草原无敌于世的那支强兵,如今终于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锵——” 嬴长青抽出身后的宝剑并高高举向天空。黄昏的光线洒落,在冰凉的剑锋上闪耀出了刺眼的亮光。 “即使最强大的狮子也终将面临衰退的一刻,最强悍的大军终将遭遇败绩之日。” “此时,是属于匈奴的时代——走向末路的日子!” “所有人听令,随着我冲锋杀敌!” 嬴长青大吼一声,随即驾马上前。 \"杀杀杀——” 这如雷震响的怒吼刹那间响彻天际。 密集的铁蹄如同波涛汹涌,狠狠敲打在大地上,扬起了滚滚尘埃。喊杀的声音漫天回响,绵延不已~ 在此刻,似乎只有冰 ** 的交相闪烁,充斥着空气中无尽的厮杀之声扩散~~ 漠北,阴山脚下。 一支由数千人组成的秦军铁骑兵正疾速进发,正是领队三万名轻装骑兵进入草场深处的蒙恬。 他们在草原腹地深入数百里。在蒙恬眼里闪过几许严肃神色: 多少岁月以来,这是头一遭秦朝军人踏上这片领土。 “报!” “蒙大人,前方有异常报告!” 侦察兵疾速靠近并紧急呼喊:“前面有一个被摧毁的匈奴部落,发现了大量死者。”“又如此情形!”蒙恬双眉一皱,并低喝道:“部队加快节奏,前进。” “是!” 约半个时辰后。 蒙恬引领部下赶到。 眼前展现的匈奴寨落已是宛如人间炼狱。无数 ** 遍地都是,地面被鲜血涂染通红。这是他目睹相同画面的一次次重现了。 在这路途上, 所有遇见的匈奴部落,几乎是同样状况:死尸堆积如丘,绝大多数为男性和年迈者,但牲口与妇女都不翼而飞。 此刻,蒙恬心神茫然,如梦似幻间。 这时,他对早先所听到的陈述信服至深:草原确实发生了根本变革! 摧毁匈虏的大好良机已然近临。可惜... 他的脚步稍微迟缓。 内心不由生出些许悔意。 “将军大人,再往前百里就接近汗弹山范围。” “汗弹山? 匈奴王庭?” 蒙恬猛然抬头,望向北方。 草原上的匈奴部落早已消失,那么汗弹山如今又是何种景象?他预感即将揭开一场惊世骇俗的大事。 蒙恬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传令,全军继续北进!” 夜幕降临,残阳西下。 蒙恬率领三万大军昼夜兼程,目标直指汗弹山王庭。 沿途所见的数十个匈奴营寨,情景与此前毫无二致:青壮男子和老人尽数被屠戮,妇女儿童和牲畜全部消失无踪。 三万大军行军数日,一路上竟未遇到一个活人,整个草原弥漫着诡异的死寂。 越是往北,蒙恬越发想起蒙瑜当时的话语。说心中无憾当然是骗人的。 眼前的场景表明,匈奴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其中,嬴长青显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曾孤军深入,接连摧毁上百座匈奴营寨,鲜血洒遍原野。 不过,嬴长青的主要目标是奇袭王庭,而只是顺便袭击沿路的部落。因此从总体上看,他造成的破坏并不算太多。 真正带给匈奴人灭顶之灾的是东胡王率众大规模出兵。 匈胡两族仇恨深重,一旦时机成熟,东胡王立刻毫不犹豫地领兵攻入匈奴腹地。 劫掠焚烧,无所不用其极。 东胡大军所经之处,可谓寸草不留。 此外,月氏联军也功不可没,给予匈奴人巨大打击。 第34章 血洗今日之耻辱!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嬴长青麾下的三千白驼兵,它们搭载的小型投石机简直是攻坚神兵利器。 一阵投石轰下,一座匈奴营地便瞬间化为灰烬。这一路上, 满眼萧瑟荒凉。 这一切让蒙恬困惑不已。 简直匪夷所思,被视为生死宿敌的匈奴,居然在无声无息中被摧毁了? “报告——” “前方有动静!” “不到十里外,有两队人在厮杀,根据服饰推断似乎是草原异族。” 蒙恬心中骤然一紧。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双方兵力多少?” “大约近一千人。” 蒙恬眼中闪烁光芒,命令道,“走,过去看看。” 不一会儿,秦军便靠近了交战区。 只见一处残破不堪的匈奴营地中,火光冲天,营寨内喊杀声震耳欲聋。 两支军队不停地相互拼杀。 服饰明显均为草原民族。 蒙恬与其部下对视一眼,抽出武器准备迎战。 然而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 两队草原异族显然已经注意到秦军的到来,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都无视虎视眈眈的秦军士兵,依然继续拼死激战。 所有的草原人都像是发狂了一般,即使以命换命也要置对手于死地。 他们手中弯刀劈到钝化,就转而用手脚搏斗,甚至用牙齿啃咬,一副完全没有文明的样子。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秦军众人。 谁能告诉他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从没见过这样藐视秦军的草原异族。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几乎是玉石俱焚的态势。 蒙恬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 他对漠北发生的事越来越好奇,却只能暂时忍住满腹疑问。 蒙恬下令大军继续前进,两个小时后, 秦军终于到达了汗弹山脚下。这一刻, 蒙恬目瞪口呆,纵然是久经战场的他也被眼前残忍的景象震慑住了。只见汗弹山脚下的平原已被 ** 填满。 无数 ** 一路延伸到山上的匈奴王宫,如同一条尸骸堆积的道路。 这些人看上去已经死了几天了,但浓郁的血腥味仍然弥漫在空气中。秦军的战马也感到不安,在地上不停地刨动。 蒙恬与其他将领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他们在边关多年,早已见识了各种厮杀, 但是眼前的这场惨烈情景还是第一次看到。汗弹山上那座庞大的匈奴王宫化为一片焦土。此景宛如鬼域。 四处全是 ** ——匈奴人的 ** 和战马的 ** 。 这时,蒙恬不禁又想起之前蒙瑜若说过的话。 半个月前,嬴长青自月氏而出,带着部队突袭了匈奴王宫。难不成是……这一切都是那个未见过面的二公子所为!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蒙恬揉了揉发麻的脸颊,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漠北。 “轰隆隆~~” 沉重的铁蹄震裂大地,刀剑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雪龙骑犹如狂浪,瞬时吞没了已经残破不堪的匈奴军阵。 顿时惨叫声起,血腥四溢。 匈奴残军面对这些凶狠的敌人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匈奴王宫的残余精锐也在这一刻彻底覆灭。 连头曼单于可怜的威严也随着消亡。 长期称霸草原数十年的强悍匈奴王朝至此覆灭。 寒风呼啸,天地一片凄凉。 “哒哒哒~” 在沉闷的马蹄声中, 数万骑兵列开两旁,嬴长青骑在马上冷冷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头曼单于。 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的头曼单于此时仿佛魔障了似的,呆坐不动,对周围的骑兵恍若未见。 嬴长青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落在这位单于身上。 感觉到目光的凝视,头曼单于终于抬头,眼中迸发出一丝血腥的愤怒。 正是这个人! 毁掉了他的一切! 汗弹山,匈奴王庭与那些黄金部落的勇士们都葬身在了他的手下! 可惜的是,现在头曼单于再也没有办法亲手 ** 了。 他的双眼只是牢牢地锁定着嬴长青的脸庞,要是眼神能 ** 的话,此刻嬴长青已经死过千百次了。 “放肆!” 吕布迈出一步,杀气凛然。 “哼!” 头曼单于冷冷一哼,毫不畏惧。“老贼找死!” “奉先!” 吕布怒火中烧,正要一戟将头曼刺死,却被嬴长青挥手制止。 嬴长青转而面向头曼单于,语气淡淡地说:“自你们匈奴开始劫掠大秦百姓那天起,今日的局面就在所难免。不知我为你们准备的大礼是否合意?” 头曼单于咬牙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虽然输了,但现在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任由处置!” “但是你别太得意!我们草原上的勇士就如同恶狼一般,即便暂时失败,这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本性!” “早晚有一天,他们将用血洗今日之耻辱!”嬴长青目光锐利地盯着头曼单于,眼神中透出寒芒。 “来人!将头曼押下去,活祭亡灵——” “遵命!” 两名义渠武士迅速上前,拉住头曼。不一会儿,一根粗大的木桩被树立起来。 头曼披头散发,被紧紧绑在柱子上。 嬴长青缓缓策马靠近,朔风吹动着他的斗篷,发出呼呼的声音。 头曼单于抬起头来,充满怨恨的目光穿过散乱的头发,紧盯着嬴长青——“奉先!” “属下在!” 嬴长青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此役,我们损失几何?” 吕布躬身回道:“大雪龙骑阵亡四十一人,重伤两百余人。草原联军则阵亡一千三百余人,重伤两千余人。” “呵~” 嬴长青长出一口气,冷漠的眼光扫视四周。 拔剑在手,对准了头曼。 “害我将士者,必斩之!”朔风猎猎,似在响应嬴长青之语。 被绑的头曼单于目龇俱裂,愤怒至极。他没想到, 在嬴长青心中,这些几十位死去的大雪龙骑兵是唯一的重点。即便他愿放弃草原的百万之众,也不能承受一名龙骑的损失。 若头曼知晓他的想法,定要生吞其肉。 你区区数十人的死算什么?本王失去的是我的整个王庭!然而,此时满心怒火已然无处发泄。 周围的吼声已盖过所有,整个草原联军高声呼应。 “害我将士者,必斩之!” “必斩之!” “必斩之!” 乌云消散,夕阳斜照,嬴长青手中的利剑在晚霞中泛出冷冽的光芒,映照在头曼的苍白脸庞上。 只见头曼面容一片灰暗,干枯的双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嬴长青纵马前行,提起头曼凌乱的长发。 白光闪烁间,剑锋已架在其颈侧。 接着用力一拉! “噗嗤!” 头曼单于的脖子瞬间被割开一道血槽,鲜血宛如破裂的鱼唇一般喷涌而出。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头曼单于的目光也渐渐变得灰暗。 就此,这位曾经在草原上称霸一时的匈奴第一位单于,终告陨落。 在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刻,熟悉而又久违的系统提示声再度响起。 【叮,宿主击溃匈奴王庭,大幅度改变历史,大大提升大秦国运。奖励铂金宝箱一个。】 【是否开启?】 “居然是一只铂金宝箱!”从穿越到现在为止,这是嬴长青第一次获取到铂金级别的赏赐。即使当初斩杀胡亥和赵高之时,所获得的好处也都未能达到这样的层次。 显然这显示着他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和所带来的巨大回报,击破匈奴的影响在历史上是开创性的,今后也很可能会成为一个难以逾越的标杆。由于这一次的战争影响巨大,估计未来百年都无法轻易地恢复元气。漠北区域的人口已经因为战斗下降了大约三分之一。此外,东胡与匈奴残部之间的交锋依然激烈地进行着。尽管此时的匈奴损失惨重,但在强烈的复仇欲望驱动下他们仍在拼死抵抗,这场战斗可能会延续三五年之久甚至更长。这样长期激烈的战斗必然会使人口大量削减,如果没有长达百年的休养生息,是不可能恢复过来的。这正满足了嬴长青的期望,让草原诸部几乎无力发动对南方的侵袭。 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头的种种杂念,在心中沉吟道。“开启宝箱。” 【祝贺宿主成功解锁铂金宝箱,获得了镇国级气运秘宝九龙鼎。】这一信息让嬴长青心底产生了一个疑惑。“九龙鼎?” 他听闻过的仅有关于九州鼎的事,那据说曾是夏禹所铸用以镇固九州之运的东西。而这个叫做九龙鼎的宝器,看名字似乎与那个九州鼎有所关联,却也透着几分另类之感。不过他也很快抛开了那些思绪。 他看见虚空之中,有一个小鼎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慢慢朝向自己的胸口飘了过来,并最终嵌入到肌肤之中,形成一个浅绿色的小鼎状图腾。 注释显示:九龙鼎汲取草原气运。由于宿主成功摧毁了匈奴,大幅扭转历史,诸多曾在草原兴盛一时的部落和国家因此而从历史长河中消逝,遗留下来的巨量运道亟待认领。宿主可以从多个选项中选择继承一个草原民族的气息和气运。 [选项一:匈奴,活动阶段是秦汉。] [选项二:鲜卑,兴衰时期属于魏晋。] [选项三:柔然,同样处于魏晋时代。] [选项四:……,兴盛年代则是隋唐时代。] [其他更多的可选草原势力……] 在那一刻。 第35章 见过二公子 嬴长青眼前出现了大量由系统产生的提示文本,他随即明白了其中的意义。 这九条龙所代表的是草原地带独有的气运,并跟中原地区的九州鼎遥相呼应。当他把匈奴击败以后等于是永久地变更了这一地域的发展轨迹。 由于蝴蝶效应的作用,历史上那些威震草原的强大民族都不会再出现了。而这些强悍民族的国运成为了无主之财。嬴长青可以选择其中之一来继承。瞬间, 他的眼神亮了起来。这还需要犹豫? 立即将选项快速下拉,果然在下方看到了自己期待的那个选择: 【选项九:蒙古,活动时期:宋元】“选项九!” 嬴长青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蒙古。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个草原民族曾在后世建立了一个多么庞大的帝国。 极盛时期,其领域几乎跨越了半个欧亚大陆。全世界都在蒙古的铁蹄下颤抖。 论王朝运势,其他八个草原霸主加在一起也不及蒙古的一半。选择完毕! 下一秒, 大量的运势力瞬间涌入他的体内。嬴长青急忙运起了天子望气之术。 经脉自动运行,极其澎湃的运势之力从虚空中源源不断地注入,并转化为内气在他周身运转。 不过,这种运势实在太过惊人。强大到任何人单独都承载不了。 随即,虚空中突然浮现一股巨力,将近九成的运势力慢慢吸收。嬴长青心生了理解,因为他与大秦的命运紧密相连。 蒙古民族如此多的运势力并非个人所能承受,所以将其转变成了秦国的整体命运。 尽管有些耗损, 但这耗损不多。 感受到压力减小,嬴长青没有放松警惕,默默地持续运功,吸收那运势转变过程中的点滴力量。 对于一个人来说,即使是这样的边缘力量几乎也到了极限。 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总有限度,无论如何强大也无法和整个国家相提并论。 嬴长青预计自己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达成宗师圆满。但就在此刻, 那庞大的运势力转变为内气,在他的体内不断地积累增强。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他甚至觉得似乎有一种突破之势。 这是十分宝贵的机会。 随着越来越多的内气聚集、凝炼,渐渐地…… 一刻钟…… 三刻钟…… 嬴长青进入了一个近乎冥想的状态,周身隐隐透露出强大的气质,令他的属下的草原战士们瞠目结舌。 草原部落的人普遍有迷信观念。 在他们眼中,在他们看来,嬴长青在承受大量运势力灌注,身体上闪烁微光,就像是天上的狼王现世一样。 众人既敬畏也畏惧他,并不妄加打扰;纷纷退回数百米远处静待。 有些人甚至已经跪伏在地,向着嬴长青虔诚祷告。只有大雪龙骑兵仍固守原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经过了多久。 空气中犹如出现了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在嬴长青周围翻涌。 他的修为也如行云流水一般地不断提升,仿佛不存在任何障碍一般。 在强大的气运加持下,所有的障碍都被强力突破。 宗师后期…… 宗师巅峰…… 一切都自然而然地达成了。 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随即, 空气之中似乎传来了一股奇怪的波动。 “嗡——” 巨大的内气从嬴长青的体内奔涌而出,犹如闪电掠过长空,在四周空气中飞速穿梭。 这是内气外放! “这就是大宗师的感觉吗!” 缓过一口气来后,嬴长青缓缓睁开眼睛,眼里闪过如同利刃般的锋芒,直刺出去。 稍许片刻,这光芒渐隐。 此刻嬴长青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紧接着打开了他的个人界面。 【持有者:嬴长青】 【级别:初阶大宗师】【特技: ** 之视】【资质:极佳运势】 【评语: ** 所过之处皆成白骨堆积如山,将军的成功亦是建基在这尸骨之上!】 这一刻,对于之前的自己,就像是得到了翻天覆地的进步,提升显着。假如与过去的自己过招,赢长青确信能在一出手之际便稳操胜券!这种提升是颠覆性的!从一流高手跃居至绝世大宗师。 只隔一字的距离却相距甚远。他对这个成果十分称心满意。就算此奖励气运,百分之九十的部分都归于了整个大秦帝国;而剩余不足百分之一的部分也决非等闲之辈;哪怕是千分或万分之一的部分,亦是个惊人的巨大数额。 来自九龙宝鼎馈赠的气运值虽主要归为大秦的国气,短期内未必显现明显影响。 但嬴长青心知肚明——未来时光里,大秦必定会告别其在历史上饱经忧患多难的坎坷轨迹,迎来繁荣安定的新气象,疾病疫情与灾难人祸等,终将淡退。 在这种良好环境的基础上, 只要政权领导阶层没有荒谬的行为选择,引发叛逆与战乱的可能性极其渺茫。嬴长青深深地叹口气, 由此以来,大秦国力的发展终于走上康庄大道。 并表现出逐步增长的势头。早年即逝、历经二代就衰亡的命运将成为过去的故事。 公元前221年后,也就是十月初。 匈奴首领头曼单于在漠北丧命。随之匈奴在草原上长期延续数十载的统治彻底倒塌。 在失去其领袖后的匈奴余军聚集在一起与东胡与月氏争斗不休,草原各个地方战火纷飞,无时无刻不在减员。 击溃了匈奴主力后, 嬴长青俘虏上万名匈奴年轻战士并获取了海量的物资。于是安排属下的草原多族联军负责护送大批物资运输返回大秦领土。 就在同一日。北方三万名秦骑兵,终于找到了嬴长青的大本营。目睹眼前的庞大人队。 蒙恬不禁倒抽口冷气息。 众多牛羊以及珍稀物品,黄金武器与武器供应……数量惊人到足以令他也瞠目结舌。 在众多队伍中尤其显眼的就是数千人的骑马队伍。 皆身穿银甲,跨骑白马,威势逼人,即便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到一股隐隐的杀气。 蒙恬作为一名顶尖将领,一眼便看出这支军队绝对是一支经历无数战火锤炼的精锐之师。 即便是在数十万大秦边防军中,也难找出能与之媲美的军队。在众目睽睽之下, 一名黑袍加身、神色冷峻的年轻人被众多骑兵拱卫在 ** 。尽管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蒙恬也立刻认出这个人。 他就是自己一直惦念的大秦二公子——嬴长青!实在是太相像了!就在这一刻, 马背上的嬴长青和年轻时候的始皇帝竟如此神似,他们身上所散发的那种霸道气质如出一辙。 这一点,让蒙恬毫不费力地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看见嬴长青驾驭大批草原异族来运送物资。 而那些异族人脸上并未流露出不满之意,反而对嬴长青投以无比炽热和敬畏的眼神。这种表情蒙恬再熟悉不过了。 他回忆起老秦人们对始皇帝也是这种眼神,那种内心深处的服从不是能轻易装得出来的。 即便到了现在,他仍然难以想象嬴长青是怎么做到这一切,这似乎有些神话般的色彩,让人难以相信。 在这场战役里, 秦军几乎没有发挥多少作用。仅从嬴长青手下的表现就可以看出,其中竟然连一位大秦边防军人的身影都没有出现过。这让蒙恬感到十分的难堪和羞愧。 此时,队伍中的嬴长青注意到了正在迎面而来的蒙恬。随后微微一笑策马接近。蒙恬见状,急忙迎上去。 走近之后,蒙恬愈发觉得惊讶。眼前的这位年轻公子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强大气势。即使自己也拥有较高的实力等级— 宗师,但面对着他时,仍感觉全身寒毛倒竖。 这位公子显然是已达到大宗师级别的人。意识到这点,蒙恬的心脏急速狂跳起来,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后方才稳住翻腾的情感,然后恭敬地行了一礼道: 「蒙恬,见过二公子。」 嬴长青则淡淡挥挥手,说道,“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们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了吧?” 蒙恬闻言不由得苦笑:“没想到初次拜见公子竟是这般场景。” 说罢,便下马朝嬴长青深深行礼。“二公子孤身穿越数千里,一举摧毁匈奴王庭,彻底根除了大秦多年来的边境问题!” “蒙恬汗颜,数载未建半功,却让公子承担如此险重的重任。” 嬴长青微微扬手,在无形之力下,一缕力量瞬间包围住蒙恬的身体,使他不由自主地重新站直。——真气外放! 蒙恬心里不禁一震:的确是大宗师无疑!他继续冷静回应: “身为宗族子弟,守我国家疆土,保护人民不受侵犯乃是应尽之责!” 话说到一半,嬴长青提醒道:“如今匈奴王庭已被消灭,各部落陷入混战,再也无力继续南下侵扰。” “相反,这对大秦来说是个绝佳机会,我们可以占领阴山草地,并建立坚固的城市驻守重兵。” “如果控制住这片广阔的草场,大秦将再也不必担心无马可用。” 听见这番话,蒙恬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长公子言之有理,此事的确非常重要。”随即召唤了一位将军,私下嘱咐一番。 第36章 确实承受不了! 很快,随同蒙恬北进的三万骑兵大部分分离而出,疾驰而去。如今各部落忙于内斗,秦军几乎能够毫无阻碍地横扫过去,甚至都不会遭遇实质性抵抗。 嬴长青的意见确实切中要害。一直以来,大秦面临的是马匹匮乏的问题,缺少足够的牧场支持庞大骑兵。如果能够一举控制住阴山的草地,蒙恬坚信能在短短三年内组建一支二十万人的精锐骑兵。届时,即便草原上的敌人们团结起来共同对抗,他也自信有能力率领这支大军横扫敌人,如同耕地一般不断推进。 想着这些,蒙恬不禁叹息,心中涌出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感慨。看着嬴长青青春年少的模样,心底曾有的丝丝嫉妒也被彻底压抑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敬佩——因为他深知这一壮举足以让长公子永载史册。即便多年以后,人们忘记了自己蒙恬,也定会记得那位策马千里、封狼居胥的英雄——嬴长青!尤其令人叹服的是他处变不惊的态度:这样伟大的成就并未在他脸庞留下丝毫骄傲,好像他只做了一个无足挂齿的小事而已。 作为同一脉的大秦公子,当蒙恬对比赢扶苏和平凡之辈们,再次审视面前的嬴长青,他忍不住感怀世事难料、人与人的差异巨大。然而毫无疑问的是,嬴长青就是那个群星中最璀璨的存在。 这天, 蒙恬跟随在嬴长青之后,全无主将姿态,麾下的秦军也在他的指挥下沉着护送战利品向着大秦疆域返回。 几天之后,秦国。 当咸阳城墙映入眼帘之际,忽然间急促的马蹄踏石声回荡,引起了市民们的注意。“急报前线军情!” “闲杂让道!” “都闪开!” 一名骑手如闪电穿梭在人群 ** ,冲向皇宫,途中的普通百姓急忙闪躲。有几个未能及时躲避的小贩被骏马撞击倒地,蔬菜散落四处,令小贩们恼怒叫嚣。 但等他们抬头时,早已不见那位送信者的身影。 目睹这一幕,在场的人都有些忐忑不安:这是怎样的事情需要如此紧迫?即使是当时攻占齐国的消息也没这般紧张过。 市民们面露疑虑,互相交流猜测。 在秦宫中,此时正值早朝。秦始皇正与群臣商讨政务,南阳地区连续数日的降雨造成许多村庄损毁,致使数以十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亟需救援援助以度过难关。 嬴政和众大臣正为此事烦恼不已。 幸运的是,前几天肆虐已久的暴雨竟在不知为何忽然停歇,阻止了灾害的进一步扩散。 这总算是一则令人欣慰的消息。 这时, 整个宫殿静默无声,气氛格外沉重。 连续多年的战争已经使得大秦的国库虚空,救济资金更是无从谈起。 幸好前不久嬴长青剿灭赵高家时,收出了巨额财富,暂时缓减了这场经济危机。 不过即使有此收入也依然不足以应付此次大灾害的需要。 嬴政的目光晦暗而莫测,不停扫描在大臣们身上, 心里暗自琢磨是否应该效仿嬴长青的做法,清抄一些官员的私宅财产。如果能填补当前的财政赤字也未尝不可。 在场的大臣感受到他那种冷漠的眼神后无不惶恐难安,假如他们知道嬴政心中的疯狂想法肯定早已无法维持站立。 就在这压抑氛围愈发强烈的时候, 一阵急促的步伐声划破了沉默。 \"启禀,吾王!\" “边境紧急军情!” 只见一个宫中守卫汗如雨下,奔跑进宫殿里带来了一份重要的战场消息。嬴政的表情刹那严肃了起来, 众多 ** 的面孔都变得极为凝重。 国内的情况本已让他们应接不暇。倘若边境局势再生变故, 他们确实承受不了! 按日子来看,如今快进入岁末。哪怕不在北方边境居住, 他们都非常明白。 每到了这种时候,外敌往往会开始对南侵掠夺,使我国民陷入困境。此刻边境发回的紧急通知 用最直观的理解也可预料定是坏兆头!人群之中。 蒙毅更是心急如焚, 在内心为他的大哥蒙恬深深祈福。希望这次不要发生太严重的局面! 嬴政面色凝重不舒, 身旁的小太监马上走上来准备取报呈上,却看到他挥手阻止道:\"直接宣读。” 小太 ** 罢一怔随即快速铺开战情报告, 过目即视。 可是, 只一眼。 他就双眼瞪得 ** , 手也颤了一下, 报纸掉落地下。这让嬴政皱眉且表情不耐地看了过来. 在大殿中, 每个官员心里更加感到沉重。 他的反应意味着战局信息极其严重。 不然何以能吓得这位太监这样失措呢? 察觉到嬴政的注视,那小宦急忙捡起飞落于地的通知,声音微微激昂起来,开始朗读书页内容。 “始皇帝二十六年,农历九月,胡虏犯界,民众生活艰难,公子长青决定借用狄羌之兵力前往漠北,誓要终结边防的安全隐患!” 听到这里,在大堂间顿时掀起了滔滔不绝的争议声。 各位官员马上回忆起某个无法约束的身份象征 - 嬴长青! 而此刻所有人的心里都有同样一个想法。公子长青惹上了 ** 烦【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蒙毅的心脏猛地一紧,不等宦官说完便立刻出列陈奏:“陛下!臣请求追究公子长青擅自兴兵之罪!望陛下从重惩处!” 他这一出声,不少大臣也随之附和:“恳请陛下严肃处理公子长青!” 然而嬴政面容冷峻,未作任何回应,只是挥手示意继续诵读。“继续念!” 宦官被蒙毅打断后,露出诧异的神色,望向后者。蒙毅被看得心中有气,小声喝道:“陛下命你继续读,还在等什么?” 宦官赶紧收回目光,继续念着文书: “公子长青领军义渠军队北上,三日内攻破月氏国宫廷,并全数收缴其部队;然后深入草原,奔袭三千余里,摧毁上百个匈奴村落,击杀无数敌人,并俘虏上万名青壮……” 诵读至此,这宦官咽了咽口水,瞥了一眼众官员呆若木鸡的神情,对同样愣住的蒙毅投去同情的一瞥,继续往下说道:“随后,公子长青以万名骑兵攻克汗弹山并直捣匈奴国宫廷,消灭了包括单于冒顿、两大王和众多军事将领在内的一群首领……汗弹山被火海吞没!现今草原陷入了混战,而我方将军蒙恬趁机进驻并控制了阴山谷的牧场……” “此外,月氏国已上表降伏归顺,这一战果使我们获取大量的物资财富,领土拓展百万平方公里。” “这场战争,创造了旷世的大胜。” 战报终告一段落。整座殿堂一时寂然无声,落针听得出声。大臣们互视片刻,都流露不可思议的表情。 瞬息间。 宫殿里的众臣脸色都变得极为复杂。 特别是在急忙提出谴责的蒙毅看来,他满面震惊,无法相信!三日之内征服月氏? 半个月击败匈奴王庭? 这简直匪夷所思。 他们细览战报,惊奇的是,除了最后提及派遣部队占领阴山谷牧场外,其余过程几乎没有出现秦军的描述。 这意味着什么? 嬴长青几乎凭己力在草原纵横无敌,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如果这样编排也太过夸张,然而事实却是,他仅仅耗时半个来月就达到了百万军不曾完成的目标。 未来几十年里,帝国再不会有外部种族的侵扰。但此事太让人震惊以至于就连嬴政都被镇住了。 “陛下,这是我们前所未有的重大胜利啊!\" 宦官轻声道。 嬴政猛然回过神,站起身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样的! 真不负我的儿子名头!干得出色!” 这一次的重大胜战绝不低于征服一个国家。 “陛下,这报告内容…”群臣无语。 觉得内容实在是过于离谱。 如果草原异族真的那么容易对付,大秦也不必全国上下辛力建造长城。 嬴政宽袍一拂,庄重地说道: “这份战报是蒙恬亲自派遣使者呈送的,断不可能有假。” “蒙恬是个什么性格,我非常清楚,他绝不会在这种大事上弄虚作假。” 旁边的宦官则低声补充:“陛下,根据战报所述,二公子虏获的众多牛羊和物资很快就要运回关中了。” 听到这里,嬴政心情越发愉悦。 依靠这批战利品的帮助,这次南阳的大灾难便有望安然度过。朝中众大臣也都明显舒了一口气。 显然战报是真的无误。 尽管众人不知赢长青到底如何实现,但是,这些俘得物资的确无法伪装。“苍天眷顾大秦,这次胜利刚好解决了大秦目前的紧急事态!” “苍天垂恩大秦!从此不会再受到边境的侵袭烦恼!” 殿堂内的官员此时也相继祝贺。 即使他们此前或许正对赢长青擅自发动战乱进行指责,但现在已转变立场歌功颂德起来。对在官场浮沉已久的政客们,变换表情乃是他们的惯有技艺。不过现在,他们是诚挚欣慰的。 “嗯—” 嬴政长舒一口沉重的浊气,倚着皇位。瞬间感到全身心放松。所有疲惫瞬间消失,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变得十分高昂,不由得发出了舒缓的长啸声。 “赢长青呀,你确确实实没有让我感到遗憾,完成了一件丰功伟业!” 这次战争结束后。 第37章 此言当真? 居住在大秦边界的民众们,将再也不必担忧遭到草原异族的威胁。 阴山的草原则会变成抵御外族的新屏障,比长城还要稳固实用。拥有了牧场意味着有了无穷无尽的良马资源供给。 大秦在未来能够从防卫转至出击之势。 等到那一天来临时,假如这些草原民族再敢侵犯秦国半步,嬴政将下令全体军队全面出动,铲除敌人老窝,使其族落毁灭! 几乎与此同时,这条好消息迅速在宫中传开来,引起了整个咸阳城的轰动。一直以来,中原诸王朝在应对北边游牧民族时几乎总是处在消极防卫的地位。 就算秦国这样强悍,仍修建了万里长城来阻抗胡骑进攻。 然而,谁又预料到了,这个国家孕育了这么一个名为赢长青的人物呢?竟然能独自带领士兵深入敌区,一举歼灭胡人的主要营地! 仿佛神话传说一样不可思议。 但这恰好满足人们的英雄情节与豪迈之情! 听闻此事真是振奋人心呀! 华夏大地历史上,还从未有这样伟大的创举显现出来呢!简直就是神圣传奇! 多么激奋的事件,令人血脉喷张! 咸阳彻底喧嚣一片。 信息宛如春风化雨般迅速扩散各地, 许多平民开始高呼赞扬之声,并且欢庆四溢。 尤其是那些边境地区的秦国平民,对他们而言体验尤其真切,因为每一年底,都需要背井离乡寻求庇护。 在对匈奴人群起反对的激烈程度,大秦周边的子民绝对名列前茅之一。而此时此刻, 阻止了这一威胁, 民众不再担心外来侵犯. 夜里休息时也不会惶恐焦虑,时刻警惕了。 那些因胡族 ** 而丧生亲朋好友的亡魂们,也终于可以安宁地下眠!这一天终于到来,…… 嬴长青的名字在秦国大地上传播得越来越广。 说书人更是将他的传奇故事编写成书,讲给普通百姓听。 年末将近,夜幕降临,街市上的灯光开始闪烁。 尽管气温寒冷,然而城市依然洋溢着喧嚣和活力。 特别是那些酒店和高档场所里,更是充满了欢笑和热闹景象。 每隔一阵,就有几个说书人激动万分地叙述着嬴长青突袭敌阵的英勇事迹。 听众们都听得十分投入与震撼,热血沸腾得几乎想要亲自上战场去对抗匈奴。 一群大秦子民边听着这个精彩的故事,边饮酒畅谈。 “长青公子的壮举真的是前所未闻!” “各位,为了我们大秦、为了陛下,让我们举杯畅饮吧!” “喝!”“干杯!” 大家举杯共饮,其中一位突然发现一位朋友不在,问,“哎?李先生呢,他又去哪里了?”另外一个人笑道,“那还能去哪儿,一定是去赏妃雪阁的舞了吧。” 提到了此话题,所有人的兴趣瞬间被挑起来。 “妃雪阁的雪姬 ** 确实美貌,竟然能让李先生如此痴迷。” 旁边的一个人说道:“你们或许不知情,这位雪姬 ** 并非普通人物,据说,她是世间罕有的倾国佳人。尽管她的演出常常是在帘子后面,很少有人能见到她的真实面貌,但却听说,见过她的人都被她的风采所倾倒,甚至有人说能够一睹她的风采此生便毫无遗憾。”周围人一听这话,不禁心向神往。 在烟雾氤氲的荷花池畔,一座别致优雅的屋舍之中。 一个苗条的丫鬟轻轻走近来,并发出清脆声:“夫人,刚才仆婢得到一件大事,整座城市正在议论纷纷。” 房间内帘幕之后传来一股淡淡的嗓音,“到底出了何事?” 仆女解释:“由于一个行为,一位人物现在的每个街道都在讨论这事!”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又是什么人引起了如此 * 动?” “是秦国的嬴长青少爷,他带着兵马奇袭匈奴首领之地,不仅攻克匈奴王室,并杀了百多个贵族,乃至匈奴主也毙命。” 那丫鬟说,“最不可思议的部分在于,这位嬴长青,实际上没调动过秦国的一个战士;反而是先跟羌族族众借用两万人,攻克了于国地区后,在那个区域深入进攻匈奴的心脏,最后夺得了其首都!” “嬴长青公子?此言当真?” “夫人呐,现在外面都在讨论这事。传闻被捕捉的各种牲口已经输送到关中的数量,有好几百上千上百万只啦!这样一来, ** 在这次救灾活动中所需的经费不仅充足,还有多余的粮食可供储备。” “为何之前未曾听闻有如此人物出现在我们家族内部?” “夫人是否需要派几个人去仔细查一查这位嬴长青公子的过往呢。”“不必。” 帘幕后女子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起身缓步走向前。 只见这名女子面容如玉,体态曼妙,身穿蓝绸长裙,头戴水晶饰品,四肢佩戴银色饰物,光彩照人。 但那双冷漠的眼神却始终透露出一股疏离感。 良久之后,她缓缓开口:“大秦若无异族之患,国势必然大大增强。我们的反秦计划将会变得更加困难。” “日后或许还会有与这位公子长青打交道的时候,所以我决定亲自去一趟咸阳城,亲眼见一见这位大秦二公子。” …… 在咸阳宫内, 始皇帝斜倚在软榻上,身旁的小宦官手握一份清单正在报告。 “陛下,从漠北运送回来的战利品已经全部清点完毕:牛羊牲畜共有七百余万头,金银器具两百车,妇女和奴隶十万余人……” “除此之外,战马、兵器、皮革盔甲等 ** 物资皆留在北地,纳入蒙恬将军的大营中。” “很好!”始皇露出满意的神色。 往昔总是草原上的异族来中原掳掠人口,如今却轮到了中原人劫掠草原。嬴长青此番从漠北带回的十余万名妇孺,皆可成为隶臣妾,代替秦国民众劳作。 要知道,嬴政动用举国之力修建长城时,也不过征集了数十万名壮丁。草原人本就不多,此次带回的十万人已是一个极大的数目。 另外还有上百万余头的牛羊牲畜,按照秦国法律,屠宰牛类属于违法。 牛是极其宝贵的耕地工具,如今一次性补充了如此之多的牛羊牲畜,对于农业国家来说意义重大。 羊肉制作成肉脯风干后即可成为储备粮。对于那些连年辛勤劳作、几度未尝肉香的贫苦民众而言,这无疑是极其珍贵的食品。相比之下,数车的金银财宝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 即便换成货币,这笔财富也是一个巨大的数目。始皇心中满是喜悦,长长舒了口气。 凭借这批物资,即使说不上瞬间富裕,大秦也算得到了一些宽裕,至少可以度过一个丰腴的新年。 始皇甚至已经开始思考未来如果大秦再度遭受自然灾害时是否再掠夺一次草原。 这些草原蛮族除了别的,牛羊牲畜可谓不缺。 始皇在尝到了甜头之后更加坚信这是合理的。现在大秦控制了阴山牧地,不断供应出优良的战马。 中原和草原的力量局势早已逆转。眼下, 这片广袤的草原在始皇眼中不再是敌人,而成了自家的宝库及草料源地!割不尽的野草在春风下又生,世世代代不断。 若每年都这样,大秦还担忧什么富强? 嬴政愈加满意,脑海中再次浮现嬴长青的身影。 这孩子的确解决了大秦诸多问题啊! 想着这里,他心底不禁涌现一种急切的愿望想要再见见嬴长青。看看这个曾经让自己失望的孩儿。 “来人,请代为拟诏,命长青马上启程返回咸阳..”然而就在这一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嬴政的话语。 只见一名身穿黑甲的卫兵慌忙闯入,连忙报告:“陛下,刚刚得到的消息,王宫教习盖先生不知何故,忽然袭击并杀害了咸阳宫的守卫,下落不明。” “什么!?” 嬴政的眼神猛然间变得冷峻。 没等他有所回应,另一位卫兵飞速冲进殿堂,急促地说:“陛下,有消息说剑圣已经斩杀了北门所有的守卫,离城远去。” 嬴政身躯猛地一颤,眼中掠过了一丝难以置信。 “剑圣背叛了吗?” “的确如此,陛下。” 卫兵回答道:“沿途遇到的所有士兵均被剑圣击杀。事态发生突然,当消息到达时已无法阻止他了。” 嬴政此时面色已如同死灰般,冰冷地说: “他是向哪个方向逃的?” “向北方离开了。” 那好心情已烟消云散,心中的许多苦涩的记忆此刻都纷纷复苏: 十八年前, 长安君,他的弟弟,在屯留举兵叛变; 十年前, 秦军名将樊于期因讨伐赵国失败后叛离秦,投奔到了燕国;四年前,他的儿子扶苏的母亲昌平夫人联络楚国叛乱! 相似的一幕幕再次上演,让他心如刀割。 这些年的无数次背叛已深深 ** 着他内心最为柔软的地方,对这种叛逆之事极其反感。 他认为,作为现在的大秦皇者,不会再有人背叛了。 未曾想到……噩梦般的背叛竟重临。多年追随的剑圣居然也会弃大秦而去! 嬴政满含怨恨道,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这样对待寡人?” 一股强烈的愤怒突然占据着他的心头,他冷冷下令:“出动我大秦的三百精良战士追击,务必活捉回剑圣!” 第38章 务必将他截下! “遵令!” “并且!” 立即给蒙恬送去紧急指令,派兵马封锁沿途!” 说到这里,嬴政的眼底已是一片阴森, “若有丝毫对抗,当场斩杀勿论!” “尊旨!” 卫兵接下任务迅速退离。 而在北边的富平县。 在富平的军事大营里, 蒙恬带着一脸喜色阅读手上的战况报告,他的心情十分愉快。 尽管这一次征讨匈奴过程中并没有取得很大的进展,然而在占领阴山草场以及击败一些较小的部落后,也稍微挽回了些声誉。 这一次单单收获的战马就有二十几万, 确实显着增强了帝国骑兵的力量。 每匹马从幼马成长为成马通常大约需要二年, 这意味着只需要两三年就能再度翻倍其数量,并且不需要顾虑饲养问题。 届时,即使让每一位士兵都配备两名战马, 组织出二十五万名骑射手亦不在话下。 正想到此处的他, 心中不禁感到振奋不已。 此时, 一名部下急迫跑进来, 报道:\"将军, 刚接到咸阳来的紧急通报!\" \" 怎么了! ?\" 蒙恬蓦地站起身来,疑惑问道,\" 咸阳?\" “刚刚收到80传来的紧急军报,王宫教习盖先生接连斩杀上百名秦军,背叛大秦,正向北潜逃。陛下下令蒙将军派遣兵马阻止他,若其抗拒,则立即击杀!” “什么?剑圣竟然背叛了?” 蒙恬惊讶不已。 剑圣他见过多次,早在十多年前就是始皇身边的贴身侍卫,剑法造诣已达登峰造极之境。那时,他就已是宗师级的人物,江湖上尊称他为剑圣。 多年过去,他如今的实力已难以估量。 这样一位顶级高手,又是陪伴始皇十多年的亲信,竟会背叛?简直匪夷所思。 “消息属实吗?” “这是陛下的亲笔手令,绝无虚假。” 蒙恬的脸色变得阴沉,当他想到对方竟然能够在高手云集的咸阳宫一路杀出来时,心中已经准备好应对最糟糕的情况——剑圣很可能已经进阶到大宗师境界。 如此人物,普通士兵肯定拦不住。然而,始皇的命令不容违抗。 蒙恬坚定地说:“立刻传令下去,加强各地守备,严禁任何人疏忽!另外增派三千骑兵沿途追踪剑圣的行踪,务必将他截下!” “遵命!” 晚些时候还有更多情节。 秦兵领命离开。“等等!” 蒙恬突然制止了他,想了想说,“告诉公子长青,看看他的反应。” 嬴长青的实力已经达到大宗师之境。 这一点已经被蒙恬证实。 而且,他手底下似乎还有两位疑似大宗师级别的高手,这让蒙恬心生敬畏。 尽管蒙恬长期征战,但仍非常了解武林高手的性格特征,尤其是那些宗师级以上的人。这类人物行动飘忽不定,锋芒毕露,普通士兵根本挡不住。 若是在战场上,还可以用人海战术将其合围绞杀。但如果对方一心逃跑,捉到他们的几率微乎其微。 对付这种人,只有同级别的高手才有机会将其抓获!而嬴长青显然是最佳人选。 不过,考虑到其身份特殊,蒙恬不能直接下令。于是他决定将此事告知嬴长青,让其自行判断行动。 --- 大秦北部。 夜幕降临,气温陡降。 即便篝火四处,却仍抵挡不住这寒冷的侵袭。除了负责巡逻的秦兵,其余士卒早已入睡。 寂静的军营中,只能听见篝火噼啪的声响。 嬴长青倚靠在一棵古老的树木上,望着无边的天空,眼神沉静,毫无睡意。北方的事态暂且告一段落。 短时间内,大秦将无战事。 回忆自己穿越之后的所有行动:刺杀赵高、除去胡亥,灭杀方术士。 这些人都是大秦的重大威胁,一一被他铲除。他还废黜了公子扶苏,断绝了他的继承之路。 这样的行为,使原来的历史轨道早已面目全非。 至于北方一行…… 更是将这种变革发挥得淋漓尽致。掌控旧楚王室,迫使范增投降,严重挫败了项氏家族的反秦计划。 至于项氏未来是否能顺利 ** 还不得而知,但绝不会再如历史那样高举旗帜,就能唤起百姓纷纷跟随。缺少了楚王室的大旗,他们的反秦征程必将困难重重。 与此同时,漠北的各个部落仍在互相征战。被贪婪驱使的东胡王不顾一切也要把匈奴彻底铲除,同样被仇恨蒙蔽的匈奴也毫无保留地反击,还有月氏在中间煽风 ** ,导致整个北方局势极度混乱。 而在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秦军占据了阴山的广袤草地,这条坚固的屏障堪比长城的安全防线。 过去,为防御匈奴,大秦投入了大量的财力和人力,修建长城自不必说,数十万最精良的兵力也集结在此。而今许多士兵可以从这个紧绷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发挥出更大效用,不像过去一直紧盯着边境防线。 到此为止,改写大秦命脉的道路已算是初步完成!秦国走上了全新发展之道,其国家的发展势不可挡,重回老路的几率也被大幅度减小。 现在,嬴长青身边也有一队忠诚而强悍的手下。即便是野心家妄图挑战大秦的权威也将轻易被毁灭。正思索间,突然,一阵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数只寒鸟因突然的声音受到惊吓起飞,嬴长青转过头去,看到一名急匆匆而来的秦兵,到他跟前敬了一礼后低声汇报,“陛下指令公子立刻返回咸阳城。” 嬴长青淡然笑了笑。原来如此,始皇帝也迫不及待想要再次召见他自己么。他看见那士兵还没离开,仿佛有些什么要说,便问道:“还有什么事情么?” 士兵小声道:“不久前方从咸阳传给蒙将军的急报。宫里的教导先生,盖某,击杀数十兵士后逃离,并正在向北方而去。皇帝令蒙将军沿途追击此逆贼, 有权遇阻即处决。” “将军嘱咐我告知公子这些,想知道您的看法如何。” 嬴长青的目光骤然变得尖锐了起来。剑圣反秦? 一直以来他忽略了这一重要线索, 突然想起来这位威名赫赫的剑圣实际上与那些试图反对秦国的势力存在着紧密关系,如果没弄错,那他的身旁应该还有个小男孩,那是曾经尝试 ** 秦皇的荆轲之子。未来墨家的 ** 物。 嬴长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来蒙恬这是想借公子之手来清除掉他的难题。” 秦兵连忙道:“请公子理解误会了。蒙将军并不是意图指使您,而是让我们通知此事给您知道,全由您裁定。” “罢了。” 嬴长青轻甩了一下手表示无所谓,“我明白了,你可以下去了。”\"是的!” 秦兵应答一声随即转身退去。在这片夜色下, 嬴长青的目光深邃,似乎穿透层层迷雾,洞察到千里之外的情景。片刻之后,他的嘴角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剑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大秦,上郡。 一名身穿白袍的身影风尘仆仆地出现,身边跟着一个少年。那少年双目圆睁,四处打量,一看就是个闲不住的孩子。 这二人正是逃离咸阳城的剑圣与天铭。 剑圣既是鬼谷派的高手,又是嬴政的近身侍卫及王宫剑术总教头,武艺超凡,忠心耿耿。早年间,他曾多次挽救嬴政于危机之中,堪比臂膀之臣。但自从一件事情的发生后,二人之间出现了嫌隙。这就是荆轲刺秦之事。 荆轲乃剑圣多年的至交。然而,在刺杀事件中,剑圣并未尽职尽责阻止其行动,只是默然地看着事态发展。 尽管行刺失败,剑圣的冷漠表现却成了嬴政心头的一根刺。从此,他对剑圣的信任不再如初,身边侍卫也多次更迭。二人的裂痕由此形成。 与此同时,挚友的死亡令剑圣内心深深自责不已。一方面,他是嬴政多年的辅佐者;另一方面,则是他志趣相投的好友。这种两难的局面令他痛苦万分。 直至大秦统一六国之后。 嬴政所施行的诸多政策愈发让剑圣感到不满与反感。因信念相悖而不合,亲如兄弟的情感也会随之瓦解。 更何况嬴政早已将其冷淡多年,旧情难续。剑圣于是把心思寄托在天铭身上。殊不知,他心中的离心倾向早已萌芽。而今天的这一出逃,也不过是顺势为之的结果。 剑圣携天铭一路仓皇逃跑,途中遭遇数次袭击。不过都被其手中的渊虹剑逐一消灭。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关中,进入了大秦的上郡境内。就在行走之际,剑圣突然停住了脚步。 天铭挠着脑袋,疑惑道,“大叔,怎么不走了?” “安静,有情况!” 剑圣严肃道。 下一瞬,他手中的渊虹剑猛然横向挥去,一股凌厉无比的气息朝着某处掠去!嗖! 那迅如疾风般的剑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快速朝目标掠去。速度实在太快,几乎无法被人捕捉。 眨眼间,剑气即至。 “扑哧!~” 锋利的剑气径直切割虚空中的目标。随即,一袭黑色的苗条人影应声倒下,其咽喉已然割裂,一命呜呼。 “罗网成员!” 解决了这个刺客后,剑圣警惕地四下打量。 第39章 阻止你? 只见他四周不知何时出现了不少带着面具、身着黑衣的人。这些人举止一致,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部队。 那些黑衣人露出来的手背上赫然纹着一个狰狞的蛛网图案,剑圣对此标志再熟悉不过——那便是臭名昭着的罗网组织。这如同一张覆盖七国的大网,一旦成为其目标,几乎无人可以逃过厄运。最初的首领吕不韦之后,丞相李斯继任为首领。 本来嬴政有意提拔赵高担任中车府令,并期望让他成为第三任罗网头目,遗憾的是,在命令尚未发出之时,赵高已不幸离世,这个计划也随之作罢。 此刻,剑圣和天铭被罗网的 ** 们严密包围,看起来嬴政对其叛逆行为痛恨至极,不仅派重兵围剿,甚至派遣出了**级别的罗网成员! 换作他人,早已因为罗网的出现而惊恐到崩溃。但是剑圣却是面色如常。这源自他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剑圣察觉到,这些罗网 ** 并不强大,组织内部能够使他感兴趣的强大 ** 也并不多见。 如果面对几个天字一等的 ** ,剑圣也许会感到些许挑战。但对于这些非天字级以下的人物来说,根本不够看。 刹那间,所有罗网 ** 都感受到了剑圣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攻击!” 一个 ** 率先上前,尽管他们明白剑圣的强大,但也决不允许有人如此公开嘲讽罗网的权威。在一声命令之下,众多罗网成员展开团队协作策略,提剑对剑圣展开了猛烈进攻。“铮!” 随着剑圣手中渊虹剑在夕阳照射下反射一丝黑色的光芒,所有罗网精英都微微失神。 一声金属相交的清脆之声响起, ** 的利剑如同豆腐般轻而易举被砍断! ** 的身体如同被击打后的炮弹一般,倒退数十米,接连砸断了好几棵大树。 倒在地上的刺客失去了行动能力,空气中似乎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寂静无声,连针落地都能听见! 回过神来的罗网成员只觉浑身冷汗直冒,剑圣的实力简直让人震撼。 每个能站在他们之中的人,都是百里挑一,但在这个男子手下竟没有一人坚持得住一 ** 击! 显而易见两方实力差距多么悬殊。 只见,长剑挥舞间,杀机四起,形势瞬变,猎人与猎物的角色调换了过来。显然,“剑圣”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 仅仅十余息工夫,那些被派出的普通罗网刺客便被全部消灭干净。即便是那一位号称‘杀’级别的 ** 也仅是艰难护住了自己,不甘地捂住喉咙上的血痕。 此刻出现在面前的剑圣,其实力足以匹敌任何罗网天字号等级的 ** !能在短短时间内击败如此强大的对手队伍,恐怕只有真正顶级的天字级一等高手才有如此能耐吧! 这对于罗网而言无疑是创立以来最大的损失之一了。 对于那些罗网的喽啰**们, 剑圣根本不屑一顾,冷淡地拿出一块白布,擦拭起渊虹剑上的血珠。 因此之后秦时的人物会尽量少提及,即便提到也会用谐音或类似的名字来代替。 感谢大家的支持。 “大叔,你真是太过强悍了。” 天明蹦跶上前,绕着剑圣连声赞叹,眼里满是敬仰。对方那出神入化的剑法,简直是神人降世。 那些罗网的**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 然而在剑圣手中,却脆弱得如婴儿般无力反抗。 年纪尚幼的天明接触的江湖中人不多,也没多少江湖梦想。但在见到今日的剑圣后,他萌生了一个也要学剑法的念头。仗剑走天涯,多么潇洒自在。 这简直就是他心中的完美形象。 剑圣轻笑一声,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内心却无比自豪。特别是在武艺方面。 天底下能胜过他的人并不多。 特别是经过多年的修炼,他已然摸到了大宗师的边缘,只需一步之遥就能迈进新的境界。 剑圣收剑入鞘,轻声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尽快离开。” 他清楚,罗网的**从未失手,此次遭遇重创,必然会报复。 下次来的可能就是天字一号**。 尽管剑圣自信,但面对这样的敌人,他也必须慎重。 于是他们没有再耽搁时间,继续前进。 过了三个时辰后, 他们一口气走了数十里路。 由于年龄尚小,天明早已疲惫不堪,像只小狗似的喘着粗气。 “大叔,…我撑不住了,咱们歇会儿吧。” 剑圣皱了皱眉,看到天明满脸倦容,无奈地点了点头。 前方不远处有个简陋的小客栈,外边搭着供人休憩的棚子。 “也好,今天就在这个地方歇息吧。” 剑圣带着天明向客栈走去。然而,随即他感觉到异样。 此时正值隆冬时节,天气异常寒冷。 却见客栈外的小棚下,有几人在悠然喝茶,仿佛丝毫不觉寒冷。 其中有两位身穿军装的魁梧男子,散发着浓烈的杀伐气息,显而易见是来自军中的高手。 他们释放的气息让剑圣感到些许心惊。而最让他惊讶的是一名黑袍披肩的年轻男子,竟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在那一瞬间, 那名年轻人似察觉到他的到来,缓缓转头看向他,露出英俊的面孔,并轻轻一笑。 “盖先生,多年不见,还记得在下吗?” “二公子!?”这一刻, 剑圣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的真容。眼前的黑袍青年赫然正是嬴长青。 身为王宫首席教习,剑圣自然见过众多公子。对于嬴长青,他又怎么可能毫无耳闻? 从前默默无闻的二十年中,他忽然锋芒毕露,在咸阳城发动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行动。诛灭赵高一族,剿尽方术士。 一件件大事令剑圣对嬴长青印象深刻。随后,独自深入击溃匈奴王庭,更是千古伟业。 即使当初听说此事时,剑圣依然半信半疑。如今,嬴长青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想到自己的立场,剑圣立刻意识到对方来意不善。果不其然。 嬴长青放下了茶杯,远远指向他,缓缓说道:“传闻阁下想要 ** 秦朝?” 剑圣的眼神立刻变得严肃,严肃地说:“难道二公子也要阻拦我!” “阻止你?” “不,你误会了。” 嬴长青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笑声响在耳际,剑圣竟感到一股寒意自心头涌来。 “本人唯一的目的……是取你的性命!”霎那间! 嬴长青身上爆发出一股震撼人心的杀气。“你的生命,我要定了!” 剑圣冷着脸注视他,心神渐渐沉重。“虽然我对二公子的作为甚是钦佩,但道路不同,我们注定与秦朝背道而驰。” “假如二公子坚持如此,在下只好冒犯一番!” 随着一声清脆的抽剑声响起,渊虹宝剑已出鞘。剑圣凝视着嬴长青,内心涌现强烈的战斗欲望。 他在对面之人身上感受到了久别的危险。显然,这位二公子的实力毫不逊色于自己! “那么,让我们战斗!” 素来寡言的剑圣此刻无需多言。眨眼之间。 剑圣的速度激增,一把剑直取十步远的嬴长青。 一转眼,剑锋已到近前,在空气中留下一痕空无! 旁边的吕布和李广大吃一惊,站了起来,然而嬴长青抬手让他们停下。“没事,这人由我解决。” 嬴长青向前一步,面如止水地望着剑圣:“只需三招,取尔项上人头。” 随着这句话落下,长剑瞬间出鞘! 刹那间抵住了剑圣剑尖。唰地一下! 封挡下这致命攻势后,嬴长青凌空腾起。 “狂妄至极!” 剑圣怒哼一声紧跟而来。渊虹之速度快到了无法捕捉,瞬发数百道寒光。 这些剑光皆为其尽全力的一击,当数百剑光合一击发出,任何人都无处藏身、无路可退! 正是他的拿手绝技。 但嬴长青好像无视了一切,一剑向剑圣横扫而来。 “一式! ” 击出第一剑, 风云涌动, 雷霆万钧! 势如破竹地劈开数百道剑芒,剑圣眼中满是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居然 ** 了我的百步飞剑!” 面对这一突变,剑圣显得措手不及,急忙举起手中长剑防御。“轰”的一声巨响! 嬴长青的一剑直接将剑圣震飞,令他狼狈不堪。“这不可能,你的实力怎么会如此强横!” 虽然感到对方的实力非同寻常,但剑圣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嬴长青竟强大至此! 那剑身上的内气翻滚不止,剑圣目光一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大宗师! 剑圣震惊万分,然而嬴长青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再次发起攻势。见对方气势汹汹、毫不留情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剑圣心头的战斗意志被激发起来。“即使对方是大宗师又怎样,我也绝不畏惧!”剑圣一声怒吼,挥剑出击。 剑芒从剑尖喷薄而出,宛如闪电一般迅速穿梭。空气瞬间被撕裂,发出阵阵刺耳的呼啸! 轰! 嬴长青身上的杀气如实体般涌现,周围风声四起。体内磅礴的内气如同锋利的气流汇聚成一个个漩涡,不断涌动着。 在嬴长青的挥剑之下,那些旋涡消失在虚空中,空气中也像是被无形之力凝固,剑圣的剑芒变得愈加缓慢,就像试图逆水行舟的鱼儿一样难以突破。 第40章 预言不谋而合 剑圣感到周围空间如铁笼,难以脱身。噗嗤! 在宁静的氛围中,嬴长青的剑犹如暴风骤雨般不断击打在剑圣的渊虹剑上。剑圣被困其中,只能竭力抵挡。 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接连响起! 剑圣的实力距离大宗师仅一步之遥,然而现在,却无法抵挡住嬴长青的剑锋。“第三招,终结!” 一道电光般的剑芒瞬间爆发出来,直接刺入剑圣的心口。噗! 鲜血顿时四溅,留下长长的血痕。“这不可能!” “我不会就这样死的……” 剑圣至死也无法理解,为何嬴长青竟能如此轻易地击败并击杀自己,而且还仅仅用了三招。 他多年来行走江湖,少有败绩,此次更是毫不留情地全力攻击,可是最终仍是如此结局。 嬴长青收剑入鞘,冷漠的声音缓缓飘荡:“说过三招杀你,便是三招杀你,即使是剑圣也不例外!” 咸阳宫。 早朝已经结束,官员们相继离去。 麒麟大殿恢复了寂静。嬴政坐在榻上,揉着疲惫的眼睛。 许久后,脚步声悄然而至。嬴政未抬头便轻声问道:“剑圣那边可有消息?” 回应的声音淡淡响起:“启禀陛下,三百大秦精兵全部遇害。除此外,罗网派去的拦截者至今毫无音讯,恐怕已然……凶多吉少。” 听到这消息,嬴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然后缓缓闭上双眼。“下令,让李斯入宫!” “遵命!” 咸阳城。 阴阳家总部。“叮铃铃~~”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在宽广的阴阳家总部中回荡。夕阳西下,暮色渐深。 昏暗的天空下乌云密布,铃声越发清晰起来。随后, 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显现。 那是一个身穿深蓝色衣裙、身材婀娜的女子。 飘逸柔顺的紫色长发高高盘起,两边垂下几缕青丝。深蓝色衣裙上,点缀着月形图案。 她的举止优雅,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令人意外的是,女子的眼睛被一块蓝丝巾遮住,但她的视觉并未受到影响。 在阴阳家总部内。 数百名阴阳家成员分列两旁,看到这道婀娜的身影时,不由微微俯身。 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响起。 原来是女子头顶的银色花饰轻轻碰撞,发出的连续脆响。 有些年轻的阴阳家成员偷偷看了一眼,随即迅速收回视线,不敢多停留。 美丽诱人的女子往往是危险的, 眼前的这位女子便是其中之一,她正是阴阳家两位长老之一的玥神!此时, 玥神已经进入阴阳家大殿,并向一处特定位置微鞠一躬。 “参见首领。” 在大殿高高的座位上, 一名披着黑袍,戴着紫金色面具的人轻轻点头。“玥神无需多礼。” 玥神轻点了一下头,走到殿内一侧。首领看着她,缓缓说道。 “此次请你来,是为了讨论剑圣之事。” 作为阴阳家两大长老之一的玥神,特别擅长预言占卜。一年前, 在此处做出的一个预言如今应验了。 预言的内容令人震惊: “剑圣叛秦,乃大秦衰败之始。” 此刻,一年后,这一切终于成了事实。 侍奉始皇多年后的剑圣毅然叛离了秦国。这一事件令所有人震惊。 阴阳家得知此事后,更加信任了玥神的占卜能力。 剑圣叛秦,乃是大秦 ** 的先兆。 如今前半句已成现实, 那么后半句会否很快应验呢? 首领早已洞悉了一切, 大秦表面上看似无坚不摧,但实际上潜藏危机。 隐藏在黑暗中的各国余部正默默积蓄力量, 而各学派对秦国独尊法家的情形极为不满。 这些野心勃勃的存在使得秦国内部充满不安定因素。 这一点,和玥神先前的预言不谋而合。 阴阳家首领面具下的目光闪烁着幽冷的光芒,淡淡说道:“剑圣背叛秦国,玥神不妨再测算一下,看看大秦的运势究竟出现了什么变动。” 玥神微微向首领行了一礼。 紧接着,她双手迅速结印,反复数次之后, 猛然一指向虚空点去! 刹那间, 殿内浮现起一波诡异的涟漪,宛如水面波动扩散开去。 虽然看似微弱,但实际上这些波动在无声中割裂着周围的空间。 片刻之后, 一道约莫手指宽度的漆黑洞口突然显现于虚空当中。 穿过那狭长的缝隙,竟然依稀可见一个现实空间。 世间变幻莫测,万事万物皆有其规律, 然而,阴阳家却能透过时间和空间变迁,找到事物演变之间隐秘的关联, 大秦上郡。 嬴长青三剑之下击败剑圣后冷酷地收剑。身边的天铭完全愣住了: 剑圣死了? 那个在他心目中无人能敌的剑客竟然就这样轻松地被解决了? 刹那间,一股无法言喻的哀伤从心底升腾而起, 他怒吼一声朝着嬴长青扑过来: “你……你居然杀了他的叔叔!我要跟你拼命!” 嬴长青眼神略一收紧,杀意顿生,随后迅速消失。 手一翻,用剑鞘敲打在天铭的后颈。天铭两眼一翻立刻失去了意识。 不管这小孩的生死如何, 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天铭, 其实这小子杀或者放都有得选; 不过他的身份不同凡响 - 荆轲的儿子。 由于荆轲当年试图刺杀秦始皇, 反对秦国的各种势力都将他视作典范,就连充满歉意的燕丹也因此将墨家巨子的位置交给他这样一个不可靠的小孩。 面对这样一个复杂背景的人物似乎可以有其他办法处理。 正思考时, 嬴长青突然觉得周围有种奇怪的感受打破了思维: 似乎有股无形之力监视着。 “谁!?” 冷冽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劲,并瞬间释放强烈敌意,他环视四周问道。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的咸阳宫。 作为阴阳术士根据地的地方, 原本正在进行预言法式的玥神忽然发现自己观察的缺口正缓慢合拢, 不消片时就又恢复了原样! 玥神猛然吐了一口血, 面色如雪。 她波澜不惊的脸色显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低语着无法接受这一现象。“命运颠倒,命数已更易!” “为什么……与我之前预见的情况不一样?” 阴阳领袖看见这位一向镇定的人这般惨状不由得心惊肉跳: “究竟发生了什么!” 玥神此刻面容惨白无力, 气息虚弱到极点, 低声说道:“不应该啊…为什么大秦气势不仅没有减弱,反倒在增强!” 预测命运的过程中让她无比震惊的是: 帝国的兴盛非但没有任何衰弱迹象,反倒是扩张到了超乎寻常的地步。 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景就在她面前真实地上演了。 这是为何?玥神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阴阳家的头领声色顿变。 “你的意思是,秦国的命运之力不仅没有削减,反而激增?”“更不止如此!” 玥神摇着头答道:“不光是一点点增强;简直是几何式增长,势如破竹般蓬勃。一丝衰退的迹象都找不见。” 话语刚落, 整个大厅忽然静寂得仿佛时间停止一般。连阴阳家领袖也深深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沉思之中。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良久之后,玥神微微蹙了蹙秀眉,说道:“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情?” 她脸色带着些惊讶之感, 顿了一下道: “好像是剑圣死了!” “嗯?” 领袖的目光瞬间连续闪烁多次,显得有些震动。“剑圣去世!” 就在前不久剑圣才背叛并逃离了咸阳市,到现在究竟过了多久呢? 最关键之处在于剑 ** 斗力相当高。 从他的称谓即可得知一二:‘剑圣’ 剑中的圣手! 在江湖上敢于冠以这称号的人可能早已灰飞烟灭了。 这么多年来,这位圣剑者依然健在并且威望越来越高涨。 这也证明其实战技巧是何其的超凡脱俗。 就算阴阳家想要收拾剑圣也会花费巨大功夫才能办得到。 如今,一个这样实力派人物竟就这样离奇死去。 玥神情沉思索了好长时间,轻轻点头肯定: “的确死了。因为命途轨迹里已查无此人有关的印记痕迹,所以绝对不可能还存在世间。” \"而杀掉他的人似乎有几分相识。\" \"那个人是谁呢?\" 她利用远程视觉技能仅仅探查到了一些模糊细节就被阻止了并且遭反向创伤。 但即使如此短暂的一撇, 她感觉看见一个隐约相熟的身躯。 玥神合眼静想了一会,脑海中一一闪过的形影。 突然她注意到其中一个特定的身影,定住了视线。 \"应该是......秦朝的大公子吧!\" “你是说,赢长青吗?” 领袖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这个推测远超出他的预测。 话说起赢长青这人物,确实同阴阳学院间有复杂关系。 阴阳系是在几世纪以前从儒家学术界里脱离出来成立自己的门派。 他们对所有派别的优秀人才都是兼收并蓄。 现任金部门院长许富原先是地方术士。而早前被赢长青血洗攻击的咸阳城中,地方术士们惨烈遇害, 许富则是借助与阴阳学派为背景才侥幸躲过了那场大劫。 因此当今日听到赢长青的称谓名号后, 使他不禁想起了过去的那些往事。 竟是他! 名字为嬴长青之人。 在不久前,这个名字差不多已经闻名于所有秦帝国之内。 大家都了解到这位英雄如何挫败了匈奴,成就千秋的业绩! 第41章 有何高见? 虽然身为宗主并没有亲见赢长青其人面目特征; 但从各种迹象推测,其领军指挥天赋肯定属于当代的精英阶层之列。 然而,应对如圣剑者这般顶尖高手时,即便军略智谋卓越也不一定够使啊? 寻常军队根本束缚不了他。 嬴长青又怎能杀得了他? 阴阳家首领满心疑问,缓缓收起情绪,冷漠地说道: “从今往后,彻底追查这位大秦二公子的真实背景。既然能够打败剑圣,说明他握有的实力远远超出常理。” “我有种预感,此人的身份绝对不仅仅是一位普通的公子这么简单。” “属下明白。” 到了夜里, 在咸阳宫内。 “拜见陛下。” 李斯迈着他那衰老的脚步慢慢踏入殿内,并躬身致意。“首相不必多礼。” 嬴政抬起头瞥了一眼,示意道:“请坐。” 李斯略微点头,寻找座位,屈膝而坐。嬴政神色严峻,注视着李斯深沉说道: “这次招你进宫,依旧是为了剑圣的事。” 剑圣的反叛过于突然,毫无预兆,这本身就十分异常。 进一步的追查之后才了解到, 当时剑圣反叛逃离大秦的同时,身旁带了个孩子。显然,这孩子必然是问题的核心。 嬴政转头望着李斯,冷漠地提问说,“首相管理着罗网,一切大小事宜都难逃你的耳目,你应该了解为何剑圣会选择脱离大秦?” 李斯稍加思量,回应说,“依老臣推论,剑圣的事大概还跟一件很久之前的旧事相关联。” “具体情况是?” 李斯接着说道,“陛下是否还记得荆轲此人。” “荆轲!”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嬴政眼中掠过一丝凛然。这个曾差点取他命的刺客! “实际上,剑圣和荆轲有着深厚交情。当荆轲谋刺陛下方失败并亡后,他曾将自己的孩子交付于剑圣。” 嬴政目光闪过一道光芒,顿然理解了许多细节。“也就是当初剑圣反叛时携带来的孩子?” 想到剑圣被他忽视的这段时间里,很有可能已悄然联合起那些反抗势力时,让嬴政感到心更寒了。 李斯继续说道:“关于剑圣与前六国残留势力之间的关系复杂密切的事情,老臣很早之前便已有觉察,只是基于他对陛下的效忠之心从未有所动摇的原因,才一直没展开深入调查。” “眼下发生了这种事情,老臣承认自己的失误,请陛下降罪!” “罢了。” 嬴政挥挥手示意停止讨论:“朕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行动,更别说别人了。” 李斯叹息着说:“陛下明鉴,剑圣逃离的事不能简单看作是一个偶然,根据我获得消息,那群六国残 ** 确在密谋策划一个可能威胁到大秦的诡计!” 嬴政冷笑以对,“这又有谁不了解?这些六国余部多年来日夜策划的无非就是为了颠覆我们大秦!” “六国尚存之时,他们都是些无能之辈,如今六国已然覆灭,他们还想兴风作浪吗?” “这些藏匿于暗处的虫豸,朕总有一天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斩草除根!”这话充满了浓烈的杀意,旁边的李斯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过了片刻,李斯才缓缓开口:“陛下平定了六合同宇,征服了天下,六国残余不过是些跳梁小丑,难以成为大患。若他们公开反抗大秦,反倒好办。” “只是……目前他们分散行动,隐于山野之间,更难对付罢了。” “这六国遗党犹如蝼蚁,而大秦却似万钧巨锤,虽势大力沉,但对付这些微小的生灵实则不易。” “因此……” 李斯眼露精光,接着说道:“要解决这些山野间的隐患,老臣建议采取对症之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此才能奏效!” 嬴政目光一闪,显然被李斯的话触动。“不知丞相有何高见?” 李斯答道:“据老臣所知,剑圣所在的鬼谷派,每代只收纳两名 ** ,但这两名 ** 彼此竞争,最后只会存活一人,剑圣便是其中一位胜利者。” “而另一个人,则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者。”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后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出现,淡淡地说:“剑圣已经伏诛,父皇无需借助他人之力。” “长青!”嬴政惊讶不已,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从北地归来。 “老臣参见二公子。” 李斯恭恭敬敬起身行礼,嬴长青轻抬手一托,就令李斯稳住身形,这引起了殿内两人的震惊。 内气外放?大宗师? “剑圣不过是癣疥之疾,我已经解决掉了。”嬴长青平静地说道,宛如完成了一件小事。 殿内一时寂静。“剑圣真的被你杀了?” 嬴政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此前还与李斯讨论此事,派遣出精锐军队及刺客组织,都未能拿下剑圣。然而此刻,剑圣居然已经毙命。 看着眼前的嬴长青,他的大宗师实力,让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即便剑圣再强大,也未达到这一境地。 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嬴长青竟然已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剑圣背弃大秦,罪该当诛,儿臣作为宗室子孙,理应亲自处决这等叛徒。”嬴长青言辞淡漠。 嬴政仰天大笑,“说得好!不愧是朕的儿子,的确没让朕失望,不管是漠北之事,还是剑圣之事,你都处理得当。” “父皇过誉了,儿臣不过是职责所在。”嬴长青谦逊回应。 嬴政盯着这位儿子,心中愈发满意。嬴长青不仅镇定自若,喜怒不形于色,还极富智慧。 嬴政也经历了数年皇位洗礼后,才逐渐培养出这般深沉的心机。嬴长青年仅轻轻却已远超他人。 几番问答之后,三人依次落座。 嬴政望向嬴长青,说道,“如今有件大事,朕想要听听你的看法。” “父皇请讲。”嬴长青答道。 嬴政点头赞同,继续说,“剑圣背叛一案涉及广泛,其中有六国余 ** 身影。对此,朕想问问长青你的意见如何?” 尽管秦国统一了中原,但由于新朝政权的根基尚且薄弱,尤其是在旧的六国领土上,百姓遭受的战乱之苦,使得他们的亲属很多丧生于秦军之手。这些深藏在心底的仇恨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平息。同时六国的遗民还在不断从中 ** ,局面相当危峻。 对此,嬴长青显然理解嬴政的意思,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回答, “依儿臣之见,我大秦自统一天下以来推行的各种改革,比如统一度量衡,统一文化教育等等,这些为我国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废除封建,建立了更为高效的郡县管理制度。” “那些旧六国的残留势力只是鼠窃狗偷之徒,它们所想的不过是重建早已崩溃的局面与他们所谓的旧时代荣誉,这无疑是愚蠢又可悲的行动。” “对于这些人,儿臣的看法就是绝不容情!”嬴长青义正词严。 这句话中的杀伐之意让人感觉到了他的坚决。大堂之内。 嬴政和李斯听到这句话后双眼闪闪发光。 他们制定的这些新政策实际上是花费巨大心力来实施和推动的。 遗憾的是人们更注意徭役与苛捐杂税的存在,却忽略了这一切制度改进带来的益处。 六国的残余份子则更是日日幻想恢复昔日的地位,误导一些怀有野心者追随它们。 然而今天,嬴长青简洁直接的话语触动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这让嬴政看向儿子时的眼神充满赞许。 未来继承者的信念,务必与其自己一致才能够确保秦国的长治久安。 就像之前,太子扶苏就是因为理念不同而未被认可。这不仅仅是出于他对万物悲悯的情怀,更关键在于两代 ** 之间观念上的差异。他渴望的大秦应该是一个延续和发展自己政治理论的国度,并不愿轻易更改方向。 联想到这里,秦皇和太傅相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似乎决定了某些事宜。 这时,李斯轻咳了一声说道:“听闻二殿下英明盖世,老臣对此毫无异议,只是有一问题还需询问一下二殿下的想法。” 此番言论倒是令嬴长青一时错愕。随即问到: “那么请问相国有何问题需要指教?” 李斯缓缓道:“多亏了陛下的厚爱,才让老臣能执掌罗网这么多年,但老臣现在年老体衰,时常觉得力不胜心。如果公子愿意,是否考虑接手这个重任,担任罗网的新任首领呢?” 听到李斯的话,嬴长青心头一震。他确实感到惊讶。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斯竟然会将罗网交给他管理。但当他看到嬴政的表情时,一切都变得明了——这一切其实是始皇的安排。 李斯叹了一口气:“老臣掌管罗网多年,最近还出了剑圣叛逃这样的事情,竟还需要公子亲自处理,实在羞愧。” “除了公子,老臣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有资格领导罗网。” 李斯的一番话倒是实情。 现在的罗网确实是逐渐收缩的态势。其势力大幅增加是在赵高执掌之后。但现在赵高已死,自然没有后续发展。未曾料到,历史最终又回到了嬴长青的手上。嬴政目光转向嬴长青,开口问道: “长青,你在怎么考虑这个问题?这位置,你还愿不愿意接手?” 第42章 心气合一 嬴长青回应了嬴政的凝视,并立刻意识到了不少含义。这无疑是他接受的第二次考验。 他知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勇往直前。这条路虽然充满挑战但也直通天门。 只有克服这些困难才能蜕变。 思考良久,他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这个职位,儿臣便接下来!” 嬴政不由放声一笑。 “长青啊长青,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但是你要记住,罗网就像一把 ** 剑,使用得当,锐不可挡;用得不妥,则是伤人又自伤。” “朕将这个重任托付给你。只要你的任何要求在我能力范围内,一定全力满足。” “正如李斯所说,老夫深以为然。” “对于那些六国遗民,如果公然反抗,根本不值一提,但他们偏偏混入平民之中,难以辨识。哪怕派出大军去围剿也毫无意义,有力使不出来。” 赢长青轻敲了几下桌面:“那么,父皇便是打算用江湖手段来制衡江湖?” “不错。” 赢政微笑着看着他,解释说: “这也是我将罗网交给你的原因。” “朕明白这不是易事,如果你有什么需求,随时可以提。” 事实上,这个问题远不只是复杂而已。 在原六国的土地上,想 ** 大秦统治的人数不胜数,几乎每一个六国故土的百姓,都可能是潜在的叛贼。毕竟,秦国统一大业尚未完成一年。 说天下人都顺服于朝廷之下,简直是荒唐之谈。 尽管嬴长青已经在尽力增强国家的气运,但潜伏在暗处的那些图谋不轨之人,却不是容易找出来的。不用说其他的。 仅是庞大的农家一门就有十万 ** 。 但这些人一旦拿起刀剑就是反贼。然而放下刀剑,他们便成了普普通通的农人百姓。 谁能分辨谁是反贼、谁又是普通的百姓?不可能将所有人一并诛杀。 嬴长青深吸了一口气,沉思片刻后严肃地说道:“儿臣所需很简单,只需一条!” 嬴政大手一挥,“尽管说吧!”别说一条,就算是十条,他也想尽办法也要满足。 前提是嬴长青能承担起这份责任,不要让他失望。 嬴长青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看向嬴政,一字一句地说道: “儿臣所求不多,仅需八个字: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话说完。 嬴政的目光立刻变得严肃。 他想起了嬴长青过去的种种作为。 如果没有嬴政允许,长青就胆敢血洗咸阳城,可见其魄力之大! 若真授予这种特权,可以预想到长青行事将会有多么极端。 届时必定会引发整个天下的震动! 然而嬴政大笑道,那又如何! 破旧方能立新,在特殊时刻就需要特殊手段! “好一个‘皇权特许,先斩后奏’!既然你有此请求,朕又怎能不答应?”嬴政说, “不仅如此,章邯也将交给你指挥,以及他带领下的禁军护卫队。这样怎么样?” 章邯是嬴政最亲信的将军, 他指挥下的禁军卫士也是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即使与罗网比略显逊色,但在天下间亦是一流势力。 嬴政的全力支持无疑可见一斑。 嬴政一口答应了所有要求,没有任何犹豫。 那么嬴长青也没必要再多说,立即欣然领命。 离开咸阳宫后,嬴长青打开了系统界面。里面安放着一个金黄宝箱。 【叮,由于 ** 了剑圣而使大秦国运得到提升,获得一个黄金宝箱】 【是否开启】 虽然剑圣只是一个江湖中人,但是他的影响却是巨大深远。 反秦组织的诸多活动中都有他的身影。 如今剑圣已逝,这一切联系随之被切断。 获得他的奖励几乎与赵高、胡亥相当。 “开启。” 嬴长青默默下达指令。 【祝贺宿主开启黄金宝箱,获得天级武学——先天无形剑气】 见得黄金宝箱内的物品后,嬴长青不禁微感惊讶。 竟然是 “先天无形剑气”。这是非常知名的一项顶级武学。 堪称武技中翘楚之一。 即便嬴长青凭借王室观气术与国家的气运绑定达到了很高境界, 却始终缺少一项独一无二的招牌技能。例如类似剑圣的那种。 而此套“先天无形剑气”,恰好填补这空白,赋予他真正独特的优势。 最关键的是,这套武技非常适合嬴长青自身。当然,该武技的修炼要求非常严格。 《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刚起步时,需要依靠大量亡灵之气辅助修炼。换言之,即逝者的哀怨或是尸气。这种需求正中嬴长青的下怀。更重要的是,这门武技有着很高的潜力来发展升级。 这套《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共有五个阶段。 虽然初期两段的威力已经非常可观,但仍不够令人瞠目结舌;随着功力提升到更高级别,则展现出更加势不可挡的力量。 第一段被称为“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其中的“破体”意为内气溢出,仅此入门条件便要达成大宗师级的实力! 嬴长青目前的水平已足够应付这一标准,所以他可以直接开始学习第二阶段。 “破体无形剑气”代表了这套技艺发展的第二个步骤,并且无须关注所谓的先天还是后天阶段。“无形剑气”作为第三个阶段,代表着向更高级水平进阶的重要里程碑,此时修炼者不必受限于任何形式。接下来是第四个阶段即直称“剑气”。 在这个级别里,剑即我身,我与剑一体无间。 挥手一扬便能激起满天飞舞剑影,仅一个眼神便能够将体内剑气散发。最顶端,也就是第五个段位的奥义, 则是完全去除剑意之名,直以“气”概括所有内涵。 到达这种程度时,修炼者已然超然于普通世人;世间万物尽可用于锻造出剑形;世间万事皆可能被转换为一种力量,只要心有所愿,万千剑气即汇聚一处,而“无形之气”即遍布整个空间。 若有人再度赋予他如组建大军一般的激励,那么对于嬴长青来说实际上效果将微不足道。然而所幸的是开出奖励的角色来自武林,因此出现武技的概率将大幅增加。 这套全新的剑法为嬴长青带来巨大的飞跃进步。 掌握了“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后,嬴长青的战斗力将有显着提升。 另外,“天子望气术”的运用也将作为其坚实的支撑力源。 从此,他在内心修炼与外在能力强化方面,不再存在短版困扰。 然后紧接着,就是他接管“罗网”势力的核心任务了。“罗网”的问题十分突出,不容回避。尽管李斯是“罗网”的 ** , 他本身亦需处理国家事务,工作繁忙。 因此,“罗网”的常规管理一直多依赖几位杰出成员自我协调。 最初嬴政曾希望由赵高来接管和改造“罗网”,使其成为帝国最重要的打击利器。 确实,事实显示,赵高在这方面确实做了一点成绩。 但是今天,时局已经转变,\"罗网\"现在归嬴长青全权负责。 因此,所有事物都将发生改变。 目前,“罗网”的局面如同多个地方割据般分散, 各成员虽不至于散作各自为战的一盘砂,但绝对谈不上心气合一,每个精英小组往往各自为战。 从这次捉拿剑圣一事就看出端倪。 面对这样一名重要的任务,整个“罗网”竟然只委派了一支“杀”组去执行,并没表现出应对此人的尊重之情。 甚至于,连皇帝的命令都没有引起足够注意。 这其实透露出许多深层次的信号。 这件事已经默默地记进了嬴长青的心里。 同时他还向李斯索要“罗网”的完整资料信息。就这样边研读分析边修炼起了先天破体无形剑气的技巧。 罗网组织中的 ** 划分为八个级别: 天、杀、地、绝, 魑、魅、魍、魉。 罗网组织中 ** 人数不少,但总数不超过一万。 其中天级 ** 个个持有越王名剑,只有不到十人。 通常而言,一般的任务不会动用天级 ** 。 即便是较大的任务也只派出不多于三四名杀级 ** ,由此可见杀级 ** 也是非常罕见的。 天级 ** :约十人 杀级 ** :约数十人 地级 ** :约数百人 绝级 ** :约上千人 而处于下级的魑魅魍魉,作为罗网外围成员,总共有数千人。组织内,昼暗是最具经验和最强的实力担当。 名义上的首领李斯不过问组织日常运作。 因此实际掌控罗网的乃是昼暗。 另外,在其他的天级 ** 中有一组六人组合 ** 从未单打独斗执行过任务,总是共同出击;合在一起,他们的实力仅能与昼暗匹敌。再往后,便是名叫“鲸你”的成员。 原来的鲸你在背叛组织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新任“鲸你”,她的女儿田妍, 其实力虽不及所有天级中的巅峰水准,但在策略与智慧上却是佼佼者。 若一切如剧本所述进行, 这名女子利用一系列布局,成为农家侠魁,并掌控了各方人物于鼓掌之中。这位才智出众的女子,尽管在罗网里看似忠诚,实际上一直秘密支持着农家,在两者之间游刃有余。 然而,所有这一切在今天都变得无关紧要。 嬴长青接管了罗网之后,不会容许历史重演。至于黑白玄剪这个角色——简直不值得一述。 第43章 你在和谁说话? 他不过是失去了理智的狂人。甚至在发疯的时候会伤及同僚。 在组织内孤立无朋,手下人极少。不过他的功力确实不浅。 估计只是次于昼暗。 随后,嬴长青放下有关罗网的数据册递给旁边的吕布说:“这是罗网内部的情报档案,不妨看一看吧。” 尽管他自己已经就任为新的罗网头领, 然而现在真正能够使用的人选只有吕布与李广两人。罗网成员尚处在考察阶段。 嬴长青随即站起身,平静地道,“走,去罗网总部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样吧。” 该总部坐落在咸阳郊区一座宅院中, 外观普通,没有任何奢华装饰。 外墙涂成黑色,显得颇为森然阴冷。 在这一刻,罗网大厅之内, 集结了大量的高级 ** 待命。 厅中的首席端坐着一位身着铁质铠甲、带着黯金色面具的人物。他就是组织的天级 ** ,即昼暗。 他麾下的这些人,最弱的都是地字一等级别。 由此可见昼暗在罗网中的权势。然而此刻,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一直以来,罗网内部的自主性非常高。 即便有李斯这个名义上的领导者,平时也很少过问具体事务。如今,听说始皇派来了新首领。 不知这位新首领是否会像李斯那样放任自流,众人面露严肃之色。 如果罗网真的换了新领导者,那么眼前的这位大人将承受最大损失。 昼暗作为罗网中权力最大、资格最老的天字一等强者,显然对首领之位毫无想法。 毕竟,始皇派来的只会是最信任的人选,绝对不会是昼暗。 不过要说心情不愉快,肯定还是会有的。 毕竟作为一名顶尖高手,总归有些骄傲之情。 即便是始皇的儿子嬴长青,即便他在漠北声名显赫。但这与罗网有什么关系呢! 昼暗曾在私底下说过: “不是大秦选择了罗网,而是罗网选择了大秦!” 这充分体现了他的自负。 此番,昼暗率领大量精锐力量齐聚罗网总部,目的是迎接新来的领导者嬴长青。 按理来说,他们应当在外迎候, 而非如此居高临下地坐在首座位置上。 特别是昼暗所坐的,正是罗网领袖的位置。 不久后,嬴长青携同吕布与李广步入罗网总部,诡异的是,竟然没有人迎接。 嬴长青嘴角浮现一抹冷酷的笑容, “看来有人想给本公子一点颜色看看。” 言语中带着笑意,步入罗网的大厅。 身后跟随的吕布李广看到昼暗稳坐在首席之上,顿时怒气冲天。 这可是罗网领袖的位置,凭什么他能坐那儿! 眼见吕布即将出手,嬴长青却淡淡地一挥手阻止了他。与此同时。 大厅里的众人也发现了三人的到来,眼神露出一丝惊讶。 在整个大秦境内, 几乎人人皆知嬴长青之名,他们自然也不会例外。但现在亲眼见到他时,不由得惊叹于他的年轻。 相比嬴长青所做的各种大事业,这年轻人显得太过年轻了些。大厅之内, 昼暗的声音悠扬传来: “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能与二公子共事。” “初次到访,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尽管来找我。” 话音未落,嬴长青身后的吕布望向昼暗,心中杀意顿起。显然,后者并未将嬴长青真正放在眼中。 从踏入大厅直到现在, 昼暗依旧安坐主座, ** 。 而且,嬴长青作为罗网的首领,明明是他的名义上的上级。但昼暗的话语里却没有丝毫敬意,甚至让嬴长青去请教他。如果嬴长青真的答应了,只怕就成了笑柄。 昼暗盯着嬴长青,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气氛开始不对劲了。 他注意到嬴长青没有任何笑容,目光依旧冷冰冰地看着他。 “二公子,你什么意思?”昼暗皱眉问道。 嬴长青面色冷漠,声音冰凉地说:“你在和谁说话?本公子被陛下封为罗网首领,管辖内外一切事务,包括你在内的所有手下,都只是我的属下。” “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我说话!还是说……罗网一直是这样的无规矩之处?” 嬴长青的话语毫不留情。 眼前的一等天字 ** 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爪牙和奴仆而已。若是狗敢对主人露出獠牙,那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昼暗缓缓起身,目光阴冷地看向嬴长青。“二公子,请谨慎言辞,小心言多必失。” 周围的罗网 ** 纷纷上前一步。 “二公子,昼暗大人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其中一位脸色阴沉的 ** 冷冷道:“我们这些人都惯于在刀口上舔血,说话难免直接,请二公子勿怪。” “我们在加入罗网之前是流浪武士,一直保持旧习,即便现在加入了罗网也是如此。” “二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我们有冒犯之处,我们会改正。”嬴长青的目光扫过众人。 这些人的忠诚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必定都是昼暗的心腹。否则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来声援。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 ** 上前说道:“二公子,这里毕竟是罗网的总部,如果在这里出了什么笑话,外人又该如何看待我们呢?” 这位讲话的是罗网中的老成员了,一等杀字级别的高手,实力不错。 根据李斯提供的情报,此人和昼暗关系密切。 看到大厅内的众人纷纷发言支持,昼暗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二公子,因为你刚来此处还不太熟悉罗网的规矩,方才的话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毕竟要一起共事,日后二公子若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尽可交代给我们。” 昼暗这番话语表面说得大义凛然,实则带着警告。他们都是一群刀头上舔血的狠角色,天生不受约束。 连对始皇命令也会阳奉阴违,更别说对付一个新来的首领了。他们只敬畏实力强于自己的人。 而在他们看来,显然嬴长青还达不到这个标准。 若嬴长青能像李斯那样放手不管,昼暗自然也不会吝啬给予应有的尊重。 然而,对于罗网一等 ** 而言,情况并非如此。 昼暗加入的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吕不韦掌管罗网的年代。可以说,它的根基非常深厚。 嬴长青有着这样的资本和实力,可以轻易架空一个名不符实的罗网首领。他淡淡的目光扫过众人。 秦始皇曾经说过一句话非常准确:罗网如一把 ** 剑。 如果能驾驭得好,锋利无比;反之,则会自伤。 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只见六个人影不知何时已来到门外,他们都冷冷地观望着大厅中的争执。 这便是罗网内的另一大势力,仅次于昼暗的 ** 。他们并不服昼暗,也不会随便对嬴长青低头。他们的心态极为简单,只尊敬强者。 而昼暗没有绝对的实力碾压他们。 至于嬴长青,还需要进一步证明自己。 ** 身处观望状态,虽没有助力昼暗排挤嬴长青,但这已经给昼暗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昼暗示意下方一个位置,淡淡说道: “二公子,请就座吧,今日只有少数几位高层尚未到场,其余的人都在这,我们可以商讨下罗网未来的规章。” 大厅内只有一张首席座位,但是昼暗却稳坐在那里,完全没有要给嬴长青让位的意思,显然是想削弱他的权力。 对于昼暗而言,不论嬴长青选择坐下与否,问题都不大,关键是不要与他为敌就行。 如果不配合,则依靠其内在的势力可轻松令嬴长青的决定无法施行。 但如果嬴长青明白局势,并乖乖入座,那么一切就都能解决。这也显示了他的自我认知。 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削弱嬴长青仍是昼暗的目标,无论他顺从与否。 当然,虽然昼暗颇为嚣张,但他仍不敢对嬴长青出手。毕竟他是秦始皇的子嗣。 昼暗的一系列操作都被嬴长青看在眼中,然而他脸上毫无波澜。 他说:“看样子,这些年李斯对你们的管束放松了不少,让你们忘记了自己应该待的位置。” “你以为我是凭什么担任罗网首领的?”昼暗对此嗤之以鼻。难道不是靠身份吗?如果不是秦始皇的儿子怎么可能坐得上去? 嬴长青冷漠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因为我自身的实力!”话落即起势! 无形之中的剑气在他手中瞬息集结后猛地爆发。 昼暗眼神猛地一缩,内气涌出! 嬴长青居然是个大宗师!? 然而,在他抽刀未果之时,嬴长青的剑气已逼近面前。 昼暗迅速后撤,并随即启动。 瞬时之间周围变得黯淡无光。 他的身躯渐隐模糊并最终隐匿在昏暗之中。这是他的拿手绝技——天地失色! 嬴长青拥有一种能够让四周变暗的独特技能,仿佛幻术,但却比幻术更为复杂。施展「天地失色」后,昼暗顿时感觉轻松了一些。 但是,还未等他喘息。 一束极其刺眼的光芒瞬时撕裂了这片黑暗。 强大的无形剑气弥漫开来,压迫得昼暗无处藏身。 紧接着。 嬴长青的身影猛然闪烁,从阴影中伸出一只手,紧紧扼住了昼暗的咽喉。先天无形剑气能够粉碎一切虚假! 在场的人纷纷被嬴长青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谁也没有料到他会二话不说直接出手。 第44章 我从未认败过 并且发现他的能力远超出他们的预计,已经抵达宗师级!昼暗很快就被嬴长青控制,根本没来得及抽剑。说实在的,他也没预料到对方的举动。 现场有许多是他的支持者和下属,他不明白为什么嬴长青敢这样行事! 几位忠诚于昼暗的一级「杀」字头高手见状,当即抽出剑来,打算行动。 可是,在他们采取行动之前,吕布的动作更快。 众人只见厅中闪过的白影,转瞬后,吕布的「鬼神方天」戟已经收回了。武器刃面依稀带有鲜血。 而刚才欲出手的几名 ** 此时都难以置信地用手触碰自己的喉部。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喉咙已经多了一条明显的创痕! 随后这些 ** 纷纷倒下了,失去了所有生命迹象。 这一幕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甚至包括外面的奴仆们,此刻他们也从以往的那种松弛姿态转变为高度戒备的眼神。 吕布瞬间展现出的威势使在场所有身为一级的天字号高手感到巨大的压力。 这么可怕的强手到底是从哪儿找到的? 另外一方面,李广也在场,他虽尚未动,但也让他们感受到了同样的压迫感。 当嬴长青带着二人出现在罗网总部时,人们都没有太过在意他们的存在。 他们一身战服的装扮更让人认为他们是嬴长青过去在北方边疆的手下。 现在嬴长青用一只手紧扼住昼暗的脖子,强大的压力使昼暗心里涌现出深深的惧怕。 看起来他对力度毫无减小之意。不会吧......真想在此取了他性命? 面具背后昼暗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情,奋力想要挣脱开,但立刻被嬴长青雄浑的内劲反压了回去,丝毫动弹不得。 “不!你不可这样对待我的!” “你觉得杀了我就能接管这里了吗?那是痴心妄想,我会让罗网彻底乱作一团的!” “皇帝委以你重任统领这里,假如你连个头都开不好,皇帝岂会信任你能胜任此位?” 面对嬴长青铁拳般的钳制,昼暗拼尽全身力量,断断续续地说出来这些话,一边的那些人见到这种情况时有心上前插一句。 但看到一旁杀气腾腾的吕布和李广,也不由得畏缩了。嬴长青冷漠地看着他,丝毫不打算松手。 这一刻,昼暗心中开始感到后悔。 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公子可是声名狼藉、胆大妄为!自己的威胁真的能奏效吗? 昼暗在罗网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他如果想要架空嬴长青,其实有许多更聪明的方法,但他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 一开始就想给嬴长青下马威,结果让自己难堪不已。当然,若是一开始就让嬴长青屈服,事情可能还会顺利些。 可现在…… 当着所有罗网高层的面,令嬴长青威严扫地,往后就很少有人会服从他了。 然而失败的结果却变成这样,彻底激怒了嬴长青。 “昼暗,你认为我会在乎这群废物的想法吗?”嬴长青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即使我杀了你,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但这又怎么样?至于陛下的责罚?我毫不在意。”“即便陛下撤职,无非是我失去罗网;而你……则是送命。” “更重要的是,倘若杀了你,给你安个勾结六国余孽的罪名,你觉得陛下降罪给我么?” 昼暗浑身一抖,“这分明是诬陷,我何曾勾结六国余孽?!” 嬴长青冷笑:“如今我是罗网之首,我说你是就是!”“我的话,便是新规则!” 话音刚落,嬴长青带着杀意的话语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他的实力暂且不提,凭借其身为始皇帝之子的身份,若是真下决心置他们于死地,就如同踩死一群蚂蚁般简单。 除非他们叛离秦国,去过从前的漂泊生涯,还必须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捕。 这个念头,仅仅思考一下已让他们毛骨悚然。嬴长青身后依托皇家力量,若是激怒他, 他恐怕会不顾一切,直接动手。 到那时给他们扣上通敌的罪名,简直是死不瞑目。“嬴长青,你太过分了!” 在这刻,昼暗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 被人掐住喉咙,如同一条失去尊严的狗,这使昼安心中的仇恨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一瞬间,一记藏得很深的剑气猛然从他的袖 ** 出。 直指嬴长青的喉咙! 剑锋的寒意逼人而来。 嬴长青眼底杀气腾升,迅速后退,恰好避开了这阴险的攻击。这原本是昼暗暗藏的绝招,未料嬴长青竟能躲避。 幸好,他已经脱离嬴长青的束缚。 “锵!” 紧接着,昼暗拔剑在手,向嬴长青发动了迅猛攻势,剑势凌厉、连绵不绝。 昼暗果然是罗网中的最强剑士!其剑法已达巅峰,竟比昔日剑圣盖聂更为凌厉三分! 刚才嬴长青出其不意地偷袭得手,并不代表昼暗的实力薄弱。作为罗网中的顶级高手,他自有独特之处。昼暗的剑已隐约触道。 技艺逼近于道。 但以昼暗当前的修为,只能勉力展现一丝剑道的皮毛。此刻,他已不再保留。 嬴长青方才的杀意他感知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想要他的命! 明白了这一点,昼暗再也没有任何迟疑。多年的杀戮经历令他对今日的情景早有准备。凭借自身之力,即使杀了大秦的贵公子,也未尝不可一搏,又有谁能奈他何? 昼暗的声音寒冷彻骨: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静如大山;其难如阴,行之若雷。” “在下的剑法便是源自于此!” “今日,二公子毙命于此,也算是死得其所!” 能成为罗网第一强者并非仅有资历,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在这残酷的环境中,无实力者终将成为他人的猎物。 伴随着阵阵清脆声响,嬴长青急忙后退。一道道无形剑气击中了昼暗的剑,虽发出叮当作响,但却无法挡住昼暗的攻击! 片刻之间,昼暗的剑已近咫尺。“嬴长青,你认输吧!” 他脸上的笑容在面具之下显得扭曲。昼暗一直身穿战袍,皆因其所使剑术源于战场之上。 无数人倒在他剑下,今天亦不例外。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从嬴长青面颊之上找不到半分惊惶之态。“认输?” “并非,我从未认败过。” 昼暗冷笑道:“临死之人还要强撑口气吗!”随即欲再度挥剑。 不过下一瞬,昼暗神色大骇。手中的剑居然布满了裂痕,转瞬即断,散成了片状碎片。 嬴长青心中暗笑:你以为先天无影破体剑气是好招架的?纵是越王之剑也不行。 这种强度的连续冲击必然会让它支撑不住,内部结构遭到摧毁进而瓦解。 看着昼暗仿佛一个已无生机的 ** 般,他神色冷然道:“你的功夫不错,可我需要忠顺的臣属,而非逆反的存在。” “若是狗敢于反咬主人,便无留的价值。” 昼暗沉默无语,抛开手中剑柄后以空手继续同嬴长青展开激烈较量。但是遗憾的是 失去剑支持后的昼暗,其力量受到了极大限制。不久,一道看不见摸不到剑气从旁穿过其颈部,瞬间鲜血飞溅,昼暗最终带着不甘的眼神倒伏地面。 新任的罗网统帅—嬴长青,在其领导的第一天就亲手斩杀了一位最强大的罗网 ** — 昼暗 ! 瞬息之间。 大殿内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对嬴长青投以惧怕的目光,即使是**亦然。嬴长青展示了能够令**昼暗消逝的能力。 这意味着他也能够轻易取走他们的性命。 这一刻,即使傲慢如**这般的存在也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颅。嬴长青击杀昼暗之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继续前行。 他迈步至大堂 ** ,从容坐于上位,语气平淡地说: “ ** 派我来管理这个网络机构,我知道你们中的一些人心有不甘。不过在我眼中,你们都只是一些废物。” 在场许多**的神色中立刻显露了不满,即使是那些决心服从于嬴长青的**此刻也不由皱眉。不论多么无奈,但他们终归自认是顶级的一流武者。 在嬴长青的话语里,他们只是不值一提的垃圾。“说你们是废物,还不愿意接受?” “六国遗民多年以来在幕后运作,这么多年来你们究竟做了些什么,难道仅仅是看热闹吗?” 他接着说道:“别说你们没有跟踪监控那些叛逆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们就不仅仅是废物。” 一时无语,罗网成员沉默。嬴长青所说确无虚假之处。以罗网强大的信息情报网,它们理应能洞悉六国内线的所有动向。 然而,在理论掌握情报和实际出手处理事情之间总有差距。人是有惰性习惯养成,当年由李斯主管的时期,罗网实行的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除非事关己身\"策略。 这种环境下成长的成员们对于工作的积极心显然不浓。认真工作者并未获得应有的赞赏与回馈,然而偷懒者却生活得自在潇洒。自然谁都偏向往后者的选择去行。 若说武力,罗网无疑可列强中,各路英雄汇集。 天字级别的**几乎都在大宗师水准上浮动,当中尤其昼暗、玄翦这类更是达到了接近大宗师之巅的位置。 第45章 需要我亲自动手? 这般雄厚的力量,理论上讲罗网应当拥有比现状更大的控制范围。 嬴长青轻轻地拍打了几下椅子把手后开口:“罗网如今以我为首领,那我的规矩便代表整个罗网的规矩!” 他提出了改革口号:“从此,唯一规则即能者上位,不能之人 ** 。” “各层次的供给都将根据表现决定奖励高低;如果有人妄图不劳而获,那么对不起,罗网不会供养一群废人!” 此番话使得会场的氛围一下子变得肃杀冷峻,无疑这是一种明摆的震慑。虽然直接,但是有效。面对这样的命令,罗网众人不得不低头默许。 尽管语言尖酸刻薄,在场之人无一人提出反对意见。 然后他说:“如果你们同意了,我现在就有份工作交给大家。” “我要求你们在这十天之内提供诸子百家的相关全部信息汇报上来。请勿抱有懈怠之心。要是有任何失误,休怪我不讲情面!” 说到最后嬴长青轻蔑一瞄躺在地上的昼暗。 此语之下众人皆为之震慑噤声。 昼暗的例子摆在眼前,他们再也没有勇气与嬴长青对抗。即使是像昼暗这样宝贵的高手,嬴长青也能毫不犹豫地将其斩杀。 更何况是对付他们这些人,嬴长青绝对毫无顾忌。 嬴长青一声令下,众人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他们明白,以往那种悠闲混日子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地上躺着的昼暗残躯静静地在那里,然而没有人敢上去处理 ** 。 嬴长青并不在乎他们是真心顺从,还是满怀着怨恨离去。只要他们能够为自己办事,其余的都不重要。 罗网不容许闲人存在。 李斯实施的宽政以及罗网内部的争权现象,导致这个原本帝国最锐利的武器变得生锈。攘外先安内,现在嬴长青所做的是迅速将这把尖刀打磨回原来的锐利状态,并且更胜从前,以便更加有效地利用起来。 本来这天昼暗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结果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成为了一次示众的牺牲品。就像是主动送上脖子任人宰割一样。 等到众人散去之后,李广更加敏感地问道: “少爷,今天一上任就杀了这么多人,是否会引起反感?我看到很多人离去时,眼神中带着不同寻常的情绪。” 嬴长青淡然道:“我原本并无杀昼暗之意。但是这样能让许多存异心之人不敢妄动。他自己找死,别人也无话可说。至于补救措施很简单——只要拳头足够硬,就能镇住一切!” “那些亡命之徒,只有以狠制狠,不然他们永远不知道畏惧,李斯即是前例!” “从今往后,我的规矩便是罗网的规矩,谁违反,便付出生命的代价!” 罗网的效率依旧令人赞叹。嬴长青给了他们十天的时间完成任务,不足七天他们就整理好各门各派的各种资料上交。当然,目前也只是初步的信息搜集。 核心的秘密仍旧所知不多。 这些年来的放纵,罗网的力量和震慑力已大不如以前。行动力也削弱了许多。 嬴长青略微翻看了些材料,淡淡地说:“看样子你们还算不上完全废物,至少还能体现出几分朝廷工具的作用了。”他的评价虽含褒奖,但更多的是贬斥。 罗网众人心中虽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反驳。 自从嬴长青接管以来,一直未正眼看他们,仿佛他们真的是无用之徒。他们在心里憋闷不已同时心中也有不满。现在的这种局面,既有李斯姑息的原因也有昼暗等人争斗的影响。 而绝大多数的罗网 ** 作为下属,常常也只有俯首听命。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种作风。 ** 对视一眼,为首的 ** 上前一步道:“首领,诸子百家的情报罗网已经基本掌握,但是……有一家确实很棘手。” 听到有人开口,嬴长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什么麻烦?” ** 低沉地说:“那便是盘踞在咸阳城的另一股势力,阴阳家!” “他们的领袖非常神秘,具体实力未知。曾经有天字一等 ** 孤身探访阴阳家总部,但最后重伤而归,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此事。” “除此之外,阴阳家还受到陛下的高度重视,地位十分特殊。因此,罗网一直无法渗透进去。” 说完,** 退回人群中,不再多言。现场不少罗网成员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表面上 ** 在汇报情况,但实际上把一个棘手的问题抛给了嬴长青。关于阴阳家的事,在场所有罗网成员心里都有数。 这几乎是一个禁忌的存在。即便凶名远扬的罗网,也不敢轻易涉足阴阳家的地盘。他们圈占的地盘宛若国中之国。 昔日的罗网最强高手昼暗,在秘密调查阴阳家时几乎丢掉了性命。即使没有亲临现场,大家也能想象得到,阴阳家必定如同龙潭虎穴般危险。 嬴长青的眼神毫无波动,仿佛没受到任何影响。显然,** 打算借这件事考验他是否具有掌控罗网的实力。 眼前的阴阳家无疑是最为恰当的试炼石。连与大宗师齐名的昼暗都没能占到便宜,可见阴阳家的真正实力非同小可。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 ** ,淡淡说道:“好,我知道了。” ** 立刻感到意外,因为嬴长青的平静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说了这么多,而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表现得十分冷静。 嬴长青道:“关于阴阳家的事情,本公子记下了,过几日自然会亲自去拜访。正好借此机会,让天下人清楚谁才是真正说了算的大秦!”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凝滞下来。众人的目光也发生了微妙变化。 然而 ** 和一些其他成员看向嬴长青的眼睛里,却多了一份真诚和敬佩。 在他们看来,作为罗网的首领就应该如此强势霸气!如此,他们愈发期盼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幕。 如果嬴长青真能踏平阴阳家的总部,他们自会自愿追随到底! 这就是对强者的态度。 紧接着,嬴长青继续道:“现在先把阴阳家放到一边,本公子另有重要的任务给你们。” “那就广发请柬,邀请诸子百家的掌门人前来咸阳聚会,本公子将在众人面前订立一套规矩。” “只要遵规守矩,本公子自是不会对他们下手。”“至于阴阳家嘛,无需多虑,本公子会亲往拜访。” 话语落下,看着众位神色略显呆滞的表情,嬴长青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送张请柬还需要我亲自动手?” 眼见嬴长青的态度转寒,众人忙俯身接令,“遵令!” 各自怀着不同的思绪,罗网人员迅速离开了。即便想法各异,也都遵循着嬴长青的指示行事。 儒门, 圣地书院, 作为各地儒者敬仰之地,这里亦为儒门核心。然而有一天, 儒门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 一袭黑色长袍、戴上面具的人忽然站在圣地书院的大门口,一些儒门成员见状面色剧变。 “不好!” “是罗网中人!” 儒门成员如临大敌,迅速包围这位不速之客。但另一方面,心里不免感到困惑。 向来隐身幕后,行事隐蔽的罗网人,如今何以这般高调出现在眼前? 不给他们时间提问,那位罗网人士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封邀请函,平和地说。 “本人奉命前来,请儒门掌门在七日后赴宴于咸阳。” “若有违命,责任自付,言尽于此!”说完, 请柬瞬间被抛出,正好落在儒门成员脚边。 当他再抬眼时,罗网人士的身形早已不见。成员们彼此对望,脸上尽显迷惘之色。 若不是亲眼见证,差点怀疑这些暗中行动的角色是不是疯魔。 这群惯常躲在暗中的执行人员竟然敢于直接邀请儒门领导参加宴会。 正当众人清醒之际,儒门中一名长者嗤之以鼻地道。 “这些只配藏于地底的老鼠,不过是秦国朝堂的手下败犬,竟敢对我们儒门下达指令?” “敢说不答应便会承担责任?可笑至极!” 这位儒门人士拾起请柬,轻轻一捏,顷刻纸屑满天。圣院外的情景很快引起了注意,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出门扉,问门外的属下发生了何事。属下们详细讲述了事件缘由。 听完叙述,老者眉毛微动,责问说:“你们……毁掉了罗网送来的请柬?” 手下漫不经心回应说:“对方不识进退,居然试图给我们下命令?真当他们是何神圣人物?” 长者痛惜道:“你们啊!我屡次叮嘱大家需养身心态稳重处理事务。为何还是这般急躁?” “无论如何,罗网终究是大秦朝廷直属的机构,他们送来的请柬总归是要给个面子的。”儒门中的长老如此言道。 “这举止让外面的人该如何看我们儒门的态度!”有儒门学士却不以为意地说。 “叔父大人顾虑得过多。毕竟那罗网易留下恶行恶名已久,人 ** 除之而后快,我们不给他们脸,民众反而更欢迎,哪里还能有差劲的观点。” 这位长者目睹这些学士满不在乎的表现后不禁冷冷一笑,随后进行了一番训诫,并吩咐他回居处自我反思。 儒门作为诸子百家之中佼佼者的一员,人才众多。 第46章 故意来找死吗? 虽然罗网声名狼藉但也颇为棘手,可儒门也并未对其心存畏惧。 实话说,即便是在长者心底,也没将罗网点成大问题。 之所以会生气,只因为他们门中的学士们太过浮躁,不够深谋远虑。 同样的一天,类似的情景正发生在圣贤庄的门口,同样的戏也在诸如道家、墨门和农家等等门派上演…… 所有的门派,都在接到罗网的信使所递的请柬时表现出相似的反响。 几乎每个人都疑惑是否对方新上任的领导者失去了理智。居然敢邀请他们去往咸阳,简直是荒谬绝伦。 醒悟之后的众人无不以轻蔑一笑应对这种行为。特别是实力最强大的农家,前来送信的那位罗网使者几乎在那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那人险而又险的逃离。 很快地,在位于首都里的罗网总部里,一张张传送上来的紧急报告摆上了嬴长青的办公桌面,报告的内容都极为一致:没有一个门派给予罗网颜面。 简直就是对着赢先生扇耳光,而此举动竟是这般无所畏惧, 待那个到农家的使者回来后,当他发现他一身斑驳血痕的样子时,嬴长青眼里的怒气瞬间如冰刃凝起。 众多罗网中的成员见之皆有怒火腾烧之势。 尽管近年罗网的动作变得稍许谨慎且不经常现身。可又有何时受到过这样的蔑视! 简直就像是被人把他们的尊严踏践于地上并吐了一口痰在上。许多人在那一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主座上的嬴长青身上——显而易见的问题悬于所有人的心头:要这般放过他们? 然而嬴长青则露出一丝带着凶残意味的笑容,“哦,农家是吗?伤到了我的人,这件事,本少爷记下了。” 罗网的邀请函说明,在七日之后所有诸子百家中的重要代表需要在咸阳会面。 然而七日的期限到了以后。 坐在首位置的嬴长青手指缓缓敲击着他的桌面,眼看着天渐渐地从明变黑,可是,始终没有一位受邀的人物露面。 这使得四周的一群罗网成员都感到一丝丝无奈。 眼前的状况已非常清晰明了。 诸子百家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出现在现场。 甚至他们内心深处,对嬴长青的印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那一类。 几日前还在骂骂咧咧称罗网使者全是草包废物。对他们威逼加侮辱一通后,就不了了之。 如今结果显而易见。 无论是在谁心中。他们都认定这嬴长青也无非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小丑罢了。 只敢对罗网的手下动手,在外面却表现得畏畏缩缩。七天时间已过。 诸子百家显然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然而,嬴长青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情会这么过去时, 主位上的嬴长青忽然站起身来,语气平静地说道: “既然大家都不给罗网面子,本公子看来只有亲自登门拜访了。” “就从最近的一个地方开始,去看看阴阳家的总部究竟如何。” 这话一出,罗网的人不禁愣住了。 转眼之间,嬴长青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如果非要说说诸子百家中的力量排名,那数量最庞大、势力范围最广的必然是农家。 但是如果提到高层战斗力, 那么阴阳家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这一点,很大程度归因于他们的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领袖。 不少人猜测阴阳家领袖的实力早已达到大宗师的水平。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顶尖高手对其服服帖帖。 这都得益于他的强大能力。 此时此刻,嬴长青则是直接敲开了阴阳家的大门。并且并未让罗网的一行人随行。 作为一个占据着咸阳城的重要势力,普通江湖中人都不敢轻易靠近。即使是罗网也同样忌惮三分。 从上任以来,嬴长青仅在两周的时间之内除了 ** 办妥一件事 ** 外,并没有进行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始皇也应该在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刻,正是对他作出说明的时候了。 在咸阳城的城郊。 嬴长青来到了阴阳家总部门前, 一位阴阳家 ** 立即走了过来并轻蔑命令,“这是阴阳家的重地,不相干者勿近,请马上离开。” 虽然这位阴阳家 ** 的实力不算很高,但是却十分高傲。 嬴长青淡淡地看着他,漠然回应:“天下皆大秦国之土,既然你们阴阳家设址在咸阳,自然属于我大秦的治理之下。” “还没听说在咸阳城中有任何不可进入的地方。” “回去告诉你们的头领,新上任的罗网首领嬴长青前来拜访。” 听到了这番言论并且感受到来自他身边的压迫感,这位阴阳家的 ** 面色有所变化。 之前确实也有罗网的 ** 曾悄悄来访过阴阳家总部,结果却是直接被自家 ** 教训了一顿。他万万没有想到: 这次,又有罗网的人再次光临。这是故意来找死吗? 虽然这样想了,但是鉴于嬴长青不是易与之辈,这位 ** 最后选择进去通报道此行的目的。况且,此人还是姓赢, 明显是个贵族后裔,不可得罪。于是不久便有人进去报告情况。 当得知了这一消息, 阴阳家的首领透过面具显现出一缕异样的神色。前不久他才下令调查这名名为嬴长青的人物。 没想到对方自己竟然如此迅速前来拜访了! 说实话,嬴长青做了不少大事,甚至扭转了大秦的命运。然而,在阴阳家首领眼中,他依然未被看作真正的威胁。 即便嬴长青 ** 了剑圣,阴阳家首领也并未因此感到任何恐惧。在他看来,嬴长青根本不具备威胁到自己的实力。 这种自信完全源于他的绝对实力。身为阴阳家领袖,手底下拥有众多高手,这一切都离不开他自身的强大。 即便如此,阴阳家首领还是见了嬴长青。毕竟,后者是大秦的宗室,登门求见总不见得拒绝得太彻底。 接到命令后,阴阳家的 ** 立刻引着嬴长青进入了主殿。这也是第一次,嬴长青得以亲眼见到这个传闻中的阴阳家首脑。 一袭黑色长袍配上一副暗金色面具,静静地坐于大堂之中。然而其身上传出的那种似海洋般浩渺而沉重的气息却是任何人也无法忽视的;就像是一口巨大的黑井般摄人心魄。 仅仅看了一眼,就令人有些头脑眩晕。好在嬴长青很快恢复过来,并镇定自若地走到一边,随意坐下。 只见阴阳家首领面具下掠过一丝饶有兴趣,平淡的声音说道: “今日的年轻人都这般无礼么?” 嬴长青语气轻松地反驳,“礼仪何存? 身为大秦贵胄, 倘若还要向您施礼, 岂不是成了笑话?难道说在您的心目中,这所谓的阴阳家超越了大秦?” 阴阳家的首领听后略微诧异。多少年来,还未曾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过话。这些年见过的王孙权贵数不胜数。但他一直站在高处,置身局外看尽世事变幻。 世上的功名权力,对他来说如同尘埃一样不值一提。眼前嬴长青尽管身份显赫,却在阴阳家领袖眼中算不上什么,实在是胆大妄为。 能够在总部前毫不退缩地直言以对。但很快他就想通了。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做事一向无所顾忌。若嬴长青是个一见到高手便怯场的窝囊废,那他又怎么能够在大秦创下偌大的名声呢? 带着几分捉弄的目光,阴阳家首脑看向嬴长青问道:「那请问贵公子造访本家又是为了何事?」嬴长青微笑着道,“目的非常明确。希望能借助阴阳家的力量协助清除一部分不肯归顺的势力。” 接着又道:\"自然的,如能达到目的,赏赐不会少。“ 这话一出,即便是有着极好的涵养也令阴阳家首领失声冷笑了起来,这种嘲弄的笑就好像嬴长青的话语是个大大的笑话似的。随之, 他的笑容收起,仿佛上古凶煞般的气势喷薄而发笼罩了全场。一个冷淡而又极端的声音传来。“你要我去替你办事?”“自始至终我都控制着他人,还没有人尝试控制过本座!” 阴阳家首领身上的气息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宛如远古凶兽般威猛。这种境界至少也是大宗师级别! 整座阴阳家大殿内的空气骤然变得冰冷刺骨,仿佛即将冻结。这种超越大宗师的力量,几乎接近调动天地之力的程度。一举一动间,天地为之失色! 面对这浩瀚无比的压力,嬴长青默默地运转起天子望气术。霎时间,大量的气运之力从虚空中汹涌而下,汇聚在他周身,形成了一股如同实质般的光辉,竟然抵挡住了这股气息的压迫。 阴阳家首领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嬴长青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那种难以捉摸而又博大深远的感觉,在他看来极为诡异,但却极具气势。作为长期存活数百年的老怪,精通各家学说,但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 ** 。 面具之下,阴阳家首领的表情既惊讶又疑惑。 天下间的诸多武学秘诀,他虽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至少涉猎广泛。甚至连各大学派内部核心的经典,他也并非一无所知。 然而眼前这位嬴长青带给他的感觉前所未有。毫无疑问, 对方展示出来的 ** 极为强大,堪称他平生罕见! 第47章 你太狂妄了! 虽然嬴长青刚刚踏入大宗师境界,竟然能毫不费力地抵御住他的压力。 这一事实已经令他颇为震惊。要知道, 早在数十年前,他已经达到大宗师之境,成为世间最强的存在之一。几十年过去了, 至今没人能探知他的修炼已达到何种高深莫测的境界。对于一般的宗师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嬴长青却打破了这一常态,令他不得不重视。 还没来得及细想,嬴长青随后说出的话语令他的目光愈发阴沉。“本公子此行,是带着诚意而来的,我的耐心有限。” “希望你不要一时冲动,断送了整个阴阳家。” 这句话令阴阳家首领低笑道,笑容中带着深藏的愤怒。“竖子狂妄!” “你以为自己说的是什么?天下间,还没有人胆敢威胁我!”阴阳家首领的言语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阴阳家屹立了几百年。 几百年间, 王朝交替,世家更迭。唯有阴阳家稳若磐石! 企图威胁他,嬴长青显然不够格。 即便是强如大秦帝国全力施压,或许可以摧毁阴阳家的部分势力,但却不一定能置他于死地。作为世间顶尖的存在, 寻常军力的围剿对阴阳家首领的威胁微乎其微。 嬴长青淡淡瞥了他一眼,“抱歉,本公子收回先前之言。” “阴阳家会不会遭遇不幸暂时不说,你本人注定将大难临头!” 一瞬间,阴阳家首领的目光变得更为阴冷,怒视着嬴长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不与你合作,便会有灭顶之灾?”嬴长青冷冷说道。 “六国遗孽的事已经使朝廷失去了最后的耐性。” “本公子被任命为罗网首领,就是要清除这些逆贼,而诸子百家一向与这些遗孽纠缠不清。” “所以,本公子此次的目标正是铲除那些不明是非的愚蠢之人。我希望阴阳家……不是其中之一。” “你太狂妄了!” 阴阳家首领怒吼一声,浑身气势暴涨,仿佛火山爆发一般朝着嬴长青扑来。与此同时,大殿内的几道强大气息一齐向嬴长青施压。其他阴阳家的高手也开始行动了! 嬴长青冷笑道:“阴阳家是想群攻我吗?”话音刚落,一道银光闪过。 一杆方天画戟突兀出现,带着强烈风势猛地击向压制嬴长青的众高手。吕布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大殿之内。 阴阳家首领的目光瞬间寒冷,紧盯着眼前的吕布。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久违的威胁之意。 他看向嬴长青,沉声问道,“这就是你的底气所在?你以为这就能让本座屈服,未免太天真了!” 吕布冷哼一声,挺身而出,“实力如何,战场上见!你的对手是我!” 阴阳家首领眼神微微眯起,重重一挥衣袖。“你们都退下!” 顿时,四周气息尽数收敛。 作为世间屈指可数的高手,阴阳家首领当然有着自己的尊严。 他虽然没说话,但面具下的双眼闪烁不已,显示着此刻他内心的不安。 片刻之间。 一道黑色的内气从他体内迸发出来,向吕布抓去,如龙卷风吸水一般,在大殿中掀起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吕布长啸一声,一戟直刺而出。 一道血红色的内气呼啸而出,两股内气碰撞在瞬间爆裂开来。 吕布的内气竟然被阴阳家首领直接捏碎!嬴长青神色微微一变。 在这一刻。 他察觉到对方的实力已经隐隐超出了大宗师的境界,迈向了一个新的层次。 唯有真正交手,他才意识到那气息的强大之处。 “果然,能成为阴阳家的首领,其实力确实比我预想的还要高出不少。” 能够数百年屹立于江湖而不倒,并令诸子百家忌惮,必然是依靠着这份无可争议的实力。 没有丝毫掺水。 陷入交锋中的吕布神情严肃,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神鬼乱舞的技能顷刻间展开。仿佛万千雷霆奔腾! 带动的大气流将大殿地面的砖石纷纷震裂!原本完好的阴阳家大殿瞬间变得满目疮痍。 阴阳家首领并未携带武器。他的双手即是武器! 手缠黑青内气,凡是被这股内气触及,立刻便会化为齑粉。而吕布亦不示弱。 尽管在境界上略逊一筹,但他丝毫没有畏缩!握着鬼神方天戟,鬼神乱舞施展开来。 此时的吕布宛若一头暴怒的银龙,手中的画戟上下翻飞,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量滚滚而来! 这样的威势, 即便是阴阳家的首领也不得不严肃应对。 而潜伏于大殿四周的阴阳家高手们,则显得越发焦躁。在他们看来,首领可是天下无双的存在! 普通的宗师级别的强者,在阴阳家首领面前,就如同婴孩般脆弱无力。但现在, 眼前的吕布却与首领难分伯仲。这样的结果让他们感受到一种信念破灭的感觉。 阴阳家的首领越打越是震惊。 因为他察觉到对方的气势还在逐步提升,这意味着现在还未展现真正的实力。 这是何等可怕的强者, 无疑是历尽腥风血雨铸就的绝世狠人,而非仅仅闭门苦修获得的境界! 想到这里,心底涌现出一丝深深的戒备。 嬴长青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这位高手? 这样的高手为什么会从未听说? 他知道,如此下去情况对自己极不利。 继续拖延下去,他也不敢确保能战胜吕布。 思绪越想越多,阴阳家的首领心中越来越烦躁,心情不再宁静。 多年的布局让他养成了不动如山的性格。眼前这一幕打破了他对现实的认知, 使得他的内心动摇。就在这一刻, 阴阳家首领手中的黑青色内气骤然爆发,宛如烟花绽放开来。刹那间, 整个大殿中的空气似乎瞬间停滞。 旁边观战的嬴长青感觉自己仿佛陷入泥沼中,行动变得异常艰难。身处风暴核心的吕布更是如此, 感觉就像是承受了数倍的重力在身,在其身上下拉扯, 加上吕布本不是灵活之人,短时间无法摆脱。不过,他并未试图摆脱! 直面敌人,毫不退让,一戟挥出,声威浩荡!杀!杀!杀!杀!杀! 一股极其惨烈的杀气扑面而来。转眼间, 惊人的力量爆发开来! 以吕布为中心的地面数十米方圆内,立刻凹陷了足有几尺之深!宛如经历轰炸。 尘埃落定,阴阳家的首领与吕布各自后退了几步。双方居然斗个平手。 这个结局是阴阳家众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也是难以接受的。 周围蓄势待发的阴阳家高手们眼神闪烁不定,正准备出手相助,却被首领挥手阻止。 他有自己的尊严。 没能击败吕布已经令他倍感羞辱,更不愿依靠人多势众的优势。况且, 对付如此强大的对手,能否取得效果仍然是未知数。 想到这一点,阴阳家领袖眼中的戒备之色变得更加明显。 ……… 宫殿内的波动扩散得十分广泛。吕布与阴阳家领袖之间的撞击如同火星与地球碰撞一般激烈。整个大殿几乎被破坏了一半,地面上布满了宛如蜘蛛网的裂缝。 在场外的阴阳家 ** 目睹这一震撼场面,当场呆立。即便是见惯了世面、亲眼见过领袖战斗的 ** ,如今也将领袖奉为神明般仰慕的存在,然而现在,竟然出现了与领袖力量旗鼓相当的对手。 这位对手身上那难以言说的恐怖气势,让人无法描述。当阴阳家领袖神色凝重时,嬴长青轻描淡写道:“现在你应该明白我的话语不只是威胁了。” “现在好言相对,可并不代表永远如此。” “望你能珍惜我这份耐心。” 闻言,周围的高呼:“放肆!”随即而至。但是这些阴阳家的高手们很快就受到阻挠。 此刻,阴阳家领袖眼中闪烁出深切的顾虑。在这个世间,实力能够决定一切! 不用提及嬴长青大宗师的地位,光是他身边吕布一人便与领袖本人的实力等量齐观。 面对这局势阴阳家的头目冷冷开口道,“不错,我得承认这次的确走了眼。” 敢在我们阴阳家的老巢如此放肆地捣乱确实有一些真本事。 阴阳家领导盯着吕部发问,“你叫什么?” 吕布的唇角微微上扬,淡漠地回答道,“本人便是吕布!” 的确如阴阳家的 ** 一样震惊了,这个名字极为陌生从未听闻。 然后他又重新审视了一下吕布,很快把注意力转回到了嬴长青。 他明白不管这个名为吕布的人有多少战斗力,在最终决策中依然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嬴长青。 随着空气中沉寂的一刻,过了一会儿之后,忽然,阴阳家领导发出了几声轻微却又略带沉郁意味的笑容,“果真是时代更迭不断新人涌现,我必须得认我之前轻视了世人,并低估了你,嬴长青!” \"看来大秦选中作为罗网头号人物的你并非毫无理由之举,你的确拥有这种能力和资格。\" 于是他表态:“即如此, 我们家愿意同合作。” 同样,嬴长青也回应一笑,他说:“先生您的确是个明断之人,在这一点上本少深感赞同。” 稍许,他看着面前的 ** , 摆开手掌伸出五指轻声继续:\"既然达成了这一默契, 本人希望能在三天后见到有不下五位的武术宗师现身在罗网总部里。\" 第48章 漫长的等待 \"这样不过分要求吧, 你我心中有数这对于贵门派来说绝不算过分吧。” 这话音一落, 布满了剑拔弩张之氛围。 只见领导的双眼迅速收紧, 而其余人的反应更加剧紧张,直接五位武学宗师! 莫不是当宗师高手如此不值一钱了吧?沉默了好一段时间, 直到那个令人敬畏又不得不尊敬的声音终于从他的口中缓慢而坚定地传出来了: \"公子的要求合乎情理, 我们接受这一协定。\" \" 首领!\" 在部众惊呼中, 头头挥挥手以稳定他们情绪, \" 安心, 没有事的!” 听见他的答复, 嬴长青笑得更加灿烂。 \" 领袖的好风范令本少赞赏有加,期待着来自您的佳音。\" 说罢,嬴长青转身便走,阴阳家首领却突然开口:“且慢!”“首领还有何指教?”嬴长青问道。 他知道凭对方的地位,绝不会在现场做出反悔之事。“二公子远道而来,怎可空手而归。” 阴阳家首领掌心一翻,瞬息之间出现一枚玉简,朝着嬴长青掷了过来。嬴长青顺手接过,玉简便落入了他的手中。“公子若要清洗百家,必先知己知彼才行。” “这枚玉简里包含了百家的部分内部情报,希望能帮上公子。” 嬴长青眼底掠过一丝异色,但仍不动声色,作了个揖后转头离去。阴阳家首领注视着嬴长青的背影,心头既无欣喜也无情伤。谁也无法知道他面具后究竟是何表情。待嬴长青彻底离开之后,阴阳家中的众多高手悉数现身。 各位五行长老,乃至五 ** 头领,修为无一不在宗师境界以上。“首领,我们难道就这么答应他的要求?” 水部长老脾气暴躁,当即提出质询。下一刻。 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气瞬间弥漫四周。水部长老顿感浑身颤抖,心跳仿佛擂鼓般沉重,面色瞬间通红,随之喷出了一口鲜血。冰冷的声音从首领口中传出,“你是在质疑本座吗?” 水部长老大骇失色,身躯不停颤抖,立即跪倒在地:“属下死罪!” 首领低沉一喝。汹涌而至的杀气顿时消退,现场之人无不感到松了一口气。即使仍有疑惑,此刻也无人敢再发问,这份常年积累的威严让他们不敢稍有挑战。 想起这些,众人的目光不由又回到了方才离走的嬴长青身上:即使面对着这般强大的首领,他居然还能稳住姿态。哪怕吕布未出手助阵,这份从容依然让人震惊。 回到阴阳家的核心之地。外围人影绰绰, 显然有很多旁观者前来观望。而在刚才发生的这一场巨变,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整个殿宇几乎陷落了近一半! 显然是经过一场异常剧烈的战斗。 众多隶属于罗网的人们相互交换眼神,感觉此事极其复杂。他们亲自见到嬴长青走入阴阳家的大门,并且随后内部很快爆发激战。如果真有什么不幸发生,在秦皇面前,谁又能担此罪责? 然而正在这时,就在众人思绪如麻的时刻。 嬴长青不紧不慢地出现在大门之外。两旁站岗的阴阳家侍卫自动为他让出路途,态度十分敬畏。 强者所获得的待遇。这种态度让罗网的人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赢长青毫发无伤走出此地。 霎时满腔惊诧跃现于面。结合这些护卫的尊重举止,种种猜想在心头油然而生。眼前的情形似乎说明了胜者并非是阴阳家本身? 这个想法一经浮现,众人无不觉得匪夷所思,但现实不容置疑。 嬴长青同样察觉到四周隐匿的罗网刺客,但未予理会。 踏出阴阳家的大门后,嬴长青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转身询问跟随其后的吕布:“奉先,方才与阴阳家首领交手时,你觉得他的实力境界如何?” 吕布眸光中闪过一丝慎重,沉声道:“倘若所料不差,他已突破大宗师之境,但还未完全达到另一新层次。” “换而言之,应当是半步天人境界!” 半步天人!嬴长青心中骤然一凛。 如此境界,无疑是他迄今为止遇见过的最顶尖高手。他曾一度怀疑世间是否有真正意义上的天人境界存在。然而此刻,他已经确信。 这个层级确实存在于天地之间。 刚才那个阴阳家首领,绝对可称之为当代最强者之一。念及此,嬴长青嘴角泛起一抹轻笑。 即使半步天人强者如何强大,也绝非无可战胜。吕布就有能力和他抗衡。 而对于嬴长青来说,在不远的未来,这同样是轻而易举的。 掌握着君主望气术,只要大秦国运一直攀升,对他而言就不会有所谓瓶颈的存在!穿越至今虽仅短短数月,修为已然到达大宗师。 给予他充分时间的话,超越天人亦只是早晚的问题。 只要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任何阻碍都将是无物。 嬴长青再度瞥一眼阴阳家总部所在的方向,转身而去。当再次归来,必将会是另一种光景。 这不会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抵达罗网总部后,嬴长青坐上首席之位,下属聚集其中,个个神情严肃、肃静无声。 关于他在阴阳家内经历之事众人皆已知晓。 此刻嬴长青安然而返的状态足以传达多重信息了。毕竟阴阳家不是省油的灯, 其凶险的程度连那些顶级高手也要有所畏惧。而这时此刻,在他们注视嬴长青的眼光里逐渐多了份敬畏与信仰。 身为组织领导者,不仅需要拥有超凡的能力,更需兼备非凡的魄力。在嬴长青身上两者尽显,使他们内心再也无丝毫不满之意。嬴长青微阖双目,轻轻地敲击桌面,语气淡淡地道: “阴阳家那边已经解决了相关事情。其余事项,则需要你们再去走一遭,通知各家掌门前来咸阳开会商议。” 话语刚落,一些刺客不禁面面相觑。“还要再前往一次?” 对此,嬴长青淡然一笑:”本少爷并非无理之人,决定给予其重新思考的机会。”罗网中的部属虽心存疑惑却难以猜测出其中的原因。 “当然,不需要去打扰农家了,日后自有本少爷前去探访。”罗网的众人一并应道: \"遵命!\" 随着这道指令的下达,组织成员立刻投入行动。 不过片刻工夫,天下各派收到了罗网总管发出的新一轮会议请帖。 不过也有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得知了嬴长青闯入阴阳家总部并且安然返回的消息。 大家都很清楚阴阳家的势力,那里可以说是险象环生之地,如同龙潭虎穴一般险峻。嬴长青能成功做到这一点,超出了不少人的预料,并且让他在一些人心中的地位也随之提升——最起码证明了他的胆识与实力俱在。 然而,在多数人的眼中,大秦朝任命嬴长青为罗网组织的 ** 仍然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即便他的作战能力卓越,但罗网并非传统的军队。罗网所要对抗的目标是各路的江湖力量,即使他的领兵作战技艺再高超,对于易于分散并隐藏踪迹的江湖人物又能起到多大的效果?这种情形正是大秦 ** 最为困扰的问题之一。 当年李斯曾提出“以江湖对付江湖”的策略时,秦始皇赢政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便同意了,并且还指定由嬴长青负责这一艰巨的任务! 但在百家的眼里,嬴长青明显是个对此一窍不通的新人,难以对其寄予信任。 军规自是军规,江湖有自己的法则,因此当各家领袖再度收到嬴长青派发的邀请通知时,不由嗤笑,认为他是待在军营中太过时日以至于把所有的人都当成了军中的卒子。即使他自身实力很强又能如何? 罗网想统治全部江湖?他们还不配!正因为这样,各家都未把嬴长青的聚会通知当回事儿。 三天过后,就在罗网的指挥部,那几位属于阴阳家族的顶级武士准时出现,这正是他们的五行元老成员们,全部处于大师级别的战力。 在罗网**的目光里,眼前的这几位每一个都是足以匹敌顶级战士的存在,他们聚集到一块后更是散发出翻倍的压力令人震惊。 下一瞬,“哼!”一声重重地怒音从旁突现,吕布以他坚定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五行元老大吃一惊,原先那种压迫之势随之消失不见,因为这些人都目睹过这位战神吕布无比强悍的威力!他可是曾经单独与阴阳家族的领导对战而不落下风的大高手,完全非彼辈能够抗衡之对象。 见五位尊者瞬间安静顺从,嬴长青心中颇为满意地微微点首。“好嘛,你们至少还懂得守诺。”随即便将眼光投注向那名身穿大袖宽松服饰的成年男子,阴阳家族五行里的金属元素长老—许福! 当嬴长青之前对付术士集团时,让许福溜掉一次。原来他竟藏在阴阳家里面躲避。他笃信击杀这个许福,肯定会掉落质量不错的奖励箱子。虽表面并不显眼,但他所起到的效果绝对不小。 这时,许福感受到嬴长青犀利如炬的注视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中暗暗叫苦。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此次前来。 第49章 又有何意义? 但由于这是来自阴阳家首领不可违抗的要求,只好委屈地尽量缩在人群后面装低调、试图逃避瞩目。 面对此情形,嬴长青微微一笑,未作更多的表示。 现在还不是与阴阳家彻底翻脸的时候,暂且饶过他一回。嬴长青收回视线,随即淡淡地说。 “本公子前些日子,给诸子百家寄去了拜帖,邀请各家掌门人来咸阳一聚。”“可惜的是……似乎没人愿意给本公子这个面子。”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只好亲自登门拜访一番了。” “对了,据说儒门的二当家不久之后就是九十大寿,届时儒门众人都会出席,恐怕其他江湖上的朋友也不会少。” 讲到这里,嬴长青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朝着几位阴阳家长老吩咐道。 “明日这个时候,本公子希望能见到一口大钟,以此作为赠予老寿星的贺礼。”“这么喜庆的日子,罗网怎能不到场祝贺呢?” 次日,阴阳家按照约定,铸造了一口庞大的铜钟,体积足足能让三人合抱。 嬴长青瞥了一眼后,便开口说,“出发,前往儒门!” 在儒门。 此刻圣贤庄已经高朋满座。今天是儒门二当家的九十大寿。作为江湖上最具影响力的势力之一,儒门不仅成员众多、影响力巨大,其门内三位 ** 均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辈。 再加上儒门向来给人谦恭的形象,与许多势力都有良好的关系。 这一天,不仅是几乎所有儒生都汇聚于此,其他江湖中重要门派也都派人到场。 门外。 嬴长青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不禁露出笑容。“本公子已经好意相邀两次了,竟然无一人应约而来。” “反倒是这里宾客盈门,真是有趣。” 嬴长青面带笑容,迈步入门。 身后的罗网高手及几位阴阳家五行长老紧紧跟随。如此的阵容,非同一般。 圣贤庄外的儒门 ** 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看清来者的服饰后,神色立刻变得慌乱起来。 “罗…罗网!”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快去报告二叔公!” 几位儒门 ** 急忙奔跑回去传报。嬴长青四处扫视一圈后淡然一笑。 “本公子难道像是要吞噬他人的野兽?今天前来只是祝寿而已。”说完,拍了两下手掌。 紧接着几名罗网武士吃力地抬着一口巨钟出现在面前。目睹这一幕的儒门 ** 们都愣住了。 开什么玩笑! 别人庆祝大寿时送钟?分明不是好意! 庄内,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主位上,听取门下的禀报,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精光。他没有想到,罗网的人居然会亲临此处。 想到前几天收到的请柬,心中隐约感觉对方来者不善。 一旁的老年文人表情凝重地看着几名年轻 ** ,皱着眉头训斥道,“我们会不会是因为拒绝了罗网的请帖而导致他们兴师问罪?” “当时我就劝过你们,别因为一时冲动,让别人抓住把柄。毕竟,罗网隶属于大秦朝廷,无论如何都不该直接跟他们对抗。” 但周围的年轻儒门 ** 并不认同。 这位老前辈虽然人不错,但做事太过小心谨慎,啰嗦不停。儒家内能人众多,罗网即便找上门又能怎样? “师叔,您也太过重视罗网吧!就算他们来了,难道还能在我们儒家的地盘动手不成?” 见这位前辈这么小心翼翼,年轻子弟心中虽不屑,但并未表现出不满。 那位年迈的儒门长老还想辩解。 这时,端坐首席位置的二把手挥了挥手说:“好了,别吵了。” “还没见着人家的人影就开始争论不休,又有何意义?” “我们儒家有着几百年的历史和底蕴,何惧?去把他们迎进来说吧。”话落,周围 ** 齐声应诺。 不一会儿,儒门子弟便恭敬地领着嬴长青等人入了席。 但一看到他们所带来的礼物,在场所有人无不感到惊讶。 几位性急的年轻儒门 ** 当即就想起身 ** ,可却被长辈们拦下了。 二把手瞥了一眼这沉重的礼物后只是淡然收回视线,脸上并无异样。可以看出他的修养颇高。 要是换个性格更火急的人,可能早已找嬴长青算账。 然而,对于嬴长青这份不同寻常的礼物,竟毫无反应,令他自己也有些许意外。 但他随即又恢复了从容,无论如何结局都不会有什么不同。 之后,儒门副手迎了上来,对嬴长青拱了拱手道,“二公子莅临,老夫未能及早迎接,请见谅。” 而他则是轻描淡写地说:“二把手不必客套,我对这些形式并不在意。” 儒门二把手微笑道: “无论怎样,待客之礼不可废止,请公子移驾上座。” 对方相当礼让,无论观点差异多大都无法否认他们的雅度。与此同时,也暗暗注意着嬴长青的态度。 好在他并未显现出咄咄逼人的样子。 他环视一周后平声道: “暂先不说其它的,此次到访,除了祝贺寿星外,还有件小事希望儒门能相助一臂之力。最初是准备邀请各位去成阳商议的。不过看起来大家都很忙呢。” 接着便直言: “没有办法啊,本人才自作主张地来到贵地一趟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神齐齐聚向了来客, 尽管没有直白讲明白,但是其中隐含有明显的质问意思。 其他一些儒门子弟眉头皱紧起来。唯独,这位儒门副首脑不动声色的回道:“实在年事已高,身体不堪远行劳乏,这才没去成阳。” “多谢二公子亲自光临,实在不敢当。若二公子有所需求,请尽管吩咐,只要在儒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定会尽力而为。” 嬴长青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老谋深算的狐狸,这句话丝毫没有给他找茬的机会。 嬴长青轻笑道:“这么说来,本公子的要求应该不算过分。” “想必各位也都清楚,大秦想要整治江湖乱象已久,但始终不知如何着手。” “所以,本公子干脆想了个笨办法,从今日起,儒门的所有名册交由罗网管理,所有成员出入各地需向罗网上报。这样就可以了。” “当然,若是有儒门 ** 愿意直接加入罗网,本公子也十分欢迎!” “如何?这要求不过分吧。” 此言一出,儒门众人立刻沸腾起来,看着嬴长青的眼神都变得通红。 “二公子,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这样一来,儒门岂不是变成了罗网的附庸,与那些朝廷鹰犬有何区别!” 嬴长青淡淡道:“你说得对,本公子就是要让你们成为朝廷的走狗,不知道各位同不同意呢?” 此时此刻,儒门所有人都已明白,嬴长青根本是来找麻烦的。 如此苛刻的要求,换作任何一方势力也无法接受!儒门如果归附朝廷,还会是被天下人敬仰的儒门吗! 嬴长青端起茶盏,淡淡说道:“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考虑,接下来就看你们儒门的决定了。” “如果你们的选择让本公子不满意,那就只能道歉了。”他身后跟着的罗网 ** 们心中不由有些发寒。 这些 ** 深知这位公子爷的脾性,若是让他感到不高兴,必然有人会遭殃,而且不是一般的小灾祸。 他们只能充当嬴长青手上的利刃,毫无反叛之念。看来这次儒门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大堂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儒门众人的愤怒目光投向嬴长青,若非长辈们紧紧拉住,恐怕早已经扑上前去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 放下茶盏后,嬴长青淡然道:“时间到了,诸位的决定如何?” 儒门二当家目光微凝,语气也不复从容,冷冷道:“抱歉,二公子的要求实在太过苛刻,儒门不能接受!” “罗网虽属于大秦朝廷,但这并不代表儒门必须卑躬屈膝!” 嬴长青听罢并未显出意外,语气依旧平和道:“那么,这就是你们的最终答案了?” “自然,本公子所提条件并不是空口白话,儒门如若归顺朝廷,将能得到朝廷的庇护。” “本公子一向是讲道理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本不想弄僵彼此的关系。只要你们同意这个要求,儒门违背秦律的事情,本公子也可以不予追究。” 刹那间,儒门二当家眼神一凛。 “公子谨言!我们儒门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干违法之事,您这话可是空穴来风!” “要是指控我们违抗秦律,二公子总得有些实证吧!” 看着儒门二当家的态度前后迥异,嬴长青微微叹息,缓缓说道: “本公子之前已经给出提示,可惜,你们并不领情。” “那么关于儒门违规之事,只能依法处置了。” “你们要证据?那本公子就让你们心服口服。”话音落下,他轻轻击掌。 紧接着,数名手下抛下数件铠甲及配套兵器。嬴长青指认道, “自从大秦统一天下,陛下发诏令收编天下武器集中销毁于咸阳,并锻造金人。” “而在儒门中发现的私藏兵器,显然是不尊王命,蓄谋叛乱的证明,应当治罪无疑!” 听闻此言,儒门群雄皆是一震。 此举显而易见是栽赃! 您还有没有一点颜面? 虽然秦法的确禁绝私人携带武器,不过一般而言,民间侠士普遍自持有利器,并非一定会被判罪。 第50章 却已是太迟了 儒家子弟从小就学礼乐射御书数,剑术自不在话下。 但私匿护甲却属另码事儿了——这是公开的法律重罪。 且这些甲胄一看便出自大秦军中的标准配备,这样的栽赃也太低级了吧。 一个火爆性格的儒门子弟忍不住出列,指向嬴长青指责道:“嬴长青,您把天下人当傻子耍吗?” “这样无视道义的行为,你将面临武林的全体敌对!” 然而,话没说完,一道极度寒冷的杀意瞬间布满了大堂。一股无迹剑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那位儒门 ** 而来! 大堂中的所有人都未意识到,嬴长青竟会在儒家的领地上动手挑衅!这份傲慢与跋扈简直是轻蔑众人生命。 转瞬之间,充满死亡气息的剑气便临到这位学子身边。 “放肆!” 儒门二当家目中寒芒毕现,一指点出,一股凛然真气欲阻挡这致命一击。 但是嬴长青发出的这道无形剑气太快且威力无穷。二当家放出的力量甫一触即溃,仿佛冰雪消融,无从阻挡。 余威不减的剑气将那名儒门子弟击飞数米开外,前胸处赫然是深深刀痕,血流如注。那人也失去意识,生死未知。 嬴长青目光冰冷地环视四周,冷冷道: “记住,本公子的话语即是大秦国的严律铁则!” “我说你们违反了秦律,那就是违反了秦律,我说你们与六国残余势力勾结,那你们便是与六国残余势力勾结。” “你们做没做过这件事无所谓,本公子既然这么说,那就等于是事实!”赢长青毫无顾忌地说道。 听了赢长青狂妄的话,儒门 ** 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这简直欺人太甚! 这时,他们才明白眼前这位赢长青根本不在乎任何所谓的江湖道义,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便会立刻施行而没有任何顾及。 对于一贯守规的儒门来说,赢长青的行为让他们很难接受。看了看身边的罗网和阴阳家族的五行尊长,赢长青淡淡地说: “愣在这里干什么?儒门触犯秦律的事情绝不能放过其门人 ** !”罗网的成员默然无言,迅速抽出了武器。 五行长老互望了一下对方,互相点头咬牙后也毅然地踏步向前。 没有办法,在首领命令下,他们此刻是和罗网联盟关系的一部分。即使他们认为赢长青的方法有些过头,现在也只能跟着行动起来。 看到这样的局面,儒门的一些 ** 也立刻有所响应。儒门的二掌院面容严肃早已不在,怒气道:“原来我真是小看了你的心思之歹毒!看起来罗网早打算对我们儒门发难。” \"如果真如此,那今天我们就试试二公子你的能力吧!” 说话之际, 大殿上立即进来了百余名儒门高手精英,蓄势待发将罗网包围了起来。显然,这些人员早已不满赢长青的行为,在外部守侯多时。 然而正在剑拔弩张的关键一刻,忽然一声衰老的口令发出,“慢着出手!” 随即, 出现的是身披青袍的一位面带慈色的老者缓步走出来。 此老者虽银丝垂肩,但肌肤如同孩童般柔软,其气息沉着稳健并无年长衰朽迹象。此人便是儒门的掌门老祖。 看见此位掌门归来,儒门成员无不低下身子敬礼。 一些年轻的门徒想上前扶持老祖,但他轻一摆手推开了。他是儒门老祖,更是掌门。 儒门老祖稳立厅堂,并投来深沉的一瞥给赢长青。 “果然,二公子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我们儒门不愿意和秦国朝堂作对,我同意了您的要求。” \"老祖!\" 儒门众人们忧愁呼喊道,纷纷转向老祖先所在的位置注视。 这些人以为,老祖闭关归来是要把这群罗网入侵者请离。但他们完全未曾料到他说了如此的话。投降在罗网脚下简直还不如成为朝廷中的走狗,那将来天下间的人将如何看待他们? 老祖凝望了一眼儒门二掌权人,接着说。 “贤颜师兄弟,在过去的日子里你的处事一向最审慎,因此由您代掌我们儒门,可惜如今你居然也失去了耐心。终究,我们仍生活在秦国的地界里;不管他给我们制造了如何荒谬的攻击理由,我们在与他的冲突上总是占了劣势。” “现在的天下,是大秦的天下。” “大秦是不会犯错的。错的……只会是我们。” 嬴长青不由得对儒门老祖刮目相看。尽管对方看起来鹤发童颜,年纪起码上百岁,但这样的高龄仍旧拥有清晰的头脑,实属难得。 这时,有儒门 ** 愤愤说道:“老祖,如果今日之事扩大,肯定会引起江湖上的轩然 ** ,我实在不信大秦陛下会放任嬴长青肆意妄为。” 儒门老祖轻叹一口气:“你们依旧没看清本质,大秦朝廷欲整顿江湖,倘若儒门率先抗争,带动其他门派一同对抗朝廷,大秦陛下方才更有可能感到欣慰。” “一旦事情闹大,不论二公子是否受罚,我们儒门肯定会被扣上各种罪名遭到严厉打击。” 相比其他儒门 ** ,这位活了一百多岁的老祖看得更远更深。他是亲历者,见证过大秦经六代余烈,一统天下的辉煌。他也比任何人都更理解大秦王朝的力量之强大。 哪怕现今的大秦面临内部的各种隐患,比如六国余孽藏于阴影中虎视眈眈。但是只要有始皇在位一日,这些叛逆者便不敢露头。 始皇帝便是大秦的天空! 而站在嬴长青背后的正是这位始皇帝。 因此,不管嬴长青的行为有多不合理,儒门都不应该公然与之抗衡。有时候忍耐方能使风雨平息,退让才能见到更为广阔的天地。 即便今日低下了头颅避免与朝廷对抗,最大限度保留了儒门的力量,即便这样可能会被江湖中的某些人鄙视。 可只要保证儒门能生存下去,一点名誉之辱又有何妨?且待十年之后。 假如始皇帝不幸逝世,大秦的局面定会出现反转。到时候,儒门 ** 一定会对其今日的决定深感敬佩。 显然今天嬴长青是明确来找麻烦的,儒门不应给予他施威的机会。他平静地注视着儒门老祖,心中默念这个人着实智慧非常。 只可惜嬴长青并不准备循规蹈矩。他轻蔑地笑了声,摇头说:“我已给了尔等一次机遇,但却未见有人珍惜。” “现在愿意应允,却已是太迟了。” 话罢,儒门老祖神色骤变:“此言何意?”“为何定要和我们儒门同归于尽呢?我和贵门间又怎会有解不开的恩怨,以至于二公子这般针对我们?” “即便事不可为,罗网也不一定会胜券在握。”嬴长青淡淡回:“鱼即便死,网亦可能完好!” “我已经阐明,机会只有一次。未能把握,也无法怪我不留人情。” “活了这么长久的日子,你应当知晓这道理:有些事要么不做,若要行动则一定要做彻底!” “今日儒门若委曲求全内心不甘的话,极可能会伺机陷害我。” “为防止隐患的发生,所以,你们还是选择死亡为好!” 话语刚落,嬴长青手臂一挥,冷冷道:“杀!”瞬间,罗网的成员立刻动手了。 阴阳家的五行长老互相对视一眼,也只好硬着头皮出手。儒门老祖难以置信地看着嬴长青。 疯子! 这简直是蛮不讲理的疯子! “你以为自己真能灭掉儒门吗?你想清楚在这里动手的后果!” “废话太多!” 嬴长青抬手释放出一道无形剑气。转眼之间,数十道类似的无形剑气紧接着飞来,直扑向儒门老祖。杀气四溢,整个大殿的温度骤降三分。 儒门老祖怒火中烧,厉声喝道: “今日乃是儒门存亡之刻,渡过此劫就在此举!各位,不必再留情了!” 儒门老祖万万没想到,他的示弱毫无作用。 就算嬴长青的要求多么不合理,他也完全没有反抗之心。从长远考虑, 他不想让儒门的核心力量遭受无谓的牺牲。然而天不遂人愿。 嬴长青却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根本不愿意倾听任何意见。既然对方选择把事情做绝,儒门也就不能手软了!别忘了,这里是圣贤庄,儒门的大本营, 里面高人众多,并非可以随便摆弄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筹码就在他自己! 尽管儒门老祖已年近百岁,气血难免有所衰退,但他依然是当今顶尖的强者。这样的人物, 不是那些晚辈所能挑战的! 看到四面八方的无形剑气,儒门老祖迈出一步。一股正气顿时弥漫四方! 将四周呼啸而来的剑气一一摧毁,化解无形。此时儒门老祖身上涌动起一股极为强劲的气息。一层淡淡的光芒将他环绕,仿佛如同谪仙般光彩照人。接着, 一股股的正气层叠起来,层层推进,竟将嬴长青逼退了三步!这口气正是儒门老祖几十年练就的内在正气,极其纯净! 此刻猛然爆发,威力竟与当日阴阳家宗主毫不逊色。儒门宗主的修为已达圆满的巅峰大宗师级别。 距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仅一步之遥。 若能在最后期限前跨入天人之境,衰老的过程或许会得以大大延迟。此时,看到嬴长青落在下风。 第51章 别再迟疑了 门外忽然传来极为浓烈的杀气。正殿大门被强行推开。 吕布高大的身影走入大厅。 在他背后,一地横七竖八躺满儒门核心 ** 的 ** 。 儒门老祖看到眼前的情景,双目瞬间通红:“孽畜!岂能如此!” 这些人可都是儒门里珍贵的核心人才!竟全都死了! “敢于对抗公子,去死吧!” 吕布冷笑一声,正欲出手,却被嬴长青伸手制止住。嬴长青冷冷望向儒门老祖,“老头,你的对手是我!” 儒门老祖咬牙道:“别以为你是大秦的公子,老夫就不敢对你动手!” “哦?结局如何,打了才知道!”嬴长青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凛冽。 眼前这位儒门老祖的气势虽惊心动魄,但难以掩饰一丝衰老。其力量对比阴阳家首领仍有差距。 如此完美的练手机会,正合嬴长青心意。 瞬息之间,嬴长青手掌翻动,一把古朴典雅的长剑出现在手中——正是渊虹剑! 这剑乃从剑圣手中夺来的宝物,长久以来未曾有机会出鞘。 此刻,时机成熟!眨眼间, 嬴长青收敛呼吸,握紧剑柄猛烈一挥!天子望气术施展到了极致! 庞大的气运力量附着于渊虹剑上,仿佛实质化,在空中凝聚成一条怒吼的巨龙,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扑面而来。 看到这一幕,儒门老祖瞪圆了双眼,感到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心狠手辣、恶贯满盈的嬴长青,竟然能发出这般宏大正气的力量!这种反差令儒门老祖一愣。 但嬴长青并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渊虹剑转瞬即临! 儒门老祖猛地惊醒,身体瞬间迸发出强劲内气。随着他一掌推出,儒家的浩然之气如同层层叠叠的莲花般绽放开来,波涛汹涌,威力惊人。 儒家内气精髓便在于层层累加的叠加效果,能够使力大增几倍乃至十倍。 刹时,内气弥漫四野。 普通宗师级别强者怕是根本撑不住一秒。然而,嬴长青丝毫不受影响。 周围环绕着厚重的气运护盾,像金色的护甲一样护住全身,任凭儒门老祖全力攻击也未动摇分毫。 毕竟儒门老祖年事已高,尽管境界高超,也难以恢复全盛时期的威力。“拳怕少壮”,这条道理永不失效。 尽管嬴长青境界略有不足,但是年轻力盛,气血旺盛远胜对方太多。 意识到这一点,儒门老祖眼底掠过凶光。再拖下去对他十分不利。 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自身会不断折损剩余有限的生命。面对当前儒门危机, 如果不能阻止嬴长青的前进脚步,后果堪忧。 他唯一的选择是拼尽全力重伤嬴长青,为儒门争取生机。 随即, 儒门老祖体内的内气奔腾而起。 一股耀眼的浩然气聚集在他手心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但与之相比,儒门老祖的气血骤然衰退了三分,鹤发童颜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皱纹,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浩然之气在他手中凝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击明显已耗尽了他剩余的生命力。强大的气势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即使强如吕布,此刻也不由得一阵心惊。在那团浩然之气中,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威胁。 面对儒门老祖的嬴长青,脸上同样掠过一抹凝重。这老者显然准备拼死一战。不出意外的话, 此击后无论胜负如何,儒门老祖的生命也将所剩无几,濒于 ** 。这是一次孤注一掷的全力一击,不容许有任何疏忽。 …… 注视着儒门老祖的掌心,嬴长青的脸色也变得严肃。儒门老祖的境界极高,但他年事已高,看起来宛如坟墓中的枯骨。 然而,一旦真的到了决一死战的时候,这种人最为可怕。儒门老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本已退隐不再问俗世,只挂念儒门的传承。而如今儒门遭遇重大危机,他也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重伤,乃至杀掉嬴长青! 无论事后大秦朝廷怎样处理,只要渡过眼前的难关,儒门的传承就能延续。此次进攻,儒门老祖几乎是押上了他所有筹码,将嬴长青牢牢锁定在原地,让他无法躲避! 吕布欲上前相助,却被嬴长青微笑着摇头制止。他不愿凡事都依赖吕布。 未经战火洗礼怎能成长为真正的强者?仅凭系统奖励提升境界而缺失了强者的心境又有何意义? 况且,嬴长青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足以应对当前局面。他紧握住渊虹剑。 此刻的嬴长青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气息变得更加缥缈。 整座大殿内仿佛只剩下了他与儒门老祖二人。嬴长青周围环绕着一道道剑气,数量逐渐增多至成百上千。 就在这一刻,嬴长青的“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居然突破了境界。进入了第三重! 不被万物束缚,仅有无穷的剑气萦绕左右,犹如千军万马汇聚一堂,威势越来越震撼人心。 挥出一剑! 无数道无形剑气随之而来,带着斩破一切之势呼啸而出。第三重境界的无形剑气威力突飞猛进。 转瞬间。 整个殿堂成为了剑气的 ** 。 儒门老祖此时也已经全力施放浩然之气。在他的浩然之气冲击下,众多剑气纷纷如冰雪一般消散无踪。 然而,紧接着, 更多的无形剑气再度涌现,无穷无尽。 环绕在那团璀璨的浩然之气周围,仿佛一群恶狼疯狂地蚕食它。 仅片刻之间。 那团浩然之气竟然已溶解过半。 没过多久,浩然之气在距嬴长青不足一米的地方猛然消失! 儒门老祖眼睁睁目睹这一切,感到气怒攻心,喉间忽感腥甜。 随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老者的身躯沉重地跌倒在地! “老祖!” 四周儒门 ** 们目呲欲裂,纷纷悲声哀泣。 儒门老祖就这样倒下了,他耗尽生命力的致命一击,竟然没有给嬴长青造成任何损伤。 这一结果让在场的所有儒门 ** 心神动摇。 不少人瘫坐于地,泪流满面,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正如嬴长青之前所说。 儒门想要两败俱伤。 可结局却是他们自己 ** ,却没能动摇对手分毫! \"别再迟疑了,快逃!\" 儒门二当家率先回过神来,暴吼出声。 此时他心中的懊悔达到了极点。 正因为他的诞辰,使得全国的儒门汇聚一处。 给了嬴长青 ** 的大好机会。 现在的他只想儒门子弟尽快逃离这死亡的陷阱,避免这些刽子手们的 ** 。 见到儒门老祖的【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与儒门老祖相比,简直相形见绌,更谈不上构成任何威胁。而今,随着儒门两位领袖的身亡,门下 ** 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尽管儒门还有一些宗师级别的高手,但这仍显得微不足道。罗网中的天字一等刺客全为宗师级别,并且还有阴阳家五行长老助阵,再加上如同凶兽一般的吕布。 这样的组合,对于已经残破不堪的儒门来说是无法抗衡的。一个时辰后, 吕布握着手中的鬼神方天戟,抖了抖戟上残留的碎肉,回到了嬴长青身后。 \"公子,所有儒门的人都已伏诛,没有任何一人幸免!\" 在这个广阔的大庄园中, ** 遍布。这其中包括不仅是儒门的人,还有那些来祝寿的各方人士。嬴长青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在意是否有误杀无辜。 今日对罗网来说是个震动的日子。先前的罗网虽已足够狠厉,但在嬴长青的行动面前却像是纯净的雪莲花。作为思想势力最强之一的儒门, 竟被其一举灭绝,这种事情又有谁能信? 带着一种淡淡的平静,嬴长青吩咐道:\"把这些儒门的各种经籍、宝藏,都带过来吧。\" 稍作等候, 罗网众人费劲地搬来一个个硕大的木箱放到嬴长青跟前。数量惊人,大约有好几百只箱子。 内含文献资料与金银财宝,但更多的,则是对儒学各类学问阐述的文集。 指着存放财货和武具的箱子,他缓缓地说: \"本公子说过,将来罗网的规定将会是有功便奖有错则罚。只要用心尽责,必定有所酬劳。” “儒门所获,你等可以得两成,另外的两成给我,剩下的五成将充为国家国库使用。” “往后这规矩依然不变:富贵与否,全在你的付出程度。” 听着他这番言语, 罗网众人的神色不禁透露出一阵喜悦之情。即使是在旁观看着五行长老们也是内心暗暗称奇。要知道这些财产乃是儒门数百年来的累积。哪怕是得到其中两成份额,亦将是难以想象的巨大收益! 换成任何一个首领,看见这许多的金钱宝物,通常情况下会想要独自占为已有,很少会将其分配给出力部下。 但是嬴长青却是慷慨大方的分出这两成!他并不算过于大方,甚至可以说是极为奢侈的一种表现。从罗网手下那掩饰不住的笑容就能略知一二。 目光环顾在所有人面上。在过去, 那些属于罗网组织里的战士并未积极参与任务;原因很简单,立功后并没有相对的奖励来鼓励这种贡献。时间长了, 即使是最勤奋的人也被逐渐同化,只工作但不真正尽力而行,慢慢变地散漫起来。既然没有违背罗网内部的法规, 第52章 开什么玩笑! 他们可以这样轻松度日,为何要去费力? 凝声说道,“罗网的存在目的就是要监管这个世界的正义以及建立新的秩序!但是现在的诸子百家并未将我们的权威放在心中。” \"不论之前罗网是何模样,但现在我要确定一项新的规则,以表明我是真正的首领!\" “从此以后,江湖上的所有人都必须对罗网心怀敬畏!”“若有胆敢违抗者,今日儒门的命运便是他们的归宿!” 话音刚落,罗网众 ** 的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齐声应道,“属下誓死追随首领!” 对于罗网的成员而言, 罗网就该如此。 成为整个江湖畏惧的对象! 嬴长青的归来给予了他们莫大的希望。 他的威严与霸道让罗网上下心甘情愿地服从。 这本来就是大秦的世界,罗网身为大秦的利刃,自然应当霸气非凡。令江湖明白什么叫做敬畏! 在这片土地上,谁能真正主导这一切! 不管是否真有错误,只要是罗网指认了,那就是事实,如此干脆直接! 而真正打动他们的不仅是其强势,嬴长青的豁达也不容小觑,他从不小气奖励下属; 而且他暗示以后也依旧遵循此理,这意味着财富与显赫地位就在咫尺之间。 嬴长青点点头,示意道: “把这些财物带回咸阳城,无需对摧毁儒门的事实保密,让他们散布儒门暗中储备兵器意图不轨的信息,让世人皆知此事。” “我们明白!” 数日之后。 武林各大小势力收到了一个令他们震惊的消息。儒门已经被灭! 就在嬴长青一行踏入门径后瞬间倾塌。无一幸免! 此讯一传开,所有人都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存在几百载的儒学大门竟然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人,这嬴长青简直就是疯狂无畏到极点! 与此同时, 儒门遭受嬴长青率领的大举突袭导致满门尽亡,门中的财货也被一扫而空。 阴阳家的五行长老相对而坐,不禁露出苦涩的笑意。 “这次行动过后,怕是我阴阳家也要在诸子百家中孤立无援了吧。”水部掌门脸上充满了忧虑之情。直到此时他们仍感到对这位青年领导者的残忍举止心有余悸。 如果当时知晓会演变至此般结果,那么即便是千军所迫,也不会参与其中。眼见庞大如儒门亦遭此厄运。 固然,主要凶手为嬴长青及他的罗网组织,但阴阳家也参与了行动。这必将遭到其他学派怨恨。 看着他们满脸的焦虑之色,嬴长青轻轻说道:“各位有何顾忌?” “当下的江湖好比是贴在大秦帝国上的脓疱烂痂,您真的还期望那些烂疮能够持续很久?” “而且,仅仅对付一个小规模的儒门,并不能满足我的追求。” 听到这一番言论,五长老心头震动。 这无疑就是在透露出,一个小小的儒门根本无法满足嬴长青的胃口,他似乎还打算向更多的势力发起攻势。毕竟,此次突袭虽然打了个出其不意, 但接下来诸子百家肯定会有所准备。再次获得类似今日战果可能不会那么容易了。 但是一想到嬴长青的手腕,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嬴长青的确是言出必行。自从罗网有了这样一位首领,江湖就注定不会安宁。 嬴长青淡淡一笑:“你们是不是觉得我 ** 太多,手段太过残忍?” 阴阳家和罗网之间仅仅是合作关系,并不像罗网其他成员那样俯首帖耳,于是他们直率地点了点头。对他们来说,嬴长青杀戮越甚,阴阳家背负的血债便愈加沉重。除非他能将诸子百家彻底肃清,否则这种仇恨将会无休止地延续。在他们眼中,嬴长青的做法显然是充满了戾气,难以持久。 嬴长青轻声笑道:“你们不必怪罪我无情。在罗网正式邀请诸子百家之前,我已经先后邀请过他们两次,可惜没有人给本公子半点情面。” “连续两次拂了我的面子,这就是藐视王法。如果不对这些反抗之人进行严厉惩罚,我身为罗网首领不是失职了吗?” 阴阳家的五行长老们身体微微颤抖。嬴长青当时并未给阴阳家发信函,而是直接登门造访。如果当时他们也拒绝了嬴长青的邀请,那今天恐怕就成了嬴长青的下一个打击目标。 见到五行长老们的反应,嬴长青嘴角微微扬起。“你们不必如此紧张。阴阳家一直以来都与朝廷关系密切,所以我自会高看你们一眼。” “说到底你们也是幸运的。我打击诸子百家,并未波及阴阳家,也许反而能让你们的地位得到提升。” “例如这儒家圣地圣贤庄,就算送给你们也没什么大不了吧?”五行长老们连忙摇头。 开什么玩笑! 他们协助嬴长青作恶已是让人痛恨之极,若再占领儒家的宗门圣地,那么整个阴阳家立刻会成为众矢之的。嬴长青这是在给他们挖一个火坑。 与这样的合作,无疑是在与狼共舞,一旦不慎便是永无翻身的机会。五行长老心中忐忑,悄悄退到嬴长青背后,不再多言。 即使不考虑其他问题,眼前的圣贤庄早已化作了尸山血海,也只有傻子才会想占有它。假以时日,这里将成为一个人间地狱。 随后,嬴长青带着罗网的众人回到了咸阳城。 而在江湖中,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流传开来。除了对嬴长青口诛笔伐外,更多人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感。 一想到此前随风扔弃的罗网购文邀请,各大势力的内心都充满了忐忑。谁也没有料到,嬴长青行事会如此残酷狠厉,丝毫不留余地。 今天他可以迅速灭掉儒门,并且仅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这就表明他同样可以摧毁其他势力。 此时此刻,诸子百家中的很多势力心中隐隐有几分后悔,悔恨未能给予嬴长青一些面子。若被他记恨上,必然是一场浩劫。 尤其是那些实力较弱的小势力,此时已经懊悔不已。如果当时选择去咸阳,或许还能避免灾难。 但现在,大家都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生怕儒门的遭遇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这件事发生后,整个江湖似乎瞬间变得寂静了许多。 各大派别都被长辈们下令封闭山门,禁止 ** 轻易外出。 诸子百家中,实力最为强大的莫过于儒门、墨门、农家、纵横、阴阳家、兵家、医家以及名家等。 这些势力中,至少有几位宗师级别的高手坐镇,甚至还有大宗师的存在。曾经,诸子百家都以这些强大势力为首。 然而如今,却杀入了一个搅局者,刚一现身便灭掉了儒门,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极度不安。 此时,在圣贤庄内。 几道身影缓缓走入其中。 农家、墨门、医家和杂家等派别各派出一名强者前来。他们目睹儒门现在的惨状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不久前还兴旺繁华的圣贤庄,此刻已然变成了一片血腥的屠宰场,到处都是残骸。 罗网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 ** ,它们就这样堆积在一处,场面极为恐怖! 来的医家代表是个女子。 虽然从小学医,见识过生离死别,但在看到眼前这幅惨景时,还是忍不住内心翻腾,几乎想呕吐出来。 许久后,墨门的一位中年男子轻叹了一声,“诸位,我们都可能低估了嬴长青的实力。” “这人在漠北战场上屠戮四方,显现出极其强烈的嗜杀本能。” “朝廷任命这样一个恶魔掌管罗网,无疑是诸子百家的灾祸!” 农家来的则是一位肤色黝黑的老者,脸上遍布皱纹,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老农。 不过,所有熟悉他的人都清楚,此人乃是侠魁以下的第一高手,早在十年前便达到了大宗师级别。 他在江湖上的威望不容小觑。 农家老者摇头道:“确实我们都忽视了嬴长青的实力。” “原以为这是朝廷一招昏招,没成想此人根本不遵循江湖规矩。” “在他的眼中,我们可能与漠北的蛮族没有什么分别。” 面对这种人物,我们必须抛弃过去的所有习惯,绝不能留给他任何把柄。” 来自名家的粗犷汉子闻言,冷笑道: “说得倒是轻松,嬴长青毁灭儒门的理由竟然是私藏兵器打算 ** ?这不是明摆着 ** 所有人么?”【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宗室之人,也不该如此肆意妄为!” “假如他同样用这种方法来威胁农家,老夫实在不信他还能杀光我们农家十万 ** !” “众位,越是在危急关头,我们就越应该团结一致,唯有如此才能让嬴长青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在罗网的总部,儒门之战结束后,嬴长青命令手下去统计和清点应该上缴的各项物资,并派人在旁边监视,以防有人暗中截留财物。 作为传承了数百年的儒门,其累积的财富必定是一个天文数字。其中两成已经分配给其他势力,堪称非常慷慨之举。 第53章 会有人遭遇不幸 往后这种情形将会愈发频繁,嬴长青希望他的下属不要变得太过贪婪。如果有谁胆敢挑战底线,他不会吝啬于杀一儆百。 他知道,这些加入罗网的成员并不是通过系统奖励来的忠诚者。人人都有贪婪之心,这几乎是常有的事,特别是那些常年行走刀尖的刺客们。 他们要么是从死囚中选 ** 的亡命之徒,要么是曾经横行一时的大盗或流浪武者。 一旦给了他们一部分利益,心中必然会生出更多的贪念。这些人的本性大多不可谓纯良。 一天之内统计完成之后,十名锦衣卫前来禀报。嬴长青连结果都未细看,直接问: “有多少人手脚不干净?” 一位锦衣卫走上前,严肃回答:“一共三十七人,其中三人属杀字一等,九人属地字一等,其余二十五人为绝字一等。” 嬴长青忍不住冷笑。 他们的实力虽不怎样,但这胆量却非同小可,这出乎他预料之外的结果令人感到失望。 越是在罗网的高层之中的人就越为谨慎明智,不至于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因为他们知道跟随着嬴长青是有美好前途的,犯不着冒这种无谓的风险。 往往是一些居于不上不下的位置的人最容易铤而走险,但这数量实在是过于庞大,居然有数十人起了贪念。 嬴长青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看来这段时间以来建立的威信还没有真正深入人心。 即便儒门的财富众多,但他仍额外开恩给予他们两成的份额,竟然还有人不识时务,把 ** 伸向了他的口袋。 简直是不知死活! 嬴长青的手指轻敲着桌案,淡淡说道:“这件事情天字一等的人清楚吗?” 锦衣卫回答道:“应当不知情,他们拿了应得的部分后便离去了,后续工作与他们无关。” 嬴长青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有发现包庇的情况算是万幸了。 那些能够成为天字一等的人,财富早已成为其次,他们更追求的是个人的力量。如果缺乏一颗成为强者的雄心,他们也无法达到今天的地位。 如今,嬴长青掌控了罗网,明明白白地想要重建江湖秩序,并且他有能力这么做。在这个过程中,只要这些人跟着他老老实实行事,各种利益是不会少的。 说不定还能再进一步,甚至有望踏入大宗师之境,成就一代巨匠!如此辉煌的前程,只有头脑发昏的人才会为了些许小利舍弃这一切。 “行了,这件事我已经清楚了。现在立刻将罗网的人全部聚集到这里,把那三十多个不知好歹的人直接捆起来,押到校场来!” “遵命,公子!” 罗网的总部规模极其宏大。 除了日常生活所需的空间外,这里还配备了多个可以轻易容纳数千人的校场。此刻,在某个校场内,罗网众人全部集结一堂。 自儒家门事件以来,往日稍显散漫的氛围已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军队般的严格秩序。 随着嬴长青步入校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汇聚到了他的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经过儒家门战役后,不但以其非凡之力赢得众人的敬佩,他还恩威并施,取得了大家的真心效忠。很多高层成员更加深刻地感到必须要紧紧依靠在嬴长青身边,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 看着场中已是人头攒动,嬴长青用冷冰的眼神从每个人面前一一滑过,声音威严道: “本公子自接管罗网那天起,就明确了能者居上,无能者居下的原则!” “只要你们一心做好事,不论你们的地位如何卑微或显贵,你们都有可能享受到荣华,达到富贵,本公子都可以为你们创造这样的机会。” “譬如最近一次处理儒门的事变时,你们的表现非常出色,所以本公子也为你们准备了应得的奖励,遗憾的是…竟然有些不明智的灵魂选择了违抗,触犯了本公子的禁令。” “今天我要说的是... 不要埋怨本公子无情。” 这些话落下之际,众人立刻意识到麻烦事来了。 大家都十分熟悉嬴长青的脾气。 一般他这样说话之后就意味着会有人遭遇不幸。 而根据现在的迹象,这波受罪的可能是自家罗网中的人员?果然, 接着,就有三十多个被捆绑的个体被押入校场地 ** 。 这群人的双手被铁锁贯穿,无法动弹一分力气,更不要说抗拒抓捕。他们立刻跪在地上号啕大哭,磕头如击碎大蒜,不久额头上便留下了鲜红痕迹。 “主人原谅我们吧,我们知道我们错了!” 看到这一景象,其他成员的脸色有些异样变化。 嬴长青冷漠地道:“我以前已经警告过,两成的收益分给大家不是不够丰厚?” 其他人都点头认同。 如此宽厚的分享,几乎是过分慷慨的表现。然而嬴长青仍旧平静无波的语调说: “但很明显,有一些并不这么想,认定本公子太过小气,在背后暗吞财宝。” \"你们认为这样胆敢偷取物资的人应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数名最高级别的**交换了一下眼色后郑重说道: “回禀首领,违反罗网律法、 ** 枉法之人,应当严惩不贷!” “但是,考虑到他们是初犯,是否可以让他们将截留的财物双倍偿还作为惩罚?毕竟公子此刻正是用人之时,这样也可以让他们戴罪立功。”这些有错误的 ** 中,有很多都是组织的老成员。即便是残酷无情的罗网组织,多少也会有一些温情。 再者,法不容情但法不责众,这三十几名(王李赵)人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嬴长青要铲除诸子百家,缺少足够的人手肯定是不行的。 眼下,这些人所犯的错误其实程度不定,完全取决于嬴长青的一言一行。 所有人都认为,嬴长青大概不会将这些人全部处决,最多也是拿其中几个来祭刀。然而,他们仍旧低估了嬴长青的决心。规矩就是规矩,不论任何情况下都要坚守到底。哪怕是天字一等的 ** 违反了他的底线,他也一定会铁面无私! 他知道很多驭人之道十分高妙:既用恩惠也施严厉,常常在鞭笞之后送上糖葫芦让人甘服。但嬴长青却不是这样操作。他直接给足好处,使大家感受到甜头后,随即再来一个严厉的警告。 他让大家认识到,想要获得更大的利益必须遵守他的律令。反之,等待的就是不仅仅是警告那么简单了。 对于罗网中的 ** 而言,之前的任务几乎毫无福利。他们能够有安生之地已是最大的幸事。但如今,嬴长青改变传统,直接授予大量的奖赏,使得众人不能不感念在心。既然受到他的恩惠,就该开始遵从他的条规。 得到了好处就必须听其话办事,对于不服从管理的人,嬴长青绝不动摇。 他扫了一眼挺身而出的那个天字级成员。。他是 ** 当中的一个,而他们一般思想是一致的。一个有这样的看法,就意味着其他的都有相同的意愿。这点让嬴长青稍显不满。 嬴长青平淡地说,“我想不到罗网里竟有人重旧情。” “但是遗憾的是……我对你并不认同我对你的言谈。” “如果你希望为他们说话,并承担后果,那么从今起你来做罗网的新规设立人又怎么样?”听到嬴长青的话,出来发声的人感到心脏一阵乱跳,并汗如雨下。 “公子错了,下官并不是那样的意思。” 嬴长青冷冷道:“那是何种意思?” “记住自己的身份地位!我没什么耐心等待蠢笨,再次愚蠢地触线,那你与他们会一起受刑!”他惶恐至极:“下属犯下了滔天之罪!” ** 的心跳快停了,内心极度后悔,立刻缩回来再不敢发出一言。就在片刻间,他感受到了嬴长青强烈的 ** 之意。 毫不怀疑,再多一句话,他必然死于现场,这个感受源于无数次生死边缘,异常准确。 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嬴长青连看都没看他,直接挥手下令: “行刑!” 下一刻,三十多名罗网 ** 被摁住了头。只见寒光闪动,鲜血喷涌。 他们的惨叫声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便已身首分离。 顷刻间,三十余颗人头落地,眼珠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瞪着场中每一个人。眼中充满悔恨、恐惧和憎恨。其他罗网 ** 的心中也不由一紧。 眼前的景象昭示了不守规则的悲惨后果。嬴长青对付敌人毫不留情,对待自家下属更是冷酷无情。 荣华富贵诚然美好,但也必须要有命享用。经过这一次事件, 罗网众人心惊胆战,再也不敢违逆嬴长青的规定。行刑结束后,罗网 ** 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离去。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这种杀鸡儆猴的做法明显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嬴长青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下令清理现场,这时几道如雷鸣般的声音传来: “墨门侠客徐侠客!” “农家的田青农!” “名家司空胜!” “医家的端木水静。” “求见罗网统领!” 一声声震天响,如同雷轰电闪般在四周激荡。若非功力深厚者,定会被这声波震慑得吐血重创。 嬴长青眼中寒芒闪烁。这些人气息深厚至极,至少也有几位大宗师到场。这也解释了他们为何有恃无恐。 诸子百家似乎已经联手了吗?但这般嚣张求见, 实在是欺人太甚! 第54章 怎能让我们心安? “过去你们没把本公子放在眼里,如今竟登门拜访。” 嬴长青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你以为联手就可以吓唬得了本公子,实在是太天真了。” 嬴长青一步跨出,地面宛如潮水般后退。须臾间来到前殿。几位高手已经在此等候,面带严肃,望向他。 嬴长青冷淡道: “各位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人群中最火爆的名家高手冷冷道: “明知故问!罗网不问是非黑白地 ** 儒门数百 ** ,简直是毫无人性!” “我们这次前来就是要讨个说法!罗网意欲何为,莫非想跟整个武林为敌不成!” 嬴长青的脸色骤然变得冰冷,寒声道:“你在质问本公子吗?” 那名家高手咬牙切齿地说,“没错!就算是大秦宗室之人,也无法无天屠戮无辜!” 嬴长青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 “奉劝一句,本公子的耐性向来有限。敬你们还是一号人物,我才在这里耐着性子讲话。若是继续挑衅本公子,那你不过是区区蝼蚁而已!” “儒门暗藏兵器图谋 ** ,乃是重罪,本公子自然要严惩不贷,你们急匆匆来向儒门 ** ,莫非也是心怀叵测?” 嬴长青的话音刚落,各家高手都被气得脸色铁青。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肆无忌惮的人。 “你!简直是污蔑!” “当初就用这般卑劣的借口对付儒门,现在又要如法炮制对付我们吗?” “你说儒门心怀不轨,有何证据?你敢拿出来的?” 嬴长青冷冷一笑:“证据自然是递交给朝廷的。” “况且,罗网行事岂需向你们解释!你们凭什么质疑本公子?” 此言一出,连城府极深的农家高手也无法保持冷静了。他们这才意识到,嬴长青有多难以对付。 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仅凭这样一个站不住脚的理由就能屠灭儒门,现在他又想把这个罪名加在他们头上。真以为天下人都是一群蠢货吗! 农家高手眼中杀意一闪,上前一步,气势顿起。其余人见状也纷纷靠近。 内力喷涌而出,瞬间汇聚。这些人当中,最弱的也是半步大宗师,都有释放内力的能力。 这也是他们今日敢前往罗网总部的底气所在。如果只是单一家族,或许还有些胆怯。 但现在儒门的突变让他们联合起来。如此庞大的力量集结,使得罗网再次动手时,也需要好好衡量一下。 面对这一股逼迫而来的压力,嬴长青依然纹丝不动。 天子望气术急速运转,巨量的气运力量包裹自身,将各路高手的气势尽数抵挡开。 嬴长青突然抬起头,嘴角划过一丝冰冷的笑意,“怎么,你们也想要当众造次吗?” 嬴长青在压力下昂然迈前一步,“本公子就站在这里,你们这些废物谁有胆子动手?” 他不停前行,对方虽攻势猛烈,却似乎未对其构成任何威胁。各路高手互视一眼,脸色极为难看。 嬴长青目光一扫众位高手,冰冷说道,“这天下乃大秦的天下,本公子代表的就是大秦国朝,岂容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嚣张跋扈!” 诸位高手无言以对,默认了这一点。此次联合而来,只是为 ** 。 却不曾想,嬴长青的性格竟然如此强硬,根本不听任何人之言。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 除了施压之外,他们确不敢有所动作了。毕竟,这里可是咸阳城啊! 还是在罗网上头。 上千名罗网武者已虎视眈眈地包围过来。 即使他们联手,恐怕也讨不到任何便宜。更不用说,在此处不敢轻举妄动。 嬴长青倚仗大秦朝廷,根本毫无畏惧,显得底气十足。众多江湖高手们心中感到极为委屈。 以他们在江湖上的威望,谁不是对他们毕恭毕敬? 然而,嬴长青对他们却不屑一顾。回想不久前, 他们甚至还多次撕毁了罗网的邀请函,将其当作笑话看。如今,他们再无心笑了。 一位农家高手深吸了一口气,收敛了气势,沉声道:“二公子,我们并非存心刁难,但罗网的做法实在太过狠毒,偌大的儒门被轻易消灭,数千 ** 惨遭 ** 。” “如此残忍的行径,怎能让我们心安?谁能保证,下一刻您的屠刀不会落到我们头上?” 一位名家高手冷哼了一声,“田兄何必这么紧张,我倒不信他能再次得逞。” “同样的招数用两次,早晚自食其果!”他的话虽不算威胁, 但江湖势力一旦联合,那将是多么震撼的力量。即便是大秦朝廷,也要三思而行。 嬴长青的手法已经使用了一次,若还想继续施行,真的不怕激起全天下人的强烈反抗吗? 尤其是一旦逼反了农家的十万子弟,大秦的秩序必定会大乱。 他不相信嬴长青敢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 单是向始皇帝那里就不好交待。 大秦派他成为罗网之首,是为了维持稳定而非肆意妄为导致民众反抗。此时,嬴长青面对眼前这些人,脸上闪过一抹疯狂的微笑。 “各位可能误解了一点,本人从未畏惧过威胁。” “就算你们真的反抗,反倒正合吾心意!” “至于那所谓的反噬,有什么可怕呢?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 “若是惹得我不爽,你们通通都要死!” 下一瞬, 嬴长青猛地暴起,周身弥漫着无形剑气。 一股浓烈至极的杀气迎面袭来,强大的压力甚至令地砖都纷纷出现裂痕,仿佛随时会碎裂般。 见到嬴长青突然出手,众人气得几乎吐血, 简直是一个疯子, 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与这种人无法沟通。 “动手!” 见到嬴长青反而对他们发起了攻击,众多高手怒喝一声,立刻展开行动。 那位农家高手双掌结印,浑厚的内气汹涌而出,形成一座小山般的气势直冲向嬴长青。 其余高手同样全力进攻。 一瞬间,各种不同颜色的内气交错纵横。 在强烈的内气波动下,前殿大厅都摇摇晃晃,梁柱开裂,桌椅瞬间变成了碎片。 仅仅是这短暂的余波,就足以使宗师级的高手们全力以赴。 包括罗网的高层在内,谁也没想到,嬴长青竟敢当着这么多大宗师的面悍然出手。 这只能说他艺高人胆大。 罗网的高层虽有心上前援助,但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他们能参与的战斗。 眼前的战斗强度远非他们能够触及。 嬴长青眼中闪过一抹血色,手中渊虹剑挥舞自如,天子望气术运转至极致,周身萦绕着先天破体无形剑气。 整个人犹如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光辉,闪耀夺目,引得各派高手眼露惊异之色。 即使面对众高手的联手压制,嬴长青依旧丝毫不落下风。这份实力实在令人费解。 再考虑到他的年纪,不禁让众人更加沉重。一个如此残酷而凶狠的疯子,修为却高到不可思议。 将来若有机会,这世上还会有人治得了他吗? …… 农家最强的高手眼中露出严肃的表情,源源不断的内气注入到了一座小山中。 顿时,数不尽的汹涌内气夹带着恐怖威压猛然袭来,然而嬴长青毫不畏惧,悍然反击。 万气自生,万剑归宗! 转瞬间,整个世界都成为了剑气的海洋。 这几乎是嬴长青迄今为止最强大的一击,甚至强过了之前斩杀儒门老祖之时的表现。 无数剑气和各派高手的内气碰撞在一起。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雷鸣骤然响起,整座大地都为之颤动。 罗网的大殿再也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冲击,轰然崩塌。各家高手联手的一击震撼天地! 几乎在瞬间,他们联手施放的内气便击溃了大部分无形剑气。但让他们惊讶的是, 这些剑气仿佛永不灭尽般涌现而出。 每一刻都有数百道新剑气在虚空中成型,持续抵挡着他们的攻击。“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各位高手相顾失色,在彼此眼神中看到难以言喻的震惊之情。 他们完全无法想象,嬴长青竟能以一人之力抵挡住众人的联合攻击。简直就像是个神话故事! …… 农家高手脸上褶皱更深,叹息道:“我们竟然小瞧了你,大秦任命你作为罗网的首脑确实有其道理。” 虽然嬴长青的实力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但如果因此就自认为可以稳赢的话,那还是太轻敌了!“各位,此次切不可有所保留!” 农家高手一声低喝,自身气势再度激增! 他是所有人当中实力最高的一位,仅差一步即可达到完美大宗师的境界。身为农家中的顶尖高手,仅次于侠魁。 而且,他还掌握了移山掌印的 ** ,乃数百年前由农家的天人境高人愚翁所创造。 《撼天印》是一种威力绝伦的高级武技,被誉为农家的至高绝学之一。此印沉重如山,力道磅礴,每一重都比前一重更加强劲。 修炼至最高境界时,据说能移山断流,拥有惊人的力量。顷刻之间,农家高手身后浮现一座巨大的山峰虚影,散发着惊人的气息。仅仅是注视一眼,便有如泰山压顶,令人喘息不畅。 今天之战并非是为了生死较量,为的仅仅是一口争执之心!如果嬴长青如此无视江湖规矩地横行霸道,若各大宗派不给他个回应,则颜面大损。 第55章 来不及了! 往后在与像罗网这类组织的竞争中会低人一等。所以, 即使在险象环生的咸阳城里,面对嬴长青的大胆出手,他们亦不敢轻易示弱。至少不能没斗几下就仓皇退离。否则将会被武林人士嘲笑和鄙视。 各派宗师纷纷将自己的元气注入那位农家宗师背后的巨山虚影里,似乎有一种极为可怖的力量正在酝酿着,在那一刻。 嬴长青隐约感觉到对面所积蓄的能量已超越了自己的界限。这种可怕的威势一旦爆发,抵挡不住就意味着尸骨无存!然而,在直接面对这一致命攻势的同时。 嬴长青唇边竟现出了一抹冰冷却意味深长的微笑,身形未动一丝一毫。 若他没有绝对的实力又怎能敢于抗衡几位顶级高手?摧毁儒家派系之后,历史进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不仅是取得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奖品宝箱,而且还获得了大量的儒家命运附加。他把其中九成的力量转为了大秦的命脉, 剩下的一成暂时封存起来,未予使用。别轻视这一小部分的数量,实际上是一个无法衡量的巨大数目。 秦朝时期,儒家虽具影响力的事实,但诸子百家同时存在,并非唯一。 然而从汉朝起,儒家对中国社会产生的深远影响,历时长达数千年!蕴含的命运不亚于任何帝国的威势。嬴长青灭儒绝其血脉。 大大改写了原本的历史路径,甚至超过了早期的边塞大战的效果。其内心的强大依靠即源于千年的儒家运命。 当下时刻,那位农家大师双手擎天般举起那座巨山虚幻形象,指尖不停变化印契,那如同普通耕作者般暗棕色的形象, 此时竟然显露出一些庄严与圣洁的味道。农家强者手提山丘大声呼喊, \"这门印技,乃是我家先辈用心良苦创下的技法,这一式,您接住了吧!\"在他语音落下之时, 那山丘虚形对嬴长青头顶压落, 散发出无与伦比的破坏力量,让四周的罗网站士感到阵阵心凉。面对这一式, 嬴长青启动到了极点的天子运气 ** ,无数的福气涌动汇集下来,瞬刻,其内的气流疯狂流动增长。 他又一次承受到了国力的赐福!即使仅占一小成份,却依旧是难以想象的巨大数额。 他的修为飞速提升,在浩瀚气运之力的助力下,连大宗师的瓶颈也如同薄纸一般,一捅即破。 初入大宗师……大宗师中期……大宗师后期……每一步都顺理成章。最终,当修为仅差毫厘就能抵达圆满时,终于达到他的 ** 所能承载的极限,修为提升这才逐渐停止。 【宿主:嬴长青】 【境界:大宗师后期】 【**:天子望气术】 【天赋:强运】 【评价: ** 脚下白骨累累,一将功成万骨枯!】 此刻, 嬴长青的气势暴增几倍,体内澎湃的力量涌动不止!庞大的气运之力尚未消退,他必须尽快将其释放出去。 随即,手中渊虹剑迅速出鞘。其他人只觉得, 他所挥动的不是一柄剑,而是一条巨大的活龙!仿佛具有生命的大龙! 气运之龙! 这一剑蕴含了近一半的儒门气运之力,威力惊人。嬴长青与剑浑然一体,化身为一道奔腾的巨龙,朝着面前的巨大山峰冲去。瞬息间, 气运之龙与巨大山峦的幻影猛撞到一处,巨响轰鸣。气运之龙顿时撕裂巨山之影,令众多在场高手瞠目结舌,呼啸着朝着众人疾奔而去。 “扑!扑!扑!” 仅仅一次碰撞,众多高人就被迫退出十多丈外,并咳血满地!每个人都惊恐不已地看着嬴长青,简直疯了。这种巨力绝非普通的大宗师所能持有!简直超出了人类的力量范畴! 那条咆哮前冲的龙栩栩如生,让他们完全无力招架抵抗。现实令人恐惧的事实:多名顶尖高手的联攻竟败得如此彻底! 一位农家好手强忍着剧痛挣扎起身,感觉浑身器官几乎移了位置。虽然忍住了剧烈疼痛,但他眼中的坚毅决定显露,怒喝说: “这次失败是因为我们的疏忽了,我会留在此阻拦,你们速速撤走!” “前辈田!” 百家众人惶恐地看着他。 “别浪费口舌了,我们轻视了嬴长青。如果此人不除,将是我们的灾难!赶快逃,并详细向各组织汇报这里的事况!不要再耽误。” 从农派勇士果断的声音里可听得出他是决心要以自己之死争取同伙逃生之机。同时他也有些懊悔——何以当初那样自信过度,以至于引来嬴长青这样的狂人。没想到事件演变成了生死存亡的问题。“一次寻常压力行动怎就到了这地步呢?” 一阵掌声清晰传来。 嬴长青鼓着手走向众位,嘴边挂着一股冰冷的微笑: “这一幕确实感人呐。既然这么重情义,那就全都留下吧!” “在这里集体葬下也不是坏事”。 听了嬴长青的话,众人无不心头一紧。 感受到四周弥漫的凛冽杀意,他们明白对方绝对是要下狠手。今日这场面恐怕难以和平收场了! “现在想逃?来不及了!”嬴长青二话不说,一剑刺出。趁你病,要你命! 众位百家高手早已被气运巨龙重创,此刻仅存的实力已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三。眼前正是除去他们的绝佳时机。 “咔嚓!”利刃切割血肉的声音骤然响起。 那位医家女子的动作慢了半拍,嬴长青手中的渊虹剑径直穿透她的胸膛,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端木水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一瞬间,死亡的恐惧竟压倒了 ** 的剧痛。 她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么多宗师联合在一起,为何自己仍难逃一死?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 “不——我不能死啊——”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她,生命力正迅速消逝。端木水静绝望的尖叫在空气中回荡。 09 “闭嘴!”嬴长青意念微动,上百道无形剑气瞬间从其身上迸发而出,顷刻间将其碎尸万段。血雨纷飞,漫天散开。 其余百家高手目睹这一幕,双目赤红,仇恨的目光死死锁定着嬴长青,仿佛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嬴长青!你简直是畜生,你简直是**!” 嬴长青冷冷一笑:“你们总是善于推卸责任,如果不是你们自大前来问责,我会动手吗?” “哦,看来你与那女子感情颇深?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下去陪她吧。”话音未落,又是一波无形剑气席卷而出。 剑气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刺耳的嘶吼声,直扑那群百家高手。 一位名家高手怒发冲冠,准备上前阻拦。但下一秒他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抵御这股剑气侵袭。 他的护体内力仿佛豆腐般脆弱,瞬间被剑气撕裂。 “司空兄弟,我来帮你!”农家高手忍住体内重创,两手覆盖上一层土黄色内气,瞬间击溃了几十道剑气。然而,即使他全力抵御,仍有许多剑气突破防线。 刹时之间,数以百计的剑气涌入名家高手的身体,在他内部横冲直撞。 这名高手口中喷出鲜血,身体无力地倒地,没了呼吸。体内的器官早已被无形剑气撕成了碎片。 “司空胜!”农家高手悲愤交加,大喊一声。可事已至此,一切无可挽回。就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一股寒意突然从背后升起。 如同被一头远古猛兽盯着。 转身一看,果然见到嬴长青手握渊虹剑向这边缓缓走来。 农家高手瞬间不再迟疑,使尽全力推了身旁的墨门高手一把。 “快走!再晚就麻烦了!” 在强大的力量推动下,墨门的那位高手仿佛炮弹一般横飞而出。“田前辈!” 这位墨门高手大声呼喊,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嬴长青冷笑一声,抬手放出一道无形剑气紧随其后。 但就在这一刻,一个意外发生了! 只见一只巨大的红色飞禽从天而降,气势恢宏,高啸破空!随即,这位墨门高手平稳地落到了那只飞禽上。嬴长青轻哼一声。 这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 定睛一看,空中的巨大飞禽竟然是机关造物,并非活物!而是某种特殊材质制成的机关兽。 想到墨门擅长的机关技术,嬴长青顿时明白了。墨家机关,技艺非凡。这种工艺,除却墨门及公输家外罕有人匹敌。 刹那间, 墨门的那位高手乘坐机关兽飞速远去,但他仇恨的目光仍盯着咸阳城。 心中怨念冲天! 这仇恨,今日定要报还! “哈哈哈哈……”在罗网总部内。 眼见墨门高手段安逃离现场,农家那位高手忍不住狂笑着。 “嬴长青,你恶贯满盈!你所做的罪孽总有归宿那一天!即便不在人间,我也将在地府等你偿债!” 嬴长青淡然扫视对方,随后随手释放出一股无形的剑气,割过对方的颈部。“不必劳驾了。” 片刻后。 农家高手的身体轰然倒在地板上。此时,除了那位侥幸逃脱的墨门高手之外,其他各大派别的高手均已陨落。 嬴长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安抚着体内微微翻涌的气息。 随即,他召唤罗网的手下过来。这些部下带着敬畏的眼神望向这位刚刚取得大胜的男人。 第56章 也没能伤他分毫 独自抗衡多位大宗师级别的敌人,并取得完全的胜利——这种事情谁能信服呢?更何况若非墨门高手意外逃生,则将面对全军覆灭的结局。 但嬴长青没有过多理会手下的惊愕,只是简单命令:“将现场打扫清理一遍。” 众人迅速执行任务。 嬴长青走进罗网中心的一个内堂室。这次战斗中存在偶然,但也反映了诸子百家中对手对于自己实力估计严重偏低的问题。 多位高手联合作战前来质询罗网问题时,内心充满了一种傲气,自认数量上无人可以对它们构成威胁,即便大秦军队也难对他们形成制约。可惜他们的好运似乎并未到来,他们并没有想到的是,他手中藏着一件由儒门千载来积聚的命运至宝。这才令众多高手惨死当场。 哪怕只剩不足十分之一的力量,也绝非凡人能够抵挡。凭借这一点,嬴长青才能如此轻松地赢得这场战斗。可惜的是,墨门之人侥幸逃走了。 这样一来,许多有关他的情报很可能会泄露出去,对其后续的计划造成不利影响。若诸子百家从此采取收缩策略,化整为零,隐匿于民间,事情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嬴长青眼中闪过一丝冷峻。“看来得加速行动了!” 说罢,他闭目凝神,将意识沉浸进系统空间中。一个铂金宝箱静静地躺在那里。 【系统提示:宿主摧毁儒门,极大地改变了历史进程,使大秦的气运得到提升,特此奖励铂金宝箱一个】 【是否开启?】 如同先前击败匈奴王庭所获得的奖励,这次依然是一只铂金宝箱。 “开启!” 心中暗道一声命令。 【恭喜宿主开启铂金宝箱,获得神话级别的人物“水母阴姬”的效忠】 【姓名:水母阴姬】 【修为境界:天人境五层】【武学:天水神功】 【天赋:绝阴之体】【忠诚度:死忠】 【评价:神水宫宫主,独步天下】 片刻后, 平静的空中忽然飘起一道水雾。 雾霭缭绕间,一名身着白衫、身形高大的女子徐徐现身。星眸闪耀,肌肤胜雪。 虽为女子,其身材却要比多数男子高挑;威严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单单这份摄人灵魂的气息,就足以令普通人一见之下瑟瑟发抖、魂不守舍。这便是水母阴姬,她朝向嬴长青深深行礼。 “阴姬参见公子。” 此刻,即使是境界非凡的嬴长青也被其震撼到略微失神,倒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在她身上弥漫的那种恐怖的气息。可以说,这是他见过的实力最强的存在之一。 铂金宝箱果然不负期待! 果然给予了极大的惊喜!水母阴姬是《楚留香》世界的绝对战力天花板。她是霸绝江湖的存在! 那位让楚留香几度生不如死的大boss——石观音,在水母阴姬面前根本不敢轻易动手。 由此可以见得,后者的可怕实力。 水母阴姬作为神水宫宫主,她的修为与世人迥异,是自水中悟得的法门;她的全部力量来源于水元素。 看似温婉无比,实际上是强悍凌厉到了极致,无坚不摧! 拥有举世无双力量的她,性格也非寻常,不拘泥于是非观念,行事完全凭喜好决定。在她眼中,随手灭杀数十乃至百来条性命不过是小事一桩,无异于碾死一群蚂蚁。对于所有生命毫无敬畏之心,对其余人也都是冷漠以待,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天神。江湖中,她是无人能敌的王者! 嬴长青赢得了水母阴姬的效忠,这意味着他立刻获得了顶级的战斗力。此前,他一直在猜测诸子百家中是否真的存在天人境的强者。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然而,现在有了水母阴姬的加入,嬴长青最后一丝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不必多礼!” 嬴长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满意地点了点头。 水母阴姬抬起明亮的双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出的冷淡让嬴长青微微一凛。 他突然想到一点。 水母阴姬的性格似乎不太正常,有独特的嗜好,喜欢女子。不仅如此,她对天底下的男人十分厌恶。 尽管她的忠诚毋庸置疑,但性格很难改变,保持冷淡也实属正常。 更关键的是,她的境界在天人境五层! 这样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原先他还以为天人境只是笼统的概念,但实际上还分着不同的等级。 显而易见,水母阴姬并非仅仅是刚刚踏入天人境那么简单。 如此顶级的战斗力直接使得他的高端战力得到了质的飞跃,接下来的计划将变得更为顺畅。 嬴长青心中思绪万千,随即挥了挥手:“必要时刻,本公子自然会召唤你,你现在退下吧。” “阴姬遵命。” 水母阴姬说话极少,仅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化作一缕水雾消失不见。嬴长青却隐隐感到,她似乎仍在殿堂之中,只是自己未能察觉。 “天人境!” 嬴长青自言自语道。 这种境界果然神奇非凡,凝聚天地之造化。 假以时日,他定能踏足这一境界,亲身体验一番。 墨门。 一只巨大的红色巨鸟掠空而过,随后缓缓落下。目光敏锐的墨门 ** 立即认出了骑乘巨鸟的人,正是他们的师叔徐侠客。 但此刻,徐侠客面色苍白,嘴角不断渗出鲜血,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徐师叔,你怎么了?” 旁边的 ** 连忙上前搀扶,却被徐侠客挥手制止。“快让开,我有重要情报要向巨子汇报!” 徐侠客忍着重伤蹒跚着朝着墨门大殿走去。墨门 ** 则面面相觑,一时间沉默无言。 一刻钟后。 一间封闭的密室内。 徐侠客全身缠满了绷带,一名秀丽的女子在为他敷药。 密室中心,一位头戴斗笠、身穿黑袍的魁梧男子静静地站立,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徐侠客,沉声问道: “农家田青农,名家司空胜,医家端木水静……这些人真的都死了?只有你侥幸逃脱回来了!” 徐侠客脸色苍白:“巨子!此事千真万确。我也靠田前辈临死前相救才能逃出生天,否则恐怕早已丧命!” “那个嬴长青不仅心狠手辣,他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至少已是大宗师境界,而且并不是刚刚步入这一境界的实力!” “另外,他的**极为诡异,内气纯净至极,并且源源不绝,完全不惧群攻!”“即便是田前辈拼尽全力施展搬山印,也没能伤他分毫。” 听到这些,墨门巨子瞳孔骤缩,失声道:“什么!连田青农的搬山印都不能伤他?” 田青农是农家首屈一指的高手,搬山印更是农家的顶级绝技。即使是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接下此招,更不用说毫发无损了。 墨门巨子断然道:“难道嬴长青真是三头六臂?只要没超出大宗师的境界,便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徐侠客也是眉头紧锁。尽管他是亲历者,但仍对嬴长青的举动感到不解。 数名大宗师联手一击,竟然对嬴长青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听上去简直荒诞至极。大宗师也是血肉之躯,总有力尽的时候。 很明显,嬴长青的能力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但奇怪的是,徐侠客十分肯定,嬴长青的实力绝对没有超出大宗师的境界,这点让人实在费解。 墨门巨子表情严肃,知道这位师弟为人稳重,从不说谎。虽然事情听起来有些离谱,但真实性毋庸置疑。 这位嬴长青有问题! 想到这里,墨门巨子面色几度变化,咬牙说道:“你的情报很重要,我们诸子百家都小看了这嬴长青。” “此人手段残忍,并且把我们视若无物,庞大的儒门就这样被他灭门了,你们只不过找他讨个说法,竟然当场就被他斩杀了!” “这样的狠毒之人,再不加以制衡,绝对会成为诸子百家的灾难!”墨门巨子深吸一口气,下令道,“近期严禁众人离山,我要亲自前往道门的悟道崖,告知道祖这件事。”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巨子,你要去找道祖?” 徐侠客显然对墨门巨子的决定感到惊讶。墨门巨子眼神中闪烁着寒芒。 “依你所说,我们墨门不是嬴长青的对手,必须借助其他势力才行。” “道门是一个很好的盟友!” 徐侠客犹豫道:“可巨子,道祖向来以自保为重,行事慎重,很少轻易出面。告诉他会有什么作用呢?” 徐侠客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过去儒门昌盛时,处处打压道门生存空间,甚至一度面临存亡危急。 有时候理念冲突更甚于战火!但面对这种局势, 道祖却始终避世修炼,对待门徒无为而治。以至于诸子百家几乎忘记了这位存在。 甚至有人猜测道祖可能早已离世,因此多年来未曾现身。然而,这完全是谣言。 墨门巨子深知,道祖不仅健在,而且还突破了大宗师的境界,几十年前就已经达到天人的层次。 凡间纷争早已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墨门巨子冷笑说:“以前是百家内部争锋,无论怎么争,也是自家的事。” 第57章 那就是触碰底线! “但现在嬴长青明显意图摧毁我们的根基。如果我们还不采取行动,几年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有百家诸子的存在!他凭什么不闻不问?” “面对这种大事继续装作看不见,恐怕连道门也会遭遇灾厄!” 墨门巨子严肃地说:“问题很严重。嬴长青对我们的攻击已成必然,即便我们不找他,他终究也会找上门。” 他预感不久之后嬴长青斩杀多名大宗师的消息将会四散开来。 到那时,江湖将变得人心惶惶。诸子百家别无选择,只得团结一心。 当然,其中必定有一些人会不堪压力而向嬴长青屈服,人之常情便是趋向安全的地方躲避危机。但若被嬴长青从中瓦解,形势只会越发严峻。不得不提的是,墨门巨子非常机智。 甚至预测到了嬴长青的下一个策略——利用恩惠与威力相逼使人分化屈从。 他在以前曾成功地对一支民族势力采用过此法,成效不错。但不幸的是, 尽管墨门巨子能推测出嬴长青的思路,但他未能料到,水母阴姬的出现使嬴长青悄悄地调整了原本策略。 目前,墨门巨子的表情凝重且紧锁眉头,在快速思索对策。“不仅仅这样,除开道祖之外,其他各位各家的长辈我都会去造访。” “听闻鬼谷先生的亲传 ** 也为嬴长青所杀害,这样刻骨的怨念,想必鬼谷先生一定有意联手对抗他。” 很快,墨门巨子拟定了多项可行性方案。 虽然论硬实力,墨门不一定首屈一指,但是和其他百家都保持着不错的友好关系。墨家生产的机械工具有极高的市场需求。 墨门巨子认定,对付嬴长青,不再是一家或一个派别的事情,这是关乎诸子百家生死攸关的重大事件。 此刻唯有各家放下旧怨、联合一致,才有可能一同度过这个困局!于是,他对侠客徐简单示意后就匆忙离开了秘室。 当天色暗下, 秦国皇宫。 秦始皇仍在阅览政务文告时,一名侍者在一旁温着酒壶。 每当赢政感到不适,喝上些温酒能稍微减缓痛楚,这也勉强起到了类似丹药的效果。 正当他翻阅文件之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一名宦臣轻轻走来道:“君主,将军章邯请求拜见。” \"章邯?\" 始皇抬起了眼睛,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淡淡说道:“传他进宫。”不久前,始皇派章邯去辅助嬴长青处理事务。若是有任何重要事情发生,章邯会第一时间回到宫中禀报,就如同始皇的眼睛。 没想到才半个月,章邯竟然就赶回来了。莫非嬴长青出了什么事? 始皇微作思索。 他心里明白,嬴长青接下来要处理的事必定相当棘手。旧六国的残余势力分布在各处,难以根除。各家学派与这些残余势力错综复杂的关系使得问题更加难以解决。 而这些门派大多有几百年的历史,根基极为深厚,想解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仅仅是想一想都觉得头痛。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在宫殿内响起,章邯的身影出现了。 “属下拜见陛下!”“免礼!”始皇摆了摆手,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找朕有何要事?” 章邯恭敬答道:“属下按照陛下的命令辅助二公子行事,但自从到任后,二公子一直没有召见,因此禁军一直处于待命状态。” “不过在此期间,有几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发生,属下不得不来告知陛下。” 看着章邯凝重的神情,始皇不禁微微皱眉,严肃地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章邯深吸一口气答道:“自从二公子执掌罗网后,先是整顿内部,随后广泛发送请柬邀请各家掌门前来咸阳一聚。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前往。” 听到这话,始皇的脸色显得十分难看。毕竟,嬴长青代表的是大秦王朝。如今各大门派如此无视他,几乎是打脸大秦王朝,令始皇自然不会高兴。 始皇眉头微蹙:“之后呢?长青是怎么应对的?” “之后二公子又发了一遍请柬,然而这些门派依然没有响应。” “哼!目无尊上,简直是罪不容诛!”不等章邯说完,始皇已经冷笑着打断,脸色更加铁青。转而严厉问道: “接着呢,该不会说长青又发了一次吧!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 一次拒绝可以忍受,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拒绝,那就是触碰底线! 若果真再有一次,无疑是严重侮辱大秦的权威。 看见始皇冰冷的神情,章邯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艰难说道:“不……没有第三次请柬了。二公子带着罗网的力量,直接攻打儒家总部,将所有人员悉数消灭,无一生还。” “什么?长青竟然把儒门彻底剿灭了!” 嬴政此时已经无法继续保持刚才的冷静,眼中闪过极为震撼的表情,即便是他已经极度高估了嬴长青。 然而他依然难以置信,对方竟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这种一言不合就灭门的行为,的确很符合他那向来的作风。不过儒门并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力量,就这样轻易地被覆灭。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这件事还发生在儒门的老巢之中,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根据情报,儒门拥有的两大宗师强者及诸多高手是不可忽略的力量。在各家学派的综合实力排行榜上,儒门也是名列前茅。 然而没想到的是,嬴长青出手却是雷霆一击,毫不选择那些弱小势力,反而选中了实力雄厚的儒门进行打击。须知道儒门领袖早在几十年前便已经是资深的大宗师强者。 即便整个咸阳城强者辈出,并且禁军中亦能涌现出大量的天才。然而要在他们当中找出一个足以击败这位宗师的人才却并不容易。 即使是依靠大军阵法强化的王贲,可能也只有机会做到这一点。然而真正的宗师是不会束手待毙,他们会利用自己强大的遁术逃之夭夭。而一般的军队并不能拦截住这种程度的高手。 正是因为听说了嬴长青覆灭儒门,嬴政表现得异常吃惊。“原本我只想到,长青会选择对付那些嚣张跋扈之人,杀鸡给猴看罢了。” “却没有想到…… 他甚至将人家的大门都摧毁了!”“他这种行为,实在是......”。 嬴政的眼神不断闪烁,可见他的内心极度震撼与激动。 他同样对儒门毫无好感。 这些不明就里的儒生每天都在提倡恢复封建制度以替代现今的地方行政管理,并要求嬴政把自己手中的领地分割给儿子们来掌管。 在发现这些主张未能动摇赢政的情况下,这些人便开始在扶苏公子那里灌输儒学的思想,意图颠覆现行制度。 面对这种情况,嬴政实在不明白他们是出于天真还是怀有阴谋。当听闻儒门遭受毁灭的消息时,短暂的惊讶之后,随即便是说不出口的 ** 。 \"儒家之腐儒败坏国事,长青这次做对了!\" “这些人都应该处死!应遭灭顶之灾!” 这时,蒙恬接着说,“二殿下把在儒门夺取的财物一半上交到国库中,以下是详细列表,请陛下降尊一览。” 说毕将一枚存储了文件的玉石递给对方。 一位小太监在旁接过它,飞速递给嬴政。他打开一看,列表中列有各式各样的财物,令其眼花撩乱,心情随之欢腾无比。 劫后余火必富强! 此乃古往今来皆为不虚之言,经长青的洗掠后漠北大秦迎来了财富丰厚的年代,没曾料想到,儒门的积存同样这般庞大! 即使对于见识广泛的始皇而言,在看到这清单的长度时仍然有些感叹。 除了儒门的一些着作文献之外,其他财产若以现金形式估计起来,则等于大秦国府连续收取整整三年赋税。 真是一比不小的财富! 虽说这仅儒门物资总量的二分之一。 然而,嬴政并没有因为嬴长青私自截留财物而感到愤怒,反而相当满意。 这些东西都是嬴长青从战斗中夺得的,自然应当由他首先进行分配,在嬴政看来,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嬴政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 调整了一下心情,嬴政深吸一口气后问道:“长青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诸子百家有什么反应?” 考虑到此次事件的影响,嬴政随即联想到了之后可能会引发的连锁反应。尽管之前诸子百家中存在内部争斗,却从未发生过灭门这样的事。 此次嬴长青将儒门灭门的行为,必然会激怒江湖众人,引起巨大的 ** ,而其余各家无疑也会有所动作。 章邯点头说:“陛下真是明察秋毫,自从二公子血洗儒门后,几名大宗师共同前来罗网总部,要求二公子给一个交代……” “这帮逆贼竟然敢在我大秦帝都里放肆!” 感受到一阵浓烈的杀气在大殿弥漫出来,整座殿堂内的氛围变得凝重了不少。嬴政的眼底深处突然闪现出深沉的怒火。 察觉到皇帝的愤怒,章邯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说出来陛下或许会难以置信,据报告,二公子在多名大宗师威胁之下毅然动手,当场斩杀了来犯的人群。只有墨家的一员凭借器械逃生,逃回了命。” 第58章 此事已成定论 当这段讲述结束后,宫殿里的紧张气氛陡然凝固,嬴政整个人都怔住了。脸上的神色异常复杂。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的,他会认为此人是个痴人说梦。 “信息可靠么?” 章邯重重点头答:“非常可靠。这些大宗师们的尸首都悬挂在罗网的大门前好几天了。” 说完这句话,他再次深深呼了口气,试图消化这些惊人的消息。几乎在下一秒,大殿传来了木头摩擦声与轮子移动声。随即,扶苏坐着一辆简单的木制轮椅,在侍卫们的推送下缓缓进入了。 “父皇!二弟狠毒残暴,滥杀了数千儒家 ** 。这般残暴无德之行径简直是在给咱们大秦宗族抹黑!” “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撤去其罗网首领职务,以免更多生灵无辜丧命!” “扶苏?” 嬴政的目光猛地聚了一下。 看到扶苏瘫痪的样子,眼中掠过一抹几乎不易察觉的怜悯,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语气平淡地说:“儒门私藏武器,图谋不轨,如此叛逆之举,理应抄斩全族以儆效尤,长青此举并无不妥。” 扶苏急忙道:“父皇!这些都是二弟编造的借口,你怎么能相信这么荒谬的理由呢?” 嬴政微微拂了拂衣袖,平静地说:“此事已有定论,无需再提,下去吧。”“父皇!” “还不将公子带下去!” 扶苏身后的侍卫不敢违抗始皇的命令,连忙推着扶苏向外走去。 扶苏狠狠咬牙,一把推开身边的侍卫,目光坚定地看着嬴政,一字一句地说道: “父皇!儿臣本不想提及此等事,怕父皇难堪!但现在父皇如此偏护二弟,实在是让人难以服气!” “当初有一位使用戟的好手杀害了儿臣的护卫,并使我终身瘫痪!”“此人正是二弟的人,这事父皇应该清楚才对!” 一瞬之间,嬴政的眼光透出极为严厉的神情,“扶苏!你是想质疑父皇?别忘了你是谁!” 扶苏凄苦一笑:“儿臣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好怕失去了的,父皇真的就不能满足一下儿臣的心愿给我一个答案吗?” 见扶苏眼中的那份绝望,嬴政冰冷的心也有片刻的柔软,身为皇家子嗣却成了废人。其中的辛酸只有扶苏一个人知道。 从前,尽管自己并不太喜欢扶苏,但凭他长公子的身份,在朝臣中有众多老臣拥护。 而现在成了一个废物,再也无资格问鼎宝座,那些曾围绕他的官员们也不复可见。这就是人情冷暖啊。 当你无法给予别人什么,便没有人再来理会你,对于现在的扶苏而言犹如自云端落入了深渊。 但即使这样,扶苏也保持了一份温善之心。 嬴政看着扶苏,心中一阵波动,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深吸了一口气,灼灼目光紧盯着扶苏沉声道: “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必就不是好事,就算朕现在告知你实情又能怎么样?” 但是扶苏抬起了头,坚决地说:“儿臣明白父皇的难处,只要父皇答应免除二弟的责任,这件事儿臣不再追究。” 果然还是那样,扶苏始终保持着那份骨子里固有的善良。尽管因为这一切成为了废物且被许多人遗弃, 但他仍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惨事再度发生。 他认为,秦征服诸国之时犯下的杀戮已够多,如今最重要的在于让民众休养生息。 世人常评论说秦皇残酷不仁,但嬴长青的做法更胜一筹。这种做法无疑是玷污大秦国朝廷的声誉。 长久下去肯定会招致严重的反感。而扶苏始终主张的是仁义。 他认为只有关心百姓,爱护民众,才能真正得到民众的支持。唯有这样,大秦的统治才会更加稳固。 良久的沉默后,大殿里终于响起了嬴政低沉的声音:“扶苏,你真的要坚持这个观点吗?” 扶苏坚定地回应:“儿臣的立场绝不动摇!我大秦已经染了太多血腥,儿臣不愿意再多见流血,请父皇体谅。” 嬴政突然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 再次睁眼时,眼神中透出冷漠之意,他挥了挥手:“去,宣召二公子进见。”旁边的宦官赶忙答道:“遵命,奴才这就去办。” 嬴政转向扶苏,淡淡地说:“朕会把长青一同唤来。如果你能说服他,我就依你的办法行事。” “如果不能,这个问题就此搁置!” 听到这话,扶苏心里沉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无奈。这个要求实在是过于严苛了——想要说服这样一个固执的人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始皇已经转身不言,似乎不愿继续这场对话。 他知道这是始皇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扶苏脑中闪过赢长青的身影,那是几乎遗忘的模糊轮廓又浮现心头。 在总部的罗网接到宫内的通知时,嬴长青显得有些愕然:“父皇要召见我入宫?” 传令的宦官急忙道:“二公子快些去吧,陛下等着呢。”赢长青点了点头,没有再耽搁,径直朝皇宫方向赶去。 很快,嬴长青就在传旨宦官的带领下进入了麒麟殿内。那里已经有了几个身影。王座上的嬴政、角落里的沉默不语的章邯,而尤为显眼的则是乘坐木车的扶苏。 见到了赢长青出现,扶苏的目光瞬间集中起来。他已经多年未见过自己的兄弟了。面前这位兄弟的形象让他颇感意外。 在此之前,扶苏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了嬴长青的模样:一个无情残酷、喜好杀戮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他认为这样一个双手满是血腥的大秦皇族子弟必定面带邪气,狡黠残忍。然而,当真见到真人,却发现赢长青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丝毫没有那些阴冷与凶狠。 身穿一袭黑色长袍的赢长青并没有将头发盘起如其他贵族一般,而是任其自然垂落,显得飘逸非凡。这种风度仿佛一名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儿。一怔之后,扶苏对赢长青的目光中很快涌现一股几乎难以察觉的愤恨之气……。他虽然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怨意却依然存在。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嬴长青所导致的。 嬴长青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扶苏,立即捕捉到他眼神中的那一抹怨毒。稍微一想,便猜到了始皇召见他的原因。“儿臣参见父皇。” 嬴长青向始皇行礼后,又转向扶苏,露出一丝微笑道:“兄长,久违了。” 听到这句话,扶苏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制下去。 他看向嬴长青,语气坚定地说:“二弟,你率人屠灭儒家之事做得太过分了。他们毕竟是我大秦子民,你不加甄别地将其全门诛灭,如此残暴的行为会让天下人如何评价我们大秦国庭?我希望你能痛改前非,停止杀戮,交出罗网首领的职位。” 嬴长青瞥了扶苏一眼,见他一脸认真,不由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兄长恐怕受了奸人误导,未能看清 ** 。” “儒家暗藏兵器,意在谋逆,理当受到严惩。” “我只是依照大秦法律对他们进行处置,怎能称为滥杀无辜呢?”“你胡说!” 扶苏气得颤抖着嘴唇,厉声道:“这种拙劣的借口难道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相信?你在父皇面前仍旧胡言乱语!这是 ** * 的诬蔑!” 始皇坐在王位上冷冷地俯瞰一切,一言不发。此时扶苏也感觉到了殿中氛围不对劲,心情愈发沉重。 嬴长青平静地回应:“儒家阴谋反叛,此事已成定论,兄长为何为一群逆贼求情?请记住你的身份。” 听到此言,扶苏身子猛然一抖。 此刻,在嬴长青身上仿佛看到始皇帝的身影,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如出一辙,同样果断、强硬! 扶苏紧咬牙关道:“即便……即使儒家真的别有用心,现在已遭诛灭无法挽回。但是以后请务必不要制造更多杀戮。” “能不能就此停手?”尽管扶苏满怀期望地看着他,但这番恳切却未动摇嬴长青的心志半分。 他摇摇头道:“诸子百家多半都是狼子野心之辈,根本不把大秦朝廷放在眼里,反叛之心早已昭然若揭。” “这等祸患如果不早日铲除,大秦便会一直不得安宁,兄长不必再多言。” 此话一出,扶苏的眼睛猛然瞪大,怒吼道:“扰乱大秦安宁的正是你,嬴长青!” “本来一切平静无波,皆因你随意杀戮,才引得怨声载道,民心慌乱!” “你是那个真正的祸乱天下之人!” 他的怒吼在宫殿内轰然响起。 宫外的侍卫们听到这一段话不由得心惊胆战,知道这言论一旦传扬开去将会掀起大 ** 。 众人相互看了看,眼中显现出深深的严肃,并默契地决定保持今日之事的秘密。因为他们知道若是透露了一星半点,明天恐怕就活不成了。 大殿内,扶苏的咆哮回音未绝。 这些愤怒的话似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力量,瘫倒在推车上喘着大气,唯有眼神紧锁嬴长青,充满了怒意。 嬴长青对这一切似乎无动于衷。 这种仇恨的目光他已经见识了无数次。 第59章 难道还能造假吗? 无论是倒在剑下的匈奴士兵、月氏人还是义渠部众以及那些六国遗老们与诸子百家之人的目光都是如此相似。只可惜他们都已死去。 而扶苏,是唯一的例外。 嬴长青不会取他的性命,但他也不打算搭理扶苏的观点。 扶苏眼中只见当前表面的安宁,看不到背后那隐藏的汹涌激流。如今尚有始皇帝支撑大梁, ** 的人还不敢冒头。倘若一旦始皇驾崩,不到一年,反叛的烽火就会遍及各处。眼前的宁静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这一点,嬴长青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晰。然而扶苏似乎永远都不会思考这些问题。 在他的观念中,只有维持现状、退让。天真地以为爱心能够感化所有,这种想法多么狭窄,多么愚蠢! 不再与之多言,嬴长青向后退了一步向着身边的卫士说道:“哥哥看起来累了,请送他回去休息吧。” 卫兵没有一丝声音,赶紧推扶着扶苏向外而去。但他又猛地挣脱开。 双目充血的他紧盯着嬴长青,像作出了某一种坚定决策,恨恨地对他说, “你这样的刽子手,总觉得天底下的人都想叛逆,都有罪,都应受到杀戮!” “可我!也应如此?” 他猛烈地捶打着他丧失功能的双腿后接着咆哮,“是不是因为心中有鬼,才会被你安排的人害成这个样子?” 至此,扶苏彻底放弃了掩饰,撕破了一直不愿意触碰的脸面与心灵创伤。他不愿外人知道,秦王族内部发生了这般亲族之间的纷争。 仁善的品性使他无法启口。然而,无论多仁义宽容的心也无法唤醒一丝的温情感触在嬴长青那里,最终他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压抑,倾泻而出长期憋闷的话。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嬴长青的脸,想要从他眼中找到一丝畏惧或懊悔的痕迹。遗憾的是,扶苏又一次算错了。 嬴长青的脸上一片冷漠,毫无波澜。 他的声音逐渐转冷:“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我可以把你刚才的话当成胡话,并不予追究。” “但以后最好还是别再说这种话。” 扶苏冷冷一笑:“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胆,没想到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难道废了我的修为还不解恨,非得 ** 灭口?” 在扶苏的眼神中,弥漫着一种难以抑制的狂躁和绝望。这次他决意不再忍耐, 既然好言相劝无果,那便选择面对面指责。既然已走到此步,他已毫无可失去的东西,也无需害怕任何事! 但嬴长青的眼眸中仅是一闪而过的锐利:“兄长,你若要污蔑我,可有丝毫确证?” “要证据?我就是最大的证据!” 扶苏咬紧牙关:“那行凶者手持方天画戟,是我亲眼目睹他对我的护卫痛下 ** ,并将我打得半死。” “而那个人显然是二弟的心腹之人,无论你怎么掩饰否认,事实就是这么摆在眼前的!” 在漠北战役之中,吕布始终围绕于嬴长青左右,已不再是隐藏之事,扶苏自然有所听闻。 可是对于这指责,嬴长青面不改色,微微摇头说道:“这只属于你的片面之词而已,并无真实意义。” 见他如此平静,扶苏似早已预计到这一点,于是以阴寒之声道,“我知道你不承认,但证据有的是!” 他转向周围的人群命令着。“我现在就要把当天事件在场的亲兵找来,他会亲口证实这一切,看你还要怎么赖掉责任!” 随即便有一士兵被召唤进入大堂,这名曾经服侍过扶苏、现只剩独臂的男人。 他即刻跪下,泪如泉涌。“陛下……正是由于二公子的手下的行为,不仅无故屠戮我们的所有人,而且也让大公子失去了一双腿!” 这位残兵的表白充满了对旧主人的无限忠诚;他认为像这样的优秀贵族理应拥有比眼下悲惨境遇更好的未来。 此刻扶苏双眼赤红,目光如剑地瞪着嬴长青。 他大喝道:“证据确凿,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刹时之间,在这寂静的大堂内弥漫起紧张气氛, 一旁的嬴政冷漠地看着闹剧中的一众角色表演,视线落在嬴长青身上,看他将如何处理。嬴长青也转目向着独臂士卒,平静地发问: “你口口声声称我属下犯下杀戮罪名,有何确凿证据么?” 那断臂的亲兵咬紧牙关,指着自己残缺的手臂,声音洪亮地说:“这一切我都是亲眼目睹,这只手臂也因此而丢失,难道还能造假吗?” 即便是面对当朝二公子,这位亲兵依然毫不退缩。扶苏待人宽厚,特别关心他的手下们,他们都愿意为了给他讨回公道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嬴长青只是冷眼扫过。 “本公子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你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他说着。接着,一道无形的剑气突然浮现,瞬间割破那名断臂亲兵的咽喉。后者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立刻丧命! “现在,证据不复存在了。”嬴长青冷漠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尸首,淡淡道。 人们常说:“解决问题之前先处理引起问题的人。”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呆若木鸡,整个大殿陷入了沉重的寂静。即使是始皇都表现出了少见的震惊:在他的注视下 ** ? “大庭广众之下行凶!你心中还有没有君主的存在?”嬴政重拍桌面怒斥。尽管话语里透露着责备之意,却不显得极其愤怒。更多的是,对他这次行为过于极端感到惊讶——连他也受到了震动。 此时,扶苏的脸已经气得漆黑一片。先前还在义愤填膺地责怪嬴长青,转眼对方却当面 ** 灭口——简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针对父王的问题,嬴长青却一脸镇定地说:“我并没有把父皇放在眼里。” 此言出口瞬间令场内所有人的气氛降至冰点。 章邯试图尽量把自己缩到墙角里去,仿佛要装作自己并不存在一样;天界争斗误伤无辜怎么办…… 即便刚刚准备大闹一番的扶苏也被此番言词吓得一阵愕然,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兄弟是否丧失理智,说出这样疯狂的话语来。然而,嬴长青轻笑一下回答道: “我并没有把父皇视在线上看护的位置,而是在心底尊崇尊敬。” 他坦承“反思刚才的行为确实是有点太过激动了,还望父皇能够惩罚。” 听完这话,甚至让嬴政都一时语塞,有些茫然失措不知怎么回复好。接着嬴长青转而面向扶苏,指向地面上的 ** 继续: “此人撒谎不断,企图 ** 我皇家和睦,对于我个人名声伤害并不介怀,但要是这事传出去,世人们对我们的大秦宗族会有怎样的看法?” “不得已采取措施在此结束其性命,以防更多谣言散布开去。希望兄弟能够理解其中难处吧。” 听闻这一串言辞后,扶苏的怒火达到了顶点,整个人都在颤抖中,他认为嬴长青不过是个残忍暴躁之辈,谁知道居然这般工于心计。 尤其是躲在角落不敢妄动的章邯,双眼几乎突出眼眶,对于这样的信口雌黄本领真是开足眼界。在普遍诚实守信的古代社会中, 像嬴长青此类人物实在是个异类:黑白都能颠倒过来讲述得如此自然。 如此看来,他当众 ** 的举动竟然是对的? 扶苏的手指颤抖着指着嬴长青,嘴唇哆嗦得说不上话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 ** 的人! “你……你!” “兄长不必谢我,维护皇家体面,乃是每个宗室 ** 分内的责任。长青不过是尽了一份薄力而已。” “我……” 扶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一时怒火攻心,没能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他竟然被嬴长青给活活气晕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长公子下去救治!” 嬴长青目光一凛,身后的侍卫如释重负般迅速将扶苏带离了殿堂。 麒麟殿中。 嬴政全程保持沉默,冷漠地注视着这场闹剧。在他眼中,扶苏就像只无措的蚂蚁一样,被嬴长青玩弄于股掌之中。 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只能说,扶苏太过天真了。 或许,做一辈子闲散公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嬴政的目光慢慢落在了嬴长青身上,沉声道:“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扶苏毕竟是你的兄弟。” 话音刚落,嬴长青便领会了其中的含义。 他点点头,答道:“父皇放心,儿子做事素来有分寸,什么是该做的,什么不该做,心里十分清楚。” 即便始皇不说,他也会停止进一步对扶苏的打压。 现在的扶苏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再去背上兄弟相残的恶名未免有些得不偿失。对他毫无益处。 还是让扶苏安然地做个富贵闲人吧。 听到长青的承诺,始皇点了点头,便不再提这件事。两人间的默契尽在不言中。 扶苏之事早已心照不宣,最重要的还是始皇的态度。 始皇不提此话题,嬴长青自然乐得轻松。 沉默了一会儿,嬴政重新将话题引回了正轨。 第60章 他是怎样做到的! “你现在已经消灭了儒门,并击杀多位大宗师,这让诸子百家必然会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只是这样做是否会让敌人提早察觉,提高警戒呢?” 说实话,嬴长青的行动太快了,连嬴政也感到惊讶。 甚至整个武林都未能反应过来,儒门就已经毁灭了。诸子百家联合几位大宗师前来讨要说法,这本是口头交锋,而他却不按常理出牌, 当着所有大宗师公然动手,更离奇的是他还成功斩杀了几位大宗师!原本想为己方讨回应有之说辞,结果不仅没能解决问题,反而付出了惨痛代价,失去了多位大宗师。 从这一系列事件可以看出,嬴长青行事天马行空,总是出乎意料。 他的思路令人难以捉摸,此举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但也必定会使诸子百家在日后提高警惕。 若想要再度轻松控制局面将会愈发困难。 接下来无论罗网怎么行动,诸子百家必然会有相应的防范措施。 嬴政果真眼光独到,一眼便识破了问题的核心。 嬴长青声音低沉地说道:“儿臣原本是打算利用这件事的后续影响,借机争取一批举棋不定的力量,将它们纳为朝廷的前锋,步步推进,渐渐地蚕食和分化。” “长此以往,诸子百家定会陷入内外交困的局面,无法应对从容,从而为我们制造出击之机。” 听了嬴长青的话,嬴政不禁点头认同。 这样的手段确实行之有效且实际。不过紧接着,嬴长青又摇头补充: “这种方法虽然有用,但进展缓慢。儿臣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耗费太多的精力。” “江湖斗争就如同沙场对决一样,需要的是奇兵突出。故而......儿臣准备采取声东击西的战略,不再与罗网共同行事。罗网仅作为明面上的幌子来混淆诸子百家的视线。” 随即,嬴长青全面陈述了他的具体计划。始皇帝专注聆听,不时提问几句,得到嬴长青的流畅回答。 过了许久,嬴政才深深地叹了口气,问道:“此计是否太过于冒险?”“朕虽不曾涉足过江湖事务,但也清楚一些其中门道。” “诸子百家远比表面上看到的更为复杂,背后还隐藏着诸多隐逸多年的长者。” (王) “这些人,才是棘手的问题所在。” 嬴政的顾虑的确合乎逻辑。尽管大秦尚未长久执掌朝政,但对于各地的情报已有大量的收集。以诸子百家的情况为例,除了公开的部分之外,还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老一辈绝顶强者——例如被人们称为道祖与鬼谷的隐者,在数十年前就已经是在武林中名冠群伦的高手,他们的武艺深邃莫测。 即使嬴长青已拥有了击败大宗师的实力,但是在这些久不出山的怪物面前,并没有绝对胜利的信心。 对此,嬴长青微微一笑,心中自有成算。 的确,他对这些隐藏力量感到担心,但这不代表他对局面无所准备。如果缺乏水母阴姬这样的强援,嬴长青可能会更加保守一些,也明白最棘手的始终是诸子百家中的老一辈人物。然而此刻,他的自信已然树立。即使是面对突发事件,他也坚信自己能找到解决之道。 嬴长青迎着父亲的眼神,坚定地说: “儿臣深知此事艰难重重,但无论如何也得完成。” “诸子百家占据各自领地,俨然形成了国中之国, ** 们尊从其派内的教条,无视大秦律例,这样的力量对我们而言就是危险的因素,必须予以肃清!” “唯有这样做,大秦才能保持恒常安定。” 听完这掷地有声的承诺,嬴政也不禁心生震撼: “你做得很好,不负朕之期待。但是记得一件事,遇到棘手事态,务必设法制订保障自身之策。虽然朕不赞同志士学派的做法,但他们有句古言:‘智者不在险处站立’,是有理的。” “长青,朕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与其他公子与众不同,未来的道路依然漫长。”“朕深知你的做事方式,所以有此忠告。须知过于刚烈容易招致折损。” 这一瞬间,嬴长青明白了始皇的言外之意,心中也产生了一丝触动。 尽管嬴政十分赏识嬴长青,但他并不打算将其置于温室之中庇护起来。温室中的花朵终究经受不住风雨洗礼。 唯有历经种种艰险才能成就大业,这是自古不变的真理。 ...... 在同一时间。 墨门巨子打算邀请出道祖、鬼谷等众多门派的前辈。在这个过程中也顺访了诸子百家中的其他派别。 目的是联合众势力共同对抗嬴长青及杂家。 距离墨门最近的其中一个门派——杂家。 听闻墨门巨子前来拜访,杂家的掌门亲自迎候,谨慎地带入了内室,并送上茶水,礼貌问道,“不知道巨子此次光临所为何事?” 墨门巨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掌门应该也知晓了目前江湖上发生的一件大事,秦国派了嬴长青执掌罗网,此人不仅手段残忍且毫无底线。” “在儒家二当家生日那天,他率人血洗了整个儒家,并在事后将这罪行归咎于儒家图谋不轨的妄议,企图遮掩他滥杀无辜的 ** 。” 听到这些描述,杂家掌门眼露恐惧之色。这事已在江湖中传开,他自然知晓。 要知道,儒家门派位列诸子百家中前五之内,却惨遭覆灭。假如轮到杂家的话,他们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墨门巨子接着说:“这件事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 ** ,许多门派如墨家、农家、名家都纷纷派遣了大师级人物前去质问,希望能为儒家讨公道。” “遗憾的是,嬴长青仿佛早已布下伏兵,在那些大师毫无防范的情况下,逐一击溃。”说到这,他眼中透出了仇恨之情。 “农家的田青农、名家的司空胜以及医家的端木水静皆丧生于此,只有我们墨门中的徐师兄幸存返回,告诉了我此事。” “居然有这种事?”杂家掌门惊呼出声,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整座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这事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以为嬴长青血洗儒家已极为凶悍,未曾想后继之事更为惊人,竟然接连斩杀了数名大师? 他是怎样做到的! 即便冥思苦想想破头也无法理解。杂家掌门对于嬴长青的畏惧又上升了一个层级。墨门巨子本希望借此引发诸子百家的群起而攻,然而他高估了他们的团结度,杂家首领首先被吓住了。 第二反应便是绝不能与嬴长青为敌。几位大宗师都在他手上吃了大亏。 而杂家中唯一的大宗师还是一位垂暮之年的长老。(ajdi)能不能出手都是未知数。 看见杂家掌门脸上的恐惧之色,墨门巨子赶忙安抚道:“掌门毋需惊恐,那嬴长青虽然厉害,但我们也并非毫无抵抗之力。” “在下定将竭力联合各家,绝不容许嬴长青继续在江湖上横行无忌!”一番豪言壮语过后,杂家掌门心中沉到了谷底。 这时他才明白,墨门巨子此来的目的竟是想与他们杂家共同对付嬴长青。这简直是在拉他下火海。 倘若墨门冲锋在前与嬴长青对峙,倒是可以坐收渔利。但是如果被拖入混战,那就万万不行。 墨门声名显赫,其实力强劲。然而这对杂家又有多大意义? 一旦战事爆发,最先进入生死边缘的恐怕还是他们这些中坚力量。此刻杂家掌门已经下定了决心。 拒绝墨门巨子,也许会招致对方的嫌恶与轻视,但如果选择对立嬴长青。 杂家很可能会步上儒门后尘,成为尘封的历史。尽管嬴长青所做所为让人心生愤恨,但在不具备足够的实力的情况下,又何人能够制住他? 倘若盲目依从墨门的意见,同嬴长青为敌,他也算是枉为杂家之主。 听完墨门巨子之邀,杂家掌门却只是笑笑带过了话茬。 “巨子放心,若嬴长青真敢招惹我们杂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他的意思是显而易见: 只要还未牵扯上杂家,这个问题便无讨论的必要,他们也不会主动挑起是非。 但即便如此,聪慧如墨门巨子也立刻明白了其含义,声音沉重地再次申明: “掌门请务必谨慎斟酌,此事不仅关系某一派系,更是涉及诸子百家生存之大任!” “城破之际,焉能有孤全?您应理解,助我即为助尔自身!” 可杂家掌门仍毫不动摇: “巨子此言差矣,以我们杂家之微薄之力远不足影响大局,就连大宗师面对赢长青都是不堪一击,更别提我等。巨子的心意领教了,但我们的确无法答应。” 杂家掌门表现得极为惜命的态度令墨门巨子脸色铁青,寒声说道:“既然掌门已心意已决,在下也无多言。” 言罢不再回首扬长而去。 望着墨门巨子离去,杂家掌门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思,对方想玩的合纵连横,却没有想过自己能否在这场 ** 下安然无恙;无十分把握,怎可轻言涉险。 在杂家门户外。 墨门巨子面色阴郁大步行进。 虽然遭遇挫折,并未改变他联合众家的决心。 第61章 共赴这场讨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墨门巨子脸色阴沉,连续走访了各大势力,但结果并不如意。 有的像杂家掌门那样油盐不进,甚至有人当场拒绝。即便他是墨门巨子,依然难以得到支持。关于嬴长青的消息早已传遍江湖,特别是他击杀了数位大宗师的事迹也逐渐为人所知。 这个消息让一些中小势力更加不愿与嬴长青为敌,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墨门那样的底气。大多数人都选择明哲保身。 反过来看,这种状况又让人想起了秦国消灭六国时的情形:秦灭韩时,其余五国无一伸出援手;秦灭赵时,其他国家也仍然保持中立。直到最后只剩齐国孤悬一隅,齐王环顾四周,发觉全世界尽是秦国之地,甚至连求助的对象都找不到,最终只好无奈地举起双手投降。 各国明明知道秦国是一只野心勃勃的猛虎,却始终无法团结一心。究其原因不过是战火尚未波及自己的领地,因此感受不到真正的威胁,自然也就缺乏对抗的勇气。 墨家巨子在这整整三天的时间里几乎没能找到一个强有力的盟友,疲惫不堪之余心情也格外沉重。嬴长青的狠辣手段已经使得整个江湖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要让这些人鼓起对抗他的勇气显然不是一件易事。 墨家巨子清楚继续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那些中小势力靠不住,现在只能寻求与墨门实力相当的其他势力合作。他知道嬴长青的野心远不是仅凭儒门能够满足的,一旦他有所行动,一定会先向一些大型势力发起攻击。 他寄希望于这些大型势力的首领并非目光短浅之辈,便决定不再在那些中小势力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正当他思索之际,背后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三个身影。当他看清其中一个熟悉的面孔时,不禁脱口而出:“荀师!” 这位老人一头银发,面色苍老,穿着一件宽大儒袍。墨家巨子立刻认出了他——竟是久已退出江湖的老圣师荀况! 此人曾是儒门的 ** ,并且掌管稷下学宫多年,与道祖、鬼谷这样的传奇人物齐名。然而十几年前的一场重大变故让他选择退隐江湖。荀况曾培养出两位杰出的 ** :李斯与韩非。 这两人推陈出新,舍弃儒家传统确立了法家学派,对儒门造成了极大冲击。尤其是李斯,在秦国统一天下的过程中起了关键作用,被儒门视为叛徒走狗。这对培养出他们的荀况来说心中尤为矛盾:一边是最宠爱的 ** ,另一边则是他奉献一生的理想。身处两者之间令他倍感煎熬。 在无可奈何之下,荀况选择了退隐,不再参与世间纷争。岁月匆匆,已过了十余年。 他的传奇故事在江湖间渐渐淡去,几乎被后人遗忘,正如曾经的道祖。 然而,如今,隐居多年的荀况突然现身,让墨门巨子惊喜交加。而在荀况身边,还有两个人。 其中一人,面目端庄威严,体格雄伟强壮,透出一丝战场的肃杀之气,显然是非比寻常的江湖人士;另一人则是一位年轻人。 墨门巨子瞥见他俩时,心神震颤不已!这小伙子,竟是天生双瞳,天人般的威仪!这两人的来历显赫,是项家的族人。其中那中年人名叫项粱。 青年则就是那个威名远播的名字——项羽! 怀着深深的敬畏,墨门巨子深吸了一口气,向荀况鞠躬施礼。“前辈在此,请受我这一拜。” 荀况轻轻一抬手,柔和的真气瞬间托住他。“巨子多礼了,我已经远离尘嚣几十年,早把一切世俗礼仪置之脑后。” 墨门巨子抬起头,凝视着三人,脸上神色几度变化。 在长久沉默过后,他终于询问道:“先生此次重出江湖,是不是和近期发生的种种大事有所关联?” 他刻意避开了儒门遭嬴长青洗劫一事的话题。荀况听见,老迈的脸庞露出了几分沉重的神情。 “你无需如此顾虑,儒门的不幸我亦已听闻。此行正是因为此事。” 闻言,墨门巨子心情瞬间转晴。连日来,遭遇一次次的挫败使他心灰意冷。未曾预料到的是形势反转,有了这样一位强力盟友的加入。 荀况的实力,不容小觑。他曾是儒家领袖,稷下学宫的实际领导者,更是早在几十年前就已是顶级强者。今天也许和过去的道祖一样,达到了天人境界的门槛。荀况的助力令他对未来的胜利充满了信心。 就在此时,站在荀况旁边的那个年轻人,挺身而出。“嬴长青对诸子百家的罪孽深重。只要巨子您不介意,我们也愿意贡献己力,共赴这场讨伐!” 巨子礼貌地说,“还未请教两位大名。” 青年自信一笑,洪亮地说,“吾乃大楚将军项燕的后人,我叫项羽。”他转身看向身边的中年男子:“这位是我的伯父项梁。” 墨门巨子顿时尊敬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是声名赫赫的将家之后,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项家在抵抗秦政上名震一时,当年,秦帝嬴政派遣将领李信带领大军进逼楚境, 最终,李信惨败给楚将项燕, 一举破灭秦军无敌的形象,即使最终屈服于秦的武力征服, 但在历史长河里留下辉煌一笔,楚军与项燕的勇气依旧为众人颂扬。 项羽见墨门巨子震惊的模样,颇感满意,沉声道:“实不相瞒,我们早已注意到嬴长青。此人残暴嗜杀,所作所为毫无约束,但却深得秦皇器重。如果他活着,未来极可能登基称帝。” “现在他还只是个公子,就已经如此肆无忌惮,要是日后登上了皇位,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墨门巨子心中一凛。一直以来,他都在竭力保护自己的那一小块领地,不曾考虑得如此长远。此刻,项羽一句话点醒了他,让他恍然大悟。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真正的威胁在于嬴长青继承皇位后带来的巨大灾难。于是他转向项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领袖风范,即使身为圆满大宗师,也感到自己的气场在他面前显得黯淡无光。 那是一种天生的威严,让人无法模仿。项羽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异色,郑重地说:“嬴长青若不除去,天下必然无一日安宁。” “那……如果我们除了他呢?” 每当提到这个名字,项羽的心中便涌起难以言说的愤怒。当初,为了准备 ** ,项家早早就秘密将残存的楚 ** 室转移到了秦境的一个偏远村落,并派范增秘密监管,以便在未来皇帝驾崩时,可以凭借这面大旗发起反抗。届时楚国的老百姓肯定会群起响应。 可惜,世事总不如意。嬴长青北上之时,竟然发现并轻易擒拿了隐匿在内的楚 ** 室,范增也下落不明。 一想到这些,项羽心头顿生怒火,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大秦公子,恨到了骨子里。项家多年的谋划就这样化为泡影。即使将来始皇帝离世,项家再举 ** 军也会成效甚微。 自此以后,项家一直在秘密关注嬴长青,并视其为头号仇敌。前不久传出他屠灭儒门、击杀数位大宗师的消息,更是让诸子百家惶惶不可终日,但对项羽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联合诸子百家的好机会! 因为此时,所有这些势力都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嬴长青! 项羽注意到墨门巨子这几日连连遇挫的情况,但他并未立即露面,他知道,在别人失望时伸出援手才能获得最佳效果。一旦能助他们消灭嬴长青这个心头之患,必然会得到无数的好名声。 这一刻,他甚至希望嬴长青再出手摧毁几个势力。 嬴长青手上沾染的鲜血越多,日后 ** 他时,声望也会越高。墨门巨子听完项羽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们难道想要刺杀嬴长青?这恐怕有些不合适。” “你们难道不知道,在几天前,诸子百家中几名大宗师已葬身在他手里。这小子虽然残忍无情,但实力却极为恐怖。” “何况,咸阳城是藏龙卧虎之地,贸然进入。一旦嬴长青设置陷阱,我们恐怕就是羊入虎口。” 墨门巨子也是圆满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但从没有考虑过刺杀嬴长青的可能。只要稍微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那位徐师弟的悲惨下场,墨门巨子便下意识地要反驳项羽。 然而,项羽看向墨门巨子淡然说道:“谁说我们要进入咸阳城刺杀嬴长青?”这难道不是吗? 墨门巨子心中一动。 看着自信满满的项羽,竟有种莫名的信任涌上心头。 项羽接着说:“实际上,嬴长青之所以针对诸子百家,除了不听话的因素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墨门巨子沉思了一会,看向项羽的眼神顿时流露出一丝了然之色。项羽笑着接话说:“看来巨子已经明白了。” “一直以来,诸子百家和我们六国遗民纠葛不断。例如昔日大侠荆轲便是墨门中人,但他与燕太子丹交好,甚至不惜舍命刺杀秦王。” 第62章 发现情况了! “对于我们来说,荆轲无疑是忠诚之士!” “然而对我之英雄,却是他之敌仇。对秦国朝廷而言,荆轲无疑是彻头彻尾的反叛者。” 一番话语后,墨门巨子脸色愈发阴沉。项羽所说确实无错。 始皇帝之所以让嬴长青打击诸子百家,最终仍是其旨意。 在大秦眼中,诸子百家头上早已打上了“反抗者”的标签。这种印象,难以抹去。 忽略墨门巨子的不满表情,项羽继续说道: “归根到底,嬴长青真正要对付的,并不是江湖人士,而是我们这些六国余孽。” “假如把我们项家的消息放出,你觉得嬴长青会不会中计?” 听到这,墨门巨子满脸惊讶地注视着项羽。他立刻理解了其中的意图。 项羽原来是这个主意! 用项家作诱饵引来嬴长青,再集中力量迅猛一击毙之! 想到这,墨门巨子眼睛猛然放光。 不得不承认,此计的确行得通! 项氏一家自无需提及声名显赫,在民间是反秦势力中最为显着的一部分。大秦朝廷必定费尽心思想将其根除。 相比较公开的诸子百家,潜藏于阴影中的六国余孽才更为秦国忌惮的威胁。 墨门的领袖并不是一个多虑之人,不然也不会主动站出来,邀集各路势力共同对抗秦国。此刻听到了项羽的想法,他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如果我们能成功把嬴长青诱出来,怎么样确保能杀了他?”墨门的领袖极力抑制内心的激动,轻声询问。 按照项羽的说法,基本上可以把嬴长青从咸阳城中引出,但如何去除掉他,又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毕竟,对方的战绩太过显着,不得不令人谨慎。 面对墨门领导的疑虑,项羽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一边的荀子说道, “十年前,先师已达到天地人间的境界,对于这样一个嬴长青,自是非他莫属。”\"即使他还存有些许其他秘密武器,亦终究难逃一死!” 话音落定,一股令人颤栗的气息突然从项羽身上迸发而出,即便是修为已达大圆满境界的墨门巨子也不由得轻微战栗。“天…天地人间?” 巨子满脸震惊地看着他,吃力地说出了这几个字。但很快,他察觉到一些不同之处。 对方好像还没有达到真正的天地人间层次,但却远超一般的大圆满强者。 难道是,半个步伐进入天地人间?又好像不太对。 墨门的领导者心中万分沉重。 无论怎么样,项羽的修为明显远胜他。 一旦记起这个人拥有稀有的双瞳,乃是千年才得以一见的大圣气象时,他顿觉一切合理了。 这世间总是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人物。 他们的出现,就是为挑战极限,突破束缚!当下的项羽显然就属于其中一人。 思考到这里,墨门首领心中涌现出一种强烈的自信。 “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这回,绝对让嬴长青来而不返!” 有了贤哲荀子与项家的加入,他自然不再寄愿望于遥不可及的道门始祖身上。 具备这种实力,以有心算计毫无准备之下,嬴长青不死才怪! 罗网总部内, 嬴长青尚未察觉到正围绕其密谋成形的各种暗潮。目前,他正专注于研练王者气息之术, 接连两次的重大进步使他必须镇定精神以稳定新境域, 虽然应付百家联盟十分重要,然而个人能力乃是一切的基本。 可是,还未等他研习几日,便因为另一桩事给唤醒, “首领,发现情况了!” “咱们发现了六国余脉活动的迹象!” 罗网的情报员传递了一份惊人讯息。 嬴长青内心一跳,问:“消息可靠吗?” “绝无虚假,信息来自于藏匿在百家中的暗哨反馈的消息,据说他们躲在杂家的地界之中,并且还包含项姓的成员。” 闻讯嬴长青目光陡地收紧:竟是那项家! 如果要讲赵高与胡亥乃是动摇我大秦江山的罪首,那么这项族即是将我大秦推进至绝境中的直接元凶。 罗网的情报人员说道:“根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这群项氏族人目前大概有百来人,他们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 嬴长青微微拍打桌面,点了点头道:“好了,此事本公子已知晓,你先退下吧。” “属下遵命~”罗网 ** 鞠身退出。 空气迅速归于寂静,唯有嬴长青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相比那些诸子百家,他更希望消灭的正是这个隐藏在暗处、未来将 ** 大秦政权的主要力量——项氏族人。 但他心底总有种难以言表的不安。 思索一阵,考虑到水母阴姬的实力,他最终做出决定。他是一个果断的人。 一旦有机会,决不会错过。 毕竟他是那种赌性极大之人。即便面对弱小势力他也准备全力以赴,以免掉以轻心。 当天黎明尚未到来,嬴长青就已经带领一批下属静悄悄地离开了咸阳。 但是当他刚刚离城之时,并没有注意到,一架精细制作的机械昆虫悄然升空。几小时后。 在远方的一个墨者举起手来时,这只小巧机械平稳降在他的手掌中。 即使嬴长青再怎么细心入微也难以意识到墨门始终对其动向紧随不舍。 墨门 ** 冷厉的目光闪过:“看来嬴长青已经行动。” 为了让麻烦引到别人家的地盘他故意泄露消息,说这伙项氏人在杂家的地界藏身。 这是个双赢之策。既可以令那伙苟且偷生之徒领教教训, 也可布置埋伏使对方无法平安离去。 \"所有宗派皆试图独自保命,哪会这般轻松!但你们牺牲的意义非凡!\" 在杂家门口。 仅仅只用一天行程到达,嬴长青携同诸多实力干将包括吕、李,另外几名罗网顶尖战力同行。 最为重要的助力当属神秘的水母阴姬。 她的存在是促使嬴长青有胆量冒险的主要倚仗。 其他人都看不到阴姬身影,唯有他自己可感觉到她正随在不远处,运用什么特殊技能匿身于天地间。 “派人前往联络那些渗透到各大宗门里的密探,重新核实消息的准确性。”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是有人也提前得到了信风,逃之夭夭。 他背后那位**应了一声,然后跳至近旁的大树下面做了标记,回到报告说。 “罗网的探子通常每天都会在这个地点见面,一旦发现下属所做的标识,就会前来报告。” “很好。” 嬴长青点了点头,静静地等候。 可是即便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仍旧没有任何关于罗网探子的影子。 “情况似乎不对劲。一般来说这时密探早就应该到了,如今为什么毫无迹象。” ** 眉头紧蹙,暗暗分析说道。 “另外也有可能是其他因素耽误了行程。据说,最近各个学派纷纷紧闭门户管理严格,普通人很难进出,或许是这个问题让他们耽搁至今。” 嬴长青蹙着眉稍作沉思后回应赞同, “如果这样解释得通,我们就无需久候。马上实行行动!” 根据以前得到的信息线索, 同时了解到项氏族人曾短暂现身于杂学流派的驻地。这个杂家的实力在诸学派中不算突出。 而杂家流派 ** 只是有着达到大师巅峰的修为, 至于门派中唯有的顶级高手, 还是一个早已老态龙钟的老前辈, 已逾百龄,体内生命力衰退严重。 面对这样的实力团体,嬴长青完全不放在眼里。目前唯一引起他关注的就是隐藏于此间的项氏族人们。带领着手底下人直接进入杂流山门。 不久就立刻有眼神敏锐的 ** 发觉了他们。察觉到嬴长青来者不善的态度, 直接出言阻止, “这里是杂家流派, 外人不能擅自进入!”嬴长青冷笑回应对他说, 这些自称传承百年的所谓诸学派们,闭门自立为王的作风显然就像是分割的小王国一样。他们的 ** 更多地认同门派首领而不去尊重秦国的天子。只知道遵循各自的教规而忽略秦朝的律法。 这些人正是对大秦国的一种隐患。 因此他并未多说什么,挥发出几波无形剑气。 “噗噗噗~~” 眨眼间血腥喷射出来。几个守护 ** 的首级腾空弹开,身躯被切断。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令众多山中的杂学流 ** 忧心重重且尖叫着向后退却。“杂家与已亡六国的残余份子有所关联, 罪不可恕!” \"不留下一丝生机,将整条杂家门阀尽数根绝!” 下达简短指示,随后率先走向大门之内。情报表明项家后代正隐身此处;数量仅约百余位而已。然而,整个杂学家族拥有数以千计人员。 尽管如此,在他心中看来这些诸流派和那些残存的 ** 势力纠缠不断,没有人可以说是完全无辜。 于是也懒得费事分别,索性将其一并歼灭,问题就能解决。众 ** 意识到现在这位来访的人就是闻名全武林界的嬴长青,让人望风而逃。 他不仅摧毁掉了儒家势力, 还进一步对杂学派展开攻击. 带领着一群随从, 在无人可挡的情况底下, 遇到一个击杀一人, 只不过短暂时间内就已经制造上百具死者, 其手下无一不是高手级别的成员, 杂流中的普通 ** 完全抵挡不住. 接着他随即抓住了一名杂家的 ** 询问说:“你门主在何方?” 第63章 无知的小子 那位杂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武功修为勉强达到后天初期,在嬴长青手中犹如婴孩般无力。“求求你放过我……我从未离开过山门,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啊……”“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嬴长青扭断了他的脖子,恳求之声戛然而止。嬴长青身形一闪,出现在另一个人面前,问道:“杂家掌门在何处?” 此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见到自家 ** 一个个哀嚎着倒下,双眼立即变得血红,怒吼着向嬴长青扑来。“嬴长青!你这畜生,我要和你拼了!” “噗嗤!” 一股无形的剑气闪过,中年男子被分成两半。 嬴长青再次闪现,站在另一个杂家**面前质问:“杂家掌门在哪儿?” 眼前的杂家**早已吓得神志不清,看见嬴长青幽灵般出现在面前,身体一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尿腥味。他已经吓到大小便 ** 。 颤抖着手指出一个方向,胆战心惊地说,“掌门在后山,他在那里肯定没错。我投降,我不想死,请放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任何有关六国余孽的事!”嬴长青轻轻地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下一秒,这名杂家 ** 已头身分离,双眼依然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杂家的驻地规模不大。后山则是诸多高级成员与精英子弟们的所在之处。 嬴长青沿着这一方向一路前行,沿途遇见的杂家子弟均被无数无形剑气无情斩杀。走到半途中时,一些气势逼人的强者阻拦了他的道路。 其中有一个人穿着显赫,应该就是杂家掌门,其左右聚拢几位大师级别的武者。 “你居然不逃?这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嬴长青平静说道。 杂家掌门看到遍地狼藉的惨状,感到血液上涌,几乎喷吐而出。“嬴长青!你太残忍了,畜生!” 嬴长青冷冷回答,“如果不是你们暗通六国遗孽,我又何苦前来?”“我不想多说废话,交出项氏一族的人,我会留你个全尸。” 杂家掌门被气得几乎失笑。“什么通敌六国遗孽,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人。无端攻击也就罢了,你还敢诬赖我们!”“找死!” 嬴长青眼中一厉,释放上百股无形剑气横扫四周。仿佛撕裂虚空一般,径直朝这群宗师斩杀了过去。杂家掌门试图抵挡,却惊恐地发觉自己的护体真气竟脆弱得如泡沫一般不堪一击。 转瞬之间,一片血雾喷洒而出! 多位杂家宗师在一击下,满身创痕累累,失去战斗力。唯一的抵御来自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其面容憔悴,身体散发浓郁衰老之意。 但这名老者的气息却浩瀚无比,深不可测。嬴长青的目光微微一紧。 那些传承了几百年的势力果然藏有一些老而不死的强者坐镇。眼前的这位老者应该是杂家中实力最强的人。 “年轻人,你犯下的罪孽深重,必遭横死!”老者怒视着嬴长青道。 他正是杂家的大长老,多年来一直处在闭关修炼之中。如今,当杂家面对存亡之际时,他不得不冲破闭关。 当他见到杂家的大门已经变为血海之地时,顿时内心一片翻腾。平时看起来慈悲为怀的他在这一瞬间面色扭曲狰狞,宛如厉鬼。 他体内散发出来的力量波动几乎超过了大宗师的水准。杂家大长老的心绪激烈波动,浑身气息震荡不已。 嬴长青的目光瞬间凝固,他察觉到大量的天地能量疯狂地涌进杂家大长老的身躯。 这种状况,莫非……是天人合一!天人境界! 在这一瞬间,杂家大长老似乎突破了界限,迈入了天人境界。 “哈哈,嬴长青!天道不助你啊!掌门步入天人之境,看你如何抵挡!”看到这个场景的杂家掌门,满脸沾满鲜血,狂笑着大喊起来。 原本以为只有死亡之路在他们面前,谁曾想峰回路转。 这位数年来未得突破的大长老,在目睹杂家被血腥 ** 的景象后,在内气翻涌的状态下,竟意外地跨进了天人之界! 这标志着质的飞跃。 虽然天下间的宗师级别的强者很少,但每一大门派都曾有过这种水平的武者。 而天人境界则完全不同。 那是一个不知多少天才人物为之驻足的高阶门槛。 天人,其名字就表明意义:一脚踏上了天界的阶梯!从今往后脱俗成圣,如同世间的仙人。 “今日我要亲手为杂家的先祖们讨回公道!” 杂家大长老头发因愤怒飘起,天地的力量在他周围绕动。 一掌拍出。 顷刻风云变色! 随之而来的是强烈气流的磨擦产生的嘶鸣。 嬴长青握紧手中的渊虹剑,随之劈出一剑! 但是。 渊虹剑发出的剑气仿佛投入泥潭般,迅速消失无踪。 然而杂家大长老那一掌之势依旧。 嬴长青竭力调动天子望气诀的力量,一缕命运动能化为巨龙嘶吼而来,紧紧地护住他的全身。 片刻,这一击落下。 包围住嬴长青的运气龙形发出了痛苦哀鸣,随即大部分散去。 而他也被击飞出十来丈。 天人境的实力,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 这是嬴长青第一次在较量中落了下风,不过他面上并无任何恐惧之情,而是察觉了对手破绽。 因为他感应到: 杂家大长老刚晋升至天人境,并未稳固基础,内气与天地力之间的转换仍然生疏。 他还远未成为完全合格的天人,实际能力应在半个脚步入天人阶段。 嬴长青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这是迄今为止他所面对过的最强大敌人,也是最佳的磨刀石。 看到嬴长青脸上的战意,杂家大长老勃然大怒:“无知的小子,天人境的威力哪是你能揣测的?” “老夫今天便送你上西天!也别怨我无情,只怪你自己杀戮过重,命运使然!” 嬴长青仰天长啸:“哈哈哈哈~ 即便天人又能奈我何?我嬴长青从不向命屈服!” “你这狂妄的小子,住口!” 随着他话语的落下,杂家大长老四周顿时弥漫起澎湃的力量波动,又一掌凌厉拍出。 这攻击在空中迅速化形成一只庞然大物的手印,直接封死嬴长青的所有逃逸可能。这攻势仿佛整座泰山当空坠落一般,普通人在旁观望都顿觉呼吸困难,内心充满绝望感。 但正面迎敌的嬴长青却是毫不后退,双眼之中闪烁着凛然光芒。 对着那手印奋力斩去! 转眼间,几条气势恢宏的命运巨龙腾空而出,在虚空中回荡交错、势不可当,并且竟丝毫未落下风。 察觉到那些强烈无比的命运力量,杂家大长老的眼角猛地一抽。 要知道这命运之力本质上也是一种天地间的强大力量形式。 他困惑于:为何这个尚未突破到天人之阶的嬴长青,能驾驭如斯强大的能量源泉? “呸!虚张声势罢了,真真的天人大能绝非你能触及!” “纳命来!” 随着其目露凶光, 声嘶力竭之际,那只巨手掌纹猛地扩张增幅了近三分之一。 紧接而来的,便是它与诸多命理长龙间的猛烈冲撞。 轰隆!轰鸣震响传遍天地之间, 嬴长青同杂家大长老均各自后撤数米之遥。然而令人惊讶的是, 双方势如破竹的一次交锋却居然旗鼓相当! 杂家的一众门人则皆被吓得肝胆俱裂, 因现实中所发生的事情与其原本的认知相距甚远,难以接受。 按其观念来看, 天人境无疑即代表着不可战胜, 几近神明般的存在。数百年以来,仅少数人能达到如此高度,个个都能改地换天的人物们更是被视为神话中的代表者们。 然而,在杂家长老才刚刚凭借机遇晋升时,嬴长青一击的抵挡却宛如冰水般将其喜悦之心瞬间冷却下来。 他竟然硬生生抵御住了天人级别的强者的攻击!几乎让人无法相信! 虽然 ** 后退了好几步, 但仍感到大量的自然原力量进入体内,在身体里面猛烈冲突不止。 如不是他先前借助许多命运能力作为抵挡基础,则此次交锋很可能造成其严重的 ** 伤害。的确,对于天人级别绝对不能有所低估, 即便是新踏入这一领域, 其实力也非等闲所能望其项背。同时,杂家大长老亦并未好过多少,首次冲击失利的结果反而令他自己遭遇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与伤害, 当再看到对面时, 神态突然变得极其认真: “你这招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意识到由嬴长青激发出来的那些命格原动力质地上甚至超越了自身掌控的世界力,哪怕只是在数量层面上稍微不足一点,但却依旧给与他内在带来了不小挫伤。 嬴长青冷笑开口: “能够灭你者而已!”说罢立行进攻。 手中渊虹剑气势恢宏,径直向杂家大长老迅猛斩去。动作迅猛无比,顿时迫使杂家大长老左躲右闪,隐然陷入劣势。一旁的杂家掌门脸色铁青。 不久前他还无所顾忌地嘲讽嬴长青,没想到这么快局势就发生了逆转。反差来得如此突然,令他胸中憋闷。此时,他终于明白:嬴长青能轻松摧毁儒门,并非借助他人之力,凭借的是自身的绝世修为。 原本他一直在高估嬴长青的能力,但现在他意识到自己的估计远远不足。凭大宗师的境界单挑天人境界的强者。 第64章 出现了错觉? 这样的成绩,绝对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证! 事前根本无法想象的事却真实呈现在他的面前,不由他不信。 战场中的杂家大长老脸色沉郁如墨。虽然他刚刚进入天人境界,却被嬴长青逼到唯有被动躲藏,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同时,他也丝毫不敢轻视对手。 嬴长青所执的长剑上携带极为强盛的自然力,可以轻而易举穿透他的防线。在天地之力的较量上,这个真正的天人境强者竟落于下风! 换言之又有谁会相信? 一味的防守并非良策,杂家大长老的目光中寒光闪烁,决心正面迎战。双手瞬间凝集成巨大的天地之力,凶猛地推向嬴长青! 以这双手作为主要力量的他使出全部功力发出这一击,威力非凡、威震四方! 一手破碎了眼前的利刃光,紧接着直指嬴长青的前胸。此时的瞬间。 嬴长青心境合一,在一片虚无的状态下感知周遭。这独特的无形先天剑气不是通过苦练提高的, 而是需要实战中不断吸收大量死者遗恨及死亡之气得以进阶的。这些日子的连连 ** 使这项技艺隐隐出现了再次提升的趋势。在此关键时刻, 每一缕无形剑气好像都附着了些微淡红。“窣窣窣~~” 无数的无形剑气凝聚成长河般朝杂家大长老袭卷而去。霎时,便撞击到了那股势大力沉的巨大手掌。 没有如预期中的强烈碰撞,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侵蚀。大量剑气及由自然之力组成的巨大手掌一一被消解。 顷刻间九成以上自然力量散发开,空气中似被蒙上薄纱一层雾灰色。在这消逝剑气中间,长剑悄声逼近 瞬时接近杂家大长老眼前,一举打碎他的保护真气。在感受到冰冷刺骨的攻击意愿后,大长老脸色顿变,急忙紧握住致命剑锋的两侧。 “叱!” 一声断喝响起。 杂家的大长老脸色通红,宛若充血般怒火中烧,体内的真气凝聚在喉咙中释放而出,声音如同巨钟轰鸣般响彻云霄,震得渊虹剑上的运道力量四处飘散。 就在这一刻,嬴长青的精神出现了片刻的混乱,陷入了恍惚。 见到嬴长青显露了空当,杂家的大长老瞳孔中杀意闪现,毫不迟疑地一掌袭来。 然而转瞬之间,他从嬴长青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轻蔑。 对方哪里还有一丝丝呆滞的迹象? ‘不好,落入圈套!’ 杂家的大长老神情剧变,察觉后方被无数杀伐之意锁定。 他这时已无法专心对嬴长青发起进攻,而是快速转身迎战后方汹涌而至的剑芒。 这是击败嬴长青的最佳机会,但如果这样做了他自己也将成为剑芒下的穿孔对象,显然,两败俱伤不是他的选择。 然而就是这么一迟疑的瞬间彻底封住了生存的可能性。 嬴长青的嘴角浮现出冷酷的杀气, 只见他挥剑凌空一劈,剑势犹如彩带飘逸,气运转瞬形成巨龙状奔腾而下。 这把融合在一起的剑芒和气运如长龙一般朝杂家大长老呼啸而来;此招几乎超越了自身的实力范畴,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杂家大长老忙乱中架出了一层由自然之力汇聚的盾牌试图阻止。不过盾牌即刻便瓦解消失,剑光铺满天际, 他显然低估了这股力量的强度,身体被穿出众多拳头大的空洞。最严重的伤口位于头部。 气息迅速流失,很快就消失在这片天地间。他晋升至高境后的首次战斗,以牺牲自己作为代价。实在悲哀又凄惨。 深呼吸几次之后, 嬴长青才稍稍缓和自身动荡的心绪,旋即便将视线转移向一旁被吓傻了的杂家宗主,准备了结。 正当他准备一举击杀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了异常强烈的气息——这种气势甚至超过了杂家大长老! 顷刻之间, 一双干枯的巨手逼近嬴长青身后,释放着无边的死亡威胁。荀况的面孔上展露出淡淡的笑容,他已经在这里耐心守候了一段时间。看到嬴长青可以越级挑战 ** 一个高阶天人的强者远出乎他的想象范围。 但,也就到这结束了。 他本人境界远胜于那位大长老,无论嬴长青有何种超人本领都无法逃脱这个宿命。谁也无法逆转这一幕的发生! 然而就在他的双手快要砸向对手之际,一股细弱的雾汽弥漫,随即嬴长青的身影在几十余尺之外浮现,他的全力击空落空。 背地里突如其来的险恶使嬴长青措手不及,但水汽出现使得他的心重新稳定下来。因为他知道,一直尾随他的海神阴姬就是他最强的保命符。他面露阴沉不发一言。 就在那杀机出现的那一刹那,他已经明白这是精心布置好的计策,专门为他的。 他二话不说,直接释放出数百道无形剑气,朝那道身影斩去。荀况也被震慑住了。 在这种情况下,嬴长青无疑是无法避开的。但实际情况令他吃惊不已。 难道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任何人也不可能凭空移动数十米。但眼下情况紧急,已容不得他多想。 无数道剑气向他呼啸而来。 荀况挥舞衣袖,轻而易举地将这些剑气收入袖中,随即化为无形。他展现出的实力确实非同寻常。 面对数百道无形剑气,他轻轻松松便将其化解。转眼间,嬴长青的身影已然消失。 “这个小子真狡猾!” 荀况怒吼一声,迅速追赶了上去。 嬴长青面色凝重地穿越着深山,周围寂静无人。他还未跑出多远,背后那道可怕的气息已逼近身旁。荀况如仙降临,双手合印,周身弥漫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乳白色的光辉照耀天地,纯洁无比。 就在这一刻,嬴长青感觉汗毛倒竖,背后出现的神圣白光在他眼里竟犹如洪流般骇人。 如此强烈的气息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远远超出先前杂家大长老的程度! 他确信:身后的刺客必定是一位高深莫测的天人境界强者。 他迅速施展全力迎战,不留丝毫余地。他打算试一试,在一位真正的天人境界强敌面前能撑多久?霎时, 一股狂风般的无形剑气倾泻而出,剑雨里还夹杂着气运长龙,这是他迄今为止最为强大有效的对抗方法。 攻击之后,他立即远离,并不再逗留。 所有的剑气消失在那一团奶白色的光芒里,仿佛丝毫未引起波澜。嬴长青看见此景,心中不禁一沉。 他还太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面对真正的天人境界强者,自己还远远不够看。与此同时, 荀况表面虽无动于衷,内心却被震撼到。 虽然看上去嬴长青这一击毫无成效,但他心里清楚,“圣王印”的威力实际上已经被削减了一半多。这次,荀况的确感到吃惊了。 原本他认为赢下杂家大长老或许占了一些运气成分。而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嬴长青的实力已经接近半步天人境界,而且比这更高! 当再考虑到其实际年龄,就连荀况温和的面容也露出强烈杀机。“这个人决不可留!” 怀着此念头,荀况的速度立刻提升了三分,急速追赶嬴长青。 同一时间,杂家山门内。 众人见到嬴长青遭受突袭,却因对手太过强大而束手无策。 仅仅是感受到那股令人畏惧的气息,他们便丧失了战斗的勇气。随后一瞬间, 一股恐怖的杀意冲天而起,吕布手持沾满鲜血的鬼神方天戟大步前行,怒吼道,“公子在哪儿?” 罗网刺客互相看了一眼,面露慌乱与不安。 他们隐约觉得已落入埋伏圈——一个专门为了嬴长青设计的陷阱。 正当吕布愤怒难抑之际,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从他们背后传来。回头一看,一群身穿戎装的人已然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名视力敏锐的罗网刺客当即喊道, “这是旧楚军队的装备!他们是六国的残存者!”“啪啪啪!” 伴随着一阵响亮的掌声传来。 只看到一名年轻而又英勇的身影从容现身,轻轻鼓掌,环视被包围的罗网众人,淡淡说道, \"你们猜对了!作为奖赏,本人亲手送上死亡。\" 这一刹那, 所有人都认出了这名年轻人的样子,内心为之一振:他是天生重瞳之主, 只有传说中的圣人才会具备如此神奇标志。 项羽威风凛凛站在原地,望着惊呆了的众罗网刺客。然而,很快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个身披厚重甲胄、手持巨画戟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盯着他,如同一个随时都会爆发的野兽一样。 ”嗯?” 项羽略微缩起了眼神,在吕布身上感受到同道者的气息;这是只有战场上绝对强者才能拥有独特魅力。项羽立刻变得热血沸腾,并向身侧示意了一下。 很快就有几名手下搬来一柄分量很重的枪杆。 这是他的武器——天龙破城枪, 经过数十几天以外来铁陨为材料,配合自然雷火锻造完成;其体极其沉重普通人们很难举起。 然而项羽仅一手即轻松将这天龙枪擎到空中,并使其挥洒自如! 转瞬间天地间弥漫起无比浓重肃杀气氛。 项羽把天龙枪前端对准吕布并高声道:\"你是谁?\" 另一边吕布则嘴角上翘,笑的异常冷厉就像一头即将扑来的猛虎一般, ”就凭你还配知晓我的姓名?” 第65章 就凭你也配舞戟! 语毕手中鬼神天方枪如雷轰出。 刹时刻间天地风云剧变! 鬼神方天戟带起一丝殷红血线向着项羽袭来,其间传来阵阵刺骨阴森低鸣, 吕布冰冷的声音随杀意而动,如寒风刺骨般说, \"就凭你也有使用枪杆资格?\" ”你要作死吗!“ 只见项羽眼珠瞬转血色,手握着重枪直击过去, 整个现场似要被彻底击穿一样, 旁观的罗网刺客及项家士兵皆被两人的强大斗气压迫地连退数百米。 去送死! 项羽挥舞着手中的神枪,犹如一座移动大岳轰然降落! 枪杆裹挟着难以抵挡的力量,刹那与吕布所执神器相遇撞击在一起。 只闻一声雷霆万钧般的撞击之声传来, 整片天仿佛在这一击之下碎裂一般;强横无比的能量旋涡席卷四周! 周围围观的人群被战斗的余波冲击得东倒西歪。 即使是罗网中的宗师级高手也只能勉强稳住身形。战场上, 一个身披重甲的身影被远远震飞。 吕布在这次攻击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 虎口裂开,一缕缕鲜血自他嘴角流出,显然是受了严重的伤。待烟尘散去, 项羽的身影缓缓显现。 相较于吕布的狼狈不堪,项羽显得更为从容。在硬实力方面,项羽的确略胜一筹。 项羽望向被震飞的吕布,淡淡地说:“你的实力不错,可惜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刚落, 项羽毫不留情,天龙破城戟上气势汹涌。重重的一戟斩出,空气似乎都被撕裂了。 然而,正当项羽满心自信准备欣赏吕布败亡之时,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一缕缕鲜红的血液从吕布的七窍汩汩涌出。接着,他全身的毛孔也开始渗出血气。 片刻之间,吕布已变成了一个血人。 而且他的气势暴涨数倍!这时, 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吕布蓦然抬头, 一双狰狞如野兽的眼睛死死盯着项羽,嘴角的笑意延伸到了耳根,如同厉鬼般! 胸口传出阵阵轰鸣声。见到这一幕,项羽的目光骤然凝固。 …. 六 . 项羽眯起双眼,冷漠地说道: “燃烧气血?可惜,还是太弱了!” “你即使将全身的血液燃尽,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随着话语的落下,项羽手中的天龙破城戟四周温度骤升,无数天地之力汇聚于此,形成了灼热的风暴漩涡。 他狠狠一戟挥出,犹如有一条无形的巨龙破空而出,向着吕布咆哮而去。 吕布浑身气血喷发,宛如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他周围的天地之力似乎难以抵抗这股腐蚀,一一寂灭。 此时此刻, 吕布也散发出接近天人的气息。空气中响起了一声炸裂! 吕布的身躯如同炮弹般呼啸而出。瞬间, 天龙破城戟的炽烈气流立刻消融。 吕布宛若浴血修罗,携带着灭世之威杀来。项羽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如此不顾一切的进攻!” 在他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威胁已久未有。此时的吕布完全不顾一切, 毫无防御姿态,全身心进攻。 这种疯狂的打法确实有可能给他造成重创。项羽的目光一闪,本能地准备抬戟防守。 在半空中,吕布携带滔天血气冲锋而来,所有接触到的天地之力都瞬间寂灭! “戟,是凶器!应该勇往直前、势不可挡!不该用作防守的。” 吕布脸上布满了疯狂的杀气,怒吼道:“就凭你也配舞戟!” 话音刚落,鬼神方天戟如暴风一般横扫出去! 这一击饱含了无尽的血腥煞气,甚至连空间都似乎发生了扭曲。项羽则因吕布的话语激发得凶光毕露。 天龙破城戟也不再被动防御,磅礴无比的天地之力汹涌释放,宛如正午阳光那般灿烂耀目。 他迎向吕布,攻势惊人犹如泰山压顶。 极浓烈的杀机仿佛割裂空气;长戟一动间似乎召唤远古恶魔。一面像是浴血修罗场,血气直冲天空, 满身杀伐之意;一边则像古老的魔王般,气势逼人火焰漫天。杀戮之意立冲破云霄。 另一方面: 嬴长青全速前进着, 但他的每一步都无法摆脱紧随其后的荀况,双方间的距离正在迅速缩短。 “投降吧,小子。 今朝你必定无法逃离老夫的手心。” 荀况苍劲有力的嗓音响彻,此刻他离得不远。 下一瞬, 嬴长青停顿住了脚步, 回头望向后面追赶者:“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针对某家?” 看到对方似乎放弃逃跑与反抗的荀况表情又平静起来: “汝罪业深重, 若再不加节制必受重大报应,而老夫就是为了这个报应才出现。” “每个人都会这么说”, 嬴长青冷笑,“然而本人至今依然好得很。反倒是讲这些大话的人都已死去。” “老夫必须坦诚低估了你——如果不是出生在秦国皇族之中, 也许情况并非如此。” 遗憾呐, 如果日后你成为秦王登基称帝,必将是一次对黎民百姓的惨痛打击, 老夫绝不可能坐视这种情况发生!”荀况面带平淡地说。 看似对嬴长青充满关切的这番话语实际上早就悄然运用内力锁定住对手。这让嬴长青马上反应过来其中隐秘。 即使面前这个男子不是前六国贵族残党成员,他也必然与其密不可分地联结在一起!这才是真正挑战秦帝国秩序的大害! 他抬头高声地哈哈一笑: 「你总是觉得自己能代言百姓意志,自以为站在道义之上!然而,正是尔等才是真正引起天下 ** 、误导民众的元凶!」 荀况神色闪过诧异: 「这是什么荒谬之谈?」 而嬴长青则继续说:「看样子你也颇有岁数,并且具备见识。” “我们秦国统一整个中原领土之前,那七大列强持续了两世纪以上的冲突纷争从未停歇过!” 「七个国家同时崛起、连年战争导致平民受苦!」 「而我们的秦国终止这一切动荡,平定全国使世界重拾和平与宁静。」 “但是, 你们总选择在这期间捣乱局面,视秦为野兽恶兽。” “如果所有人都模仿你们这般胡作非为, 这样怎么还会安宁和安全呢!” 听到这话荀况脸色阴沉下来:「后生晚辈!大家都明白所谓残忍之秦统治,给人民带来深重苦难。作为秦家族成员,你不反省自己, 却反过来变本加厉残杀生灵而没有一点慈悲心肠……这般歹毒行为又怎么可能承担一国之责!」 “怜悯你们这样的 ** 吗?你们也配!”嬴长青冷笑道。“冥顽不灵!老夫今天定要为儒门讨个公道!” 话音刚落,荀况双手结印,庞大的天地之力汇集而来,化为一道巨大的洁白掌印,散发着神圣而浩然的气息,让人看一眼便不由自主想要跪拜。 这是儒门至高绝学“圣王印”,和农家的“搬山印”齐名的顶尖印法,只有达到大宗师境界才能修成。 身为天人境的荀况,更能将其发挥到极致。“说了半天,原来只是儒门的残余!” 嬴长青冷冷一笑,看着头顶巨大的掌印缓缓形成,脸上丝毫未露惧色。 见对方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荀况心头升起一丝恼怒:这区区大宗师,竟敢无视自己? 于是,那道巨大的掌印瞬间膨胀,宛若一轮烈日,带着摧毁一切的威力,朝着嬴长青轰然而下,周围的古树被劲风刮得东倒西歪。 但处在风暴中心的嬴长青却依然纹丝不动。荀况眼中闪过厉色:“真是狂妄,居然不闪不避!” “去死吧!” 紧接着,掌印落下。 然而,想象中的惊人威力并没有爆发。只见虚空之中, 一根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点出,空气像水面一样泛起一圈圈涟漪。 这些涟漪犹如一根根细丝,汇聚成一张大网,将整个巨掌笼罩起来。接着,那道洁白的手指再度一点。 那原本威力巨大的掌印竟如泡沫般,在这平淡无奇的一指下瞬间瓦解,化作无穷无尽的天地之力消失无形。 紧接着,在荀况惊恐的目光中,一层薄薄的水幕悄然展开。 一名身姿高大的白衣女子从水幕中缓步而出,双目璀璨如星,气质肃穆。荀况仰望她, 尽管已是天人境,仍不由得屏住呼吸,神魂为之震撼。 水母阴姬正是他的最大底牌。 当初在偷袭时,水母阴姬便想出手,却被嬴长青阻止。在他意识到这是个陷阱时,嬴长青即刻想出了应对之策,不愿提前暴露水母阴姬这张王牌。 于是一路逃亡,引荀况来到无人之地。对方果真轻敌上当,轻松被引来。 天人境的一击全力施展,却被水母阴姬轻易化解。单这一击足以证明,水母阴姬的实力还在荀况之上。 这时的荀况,脸上的平静早已消失无踪。 从眼前这个突然现身的白衣女子身上,他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强大威压,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压抑,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半空中, 水母阴姬凌空而立,每一次动作都能带动大量的天地之力,使得刚刚还明亮的天空转瞬之间变得阴沉。 天空阴云密布,仿佛下一刻就要倾盆大雨。这种景象不仅仅是天气的变化,而是修为达到极深境界之人能够引发天地变故的表现。水母阴姬修炼的天水神功本身就是源自水中的奥秘,因而她的修为主要调动的便是水之力量。 第66章 你并不是愚人 虽只是水母阴姬一人,但她气势恢弘如千军万马,令旁观者都不敢直视——这正是天人境五重所带来的震撼。 若是宗师级别的高手已经是将个人能力发挥至极致,那天人境就是能够真正在天地间调动自然之力的存在。天人级别的修行者不再担心内气不足,他们能随时吸取周围自然能量。只有在吸纳力量时不急功近利,天人级强者才能源源不断抽取天地精元对抗外敌,这也成为其强大无比的原因之一。 对于处于大师阶段的武术家,尚能通过数量的优势进行消耗战致胜;而针对达到天人级别之人,则是无惧围剿围困,无论敌人多寡皆无所畏惧,哪怕遭遇再多攻击亦然无法取胜。 因此数个世纪以来,在武林中能达到这个高度的人少得可怜,每次现身总会引起轩然 ** ——这是跨越普通与卓越的天差地别分野。当某股势力有能力孕育出天人境时,也表明它的底蕴远远超过那些无此成就的其他团体或组织。随着水母阴姬的出现,荀况原计划击杀嬴长青之事瞬间化为泡影。 「您是何许人?根据老夫的理解,江湖上并没有这样一位年青而又强大的存在!」看着突兀出现之人,荀先生语气严肃发问;在他记忆中的同类高手们往往与自己年龄相差不大,都属昔日英豪。但他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穿着白衫的女孩,看她面庞宛如豆蔻少女,让这位老人感到不可思议。水母阴姬的表情淡漠,彷如不闻其问,而是看向嬴长青:「主人,要不要让阴姬将这个人处理掉?」此言平淡且理所当然,就像她所说并非是关于一位同等级的斗士生死,而是在决定一只微不足道昆虫的命运一样,这是她的天性,已几乎没有人类应有的慈悲,对任何生命都毫无尊重之心。杀戮对于她而言就像捏碎了一粒虫子,就算目标同样是达到她这水平的人物——如站在面前的荀先生—也不过是比较棘手的麻烦物事。目睹此番局面,老先生心情变得沉重并认真审视眼前这位年轻领袖。「原来这就是你的 ** 锏啊,老夫确实未曾充分评估过你!」这话里透露出对事实的认知以及对先前轻视对手后悔的情绪。天人级的武力是如此稀少珍贵,居然肯受嬴长青驱使,在任何深思熟虑的算计里都不会轻易设想到这点。「若不是因为你们偷袭挑衅,本来我也不会选择提前透露这个秘密。终究一切因你自己引起的灾祸,别人也难以担责。」嬴以平淡语调回答道。 荀况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脸色逐渐平复下来。身为一代儒门圣师,他有着宽广的胸怀。 眼前针对嬴长青的布局被破坏后,他的表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沮丧和埋怨。荀况凝视着某一片虚无,沉默许久,随后幽幽开口。 “儒门的终结在你手中实现,老朽不得不重新现世。” “我的大半辈子,都是在这座门派中度过的,这一任的儒门领袖与我缘分不浅。” “他曾是一位云游于七大国家之间的浪客,一次生死搏斗里受了重伤,” “恰逢我在那时路过,并救治了他,自此他便决定留在儒门,声称为了回报我所给他的救命之恩。” “我曾一度认为,他这个浪子对待事物大概并不会十分上心。” “然而,令人大感意外的是,从他进入这里直到今天,已有几十载的光阴。” “在这么多年时间里,无论日夜,他都竭力地为这个家拼搏着,一刻不曾懒惰过。”“正因为这样,当我决定隐退之际,自然便将掌门之权杖转授予了他。” “遗憾,此刻他已经不在了,因此我现在不完全是出于对儒门的责任来追究此事,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多年以来的朋友,我要求一个合理的答案!” 嬴长青对他淡然一瞥,声音低沉且冷漠地说:“你清楚,儒门一直暗地里企图颠覆我们的法律和规则,试图摒弃集权制回归分封建制——这显然会侵蚀大秦的基本秩序!” “你并不是愚人;这些你应该明了。” “我对儒门的打击并不是一时的冲动或个人私怨,这是因为他们自身选择了背离正道,咎由自取。” 荀况毫无表情地道:“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多余的言语需要交流了。” 两人的立场完全不同,继续争论也只会在空话上浪费唇舌。 嬴长青心中对他的一丝杀意也丝毫没有退缩的可能。而对于荀况来说也同样如此! 紧接着,荀况缓缓合上了双眼,再度张开的时候,双目中只剩黑白一片。 瞬息间,他周围仿佛引发了天翻地涌,强大的天地之力如龙卷风一样围绕在他身旁。荀况的行为,表明了他的立场! 尽管明知嬴长青拥有人级绝顶高手作为王牌,但他丝毫没有怯场。儒门心法最突出的特点就在于其大气恢弘,并无所不纳;尤其是在修炼到顶级后, 调动自然的力量变得异常简单轻松。事实上,这种能力仿佛他本身就成了这片世界的驱动力!他所催动的,就是这个区域的一切能量。 那种融合天地之力形成的狂风呼啸而来,似乎能够抹除整个天地的力量。周围激起的能量冲击,比普通的顶级高手全力一击的力量强出了十倍不止。 此时,旁边的水母阴姬也做出了动作。 冷淡的眼里一闪而过一道光芒,她轻盈地迈开步伐。背后宛如泛起万顷涛浪。 瞬息之间,四周空气陡然粘滞起来。 波动四散流动,整个环境如同陷入大海的底部,行走艰难重重。而在这种条件下,水母阴姬却如鱼入水中自如。她运用一人之力把此空间转变为了属于她的地方。她施展天水功的特技——激流澎湃! 在黏稠似水状的空中翻滚前行时,猛烈的风暴推进速度显着降低。水母阴姬的身影迅速飞掠。 芊芊玉手轻轻一挥,表面上显得轻松自然,但实际上却驱动了庞大的天地之力,如同滔天洪水般翻腾不已,直奔荀况而去。 这并不是真实的洪水,而是极其浓厚接近实质的天地之力所形成。它所经过的地方,山石草木尽化为尘埃。 对嬴长青而言,这是第一次目睹天人境强者之间的对决。他们每一个动作释放出来的能量已远远超出了一般的顶级高手水平。尤其是水母阴姬,所展露的能力早已超脱凡界,真正具有了改变自然的力量。 而对于此时同样在对敌状态中的荀况来说,这种冲击力更深刻具体,他早非新手,实际上,在十几年前,他已经突破天人境的束缚,达到了第三重。 在天人境 ** 分为九个阶段。前三个被称为“引气”,意味着这些高手初步掌握了使用和操控天地气息的力量。中间三个层次则被叫做“炼神”。 当他们达到这个阶段时,他们就能逐渐展现出自己的非凡力量,并能更高层次的应用天地之力。至于剩下的三个阶段被称为“通玄”。这类高手已经可以被描述为神话般存在,几乎可以实现白日飞升。 尽管如此强大的荀况,在他看来,在整个武林世界里,绝大多数的天人境强者仍停留在‘引气’这一阶段,包括他自己也是这样,而与他对战中的水母阴姬,显然是在层次上远远超越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荀况的心情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 只见,水母阴姬一经发动攻击,就将荀况所在的空间转变得犹如水中监狱一样,将他困住;浓烈至极的天地之力不断动荡,并像无际的大浪向荀况扑来,而荀况周身亦爆发耀眼光亮。 一股圣洁的光明将他环绕起来,并在背后浮现出一个智者的光影轮廓。那位看似圣人般的幻象,拿着一卷古书,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强大正义力量!接着,一个璀璨的金色球体在他口中急速凝成,在震耳欲聋的嘶吼中喷发出来,一瞬之间,其绽放的金色光辉撕破了天空,摧毁了水母阴姬的招式“滚滚洪涛”。同时,四周压抑的气息也随之减轻。 随后,这道湛金色光华没有半点减速之意,直取水母阴姬的眉心。这就是荀况苦修几十年的一口正气。 曾记得在当初,当儒门面临清洗之时,门中的领导者也施展出了类似招数。那是儒家独有的必杀技,在必要情况下才会动用。 现在的荀况已是破釜沉舟的姿态,决定一决生死。 尽管他的境界低于水母阴姬,但这口历经数十年涵养的儒门浩然正气,绝对能给水母阴姬造成不小伤害。 面对那团散发恐怖威压的湛金色光球,水母阴姬面色冷静,纹丝不动。 紧接着,双手结起繁复的印契,口中低声念着令人费解的咒文。密宗加持——手势、咒语和冥想三位一体。 刹时,一阵玄妙无比的气息涌现自她身体;伴随着,一团闪耀流动七彩光辉的光芒出现了。 水母阴姬背后出现了一道庞大规模的影子,形如一个长着三头六臂的女像,虽形态怪异却不可否认其气势宏大无匹。仅仅是看到这个影像,就让人感到心底生畏。 第67章 令天地摇动! 随着那三头六臂的虚像登场,那个湛金色的光芒团竟然开始逐步消解直至最终消失。 不仅如此,连同荀况所幻化的儒家贤者影像,也在开始逐步崩溃分解。 水母阴姬背后的女妖似乎从根源层次直接超越了前者的影响;即便不主动攻击,圣人的虚像已自行崩塌散落。 不仅如此,水母阴姬眼中光辉暴涨,在轻轻挥向荀况之际。那尊三头六臂的影像随之发动攻击!一瞬间,上百条水柱巨龙冲天而起,在她一步迈出后,向着荀况汹涌扑去。 顷刻间,这片直径达数千米的山脉和森林几乎被夷为平地,景象似世界末日般恐怖至极。石头和树木被卷至高空,只剩下荒凉 ** 的地表。 即便是实力深厚的嬴长青也被迫退出数公里避免受到战斗波及。 此轮对决下水母阴姬几乎呈现碾压姿态, 即使荀况使用一切技巧都轻松被化解。 水母阴姬的力量源于她在水域中的磨炼,使得她能够完美结合并控制天地之力,这是荀况这种靠后天艰苦修行之人在比较上所不能及的。 面对不断碾压而来风暴,荀况的眼神愈加深沉,猛吼一声,再次散发出冲天气势。 打算全力以赴阻挡这毁灭性的打击。 儒门正气几乎没有短板,具备攻防两面的优点。 可惜在于不同级别前,即便他拼命抵抗,也很难逆转落败局面。 如果无法立刻扭转,他的形势将异常凶险。 正当荀况思绪未尽之时, 他感受到一股寒骨透体的杀意自背后迅速逼近。 几乎是瞬移,水母阴姬已经出现在了荀况的背后。那只如白玉一般的皓腕缓缓推出。 这一掌虽然看起来平常,但却令得荀况一身毛骨悚然,从中感受到浓厚死意。 他对水母阴姬究竟是何时悄无声息出现毫无察觉;两人境界间的差异巨大使他始终处于被动状态。 甚至连在一边作战观察中的嬴长青也没能清晰捕捉这一变化,水母阴姬这等移动就如同先前救他的时候,实在是无法防范。 霎时间,手掌落下。 荀况艰难地转过身子,但已经来不及阻挡了。 一只洁白玉手(王得的)轻飘飘地印在荀况的胸前。一瞬间,宛如泰山压顶! 一阵剧烈的骨骼碎裂声响起,荀况苍老的身影瞬间被震飞数百丈!胸前大片凹陷下去。 就在他倒飞的那一刻,体内的生命力迅速流逝。水母阴姬这一掌几乎将他的五脏六腑搅碎。 尽管他在最后一刻用内气护住心脏,仍无济于事。 生机断绝,无法挽救!“扑通”一声。 荀况重重摔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角鲜血如泉涌出。 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双手向前抓去,试图捕捉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抓住,最终无力地垂了下去,气息彻底消失。 一代儒家圣师,荀况,就这样陨落了! 嬴长青看着荀况最后一丝生命的消逝,轻轻摇了摇头。 这些人的算计再多,在绝对实力面前,也变得徒劳无功。想到这里,嬴长青眼中闪过一抹冷厉。 这次的行动其实是一个针对他的圈套。 表面打着项氏家族的幌子,实质是引他离开咸阳城,并一击必杀。 这一次是他赌错了,但在阴差阳错之下,也打乱了对方的部署。 如果没有水母阴姬,以荀况天人境三重的修为确实足以杀掉自己,可惜对方忽视了这点。 纵使幕后主使再狡猾,也不会想到嬴长青竟然掌握着碾压天人境的力量。 凭借荀况的实力,面对水母阴姬根本无法反击,全程都是被压制。但随即,嬴长青微眯起双眼。 既然如此精心策划,对方应该还留有后手,不仅仅只有荀况一个伏兵。 嬴长青心中一动,立即将目光转向杂家的方向,沉声道:“走,我们回去!” “轰隆隆!” 一阵又一阵巨响接连传来。 杂家山门此刻已被毁得面目全非。 项羽与吕布一次次交锋下,一座座建筑接连倒塌。 项羽的长戟一挥,力量超越天人境范畴, 在这般威力冲击下,连空气都仿佛燃烧扭曲,变形翻腾。 遍体鳞伤的吕布挥舞鬼神方天戟如同一头怒龙,连续攻击项羽。 每次却被反手击飞, 然而不过数秒间,吕布又重新站起来,继续冲锋。 犹如不灭的恶魔,全身伤痕无视,反而斗志昂扬,每击更猛。 长戟所到之处,霎时间血气直冲云霄,整个天地仿佛化为炼狱战场。 这一击虽含毁 ** 地之力,但项羽的脸上却无半点惧色。 他人寡言少语,每当面对吕布一轮轮的攻击时,总是以一戟横扫回应,势重力猛,宛若泰山倾覆。 这种猛烈的气息充斥着四周天地。令天地摇动! 面对吕布的一轮轮挑战,项羽始终屹立不动。每一次回应攻击都简单粗暴,只用一记直斩的戟招。 他的方法没有过多变化,只有强力的对抗! 力量碾压技巧! 绝顶的力量能打破世间的每一种囚禁与拘绊。 只见吕布身上的血色光芒愈加浓烈,背后竟浮现出一个血气凝结而成魔神轮廓,它吼叫连连,向着项羽冲击而去。 但面对项羽强绝的实力,仍旧显得脆弱。一戟扫下,这血红的虚幻神形立即被粉碎,化作一阵血雾爆散开来。这记凶猛的攻击力仍未减弱分毫,并且将吕布所站立的土地凿出了一条长达数丈的裂缝。 大地颤抖中,这缝隙不断延伸。这石破天惊的一记戟技,犹如潜藏在地下深处的巨龙跃跃待出,挟带着摧毁整个天地的恐怖气场。 手中天龙破城戟带着一击必杀的决心持续朝向吕布的头顶压下,而吕布仅能发出声声怒号, 全身皮肤仿佛要一层一层裂开般散发出越来越多的血气。但是很遗憾,在项羽这势不可挡的一击下,这一切都被瓦解了。观战的罗网组织的成员们都为此事担心, 但是他们无从援手。他们根本接近不到战斗核心。 与此同时,周围的项家子弟则双臂环胸站在那里,满脸都是乐于旁观的姿态。 他们对自己的领袖项羽并不抱有任何疑虑。 没有谁会比他们更为了解项羽达到了何种不可思议的强大阶段。尽管他并未踏入\"天人合一\"境界,然而他的真正能力已经凌驾于该层级以上。一般的武功圆满强者恐怕接不住他随便一计挥舞的战戟。 目前来看, 跟项羽对抗已久的这个吕布,其实已经是相当令人刮目相看的对手了。 然而谁都明白,像这样燃烧生命力来战斗的做法其实是个极其短视的行为。这必然不能长时间维持,人的精魂毕竟是耗不起的。 如果透支太严重将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伤害。更为严峻的可能性,还有可能会失去生命的机会。 吕布此时采取这样的战斗方式,简直是拿性命作为赌注去冒险;但如果这都不能给予项羽足够的压迫的话,在下一个瞬间就会陷入极端不利的地位了。 项家军众成员一边围观打闹,一边也隐匿着围住罗网的其他人马。项氏族群中的高手大宗师级别的强者更是让罗网的人员们不敢随意轻举妄动。在战场上。 眼看吕布自己发动的一切攻势在项羽眼前化为了虚无缥缈,甚至是被迫一直不断节节败退的境况。 他顿时暴跳怒号, 身后斗篷在激荡起伏, 血红色雾气迅速淡下去很多。他此时的外型再不是之前的样子, 他的面目血管根根突起, 五种官窍间还不断的往外渗血.身形消瘦了一圈, 原因显然是因为他损耗过多精力,使他在支持不住之际陷入了如此境地,此时正面临危机......下一刻,战斗进入新 ** 。 吕布将残存的血雾凝聚在鬼神方天戟上。刹那间, 被血雾完全包围的方天戟仿佛有了生命,怒吼着朝项羽扑去。吕布年轻时胆大勇猛,每次战斗都亲临前线,亲自冲锋陷阵。 数十年来持续不断的战斗使无尽的血腥煞气深入其骨髓。 此刻,他将这些血腥煞气毫不保留地散发出来。然而面对这一击,项羽却面露漠然。 在他看来,吕布的实力还是过于薄弱。 即使燃烧血脉赋予吕布短暂的强化,仍旧无法对其产生致命的威胁。项羽握着的天龙破城戟光芒闪烁,携带猛烈的力量, 一击劈出,血雾应声消散。 吕布整个人瞬间被抽飞数丈远,重重摔落在地。 他奋力挣扎试图站起来,却感觉全身骨骼仿佛支离破碎,难以起身。 这一场战斗,终究失败了。 就在项羽一步一步靠近准备亲手结束吕布的生命时, 一道顶天立地的虚影突然显现在远处山峰上。 见到此情景,项羽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那是荀况出手了。 项羽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表明嬴长青那边即将落下帷幕。 在天人三重的荀况倾尽全力的攻击下,嬴长青绝无生存的机会。 然而,下一秒发生了变化, 那个庞大的圣者虚影忽然崩解消失。 在这浩荡的气息中,居然蕴含着强烈的死寂。 “不妙!圣师遭难了!” 项羽心中大惊,失去了刚才那份镇定。 随之,一只巨大的机械鸟类在空中划过。 第68章 不予以回击? 站在机械兽背上的墨家巨子满脸严峻,“荀师已亡,行动不可继续进行,撤退!” “什么?荀师死了?” 项羽听闻此言,惊愕不已,不顾正在喘息中的吕布转身就欲逃离现场。 “别动!” 墨家巨子急切喊道,“我们这次算计失误,嬴长青身旁有一位同阶高手保护,才造成了荀师遇难!一定不能莽撞行动!” 此时,跟随他的项家人也注意到了山后的变化。 项梁得知墨家首领警告时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他清楚自己正是荀况的引荐人,没有人能够理解荀况的真实力量。天人境三重啊!即使是在同等级强者之中,荀况也不容忽视!可就这样一名强大的存在竟然殒落了? 项梁强压心中的震惊劝说道:“羽儿别失去理智,连同荀师都无法击败对手,我们的加入更是徒劳无益。” “如今非逞能时机,应当迅速撤离以便图谋将来!”项羽拳头紧紧握住,愤怒地几乎将牙龈咬碎。 尽管他颇为自负,但那时他还年轻,尚未形成后来那种固执的性格,因此对于项梁的劝说,他还是愿意接受的。 项羽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狠下心,狠狠跺了跺脚,转身而去。 此时的杂家驻地早已面目全非,与原先的模样相去甚远。 当嬴长青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这里时,项氏族人借助墨门的机关兽已逃离得无影无踪。他四处张望,到处是激烈的战斗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嬴长青刚刚迈步向前,就听到四周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罗网众人面色惭愧地走了出来。其中一人面露愧色,说道:“首领,在你遭到偷袭时,我们本来想要上去支援,但没料到数百名旧楚余党突然杀出,将我们都围住了。” “那些旧楚余党中有一个年轻人特别强大,拥有重瞳异象,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住他。”“甚至吕布大人也败在其手。” 听了此言,嬴长青心里很清楚那个敌人是谁——正是项氏一族的项羽。也只有项羽才能对吕布造成这样的打击。“吕布在哪儿!” 他的声音虽平静,但谁都听得出来那背后隐藏着滔天的怒火。身旁的人立刻为他指出了方位。只见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有一道如同干尸般的人影静静躺在那里,散发出浓烈的死亡气息。 经过这次激战后,吕布几乎耗尽了他的力量,仅凭一丝残喘支撑着身体。看见不远处的嬴长青,他艰难睁开的双眼缓缓闭上了。 见到这情景,强烈的杀气在嬴长青的眼神里迸发而出。天地间回荡着他冰冷无情的话语,仿佛来自冥府的诅咒。“项氏!” “项羽!” “皆应处死!” 几天之后,江湖上传开了一则震惊世人的消息。嬴长青率领着罗网的手下攻打了杂家,却被那些旧楚势力突袭埋伏。激战之惨烈令寻常江湖人根本不敢接近现场。 关于战斗的具体过程外界无从知晓。人们只知道杂家的根据地如今已化为一处鬼哭狼嚎、生机全无之地。这一消息迅速在整个江湖掀起了一股巨大震动。 无论如何战局究竟如何演变,至少杂家全灭已是无可否认之事实。这场惨烈的冲突之后。 一些原本保守而不敢站出来的中小派系纷纷改观,决定共同合作抵抗危险。数名各势力头领亲赴墨门所在的机械之城,表示悔改和求情之意。 当初他们坚定反对加入墨门,而如今杂家彻底 ** 的事实,就像给他们泼了一瓢醒醐灌顶之冷水。 面对如此紧迫的威胁——那就是来自嬴长青的巨大威胁——已经不容许他们有所动摇迟疑。目前唯一能抗衡此强敌的办法就是联手协作。对于这些派别的示好,墨门巨子也是大方接纳了它们的联盟,因为这原本就是他散布消息以促使全江湖各方力量提高警戒的目的。 借助他们对嬴长青的恐惧,逐渐转变他们的观念。不能心存苟且,唯有合力抗秦才有出路。 尽管此次行动出现了变故,甚至像荀况这样天人境的大高手也意外殒命,给墨门巨子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但这一变故却也让诸多摇摆不定的势力顺理成章地归顺过来。这正应了那句“祸兮福之所倚”。 多少为他心头平添了些许安慰。 战后,嬴长青悄然带着人退回咸阳,不再有任何行动。 如此低调,与先前那咄咄逼人的态势大相径庭。 江湖之人纷纷议论,普遍认为嬴长青在旧楚余 ** 袭击中受了重大打击。 因而不得不收敛锋芒。 听到这一消息,诸子百家更是喜出望外。 只有那些了解内情的墨门以及项氏族人无法同庆。 他们已然深知,嬴长青手下拥有的天人级别战斗力,甚至比荀况更加强劲! 现又这般静默无闻,让人琢磨不透下一步会怎样行动。愈是平静,愈发显得未知可怕。 犹如暴风雨降临之前的宁静。 于罗网的总部中, 在后屋,可见吕布瘦削虚弱的身影平躺在床上,面容蜡黄,气息虚弱。 嬴长青将系统空间里的各类伤药一股脑地给他用了。 当初扫灭方术士时搜获的药物此刻发挥了功效。 只是遗憾的是,由于吕布失血过量而导致气血亏损严重——这不是普通的皮外伤。 换任何一个人都会因这种重伤而不治。然而他凭借着一种惊人的意志,顽强支撑着生命。 嬴长青手中没有高级别药物,唯一有效是能够修复任何外部创伤的雪参玉蟾丸,但这仅足以保住他的性命。 想让他流失干净的气血复原几乎是幻想。 目光幽远地看着躺在榻上的吕布,沉默许久后他淡淡地说: “找个人,把范增喊来。” “听从命令!” 那位下属离开寻找。 这次事件让项氏彻底冒犯了他。 即使伏击未能得逞,但是他也绝不愿意就这么善罢甘休!在他职业生计中尚未有过这样的挫折! 身为曾经项氏智囊人物,范增肯定对其策略布局了如指掌。现在他打算借由范增的手铲除项家。 然而不多久后传来了令其意外的情报——“少东家,属下一前往范增处,却..被拒绝见面” 听见这消息,嬴长青脸色微微变化…… 这顽固老头范增,当初自己刀架其颈 ** 降服,以旧楚后人威胁,才令他不得违命. 此后不久,范增为他的漠北征程精心制定了详尽的策略。面对漠北蛮族的威胁,范增几乎毫无保留地贡献了他的智慧。可惜,嬴长青仍然未能充分理解人心里隐藏的变数。此时,江湖中已经风传项氏一族伏击他的消息。 蒙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嬴长青怎能甘心不予以回击?而精明如范增者,难道会不明白,自己将会成为对抗项氏一族的一张关键牌?事实上,在他加入嬴长青阵营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已做好这种准备。项氏一族与大秦国存在着不可愈合的敌意。早晚一日嬴长青将与他们直接对决。然而令范增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这么快到来,快到使他措手不及。 所谓人情世故,“人心”历来是最捉摸不定的存在。如果目标是应对北方蛮族的威胁,范增绝不推托;但当敌人换成的是曾经效忠过的项氏,范增则难免迟疑。毕竟,他对项氏多年的情感和责任难以忽视。 这突发的态度转变使得一向冷静的嬴长青陷入沉默,在房间内只留下一种压抑到窒息的静寂感。传递此讯的**,即罗网组织中的手下,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低下脑袋安静地立于一边。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位领袖都可能会爆发愤怒。 嬴长青此刻内心的焦灼可以被任何人猜得 ** 不离十。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消逝,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冷淡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决心:“再邀请一次范增先生,告诉他我愿意等他三个时辰。” \"属下定然不负所托。\" 那位下属迅速应答,并即刻离去。 嬴长青的双眸变得遥远,如同在透过这 ** 的空气远眺千里之远的事物。 回到位于京城的秦皇宫——嬴政,此时在昏暗闪烁的烛光中坐立于龙椅上。仔细读取暗卫递给他的情报内容:那有关齐余党企图诱引嬴长青至外地并将其攻击的事例被描述清晰。结果,双方于儒家学院山门外进行了一次激烈的碰撞。 在那次事件后,诸家学派剩余的支持者迅速结成联盟互相支持,不再是以往的一触即破的状态。而关于嬴长青的信息中提到,他自己已经带队返回了位于暗处的秘密总部基地。 这条信息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在讲述嬴长青这次损失巨大,但是皇帝嬴政面庞却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显示。“能够让长青受挫,这帮六国残 ** 手段也不俗呀。” 嬴政合上情报纸,按摩了几下自己的眉头。 “这也好,长青成长过程过于平坦,几乎没有遭遇过真正的困难。”\"如今这个经验应该给他敲响了一记警钟,切莫小看任何对手。” 即便是君临万邦的皇帝嬴政,仍时刻不忘自我检讨。因为他不愿见嬴长青养出骄傲自负的习惯。只有经历种种挑战磨砺,才能真正成长为锋利武器。因此,这点挫折对于青年来说或将成为宝贵的成长财富。 第69章 究竟是什么原因 话说至此,嬴政又想到一件事,不禁发问: “话说回来,现在长青到底怎么样了?” 殿中一名暗卫立刻上前道:“禀告陛下,二公子前不久派人前去请旧楚遗民范增, 似乎是想通过他报复项氏一族,但是……范增看起来拒绝了。” “嗯?” 嬴政微微一挑眉。居然拒绝了? 他心头不觉泛起些许好奇。 他很想知道,一贯顺风顺水的嬴长青在连续受挫后是否会显得手忙脚乱,失去冷静。 人生的路并不是总是平坦, 面临逆境时的态度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真实面目。 而此时,在罗网总部, 天空逐渐阴沉下来,已过三个时辰之久。 但门外仍然毫无声响。 嬴长青的眼眸越来越幽寂。 不久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 先前去邀请范增的罗网成员胆战心惊地走进屋来。 “公……公子,范增说他正抱病卧床,因此不敢回应您的召见。” “属下未能顺利完成任务,请求公子责罚!” 那名成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哆嗦着说道。 嬴长青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已然变得异常冰冷。 果然…… 范增还是拒绝了。 其实在这三个时辰之前,他就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性。 如果第一次就拒绝的话,表明范增心中已经做了定夺。 再去请他,也是同样结果。“真遗憾啊!” 嬴长青长叹了一口气。 观念不同之人难谋合作之道,并非所有事都可通过强硬手段实现。 至此他对于范增已无半分期望, 再好的宝剑若无法出鞘,则毫无价值可言。 考虑到此前范增帮助他策划漠北征讨立下的功绩,他决定给予范增一定的尊重。 说罢,嬴长青站起身,取来书桌上放着的一个果盒。 从中挑出了几颗水果,然后把空盒子推向前面,冷冷地吩咐:“把这个亲手交给他。本公子不方便登门慰问,请他自己自求多福吧。” 罗网成员注视着这一连串行为感到疑惑,但还是迅速拿起了桌上的空果盒奉命离开。 咸阳城里的一座宅院内, 范增的身影出现在一座颇具规模的住宅内, 这一天,他已经在此站了整日。 他曾忠诚服务于项氏家族,最终因受到嬴长青的压力才转而追随。 虽然其中有威胁的因素,但他内心深处却对嬴长青的做法表示敬佩: 坚强果断、犹如铁石般的刚毅。这些都是领袖应有的优良品行。 对于如范增这般的人物,辅佐如此之人本当视为一生荣耀。然而很遗憾。 他与项氏有着深厚的渊源。 当得知嬴长青准备向项氏发难之际, 他心中充满迟疑。 他自己非常清楚,拒绝嬴长青的第一步就已经迈入了一个难以回头的道路。在他看来,嬴长青这类人的性格是最不好对付的。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然而这一次,他却负了嬴长青。后果如何,他心中早已了然。 正当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名罗网的 ** 怀抱水果篮,来到范增面前,目光冰冷地说道:“这是公子1.8给你送的东西。他无法亲自前来慰问,望你好好保重。”说完这话,罗网 ** 将果盒放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范增浑身微微一震,瞥见旁边的果盒。他慢慢俯下身,打开盒盖。 盒中,竟无任何东西。 范增愣怔片刻后,捧着空无一物的果盒,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 “篮中无果,请君自摘。” “老夫果然没看错你,依旧是那个心如铁石的大秦公子啊!” “有了你,天下定将不再安宁。” “老夫就在九泉之下,静观其变。” 阴风阵阵,一股难言的失落萦绕心头。范增猛然拔出佩剑,奋力一挥,朝自己的脖颈处割去。 “噗哧~”鲜血飞溅。 范增苍老的眼眸渐渐失了光芒,轰然倒地。 罗网总部。 “公子,范增已自行赴死。” 罗网 ** 汇报道。目睹范增临终的疯狂举动,回想起来他明白了嬴长青的真正用意。显然这是为了逼使范增 ** 。 罗网 ** 心中一颤,再次体会到了嬴长青的狠辣手段。 对他而言,无论一个人有多少能力,倘若不为所用,都视作无物。 嬴长青面色不动,只是轻声下令:“知道了,你下去吧。” 罗网 ** 闻言立即躬身退出。在范增自裁之际,系统便已提醒,此时他已经清楚结果。 同时,一个金色的宝箱静静地悬浮于系统空间里,那是范增死亡带来的奖赏。 【系统提示:宿主 ** 范增,对历史产生了重大影响,秦 ** 气上升,奖励黄金宝箱一只】 【是否开启?】 嬴长青目光淡然地扫过,选择了开启。【宿主开启了黄金宝箱,获得六道尸傀】 【六道尸傀】 【境界:天人境九层 (伪)】 【天赋:附身,替命】 【忠诚度:绝对忠心】 【评价:燃烧不死身躯,奉献不灭灵魂,豪情壮志化战血奔流】 嬴长青目光凝滞。 系统空间内静静地躺着一具被尸布缠绕的躯体,散发着一种远古的气息。 竟是一具九重天人境的强者遗骸! 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经过细致检查,他发现一丝玄机。此躯似经过特殊处理,仿佛宿主意识能够指挥其行为。 思索片刻后,嬴长青屏息凝神,尝试着将自己的意志融入那具 ** 。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涌现而出。 宛如无底深渊一般,疯狂地吞噬着嬴长青的精神力。嬴长青全身一颤,果断切断了与尸骸的联系。强大的吸力随即消失。 嬴长青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具尸骸:“不愧是天人境九重的强者,连这种程度的吸引力都如此恐怖。”如果不是果断切断联系,恐怕就会惹上麻烦。 他意识到,之所以无法成功操纵尸骸,可能是因为自身实力尚不足以满足基本要求。最起码得突破到天人境才行。 想到这里,嬴长青不再纠结,决定先将尸骸存储在系统空间中,以待日后使用。 没想到范增死亡后,竟会开出如此诡异的道具,嬴长青轻轻摇了摇头。范增之死归根到底是他自己的选择,然而这件事却让嬴长青心头生出一丝警惕。他双目空洞,思索着过往种种。 从漠北回来之后,他的性情似乎收敛了许多。回想当年自己一无所有时,行事简直肆无忌惮,无所畏惧。带着吕布和八百精锐直接踏入咸阳。为了清除秦国祸患,不惜血洗整座咸阳城,赵高的府邸也被屠戮一空。深受始皇信任的方术士,说杀就杀! 举国震惊。而在漠北战场上,他更是杀伐无数,血流成河。然而从此以后,他的行事手法似乎柔和了一些。 面对神秘莫测的阴阳家,他并没有绝对把握取得胜利,所以没有强硬压迫,而是选择合作。对抗诸子百家时,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雷霆万钧。尽管灭掉了儒家和杂家,令江湖人心惶惶,但相比过去的种种举措,如今的做法实在微不足道。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一变化?嬴长青的目光微微一凝。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最终找到了答案。实力! 这两个字正是他行动迟疑的原因。从凡人成长为大宗师,仅用了半年时间,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嬴长青也同样有这样的想法。他潜意识里希望稳定下来,不要急于求成。这恰是他落入的最大陷阱。实力! 从来不会自然而然地增加。 既然他在短短半年时间内从普通人达到大宗师,为何不能在更短时间内踏入天人之境?枷锁!就是用来打破的。 任何的顾虑,都极为愚蠢!这一刻,嬴长青感到心灵无比透彻,重新找回当日血洗咸阳的感受。规则、束缚和羁绊! 一并清除! 只要提升大秦国的力量,他的实力也会随之增强,无需犹豫。嬴长青的目光炽烈,整个人气质瞬间转变:“过去的一切,只能说明做事不够决绝!”“既然如此,本公子又何必在意!” 一幅幅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现,最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徐福! 当年,作为方术士残 ** 他侥幸逃脱。 由于阴阳家的保护,使得他得以勉强生存。 之后由于顾忌阴阳家的强大实力,不得不放过了徐福。 嬴长青知道,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方术士,其实在后世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 曾经,徐福声称要为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因此在方术士圈子里颇有名气。历史上的徐福深受始皇的信任。 他谎称有海外三仙山可以找到长生之药,并且描述得极其可信,以至于始皇也相信了这一切。 于是,给了他大量的财宝,而且还派遣了五百名童男童女跟着徐福一同出发。结果这一离开就再也没有音讯。 直到这时,众人意识到,英明神武的始皇帝其实被一个方术士 ** 了。但是即使始皇发现被骗,也已经找不到徐福的任何踪影了。 对于此时的大秦而言,那茫茫的大海实在太过辽远,想找到徐福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尽管始皇心中充满愤怒,但却无可奈何。 第70章 预言出了差错?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徐福在逃离大秦之后,便来到了扶桑岛。这个地方荒凉原始。 他携带的大秦先进的技术和文化,在此如同从高维降临一样轻松站稳脚跟,并逐渐开疆拓土。 今日看来,一个小小的徐福微不足道。 但在未来的岁月中,他的影响力却不容小觑。 如果能够除去此人,会对历史造成多大的影响?这是嬴长青很感兴趣的话题。 一定会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吧! 至于与阴阳家之间的关系…… 那只是一纸空文。 他若决定取消,那就取消。 嬴长青的声誉在江湖上早就臭名昭着,自然无须顾虑什么道义。 而在那时, 阴阳家还没有觉察到,嬴长青的目光已经开始紧盯着他们。在一个大殿内。 几位重要的领袖与高层们正在探讨议题。讨论的核心人物正是嬴长青。 得知他受到六国余 ** 袭击计划后,阴阳家内部也是获得了相关消息。在交手过后,阴阳家中的人更是亲自前往调查了一番。 通过阴阳家内部的信息汇总分析得出,这次余 ** 行动中有天人级的力量参与了进来。 虽然不了解具体交战的情况,仅凭借天人级别的信息就足够引起震撼。能够安全脱险的嬴长青真是创造了奇迹。 “各门各派底蕴深厚,远胜过罗网之类的势力。” “还好我们没有参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五位宗长老对视片刻,满脸都是侥幸的情绪。所幸这次嬴长青没把他们带上战场。在天人级别的强敌面前,所谓的大师级的人物就如同蚂蚁一般渺小。 哪怕是双方交手时溅射出的一点波动,都可能直接导致他们的丧命。然而在这时。 站在人群边的月女神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就在刚才,她心底升起了一股极强烈的预感。某种大事情即将发生,似乎正悄然逼近。 阴阳家首领眼神微微一敛,注意到了玥神的变化,便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通常来说,玥神所做的各种预兆都极其精准,因此,在看到她的神情变化之后,他马上就知道必有重要的事态在逼近。而此时,玥神向他微微点了点头, 慢慢呼出一口气,双手急速交织出各种印记,额头渐渐散发出淡淡光芒。 她在努力尝试着在命运河流中找寻出一些暗示。一段段零零碎碎的情境画面掠过她的脑中。突然一瞬间,她感到异常。 一瞬间后,一道年轻的形象出现在她的头脑当中。让她更感震撼的是, 仿佛这个形象感知道她在探测自己,慢慢地扭动头部,投给了她一脸嗜血的笑意。 在这一时刻! 玥神只感觉到灵魂的巨大震动。 眉宇中间产生剧烈的刺痛,好似脑袋被 ** 一样,痛楚迫使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门。 她的十指间流淌出了丝丝红色,吸引了阴阳家掌门的目光。 此刻,鲜红从她光洁的额角处缓缓滑过, 玥神的眼神充斥着恐惧,并快速把目光移到大堂外某处,并且吐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句话:“今天之内阴阳家将会遭到覆灭!”听到她的这个声明! 在所有听闻的人的心间响起轰轰的惊雷之声。众位高级官员的脸庞顿时苍白如纸。现在的玥神已因鲜血洒满脸部更显几分怪异, 尤其那脸上惊恐的样子使得众人对她的话信誓旦旦。这么多年,玥神做过的预言,只有那一次未曾如预期一般地成真。 那就是「剑圣违背秦国,预示秦国开始衰败」的事实证明前半部分是正确的。剑圣确实离叛秦国了。但大秦的命运并没有像预言所说的那样衰退,反倒是蒸蒸日上!这是她第一次的预断未能兑现。 但是这种情况只是发生过一次而已,对其他人而言依然深信不疑她的预测技能。面具下隐藏的真实情感忽然间冷漠无比,阴阳家 ** 轻轻挥手释放柔和能量进入玥神的身体帮助缓解痛苦。 「你究竟如何得出如此这般的预言?」他的视线锁定住玥神脸部试图解读其中的信息。玥神尚未平复恐惧之心, 忍着疼痛继续开口: 「在我最新的预测过程中, 感受了一些令人震惊的现象—洪水滔天般席卷阴阳家园。无数无辜生命逝去无常。」 \"在湍急洪流之下,看到了各长老们的身躯被淹没其中,还有...甚至是我的躯壳。\" 说道此处时,她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她把视线投射回了领袖身上, 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带着悲壮的心情道出最后的事实: \"还有... 首领的身体……\" 顿时气氛冷降至了极点!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着阴阳家首领所在之处。显然,他们对这一惊人的消息难以置信。 在他们眼中,阴阳家首领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无人见过他的真容,也没有谁能逼他全力出手。 即便是身在大宗师境界的强者,在阴阳家首领面前,也都毫无抵抗之心。 他们一直认为,阴阳家首领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他们无法想象,究竟有什么样的人能正面打败这位首领,甚至还压制他。 “是不是……预言出了差错?”木部长老面色苍白地说了一句。 的确,之前也曾有过类似的失误——不久之前,玥神关于大秦国运的预测就出现了巨大偏差。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稍微安抚自己心中的不安。 只有玥神面色严峻,她感觉到额间的隐痛,这暗示着事态似乎并没有其他人所认为的那么乐观。 玥神转向阴阳家首领,郑重地说道:“在属下的预言中,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击溃阴阳家的关键所在。” 刹那间,阴阳家首领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厉声问道:“此人是谁?” “正是大秦二公子,嬴长青!” 玥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这个名字。嬴长青! 这个名讳众人并不陌生。 方才,众人还只是作为旁观者随意议论。然而,此刻,这名号却直接和他们的处境产生了关联。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即涌上了他们的心头。 即便阴阳家首领听到这个名字后心中也不禁一怔。随即,他似乎有所感应,抬头望向空中。 平静的空气中,突然冲出了一道巨大的水柱。就在水柱上方,竟然站立着两道人影。其中一人, 正是一直在议论的嬴长青! 这一幕出现在众人眼前,阴阳家首领的目光骤然变得冰冷。 之前大家还在讨论嬴长青的问题,结果他就真的亲自到访了。联想起玥神刚提及的预言,所有人看向嬴长青的目光愈发充满了恐惧。 嬴长青立在水柱之巅,俯瞰着下方阴阳家的地盘。这里是秦国都城咸阳,承载了大秦超过七成的气运。 而阴阳家总部,就建立在这关键龙脉汇聚之地,占据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过去嬴长青对此并无意识,但随着自身与大秦国运融合越来越紧密,他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背后隐藏的力量流动。 阴阳家就像是依附在一脉壮阔血管上的吸血虫,肆意吸吮大秦国运的力量。 如今来看,阴阳家选定这样的位置是有其目的性的。但遗憾的是, 任何有利的地势也终将化为泡影。 见到嬴长青忽然出现,阴阳家的一众高人也开始现身,为首之人正是那神秘莫测的阴阳家首领。 看到嬴长青身边的水母阴姬,他心中顿时一沉。从对方身上,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胁。 但此刻阴阳家的首领仍然极力压制心底的震撼,沉声问道:“二公子突然来访,有何贵干?” 说话间,他目光还掠过对方身后的水母阴姬。 先前嬴长青也曾闯入阴阳家总部,但当时他身后跟着的是吕布。吕布的战斗力固然强大,但阴阳家首领尚有信心可以制住他。 然而这一次,出现在嬴长青身后的是水母阴姬,让他不禁生出了一种不可预知的感觉。 对方隐隐散发的气息令他内心惊惧不已。 似乎察觉到阴阳家首领的注视,水母阴姬淡淡瞥了一眼。仅仅这一眼,竟然使得虚空剧烈震动。 众多阴阳家高手只觉得气血翻腾,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一般,尤其是阴阳家首领感受更为深刻。 他觉得四周的天地力量瞬间变成了牢笼,朝自己压过来。周围的空气变得愈加黏稠,宛如置身海底般沉重。 阴阳家首领心头剧震。这是怎样的力量! 只是简单的瞥了一眼,就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压力。 此时,阴阳家首领面具上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减轻了水母阴姬带来的压力。 嬴长青轻哼一声,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 此时,那面具散发出古怪的波动。伴随此波散开,阴阳家首领的气息逐渐发生变化,一步步增强。 半步天人…… 天人境一层……二层…… 直至天人境第四层时,方才缓缓停止。 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气息,众多阴阳家高手顿时双腿颤抖,几乎无法站稳。这是阴阳家首领首次展示了全部实力。 嬴长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的确,能够成为百家中的禁忌存在,阴阳家的首领怎么可能仅是半步天人的实力。 天人境第四层! 第71章 有感知之力吗? 这意味着他已经开始触及炼神境的门槛,在操控天地力量方面远超出普通天人境界的强者。一想到如此高手隐匿在咸阳城内伺机而动,嬴长青心中的杀意便更加浓郁。他没有直接回应阴阳家首领的话,只是将目光淡然地扫过阴阳家众人群。 尤其在徐福身上停留良久,直到他全身发寒。 嬴长青目光缓缓转向阴阳家首领,唇边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东皇大人,这次我前来拜访,只是因为想起了过去的一些旧事。当初我罗网的探子想进入阴阳家领地调查,可惜……此人似乎是被你们消灭的。” “在咸阳城中任意妄为,阴阳家真是权势滔天啊!”阴阳家首领浑身一震,目光不善地望向嬴长青。 这些年来,潜入阴阳家总坛的势力络绎不绝,无疑全都被肃清。如果不是嬴长青提起,他已经忘记了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嬴长青简直是没事找茬。 即便是以阴阳家首领的心性,心中也不免燃起一丝愤怒。为了一个小小的罗网成员这般兴师问罪,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那是因为罗网的人超越了界限!如果他们没有潜入此处,本座自然不会对他们动手……”阴阳家首领阴沉着脸说道。 “东皇阁下,本公子不听你的解释!”嬴长青淡漠打断他,目光一扫,冷声说道:“本公子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莫非王臣!” “罗网的成员属于大秦朝廷,你们任意妄为,置我大秦朝廷于何地?你在乎过大秦朝廷的威严吗?” “你……” 霎时间,一股浓浓的杀气弥漫而出。从开始他就察觉到嬴长青并非一个遵守规矩的小人。哪怕是最近前来商谈结盟,但一翻脸便是彻底闹翻,而且翻脸的理由显得十分牵强。面对这样的情势,阴阳家首领沉默良久。四周的氛围愈发紧张。 面对着强烈的杀机,嬴长青置若罔闻,指向前方冷漠地说道:“身为罗网首领,本公子肩负管辖江湖的责任。对无视法律的组织如同逆贼,必须处决!” 在嬴长青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身边的水母阴姬已果断地展开了行动。 天人境第五重的实力展现无遗,仿佛地上的陆地仙人一样令人惊叹。当水母阴姬出手的时候,天地之间的力量瞬间集中。她傲立于超过百尺的水柱之巅。 转瞬间, 她的身体便出现在了阴阳家成员的面前。在场的人除了阴阳家首领无人能看出她是怎么行动的。即便是嬴长青也是如此。 在一瞬间内,水母阴姬已经现身阴阳家首领之前。如温玉般晶莹的手掌悄然降落。随这一掌落下整个天地为之动容,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周围凝聚的地气无法承受这一掌威力,开始崩裂。 与此同时,周围数十里的空间迅速扭曲变形。 无穷无尽的力量犹如洪水倾泻而下,仿佛一场世界末日的景象,冲向阴阳家总部的方向。 这不是真正的洪水,而是在水珠中凝结的强大力量,几乎成为了物理形态! 阴阳家首领急速退后,身旁那些能手同样撤退。 一个步履稍慢的长老瞬间就被卷来的强大力量碾成一团肉泥! 即便只是擦肩而过,便令这位宗师级别的高手段送性命,这样的破坏力着实恐怖! 无论如何,宗师级别的高手,在一些相对较小的门派或家族中足以担得起掌门的身份。 即使是嬴长青出手,也需要略动一番脑筋方能做到一击致命。 而水母阴姬的目标虽然是阴阳家首领一人,她的攻势之余劲竟然当场击杀了宗师级别的强者。 这足以显示出两者的悬殊差距, 就像巨人对上蚂蚁一般。 巨人轻轻的一脚,在蝼蚁眼中犹如天崩地裂! 当滔天巨浪滚滚落下,仿佛天地都要为之失色。 阴阳家主基地的殿堂瞬间瓦解。 仅仅是余劲便已有如此威力,若真正击在目标身上,将会有多么惊人的场景? 对此感受最深刻的非阴阳家首领莫属。 他如被一只巨兽盯着的羔羊般。 尽管已全力施为,达到惊人境界——天人境四重。 但在水母阴姬面前仍旧处于劣势。 天人境之上的每个境界都有质的飞跃! 等级的差距决定了几乎不存在越界击杀的事情。 \"可恶!嬴长青到底在哪里找到这种高手!\" 阴阳家首领神色铁青地自语道。 阴阳家的情报工作毫不亚于乃至超过任何顶级势力。他熟知江湖中所有有名望的达到天人境的实力人物, 甚至是一些长期隐居的实力高手的名字。 但这位年轻女性是他之前闻所未闻的存在。而她的力量,竟在自己之上。 以自己的境界,根本抵挡不住水母阴姬,然而他并没有完全陷入绝境的方法。 几百年历史沉淀下来的阴阳家,并不是只有每代首领的武力为凭持,还有一件重要的传世之物——金属面具。 此面具属于第一代阴阳家的 ** ,它不仅是一种装饰品,更是灵性的存在,是件通灵法宝。 这个神圣物体得到了几百年的精心保养,早已和整个阴阳家结下了不解之缘。 通过利用这个面具,阴阳家的首领可以突破现有的层次。 面对着来自水母阴姬的生命威胁,阴阳家首领手中的金属面具开始发出神秘的气息, 仿佛它活了起来。 从面具上升腾出来的面孔透露出一种愤怒和恐惧的强烈气息。一瞬间! 四周充满了凶险与杀气,整个天地似乎都在轻轻晃荡。 涌来的天力地气逐渐消失。而这金属制的面具则是第一代阴阳家首脑珍贵的东西。 百多年前,当咸阳城建成之际。 当时的首领便隐隐约约感觉得此处将来可能会凝聚天下的运气之源。 事实上,数个世纪之后大秦国的确实现了一统华夏天下的宏伟蓝图。 咸阳城内气势冲天,其中一部分被阴阳家窃取。而这副金属面具,便是阴阳家领导者用以操控气运的至宝。数百年的滋养,使它早已超越了寻常之物。 面具散发着阵阵波动之力,水母阴姬引来的一片天地能量纷纷瓦解。这力量远超出阴阳家领袖本身所具有的水平。 水母阴姬那深不可测的眼神中首次流露出些许感兴趣的情绪。 “有感知之力吗?但是哪怕你再强大也仅是一块死铁罢了。如若您创造者的灵魂仍旧存在,或许我将难以与他抗衡;可现在以您如今展现的这种程度,仍旧太过虚弱。” 话毕之际,水母阴姬瞳孔里泛出一线银色光芒。这是战斗严肃的前兆。瞬时之间,一股几十米宽的水龙卷汇聚成了形。 水龙卷以她为中点继续扩展,并将其周遭一切吞噬进去。原本矗立着阴阳家族的中心地带此时一片废墟。许多 ** 身不由己地被吸至空中。 仿佛变成水域女神的水母阴姬,每一次动作都是滔滔洪流翻滚过处。在这自然力量的震慑下,没有任何屏障能抵挡水的冲击力。 风暴闪电随之来临! 漫空的漩涡携带淹覆万物的力量刹那间覆盖全宗府;悲恸欲绝的声音连绵不断地从淹没在其中的不幸之人中传出。 大量的阴阳家族高手淹没在这洪流之中,其余的一些平庸之流更为不堪一击。在自然法则的打击下,他们完全无法对抗。 嬴长青内心也不由得感到震惊不已。 此时此景,释放出自我能力、毫无保留使用着她的能量的水母阴姬,展现出的能量比杂技门战役还要可怕得多。 如果该阴阳家据点并非处于如此遥远之地,恐怕大半个咸阳都要毁在这一刻了。她自身便拥有控制天地水力的能力。 在她操控下的天地间的一切,远比世间任何形式的武器都要强势。即使是有灵性的神明之物也无法弥补阴阳大家族领主在个人技能与对环境能力把控能力上落后于水母的缺点。 一旦水母全力以赴应对时, 给他的压力会猛然增强数个档次 — 她讲的是对的:无论这件物品多么奇特,归根到底它只是一种工具,最重要的是操作者本身。 当前这个时代的阴阳家族领导的技艺水准并不如她那样娴熟;倘若最初的阴阳大师依然活在这里的话,则又是别一番图景了。 但在现在,阴阳家只可以在这种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归于尘埃。 短暂的时间,就将数世纪之久一直巍然不动的阴阳之家毁灭了;除了高层之外大部分成员全部不幸遇难。 于水母毫无差别进攻之下,除至高无上的修士外其余皆为蚁粒! 然而在长青的视角范围内,依旧有一批侥幸逃离这场灾祸的残存份子:几名顶尖大师级人物及部分修为精深的顾问们正竭力调动体内力量来制造出一层巨大保护壳。 他们以此来守卫数量稀少且仍然生还着阴阳家后裔的安全。 那道屏障此时已岌岌可危,显然支撑不了多久。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拼命抵挡。嬴长青冷酷一笑,漠然地走过。 无数道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呼啸而出。 他朝着那些奋力挣扎的阴阳家余党走去。 宗师之下的 ** 一碰到无形剑气,立刻就被撕成血雾。 第72章 不准放过任何人! 阴阳家的大宗师强者立刻感到紧张不已,因为他们为了对抗水母阴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面对突如其来的嬴长青,已然无暇阻挡。 一位阴阳家的宗师长老满腔怒火,放弃支撑壁垒,体内精血燃烧,朝嬴长青扑杀过去。 这无疑是他的一搏。哪怕不能击杀嬴长青,也要给其造成一定伤害。然而这一愿望注定落空了。 嬴长青仅淡淡瞥了他一眼,数十道无形剑气瞬间贯穿他的身体。下一刻,这位阴阳家长老就化作一团血雾消失在空中。 嬴长青的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如今已达第四重境界,无须借助内息,不拘形式无形。。心意所至,剑气便冲天而出。就如同刚才那一幕。 他只是轻轻一瞥,无数的剑气立即将阴阳家长老射成筛子。面对嬴长青这等致命威胁,阴阳家一众高手中不少人感到了绝望, 心中暗骂他卑鄙 ** 。竟然趁他们分身乏术之时发动袭击。 嬴长青沿途走来,苟且求存的阴阳家 ** 接二连三倒在了他的剑气之下。 先天破体无形剑气突破到第四重后,已不存在数量的问题。 只要嬴长青的精力能够维持,他便能够随心所欲地凝聚出无穷无尽的剑气。这种威力使其成为极佳的群体战斗武器。 嬴长青肆意杀戮之时,阴阳家首领亦感受到了这一切。 一股滔天仇恨油然而生:这个不按规则行事的疯子! 自嬴长青登门到现在不过是瞬间之事,昔日显赫一时的阴阳家已灰飞烟灭。他始终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招惹到了这个人。 至于嬴长青给出的理由,早被其当作耳旁风。 那理由如此苍白,明眼人一看便知乃信口开河。而毫无预兆地,一切就已成了定局。 该向谁去诉说这一切呢? 此刻阴阳家首领满心怨恨。当初面对前来挑战的嬴长青时,他就应毫不留情地全力将这疯子击杀!哪怕因此招致大秦朝廷的报复也在所不惜。 拥有这样一个无视规矩的贵族公子存在,对盘踞在此地的阴阳家来说无异于是场灾难。 可惜如今觉醒得实在太晚。 一切再也无法逆转! 战斗越久延续,阴阳家首领心中的绝望就越浓。 眼睁睁地看着所剩无几的**被嬴长青残忍地 ** ,他却无能为力。水母阴姬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即使有着通灵之物的加持,他也只能勉强支撑而已。另一边,水母阴姬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这场战斗已持续太久。“我有些厌倦了,尽快结束吧!” 水母阴姬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并非夸夸其谈,而是在陈述事实。对于天人境强者而言,水母阴姬是一个特例。她的实战经验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都在水下修行。 但这并不意味她弱小。很多情况下,天赋足以弥补一切不足。天人境的每一个层次都是一个新的天地,几乎不可能有跨等级的战斗。但水母阴姬却能够办到。 虽然是天人境五重,但她在掌控天地之力上已达到几乎与天地相通的境界。她是天生的水之王者,是天人之中的异端!此时,水母阴姬悬浮于空中,圣洁非凡。 但在阴阳家首领眼里,眼前的水母阴姬就像是世上最可怕的恶魔一般。下一刻,一股使人窒息的气息从天而降。 周身的空间顿时破裂,天地之力陡然间狂暴不已。阴阳家首领脸色大变,迅速催动金属面具的力量。空气中泛起了一道道涟漪,形成一张看不见的大网,试图阻挡对方这致命的一击。然而,他失策了。 即便融合了通灵之物的力量拼尽全力组成的这张大网也在水母阴姬的全力打击下,立刻分崩离析! 水母阴姬双手掐诀,身后蓦然浮现一名三头六臂的女巨人虚影,直立苍穹,威势逼人。半座咸阳城都能看到这股幻影。 如魔神般的恐怖气息四散而出,让整个咸阳城内的民众慌忙四下奔逃,原本热闹的酒肆茶馆也都一片狼藉。 而在咸阳宫内。 秦始皇嬴政目光凝重,注视着天空中的模糊身影。“报告陛下,二公子带领手下突袭了阴阳家总部,此异象显然是双方动用了天人境强者的证据。” 嬴政的眼睛里刹那闪过冷冽之光。天人境! 这一情况超出他的预期。令他始料不及的是嬴长青居然掌握了天人境的力量。但一想到对手阴阳家竟也具备同等实力,嬴政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警惕。 昔日里阴阳家行事隐秘而低调,让嬴政一度将其忽视。他不曾料想,阴阳家内居然藏着一位天人境的强者,潜伏于咸阳城之中,自己如何安心? “传旨下去,让王贲将军率领三千铁鹰锐士将阴阳家总部团团包围,不准放过任何人!” 嬴政一声令下,暗卫立刻遵命前去执行。 而此时,在阴阳家的总部上空, 水母阴姬背后的虚影犹如魔神一般。 一举一动间,大地崩裂,天穹动荡不止! 阴阳家总部所有的建筑悉数化为灰烬,甚至地基也被深深埋入地下数米!面对这毁 ** 地的力量,阴阳家首领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月神的预言竟然真的应验了! 阴阳家的覆灭,果然是在今天。嬴长青! 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盘旋,令阴阳家首领充满愤恨。 延续数百年的阴阳家,居然要毁在这样一个小子手里! 此人实在可恨,应当铲除! 他曾有最佳时机击杀嬴长青,但却未能抓住。如今后悔已经太晚。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死一搏,只要度过这次危机,阴阳家就能继续存在下去。 瞬息间,阴阳家首领全身剧烈颤抖。 他将所有的意识融入那副金属面具之中。 顿时,一股幽深而又浩瀚的气息席卷而来。 将自身的全部精神力与面具完全结合,他触发了面具中初代首领的气息。此时此刻, 在全力施为下,他能够爆发出一次如初代首领般的致命一击,无论胜负如何,这一击之后他都会精疲力竭,无力再战。 对于他而言,只有两条路——要么胜利,要么牺牲! 阴阳家首领在最后关头,分出了一部分力量挡住不远处的嬴长青。空气中回荡着两个字: “快逃!” 然而水母阴姬冷冷一笑:“在这种情况下还想分心,不知死活!”水母阴姬心中一动,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 霎时之间,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大地。一种毁 ** 地的震动震撼着苍穹。 神光四溢,万物寂灭! 这股力量顷刻间覆盖了其他的阴阳家残兵败将。“噗噗噗——” 阴阳家人终于体会到首领之前那种无奈的心情。 面对这样的强大敌人,连一点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空气中瞬间涌现出团团血雾。 仅存的几位阴阳家高手在水母阴姬的主动进攻下惨遭全灭。 鲜血在空中漫天飘洒。 嬴长青轻叹摇头,对水母阴姬抢功的做法没有发表意见。他的唯一目标是让阴阳家彻底成为历史。 …… “去死吧!” 看到这一切,阴阳家首领顿时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阴阳家的所有底牌,此刻全部毁灭于一旦。 就算他度过这场灾难,也成为了孤家寡人。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水母阴姬已然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他面前,指尖轻轻点向阴阳家首领的面具。 随即,一股极度恐怖的波动扩散开来,将那位好不容易唤醒的初代意识一举泯灭。 水母阴姬跨前一步,一把摘下面具,强大的能量席卷而过,面具上的精神波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阴阳家首领带着满腔不甘注视着自己的面具被水母阴姬夺取,但已是无力挽回。 与此同时,他的意识也迅速湮灭。 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一层层裂痕,整个人骤然膨胀起来,紧接着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迅速干瘪了下去。 只剩下一副空洞的皮囊轻轻落在地上。“一六七”不过眨眼的工夫。 天地之间已感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气息。 在这个世界上,始终是以实力为准绳。 依赖外力固然能够带来一定的强力支撑,但那些力量终归是生硬死寂的存在,并不能完全发挥为己所用,也不能做到随心应手。 伴随着阴阳家头领的生命消逝,这一持续存留数百年的强权机构终于宣告终结。 毫无疑问的是,阴阳家族的统领者乃是大秦帝国难得一见的好手,由他在前带领下,阴阳家才能跻身列国学术势力的前沿位置上。 外间的人们往往相信阴阳派系之所以能够声名显赫,离不开他们领袖的独 ** 献,然而他面对的却是嬴长青。 现实就是这般的无情。无论内心再有多少不甘愿,都无法避免这个最后的结果。这自然也有阴阳世家长期以来深居幕后的因素所致。 根据阴阳领袖的思维观念,未达天人级者皆可视为渺小。 纵使大秦王朝已经实现一统,他们在咸京仍稳居一席之地,毫无担心自己安危之情态。 然而正是这样的骄傲自得彻底埋没了他们自身的发展。 如果换成另一位心狠手辣且具备宏伟大业意图的人掌舵,则有可能早在嬴长青刚刚挑战上门时,即对其痛下 ** ,使其绝地难生。 第73章 久久不能散去 然而遗憾的是世上没有这种所谓的假若存在。 随着激战告一段落,四方再次恢复宁静沉寂。方圆若干里程之内再也不闻其他生灵踪迹。 位于离阴阳宗社中心十余公里之外的位置上,一位身着黑甲披风战衣的将领正稳坐马鞍俯视着远方。 这位武士尽管两侧发须略染灰白,但所散发出来之气势依然凝重非凡,此人即是受始皇派遣来到这里的王贲。 其身后紧随着三千全幅武装士兵! 集结而成的一个三千勇士团队,在此起彼伏间掀起阵阵浓重杀戮气氛! 这是真正意义上精悍的队伍,是来自秦帝国的顶尖部队。每个成员皆从几十万战士中精心筛选而出,最低也处于基础修炼等级之上。 他们是融合了大秦国之精华、屡战屡胜的老练军队,只是相对于嬴长青的白龙军团来说略微逊色一点而已。 当然, 那支铁鹰战队最闻名于世之处在于它那令人恐惧无比的团体战阵! 他们合力形成的血杀气氛可以影响乃至打破周围世界基本元素的能量体系,从而大大制约住任何达到了天人层次的人物行动自由度。 试想,身为这个国家最为犀利的战斗利器, 又怎能没有对付天人级强人的本领? 作为队长之一的王贲也具备完美级别的顶级宗师修为,在此军列法术的增益支持下能够进一步突破至天人的水平层次。 王贲目光凝望前方。尽管战端早已平息但他面部依旧没有任何放松。二公子嬴长青孤军冲进敌巢并引发了高级层次战斗。目前谁也无法确切说出究竟结局何方称雄。 倘若最后结果以公子获胜告终自然是最佳,反之假使他在对方阵营遭受重创乃至陨落,那事态便会严重复杂化。假如发生最极端的情形, 那他也必须为面对那种高境界敌人做出相应的部署与计划调整。 王贲对赢长青的知遇之情实在十分有限。 但从这位大秦二公子的以往事迹来看,此人做事常是羚羊挂角,出人意料。然而细细想来,他每次行动看似意外,却又都有其必然性。 如此风云人物,绝不可能会鲁莽地去做毫无准备之事。 王贲心中反复思考着这些情况,但却没有放缓前行的脚步,继续向着战场中心走去。 阴阳家总部。 嬴长青默默地感受周围的一切,已经确认此地再无任何阴阳家活着之人。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是命令水母阴姬进行了广泛的探测。因为诸子百家这种江湖势力,并不像一般的世家大族那样容易清除干净。 如果对付普通家族只需要消灭他们的血脉传承者即可,之后他们便会在时间的洪流中自行消逝。而对于诸子百家来说,即使只剩下一个存活的人,也可能在未来东山再起。 所以对于这类江湖势力,他总是力求做到彻底清理!这也是他一向以来坚守的原则:要做就做到底! 此刻天地间仍旧弥漫着强烈的天地之力以及血腥的气息,久久不能散去。 【叮!宿主覆灭上古五行宗支脉,大幅度改变了历史,使大秦国运势上升,奖励特殊宝箱一个】 【叮!宿主斩杀徐福,极大改变历史进程,导致大秦气运显着提升,奖励铂金宝箱一个】 【是否开启?】 在脑海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让嬴长青的表情顿时放松下来……系统确认已无漏网之鱼,阴阳家已经彻彻底底消失了。 而不出所料地,徐福与阴阳家分开得到了不同的奖赏。可见此人的关键性有多重要! 那个期盼已久的铂金宝箱果然不负他的希望。 但随即,他注意到了另一条信息。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上古五行宗支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中的疑云涌上心头。难道阴阳家的本质是这个? 在他之前掌握的信息中,阴阳家是数百年前由道门分支而出的力量之一。然而现在看来似乎还有另外的情况未曾揭露。另外,在摧毁阴阳家后的奖品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特殊宝箱】,这是他从未遇见过的情形。 没有多考虑,嬴长青即刻选择打开它。 【叮!恭喜宿主获得‘昆仑旧址图录’——特殊宝箱已开启】随即,一阵白光照亮一切。 在他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幅古旧的画卷。不知用何种兽皮制作而成,手感极为舒适平滑。当他翻开画卷后,突然画卷释放出彩虹般的光芒融入其眉心。 随之而来的一瞬间,一些断断续续的影像涌入其大脑,在其中融合与重组。经过一段时间, 最终这些碎片组成了完整的地图形象存入了他的意识深处。许久后。 嬴长青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这张地图就是所谓的昆仑遗址图,此刻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历史上昆仑山的地貌,嬴长青还有隐约的印象。 它的轮廓巍峨雄伟,整条山脉的宽度颇为壮观。这与他脑海中地图的形状非常接近。 许多古代传说中都提及过昆仑山。 西王母的居所、古书记载中的瑶池——其实是昆仑河的发源地;另外一些文献也提到,姜太公曾在昆仑山修炼五行之道长达四十年之久。 他又想起了一个名称:阴阳家,又称上古五行宗的分支。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嬴长青的目光闪动,瞬间想到了许多可能性。 毁灭了阴阳家,让他似乎发现了一项惊人的秘密。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清香袭来。 水母阴姬缓步走近,手中拿着一张金属面具,正是阴阳家首领曾经佩戴的那一张。 “公子,这张面具似乎有所不同,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造而成。” 水母阴姬把面具递给嬴长青。嬴长青不 ** 过去。 连水母阴姬都无法辨别的物品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 他曾经亲眼见到阴阳家首领凭借这张面具的能力与水母阴姬抗衡了很长时间。 天人境界以上有着明显的级别差异。 每上升一阶都是跨越巨大的鸿沟。 然而,阴阳家首领凭借面具能够在一段时间内弥补这些层级上的差异,由此可见这件物品的非凡之处。 嬴长青接过了面具,触碰到它的一刹那,他便察觉出不同寻常。 尽管看似金属制作,面具在手中却轻如蝉翼。 几乎没有分毫重量。 嬴长青暗自观察了片刻,轻轻施力,面具上的人脸仿佛感受到了压力,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面对这种匪夷所思的现象,嬴长青啧啧称奇。 击杀阴阳家首领时,面具内的初始意识已被抹除。 而今这张金属面具已经没有任何神识。 奇怪之处在于它依旧显示出人类般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嬴长青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尝试将自己的意识渗入面具之中。 那一刻, 一股无法名状的倦意猛然涌来。 他感觉精神模糊,眼前开始晕眩。 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视线 ** 现重重裂缝,虚空中浮现出一道道飘渺的雾霭。 在嬴长青的眼里,世界在短短瞬间发生了巨变。 一切显得那么陌生,如同梦境。 嬴长青默默地运起天子望气术以保心境清晰。 没过多久,一切渐渐恢复了平静。世界不再颠簸旋转。 然而,周围弥漫着一片茫茫的白色薄雾,一望无际。突然间,嬴长青眼前出现了一点耀眼的金光。 随即,光芒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最终化为一座金色的雕像。 这雕像形如人,却有着兽尾,最引人瞩目的是其扁平而光滑的面部,完全没有五官。 嬴长青略显惊讶,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起了那副金属面具。 两者似乎格外吻合。莫非……它们本身就是同一物体? 嬴长青皱了皱眉,环顾四周。 这里是何处?四周显得异常诡秘。但他并未过分惊慌。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在原处,只是意识仿佛被带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但是,还没等他深入思索,一缕清冷的气息便逐渐包围了他的全身。紧接着,白光一闪, 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的意识已回到体内。周围依旧一片安宁…… 那弥漫四方的白雾和诡异的金色雕像早已踪影无踪。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呼~” 嬴长青轻叹一口气,知道刚刚并非幻觉。虽然仅仅片刻时光,却让他感到一阵疲惫。 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少爷刚才看到了什么?”旁边的水母阴姬问道,打破了嬴长青的思绪。她神情严肃地继续说: “刚才我看到少爷仿佛阳神离体,但现在您的境界不够高,并未步入天人境。阳神长时间离体会给肉身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 “因此,我就擅自将您拉回体内。”听到此言,嬴长青豁然醒悟。 原来是阴姬将自己带回。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点头赞同:“你做得没错,是我的行动过于轻率了。”世间万千事物变幻无常,过度好奇绝非益事。若非阴姬在旁相助,因一时刻好奇心可能导致灾难。他默默地收敛了心绪。 不论是那神秘的金属面具,亦或是系统空间中的六道尸傀儡,现在的他还不能随便使用这些。关键在于实力还不够强大。 第74章 究竟是谁? 不久,他又看向系统空间中一个宝藏容器——击败徐福所得的白金宝箱。 这个宝箱是此次征程中的重要奖励。每次开启白金宝箱时总能大幅提高他的能力水平。这次也不会让他期望成空! 嬴长青决心坚定,毫不犹豫地选择开启宝箱。 【恭喜主持人打开白金宝箱,获得了神话物品——‘永恒凤凰血液’】 【永恒凤凰血液:出自《风云世界》,相传来自凤凰种族的血脉精髓,喝下去后可以大幅度提升内力,再造完美好身躯,并能延长生命抵御万毒、免疫所有诅咒攻击。】 “嘶!” 看到系统给出的道具,嬴长青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高等级的物品。 提到凤凰,嬴长青几乎是耳熟能详。 凤凰一族精血! 单单听到这个名字就能想象其价值。 除了增加功力外,重塑完美根骨更能令他脱胎换骨。铂金宝箱果然没令他失望。 嬴长青毫不犹豫地拿起不死凤血一口吞下。霎时之间, 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热在他的体内涌现。仿佛置身火海一般。 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 旁边的水母阴姬见状,连忙输送清凉之气来帮他抵御。水火相互抵消,嬴长青才稍稍缓解了一下。 然而,他皱了皱眉,制止了水母阴姬的行为。服用不死凤血必然要承受极大的痛苦。 这是一个考验,更是一个机会。 若是依赖他人减少痛苦,并非嬴长青所愿。 他需要的是迅速提升自己的力量。 只要有这样的成果,再大的痛楚也值得。随之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没有水母阴姬的帮忙,嬴长青体内的热量很快便达到了恐怖的程度。 这是不死凤血与他血肉交融的过程。 尽管疼痛,但这股能量在一次次强化他的经络。 随着痛感加深,嬴长青咬紧牙关坚持着。同时, 一股磅礴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悄然滋生。每过去一分,他身上的气息就强一分。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嬴长青的气息愈发强大。 周围的天地之气开始缓缓向他汇集。 距离此处不远处。 一阵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王贲带领着三千铁鹰锐士急驰而来。 忽然,王贲心生异感,猛然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天上。 不知不觉已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元气风暴,越来越大,数量惊人。 王贲目光凝滞,露出惊骇之色。 “是谁在晋级天人境?” 居然有人在他面前晋级天人境! 而且空气中聚集的天地之力远远超过普通天人境晋级所需的数量。 甚至多了数倍有余! “究竟是谁?” 王贲神色严肃地策马前行。 不久后,他终于抵达阴阳家的总部。此时阴阳家几乎变成一片废墟。 四周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没有一栋建筑完好无损。空气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 而在废墟之中,一道挺拔的身影凌空屹立。 披风飘扬,黑色长发随风摆动,散发出无比强大的气息。 方圆百里的天地之力都汇聚在此,形成了极为庞大之势,源源不断地涌入那个身影。 王贲的目光一瞬间定格了。 他一眼便认了出来,那人正是二公子嬴长青。他竟然在此处突破到天人境! 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让王贲有些难以接受。眼前这一幕简直让他目瞪口呆。 难不成,他真的彻底摧毁了阴阳家? 这一事实对王贲的冲击太大了。他知道嬴长青的实力非同一般,但未曾料到他已经达到了天人的境界。王贲征战半生,目前仅达到了圆满大宗师的层次。 离踏入天人境还有不小的差距。即便凭借铁鹰锐士的阵法能够暂时迈入这一层次,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真实力量。 然而,眼前年轻英俊的嬴长青却早已达到了这一境界。这让王贲不禁有一种前半生都是白活了的感觉。 一瞬间,王贲想起了什么,严肃地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按照我的命令,迅速布置结界,并且保密此处一切!”“遵命!”随着王贲的指示下达,铁鹰锐士中的大部分人纷纷开始执行。 他本性慎重,立刻认识到这条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因此第一时间采取措施 ** 源。 他知道嬴长青正在谋划打击诸子百家的事情,万一他达到天人境的事实外泄,必将引起各派势力的高度戒备。这对嬴长青今后的行动十分不利。他并未发觉王贲正在为他处理后事。即便正处于突破至天人境的过程中,但他仍能感应到外面的事态发展。当他感觉到有人前来之时,立即意识到那是秦始皇派遣的支持力量。只是……来得太晚了。 此刻,阴阳家已经被毁灭得无影无踪。站在身旁的海妖般的阴姬漠然地扫了一眼王贲,见其装备后随即无视了这位不速之客。但这轻飘飘的一瞥,竟让王贲顿时感受到一种冷冰冰的压力笼罩在周身。 他座下的骏马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威胁,在不停地用前脚扒拉地面。这一幕更令王贲心中暗自凛然。 眼前这位女子的强大几乎超出其想象的界限,即便是铁鹰锐士们散发出的浓烈血气也无法撼动其惊人气息。这等高人是谁带来的? 拥有王贲如此功力者亦清晰感知到了阴姬的实力之可怕程度。 毫无疑问这是比一般的天人更加厉害的角色!这无疑给二公子增添了巨大的自信和底气,也解释了为何敢直闯阴阳家门口挑衅。正当王贲思绪纷飞之际,空中骤然发生了异变,四周的空气仿佛涌动出一股奇特的涟漪。 嬴长青内心中听到了一个无形的声音“轰”,紧接着!他体内的气势瞬间跃升数阶,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焕然一新。终于突破天人境了! 这一道阻碍无数杰出英才的道路,在他脚下已不复存在。此刻,那不死的凤凰血液只消耗了小部分能量。 浩瀚的能量涌进他的身体,替代了体内的真气,并不断地淬炼他的血肉和经脉。 他的气息还在持续攀升…… 天人境一重……天人境二重…… 对他而言只需弹指一挥间的成就,在他人眼中往往需要数十载不懈修行,这是不死凤血所蕴藏的独特力量,直接略去了漫长的修炼。 仅仅这一项优势已足以证明它作为珍宝的地位! 同一时间,随着嬴长青实力的逐步递增,他在内心中察觉到了一个多彩轮盘的浮现,持续地自旋中。 随着轮盘旋转速率逐渐加速,大部分的颜色缓缓消失殆尽。只有鲜红与青翠这两色变得愈加璀璨明亮。 不久后, 轮盘仅剩这两个色调,各自代表着不同的自然力量 —— 鲜红的是火焰之力,碧青的是风暴之力。 在突破至天人之境后,个人须选取最适合自己的元素种类;例如水母阴姬,便是天赐天赋操控水流的强者,主导掌控的自然界能量自然是水系。嬴长青因为不死凤血的关系踏入天人境——作为神鸟家族的成员之一,他们对火与风有最亲密的理解。 当他的修为提升达到天人境阶段之后,风与火的力量远胜其它所有,甚至直接将其余的自然成分完全排挤开。在经过片刻的精神集中感知之后,他发觉青色元素与自身有更亲近的融合可能性。 稍加思量,心中已有明确决策。自从吸收了不死凤血,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升华转变——几乎整个 ** 仿佛获得再造新生,重新构筑的基础让他与自然能量结合得更为紧密,程度远超越多数一般天人境武者。 而在飓风与烈焰两股特质当中, 显然是风暴性能量与他契合得天衣无缝。甚至可以说这种融合程度比阴姬对水的掌握还要更高一层,促使了他的抉择方向。 在瞬时间的意念指引下,嬴长青轻松迈步虚空,仿佛行走在实地上。 无需刻意驾驭即可轻松行走,每一步落下均有自然力量在足下凝聚形成平台支撑前行,从外观看去就是驾驭风气,身凌高空,彷佛化身成了一尊主宰风暴的天神般,每一手每一举足都能引发电风暴四起。这场景令下方仰望的王贲看得入迷且震惊, \"这就是踏入天人层次的力量吗?如同真正的神仙行走于人间!\"即使他曾目睹过天人阶强者,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像眼前的嬴长青那样初晋级就能如此自在操纵自然之力的现象。此为奇才之上再无双的展现! 差距过大,以至于对方已经远远超过了能引发嫉妒之情的位置;此时的王贲心中充满了敬佩而不是其他情感。而眼前这位,就算置于众星云集般的天人们,依然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对于自身的实力进展,嬴长青显得十分欣慰。 打开系统面版, 【用户:嬴长青】 【境界:天人境三重】【秘技:天子望气术】【天赋:强运,驭风】 【评语:天子足下尽白骨,一将功成名自扬】 此时,他已然攀上了至高的巅峰,达到了他人难以逾越的层次。 嬴长青吞噬不死凤凰之血,历经非人的磨砺试炼,终于完全吸收了不死凤凰血的全部精髓,一步登天,迈入天人境。不仅如此,他还一口气突破了三个层次,跳过了漫长的修行岁月。这仅仅只是表面上的进步。 第75章 直接接受便可 更为瞩目的是,其体质得到了重塑,天生优势飞跃到接近完美。不死凤血作为神话级别的宝物,为其奠定了无人能及的基础。在步入天人境后,根基稳固的人更容易触及最终的通玄境界。 此外,不死凤血亦具有延长生命的奇效,使其万毒不侵,彻底消除了一些潜在威胁。体内的澎湃力量使他的战斗力达到前所有的高度。过去依赖阴姬水母战斗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 现在的他, 已跻身天人境强者中的翘楚! 此刻,萦绕在他心中的念头便是立刻对付项氏家族及其背后支持的反秦势力,并将它们毁灭殆尽! 常说君子 ** 十年不晚, 然而嬴长青并不是君子,且他也没有那份耐心等待十年;对于他而言,有仇必报,且是速战速决! 获得了天人级别的实力之后,他一刻也不想拖延。 吕步这位为他屡建功勋的英雄仍躺在罗网组织总部未愈。尽管赢长青嘴上没有提,心中却始终记得这个伤情! 看着身旁的王贲,他平淡地下达命令: “阴阳家已经完全毁灭,但他们未能及时转移的财宝均藏于此片废墟之下。” “把其中的七成收归国库,剩下三成交予你们自行分配。” 被嬴长青的强大气势所震撼,王贲愣了一下方才回应: “老朽谨遵公子旨意。” 随行的铁鹰士兵也因此兴奋异常。 依照军队惯例,缴获的财物通常全数上交。 偶或有些仁慈的将领会发放少许慰劳,相较之下,嬴长青的慷慨则如同天上掉馅饼一般稀罕。 “属下遵命!” 在场的铁鹰战士整齐地向嬴长青行了一礼。 本次任务原本预期可能会遭遇激烈对抗,却不料嬴长青早已扫平一切障碍,庞大的阴阳家就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当众展现突破天人的惊人成就,如同神话传说一般。虽然他们是久经战阵,甚至是见识过高阶对手的存在。但是直面击破则又另当别论。 嬴长青能够实现这样的壮举,表明他不仅更加出色,还更为坚决! 军队中一直崇尚强悍之人,而今见证嬴长青借驭御风翱翔,如同神只般伟岸的姿态时,在那一瞬间,他们完全臣服于那种无敌气魄之下。 当嬴长青下达命令后, 所有人毫不犹豫地迅速行动。 他们只需善后即可, 并无风险,并且还会有丰厚的奖赏。 尽管他们隶属于大秦最为精锐的军队,但也有人的私欲。 阴阳家总坛现已变成一片瓦砾,然而所有人都明白, 瓦砾下面,蕴藏着数世纪以来积攒的庞大资产。仅以金银装饰的殿堂就有不少于三座。 作为位列诸子百家前茅的集团,他们积累的财富很可能与儒家门户等量齐观。 就是王贲这样达到大宗师级的人物也难免会垂涎。但是嬴长青却已无暇于此。 在嬴长青眼里这些金银之物早已不在是其志之所向。 对嬴长青的忽视铁鹰剑士和王贲的兴奋,他轻跨一步,在刹那间风云变色, 虚无的自然力量瞬息之间将其推向千里之外, 此时的他更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在咸阳宫的麒麟殿中, 一箱箱财富搬运进入大厅里时,即使是拥有极高城府的嬴政,也不免露出一丝惊奇神情。 距离那晚攻击并摧毁了阴阳总舵已经过去了数小时。 他曾派遣的王贲已率领成千铁鹰战士返回。 然而归队时,却多出的几百只装满财富的木箱却让人瞩目不已。 “皇上,二殿下彻底肃清了阴阳家,将其下属 ** 几乎全数铲除,所缴获的物资数不胜数……这里附上了详单,请皇帝亲自过目。” 王贲恭敬地上交了一份详列物资清单。这些都是战后整理所得的收获远比他们所能预料到更多。 在总部下方他们甚至还找到了不少密室。 由于这些隐秘空间未遭水母阴姬攻击因此内部的所有财富都被完好的保护。数量十分巨大, 即使嬴长青应允将其中三分之一分给他们, 王贲也不敢单方面做出任何决定, 所以决定先把所有的财务都运回到宫中交由始皇裁定。一旦打开清单一看简直惊诧莫名,这区区一张小小的纸上罗列出的金银财务竟等同於好几年的大秦税收总汇。 甚至是比以往儒家门的还要富有许多倍。其实仔细想想这是再合乎逻辑不过了; 不同于儒家, 阴阳家里外有别内部核心力量也许表面上看似不起眼, 但是若论其地位在外则是一呼百应名副其实的一族。 更是各地贵权人士争抢的宾友, 所赚取钱财就像水流入海。在几世纪积累下财富甚至超越了大秦宝库的储存。 嬴政深深喘息了一次气息不久他便调整心情, 同样的惊喜第一次体验时无疑令人惊讶震撼,但随着次数不断累积嬴政也对此产生了习性。 究其原因,是因为嬴长青给他的惊喜已经多得数不尽了; 早在漠北大胜之后每一次行动带来的财宝源源不断的流入秦国宝库,频繁程度更是使其一度匮乏的国库瞬间变得丰满。 嬴政颁发政令时再无往日的诸多顾忌。如今手里有钱,行事比以往更显自如。 深吸了几口冷气,平复了内心的波澜后,嬴政看向王贲,轻轻一挥衣袖道,“既然是长青给予的三成份额,不必犹豫,直接接受便可。” 这些财富皆来自嬴长青的努力所得,既然他已经做出决定,嬴政不会擅自行事而进行克扣。听见嬴政的承诺后,王贲及一众铁鹰锐士们喜形于色,接连高呼: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好了!” 嬴政抬手阻止了大家的赞美, “倘若不是有长青在,也不会有这些收获,朕不过是顺水推舟。” 接着,嬴政将目光投向王贲,严肃地询问,“你刚才提到达天人境界的人是长青身边之助,并且他本人近期刚突破到天人境界?这事是否真实无疑?” 王贲苦涩一笑,然后肯定地颔首表示。 “纵使这消息乍听让人吃惊,但也确凿无疑,都是老臣亲身见证之事。” “二公子天赋超卓,即便仅最近进阶,可他的实力早已凌驾众多同境界武者之上。” “老臣有生之年所见识的所有高手中,能够名列前茅,也包括水母阴姬。”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当今世间,长青已经站在顶点,那非凡的力量能藐视群雄! 听完王贲的话,嬴政眼中的惊讶之情一览无遗,因为天人境的力量绝非凡响。 在整个秦国领土内,能够踏入这个领域之人更是珍稀,每个天人级强者的成就无不需要天赋、运气乃至不懈努力等多种条件。 而这仅仅达到这个阶段的基本条件,许多惊才绝艳的人都在此被拒之门外。 尽管自己身为主宰,这种力量对嬴政而言也极为渴望。但他深知这只是一场美好的梦想。 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儿子居然掌握了这种超乎凡俗的实力。幸运的是这位拥有强大势力的人是他儿——嬴长青,而非叛逆六国之后,否则,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类威胁在萌芽状态下消除。 深深地叹了口气,嬴政抬眼望向殿外遥远之处,眼中满含深意似乎在千里外的世界中看到未来。 “长青,朕想看看到底还有多少意想不到的惊喜由你带来。” 而在另一个方向, 道门所在的山脉深处。 在一处云雾环绕的断崖之上,坐着一位身穿灰色道服,面如石雕一般的长者,仿佛已与其身下的自然万物合而为一。 就在下一刻,那老道突然睁开了双眼,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震惊的神色。 在他的面前,虚空中缓缓浮现了一行小字:“阴阳鱼眼乾坤转,明指南来反一方!” 看到这行字,老道的目光立刻变了,他急忙掐指算了起来,连续几次之后,他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 没想到闭关两年之间,世间竟然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情!这名老道正是道祖的首徒,道号无为子,同时也是当世的道门领袖。 江湖上的人都以为道祖已经不再人世,但实际上,道门的高层们都知道,道祖始终未曾离开。两年前,他曾短暂现身于道门之中,留下了一句箴言后再次消失,那便是:“亡秦者胡!” 道门上下对此预言深信不疑,均视为绝对真理:亡秦者胡! 从字面上来看,似乎是暗示胡人终将摧毁大秦帝国。 然而,大秦虽然统一了华夏大地,但在道门的眼中,由于道祖留下了这样的预测,故认为未来大秦定将会分崩离析,败给胡人。 不过,一向不过问凡尘事态的道门,不管统治者是否是中原朝廷还是异族之人。无论世俗权力如何更迭,他们都屹立不倒,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任何区别。 可是,在刚刚的推演中,无为道人却发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事实:胡人的命运突然消失不见,大秦国的运势却猛然增加了几倍不止。 令他感到恐惧的是,这不仅仅是胡人的运势消失;而是道祖首次出现预见失效的现象。 对于向来看似神人的道祖,竟然也会犯错这一点,在无为子看来,实在是难以置信的事情! 第76章 简直荒谬至极! 经过了两年的时间,他并未关注外部世界,对世间发生了何种大事也不甚了然。但是,即使是如此,也远不及道祖所讲的那一句话来的重要。 无为道人的名字便透露出他是一个提倡清净自然的道家领袖。从另一个侧面来看,他可能表现平庸,毫无建树;然而即便是在此种状况下,他依然修炼至达到了天人境第二阶——这是道门悠久历史与深厚底蕴的结晶体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位修为达于天人境界的道家宗主却表现出了一丝不安:“道祖的预料失去了效用,世间的局势必定出现了极大的变数。” “现在必须马上将这件事告知给道祖才行。” 与此同时,在墨门总部的机关城内。 仅仅数日内,墨门已是门庭若市,各大学派大多聚集于此。他们全都被嬴长青雷霆般的手段吓得魂飞魄散,担心自己的势力第二天就会步百家的后尘。当年墨门巨子亲临求盟未果的情形,此刻那些各家的代表都不得不主动前来寻求保护。 这样一来就使选择更加单一。因为儒家被灭,道门避世,而鬼谷一系孤立无援,他们只剩下一个选项:墨门成为了他们仅有的避风港。 尽管墨门内部并无巅峰强者,但他们能在江湖上占据重要位置并非依靠个人修为,而是其炉火纯青的机关工艺。在墨门机关城内部,即使是天人境高手也难以轻易侵入。这是因为有各种强大机关兽为其保驾护航。 相传,初代墨子制造的伴侣机关兽至今仍存放于这座城内。诸子百家中所有创立学派的人都至少具备天人三重的修为,某些甚至拥有七重甚至更高的超卓境界!不过随着时间流逝,百家中各位初创领导者相继隐去,只剩下了他们的教义和学识。 但只有墨门的情况特殊,在初代时,墨子无疑具有无与伦比的实力;在他那个百家争鸣的时代,他也是个中杰出者,并使墨门跻身一流门派行列。墨门与其他宗派区别最大的是它以机关工艺着称,尽管第一代 ** 已然不在,但他却留下了许多强大战斗型机关兽。 相比于其他传承教义或珍贵文献典籍的各家派系,这固然十分有价值,但其价值往往受继承人资质的影响。即使是最精深的知识落到平凡之人手中亦难有所作为。 但对于墨门而言,则情况截然不同。 那些机关兽本身即是即成的力量。 其中的一些强大机关甚至拥有天人级别战力,这也正是墨门在没有顶峰高手的情形下仍然在各家领袖中占有一席之地的理由。 此时此刻,在庞大的机关城堡内部, 百家各派高层汇聚一堂,共同讨论一个重要议题。 就在此刻,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年轻人,身姿魁梧,从人群中昂首挺胸而来。 众位在场的人物一见到这位紫袍年轻人的面容都忍不住震惊,这个人显然是项羽。 自他天生具有一种威严肃穆的气息,在见过他的人中间总能引发现象级反响。 项羽面对这一情况早已驾轻就熟。淡淡扫视了一下四周: 这些人皆来自诸子百家的大佬,其修为最低也在后大师阶段,算是当今武林中的最强力存在。 项羽平静而冷酷地说:\"我相信,你们都知道目前各家内部纷争不断,又面临外敌威胁。” \"秦国的王朝一直想消灭我们,最近,由赢长青掌控的网络组织更是罪大恶极, 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儒门与诸家。” \"这些,就是我们的棘手挑战,没有人可以逃避面对这些问题!\" 项羽话一出,凌厉的口吻立即震慑众人。而周围的各家领导,由于地位的特殊,面对如此气势汹汹之言辞下意识地紧缩起眉头。 \"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们已经了解到的事,\" “你是谁?墨门掌门人在哪儿?\" 场下的质疑声逐渐响起,项羽冷冷一笑,沉声道: “在下乃是项氏一族的项羽!受墨门巨子之邀,特来主持这次的剿魔大会!” “目的就是要彻底铲除嬴长青这个祸害江湖的毒瘤!”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项羽!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们此次结盟的目的,是为了使大秦朝廷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可不是要公然背叛大秦!” “再说,嬴长青毕竟是大秦皇族之人,别说我们能不能杀了他,就算能,谁又敢动手?” 项羽此言如同掀起了滔天骇浪。的确,如果他们有胆量对抗嬴长青,又何必前来墨门寻求庇护呢?这个“杀神”让他们避之不及,更不要说正面反抗了。 看着台下的各种反应,项羽不由嗤笑出声,满是不屑。 诸子百家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实在让他心中生厌。 然而这些人的力量是他亟需争取的。 他扫视了一下全场,在刚才的一番议论声中,仅有少数六七人主动开口反驳。其他人则沉默不语,似乎在观望,不敢轻易表态。 尽管他们的能力并不是顶尖的,但能够身处高位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项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笑道:“各位似乎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境地。” “你们认为躲起来大秦朝廷就会放过你们吗?简直荒谬至极!” 项羽的话语充满了震慑力,令人难以开口反驳。 “现今大秦朝廷早已视诸位为叛逆,许多人不过是不愿承认而已,仅仅想着苟延残喘。” “这实在是可笑又可悲!” “儒家当年是如何覆灭的,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当时嬴长青以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攻打儒家,不给他们任何申辩的机会,这已然成为诸子百家最深刻的心头阴影。 只有那些尚未遭受同样命运的,仍旧抱着侥幸心理。 然而项羽直接揭露了这一遮掩的现实,使得现场无人发言。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答案,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按照以前的想法,朝廷和江湖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只要行事低调,朝廷也不会过于压制。而在过去数百年间,诸子百家也是这样度过的。 但是,有一点似乎他们忽略了。 现今的天下已经不再是七国争雄的时代了。几百年前的局势是因为各国互相顾忌,从而给了诸子百家自由成长的空间。 尽管他们漠视朝政、各占一方,毫不把王权放在眼中,但由于种种顾忌,掌权者反而不敢贸然动手。 甚至在某些时刻,还需依赖他们的力量。最具代表性的例子无疑是数百年前的墨家。 墨家之人时常往来于各国之间,穿梭于军队中。 更有一些激进的墨家人,为了验证机关兽的威力,直接将战场当做试炼之地。 这样的无所顾忌的行为,在那时被视为常事。但时至今日,时代已然发生了巨变。 大秦一统六国,雄霸四海。 诸子百家的黄金时代已成往事。 即便他们不曾与故六国的残余势力暗通款曲,仅凭藐视朝堂这一点,就已经犯了大忌!再加上嬴政和嬴长青这对独断的君臣,如何能够继续存活? 随着周围的氛围变得越发冰冷。 项羽嗤笑一声,冷冷说道: “眼前的局势明摆在大家面前,各位是要站着迎接死亡,还是要躺下等待终结?站起来至少还有争取生存的一线机会。” “若只是躺下等死,那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这并非耸人听闻的言语,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人群中,此前反对的声音再次闪烁不定,似乎准备再度发表意见。项羽望向这些人,心中并无太多杂念。 虽然他项氏一族在江湖上有些声望, 但由于年纪尚轻,在众人眼中多少会被轻视。然而此刻,居然仅有六七个人出来质疑他,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对他们,项羽并未有过多怨气。 因为他需要的是借用这些人的力量。 这些掌门或是首领对他而言仅仅是工具而已……更何况,如今这些人需要倚赖墨家。 倘若合作,他会予以庇护;但如果不服从,保留这些人又有何益? 今时不同往日,容不得丝毫讨价还价! 项羽淡淡地说道:“人生短暂,每一次的选择都是 ** ,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之前我已经提过,诸子百家现今处于内外交困之境。” “除开表面上的大秦威胁,我们的内部问题同样不容忽视。” 说到这里,项羽冷笑一声,继而说道: “要想对付外敌,必须首先整顿内部。在这次行动中,我们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彻底解决所有内部纷争!” 说罢,他的视线扫向那些反对者。虽未直言警告,但眼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自明。 在场的人并非寻常之辈,皆能看出项羽的实力非凡,绝不在他们之下。虽然心存忌惮,但彼此之间的相互注视也赋予了一定底气。 尽管如此,身为一方宗师,即便项羽所说句句属实,其咄咄逼人的语气也让人心生抵触。 然而,下一刻,一股极其恐怖的杀意笼罩而来。 立刻便有人站了出来,严厉地喝道:“项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项羽淡淡地回应:“我的意思很明显。” 第77章 不是做俘虏! “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寻求庇护,就得出示诚意,如果各位实在贪生怕死,那就将手中的权力交出来,我自然会安排各位养老事宜。” “各位不要再企图趁乱钻空子,不然后果自负!” 此言一出,一位年事已高的掌门猛拍桌面,怒斥道:“口气不小啊!我在江湖上游历之际,你还未出生吧!臭小子,请注意你的话语,我们并非你的下属!” 项羽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容。 “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再说一遍:时局已经变了!” “你们这些老古板的年代已经成为过去式!” “现在,我说了算!” 另一个掌门愤怒地说道:“狂妄的小子!难道在这个机关城里,墨家巨子也不如你作主吗?” 项羽冷冷道:“墨家巨子暂时把这个地方交给了我项氏一族。各位应该知道,现在庇护大家的,正是我项氏一族!” “规则十分简单:只要服从我的命令,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当初嬴长青攻打杂家总部的时候,就是我项氏族人设下了圈套。尽管未能直接取其性命,但也令他畏惧多时未敢涉足江湖。” “如果没有我们项氏族人出手相助,你们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夸夸其谈,还是继续守着自己的那一片天地提心吊胆度日呢?” 项羽语气变得越来越激愤。 “我项氏一族不惜牺牲曝光的风险,奋勇当前,而各位却想着无所作为便享受到成果?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言语刚落。 各派代表们的神色都是一变。 此刻,站在面前的项羽犹如一头蓄势待扑的野兽,周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强大气息。 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当初围堵杂家山门时,是项氏族人设伏袭击了嬴长青和他的爪牙。 但就算如此,眼下的项羽明显是在强行施压抢夺权力。 这样的举动触犯了他们的底线,怎能让人咽下这口气? “项羽!” 一个掌门面色阴沉,大声质问:“你是在各位江湖前辈们面前胁迫我们吗?” “即便是诸子百家结盟,也不会将控制权交给像你这种狂妄之人!” 项羽眼中微光一闪,忽然把目光锁定到发言之人身上。 “我记得你,你是神机门的掌门。” 神机门掌门感受到项羽寒冷的目光,全身打了个寒颤,硬声应道:“就算记得我又怎样!” 项羽无动于衷道:“我奉劝你别冒这个尖儿。我已经给了你们充分的选择权,如果你想拒绝我的要求,请考虑清楚后果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想动手不成?” 被当面威胁,神机门掌门感觉面上无光。 项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尽管试试。” “我给你面子,因为你毕竟是前辈,” 项羽继续说,“若是我连这点尊重都不给的话,你还算什么!” 顿时,神机门掌门的脸涨得通红。无论换作谁,在被人指着鼻尖辱骂的时候都会无法忍耐,何况他身为一派之首呢! 按常理来讲,他是诸子百家中的人物,自然不会过于冲动行事,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项羽会有这般野心勃勃之心。他试图趁着危急时刻来剥夺他们的权利。 即便项羽尚轻,其行为却极尽强势。一向在明争暗斗的世界里行走的人,在第一次遇到如此蛮横无理之事,本能上也会感到极为不舒服。而此刻周围的各个门派之主亦有所同感;只是大家都不想站出来首先表达这种异样感。 根据之前的传统,尽管诸子百家间有许多恩恩怨怨,表面却维持着礼貌,哪怕是心中对彼此恨之入骨。然而没有人曾敢在公开的冲突中撕毁最后的一点尊严面纱,并且指着别人的鼻头大声斥责。 不过面对这样的局面,项羽却没有选择按套路出牌,使得所有人措手不及,进而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愤怒。 只见 \"铿!” 一声兵器交鸣的声音突然传来, 竟然是神机门掌实在忍受不了,决定直接采取行动。那是一对手套,看上去很单薄就像蝉翼一样;但实质异常坚硬如同钢片铸成的手套,在他的手里摩挲着, 居然会发出金属碰撞一般的脆响。他,作为顶级宗师,名震江湖,尤其那两手之能堪比断玉碎石之功。而当他出力之时,充沛的气劲瞬时汇聚在他的双手中,释放出令人生惧的能量波动。 然而,就在接下来一瞬间, 原本身影震撼无比的神机门主立刻把伸出的双手抽了回来,就像看到什么恐怖至极的景象一样。 原来他对面站立的项羽只是一瞥之间, 却仿佛无形之中施以巨大的压制力量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套在这个神机掌门身边,犹如铁牢密室般令人颤栗不止。 这一下,让刚刚气焰熏天的掌门迅速平息了他的傲气——那股操纵整个天地般无所不能的力量只有处于「天地合一」之境界之人,才有这种表现,这一结论立刻被其他诸派掌门确认。 尽管项羽仍未出招施展武功绝学, 这种令人震摄的力量波动已是不言而喻;更别说是神机门掌门,他的面孔瞬间变得煞白。 虽然身为宗师中的翘楚,但当他意识到眼前的少年项羽竟是天人境界时,他的信心瞬间土崩瓦解;毕竟由普通宗师进阶「天地合一」,中间差距犹如天河。 明白这一现状的神机掌门立即收缩体内蓄积的力量并面露难色地说: “ 项羽! 你要对我们出手吗?” 项羽冷漠地扫视四周,接着冷冷说道。 “我说过,人生就像是 ** ,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必须承受后果。” “来人,把他们拿下!” 随着项羽的一声令下,四周围瞬间闪现了数道身影。转眼间,一把把冰冷的刀剑就抵住了众位头目的咽喉。 “本来希望能够与各位平和地谈谈,但是看来各位并不打算配合。” “为了稳妥起见,只好请诸位暂且屈就一下了。” 在场的所有人此刻才注意到了身边的异状。原来那些拿着刀剑逼近他们的竟然全都是毫无生机的傀儡。 这无声且隐秘的接近,甚至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气息,即便是再机敏的 ** 湖也无从察觉。看到这一幕的那一刻,人们终于意识到,之所以项羽胆敢如此大摇大摆,是因为他背后站着的是墨门的支持。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自始至终,墨门的首脑都未露一面——原来一直筹划着的就是这个逼人就范,夺取主导权的策略。 “这是什么意思?墨门巨子呢?” “我们来此是要谈合作,不是做俘虏!你们这样做,还有什么江湖义气?”项羽轻蔑地笑道:“江湖规则?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要说什么规矩。” 此刻他的目标仅仅只是诸子百家中所掌握的力量。 借助这次独一无二的机会将这些团体的精锐收为己有,以扩充自己对抗秦的先驱力量是项氏族最紧要的事之一。因为项氏已经失去楚王族的支援,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失去一条手臂。 但如果掌握了诸子百家的手下的精悍实力,则可以极大地加强自身的力量。即便这些团体不如鼎盛时期那样强大,但是其成员多数仍是精力旺盛且不少更是一等一的精英。 这一股凝聚的力量,一旦整合,完全可以动摇一方统治者的基石。只可惜,最让他挂念的农家并没有出席。 对那十万 ** 的农民,他已经垂涎已久只是尚未有良机出手。作为一个实力覆盖广大、人员最多的分支,农派自然有足够的傲骨。那些规模较小、地位较低的宗派可以暂时妥协,加入墨门可以理解, 而像农家那样的强大势力,显然不会选择如此做法。尽管项羽的想法仅仅只在一瞬之间就结束,他仍旧以冷静的目光注视着那些诸子百家头目们的被解押出去。面对着既定的命运,诸子的 ** 都以冷冷的视线对上了他, 他们原本以为向墨门寻求帮助才是最佳出路。没想到,最终却成为了狼的嘴中的食物。原来墨门早与项氏勾结,并设下了这所谓的“哈米吉多顿宴席”。 眼前的项羽与嬴长青,无疑是同一类的存在,碰上这种有野心的角色只会把他们啃得一点不剩。但可惜的是,觉悟来得太迟了。 “小子,野心过大会自食恶果。你想将诸子百家当作登上你野心巅峰的阶梯,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诸位不必操心,带走!”项羽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一群无情的墨门傀儡将众人押解离开,只留下愤怒的呼喊在天地间回荡。 “项羽!你要是毁了我们诸子百家的根基,就算是做了鬼也绝不饶恕你!”“项羽小儿!”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既敢设下这场鸿门宴,必然有所准备。在此之前,项氏一族早已联合墨门,收买了一批诸子百家的高层。 只需等待机会发起夺权,里应外合下便能轻易掌控这些势力。 项羽更是彻底,他把诸子百家各派的核心力量重新打散,进一步瓦解他们的凝聚力。 在这种情形下,即便有人意识到不妥,却没人敢出面质问,绝大多数人也选择了顺其自然。 第78章 一直都在追寻我? 归根结底,仍是嬴长青所带来的压力过大,使得联合自保的愿望盖过其他小算盘。 在墨门机关城的一间密室内。 项氏一族与墨门高层正在密议。 墨门巨子目 ** 杂地望向 ** 那位英姿勃发的年轻将领——项羽。 此番他们将赌注全部押在了项家身上,已彻底得罪了整个江湖中的势力。 项家的野心他心知肚明:绝非仅仅刺杀嬴长青那么简单;而是欲彻底颠覆大秦统治! 这样一场大计非江湖力量所能承担,但墨门巨子心里有数——墨门早已被列为大秦朝廷黑名单的一员,无论如何难以逃脱制裁。 尤其是当日项羽那直击要害的警示让他彻底警觉:即使此次侥幸避过了劫难,假使嬴长青未来掌权,墨门依旧在劫难逃。 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选择另一条活路?墨门巨子眼中逐渐坚定了意志。 趁乱掌握诸子百家的力量,即便有些不太厚道,但成事往往就需要如此狠辣果决的态度——或许这条路才是一片光明大道。 未来的墨门后人必将感激他今天的这一决策。 就在墨门巨子沉思之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一名高大魁梧、步态矫健的青年进入室内。 此人是项氏族中一员大将,龙且,其实力深厚至极,不逊色于墨门巨子。类似级别的战将,项家并不少见。 诸如钟离眛、英布、季布、虞子期…… 除这些外姓家臣之外,项氏内部亦有英才不断涌现。 不必说天资出众的项羽,族中还有如项庄、项襄等难得人才。这也是墨门巨子愿押注项家的重要原因。 所有隐蔽于暗中的六国残余力量中,几乎无人能够匹敌项氏的力量!归根到底,这个世上依旧实力决定一切。 龙且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项羽跟前,沉声说道:“少主,诸子百家之中那些桀骜不驯的人物已经暗中清除完毕,所有的基层人员已经被彻底分散重新编组,目前并没有遭遇太大的障碍,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 听到这话,项羽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干得好!龙且,我没有看错你。从这件事情后,你就成为副将,将来还有很多立功机会!”“属下一定不负少主所望!”龙且回答道。密室内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尽管他们已经囚禁了诸子百家各派的掌舵者,但仍未真正将这些势力控制在手。最令人担心的是,在接管过程中会出现变故。但目前为止,一切都显得格外顺利。 不能否认,嬴长青给予诸子百家的压力实在是过于巨大了,倒使他们省了不少功夫。但是,在一片轻松之中,唯有墨门巨子眉头越皱越紧。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严肃地问道:“诸位是否遗漏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虽然嬴长青许久未曾露面,世人也都误认为他受伤严重,不过我们在场的人可知晓 ** ,上次之战,嬴长青不过是折损了一名大宗师级别的力量而已,并没有受多么重的伤害;而我们的荀师,一位天人境界强者则陨落在他手里!”“他的手中一定仍有天人级别的战斗力存在,他长时间不现身份明是在密谋什么大事,我们必须提高警惕才是!”此言一出,室内气氛顿时沉重许多,连项羽所在的项氏家族,脸上的愉悦神色也消失无踪。 密室内空气越发紧张起来时,项羽缓缓开声,“巨子不必忧愁,目前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巩固力量。眼下最好先留在墨门总舵,坚守不出。即便机关城防御森严,任何普通天人级别高手也不敢擅自进攻,并且我们项氏家族也有制衡天人强者的力量。” “如果我们看到的迹象显示,嬴长青仍在原地不动,那么这对我们的崛起提供了机会。倘若这个狂妄的家伙竟真的前来寻仇,倒未必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在这墨门机关城内便是其最终葬身之所!”项羽说这番话时,杀气腾腾。在这股凌厉的气势之下,巨子才略放宽心。想来自己或许有点过分谨慎了。无论如何,这里毕竟是墨门机关城,他对墨门的实力有信心! 在这众多的百家势力之中独领 ** 的存在绝不是一般的家族可比拟的!更何况有了项家的增援。拥有这样惊人的力量,若是连自我保护都无法做到,更别提将来颠覆秦国的伟大理想了。而在大家放松之际,并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交流过程中,一股轻微的气息从房间的隙缝溜了出来。这些微风飘进了墨门机关城的一个大厅中,在一个年轻耳旁停留一会儿,很快散去。这名青年听罢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身旁,一位医家的老者注视着眼前这位年轻人,总觉得有些陌生。 此人穿着黑袍,脸上似乎笼着一层朦胧的烟霞,让人难以看清其面貌。“小哥儿,你也算是我们医家的一员吧?” “上头传来消息,要将所有同门派遣至各地,以后相见的机会就不多了。” “以后缺少了同门的照料,你定要多多珍重身体。” 老者唠唠叨叨了好半天,却发现对面的年轻人毫无反应,心下不禁有些疑惑。恰在此时,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一位身着盔甲的项氏族战士走上前来,高声训斥道,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可听到之前所传达下的指令吗?” “禁止所有 ** 聚首,任何违令者都将遭受严厉责罚!”闻言,医家老者立刻收声。 但就在这时,眼前青年突然转向他,展露一个微笑。“谢你的关怀,可惜…我并不是医家一脉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突然爆响,只见年轻人一招拍去, 气势磅礴、力量骇人,这一击划破了周围的宁静与平衡,发出尖锐的声音直向那项氏家族武士袭来。 轰! 当猛烈的劲风接触到那战士胸前一瞬间,其整个人瞬间化为了一股血色烟雾消散而去,现场一时陷入沉默。 机关城大殿里的人们被这突发事件惊呆了,纷纷定睛望去。 那个青年缓缓收起手掌,淡然的看向四周。(的王者)。 \"你!\" 那近前站着的老者此刻脸色苍白,指尖发抖,指着这位陌生的袭击者道:\"你..你敢...\" \"有入侵者!\" “机关城遭到不明势力袭击!” 片刻之间,人群纷纷回神,惊恐声四起。 \"呛!” \"呛!\" \"呛!” 伴随着一系列兵器摩擦的响动,众门派出众勇士迅速抽出腰中的宝剑, 并迅速围拢上来! 顿时整个大堂寒风凛烈, 紧绷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机关城大庭。 众多宗门武者周身真气涌荡,相互汇聚形成一张无形网罗将这片空间完全封锁。 那黑袍男子静静站在 ** , 不加抗拒地接受这样的包围之势。 他目光轻扫全场。 一股温和的清风吹过, 使遮掩在他面前的那一团轻雾四散开来。 原来这人的真正面容是赢长青本人!只见他冷笑了起来,露出白净森然牙行,如一只发现美食而欣喜的饿狼。 \"听说你们一直都在追寻我?\" 赢得青坦荡站在原点,虽身处对手的核心要塞之中,但神情却依旧镇定冷静如斯,无丝毫慌乱。 经过吸收不坏凤凰血液后的他已经几乎完美融会了天地之力。一举迈进了仙人第三层的修炼境地;然而其实力绝对超出这些层级许多。 他与水母阴姬一样,均是天人境中的异数。 一个能越级斩敌的奇才! 即便墨门机关城守卫严密,嬴长青仍然像漫步在无人之地般轻松踏入。 包括项氏家族与墨门之间的秘密筹谋,亦被他悉数探知。 这种犹如开挂的能力让人难以防范。 “听闻你们一直在找我?” “现在……” “本公子出现了。” 随着嬴长青迈出一步,周遭风云突变,长发如丝顺滑,并泛起了一抹天青光泽。 其姿态若神灵下凡。 眼中的白色在刹那消失无踪。 只留下一对漆黑如墨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仿佛于此刻,嬴长青已超越普通范畴,步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领域。 “你就是嬴长青?!” “胆敢擅自闯入机关城,等待着吧,墨门巨子与项家的人很快便会赶至,到时候你休想逃离!” 一位宗师级别的人物忍住内心的震撼恐惧,对嬴长青咆哮道。 但仅仅片刻后, 一道风啸之声骤起。 那宗师级别强者顿时颤抖不已,似患病般抽搐不止。 随之,骨裂声在他的体内回荡,身躯膨胀如球,瞬间比原形增大了数倍。表皮也逐渐破裂。 最终,达到最大容量时,身体瞬间炸开, 霎那之间,鲜血淋漓洒满天际。 空气里弥漫起了浓重的血腥味,久久未散。 围观中的诸多派系高手见到如此骇人的一幕,不由瑟瑟发抖。一名宗师层级的武者竟这般莫名其妙地陨落。 静悄悄地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而这所有的一切,居然在嬴长青并未直接接触之下发生了。 这番手段匪夷所思,超越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第78章 将其束缚住 众人望向嬴长青的神情犹如目睹恶魔般的恐怖,眼里充满了震惧之色。“蝼蚁们,退出这舞台的时候到了。” 一声低沉的话语从嬴长青口中再次流出。 语气温冷无比,施予人们极度的震慑感觉。 获得了完美体质之后的嬴长青,其实力早已天差地别。 即便面对曾经的大宗师自我,也不需亲手出招;单凭威势就能稳压一筹,轻松取胜。 这就是飞跃式的蜕变! 对于眼下的这众杂牌军们,则完全是不共戴天的力量差距。此时此刻, 无需怒吼无需发泄情绪, 仅仅需要站在高位进行断判,进行冰凉判决,对你摧毁仅在一念之间? “扑!扑!扑!”闷响连续发出。 四处溅射出血滴, 周身众学派武夫纷纷瞪目。 一条条看不见的气流即刻穿越过他们的身体,在 ** 留下碗口宽的创痕,生息飞快流逝掉。 刹那间,上百个人影瘫倒在地。 大量的鲜血奔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墨门机关城的大厅内顿时变成一片血海。 很快…… 就有更多诸子百家的 ** 冲了出来。 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同伴,所有人顿时怒火中烧。“你这畜生,受死吧!” 上百人同时出手,雄浑的内力相互交织,再次形成一张巨网,向嬴长青围了过来。 嬴长青凌空而立,天青色的长发随风飘扬,无形的风力支撑着他的身躯。 这一刻,他如同这片天地的主宰! “散~”哗! 一声冷漠的话语从他口中传出。 随后,以嬴长青为中心,虚空中凭空诞生了无数道青色罡风。围绕着他疯狂旋转,渐渐凝聚成一条粗如水缸的青色巨蟒。 这条巨蟒高高昂首,对着诸子百家的众人发出无声的咆哮。 旋即迅猛地撞上了由内力构成的巨网。刹那间, 一道破裂声响起,充满庞大内力的巨网瞬间崩溃炸开。上百名诸子百家的高手一个个吐血倒地,跌落在血泊之中。 猛烈的罡风席卷而来。 那条青色巨蟒咆哮而过,将所有人都撕裂成零散的肢体碎片。天空中下起了血雨。 嬴长青面无表情地扫视四周,仿佛刚才仅仅顺手处理了上百只蚂蚁一样。他踏出一步,身形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在他消失之后,一堆肢体碎片中,一个身影艰难地爬了出来。 正是之前那名医家的老人。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渍,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就在刚才,他分明中了嬴长青的无差别攻击。 但他不但没死,似乎有一种暖流悄悄注入他的身体之中。 这股暖流进入体内并未破坏他的内脏,反倒扩展了他的经脉,使其内力有所增长。 不久之后,那股力量逐渐耗尽,从他身体消失无踪。 “这……” 老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环顾周身满目的血腥残肢,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 眼前的景象仿佛如梦一般不真实。 他连忙站起身形,朝嬴长青消失的方向眺望。 可是视野中只有血雾还在漫天飞舞。 “这里有一个幸存者!” 忽然间,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出现在这里。 他们是距离最近的项氏族人,听到警报后迅速集合赶来。 然而他们还是迟了一步。 其中一个项氏族人看着幸存的医家老人,脸色难堪地说: “嬴长青是不是领人杀了进来?” “不。” 听到询问,医家老者才回过神来,连忙结结巴巴地答道:“嬴……嬴长青只是孤身一人,并没有任何罗网的刺客伴随。” 这话一出,项氏族人的眼中瞬间泛起了杀气,低沉道: “好大的胆子,竟然一个人擅自闯入墨门机关城,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你尽管放心,现在已经开始通知墨门的巨子和我们家的少主。很快就可以为大家 ** 了。” 那医家老者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惧之色。 尽管不明白为何自己能侥幸逃脱一命,但他亲眼见识过嬴长青的强大之处。那股力量绝对不是凡人所能具备的! “不……你们千万不要去找他……千万不要啊!” 项氏一族的人皱了皱眉,然后怜悯地瞥了他一眼。 “被吓得失去理智了吗?可悲之人。” 带头的项氏族人随即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 一个身披斗篷的身影猛然跨出一步,整个身子发出暗黑色的光芒。“已经发现入侵者的行踪了!” 斗篷下,竟是一具冷漠的墨门机关傀儡。“确信吗?” 为首项氏族人的眼中掠过一抹紧张。 机关傀儡愣了片刻,随即伸出手,指向东南方。接着,在那里, 轰隆!! 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传出一声剧烈的 ** 声,然后倒塌在地。“不好!那是墨门机关城的中枢地带!” 众人不敢拖延,身体如同弹簧般急速跃向出事地点。 沿路看到大量各家门徒四处逃窜,空中五彩斑斓的内力光华闪动不断。 四周尽是断壁残垣,地面裂开无数巨大的沟壑,一片末日景象。 灰尘渐渐散去,嬴长青的身影缓缓显现出来。他站在一座小楼前。根据墨门与项氏一族的交谈内容,他知道这里是墨门控制机关兽的核心所在地。摧毁此地,意味着大多数墨门机关兽将彻底失效失控。 忽然, “机关白虎!”一声咆哮从楼中传来。 大地骤然撕裂出一道巨大裂口,一只庞大的身影从中一跃而出,立刻变形为一头高达十丈的巨大白虎,带着重毁一切的力量,朝着嬴长青扑去。 轰隆隆! 在嬴长青面前忽然涌现出无数青色的罡风,它们相互交织,形成一条巨大的青色蟒蛇。转眼间,青色巨蟒与机关白虎狠狠相撞。 机关白虎乃墨门四大圣兽之一,其能力几乎可比肩初入天人境界的高手。可惜它的对手更为强大。 青色巨蟒一瞬间就牢牢缠住了机关白虎,将其束缚住。 “咔嚓” 随着连续脆裂声响起, 机关白虎被巨蟒彻底绞碎,破碎成了满地的残骸。 “这就是墨门的机关兽吗?威力确实不错,但也仅此而已。”嬴长青淡淡地看了一眼。 眼前这机关白虎显然拥有初入天人境的实力。 可惜的是,这样的对手已经无法对他构成威胁,甚至连靠近都办不到。 嬴长青轻步一迈,身旁那条青色巨蟒立刻扑向了前方的阁楼,轰鸣声随之传来,整个阁楼轰然倒塌。 下一秒,周围所有的机关兽动作戛然而止。离此不远处, 十几名项氏族人带着机关傀儡飞速赶到。然而,就在这一刻, 那机关傀儡突然停止不动。“不好!嬴长青摧毁了机关楼!”项氏族人立刻意识到。 嬴长青的动作太过迅速,使他们根本来不及追赶。 “不是说机关楼由天人境的机关兽把守吗?怎么会这么容易失陷?”项氏族人心中暗骂,彼此交换了一个目光,愈发感到棘手。 “不管怎么样,先挡住嬴长青再说,少主马上就要到了!”“等少主到来,他就别想跑了!” 几位都是项氏族中的精锐,动作非常迅速,转眼间便来到了已成废墟的机关楼前。 原本戒备森严的墨门机关楼,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 地上散布着大量机关兽的残骸,显示不久前这里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在一片瓦砾之中,嬴长青的身影渐渐从烟尘中浮现,正欲逃离现场。“发现他了!” “还想走?问问我们同不同意!”赶来的一群项氏族人立刻察觉了嬴长青的踪影。 数道破空声响,一个个项氏族人迅速环绕在了嬴长青四周。众人之间,一人尤为引人注目。 他身躯挺拔,相貌俊朗,浑身散发着澎湃气血,强大气息使得四周空间扭曲。这样的气势,已是圆满大宗师级别, 甚至隐隐触及天人境边缘。他就是项羽的堂弟,项庄! 他是项氏族内仅次于项羽的杰出人物,其战斗力令人敬畏。唰! 随着项庄话音刚落,空中掀起一阵内气波动。霎时间就覆盖了嬴长青全身。 这正是项氏族最为着名的血炼战阵, 至少需要十位以上的大宗师共同施展才能完成。顿时,巨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重压于嬴长青身。轰!! 一阵震耳的巨响后,强大的力量瞬间袭来,地面在瞬间下沉几尺之深。 紧接着,阵阵呼啸声连续传来。 越来越多的项氏族人和各大流派的精英陆续赶到,众人严密围住了嬴长青。 “我们还不清楚嬴长青的实力,暂时拖住他,少主和墨门领袖很快就会抵达!” “那时候,他必定难逃一死!” 此刻,在 墨门总部后山, 项羽缓缓从隐秘的密室走出。 一队项氏族人抬着沉重的天龙破城戟缓步走来。 项羽一把夺过天龙破城戟,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杀气腾腾! 他已经得知嬴长青单枪匹马闯入墨门机关城的消息,并且没有带着罗网的人手。 “嬴长青竟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孤身一人闯入此处。” 项羽的眼神中掠过浓浓的杀意,身上已然穿戴厚重的铠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突然,一只机关小雀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随后停在了墨门巨子的肩头。 第79章 这还是人类吗? 机关小雀发出几声急促的叫声,墨门巨子的脸色顿时大变。 “糟糕,嬴长青毁掉了我们墨门的机关楼!” 墨门巨子的眼中闪烁着惊骇的光芒。 “明明有机关白虎坐镇机关楼,他怎么可能轻易毁掉?”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机关白虎可是实实在在拥有天人境实力的重器,乃是墨门最强的秘密武器之一,不可能轻易失手。 墨门巨子的表情愈发焦虑不安,机关楼不仅是墨门的核心,还控制了大半的机关兽。 现在被摧毁意味着失去了主要的战斗力,这让他如何能不心急如焚?“可恶,嬴长青到底是怎么找到那里的?我们中间是否出了叛徒?” “事到如今,焦急无益!”项羽挥了挥手,神情始终冷淡。 “就算没了机关兽,嬴长青今天也必定难逃一死。” “但是……”墨门巨子依然忧心忡忡,“嬴长青此人一向胆大心思缜密,敢于擅闯我墨门机关城,定有所凭仗。” “无所谓。”项羽淡淡地说。 “他一人深入虎穴,就该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他提起了天龙破城戟,高高举起。 面前的虚空中,无数力量汇聚成形,项羽如同鲸吸一般尽数吞纳,他的周身泛起淡淡的白光。“走吧。” 项羽睁开冷漠的双眼,一步迈出,身影便消失无踪。 机关楼内。 一圈圈内气大网在半空中快速旋转,将嬴长青牢牢锁住。 嬴长青静立当场,身边围满了项氏族人与诸子百家的精英高手,仅是宗师级强者便有数十人,更不乏多位大宗师。 强大的威压从四面八方袭来,形成了严密的封锁。“血炼大阵!起!” 一道沉稳的男声猛然响起,项庄向前踏出一步。 战阵启动,空气瞬间凝固如冰,周围力量被打散重组,变得混沌不堪。“封!!” 项庄大吼一声,四面压力骤然加剧数十倍,直接落在了嬴长青身上。轰隆隆! 以嬴长青为中心,地面不断爆裂,形成了一条条扭曲的裂缝。犹如泰山压顶般的百万级重力猛然压在嬴长青身上。他的衣袍随风舞动,一头天青色的头发无风自扬。 即便天地之力被临时封禁,嬴长青的面色却没有丝毫紧张,默默地运行着他体内雄浑浩大的气血力量。经过不死凤血的改造后,不仅天赋异禀,单就 ** 力量就远超普通的天人境强者。 与此同时,一道道虚空中涌现出的气运之力凭空显现,源源不断汇入嬴长青的体内。项氏一族的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即使天地之力受到禁锢,仍旧无法限制住他的行动。 这些强大的气运之力转眼之间化作最纯净的天地之力,循环在他身体各处。然而,这一切都在项庄的眼中消失了—— 他所见到的只有嬴长青动弹不得的一幕,表明血炼大阵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杀!!” 顷刻间,项庄举起手中的长剑,磅礴无比的内气如网状般缓缓融入其中,其威猛程度使四周的空气产生变形。“去!” 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长剑迸发出一团刺目的白光,携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直奔嬴长青而去。 这一招威力惊人,足以为天人境强者带来灭顶之灾,直接命中嬴长青的身体。伴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光团即刻冲击至嬴长青身上。但是,在 ** 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便迅速溃散压缩。 刹那之间,无数青色的罡风涌现在嬴长青周身,迅速吞噬了白色光团。一切看似悄无声息,仅一瞬间所有的攻势都被化解,并不留半丝踪迹。“这…这怎么可能?!” 项庄的眼瞳瞬间收紧,似乎看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情景。他情不自禁地倒退了几步,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由数十名宗师和几位超凡入圣境强者合力布置的血炼大阵……竟然…!” 瞬息之间,乌云密布天际,墨门机关城内顿时昏暗。 强烈的飓风吹袭,将众人都吹得站立不稳。嬴长青缓缓抬头扫视众人,神情冷淡。 虽然面对血炼大阵带来的压力使他的行动变得缓慢,但脸上没有一丝慌张之色。“总有些蝼蚁爱用自己的眼界去衡量整个天地。” 他向前迈出一步,眼睛深处浮现出了无数颗青色的光点,凝聚成无数天青色的线条充斥着他的整个瞳仁。“蝼蚁……又怎能理解天地的奇妙之处?”轰! 伴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磅礴的力量迅速向他聚集,从四面八方迅速凝缩。 而此时,那些项氏家族的成员和其他各路诸侯英才,依旧努力与一股股狂风对抗。 突然间,众人都感到一阵轻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提到了半空中。“结束吧。” 紧接着,嬴长青缓缓伸出手掌,五指张开。顿时,一道扭曲的红色火焰腾空而起。 嗤嗤嗤! 四周虚空中瞬间出现了一道道红焰。 这些火焰与青色罡风相互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风火之环。 他融合了不死凤凰的血液,不仅风属性契合度堪称完美,就连火属性也同样远超常人。 他一举一动之间,隐含着神通般的力量。轰! 距离他最近的数十人立刻被风火之环席卷。尖叫声瞬间传遍四周。 “保护我!” 在一群项氏族人的助力下,实力最强的项庄在千钧一发之际,摆脱了青色气流,落回到地面,并迅速向后撤退数百米。 然而,除他之外,其他人几乎都被风火之环覆盖。 在接触到那道火焰的一瞬间,每个人都像经历了三天三夜的炙烤,全身上下焦黑一片,虚弱地倒在地上,生机渺茫。 这场短暂的交锋让他们还没摸到嬴长青的衣角就已经惨遭重创。 明明有众多宗师级别的强者,即便是面对天人境界的高手也应有战斗力!为何会是这样的结局?项庄的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 此刻他只觉得浑身冰冷。 不仅是他,在远处围观的无论是项氏一族的成员,还是各家的高手中,个个都愣在原地,望着那仿佛神邸般的身影,眼底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拥有如此震撼的力量,这还是人类吗? 局势原本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没想到竟然瞬间逆转。嬴长青眼中光芒收敛,回到了原来的色泽。 哪怕刚才那一下他并没有全力施为。 “到达一定境界后,就不是仅靠力量能够对抗的。” 尽管眼前的局面如此,嬴长青的脸上依然毫无波澜。他稳步向前,朝着那个头目而去。 尽管血炼大阵的压力持续不断,他行进的步伐并未停歇,目光中没有任何疲惫。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侥幸逃脱一劫的项庄。 嬴长青缓缓走近项庄,轻轻举起右手,指尖汇聚起一团青色光芒,指向他的额头。 “结束了。” “哥……兄长!” 项庄颤抖得更加厉害,双眼散乱地看着那个犹如深渊般的存在,内心升起不起一丝反抗的意志。 “救我!”唰! 嬴长青指尖的青光如同闪电般射出, 然而目标并非项庄,而是旁侧。轰! 一阵巨响随之响起。 一道模糊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嬴长青身旁,一杆庞大的长戟直劈而下,立刻将那道青光撕裂,长戟的余威未减,继续朝嬴长青身上砸来。 嬴长青目光一凝,手掌迅速如闪电般抓住了戟尖。 但戟身上传来的力量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令他猝不及防,被震飞了数十米远。“去死吧!” 转瞬间,那道身影再次靠近嬴长青,沉甸甸的长戟带着无可匹敌之势,划破了空间,狠狠地砸在了嬴长青的身上。 砰!! 一声剧烈的轰鸣中, 嬴长青周围的大地顿时裂开了蜘蛛网般的裂纹,地面下沉了好几米,可见这一击的恐怖威力。 “兄长!” 项庄的瞳孔猛然有了色彩,喘着粗气迅速退了出去。 他知道这种级别的交战是他无法参与的。 “退下,小庄。”烟尘散尽, 那个朦胧的人影缓缓显露出项羽挺拔的身姿,面容冰冷至极,手持天龙破城戟,四周萦绕着如实物般的煞气。 “好!” 项庄听后迅速向后疾退,片刻间就远离了一公里外。 “疼……” “真的很疼………” 被项羽击落的巨大深坑中,嬴长青的身影缓慢显露出来,一只手扶着臂膀。 他抬眼,神情冷漠地望向前方的项羽。 “已经有太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痛楚了……” 嬴长青在关键时刻,巧妙避开了颈部这个致命区域,用手臂挡下了项羽挥下的天龙破城戟。 这一击无论是力量和速度,均超越了天人境的极限! 甚至相比最初遇到荀子带给他的压力还要强烈得多,导致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遭受了一记猛击。 除此之外,此击还蕴藏着极为澎湃的天地之力,在多重力量叠加之下,其威力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若不然, 根本不可能穿透他的防御,更别提伤害他了。 自从踏入天人境并掌握凌驾于常规之上的力量以来,他所面对的所有对手都是弱不禁风的小蚂蚁,完全无法激发他的斗志。 自从来到墨家机关城开始,他就从未遇见过真正匹配的对手,即便是墨家中作为王牌的机关白虎也无法对他构成丝毫威胁。 第80章 不折不扣的怪物! 也因此在面对项羽这次爆发性的攻击(代号323),他在一瞬间未能及时应对。 他右手臂上有了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 若不是因为体内融合了不死凤血从而重塑了全部血液的话,那么这次打击将会使他受重伤无疑了。 看着从深坑里走出来的嬴长青,项羽的目光骤然变细; 他之前那一拳毫无保留。 连寻常天人境强者都无法抵挡的攻击,竟然只是让嬴长青受了轻伤。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嬴长青散发的气息令人心生警惕。 “原来你早就达到了天人之境,难怪有底气挑战墨门。”项羽冷冷说道。 在他看来,嬴长青的气息明显超出了一般的天人境高手,绝不像是刚突破天人境界的模样。 这么说来,嬴长青一直在隐藏实力吗?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其实力会在短时间内提升到这般水平。 项羽的猜想并非毫无根据,刚刚踏入天人境的强者绝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他全力一击竟只给嬴长青带来了轻微的伤势。 “你便是项羽?” 嬴长青的脸色愈加冷漠。 只看了一眼,他就确定对方身份无疑:正是项羽——杂家山门里废了吕布的那一位。是他此行最大的目标! 紧接着, 伴随着嬴长青的话语落下,四周压力剧增。 只见机关城的四围亮起无数道光柱,随即汇合,向着嬴长青周围扩散开来。 “墨门护山大阵!”一声大喝,巨子的身影蓦然出现在空中,层层叠压而下。 转瞬间,嬴长青周围的重力提升了百倍有余! 倘若是一位普通的宗师,恐会立时被重力压成齑粉;即使是天人境强者,在如此重压下也是寸步难行。 这就是初代墨子留下保护山门的大阵!天人禁行! 字面含义便是即使天人强者进入阵中,其行动也会受到控制,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项羽,嬴长青已被墨门大阵困住,我们在外面集中火力对付他!”还未等话语落尽,只见项羽身形一晃,以惊人的速度奔向嬴长青所在之处。 “项羽!!” “羽儿!!” “少主…!!”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项羽并未听取墨门巨子的意见,反倒是毫不犹豫地闯入了阵内。 巨子惊呆,扭头看向身后赶到的项梁,心想难道是自己的幻觉?项梁见此情景,也只能摇头,他知道自己的侄子的性格—— 强大的自信心使他对实力相当者有着天生的好战欲,面对同样才华横溢的嬴长青,岂有退缩的理由?即便是 ** 对方,也会光明正大而非暗中算计! 此时,巨子心中怒火中烧,但已无力回天。若此刻关闭阵法,将会错失击杀嬴长青的最佳时机。然而…… 当项羽的身姿划过空间,并踏入护阵范围之时,移动的速度明显放慢数倍。可见,墨门大阵的力量不容小觑。 项羽单手提着长戟,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宛如实质,将他团团包裹。下一刻,他仿佛挣脱了阵法的束缚,速度猛然加快!天龙破城戟之上,竟然腾起了一道道看不见的火焰,这是最纯粹的天地之力所化。 项羽双臂的肌肉猛然膨胀一圈,沉重的长戟狠狠砸下…… “受死!” 轰!! 遮天蔽日的煞气刹那间爆发,覆盖四周,将嬴长青牢牢锁定。一时间,他仿佛陷入了无法躲避的绝境。这种程度的攻击,远超出天人境的范畴。 项羽是这个大秦世界的天生骄子,似乎自出生起就是为了突破天地桎梏。其惊人的天赋令人惊叹,连天道都似有所忌惮。 困于大阵中的嬴长青目视着这恐怖的长戟迎面而来,身上骤然覆盖了一层青色流光。 紧接着,项羽的攻击狠狠砸向了他的胸口。 一击未停,项羽手中的天龙破城戟像闪电般不停地刺向对方。一波波恐怖的攻势接踵而至,令人窒息。 嬴长青全身被青色流光包裹,努力抵挡项羽的猛烈攻击。同时,更多的青色气流围绕着他,并逐渐壮大,凝聚成一条巨大的青色蟒蛇反击项羽。 然而,项羽的力量与速度更胜一筹! 长戟的力量陡增三分,一击直接打散青色蟒蛇。就在瞬间内,嬴长青的反击便被瓦解。 伴随着叮叮咚咚的撞击声,项羽不断地将长戟猛击在嬴长青周身。强烈的攻势令观战者眼花缭乱。随着攻强度的不断增强,地面层裂开了数道缝隙,大地又开始了沉陷。强劲的攻击余波让整个机关城都在轻轻摇晃,即使身处几公里外也能感受到这战斗的激烈。 “如此可怕的力量,他们还算是人类吗?”墨门巨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场战斗。 尽管阵法依旧附加数百倍的重力,在战斗的两人竟完全无视这一切。他们在大阵的核心战斗,这是怎样的狂傲实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 “即便余波便已让人震撼,如果没有这个重力加大的阵法压制的话,如今这座墨门机关城怕是早已成为一片废墟了。” 即使是达到了圆满大宗师的他也不敢接近这千丈的激斗区范围,由此可见这场战斗的激烈和危险。 无论这项羽还是那个嬴长青,“果然都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场上的攻势还在持续加强,战斗余波不断扩大,迫使人群不断后退,无数建筑化为灰烬。地表犹如蜘蛛网一样裂出无数巨大缝隙,墨门巨子眼神充满了痛苦。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不在机关城中心决斗呢?” 就在不久前,他还为能够制住嬴长青而沾沾自喜。然而此刻…… 他迫切地希望二人迅速离开墨门机关城。 如果继续交战下去,墨门几百年的积累恐怕都会毁于一旦! 身后的项梁轻轻叹了口气,“若未达天人境,根本没有办法介入这样高强度的交锋。即便冲上去也起不了任何助益,反而是成为包袱。” “因此,我们当前最应该做的就是疏散所有的人,转移所有宝贵的财物,最大限度减少不必要的损毁。” 墨门巨子面色异常沉重,最终只能无奈地同意。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紧迫感,情不自禁高声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的瞳孔剧烈震颤。 只见一个庞大的暗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们这边飞来。一瞬间就接近至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直到这时,众人方才看清楚这竟然是一截庞大的柱石。在它的周边缠绕着一层淡青色的流体,使之变得坚不可摧,突破音障,在空气中高速运动,几乎变成了一抹淡淡的虚影,使得根本无法避免它来袭。 一瞬间内,许多来自百家的战士被直接击中,整个身躯化作一片片血腥之雾四散。“后退……赶快撤回来….!!” 巨子大惊失色、慌忙闪躲,仅勉强避开石柱冲击范围; 然而,他却忽然想到某个严重的问题,再次变得恐慌起来,意识到情形不对! 实际上那些石柱袭击并非为了针对我们几个人。 它们真正的目标是我们背后操控这个大型布局的核心节点! 然而,他醒悟得实在太过迟缓。 石柱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猛地撞在了一个大型的机械装备之上,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噪音和晃动,大量破损碎片纷纷洒落于地面,并且整个布局控制眼也遭到摧毁性的打击。瞬间内,原本压倒在这块战场上的巨大重力压力也随之消失得无影踪。 而在那个大坑中,则可看出嬴长青的双腿已经深深嵌入到了土壤里面。他的长袍满目疮痍且满是斑斑血迹。刚才那番交手之间, 他一边阻截项羽狂暴攻击,又留心查看到整座布局里的缺陷。 当他发现了核心位置之后,马上利用环境之力对其发动破坏,身处布局中,受到阻力也足足比对方高出10余倍。 而如今当此力场被瓦解的一刻,赢长青立刻向上跳起,并站离地底深穴之外。他的皮肤上原本伤疤在眼所能察的速度之下正在加快愈合并结疤。 \"呵...\"长长呼一口气息,赢向下一步迈动。 四周地面已无一块平整完整,遍布无数条细微至极致裂缝,并且周围的构筑物也都彻底崩塌。 远远地方能够瞧见有无数脑袋攒动迹象,是来自项姓家族以及诸位各家门徒正匆忙后退着远离战场。他凝望视野转向了对方面容。 如今项之神色严肃至极,并不具备起初狂妄态度。 “你看上去相当错愕?”赢长青淡然微笑道, “这样的攻势下,我竟然能毫发无损地站立,显然是超出了你的想象。” 此前项所发起如暴风骤浪般的连环攻击,毫无间隙与宽宥之地。 寻常天人境强者早已化为肉泥,嬴长青却依旧安然无恙。项羽定睛看了他一会儿,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你好像有一些特殊的防御方法?” 说着,他单手提起了天龙破城戟,戟尖对准嬴长青。 “尽管让我吃了一惊,不过到此为止了!”刹那间,天龙破城戟开始迅速吸收四周的能量,其表面微微闪烁起一层白色的光芒。 “迄今为止,你是唯一令我满意的对手!”项羽的眼中骤然泛起了些许血红之色。 第81章 不容直视! “因此……” “我会让你死得有些尊严。”话音未落,一道巨大的 ** 声随之而来。 浩瀚无垠的天地之力瞬间爆发。项羽的身影在这一刻模糊了起来——他从静止直接跃升到了音速,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 这已远超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而对于他项羽而言,打破极限就是其天职!“先天破体无形剑气。” 嬴长青的目光变得锐利,周围的空间顿时浮现出无数密集的剑气。仿佛整个天地化作了剑气的海洋。 “嗤嗤嗤~” 随着一阵阵看不见的破裂声,项羽那超过音速的身形瞬间被这庞大的剑气海洋包围。无数剑气消亡,又迅速重生,好似生生不息。 即便是项羽的那一击,还没有碰到嬴长青,便被这漫天的剑气完全消解。“这是什么?” 项羽神色剧变,显然没想到会有此情景。下一秒, 在这些无穷尽的剑气中,一只手臂缓缓伸出。 “抓住你了……” 嬴长青抬眸露出了一个狞笑。 刹那间,强烈的火焰从他体内汹涌而出,他全身的气息也随即急剧攀升! 赤红和淡青两种气息在他身旁轮流闪烁,最终融为一体,显现出深深的紫色。最终,这种气息化作暗紫色的光芒笼罩全身。 这是他融入不死凤血所带来的隐性天赋能。觉醒的凤凰血脉! 这一瞬间打破了他的身体极限,带来了无以言表的增益!但……还是不够! 嬴长青喉间发出了一道低沉嘶吼,并非凡间之声。突然之间, 大量无形的命运之力如洪流般降临于世。这些命运之力化作一缕缕命运长龙,迅速汇入其体内。 一种不可遏制的力量由内及外散发而出。 凤凰血脉与这磅礴的命运之力相互交织,向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凤血的力量得到了更大的发挥。 此时此刻,嬴长青的力量已然无法衡量。 转眼间他现身在项羽的背后,将双臂紧抱住他。双臂猛地施力! 烈焰熊熊,巨力压迫…… 一刹那间,项羽面上青筋暴起,他感到自己的身躯仿佛要撕裂般疼痛。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大炸响声,一切发生了变化! 项羽发出了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咆哮,体内汹涌的血煞之气凝聚成实体,奋力抵挡着嬴长青周身散发出的巨力与烈焰。 力量的极端碰撞接连不断地爆发,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 深紫色如同深渊般的光芒与项羽身上的血煞之气不停地交织缠斗,最后化作虚无,化为静默。 一道又一道的余波荡漾开来。 以两人所在的位置为中心,方圆几里内的山石建筑皆被粉碎成了尘埃! 嬴长青面目疯狂,一头紫发疯狂地飞舞,嘴里不断念着:“去死吧,去死吧!” 在交战的核心地带,他如癫狂般地向项羽进攻,首次觉醒天凤血脉,让他的杀戮本性凌驾一切。暴风雨般的攻势压得项羽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勉强进行被动防守。轰轰轰的巨响不断传来,项羽身上的血肉被撕裂,鲜血洒满了地面。在此密集的攻势下,他的天龙破城戟甚至来不及展开攻击。 项羽陷入了艰难的守势。 随着战斗继续,他身上的皮肤不断龟裂,一条条狰狞的伤痕逐渐显现,久违的危机感也随之浮现心头。 “轰!”一声巨大的 ** 声响后,天龙破城戟忽然被撕成两半,这才中断了嬴长青的一连串攻势。 项羽趁此空隙迅速摆脱束缚,脱离战圈。 然而就在这瞬间, 嬴长青低下了头——他的胸膛里竟然插着一支枪尖! “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丝困惑掠过嬴长青的面孔。 觉醒后的天凤血脉再加上融入海量命运之力的他实力已暴增。 就算是一些达到了天人境界四重,并且掌握特殊神法的存在,在他面前也难以施加创伤。 而今,项羽竟然突破了这一防线! “你的力量,超越了我所有的预想。” 项羽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迅速将自己脱臼的肩膀接了回去,“你天赋之高...是我前所未见。” 接着丢下了手握的残枪部分,步步逼近着向嬴长青走近, “也许未来的你会变得让人难以企及。” 此刻项羽的眼神中闪现起一道道扭曲的线痕,其眸子里充满了狂热的神色,“可是...你的敌手是我就够了!” “在我们生存的时空中,所有人都注定会为我铺就道路!即使是——嬴长青你也不例外!” 话音一落,项羽猛然抬头,双臂张开,一种沧桑古朴的气息在他身躯周围迅速涌动。四周环境仿佛也在一瞬间变得昏暗下去。 刹那,一股远古苍茫的气息笼罩在他四周, 在身后隐隐约约出现一道令人惧怕的巨大影子。 嬴长青神色稍有凝重, 因为他隐约感觉到那种似曾相识的力量。就如同躺在他个人空间里的那具‘六道尸’一样, 与眼前的景象所流露出的气势十分相似!古老而又深沉。 这种气息像深渊般让人畏惧,不容直视! 庞大气息由项羽体内爆发出来,瞬间向四方扩展而去, 在下一个转瞬, 只见项羽的身体已不知所踪,彻底消匿了! 毁灭性的煞气弥漫在机关城的每一个角落。天地之间骤然变得无比昏暗。 黑暗中,一道光线急速射来,踪迹完全无法捕捉,以超出人类想象的速度划过空间。 光线突破了音障,四周随即陷入一片死寂。 似乎感觉到身后的可怕气息,正在撤离中的项梁感到后背一阵寒意,连忙回头望去。 只见机关城内已是一片黯淡,唯有一道流光急速掠过,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这是……” 项梁瞳孔猛然一缩,仿佛回忆起某些事情。 项羽降生时天地显现异象,有一种不明的强大气息附身在他身上。从此以后,项羽展露出非凡的武学天赋。 七岁时便能撕裂虎豹, 十岁便能够力压宗师!十三岁更是堪比天人! 对项羽而言, 境界如豆腐般脆弱易破。 即便才华横溢的天才,在项羽面前也会相形见绌。 项家的人都认为这是武曲星君的转世,家族复兴的吉兆。 一向谨慎的项梁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原因也说不清。然而在此时, 那种久违的气息再现,让项梁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身旁的墨家巨子也感受到了那份毁灭性的气息,不由自主地紧握双拳,心中涌动一股强烈的不甘之情。 不论是嬴长青还是项羽, 这两个人都未曾把墨家放在眼里。此次大战后, 无论胜负如何,墨家机关城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墨家数百年的累积,如今就要化为灰烬了吗?” “不要多想,现在这种状态下的羽儿,即便是我也不敢贸然接近。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尽可能减少损失。”一旁的项梁提醒道。 墨家巨子咬紧牙关,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吧!” 狂烈的气息遍布天地间,一些修为较浅的人哪怕远在数千米之外也感到头晕目眩、气血不稳。 数以千计的项家战士以及诸子百家的成员像蚂蚁搬家一般迅速撤离机关城,生怕迟一步会被战局波及。 忽然,墨家巨子想起什么,沉声问道:“诸子百家中被关押的各派掌门,要怎么处理,是否要一起带走?” 项梁眼神冷冽,抬手对着墨家巨子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不用管他们,如果好运未被战斗波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若不幸遇难,对我们而言也算是件好事。”项梁的话让墨家巨子略感不安。 毕竟他曾也是江湖中人, 利用不光彩的手段收编诸子百家的人手本身已是令人不齿之事。 墨门巨子心中满是愧疚,毕竟他并没有直接害人性命。但现在的情形完全不同了。 眼见两方对峙,机关城十有 ** 难逃一劫。其他门派掌门对此仍懵然不知。 一旦不幸之事降临,他们恐怕会在浑然不觉中丧命。此情此景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现实版本。 看到墨门巨子纠结的神情,项梁冷笑着不予理会。这种江湖人物的装模作样实在令人作呕。 既想得利又顾忌声誉,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自然,他也无意提醒对方。 墨门于项氏一族而言,不过是个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众人汇聚一起,迅速撤离。项梁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机关城。 整片区域已经陷入彻底的黑暗,唯有惊心动魄的气息交锋不断传来。他知道,一旦项羽真正动手,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即便此时有人前去相助,亦会在其无差别的攻击下瞬间毙命。这场级别的战斗,别说大宗师无法介入。 即使天人境强者贸然介入,怕是也要丧命。呵.. 战场上硝烟弥漫。 嬴长青的气息依然平和,四周陷入深深的漆黑之中,捕捉不到项羽的身影。 就连其气息亦难以感知。 恐怖的煞气遍布四野,极大地影响了他的五感。但嬴长青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恐慌。 他静气宁神,站立不动。 然而就在此时! 他的头顶突显一道白光。“在那里!” 嬴长青骤然睁开双眼。噗嗤! 一道利刃割破 ** 之声回荡耳畔。他的背上突然出现一道伤口,鲜血汩汩流淌。 第82章 你的速度变慢了! 但在强大的气血力量作用下,伤口迅速愈合。“嗯?” 嬴长青眉头紧锁,完全未曾察觉到背后的杀意。噗嗤! 另一道伤口再度浮现。 这次出现在他的手臂处。若不是稍作挪移,恐怕伤口就会落在颈侧。 对别人而言致命的伤害,嬴长青仅通过数次气血运行便恢复正常。他不由得抚摸那已痊愈的伤处,全无疤痕可寻。 “你是打算一滴滴放我血么?” 嬴长青的面容闪过一丝疯癫的笑容。“用你的微末手段,再来!” 他指着眉心! “往这里砍!”噗噗噗噗!!! 顿时! 嬴长青全身上下出现上百道新伤口。 鲜血淋漓使他变得宛如血人一般,每一个伤口都深入指尖之宽。 如果发生在常人身上,早已魂飞魄散。然而,嬴长青却好似毫无所感。 丝毫不在意。他最大限度地扩展了感知,觉察着四周所有的声响。四周尽是黑暗。 这里,犹如进入了项羽的主场。 无论嬴长青如何感知,都无法捕捉到项羽的任何踪迹。他的 ** 缓缓蠕动,一道道伤口迅速愈合。然而就在这一刻,新一 ** 势已然到来。刺骨的杀意席卷四周,嬴长青感到周身被这凛冽之意包裹。 这一刻,嬴长青猛然闭上双眼,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眼睛有时会 ** 自己,但感知绝对不会!即使一时之间找不到项羽,但无论怎样,攻击总归是有迹可循。 “去死吧!”伴随着一声爆鸣,攻势已经在他身旁炸开。声音刚起时,项羽的行动就已经结束。一双强劲的手臂径直插入嬴长青的胸膛,沿着心脏方向猛烈一刺! 在这一刹那,项羽的身影显现出来,此时的他几乎让人无法辨识原本的模样,脸上的血管条条暴突,浑身弥漫着黑色纹路,透露出诡秘而强大的气息。 “结束了。” 项羽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意,准备将手彻底插入嬴长青的心脏。然而,就在此刻,他的笑容戛然而止,因为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无论怎么努力,这项羽都无法将其再推进一分一毫! 抬起头来,嬴长青眼中闪烁着深渊般幽邃的紫光:“你刚刚玩得还高兴吧?” 说罢,他朝着项羽露出一抹狞笑,随即用力扭动他的手臂。“咔嚓”——一声清晰的骨折声传出,项羽的手臂瞬间变形。 在来不及有所反应之际,嬴长青再次爆发力道,紧握住那废了的手臂,将其狠命朝地面摔去。 惊人的力量将项羽震得跃空而起,随后重重坠地。轰的一声巨响中,大地破裂,现场形成一个巨大坑洞。而此刻的嬴长青仍然死死扣住项羽的手臂,并不断举臂再砸下。 尘土飞扬,在持续的撞击之中,地面逐渐塌陷下沉。然而即便如此,在多次重击和臂力损毁的打击下,项羽却未露出丝毫痛苦,反被激发怒意。 覆盖在他体表的黑纹泛着微光,似乎阻断了所有痛楚传递。突然间,项羽的身体闪烁了一下黑光,他的身影再度消失了于无尽夜色。 嬴长青深深吐出一口气,停下动作。在刚才的瞬间,项羽的手腕像是突然缩减一圈,瞬间从其束缚下解脱,这样速度闻所未见。 在这充斥四周的黑暗似乎不仅是普通黑暗而已,更像是种神乎其神的存在。置身于此,让项羽的能力被极大增强了。超越常规天人境界的极限,哪怕是更高端的神通者恐怕都无法实现此等表现力。 如今,再失去对方痕迹的情况下,若想重新找到并制住项羽,已是难上加难。 “既然如此……” 嬴长青伸出右手,五指微张。 青红色的天地之力立刻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 缓缓交融,化作一圈圈的风火之环环绕着他。“来吧!” 这一圈圈风火之环顿时猛烈扩散开来。 以嬴长青为中心,瞬间覆盖上千米。 不管黑暗中藏匿着什么,在这一刻,一切都无所遁形。 瞬息之间, 方圆千米内全被风火之环疾速扫过,炙热的高温使空间似乎开始扭曲变形。 但这样的烈度攻击,仍然不足以对项羽造成致命伤害。 嬴长青所追求的仅仅是让他现身。果然如此。 一圈圈风火之环急速扩展之下,黑色的空间瞬间被光明照亮。而在他的斜上方,一个身影正在迅速移动。 即便如此, 尽管被他限制了范围,项羽的速度依然是难以置信。 几乎在同一时刻,嬴长青看到项羽时,他的攻击也已经临近身后。 一阵彻骨的寒意自背部升腾。 轰隆!!! 伴随着剧烈的 ** 声,嬴长青的身体急速向远处飞去。 连续撞破几堵破损墙壁后,最后撞进了一堆岩石里,直接轰出了一个百米直径的大坑。 环绕他周围的风火之环依然存在,然而已无法阻挡项羽的动作。 刷~ 不等嬴长青从坑中站起,项羽如同影子一般出现在他面前,眨眼之间来到其近前。 转瞬之间, 一双铁拳宛如疾风暴雨般扑面而来,频率之快令人窒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嘭嘭嘭嘭!!! 嬴长青不断被打翻在地,每落下一次便在地上形成新的坑洞。 瞬间血肉横飞,好在他拥有天凤血脉带来的惊人恢复能力,可以令伤口迅速愈合。 二人交手过程中几乎看不见他们的身形。 外部看来,只见地上接连不断地冒出新坑,不断蔓延。啪! 嬴长青再次被重重打在地面上。 “这是超越神通之上的强大力量,普通的天人境强者根本无力抵抗,甚至连攻击都捕捉不到。” 嗖! 项羽突然现身,他神情异常恐怖狰狞。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能迅速恢复,但是一次杀不死你的话,那么就再来一百次、一千次!” “我不相信你永远抵挡得下去!”嘶! 锐利的破风声猛然响起,项羽双拳再度袭来。然而下一秒, 项羽脸上的笑容凝滞了。 他的手臂被牢牢握住。“你的速度变慢了!” 嬴长青抬起满是血污的脸,浮现出一个狠辣的笑容。 “你难道天真地认为,我释放出来的风火之环只是为了限制你的活动范围?”“什么……!?” 项羽的面容瞬间大变。 他完全沉浸在激战之中,甚至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动已经变得迟缓。“天凤一族,南明离火!” “汇聚了成千上万的天地元气,终于凝聚出了这道南明离火。”“无论天上的还是地下的东西,无一不焚!” 嬴长青嘴角掠过一丝冷漠的笑容。 此时项羽才反应过来,自己周身无处不在的黑雾竟然已经淡薄了不少。 两人之间的半空中,一朵幼小的火苗缓缓摇曳。这火苗看起来极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但在这火苗之中,项羽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可怕的力量。绝不能触碰! 否则必然陨落! 不得不说,自从嬴长青出道以来,所遇过的最棘手的对手便是眼前的项羽,其实力根本无法以常理论之。 还拥有一种令人难以预测的神秘能力,这让应对他颇为困难。在黑雾之中, 项羽的力与速提升了何止十倍! “你的时代……到此为止!”刹那间, 嬴长青的双掌突然插入项羽的胸膛。“不!!” 项羽眼中怒火中烧,拼命鼓动肌肉,试图把嬴长青的手定在那里。然而,他低估了对方的力量。 嬴长青的双掌瞬时穿透了他的胸膛。与此同时,红色的烈焰自其臂膀上燃起,沿着项羽胸腹的伤口渗透进内部,疯狂侵蚀他的内脏。 “啊啊啊啊啊啊~” 无尽的痛苦遍布他的全身,项羽的血管一根根迸裂。 噗的一声! 他一口鲜血喷出。体内的生机迅速衰竭。但是他的双眼仍然紧紧锁住嬴长青,试图将对方的模样永远刻入记忆。可是紧接着, 在项羽的生命气息仅剩一半的时候,一道不明的气流自他体内爆发。“嗯?” 嬴长青抬起头。 只见眼前项羽的瞳孔不知何时已化为漆黑一片,冷冷地看着自己。“你……想要杀吾?” 他的话语冷静如斯,似乎无视了身上的重创。 忽然之间, 项羽身上的黑色纹理瞬间扩展至全身。 他此刻的气息变得格外陌生。这让嬴长青眉头紧蹙。 眼前的项羽,似乎瞬间换了个模样。 本已强壮的身体,此刻在黑色纹理的影响下更加庞大壮硕。 数秒之间, 项羽的身体膨胀了一倍。 整个身子剧颤不止,骨节啪啪作响。 皮肤表面层层破裂,肌肉的颜色隐约显露出来。 磅礴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 五官被扩大的肌肉拉扯得变形。他低头看向比自己身形更小的嬴长青,嘴角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屈膝、爆发!一腿如电闪般袭向嬴长青的左侧腰部。 嘭! 嬴长青的身影炮弹般倒飞了出去。 “死!” 项羽小腿上的肌肉猛然膨胀,屈膝一跃! 他整个身躯瞬间突破音障,向嬴长青猛扑而去。 这是史无前例的强大力量, 远超出常人的极限。 而在这一刹那,这份力量出现在项羽身上。 他如同一道流星般急速冲向嬴长青,狠狠地撞向他的身躯。 双方交缠瞬间,所有触及之处皆化作飞灰。 第83章 早已面目全非 \"你,不是项羽!\" 激烈的 ** 声中夹杂着嬴长青冷酷的话语。 项羽的面容瞬间僵硬,当他抬首面对时,直对上了嬴长青如炬的目光。 “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存在,应当随风而逝,回归尘埃……” 伴随这句话的落下,嬴长青体内气息瞬时转变。 一缕沧桑古老的气息从他体内释放。 在他的身后忽然浮现一道被白布缠绕的身影。在这身影现身之际, 四周的空间仿佛被看不见的漩涡扭曲。“六道尸傀!” “消逝吧!” 嬴长青抬手指向目标。(ajf) 一股无形波动瞬间以其为中心延展千余米。嗡嗡作响!!!!! 顷刻之间,以六道尸傀为核心,一阵幽暗光芒迅速迸射,瞬覆天空。 令人撕心裂肺般的尖叫突然传出, 在这团幽光之内仿佛存在无数亡灵嘶喊着。 项羽原本漠视的眼神变得格外沉重起来。“酆都大帝!!!” “不对,仅有一缕酆都大帝气息的痕迹,你是黄泉一族的人! ” “黄泉一族竟然也涉足世俗纷争?!” 回想起某件事,项羽扭曲的脸孔震颤不已,内心滋生起恐惧。 他的喉管深处挤出一声野兽似的咆哮声。 “无论是何人,在我眼中不过是行尸走肉,还想对付我?” 这时他脸色更显狰狞, 紧接着一股黑色气息自其内散发开来。“法技,九阴天煞!!!” 一时间, 在项羽背部浮现出一个隐约身影。 此形态酷似鸟兽,并全身赤红且生有九头。 无尽黑气涌现与六道尸傀发出的乌光猛烈碰撞着。此时项羽的凶恶目光转向嬴长青方向, 同是,嬴长青目光亦有所回应,两人都看出决心。 \"死!!\" 轰隆巨鸣不停,地动天摇! 大地出现不同大小的塌坑。 整座墨门机械城市门户瞬间下沉了好几尺深度,碎石飞天,尘埃四起。 这种毁灭性的力量使天地间的生机荡然无存, 正当连串 ** 的回声中传来,黑雾忽然消隐,乌芒再度亮了起来。 显而易见,六道尸傀的力占优势了。 项羽眼睛暴突,突然间锁定住嬴长青所在之处。 其身形似炮弹一般迅猛飞出。 他对付不了眼前的六道尸傀,但却能 ** 嬴长青!擒贼先擒王! 只要杀了他,一切都将终结。 轰隆!!一阵巨响。 大地被重重踏出一道深坑,项羽的身影迅速弹射而出。六道尸傀瞬间拦在他的前方。 然而就在下一秒, 项羽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刹那间,背后传来一股猛烈无比的杀气,让嬴长青心中一凛。 那道九头怪鸟的虚影,已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他身边。生死之际,嬴长青狠下心来, “六道尸傀!” “代我受死!” 一瞬间, 在项羽前方阻挡的六道尸傀忽然消失无踪。接着, 一道震天响的破坏声轰然响起,瞬时湮灭一切。 群山被摧垮,鸟兽全无踪影。 在这破坏力的中心,一股股狂暴的气息向四周扩散。一道身影迅疾飞出。 嬴长青全身布满烧焦的伤痕,衣衫早已经被摧毁殆尽,在半空中, 血液肌肉撕裂的声音清晰传来。 他的伤口片刻便重新生长出新的血肉。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的致命伤,他却在一息之内愈合。不死凤血的强大恢复能力展露无疑。 他朝墨门机关城方向看去,此刻已成废墟,但他面带凝重, \"虽然不知你到底是谁,但我记住了你的味道...\"这一仗, 虽说赢了,但却损失巨大。 在最后时刻,他引爆了六道尸傀制造了通玄以上的巨 ** 。尽管六道尸傀十分珍贵, 但保命最重要,他决不容有失,毫不迟疑地启动了这个底牌。处于这场爆风正中心的项羽, 除非其达到了能与自然力量抗衡的地步,不然无生还可能。嗖! 嬴长青急速从空中坠落到一个小湖泊,掀起众多水鸟飞离此地。 嬴长青合上眼睛,随着自己身体继续下沉。 - 在机关城内。啪! 项羽头部仰面跌倒在地,周身已经破败不堪。鲜血涌出,地面转瞬被鲜血染红。 生机枯萎至极,任何医术都已无助。 而此时的项羽,眼神没有任何痛苦,反而异常平静。 “嬴长青!我会记着这一天,将来一定亲自治罪于你。”言罢, 项羽的眼神里的活力彻底消失,只留下冰冷 ** 。 而在某个道家大殿中, 无为子率领道宗核心**过百人齐聚于此,朝大殿里一个镀金雕像拜跪至深。脸上无不流露出极度的尊敬和崇拜之意。 殿中所供奉的是他们的道祖金像。 自从这位先祖几年前悠然离去,再未曾涉足尘世。但在他们之间仍有联系方式。那就是这座金像。自从上次验证发现关于道祖的预言出现问题,无为子立即停止了长期修炼,并且开始积极介入世俗的重要事件。 当他了解到一些 ** 后,不禁感到震惊——如今的江湖早已面目全非。当年与道门齐名的儒门,竟被大秦朝廷斩草除根。 这无疑是对江湖局势的一次巨变! 诸子百家人人自危,随着大秦朝廷再次剿灭了杂家,绝大多数的学派意识到局势已经无法挽回,纷纷向墨门寻求庇护。 其中有一位关键人物,不能不提: 嬴长青! 这位大秦王族的贵公子。 无为子敏锐地察觉到,正是由于此人,才使得世俗发生了种种无法预料的变化。甚至连之前胡人之事,竟也是因嬴长青所为。 正是因为这个人,改变了漠北的命运,使胡人气数锐减。由此看来…… 当年道祖的预言失效,应该也跟嬴长青脱不了干系。 无为子神情凝重,在大殿内的金像前点燃了三炷香,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很快,只见那尊道祖金像泛起了光芒。 紧接着,一个闪烁着光芒的玉简飘浮在半空中。 “道祖显灵了!”无为子一脸激动,迅速上前,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悬浮的玉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随后小心谨慎地展开玉简。 映入眼帘的是四个金光大字: “亡秦必楚”! “咦?” 他立即联想到了此前道祖的预言,道祖曾宣称“胡亡,秦灭”,仅仅两年前。 此时再次下达箴言, 依然是关于 ** 秦朝的话题。 但是说法变了。 不过没等无为子深思熟虑,那玉简上的四字就像受到了侵蚀,逐渐扭曲变形。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再低头时,无为子惊讶地发现,玉简上的四字正在分解消失,很快就只留下了空无一物的玉简。 “这……” 无为子瞠目结舌。 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突然,在这一刻, 急促的步伐声自外面传来。 看见一个身穿道袍的人正急急忙忙、满身疲惫地往大殿方向奔跑而来。“宗主!大事不妙了!” 无为子猛然回过头,看见一个身穿道袍的信使匆匆忙忙跑进殿内,脸上充满了紧张害怕的神色。 “发生了什么情况?你缓缓地说清楚。” 说完这句话,无为子大袍一摆手,一股清澈之气涌入这名使者身体中,使他的呼吸逐渐平定下来。“禀告宗主,之前墨门举办了讨逆大会,呼吁众学派对抗嬴长青和他的追随者。我们虽然没参加,但好奇之心驱使我去 ** 了会议内容。” 然而…… 话说到一半,道门 ** 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度惊恐的神情,全身微微颤抖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为子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那名道门 ** 强压住内心的恐惧,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在半路发现墨门机关城突然爆发出极其激烈的战斗,机关城内无数人纷纷逃散,看到形势不对劲,也不再敢靠近。” “但随后,墨门机关城的战斗愈发激烈。”“方圆数十里的机关城全部化作了飞灰,仿佛 ** 了一般。” “大地裂缝遍布,群山倾倒,河流中断!”“这样的场面从未见过!” “整个机关城,已经彻底消失无踪…”“咝——” 随着道门 ** 的叙述,大殿内忽然响起了接连不断的倒吸凉气的声音。显然,这条消息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无为子的眼中也满是震惊。 他知道墨门机关城的防护措施非常严密。尽管他是天人境二重强者,在那座城内仍然如履薄冰,因为墨门机关城不仅驻守着具备天人境实力的机关兽,还有一座号称“天人禁地”的防护大阵,据说是初代墨子创造,普通天人根本无法抵挡,只有天人境四重以上的高手才有应对的能力。 对任何江湖势力而言,墨门机关城无疑是绝境之地。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竟被彻底摧毁? “这些话属实吗?” 无为子认真地问道。“这些确实 ** 亲眼所见,绝不会作假!” 这时,无为子陷入了沉思。能够使墨门机关城覆灭的战斗简直无法想象。即使是神通境的强者也无法办到。他忽然回想到刚刚的箴言传送。然而,这一次在中途就自行消失了。显然又有变故出现。 一件接一件的异常情况让他越发心情沉重。 “这次之后,江湖可能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墨门机关城之外几十里的湖泊 ** ,一条水柱猛然冲天而起。水柱之上,站立着一位挺拔的身影。 第84章 特殊宝箱 嬴长青张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气。数小时调养过后,内外的伤口完全痊愈。同时,觉醒了的天凤血脉的效果已经消失。他的头发和眼睛恢复成本来的样子。 他脸色淡漠地看向墨家机关城的方向,那是一场最激烈的战斗。用了种种策略与所有底牌才勉强取得胜利。 战斗过程 ** 现的各种【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叮!宿主击杀项羽,极大地改变了历史进程,大秦国力明显增强,获得天命宝箱(残缺)】 当这一提示出现在视线中时,嬴长青立即意识到项羽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彻底丧失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项羽倒下后竟然留下了一个“天命宝箱”,并且它处于破损状态,目前无法开启。 这对他来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 没等他细思究竟如何时,另一则系统消息又紧接出现: 【叮!宿主消灭了鬼车的部分灵魂,使得原本的命运轨迹发生了一点改变,大秦国力得以提升,获得特殊宝箱】 【注意:遥远上古之际,当地人民虔诚信仰逐渐实体化,诞生出了两只具有神话色彩的鸟儿,其中之一便是九凤,另一个就是鬼车……】 这使他的思维立刻停了下来。 这时,他也想到了在与项羽对决中对方背后浮现出来的那个诡异的九头怪鸟——是叫鬼车吗? 看起来和描述中的情况几乎吻合。 系统再次发出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继商纣王之后,在凡间世界,不再有人称自己为人皇。自那时开始,便换作了‘周天子’之称,象征权力的时代也由此拉开了序幕。】 【自周朝开始以后,王朝的繁荣与衰退全部受到天命的左右。】 【秦统一六国,楚 ** 了秦统治,汉朝取代楚......循环轮替,一切似乎早就命中注定】。 【正由于一切都是由天意决定,大秦的命运就是消亡......因此每当下个时代将至,必会有邪灵显现出谋划夺取新帝尚未接手的无主张之福源】 阅读到这里的信息,嬴长青心念急转。一种新的理解随之涌上了他的大脑: 项羽身后浮现的身影,也就是鬼车。目前看来,它显然有着未知的目的性。 【鬼车,其形体呈现红色且生有九头,它性喜隐暗之地、凶兆,且以血腥为其乐;非常残暴】。 【原本,它的头部有十个之多,但在被神秘生物咬下一部分后,失去了完整的实力,为了重新增强力量而盯上了大秦国运的分割,妄图以此手段弥补自身受损的地方以进一步发展其实力】。 这一回, 系统难得提供了全面而详实的答案,许多疑惑由此得到了澄清。 从小展现出来的过人才能, 少年时代的强大到超越天人的力量水平, 所有难以置信之处都找到了解释。追根溯源于,项羽的主要力量源泉居然是这个名为鬼车的神只。如果根据原设历史的轨迹, “亡秦之责,必然在楚”这样的说法已经成定式。 而在这个框架设定之下,就有一些不明实体把主意放到了项羽身上。 既认定大秦必定终结无法改命,各方都在世俗社会精心设计试图巧妙捞到这份失去统治者的幸运光环, 完全是靠赌徒般的心理进行操作的行为。 嬴长青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这大秦的世界, 实际上要比他自己所想象还要更为充满险象环生的程度。 在他击败阴阳学派时,这个系统事实上早有所指示。 甚至当他第一次离开身体体验那些非日常的现象之时,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隐约之间透露着某种信号。 这一刻,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存在许多鲜为人知的力量。 朝代更迭自有其命数,这是天道规则。 如果这样来看,嬴长青想要改变历史的行为似乎是在违逆天意。 当下,一股紧迫感瞬间袭上心头。 这对于他来说,并非好消息。 原来掌握天人境界的强大实力后,他打算迅速统一世界,为大秦基业打下牢固基石。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想法过于简单。 嬴长青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 片刻之后,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满脸坚决。 有些决定迈出第一步,就再无退路。 命数就是用来打破的! 想到这里,他排除脑海中的所有杂念。 无论如何变化,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 唯有如此,才能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任何危机。 这时,他的意识重新返回到了那两个静静躺在系统空间里的宝箱上。 其中一个残缺的天命宝箱仍无法开启——项羽勉强能算一半。 至于另一半的天命之子……他心中也已有了一些推测。只要亲身体验一番, ** 自然就会浮现。 然后嬴长青看向旁边的那个特殊宝箱。 它是击败鬼车的分魂后得到的。 至今,这是他第二次获得这类特殊宝箱。 之前一次是在摧毁阴阳家以后,当时获得了一张关于昆仑遗址的地图,但由于暂时用处不大,就一直闲置着。现在面前就是那个特殊的宝箱。 每当与上古有所交集时,总是可以获得特殊的宝箱。 “打开。” 他默默地发出指令。 【叮!宿主成功开启了特殊宝箱,获得了神话级别物品——“混乱之触”】 随之,一个半段弯曲而扭曲的触手突然出现在系统的空间中,只见了一眼,竟让嬴长青感到心神震荡。仿佛有魔鬼在耳边轻语: “你的眼睛将成为我众多之中的第三个, 你的躯体将成为我盛宴的一份美味... 甚至就连你的脑壳将成为献祭用杯子….” 种种扭曲的景象充斥,疯狂且难以解释的感受如浪潮一般席卷他的思想。 嬴长青大骇之下,马上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开以摆脱那诡异影响。 “这是什么东西?仅仅一眼竟然会有几乎疯狂掉的感觉。”即便已经摆脱了困境,他仍觉得背后直冒冷汗。 哪怕他的修为已极深,却依旧险些失陷。 如果是普通人或是仅刚入天人境界之人,只需稍加触及这股 ** 的力量便可能会变形为令人不敢认出的存在。 “混乱之触...”嬴长青稳住心态,仔细琢磨着这个名字。这上古凶兽鬼车果然不容小觑。 就连奖励也是如此扭曲,令人恐惧。 嬴长青默默地关闭了系统空间,终于彻底摆脱了那种混乱的影响,心中暗自思考。这个东西绝对是世间罕见的不详之物,不仅害人还害己。 但如果利用得当,也能成为一件极恐怖的大杀器。混乱之触与不死凤血都是神话级别的物品,这玩意儿必然有其特殊来历。 尽管他现在已经达到了天人境第三重,并且真实战斗力早已堪比神通境的高手,但在面对这种可怕的混乱之触时,仍然差点难以保持内心稳固。由此可见…… 一般的神通境强者是根本无法抵御混乱之触影响的。即使是天人境七重以上的通玄高手也可能遭到侵蚀。但他还需日后进一步验证这一切。 无论怎样,混乱之触都会成为他的重要底牌,或许会在某些关键时刻发挥奇效。 调整了心态后,嬴长青不再过多思考此事,再次望向了机关城的方向。这次虽然成功地击杀了项羽,但仍有许多项氏残部以及诸子百家之人逃逸了出来。幸而他早就布置好了后手,即便这些人逃了出去,也不过是落入陷阱之中。 嬴长青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随即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 在距机关城数十里远的一个地点,有数千人聚集在此,其中不乏项氏子弟与诸子百家中的人物。不过此刻众人的脸色无不充满绝望地看着眼前的水幕。 水幕上站着一名体态高大的白衣女子——眼神冷漠俯视众人,好似看着一群蝼蚁。在人群中,项粱和墨门巨子相视一眼,脸色都很凝重。未曾想到机关城之外还有水母阴姬在等待他们的到来。对方是天人境五重的实力。 即便联合这里所有人之力都无法与之抗衡。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希望项羽能胜。机关城已被完全摧毁,胜负似乎已定;若是项羽获胜,那么眼前的危局便可轻易化解。即便是天人境五重的强者也未必是项羽对手!然而,正当大家思绪波动之际,一道黑袍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半空中。 看到这一幕后众人目光彻底黯淡。显然他并无丝毫受伤迹象…… 他怎么没有一点伤害?项羽……难道说败了? 人群中,项梁难以置信的眼神闪烁不定。不可能!!! 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项羽绝不会落败的!! 嬴长青淡淡扫视了一圈人群,在他冷峻的目光注视之下众人的心里一阵发寒。再次回忆起机关城中的战斗场景——那根本就不是人间应有之力量。 即使是陨石坠落或 ** 爆发也没有如此震撼人心的冲击力。 墨门机关城方圆数十里化为乌有,一切仿佛神话般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大战已然落幕。 如今,项羽下落成谜。然而出现在眼前的竟是嬴长青!从结果来看似乎已不言而喻。“公子。” 第85章 哪里来的贼子! 海姆阴姬跨前几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您…可安好?”不久之前的大战亦令她感受到了余波的力量,足以使人胆寒。 仅是余震就能使人心生颤栗,交战核心必然更加惊心动魄。这场对决超越一般神通境界已是显而易见。尤其到最后,海姆阴姬都觉察到了一种令人畏惧的气息,如此猛烈的能量爆发即使对于她这样实力的人来说,也会落得个粉身碎骨。想到这一点,阴姬看着嬴长青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一种崇敬之色。 这是一个强者对更高级别的强者的尊敬。嬴长青淡淡开口:“只是些小擦伤,已经恢复了。” “和我交手那人,已经陨落。”此言落下犹如雷霆一般在众人心中响起,“项儿已陨!!” 尽管嬴长青语气平和,但这一消息项梁却听得清清楚楚,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瞬间充塞心头双眼通红。旁边的墨家首领脸上则写满了颓废的绝望,早自嬴长青现身时起,他已有这样的预料了,现下这番结果,将最后一丝侥幸掐灭。寄希望于项氏族兴盛的想法最终只是一场空欢喜。“这一切都将结束了。”他说着冷然继续,“不留余地剿灭他们,一个活口也不剩。” 随后嬴长青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在此刻这些像蝼蚁般的生命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他们两者间的水平相差悬殊无法再让他提起兴致。只需如天神般宣判就足够。他们的归宿已然注定,不出意外的将是消亡的命运。转瞬。 人们还未来得及从最初的惊讶中缓过神,只见漫天洪潮迎头而至。 面对如此境地,阴姬表现得比嬴长青还要果断利索。随着他离开的刹那,阴姬当即采取了行动。她聚起了摧山破石的地力化为灭世洪流。刹那之间。哀鸿遍野,呼天抢地之音四起。就在这一刻。 无论是凡人,强者,大师甚至是超凡宗师——在浩劫面前,众生平等;他们唯一的共通点即是面临终结。那便是—消逝。 短短的瞬间。洪涛汹涌席卷而来。轰轰轰!!数条性命刹那间就被冲击为虚无,根本无法做最本能反抗。 【任务达成:成功瓦解墨家,大大改写了既定历史轨迹;秦国气运增强,并解锁金色宝藏】【任务达成:成功瓦解名家,大秦帝国运势提升显着;解锁了另一个金色宝藏】 【任务达成:成功消灭医学派系,极大扭转了预定的历史发展路线,并为国家气运加分,再次开启一金色宝藏】 一步迈出,嬴长青的身影便瞬移至数千米之外。身后如末日般的洪流,并未引起他的丝毫关注。 耳边回荡的尽是系统的提示声。 嬴长青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 对于普通黄金等级以下的宝箱,除非内部有极其珍贵的物品,不然对他来说意义有限。 除非又意外获得像六道尸傀这样顶级的道具,否则凡间境界之下的物品已难再对他有所帮助。 一想起项羽背后的鬼车分魂,一股忧虑自嬴长青心头升起。类似鬼车这种神秘莫测的存在还会有多少?即便他所遇见的情况可能是特殊的个案。 毕竟,项羽乃这个时代注定受到天命垂爱之子。 想要对这样的人物下手,恐怕对手也不会简单。 然而嬴长青不会将期望放在虚无飘渺的推测中,他需要预先筹划,尤其是秦国如今虽表面上一片平静,但暗流潜藏,谁都难料风云如何变幻。 如今唯有全力提升自身实力才是解决的根本方法。 此行的目标正对着诸子百家当中最强力的一个势力—农家! 农家声称其兵力达到十数万人。 其实这还可能低估了许多,而在众多的成员里有他追寻的重点对象—陈胜与吴广。 但他的首要对象其实是... 刘邦!未来的汉朝创立者。如果说项羽是个半命运选中的孩子, 那么另一半的命运则落在刘邦之身上。 即便单从历史上看,刘邦也是继项羽击败秦国后,最终彻底灭掉了楚国的角色。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两者瓜分了大秦国的所有命运福禄。 而现今,这位刘邦,便是农家的一支队伍的首领。 刹那之间,雷电与火焰交映。 嬴长青的形影在虚空中闪烁即逝。 在东郡的深泽村— 农家的领地。 一座大型殿阁之内坐着一名身披重甲的老年武士。 他是现任的农家首脑, 一位达到了天地感应境的顶级强者。 只有他这强悍的实力能够稳掌整个庞大农家力量。而在他身边站立的则是农家各支部的头目们。 同时在这个宽大的殿阁之内,还站着十多名明显不属于农家服饰的人。他们各个修为非同寻常,从宗师境界到巅峰级别皆有所涵盖。 几乎百家学派中的大多数已依附于墨家,但仍有一些选择加入了同样强势的农家。 现在站在农家头领前面的这些人,就是这些建立宗派的掌门人们。大殿中飘荡着淡淡的香味。 “众位掌门亲自莅临,在下不胜荣幸。按照我方的建议,各宗派暂时并入我们农家, 交由我们各个分堂接管。当然,作为回报我们会对诸位进行保护,对此大家有没有意见?”农家的领袖缓缓开口。 就在话语落定之际, 其中一位门派掌门已出列,严肃道: “农家作为诸子百家中最强大的势力,侠魁更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大前辈,他提出的条件我们自然会遵从。” 听到这番话,其他掌门们互相对视一眼,神色皆有些阴沉,但却没人出言反驳。求助于人自然需要付出代价。过了许久…… 各派掌门才勉强点头答应。农家侠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其手下各个堂主则个个摩拳擦掌,已经在盘算如何吸纳这些新血了。“既然各位愿意配合,你们大可放心。” “一个小辈嬴长青,我农家根本不放在眼里,自然能够保障各位掌门的安全。” “如果嬴长青敢找上门来,定要让他后悔!”农家侠魁的声音落下,眼中闪现一抹狠厉,体内天人境以上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大殿。众人心中惶恐,赶忙跪拜。 连各派掌门也暂时压下心头的不适。虽然农家开出的条件十分苛刻,但现在能抱住侠魁这条大腿,起码安全得到了保障。咔嚓! 突然间,一道细微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大殿的墙便被轰得粉碎。尘土飞扬中,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赫然出现。 “哪里来的贼子!给我拿下!” 大家立刻作出反应。顿时,各种颜色的内力充斥大殿,向着那道身影攻击过去。 但此人不慌不忙,伸出手抓住身旁最近一人的脖子。霎那间,一股难以形容的可怕气息爆发开来,所有攻击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 嘭!! 众人感受到这股可怕的气息,一时间心跳加速,手脚冰凉。眼前这个人,如同一头远古凶兽,让他们完全没有反抗的勇气。 就连侠魁也脸色惨白,昔日的傲气早已不见。他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此人根本不可与之正面冲突!” 大殿正中,那身影缓缓抬起头,露出年轻的面孔。他手中紧紧扼住一名堂主的喉咙,冷漠的目光扫视众人。 “说,刘邦在哪儿?” 大殿内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被那股强大的气息震慑住,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没人知道是吗?” “那你们全都去死吧。”话音未落,侠魁立即回过神来,急忙说道:“这位少侠请慢……”他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这个忽然出现的年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杀意让他毛骨悚然。他完全相信,对方足以 ** 这里所有人。时势使然啊。 尽管他身为天人境的高手,面对这样不可抗衡的对手时,也只能选择退让。在这样的形势下,任何人都不会自找麻烦。 “你们可以叫我……嬴长青。”嬴长青淡淡地说道。这句话一出口,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所有人心脏骤停,几乎停跳半拍。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嬴长青的方向。 尤其是一旁的农家侠魁,内心几乎是跳出喉咙。刚才…… 他还信誓旦旦地说出那些藐视嬴长青的话。而现在,这位正主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农家侠魁的脸都变了色。 根据不久之前从墨门传来的消息显示,虽然嬴长青斩杀了数位大宗师,但他自己仍然停留在大宗师层次。即使他临时晋升到天人境界,也不可能变得如此强大。 怎么可能刚步入天人就拥有这般力量?! 就连天人境四重以上的神通强者也没有这种威势。同样是天人境的农家侠魁,面对嬴长青时,甚至没有反抗的勇气。 这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可恶,墨门害我啊!” 农家侠魁恨得牙痒痒,表面却不露一丝端倪。“原来是二公子驾临,请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农家侠魁毕恭毕敬地道,“您要找的刘邦……马上就要断气了。”说完这话,他又指向嬴长青手中提着的人。 嬴长青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自己手中抓住的人。没想到随便抓来的一个,竟然就是刘邦。 第86章 可否听说过九尾? 这个人看起来普普通通,留着两撇八字胡,在人群里根本不起眼。此刻在他手中已经是气息奄奄了。 嬴长青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并未使出全力,但也几乎将对方掐死了。之前经历过与项羽的战斗后,他留下了深刻的感悟,却没有想到天命之子之一的刘邦竟是这般模样。看起来极为脆弱,让他有些无法相信。 但细想一下,这也并无不妥。 毕竟,原本的刘邦就是一名典型的地痞流氓,没有什么显赫气质,也谈不上有什么出色的武功。他唯一过人之处…… 或许就是他极强的运道。 历史上楚汉争霸中,刘邦多次遇险却总能化险为夷,愈挫愈勇。而他身边汇聚的谋士武将也越来越多,这绝不是普通人所拥有的气运。 再者,刘邦能够坐上农家堂主的位置,其实力也不至于太糟糕。只是嬴长青自己忽略了自己的实力已是多么强悍。他只需轻轻一动,就能让大宗师束手无策,何况一个普通的刘邦呢? 此时的刘邦,已经满脸酱紫,呼吸细微,几乎要咽气的样子。见此情景,嬴长青默默地松开了手掌。 顿时,周围的压迫感一松,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其胸腔。 刘邦瘫倒在地,急促地喘息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写满了脸庞。险些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不久前,他还以为自己将就此殒命,那是他第一次直面生死。 嬴长青淡淡地瞥了一眼刘邦,项羽的命运就在眼前历历在目。 他如今已经了解到,在暗中有不知名的魍魉企图瓜分大秦的国运。 既然是幕后的 ** 选择附身在项羽身上, 按理说,身为另一位天命之子的刘邦,也应受其影响。事实果真如此。 就在嬴长青暗暗观察刘邦时, 确实在其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与先前项羽身上那种鬼车之气略有相似,但又少了份冰冷和肆虐, 取而代之是一种更为诡谲的感觉。两者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皆极为古老。 由此可见它们出自同一源头。看来嬴长青之前的假设确实没错—— 刘邦身体内也存在着一个不知名的影子存在。此刻,在大厅中。 各家掌门感受到不妙之势,便想着悄无声息离开。但他们后悔莫及。 要是早点知道嬴长青的力量竟如此可怕,早早投向大秦朝廷岂不更好?本来还以为抱了农门领袖这条大腿,至少能够确保自己周全, 可现下连农门的领袖都自身难保,又如何照顾他们?但可惜的是这想法太单纯了。 既然费劲心血赶来农门,嬴长青又怎会放任那些人离去? “谁准你们离开了?”声音刚落。 顿时如堕冰窟的感觉从四周涌来,各个掌门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至极。其中有人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颤抖地说道: “二公子,既然您是在找刘邦,我们不便多做逗留,请让我们先行离去可以吗?” 相传这大秦的二公子残暴无比,一句不对付便可能灭门灭族。 现在来看,他的实力比那农门首脑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不敢有丝毫不尊之意。 万一言语不慎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于是他们目光殷切地望向嬴长青,带着期盼的眼神等待答复。“本公子并未准许离开。” 嬴长青淡淡开口。很快许多农门的武士因听到宫殿异动而赶来。但紧接着, 他们为眼前的景象愣住了——只见到一处宫殿边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静静地站在殿堂中心。四周围着众多面容惊恐的农门高管和各大门派掌门, 他们面有惧意却无处可逃。昔日威风八面的武学先驱们,个个神色讨好地望着那位年轻的影子。在外窥探的农门武士们,看到这个场景顿时呆若木鸡, 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嬴长青独自立于殿 ** , 即便强如诸子百家中实力第一的农门,在其面前也脆弱如婴儿,不再能构成实质性的阻碍。 平凡的诸子百家**,大多都是不劳而获、游手好闲的剑客。这些人死就死了,一点也不值得可惜。 然而,农家却有所不同。 不仅** ** 数不胜数,而且绝大部分是普通农夫。 剿灭农家不但不会给大秦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会给大秦带来不小的损失。数十万壮丁,在这个时代要比任何珍宝都要珍贵。 即便是大秦,失去这么多劳动力也会元气大伤。若这些人能够识时务,认清现状, 嬴长青不介意让这些人生存多一段时间。 他目光转动,随即看向倒在地下装晕的刘邦,信手一指。“咻”的一声。 一股清气击中刘邦,使其猛 ** 颤一下,迅速起身。 嬴长青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既然还没死,就站起来吧。” 以嬴长青的能力来看,一眼便能看出刘邦是在装昏。这小小的计谋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隐藏性。 见状后,刘邦面露苦涩之色,知道已无法继续装作昏迷了,只得站起来。但他快速调整情绪,面部神色瞬间恢复正常,拍拍衣服,向嬴长青正容言道: “公子拜访农家太过突兀了,如果我们知晓的话,肯定提前迎接公子,也无需使用如此方法吧?” 刘邦表现得镇定自如使嬴长青微微侧目。如果换个寻常之人,对着这样的恐怖强敌估计连站着都很难做到,更别提从容应对了。 “看来你不怎么怕我啊。” 嬴长青饶有兴致的注视他。 “既然公子未第一时间击杀我等,想来我们对于公子仍有一点价值存在。”刘邦泰然说道。 此语,不禁让嬴长青轻轻一笑: \"看来你还挺机灵的,暂时不动你是有几个原因,但是,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在处理过后依然对你出手?” 刘邦扬起头,神色诚恳地道: “如果公子需要找到在下必定有不得已的理由,不管所为何事,在下一贯全心付出。也许在下的表现能使公子另眼相看呢?” 闻这一系列话,嬴长青不由微微赞叹。 能在贫贱之际崭露头角的人物,并不单单靠幸运而已。 就凭刘邦这份不凡的沉着与自信,就已经远远超过大部分的人。 “本公子不想多说废话,我知道你身后有个鲜为人知的东西存在,也许是这个东西给了你底气。”“可以让它现身出来,正好我对它也有些问题要问。”听此言语, 一瞬间的不安悄悄划过了刘邦的脸庞。 这是潜藏在他的内心深处的最大秘密,即使是他最亲近的人都不曾了解。那他是如何知晓? 刘邦抬头看见笑容诡异眼神里的赢长青,目光闪烁几次,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 “公子有令,在下自当遵从。” 见到刘邦点头,嬴长青不禁释放出气息,暗暗观察周围的变动。“你背后的那个存在是谁?” “不知公子可否听说过九尾?”刘邦声音低沉地说道。闻言, 嬴长青眉头微蹙,看向刘邦。如果这话是由其他人说出来,他或许还会考虑真实性。但刘邦显得异常诚恳,自始至终都很配合,这不由得让人选择信任他。 旁边的农家高层和其他门派的掌舵者听了他们的对话,只感到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既然如此,能否让其现身?” “这一点我也无法保证,只能尽量尝试。”刘邦依旧神色自若。 嬴长青上下打量着他,随后说道:“那好,这件事暂时搁置。”他随即转向农家侠魁,淡淡吩咐。 “我需要你们去找两个人,陈胜和吴广。” “找到之后,直接带过来。” 农家侠魁与各位堂主互视一眼,不敢有任何懈怠,连忙点头应允。于是嬴长青的命令逐级传下去。 片刻之间。 门外守候的农家 ** 带领着两个人进入了大殿。两人皆是粗布 ** ,脸庞如同普通农民。 其中一个脸庞透露出一股不羁的神色,此人正是陈胜;另一人看起来略显淳朴憨厚,那是吴广。 农家侠魁走上前来,报告道:“陈胜和吴广已经带到,不知道公子找这二人是何缘故……”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完, 噗噗两声! 只见两道无形剑气骤现,直斩陈胜与吴广颈间。 他们在踏入大殿后,尚未出一声,即命丧剑下。嬴长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 ** ,淡淡说道。 “事情已经解决了。” 顿时,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就连农家侠魁喉咙里的问句也被生生吞了回去。 刚刚略有缓和的氛围再次冻结。出手之前没有任何预警,在场没有一人能够预料。 这样的行动震慑了所有人的心。众人虽然不知晓嬴长青出手的原因,但没有一个人胆敢追问。强者面前无能无力。 通过此事,他们终于认识到嬴长青的性格变化莫测,现在每个人都如履薄冰,生怕自己的失误引来相同的命运。 连始终保持平静面容的刘邦心中也是惊悸不已,失去了先前从容。显而易见,嬴长青的行为对他产生了极大影响。 此人做事完全不符合常规。 与这种人物交涉需谨慎之再三。 稍有差池就会遭遇灭顶之灾。“把 ** 搬走。” 嬴长青淡然地挥了挥手。 第87章 青丘大阵? “是。” 农家 ** 急忙应诺,连忙抬起陈胜和吴广的 ** 匆匆离去,没有半点犹豫。 殿内的农家高层和各派掌门,面带艳羡之色地注视着那些离席而去的农家代表,他们心中何尝不想像那些人一样离开这令人恐惧的地方。然而,倘若没有得到嬴长青的首肯,他们甚至连迈步的勇气都没有。 【叮!宿主击杀陈胜,大幅度改变了历史,大秦国运提升,奖励黄金宝箱一个】 【叮!宿主击杀吴广,大幅度改变了历史,大秦国运提升,奖励黄金宝箱一个】 系统的提示音接连响起,可嬴长青依然面不改色。达到他这种境界,许多事情已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同样地,也少了新鲜与成就感。 “呵呵呵~” “真想不到,竟然让那个向来阴冷的鬼车吃了个大亏的年轻人是这般英俊的人物,真是不同凡响。” 骤然之间,大殿内传来如铃声般的清脆笑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香气。 一位身穿华丽服饰的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嬴长青身旁。女子面带媚意,风姿绰约,一举一动尽显无限风情。这是一个能够让男子为之疯狂的 ** 。 当她现身之际,周围的所有人都显露出 ** 之色,脸庞泛红。即便是修为已达天人境的农家侠魁,亦显出几分心绪不定的模样。然而,面对眼前的男子,她的笑中透出了一丝警惕。 “你就是刘邦提到过的……九尾?” 嬴长青转身瞥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对方那摄人心魄的魅力,对他毫无作用。 “阁下应知晓,刘邦乃是我们青丘一脉扶持之人。你如此行事近乎冒犯,并且差点置他于死地,似乎有些过分了。” 女子轻声笑道。 “既然你也清楚鬼车的存在,那你应当明白,图谋我大秦国运者,即是本公子之敌。不论你们有何来历,结局只有……死亡!” 史书记载:“青丘之地,有一异兽状若狐狸,拥有九尾,其声似婴儿哭啼,食人时可使其免遭疾病。”自殷商时期,青丘狐族现身人间,危害凡人王朝以来,至今再次露面。 正如有预言云:国家若即将破灭,必将妖孽出没。 历史上大秦覆灭已为既定之事,各路魑魅魍魉纷至沓来,秘密策划以期分割气运。鬼车以及青丘一族先后现身即为铁证。 与古代不同的是,他们此次行动更加隐秘,一般人难以察觉。假如不是有嬴长青出现,历史仍会沿着原轨迹行进。随着大秦败亡,楚汉争霸。 这些都是历史循环更迭中常见的现象,不足为奇。 但在暗地之中,各方势力早已瓜分了前朝剩余的气运,获取巨大好处。 如今,则因为嬴长青的到来,一切将截然不同。 历史的脚步早已变得面目模糊。 大秦国的运势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加旺盛。现在,大秦国运已和嬴长青紧密相连,谁胆敢触其霉头,嬴长青必将断其利爪! 甚至直接将其铲除!在那大殿之内, 那名妩媚女子脸色突然转寒,冷笑一声:“呵呵~你以为斩了鬼车一缕分魂就能轻视我们吗?要知道,窥伺大秦国运的并非仅此几家。” 言毕,大殿中又出现了两名女子的身影。 她们与先前那位有些相似,只是略显青涩而已。 “我青丘一族岂能同鬼车那种孑然一身相提并论!”第二位女子冷冷地说道。 嬴长青微微一笑: “看来诸位并未将我之言置于心上啊。” “少废话,我三人齐心合力,能布下青丘大阵,普通神通者无法在此支撑半刻,若是你能识时务,便当作此事未曾发生,尽快离去,否则勿怪我们不讲情面!”第三位女子厉声喝道。 “青丘大阵?” 嬴长青缓缓伸出右手,轻握双拳。 “有意思……的确有趣” 此次出行,可谓获益良多。 正如他所料,刘邦与项羽一样,在暗中有不可言说的势力支撑着。嬴长青的目光扫过大殿里的三位媚惑女子。 “看来你们已经认定自己可以对付得了我。” “若你乖乖留在咸阳,享受荣华富贵,也许还可以太平几载,然而你非要介入我青丘一族之事,这便是自掘坟墓,勿怪我等下手无情!”最小的那位狐媚少女沉声喝道。 “执迷不悟!” “宰了他!” 刹那间,三女子同时化作三道闪电般的光影,径直向嬴长青杀来。 一经交锋,各自实力立即展现出来。 这三名青丘狐族女子,修为尽皆在神通之上。 如此强大的阵容,确实足以使人有恃无恐。 瞬息之间, 浩瀚的天地力量奔涌而至,汇合一处。三人意念相通,犹如一体。 无论嬴长青面对的是哪一位,都会遭受三位联手的冲击。这是属于青丘一脉的独特战阵。 特别是,她们每一个人的功力都远超神通境。 每个人的功夫皆不同凡响,再加上三位一体的效应,威力更是成倍激增。但是嬴长青丝毫不惧。 击杀项羽之后,系统再次慷慨地赠予大量国运,使其修为再度提升,达到了天人境第四重的崭新境界,成为真正的神通高手。 他早就希望能检验下自身的真力。 之前的项羽,如果认真说来,他真实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一般意义上所谓的神通境,甚至已触探到接近洞悉天地的层次。但是,其所使用的方法和技巧还停留在刚刚迈入神通阶段的水平,未能体现出洞天之术的各种高深奥义。 所以项羽的实力实在难以界定。 而对嬴长青而言,普通低于三重天人阶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关注。 相比之下,眼前的三位狐媚女子,个个都是货真价实的神通境修为,刚好可以作为不错的对手。 于是,嬴长青毫不迟疑,立即调动天地之力。青色的罡风在他四周迅速汇聚。 他并没有立即开启天凤血脉,而是采用常规手段迎敌。只听轰的一声闷响! 双方甫一交手,嬴长青稳如泰山,而三位狐媚女子却被迫急退。三人的脸色一片潮红,显得惊讶无比。 她们做梦也没想到,嬴长青的实力竟如此强悍,这一掌差点将她们的合作瓦解。 “这实力!难道说,他已经突破了神通境?!”年长的狐媚女子脸色大变。 即便是在青丘一族中,突破神通境的强者也是屈指可数,个个地位崇高。 “不像。他绝对还没有达到神通以上的境界!”身旁年纪较小的狐媚女子忿忿不平地说道。 “同是神通境,我就不信他还敢再厉害!我们一起把他耗死!冲啊!!”三女齐声怒喝,再度向嬴长青发起攻势。 但这次攻击更为复杂,既有强力冲击,又含有极为浓烈的迷惑效果。仅仅是轻微接触,便让人气血翻腾、神智迷糊。 “还真是狐狸精的典型套路。” 嬴长青微微一笑,并未在意。 如果是一般的天人境强者,面对如此强烈的迷惑力量,要么动作失调,要么直接陷入混沌状态。 这手段确实防不胜防。不过…… 嬴长青却与众不同。 不死凤血在他体内激荡,使得他浑身气血顿时暴涨,立即摆脱了对方的控制。 眼见迷惑无效,三女果断再度发动疯狂的攻势。 青丘一族的战斗方式以迷惑力量为主,其实战能力原本逊于同等水平的对手。面对嬴长青这样的强者,完全被牵制得毫无反击之力。每次接触,均被轻松逼退。 大约一盏茶工夫之后。 三女逐渐察觉到了异常情况。 “可恶!他压根没用全力,他拿我们试招!可恨啊!杀了他!!” 最年轻的狐媚女子性格暴躁,此刻满脸怒意,眼中闪过深刻的羞辱感。三人互相看了眼,随即又动了起来,仿佛施展了什么秘密法术。 一瞬间,她们的速度和力量骤然提升了数倍。 三种天地之力汇聚成一股,被极度压缩,继而猛烈扑向嬴长青。 “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去死吧!!” 不知使用了何等秘术,这一击的力量比之前强大了许多。嬴长青脸色也变得肃穆,隐隐感到这招的威力足以让他受伤。考虑到这一点,他决定不再保留。 天凤血脉随即觉醒。 一红一青的两道气息在他的周身翻滚,最终融合在一起。 他全身顿时被一层深紫之色覆盖,皮肤表面浮现一道道细小鳞片。觉醒!天凤血脉。 浓郁到极致的风火之力将其包裹其中。 这是嬴长青首次在实战中详细审视自身实力。 此刻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天命之子项羽即便拥有不凡实力仍在他面前受制。虽然项羽借助了鬼车的力量。 但嬴长青却携带着已灭绝天凤族的至高血脉。这在本质上远超鬼车,自然更是远非那些血脉之力稍逊一筹的青丘狐族能比。 轰隆隆!!! 伴随着炸响声起, 只见三姐妹身不由己地后退并狠狠摔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溢出,气息立刻显得虚弱。 嬴长青身体同样轻微震颤,但迅捷恢复了稳定。 三姐妹合力,加之不知名的秘技,仍旧无法抗衡他的强大力量。 每个人的力量各有差异,哪怕尝试合为一体使用,总存在磨合不平顺的环节,甚至会出现内耗的情形。加起来的结果并非单纯的力量累加。 第88章 游戏到此为止 然而嬴长青完全不同,他体内的风火之力始终融为一体,无需特别调和就能达到远超一般的合力效果。 对此事实,高低一目了然。 …… 三个神通境的强者,攻击力略显不足,但也相当不错了。”嬴长青暗中进行评价。 在未伤分毫的情况下击败这三个联合攻击者,他的实力至少已在神通极限。 至于究竟是否达到天地通玄之境,则还需验证。 通玄境为天人第七重之上层次。 这种级别已近乎传说, 仅一伸手即可破坏虚空,整体实力完全存在于一个更高层面。或许项羽算半步进入,因为其多数力来自鬼车; 以前曾得系统的六道尸傀也勉强算半个通玄境高手, 尽管六道尸傀处于天人境顶级状态,终归为没有情感意识之傀儡,并不能展示所有与通玄层次相关的能力。 于是,在实际上的意义内, 嬴长青并未亲身遇到真正通玄之辈,所以没法作出有效对比。 “你们把他除掉!” 刹那间。 三狐媚眼神泛红,一束奇特精神波动散布开来。 受到该波动影响,整个殿堂里的农户 ** 均是向嬴长青扑来,如同无自主意识的牵丝 ** 一般动作生硬。 所有人的双眼满是对准目标杀伐之意志, 甚至更为高等级门派首领和农户高层,脸庞也开始变歪扭,证明他们的理智也在逐步丧失, 只闻一声接着一声轰隆响动, 数秒之间已有近似数百身影涌入殿堂, 占去了绝大部分的厅堂空间, 随之便是简洁且决然的命令:“杀!” 一名名被控制的农家 ** 向嬴长青发起了猛烈进攻。“一群区区后天境的小喽啰,也敢猖狂!” 嬴长青的眼神一扫,无数道剑气骤然涌现。 顿时之间。 剑气仿佛闪电,在众人群中极速穿梭。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身体骤然一僵,纷纷栽倒在地。 只见这些人身上都出现了碗口大小的血洞,致命无疑。 对付这些小喽啰,嬴长青甚至连手都不需要动,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他迈步而出,身形瞬间消失在殿堂之中。 然而仍有无数的 ** 一个接一个地朝他蜂拥而来。在农家总部, ** 数量极其庞大。 “无聊。” 嬴长青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操纵那些 ** 的三名妩媚女子,并疾步前行。在他周遭,一团团青色气流环绕。 他并未直接发动攻击,只是从中穿梭而过。噗嗤噗嗤噗嗤! 一阵阵刀剑切割 ** 之声回荡。 那些青色气流就像死亡的割草镰刀一般。 众多 ** 按住自己的咽喉,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三名妩媚女子的神情变得极度严峻,目睹嬴长青逐渐逼近。尽管她们掌控了许多杂兵,但完全拖不住对方的脚步。 片刻间,宫殿外的一片空地上密布着倒地不起的 ** ,血流满地。咻!! 刹那之间。 一根细针急速射向嬴长青的咽喉位置。 嬴长青轻轻伸出手指夹住了银针,并迅速注入一股巨大力量,再用力抛掷出去。 银针瞬间沿着原轨迹迅猛返射。下一瞬。 传来一声悲惨尖锐的叫喊。 那名最年轻的妩媚女子捂着胸口踉跄地摔倒在地上,满脸苍白地喊道:“救...救我!” 其余两位妩媚女子神色慌张失措。 “怎么办,我们根本拦不住他!”“游戏到此为止。” 嬴长青身影快速接近她们,一掌拍去。 其余的两名妩媚女子惨叫连连、大口喷出鲜血地飞了出去。这一次的冲击力极大。 完全粉碎了她们残存的任何希望。 此时此刻,她们眼中不再有任何镇定,只余满满的败意之色。嬴长青的强大力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她们没想到,即使是三名具备神通境实力的存在,也不堪一击。“只是些 ** 凡胎,为何会有如此恐怖的威力,简直不可思议!” 三名妩媚女子内心惊恐至极,却无可奈何于现实的局面。 “我们现在可以平静下来谈谈了吗?” 嬴长青一个瞬步,已现身至三女子面前,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们。 “我要知道到底还有什么样的见不得人的力量在企图窥探我国国运?。” 他对刘邦的关注不仅因对方背景特殊,也是希望通过其找到隐藏于背后的势力。那些暗中潜伏的魑魅魍魉普通人力根本难以察觉。 想取得相关信息唯有深入挖掘。 年纪最小的那位妩媚女子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憎恶。 “走着瞧,胆敢干预我们青丘氏族的重要事务,哪怕有一点本事,你也一样难逃绝命的下场!” “你在对我发出威胁?”嬴长青的眼底迅速闪过一道寒冷。 一瞬之间,一抹紫色火光猛然自他的右手射出,直冲那位 ** 的年轻女子。 紧接的一秒…… 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嚎叫在空气中弥漫开去。 那女子仅仅嚎叫了那么一瞬间,随后,她全身以诡异的方式融化、烟消云散了,不超过三秒钟的时间, 整片领域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她的痕迹了。 这就是天生拥有天凤血脉技能——南极明离火的力量。无论是天地间,任何实物,都能燃烧殆尽! 嬴长青自从达到了人界四段以后,就已经能够全面掌控这个独特的力量。 另外两位 ** 女子眼睁睁看着同伴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视线之内,满脸的震骇恐惧以及浑身泛冷。 “不要……不要杀害我们。” “我不想对同一番话进行两次强调。”面对眼前的嬴长青显得无动于衷,在他的指尖轻轻跳跃着的一团火球忽明忽暗。 这两个狐媚子凝视那颗小小的火球,心中涌现出强烈的恐惧之感,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在生死一线之下,较为年长的那位立刻坦白起来: “策划损害秦朝气运之事确实是出于数年前,我们的青丘氏先人已预见的结果,并开始安排人间世界的种种行为......” “经过两年的努力搜寻,青丘宗门才发掘了这个名为刘邦的人,认为他蕴含深厚的运势,从此开始暗暗培养他,希望借用他的好运转为青丘的利益服务。” “但是……谁又能预测到现在的一年内,秦国的气运竟然不但未减却有增益,并且破除先辈占卦的结果?虽然如此变化,但是为了我们的既得收益,只好坚持下去…….” “我们现在仅遵令工作而已,绝对不是故意与您对抗。”在这致命危机关口,这个魅感女性把所有的秘密全都和盘托出。 假设不是意外之变的赢长青介入,秦朝可能难逃二世即亡的命运,因此可以看出她没编造谎言。 并且秦国国运突然飙升的变化也就发生近一年之内。 这些突如其来的逆转不仅破坏了传统的历史方向,还搅动了许多暗处正在筹备的事态走向。 这唯一解释,就是嬴长青这异变因素的介入,让整个顺随自然进程的历史趋势产生了巨大的背驰。 接着嬴长青神色凝重道: “若如此,除了你们的青丘氏族外,是否还有其余力量在悄悄运作。” 听罢这话语后,那位美女脸色数次交替变换,似回忆起什么恐怖的存在,屡次要开口,却又退缩下来不敢言辞。 “你是不愿说出么?” 嬴长青面容冰冷,并增添了几分狠厉之意。 她带着苦笑与深深的无力道:“这并非奴才不愿意说清……,但这是绝对不能启齿的事儿啊。”这位女子里满含极度惶恐之情。 话已到嘴边,却始终未能说出。嬴长青眉头紧锁,眼神愈发冰冷。 “既然不肯说,留你又有何用!”瞬息之间, 南明离火再度在他掌中凝聚。 眼前的女子面色苍白,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楚楚可怜。然而,嬴长青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杀意,女子不断摇头,面容上的恐惧愈加浓重。即便如此,到了嘴边的话语依然说不出口,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她。 “不愿说,那我就成全你!” 嬴长青眼中杀气四溢,手中心中的南明离火几乎要脱手而出。“等一下!我说……” 旁边,另一名女子眼见他就要痛下 ** ,急忙喊道。 “除了我们青丘一脉,谋算大秦国运的还有大妖鬼车、计蒙、八岐……以及……上古五行宗和黄泉宗……” “还……还有……北海……” 说到一半, 天空忽变,仿佛风云为之一滞。 天地间顿时出现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瞬间降临到那位青丘族女子身上。 “天道不可窥,窥视者死!!!”顷刻间, 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在耳边炸开。 开口的女子猛地一颤,七窍出血,随即软倒在地,没了气息。 “不要……” 唯一幸存的青丘女子颤抖着全身,疯狂地抽搐起来。 “别……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然而每说出一句话,她都会呕出大量黑色血液,生命力迅速流失。 “究竟是谁?!”眼前的一幕极为突然, 嬴长青脸色骤变,一声怒吼,立刻激活了天凤血脉。 无尽的风火之力急促收缩,意图封闭这方天地。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 剩下的这名青丘女子仿佛遭受了可怕的诅咒,生命力依旧持续流失。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彻底丧命。 第89章 此话作何解 “卑微的蝼蚁!你也敢窥视天道?”下一秒, 那道声音竟在他的耳畔回响。 紧接着,一股莫名的无形力量涌入体内,疯狂地摧毁他的生机。“鼠辈!藏头露尾算什么天道!” 嬴长青身上的不死凤凰之力完全爆发,瞬间驱逐了那股诡异之力。“咦?” 虚空似有一声惊讶回响,低语道。“凤族的气息……” “凤族早已灭绝,是我亲眼所见。看来,这只不过是拥有了一丝丝返祖凤凰血脉的幸运儿而已。” “终究不过是蝼蚁罢了。”那道声音异常冷漠,仿佛习惯了高高在上,但却仿佛受到了某种限制,无法现身。 嬴长青抬起头,仰望苍穹。 天际中隐约可见一道朦胧的影子,但身形和方位均难以辨明。如果换作寻常人,遇到这般情景,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嬴长青却毫无惧色。 就在不久前,他感知到了那股无形的力量。 虽然这股力量可以轻易剥夺青丘一族女子的生机,但却无法给他造成致命打击,由此可推断,对手的力量应该有其局限,并未超越通玄之境。 既然存在极限,嬴长青又何需恐惧。 “无知的蝼蚁,你怎能理解天道之深奥?” “若不是受制于天地规则,像你这般微不足道的存在,只需我一念便可灰飞烟灭!”嬴长青的态度显然激怒了那虚空中的未知存在。 瞬间, 更多的无形力量从四周聚拢过来,比之前强了数倍! 然而,嬴长青依旧镇定。 下一刻,他猛地抬起头,对着某个虚空方向展露出一丝疯狂的微笑:“所谓的命运,本来就是要踩在脚下的!” “我一生不敬苍天!无所畏惧鬼神!如果有真正的天道存在,那么我便是那天道本身!”说话间, 他身边环绕的风与火焰之力陡然增强,将其严密包裹。同一时刻, 一种无法言喻、混杂混乱的气息出现在空气中。恶魔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你的眼睛,将会成为我的第三千只眼……你的血肉是最完美的大餐……你的头骨,将成为祭坛的酒杯…” 他取出了系统空间里的混乱之触。 虚空中的无形力量一经接触混乱之触,就如同遇到沸水一样剧烈震动。似乎这混乱之息顺着虚空,直接锁定了那个不明的存在。 “啊啊啊啊~” “这究竟是什么!可恶!”突然间, 一声极度惨厉的哀嚎从虚空中传来,这声嘶力竭已没了之前的平静和沉稳。随之,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震颤。下一秒, 虚空中多出一道无比鲜红的颜色,天空开始下起了血雨,大地迅速变得猩红一片。那神秘存在的身影,甚至连话都未留一句,便骤然消失了踪影。 在风火之力庇护下,嬴长青费力地抵抗着混乱之触的影响。待确认对方彻底消失后,才勉强将混乱之触收回到系统空间内。 呼~ 一时间,所有混杂的气息荡然无存。天地恢复了原本的安宁与清澈。 嬴长青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判断无误。混沌之触的确能影响超脱通玄以上的存在,它无疑是他见过的最为可怕的利器。只不过,这是一柄既伤敌也伤己的 ** 剑。即便他已经设下了防备措施,依旧差点受到影响。 至于那虚空中的不明生物,在直面混沌之触后显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变。 嬴长青甚至开始怀疑,空中倾洒的血雨可能源于那个神秘的存在。深深地吸一口气,将复杂的心情藏匿在心中。 不管怎样,这次行程他已经获取了想要的信息。不管是刘邦这位所谓的“天命之子”,抑或站在他背后的那些力量,都已经被完全暴露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从逝去的青丘女子那里得到情报,图谋削弱大秦气运的并不仅止于青丘和鬼车...还有一些其它的力量也在背后运作。 其中最棘手的一股便是刚才于虚无中短暂露面的存在,忆及此事,一种不详的感觉自嬴长青的心底升腾而起。 根据其寥寥几语透露,世间规则中存在着特定限制制约着这些势力的行动自由度。然而,嬴长青知晓不可放松警惕,须得防患未然。于是,他明白时不我待,刻不容缓地开始谋划对策。 此时此刻,农民盟总府已被一片猩红浸染覆盖。 在血腥的雨幕冲涮之下,地上横陈竖列 ** 迅速腐坏,化为脓水,连带着建筑物也如同遭受侵蚀,破损程度甚高。 那一片弥漫四方之血流竟堪称为最恐怖绝伦之毒性,任何接触之事物无不腐烂解体。 仅有一部分稀少人数,位于主殿堂中的他们,幸免于嬴长青 ** 之外又恰好躲避开了淋血雨的命运,得以苟活。此前,在那些人的意识已受三位女仙的迷惑控制之下,变得混浊模糊。 自从女仙现身的那一刻起发生过的种种,都被他们记忆消褪,全无知觉地度过了这段时间。自然,也没有察觉到周遭的惨状。 当这些人才逐渐清醒时,入眼所及的就是散乱地分布着一百多名死者的大殿内部。 顷刻之间,惊悚的表情浮上他们的面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殿内的某处阴影,似有所察的刘邦意识到三个强大的青丘女人好像死了这一事实。感知到这点后,刘邦的眼神瞬间变的无比沉重,“看来这个嬴长青要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可怕。” 就在这刹那,一阵杂沓的步点从背后传来,农民盟侠魁现身,压低嗓音厉声道:“刘邦!坦白说出,你是不是招惹上了嬴长青?” 那脸上充斥着不安神色的是农民领袖。 一见面即直指刘邦下手脚的动机如此明确。明明白白,眼前的刘邦绝对藏匿了一些重要信息不为外人所知。 可是无论是什么秘密,他都不想知道了——只想尽快摆脱这个烦恼。现在农 ** 盟头子担忧的是刘邦会不会给农民整体带来灾难。 嬴长青的实力让他领教过了,自己远远不及对方。如果仅因刘邦的关系整个农民群体受到惩罚的话,他将考虑是否有清除内患的需求。 对于一个极其机敏如刘邦这样的人而言,农民领导的语气中的不满暗示让他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情况。不由得陷入了片刻沉思,因为他深知为什么嬴长青对他穷追不舍的原因,可他不能把这秘密揭露出来。 青丘一族曾经登门拜访之时,曾提过秦朝会在二世 ** 的说法,并意图借助刘邦来 ** 大秦的命运。 刘邦虽不清楚为何青丘一族找上自己,但他心里明白, 一旦此事被嬴长青知道,自己难逃一死! 深深吸了一口气,刘邦眼神闪烁几下,沉稳地开口说: “事已至此,侠魁继续追究已然没用了......” “此话作何解......?”农家侠魁冷冰冰地问。 “依附!” 刘邦平静地道,“既然我们无法反抗,不如成为嬴长青的心腹。” 听了这话,农家侠魁怔住了。 望着刘邦镇定的神情,他的脸色变幻多次,内心杀机渐渐平息了许多。 “你说的话也有道理。” “面对无法匹敌的嬴长青,如果能够免除杀身之祸,依附也未尝不可。” 正如同当初诸子百家依附农家一般,识时务者为俊杰。 面对难以抗衡的敌人,屈膝才能活命。尤其处于高位者更懂得珍惜生命。 “只是……会不会嬴长青怀疑我们的心意......?”农家侠魁面露一丝犹豫。 “此时担忧于事无补,要让嬴长青信任我们,只有交出手中的权力。事已至此,无需再眷恋性命不保之时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刘邦坦然地回答。 相较于其他门派,农家有着独特的地位,麾下的人员大多数为普通农民。 从大秦的角度来看,使农家归顺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算了吧~”农家侠魁长叹一声。 “不过交出权利而已,有命在比什么都重要。侠魁也无需忧心,在我看来,依附大秦未必不是个好的出路。” 刘邦的目光扫向殿堂外。 他并无廉耻之心。嬴长青身份尊贵且实力超凡,甚至背后的青丘一族也束手就范。 有着这样强大的背景,依附他乃是自然之举。 殿堂之外, 嬴长青一跃回到了人群之中。 当看到他的身影那一刻,众人的心脏猛然一缩,生怕他又突然发作。 见到嬴长青归来,刘邦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想到此处,他果断地朝嬴长青走去。 “公子能力非凡,今后我家的一切都将以您为中心......” 然而话还没说完,刘邦眼前突然一片雪亮,嬴长青的身影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轰——” 一掌猛然打出。 惊恐万分间,刘邦立即调动力量护住胸前,希望借此抵挡这一击。 然而, 他的内气仿佛豆腐一般脆弱,接触瞬间便被轻易瓦解。他想退却已不可能, 只见嬴长青一把扣住他的手臂。“咔嚓!” 犹如搓麻花一般,他的胳膊顿时骨折如碎渣。 刘邦立即显现出极端痛苦的表情,但他咬住嘴唇,并没有发出 ** 声。 他赌嬴长青不会真正对他痛下 ** 。 毕竟,他是管理着农家最大分舵的核心成员,嬴长青理应需要他的拥护……他的位置举足轻重…… 第90章 正经事是一点都不能干 一九五二年,四九城。 “砰!” 八仙桌突然被重重一拍,上面的搪瓷茶杯随之颤抖,茶杯盖子最终掉落在地。 “李大壮,你这个月到底请了多少次假了?” 车间主任张富贵愤怒地伸出一只手作胜利手势,质问道:“三次!这都才八月中旬而已,你竟然请了三次假!!” “第一次你说牙疼,第二次说脚崴了,第三次说发烧。这一次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屁股疼?” 张富贵的声音在车间内响起,周围的工人们忍不住笑出声。 李大壮站在那里,内心却异常平静。对他来说,只要能请假成功,被训斥几句也算值得。 现在他是真心不想工作,至少现在不想。 “主任,这是我最后一回,工资扣就扣吧,我都无所谓。” 李大壮诚恳地说道,“您行个好吧?” “少废话,你这小子给我老实点儿!” 张富贵冷冷地说,“你要是再不正经干,我看你是要滚蛋了……” “红星轧钢厂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入的地方,你既然接了你爸的岗位,就要知道自己的责任。”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这是什么态度?再这样下去你就得被开除,然后只能跟着你爹妈一起饿肚子了。” 张富贵恶狠狠地看着李大壮,“赶快回去干活!” 李大壮见无法改变主任的主意,只好无奈地转身回去。回到了岗位上,他并没有认真干活,只是时不时用锤子敲打钢坯。耳边传来的机器轰鸣和其他工人的敲击声,让他心里烦躁不已。 来到这个时空十天了,他依旧在这里充当一名最底层的一级钳工,心里实在不痛快! 前世拼命工作猝死后,如果再变成一只打工仔岂不亏惨? 现在不同了,因为,他有系统的加身! 李大壮心神一动,系统随即显现出来: 【摆烂系统】 【摆烂值】15 【商城】 界面极为简单明了,规则也非常清楚:摆烂即为变强。 规则如下:每摆烂一小时可以获得一点摆烂值,积攒摆烂值即可换取各种好东西。 商城里面陈列的各式宝贝琳琳: 【一百万元】、【五十斤猪肉】、【二十斤富强面粉】; 【一壶陈年佳酿老窖酒】、【一袋小米一百五十斤】、【五十个土鸡蛋】; 【五斤abc米老鼠糖】、【一瓶茅台酒】、【五百斤红薯粉】 …… 他计算了一下价格后,果断选择【五斤abc米老鼠糖】作为他的目标。 【是否立刻开启砍价?】 【是】 砍完几刀后的结果让李大壮喜上眉梢。 他最终把商品余额砍成零。 确认系统成功给他发放五斤糖,他的嘴角浮起了满意的微笑,决定继续思考他的出路。 摆烂真的不容易啊。 回到家中,他继续找材料准备作词谱曲。 “李大壮” “为祖国写首歌”。 于是,一支歌曲的雏形渐渐在他手中呈现。 《我的祖国》 大河滔滔荡起碧绿浪花, 稻谷香气在河旁飘荡, 家安在这美丽岸边住着, 艄公歌声常入耳边, 看惯帆船白羽乘风而行。 …… 不到十分钟,一首《我的祖国》的歌词就被王富贵全部写了出来。王富贵检查了两遍,在歌词下方加上了“红星轧钢厂第三车间,王富贵”。 写上轧钢厂,是为了能让人尽快找到他,毕竟白天他都在厂里工作。 一切搞定后,他小心地把歌词折叠好,放入口袋。 本来砍了一斤abc米老鼠糖,是准备贿赂厂医以求拿到一个病假单,或者直接给车间主任,申请再请两天假。 然而在午休时分,他听到工厂广播中传来歌曲:“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这一听,他便改变了想法:贿赂虽然是个捷径,但是治标不治本。 想到祖国刚成立不久,许多事情如征选国旗和国歌这样的活动层出不穷,尤其是如今被要求全国各地广为传唱的《歌唱祖国》,都是通过大众投票选取出来。想到这里,王富贵信心满满,认为自己有望在此事上有所收获,或许就能改善他现在无法安心躺平的尴尬局面! …… 他收起歌词纸,看了看天空估计大概是七点多钟。经过这几天练习的技巧——观天知时法后得知此时居委会已然下班,故此,他不得不推迟计划。他起身收拾地面,清理水盆与桶,倒净盆中的存水,再回到屋里,又四处环顾这所简陋的小屋,尽管他已经入住十天有余,但仍难以适应:没有电力设施、没有自来水供应,连厕所都是公用的;房屋四围透风严重,顶部更时不时渗漏雨水……最令人无言的是——这些还不是他的私人财产。 王富贵不禁在心中感慨,同时也对前任的处境感到几分惋惜与同情:这位名叫王富贵的男人和他的信息一致。一米八的大个儿,浓眉大眼,鼻子高挺且唇部线条丰满有力,容貌硬朗英俊。为了照料患有多种慢性疾病的母亲,不仅耗尽了父亲生前因工伤去世获得的所有抚恤金,还将旧房卖出。最终,在一年之后,其母亲不幸过世,他只能选择在这个混乱的公寓中租房,直至十天之前,因为无法摆脱内心悲痛与绝望,醉酒致死而离开了这个世界。 王富贵开始意识到自己所来到的新世界大致模样,但具体细节尚未明晰;在他所属的车间有一个叫做刘海中的钳工,体型略胖;在餐厅有一个叫做何雨柱的人负责打饭工作,面部呈椭圆形状。有一次,王富贵正好排在刘海中的后方打饭,听到了刘海中有喊叫过何雨柱为“傻柱”。 这两位不是与某电视剧“满园幸福四合院”里面的角色如出一辙?于是他暗下决心,在时机适宜之时再进行深入调查核实自己是否真穿越到了那个熟悉的剧情环境中。家中储备了不少粮食与肉食,可是他一看见那套满布污渍炊具又觉得毫无食欲,只好外出巷子门口的小吃摊上吃了一碗炸酱面,并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作为当天晚餐。四两炸酱面条价格一千三百元人民币,一杯羊汤的价格是1500块,总计2800块钱(约0.28元)。填饱肚子后,感觉甚是美妙,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次日凌晨破晓时刻王富贵已清醒过来,并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自身的强壮健硕程度远超从前。随即用意念启动了个人专属系统面板显示—— **「躺平者系统界面」** - **「怠惰值累积点数: 8分」** - **『商城入口』** 回忆起昨日中午至今天早上六点左右累计时长约十五小时的数据统计,结果仅仅只增加8积分。王富贵经过几秒钟的思考总结发现:即使处于办公期间稍微消极怠工会产生些许积分增长量但却几乎可忽略不计。 除此之外,任何正规工作事务亦不可执行,包括如前一天夜归途中,为了方便收集屋内雨水所移动摆放于各个漏水地方器皿也应算作作废时段之内。 不仅如此,就连凌晨发现卧榻剧烈摇动后自行加固支架这一行为亦未获得奖励。“真是让我什么事儿都不干啊...“系统真的对自己太‘友善’啦。\" 在抱怨同时他又尝试性打开“商铺模块”,每天早晨浏览商城成了他日常操作内容之一。 **「商城」模块今日呈现如下更新选项清单** - 百万元现金 - 净重为五斤装食用植物油 - 四十包 转眼间,又过去了三天。 李志勇连上了三天班,浑身不自在。明明摆烂就能过得舒坦些,却偏偏还要辛苦劳动。 搁谁身上,谁能乐意? 车间主任王长林巡查到他,眉头皱起: “那堆零件都放那儿两天了,还没整完?” 这话听起来就是在批评人了。当前这个阶段,虽然还是**的管理状态,可车间主任的话还是很有效的。 李志勇心里苦笑,那一堆零件至少有几百件,即便老员工也得多费点时间和精力才能处理完,自己只是个学徒期钳工,怎么可能? 王长林不耐烦地说:“今天必须全部处理完毕,否则不准下班。” 正要准备想办法的时候,忽然看到车间门外走来一群同事,喊着:“李志勇!” 李志勇心知这肯定与几天前来递交歌词的事有关,心中暗自窃喜,赶紧挥动胳膊回应。 “我是李志勇,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一旁的王长林冷冷道:“别指望今天偷懒。不管你多忙或者有什么特殊任务等着你去做,今天那堆零件你一样得出活。” 李志勇不理他的茬子,朝来的人群示意。 一位穿着黑色西装外套、年纪四十几的男人走上前,审视般看着他问道:“你就是李志勇?” 李志勇点了点头,“您好,我是李志勇。” 同时,他看到了之前在居委会见过的人,比如王秋芳主任以及副厂长陈铁钢等熟面孔。队伍最前方那位佩戴眼镜并且整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显然也是个重量级人物。 “王主任啊,您来啦,就是这个小伙子,歌他写的。” 王秋芳乐了,冲他说道: “这孩子真不错。” “这位是街委办的副主任,刘明杰先生。那天你提到过曲谱问题,今天专门来听你的。” “我记得记得,那调子我不大会写,倒是能哼唱几句出来。” 刘明杰点头示意同意:“好的小李,那么麻烦随我们来一趟吧,好事。你不要紧张。” “厂长已经表示会支持你此次外出活动。” 第91章 同事们,我来了! 说完大家会意微笑起来。 李志勇随即被引见给了厂长江建新。 “同志好,您过赞了。” 稍作寒暄之际,李志勇迟疑片刻道:“那个……刘主任,是否可以等到下班后再说这事?” 同样的情景让王长林急出一身汗,赶紧插话: “领导在上,车间的事我顶着,请李志勇务必随同各位贵客前往。小李呐, 过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 李志勇顺势点头答谢:“那就这样,非常感谢。” 一行人没有立即前往居委会,根据陈铁刚提议转向前往轧钢厂的会议场所。会议室内气氛显得更加正规。 刘明杰向众成员介绍身后一名戴黑框眼睛、身形清瘦的中老年人士: 这为王贤老师,在艺术领域颇有建树。 接着王老师的代表作品被介绍开来。 李志勇听得眼睛一亮,对于面前这个人,自然是十分敬佩的。这位艺术家创作了脍炙人口的作品“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小李啊!看了歌词确实非常有韵味,希望你能够即刻表演出来。” 李志勇稳定了思绪,清了一下嗓子开始唱出: “一条宽阔江水流荡~” …… “微风轻拂稻花香两旁~~” “我家就在岸边居~~” …… 好在吴友明唱歌还不赖,几乎能把这首歌的旋律完整表达出来。 当唱出第一句时,王瑾眼前一亮,满脸兴奋地注视着他。 接着,她匆忙掏出钢笔,翻开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开始速记。 等吴友明唱完,王瑾才停下笔来。 “太好了!!” “太美妙了,好极了!!” 王瑾难掩兴奋之情,没等盖好钢笔就立刻鼓掌欢呼起来,一脸的兴奋与雀跃。 见到这场景,众人也不约而同跟着拍掌祝贺。 “这首歌,真是太动听!令我想起了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的,感觉既宏伟又振奋人心,听罢让人内心澎湃,有股强烈的….” “自豪感?” “是的,对,就是这种情感,我们的祖国这般富饶美!” 大家议论纷纷,场面格外热烈。 见状,吴友明颇为自谦道:“各位不要夸奖了。我不过随便创作了这首曲子,并不认识谱。” 然后他又提起,是因为听了“歌唱祖**的启发。“那一天壮着胆送到王阿姨那里去了。” 听了这话,王瑾点点头。 接着,王瑾转向刘卫国,郑重其事道: “刘主管,我认为此曲非常好听,尤其棒!” “这是我近年听到最触动心弦的作品!” 听到这赞誉,刘卫国立即明白了什么似的,喜色愈盛了。 “好!小吴同志,请耐心等候表彰消息吧,楼总经理,贵公司竟出现了这样的天才,实在值得庆贺,太棒了!” “似乎你们公司平素思想政治工作很扎实?” “若是各个企业均似你们公司,那 ** 常工作开展会更加顺当了。敬请静候表彰消息吧!” 对于今天的突兀变故,楼振东也是十分惊喜交集。 仅仅一位生产线工人居然谱了首歌并得到了认同且引起高度重视。 实乃意外惊喜! “多谢刘经理!感谢刘经理~” “您尽管放心,在我司红星机械公司,我们会进一步加强对工作人员的思想教育。” “始终贯彻**各项决策及方针政策毫无异议!” “再者我保证:将像吴君此类优秀人士优先培养。” 随后的交流让刘主任一行人非常满意。 送别他们之后,楼总在门口转脸微笑看着吴友明,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小吴啊,没料到现在你给咱们公司做出了这么大贡献,真是不错!” “有什么打算?” ... --- **同事们的评价如何?** 其实我有许多主意! 但此时吴友明并未直接提出“厂长请分配一项不用每天上班的任务给我吧。” 这样表达会在他心中产生不切实际且懒散的印象! 当前社会更重视的无私贡献,勤奋努力,如果他这般说显然思想存在缺陷。 经过片刻沉思后,吴友明带着微笑答道: “厂长并无任何个人诉求。” “做一名光荣劳动者,遵照领导下指令为本务,悉听遵从。” 厂长如需指示,请尽快讲出来。车间内仍有不少任务需要完成。” 楼振东的眼神对他转变明显流露出肯定的态度。 “雷哥,以后咱们就是同一个院儿的邻居了。” “下次打饭时我一定多舀一勺菜给你!”说着的何雨柱一脸憨笑,一边背着行李,一边自豪地看着身旁的雷大山,眼里流露出一种钦佩。 “瞧你说的,竟然还分了两间房!” “咱院在前门这一带,真是少有这般待遇了。” 他在后边解释着,满脸的笑意。何雨柱偷偷向后勤主任李怀德询问过分配房子的具体事项,才得知雷大山被分配在中院。据说这里剩下的两间房早已引起众人觊觎,而且还有这么齐全的生活用品——崭新的被褥、热水瓶以及厨具等,堆得满满的。这一切对于何雨柱而言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不就是唱了一首歌吗?这也太照顾了吧! 回头自己也可以试试作首歌。 看着面前雷大山那张帅气十足、精神焕发的脸庞,他的心情更加复杂起来。尽管心里面羡慕,但他想到那些房子分配给雷大山的事实时,又不由自主笑出声。 “真是感谢柱子兄弟啦。” 他微笑着表达感谢,顺便向对方打听了一下具体年龄,对方说:“我今年刚满十八呢!”他不由得惊讶,“原来还这么年轻哇?”雷大山暗暗好笑——对方实际看上去成熟多了。不过看对方破旧、略显邋遢的穿戴打扮确实需要改进一些了;毕竟良好的第一印象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非常重要的呀。 …… 在前往住所的过程中, 三个人先是来到当地的居委会进行了必要的手续。虽然住宅属于工厂管辖,但按照当时规定仍需经过社区登记备案;居委会在这方面握有巨大权利。等到完成登记并抵达铜锣古同巷九十亖号时,夜幕已悄然降临。 刚踏入这个古老的四方大院内院之时, 负责背物品的何雨柱显得尤为兴奋。 大声呼唤道,“大家伙快出来!来了位新住户!” 恰巧在门前照料花花草草的是一名中年人, 清瘦面容、温文尔雅气质让人印象深刻。听到声音后放下手中事务上前迎了上去。 “柱子你这是咋回事呀?”语气里似乎带有几分关切之意。紧接着就帮忙卸货了,却被何雨柱拒绝了:“不行呀, 我不能给你这些物件!这是工厂专门为新同事准备的”。 他用下巴指向刚刚进院落的李怀德,“看那边,那就是我们单位主管!” “哦,原来是这样啊”中年男人脸上表情变得柔和起来,随即迎上去。“李先生您好,请里面坐!”,然后转向新来的客人,“雷同志你好,欢迎加入!不知是从哪儿听闻您即将入住呢”。 “这位老大爷您好,多谢您的好意。这些物品确实归我个人所有。不过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能够认识彼此的”。 何雨柱见状立刻补了一句,“这位便是阎埠贵大爷。他在我们学校任教,也同时是这儿的居民之一,如果遇到什么需要处理的情况可以去找它寻求帮助”。言辞之间洋溢着尊敬。 阎大爷热情地伸出手以示友好,并介绍了其他邻居。接着将目光转向另一位刚到的新邻居:雷大山,表示希望他们相互间多多交流。 不过,雷突然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请问大爷,令郎已经结婚了吗?” 场面瞬间陷入尴尬。 阎大爷疑惑不解,“我家小孩儿雷晓还很小呢,还没结婚的事儿。” “知道了, 我会跟雷晓多多沟通。” 雷大山迅速调整话题方向,“话说这儿还有其他几位长者,可以麻烦引荐认识下吗?” 阎解成尚未婚嫁这件事让他心中暗爽; 而雷晓的母亲于莉正是四合同中极为迷人的一位女士, 令其未来充满更多想象空间。 说曹操, 曹操就到。 一位体重超标很多的人挤进前来打招呼,“我是老贾,以后咱们是院友啦!” “雷同学你怎么来这里了?” 报案? ** 分子? 听到这话,易忠海与贾张氏的脸刷地一下就变白了。 原本一直在哭泣的贾张氏马上停止嚎啕大哭,不再扭捏挣扎,立刻随着贾春元站起来。 “李主任,李主任您别生气!” 易忠海赶忙出来缓和气氛:“这贾张氏不识几个字,农村来的,性情向来大大咧咧。她根本不懂事,实在没有必要跟这样的人认真……” “贾老头,你还不赶紧管管你老伴儿?杰森,站着干嘛呢?” 贾春元和贾杰森二人分别架着贾张氏一只胳膊,硬把她拉回去了。 “嘿,这就算解决了啊大舅子?” 霍宇直咂摸嘴,脸上挂着不满的表情:“这事没完了。” “闭上你的嘴,少在这捣乱!”易忠海喝骂道。 这时边上有个年轻人大喊:“霍宇,你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这位大爷待贾杰森如自己的骨肉般看待,他会眼看着贾张氏被人教训走?” 吴永德顺着这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长得颇瘦高的人。 第92章 杰森兄弟,你现在结婚了吗? 呵!拆台达人徐天宝来了! 吴永德微微一笑便收回了目光,然后转而注视仍然满脸怒气的李贵。 “李主任消消气。和这等人闹心,确实没必要。” “而且,事情是因为我,更加没有必要闹得太过了,不然我心里也不安呐。” “走,李主任,我送你出去吧!” 说着吴永德一手挽起李贵的手臂,一面微笑着说话。 当时的状况使李贵不得不顺水推舟。 点点头叹了口气。“小吴,你真是一个好同志。气度非凡!” “哈哈,过奖了李主任。” 吴永德一路送着李主任走出这所四合小庭院,又跟他握过手才告别。 那一小把米奇糖果悄然无踪影,只余掌心温暖。 脸色不动声色挥手,转身离开李贵的心底深处不禁多出了几许对吴永德赞赏之情。 他作为一名负责几千人后方的钢铁工厂负责人,手中的确有不少回旋余地。但是这对那些糖果而言却算不了什么。 然而对于眼前的青年来讲却并不简单! 这几乎是青年一天的工作报酬! 这是何等明智的选择以及对自己的一种尊重! 目送李主任渐行渐远之后, 门外的易忠海也转身默默离开了。 “永德,真是万没想到会有天同住在一块庭院里,而且还是一个车间的伙伴,这是何其奇妙的一种缘分!” 刘海山带着满脸笑容对着吴永德说。 吴永德笑了回应:“叔,实际上我们已经不在同一车间啦。” 嗯?这是何道理? 他有些迷茫地望着,之前出门稍晚一些所以并不了解内情。 “叔叔,我已经调入宣课室担任文员岗位。从此我将会在那里工作”,吴永德说。 刘海山愕然——宣课办? 我的天哪!! 那是正式人员的位置啊! 吴永德多大多二十了吧,就已经是位正式员工。 可怜我在车间辛劳耕耘多年,一直呆在那个地方。 天哪!! 这是何等残酷的不公平? 他在想,这么年轻的人成为干部了,坐在房间里看看文章品品清茶身边可能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更加感到郁闷与不满。 还遗憾什么? “你有何惋惜之感?” “我遗憾于无法继续陪伴叔公在一块打拼啊!感觉这个小组就如同温馨的家园!” 刘海山哑然。 刘海山深深的看了吴永德,便转身离去,双手背在背后。 不过这也并不妨碍他悠闲自在的踏进小小的侧翼院落。 穿过庭院前往中心位置的小院。 步伐虽不大,视线四处流转如同好奇地老鼠。 无可奈何,这样未经现代修复的古代建筑以前确实没见过,即便是有所见到,那些修后的虽然看起来宏伟壮观可总少了些历史韵味。 这所庭院确实如同贾雨所述,非常出色! 横竖算来也是四合院落,只不过多了处附属的侧小跨院而非严格意义的一体建筑群。 院中 “实不相瞒,我这人从小就不会收拾东西,家里总是乱糟糟的。今天幸亏遇到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大德笑道:“行,我不打扰您了,您先忙吧。” “我要到院子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等您收拾好了,我们再一起回家吃饭。” 说完,他背着手往外走。 李二麻子一下子慌了! “哎哎哎,陈大德,你等一下。” 李二麻子急忙往外赶,堵住了陈大德的去路,生怕他逃跑。 帮了这么多忙,结果还被白吃了顿饭?这家伙真是太精明了,比我还厉害! “行了……那啥……” 他拦住了陈大德,斟酌了一下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班里有个学生没来上课,作为老师我得去看看。” “陈大德啊,今天实在来不了了,天都要黑了,我得赶紧去。” 说完也不等陈大德回答,直接拔腿就跑。 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子果然厉害,还不如早点离开。白等了半天!这功夫都可以收拾两盆花了。 再过几天,这两盆君子兰长得更好些,再送给校长…… “二爷爷,那我晚上到您家吃饭行不?”陈大德喊道。 李二麻子一听,加快步子挥挥手,“今儿不成啊, ** 奶跟我一起去,家里不开火了。” 说完,便不见人影。 …… 陈大德回到屋里,满地的包裹凌乱堆放。 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宽敞,却没有多少家具,只剩下地砖和墙壁,头顶还挂着房梁。 桌子、凳子、柜子、煤炉之类的一件没有!幸好墙角有个土炕,否则今晚估计得睡地板。 他转向另一个房间看了看。 隔壁面积虽然小些,但也同样是空荡荡的,就连一张瘸腿凳子都没留下。 想到瘸腿凳子可以用来烧火,陈大德便有些释然了。 一切都是因为物资匮乏导致的贫穷。 “行吧,就这么回事儿。” 陈大德安慰自己,“没东西反而挺好,自己少点麻烦。” 他回想起自己有系统相助,以后多摆烂些总会有改善的,倒也不是那么害怕。 给自己灌了一口鸡汤后,他又开始整理地上的东西。 就在手刚触及包袱的时候,他像是受到了电击,立刻缩回了手。 “哎,好险!” 他又忘记了自己的“特殊使命”,整理这些行李也是一种“正事”。 如果现在整理这些行李,那摆烂值就拿不到一个小时了…… “你的使命是摆烂!” 陈大德狠狠地说了这句话,“摆烂、摆烂、摆烂!” 然后便转身出门。 “茂林兄弟!” 陈大德走到正房门前,撩帘而入。 “嘿,你是谁啊?”屋内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喝着小酒,盘子里放着炸花生米。 看到进来的陈大德,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他。 这是刘二麻子,跟着那位单身寡妇跑了的那个人? 怎么还没跑呢? 陈大德乐呵呵地说:“大伯您好,您是不是刘大哥呢?嘿嘿嘿……” 刘茂林微微皱眉,更加惊奇,愣愣地问:“是啊,小伙子你是谁?” “我是陈大德,茂林兄弟,您没和我提过吗?以后我们就住邻居了!” “爸,谁来啦?”门外传来声音。 刘茂林的儿子刘大林走进来,看到陈大德后笑呵呵地问候。 “爸,这是新来的邻居陈大德,咱们厂里的工作人员。” 刘茂林点了点头,继续啃花生米。 这边,刘大林开始与陈大德聊天。 “茂林兄弟,我家孩子在哪里啊?” “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孩子?你还知道他的名字?”刘大林一脸疑惑。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啥?你说啥呢?!”刘大林瞪大了眼睛。 “当然是你啊,不然我怎么知道?” 陈大德言之凿凿,眼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并没有其他人。 应该不在这房间里吧?刘家的房间多得很。 “哦,那可能我想起来了。” “陈哥,我儿子就在东屋学习呢,来,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刘大林带陈大德来到东厢房靠北边的房间。 走进房间后,陈大德看到了一个小男孩正在写着作业。 孩子穿着 “嗯,真好吃,特别是甜!” “哈哈,那就对了,这是好东西,一般人李明是不会拿出来的。慢慢吃,这糖要在嘴里慢慢融化,一口嚼掉可就浪费了。” “知道了,哥。” 李云辉有点不放心他的妹妹,毕竟妹妹年龄尚幼,今年才九岁。 ** 是他并不熟悉的一个人,不清楚这个人品性如何。 再说快要到吃饭时间了,必须回去叫妹妹。 走到门外,李云辉就听到了里面的谈话,顿时感到心安,看来两个人相处得很好。 “李梅,该回去吃饭了。” “哥,还早着呢,你看屋子里这么乱,我要帮哥哥收拾一下才行!” 听到妹妹口中的“哥哥”并非自己,而是 ** ,李云辉顿时意识到。 “辉兄弟,不如今天在我这儿一起吃个晚饭吧。” “一起吃?” “是啊,算是庆祝搬家,虽然环境简陋,但也要有一顿好饭才行!” 实际上, ** 只是为了省去自己做饭的麻烦。 不是因为他懒,而是系统的规定所限。 ** 继续道:“我这里有米和猪肉,做一顿红烧肉炖白菜,配上白米饭,真是美味极了!” “好主意!” 李云辉两眼放光,欣然答应。 “那这样吧,兄弟,肉由你来做,别的调料自己找,不够就到你家拿。天色晚了,我们都等着你做好了。” 李云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在让我来烹饪?” “你不是厨子吗,云辉?你不会做红烧肉?” 李云辉嘴角抽动,但是想到美食,终究答应下来。 他现在还未正式成为餐厅厨师,但在平时多吃两个面粉馍或者多几口白煮菜并没关系。而红烧肉却是非常难得能品尝一次的美食。 更别提还有白米饭。 大米价格相当于白面粉,有机会吃到米饭谁不会高兴呢? 他点点头说:“红烧肉,小意思,我从十岁就开始掌握了手艺。” “那好啊,今晚看你的表演吧,肉呢?” ** 随即从旁边的麻包里摸了摸。念力一发动,在系统的包裹内提取出五斤猪肉。系统包裹只能装载从系统商城买得的物品,并且在其中,时间静止不变。 取出猪肉,递给云辉,后者接住后去清理。 第93章 待遇比李有才还优厚 妹妹负责收拾房子,并整理床铺,最后将地都清扫干净了。 李云辉开始做饭,在自家厨房忙碌不停。 而李梅则忙着打扫屋子。 ** 则悠然自在地坐在走廊外,一边咀嚼着糖果一边等待吃饭。 不多久,浓郁的肉香飘出了房间。 ** 高声呼喊着:“李梅,帮我卷起竹帘透透气。” 新挂的竹帘由邻居赠送。 李梅迅速跑了出去,卷起窗帘固定住位置。 她的动作麻利,显然经常这样做。 肉香味弥漫四周。 ** 深呼吸,感叹:“真是香,为什么这地方的肉好像比我以前吃的味道更好呢?” 或许是因为这些猪都是人工养殖而不像他曾经吃过用合成饲料的猪。 他正在琢磨时,忽然听见愤怒的咆哮声。 “天杀的东西,这么晚吃红烧肉简直就是浪费!” “这群人早晚把家产耗尽,饿死活该!老天怎么没雷劈他们呢……” 得!这个鬼又作怪! 此时八月份盛夏时节。 贾家太太的动静和满院子传来的香味立刻吸引了其他住户们的注意。 …… 后院里,刘海生面对眼前的煎蛋突然没有兴致,夹起来又放下去。 次子刘广田说,“爸爸,你要不吃煎蛋给我好了。” “呸!” 刘海生不屑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吃!” 刘广田目光紧紧盯着父亲盘中煎蛋,扭过头央求其母亲给他做一个,弟弟刘广福在一旁也附议抱怨。 “煎蛋?来拿钱!” 妈妈回答道。 两个弟弟无可奈何互相看了看, “就今天刚来的那个刘友良,这家伙今天大包小包的,全家就他自己住,也只能是他这么潇洒。” “老李家也不错,可是他不会吃红烧肉,只知道去收买人心捞名声!”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今天下午还帮他收拾了不少东西呢。”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得受穷!” 自言自语的王福生说着,便走出了房门。等到他来到中院的时候, 院子里已经有了不少人:贾东旭、贾母和何建强,还有后院闻着香味跑过来的许大林。 这些人坐满了整个院子,全都盯着西厢房刘友良的房间瞧。 贾母在那里骂骂咧咧,指手画脚的咒骂,不断地深呼吸试图吸进更多肉的味道, 肉味让她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贾母在这嚷嚷什么?” “大家同住在一片,这样做多丢人!人家炖肉有什么关系?” “东旭,带你妈回去!” 王福生一脸不悦,虽然他是前院的负责人,在这中院也有一定的威望。 而且现在贾母是在骂刘友良,他自然得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为自己以后找上门来打好基础。 刘友良应该能在房间里听见他说的话,在他心中的印象也能更好一点。 贾母一听火冒三丈:“王老大你出来乱叫什么叫?” “为了吃肉巴结当狗是吧?”这番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王福生面色陡变,怒指贾母:“胡搅蛮缠的泼妇!不怕丢脸就继续在这吵,看看有没有人理你。” 许大林出声:“老爷子说的没错,贾母要吵回去吵去,别影响大家。” 说着,许大林也向刘友良的房子走去——他也是从后院被香味 ** 来的。 另一边,李有民回家扛来了一张方桌,摆放在屋 ** ,并点燃了一盏煤油灯。兄弟俩加一个新搬来的刘友良三人就这样开始吃起大餐了。 他们吃得非常愉快,满嘴流油,不理会外面的嘈杂声。 而刘友良显得非常淡定,似乎根本不为外界纷扰所动摇。 李有民有些烦躁,建议说要不要出去把贾母赶走,以免破坏吃美食的心情。 妹妹李有雨也很赞同哥哥的说法。 刘友良制止了他们: “小民和有雨,你们听我问一下问题:如果你们被疯狗咬了会反过来去咬它吗?” “不会吧!”妹妹笑着问。“这就对啦。” 小丫头看向刘友良的眼神充满敬佩和兴趣,觉得这个哥哥不仅帅气还特别有意思。 旁边的哥哥李有民说:“我会直接把那条狗打倒!” 说着,夹了块肉递给了妹妹。 “吃些猪肉对你身体很好,有雨,你现在太瘦了!多摄入一些动物脂肪对健康有利。” 李有雨点点头,感谢他的关心。“谢谢刘哥。” 确实,那个时候大家都偏好肥肉。因为可以榨油,用来烹饪蔬菜时更加美味。 就在这时候,门外探进一颗长脸。“哎哟,刘哥还在吃呢?我在外边都能闻到香味!” 李有 ** 动上前:“你来干嘛?告诉你啊,许大林,这儿没你一份,你最好别自找没趣!” 见自己的敌人出现了,许大林哈哈笑了一下回答:“你这个傻瓜李有民有什么好炫耀的?” “刘哥怎么说呢?刘哥?” 听到这里,刘友良想了想,微笑着说: “是这样,许兄弟,请坐吃点东西吧。我们算是相见恨晚啊!” 他热情地说:“快来快来吃,吃多一些!” 许大林正想坐下,只见王福生先进屋并抢占了一把椅子坐下。 “哎,原来吃肉啦。” 听到此,刘友良回应道: “主任,欢迎来做客。” 借机刘友良询问主任可不可以让刘借一笔生活开支。 刘提出向王借50块钱救急。 “有福啊,这汤……” “哦,汤啊。” 李有福随意说道:“等一会儿倒了就行,反正占着盆儿没法洗碗。” 众人闻言暗暗咂舌,心想这家伙还真是挥霍。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说要将红烧肉的汤倒掉。 阎埠贵心里暗暗腹诽,嘴里却是笑道:“那多简单啊,这汤我来端走,盆就交给我三大妈帮你洗干净,完了给你送回来。” “这样会不会给三大妈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咱们都是街坊邻居的,本就应该互相帮忙才是!” 见阎埠贵这般积极,李有福接着道:“我这儿还有很多碗筷子,锅子也需要清理……” 阎埠贵忙答道:“放心吧,一会儿让我三大妈过来帮你一起洗洗弄干净!”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三大爷。” “嗨,邻里之间哪说这么见外。” 看着阎埠贵心满意足抱着那盆子汤,一脸笑意匆匆离开的身影。突然间他想起什么似的:“哎呀,三大爷家不是有个闺女吗?好像也姓阎,那小姑娘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噢,对了,阎小妹。” 李有福连忙朝阎埠贵招呼了一声,“嘿,三大爷,有空也把我们小妹带到这边来玩儿玩吧。” 结果阎埠贵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一跤,连回头都不敢回应一句就匆匆走了出去。 “哼!怎么这么不懂礼数。” 李有福不满嘀咕着,扭过头发现身边的何大勇兄妹以及赵大山都在看着他,神情略显怪异。 “看什么看?” 妹妹何丽娜笑着说道:“有福哥,阎家那小妹今年可还没到三岁,你请她过来恐怕也不合适啊。” 顿时,李有福不好意思笑了笑,“吃好了出去转转。” 他抬头望向对过房内,易忠海一直没有现身过,似乎根本无视外面发生的这一切,李有福冷哼了声,心想这位院内大管家可是一直不怎么友善。 “咚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吴有德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微微扬起了眉毛。 “有德,吃饭了吗?” “刚吃过,薛姐您吃了吗?” 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薛春梅! 吴有德没有立刻请她进门,心里多少有些顾虑,毕竟是午间时光,单独一人在他房间里显得不合时宜。毕竟这是新工作地点,还是要谨慎一些。 薛春梅轻轻一笑:“怎么,难道不让你薛姐进去坐一坐吗?钥匙你见着了吧?” 吴有德恍然大悟,原来上午那个给她送钥匙、为她加盖床单的人正是薛春梅。于是侧过身子,请她进来。“怎么会呢,薛姐来了我可是三生石上有缘人呐。”吴有德笑着说。 他的道谢不仅仅是针对送钥匙的事情,也是在感激薛春梅早晨的帮助,然而这个细节并没有言明。但薛春梅似懂非懂地微笑着捋了一下头发,随后踏入房间。“谢什么,都是自家同事嘛。” 环视一周之后,薛春梅开口问:“这里的设施如何,习惯吗?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我可以帮忙再做做布置。” 看起来薛春梅是亲手帮助布置房间的。因此当她说:“这里我都挺满意的,再次感谢薛姐。”并示意让她坐下时,对方也顺势坐下。“有德,听同事说你写的歌词非常不错,赞 ** 家,而且得到社区领导的高度赞赏?” 吴有德点点头,颇为谦逊地说:“那是我瞎写的。主要是因为本人平时爱好音乐。” “是这样呀?那薛姐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呢?” 吴有德抬眼看去,薛春梅正翘着右腿在二郎腿上摇摇摆摆,她穿着的黑带平底布鞋挂在脚尖,摇晃不已但就是不落地,她也没有穿袜子露出一双雪白的足背。 这时吴有德心想:真是天生的 ** 艺术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得如此优雅的;如果她当时穿的是更符合当下时尚流行的高跟鞋,那么整体的视觉享受效果就更加美妙了吧?当然这种想法也只能留在心里。 即便鞋子并非那种风格,但也具备了一种独特的历史氛围。特别是这样的平底布鞋配上白净的小巧足踝,摇晃起来别有一番风情,让人难以抗拒,感受到古典美感与妖艳的气息融合,令人陶醉其中。 第94章 计谋落空反被算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变化,他调整了坐姿后望向了薛春梅,这时却发现对方眼中闪烁着笑意,似乎早已发现了他的眼神变化。 “张姐,我糊弄谁也不会糊弄您啊,您还帮我打扫房间来着,我谢谢您还来不及呢!”王友仁淡淡说道。 “行,那姐问你一句话,你如实说成不?”张秀兰道。 “成啊,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友仁爽快答应。 他想看看张秀兰到底有什么来意,说不说还不是由自己决定。 张秀兰看着他,低声道:“听说李厂长、周副厂长都非常看重你,还允许你自由安排工作,是吗?” 原来是这啊…… 王友仁眼珠一转,笑着点头:“有这事儿,周厂长还说我要是觉得闷了,可以出去转转采采风,上班上不上没关系。” “工资照发。” 张秀兰目光闪烁,又问道:“就是要让你继续创作?” 王友仁点头。 “嗳~友仁啊,姐很好奇,那你还能写出来别的歌吗?”张秀兰追问,目光中有些期盼。 王友仁笑而不语。 他现在是真的不明白张秀兰在想什么了。 想剽窃自己的歌? 不可能。 纯是好奇? 应该也不是,如果是林丽倒有可能,但这张秀兰早已过了好奇天真的年纪。 再说,她似乎还故意在引诱自己? 就在王友仁琢磨时,张秀兰站起来,过去将门关上了。 一阵清香传来…… 王友仁就感觉自己胳膊热乎乎的,张秀兰已坐在床上,靠着自己。 虽不算紧,但也确实碰着了。 这实锤了。 这女的就是在撩拨自己。 那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友仁脸色微微一变,急切道:“诶张姐,你怎么坐这儿了?” “友仁,姐就是好奇嘛,你说说看,好吗~” “张姐张姐,男女授受不亲啊,要不你还是坐椅子上,咱们再聊?这门怎么关上了!” 张秀兰咬了咬牙,一把搂住王友仁的胳膊,半笑半怒地看着他。 “行了,别装了!” “哎装什么?” “你刚才眼睛朝哪瞟的你自己不知道?” 张秀兰跷起二郎腿,鞋子悬着轻轻晃动。“好看的吧?” “姐姐你的鞋子破了个洞。”王友仁认真地说。 ? 笑容在张秀兰脸上瞬间僵化,表情又气又怒,有些尴尬。 愣了几秒,她起身便离开。 王友仁默默地目送她,一言未发。 就在张秀兰要触摸门把的手停滞了一下。 张秀兰回转过来,“嘿!你都不挽留一下?” 王友仁脸上露出浅笑,叹了口气:“姐姐这话怪奇怪的啊,我何曾不温柔?“ “嘁!” 张秀兰走回去重新坐下,这一次她离得稍远。 静默一会儿后, 她轻声说,“我又不是烂鞋。” 王友仁惊了一刻,接着笑了起来。 “你… 笑什么呢?” 张秀兰双眼都湿了。 王友仁摇头,“谁说你是烂鞋,我只是见你那双鞋子破了,自己检查一下吧! ” 张秀兰俯首仔细看她的脚,注意到鞋带位置裂个小缝,的确磨烂了。 她顿时非常尴尬。 “张姐,你今过来是为哪件事情呢?” 王友仁询问道。 张秀兰说:“你故意使坏的是吧?” “没有呀。”王友仁否认。 “嘁,谁会信你的!” 张秀兰撇着嘴角斜了一眼,冷嘲道:“我看的一点都不差,你是不容易应付的人。他们都夸你谦虚平易呢,呵......” 王友仁表情一凛,不再笑容:“姐,你来这很久了。是时候离开了。莫让其他人议论纷纷。” “啧!” 张秀兰啐他一句,恼怒地责备:“说话态度瞬时翻天。你属狗转脸么 王守信又腹诽了一句,重新躺到床上闭眼继续午睡。 可是这一次,他再也无法入眠,心里七上八下。 脑海里总有一团大白云在蓝天上悠闲地飘荡…… 云中似乎有一扇空荡荡的大门,摇晃着……飘忽不定…… 那扇大门里隐约透出一丝丝荧光,周围环绕着朦胧的气息,似乎里面有一个仙境般的世界…… …… 中午的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让他兴奋不已,到了下午王守信终于有了事情可做。 既然东西确认无误,自己也饱了眼福,岂能收了报酬而不办实事呢?毕竟,信誉才是立身之本! 下午,王守信便前往宣传科的大型办公区,利用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时间。 他悄悄走到陈雪华身旁,眼神带着几分不确信地说:“陈姐,这可能有点唐突,请问您的母亲名字是?” “我母亲叫陈桂花,怎么啦?” “陈桂花?”王守信眉头轻轻拧起,反复摇了摇头。“不对啊,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是陈桂花呢?” “这是我母亲的名字没错啊,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陈雪华不解地问道。 “不应该啊……”王守信依旧满脸疑问地摇了摇头。 这样的举动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并且引发了大家的好奇心。 哎? 稍微敏锐些的人都察觉到这里头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 “守信,你在嘀咕什么呢?哪里出了问题啊?”同事们开始议论纷纷。 “难道你知道陈雪华的母亲?”旁边有人好奇追问,特别是那个性格直爽的赵燕燕,直接问出了大家想知道的话。 说来也巧,有个坦诚直言的同伴在办公室中,很多时候反倒是件好事。 有了赵燕燕和陈雪华的互动,王守信这出认亲戚的大戏显得更为真实可信。 离散的家庭关系在这个时代是常有的事。可以说几乎每一个家庭或他们的亲戚中,或多或少都会发生这种分离的案例。 过去的岁月是那样的混乱不堪。 首先是旧朝廷被 ** ,民国成立。 其后则是地方的军阀争战,紧接着北边某势力兴起并逐步掌握了政权。 接着又有外来侵略者的侵犯和后来漫长的战争。 接连不断的战争,再加上不断出现的各种灾害与困境,使得许多普通百姓家庭经历了巨大的变故。 也因此, 所有人在听完王守信讲述和陈雪华的相遇后,都非常容易地接受了他们的故事,并没有多少疑惑。 大约过了十几二十分钟, 整个宣传科的所有人都相信王守信找到了多年前失散的大舅母之女。 如今作为孤儿的王守信在这世上又找到了一些亲戚。 他们二人紧紧拥抱痛哭了许久,让围观者也都为之动容,甚至有些人眼中不禁含着泪花。 听到风传消息的厂办主管马胜强,目睹这情景后心中闪过一阵忧虑。 快到下班的时间段了, 不仅是宣传科,就连后勤和工厂管理层的人都知道这件温馨的故事。 常务副厂长江海平更是亲自来到宣传科,向他们表示祝福并询问工作是否满意等问题。 王守信对这一切表示感激不尽, 并说道若非江副厂长提议将自己调往宣传科,或许此生都找不到表姐妹之间的这段亲情关系。 生活在同一处却从未有机会相识相知,简直是世上的悲剧! 他当场宣布今晚将会和表姐姐一同前往家访,还要好好了解她家中的一切。他承诺以后要好好照顾姐姐,让家人不再担忧她的困难遭遇。 他的每一字句铿锵有力感人至深,在场众人听得十分入迷,纷纷感叹其情深义重,进一步树立了他在众人心中的人设。 即便连江副厂长也被触动,赞道:“小伙子干得不错呀,遇到什么事记得过来找我帮助。” 身旁观礼的马胜强则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汗滴也挤了个笑容回应。 只是他脸上神情多少还是有点不太自在的样子。 直到这时, 原先悬吊心间的压力,终于令陈雪华得到了某种安慰性的释然;虽然当天结束上班时刻前,仍旧是邀请王守信去拜访自己家中。 她说,你大姑姑知道了这事定也欢喜非常! 听到这里,王守信露出为难的神情:这人还真是演上瘾了?不过也明白,这是为了彻底巩固表姐弟之间联系的形象,在外人眼里更加没有破绽了。 看到她期盼的表情时,他最终选择了委婉拒绝。 “好吧”,略显失落地应答后,她提出明天可以带礼品登门访问的想法。 他立刻同意,她随即欢欢喜喜地先行一 吴大力抱着一盆君子兰,乐呵呵地回到了中院。 “哟,柱子兄弟,回来的真早啊!” 只见何雨柱已经在门口等他了,旁边的游廊长椅上放着一个铁盆,里面有已经切好的土豆和调料。 “吴哥你回来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咱们开整!”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 吴大力笑着推开房门,“柱子你怎么不进屋啊?我还以为你会自己动手呢。东西不是都在屋里放着吗,你不是也知道。” “那样不行啊?”何雨柱连连摇头,“毕竟是你的家,你不在,我怎么好进去呢?那不是成了小偷了吗?” “哎呀,我说的什么话,咱们还信不过你?” 吴大力说着就去取肉,“你先蒸米吧。” “好嘞!” 第95章 大家听我说两句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土豆,兴冲冲地去蒸米饭。他知道自己昨天已经知道大米放在哪里,但是打开米缸一看却愣住了。“咦,吴哥,大米呢?你昨晚又换了地方放了?” “我没动啊,”吴大力笑着说,“昨天还有半缸米呢!你昨天看到了吧?” “看到了!”何雨柱点点头,一脸疑惑,“奇怪了。” 此时吴家的小妹何雨水跑过来,蹦蹦跳跳地说:“吴大哥,你回来啦,咱们今天还吃红烧肉吗?” “对,快看看肉还在不在。” “嗳???家里的大米哪去了?”看到米缸里空无一物,连一粒米都不剩,吴大力愣住了。 何雨柱看着吴大哥吃惊的样子,也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此时何雨水进来说:“那咱们的肉也不见了。” 吴大力气恼道,“咱们家平日从来不丢东西啊。” “是啊,吴哥,这太不可思议了。”何雨柱也跟着着急起来。 何大雨水失望地说:“那咱们今晚只能吃土豆了……” 她的话让何雨柱更加惭愧,但吴大力只是叹了口气,“这事也不能怨你,我本来打算在门上加锁的。” “何哥哥对不起,我……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吴大哥你放心!这事一定得找出 ** !”何雨柱坚定地说。 吴大力叹气:“还是我去跟邻居们说明下,这事儿严重啊。” 吴大力急忙向易忠海走去。 不久整个四合院都知道此事。 人们围在一起讨论。 吴大力向大伯说明了所有细节。何雨柱在一旁做补充。 易家大哥首先反对,他说:“这绝对不对头!咱们院子里从不出这种情况。我们不能就这样罢休。” 接着他说:“我们查清楚,一定要还大家一个安静和安宁的环境。” “这点小事不需要报警?” 易忠海冷声问道:“各家都有谁在场?” 海中叔扫视一圈,他见此时已有数十人在场,便说:‘’人到齐了,老易你要怎样?’’ 易忠海随即向众邻居大声问到:\"你们有没有人今天去过吴大力家,或者有没有人见过他人去过?许大叔,你是其中之一?\" 许叔叔急忙摆手回答,笑着说:\"我不知道。我整天上班,没有千里眼,也没法随时监视别人,不过我倒是可以证明一事.\" “昨天我在李家吃到美味的红烧肉,我还看见他家厨房还存着肉,甚至大米也备了不少,所以说李家怎么可能撒谎!” 社区的主任阎大勇也站出来,严肃地陈述: “没错,我也能作证,昨天在我哥家中同样看到他们家厨房有存肉。” “虽然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是现在看起来啊,咱们这小区里恐怕是真的出现小偷了!” “你听听,这多么让人感到羞耻啊,你想吃肉自己去买嘛,干嘛偷偷跑到别人家去拿肉......还要窃取人家的大米......” “这种事情说出来都令人感到羞辱,真是太过分了!” 易洪涛皱起了眉头,并且不满地看了看阎大勇;不过此刻的阎大勇并不在意。他在心中已经暗暗将那位罪犯痛骂了一顿! 因为昨晚,他早就打算好多吃一些红烧肉。离开之前还要带走汤汁,准备加些白菜拌进面条中吃一顿美食——既可以改善生活,又能缓解因君子兰被偷而导致的情绪。 然而,那位混账小偷让他所有的期盼都化为泡影! 经过调查,易洪涛分别与许明茂,刘洪江,阎大勇进行谈话,结果仍然没有得出结论。一些人甚至冷眼相对,幸灾乐祸起来。 有的人半开玩笑地说或许土地爷馋红烧肉,把肉拿走了。 更有的人戏称一定是连神都看不下去某家人天天吃红烧肉才出的手。 在这当中贾家张大妈最起劲儿,她倚靠着柱子大笑,声称对于这种人,小偷偷他的也实属正常,因为他根本不尊重老人和孩童,自私到极致;并且强调这个贼的眼光的确好。 不管怎样讲,他们认为李家人常吃的红烧肉让他们十分妒忌,而此刻正是凑热闹的极好时机。 扫视了一下得意忘形张大妈,李明海心中暗暗说,你就开心吧,蹦跶得愈烈将来栽的愈惨。 李明海看向阎大勇问道: \"是否可以请求警察处理此事呢,您认为如何?\" 阎大勇神色踌躇不决,因为他作为主任中的一员,在这里发生这样事件,若向外报警显然会让自己没面子。这也会引来街 ** 员会对自己的怀疑! 一旦因这点问题失去主任职位,那么损失可就大了! 易洪涛,刘海生也怀着同样的担忧迅速齐声称:\"不行啊!\" “不行啊,明海,我这个大主任都没法,另外两位大主任都不允许。” 阎大勇露出无奈苦笑望着李明海。 “不然就一家一家的搜索,我实在不敢相信那肉会自己消失掉?” 在一旁等了很久无法按捺下去的何雨柱提出建议。 但是,他这一提议立即引得许多人群起反对: “凭什么?我又不曾偷盗他那肉,有什么依据搜查我家?” 火冒三丈的何雨柱回应:“不然我去找警察介入?这些位大爷们都不可靠!” 说罢即想要走开。 何雨柱如此给力令李明海深受感动:为何总认为他并不是一个热心的好邻居呢? 尽管他总是盯着他 ** 子,有时还会取些食堂的食物,并教育小孩去做偷盗之事,以及使用狡诈伎俩驱使孩子们过年向大人要压岁钱,但在目前的情况下这位朋友真的非常帮忙。 昨天那红烧肉并未白白给他享用。 此时此刻,无需本人吩咐,这个小兄弟已自觉采取行动。 对比之下,昨日也曾食用他做的红烧肉,今日表现却一般的许明茂显得格外不积极——他仅有空口支持而没有实际行动。 …… 接下来情节发展如原文所述,最终在贾家中发现了红烧肉和大米。 ”大家动手去搬那些食物吧,将那一锅饭与一盆红烧肉全部带过来!“ 阎大勇下达指示。接着,何雨柱负责提走肉盆、许明茂则取走米锅,目睹阎大成和阎大军没有得逞,阎大勇暗地里痛斥了两句无能之徒。 ”行动!“ 阎大勇一挥手,众人大群簇拥随之离开了现场。 整个区域首次举行了大规模集体 ** !在社区 ** 安置【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 第19章 王李氏吐白沫 “说,你家的肉和大米是在哪儿买的,从谁那儿买的,买了多少,这些都要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赵明辉脸皮直抽搐,心里有点慌,暗骂王李氏给自己惹麻烦。 他下班回来,发现王李氏竟然一个人在屋里吃红烧肉,还有大米饭。 顿时就惊呆了! 一番询问,也没什么收获。 王李氏就说你管我哪里来的,爱吃不吃,不吃全归她自己。 赵明辉闻着肉香,肚子直咕咕叫…… 最终没再问,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后来外面的吵闹他也听到了,赵明辉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于是就没出去,还让赵晓东不要出去。 在家里吃肉多自在,出门凑什么热闹? “就是你们偷的!” 张雷大声道:“大家都来看一下,想想,这大夏天的,天气多热啊?” “可你们再看看王家,门窗紧闭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刚才进他们屋里热得像蒸笼,你们看看赵明辉、赵晓东,现在背上衣服还是湿的。” “他们这么热,为什么不开窗不开门通通风,凉快凉快呢?” “那是因为……” “他们不敢!!!” 孙志勇拍了下桌子,接着说。 “一开窗户香味就飘出来了,就穿帮了。” “要是没做亏心事,何苦忍受这酷热?开着窗凉快快地吃肉多好啊?” 旁边的王大海瞥了他一眼,心里嘀咕这次又被抢先了。 王大海赶紧喊道:“赵明辉、王李氏,还有赵晓东,你们快如实交待!” 林建国这时也开始斥责:“老赵,你还和王李氏一起胡来?她眼光短浅,你也糊涂?如果有误会就马上澄清啊。” “老爷子您这话就不对了啊?” 李建国皱了皱眉笑道:“这偷东西就是偷东西,怎么能说是胡闹呢?如果确实做了坏事,下次改正就好。” “但咱这个人认死理,一是一二是二,别让大家以为大家都是 ** !” “对啊,老爷子,您这说法是什么意思?” 那边李建刚也跟着喊起来,“我怎么听着好像您是在偏袒他们?” “你放屁!” 林建国面色微红,厉声斥责:“李建刚,你少扯淡!” 李建刚嘿嘿地笑着,并不怕。 但他这番调侃让气氛更微妙,大家纷纷议论着,对着王李氏一家指指点点。 林建国意识到这种局面已经难以扭转,需要尽快解决问题。 否则一大爷的地位会受到威胁。 “王李氏!” 林建国大喊一声,脸阴沉着,“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的肉和大米究竟是哪里来的?” “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就得报公安局,那时你就等着后悔吧……” 在众人的注视下,王李氏肥肉直抖。 她的三角眼快速闪了两下,随后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呜呜……你们欺负人啊……” “太过分了……没良心的人啊,我家里吃一顿肉就成了偷别人的了吗?这不公平啊,呜呜呜……” 第96章 正阳门下见人心 “大妈快来看呀,这儿有一群不讲理的恶霸欺侮咱们百姓……呜呜呜……” “人做的天在看,那些没良心的孽种,让你们绝子绝孙吧!” 王李氏开启了撒泼模式。 看见王李氏撒泼并诅咒众人断子绝孙,林建国、王大海、孙志勇几人表情全变,尤其是林建国,他无法容忍这种侮辱。 被公开这么辱骂如同旧伤再添新疤。 那边李建刚又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妖婆,到底诅咒谁?你要绝子绝孙!” 赵晓东双眼瞪圆,想冲上去打架。 两人大打出手,推来搡去…… 李建国边观边念叨着: 还没来 庭院里聚集了上百人,所有人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家三口痛苦抽搐,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大家并不是缺乏同情心,而是出于一种深深的担忧——这可是中毒!吃了老鼠药啊! 谁都不想因为一时好心反而成了替罪羊。即便是像道德典范般的梁志国也在旁边保持沉默。于是现场呈现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状态,所有人都静悄悄地站着,空气中充满了压抑。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当躺在地上的李妈的脸已经开始变成乌青之时,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他们回来了!”人们心里顿时有了些许希望,纷纷躁动起来。 刘大力、陈立平与阎解放、阎建军兄弟冲了进来,气喘吁吁。“怎么就你们四个人?大夫呢?”梁志国着急地询问。陈立平指了指身后的路:“大夫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不一会儿,一个白胡子老先生跟着刘大力进来了,此人正是陈长明老中医。 “陈大夫,辛苦辛苦,这边有三人需要救治。” 梁志国一边擦汗一边引导。 众人仔细一看,这位陈大夫须发苍苍,满脸络腮,身穿一身深蓝色长褂,颇有旧社会风度。王爱国问了一句:\\\"这陈大夫医术如何?\\\" 「马马虎虎吧。」 听了何刘大力的回答,王爱国心中窃喜:\\\"如此正好\\\"。果然,陈长明只匆匆看了一眼,便摆摆手道:“中毒太深, 难治...” 难治? 见大家都面色凝重,阎建军忍不住问道:“难治就不治了?总要试试吧?”陈大夫看了阎建军一眼,没答话。这时梁志国道:“您说说吧,要啥条件直说吧, 现在这个时候最重要就是救命啊。”老医师仍旧默然。 阎建国叹道: \\\"这老易啊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了,这不分明就是嫌钱少吗?\\\" 易志海闻言恍然, “对对对!”急忙上前跟老陈商量,最终谈妥诊费为十万,陈长明这才露出一丝微笑:“此乃剧毒,若用普通法子,确实束手无策, 然古书记载中有''以毒攻毒’之说,此地就有现成之物,可立即施救。” “何物?请老先生告知。” “粪汁。” 人群瞬间哗然。“粪汁??”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救人还是整人啊? 大伙面露犹豫,没人知道该信哪位了……王爱国强忍笑意,看来局势的发展远超预期,甚至比他的预计都要更有趣得多…… (此处“粪汁”相当于文中原版“金汁”的替换物,并且是为了避免文化差异而进行了本土化处理) “神医啊这,真是看走眼了,原本以为这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老头子呢?” “谁说不是呢,耗子药都能治好,还真是活神仙啊!” 听到周围众人的吹捧,孙大夫微微扬了扬眉,抚着自己的胡须笑道:“那边的年轻人继续灌,还不够,还得再吐上一两次才行。” “明白!” 韩光柱与赵卫民俩人拾起碗向李志平走来。 李志平面无血色,挣扎着双手挥舞,连连摆头道:“你们,你们干什么?” “不不不行,我不喝了!” 赵卫民一脸坏笑地应声答道:“志平哥别慌嘛,我们可是为你好呢。来,喝下去,就好了。” “里面可……我早上拉得还留了一半没洗掉,这……天也还不冷呢……还是热乎乎的。” 赵卫民冲其笑道:“来呀,志平兄,趁着还暖热乎,别让它凉啦!” 旁边韩光柱看着,脸上带着得意笑容,行事直接利索,毫不顾及地踩住他的裤腿,将手中的汤汁就灌了过去。“志平,赶紧张口,喝完了你自然就好了!” …… 尽管李志平用了全身的力量,终究还是没能逃过那两碗‘救命汤’。 最轻松的就是他本人了——被孙大夫判定只需两轮。随后则是李大强需喝三轮。 李家最为可怜的就是李老太。也不知道是贪了米饭的香,还是因为那天烧过的猪肉 ** 太大,总之她一口气干了半盆。这回硬生生灌了四回,吐了个七荤八素,直到脸部发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经过这一个多时辰的努力治疗,院子里弥漫出浓重的味道,污水流淌满地;李氏一族三口躺在脏兮兮的地面上,浑身上下都混杂了些不知名的气味。 “治疗已经完毕,按照我这纸方,拿取草本再熬煮三日;期间只允许饮水,不准食入颗粒!” 孙大夫边提笔在纸上划写处方边嘱咐道。保证能去除残留于体内的恶毒,助早日痊愈! 拿着开好的药房,闫伯贵眨巴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朝着杨志国望去并咳声提醒:“老杨你别愣着啊, 快给大夫钱!” 林海点点头:“就是,看三人生这病样, 恐怕他们家也回不去拿钱了。这院里头你也是一大伯。” 老杨从衣袋中缓缓拿出100元钱交付给了医生。 待拿到付款,孙大夫递上写好的方子给老杨。 “这味真是刺鼻透了,行了,大伙儿散了吧,看戏都看完咯!” 那边赵卫民嚷嚷地往自家后院奔跑而去准备去清理干净自身。其他的人也都起身归家。 但突然“等等!”吴立诚从游步廊中大步走下来,对着院子 ** 的众人喊出一句话: “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得到解决!”杨志国道“对了,李家媳妇在我家偷拿物品,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带过呢?” 那些刚站起来想要离开的人立刻又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他: 对啊,这个重要事件怎么能忽视呢。只是现在的场地真的有点让人难以忍受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两难境地:想继续看好事发生但也嫌这里的臭气太浓。 杨伯眉头紧皱,严厉地呵斥吴立诚道: “李家人现在已经被整得差不多成了这付摸样,你怎么还非要火上添油呢?你根本就不知道尊长!” “那也取决于对方身份是谁?朋友来访我们会提供上好的酒食,若是恶狼上门等待他就是惩罚”,吴先生冷冷笑着回应说。 这个 ** 物品的小偷,你们告诉我他是属于前面哪一种? “……” “你,” 老杨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吴立诚接着笑了笑,并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老杨,为了你的脸面上我才暂时放一下这件事儿。我明确表态了,李家媳妇拿我家的东西,一定给我合理回答,而且我要让这件事有个公正的结果。 我并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邻里间和睦相处总是好的。 所以我提议只要给我一百元现金(注1),此事件就算是画句号吧!”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瞅了刘守信两眼,连连摇头,“我瞅你挺伶俐的,是个鬼灵精,守信就守信吧,老太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哎哟,这院儿里怎么这么臭啊?睡得正香呢,都被熏醒了。” “哪个缺德鬼,拿院子当厕所使了!”刘守信一脸苦笑,心说这聋老太太果然不一般。才打个照面就让自己吃了个闷亏。 随着聋老太太的登场,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了。李雨柱扶着她回了后院,详细讲述了发生的事情,其他人都散回家中,此刻天色已晚,还没人吃晚饭。不过今晚,全院里的人都食不下咽,下午发生的那场面,实在让人恶心。 黄的、绿的、黑的,稀的、稠的,还有条状的……一幕幕不断地在众人的脑海中回放。这一晚,四合院的人几乎都在家里大骂贾张氏该遭报应! 刘守信也受到了影响,虽然他策划了一切,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诡异。院子里暂时也没法待下去了,臭烘烘的跟个公共厕所没两样。他干脆离开了四合院,去找些吃的东西解解渴。 沿着巷子往东走,路上刘守信发现自己从未好好探索过这个四合院附近。他一路闲逛,不知不觉就到了前门儿这一块。 “咦?” 忽然,街角一家店铺的招牌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这店铺不算太大,门口挂了两个灯笼和一块布幔。木牌上写着:“林家老酒”。 刘守信嘴里喃喃自语,迟疑片刻后,径直推门走进去了。 屋里喧嚣热闹,灯火明亮。几张八仙桌上每桌都有一盏油灯,已经有五张桌子的客人正在谈天说地。屋内热气腾腾。 刘守信走进店里,无人过多注意。他四处扫了一圈,然后走到了柜 ** 侧。 “来了客官,您要点啥喝的?”一位小眼睛秃顶的老头笑容可掬,问了一句。 “有啥可喝的?” “自家酿的桂花酒,祖传技艺!” “只有这个?” “没错!” 刘守信无言以对,觉得这个老头似乎有些面熟。“好吧,来个半斤吧。有没有小菜?” 第97章 旗人木匠 “水煮花生。” “就这么点儿?” “对啊。” 无奈之下,刘守信点了水煮花生配桂花酒。他选了个空座坐下。不一会儿,菜酒就送上了来。他喝了口酒后,不禁皱眉,味道非常淡薄,似乎是兑了太多水了。 “这林老头平时都是这样经营吗?”刘守信在内心疑惑着。看来要等到桂花酒不兑水的情况,估计需要等待徐桂芬接手这酒馆吧。 店中的谈话引起了刘守信的兴趣——一位衣装革履,一丝不苟梳着分头的老头——牛老伯正在与其他几位顾客交谈。 “喂,老林,你这生意做得这么火爆,为什么没续娶一位太太,让你的晚上有个温暖伴侣,日间帮助酿酒记账多方便啊?”一位顾客开玩笑道。其他人随声附和道: “估计是他那个宝贝独子不答应,所以老人家没法实现吧。”另一位男子说道。“你这话说得太夸张了吧,儿子还能指挥他老子的婚姻决定么?”有人不满地反驳道。 “咳!我说林叔,是不是小东不愿让你娶亲啊?”一人用力击打桌子,大吼道。 “若是那样的话,明天下课把他叫来,咱俩聊聊。” 众人们大笑着回应,气氛非常欢悦。喝了几口酒,沉浸在人群谈话中时,刘守信听清楚了那几个人的名字。原来店主的独生子名叫——林东。 “这莫不是那《前门楼子》里人物的再现?” 这发现令他震惊之余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深思一会儿之后,刘守德逐渐释怀。尽管他现在身处这个融合的世界中,不过有系统相伴的他是无所谓的,无论在哪儿他都能轻松应对。而《前门楼子》中的人物和情境让他感到更为 ** 。美丽精干的李桂芳;机巧温柔,假装结婚成真的林慧真。 刘守信用手支着头思考了几个大胆的念头,如果能把林慧真姐妹二人放到一处的话…… 刘守德再喝了口兑水酒,感觉它确实 看到地上的钱,李福贵忍着痛,立刻弯腰将钱捡了起来。 两缕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 “嘿嘿,拿到了!” 李福贵得意地笑道,扬着手里的钱大声说道:“卖肉啊各位,今晚咱们一起吃红烧肉!” “吃吃吃,看我不把你 ** !” 贾大氏被激怒了,冲过来又要挠他几下。 吓得李福贵大叫一声,拔腿就跑,周围的人笑声一片,纷纷喊着要吃红烧肉。 …… 拿着钱回到家,李福贵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马上开始盘算起来。 他把李解放叫了过来,并喊来了邻居吴立强。 “立强啊,你觉得什么时候买肉好呢?” 吴立强笑着说:“都随你便,反正我都说过,钱收回来的事儿由你说了算。” “哈哈,那就行。” 李福贵乐得合不拢嘴,“天还早着呢,去菜市场买肉完全来得及,早点儿让大家吃上肉多好啊!” 吴立强点点头说:“没问题,都听你的!” 李福贵随即站起来,准备出发。 看到他脸上尚未擦干的血迹,吴立强说:“院子里这么多人,您不一定非得亲自去吧?” 然而李福贵坚决反对:“那怎么行!” “立强,你还年轻不懂那些商贩有多奸滑,我自己得去看,不然他们会缺斤少两的。这些可都是钱哪!” “还有,咱们这次买了十万块钱的肉,让他们再多送点配菜也是赚了呀!哪怕是送几根大葱或者一块姜也成!” 吴立强听得啧啧称奇,在心中默默地佩服不已。 李福贵随即叫上自己的两个儿子,一家人急匆匆向菜市场赶去。 …… 最终,李福贵总共带回了十四斤猪头肉。他在市场上精打细算,买到了最佳组合。 市场上目前猪肉分三种,最好的猪肉每斤0.96元,其次是0.86元,最便宜的是0.64元(按新币计算)。 最好那一类主要是肥肉较多并带皮的。 其次稍微瘦一点但仍带皮。 至于最便宜的第三类则几乎是全部是瘦肉并已去皮。 他用十万块钱买了五斤中间那类以及九斤第三类。 按理,买了这五斤第二类之后剩余的钱,最多只能买到八斤左右最便宜的第三种肉。而多买到的一斤正是靠了他的讨价还价所达成的结果。 他对此感到十分骄傲,笑着告诉吴立强:“这次我去买回了一点儿,还有三根葱,你看如何?” 买回之后开始分割。李福贵很有分寸,首先给吴立强分了一份第二级的。 不过,后者看了看其中的肥肉有点多,要了一份半斤二等肉和半斤三等肉,李福贵对他的举动大加赞赏。 安排完了吴立强,他分给自己一份同样优质的五分。 剩下的部分则拿到庭院中分享。院子里的邻里们都聚集在一起兴奋地看着他分配肉食。 院子的景象充满了热闹气氛!~ ……分肉时贾大氏也挤进来要求分给她一些。“你来干吗?轮不到你!”李福贵说道。 贾大氏不服地说这是从她的钱拿出来的,她有权利要求。 “你别在这里闹,”他告诉她,并告知其他居民贾大氏在医生意令禁止饮食几天内。他劝她别再来闹,肉即使给她也无意义,在天热情况下会快速 ** 。 然后他向另一名住户刘海东示意,请后者帮助维持秩序以确保肉均分完毕。 除去贾氏和李氏家族及吴家这三家外,还有其余的二十余家人。平均下来每家人可以得到超过半磅肉。 最后有一份剩下。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易家主没有来参与这次的活动。 “老易没来要不要留给易哥呢?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打算来参加我们的活动。”李福贵说。 刘海东建议他自己留下,他会负责给易家送。 然 李晓辉今日打扮得很讲究,黑色的马褂整洁无比,显然重视排场。 林建东立即恭维:“早就听说过李大爷您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李大爷心里默念了几遍,这才明白对方是在夸奖他。“这小子还挺会说话的啊。” 他笑着点了点头,剥了一颗花生送入口中,继续咀嚼,随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看来你是初出茅庐啊,小兄弟。” “李大爷,您别看我外表年轻,但咱们家祖上几辈都是京师出身,我对京城的一些旧物可颇有感情,也想学着购置一点老式家具留作纪念,希望您能给指点一二。” 听到这里,李大爷缓缓点头,显然认可了他的一番话。“行吧,明儿你去赵府巷的老店铺找我。” 说完便举起酒碗:“来,为了我们的缘分,走一个!” 二人又闲聊了些时,便约定好明日再聚首。 隔了一晚,林建东起床已是午后时光。想到昨天的计划,他整理完毕后决定去一趟前门,顺路去找那位神秘的李大爷。 他沿着街边逛了一阵儿,在一个小胡同的入口,找到了一个门扉紧闭的小院子。林大爷显然居住的地方并不简陋,这让他越发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儿无人应答;正当他想要再次试时,从房间里传来了一把慵懒的声音——原来这声音正是李晓辉。“谁啊?” “是我,林建东!昨天见过的。” 片刻,房门开启,一个穿着黑布衣服的身影缓缓踱了出来——正是李晓辉。“原来是小林啊,进来吧。” 他们来到院子中心围坐在一张石桌周围。夏日傍晚的阴凉与四周茂盛生长的老藤蔓营造了一个舒适宁静的空间。 谈话开始转向正题,李晓辉直接问了对方此行真正意图。 “李老兄猜的没错,虽然我是真心想定制几件家具,但我更感兴趣的其实是一些有历史文化底蕴的物件,最好是那些年代悠久的物件,您能不能介绍一些呢?” 听到这话,李大爷的眼眸里闪过了异彩,“原来你是想要这些,那好办,我这就给你讲一通道来。” 就这样,借着一个小小契机,林建东成功接近到这位传说中的京城高手——而他真正渴望挖掘的价值远胜表面功夫,隐藏的故事即将展开新篇章…… 热闹的集市。 张明礼从老宅走出,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逛到这热闹的地方,打算在此解决午饭。 他已经在这个时空生活了些日子,今天正好得闲,便想着尝一尝这座古色古香城市中特有的美味。 提到这里的特色美食,有一样必定不可错过——全福居烤鸭。这家店的历史悠久,开业至今已逾百年,在清朝末期就已经名声鹊起。 张明礼径直走向位于集市 ** 的全福居。他很好奇,在这个年代享用烤鸭的体验和未来会有多少差别。大约过了半小时,他来到餐厅门前,尽管此时刚到中午,但里面已然座无虚席。 “同志,请问要点儿什么?” 时代的变迁带来了称呼的变化,从前的服务生如今改口称为伙伴们了。 “还有座位吗?”环顾了一周后并未看见可用的空间。 侍者灵巧的扫视了一眼后回答: “有呢, 请这边走。” 桌子设在一侧幽静角落。因靠墙,只能坐两个人。对张明礼来说刚刚合适。 \"来一份招牌烤鸭和几个你们这儿招牌素冷盘。” 第98章 红烧土炖砖头 稍加思索之后,他还询问有没有美酒相伴。\"有酒吗?\" 得知散装酒、牛栏山和杏花村都备有, 他选择了杏花村半斤试味。 “您稍等,很快就好。” 候餐期间,张明礼打量周围,脑中的想法依然围绕家中正在装修的事情。 挑选了几件家具还算可以,但仍有欠缺的地方。像是床上用品以及书架等等。老式床架虽有韵味但也存在很多问题。需要更多具有收藏价值的古典家具,哪怕在未来有了新的选择,它们也会是不错的备选项。 考虑到长期的实用性,寻找合适的舒适家具变得至关重要。尽管他已有足够的财力支持,但他深知未来的未知与不确定性,做好万全准备是明智之举。 除此之外,提升居住体验同样不容忽视。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买到沙发或床这种大件物品?即使花费颇高。” 看似普通的现代设施在当前的年代却难以实现,因此决定先把注意力转向解决睡觉条件上。 此时张明礼正沉浸于各种思绪,突然间听见一段柔和而迷人的声音。 他说店里已无剩余空位时,那年轻女孩儿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家繁忙的店面啊,如果我的店铺有这人气也不错...” 接着又说道,“算了算了,我真的很渴望这里的味道,张明礼帮帮忙嘛!马上找个位置!” 抬头之际,一位着装优雅,穿月牙白色旗袍的女士跃然入眼。 仔细端详后发现,这位女子的面容极尽娇美,拥有着完美的鹅蛋脸型与挺翘鼻梁。而那红唇与梳起的发髻更是为整体添增几分风韵。 停在眼前的侍应生恭敬地介绍其为老板娘,同时也解释说这里实在找不到多余的空座,唯有一个地方还空着,于是提议和别人拼桌。 随即张明礼想起关于此女的一切信息,并且确定眼前之人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陈老板——赵雪薇。不仅因为她开设在市场附近的绸缎店闻名遐迩,在当时也只有如此自信和品味独特的女性愿意穿着传统衣物逛街。 注意到张明礼投向自己的视线后,赵雪薇径直朝他所在的桌位移来。 “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服务员微笑着说道,“今天客人太多,所以只能安排赵 ** 跟您一起用餐了。作为歉意我们会额外赠给您一道菜的。” 这句话令在场的人忍俊不禁。 之后侍应员向新来宾轻轻点头离去。 接着对方投来含情一笑:“谢谢。” 观望着那对透澈闪亮的大眼,里面流露出一丝机灵之气。此刻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没有出错。 “赵雪薇,你好。” 对方明显吃惊,握住杯子的手停顿了瞬间。“你怎么认识我?”满脸好奇地发问。 “赵记丝绸坊的大老板怎能不识?” 赵雪薇闻言怔住了。 …… 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是谁? 张明礼看着这位神情略 ### 第32章 雪茹妹子,你别太感动 “呵呵,你这人说话挺有意思的。” 刘晓晴微笑着瞟了李明德一眼,又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明德,木子李,光明磊落的明德。” “哦……挺好。” 刘晓晴眨了眨眼睛,心说对面这位家伙还挺有文化。 这种出口引经据典的水平,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 “你读过书?读到哪一年级?” “略读过一些,学识不足挂齿。” “所以,到底是读到哪一年级?” “初中肄业。”李明德淡淡说道。 初中? 刘晓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心说自己刚才猜的果然没错。 这家伙是个有文化的! 李明德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反应,这时看到她的诧异,心满意足。 从那个动荡时代到现在,能接受初中教育的人都不算多。 那时候人们的主旋律就是活下去。 活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成就了! 上学识字?学知识? 这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根本是奢侈。 而现在是一九五二年,人们的平均文化水平非常低,能读到小学已是难得。 李明德心里有些庆幸,这位原主的学历还真不算低。 初中肄业,这在当地已经是顶尖水准。 根据记忆里的资料,原主从小就喜欢读书,父母对他也是格外宠爱。 而且,那时的人们都明白,读书有前途,能打能算,在任何地方都不愁生活。 因此才一直供着他上学。 而现在,这些成果都让李明德享用了。 “噗嗤……” 什么情况? 李明德抬起头,发现刘晓晴正掩着嘴笑,让他有点不解。 “你笑什么,觉得我初中肄业挺丢人?” “你读到哪一年级啊?高中?” 刘晓晴笑得更加开心,花枝乱颤的,仿佛快要把桌子上的菜摇晃掉了。 “你知道这里跑堂的小弟叫什么吗?” “叫德仔。” “哈哈哈,德仔?你去厨房看看我的烤鸭做好了吗。” 李明德这才恍然大悟,这小姑娘的思路果然清奇。 他心里无奈地感叹,真是什么都扯在一起了。 “那看来是我的名字取得不错。哦,晓晴你读过高中?” “切,你故意的是不是?什么时候我说我读过高中了!” “那你读到哪一级?” “哼,不告诉你!” 说完,刘晓晴这才意识到对方刚刚叫自己晓晴,心里有些不服气。 这时,跑堂的小弟过来,把烤鸭和凉菜一一端上桌子。 “两位同志,您的菜品齐了,这是您的酒。” 李明德一看,桌子上多了一盘送来的凉菜,顿时心中有些感激这个叫德仔的小伙子。 “讲究!下次还来!谢谢你。” “不客气,您慢慢享用。” 烤鸭的外皮泛着迷人的金色光芒,一上桌就飘散出特有的香气,让人馋涎欲滴。 李明德毫不迟疑地拿起一片薄饼,放入清脆的葱丝,再夹上一块鲜嫩的鸭肉,蘸上酱料,包裹起来。 一大口咬下去,口感酥脆、肉质鲜嫩、香气扑鼻。简直是美味的极致体验! “哇,真绝!” 李明德又把剩下的半个卷饼塞进嘴里,嚼了个津津有味,不住地点点头。 此刻再配上一杯小酒,更是一种享受。 就在这个时候…… “咕噜噜~~” 怎么回事? 李明德抬头一看,刘晓晴的脸微微侧过去,看似若无其事,但实际上她雪白修长的脖颈以及精致的耳朵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吃点吧,挺能装嘛。”李明德笑着说。 “哼,少啰嗦!” 她正大快朵颐地享用烤鸭,完全不顾形象,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惬意地品尝起来。 当店小二王小二又送来一份烤鸭时,张明远那份烤鸭早已被两人扫荡一空,只剩几块零碎。 “哎呀——” 秦瑶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原本白皙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我吃饱了,剩下的都归你了。” “你这才吃几口就吃饱了?” 张明远满脸不信,看了看她那红彤彤的脸颊,笑着说:“难道你在减肥?” 减肥? 秦瑶愣了愣,这词对她来说还很陌生。 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便问道:“是减少体胖的意思吗?” “说得没错,就是为了保持苗条,适当少吃点东西。” 张明远答道。 “哦,还真有意思。” 秦瑶点了点头,这新鲜词汇她是头一回听到。 “听你这么一说,这个词还真生动。” “(ˉ▽ ̄~)切——” 张明远随即又道:“你要吃饱了没事做,正好给我弄几个卷饼!” “说得真容易,休息一会儿都不行?” “那算了,你不卷我也一样吃。” 张明远继续吃起烤鸭,顺带夹了点凉拌黄瓜,配上一小口小酌,真是一顿美妙享受。 若此刻能再有几个秦瑶包好的卷饼就好了! 于是他又看了一眼秦瑶,笑着说:“来来来,我要给你讲个 ** 密,关于你本人的。” 秦瑶笑出声来:“关于我本人的?你倒是说说看。” 张明远点头:“绝对真实可靠,我可以赌誓。” “我才不信。” 秦瑶眯眼道:“我跟你认识几天?你能看出什么名堂。” “交浅不可言深。不过,今日一遇即是有缘。” 张明远说。 他接着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不管怎样我都要为你排忧解难。” “哟呵!” “你现在还没出嫁,是么?” 秦瑶怔住了。自己结没结婚根本称不上是什么重大秘密,但出于礼节她还是点头承认。“嗯,还没有。” “记得了——遇到一位姓王的要提防,这人的性情多变善诈、无情无义。” 他说这话时凝视着秦瑶,语重道:“一旦跟他扯上,必将会追悔莫及……” 听完张明远这番神秘言语,秦瑶瞪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 怎么搞得好像这位老兄认识的某位‘王’是个恶霸似的。 但她根本没见过哪个所谓的‘王家子弟’! “我胡言什么了?我就没见过这个姓‘王’的人!” 张明远微微一笑,然后卷了个烤鸭片塞入口中,含糊地答道:“那你今后遇着的时候就要擦亮双眼。” “要是真不确定,再来找我,我为你揭穿真容!” …… 李文博当然有肉,系统背包里还有几十斤呢。 但即便有,他也知道不能天天吃。 天天吃肉不仅引来质疑,还会被嫉妒与举报——“这小子工资才多少,却整天吃肉?” 第99章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甚至有人会请求分享:有德又吃肉了吗?让三大爷吃两块呗! 李文博清楚,这在当时是个严重问题,所以一定要装穷,保持低调! 于是他对何大石说,“大石,不如今晚我上你家去吃一顿呗?” 何大石愣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随后勉强笑道:\"行啊,那你快来我们家吃吧,兄弟!\" …… 一碟油炸花生、凉拌黄瓜、韭菜鸡蛋,一大碗炖白菜。 这些就是何大石家晚上做的饭菜。 李文博看着桌上的饭菜以及手中的黑硬窝窝头。 放下了手中窝头夹起一筷子韭菜,赞道:\"味道还可以。\" \"多吃点儿啊李哥,这黄瓜也是水灵,新鲜着呢!\" 说完这句话,何大石自己又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在了口中。 何大石夹了大半个炒蛋放进李文博的碗里。当大家吃到最后只剩下韭菜时,大石的小妹,大笑着向李文博致谢。 见李文博没动桌上那个坚硬的窝窝头,她就说道:\"李大哥,你也吃些啊,虽然硬,但是很甜的。\" 李文博苦笑着应答道,同时将话题转移了,“不怎么饿,大石啊你在餐厅工作的食堂难道不能下班时候带回来半只鸡啊? 煲汤喝也好哇!” 何大石尴尬笑了笑:“我当然是想要了,关键是我也没有这能力带啊!” 他又补充说,他是餐厅助理而已,并无此权。 提到大石的父亲——“您父亲是厨师, 应该可以做到这事儿吧?” 李文博继续追问。 因电视剧中的角色形象,他觉得,这位大石爸爸很可能是个常常利用职权之便谋取小利益的人,然而大石却辩解说其父从未这样做过。 李文博见状点了点头,并对这点表示认可。 突然他想到了,这个时候大石父亲似乎还没回来。 “对了大石,你父亲今天不去厂里吃饭吗?有加班任务吗?” 何大石回答:\"没有任务啊!下班大家都走了。” “那你爸去哪儿去了呢?” 他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有点事情。 看见何大石一脸的不在乎以及专心吃窝头的何家小女。 李文博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推断——“他父亲是不是要跑了?” 于是他接着问道。“这几天你们爸是不是每天都比较迟下班呢?” 何大石听后露出疑惑,“你怎么知道?”李文博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对啊,一定是这样,那时期下班人们几乎立即回家。” “这人能去哪里呢?” 望着面前仍茫然不知的兄妹两人李文博在心底里犹豫——他应该提醒这对兄妹吗? 然而,他转念又觉得告知他们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好处:也许得到他们的好感,但也仅仅如此了,不告诉他二人也许会更好,因为这样一来他便更能在小女孩面前树立良好印象了? “他若离去了自己便能取代他父亲的位置了吧?……” 想着李文博感到一阵得意,于是便选择放下念头——还是让他们顺从自己各自的命运吧。 张有才到了厂里,还没进自己办公室,就听见有人叫他。“张有才!” 他回头一看,那个穿着牛角辫、活泼灵动的林瑶站在那里朝他挥手。 “早上好,林 ** 。” 张有才笑道。 “早上好?” 林瑶笑着纠正他。“叫我名字就好。” “成,你说啥事儿?” 张有才询问。 “肯定是好事儿!” “啥好事儿?” “嘻嘻,先保密,一会你就知道了。” 张有才不再追问,猜想这“好事”多半与厂长刘大力找他有关。 “你来了啊!” 又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王晓丽从屋内走出,脸上带笑地看着他。 张有才抬眼看了看王晓丽。今早王晓丽穿得很讲究,淡蓝色裙子,平底鞋,扎着一个简单的小马尾,显得清新脱俗。 “姐,吃饭了吗?” 张有才笑着询问。这声称呼让王晓丽心情不错,回应到:“我早吃了,你也吃了?” “我吃了豆浆油条,很好吃的。” 三人一番简短问候后让旁边的同事投来了羡慕的目光。王晓丽笑着不语,她知道这位小伙子真是有点小手段。 屋里的同事们很快注意到了他们。张志远走出来对着张有才恭喜。 “有才,恭喜!恭喜了!” “为什么事?”张有才发现周围的目光都在聚焦自己,不由得感到意外。“你还未知吧!你那曲《歌唱我的祖国》被选为了建国庆典音乐,大家都替你高兴呀。” 张有才微微颔首——自己那曲歌真的火了。看来王晓丽在这里当宣传组长对自己是个好事,以后厂里有什么变动可以随时掌握。 办公室里传来沈阿姨的声音,叫大家进去详聊。大家步入办公室时,见到里面的老职工们都在等待。“小张,你那首歌我昨天试过唱了一遍,写得非常好。” “歌词好,旋律也好。” “真棒!” 沈阿姨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地赞美。张有才有心想解释自己并没有什么专业的背景,这时门开了几个人走进来—— ** ,郑海山及其他几位 ** 员跟他们握手祝贺他,并夸奖一番。 正当他在犹豫时,一个小青年飞奔到门前:“他们来了!” 刘处长、赵主任他们再次来到现场。 此时,轧钢厂大楼前列了一个简易讲坛,铺上了鲜红色布毯。刘处长用热情洋溢的口气介绍了他的事迹:“我们的同事张有才同志,自从进轧钢厂来勤勉不懈......他作曲的歌曲深受人民喜爱, 鼓励人心。这样的同事给我们大家带来了光荣和荣耀!” 张有才被说得直犯晕:“我在哪呀!” 但是当提到具体的表扬细节如:提升职务以及奖金200,000元,全场顿时爆发了欢呼,掌声经久不息。 等刘处长致辞后,刘主任带着一张鲜红表彰信,微笑着说:“张先生, 这是您的奖励!” “感谢刘处长夸奖了我。我认为爱祖国本应是人人必须做的事情。而我仅仅是幸运罢了。” 张有才接过证书说道,并瞥了一眼,见它不过是标准纸尺寸, 带上''奖励''大黑字的文件。 “祝贺张同志......” “您所创作的歌曲《伟大的祖国》已荣获组委会优秀歌曲奖,被列于国庆盛典之中……” “国家的好儿女,人民的艺术家!” “特此颁发证书!” “落款:州明泽” “中华人民共和国xxxxxxxx” 目睹着签名的瞬间,刘福贵整个人都惊呆了! 明泽? 这个名字可绝对是一位名留青史的英雄人物! 天呐,这荣誉证书居然是由他亲手签名授予的??? 刘福贵一时激动万分,浑身都沸腾了。薄薄的一张荣誉证书,在此刻似乎有了千万斤重。 ''回去必须裱起来!'' ''裱三层,每天都要翻看四遍……五遍才行!'' ''这是荣誉的见证!'' ‘也是护身法宝! ’ 刘福贵的脑子迅速转动着,双眼放着亮光紧紧攥着荣誉证书,如同捧着至宝般小心翼翼。 ### 第36章 小兄弟,咱们谈理想与现实 ### “小刘同志,期望你未来的创作路更进一步。” “如果还有什么麻烦可以来街区找张莉同志帮忙,她仍然在岗位上。” 李伟笑着说道,并轻轻摇动着刘福贵的手。 听着这话的意思... “呦! 哈,那太好了,祝李科长大展宏图!” 刘福贵马上表示祝贺。两人握手数次后才分手离开。街 ** 员会的人也随之离去。 张莉离别之际特意将刘福贵拉到一旁表扬了好几句,顺便询问他是否单身并热心地承诺为他介绍几个合适的女孩。 听到此承诺,刘福贵心中有些无言,但礼貌地说自己其实已有心仪之人…… 当得知其已有心上人后,张莉虽略有惊讶但仍笑容满面地祝贺着并拍拍他的肩告别离去。 告别完,同事们纷纷盯着他——奖金两万元人民币!晋升为科室主管的助手,与科长一样的薪水待遇! 他到科里不过五日光景。 五日,他竟由一个实习生变成主管助理? 更何况他在来之前,只是工厂一个平凡工人! 此刻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羡慕甚至嫉妒。 “弟弟,真是厉害呀!” 薛梅梅最先赞叹起来,同时投给了另一角落里默默观察的人一撇,似乎有所意喻。 众人在片刻的反应后也纷纷向他表达了祝福。刘福贵则用他的秘密武器米奇形状的糖果回馈大家。 这些糖成了新的外交工具。不论男女大小都喜欢这可爱的小糖球。效果堪比高级烟草。 第二天刘福贵请了假匆忙离去,与同行的朋友一起往自家的方向飞奔。 ... ... 下午的工厂广播突然响起: \"祝贺我们的杰出职工刘有福同志获得国家评选的优秀作品奖,并得到荣誉认证......\" 林梅的声音回荡开来讲述了有关于刘有福创作的荣誉事迹。整个厂区的人员立刻讨论起这件令人惊叹的事件。各车间的工作也都为此中断。 午后的四合院,本该是一片安宁,却因王志军和张国强两人的到来变得喧闹起来…… 二人刚踏入中院,就看到李明凯躺在屋外的回廊上,仰头望着天空。 李明凯今天没有去上班。 自从那件事传开后,他成了众人嘲讽的对象。同事们要么背后议论,要么对他避而远之。即便是有人说话,也都远远地躲着他。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人不知何时泄了家中前日之事——他居然当众出丑了。 第100章 院里当停尸房?众人暴怒 因此,李明凯宁愿呆在外面。每次回想起那一幕,他就感到一阵阵恶心,似乎总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突然间,王志军的声音传来,“明凯!” 李明凯一惊,回过头看见是王志军和张国强。 两人今天回来得很早。 “明凯……” 张国强开口,随即陷入了沉默。 李明凯的脸色变得冷峻,眼底泛起丝丝怨恨。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不禁生出警惕。 “军子,你还是来说吧。”王志军看向张国强。 “成。” 张国强点点头,沉思片刻,神色庄重:“明凯……你爸死了!” 王志军:“……” 李明凯:“???” 短暂的寂静过后,李明凯才意识到张国强所说的内容。 他的表情瞬息万变,从惊愕转为愤怒,接着狂怒! 满脸涨红,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才有鬼,我爸好好的!” “是啊,你爸就是死了,已经有一年多了。”张国强点了点头,平静地说。 “你……你这家伙!” 李明凯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面对事实,他也只好骂道: “你这个 ** 的家伙,你爸……你爸才是鬼呢!” 这时,邻居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刘丽芳闻声从屋内走出,一见状便对着张国强大声责骂。 “你这个恶毒的小崽子,难道害得我们不够惨吗?如今又要造谣,你还有一点良心吗?” 她的骂人功力不容小觑,一整套话语不带重复。 刘丽芳继续嚷嚷,“院儿里来坏人了啊,恶毒的分子,我要去告你!” 眼看形势不对,张国强眉头紧皱,喝止道:“别胡说了!” “你们怎么这么不懂感恩?明明好心告诉你,反而还要侮辱我们!真是白眼狼!” “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让国强做证。”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纷纷把目光转向张国强。 “国强,你来说!”李明凯瞪着眼睛看着张国强。 张国强的神情显得沉重。 “明凯,其实你爸没死……” “看看你还在骗人?我饶不了你!” 不等说完,李明凯就冲上去想要找张国强理论。 但没等靠近,张国强又说道,“但是你现在可能得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他现在可能确实死了。” 所有人闻言,都被惊呆了。 李明凯猛然停住脚步,然后转过身朝着张国强冲了过去。 一场争斗在瞬间展开。 “嘭!” 李明凯被王志军挡了一拳跌倒。 王志军哼了一声,“李明凯你真不知好歹啊,谁有空来骗你?” 一旁的大妈二大妈赶忙上前拉劝,“你们冷静点……” “有德说得不错啊,这母子真是不知好歹!” 最终,李明凯和王志军被拉开后,大妈们询问具体缘由。 王志军解释着,“李春林工作时出了意外,被钢坯压住了上身。送去医院时就没气息了……” 众人大吃一惊,一时沉默下来。 李母此时也陷入了极度的悲痛中。原本怒骂的人,现在只剩下哭喊与祈求…… 午后四合院再次变得静悄悄。 好吧,还不错,值得继续下去! 王仁杰笑着向众人挥了挥手,笑道:“没事儿二大爷,我不跟他计较,吃亏是福!” 说完,他拍拍手回到了屋里。 …… 屋内的装修仍在进行中。 刚才外面喧闹非凡,三位师傅都没有出去围观,仍旧埋头于自己的工作。 这种专注工作的态度让王仁杰颇为赞赏。 这正是认真工作的人应有的态度! 正值夏日,昼长夜短。 早上六点不到,三位师傅就已经来到了。 经过一整天的努力,卧室的墙壁总算完成了。 考虑到这天气炎热,施工速度也比较快。 至于地面,烟道已经挖好了,穿过厨房墙壁的两个孔也被凿开。 其中一个从厨房一侧伸出,沿着墙角延伸至另一侧,形成一个“l”字形状。 接着连接另一个开口,未来这里将成为通风口。 在不计成本的情况下,王仁杰决定采用传统的砖瓦结构,缝隙处用糯米灰浆填充。 本来他更倾向于使用水泥。 但是老砖瓦匠认为水泥太昂贵,糯米灰浆已经足够牢固,并拍胸脯保证:这样的烟道就算是流水也一定没问题,绝对不会渗漏! 他还许诺若出现问题愿意赔偿手工费。 这份专业与坚持令王仁杰深感佩服,因此最终采用了他的建议。 “王老板,等到灰浆干透,便可以开始回填。” “回填很快,完成后便可以直接铺设瓷砖,最快明天晚上整个房屋就能全部完工。” “各位辛苦了!” 送走了砖瓦匠们之后,王仁杰想了想自己目前也没有其它急事需要处理,时间已这么晚,也不可能回去上班。 ‘今天刚好收到了一笔大收入,要好好奖励一下自己!’ 于是决定去前门吃一顿饭。 为什么要吃馆子呢? 他并非不想去八大家庭娱乐场所。 事实上,他心里非常渴望去看看那个时代的娱乐文化。 但主要是觉得质量参差不齐。 据原有主人回忆所知,之前曾经路过大名鼎鼎的八大胡同。 里面穿着传统服饰露出 ** ,化着艳妆的女人。 脸上的妆太厚,腰围宽大,而且显得过于老练。 这些水平远不及他所认识的女孩。 此外考虑到这个时代医疗卫生条件不佳,万一感染上疾病将会十分糟糕…… 无论如何也不能去那里。王仁杰决定先去见一见牛老爷子再享用美味晚餐,然后再回来看看贾老太太的反应。 主意定好后他乐滋滋地出门了。 …… 当见到牛老爷子时,他正在葡萄架下的椅子上小憩,半闭着双眼吸着烟草锅子,神情懒散。 “来运家具?” 牛爷爷问。 “不运。” 王仁杰摇了摇头,房子还没有装修完毕,至少得过两天。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牛爷爷困惑地问。 王仁杰从衣袋里拿出二百万元递给对方。 “这是家具款。” 说着轻轻放置石桌上。 看到数目如此大的数额令牛爷非常惊异。原本以为会采取分期付款方法——每收到一部分现金交付相应家具。 但小伙子选择一次性结清账单而不是立即搬运物品……这实在让他有些意外且好奇! 他看向眼前年轻人微笑道:“孩子呀,说吧!要办什么事?” “老人家,我还少一个床铺,劳烦帮着寻找一张合适的床。” 一辆普通的二八大杠,让李志勇骑出了豪华车的感觉! 确实夸张,但这确是现实。 在这个年代,大家的生活都很艰辛,大部分人每天都在为温饱挣扎! 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主要归咎于两个方面: 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老一辈,多数都经历了战争年代, 经过饥饿与贫困, 知道生活的不易,勤俭节约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 让这些人拿出二百万去购置一辆单车,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他们而言,简直比要他们的命还要难; 第二,实际上所有人还是很贫穷。 就说阎叔所在的小区吧, 阎叔本人是一位有着编制和正式职务的小学教师, 要抚养一家人,一家五口,两个成人,三个孩童,全靠他一个人赚钱糊口。 他每个月数十万薪资,根本经不住这么多人吃饭, 类似的情形,在那时的中国非常普遍! 因此尽管表面上存几个月工资就能拥有一辆车,实际上大家都是捉襟见肘。 李志勇踏着他的单车来到了公安局,按照规定,他的新车也需要上车牌。 不光是上了车牌,还得通过年度审查, 哪些一共耗资了两千块钱。 ** 后,他选择附近一家熟食店解决晚餐,在享受完美食之后悠然地骑行回家。 越接近小巷口,越听见嘈杂声和阵阵啜泣。 李志勇心下了然,贾家人应该是回来了。 果真在宅院外围聚了一堆人。贾张氏坐在宅门旁,阻碍出入通道;贾冬宇陪在她身旁,同样半跪着。数位穿深蓝色工装的轧钢厂工作人员尾随着,并带着一个用白色布料覆盖的担架——不言自明,其中躺着谁的 ** 。 于是他也捏紧把手,稳住车身,抬眸扫过众人,发觉不少居民站在门内,其中包括二大妈、三大妈及其它女性居民。“这怎么可能放进院子呢?毕竟它不属于任何个人家庭。它归属于大众!“众人愤愤不满地 ** 道。 “对的,日头快落了,老贾不幸离世,亡魂也许尚未远离。若是在这院里停留整个夜晚,则会使我们感到害怕。这怎么让大伙安寝呢?”有人应合着:“确实如此,别说黑夜。即便是白天在院【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李大林的话音未落,他就焦急地冲到了刘国华面前,生怕被别人抢了机会。 “国华,让我去吧!” 李大林冲到刘国华面前,一手扶着车把,笑眯眯地说。 “哎呀,这是新车啊,国华你是新买的?” “啧啧……这车看着真漂亮,明光锃亮,摸着还这么滑溜,真不错啊!” “国华,让我去吧,我知道街道居委会在哪儿。” 李大林一脸期盼地看着刘国华,显得很是激动。 刘国华这才知道对方打得是什么算盘,原来他是想骑这辆自行车。 第101章 光芒太耀眼也不好 想到这一点,他瞥见在一旁的马向东和刘大明两人也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在这个四合院中,没有一辆自行车! 刘国华今天算是创了记录! 刘国华考虑了一下,想着反正有个人能帮他跑腿也挺好。 “二大爷,您会骑自行车吗?” “会啊!” 李大林回答得相当自信,但刘国华不太相信。 “您都没有自行车,怎么能学会骑呢?” 李大林连忙解释说:“国华,虽然我没有自行车,但我们村支书有一辆,我经常骑去帮他办事儿,就学会了。” “那您放心好了。” 刘国华微微一笑,心想对方还挺会编。 “这样,二大爷,既然您会骑,就劳烦您去吧。” “好的,没问题。”李大林满脸笑容,接过了车把。他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刚刚去世的人,在高兴地接车把的同时脸上洋溢着喜悦。 “等会儿您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那事儿怎么样了。”刘国华嘱咐了一句。 “好的,好的,您放心!” 李大林一边说着,一边开始骑上了自行车。他左脚一蹬脚蹬,右脚划了一个半圈,便稳稳坐在了座位上。 “哎呦!” 李大林不禁赞叹:“这车真是不一样!” 刘国华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忍住了笑容。 围观的人们也被这一新出现的崭新自行车吸引了目光。 “哇,老刘,这是你的新车啊?真漂亮!” 马向东也走了过来,感叹道。 “是啊,今天才买的新车。”刘国华点了点头,说道。 “啥牌子的?” “是永久牌的。” “永久?好牌子啊!听说永久是第一名啊,真是太牛了!”马向东羡慕地说道。 “那您花了多少钱啊?”刘大明好奇地问道。 “一百七十万。” “一百七十万!哇!您这得多挣钱才行啊!”刘大明震惊道。 “是的,只不过今天运气好,赚了一笔罢了。” “哟,赚了多少啊?”刘大明接着问道。 “二百万。” “咳咳……多少?” 刘大明差点把口水呛到喉咙,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刘国华。 “是二百万,你听清楚了没有?” 林志杰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也暗地里有些小调皮,直到看到许大茂出糗才开口。 紧接着,不等许大茂说话, 林志杰就开始详细叙述厂里的广播内容,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 我们李哥写了一首歌,要在国庆之前献给祖国,为祖国庆贺…… 上面的领导一看,顿时欣喜若狂,说这歌写得太棒了,意境太美了…… 我们李哥写的歌儿已经被大领导选中,成为爱国主义歌曲之一,用来弘扬祖国风光。 可能过段时间你们都得学这首歌呢…… 国家还会颁发荣誉证书! 称他为人民艺术家! 奖励二百万! 提拔他为宣传科副主任! 待遇和正主任一模一样! 林志杰越说越来劲,讲到最后,面红耳赤,兴奋异常,一手叉腰,另一手挥舞,整个人神采奕奕! 仿佛自己才是真正的李胜利,那些荣誉和奖励全是他的。 “哈哈,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还有谁不相信的吗?” 林志杰环顾四周,眼神傲慢而自信。可四周一片安静。 连贾大娘的哭声也消失不见…… 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 …… 死者为大! 李胜利实在不想破坏这本该悲伤的情绪,但这样确实不太道德。可惜林志杰又把这件事渲染开来…… 就这样,大家都知道院里有了个人民艺术家兼宣传科副主任、二百万奖励获得者李胜利,还有了一辆全新的永久牌自行车! 李胜利也很无奈,心想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错,只因为光芒太璀璨了。 寂静的人群中,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当家的,志杰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二大妈转头看向刘海中,其他人也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刘海中深叹一口气。今天在厂里听到广播的时候他就很难受,不甘与嫉妒交织在他心头。 为什么? 李胜利那个毛头小子来厂里才几天,凭什么就成了副主任? 简直是荒唐! 只不过就是写了一首歌,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这首歌跟轧钢厂有什么关系? 如果和自己这些老技术员相比,他会车钢胚吗?他会打磨零件吗? 根本不值一提! 厂里的领导真是糊里糊涂! 尤其是那二百万的巨额奖金……这明明是他和其他工友辛苦工作多年才能积累的财富。 刘海中心想:越想越是不爽,已经打定主意不向任何人透露此事。 结果还是被傻乎乎的林志杰当众公布了出去! 此时,面对老婆询问,刘海中只能无奈瞪了她一眼。接着又瞪了林志杰一眼说道:“傻柱,你倒是乐呵上了。这奖不是你的,有什么好激动的,人家都以为是你呢。” 林志杰嘿嘿笑道:“二爷,你这不就是吃醋么?” “二大爷,你在厂里那么多年了?” “到现在还是个普通工人。” “不说提拔成车间主任嘛,至少升升级嘛!” 这番话立刻触及到刘海中的痛点,气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反正比你好。” 他不屑地说:“你在食堂整天忙忙碌碌有什么大出息。” 周围的众人终于明白了 ** ——原来林志杰所说的全都真实!场面立刻变得喧嚣不堪。 “奖励两百万哪!老天哪,相当于咱家几年的积蓄!” “怪不得今天李哥买自行车。” “今天上午得奖金下午就去买车……啧啧!” “关键是,不仅得了这么多奖金,还当上了副科长!” “工资水平都和科长相当!真不一般!” “也太牛了!”有人赞叹,“以后咱们遇到事去找他,估计也能解决!” 这种声音被传进易忠海耳朵,令他心中感到一丝不安。最近吴有德在院里发生几次事后,他发现自身作为大管家威望正在减弱,现在更是有强烈被取而代之意头。 易忠海立即提高声音:「好了,吵什么呢!」他用冷漠严厉地口吻警告所有人。「看看现在的场面」。 “今天这里有个不幸离世的老街坊呢!” 他接着严肃地指出:“各位不觉得心里沉痛吗?” “有话好好说,关 一辆自行车,把李大林给骑嗨了!他不停地夸奖这车有多么好,又是多么拉风,甚至还讲述自己一路上的骑车体验:速度太快时,仿佛周围景物都在快速后退;差点撞到人却因骑术高超及时躲过……他似乎要把自己的骑行经历渲染成一场惊险 ** 的冒险。 王爱国听得直犯困,腿都开始有些累,只想赶快回屋休息。可如果不把刘大爷安顿好,他们是回不去的。“李大哥,您先别激动!”王爱国连忙说道,“您找到居委会的李主任说没?怎样了?大家都在等着呢!” “啊?”李大林愣了一下,似乎这才想起正事,“哦,说过了说过了,爱国啊还是你能耐。你说你知道吧,我去一提南鼓楼胡同三十三号,李主任立刻就问你是住这儿吗。” “我告诉他我是受您委托来的。”“那李主任挺热情的,马上询问是什么事儿。我就和她说了一下……”李大林环视了大家一圈后笑了:“李主任一听当场就同意了,并且马上给和医院联系上了!” “真是太感谢了。”“这回真得亏了你啊。”李大林确实对王爱国有几分手感的佩服,并非纯粹拍马屁。今天的经历让李大林真正意识到王爱国的地位与影响。以往见到的那个态度冷漠的李主任今天态度异常亲切,并主动给他提供了凳子坐下说话——这份优待显然是因王爱国的缘故。 虽然他对李主任为何这样特别关照感到好奇但也未能猜透。随后王爱国没等李大林继续啰嗦便转头对其他人说道: “好,大家都辛苦了,刘大爷尽快送去治疗吧;另外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咱们也不要围在这里了……”。李小东和他母亲刘翠平此时也没有闲心思跟王爱国争执了,连忙请求旁边的工人帮忙抬着病床上躺者刘老前往诊所方向而去。 随着大门处聚集的人群逐渐散开,这场本来可能引发矛盾的 ** 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这车子真不错!”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李大林依然握紧着自行车不肯放手。并表示希望能替对方清洗擦拭。 然而,这个提议立刻遭到婉拒:“不用那么麻烦啦;这车刚买了没多久非常新。”“可是……刚刚路上有些灰,得擦一擦。”“没事的。”王爱国笑着回应并解释到:“其实公的母的茉莉并不需要一起种植”。 听到这里李大林微微露出惊讶之情。但他并未深究这个问题,而是选择了离开——心中虽仍有留念但也不愿再多事了。 而此刻李大林内心还在纠结:真希望多接触这辆珍贵的坐骑啊;但若为了骑行再送上盆花则显得有些过于便宜;无论如何,今天已经付出太多东西不能再度损失什么!这个小伙子头脑确实精明! 第102章 唾弃,你真低俗! 在心里嘀嘀咕咕了几句以后他返回家,恰好听到了老婆和女儿们正在聊王爱国受到高额奖金的事。对此他也表现得无比吃惊。同时终于解开了上午遇见情形中的疑惑:难怪李主任听到是代表这位青年前来沟通时反应如此积极——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原因。 经过此次谈话使李大林对于身边事物产生了全新看法并激励了对未来生活的期待与规划;尽管此刻他内心五味杂陈,但已萌生许多崭新的念头。 大青砖铺地,四四方方一块块,看上去很整齐。 此刻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倾洒在地面,为这些石板涂上一层温暖而略带金色的光辉,石板间的缝隙细如毫发、严丝合缝! “不错,真不错。” 杨大德满意地笑道,“刘师傅的手艺可真是绝了!”,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表示赞同。 在这时代没有任何专门仪器可以帮助进行铺设的校准,刘师傅竟能把地面平整得如此出色! “哈哈,哪里哪里。我只会做这事罢了,别的都不精通。” 刘师傅谦逊一笑,随即补充道,“对了杨老板,我知道这屋是给人住的,因此特地磨光了些棱棱角角之处。” “这样不仅显得更加雅致美观,并且打扫清洁之时也能得便利些,不容易积累灰尘!” 杨大德闻此言后细加考察那些砖瓦的确表面光泽润滑、平整如一。 原来这光泽是打磨所致。 “刘师傅辛苦啦!”他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打开随身的钱包,从中抽取几张大钞递给面前之人,作为对其劳作成果的一种奖励。 “哦哦这...多了太多了吧?”后者接钱后略显慌乱地说道,两人先前约定酬金金额并未至此数目... “刘师傅你做的活值这个价的!”对方真诚回答并坚持要足数付账。 这位朴实勤劳工匠品德之良好令他更加钦佩:若某人工作认真负责,自己必定会加倍回报其付出! 于是开口提议:“刘师傅您先收着,两天后我这厨房还需要你再劳驾一下帮忙,另外,我有些小事想请教师傅...” 经过一番讨论与交流,刘师傅羞红着脸承认他也有一些基础的木工技术。而这个突如其来的技能却让原本已经相当敬重老人技术及人格魅力的年轻人再次感叹,真是多才!他毫不犹豫答应让刘师傅承担起房屋翻新中的其他方面。 二人愉快讨论细节直到深夜才散去... 转身回到房间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否在这个时间尝试设立一间家庭卫生间?要知道现代生活中最重要的改善措施之一就是卫生间系统! 这种思考一直陪伴他入睡...直到半夜被急促的生物需求叫醒,昏昏走向室外。 在当时的环境下,条件十分有限。 吴有德最终也没能找到机会探索那隐匿在白云之中神秘的“众妙之门”——一探其境。但是,他倒也不算特别失望。毕竟除去“众妙之门”之外,他已经尽兴而为。确实不坏! “咕噜噜……咕噜噜……” “噗!” “又咕噜噜咕噜噜……” “再‘噗’!” 吴有德微扬眉角,嬉皮笑脸地说道,“哎,我说你就那么介意?” “哼!” 薛春梅狠狠剜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用一只手背擦了擦嘴边残留的痕迹,并嗔怒地说,“故意的就是你,不是么?我都跟你说了不用了!” “嗯,确实是有意为。” 吴有德一边憨笑一边频频点头表示认同。 “你……真是!” 薛春梅感到十分不快。 内心甚至有些懊悔今日午后前来拜访!不知为何吴有德的行为异常怪诞,眼冒红光的样子格外瘆人。 若是不被她坚决反对的话,只怕早已发生了什么不可逆之事。 其实她并不抗拒这种发展,不过还是希望能够稍微等待些时间…… 况且,在这处办公室行径未免过于随意了些,若真的被发觉,只会落得骂她轻贱如狐狸般的后果,薛春梅微微动了动双唇,腮部稍带酸疼,不禁微恼道,“你真不会心疼人,这些花样的招数,是哪里学来的?” “你以前是否与其它女人纠缠不清?” “只有与你有过交集,其它的女人不曾有过任何联系。” 然而,薛春梅不屑一哼并羞怒道,“呸!”接着脸上通红:“你是只犬舌吐不出大象般的话语罢了,谁与你纠缠不清啦?” 下一次来访时别忘了把双脚清洗干净。他以一本正经的表情提出要求。 你嫌弃? 薛春梅顿时神色微愠且带些不好意思,“从早上起就步行近十里,而且这是夏日时节,难道不该会有微汗吗,怎么能没有味道?”她说着就停下了欲语,只因红着的双眼已显见泪水边缘,于是毅然站起身决定要离席。 “神经!” 见她欲离去之动作, 吴有德果断命令道:“坐下!” 薛春梅停下但并转身直视。 “我只是在说个事实罢了,何须嫌弃之言。” 吴有德又加了个感叹,“难道我不明自步道会流汗水?” 话出之后, 突然意识到刚享受了她的一切后立刻转为斥责,实在不合情理。于是他放慢了自己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只是说你的脚长得还算不错。” 薛春梅当即愣住了,并忘却了心中的委屈,她不明所以。 他这是在赞颂自己? 脚长得漂亮……他的关注点的确独特。 她其它地方都不够美丽? “瞎矫情了,只是微微出汗,并非难闻气味。”她轻蔑道。“难道你认为这有问题吗?” “你说得是,我说了你的气味难闻?” 吴有德挥动了一下手,继续说道: “我只是出于好奇心而已,仅此而已~” 此刻薛春梅站立不动,随即羞涩满脸通红。“真下流!!”她边说着便已冲出门去。 他默默评论:“多么无知的女子啊!竟无法领会风度。” 随后再度倒在床榻沉醉梦乡...... 经过这一事件的推动,吴有德意外解锁了一个关于薛春梅的独特成就。 原本计划是在当天傍晚下班后,吴有德打算与薛春梅共同返回其家中小作片刻,好向他人展示出彼此关系的真实性,并非有意逃避承诺。 因为,吴有德绝不愿做那种不负责任之人,那样行为太差。但倘若结果让人不愉快,那是另说。而这次情况恰恰相反! 然而,在临近下午,正当他在前往厕所过程中偶遇好友何雨柱,并顺手闲谈了几分钟——期间听闻今晚有一场全员集体会议的通知时。 “吴哥,今宵我们将召开全组集体大会,你知道吗?” 面对疑问,“谁会告知此讯?当然是院内长者啊!他有权利发起会议。”对方随即补充说明。 午餐领取之际易忠海特意托人告诉何大晴,务必提早归家,以便全员准时与会! 吴有德认真听取完,又问: “近几天里,你父亲是否回家时间仍很迟?” “并非如此。前 “老刘、老阎,你们说呢?” 被点名后,刘海中眨了眨眼,换了个坐姿。“嗯,”他说道,转头看向阎埠贵,“老阎,你先说吧。” 阎埠贵瞥了他一眼,扶了扶眼镜,心里已猜到易忠海此次会议的目的。“我没什么好说的,这次全院儿大会是老易发起的,老易你直接说吧,我还真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个狡猾的家伙! 易忠海内心骂道。这两人不可能猜不到他的意图,却不肯主动说。 他哼了一声,语气沉重地说:“贾家没了顶梁柱,但仍有我们这些有情有义的邻居相助。难道大家就忍心看着他们一家受穷挨饿,孩子面黄肌瘦?如果换成自家遇上这种事儿,你们希望能得到邻里的帮忙吗?” “我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份缘分也是情义,大家本是一家人。”他看向沉默的人群,接着说,“所以我要倡议大家伸手相助贾家!” 说着,他拿出两张纸币放在桌上。一蓝一黑——共计三十万元! 阎埠贵距离最近,立刻感到一阵颤抖,急忙扶了下眼镜,内心骂道。 刘海中则咬牙切齿,撇了撇嘴,把脸转向了一边。 周围众人此刻也坐不住了。 “是要为贾张氏捐款吗?” “哇,真是大方,一下子就三十万,我一个月也挣不了那么多!” “老大爷心真好,把大家都当家人。嗯,许姐你打算捐多少?” “我?我们没钱的啊……” “我们也没钱……” 见众人在窃窃私语但没人愿意出钱,易忠海叹了口气。他知道问题所在:贾家平日名声不好,尤其贾张氏更是与邻居常有过节。 “贾张氏,你过来看看吧!” “还有东旭你也过来!” 易忠海看着这对母子:“贾张氏你总是仗着撒泼的手段惹事,而东旭你,作为孩子也应该提醒你的母亲。” “而现在你们处境困难,向你们伸出援手的是这些曾经得罪过的邻居。” 接着,他让贾张氏母子向大家鞠了个躬,道歉并表示今后和睦相处。 于是两人乖乖遵照,贾张氏泣不成声: “我家老贾走了,我们的日子可如何是好啊!” 这一幕让众人动了恻隐之心,几个妇女走上前安抚贾张氏,让她要振作。但她越劝越是哭天抢地、号啕不止。听着确实揪心。 第103章 跟着我,数不完的好日子 易忠海笑了笑,又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 “你们是这院的老二大爷和三大爷,理应对众起示范作用,刘海中你来带头!” 这话一出刘海中心生不满,心想这招可真是太刁蛮了!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拒绝的理由。“那就我出……三...” 然而,在话未尽之处,突然一声大喝惊住了所有人的谈话。 “我有问题!” 吴有德挺身站立。 若不介入,今天可能就要如了易忠海的意。吴有德大声质问,“请问老厂方是否有发放贾春元家属的慰问金?” 阎埠贵眉头皱得紧巴巴的。原本他正烦恼如何逃脱此捐款。这时听了吴有德的话,立刻两眼闪光。 猛地一拍桌,“啊!你怎么没想到?”他笑着说。 “贾春元是在车间里遇难的,厂理理应给予补助啊!贾张氏,你们有没有收到补偿?” 易忠海面色铁青,无言以对。贾张氏支支吾吾,“这……我没……没…” “拿到了!” 易忠海打断她的话语。视线投向吴有德,满眼怒火中烧。 完了! 局势已经逆转。 易忠海左手紧抓着杯子,心中长叹。 这妇人简直是愚蠢至极! 蠢到无药可救! 刚才他已经明 钢铁厂夏天是傍晚六点半下班,但系统却在晚上七点才显示出摆烂数值加1。这意味着骑车回家也是一种摆烂行为。 但是骑车上班却没有算作摆烂,真是有意思。 李爱国自言自语道,继续阅读。 【二十点:影响他人——+4】 摆烂分数竟然一下子涨了4分!昨晚干扰了赵忠诚召集的大会议,效果比他预期得好得多。原以为会得到2分,结果却是4分。 显然对于系统的理解仍有待加深…… 他皱了皱眉思索片刻,然后猛地拍了一下前额。原来如此!他不仅干扰了赵忠诚的阴谋,而且还干扰了张桂华的。这样一来,每个人获得1分,再加倍就正好4分。如果刘东海也参与了,应该是6分! 考虑到这一点,李爱国不由得有些失望。他又看了之后的记录。 【二十一点:个人摆烂——+0】 晚上八点后的行动记录呢? 吃完饭后洗了白天换下来的内衣…… 直到深夜二十四点,所有个人摆烂成功,并积累了3分的摆烂分。 \"不错,看来系统确实有效果。\" \"个人摆烂是小事,摆弄他人,才是大事啊。\" 看着屏幕显示的37个摆烂积分,李爱国果断地打开了商店界面,继续进行他的百万积分砍价。 这一次他的运气一般,又进行了大约43次尝试才最终赢得这笔一百万。算上前面的15次努力,总共58次尝试,这符合了他对商品价值与操作难度成反比的预想。 除非发生“超必杀”的情况,正常来讲每次需要约一半商品价值的操作数量。 赚了一百万的新一天,心情大为畅快,李爱国起了床。 走出房子一看,邻家和对面房门关闭,经常在庭院整理蔬蔬的老妈妈也不知去向。倒是离开家时遇到阎伯贵也要出行。 “爱国同志要去上班啊?” 阎伯贵望见李爱国推出的单车眼巴巴地看着。 “嗯嗯三大叔,有通知吗?” 爱国问了一句。 “通知?” 反应了一下后,他笑呵呵回应:“爱国同志真棒啊,没有被他们给骗过!今天早上大家都在讨论呢,都称你是好小伙。” “没有得到通知,早上没见到老赵。” 爱国点头表示理解。 “还是得你机灵。” 伯贵回答。 “下次可以赏一盆儿茉莉?” \"下次一定有你的好……\" 阎伯贵笑的有点僵了:“下一次……一定有,有。” 工作,摆烂,这样的日子真有趣。 午间休憩时春霞没如平常出现,于是李爱国去了同事聚集的大办公区域邀请她前往小姑家拜访需要备齐什么。 春霞满脸欣喜随即同意,一起返回小房间。 他关上了门,指着一张床位。 悠闲自在中一天过去,午后已经和薛约定好了,下班时两人一起来到了 ** 里。 李发现薛霞露出惊讶表情: \"你买的自行车啊?好新的样子!这光亮闪亮闪的,真是太漂亮了!\" ”你啥时候搞辆新自行车呢?都不知道。”\"你的月薪就多少嘛,竟然花大价钱搞辆自行车......” \"哎呀......你这车不错啊,多少钱啊? \" 薛霞滔滔不绝地讲话,根本让他无法打断她。 “你还恢复得很快呀?不刚才说口舌干麻、中午时说没法说话么?” “现在讲话多清楚!” 她羞涩地瞥一眼:“呸” 李爱国有点大笑道着,掉转方向跨坐在车座之上:“上来坐,让你体会下我的骑行技能!” 薛露出一丝不屑:\"哥……你还没我高。 \" ”明天午饭过后记得洗好来吧。” ”我才不去!” \"可不由你。\" 薛霞无奈之下服从。 “做为一个女友,第一要点,必须听话!” 薛霞还没有骑行过,只目睹旁人这么做,这是导致其犹豫的原因——生怕摔落自行车。 但受到指责,薛霞不再迟疑。“稳住并抓紧腰身,”她说。薛霞右手紧抱着车架、另外一只手环绕着李爱友的腹部,车子启动一瞬间吓得大呼出声。 “这样子不太适合你啊,”李说道,踩动着自行车踏板,“你的胆量可没有这么大呀。” 她的脸上微微泛 这个人有时候霸道无理,有时候又好色得很。 可有时候却又细心体贴,一举一动都能让人感到温馨无比。 薛春梅看着喝水的李大勇,怔怔无言。 看到李大勇喝完水,她连忙伸手去接,“还要喝吗?你渴不渴了?” “不喝了。” “那我去做饭,你今天就在我家吃晚饭吧,行不?” 李大勇摇了摇头,“下次吧,天都快黑了,我一会儿就打算回去了,不喜欢晚上走夜路。” 走夜路对于薛春梅而言不算问题,她带上手电筒,即使走到特别黑的地方,也能用手电照明。 她在轧钢厂上班,每天回家都已经天黑,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可是李大勇就不行,他还没习惯这里的夜间环境。 天太黑,一到夜晚,路上几乎没有灯光。 想到这点,薛春梅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劝说。 这时,一旁的李梅起身向屋里走去。 李大勇才发现她的脚似乎有点跛,走路时一瘸一拐。 “那你坐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薛春梅拿起空碗也跟着进屋。 李大勇回头从兜里掏出一些糖果递到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的小女孩面前,“想吃吗?” “想!想!”小丫头使劲点头,眼神充满期待。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冬梅。” “为啥你叫冬梅,她 ** 梅?” “我也不知道……” “好吧,给你,吃吧。” “噢——” 接过糖,陈冬梅高兴得又蹦又跳,还不忘有礼貌地说:“谢谢哥哥。” 这让李大勇有点吃惊。 这年头很少有小孩知道说“谢谢”这种礼貌用语,即使是城里孩子也没几个能做到。 而且他还注意到刚来时,陈冬梅正趴在石板上认真写字。 “你刚才在做什么?” “在写作业呀!大姐叫我多读书,好好学习。她说了,如果将来能有本事,就有出息了!” 李大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听你姐的,她说得很对。” “嗯,我大姐也很辛苦……” “辛苦是怎么回事?” “等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陈冬梅梳理着两条麻花辫,和姐姐的差不多,吴有德觉得这样的发式更可爱动人。 “这辫子是你姐给你编的吧?” 陈冬梅笑了笑,点了点头说:“是啊,姐姐每天给我梳头发,给我做衣服,还帮我洗衣服呢。” 说完,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 “看出来了……” “看出来什么?” 此时,薛春梅端着两盒食物出现在门口,“你先垫垫肚子再走吧,免得路上饿着。母亲正在做晚饭,你愿意留下来一块吃点吗?” 虽然李大勇拒绝了,但他笑着安慰薛春梅说,“下回吧,等我哪天早上来,可以在你这里多呆一会儿。” 薛春梅顿时有点惊喜:“真的还会再来吗?” “你不欢迎?”李大勇笑着问。 她抿了抿嘴轻轻笑了,“你知道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怕你不喜欢,觉得我家简陋。” “哪有嫌弃的道理,你这儿还挺干净。就算房间再豪华,乱七八糟的话也是白搭。” 李大勇随手捏起几颗酸枣塞进嘴里尝尝。 不过他又提醒薛春梅道,“但是你这两间土房要记得定时修缮一下,特别是在风雨天。毕竟是黄土垒砌而成,你们平时都住在里边吧?” 他伸手指着南边并列的两座房屋。 薛春梅家一共有三处屋子,两侧各是一所泥屋;另一侧是红色砖墙构成,带一个小院,设计合理,利用一面墙体共用节省了材料,增加了房子的安全性! 薛春梅介绍道:“右首这边是灶火间,左边是我们的卧室,等两三年过后父亲计划拆左房再新建一座红砖屋。” 屋里都有支柱加固着;如果愿意我可以带你去看。既然无聊不如去看看也好。 第104章 改变名字后的吴有德 王大山骑着自行车疾驰在乡间小路上。尽管夏夜微风轻拂,汗水依然在他脸上滑落。大约十公里的路程,在夜幕初垂时终于抵达了小镇。 “今晚吃了炸酱面,还挺香的。”他一边想,一边推着自行车悠然步入熟悉的胡同,回到他生活的四合院儿。 “大山,这么晚才回来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处传来,令王大山吓了一跳。 “三叔?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门外啊?不怕遇到鬼?”他玩笑道,内心却有点意外这个老人竟然这么晚还没有回家休息。 刘大爷扇着破蒲扇,笑容可掬地说:“外面晚上凉快啊,家里闷死了。怎么,今天这么晚出去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么?” 听到刘大爷的问题,王大山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决定不如一开始就讲清楚自己的行踪。“去拜访我远房姑妈了。” 听到这话,刘大爷惊讶地问:\"什么?你还有个住在附近镇子上的姑妈吗?为什么从没见过?你们以前有过交往吗?\" 很快,四合院里闲聊的大妈和阿姨们也围了过来,纷纷追问具体情况,并表现出了极其强烈的兴趣。“王大山,你是突然想起有这么一个亲属了吗?太巧了!能遇到也是缘分。”一个老妇笑着评价道。 面对周围邻居们的好奇眼神和不停追问,王大山从容应对。他支起车架,开始讲述这次奇妙的家庭寻根之旅,引得四周人群连连惊叹,无不称奇。而刘大爷更是在听完故事后感叹,“这真叫作:无缘对面不相识,有情何惧路遥。” 接下来,他们继续围绕各种话题交谈片刻后…… 王大山接着问道:“那贾家人打算摆席庆祝儿子高中毕业么?大爷通知大家了吗?\" “哎呀,我看他们是不会宴请邻里了。”有人插嘴回答。“贾母为人太节省,就算想搞聚会也不敢请太多人。”另一个人附和。“没错,这样倒还好,至少大家都可以不必破费了!”又有人说,似乎对这结果很满意。 带着满足的回答声离开众人,王大山继续推车返回自家所在的那个院子。在那里,夜晚同样充满了欢笑声和谈话声。大家正聚在一起享受夏夜的宁静与和谐时光。见他进来后同样给予问候与询问,并且好奇为何今天回来的特别晚——这种反应模式和先前遇到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这让王大山感到无比愉悦,证明了自己在人群中有着非常坚实的关系基础。 于是,他再次详细分享了自己的探访之旅,引发更多的议论和震惊之声…… 这时一位大婶突然说道:”哎呀,李大爷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人?”王大山顺嘴接话:“可能是去帮着忙于处理贾家的事情去了,还没回家呢。” 王大山立刻夸张地叹气,“真是太感谢他了!整天东奔西跑,为了一个并非亲生孩子的庆祝会四处奔波忙碌……”说话间意味深长。 这位大妈听了这句话似乎感觉不对劲但也没有想出具体哪里有问题。因为确实贾春去世之后家里所有事宜都是老太太负责操办,那么作为她朋友前来自愿伸出援手也是正常的。 不过,王大山并没有停止他的表演,接着抛出了新论题。“大妈呀,不知道他们是否会举行庆祝仪式?最近家里装修又购置了不少物件,手头不是很充裕。如果真要有酒席,我就省几天不吃饭,等着享个口福啦!”此话引来一片笑声。“你就装穷呗,前几天刚得到那么一大笔意外财礼。”旁人笑说。“不过还是应该问问老太太本人啊!大妈可能不清楚具体情况的……”王大山继续煽风 ** 。“真的假的,大妈都不知道?”说着做出一副非常吃惊的表情。 这位大婶神情逐渐变得微妙,默不作声地低着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等到人们发现其人已离去,纷纷议论开来:“你看吧!刚才王大山说的一点也没错耶,原来李大哥如此积极热情的背后居然还隐藏这等深意……\" \"是啊, 我本来也有同感只不过不敢轻易开口。\" \"现在明白了, 昨天才让我们为他人捐款呢, 捐赠对象家庭情况我们心里都有一笔明账,人家家底丰厚当然乐意慷慨解囊, 我这小门小户拿什么比?”……就这样,在一番推波助澜的言语冲击过后,整座庭院弥漫起一股隐晦的激动情绪。 等到王大山进入室内查看过家中布置进展情况时,才发现自己由于归程较迟 看样子,最多也就三天就能全部搞定。 李友福还闻到一股怪味儿,当他手指在踢脚线的木板上摸了一下后,感觉手上黏黏的,亮晶晶的。 桐油。 李友福想起来了,昨天林师傅走的时候,特意问过自己要不要给木材上漆,并介绍了一些不同的上漆方式,如一道漆、两道漆、三道漆等。 李友福不懂,只说是用最好的。 这桐油就是一道漆。 李友福心里暗暗点头,这位林师傅虽然是新手学徒,但却非常用心。 他都有些期待房间焕然一新的样子。 新房有了,家具有了,媳妇还会远吗? …… 贾春元的丧事悄无声息地办完了。 仿佛院子里从未有过这个人一般…… 这不禁让李友福有些感慨,古语云“最毒妇人心”果不其然。 贾家真是穷得连丧事都办不了?不说别的,厂里发的那一笔两百万的抚恤金已经绰绰有余! 如果他们举办丧事和筵席,全院子的人即使不想随份礼,也多少会给一点的。 当然,李友福例外——他是不会随礼的。 再加上众人的礼钱以及自家出一部分费用,贾家办完葬礼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贾母显然一分钱都不想花,在她看来贾春元去世后办理后事已无所谓,重要的是把金钱留住! 贾春元跟她一起生活数十年到头来,不仅戴了顶绿帽子,甚至没有一场像样的葬礼。 李友福对此颇为同情……你放心,只要这四合院里一天有我在,贾家就不会有安乐的日子。另外贾东旭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一幕。 接下来的日子,院子变得出奇地宁静。 每天,贾母呆在屋内不出来,李友福根本连她的面都难见到,更不必谈及行动报复。贾东旭偶尔出现了几次,在家中仅停留了四天即赴工厂上班。 尽管李友福几次主动打招呼以寻机与之交谈,但遗憾的是对方根本不理会,更不正眼瞧他一眼。 对此,李友福十分无奈~ 得,你愿意装乌龟那么你继续吧。我佛不会渡这种乌龟!一眨眼工夫,转瞬间过去了十天。 这十日里,李友福按时上班并准点回家。 从表面上看,工作兢兢业业;实质上,仍是旧状。工作场所他大部分时候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唯有吃饭及厕所之外。 为了消遣,他到前门的一家书摊上买了不少读物。 例如:《鸳鸯影》、《酥香门》、《品花宝鉴》、《隔帘花影》、《剪灯新话》…… 有些书籍他之前曾听说过;还有些虽没听过却被店主打破砂锅推荐。 反正都是些不入流的作品;其中没有任何一本正经八百的书籍。看完这些着作之后李友德发现自认为对先人了解透切,实际仍存在误解。 原来先人的想象力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料范围。 譬如,《鸳鸯影》这部书便是道光年间一文豪写成。 这本书与传统文学中描述男主角 ** 女性有所不同之处是描写女主角主动勾搭男主角的情形。此外,该书描述的“姐姐偷汉子”的场景,甚至更加生动的情节都让读者大开眼界。 每当翻开一页李友德总会忍不住感叹:天呐真让人惊为天人哪! 一天中,阅读成为了他的乐趣所在;一边翻动书页,一边喝杯热茶就打发时间过去了。 与此同时,每到中午,薛春梅准时来与他相聚;随着实践中的磨合和提高技巧进步快速使得两人的默契度越来越高,以至于李友福每每激动不已、如沐春风。 理论上说,这样的工作状态挺惬意,只是美中不足——中午时段受限使得快乐稍显短暂。 坦白讲就是无法完全释放! 而必须小心翼翼得像个小偷。 虽然起初他觉得这样挺有情趣,然而长期如此未免过于疲劳。于是,他对房子修葺完的日子更加渴望……。 又过了三天,李友福一直期待的新居总算完工。 两间卧室,全修缮完善。 一用于卧室兼书房,另一则作为厨房兼用餐区; 地板铺设了青灰色砖瓦且经过精细打蜡;墙面翻新了白色涂料而屋顶装有木架。 木材表面全部上了三层油漆——先是桐油然后涂 顷刻间,刚才那位妇女就又出现了,神色有些平淡,“叫 ** 做什么?” “收起来。”孙爷指了指桌上的钱。 ? 看清桌上的东西后,女人的表情瞬时发生了变化。 “二百万元?” “怎么会突然这么多钱?从哪儿弄的?老孙,你不会是……” 孙爷脸色一沉,严肃地训斥道:“少说废话,我叫你收拾起来就收起来!” 第105章 全院大会:审判李大爷 “哼,提醒你,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干啊!” “咱俩安稳生活才多久,我再也不想过那种每天战战兢兢的日子了。” 尽管如此嘟哝抱怨,但她动手却很迅速,利落地将钱拿起,放进了口袋。 “小伙子,坐下,吃过饭了吗?” “吃了,大妈。感谢关心。” “挺好,那你们继续谈吧,我不打扰了。” 说完,大妈满脸笑容地回到了屋子里。 孙爷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喝了口茶说道:“这是我内人,有点心窄的小妇人。” 张有福笑道:“孙爷,您夫人倒很真诚。” 目睹这一情景,张有福隐约发现了一些迹象。 看来孙家中途经历过困境,并不富裕, 早年肯定遭遇了不少坎坷…… 张有福问道:“孙爷,上次请您帮忙的……您是否再考虑下,看看是否还有希望搜寻到?” “您放心,即便是那东西不属于您,我依旧感激您,中介费一百万如何?” 或许是高额报酬激发了他的积极性或确实用心帮助查找, 孙爷正襟危坐挥手道:“你别一提钱的事啊,我可不是财迷!” 这让张有福内心微颤,惊喜道:“孙爷,您是不是找到了些什么线索了?” 孙爷微微苦笑摇头说道:“线索是有的, 可难度很大……” “不要故弄玄虚了,先把情况讲讲!” “前几天听说鲁匠杨有一副架子床,据说杨家人宣称已经存放库房一百余载。” 听到“库房、一百年”这几个字, 张有福顿时震撼异常全身颤抖。 “孙爷的意思是,那架子床新的?或者是一件百年前的作品?!” “你在逗我,这也信?” 孙爷冷笑着答道。 这回答多少让张有些失望和无奈, 但是他依旧期盼 ** , 假如为真,这绝对是稀世珍品啊! 但随即传来孙的补充:五十载应没问题。 “五十年?” 张再次惊愕询问,“那么,它依然是新的床吗?” “没错,” 肯定回答。 紧接着孙叙述: “该架子床本为当年皇宫定制。后来因局势变迁未能交货, 便搁置于其库存内。 岁月如歌至今。而今杨家后辈因家业式微想变卖家当。 提起此话, 孙显出失落和惋惜,但与张毫无关系。 张此刻心中满怀欣喜与激动, 仿佛“于山穷水尽处忽得生机”。 前几日在听了他对那件家具描述后, 已不再寄予任何幻想。 不料今日竟然得到了确切信息,甚至崭新且专用于皇宫。 在质量和款型材料无需过多担忧: 毕竟皇帝与皇妃之物会有什么次品? 必然上等品质! 此时张心中最大的忧虑便是——纵然如所闻历经五十余寒暑。 如此长时间存放在外,那架子床是否有腐朽虫蛀之象? 或者已经霉变漆面脱落? 这岂不令人徒劳兴望? 莫非这正是孙所言的不可实现之处? 思维快速旋转,联想到这个可能性时他略感消沈,“请问这架子床已经没有复原价值了吗?” 对方不解地反问:“为何要修?没坏掉。” “没人告知损坏了吗?” 瞬间明白了状况, ** 重新点燃,“完整最好了,哈哈哈。” 然而接下来传来另一重信息:“完全正常无损,杨匠家历代以木作技术立身。怎能放坏一张床? 祖坟不安!” 虽然本人没亲自确认但保证绝对崭新如初。 只是可惜… 眼见李大妈遭受到了家庭暴力,场面顿时变得一团糟。此时的李文博手足无措,这也是重新树立威信的好时机! 陈友良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良机。当他大声吼叫,要求停止暴力,邻居阎金龙马上理解过来,并迅速做出回应。 “老陈说得没错,这事我身为院里的管事儿大爷也不能袖手旁观。” “有良!你交给我,”他一脸严肃,双手撑着腰部命令他的两个孩子去强行破门施救。两个少年立刻应命,奔向房间前重重拍击屋门。“李伯伯快停下来!请开门,我们要救你的太太。”尘土飞舞之间房门被打开了。李文博面色铁青地望着众人。 “老陈,你怎么能打自己家人,”阎金龙严肃地斥责道,并示意其他几名妇人进屋查看。“你们几个人去看看情况。”几个邻居妇女立刻鱼贯入屋,现场嘈杂纷扰随之传来,显然李家状况不妙。 阎金龙继续质问李文博: “你这样做对得起家人吗?你的行径会给孩子带来恶劣影响你考虑到了吗? 这是我们作为管事人的职责,我们需要团结和睦的邻里环境!” “老陈说得很对!” 刘海忠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立刻接住话头,高声道,“即便你是我们的老大,你还是属于我们的一部分!如果今天你要闹腾得家里鸡飞狗跳,我们会采取措施。我是院里的二大爷!” “我以院里的二管事儿的身份声明,从现在开始召开全体会议!大家务必参会,不可缺席!” 随即他回到屋里准备茶杯,不容他人置喙。 “真是……” 阎金龙一时气愤到说不出任何话语,最终接受了刘海忠的角色转变。他只能无奈地执行计划,并告知邻居们前来参加集体讨论。 他回到屋里拿了一个保温杯并通知众人参加这次会议…… 院中的全院大会正式开始了。 桌子后方,坐着三人,分别是李文博,左右两边分别是刘海忠、阎金龙。 其余的群众都坐在一起。一群邻居女人围绕在李嫂身旁,安慰这个悲泣的女人。另一侧显眼的地方坐着母子李张英与李小明,他们孤独而疏离。 “老李,请不要继续坐在这个席位。毕竟这次大会是因为您才开的。”刘海忠看着眼前的李文博说道。 对方不满回应:“怎么不合适了?我不也是负责这区域的一分子么?” “的确不合适!” 阎金龙反驳。“你想过有法官审判他本人的场合没有?你认为这样做合理嘛?为何不当着众人面前征求意见?” 李文博面无表情,轻哼了一声,然后离开原座位。“你们俩请坐在中心位置!” 随后,刘海忠轻松取了他的位子,坐在主席位置,笑容得意地望着大家。 “现在我来主持今天的大会。”他开始发言,在众人面前提出了召开本次全体居民 ** 的目标,接着介绍了所发生的…… 话还没结束被阎金龙中途打断。 “大家别废话太多,进入正题。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李文博打自己夫人行为很恶劣。有什么夫妻之间的冲突不可以平静地讨论?你们有何看法呢?” 在座的不 ** 人们热烈附议,会场迅速热闹起来。 阎金龙看着李文博,脸上闪过一丝自得:“请你先为自己的过错认错。”他又面向李家的女士:“你来说说吧!” 他对李大妈妈说。 看着站起身的吴有德,刘海中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两下,他隐约感觉到,这个家伙又要搞事了。 虽然接触不多,但从之前的几次事件来看,这个年轻人可不好对付。更何况,吴有德现在可是厂里的干部,刘海中只好微笑着点头表示同意。“有德,你想说什么?” 吴有德说道:“我觉得首先要弄清事情的 ** ,才能判断谁是谁非。”接着,他转向了一大妈,“刚才一大妈说老李大哥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这到底是无中生有还是确有其事?” “如果有,那么他究竟是和谁有了不正当关系?还说他收了一个儿子为徒弟?这是怎么回事?” “嗯,有道理。”刘海中转向了一大妈:“赵大嫂,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众人的眼神带着一丝期待看向了一大妈,显然是希望她能曝出些惊人 ** 。 而一大妈则在心里嘀咕不已。听到问话的那一刻,心中愤慨之情油然而生。“还能是谁,还不是刘丽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贾春元一去世不久,就开始对我丈夫勾勾搭搭,甚至让他收下贾冬旭作为自己的学生!还说什么 ** ,明明是想进一步接近我们的婚姻……” 刘丽再也忍不下去,立刻跳起来质问一大妈。 旁边的刘丽怒吼道:“你这个女人,给我闭嘴,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刘家妇女们赶紧拦住刘丽,防止现场再次失控。现场再次陷入一片混乱,刘有得依然若无其事般嗑起了瓜子。 见状,刘海中心想:吴有德,这个小子果然难缠,刚才根本不该让他说这么多! 他用力敲击桌子,“大家都闭嘴,现在是会议时间,不是菜市场!” “这是会议,知道吗?所有人都保持安静,不得随意发言!” 刘海中心急火燎。经过他的提醒,局面才勉强安静下来。随后他继续说,“既然这样,请老李大哥明确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面对这样的质疑,老李坚定道:我从未做任何违背伦理道德之事。“有谁有证据可以指证我和刘丽有不轨的行为?没有人能提出实质证据的话,请不要造谣!” 面对大家无言的样子,易忠海接着说道:“没有实际证明的事情,请不要再提了,这种言论完全是别有用心的谣言。请大家不要轻易相信这些不实之言,更不要传播!至于我收徒,只是尽我所能帮助孤儿。” 第106章 被算盘精折服 刘有德看着眼前的状况陷入了深思。易忠海的话确实有一定逻辑性和说服力。 然而,此时的易忠海似乎开始占据了主导地位。 阎埠贵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他又说道:“但你也不能因为家庭琐事就动手啊!这不解决问题”。 这时,局势发生了改变! 意识到形势对自己不利,刘有德吐了口瓜子皮,再次举手示意。 ....... “咳——” 阎埠贵看到了提示信号,马上开口说: “吴主任请说。” 他对有学识的人总是充满恭敬。 “我其实只想跟大妈分享一些思考。”吴有德语气平和地说到。 吴晓明走了出来,面向众人,“我得说一句,关于老赵头儿的人品和正直,那是绝对可信的。” “我不相信他会做那种半夜偷偷摸摸在外头与寡妇幽会的事情!” “不论大家怎么说,反正我是坚决不相信!” “大妈,我听说你因为你没有孩子,就不想活了?” “唉……” 吴晓明连声叹息,“错了,完全错了!” “能否生孩子不仅仅取决于女性,这并不是完全由女性来决定的事情!” 嗯??? 大妈愣住了,周围的人也纷纷露出不解的表情。 众人都一脸茫然地看着吴晓明。 “你们不相信是吗?” “大妈,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回头我给你详细解释。” 吴晓明问道:“你去过医院做过检查吗?医生有没有说过是你不能生孩子呢?” “没有。”大妈摇头道。 二大妈嗤笑道:“去医院做什么?生不出就是生不出嘛,怀不上孩子怎么生?” “是呀,这点事还用得着去看医生?纯粹是钱多得没地方花!” “小吴你啊,连媳妇都没有的小年轻懂什么呢?” “小伙子估计还不知道怎么生小孩呢,哈哈……改天嫂子我教教你!” 那人的体型壮实,皮肤黑,声音洪亮,说得吴晓明背后发凉。 他无奈地笑道:“赵大婶谢谢了,不如有机会你教教小军弟弟吧。” 哈哈哈~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小军正是赵大婶的儿子。 “大家都不要笑了,听我说。”吴晓明大声说道,“虽说我没有成家,但读书人自有真知灼见,书中自有许多道理可循。” “让我先给大家讲讲怀孕是怎么回事。” “夫妻间行为后,有活力的精子从子宫游入输卵管,与卵子汇合成为受精卵,受精卵继续发育,在几天内会移入子宫,进而植入并成长为胚胎。最终,只有成功植入,才意味着真正的怀孕。” 吴晓明望向人群,“从中可见,形成受精卵是最关键的第一步。” “而是否能够形成受精卵,也并不全取决于女性。” 这个比喻让大家陷入了思考……就像农夫耕地一样。 如果种子不够健康,即便是最好的土地,也只能荒废。“你能说是土壤不好吗?” 大家开始窃语、思考:无法生育并不总是女性的责任……男性也有很大的责任在里面。听到吴晓明举的这个例子后,人群中响起一阵哄笑:“说得好!” “就是!” 说得最热烈的是大妈,她的嘴和身体颤抖起来,紧盯着吴晓明,“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不怪我没用?”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说的话百分之百都是正确的,我受过的教育不会让我对任何人说谎。”然后他的口风一转继续道:“如果你仍然怀疑,可以去医院问问医生。” “了解了你和老赵大爷的情况,我就不再断言,还是建议你俩去趟医院看看比较好。花钱弄清事情 ** 不挺好?”这样一来,就免受不白之冤,免得愧疚一辈子。” 在这番讲话之后,大妈眼神变得明亮而坚定,立刻站起来:“你说得太有道理了。”她连连点头说: “那行吧,我明天去医院接受一 ** 检,明天马上就去做!” “太好了,晓明啊,真是太感谢了,要是今天你没提这一点就完了,呜呜呜……”吴晓明谦虚回应了几句,说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毕竟最让人难受的事莫过于好人受冤屈。易大爷哼了一声便甩着袖离开了。 这次大会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翌日, 为了不待在家里闷着,吴晓明早早出门。 他已经把一切都托付给了陈 ** ,自己只需静待喜报便罢。 既然在家也是孤单一个人,倒不如出去散散心。 到了厂里还可以趁机辅导薛春梅练算术口算,这对数学可是相当重要的一项内容。 它不仅需要一定的解法和技巧,也需要在反复实践过程中才能真正掌握其精髓。 吴晓明倒是发现薛春梅努力完成数学题的模样挺有意思的……特别是每次做完题目计算结果时的感觉。 有种淡淡的喜悦感。嗯…… 他自己也没想到教导别人的数学也会有那么一丝成就感!下班时间, 见到薛春梅快速奔向门外时, 吴晓明赶紧叫住了她, 走得这么急啊? 嗯,走慢一点儿等到家可天色就全 吴文志哭丧着脸说道,“您去我家看看,全是旧家具,简直一堆破烂。” “二大爷,我都快揭不开锅了。” “您能不能借我点钱?五六万就够了,让我先周转两天,行不行?” 借钱? 五六万? 赵大宝听后立刻往后退了退,拉开了距离。“这话可不能说出去啊,文志。二大爷家里连中午都舍不得开火,一天只吃两顿。” “哎?文志,你刚才说什么事儿来着?” 赵大宝心里偷笑。 看你小子天天花钱如流水,请客喝酒装修房子。虽然你之前因一首歌得了百万奖励,但这么折腾也撑不住啊! “二大爷,你好像很高兴?” “没有没有,我在苦笑。” “哦……” 吴文志接着说道:“其实是想问,今天一大妈有没有去医院做检查?” “嘿,” 赵大宝低声道:“我正好打算告诉你,听你二大妈提过这事。” “去了,一大早就去了,直到下午才回来!” “结果怎么样?”吴文志追问。 赵大宝的眼睛瞬间发光,兴冲冲道:“没问题!” 这句话他压低了声音,既有克制的喜悦又有激动。 吴文志几乎笑喷了,心想赵大宝反应会不会也太大了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老婆生病似的! “那大爷呢?”吴文志继续问。 赵大宝:“他没去,但这不是很清楚吗?” 吴文志装作不明白:“二大爷您详细说说?” “肯定是易忠海的问题,哈哈哈哈……这些年来可把一大妈误会惨了!”赵大宝越说越得意,笑着难以抑制。 “知道了,二大爷,请您保密这事,毕竟是大爷家的私事。” 吴文志提醒道,“万一泄露出去,他面子可没地儿搁了。” “明白了明白了。” 赵大宝连连点头,“知道了。” …… 吴文志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走向院子,心里挺有感触。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易忠海夫妇为何没孩子。 但他明白怀孩子这件事与男方和女方都有很大关系。 所以他昨天当众提醒大家,让一大妈去做个身体检查。 完全是碰碰运气——赢则给易忠海沉重一击;输了也无所谓,毕竟是别人的事。 如今看来,好运眷顾,他赢了。 “文志,回来了啊?” 吴文志刚停下车子,门口一大妈就走了过来。 一大妈面带红润,笑意盈盈,根本看不出昨天悲戚的模样。 “大妈怎么如此高兴?” “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大妈还要自责一辈子!”她说着把手里的几斤猪肉放到吴文志手中,“这是大妈刚刚买的,特地带过来感谢你!” “文志,等把这块肉吃完记得告诉我,我再多割点!”她夸赞道:“真是好孩子,难怪会有这样好的才华和表现!” 还没等吴文志拒绝,一大妈已转身进屋了。 呵? 还真有意外的惊喜呀!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肉,沉甸甸的,至少也有几斤。肥肉多一些,但亮晶晶的也诱人。 当然,吴文志没有责备一大妈的意思。 多脂的部分更贵些,这更能看出一大妈的心意! 用易忠海挣的钱为他自己置办美食,还挺有意思的。 想到此,吴文志提着肉高高兴兴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晚上他又请来了何立柱帮忙做红烧肉。虽然立柱有些缺点,可人家擅长烹饪啊! 当晚吴文志和他认真地教七岁的何立梅背诵古诗,让她感受文学的魅力。 何立梅听着他解析诗歌中的意境赞叹道:“吴哥哥,你好厉害!真是太厉害了!”这样的欣赏需要从小培养,并会慢慢积累起深刻的情感联系! 红烧肉出炉时,香味满庭院。他们几个享受这丰盛的佳肴,十分快乐。 “好,就这么办,你真有一套啊!” “那是当然,你的三大爷可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 阎埠贵一脸得意,满意地离开了。但刚迈出一步,便看到了刘光奇手中端着的一个精致砂锅,不由愣住了。 \"光奇,你拿这个去哪里呀?这锅不错啊,是不是紫砂的?\" 刘光奇得意地扬起砂锅说:\"没错,三大爷,这就是紫砂锅,我爹特地买的,说是给吴哥搬家庆祝,让我端来。\" 第107章 沉香雕龙飞凤舞纹罗汉床 阎埠贵惊讶得张了张嘴,“紫砂锅?这么贵的东西?你爹舍得吗?” “三大爷这话就外了。”刘光奇撇撇嘴,似乎不太在意地说。“一个小锅而已,不值几个钱。吴哥值得这份尊重,再说我爸也希望与吴哥加深友谊。” 刘光奇说完就大步往里走。他刚一进门便高兴地嚷嚷:\"吴哥,这是给你的新紫砂锅,非常适合炖汤!\" 何雨柱听闻拿起手指弹了一下砂锅,“铛~”,一股悦耳的回响在空气中缭绕。 他惊喜地感叹:“哇塞,可以可以!这锅确实不错。” 作为厨师,他的评价具有权威性,这也使得刘光奇更加自豪。“那肯定的,吴哥,不好能给您的么?” 见这一情景,吴有德恍然明了,这一定是刘中海的决定。为了讨好新上任的副科长——自己。不提他连颗煎蛋都舍不得给孩子的父亲能舍得这个新锅呢? “哎哟,这太客气了。” 吴有德笑了笑,接着热情地招手说:“来,坐下尝尝这顿喜庆饭,雨柱儿,倒上酒。” 房间里弥漫着愉快的声音,几人边聊边笑地享受着美食,气氛格外温馨和睦…… 另一边,回到家中满腹心思的阎埠贵面对一家人的热望时却显得颇为失望。 一进家门,他的妻子就急忙询问是否有带回食物。而两个孩子也是满怀期待地看着阎埠贵空空如也的双手,满脸失落。 阎埠贵深呼吸一口:“肉汤是精华!待会我再过去,你们等着,我给你们煮面吃。” 兄弟两人迫不及待地响应,阎解成兴奋地说:“我也要吃!爸爸,我也有份对吧!” 三大妈虽有几分不满却也答应着,随即问:“你还要让我帮他家收拾吗?那你记得提醒我要准备点洗具的东西了。你上次用什么给他清理的盘子,是那块碱吗?” 从阎埠贵家出来后,刘振华推着自行车往门外走去。 今天他打算去上班。既然贾国忠不会来相亲,呆在家里也没意义,不如去找大表姐。他想着,大表姐现在数学计算水平已经很高,接下来应该学习更复杂的概念。 想到今早刚刚得来的五盒避孕药,他觉得更应该带她进一步练习。 到达轧钢厂,刘振华马上叫来李玉兰。 “大清早的叫我在自己的办公区域干嘛?”李玉兰眉头紧锁,略显困惑。 刘振华有些无奈,“今天你不要回宿舍了。每天往返这么远路程对你来说确实不容易。” 听到这里,她的心温暖了不少。“你要给我安排住宿吗?”她好奇问起。“不贵。其实可以完全免费住下来。”他告诉她。“不花钱的?真不收租金?”她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随后他解释说是自己住的住所足够大,完全可以腾地方让她居住。听闻此言,李玉兰显得很心动。她犹豫了一会,答应明天搬过来。两人随即继续进行日常工作。 次日中午,因事先已经谈定晚上搬到刘振华处住的事情,所以李玉兰并未来找他对题目。对此,他并无意见,并选择好好小睡一会儿,补充精力。 傍晚,李玉兰来了。她的背上有一个大号的布质袋子。 虽然材质普通且风格稍嫌朴素,但在包面上装饰的鲜艳蝴蝶结使其略具美观感。可以看出,这个包主人大概是一个细致用心的人! 刘振华也没问她究竟带了什么东西就引她前往 ** 。接着载着她返回到位于城里的老房子。 “和你父母讲过了吗?” “已经说过了。”李玉兰回答道。 “他们怎么说?”他追问到。 “我说去你家住几天。毕竟城内也没什么其他的亲人能提供临时住所;租房显然不理想选择,爸妈肯定会反对的。”“没问题。”他对她微笑道,接着再度询问她的家人是否表示同意。 约莫半个小时后,二人抵达四合院的入口。 李玉兰好奇地看着这个庭院——外观颇为讲究。 “我们进去吧,里面很大。”刘振华说,率先进入。走过跨院,刚迈进中庭就被眼前景象震撼:不少人在此聚集成一团。 靠近自己家的位置居然摆放了一个大型物体被红布遮蔽,大约两米宽高且看起来很有重量感。 一旁的女士身着雅致青绿色丝绸衣裳格外显目正是朱晓云女士,原来这里的喧嚣吸引了周边所有人来看热闹! “诶,他来了!” “振华啊,朱老板找你好一会儿啦!”邻里热心地传递消息。 “刘兄哎,这回又买什么呀?那么大的一个大家伙还得是朱大姐亲自搬运,真是让人钦佩......” 面对周围众人的询问,刘振华心里大概有了些头绪。 “为何会过来呢?”他向朱晓云提问,“这不是明摆着嘛!” “还请快将其挪到我房子里去!”朱女士半开玩笑的责备到。 刘振华赶紧翻找兜里的钥匙。“对呀是我的疏忽”。随即解开了大门上的铜制锁。 自上次贾夫人擅自进门 ** 物品后,他在大门增设额外保护设施. 大门一经打开,几位由朱 ** 派遣帮忙搬迁物品的人合力将其搬进了房间——显见非常有份量,以至于至少六人参与了这一搬运任务。看着这景象,主人十分开心——这无疑意味着其材质极优! 刘振华紧跟着工作人员步入室内查看后很快便折回到院中。 他拉着李玉兰走到人前并正式宣告: “各位伯伯大娘,姐姐们!这是朱女士帮我去外地提的东西,另外我要给你们正式引荐一位亲人,即我姐姐——薛丽。她同样来自钢铁厂工作。” “因为距离家很远,所以我请她在四合院长期寄宿,今后请大家多多关照了。”他向众人介绍。 众人纷纷表示欢迎和祝福。刘振华再次微笑致谢,准备邀请朱晓云进入屋内详聊。 宋建国有些忐忑地牵着神情不自然的周小芬进了屋。 …… 周小芬神情有些微妙,原因大概有两点: 首先是因为陈丽娟的到来。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她显然不同凡响。 虽然周小芬不了解“气场”的概念,但那份气势却让她感受颇深。 加之,这陈丽娟无论是容颜还是身姿都是出众之极;对比之下,周小芬觉得自己就像个乡村女子,毫无竞争力。 这样的 ** 竟带着礼登门寻访宋建国......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周小芬心中略有一阵酸楚,但随即自嘲:我是经历过三次婚变的女人,还去妄想这些吗? 另一重原因则是,宋建国内竟然公开声称要安排周小芬居住在此,即便名义上说是姐姐弟,她依然觉得有些别扭。众目睽睽下,她的心情难免有些紧张。 正当她思虑纷纷时,宋建国已将她引入房间。抬眼之间发现陈丽娟正站在那里微笑望着她,眼神充满探询之意...... “这是你姐?” 陈丽娟询问道。 宋建国点头,“昂——这你难道刚才没听见?” 陈丽娟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给我说详细点呗。” 宋建国默认后,陈丽娟笑容越发灿烂,“小周姐,您好。先放下东西吧,拎起来得多沉重~” 话毕,转身对宋建国继续讲述家具相关的事。 陈丽娟提到的那个大家伙,显然是焦点所在——红绸遮罩下的巨型物品。 宋建国靠近红绸一角,迅速揭开——一款奢华的罗汉床展现在眼前。 这款罗汉床不仅设计独特美观、雕刻精湛,而且使用优质材质,如沉香与珍贵纹理。 细听陈丽娟解说后,宋建国才注意到床上细腻繁复的图案:腾龙翔凤、高山溪流以及仙鹤等。这些细节令人赞叹。 “哈哈,真是好,我喜欢!” 他随即转移话题,“但与名誉清白比起来...这点实惠又何足挂齿?” 陈丽娟闻言微微一笑,轻启朱唇,带着一丝宠溺:“那是自然的~” 桌上的沉香龙床,哪可和婚配抉择相提并论? “你真的不要钱?”面对宋建国疑惑,陈女士回答道,决定将其当作新屋之贺。 尽管他不理解这张床具体价值,但从其精美工艺料来看,必是高价。 她转身四处打量,指出房屋需要改进的部分。“房间太简洁……缺少装饰品……还没安装电?” 听着建议,宋建国笑笑,表示理解:“我是普通人没法比您啊?” 她再次将注意力转到宋建国外,并戏谑说他该怎么感恩自己送礼之行为。而实际上陈女士心中另有话说,只不过时机未到。 宋建国则提议明晚宴请以示感激,并表示当晚有姐姐陪同不方便。 随后二人分别出门,彼此无话。 显然陈丽娟心里不太满意这回复...... 送客人离开时,她也只是礼貌告别宋建国内。 ... 待到宋建国返回屋中时看见阎宝泉在院落等候。 周围邻居也都在期待他揭示所收到的礼物究竟为何物。 “陈总送来床作为新居庆贺,如此正好免得我去购买。” 邻居们的议论焦点仍是与他关系亲密美女陈丽娟及他邀请同居女性,各种话题纷沓至来。 第108章 污蔑我,可是要枪毙的!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薛春梅就带了一个布包。 那包也不大,里面装的都是她的衣服,还有一双鞋,林志宏让她都放到柜子里就行。 至于那架子床,也不用打扫清理。 林志宏摸了一把,床面光滑细腻,到处都泛着油光。 看样子保养得很好,而且应该是已经被人都打扫过了,上面没有一点灰尘。 “走,采购去!” 当即,林志宏骑车带着薛春梅去了前门大街。 要买的东西其实不少,大到被褥、凉席、床单,小到油灯、牙刷、洋碱等等,甚至连锅碗瓢盆、碗筷勺子这些都得再购置一些。 说来也搞笑…… 由于林志宏自己不开火,他家是没有炊具的,连一个破碗都没有。 之前几次在家里吃饭,所有用具都是王强从家里拿过来的。 可以说,林志宏只是提供了食材和场地。 现在薛春梅来了,以后就有人下厨干活了。 林志宏打算这次将家里缺的东西尽可能一次性置办齐全,省得以后再麻烦。 弹花铺、瓷器店、百货摊、粮店等,林志宏带着薛春梅都转了一圈。 他在前面走,薛春梅推着车子在后面跟着。 东西只挑质量好的,款式漂亮就行,不考虑便宜的! 褥子要用刚刚弹的新棉花,褥子面要厚实的纯棉布,不然用的时间久了就会容易损坏。 这些林志宏当然不懂,都是弹花铺的老板介绍的。 林志宏大手一挥:就要最好的,棉花能填多少填多少,来三条吧! 弹花铺的老板乐开了花,连声称谢去忙活。 在一旁看着的薛春梅心中满是不忍,她知道家中那张床可是不小的。 照林志宏的要求,制作那么厚的褥子,而且还订做三条,需要大量棉花和面料,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出来之前,他们已经事先量好床的尺寸。 那床足足有长两米三,宽两米二。 比她家里的床大上两倍还不止! 幸好这个屋子的空间足够大,否则根本无法放下这么大的一张床,就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到了瓷器店, 赵仁义也不管用不用得上,买了一整套碗盆汤勺杯盏,都是最贵的那种。 东西不少,但他购物速度快,前后也就花了一个小时就全部搞定。 由于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赵仁义懒得自己动手拿。他认为这是浪费时间,不合他心意。 李晓梅说她可以拿,但她显然低估了东西的数量,提议来回多跑几次。 赵仁义却坚持说:“你累了我会心疼的!” 随后掏出了三千五百元请了个搬运工人,将东西都运回到了四合院。 即便是这么一笔不小的开支,依然没有减轻李晓梅对于浪费钱的担忧,她一直在埋怨花销过大。 尽管赵仁义瞪了她一眼,她还是不太情愿的样子,撅着嘴巴却没有再说什么。 赵仁义一笑,没有继续计较。 毕竟人有自己的主见是好事!要是把对方变成应声虫,才无聊透顶。 赵仁义本打算购买结束后,请李晓梅一起去餐厅用餐,因为他们从同事成为密友也有一段时间。 但是没想到,李晓梅却不赞同,觉得家里能做的,何须外面花费更多呢? 于是提出在家下厨,“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吧。今晚我就为你亲自做一餐。” 注意到她最后是征求意见的形式提问,赵仁义十分欣慰。 她正在逐渐理解和践行自己的“家规”。为此他鼓励肯定,当场赞同尝试李晓梅的烹饪技巧。 要是不好吃,以后可以再指导改进。 之后又拐去蔬菜市场采购蔬菜、一只鸭、一条大头鱼。 两人这才一同回家。到四合院已暮色降临。 一回到家,李晓梅立马投入烹饪准备—— 把所有蔬菜和买来的肉鱼拿到厨房,然后逐一洗净处理。 ''嚓嚓嚓!'' 熟练的剁鸡动作把整只鸡分割成小块,然后分别盛在一个个陶瓷盘中——鸡与鱼各自一份。 蒜蓉、小葱及一些调味酱逐一放入盘中并快速均匀拌搅…… 赵仁义无聊地在旁边看着她做事。 通过她娴熟的操作,他对她的烹饪能力充满信心,期待着即将上桌的各种美味。 “吃面包还是馒头?” 这年代,大部分北方面户的主要食物来源还是以面粉为主。 李晓梅愣了一会,接着心中有些心疼地说:“米饭,柜里还有一些。” “嗯……” 淘米、 ** 煮饭。 把一切食材整理到位后,李晓梅开始了她的烹饪,脸上始终保持着幸福的笑容,似乎在享受这一切。 赵仁义则在一旁悠闲坐着,并没参与帮忙,他安心地做个懒人。 到晚上七点半时,最后一个辣子鸡上桌了。 他给自己拿了杯小酒,笑道:“快坐下,快尝尝你的杰作吧!辛苦啦!来,咱们开吃!” 说罢,将一副筷递向李晓梅。 她轻轻接住,并理顺了垂至额头前的一绺儿头发,脸上笑意满满温暖如春。 然而,一见眼前的餐桌——所有的菜几乎都没有碰过!她心中不禁涌出一丝苦楚,但随即明白过来,眼眶湿润: 因为自己还没动筷子! “您为什么不先尝尝呢……” 李晓梅声音轻柔询问。 赵仁义没好气的说道,“我在等人,当然要等您一块享用了呀。” 听到这一幕的回应,李晓梅的心中充满了感动。 这小小的细节令她感到从未有过的体贴关怀…… 尽管赵仁义打定决心要成为一个“大爷”,享受他人服务;但是表达感激之情也是必要的。 哪怕仅需要片刻的等待,也不会独自享用美食而不顾他人付出。这份对她的体贴尊敬是李晓梅未曾经历的全新体验…… 以上就是一段关于体贴理解,共同创建和谐家氛围的故事。 林国强眉头一皱,“什么没必要,吃饭的东西能没必要吗?” “浅薄!”李红芳轻哼一声。 “你就按照最高的标准去做,咱们家不缺那点钱,我林国强还是有些底气的!”林国强拍着胸脯道。 这话一出,李红芳心底暖洋洋的,脸上不由得绽放出温柔的笑容,“我知道了,下次会按你说的来。” “好,快吃吧,吃得饱饱的才有劲儿干活儿。” 林国强笑着说,夹起一片肉放进了李红芳的碗里。 一顿愉快的晚餐之后,李红芳收拾餐桌,林国强则来到院子里消食。此时正是夏天傍晚,很多人围在院里纳凉闲聊。 “林哥,晚饭吃了?” 吴建平躺在床上边挥动蒲扇边问。 “对啊,买了点儿吃的,收拾了会儿家才吃的饭,有点晚了。”林国强随意答道,随即看见远处吴大明正在和老马下象棋。 他走过去问道:“小平,这两天你爸回家都很早?” 吴建平看了看他,“时早时晚,没固定时间。” 吴建平向林国强递眼神示意有话说。林国强心有疑惑。 吴建平悄声说,“有人说你媳妇儿的坏话,” “谁?放屁吧,有啥事儿你说清楚。” 林国强扫视院子,看见马老太正与其他几个人聊着。 他大步上前问道:“谁背后嚼舌头了,说来听听?我媳妇哪儿让你难受了吗?” 马老太冷冷一笑,“哼!一男一女,同居一室还不尽情撒欢?谁管得着他俩的关系如何,这种人也够没皮没脸的了!” 她摇着头感叹,林国强却笑了,“你又开始了,上次教训不够吗?别拿那些流言蜚语恶心别人。” 马老太顿时脸色铁青,“你怎么又胡搅蛮缠?” “马老太,你再多说半个字试试!”林国强瞪圆双眼警告道,“别以为别人说不出的话你就可以随便乱说。你知道什么叫诽谤罪?” 见众人围过来,他侃侃而谈:“诽谤,就是没有事实根据而散布他人坏话的行为。” 林国强转向众人道:“例如我说马大贵不是你的孩子——” 人们听了顿时哄笑,马老太却恼怒极了。 “够狠!” 林国强冷冷地继续:“现在造谣惑众是 ** 行为。” “诽谤是有法律依据的。如果犯法了后果严重,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诽谤是要判重刑甚至 ** !” 他说:“一枪就能解决一个脑袋,像加了辣油的豆腐脑般,鲜血四溅!” 听到这句话,马老太腿软了:不仅面无血色还跌坐在地。 旁边的大妈惊讶道:“哎?你怎么打翻了自己的杯子……” 林国强心里暗爽,他今晚还得感谢她呢!否则无法把话说出来。 他看着脸色苍白颤抖的马老太说:“虽然我只是个平凡人没有显赫背景;但是我的家被 ** 评为荣誉户,由尊敬周副总亲自签字。” 他补充道:“我现在已经上了 ** 份子们的黑名单。所以我有权怀疑每个向我泼污水诽谤我的人是敌人分子!” 王志明回到屋子,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绿色搪瓷盆,水波轻轻漾动。盆边搁着一块香皂,以及一条折叠整齐的手巾。 “用香皂洗洗脸吧,家里没别的。”李秋菊拿着热水瓶进了门,“你渴吗?” “不用了,水足够。”王志明笑了笑,“都收拾完了?” 李秋菊点点头:“嗯,牙膏牙刷我都放在厨房了,一会儿你可以到那儿刷牙。” 第109章 早上好礼不断! “好的,辛苦你了。”他微笑着表示感激。 话音虽轻,却透露出暖暖的情意。 “噗噜噜……”李秋菊将湿毛巾拧紧递了过来,“洗吧~” 看着眼前的王志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王志明轻咳一声接过来,心中多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也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洗过脸后,他将脸盆放在地上,随即脱掉鞋袜,准备洗脚。“咔哒”一声轻轻入水,却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 李秋菊看出对方的心思,笑道:“您老人家这谱越来越大了!”言罢,直接卷起袖子坐下。 捏住王志明的足部开始帮着清洗起来。“咱们往后专用水盆子洗脚吧,别混用了。” 王志明确实有心要与日常生活用品区分开来使用,以维持基本的生活秩序。 李秋菊无奈地望向王志明,柔声道,“好啦,王老爷子!” 王志明默默听着,心底不禁泛起丝丝涟漪。洗毕后,他披上拖鞋起身关合窗帘;又特意到窗户前确认一下外界视野是否清楚。 随后房间里渐渐变得安静下来——烛光跳跃,温馨而充满情感。蜡烛的橙黄光圈围绕着房间每一个角落,增添了些许柔美的气息。 在李秋菊眼中浮现出惊喜神色——几样简单的食物:米糖,枣子,果子摆满了面前桌面。她知道那些是特意为今晚准备的惊喜。 “虽然我们没有办法举行正式婚礼,但这份小小的仪式还是必不可少。” 王志明开口道。“只是准备比较匆忙啦,本想着明天再去帮你置办新服装……” 李秋菊瞬间泪珠滚转,迅速拿起酒壶想要帮忙。可是双手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栗。 王志明显然已经注意到她的紧张,“没事没事,我们一起试试看。” 酒液缓缓溢入口盏,王志明举起一只递给李秋菊。“让我们为这份特别的仪式感干杯。” “嗯”,李秋菊轻声附合,二人对碰杯盏一饮而尽;接下来他们按照传统步骤进行简单婚礼。 然而王志明在某个环节中突然想起某些细节缺失,不由得大笑了起来——这一刻氛围变得轻松愉快; 待夜色深沉时分, 房内依旧保持着那份独有的静谧和谐——只有柔和的火焰跳跃声在耳畔轻轻响彻…… 这一晚对他们二人来说充满了无限美好记忆及彼此深深的眷恋——仿佛是时间停留下来见证了两人共同走过人生路上新的开端。 李守信费了好一番力气,终于把这只难以驯服的白虎搞定,虽然疲惫,但也深感自豪。他本已沉沉睡去,却又在朦胧中被一片吵杂声扰醒。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李守信不禁暗自抱怨,心里感到烦躁。 昨晚熬夜折腾,今早连好觉都睡不了,他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尽管如此,他仍旧眯着眼睛试图再回到梦乡。 可是,外面的动静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收场,愈发喧闹的声音在房间里时断时续地回荡,令人难以入眠。 “哎呀,这手感真不错,真顺滑啊......” “确实,看起来应该像是苏绣丝织,你看看这绣工,太精湛了!啧啧!” “哇塞,这瓶还真大呢,如果腌成酸菜的话,估计冬天都不愁菜了。” 这是怎么回事? 外面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李守信半转身,伸手无意中触碰到了枕边...... 怎么回事? 居然没有人? 他猛然睁开双眼,左右一望,偌大的床上只剩一个孤枕,没有丝毫人的踪迹。 她去哪儿了? 难不成自己太用力,所以就离开了? 想到这儿,李守信摇头自言,觉得不大可能,昨晚赵秋月还是很尽兴的。 当他准备下床时,屋门却轻轻开了。伴随着细微的脚步声,只见赵秋月缓缓地走进里间。 “哟!你起啦!”见此情景赵秋月显得很是意外,随即微微一笑。 李守信凝视着她:依旧是昨晚那件浅白色的花朵点缀的短袖上衣,一条浅绿色的阔腿长裤。 长长的头发在身后扎了一个俏皮的辫子,两条细细的发束轻飘飘垂落,洁白如雪的脸庞透出了些许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像是因天气炎热而出了一点汗。 赵秋月整个人与以往相比似乎发生了些变化。该怎么形容呢……她比昨天看起来更具神采!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水养了起来,水水润润的样子,格外动人。 ‘难道这竟是自己的杰作?’ 仔细想想便豁然开朗。女人就像花花草草一般,需得浇水灌溉才能绽放生机。若这一切都得其所,自然便欣欣向荣,生机勃发! 见到李守信盯着她出神的模样,赵秋月略感到意外,温和地问道:“喂,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啊?”说完她低头扫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看出问题后笑了。 李守信被这一句话唤醒,“你说什么呢? 好端端的干嘛看我不说话?” 赵秋月无奈道,瞪着他,“早上一起来就这么活跃啊!” 李守信微微笑着并未马上放开手,反而更加贴近地问: “你出去的时候去了哪里,看你的样子好像刚从外边来。” “对了你说到什么事情呢?” 赵秋月无言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解释:“我去厨房准备早点。” 她又说道:“门口来了几个人带来些东西,说是送给你。” 闻听这话,李守信心中疑惑。于是立刻站起身穿起自己的衬衣。 赵秋月提醒到:“到外面你就知道了”。 门外庭院,两辆车马静静驻立在一旁。 一群人围在一起:张大妈,赵嫂嫂,李大娘及其他人——他们都围着那些物品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李守信心中有数,认出了两位劳力者:这便是昨日那位送来大床的工人。 这说明两车物件应当来自…… 他暗自思忖:会不会是陈素芬送来的礼物? 昨天陈素芬在家四处巡视一番, 告诉他很多东西需要更新换代... 李守信本来以为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却不料,第二日一大早就收到这么一堆东西。 原来这位陈女士还真是说到做到的主。 他内心感慨,原本他并不在乎她的意见——毕竟她家族世代经商, 有足够的财富基础, 视角肯定比一般人要挑剔一些;所以他并未介意。 没想到, 这么快就送东西上门了... 真让人刮目相看! 其中一个工人走上前来恭敬地道: \"李先生, 我们是否能把这些货物搬运到您房间?\" 李守信点头同意。 \"这些都是陈家纺织铺的陈老板送过来的.\" 工人解释说:\"昨天老板叮嘱我们今天务必一大早就给您送到。\" “噢…” 李李氏感到快要崩溃,狠狠地说道:“你别瞎说!我没拿你的鞋,这鞋明明是我自己做的!一针一线,全是手工!” “你还好意思狡辩?!” 张明德撇撇嘴,“但我一看就觉得不对劲,跟你上次那双一模一样啊!” “要不报警让警察叔叔来查查吧,反正咱们都是清白的。” “既然麻烦他们过来一趟,干脆就把所有的疑问都弄清楚。”张明德冷笑。 “报警……”听到这两个字,李李氏的眼睛猛然一眯,她想起了昨晚的事。 诽谤是要被调查的! 不仅调查是否为可疑人员,还要看你是否怀有不良动机! 接着就是拘留,甚至更严重的…… 张明德的话像重锤砸在她的脑袋上,吓得她腿软,浑身发热。“你……我没偷鞋,真的没有……呜呜呜……” 她居然哭了,泪水滚落,抽抽搭搭。 张明德心里嗤笑道:“废物!” 但她越柔弱,反而让他更不能心慈手软。 “别哭了,再哭立刻就去报警!” “!!!”李李氏立刻停止哭声,瞪大眼睛看着张明德。 “给你三秒!”张明德冷冷地道:“再考虑不好后果你自己承担!” 愣了一会后,她飞快地说:“这鞋不是我偷的,我送给你还不行吗!” 说完,李李氏直接将一双新的布鞋递给张明德。 张明德摸了摸鞋,“既然你那么热情,我就勉强收下了。” 但他突然想起昨晚,似乎没说姐姐做鞋的事。“好吧,鞋子看起来还不错,合适的话就不用换。” 李李氏一脸无奈,“我真是没偷……” 张明德满意地拿起鞋,笑嘻嘻地离开了。“行了,先回去试试,不行再找你!” 这种布鞋虽然样式朴素,穿着却相当舒适且透气。 无论是谁穿上这种手工制作的布鞋,都不会脚臭! 张明德以前也曾穿过这样的鞋,深有所感。 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它除了外观不华丽以外,全是优点。 不过做一双纯手工布鞋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 一个成人鞋至少需要几千针,才能纳成一个底。 他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嘿,这下算是捡了个便宜!” …… ### 好女人得上交工资 林秀芳走进房间。“奇怪,哪来的鞋子?” 张明德伸了伸脚,她上前捏了捏,用手指测量。“大小很合适啊,哪里来的呀?” 张明德笑着说:“当然是新的,才做好没多久。” 林秀芳疑惑地看着张明德,心想这时间点怎么会有人来送鞋呢? “李李氏刚给我送来,她是专业的。” “哦,那你穿多大?”张明德问。 林秀芳婉拒,“不用,我自己也会纳鞋底。” 第110章 未知的秘密 “李李氏收费吗?” 张明德摇了摇头,“一分钱都没收!” “啊?她真是好人啊!”林秀芳有些感动,叹道:“这种鞋子很费功夫的。” “费事?” 张明德心里暗暗苦笑,心想这位哪里好了? “她哪里是好人了?”张明德苦笑道。 林秀芳疑惑地望着张明德,不解地问:“怎么了?” 张明德叹了口气,“这院子里的事你还不了解。我先告诉你一点,以后别随便相信人。” 林秀芳噘着嘴,“那……好吧,现在去上班吧。” “不去了!”张明德摆了摆手,“休息一天。” “不上班要扣钱呀!” “没事,家里还不至于在乎这点钱。”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的身体还未康复,更要多休息。心疼你还来不及。” 这话说完,林秀芳笑了,眼中的喜悦掩饰不住。“嗯……好吧。” 张明德继续说,“这院子里,全是复杂的……” 他详细介绍了四合院中的各位:官迷赵立国、账精老周、还有亡灵术师李李氏等等。 “你懂了,这儿可全是不好惹的。” 听完张明德的话,林秀芳愣在那里,难以置信。“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复杂……” 她想了想,最后只能说,确实“复杂”。看着张明德要出门。“那你早点回来吃饭。” 他转身笑了笑。“会的。你在家好好休息。” ### 第81章 神棍吴有德再次上线 ### 李天赐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赵氏绸缎庄。 将车子锁好后,他走进店内。赵雪如正端着一杯热茶静静地坐在柜台内品饮。看到李天赐进来的瞬间,她微微笑道:“来了啊。” 这从容淡定的姿态使李天赐心里有点忐忑:自己会不会是多想了? 不对,一定有原因。 他迅速分析起来:昨天,赵雪如亲自给他送去新床铺,今天一大早就派人送去了一堆东西;尽管是新时代的开始,但这1952年的背景下,商人的社会地位仍然很高。如果她没有需要帮助的理由,怎会在意送一张床? 于是,他走近坐下,开口道:“你辛苦了,这么破费送我那些东西。” “呵呵”,她微微一抬下巴,笑得优雅,“看不出有什么破费的样子哦!” 李天赐摆了摆手,“其实我心底里挺过意不去,只是面上没太表示出来。” 话题转换时,他故作随意地问:“话说,你等我多久了呢?” “哎呀?”赵雪如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稍红,嘟囔:“等什么呀?我自己一个人挺忙的……”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意识过来。她的目光飘了一下,然后快速转回原位,狠狠白了一眼眼前的人,“谁说要你陪伴我?我自己能处理得很好呢!” 声音中带了撒娇的韵味。 接着她低下头轻声反驳他刚才的话语,“可是,你的黑眼圈很重呢!看起来昨天似乎没睡好。” 这下,赵雪如慌忙用手掩住半边脸。“这绝对不可能!我自己已经认真照了镜子的!” 脚丫蹭了一下地,就要跳起身查看是否真有这情况发生。 看到此情形,李天赐哈哈一笑。“你看你自己都说了!” 此时的赵雪如才察觉失言,坐回椅子上气呼呼的模样让李天赐更得意地挑逗说:\"你是真的没准备好吧?\" 面对他的调侃,她只好说:“我没有不准备好啊……只是昨晚工作有点晚……” 话落,李天赐不再理会她,拿起她面前放着的一只精致杯盏直接饮水,一边抿嘴咂舌:“这水,还温着,正合宜。” “等等!”赵雪如慌张,“你喝的那个杯子是我刚喝过的!” 他擦擦嘴唇,并不介意地回应:“没事啦。咱们都是朋友一场,何须客气至此呢。” “哼。”她的声音中充满着委屈,“你这样算什么?难道昨天不来拜访也是一种''礼貌’么!” “咳,我解释过的。咱们不必再说这个,”李天赐故做叹息道,“现在口渴,先喝口茶再说!你继续讲下去吧。” 但是此刻赵雪如并未动弹,仿佛在等待他如何应对。 “行行行。” 李天赐只好自己来解决,一口接一口,将她杯里的茶喝了个精光…… 这时,赵雪如下意识地提醒,却无从启齿,终于还是按奈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从哪儿得知了侯志东这个人呢?你怎么会了解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情……?” 随即眼神锁定他不松开。 李天赐平静以待。“假如我坦白——这一切全赖卜算得出……你会接受这样的说法么?” “卜算?”听到这词语,她皱眉。视线紧紧跟随他每一个动作,似乎在揣摩这话语背后的可信度。 那个回答使她不由得回忆起家族传统,尤其是他们经营多年的企业,在开业之前都要通过一系列仪式来保证好运长伴。而如今她对李天赐的神秘能力仍抱持着半疑半信的态度。 她看出他的困惑,于是微笑提议。“你不如再证明给我看看好了。例如预测一些未来的事情吧!” 听她如此说,李天赐眼睛一亮,自信道:“容易,让我为你揭示国内外各一项最近发生的机密。” 之后神情一敛,低语嘱咐:“但请谨记:这些情报仅供我们两人之间分享。” ### 第74章 未知的秘密 “不管你能不能做到,反正出了这门,我是不会承认的!” “你且听好了!” 李莉娜心中一凛,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对面的战事即将在本月迎来一次重大的转机,自此之后,战事顺利,等到了明年……” “也就结束了!” “至于国内嘛,会有一个沪上的大资本家掉脑袋!” 李莉娜心中一惊,低声道:“他怎么了?” “他做了一件轰动全国,引起全国人民愤怒,丧尽天良的事情。” 刘明远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他给那些资本家带来的是极其恶劣的影响,后患无穷……” 李莉娜感到一阵寒意直冲脑门儿。 这,这也太玄乎了吧? 到底是真的假的? …… 刘明远所说的两件事其实都与那场战争息息相关。 第一件事是上甘岭战役。 而第二件则是医药造假案。 说到医药造假案, 不得不提一个人:李志远! 此人丧心病狂,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战场上的士兵身上。 医药和医疗包造假。 用鱼肝油、玉米面替代消炎药和青霉素。 消炎药和青霉素,在战场上可以救人生命,可是 ** 直接导致许多战士伤重身亡。 医疗包内应是消毒好的棉签、纱布和止血绷带。 实际里面却是发霉的棉花和脏兮兮的破布。 本可存活的伤员, 因使用了这些医疗包引发感染而死亡。 此事一度震惊全国,激起了民众的公愤! 要知道, 那些战士奔赴前线, 为国牺牲, 怎能受此冤屈? 这件事的影响巨大, 并且激发了公众对资本家们的极大敌意, 穷人本就对富人持敌对态度, 这次更是激发了更大的矛盾。 虽然刘明远知道这些 ** , 但并不打算全部揭露出来。 说多了会破坏那份神秘色彩。 他的计划是, 在李莉娜面前建立一种高人形象, 只要赢得她的完全信任…… 嘿嘿~ 即使是女强人,一样要被他掌控! 看到李莉娜那惊讶的目光, 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然后拿起茶壶自斟自饮。 用了还是她的茶具。 过了片刻,李莉娜缓过神,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丝复杂。 “你说的这些真的都能实现?” “ ** 与否时间自然会证明。” 刘明远淡淡一笑。 李莉娜微微点点头。 她心里觉得这个人不同寻常。 “信息差异”这个概念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我早于你知道。” 她恍然明白, 并轻轻说道, “这个名字确实贴切。” 刘明远随意回答道: “我自己发明的词。” 她微微点头,认可了这一说法。 决定要去验证一番。 说完这句,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刘明远站起身, 开始寻找可以购买的商品。 实际上昨晚的薛春梅让他感到满意且忠诚, 这得有所奖励才是。 这店里有不少精致的旗袍以及各色的肚兜, 刘明远看到了柜台中的一排丝绸制成的肚兜。 不同颜色和材料,显得十分华贵。 他准备走近柜台挑选一两个,摸一摸质地如何。 “你在做什么!” 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叱。 刘明远拿了一个鲜红肚兜,感觉材质柔软光滑。 “这是什么料子?” 他边问边转向李莉娜。 “你拿这个有什么用?” “回答我的问题先!” 他皱皱眉,“作为顾客询问店主,不应该理睬吗?” “这……” 她不自在地回应道: “这料子是蜀锦。” 刘明远继续追问: “穿着是否舒服?” 李莉娜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这么多奇怪的问题。男人不该过多涉及女性用品。” “我不为自己爱人买这些不行?你的看法太过局限。” “你说爱人?” “对,她是薛春梅!” 李莉娜眼睛微微闪动了一下。 心想果然。 随即,她问道: “你说她是姐姐,却买这些东西?这不矛盾吗?” 对此,刘明远直言: “白天是姐晚上是宝贝!” “……” 李莉娜羞得脸更红,呵斥了一句: “真是厚脸皮。” 第111章 妹子,咱们有缘啊! 尽管觉得刘明远行为有些离经叛道, 然而,李莉娜并未对其感到不快。 相反认为这是一种正常的社交习惯。 李莉娜自身也是来自多个家庭,家里就有三位养母和她母亲。 父 ** 娶过【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南铜锣巷,全长两百多米。这条巷子里的所有住户都共用两个厕所,一个位于巷子的东端,另一个则位于巷子的西端。周晓峰所住的那个四合院位于东端,所以他出门便直奔向东而去。 他远远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果然,她是来上厕所的! 周晓峰站定在厕所外面耐心等待。这个主意是他早前从剧中许大茂的做法得到灵感而想出来的——许大茂曾设法截走其他人的相亲对象。 剧中,许大茂看到秦京茹长得很漂亮,便想把这段姻缘据为己有。于是,他在剧里展示了一番操作…… 如今,周晓峰决定效仿。他暗暗觉得这个做法的确高明。 约莫五分钟之后,那个身姿略显乡土却又别有一番风情的女孩走了出来,低着头径直向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看到这个情景,周晓峰的精神一振,几步走到巷子里 ** 堵住道路。秦淮茹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他正向这边走近,急忙向旁边躲开。 但她发现无论往左边走,周晓峰也会往那边移;往右边,他也跟着挪过去。 秦淮茹不由觉得有些烦燥,便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这个人,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既俊朗又带着几分调皮微笑的面孔,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这一刻,她愣住了。“你好,大妹子!”周晓峰笑容满面地打招呼说。“啊……啊!你好,同志!” 秦淮茹显得有些慌乱,连忙回道。 看着她略带羞怯的模样,周晓峰在心里感叹道:谁能想到将来这么一位纯朴的小白莲将会变得心机深重,并为了目的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呢? 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微笑,他对她说了:“妹子,我叫做周晓峰。记得之前见过吗?我们住同一个四合院。”“记得……嗯,你应该是贾家隔壁那家?”秦淮茹点了点头。 “是啊。妹子,听说你是来跟贾家儿子相亲的是吗?” 秦淮茹点了一下头。“果然如此。” 他说,“哎呀……”这种表现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成功吸引了她的兴趣。“出什么事了?” 面对秦淮茹的疑问,“唉”,周晓峰叹了口气。不回答问题而转而继续询问她是否已经答应与对方订婚。这个反问反而使她心生疑虑。 “您没告诉过贾家的情况吧?媒婆也没提到什么吧?”“啊?!” 秦淮茹越来越慌了,摇着头,“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请你告诉我一下吗,大哥?”“成。既然遇见了,说明咱俩是有缘。” 周晓峰四周看了一圈,“这里是公众场合。不方便讲话,我们找个地方。”他站起来向外边走了几步,接着他骑上了停在一侧的自行车,这让秦淮茹感到有些惊讶。没想到他有辆车。 “过来啊!”周晓峰招呼秦淮茹。“啊?……好的!”秦淮茹快步走过来。 “上来吧,我找个适合交流的场所,要不一会儿如果贾家人找到,我就没法帮你了。” 她赶紧准备上,但却因从未骑过而失败。周晓峰帮她把身子倾斜了,这才让她坐上去。秦淮茹感激地对他说了句谢谢,感受到他是个很细心的人。 随着车轮的转动向前行去,在初次骑行中的不安让她的身子不由前倾后靠,让周晓峰感觉到背后被碰了好几下。当然,这个经历对于她来说是非常新奇有趣的体验。 这又是一个精明的人! 第一步跟踪; 第二步厕所门口等她。 那第三步是什么? 当然是下馆子了。 许二强这一系列的操作,王大力觉得挺管用。 他骑着自行车,带着陈丽丽直奔“同福楼”。 这时候大概是下午一点,午餐的高峰期早已过了。 王大力就挑了一处二楼窗户旁的位置,能看到远处青山。 “来啊,丽丽妹妹,别害羞,随意一些。” “刚好我也饿了,咱们两个一块解决好了,在边吃便聊!” 他招呼陈丽丽坐下,转而吩咐侍应点了几个菜肴。 一番操作结束之后,看到陈丽丽坐在那边,有点紧张,王大力主动给她倒了一杯茶,笑道:“小妹妹,还不知道你名字叫什么呢?” “呃……哦,王大哥,我是陈丽丽。” 陈丽丽脸庞泛红,有些尴尬地回应。 “啊,陈姑娘啊,原来是从青龙镇来的,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王大力询问。 青云镇距离这里也不算太近。他知道,这两个城镇离得还算有一段距离。王大力猜测陈丽丽应当是走路过来,于是才迟到得那么久。 “我走路过来的啊。大哥,郑晓冬发生了什么事啊?他们家有啥紧急事情?” 看得出来,陈丽丽确实担心。 不过,王大力对此却颇感困惑,是不是因为郑家人开出的承诺让她动心以至于同意这门婚事? 他想着,然后开口说道:“陈 ** 你既然喊了我一声哥,那你放心,我才不会让你上当受骗的!” “不能让好人落入坏境地中啊,这个郑家人绝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和善!” 陈丽丽脸色有些震惊。“他们不好相处?他们家里莫非有过失行为者?这可是危险的啊!” 见到她紧张的模样,王大力摇手笑着说:“你在多心了,郑家的那几个无趣人物做不出来那样的大事呢,” “我说的是关于他们道德与品性,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我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惭愧。” 这引起了陈丽丽更大好奇心,她更加专注地看着王大力,带着恳切说道:“你已经说过咱们俩有缘分。大哥你就全部告诉我好了,告诉我吧。” 看到她的真诚请求,王大力心底涌出暖意。他清了下嗓子继续:“实际也并不是多么大的事情,不过是他们的品质问题罢了,你知道的,就是那个郑大嫂,郑晓冬的母亲。” …… 李建国的话,让苏小梅有些意外。 她眨了眨眼睛,迟疑道:“李大哥,你说的条件是什么意思?” 李建国指了指自己,笑呵呵地说:“就我啊,我先说说我的个人情况。” “今年二十三,父母早逝,家里就我一个人。大学专科毕业,现在也在红星轧钢厂上班,技术科主任助理,一个月工资四十万。” “我还住在你们上次来的那处院子,西院那边的房子。那两间屋子都是我的,你上次应该去过吧,贾东旭他家旁边的屋子就是我家。” “贾东旭家里的布置你也了解了,但我家和他家有些不一样。一间房子改成了我家的厨房和餐厅,中间那间大些的用来当做我的客厅和卧室。” “还有,今天来的时候你看到的那辆自行车也是我的,新买的,价格接近两百万。品牌叫山海永久,听过这个牌子吗?” “……”苏小梅直摇头,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她不明白,李建国为什么会突然讲这么多?但她听在心里,止不住的感到羡慕! 这条件也太好了! 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工厂的技术科主任助理,每个月居然有这么多的收入! 这收入远远超过了她全家人加在一起! 另外,他还一个人住在那么宽敞的房子里! 即便在乡村,也很少见有人能单独拥有一套这么大且宽敞的房子。 贾东旭家那拥挤逼仄的空间确实让她不太喜欢。 但是此刻听到李建国的话之后,苏小梅才意识到之前的观念错了,不是所有城市的住宅都和贾家那么拥挤! 此时,李建国又道:“永久牌的自行车是名牌产品,是全国最好的,在各地销量也是最大的。” “哦,是这么回事啊……”苏小梅点点头表示明白,在她的内心深处浮现出了对这位李建国的赞赏和尊敬:“真厉害呢,大哥。” 她心想:两百万买车听起来太奢侈了。 假如自家拥有这么多钱,家里情况也许早已改变…… 听到这儿,“啊?”苏小梅愣了一下,满脸问号。她说什么了吗? 李建国道,“嗯……其实是单位因为我在一项关键技术上的突破,给予的认可和嘉奖。”他说,“我也不太愿意多谈,要不是你提起这事儿我根本就不会讲出来。” 李建国微笑着问道:“怎么啦,小梅,为什么不继续说话了?” “哦,哦!”苏小梅勉强开口,觉得身上有些发软,实在找不到什么恰当言辞回应对方。 三百万?!奖金三百万…… 她心中惊叹不已。眼前这位哥哥简直是神通广大吧!工厂奖励这么多现金是因为他取得了怎样重大的贡献与成就? 更关键是他居然说得到了国家与街道的认可表彰!这…… 林秀珍对李建国的观感从简单的感谢上升到了由衷地佩服和敬仰。 她看着李建国,内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好奇。 第112章 吴大哥,你看我能当你媳妇吗? “李大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林秀珍满脸敬畏地问道。 “当然了。” 李建国淡淡一笑,“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的工作单位还给了我一个表彰证书。” “要不信,回头我可以带你去家里看看。” “啊,不是不是,我相信的……”林秀珍连忙摆手解释,“李大哥,我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优秀的人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李建国轻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这事儿我一般不说,不过对你例外,毕竟是为了国家发展嘛。” “哦?那你具体做了些什么呢?” “其实也没干什么。”他轻轻摇了摇头,“就是给国家提出了一些建议,可能是建议提得太好了吧……就被采纳了。” 林秀珍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眼中流露出更加钦佩的目光。她惊讶地问道: “李大哥,你还擅长提建议?” 她心中暗自琢磨:这个李大哥不仅能力强,竟然还有如此智慧! “李大哥,真是认识你是我的幸运。”林秀珍拿起杯子,笑吟吟地看着他,“那,咱们碰一杯吧?” 两杯碰撞间传来轻脆的声音。李建国笑着点头,饮下杯中物。 “对了林妹妹,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什么事儿?”林秀珍好奇地问。 “我现在单身。” 听到这里,林秀珍一时愣住,随后双眼闪烁着光芒。“……李大哥,您还单着啊?” “是呀,不相信吗?我真未婚。” “当然相信了!”林秀珍连摇头带微笑回答。 “李大哥这么棒,怎么会没有人嫁呢。” 李建国轻叹了口气,“之前也有几个女生看上了我,但我觉得都不是真心喜欢我这个人。” “李大哥,你放心,像你这样的好人一定会找到真心相爱的。” 说完,他笑着看了看她,认真说道:“其实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主要是想知道一件事。” “李大哥你说。”她轻轻应答。 “你有没有合适的朋友或者姐妹,要是没结婚的话,能否介绍一下我们认识一下呢?毕竟我现在确实需要个伴儿了。”他坦诚地笑道。 李建国话落,林秀珍心头狂跳不已,心情复杂且激动。 她攥紧手指头低下了头,想着自己的状况。 如果李大哥想找的是伴儿,何需旁寻,她也未婚。 抬起头时眼神有些躲闪却又带几分坚定:“李大哥……我也尚未婚配。” “我我合适做你的心仪伴侣吗?” 听到这句话,李建国不禁一笑。 他觉得这位姑娘的率直也挺有趣。 “那你为何觉得自己合适呢?”他又仔细瞧了林秀珍一眼。 她害羞地道:“您说我们相遇即有缘分嘛,若今天没有与您相遇,可能命运又另样走。” “您人好还特别出众,或许这便是在指引我们的缘分啊。” 听到这话,李建国再次微笑了:“秀珍啊,这倒是个巧合罢了。但你认为合适就行。” 经过一番询问得知她的家庭信息,他点点头说道:“看来咱们还挺有缘份呢,不过以后还需继续相互了解更多。” 通过调整主人公和场景,这段故事展现了类似的情感流动和对话内容。 “哎呀,李明辉,你会写歌还受到国家的表扬!” “但,这些都是小事,你看看我现在其实挺普通的。长相也不突出,是个乡下来的,而且家里也并不宽裕……” “可是!!” 张小娟猛的抬起脸来,认认真真的直视王建文,“我能吃苦、能干活!” 王建文不由动容。 听张小娟继续说道:“我会做许多家务,手脚也非常灵活,不论是哪样劳动我都能担得来。” “我不只是做饭、洗衣、养鸡喂猪、耕田浇水,在其它各个方面都很擅长,样样能胜任的。” “我可以很努力也很能吃苦的,哥,如果你选择我,一定会让咱们的生活充满欢乐且井井有条,无论你说什么都好,我会好好听从你的建议与你共同努力。”王建文忍不住微笑,心想:“她倒是挺坦白的,全盘托出了。” 他提起旁边的茶壶,向张小娟眼前的杯子里续了些热水,温和说道:“小妹,慢慢讲吧,先润润喉咙。” “那你是说同意了啊?”张小娟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欣喜涌动起来。 “先等等嘛……” 张小娟不再多说,轻轻地拿起热茶小口品尝,并用一双灵动的大眼直望着对方,生怕漏掉什么。 王建文微微笑着说道:“小妹,你的诚意我都懂。然而实话告诉你我们两的情况差异较大,确实有点悬……”。 张小娟如受重击般,捧杯子的手停在半空,眼眶立刻变得通红了,整张面容充满了无尽失望,那一双大眼中闪烁的神彩顷刻消失。 “嗯……我知道,我是不配你的,我……” 但是—— 张小娟话语戛然而止,目中露出一抹震撼兼夹希望之色彩,愕愕盯着面前男子,“我还是想让你嫁给我。” “哗啦啦!”杯子滑落地发出响动。 张小娟兴奋的站起身来,“啊真的可以?” 她急忙坐下,眼神闪现一丝惊疑。“冷静冷静”,王建文安抚说。 “是有事情需要事先沟通一下,如果同意咱们就定了;如果不接受也就算了。” 张小娟笑容灿烂,毫不犹豫地说着:“没问题的,我都听你的!” “这怎么能成呢?至少也要说清楚啊,否则将来反悔,埋怨我没告诉你这些情况可如何是好。” “放心,大哥。” 张小娟说得很恳切,王建文一时愣在那里。“你确信吗?当真愿意这样?” 他再次确认。“是的!我很确定” 重重点点头。 王建文见她态度如此坚定也爽快同意。“那就好,就这样说了。” “行行!你的话我都同意” 张小娟笑容如花。 “很好。” 这让他轻松了好多。正考虑如何解释某些事情呢!如今看来不用太纠结这个问题,如果到时候发现了,他也有话说。 张小娟羞得面红耳赤低下脑袋避开对方目光却并没有抽出手。对方轻抚其手指,温柔呵护。一直到店小二送来美食才回过神迅速缩回手。 \"小娟, 这家餐厅的鸭很赞哦, 汁香脆嫩, 配菜丰富,葱丝黄瓜酱料一起包裹起来简直是人间美味!快品尝看味道如何?\" \"不麻烦大哥我自己会包\" 张小娟满脸洋溢喜悦, 接着便摇头说不必,不过她依然接过那张卷好的饼。 两人边吃着美食一边交流着彼此的感受。 尤其是张小娟内心无比喜悦,飘飘然似乎置身天堂。 走出饭庄,在一阵阵热风中张小娟才恍悟。 不对呀! 连彩礼都没讨论就答应他了。 她有些困惑了。随后心里涌出些担心和焦虑,毕竟这都还没证实啊,万一他说的不是事实……那该如何是好? 她感到阵阵凉意。正当疑惑之时, 王建文询问:\"走啊小娟?\" “诶好”,她轻声呼唤: \"大哥……\" ………… “对了,还有自行车,等咱们结婚之后,我一定找个时间教你骑车。” “等你会骑了,我会再给你买一辆女士专用的自行车。你现在这辆太大了,对你来说不适宜。女士专用的那种既小巧又轻便,非常好骑!” 李薇听完心中大喜,双眼闪烁着光芒。 她紧紧抓住赵晓峰的胳膊,轻声细语:“赵大哥,你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那是自然啊,谁让你是我的未婚妻呢?” 赵晓峰笑着回答。 看到李薇现在的反应,他觉得完全有信心把她马上带回家。 不过赵晓峰决定还是要谨慎点,一步一步来。 “来,上车,我带你出去转转。” “嗯~” 李薇欢快地上了车,大着胆子环抱住赵晓峰的腰部。 在身后笑着对他说:“赵大哥,咱家已经有了自行车了,你不必再花钱去买新的了,真是多此一举啊。” “至于缝纫机,你看怎么办都行,我一切听你的。” “买了的话,我就可以在家里给你做衣服,也挺不错的……” 她兴奋地述说着,展望着未来的美好幸福生活。 …… 到了下午, 赵晓峰骑着车,在李薇的指引下摇摇晃晃到达李家村。 这并非是因为他不会骑行,而是因为车后装载的东西实在过多。 前车架上,甚至李薇怀里塞满了礼物。 “晓峰,快到了。” “赵大哥,就快到了,请再坚持一会儿吧!” “呼——” 大约十分钟过去,李薇兴奋地指向前面的一所土屋院子大喊, “终于到了,就在那边!” 自行车才刚停下,她就已经从后座下来跑向屋子里了。 “爸爸!妈妈!” “我回来啦!” 然后,赵晓峰听到了一个严厉的声音,“瞎嚷嚷啥?你回来就回来嘛,还等着我们接驾吗?” 他笑着推开门走入院子, 半扇的生猪肉挂在车头左摇右摆…… …… 在李家庭院中。 赵晓峰端坐在石头上,四周簇拥了一群人。 其中有她父亲李 ** ,母亲刘慧娟;哥哥李光辉;弟弟李广宇。 四个人围成了圈。 有人惊异地看着,有人欢喜地微笑;也有人感激地流泪,有人则是紧张不安。 而此时的李薇已将一天的喜讯完整地讲给他们听,特别是反复描述那位赵大哥的种种优点…… 赵大哥如果没有及时相救,她可能就被那个心不良的媒婆与贾家人蒙蔽一生。 第113章 秦淮茹惊人的隐藏天赋! 李薇絮絮不止地说了一会儿,李家人的脸上先是震惊与愤怒,然后变成了惊喜之色。这情感的变化宛如云山雾海。 李薇坐在赵晓峰旁边,手中轻轻搓弄着自己的两条小麻花辫,并始终露出满足而又开心的笑容。 她说道:“爸爸妈妈,赵大哥想要尽早办理结婚证;而且他常在城里,来回来去也不太方便。并且赵大哥作为单位里的领导层,总是十分繁忙。” 李父点头同意,脸上绽放着皱纹里的欢愉,“够了够了!这实在是太丰厚了。” “哎呀,你说叫赵领导吗...?” 话说了一半,他却感觉太过拘束。 赵晓峰微微一笑,“老伯您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小赵,这样更为自然亲切些。” 他询问道:“这门婚事你们都满意么?我家族只剩下我自己能够决策所有事物了。” 刘慧娟随即接上话来,“满意当然满意,这当然是件大好事。” “你能喜欢我们的女儿薇薇就是她的幸运。你这么成功优秀,跟了你是她的福气;我们当然赞同。” 这看似卑躬的表达其实是真诚实意。 在如今这个时代背景中, 赵晓峰的地位远超越李家众人,并不在同一个层次。尤其是赵晓峰身为数千人国企红光工厂宣传科副科长,这样的角色在当时具有重要的威信。副科长这个称呼足以显示其地位尊贵! 众位亲属的表情骤然变得不同凡响! 吃过晚饭, 秦淮茹问:“周大哥,你闷不闷?要不我带你出去转转?” 周远航点了点头说好。 如果待在屋子里能更有意义的话,自然另说,但是现在,出去逛逛倒是个好主意。 随着周远航道出房屋门沿, 原先嘈杂拥挤的院子里骤然变得宁静了。所有人的眼光瞬间集中在他这边,带着各种各样的眼神——尊敬、讨好、欣羡、探究,以及些许妒忌。 情感交织成一团,五味杂陈。 “远航啊,你吃了没?吃够了没?” 看见他出来,林国强即刻上前问候,满面春风的笑容溢于言表,今天是他多年来首次感到如此荣耀,而这都归功于他的新亲家。 拥有这样的亲家,在村中的威信自然水涨船高。 “叔叔,我吃得挺饱的,您也吃了吗?”周远航问道。 “吃了吃了。”林国强高兴地回答道。 “屋子里有点闷热,我想出去散散步。” “那挺好,让淮茹领你四处走走。村里边她最熟悉不过了,村口那个池塘是个凉爽之处,不妨到那边吹吹风,” 林国强提议。 “这样也不错。”周远航点头赞同,并且看向围拢的群众微笑着。 “各位邻里街坊,欢迎莅临见证我与淮茹的大喜之日。谢谢你们在忙活中也能抽出空闲帮我未来岳父打理事务。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 村民们热烈地回响着。“不必介意客气的。淮茹女婿太见外了。” “没错,咱们本就是近邻,互相帮衬是分内之事,何需言谢。” “我是淮茹的三伯公呢,你也应该管我一声三伯才对啦,哈哈哈…” 现场气氛迅速升腾起来。 气氛活跃了起来。周远航朝着那个自称是淮茹三叔的人微笑着说:“三叔您要吃饱呵。” 话语中透着温暖之意。 李家人心中虽有抱怨,但也知道这些都是他们自己人的家事。既然自己老婆都在他手里任由摆布,那便随他怎样吧! 但是,为了让张梅留下一个甜蜜的回忆,李国栋还是决定忍耐一阵子。“梅儿,过来这里。” “国栋哥哥……” “你会写字对吧?”“嗯,是的,但我会写的也不多。” 李国栋看了看坐在床沿边满脸困惑的张梅。“国栋哥哥,你是想让我写些什么?我去拿笔,等一下回来写好不好?” 李国栋急忙摇了摇头。“不用不用。” 他又接着说:“我身上带着呢。”“啊?你带来了?” “来,握住。” 有时候自己稍微受点苦是小事,对于亲人则需要更多关心体贴,这样才能做一个负责任的贴心人! 夜晚渐渐降临,窗外蝉儿在唱歌。 屋子里也有响声传了出来…… “国栋哥哥……” “梅儿啊,你不是说过永远都要对我听话吗?” “……” 我可以帮她缓解一下吗?” “待会儿再说吧,写东西必须认真投入才好,不能一心二用。等熟悉了情况就会好转的。” “…… 哦” 她已经进步太多了。李国栋轻叹道: “张梅,不要觉得有任何压力。我才不在乎你怎样呢!” “对对, 明白了国栋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走, 室内的噪音逐渐减弱。偶尔传来几声轻微的笑声。 “还渴吧?” “…… 国栋哥哥我是不是要出大事啊?” “哎你可真傻。这不是 ** 啊,你哪儿有可能出现状况? 我要告诉给你...... ” “研究结果指出这种液体富含氨基酸,是极具价值之品,是你懂的浓缩之宝!” “特别对我们女性同胞有益处啊。” 你说怎么好处多多了? ” 能调理激素,还能够保持青春容貌,更加可以愉悦心情,总之益处繁多。假如你能够持续每一天饮用,保证你会变得越发生动美丽,肌肤日益光滑嫩!”“哇” 张梅震惊地尖叫出声,并难以掩饰其惊异的神情:“国栋哥, 这话真的可信么!!” 国栋哥哥,这是真的吧! “确实是真的,我是学士出身怎会 ** 你!” “来喝干净这些吧别白白流失营养,它们是好东西。”“噢哟~ 好呀! ” …… 第二天凌晨。 由于门外嘈杂的声音使得国栋提早醒来 李家人也开始忙碌了起来村内援助人员相继到场准备生火做饭,洗切蔬菜,等等活动。 此时李国栋转向身旁,只见张梅仍在他臂弯之中熟睡,脸颊红润而呼吸稳定。似乎门外喧闹并没有打断她的睡眠。 显然, 她太疲惫。 回想她昨夜努力习写的画面,令国栋再次感慨万分: 确实找到了难得之人! 就像上一次他观看《葫芦小童子》卡通剧集中他最喜欢的五号童子。没预料中张梅竟然同他般卓越出色! 哎,简直不可思议! 他预感接下来的日子里必定无比欢快。 他心中思考了一下,随即打开了系统。 [懒散系统] [摆烂值:350] 这是第一次数值超过了300。 自从春妹来了,家中之事皆无需要他自己去做。相应他的摆烂等级迅速上升,摆烂积分也跟着大幅提升。紧接着他查询具体得分,想知道前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成功拦截嘉先生妻。 查看记录,发现事实和他预料相同 他从昨日下午到夜幕时分数值已攀升二十几个点数;其中有1小时甚至增长到六十分值,推测可能是由于被阻击的嘉先生及其双亲所造成的结果。三人受到重大损失,每人分摊一部分并再加倍,即总共六点。 而全天共累计贡献36点,加总现在系统页面上显示出 [摆烂值:350 ]。 国栋默默的露出笑容——终于有资金啦! 按照大致估计,他认为350积分应该兑换7百万金额左右。 此外还包含以往赚取的数目以及厂方所给奖赏,总资产轻轻松越过千万门槛! 口袋充盈则心情自在。 对于这个阶段尤其适用。 此时李国栋情绪愉悦起来,无意识地微微晃动手臂… 这样的举动使他身边的女孩也动了起来,随后渐渐睁开双眼. 看着眼前的李国栋,嘴角勾起甜美笑容,又更靠近了些。“国栋哥哥” “嗯,起来了。” \"一天之际始于早,醒了就应该开始练书法 李大海在前面蹬车,赵雪梅坐在后面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好像一只挣脱笼子的鸟儿,快乐得不知所以然。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进了城。进城之后,李大海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往街道居委会。他打算先领取结婚证! 尽管当天是周末,但居委会仍然有人在值勤。李大海表明来意之后,这位大叔不情愿地摆手说道,“今天没办法办,你们明天再来吧!” 李大海心中略感疑惑:这并不是现代,不需要提供照片或录数据,只需简单填写,最多十分钟的事儿。凭什么今天办不了? 于是他说:“同志,既然我们都来了,请帮个小忙给我们登记一下吧?这是喜糖和花生,请尝尝。” 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些糖递给对方。 赵雪梅自走进房间那一刻起就感受到了这里庄严肃穆的氛围,她不禁紧贴李大海身后,直到听到李大海的声音才匆忙拿起了几颗糖放在桌上。 那位四十岁左右穿短袖的老前辈瞥了一眼糖,不以为然,“我都说了不能办就真的不能办理。” 李大海看懂了对方的表情——糖显然稀缺,这些糖是他上次拜访赵家时买的。但是,既然对方表示拒绝,则说明他的需求未被满足,他认为提供的东西太少了…… 十块糖并不多? 李大海淡笑着把糖塞回到雪梅拎着袋子里, 同样的操作对待那些花生,并再次让大叔惊讶。那人见状沉下了脸,“你们知道吗?这个月恐怕都无法处理这些手续,还是回去等着进一步通知吧!” 第114章 夫妻就得坦诚相待! 雪梅急忙道:“李大哥怎么办?我们难道还要继续等待嘛。”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嫁给他,尽管已经举行了简单的仪式,但在法规上必须持有正式证明。 然而如果一直拖延下去,她心里难免着急不已…… 李大海安慰她并转向那个官员:“你听我说今天绝对没问题!”然后李大海忽然转变话题问道“陈阿姨不在岗上吧,我记得她曾经说过如果我们决定结婚一定要知会一声呢。” 大叔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说哪个阿姨?” 李大海接着说: “噢是陈晓英主任。我们彼此非常熟悉而且她以前也提出要给我们撮合成婚不过当时我没有接受。” 随后又说,“好吧,若她不在这班次上我就去家中寻找吧,只是需要多跑一躺路程,有点遗憾。” 刚准备转身时,椅子声突然响起—— 大叔急忙拦住去路。“停、别动!”随后邀请李大海坐下稍事歇息,同时也热情邀请女方同坐。 “你还有什么补救方法能够使我们今天的登记成功吗?” 他似笑而非问。 “是的是的,我现在正在考虑中。” 紧接着那人起身消失了几分钟又带着表格归来。 他说“哦确实还有存档,今年可能样式会有变动所以我告知你们稍微等待些时刻但没想到库存仍有。” 李大海对此不予理会,“谢啦”并递上了证件。 赵雪梅拿出了一份公社证明, 这份文件是她哥哥赵长松特别从单位带来的。那时若想合法登记必须提交相应材料证明,否则无权申请证书发放权利。 “红星区......赵家庄......” “名字:赵雪梅...年龄..十九.....” 随后他又向李海洋追问自己的相关资料。 后者答没有其他凭证,但他来自本地。 然而当被反复质疑是否有其他身份确认办法时,李海洋只好说自己名叫‘李大海’, 并在红星铁矿厂任职。对方得知真实身份时惊异不已。 他转向女士询问核实,赵雪梅轻点首承认。最后大家开怀大笑。 以上便是重新构建的故事,更换角色名同时尽可能保留原始情感走向。 “你看我还真是健忘,连自己人都差点认不出来……” “李同志,请您稍等,马上给您办理!” 那人不再要求查看任何证件,直接拿起笔刷刷刷在两张结婚证书上填写,一连写了两张,最后一连盖上印章。 “李先生,赵女士,恭喜两位,祝愿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感谢感谢!” 李大强接过了结婚证书,仔细打量。 眼前的证书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更不用提现在的精致证件。现在的结婚证像一个老旧奖状,正 ** 繁体字写着两人姓名,四周环绕各种图案——旗帜,花丛和谷穗。正下方一行小字注明了证书的所有者。 这份结婚证书虽朴素简单,却包含设计者的巧思——甚至加上了一个独特的水印。 “真是令人惊奇啊,竟然当时就有这样的设计!”他在心中感慨。 “赵 ** ”,他转向赵秀丽微笑着,“现在这份证书就是我们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凭证。” “呵呵~”赵秀丽接过证书,喜悦地欣赏。 此刻开始, 两人终于在法律上成为一家,彼此间的缘分被这一张简单的纸证明。 离开街道居委会时, 李大强想起需要回家一趟。 昨天听说妹妹回来了,如今已过了将近两天! 意识到自己长时间不在家中, “还是赶紧回个家,说不定这妹妹已经着急了。” 他对身边的赵秀丽说:“秀丽,先陪我回家,今天我们在家用新身份庆祝!” “嗯嗯,好啊!大哥你想怎么过我就怎么过。” 回四合院时,李大强和赵秀丽手牵手前行。 “哦!李大哥回来啦!” 院门处站着熟悉的老守卫, “三大爷您好!” 李大强点头问候。 然而他没有心思停留过多,只是简单寒暄几句。 可是阎老头儿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小伙子,昨天你姐姐都快急死了!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呀?她都问我好几遍。” 随即阎埠贵又看到了跟随李大强而归的女人,有些惊讶, “这小姑娘是?” 看着面前美丽大方的新婚新娘,他也颇为赞赏。 这时李大强简短解释: “她是我新婚妻子,名叫赵秀丽。”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令院里的老大爷瞠目结舌。“新婚的妻子?!” 然而李大强已迫不及待想要进屋了。 “咱们先进去了!” 回到家里, “春红,你在哪里?”他叫唤着。 推开家门的瞬间, 恰好和薛春红正面相对。她急忙走出来迎接哥哥归来,两人迎头一撞。 “呀——!”她叫了出来, 吴大强壮志满满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让她安心了不少。她连忙询问:“你为何不开灯啊!这里好暗!” 赵志明微微皱眉,这时天已完全暗下来,厨房竟然还没有点灯,怪不得她会撞到自己。 “咋不说话呢,先把灯点……” 赵志明正说着,忽然看到李晓红扑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环抱着他的腰。 “怎么了?” 李晓红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沉默不语。 赵志明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开玩笑道:“还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可别撞肿了。” “去你的~” 感觉到赵志明不安分的手,李晓红娇嗔了一句,却没有阻止。 “你出去也不说一声,我都要担心死了……” “你是担心我会遇到危险,还是怕我不回来了?” “你走就走呗,反正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李晓红嘟着嘴,有些撒娇地说着。 赵志明用力揉了揉她刚才撞伤的地方,收回手笑道:“不走好啊!” “我以后出门一定给你留信,这事儿我知道了。” “快去把灯点上,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好。” 李晓红转过身去点油灯,房间里瞬时亮堂了许多。 赵志明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知道李晓红为什么不早点开灯——为了节省油。毕竟厨房有灶台,灶台里的火光已经勉强照明。 这是常有的事,许多邻居也这样做,除非视线实在模糊,没人轻易会点灯。 但现在有必要这么节省吗? 自己现在已经不差钱! “以后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屋子里光线暗,就把灯点上。我们不缺那点儿钱,懂吗?” “好的啦~” “别无所谓!时间长了对眼睛不太好!” 说完这句话,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两天我去街道看看,能否拉电线。” “啊?装电灯?” 赵志明看了她一眼,轻轻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来,笑着问道:“听我说件事儿。” “嗯好。” 李晓红在他怀中感到一阵温暖与安心。“你说吧,我在听。” “那个……”赵志明斟酌了一会儿,最终决定直接开口。“我找到一个新妻子,以后我们一起过日子。” “啊……” 李晓红先是一惊,旋即轻轻“哦”了一声,神情变得复杂,轻抚了下耳边的头发,微微抿嘴。“那挺好的,什么样的姑娘?也是城里的?” “什么时候能见面?告诉我一声,我做些好吃的……或是,我可以避避……” 说到最后,她低头了,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自己那时候不回避,那个新妻子会怎么看这里有一个女性? 谁知…… “不用不用,一会你们一起弄吧,干吗要回避?”赵志明笑眯眯地看着她问。 她猛地一愣,抬头一脸震惊地问道:“啥子意思?” “我是说她来了。” 赵志明点点头,笑着继续说:“就在隔壁。她从此也会像你一样,在这里长住。” “这样好吗?” 李晓红皱了眉:“咱们关系对外宣称姐弟,这还说得过去。” “可你跟人家尚未完婚,就同住一屋,别人会多说什么,万一再遭举报,岂不糟了吗……” “我不怕,但对你名声也不好吧!” 好人呐,此时还在顾虑自己的声名,让赵志明细想颇感心安,他笑着说: “放心,我们都已领了结婚证。” “这也有助于掩盖咱们之间的关系。外人绝对不可能知道实情。真是一石二鸟!” “哈哈……” 李晓红彻底无语~ 只隔一天不见,赵志明居然娶了一个人并办了结婚登记! 这也太快,让人不可思议! 不过他对那“一举两得”的说法倒是不惊讶。自己的这位男友有多 ** 她很清楚。 只是这种看待事物角度实在太过特殊! 想到这些,李晓红眉头紧锁,神情十分沉重。她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嘿,怎么这么瞅着?你有没有受人 ** ?” 志明顿时脸上笑意没了…… 故事到此暂告一段落,希望大家喜欢新的情节展开! 李明凯轻轻扶着苏晓云的肩,微笑着开口道:“苏姑娘,进来慢慢看。” 刚走进大门,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李明凯便主动说道:“苏 ** ,请随我来,我们好好逛一逛这宅子。” 两人步入客厅,李明凯指着手下的羊绒地毯介绍道:“你看,这就是纯羊绒编织的地毯,厚度将近15公分,走在上面软绵绵的,舒适极了。” “看,四壁多么干净,这涂料是特制的,不容易掉色,就算靠在墙边也不必担心沾上白色粉末。” 第115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 这时李明凯忽然问道:“晓云,你害怕冷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苏晓云愣住了。她心想,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随即她还是坦率说道:“是的明凯哥,我特别怕冷,特别是冬天我的手常常被冻伤像烂苹果般痛痒难忍,非常难受。” 李明凯笑了:“那么你今后就不需要再受这种罪。” 随即他神秘兮兮地说:“你想知道这块地下的秘密?底下藏着的地龙从青砖下蜿蜒穿过直通厨房,到寒冬天气一冷却可以开启通道将厨房间的温暖传送到整个居所。” 接着他又继续解释,当到了寒冬天气,只需开关一打开,来自厨房里的热量将源源不断涌来使得整座房屋充满温度。 他甚至开玩笑般地说:“哪怕大冬天 ** 身体在房间里都不会觉得冷!” 苏晓云脸上绯红一片,低下了头。她羞答答地反驳道:“明凯哥别开玩笑了,谁会那么大胆在屋子里这样。” 但是李明凯似乎不以为意,“你现在说不敢并不代表今后不会哦!大家相互熟悉后你也会逐渐适应并且变得随意起来。” 他摆了摆手,“先别谈这个了,我们再说其它东西。” 随即指向一张床介绍:“知道这是什么吗?它来自哪儿?这张床是特地由黄花梨木精雕细凿而成的,异常稳固耐用。” “名为‘圆洞龙风木制架床’实乃真真正正的好宝贝。” 他严肃地叮嘱,“晓云记住这个可别轻易告诉旁人哪怕是你的双亲!这原本是在一百多年前往皇室内贡献。” 苏晓云被震撼得不知所措,她难以相信眼前这张华美的木床竟是为 ** 打造,她紧张而庄重地应声表示绝口不谈此秘。 李明凯看着她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吧,虽然它曾经是要为皇家效劳但现在属于你与我们的共享物品,不必过于忧虑。” 苏晓云的心仍处在一种既喜悦又惊讶的矛盾状态中久久难以平息。突然之间李明凯挽起了她的手臂,温言柔语地开口:“其实还有一个事我想应该让你明白。” “以前曾跟你提过,我家有个姐姐,不过那时并未提及她是非血缘之关系并与同我同住。” 他诚挚地看着苏晓云说,“我父母早已逝世,我独身一人,而这位非血统意义上的妹妹确实长期居住于此处... ...” 苏晓云一时之间感到困惑且不安,虽然这个所谓的姐妹并非血缘上但依旧一同生活于家中让她不禁思考着未来的居住模式将会怎样进行。 这时苏晓云的眼神闪烁,带着疑惑与期待看向他:“明凯哥,那你今晚会如何安排我们各自的起居之所呢?这房里除了那张床似乎并无多余地方睡觉了吧?” 他微微笑了起来指了指床:“我们一起住在床上啊,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嘛?” 听到这话,苏晓云的脸上立刻失去了颜色,双眼睁得大大的,“明凯兄你是说…你们晚上也一起……” “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李明凯微笑地看着她回答,静候其反应。 片刻沉默后,苏晓云的眼眸湿润了起来,泪水中似乎含着无奈。 看到她这样,李明凯不由得心疼,急忙上前安慰她。 但没想到苏晓云突然哭着问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他赶紧解释:无论是否已有妻子,自己仍然珍惜这段感情。 并告诉她,既然领取结婚证她就是合法的,正室夫人,无需担忧任何事情,未来的生活他们会共同面对。 ### 第89章 改编版 李晓雯:“……” 她皱着眉头,鼻子发酸,泪水不禁涌了出来,心里很难受。 本来以为王大哥是属于她自己的,以后就能天天陪着他,每天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快快乐乐的生活。 可没想到,现在竟然不是了? 还有一个姐! 所有的期望如今都变成了泡影,不再存在! “呜呜呜~~~” 李晓雯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越哭越伤心,泪水涟涟。 边哭还边说道:“王大哥,我不想……呜呜呜……” “你是我的呀……呜呜呜……” 王建国一边抱着她,一边轻抚她的背,轻声安慰道:“傻丫头,我就是你的呀,没人能夺走。” “你知道的,你是我正儿八经用三十万聘礼娶来的妻子,我们还有结婚证书呢。” “你尽管放心,就算她在你之前来到了我家,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最重要的人。” “相信我吗?” 李晓雯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抽噎道:“真的吗?” “那还有假!” 王建国道:“我要是不喜欢你,会娶你吗?会为你家买那么多东西吗?” “咱俩的差距有多大你也明白,是不是?” “嗯嗯。” 李晓雯连连点头,“我知道!” “这不就得了?” 王建国微笑道,伸出手指帮她擦了擦泪痕,柔声说道:“以后咱们家的事情,你说了算!” “我?!” 李晓雯一下子停住了哭泣,惊讶地看着他:“那我能管住她吗?” 嘿,女人的嫉妒心理真不是开玩笑的! 王建国心里暗喜,轻咳一声,“那个人很不错,为人温婉大气,又能吃苦耐劳,已经陪伴我很久了。” “对外,我还是叫她姐呢!” “你说,你能管住她吗?” 李晓雯神色有些沮丧,“那怎么办……” “傻姑娘,我是说啊,你可以不管她。”王建国耐心解释,“除她之外的事都是你在管!” “这样也行吗?” 李晓雯顿时露出笑容,破涕为笑,“可是我得听你的对不对?” “那必须的。” “嗯~” 李晓雯的情绪有所好转。 王建国见状稍微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应对还算成功。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块儿,各怀心事。 过了一会儿, 李晓雯又抬起头来问道:“王大哥,将来谁大谁小呢?” “我是想问怎么称呼她?” “这个问题挺有趣的!” 王建国思索了一下,笑道:“你就和我一样叫她姐吧,但这是在别人面前。” “那在家里呢?” 李晓雯的眼睛闪闪发光,“在家里怎样?” “你猜呢?她得叫你姐!”王建国笑道。 “真的吗?” 李晓雯高兴地欢呼起来,又犹豫了一下,“这真的可行吗?她愿意这样做?” “没问题,必须同意。” 王建国平静地说:“不然你就看着办好了!” “好~~” 李晓雯鼓掌大笑,眉开眼笑。 看着她如此高兴,王建国有些满意地问道:“晓雯,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或担心的事儿,一定要说出来,我会好好帮你排解烦恼。” “明白了王大哥。” 李晓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真没问题?” “那过会儿,我介绍你们认识,从此咱们就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需要和睦相处!” 李晓雯紧闭了一下嘴巴,郑重地回答:“嗯,一定会做到的!” “哎,这就是对了嘛!” 王建国很是满意,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并再次掏出了钱包,“给,晓雯。” “这十万块给你,你想买东西随便花。” “零食也好,穿戴用品也好,全凭喜好选择。只要你开心就行!” “我答应过的一定会兑现。” “相信吗? 天刚蒙蒙亮,外面的鸡鸣声便响了起来。 “gou~gougou~~” “gou~gou~gou~~~” 一声接一声,罗汉床上的张丽华却一动未动。她虽已清醒,但实在不愿睁眼,整个人无力得很。 翻了个身,她还想继续再睡一会儿,却发现气息有些不顺,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脸上。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触感滑腻且柔软,并带有一丝寒意。 随即她猛然睁开双眼,只见手中握着一条鲜红色的云锦三角亵裤。“呸!”她轻啐了一口,抓了抓亵裤,心中充满怒意。“这个家伙整天搞怪,就是想找茬儿欺负人!” 嘟囔了一阵后,她扭头朝窗户外看,才发现天色已然大亮! 她急忙起身,心怀内疚。 “怎么就睡到现在呢,都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还得去做早饭和准备上班。” 张丽华边说着,边找自己的衣物。 看见被子上的一幕时,她再次满脸绯红,感叹道:“这人真能捣鼓,花样那么多,不知是怎么来的……” “真麻烦。” 她挣扎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淡蓝色长袍,并从桌边找到长裤,匆匆穿在身上。 随后,张丽华开始了整理工作, 从纱罩灯上取下的纯白肚兜、放在枕头上的红色肚兜,还有一件挂在罗汉床栏板的黑色短裙、那条鲜艳的亵裤……等。 所有杂乱的东西都被她收进一个大盘子里。 满满的都快盛不下了。 想象之后还需清洗它们,心中不由得又是无奈也是好笑,并有些愤恨。 ‘就是故意捉弄我。’ 张丽华心想。 想到这里,脑海中竟生出一个新的想法。 ‘或许再多一个人并不是坏事呢?’ 这样,至少之后可以减轻负担,让自己不用这样疲惫…… 随即张丽华摇晃摇头,拿起桌面上的药物吞服下肚。 之后,她才端着那一大筐衣物悄声离去房间。 不久之后,李志明缓缓睁开双眼,感受到一丝异样的不对。 今天的状况应该有所不同才是?然而此刻依然是这般精神? 对自身强壮无比有着信心固然不假,可他并未到达狂妄的地步。 第116章 大事不好,我爹跑了! 在这个世上,没有不耗力的东西!万物均有一个度。 而目前的情形使李志明陷入了迷茫。毕竟昨晚几乎整夜未曾眠过。 此刻他感到异常精神亢奋。 李志明仔细体味了一番,并没察觉太多的疲惫,无论是脑力还是 ** 内脏,均只有愉悦的感受! ‘呵’ 李志明暗想,‘这很赞呐!’ 莫非穿越带来了什么潜在强化? 或者这就是年少者的体力吧? 他不确定,可这确实是一桩幸事。 回头一看,张丽华侧蜷睡卧在他旁边。面容微赤、秀眉略颦、呼吸均匀平稳——仍在熟睡。 醒过来后想要长久维持原样不动是不可能,总会产生活动欲望的。 李志明耐住了一阵儿,终究选择轻轻翻身挪位置。 虽尽量放轻,但是张丽华还是睁开眼睛,见着他微微一笑、声音慵懒。“醒了呀,好点了吗?” 她眨眨眼似乎正在感应些什么,随后 ** 着开口:“好了些许,还是有点疼。” “没关系,不用担心,多休息一下就好了。”李志明确信地鼓励道,“我们的笔就是这样大,你习惯了就好了……以后就不会有问题了。你姐妹以前也曾经历这一过程。” 说完他又补充,“你现在接着躺吧,我打算先起身准备些事项。” “志明哥~” “嗯?” “我想再抱一下你…” 李志明笑了,重新紧拥住她的腰际,“好吧,那你再多抱会,如你的意思!”二人就这样在床上温馨地相处片刻。直至李志明离开,尽管张丽华很想陪伴起身一同行动但也被他善意阻止。 “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起来。” 这两句话又让林悦然感到一阵甜蜜,心底暖暖的,很是感动。 …… “你今天还不去厂里上班吗?” 吃饭的时候,薛春梅问道。 李建民点点头,随口答道:“不想去,怎么了?厂里有什么事吗?” “那倒没有,但昨天副厂长张勇带来一盘唱片,让早晚上下班还有中午休息时,在广播里循环播放。” “哦……” 李建民眉头微挑,“上面是不是我写的那首歌?” 薛春梅笑了笑,“你还真猜对了。” 李建民笑笑,依旧坚持道:“今天先歇着吧,明天再上班吧。” 闻言,薛春梅噗嗤一笑,瞪了他一眼,“你还用休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累!” “呵呵,我这不是想多陪陪你嘛,你还没完全恢复呢。” 李建民笑嘻嘻地说。而薛春梅则嗔怪道:“就知道胡说八道!” 一旁正在吃包子的林悦然连忙说:“李大哥,我真的没事,休息两天就好多了。” “李大哥,你应该去上班才对,别因为我耽误你的工作啊!” 李建民笑道:“没事,继续吃你的。” 他又转头看向薛春梅,“嘿我说,今天你干脆也别去了吧。等中午吃了饭,悦然可以正常走路了,我带你们出去买些新衣服,鞋子也买一双好的,咱买点漂亮的。” “我看你俩也没有饰品,这也得买一些;还有一些护肤品、口红之类的东西都买齐了,反正只要女人需要的,我们都买了。” “这样打扮得多漂亮啊,怎么样?” 薛春梅娇笑道:“你分明是为了自己!”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算了,你给我妹买吧,我就算了。” 林悦然也连忙附和:“如果姐姐不要的话,那我也不要。” 李建民顿时笑出声来,心想要不是之前的努力,还真换不来这一幕。不错,看来这功夫总算没白下!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行使一家之主的权力,做最终决定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呯呯——” 打开门,看到何氏兄妹站在门口,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特别是何小花,眼中泛红。 李建民心生狐疑,“柱子,出了什么事?你们急急忙忙的。” “李哥,我能用一下你的自行车吗?” 何雨柱搓了搓手,看起来有些为难。 他接着补充道,“我会骑的,你放心!” 见状,李建民犹豫了一下,随即询问何家的情况,想到之前傻柱说过,何大清有时会晚归,心念一动:该不会是他爸逃了吧? 果然如此!何大清这老小子居然溜之大吉了,把家室和孩子全抛开了。不知那女人有多魅力呢!不然怎能让何大清神魂颠倒至此! “李哥,我爸昨天晚上没回家,直到早上还在四处寻找他的身影。我在家里发现了这个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你要照顾好你妹妹,家里的事情都要靠你了。’”何小花眼泪汪汪地补充道,情绪十分低落,“他就这样走了……呜呜。” 听完此话,薛春梅大为震惊:“你爸真的走了,太意外了,难道是得了重病?” 李建民示意她坐下用餐,转身安抚起何雨柱,“你冷静一点。说说情况,咱们一块解决。” “昨天夜里他就没有回来,我直到凌晨两三点钟才困得睡去。”何雨柱一脸焦灼,“早上还是没有见到人,就发现了一张纸条,就想出去找。李哥你知道我爸在哪?他会出事吗?” “这上面没说明地址你打算去哪儿找?” 何雨柱摇头:“不清楚,在街上碰碰运气。如果鸿宾楼那边没线索……我想还是去派出所求助试试。” 李建民打断了他的想法: “不必劳烦警察了。你父亲是个成年人,他们不太关心这种情况。派出所才不理会这种小事。” “所以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去的地方是火车 如果没有刘洋出面找易中海帮忙,或许一切都将照常发生。 刘洋会独自去火车站寻人; 易中海与邻居们则各行其是、各忙工作。 但此刻情形截然不同。 这群人都放下各自的事情,匆匆忙忙赶到火车站,为了刘父。 一些邻居们可能连早餐都没有好好吃就急忙出门。这样一来,大家今天肯定挣不到什么工资;即便运气好一点,至少也失去了半日工资。 那么,刘洋这样做是不是一种对他人的“使坏”呢? 刘志刚陷入了思索。 如果这确实算作的话,今天光院儿的那些邻居就将让他大获一场‘使坏’之值! 再添油加醋考虑上刘父、寡妻王家姐,还有她几个儿女。 这次可谓丰收啊。 刘志刚开始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当天上午吃过早饭后不久, 薛艳梅离家前往工厂上班。刘父的事与她的生活并不产生交涉,因此不打挠工作进程。 随着事件展开,家中摩托车借走, 刘洋也放弃了原本打算让一家三人组出游的想法。他告诉薛艳梅:中午若困倦可以在自己办公间歇一会——既然有那间钥匙,随自己方便用。 薛女微笑着点点头,旋即出门而去... 一天早上,刘洋呆家中静待信息。本他计划置身事外,看着刘父亲自脱身而出。 而现在,内心深处却希望其逃脱失败,最终被刘洋带人当场捉捕于车站带回! 直到午后不久,庭院里骤响嘈杂声响,掺夹着怒声。此时的刘志刚开始兴奋起来。 侧耳听了一会儿,确认这是刘洋等人的归返之状。 他还听到当中阎夫责骂着,说些糊话,心被鬼迷惑之类... 迅速翻身起床,打算查看究竟。而身旁女子却未觉异样... 中午时她曾负责厨务,就餐后收拾完餐具。之后则被自己一把揽入怀中,“食后该适当运动有助健康,以防发胖”。对此她似乎无反对意见... 也许又是疲惫所致,见状不禁轻笑了下,穿上长裤,穿上拖鞋子步入院落。 此时,庭院一片哗喧,聚集了不少男女大小。除上班或学习之人,余众悉数齐到。何家客厅阶梯处坐着一人垂头气短、肩旁放置了大袋行李,显然是刘氏。 阎伯站在近前厉言质责:\"何刘父你真叫无语...已过花甲年纪了办事还这样儿戏...\",接着怒批一番。 阎埠贵脸涨赤,“今天大家都有工作...你让大家怎么办?” 接着把目光转移到一旁众人。“你看让大家怎么给你学生讲课!” 显然,刘志刚心中不满。原设计划的逃脱已近功告,怎料被一群人拦下来... 这些好事之徒确实让人心寒! 此刻,刘父愤然反驳:“你们自找的...我还成你们父了?” 这回应更是令众人激恼。易中海也表示应当马上召开全院子 ** 谈此事。他认为刘之做法是极度不仁义道德之举,应该批评使其深刻反省并道歉... 许大毛在一旁立即附议称赞同。 于是乎, 刘海仲当即指挥筹备召集院子大会, 确认所有人出席... 对于此事他感到无比愤怒!毕竟今日因这耽误了一整日工钱。易中海虽然面色有些阴沉却也不加以阻挡——他同样认为召开全院大会为当务之事. 刘父与人逃奔之事确引起巨大 ** ... 李建斌的欢呼声引起了院子里一些人的注意。 前几天李张氏和赵媒婆在院子里打了一架,这件事院子里的人都清楚得很,许多人还亲眼见证了全过程。 第117章 晚上,怎么安排? 自然都了解其中的原因。李建斌和一个女孩相亲,听说聊得很投缘,双方都把彩礼讲好了,几乎就快定了这门亲事。 结果,午饭吃到一半时,那女孩说要去卫生间,然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这显然是人家跑了! 李张氏说赵媒婆带了个骗子,还一口咬定她是同谋,来到她们家白蹭饭,还要骗取做媒的人头费。 赵媒婆当然不承认。 结果两方就吵了起来,最后甚至打作一团。 这事,每家每户都谈论了很久,大家回去都和家人说了半天才消停下来。 所以对于李建斌相亲的对象这位姑娘,在整个院子里大家都对她印象深刻,虽然没人见过她本人,但是她让众人感到无比佩服! 敢捉弄李张氏,敢在她那儿捞好处的人…… 真是太勇敢了,真少见! 此刻,二婶对着旁边的张嫂说:“咦?那姑娘怎么又回来了?这下又要热闹了。等会儿别离开,咱们继续看看。” 张嫂点点头,眼里也露出了兴奋之色,“嗯呐,都别走开,有好戏要上演了。” “我觉得这位姑娘肯定厉害极了,能想到这样捉弄李张氏。哈哈哈……那一天若不是亲眼看到,我都无法相信会有这种事儿!” “你说,她又过来干啥呢?她不可能是真的想再来跟建斌相亲吧?” “那谁知道呢,嘿!他们来了来了……” 原来准备散开的人们纷纷停下了脚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垂花门的入口处...... 只见一个身材消瘦的小年轻率先闯进院子里来,他的神色欣喜万分、满面春风,仿佛捡到了什么宝藏般喜悦。 这是李建斌。 “妈!我把晓兰又领回来了,她再次回到了这里!!” ** 回到家时,发现屋子里只剩下张志勇一个人。 “嘿?晓兰呢?” “她在厨房做晚饭呢,刚刚回来了。”张志勇注意到他略显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晓兰来了,总得做饭给我们吃吧。” ** 微微一笑,眼神里却带着点复杂。“你倒是个享福的。” “我可不是享福,”张志勇耸了耸肩,“这年头有个伴不容易。而且你别说,这晓兰的手艺真是不错。” 说到这儿, ** 忽然想起了白天院里的事情:“诶,志勇哥,我刚才进院子的时候,听到大家都在议论你跟晓兰的事儿……” “哦?”张志勇笑了笑,语气平淡地说:“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见他这么淡定, ** 更好奇了:“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你们咋突然在一起了?” 于是,张志勇开始向 ** 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其实一切都源于昨天在公园的一次偶遇——他和李晓兰无意中遇到了,两人闲聊了几句。后来,经过几次接触,渐渐有了好感。再加上这几天家里的一些变故,让他意识到生活真的需要个伴儿,于是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 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真是缘分。晓兰可是个能吃苦的好姑娘。” “是啊。”张志勇笑着附和道,“我们都不容易,能互相帮一把,挺好。” 谈话间,厨房传来香味。不多会儿,李晓兰端着几个菜从厨房走出来。 李晓兰的厨艺很好,各种传统的家庭菜做得游刃有余,炒炖烧蒸,无一不精通。 很快,桌上摆上了土豆炖牛肉、番茄炒蛋和糖醋排骨,再加上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让人一看就忍不住食指大动。热乎的饭菜配上几人闲聊的话语,整个屋子充满了温暖的氛围。 “真香!”张志勇赞了一句,伸手拿了碗,准备盛饭。 这时, ** 不由得感慨:“你看你们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要是我爸妈知道我娶了李姐,估计要气昏过去。” 张志勇笑呵呵地说:“那你就别让你爸妈知道嘛。先过了这阵子再说。” “唉……” ** 轻叹了一口气,“有时候觉得家里人的期待真是一种负担。” 晚餐期间,几人边吃边聊,话题轻松愉悦。 与此同时,另一边何家,气氛却是完全不同。何忠清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目养神。他没有贾东旭那种胡言乱语的状况,但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种沉闷和压抑的气息。 贾家则更加悲催,贾明躺在床上不停地念叨“我要小娟”,声音低沉而无力。他的母亲一边忙前忙后照顾着他,一边不断唠叨着对隔壁邻居张志勇一家的各种不满和抱怨。但不论怎么说,这家里终究还是缺少了些温暖。 刘建德突然发现,他好像有点先入为主了。 昨天, 他得罪的不仅仅只是张贾氏母子,还有一个赵大华呢! 只不过他自己都没有在意。 现在听了何小柱的话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赵大华对自己的怨恨。 赵大华昨晚并没有死心,还想继续和白寡妇在一起,这件事让刘建德重新思考了一下。 如果不是他当时提供了线索和工具让何小柱追到了火车站,也许赵大华现在已经和白寡妇远走高飞。 而现在他们成了全院子的笑柄,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想到这里,刘建德转身问道:“小柱子,昨晚你父亲自己一个房间睡觉?” “他怎么可能一个人睡啊!”何小柱回答说,“他昨天差点就要再逃了,如果不是我威胁要把寡妇打一顿,他早就溜走了。不过为了防着他再有动作,我就在同一个房间陪他。” “那他夜里有没有起身?”刘建德追问。 “他夜里?应该是……没起来过?反正我一直没听见动静。” 刘建德:「我就猜也是这样。你还有什么具体想法吗?难道你希望我帮你去说服他?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其实,我主要是来找您帮我支个招,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彻底放弃这个想法。我已经快没有办法了。”何小柱一脸苦恼,他愁眉不展地对刘建德恳求道,“哥,你看咱们院子里的人都在等你的高招,我实在没办法了。” 刘建德笑而不语,“李大树头脑也很灵活,你可以问问看。” 何小柱立刻反驳道:“他是真的蠢货一个。” 刘建德内心暗笑——这人要是真的那么精明就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别人绕得晕头转向了吧。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跟你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事情吧。” “太好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于是,两个人一同前往了中院。 赵家的房子共有四间宽敞的居室。 由三人使用这四间住房无疑是全院子最阔气的家庭。 走进屋子之后,视线立即锁定了赵大华。 赵大华躺在床上。“老弟过来看看我怎么样”,刘建德对赵大华的儿子说. 但赵大华并未搭腔回应任何人. “哎呀, 这样不行, 小柱你要赶紧过去看一下你爹是否出了什么事?” 刘建德赶紧叫住何. 还没等他跑到床边,赵大华翻了翻身并且睁开了他那双愤怒的眼睛。 “你是不是想要诅咒我?”他责问。 “嘿,赵伯伯千万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呀!”刘建德笑得灿烂,语气淡然地补充道:“恰好是出于关心而已嘛。你觉得怎样,何小柱你来评价吧?” 李国忠现在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确定,那一泡尿就是赵大发这个老家伙干的! 原因很简单:他的反应非常不对劲! 最开始吴有德在诉说自己家门口被人撒了尿时,要找出那个人时,他的目光就始终紧盯着赵大发。 而吴有德很明显地注意到,赵大发那时嘴角微微一翘。 这表明他在心底窃喜。 那你高兴就好好笑呗!反正咱们平时的关系也不好,更何况昨天还破坏了他的面子。 照道理你该幸灾乐祸、该大声地笑啊! 但这老家伙居然忍住了!不仅忍住笑声还硬生生摆出无动于衷的表情来,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了似的。 这不反常吗? 接着,当他暗示自己打算去教训那个撒尿的人并提到有可能让院子里的孩子们去报复时——赵大发立即转过来一脸紧张,质问他究竟是什么用意。 那他又为什么这么紧张呢?如果真跟他无关,他完全没必要如此大动肝火或强烈反应。 最后,他不停地强调此事跟他无关甚至出言警告。 他在担心着什么呢? 假如这件事真的无关赵大发,则其不可能做出如此强烈反应! 但现在回想起来之前误会了贾张氏了。当时还以为她是在故意演戏来博取怜悯。原来人家确实是无辜者啊! 想到这里,李国忠有些窘迫,虽然尴尬却也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道歉也绝对不提。因为他知道前一夜自己必然被骂得狗血喷头, 所以彼此算是半斤八两,抵消掉算了。 \"你还想要我做啥,没事快走,别在这打扰别人休息!”赵大发继续催促吴有德赶快走,并表示其与自己家庭事务没有干系何必前来烦扰。 李国忠瞧了对方一眼后又改变了对话方向:“老赵头,我听说你打算带着那个白寡妇回到自己的老家保定过活?” \"值吗?”“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努力图了个啥子嘛?” 第118章 吴大哥,我是不是有什么病? 老赵一脸鄙夷地反驳道:“关你鸟事?” 紧接着问:“那白寡妇有什么好? 值得你这么死缠烂打的。”李国忠质疑着对方的选择。 \"哼!” 赵大发不满地质问到。 “哪里是那样啊,好的东西多了去了,简直好到无可比拟。” \"我可不信!一个乡下来的村姑又能有多大魅力?” 吴友德不屑地说出了自己看法。 \"去你的!你根本就不明白情况好不好!” 对方激动地为自己辩解到. \"你了解什么?她来自城市中心并且拥有稳定职业,这可比农村出身要尊贵多啦.\" 但对方仍然不相信,摇着头,不屑问道:\"我还是不相信。到底从事啥子稳定职位呢?” \"老师懂吧?\" 当他看到吴有德露出一脸困惑便接着解释. \"教师肩负教育年轻一代并为国家输送人才的责任,这样的女人以前可是女才子,连达官贵人均不敢小瞧, 你明白数字么?!” 对方是一个叫做 ** 老师。 他恍然大悟后马上询问起相关联的信息,特别是她的丈夫。 面对这个突发性追问时,赵大发同样显现出疑惑表情。然后摇头道:“他早就去世已久,并未留名,你问这事作甚?” 李国忠笑了笑回应说: “没啥没啥只是随意询问。” 随后他继续笑着补充说道:“赵大爷,时间长了,一切自然有分晓。” 说着他就离开了房间。 ...... 出门在外的赵二牛看见大哥离开后立即跟上前问候道:“老哥,父亲说了啥?劝止下来没有?” \"谈何容易,他刚又向我说那白寡妇有多好,想要跟人家过一辈子。” 赵二牛忍不住跺了脚。“唉!我爸这个人啊,真是无可救药。吴哥,你说你有什么高招没有?” “既然他不愿听从建议, 我们可以请他人来试试看吗?”吴有德思考良久才提出了此建议。 王志平走到家门口时,恰好碰到刘梅拎着布袋往外走。他看了看手表,发现才刚过七点十分钟,随口说了句,“这么早出门啊?” 刘梅点头,“时间刚刚好。”随即目光落到王志平的手腕上。“咦,手表?新的?” “啊,之前买的,今天想起来戴了。”王志平答道,“等过段时间我想买个挂钟放到屋里,这样就不用再估摸时间。” “没必要,省点钱吧,”刘梅摇摇头,又询问道:“现在几点?” “七点十分。”王志平回答。 他见刘梅手里拎着一个小包,便问起里面是什么。 “是包子,中午带上吃就不必花钱了,光买份菜就好。”刘梅自豪地笑着,“省钱呢~” 王志平点头,目送她走出院子。 …… 回到屋内,看见张慧在忙着收拾床铺。两套床单随意堆在地上,王志平问道,“收拾了这么多?” 张慧抬头应了一声:“都收拾好了,等下就洗干净,晾起来。今天晴天,应该到下午就可以干透。” 接着,她突然小声问道:“志平,你觉得我是不是有什么病?” “啊?”王志平愣了愣,回头看见张慧站在原地,脸色微红,手指捏住衣服角显得不好意思。“志平,我不是故意的!” 见状,王志平忍不住微笑,拍了拍床铺示意张慧坐过来。 “以前我没有这样啊,我真的没有。”张慧眼眶微微泛红。 “放心吧,没什么问题的,一切都正常。” “真的没有吗?”张慧疑惑地抬头,眼眶更红了一些。 “当然,你这只是人的本能反应。”王志平认真解释道。 但张慧似乎仍旧不相信,继续嘟囔着:“我不认为是这样,我肯定是生病了吧。” “绝对没有这回事!”王志平坚定地表示,“很多女孩子都会遇到这种事,很正常。” “但是……我不应该这样吧,我已经二十多了!” 张慧低垂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小,“昨晚,我真的没办法控制……真的不是有意这样做的。” “我信你,真的!”王志平努力忍住笑。 “真的吗?”张慧半信半疑地望着王志平。“那……你觉得梅梅她会不会也是这样?” 王志平轻轻拍拍张慧的背。“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你不用担心。” “真的没有事吗?” “放心吧,你没事!”王志平再次安慰她。 随后张慧去清洗床单。 安顿好后,王志平躺在床上,心中反复思索如何更快地赚足五千积分以及怎样更好地摆烂。 到了中午,门铃声打破了宁静。 ** 兴奋的声音传来:“王哥!王哥!” 按理说,这年月大家都不富裕。 下馆子吃饭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都是在家自己做的。 然而,李记面条馆里,依然坐满了人。 这里不仅面便宜,而且还只有炸酱面这一样东西。 一碗炸酱面,才卖两毛五分钱,而且面汤和大蒜还管够。 这个地方王明德也不是没来过。他吃过一次后,就没再光顾过。 虽说是经济实惠的典范,但味道实在是难以启齿。 走到门前时,王明德没等人指点就知道了赵寡妇在哪。 因为一眼便看见她,一个人在门口的位置,专心吃面。 一头淡蓝的头巾,灰白布制的衣服,并没有太多特点。唯一显而易见的不同就是:她非常苍白。 即便她正专注的进食中,看不到她的面孔;她的那双雪白雪白的手,足以令人注目,与漆黑的筷子和碗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反差。 除此之外, 她戴着一块围巾——即便在这个季节里大多数人都不太有这个意识, 京城的秋天已经开始吹大风了。 王家院里,没人裹头巾。即便是杨春梅也只是偶尔会围一条而已,秦淮如就完全不会。 据说,赵寡妇曾是一个教师。那么这些细节都对上了:干净,皮肤白净且打扮细致。 何润东坐下在寡妇对面: “王哥,就是她。” 寡妇停下了动作,抬起脸,看了看何润东又看看了新出现的人。“我太饿,我就先点了碗炸酱面。” 任务完成之后,何润东懒得多加解释就撇过头不理。 这个寡妇愣了一会又把注意打到王明德身上。 “你是想跟我见个面?” “聪明”,王明德笑着点点头向身边的人递了眼色,后者会意起身先行一步。 待他一离开,他细细地打量起了面前的人——能让王大清明明抛家舍命、远赴几百里外的这位传说中的赵寡妇竟就长得这样啊。 的确!不亏“赵寡妇”的称呼,气质出众、肌肤光滑而细腻。 杏仁一般的眼瞳仿佛藏着秋天清晨的雾霭。眉形纤美,唇形小巧且常常微启。 乍眼望,竟像后世一位明星柳瑶。 那时的他是将白老师的角色想象由她饰演。 没想如今能目睹现实版本,恍惚了。 他明白,为何王大清愿意为她付出那么多! 这个形象气质...换谁谁都扛不住。 王明德心态已完全颠覆! 质疑、蔑视、理解,再到同感。 面对眉头拧成结的女人: “...你年纪几何?”他还是按捺不住的好奇提问。赵寡妇没直接回应,反而反问了对方意图。他再次将眼光扫到了面前女人的丰润胸脯之上。心中默默下结论等一会儿无需再争论,她显然占了绝对话语权。 最后,赵寡妇答她今年31岁。 “看不出看不出啊!” 王明德惊讶地赞叹。这年轻的程度远远低于了他的预设。 王大清这花甲老头的眼光着实不错。 王大清已近五十,为了比他小将近十年的女人舍弃所有... 他现在越发能够谅解他的决定,也清楚地意识到他内心该是有多么的不甘。 眼看就能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的希望被扼杀于一旦,无论谁都不能容忍。 王明德这般的举止令赵寡妇原先仅存的美好设想破碎。 虽然她也猜到了何润东所提的事可能有假;但她依然抱着一丝期许:希望能继续得到王大清的帮助… 但现在,对面的男人明显并非一个什么善类! “你到底是何人?”她冷冷问到。 王回答:有两大原因。第一纯粹是好奇心使然,对于传说中人总有了解欲望。“第二嘛”接着道:“我想尽力助助你。” 寡妇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借口也忒低智化了,她难道像幼儿一样容易被骗。 “爱信不信吧。反正有的 ** 常被人忽略而已” 赵寡妇开始产生困惑,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很快排除掉这一猜测。因为他们之间并不相识。 尽管如此,王的第二个想法她却蛮在意的。 对方说能提供帮助。 那...能否暂借给我二两白银,将来我会尽快归还... “这怎么能算废话呢,这是实话,实话就得早点说明白。” 王富贵笑了笑,说道:“你的野心倒不小,但是眼界窄了些,要开阔啊……” “我不是要去你家做上门女婿,但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啊!” “其他的事情?”李婶子有些诧异。 王富贵淡定地说道:“你不是想依靠张大富来改变家里的困窘境遇吗?” “这我可以帮你啊!” “给你提供资金,或帮你找工作,再不然帮你在镇上开个小商店……” “这些完全没问题,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在这里居住要比在家里轻松多少呢?” 第119章 白老师果然有见识 听到这话,李婶子脸色有了变化,眼睛流露出一丝期待的光芒…… 这时, 王富贵淡淡地说:“关于延续你们李家香火的事情,也可以商量解决。” “在这方面,我觉得我比张大富有优势多了,最少也得千倍之多!” “他秃头,眼皮都耷拉着,身体又肥胖,还能有多强壮?” “他的年纪已经那么大了,你还真的敢赌他不会有问题吗?” “你期望他给你们家延续香火才是不明智的选择!” 李婶子面色微红,神情复杂,不知是怒气冲冲还是羞涩所致。 她盯着王富贵,诧异地问道:“你是同意生的孩子跟着我家姓了?” 王富贵摇了摇头。 “我没说过要同意。” “我只是说这个问题可以商量。” 李婶子追问道:“怎么商量?” “这不急于一时,后面看你的表现。” 王富贵笑着瞥了她一眼:“你不必失落,就算我现在答应了,你就能确定以后我不反悔吗?” “未来的可能性难以预料……” “我给你没有任何承诺才叫诚实,我不想蒙骗你!” “……” 李婶子沉默了片刻,微微点点头,“也有道理。” 王富贵心中大为欢喜,“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李婶子看了看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嘿,所以说呢,李老师果然聪明。” 王富贵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李老师。 赵 ** 。 都是自己的了~ 正在王富贵自鸣得意时,李婶子忽然喊道:“老板,再来一碗粥。” 看着他的目光,她解释道:“我还没吃饱。” “哈哈。” 王富贵笑了,这位李老师的性格倒是坦率直爽,不做作的人格更讨人喜爱。 很好,这性格让人舒心。 “尽情享用好了,一碗不够就再添一碗。” “去,当我像猪吗,我才不需要那么多!” 她说完,接着补充:“这顿是你请的。” “当然得我付钱。” 王富贵笑着点点头。 既然问题都谈妥了,下一步便是考虑怎样安置李老师了。 王富贵想了想,还没找到合适的方法。 他望着细心品尝粥的李婶子,开口问道:“李……李婶……” “我有自己的名字,叫我 ** 行了!” “好吧好,以后都叫你的名字。” ** 喝了一口粥,之前她和王富贵不相识也不熟络。 当时对方称她李婶子她并不在意。 可是既然关系发生了变化,继续称呼她为李婶子就不适合了…… 吃完了一口粥, ** 看了王富贵一眼,“你刚才想要说些什么?” “我只是问,你现在有何计划?告诉我吧,好让我为你安顿好一切。” “暂时不用着急处理此事,我还需了解更多的事:你的本名叫什么?家庭情况怎样呢?” “王富贵,我孤儿出身,没有任何兄弟姐妹。” “家中一位妻子与一名姐姐。” ** 吃着粥的动作突然停滞下来,诧异地问:“一名姐姐?你刚刚还说自己无亲兄弟亲姊妹啊。” 王富贵朝她调皮地眨眨眼,语气神秘地说:“这事儿你无需担心,不是你需要管的事。” ** 想了想,却没有再说话。 王富贵继续道:“如今我在此地的京城钢铁厂 吴有德看着屋内的各种家具,不由得再次佩服起白老师的见多识广。她的每一次轻声细语中都透露着对生活的细致观察与深刻理解。 “这个是水曲柳木……” “这个是红酸枝……” “香樟木的衣橱防虫效果最佳……” 吴有德一边听,一边默默记在心里,暗自盘算着价格。“这些家具看起来品质相当不错,白老师,你说这些能值多少钱?” 白老师沉吟片刻,似乎在脑海中仔细盘算了一番,随后给出了一个估算的价格,“这整个房间的家具若是一起售卖,估计市场价大约在四五百块左右。当然了,这是以现今行情而论的。” 吴有德听了点点头,并没有直接回应她的说法,而是继续仔细地察看起来。 “那你觉得这套黑檀枕头价值如何呢?它有舒缓肌肉的效果。”吴有德将注意力落在手中的枕头之上。 白老师看了一眼,随即笑了笑,道:“这个黑檀枕的确是个不错的东西。市场上黑檀制品并不算多,这个至少值三十到五十块钱。” 吴有德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的盘算是越发清楚。“那么这套房子和所有的家私总共得多少钱才能拿下来?” 牛爷此时正好走来。 牛爷显然对白老师的评断很意外,似乎没有预料到她居然也能对这些物件品出优劣,不由得对这个女人有了刮目之见。“嗯......这小院加全套的家伙事儿,七、七百,不能再少了!” 虽然吴有德原本就想给这个价格,但他故意压低了一些,“好说,那就六百五?” 最终经过一轮协商之后,牛爷还是同意了这个价钱。“得了,就这个价,六百五十。”吴有德爽快地拍下定金后,满意地带着白老师出了这小院。 一路上白老师没有多言只是在离开院子之前,又回头望了望,心中仿佛也有了一番不同的感受。 --- 在这个版本里, 白老师作为角色取代了原文的女性主角并展示了她深厚的文化积淀与洞察力。情节依然紧凑,对话保持原有的风趣及自然感。 “李晓云,这玩意真能行?”白若兰有些疑惑地问道。 李晓云眉头微蹙,思考片刻后说道:“太多了,买了也用不上,有点浪费啊。” “虽然是好料子,可都是些旧物,有不少痕迹和磕碰,旧货市场多得很。” 刘富贵似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根本不在乎。对他来说,这一切不过是摆烂的成果而已。白若兰虽然心思敏锐,但她显然不太了解他的个性。 “没事,我就喜欢旧东西。白老师,你说多少能不亏本吧?” “什么?喜欢旧东西?”听到这话,白若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你在说我吗?这算是嘲笑吗?” 然而她很快就意识到,可能李晓云真的就是这样怪僻,不由得摇了摇头。 李晓云忍住内心的羞恼,说道:“具体价格你还是得自己决定。” 刘富贵点了点头:“也对。” 他走向门外,刘富贵的父亲正在院子里等候,老刘始终懂得尊重他人的话语空间。 “怎么样?”老刘问道。 “没问题,我对您可是充满信任。”刘富贵微笑着说。 老刘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出价吧。” 刘富贵琢磨了一下:必须狠一点,一次砍到位。 “五百!”刘富贵直接说道。 老刘愣了一下:“五百不行,太少了!” 刘富贵见状笑了笑:“哈哈,开个玩笑,五十大洋怎么样?” “什么?”老刘大怒,“这也太过分了吧?你看这么多旧货,一件按一角也算上百吧?更何况这些都是古董级物品。” “如果你不买,直说就好,没必要逗我吧?” 刘富贵解释道:“老伯,想想实际情况啊。把这些搬到旧货市场去,得花多少时间和力气?” “而且那里的人都会疯狂压价,你出一块钱,他们都给你砍到一分钱!” “你卖给我就简单得多,当场交易,还不麻烦,价钱还算公正。” 听了这话,老刘陷入了沉默:听起来确实有几分道理啊。 “算了,五十确实少了,我再让步,给你一百大洋怎么样?” 老刘沉思了一会儿,“成交。” 双方随即商量起交易细节。 …… “你怎么了,突然又有什么花样?”老刘看着神秘兮兮的李晓云,不禁问道。 “放心,我不会出尔反尔。”李晓云笑着说。 白若兰在一旁也不解,觉得李晓云又要搞什么新招数了。或许他钱不够? “我这里有件宝物给你们看看。”李晓云说着便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金属盒子放在手掌上展示给大家看。 “哇!”老刘惊呼一声,浑身战栗,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嘴巴半张着仿佛可以吞下一个大梨。 旁边的白若兰尽管不像他那样夸张,但也忍不住瞪大眼睛,嘴巴微张,睫毛不停地颤动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那物件。 “这是什么?”老刘颤抖着声音问。 李晓云微微一笑,“这是一款zippo打火机,来自 ** 。”他接着说。 接着,他轻轻地拨动了盒盖,发出了一声轻响,金色的龙突然跃入空中。 “呼!” 一道蓝色火焰突然冒出,静静地在空中跳动。 “这,这是洋火机吗?”老刘惊问,李晓云微微一笑。 “没错,打火机。” 李晓云将手中的金色龙纹zippo火机递给老刘,缓缓地介绍了它的来历。 “这火机独一无二,在全球都是稀有品种。”他说完,将盒子翻了过来,展示了它背面的标志与刻文。“这火机名叫‘龙腾四海’,你可别小看了它!” 刘富贵接着说道:“看这里,防风装置共有十六个小孔。” 火车站。 “东西要看好了,特别是钱。” “要是实在不行,就把钱藏在内衣里面。” 李二狗看了眼身边同伴,“凭你的身手,应该不会有问题。” “还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干净整洁,特别是手、脸、还有脖子上也要有点灰尘。” 第120章 以小博大,赚钱新思路! 同伴满脸疑惑:“这是为何?” “这是韬光养晦,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你知道,最近这地方治安不好。”李二狗解释,“城里还好一些,城外可是有不少混混和地头蛇,火车上的更是复杂得很。你这肤色和长相太过惹眼。” 同伴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好吧,那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李二狗想了想:“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动。钥匙我给你带上了。记住了啊,安全最重要。” “明白了。” 同伴露出温暖的微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李二狗点头道:“一切顺利!” 不久,她的背影淹没于人流之中…… 李二狗在车站停留了一会儿,环视了一圈。眼前的情景与记忆相符—一片破败景象:土路坑坑洼洼、铁丝网环绕、人们或牵着自行车、或骑着骡马车,商贩吆喝叫卖着,一幅充满怀旧色彩的画面映入眼帘。微风吹来,尘土飞扬,黄叶摇曳,使这画面更具生活气息…… 他想拍下这一切,可惜并没有这个机会。随后骑上了他的老伙计(自行车),向着城里进发。 昨天晚上交易的事情,在他脑子里回荡: 用一台 zippo 换了一处带全部家具齐全的大宅院。 实际上付出的代价仅仅是: — 台 zippo 打火机。 经过他的游说分析,赵大爷(原名)已经完全陷入了这个诱人的提议里。 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打火机,并不断称赞它的工艺精美,但他也有疑问:一个这么便宜的小东西真的值得这么多吗?于是李二狗进一步说明,zippo 非常耐久,可以用上好几代。为了彻底打消疑虑还当着赵大爷的面拆开来让他看。 赵大爷这才完全相信:这个精美的“宝器”不仅能传承,而且只要保持加煤油就能用很久!因此最终赵大爷同意交易,并感到心满意足。 但实际上,这台zippo 的“收购价”只有十点懈怠值,这几乎一天内可以赚出来的。 他想到刚交易到的大房子,不禁有些激动... 这就是“稀缺即价值”这一理念的成功典范! 他甚至有些后悔:也许当初应该提出更高的价钱? 但考虑到这样做似乎会显得贪婪了些,或许会导致未来合作上的不便。而且以后还可能会有其他合作的机会。所以最终李二狗选择了不计较这些小利益,而是着眼于长远合作的基础。 此时他也更清楚地认识到了赵大爷:这老人是个 ** 湖了!肯定早已看透了这其中隐藏的价值。即使将来不想保留这个火石也能找到其他人愿意接手。在那个老圈子内有不少家境殷实的朋友会欣赏这件珍稀好物! 李二狗感叹了一声:“经验就是财富。” 这事情也打开了他一条崭新思考路径。 他无需仅依靠直接从任务中心提取现金来实现目标,他还可以利用‘稀缺’概念,达到用较小代价换取更大回报目的! 比如用少量摆烂值换来更多收益。这次就是用十分摆烂值换到了价值800的房产及财产! 而要是单纯购买的话连这个数目的10%都达不到! ‘嗯,就是这么做’, ‘回头再买些zippo…几十只...或上百只…’ ‘可那样一来...原本就紧缺的懈怠值会更加紧张?’ ‘现在距离4000的总目标还差这么多分?’ “真是愁人!” 李二狗回到家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迅速增加获取‘懈怠值’的速度是一个迫切需要解答的问题啊。 不过, 一直想到下午张秋兰下班回来,李建国依旧是毫无头绪,脑瓜子懵懵的。 “咦~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儿没事儿,你继续忙你的吧。” “真的没事吗?” “说了没事,你就别操心了。” 张秋兰走近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才稍微放下心来。“那你先喝杯茶,我进厨房去准备一下。”说着为李建国递来一杯茶后便离开了。 事实证明, 当你心里装满了事尤其是大事时。 不管做什么都会提不起精神,无法专心。 就算是阅读他一直感兴趣的“论语”,李建国此刻也没有半点兴趣。 “你们俩先休息吧,我自己还想再多想想这个问题。” 晚饭结束后,在大家该休息的时刻,他对两女性同伴提出了这个请求。 闻言, 先是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这可能是难得的放松之夜, 但随即又紧张起来—— 这种转变不合常理。 “李哥……你是遇到了什么事吗?如果有什么难题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想些办法啊。”张秋兰关心道。 “真的没问题。”他回应着。“就是……心里头有些疑惑罢了。” 张秋兰向王雅丽询问着:“王姑娘,他今天白日干啥去了?” 而对方却也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啊,李哥自中午出去之后回来便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但他说只是没事。” 张秋兰点点头,“那…那他是与哪个家伙一起去的?” “好像是和老赵一同出去了一会儿。” 明白了… 坐在不远处的李建国听见了这些话不禁微微一笑,并无必要继续让大家这样牵挂了。 他招招手说,“没什么事儿啦,只是有些小困扰而已,无需担心,去享受一下报纸如何吧。” 虽然她还是半信半疑,但还是顺从着转身离开了房间,而王雅丽也随之跟上了。 过了几天,情况似乎没有改观。 李建国显得异常平静——早睡晚起,吃饭完就躺在床上。 假如没有人主动和他说些话语,他也几乎从不开口。 他要么静静地捧读,要不就是手持着茶杯独自思考。 这样的情景让王雅丽倍感紧张。 于是,在第三个日子,等待张秋兰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她开始表现出忧郁情绪:“李哥他仍然保持原来的样子啊...一直在房内呆着而且极少言语。” 不会被不洁之物缠上了罢?这该如何是好?” 随后,甚至提出了去求助于乡村巫医。 面对这些言论,张秋兰感到有些好笑亦或者无可奈何:其实,自己已经知道解决办法了,并且有信心能让其恢复正常状态! “你别担心太多。我已经知道了他究竟遭遇什么情况以及怎么来缓解这一切。” 王雅丽听到这句话显得相当激动:“那李哥究竟怎么样呢?” “快点去解决嘛!”她焦急道:“你赶紧现在回吧!” 然而后者并不着急解释:“不用这么紧张。让他稍事调养也是很好的呀,看现在不也吃得好,睡得好,一切安逸着嘛,况且对他来说,对我们也都有益啊...” 王雅丽有些不太理解,但是她知道张秋兰是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他人之事,所以尽管依旧疑惑重重却也稍稍安定心态了。而张秋兰见其神情焦灼欲滴泪,只能再次强调,“他真的没有危险,让他安心养息几日吧”。 与此同时,当王雅丽忙碌着准备饭菜,而李建国卧于床边翻看书籍;旁边响起旋律:“一条宽阔的大河,浪花荡漾......” 此旋律突入李建国耳际使得手中书籍停下,紧接着如同弹簧般跃起身来!! 她就被郑志勇也拉入怀中,紧接着感觉到唇上一阵温暖。 “啪!” “啪~~” “再奖励你一次吧,如果不是你,我怕还要头疼好几个晚上呢,真是得亏了你啊!” 郑志勇欣喜地说到:“晓薇,你真的是我的吉祥物!” “我?” 沈晓薇愈发迷惑了。 “别担心,不清楚也不要紧。” 郑志勇笑着继续说:“我明天要回去上班了!” “晚饭好了吧?那太好了,吃晚饭!” “今天咱们来喝酒,我要给你们尝点难得的好东西。保证你以前没喝过,喝了一口还想再来一杯的那种。” 片刻的沉吟,“有点遗憾的就是,有这葡萄酒却没拿玻璃杯……” 郑志勇小声地说了一句,随后就找来了几个小酒杯。 使用饮用白酒的小酒杯品红酒吧,似乎也可以? “来,大家试试看,先一人一小杯尝尝鲜。” “哈哈,好喝吧?” “这红酒适合每个人喝,尤其是女生更能享用其中的好,不但有益放松,还能护肤美容,更有益心脏血管健康呢。” 这些都不是编撰的话术,科学家的研究早已证明红葡萄酒中蕴含丰富的人体营养要素诸如多种维他命、矿质成分等……” 郑志勇的心情豁然开朗了不少。此刻的他对交谈充满了兴趣,侃侃而谈。 而沈晓薇也专心倾听着。时不时会提出各种问题:氨基酸是什么?维他命是怎么回事? 饮这种葡萄酒是否确实能够达到美容的效果呢? 三人谈兴盎然地聊了许久,在毫无察觉之中便将二瓶葡萄酒全然消灭。 即便酒的烈度较低,可是若是摄入过多依旧能够使人在情绪上受到一些激动。 结果,在整理后回到卧室内…… 沈晓薇开始出现言语不太流利的表现,并显示出些许醉态,而她显得更活跃些了。 “来吧!上床去休息!” 第121章 淮茹怎么了,那么晚还在喊? 郑志勇一抬右手,一个手臂一个,领着她们走入卧室深处。 不言而喻,适当品少量的酒可以助兴。 由于在人醉得刚刚好的时候,思绪会变得较为缓慢,反而又会变得较易兴奋。 在这个时候大胆行事便变得顺理成章,与此同时羞涩心绪会被忽略。 于是,在这一刻,郑志勇觉得终于有了机会可以一显其技艺。 尽管这段时间他投入精力学习,但此刻显然得到了应得的回报。 不过简单来讲也只是这样而已,床上铺了二块布料,还放了两条面巾。 有句老话,乐极必会生悲。 一天一夜后,睁开眼看到周围时,郑志勇惊愕于天色已近白天。 不行了吧? “不!还是很不错了!” 到了上午八点正,他才叫起还在酣眠中的沈晓薇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生活工作。“如果你需要更多时间可以再多休息会儿,我就先去工厂开始新的一天工作吧。” 沈晓薇回应他:“好... 我知道了。把被单放一放地上,待我会儿收拾。” 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简单整理后决定直接在外边解决早餐问题,郑志勇便领着晓薇到了街角卖早点的地方买了一些包子,豆浆。吃完以后二人就一同骑行去工厂。 在路上, 沈晓薇疑惑不解,“哎,你怎么想起来要回去工作了呢,往常你总说工作没啥兴趣呢?” 郑志勇摇头反驳, “什么工作没啥兴趣,我是有理想的好不好?” “你只看在表面,事实上即使我不在岗位但我依然牵挂厂务的事。” “切,狡辩。”她说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今天很快就会发现我说的是事实。” 一路闲聊间,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厂子里。 来到宣传部的地点, 这一次郑志勇没走向他的个人工作室,而是去拜访了他的部门 ** 王胜东。 “哈,郑工也来了!” 听到这一称谓,他心里有点反感这位老同事对他的称呼方式。 这个王部长对他是否有什么意见或不满呢? 他是宣传部副部长,对方却仍然叫自己的工号? 一瞬间,他就改变了态度和处理的方式。笑着说,“是的,先来向部长问好”。 王部长笑笑回应:“在家休息的怎么样了?说真的,你在不在厂都没问题。” “不管咋样只要你愿意待家也是领导认可的嘛,在家躺着也有工资发,这不是很惬意的生活吗?你怎么看?” 他附和到,“你说的真对! “陈国强,到点儿了。” “锤子放下,走,吃饭去!” “咚!咚!咚!” “咚!咚……” 陈国强双手紧握一把沉重的铁锤,在一块烧红的钢材上不断地敲击着,时而停顿片刻,去除一些毛刺。 对身后的声音,他恍若未闻,仿佛完全没有听见。 易忠海叹了口气,只得走到他身边。 “国强,到点儿了,该吃饭了!” 说着,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陈国强手中的铁锤,用力将其从陈国强手中拿下,放在了一旁。 “走,咱们去吃饭。” 易忠海见陈国强还在发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国强这才抬起头,揉了揉眼睛,露出一丝疲惫的表情。 “哎,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又是一下午了。” “今天厂里的任务可真是不少。” 易忠海笑着点点头:“是啊,大家都忙着赶进度呢。” 两人走向食堂的路上,周围的工人也都陆续结束了手头的工作,纷纷走向饭堂。 空气中弥漫着热气和汗水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走进饭堂,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顿时让陈国强感到一阵饥饿。 “看来还得吃点荤的,不然晚上干活儿没力气。” 易忠海边打饭边说道:“对了,今天厂里好像有新的活动通知,说是下周会有一次红歌比赛,听说还有很多奖品呢。” 陈国强愣了一下:“什么比赛?我们不是钢铁厂吗?怎么突然唱歌了?” 易忠海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听宣传科的人说得眉飞色舞的。” 两人找到一张桌子坐下,开始边吃边聊。 饭后, 陈国强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去继续干吧。” “希望晚上加班能多挣点儿奖金。” 两人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走出食堂,向着车间走去。夜幕下的工厂依旧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钢铁和热力的气息。 陈国强默默地想着: “不管怎么样,先把工作做好,至于那些唱歌比赛,到时候再说吧。” 王建国拍了拍李明辉的肩膀,示意他出去,但李明辉依然沉默着走向门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见状,王建国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闪过一丝不满。 但他想了想李明辉寄托着他的期望,只能将这份不满咽回肚子里。 “明辉,你要振作点儿。大丈夫何患无妻,天涯何处无芳草?” “孙丽丽已经嫁给了陈国强,你继续这么闷闷不乐下去也没用。” “你还年轻,人生还有很多路要走。听我的,好好工作,学会手艺!” “只要你学好手艺,你的收入会涨上去。凭你的条件,找对象根本不是问题。” “到时候随你挑,你想怎么选都行。” “肯定会挑到一个比孙丽丽漂亮得多、贤惠得多的女孩儿。”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明辉却依然是漠然的表情,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前方,没有丝毫回应。 这几天他已经听了不下几百遍这些话! 自从孙丽丽嫁给了陈国强之后,他就开始在家里整天消沉不语,每天以泪洗面,嘴里不断地念着她的名字。 母亲李母白天说、晚上劝,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劝他振作。 最终他烦透了,便出门来到工作单位。 现在听着王建国的劝慰,他内心波澜不惊,只有三个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孙丽丽……孙丽丽……” …… “唉!” 王建国叹了口气,感到无奈至极。 不过没办法,李明辉毕竟是他将来的养老依靠啊。 他必须设法让李明辉振作起来,否则就得尽快给这孩子介绍一段新的恋情,结成婚有了家庭,自然就会忘记过去的伤痛。 正在暗自琢磨时,前面食堂门口突然传出了一阵喧闹声,王建国内心一紧。 “这是在干什么呢?” “好像是宣布一些新的决定,你看那个海报上的公告!” “怪不得前几天一直在广播里放这首歌,原来早就有了准备。” “这不就是为了弘扬爱国精神和培养爱国情感嘛!” “我说的不是这些,你脑子真慢。” “那你倒是说说看,到底为啥?” “这不是厂里的职工写的一首歌嘛,陈国强你知道吧,他原本是我们车间的一个工人,后来写了这首歌被提拔到宣传部,听说上个月还给他发了好多奖励。” “对对对,是他没错……陈国强这小子真能耐。” …… 陈国强? 李明辉猛地抬起了头,眼神突然间有了些光彩,迅速朝着围观的人群走去。 费尽了力气穿过层层人群之后,他看到了墙上贴着的一张红布告,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 通知:即日起全厂举行…… 爱党爱国教育主题活动? 全体学习红色歌曲……展现风采? 当看完这张布告后,李明辉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竟然要大家学唱“他”的歌,而且所有人都得参加比赛?? 就是“他”夺走了丽丽! 不仅如此,“他”还不好好对待她,昨晚还让丽丽哭得那么惨,喊声持续了很长时间,连隔壁都能听见。 虽然隔得有点远,但那种声音绝对错不了! 那是丽丽的声音! 可恶! ** !! 夺走了丽丽之后竟然这么对待她…… 难道昨晚丽丽是被打了吗?所以才会那么悲惨地尖叫? 唉~~~ 李明辉的心更加痛苦了,眼珠子都微微发红。 他听到周围的工人兴奋地谈论这次的比赛和奖励,一个个讨论得很热烈,摩拳擦掌地要参加。 李明辉心里充满了反感和不平。 他突然大声吼了起来: “我不参加!” “再多的奖励也不参加了!我不学他的歌!” 原本热闹的现场立刻变得寂静下来,大家都看向了他。 “你说什么?”王建国有点儿吃惊地问了一句。 他是负责发布公告的工作人员,此刻正好守在现场回答员工们的询问。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参加,不稀罕任何奖励!” 李明辉大声回应。 “你这是在跟宣传部门唱反调吗?” “厂里的通知上写得很明确,所有人都要参加,谁给你的胆子!” 这时,他并没有注意到王国强话语里的“我们宣传部门”,继续愤怒地质问: “这里是钢铁厂,我们要做的就是冶炼和制造钢铁,为什么非得让我们去唱歌?凭什么要捧他?他想找戏班或者歌舞团去。” “你到底是谁?哪个部门的!” 王国强大声问道,脸色已经十分 吴有德一到后院,立刻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有德来了,正准备去找你呢,来来来,快坐这儿!” “有德,吃瓜子,今天刚买的,刚炒出来的。” “有德,吃了没?” 二大妈、许大茂他妈刘翠芳、刘海中、许伍德、许大茂等人全都在院儿里,前院儿的阎埠贵也居然在。 第122章 淮茹你上瘾了?来吧! 吴有德接过二大妈递过来的一把瓜子,笑着点了点头。 “吃了吃了,大家伙儿都在呢。都聊些啥呢?我在前院儿就听见这里挺热闹。” “刚才是谁在唱歌?这就练上了,挺积极的呀!” 许大茂举了下手,嘿嘿笑着说:“是我唱的,吴哥,我唱得还好吧?是不是还不错?” 吴有德摇头,“没听清,我就听了大概一句,不如你再唱一遍,我认真听听?” “……” 许大茂看了看众人,尴尬笑道:“要不再过几天吧吴哥,歌词我才刚记住,调子还不是很熟练。” “过两天全部学会了,我再唱一遍给您听听,也让您指点一下。” “指点倒是不敢当。” 吴有德摆了摆手,谦虚地说:“虽然歌是我写的,旋律也是我创作的,但我的音乐欣赏水平其实也就是一般的。” “一般就已经远超我们了,我们才真正一窍不通,吴主任,别谦虚,您是行家!” 许伍德笑着说道,这称呼相当到位! 吴有德心里一阵舒适,老许这人能处! “别别,叫什么吴主任,听着太客气了!” “老许啊,现在是在家里,大家都是邻居,叫我名字就行了。” 吴有德笑呵呵地说:“我这人啊,最不喜欢摆架子。” 许伍德连连点头,笑脸愈发灿烂。“那是吴主任平易近人。不过您不在乎,但我们还是应该守礼的。” “吴主任,放心,我已经跟大茂说好了。” “今晚哪怕是不睡觉,也要把歌唱会,不能给咱们宣传科丢脸。” “争取到时候咱们也能拿一个团体奖回来,今年就不用买年货了,奖品就足够吃的,还能有新衣服穿。” “我也来帮忙,晚上不睡也要把它唱熟!”旁边的刘海中也立刻表态,不过他家里只有他自己在轧钢厂上班,显得气势不足。 于是他又说:“这猪后腿我一定能拿上一条!” “我还打算参加个人赛,自行车拿不到也要拿到收音机,在家能随时听国家大事。” “爸爸,加油!”旁边的刘光齐、刘光天两兄弟也大声鼓励他:“爸爸,你一定要拿第一名啊!我们想要自行车!” “拿第一名啊爸爸!我们也想要自行车!!” 刘海中的脸皮有些抽搐,心里顿时觉得压力倍增。 **,吹都不敢说一定能拿第一…… 第一名有那么容易拿? 全厂上千人都要参赛啊! “什么?奖励自行车?”阎埠贵在一旁听到了,惊呼一声,瞪大眼睛满脸惊讶! 其实他之前就在旁边羡慕半天了,刚刚听到奖品有猪后腿、糖、军大衣和棉鞋时已经垂涎三尺。 一个猪后腿几十块钱,一件军大衣也十几块。 过年期间有了这些东西,就不用置办别的了,舒舒服服地过年。 不过虽然羡慕,但他还是能勉强忍住不至于失态。 可此时听到奖品竟然还有自行车, ** 真就无法淡定了! 自行车可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做梦都想! 时至今日, 他每天仍然都会到院子里转转,看看 ** 的自行车,过一把手瘾也是好的。 没想到,现在轧钢厂举办的什么唱歌比赛,竟然要奖励自行车! 自行车啊! 我的亲娘~ 轧钢厂这是要上天么? “建平啊,这唱歌比赛只有你们厂的人才能参加吗?” ** 父亲心痒难耐,看向 ** 问道。 ** 笑了,他还没说话,张立强已经出声。 “那当然,奖品都是我们厂里发的,难道外人还能参加?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怎么了,李叔叔?” 张立强得意洋洋地看着 ** 父亲,笑道:“你是也想参加我们厂的唱歌比赛?” “这倒也不是不行……” “啊?真的,张师傅你真有办法?” ** 父亲浑身一颤,喜出望外,连忙追问道:“张师傅,我就知道你是好同志,有办法的!” “快说说,我怎么才能参加你们厂里这个比赛?” “你放心,这件事绝对忘不了你,一定重谢!” 张立强笑了笑,大咧咧地说:“感谢就不必了,我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其实办法很简单,李叔叔你,明天早上到学校找到你们领导说――不干了!” “然后再到我们轧钢厂来应聘,凭你的文化知识,应该会被录用的。” “这样,不就能参赛了吗?” ** 父亲面色微变,张了张嘴,“我……” 这是什么馊主意! 我可是光荣伟大的人民教师,辛勤耕耘,培养学生,怎么能放弃这份事业呢! “哼!” ** 父亲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张立强,转身看向 ** 。 他嘿嘿笑道:“建平啊,你是你们厂的骨干,我也很喜欢唱歌,不过我们学校没有这样的机会。” “你能帮我想个办法吗?” “建平,平常你也挺关心我的,那些植物最近怎样?” “长得不好,都死了。” ** 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失落。 “什么?” ** 父亲吃了一惊,“都……都死了??” “对!早就死了!” “李叔叔,是不是你送的那些花有问题啊?我都仔细照料了,为什么还是都死了呢?” ** 斜着眼看他,话里带着怀疑。 ** 父亲连连摆手,“不对,不对,肯定不是那些花的问题!我在家里一直养得好好的。” “估计是你照顾得不对劲儿,要不就是浇多了水,要不再晒多了太阳……” “哎!建平,我刚才跟你讲的事情呢?” “我已经告诉你了啊,那些花都死掉了。” ** 淡淡地回答。 “……” ** 父亲内心郁闷至极。 自行车、收音机、后猪腿、军大衣……想想这些他心里就觉得疼! “唉~~~” 他长叹一声,黯然离去。背景显得凄凉又寂寞。 …… 李建平回了家,看到薛春梅手里握着一张纸,絮絮叨叨地记着什么。 秦海华也在旁边帮着记词句,两个人都忙着。 什么风吹草动…… 什么险恶环境…… 都在认真记诵着歌词! ** 无语:今晚还要唱歌记谱吗? “大哥你回来了~” 秦海华看见他,急忙迎上去。 诶,这么早? “你……是想干什么吧?” ** 笑着:“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啊?” 秦海华无辜地瞪大双眼,“大哥你说啥?” “你不想休息一下?咱们聊聊呗!” “大哥,你在想些什么 林友善听得直皱眉,却也很理解这种情况。 这玩意对李晓花来说,别说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过,完全不在她的认知范畴内。 怎能要求她一下子认出来,并知道其用途? 不知者不怪。 “来,我教你!” 林友善立即变成了耐心教导的林老师。 “你看看这两个部分像什么?” “你看看这里,什么可以塞进去,这两边的带子是......” 通过一番耐心指导,李晓花恍然大悟,面红耳赤,惊讶万分! 过了好久,她才在林友善的帮助下,穿戴好这件神奇衣物。 坐在床上的她显得不知所措,手足无措。 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红晕未退,甚至连颈部也都变成了可爱的粉红色,增添了几分妩媚感。 望着李晓花略显娇嗔的模样,林友善内心不禁波动,这个姑娘真是迷人啊! “怎么样,感觉如何?” “......感觉好紧,有点勒......” “是吗?” “我看看。” 林友善检查后认为大致合适。按照他之前的经验来推测,这尺寸应刚刚好。 他观察了片刻,认为这个大小正合适。 “没事的。” 林友善点点头,“这是初次使用不习惯造成的,穿一段时间就能适应了。” “这种与肚兜不同,那种讲究宽松,这个则注重聚形。两者完全不同。” “穿习惯就好了,去试试镜子里的样子吧?” 李晓花害羞而犹豫地走到镜子前。 看到镜中模样时她不禁低呼起来...... “这... 这?” “怎么样?跟之前相比是不是变化不小?美吧?” “......真是羞死人了~” “这有啥害羞不害羞,只要你开心最重要,在这儿咱们自己看着就行。” 林友善笑笑,俯下身将李晓花轻轻抱住,“时间不早,先休息吧。” “啊!林哥!” 李晓花显然有点慌乱。 “别急,我们先说说话?” 两人聊了一会后安静下来。林友善看出她的忐忑与局促。 同时她的脑海快速回想起之前的话题。 她鼓起勇气开口道:“林哥,我觉得整天在家没事做有点浪费时光。” 林友善愣住,“你怎么会觉得呢?平时洗衣做饭不是忙活了一天?” 林友善抬起头望向她,发现脸色依然潮红的她不知所措,心中微微有所触动。 “那些都是一些分内的事情,其余时候我就显得没什么用了。” 听了她的诉说林友善忍不住叹道。 好一个贤妻良母典范呀! “你在胡思什么呢!你的重要之处在于好好照顾我和家庭。” 李晓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确实这样想的林大哥。” “那当然!你能好好照顾好我就足以证明自己。” “林大哥真对我太好~” 听到这句话,她紧紧靠在他身边感受温暖并感到极大的欣慰和幸福。 第123章 快来救我呀梅姐!! 然后补充说,“但是......林大哥,我担心家里花销这么大的问题。最近每天都要很多支出...” 林友善明白了她的顾虑,她担忧花销过大。 想到家里平时确实吃得不错,每天都是白面粉,偶尔还会买点高档大米,这些都是很贵的。加上每天都有肉和其他好吃的... 林友善理解地微笑着说,“没事,这些都在预算中,无需忧虑。” “相信我,一切安好。” 李文华正沉浸在巨大摆烂值的喜悦之中,突然感觉到手中一空。 诶? 兔子不见了?! 这种失落的感觉让李文华有些不舒服,这些天他早就习惯了手中抓点东西。 不抓点东西,总感觉全身都不自在。 手中有东西,时不时可以摸摸、揉揉,感觉相当不错,十分解压。 也算是一个小爱好…… 手中的突然消失使他意识从系统退了出来,他扭头一看,发现李晓茹已经起床了,正套上一件白色的内衣。 “干嘛穿上那个了?” “李大哥,你醒啦~” 刚才李文华虽然是醒了过来,但是闭目养神进入系统,因此李晓茹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已经醒了。 李文华笑着说:“这件好,以后都穿它吧,内衣偶尔换换。” “啊?” 李晓茹眨眨眼,惊奇道:“以后都穿这个?” “是啊,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李文华继续解释:“这玩意儿是外国的伟大发明,对你有诸多好处,能帮你改善体型保持优美,防止 ** 老化,并且让人变得更加自信,好处多得很呢。” “现在的外国人富人们都穿着这样的内衣。” “噢……” 李晓茹听后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喜悦。 原来那些有钱的人都在穿这样的内衣,而现在,一个农村出身的女孩也能享受到同样的奢侈! 感激之情在她心中升腾~ 但是过了一会,她又变得有些忧愁,眉头微蹙,显得很犹豫。 “李大哥……可是……” “咋了?说话拐什么弯。” “我害怕每天穿着它容易破损呢~” 见她一脸担心的表情,李文华觉得好笑但又能理解她的担忧。 如果只有一件,天天穿,确实很快就会磨坏。但她还不知道今天他准备带给她的一大堆这样的内衣。 “没事,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我还多得很。” “等我回家了,给你再多弄些。” “嗯... 先每人五件好了…” 什么? 每个人五件? 李晓茹睁大眼睛,嘴唇成了\"o\"形。看起来......很是生动~ 李文华心动了一下牵住了她的手,“晓茹,走啦!” “啊?” 李晓茹顿时羞涩了起来,满脸红扑扑地摇了摇头。 “李大哥……别……我还准备给大家做饭呢!” 前几天,她们俩已经商量决定,今后早餐她会一并包揽。 薛春梅白天还要赚钱,并且还需要花一些时间训练唱歌。 赵晓燕觉得必须得多干些活儿,多分担一点,这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像是个只知道偷懒吃饭的人。 然而,兴致一起,谁能说得住就停得住? 周伟民紧紧拉住了她,笑着道:“早饭不做也可以,外面解决。” “快些回来吧。” “可是...” “周哥,你要不就先喊杨姐帮忙吧,我见到她刚刚翻身,估计差不多醒了吧…好吗?” 赵晓燕面带些许苦恼,心里也有些发愁:一方面她想要起来帮忙做饭;另一方面则真的想休息一会。 感觉浑身酸痛不已…… 趁着周伟民回头看杨丽娜的时候,她嗖的一声把宠物猫“小橘”拽起来,快速地朝床沿挪动脚步。 没顾上穿鞋,光着脚丫子就溜了…… 随后屋外飘来一阵轻松愉快的笑声...... “小丽娜,那只好让你来吧。” “睡一晚,嘴里一定挺干燥吧!清晨一杯豆浆正好又解渴,还补足元气!” ......半小时过去了。 杨丽娜醒来喝完豆浆后,周伟民心满意足离开了房间。简单漱口洁面完毕后出门,打算去方便一下。这的确是件头疼事——对周伟民来说,小便还可以忍受,而大便是另一回事了…… 他刚走进前院,却被张富贵一把拦住: “伟民,等等。” “大叔?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听这话,周伟民马上准备抬腿开溜。 见他这样张大叔立刻拉住,赔笑道:“是有,有的。” 他掏出了一页纸摊开来递给周伟民。“嘿嘿,叔我对音乐也是十分感兴趣的。” 周伟民挑挑眉。这是又在捣弄什么? “一座高山树丛丛…” “狂风一吹树梢摇…” “我家居住…… 山中?” ** ! 周伟民嘴角一抖。这玩意是个啥? 他将纸还回去,神情略显微妙。 不出所料,张大叔的杰作,这首歌词是他自作的。眼见着自己凭借一曲获奖又提干,现在还有歌唱赛。这老人家心眼红啦! 只要有能力,何须自卑? 确实在这么琢磨着。 张大叔接回纸后,连忙问道:\"这咋样?你看这词,怎样?” 简直一坨大粪。 虽然是真实感受却不能说出口啊!毕竟邻居间还是需要点颜面。 \"挺不错的。别再写新的了.\" 啊? 先是笑呵呵颇为满意,很快却又困惑不已。为什么说今后不用再继续写? 这是不是担心被人分一杯羹呢? 原来这老家伙是怕丢掉机会? 他脸上露出的笑容略微减淡了一些。“真的很好?” 是,真心话。 “怎么还没听到街道那边有任何回应?” 周伟大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他已经上交了自己的创作,等了好一段时间没有回音才想到让我评阅下给出看法。 明了缘由。怪不然对方为何那么爽快就把自己精心打造的作品展示于眼前。 自此周伟大便尽量委婉表达以不触碰他人底线。 未料,自己竟是多虑! 唉,周伟大瞄了一样他,轻言以待:\" 或街道那儿感到你的佳句太过优秀以致于他们欣赏不来,正在找寻专家评审呢。\" 哦噢噢...这便是原委… 张富贵连声称叹,领悟道:“哈哈哈我就觉得不会,不应该这样的。哎?伟大!” 当他想要追问时,才发现周早已离开不见人影。 每个人心底都有自信心满溢而出,坚信独一无二。 对此他深有感悟也感同身受。 然而在认同另一个观点时更应尊重个体差异:放手给予他人 ** 发展的自由;放弃拯救别人心态。 那种为他人着想而不受待见的状况他永远不会去做。 鉴于阎埠贵想书写,那么就全力支持,让他放手去完成更多佳句,持续不断进行下去... 吴有德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网兜,眼神里带着笑意。他转头看了看厨房窗外渐暗的天色,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开始解那个网兜。 只见他缓缓地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东西:一块厚实且细腻的豆腐以及一小撮绿油油的葱段。 “看,今晚加个菜。” 这是他今天逛街特意买的食材,想要让家里多点新鲜滋味。 对于家里的经济情况,他前世是十分了解的。 不说丰盛,但也绝不会太寒酸,每次做饭他总能把有限的材料变成可口的饭菜。 今晚,他是想试试自己新学到的手艺,做一些特别的。 上次“逛街”时路过一家卖美食的老铺,偶然发现了一本书,介绍了几种家常菜的做法。他琢磨了好一段时间,并决定今晚上实践一下。 天才,学做菜就是这样快速! “哇,豆腐还有葱,这些都是哪弄来的?”秦淮茹愣愣地看着,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吴有德的归来。“今晚我们要吃这些吗?” 她好奇而兴奋地看着眼前这位平时看似木讷的大哥。 吴有德微笑回答:“这是我下午逛了前门大街时候买的,今天我打算亲自下厨做一道新菜试试。” 他将网兜轻轻放下,在围裙边缘轻轻擦了擦手,继续道:“以前我只负责填词谱曲,现在我觉得该换个方式让你们惊喜。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里秦淮茹顿时笑颜展开。原本因受到惊吓的心情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刷掉,心中满满的感动和甜蜜。 吴有德迅速收拾厨房工具准备开始今天的烹饪尝试——他记得家里并没有过多的调料品或复杂的烹饪器材,一切尽量简简单单。 他熟练的操作刀板和锅碗,每一个细节都展示着他那细心与认真的特质,使得这平凡的家庭晚饭变得温暖而又不寻常。 张晓琳看着眼前的黑色长方形盒子,眼角眉梢都带着满满的喜悦和浓浓的惊奇。 她双手在上面摸来摸去,一脸感慨…… “赵大哥,这里面真的会出声音吗?” “还会有很多人说话?” “怎样才能让他们说话?转动这几个小旋钮就行了?也太神奇了吧……” “咦?” “这上面怎么还有一根天线?这是干什么的?” 张晓琳像个小女孩一样好奇地问个不停,让赵志文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黑色的长方形盒子是他前几天在街上买的收音机。它是红旗牌8402型号的收音机,整体为黑色塑料,左边有一个喇叭,被覆盖了一层黑色金属网。右边是一个显示屏幕,下面是一排三个旋钮。 值得一提的是,在右边最上方镶嵌了一块小小的金属铭牌,上边写着“敬祝xxx万寿无疆”。 第124章 安身立命之根本 尽管它不算很大,长度也只有三十多厘米,但价格却不便宜——高达一百七十块钱!几乎和赵志文的那辆永久自行车价格差不多。 除了收音机外,他还买了一个山海牌的机械闹钟。这款闹钟比成人手掌略大一些,整体是不锈钢材质,大表盘上有两个旋钮帽和一根连接用的金属拉手。下面则是两条细不锈钢小柱子作为支脚,用来支撑整个闹钟。 虽然每天需要手动上发条,但它响起来的声音很大、非常刺耳! 这个小小的机械闹钟要价五十元。赵志文早就想买一只放在家中以便看时间。更何况它可以定时设置以防错过重要时间。 当天晚上家里更是热闹起来,大家开着新收音机听着广播,喝着甜美的葡萄酒,一起聊天,十分愉快! 饭后的时光更加温馨美好,大家享受了一晚上的快乐时光。 一整夜后,转眼到了第二天。因为心里想着许多事,赵志文醒来得很早。刚睁开眼,他的意识就进入了【摆烂系统】: 【摆烂系统】 【摆烂值:8,529】 “呼!总算松了口气,”赵志文深深地吐了口气,全身都感到彻底的放松。“我还是有点担心摆烂值昨天增长得太快,之后会下降得很快。” 但事实并非如此。经过仔细计算,昨天他又获得了大约三千六百零八点摆烂值,即使与第一天相比还是有些减少。 “也不错,不错,现在每天都有这么多点摆烂值。”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点开了系统的商城。 毫不犹豫,直接选择购买了《洞玄子》。 **【消耗一千点摆烂值,开始砍价!】** 片刻之间, 系统反馈回来信息, **【……】** 几经周折,最终商品剩余价值只剩七十一元。他再次砍了一刀,终于砍到零,获得了这本《洞玄子》。 他退出【商城】回到了系统首页, 【摆烂系统】 【摆烂值:1,001】 这简直让赵志文傻眼,刚才还是那么多值,这下子全都没了!他的心隐隐有些痛,一千零一点,竟然只剩下这么一点点…… 他郁闷地看了会儿系统页面,再次进入了【商城】。心想:究竟值不值这几千摆烂值! 随后他使用意念尝试提取出《洞玄子》。但是这书似乎不是实体,而是一种类似意识或记忆的信息体进入他的头脑内。这信息内容让赵志文明悟到,《洞玄子》原来是一部有关养生之道的知识典籍! 也可以说是一门养生的奇术! 那个白色光团正是《灵韵秘籍》的内容及其修炼方法。 李大成从信息得知,这《灵韵秘籍》源自宋代的修道之人李清所着。 书中阐述了生命的珍贵,认为遵循自然法则,调和阴阳,才能达到长寿延年的作用。 据书中所说,若悟透其中的精髓,就可以调养身心,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对此,李大成颇为赞同。 人们追求快乐,而这种秘籍不仅有助于身体健康,还能提高生活质量。 李大成虽然不大理解具体细节,但决定要亲身实践。 据说,按照秘籍指引练习,就能延长寿命。这简直比吃灵丹妙药还要诱人! 于是,他就沉浸在了学习秘籍中…… 他决定先认真研读秘籍内容,了解所有细节,并按照指南开始打基础,一步步进行修炼。 这一天, 除了吃饭外,李大成就一直在房间里思考。 幸亏有自己的 ** 房间,门一关,外面的人也看不见。 表面上看起来他只是在发呆,实际上是沉浸在秘籍深奥的奥义中。 李大成读了《灵韵秘籍》后,感觉自己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以前的想法变得肤浅了。 这秘籍中有一百多种方法来调整人体的能量,并相互配合使用。 每一种方法各有千秋,深奥繁琐,令人叹为观止。 李大成决心当晚就要开始练! …… 说完就做! 傍晚,吃过晚饭后,李大成立即告诉妻子赵慧娟快去洗碗,让儿子李晨去洗漱。 李晨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有些不解地说:“才七点过一点,还早呢。” “早点去,等一下我就来睡。” “你今天很忙吗?” 赵慧娟擦完桌子后问。 “嗯,累了一天。” “那你早点休息吧。” 李大成交代了一下之后便早早回到房间开始了练习。 …… 次日清晨, 李大成醒来后,感到体内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与力量。 以前如果忙碌一夜,第二天必定会觉得疲乏无力,但是今晨完全不同。 《灵韵秘籍》确实不同凡响,虽然没有立刻感到所谓的“气息”存在,但整体的状态明显得到了改善。 李大成对此非常满意。 他知道,要想达到完全的融会贯通,并且能够真正修炼成功,还需要长久的努力与坚持。但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不断努力,定会有显着成效。 总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样啊,李辉,天气确实已经挺冷了,现在已经到十一月底了,接下来气温只会越来越低。” “到时候大家家里都要烧炉子,我们这里一共二十户,一户一个煤炉都不够。” “这一整个冬天要烧的煤炭确实不少,实际上还不止一户一个煤炉。” 林埠贵喋喋不休地说…… 李辉听到最后终于明白了林埠贵到底想要做什么。 组团购买啊! 这想法挺好! 果然精明如他!这筹谋技巧实在令人佩服。 “三大伯,你是想让我们家家的煤炭全都交给你,然后集中大量采购,这样就可以争取更低的价格是吧?” “之后再按照每家的数量把煤炭分发给我们。” “是这意思吗?” “对,就是这样!” 林埠贵点头同意,满脸带笑。“哎呀,李辉你真聪明,反应很快!我家解成如果有一半的聪明才智,我就知足了……” 李辉轻笑两声,没有回应。 接着林埠贵又开口说道:“李辉,我看你家的地龙需要更多燃料,这天气也越来越冷。从我的经验来看,现在买煤炭是最合适的时机;一旦气温更低,那购买价肯定会飙升。” 林埠贵比了个三个手指的姿势,意思是价格可能涨三倍。 “三……三倍?不可能会这么高的增幅啊。要真的三倍,那谁还会去买煤,大家都做起了煤生意了!” “不是那么夸张,但是价格上涨30%还是合理的。” 然后转向正题,“那么,李辉,你需要买多少煤炭呢?现在给我个准数。今天我会去矿厂谈好。” 李辉看了他一眼,其实内心对他这行为倒是并不反感。他付出了时间和精力去组织购买,并且跑前跑后的,赚点小便宜无可厚非。 …… 对话继续推进,李辉逐渐了解清楚了具体的操作方式,并表明自己不愿参与的理由。林埠贵尝试劝说无果后只得失望离去,心中对错过这位\"大主顾\"感到遗憾与焦急。 经过一番解释与坚持后, 李辉坚定表明自己不会参加此计划, 希望他赶紧去其他家进行统计。 最终面对着坚持己见,不肯屈从建议的李辉,林埠贵只好黯然接受这一结果。 通过更改故事中的角色名字及其相关对话内容细节实现了对原文的重述目的。 林晓东思考发家致富的路径时,主要从两个方向入手: 系统和个人努力。 利用系统赚钱简单粗暴且高效无比! 比如说售卖zippo打火机。 将一个价值【zippo龙腾四海】的限量版zippo以800元高价出售,价格高昂,但这正是有钱人的最爱。这些奢侈品象征身份和地位。 在北京市,找到1000位顾客并非难以达成的目标,并且每个若按500元售卖,即收益高达五十万。 考虑到全国范围内有钱群体数量远超这里;不仅限于北京本地,仅这一业务足以创造百万家产。 然而除去这些昂贵配饰,“维多利亚的秘密”的内衣也是极好盈利产品;尤其对于合作分销而言。在全国范围内的女性用户中拥有庞大的市场潜力,甚至达到数千万的产值都不算夸张目标! 不过尽管如此,综合考虑后他仍旧选择暂缓借助系统优势直接获利的想法; 这样做显得不够正规,正当,也易引起质疑。 因此,林晓东开始考虑完全凭借自己实际能力寻找新的商机路径…… 在闲逛至某个街段的过程中,他的视线无意识瞥见了一家旧书铺的招牌,“荣... 宝... 书局?”这个名字让他停住了步伐,脑海中的灵感如雷般轰鸣着。 “晓东哥,为什么不动了?” 同行者赵晴疑惑地望向突然停住的脚步。 林晓东却没有立即回应,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个书店招牌上;随同的伙伴们也开始好奇他盯着的方向... 看到的是间略显古朴装修风韵的小书店;店面并不豪华但却透露出一丝文化氛围。招牌采用木质设计,字体漆黑醒目。 赵晴尝试解说道:‘这家店售卖的书籍,书写必需品诸如墨水与各种毛笔。或许还兼营些日常所需物品像自来水笔等。'''' 第125章 秦淮茹要冒烟了! 她随即询问:“晓东哥想要买文具?抑或是翻看图书?”林晓东笑了笑答道:“不需要买钢笔,家里已经有两只。” “那你感兴趣那些读物吗?” 带着满脸笑意,女生提议:‘要进去转悠一下么?长此以往我还未曾亲自进入过真正书籍交易场所内游览。’ “没错!” 同意了对方建议:“一同进去探索吧!” 他把手中提握之物递交旁边陪同女子随后径直朝店铺门口进发。 店铺并不宽绰,约莫三十多平米,墙面两侧布置密集排布书架;展列丰富多样作品;前方设置普通木质售货桌面上整齐陈列笔类与记录本册。 柜台处一位身穿古典样式服饰男士正在专心研阅报刊,传统服装与现代化信息来源形式呈现有趣碰撞感! 察觉到三人走进店铺后,中年人抬头一扫并未出声询问而是继续埋首于文章字句之中。 进屋目的主要为了解现今阅读资料类型状况而非直接采办;林晓东认真观察店内地物品分类。 发现架上存放着大量作品且内容广泛涵盖了历史故事解析,超自然讨论文献,科学知识介绍等多个板块,甚至还能寻得几部如家中已有的着作例如<剪灯夜话>.。 除上述类型文本资料外,小说区同样占据了不小的比例. 他在这一片域停留稍长时间仔细浏览着各类出版物。 大约20分钟后,他们结束了短暂的访问并空着手离开了店铺. 仅采购一摞空白稿页和书写工具等。 “不是为了买书来么,晓东哥哥? ” 赵晴注意到实际成果跟原先预期存在差异表示疑惑。 听到此疑问,男生轻笑回应说其实没有特别打算购买书籍,反而收获颇丰的知识信息令其感到满足。 “走!” 带着满脸愉快的心情宣布,“带你们挑选几件新服装之后一起去拍摄纪念合照!” 对于能够购买衣物这件事务,赵晴瞬间兴奋起来;以往生活中难得经历全新服装消费体验,尤其对于她来说。 李秋红以前的情况跟她们一样,自从找到工作在轧钢厂上班以后,生活才渐渐改善,偶尔也能给自己添置新衣,但多半是从市场小摊购买的便宜货。专门的服装店对她来说,今天还是头一遭光临。 随着李秋红与秦淮茹跟随吴有德走进陈记绸缎庄,心跳不由自主加速,紧张又兴奋的心情难以掩饰。吴有德的到来引起了一阵 * 动。“陈掌柜,在忙吗?”吴有德的声音响起。 掌柜的应声道:“哟!吴同志来了,欢迎!三位里面请。” 吴有德来过这两次,并且每次都能够在后院停留较长时间。这不仅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与掌柜亲近的表现。陈记老板陈雪茹从未出阁,平时与外人接触不多。陈记店里的工作人员,如掌柜陈山,早已留意到这一点。 陈山见到吴有德时的热情服务,让秦淮茹暗暗惊讶。“吴大哥,你怎么这么受尊敬啊?” 吴有德淡淡一笑,“见了几次面而已。” 谈话间,他们听见了陈山的声音:“**在后面,要不要叫她过来?” 吴有德略微思索了一下,同意道:“那就劳烦您通知一下。” 很快,一名穿暗红色旗袍的美女笑容可掬地走入店内。“哎呀,你可很久都没过来看我啦!这次是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呢?” 听到这句话,秦淮茹不由得再次看了一眼身边的李秋红。陈雪茹的言行显得亲密随意。她意识到这个美丽女人的存在,或许跟吴有德的关系并不简单。 “最近比较忙罢了,” 吴有德简单解释道。 陈雪茹将眼光落到李秋红身上,“表姐……吧?你们上回我们见过。” “表姐”两字在她说出来有种特别意味,令李秋红心里直嘀咕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随后陈雪茹转向陌生面孔,问道:“还不介绍下你的朋友吗?” 面对这个新来的女孩,陈雪茹注意到她在不停地盯着自己看——那种眼神明显带有一些防备心理。这让陈雪茹觉得有趣且迷惑——比起已知情况,这位名叫秦淮茹的女士显然是个新挑战。陈雪茹带着好奇,再次望向吴有德,脸上满溢期待神情,似乎想要进一步了解面前这位神秘女性的身份及其背后的意义。 “她啊,我媳妇,林晚晴!” 吴友德笑呵呵地随口说道,那随意的样子仿佛是在说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可这句话在李晓茹和李峰兄妹俩听起来就像炸雷一样! “嘭——” 李晓茹瞬间怔住了,脸上的笑容都冻结了。 那对明亮的眼睛瞪着吴友德,美眸中原本的妩媚消失得无影无踪,充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 以及那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李峰同样感到震惊,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他先是看了看吴友德,接着看向了林晚晴,嘴里不由得吞咽了两下。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李晓茹的脸色,心里面一阵嘀咕,悔恨自己通知李晓茹这件事,心想如果不告知她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场景了。 “真是后悔啊!” 一切怪罪于自己。 可是反过来一想这个姓吴的行为也实在不妥。 都已经有媳妇了还要到别人店来? 即便自己不开口,要是碰巧撞上了,事情岂不是一样? 真是不怀好意啊! 李峰暗自埋怨,并且也希望李晓茹不会过于伤心。 他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扮演起了空气人的角色。 …… 当看到李晓茹脸都白了的时候,吴友德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会,这小姑娘对我有意思了吧? 不然怎么会听到自己娶了老婆的消息会有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嗯嗯,看来以前的工作做得不错呀。 其实,吴友德对今天这个情况是早有过预计,但并不觉得需要在意。即便隐藏自己已婚的状况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益处。 毕竟 ** 别人的信任然后和人家亲热算什么事? 那是真正的渣男所为呀,呸~ 他自己不屑于此等行径。 行事磊落坦荡荡,若决定要做就该敢于面对。 于是,在李晓茹呆滞了许久终于惨淡一笑并开口询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我就没收到消息?” 时,吴友德回答得颇为风趣轻松:“我这人为人比较内敛,没有特意广而告之罢了。” “我们仅办了领证手续,没有大宴宾客。晚晴你说呢?” “呃?嗯、嗯……” 正在沉溺喜悦之中的林晚晴听闻了这一切。吴哥哥竟然毫不犹豫地说了实话。这种坦荡让她倍感欢愉。心里乐开花般的甜美。此刻,被吴友德点到名字时她立刻回应。 李晓茹瞟了一眼这位显然处于幸福当中的林晚晴,心理的滋味更是不好受了:这样一个憨直的大姑娘竟然能得到他的青睐?! 李晓茹自忖自己不论是从头脑还是颜值,都应该更加优秀才对。 内心暗自责备眼前这个家伙是真眼瞎。 于是狠狠地看着吴友德,并且用似是而非的笑容问道: “那你为啥没办酒席呢?是怕钱不够花还是咋的?” “我这可以帮忙,怎么说我们之间也有过交情啊!” 话锋里带有几分 ** 的感觉。 听着吴友德在心上笑了起来。 如今能够百分百地确认,这个女的好吃醋呀! 随后他说:“这样子真不错。那么就劳烦你帮忙啦!” 并且接着道:“待会儿我打算举行仪式时再跟你联系吧!千万记得不可食言哟。” “当然可以!” 李晓茹脸上挂满微笑、一字一顿回应道,“一旦您联络,我...就会办理妥当!。” 随后爽朗道: “李老板真大手笔!” “呵。” 尽管如此,李晓茹依旧心有不甘,望着吴友德嬉皮笑脸的样子真恨不得过去狠狠揪几下以舒心中不痛快之情绪,但她忍住。 “所以你现在过来我这里干嘛?” 他答曰:\"其次。\" 李晓茹追问道:“那你最关注的是什么?” 吴友德则指明林晚晴及另一位伴在他左右女子,并微笑表示: 她们都嫁给我,还没帮她们添置衣物,这趟我特意拜访就是给你 “那好吧……” 张小雅很遗憾,轻声问道:“那你能不能说说……” “其实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张小雅一愣,随即惊喜道:“你说什么?” 李正义笑了笑,重复道:“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种私密之事,我只能告诉身边的亲密之人。关系亲密,自然也无所谓了。” “……那……那怎么才算是亲密之人?” 李正义的目光看向大厅里的服装区。李梅和王丽正在那里挑选衣服。 张小雅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愣了下,随即明白了…… 她咬了咬银牙,嘴角一撇,生气道:“不说就算了!” “那你总能说说你都会什么,有什么本事吧?” “你如果说这也不能说,那我就当作没问。” 李正义笑了,说道:“这个其实也不能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不能宣扬!” 张小雅脸色有些难看,心里很难受,仿佛自己的付出换来了 ** 。 “我告诉你的任何事,都不能告诉第二个人。” “出我的口,入你的耳,到此为止!” 第126章 最见不得好姑娘受伤害 “好好好!” 张小雅重新坐下来,轻轻举起一只手,低声说道:“我发誓!” “我知道你知道了。” “赶紧说吧!” “咋那么啰嗦呀?”张小雅娇嗔道。 李正义淡淡笑道:“我只能预知未来,推算大势。除此之外,别无所长。” “……” 张小雅惊讶地瞪大眼睛,呼吸一滞。 预知未来,推演大势!这怎么可能? 她看着淡定自若的李正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李正义见她这样,便继续说道:“这两大能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张小雅心中起伏,有些无法相信这一切。她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些细节,觉得这似乎是真的。 ‘哼~这家伙还不是完全无情。’ 张小雅的心情渐渐平复,笑吟吟道:“这还差不多!” 她的情绪转变之快,搞得李正义有些诧异。 “那你能不能再多告诉我几件事?”张小雅凑近低声问道。 李正义斜视着她,沉默不语。 “嘿,算了。那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看什么?” “我的将来怎么样,以后会遇见什么事?” “咱们可是好朋友,帮忙看看不过分吧?” “嗯。” “那你说啊!”张小雅睁大眼睛,心里七上八下。 李正义淡淡道:“你这一生中有两大劫数。” “什么劫数?都有哪些?” “家庭和事业。”李正义一字一句地吐出四个字。 “啊这……” 张小雅顿时面色苍白,神色慌乱。 婚姻和事业都会有问题?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这一辈子岂不是处处受挫,毫无顺心之处?” 想到这里,张小雅心灰意冷,几乎站不稳,李正义赶紧扶住了她。 “你真的能预见未来吗?” “当然是真的。” 李正义语气坚决。回溯张小雅未来确实充满波折,家庭与事业皆有巨大挑战。 家庭上,她经历了三次失败的婚姻,每一次都给她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而在事业上,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最终面临种种困境…… 因此,李正义并没有编造谎言,说出了实情。 张小雅听了这些描述,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不信!” 李正义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换了谁都会有同样的反应。” 张小雅点点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但她依然坚持着希望。 “不过我要说的是,天机就是这样。” “如果不信,可以再等一段时间,看看那第二件事会不会应验。” 顿了顿, 林建民继续说道:“上岭战役的爆发让北面的战争迎来了转折点,我推断……” “这场战争即将结束!” 李素英悚然一惊,抬起头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林建民看了看她,淡笑道:“明年的年中,战争就会结束!” “……” 李素英脸色一变,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记住,不要外传,出了这个门,我什么都没说过。” 说完, 林建民站起身,朝大厅走去。 …… “林哥,你看我穿这件怎么样?” 看到林建民走过来,赵莉莉兴奋地喊了一声。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新衣服,而且还都很漂亮,看得她眼花缭乱。 林建民循声望去,发现她正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夹棉旗袍。 这件旗袍以米色为主色调,缀有一些浅蓝色的云纹和碎花。领口与袖口镶了一圈红色线条。 这件衣服衬得她更加亭亭玉立,如同一朵刚刚绽放的百合花般雅致纯洁! 林建民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件旗袍,不禁暗赞。 旗袍真的是人类史上的一项伟大发明! 它能让人更添美感,尤其是本来就已经很美的女人,简直是如虎添翼! “不错,挺好看的。” 林建民点了点头,笑着问:“合适吗?” “啊?” 赵莉莉愣了一下,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样子,显得有些迷茫。 她看到李素英身上穿着的旗袍非常漂亮,于是便尝试了一下。 店员小翠推荐她这件旗袍,于是她就没忍住试穿了。 但她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不是合身……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啊! “总体还不错,这里稍微有点松,可以修一下。” 小翠在一旁补充道。 林建民点点头:“那让她现在就试吧。” “好的。” “莉莉,再去试试其他件衣服,你喜欢哪件?” “啊?” 赵莉莉怔住了,急忙说:“林哥,不用买这么多,我只是随便试试。” “既然没穿过,就更要买了。” 林建民笑道,“否则岂不是永远都没有穿过。” “但是……” 赵莉莉还是有些犹豫:“买了回家,我也穿不出去。” “怎么会穿不出去?” 林建民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的处境。 这也难怪, 一个多月前,她在农村还在干农活,她怎么能习惯穿旗袍? 另外,四合院的大伙儿都在穿 ** ,她穿上旗袍,这不是很突兀嘛! 再说,她天天需要做家务做饭洗衣,如何还能穿上这样精致的衣服做事? 再加上, 那边可是公厕啊,几百人在使用同一间公共厕所。穿着旗袍去那样的地方简直不可想象。 林建民叹了口气:“没事,就留着在家穿也挺好。” “可是……” “别想了,换下一件。” 林建民将赵莉莉推向更衣室,“麻烦你了,小翠。” “嗯,不客气,林先生。” 从小翠对林建民的称呼,就能看出她依旧保持着传统的礼貌,与陈山的同志称谓形成了鲜明对比。 …… 就在那时,何玉梅从另一件更衣室走出来,林建民眼前一亮。 “不错!” “你这件也很漂亮!” 何玉梅穿着的也是一件旗袍,颜色是宝蓝色,上面有着云纹和几朵鲜艳的牡丹花。给人一种优雅而低调的感觉! “真好看!” 林建民点了点头:“看看合适不合适,不合适就修一修。难得来一次,挑多些也省事,赶紧去,去换其他的!” 看见何玉梅似乎想要拒绝,林建民瞪了瞪眼睛:“别多说了,听话!” “……” 何玉梅瞥了他一眼,但仍乖乖地进了更衣室。 …… 有林建民在旁,选衣服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凡是他觉得好看的,都毫不含糊地买下来。 旗袍足足选了八件! 不仅有夏季薄款,也有秋冬季厚款。 各种颜色、款式、开叉长度,林建民都想试一试。 甚至,他还有些觉得不够多。 不得不承认,这东西越看越是上头。 晚上想到两个穿着高开衩旗袍的美女…… 林建民心情就愈发激动了! 除了旗袍外,他们还挑选了不少其他的衣服,例如夹袄长裙、雪纺衬衫 咦? 林婉晴瞪大了双眼,轻咬贝齿,盯着李欣怡。 然而,李欣怡根本没正眼看她,这让林婉晴心里十分窝火…… 不到一会儿,衣物已经全部打包完毕。 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两个小时,刘威随即告辞。 李欣怡送他出门,并驻足观望他们离开。 …… 买了衣物后,刘威又带两人购置了几双鞋,其中不乏时尚的高跟鞋,这种风格完美匹配了晚礼服或旗袍。 这个时代,虽然看似落后,却已有不少样式的高跟鞋供挑选。从上世纪起,在富人的圈子里,高跟鞋已经成为时尚潮流。随着时光推移,到五十年代初,即便是一般家庭也不难找到一款高雅且带跟的小皮鞋。 选择性颇丰,包括皮革或丝质材料在内的各类鞋款都可以在市场上找到。 特别是丝绒高跟拖鞋的独特发明,无疑是一种新颖的创意。 想着那情景,精致娇柔的脚穿上红色丝质拖鞋,摇摇欲坠的样子着实迷人…… 购买完鞋子与衣物,最后一个步骤——拍一组留影纪念。 刘威让两位女子身着新的旗袍,脚下踩着新的高跟鞋。他自己穿着一套简约的黑中山装,脚登一双亮色的皮鞋。英气非凡的颜值让他整个人熠熠生辉。 当他们三人站在镜头前,摄影师连声称叹他们是他今年遇见的最美的组合,仿佛神仙眷侣。 咔嚓~ 七张不同场景的照,花费合计140元,平均下来每幅肖像需20元。 确实昂贵,但对于彩印技术来说这价格值得!在五十年代,这一工艺早已成熟普及,但由于生产过程的成本很高,普通市民负担不起了这样的费用。 照片处理完毕大概还需两周。 这次周末的逛街之旅就这样画下了完美的句号。刘威驾车返回途中,二人拎满了战利品相伴。 …… 抵达家中大约四点左右。 二女边嬉闹,兴奋地把新物品归位。即使她们表面上说不用买、无需浪费钱,但实际上看到如此多的心仪物品仍会暗自高兴。 刘威端坐在桌旁,品了一口热茶,看到两人脸上洋溢的喜悦之情后,他站起身:“我去一趟。” “你还要出去?” 刘威回答说临时有点事情待处理,“你们自便吧!” 说完,他取下钥匙迅速走出屋子。 …… 李欣怡见到刘威回来显得惊讶不已,上下打量着这个刚中午离开,却又不请自来的人。 刘威看了眼腕表,时钟已经指向4点半,这时李欣怡依旧留在店中未回家。 见状他打趣问李是否决定在此住宿? 对此,对方微微一笑并回答说:“那要看我心情。” 说着话音未落就从背后掏出一个包裹,里面藏着一款四边方形带有字母图案的礼品盒。 第127章 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 虽然这位女老板很有钱, 但对她而言,这个包装上的英语单词依然是完全陌生的东西。 这是何物? “赠品而已”。 刘威微笑着说: “这个是从外进口,非常罕见的好玩意儿”! 好奇心被撩起的同时又不禁疑问这是什么东西。 “你肯定这真的是送我的?” “百分百!” 他把盒子轻轻向前推。“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送你,快拿着。” 然而她即将动手去开封时却被制止:“等等”! “抱歉。”他说,“别在这里打开, 等我走开你才能拆开看。不然就失敬了!” 他解释到先保持神秘感能增强惊喜。 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留下来的李 ** 充满疑惑,盯着桌上的神秘礼盒久久不愿离手。 顾墨言先生凭借手中的笔,在一九一九年花了三千七百个大洋,在北京买了五百多平米的一座绝佳四合院。虽然顾墨言后来名声大噪,在当时也有不小的影响,但他的稿酬其实并不非常高,比他赚得更多的人还有。 假如要问后代的中国文化里的哪位作家堪称为现代版的大仲马,答案通常是——金庸。 但在五十年代前后的时间内,这个称号无疑是归属于张恨水。 他不仅是民国时代以及战前通俗读物界的霸主,更是无出其右者。张恨水的成功在于他极高的稿酬与销量惊人,据说其一部小说就能购得起一处府邸。 顾墨言辛苦积攒多年所得之稿酬,不过在北京买了一处占地五亩的大宅,对比之下,张恨水单凭一本书的报酬便能够购得一栋豪宅。 一九一八年后,随着他的作品《紫玉成烟》等作品相继面世,迅速赢得了广泛的阅读群体与声誉,《春明外史》《金粉世家》《啼笑因缘》的相继问世使其成为了最受欢迎的通俗小说家。 他获得的稿酬高达千字十个大洋,甚至超过了同时代众多知名学士,如蔡元培,其月薪也只有几百个大洋左右。 除此之外张恨水还具备另一项独特的能力:产量极丰。其一生共计发表了120余本,总数达到三千百万以上。要知道,所有这些都依靠手工逐字撰写而完成。 张恨水甚至可以在多篇长篇作品中游刃有余——最多可达七部同时撰写! 由于他的出众才华以及高效产出,他曾娶有三位夫人,生养了十多个子女。 对于赵文才来说写文章简单吗? 不困难! 他在之前的生活中,对各类书籍都有研究兴趣。不论是古典作品、互联网文学甚至是更为私人化的体裁都在阅读之列。 在五十年代许多巨着还未问世,这意味着他有诸多可能可以选择,但过多的选择有时也让人困惑。 经过一番权衡, 他最终决心追随前辈的脚步,争取达到与顶尖高手相匹配的位置,成为新世纪的新大仲马式人物。那么应该“借”哪个呢? 当然,不能说这是抄袭, 应当称为吸取精髓、传承发展才是。经过短暂斟酌,他决定“传承”的首选目标自然是无可争议的:金庸! 金庸不仅在中国文学界占据重要地位,也深受广大国民欢迎。不论是经济收益,抑或社会认可,他都是不输任何人最佳对象之一! 好的!就是这个! …… 无需赘述金庸的伟大,他是每个人成长记忆的一部分,并对许多人产生深刻影响。 谁小时候不会因那仙姿飘逸不染人间俗气的郭襄萌生仰慕之情呢? 每当看到郭襄遭受欺辱的时候,是不是都有冲进屏幕为她抱屈的心情? 赵文才意识到借鉴金庸的着作是个绝佳的切入点,尤其是在1952年。 此时《射雕英雄传》或《天龙八部》等小说尚未出现,甚至连《书剑恩仇录》也没有推出。 《书剑恩仇录》是在五六年间问世。彼时尚在报社工作的他主持了文艺评论专栏,同时还撰写影评和小文章。 促使金庸开始撰写小说的因素主要源于他的同桌——梁羽生。 1954,一次武术交流为武侠文学带来新的契机。太极拳派与鹤拳流派之间的一次比武活动引发社会关注,并吸引众多观众参与讨论。梁羽生于是开始连载其武侠故事《风云三尺》。 但由于事务繁忙而中断更新,金庸不得不接管续更《风云》,由此开启了其辉煌的文学生涯! 然而值得借鉴的东西实在是太多。 飞、雪、连天,笑傲神剑倚伴红颜——他不禁心中暗叹并犹豫了一阵。 究竟是循序渐进地逐一效仿金庸的杰作还是仅仅撷取其中最为人所乐见、赞誉最多的数例? 譬如天龙、《射雕英雄》三部曲以及鹿鼎。 但经过仔细考虑,赵文才认为还是应首先适度行事为妙,否则难免会得失平衡。如今他作为一个无名之人并无太大名气,尽管能编撰出优秀之作也可能得不到赏识或发行机会。 即便有幸被出版也会受到低价合同约束。 这不是因为他人见识浅短而只是现实状况。无论如何抱怨都无济于事,最佳途径应该是先发表一部普通的作品以便积累些声誉; 等到 十二月三号这天,红星轧钢厂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氛围。 彩旗飘扬,歌声嘹亮,即便是在大门外,也能感受到工厂内部的热闹非凡。 轧钢厂的大门前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有的甚至是举家前来。人群密集,粗略估算不下千人。 这些人虽然并非工厂正式职工,但他们都是职工的家属,前来为了参加今日举行的歌唱比赛。 最开始时,并没有这么多围观的人,只有一些零星家属在门口等待,不知怎么回事,人数逐渐增加,直至围得水泄不通。 这阵仗,仿佛有人打算要占领轧钢厂似的。 “队长,这该怎么办呀?”一名魁梧男子手持铁棍,焦急地望向门外拥挤的人群。 另一名戴着火车帽、穿着军绿棉衣的中年男子满脸愁容,口中抱怨不断:“妈的,问我,我问谁去?” 程光的心情十分焦虑,却毫无解决的办法。眼前的人群令他头痛不已:万一真发生了什么 * 乱,他这个安保队长的责任无可推卸。 “妈的,这伙人都疯了吧?” “大冬天的挤这儿图啥?这么闲?都不怕冻坏了?”刘喜在一旁搭讪,露出嬉笑表情解释道:“队长啊,他们是来拿奖品的呀。这次歌唱比赛奖品丰厚得很呢。” 听到此话,程光目光一凝,转头盯住刘喜:“你说你家里也来人了?” 刘喜讪笑了一声:“嘿嘿,可不是嘛…” 李明远并不知道,就在刚才,他在人群中被人认了出来,并且狠狠地问候了一番。 此时,他脑子有点发懵,感觉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他来到这里,居然真的踏入了这座城市的权力核心,虽说只是一个市 ** 。不过对于李明远来说,这里已经是一个梦幻的地方——它几乎能直通高层。 但现实中的种种体验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车子摇晃不断,引擎轰鸣不断——这些都明确地告诉他这并非虚幻。 李明远深深吸了一口气,暂时抛开各种杂念,在车内四处张望。 一辆20至30年代风格经典的林肯豪华车映入眼帘——黑色流线型车身,前方标志性的矩形散热罩,左右两侧配备复古的大弧度灯组。在当今这个时代,此类车型通常为名流显贵的选择;而即便在未来时代中,它们也将成为反映旧日辉煌的经典车型之一。 然而让李明远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会有机会坐在这辆车上——这一种全新的体验使他兴奋,但当这股新鲜感褪去时,他也感受到了一定的失望。 原本期待舒适宁静的车程似乎只是他的想象——减震系统糟糕、振动激烈;隔音效果也差得让人难以接受、噪音显着;连座位也是坚硬无比的材质。 视线转回,坐在右前方是一位年龄约为三十余岁、魁梧壮硕的中年男子,此人身着厚重大衣、面部呈正方形、浓眉毛搭配大眼睛,不怒自威。虽然这是他头一回正式与其见面,但是之前确实见过面,正是之前的居委会主任赵卫东。 当早上李明远来到工厂,就接到通知要求前往市政厅有人急见。对此信息他颇为惊讶但也来不及过多询问就骑上单车赶到了指定位置。 在那里等待的人就是宋正华秘书许文涛。 接下来,他被带到会议室内见到不少人和几张熟悉的面孔,比如:宋正华主任、陈春芳老师、还有就是这次见面主角,原任社区管理职位的赵卫东,目前已成为市 ** 工作人员处理一些重要的统战业务。 经过一系列简单的介绍与谈话后,大家启程回访工厂。 许文涛和其他几个人同乘宋正华专用车辆前往工厂;另一名企业家的车也有几个成员同去;而李明远现在这辆车则为市政所提供用于接见几位文化领域相关的人士。 虽因作品初现光芒但其实际艺术资历尚浅,所以李明远也觉得今天能够得到这份荣幸多少有些“蹭车”的味道。尽管目前只有一首已知的歌词被公开传唱,另一首《湘江河》只是提供给了他们,尚未正式发布,但他还是感到十分幸运。 第128章 华阳市政厅,初次相遇 汽车最终稳稳停在一栋礼堂前。李明远与同行人员先后下了车。此时赵卫东看到两面红旗高高挂起于建筑门口,在风中轻轻飘动,不由得露出满足微笑,并发出赞叹:\"真是别具特色呢\"! 面对如此赞扬,一直守在旁的宋正华笑着回应: \"由于资源有限还望谅解。” 而身旁那位陌生男子随即表示理解,并讲述了当年他们胜利庆祝会上,即便天寒地冻仅用土堆砌台基也要坚持进行的回忆。由此判断此人的背景非同小可,并担任过相当重要领导职务。而此刻众人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十分恭敬,进一步说明这一点。 突然,听到“市长请先行”,这位重要官员便大笑着同意并拉起宋正华,两人一前一后走入礼堂大门。一旁等候多时的摄录师迅速按下快门捕捉这一刻。 接着,剩余宾客们也相继跟进了场所内。与此同时闪光连续几下定住了这独特而又难得的一刹那…… 今天这里已经挤满了来宾观众,在场氛围极为火热且吵闹。由于礼堂里温度较外界明显升高很多因此人们汗流浃背。 比赛已经开展一阵子,在他们进入之际刚好轮到了某车间代表表演,那雄浑的旋律在扩音喇叭作用下回荡在整个场地。看着眼前的热烈场景,尤其是市长一行及赵卫东等领导表情中透出惊喜神情,宋正华心安许多——因为这表示他的努力已经得到了初步认同,内心随之涌起了阵阵愉悦情绪。 他们各自位置事先就已经预定好了。沿着一条铺设红绸的长条桌依次而设。 安排好市长、赵卫红的席位以后,他又继续将剩下人各处座位一一确定。这低调且周全的举动让同来的一个企业巨子有些不以为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滴个妈呀!” “我是不是听错了,厂长说要捐多少来着?” “十...十万斤白面,天哪!这么多白面我这辈子都吃不完啊。” “别说你了,咱整个车间的人一起吃怕是也吃不完,你知道那是多少嘛!” “刘大柱,你是想找抽呢还是欠揍啊?胡说八道啥呢!” “哎呀,两位大爷别掐了,瞧瞧我这双新棉鞋咋样?嘿嘿,来来,摸摸,这是真牛皮的。” 众人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充斥着大厅每一个角落,仿佛刚才那个惊天的消息仍在耳边萦绕。 刘明义却没有立刻离开。他重新站上了讲台,似乎还有话要说。 走向讲台中间的话筒时,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王军辉,得到了肯定的回应后,随即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朋友们,请允许我再来宣告一件事。” 霎时间会场鸦雀无声,众人的眼神聚焦到他身上。 “向伟大的英雄——那些为了保家卫国而英勇奋斗的战士们致敬!”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于整个礼堂。稍顿了一下,接着他又说道,“最近的战斗我们赢得了重要的转折,让我们为这份喜悦喝彩吧,胜利终将与我们并肩而立!然而,请记得为何此时此地我们可以欢聚一处?因为我们有着无私勇敢、誓死守护家土和平民百姓安全的士兵。” 台下一时沉默。第一排的重要官员都陷入了沉思。刘伟红的眼神更加复杂,似有很多感悟。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正在千里以外的战场面临刺骨寒冷和炮火连天。不仅要在恶劣环境中生存下去,更要与敌人殊死相斗!” 说到这里,他的双眼不禁泛起了泪光。王军辉心中默默赞许——讲得好啊。他发现身边的其他人——比如 ** ,刘卫红等等——也无不为之一动,神情凝重而带着淡淡的悲伤,被深深感动了。 接着他说:“先哲说过:穷则自守, 富乃泽世。虽深知个人能力有限,并未富足得可以救济苍生于世,但我愿意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我决定,代表我厂的每一名工人捐赠以下物资:冬装一万个套装, 冬靴同样一万个对子, 还有两千顶防寒帽, 四千双手套,以及十万斤精良的小麦面粉……\" 话语刚落,台下一片哗然,人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讲台前的这个人身上,惊叹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忽然,厅内一阵 * 乱传来“砰咚”,一位首长站立起来,目光锁定于刘明义身上,声音浑厚,却略带震动地问道:“这... 这可是真的?”。 刘明义重重地点头回答,“我可以向所有在场者保证。本人从不轻诺。” 听到这里,在座者都喜出望外,纷纷交谈,分享着内心深处的欣慰之感。尤其是顺天府的一些官员,得知这样的喜报让他们喜形于色,毕竟前线的情况非常艰苦。 刘明义在说完捐赠物资的事情后,才正式结束当天的聚会,大家慢慢离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欣喜的笑容,并不时交流刚才的话题,显然对刘明义所言仍抱有难以抑制的心情。当人群散去时,那份爱心捐赠的消息也开始传遍大街小巷…… 随着消息扩散开来,“慷慨解囊的厂长大人”成了新的话题中心…… “你瞧瞧咱们经理,捐了这么多物资都不张扬,哪像有些人?” “没出息的东西!” 轧钢公司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热议声,每个人都满脸通红,情绪高昂。尽管许多人可能不明白什么是“共同荣耀”,但在看到自己公司的总经理在台上面宣布捐助计划时,所有人都感到了由衷的自豪和荣誉。 等到下班以后, 一定要回去和家里人以及邻居们好好聊聊公司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大家知道他们的总经理有多优秀! 数以万计的衣服、成千的鞋子帽子手套,还有足足数十万斤的小麦粉,这其中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真是难以想象的财富啊…… 经理真是太优秀了,非常非常棒! 和这么出色的领导在一起,不仅有了前进的方向,还增添了面子。 …… 相比之下,在外界一片热闹景象之中,周振华此刻位于他的办公室内却是十分安静,偌大的空间只坐着两个人,那就是周振华和他的助手李明德。 周振华亲自为李明德沏上一壶清茶。 一周以来的辛劳工作,李明德在幕后精心策划和指挥各项事务,并细心选择了服务团队的成员。现在能在这办公室里,品尝到总经理特调的茶叶确实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他坦然接受了一杯茶作为感谢的表达方式,并感到自己的确应当享受这样的尊敬对待。李明德同样为自己斟了茶。 “明德兄,是否喜欢烟草?” 周振华从茶几下面的屉子中取出一只精制的木箱后询问。 他将木盒打开。李明德立刻意识到里面摆放的是雪茄,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帮资本家还真是懂得享受,居然连日常用品都能弄得如此高调豪华! 那里面整齐地摆放在金色绒绸布上的粗大的雪茄散发出独特的烟草香味,在空气里飘荡开来。 经过了几回轮回重生经历的李明德从未吸过雪茄——尤其是像现在这种包装极为讲究的艺术精品更是未曾见识过。可惜他从不接触香烟制品。 于是,他摇首并露出温和的笑容回应道:\"真心感谢您的热情款待经理先生,只是我个人并未有抽烟的习惯。” 虽然对方表示此雪茄是国外采购来的好货,李明德依旧婉拒。 “不用谢。” 接着,这位周总经理取出了一支雪茄,微笑道:“我将亲自尝试它。” 实际上吸烟并不方便,并不像看起来那样风度优雅,而是要剪开点燃,并花费很大功夫。 随后李明德沉默地观望着对方吸了几口,雪茄渐渐点燃了… “呼…” 周振华口中缓缓喷出一团烟圈后整个人似乎变得有些 ** ,此时李明德静静地啜饮着他那份茶。 突然间, 他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市长离开前特别交代过我,必须参与下礼拜的那个工商界联合例会。” 听见这话,李明德略一愣神随后搁置杯子笑道: 这是极好的机遇呀。显而易见市长对您的尊敬。 但是,周振华没有正面回应这句话,再次轻吸了一口雪茄并问道: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显然这是一种考验形式,因此他迅速思考并回答道: 以周总在企业中的地位及能力参加那个聚会自然是理所当然,并会获得优先的座次。然而即便提前得到了官方通知,今天市长离行之际还要再三确认您的到场,其意义深远。市长对此演唱会表示极度赞赏,并对此次贵司慷慨赠送给边防军的大额物品感到异常激动。包括李明德自己在得知这份物资名单时也曾一度震惊到无言以对! 市长邀请您出席会议不仅是表达谢意,更可能是希望在未来的活动中借助您的威望引领风范。 \"所以我认为市长的意思是要您在那个时候做个榜样,带起良好的风向。\" \"响应 ** 国家的召唤。\" \"并且要积极与 ** 建立密切的关系。\" “哈哈哈哈…” 听见这句话后他不由得抚着手掌大笑出声道:“妙哉,此话说得太恰当了!” 李明德内心暗暗吁了一口气,庆幸过关。 第129章 扳指一算,全是不信 周先生举起手中的雪茄指着他夸奖道: 这次活动如果没有你帮忙恐怕不会有现在这么圆满的效果。 李明德则回答,这一切都要感谢经理的充分信任与全力的支持。 \"错了!换个人来可不见得能取得这般成绩。” \"谁又能料到像一个市长级别的重要人物也会注意到茶水的服务员身份呢?\" 还有两位司仪的服饰,这些安排又有何人能够准确把握到决策者的心声?只有你做到了! 尽管所有责任都归在李明德身上,其实他也一直在密切关注整个活动的情况发展。尤其是当 在刘总的注视下,张大力先是笑了笑,然后…… 缓缓摇了摇头。 刘总的神情一凝,心中有些诧异。 “多谢您的赏识。” 张大力微笑着补充道:“不瞒您说,我这个人比较随性,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好闲散不喜束缚,还挺喜欢享受。” 他摊开双手,苦笑道:“您看这样的人,做秘书合适吗?” 刘总凝视他两秒钟,随后爽朗大笑起来。 “倒是个爽直人,什么都敢往外说。”刘总戏谑地笑道,“不怕以后我在心里对你的评价,越来越低嘛?” “反正迟早会暴露的。”他笑了笑,重新点燃了他的雪茄,“不错,确实是不适合作秘书。” “那不然这样,后勤科怎么样?”他又抽了口雪茄,淡淡问道:“你有时间负责管理它吗?” 这话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给员工升迁还问员工是否有时间?简直是荒唐透顶! 张大力当即点头答道:“肯定是有时间的。” “肯定是?”刘总重复了一遍后笑着说,“放心,即便我没有时间管后勤,我保证能让这个部门正常运转,并高效运作!” 刘总点了点头,轻笑:“那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关于后勤部,有什么特别想法吗?”接着,张大力提到了部门中的一两个捣蛋鬼的情况。 听到此处,刘总神色严肃地说,“这事儿我已经知晓了,人事那边将会马上处理掉这些 ** 。” 随后二人商定,把捣蛋鬼清除出去。 聊到这里,张大力认为该结束了——他已经升了职,还顺便把部门清理了一遍。 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他起身准备告别,结果却听到刘总突然问道: “大力,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张大力愣了一下,心里琢磨:这不是在邀请吗? 他想了想回答道:“厂长,您是有其他事?” 刘总有种无奈的感觉。与这个小伙子交流,常常让自己觉得失去了主动。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晚上一起去用餐,咱们详聊。” 张大力毫不犹豫应答,“行。” 笑着说道:“地点时间和我讲一下,我会准到的。” “不用那么麻烦”,刘总补充道:“今天下午结束工作之前我再来叫你。” …… 张大力回到办公室,里面依然吵吵嚷嚷的,大家都在聊着当天的话题活动和捐赠的故事等等。张大力进来后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不过有些人还是在偷偷地看着他。 而另一位同事赵小虎,一看这种局面,反而更显高傲自恃。 一个小后勤主任有什可怕的,给面子就不错! 赵小虎倚靠着桌子对着一位同事 ** 说:“刚才说的事你继续说啊。”显然不想给张大力留下好印象的机会。 话题继续下去之后赵小虎转向另一名同事张红,让她立即起草一份稿件,今天之内必须完成。 “啊?” 张红感到一阵茫然。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时间有点赶…… 能不能……” “不行。”赵小虎立即打断她。“别讨价还价!今天必须完成。” 所有人都明白了赵小虎这是在存心为难张红。作为刚升任的副主任,他的威望显然在受挑战! 然而,这时张大力开口:“大家都很忙。天早黑了,你们也早点儿回家。”说完,便离开现场。 众目睽睽之下,赵小虎怒气冲冲。他暴跳如雷,摔坏了桌子上的茶具。 “谁都不准走!!” 张大力没有回应他。他走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在那儿低头不敢吭气。 门口传来声音。 是谁,这么大嗓门?众人抬眼瞧见一个不认识的新面孔站在门口…… ### 第142章 暴富的感觉真爽 ### 这不是销售部的小李主任吗?他怎么会来我们技术部?还带了这么多人? 刘莉等人全都一脸困惑,心里嘀咕不已。 “小李主任,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周伟一边问着,边看了看李正身后那几个人,心中的疑虑更加深了。除了李正外,居然还有安保人员跟着。 “张队长,你也在这儿?”张勇站在一旁,沉默不言,脸色冷冰冰的。 这一副态度顿时惹得周伟心中升起了一股不满,脸色阴沉了起来。 你只是一个安保队长罢了! 老子是技术部的主管,主动与你打招呼已经是在给面子了,还这么傲慢! 周伟面色变得铁青,看着李正和张勇,冷声问道:“两位来此意欲何为?为何带了这么多的人过来干扰我们的日常工作?” “周伟!”李正直接出声喊道。 周伟大为震怒。 话还没讲完就被打断了不算什么大事,但现在竟然直接用名字称呼了,这是轻视! 好你个李正,你虽然是销售部的主任,难道我是空气么? 我叫你小李主任的时候,你现在这样呼我的名,是不是不把我放眼里! “李正,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伟,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工厂吧。” 又一次被李正打断后,周伟这次竟顾不上生气,急切追问道: “李正,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你懂的,从今以后你不再是这里的一员了!明天不要再来工厂上班了。”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落下,周围一片哗然,包括周伟自己也在内。他瞪圆眼睛望着李正,眼眸中尽是惶恐之色,颤抖的嘴唇一句话也没有吐出。 仿佛遭受到了打击般震惊不已…… “还有你,杨军……”李正补充说,“你也要收拾东西离开。” 而另一边的杨军:呆滞…… 这时候周伟渐渐反应了过来,狠狠捶了一下桌面。 “凭什么?”他高喊。 “凭什么啊???” “小李!你这话太过分了吧,别在这儿捣乱!快走,不要出现在我们技术部门里。” 李正冷笑一声说道: 这是上级的命令,若你认为不合理就去找上司去谈理论理吧。我只是服从安排而已。 “谁是你上司,我不信啊!!!” “工厂里的厂长。” 顿时,周伟大脑一片空白,目光也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身体摇晃几下,瘫软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如此结果…… 他的心底喃喃自语,忽而又想到之前从门外走开的陈建平,立刻明白事情缘由必是与此相关。 肯定是他在背后告了我的状导致这样的后果的…… “我要 ** 他!” 愤怒的呐喊之后,他就向门外冲去;而李正却早已预判到他的举动,“拦着他!” 张勇身后迅速就有两名队员按住了失去控制的周伟。 紧接着张勇拍着胸脯说:小李你放心好了,我会把这些人送出工厂,并保证他们无法再来捣乱。 “好。” 李正点了点头,并随即告知办公室内的众人从现在起由陈建平来接管这个部门,请大家今后积极配合他的工作。然后他转过身子离开。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待到所有人都离去,杨军与周伟被护卫带走。办公室里瞬间回响着一阵阵惊叹与倒吸气的声音,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办公室内随即变得格外静谧与沉重! 过了片刻, 王莉不禁轻笑出声,意识到后又慌忙捂住嘴巴,却已经被众人注意到,大家纷纷把眼光投到她身上。 王莉略显羞赧却又忍不住说出一句调侃的话来: “这下子我们都不用再写工作报告了吧?” “哈哈……” 刘莉闻言马上笑了过去拉上她手臂开玩笑道:“莉姐别胡闹啦!现在还让不让您写材料了?瞧把人都赶走了还怎么继续让你编写报告呀!” “不是吧,你们不要这样说,跟我没什么关系!”王莉慌忙澄清。 “没错无关。” 这时王国成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装满药材的小袋子递给王莉并笑着解释道,“这里面是我家乡 ** 优质枸杞。可以用水浸泡饮用来达到清热明目以及补充精气的功效。特别适用对于女性员工。” 这让从未被如此礼遇过的王莉受宠若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袋子心里却翻滚不已。 在自己 一言一行,都历历在目,历历在耳。 也就是说,他可以直接将记忆中的点滴全部复制下来。 这真是太方便了!这不就是典型的穿行人福利吗? …… 李有才以为陈海平也会随行。 他是梁志刚的秘书,岂不是应该时刻紧跟老板的步伐吗? 然而,当他帮李有才拉开车门后,只是轻轻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李有才心生疑惑,但他没再多问。 再次坐进了那辆轿车! 仅仅一天内就能体验到两次高档的小车,回家以后,定能让街坊邻居羡慕不已,馋得流口水。 第130章 萧家千金,李梅刁蛮 在车上, 李有才与梁志刚同坐后座,却没有过多交流。 梁志刚正在阅读一份文件,并合眼似乎思考些什么或在养神。 李有才见到他并无聊话意愿,于是开始默默地盘算自己的打算。 今日的唱歌比赛已结束,按照逻辑推演,今晚还可以额外收入一波躺平积分,不过今天可能是最后一天了,以后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考虑到此, 李有才感到难以释怀! 从一开始的唱歌比赛的第一天收获将近五千积分,到后来稳定于每日三千左右,尽管数量少了些,但始终保持着相对稳定的态势,至今七日来已累积达两万五千分之多了!! 这简直让他难以置信。 而就在一周之前,这一切仍如空中楼阁;可眼下一切成为了现实。然而一想起未来即将失去这些积分,李有才的情绪不禁沉痛了起来! 就像每天在路途中意外发现一笔财富,这样赚上一万多元! 比几个月薪水都要丰厚。 但在某个周一的清晨出门时……一切都消失了。地面上什么都没有了。他必须通过正常途径努力赚钱生活。但是即便辛勤到夜半时分才下班,一天也只能挣一二百元。这样的变化,令人难以忍受! 李有才如今也是这种感觉,在短暂经历过一夜暴富的滋味后,他已不再愿意接受细水长流的努力方式。此时此刻,在思考怎样能够再来一次飞涨呢? 再办一次歌唱赛试试?借鉴上次经验,再换上一首富有鼓舞力的曲目。 然而,此念头刚浮现就已被否决! 不可能的,最短时期里绝无可能再次举行此类竞赛了。先不论别的因素,只说所需投入的开销就已经是一个难题了。 之前的歌唱比赛,奖品总金额已经超过两万多元! 即便是对梁志刚来说这也是一笔巨款,并非轻易能挥霍的。 好在他有气魄愿意支持这样的项目。否则其他领导根本不会认同这个方案。 就像自己曾经效力过的那家公司,在年底晚会上,抽出来的奖是什么? 一小包名贵中药山药片,几盒口香糖与一支充电牙刷而已。而这公司主要负责开发手机游戏业务。 那时参与聚会的人超过百位。 难以想象这么多人为了那点儿物品疯狂争抢。 更糟糕的是充电牙刷居然仅存一只。 如果讲述给别人听的话对方或许都会震惊得不行!而且那时候公司已成功在新兴版市场挂牌。 显而易见,多数企业家并不情愿无偿投入大量财富,特别是类似歌唱竞赛的活动。 因此即使他胆量再大也不见得会在如此近的时间段重新筹备一场。 要想复刻成功的可能性似乎不存在。想到这些,李有才紧锁眉头,思索着解决方案…… 直至车子到达目的地停下后,听到梁志刚呼唤他,李有才才从思考的状态醒过来。一时也没有好的主意浮现。 下车的李有才,第一眼看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美丽的景色——高大的梧桐树林,典雅的白泉圆池,一栋三层别墅矗立着。 他转身望去四周围墙上,黑色的大门敞开着,这是……? 这是梁志刚的家吗? 带着猜测与惊疑,望向眼前的别墅。而当梁志刚说出\"欢迎到来”时…… 李有才意识到这是真的来到梁家。感叹一声后跟随着梁志刚步入别墅内。 …… 光滑透亮的地砖闪耀光泽映衬出欧洲式装潢的独特韵味。精致雕花的壁饰,吊灯熠熠闪烁。 一种 听到吴有德与刘翠芳的对话,萧志国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们认识?”他疑惑地问道。 吴有德点了点头,笑着说:“是的。我和刘婶同住一个院儿,我们每天都见面。” 萧志国道:“噢,原来是这样。” 他摆了摆手:“那就给小吴换一套新的茶具。” “好的,这就办。”刘翠芳连忙点头称是,匆匆离开了客厅,脸上充满了紧张与卑微。 见她走后, 萧志国转向吴有德,询问刚才的话题,“听说小吴你不太喜欢咖啡?” 吴有德微笑解释:“其实咖啡的确有许多好处,但喝茶同样能提神醒脑,缓解疲倦。另外茶还有助于调节血压,并能减肥去脂,清新口气,而且其中含有的茶多酚更有利于身心健康。” “而过度饮用咖啡反而会损害胃黏膜引发多种消化问题,同时也会增加患上心血管疾病以及加速骨质老化。” 说到这里,吴有德补充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茶的口味比咖啡更加独特且美妙。” “哈哈……”萧志国道:“我也喜欢喝茶的香味。相比于苦苦的东西,我还是觉得清新更胜一筹。” 这时,刘翠芳已为二人斟好热茶。吴有德刚想品尝一番,只听从二楼传来一声甜美的呵斥:“一派胡言!” 随着声音望去,他见到一个身穿白色 ** 裙的女孩儿,手按扶手俯视着他。 是……萧李梅? 吴有德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长发飘飘的小女孩戴着粉色发饰,瓜子形脸庞五官分明肤色如玉,大概只有十一二岁。此刻她撅着樱桃小嘴,眼神带着几分傲娇。虽显稚嫩却有种顽皮气质。 “喂!你看什么?真没礼貌!”见吴有德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不满地质问起来。 吴有德笑笑收回视线,本想要回答时,萧志国抢先一步斥责其女儿:“梅儿,快下来说话礼貌点儿。” 萧李梅不服气地踏过木质楼梯来到楼下,在她眼前来回打量吴有德。 原来他长得也不算难看…… 这时,萧志国介绍:“这是家下的小梅。” 接着命令道:“对客人要有基本的尊重。” 听到这里,吴有德不禁笑了起来。 “爸,让他叫我姐姐或小妹都可以呀?” 小丫头 ** 地说:“我不会叫他的……” 闻言,客厅气氛凝滞了几秒,然后变得有趣而又亲切。 萧志国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太淘气啦。吴先生是我的好友,请你别无礼。” 随后,两人开始交谈家庭琐事。而那位活泼小女孩则再度冲回了她的卧室之中,脚步声咚咚作响消失不见,给这个午后增添了点点乐趣。 就这样,在这场闹剧之后,他们反而谈得更畅快了。 ——— 萧李梅在楼梯口听到谈话声渐渐低了下来。她悄悄地溜了出来,趴在栏杆上面 ** ,却突然觉得口渴难忍。 算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楼为自己准备了一杯饮料,经过时故意撞了刘翠芳一下。“嘶”,虽然动作不大但却足够她感到不适。萧李梅瞥一眼正和吴有德交流的父亲背影,然后轻声说“抱歉”随即离开现场返回自己的房间。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谭雅丽过来通知娄振华吃饭已经准备好了。 娄振华随即起身,笑着说:“小吴,这是我家的夫人。” 接着他又对谭雅丽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厂宣传科的负责人,吴有德,我先前跟你提到过他,记得吗?” “啊……记得,记得!”谭雅丽顿时想起,面带笑意地看着吴有德,“欢迎来我们家作客!” 她仔细打量着吴有德,心中微微吃惊,点头称赞。“没想到创作了《我的祖国》的年轻人这么出色。” 接着她说:“我也跟着叫你小吴好了,来,快进餐厅用餐吧!” 吴有德同样观察着眼前的贵妇,深蓝色的旗袍凸显出完美的身材曲线,面容与五官隐约有着和娄晓娥相似之处,但更多了一份岁月赋予的成熟韵味。 她在家也穿一双带有花纹图案的高跟鞋,这显示出当时的贵族女性有多么的精致典雅。 听谭雅丽热忱邀请,吴有德马上谦逊应答。“好的,无论称我为小吴还是叫名字都没有问题的,不用在意称谓。” 谭雅丽听到这样的话更加感到满意,催促着他和娄振华一同走向餐桌就餐。 来到餐厅,他发现娄晓娥已经坐下等候。当看见吴有德的时候,她的表情瞬间扭向一旁。显然还为之前的争执耿耿于怀。 吴有德心下暗自偷笑,感叹这个小姑娘生气的模样,真是稚气未脱需要些人生的历练与经验啊。 “小吴,请就坐。” “嗯,谢谢您厂长。”吴有德在娄振华指引下,在右边的位置坐定。 长型的饭桌上摆放整齐的食物与精致餐具让人赏心悦目。菜肴的颜色、形状乃至散发出的独特香气使人食欲大增。显然这顿饭菜出自高明手艺,谭家特色十分鲜明。 此时,吴有德想起剧中的谭雅丽似乎对自家的菜肴非常擅长。 这时她温和地说:“这些都是我让家中厨师特别为您准备的拿手菜肴。你可以尝尝。” 的确,正是谭氏佳肴! 吴有德不由得暗赞主人豪情,将传承人直接聘到家里来担任大厨。 眼前的美食令人回味无穷,穿越者吴有德也由衷地感叹起两者间的差距。这种生活方式无疑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目标。 “味道真是美味极了!我还从未品尝过这种绝品。”吴有德不禁感慨,拿起手中的筷子细细品尝每一口珍馐佳肴,享受其中不能自拔。 “味道如何?是否令你喜欢?这是我们的特色—红烧肉,想吃的尽管多吃点没关系的。” 第131章 你也不想长不大吧? 而另一份名为佛跳墙的靓汤同样引起了他的关注。光听起来这个名字就知道有多美味。吴有德立马给自己舀上了一碗。刚入口中,只感觉浓郁香气充满口齿间…… “好东西!”他露出开心的笑容。 面对如此真实又率真的态度,让娄振华也被逗得开怀大笑道:“看来你喜欢的话可以继续享用啊。” “那是当然的,还得再喝多几碗才行呐!”说话同时他又开始添上另一小盅品尝,味道依然美妙。 正打算去装下一碗汤品时—— “吃货!” 诶?! 他愣神望去只见对方是那噘起嘴巴带着轻蔑眼神盯着自己不放的女孩儿娄晓娥。 “刚才说的是什么内容!你重复一遍?”此时娄振华怒火冲天地质问并停下筷子。 谭雅丽紧皱眉头:“小娥,你刚才在讲什么过分的话呢!要跟人道歉。” 娄晓娥倔强回答:“我只是实话实说,何必道歉。” “我要求你立刻做出道歉的举动!”谭母严肃地再一次下达命令. “可是妈妈......”面对母亲出乎意料的支持态度让她满脸疑惑和不高兴的神情流露。 娄爸爸厉声警告道若不服软那就不要想着用餐的权利,这让娄小丫头一时无语,气哼哼将筷扔于桌子之上宣布放弃今晚饭局。 父亲怒不可遏责备妻子教导失败:“看把你娇宠出来的孩子。” 对方无语凝噎只好认罚不说话。虽然平常溺爱不少但有别人在现场时还是维持家庭形象优先考虑。 一时之间,原本还和谐愉快的氛围骤然变得略显尴尬。 林建国继续舀汤,给自己盛了一碗后,他又起身把对面李梅梅的碗拿过来。 将汤盛好,他将碗轻轻放在李梅梅面前。 这一举动让李梅梅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随即嘟囔了一句:“我才不会领你的情!” 林建国微微一笑,柔声问道:“你是很喜欢喝茶吗?” “你怎么知道?”李梅梅惊讶地反问,一脸疑惑。 随即她又看向李正国,意思是:是你告诉他的? 李正国冷哼一声,并未理会她。 林建国暗自笑了笑,这么容易就被带偏了,看来这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单纯小姑娘,那就更容易搞定些! 林建国笑道:“不是李厂长告诉我的,是你告诉我的。” “不可能!”李梅梅生气地说,“我没有告诉你,你在撒谎!” “可是,的确是你说出来的啊。”林建国继续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你倒是说啊!”李梅梅反驳道。 林建国强忍住笑意,郑重其事地说:“之前我在客厅里提到,喝多了茶未必好,说还是咖啡更好。是谁反驳我说胡话?又有人义正言辞地说茶比咖啡健康?” 李梅梅愣了一下,但也立刻反驳道:“这能说明什么问题?不同意你的话,不一定就意味着我喜欢喝咖啡。” “这是你的逻辑,完全不合常理。”她补充道。 林建国摊开双手,微笑说道:“好吧,你说的对。” “你……”李梅梅心里十分郁闷,如同打了一场空战,还没开始发力,对方便已经认输投降。 早些时候为什么不认输? 李梅梅哼了一声,心里暗暗庆幸:总算知道了姑娘我不易招惹! 此时,林建国突然开口道:“但我刚才说的并不是无根据的话语。” “你知道‘科学’是什么意思吧?” 看到林建国笑嘻嘻地看着她,李梅梅昂起头来:“当然知道!难道我看起来很无知吗?” “那你具体说说什么才是科学呢?”林建国微笑着追问,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不是对方刻意为难自己,而仅仅因为她正处于叛逆阶段。 不管什么不随她意的观点出现,她总会毫不顾忌地加以反对。 李梅梅不假思索地说:“科学就是……就是科学嘛,是对的事情!” 这个答案几乎与没回答差不多,然而林建国一点也不意外;对于十二岁小孩而言,又怎能期待她能发表什么惊人洞见? 即便是现代的小孩也不会这样…… “所以不对吧,我不是这么说了吗?”李梅梅不服气地质问。 林建国没有正面作答,只是笑道:“科学研究需要在严格的条件下多次实验才得到的结果。但也不是所有科学研究结论都能说是百分之百正确的,因为科研会受限于当时的思想观念和技术发展水平的影响。” 见到李梅梅小嘴微微启张、茫然的目光中充满着疑惑,林建国在心中暗暗偷笑:这孩子肯定不明白吧? 不明白就很好,这样才能显示自己的高度,让她认识到自己的浅薄无知。 不仅李梅梅听得糊涂,旁边坐的李正国和宋文丽也同样是一脸迷糊,但两人是成年人,在阅历经验上有优势。渐渐地,他们的迷蒙表情变成了深沉思考…… 李梅梅小声哼了一声:“这我知道,你废话!” 林建国笑道:“所以我刚才说的不是信口开河,都是科学家经过长期研究后总结出的真实结论。” “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内容?你还敢问哪个科学家做的研究?”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哪里知道的?” 林建国连续打断了她。 这种感觉让李梅梅极为吃惊,如遇到鬼怪一般。 林建国说:“这些都是我在西方的一些书籍中读到的内容,外国人名太冗长,我记不清楚了。” 李梅梅撇撇嘴,却没有继续争辩了。 接着林建国说道:“所以适度饮茶最好了,过度饮用对身体没好处。” 宋文丽笑道:“那可不行,咱们家里大多数咖啡都是这丫头一个人给喝光的,几乎天天都在饮用……” “妈——”李梅梅脸颊泛红,娇羞道,“我没有那么多,只是少量而已。” “少量?也就三到四杯而已?”宋文丽笑着补了一句。 “啊呀……妈真是讨人厌啦——”她嘟囔道。 天天喝三四杯? 这数量真不少,况且她才那么一点大小孩子,正值快速生长期。这怕是要上瘾了吧? 林建国看着李梅梅正色说,“那真要减减量, 她在进行最后的确认。 林建国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比果汁好喝多了。” “……” 赵小雪微微咬唇,小声道:“抱歉。” 林建国心中暗喜,这小丫头还能落到我手里不成? “哎?怎么道起歉来了?” 他惊讶地连声否认:“别提那个,没关系,根本就没放心上。” 赵小雪又白了他一眼:你就装吧? “你赶快说啊,我都道歉了!” “这果汁真好喝,越喝越想喝。” 林建国看着面前的空杯子,自言自语。 “……” “哼,喝,再喝死你好了。” 赵小雪气得牙痒痒,站起身,拿着他的杯子又猛灌了好几杯,杯子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咚!” 她将满满一杯果汁重重放在林建国面前。他笑呵呵地接过来,美滋滋地喝了几口,才抬头看到几乎要发飙的赵小雪。 “你应该试试将茶和牛奶混合。” “啊?茶和牛奶?” 赵小雪愣住,脸上满是怀疑,难以置信地说:“这真的能喝吗?” “当然能了,再加上点糖。” “这样喝不会有问题吧?” “……”林建国无奈,“怎么会呢?” 把茶和牛奶混合会中毒?也只有这个想象力天马行空的小丫头才能想得出来了。 他暗自决心要让赵小雪印象深刻。 他看着一旁满脸笑意的宋雅文,以及似乎在观戏的赵志远,笑问道:“老厂长,你们这儿有没有牛奶啊?” 虽明知故问,但也显得礼貌一些。 宋雅文抢先答道:“有!小林,你要厨房的话,直接用就好。” “那太好了。” 林建国朝赵小雪招手,“走,我教你怎么做。如果不好喝,我就向你道歉。” “好!走!” 赵小雪立刻起身,身后椅子几乎都翻了,抢先跑向厨房喊道:“你快来!” “厂长、伯母,二位请慢慢享用,我们这就去做。” “去吧去吧,别耽误。” 宋雅文笑着同意。 …… 等林建国来到厨房,赵小雪已拿了好几盒牛奶。 “这个够了吗?每盒都有1l。” 2l牛奶还嫌少?林建国不禁摇头,“这些就足够了。” “这些茶叶选哪种?” 赵小雪指着一个柜子问道。 柜里摆着各式包装的茶叶。林建国凑近看了看。 “这些都是什么品种啊?” 赵小雪拉开了另一个抽屉,同样放满了各种茶叶,林建国干脆随便选择了几种。 “阿姨、伯父,奶茶需要用什么种类的茶最好?”一位年纪较大的中年人上前问。 他看了一眼,明白了大概情况,问。 “伯父,是我自己要做!” 赵小雪回头看了一眼对方。 林建国看了看对方身上的白色围裙——原来是个经验丰富的厨师,“请问这里有红茶吗?” 做奶茶自然是用红茶最好。 “有的,这个就是。” 宋师傅打开柜子,拿出各种茶叶盒子,“金骏眉、祁门红茶、九曲红梅都有。” 他问了一句,“这些行吧?” 哦,林建国点点头,拿了一个金骏眉,“这个就好。” “可以帮我找个干净的砂锅吗?最好是熬米粥的那种。” “咚!” 一个全新的紫砂锅放到林建国面前,宋师傅解释道:“这是我新采购的,刚好合适。” 第132章 不期而遇的甜蜜 狗大户啊,林建国笑道:“谢谢。” 便开始清洗锅具准备烹饪。 洗锅,加热。 锅里的水干后,他又随手抓了一些红茶和几勺糖丢入,并用勺子反复搅拌。 “哒哒哒……” 来回不停地搅拌着,赵小雪、宋师傅和其他几位厨师围在他旁边观察。 “这是什么做法?”宋师傅疑惑。 他皱着眉,思索了很久,也没找到熟悉的套路。 “做奶茶呀!” 赵小雪随口说道。 奶茶?宋 为了给林晓莉留下深刻印象,周宇杰也是别出心裁,选择了一款最为复杂的‘经典巧克力奶昔’。经典巧克力奶昔的味道最为丰富且浓郁,是所有饮品中最受青睐的。 十分钟后,第一步煮化巧克力总算完成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巧克力香味混合了牛奶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周宇杰满意地点头,放下了勺子,拿起一盒牛奶。 “哗哗——” 牛奶全部倒入锅中。“这时候转成大火,让奶和巧克力充分融合,产生顺滑绵密的口感。” “嗯嗯。” 林晓莉看着锅内翻滚的乳液连连点头:“下一步做什么?” “接下来……” 周宇杰严肃地说:“就可以享用了。” “啥啥啥??” 林晓莉一脸不可置信,“你是逗我吗?” “你看出来啦?” 周宇杰轻抚着脑袋,笑着说,“别急,还有一个步骤。你可以找个滤网把残留颗粒过虑出来,让口感更好。” “你就不能再隐瞒一点了!” “真没了。” 说着,他从火炉上提起奶壶,一阵热气蒸腾。 “哇,真好香!” 林晓莉嗅了一下,激动地叫了出来,随即不停地抽动鼻子感受这美味。 “简直诱人无比~~~” 香气混合了巧克力的独特香味与奶香,二者交融后让人无法抵抗这种魔力。 林晓莉立刻抵挡不住这香气的吸引: “杯子在哪呢,快来盛出来啊!” 与此同时,刘晨的目光亦是带着一丝惊喜,他也忍不住赞叹这独特的香气,同样对周宇杰的巧克力奶昔有了强烈的渴望尝试的冲动,便自行动身去取了四个玻璃杯放在桌上。 “杯子好了,用特殊的方法吗?你还有什么讲究的?” 周宇杰听到这话感到尴尬一笑,难道自己做得如此精细? 一个简单的奶昔竟然还需要特别讲究? 故事在此,希望朋友们新一年幸福顺遂。烟火映空辉,福泽人间,乐事无疆。 奶昔的味道让林晓莉如梦初醒,满面笑容! 即使新鲜出炉的饮料非常烫,林 ** 仍然不愿意等待,双手抱住玻璃杯,“呲呲吱吱”,她时不时吐吐舌尖以加快饮料的散热过程。 周宇杰忍不住笑着看着她这副样子。他分发出了所有的五杯饮品: 林 ** 拿着一杯,其它的分别放在一个银制餐盘上面。 “你试试看!” 周宇杰递了一杯递给刘晨:“刚刚试过你的手艺了。确实出色!这是我的奶昔希望也能满足你的味蕾。” 刘晨并没有多礼谢,接过奶昔。“我是周宇杰,在红星钢铁制造所工作。不知道贵姓是?” “叫我老刘即可。” “可以。那就叫你老刘师傅了。” 周宇杰笑了笑接着说: \"老刘师傅请慢享用,我们就离开了。\" 向客厅方向,只见餐桌上,刘国强跟他的夫人李梅都在谈话着有关女儿与周宇杰之间的关系。二人见到年轻人走出来后,同时止住话题,看向手中的奶昔杯。 “啊哈” 李梅闻到这味道不禁感叹,林晓莉得意道:“怎么样呢?好喝吗妈妈?” 林女士笑着点头,接着抿了一口:“不但香醇可口。” 味觉受到这奇妙奶昔的感染。 这奶昔征服了一切,让众人沉浸在这个甜滋的时刻。 林先生认为这饮料的味道确实不错但略显太甜。他品尝了好几口。林妈妈则露出一副震惊的脸。 尽管身为女性偏爱糖果的科学事实已被广泘认知, 而这巧克力奶昔更是验证了这点,美味非凡。 “这奶昔真的挺棒的。” “我当然会做了,以后每天都可以为你们制作哦。” 林晓莉开心道:“好!我们就指望着你咯! ” 在这奶昔的滋润中,一场晚聚画上了美好之圆。 随后的晚间, 林总询问周宇杰:“想一起上阁楼谈心么?” 对此年轻人感到兴奋。 李志远回到家时,已是夜晚九点。冬季黑得格外早,天气寒冷,街上寂静无人,只听到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 好在张伟有辆轿车。一路飞驰,李志远迅速回到了老宅门前。刚下车,李志远感到一阵凉风钻进脖子。他抬头一看——下雪了。望着轿车远去的尾灯,他缓缓地呼出一口白色的蒸汽,心里暗自思索:今晚和张伟的交谈,是否开启了一个新的篇章?他在书斋中与张伟谈了足足两个小时,不仅说服了他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还指引了他一条明路,最后张伟也同意全盘实行,且表态要做到极致。“无论成败,不退半步”,这无疑令人振奋。但想到自己给张伟指的道路……的确非常冒险,几乎是一种割让,却希望换回一种更大层面的支持。这样的代价,恐怕多数人承受不了,所以他还有些担心,等明天太阳升起时张伟是否会再度变得犹豫。如此的话,李志远还得重新思考策略再去说服。那么到底是什么路径让他犹豫? 实行 ** 业主与国营单位联营,参照历史趋势,这是将在未来一九五四才全面推广的方式,而在现在的五三年底,这似乎隐约可见的信号了。如果在这关键时刻能够有一个先行者大胆提出支持这一路径,并以自己的企业为例率先试点,则意义非凡。显然这份贡献无可否认的重要,且具有标志性意义。想到这儿,并见飘雪渐渐密集,心中有所领悟。假如张伟到那时仍不敢放手一搏、自我革新的话——没关系,总还有别的方式和其他可以合作的对象;譬如刘芸这个颇有头脑的企业负责人就是个很好的备选项。毕竟,还有一年半载的时间缓冲,事情尚有不少变数。 他摇了摇头,踏雪进了家门。 走进家门的敲击声还未消,仅过几秒钟就被人打开,迎面而来的暖意伴着淡雅清香令他倍感舒适。两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笑容满面地迎接他回家:一人着旗袍、另一个人披挂丝绸短装和裙子;都显得分外可爱动人,像朵娇花似的侍候在旁:\"回来了?李先生啊您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很着急,若不是看你很快要回来了,我还想去寻找您。\"“屋里暖和,请进来。“哟,原来在飘雪花啦?” “李先生,是不是感觉很冷呀,这样冷天你为何不在家?”两姑娘叽里咕噜的问候着,热情的把李志远迎进门。 进入房屋的那一刻,李志远感觉身上的寒风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沐浴在暖流之中。室内的供暖系统已经在运作,两个房间都保持了春天一般的温馨气息,虽然他无法确定具体的数值,但相信气温应在25度上下。 为了适应屋内温暖环境,脱去了外套及厚重毛裤,改穿一件简单的短袖衬衫配以同款式轻质裤子。这种感受真是舒服至极,特别是之前一直裹着厚衣物的不适感。 在张先生家中也曾体验到这种温热舒适感,尽管他那里没有地龙取暖设备但其内部设置着多个壁炉,甚至墙上还有一些专门用于排烟散热的设计类似于地龙功能。总之那个地方异常温暖、完全不受外界低温影响。因此他穿得十分臃肿——一件厚重夹克加上新式长裤内部填充棉绒材料提供最佳御寒效果。 李志远想着这一天的事,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在舒适的环境和温暖的室内休息了一会,他准备迎接新的一天。生活依旧是美好且充满可能性的,不论未来的路如何发展。 李刚回到家中,简直是热得要命。他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脱下外套,松开领口。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内衣,他觉得自己连内裤都快要被汗水打湿了。尽管已经尽可能脱去外衣,但棉裤仍然无法卸下来。 “哎呀,李哥,你可千万别着凉了,要不要我帮你拿条厚一点的裤子?外面可是雪下得挺大的呢。” 张晓晓焦急地问道。一旁的周丽也赶紧帮腔,“来来来,我这儿有条羊毛裤,你先穿上,暖暖身子。” “谢谢你们了,其实我已经热到不行,再暖下去恐怕要热晕了。” 李刚笑着回应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那你吃晚饭了没?厨房里有热汤和热饺子,还有一些炒菜。” 张晓晓贴心地说。 周丽也跟上:“我马上给你热碗热汤吧,别空肚子。吃完了还能暖暖胃呢。” 李刚心里感动万分,这种家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与他在娄家时感受到的那种拘谨完全不同。虽然这里的环境可能不够华丽,却格外舒适温暖。“谢谢,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在老王家吃的。” 第133章 咸菜的正确吃法 两人这才放心。随后,张晓晓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帮他把脚放在温暖的热水里。“这样泡着脚,是不是舒服多了?” “是啊,你们可真是细心。”李刚感激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接着,周丽拿来一些生活用品帮助他洗漱,张晓晓则继续在旁边照料。这时,李刚看着周丽说:“其实,我也在想能不能给小周做个什么,类似你们拿的那个荣誉证书,让她也有个认可吧。” 听到这话,张晓晓微微一笑,“其实她也想要那种荣耀感,毕竟她一直都很羡慕我获奖的那个时刻。” 听完后,李刚明白了,虽然周丽没有固定的工作或者特长,但她也希望得到某种形式的认可。 “好吧,这件事我可以帮着办一下,我会找领导沟通商量看看是否可以给予非编制的人员某种奖励或证明。” 他表示会尽量争取。 夜晚渐渐降临,屋里充满温暖的气息。 早晨来临之时,他醒了过来。感受了一下身体状态,《养生法诀》的效果似乎越发显着了,连夜晚休息也处在修炼的节奏中,这对于提升体质有着显着的作用。 早晨他起床,发现弟弟还没回宿舍。心中想着应该把他也唤回休息一番才是,于是走出房门去叫弟弟。 “嘿!小家伙,在这里修炼了一晚了吗?”李刚招呼他,“该休息休息。” 随着一天一天过去,他在生活中体验到了许多快乐和平淡中的温暖,这令他在系统的支持下,生活变得更加从容自若且充满了希望。每次打开【商城】看看新货时,他的摆烂值依旧高居不下,这使他在未来生活上充满更多乐趣。 通过这种方式,他在生活里获得了诸多幸福,也让他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新的期许。 早上起床,赵明轩刚推开门准备去洗手间,就听到院子里嘈嘈杂杂的声音。他本以为不过是大家起床的时间,但推开门后发现院里竟有很多人在制作蜂窝煤。 除了阎伯平、阎立新、阎解放三兄弟之外, 许大茂及其父亲许五德也在忙碌。 四个人有的搅拌着煤泥浆,时不时把铲子竖起来敲打,以使材料均匀,确保蜂窝煤的质量;有的手持模具制作蜂窝煤,他们分工明确、默契十足,已堆积了不少的蜂窝煤在庭院 ** 。这一大堆黑压压的煤球与周围积雪覆盖的地面对比异常鲜明! 对于阎伯平一家制蜂窝煤的情况赵明轩倒也习以为常了。但让赵明轩奇怪的是:这两位许家人——许五德和许大茂怎么会也在参与? 即便他们需要煤球的话,也该在自家的后院啊。此外,赵明轩清楚地看见许五德用的模具挤出煤球都堆放在阎伯平一家那一块。 正当思索时,许大茂看到他就立即热情打招呼: \"赵哥早,你起床了吗?\" \"醒了醒了,\" 赵明轩笑着向他们表示感谢,并好奇询问许五德和他的儿子为何出现在此。 许五德停下手中的模具动作并笑答,解释是因为他家自己的蜂窝煤已经备足了,见赵家还有一些未制作,于是帮忙完成剩下的工作当作运动健身了。面对如此贴心的说法赵明轩只能微笑点头接受帮助,并礼貌询问是否吃过早餐。 赵明轩进入厨房享用早膳,旁边的阎伯平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感,他今早就吃些简单食物对付一下肚子了,现在打了许多煤球,饥饿感又再度袭来。“这个小子,越来越聪明精明了”他在心里嘀咕道,转而严厉督促着正在休息中的阎解放加紧制作。 而另一边,当听到阎伯平对阎立新所提到每餐配多少根咸菜时(他以数量严格管理家中伙食消耗情况)引起了众人注意,尤其是许大茂更是一番调侃,这使得阎解放一时面露尴尬表情却说不出话来,只好继续投入劳动当中,避免谈及这一问题。尽管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难为情的话题, 但阎伯平依然得意满满教导许大茂要节约用度,过上精细算计的小日子。 在整个院子里, 大家对阎家人的节省观念早就不以为奇。 林志远进了厨房, 这才想明白为啥李文海、李建民父子俩大清早就赶来给自家打煤球。 肯定是因为李玉兰昨晚回来时,把在陈立新家里遇到林志远的事告诉了家人。 于是, 李家人大概以为林志远与陈立新的关系非同一般,想要借机拉关系,以便能在工厂里多占些便宜,升个职务或者提高工资? 林志远想清楚了这个原由之后,淡淡一笑,并没有任何反感之意或瞧不起李家人的想法。 他理解这种心态,也认可其正常性和合理性。 …… 弄明白了李家人的奇怪举止之后,林志远却仍然困惑不解贾家婆媳的表现…… 早上出门时,他推着自行车往外出,刚走至垂花门前就撞见迎面而来正走向这边的贾婆媳二人。 这过道比较狭窄,加上他还需推着自行车一同通行。 让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看见自己后,本来就要走到垂花门那儿的两人竟突然退回了屋…… 他们连退了五六步,完全让开整段过道。 这般举措令林志远始料未及。 看了看她们的表情,显得倒是很普通,并没有什么怨恨之情。接着他就继续向外走了。 跟随在其后的王梅红,也仔细看了一眼那婆媳俩,明显地,对她俩今天的行为同样感觉到异样之处。 一踏出四合院范围, 林志远便笑着说到:“你若要打听原由,问我也等于白费工夫,因为我也是一片迷茫。” 这句不知头绪的言语直接逗乐了王梅红。“可能她今儿个特别愉悦?抑或是遇到了啥好事?” “那谁知晓啊,或许精神状态突变了,他们家中又能有些什么事情值得欢呼鼓舞呢。” 林志远撇了一下嘴巴,实际上他是不认为在那个家里会发生任何好消息的。就在昨日,当颁奖名单发布时,他曾亲自听到结果。 此外还听说早上刘海中的家传出动静:听见老嫂子正在院子里大声喧哗着计划着要如何使用昨晚带回家的那二斤五花肉——全切剁成肉馅儿,再加上一些白萝卜制成包子馅儿。同时提到昨刘海中刚刚分了一双新棉鞋,正打算把它留给他那位大儿穿戴。 这一连串得意忘形的叙述声引来邻里众人心中有股淡淡的酸溜溜的感触。他们个个露出羡慕的表情! 稍作一番考虑之后,林志远也不愿在此问题上深究。 反正怎样无所谓,他们自便。 抵达了工厂, 如今林志远成了宣传科的老大,当然不能一开始就窝在一个自己的狭小办室里,关门独自消磨整个上班时间。 他需要制定计划分配职责,如果否则这个部门会运转不灵的。 话说回来了,虽然他来到这个宣传科也有两个多月了,但对于科室里具体有多少员工、具体的职责是什么等等事项仍然不了解。 这点让他有点尴尬。 为了弄清楚具体情况,他把王梅红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问询关于整个部门的具体运作细节。这也显现出了内部合作的价值——至少有一位可信赖的信息源。 事实上,这些内容王梅红已经整理过了很久,但她察觉到林志远一直对此类事务不太上心,也就暂时搁置了。然而,今天林志远首次提出询问时,她便毫不犹豫,详细介绍了科室的工作状况…… 林志远非常专心地倾听,并且在必要时刻记下来一些笔记。 当所有内容讲解完毕,他陷入了沉思。 根据王梅红所言,宣传科主要职能是撰写通知以及张贴公告,这些公告通常遵循上级指示进行编纂; 同时它还需要承担放映电影的任务。 听起来,此科的作用十分有限,几乎可以忽略;实际上也是如此,在工人的眼里,这个科似乎并没有太多重要之处。它甚至无法比拟工厂里的保安人员。 林志远对此非常不满! 如果宣传科落到他手中,他就必须充分利用这个平台,展示其应有的价值! 使之成为具有影响力的部门,无人敢轻易忽视! 可是如何才能使其实现这个转变呢?…… 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得知宣传科不仅有目前这6位职员,还包括另外的小放映班。 小放映组仅有三人组成:李文海与其子李健民,加上组长老罗。 这老罗已有50岁,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人,据王梅红透露他在工厂工作多年,并亲自组建放映团队,熟练掌握设备维护技术。 随着工厂规模的逐渐扩大,老罗招收了一些学员如李文海等人。他们作为助手辅助他的各项工作。至 赵胜利原来的办公室正好可以容纳放映班的三位成员。 现成的,可以直接入驻。 下午两点,宣传科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吴主任主持了这次会议。 会议刚开始,所有人的表情都充满了惊讶。 吴有德说:“从今天起,放映班的一切活动和调度,都要服从宣传科的安排!”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所有的申请条都一律失效。” 不论是何人提出的申请,统统不予理睬。” 第134章 意外的消息,紧急的通知 任何人想要看电影,都可以来找宣传科,不论是何人,一律同等对待。” 即便如刘厂长也是如此,毫无例外。” “……” 整个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愣住了,脑海中反复琢磨方才听到的话, 尤其是放映班的钱六,刘伍德,刘大军这三人,他们的震惊更胜他人,大脑如同受到了电击般震颤。 谁提出的申请都被驳回? 仅仅遵循宣传科的指挥? 包括了刘厂长…… 刘伍德咽了口水,“吴……吴主任……您刚才提到刘厂长签署的请求也拒绝?这怕是不太妥当……” 他的神情带着一抹犹豫,旁边的李六也同样流露出疑虑。 而对于刘大军而言,则是一脸羡慕地看着吴友国坐在前台,对着众人一副领导的模样,在指派事务时的那种豪情和霸气让他心中生发出无尽羡慕的情绪…… 真是太牛了!吴哥真是太厉害了。 吴友国凝望着在座的所有人,缓缓地说:“这并不是问题,如果有任何关于这个问题刘厂长感到不满,我自己会承担责任,并且我会去找他说明。” “假若其余人员持有异议,也请您指引他们直接前来寻找我,就告诉对方这是我的政策决定,任何的责任都推给我。” “但是我有一个底线:不经我的明确准许,禁止私自外出放映。” 他将视线转回到李六以及刘伍德那里,“钱师傅和刘师傅,请二位表明态度。” 钱六点了头,沉声道:“我明白吴主任的意思。” 而此时的刘伍德则面露微笑,不断点头回应:“当然,当然,您可以完全相信我们。我们会严格遵照您的命令,一定照做!” “嗯。” 吴友国点了点头。 收回放映班,显然不只是为了让它束之高阁,而是为了使其发挥作用与价值,而不是沦为某些人的娱乐工具。 中午时分,吴有德已经把赵大军叫到他的办公室,讨论了一会儿。 一番调查下来,吴有德才发现厂里一些领导经常会派人拿着条子喊放映班过去放电影。 而观众只有那几个领导而已。 后勤处的刘建民及与他关系较好的几位领导也经常这样搞。除了后勤,人事科也时不时这样做。 而且不仅如此,有时候还让放映班出外播放电影。 至于这期间是否有受贿行为,或是涉及人际关系的互动,则不得而知。 不过根据赵大军的推测,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他说他亲眼看到刘建民跟一个村委会干部有说有笑地从一户人家出来,还带着两名女性。 讲到这里的时候,赵大军对着吴有德使了个眼色,嘿嘿笑着。 这一下,吴有德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本来就打算牢牢抓住放映权的吴有德听了赵大军说的情况之后,决心更大了。 吴有德思索了一阵,然后说道:“王师傅,我们现有的影片有哪些呢?” 说到影片,王老六一下子变得非常健谈,说道:“现在总共有三十七部影片,比如《勇敢之路》《风云儿女》《孔夫子的故事》……” “上个月,张主任买回来了几部今年的新片,每部只放过三回。” 三十七部片源! 吴有德感到相当吃惊,他没料到,轧钢厂居然会有如此丰厚的片库资源,在那个年代,一张电影胶片的价值非同小可,动辄需要上百块钱。 除了为数量之丰富感叹以外,他对那几部最新发行的电影尤其好奇。 这种类型的影片他尚未观赏过,好奇心使然他想探明这个时期的影片到底涵盖哪些内容。 他微笑着提问:“王师傅,请讲下都是些什么样的片子?” 王老六立即应答:“一共有八个名字,《南进之路》《钢铁大门》《勇士之心》《 ** 》《收获时刻》《珍珠传说》《花香岁月》和《永恒邪说》。其中《南进之路》的大致剧情是......” 身为专业的放映员,他一口气将每部电影的故事梗概娓娓道来。 不只是在座的同事们,甚至连吴有德都在听后连连赞叹;同时,大家被所叙述的情节所深深打动,仿佛亲身经历过那段故事。 见到此情此景,吴有德心生一个念头:宣传科众人既如此感兴趣,何不今天就在厂内举行一次电影夜呢?如果今天举办一场放映会,必定能引来全厂工人们的关注。这种活动无疑与前段时间下班练习唱歌的效果相同,均在某种程度上干扰了人们的日常生活。 他内心激动难抑,双眼愈发闪烁光华,旋即宣布说:\"今日下班后就在工厂院内安排一场观影活动,给大家带来欢乐的时间。选看《南进之路》,以此让大家感悟 ** 者艰辛历程的重要性,并体会当下美好生活之不易。” “林玲,稍后请你通过广播告知所有人员今晚七点钟准时开始,感兴趣的人们准时参与。” “王师傅,你看这样做行吗?” 王老六点头微笑答道:“没有问题。吴主管。” 吴有德不禁轻叹一口气: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大致也了解了他的为人。老实又不多话。 这类型人是值得信赖的。 实际上,昨晚的这场大雪尚未融化完全,地面依旧覆盖皑皑白雪,气温骤降。因此在这种条件下观看露天影戏并非最佳选择。 但当此消息宣布时,没有人在意。相反除了放映组三人组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喜出望外地接受了这项提议,心情愉快得几乎雀跃。即使是薛春梅也不例外! 但她的状况是例外情况,因为她不会让自己暴露在寒冷夜晚。 吴有德随即继续发言: “除此之外每日早晚需安排半小时的音乐播放时间,我已经准备了曲目清单,希望你能核实我们库存中有无相应的音碟记录。 另外,请列出所有现存音响资料的具体名单。” 薛春梅举着手应答表示她负责这些工作事宜。 然后吴有德淡淡地说: “好,最后一件任务——需要在各工作区域入口处和食堂门前、 “你是不是听错了?新电影《南征北战》今天就在我们厂里放,说是反映几年前进战争的事情。我超爱看那个!”王明兴奋地说道。 “没错,《南征北战》。我也是刚刚从广播里听说的,这场电影应该挺有看头的。”刘大成肯定道。 不仅在车间,大家都在热烈讨论这件事,在厂门口的保安队伍也开始热闹起来,听到广播的消息一个个也都按捺不住了! 李虎站在大门口听着,猛地一扭头,对着一旁的张志远说,“晚上要放电影?” “是啊!你刚才没听广播?”张志远笑着问道。 “听到了,那今晚真的放《南征北战》吗?”李虎继续问道。 “就是今晚!你怎么这么磨蹭啊。”张志远有点急躁。 话音未落,只见李虎一个转身撒腿就跑。 “哎呀!你要去哪儿?”张志远惊叫着喊道,但是李虎早已跑到了厂门外,声音渐远渐小。 “我... 回...家接我妈妈去看……” 话声逐渐变小,然而即便听到残篇断简,内容依然显而易见:他是跑回去接妈妈来了。 张志远愣了一下,苦笑着叹了口气,“这家伙跑这么快干吗嘛,我还准备让人帮他看下家里的事情。” 他骂了几句,不停地琢磨着怎么尽快将这电影的消息告诉家里人。 无奈的是,他作为看门岗上的最后一个人实在无法脱岗离去。 如果擅自离岗肯定会被队头训斥一顿的! 想到这儿,他只能无奈地嘟哝着,“你这个跑这么快……我该怎么办,我还要回家接我妈妈呢......” 与此同时,吴志国还不知道整个工厂里关于放电影的种种议论纷杂,刚参加过一个会议,就开始仔细浏览薛春梅带来的那张列了各种唱片的清单。 那时候人们的娱乐主要来源于收听那种老式黑胶唱片。即便那时的科技水平已经开发出了类似录像带的产品,但是在市场上它们仍然不受欢迎,毕竟那时还是以唱片为主,距离全国范围内开始接受录音带,还需要大约二十年的时间。 查看过名单之后,吴志国道出自己想要播放的一套曲目,这些歌曲无一不是经典中的代表——颂扬时代的主旋律歌曲。 “就这样吧,每天都换一轮歌曲来循环播放。” 他这样说了声。 \"行,我会记住的,\" 薛春梅点点头。 她看看吴志国的眼神,欲言又止…… 不少文坛的老前辈,当年都曾在《华业报》上发表过自己的作品,包括再过几年名声大噪的金庸和梁羽生,最初的作品都是在港岛的《华业报》上崭露头角。 然而两年前,因时代变迁,《天润的华业报》进行了改版,更名为《进展新闻》,正式成为官方报刊。 至于最后登场的《文创报》,则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这个报刊在1949年3月创立,至今还不到三年,但已成为业界的新秀,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它。 这都得益于它的创办人——鲁迅。 鲁迅先生是国内现代文学的重要代表之一,他在文学界的成就无人能出其右。 他不仅是一个开拓者,更是一位奠基人。 第135章 培养助理进行时 自创立《文创报》起,他就全身心投入其中。例如《创刊宣言》便是他亲自撰写的,而《文创报》的报头,亦是他亲笔题写的。 甚至《文创报》用纸的问题,也曾让他劳心费神,连当时主管文宣工作的宋公都出面帮忙解决。 尽管身患病痛,直到晚年,他对《文创报》依然关心有加。 之所以给《文创报》投稿, 是因为吴有德希望如果能得到他们的认可,或许能够建立起与鲁迅先生的关系。 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 等到二人从邮电局归来已是六点多,一进门便看见二大妈、刘光齐、刘光天等人嘻嘻哈哈地从院里走出来。 紧接着,何雨柱兄妹俩跟了出来。 “快走,一会儿就开场了,再晚就没好的地方了!” 何雨柱的声音远远传来,吴有德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去看电影。 看到吴有德归来,何雨柱笑嘻嘻地喊道:“吴哥,刚才到你家喊你,只有嫂子在家里,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已经先在厂里等着看电影了。” “让嫂子跟我一块儿去她还不肯,非说要等你回来。” 吴有德随口应道:“哦,有点儿事出去了。” “吴哥,要不你也跟我们一道去?” “你们先去吧,我身体不太好,吹冷风不行。” 何雨柱张了张嘴,勉强笑道:“那好吧,我们也去占位子了。” 说罢,他便急急忙忙向厂里赶去。此时阎埠贵急匆匆从中院跑出,在何雨柱面前站定,双眼闪烁着光芒。 “小柱子,你们厂要放电影吗?” “可不是呢……” 他看了看已走出院子的刘氏一家,笑道:“难怪你们家全体动员,这好事怎么不喊我一声?” 何雨柱呵呵一笑:“三叔,不是不想叫你,但这是厂里的活动,你不属咱们轧钢厂人员,怎么跟你讲呢?” “哦,这可说不通啊。” “既然咱们同住一屋檐下,彼此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分别内外的道理。” 说这话的同时,阎埠贵还用手指指了一下何雨莲。 “看看,你们家的雨莲可以去看,难道三叔不可以一同去看电影?” “另外你们兄弟俩也是家中的孩子,带着一起岂不太过分?你说对吧?” 见此情景,何雨柱无语了,一时竟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去去去,别问我,我也不清楚。” 吴有德恰好路过,何雨柱急忙将其推了出来。“这事儿问宣传科主任就行了,他是宣传科的科长。” “你问他,看能去吗?” 一听这话,阎埠贵立即转向吴有德:“哟,吴主任,你……又提升了一步?” *!你才提升了一大步,会不会说话! 吴有德的脸色有些发青,平声说道:“承蒙领导提携,我总算还有一点点作为。小小的宣传科主任,不值得一提。” “……” 阎埠贵忍住怒火追问。“所以现在你是正式主任?” 吴有德扫视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哇塞,” 阎埠贵用力拍 刚开始时,她还经常与邻居们聊聊日常,但是很快就觉得毫无乐趣,因为她发现周围的妇人们跟村里那些长舌的妇人没什么不同。 天天谈论的就是家长里短、邻里间的八卦消息,还有谁昨天买了几两猪肉,谁做了饺子吃了好几天。这种琐事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无聊了。 假如她是过去还没出嫁的时候,可能她会觉得吃上肉饺子是很奢侈的事情。然而如今,这些话题只会令她觉得荒诞可笑——区区半斤肉配五斤菜馅就能拿来炫耀?真是可悲至极! 其实内心很想吐槽一句:这种比例的饺子馅,还有多少肉味呢? 然而话到嘴边她又忍回去了。毕竟吴先生告诫过:做事应当低调。过度张扬自家富裕的情况只会招来嫉妒与麻烦,不智之选! 逐渐地,为了逃离那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以及那些浅见庸俗的邻人,她选择了白天多半留在家中享受自己的世界。 家里有收音机还有各种时髦衣服。闲暇时便听听音乐或试穿不同的服饰,就算穿着简单的旗袍搭配 ** 和高跟鞋也在镜子前自信满满、悠然自得。这些时刻令她感到异常愉快和幸福…… 此外她又发现自己多了个新的娱乐方式,那就是读吴先生的小说——那种扣人心弦的文字总是引她入迷、无法自拔。 只不过因为手边资源太少,每天只好一遍遍重看,却丝毫不觉枯燥。 尽管她并不无聊,但她毕竟年轻,喜欢围观一些热闹的事情是自然之举。所以当得知薛春梅说又发生了邻里争执时便格外兴奋,好奇是哪家人在吵? 在了解冲突细节后,几人均忍俊不禁;但同时又感慨,某些争执实属鸡毛蒜皮的小事。 晚饭后按常理应该是吴有德写小说的时间,但那天他似乎没那个心思,坐书桌前好半天也没动笔。 不是灵感缺失,恰恰相反。写小说于他而言轻而易举——将脑海中现成的故事复制粘贴便可,并不需要太多创意激昂过程。 之所以不行动纯粹就是因为懒得动手,所谓的作家创作瓶颈或许根本只是惰性作祟? 他盯着冒着黑色烟缕的灯火出神了一会儿,心想这微弱光源对于视力是个负担而且室内空气也会受污染,这些客观因素似乎更能合理解释自己缺乏积极性原因。总之绝对不是自身态度懒散! 但纵使找到了种种借口也未能推动其实际行为改变。直至秦淮茹再次出现打破沉闷氛围: “吴大哥,快过来洗脚啦~” “你端来这儿,让我坐着舒坦。” 她依言而行,将热水与毛巾递上前。吴有德的目光则锁定在她的脸上。 “秦妹妹,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后者因这突兀赞美略感羞怯:“您为何如此讲?” 简单互动后,他继续试探性建议她代劳写作事宜。 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任务安排,原本满脸笑意的女孩立刻傻了眼。要知道这是一项完全不在她能力范围内要求呀!毕竟文盲怎么可能写得出小说? 无论对方如何坚持己见地解释并鼓励自己去尝试接受新挑战,答案只能是否定且坚定无比。她自认为绝对不适合也不具备此能力。 然而吴先生并未因此轻易放弃,在经过几番推脱之后仍旧不断引导其正面回应此提议。故事至此留下悬念…… “这个想法,简直太好了!” 张善良笑呵呵地说道:“放心吧,不是让你真的写小说。你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得很,让你写小说简直是为难你。对不对?” “对对对!” 方心怡如小鸡啄米般猛点头,原本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那我就放心了,哈哈哈……我还真怕你要我写小说,那不如直接让我放弃算了。” “不过!” 张善良补充道,“我不是真的要你自己编撰小说内容。” “什么意思呢?难道不是我自己编写故事吗?”方心怡疑惑道,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询问。 “不是的,” 张善良解释道,“我是说我会把构思讲给你听,你负责把它记录下来。” 方心怡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露出惊喜之情,“哦……是这样的意思吗?” “就是这么说的。” 张善良笑眯眯地说道:“这样有很多好处。首先你可以多认字和写字;第二可以练习书法;第三是通过这种方式,你不仅能提前接触到整个故事情节,以后也不必再费劲读这些章节。” 方心怡的眼神越来越明亮,并开心地说:“还有第四个好处,我可以真正帮忙了!” “确实算得上是一条新的路径。” 方心怡点点头,满脸欢喜。“嗯!我也想尽一份力嘛,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觉得自己多余了。”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各自心中充满信心。 待一切收拾完毕,方心怡已经就坐在书桌前准备好开始记录,张善良则搬了椅子靠窗而坐。两人早已习惯这个情景,没有任何异样的尴尬感。 “你准备好了吗?”张善良轻轻问了一句。 “好的!现在可以开始了。” 她坚定地回答。 “那么,我们这样展开——这个人物是庄院的总管……” 张善良的话语逐渐深入其中,尽管进度缓慢,但整个过程却十分愉悦与专注。 《寒雪神踪》的新章节,便以一种特殊的协作方式逐步形成…… 即使进展较为缓慢,张善良却丝毫不显烦躁,毕竟昨天寄出去的内容也有将近三万字之多,《寒雪神踪》的前面篇章内容已经足够引起读者的注意力。等报社收到、审读,再加上进一步探讨的时间,最少也需要十天半个月。 在这些等待的时间里,不管速度多慢,至少能写出几千字来也就足够。 这个晚上大家都睡得有点晚。并不是张善良不愿意去睡,只是方心怡依旧在核对与完善已有的记录。 她认真仔细的态度感染到了在一旁协助她的朋友。看着她一丝不苟地工作,张善良感到非常高兴又有点心疼。 他走上前来,温和地提醒:“时间也不早啦,咱们明天再说好不好?今天辛苦你了,先休息吧。” 在张善良温和的提醒声中,两人暂时停止工作,并愉快地步入休息时间,为新的一天积蓄力量。 第136章 以气化精,又一个泼天富贵 隔天,当再次醒来时,张善良心中突然有了些不一样的体会…… 张大海心中一紧,只觉得小腹深处隐隐有一股暖流涌动。 张大海皱了皱眉,慢慢抬起头,拉开被子往小腹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异样啊? 今天并没有练习天地自然法则,而此时李玉莲正躺在一旁紧紧拥抱着刘晓兰睡觉呢,她的脚还钩着刘晓兰的大腿。 两人正睡得酣甜。 张大海的手摸索到小腹处并未发现任何不同。到底怎么回事呢? 他再次闭上双眼静下心来……热流仍在,清晰的感觉到腹部一阵温热,在仔细体察后,他发现那种温暖似乎来自于体内的某一处。 这就有点儿奇怪了! 他体内都是器官血管什么的,并未感到不适,为何会有如此奇妙的感觉? 难不成自己生病了?但是他又马上觉得不至于,因为自己修炼《洞玄子》以后体质明显好了许多。 就拿扛起刘晓兰举例,以前他虽然勉强能抬动她,却也只能原地不动。而现在不仅能轻松扛起来,还能一边走路一边活动,毫不费力。 类似的例子还很多,足以证实自己体质的确变强了许多!如果如此强的体质还会生病那就太过奇怪了…… 就在反复揣摩修炼后自身的各种转变时, 张大海突然心中一跳…… 他脸上瞬间露出了惊讶之色,一种夹杂着惊奇、欢欣和困惑的情绪交织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难道说……是自己凝练出了内力?这个猜想在一瞬间迅速在脑海中不断膨胀,最终变成了肯定的回答。 除了这个可能性外还有别的说法么?既然身体出现了这般奇异的现象那必定是有因由的。 于是,他想通了一点。可紧接着他又苦恼了起来!如果确实凝练出了内气又该如何运用它?让气自然流转,还是需要主动控制和指引这种气息?就像是传统小说里所描写那样贯通身体各部分,通过循环来锻炼内气……? 这些疑问使他对接下来该做什么没有一点头绪。毕竟这种经历对他而言完全没有任何参考。为了找到答案,他在脑海中回想《洞玄子》中的每一句话。 这本书不仅包含了各种招式,还详细解释说明了各个动作与感悟,并在序章介绍了修炼基础。 好一会儿后,他睁开了眼睛,心情大为宽慰。书中内容证实了他的猜想, 热流确实是凝练而成的内气,目前的状态正如书中所述般准确。 脐轮便是神阙——丹田。 现在所感受到的就是从神阙产生出来的内力。 确认了这点便知道了该如何使用并壮大这种力量。“跟随宇宙规律、阴阳和谐。”归根结底也就是顺应本性继续修行,修炼越多气流就会越充沛。 于是,张大海心想:我现在是否就算具备内功了吧? “内功”。这两个字蕴含着巨大的吸引力,在历朝历代关于它的传奇多得数不胜数, 长寿、轻盈跳跃、凌空飞跃江面等等…… 只可惜随着时间推进,这个话题在后世人眼里已沦为笑谈,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能亲手接触这项技艺。现在,张大海发现自己能亲身经历这样奇妙的过程既新奇又令人叹服! 对于世上究竟存不存在内力这个问题他曾一直确信它一定存在;只可惜后人声称具有此能力的人都成了骗子败坏\"内力”的美名…… 此刻兴奋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些, 他想到了《洞玄子》中的另一个作用——一想通达,以内力转化为生命力量…… 他立即行动,把李玉莲压住的手脚移开,再转身抱住李玉莲。 “嗯……大海大哥你怎么了?”李玉莲刚睁开迷糊的眼睛, 就看到了正在翻身的张大海。 “啊!天快亮了?!” 她急忙想要起身做饭…… 然而,在这一刻,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一个全新的方向演变。 …… 望着她轻轻交织在一起的细腿,张友明心里有了底,明了地点了点头。 “看来事情成了,过两天看看情况吧,应当没什么问题。” “这个月月经来了吗?” 周思思娇颜微红,轻轻摇头。 “那成,等来了告诉我一声,下个月同样。” “哦~” “张大哥,那我去做饭了。” 见张友明点头,周思思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而张友明则是翻身又躺回床上,将尚在熟睡的王冬梅抱住。 二十分钟后, 王冬梅醒来整理寝具,张友明却依旧赖在床上一动不动,口头上说是恢复精气、调整状态。 刚刚给你们疗了伤,可是费了我不少力气。 王冬梅听后心头一暖,便再次萌生了回家一趟的念头。 前些日子她提到过想要回家,因后来被一次表演赛牵制住了未能实行,再加之发现张友明状态恢复正常,便打消念头不再归家。 听见张友明应允她回家,她略感宽慰。 随后,他打开了自己的特殊系统面板以确认昨晚获取了多少摆烂值。 【摆烂系统】 【摆烂值:】 看着数值,张友明心中欣喜若狂! 他急切查看昨日收获的摆烂值— 6520分。 我嘞个天!张友明心潮难平,这笔收入实在是太令人激动了。 单凭一天就进账6,500,简直豪迈至极! 天呐!! 张友明睁眼猛然坐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在一旁叠被子的王冬梅。 “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咋大惊小怪的!”她关切地问道。 “嘿嘿……嘿嘿嘿……” 看着他的表情,王冬梅一怔之后脸色苍白,\"你还好吧?千万别吓唬我!\" “……” 张友明凝视片刻开口:“过来,给我疗伤。” “为啥呢?又来啊!!” 王冬梅疑惑地说。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过于激动的时候,压抑并不是好办法,适时发泄一下会更利于心理平衡。 经历这一释放过程后,张友明显现心情变得宁静许多。尽管上午始终满脸笑意待人接物,但这恰恰表明了他的情绪相当愉悦。昨天决定放电影完全出于即兴,并且他试图将其作为一次实践测试:既然歌唱比竜可以积累大量人气,那么通过播放电 影聚集更多观众亦可行。然而对于具体收益如何并没有太多预期;即便是达到数百甚至上千也是满意的成就。 殊不知实际得到的是6500单位的惊人回馈! 而这甚至超出他初日举办歌谣活动所带来的数额! 这种意料之外惊喜让他喜不自胜:仅仅放映一部影片竟可赚6500积分! 尽管仅此一时无法持续累积如同多场演唱较量所能获得,但对于这样低成本低投入方式,张友明仍旧满意不已。 放映电影轻松容易,并不耗费太多心力或资本。 只需提前通告,安排人员携带荧幕与放映器材,不需要发放奖项,没有评分比赛。 什么也不必,只等人们自发前往观赏。 相比较,这是十分划算的做法! 张友明思考:是否应当每天固定放映一次影片? 如果这样做,是否会让系统积分如流水般迅速增加? 假设定额为每日5000,则一个月(大约 30 天)后将是…… 五万,十五万,或者一百五十万? 无论何者,都堪称巨大财富,足以称为巨额财富! 正当张友明满腔欢喜时,办公室的门声响起来了。 他开门迎接前来探访的人…… 听到林有为的话,王建国嘴角微微抽搐…… 再抽搐…… 最后,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捂着额头,叹了口气:“倒还好,虽然没挨打,不过……” “被人臭骂一顿了吧?”林有为不厚道地笑了笑。 王建国摆了摆手,似乎不愿提起那段糟心的事。 何止是被骂了一顿? 他当时在会上表示愿意将自己的钢铁厂与 ** 共同经营,全场哗然! 接着,他说出愿意无偿接受 ** 领导,并欢迎派人协调共营时…… 竟然有人大发雷霆,猛地把茶杯砸了过来! 所幸王建国早有防范。他知道自己这个提议肯定会让大家极为不满,并彻底得罪同行。 所以他及时避开了杯子的袭击,不然恐怕头上已经多了个血包。 看到他的窘态,林有为却十分高兴。“嗯,看来你是真正走出了一步。” 的确,已经踏出第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这样便不用担心他会中途退缩。 “开端不错,接下来继续发展,保持决心吧。” 王建国道:“说得对。” 他端起了茶杯,“来,干!”林有为微笑着与之相碰。 两人举杯痛饮,感到内心舒畅了不少。 林有为接着说:“厂长,守得云开见月明。” “一时的唾弃,在基业长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嗯。” 王建国点头认同,然后再次感慨:“但是……” 他又叹息了一声。尽管已走出这一步,但仍心事重重。 他无奈地说起家里生意:“我们集团只做钢铁、煤炭生意,而捐赠前线急需的物资大部分得依赖其他渠道。” “现在人人都把我视为敌人,认为我是他们的掘墓者……” 林有为理解了他的困境——捐赠所需的那些物品现在难以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