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悍卒》 第一卷 第1章 岭兜子村烽火台 大宗三年,冬。 岭兜子村烽火台下。 一间茅草屋内传出一阵骚乱。 驻守岭兜子村烽火台的伍长崔一脚,皱眉看着倒在屋角的一个年轻男子。 “吴二,你他妈的下手怎么这么重?” 吴二低头疑惑地看看自己的双手,满脸无辜。 可他不敢回嘴,只能暗自琢磨。 自己也没怎么下狠手啊,就抽了几个耳光嘛,这小子咋就挂了? 盘坐在火堆另一边的李雄,冷眼看着两人。 这是个狡猾的兵油子,最会趋利避害。 他看得清楚,林丰是被崔一脚那夺命一脚踢中胸腹处,后脑撞到墙壁上的断木茬,这才不支倒地而亡。 崔一脚的一身功夫全在脚上,这次下脚稍重了些。 只是他不会多说什么。 屋子里还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正惊恐地躲在角落里哆嗦。 不知是因为死了人吓的还是天冷冻的。 伍长崔一脚冲吴二招招手,三人凑到火堆旁开始商量该怎么处理此事。 “找个地儿埋了就是,他爹那里我去说。” 吴二毫不在乎。 “报战损吧,还能领些抚恤分一分呢。” 李雄想的周到。 “没有战,哪来的损?” 崔一脚没好气地说。 吴二三角眼一亮:“就说从烽火台上跌落下来,摔死了?”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崔一脚用手摸着下巴沉吟起来。 没人注意到躺在屋角,已经死去的年轻男子,此时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刚才还在紧张地往身上套救生衣呢,怎么转眼变成了如此模样? 还没等他想明白,大脑忽然一阵轰鸣,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进来。 只片刻间,他便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自己因飞机失事意外穿越到了这具身体内,而此人跟自己同名,也叫林丰。 这具身体是大宗王朝镇西边军中,一名普通的戍边步弓手。 今年十九岁,本地农民出身。 此人虽生得孔武有力,性格却十分懦弱,胆小怕事。 所以,岭兜子村烽火台的重活累活脏活几乎都被此人承包了。 干了三年多的镇西边军步弓手,所发钱粮几乎被伍长伙同他人瓜分掉,只得靠了家中的几亩薄地维持生计。 今天特别冷,原来的林丰已经在烽火台顶坐了两个多时辰。 再加上腹中饥饿,知道不会有人主动上来替换自己,便咬牙私自下了烽火台。 本来想进屋暖和暖和,再上台放哨,谁知刚踏进屋门,就被吴二叫骂着抽了几个耳光。 看着屋子里的人都在烤火,还有香甜的红薯。 他捂着被打的脸,轻声辩解了两句,谁知就惹恼了伍长崔一脚。 二话不说,一脚踹中了他的胸腹。 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林丰。 这具身体,整天被其父亲逼着习练家传通臂拳,已将筋骨打磨得十分坚韧,怎会被人一脚给踢死了? 此人活得也太窝囊点了吧。 不过眼前这几个王八蛋也够坏。 整天欺负人不说,不就是下来暖和一下嘛,至于把人往死里打? 算了,既然他灵魂已经消亡,后面的帐就让老子来替你收吧。 现在的林丰,前世乃隐世门派古武传人,尤其对冷兵器情有独钟,深研此道近三十载,其技能当世已无人能及。 从小因天赋异禀,受到师父及众师兄的宠爱,不论内外从没吃过亏,哪里忍得下如此欺辱。 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别处没有受伤,就是脑袋还有点疼。 用手支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皱眉看着火堆旁的三个家伙。 伍长崔一脚,游击李雄,步弓手吴二。 趁这三个家伙没注意,琢磨着该先冲哪个下点狠手。 在林丰眼里,眼前这几个货,收拾起来毫无压力,只是现在觉得身子骨有点虚。 忽然,他被一阵红薯的香甜气息所吸引。 这身子骨再强也架不住没饭吃。 记忆里,家中还有个残疾老父亲和一个不满十岁的妹妹,一家三口,家中的几亩薄地因干旱颗粒无收,全依赖林丰的军粮支撑。 军中可也三个月没见一粒米下来。 就算镇西军发了米粮,也会被崔一脚克扣掉。 三个月前发下的一袋糙米,还搀了半袋沙子。 林丰怀疑也是崔一脚这家伙搞得鬼。 一个十九岁的青年,整天喝几碗能照出人影的米汤,哪里能顶事。 所以林丰此时的眼睛里,只有那煨在火堆边,两个被烤得黑乎乎的红薯。 他不顾头晕,起身过去一把抓过一个红薯,一口咬下大块,尽管烫得直呵气,也硬往下吞咽。 围在火堆旁的三个男人还没发觉,蹲在另一面墙角的女人已经发出尖叫。 她是吴二的婆娘。 吴二是个马屁精,不但他跪地狠舔伍长崔一脚,还拽上他的老婆一起过来伺候。 三人扭头发现吴二婆娘正惊恐地瞪着他们身边。 接着豁然看到正捧了红薯猛啃的林丰。 吴二立时吓得蹦了起来,转而跳脚大骂。 “林丰你个王八蛋,竟敢吓唬老子,刚才没打死你,真便宜了你个狗东西。” 林丰顾不得理会吴二,片刻间,一只红薯已经被他连皮带肉吞下肚子。 伍长崔一脚却松了口气,人没死就好,他也不差那点抚恤。 他不是害怕承担责任,这么个憨货,死就死了。 可今年铁真族数万铁骑犯边,据边军里传过来的消息,鞑子凶悍残暴,无人能挡。 守卫烽火台,能多一个人手总比少一个好。 尤其是林丰这么个憨货,鞑子来临,让他挡在前面,岂不是比自己打死他强上许多。 沉思间,林丰意犹未尽地去抓第二个红薯。 吴二叫骂着抬脚踢向林丰的头脸。 吴二仗着跪舔伍长得势,平日对林丰非打即骂,已经成了习惯。 林丰一手抓起红薯,另一只手一翻甩了出去,带着自己的反击意图和这具身体的坚韧。 通臂拳讲究以腰力带动肩臂,整个胳膊和手掌都是武器,如同甩动一条鞭子。 后发先至,“啪”的一下,抽在吴二的脸上。 虽然动作有些滞涩,这具身体对他大脑的反击意图,很有些抗拒。 但是打吴二这种混子,还是游刃有余。 吴二一只脚刚踢到半道,身体便被一掌抽翻,惨叫着跌向崔一脚身前。 崔一脚起身,伸手扶住吴二,惊诧地看向林丰。 吴二的腮帮子瞬间肿起老高,一边的后槽牙也活动了。 嘴角浸出血来。 不顾疼痛,惊瞪着三角眼也看向林丰。 刚才他与崔一脚对林丰连抽带踢,这个家伙可没做出丝毫抵抗,只是缩着身子挨打,连躲避都不敢。 难道是撞了脑袋后,疯了? 见男人们又动了手,两个婆娘吓得缩在墙角继续哆嗦。 李雄以前混迹江湖,为人油滑狡诈,也算见多识广。 林丰这一巴掌打的,速度快,力量也足。 看到吴二的惨样,他手指扣在刀柄上,没敢擅动。 吴二捂住腮帮子,歇斯底里地喊。 “崔哥,这,这小子要造反,弄死他!” 第一卷 第2章 断命一脚 原来的林丰已灵魂无主,但其记忆仍在。 在原主心中,伍长崔一脚是强大的,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现在正面与他发生了冲突,畏惧、惶恐中还带了一丝绝望。 林丰强行压住原主这些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 全身紧绷,将整个精神都集中在崔一脚的反应上。 崔一脚是个狠人。 他的功夫全在那一脚上,也因此震慑了整个岭兜子村烽火台的守卫。 林丰一巴掌轻松抽飞吴二,让他心生警惕。 “林丰,没有我的命令,你敢下烽火台,可知是个重罪么?” 林丰稍稍放松一些。 这具身体果然有实力,不论协调性还是反应速度,都没让自己失望。 虽然还有待对原主的意识进行压制和这具身体的磨合。 但第一次打出这个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心中便有了底气。 “崔伍长,我在烽火台上待了近三个时辰,你们在屋子里烤红薯吃,还有两个婆娘伺候着,铁真游骑就在左近,只要杀过来,咱们都是个死。” 数万铁真骑兵大肆掳掠。 据说在铁真游骑面前,镇西边军中,无人能挡其一刀。 此地是大宗王朝最西边,铁真骑兵几乎可在半日内就能策骑冲过来。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给老子滚回台顶上去看着,此事便不再与你计较。” 崔一脚行事谨慎。 林丰心中冷笑,你他妈踹了老子一脚呢,一句不计较就算了? 还没等他说话,吴二已经缓过劲来。 刚才林丰这一嘴巴子扇得挺重,现在已是口鼻流血,牙齿脱落了两个。 这个垃圾一般的傻大个,从来都是被自己踩在脚下,连他老爹见了自己都毕恭毕敬。 今儿还反了他。 “崔哥,不能放过他,这次敢动手打我,下次还不一定打谁。” 吴二还是对刚才那一巴掌犹有余悸,只能拿语言挑拨。 崔一脚不为所动,只冷冷盯着林丰。 林丰冷静地与之对视。 心里只想着,崔一脚的断命一脚,得加倍还给他。 吴二的老婆看到伍长不给她男人撑腰,而自己男人被打得凄惨,心下一横。 “大家可都看到了啊,他下手打俺男人,伍长不给俺做主,俺不活了...” 她哭喊着,从墙角躬了身子,一头往林丰撞过来。 吴二见老婆的举动吸引了林丰的注意力,趁机往前一凑,抬脚踢向林丰小腹。 林丰面对这种攻击,根本不屑一顾。 他左手拿了红薯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只待两人的攻击就要触到他身体时,才稍稍往后一撤。 那婆娘收不住,一头撞向吴二。 而吴二狠狠的一脚也正踢在他老婆的胸口上。 两人一起哀嚎着翻倒在地。 崔一脚有点懵逼。 平时,他在林丰面前咳嗽一声,也会吓得林丰浑身哆嗦。 今儿个吃错了药吧? 李雄把牙一咬,自己再不出手,事后崔一脚不会放过他。 手指用力,崩环脆响,将腰刀弹出一截。 林丰听到声音,往后退了一步。 苍啷,李雄的佩刀出鞘,草屋内闪过一抹寒光。 崔一脚见李雄要动刀,立刻将身子往前一插,伸手拦在两人中间。 “且慢。” 他不是想为林丰挡刀,只是此时还不宜闹出人命。 铁真骑兵压境,驻守岭兜子村烽火台只有五人,实在不能再内卷减员。 “林丰,立刻给老子滚回烽火台上去,不然按军法论处!” 林丰自然不是原来的林丰,哪管什么狗屁军法。 他嘴角上弯,又咬了一口红薯,脸上似是露出一个缓和的模样。 崔一脚见状,心情稍稍放松。 谁知他刚松半口气,突然,林丰抬脚狠狠踢在他两腿之间。 这个角度和位置太帅了,怎也没忍住。 一阵钻心的刺痛,让崔一脚弯下腰,捂住两腿中间处,跪倒在地上。 嘴里哀嚎起来。 一屋子的人俱是身体一紧,下意识地去捂自己的下体。 这踢裆一脚,让林丰通体舒泰,这是得到了原主的些许认可。 这具身体的状态,看似瘦削,却有着极强的爆发力。 “李雄,给老子砍了他。” 崔一脚忍痛嚎叫。 李雄握刀的手颤抖着。 以林丰的记忆,这个小子平时也没少欺负自己,当然不能放过。 不等李雄反应。 往前滑步,左手一晃,引得他举刀去拦,右手随即甩出。 “啪”一声脆响,李雄瞬间飞跌出去,他的半边脸跟吴二成了一个模样。 崔一脚咬牙,忍痛站起来,抬脚踹向林丰后腰。 林丰一直防备着他,听到异动,身体一旋,正好让过崔一脚的踹踢。 一个鞭腿,抽在崔一脚的腰肋上。 崔一脚闷哼一声,身体飞起,撞在草屋墙壁,被弹回来趴在林丰面前。 林丰这一脚用足了力量,震得整个茅草屋子乱晃。 崔一脚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只剩了微弱的哼哼声。 李雄也趴在地上,面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惊恐地看着林丰。 吴二更是凄惨,吓得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林丰可不是善男信女,知道打蛇不死,必有后患。 一伸手,“苍”的一声将佩刀拽了出来。 别看铁质不好,却被他磨得锃亮,一晃一晃耀人双目。 李雄见他拔刀,知道不好,立刻匍匐在地,嘴唇哆嗦着。 “林,林丰,咱弟兄...没,没大仇啊...” 吴二则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身体躬起,以头拄地,浑身颤抖。 林丰隐隐有些兴奋,觉得以自己超前的见识,再加这一身技能,肯定混得比前世更好。 他们太弱了,弱肉强食啊。 这个世界,死几个人太正常了,谁会在乎他们? 就像他们也不会在乎自己的死亡一样。 这屋子里的人,一个也留不得。 他在前世依仗门派强大,也没少杀过人,即刻便做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 他跨前半步,将刀顶在崔一脚的脖颈处,手下用力。 “慢着,林丰,俺有话说。” 崔一脚挣扎着抬头叫道。 刀尖已经刺入半分,鲜血迸现,流进他衣服里,刺激得他裤裆发潮。 林丰手下一缓。 “林丰,俺会推荐你为守军伍长,从此俺崔一脚唯你马首是瞻,奋勇向前,若有懈怠,再杀俺不迟。” 崔一脚久在军中厮混,知道这些农民当兵是为了什么。 林丰迟疑地抬头去看李雄和吴二。 李雄连忙往地上磕了个响头。 “俺李雄若有二心,必惨死在林伍长刀下。” 吴二也不甘落后:“林伍长,俺吴二...还有俺婆娘都是你的。” 他说话漏风,却还能听得清楚。 吴二婆娘也是个有眼力见的,闻听这话,立刻匍匐在林丰脚下。 “伍长大人,您就收了俺吧。” 林丰看着几人的凄惨模样,确实如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一时犹豫起来。 可是,既然来到这样的一个世界,想立稳脚跟往上爬,不杀人,自己都很难活下去。 小人物也能坏大事。 “老子信不过你们,到了下面记得做个好人。” 说完把牙一咬,举起腰刀,对着崔一脚的脖子砍下去。 第一卷 第3章 泼天的富贵 崔一脚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被自己视为奴仆一般,毫无威胁的一个小蝼蚁,竟然有一天能对自己举起屠刀。 这个憨货是真敢杀他啊! 想到即将要死,裤裆下一股热流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突然。 远处响起急骤的马蹄声,伴随着一个嘶哑的喊叫。 “鞑子来了,鞑子杀过来了...” 林丰雪亮的铁刀在距离崔一脚脖颈一寸处凝住。 这些日子耳朵里灌满了铁真人的残忍凶悍,所过之地寸草不留。 鞑子来袭,自己还需要这些人的配合。 沉默稍顷。 “吴二,上烽火台点燃烽火,李雄、崔一脚随我守桥。” 三人听了一愣,然后脸现喜色,连忙哆嗦着爬了起来。 林丰收刀,随手抓住吴二婆娘的头发,将她扔到一边。 只这一身的酸臭味道,差点让自己呕吐,还想让自己收下,美的你。 除了两个女人,其他人迅速冲出屋子,各自寻找位置。 远处,岭兜子村烽火台游击王前,正骑了一匹老马,往烽火台前的壕沟拼命奔过来。 林丰和李雄合力将壕沟上的吊桥放下去。 崔一脚打开寨门。 王前奔进寨子里,翻滚下马,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 “伍长,我在沙渠村外看到三个鞑子,正往这边过来。” 林丰挥手:“去守好你的位置。” 王前疑惑地扭头去看崔一脚。 “林伍长让你干啥就干啥,敢多啰嗦半个字,老子砍了你。” 崔一脚恶狠狠地喝道。 虽然他裤裆濡湿冰凉,却仍不失之前的凶狠。 王前是个游击兵,性格跟之前的林丰差不了多少。 但是他的婆娘会来事,不时在崔一脚面前伺候着,才让王前好过许多。 草屋中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王前的婆娘。 王前虽然不明所以,但崔一脚既如此说,只得先奔向自己的位置。 烽火台周边用粗树干围起一个三四亩地的圆圈,削尖了树干,当作防御营寨。 吴二攀上烽火台,去点燃烽火。 其他人伏在院墙上观察外面的动静。 时间不大,就听到一阵马蹄杂沓响起,远处出现了三个骑士。 当前一个矮壮的汉子,身穿羊皮袄裤,外衬黑色铁甲,头戴羊皮帽子。 后面两侧跟了两个一样打扮的铁真人,只是身上没有铁甲。 林丰从记忆中得知,铁真游骑共分五个等级。 从低到高,白身、铁甲、铜甲、银甲、金甲。 镇西军中有通告,凡杀死鞑子白身一名,可奖励肥田两亩,银十两,粳米一百斤,晋一级。 杀死铁甲一名,奖励肥田十亩,银百两,粳米五百斤,晋三级... 林丰刚想到这里,就觉得扶在手下的树木围栅在抖动。 他奇怪地瞪着远处的三骑。 不至于啊,离得这么远就震动如此之大吗? 扭头去看另外两人,才豁然发现,崔一脚、李雄两人与自己同样伏在围栅上,眼睛瞪着三个凶悍的铁真人,身体在不停地筛糠。 林丰略一思索才明白。 铁真游骑速度快,经常三五骑一组,四处游荡劫掠杀人。 他们单兵素质极高,往往遇到大宗王朝镇西军,也能仅凭三五骑,便将一个百人队冲散。 让人恐惧的是,他们根本不把大宗人当人看,杀人如宰鸡一般。 手段极其残暴。 人的名,树的影。 三骑啊,能屠镇西军百人队的实力。 这里可只有五个守卒。 崔一脚等人是被鞑子吓成了这个模样。 林丰不得不小心地游目四顾,仔细搜索远处的异动。 确定只有眼前的三个鞑子后,低喝一声。 “弓箭准备。” 喊完伸手去取背在身后的弓和箭,拿到手里一看,顿时傻了眼。 这是一把竹制的短弓,粗糙地弯了一个弧形,桑皮搓成的弓弦,算是弓箭中最低等的制作材料。 再看看那七八支竹箭,长短不一,其中只有两支箭矢带了三角铁簇。 而其他箭枝则是用刀将一头削成尖状。 如果在三十步内不能射中敌人要害,这玩意儿根本没啥卵用。 再抬头目测铁真骑兵的距离,至少五十步开外。 “唉,老子的碳钢复合弓在手就好了,再远上几倍的距离,也能让这些嚣张的家伙死无葬身之地。” 多想无益,林丰只能面对现实。 扭头看到崔一脚和李雄,两人哆哆嗦嗦地把弓箭都掉落到地上。 林丰却眼睛一亮,这两个家伙的弓箭比自己的要好上许多。 至少箭簇整齐,箭杆笔直,而且弓身应该是木质的。 他抬手冲崔一脚一招。 “弓箭给老子拿过来。” 崔一脚连忙跳下隔板,捡起他的弓箭恭敬地递给林丰。 然后稍稍凑近林丰,悄声嘱咐。 “伍长,鞑子们个个都刀枪不入,待会咱散开了跑,能跑一个是一个。” “你他妈听谁说的?” 林丰哭笑不得。 “不瞒伍长,之前都说好了的。” 林丰冷下脸来。 “是不是让老子在前面顶着,你们分开了逃跑?” 崔一脚讪讪地不说话。 “都他妈给老子听好了,谁敢跑,不用鞑子费力,老子先剁了他喂狗!” 林丰大声对几个守卒喝道。 他很无奈,怪不得这些家伙害怕鞑子,刀枪不入都信了,这仗如何打? 看见崔一脚和李雄都缩着脑袋,蹲在粗树栅后面哆嗦。 林丰摇摇头,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鬼话。 可对于这些守卒来说,这个印象只凭说是很难消除掉的。 他将弓拉拽了两下,觉得比竹弓好多了,估计五十步内问题不大。 自己前世也曾痴迷弓箭,在几次大的国际比赛中,屡次斩获金牌。 三个鞑子而已,看老子如何射杀他们。 林丰对此信心满满。 此时,铁真骑兵开始绕着寨子转圈,战马扬起漫天尘土。 并且高声吆喝着,震慑寨子里的人。 王前伏在另一处树栅后面,高声喊道。 “伍长,鞑子箭射得准,别露出头脸。” 林丰不理他,弯弓搭箭,眯着眼睛从粗木缝隙里看出去,寻找机会。 他紧盯着三个策马狂奔的鞑子,就像看到了一堆一堆的金银和雪白的粳米。 只要弄死一个,老子可就发达了。 第一卷 第4章 不是说刀枪不入吗 三个鞑子骑在战马上,呼啸着掠过营栅前的壕沟。 虽然这个距离在自己的射程之内,可林丰依然觉得他们速度太快,没有把握一箭命中要害。 还需等待更好的时机。 鞑子们绕着营栅转了三圈后,见营内无人露头,便停下来,聚在一堆叽里呱啦地讨论。 片刻后,一个鞑子白身从马上取下一团绳索,一头系在马鞍上,另一头抛给另一个白身。 鞑子白身接住绳索后开始往壕沟下爬去。 很快,战马拉着那名鞑子下到沟底,然后松开绳索。 显然,这些鞑子对如何越过壕沟很有经验。 绳索头上系了一把短刀,被从沟底抛上来,在吊桥边凸起的木轴上绕了两圈。 沟底的鞑子拉了拉绳索,觉得已经被固定住,然后慢慢拉住绳索爬了上来。 眼见一个鞑子越过壕沟来到地面上,崔一脚和李雄顿时六神无主,转头去看林丰。 只要那鞑子用刀砍断吊桥绳索,吊桥落下,三个鞑子便能冲到营栅前。 这些原木绑住的营栅,很容易就会被他们砍开。 然后便是无情地屠戮,营栅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崔一脚小心地凑到林丰跟前。 “伍长,咱该撤了,鞑子马快,不然可来不及。” 林丰一瞪眼:“刚才老子怎么说的?再敢提逃跑的话,老子的刀可不认人!” 崔一脚只得讪讪地退回去,蹲在营栅下与李雄交头接耳。 林丰紧紧盯着越过壕沟的鞑子。 见他抽出腰下弯刀,凑到吊桥边,对准吊桥一端的绳索挥刀砍过去。 拉住吊桥的绳索虽然很粗,却禁不住他几刀。 林丰寻了一处缝隙较大的地方,眯着眼睛将弓拉开,对准那持刀的鞑子。 两刀下去,粗壮的绳索几乎被砍断,只剩了三分之一与桥相连。 正当那鞑子举起刀再次砍向绳索时,忽然,一声弓弦绷响声传来。 对于这个声音,鞑子们都熟悉得很,知道不好,他刚想缩下身体。 就觉得自己脖颈处一震,一只利箭钉进他脖子里。 那鞑子白身木呆呆地扭转身体,看着眼前的营栅。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大宗人敢向他射箭。 一路从铁真族草原踏过来,不管遇到城池还是村庄,更别说这种小小烽火台。 见到他们的铁骑,那些大宗军卒,都是一阵风地四散而逃。 像这种窝在营栅内的也有,只是畏缩在里面浑身发抖,等待自己砍开营栅,进去削掉他们的脑袋。 他还听到壕沟对面的战友在惊呼。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鞑子白身仰面跌倒在吊桥边。 林丰兴奋地握拳用力一挥。 草的,老子就说没那么难嘛。 刀枪不入? 以为是修仙啊。 崔一脚眼看鞑子就要砍断吊桥绳索,下一刻就该是策骑冲进来砍自己的脑袋了。 虽然双腿抖得厉害,却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冲李雄使个眼色,悄声说。 “走,现在不走,待会儿谁也走不了,就让这个憨货抵挡片刻也好。” 李雄点点头,从营栅缝隙中看了一眼,正要扭身往后跑。 忽然,他呆住了。 崔一脚一拉他的衣襟,起身就往后跑。 可跑了两步后,见李雄仍然呆在那里没动,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李雄,你他妈要死啊!” 可李雄仍然没动地方。 就在此时,崔一脚听到烽火台上的吴二高声叫嚷起来。 “伍长威武,草他妈的鞑子被射死了!” 崔一脚疑惑地扭头看看林丰,见他正伏在营栅上往外观察。 再次听到营外的鞑子叽里呱啦叫得起劲。 迟疑着,崔一脚回到营栅前,往外看去。 一个脖子中箭的鞑子,仰面跌倒在吊桥边。 很显然,这是刚才林丰的一箭,命中了对方的脖颈要害处。 真死了? 崔一脚呆呆的,不是说刀枪不入的吗? 难道这个人不是鞑子? 一脑瓜的浆糊,让他陷入暂时的迷茫中。 两个站在壕沟外的鞑子,急得跳脚。 弯弓搭箭,往营栅处放了两箭。 箭矢都咄咄地钉入圆木中,却无法伤及军卒。 这是他们进入大宗边境后,第一次遇到有效抵抗,还搭上了一条性命。 想用弓箭再次射击,怎奈对方一个露头的都没有。 那铁甲鞑子不顾白身的劝阻,直接跳进了壕沟里,拉着绳索攀上沟沿。 他警惕地看着营栅方向,手执长刀,靠近吊桥绳索,单手一挥。 本来就藕断丝连的绳索顿时断开。 与此同时,弓弦一响,一只箭矢再次飞过来。 铁甲经验丰富,听到弓弦绷响声,只将长刀往脖颈前一横。 当的一声,箭矢正撞在刀面上,冒出一串火花,被弹了开去。 林丰叹了一声:“厉害。” 挥手喝道:“都死了吗?给老子射他!” 对于军伍中的行为,他看多了影视剧,知道跟他们斯文说话不太管用。 可惜那几名军卒,包括老行伍崔一脚,都已经手麻脚麻,哪里能将箭射出去。 林丰顾不得其他,拉弓搭箭,瞄准铁甲鞑子,再次一箭射出。 那鞑子挡住一箭,很是得意,大步跨到吊桥另一边,挥刀砍中绳索。 这个铁甲鞑子力量比白身大,只一刀,那粗壮的绳索嘣的一下被砍成两段。 吊桥哐当一声掉落下去。 铁甲鞑子一脸凶狠地转身,他听到了弓弦再响,依然不屑地扭身将长刀往脖颈前一拦。 身上有铁甲,根本不惧箭矢。 头脸上的骨头硬,即使被射中,也伤及不了性命。 谁知林丰这一箭瞄的是他的眼睛,全身上下,除了脖子就是眼睛。 因为眼睛的目标太小,一般弓手不会去射。 可林丰不是一般弓手,对于一个相对稳定的目标,如此距离下,眼睛不再是难中的目标。 这次铁甲鞑子没有听到箭矢撞击刀面的声音。 等来的是右眼一阵剧痛。 不足四十步的距离,柳木弓还是挺有劲,箭矢深入鞑子目中,直透大脑。 吊桥下落,那白身鞑子已经上马,正要打马冲过吊桥时,忽然发现铁甲鞑子中箭倒地。 三去其二,他想也不想调转马头,往来路策马狂奔。 林丰也觉得奇怪,都说鞑子凶悍,怎也吓跑了? 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 林丰当然不会放这个鞑子逃走,他站起身,将弓拉开。 这个距离需仰角射击。 眯着眼睛找准角度后,用力后拉。 第一卷 第5章 劈风刀法 林丰屏住呼吸,信心满满地后拉弓弦,谁知柳木弓没扛住他的力量,咔嚓一声被他拉成几段。 “我日!” 林丰由于兴奋,忘了手中的弓已经不是自己之前的碳钢复合弓。 其他人已被他的箭技惊呆了,都屏息静气,期待他这一箭之威。 随着咔嚓声,所有人的心都碎了一地。 “哎呀,这狗日的军械。” “草的,什么破弓啊。” 几个人纷纷叫骂着。 惋惜地看着营栅外。 眼见那鞑子白身踏起一阵尘烟,越跑越远。 鞑子骑术精良,就是有马,林丰也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他。 扔掉手里的残弓,摇头叹了口气。 一转头,发现崔一脚和李雄正仰着脸呆呆地看他。 再一扭身,王前也傻子似地看着自己。 抬头,还有一个呆在烽火台上的吴二,正趴在台沿上,俯瞰着他。 林丰一挥手:“都他妈愣着干啥,收拾战场。” 几个人顿一顿,然后齐声回答。 “得令,伍长大人!” 喊完后,打开寨门,往外冲去。 林丰心里暗自算计。 一个鞑子铁甲,一个鞑子白身。 老子是不是发达了? 按照镇西边军总部发布的通告,一个鞑子铁甲的人头可以换取百两纹银,五百斤粳米... 自己连续射杀这两个鞑子,该连晋四级。 以镇西军的编制,从伍长开始,然后是什长,三级后是甲正。 甲正下辖三十人,什长三人,伍长六人。 甲正还不算是个官,得做到队将,也就是百夫长,才有对应的官阶。 是不是该升个队将,老子也算是个官了吧? 林丰正在yy着,崔一脚等人已经将鞑子的两匹战马和鞑子尸体拖进了营栅。 羊皮衣服是好东西,在寒冬里可以缝制褥子,况且鞑子的马上还驮了羊皮铺盖。 鞑子的长刀也比自己的好,更别说他们的弓箭。 都是柘木弓,箭矢铁镞锋利,呈三棱角状。 这样的箭矢飞行速度快,射击距离远,还有破甲功能。 总之,鞑子的一身行头,与穷成这个模样的几个守卒相比,都是好东西。 以崔一脚为首的四个守卒,现在对林丰是彻底心服口服。 一切都看他脸色行事,在林丰面前谨言慎行。 林丰也不小气,将获得的战利品分配了一下,让几个军卒皆大欢喜。 尤其是站在一旁的两个婆娘,看着堆在地上的东西,眼睛里仿似要伸出小手来。 吴二婆娘本来还想凑上来给林丰捏捏肩膀,谁知被林丰瞪了一眼,才缩着脖子退到一边。 “崔一脚。” 林丰招手让他到跟前来。 崔一脚站在林丰面前,躬身听命。 不知是不是裆下难过,他躬着身子,两手下意识地护在两腿之间。 “这个局面该如何处置?” “伍长,可派王前,携两颗鞑子人头,去塔里堡报功。” 林丰皱眉问:“其他都好说,可粮食如何运送过来?” “伍长,可将赏赐的粮食折成银两带回。” 林丰点点头,看着远处。 “跑了一个鞑子,恐怕会有报复性打击,咱得早做准备。” “咱就别在这里待着了,既然烽火已经点燃,此地无需再守。” “岭兜子村就在附近,鞑子报复不成,会去屠村,家小怎么办?” 崔一脚挠了挠头。 “伍长,这村子也不能待,先出去避一避最好。” 林丰皱眉不语。 崔一脚连忙又道:“伍长,不用担心,咱这里穷得叮当响,不会有大股鞑子过来。” “嗯?你估摸着会有多少鞑子过来?” 崔一脚伸出五指:“以他们的尿性,最多五人。” “哦,那倒是可以跟他们别别苗头。” 崔一脚慌忙道:“伍长不可大意,五个以上的鞑子真的无法抵挡,就算是边军精锐,没有三百二百人,最好还是避之为上。” 他说完,眼睛扫到躺在营栅中间的鞑子尸体,顿时觉得不妥。 “呃...以伍长之神勇,或可一战...” 林丰摆摆手:“让王前去塔里堡报信,吴二烽火台顶瞭望,李雄放出去做游动哨,你去村里招些人手过来,准备工事。” 他一口气分派完任务,让崔一脚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个林丰咋忽然就成了这个模样? 以前跟个傻子似的,任劳任怨,闷头干活。 可现在... 在崔一脚眼里,林丰竟然比他见过的百夫长气势还足。 正当两人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时,两个婆娘已经拿了鞑子带的粮食,做了热粥。 顿时整个营栅内飘出了饭香。 尤其是还有两条干肉,被王前婆娘在火上烤制一番。 这肉香味,让几个军卒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当前任务紧急,几个军卒匆匆吃了几口饭,各自割了块干肉,便动身按照林丰的指令行事。 林丰留在营栅里,重新绑好吊桥。 然后拿了鞑子的弓箭,开始根据前世的经验,改制起来。 这时候的弓箭制作都很粗糙,鞑子的弓箭,材料虽然强不少,但制作仍然很不科学。 林丰想把弓箭做成复合弓,限于材料和工具严重缺乏,只得将弓箭的各项数据,根据记忆重新做了调整。 他正忙得不亦乐乎,吴二的婆娘凑过来。 “林兄弟,歇会吧,俺给您捶捶腿。” 林丰瞥了她一眼,发现这个婆娘洗了脸,身上的衣服也稍作整理。 头发用水抹得整齐。 苍白,缺乏营养的脸色,不知用什么抹了腮红。 但身上仍然有一股酸臭味道。 “唉,你俩赶紧回村里去,这里马上有一场战斗,很危险。” “可是...没俺的伺候,您...” 林丰摆手制止她继续说话。 “带上粮食,记得给我家送过去。” 吴二婆娘见他神情冷漠且坚决,只得失望地转身去招呼王前婆娘干活。 两个婆娘背了粮食,让林丰送出了营栅。 临出营门,王前婆娘找个机会凑到林丰跟前。 “伍长,火堆里还煨了俩红薯,俺记得你喜欢吃,别忘了。” 说完瞥了林丰一眼,扭头走了。 林丰竟然从这个婆娘满脸灰尘中看到了一丝妩媚。 苦笑摇头。 现在营栅里只剩了林丰自己。 他将弓箭都改装好,箭镞磨得锋利。 鞑子的长刀十分厚重,但缺少了锋利。 被他磨出光泽,磨薄了刀刃。 御敌计划早在腹中做好,只等村里来人,将工事修好。 林丰提了长刀,来到营栅中间,略一思索。 前世自己最为得意的一套劈风刀法施展出来。 他要将自己的技能与这具身体结合起来,以便在战斗中不出错误。 在此乱世之中,一旦出错,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劈风刀讲究速度,没有固定的套路,正适合战场上使用。 但练习时却有增强出刀速度的方法。 林丰的长刀越舞越急,这具身体的素质也确实给力。 正当他渐入佳境时,忽然听到营栅外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 第一卷 第6章 这个家伙要溜 隔着木栅缝隙,林丰看到崔一脚带了一群人拖拖拉拉地走过来。 正是岭兜子村的村民。 没有青壮,只有老弱妇孺。 破衣烂衫,步履蹒跚。 连年的旱灾,大片地区颗粒无收。 再加上铁真族到处掳掠,村里的青壮不是被拉到边军中就是背井离乡。 “丰子,你让俺来干嘛?” “丰子,奶奶还要去挖些野菜呢,你这是闹哪样?” 这些村民不是林丰的爷爷辈就是奶奶辈,还有许多年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 林丰傻眼了。 这些人能干啥? 依照他的计划,要在营栅周边挖几个陷阱,里面还要种上倒刺。 如果可能,还要加深壕沟。 今日一战,让他明白,营栅前的壕沟不太管用。 如果让这些人去干,恐怕过了年也干不完。 崔一脚大声吆喝着:“林丰现在是伍长,叫你们干啥就干啥,问那么多干什么!” 还有一个小女孩,小脸上满是污垢,头发蓬乱。 她跑到林丰跟前,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襟。 “哥,俺也来干活。” 林丰知道,这是自己的亲妹妹,叫林收,今年刚满十岁。 还没等他说话,林收惊讶地瞪起她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 “哥,你是伍长了?” 原来的林丰性格温和,虽然话少,却待自己的妹妹很好。 “呃,爹还好吧?” 自打铁真族入侵,林丰就被崔一脚安排在烽火台上瞭望,已经半个多月没回家。 “嗯,爹还好,就是饿...家里没的吃。” “你回去吧,今日便有饭吃。” “俺不用干活了?” 林丰头有些大,挥挥手大声对那群村民喊。 “各位老少爷们儿,都回吧,这里没事了。” 崔一脚疑惑地凑过来。 “伍长,不用修工事吗?” “你觉得他们能干些啥?” “可是,村里就这些人了...” “让他们回去吧,我再想别的办法。” 崔一脚点点头,冲那些村民摆手。 “都走都走,赶紧的,这里不安全。” 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崔伍长,俺们不能白跑一趟吧?” 崔一脚一瞪眼:“你还要咋的?” “总也给些吃的才好,俺家早就断顿了,媳妇还带个小娃,都饿的下不来炕。” “滚蛋,老子还没得吃呢!” 崔一脚怒骂着。 林丰也头疼,这年月到处都饿死人,哪里有多余的东西吃。 自家老爹还在炕上饿着呢。 崔一脚做惯了伍长,在岭兜子村算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没人敢轻易得罪。 他挥着手将十几个老弱妇孺赶出了营栅。 林丰牵了林收的小手,将她带到茅草屋子里。 从火堆里扒拉出两个黑乎乎的红薯,找了块破布包裹起来,让林丰踹到怀里。 林收一脸的兴奋,小嘴里流出口水。 “拿回家,你跟爹一人一个,别让人看见哦。” 林收已经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地点头。 等他送林收出了营栅,发现竟然还有一个人没走。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身上的衣服虽然很旧,却很干净,也都打了整齐的补丁。 黑发白脸,收拾得利索。 俊俏的眉眼里透着一股傲气。 林丰疑惑地去看崔一脚。 “伍长,此女不肯走,咱也惹不起。” 崔一脚凑到林丰跟前低声说。 “什么身份?” “咱村林兆民刚娶的媳妇,据说...” 崔一脚声音更低:“跟县里的举人黄老爷有些不清不楚,后被大妇赶出来,才嫁给了老林。” 林丰记忆中,林兆民是个四十多岁的光棍,早年在外当土匪,不知因为什么被人挑了脚筋。 被送回家时只剩了半条命,还患上了肺痨。 岭兜子村是个杂姓村,村里姓啥的都有。 虽然林兆民也姓林,却与林丰家没有关系。 村里林姓最多,林丰有个堂叔,是村里的大户,家里有钱有粮。 虽然住在一个村子里,却已多年不跟林丰家来往。 就算当年林丰的娘亲饿死时,林丰的堂叔也没露面。 “她要干什么?” 还没等崔一脚说话,那女子跨前一步,冷静地看着林丰。 “林伍长,家里没吃的,俺想在这里干活,给口饭吃就行。” 崔一脚脸上挂了笑:“林大嫂子,不是不让你待在这里,可这是边军营寨,哪里允许女子在此干活?” “俺可看到有女子在营里干活。” “那是军伍家属,自然可以待在这里。” “那你就当俺是军伍家属好了。” “那...你...” 崔一脚平时凶猛,但是面对有官家背景的,还是温和有余。 他一时没了说辞,只得扭头看林丰。 女子黑亮的眼睛也看林丰。 “林伍长,俺什么都能干,包括你们能干的活。” 她说话很冷静,面无表情。 林丰点点头:“好啊,那就留下干活。” 崔一脚急了:“伍长,咱营里留个女子,她...不吉利。” 林丰冷笑:“你当时让两个婆娘伺候着,怎没说不吉利?” “呃...家属嘛。” “少啰嗦,赶紧去营外挖陷阱。” 崔一脚不敢再说,被林丰瞪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裆下一紧。 林丰抬头,看到烽火台顶,吴二的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林嫂子是吧...” “叫俺白静就行。” “好,白静,你跟着崔一脚去干活吧,饭管饱。” 白静不再说话,转身跟着崔一脚去取工具。 等人都走了,林丰站在营栅隔板上,看着远处赤地千里,心中感叹。 “唉,形势严峻啊,老子该怎么办?” 林丰想想自己前世的威风,再看看眼前的困境,一时感到对前途的迷茫。 鞑子来袭时,前后烽火台都没看到烟火,恐怕是已经被鞑子灭掉了守卒。 自己这里已经成了孤军。 幸亏此地贫瘠,鞑子才没有大军过来。 不然早就被屠戮一空。 忽然,他眉头一皱。 如果自己死守在此,鞑子有了明确的目标,就会不断派兵过来骚扰。 就这么几苗人,营栅基本无险可守,只要鞑子多来几个,就得完蛋。 不如自己主动出击,选择有力地形,狙杀敌骑。 让他们根本找不到明确的目标,或许营栅能多活几天。 想到这里,林丰浑身有些发热。 以自己目前的身手,估计不会比鞑子差。 想到就做,林丰将崔一脚招进营栅。 “你这里可有附近的地图?” 崔一脚一摊手:“咱这个级别怎会有那东西,只是凭着对这片熟悉行事。” “好,你用白布将附近村落、道路、山丘等画出来。” “没问题,只是,伍长您这是要...” 林丰觉得没必要瞒着他们,还得与这几个人配合歼敌。 “你们在此坚守,我在外牵制鞑子,咱里外夹击或可保住岭兜子烽火台。” 崔一脚疑惑地看着林丰。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家伙要溜。 第一卷 第7章 伏击 崔一脚急忙道:“伍长,您的任命马上就会下来,还有诸多赏赐,您不在场恐怕不好。” “我觉得鞑子会比赏赐先到,万一咱守不住,啥任命赏赐的下来都没地儿落。” 崔一脚还想说什么,林丰抬手制止。 “赶紧画,详细点。” 崔一脚立刻闭嘴,寻了一块鞑子的羊皮,开始在上面画地图。 此时,吴二从烽火台顶上爬下来,浑身哆嗦着进了茅草屋。 “伍长...俺,俺暖和一下...” 林丰扭头瞪着他,眼神里露出的杀气,让吴二不敢再说。 他往后退着。 “俺上去看着,不敢耽误军情。” 从茅草屋子的门口看过去,吴二艰难地拽了绳索往烽火台上爬着。 崔一脚连头都不敢抬,认真地在羊皮上画着地图。 直到天色暗下来,地图才完成。 以岭兜子村烽火台为中心,往西八十多里地,是镇西边军坚守的边城。 边城与岭兜子村中间,依次有三个村落。 最近的是沙渠村,再往西是塔里堡,与边城最近的是矮沟村。 岭兜子往南是红柳屯,往北是汊河子。 如果鞑子要来岭兜子村,只可能是这三个方向。 岭兜子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村落的西面十五里处,有一道岭,呈弓形将村子兜在里面。 林丰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就去这道岭上看看。 这里地形复杂,如果坡地稍微陡峭些,战马上坡时就会很慢。 对没有马就没有了腿的鞑子来说,这里是一道关口。 茅草屋里燃了一只火把,崔一脚笨手笨脚地架起三根木棍,中间吊了一口小锅。 他想给林丰熬点粥喝。 这个活一直都是吴二和王前两个婆娘干。 正当崔一脚在琢磨着该往锅里添多少米时,白静从门外走进来。 一身的土屑,看来没少出力。 她一声不吭,接过崔一脚手里的米袋子,开始忙活着做饭。 林丰还坐在火堆边,就着火把的光线研究地势。 看见白静进屋,皱眉说道。 “天黑路不好走,带点米,赶紧回家吧。” “俺不回去。” 白静一边忙着做饭一边回道。 崔一脚眼睛一亮。 “你要住这儿?” 白静谁也不看,只盯着锅里的米粥。 “不行吗?” 崔一脚上下打量着白静,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腰身纤细,胯宽腿长。 再加上长相俊俏。 这要比吴二和王前的两个婆娘强上一百倍。 “林大嫂子,俺家林大哥要是寻过来,怎么说?” 崔一脚斜着眼睛看她。 “他下炕都费劲,来不了。” “这里可都是老爷们儿,你不害怕?” 白静不屑地瞥了崔一脚。 “要是真敢,俺觉得还算有点血性。” “吆?这娘们挺得劲啊,怎么着,老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到林丰正抬眼看他,立刻萎了。 缩了缩脖子,垂头不再说话。 白静诧异地看了林丰一眼。 她来岭兜子村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这个村里的老大叫崔一脚。 虽然还有个林大户,但崔一脚毕竟带了官方背景,好歹是个伍长。 再加他身上有绝活。 在村子里嚣张跋扈,说一不二,就连林大户也得让他三分。 谁知,被这个小年轻看了一眼,就吓成了如此模样。 三人沉默下来,只有铁锅里的粥在噗噗冒泡。 忽然,营栅外传来喊声。 “伍长,我回来了,让人放吊桥啊。” 是游击李雄回营。 因为在这个时代,夜晚光线太暗,野地状况复杂。 铁真人出行只会骑马,经常被一些坑洞崴了马脚。 所以,夜晚是安全的,鞑子们几乎不会在夜间出来活动。 吴二也从烽火台顶下来,几个人凑在火堆前,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米粥。 林丰估摸着,这么一口锅,里面的米粥,自己使使劲也能喝干净。 可面前蹲着四五个人,三个壮年汉子。 “老崔,就没有点干粮吃吗?” 崔一脚皱了眉头:“伍长,军粮可是有些日子下不来了,就是这稀的,也坚持不了多久。” 林丰也无语,刚刚缴获鞑子的一点粮食,可不也被他吩咐着背家里去。 都拖家带口,也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境况。 “多熬两锅,都吃饱了才能上阵杀鞑子,明日我去想办法弄粮食。” 崔一脚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出声。 他知道,现在的粮食哪里会那么好弄。 若是有办法,以自己的能耐,会让弟兄们只喝稀的嘛。 一锅粥熟了,各人都拿出了粗瓷碗,眼神紧紧地盯着粥锅。 安静地等待林丰发话。 “吴二,你先去把马喂了。” 吴二脸皮都挤到了一起,还想分辨一句。 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放下碗起身就奔了出去。 林丰也不怕他们跟自己较劲,哪个敢多说半句,砍了喂狗就是。 反正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见吴二出门,林丰左右看了看。 自己的粗瓷碗早已经被吴二摔碎了,正好拿了吴二的饭碗来用。 他指了指崔一脚的碗,这是他们手里最整齐的家什了。 “白静,你去把这俩碗洗干净。” 白静连忙起身拿了崔一脚和吴二的碗,出去洗刷。 “洗干净啊。” 林丰还在后面叮嘱了一句。 一会儿后,林丰和白静各自捧了一碗粥香甜地喝着。 崔一脚和李雄只能呆呆地盯着小锅里刚刚煮上的米粥。 白静一连煮了四锅米粥,几个人才算吃了个半饱。 不过让白静惊奇的是,这里竟然还有羊皮褥子。 当然,这是林丰刚刚杀死的鞑子带来的战利品。 五个人都挤在中间的茅草屋里睡觉,因为就只有这个屋子里生了火堆。 夜晚天寒,如果没有一堆火烘着,说不定到了早上就成了一具僵尸。 第二天一大早,林丰分派完任务后,牵了一匹鞑子的战马,带好弓箭长刀等武器,出了营栅。 他知道崔一脚几个人正在营栅上,担心地看着自己。 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担心自己从此一去不回。 岭兜子烽火台,如果没有他林丰在,鞑子来了,肯定一哄而散。 按照崔一脚画好的地图,林丰上马直奔岭兜子村东的山岭而去。 如果没有算计错,那个逃掉的鞑子白身,跑回去报信后,今天就会带人来报复。 那这个山岭,就是林丰伏击鞑子的最好地点。 如果在四处都是平坦的旷野里,面对善骑射的鞑子,林丰恐怕跑不掉。 可有了这个岭子,情况就两说了。 不到半个时辰,林丰就来到了一道岭前。 枯黄的杂草,更多的是荆棘丛生。 这里确实无法骑马上岭,有的坡度很陡峭,只能牵了马往上爬。 林丰上到岭脊,往西看过去。 仍然是一片平原地带,只是在这里凸起了一道岭。 这道岭很长,成弧形围住里面的村庄。 如果要绕路,会多费半天的时间。 所以,林丰判断,鞑子要来报复,就肯定会从这道岭上翻越过去。 将马匹拴在一棵稍粗些的灌木上,寻了点青草放到马面前。 林丰才带了弓刀,在山岭上转悠起来。 终于,他寻找到一处合适的伏击地点。 在一丛灌木旁坐下,取了水壶喝水,眼睛却盯紧了远处的平原小道。 第一卷 第8章 连升九级 林丰很有耐心,静静地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 尽管此时已经过了午时。 他前世就是因为比别人多了一份坚韧,所以就比别人多走出一步。 根据他查勘的地形,再结合地图,他肯定这就是鞑子进攻岭兜子村的必经之路。 果然,午时刚过,极远处就出现了几个黑点。 又过了片刻,林丰已经能看出那是五个小黑点在移动。 铁真族五骑,一溜小跑,在乡村小道上踏起一溜尘烟。 再近些时,林丰发现,五骑中有两名铁甲骑士,三个鞑子白身。 五匹健马很快就来到山岭下,一起勒住马匹,仰头往上看。 这道岭,起初坡度不大,只是有一段陡坡。 五个鞑子在岭下商量了片刻,便提马往岭上冲过来。 一切都如林丰所预料。 此时,林丰已经将弯弓取下,挂上弓弦,调整了一下角度。 搭上箭枝后,看着渐渐走近的一个鞑子白身。 这个鞑子,正是从烽火台逃走的家伙。 他知道烽火台具体位置,必须先干掉他。 从八十步左右,慢慢接近到六十步。 以林丰手中弓箭的质量,五十步内是最合适的射击距离。 他们骑马走到了那段陡坡处,只得下马牵行。 林丰悄悄将弓弦拉开,缓缓拉了个满月弓,箭头轻轻移动着。 当那个鞑子白身牵了马匹踏入自己预设的五十步内时,林丰右手一松。 噔棱,弓弦一响,箭枝消失在眼前。 鞑子很是警觉,听到异响后扭头往林丰处看过来。 白身后面的铁甲更是经验丰富,他大声吆喝了一句。 可能是提醒那鞑子白身注意。 可惜弓箭太快,等他们听到声音时,一枝带三棱箭簇的箭枝噗地钻入鞑子白身的咽喉。 他一声未吭,翻身跌倒在山坡上,顺着陡坡滚了下去。 其余四个鞑子,大声吆喝着抽出长刀,有的将弓箭拉开,四处警惕地寻找目标。 林丰躲在灌木丛后面,好整以暇地抽出一枝箭,搭在弓上。 自己在前世射箭时,用了猫须减震,让弓弦声音变得极小。 当然,这时已经顾不上这些,再次拉满弓弦,眯眼透过灌木缝隙,瞄准一个鞑子铁甲。 知道这些铁甲经验丰富,不能射他们的咽喉,只能是取其眼睛。 林丰再次松手,箭枝穿过灌木缝隙,贴着一块山石陡然出现在鞑子眼前。 那铁甲正瞪大眼睛搜寻目标时,猛然左眼一痛,大脑受到震动。 他张大了嘴巴,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 就这样仰面朝天地跌下去。 剩余三个鞑子知道遇到了高手,连忙匍匐在土坡上,不敢动弹。 林丰也安静地放下弓箭,还拿了水壶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五十步的距离,相当于现在的七十五米左右,这样的距离躲在灌木后,对方根本找不到破绽。 双方开始比拼耐心,这也是林丰最擅长的技能。 他索性仰面躺在地上,看着蓝天白云。 三个鞑子伏在土坡上半晌也不见动静。 一个鞑子疑惑地悄悄抬头往四处观察起来。 又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四周还是毫无异动。 一个鞑子白身耐不住,将长刀立在身前,慢慢躬着身子往前爬。 林丰躺在地上,手指头捻动,嘴里数着数。 当他数到一百八十的时候,翻身抓起弓箭,拉满弓弦。 就在此时,那鞑子白身见没有动静,也大胆地直起身子,往刚才箭来处张望。 结果等待他的又是一枝飞箭。 这次的箭枝差点射透了他的咽喉,带着他的身体,从高处直跌出两三步的距离,才轰然砸在地上,溅起一蓬尘烟。 铁甲鞑子已经被消磨尽了胆量,身体紧贴在地上,冲后面摆摆手。 两个鞑子开始往山坡下出溜。 等来到坡底,才猛然跳起来,将身体挂在马背一侧,用力抽打马臀。 两匹战马吃疼,翻动着四蹄往岭子下冲去。 林丰见他们逃了,从灌木后站起来,拍打着屁股上的尘土。 他手里的弓箭质量太差,无法射出百步,只能任由鞑子逃走。 缓步来到三具鞑子尸首前。 都把这些铁真人吹上了天,这也不难杀啊。 一具铁甲,两具白身。 一级、两级、三级... “我靠,老子成什么官了?” 现在的五级加上之前的四级,连升九级? 老子岂不是一次就升到了顶? 林丰也不太自信了,这个奖励政策不合理。 肯定还有什么环节自己不知道。 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下手去拖鞑子的尸体。 首先得将他们马背上的粮食弄下来,这可是救命的东西。 铁真人的战马见过世面,主人死了也不乱跑,只惊跳了几下,然后跑到附近待着。 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青草都不多见。 战马除非自己回营,乱跑会把自己给饿死。 费了小半天的时间,林丰将三个鞑子几乎扒成了光杆,所获物资都绑在马背上。 用刀在鞑子脖颈处比量了几下。 最终还是没下去手,觉得人已经死了,自己再去砍首级,心里有阴影。 最后还是将几具鞑子的尸体拖到一个洼地,然后牵了几匹马往回走。 等他回到岭兜子烽火台营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整个营栅一点灯火也没有,黑的很彻底。 林丰疑惑地站在壕沟前,皱眉打量着一片黑暗的营地。 都吓跑了? 怎么连茅草屋里也不见半点火光? 没办法,林丰只得提声喝道。 “我是林丰,还有活的吗,出来一个开门。” “都他妈死了啊?” 连续吆喝了两句,才听到营栅上露出个黑乎乎的人头开口说话。 “伍长,您还活着?” “难道老子是鬼啊。” 那人扭头说:“还真是伍长,你不是说他跑了吗?” “别废话,让伍长听到砍了你的脑袋。” 营栅门前一阵低声乱嚷。 静夜中,这些话都被林丰听到耳朵里。 半晌,才听到吊桥在吱扭声中落下来。 营栅门也被打开。 崔一脚点了一只火把迎出门来。 “哎吆,伍长大人,您可回来了,都等您一天了。” 跟在崔一脚后面的是李雄。 “可不是嘛,伍长您怎么这个时辰回来啊。” “一家人都在担心您...” 崔一脚的后半截话被眼前的一幕吓忘了。 火把的光亮照耀着林丰身后的三匹战马上。 每一匹战马都驮了不少东西,很显眼的是羊皮衣服,还有粮食袋。 马鞍上还挂了长刀和弓箭等武器。 最显眼的是一匹马背上挂了两件铁甲。 谁都知道,这些都是铁甲鞑子的装备。 营栅里出来四个人,一个一个眸子被火把映照的闪闪发亮。 崔一脚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 还是他们身后的一个女子声音显得十分沉静。 “林伍长这是杀了多少鞑子?” 第一卷 第9章 活神仙 林丰摆摆手,像驱赶眼前的蚊蝇一般。 “去去去,到营里说话。” 崔一脚等人木雕一样地伫立在寒冷的夜风中。 听到林丰的吆喝,才清醒过来,七手八脚地将马匹拉进营地里。 都围在几匹战马前,兴奋地议论着这次的辉煌战果。 还是白静冷静,走到林丰身前。 “伍长,王前回来了。” 林丰一听很高兴,自己的赏赐到了啊。 “在哪里?怎不见他出来?” “他快死了。” “嗯?怎么回事?” 崔一脚连忙凑过来。 “伍长,王前在塔里堡遭遇鞑子,被射了一箭,幸亏滚到沟里才躲过鞑子的追踪。” “人呢?” 白静转身领着林丰往一旁的草屋走去。 崔一脚在一边举着火把照亮。 林丰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王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背上插了一只羽箭。 王前的婆娘一脸呆滞地坐在一旁,用手托着王前的脑袋。 林丰皱眉呵斥:“你们怎没施救?” 崔一脚哭丧着脸:“伍长,村里没郎中,俺们这些粗汉,不敢乱动啊。” 还是白静见过些世面。 “伍长,王前被伤的部位不能乱动。” 林丰此时已经蹲在王前身边,探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呼吸已经十分微弱,但还活着。 鞑子的羽箭射在他的右侧肩胛骨下,恐怕是射穿了肺叶。 “多长时间了?” “呃,一个时辰前的事。” 林丰皱眉琢磨着该如何救治。 崔一脚蹲在一旁,举着火把说。 “伍长,没得救了,这种情况多的是,就是有郎中也白瞎。” 他的话引起了王前婆娘的一阵抽泣。 林丰没说话,抬头看看屋子四周。 “先弄堆火,让屋子里暖和点。” 吴二立刻跑了出去。 “有短刀吗?” 崔一脚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递过来。 林丰接过短刀,一手用力攥住箭杆,再用短刀切割。 鞑子的羽箭是用榆木制成,很是坚韧。 又不敢太过用力。 半晌,林丰才将箭杆切断。 箭头插进肺部,不敢轻易拔出。 王前几乎已经窒息,肺里充满了血液。 吴二已经在屋子里生起一堆火。 林丰将短刀放在火苗上烧着。 几个人都围在一边,惊奇地看着林丰自己忙活。 王前婆娘见识过林丰的厉害,看他动作连贯,也不敢说话。 像这种伤势,这几个边军军卒都曾经见过,军队里的郎中一般都放手不管了。 “去弄锅热水,将粗白布煮开了拿过来。” 林丰吩咐着白静。 短刀烧红后,林丰撕开王前的衣服,看着深深扎进身体的箭头,深吸了一口气。 在一众人瞪大的眼睛前,短刀刺入王前的背部。 一阵皮肉烧灼的味道,冒出一阵青烟。 滋啦声让人浑身汗毛直立。 林丰用短刀将箭头挖了出来,同时也从王前的肺部呲出一股黑色的血液。 就算王前已经进入昏厥状态,仍然发出了一声惨嚎。 林丰用手挤压了一下,让淤血充分流出肺部。 白静此时也端了煮沸的白布过来。 “拧干水分。” 白静不顾水热,两只手抓住白布,用力拧出里面的水分。 林丰暗自点头,这女子不简单。 接过白布,抻开裹在王前的伤口处,用力扎紧。 林丰摆手示意王前婆娘将王前翻过来,让他仰躺着。 屋子里的人都紧张地瞪着王前的脸,刚才还被憋得紫胀的面皮,现在呈现苍白的模样。 稍顷,王前突然胸前一鼓,深深吸了一口气。 接着睁开了眼睛。 “啊!”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呆呆地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两手被烫的通红的白静,早忘记了疼痛,两只漂亮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林丰。 “伍长...” 王前清醒过来,叫了一声。 王前婆娘立刻跪在林丰身前,用头猛磕土地,砰砰有声。 “伍长大人啊,活神仙啊,是您救了俺家王前的命啊...” 谁也听不清她在嘟囔些啥,可意思大家都明白。 林丰不理他们,直接对白静说。 “去拿两层羊皮褥子给他垫上,火堆弄旺些。” 说着话,伸手扶住一个劲磕头的王前婆娘。 “王前还在危险期内,得去弄点药,不然一旦发炎,那时神仙也救不得。” 崔一脚立刻道:“俺去弄药,村里的郎中跑了,但他的药铺还在。” 林丰点点头。 崔一脚起身往外跑,临出门时扭头看林丰。 “伍长,俺去拿啥药?” 这句话问得,林丰也傻了。 他只知道消炎药是青霉素和头孢,至于中药是用啥,好像是金银花鱼腥草板蓝根啥的,但其中的具体成分,自己也不知道。 “呃...金银花有没有?” 一屋子人都一脸懵逼状。 还是白静:“伍长,俺知道有种草叫忍冬,不知...” “就是它,忍冬草,快去快去。” 林丰也顾不得确认了。 王前这样的伤势,如果发炎,就需要他自己抗。 抗过去就活,不然就是个死。 李雄拿了羊皮褥子过来,吴二继续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 安顿好王前后,林丰这才松了口气。 白静贴心地给他递过一条干净的白布。 本来她是想给林丰擦汗擦手来着,但屋子里的人多,她没好意思动手。 “伍长,俺给你煮了些粥,还没吃饭吧?” 林丰这才觉得自己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身子躺在两层羊皮褥子上,身边又有火堆取暖。 王前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也有心情说话。 “伍长,您救了俺的命,可是俺没办好差事。” “先留住性命再说吧。” 林丰喝着白静盛过来的粥,小口喝着。 王前却不能不说,费力地指了指一边的包裹,示意婆娘打开。 “伍长,塔里堡那边的人,已经被鞑子杀干净了,俺就去了沙渠村。” 他喘了口气,然后继续说。 “正好寻到了甲正宋奇大人,他知道您杀了两个鞑子,非常高兴,说要亲自去给您请功。” 林丰看看王前惨白的脸色。 “嗯嗯,给他弄些粥喝,再弄点肉补补身子。” 王前婆娘立刻起身去弄粥。 “伍长,宋甲正说,前沙渠村的什长已经战死,就让俺取了什长的腰牌,说现在您就是沙渠村和岭兜子村的什长了。” 他哆嗦着手,从包裹里拿了一个竹制腰牌出来。 林丰接过腰牌,皱眉看着上面的“什”字。 “那咱的赏银和粳米啥的...” “可能要等到宋甲正给您往上报功后才有...” 王前还要说下去,被林丰制止。 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休息,活下来再说其他。” 林丰转头看李雄:“你明日去岭子上,那里有三具鞑子尸体,砍了脑袋再去请功。” 李雄点头称是。 林丰想了想:“报功时记得说清楚,这是咱岭兜子烽火台守军一起干下的。” 一众人听他如此说话,立刻惊喜地张大了嘴巴。 第一卷 第10章 哪里来的野狗 林丰如此说,并非心怀众兄弟。 而是,他从这里面看出来,这些功劳并不是那么好领的。 且不说边军政策的问题,只是这层层盘剥,到了自己手里,估计也不剩多少。 至于所赏的肥田。 现在出去,放眼四周,全是无主的田地。 到时候官方随意让你划出几亩或者是十几亩地,他们那里备个案,就算齐活。 看看眼前这些土地,谁会去种? 不说有没有水,鞑子就在左近,还没等种上粮食,人先没了。 所以,还不如用这空头支票笼络人心来得实惠。 接下来,一连几天,岭兜子村都安然无恙。 虽然林丰让几个军卒在壕沟前挖了陷阱,杂草丛中设下绊马索,却也没见半个鞑子的影子。 林丰把崔一脚等几个军卒全派了出去。 一人一匹战马,放到四周几十里外,做游动哨。 知道林丰将功劳分润给自己,这些军卒就跟打足了气的皮球,个个精神抖擞地上马而去。 王前则由他婆娘伺候着,伤势也渐渐好转。 他自己则趁机用马驮了粮食和几件羊皮褥子衣服等物,回了岭兜子村的家里。 岭兜子村距离烽火台有七八里地,老远就看见一群低矮的茅草屋。 这片地域上,就数岭兜子、沙渠、塔里堡等几个村子穷。 这也是鞑子很少到这块地方的原因。 林丰牵了战马,慢慢走近村落。 他虽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其记忆里却很熟悉。 村前的一堵黄泥墙下,一个老头窝在墙角晒太阳。 看见林丰走过来,瞪着浑浊的眼睛。 “丰子,回来了。” “嗯嗯,您老晒太阳呢。” 林丰知道这个应该称呼爷爷,可自己怎也叫不出口,只能含糊其辞。 村子里很安静,没有惯常的狗吠鸡鸣。 连人都没的吃,这些生物可能早都被牺牲了。 残垣断壁,枯枝败草,毫无生气。 依着记忆,林丰穿过一条小道,来到一处破旧的院门前。 这里就是自己的家,里面有残疾老爹,还有未成年的妹妹。 他在门前吸了口气,牵了战马踏进家门。 院子里有一个老人正坐在地上,用一只手划拉着晾晒的野菜。 林收蹲在一旁看着。 “哥哥回来啦!” 林收惊喜地叫了一声,扑过来抱住林丰。 老人正是林丰的老爹林茂,以前他也是边军步弓手。 一次从奔跑的战马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 以当时的医疗技术,就成了残疾军人。 没有任何抚恤补贴的那种。 看到林丰带回来这么多战利品,林茂皱眉呵斥。 “丰子,咱可不敢做昧良心的事儿,吃亏是福不是祸...” 林丰没理会他老子,从记忆中知道,原来的林丰就是在他爹的谆谆教诲下,成了那副窝囊样。 林收却跳着脚的欢呼,因为林丰带了不少肉回来。 把吃的用的都搬进屋子里,战马拴好。 林丰才走到林茂身前,蹲下来,拿起他的断臂观察了一番。 “不用再看,已经废了。” 林茂很不在乎。 林丰前世对跌打损伤这一块有些经验,用手捏了捏他爹的断骨。 点点头。 确实,里面骨头碎了,根本无法接驳。 断腿也一样,粉碎性骨折。 就算林丰当时在场,也无法挽回他爹残废的结局。 父子两人相对无语,就这么沉默着。 林收虽然年龄小,已然能顶起家中杂务。 她看父子二人坐在院子里,便起身去烧火做饭。 时间不大,一盘野菜炒肉和米粥便端到了父子二人身边的小木桌上。 林丰终于从尴尬中摆脱出来,看着散发浓香的饭菜,不由赞叹。 “小妹有此手艺,必然能嫁个好人家喽。” “俺才不嫁人呢,俺就在家伺候爹和哥哥。” “哎,这小嘴真甜。” 林茂还有一手一脚好用,移动到桌前,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 “丰子,这些东西干净吗?” 林丰很无语,怎会有如此迂腐的人,都快饿死了,还坚持自己的底线。 “爹若觉得饭菜不干净,可以不吃。” 林丰拿了筷子,直接夹了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 虽然缺少调料,对于成天喝稀粥的人来说,这口肉拥有绝佳的口感。 正当他去夹第二筷子时,院子门口有人踏了进来。 “吆,吃肉呢,好香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头戴灰色巾帻,身穿长袍,大步走进院子。 男子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膀大腰圆,抱着膀子斜眼看着跟前的一家三口。 林茂垂头不语,林收则快步进了屋子。 只有林丰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那男子皮笑肉不地说:“既然有肉吃,让俺看着心里也舒服些,听说丰子回来了,就不知咱这帐该如何算计?” “什么帐?” 林丰嘴里咀嚼着饭菜问。 “呵呵,你父欠下的债务,拖了大半年,再不还,利息可是高啊。” 中年男子抖抖手里的纸条。 林丰看一眼老爹,见他垂头不语,便知道这是真的。 “欠多少钱?” “嗯,连本带利欠四两八分银子。” 听到他这样说,林茂的身体一抖。 “林管家,俺只借了二百钱,怎成了四两八钱?” 林管家冷笑:“俺的茂大爷,借钱不要利息的么?” “可只半年有余,利息怎会这么多?” “这还是看在茂大爷的面子上,少算了一两多银子呢。” 林丰已非原来林丰的性格,稳稳地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 “爹,这是哪位?” “你二叔家的管家。” 林丰当然知道,这个林丰是有一个亲叔叔,叫林通,家里有钱有地还有粮。 只是自从林茂残了身子后,便甚少来往。 以致到后来在村子遇到都装作不认识。 “哦,啥时候借的钱,我怎么不知道呢?” 林茂低声道:“你母亲去世时,下葬用的费用。” 林丰点点头,母亲是因为家中无粮可吃,将仅剩的野菜团子让给他们吃了。 自己则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冻饿而亡。 林丰也觉得利息有点高,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钱。 父亲只借了二百钱,结果半年就翻滚了二十多倍。 “我母亲去世,他一个做小叔的,出个几两银子,不应该吗?” 林管家嘿嘿一笑。 “茂大爷,丰子如今可是出息了,听说还做了伍长,只不过,大家给你面子敬一声茂大爷,如果再不还钱,谁认识你是哪里来的野狗。” 第一卷 第11章 没钱,你妹子可就没了 这个林管家翻脸比翻书还快。 林丰也笑起来。 “林管家说话要小心些,你说我们是野狗,可你们家老爷与我爹是亲兄弟呢,这怎么论?” 林管家往上一拱手。 “俺家员外爷乃人中龙凤,怎会有这样的兄弟,丰子,你想多了。” 林丰摆手:“好,既然亲兄弟都不认,那也别多说,这帐都算在我头上便是。” “父债子偿,正是如此。” “今日没有那么多银子,再押后两日如何?” “已经押后了半年,俺家员外爷说了,如果今日还不了钱,便请林收小姐去家里暂住些时日。” 林收在屋子里竖着耳朵,听到此话,冲了出来。 她扑到林丰身上,紧紧抱住林丰,浑身抖着。 “哥,俺不去他家,俺不去他家。” 说着话,眼泪成串落下来。 林丰用手揽住林收,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这个债务我林丰接下了,怎么不得给个筹钱的时间。” “丰子,你别难为俺,林收跟俺回家,你去筹钱便是,什么时候钱到了,林收便什么时候跟你回来。” “今儿是非要带我妹子走不成?” “如果没钱还,这便是唯一的结果。” “这话可是那林通说的?” “俺家员外爷就是不说,俺也得这么干。” 林管家也冷下脸子。 林丰点点头。 “好吧,你跟我去营里拿钱便是。” 林管家一顿,琢磨片刻后点头答应。 他知道林茂是个残疾,是跑不了的。 而且林丰在烽火台也是个成天受人欺辱的傻小子。 估计那个什么当了伍长,八成也是个笑话而已。 如果去了还拿不出钱来,自然有他们一家好看。 林丰起身去牵马,然后扭头冲林收笑了笑。 “妹子,放心在家伺候爹,过几天再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林收害怕地瘪着小嘴,不敢说话。 林茂咳嗽一声:“丰子,可不敢闹事,有钱就还人家。” “那如果我没钱呢?” 林茂不说话了。 不管如何,林茂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过分的话憋在心里算了。 林丰冷笑一笑,转身牵着马出了院门。 林管家带了两个壮汉,紧跟着他往外走。 林丰不想在家里动手,乡里乡亲的不好看,就怕他爹林茂拗不过那个劲,最后父子反目。 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两个人都是一根筋的货色。 这是现在的林丰心里想的。 七八里的路程,几个人很快就来到了烽火台营栅吊桥前。 林丰捡了一块石头,用力扔出去,砸在营栅上,发出嘭的一响。 等了片刻,再次捡起一块石头砸过去。 这是他与营内诸人定好的暗号。 然后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来人开门。 林管家皱眉看着沉寂的营栅。 “丰子,你可别跟俺玩啥花样,崔伍长跟俺家员外爷可是异性兄弟,知道不,李雄跟俺还是表亲呢。” 林丰没有说话,这些玩意儿还威胁不到他。 跟在林管家身后的一个壮汉开口道。 “崔伍长是俺师父,正教俺用腿的绝招。” 另一个壮汉羡慕地说。 “崔伍长的断命一脚可是世人皆知,听说连鞑子见了都害怕。” 林丰挠挠头,正不知如何说话时,营内有了动静。 白静和王前婆娘出来,两人合力放下吊桥,打开营门让林丰等人进营。 林丰把马缰扔给白静,转脸往屋子里走。 “王前好点没?” 王前婆娘连忙躬身回话。 “什长,王前好多了,今儿还多吃半碗饭呢。” “嗯,只要伤口没发炎,人就算活下来了。” “多谢什长的救命之恩,俺无以为报,就...” 王前婆娘开始泪眼婆娑地感恩戴德,没容她说完,林丰已经进了屋子里。 林管家想跟着进屋,却被白静伸手拦住。 林管家上下打量白静,脸上现出猥琐的笑容。 “嘿,这不是林兆民家的娘子吗?怎么的,来这里赚饭吃了?” 岭兜子村小,几乎人人都认识,家里的大事小情也基本都清楚。 “林管家嘴巴放干净点,俺可是来干活的。” “当然是干活,俺也没说别的呀,就凭林娘子的模样,去哪里都有活干。” 他话里有话,白静只能干生气。 “让他进来说话。” 幸亏林丰在屋子里开口。 林管家临进屋还冲白静挑了挑眉毛。 屋子里生了火堆,不是很明亮。 林丰跟林管家指了指屋角放着的一堆羊皮衣服和褥子。 “这些东西能抵多少银子?” 林管家上前翻动着衣物和褥子。 “哎呀,这些破烂玩意儿,不值钱啊。” 都知道,这里天寒地冻的,羊皮衣服和褥子,就算不是很贵重,却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拥有的东西。 “院子里的马可值不少银子吧。” “你少玩俺,那可是战马,俺牵回去,明儿脑袋就得搬家。” 林丰叹口气:“东西就这些了,银子是没有,你看着拿吧。” 林管家顿时一瞪眼。 “丰子,别怪俺把丑话说前头,没钱,你妹子可就没了。” 林丰冷冷地盯着他那张欠揍的脸。 “怎么着,你还敢跟俺动手?” 林管家也看出林丰的怒意。 两个壮汉在屋门口听到这话,立刻转身进了屋子,仰面看着林丰。 林丰心里的火气已经压制不住,刚要动手。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很快,正当别人愣神的时候,一匹战马奔了进来。 “怎么没关营门?” 李雄一边下马,一边疑惑地问。 白静有些尴尬,按林丰的规定,这吊桥和营门是随时要关的。 屋子里的林管家听到李雄说话,顿时一喜。 他知道李雄在这里混得不错,仅次于崔一脚。 抬手指了指林丰:“小子,俺兄弟来了,有你好看。” 李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走进屋子。 “什长,俺见天色晚了,就回来了...” 他进屋发现这么多人,顿时愣住。 林管家连忙转身迎上去。 “兄弟,没想到吧,俺来了。” “咦,老哥啥时候有空来这里串门啊。” “这小子欠了俺员外爷的银子,这不是俺来收账嘛,可他赖账不还,兄弟怎么也得教训教训他吧?” 李雄懵逼了。 他转头看看林丰,再转脸看看林管家。 “他...他,欠你多少...银子?” “五两。” 林管家瞬间又给林丰加了二百钱。 第一卷 第12章 杀头的买卖 李雄此人十分油滑,在没明白原委前,向来不多说话。 他立刻堆了笑脸:“什长,您真欠他银子?” 林丰摇摇头:“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来寻我要银子。” 林管家立刻蹦起来。 “你看,你看,耍赖耍到了林员外家,这还了得。” 这个林管家本也是个圆滑的,但是习惯性思维,他还以为李雄是故意逗林丰。 说的是伍长呢,又叫什长,不是玩笑是什么。 李雄更加懵逼,双方他都惹不起。 一个说欠了银子,一个说没有。 正在尴尬间,又是一阵马蹄声响。 林丰看了看天色,知道这是放出的游动哨,都到了回营的时间。 林管家扭头从屋门口看到崔一脚正从马上跳下来,立时大喜。 “小子,崔伍长回来扒了你的皮。” 李雄顿时脸色一垮,知道事情要糟。 岭兜子村的林通林员外,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其女嫁给了县里的县尉大人。 崔一脚虽强势,却也得敬林通几分。 随即,崔一脚大步跨进了屋子。 “什长,西面没啥动静,鞑子的人头俺让吴二送去沙渠村了...咦?” 他说着话就看到了林管家。 再看李雄,正一脸便秘地看自己。 “呃...林管家,你...” “哎呀崔伍长啊,今儿俺是来收账的,林丰欠了俺家老爷五两银子,这不是...” 林管家闻着味道有些不对劲了,林丰这伍长,恐怕并非玩笑。 崔一脚跟林通称兄道弟,知道不少事情。 也知道林通是林丰老爹的亲兄弟,虽然没有了来往。 他转头去看林丰。 “什长,此事该如何处理?” 毕竟做过伍长,处事果断些。 林丰缓缓点头:“这个家伙无端来营地讹诈钱财,我估计该是铁真人的奸细。” 林管家立刻跳脚大喊。 “丰子,都是乡里乡亲的,可不敢胡说,俺这里有欠条,可以证明...” 崔一脚是个狠人,知道该站在哪一队。 这个林丰给了他太多的惊吓。 毫不犹豫,转身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他的绝招全在腿上,只一脚就把林管家踹翻在地,一时捂着肚子爬不起来。 “哎吆哎吆...” 林管家一边惨叫,一缕血丝从嘴角挂下来。 跟着来的两个壮汉懵了,见管家挨打,就想动手。 李雄苍啷一拉腰刀,雪亮的刀身立在面前,冷冷地盯着两人。 动了刀子,两个壮汉立刻萎了,缩着身子不敢再动。 崔一脚上前一步,踩住想要支撑着坐起来的林管家。 “什长,怎么弄?” 林丰冷笑道:“二位兄弟,既然是鞑子奸细,该如何办心里没点数么?” 李雄刚才的犹豫,怕是在林丰心里减了分,此时立刻抢着说。 “什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崔一脚点头:“就是如此。” 林管家也明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大声哭嚎着喊起来。 “崔伍长,此事可去问林员外啊,俺怎敢撒谎呀...” 崔一脚犹豫一瞬,但是他立刻想清楚了。 在整个镇西军中,还没听说有人能单独干掉这么多鞑子的猛人。 自己跟紧林丰,将获得更大的收益。 想到此处,将腰刀拽了出来,单手抓住林管家的衣领子,提在手里往外拖去。 两个壮汉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他们在老百姓面前人五人六的,可在真正镇西军卒面前,啥也不是。 李雄用脚一踹壮汉的腿弯,将其踹倒,单手拖了一个往外走。 还剩了一个壮汉,傻傻地扭头去看被拖出去的林管家。 不防身后林丰抬脚蹬在他的肚子上。 惨叫一声,被踹出屋门,跌在院子里抽搐着。 林管家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拜错了神。 “哎,什长大人,是俺糊涂啊,是俺欠了您的银子,今儿来还钱给您的,您就饶了俺吧。” 林丰走出屋子,发现白静竟然拿了把铁锹,顶在被自己踹出来的壮汉脖子上。 苦笑一下,这娘们可够猛的。 “哦,咱营前的壕沟还需要加深一些,今晚就辛苦各位了。” 崔一脚立刻明白,转身拖了林管家往壕沟走。 林管家继续哭嚎,被他用刀面拍在嘴脸上,直打得满嘴满脸的血。 林丰也提了长刀,拖着一个壮汉来到壕沟边上。 白静提了铁锹跟过来,想下沟去挖坑。 这个女子很是聪明。 林丰摆手:“你待着,让他们自己下去挖。” 林管家和两个壮汉被用刀逼着跳进壕沟里,哭唧唧地拿了铁锹挖土。 崔一脚凑近林丰。 “什长,何不拿了他们的脑袋去报功,三颗头能换不少粮食呢。” 林丰皱眉:“他们的样子与鞑子差太多。” 李雄笑道:“什长,这些事上头都清楚得很,他们也需要请功嘛。” 三个在壕沟里挖土的家伙,听到上面如此说话,腿都软得不行。 乡下人哪里见过这场面,顿时瘫坐在沟底。 林管家跪在沟底一个劲地磕头。 “林什长啊,咱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俺伺候员外爷十多年了,那可是您亲叔啊…” 林丰听到此话,心下一动。 “让他上来说话,那两个继续挖土。” 崔一脚立刻放下绳索,将林管家拽上来。 林丰带了林管家来到屋子里。 “想让我饶了你也可以,跟我说说,林通都干了哪些坏事。” “哎呀什长大人,员外爷怎么会干坏事呢,谁不知道他是个大善人。” “那你还是去死吧,你这颗脑袋值不少银子呢。” 林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往外就走。 “哎哎哎…什长大人,俺想起来了,林通确实干了不少坏事。” 林管家很无奈,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只好出卖主子。 “林通瞒着家主母在县城里养了一房小的,地址是柳条巷甲二号,女的本是俏佳人的头牌…” “他开的米店,经常以次充好,还往米里掺沙子…” 林丰不动声色,这些事也没啥大不了的。 看到林丰不满意,林管家皱眉苦思。 “什长大人,那林通还伙同清水县尉木本田,卖给鞑子铁器和盐…” “嗯?” 林丰顿时眼睛一亮,这可是杀头的买卖。 “你可有证据?” “俺见过藏在林通屋里的账本,还知道那鞑子叫啥名。” “呵呵,这个好。” 第一卷 第13章 还有王法吗 林管家看到林丰的脸色缓和下来,暗暗松了口气。 他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傻大个,怎么突然就变成一个如此凶残的人? 直到他被雪亮的弯刀压在脖颈上,逼着给自己挖坑时,他才真切地体会到死亡的恐惧。 “那鞑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古里甲,是个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一脸大胡子。” 林管家为了活命,彻底背叛了家主。 “他们都什么时候做交易?” “这个俺真不知道,只跟着林通见过一次。” 林丰摸索着下巴沉思片刻。 “行,你回去吧,记住,咱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翻了,你也就淹死了。” “什长放心,俺晓得厉害。” 林管家拖着沉重的两条腿,往屋外走。 快到屋门口时才想起来,转身用双手捧了那张借据。 “什长大人,这个还给您,这账俺给您平了就是。” 林丰接过借据摆摆手。 林管家这才放心地出了屋子。 崔一脚从屋外跑进来。 “什长,那两个小子怎么处置?” “让他们拿钱买命,出得起银子便能活。” 崔一脚点头答应着转身要走,林管家又回到屋子里。 “什长大人啊,那两个小子都是村子里瓜蔓子亲戚,您看能不能...” 林丰坐在羊皮褥子上,伸手在火堆上烤着。 “林大管家,你可知道,一颗鞑子人头值多少钱?” 林管家懵逼地去看崔一脚,毕竟两人还十分熟稔。 崔一脚嘿嘿一笑:“林管家,俺家老大说了,拿钱买命,不然,外面的坑已经挖好了,埋个人不费事。” “这...多少...钱?” “你没听见么?两颗人头交到上头,能赏好几亩地,哥几个还能晋级,嘿嘿,你说多少银子?” 两个壮实小子可都是林通家的护院,也是由林管家带出来收账的。 如今自己活着回去了,两个小子却不见踪影,让他如何交代? 急得他直搓手:“这,这...” 林丰一笑:“林管家,这钱不用你出,你回去告诉林通,这两个人私通鞑子,如果他不拿钱赎人,我们便将其押解上报。” 林管家无奈道:“可是,万一林...员外不拿钱呢?” 没等林丰说话,崔一脚冷笑一声。 “他的人私通鞑子,作为主人可脱得了干系?” 林管家顿时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叹息一声。 眼前这个傻大个颠覆了以前的形象,以后不得不小心应付。 不然,一个不注意就能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林管家走了,带了满腹的纠结和矛盾,更多的是无奈和叹服。 第二天午时,林丰正在吃饭,就听到营栅外有人高声叫门。 崔一脚和李雄已经外出哨探。 吴二报功还未回归。 目前营栅里只有林丰和卧床的王前。 另外还有一个伺候王前起居的婆娘。 加上里里外外干活的白静。 林丰来到营栅隔板上,探头往外看去。 发现壕沟的吊桥前站了十几个人,身穿灰衣短褐,一个个健壮彪悍。 头前有一中年男子,骑在马上,一身锦衣长袍,头戴员外巾,三缕长髯。 林丰看到林管家正规规矩矩地站在那中年男子的马前。 看到林丰露了头,林管家立刻高声叫道。 “林什长,我家员外爷有事找您,请开门吧。” 林丰手扶营栅:“有事在这里说就是,营防重地,不容闲杂人等进入。” “丰子,我是你亲叔,非闲杂人等,开门。” 那中年男子沉声喝道。 “咦,我怎不知还有个亲叔?报上名来。” “你,好你个丰子,竟敢口出忤逆之言,眼里可还有王法么。” “嘿嘿,忤逆不忤逆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私通鞑子,不知这王法能不能管。” “放肆,老夫的家人,如何成了私通鞑子的奸细,分明是你信口雌黄。” 林丰摆摆手:“废话少说,你要如何处置?” 那骑在马上的正是林通,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举在手里。 “此乃清水县衙的公函,可证明老夫一家的清白,赶紧放人。” 林丰知道,清水县衙跟镇西边军是两套系统。 一个是地方政府,一个负责边境安全。 双方互不统属。 但是,地方县衙有责任帮助边军维持边境安全,而边军也有义务维持地方治安。 “呵呵,你有本事去弄一封边军军部的公函,我便立刻放人。” “你...” 林通气得满脸通红,当着自己一众家丁护院的面,林丰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丰子,你躲在里面挺安稳,可想过你父亲和妹妹还在家中?” 林丰冷笑一声:“老家伙,敢私通鞑子,老子便可先灭了你。” 他向后招招手,白静早已抱着他的弓箭。 见他招手,立刻将弓箭举到林丰面前。 林丰将弓箭拿在手里,慢条斯理地挂上弓弦,还拉拽着弓弦,让其发出嘣嘣嘣的动静。 林通眼睛一眯,心中不屑。 就凭你个傻子一般的东西,吓唬谁? 作为林丰的亲叔,他当然了解眼前这个侄子的秉性。 虽然林管家回去一通报告。 可林通根本不相信他这个侄子能干出这样的事,这背后肯定有别人。 此时有家丁凑到他跟前来。 “老爷,咱的人就在壕沟里。” “嗯?” 林通提马往前踏了两步,低头看向壕沟底。 昨日跟随林管家的两个护院,正窝在壕沟内,缩成一团。 壕沟很深,没有绳索根本爬不上来,天冷,两人被冻了一夜。 身体虽壮,却也耐不住夜来风寒。 正浑身哆嗦着,互相搂抱取暖。 林通脸色铁青,抬头狠狠瞪了一眼林丰。 “来人,快将他们拉上来。” 有家丁护院答应一声,上来几个人搭着手要往壕沟下放人。 几个家丁刚来到壕沟边,弯下腰时,就听到一声弓弦绷响。 一枝羽箭正钉在壕沟边缘处。 “敢动手救人的,与鞑子奸细等罪。” 林丰沉声喝道。 几个家丁愣在当地,都一脸懵逼地去看林通。 林通不屑地仰头看林丰。 “小子,出息了啊,敢在你亲叔面前耍横,来,往这儿射,让老夫看看你的胆量。” 林通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胸脯。 林丰舔了舔嘴唇,抬手将弓拉开。 弓身嘎吱吱一阵响动,四下肃杀之气蔓延开来。 第一卷 第14章 胡西乡甲正 林通是见过世面之人,当然不信林丰敢用箭射他。 但是,面对拉满的弓箭,心里也在哆嗦。 他表面强装镇定,还挥手示意家丁。 “傻站着干嘛,救人。” 几个家丁立刻弯身往壕沟下面爬。 突然,噔棱一声弓弦绷响,刚刚往壕沟下伸出一条腿的家丁,大腿被一箭钉在了沟沿上。 随着一声惨嚎,众人心下大惊。 这小子真敢射啊! 林通浑身一哆嗦,见林丰射的是家丁,顿时大怒。 “小子,你可知在干什么?你...你完了!” 林丰缓缓再次搭上一枝羽箭,嘎吱吱声响中,弯弓拉满。 这下子,一众家丁开始往后退,离开壕沟边沿数步。 只留下那个大腿被钉在沟沿的家伙,兀自哀嚎着。 林通被憋得快要炸了,他用手指着林丰说不出话来。 忽然,林通回头对一众家丁喊道。 “去,把这小子的亲爹给我抬到这里来!” 听他如此说话,林丰的眼睛冷下来,弓箭稍一移动。 噔棱一声,众人俱是心内一抖。 互相转头四顾,想看看这次是谁倒霉。 无人中箭。 安静一瞬,突然,林通胯下的马匹唏律律一阵长嘶,前蹄抬起,将林通掀下马背。 健马往前一窜,一头扎进了壕沟里。 林通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一时爬不起来。 林管家连忙上前扶着他。 “林通,你敢祸及家人,今日便将性命留在这里吧。” 林丰说着,又将弓箭拉满,对准了林通。 林通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眼中露出一丝惊恐。 “好,好小子,你...你要造反,老夫去县里告你!” 林通缓了半晌,才说出此话,到底没敢再提林丰父亲的话。 林丰松了弓弦,知道已经吓住了林通。 “勾结鞑子,还敢到处咬人,我看你也是活够了。” “诬陷,你诬陷老夫,你给我等着...” 林通被林管家扶了起来,狼狈地往后退去。 一众家丁也跟着他转身就走。 林丰扶着营栅大声喊道:“你这两个家丁不要了?那可别怪我上报领赏啊。” 见林通不理他,接着喊。 “我就等到今儿天黑,你们不拿银子来,他们注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喊着话,眼见一群十几个人簇拥着林通走远了。 林丰转身跳下隔板。 白静伸手将弓箭接下来,担心地看着林丰。 “什长,听说他女婿是清水县尉,您这可是捅了马蜂窝。” “没办法,你若软了,他就会没完没了地欺负你。” 说着话,他俩刚走到屋子门口,忽然就觉得地面微微震动起来。 林丰知道,这该是有马队在奔驰。 他转身往烽火台跑去,拽着绳索三下两下攀上台顶。 眼见远处有一队二三十骑的人马,正卷起滚滚烟尘,往烽火台冲过来。 这是要毁,这么多鞑子的话,自己也扛不了多久。 鞑子可不是林通的家丁,几十人冲击过来,营栅确实拦不住。 他俯身冲台下的白静喊。 “白静,告诉王前,牵马出来,准备从后面跑。” 几个守卒都知道,营栅后面还有一条逃生通道。 不到紧急时刻不能启用。 林丰喊完,迅速从台顶下到地面,把弓箭都带在身上,爬到营栅隔板上。 磨好的长刀插在一旁,羽箭袋挂在营栅上,一边一个。 弯弓搭箭,静等敌人近前。 营栅里,王前被他婆娘搀扶着走出来。 白静已经将剩下的两匹战马牵到营栅后门待命。 林丰扭头喊:“待会儿我让你们跑,就别犹豫,稍慢些就是个死。” 白静冷静地冲他点点头。 林丰再次转身面对西北方向,专注着那队骑兵的动向。 时间不大,远处马蹄声清晰可闻,一队二三十人的骑兵队伍出现在视线内。 战马速度很快,但是,林丰也将紧绷的身体缓和下来。 跑在最前面的一员将领,一身的锁子甲,头戴金盔,盔顶的红缨在阳光下一晃一晃。 这明显是大宗边军的装扮。 再近些,林丰看到那员将领的身侧,紧跟着骑马的吴二。 一众马队跑到营栅前,勒住战马。 吴二上前大声喊起来。 “林什长,宋奇宋将军前来颁赏,赶紧开门!” 林丰立刻招呼白静,两人一起打开寨门,将吊桥放下。 马队轰隆轰隆直接开进了营栅里。 吴二早就跳下马来,伸手扶住一匹战马,虚扶着一位年轻的将军下马。 那位将军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身甲胄十分威武。 下马后大步来到林丰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英雄出少年啊,林丰林什长,果然不负我之重望。” 吴二连忙介绍:“什长,这位是咱边军的宋将军。” 林丰躬身拱手施礼。 “林丰见过宋将军。” “哈哈哈,啥将军,俺宋奇沾了你林丰的光,荣升百夫长。” 说着话,从腰里拽出一面竹木牌子,往林丰面前一递。 “林丰,从今日起,你便是镇西边军清水县胡西乡烽火区甲正。统领岭兜子、塔里堡、沙渠等六个村的守军。” 他吐字清晰,声音洪亮。 林丰双手接过竹木腰牌,见上面烧刻了一个“甲”字。 “你们区什长的位子,由你看着安排吧。” 宋奇说完,转目四顾。 岭兜子烽火台他也来过不少次,知道这里也没啥吃喝的东西,甚至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 遂招招手:“把东西抬到屋里,咱们该走了。” 有军卒上前,把马背上的粮食等物卸下来,抬到茅草屋里。 还有军卒拿了一个布袋过来。 “林甲正,这是纹银十两,作为你屡斩仇首的奖励,另有良田百亩,由你自己确定位置后,报与军部备案即可。” 宋奇见林丰不说话,呆呆地发愣。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功劳,各位将军大人都放在心里,现在边军缺钱少粮,就这些还是咱吕将军再三争取下来的,其他不够的奖赏,就用土地抵了,望你继续发挥勇武,多斩仇首,再立新功。” 直到宋奇上马带人离开,林丰都没有说话。 他看到了所有的赏赐,粮食不过百斤,银子只有十两。 而土地一百亩,别看多给了不少,却是最没用的赏赐。 在这个战火频仍的土地上,谁还敢去种地? 大量的土地都荒芜了,根本就没了主人。 就算给林丰一千亩甚至一万亩,还不是屁用没有。 这奖赏与军部所通告的差太远了。 第一卷 第15章 等米下锅 林丰呆呆地看着远去的尘烟。 宋奇来去如风,说是雷厉风行,可是谁都明白,这里太过危险。 就他带来的二三十号骑兵,看上去威风凛凛,如果遇到鞑子三五骑,立马完蛋。 吴二凑上前来,用手轻轻碰了碰林丰的胳膊。 “甲正大人,这里还有其他烽火台的守卒兄弟呢。” 林丰转身看着跟前的四五个军卒。 他们见林丰看过来,立刻躬身拱手。 “沙渠村、矮沟子、红柳村...烽火台守卒...见过林甲正。” 几个人都报了名字,林丰却一个也没记住。 只挥挥手:“都去屋里歇着,白静去给他们弄点吃的。” 这个战乱岁月,能有口吃的,才是最高的接待礼遇。 这几个村都在胡西乡内,相隔不是太远,驻守烽火台的军卒,都有来往。 也都知道岭兜子烽火台的伍长崔一脚很厉害。 可是,眼前的甲正,却是往日里传说中的一个傻子,窝囊废。 刚才他那呆呆的模样,可都让人看在眼里。 几个军卒心里奇怪,却不敢说出来。 不管如何,人家再傻,也是甲正。 统领一个乡烽火台驻军的最高长官。 甲正,辖下满编三十人,三个什长,六个伍长。 眼下,算上岭兜子的驻军,一共九个人,属严重缺编。 其他几个村的烽火台已经被鞑子损毁严重,这些军卒都集中到了岭兜子这里。 林丰苦笑,原来这一百斤粮食,还得算是供养这些军卒的军粮。 镇西边军这些军官太他妈黑了。 自己这个甲正,还得想办法弄粮食,营栅里一共十多张嘴要吃饭。 林丰愁啊。 到了申时,林管家独自一个来到营栅前,奉上五十两银子,要求赎回两个林家护院。 林丰让人将壕沟里的两个半死不活的护院拽上来,用马匹驮着送回了岭兜子村。 等崔一脚和李雄回来后,林丰正式通知他们开会。 会上郑重宣布。 崔一脚为岭兜子烽火台什长,另外两个什长,从沙渠村烽火台的一个伍长提拔。 还有一个是红柳村烽火台的伍长。 三个什长可以自行任命伍长,继续发展收编军卒,直至满编。 沙渠村新任命的什长叫胡进才,红柳村的叫张常有。 两人都是三十来岁,老行伍,身子骨虽瘦削,却也在军中刀弓耍得不错。 崔一脚、李雄、吴二各赏了五两白银。 王前则多给了三两,作为伤损补偿。 土地每人十亩,各自寻找位置。 粮食没有,都放在一起作为军资共用。 就这些,也让另外几个军卒眼睛里冒出绿光。 看看人家这领导跟的,他们在军中服役都超过了七八年的时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重的奖赏。 就算发的粮食,也残缺不全,半粮半沙。 五两银子啊,按照目前的粮价,一石米需三两银或三千钱。 而一石米一个三口之家,可节约食用半年的时间。 五两银子即可养活一家三口近一年。 崔一脚等人都感激零涕,憋着一口气找林丰表忠心,发毒誓。 林丰没理会这些,而是看着那两袋一百斤粮食发呆。 就这些粮食,掺了野菜也不过能吃十天左右,眼前的汉子们都食量惊人。 如果放开了吃,三天就能给他造没了。 怎么做才能多弄些粮食呢? 忽然,他眼睛一亮,那林通与清水县尉勾结,敢与鞑子做生意。 自己已经与林通结了仇怨,何不从他这里下手,抓住其把柄。 到那时,还不是要多少粮食就有多少粮食? 想到这里,遂招手让李雄跟自己出门,找了个避风的地方。 两人凑到一起嘀咕起来。 半晌后,李雄领命出了营门,消失在黑夜里。 根据林丰的判断,那林通与鞑子做交易,肯定不会在大白天。 所以,所有军卒依然按原来的部署。 到了白天,吴二爬到烽火台上,负责观察敌情。 一连几天,林丰将所有守卒都放出去做哨探,然后轮流上烽火台放哨。 一众军卒都不知道林甲正要搞啥鬼,这样待在家里,没有其他行动,就会坐吃山空,静等挨饿。 崔一脚等人都做过伍长,知道该如何筹集粮食。 无非是打着御敌的旗号,去搜刮老百姓的家底。 崔一脚代表几个头领,私下问过两次,都被林丰呵斥回去。 一连七八天,都是如此进行。 眼见粮食都见了底,还是掺了难以下咽的野菜。 那五个其他村来的军卒,心里开始产生不满。 两个什长私下找到崔一脚,要求他想想办法,不然他俩就带人回去。 崔一脚现在是坚定地站在林丰一边,冷笑着看两人。 “走可以,以后要是后悔,可别怪兄弟没有提醒你们,咱这个甲正可不是一般人,跟着他断无亏吃。” 两个什长疑惑地互相看看,犹豫着暂时压下焦躁。 反正到了没粮食吃的时候再走不迟。 到了第九天傍晚,就在众人看着碗里黑乎乎的饭食烦躁时,忽然烽火台上的吴二,探头向下招手。 林丰舒了一口气,摆手。 “全都有,立刻武装出发。” 所有人都将武器带在身上,王前和白静将吊桥放下,营门打开。 林丰带着众人迅速消失在昏暗中。 根据李雄的指引,一众军卒悄悄往清水县城奔去。 清水县城在岭兜子村的东南方向,距离约一百里左右。 林丰带着七个军卒,一路小跑,跟着李雄留下的标记,来到一处破败的村落前。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八个人悄悄接近过去,看到断壁残垣中,有火光出现。 林丰指挥众人各自寻找位置隐藏。 他则沿着枯草乱石,进入村落中,伏在一堵断墙后,观察着。 前方是一个场院,里面停了四辆马车,周围聚了十几个黑衣蒙面的人。 这些黑衣人有的举了火把,有的手里提了亮晃晃的弯刀。 没人说话,除了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周围十分安静。 林丰见他们不再移动,便缩回去,找到崔一脚和另外两个什长。 一通嘀咕后,几人各自带了手下,散布在破屋断墙后面,呈半包围状,将场院的车辆监控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林丰一动不动地伏在断墙后,他有耐心也有耐力。 只是担心这些军卒的持久能力。 还不错,他不动,周围的军卒也不动。 时间到了子时,远处传来一阵鸟叫。 同时,车辆周边的黑衣人也学起了鸟叫。 片刻后,有人持火把靠近了场院。 一共四个人,矮壮粗短。 林丰仅从体型上判断,就知道这四个人肯定是铁真族的鞑子。 第一卷 第16章 收获颇丰 黑衣人中有迎上去说话的。 声音很低,林丰听不清他们说啥。 过了一会儿,那四个鞑子开始举了火把翻开马车上的东西。 等他们全部检查完毕,然后才招呼同伙,将一个大箱子抬了过来。 从火把的亮光中,林丰看到了箱子里的金银。 这个玩意儿反光,太好认。 人脏具在,林丰不再等待,举手挥了挥。 崔一脚立刻大喊:“动手!” 所有军卒立刻将早已持在手里的弓箭拉满,冲着场院里的人群射去。 场院中的人群顿时乱起来,没头苍蝇一般乱撞。 箭矢呼啸,数人中箭倒地。 林丰的第一箭取的是那矮壮的鞑子。 他距离那鞑子有三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可谓百发百中,闭着眼睛都能射中目标。 那手举火把的鞑子中箭翻倒,另外三个鞑子见势不妙,立刻转身就跑。 可惜,他们跑不过林丰的弓箭。 第二个鞑子跑出十几步后也被射翻。 那群黑衣人受到攻击,立刻散乱地往四处逃窜,一点战斗力也没有。 尽管手里提了长刀,却只能吓唬人用。 林丰带了七个军卒,两轮羽箭射完,便嘶喊一声,翻过断墙开始冲锋。 还有躲在马车下的黑衣人,也被军卒用刀砍上两下。 临来时,林丰已经下令,不可留手,防止对方反弹。 林丰在追击中,射倒了第三个鞑子,最后一个隐入黑暗中,找不到了。 战斗很快结束,对方几乎没有一点抵抗力。 这一战,缴获金银一箱。 约有一百多斤的重量。 马车四辆,车上拉了许多铁器还有食盐布匹等物资。 这些可都是朝廷明令禁止交易的物资,况且还是跟鞑子交易,更是罪上加罪。 俘获了三个受伤未死的黑衣人。 还有鞑子留在远处的三匹战马。 当崔一脚前去给鞑子削首时,惊讶地发现,竟然有一个鞑子没死。 他把人提回来,林丰也惊讶地细细观察了鞑子的伤口。 以自己的箭法,怎会箭下还有活人呢? 原来这个鞑子的颈子上戴了一圈牛皮,上面挂了一个玉质挂件。 林丰的羽箭正射在牛皮带子上。 牛皮坚韧,只射透牛皮后,羽箭便没了力气。 鞑子只是满脖子的鲜血,受了重伤。 “有活的更好,一并拿回去审问。” 众军卒将俘虏绑紧了,放在马车上,连同找到的尸体放在一起。 然后牵了马往来路返回。 二三十个黑衣人,被射死砍死了七个,俘虏了三个。 鞑子四人,死了两个,重伤一个,跑了一个。 而经此一战,领兜子烽火台驻军,无一人伤亡。 还斩获了如此丰厚的金银物资。 军心顿时大振。 本来几个新来的军卒,心里对林丰还存有疑虑。 这时算是心服口服,就差五体投地了。 等到天亮,众军卒赶着马车回到了烽火台下的营栅里。 让林丰惊讶的是,整个营栅里的人,没有一个认字的。 这他妈的文化普及率咋如此之低? 当然,除了林丰自己认字外,还有白静。 白静是个奇女子,好像就没有她不会的,不但聪明绝顶,还甚是善解人意? 白静当仁不让地带着王前,开始清点战利品。 列出清单,做好记录。 其他人由王前婆娘张罗着做好了饭。 这次有粥,还烤了肉条。 一众人吃的不亦乐乎。 林丰站在院子里,手里端了粥碗,慢慢喝着。 看到这么多战利品,心总算暂时放进肚子里。 此战李雄当立首功,他根据林丰的交代,暗中联系林管家。 两人里应外合,得到了林通与鞑子的交易时间和地点。 经过审讯,那些黑衣人里面,有林通家的护院,还有清水县的衙役兵丁。 鞑子领头的已经被林丰射死,却如林管家所说,是古里甲。 从他怀里搜出了此次交易的详细条目。 再与白静清点的数量核对无误。 一直忙活到中午,林丰手里捏了几份画了押的口供,面带冷笑。 这次林通的把柄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看他还敢跟自己吹胡子瞪眼不。 当然,林丰并不想将此次斩获上报边军总部。 他很明白,自己上缴后,留下的只是些渣子而已。 大头都会被各级军官层层盘剥扣留。 当然,三个鞑子的人头还是要上报的,毕竟这玩意儿留着没用。 还有七个被杀死的黑衣人,作为奸细,一并上缴军部。 众人很是兴奋,这么多人头,不用想,又是一大功劳。 以林甲正的作风,自然不会让参战的兄弟吃亏。 稍事休息后,林丰又带了六名军卒,骑了马出营。 直奔岭兜子村。 林通昨夜就一直没有睡着,焦急地等待着交易的结果。 谁知他等来的却是被人截了胡。 逃回来的家丁也说不清楚对方是谁,只听到有人喊动手,然后就各自逃散。 能在黑夜里找到回家的路,还算是胆大心细的。 许多家丁早不知跑到了何处。 林通拽了几个家丁仔细询问。 只知道耳朵边有弓箭掠过的声音,还有喊杀声,被射中的惨叫声,还有刀砍入肉声。 林通独自坐在屋子里,沉思着。 看这个猛劲,难道是铁真人黑吃黑? 可是这些家丁并没有听到马蹄声。 鞑子没有马就没有腿,看来不是鞑子。 那会是谁? 毕竟能将家业做大,林通可不是一般的庄户人。 就算是遇到生死大事,也能冷静地思考原委和接下来的处置办法。 可此事过于严重,私下与鞑子做违禁品交易,可是有灭门的危险。 清水县尉木本田同样是一夜未眠,与鞑子做交易,虽然许多人都在干这事。 但是,防护工作必须做好,不然被掀出来,谁也救不了他。 呆坐到下半夜时,他等到了回报。 一个他派去做交易的衙役,狼狈地摸到他门前。 木本田听完后,呆若木鸡。 这可是杀头大罪,一旦败露,不止他自己要完,恐怕家里人也跟着一起完蛋。 气儿也喘不上来,一脸的惨白。 呆立良久,木本田一咬牙,转身进屋将老婆孩子都叫起来。 一家人开始收拾细软。 一不做二不休,事情露了就得跑路。 林通在家也让林管家开始收拾细软贵重物品,安排了两辆马车,准备带家人一起跑路。 他知道事不宜迟,早走比晚走强。 带了家小,还有几个贴身的丫鬟和家丁,一行十几个人。 林通在自家大院子里,围着马车转了两圈。 “管家,打开大门,咱们走!” 林管家答应一声,招手让看门的护院将院子大门打开。 赶车的轻轻一抖马缰,三匹健马拖着重重的马车往大门外驶去。 第一卷 第17章 游击战 林通的大宅子在岭兜子村中间,除了他家的大瓦房还有高墙深院外,四周都是茅草屋子,甚少有瓦面的房屋。 他的门前特意留出了一个空场,还有一条宽阔的街道。 一行人静悄悄地出了宅子大门,家丁牵了马来到门前伺候着。 林通从大门内出来,早有家丁跪伏在马前。 他一脚踩在家丁的后背,翻身坐到马鞍上。 林管家在前牵着马缰,只等林通出发的命令。 但是,久久没有听到林通的声音。 所有人都没有动,呆呆地站在当地。 街道对面立着一匹战马,马上之人一身陈旧的战袄,面目英挺,身型高大。 腰下挂了长刀,背上背着弯弓。 正安静地看着他们。 林通坐在马背上,一脸疑惑地看着林丰。 不过,瞬间就明白了林丰此来的目的。 他也瞬间想明白了昨晚的事情。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这傻子一般的林丰,怎能做出如此高明之举? 林丰身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但是,那高人到底是谁? 他转目看了看街道两侧,各有几匹战马立在街道中间,均是长刀弯弓,一身战袄。 “林丰,你要如何?” “林员外,你这是要出门?” 林通冷笑一笑。 “林丰,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但是,别跟老叔玩花样,有话直说便是。” “林通,你犯的可是重罪,不知你为何还能坐得稳当。” “哼哼,老夫犯了灭门之罪,林丰,你可是老夫近亲,安能脱罪?” “我这算不算大义灭亲?” 林通脸色一变。 “林丰,你亲叔完了,于你有何好处?” “我亲叔就是没完,于我可有好处?” “你能在边军做个步弓手,可知背后老夫出了多少力。” “呵呵,原来这么多人欺负我,是你在背后出的力。” “那是因为你自己窝囊。” 林丰摆摆手:“这些不重要,今日你得跟我去认罪伏法。” “哼哼,你只不过劫了几辆马车,怎能证明是老夫的东西?” “不用试探,证据确凿,谁都翻不了案。” 林通垂头沉思片刻,再抬头盯着林丰。 “说出你的条件吧,如果想拿老夫归案,何须如此啰嗦。” 林丰心中感叹。 这老家伙竟然跟自己老爹是亲兄弟,怎么差距如此之大? “好,我要求不高,你只需提供些人财物便可。” “你要粮要钱这没问题,怎还跟老夫要人呢?” 林丰往两侧一指。 “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缺编严重,得补充些人才行。” 林通再次仔细打量了林丰几眼。 “你确定做了什长?” 林丰从腰间取出腰牌,往前一举。 “现在已经是甲正。” 林通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小子变化如此之大,原来那般窝囊的一个家伙,难道是在装疯卖傻? 没道理啊。 林通示意管家让到一边,自己催马往前,来到林丰身侧。 两人在马上靠近身体。 “只要你不说出去,老叔这里人财物都没问题,还可全力助你再上一层。” 林通低声开始拉拢林丰。 林丰不为所动,自己不会依靠任何人。 就凭自己超前的意识和过人的技能,凭啥踩不到别人头上? “只要你按我要求办事,便可保你诸事顺遂。” “好小子,几天不见,翅膀硬到了这个程度。” “还有更多你意想不到的,且拭目以待吧。” 林通见他软硬不吃,也不再啰嗦。 “你要多少人?” “年轻力壮,身手好的,给来二十个吧。” 林通眼睛一瞪:“这么多?” “在你来说,不是难事。” “我的货物呢?” “金银留下,货物你可拉回来,不过...” “如何?” “你吃了人家的黑,鞑子那边不会轻易放过你吧。” 林通恨得暗自咬牙。 如果不是林丰,自己这买卖利润十分可观。 现在倒是成了鞑子的眼中钉,铁真人最恨出尔反尔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这个不需你操心,鞑子若来,首先要除掉你这个烽火台。” 林丰也承认这个事实,自己还要早做打算。 “天黑后你可来拉回货物,别忘了带上人和粮草。” 烽火台那边的粮食已经见了底,十多个人正嗷嗷待哺呢。 林通点点头,拨转马头往回走。 林丰这边也拽了马缰,冲两侧的军卒挥挥手。 随着林丰战马跑开,街道两侧的军卒也跟着一溜烟消失在村口。 林通骑在马背上,看着空荡荡的村口发呆。 林管家悄悄走过来,低声问。 “老爷,咱还走吗?” “老三,你觉得这林丰还是那林丰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林管家无法回答,只得一脸懵逼地等待老爷发话。 “唉,都回去吧,老夫还要去清水县跑一趟。” “老爷,不走了?” 林管家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里外都是他跟林丰搞出的鬼。 林通冲几个家丁招招手:“上马,跟老爷走。” 林丰带队回到烽火台下的营栅中,众多手下并不知道他与林通说了些啥。 进了营栅后,林丰招呼白静。 “把所有吃的都做成热饭菜,今儿大家饱餐一顿。” 白静凑上前来,低声道。 “哥,吃完这顿,就没了下一顿。” “放心,马上就会有人给咱送过来的。” 白静立刻放心去忙活饭菜。 她对林丰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林丰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 现在是林丰与三个什长一个屋子,其他人待在另一间屋子里。 白静与王前婆娘则住在灶间里。 火堆前,崔一脚、胡进才、张常有围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林丰说话。 他们已经对这个甲正心服口服。 不说别的,只那一大箱子金银,就晃花了他们的狗眼。 活了这么多年,都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多财宝。 就这么让几个人亲手抬进了屋子里,此时正摆在一角,触手可得的地方。 林丰沉思半晌后,咳嗽一声。 “咱这一下,可能捅了马蜂窝,鞑子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大的损失。” 三人一听,立刻支棱起耳朵来。 都知道鞑子不好惹,他们抢了鞑子的金银财宝,就知道不好善后。 “咱这里守不住,村子里的人也得转移,鞑子来得会很快。” 林丰继续道。 “银子每人五两,其他的埋进土里备用,今儿晚上会有粮草和人马过来。” 说着话林丰看看三人的脸色。 “崔一脚带着你的人去村里转移村民,其他人准备好自己的装备待命。” 三人听林丰说完话,立刻起身称是,各自出门去做安排。 三人刚走,白静悄悄跑到屋子里。 她站在门口边,两只白皙的手揉搓着衣角。 林丰笑道:“怎么了?” 第一卷 第18章 女侍卫 白静迟疑地说:“嗯,哥,俺想加入边军。” “呵呵,这可有点难度,边军中还没有女兵吧?” “俺听说也有女兵,还有女将军呢。” 林丰惊讶地看着她俊俏的脸颊。 “还有此事?” “真的,俺听父亲说过。” 白静认真地点头。 “哦,你父亲是...” 白静沉默下来,眼睛里透出仇恨。 林丰见触及到了个人痛点,便立刻转移话题。 “女子做个手工还行,骑马打仗可是不太方便。” 白静急道:“俺从小就喜欢弓马刀枪,也随父常年习练,这不是问题。” 林丰依然皱眉,他觉得自己的队伍中,掺杂上一个女子。 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手下军卒怎么看? 白静连忙又说:“俺可以扮作男装,人家看不出来的。” 林丰点头笑道:“成,你先去扮个男装让我看看,总得先过我这一关吧。” “好嘞,您瞧好吧。” 白静高兴地转身跑了出去。 林丰此时才有时间将自己的弓箭拿到眼前。 前一段时间待在营内无事,他已经用泡好的牛角、牛筋等物,把弓箭改制成了简易的复合弓。 没有猫须,也没有兔子毛,就用羊毛。 稍稍处理后,拧成细绳,缠绕在弓弦上。 也成了简陋的消音装置。 箭镞的线条被磨成自己想要的角度,箭杆也进行了细加工。 林丰估摸着,以自己手中的复合弓,加上改制的羽箭。 距离七八十步,应该在自己的有效射程之内。 这次动了鞑子的蛋糕,恐怕触及了他们的痛处。 死几个人没啥大事,可金银物资被劫,鞑子怎也不会轻易放过。 虽然自己不会与鞑子正面交锋,但是,打个游击战是必须的。 林丰又取出崔一脚画的地图,仔细在上面用指头指点敲打着。 在平原上与鞑子的骑兵玩游击战,是个十分危险又刺激的活。 一旦玩不好,就是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当然,林丰也没将自己的后方放下。 林通被逼与自己合作,他身后还站着县尉木本田。 而这两人的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后台,现在还不知道。 但是,自己黑了他们的东西,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就算了。 “唉,腹背受敌,比起前世,也不容易啊...” 林丰哀叹。 “哥,你说啥不容易?” 随着话音,白静已经站在屋门口处。 只见她一身边军战袄,虽略显宽大,却被她稍事修改,并不违和。 黑色毛毡靴子,灰色棉裤。 头上扎了发髻戴了巾帻,手里还提了把鞑子用的长刀。 用英姿飒爽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林丰苦笑着说:“白静啊,看看你这白净的脸和修长的脖子,哪个会认为你是男儿身?” “嗯,俺在脖子上扎条布带,脸上再抹点锅底灰。” 林丰摆摆手:“去吧,暂时先这样好了。” “好,俺就当哥答应了哈。” 白静不等林丰再说话,转身就溜了出去。 到了傍晚时分,林通命管家带了七八个青壮家丁过来,还每人扛了一袋粮食。 众人后面有马车,装了一车的干草。 这是喂马的。 双方交接后,林丰皱眉问林管家。 “怎么人数少这么多?” 林管家面带难色:“甲正大人,暂时就这么多了。” 说着话凑近林丰的耳朵。 “本来还多几个的,昨晚不是被您给弄死了不少,林家也缺了人手。” “成,等有了人记得再往这送。” 林管家交差后,独自赶着马车走了。 因为,林丰把赶车的车把式也给留下了。 他看到这个车把式生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不能浪费了这上好的人才。 让崔一脚等三个什长各自分配人员,进行短时间训练。 现在的岭兜子烽火台,跟以前比起来,可谓人强马壮。 军卒一共十九人,战马六匹,粮草充足。 而且还很有钱。 林丰前世今生都没有带过兵,最喜欢单打独斗。 可现在手下有这么多人,这个仗该怎么打,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其他人都在院子里训练,林丰自己捧了脑袋,在屋子里苦思冥想。 游击战啊,那可是在山里玩的游戏。 这放眼望去,大片的平原地带,连个像样的山丘都没有。 自己带的人马,连骑兵都不算,怎么跟鞑子玩游击?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后停在岭兜子那里。 这道岭,勉强算个丘陵地带,虽然依然能跑马,仍有几处地方战马无法通过。 相对其他旷野,这里的灌木茂密很多。 藏十几个人问题不大,如果再精简些人员,效果会更好。 且看鞑子会来多少人马吧,要是超过十骑,自己就望风而逃。 但是,不足十骑的话... 这一仗还是能打得。 当他的手指划到弧形的岭外时,发现距离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残败的村落。 那天自己去伏击鞑子时,记得那里是个无人的村落。 只剩了一片断壁残垣。 这里也可以利用一下,设下几个陷阱,让鞑子吃个大亏。 营栅里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顿饱饭。 好好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一大早。 林丰将所有人都派出去做游动哨,最少五十里的距离。 一旦发现有鞑子往这个方向来,立刻不要命地回来报告。 而林丰自己,则带了白静前往那道岭子查勘地情。 岭子的情况他很清楚,这次主要是岭子下的那个破落村子。 实地测量后,发现村子距离岭子有二里多地,如果想引鞑子过来,提前开跑,应该能在鞑子追上之前,逃进村子里。 在这些断壁残垣里,鞑子的战马受到遏制,林丰就可以在此与他们打个巷战。 林丰跑前跑后地观察测量,忙得不亦乐乎。 白静则安静地跟在他后面,做后勤保障工作。 不时给他递上水壶,还用手帕给林丰掸掸灰尘。 林丰很是专注认真,每观察测量一处,就在地图上写写画画一番。 村落和岭子专门画了一张图,标注了各种符号。 让白静看得头晕。 两人绕着这块地方跑了一天的时间。 第二天,林丰召集那些刚入伍的新兵,带了铁锹镐头等工具,来到村落里。 按照他的指示,开始给鞑子设套。 忙活了两天,林丰很是奇怪,鞑子被坑了一把狠的,为何会如此沉得住气。 直到第三天午时,张常有策马狂奔回来。 从东北方向,有鞑子骑兵近十骑,正往这个方向过来。 现在距离岭兜子烽火台有三十多里地的距离。 林丰松了口气。 既然是近十骑,还没有突破自己的底线。 不然,自己就得带着这些人开始逃亡。 第一卷 第19章 金甲鞑子 林丰立刻召集所有人,让吴二在烽火台上点燃烟火。 然后带了十几个军卒往领兜子赶去。 其余人等,带了粮食物资撤离此地,往别处躲藏。 林丰早就根据地形,安排了每个人的位置。 这个队伍中,胡进才跑得最快,就由他和自己负责将鞑子引入破败的村落中。 而最为忙碌的就是林丰。 他需要在岭子上寻找地点伏击鞑子,然后,与胡进才一起将鞑子引入村落。 等赶回村落中,指挥军卒与敌展开巷战。 崔一脚、张常有、李雄三人骑了战马,故意跑得张扬,让鞑子发现他们的踪迹。 其实,林丰错估了鞑子的实力。 就算他们悄悄往这边跑,鞑子也会寻踪觅迹追上来。 崔一脚跑得有些气喘,来到林丰跟前。 “老大,鞑子九骑,铁甲四骑,白身三骑,还有两个没看清楚。” 林丰指了两个点。 “你们谁的箭术好,埋伏在这里,等鞑子靠近后,伏击他们。” 这是他刚刚想到的,几个骨干需要加强锻炼,不能老让自己孤军奋战。 几个人面面相觑。 自从铁真族入侵大宗西境后,他们谁也没跟鞑子交过手。 别说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还是在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下。 林丰耐心地指导着:“这里是陡坡,鞑子的战马很难提起速度,你们射击后,可以顺坡往下跑,就算往下滚也比他们快得多。” 崔一脚咬牙道:“俺来伏击,不就是几个鞑子嘛,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林丰点头:“向死而后生,与敌交战,要的就是这种气势。” 张常有立刻举手:“算俺一个。” 胡进才笑道:“俺是先走不掉的。” 几人说话间,就看到远处有烟尘滚滚而来。 林丰喝道:“记住,拼了命也要跑进自己的位置。” 众人点头,不再说话。 各自找到伏击位置,张弓搭箭,屏息凝神。 鞑子马速很快,林丰几人刚刚埋伏好,鞑子就来到了岭子下。 如果想绕过岭子去追击这些军卒,时间太长,显然会贻误战机。 彪悍的鞑子们,根本没将大宗这些散兵游勇放在眼里。 带头的鞑子连商量都没有,带着所有人直奔岭上而来。 岭子前坡度还缓和一下,有一段是比较陡峭的山路,鞑子的骑术再好,也不能快速通过。 有的鞑子仗着骑术精良,也不下马,直接打马往陡坡上冲。 有的鞑子则跳下马来,牵着牲口往上爬。 伏在灌木丛里的林丰,透过缝隙看得清楚。 八九个鞑子骑兵中,有一个身上的甲胄与其他不同。 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金闪闪的光泽。 林丰皱眉琢磨,难道是鞑子的金甲骑士? 应该不会,金甲鞑子哪里如此不值钱,一个小小烽火台也值得他老人家过来? 不管如何,这个家伙自己得将其拿下,那奖赏可就... 眼见几个鞑子牵了战马,爬上陡坡。 林丰连忙收拾心情,缓缓将弓箭拉开。 他手里的弓箭,已经被他改制成简易的复合弓,再没有之前拉弓时嘎吱吱的动静。 一片静悄悄,只有鞑子的战马打着响鼻,四蹄乱踏。 不能等他们上到坡顶,不然几个伏击的人不好逃跑。 林丰将弓箭拉满,对准了那个金甲鞑子的咽喉。 一松手,弓弦的绷响也被他控制在极小的声波里。 羽箭一闪即没,下一刻已经出现在金甲鞑子的颈侧前。 林丰还是低估了那金甲鞑子的实力,毫没由来地,那鞑子就感到了危险临近。 身体往后一仰,林丰射出的羽箭便擦着他的喉头掠过。 林丰立时瞪大了双眼。 我日,果然厉害! 铁甲鞑子已经够彪悍了,可这个金甲鞑子,竟然能在没有任何警讯的情况下,躲过自己的羽箭。 而且还是自己改制过的复合弓箭。 林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另外三处也射出了羽箭。 只是,两只羽箭射歪了,一只射中了铁甲鞑子的铁甲,被崩到一边。 林丰顾不得感慨,他们只有一箭的机会。 随即转身就往岭坡下跑去。 另外两人也跟着往远处的村子方向拼死猛跑。 几个人都没时间去找自己的战马,任由马匹自己待在别处。 当然,这也是林丰的计算之中,以他们的奔跑速度得出来的结果。 鞑子们被吓了一跳,看清状况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金甲鞑子大声吆喝几句,所有人都快速将战马拉上坡顶,翻身爬上马背,继而打马往坡下冲去。 林丰从来没觉得二里地这么远。 身后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鞑子的战马越追越近。 林丰已经开始喘不过气来,都怪自己平时懒惰,忘记了跑步这项有氧运动。 眼见胡进才和张常有两人跑在自己前面。 就算是崔一脚,往另一个方向跑,看其速度也比自己快些。 鞑子在他身后叽里呱啦地叫嚷着。 忽然,奔跑中的林丰感到后脖颈子发凉。 他在急速奔跑中,稍微变换了一下方向。 一枝羽箭便擦着他的身体钉在土地上。 靠,林丰在奔跑中已经听不到弓弦的动静,幸亏自己灵魂强大,凭着第六感躲过一杀。 他们先跑起来的,鞑子们在上下陡坡时耽误了一些时间。 根据林丰的计算,应该在进入村落时,鞑子还追不上自己。 显然计算有误。 此时,林丰已经听到了鞑子的呼吸声,仿佛战马喷出的鼻息,已经喷到了他的脑后。 听到鞑子抽出弯刀的动静,是准备从身后给自己一刀。 但是,村落前的断墙已经就在眼前。 林丰终于在鞑子举起屠刀前,赶到了自己的位置,来不及跨进去,直接飞身而起,头前脚后地跃过断墙。 鞑子一刀砍空。 但是他的骑术精良,稍一控制,便纵马跃过断墙。 眼看林丰已经跌倒在乱草地上,脸上刚露出一抹冷笑。 突然,战马前腿一空,踏进了早就挖好的陷坑。 整个战马被掀翻,马上的鞑子被抛向了高空近两丈处。 林丰半躺在杂草地上,仰面看着鞑子从自己上空飞过去,然后摔在一堆乱石中。 大大地松了口气。 然后顾不得身上疼痛,爬起来就往村落深处跑。 当然,他也来不及去砍那个被摔昏过去的鞑子。 因为,后面的鞑子在马蹄乱响中,已经冲进了村头。 第一卷 第20章 正面对敌 一个鞑子纵马冲进村头的小巷。 在两座破败的茅草屋子之间,陡然被拉起一根绳索,将奔跑中的战马绊倒。 鞑子一头从战马上栽了下来,半天缓不过劲。 幸亏那些大宗军卒没有胆子上前,不然一颗大好的人头就到手了。 林丰所设计的陷阱大部分都起到了作用,可惜这些军卒被鞑子吓破了胆,根本没有勇气上前厮杀。 不然战果会非常辉煌。 但是,林丰带过来的这些军卒,目前还没有临阵逃跑的。 这已经比之前提高了很大的一步。 林丰连跑带窜,赶到自己下一个位置。 他在一处破屋子里蹲下身子,抽出羽箭搭在弓弦上,从破洞中观察外面。 这里视线相对开阔,前面是一个空地,也是鞑子进村的必经之路。 果然,时间不大,就有一个鞑子催马追到了此处。 位置绝佳,林丰认为,如果再射不中,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拉满弓弦,几乎没有瞄准就将箭射了出去。 骑在战马上的是一个鞑子白身,正提了弯刀四处寻找敌踪。 忽然就被不知何处飞来的一箭,射中了咽喉。 一声未吭,翻身跌落马下,抽搐了几下后,寂然不动。 林丰还未离开,又出现了一个鞑子铁甲,策马冲过来。 看到倒在地上的同伙,立刻警惕地四处观察起来。 鞑子铁甲如果有了防备,弓箭很难一击奏效。 林丰沉住心,等待鞑子松懈下来的那一刻。 当他的拉满弓的胳膊都有些发抖时,终于等来他想要的状态。 铁甲鞑子踅摸半晌,并未发现有人,刚松口气,准备去看看倒地的同伙。 谁知,那口气还没完全吐出去,一枝羽箭无声地刺入他的咽喉中。 连杀两个鞑子,林丰不再待在原地,立刻躬身往下一个点跑去。 此时,整个败落的村子里,鞑子和大宗军卒展开了追逐战。 当然,是大宗军卒在四处乱跑,而鞑子则提刀四处追杀。 在一处巷子口,林丰故意露出身影,引一个鞑子策马追过来。 拐了两个弯后,那鞑子被突然落下的一根树枝,从奔跑的马上撞了下来。 等在乱土堆后的林丰,一闪身冒了出来。 长刀一闪,将鞑子砍断脖颈。 然后快速转身离去。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林丰已经连射带砍,斩杀了五个鞑子。 此时,他正在四处寻找那名金甲鞑子。 这是条大鱼,价值大得不可想象,可不能让他溜了。 整个大宗镇西边军中,恐怕也只有林丰自己是这样的想法。 攻防已经转换。 林丰在一个破屋墙角里看到一命大宗军卒,正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惨白。 他的胸口处,插了一枝羽箭。 显然是被鞑子射中了要害,很难活了。 林丰自然没时间去救治,只能看了他一眼,在那军卒乞求的目光中,断然离开。 他在寻找金甲,而那金甲鞑子也在寻找林丰。 金甲鞑子已然发现了不对劲。 这伙大宗军卒与之前遇到的截然不同。 在他进入大宗土地之后,所遇到的大宗军队,别说九个人,就算只有三五个骑兵,随便一个冲锋便将对方冲散。 甚至不用冲锋,远远看到他们,对方的军队基本就散了。 而此刻这些军卒,竟然敢反抗。 还反杀了自己这么多手下猛士。 太不正常了。 目前已知的,自己人已经死了四个,还有几个没遇到,想来情况也不太妙。 铁真鞑子的战斗方式,惯常以个人为主。 很少结队冲锋杀敌。 所以,冲进村子后,便各自为战,砍下大宗军卒的脑袋,功劳便是个人的。 他们的层次分得很清楚,白身、铁、铜、银、金。 各自代表了不同的战斗力。 想晋级也很难,没有大量的杀戮,根本无法晋升。 当然,各个层级的待遇也天差地别。 这就致使那些铁真鞑子不要命地砍杀大宗军卒,甚至连老百姓也不放过。 这次金甲鞑子会过来,当然是因为他的利益被触动了。 必须要将这个黑吃黑的家伙弄死才能解去心头之恨。 林丰在破败的村落里转了半天,也没发现那金甲鞑子的身影。 自己杀死了五个鞑子,还有四个。 不知崔一脚他们有没有建功。 林丰身上没伤,只是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一阵拼命地奔跑,然后精神高度集中,杀了五个鞑子后,已经疲惫不堪。 他寻了个隐蔽处,一腚坐下,大口喘着气。 身上没有带水,因为要奔跑,所以能不带的都没带。 午时已过,肚子也叫得厉害。 村子里听不到任何动静,可能是鞑子们离开了。 但是,自己的人呢? 三个什长,加自己,一共埋伏在这里十个人。 除重伤一个,其他的都没见着。 正琢磨着,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马蹄踏地声,正缓缓地往这边走过来。 林丰倚在土墙上,放轻呼吸。 这个位置一般是看不到自己的。 马蹄声渐渐走近,林丰看到了那个骑在马上的鞑子。 身上挂了金色的甲胄,羊皮帽子也比其他鞑子更加洁白,翻卷在外的羊毛很是整齐。 他手里提了长刀,身子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正四处张望。 林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两只手缓缓摸上弓箭,抽出一枝羽箭搭在弓弦上。 然后轻轻将弓拉开。 正当他将箭头对准金甲鞑子时,那金甲鞑子猛然转头,两只鹰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林丰。 林丰被吓了一跳,右手一抖,羽箭离弦刺出。 如此距离,羽箭根本半瞬都不用,就刺到了金甲鞑子面前。 正当林丰兴奋时,那金甲鞑子的一伸手,一把抓住了羽箭。 箭头距离他的咽喉只有半寸距离。 林丰顿时张开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这么个距离,徒手抓住羽箭? 好像自己都做不到。 当然,前世的话,应该没啥问题。 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慢慢地,双方脸上都挂上了微笑。 这次都找对了对手。 金甲鞑子甩蹬离鞍跳下马来,手执长刀,一步一步往林丰走过来。 林丰也扔掉弓箭,将插在一侧的长刀提在手里。 迎着金甲鞑子走过去。 两人隔着半堵断墙,静静地对峙。 第一卷 第21章 人品爆发 “你,什么,职位?” 林丰惊讶地听到他说的竟然是大宗话,这是个有文化的鞑子。 “甲正,你呢?” “契罕部,铜甲。” 林丰眨眨眼睛,原来这个家伙只是个铜甲,还弄得自己怪紧张的。 那铜甲鞑子听到林丰只是个甲正,眼睛里透出一股失望。 门口的执事一脸谄媚的看着雷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出一条路来。 “今晚开放所有城禁,全城百姓可随意走动。”司马季一挥手命令道。 云锦绣眼睫微敛,等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威胁,这才又重新的进入到修炼状态之中。 司徒烈言外之意,联合一切能联合的力量,逼迫沈超交出番天印。 “谁死还不一定呢,有本事继续把天数之眼召唤来此。”萧凡耸耸肩,完全没把天灵王放在心上。 想到这,紫天瑶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哪里还想着报仇的事,萧凡不杀她就算他走运了。 要知道,炎龙的任务之多,一众组员,几乎每天在外都有任务做,如今龙影已经出去,吴子梦、刘晓妤也在外面执行任务,龙王却说接下来他会一直呆在总部,自然而然的,让陈凡感到非常意外。 但是每次看到“方婉萱”,除了主观上的厌恶,却是莫名的熟悉,总是想要接近。 血海以他为中心不断扩散,瞬间弥漫方圆数百丈,而且还在不断蔓延。 “禀夫人,芈昭见东边大火,不知发生何事,可是芈凰她们已经被令尹围剿了?”芈昭隐隐打听道。 因为转换能力的原因,艾瑞克脚下的铜盘不受控制的下坠了几分,才是被艾瑞克重新控制住,张蓝之前射出的那五米砂枪,看其角度,也仅仅是从其头上方擦身而过罢了。 雷哲的精致,建立在堆砌无价食材上,因此每一口,都显得重逾千金。 接下来两人又密谋了一阵,但到了最后却又同时沮丧的现,对于张云的这种政策,两人根本就改变不了,或者说没有这个能力去改变。 我是一个相信未来科技拯救世界的人,所以我就不准备去学习那些如何把自己妥协为避免“风林火山型坑”的写手了,一个有想法的人,不该为一项两三年内就会被淘汰的技能花时间。 秦红也被刚才那一幕给惊到了,眼见公主看来,心领神会地一收目光。 侯海没好气的白了这人一眼,这才皱着眉看着来人,心底却是在想着如何脱身的办法。 回过头,本想对张云拍着胸脯保证什么的……可是当他看到张云目光烔烔的望着自己后,杨清贤又不敢再信口开河了,像张云这种开国帝王般的人物,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县衙遭了祝融之灾,方大人和好几个差人被烧成了无法辨认的焦炭。 肖有才说完之后又向张云谄谀一笑,只可惜他这张臭脸,却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倒让张云恼怒起来。 陈宇不敢想下去,看了一眼开车的唐嫣然,心里叹了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是你的还是你的,不要想太多了。 “恭迎天兵到来!”赵洪第一个开口,明军虽然只在他面前十几米外,但他仍能感觉得到明军散发的迫人威势,此等威势唯有那种百战不败的强军才有,这让赵洪心里微微发紧。 第一卷 第22章 前无古人 几口酒下肚后,林丰的精神好了很多。 身体立时感觉轻快了不少。 林丰再次从铜甲鞑子身上搜出了一面铜牌,上面刻了些乱七八糟的线条。 以鞑子的装备,应该是弓不离身的。 可能是这鞑子的弓箭放在了战马上。 “畜生!你若是敢,我定要剥你皮!抽你筋!”吕不仁受制于人,无可奈何的叫骂道。 霍雨浩总不能告诉她们自己吸收过生灵之金,对她们的疑问也就只能是装傻充愣了。 但显然纵天地间三教下有名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练气士,也不可能想到如此之多,以明显赤精子的悟性就更不可能想到。 双手在身体两侧自然下垂,霍雨浩的双眸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那柔和的金色却有着浓郁的肃杀气息。 孙昕低着头,脸红脖子粗,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有帕伦长官,在暗影世界里面,一定可以对付他的。 随后,王建业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便有人送进来一份资料,让萧章填完以后,就拿了走。 可就是这刹那间意外的一怔,不想哪吒突然便恢复行动自由,只觉体内一凉,赶忙便控制半空中混天绫,一下将敖丙裹住。 林浅墨微微眯眼,两人都没有要说出原因的意思,他也不好再往下问。 “供奉大……楚大师,为什么不选择加入城市守护者,听说他们的修炼资源很丰富,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胡美柔走在楚轩的身边轻声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赵舒点了点头,凭真本事能伤了关羽的人,这世上是少之又少。可是马良却为何隐瞒不说?而这容儿的话,又有几分可信?赵舒双手轻揉太阳穴,脑袋里面简直是一片混乱。 “不错。”赵舒答道:“今日在阵前,舒已与吕蒙约好来日再战。只是兵不厌诈,今夜便可去劫他营寨。”说完却看着桓易淡笑不语。 香离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拥抱在一起无声饮泣的子鱼和冷着脸却满眼温柔的北冥长风,贝齿轻轻咬住红唇,感动微红了眼眶。 众人在发觉打人少年出身不凡的这一刻,思想与先前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们再次在心里认定这个打人的少年是有罪的。 那汉子不怒反笑,大有一副“不服气的话大不了就在这里就打一架”的架势。 你们也象我们农村样个体了,现在的形势我知道。要不是本山蔽那时,我们不会赖着找政府的。 “好好好,我们都安静,都安静。”老夫人这会子委曲求全来,一颗心都记挂在元媛一家的身上,深怕有一点不妥,压根就忘了她自己刚才是什么德行? 金雨点点头就和金同和金舟还有金风一起下去了,就是要看看这顾府的地下世界是不是也和地上是一样的复杂? 赵舒明白他的心意,自从被刘备羁绊在白帝,桓易与他便多有不满,昔日手中握有数万雄兵,赵舒且不曾做有他想,何况现在军马全无,自然还是安分点好,赵舒也不想不法正之后尘。 只有四夫人是高枕无忧的睡起午觉来,这王妃嫁妆的事情她现在是干干净净的,所以什么都不怕这会子正好可以休息一会,今个这热闹就要起来了。 第一卷 第23章 毁誉参半 站在崔永大将军案前的是中军校尉宋轶。 “回禀大将军,这是胡西乡送过来的战利品,经边军督察队核实,确为百夫长宋奇所为。” 崔永听说过宋奇,之前就是他,接连斩杀几名铁甲鞑子,才从甲正升做百夫长的。 这才多久,又杀了个铜甲鞑子。 “一个铜甲,怎么会去胡西乡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心头仇恨,自己的王位没有了,康敏还背叛自己,就连阮星竹,甘宝宝和秦红棉都被捆在灵鹫宫。 而且他也不敢贸然上前,这种天地至尊级别的,只要是暴露身份,这周边必然会乱作一团,若是给人招来什么仇家,那就是他的问题了,被人一巴掌拍死,那都不冤。 谢沂舟真想掰开傅沉洲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恋爱两个字。 相信再过一段时间,郭破虏郭襄就会产生疑问:为什么娘只比我们大半岁? 同时也没有放松警惕,边走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谨防有人跟来。 昨天晚上进入房间之后,太过疲惫的查理便没管其他东西,将衣服草草脱下后,便一股脑扑在了床上。 络云也侧目看着眼前这人,像她这般见多识广的人,竟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天山派掌门。 实力也不比他们两个差,甚至于说,他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未必能够把那东西降服。 即便知道卡慕没有马上选择逃离,而是来到了东京这边可能跟他要跟朗姆复仇一事有关,但是卡慕究竟会怎么做呢? 跟着王朝阳回到宿舍,王朝阳把自己的一堆衣服扔到一边,接过林雪的衣服帮她收拾。 我这样的人重生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早就活够了,让我回来在一次的受欺负吗? 达瑞看得直着急,以弹跳刺猬那夸张的速度,他的弓箭根本不可能射得到,就算使用遥感箭也一样没用。三只招财猫也没办法,它们的动作虽然很灵活,但也就能维持不被打到,想让它们抓住刺猬,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下飞艇,几人依次脱离飞艇,包裹严实的太空服使得几人并没有感觉到凛冽空气带来的寒冷。还好这个星球重力并不比地球高多少,只是走起路来稍许吃力些。 王嫂紧紧的攥住了碗,她生怕一个颤抖,手中的碗就会摔在地上。 在特种部队,平时还真的没人抹这个油彩,一般也就是演戏、视察的时候会抹。 祁睿泽直视着刘厅长,眼里的光阴冷,犀利,散发着阵阵寒气,冷冷地问道。。 幸存者们没有被丢下的怨恨与指责,见到那一幅幅熟悉面孔时,所有人心中唯有哽咽与激动。 常翊朝他使了个眼色,一娴本来就心情不好,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更打击她。 “那怎样表达心情?”死灵不依不饶,他是有智慧的,但是对于感情这块,却是完全空白。 盖亚看着这个感人的场面,没注意到在自己的光注入近藤之后,近藤体内的一部分能量有人偷偷进入了盖亚体内,并在里面慢慢潜伏。 进了剧院落座之后,关山虎走到后台跟剧团里的人打了一个招呼,随后戏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扮演薛刚的演员在鼓点声中缓缓走出。 “虽然如此,但能让她醒过来吗,只要她能活过来,我立刻回去,不在踏入你们星球一步。”林冲本来平静下来的连忽然有激动起来,要是安娜能醒,他离开又如何,当然也是把人带走的,留在这他才不放心。 第一卷 第24章 还有这事 铁真大营驻扎在距离大宗边城十里以外的一片开阔地上。 他们的营地十分简陋,只在外围圈了些鹿柴等物。 显然,他们根本不认为大宗军队会来攻击。 军营中央的一座巨型蒙包内,四周点了十数支火把,照得整个包内一片通明。 她也没打算喊他,因为对于崔邵这种宦官来说,有越多的软肋,便越容易被人拿捏。 安平所造的威莱别院有个威来厅,是威莱别院的主建筑之一,也是威莱别院最先竣工的地方。 刘宏福的事情,他自然不打算与朱标父子细说,想来即便是自己不说,估计俩人也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待尉迟烨走远,沉鸢则是和裴昭雪分别去了左右两间包房屋子,到了外阳台进行验证。 赵庆默默注视着晓怡的身影,其身段窈窕如柳,三千青丝随风荡漾。 后来,洛德运自己去了军营,再后来便跟着永定侯。十来岁的孩子,在军队里从火夫一点点走到如今的位子,其中的艰难困苦无人知道。 当时的她太过伤心,根本就什么都不在意了,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才感到五脏六腑剧痛,直至吐血而亡。 她按原路返回,刚走到转弯的阴暗处,熟悉的恶心声音落在了耳朵里。 军嫂们帮着找了一上午,没找到人就停歇了,后面的事就由部队领导去安排了。 身前人影一闪而过,白苏就见两个活尸将甘青司扑在地上,而他的两只手紧紧扼住它们的脖子。 山鬼谣躺在地上一天一夜,他看着无数亡灵走过,似乎都在等他同行。 姜永德降落在一块数十万斤的巨石上面,目光如电,隔着数里距离,静静的注视着凌宇。 “呵呵……凌宇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可是混沌神骑,战力又岂是区区初级皇尊能挡得住? 进攻这一带,明显是麟府路出兵方便。只是他们用不来野战火炮,对寨堡没有办法,才由河曲路出兵。这话不好直接说出来,韩琦的命令,只是让苏安静谨守。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磅礴大雨已经影响了视线。范仁咬了咬牙,确定了这个高度不至于把自己淹死。毅然决然的决定,下水。 界神尸转动黑色的眼睛,出一阵冷笑声,然后大手轻轻一捏,天墟皇尊直接爆开了,鲜血汇聚成一道血光,没入到界神尸的嘴巴里面,咕噜的一声,界神尸直接把鲜血吞了下去。 只是,这些人的修为虽然都不比任天宝高,但是他们距离都太远了。 放下了唐理,高明远又走到了唐忧的身边,同样是摸脉搏,捏了捏肌肉,半响高明远坐回到了椅子上面,闭目沉思了一下。 “所以我才说,我要把你调在我身边来。”顾萧然沐浴完毕,只裹了一条毛巾,边擦着头发,边从浴室走出来,身材性感得不像话。 因为我冒命砍死日国玩家的指挥员,让日国玩家的指挥慢了一些。 而她因为是王明阳公司的,跟林凡关系又这么好,王明阳肯定得护着,不能让她出现任何问题。 依妮做了一桌子苗家菜,宁拂尘一尝居然别具一番风味,很是可口,尤其是烟熏野猪,一股独特的香味。令人回味无穷。 “靠,一个机关人需要晒什么太阳,你又不是直接把它放在水里,你不是做了一个防水的箱子,把它放在里面。”阿超又有意见了。 第一卷 第25章 你有些放肆了 正愣怔间,那拽着绳索的汉子扬声道。 “林甲正,俺家嫂嫂不管现在何处,既然俺哥找到了这里,你总得有个交代吧?” “你是何人?” “俺是兆民哥远房堂弟,林兆惠。” “哦,你想要个什么交代?” 林兆惠恶狠狠盯着林丰的眼睛。 “你敢说俺家嫂嫂不在此军营内吗?” 又一道强大的气息冲天而起,最终停在了秦昭云身侧,和韩天遥遥相对。 毕竟万一这“上古传承”前期不厉害怎么办?那在下一个冒险世界里还不是必死? “是你。”宋婉儿看着来人,她是这几日做饭的厨娘,做的东西很好吃,宋婉儿还赏过她几次。 太子有意试探一下武王世子的深浅,一路行来,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非常了解这人的性子,但是今天看来,还有很多事情是他没有弄清楚,或者说他一直在被欺骗? 尤其是埃塞王国的国王,被称作是艾尔王朝的第一勇士,他的勇猛曾经让奥斯曼帝国损失惨重,也是皇族中的一员,没想到埃塞王国的公主竟然来参加公主比赛了,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奥斯曼帝国会报复吗? “此乃我教八部天龙护法,非准圣不可与之匹敌,星君不如罢手如何!”药师面露一丝笑容道。 到时候只要解决掉ghq总部的一部分高层,制造混乱,再由一方通行他们在欧洲的配合,事情差不多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病人首先是有深重的负罪感觉,绝对自己活着就对不起别人,对不起死去的战友。 苏菲公主感叹着说完,杨毅就更得意了,虽然绝育魔王这个名字实在是lo的一逼,但从苏菲公主的讲述不难听出,灯神是个bos级的存在,也只有大魔导师甘窦夫能对付他,他现在却得听老子的,还有比这更牛逼的吗? 因为王政府派出了众多中央宪兵去逮捕利威尔等人,所以王都内剩下的并不多,这样一来皮克西斯等人的造反也就异常的顺利,基本没遭遇过什么有效的抵抗。 可现在亲近的目的,最多的还是因为救寂尘,不是因为他和兰鸳感情多深厚。 雷振知道关河是在故意装傻,直接抬手一把将关河推到了一旁,走到了埃安酒店的前台。 万军忙不迭地拒绝,心想,真是看不出来,以为这个姑娘人美心善,结果是人狠话不多。 安念看着满地的桃花,忽然想到赵怀玉的生母淑妃最喜欢桃花,当年陛下为了讨她欢心,就赏了淑妃一个园子,里面种上了满园的桃花。 吴佳的这个举动,就像是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无处着力。 “阿拉那边一直都是这么讲话的啦!”温梦娇被问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低着脑袋的jinoo心中一颤,顿时觉得双腿重逾千钧,但最后还是艰难无比的抬起头。 职业生涯黄金时期的duke,那也是能在强者林立的ogn把其他上单当人机打的猛人,受害者最出名的就是当时kt的金贡了。 此时,躲在三楼电梯附近的江青青已经被罗珊以及另外两个安保队员发现了。 嘴巴里甜丝丝的味道,刺激到良甜的味蕾。她下意识鼓动腮帮子,咬着糖块,害羞地点了点头。 他娘的,他叶明天赋出众,就算是在拥有三千天骄的古墓剑派,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老牌圣王中,能够与他叶明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沈豪杰而已。 第一卷 第26章 夜射 依照平日惯常的动作,跪在炕席上,俯下身子。 林兆民恶狠狠地举起手里的藤条。 “让你跑,让你往男人堆里跑!” 嘴里骂着,手里的藤条狠狠抽了下去。 但是这一个举动却是让酒桶跟发条心里一跳,猫爷的心思你能猜吗? 凌霄自然不知道这老东西的龌龊想法,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两件事儿。 渐渐的有人开始觉得难以忍受了,不少人开始在队伍当中窃窃私语,有的用衣襟不停的擦拭脸上的汗水,还有的则是不停的抓耳挠腮,总之浑身不舒服。 轩辕澈将慕容倾冉轻柔的放在龙榻上,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勾勒着她绝美的脸颊,那吹指弹破的脸蛋,好似红透了的樱桃,极其诱人。 赵风云那原本无神的双眼,在听到凌霄的名字的时候,竟然露出了一抹痛苦。 “不,不可能,现在还没有输!”纪寒摇了摇头,几乎是在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手指更是丝毫都没有停下,在走位的同时,不断的输出着。 或许在他的眼中,场中只剩下吕天明和另外一名天级武者,总会有一人是击杀它徒儿兄凶手的,将两人抹杀,应该不会出错。 对此,木下麻美自然是嗤之以鼻,不过还是买下了这个贝蒙斯坦手办作为了明天送给星野真冬的礼物。 屈指一弹,掠食化作一抹流影射入那傀儡的身体内,刹那间,傀儡反身跃起,却化作一摊尘土,消散于天地间。 如果让身后这些人惊呼出声的话,一旦痘痘男那边的人发现异常,就很可能会通知痘痘男,让他提高警惕。 我目不斜视的从江亦宁身边经过,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送李哲雨出去了。 这样记账的法子,是秦寿自创,盖因她上一世想了解秦寿喜好,故而也是问询过他的,当时,他也是解凉毓那般解释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徐子枫直接从他手里把裤子抢在手中,然后“砰”一声把门关上。 沈墨北手上的动作一顿,忽然向她望过来,重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敛着不知名的暗色。 青家的青三娘子,之前不是没有人家请冰人上门过,可都让青安氏给拦了,但今个公主透出的信儿,没有说青安氏,反而直接点出了青老夫人。 身旁是日思夜想的人儿,宋佳楠不允许她离他过远,挪着身子靠过去,胳膊想搭在她的身上又怕再次弄疼她,迟疑下收回。 唐淼歪着脑袋想,面前这位仁兄似乎并没有什么亲戚和他这般要好吧,季家可以交往的亲戚,这些年,似乎都被季氏迫害的差不多了吧,哪里还有什么可以这般走动的亲戚,看着就十分的古怪。 原来是这万年不变的神魂想要侵蚀苏浩的石海,将苏浩的身体占为己有,但是苏浩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苏浩还是不了解这些事情的,但是苏浩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不太清醒之后,苏浩好像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沈墨北直接开车去了魅色,他没去v包间,而是随意找了个卡包坐了下来。 扬凭着自己精力过人,决定一夜不睡为他们守夜,让他们养足精神,准备第二天继续赶路。 第一卷 第27章 怎么惹你了 毫无疑问,白静看到手中的羽箭,正好五支。 这种羽箭她很熟悉,都是林丰的。 因为只有他的羽箭,箭镞被磨出一个特有的弧线,而且箭杆笔直,羽毛也十分规整。 让她惊讶的是,这五支羽箭,都是她从每个土匪的身上的致命之处起出来的。 藤丸立香听玛修的话,点点头,赶紧把目标转移向了自己的餐点:那是非常日式的料理,被称之为刺身的料理。把切成薄片的鱼类沾上酱料之后的料理。 伊莉雅嘴里含着巧克力,发音有点不清楚,语调似乎也因为糖果变得甜腻腻的。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林慧娴从鼻孔里哼了几声,俯身提起钱袋,另外一只手牵住儿子的胳膊,把头一昂,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向门口走去。 这场面着实让我感到舒服,我觉得既然来了,不若干正事前先进去打探打探。沈钦毕竟算得半个故人,去看看他长得如何模样也好。 而球员们也没有让孙毅失望。在如虹的气势下,他们几乎整个都压着切尔西队打。 “老人好像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其他的完全没有。”王继业不假思索的回应,显然已经思考过类似的问题。 甚至连魔术回路的开发都很微弱,只能说是【有资质】,说难听一点,她恐怕连魔术师都算不上吧。 所以,望舒的琴音虽美,但是每听一次,沈归都会觉得自己又变渣男了一点。 余欢来洛杉矶湖人肯定是要帮助洛杉矶湖人夺冠的,保罗-加索尔是个好球员,性格好、能力强,这样的球员可不能放跑了。 他也看到了隔壁的穆里尼奥的顶胯庆祝。却只是心中一哂:看你得瑟的样子。只不过领先一球而已。 庄明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全副扑克牌,最终伸出手,在半空划拉了一遍,刚欲抽出其中一张,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嘿嘿”紫皇呆呆一笑也表示同意,木怡什么也没说默认的点了点头。 他四十多岁的年纪,挺着大肚腩,一脸横肉,看上去就不像善类。 方晨得到的房子确实大,这得雇佣一些人来帮忙才行,不然很费时费力的。 在挖大一点儿,一样。就这么说吧,不管陈缘挖的多大,这血流的多多这都会立即马上被这根须吸的一点儿不剩。 田子明虽然对此颇为不高兴,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强忍了下来。 唐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爬起来后,一个飞跃扑了过来,萧锐和张慎微紧随在唐蒙身后。 林杰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拍拍孟新雅的脑袋,笑着开口。此刻的他绝对不能倒下,不仅是为了孟新雅,还有始终没有找到踪迹的方彩铃,孙思明。 吴凡尘说话还是面带微笑,但陆长风的笑容却凝固了,他听出市长的口风变得严厉。 出租房里有人,是一个带着大金链子,大花臂的中年光头汉子。也是丁冬的房东。 韩征以为苏月来采多只是想买一些玉石饰品。完全没想到,他的苏月表妹胃口滔天。 且不论职业士兵的养成需要经过多少磨炼,就算是常规的新兵训练,至少也得三个月时间,才能让那些初入军营的年轻人多少有几分军人的模样。 除了好莱坞的之外,想要哪个国家的市场就还可以请哪个国家最当红的明星。 第一卷 第28章 一对一单挑 崔赢微微一笑。 “宋奇,我就是不信你能杀得了铜甲鞑子。” 她这么一笑,让众多围观的军官,顿时发出一阵叹息。 “俺也不信。” 一个壮如铁塔的汉子,越众而出,往前一站。 宋奇气得不要不要的,这还有人起哄。 叶华心中一阵翻白眼,他很怀疑,盖茨老头是不是故意在这里找回场子,毕竟海岸线公司对微软造成了很严重的冲击。 第一次磋商虽然谈崩了,但并不意味着第一次没谈妥就不谈了,谈妥谈妥,谈判就是妥协的艺术。 呼~还好是攻城!顾清挽心中轻呼一口气。要是让她守城,她可能还真的会费一番功夫。 “怎么了?”上了马车,就见唐瑚悠闲的烧了茶水,等着泡茶,香气婀娜里见唐瑚面如冠玉,眼角眉梢都是冷霜色。 在结界内,五人此刻,神色沸腾,气血达到了鼎沸,当他们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滔天气势猛地爆发,直接让他们都感应到,那股原有的强大力量,此刻再次爆发而出。 原来,刚刚猿妖圣猿逅和狮妖圣狮冷一同离开后没多久,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声响。 “大局为重吧。”高老叹息一声似乎累了径自靠在柱子上烤火,疲惫不堪的样子看得唐玥极为不忍,可这事又不是随便说来玩的,除了死一个杨荔还有什么办法吗? 这副龙骨,和当年相比,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依旧白洁如霜,散发点点灵光。 在众人的不解目光之中,壮汉的拳头飞速打向他的脑袋,就在拳头即将临头的时候,陈杰瑞动了。 现在看到眼前的机器人瓦瓦,陈今怀疑它是不是被逗比附了体,太逗了有木有? “这可由不得他们!废除九品中正制,不分士族庶族,世家寒门,皆一视同仁,同场竞技,这是朕早就定下的方针,岂能因为这些世家子弟反对就改变呢?”杨广语气微怒道。 只不过,话已出口,他也收不回来了。而且他看长孙无垢乌溜溜的大眼睛直转,模样甚是可爱,似乎也不象要说出去的样子。 但是转念一想,都是被钱多多给抓回来的,钱多多一定会给自己撑腰的,自己可是警察,他一老百姓,还能怕了他不成? 德秀都要把牙咬下来半截,可是被皇后抱在怀中,想要说句话都难:因为皇后搂的她很紧,让她无法抬起头来。 伯顿身上挂了不少彩但他还是不能退后,一旦他露出疲退之势后面的士兵就会更加阵脚慌乱,到那个时候情势才真正变得不能收拾,那个最坏的结果伯顿不想也不愿去面对。 仅仅只是屁股刚坐热,打理峰内事务的人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王妃,王爷他……”碧珠额角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越是着急,越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在这房间中,宇明身边没有一个护卫,可他坐在椅上,那挥洒自如的姿态,便是像有千军万马在其身边一样。 终于爆发了最后一丝怒火,如同怒发的炮弹直直的朝着李凝撞了过来。 这天也不例外,某某拿着木头法杖亦步亦趋的跟在紫发萌妹子身后,太阳渐渐西下,森林里的动静也变得格外多起来。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王雷虽然知道人家让他做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他实在是太缺钱,太需要钱救命了。几乎连想都不想,当场就答应了下来。 第一卷 第29章 春意无限 距离营栅一百多步的杂草地上,再次添了一蓬鲜血。 战钢硕大的身体,分了两截,横在血泊中。 术雄跳下马,在大宗军卒的注目下,抽出腰刀,将战钢的脑袋砍了下来。 大宗军卒呆呆地看着手提战钢人头的术雄。 “东家说了,明天开张的时候卖一两二钱!记清楚了!”莫家的铺子里,掌柜对新来的伙计说。 “好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白灵菁给了陆艺林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哈哈哈!来吧!”姜山也是笑着说道,自己想和这欧阳开天战斗很久了。 听到这个回答,白唐天的内心深处就没来由的揪的慌,这个公司不管怎么样都是老爷子的心血,他真的不希望看到它败落的一天。 其实,自己的内心也可怜这些寒风下的人儿。可是,若是真的让他们偷到了祭品,自己就得在这个呼呼刮风沙的天气挨上数十军棍,只得违心的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本郁闷了一天,前两天才敲晕了一个,今次,公主又要他扣下一个……他实在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何纠葛。 且他们还把每一户的时间,以及巡查路线都给写的清清楚楚,也确实极为有心了。 韦氏方才不在正厅,只知道有人想害她的桐哥儿,她越发沉默的抱紧了桐哥儿。 “告子已死,详情如此。”刀天下同样低声,将之前的情况说了一遍。 结果,见来人是姜宝青,裴语泽愣了下,那细长的壶嘴中倾出的酒液便有些没落准,洒出来些。 叶少轩的实力已经超出的至圣的范畴,他知道这四人只是嗜血鬼派过来探自己虚实的,叶少轩真正的对手此时正冷盯着他呢。 于是在马路上,就见到一个穿着礼服,疯跑着的姑娘,她跑的很急,竟然忘记了打车,就这样一直跑了下去。 沈君的两腿相交,双臂交抱,靠着大树,看着学弟学姐们修炼,本来要修炼的,转念一想,他们会的,我会,他们不会的,我也会,就没去葵班了。 呆在酒店里,兵奇锐皱着眉头听着青田,这个当初情报官计划里最后筛选出的两个可用人之一,十八岁的天才情报分析师讲解着关于鹰城的情报。 风吹着白花漫空飞舞,像下雪了,花香扑鼻,沈君抬头凝望漫空飞舞的白花,伸手接住几瓣花揉碎了,跳到屋顶,所见只有洁白如雪的花。 “闭嘴,还不来帮忙!”易一对这个天才师弟根本没有好脸色。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喜欢他,反倒是长老,门主特别喜欢这人。每次和他在一起,总是会让自己的努力显得特别可笑。 穿过森林,翻过山,肚子饿得咕咕地叫,逮住了一只兔子,找来干柴,用火石点燃干柴,把拔了毛的兔子放在火上烤着,香味弥漫,飞来几只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沈君对着它们扔了一颗石子,它们受到惊吓飞走了。 “哥哥,我刚刚出来的时候这里似乎还是一片平房吧。”千期月没有看千期尧,动了动眼睑,秀长茂密的睫毛垂下来,美得如同一幅画。只是她声音落寞,明显的疲累。 叶蓁不为之所动,面色平静的看着丫鬟,“或许我应该说高夫人安排你引我去见谁?见谁呢?”她故作神秘,高深莫测的凑近丫鬟,低声道。 第一卷 第30章 人多怎么了 第二天早上,该放出去的游动哨已经走了。 剩下的人开始对五个新来的青年进行训练。 林丰站在不远处看着,虽然觉得腿脚有些发软,却神清气爽。 本来伺候在侧的白静,直到此时,还窝在羊皮被子里酣睡。 先是挖掘机开槽的现场,挖掘机正在作业,大铲子一挖,一摇臂,满满一铲子土倒出来,就是一大堆。 “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成长到如此体型。”霍恩心中泛起了一丝期待。 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眼中都是非常的惊讶,要知道这人面魔蛛虽然不是什么强大地魂兽,但在千年级别中,它的攻击力绝对可以排在最上面的位置。 霍恩又是狠狠地虐待了对方一遍,感觉气出的差不多了这才停手。 “恢复如初!?”听见这四个字,段昊眼睛一亮,脸色更是从未有过的惊喜。 按照石碑上所记载的内容来看,此座石碑应当是记载着将此地成型的事件。 当李建康和喵哥飞行到了一处神殿的入口处后。阿丽塔雅,及时发出了警告声。显然,在入口处那里有着危险存在。不然,阿里塔莎不会发出警报的。 国家给的宅院,庄丹成走进去的时候,就成为这里的正夫,一切事物都是庄丹成打点,当然……还有着一点,那就是……眼下这宅院,侧夫等人也可以居住。 青湖上空极远之处,一道中年男子身影望着下方一处山林之地的林浩,口中赞叹道。 那座靠着山壁而建,威武堂皇的建筑,当年是,是碎天谷谷主议事的场所,而这二十年里,则是当代谷主闭关的地方。 楚南虚空一挥,便闻病猫一声非人的惨叫声传来,他上半身整张皮在瞬间被撕扯了下来,血雾飙飞。 “姐夫……”穆敏敏喃喃叫着,神念蔓延,但却察觉不到一丝生机,只有疯道人自爆时惨烈的灵魂碎片还在波动着。 “人到了”陈雅姿推开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青年,他们看到叶落潇之后朝她点了点头,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红眼蛮猪四处的冲撞,可是每次都被幽冥血狼避开,而鬼面蜘蛛不断地喷射出缠魂丝,让幽冥血狼四处闪避,没有攻击的机会。 但他并无惧色,拥有半步还虚的修为,以及护体罡气在,自忖哪怕胜不过,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却是够了,区区一名九重境弟子,人道盟还不放在眼里。 一脸横肉的公孙绿珠让左英弘有些心颤,特别是她嘴唇上还能看到显示男儿本色的黑色胡须,当然,其实这应该叫绒毛,人家只是毛发重了一些。 看着身旁的婠婠、邀月、厉胜男和阴姬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王宇心中苦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仙帝心魔狠狠的跳动了两下,孙昂下定了决心,他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催动自己的神通,隔空跨越而去。 而就在这时,那中央巨大骨盘之中,一道圣光射出,缠住了这只吐浑司魔神之手,令之动弹不得。 在外人眼里,他就是狂妄自大一意孤行漠视人命不择手段,最重要的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咒骂吐唾沫的恶劣性格。 一颗,再一颗,一瓶又一瓶,古谦的整个身体都亮了起来,电光缭绕。最后一枚仙草也放入了口中,连冲了三次,‘神关’坚如磐石。 第一卷 第31章 那是个女子么 没办法,这帮子人一看就是边军中级别高出自己很多。 “在下便是林丰。” 长身男子一滞。 “林丰?能让我等进营说话吗?” 那银甲小将军语气倒是客气不少。 “哦,请问您是...” 银甲小将军从腰里摸出一面牌子,举在手里。 “镇西边军骁骑校尉崔赢。”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平淡,就连一直针锋相对的幽主魔族和暗主魔族的几位都没有发生口角。真的是一点纪念的价值都没有。 “光头佬?懂法术?”曲老脸色一变,跟着就冲叶宇轩看了一眼,而叶宇轩也变得有些尴尬了,似乎有内幕,而且很大的内幕。 有的人可是知道治疗这个病,如果是一个黑心一点的医生,至少也要折腾出你几千块钱来。 沈瓷与汪直向来都以朋友的身份相交,她虽早听过汪直大名,却还没清楚意识到他在皇上和万贵妃身边的地位。因而虽然抱有希望,却并不浓厚。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来查办。”鄢郄继续处理着手头的事务,显然是不打算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了。 斯嘉丽见自己阻止不了这两人的拼酒,而王轩辕又显得很随意的样子,所以他也就没有再阻止两人。 临到山脚,卫朝夕还看到了一辆停守的马车,七八个壮汉围在附近,正朝山上眺望。这情形让卫朝夕更加坚定她的猜想,遂果断绕路,从另一条山道攀上了顶。 “他刚刚不配合,没办法,我只好动了点儿刑。”地狱之魂摸摸鼻子,一脸无辜地看着千羽洛。 然而,在他们三人和捕鬼师一行人在魔鬼三角洲地带奋战的一天多时间里,实际上在外面的世界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陈肖然继续问:“还是那个问题,接下来换另一根骨头。”他手一动,握住豪二霸的另一只手指。 这个计划不可能有错,接下来陈肖然面对十天组织的盛怒,不可能没事。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逼得典风一步步,不得不走到这么高的位置。 沈林风、我知道你的急迫,也知道你的冲动,但是,我和你在一起,我就必须为你找想,你的冲动、不理智,我帮你好好想想。 刘媛媛趁着师啸天发愣的瞬间就如同一只游鱼一般地离开了这里。 下面的人起哄也就算了,这老爷子也跟着起哄,并且要求我和温槿至少亲五秒钟,最后我没有办法,只能是又亲了温槿五秒钟。 陈肖然撩过她额头的刘海,露出她光滑的粉额,低头吻了下她的粉额。 看着那个男玩家同天微微一笑,东西送出去自然不会是白送,就目前周围人和那个男玩家的表情两者加起来简直就是最好的宣传广告。 她在试探……从一开始到现在,她都是在做试探。试探陈肖然有没有做防备。 最后,相‘交’多年的两人险些闹得不欢而散,要不是柳素出面化解,杨柳两人的关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湖人球员里,除了科比依然强势,替补发挥的也还算不错,称得上多点开花,上场的球员基本都做出了自己该做的贡献。这也就是说,他们输球就是输在内线发挥不利,五场比赛下来,湖人从来没有在内线占据过上风。 而事实证明,楚轩的话总是对的。在杨云和楚轩从基地中离开时,他们正好看见浑身是血的郑吒倒提着虎魄刀,从另一个出口冲了出来。 第一卷 第32章 你怎知我进出过 两人说着话,策马回到了营栅里。 崔一脚迎上来。 “老大,您检查一下俺训练的成果?” 林丰摆手:“不用检查,你只把结果让白静记录下来给我便是。” 崔一脚挺身立正:“是,老大。” 只是,碰巧遇到了我这个较真的人,我这样一个勇于和邪恶做斗争的人。 在场的众多天云宗的弟子们也都是神色惊恐万分,一个个的呆呆而立,腿脚不由自主地打颤,如遭雷击。 朱由检说完拍了拍手,片刻间,便是百名锦衣卫持刀出现在朱由检身后。 安营扎寨使用的空间肯定比之前要大很多,所以一些人甚至都被挤到了稍微山坡上面的位置。 王昊没有补枪,任由那人趴在地上往回爬,甚至是爬到了转弯处消失在视野之外,王昊也没开枪。 上一次的事,对,老板说的肯定就是自己偷窥他们,然后还在外面自己……一定是这样。 因皇庄是皇帝的产业,余英时算得上为皇上做事的人,所以孟森也不得不先提醒他两句。 我和黑公主汤宋茜手里共有两千大军,我们利用这支部队,一共占领了玫瑰港三分之二的土地。 最后,就是我们光明帝国的成员,我们有南门二甲星大部分神族的支持,南门二乙星的魔族则反对我们。不过,我们有血族平民起义军的支持。 基于昨晚王昊打招呼,杰西卡在今天早晨回了一个笑脸,这算什么鬼? “既然秋彤师姐指证是我们长青峰的人,便由我长青峰的人前去捉拿吧!”谢辞闻言,上前请命道。青年眉眼舒朗,正气萦怀,一看便是值得信任的人。 然而,那凝成箭般的攻击在要攻击到夜倾城的时候,突然消失了。 白人老大现在也是急得乱转。呆在这个地方时间越长就会越危险。他决定先转移一下地方。 木叶一大早便被叫醒,开始梳洗上妆,丫鬟们也格外用心打扮着主子,这可是她头一次正式在郭家长辈面前亮相。 又打电话催动另两个联队从宝音乌拉盖和大树园子向前开拔。这时天空中又出现两条乌龙,有打莫力沟和海苏拉尔山方向向白音卓尔方向袭来,隆隆鸣响的号角,似千军万马从天而降。 永恒话刚说到一般,兰博飞下来的一瞬间,就直接甩出了自己的大招。 原本,在元气士中还势不可挡的山贼头领,脚步就这样被终止了。 下路双人路换回来之后,变成了正常对线,但就在双方兵线还算不错的情况下,牛头和复仇之矛头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深邃的眼睛。 七喜觉得有些纳闷,他虽出宫这么久,但他的身份始终都是蓬莱殿一等内监,也属内侍省。内侍省的太监不同于外臣,进各宫是无需在殿外等候的,可以直接进大殿,以备各宫主子有什么要求。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侯爵这几天不是呆在他的家里,就是去火炎的古玩店,跟李昀辉鉴赏那些古董。过的非常的惬意,琳琳也上了学,当琳琳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才知道王姨已经被辞退了。 九尾天狐眼神凶横,露出部分本体,身后九条雪色的尾巴探至宇宙巅峰,长万丈。 老太太说道:“这个畜生吗?好,我就让他跟你回去。”说完老太太掌就向着半周山打了过去,老太太的手掌直接就穿透了那道光墙,直接打在了半周山的胸口上,半周山直接就被老太太打到了一边。 第一卷 第33章 有内奸 白静被林丰这话问的一愣。 凝眉仔细回忆。 “俺在睡梦里,好像听到哥出门了。” “听到进出了几次?” “哦,好像...一次,不,两次?” 林丰扭头去看挂在墙壁上的弓箭,依然是按自己的习惯,弓身在上,弓弦在下。 营内没有不响的弓,除了自己这一把。 何洁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似乎就像是见到了真的木桩似的。 可是,现在是和平发展的年代,上面是绝对不会允许两个修界派系发生战争的。 今天是黄天霸举行拜师礼的日子,虽然宁慈曾多次推辞,表示低调,但这个老人家的性子却很执拗,宁慈只好随他了。 哪怕还有一些纷争再起,可是,凭借着他们转世重修者的身份,田起等人确信,只要不是遇到自家师祖那样的对手,寻常的家伙,可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他们的了。 并且,他身上的武者这个属性,注定了他要与危险作伴,要在刀尖上舔血,这也是宁慈一开始对姜晴释放的情意,有所迟疑的缘故。 如今自己的真实模样被极阴老祖看穿,他一掐手诀,立刻隐身,踏上蓝毒宝剑飞遁而去。 她轻轻打开锦盒,里边竟然是一根金簪!这是纯中式的古典简约款,都2078年了哪里还用得上? 耳边传来关门声,唐沐沐猜测宋医生已经离开了,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会进来,她更是紧张地连每个毛孔都收缩了。 此刻,它手中的盾牌一举,一道淡青色光罩从盾牌中射出,将蛮胡子全身护住。 同学们迅速集合,似乎不想在多耽误大家的时间。毕竟,此时的他们可以用饥肠辘辘来形容。 还有一种,你只有魔晶,其他什么都没有的,说出你的具体要求,交易所会直接给你报出魔晶数目。 荆湖南路的天才猛然色变,一个较沉稳的授业师兄飞身而出,把横飞而去的洞庭神童接住。 就连聂流云和步惊风也被水梦寒这一举动给惊着了,实在是太帅了,简直帅到无以复加。 而此时此刻,场上活人仅剩下五人,太后、妃嫔以及皇室宗亲都已血肉模糊。 “没错,天人境传说能活足足万载岁月,所以也称之为万古巨头。天人境,一身神通,拿月逐日,如探囊取物。举手间,就拥有翻江倒海,星河倒流的无上伟力。”卢云说话间,脸色变红,有些激动,显然是极为向往。 介绍:大地之晶是大地之脉的生存物品,每三百年才会生成。是由大地诸多命脉汇聚四方灵气,经过岁月沉淀凝聚而成,乃天地间最神奇的晶体。可用于任何装备的打造和熔炼,也是炼制圣级装备必须的物品之一。 虽然初看之下并无神奇之处,但走近观摩后,石碑上竟幻化出玄奥的景象,有日月五行,有太极八卦。 又去五十里,许七将‘肉’身一转,化作一点微不可见的血虹,将自身气息彻底封闭了起来,半点都不泄‘露’。 因为四翼烈隼的这个能力,所以凌霄在遇到它的时候,本来想和煌炎一样直接灵魂控制,但却失败了,所以了也只能使用传统的老办法,熬鹰。 其他宗‘门’对于五阳道的观感,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若有乾元宗为首,不用担下“灭断同道宗‘门’传承苗裔”的恶名,也多半乐意出力。 第一卷 第34章 用刀说话 杜准当然不知道林丰的老辣,沉默片刻后,林丰突然说道。 “崔一脚。” 杜准的眉头轻轻一皱,瞬间恢复原状。 林丰则吐了口气,一腚坐到地上。 崔一脚本是岭兜子烽火台的伍长,这一片的驻军头领人物。 他又是林通的异姓兄弟。 就在这时,四周房屋上、悬梁上,出现了大批士卒,皆端着硬弩,瞄准下面的蒙面人。 剑之勇者只是一个代号,她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妖精,在不同的时代她有不同的身份。 在探索过程中,他们光顾了二十多颗行星。类地行星,目前除了殖民星,就只有刚才报告的那颗行星。 “那我们就让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好了。”周冠笙说道,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具体的主意。 要知道能实行凌迟处死的刽子手不是很多,如果这个刽子手受伤了那可就麻烦了。 然而,寻着儿子发气是发气,麦价低,还是没有法子制止。两块二角钱一担麦子的声浪,渐渐地传播了这广大的农村。 我现在只说他在地方上做的事、在经济上做的事。因为今年是我们改革开放最关键的一年,国家工作的重心都转到了经济建设上,到处都喊要钱,到处都伸手要设备。 这样的人,丢了钱包?恐怕……就是欢欢喜喜提早回家过年,刚到家就遭了灾。 不过又一想那是牵扯到法则法规之力,如果有人能从那里面感悟到自己所属的法则之力,真的突破成为至尊,那还真是再多的沧澜兽晶核也根本比不上的。 这银龙虽然是什么天雷魔体,但始终强不到哪里去,毕竟那些对半神有伤害的煞气都被离凤剑化掉,再强也不可能达到仙神地步,如果让云扬亲自出手,一巴掌就能把这银龙给轰杀至渣。 接连经历了各种自然灾害,他们的魔法也使用得差不多,导致此刻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秒刻间的工夫,鬼面灯笼再也看不到了原来的样子,此时就知道它体型庞大,却是黑乎乎的看不出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其余人听着韩冰的说辞,觉得不可思议:这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毒蚊,能当坐骑的毒蚊?那它叮人的口器不是有静慧的细腿那么粗?如此它怎么吸血,不是把人生吞了慢慢消化。 卫兵长大喊道:“有了你范将军,才有聊城。你要是有了意外,我们这些人还活着啥用!”于是一声招呼,不管范筑先乐意不乐意,十几个卫兵簇拥着范筑先下了城墙,向北门而去。 多特斯亡灵法师,和其余参加测试的学员,俱都脸现震惊之色。也许冷锋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对于入学一年之久的他们来说,眼前的导师,在亡灵部的地位,无异于神一般的存在。在学院中地位超然。 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当陈浩体内的玄气流动了一个周期之后,脖颈间的剧毒,便顺着毛孔以及毛发流窜而出。 然而,或许是二人看到了前途的曙光,看到了生存的希望,所以此时,他们那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再也不担心那个丑男人会突然追上他们,然后把他们给抓回去。 “冷锋,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望着面前热情的杨成,冷锋倒是对其颇有好感。 第一卷 第35章 两个只能活一个 “林丰,你杀了我,就无法长期得到充足的粮食供应,我可以给你提供钱粮,多久都可以。” 林通到此时才正视自己这个亲侄子。 如此杀伐果断,下手凌厉的人,才是自己最需要的人才。 见林丰不为所动,立刻补充道。 半个时辰后,京城街市上翻到的摊位已经被摊点老板重新摆好,杂乱翻滚的货物也清理干净了,原本因京城五霸而冷冷清清的街市重新恢复了先前的沸反盈天。 已经骑出去十几米远的费良言,忽然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叫救命,赶忙停下来回过头去。 “但是我不会死的。暗翼联邦会被白翼星打败的,不是吗?爸爸?地球会安然无恙的。”夜廖莎激动地问道。 董占云看着那人背后威武霸气的排场,不由地暗自咂舌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王轩龙忙摆手,唔唔地求饶道:“晓玲……唔我错……错了……求原谅……”那团马赛克的味道实在是令人无法忘怀,王轩龙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让人难忘的味道。 “费良言!”费良言走屋子里,故意压低了帽子,可是还是有人竟然可以一眼就认出来了,费良言甚是惊讶。迎声抬起头,一看竟然是他,费良言不禁大吃了一惊。 当初那八星古魔的灭神矛乃是以空间碎片凝聚的,而这紫魔的灭神矛,则是用自己的特殊紫魔凝聚的。 光影未现,只见一条水井粗的巨龙从黑压压的云丛中腾飞而下,咆哮的程度丝毫不逊于真正的龙啸。 费天明在公司忙死忙活一天回到家里,还要听孙慧娴的唠叨,说也不管管他儿子。费天明实在是烦透了,于是就冲到了费良言的屋子里。 显然,当洋洋用那种可怜的目光看向权夫人和何念念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明白了洋洋的意思。 这日,苏亦晴正在收叠洋洋的衣物,突然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就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褚浩宇虽没有褚宣宇长的好看,但在京城中也算美男子一个,而且他身边只有郁氏这一个嫡妻,甚至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她以为他是个痴情的,以后也会对她痴情不改,就像褚宣宇对卓氏那样。 其实想想也是,这等于是无数雷电淬炼出来的体魄,那能不强横吗? 于此同时一道劲风呼啸而过,原本衣衫光鲜的凤芷尧瞬间便被拎到了空中,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们两兄妹,一个叫做谢祖隆恩,一个叫谢祖圣恩。”何钰说着。 毕竟,变异人和进化体的出现,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进化体。 冷凌云此时微垂着头,没有开口,云念锦看不到她的神情,只以为她是生气了,所以心中越发的焦急起来,甚至开始动手责打起自己来了。 随后,练采容从丁春河的储物戒中,找到一颗金色丹药,正是“悟道金丹”。 “我也有同感,这二公主应该不是个寻常之辈,我们到时候看看再说吧,现在说这些也都是没有用的。”墨冰霜也认同的点点头,其实她也早就开始怀疑起这所谓的二公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永昌帝深以为然,虽然关琳琅坚决反对,但圣旨根本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就那么强硬地下来了,关琳琅的部署不得不按照圣旨做了调整,他和娜仁王妃的追随者各守一半。 第一卷 第36章 百夫长 远处约有十几骑人马,已经疾驰到不足二里地。 是鞑子前来报复老子吗? 林丰眉头紧皱,琢磨着应对办法。 这些日子,自己对付内奸,费尽了心思,忽略了鞑子的存在。 面对十几个鞑子,恐怕此地很难守住。 火箭队入侵创世之谷,解开惩戒之壶封印的事情,就被各方势力知晓。 清水曾经问过拾得,究竟有没有神界的存在,拾得的回答是,神界,有的,只是通道没有被打通,万多年了,无人知道神界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万多年之间,无人能够飞升神界,哪怕再怎么惊才绝艳。 “能不能偷偷问一下。早上发布会的时候是意外还是预谋。”芊芊突然贼兮兮地凑到嘉蓝耳边问道。 “佳茜今天去哪里了。我打你手机打不通。打到公司也沒找到你。问宇恒。宇恒也说不知道。”森母突然对着佳茜发问道。 我微微弯下腰,将双手压在膝上,与她们平视,温柔的对她们这么问道。 “这么穷酸的家庭,难怪会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來着。不过麻雀就是麻雀,即使穿上凤凰的皮毛,也是麻雀。”森母很有意味地说道。 接收来自超级蒂安希的全部力量,七夕青鸟短暂把力量发挥到极致,一轮妖精之阳取代了原本妖精领域中的冰月。 “她真是这么说的?”高坐在主位上的云葵阴沉着脸,目光冷厉如刀,直直射向云镇。 “叫个鸟,都给老子闭嘴!”欧阳敬嵩这一嗓子倒是把那些骷髅都给喊蒙了,全部呆立不动,不再出声。 心中登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有一年太祖微服出宫,去看看南京百姓如何欢度元宵节。 哨声断。“从长计议……”他低声念叨着,只是,真不知该找谁商量对策。楚涛这家伙,也不知到底在黑石崖忙些什么。 “上来吧!看你昨晚为我捉那么多莹火虫的份上。”她还未说完,他已是一个跨步,稳稳坐到了她的前面。 难道信王所说的会处理好就是这样的吗?可是,既然要跟她走,那么除了物质和名分,他又能给她们什么呢? 不料,刚刚走了几步,自己的腰部就被一双臂膀给揽住了,使劲一挣脱,对方反而收的更紧了。 可以预见,假如王卓越今天没有死在郭临手中。他的前途将多么辉煌。郭云感叹。这个世界的并不缺乏天才,可是能一路成长起来的天才,实在太少了。 传送室一边也传来了呼喝声与打斗声,看来异兽对那里也开始了狂猛的攻击,好在传送室的门并不是很大,黑石建筑坚固异常,易于防守。 看着左肩血肉模糊,萧炎没时间打理,不顾痛的向一旁滚过,因为此时银狼的攻击又到了,一声炸响,土石飞溅。 边上的胖子刚刚吃完早餐,将足足七八个食品袋塞进了垃圾桶,意犹未尽的嚼了嚼舌头后把阿玛尼品牌的发展史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不过就算他们距离很大,夏海桐也没有自卑,反倒很积极地和叶承志讨论,而叶承志也很乐意听取她的意见。叶承志还不时发出感慨,他说如果夏海桐当时能副修金融,一定能获得暨大的双学位。 华国,通勤局总部,听到这条消息的万国豪,捏着茶杯,重重放回到桌上,猛地一掌拍响桌面,震的茶水溅了出来。 第一卷 第37章 不能娶个孩子当老婆 林丰在记忆中搜索,并没发现有这方面的信息。 “这个婚事能不能推了?” 林通疑惑地看着他。 “你说的是退了还是推了?”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林通有些惊讶地看林茂。 “这事你爹没跟你说过吗?” 两人都看林茂。 他试用期的底薪只有两千多,加上这一千块的奖金,一个月才三千多块钱。 在这个现状之下,没有办法,影院只能将这些电影的排片量给到唐探,可尽管如此,一到晚上的时候,唐探这部电影的电影票还是一票难求。 马贝娜循着声音左右看了一遍,只见一块石头和一只金色蛤蟆,待着黄楚洋的两边肩膀上,之前的伤感和兴奋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探知欲。 ……那这样就完了。最重要的是一开始自己也没有跟她说过自己的公司在哪里,也不知道这妮子是怎么找到的。 因为与人族联合,葵水王明白,这边毕竟属于人族地盘,一有异动,人族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它们。 “那你道个歉听听。”唐田嗓子有点哑,一开口便知道自己已经没了气势,但她心中不服,依然盯着王燕燕的眼睛没有移开。 我被宋鼎吓到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凶地跟我讲话,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 逢鲤随便挑了样青铜等阶的水灵蛙涎,顺利把【水球术】强化到了青铜三级。 在玄光镜的辅助下,那吸入进去的灵气,犹如是被饕餮大嘴吸入一般,黄楚洋打坐的周围方圆数十米,形成黑洞旋涡,这样的吞噬速度,不要说筑基,就是结丹都很少见。 而本来会表白的两人,这时也会去安慰她。虽然没有表白成功,但是这也算是给了黎帆竹一剂预防针,让她知道林翔并不喜欢自己,等不到的人也不必等了。 直到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才隐隐传来一阵炒豆子般的啪爆裂之声。十分密集,而且越来越强烈。又过了半响,呼风唤雨剑飞了回来,带着一股如巨龙般的烈焰扑腾着往上窜。 纵yu的后遗症,很明显来了,可是她才十七岁,当妈妈好像太早了点。 苏灵韵听得痴了,完全被舒夜对沙曼华的爱情所打动,眼神之中明波流转,透漏着无尽的向往,看向陈修远的眼神也愈加的炽热。 喝水时,他禁不住叹了一口气,眼瞅着天就要亮了,自己却失眠了!明天肯定还有一大堆善后事宜在等待着自己去处理呢!睡不着觉可怎么办? 马天成叹口气,这不过刚刚开头,接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困难等着他。但他本就心智坚韧,自从修以来,碰见的困难和挫折,更是难以计数,倒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刚才微微有些感触,随即就将这些负面情绪抛开了。 西门催雪看到那些黑雾有些恶心,但是在陈修远的催促下还是接受了他的传功,得了不少的好处。 不对,就算没这个能力他也分分钟爆星,李凌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前世用的法则不是什么鬼剑士的能力,那是常规作战用的,他最大的能耐和凉宫春日差不多,真正的言出法随。 想着想着,天成又摇了摇头,这窥心术的修炼法门十分奇特,放眼斗天剑派,可能也没有人修炼过,自己连交感层大圆满的实力都没有,居然能独创出窥心术这样奇特的功法,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第一卷 第38章 火光之灾 林丰左手握住了腰间的长刀,手指按在崩环扣上。 “动刀,可是会死人的。” 那汉子狞笑一声,将手里的刀举到胸前,就要往前跨步。 另一个稳重些的汉子伸手一拦。 “所有人戒备,空中的大鹏雕是敌人!”辰锋不断大喊着,哪怕会打草惊蛇让陈灵玄警惕,也要先把轮回门的人给阻拦住。 就看到熊大仰头大吼一声,接着体积竟增大了两倍不止。两个黑甲人向它攻去,它抡起双臂,便狠狠的扇了过去。 只听砰一声巨响,那人向后退了一步,微露惊讶之色。叶随云双手缓缓由上至下收回腰间,吐出一口气,气定神闲,明显胜了一筹。 当众人来到洞窟前的时候,只看到死了一地的苍云派弟子,方敬守奄奄一息,方杰已经面部发黑死去,唯独不见端皇家三人的身影。 众人现在之所以震惊,就是因为宋天奇使用符咒的数量。“火凤符”之所以成为宋家的独门标志,别人却根本无法模仿,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宋家人那罕见的血液。 只听到“砰”的一声响,这骷髅兵的脑袋当即被金刚降魔杵砸的粉碎。 “你帮我查查华宇集团的业务往来,越详细越好,尤其注意一下国外的企业。”祁峰正色道。 张一鸣也同意了,虽然还没有见过凤凰出手,但是从罗霄和侯雨对他的评价来看,他应该确实很厉害。 所以在陈展一声之下,这些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将胡安给押解了出去。 欧阳铮脸色微动,目光多了几许笑意,淡淡地在花溪肚上扫了一眼。 外面的响声夹杂着不断的“咔嚓”清脆的炸裂声,一听就知道是阵法被破坏的声音。 翠茗唤了两声,花溪睡得太沉,翠茗只得给盖了条薄锦被,任花溪睡在软榻上。 连他都如此,更莫说帝荒了,璨璨的金眸,已有血丝呈现,妄自窥看轮回,大帝都遭反噬,更遑论是他了。 汪晓兰正要去问赵铁柱关于药材的事情,结果发现瑞雅出现在公司里,到嘴的话立刻又咽了回去。 朝仓佳信闻言,当即给身边的家伙做了个眼神。因为他不太好出面,有些话还是旁人说比较好。 那场献祭,他们皆是见证者,一个保叶辰,一个是诛仙剑控制来杀叶辰,那片天地,成就是两段情缘。 另外,风棉制作出来的东西,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基本上都是保持一个恒温的状态。 “赤焰雄狮!”若天朱雀只说了四个字,让叶辰不由得干咳了一声,那日闹的动静那么大,若天朱雀多半也动了幻天秘术窥看了,如今得见才知是叶辰。 不是他认为张扬没本事,张扬刚刚的表现便已经让他和许美琳心服,只是脑袋里面的病变,就算是那些知名的脑科专家也不敢肯定说有把握治疗,而张扬此时却说他有把握,这让他如何不怀疑呢? 叶初阳哼笑一声,匕首落下,竟是硬生生的把头颅后面垂挂着的东西给一匕首切了下来。 李奇紧紧地凝望着吴尘挑衅般目光,气得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怒火不断在他体内升腾着。 “只能全力爆发,短时间内结束战斗!”李奇咬了咬牙,目光闪过一抹厉色。 第一卷 第39章 还不快去砍了鞑子的人头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林丰就听到了马蹄杂沓声。 速度不快,应该是四五骑的样子,小跑着往这边靠近过来。 林丰皱眉思索,按说白静他们不会这么快就能赶到这里。 这么少的人马,敢在黑夜里出现。 目前除了自己,就只有鞑子敢这么做了。 当然,苏公子一行也算是少见的人物。 卢成达没敢出声,去年的时候广记还只盘缩在广灵一县,内有广灵寺和广灵商行与之争斗,虽说截断了范家从灵丘运铁走广灵县的那条路,可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绕些路,便能绕过广灵县,走其他各处。 西域的夜晚有些凄清,乌黑的碎云似被切割般的分为两段,街道上空无一人,倒是有些怪。 这是一个甜妞,她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画着精致的妆容,脖子上还带着珠宝,站在那里十分的俏丽,只不过头发因为刚才被埋在这些杂物下面的原因,已经乱掉了,不过这并不无损于她的美貌。 刺眼的阳光通过城市的窗户照耀着整个城市的阴暗角落,为那些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提供光明。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真要到了那时候,怕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阵阴风似乎很听老人的话,突然就停下了,随后消失不见了,刮到天上的灰烬也飘飘洒洒的落到地上,有一种下雪的感觉,不过一点都不值得开心。 获得一位之后柳在俊和麦克两人很礼貌的和在场的打歌前辈、后辈们道谢、客气,特别是对tei的时候两人更是客气的连说‘承让、承让’。不知道tei心里怎么想,柳在俊两人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大造化录分器灵和录灵,之前是录灵,我则是器灵!”大造化录的器灵解释道。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真要到了那时候,怕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所以以前在天界的时候,虽然他是个吊丝,但反而没多少人愿意得罪他的原因。 那些消失的房屋在扭曲的空气中一一显现,时光流转一般,他们又回到开始的那个村落当中。 而杨氏和方氏自然也没有分到,但她们家男人都有份,林建立是掌柜的,林建武送货了,都有奖励。 在这一时间之内,虽说弗兰德也知道这里面的具体情况,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告知前方的秦明。 想着之前自己的话,若是来至官方之人的被置疑,那一定说“好,我去证明清白”。 “惜白哥哥回来了?他怎么如此糊涂,竟然挡我们的大军?”玉凌波惊问。 随着欧洲结束席这边的分析结束,所有人的目光便转移到了明天的第二场八强淘汰赛之上。 等到唐尘离开了许久之后,他才终于从这种发愣的状态之中回过神来,并且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越是势力强大的势力,以及上三品的绝巅,越知道十年来,这尊邪王都做了什么实情。 尹俊枫听着,冷漠的表情变化了一下,但却是变得很深沉,让人看不透,猜不着。 特殊属性3,虎狼,并州狼骑,吕布特别兵种,大幅度提升士兵战斗力,提升统帅值3。 一边是那家今晚的大戏,一边是艾丽斯那边的成品,那蓝再着急都只能等。 其中不仅有着八名修为达到大斗师的蛇人,还有着两位达到斗灵修为的蛇人跟在后面。 第一卷 第40章 满眼的雄壮 褚娇看到这情景,心下惶恐。 这是要遭啊,几个金刚上去,连一招都没扛住。 她扭头冲身边的丫鬟点点头,示意她护好主子。 这时,门外响起了貂蝉的声音,她说道:“胡子哥哥,高大哥在你这儿吗?”接着就响起了敲门声。 “刘县令,可查到人去了哪个方向?”卫七郎念及妻子心切,已无心和刘县令周旋下去,直接了当地问道。 太史慈本身就枪法精绝,在夏枫的帮助下又提高了不少,王云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人战到第六回合,太史慈奋起神勇,一枪刺中王奔的大腿,将王云挑下马去,然后弯腰下身,在他的心脏补了一枪,结果了他。 “租房子?”林狐诧异,难道世子与世子妃还没和好,世子妃要搬出去了。 宋向阳耳力何等敏锐?她声音再轻也能分辨的出来,当即脑袋一懵,表情一片空白地看着姑娘美好的侧颜。 此时猪王的异能力已经取消,他也看出来了,在面对章飞那把锋利的长剑时,就算是巨人形态的防御也起不了作用。 所有和平机器人都在hp0-1的命令下坐在椅子上,每个都被插头插入不知输入了什么东西。 狄冲霄本就无意为难那些杂在冷血邪毒人中艰难生存的可怜人,闻言会意,笑了笑后改而询问两人是八部神众哪一众。 李湘水的话仿佛刺到了慧阳长公主的心坎上,她呵斥的同时抬起了手,就要往李湘水的脸上打。 可是现在,江城策还有那么一点喜欢金素妍,因为她也确实挺可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卓楠觉得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收起马步按照青殇所说的方法,弯腰双手撑在腿上歇息。 何清凡字字诛心,振聋发聩。在告诫木神树,一切世事皆有因果,倘若是因为他今日之因,而造就了当日扶桑树之果,那也就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不过满胜胜看得出,工人们实际上都很淳朴。他们说的话在魈居眼里漏洞百出,表情也很生硬,天生就不是撒谎的料。 满胜胜犯难了,不过也正好在她犯难的时候,对方让她茅塞顿开的一条短信及时来了。 澜之叹道:“你比我们都要幸运。”他们都是纵情任xing之人,他们行走在这颠覆困苦的世道。他们的心,时刻都感到绝望。只有那酒乡,那温柔地,还能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半刻安宁。 “喏,给你吧。”中年汉子默默地将兽核递到了风落羽的手中,风落羽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接。 “什么人?男人!!”江立身形显现,瞬间便引来一声惊呼,而这一声惊呼就像是引爆火油的火星,眨眼之间便是数不清的一连串叫声。 在这气氛严肃的大殿中,叶凡只当没看见,上前向着凤凰家主、黑凤系主等人,拱手施礼。 也许真是陈茜的话起了作用,关押她的房子,位于陈元所在的院落的一侧。 自己没有听过那个声音,但是又感觉到熟悉,难不成自己以前听过和这个声音差不多的人声? 一道凛冽的目光突然扫了过来,无尘也转头瞥了过去,映入眼帘之人,是一位十分健壮威严的男人,他穿着传统的和服,一双眼眸非常有神,充满了严肃和庄重之感,那股宛如山岳般的气息给人的感觉颇为稳重,值得信赖。 第一卷 第41章 路在这里 褚娇脸色通红,青筋暴起,刚要将自己的脖子去撞鞑子手上的短刀。 林丰伏在一处茅草屋脊上,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这些公子哥,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傲娇模样,终于在此受到了教训。 本来他并不想出手救人。 可眼前的一幕,让他心生恻隐。 二者一人乃是先天灵根菩提神树,掌控天地中的先天金行本源,洪荒大地仅有的七位混元大罗金仙之一,释门二位创始人之一,修得寂灭大法,一身道行神通无量。 天玄子又等了片刻,心想:看来这些是人经验丰富的老手了,不拿出点实力,他们是不会罢休。 所以说龙飞此时就要从这四个忍术中选择一个自己今后最常用的,对自己帮助也最大的,即使自己成为影级之后也能使用的。 张天翊没有吃惊,翊君的怀疑在预料之中,对翊君的怀疑不值得多费唇舌辩解。 “呵呵,这可是鬼刹‘门’破阵的秘法,跟你们说了,你们也无法懂得,如今万乾宗的好处就由本尊一人独享了。”龟宝淡淡一笑,又开口引‘诱’道。 这个时候,自己的家事还有和陈兰若的恩恩怨怨也没必要再说了。 对于占领临淮国之后的事,我并不担心。曹叔能够短短数年便将明光道的势力扩大至荆兖两州,自是有经营地盘的手段。 燃灯曾在紫霄宫中闻得鸿钧道祖讲述三天大道,又曾身为阐教副教主一职,在玄门地位仅在三清、火榕之下,可是若论起道行神通,只怕绝难是孔宣先天五行五色神通敌手。 “我理解,我理解。这个剧本你酝酿了很久,每一个字都是心血,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要是我的剧本让人随便改,那肯定也跟割肉似的。”王奈杰没有着急,笑着安抚他。 “是的,公子,光我知道,我们村和邻村的,就有六个叫狗子的。我爹娘说,名字叫狗子好养活!”这人说完,倒是还羞涩的笑了一下。 陈国皇帝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陈国皇城中,人人自危,天泽此次的目的很明显,不是几座城池便能善罢甘休的,他们要的是整个陈国。 收拾了一下午,身上出了不少汗,去浴室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明天开始自己的任务。 见状,卫菡只以为他是因为给了她难堪才会如此,不禁心中愈发的气愤。 百里家族,战族,不死城,灭世宗,天道院的人看到这股力量,神情和龙炽的一样。 远处的宫殿处,星云翻滚,在大日中浮沉起伏,仿佛有洪荒巨兽从星云中冲出。 他们不是想要药城,觉得对药家出手,让药家落败,一切就可以让他们掌控了。 秋林点点头,跟在林野的身后,清晨的乡村,很安静,雾气枭枭袅袅,似仙境,空气很干净,让人身心愉悦。 这人是谁?或者说这人是谁派来的,与自己有多大的仇恨,竟然这样恨自己? “军、军官同志,我们这都是假的,没有子弹的,不信您试试。”领头的哆嗦着把桌上的假枪丢在地上。 方景注意力重新回到聚灵池上,上前抓住聚灵池边缘,法力涌动,不断的施展封禁法术。 无数藤蔓与触须,撕扯着能天使的身躯,能天使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第一卷 第42章 一个人五十两银子 褚娇见他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 “没有地图啥的?” “你们得跟着俺走才行,不然很容易就被鞑子盯上。” 听到他说话,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昨晚鞑子的凶悍,早已深入他们的心底深处。 还是褚娇淡定些。 “兄弟,你啥时候走?” 林丰抬头看看天色,又在心里算计了一下。 “施主,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好好的保存那串佛珠,那是护寺大喇嘛的信物,见到此佛珠就犹如见到护寺大喇嘛。”喇嘛看着佛珠说道。 “有点意思,做了他们。”黑衣人声音变得更加的冰冷,直接对着后面的人说道。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墨辰风带过来的人,真的就是这么没有分寸,看见兰千月的眼中满是冰冷不屑和嘲讽。 “放手!”叶妃甩开苏墨寒的手臂,有些烦躁,当即起身回到了卧室,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今日我和悟情长老在此,还有无数江湖武林同道,王道兄武艺虽然精湛,但是也不是我们对手!现下王道兄只需放下宣武皇帝,我立刻放王道兄离开!等到将来,我再和王道兄切磋武艺,王道兄看如何?”林灵素道。 只见那白虎挥舞着巨大的爪子,狠狠地拍向结界,强悍的气势引得空间颤动,在这样的轰击之下,那结界仍旧是一动不动。 好大的胆子!纪老夫人听完,手又一拍,砰一声,生气了,何止是生气。 “我竟然当副局长了,太不可思议了。”郎刑天喃喃自言自语道。 “到了海边,咱们可以再次回去了!只是咱们的船只都找不到了!”旁边一人道。 当初,林殊然曾经伤害过路谦,他也是一个一直在默默帮助自己的男人。 远望海中,三个美丽的身影正在艰苦的游泳,一万米自由泳,还算不错,想当初盖伦他们第一次训练可是跑了五万米呢。 便听“啪”一声,唐奶奶已在羊牧羊右脸上打了一个红手印,他的右脸便肿了起来。唐奶奶的手上竟然也有剧毒。 夏鸣风微微摇了摇头,看着面前挣扎的九人,修为不过是凝元后期而已,身影带着一丝冷意说着,手掌猛地一用力便将几人捏爆,先天神罡瞬间涌动出来,将散来的鲜血阻挡在外,没有沾染上衣服一丝。 “是你们先去攻打我们的世界,要不然,我们才没有功夫对付你们呢。”诺琪高冷哼一声,开口道。 随着这阵白光的出现,她感觉自己发晕的脑袋像是受到什么爱抚一样,渐渐变得舒服。 这大楼十分宽敞,不过里面的装饰却破旧不堪,到处都是黏糊糊的,如同沾满了不明生物的口水,散发着阵阵恶臭。 不出太多东西来,更多都是半猜测半推断,至于结果是对是错就不知道了。 常老太爷听到老钟的话,停下脚步,又看了看身边的阴墨言。阴大管家沉稳的点了点头。 三千两是真的不少了,即使是老太爷在这里,恐怕也要下很大的决心的,而且还不一定答应。 骆天眼中的血丝还在积累,两双眼睛看上去已经布满血红,哪还有一丁点儿的白色。短剑没有成功的刺进水无常的喉咙,却是突然间左胸一痛,随即整个身体已经倒飞了回去。 看着杨辰严肃的面容,圣者在这一刻,突然心安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用尽最后的力气,就要再次跪谢杨辰,但是这一次,杨辰却阻止了他,将他扶了起来,让他端坐在祭仙碑之前。 第一卷 第43章 可吓死老子了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 林丰微笑着将包裹用脚踢了踢。 “好的,还给你吧,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苏允见他银子还得痛快,便以为林丰怕了。 “你最好还是带我等进大营的好,不然你恐怕回不了家。” 他阴恻恻地笑着。 阮鸿胪心中更加确认易轩就是一时兴起,连丹炉都不曾准备就想炼丹,但又不想违背他的想法,只能要人将丹炉送来,恋恋不舍的将装着灵材的戒指放在桌上,一步一望的离开。 邋遢老头儿目光如电,精光闪烁,两道目光好似从倪多事的双眼中穿过一般,直透他的心田,倪多事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觉得自己所想,无道子师父看的清清楚楚,万难隐瞒的了他。 调息了半个时辰,冰髓生骨丹的药效也发挥了出来,开始滋补楚枫的身体,补充体内的真气。 江源顿时感觉不好了,自己今天被打击了,而且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以往的时候,他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是披星戴月,现在倒好,竟然被人当做佣人一般使唤。 “老爷子,你放心吧,有我们在,不会让那些坏人动你们一条头发的。”欧凯尔克说道。 船舱内一片混乱,似乎还能听见拳打脚踢的招架声。然后混乱似乎越发扩大,隐约间还能听见一阵阵的哀嚎声传来。就连云船都经不起这番折腾,好几顿的船身居然被弄得摇晃起来。 堂上众人谁人不知这玉州岛秦家乃是上百年的商家巨鳄,在无数岛屿之间都有商队往来,如今居然在这山浠岛的弹丸之地遭到质疑,如果被其高层知晓前来兴师问罪,恐怕淮远真人这岛主的位子都要不保。 “不过我不打算在天阳集团了,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你不知道我们那个经理是个变态,每天就会揩油,公司已经有着好几人离职了。 程梅以为自己是林正影,但是龙有黄肯定一眼看出自己,所以会很尴尬。 “既然已经被你们知道了,那么在这里的那些虚假的存在也没有必要留着了,我已经将这个房间里面多余的东西全部都消除掉了。”黄君寻如此回答道。 他还从未见过希瓦娜变身的情况,可从皇子之前对他提起的只言片语中,他也能想象到,变身后的希瓦娜有多恐怖。 林筠萱才想起来早上他们只喝了一碗稀饭就出发了,逛了这么一个上午,那点稀饭早就消化完了,她光顾着逛街都忘了饿了。赵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肯定比她更饿。 到夜色漆黑如墨,后半夜时,人们就几乎都散去了,开不起房间的酒鬼们也都或趴或躺得在桌边呼呼大睡过去。 “哥哥,帮我和这些蔬菜苗子拍一张照片好吗?”杨琳琳回头说道。 不一会儿,鱼丸就被消灭完了。几人都觉得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如果真的放了李非鸽子,那她事后恐怕道歉好几遍都不能原谅自己。 李学彬没有说后面的话,但李安大概能想到为什么这边的家长理解不了双减。 听他这么说,我当然也明白了,这刘厚生盯上我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否则的话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就整出这么个阴宅来等我闯。 李非认为希尔科肯定会有所行动,但具体怎么做他也不清楚,只能先把自己这片街区盯好。 第一卷 第44章 俺也杀了个鞑子 眼前这几个人,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惊惧,只带了兴奋的神色。 “好,老大你就说怎么办吧。” “时间紧迫,就在村口挖几个坑,遮盖起来,然后在窄一些的巷子里设绊马索...” 林丰凑近了几个人身前,低声吩咐着。 在这一次换衣服之中,李尘自然是大饱眼福,而且李尘这张嘴可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所以两个妹子就这么决定了,回去的时候就这么穿了。 婆婆没有动,那张可怖的面容一直盯着那个黑点。那股独属于阴阳门的诡异力量,让她也有些琢磨不透。 对这些恶魔族来说,看到别人倒霉,原本就是一件无比愉悦的事情。 而宁轻玥也派了探子特意打探去年加固河堤的工程,却不想当时参与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留在当地,就连当时动工的工人也没有一个是当地人。 三百名通玄境巅峰强者,此时也将所有的灵力都输送了出去,甚至有些人直接被传来的吸扯力抽空了身体,变成了干枯的尸体坠落了下去。 出于特里斯会长对锯末面包的厌恶,而且食用者都是亲如兄弟的工会成员,揉面的时候绝对没有掺入任何杂物,确保柔软的口感以及全麦的品质。 “我还看出你肾虚了,当道士就好好当,不要想三想四的!”裴风一脸鄙夷的说道。 驯鹿之王沉默着没有表态,不过青柏树轻轻摇曳,悬挂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显然比什么多余的话都有用。 林来富听了大掌柜说的话,完全蔫了,脸上更是一丝的血色都没有。 一只个头魁梧的僵尸推开厚重的墓碑破土而出,蓬松的泥块扑簌簌落下,露出它狰狞的丑恶怪脸,额头正中有古怪的烙印——两把交叉的锯齿匕圌首。 陈帆越加好奇,神识悄然延伸,忽然,他往后山方向看去,身影悄无声息的隐于树中。 有见多识广的士兵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要是王泽在的话肯定就会告诉他们,这就是非常好看的礼花。在今年新年时为了在昊天上帝教的神殿大典中出彩才由昊天上帝教的陈坤陈道长研制出来的。 至于主体力量由泰拳手组成、性情也十分凶悍,但最多在东南亚一带搞风搞雨、连亚洲都难得走出去的图萨,他们虽然占据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但也还是非常理智地退却了。 他们哪知道,江天不单修炼了九转炼魂诀,还有破妄神眼这种无上神通,完全不受幻境所惑。 陈帆的手拍在桃花的肩膀上,安慰着惊慌的她,但他的表情,却不似他说的那么轻松。 之前江天是武将修为,就已经将海族闹得不得安宁,现在竟已晋升武侯,自然会令他们忌惮无比。 她也就只剩下这样一句话可以作为托词了,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来自于她的随性而为。 “你们是打算一起上么?”风尘却没有按照对方节奏走的意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战意。 穿过一望无际的花海之后,几人又翻过了几重山,阵阵寒风从远处吹來,站在一个山岗上,他们已经可以看见下方那个白茫茫的世界,挡不住的寒气直吹得人骨髓都被冻住。 最后一条紫雷横扫在了他胸膛上,皮开肉绽,陈长生大口喷了一口鲜血,横飞了出去,身躯在颤抖。 第一卷 第45章 请兄弟成全 林丰苦笑摇头。 这些跟着自己的军卒,总会慢慢成长起来,成为铁血战士。 林丰刚才翻滚时,膝盖撞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这时疼得厉害。 他捡起弓箭,一瘸一拐地往村子里走去。 尽管还有一个鞑子活着,他也无法可施。 走到一条小巷里时,迎面褚娇提着环首刀跑过来。 对于陶家的人,哪怕不冲着报恩去,光是一家人的人品,云裳也乐得多给与帮衬,更别说只是多费点心思,找几条鱼吃而已。 云宸拿的可是心安理得,要不是她这些灵兽也不会乖乖的让他们杀,所以这功劳她毫无心理压力的揽在了身上。 看着云宸得瑟的样子,赫连烨满脸的宠溺,这样的云宸就只有他能够看到。 他感到这股气从南边传来,但现在又寻不到踪迹,于是他到这城楼上面,看一看星象吉凶。 “皇上!”俞贵妃不死心的叫了一声,但祁渊景的脚步连停都没停。 猜想着可能是刚怀孕没多久,不赶过两个月,去北京的时候还没有动静呢,这回来时间还不长,正是害口的时候,买点酸的好消化可口的带过去。 他心里很清楚,季瑜晴不是特别中意范汐汐,怕问出口会让季瑜晴不高兴。 她就是这样的目标明确,而且不害怕说出来,只有说出来了,自己才会更加努力让它实现。 “稍安勿躁。”璇影暗暗咬牙,都忍到现在了,一顿早饭的时间又有什么忍不住的? 与他交战的吞噬反而像是拉,不过他根本就不防御,任由克洛诺斯的攻击打在自己身上,然后肥肉一颤,就将攻势消弭于无形,反倒是他的攻击,也同样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感。 花重锦眼神透着坚定,意欢和霍大娘正在外流浪,她怎能在宫中想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苏若瑶被他吼得头晕耳鸣,就冲他喊着:“卖身,卖身,你不懂吗?我能给你的就是你想要的,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就这样,反正你必须给我钱!”她“呜呜”地哭了。 凤云泽冷着脸,刻意不让贾芸汐碰他,黑影走上前,打断了贾芸汐。 “对不起,我还有事。”李倩倩似乎不想跟陈营有太多交集,低着头说了一句之后,就准备离开。 以王级实力重伤一名帝级还是满状态?不管是不是装的,能装成这样也说明她损伤不大。 在场上张云泽如同一个永动机一般,就像是跑不死的精灵一般,每回合进攻端的无球跑动,实在是让防守球员都根本跟不上了。 平山之事,昭王的确做得不错,若真的回到了上京皇帝再给他大摆宴席,那么这些个保守派别的大臣便会选择扶持凤云泽。 “谢谢,”张云泽有礼貌地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中年人交谈,总有一种特别舒适放松得感觉,就仿佛这个中年人本身就带着一种特别的气质,不由自主地吸引着他身边得人。 收回目光,望着手背上,触目惊心的血洞,苏木咬紧牙关,为了不让西蓉担忧,准备收回袖中时,便被一双柔弱的双手抓住。 他一边调笑,却是上下其手,其中一只手掌,竟是顺着白可心的腰肢向上摸索而去。 老鸨肥胖无力的依靠在软床上,两名加起来还没她一半体重的丫环吃力的替她按摩着隐没了脖子,直接连到脑袋的肩膀。 第一卷 第46章 无妄之灾 苏允更是懵逼,知道边军大营管控严格,可也没到自己人都不让进的地步吧? 他连忙上前:“这位兄弟,某乃镇西都护府苏都统派来的,需进营拜见崔大将军。” 于雷大眼珠子转悠两圈。 “你怎不跟他们说?” “我...” “呵呵,王妃说笑了,既然王妃心系百姓,本王作为云裳国的异姓王爷,自然也要向王妃学习,对云裳的百姓造福才是。”事做的漂亮,不如话说的漂亮,这个逍遥王,可真是一个虚伪的老狐狸呀。 但其实现在,司马衷是很希望韩朔造反的。他不造反,他们这边也没什么好诛杀他的由头了。 余儿对于别人的抱是有着警惕的,但是我在场的时候他就对任何人的抱来者不拒了。伸出手来,薛琴立刻接过抱在了怀里。也不知道是因为姿势的原因还是怎么的,余儿一被人抱着手就放在了薛琴的胸上。 “老夫以你这儿子为耻。”楚将军硬着声音对墓碑说,眼里却有泪一滴滴落在面前的香炉里。 “死丫头,这么久不联系我。”我的眼眶瞬间湿润,别人的一点惦记一丝牵挂总让我心里暖暖的。 “人的心境变了,周围的环境都会跟着变,这话真一点儿都没错。”宁‘春’草低声说道。 他不是一个轻易表达自己的人,一句“我爱你”让我几乎泪落,我把头埋在他胸口,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子越,子越。”却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一切语言都单薄的无法表达我满腔的情丝。 而我那可爱慈祥的外婆正在沙发上,扬着一张向日葵样的脸,皱纹里写满了‘加油加油’。 只是,在他们在虚无神那里听说了真正的守护妖其实是无言的消息之后,她却有些迟疑了。 瞬间从心底凉到了脚心,我才想到我的户口本和结婚证,都在苏子阳那里。 一道烈焰弯刀凭空出现,拦腰撞向那人,在二者接触的时候,那人也被烈焰之刃拦腰斩成两节。 他们一个冷酷一个儒雅,一个生人勿进,一个淡笑从容,区别明显,让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见黑渊手里拿着一个样貌古怪的手办把玩,胖子往他身边挪了挪。 如果theshy能爆发出巅峰级别天神下凡一锤四那种级别的实力的话,就是现在的张一峰,也招架不住。 阮九仔细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凭借着脑海中的强大记忆。最后终于让她想起了当时的那幅画面。 “你哪儿配?那你告诉告诉我?告诉我!”苏远航加大了音量怒吼道。 由于这次没有多少人阻挡,只是将那些在其前进方向上来不急躲闪的人从其胸前穿膛而过。 而在这沼泽之中,两人能清晰的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带着贪婪的目光,正盯着他们。 说话的意兴就这么被杀死了,接下来的五分钟谁也没出声,哒哒哒哒地脚步声不断地在通道里回响,声轻如蚁,映在心头却似雷鸣。 苏夕颜刚想开口,房门就被打开,吓得她一个不稳,手机直接跌落在床上,进门的人是沈墨琛,他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突然的进来会吓到对方。 天战的神色有些冷厉,转头看着厉狂云,他的眼中尽是无比浓郁的震撼之色,漠然的问了一句。 第一卷 第47章 硬碰硬 林丰紧盯着那群军卒,仔细辨认。 “我草,崔一脚!” 白静点头:“俺也觉得像他。” “这家伙竟然混到边军大营里来了,果然有些能耐。” “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弄死他。” 林丰说着话,转身就往那群军卒冲去。 身后被白静一把拽住了胳膊。 “传闻那位丹塔老祖喜欢游戏人生,不断的借体重生,如今一见,果然属实。”众人有些恍然。 “你怎么连流年王都不认识了呀!他可是想月国国君的弟弟。他喜欢你很久了,每次来青楼都是为了看你一眼,前不久他还对’妈妈’说要娶你呢!”朝夕道。 许诸一如既往的回头观察,确定没有可疑人物之后,方才转身进入苏府。 从陆长生手中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超品功法凌波微步,妖月清回到魔门中去了。 ”你看这二条手链你喜欢吗哪条?“紫萦把那条帝王绿的手链和另外的一条红宝石手链拿了出来。 说着,抓起身旁的拐杖直接就朝茶几上一阵乱敲,噼里啪啦,桌上的摆饰碎了一地。 她没想到,主人不仅有厉害的普通兵种战士,还有这种实力超强的智慧型兵种战士。 龙虎武院接下来的新收弟子仪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隆重,只是简单举行了。 不仅皇室拥有强大无比的气运,十八州域主也都是气运临身,只要成为域主,先天九层修为,借助这股气运,必定成为超凡武者。 另一个是想月国的大将军,二十六岁,名叫醉西风,长得和现代的醉西风一模一样,不过他不是现代的醉西风,他的身上也没有现代醉西风的灵魂,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古代人。 褚雁目瞪口呆地望着刘二麻子,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个跟着自己打了数仗,在战场上表现的很不错的家伙居然冒出这样一个荒谬的想法。 阎青花并未急着去提审田顺昌,而是第一时间返回到黎九儿的房间。 方才自己的一拳,虽说无法到达全部的实力,但七八分总是有的,可是对方竟是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便是接了下来,这自然是让玄明感觉到意外。 但这些炼丹师……当然,他们也辛苦了,可费用也太高了,而且这样未免太过受制于人。 整个石屋连带地面都在猛烈摇晃,石屋的上亦是出现了一条条裂纹。 同时,黄斌将学习飞船知识,争取将这艘飞船,他命名为“天字一号”的摆渡飞船,彻底掌控在自己手里。 魂在天看清了对方的实力,他知道,凭他们的实力绝对无法战胜眼前的天命一族,他倒是想求救,可是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帮他们。 声势之浩大,俨然已经超越炼真一境的范畴,无边雄浑之力破断苍穹,炽热的光芒足可淹没任何可怕的敌人。 让革命军们对于自己的信仰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疑问,高高地抬起了自己的胸膛来,接受他们的洗礼。 姜欣g23紫色机甲战士调整座椅姿势,随后双手翻飞,磁能炮弹从炮管里喷射而出。 温哲然紧紧的抓着宋天月的手,脸色乌黑的等待婴幼儿用品店员清点破碎的商品。 此人并没有实力去争夺前十的位置,但却有信心,能够挤入前五十,而莫忘尘说了,只要进入前五十的,都能够得到一枚聚气丹,所以他好奇之下,不由发问。 第一卷 第48章 让马踢了屁股 跟在后面的鞑子也有样学样,收起兵刃,坦然向天。 确实,半空中的箭雨歪歪扭扭地飞出一段后,各自落到不知何处。 只有零星的两三枝羽箭,落到鞑子的战马群里。 万幽兰吩咐佣人,准备好早餐和林枫洗漱用的东西,以备林枫一会出来好用。 赤火城还是老样子,虽然隔了几天没回来,倒也没有多少生疏感。就是,原本那种归属的感觉不见了,总感觉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吹歌自嘲地笑了笑,朝着帮派传送那里走去。 隐杀冷冷地看了那刺客一眼,没有吭声。这刺客并不是他培养出来的手下,而是帮里的死对头放到他这里来的,碍于帮主的面子,他才一直没有说什么。 麦克雷也算是永恒的一个老骨干了,卡尔将麦克雷调过来帮助苏萌,也足以见着他对苏萌的重视……或者说,是对乔伊斯的重视。 坐到屏风隔开的包厢里,阳兰兴奋的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看个不休。几个少年在旁边优雅的品着茶,说着笑,目光时不时的放在阳兰身上:呆会吃饭时,她总不至于还要戴着纱帽吧?想到这里,他们的心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那你帮我将账号解开,我要继续发帖子好好质问一下邱伯伯,他这个作协副主席是怎么当的……”左然依旧不服气地说道。 苏海容现在很是痛恨自己的无为,如果当初他能积极一点儿,现在难不成还是一个大学教授? 京城的房价飞涨,纵使是别墅区附近,这两年也是立起了层层高楼,根本和市区没有多大的区别,不过生活节奏比市区倒是慢了一些,到了茶餐厅,许绍言点了几份爷爷爱吃的点心,一点点的喂到他嘴里,爷爷艰难的吃着。 “马乡长。从现在开始。你就暂时负责起林乡长的工作來。有沒有什么问題。”见沒有人说话。柳光全又转过头來向马景明问道。 在后面,又有游艇行驶过来了,这些游艇,都是三方的游艇,过来清理打扫战场的,救走自己这边还活着的人,捞走自己这边的尸体,三方过来救援的人,彼此之间到没有发生任何的争吵,以及打斗,他们都在默默的收拾。 她是真的怕,怕这位庶福晋恃宠而骄,不跟着自己去,那可就麻烦了。 雪山尼玛正准备关门,看到无空和路易,又让两个孙猴子去外面看着点。 三兄弟先打听到皮革作坊,把带来的云豹、两只上好兔皮等卖掉,换到手不少碎银子,然后就近找到一家客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咦,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呀!我来这里,你们出来,菲菲,想死我了,草草,你为何不告诉我菲菲回来了呀!”溯溪笑眯眯地率先开口,不给他们先发制人的机会,只是额头上的纱布有些刺眼。 楼瑞丝毫体会不到顾安歌对自己的杀意,他还在试图说话讨顾安歌的欢心。 似是觉得冷了,她自觉的缩进了他的怀里,微凉的脸贴着他的胸膛。 邱凝玉也立刻反应回来,激发出血凝鞭内的血烙印,瞬间,一道汹涌的血气在丈长的鞭子上凝聚,好似一条邪煞的大血蛇。 第一卷 第49章 打土匪 晚上,刘奎回至煤矿工地,其心虽安,然忆此事窝囊,未杀周珊珊,出气,反而丢疤瘌脸性命,其不甘心,仍思如何惩周姗姗,日后毁乎?杀乎?其翻来覆去难眠,直至天欲亮时,才迷糊寝之。 口不能言,体不能动,仿佛幽浮一般只能看着周围一团白茫茫的景象,无助、恐惧、绝望……不断涌上心头。 山崩地裂、水枯石烂,蛟龙破开了山水,张牙舞爪冲向谢还山、风岚。 雷鹰长舒口气,终于解决了这个怪物,不然家族这些受伤的子弟将会全军覆没。 他走到隔壁,敲了敲三下门,然后又敲了四下,不一会儿,门打开了,陆凡侧身让过开门之人的身体,绕了进去,然后门又关了回去。 只见王不归在空中运转九幽步强行调整过来,怒目望向眼前这张血盆大口。随后调动全身最后的灵力,同时运转乾坤逆,将所有炁血集中于一脚上,接着一记乾坤踢暴冲而下,转瞬间就与大口对上。 谭知县欲下令行刑,甲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突呵呵大笑,朗声曰:“吾欲与大人私下独谈,大人不分青红皂白,有失公平也!”其语气神情似藏有深意,谭知县思后,宣布明日再审,暂退之。 吕昊已经被压得不能再前行了,其身旁的赵长歌亦是如此,二人身上密布的裂痕正在慢慢扩大。各自摇头苦笑,先后退出试炼。 “若无他,或许那些大妖已经杀到我华夏地界来了吧?”真阳掌门道。 目光扫望四周,当发现躺在草丛中的无头尸后,跟在燕青身旁的那高大青年说道。 视界中,一道道灵光纵横缭绕,越靠中心的店铺,其中灵光越多。 “子幽,我觉得比那天来接我我妈还紧张。”赵倾城轻轻拍了拍胸口。 由水仙搀扶着跳下马车,林媛还未进门就看到了大门口正对自己傻笑的夏征,晨曦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分外俊朗。 就在这时,李定国与马祥麟错身而过,调转马头之时,正好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自西南方向又杀来了一支官军,前方是精锐铁骑,步兵紧随其后。 剩余的不到两百名绝顶高手,也都一个个浑身浴满鲜血,茫然地看向声音的源头。 赵倾城闻言,不由愣了一瞬,她没想到,韩歌真的这么干脆利落的愿意娶她。 看见这个名字,周少瑜有点乐呵,名字很一般,不过好歹算是有名有姓了,要知道三国里头,可是有一个很出名的三不明。 本来嘛,真是高人,为何不来给皇帝治病来?是何居心?开玩笑,皇帝就是皇帝,你想咋的。 “大哥说的对,各位,请进来尝尝我们的招牌菜吧!”林媛一只手网掐你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便笑着带着大家进去了。 血公子见状目光一喜,没想到自己的秘术竟然如此的好用,正想让对方送到自己的跟前。 而此时夏铮正打算将南宫阳逼出原形,闻言顿时一声冷哼,抬手便朝着天落剑宗的长老遥遥一拳打出。 “好,好,沈少卿尽管问他,那我们先回去复命了。”那个领队带着人匆匆离开。 若非事先南柯睿曾警告过他不得惹事,恐怕他此刻早已一巴掌将那门卫扇飞出去,哪容许他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这简直是对南柯家族的侮辱,更是对他这样的高手的挑衅。 为了保证每一个妖怪都能依靠自己的体质最大程度的利用自己的身体。 仁亲王妃派人去请吐蕃贵人,那边回话说,宫里有贵人请客,明天再来。 “你怎么会出来,不是茹素三年了,这里可不是吃素斋的地方。”寅容冲着身后的那些人做了个手势,那些人偷偷松口气,知道今天算是善了,三皇子的出现真是大福气。 “咦,您不是说这白河秘境没有地图吗,您又是怎么知道前行七公里,便可以到达核心地带的?”赵子龙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 陈飞看到这一幕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同时感觉到了身为大唐人的自豪。 “没事,我老杜皮糙肉厚的不怕,再说了,白天白亮道友已经吃过一串了,也没有丝毫的不妥的。”矮胖墩杜方立即开始大吃起来了。 只是这种情况在国外比较常见,而国内虽然少但还是有的。国内的私立医院比较少,而且讲句实话,医学水平,专业设备,专家数量,私立医院基本上都是比不上有国家和政府背景的公立医院的。 独角巨狼看着眼前已经成为废墟的稷下学院,伸出舌头在嘴角舔了舔。 “杀你的人。”冰冷锋锐的声音在整个殿堂中回荡,接着,那股威压瞬间增大了一倍,在巨大的压力下,易风浑身的骨骼发出了颤抖的噼啪响声。 此刻,空间剑罡构成的大次元斩已经撕裂了玄气长老的护体真气,剑罡的空间裂缝中传来的巨大撕扯力将玄气长老的身体搅得粉碎,飞溅的血肉和那道剑魂虚影迅速便被吸入了空间裂缝之中,什么都没有留下。 孙老爷笑着打招呼。让开一个侧身位。便是给身后抱着瓷器的陈楚良让出一个位置。 路上没车,天气明媚,前些天下雨路上的积水也都已经被强烈的阳光全部蒸发,哪里还有不敢飚车的道理? 第一卷 第50章 真他妈漂亮 打发走了李雄,林丰让张常有负责训练军卒。 这些军卒都见过血,也算是杀过鞑子。 不管是往已经死去的鞑子身上砍过刀还是扎过枪。 将来这些军卒都会是自己军中的精英。 胡进才与白静负责监督民工干活,务必按照自己画的图纸施工。 “萧总……不好!”林鹏的呼叫声在频道中突然响起。萧梦楼想也不想,在电脑屏幕上迅速锁定了林鹏的目标,一瞬间将自己所有的口香糖战斗机都飞行到他所在的区域,接着自己驾驶战斗机也朝着他飞去。 了尘已经挡在了了明的身前,之后又是了静、了缘及众少林的弟子。这些人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根木棍,翻翻起舞,赫赫生风。 泉水叮咚响,自清山秀水中传出,白鹤在溪涧便饮水,时而叼起一尾肥美的游鱼。 “现在是1908的六月,再有几个月光绪皇帝和那个祸国殃民的老妖婆就要死掉了,三年后就是辛亥革命,然后军阀混战……”躺在炕上的陈宁不停的回忆着民国这一大时代的屈辱史。 “哎,是我,我是王大勇”。底下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壮汉答道。 “去吧,不要惊动任何人,远远的跟着就行。”她既然没有告诉任何人就上了山,想来是不愿被人打扰的。 那名九星武皇冷笑一声,再一次的爆喝!喝声化作空间风暴,对着妖姬等人就是席卷而来,这可是巅峰武皇,若是被这风暴卷入其中的话,那绝对必死无疑。 史炎拿起酒坛,拍开了泥封,给冷剑锋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坐了下来,举起碗与史炎碰了一下,然后二人一口饮尽。喝完之后,史炎脸上表现出的尽是满足,好似有酒,今生就足够了。 “瓦伦泰,你不要冲动,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我们必须从长计议。”爱丽丝也道。 董占云只好喊道:“幽暗,跟我去那里看看。”叫了一下,却看见暗影鹰雀此时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的低谷,口水一把一把的。董占云拉了一下暗影鹰雀,这时它才反应过来,准备跟董占云过去。 以她对林语嫣的了解,就算她再刁蛮任性,也不可能说出那些话。 四人吃饱喝足,宋安锦看到秦月月的微博,没来得及互动一下,就看到王梦雅也紧随其后发了微博。 陈南也并没有追问,他来到甲板之上,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此人元神境初期修为,被一刀割喉,手段极其残忍。 在这件事情上面江枫想得很是透彻,既然都已经确定喜欢了,那肯定是要大大方方地去追的,这又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刀疤脸青年也瞬间警惕起来,身影一闪,手持长枪神色冷漠地看着前方通道。 清云道长横剑格挡,虽然将长刀封住,可从刀尖里却蹿出两只黄鼠狼。利爪挥舞,白牙森森,怪叫着朝他扑咬而来。 万兰得知此儿子闯了大祸,当下摸出几两银子,门都没来得关,急匆匆地跑到父亲的家中。 她轻轻叫了声,正欲跨过铁栏饶进老者身旁,那县尉便已正面迎了来,当着凝萱的面又将铁栏锁上,恭敬道。 而还没等到他憋出下一句话来的时候,韦智航已经发表完了自己的讲话,从坐位上坐了下来。 第一卷 第51章 何妨一试 这次铁真骑兵来得缓慢,五十多个鞑子骑兵,不急不缓地提马来到烽火营壕沟前。 崔赢紧张地站在营栅隔板上,看着近在五十几步的鞑子骑兵。 对于这偏僻贫瘠的区域,鞑子从来都是三五个一组。 也就是说,孔家不仅有着免税的特权,还依仗着这个机会,更加肆无忌惮地盘剥百姓。 阿乙先去了军营,用狼首兑了十颗金豆,五人平均分下后,其他四人下了仙船,各回各的部落,燕云霆则跟随阿乙再回故地,打算再见一面故人。 卢云无语,有什么不可说的,不过看吴德的样子,估计是不会告诉他了。 蓝色的亮光照亮了漆黑的岩洞,这种由于火山喷发而造成的岩洞位于山脉地下成百上千米深,本该是没有任何人类能够立足的地方才对。 自己正在整理思路呢。本身听的和记的都挺明白的,但是被拿扫帚这么一打,满脑子的思路瞬间被打干净了。连太子说的话都忘了两三成,这下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他并非是因为这些寿礼高兴,毕竟这些寿礼还入不得他的法眼,他是因为有人上礼高兴。 她第一次来王府,得让她知道,他是个很温和的人,没传说中那么可怕,一定要给她极好的印象。 卢云无语,难不成要把自己身上的值钱的兵器、衣物都卖了,先换点钱救急。 光是打造装备便花了一亿,假设战争打响,势必会消耗更多灵石……是时候想办法拉一拉赞助了。 只是等禀告给皇帝知道后,他便更加的放心不下,再也顾不上其它事宜,直接绝然的住进了长春宫中,和众人一起守着苏景墨。 越想越怒,楚肃天手中的茶杯一松,正好滚烫的茶水蘸着他的手里,被他猛的一下扔在地面上。将一旁侍奉的将士给吓的慌了一下,连忙的去换了一个杯子,把碎片给打扫好了。 没有特殊原因,军方不可能给这样的安排,朱东猜测必定有什么特殊原因,眼前这个少将右眼上有一条竖立的疤痕,甚至连眼珠子都被虫子给划拉掉了,虽说看起来多了几分威猛和杀气,可对方估摸也不想要这样的威武模样。 万俟卨当然不会蠢到全盘相信岳飞的话,但他却是知道这些供词是否是事实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供词对秦桧乃至皇上赵构却是十分有用。 “要开学了,你们买车的事情定了么?我那边能够给你们匀出来一块车牌。”郭凯恩笑着说道。 当然了,梁珩煜绝对不会告诉暖暖,昨晚上,他酝酿了好几遍措辞,最后,才用这种语调说出来的。 三名旗兵突然从停泊在码头边上的废弃破船中跳出,各自抡刀向一名近卫兵冲去。对方突然将步枪扛于肩上,右手抽出柯尔特左轮连发三枪,将他们立时变成了三具尸体。 此刻天已经擦黑了,林扬也没让喊曾教授过来,不怕别的,万里还有个一呢,老头若运气不好感冒了,自己纵使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这一刻,李云宗已经顾不得其他,数万弟子的损失,即便是道缘仙宗,也要伤筋动骨。 会宁府的天色亮了起来,又是一个冬日中短暂的白昼。金国皇宫的朝会也开始了。众臣进入大殿,看到皇位上坐着的不是完颜亶,而是完颜亮。他们中大多数人并不意外,剩余的少数人感到意外,但其中大多数并不感到愤怒。 第一卷 第52章 单挑 崔赢呆住,不再说话。 她知道这个乔钧的分量,是自己父亲专门派来保护她的。 此人十分神秘,虽然没见过他与人动手。 崔赢却知道,乔钧是个高手。 林丰冲她一笑,转而面相营外。 “好,我出战便是,只有一个条件。” 中年男子正等的心焦,忽然听他同意单挑,立刻大喜。 但是回答摩尔的只是李海洋的一声狂吼,随后李海洋便疯了一般再次朝着摩尔打来,摩尔无奈,李海洋的实力他是清楚的,现在李海洋明显是要寻找发泄口,如果他敢轻敌的话,想必自己要吃不少苦头。 苏依则是因为杂货铺老板称忘忧仙官是自己仙侣而他没有反驳这事儿觉得羞窘。 “试探吗……”只是试探的招式,就让我们几乎陷入了绝境,这个恶魔的实力,估计比极魔还强不少,我的心里顿时充满了绝望。 说是老员工,但尚茜也才24岁,比我大五岁,工作了两年,经验肯定是比我丰富不少的。 威尔发出一声惊呼,好像桌子上有电流一般,身子弹开,惊疑不定的看着秦狂。 他用力极大,脚跟蹬地,脚下的水晶地面碎裂而开,形成蜘蛛网状的裂痕。 要是换作其他人,依照顾冉的性子,她早上前一个巴掌扇过去,或者让保镖把人拖到角落里,狠狠地揍一顿。 镇魂钟发出无上的波动,冲击震荡着土著的灵魂,可是,可是,那土著的灵魂就像是一张大网,让镇魂钟的冲击波动全部无受力之处,还好,震荡的力量过于强大,已经让那张大网无法继续收拢了起来。 桃子见状,还以为陈秋睡着了,于是关上房门就出去了。其实陈秋并没有睡着,他只是在融合刚才收集到的碎片。 “阿古茹很危险,毕竟藤宫这家伙一直是反人类的,以前以为他只是一个智商高一点的普通人罢了,所以没把克里西斯的事瞒着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吉欧基地这边先发言。 天人可以说是一身是宝,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有极大价值,当初一场大变后,数万天人困死下界,祖庙无论怎样都要有个交代,弄清楚所有天人的下落。 “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他们的。”林冲也是作了解释,殊不知现在不是林冲要为难他们而是博罗他们要为难林冲。 现在是敌众我寡,自然是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欧彬,他们自然投鼠忌器,不敢将林木他们四人怎样了。 “如此,通知皇普嵩吧!接下来,可不是我们自己能挡住的。”董卓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太玄道人的青色遁光有些黯淡,在阵阵末世风暴的肆虐下显得十分无力,还得依靠张志平在前开路,此时此刻,仅仅只有元婴期修为的张志平,反倒状态保持的最好,现在全靠着他才能牵引着油尽灯枯的两人不断逃亡。 “达到临界,系统关闭。”当等离子百式达到光速的时候,机体忽然发出这么一句,然后等离子百式开始减速,并且在五百多万公里外停了下来。 “王总,奇迹现在的三个新区都非常火爆。”一旁的技术人员也在盯着后台看。 一处战场上,赤魔疯狂挥舞着魔刀,一刀接着一刀狠狠劈着张志平的三道化身,口中充满了疯狂和叫嚣,正是当初追杀张志平和吴用到海外的赤魔。 第一卷 第53章 这还是个人吗 卓天豪点燃了第一炷香,时间流逝,却无人上来,所有人都在思索。 当然就算再怎么不那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得到赛米拉米斯的命令,她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去随意的更改和拖延,惧怕赛米拉米斯的臣服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还是对于爱丽丝的忠诚。 在光芒消散的瞬间,熟悉的光芒再次的出现在了阿缇拉的周围,由虹光分解成的七色光芒再次成功的限制住了她的动作。 毕竟他还没有确定易家是否殁于魔族围攻,是以此刻也不是毫无顾忌。 此刻已无需再怎样加速了,因为魔皇已然顶着光盾电射而来,那速度之下,变向亦是不能。 “七杀破军,斩!诛邪灭魔雷,落!”宋灵云双手各持一柄长刀,分别斩向左慈和南华老仙。同时口吐真言,催动雷霆神通,百余道金色的诛邪灭魔雷向着化身四色锁链的阴阳道人落下。 卓天豪令人将许仙的题字分立在高台两侧,台下的才子目光纷纷在上面游离,众人心中越发的火热。 之所以系统会让方华前来执行这个任务,无非就是要让他带上自己的一级战舰。 最后残留在赛米拉米斯视网膜上的,是已经恢复了神智,挣脱了锁链的沧龙,被无尽的骸骨所淹没的画面。 只是如果不做任何布置,敌人追上来也是尽早的事情。既然如此便有必要冒险一试了。 “如果精神还行的话,先到外面吃点东西怎么样?”陶然回过神,觉得自己的肚子在咕咕的叫,顺着心里的想法,他提出了一个建议。 “既然如此,您为何还来救我呢?我知道,您很厌恶魔族的肮脏,也讨厌人类的虚伪。”华曦镇定着自己的情绪,一切问出口,才会心安。 香儿本以为是公子又在玩弄她了,她本该早就醒来的,可是那种感觉……香儿竟保持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之间好久,不愿醒来。 凭借殷九对越君正,对越君正身边所有人的了解,莫说他想要绑架,即便是想要至越君正与死地,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如果要依靠太子,那何必还找你为我做事?”华曦端起茶来喝,茶水已经冷掉了。 凌昊这次,真心实意的向天蝉仙人道谢了。说起来,得到人家的传承,这老者已经是凌昊的半个老师了。 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仓洛尘也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归到了睿王越君正的一方,而其他与越君正对立之人,也被她看做成了敌人。 随后,她又有些暴躁,“可是,就算是我的错,你也不能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吧!”说到这个,她又有些激动。 而纵观场内,无论是古族大宗还是缥缈峰,众多的神境佬族们,此时都在关注着自己族中的后辈,纷纷讨论着各自引以为傲的弟子。而这些神境大能们的目光和议论,也让场上的天骄们倍感压力。 “这是恶魔之身,我修炼了几百年才成功,这也是第一次变身,就拿你当做第一个试练石吧。”扭动了下脖子,尼古拉十分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 那个年代可不似现在这般开放。她竟然真的敢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完全不顾世俗的眼光? “之前不是说了,之所以找你,是看上了你的计算机才华。生物方面的人才,我这里不缺。”说着还指了指几个屏幕。这些,都是这方面最顶尖的人才。 一个刚从俗世过来,没身份没背景,又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他们想捏死,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进了六月,圣旨终于发下来,令周王到礼部见习政务,第一件要参办的便是魏、齐二王选妃的事宜。 不过也没和他们寒暄太多,毕竟,确实不熟,很多人,她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说到底,她也就是一个借宿的,白吃白喝,还没给人家欧廷治好病,她敢提要求吗? 公司同事一个个都不相信于忧和欧廷只是普通朋友,一个个嚷嚷着要吃喜糖,于忧一个头,两个大。 米香儿一见了她,昨晚发生的一幕幕,立刻就在脑海里清晰的浮现了。 阿生指着那堆骷髅头:“我若是不来,你就要立地成魔了。”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顾筱筠微微眯起眼睛。对面是董爷爷的住处。老爷子住进来这么久,除了他那个儿子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人来找过。 两人由于没有任何防备,被门槛绊住后,双双狼狈的顺着门外的台阶滚了出去,样子颇为可笑。 只是看向御凉国的方向时候,眼眸中的神色才渐渐化为幽暗的深邃。 因沈婠不懂奉茶宫规,这几日便先学规矩,隔了几日学好了,再到上阳宫用事。 璃雾昕试图解下手环,却发现已经怎么也弄不了了,有试了几次,只好作罢。 沿着前面缓坡往前走了会儿,行了半里路,还真的看到了溪水,宋依依高兴地冲上去洗了把脸,又把马牵过来喂水喝,把瓦罐用野草洗了几遍放在旁边,把风干的野鸡肉给泡了会儿,这才往旁边去找食材。 璃雾昕顿了顿,在一旁的凌景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反感,下意识的伸手捏了捏璃雾昕的手。 冷月也一直坐在位置上,如今最好的制敌方法,就是让封柒夜和龙渊狭路相逢。而她再也不会冲动上前,让龙渊有机会把自己当成要挟封柒夜的对象。 看着叶天羽看来的目光,更是努力地释放着一种挑逗的气息,刺激着男人的占有欲或者某种特殊神经。 夏侯策目光深邃,仿佛天上的星河璀璨,他俊美无俦的脸因为灯光下越发显得几分棱角分明,带着男子的英气,让人忍不住就被吸进那双眼潭中。 听到这些情况,周静自然心中充满了怒意,刚刚只是被心急压制了这些,如今缓过神来,沉默半响之后,她眼中爆射出一股愤怒的火焰,缓缓地拿起了手机。 第一卷 第54章 他为什么会自杀 吴添本来猜测两人这样在街上走,凭着郭颖副县长身份,大会镇的领导没一人左拥右护,恐怕两人关系有点啥味。即使不是干兄干妹,也是出来si会啥的。 法国,普拉蒂尼的家里,贝肯鲍尔如愿以偿,他看见乔夫的新闻发布会立刻想起了一个画面,如同亲眼瞧着李察被毒蛇咬了一口之后,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不得不断肢自救。 可对于他这种超级强者来说,鲜少有什么幻境能够让他们产生如此真实的感觉,除非实力超过他太多!更何况,他还是修炼灵魂攻击的武者,对于幻境之类的秘法有着超强的抵抗之力。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动也不动倒在三人几步之遥地面上的万思思以及肖楚楚主仆,看样子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拉伊奥拉这些天就连走在曼彻斯特的大街上都得带着冒着和墨镜,就算天气在热,这身行头都不敢摘除。 所以经济上让百姓憎恨朝廷肯定做不到,哪怕明教再如何蛊惑人心也做不到,如此,只能来第二项,姓命交关。 张必武再远望,吴军的士气一下子全上来了,或许他们知道了本军已有一支偏师以断张必武的退路,他们才能这么兴奋和激动吧? 因为叶枫本身已经达到了金仙巅峰修为、底蕴深厚,所以他便直接一下子同时蕴养出天地人三花。 “那是大叔你运气不好!”车太贤的儿子车秀灿,力挺自己爸爸。 话到最后,万思思却是眼泛涟光刁蛮气儿全无,一副憋屈可怜走投无路的模样。 “也不知道弟弟他现在到哪了,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呀?”修莲仰头望着天空问道。 哨塔倾斜着,支撑的架子被冲击波打得弯倒下去,平台变得和地面垂直,那些狙击手全靠锁扣,一个个被挂在空中。 叶家此时一片欢腾,他们此时正在家族大院里举行一场庆功宴,所有族老、长老、族人都可以来参加。 摆摊的第四日,玄御琢磨着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大手一挥,这一场戏正式开拍。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毕竟这他玛的太过于扯淡了,即便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也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身体的一种状态,肯定是能恢复的!放心”德莱保证道。 环顾四周,现在就只有二长老这个无关的人迟迟未离开了。灵幻天听到田野在问自己,话语之中有明显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意思。 创世已经被刘邦夺走了神智,现在他只有听命于刘邦就可以了。他没有任何思想,只想迫切的完成刘邦交代给自己的事情。 “那是炼体士用的办法,因为精血的融入,炼制出来也只有本人才能用。”龙公子摇着头。 忽然发生的事情使得她一屁股从桌椅上摔了下来,她屁颠屁颠的飘到窗外,看到滚滚黑云覆盖在整个城市的上空,磅礴的魂力遮蔽天日,磁场受到了魂力的干扰,虽然时间为下午四点,但现在却和晚上没什么区别。 “总之,无论如何她们会捧着那块儿地送到你面前。”宫景行淡淡的在她耳边说道,面上毫无表情。 这时候,花非雾再次手腕一翻,手里再次多了一把长剑,只是这时候的他却没有选择攻击,而是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陈玄峰。 「给我安分点,再乱动,我就扔你出去。」龙枭心情恶劣着,见他乱动,立即黑着脸,呵斥。 孩子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英姿飒爽的军人身上,倒是没有学生关注有些陈旧的训练设备。 “如果晚一步,可能你就……”宫景行的喉结有一丝哽咽,说到这里却又强行收住,退开身体不再言语,而是目光深沉的低垂着,显得无比凝重。 即便这几天出现了一定的销售额下滑,但是销售业绩绝对是网上史无前例的天花板存在。 強忍着剧痛连带着弯刀从地上跑起来,我感觉两眼一黑,差点要晕倒。 “我们……有可能在一个连队吗?”胖子最近瘦了很多,脸上的肉少了很多,一下子就显出来他的眼睛有多大。这样大大的眼睛,看着庄严和瘦猴,似乎闪着泪花。 御婵法相庄严的默然不语,寻易在进紫霄宫之前跟她说过这事,她都不知道寻易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只能这么替寻易兜着了。 秦琬略加思考,便明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苏锐出殡前后,安笙在秦琬的默许下,一直出力。叶陵以嫡传弟子的身份,为苏锐摔盆哭灵。 而回到了太平洋也让人觉得无比的欣慰,紧赶慢赶总算没有错过新春佳节;帆船停靠在香港,周全屁颠屁颠的赶回家过年。 两位姑娘都是天下男子最想要的,这次据说两人都会来楚国,莫不是都为了玄王爷的选妃宴? 等了一会不见回答,他不禁焦急起来,这一急幻境就维持不住了,御婵和沈清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而逝,随即他就从幻境中醒转了过来。 而托尼斯塔克倒是没事。事实上,他和林涛坐着的椅子是房间内仅存的完好家具了。 “等等,那里!”无心法师向另一个方向指了一下,林涛看见那个方向,隐约有一个深谷,四人驾车过去,看见那是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巨坑,坑深三十多丈,最宽阔的地方足有半里直径,形状如同枫叶。 至于下头两人还说了什么她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了只是心里在想着若是慕容七七不是殿下慕容浅浅才是若慕容浅浅也不喜欢她家初儿那……她是否可以恳求殿下解除与初儿的婚约? “不知道,估摸着是国术大派的高手,其中有一位是八卦剑派的掌门吕健生!”林风紧皱眉头,根据他的眼力来看,那些人的身手不比吕健生要差,可想而知,那些人也肯定是什么门派的掌门。 第一卷 第55章 求稳还是反击 半神器,就是不是神器胜似神器的宝物,相当于帝器级别巅峰到神器级别,中间那极大沟壑,所衍生出来的一种级别。 午夜梦回的那一声声叮嘱呼唤,叫得他肝胆郁瘁,他的妻子,他的阿兰,一定很失望。 便在这时,城外的半魔人又聚集了一波十分厉害的攻击,大阵轰然,摇摇晃晃,甚至上部隐隐有裂纹要出现。 宁惜是个孤儿,是一个老人把他捡回来的。宁惜很听话懂事,甚至乖巧。不但主动承担所有的家务,还在外面兼职好几份工作。 她的思想化作了不同方向的两条河流,一条清晰,一条模糊。这两条河流的彼此冲击,搅得她有些不得安宁了。 而他又对她‘很好’,还用数据暗示,让她什么事情都在第一时间告诉他。 算弄伤她了,别人也发现不了,因为她会受伤,会流血,与人类一般无二。 她鲜少有那么乖巧的时候,闻人罹看着,只觉得胸膛里的那颗心都要化开。 洛辰星一看见巧儿脸上的神色,便知道她是没看见她所说的鞭痕。 诺尔德和洛盖拉是一起来的,看得出他们来往甚密。洛盖拉带了一个朋友叫本布理,又高又壮型,功夫不错。诺尔德没带人,他知道余哲这次要找探险队成员,没带不相关的人过来。 因为通过泛神经思维网络——主神经中枢protoss共享连接的学习方式,希尔维斯很早就了解到自己民族的惨痛过往。 王志刚他们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忽然间一连串的冲锋枪的声音便回荡在周围的空地上,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声沉闷的声音,他们刚刚还乘坐的那辆脚盆警车。在一瞬间就被激射而来的子弹给射成了筛子。 一旁的水色洋流听了这话之后,却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一次输掉的话,白银之鸦的超频点数ing不会消耗干净,但是能够不输的话,那就最好了。 巨石高莫约六七米,和陡峭的绝壁紧密靠在一起,仿佛和山势浑然一体,但仔细看去却不然,巨石和绝壁的石质完全不同,像是从天而降的巨石,在巨石后方,隐约可见一个洞窟入口的轮廓,看上去,这巨石堵住了一个洞窟。 在自己这里,至少,还能够为他们提供很不错的条件,能够为他们提供更好的待遇、生活环境、医疗环境,即使开始的时候,会受到一些病痛的折磨,却也比他们在其他的地方。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面对童志明的召唤,虽然有些人,并非是童志明找过来的,而是通过别人的介绍,准备过来的,但是特别敬仰童志明的他们,还是跟着过来了,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害自己不是。 所以,作为一个时常要游走危险边缘的犯罪者,陈汐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到无法控制的局势当中。像那种不管不顾就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况中的家伙,若非脑子有病,当属于龙傲天之流,非常人可比。 所有人都觉得热血沸腾,而后就是第一个大高朝的部分,他们几乎是目不转睛的听着看着这段情节,对于陈汐杀戮那些之前还是人类。后面已经作为虫族走狗的舰方高层的作为,不仅没有心生反感,反而还大势叫好。 整个岛屿没有任何可以上岸的平缓地,全是被刀削过般的悬崖,非常的陡峭。 其实三重封杀式也不算是禁忌招式,只是以目前剑裂空对剑道的领悟而言,发动这种三种剑之奥义融合的剑招显得有点太勉强了。 我又拿出来了两个护身符,并且以一个三千的价格卖给了彭超他们。 原来应茄的孩子一时半会的不能出声,獓因和窃脂等妖怪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爸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昨天晚上应该给他留点饭,我们怎么忘了呢。”四乐朝里面舀了一大勺饭。 说完李英俊拎着麻袋就出去了,就着月光把报纸往地上一倒,蹲在报纸堆里开始干活。 之前我把他逼到了绝路,因此这个大妖竟然就这么自己咬掉了自己的爪子。 这个世上,能救印晨的肯定不止那神秘男子一人,但在此时此地,能救印晨的,却唯有他。 “放手!”顾砚的反应是不合常理地激烈,他完全不顾自己的肩伤,双臂一甩,身体猛地前倾,在叶青篱猝不及防之下,硬是挣开了她的双手。 其实此时的李沐然心中已经有些不爽了,虽说这杨琪姿色绝艳,但是九哥可是哥走心的人,他对于杨琪有的只是愧疚,这才一次次的用糖衣炮弹哄着。 那个武王巅峰境界的护卫队长,还有三个武王四五重的护卫,都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义无反顾的朝着孙不悟冲了过去。 外挂武器和炮弹不一样,是有瞄准功能和红外制导功能,被盯上的几艘炮艇,还未来得及进行常规机动,就被命中。 两人兴冲冲的来到童雨萌家的别墅。刚停下车便见到童雨萌和她的母亲沈梅父亲童楚桥一起笑着迎了出来。唐雪和牧戈急忙笑着问候。 第一卷 第56章 奢侈饭局 站在一侧的宋轶自然听得明白。 林丰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虽然很细小,却让他十分难过。 “大将军,如今朝中不稳,咱如果贸然与鞑子拼命,未免大大减弱了手中的底牌。” 莫用却说:“大将军,这可是个好时机,利用起来,作用甚大。” 正在他犹豫间,忽然有军卒来报。 “大将军,有探马来报,鞑子大军近万骑,已开到距大营一百里处。” 宋轶挥手:“再探。” 军卒转身跑出大帐。 宋轶连忙凑近崔永。 “大将军,不能再犹豫了,鞑子真怒了。” 崔永用手揉捏着额头。 “派人去寻林丰,让他速来见我。” 宋轶顿时脸现喜色,高声答应着退出中军大帐。 莫用见此情景,只能轻叹摇头。 帐外,宋轶拿了大将军的印信,在一张手令上盖了章。 接到手令的正是宋奇,他展开手令看了看,顿时哈哈大笑。 只见上面写了:着丙子第三骑队百夫长林丰,速回边军大营。 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十日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宋奇将手令小心地折起来,揣在怀里,大步走出了军帐。 林丰带领着近五十名军卒,正行进在荒野中。 此地距离盔屋山,已不足百里。 中途正好与李雄相遇,两人边走边谈。 这些日子,李雄扮作流民,混进了盔屋山上的土匪堆里,做了一名小喽啰。 当摸清楚山上的状况后,借机逃脱下山。 据李雄的情报。 盔屋山上的土匪,一共一百四十多人,还有老弱小家属近五十人住在山里。 土匪大头目叫黑叫驴,吕四槐。 生的人高马大,面目黝黑。 屠户出身,曾与人打架,持刀捅死数人而逃。 生性残暴,杀人无数。 二头目叫镇东山,李东来。 善使鬼头刀,武艺高强。 据说以前在军中做过教头,因贪墨军资,被责罚后赶出军伍。 三头目叫没生养,林巧妹。 是个女子,因不能生育,被夫家休出家门,上山寻死,正遇上黑叫驴救了下来。 这个林巧妹弓箭射得很准,一张软弓,连环箭矢,让人无暇抵挡。 被吕四槐救下后,带了五十多人马,扭头就把她的夫家灭了门。 三个头目各领一军,互相合作,劫掠四方。 如遇到大的主顾,则三军合一,共同作案。 李雄还说,山上的土匪喽啰,大部分都是四处来投的农民。 因战乱无家可归。 被鞑子灭门,死里逃生的。 或者因苛捐杂税太重,无法继续生活下去的。 等等,不一而足。 林丰招来胡进才、张常有、于雷、王前等人,一起围坐。 他阐明了当前的形势和目的。 首要任务就是收拢盔屋山的土匪,以壮大自己的队伍。 现在就是要集思广益,看看谁的办法可行。 张常有首先开口。 “老大,一伙土匪而已,咱就碾压过去,直接将三个头目拿下就是。” 胡进才立刻摇头。 “土匪都被打散了,还怎么收拢?” 李雄皱眉道:“不然,咱们摸进去,悄悄宰了三个土匪头目?” 白静不屑地看着他。 “悄悄宰了人家,你行么?” 李雄连忙摆手:“俺不行,老大没问题。” 林丰看着李雄问:“你觉得这些土匪,有什么共同的特征?” 李雄抓耳挠腮半晌。 “好像...好像都是游民,家里大都被鞑子烧杀干净了的...” “所以说,他们的心里是非常恨鞑子的,对不?” “嗯...应该是这样。” 林丰扫了几人一眼。 “咱们是否可以利用他们对鞑子的仇恨做点文章?” 几个人都皱眉不语,若有所思的样子。 林丰继续说道:“咱们可以去附近的县城,弄点装备,扮成过路客商,引诱山匪下山抢劫。” 白静眼睛一亮:“把他们分解开,逐步收服。” “正是如此。” 林丰一拍手:“他们人多,一齐做有困难。” 张常有等人拍手叫绝,大声叫好。 林丰摇摇头,这些家伙就只会这些了。 “李雄,离此最近的县城在哪里?” 李雄指着南边。 “邠县距离这里五十多里地,是最近的县城。” “好,咱就去邠县,弄几辆马车,装些石块,上面再放上粮袋。” “对对对,粮食对土匪的诱惑是最大的。” 众人纷纷称是。 定好计划,第二天一大早,林丰带了众人转道往邠县行去。 不过半日,远远便看到了邠县低矮的城门楼。 林丰让部队驻扎在距离县城五里处,自己则带了白静、胡进才、李雄三人,换了装束进了邠县城门。 留守部队留下张常有、于雷、王前,节制众军卒。 邠县是个小县城,陈旧的街面,稀疏的行人。 因为处在边军大营后方,还未被铁真人波及到。 街角路边都有许多流民乞丐的身影。 林丰等人走过街道,终于发现了一所酒铺。 这可是稀罕所在,林丰自打来到此世,就处在四面贫困的野外村落,哪里见过如此奢侈的场所。 一挥手,四人下马,大步进了酒铺中。 光线昏暗,酒桌低矮且残破。 这也让几人很是兴奋。 店小二迎上来,见几人气势不凡,连忙堆了笑脸。 “几位爷,想吃点啥?” 李雄对此熟稔,摆手喝道。 “做得好的肉菜尽管上来便是,还有好酒多弄几碗。” 大客户啊,小二顿时兴奋起来。 连声答应着往后厨跑。 一时间,热水毛巾茶水等,陆续伺候上来。 林丰坐了上座,看着几人兴奋的笑脸,也知道都是些苦哈哈的汉子,就没享过啥福。 小二一边伺候着几人擦洗手脸,一边大声介绍着酒铺的拿手菜。 林丰示意白静看赏。 白静摸出一颗散碎银子,扔给店小二。 那半大小子,笨手笨脚地接住银子,立刻瞪大了双眼。 这么大一笔巨款,从他在店里干活开始,就没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 捏在手里的碎银子,怎么也有个两三钱的样子。 小二努力咽了口唾沫,腰身弯得更低了。 “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让俺去办。” 林丰微微点头。 “县城里有没有车马店?” “回爷的话,车马店自然是有的,只是这年头买卖不好,车马也不多。” “嗯,有就好,待会给指个路。” “好嘞,爷您要找车马,俺去把他们老板叫过来听命便是。” “尽快上酒上菜,等会再说其他。” 小二躬身称是,转身往后厨催菜去了。 站在柜台里的一个中年男子,此时抬头看着几位。 “几位爷,想用车马,恐怕不好找了。” 李雄扭头瞪着他。 “嗯?掌柜的怎么说?” “唉,都是那山匪惹出的饥荒啊...” 第一卷 第57章 日子得这么过才对 这还牵扯到了山匪身上,几人顿时被引起兴趣。 掌柜的叹息一声后,继续说道。 “咱邠县往北有一座盔屋山,山上有股势力庞大的土匪,就因为距离近,便经常过来骚扰。” 白静奇怪地问:“那城里还有这么多人居住?” “呵呵,这股土匪也不赶尽杀绝,却每次都来收取保护费,他们收得比捐税都多,好多人都快活不下去了。” “县太爷不管吗?” “山匪势大,县衙门哪里敢管。” 掌柜的摇摇头,说不下去了。 此时,小二端了一盆肉上来,往桌上放着。 “县太爷跟他们勾着呢。” 他压低声音说。 桌子上的人都被那盆肉的香气勾走了魂魄,哪里还管什么山匪县太爷。 林丰也好久没有闻到如此香的肉味了。 一边拿着筷子去夹肉,一边问。 “小二,这是啥肉,这么香?” “爷,这可是本店的招牌,炖羊杂,您尝尝,小心烫哦。” 见林丰动了筷子,其他人也纷纷下了手。 炖羊肉吃进嘴里,一股美妙的香气,直冲头顶。 “哎,这日子就得这么过才对嘛。” 胡进才嘴里塞了羊肉,含糊地说着。 跟脸盆大小的一盆羊杂,几乎片刻就被吃了个精光。 几人满足地眯着眼睛,如入仙境般享受。 胡进才端了盆子,把脸埋了进去,舔舐着盆底的残渣。 店小二疑惑地看着他们,心里琢磨。 这伙子人也不咋地啊,一盆羊杂而已,不像见过世面的人嘛。 还是林丰稍微清醒一些,摆手招过小二。 “你去找车马店的老板过来,就说我们要租用马车,四辆吧,租金丰厚。” 小二点头应是,先是去后厨搬上一坛子酒过来,然后转身跑出店门。 稍后的一个卤猪头,将酒席推到了高潮。 几个人吃的是满嘴流油。 白静俊俏的脸上也挂了油脂,早忘了淑女形象。 只有林丰,喝着酒,就了青菜。 边吃喝边提醒几个人。 “矜持一些吧,这样吃会坏肚子的。” “老大,就是待会被撑死了,俺也愿意。” 李雄嘴里咕哝着,不停地咀嚼。 林丰摇头,这些人成天吃粗粮,突然一顿大肉,非得拉肚子不可。 看到几人满足享受的样子,又不好强力阻止,显得自己太小气。 饭菜吃得差不多时,店小二带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进来。 “爷,这位就是本县途顺车马店的老板,于顺途,于老板。” 那四十多岁的汉子虽然一脸的愁苦相,却很是礼貌。 冲众人拱手施礼。 “不知几位客官租车去哪里?都拉些什么?” 李雄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放下手里的半片猪耳朵。 “于老板,俺们掌柜的要运些粮食,四辆马车就成。” 于老板眼睛一眯,这种年景,运粮食风险可大。 “四车粮食,得有镖局押运吧?” 李雄不耐道:“哪那么多话,你就说多少钱。” “各位客官,这可不是钱的问题,要运粮食,没个四五十镖师跟着,您可走不多远。” “走多远是俺的事,你只管租车就是。” 于老板叹口气:“对不住各位,一辆车都没有。” 李雄气得一拍桌子。 “没车你多问些啥,跟爷闹呢?” “俺哪敢闹,只是怕车人都没了。” “有话说清楚些,不然...” 李雄起身撸起袖子,瞪着于老板。 于老板苦笑着凑近了李雄,低声说。 “客官爷,就您如此大张旗鼓地租车运粮,根本走不出邠县地界,还是回吧。” “你的意思是,山匪有耳目在此?” 于老板两只手乱摇。 “俺可没这么说,俺真没车租给各位,告辞。” 他说完慌慌张张地迈步出了酒铺门口,逃也似的不见了踪影。 李雄呆呆地扭头去看林丰。 “看啥看,待会去他的店就是。” “就是,欺负咱爷们几个比山匪善良吗?” 几人也不在意,继续喝酒吃肉。 当四个人都吃喝不动时,林丰才让白静结账走人。 店小二接了银子,快步退到柜台后面,脸上带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正当几人疑惑时,突然,门口处闯进七八个衙役打扮的汉子。 几个衙役手里拿了枷锁铁尺,还有持了腰刀的。 一进门就将林丰等人围了起来。 一个衙役抖着手里的锁链,哗啷哗啷响。 “几位,听说是山上下来的,跟爷几个走一趟吧。” 林丰等人虽然改变了装束,但是弓刀还随身带着。 那七八个衙役警惕地持械瞪着他们,只要几人有异动,就会立马动手。 李雄嘿嘿冷笑:“嘿嘿,哥几个,听谁说俺们是山上下来的?” “甭管谁说的,有人举报,尔等几人必是山匪。” 李雄扭头看林丰。 林丰瞅着几个衙役,都是青壮,除了那个带头的三十多岁。 “这些人不去当兵可惜了。” 他现在满眼都是壮丁,因为自己手里缺人马啊。 白静立刻挥手:“都拿了入伍。” 说着话拽下腰上的弯刀,带着鞘就冲了上去。 李雄和胡进才也不犹豫,各自举了带鞘的刀,开始打砸。 这几个人都是跟鞑子拼过命的,自然与一般吓唬百姓的衙役不同。 三个对八个,不大的酒铺里被砸得乱七八糟。 林丰兀自端了酒碗,坐在桌前看着。 一个衙役从角落里转过来,举起手中的铁尺,冲着林丰的脑袋砸过来。 可他的铁尺还在半道上,肚子就挨了一脚。 一阵翻肠倒肚,剧痛中翻滚着倒地不起。 林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收回脚架在另一条腿上,抖着。 半刻钟的时间,八个衙役都躺到了地上,扭动着身体哀嚎。 三个人面对鞑子也许差不少,可打这些家伙,心里放松得很,下手也干净利索。 店小二见势不妙,想往后面跑。 但是他不如胡进才的腿快,刚跑到门口就被提溜回来,扔在林丰的桌子前匍匐着。 林丰看了一眼仍然淡定地站在柜台里的掌柜。 “黑店啊,掌柜的怎么说?” 掌柜的右手扒拉着算盘子,脸色阴沉。 “你们走不出城门的,还是趁早服个软,交出身上的财物,也许还能活命。” 白静笑道:“看来整个邠县都成了山匪窝了。” “鞑子肆虐,做个山匪还能保下一命,老老实实做百姓,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不想办法去打鞑子,反而只祸害百姓?” “呵呵,鞑子如果好打,数万边军也不至于龟缩在大营里不敢露头。” 林丰沉默着冲白静招招手。 白静与他十分默契,立刻将身上背的弓箭取下来,递到林丰手上。 林丰接过弓箭,挂上弓弦,搭上一枝羽箭。 两臂用力将弓拉开,瞄着柜台后的掌柜。 第一卷 第58章 一个都跑不了 众人都不知他为何突然要射那掌柜的,一脸懵逼地看着林丰。 站在柜台里的掌柜,强撑着颤动的身体,瞪眼看林丰。 林丰冲他微微一笑,下一刻,弓箭调转方向,松开右手。 羽箭无声地穿过酒铺的窗口,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只一瞬间,就听到了屋外有人惨叫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阵惊叫。 直到此时,酒铺里的人才发觉,屋子外来了许多人。 距离酒铺三十几步的地方,一个手里拿了弓箭的汉子,被一枝羽箭牢牢地钉在街对过的墙壁上。 林丰摇头:“唉,可惜了一个好军卒。” 说着话,再次搭上一箭,拉开弓弦。 白静此时将弯刀抽出刀鞘,翻身跃进柜台里,一横刀架在掌柜的脖子上。 “就是不去打鞑子,你也很难活命。” 她说着话,林丰的第二只羽箭也离弦而去,再次将一个手持弓箭的汉子钉在墙壁上。 酒铺外来了二十几个汉子,各持刀枪弓箭。 在一个高瘦的汉子带领下,悄悄接近了酒铺。 没想到还差着三十几步的距离,就被人射死了两个。 更为恐怖的是,两个弓箭手都被人家的羽箭钉在了墙上。 这两个弓箭手都是拉开弓弦,准备冲屋子里放箭的。 自己这边连个人影都还没看见。 还有四五个手持弓箭的汉子,见状立刻将弓箭垂下,各寻角落躲藏。 那高瘦汉子皱着眉头,止步不前。 “酒铺里的人,敢报个名号吗?” 李雄站在屋门口,高声回应。 “朋友很无礼啊,先盘个道呗。” “呵呵,某乃镇东山李东来。” 李雄惊讶地看了看林丰。 “老大,盔屋山二当家的。” 林丰淡淡地说:“有刀有枪有弓箭,看来山匪装备还不错。” 白静紧了紧手里的刀:“哥,你这可是魔怔了啊。” 林丰再次拉弓搭箭:“对于悍匪,收不得就得灭了。” 说着话一转方向,弓弦弹动,羽箭飞出。 被白静用刀压住脖子的掌柜,右手刚刚将一把短刀伸到白静的腹部,随即身体一僵。 林丰的羽箭将他的头骨都穿透了,颤动着钉在他的脑门上面。 屋子里的人,不论是站着的还是躺着的,俱是惊叫一声。 “啊!” 掌柜的身体软倒,瘫在柜台下面。 “哥,你咋知道他要动手?” 白静也惊讶地看着手里握着短刀却已经死去的掌柜。 “直觉。” 林丰淡淡地说。 此时李东来在外面高喊:“屋子里的,报个号,也许咱们还是朋友呢。” 几个人都看向林丰。 而林丰此时也在琢磨,是该灭了这个山匪二当家的,还是留下他。 当时定的可是灭了头领,收拢残匪的计划。 片刻后,他冲李雄点点头。 李雄立刻冲外喊起来。 “边军丙子第三骑队,百夫长林丰在此。” 李东来叹息一声:“哎,果然不俗。” 随即一拱手:“久闻林百夫长大名,斩杀鞑子无数,铜甲都死在你的刀下,李东来这厢有礼了。” 林丰一咧嘴,这名声传得够快啊。 “李雄,问问他意欲何为。” 李雄立刻喊道:“二当家的,你今日来此何干?” 李东来高声道:“李某的家小,也是被鞑子所杀,无奈上山做了匪,最佩服的就是能杀鞑子的英雄,可否让李某进屋一谈?” 林丰闻言,手上的弓箭放松下来。 “让他进来。” 李东来将手里的长刀抛给一个喽啰,大步走进了酒铺。 他进了屋子,扫了一眼后,便来到林丰的桌前。 躬身拱手:“李东来见过林百夫长。” “嗯,坐。” 林丰淡淡点头。 “不敢,俺站着说话便是。” 林丰也不与他客气。 “说说你的来历。” “俺本是安奉县镇远镖局的镖头,县城被鞑子攻破,屠了全城,逃难至此。” “想报仇?” “无时无刻不想报仇,俺家下十一口子,全被鞑子杀了。” “想找鞑子报仇,入伍是最好的途径,为何却做了山匪?” “俺本想入伍,可听说边军根本不敢与鞑子接战,成日龟缩在大营里死守,在路上又结识了许多朋友,便先来盔屋山上安身。” “你们已经与邠县成了一家人?” “俺们老大已经与邠县知县卢隅丛达成协议,共同维持本县治安。” “呵呵,用山匪维持治安?” 李东来再次施礼。 “俺听说林百夫长的威名后,就想着带兄弟们前去投奔,只是还未等筹集起见面礼,您就先到了地头。” 林丰盯着李东来的眼睛,发现他并未说谎,神色很是坦然。 “你手下有多少人马?” “四十五个,健马三匹。” 林丰心里暗喜,这么多人啊,不错不错。 他面上依然沉冷。 “李东来,我也很想相信你的报仇之心,可是只听你一面之词,很难服众。” “将军要俺如何做?” “你现在就去把知县卢隅丛的人头提过来,如何?” 李东来神情更加恭敬。 本来他还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一脸温和之相,怎也无法与斩杀铜甲鞑子联系起来。 可听到如此杀伐果断的命令,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半。 “请将军稍等,俺去去就来。” 说完,冲林丰一拱手,转身就走。 林丰扭头向白静。 “去把我的羽箭都收回来。” 李雄指着仍然躺在屋地上的衙役。 “老大,这些家伙怎么办?” “这还用问我,砍了头,拿去报功。” 本来赖在地上都不起来的七八个衙役,听到这话,立刻翻身跪在地上,使劲磕头。 “将军啊,俺都是听了卢知县的话,猪油蒙了心啊,您就放过俺们吧。” “将军啊,俺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娘...” “俺有个三岁的儿子,没人抚养,俺死了儿子也活不成啊...” 衙役们哭嚎着,额头都磕出血来。 林丰一拍桌子,怒喝道。 “怎么着,留下你们继续残害百姓?” 白静接茬:“就是,你们留在此地就是些祸害,不除去,俺哥不放心。” 领头的衙役听出些味道,稍一思索。 “将军大人,俺愿意入伍去杀鞑子,就给俺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林丰冲他一笑:“嗯,不错,你有这个心,本将军便成全了你。” 白静冲李雄摆手:“这个留下,其余的砍了。” 其他衙役顿时大声叫嚷起来。 “将军大人,俺也愿意去杀鞑子,俺发誓...” 林丰对白静道:“给他们登记,谁敢说谎,灭其家族。” “放心吧哥,一个都跑不了。” 第一卷 第59章 战场杀人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李东来手里提了还在滴血的人头,大步走了进来。 “林将军,卢隅丛人头带到。” “好,李东来可任镇西边军丙子第三骑队甲正,所领本部分作三部分,由胡进才和李雄领队。” 李东来单腿跪地:“谢林将军收留,只要让俺杀鞑子,必效死力。” 林丰此时才站起身来,跨前一步,伸手将李东来搀扶起来。 扰攘了半天,几个人再次整顿酒席,围桌而坐。 李东来又喊了几个兄弟进来,坐了另一桌。 其中一个叫谭木坚的汉子,见到林丰后,躬身施礼。 “林将军,俺叫谭木坚,俺家三代制弓,刚才那两箭,不知是谁射出来的?” 李雄连忙道:“正是俺家将军射出的,如何?” “厉害啊,俺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射箭技术,也没听到声响,人就被钉在了墙上。” 李东来的几个手下兄弟纷纷惊叹着。 谭木坚举手让他们止声。 “林将军,可否让俺看看您的弓箭?” 林丰笑笑,示意白静。 白静遂把林丰弓箭举到谭木坚的眼前。 谭木坚先是将两只手反复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小心地接过弓箭,仔细上下左右地打量起来。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个懂行的。 他边看边摇头,嘴里嘟囔着。 “不对啊,这里怎能如此处理?” “这里也不对,这样的角度,怎么能让箭顺利射出去呢?” 林丰正需要这样的人才,索性就让他去一旁,好好研究弓箭。 剩下的人都聚在桌子前,让店小二去端菜。 李雄跟着他。 这小子十分机灵,怕他溜走找不到了。 林丰又让衙役班头带人去将县衙的其他官员找来。 再次圈了几个青壮过来,其中还有一个书生,在县衙里担任书吏的青年,名字叫文程。 这个时代文化匮乏,能识字的人太少。 青年书吏文程就做了白静的手下。 林丰让李雄骑了马去城外,将驻守在外的队伍全部拉进城里。 封锁了城门,不让任何消息泄露出去。 此时的邠县,暂时成了林丰的军队驻地。 入夜,林丰开始制作训练计划。 这些刚入伍的军卒,普遍素质太差,想与鞑子作战,必须大幅度提体能和技能。 该如何科学地训练军卒,成了目前最重要的一环。 首先林丰将早晚两餐,改成了早中晚三餐。 所有军卒每日早起,环城奔跑三圈。 差不多十公里左右。 跑步是提高体能的最佳方式。 至于技能训练,他想将自己的劈风刀改良一下,作为军队的制式技能。 这种刀法非常适合冷兵器时代的群体作战。 远程攻击也是重中之重,每日必不可少,至少拉弓射箭百次。 林丰预计,三个月后,依然跟不上节奏的,只能放其回家种地去。 这样的家伙,就是勉强上了战场,也是炮灰的存在。 三日后,李东来在县衙里找到林丰。 “将军,城外有信,盔屋山大当家吕四槐带了四五十人,正往县城过来。” “此人如何?” 李东来犹豫着:“吕四槐原来是个屠户,杀人后逃离家乡,仗着身强力大,为人狠厉,纠集了一帮子流民,占了盔屋山。” 林丰沉思片刻:“你去做一下他的工作,如果他不愿意入伍,咱也不强求。” “可是,此人确实凶悍,弄不好会翻脸动手。” “他会比鞑子更凶悍吗?” “那倒不至于,俺这就去跟他说。” 林丰命令守城军卒放吕四槐等人进城,并在四周埋伏了人马。 李东来等在县城的唯一一条主街中间,眼看着吕四槐骑着健马,带了四五十喽啰走过来。 当两人相距三五步时,吕四槐勒住马,疑惑地看着李东来。 “老二,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哥,邠县已经换了主人,是一个叫林丰的边军百夫长,咱经常提到的,那个杀鞑子的人。” “老卢呢?” “死了。” 吕四槐胖大魁梧的身子从马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到李东来跟前。 “这邠县本来就是咱兄弟的,怎会让别人占了去?” “大哥,咱跟着林丰去杀鞑子吧?” 吕四槐一瞪眼:“扯淡,老子还没活够呢,你也别跟着去作死。” “大哥,你也知道林丰此人,力能斩杀铜甲鞑子,咱跟着他奔个正道,不好吗?” “嘿嘿嘿,铜甲鞑子?传说而已,如果鞑子过来,老子也能跟他们别别苗头,老二,别听人瞎说,跟着大哥定能过上好日子。” 他说着话用手拍拍李东来肩膀。 正要错过身体往前走,忽然琢磨过来。 “老二,你可是答应了那林丰什么?” 李东来点点头。 “大哥,俺已经答应跟着林丰去杀鞑子。” “你这是要背叛老子?” 吕四槐凝眉瞪目。 “大哥,山匪是一条不归路,尽早脱离才是。” “呵呵,你跟着大哥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财物,现在想脱离,晚了。” 李东来深吸一口气。 “做山匪也是李某被迫为之,俺愿意战死在沙场,以赎前罪。” “李东来,不用战死沙场了,老子现在就送你去下面赎罪。” 吕四槐说着话,将腰中悬着的弯刀抽了出来,劈面就是一刀。 李东来早知他的性情,跟自己说这么多,已经算是忍耐极限。 立刻一横手里长刀,带着刀鞘拦在身前。 当地一下,李东来被一刀砍了出去。身体踉踉跄跄地退了好几步。 刚站稳身体,吕四槐的弯刀再次临头。 “那就别怪俺得罪了。” 李东来抽刀出鞘,与吕四槐打在一起。 两人翻来滚去,打了个不亦乐乎。 周围的小喽啰们呆呆地看着两个当家的拼刀子,一时不知所措。 林丰盘坐在县衙的门楼顶上,老远看着街面上两人争斗。 白静站在他身后。 “哥,这两个人的武艺怎么样?” “你的身手也不错,难道看不出来?” 白静摇头:“吕四槐力大,李东来灵活,一时难分胜负。” 林丰慢慢站起身子,伸手让白静将弓箭取下来。 “这些都是江湖争斗,并非战场杀人。” 他一边说一边将羽箭搭在弓上,缓缓拉开。 白静皱眉问:“战场杀人?那又该如何?” “那该是别啰嗦,直接下手。” 话音未落,林丰手里的羽箭便飞了出去。 第一卷 第60章 好强的弓 他已经明白,这个吕四槐桀骜不驯,难以容人。 不如尽早除之。 吕四槐被李东来激得凶性大发,弯刀在手里一个劲地往死里劈。 李东来渐渐抵挡不住,步步后退,眼见退到了墙角。 就当他拦住一刀时,被震得两臂发麻,无力抬起。 吕四槐的又一刀斩了过来。 李东来勉强举起手里的刀,拦在身前,觉得要糟。 谁知,吕四槐的刀砍在自己的刀上,并无多大的力气。 惊讶中抬头看去。 只见吕四槐一手捂住了脖颈,一脸的惊恐之相。 他的脖子上插了一枝羽箭,箭尾颤动着,箭镞在颈子一侧冒出了带血的尖头。 林丰放下弓箭,淡淡地说。 “发信号,让他们收网。” 白静立刻举起两只手,在空中交叉挥舞着。 这是林丰与几位头领定好的信号,简单的几个动作,分别代表了进攻撤退等信息。 随着白静挥舞的手臂,街面四周响起了喊杀声。 从前后涌出许多持械军卒,呐喊着奔向吕四槐带来的喽啰们。 李东来缓过神,连忙大声喊。 “兄弟们,吕四槐已经死了,咱跟着林将军做正经军人,愿意的放下武器,站到左边。” 他连喊数声。 那四五十个喽啰,大部分都扔掉手里的刀枪,站到了街道左边。 还有几个吕四槐的亲信,兀自持刀冲向李东来。 五六个人,距离李东来十几步时,就听到街道两侧的房屋上响起一阵弓弦绷响声。 紧接着一片箭雨落下来。 五六个持刀的喽啰顿时翻倒在地。 林丰很轻松地接管了吕四槐带过来的四五十个喽啰。 将他们打散,编入各个战队里。 一时间,他这百夫长算是满编了。 接下来,除了加紧训练军卒,还有一个待在盔屋山上的三当家,林巧妹。 根据李东来的介绍,林巧妹手下也有五十左右的喽啰。 山中还有四十多个老弱妇孺,都是这些山匪的家属。 以李东来的主意,是要亲自上山去劝说林巧妹归顺林丰。 林丰觉得这样做,林巧妹也许心里不会服气自己。 他决定还是将林巧妹引下山来,如果拒绝归顺,那吕四槐的下场便是她的归宿。 现在整个邠县都是林丰说了算,几个富户人家,被迫出钱出粮,养着这一百多军卒。 随即林丰调集了四辆马车,依照前计,装满石块和粮袋。 他亲自带了七八个军卒,押着马车往盔屋山行去。 根据李东来的记忆,画出了盔屋山大体的图形,还有山周的状况。 林丰再给几个头领分派了任务。 押送车辆的人不能多,七八个正好。 其余的人均在前后埋伏,准备收拢抓获逃散的土匪。 林丰负责射杀土匪头目林巧妹。 一天后,四辆马车,装满了粮食袋子,在七八人的押解下,缓缓行驶在山道上。 林丰等人已经换了装束,马车上还插了一面镖旗。 马匹也换成了普通的健马。 林丰的马背上挂了自己改制的复合弓,长刀斜插在马鞍旁。 跟着最前面的马车,身体摇摇晃晃,在马背上打盹。 李雄赶着马车,在最前面带路。 当车队行进到一片小树林前时,就听到一阵梆子声骤然响起。 紧接着,一阵箭雨从树林内泼洒过来。 马车旁的人都吓得赶紧躲到了马车后面。 林丰也仰身翻下马背,站在马匹后。 弓箭落下,并未给他们造成损失,只是有两匹马的身上插了一枝两枝。 随着弓箭过去,小树林中窜出了三四十个山匪。 没有马匹,山匪们衣衫褴褛,不少人的手里还拿了铁锹和木叉。 还有手持木棍的,小部分手里有铁刀和木柄长枪。 三个山匪头目,就数林巧妹的人穷。 马车被马夫拉住,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越跑越近的山匪,虽然状似被吓傻了,却没有一个人逃跑。 林丰从马背后面看过去,仔细寻找着山匪中的头目。 这伙山匪,领头的正是林巧妹。 她接到喽啰的报告,说是山下来了几辆马车路过,有七八个镖师押车。 根据以往经验,只要是有镖师押运的车辆,便与边军无关,跟官府关系也不大。 况且马车上装满了粮袋子,正是山上急需的物资。 如此到了嘴边的肥肉,哪里能随便放过。 尽管老大吕四槐和老二李东来都不在山上,林巧妹也没在意。 当即决定带了喽啰下山劫车。 林巧妹身材不高,体型小巧,却是个用弓的高手。 虽然不是家传,但是她头一次接触弓箭时,就展现了惊人的天赋。 不但射得准,而且能连续发射,速度比一般箭手快上很多。 她在冲锋的喽啰群中,眼见几个押车的镖师都吓傻了,待在车辆旁边一动不动。 并未疑心其他,挥手让喽啰冲上去拉走马车。 如果遇到反抗,格杀勿论。 一众喽啰吆喝着:“趴下,趴下,站着的,死!” 林丰举起手中的长刀,在空中摇晃了两下。 顿时,山野四周响起了喊杀声,声势更是惊人。 一时让快冲到马车近前的喽啰们惊异不定。 林巧妹立刻发觉自己上当了,这是有人给自己挖好的坑。 她看到站在马车旁的一个年轻人,举刀发出的信号,知道此人关键。 一边大声喊着:“撤退,快退...” 一边将软弓搭上羽箭,连瞄准都不用,三枝羽箭几乎头尾相连着飞向林丰。 林丰一直关注着林巧妹的行动,见她抬手放箭,随意且潇洒。 不禁喝了一声彩。 举起手里的刀,当当当三响,三支箭都被刀鞘挡住。 手感力量虽不甚大,但还是很有准头。 林巧妹射完箭,看都不看,掉头就往山上跑。 林丰翻身上马,将弓箭摘下来,搭上羽箭,拉了个满弓。 稍稍移动一下,一松手,羽箭腾空而去。 林巧妹急速往山上奔跑,正要经过一株树干时,突然噔棱一声,一枝羽箭钉在树身上。 而羽箭的高度,正好与她的眼睛齐平。 近距离感受到箭尾急速震动带起的声波,让林巧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明白,此人是留了手,不然,中箭的该是自己的太阳穴。 林巧妹扭头看过去,发现骑在马上的林丰,正往弓上搭第二枝羽箭。 两人隔空相望,林丰眼里带了强大的自信。 林巧妹相信,自己要是再跑,下一箭便会扎在身上。 这样的距离,她的软弓无法使用,就算勉强射到,也毫无杀伤力。 而对方的羽箭,扎入树干中的深度,让林巧妹不寒而栗。 好强的弓! 第一卷 第61章 白静,你好大的胆子 林巧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手下已经被众多军卒包围起来。 许多喽啰已经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蹲在地上抱头不动。 为什么? 就算是要清剿盔屋山的土匪,也该是先向吕四槐动手啊,咋冲着自己动用如此大的阵势? 尽管林巧妹想不明白,也不妨碍她知道,自己跑不了啦。 长叹一声,自己的命好苦,刚过了几天好日子。 颓然扔掉了手中的软弓,也学着其他喽啰一般,蹲到地上,垂头无语。 林丰轻轻点点头,这些山匪没啥抵抗力。 其战斗力堪称垃圾中的战斗机。 自己手下的军卒竟然无一损伤,除了那两匹拉车的马。 至此,林丰完成了清剿收拢盔屋山的行动。 虽然林丰很眼馋邠县的城墙和设施。 城墙虽然陈旧,却也有一丈五尺多高,隔出内外,易守难攻。 城内瓦房不少,茅草房子更多,巷陌纵横,正是巷战的最佳场所。 稍事整治就能派上大用,确实会让自己少费很多力气。 可是,他也知道,此地并非建立根据地的好去处。 邠县距离边军大营近二百里,处在大营后方,鞑子很少能游荡到这里。 与其面对边军大营的查询,还有官府的巡视,自己怎也躲不过去。 还不如回岭兜子村,与鞑子正面交锋。 那样还能与边军形成牵制,让鞑子不敢轻易用尽全力进攻一方。 思索了一夜,林丰决定还是回岭兜子村,继续完成岭兜子工程。 在邠县,林丰准备修整训练三个月的时间,然后整队分批往岭兜子方向行进。 在此期间,林丰设计了一个防御鞑子刀弓的盾牌,是用圆木包裹铁皮制作成一个脸盆大的盾。 圆木盾配合自己的简易劈风刀法,左手盾右手刀。 三十人成一队,形成一个刀阵。 专门对付鞑子的游击组,三五个鞑子骑兵,若是闯入刀阵中,必然会被绞成肉馅。 当然,组成刀阵的军卒,必须要有舍命合作的精神。 不然被鞑子一冲便散,就没有了杀伤力。 林丰现在手下有一百五十军卒,可以组成五个刀阵。 如果遇到大股鞑子骑兵,五个刀阵可合并成一个,仍然可绞杀众多鞑子。 每三十人由一个甲正带领。 王前、胡进才、张常有、于雷、李东来,各领甲正职务。 白静和林巧妹成了林丰左右护卫。 李雄为游击组甲正,目前他的手下只有两个腿脚利索的军卒。 文程为白静手下主簿。 林丰每日除了监督军卒训练外,还将盔屋山上的老弱妇孺搬到县城。 对全县民众进行登记注册,然后分配田地。 目前快到了春耕时节,该是发展农业生产的时候。 镇压了邠县富户还有几个官员后,得到了许多粮食物资。 除了留下军队使用的物资,其他都按名头分配给老百姓,鼓励春耕,免除赋税。 这一举措,让游荡在附近的流民,纷纷往邠县聚拢。 林丰坐在县衙大堂里,大案左侧站着白静,右侧是林巧妹。 大堂台阶下文程执笔坐在一边的小桌子后,摊开纸张,随时记录。 大门口两侧各站了两个军卒。 看这情形,俨然是一副县太爷的模样。 林丰皱着眉头,呆呆地看着大堂外面的院落出神。 邠县太穷了,百五十军卒和三十多匹战马,需要的粮食物资太多,这么个县城根本供不起。 况且还要让民众进行春耕。 林丰愁啊,手里没有多余的粮食,而周边更是渺无人烟,动物都很少见。 “白静,咱的粮食还能吃多长时间?” “哥,半个月左右吧。” 林巧妹跟着林丰半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基本熟悉了他的习性。 知道这个年轻的百夫长,如果不在战场上,性格还是十分温和的。 “将军,弟兄们如此训练,饭量大增,粮食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林丰扭头冲她一笑。 “咱都姓林,你也喊声哥吧,现在咱都是大宗镇西边军的编制,跟着哥混个甲正还算简单。” 林巧妹垂下头,还是有些羞涩。 她虽然说不上俊俏,却生得端正。 尤其是身材,小巧玲珑,凹凸有致。 论年龄,她要比林丰还大上两三岁,当年也已嫁做人妇。 正儿八经的熟妇模样。 “俺比将军还要年长些呢...” “难不成让我喊你姐姐?” “不不不,俺还是喊哥好了,哥。” “哎,就是嘛,这样简单还亲切。” 白静悄悄在下捏了他一把。 “说正事。” 林丰立刻端正态度,沉声道。 “老子到底要去哪里弄些粮食呢?” 林巧妹立刻回道:“哥,给俺五十军卒,出去抢就是。” “咱已经不是土匪了,巧妹。” “可,就算是边军,没了吃的粮食,就得饿肚子。” 白静也说:“军卒那么大的运动量,整天不见些油水,身体受得了吗?” 林丰赞道:“白静也懂科学了啊,进步很快,不错不错。” “啥科学?” 林丰摆手:“巧妹啊,以后咱不能说抢,咱是正规军来的。” 林巧妹迷茫地看着他。 “哥,那该怎么说?” “嗯,咱可以募集嘛,或者让他们捐赠,暂时借用等等,你明白没?” 虽然林巧妹觉得意思不太一样,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就在此时,有军卒从外跑了进来。 “报,城外有边军要求进城。” 白静叱道:“说清楚些。” 那军卒单腿跪地:“将军,城外有大约三百左右的边军队伍,要求进城,说要见卢知县。” 林丰摩挲着下巴问:“三百骑兵?” “回将军,一百骑兵,二百步卒,还有二十几辆马车。” “你们没有查看他们的腰牌印信啥的?” 白静皱眉问。 “回将军,他说他叫马奉堂,卢知县知道是谁。” 林丰挥手:“去叫那个班头过来问话。” 文程在一侧开口道:“将军,此人确实是边军,隶属丁字第十四队百夫长,是专门收缴押运军粮物资的部队。” “哦,你记性不错。” 林丰赞了一句,转头道:“就说卢知县只让那马什么堂进城,其他人等暂时驻扎城外。” 军卒喊了一声得令,转身跑了出去。 白静笑道:“哥,这可是送粮上门了。” “边军的军粮你也敢打主意?” 林丰摇头。 林巧妹抢着说:“哥,咱可以募集他们一些嘛。” “从军队手里募集?” “反正都是正规军队,谁吃不是吃啊。”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 白静凑近了他的耳朵。 “哥,这不是民工和粮食都凑齐了吗?” 林丰扭脸盯着白静那双凤目,顿了片刻。 “白静,你好大的胆子。” 第一卷 第62章 俺想让她心服口服 白静掩嘴笑道:“那也是哥教得好。” 文程在一旁问道:“将军,这些话都要记下来吗?” 林丰叱道:“胡说,没事别浪费笔墨,我让你记时才能动笔,可听清楚了?” “明白。” 他们正说话,就听到一个人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老卢呢,怎不见出来迎接本将军?什么他妈的破规矩,老子行军打仗为的是啥,还跟老子面前摆谱...” 一个军官大步走进县衙大堂里。 他的身后还跟了两个挎着刀的军卒。 来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面目黝黑,孔武有力的样子。 “你是谁?老卢呢?” 林丰也没站起来,皱眉看着眼前的军官。 “你又是谁?” “边军百夫长马奉堂,押运军粮到此,还不赶紧让老卢安排食宿。” “卢知县有事外出,邠县事务暂由林某代理。” 马奉堂摇着手,也没质疑:“老子不管谁代理,赶紧让粮车进城,不然出了篓子,你我都担待不起。” “粮食车辆可以进城,但是军队不能进城。” 马奉堂一瞪眼:“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让我的弟兄们在外过夜?” “战时嘛,只能委屈弟兄们了。” “我说小子,你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边军百夫长马奉堂。” “你...好小子,你敢违抗军令?” 林丰好整以暇地说:“本县执行的是镇西都护府统制的命令。” 马奉堂眨巴眨巴眼睛,看到大堂一侧有椅子,走过去一腚坐下。 “粮车进城,一百军卒护卫,如何?” “五十军卒。” “你...好,好,就是如此。” 马奉堂无奈,人在屋檐下,况且卢知县又不在。 他让军卒出去传令,然后拍着椅子扶手。 “茶呢,你就是如此待客的?” “邠县穷困,粮食都不够吃,何来茶水。” 马奉堂呆了片刻。 “好吧,既然说起了粮食,此次我等外出筹粮,一共二十五车,还差了五车军粮,本已跟老卢说好了的,从咱邠县出粮,这事你该知道吧?” “本县不知。” “什么?” 马奉堂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白静大声喝道:“马奉堂,你敢跟县太爷如此说话,胆子不小。” 马奉堂一愣:“县太爷?老卢怎么了?” 接着摆手:“老子不管你们啥太爷,五车军粮,一颗也不能少,不然军法处置。” “这里一颗粮食都没有。” 苍啷,马奉堂将腰刀抽出半截,瞪着眼喝道。 “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林丰没动声色,站在一侧的林巧妹却翻手将软弓拉开。 她的动作很快,瞬间就完成了搭箭拉弓的几个动作。 马奉堂距离林巧妹五六步左右,正是软弓射击范围内。 “嘢呵,敢跟老子动手?” 马奉堂惊讶地看着林巧妹手里的弓箭。 这些地方官吏,见了他们边军,从来都是恭敬有加,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还没见过这么硬气的。 他用拇指往身后一挑。 “老子三百步卒就在城门口待着,一声令下,可将你等全部拿下治罪。” 他的眼珠子在林丰等人脸上转来转去,观察着。 “马奉堂,本县猜测,你是假冒的边军。” 马奉堂从腰间摸出腰牌,往上一举。 “老子有必要冒充这么个军职?要冒充也得弄个将军当当吧。” 林丰一摆手:“马百夫长,你要筹集的粮食,一颗没有,你们在此住一晚上明日离开,这里闹山匪,晚间不太平,别忘了本县的提醒。” 马奉堂傻了,他还真不能把这些官吏抓了。 他是筹粮的军官,还指望这些人给他筹军粮呢。 “林...大人,能不能少弄些粮食?” 口气软下来。 白静喝道:“一颗没有,你耳朵有毛病?” 马奉堂胸口剧烈起伏着。 这个什么知县也太过离谱,弄了两个娘们站在身边,成何体统? 竟然比他们这些边军的军官还过分。 “好,好,你有种...” 说着话,马奉堂起身往大堂外走去。 原来一直是卢知县会安排酒宴款待的,看眼下的形势,再待下去,别说酒宴,马上得吃刀箭的意思。 按照林丰的命令,城门只放粮车和五十军卒入城。 其他军卒都在离城半里地处扎营。 马奉堂留在城内的粮车集中地。 这里原是一处富户的宅院,宽阔处能停下近五十辆马车。 现在,富户被林丰镇压了,是个无主的宅子。 正好让边军的二十五辆粮车和五十军卒住宿。 马奉堂自己住一个屋子,他召集了几个甲正过来。 “哥几个,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恐怕这个知县是假的。” 几个甲正惊讶地看着他。 “将军,怎么说?” “诡异得很,总之相当不对劲,今晚你们带人拿下城门,让队伍开进来。” “将军,您这是要...” “控制了县城再说,老卢不在,这个小子根本不像个县官。” 一个甲正担心地问:“这样拿下县城,怎么上报?” “上报个鬼,他们跟山匪勾结,以为老子不知道啊,老卢在还有些情分,不然,早就该收拾了。” 几个甲正放下心来。 马奉堂布置着。 “老梁,你去城外集结队伍,老苏,你带十几个人去把城门控制了。” 两个甲正答应一声,起身出了屋子。 林丰这边也招了胡进才、王前和张常有过来,安排他们伏击进城的军卒。 然后再让于雷和李东来带人跟着自己去围粮车。 五个甲正,一个有疑问的都没有,只有一句称是的话。 林丰对此十分满意。 他需要的就是这种,无条件执行命令的态度和信心。 天一入黑,埋伏在城门处的王前,就发现有一群军卒悄悄摸了过来。 等这群军卒靠近城门时,才一声呼哨,让三十个刀盾手冲出来,将十几个军卒围在中间。 那个领头的甲正顿时傻了,邠县里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边军的军卒啊? 他见对方人多势众,手里都提了明晃晃的长刀。 立刻明白,若敢反抗,人家估计真要动刀。 都是在边军里混饭吃的,还是性命要紧。 毫无半点反抗就被王前缴了械。 十几个军卒被驱赶着,挤进一家城边的房子里,看起来。 这边,林丰亲自带了于雷和李东来,一共六十多军卒。 趁黑夜悄悄围了马奉堂驻扎的富户宅院。 大门口处,林丰立马街对过,左边是拿着硬弓的白静,右边是手持软弓的林巧妹。 三人安静地看着点了几支火把的院子。 林巧妹凑近了林丰,低声说。 “哥,你的箭技是跟谁学的?” “天赋异禀。” 林巧妹一脸不信。 白静笑道:“巧妹子,你去屋顶上待着,让你看看咱哥的真正绝活。” 林巧妹当真从马上跳下来,转身攀上了身后的屋脊。 林丰皱眉道:“就你事多。” “俺想让她对哥,心服口服嘛。” 第一卷 第63章 一个都没回来 功夫不大,李东来和于雷都举手示意,他们准备好了。 林丰冲白静点点头。 白静也发出攻击的信号。 几个军卒铆足了劲,用力将宅院大门撞开,身后的一众军卒立刻蜂拥而入。 宅院里的军卒顿时懵逼,怎么会这么多人? 这还是那个小破县城吗? 听到动静,马奉堂从屋子里窜出来,提了腰刀,招呼手下围成半圆,将他护在里面。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在干什么吗?” 他厉声大喝。 李东来冷笑道:“还是放下武器,老实蹲在地上,俺保证不伤你们性命。” 马奉堂对李东来依稀有些印象。 “盔屋山的?俺乃边军丁字第十四队的百夫长,咱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兄弟你弄错了吧?” 于雷高声喝道:“老子让你们放下武器,不然可别怪俺动刀砍人了。” 马奉堂见势不妙,举起手中的腰刀。 “兄弟们,丢了军粮回去就是个死,在此拼了性命,还有抚恤...” 他声嘶力竭地吆喝起来。 宅院外的林丰,坐在马上,面色沉郁。 没想到这个马奉堂还有点骨气,恐怕不好劝说。 白静不声不响地将弯弓递了过来。 林丰伸手接过弯弓,搭箭将弓拉开。 屋脊上的林巧妹眼都不眨,紧紧盯着林丰的动作。 林丰则闭上眼睛,将弓箭抬起,仰向上方倾斜。 在他立马的位置,根本看不到马奉堂,但是,就是凭自己的听力,也能准备找到马奉堂的位置。 马奉堂还在极力鼓动军卒拼命。 双方剑拔弩张。 李东来就想动手砍人,于雷则还在犹豫,同为边军的军卒,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下手。 马奉堂见对方犹豫,心里算是有了些底。 “各位兄弟,咱都是大宗子民,应该一致对外,不应该自己...” 他的话只说到这里。 黑暗的夜色里突然钻出了一只羽箭,噗的一声,扎进了马奉堂的咽喉。 “呃...” 马奉堂两只眼睛瞪圆了,惊愕地抬头看向夜空。 他至死都不明白,这箭是从哪里来的,怎会毫无一点征兆? 护在周围的军卒还在紧张地持刀对峙,突然身后就没了动静。 李东来看得清楚,心下十分震惊。 啥动静也没有,怎么就来了这么一箭? 当然,更加震惊的还是伏在屋脊上的林巧妹。 从她这个角度,看得最是清楚,林丰坐在马背上,根本看不见马奉堂。 可偏偏那枝羽箭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地扎进对方的咽喉。 这是什么神仙技能?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更花了。 低头去看林丰,见他已经将弓箭递还给白静。 好似知道他射的目标已经完成了,根本无须进一步确认。 护在马奉堂身前的军卒,扭头看到自己的长官翻倒在地,没了声息。 心下惶然间,手中的弯刀不自觉地掉落到地上。 随着嘡啷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嘡啷声,所有军卒都扔了武器,抱头蹲下。 林丰知道事情已成,催马从大门里进了宅子。 示意白静将马奉堂身上的腰牌等物收走。 招手让于雷和李东来到近前。 “你们跟这些军卒互换服装,现在咱们是正规边军,他们则是盔屋山匪。” 他看着两人,见两人的眼睛都很明亮,知道是听明白了。 随即拨转马头,带着白静扬长而去。 有了马奉堂的腰牌印信,城外扎营的军卒便轻易被引入城内缴了械。 三百军卒被剥掉军装,圈在一个大院子里。 根据白静和文程两人的统计。 二十五辆马车,有二十辆满载了军粮。 战马一百一十匹。 军械,甲胄齐全。 瞬间,林丰手下一百五十名军卒,成为真正超编的正规边军丙子第三骑队。 第二天,林丰更是忙碌,他要几名甲正,从三百边军中,挑选出身体条件好的军卒,编入自己队伍里。 再从这些军卒里,挑出四个特别优秀的青年,担任自己的亲卫。 经过整编后,林丰便让军卒投入训练中。 他制定的训练计划十分苛刻,每天都能把军卒累成狗。 如果不是能吃饱饭,许多军卒便会放弃这么高强度的训练。 在实战训练中,林丰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缺点。 军卒在刀阵的对练中,手里的刀没砍几次就废了。 强度太差,这样的武器,用到真正的战场上时,就是致命的缺陷。 林丰琢磨着自己前世接触的合金武器。 具体制作过程不太了解,可对提高铁质强度应该没那么难。 他端详着手里的一把弯刀,这种铁,比自己前世接触的生铁还软。 只需用高温烧掉其中的杂质,就能一定幅度地提高它的品质。 林丰叹了口气,嘴里念叨着。 “高温,高热...” 木柴肯定是不行,需要煤炭,而且还是要好的煤炭才行。 首先找到煤炭,然后将煤炭炼成焦炭,然后才建个高炉,用鼓风机,将温度提高到合适的地步。 林丰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自己手里的长刀,品质不错,是缴获铜甲鞑子之手。 应该是经过铁匠无数日夜的反复锻打,费时费力,才弄出一把好刀。 这个办法肯定不适合批量生产。 “如何弄出高温高热呢?” 窝在他身边的白静,用一双丰腴的白嫩,挤压着林丰的身体。 “怎么了哥,这还不够热?” “够热,够热了。” 林丰顿时放下心事,翻身将白静压到身下,奋力修理被身体挤压着的一团柔软。 边军大营中,宋轶对前来报告的军官反复询问着。 “你确定是丁字第十四队的?” “宋将军,丁字第十四队的队将,马奉堂,是俺同乡,外出押运粮草,已经二十多天了,至今未归。” “派人去查了吗?” “有三个组的游骑沿着运粮路线查过去了,并无任何踪影。” 宋轶想了想。 “此事先不要惊动大将军,你们加大查找范围,多派人手。” 那军官立刻躬身应是,退了下去。 三天后,宋轶再次接到报告,说马奉堂押运粮草至邠县后,突然就失去了联系。 此事已经发生了二十多天,宋轶不能再瞒着崔永。 丁字第十四队马奉堂带了三百多军卒,二十五车粮草,消失了。 崔永看着手中的报告,眉头紧皱。 站在大案前的莫用,眼睛在崔永和宋轶之间转悠。 “大将军,是不是盔屋山的山匪干的?” 宋轶试探着说。 莫用冷笑一声:“三百多军卒,盔屋山没那能耐。” 崔永也点头认可莫用的说法。 “那就是鞑子摸到了咱后方?” 崔永疑惑地抬头盯着宋轶。 “三百多人,一个都没回来?” “是,一个都没见踪影。” 第一卷 第64章 灭了便是 崔永叹口气。 “只有鞑子才能干得如此干净利落。” 莫用点头:“鞑子马快,遇到了想逃都难。” “可是,若要三百多人一个都逃脱不了,除非鞑子在五十骑以上,如此大的规模,咱们怎会不知?” 崔永摆手道:“增派人手,去查清楚。” 正在此时,又有军卒前来报告最新的调查情况。 报告中写明,邠县县城已被盔屋山匪占领,正在城中修整。 三个人看着报告,更是一脸懵逼。 什么时候盔屋山的土匪如此嚣张了? 边军大营相距不足三百里,他们竟然敢拿下一个县城,这是要闹哪样? 莫用脸色一变,压低声音。 “大将军,莫非是符王...” 大宗朝廷,因符王赵争不服其弟赵震接了皇位,遂联合各方不满朝廷的朝野人士,举旗造反。 符王赵争已经占了几座重要城镇,正与朝廷军队对峙。 符王的队伍中,有一部分便是江湖游侠和占山为王的匪类。 崔永摇头:“他的手还没这么长,再说,对于边境地区,他还不敢如此张狂。” 宋轶连忙说道:“有大将军在此坐镇,朝中谁都知道,一旦触及,可是动摇江山社稷的大事。” 崔永满意地点点头。 他最喜欢宋轶这一点,总能挠到自己的痒处。 “这次增派一部过去,查清事实,如若真是盔屋山所为,灭了便是。” 宋轶立刻领命,转身出帐传达军令。 见宋轶出大帐,莫用轻轻问道。 “大将军,那林丰到现在还没消息,不知该如何处置?” “这些日子鞑子闹得挺凶,却也不能把我们如何,暂时搁置吧。” 莫用一挑拇指:“大将军英明。” “别夸我了,还不是小赢那丫头,成天缠磨着不算完。” “呵呵,赢赢是个敢作敢为的巾帼英雄。” “哈哈,这点可是像极了年轻时的我哦...哈哈哈” 宋轶这边,下令让乙字营第二部骑兵,前往邠县,消灭邠县匪徒。 这次领命的是部将任凯,带了所属五百骑兵,从大营后门出营。 只是还没走出二里地,就发现有鞑子的骑兵出现。 也不多,一共五骑,离得老远在部队右侧游荡。 任凯立刻紧张起来,被鞑子发现了踪迹,一旦调动过百骑兵过来,自己这五百人马就得玩完。 沉吟片刻后,任凯果断下令,回营。 宋轶也很无奈,边军大营现在被鞑子控制了周边。 小股部队可以偷摸溜出去,可一旦成规模的军队调动,动静太大。 林丰此时还在加紧训练队伍,寻找改良砍刀的办法。 只是,想找到煤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县城里倒是有铁匠,就算日夜不停地锻打,三个月下来,也只能打造三两把不错的长刀。 林丰觉得不能在此再待下去了。 此地距离边军大营不远,恐怕再过些日子,就该有大股部队来查粮草案子。 自己借助盔屋山土匪的名号,捂不了太久。 见军卒训练得差不多,接下来就是在战场上进行实战,锻炼队伍的时候。 随即下令,收拾所有物资,离开邠县。 行军方向是,胡西乡,岭兜子村。 这次的队伍很是庞大,马车近三十辆,人马五百多。 三百骑兵组成了十个战斗队,重新任命了甲正,各领三十骑。 当然,他们还没那么多战马,只有一百多匹。 另外有二百多在训练中不达标的青壮,成了后勤部队,负责赶车,修路,挖工事的工兵。 邠县的铁匠,根据林丰的设计图纸,赶制了上百把铁锹。 铁锹的样式也是林丰根据前世的特种兵装备画出来的。 能挖土,能砍树,紧急时还能做武器使用。 先头部队是王前带领的三十骑战队。 战队的前面是五十人组成的工兵队,如果遇到马车过不去的道路,便立刻进行修整。 胡进才的战队已经被放了出去,成为侦骑队,防止鞑子搞突然袭击。 一行队伍拉出了三里多地,依次行进在原野上。 林丰带着白静和林巧妹,走在队伍中间,前后左右还有四名近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林巧妹是个聪明的女人,早被林丰那日的一箭折服的五体投地。 在知道白静与林丰的关系后,也明里暗里表示要伺候林丰。 林丰可不是滥情的人,当然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所以,一路上,林巧妹那哀怨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地砸到他身上。 一路前行,就在第二天午时,前方传来消息。 发现有鞑子在右前方五里地处游荡,铁甲两个白身三个,标准的五人组。 林丰听后立刻命令所有部队停止前进。 他策马赶到队伍最前方,示意王前,这次正是锻炼队伍的好时机。 王前也很兴奋,自己跟着战队艰苦训练了三个月,正是要检验成果的时候。 他是个诚实厚道的人,只要是林丰下的命令,就会不遗余力地去执行。 虽然心里对每日绕城跑三圈有微词,却也一步不少地跑了三个月。 眼看远处鞑子游骑渐渐露出身影。 王前大声喝道:“全体下马,列刀阵。” 三十名军卒立刻跳下马来,整齐地排列队形,左手圆盾套在胳膊上,右手将长刀横在盾旁,刀刃向上,眼睛盯紧前方。 五骑鞑子策马缓缓靠近。 他们四处观察着,没有发现附近还有大宗人马,便放心地催马逼过来。 三十几个军卒,在鞑子的眼里,犹如待宰的羔羊。 等距离战队还有五十几步时,高声吆喝着,开始打马提速。 三十名战队军卒,紧张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鞑子战骑。 站在最前面的军卒,持刀的手开始哆嗦起来。 他们两腿叉开,分前后站在土地上,只是抖动得越来越明显。 林丰立马在战队后面不足五十步,他心里也很紧张。 自己精心研制的刀阵,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成败在此一举。 五骑鞑子在临近战队时,各自分开,从几个方向对战队发起冲击。 三十人的刀阵,排列在原野中,每个人的距离十步左右,看上去很散。 但是,一旦敌骑冲入阵中,双方往里一靠,会快速缩进进攻距离。 马蹄声仿佛敲在每个战队军卒的心尖子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第一个鞑子战骑冲入了刀阵。 最前方接敌的军卒,侧身让过敌骑,举起圆盾挡在脑袋上。 就听到鞑子的砍刀砸在圆盾上的巨大声响。 震得他双耳失聪,圆盾差点脱手飞出去。 全身剧烈震荡中,双腿颤抖,却没有后退半步。 鞑子骑兵冲入刀阵后,左右砍击,战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眼看刀阵被他冲击得更加散乱。 第一卷 第65章 咱的家就在此处 鞑子不屑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他的战马冲到了刀阵中心,这里是甲正王前的位置。 王前已经多次参与过与鞑子的战斗,心下并不慌张。 圆盾举到头顶,双腿半蹲,长刀横着扫了出去。 鞑子的砍刀砸到了他的圆盾上,他的长刀也扫中了战马的一双前腿。 王前被砸得后退一步,鞑子的战马也猛往前翻,将鞑子抛出老远。 还没等鞑子落地,前后左右的军卒持刀快速踏前几步,长刀斜指凌空落下来的鞑子。 鞑子凶悍,砍刀依然凌空砍下来,只不过他砍在了军卒的圆盾上。 但是他的身体还未落地,就被四把长刀穿进了身体中。 就像是一只要被烧烤的野猪,四把长刀将他架在了半空中。 四名军卒马上抽刀后退,去迎接下一场战斗。 鞑子瘫软在土地上,鲜血从四个地方喷溅出来,染红了一片杂草。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鞑子接二连三地冲进了刀阵里。 四处砍砸着站在地上的军卒。 组成刀阵的军卒也立刻展开劈风刀法,一招一式,认真地用力劈砍。 一个人用劈风刀,无法达到林丰的水平,甚至三五个人都无法赶上林丰。 可是,三十个人一齐用劈风刀,效果却截然不同。 林丰要求,不管对方用什么招法和武器,你只要按照训练中的刀法应对。 再认真一点,一定要一丝不苟,不要偏差。 三个月的训练,效果显著。 鞑子战骑无往不利的打法,在这里失去了优势。 心理恐吓作用不明显,章法也乱了。 尤其是王前,舍命挥刀,带着一众军卒,随着脚步按技法移动间,一刀一刀劈下去。 午时的阳光,十分强烈,明晃晃地反射出一片刀光。 鞑子身处刀阵中,四处都是长刀,早已失去了分寸。 只知拼了命地挥动手中的武器。 不知是谁劈中了第一刀,紧接着第二刀又砍在鞑子身上。 然后是无数刀。 林丰算计着,差不多从鞑子战骑冲进刀阵开始,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五个鞑子已经被刀阵砍成了零碎。 胳膊腿到处散落一地,甚至有两颗人头,都滚到了刀阵外面。 白静激动的两只手紧紧抓住林丰的胳膊,将身体贴在他肩膀上,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林巧妹更是不堪,躬着身子,把头埋进马鬃里,浑身发抖。 一个刀阵杀敌,竟然能把一个灭人满门的人,激动到不行。 跟在林丰身侧的四个护卫,早已目瞪口呆。 从来没见过如此杀人的刀法。 瞬间就能将人砍成零碎,这是人还是恶魔? 林丰面容平静,心里也很从容。 他早就知道,只要刀阵的军卒,心理过关,那就成了一台组合的杀戮机器。 任何闯入刀阵的人,都会被砍杀至残肢断臂。 就连战马也不能存活。 几匹战马倒在地上,断了腿的,脖子上留了巨大伤口的。 林丰估计,如果刀再好点,战马的脑袋也留不住。 拍拍白静的脑袋。 “去统计战损,然后命令他们收拾战场,继续前进。” 第一场战斗结束,效果让林丰十分满意。 只要见了血,杀了人,这些军卒便会脱胎换骨,成为军队中的精英。 林丰依据边军总部的通告,给王前战队记了功,每个鞑子人头都按标准发放奖赏。 这一举措,立刻引起了所有军卒的高涨情绪。 白静回到林丰身边,低声汇报战损。 “哥,没死人,只是伤了九个,胳膊断了三个,被马踢伤了两个,被鞑子的刀砍中了四个。” “重不重?” “暂时死不了,不过,有两个恐怕很难活下来了。” 她见林丰不说话,连忙道。 “哥,俺知道你医术高明,去给他们看看吧?” 林丰摇头,自己是个啥水平,心里很清楚。 看起来得找个军医随队才成,不然,在战场上受伤,会要人命的。 刚命令部队前行不到一刻钟,就见胡进才和张常有赶了过来。 “老大,让俺去前面吧,他们都打了一场,该俺了呀。” 两人都是来要求替换王前战队的。 林丰也同意轮换锻炼部队,随即让两人商量个先后,来替换王前。 王前也跑了回来,在林丰马前垂头不语。 “有屁快放。” 林丰也烦他这种老实,就跟自己前身一个熊样。 “老大,您能不能去救救他们?” 林丰叹气,又是这个,当时救王前时,根本就是下意识的急救手段。 看着几个人殷切的目光,林丰只得打马往前跑去。 三个军卒断了胳膊,是因为鞑子力气太大,砍击在圆盾上,将其胳膊震断了。 林丰让人找了几根树枝,咬牙对正了胳膊里的骨骼。 说是对正了,他也看不见,只是将胳膊捋直了,没有发现异常凸起就算。 再用树枝固定好。 第三个军卒是胳膊被砸脱了臼,这个让林丰更加为难。 回忆着前世的所见所闻,手里揉捏着军卒的关节。 尽管那军卒咬牙苦忍,却仍然疼得哼出声来。 都是因为林丰不会弄这个玩意儿。 直到他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才勉强给那军卒按上胳膊。 三个军卒俱是跪在地上,冲着林丰使劲磕头。 就算是如此粗糙的手法,依然挡不住众人的敬仰。 周围众人以一种崇拜的目光,仰望着自家的将军。 仿佛林丰身上已经带了神仙般的光环,照耀着众人的心灵。 两个让马踢断了腿的军卒,他依法施为,捋直了骨头再用树枝固定。 还有四个被鞑子砍伤,就只能是用白布包扎止血,生死由命了。 林丰想聘请军医的心情更加迫切。 老子是指挥官,怎么成了大夫。 这样可就惯坏了这帮子军卒。 根据白静的统计数字,林丰还得弄几个随队的铁匠。 长刀的铁质太差,一场训练下来就得损坏二三十把刀。 就今日的一场对敌五个鞑子的战斗,长刀损坏七把,圆盾被砍坏两个。 收拾好战场后。 队伍继续前行,直到夜色降临,林丰才让队伍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他趁着夜晚宿营,将今日的一场实战,进行总结。 对刀阵局部做了调整和改进。 在接下来的行军中,遭遇了两次鞑子游击。 不出意料,鞑子全部被刀阵绞成了肉馅。 五天后,林丰带领着五百人马,回到了岭兜子村。 先头部队已经侦查清楚,这里荒无人烟,连老百姓都没有一个。 待林丰来到村落前时,发现整个村落已经被鞑子烧成了断壁残垣。 就连烽火台和营栅,也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只剩了光秃秃的一个土堆。 想是鞑子也来此寻找林丰的下落,不见人后,为发泄情绪,才放火烧了一切。 林丰也没打算能留下些啥。 反正都要重建。 只有岭兜子上,还是以前模样,前期工程依然如故。 林丰待众人都赶过来时,抬手指着一片荒野。 “弟兄们,咱的家就是此处。” 李东来、林巧妹等几个没来过的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荒草萋萋的原野,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