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四合院，我有一座农场》 第1章 我是史蒂夫? （鉴于笔者认知有限，请各位看官老爷将脑子寄存在此处） “嘿，同志，醒醒。” “啊？”孟凡一脸懵逼地被叫醒，看向眼前叫醒自己的人，只见一名穿着打扮像是年代电视剧里的人对着他说道：“同志，醒醒，京城站要到了。” “好的。”孟凡迷迷糊糊地答道。这时他的脑海里浮现了非常有名的哲学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一阵凉风吹来，给他吹一激灵。一股记忆随之在他脑海浮现。 孟凡，22岁，冀省人，父亲是名连长，母亲是名军医。1945年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前父亲在一场战斗中牺牲，3年后，母亲在为重伤的战士做手术时不慎被划伤，因时间紧加上药品有限，只是简单包扎就开始其他伤员救治工作，结果伤口感染不幸牺牲。 父母牺牲后，孟凡是在冀省的一所孤儿院里生活，说是孤儿院，其实是部队设置的抚养烈士子女的大院。大院里面都是和他一样父母在战争中牺牲没有或找不到其他亲属的孩子，照顾他们的也都是部队上退下来的，有的是肢体残疾无法战斗的，也有的是战争胜利后自愿退出部队又没地方可去的，就来到这里照看战友们的孩子。 1954年18岁的孟凡考上了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本来是准备留校的，结果被父亲的战友将档案调走，一番动作后，将孟凡分配到了京城的一所轧钢厂的宣传科。此时的孟凡正在回京的火车上。 “我这是从2024年穿越到1958年了？原来他也叫孟凡，这样也好，省得别人叫我我还反应不过来。”想到这儿，孟凡不禁叹了一口气。“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再想以前的日子也没用了。” “北京站到了，下车的同志请排好队，有序下车。” 孟凡提着记忆中的行李随着拥挤的人群走下了火车，途中看了下车站大厅里的的时钟，已经下午六点半了，今天去厂子报到肯定不合适，孟凡便向其他人打听下招待所的位置，拿着行李去招待所开了间房。 从行李中拿出两个馒头，就着一罐咸菜，孟凡吃得乏味无比，虽然这具身体对此很习惯，但是来自后世的灵魂却是味同嚼蜡。简单对付一口后，孟凡躺到了床上，计划着明天先到轧钢厂报到，报到的事情弄好了之后还得到分配的房子所在的街道办去报到，落户，办粮油本、户口本之类的。 大概思索了一番，孟凡便准备睡下。没想到，刚闭上眼，迷迷糊糊中孟凡便感觉来到一片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看着眼前模糊的像素块，这不是，这不是前世上大学时和舍友一起玩的沙盒游戏我的世界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孟凡赶紧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招待所的房顶。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孟凡心想，“这就是我的金手指了吧？我的世界系统？还不错嘛！” 闭上眼，孟凡试着再次进入刚才的世界，一阵略微熟悉的迷糊感袭来，再定神，孟凡再次进入到我的世界。低下头看看像素风的身体，“史蒂夫的身体，果然是我的世界。” 仔细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此时自己正处在山脚下，旁边是一个箱子，看来是奖励箱模式。打开一看，5块面包，一把铁质锄头，这奖励也太少了吧。突然，孟凡心念一动，手里拿着一块面包就退回了现实世界。果然，此时孟凡的手上多出一块面包来。 孟凡把面包放到床上，再次进入我的世界，此时史蒂夫的手里却没有了面包。再次退出，孟凡手里攥着招待所的凳子又一次进入到我的世界，不出所料，史蒂夫的手里出现了一张凳子。退出，将凳子放回，又拿起别的东西试了试。 经过反复几次实验后，孟凡确认了，只要手摸着的东西，就可以在两个世界中来回传送，不存在什么心念一动就把物品收到空间里一说。 有了我的世界系统这个金手指，以后的日子可是美滴很美滴很！想了想，孟凡决定把我的世界叫做农场。 再一次进入到农场，仔细观察了一下，是生存模式，要是创造模式该多好。看了看空中，方形的太阳挂在天上，得趁着白天，做好庇护所，要是晚上碰见苦力怕就坏了。想到这里，孟凡赶紧顺着起前世玩游戏的流程开始撸树，撸了几块木头之后，打开合成界面，将木块放进去，合成木板，再用木板合成工作台。 眨眼间，一个工作台就合成了。将合成好的工作台放到一旁，利用木板制作木棍，再用木棍和木板合成一把木质镐头。紧接着拿起木镐就去山脚下挖石头，木镐挖石头还是比较费时间的，过了一会，孟凡看着石头差不多了，便回到工作台开始制作石头镐。 制作石头镐的流程和制作木头镐的合成方式一样，把上面的木板换成石头就行，一连制作了好几把石镐，感觉差不多够用了。孟凡便带着石镐开始了挖山工作。来到山脚先是挖出几阶楼梯，然后开始平着挖，很快便挖出一个简单地石头屋子，利用工作台合成一扇门，安装在门口。说是房子，其实就是将山体挖空。 挖完房子之后，孟凡回到工作台，将工作台和箱子回收，放置到房子里面。紧接着又从屋子外面开始向地下挖，这次是把石头全挖掉，让阳光照进矿洞，防止刷新怪物，可是石镐挖坏了好几把也没见到煤矿。 孟凡心想，万一要是挖不到煤矿，做不成火把，晚上房间里刷新出苦力怕可就坏了（游戏设定昏暗的地方会随机刷新怪物）。看着农场里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赶紧吃块面包补充一下体力。 补充完体力之后，又开始了挖矿生涯。中途又回去做了几把石镐，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付出了3块面包，数把石镐的时候，终于挖到了煤，顺带着还发现不少铁矿石，实在是太棒了。 赶紧回到屋子里，来到工作台，先是利用煤炭和木棒制作几根火把，然后把火把安置在墙上合适的位置，保证房子亮度充足，接着利用石块合成冶炼炉，虽然穿越的的时候孟凡已经将近十年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了，但是这种最基本的东西的合成方式孟凡还是大概记得的，试了几次就把冶炼炉合成好了。 将铁矿石和煤炭一起放到冶炼炉中，冶炼出铁锭，然后用铁锭和木棒合成好几把铁镐，铁剑也合成了一把，铁锄没有合成，因为开始的时候箱子里送了一个，刚开局资源有限，得合理分配资源。 带着火把和铁镐，孟凡又开始了挖矿大业。这次有了火把，间隔一段距离放置一个火把，保证光线亮度，就可以直接从房子里往地下深挖了，有了铁镐，挖矿的效率大大的提高了，这次挖矿的运气不错，很快孟凡挖到不少煤炭，铁矿石也有一些。 看着旁边显示饥饿度的指示条又没了一截，孟凡赶紧回到房子里，收回路上放置的火把，然后将挖矿的道路用石块堵死，防止矿洞中的怪物窜进来。看了看农场离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些时间，孟凡又来到工作台，用铁矿石合成一把铁锨。然后带着铁锄头去草地里扫荡。（游戏机制用锄头除草会几率掉落小麦种子） 看了看种子收集的差不多了，孟凡便回到了现实世界开始睡觉。虽然游戏里可以用面包恢复体力，可是消耗的精神头是孟凡无法在游戏里恢复，只能现实世界里恢复。 第2章 原来是四合院 可能是原主本身的生物钟影响，第二天一大早孟凡便醒了，收拾好行李，到招待室前台，孟凡问道“同志你好，麻烦问一下轧钢厂怎么走，我今天去报到。” “轧钢厂离这儿不算近，需要拐的弯儿也不少，不过轧钢厂是咱们这一片儿最大的厂子，周围去轧钢厂上班的人是最多的，你出门一直走，走到第一个路口儿，然后去那里找人打听一下，肯定有去轧钢厂上班的，你跟着他们走就行了。”前台工作人员不假思索地说道，估计是有不少来招待所这里住宿的人向他打听过。 “好的，谢谢同志” 出了门，孟凡便向着刚才前台说得路口走去，刚到路口，就看见一个人迎面走来，孟凡赶紧迎上去。 “同志你好，请问到轧钢厂怎么走？” “我就是轧钢厂的，你有什么事啊，跟着我走就行。”来人闷声说道。 “我叫孟凡，今年刚毕业，被分配到轧钢厂，今天是来报到的。正发愁不知道轧钢厂怎么走呢。”孟凡解释道。 “诶呦，大学生啊，我姓王，叫王刚，今年30岁，大家都管我叫刚子，你也叫我刚子就行。”王刚一听孟凡是大学生，态度有了很大转变，这个时期社会上对中专毕业、大学生毕业的都很尊重。 “那我就管你叫刚子哥吧。”孟凡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行，叫啥都行，你是学什么的啊，知道被分配到什么岗位吗？”王刚发现孟凡虽然是大学生，但是对他态度很尊重，态度更加热情了起来，心想不愧是大学生，不像是家里那些，稍微识得一些字儿，就天天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我是学文学的，分配到宣传科，具体工作还得看厂子安排。” “呵，这可是好工作，每天工作的时候听到宣传科同志们读得那些文章，我心里就来劲儿，干一天也不烦。你们宣传科广播说加餐的时候是我们大家最高兴的时候。”王刚有着这个时期大多数老百姓的淳朴，啥话都往外说。 “刚子哥你给我讲讲厂子的大概情况吧。”孟凡想快速融入到这个时代，便向王刚打听起来。“好的，”王刚答道“咱们厂子是这一片儿最大的厂子，有一万多人，光大食堂就5个，不过做的最好的还是一食堂的大厨傻柱，虽然人有些老成，脾气还不好，不过这手艺是真没的说，每天去一食堂吃饭的人是最多的。“ “等等，刚子哥，你说一食堂的大厨叫傻柱？”孟凡愣住了，不会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傻柱吧。 “哦，傻柱是他外号，他姓何，具体叫啥大家也不太清楚，都管他叫傻柱，据说是他们院子里从他小时候都是这么叫他，他都习惯了。”王刚见孟凡有些疑惑，也没怀疑，毕竟没人姓傻不是。 坏了，还真是传说中“禽满四合院”，虽然前世孟凡没看过电视剧，但是各种关于四合院的同人小说可没少看，对于这一院子的人，孟凡可是如雷贯耳。 道德天尊易中海； 父慈子孝刘海中； 大手大脚闫埠贵； 亡灵法师贾张氏； 盛世白莲秦淮茹； 正人君子许大茂； 洗耳恭听聋老太。 这都是前世网友们总结的，孟凡只记住个大概，没想到自己没有穿越到平行世界，而是穿越到了电视剧世界，等等，不一定，也没准是穿越到了哪个作者写的同人小说里去了。毕竟这个四合院已经被无数穿越者光临过了。 “嗯嗯，刚子哥你接着说”孟凡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王刚见孟凡已经了解了傻柱的名字由来，又开始介绍到“咱们轧钢厂的厂长姓杨，书记我很少见到，不知道姓什么。” ...... 没过多长时间，孟凡对轧钢厂的状况，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不知不觉两人已来到轧钢厂门口。“兄弟，”王刚说到“一会儿我就直接进车间了，对了，我是二车间的钳工，有什么事可以去车间里找我。外人进轧钢厂得先去门口保卫处那里登记。”“好的，谢谢刚子哥你带我过来。” “有什么可谢的，你们大学生就是有礼貌。” 看着王刚和工友们进了轧钢厂，孟凡稍微整理一下着装，拿出报到证和介绍信，走向轧钢厂的保卫处。 “同志你好，你是干什么的？”保卫处的人看到提着行李的孟凡，走过来问道。 “同志你好，我是大学毕业生，今天是来报到的，这是我的证明信。”说着孟凡将手中的材料递向来人。对面的汉子听说孟凡是大学毕业来报到的，向孟凡露出一个憨厚的微笑，然后接过孟凡的证明信，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对着孟凡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虽然这个时候电话还是很稀有的物件，但是对于轧钢厂来说，各个重要的科室都配上了电话。孟凡隐隐约约听到刚才的汉子对电话里说到 “喂，人事科吗，门口有个大学生，刚毕业的，带着介绍信和报到证说是来咱们厂子报到的。” “对对对，是叫孟凡。” “好的，我让他等会儿。” “孟凡同志。”只见刚才的汉子将头探出窗外对着孟凡喊道“你先来保卫处坐一会儿，待会儿人事科的人来带你办理报到手续。” 提着行李迈进轧钢厂的东大门，一股炽热的钢铁气息扑面而来。 “我叫林东，前些年退伍后被分到轧钢厂保卫处工作。”刚才的汉子向孟凡说道，“咱们厂子大，待遇也好，以后你就知道了。来来，都认识下，这位是孟凡，这可是大学生，来咱们厂子报到的，要是搁在过去，那可是当大官的。”林东一边将孟凡介绍给屋子里的其他人，一边向孟凡说道“这个是张石，那个叫李旺，最瘦的那个，是李旺的弟弟，叫李贵。” 孟凡和几人打个招呼，随后开始闲聊。不一会儿，有个看着斯斯文文瘦瘦弱弱的年轻人进来，环视一周，对着孟凡说道“你就是孟凡吧，我是人事科的贾阳，比你大几岁，你叫我阳子就行。厂长他们听说要来个能说会写的大学生，可是高兴坏了，等好几天了，赶紧走，我带你去办入职手续。” 说完，不等孟凡回话，一手夺过孟凡手中的行李，一手拉着孟凡向厂子里走去。孟凡被贾阳拽个趔趄，没想到看似瘦弱的贾阳竟有如此大的力气，“他这么瘦，力气真不小难道他被系统洗精伐髓过？”孟凡心里默默吐槽道。 “阳子，你慢点，至于吗，有这么着急吗？”孟凡实在是受不了贾阳风风火火拽着他就走的风格，再说了，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实在是不像话。 “怎么不着急，上个月有部里的大领导来咱们轧钢厂检查工作，临走时说，‘你们轧钢厂的工人们技术水平很不错，生产任务完成的也很及时，就是在宣传方面工作还有很大的欠缺’，大领导走了之后，厂长他们可着急了，给宣传科布置宣传任务，决心打个翻身仗，可是宣传科科长说大家能力有限，水平不够，厂长亲自到宣传科广播，向一万多工人征求意见，可是半个多月都过去了，咱们厂里的宣传工作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上个礼拜听我们科长说，厂长去部里找他老领导去了，好说歹说要了一名会写东西的大学生回来，说句夸张点的话，现在全轧钢厂的领导都等着你呢。” 孟凡没想到自己的调动背后还有这么一回事，见实在拗不过贾阳，只能随着贾阳加快了脚步。 第3章 初入四合院 “到了，这儿就是人事科”，还没到门口，贾阳就对着孟凡说道，不等孟凡答话，贾阳隔着门对着里面大声喊道：“科长开会回来了没有，我把孟凡带过来了。” “还没有呢。孟凡你好，我是人事科朱娟。你可以叫我朱姐。”一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妇女笑着对孟凡说道。 “朱姐你好，我是孟凡，今天来咱们轧钢厂报到的。” 话音未落，门外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在这儿有说有笑的，我看看哪一位是孟凡？”说完，一个身材瘦削，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呦，不愧是大学生，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我是咱们轧钢厂人事科科长周雄。我跟你说啊，厂里早就盼着你过来了，领导们都可以说是望穿秋水啊。”看得出来，这个周科长很喜欢说成语。 “周科长好，我是孟凡。在南京......”孟凡刚想介绍下自己就被周雄打断了。 “行了，不用说了，你把东西给朱娟，让她替你把手续办完，你先跟着我去见厂长和书记，这会儿他们正在一起呢，见到了你他们肯定欣喜若狂。”说完，不等孟凡回答，转身向外走去。孟凡只能把东西放下，快步跟了上去。看着周科长大步向前走，只给孟凡留下一个背影，孟凡心里叨咕着，“估计这个人事科的周科长也是军人出身，走路带风，一板一眼的，办事叫一个利索，真是紧急麻利快。” 到了办公室，周科长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厂长，书记，你们朝思暮想地大才子孟凡来了。”周雄身后的孟凡不禁暗暗腹诽道，“这个周科长是成语字典转世吗？从开始见面到现在总共说了四句话，用了五个成语。” “孟凡啊，你可算是来了，这阵子我和张书记可是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啊。我叫杨有德，是咱们轧钢厂的厂长，这位是咱们厂里的张涛张书记。”杨厂长一边说着一边给孟凡介绍着身边的书记。 “杨厂长好，张书记好。” “好好好，孟凡你来了，咱们的宣传工作可都交给你了。你可是不知道，这阵子我和老杨为了宣传的事可忙得是焦头烂额啊。”张书记看到孟凡，赶紧说道，接着张书记转头看向人事科科长，“周雄，你赶紧让人带着孟凡去宣传科报到，然后把房子分配、粮油本、煤证、户口本什么的手续都赶紧给孟凡办好，今天就办好，明天就让孟凡开始工作。” “是。”周科长一贯的利索。虽然这句话就一个字，可是孟凡竟然隐隐约约听出了周科长语气有些郁闷，难道是周科长是因为没想出什么合适的成语而不高兴吗？ 张书记又对着孟凡说道“孟凡啊，不是书记我太刻薄，本来说，刚报道的应该先熟悉厂子情况再开始工作，但现在主要是宣传这块儿我们这帮大老爷们真是一点不懂。” “没错，我们都一窍不通。”周科长插了一句。 “是啊孟凡，你放心，等到宣传工作有了改善，我和书记肯定给你放几天假好好歇一歇。”杨厂长也是如此说道。 “我明白，那两位领导，我就先办手续去了。” “去吧去吧，赶紧去，周雄，你亲自带着孟凡去。” “没问题，一定不辱使命。”周科长斩钉截铁地说。 孟凡跟着周科长出了门，周科长说道“你是大学毕业生，刚来到单位是23级行政编，也就是5级办事员，工资49块5 。等到转正后，就是4级办事员，22级行政班，一个月工资56块钱。”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宣传科，“老孙，老孙，你们宣传科梦寐以求的大学生孟凡来了。”周科长一边说着，一边向孟凡介绍“这是孙泉，宣传科科长。” “科长好，以后就一起工作了，请科长多多指教。” 孙泉如释重负，“孟凡啊，你可算是来了，这几天厂领导对咱们宣传科可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天天在会上批评我，终于把你这个大救星给盼来了。” “行了，今天就是先让你看一眼，我这就带着孟凡办手续，厂长和书记说明天孟凡就正式开展工作，今天要把孟凡方方面面都安置好，我得争分夺秒地干。”不等孙泉回话，周科长就拉着孟凡走了。 “嘿你个老周，我和我的手下说几句话碍着你什么了，话没说完就把人带走了，每回都是这样。”孙泉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吧，科长，老周这人就这脾气，你怎么还没习惯，再说了，你好歹还和孟凡说一句话呢，你看看我和陈哥，话都没说上，孟凡连我们姓什么都不知道。”说话的是冯晓，宣传科唯一的女性。 “最惨的是吕岩，连孟凡来了都不知道。”说话的是旁边的男人，叫陈磊，他口中的吕岩是轧钢厂的目前唯一的播音员，其实宣传科还有个放映员许大茂，不过许大茂除了给工人放电影之外就是下乡给各个大队放电影，经常不在单位，所以厂子里宣传科的各方面工作基本都是他们四个人在干。 “我就是气不过，哪有这样办事的。”孙科长又嘟囔一句。 话说另一头，周科长带着孟凡开始办各种手续，中午也没在厂子吃，周科长请孟凡在外面吃得肉包子，虽然这个时候的肉包子没有添加各种五香面之类的佐料，但这味道比孟凡前世印象中前世吃得包子还好。 吃过饭，两人来到街道办，进了门，老周带着孟凡直奔王主任办公室，有的人不认识老周，直问身边的老人“这是谁啊，进来啥也不说直往里走，风风火火的。”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是轧钢厂的人事科周科长，只要他带人来，每回都是这样，你之前没碰见过他，所以不清楚，以后你就习惯了。”这个时候因为涉及到员工住房问题，轧钢厂和街道办的往来还是很多的。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找王主任打架的呢。” “王主任，我带人来办手续来了。”毕竟不是一个单位的，王主任又是女性，周科长终于显得正常了一点。 “这就是孟凡吧，你们杨厂长之前就找过我了，说是要来个大学生，父母都是烈士，你的房子已经定好了，就在南锣鼓巷95号，那个院子里面有富裕的房间，而且这几年他们院子年年都是先进大院，比其他院子表现的都要好。”早在听到傻柱的名字的时候孟凡就猜到了，自己肯定会进入到这个院子，毕竟作为一名穿越者，得随大流啊，总不能不合群是吧。 “你把证明信给我，我找人给你办粮本和户口本，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差你来交材料了，这还是我头一回看见你们杨厂长对新人这么重视，就差把自己家给你了。” “嗨，您是不知道，这阵子厂长和书记因为领导布置的宣传工作那忙得是焦头烂额，我们这一群大老粗对宣传工作是一无所知，厂长求爷爷告奶奶才抢到了孟凡这个学富五车的笔杆子，能不重视嘛。”周科长向王主任解释道。 孟凡心想“周科长这个字典精真不可救药了，咦，我咋也被传染了？” 王主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孟凡，你稍等会，待会办完了手续我带你去院子。” “好的，王主任。” 虽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是具体办起来还是比较费时费力。好不容易将孟凡的手续办完，王主任和周科长又带着孟凡去买了些粮食和菜，等一切都办好，也到了傍晚了。 “走吧孟凡，我带你去你的房子那里看看，缺什么我好给你准备。” 第4章 不一样的四合院 远远的望向院子门口，就见到门口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人影，孟凡心想，“那应该就是号称粪车过去也要尝尝咸淡的闫·算盘精·埠·三大爷·贵了吧。” 果然，到了近处，王主任对着孟凡介绍到“孟凡，这是前院的三大爷闫埠贵，是红星小学的老师。闫埠贵，这是轧钢厂新来的大学生孟凡，分到你们院子了。” “三大爷好。”孟凡想着，初来乍到，至少得把表面功夫做好。 “王主任好，孟凡你也好，王主任，孟凡这是分到哪所房子啊。”闫埠贵心想，可别是我家边上那间，那可是以后我想给解成申请当婚房的。 “是你们后院老太太边上，跟刘海中对着那间房。”闫埠贵心中一定，还好还好，不是自己看好的房子就好。说话间几人就穿过了穿堂，来到了正院。没等王主任说话，闫埠贵就喊了起来“他一大爷，院子来新人了，是你们轧钢厂的。” “来了来了”只见一个留着短头的男子从屋子里出来，看见了王主任，说道“王主任好，劳烦您来送人”说完就转向了孟凡“你就是先来的住户吧，我叫易中海，是轧钢厂的7级钳工，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互相帮忙。” “一大爷您好，我叫孟凡。” “易中海，这是轧钢厂新来的大学生，分到后院了。” “那就走着吧，别耽误孟凡吃饭。”易中海看起来很是热情。一边走易中海一边给孟凡介绍着。 “后院目前住了三户人家，西厢房是许大茂一家，轧钢厂的放映员。东厢房是刘海中一家，刘海中是院子里的二大爷，也是轧钢厂的，六级锻工，在厂子里加班，这会儿还没回来。中间是老太太家，就自己一个人。” 刚一进院子，孟凡惊讶的看到聋老太太的屋子门口竟然挂着代表烈士家属的光荣牌。怎么自己穿越的这个世界这么魔幻，孟凡记着前世小说里说聋老太太普通人的有，假烈属的有，特务的有，国党军官外房的也有，就是没见过真·烈属的。 王主任见孟凡愣住了，以为是孟凡想起了牺牲的父母，便说道：“老太太有一个儿子，抗战的时候在巡逻队当差，被鬼子给害了，解放后部队上来人了，说老太太儿子是当初为了掩护地下党撤退被杀的，现在那个撤离的人回到了北京工作，看老太太就自己了，就给了一个烈属身份，让老人家过得好一点儿，时不时的还让人给老太太送些东西。” 说完，走到聋老太东边屋子门口，对着孟凡说：“这就是你的屋子，里面家具什么的都有，对了，你的光荣牌待会儿也找个钉子钉在墙上。” 推开门，孟凡心想，这个世界真稀奇，贾张氏竟然没占房子，又转念一想，这样才正常，这个时候，侵占国家财产可是很大的罪名，严重点可能会喂枪子的，最次也是劳动改造几年。 “你看看还缺什么吗？急着使的东西这儿会你也买不到了，可以先跟院子里借用一下。”易中海殷切的问道，刚才听王主任说孟凡也有光荣牌，易中海不敢有丝毫怠慢。 “谢谢一大爷，屋子里东西挺齐全的，不缺东西。”孟凡回答。 “那就这样，吃完了饭先别睡，七点半吧，到我们院儿开个全院大会，给你介绍一下院子的人，以后住在一起，真有个什么急事，大家也好帮忙。” “好的，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孟凡，总算是不辱使命，我们这就走了，记着明天去宣传科找你们孙科长。”周科长如释重负，终于忙完了厂长的任务，嗯嗯，不负所托。 “好的，王主任，周科长，慢走。” 送走了王主任一行人，孟凡转身回了屋内，全院大会，想想还是挺期待的。 距离七点半还有段时间，孟凡先是给屋子简单收拾一下，屋子里很简单，按照前世老家的说法，就是一间半的屋子，还记得狗剩那句“三间大瓦房，娶杏儿”吗？什么是三间房，东屋、西屋、加上中间的当屋，就是孟凡前世标准的三间房，但是一般都会再加上前后院和厢屋，地方不充裕就单独的前院或后院，至少在前世孟凡就没见过同时没有前院和后院的屋子。 一间半的屋子，就是东屋加上半间当屋，东屋南面是炕，有张书桌，有个柜子，当屋的话就是厨具柜、水缸，饭桌，还有连着炕的灶台。很快孟凡就把屋子收拾好了，又拿出光荣牌，找几个钉子拿砖头把光荣牌钉在门口。 一切都干完之后，拿出中午买的包子，想了想，拿起一个走向聋老太太屋子，既然这个世界街道办都证实了聋老太太的烈属身份，他就应该照顾着点，一来是孟凡前世对烈士很敬仰，二来是这个世界孟凡对父母的执念。 “老太太在家吗？”站在门外，孟凡没有直接进去。 “谁啊？”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老太太您好啊，我是新来的轧钢厂员工，住您东边的屋子里。听说您是烈属，过来看看，我父母和您儿子一样，都牺牲了，我看您腿脚不太方便，以后有什么事儿您就来找我就行。这是我中午买的包子，给您送一个尝尝鲜。”孟凡看向聋老太太。 “正好老太太我也馋了，就占一占你这个小辈的便宜。”聋老太太乐呵地说道。 “待会儿一大爷开全院大会，让我和大家见个面，认认脸，我就先回去了。您歇着吧。” 回到屋子里，孟凡将剩下的包子吃完， 又在床上躺了会儿，听见院子里有人来喊二大爷刘海中一家开全院大会，孟凡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到地方一看，呵，人还不少，孟凡大致一瞅，约摸着得四五十人。 “孟凡，你过来。”易中海看到孟凡，就让他站到众人前面，然后对大家说“这是孟凡，轧钢厂刚报到的大学生，分到咱们大院住来了，就住在后院老太太东边屋子里。他是烈属，父母全都牺牲了，以后有什么事大家伙都多帮帮忙，虽然咱们不能为国出力，但是京城的爷们儿不能让烈士的后代被欺负了不是。” “一大爷这话说得对，孟凡，我叫刘海中，是咱们院儿的二大爷，轧钢厂六级锻工，我就住你对面屋子里，以后有什么事就和二大爷说，这是我儿子光齐、光天、光福，以后有事就找他们。” “二大爷您客气了。” 接着易中海将众人一一向孟凡介绍，这么多人，把一大爷累得够呛，中途喝了好几壶水。 “行了，今天就这样，先和孟凡认个脸熟，以后都在一个院子里生活，大家伙人互相帮助。都散了吧。” 躺在床上，孟凡默默思索，这个四合院目前看来和电视剧和魔化同人都对不上，算是正常四合院，况且今天他还看到了贾东旭，不愧是四合院颜值担当，难道说真应了“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那句话，得等到贾东旭走了之后院子才开始折腾起来，仔细一想很有可能，目前贾家虽然只有贾东旭是城市户口，其他人都得吃高价粮，但是就算贾东旭现在是一级工的话，33块钱的工资也足够家里人吃喝，贾张氏应该还没进化成完全体呢。 转念一想还是不对劲，贾东旭去世后，秦淮茹接班到轧钢厂工作，孩子们的户口就可以和秦淮茹的户口一起转成城市户口，就算实习期27块5毛钱的工资，日子也应该比贾东旭在世的时候过得更好才对，更别说还有抚恤金之类的，怎么前世贾家过得那么难受？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孟凡挠挠头，再次进入农场，开始今天的工作。 第5章 农场规划 进了农场，正好是白天，按照前世游戏的设定来看的话，农场的一天对应的是现实世界20分钟，不过这个时间很大程度上针对农场白天和夜晚的，农作物之类的成熟只需农场一到两天的时间，动物从繁殖下来到成熟也只需一到两天。 孟凡准备先简单弄一块麦田，后续在逐步扩大，牧场的话得先到野外找到野生的牛、猪、羊、鸡之类的捉到牧场里才行。带上锄头和小麦种子，孟凡才发觉上次忘记合成水桶了，按照游戏设定，农田得有充足的水分才行。拿出铁锭，在工作台上合成一个水桶，就出发了。 出了屋子，孟凡观察一下，在附近找了一个空旷、临近水源的地方，开始了准备工作，先是在地面上挖一个格子的孔，这是待会儿存水用的，往这个格子里放置一桶水，能湿润周围80格土地。也就是说在一个格子放上水，可以满足给以这个格子为中心的9*9的范围内的农作物供水需求。 跑到河边，用水桶装一桶水回来，倒进格子里，然后换上锄头，对着水源周围的土地进行操作，刨掉土地上的草皮，可以发现，刨掉草皮的格子颜色逐渐变深，这代表水湿润了格子，这个时候就可以种植小麦了，不一会儿，孟凡就把80格小麦都种上了，种的时候以水源为中心，由内而外，一圈一圈的向外扩散，这是因为在田里踩踏会摧毁作物。 种完小麦之后，孟凡又回屋子面去取铁斧头，再一次开始了伐树大业，因为建造牧场需要栏杆，这个过程需要大量的木材。 到了屋子里孟凡才想起来，上次做完木镐就直接挖石头换石镐，找到煤炭和铁矿后又换的铁镐，中途木材不够都是直接手干的，连个木斧头或石斧头都没弄，更别说铁斧头了，真是好久不玩了，这么基础的东西都得用的时候才想起来。俗话说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合成后的铁斧头可比用手撸木头快多了。 不一会儿，孟凡就收集到了大量的木材。眼看着天快黑了，孟凡再一次回到屋子，经过几个步骤，将木材合成栏杆和栏杆门。然后孟凡又带上铁镐和火把挖矿去了，农场里以后的发展铁矿和煤炭都是不可缺少的，基本上所有需要动力的机械都可以以煤炭为燃料。不说前世那些游戏大神们设计的自动农场、牧场里所需要的大型机械联组和能源消耗。就算是以后合成一个简单的磨面机用来得到面粉，就得需要铁棍、齿轮，铁锭和熔炉，而且还需要煤炭为燃料，当然，磨面粉的话木材也可以当做燃料，而且比煤炭容易获得，但是游戏设定和现实差不多，木材所提供的能量远远低于煤炭。打个比方吧，假如一块煤炭能磨10份面粉，一块木材可能只能磨1份面粉。 孟凡突然想起来，前世自己刚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还没有面粉这个东西，那时是直接用三个小麦合成一块面包，后来更新了新的模组，可以建造磨面机，一个小麦可以磨出1份面粉，1份面粉就可以合成一块面包.。孟凡心想，还好游戏更新了磨面机，不然孟凡拿着小麦出去还不好弄。 挖着挖着，突然，眼前不再是石层，而是一条走廊，孟凡一看挖到了地下迷宫，赶紧回到屋子，拿出铁锭开始合成铁剑和防具，由于铁锭数量不够，孟凡只合成一个铁甲。 来到地下迷宫，孟凡小心翼翼地开始探查，这次运气不错，全程除了搜刮了几个箱子，就只遇到三只蜘蛛怪，其他的像拿弓箭的苦力怕，爆炸的苦力怕什么的都没遇见。 将地下迷宫搜刮干净后，孟凡回到了屋子进行盘点。 蛛丝*3，腐肉*3，这是击杀蜘蛛怪后掉落的； 胡萝卜*5，铁锭*5，煤炭*20，钻石*1，骨头*10，这些是从箱子里开出来的。 最让孟凡惊喜的是胡萝卜，游戏里胡萝卜一般是和村民交易或村民农田里采摘得到的，地下迷宫里能发现胡萝卜的概率很低，有了胡萝卜，就可以圈养和繁殖猪了，牛羊用小麦，鸡用小麦种子，骨头现在也很需要，1个骨头可以制成3份骨粉，骨粉可以用来加速农作物生长，孟凡决定用骨粉来加速胡萝卜生长，快速获得大量胡萝卜。 在地下迷宫这段时间，农场又来到了白天，孟凡在麦田边上又开出一块胡萝卜田，准备用来种胡萝卜，照着先前的步骤，先栽上3个胡萝卜，然后取出刚才磨好的骨粉，依次洒在胡萝卜田上，一块田撒上3~4次骨粉作物会成熟，可以采集，胡萝卜成熟后一次可以采摘1~5个。在骨粉的催熟下，刚刚栽种好的3个胡萝卜很快就成熟了，用锄头采集后获得11个胡萝卜，运气不错。因为没有了骨粉，无法快速获得胡萝卜，孟凡便留下2个胡萝卜，剩下的全栽种到田里。 接着孟凡在屋子边上又整理一块空地，用栏杆围起来做成两个养殖基地，安装好栅栏门之后带着胡萝卜和小麦种子，孟凡到边上转悠起来，在不远处一块丘陵上孟凡捡到了鸡蛋，这说明附近有鸡，转身走了几步，果然不远处就看到一群鸡在游荡，孟凡将小麦种子拿在手上，朝着鸡群坐了过去，鸡群一见到小麦种子就会跟着人走，孟凡很轻松的就将这几只鸡引到了养殖基地里，然后用小麦种子对鸡进行人工繁殖，没多长时间，基地里就出现几只小鸡。 看着旁边的小麦已经成熟，孟凡便拿着锄头开始收割，还没有足够材料合成磨面机，孟凡先直接用小麦合成面包，补充了一下体力，接着又去收集小麦种子，等搜集够了之后，再次开始农夫模式。 过了一会儿，小麦种植成功，孟凡又向着远处出发，这次孟凡发现了几只猪，便拿出胡萝卜，按照前面的方法，将猪带回第二个养殖基地，目前胡萝卜还少，就先不繁殖了，先养着。 看着眼前的养殖基地，孟凡又拿起了斧头开始伐木，再次制作栏杆和栏杆门，这次做的是养牛基地。待到养牛基地建好之后，孟凡再次朝着林子里出发，这次就没有之前的运气了，直到天黑，也没看见牛群。孟凡只好先回来去挖矿。 等到农场里再次天亮的时候，孟凡已经挖到了足够的铁矿石和煤炭，经过一番操作，终于合成出了磨面机。将磨面机放置在冶炼炉旁边，将小麦和煤炭放进去，很快，面粉就合成出来了。 孟凡手拿一份面粉回到现实世界试验一番，发现带到现实世界的面粉自带一个布兜子，大概2斤重的样子，又试了几次，发现带回现实的面粉是按袋子算的，一个袋子装满是10斤，也就是说如果孟凡手里拿着6份面粉回到现实世界，会有两个袋子，一个装满10斤，另一个2斤。至于肉怎么算的，等到以后在验证。 回到游戏，带着小麦再去找牛，这回运气不错，刚出门没多远就看见一头，先用小麦勾引回来。又接着找第二头，没办法，一头牛不能繁殖啊。虽说是不好找，但是费了一番功夫之后，孟凡还是找到了第二头牛，好说歹说，凑够了两头牛，终于让孟凡催生出一头小牛。用小麦快速将小牛喂大，刚繁殖过得动物短期内不会在繁殖，所以繁殖一只小牛后孟凡就离开了养牛场。 来到胡萝卜田，胡萝卜田已经成熟，本来孟凡想先繁殖几只猪，可是孟凡突然想到，游戏里的是白皮猪，这个时候国内还没引进呢，失策了。没办法，先把胡萝卜全种上，等到国内引进白皮猪之后在催生也不迟。应该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让国内早几年引进国外的白皮猪。孟凡看了看麦田还没有成熟，便退出了农场。 第6章 宣传难题 躺在场上的孟凡心里思索着以后的事，首先，有了农场，只要以后自己每天晚上睡前进去收割—栽种一波，以后的日子里肯定衣食无忧；再加上自己是烈属，又没有身居高位挡别人的路，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往后那股风肯定刮不到自己身上。说不定还能趁着刮风的时候利用农场悄悄抢救一些有价值的旧货，攒下点好东西，没准以后还能和收藏马一样开个博物馆。 现在是58年，自己才22岁，好歹还有60年可活，就算不能保证凭自己的能力可以搭着改革开放的时代风口大赚一笔，但是凭借前世的记忆和农场的能力，往后的日子也难过不了，保家里几代人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自己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轧钢厂的宣传工作该怎么接手，虽然经历过前世各种各样的宣传，随便在大街上挑一人都能和你说几句什么线上线下全覆盖之类的。可是那些个宣传方式在现在这个时代都用不上，真是应了那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现在这个时代最普遍的宣传方式就是写标语、广播宣传了。倘若你要是有胆量的话，也可以拉个横幅去游行，五四青年节不就是这样来的吗。当然，现在的社会环境跟当时的社会环境可不一样，还是不要去学习前辈们了。 写标语、广播宣传这样的工作轧钢厂宣传科里肯定有人专门负责，全国的厂子都这样弄，你弄得再好也翻不出水花来，上面大领导的不满肯定不是来源于此，这件事背后肯定有还有别的原因，看来明天得再好好了解了解这次中的详情。 既然闷头想不出什么靠谱的解决方案，孟凡也就不再去想，倒头就睡。可能是因为农场的工作太过消耗人的精力，孟凡这两天的睡眠质量那叫一个好。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就醒了，来到院子简单洗漱一下，也没做早饭，穿过院子，和遇到的人相互打个招呼，去外面买包子去了。买了两个包子，一边走一边吃，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轧钢厂。孟凡朝着保卫处的方向看了几眼，这回昨天认识的林东他们几个不在，应该是换班了，其他人孟凡不认识，相互点了点头就进去了。 径直来到宣传科，里面只有一个孟凡没见过的年轻人，看见孟凡进来，打招呼道“你就是孟凡吧，我叫吕岩，是咱们厂里的播音员，昨天你来的时候我在广播室，没见到面，以后在一起工作，请多多指教。” 不愧是播音员，虽然和前世那些电视台的主持人相比还有很多差距，但这口普通话着实不错，比孟凡强多了。 “你好，我叫孟凡，以后请多多指教。”孟凡答道。 说话间，冯晓、陈磊也都到了，“孟凡，来的够早的啊。昨天见了一面你就被周科长拉走了，还没跟你介绍呢，我叫陈磊。” “没办法，刚参加工作，激动的睡不着。”孟凡轻轻开了个小玩笑。 “我叫冯晓，你先坐着等会吧，窗户边上那张桌子是你办公的地方，昨天你走后孙科长带着陈磊搬过来的。刚才我看见孙科长往厂长办公室去了，估计是问你工作的事儿去了。” “好的。”孟凡坐在桌子前面，透过窗户目光正好看见工人们兴高采烈地往各自车间走去，这个时候工人的精神面貌比后世强得可不是一点半点。也难怪他们这样，这个时候得厂子可是铁饭碗，入职分配房子不说，你退休了可以直接让孩子接岗，虽然工级工资从头算起，可是现在有多少城市户口的人找不到工作只能打零工。除此之外，只要规模稍微大点的厂子都配套建设学校、医院，到后期甚至有的厂子开始自己建造职工楼。可惜了到后来，绝大多数厂子领导人没有跟上时代的脚步，悄然无声的倒在了经济建设的洪流中。 想到这里，孟凡收回了思绪，每个时期都有每个时期的弄潮儿，不管怎么说，前世我泱泱华夏在世界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说明发展的大方向是正确的。 “孟凡，你来了。”孙科长一进屋就对着孟凡说道“刚才我去找杨厂长和张书记了，他们对你的到来抱有很高的期待。以后厂子的宣传工作就靠你来担大梁来了。对于宣传方面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说出来大家听听。” “科长，刚才进厂子的时候我看了看，咱们的宣传标语弄得很好，广播方面我听吕岩说话就能看出来他的播音功底很扎实，只要稿子合格，不会有问题。我顶多在稿子方面给润色一下，这个加成不多。之前人事科周科长说大领导视察来的时候对咱们厂子的宣传工作不满意，到底是什么方面有意见科长你知道吗？”孟凡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真不愧是大学生，一下子就抓到问题的根子上了，当时大领导只是说咱们厂的宣传工作不到位，具体的什么也没说。不过后来杨厂长又去找了大领导，估计他那里会知道些什么，走，咱俩去杨厂长那里去问问。吕岩你再待会儿，要是八点半前我们还没回来，你就先去广播室，冯晓、陈磊，你俩今天就现在这屋等着，等我和孟凡回来再计划下一步的工作。” “好的，科长。”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孟凡跟着孙科长那个去了厂长办公室，进了门，孙科长对着杨厂长说道；“厂长，孟凡有关于宣传工作上的问题找你汇报。” “刚来就汇报工作，孟凡你思想认识很到位啊。”杨厂长笑呵呵的说道“说吧，有什么要汇报的。” “目前厂子的宣传工作主要以宣传标语和广播为主，偶尔还会给大家放电影，全国的工厂都是这么干的，我除了能够给稿子稍微润色一下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能够提升的有限，我想大领导应该不是对这些工作不满意，肯定还有别的方面的原因。”孟凡把刚才在宣传科说得话又说了一遍。 “没错，是有别的原因。”杨厂长听完孟凡的一番分析，有些赞赏地说道。“前些日子，有名群众在钓鱼的时候不慎落水了，正巧有位纺织厂的员工也在河边溜达，把落水群众给救了上来，等看到人没什么事儿，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这位群众当时因为太害怕，没注意，后来想感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恩人悄悄走了，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就找到报社说了这件事，后来把这件事发表在报纸上，这才找到了这位救人的纺织厂员工。” “原本这件事儿这样就过去了，但是碰巧纺织厂厂长的上面领导和咱们轧钢厂的大领导是战友，关系好得一条裤子两人穿的那种，总是拿他下面的员工上过报纸这件事在大领导前面炫耀，大领导这才在视察的时候说让咱们加强宣传工作，不单单咱们厂，我偷偷和其他厂子打听过，只要是大领导负责的厂子，都要求加强宣传工作。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自己跳下水等着你们来救不成？所以我就没和厂子说，想着在其他方面加强就好。” 听完杨厂长的话，孟凡有些无语，真是上面张张嘴，下面跑断腿啊。“这个救人的事情具有偶然性、特殊性，咱们不好照搬，但是大领导的意思我了解了，是想让咱们加强对外宣传，让轧钢厂的名气上升，最好是有些亮点，能够让大领导能够在战友面前有谈资。” 第7章 大概思路 “没错，孟凡，你总结得很到位，我知道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不出来，这才让之前咱们厂的宣传工作没有什么头绪，我检讨。”杨厂长听到孟凡的话很高兴，连检讨都说了出来。“孟凡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是我们宣传科的工作没有做好，该检讨的人是我才对。”孙科长一听厂长说检讨，赶紧自责。 “现在工作方向有了，就是加强对外宣传，具体的思路做法我得先在厂子里调研一下才好。”孟凡答道。 “没问题，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杨厂长心想，真是人才，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找解决办法，他一来就有了方向，当初抢他真是抢对了。 “那厂长，我们就回去了。” 回到了宣传科，吕岩还在，孙科长对着众人说道：“经过刚才孟凡和杨厂长沟通，已经找到了问题原因，接下来咱们宣传科的主要任务是加强对外宣传，最好是能让咱们轧钢厂上报纸的那种。”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思索一会儿，吕岩率先说话：“那什么科长，我是广播员，主要负责对内宣传，我先去广播室值班去了，你们有什么任务需要我配合或需要我做的到时直接跟我说就行，我就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说完，不等孙科长说话，快速逃离了现场。 “吕岩说的有道理，他主要负责对内宣传，你们都说一下自己有什么想法？冯晓，你先说说。”孙科长试着打破这种都不说话的尴尬氛围。 “科长啊，这个对外宣传咱们厂没弄过啊，我也不太清楚外面群众喜欢咱们轧钢厂什么消息。实在是无从下手啊。”冯晓见孙科长点名了，只能先开口应付下。 陈磊见顶头上司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立刻开口说道：“以前群众们都喜欢听抓贪官、除恶霸的戏码，现在嘛，抓特务的事情一般都比较感兴趣，可是这个不归咱们负责啊，要是明确知道谁是特务，咱们带人去抓还可以，可现在特务们都藏得严严实实的，咱们可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净扯淡，不知道说点有用的。”孙科长笑着骂道，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其实他也能猜到冯晓、陈磊、吕岩不会有什么好的建议，现在他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孟凡身上，但是做领导的嘛，要给所有下属表现的机会，就像这次，如果其他人真的有好的方法，他也会给他们上报请功，但是他们能不能把机会抓住，把事情办好，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孟凡啊，你也看到了，他们几个一时也想不出，科长我呢也是个大老粗，现在宣传工作就只能指望你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现在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一时间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我建议大家这几天都好好想想，或者没事和工人们、外面群众们多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事他们喜欢听的。”其实大概的思路孟凡已经有了，但是孟凡觉得大家都没什么想法，他还是过几天再说吧，正好，还能借着调研的名义摸摸鱼。 “那好，这几天大家都赶紧去外面采采风，抓紧时间搞个思路出来。别愣着了，都赶紧出去打听消息去。”孙科长下达了最后的指示。 “那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去外面看看。”孟凡朝几人看了看，见没有人再说话，转身离去。 离开宣传科，孟凡想着，对外宣传的话还是比较好做的，最简单的是找几个厂子以前做过好人好事的员工，将他们的事迹汇总后编成册子，制成内部刊物，每人视情况发放一条毛巾、一个搪瓷缸，上面印上拾金不昧、见义勇为之类的字眼，也花不了多少钱，这个时期大部分人重荣誉超过金钱，也不用做别的工作，家属们会自发的把内部刊物传到外面，到时候稍微引导一下，大规模的好人好事还都是集中在一个单位里的很容易吸引报社记者来轧钢厂做专访。毕竟轧钢厂规模大，一万多人的基数，就算百里挑一、千里挑一，也能凑够10来人不是。 要是动静再大一点儿的话，可以撺掇孙科长和长张书记提建议，开展一次技术工人大会战，全厂技术工人按照岗位分工来一次大比武，这种大型活动对当下来说不比放电影吸引人的效果差，只要赛前在厂子里动员得当，下点本多给点儿奖励，过不了几天半个北京城都会知道，不用轧钢厂联系，报社自己会主动联系轧钢厂过来采访。 其实孟凡还有个更好的想法，想利用这次机会给自己镀个金身，让未来刮风的时候更保险点儿，而且也不需要轧钢厂经手，只要后续以厂子的名义给个推荐就行。不过这个方式前期准备时间有点儿长，少说也得三五月，不像前两种方案，从开始准备到出结果，最多最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不太符合杨厂长他们的心理预期。 孟凡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方案作废了。当然作废不是不用，只是不向别人说出而已，孟凡自己还是要慢慢开始准备，待到成果问世，能够让轧钢厂所有人大吃一惊。 孟凡自顾自地走着，没想到来到了二车间门口，想了想，带自己进厂子的王刚就是二车间的，自己还是应该和他打个招呼。 进了车间，一股混合着机油、汽油的味道扑面而来，孟凡心想，按照前世的记忆来看，机油是应该是机器上的，汽油可能是用来清洗工件的。 车间里每个人都在工位上忙着自己的工作，一时间没人注意到孟凡的到来，孟凡也乐得如此，自顾自地站在不远处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态。过了一会儿，见还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孟凡便在车间里开始溜达，距离工人们不远也不近，既不耽误他们工作，又能看清他们的动作。虽然现在工人们生活条件不好，但是他们的精神面貌可不是一般的好。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孟凡。“小同志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在这里瞎晃悠？”来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目光锐利，见孟凡穿着轧钢厂的工装，以为是别的部门偷懒的员工。 “同志您好，我是宣传科的，我叫孟凡，今天第一天来上班，来车间看一下工人们的工作情况，为以后工作提炼一些素材。”孟凡转身答道。 “你们这就叫那个那个采，采风对吧。”来人听说孟凡是宣传科来找素材的，很高兴。 “没错，我就是来采风的。” “我叫郑鑫，是二车间的主任。大家都叫我老郑，你也这么叫就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郑。”孟凡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和郑鑫寒暄了起来。 “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上到厂长书记，下到工人家里面的娃娃，都这么叫我。”这个郑鑫是个很开朗的人，这是孟凡对郑鑫的第一印象。 “那这样好了老郑，咱们去你办公室待会儿，免得打扰大家工作。”孟凡见刚才在这里和老郑说话吸引了附近几个人的注意力，提议道。 “都看什么看，干你们的活儿去。”郑鑫恶狠狠地向众人喊道。 “老郑，你个快退休的老头喊什么喊，你这个主任管天管地，还能管别人家拉屎放屁不成，我这俩眼珠子爱看谁看谁，就看就看，诶，你管不着。”一名工友大声的反驳道。 “哈哈哈”，顿时车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别理他们，一群只会动嘴的蠢蛋。”说完郑鑫就带着孟凡向着办公室走去。 第8章 摸鱼调研 整整一个上午，孟凡都是在在郑主任办公室度过的，不是孟凡不想离开，实在是郑主任实在是太能说了，郑主任自言是津城人，没上过学，为了生活从小就在社会上混日子，跟着别人在街上撂地表演，大大小小的行当都混过，因为从小机灵会说话，慢慢的在津城街上混出了一点儿名气。 后来有个外地老板看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便请他做饭店招待，慢慢得他在商界也有了名声，后来商人家族随着战败的光头去了宝岛，把津城的店铺都盘了出去，想带着郑鑫一起去，郑鑫不愿意，就拒绝了。 商人就把他介绍给了同是经商的娄半城，就这样，他从津城搬到 了京城，在轧钢厂当个管事的一直到现在。公私合营的时候因为车间工人们一致表示这个管事的对工人阶级非常好，推举他当了主任。 听着郑主任的半辈子经历，虽然在时代的浪涛下称不上波澜壮阔，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没有背景，从小在街头摸爬滚打，那个时代能活下来的都不简单，更何况还能混出不小得名气来，引得商人招揽，实在是不简单。 眼看着中午到了，孟凡起身告辞: “郑主任，今天和您的一番交流真是让我获益匪浅啊，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别啊孟凡，这样吧，再待会儿。等到中午咱俩去外面吃一顿，我请客。” 郑主任不愿孟凡就这么离开，毕竟能认认真真听他说一上午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不行啊，郑主任，今天中午我和你们车间的王刚一起吃饭，我们昨天就约好了，下次吧，下次一定。”孟凡只能撒一个小小的谎言。 “既然约好了那就不能勉强你了，那就晚上吧，晚上你没有约吧？”郑主任昨天在车间倒是听王刚念叨过，说是轧钢厂新来个大学生，是他半路上“捡”到的，当时他们都以为王刚在和大家开玩笑，现在听孟凡说和王刚约好了一起吃饭，倒是和王刚的话对上了。但郑主任也没有放弃，继续询问道。 “可以，下班我在大门口等您行吧。”孟凡见郑主任是真心想请他吃饭，就答应了下来。 “好嘞，晚上下班，厂子大门口，不见不散。” 出了郑主任办公室，孟凡又来到二车间，因为快吃饭了，基本上都是干着收尾的工作，这回孟凡直接找到一名工人。 “同志，怎么称呼，我是宣传科孟凡，新来的，找一下你们车间的王刚。” “我叫钱松，找王刚是吧，顺着这条道走到头，右拐就能找到他了。” “好的，感谢。” 顺着道走到头，然后右拐，又走了几步，果然在前面看见了王刚，这会儿他们几个工人正在聊天。 “刚子哥。”孟凡走上前喊道。 “诶，孟凡，你来得正好，你跟他们说说，昨天是不是我在马路上‘捡’到你的。”王刚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抬头一看是孟凡，立刻说道。 “额，你这么说虽然我听着有点别扭，但是真没说错 ，就是‘捡’到的。” “嘿嘿，怎么样，昨天都说我吹牛，怎么样，人家自己都承认了。”王刚一听孟凡承认了，一脸的满足“对了，孟凡，你找我什么事？” “这不是你把我‘捡’回来了吗，为了报答你一‘捡’之恩，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孟凡特意在‘捡’字上加了重音。 王刚被调侃也不在意“行，正好到饭点了，咱们走吧。” “那你就跟我走吧。”孟凡领着王刚向外走去，顺便和周围一起聊天的工人有打个招呼“哥几个忙着啊，我们有事先走了。” “走了走了，咱们也走了。” “诶，不对啊孟凡，那几个食堂都不在这个方向啊？”王刚有些疑惑。 “我请你吃饭，怎么能在食堂呢， 咱俩去外面吃包子。”其实是孟凡不想在食堂刚排队，前世各种排队排的够够的，尤其是核酸排队，大冬天早上在那一排就是一两个小时，实在是累。 “这个可不行，你刚上班，还没发工资，就算手里有钱也得等着点儿花。今天先去食堂，等发工资了你再请我也不迟。”王刚憨厚地说道。 “刚子哥，我是烈属，参加工作前每月政府都有补贴，上大学时学校也有补贴，零零散散的，也有不少，放心去吧，我有钱。”孟凡解释道。 “没骗我吧。”王刚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我骗你干啥，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孟凡白了王刚一眼。 “也对，那好，今天我也沾沾老弟你的光。”王刚点点头。 还是那个包子铺，孟凡直接点了6个大包子，“老弟，吃不了，吃不了。”王刚赶紧拒绝。 “你这个人，怎么光想着自己呢，剩下的带回去给嫂子吃去。”孟凡说道。 “那怎么行呢，你请我吃饭是看得起我，给我面子，我吃完了再白拿一手，这算什么事？”王刚连连拒绝。 孟凡看王刚不接受，便换了个理由。“本来晚上我想带点东西去你家做客的，但是刚才你们二车间郑主任说晚上请我吃饭，我这去不了了，就想着买两个包子当送礼了，怎么，看不起弟弟的两个包子，要是这样，咱俩这顿饭后就这样了啊。” “怎么会呢，你就是空手去当哥哥的也不会挑你的礼啊，那好吧，剩下的我带回去好吧。”王刚被孟凡给忽悠住了。毕竟初次上门做客带点东西是正常的，实在是不好推辞，加上王刚本来脑子就反应慢，根本没反应过来孟凡晚上有事不去了还买什么东西这一茬，只想着孟凡说他看不起的事了。 “这才对嘛，来，吃着。” 吃过饭，孟凡将王刚送回二车间，想了想，转身去一食堂去了。 “同志，你来晚了，饭已经没有了，你去别的食堂看看吧。”一名女员工看见孟凡进来，以为是吃饭来晚的工人，对着孟凡解释道。 “我叫孟凡，我找你们一食堂的主厨何雨柱，我和他是一个院子的。”孟凡想着，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刘岚了吧。 “何雨柱？主厨？哦，你是说傻柱是吧，厂子里人都管他叫傻柱，你说大名我一时还真没想起来。”说着向着后厨的方向喊道“傻柱，你们院的孟凡来找你来了。” “来了来了。孟凡兄弟，你咋来了，没吃上饭嘛，你要是不嫌弃，去后厨吃点，里面还有点剩下的汤汤水水的。”何雨柱对着孟凡说道。 “我吃过了，你这会儿忙吗，要是不忙的话咱俩出去转转，边走边说。” “这会儿不用做饭，都是些洗洗涮涮的工作，不用我干，你等等，我把围裙放下就和你走。”何雨柱脱下围裙，转身走入后厨，随即就出来了。边走边说“走吧走吧。” 出了食堂孟凡问道：“这附近有合适说话的地方吗？僻静点儿的。” “跟我来吧，”何雨柱带着孟凡向后面走去。“这是咱们食堂仓库，基本不会有人过来，话说你有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哎，就是想问一下咱们院子里的事，毕竟我刚来嘛，虽然昨天见过了，但是只是混个脸熟，为了更好更快地融入到院子里，我才找你问问各家的情况，以后谁家有事我也好性格方便，毕竟是背后谈论别人，所以我才让你找个僻静点儿的地方。”孟凡解释道。 “嘿，这事啊，没问题，说吧，你想打听谁家。” 第9章 郑主任的素材 “就从前院开始吧，一家一家的都说一下。” “那行，我就从前院儿开始说起。前院东边是……”要说这何雨柱对院子里的人还挺熟悉的，各家大大小小的事儿这一说就说了一个多小时。 “这样一来我对各家都有足够的了解了，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待到何雨柱说完最后一家人的情况后，孟凡回到了宣传科，办公室里没有人，应该是都出去了解消息去了。孟凡默默消化着从何雨柱那里打听来的消息。 听完何雨柱的讲解，孟凡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现在贾东旭还没下线，四合院还没有正式进入到电视剧开始的剧情阶段。按照何雨柱的说法，贾东旭可以说是目前他们四合院里最有出息的年轻人了，长得好看不说，还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儿子也有了，自己还是轧钢厂的二级工，听一大爷易中海说，再过几年，贾东旭就能考上三级工了，相比之下，院子就算是许大茂也不如贾东旭，许大茂虽然老丈人家有钱，媳妇漂亮，但是他没孩子啊，而且贾东旭在待人处事方面做得也非常好，大院里的人没有一个说他坏话的。 这可跟前世看的各种同人小说说法不一样，转念一想何雨柱的看法应该是正确的，要不然一大爷易中海也不会收贾东旭为徒弟了，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收徒弟基本就是和收儿子一样了。看来自己得想想办法不让贾东旭下线，虽然就算四合院变成魔化同人说的那样孟凡也不惧，但是真要是让自己天天面对那一帮人可就应了那句老话了，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他是真膈应人啊。 在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孟凡又出去溜达了，哎，没有手机的日子可真难熬，干活儿的是没感觉，但是一闲下来就浑身不得劲儿，没办法的孟凡只能出去看看分散一下注意力。 逛着逛着孟凡更无语了，这儿工人们都在车间里工作，外面看不到几个人，后勤哪里倒是有几个人在聊天，孟凡到那还想聊一会儿，还没等坐到椅子上，就被那几个荤素不忌的大婶儿们吓跑了，结了婚的女人惹不起啊，几句话说得孟凡面红耳赤，其威力竟然恐怖如斯，让经历过前世网络轰炸的孟凡自觉不是对手，逃之夭夭。 “还是个大小伙子呢，害什么臊啊。”身后传来的话语让孟凡不禁加快了脚步。 没处去的孟凡又回到了办公室，百无聊赖的孟凡开始练起字来，虽然前世的孟凡字写得不行，但是原主的字写的还真是好看，怎么说呢，有些后世行楷字帖的样子，但更偏向楷体一点，写的真是好看，继承了原主这写字的能力，对自己以后可是大有帮助的。 “孟凡字写得真好看，写稿子呢吗这么入神。”沉浸于练字的孟凡没注意陈磊的到来，被他吓了一跳。回头看才发现陈磊站在自己身后，看样子已经进来有一会儿了，赶忙说道：“没有没有，稿子还没有什么头绪，先练练字。” “干什么呢你们两个，一进来就看见你们两个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冯晓进门瞟了他们两个一眼，问道。 “你来的正巧，过来看看，孟凡的字写的真好看，跟书上印的似的。”陈磊连忙招呼冯晓。 “是吗，我看看，诶，还真是啊，真好看，不愧是大学生啊。就这字儿我觉得整个轧钢厂没有比你写的还好看的了。”冯晓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就是练得多。”孟凡有点脸红，毕竟这个是继承得来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甭谦虚了，好就是好。我们都不行。”陈磊说道。 “这个真不是谦虚，你要是真想练好字，就得真下功夫练，时间长了自然就练好了。”这个是前世孟凡的亲身经历，当时他和一个兄弟一起买字帖练字，他写了两本就坚持不下去了，什么也没练出来，那个兄弟有毅力，整整写完了几十本，写出来的字真的好看。 “嗨，以前老师也说过，但是我没这毅力啊，半途而废了，现在就更懒得练了。”陈磊语气有些懊恼。“不说这个了，你们对以后的工作有头绪了吗？我还是一点儿方向都没有。” “已经初步有了个想法，回去在好好琢磨琢磨，等琢磨得差不多了在和科长提。”冯晓说道。 “我也是，有点思路了，还得在整理一下。” 看孟凡和冯晓都有了大概思路，陈磊有些懊恼：“你们的脑子怎么都转的这么快啊，这才半天多一点儿的时间，你们就有思路了？” “要我说你就是不动脑子，你看看冯晓和孟凡，再看看你，差距啊，差距啊，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把你要了过来。”科长孙泉突然走了进来，正巧听到他们刚才关于接下来宣传工作的话，对着陈磊撇了撇嘴。 “科长，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有了新欢，就不要我这个旧爱了。”陈磊一脸的哀怨。 “咦，陈磊，你真恶心，我听不下去了。”冯晓假装捂住耳朵，往门外走去。 “等等我，这屋子我也待不下去了。”孟凡大步追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孙科长和陈磊面面相对。 “那个啥，科长，我尿急，先走了。”陈磊看孙科长面色不太好看，赶紧使出尿遁大法跑路。“你这个臭小子，给我回来。”这话不说还好，本来往外走的陈磊一听见这话，撒开腿就跑了。 看着快下班了，孟凡慢慢厂子门口走去，到那一看，郑主任在那等着他呢。 “我都等你半天了，你一个宣传科的，怎么比我这个车间主任还忙。”郑主任牢骚道。 “这不是该开始工作，不太熟悉吗，等上手后就好了。”孟凡答道。 “行了，走吧，我带你去便宜坊吃烤鸭。”在这个时候，全聚德和便宜坊这两处烤鸭铺子，大部分人们更喜欢去便宜坊。 到了铺子，郑主任点了两只烤鸭，一瓶酒，就和孟凡喝了起来。 “对了孟凡，上午光顾着和你讲我过去的事了，你去车间是想搜集什么材料啊，二车间里的事，我不敢说全知道，但也能知道九成八。” “老郑，你一说这个我正想问你呢，你知不知道你们车间的人近几个月做过什么好人好事之类的事情？” “这个我还真知道几个，你搜集这些个事有啥用，广播宣传吗？”郑主任有些疑惑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遇见陌生人有困难都会顺手帮一下，也没人有到处嚷嚷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的习惯。 “一般的就算了，要那种比较典型的，突出的，比如救落水群众这样的。”孟凡心想，既然为了上报纸，挑选标准还是高点吧。 “那也有几个。”郑主任稍微思索了一下，肯定地说道。 “你给我详细说说。”孟凡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纸和笔，准备记录。 “上个月，我们车间的老王王振生，钓鱼的路上捡到一个包袱，里面有十几块钱和几斤棒子面，就一直在那守着，鱼也没去钓，一直等到快傍晚了才有人带着警察急匆匆的过来找东西，老王等警察核实确认后，把包袱还给了失主，这算不算。” “算，继续。”孟凡催促道。 郑主任也不说话，一边吃烤鸭一边看着孟凡，孟凡见状，直接干了一酒盅，“赶紧的，别磨叽了。” “这还差不多，上个礼拜，我们车间小李李海，下班的时候遇见一佛爷在割一大妈的包，上去就是一脚把佛爷给干倒了，然后和路人把人给扭送到附近派出所了。”说完，冲着孟凡一扬眉。 孟凡抬头又是一酒盅。 第10章 二大爷求教 “头两个月，车间的小陈陈鹏回老家的途中碰见一男的耍流氓，小陈把男的打一顿后给送派出所去了，后来听说这男的被毙了，现在嘛，小陈她俩连孩子都有了。” “诶呦还有这好事啊，我得来两个。”孟凡又是两盅下去。 “爷们儿局气，大爷我再送你一个。就在前天，我在路上捡了个小娃娃，自己瞎跑出来的，一家一家的问，老半天了才找着家人，原来人家去大街上找去了，正好碰到了我去过的一户人家，这才追过来的。” “您是这个。”孟凡竖起了大拇指。 “这都算是突出的，还有几个帮人推车之类的小事我就不跟你说了。”郑主任摆摆手。 酒足饭饱，郑主任朝店家要了张油纸，把鸭架打包，让孟凡带回去煲汤喝。这是这个时代的人的鲜明特色了，能入嘴的东西一点儿也不能浪费。孟凡也不推辞，伸手接了过来。 “老郑你怎么样，能不能走，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孟凡打趣道。 “我去你大爷的吧，比喝酒，你就是这个。”郑主任朝孟凡竖起了小拇指。 “我大爷不是你吗，你刚才说的‘大爷我送你一个’。” “你这个混小子。”郑主任抬手就冲着孟凡的头上敲去，孟凡一低头，朝郑主任做了个鬼脸“打不着，打不着。”转身就跑。 “你这个臭小子，你在等着的。”郑主任大声朝远去的孟凡放着狠话。 “我等着，大爷。”孟凡头也不回地回了句嘴。 等孟凡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三大爷闫埠贵在守着门。 “孟凡，怎么刚回来啊。” “哦，刚才和轧钢厂二车间的郑主任一起吃饭去了。”孟凡扬了扬手中打包回来的鸭架。 “便宜坊的烤鸭，跟全聚德的不是一个味儿。”三大爷闫埠贵走上前闻了闻，说道。 “三大爷你是属狗的吧，这鼻子真灵，烤鸭还能闻出来是便宜坊的还是全聚德的。”孟凡笑着说道。 “看你这孩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跟你说啊，这鸭架不管是煲汤还是就着白菜炒一下，都是一道上好的荤菜。”三大爷阎埠贵心里又接上一句，要是在我家，一副鸭架就着白菜炒了，能吃上三天。 “嗨，后院这不是有老太太在嘛，既上了岁数，又是烈属，同为烈属，不得照顾着点嘛，就带回来打算让傻柱做道菜给老太太尝尝。”孟凡心里想着，这个三大爷阎埠贵虽然有占便宜的想法，但他不主动要，还是比同人文里的三大爷会做人，看来自己运气不错，不仅带着系统，还真进了个情满四合院。 “应该的应该的，赶紧进去吧。”三大爷阎埠贵见占不着便宜，也不懊恼，颇有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 “三大爷您先在这儿呆着吧，我先进去了。” 进了何雨柱院子，孟凡和走对头的易大爷易中海打了个招呼便进了何雨柱的屋子，一进门看见一个苗条的小姑娘在收拾屋子。 “你就是何雨水是吧，我是孟凡，后院新搬来的住户，和你哥一样在轧钢厂上班，你哥何雨柱在家吗。” “在呢在呢，哥，孟凡找你。”何雨水朝着里屋喊道。 “雨水，别孟凡孟凡的喊，你得叫孟凡哥。”“我知道了，哥，孟凡哥好。”小丫头貌似觉得自己哥哥在外人面前直接说她有些不好意思，忙跑向自己房间。 “这丫头，真是，客人还在呢怎么就跑了，还有孟凡，你这何雨柱何雨柱的叫我太生份了，你也和大家一样叫我傻柱就行。”何雨柱说着。 “那我还是管你叫柱子吧。”孟凡想了想，还是觉得叫傻柱不好。 “那也行，对了，你找我啥事？”何雨柱有些疑惑，中午的时候孟凡和他聊了不短时间，这是没聊够？ “是这样的，刚才咱们轧钢厂二车间郑主任请我吃烤鸭，我把鸭架带回来了，这不是你手艺好嘛，你看着给煲个汤或者炒个菜，给老太太送去，让她也尝尝鲜。”孟凡解释着自己的来意，顺便把手里提着的鸭架递过去。 “你是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何雨柱朝孟凡竖了个大拇指。 “老太太是烈属，我也是，况且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那我就先走了，柱子。” “放心吧，你这里是两副鸭架，我今天先给煲个汤，明天再给炒个菜，保证老太太满意。”说话间何雨柱已经拆开了油纸包，看着里面的两副鸭架说道。 来到后院，二大爷刘海中正在家门口坐着，看见孟凡进来，赶紧站起身说道：“孟凡回来了，吃了吗，晚上有空吗，二大爷找你有点事。” “二大爷，我和轧钢厂二车间郑主任在外面吃过了，现在就有空，咱们上屋里说去吧。” 一大爷易中海家。 易中海对着一大妈说道：“新来的孟凡也是个知道尊老的，刚才我听见他跟傻柱说话，把带回来的鸭架让傻柱煲汤给后院儿老太太送去。” “可能是因为孟凡和老太太都是烈属的缘故吧。这两天我看着孟凡对老太太格外上心，昨天孟凡刚进咱们院儿，我给老太太收拾的时候就听老太太说，孟凡给她送了两个肉包子。我看老太太的样子，对孟凡印象很好。”一大妈回答道。“不过和咱们也没多大关系，咱们有东旭呢。” “肯定有同是烈属这方面原因，但是从这两天的表现来看，孟凡他对长辈还是很尊重的，只要不带坏院子里的风气，就不用太在意他，维持好关系就行。” 二大爷刘海中一听车间主任和孟凡一起吃的饭，心里想着，这孟凡刚进厂就和干部一起吃饭，这回我得把握好机会，怎么说也得当个小组长。 “二大爷，你有什么事啊。” “孟凡啊，你是大学生，这你也就算是干部了吧。”二大爷刘海中没有先说什么事，而是先问起孟凡的工作来。 孟凡心想，估计是二大爷的官瘾又犯了。 “二大爷，我现在是行政编，算是办事员，还不是干部。我知道您什么意思，按照您的说法，我这算储备干部。” “我懂了，就是假如以后你们宣传科要提拔个副科长，优先选你是吧。”二大爷刘海中继续问道。 “就是这个意思。”没办法，这个时候大学生就是这么吃香。 “那二大爷想问问你，我现在想在车间当个小组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二大爷刘海中一脸殷切地看向孟凡。 “二大爷您现在是六级工是吧，什么文化。” 孟凡低下头沉思一会儿，问道。 “是六级，我是高小文化。”二大爷刘海中一听孟凡的话，觉得孟凡应该有办法，赶紧回答道。 “高小文化，差不多，有把握把工级提一级吗，是党员？”孟凡继续问道。 “下半年有提级考试，我保证可以考上，其实我去年就差不多可以过了，就是把握不大，所以去年没报名，今年绝对可以过。党员我倒不是。”涉及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二大爷刘海中有足够的自信升到七级。 “这样，您回去先写一封入党申请书，明天交给你们车间主任。然后平常多读书，多读一些马克思主义和伟人语录的书，得认真读，尽可能多的背下来，光背还不行，还得会运用，就比如说，碰见有人浪费粮食，您得劝阻他，对他说，伟人说过‘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次数多了，等到七级工考下来，您的小组长就差不多了。” 第11章 讨论方案 二大爷刘海中佩服得看着孟凡，要不说人家是那个储备干部呢，这思想，这觉悟，高，实在是高。 “孟凡啊，真不愧是大学生啊，厉害厉害。那什么，我这就回去写入党申请书，以后一定听你的话认真学习，你忙着，我就先回去了。” “二大爷您慢走。”孟凡把二大爷刘海中到送门口，转身回到里屋，坐在书桌旁，拿出从轧钢厂带回来的稿纸，写了起来。 隔壁，聋老太太屋子，何雨柱端着盆子来给老太太送汤。 “老太太，我给你送汤来了，鸭架炖的，热乎着呢。” “真是我的乖孙啊，知道惦记着我老太太。”聋老太太一脸高兴。 “可别这么说，这回是隔壁孟凡给的，他说我手艺好，让我做完给你端过来，还有一副呢，明天给你就着白菜炒了。”何雨柱笑呵呵地说道。 “孟凡啊，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啊，父母都没了，你们都是好孩子，虽然何大清狠心抛下了你，倒是好歹还给你和雨水寄钱，你们兄妹俩也算有个念想。”聋老太太一听孟凡的名字，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那些干什么，咱们啊，得往前看。我先走了，您老慢慢喝。”傻柱听着老太太的话，赶紧打断道。 孟凡在写小说大纲，是的，这就是他前面想的办法。写一篇关于抗日战争时期我党经过艰苦奋斗打败日本侵略者的小说。理由很好找，父母都是战争中牺牲的军人，自己又是在冀省部队孤儿院长大，身边接触到的全都是经历过战争的人，再加上自己是学文学的，写部小说纪念一下和自己父母一样在战争中死去战士们是不是很合理。 想了许久，孟凡写下了小说的题目—《地道战》。 没错，孟凡想写的就是冀中平原的地道战，根据这个世界孟凡的记忆，孤儿院附近就有当年战士们挖掘的地道，孤儿院的孩子们经常去里面玩儿，有好几次贪玩儿的孩子们在里面嬉戏的时候忘记了时间，被心急如焚的大人们从里面拉出来打屁股。 孟凡先是按照前世记忆中的电影《地道战》的剧情写下大纲，标出主要角色和主要剧情，后续再往里面填充内容。孟凡计划在轧钢厂前期宣传工作走上正轨后就请假回孤儿院一趟，一是替这个世界的孟凡看一看，二是去冀省找寻一下经历过地道战的老兵们，多搜集一些素材，充实到小说中。 等孟凡把大纲设定好，已经不早了，躺在场上，孟凡进入了农场。先是把麦子和胡萝卜收获-种植一波，然后到鸡场把鸡蛋收一下，到时候想着给孤儿院带过去，再把牛繁殖一下，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对于现在的孟凡来说，农场每天的工作就是种植和繁殖了，虽然当初游戏里有红石这种类似电能的能源石，可以制造自动机械，不过前世孟凡只跟着视频的讲解下制作过一个自动孵小鸡-收集鸡蛋-鸡肉的装置，现在没有视频，孟凡也不能复刻出来。听说前世游戏还更新出了工业模组，里面更是有着各种先进的工具，大到核电站、水电站，小到电动扳手、电表之类的工具，可惜后来的版本孟凡没时间玩儿了。 看着今天没费什么精力，孟凡想了想，拿出之前打蜘蛛获得的蛛丝，加上木棒，合成一根鱼竿，跑到河边开始钓鱼。这个游戏设定钓鱼除了能获得水产品外还能获得其他东西，比如马鞍、骨头、线之类的合成材料。 对于孟凡来说，现实中钓鱼是一件比较枯燥的事，不过游戏里就不这样了，虽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钓上东西来，但是不会像现实一样几分钟十来分钟鱼漂都不带动的这种情况。基本上三十来秒也就是半分钟就能提一次竿。 不一会儿，孟凡就收获的不少鱼获，两本书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合成材料。其中一本书是附魔书，可以给工具加耐久度的，还有一本显示问号，不能查看，这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需要什么特殊工具吧。又过了一会儿，鱼竿的耐久度用光了，除了几条鱼，没有别的收获。 正准备睡觉的孟凡突然灵机一动，把附魔书拿到现实世界，是个笔记本，厚牛皮纸为封皮，封皮上写着“附魔：‘耐久度’”，里面是书页，空白的。孟凡试着对书桌使用耐久度附魔，可惜书桌一点变化也没有，孟凡试着用剪子在书桌表面划一下，很轻易的就在桌子上划出道痕迹，看来超现实的物品在现实世界中没有，白高兴了。孟凡郁闷的睡去了。 —— 第二天，轧钢厂宣传科。 “行了，现在人也都到齐了，大家都说说看对外宣传的事情该怎么办？”孙科长在前面审视着孟凡、冯晓、陈磊、吕岩四人。“吕岩，你，算了，你弄好广播那一摊子就好了，陈磊，你说说。” “咳咳。”陈磊清了清嗓子“经过我的多方走访，我发现了群众们非常喜欢看电影，我觉得我们可以组织放映员给附近居民放电影，这件事肯定会引起社会上的重视。”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个问题，咱们厂子附近的人可不比员工少啊，要是集中放电影，场地布置在哪里？人员安全问题怎么保证？会不会有犯罪分子或者特务浑水摸鱼？”孙科长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这个，这个我没想过。”陈磊讪讪地说道。 “这个先暂定，冯晓，你呢，你昨天就说有思路了，跟我们说说。”孙科长转头看向冯晓。 “科长，我是这么想的，咱们轧钢厂每月想休息四天，咱们可以组织一批党员，每月开展一次帮扶活动，也不用大家出什么，就是每个月去附近五保户家里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什么的。当然要是能送点粮食就更好了，这个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贵在长期坚持。” “嗯，你这个提议不错，很有建设性，这个咱们可以和街道办一起，厂子和街道办共同出粮食，这样我想厂长和书记可应该会同意，厂子加上街道办联合起来，这件事一定能上报报纸。”孙科长点点头。又对着孟凡说道：“孟凡，我相信你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孟凡回答道：“科长，我现在有两个思路。一是全厂排查那些比较突出的好人好事，然后刊登到一起，出一期内部期刊，然后每人发一条印有拾金不昧、见义勇为之类字样的毛巾、茶缸。用不了几天，这本内部期刊就会传遍半个京城，这时候厂长他们用用力，一个单位大规模的好人好事应该也能上报纸。” “这个思路是可以，但是能保证人数吗，一两个人可不行？”孙科长又指出问题。 “科长，你放心，咱们厂子有一万来人，基数大，就算一千个人里面可以挑出一个人来，就是十多个，更何况，经过我昨天的摸排，光二车间就有拾金不昧、逮小偷、抓流氓、帮迷路小孩儿找家长四个素材。咱们在下把劲儿去其他车间找找，我估摸着全场二十来个得有的。”孟凡解释着。 “不错不错，第二个思路呢？”孙科长肯定道。 “第二个我是这么想的，咱们轧钢厂可以开展一次工人技能大赛，就以钳工、锻工等工人日常工件作比较，每一级选几个不同工件，由高级工们做裁判，前四到十名给发一些印着技术能手的奖品，每级一二三名的话，给予高一点的奖励，要是有人能跨级别考试，只要经裁判检查工件合格，就算是最后一名也可以获得一份纪念品。我觉得这样的比赛只要咱们厂子对工人公布说一个月或是半个月后开始组织技能大赛，到时候不用咱们找人，记者们都会过来报道。” 第12章 宣传进行时 “你的这个想法很好，只要咱们轧钢厂组织得当，既能调动工人的工作热情，又能摸排一下当前工人技术情况，说不准就有几个可以越级比赛的呢。就是奖品方面得让厂长和书记他们好好商量一下，还有就是刚才冯晓说得给五保户送粮食，看来以后采购科的工作任务要加重了。”孙科长笑着说：“还有刚才陈磊说得给群众放电影这件事，大家都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能把困难解决，这会咱们宣传科要好好露露脸。” “嗯，科长，我有个想法。”吕岩说道“陈磊的思路没问题，给群众放电影也是宣传工作，但是把参与人员范围给缩小一下，从附近群众缩小为附近的军烈属，如果军属人数还是比较多的话，可以缩小到50岁以上的军烈属。” “可以，我觉得可以，吕岩的想法很好。”没等孙科长发话，陈磊就开始表态，毕竟，除了自己的想法有些问题，其他人的意见都通过了。 “我也觉得没问题。” “我也是。” “既然都同意，那就这样，你们先把自己的意见总结一下，然后我去厂长书记那里报告。” 虽然经过研讨，但是写稿子还是费了不少的时间，孙科长接过陈磊四人的意见书，转身离开，只留下句“你们等我的好消息。” “我怎么感觉科长的背影有些悲壮，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孟凡对着三人吐槽道。 “你别说，刚才我感觉怪怪的，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意思。”其余三人一脸的赞同。 “哎呀，光顾着看你们写计划书了，我该走了。”吕岩大叫一声，急急忙忙的走了。 “厂长，厂长，我来复命来了。”还没到厂长办公室门口，孙科长就大声地喊道。 “赶紧给老子滚进来，在外面大呼小叫什么。”杨厂长骂道。 “嘿嘿，我这不是高兴吗，看看，我们宣传科的下阶段工作计划。”说着孙科长把手中的材料递给杨厂长。杨厂长接过材料，慢慢看了起来。 “看来你们宣传科的人还是很有实力的吗？只是之前没有找准方向，你看看，这工作方向一确定，刷刷刷一下子出来四份工作计划，而且每个计划都有很强的操作性。”杨厂长很高兴，开始夸赞起来。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得兵。”孙科长一脸得意。 “收起你那副嘴脸，走，咱俩找张书记去。”杨厂长撇了撇嘴。 “老张，你看看这几份计划，我觉得非常有操作性。”刚一进书记办公室，杨厂长就忙不迭地说道。 “我看看。”张书记慢慢审视着计划书，边看边点头，“嗯，不错，不错。这几个计划都很好。” “既然你也觉得没问题，咱们讨论下奖品的事。小张，你去后勤处把赵主任叫过来。”张书记对着自己的秘书喊道。 “是。”张秘书立刻答道。 “厂长，书记，你们找我。”赵主任问道。 “是这样，咱们轧钢厂准备组织一些活动，你先看看这些计划。”杨厂长将计划书递过去。赵主任接过计划书，认真的看起来。 “厂长，书记。”待看问完了计划书，赵主任抬起头说道“这些计划里的工作我们后勤处没问题。首先是捐粮方面，现在大环境比前些年好多了，乡下有粮食了，咱们厂采购科能完成任务。再有就是奖励方面，我想了一下，好人好事的可以给毛巾、茶缸，党员慰问可以统一带个袖标，工人技能比赛可以发奖状，这些现在后勤处都能提供，但是比赛前三名的奖励咱们厂子里是怎么定的？” 不愧是后勤处的，安排的可以说是井井有条。 “关于前三名的奖励，我建议是给予物质奖励，也不用多，每人两斤猪肉，你们觉得呢？”杨厂长询问道。 “我觉得光给猪肉有点寒酸，毕竟咱们一方面是为了提高工人积极性，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宣传工作是吧。”张书记对着杨厂长眨眨眼。 “没错，书记你说得对。”杨厂长瞬间明白了张书记的意思“这样，前三名猪肉不变，每人奖励二斤，四到十名每人奖励猪肉一斤，越级考核成功的猪肉一斤，赵主任，后勤处可以保证吗？” “前三名每人二斤猪肉，四到十名每人一斤，再加上越级考核的，”赵主任心里默默计算着“至少得二十天，我们后勤处才能额外准备好这些猪肉。” “可以，这样的话技能大赛就定在一个月以后开始，也给大家一个准备时间。然后除了猪肉之外，第一名给一张自行车票，第二名给缝纫机票，第三名给手表票，然后越级参赛成功的给额外奖励猪肉一斤。书记你看怎么样？”杨厂长问道。 “可以，这一个月咱俩多往老领导那里走动走动，先把工人们的奖励要过来。”张书记立刻想出了个馊主意。 “这主意好，没问题，咱俩分着去，争取每人都跑一圈。”杨厂长露出坏坏的笑容。“你们宣传科回去把计划细化一下，先把技能大赛和慰问五保户的计划做成策划方案，然后广播通知大伙，街道办那边我去联系，剩下的方案你们自己组织。”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在众人的合力下，方案很快就做出来了，在杨厂长和张书记审核后，立刻开始了准备工作。 “广大工友请注意，广大工友请注意，下面播报两条消息，下面播报两条消息。” “一是为发挥党员先锋模范作用，强化党员群众联系，现轧钢厂决定与街道办每月开展一次慰问五保户活动，每月组织党员向轧钢厂附近五保户组织打扫卫生、剪头等活动，有意愿党员到宣传科报名。重复一遍。” “为发挥党员先锋模范作用……” “二是为进一步摸清广大工友工作水平，提高工作热情，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轧钢厂决定一个月后举行技能大赛，每名工友均可报考，每个级别前十名获得奖状一张，每个工种前三名分别额外获得自行车票、缝纫机票、手表票一张及猪肉二斤，四到十名每人奖励猪肉一斤。当本级别比赛完毕后，有信心者可挑战更高一级，越级参加比赛且经裁判确认合格者额外奖励猪肉一斤，重复一遍。” “为进一步摸清广大工友工作水平……” 一片哗然，刚才还想着报名的事情的工人们被第二个消息吓住了。 工友们听到丰厚的奖励后差点儿流下口水，目光纷纷转向各个车间的大师傅们，尤其是羡慕那些技术熟练可以考下一级的大师傅们，那可不止是额外一斤肉啊。考过了，自己有了信心，到真正考级的时候就更容易过了，这才是福利啊，相当于提前让你感受一次提级考试，这种机会可从来没有过啊。 “师傅，咱们车间可还没有八级工呢，要是您这回成功了，那？”贾东旭来到易中海身边，低声说道。 易中海看看了身旁，小声的说道“本来我就想着今年考八级试试，还是有点儿希望的，这次有了这个机会，可以就算这次比赛考不过，但有了经验，知道自己哪里不足，等到正式考级的时候，通过的机会也能大大提高。” 听到广播后孟凡去各个车间转了转，听到里面议论纷纷，嘿嘿，这事成了。突然，孟凡想起了什么，赶紧跑回宣传科。 “科长，还有个问题，咱们厂八级工可没有几个，这回肯定有七级工越级报名八级工级别比赛的，为的就是提前感受一下八级工的考核过程，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让厂长书记借几个八级工来，别到时候裁判不够，那就不好看了。” 第13章 车间定计 “对这倒是个问题，我得赶紧跟厂长书记商量一下。”孙科长转身就跑了。 “下午再说不也行嘛，马上就开饭了。”看着远去的孙科长背影，孟凡嘟囔着，随即转身向饭堂走去。趁着工人们都在议论这次比赛的事儿，孟凡先去食堂打个饭，省的排队。 进了一食堂，环视一眼，径直走向何雨柱的窗口，“怎么样柱子，听到广播了吧，准备拿什么东西回去。”伸手把饭盒递过去，孟凡问何雨柱。 “不是我吹牛，在咱们轧钢厂的厨师里面，同级别的我谁也不怕，就算是整个北京城，同级别比我强的也没有几个，更高一级的我也能过，你就看着，到时候我肯定骑着自行车驮着三斤猪肉回去，让三大爷干看着眼馋，嘿嘿。” 何雨柱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想来也是，电视剧里杨厂长能几次三番带着何雨柱给大领导做饭，让何雨柱和大领导有了几分关系，还能帮着何雨柱给棒梗介绍工作，这说明大领导对何雨柱的手艺是很认可的。轧钢厂是厅级单位，大领导最次也得是副部级，很大可能是部级的。能让部级别的领导认可的手艺，估计可以进国宴级别了，哪怕是最低级别的国宴水平。就算现在何雨柱的厨艺水平还没达到前世电视剧那种水平，那也不是一般厨师可比的。 “你可别说大话闪了舌头，那我就等着看了，你要是能做到，我请你和雨水吃烤鸭。”孟凡打趣道。 “嘿嘿，这烤鸭我是吃定了，要是不能做到，以后你的晚饭我帮你做。”何雨柱对自己的厨艺有着绝对的自信，丝毫不把比赛放在眼里。 趁着吃饭完的时间，孟凡回到办公室，趴在桌子前进入了农场，开始了打卡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农场里存储的面粉和鸡蛋是越来越多，看来去孤儿院之前得想办法消耗点，虽然在农场里放着也没事，但是孟凡想着能换点儿是点儿，不能只靠着手里这点存款过日子，得有点儿进项。 下午，孙科长来到宣传科，对着孟凡三人说道，“杨厂长已经和街道办那里沟通过了，第一次联合慰问定在下周周日，之后先预定每月第二周周末，如果有工作冲突的话顺延到下一周。冯晓，这事之后就全权由你负责，慰问品杨厂长和后勤处赵主任沟通过了，你每次活动前去赵主任那里签个单子就可以在库房里提走，注意和街道办的对接还有报名人员的通知和分配。” “好的，主任。”冯晓点头应道。 “然后就是陈磊，组织军烈属放电影的工作由你负责，计划是每月月底组织一次，等过两天许大茂回来我再通知他配合好你的工作。”孙科长继续布置。 “没问题，科长。”陈磊应声道。 “最后就是你了，孟凡，搜集好人好事的任务就交给你，等稿子完成后先拿给厂长书记审核一下，没问题的话厂长说他联系杂志社直接刊印成内部刊物，印好后让吕岩先在广播里念一遍，然后厂领导们到车间发放奖品，最后下班的时候在保卫处发放，全轧钢厂员工一人一本。至于组织技能大赛的事，厂长书记们决定邀请上级领导们和其他兄弟单位一起来参观学习，要串联的部门较多，由厂长书记亲自负责，各级干部成员具体实施，你别有什么想法。”孙科长向孟凡解释道。 “怎么可能会有想法，组织技能大赛这样的事可不是我一个人能负责的，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孟凡说，心里暗暗想着，就算你让我负责我也负责不了啊，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像这种大型活动的场地、器械、原材料、工作人员、裁判、后勤保障等等涉及的东西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这可不是有能力就行的，没有一定级别，你去协调对接都没人理你。 “行，如果大家没有别的事情，就先这样，有什么特殊情况随时找我，我协调不了的我去找厂长书记去，这次咱们宣传科一定要好好亮个相，我先透个底，年底的先进科室咱们宣传科已经预定一个名额了，至于先进个人，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 与此同时，各个车间主任也都在给大家作动员。 一车间 “同志们，下个月举行的技能大赛大家都知道了，我再跟你们说点儿你们不清楚的，这次技能大赛的结果在今年年底评选优秀车间中占据很大的因素，也就是说，那个车间取得的名次越好，年底获得优秀车间称号的机会就越大。还有就是越级考核成功的，如果在下半年考核中能顺利通过，对于评选优秀个人也是很有帮助的。别的不说，我敢打保票，就咱们车间的易中海师傅，如果他技能大赛还有工级考核都通过，咱们车间优秀个人肯定有他一个。如果技能大赛过了，工级考核没过，那年底优秀个人的名额就要优先工级考核过了的人，毕竟技能大赛是咱们厂办的，工级考核是部里举办的。我这么说大家明白了吗？”这是一车间的车间主任吴刚。 “明白。”在优秀车间的激励下，大家非常热情。 二车间 “现在咱们车间里有把握在技能大赛跨级考核成功、下半年工级考核通过的高级工都在这儿了，你们几个是咱们车间的大师傅，一定要争取取得好名次；还有就是趁着这一个月，你们几位老师傅要多多辛苦一点儿，争取把其他人的工作水平再提高一点儿。据我了解，一车间那个易中海易师傅晋级八级工的希望很大，八级工这边咱们是比不过一车间了，但是如果能把大家的水平都提升一点儿，工级考核通过的额数量多一点儿的话，咱们厂年底的优秀车间咱们还是可以和一车间抢一抢的。”二车间郑主任偷偷把车间里的高级工聚到一起，想着出奇招抢荣誉。 “老郑，你放心，就算咱们车间没有晋升成八级工的，咱们多晋级几个七级工、六级工的，一定能把优秀车间抢过来。” “老郑，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说话的是二大爷刘海中，能让官迷的二大爷管郑主任叫老郑，可见郑鑫这个主任做得真的很到位。 “老刘，你说说看。” “首先啊，咱们得先找出一批技术足够的，让我们几个高级工针对性给他们培训，保证让他们在跨级比赛、工级考核中通过，还有就是大家都知道，一到三级工做得都是基础工件，做得多了只要不是特别笨或者自己不上心的，早晚都能升到三级工，但四级工就不一样了，四级工可以说高级工的储备人才，想升到四级工可不是单靠时间就能出来的。我觉得咱们这段时间应该应该重点组织三级工的培养，争取让更多的三级工晋级成四级工。技能大赛的时候，咱们车间就进入前十名的三级工报考四级工比赛，其余的人就算有把握通过也不要报名，那一斤肉就先忍忍，等到工级考核的时候，咱们二车间来个一、对，一鸣惊人，一下子把四级工的数量给怼上去，这样的话咱们肯定能把优秀车间的名额抢过来。”二大爷刘海中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发表这么有意义的讲话，脸竟然有些红了。 “行啊，老刘，连储备人才、一鸣惊人都能说出来了，厉害啊。”郑主任不由得夸赞道。 第14章 轧钢厂登报 “这不是我们院子里新来个大学生吗，我跟他取经去着，你是不知道啊，那脑子，一套一套的，哦，就是咱们厂宣传新来的孟凡，人长得好，还有学问，我老刘服他。”二大爷刘海中特意把孟凡点出来，这样你老郑不就注意到我了。 “老刘，你这个想法很好，咱们车间最有把握升到七级的就是你了，这样，等会儿我挑一批三级工给你，你负责给他们特训，对他们来说你的技术随便指点一下就能让他们有很大进步，也不会占用你过多的时间；其余的高级工的培训就由其他老师傅们组织，虽然高级工组织培训难度大点儿，但是高级工人少，也不会太耽误各位老师傅你们自己的时间，这样分配没问题吧。”郑主任询问道。 “没问题。” “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众人答道。 “那好，就这样，技能大赛的风头咱们就让给一车间，等工级考核的时候，咱们给他们来一个狠的。”郑主任总结道。 晚上，四合院。 贾东旭一家人在吃饭，贾东旭说：“下个月轧钢厂组织技能大赛，到时候我试试三级工件，虽然把握不大，万一要是过了，就能得到一斤猪肉呢。” “东旭，真的给一斤猪肉吗？”贾张氏问道。 “嗯，厂子里都广播了，到时候要是不给，工人会闹翻天的。” “你师父一大爷是怎么说的，你几年的工级考核能过吗？”秦淮茹问道。 “师傅说，现在我手艺还差点儿，这段时间多学学，下半年的工级考核有五成机会能过，就算今年过不了，明年肯定能过。”贾东旭回答道。 “东旭啊，咱们认真学，争取今年就过了三级，到时候咱家的日子就好过多了，，也不用偶尔让你师傅接济了。”贾张氏鼓励贾东旭。 易中海家。 易中海坐在炕上说：“这回比赛我肯定能带回来三斤肉，东旭虽然技术可以，但是取得前十名不容易，不过他考三级还是有希望的，你白天抽时间出去看看能不能买点儿白面回来，这个月咱们多攒点儿白面，到时候叫上东旭他们一家过来包顿饺子吃。反正最迟明年，东旭 也能考上三级，等到那个时候，我在探探东旭的口风，要是没问题的话，就出钱轧钢厂给东旭媳妇买个工作岗位，这样棒梗他们的户口就可以跟着秦淮茹的户口转成城市户口。” “买岗位的钱咱家倒是有，就是这合适岗位不好遇到。” “我都打听过了，我们车间的老林，明年底就退休了，他儿子儿媳妇一家都在山东，这边也没什么亲戚，我前几天跟他谈了谈，他有卖岗位的心思，我再和他谈谈，今年趁早定下来，要是等到明年他快退休的时候再谈，没准就被别人买走了。”一大爷易中海慢慢地说。 “你考虑好了就行。” 刘海中家。 今天郑主任让刘海中负责三级工的培训，这不就是变相的当个小组长吗，虽然是临时的，过了工级考核就没有了，但是你要往后想啊，低级别的工级考核每年都有，要是每次都组织突击培训，那他刘海中不就是长期的突击组组长了吗？ 想到这个，刘海中刘海中对着家人说道：“按照我的能力，这次我八九成能带回来三斤猪肉，提前准备点儿菜，我请后院孟凡吃个饭。等到了下半年，我肯定能考上七级工，到时候工资就能涨到八十四块五，如果在当个小组长，还能有几块钱补贴，每月工资就到九十块了，多攒点钱，等老大高中毕业，要是街道办分不到好工作，咱们就给他买个工作，再给他娶个媳妇，老大就安置好了。” “爸，为啥请孟凡吃饭啊，昨天孟凡都跟你说什么了，回来就翻我们的书开始学习？”老二刘光天有些疑惑。 “人家孟凡是轧钢厂的储备干部，过几年就是正式干部了，咱们现在跟他关系处好点，等到以后你们都毕业了，万一分不到工作，跟他商量一下，花点儿钱都给你们买个好工作。” “当家的，还是你想的远。”二大妈点点头。 “真的，也给我们买工作？”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瞪大了眼。 “你以为我攒钱都是给谁攒的，不过我提前说好了，买工作的钱算我借你们的，上了班用工资还，一个月你们手里留5块钱，剩下的交给我，交三年。等我和你妈走了，咱家的钱儿一半给你们大哥，剩下的一半儿你们两个一人一半儿。”刘海中没有好气地说道。 “爸，你说这个干什么，你才多大啊。” “赶紧吃饭，吃完饭都睡觉去。” 书桌前，孟凡对照着小说大纲，写起了地道战的故事，写小说是个费脑子的活儿，就算是照着前世电影的记忆写小说，那也是自己编，不是抄，除非是把前世记忆中背下来的课文默写出来，那才简单。就像写个古诗，写个木兰辞，孟凡现在能背下来的长篇只有木兰辞。其中还有的字不会写，像是辔头、鞍鞯、云鬓，看见了能认出来，但是要是默写，只能写出半个字来。 写了大概一个章节，孟凡收起了笔，今天就先到这里，然后进农场收割种植繁殖一番，又钓了会儿鱼，便睡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冯晓很快联合街道办的同志组织了第一次慰问活动，轧钢厂和街道办的党员代表登上了京城日报，让轧钢厂在周围兄弟单位里面大大的出了风头。那几天杨厂长天天脸上都是笑意。 又过了一周，孟凡的好人好事也搜集好了，整个轧钢厂突出的好人好事有23人，又经过孟凡略带夸张的描述，可以说是感天动地。 “科长，稿子写好了。”孟凡来到科长办公室，将稿子递过去。“这稿子写的可真好，有事实，有歌颂，还有语录。我这就给厂长书记送去。” 不知道杨厂长走了什么渠道，三天后，印刷厂就将印好的内刊送了过来，一万多本书籍摆在轧钢厂门口，那叫一个壮观。 “广大工友们请注意，下面插播一条消息。”广播里传来吕岩的声音。 “经宣传科不懈努力，将近期咱们轧钢厂员工做过的有代表性的好人好事筛选出来，下面开始播报。” “一车间，……” “一车间，……” “二车间，……” “二车间，……” “以上同志用行动证明咱们轧钢厂员工不光技术过硬，做人也是首屈一指，请广大工友向以上23名同志学习。” “以上23名同志听到广播后不要走动，稍后，咱们轧钢厂领导将会到你们工位上为你们发荣誉奖品。” “其他工友如有做过或知道我厂其他员工做过类似上述好人好事，请到宣传科来登记，今后，宣传科将按季度进行播报。” “广大工友下班后不要着急走，咱们轧钢厂将以上同志的事迹印刷成册，每人可在保卫处领取一本。” “最后，让我们为以上23名同志鼓掌！” 啪啪啪，响亮的掌声顿时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第二天，轧钢厂领导下车间为23名同志发奖励的照片登上了报纸，轧钢厂又一次出名了。 这个月月底，经过陈磊与许大茂的努力工作和厂里各个部门领导的大力支持，将轧钢厂附近三十余名五十岁以上退役老兵和军烈属统统接到轧钢厂大礼堂，先是退役老兵作报告，然后是军烈属代表发言，接下来是厂领导讲话，最后全体人员观看经典红色电影《铁道游击队》。 然后，轧钢厂又又一次出名了。 顺便说一句，三次将轧钢厂送上报纸的记者都是京城日报的记者陈森，他是陈磊的表哥。 第15章 献计杨兵 “你这臭小子，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来找我是吧。”说话的是孟凡父亲的战友杨兵，就是他之前运作把孟凡的档案调进了京城，他想着孟凡到了北京，怎么也得来看看他吧。结果左等右等，孟凡就是不来，他着急了，一个电话打进了轧钢厂，在电话里把孟凡狠狠地骂一顿，直接撂下“要是这周休息再不来，以后就不用再来了”的狠话，这才有了孟凡今日的拜访。 “杨叔，哪能啊，我被分配到了轧钢厂宣传科之后，一刻也停不下来。这阵子您也应该看到了，光报纸就上了三次，下个礼拜还有个大动作呢，都是我们宣传科负责组织的，根本没时间出来跟您呆着，这回还是最后那个活动由厂领导负责，不需要我，这才有时间过来的。要不原来我想着是等活动全部办完后，就跟厂里请个假，上您这儿来一趟，然后回孤儿院看看。”孟凡认真解释道，这倒不是孟凡的借口，他真是这么想的，哪里知道这个杨叔叔真么着急见他，早知道他这么着急就先过来一趟了。 “哼，都是借口。”杨兵说道“算了，不说这事了。虽然现在比前几年好过了，但是还不是太富裕，你要是不够吃就来我这儿，我现在在部队后勤这边工作，虽然官不大，但好歹手下管着几个农场，吃喝还是能供得起的。” “不用，杨叔，我不差这口吃的，我情况你也清楚，还是有点儿存款的。” “你不用怕我犯错误，都是计划外的，虽然是计划经济，每年产出多少粮食和肉的有指标的，但是你不能按指标走，假设上面计划我们农场每年上缴猪肉50吨，按照每头出栏猪200斤算，一年养出500头猪就行，但是这笔账你不能这么简单的算，饲养过程中有病死的、养成的猪有斤数不够的，必须得多养几头猪，保证上缴猪肉足够50吨，这多养的猪就是计划外的，不止农场，所有的场子都有自己计划外的物资，你不可能保证生产途中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放心，你杨叔不会犯错误的。”杨兵见孟凡拒绝，便给他解释。 “那也不用，我现在真的吃穿不愁，要是真吃不饱，不用您说，我自己就过来要饭来了。我怎么能饿着自己呢。”孟凡再次拒绝“对了，杨叔，现在农场的猪多长时间能出栏，一般出栏的时候有多少斤，母猪一窝能产多少猪仔？” “要是喂的好，一年可以养1-2窝，一窝8-12头，每头猪十个月左右长成，最高可达到300斤，但是按照现在的条件来养，一年一窝，一窝产仔6-8头左右，十二个月出栏，最高250斤 ，一般的话220斤左右，你问这个干啥，宣传科不想干了，想来我这儿养猪来？你要是真想来，我真可以把你调进来。” “不是的，杨叔，是这样的，我之前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去图书馆看书，我记得有本农业方面的书记载国外有种白皮猪，6-8个月左右就出栏，成熟后在400斤到600斤左右，一年2-3胎，一胎10-14头左右。”孟凡趁机将外国白皮猪的事情告诉杨兵，万一能提前引进大白猪，农场里的猪肉不就可以拿出来了。 “真的？”杨兵被孟凡的话吓了一跳“真的有这么去好的猪？” “书上是这么写的，估计是按最好条件喂养的吧。” “那按咱们的条件养得打个折，按一年出栏，一年一窝，一胎8头算，一胎出肉按300斤算，一头猪能多出来80斤肉，500头猪能多出来20吨肉呢。”杨兵计算一番说道。 “杨叔你这折打的，对折都不是，是直接打骨折吧。”孟凡听着杨兵的话，情不自禁地吐槽道。 “你说国外的猪这么好，对比下来全是好处啊，一点儿坏处没有？”杨兵还是有点怀疑。 “怎么没有坏处，有。”孟凡回答说道。 “什么坏处？” “不好吃。” “不好吃？” “不好吃！” 杨兵气得照着孟凡脑袋上给了一巴掌。 “杨叔，你打我干什么？我告诉我婶儿去。”孟凡有些委屈。 “不好吃算什么缺点，是肉不，能吃不？”杨兵怒不可遏。 “那肯定能吃啊，就是肥肉多，太腻了。”孟凡看见杨兵发火，讪讪地说道。 “肥肉多就用来炼荤油，你个败家子。”杨兵气得又给孟凡头上来了一下。“你要不是老孟的儿子，就冲你刚才的话，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我就不姓杨。” “杨叔，你跟我爸什么关系啊，对我这么好，还把我调进北京来。”孟凡一直有些疑惑，虽然战友情很好，但什么交情才能把战友孩子从外地调进京城来，要是帮忙找个工作孟凡还能理解，可这从外地学校调进京城工作，虽然孟凡是南京大学高材生，但是这调动背后可需要费很大力的。 “唉，我和你爸是同乡，一起当的兵，当初在战场上他救了我不止一次两次，光替我挡枪就两回，还有一次在死人堆里把我背回来，要不是你爸，我早死了八百回了。你说什么关系，过命的交情。要不是44年那次推荐后勤人员，你爸把名额让给了我，我也不会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说不准现在在下面的就是我了呢。”杨兵有些感慨。 “杨叔，都过去了，还说那些那什么。”孟凡劝解道“咱们还是说说猪吧。” “你个臭小子。”杨兵被孟凡生硬的转折给气笑了。“这猪真的这么好？” “我是在图书馆的农业方面的书上看到的，具体也说不好，不过杨叔你可以找人打听打听，或者把这个情况向上面反映一下，万一是真的，那咱们国家的生活条件得提高一大截啊。”孟凡不敢说死，他知道的只是前世有次查找资料时看见的数据，那时候养猪场都是精饲料喂养，还有各种高科技设备检测什么的，不过在当下条件肯定比土着黑猪有优势，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是有优势，前世国家就不会引进了。 “我这个我明天先问问农场里的技术员，有一个在苏联留过学，他应该了解这些。如果真能确定的国外的数据话，我就向上面反映先小规模引进一批试试，万一要是成了，你小子可立了大功了。”杨兵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说道。 “这也算立功？”孟凡有些不解。 “怎么不算，只要引进来咱们试养成功，我就能向上面给你请功。” “那我就等着了。对了，中午吃什么？”孟凡突然问道。 “就知道吃，到我这儿了还能饿着你不成？又不用你自己做，等着吃就行了。”杨兵看着孟凡，手上又是一下，心里着实有些无语，老孟这个孩子平时挺聪明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考上南京大学，可怎么有的时候脑子里就跟缺根弦似的，突然冒出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来。 “又打我。”孟凡揉了揉脑袋，嘴里嘟囔一句，看来以后再来杨叔这里得离他远点儿坐着，省得他总打自己的头。 “你们两个别聊了，吃饭了。”门外传来杨婶儿的声音。 这顿饭很丰盛，主食是大米饭，炒鸡蛋、青椒炒肉，还有炖小鸡。 “真香，杨婶儿你手艺真好。” “就你嘴甜，婶儿的手艺婶儿心里有数，对了，孟凡，你有对象了吗？”杨婶儿一下子打到了孟凡的七寸，孟凡愣了，本以为自己没什么亲戚了，不会有人催婚，没想到在杨婶儿这里栽了。 第16章 技能大赛 “我才刚毕业，现在还没想着找对象呢。”孟凡小声说道。 “大学毕业就已经不小了，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三十岁吗？”杨婶儿白了孟凡一眼，“你父母都不在了，这件事我得帮你操持这点儿，你喜欢什么样的，性格，家世、学历什么的，都有什么要求吗？” “我要漂亮的。”孟凡笑嘻嘻地说。 “你小子别在这儿给我打岔，好好说话。”杨兵上去就又是一巴掌。 “我现在真的还没有想法，再过两年，再过两年。”孟凡假装揉了揉脑袋说道。 “行了，这件事儿你别管了，我先给你寻摸着，等碰见合适的，到时候直接喊你去相亲。”杨婶儿直接给孟凡下最后通牒。 “别啊，杨婶儿，我真没想这么早就结婚呢。”孟凡急得站了起来。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听你婶儿的就好了。”杨兵最后发话。 “我抗议。你们这是包办婚姻。”孟凡小声嚷嚷着。 “包办个屁，让你相亲，又不是直接让你娶媳妇，你这个脑子是怎么考上大学的。”杨兵抬手又想给孟凡一下。 “诶，诶，打不着，打不着。”这次孟凡有了准备，看杨兵抬起手，立马就低头躲了过去。 啪。孟凡腿上挨了杨兵一脚。 “我叫你躲，你倒是躲啊。”杨兵气焰嚣张，蔑视着孟凡。 …… 吃完饭，孟凡赶紧找借口告辞，再不走，估计下午杨婶儿就能让他去相亲。 22岁，结什么婚啊，我还想再浪几年呢，没事，反正相亲又不是定亲，到时候见完面直接说没看上就行，至于理由，就说对面很好，但是没感觉。难不成他们还真能按着自己结婚不成？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来到了技能大赛的日子。 轧钢厂二车间。 郑主任正在为大家做最后动员。 “经过这一个月的强化训练，你们自己肯定也能感觉出来现在水平较上月有了很大提高，咱们要记住，这次比赛是摸底，下半年的工级考核才是咱们的战场，记住咱们的策略，本级考核进入前十名的，可以报高一级的考核，没有进入前十的，你给我忍着，等到年底争到优秀车间称号，奖品比那一斤猪肉好多了。都记住了吗？” “你放心老郑，你给我找的这十人我手把手带了一个月，我敢打包票，这十个人保证能进四级，等比赛结束后，按照这个模式，我带三技工，其他大师傅带高级工，我敢保证，就凭咱们车间工级晋升率，绝对能抢下优秀车间。”二大爷刘海中信心满满。 “没错，老郑，你放心，年底优秀车间保证是咱们二车间的。” “出发！” …… 为了此次技能大赛，杨厂长和张书记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借来了工级考核的场地，请来了工级考核的裁判，还不要脸的从上级领导那里薅来不少票证，整个场地挂满了宣传标语。宣传安全的，防范敌特的，激励信心的，各种各样，弄得比上次工级考核氛围还好，让参观的领导们很满意。 “不错，目前来看这个活动轧钢厂前期组织得很充分，工人们都踊跃参加，这一个月你们是一周搞一回事，弄得报纸上天天都是你们的消息，其他厂子的领导都来部里面诉苦了，说你杨有德，张涛不当人啊。”大领导这阵子狠狠地压了老朋友一头，很是高兴。 “哪里哪里，都是下面同志们工作积极性高。”杨厂长心里想着要不是你非得想出风头，我们至于这么干嘛，这几次活动，除了技能大赛之外，都是长期的，要不是这几年粮食多了，哪个厂子组织的了。转头看向张书记，张书记也正好看向他，两人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同志们，下面我宣布，本次轧钢厂技能大赛正式开始！” 随着吕岩的一声令下，各个考点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部里领导们一个考点个考点的转过去，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此时心里的真实想法。 “第一，我是第一。”很快，一级工组这边就出来了名次。裁判们都是老师傅，对于这种低级工的工件一眼就能看出谁好谁差，不存在争议问题。 “一级工组比赛已经完毕，有没有人报高一等级工件试一试？”这边的组织人问道。 “我，我。” “我也报名。” “还有我。” …… 很快，主持人就拿来了比赛用的二级工件的原料和成品，组织刚才报名的人进行考核。 “哎呀，最后一步没控制好进量，还得多练。”这是考核失败的。 “咦，我过了！我过了！”这高兴的，跟范进有的一拼。 经过一上午的紧张考核，所有项目全部结束。 “经过激烈紧张的比赛角逐，现在各级别考核均已经结束。接下来将由各个领导为上榜者颁发奖状及奖品，请大家在各自考点耐心等候。重复一遍。接下来将由各个领导为上榜者颁发奖状及奖品，请大家在各自考点耐心等候。” 人群中一片哗然，没有人能够想到轧钢厂竟然当场发放奖品。 “你们轧钢厂很有魄力啊，竟然现场发放奖品。”某个领导感叹道。 “哪里哪里，只是为工友们想得多一点儿而已。”杨厂长谦虚地表示：“对于工人师傅们的付出和能力来说，这些这都是小事。” 随着吕岩的广播声落下，一辆大卡车驶了进来，这是刚才在外面驾驶员考核场地的备用车辆。一直在考场边上停着，没有人能够想到这辆备用考核车车厢里竟然放着本次技能大赛的所有奖品。 随着卡车停下，驾驶员跳下车，对着杨厂长和张书记喊道：“报告厂长书记，轧钢厂本次技能大赛奖品已送到，请接收。”这是提前设计好的，经过反复计算才确定好领导们的参观路线，为的就是最后将车开到领导身边，毕竟发放奖品是要拍照上报的，不带着领导们怎么行。顺便一提，这次京城日报所有记者都来了，每个负责发放奖品的主任科长们身边都跟着一个，最后会做成发放奖品的合集，保存在轧钢厂里，留作纪念。 “各位领导，咱们去给各个大师傅颁发奖品去吧。”杨厂长请示道。 “那就走着吧。” “卸货。”随着驾驶员一声令下，车厢上的奖品被陆续摆放到广场上。 杨厂长示意工作人员替领导们拿上奖品，跟着领导们去高级工考核点颁发奖品，至于中、低级别考点，就由主任科长颁发就行了。领导们只负责颁发七、八级工的奖品就好了。毕竟人虽然不多，但真要是一个考点一个考点的颁发奖品，那可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同志们，紧张的比赛告一段落，新的征程已经迎面向我们走来，让我们高举双手，坚持党的正确领导，积极投身于社会主义建设，为新中国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随着吕岩的播报，此次技能大赛正式落幕，伴随着广播里传来的《咱们工人有力量》的声音，参赛人员和组织人员陆续向场外走去。 “各位领导，此次技能大赛圆满结束，我们轧钢厂在是食堂准备了饭菜，请各位领导就此次大赛存在的问题为我们做指导。” “那就走吧。”大领导带头说道，心里暗暗想着：这回轧钢厂是真的给我长脸了，京城第一次技能大赛啊，当场发奖品。之前表彰好人好事、联合街道办一起慰问五保户、组织退役老兵和军烈属看红色电影，加上这次技能大赛，连着一个月上报纸，上面肯定对我得加加担子，嗯嗯轧钢厂可以重点扶持一下。 第17章 冀省见闻(上)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就找到孙科长。 “科长，我要请假。” “你就不能等几天吗，技能大赛刚结束你就请假，这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的。”孙科长绞尽脑汁地想出个蹩脚的借口。 “这话说得，您自己信吗？”孟凡撇撇嘴。“你可是知道的，杨厂长当初亲口许诺的，说等宣传工作有了改善，就给我放几天假，按理说当初内刊那事登报之后我就可以请假的，我可是为了技能大赛拖到今天的，你要是不批的话，我就直接找厂长书记去请假。” “嘿，你还威胁起来我了，你这臭小子，赶紧滚，完事抓紧回来。”孙科长一脸不耐烦地摆手道。 “谢谢科长，我走了。”孟凡见孙科长答应了，赶紧往外跑。 带上证明信，买了车票，提着找人打的木箱子，里面是农场的鸡蛋，分四层，每层二十五个鸡蛋，缝隙用锯末充分填充，只要不暴力磕碰，鸡蛋就不会坏。其实孟凡倒是可以到了孤儿院在从农场里拿出来，不过孟凡想了想，还是自己带过来了，他要尽可能的掩饰农场的存在，为了掩人耳目，孟凡还特意在市场蹲了几天，买了几回几个鸡蛋，就算有人去查，也只能查到孟凡去买过鸡蛋，但买几只就不可能有人查到了。 下了火车，提着鸡蛋，孟凡凭着记忆往孤儿院走去。到了门口，孟凡平静了下心情，对着站岗的人喊道“瞎子叔，我回来了！” “诶呦，大学生回来了。”站岗的叫吴铁，当初孟凡他们小的时候有一次听武铁自己说，他的眼睛当年在地道里被日本鬼子的烟熏到了，虽然没有失明，但却落下了迎风流泪、夜晚视力模糊的后遗症，从那以后，孟凡他们就开始管他叫“瞎子叔”，吴铁也不生气，慢慢的，就连孤儿院里的大人们也开始管他叫“瞎子”了。 “现在院子里还有多少孩子？”孟凡问道。 “你上学那年考走了四个，你们走后又以前的关系把几个岁数大的送出去工作，还有几个安置在孤儿院附近的单位了。后来又转来了几个，总体上和你走之前差不多。”吴铁想了想，答道。 “行了，我先进去了，待会儿下岗了去院长那屋找我去。” “知道了。” “老头儿，还没死哪，诺，给你点儿鸡蛋，等你走的时候带上俩，给牛头马面送送礼，让他们一路上对你照顾着点儿。”孟凡用脚推开门，看见院长老头儿在那喝茶，把鸡蛋箱子放在放在桌子边上，连忙问道。之所以这么没问，是因为当初孟凡来的第一年，院长就跟他说，我受过伤，弹片现在还在肚子里，没准明天就没了，你要好好听我的话，不然我死了也去梦里吓唬你。把当初的孟凡吓得够呛，结果，这院长老头儿，在院子里已经送走了三个比他年纪小的战友了，他自己倒还活蹦乱跳的活着。等孟凡长大后，经常这样调侃他。 “快了快了，没准明天就没了。”老头儿依然还是那一句。 “去你的吧，从我来的第一年你就这么说，你说说，比自己都发送走多少人了，还来这句，亏不亏心。” “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是吧。”老头儿慢悠悠地说道“怎么想起回来了，你们走的时候我不是和你们说清楚了吗，你们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也不用你们寄信寄钱寄东西的，走了就是走了，再者说了，那些年条件不好我们都没亏了你们这些孩子，更何况现在呢。”这倒是实话，孤儿院上面按时发放物资，也有自己的地，就算孟凡小时候条件不好，孤儿院里的孩子虽然不能吃饱，但是没有饿死、病死的。 这个孤儿院什么时候建立的孟凡不知道，他只知道早在冀省还被鬼子占领的时候，这个孤儿院就存在了，孟凡他们不是第一批，也不会是最后一批，按照孟凡前世的记忆估计，差不多到越战结束后才不会有新的烈士子女送来。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这回是来这儿有事，顺便来看看你们。”孟凡随便解释道。 “行了，来就来吧，孩子们都在上学，大点儿也都出去工作了，都在附近，他们的联系方式我这儿都有，当初你上大学的时候你抄了一部分，后来又有点儿新的，待会儿你自己抄上。” “不用了，后来出去的都给我写过信，我们每月都有联系，不用再抄了。”孟凡摆摆手 “也是，他们走的时候肯定把你的联系方式抄走了，行了，你也别总在这儿呆着了，赶紧忙你的去吧。”院长老头儿往外撵着孟凡。 “老头儿，你还学学会赶人了啊。”孟凡急了。 “那是你不知道，只要是从这个院子出去的，回来我都赶，都不知道赶走多少人了。”老头儿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嘿，你熊不信，你还真赶不走我。”孟凡来劲了。 “我不信，像你这么头铁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还不都是给赶走了？你多个啥？”老头儿依旧那副口气。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多了点东西。”说完孟凡打开了包，掏出了轧钢厂开具的证明信，拍在了桌子上。 老头儿拿起证明信，只见上面写着“兹有我单位宣传科工作人员孟凡，前往贵单位搜集当年地道战相关信息，请贵单位予以接洽。”右下角是轧钢厂的落款和公章。 “你小子，有点门道，这回还真赶不走你了。” “院长你好，我是京城轧钢厂宣传科工作人员孟凡，今天来这里是想向当年经历过地道战的人搜集一些事迹资料，请问您经历过当年的事情吗，你知道有哪些人经历过吗？”孟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个臭小子。”院长老头儿看着孟凡，半晌，两人互相看着看着噗嗤笑了起来。 “这事儿我还真没经历过，咱们院子里现在就几个人经历过当年的地道战，之前走的那几个到是经历过，不然你给他们上柱香，让他们梦里跟你说说。街道办那里你去打听一下，他们那里有老兵记载，不管经历没经历过，你先把名单和联系方式要过来。”院长老头儿一边开玩笑一边说着。 “你就扯淡吧，不是无产阶级无神论者吗，托梦都出来了。”孟凡对这个老头儿确实是有些无语。 “要不你咋办，你自己下去找他们？”院长这个可爱的小老头儿嘴上就是不肯吃亏。 “你们聊啥呢？”却是换完岗的吴铁来了。 “瞎子叔，正要找你呢，咱们走，不理这儿小老头了，正好，我还有事儿要找你呢。”孟凡拉着吴铁的手径直往外走去。 “你找我啥事啊？”到了吴铁宿舍，吴铁问道。 孟凡打开了笔记本儿，拿出笔开始问“当初你说你的眼睛是在地道里被小鬼子放的烟熏坏的，能具体说说嘛？” “那倒有些说来话长了。”看见孟凡如此正式地拿出了笔和本，吴铁也不由得正了正身子，缓缓说道。“挖地道我最早知道的时候那是在41年的秋天，小鬼子的‘扫荡’计划越来越严，咱们部队在冀省的斗争形势也越来越困难。后来，听说有民兵在自己家中挖了只有一颗出口的隐蔽洞，很快就遭到日伪军的破坏。然后民兵把单口隐蔽洞改造成能进能出的双口隐蔽地道，但也不能完全保护好村民，大多数地道又遭到破坏，只有少数洞口隐蔽的得以被保全。” “那后来呢？”孟凡认真的做着笔记，继续问道。 第18章 冀省见闻(下) “后来啊，那就到了42年了，夏天的时候，上面布置的反“扫荡”计划开始后，区委和军区结合咱们冀省地势特点和前期失败的经验，号召冀中群众普遍开展挖地道的活动，摒弃自家挖自家的做法，形成户户相通的大地道。小鬼子们进村看不到人，就到处找洞口，发现洞口就放水放烟，一开始咱们经验不够，吃了大亏，我的眼就是那时候被烟熏着了。 等小鬼子们走了后，大家又聚在一起研究，随着和小鬼子的斗智斗勇，咱们的地道的构造不断改进和完善，初步形成户户相通、村村相连，能隐蔽，转移，防火，防水。 后来，又逐渐研究出便于依托作战的地道网络，换个说法，就是把小鬼子的炮楼和公路从地上搬到了地下。”说起了地道，吴铁说得是头头是道。 “地道一般都多大啊？”孟凡继续问道。 “一般来说后期挖的地道宽2米、高1.5米、顶部土厚2米以上。”吴铁不假思索地说道。 “这可不是简单的活儿啊。真不敢想象地下通道竟然能这么设计。单单是设计防水防火防烟，就不是简单能做到的。”孟凡感叹道。 “你以为光是地道吗？虽然各个区的地道不完全相同，但是大体上是一致的。地道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大洞，洞顶用木料撑住。大洞四壁又挖了许多小洞，有的住人，有的拴牲口，有的搁东西，有的做厕所。一个大洞容得下一百来人，最大的能容二百多人。洞里经常准备着开水、干粮、被子、灯火，在里面住上个三五天，不成问题。” “真是奇迹啊。” “这算什么，地道内还设有了望孔、射击孔、通气孔、陷阱、活动翻板、指路牌、水井、储粮室等，便于进行对敌斗。到了后期，我们是隐藏战斗两不误。”吴铁眼里冒出了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炮火连天的岁月。 晚上吃了饭，孟凡又拉着吴铁开始了记录。 第二天，由于头天晚上孟凡整理笔记睡得太晚，等孟凡起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钟了，孟凡简单的洗漱一下，带上包，又去了院长屋子。 “老头儿，我要走了，这回就是真走了，估计再也不回来了。”孟凡看着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眼里有些伤感。 “走吧走吧，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还是那句话，走了就别再回来，也不用担心我们吃不饱，有国家补助，还能自己种地，饿不着那些娃娃，等到什么时候没有娃娃送过来，那才是过上了好日子呢。”老头儿还是那副表情。 “您保重。”孟凡退出了屋子。在院子里逛上一圈，看看正在上课的孩子们，孟凡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小时候的孟凡。跟认识的人告别后，孟凡又去了附近的旧地道。 按照吴铁的说法，这个地道应该属于前期的地道，只有通路，没有各种防水防火防烟设计，也没有射击孔，应该是前期被小鬼子发现的地道，后来就废弃了。孟凡拿出临来的时候找杨兵借来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过几天去战斗后期的地道遗址再去照几张相片，做个对比，到时候文章发在报纸上也能有个直观的体现。 照完照片后，孟凡带着从吴铁那里得来的信息，来到了保定清苑的冉庄，这里是地道战的发源地。 孟凡来到了冉庄村，拿出证明信，对路过的村民说道：“同志，请问这是冉庄吗？” “是，你是干什么的？”村民问道。 “我是京城轧钢厂宣传科的工作人员，今天来咱们这儿是来采访地道战的，这是我的证明信。”孟凡将证明信递了过去。 村民接过证明信，“我不认字儿啊，咋办。”一脸无辜。 “你找个认识字儿的啊，我就在村口这里等着你。你快点回来就行。”孟饭一脸无奈。 “那行，你等着吧，我找村长去。”说完，村民大步跑进去了。 “村长，村长，外面来个人，说是京城来的，还有介绍信，我不认识字儿，就让他在村口等着呢，你快点儿，别让人等着急了。” “你好歹让人进来啊。”村长也是无语。 “那不行，万一要是搞破坏的呢？”村民振振有词的说道。 “就一个人，咱们们这么多民兵，有枪有炮，还怕他一个人？”村长一边看着证明信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你说得也对啊，那我再让他进来？”村民又说道。 “算了，你都把他扔村口，就先这样吧。”村长看完了证明信，“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接人。” “哎呀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到了村口看见了孟凡，村长大步上前道歉道“同志，大老远的从京城跑到我们这儿来，还劳烦你在村口等着，是我们失礼了。” “应该的应该的。”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孟凡大概了解了这个时期地方村民对京城的向往和尊重，但没想到他们对从京城来的人也这么尊重。 “我看证明信上说你是来参观地道的是吧。” “是的，我也是咱们冀省人，现在在京城工作，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附近有个废弃的地道遗址，以前经常去里面玩儿。等到工作后，想利用学习的东西把咱们冀省的地道战宣扬出去，听说咱们村是地道战的发源地，这才过来看看。”孟凡把来意告诉村长。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村的地道战要上报纸？”村长大吃一惊。 “不仅仅是咱们村的，孙庄、姜庄、隋家坟、河坡还有其他市的，只要是冀省的地道战都算。”孟凡解释道“但是咱们村是发源地这个肯定是不会变的。” “那感情好。走，咱们先去大队。” 孟凡在冉庄呆了三天，彻彻底底的将地道参观了一遍，实在是无法想象，靠人力可以在地下建造这么浩大的一个工程，但孟凡又想到了前世网上传说中被挖空的山体，就有了一丝释然。 这三天，孟凡住在冉庄大队部，吃得是村长让人送来的，本来村长还想杀一头猪来招待孟凡的，在孟凡再三的劝阻下，村长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但还是给孟凡炖了一只老母鸡。 走之前，孟凡给村里全体孩子们照上一张照片，没办法，胶卷有限，只能给孩子们照，约定好到了京城将照片洗出来后给他们寄过来，等到文章发表后也会给他们寄过来。 走时，孟凡偷偷在床铺下面留下了去十斤全国粮票和一些钱。 告别了冉庄村民，孟凡踏上了回城的火车。 火车上，闲着无事的孟凡突然想起了那次钓鱼钓上来的带着问号的书，之前只是在农场里看一下，不知道在现实里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孟凡将手伸到包里，假装从包里掏东西，然后心思快速进入到农场取出那本神秘的书。 拿出来后，还是笔记本，只是这次封皮上没有字。孟凡小心翼翼地打开笔记本，打开了，里面有字，孟凡定睛一看，竟然是前世的一篇课文《冀中的地道战》！ 孟凡认认真真的读了一遍，虽然没有背过这篇课文，但是孟凡读的时候能感觉出来，就是自己印象中的那篇课文。 没想到，农场里钓鱼竟然还能钓出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幸运了。孟凡小心翼翼的把笔记本放进包里，又悄悄放回农场里。等回到京城之后就把他抄下来，先交给轧钢厂让他们推荐发表，小说的话就等着素材充实后再发表。 第19章 副厂长到来 “孟凡，你是出差去了啊，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三大爷闫埠贵看着孟凡，询问道。 “没出差，我回冀省的孤儿院看看，坐了半天火车了，三大爷您忙着，我先歇着去了。”这个时期坐火车可没有前世那么轻松。孟凡现在只想在睡觉，别的什么也不想。 “行，快去歇着去吧。” 第二天，睡了一宿的孟凡满血复活。 “大茂，在办公室看见你一次可真不容易。”孟凡来到轧钢厂，一进门，正看见许大茂在收拾放映设备。 “可不咋地，咱俩既在一个科室上班儿，又在一个大院儿住着，可自从你来到咱们轧钢厂，正式碰面也没几回，开始我有去大队放电影的任务，直接在乡下住，院子都不回。等到后来我忙完了，那一阵子你又下去采访去了，中间就碰见过几回面，不过往后就可以经常见了，这个季度的下乡任务我跑完了，再忙起来就是下个季度的事儿了。”许大茂说道。“晚上有事吗，哥们请你去东来顺搓一顿。” “有人请吃饭就算是有事也得没事啊。”孟凡本来就不爱做饭，赶紧答应。也就是现在比前些年好过了，不然孟凡隔三差五的买包子也不是个事儿 “行，那就这么说好了，下了班儿一起走。” “孟凡，你回来的正好，今天咱们宣传科没什么重要情况都不要出去了，新分来了一个副厂长，上午来报道，估计各个部门都得转转。小道消息新来的这个副厂长的岳父和大领导是一个级别的。”孙科长嘱咐道。 “知道了。”大家都应了一声，毕竟去那些日子轧钢厂大动作不断，他们几个天天忙得不得了，正好现在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歇息一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新来的李副厂长就在人事科周科长的陪同下来到了宣传科。 “大家都先把手里的工作停一下。”周科长向着众人介绍到“这是今天新调过来李怀德李副厂长，经厂领导研究专门负责分管后勤和宣传工作，以后你们宣传科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李副厂长就可以了，李副厂长在以前单位就是负责宣传工作的，他的到来对我们轧钢厂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如虎添翼。” “没有没有。”李副厂长摆摆手说道，“我以前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比不上这个月来咱们轧钢厂的宣传攻势，这次来我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的，以后还得向大家多学习，要是大家在宣传活动方面缺一些后勤保障方面的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只要能搞好宣传工作，后勤方面我绝不拖大家的后腿。” 这确实是李副厂长的真心话，轧钢厂这一个月来频繁上报纸，已经逐渐引起上面一些大人物的注意了。李副厂长的岳父抓住机会，给女婿运作到轧钢厂来负责宣传工作，想趁着这股风给女婿谋一点儿政绩，所以之前对着李副厂长是千叮咛万嘱咐 “到了轧钢厂一定要和宣传科的人打好关系，尤其是那个孟凡的，我打听过了，轧钢厂的宣传攻势是从孟凡进入宣传科之后搞起来的，这个孟凡是部队后勤那面老杨调进来的，据说孟凡是他死去战友的儿子，不管是孟凡自己的能力、还是孟凡背后的老杨，对你以后都大有帮助，就算孟凡跟你干不到一起去，也得好好供着。” 李副厂长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他信奉只要你对我有用，就算你打我骂我我也留着你，大不了不用你的时候离你远点就是了。 不管这个李副厂长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几句话说得是很有水平，直接把自己定在了为宣传科服务保障的后勤位置，给宣传科的几人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李副厂长你好，我是咱们宣传科的科长孙泉。”孙科长将众人介绍给李副厂长“这个是咱们厂的播音员吕岩。” “吕岩你好，上次技能大赛我也跟着去参观学习去着，你的播音功底是我认识的播音员中最好的。”李副厂长上前和吕岩握手。 “这个是冯晓，咱们宣传科唯一的女性，这个是许大茂，咱们轧钢厂的放映员，这个是陈磊，这个是孟凡。”孙科长继续介绍着其他人。 “冯晓你好，之前组织咱们厂子党员联合街道办慰问五保户是你负责的吧，报纸上见过。许大茂、陈磊同志你们好，之前轧钢厂组织上岁数退役老兵和军烈属放电影是你们一起组织的，你们做的很好。孟凡你好，之前在杨厂长张书记那里就听说过你了，咱们宣传科新来的大学生，之前轧钢厂四次上报纸有两次是你想出来的方案，我老李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文化人了。”李副厂长依次和众人握手说道。 不得不说，李副厂长的功课做得很足，把众人前段时间的功绩都给说了出来。 “只是一些小功劳罢了，以后我们宣传科一定能够在李副厂长的带领下取得更好的成绩。”孙科长代表宣传科表态道。 “那今天就先这样，我先去厂子里其他部门转转，对了，我今天刚来轧钢厂，得请大家一起吃个饭，不过今天晚上和杨厂长他们约好了，那就明天晚上，明天晚上我请宣传科所有人吃顿饭。大家千万不要推辞啊。”李副厂长说道。 “那李副厂长就破费了，我们一定去。” “看来这个李副厂长还是很好说话的。”待李副厂长走后，许大茂率先起了个话头。 “至少第一面给我留下的的印象很好，没什么派头。”冯晓接话道。 “的确，不管背地里咋样，至少现在看上去很不错，他的话里话外，对咱们之前的工作很肯定，一点儿没有领导的架子。”陈磊也说道。 “不管怎样，咱们把自己的工作干好就行，李副厂长不是说了吗，他给咱们搞后勤支援，哥几个看看是不是再整一个大活儿出来，顺便看看这个李副厂长能给咱们多大的支持。”孙科长趁热打铁道，他也想看看李副厂长能做到什么地步。 “得了吧科长，你快让大家歇歇吧，这一个月大家都忙成什么样子了。再说了，咱们轧钢厂一个月上报纸四回，已经让其他兄弟单位恨得牙痒痒了，你再来搞一手，团结好要不要了。再退一步说，短时间来说，咱们厂子能够更长期坚持之前的三项活动就行了，没有必要再整别的了，最主要的，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点子了。”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孟凡开口道。 “既然孟凡你这么说，那就先这样，咱们维持好之前的三项活动，其他的就以后再说。” 等到孙科长出去了之后，陈磊忙说“还好有你啊孟凡，要不是你，我们几个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科长，主要是自从你来了之后，科长是真听你的。” “就是就是，你来之前，我们说什么科长都听不进去。”许大茂吐槽道。 “之前有一次我和他提一嘴，说上个月我的下乡表上有几个地方太远，想让他每个月计划少点远的地方，结果等到了这个月，所有剩下的远的大队都在上面，科长还说了‘大茂啊，你上次提的建议很好，但是我觉得要是把远的大队平均分配的话，那你每个月都得去远处，我想了想，这个月把所有远的让你都跑完，这样从下个月开始今年你就不用再往远处跑了。’好家伙，把我给累的，要不是上次活动放电影我回来歇几天，估计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 听完许大茂的吐槽，屋子里先是一阵寂静，然后爆发出一片笑声。 第20章 全院大会 “我觉得科长说得很有道理。”笑过之后，孟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没错，科长说得很对。”冯晓强忍着笑意应和道。 和许大茂开个小小的玩笑，众人认真的开始了日常工作。（划掉，摸鱼） 打开稿纸，孟凡又开始奋笔疾书，先是看看小说大纲，结合前几天记录的笔记对小说大纲做简要修改，然后开始填充小说内容。 人啊，只要一沉下心来开始认真工作，时间就会不知不觉的过去，孟凡没感觉写多长时间，就听到广播里传来的午饭报时，虽然孟凡很不想排队，但是他也不能天天去外面吃，谁让自己没注意到时间呢，哎，排队去吧。 好不容易轮到了了孟凡，要了来那个馒头，简简单单打了两个菜，填了一下肚子，孟凡又回到桌子前开始写作。 就这样，一整天的时间，孟凡都在写小说，幸亏有着前世的记忆和搜集的故事素材，不然孟凡还真不知道怎么写下去。 “走了，孟凡，别写了，下班了。”许大茂看见孟凡还在写着，说道“早上说好的，东来顺，我请客。” “好嘞，那就走着。”孟凡简单的将笔记本和稿纸收了起来，放进包里，跟着许大茂走了出去。 许大茂是放映员，厂子里给他配了辆自行车，方便他日常下乡。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带着自己往饭店走去，孟凡想着，哪天得到杨叔那里要张自行车票，转念一想，算了，等到自己先把《冀中的地道战》一文发表，到时候厂子肯定有所表示，到时候一张自行车票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吗。 这个时候没有假肉，沸腾的锅里传来的纯正的羊肉的味道让孟凡食指大动。 “来来，可以吃了，不够再加，你放心，我这儿有钱有票，绝对让你吃饱。”许大茂说着。 “那我就不客气啦。” “不客气就对了，吃饭有什么客气的。”许大茂应声道 吃完了饭，二人慢慢往四合院走去。 “孟凡，许大茂，你们两个回来的正好，七点半，到一大爷易中海院子开全员大会。”刚到四合院门口，三大爷闫埠贵就对着两人说道。 “三大爷，什么事啊？”孟凡问道。 “好像是傻柱边上的刘老太儿子出了点儿事，具体什么事儿我也不太清楚。”三大爷解释道。 “好的三大爷，我知道了。” 许大茂一边向后院走着，一边对孟凡说：“刘老太老伴前几年没了，他儿子王鹏顶了他爹的班，转成了城市户口，现在在罐头厂工作，儿媳妇在家偶尔能领到些糊火柴盒的工作赚些零花钱，孙子还没到上学的年纪，靠着王鹏的工资一家人也算得上吃喝不愁，这次开全院大会，估计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七点半，孟凡带着凳子准时来到院子里，找个角落坐下。过了一会儿，人都到齐了。 “今天呢咱们召开全员大会，目的呢是为了帮帮刘老太一家，下面就请一大爷说一下具体情况。”二大爷刘海中开场。 “事情是这么回事，昨天晚上，刘老太家的王鹏去鸽子市买粮食，回来的路上被歹徒把粮食抢走了，粮食抢走倒是小事，关键是这歹徒在抢粮食过程中把王鹏的胳膊打断了，现在王鹏一家都在医院呢。 我打听过了，和罐头厂那边说这不算工伤，没有赔偿，但是给他放个长假，直到可以工作为止，医院那边手术费罐头厂倒是可以报销，但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个月她们家靠着糊火柴盒可不好过。 我们三个管事大爷琢磨着，咱们院子的人都帮把手，接济一下，让她们家把这阵子缓过去，有了这件事打底，估计年底咱们还可以评上优秀大院。”一大爷易中海向众人介绍着刘老太一家的现状。 人群中顿时乱了起来，虽然现在还没到自然灾害时期，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余粮的，不过想想年底要是评上优秀大院儿，还是值得的。 “一大爷，我之前没遇到过这种事儿，有些话我得先问一问？”孟凡见状，插了一嘴。 “孟凡你问吧。”二大爷抢着说。 “救济这个事儿我倒是方便，我也有些余钱和粮食，不成问题。但是就是组织救济这个事儿，有没有什么条件，换句话说，就是这件事街道办知不知道，允不允许，别到时候好心办了坏事。”孟凡问出了前世的疑惑。 “这件事儿是这样的，”一大爷易中海解释道。“咱们院组织这个救济也不是一回两回，也不是困难就组织的，前院中院后院，哪家有了意外，确实周转不开，咱们才组织救济的，而且也不是我们几个管事大爷一说就行了，都是先开大会征求大家意见，大多数同意的话，我们三个大爷才会去街道办提出申请。 等街道办批准了，才正式组织同意的人捐款捐物，到时候还有街道办的同志来人，询问来参加的是否是都同意的，否则就办不了。 如果街道办觉得条件不够，不批准，这以前也是有过的，咱们就不会组织大伙了，那时你要是还想帮一把那是你自己的事儿了，街道办也不会管，集中组织捐款必须得有街道办的审批。” “这样我就没问题了。”孟凡摆摆手。 “这样，你们各家都回去商量商量，要是同意过会儿再来院子，不同意就不用来了，到时候如果人数够，明天我们三个大爷就去申请。都先回家商量商量吧。”三大爷闫埠贵说道。 听完这话，众人都回了自己家里，孟凡也不用回去，反正他是决定要捐了，也不用说他是滥好人，按照他的了解，刘老太一家目前确实困难，但凡是王鹏媳妇能够凭粮本领粮食，他也不会在众人面前这么大方，顶多偷偷给他家扔点粮食。孟凡看了一下没走的人，三个管事大爷，何雨柱、许大茂还有几家都是城市户口的，都是有能力救济别人家的。 过了一会儿，大概五六分钟吧，回家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了，最后出来的人还不少，孟凡仔细观察了一下，像贾东旭那种一个二级工养着四五个家人的都出来了，没出来的都是那种家里实在困难的。 “行，人数够了，明天我们三个管事大爷就去街道办提申请，按照前面的惯例来看，基本能批下来，明天晚上还是七点半，还是这个院子，咱们在街道办的见证下组织救助。都散了吧。”一大爷易中海看着出来的人，欣慰地点了点头。 回到屋子，孟凡拿出那本笔记本，开始在稿纸上誊写《冀中的地道战》一文，文字不多，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孟凡就誊写完毕，又对着原文校对了一遍，发现没有错别字之后就收了起来，又写了一会儿小说，这才进入农场。 经过一个多月的积累，农场里已经攒了不少面粉和鸡蛋，肉类就不说了，孟凡没有杀，全都饲养着呢。 查看了一下储物箱，孟凡发现经过这阵子的消耗，农场里的煤炭已经不多了，于是孟凡在种植收割后又带着镐头和火把挖矿去了。 这一个月来，孟凡在农场里也有了新装备，前阵子挖到了钻石矿，孟凡将其用在合成钻石镐头上，钻石镐的耐久度比铁镐强的那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采矿效率也大大提高。孟凡计划着，等挖到足够的钻石矿，就将武器和全身的护甲都换成钻石的，至于锄头之类的，铁的就够用了。 第21章 副厂长的邀请 “请问哪位是孟凡？” “我就是，请问你是？”孟凡正在办公室写稿子，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扭头一看，却是没在厂子里见过这位。 “你好，我是李副厂长的秘书，我叫李扬，昨天老家有事所以没有和李副厂长一起报到，李副厂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的，我这就去。”孟凡应了一声，跟着李扬向着李副厂长办公室走去。 “听说你是大学毕业的是吗？”路上李扬也没闲着，和孟凡聊了起来。 “是的。”孟凡点点头。 “我是中专毕业的，因为家里和李副厂长有点亲戚关系，所以一毕业就给他当秘书，我跟你说，李副厂长这个人待人待事非常有水平，很大度。我悄悄跟你说。”李扬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才对着孟凡小声说道“在上个厂子，有个帮厨的临时工，不知怎的跟李副厂长吵了起来，按理来说一个临时工，又不是正式的工人，和厂领导吵了起来，就算不开除也得扣工资稍微处罚一下吧。 可是这个临时工有一手腌小菜的手艺，据说是以前祖上救过一个大厨后人，人家为了感谢就把腌小菜这门手艺教授给他们家。我吃过，别说，虽然跟六必居的酱菜味道不一样，但也别有一般滋味，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他做的。厂子里的工人师傅们对这个小菜是赞不绝口，于是李副厂长在会上压下了对这个临时工的处分，说念在他是初犯，又不是什么严重的违法乱纪行为，就先暂且记下，以观后效，若是再犯，两次并罚。厂子里的工人对李副厂长那时赞不绝口啊。”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李副厂长办公室门口。李扬敲了敲门，也不等里面说话，推开门就领着孟凡进去。 “孟凡来了啊，你先坐，我这儿有份文件得处理一下。”李副厂长抬头看见孟凡进来，指着边上的椅子说。 “李扬，把这份文件给杨厂长送过去。顺便看看杨厂长有没有什么批示，如果有，就带回来，没有的话就回来。”过了一会儿，李副厂长对着李扬说道，顺手把刚才写完的文件递过去。 “好的，副厂长。”李扬拿上文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顺手把门给关上。 “孟凡啊”李副厂长转头看向孟凡：“来厂子一个月了，感觉怎么样，听说你之前是准备留校的，能不能适应厂子的节奏？” “挺好的，虽然和学校里不一样，但是工作嘛，在哪里都是建设国家。” “你这个思想觉悟很到位，虽然都是建设社会主义，但是厂子和学校毕竟不一样，你生活上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跟我说，对于你们这些有文化、有能力的，我虽然不敢说是有求必应，但是肯定尽我最大的努力为你协调，前提是只要你能把咱们轧钢厂的宣传工作搞起来就行。”李副厂长给孟凡一个承诺。 “目前真的没什么需求，如果有，我不会和副厂长你客气的。” “你这个人脑子好使，我也不跟你来虚的，直接跟你说吧，我来咱们轧钢厂就是为你来的，因为你宣传搞得好，我来这儿就是沾你的光来了，不求你能和之前一样上几次报纸，只要能让轧钢厂在上面领导眼里能看到就行，只要你能做到，提前转正或者给你升个副科长都不是太困难。”李副厂长直接跟孟凡撂了底。 “副厂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按照孟凡前世各种四合院同人小说的内容来看，这个李副厂长还是很有能力的，虽然他好色，但是没强迫过别人，对手下也很大方，至于贪财，轧钢厂的领导哪个不贪财，杨厂长带着厨子和放映员去大领导家做饭放电影，你说他没问题？而且李副厂长做事有度，起风时斗倒了杨厂长，也只是让他去扫大街没有更进一步迫害，等到风停后，还能躲过清算，手段不容小觑。至于说组织人抄家，那是只能说时代的悲哀。 “明白就好，我这个人虽然称不上是好人，但是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只要你有能力，我就对你好，哪怕你打我一顿，我也只会离你远一点儿，不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你要是犯错被我知道，我还能有收服你的把柄，要是被别人举报到厂子，我只能保证不落井下石，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有能力。”看得出来李副厂长真的很实诚，把什么都和孟凡说了。 “我自觉在宣传这方面还是有些能力的，虽然不敢说能让咱们轧钢厂在外人眼里有多露脸，但在上级领导那里还是可以留下好的印象的。”孟凡给李副厂长表态“而且我也是个俗人，能吃馒头为什么还要啃窝头呢，你说是吧，副厂长。” “没错，人嘛，说穿了不就是衣食住行，谁不追求点儿好的呢。”李副厂长听见孟凡跟自己表态，很高兴，他就喜欢这种有能力、有头脑的人。 “你最近有什么新计划吗？”谈完了站队的事，李副厂长问起了孟凡的工作情况。 “前些日子回冀省一趟，收集一些关于地道战的素材，目前正写着一篇关于地道战的稿子，后期准备再写一部关于地道战的小说。” “写文章，这个好，这个好，等你写完你拿过来，我可以给你找找人刊登在报纸上，如果写得好，我还可以找托托关系帮帮忙再往上面递一递。”李副厂长很高兴，用手往上面指着说道。他这来的真及时，要是等孟凡的文章发表了再带过来，可就不赶趟了。 “小说得过一阵子，稿子倒是构思的差不多了，一周左右就可以写出来。”孟凡不敢说已经写完，他觉得还是低调点儿好。 “不着急不着急，慢慢写，好好写，慢工出细活儿嘛。”李副厂长鼓励道“如果在办公室写不方便，你可以不用来厂子回家写，写完了再来上班，这点儿事我还是说了算的。” “回家写比在厂子写要方便一点儿，要是不用来厂子的话，大概四五天差不多就可以写完。”孟凡想了想，能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不上班，这很奈斯。 “行，你这就可以回家，你走的时候让孙科长来我这里一趟，我跟他说，反正今天我准备挨个和你们宣传科的见个面的，当然，他们的待遇肯定不如你，至少我不会跟他们说那些掏心窝子的话。”李副厂长又是点了一下孟凡，我很看好你。 “好的，副厂长，那我先走了。”孟凡起身说道。 “好，对了，记着快下班儿的时候来厂子门口等我们，昨天说好了的，我请你们吃饭。”李副厂长提醒道。 “有人请客，我一定到。副厂长再见。” 到了宣传科。 “兄弟们，虽然跟你们一起共事才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我不会忘记你们的。从今天起我就回家了，什么时候再来还不知道呢。”孟凡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着冯晓和陈磊说道，语气有些沉重。 “孟凡，你怎么了，那个副厂长找你事儿了？要把你调走？有啥事你和姐说，大不了我跟他副厂打一架，他一个副厂长算得了什么。”这可不是冯晓有多大背景，在这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妇联组织在厂子里谁都不怕。 “是啊，孟凡，他副厂长也不能不讲道理吧，有啥事儿你和我们说说，实在不行还有工会呢，咱们工人阶级谁都不怕。”陈磊焦急地说道。 这个时期工会可真是给工人撑腰做主的，要是何雨柱和魔幻同人里的傻柱一样到处给工人颠勺，早被人打了，顶多在打饭的时候给你的菜里少一片肉。 第22章 杨兵召唤 “那个我说我要写稿子，写完要发表到报纸上，副厂长很高兴，给我放几天假，让我写完再来上班，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孟凡见二人脸色不对，拿起包就往外跑，还好还记得告诉孙科长李副厂长找他的事。 “孟凡，你不当人子。”冯晓、陈磊气得不知道说些什么。 “孟凡，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刚一进前院儿，就碰见了几位大妈在一起聊天，看见孟凡刚上班就回来了，以为孟凡有什么急事。 “没事儿，那个我要准备写稿子，厂领导就放我几天假，让我写完再回去上班儿。”孟凡解释道。 等到孟凡进了中院儿，几位大妈才开始小声说了起来“看看人家，写个稿子厂领导还给放假，这待遇，也没谁了。” “谁让人家是大学生呢，前阵子发的那个小册子都知道吧，我家老头子说了，上面的东西都是人家孟凡写的。” “是吗，我记着上面有二十多人呢，都是孟凡写的，可真厉害。” “可不是嘛。要不人家是大学生呢，大学生实习的工资都四十多块钱呢。” “贾大妈，纳鞋底呢啊。”孟凡可不知道前院儿的几个大妈们正在议论自己，看见贾张氏正坐在门槛上纳鞋底，就打声招呼，这倒是和那些同人小说一样，不知道这个院子有没有人能够得到贾张氏做的鞋，反正前世孟凡看过的那么多本同人小说里就两本小说的主角得到过这个新手村的史诗级布鞋。 “孟凡回来了，今天轧钢厂放假了吗？”贾张氏疑惑地问道。 “没有，厂领导给我放几天假，贾大妈您先忙着，我先回屋了。” 回到屋子，孟凡想了想，去了聋老太太屋子。 “老太太在家吗？” “在呢，进来吧。”屋子里传来聋老太太的声音。 “孟凡啊，今天没上班吗？”聋老太太看见孟凡，脸上露出了笑容，毕竟自从孟凡来了对她一直很不错，隔三差五就送点儿吃得过来。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得写个稿子，厂领导给我放几天假，让我写完再去上班儿，我想这告诉您一声，要是这几天您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哎，我这一老婆子能有什么没事儿啊，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那我就走了，老太太呆着吧。” …… “大妈们好，我问一下，轧钢厂的孟凡是住这个院儿吗？”陈磊对着正在闲聊的大妈们问道。 “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这年头人们的警惕性还是可以的。 “我也是轧钢厂的，叫陈磊，和孟凡是一个科的，找他有点儿事。”陈磊回答。 “那进去吧，孟凡在后院儿东北角那屋子里住。” “好的，谢谢大妈。” “孟凡，赶紧出来，有事儿找你。” 下午刚起来还没写几个字的孟凡听到陈磊的喊声有些纳闷儿，至于吗，不就是开了个小玩笑嘛，还追到家里来了。 “你咋还追家里来了，至于这么小心眼吗。”孟凡打开门，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陈磊进来。 “怎么可能啊，找你真有事儿，就不进去坐了，你走后有个电话打到了宣传科，还是上次找你的那个，说让你现在就去找他。”陈磊说道。 “上次那个，我叔啊。” “对，电话里说‘麻烦你转告那个臭小子，让他赶紧来他叔家一趟，来晚了小心我抽他’，他是你叔啊，不是说你没亲戚了吗？”陈磊问道。 “他是我爸以前的战友，还是同乡。”孟凡简单解释一下“那我就不留你了，我得赶紧去他那儿，去晚了他真打我。”孟凡想起了上次去杨兵家时杨兵敲他那几下，现在想起来脑袋还有些发疼。 “那我就先走了。” 等到了杨兵楼前，还没等孟凡向站岗的哨兵登记，一名站在小汽车旁边的战士就对着孟凡问：“请问是孟凡同志吗？” “我是孟凡。” “孟凡同志你好，首长让我来接你，他在农场里等你。”小战士解释道。 “那麻烦你了。” 坐上了车，孟凡东瞅瞅西瞅瞅，毕竟，这个年代的小汽车孟凡以前只看过图片，电视剧上的估计都是换壳的道具车，应该不会有人拿着几十年前的小汽车拍戏玩儿吧。 不得不说，虽然现在的汽车减震不如前世，道路也没有前世平整，但是在小战士的高超驾驶技术下，孟凡也没感觉到多少颠簸，不愧是给领导开车的。 到了农场，站岗的士兵看见车没直接放行，而是先检查了一番，然后对着小战士问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首长让我出去接人，叫孟凡，理由是农场技术指导，出车的时候在你们儿登记过，上个班儿登记的。”小战士向哨兵解释道。 “稍等，我查一下记录”哨兵转身去取登记本，看了一眼。“好的，可以进去了。”哨兵说完，搬开了拒马。 小战士将车停到了车场，然后带着孟凡来到了杨兵的办公室。 “报告首长，孟凡同志已带到，请指示。” “归队吧。” “是！” “杨叔，啥事儿啊，这么急着要我过来。”待小战士走后，孟凡问道。 “待会儿再跟你说，你先跟我来。”杨兵卖了个关子。 跟在杨兵身后的孟凡很是纳闷儿，究竟是什么事呢？对了，刚才小战士说登记的是技术指导，可是我有啥可指导的，写个稿子夸夸农村还差不多。 “到了。”杨兵把孟凡带到一个房间前，示意孟凡自己推开门。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孟凡嘟囔着，打开了门。 刚打开门，孟凡就惊呆了，这是一间猪圈，猪圈里躺着五只大白猪，五名人员在给猪做检查，应该是饲养员和技术员。 “这么快就引进来了？”孟凡真的很惊讶，距离他上次跟杨兵提出大白猪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三个礼拜，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白猪就到农场了，能不让人惊讶吗，这效率太高了吧，下面提出建议上面不得进行研究吗？这是一边引进的路上研究的吧。 “上次我把你的提议跟上面说了后，上面很重视，这是从国外引进的约克夏猪，共20头，分到了四个农场，每个农场2头公猪3头母猪。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看。” 那五名人员也转过头来想听听孟凡说些什么，在孟凡来之前他们就听说了孟凡提建议引进外国白皮猪的事。 “这个之前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具体怎么养殖肯定还得是看你们的，国外的猪在咱们这里饲养可能会和人一样水土不服，这需要技术员同志跟进，国外的白皮猪品种不少，我认为等这批猪养成后，陆续再引进别的品种，选适应性强的杂交，选育出适合咱们国家的优质品种。” “这个小同志说得很有道理。这几天咱们轮着守夜，每隔一小时给它们测一下体温，有突发情况立即把技术员都叫过来，好不容易引进来的可不能出意外。”一个岁数较大的老同志说道。 “是。”其余几人答道。 “我叫齐云，算是这个农场的兽医，小同志你还有什么其他看法吗？” “没有了，我大学不是农业、畜牧业相关方面专业的，只是在书上看过，就记个大概。”孟凡解释道。 “那小同志如果以后还有什么这方面的想法可以过来跟我探讨探讨，直接在哨兵那说找齐云就行，哨兵会联系我的。” “好的，我记住了。” “那老齐，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这批猪你可得看好了。”杨兵说道。 “你放心，我比你还上心呢。” 第23章 闲逛 跟着杨兵往外走的孟凡，看着周围没人，问道：“杨叔，这个齐云真是兽医吗？” “说他是兽医也行。他小时候跟人学过兽医，后来战乱就去当兵了，反正目前还没治死过呢。当然了，他还有个身份，就是这个农场的负责人。” 孟凡有些无语，场长就场长吧，非得介绍自己是兽医，这是什么恶趣味。 “对了，杨叔，这猪引进的的也太快了吧，从提出建议到猪进圈，总共不到一个月的的时间，上面不得论证一下吗，还得涉及多部门的配合吧，这审批流程快得出乎我的意料。”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也很意外，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引进了。我只知道我向上面反应的当天，就有许多国外留过学的相关领域专家被上面通知开会去了。可能是因为和引进白皮猪能够快速提高群众伙食质量有关吧，引进别的，可能见效没有这么快，所以审批的就快了吧。毕竟红烧肉吗，谁不爱吃呢。”杨兵猜测着。 “引进的这批母猪都是怀着仔的，按照农场技术员的根据现有资料的预测，过年前就能出栏，到时候正好和其他猪一起宰了算算出肉率。” “那叫我过来是为什么啊，就算是我最开始提出的引进意见，也不至于非得让我看一眼吧。”孟凡有些疑惑。 “叫你来不是想让你看看这批猪，而是我们想看看你在白皮猪的饲养方面知不知道什么相关的技术。”杨兵解释道。 “我哪有什么技术啊，当初我就说了，我是在书上看到的。” “我们也是打一杆子试试，万一有呢，再说了，引进猪可能水土不服的事我们就没人想到过，万一这批猪真出事了，这个农场年底考核肯定没戏了。” “行了，您也别送了，我自己走就行。”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门口。 “你等会儿，我让司机送你。” “那感情好。”能坐车回去谁还走回去啊，这个地方，连公交车都没有。 没多长时间，刚才的小战士开着车就过来了，在哨兵那里登记后，载着孟凡离开了。 “同志，你去哪儿？”小战士问道。 “红星轧钢厂。” “明白。” 小战士开的车就是稳，孟凡在车上都咪着了。 “同志醒醒，红星轧钢厂到了。”小战士推了推睡过去的孟凡。 “啊？到了啊？”孟凡迷迷糊糊地下了车，直到小战士都走了好远才想起来连声谢谢都没说。看着距离下班儿还很早，孟凡想着穿越过来还没好好溜达溜达，今天就先不写小说了，去周围逛逛。 转了几圈孟凡发现有些失策了，今天工人们都上班儿，没有工作的年轻人估计和前世痞子文学里描述的一样，要么去公园拍婆子要么和人干仗去了，轧钢厂附近没有他们发挥的空间，估计得去公园才可以看得到人群。算了，走到哪是哪吧。 走着走着，孟凡忽然想起来，虽然自己穿越的是四合院世界，但是好歹也算平行世界，那有没有可能碰见别的电视剧的人物？比如正阳门下、正阳门下小女人，人是铁饭是钢、光荣时代之类年代剧的人物？如果没有，那就说这个世界单纯的是四合院衍生世界，如果不是，就是融合世界。 可是孟凡转念一想，不管是四合院世界还是融合世界对自己都没有意义，前世除了陪老妈看过光荣时代之外，其余的几部剧都只是在小说或短视频上刷到过片段，连角色名都叫不上来，只知道“九门提督”“片爷”几个外号，对了还知道安嘉和演的那个厨子和穆桂英演的那个寡妇结婚了。 算了，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走到哪儿是哪儿吧。就这样，孟凡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这里有不少上了岁数的老头儿在钓鱼，看这年纪，都是退休了没事干的。 在河边看了一会儿钓鱼，没几个上钩的，也是，现在的钓鱼佬可没有打窝仙人，都是挖蚯蚓硬钓，毕竟人都吃不饱呢。前世孟凡小时候跟着小伙伴们去钓鱼好歹还抓一把棒子面儿呢。当然，是喂狗的棒子面。人吃的棒子面得打两到三遍，打的细，黄色，把麸皮筛出去，狗吃的打一遍就行，把筛出来的麸皮混在里面，灰白色，打的糙。喂狗的时候拿开水一沏，倒点儿菜汤，或是烧水的时候把南瓜切成小块，和菜一起放在箅子上熥熟了，往沏好的棒子面里面一搅拌。 顺带一提，不管是人吃的还是狗吃的棒子面都是用棒子粒打的，前世看小说的时候有读者评论说棒子面是连着棒子骨（玉米芯）一起打，剌嗓子眼儿，玉米面是只打玉米，孟凡猜测可能是自然灾害期间粮食不够才这样打，反正孟凡前世那片儿都叫棒子面，没有叫玉米面的，也没有连棒子骨一起打的。至于现在，孟凡到目前为止还没吃过棒子面儿呢。 看着没人钓上鱼来，孟凡觉得有些不过瘾，起身来到河边，发现河边全是田螺，一摸一大把，这个时候虽然人们没有荤腥，但还是没有人吃田螺，因为炒田螺需要大量油和佐料，不然吃起来没有味道，对于当下的人们来说，太浪费了。 孟凡起身来到最近一位大爷身边，看他的桶里没钓到鱼，便问道：“大爷，您平时能钓到鱼吗？” “基本钓不到，不仅是我，这附近能钓到鱼的很少。能钓一两条半个手掌大小的鲫鱼都可以说上半个月呢。”大爷没有前世钓鱼佬绝不空军的态度，很实诚。 “一直钓不到那咋不换个地方啊？” “都差不多，距离我家不算太远的地方我都去过了，到哪儿都一样，索性就天天来这儿，离家最近。”大爷慢悠悠地说道。 “大爷既然你钓不上来，那你把桶借我是使使行不，明天还是这里，上午下午都行，你定，我再来还你桶咋样。”孟凡对着大爷说道。 “光用嘴借啊，一点儿都不局气。”大爷也不生气，乐呵呵的说道。 “我也想用别的啊，烟，我不抽，身上没有，酒，谁身上带酒啊。”孟凡两手一摊。 “不过大爷你提醒的对，以后我身上得预备着烟，礼多人不怪吗。要不这样，我把这只钢笔压在您这儿，明天咱们爷俩儿再换回来。”孟凡摸了摸身上，发现左胸衣兜里插着一支钢笔，他平时习惯把钢笔插在衣兜里。 “呦，英雄笔。算了，看你也不像个坏人，你就先拿去用吧，我每天下午都来这儿钓鱼，你什么时间有空送来就行，反正基本也用不到。”大爷自嘲了一下。“对了，你借桶干什么用啊，我也没见你带着鱼竿啊？” “嗨，我看河边都是田螺，准备摸点儿带回去。” “那玩意不好弄，不多加油加料不好吃，你家钱多得慌啊，还不如找点儿小的鹅卵石带回去，稍微炒一下，当个下酒菜，好吃着呢。”大爷一听孟凡准备摸田螺，建议道。 “诶呦大爷，听口音您就是北京人啊，怎么连湖北菜嗦丢都知道。”孟凡惊讶地问道。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听口音你是冀省的，你不也知道吗？”大爷反问道。 “那时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个舍友是湖北的，他跟我们说过这道菜。”孟凡解释道。 “就你有同学，大爷我就不能有南方的朋友了？”大爷白了一眼孟凡。 “嘿，我的错，我的错。不过大爷，我摸田螺可不是为了吃。” “那是为了什么？”大爷一脸疑惑。 第24章 有意思的关老头儿 “您猜？”孟凡 “你猜我猜不猜。”大爷没有好气地说道。 难不成这个大爷也是穿越过来的，怎么这种陈年老梗都能说出来。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孟凡来了兴趣，连您都不说了。 “你这个年轻人啊不讲武德，真有意思。”大爷也不惯着孟凡，直接开怼。 “哈哈，开个小玩笑嘛。”孟凡笑着说道。“今天我先卖个关子，明天就告诉您。” “行，那我就等一天。” “对了大爷，我叫孟凡，您怎么称呼。” “免贵姓关。” “哪个关，汉族的关还是满族的关？” “都不是，锡伯族的关。”大爷捋了捋胡子。 “锡伯族？”孟凡有点疑惑。 “你这个年轻人，有点儿文化，但不多。”大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孟凡心想，那不是废话吗，要不是前世刷短视频看到有个关姓明星自称满族姓瓜尔佳氏，正常人谁知道关姓由来啊。 “请指教。”年轻人嘛，得不耻下问。 “汉族就不说了，满族估计你知道的应该是瓜尔佳氏，其实满族有卦勒察氏、赫齐拉氏、洪鄂氏、洪佳氏等好多氏族在清朝中期就以关为汉姓。除此之外，赫哲族，蒙古族，鄂伦春族，都属于汉化改姓为氏。我是锡伯族瓜尔佳氏。 据我所知，我们锡伯族和满族是同宗，都属于明朝女真后裔。我们锡伯语和满语也很接近，都属于女真语系，再者从我们的姓氏也可以看出来，锡伯族和满族的姓氏很多都是重合的。”说起关姓的由来，关大爷那是侃侃而谈，肚子里着实有货。 “受教了。”孟凡听得是一脸懵逼，满族和锡伯族都是女真后裔就算了，还有赫哲族、蒙古族和鄂伦春族。 蒙古族就不必说了，正常人都是知道，鄂伦春族孟凡也知道，就是被哈尔滨那个文旅局长借口南蛮入侵被骗下山来的那个族，可是赫哲族又是什么，五十六个民族孟凡可没记下来，一个关姓就这么多说法，真是服了，这还是少数民族的关，汉族的关姓来源估计也不会那么简单。 “关大爷你真是博闻强识啊。”孟凡是真心的佩服这个关大爷，这个族那个氏说的是头头是道。 “这算什么，小道尔。”关大爷满脸的得意。 “小子，你被他骗了，他肚子里就这点儿墨水，已经倒完了，你再问别的，他啥也不知道，就算你问他汉族关的由来，他都不知道，他就认识一个关羽。”旁边的一个大爷看不下去了。“他靠着这个姓，唬了不少人了。” “好你个老黑，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非得拆我的台是吧。”关大爷气急败坏，要是动画里面，胡子都该立了起来。 “能知道本族姓氏来源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连自己姓的由来都不知道呢。”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呵呵，做人的差距啊。”关大爷听到孟凡的话，顿时又高兴了起来，不再搭理被他称做老黑的人。 “时间也不早了，关大爷桶我先拿走了，明天给您一个惊喜。” “我倒是要看看明天你能给我什么惊喜。” 孟凡拿着桶，去河边摸了小半桶的田螺，提起来试了试，还好，不太重，拎着桶回到了四合院。 天色不早了，大妈们都忙着做饭，这回院子孟凡竟一个人都没碰见。 回到屋子，孟凡从农场里拿出两块木板放在院子里，把田螺倒进袋子里，又将袋子放在木板上，用另一块木板盖上，用石磙将田螺压碎，来来回回压了好几次，感觉差不多了，孟凡拿出袋子，看了看，可以了，将袋子里的田螺泥倒进桶里，又抓了把棒子面，加一点儿香油，放进桶里搅拌均匀，看着差不多了，想了想用手抓一把，拿进农场里用冶炼炉加工一下，还行，得到了一把干燥的粉。剩下的如法炮制，全部烘干。 回到现实，孟凡抓一点儿粉，加水和一下，可以简单成团，孟凡想着，明天先让关大爷试一下他自制的打窝料，如果有用，以后没事的时候他自己钓鱼用得到，省得半天没有鱼吃钩，要是没有用，孟凡也就不再想着现实中钓鱼这件事了。 看着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孟凡简单收拾一下，去轧钢厂门口等着宣传科的众人。 “我说什么，孟凡肯定掐着点儿过来，给钱给钱。”远远的看见孟凡，陈磊对着许大茂说道。 “孟凡，下回再有这种事你能不能早来一会儿。”刚到门口，许大茂一脸难受地对着孟凡说道。 “啊，怎么了？” “我跟你说孟凡，”冯晓说道“刚才陈磊和许大茂打赌，堵我们到门口的时候你在不在，许大茂说你在，陈磊说你不到下班的时间肯定不到。赌五毛钱的。” “你以为都是你啊，每天早早的等着下班。”陈磊笑嘻嘻地说道。 “你们两个是有多无聊，这个也能赌。真是服了你们两个了。”孟凡无语。 “大家都来了，走吧，同春园，我订好位子了。”李副厂长见众人都在这里，说道。 “副厂长局气。”众人欢呼。 同春园营业已有将近30年，当时在京城属“八大春”之一，所谓八大春，即以春字为堂号的馆子，虽都是以春字为字号的馆子，可经营的风味不一样。同春园主打是江苏菜， 当时八大春在京城可谓争奇斗艳，可惜好景不长，当“国都”南迁金陵时，一些政府机关也随迁到了南京，主要靠政府官员为主要顾客的各类馆子，也因此失去了往日的辉煌而相继停业。唯独一家“春”，同春园一直经营到现在。 “咱们都是北方人，今天我请大家尝尝南方菜。想吃什么自己点，请你们吃顿饭的钱我还是有的。” 觥筹交错中，李副厂长暗自高兴，不管怎么说，经过白天的谈话和晚上这顿饭，宣传科的人大致是抓在手里了，不管是真投靠还是假投靠，只要宣传科能在自己手里出成绩，那就是我的人。 “都吃好了没有，没吃好再加。” “不用了，副厂长，吃好了。” “没错副厂长，都吃好了。” “吃好了就好，要是传出去说我李怀德请人吃饭没让人吃好，那就丢人了。”李副厂长开玩笑道。“今天天也不早了，家里有孩子的，把菜打包带走，没孩子的就发扬一下风格让一让。” 回到了四合院，三大爷闫埠贵没有守着门，孟凡一拍脑袋，坏了，净顾着吃饭了，把晚上的捐款给忘了。想到这儿，孟凡大步向院子里走去。 此时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孟凡大致一看，还好，没有迟到。趁着人还没到齐，孟凡去趟后院搬个凳子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三位大爷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进来，这应该就是街道办过来见证的人了。 果然，一大爷易中海对着众人说道：“今天我们三位联合去街道办申请刘老太家捐款一事，街道办已经同意，这位张干事大家基本都认识，之前咱们院儿组织捐款都是张干事过来见证的。下面请张干事讲话。” “大家好，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我还是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张鑫，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今天来咱们院子是来做见证人的，现在来的都是自愿给刘老太家捐款的吗？如果有不是自愿的，待会儿我出去呆五分钟，有被逼着捐款的可以和我说，我绝对不姑息逼捐的人，如果家里有困难，不方便的，待会儿可以直接回家。要是待会儿院子里的人不足，这场捐款叫停。我先出去了，五分钟后进来。” 第25章 钓鱼(上) 张干事走后，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不过没有离开的。 过了一会，张干事进来看见院子里的人很欣慰，不愧是多年先进大院，很团结。 “下面开始捐款。大家转过身去，我点一个来一个，捐完就走。”这个规矩很好，所有人都不知道别人捐了多少。反正孟凡决定捐5块，这个时候，一只老母鸡才2块钱，5块不少了。 “大家都出来吧。”待所有人都捐完款，张干事又喊道：“现在由我将箱子贴上封条，然后你们派出代表护着三位大爷和我一起将箱子送到医院。” “像以前一样，一个院子出一个。”一大爷易中海说道：“前院的闫解成，中间院子的何雨柱，后院儿的孟凡，你们三个比较壮实，跟着我们安全点儿。” 七个人抱着一个箱子浩浩荡荡朝着医院走去，到了医院。一大爷易中海将众人领进病房。 “王鹏哥，我们来看你来了。”还没进门，闫解成扯开嗓门喊道。 “小点声，这是医院，不是你家。”一位路过的护士训斥道。 “不好意思，孩子小，不懂事。”三大爷闫埠贵赶紧赔礼，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刘老太看见众人抱着箱子进来，还是有些意外的，虽然昨天一大爷易中海跟她家说过要组织捐款，但她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她家平常日子过的还可以，没到困难家庭标准，还以为这次街道办不会通过呢，没想到街道办上同意了，可能是看在儿子王鹏三个月不能上班的份儿上吧。 “王家的，这是街道办的张干事，我们的来意想必你也猜出来了，经街道办审批，院子里给你组织一次捐款活动，钱都在这里，我们七个人一起送过来的。”二大爷刘海中说道。 “钱虽然不多，但也是你们院子里的一点儿心意，然后来之前街道办王主任跟我说了，让我转告你直到你家王鹏工作前，每月你家都可以去街道办领火柴盒去糊。” “谢谢大家，谢谢街道办啦。” “三位大爷，院子里的好意我王鹏收到了，实在是太感谢大家了，要不是这三个月我不能上班儿，我们家是真不会收这钱的。” “别扯那些没用的，要不是你三个月不能上班儿，大家还不会给你捐款呢，你就是想要都要不到。”何雨柱张口就来。 “柱子，怎么说话呢。”一大爷易中海看向王鹏“王鹏，别跟柱子一般见识，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你也清楚，柱子人是好的，就是不会说话。” “不会的一大爷，柱子是什么人院子里的谁不清楚，我怎么会怪他呢。” “行了，那好好养伤，等过几天差不多了就回家休息，虽然你们单位把手术费给报销了，但是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三大爷闫埠贵说道。 “昨天做完手术我就想回去，可医院不让，非说得观察几天。”王鹏一听三大爷闫埠贵的话，有些郁闷。“手术不是已经做完了吗，也没啥事，还观察什么，可是医生就是不同意，还告诉门卫把我盯紧了，没有医生的出院单子不让我走。” “你是医生还是护士，你懂什么，听医生的话准没错。”二大爷刘海中教训道。 “是是是，我听话还不行吗。”被二大爷教训，王鹏低下头。 “行了，好好休息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咱们也别在这儿耽误人家了。”王干事看着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带着众人离开了。 回到屋子，孟凡又开始写小说，刚开始写的时候文思泉涌，到后来每天就干巴巴的写上一二百字，还得东改西改，写小说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第二天上午，孟凡早早地起床，对付着吃了口饭，又绕着四合院跑了几圈，这具身体太瘦了，得加强锻炼。 稍微锻炼一下，孟凡又开始了绞尽脑汁地写作,虽然有着前世电影的情节，还有这前期搜集来的各种信息，可是要想将两者结合起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次写得比较顺利，一上午写了三百来字。眼看着到中午了，趁着各家都在做饭没人注意，孟凡提着装着自制打窝粉的桶出去了，去外面偷吃还是避着点儿人好。 吃饱喝足，孟凡来到了昨天关老头儿钓鱼的地方，老头儿还没来，孟凡看周围有棵大树，便躺在树荫下休息起来。 “嘿，起来，你东西丢了。”耳边传来关老头儿的声音，孟凡也没睁眼。 “丢就丢了，桶里面的东西不值钱，桶也不是我的。” “你小子，不是你自己的东西不心疼是吧。”关老头儿一瞪眼，“赶紧给我起来，你给我的惊喜呢？” “哎呀，着什么急啊。”孟凡起身伸了伸胳膊，“东西不是在桶里呢嘛。” “就这，惊喜？什么东西，看着乱七八糟的。”关老头儿横挑鼻子竖挑眼地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孟凡一边说着，一边从桶里抓起一把打窝粉，用河水湿润一下，攥吧攥吧，揉成碎团状，朝着昨天关老头儿钓鱼的方位扔进水里。“这叫打窝，过半个小时你再钓鱼试试。” “这是你用昨天的田螺弄得？碾碎了再晒干，这就行吗？再说了，虽然现在天气热，但你昨天摸了那么多田螺一夜之间全干透了也太快了吧。”关老头儿疑惑不解？ “晒不干你可以烘干啊。” “烘干？碾成碎泥放锅里熬，你可真会霍霍。”关老头儿一脸的鄙视。 “我傻啊，我用锅，跟烧烤一样，找块薄点的石板，薄铁片更好，下面放火，上面烤着，很快就干了。”孟凡白了一眼关老头儿。 “那也不对啊，虽然我没弄过，但是我感觉这应该和不成团吧。” “加点棒子面儿。”孟凡小声说道。 “真是个败家子，我说怎么有股熟悉的味道呢，感情你把棒子面加进去了。”关老头儿也低下声说道。 “还搁了点儿香油。” “好嘛，你都快赶上前清那些玩鸟儿的旗人了。” “可别，我可不敢跟他们比。” “差不多差不多，多乎哉不多矣。” “你个老头儿，以为我没读过鲁迅先生的《孔乙己》是吧。” 第26章 钓鱼(中) “说真的，你弄的这个真的管用吗？”关老头儿指着桶问。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做着玩儿的，要是知道有用的话，我也不至于空着手就过来啊。”孟凡摆摆手。 “再说了，就算是不管用，你也不亏啊，我就是用了下你的桶，还给你还回来了，要不本来你也是钓不上鱼，万一要是管用，今天你就赚了。再者说了，我把制作方法都告诉你了，要是好使，你自己做就行了，一把棒子面换几条鱼可不亏啊。” “就是因为你告诉我怎么做了，我才得问清楚管不管用，要是不管用，这桶烂泥粉咱俩扔了就行。”关老头儿正经地说道。 “可万一要是管用，这可就成了金点子，这年头，要是每天都能钓上几条鱼，不管是换东西还是自家吃，都能省下好些钱呢。” “额，就一个钓鱼的法子，至于吗。”孟凡有些搞不懂关老头儿的想法。 “一看你就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谁家会把换钱的法子告诉别人，要是你这个法子真的好使，我可就不是欠人情这么简单的了。” “可是在我看来就是一个钓鱼助兴的法子啊。” “在你看来是助兴用的法子，可在某些人眼里，这就是救命的法子啊。”关老头儿严肃地说道。 孟凡看着郑重其事地关老头儿，心想，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看来我还是没有真正融入到这个社会啊。思想观念差距太大，长久以往，自己能隐藏得了自己身上的秘密吗？看来以后自己还得更小心谨慎一点儿。 “额，我想了想，你说得有道理，是我想岔了。先看看这个法子有没有用，有用了咱再谈其他的。”孟凡打岔道。“差不多了，你赶紧下钩试试吧。” “那好，就先试试。” 关老头儿熟练地穿好蚯蚓，将鱼钩甩在孟凡刚才打窝的地方，应该是这条河里的鱼以前没有遇到过打窝的钓鱼佬，这个孟凡瞎鼓捣出来打窝粉还是很有作用的。 没过几分钟，关老头儿的鱼漂就有了动静，一上一下的，关老头儿的手不由得握紧了鱼竿，耐心的等着，忽的，鱼漂一下子被拽进水中，关老头儿眼疾手快，立刻扬起了鱼竿。 “这是条大的。”关老头儿嘴里说着，手上也没闲着，三下两下就把这条鱼给提了上来。 孟凡定睛一看，是一条全长大概十五厘米的鲫鱼。 “还真不小，赶紧再下一杆试试。”孟凡催促道，要是真的好用以后没事了自己也来钓鱼，天天炖鱼汤喝，这个怎么引人注目都不怕，你羡慕自己钓鱼去啊。 “催什么。”关老头儿嘴上说着，手上可一点儿都不慢，三两下就又穿好了蚯蚓，唰的一声甩在刚才的位置。 这次估摸着有五分钟左右，又有鱼咬钩了。 关老头儿故技重施，耐心的等着，只见鱼漂上上下下来回浮动了半天，关老头儿就是不抬杆。 “你倒是抬一下杆啊。”孟凡看的急了，不由得催促道。 “你懂什么，钓鱼要有耐心，这是大鱼在试探，这条保管是大鱼。”关老头儿轻声说道。“小点声，小心吓跑了我的大鱼。” “你就等着吧，等会鱼就跑了。” “年轻人，不懂钓鱼就不要乱说，就你的那点耐心，还是不要钓鱼的好。”关老头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过了一会，鱼漂不再浮动。 “你看看，都不动了，肯定吃完了跑了。”孟凡催着。 “你懂什么，这是试探完了，准备咬钩了。”关老头儿老神在在，丝毫不慌。 “一分钟了，还没咬钩呢，赶紧提杆看看。”孟凡开始逗起了关老头儿。 “不要着急，钓鱼要有耐心。”关老头儿依然胸有成竹的样子。 “又一分钟了。”孟凡突然觉得不钓鱼在这里打趣关老头儿也挺有意思的。 “要有耐心。”关老头儿手有些抖，仍然说道。 “三分钟了啊。” “聒噪。”关老头儿有些急了。 “哎，你急了，你急了。”孟凡兴奋的说道。 “你给我滚一边去，把我的鱼都给吓跑了。”关老头儿也怀疑鱼跑了，想抬杆看看但孟凡在身边觉得有些挂不住脸，心里想着，这个臭小子，非得看我出丑是吧。 孟凡发现关老头儿有些脸红，赶紧给他找个台阶，一伸手攥住鱼竿，用力一抬。 “你看看你看看，没有了吧。”孟凡看见空钩了，又来了一句。 关老头儿心里有些气，可面上丝毫看不出来。 “空钩就空钩，再挂上不就好了。”心里确是想着，这臭小子，哪有这样的，给台阶还带撤一半的。 “赶紧挂上，我还等着看大鱼呢。”孟凡才不管关老头儿怎么想，没事和人斗斗嘴放松放松内心还是很愉悦的。 关老头儿稍微平复一下心情，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臭小子是跟他杠上了。 不急不慢地挂上蚯蚓，再次甩到刚才的位置上。 这次更快，刚甩下钩没几秒钟，鱼漂就一下子没了影。 这突然的变故把孟凡和关老头儿都看懵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还愣着干什么，抬杆啊。”到底还得是年轻人，脑子转的快一点儿，孟凡说着，伸手就去拽关老头儿的手。 被孟凡一喊，关老头儿这会儿也回过神来，右手猛地抬杆，竹制的鱼竿前面都弯了。 “这回真是个大的。”关老头儿一边说着，右手持鱼竿底部左手把着中间，以右腿为轴，连身体带鱼竿向后仰去。 “废话，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是条大的。”孟凡看着老头的动作，有些不放心：“你小心点儿，别闪着腰，为条鱼闪了腰可不值当的。” “有说话的劲，你还不如来帮我。”关老头儿咬着牙说道。这后生，就知道动嘴，你倒是上手啊。 “啊？噢，来了来了。”被老头儿一提醒，孟凡这才想起来接过鱼竿，转身使劲向后一甩 “你这么甩，鱼会脱……” 话没说完，孟凡就把鱼给甩上来了。 第27章 钓鱼(下) 关老头儿目瞪口呆地看着孟凡以一个极不合理的姿势将鱼给甩了上来，缓缓说道：“你是专门过来打击我的是吧。” 孟凡低头看了看被自己甩上来的鱼，全长大概四十多厘米，信誓旦旦地说：“因为我信奉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大力出奇迹。” “净扯淡。”关老头儿给孟凡一个白眼。 这时周围的人也都放下手中的鱼竿围了过来。 “真大，今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钓上来这么大的鱼，之前最大的也就比这个一半多一点儿，去年倒是有人钓上来一条差不多大的。” “去年那个我见过，比这个要小一点儿。”有人反驳。 “没错，去年的那个我也看过，没有今天这条大。”人群中有人应和。 “老关，是自己吃还是换东西啊？”有和关老头儿相熟的人问道。 “这个就自己吃了，下回再钓到大鱼再和你换。” “你这个老关头儿，净想着没影的事儿，还想下回，做梦去吧你。” 见关老头儿不准备换鱼，众人在过足了眼瘾之后就散开了，回去了也算有个谈资。 孟凡看着眼前呆呆的关老头儿，心想，就是甩上来条鱼吗，怎么还没缓过来劲儿。“看我干什么啊，赶紧趁热打铁啊，万一再钓上来条大鱼呢。” 关老头儿本想说，就凭刚才这顿折腾，什么鱼也钓不上来了，但是转念一想，今天碰见这小子就没顺心过，说不准真能在钓上来，麻利地穿好蚯蚓，再次把鱼钩甩到打窝的地方。 可能是好运气用光了，也可能是刚才那条大鱼折腾的把水里的鱼都吓跑了，反正直到太阳快下山，关老头儿的鱼漂就在没动过，中途他也试着又打了一次窝，可惜还是没起什么作用。 今天真是不顺，说出来的会话没有应验的，反倒是憋着没说的应验了，这下昨天刚在孟凡那小子那挣得面子全丢干净了。 天色不早了，关老头儿收拾好鱼竿，转身却看见孟凡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条麻绳，穿过鱼鳃，像遛狗一样遛着鱼玩儿，好端端的一条鱼眼珠都突出来了。 “你这个臭小子，有你这么玩儿的吗。”关老头儿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赶紧把鱼从孟凡手里抢过来，放进水桶里。 “你又总钓不上来鱼，干看着没什么劲儿，我想找点乐子，附近除了钓鱼的人就剩这条鱼了，我不玩它玩你啊。” “行了，走吧，今天托你的福，钓上来条大鱼，今晚请你吃鱼。”关老头儿说道。 “你做饭好吃吗？这么大的鱼，要是做得不好吃那就可惜了。”孟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这个小子怎么这么多事，要不然请你吃鱼脍。”关老头没好气道。 “鱼脍，还是算了吧，那玩意全是寄生虫，我记着三国的时候有个叫陈登的太守，就经常吃鱼脍，然后因为寄生虫死了。”孟凡连连摆手“不要不要。” “你这小子真怪，有时看你傻乎乎的，一些常识都不清楚，有时看你又很知识渊博的样子，陈登死于常吃鱼脍这种杂事你都知道，真是个怪胎。” “你才是怪胎呢，正常人谁记着满族那么多氏以关为汉姓。”孟凡顶了一句。 “对对对，我是怪胎，你也是怪胎，咱们爷俩是一对儿怪胎。”关老头儿拎着鱼竿和水桶，递向孟凡，“拿着吧小怪胎，可怜可怜我这个老怪胎吧，都一把年纪了，提不动了。” “也就是看你这个老头儿对我的脾气，要不然我才不管呢。”孟凡接过关老头儿手中的东西，嘴上念叨着。 到了关老头儿家，孟凡进去一看，一个人没有。 “怎么的老头儿，难道是你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等到现在被家人抛弃了，只能一个人生活，晚上对着月亮默默地想着以前的好日子？” “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把嘴封起来，一张嘴就会气人，别的什么也干不了。” “谁说的，还会吃饭呢。” “我儿子和儿媳妇有房子，最近儿媳妇又怀孕了，我老伴儿去儿子照顾孕妇去了。你先在屋里坐会，我去做饭。” 先不说味道，孟凡看着关老头儿刮鱼鳞、开膛破肚手法很是熟练。 “呦，老头儿，可以啊，这么熟练，以前学过厨子？” “没正经学过，年轻的时候跟人跑单帮，经常在野外抓鱼吃，一开始啥都不知道，就生煮，后来做着做着就会了。”关老头儿可能是想到年轻时候的美好时光，有些感慨。 “那个年代跑单帮能活到现在，老头儿你有本事啊。” “嗨，有啥本事，多长点眼色，真遇上事儿看事情不对就开溜，都是这么过来的，溜得快就活着，溜得慢就埋土里了。” 关老头儿一边做鱼一边和孟凡聊着，不知不觉，鱼就做好了。 “对了，小子，跟你聊一天了，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呢，要是工作不顺心，我可以给你找一个不错的工作。”关老头儿突然说道。 “看不出来啊，老头儿，真人不露相啊，说说，什么工作，你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好工作。”孟凡来了兴趣，一般来说，现在退休的都是把工作传给儿子的，这老头儿手里竟然还有资源，不简单啊。 “什么工作？供销社的售货员，怎么样？”关老头儿眉毛一挑，看向孟凡。 “你是这个。”孟凡竖起了大拇指，敬了老头儿一杯。 “你可别小瞧我，当初走单帮可是认识不少人的，就我们这条街的供销社的主任，当初我们一起呆了好几年呢，有一次他儿子生病，急需一种草药，偏偏这种药平时很少用，附近的药店都没有库存，我连夜去外省给他买回来的，整整两天两宿没合眼，这才把他儿子救回来，后来他儿子就认我当干爹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好着呢。” 孟凡肃然起敬，抬手道：“急公好义，我敬您。” 这个时期认干爹和前世孟凡那个时候认干爹可不一样，现在认了干爹就得和亲爹一样活着养老死后发送。 关老头儿一饮而尽，摆摆手说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虽然这么说，但是老头儿脸上的自豪显而易见。 第28章 投稿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这个工作确实很好，我要是没工作，肯定就答应了。”孟凡拒绝道：“我对我现在的工作很满意，没有换工作的打算。况且，用售货员的工作换打窝粉的账，太亏了。” “除了工作我也想不起来有别的东西可以和你换方子了。”关老头儿夹了一口鱼肉，说道。 “这样吧 ，你过去是走单帮的，三教九流认识的人肯定不少，你帮我寻摸一些老物件，我放在屋子里当装饰。”孟凡说道。 “类别你有什么要求吗，书画、瓷器、玉器、钱币、文献还是青铜器？”关老头儿接着问道。 “什么都行。我不挑。” “那行，有空我给你寻摸寻摸去，你住哪儿，到时候我怎么联系你。” “我在轧钢厂上班儿，住在南锣鼓巷95号。” …… 吃过饭，又和关老头闲聊一会儿后孟凡告辞回到了屋子，今天下午光顾着钓鱼了，一点儿小说没写，趁现在赶紧再把素材填充进去，丰富一下小说的内容。 转眼间孟凡已经在家已经呆了四天了，这几天他除了一日三餐和早晨跑步之外，基本上全待在屋子里写小说，实在是憋得受不了了就出去逛逛，和关老头儿聊聊天。晚上照例是进农场收获种植加繁殖，偶尔再钓钓鱼、挖挖矿，可惜的是没钓到什么好东西，挖矿也没有遇见地下遗迹。 歇了这么多天，孟凡觉得是时间进行下一步计划了，拿着之前誊写好的《冀中的地道战》稿子，来到了李副厂长办公室。 “副厂长，稿子写完了，你给看看。”孟凡伸手将稿纸递过去。 “写完了啊，我看看。”李副厂长接过稿纸，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 “1942到1944那几年，日本侵略军在冀中平原上“大扫荡”，还修筑了封锁沟和封锁墙，十里一碉，八里一堡，想搞垮我们的人民武装。 为了粉碎敌人的“扫荡”，冀中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创造了新的斗争方式，这就是地道战。” …… 文章不长，全文共计1200余字，可李副厂长却看了好半天。 “写的真好，虽然我没经过这个地道战，但是通过你这篇文章也能看出当时为了抗击小鬼子人民群众迸发出来的无穷智慧和顽强的斗志。”李副厂长感慨道。 “我只是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转换成文字而已，让后人知道前辈们的奉献和牺牲。” “我记得你当初还计划写本关于地道战的小说是吧，构思的怎么样了？”李副厂长问道。 “是的，小说大纲已经计划好了，现在正在创作中。” “就我而言，这篇文章写的非常好，我准备回去找我岳父帮帮忙，争取在影响力比较大的报纸上刊载。”李副厂长认真地说道，一是他真的觉得写得好，二来发表的刊物影响力越大，他的功劳就越大。 “那就麻烦副厂长了，本来之前我是计划着投到京城日报着，那个陈记者和咱们宣传科的陈磊的表哥，之前咱们轧钢厂上报纸都是通过陈磊牵线的。” “京城日报是不错，但也只对京城来说，你这篇文章登在京城日报有些委屈了，至少也得是部队内部的刊物上，还能在部队那面有点人情，万一以后有事碰见也能说得上话。”李副厂长对孟凡眨眨眼。 “要不说你是副厂长呢，站得高看得远。”孟凡心悦诚服，要不怎么说前世电视剧里李副厂长能躲过清查呢，这脑子，就是想的长远。 “你要是处在我以前的职位上，凭你的头脑，绝对比我走得远，我就是占个磨练人的职位了，论学识论能力我不如你。”李副厂长一脸唏嘘。 “每个人的有自己的优点和长处，在写文章和宣传工作固然是我比你略高一筹，可是在待人接事方面，三个我也比不了副厂长你啊。” “对了，稿子你有备份吗，据我所知投稿的话不论刊不刊登都不会退回的，要是没有你再抄一份。”李副厂长突然提醒道。 “我知道这个规定，提前抄好了。” “那就行，反正今天也没事，我这就回家。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李副厂长言之凿凿的说。 “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孟凡走后，李副厂长又拿起稿子，像欣赏什么宝贝似的又看了一遍，暗自想着，真是好宝贝，我的前途就在你身上了。 李副厂长拿过包，想要把稿纸刚进去，却又将手收了回来，从桌子里拿出一个档案袋，将稿纸装进去，封好，再将档案袋装进包里，拉上拉链，对着隔壁屋子的李扬喊道：“李扬，我有事就先回去了，你记着待会替我去跟杨厂长说一声，下班了自己回家就行。” “好的，副厂长。” …… “怀德啊，今天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虽然李副厂长是靠老岳父的关系上位的，但平时很注意影响，基本不会在工作时间找他。 “爸，先别说别的，你看看这篇稿子写的怎么样，孟凡刚给我的。”李副厂长什么也没说，直接将档案袋递了过去。 老人接过档案袋，取出稿子，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是孟凡写的？”老人问道。 “是的。” “整篇文章朴实无华，用语准确，虽然乍一看没有什么吸引人的词汇用语，但是对于这种文章，越是简单凝练越好，这个孟凡的文字功底可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能有的。”老人赞叹道：“真是篇好文章。” 能不好吗，这可是孟凡前世教科书上的文章。 “我想着，能不能联系下影响力大的刊物，能刊发全国或刊发全军那种。”李副厂长说着自己的想法“毕竟影响力越大，对我以后得发展越好吗。” “你啊，有脑子，但是格局还不够大，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三天内你就能看到结果。”老人看了一眼李副厂长，摇了摇头。 “行，爸，那我就先走了。” 第29章 见报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天，孟凡正在宣传科摸鱼，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喊他的名字，抬头一看，正是李副厂长的秘书李扬。 “孟凡，副厂长找你。” “好的。” “肯定是好事，副厂长看上去很高兴。”作为李副厂长的秘书，李扬很清楚李副厂长对孟凡很重视，李扬不介意将李副厂长今天心情很好这个事偷偷告诉孟凡，来获取孟凡的好感。 虽然自己是李副厂长的侄子，但自己对于这个叔叔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要不是自己一直对他很忠心，经常搜集厂子里的一些私下里的消息给他，估计李副厂长早就把自己给换了，虽然看在亲戚的关系上也会给找一个不错的岗位，那什么岗位怎么能比得上李副厂长的秘书这个岗位呢，他可知道李副厂长有个能量很大的岳父，前途是一帆风顺的。 再者说了，他李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算真的有比秘书好的岗位，凭他的能力也不可能长期干下去，估计很快就会被别人顶替，做人啊，最怕的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能力。 也就是对待孟凡，他敢说一些一些无关痛痒的的小事，换了别人，你看看他李扬说不说，特别是李副厂长不待见的人，别说说话了，多看你一眼就是我的错。 “那就好。”孟凡点点头，孟凡刚才就猜测应该是找他说上回送去的稿子的事情，虽然以前世教科书的课文去投稿不应该是失败，但是孟凡也不敢百分百笃定，没准就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导致不被刊载或是推迟刊载呢。 “副厂长就在里面，你直接进去就行。”李扬说完，径直去了旁边的屋子。 “副厂长，你找我。” “你看看这是什么？”李副厂长将手中的报纸递给孟凡。 “副厂长你莫不是在逗我吧。”孟凡接过报纸一看，狐疑地看向李副厂长，就差把“你以为我傻吗”这六个字刻在脸上了。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李副厂长示意孟凡打开报纸。 孟凡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中的人民日报，是的，没有看错，就是人民日报，《冀中的地道战》就在人民日报的第二版上刊登，文章后面还附加了评论员评论，其中还引用了一些在文艺座谈会上的部分讲话内容。 “这怎么可能？”即使事实就在眼前，孟凡还是不敢相信。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尽管他知道《冀中的地道战》会为自己得到上面的认同和好感，但他实在是没想过承担着宣传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宣传中央的重大决策部署，宣传党的主张等重要职责的人民日报会刊载这篇文章。 做了几个深呼吸，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下后，孟凡看向李副厂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李副厂长摇摇头，“那天我把稿子交给我岳父，他说让我等三天，没想到”李副厂长指了指孟凡手中的报纸，“我每天早晨开完会都会看看报纸上的消息，没想到今天就在人民日报上看到了你的文章。” “.……” “在你来之前我给我岳父打过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他也有些意外，他只往文化部还有军委那边认识的人递了稿子，具体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他也不清楚。” “你说我这篇稿子上位有没有看过。”孟凡小心翼翼的提出一个猜想。 “按照我岳父的分析，至少参谋团们已经有人看过了，换句话说，上面已经有人注意到你了，你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若是以后高升，可不能忘了我这个帮你搭一回梯子的老哥哥啊。”李副厂长意味深长地看向孟凡。 “现在谈那些还早呢，再说了，我是什么人副厂长你还不清楚吗。”听到李副厂长的推测，孟凡打岔道：“副厂长，你说现在杨厂长和张书记他们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吧。” “刚才我们开完会之后我就回来了，我看着杨厂长和张书记他们去往车间方向走了，估计这会儿还不知道呢。”说到这里，杨厂长高声喊道：“李扬，刚才你看见厂长和书记去哪个车间了吗？” “副厂长，他们进了一车间。”听到李副厂长地询问，李扬一边回答，一边走了进来。 “走，咱们去找厂长和书记去。”李副厂长小心翼翼地从孟凡手里拿回报纸，带头向外走去。 一车间，杨厂长张书记正在询问车间主任魏大强工级考核情况。 “照你这么说，这次考级你们一车间的易中海同志有把握升到八级钳工？”杨厂长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八级工可不是那么容易考过的。 “是的厂长”魏大强答道“上次咱们厂子技能大赛的时候，易师傅就是七级钳工考核的第一名，然后他又参加了八级钳工工件件考核，当时一起参加的一共有六个七级钳工，只有易师傅通过了评委们的考核。” “很好，等到工级考核的时候你多注意点儿，万一他要是出现失误没有通过，要做好开导工作，不能因为考核失败影响以后，毕竟考核不止一次。”张书记想的多一点儿，毕竟考核现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谁也不敢保证不出现意外情况。万一这个易中海同志出现失误没晋级就一蹶不振，对他个人，对厂子都有影响。 “是书记，我会注意的。” “行了，老张，咱们再去二车间看看他们的贮备情况。” 等到李副厂长带着孟凡李扬来到一车间的时候，杨厂长他们早就不见了人影。 “我去问问。”不等李副厂长说话，李扬就出声了。 很快，李扬就回来了。 “副厂长，一车间魏主任说厂长和书记去二车间检查工作去了。” 二车间，郑主任正在和杨厂长他们卖关子。 “厂长书记，虽然我们二车间这次工级考核没有保证能升到八级的，但有两个能从六级升到七级的，不止如此，我们车间保证年底有拿得出手的成绩跟一车间掰掰腕子，把优秀车间的称号抢过来。” “老郑，怎么，你们二车间还有秘密武器不成，说出来让我参谋参谋。”杨厂长听到郑主任不像是说大话，有些好奇。 第30章 研究 “不能说，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郑主任一脸神秘。 “老郑，优秀车间的的评比可不是靠投机取巧就行的，得有亮眼的成绩才行，不能让大家挑出毛病来，就像宣传科，凭着之前他们策划的四个方案活动，年底的先进科室肯定是他们的，谁都抢不走。”张书记认真地说道。 “我老郑的为人你满轧钢厂打听打听，我是那投机取巧的人吗。”郑主任打包票道“我敢立军令状，等到了年底，只要是有你们几个厂领导中有一个说我们二车间成绩不行，拿不出手，我们二车间自动退出评选。” “老郑你这么信誓旦旦地撂下狠话，不怕年底下不来台？”刚进来的李副厂长听到了郑主任的军令状，揶揄道。 “副厂长你们来的正好，你们可以给我们做个见证，就年底评选的时候，按我刚才说的来，只要有一个厂领导说我们二车间不行，不如其他车间，我们二车间就退出评选。” “看郑主任这么有信心，肯定是准备了杀手锏啊，好，我就当这个见证人。”李副厂长哈哈一笑，又将手中的人民日报给给杨厂长，对着杨厂长说道，“厂长，你看看今天的报纸，好消息啊。” 杨厂长接过报纸，从第一版开始认真地看下去，虽然他背后的大领导和李副厂长的岳父分属两派，但也也知道李副厂长不会轻易地对自己下手，今天他这么郑重地追到车间里给自己看报纸，说明报纸上的确有重要信息。 杨厂长在那慢慢地看着，李副厂长也不催促。倒是张书记着急了，“怀德啊，有什么好消息你直接说不就行了，还卖什么关子啊。” “不着急，不着急，俗话说的好，好饭不怕晚。”李副厂长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身份欠揍的样子。 “哈哈哈，的确是好消息，老张你也看看。”杨厂长翻到第二版后，立刻就看到了署名轧钢厂孟凡的文章，高兴地连具体内容都没看，直接将报纸递给了张书记。 “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卖关子。”张书记接过报纸，直接在第二版看了起来。 “这，这？”张书记瞪大了双眼，仔细揉了揉，确认自己没有眼花之后，认真地读了起来。 “竟然还有评论员评论！”看到文章末尾，稍微平复了心情的张书记又被惊住了。 “哪里哪里，我看看？”杨厂长一惊呆了，一把抢过报纸“刚才净顾着高兴了，内容都没看呢。评论员竟然引用的大长老当年在延安的讲话！” “老张，怀德，咱们去会议室开会研究研究，李扬，你赶紧去叫其他几个厂领导到会议室开会，孟凡，你也来。” “是。”李扬小跑着叫人去了。 “孟凡，到底是什么事啊？报纸上写了什么啊？怎么领导们那么高兴啊？”郑主任一把拉住孟凡，直接来个夺命连环问。 “孟凡啊，不许告诉他，谁叫他刚才不告诉我们他的杀手锏着。”没等孟凡答话，杨厂长就给拦住了，他一听到郑主任的连环发问，就想起了刚才在车间老郑那副气人的模样。 孟凡摊摊手，示意老郑—领导都发话了，我也没辙。 “诶，厂长，你不能这样啊。”郑主任赶紧快走两步，对着杨厂长说道，“你不能搞打击报复啊。” “谁打击报复了，杨厂长做得不错，这件事儿事关重大，开会前不能走漏任何风声。”张书记也打趣道。 “嘿嘿，你们几个，还干部呢，心眼真小。”郑主任见他们合起伙来捉弄自己，也是没了办法。 因为办公室距离会议室近，所以当孟凡跟着杨厂长他们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 “李扬，把报纸给大家发一下。” 杨厂长看到李扬手里已经提前取来了足够的报纸，吩咐道，心里想着，李扬这个秘书真的很有本事，虽然不是自己的秘书，但是自己没吩咐的事儿却也已经准备好了，有这样的秘书，工作真的很方便。以前觉得有没有秘书都一个样，现在看来自己也得物色一个合适的秘书了。 “大家都先看看报纸，看完再说。” 孟凡发现李扬把每张报纸第二版摊开摆在众人面前，心想，这个李扬能力着实可以，提前取来报纸，把第二版摆出来，虽然只是两件小事，但是如果杨厂长刚才让自己去召集众人开会，自己是想不起来一边叫人一边取报纸的。 “嘶”、“啊” 随着报纸的发放，众人一片哗然，虽然经过之前的一些列宣传活动，众人已经对孟凡有了足够的重视，但是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刚毕业的年轻人竟然能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虽然说不是宣讲党的政策方针之类的思想言论性文章，但那可是人民日报啊，是那党的喉舌啊，他怎么能发表文章，他怎么敢投稿的？ “都看完了吧，大家都说说吧。”杨厂长看到众人面上那三分兴奋、三分惊讶、三分怀疑还有一分肯定的表情，想来刚才在车间自己也是这番表情吧。 “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咱们们直接研究研究该如何给孟凡表彰吧。”后勤处赵主任直接说道。 “老赵说得对，孟凡这小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咱们轧钢厂都与有荣焉，直接研究奖励吧。”还得是人事科的周科长，一句话都能插进两个成语。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没错，没错。” “就应该这么办。” 众人附和道。 “孙泉，孟凡是你的人，你说，咱们厂里该给他什么奖励更好。”张书记点名孙科长。 “我，我还没缓过劲来，还是让别人先说吧。”孙科长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报纸，心不在焉地说道。 “看来手下能力太强不是太好啊，看把孙泉吓的。”李副厂长开了个小玩笑。 “那个我先说一下，咱们研究的时候注意一下分寸啊，这次只是研究孟凡作为咱们轧钢厂宣传科科员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的奖励，不要和年终奖励弄混了。”杨厂长提示道。 “杨厂长说得对，大家好好想一想。” 第31章 请客 “我觉得首先得给孟凡来点肉儿，我可听说写这些能发表的东西可是很耗费精力的，得好好给孟凡补回来。” “对对对，这建议不错，是得好好补补。” “我觉得应该给孟凡自行车票和手表票的，平常给他节省时间，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创作。” “这个好。” “应该给孟凡一个对象。孟凡啊，我有个侄女，跟你年纪差不多，听说你没有对象，什么事时间有空你们两个见一面。”说话的是曹缘，保卫科的科长。虽然这个时候保卫科不隶属厂子直接管理，但是保卫科还是要参加厂子各项会议的。 “扯淡去吧，老曹，你那个侄女虽然我没见过，你可别忘了我老婆可是和你老婆在一个单位，你侄女比孟凡小十岁呢，你脸真大。” “哈哈哈”在场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都严肃点，说正事儿呢”杨厂长看着众人笑得差不多了，正色道。 “孟凡不是刚来咱们轧钢厂吗，现在是实习期，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向上面申请把孟凡的实习期缩短几个月。”说话的是李副厂长，其实他是想建议直接转正的，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这个事足够了，但是他不能把话说满，作为副厂长，他得给他上面的两个正职领导留地方。 “这个提议很好，我看也别缩短几个月了，直接转正吧，大家觉得怎么样？”张书记表态。 “这个想法好。” “书记说得对啊。”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既然大家都同意，呆会儿我就去打申请。” “老杨你去的时候顺便搜刮点票据回来，刚才提的建议很好咱们，得给孟凡把自行车，手表配齐了。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建议吗” “都没有，好，我这就去打申请报告，等部里批下来之后咱们再在厂子里宣布，这几天大家都先憋一会儿，都散了吧。” 待众人都离开，杨厂长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大领导打起电话来。 “喂，给我接工业部电话。”经过一番转接之后，杨厂长终于把电话打到了大领导那里。 “大领导好，我，轧钢厂杨有德，有件事要向您汇报一下，咱们轧钢厂新来的大学生孟凡您还记得吧。” “我记得，来了之后就给你们轧钢厂连着搞了四个大动作。” “对对对，就是他，前段时间他回冀省孤儿院去着，搜集了一些关于冀省地道战的素材，回来后写了篇文章，发表在人民日报上了。” “你是说人民日报第二版那个关于冀省的地道战的文章是你们轧钢厂的孟凡写的？！” “对，就是他写的。” “早上我光顾着看内容了，竟然没注意到作者居然是他，你们轧钢厂可真是捡到宝了。” “哈哈，谁说不是呢，我们几个厂领导干部开会研究一下，决定给孟凡申请提前转正。” “行，你今天就把报告交给我，后天你再来我这儿取报告。” 轧钢厂宣传科 “孟凡，刚才李副厂长的李秘书把你叫走，后来又叫走了孙科长，现在你们一起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咱们轧钢厂又要搞大活动？”陈磊一见孟凡和孙科长一起走回来，立刻上前问道。 “啊？大活动？没有啊，有什么大活动？谁通知的？”孙科长没等孟凡说话，直接反问道。 “啊，没有啊，你们俩都被叫走了，我还以为咱们轧钢厂又策划什么活动要上报纸了呢。”陈磊一听没有大活动，顿时没了心情。 “刚才我就说了，要是策划什么活动，科长肯定会先让咱们想法子，就和之前一样。”冯晓撇撇嘴，“你非是不信。” “还不是上次上报纸之后，太激动了吗，在院子里宣传的有点过头了，搞的我们院子的人隔三差五地问我‘小陈啊，啥时候再上报纸啊’，现在我天天是早出晚归，就怕和院子的人碰面儿。” “不至于吧。”众人不解。 “主要是我妈，天天拿着报纸在院子里，只要身边一来人，就推脱自己不认字，让人给她读报纸，大家都知道她不识字，开始也都给她读了，还祝贺她家里有人上报纸了，可架不住她一天碰见谁就让谁读，我们隔壁的李大爷，退休了，没事就在院子里转悠，我妈可倒好，一天让李大爷读了七遍。” “只能说大妈是真的爱你啊，愿意把你的好事向大家分享。” 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许久，冯晓才接上一句，打破了无人说话的尴尬局面。 “你们看看今天的报纸，你们想知道的都在上面呢。”孙科长赶紧转移话题。 “怎么，咱们轧钢厂又上报纸了？哪个部门啊，这么厉害，撇开宣传科干了件大事？”陈磊一听，赶紧跑到桌前，对着一堆报纸，翻了起来。 “啊！？”过了一会儿，陈磊大叫起来，张了半天嘴，只说出一个字。 “什么事啊，这么惊讶，让你话都说不出来。”冯晓夺过陈磊手中的报纸。 “人民日报？怪不得陈磊这么惊讶，难不成咱们厂子有人抓到特务了？也没有啊。”冯晓一遍翻着报纸，一边说着。突然，冯晓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吓得把报纸都掉到了地上。 “孟凡，你？等会儿，再让我缓缓。”陈磊说话还是有些说不利索。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缓了过来。 “真不敢相信，孟凡你竟然能在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陈磊说道，“我还想着等你写完，我找我表哥让他找京城日报的主编走个内部推荐，正常投稿得一周或半个月上报，内部投稿如果主编觉得稿件优秀的话可以加急第二天见报。谁想到你竟然把稿子递到了天上。” “是啊，孟凡，这次你可真的通天了啊。”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之前我和李副厂长说正在写有关冀省的地道战的稿子，李副厂长说等写完让他看看，他找人帮忙往上面递一下，争取刊发在部队主办的刊物上。结果李副厂长也没想到，这篇文章竟然发表在人民日报上了。”孟凡解释说道。 “怎么上去的咱们也不用去想了，就说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吧。”陈磊露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下班之后，东来顺，可以吧。” “孟凡，你最好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滚蛋去吧。” 陈磊搞怪的发言，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第32章 买车 很快，杨厂长就从大领导那里拿到了同意孟凡提前转正的批复，顺带着从大领导那里要来了之前众人商议给孟凡的票据。 “这个孟凡很有能力，而且现在上面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了，你们作为厂子领导，要加大对有能力的年轻人的培养，不能光凭经验办事，要多学习，知道吗？” “请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知道就好。” “大家请注意，下面由杨厂长广播一条消息。” “同志们好，我是杨有德。下面我宣布一条表彰通告。” “3天前咱们轧钢厂宣传科的孟凡同志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一篇关于冀省群众在我党的带领下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文章，因孟凡同志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出卓越的功绩，经厂领导开会决议，报工业部审批，现予以孟凡同志提前转正，并奖励自行车票一张，手表票一张。 ” “广大工友同志要向孟凡同志学习，在平凡的岗位做出不平凡的业绩。” “重复一遍。” “我轧钢厂宣传科孟凡同志于前日在人民日报……在此我谨代表厂领导班子对孟凡同志表示祝贺，并号召广大工友同志们向孟凡同志学习，在平凡的岗位做出不平凡的业绩。请孟凡同志在广播结束后到我办公室领取表彰奖品。” 听到广播，工人们纷纷开始议论。 “师傅，孟凡可真厉害，竟然能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贾东旭对着易中海说道。 “要不人家是大学生呢，你看看自从孟凡来到厂子之后，咱们厂子连着上了好几次报纸了，不敢说都是孟凡的功劳，但至少他得占一半吧。”一大爷易中海低声说道。 “直接转正，一个月多好几块钱呢，这个孟凡可真厉害。” “孟凡可真厉害，我一定要听他的话，加强学习。现在我的入党申请书已经交上去了，我负责的三级工突击小组效果显着，等我再考上七级工，三级工们在大量通过四级考核，我就跟老郑申请把这个突击小组长期开展下去。 由我这个七级工专门负责给三级工培训，再加上这次成功的经验，老郑肯定答应，这样我这个小组长就可以长期担任下去了。”二大爷刘海中更加坚定了听孟凡的建议的决心。 “嘿，我兄弟怎么样，厉害吧。”何雨柱听完得意洋洋的对着众人说道。 “得了吧，傻柱，谁不知道你就一个妹妹，不就是和你住一个院吗，你就说人家是你兄弟。” “嘿，你还别不信，他来食堂找过我多少次了你们又不是没看见过。他哪次来不是一口一个柱子哥地喊我，除了我妹妹雨水，院子里就他管我叫哥。”何雨柱反驳道。 “人家那是看你长得老，敬老。” 顿时后厨内传来一阵爆笑。 杨厂长办公室内，孟凡正在聆听杨厂长的教导。 “孟凡啊，你很有能力，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把宣传科的工作搞上去，之前你们宣传科策划的活动很好，这次，虽然是你个人的体现，但你在外也是代表咱呢们轧钢厂的形象的。现在部里有不少领导都知道咱们轧钢厂有个笔杆子，能够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了。好好干，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我坚信在厂领导的正确领导下，宣传科的工作会越来越好的。”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杨厂长询问道。 “现在正在构思一部关于地道战的长篇小说。” “看来你早就有有一个长远的计划了，先是发表地道战的文章预热，接着发表地道战的小说。” “是的，在动笔前就计划好了。”孟凡才不会告诉杨厂长，他本来只想写部小说，谁知道农场竟然能钓出课文来。 “小说写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已经写完三分之一了。”孟凡大概计算了一下。 “长篇小说的话，人民日报肯定不会连载的。想好发表到什么地方上了吗？” “计划是投到人民文学上，这篇文章的发表实在是出乎我的意外，有了这篇文章的打底，基本不会被退回。” “的确，你这篇文章的发表的确出人意料，给你打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以后你要发表些什么文章通过率肯定高于其他人。好了，不说其他的了，这是你的奖品。”说着，杨厂长从抽屉里掏出两张票递给孟凡。 孟凡接过票看了一眼，上面竟然印着“已付讫，凭票即兑”字样的章。这个年代，票据只是你可以买东西的凭证，真买的时候还要额外掏钱，如果想买自行车，又没有票据，只能私下里去找人买。 但票据上盖上了“已付讫，凭票即兑”字样的章，这代表钱已经付过了，凭票可以直接去供销社领取票据对应的东西。孟凡以为奖品是票，没想到奖品是实物。 “厂长，不是说奖励自行车票和手表票吗，怎么直接变成自行车和手表了？”孟凡露出疑惑的眼神。 “哦，票本来是没盖章的，是我从大领导那里淘换来的。大领导很看重你。行了，别再我这儿耽误时间了，赶紧去提车去吧。” 离开杨厂长办公室，孟凡直接朝着附近的供销社走去，哈哈，三转一响，这就集齐两件了。 “同志你好，我买自行车和手表。”孟凡环视四周，没有传说中的“禁止无故打骂顾客”的字样，想想也是，这个时期应该不会出现这类标语。 前世小说里有人说是五六十年代出现的，也有人说是七八十年代出现的，看来在孟凡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后期出现的。 “同志您好，有票吗？”售货员问道，虽然说不上态度和蔼，但也没有盛气凌人，趾高气扬。 “我有票。”孟凡将这两张票递了过去。 “同志你跟我来。”售货员看到票上的“已付讫，凭票即兑”字样后，领着孟凡来到手表柜台前，“这些你选一块就行，你的票已经付过钱了，可以直接领。” 孟凡大概看了一下，选了一块上海解放牌手表。 “自行车在后面，跟我走就行了。”售货员又将孟凡领到库房，里面摆着十来辆自行车，孟凡也不挑剔，直接指着边上那辆说：“就这辆就行了。” “同志，你还得带着我们的发票去派出所办证。”售货员提醒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同志。”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第33章 兑现承诺 出了供销社，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去派出所交钱、盖章，领一个小本本，嘿嘿，这就是有身份证的自行车了。 骑着自行车，孟凡就在大街上乱逛起来，以前没车，只在附近逛逛，现在有了自行车，孟凡终于能去远处看看了，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就是纯粹的被憋坏了。 傍晚，孟凡骑着自行车去便宜坊买了了两只烤鸭，这是上回答应请何雨柱和雨水的，之前因为孟凡去冀省，回来后雨水住学校没回来，就一直拖到现在。 “呦，孟凡这是买自行车了？”门神三大爷闫埠贵惊讶地说道：“还买了烤鸭，这是有什么喜事？” “这不是工作干得好吗，自行车是厂子里给发的。这鸭子，是之前答应柱子哥的，当时约定他技能大赛时高一级比赛过了就请他和雨水吃烤鸭，之后我不是有事儿去冀省了吗，一直没请成，正好今天雨水回家，就凑到一起了。您忙着，我先进去了。” 孟凡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前院惊讶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孟凡这是买自行车了？不是借的吧。” “肯定是买的，你看看那漆，新着呢，都能照出人影来。” “这可是咱们院子里第一辆自行车吧。” “不是第一辆吧，那许大茂不是有一辆吗？” “人家许大茂那个是轧钢厂配发让他下乡放电影用的，不是许大茂个人的，是厂子里的。” “那他还真是第一个，别人家都没有呢。” “其实有的人家也买得起，像一大爷，只是没有必要买。现在孟凡买了自行车，我刚才看见他手腕上还戴块表呢，估计是准备相亲了。”有人猜测着。 “要说孟凡这条件可是咱们院子里第一好的，大学生，烈士子女，工资高，正式工人，现在还买了自行车和手表，估计要是相人相妥了，收音机和缝纫机也能凑齐。”这个想象力挺丰富的，估计没少给人干保媒拉纤的活儿。 “改天得问问孟凡有没有合适的，要是没有我可以把我老家那个侄女介绍给他，刚十八岁，人长得也好。” “想什么呢，人家孟凡这么好的条件，会找一个乡下的？” “乡下的怎么了，能干啊，你看咱们院子里的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给贾家伺候的多好。” “那是秦淮茹嫁进来的时候没有供应粮限制，要是现在，你看看贾张氏会不会让秦淮茹进门。” “听我家那口子说，人家孟凡在报纸上发表了什么文章，自行车票和手表票都是轧钢厂奖励给他的。”有家里在轧钢厂工作的人转移话题。 “不止呢，除了这些，轧钢厂还给孟凡提前转正了。”另一个消息灵通的补充道。 “提前转正，那一个月得多不少钱呢吧。” “我家那口子听他们主任说，孟凡是大学生，实习期工资就有49块5，转正了之后工资56块钱呢。” “乖乖，56块钱，他家就他一个人，这得怎么花啊，怪不得他隔三差五就给聋老太太送包子呢，光我一个月就看见三回。” “不止呢，平时碰见院子里的小孩，他有时还给孩子们发糖呢，一人一块。” “孟凡对院子里老人孩子都很好，除了后院聋老太太，咱们大院儿里家庭条件不好的，他都接济过，东西虽然不多，但那也是心意不是。像王鹏家，光我知道就两次，孟凡说自己不会做饭，让王鹏媳妇给他做鱼，他把鱼头、鱼尾还有鱼杂都留给王鹏家了，说是不能白让人做饭。” “孟凡这人，真的没的说。” …… 进了何雨柱家，发现何雨柱还没回来，估计是轧钢厂小食堂又有招待。 “孟凡哥，我哥还没回来，有什么事儿啊，要是方便的话，你跟我说也行，我到时候转告他。”何雨水见孟凡进来，站起来说道。 “哦，没什么事，就是之前跟你哥说过，请你俩吃烤鸭，这不前段时间我有事儿吗，就给耽误了。待会儿等你哥回来了，你告诉他别做饭了，到时候去我家吃饭去。” “好的，孟凡哥，我知道了。” 推着车子来到后院儿，二大爷刘海中正在自家门口里等着孟凡。 “孟凡啊，晚上有空吗？咱们爷俩喝点？” “二大爷，真不巧，之前约好了请柱子哥和雨水吃饭，看，东西都买好了。”孟凡扬了扬手中的烤鸭。 “哎呀，那你明天有空吗？”二大爷刘海中一听孟凡今晚提前约好了人，一脸沮丧，忙问道。 “明天我没事。” “那行，明天晚上咱们爷俩儿喝两盅。”二大爷刘海中晃悠着身子进了屋子。 孟凡把自行车放在门口，提着烤鸭进了屋子，扯着现在何雨柱他们还没来，先把主食做好。虽然孟凡饭做的不好，但是做烙饼嘛，除了分不分层，盐放的多少，不要火太大给烙糊了，味道基本一样。 等孟凡烙好了饼，何雨柱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一瓶莲花白带着何雨水就过来了。 “你们来的正好，烙饼刚好，赶紧上桌吃饭。” “我说孟凡，这顿饭你可总算是想起来了，我都以为你给忘了呢。”何雨柱坐下来后说道。 “那不是前阵子我去冀省了，回来之后忙着着稿子，雨水又一直住校，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吗。”孟凡才不会告诉何雨柱，是那个不着调的作者在技能大赛后就把这件事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为了水字数才有了这次请客。 “你一说写完稿子我想起来了，你小子能耐啊，你的稿子竟然在报纸上发表了，今天厂子里广播的时候我震惊呆了。”何雨柱一听孟凡说起写稿子，赶紧说道。 “京城日报吗？”何雨水问道。 “不是京城日报，广播里说的是人民，对，人民日报。”何雨柱想了想说道。 “什么？！孟凡哥你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了？”何雨水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的烤鸭腿都没拿稳，掉到了桌子上。 “至于吗，鸭腿都不要了。”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道。 “哥，那可是人民日报啊！”何雨水一脸无奈地看向自己的亲哥哥，估计在何雨柱心里，人民日报和京城日报差不多，毕竟都是报纸嘛。 第34章 钓鱼比赛 “人民日报咋了，不都是报纸吗？”何雨柱露出了前世大学生同款眼神。 “你啊，真是个傻柱。”何雨水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何雨柱，只要是稍微正常一点儿的人，光从名字上就能分清楚这两个报纸孰轻孰重了吧。 “这么跟你说吧，假如把京城日报比作八级厨师，那么人民日报就是国宴水平的厨师，你懂了吧。”何雨水打了个比方。 “不会吧，八级对比国宴，孟凡，你真牛。”何雨柱愣住了，他想象过孟凡厉害，但想象不到孟凡这么厉害。 “柱子哥，京城日报只是市级范围的报纸，出了京城基本卖不出去多少，人民日报是全国范围性质的报纸。”孟凡给何雨柱解释道。 “所以说现在全国各地看报纸的人都知道京城有个叫孟凡的轧钢厂工人了？”何雨柱缓了一会儿，抬头问道。 “差不多吧。” “行了，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二天是周日，不上班，孟凡骑着车子来到了杨兵的住处，孟凡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这么大的事儿杨叔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肯定是等着自己去找他呢，要是再晚几天，估计又该敲他的头了。 “你小子，这事都过去几天了，现在才知道过来。”杨兵没好气地说道。 果然不出孟凡所料，杨兵上来对着孟凡就是一顿数落。 “那不是得上班吗，你看，我这一休息就立刻过来了。”孟凡说道。 “哼，都是借口，就凭你的成绩，请个假你们厂子里谁敢不批？”杨兵看见孟凡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手痒，上去就是一巴掌。 “啊，又打我？”孟凡委屈的小表情顿时把杨兵给逗笑了。 “行了，说正事，你们轧钢厂这么藏龙卧虎吗？手竟然能够碰到天？”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把稿子给了我们轧钢厂的副厂长，副厂长又给了他部里的岳父，据我们副厂长说，他岳父只是递到了文化部和军委相关方面，具体怎么通天的他老岳父也不清楚。”孟凡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大的馅饼竟然砸到了自己头上。 “管他后面那些弯弯绕绕呢，反正现在你是在上面挂上名了。”杨兵面色一变，严肃地说道：“以后要工作要加强注意，管住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要有度。写文章也是，尽量不要涉及政治，像你这次这样的文章就很好，既能得到上面的注意，又不会引起过度解读，以后可以尽量往这方面写。” 杨兵给孟凡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现在正在构思关于地道战的小说，通过人物故事更将地道战前后各个发展时期的历程更加详细、更加具体地表现出来。” “这个可以，但是要注意度，不要恶意扭曲事实，我听说去年的时候有个扫盲班出来的，写了一篇抗日的文章，里面过度拔高了我军当时的战斗力，这篇文章在被几个老战士看见后，直接找上家去，把人给揍了一顿，说他不顾事实，抹杀死去去战友们的功劳。” 这不是前世某个时期兴起的抗日神剧吗？竟然这么早就出现苗头了，还好被打压下去了，不然这个世界以后的孩子还没经历过高山下的花环的熏陶就得看着手撕鬼子长大了。 …… 下午，在杨兵家吃过饭后，孟凡去供销社买了一副鱼竿和一个水桶，把鱼竿放进水桶里，将水桶挂在车把上，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地向关老头儿钓鱼的地方赶去，不敢快骑，水桶磕的膝盖疼。 到了地方，时间还早，关老头儿还没来，孟凡把自行车锁在树上，怀揣着鱼竿又睡了起来。 “小子，可以啊，几天没见，自行车都骑上了。”迷迷糊糊中孟凡听到关老头儿的声音，睁眼一瞧，关老头儿正撅着屁股子在自行车前看着。 “嗯，不错不错，这车的做工比当初我跑单帮的时候的自行车要好不少。” “行了，别看车了，赶紧的，我鱼竿都买了。”孟凡催促道：“赶紧打窝。” “嘿嘿，我觉着你今天差不多回来，上午把窝就打好了，就等着你过来呢。”关老头儿捋了捋胡子， 得意洋洋地说道。 “老头儿你可以，值得表扬，窝打哪儿呢？” “就那，那个水草围起来的圈里，我这边儿还有一个，敢不敢比一比看看咱们爷俩今天谁钓到多？”关老头儿给孟凡一个挑衅的眼神。 “老头儿， 我可从来没钓过鱼呢。你不怕吗？”孟凡反问道。 “没钓过鱼我怕什么？难不成你还会下水抓鱼不成？”关老头儿以看傻子的样子看向孟凡。 “老头，你想什么呢？”孟凡发觉关老头儿的目光有些不对，“你没听说过新手保护期吗？” “新手保护期？什么东西？”轮到关老头儿疑惑了。 “就是说我第一次钓鱼，因为我是新手，会给予一定的照顾，会有好运气，所以说我今天钓上来的鱼一定比你多。”孟凡一脸认真的给关老头儿解释着。 “谁信谁是傻子。”关老头儿又是刚才那副表情。 “你别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盯着我。”孟凡撇撇嘴。 “我没盯着你，我看傻子呢。”关老头儿看孟凡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不由地扯了扯胡子，却没有想到一下子没收住劲儿，直接扯掉了几根胡子，疼的嘴角翘起了嘴角。 “你还别不信，你看着就是了。” 不知道是孟凡运气好还真有新手保护期一说，孟凡这边虽然鱼漂的动静没有关老头儿那么频繁，但是孟凡每次提杆都能上来鱼，都是些半个巴掌大小的鲫鱼。虽然不大，但数量多啊。 反观关老头儿那边，虽然频繁有鱼要钩，但都很狡猾，提好几次才能钓上来一条鱼，大小倒是和孟凡钓上来的鱼差不多。眼看着离太阳下山的时候越来越近，急得关老头儿又扯掉了几根胡子。 “老头儿，你看看，你还别不信邪，怎么样，今天我就是比你钓的多吧。”孟凡露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朝着关老头儿拱火道。“你看看你那桶，才有几条鱼。” “放屁，你就是运气好。”关老头儿气急败坏地说道。 第35章 忽悠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钓的鱼比你钓的多。还自称钓鱼多年的老钓手呢，连个新手都比不过。”孟凡继续嘲讽。 “今天算你赢了，哼。”关老头儿气呼呼地说。 “什么叫算我赢了，算了算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不跟你计较。” “对了，你之前托我打听老物件，我现在有个差不多的消息。”关老头儿脸一变，面色突然正经起来。 “什么消息？” “有户人家，我以前跑单帮时候认识的，一直有往来，祖上是旗人的包衣，这些年虽然过得不怎么样，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也偷偷摸摸地藏下一些家资。现在他们准备给孩子买个工作，已经和人谈好了价钱，但是人家准备退休之后就回老家，他们家虽然虽然有些家产，但都是小黄鱼之类的，人家不敢要小黄鱼，只要现金。现在他们正琢磨着用小黄鱼换些现金，但又害怕被查出来，有用家里老物件换钱的打算。你要是有心，我去给你打听打听。” “可以，只要东西保真，价钱合适，什么东西就行。”孟凡一口答应下来。 “你应了就行，明天我就去给你问问，最迟后天给你回话。”关老头儿听到孟凡答应下来，给了个准话。 “那行，到时候有消息了你去轧钢厂或者我们家都行，南锣鼓巷95号院，跟你说过的。行了，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孟凡收起鱼竿，将水桶挂在车把上，慢慢悠悠地回去了。 到了门口儿，三大爷闫埠贵不出意料的在那看门。 “我说三大爷，您天天回来这么早啊，不用上课吗？今天是周日，不用上课也就算了，可往常我每次回来都能看到你。”孟凡停下了车，跟三大爷聊了起来。 “嗨，那不是因为我不是班主任吗，每天课上完了，要是学校里没有别的安排，我就可以回来了。”三大爷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学校里就没有人说闲话？”孟凡将脑袋凑近了三大爷，小声问着。 “都这样，没法管，要不我也不敢啊。”三大爷同样小声说道。 “诶，对了三大爷，按照我的了解，您家里钱应该够了，为什么不买辆自行车呢？” “你小子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得照顾一大家子呢。再说了，我每天早起点，走着去学校，还能锻炼身体，白花那冤枉钱干什么。三大爷我得劝你一句，钱得计算着花，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三大爷语重心长地劝解道。 “那三大爷，看着您平常也爱去钓鱼，而且感觉您钓鱼的技术还不错，每次您出去钓鱼回来我都看见您桶里有货是吧。” “那是，我去钓鱼的地方偏僻，钓鱼的人很少，我技术比一般人强一点儿，所以我每次去都能钓回来几条小鱼，带回来处理好，等攒个两三回就可以吃一顿了，就是路有些远，一来一回的话得两个小时呢。”三大爷解释道。 “那您就得这样算了，假如您买了辆自行车，就来回去钓鱼的路上节省下来的时间能不能够钓上两条鱼来？”孟凡又问。 “哎呀，照你的说法，骑车的话一个来回也就四十分钟，要是骑快点还能节省更多的时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足够我钓一两条鱼的了。照你这么算，这么多年我得亏多少鱼啊。”三大爷一拍大腿，说道。 “您看看，解成解放他们也都大了，结婚的时候家里得有辆自行车接亲吧，这车早买晚买都是买，为什么不现在买了呢？更何况您可以不买新车啊，去信托商店淘换辆二手的，回来之后上上油、刷刷漆看起来和新的一样，您每天骑着自行车去钓鱼，还能多钓两条鱼回来，这多好啊。”孟凡开始给三大爷画饼。 “对对对，你说得很对，我现在才发现我算计了半辈子子还不如你想的透，真是失败啊。”三大爷感慨起来。 “这不能这么说三大爷，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越是自己家的事，越不容易算清。”孟凡开解着三大爷。 “你说得对，不愧是大学生，脑子就是转得快。我看你拿着鱼竿回来，你也钓鱼去了，去哪儿钓的？钓着了吗？”三大爷转头看向水桶，“嗬，还不少呢，你这是去哪钓的？” “就轧钢厂附近那条河啊，挺多人在那边钓呢。” “不对啊，你说的那地方我去过，人多，水流还大，虽然说有人在那里钓上来过大鱼，但那毕竟是少数，一年也就一两个，不像我现在钓鱼的地方，基本上一两个月都能上来一条大鱼，在轧钢厂那边钓鱼的人基本都钓不上来多少，一天能钓一两条就顶天的了。”三大爷疑惑不解。 “您说的没错，但是我有秘密武器，只要那水里有鱼，我就能保证不会空手而归。” “秘密武器？你用的不是蚯蚓？”三大爷有些意外，那会是什么呢？这个年代可不会有人用面食去钓鱼。 “虽不中亦不远矣。”孟凡摇头晃脑地回答。 “你这人，还端起来了，算了，我也不猜了，你能钓上鱼来是你的本事，三大爷我也不眼馋。” “我告诉您个方法，用不用是您自己的事。” “你说，我听听。” “拿点棒子面儿，加水和成小团，再滴几滴香油，钓鱼的时候抓一把团扔水里，大概过半个小时吧，鱼就被香味吸引过来了，这时候你再钓绝对有货。” “你不会就是这样钓上来的吧？”三大爷审视着孟凡，虽然有些怀疑，但三大爷心里想的却是，不应该啊，孟凡虽然吃的挑剔一点儿，但也不会这样浪费啊”。 “我傻啊我，拿棒子面喂鱼，除非确定河里鱼群得有很多才行，要不然我可不敢拿棒子面钓鱼去。”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人说，以前那些玩鸟玩狗的旗人，就这么钓鱼的。”孟凡随便编了一个看上去很合理的理由。 “我倒是听说过以前玩儿斗鸡的那些膏粱子弟，拿小米喂斗鸡，拿棒子面钓鱼的我倒是头回听说。” 第36章 分鱼 “都差不多，反正都是那些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的人想出来的招儿，正常人谁能想得出来用棒子面招鱼的法子。” “你说得对，现在也就资本家们可以这样玩儿了。”三大爷附和着，“咱们正经人家可不敢这么玩儿啊，要是我家那几个小子敢这样霍霍东西，腿我给他打断。”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了？” “您是谁啊，咱们院子里面最能算计的人了，要是因为解成解放他们用棒子面钓鱼就把他们的腿打断，那还得送他们上医院，还得照顾他们，就为了那点棒子面，多亏啊，不符合您算计大师的人物设定啊。” “你小子，搁这儿打趣我是不，不过你说得对，到时候不能真的打断，太亏了，得往屁股上打，肉多，打的疼还打不坏。”三大爷听了孟凡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行了，三大爷，您忙着，我先回去了。” 来到后院儿，果然不出孟凡所料，二大爷刘海中又坐在门槛上等着他。 “孟凡啊，别忘了，待会儿来我家吃饭。”二大爷站起来说道。 “我记着呢，二大爷，今天我去钓鱼去了，您让二大妈把鱼炖了，晚上加加餐。”说着，孟凡便从桶里挑了两条最大的鱼递给二大爷。 “这怎么好意思呢，说是我请你吃饭，你还自己带鱼过来了。”二大爷搓搓手，觉得请人吃饭还让人带鱼有些掉面子。 “嗨，这有什么，这是钓的，又不是买的，纯属意外。”孟凡说道。 “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晚上咱们爷俩儿好好喝两盅。”二大爷接过孟凡手中的鱼，转身向屋子里喊道：“孩儿他娘，赶紧出来把鱼收拾一下给炖上，晚上孟凡请咱家吃鱼。” “孟凡你先回去等着吧，等饭做好了我让光福去叫你。” “那行，我就先回去等着了。” 孟凡进了屋子，想了想，提着桶又去了一大爷家。 “一大爷好，一大妈好。” “诶是孟凡啊，有什么事吗？”一大爷见孟凡进来，张口问道。 “是这样的一大爷，今天放工，我去钓鱼去了，运气挺好，倒是钓了不少回来，我想着给院子送点儿，但是一家一条的话肯定不够，我就想啊，让您跟柱子哥说一声儿，让他把这些鱼熬一大锅鱼汤，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能分点儿，鱼肉的话谁家有小孩或病号给舀上一块，您觉得怎么样？” 不是孟凡是非要当这个滥好人，在这个时代，和院子里的人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而且，将院子的关系搞好，等以后起风了，备不住还能多个保障。 “孟凡，你这人心眼真实诚，这么多的鱼去全都熬汤？不留点儿了？”一大妈问道。 “已经拿出去两条炖了，剩下的我也吃不完，搁坏了还浪费，给大家都添添荤腥，毕竟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关系处好了，以后找人帮忙才好开口不是。” “你这个孩子，心肠真好，行，你放这儿吧，待会儿我去找柱子说去，等鱼汤做好了我把大家召集起来给他们分分。” “行一大爷，那我就先走了。” “孟凡这孩子，心眼真好。”等到孟凡走了，一大妈对一大爷说着。 “是啊，除了嘴上挑剔了点，刚开始我还怕他因为吃的惹众人眼红呢，不过他人情方面做得很好，院子里前前后后的人家基本都得过他的人情，这下更是请全院喝鱼汤，这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以后谁也不敢拿他吃得好说事，要是有人敢说，这个院子他就待不下去了。”一大爷感叹道,“这小子，以后肯定飞的高。行了，你先做饭吧，我去柱子那儿去一趟。” “柱子？柱子？”还没进门，一大爷就喊了起来。 “一大爷，我在呢。”何雨柱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好家伙，这一桶鱼，您是打哪儿弄来的啊？” “这是孟凡今天钓上来的，他跟我说，让你把这些鱼都熬成鱼汤，然后给大伙儿分分。” “这孟凡，真局气，全院的年轻人我现在就服他。”何雨柱一听一大爷的话，很惊讶，没想到这么多鱼孟凡都给送人了。 “你记着多放些水多加点料，给大家多分点儿，调料不够就去我家拿点儿。”一大爷嘱咐道。 “行了一大爷，您就甭管了，交给我就行了。” …… “孟凡哥，别忙了，该吃饭了。”孟凡正在家写小说，刘光齐进来说道。 “嗯，这就去。” “孟凡来了啊，赶紧上桌。” “今天我得先敬你一杯，自从听了你的话，交了入党申请，又加强学习，现在老郑真的关注起我来了，现在由我担任我们车间的三级工突击小组的小组长，老郑说，等过了工级考核，他就像厂里申请把这个突击小组正式落实下来，到时候我就真是小组长了。”二大爷一想到没有几个月就要当官了，直接闷了一口。 “你们几个，要向你们孟凡哥学习，好好学习，尤其是你，老大，你中专毕业后也是干部，到时候咱们家就两个干部了。” “嗯嗯，我一定向孟凡哥学习。” …… “一大爷，鱼汤熬好了。” “行，柱子，你去通知大家带着盆来咱们院子集合。” 很快，人就齐了。 “今天请大家过来，是因为咱们院的孟凡，他下午钓到了一些鱼，就委托柱子给熬成鱼汤，给大家分一分，我跟孟凡商量了一下，鱼不多，谁家有孩子或者病号的给舀块鱼肉，王鹏伤重，最后剩下的都归他家，由三大爷给大家分，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 “三大爷没问题。” “既然大家都这么相信我，那我就 不推辞了，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三大爷对于这种事是当仁不让。 只能说不愧是三大爷，一家一家的分下去，最后剩个双份量的鱼汤给王鹏家。 “三大爷你这分汤的技术，真牛，不服不行。” 有把汤送回家去又出来看热闹的人看着最后剩下来的鱼汤，佩服地说道。 “那是，三大爷的公平全院子里谁不知道，说给你多少就给你多少，绝对不偏不私。” “谬赞了，谬赞了。汤也分完了，大家都回去吧，柱子，记着把这些家伙什儿都收拾了。” “没事了，散了吧，都散了吧。” 第37章 工级考核 转眼间，就到了九月份，工人们翘首以盼的工级考核终于来了。 轧钢厂内，二车间里郑主任正在给大家做最后的动员。 “经过这些日子的特训，大家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上次技能大赛为了不过早的暴露咱们二车间的实力，很多人没有参加跨级比赛，这次，展现咱们二车间实力的日子到了，咱们要告诉一车间还有厂领导，年底的优秀车间咱们二车间要定了，就算一车间有八级工也不行，我说的，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出发！” …… 到了考核点，众人按照指示找到自己所在的考点，排起队来。 “这人可真多啊，比上次技能大赛时可多多了。”陈磊感叹道。 “你那不是废话吗，技能大赛是咱们轧钢厂自己组织的，工级考核是工业部组织的，全京城的工人都要来这里参加考核，能不多吗。”冯晓有些无语。 “这还不是全部呢，此次工级考核为期五天，第一天是咱们轧钢厂还有下属机修厂的工人们参加考核，其他厂子的工人们按照通知的日期组织人员来参加考核。”孙科长补充道。 八级工考核点，一大爷易中海正在和其他几个七级钳工一起参加八级工的考核。 “大家都是老师傅了，考核的规则也都很清楚，但我还是得给你们说一次，本次八级钳工考核的规则很简单，在规定的时间内对照着图纸将工件完成，经裁判们检查后没有问题的代表考核通过，此次考核的工件都是基本件，考核的是认图识图还有操控能力，大家都清楚了吧。” “那好，下面发放图纸，大家对照图纸要求的工件去来我后面的桌子上选取合适的半成品工件。如果有忘记带工具包的可以来我这里登记，考核结束后在归还即可。” 一大爷易中海接过图纸，认真地看了起来，虽然不是自己经常加工的那类零部件，但也不是没加工过类似的，只是比之前精度要求高了、形状特殊了点儿，自己还是很有把握的。 一边想着，易中海一边挑选合适的待加工工件，很快，就找到一个符合要求的，将其放在工作台上，又看了看图纸，一大爷一手拿手锤一手固定凿子，一下一下的在工件上加工起来。 随着最后攻丝工序的完成，易中海松了口气，很好，发挥的很稳定，没有出现什么意外。随即又拿起测量工具对照着图纸进行测量，很快，易中海露出了高兴的神色，很好，没有超标。 易中海举手示意裁判自己加工完成，几个裁判检查过后，回到裁判桌前，互相交流起来。 “虽然精度控制不是很稳定，但都在范围误差内，没问题，算是通过了。” “我觉得也是，虽然以这个工件来看，八级工件里稍微上难度的现在他还把握不了，但是八级基本件他还是符合标准的。” “有没有其他意见的，如果没有，我就宣布这个易中海考核成功了。” 说话的人环视一周，见没有人发表不同意见，便在话筒前宣布：“轧钢厂七级钳工易中海考核成功，现升为八级钳工。” 易中海这是才把心踏实下来，虽然刚才以自己的标准看这个工件是没问题的，但裁判没发话，他还是不敢确定。 这下考核成功，变成了八级钳工，虽然自己只是八级钳工中的最低等级，但八级就是八级，在厂里的地位可不是七级钳工可比的。 …… 七级锻工考核点 二大爷刘海中正在锻打工件，因为是在考核，所以参加人员都穿着工装，不像在车间里一样光着上身，京城的九月份天气还很热，炽热的温度让远处的考官都满头大汗，更别提他们这些参加考核的考生了。 这天气对考核干扰很大，要是手上有汗，没夹紧工件，考核失败了还是小事，万一烧红的工件崩了出去造成安全事故，那才是大事呢。 参加考核的师傅们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宁可小幅度锻打多次调整，也不加大力度一步到位，生怕一个手不稳发生意外。 终于，二大爷刘海中完成了锻打，夹着工件放进水中进行降温处理。 水淬是锻件最常用的冷却方法之一，通过水的强制冷却，使锻件迅速降温，以达到消除应力、调整组织、提高锻件的韧性和抗疲劳性、提高硬度和强度。 等到锻件冷却完毕，二大爷刘海中示意裁判检查。 经过裁判们的细致检查，一致同意刘海中晋升为七级锻工。 …… 考核点外面，广播里先后传来轧钢厂易中海升级为八级钳工和轧钢厂刘海中升级为七级锻工的消息。 没错，考核点里里面的话筒还连接着外面的大喇叭，为了振奋人心，提高士气，只要考核成功的都会广播出来。 在此之前，已经有几批晋升成功的播报出来了，这还是今天第一次播报高级工晋升成功的消息，一连就是两条。 休息室里，轧钢厂的一众领导们乐得合不拢嘴，不仅仅是因为新晋升了七级工和八级工，更多的是因为之前播报的新晋升四级工的数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对于轧钢厂来说，高级工是保证攻坚克难作业的，真正的生产主力还是中、低级工，其中一到三级都是基础，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和锻炼可以快速得到熟练工，四到六级是进阶。可以说，体现一个厂子真正实力看的就是四到六级工的数量。 “厂长，书记，我刚才注意到，之前广播的新晋升的四级工，可有五成是我们二车间的，剩下的一半儿才是其他车间的。”郑主任开始给其他车间上眼药。 “现在说这些还有些早，有可能是之前你们二车间参加考核的人多，得等到考核结束再看结果。”其他车间的负责人有些挂不住脸，只能找个借口暂时堵一下郑主任的嘴。 “没错，先等等吧，看最后的结果。” 第38章 密谋 这一等就等到了太阳下山，其实到了下午，各车间的负责人从广播里都已经大概清楚了自己车间的考核成绩。 目前来说，这次考核，高级工方面轧钢厂一共晋升八级工一人，七级工四人。六级工有二十来个，其余的中级工数量多一点，从广播里了解不到具体数量，得等到明天车间统计之后，上报汇总才能得出具体数据，至于低级工，这个数据没人太在意。 除了二车间以外，一车间有个八级工易中海撑着，成绩还行。其他车间也有晋升六、七级成功的，但人数少。 成绩最好的就是二车间，除了刘海中晋升为七级工，新晋升的六级工也有七个，五级工占了四成，最恐怖的是新晋升四级工的数据，二车间占据了七成。 要知道整个轧钢厂可是有十个车间啊，虽然有五个大车间和五个小车间，可是以一个车间占了整个厂新进四级工数量的七成，那可是十分恐怖的了。 “我刚才大概算了一下，我们二车间四级工考核及格率在八成。”郑主任看向众人，告诉了他们一个不敢想象的数据。 四级工可不仅仅是靠熟练就能提升的。按照一般的说法，能升一级工，时间长了就能到三级。可升四级就不能靠时间了，如果升了四级，时间长了，五级、六级都是有希望踏入的，至于七级八级那就是纯吃天赋了。 “这就是你那天说得杀手锏是吧。”李副厂长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天他和孟凡去二车间时郑主任对杨厂长和张书记下的军令状。 “真不愧是杀手锏啊，老郑，真有你的。”杨厂长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老郑真的很有能力。 “不服不行啊，老郑，我感觉你光干个车间主任屈才了，得给你加点担子。”张书记说道。 “哈哈，我都是快退休的人了，加什么担子啊，还是把机会给那些年轻人吧。”郑主任摆摆手。 “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你们各车间把这次晋级成功的名单分类别统计好，然后去会议室开会。”看着天色已经黑了，杨厂长说道。 …… 四合院，一大爷易中海家。 “待会儿吃完饭把二大爷和三大爷叫来，我和他们俩商量点事儿。”易中海吃着饭，突然对着一大妈说道。 “啥事啊？” “这不是老刘晋级成七级工，我也晋级成八级工了吗，这个刚晋级，得在院子里表示表示，八级工虽然不是干部，但在厂子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得让我们三个大爷的权威更重点儿。” “对了，之前你不是说问问给东旭媳妇买岗位的事吗，成了吗？”一大妈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岗位的事我跟老林已经商量妥了，500块钱，他先给咱们留到年底，年底前再不给他准话的话他就找别人了。” “之前不是说等东旭考上三级后探探他的口风吗，他今天考上了吗？” “我问了，他也考过了。” “那正好，过几天你就问问他的想法，要是确定了咱们就先把定钱给老林送去，到时候等老林一退休，东旭媳妇就直接上班带着孩子转户口。到时候咱们两家一起过搭伙日子。” “等过几天我问问东旭，如果他有想法，就请大家见证，跟他家认个干亲。我吃完了，先进去待会儿，你吃完记着叫二大爷和三大爷过来。” …… “老易，你让一大妈叫我和三大爷过来有什么事啊？”二大爷刘海中刚进来就问到，可以听出来他情绪很激动。 说来也是，二大爷他能不激动吗，七级工成了，回来的时候老郑跟他说了，明天开会的时候就向厂里报告申请落实他小组长的事情。 “老刘啊，咱俩不都是晋级成功了吗，叫你们俩来着是想着商量商量，看看这个周日，咱们俩出点钱儿，让柱子做顿饭，在院子里庆祝一下，毕竟，七级工八级工在厂子里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不是，也算个小干部了。” “这个咱们院子里的人可不少，要是做顿饭可不好弄啊，还不如像上次孟凡那样，整一大锅鱼汤呢，人人有份，还花不了多少钱。”三大爷心里默默算计了一下，说道。 “请客倒是没问题，就是得计划计划怎么请。”二大爷心想，等到周日，我就不算小干部了，那是以工代干的干部，当官了请院子里搓一顿有什么问题吗，那肯定没问题啊。 “老闫说的对，得请，但不能太破费，虽然咱们两家工资高，但也不能乱花。你们俩有啥想法？”一大爷询问道。 “全院请客嘛，人太多了，我觉得你们准备一道菜就够了。依我看，炒白菜就可以，但是油得放足。”三大爷想了想，说道。“到时候一家分上一份就行了，也不用在院子里吃，不方便，端回家就着窝头吃就够了，还省的做干的。” “只能说不愧是你啊老闫，既经济又实惠，就是这油不太好弄。”二大爷听完三大爷的话，一脸的敬佩。 这话说的不错，这个时候油可不好弄，这倒不是钱的事，两位大爷买油的钱还是足够的，但是现在每人每月能买的油都是定量的。这时候一般人家都会省着点儿吃油，把省下来的油票拿去换东西。 “油的话待会儿我去后院孟凡那儿看看，他一人应该吃不了多少，他家应该有油或富裕的油票，我跟他买下来就是。”一大爷想了想说道。“还有许大茂他家，他老丈人家条件好，他家肯定也有富裕，跟他家再买点儿肯定够了。” “嗯老易你去孟凡家的时候顺便问问周日他还去钓鱼吗，如果去，让他替咱俩收点鱼回来，再熬个鱼汤。如果不去或者收不到鱼，咱们就再炒个土豆，凑俩菜，好事成双嘛。”二大爷想了想，说道。 “行，那就这样定了，你们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先去后院看看，回来再和柱子说一声，最后咱们再分别通知院子里住户。”一大爷说道。 “还等着干什么，一起去就行了。” “那就一起。” 第39章 谋定 “孟凡在家呢吗？” 孟凡正在家里写小说，听到院子外有人喊，头也没抬，说道：“门没插着，直接进。” “孟凡忙着呢啊。”二大爷刘海中率先开口。 “嗯，随便写写。”孟凡一边把稿纸收拾起来一边说道“三位大爷一起过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今天我和二大爷不都是晋级成功了吗，就想着出点钱周日的时候请大家吃一顿。”一大爷解释道。 “这么多人，那可得不少钱啊，三大爷怎么也不劝劝他俩，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啊。”孟凡对着三大爷闫埠贵说道。 “你这孩子，还揶揄起我来了。”三大爷笑笑，解释道“这不是他们两个高兴吗，我给出的主意，就炒个白菜，多放油，到时候一家一份带回去吃，花不了多少钱。” “不愧是三大爷，真有想法。那您几位过来是？” “哦，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多余的油或者还没使用的油票，我们跟你买点儿。”一大爷说道。 “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油，富裕着呢，拿走就行，不用给钱，你们也知道，我不差钱。”孟凡一边说着，一边去取油票。 “这不行，这回是我和二大爷请客，你要是不收钱我就去许大茂家了，他家肯定也有富裕。”二大爷见孟凡说不要钱，赶紧说道。 “那行，你们看着给吧，我也不知道外面收油票多少钱。” “按照鸽子市的价钱，你这些油票可以换5块钱。”三大爷看了看孟凡递过来的油票，算了一下。 “这么多吗？” “你放心，有三大爷在，钱这方面咱们俩都不会吃亏，听三大爷的就行。”一大爷掏出五块钱放在桌子上。 “行，那就听三大爷的，谁让您有口皆碑呢。”孟凡笑着说。 “孟凡，还有个事得问问你。” “二大爷您说。” “下周日你还去钓鱼吗？” “去。”孟凡想了想，没有别的事。 “那到时候你能帮我们收点鱼吗，我们想着再熬个鱼汤，凑两个菜。不过我们也知道钓鱼也是没准的事，要是不行，我们就再炒个土豆。” “钓鱼吗，谁也说不好，我建议您先把土豆买回来，万一我没钓到鱼或没收到鱼，您就把土豆吵了，要是我把鱼带回来了，土豆也搁不坏。” 孟凡想了想说道，其实有农场在，鱼是肯定能带回来的，但是对外你不能这么说啊，毕竟谁能保证一定能钓上来鱼呢，不见前世网上那么多打窝仙人，把水位线都抬高了，就是不见鱼？ “你说的有道理，就这样办，到时候白天我就去买菜，你要是收不到鱼就早点回来，我好让人帮着柱子把土豆处理了，要是鱼差不多够了，你就晚回来点儿，你要是五点还不回来，我们就不弄土豆了。”一大爷觉得孟凡说的对，点头应道。 “那行，就这样，孟凡那我们就先走了。” “三位大爷慢走。” “老刘，你这就去后院通知各家吧，我和老闫也去通知各自院子的人家。” 走出后院，一大爷先是进了何雨柱家。 “柱子，一大爷和你商量点事。” “一大爷您说，我听着呢。”何雨柱见一大爷进来，连忙站了起来。 “这不是我和二大爷都晋级成功了吗，想着这周日请大家吃一顿，东西我们准备，到时候你给做了就成。”一大爷说道。 “这没问题啊，到时候做什么菜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准备一下调料。”何雨柱一听是做饭，立刻答应了下来。 “没啥，就一个炒白菜，多放油，还有就是炖个鱼汤，这个得看孟凡能不能替我们收些鱼回来，要是收不到鱼就再炒个土豆。” “这简单，到时候您就瞧好吧，肯定给您办的妥妥的。”何雨柱对自己的手艺有着足够的信心，毕竟，今天他刚刚正式成为八级厨师。 “你办事我放心。那你歇着，我先走了，我还得通知咱们院子里其他人呢。”一大爷打算告退。 “嗨，这都不是事儿，您歇着去吧，我去通知就行。” “那就麻烦你了。” “有什么麻烦的，我这就去。”说着，何雨柱就往外走。 “这个柱子，干啥事儿都风风火火的。”一大爷一边往家走，一边看着何雨柱的背影说道。 …… 三大爷闫埠贵家 “咱们院子的都通知到了吗？”三大爷见解成解放都进了屋，问道。 “各家都通知到了。” “那就行，都过来，我说点事儿。”三大爷将众人叫到桌子边上说道“我想了想，等到周日，我去信托商店看看，买辆二手的自行车回来。” “什么？爸你要买自行车？你怎么想的，这不像你啊。”闫解放直接嚷了起来。 “小点声，闹什么闹。”三大爷敲了敲桌子。 “昨天孟凡跟我算了一笔账，一是就是现在不买，以后等解成解放结婚的时候也得买，早买晚买都得买；二是有了自行车之后，每钓鱼我都能节省出来一个多小时的走路时间来钓鱼，最起码能多钓一两条鱼上来，积少成多，这都是赚的。”三大爷把孟凡忽悠他的话给说了出来。 “有道理，您之前怎么没想出来，这得少钓多少鱼啊。” “就你话多，听你爸接着说。”三大妈训斥道。 “还有就是，买个二手的，不要票，还不贵，骑到家好好收拾收拾，上上油，刷刷漆，看上去和新的一样。”三大爷晃着脑袋说道。 “那以后爸你不钓鱼的时候我要是有事是不是可以骑车去办了。”闫解放满脸期待地看向三大爷。 “当然可以，谁有事都可以骑，同时有事的话看轻重缓急，我会公平的判断的。” 这话从三大爷嘴里说出来就很可信，三大爷的公平可是全院认证的。 “但是呢，骑也不白骑，每骑一次要给我一分钱。”三大爷接着说道。 “啊，这还要花钱啊。”闫解放掰着手指头计算着自己手里有多少钱，看看能不能多骑几次。 “当然得花钱啊，买车的钱不用你们出，上油刷漆的钱也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当然，你们结婚接亲那天我肯定不要钱。” “你爸说的对，咱家主打一个公平，要是以后你们工作了自己买了自行车，我们骑也给你们钱。”三大妈给打了个圆场。 第40章 毛遂自荐 第二天，轧钢厂会议室。 “今年的这次工级考核，咱们这次的成绩很好，比去年高出一大截。按照往年的惯例，部里在年底工业考评上会给考核结果优秀的厂子加分，估计今年咱们厂子排名会有很大的进步。”杨厂长看着各个车间上报的数据，很高兴。 “各个车间的考核数据我都看了，高级工方面就不说了，不是简单就能考上的，中级工方面，二车间的数据特别的突出，尤其是四级工晋升率，超出其他车间两倍多，其余工级考核通过率也都比其他车间高。怪不得上次老郑你对我和厂长说有杀手锏来争年底的优秀车间，你这个杀手锏可真厉害啊。” 张书记看着郑主任，又问道：“但是我记着上次技能比赛的时候，你们二车间的成绩没这么突出啊，就这么短的时间你们是怎么把成绩提高这么多的？” “不是技能大赛之后提升的，是当初厂子里广播说准备一个月后开始组织技能大赛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了，到现在也两个多月了。”郑主任慢慢悠悠地说道。 “嗯？仔细说说。” “听到广播里的消息后，我就把我们二车间的几个老师傅都召集起来，商量着技能大赛的事，毕竟，谁不想赢几斤猪肉回家呢。” “当时还是六级工的刘海中师傅提议说，组织老师傅专门对有希望几年晋级考核成功的人组织强化指导，还说，四级工是各个厂子的储备人才，必须加大四级工的培养，建议成立一个三级工强化小组，由他担任小组长，专门对三级工进行指导，这样既能提高四级工晋级成功率，又不耽误他自己过多的时间。”郑主任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觉得很有道理，就试着开展一个月试试，在技能大赛之前，我们二车间就有不少三级工提升到四级工水平了，但是我知道一车间的易中海师傅很大机会能晋升为八级工，为了和一车间争夺年底优秀车间的称号，又不能出太好的成绩让一车间注意，就要求他们只有比赛进入前十的人才能报名高一级的考核。所以我们二车间在技能大赛时成绩才不那么明显。” “你这老郑，心眼子真多。”一车间魏主任笑道“为了年底这个优秀，你真是……” “煞费苦心。”没等到魏主任说完，周科长就以一个成语打断道。 “没错，真是煞费苦心啊。” “技能大赛结束后，我们又针对比赛中暴露出来的问题进行专项培训，尽最大的可能提高短板。刘海中师傅一边自己加强学习，一边培训三级工，到这次工级考核，经他培训的三批三级工全部晋升成功。当然，也不能说全是他的功劳，第一批参加培训的人本身就有提级的能力了，后两批才真的是没有他的培训不可能提级的。”郑主任如实说道。 “你们觉得二车间这个三级工强化小组模式能不能复制到整个厂子。”杨厂长认真地看向众人。 “厂长，我本来就想今天向你们提建议的，对照我们二车间的做法，每个车间正式成立一个强化小组，由各车间大师傅担任小组长。对那些三级工来说，大师傅们的技术随便指点一下就能让他们有很大进步，也不会占用大师傅自己过多的时间，不会影响车间生产。”没等众人开口，郑主任就抢先说道。 “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可以全厂铺开。”张书记点了点头。 “我觉得可以。”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那小组长的级别怎么定，是工人还是干部，要知道大师傅们的工资可是比低级干部工资高，我怕有的大师傅不愿意。”李副厂长想的远一点。 “按咱们厂自己的级别，小组长必须是干部身份，之前二车间自己摸索不算，全厂真正实行起来就必须落实干部身份。”张书记说道。 “没错，待会儿我就去部里，以咱们今年工级考核的成绩来看，部里很有可能会以咱们厂子为试点，等明年四级工考核率出来后，很有可能会向外推广。”杨厂长说道。 “那就暂定让大师傅以工代干，自愿报名，不愿意的也不强求，反正是强化培训三级工，也不一定非要七、八级的大师傅，六级的也行。”李副厂长建议道。 “那就先这样，大家先不要扩散消息，等我回来之后再说，我就去部里。” “那大家就先散了吧，记着，杨厂长没回来前先不要扩散消息。”张书记又重复了一遍。 下午，轧钢厂会议室。 “部里已经同意以咱们轧钢厂为试点，组织成立三级工强化小组，小组长身份是以工代干，工资级别定为2级办事员。”杨厂长向大家宣告部里的决议。 “各车间主任现在就去车间里宣布这一消息，半个小时后，再来这里上报各车间小组长人选。” “几位老师傅都过来一下。” “来了来了。”二大爷刘海中见郑主任招呼所有大师傅，心里想着肯定是小组长的事情成了，赶紧答应道。 “刚才杨厂长向我们宣布了一项部里的通知，鉴于今年咱们轧钢厂工级考核四级工通过率异常优秀，以咱们厂为试点，每个车间正式成立一个三级工强化小组，小组长人选由各位老师傅中评选，小组长是干部身份，属于以工代干，工资定为2级办事员工资，每月70块，就算算加上每月5块的组长补助，才75块钱，对于七级工来说每月少了9块5毛钱呢。大家都好好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我毛遂自荐，工资少点就少点，能为厂子培养更多的四级工，我无怨无悔。”二大爷刘海中见没人说话，赶紧抢先表态。 许是这两个多月来二大爷没有放松学习，连成语都用出来了，跟周科长有的一拼。 “再说了，现在我是七级工了，咱们车间需要七级工上手的工件不多，而且我之前培训了三批了，有经验。” “大家怎么看，要是都同意我就上报厂子了。” 第41章 觉悟 一车间，魏主任看着面前的老师傅们，将会上杨厂长的话传达给他们。 “这个小组长是以工代干的干部身份，领的是2级办事员工资，虽然对你们这些高级工来说工资是变少了，但是以后职级职务还能往上升，后期的发展还是很大的。 你们好好想想，谁想当这个小组长，如果都没有，我就申请别的车间调过来一个，如果有多人想当，咱们呆会儿组织全车间工人对候选人进行投票。” “魏主任，我年纪大了，这次就不抢了，给那些有能力的年轻人腾位置。”一大爷易中海开口说道。 “我觉得也是，我再过五年就退休了，也不想着往上升了，就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吧。”有人附和道。 “有自愿担任小组长的吗？” “魏主任，我想试试，我成为六级工已经好几年了，我的能力资质我心里也清楚，以后想升七级基本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指导三级工我还是有信心能够做好的。” “还有我，主任，我也想试试。”另一名六级工也举起了手。 …… 轧钢厂会议室。 “各车间人选都推选好了吗？”杨厂长问道。 “一车间有两名工人愿意担任小组长，经车间全体工人投票后推选的是xx同志。” “我们二车间七级工刘海中自愿担任小组长，他技术高又有培训经历，坦言为了轧钢厂培养工人不在乎工资减少，我们车间的人都愿意选他担任小组长。” “我们三车间选的是……。” “我们四车间……” 等到所有车间全部汇报完毕，杨厂长向着众人问道：“大家对以上推荐人选有没有不同意见？” …… “没有，好，将以上人员名单送到广播室，对全厂员工进行播报。” “广大工友同志请注意，下面插播一条人事任用信息。经工业部研究，现我轧钢厂每各车间成立三级工强化小组，分别由一车间六级钳工xx同志、二车间七级锻工刘海中同志、三车间……担任小组长。重复一遍。” “经工业部研究，……” “让我们祝贺以上十名同志，愿你们在新的岗位继续发光发热，为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 二车间里，即使是机器的轰鸣声也无法掩盖广播里传来的升职消息，二大爷刘海中听着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即使车间里灼热的高温也无法他掩盖此刻的激动。 听着广播里自己的名字和新的职位，二大爷刘海中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种豪情壮志。 小组长，呵呵，自己真的是一名干部了，工资少点儿算什么，做人不能光在乎钱。往小了说自己是当官儿了，往大了说，自己是追随党的领导更进了一步。 “刘师傅，你现在是七级工，当了小组长后是干部了吧，是不是得领干部工资啊，干部工资可比七级工工资低吧。” “做人呐，可不能光在乎钱，咱们工人不能因为眼前的利益而忘了胸中的理想和对国家的责任。要不然，咱们怎么建设国家，怎么建设社会主义，怎么打败美帝野心狼？！”二大爷刘海中一脸正色地说道。 “刘师傅，您这两个多月来的变化可真大，要是以前，您可说不出来这样的话，顶多说一句‘为了国家建设，这点儿钱算什么’。” “你小子说得没错，要是之前，我还真说不出这话来，有天晚上我和我们院子的孟凡，就是咱们厂宣传科新来的那个大学生，一起聊天。你是不知道，他说话那叫一个有水平，听得我是激动不已。” 二大爷刘海中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仍然有些激动。“那天从他那回来后我就听从他的建议，每天晚上回家后读书看报，特别是马克思主义和咱们党的相关书籍，越学习越觉得以前自己虚度了时光。” 二大爷刘海中一脸唏嘘，“现在，我虽然比以前强了不少，但距离孟凡那类人，我还差得远呢。” “要不说您能当上这个小组长呢，要技术有技术，要思想有思想，你不当这个组长谁能当。”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其他人让着我罢了，能当这个小组长的多的是，我只是之前在车间培训了几批人，占了个便宜罢了。”二大爷刘海中谦虚地说。 “看看刘师傅这觉悟，绝了。” 轧钢厂一食堂 “二车间的刘海中，是我们院的二大爷，偷偷会跟你们说啊，我们这个二大爷是个官迷，这下好了，终于让他当官儿了。”何雨柱小声说着。 “傻柱，你背着人这么说不好吧，何况人还是你们院子里的。”刘岚白了一眼何雨柱。 “这有什么，我又没有瞎说，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每次院子里开会都跟自己是个大领导一样，不过有一说一，虽然他刘海中是个官迷，经常打官腔，但是对院子的大事小情还是很上心的。谁家有什么事只要他能帮的绝对不推脱。”何雨柱如实说道。 一车间。 “师傅，现在二大爷是干部了，那以后在院子里是不是要压过您了，咱们车间怎么没选您当组长呢，您现在是八级工，有什么好事应该先想着您吧。”贾东旭听到广播有些心急，但手中的工作不能停，紧赶慢赶把工作完成后急匆匆地过来找到易中海，小声说着。 “你知道什么，我这个八级工，在厂里说话比那个小组长还高一点儿呢，再说他现在只是以工代干，还不是正式干部身份，工资还比以前低，只有那个官迷才愿意。 我刚才去其他车间转一圈，都是六级工担任的小组长。”一大爷易中海看着近处没有其他人，低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师傅，之前不也有以工代干的转为正式干部了吗？二大爷也有机会吧。”贾东旭继续问。 “想要转为正式干部，没有做出一定成绩是不行的，像他这个小组长，除非他比其他车间的小组长做的都好，才有机会让他转正。” “原来是这样。”眼看很长时间内院子里还是一大爷说了算，贾东旭这才放下心来。 第42章 会餐与晚会 独自坐在办公室的李副厂长十分高兴，这个孟凡真是个福星啊，归根结底，也是他提出技能大赛才促使二车间想出这个强化培训的主意的，现在轧钢厂成了试点单位，那在部里的份量就更重了，他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也与有荣焉，虽然他负责的是后勤和宣传，但总归都是厂子的一份子不是。 看来以前想的有些偏颇了，不一定是在宣传方面，只要能让轧钢厂在部里频频出彩，他也能沾到光，这样的话，可操作性是不是更大了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现在有一个好机会摆在面前，只要能够把握住，肯定能在上面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就是下个月就是十月份了，国庆节马上就到了。 国庆当天，李副厂长想让食堂做顿好的，组织一次大会餐，还想组织一次晚会，以晚会为契机邀请部里的领导参加，一方面利用晚会鼓舞工人们的士气，鞭策大家积极工作，争取在新的一年里取得更大的成绩，让轧钢厂的声誉更上一层楼。 另一方面他也可以借此机会向部里领导展现出自己的才能，更好地展示自己出色的组织能力。 俗话说，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李副厂长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一位有准备的人，他要抓住这个机会，背靠轧钢厂走向新的高峰。这次的国庆，对他来说，绝对不只是一个节日，更是一个展现自己能力和展示轧钢厂形象的大好机会，他一定要将这个机会牢牢地抓在手中。 既然准备邀请部里领导们参加，那就得好好准备，李副厂长有些懊恼，怎么之前没想起来早做准备，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开始组织，把这个晚会办得热热闹闹，令所有人铭记。 不过在这以前得先和宣传科通个气，毕竟组织晚会整个轧钢厂也只有他们算专业对口的了。不是他瞧不起人，除了孟凡，估计轧钢厂里没有人承担起组织晚会的大梁。 当然，他的意思是高质量的晚会，要是一般的晚会，随便组织工人们上去唱几首红歌，然后放一场电影，那他也能组织起来。 李副厂长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人，这个想法刚从他脑子里出来，下一秒就站起身子径直朝着宣传科走去。 “你们都在啊，正好，省得还得再找人，陈磊，你去把孙主任叫来，我找你们有点事宣布一下。”李副厂长进屋一看，除了播音员吕岩剩下的人都在屋子，心想这人越多越好，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办法。 “副厂长，你找我。”孙科长听陈磊说李副厂长来宣传科找他，很意外。这不是李副厂长的风格啊，以往他都是让秘书叫人去他办公室的，怎么今天直接来宣传科了？ “把门关一下，有个事儿你们听听。”李副厂长指示陈磊关上门，继续说道：“这次国庆节，我计划搞一次大会餐，为工人提提士气，晚上呢计划组织一次晚会，邀请部里领导参加，你们想想这个晚会该怎么弄才能弄得像样子。” 众人刚一听准备大会餐，很是高兴，但是又听见李副厂长后面说搞晚会，还是高质量的晚会，邀请部里领导一起观看，立马沮丧起来。 “副厂长，你要是说弄几个大合唱，咱们厂子找找人还是能组织起来的，大不了最后再给工人们放一场电影，但是要是邀请部里领导的话，这两个节目肯定不够啊。”孙科长一脸为难地看向李副厂长。 “是啊，副厂长，不止如此，这组织晚会除了节目丰富以外，还得有主持人和幕后人员，这些咱们都没有经验啊。”陈磊忧心忡忡地说道。 “就算节目准备好了，这些都需要成本和时间的投入。而且，为了能让部里领导满意，我们还需要预先进行彩排以确保一切顺利进行。”冯晓也附和着陈述了自己的担忧。 “也不能那么消极，要积极些。你们考虑一下，这是个在部里领导面前展示咱们厂子精神面貌的好机会，咱们必须抓住。” 李副厂长看了看大家，敲了一下桌子，“我清楚这项任务并非易事。但是，借助晚会振奋工人们的精神，提高积极性，我们必须付出努力，这是我们所必需承担的责任。我深信，只要各位齐心协力，全力以赴，一定能策划出一场震撼人心的晚会。” 陈磊首先说：“我们可以通过发动工人们的积极性，让他们自己报名参与晚会的筹备和表演。这样不仅能减轻我们的负担，还能让他们有参与感，提高他们的士气。” 孙科长想了想，开口建议：“既然是国庆晚会，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国家建设的主题加到晚会中？比如说，我们可以找同志们表演一下一些电影片段，比如说董存瑞的故事，通过话剧表演的形式来演，来个爱国教育。” 李副厂长给予孙科长一个肯定的眼神，说道：“这个思路很好，这算一个节目。你们商议一下具体需要多少人、多少东西，过几天报给我，我去跟其他部门沟通协调。 无论如何，得办一场有水平的晚会出来，我先去找厂长和书记，你们抓紧时间想其他节目。”说完，李副厂长就走了出去。 “科长，这个话剧表演，你想的主意，就你筹备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剩下的节目交给我们就行了。”看着李副厂长离得远了，许大茂说道。 “就是就是，科长你赶紧去筹备董存瑞去吧，我替你算算啊，简单地剧本更改、鬼子兵、我军战士、碉堡模型、炸药包、小号，东西不多，然后就是组织人员排练，你的时间可有点紧啊科长。”孟凡听见许大茂将董存瑞这个节目推给了，赶紧帮腔。 “没错没错，科长你赶紧去准备吧，我们商量其他的节目，保证不给你掉链子。”陈磊、冯晓也赶紧开口。 “你们几个，打的什么鬼主意我还不知道？这么简单就想把这件事推给我，怎么可能。”孙科长环视着众人，目光落到了孟凡身上。 第43章 困难与办法 “孟凡啊，你也知道，咱们宣传科就你有能力。这场晚会由你全权负责，包括我在内整个宣传科都服从你的指挥，需要其他部门配合的，我去找副厂长协调，有没有问题？” “保证完成任务。” 与此同时，杨厂长办公室。 “厂长啊，我这个计划怎么样？”李副厂长将自己准备组织会餐和请领导参加晚会的事情告诉了杨厂长。 “我原则上同意你的看法，但是具体的实施得开会研究一下，这样吧，把书记、其他副厂长还有后勤处的赵强、宣传科的孙泉叫过来咱们几个研究一下。” 杨厂长听完李副厂长的话，心里想着，这个李怀德可是真有想法，要是这件事弄好了，轧钢厂在上面又是重重地记上一笔啊。 过了十来分钟，人都到齐了。 “厂长，我刚才将晚会的事全权交给孟凡处置了，我负责为他协调对接各部门，所以我把孟凡也带来了。”孙科长看向杨厂长。 “你做得很好，这种时候就应该推选有能力的人顶上来。”杨厂长说道“既然人到了，我就直接说了，刚刚李副厂长跟我提建议，说是国庆当天组织一次大会餐和晚会，晚会邀请部里领导一起参加。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把这事给办好。” “李副厂长的建议很好，就应该这么办，大家都好好想想，需要什么我和杨厂长尽量去协调。” “会餐的话准备多少个菜，肯定得有荤菜吧，储备的肉肯定不够。”赵主任首先说道。 “咱们厂一万多人，先不说别的，就算是能拿出一吨肉来，听着是不少，可平均分到每个人身上连2两都不到，这个荤菜可不好弄。” “是啊是啊，人太多，这么多肉可不好弄啊，更别说还有别的菜了。” “赵主任，如果说会餐那天做面条，煮肉丸做卤水，这样的话是不是能节省一些。”孟凡问道。 “你具体是想怎么做，详细说说。” “我是这样想的，会餐那天，咱们就煮面条，然后浇上卤子，肉丸的话就做成一两一个的，到时候一人一个肉丸，配一碗面，卤子多做，让工人们可以多打点拿回家去。” “这样的话的确可以省下其他的菜，可肉还是不好整啊。”赵主任思索了一下，还是有些发愁。 “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在制作丸子的时候，八成淀粉，两成肉，虽然味道不如纯肉，但也算是大荤了。就是不知道这么多淀粉能不能弄到。”孟凡解释道。 “淀粉我可以弄来。”李副厂长开口道。 “这样的话肉能省下来不少，一两的丸子，一人一个就不好看了，这样吧，一个丸子做成二两的。”杨厂长说道。 “那就剩下面粉了，我老家有个面条配方，2份面粉和1份棒子面掺和一下，做成面条，味道很好吃的。”赵主任说道。 “面粉和棒子面我去想办法，张书记去把剩下的调料搞定，没问题吧。”杨厂长听了众人的话，直接定了下来。 “没问题。” “还有个问题，那么多面条可不好弄啊，煮面条的时候倒还好说，大家多排会儿队就好了，可是擀面条太浪费时间了，就算咱们厂子食堂多也不好弄啊。”又有人提出问题。 “这倒是个问题，不行的话咱们组织工人家属来帮忙吧，刚才你也说了可以让工人打卤水回家，家属们肯定乐意帮忙。” “这个方案不错，如果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就这样办吧。”杨厂长说道。 “厂长，我有个想法。”孟凡说道。 “孟凡你说。” “我想的是，咱们可以做一个挤压式的面条机，就是下面是一个三脚架，起支撑作用，中间是一个圆柱形的桶，下面打上眼儿，桶里用来放面团，上面是一个带着挡板的把手，用的时候可以把三脚架固定在灶台上，用手按压把手，挡板挤压面团使其从下面眼儿里出来，这样做的口感肯定比不上手擀的，但是胜在速度快。” 众人听着孟凡的介绍，心里有个大概的样子，实在是这种面条机结构太简单了，要是那种齿轮啮合的面条机，孟凡就说不上来了。 “这个听起来没问题，待会儿咱们先找个车间做一个去厨房试试，调试没问题的话就按孟凡的方法来。”杨厂长一锤定音。 “这个没问题，结构很简单，低级工就能打出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一个分管技术的副厂长说道。 “行，老任，这事你负责。” “那会餐的事就妥了，晚会呢，孟凡说说你的想法，有什么困都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因为有部里领导在场，所以晚会从头到尾都得正规一点儿，我计划是两名主持人，一男一女，男的就咱们厂播音员吕岩，咱们厂女员工有没有普通话标准一点儿的。”孟凡说道。 “有，医务室有个护士，去年毕业分到咱们轧钢厂来的，普通话很标准。”李副厂长说道。 “行，那就她了，还有就是大礼堂，得加装幕布，就是两块大黑布，主持人报幕的时候幕布遮上，其余工作人员比如合唱人员在幕布掩盖下上场，或是搬道具之类的。有条件的话做成电动的，条件有限的话用人拉也行。”孟凡继续介绍。 “这个也没问题，礼堂上面加导轨、齿轮、钢丝绳，再找台电机，以咱们轧钢厂的条件，没问题。”还是那个管技术的副厂长说道，“但是具体的位置得你去定，我们不懂。” “待会儿散会后我去礼堂看看，确定一下位置然后找人……” “我跟你一起去。”没等孟凡说完，技术副厂长就说到，“晚会的事，只要是跟技术方面有关的你直接找我就行。” “好的任副厂长，还有就是需要焊接一些舞台布景需要您的配合。” “没问题。”任副厂长点头道。 “除此之外，舞台需要用一些特定的道具，比如血包、枪支模型、烟雾之类的，因为有个话剧节目是演绎董存瑞的先进事迹。” “这个有些难办啊。”杨厂长念叨着。“这么好的节目一定要表现出最好的效果才行啊。” 第44章 古典戏法 “我去给你问问，我有个表姐夫是在八一厂工作的，他应该有办法。”又一名姓廖的副厂长说道。 “老廖，那就全靠你了。” “最后就是人员了，不管是表演人员还是幕后人员，都需要从各个部门抽调，幕后人员还好说，各部门抽调一两人就够了。表演人员得从全场工人里筛选，等到节目定的差不多了还得组织排练。 咱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前期的话可以单个节目的演练，等到节目都熟练了之后，必须按正式表演一样从头到尾的排练，车间的生产技划得提前做好调整。” “这个你先确定人员，等人员全部确定好了之后将名单报上来，我们到时候会安排他们脱产进行排练，按照上报名单提前组织加班，保证不会耽误生产。”杨厂长思索了一下说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目前就这么多，后面如果有其他问题问我再单独汇报。” “那就这样，待会咱们几个挨个车间去通知，晚会方面全轧钢厂所有工人所有部门必须全力配合孟凡开展工作。 无论是借调人选还是制作工具，不能找任何借口推辞，除非咱们厂子条件达不到，特殊情况孟凡你直接找我们厂领导汇报，我们给你去外单位协调，必须尽一切努力将本次晚会办好。” …… 散会后， 孟凡跟着任副厂长来到大礼堂。在舞台上来回走了几趟，确定了安照幕布的合适位置后，孟凡就将剩下的工作交给了任副厂长，他自己赶紧去准备其他工作去了。 与此同时，杨厂长一行人来到了一车间，将孟凡设想的压面机构造转述给魏主任。 “这个不难做，我去找人试验一下。”魏主任听完让人取来材料，叫又过来一名姓王的三级工，将压面机的事情跟他一说。 小王想了一下，拿着工具和材料在机器上捣鼓一会儿，很快就把支架和桶做好了，稍微组装一下后又拿着工具测量一番，没几下功夫就把最后一个工件做好了，安装好之后试着压了几次，又微调一下，对杨厂长说：“厂长，我做好了。” 杨厂长看着刚刚加工出来的压面机，也上手试了试，感觉没什么问题，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说到： “小王，你带着工具跟我们去食堂走一趟，试验一下，如果有问题的话你就给调调，没问题的话你就再做几个。” “好的，厂长。” 小王跟着杨厂长一行人来到一食堂，后厨里何雨柱等人正在为午饭做准备。 食堂主任在里面看到杨厂长带着一行人来到一食堂，赶紧跑出来。 “厂长，书记，发生什么事了？”食堂主任问道。 “后厨有和好的面吗，拿点过来，试试这个机器。”张书记说道，“顺便拿个盆过来。” 食堂主任看着这个带着三脚架还有个长鼻子造型有些怪异的机器，有些疑惑，但他什么也没说，赶紧进后厨去拿面和盆。 待食堂主任拿着盆和面团出来后，杨厂长亲自上手，把三脚架架在地上，放好盆，揪下一小团面团放进桶里，左手扶着桶，右手往下压，稍微一用力，面团就被挤压成面条，掉进了下方的盆里。 “还是很方便的，感觉没什么问题。” “再试试看看。” 张书记也揪了一块面团，试了起来。 “如果中午让全厂员工吃面条，那食堂需要多少这样的机器。”杨厂长看向食堂主任。 食堂主任略一思索，说道：“这个机器压面条这么方便，到时候提前就让人开始准备，多架几口锅一起煮的话，倒是不会耽误工人们吃饭，一个食堂一个就够了。” “小王，你回去再做九个，不，再做十九个，做完后全拿食堂试一下，没问题的话到时候一个食堂分两个，留一个备用的。” “好的，厂长，我这就去。” …… 宣传科，孟凡正在思索晚会的事儿，轧钢厂的晚会，最后以一首大合唱《咱们工人有力量》结尾就可以了。前面的节目的话，孟凡打算去车间看看找找。 毕竟，自古高手在民间，一万多人的轧钢厂里肯定有一些有一技之长傍身的人，嗓子好的，会拉二胡的之类的。 孙科长想搞个话剧形式的董存瑞，这倒是启发了孟凡，孟凡想着再出个话剧形式的狼牙山五壮士，这个也比较简单，唯一费点儿事的就是得搭个假山的架子，最后跳下去就行了。 不过假山架子得看看廖副厂长能不能从他姐夫那里搞些道具，实在不行孟凡就指挥厂子里的人搭一个简单的架子，上面装饰一些纸板就可以了。 等这几天回去先不写小说了，先把这个话剧本子给弄出来。这两个短话剧尽量控制在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左右，时间短了观众进不去状态，时间长了这些非专业演员也盯不住。 还有就是董存瑞的本子，孟凡也要写出来，到时候后由孙科长负责这两个大项目，带着两拨演话剧的一起排练，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孙科长了。 主持人是吕岩和医务室的护士，嗯，吕岩也给安排一个节目，诗朗诵《七律·长征》+《沁园春·雪》，他这个嗓子和播音腔搞诗朗诵是绝配。 等节目全部定好了之后还得让领导们借一些合适的伴奏带，这个得记下来，到时候一起汇报给领导，让他们去找，这么重要的晚会，每个人都得出力不是。 一个诗朗诵，两个话剧，一首歌，这就四个节目了，加上报幕和搬道具时间，差不多就一个小时了，再加上工人们报名的节目，足够了，孟凡就不信一万多人的轧钢厂凑不够四五个节目。 实在不行孟凡就自己上台表演几个前世在短视频平台上看过揭秘原理的魔术，比如人体分离、穿墙术之类的，不过这些魔术的道具都需要特别制作，特别是人体分离的箱子，还有穿墙术的灯光和暗门的位置，都得提前准备好才行。 这些魔术都靠道具撑着，排练几次就可以表演了，不像古典戏法，都知道东西在大褂里面藏着，你就是看不出来，人家就是能走能翻，能变水能变火，不佩服都不行。 第45章 目征集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记载着晚会注意事项的稿纸，孟凡脑子麻了，真是应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那句话，尽管孟凡已经把策划国庆晚会的的事情想得很难了，没想到实际上比自己想得还要难。 幸好，领导们为了利用国庆晚会在部里领导面前表现一下，给了孟凡很大的权利，否则孟凡还真不敢保证把这场晚会办好。 孟凡低头看了一眼稿纸，得先把最要紧的事儿办了才行，先摸排一下工人们都有什么隐藏的才艺。光靠自己一个人摸索太慢了，趁着自己手中有权力，先把厂子的各科室负责人安排上。 想到这里，孟凡起身朝着广播室走去，推门一看，吕岩正在看书。 “吕岩，刚才接到通知，咱们厂子决定在国庆节当天组织一个国庆晚会，到时邀请部里的领导们一起来观看，咱们厂子里普通话说得好的就你还有医务室的一个女护士，由你们两个担任主持人。” “晚会？主持人？”吕岩被孟凡的消息给吓了一跳，“这能行吗？要是咱们厂子自己组织，那还没什么问题，邀请部里的领导们一起参加，咱们能保证节目质量吗？” “这是领导命令，必须执行。这样，这里我先替你盯会儿，你先去医务室把那个普通话说得好的护士找来，叫什么不清楚。正好我有消息要广播，你赶紧去，待会儿有事交代你们。” 说完，不等吕岩说话就打开了麦克风。 “广大工友同志们请注意，下面插播一条消息。” “在国庆节来临之际，为了庆祝盛世佳节，以及共同表示广大工友同志们对祖国深深的热爱，我厂领导经过深思熟虑的研究决定，将于国庆节当晚举行一场盛大的国庆晚会。 现面向全厂工人同志们征集节目，请各科室、车间组织人员调查本部门员工特长，如唱歌、乐器、戏曲、书法等等。 烦请同志们统计完毕后送到宣传科，厂领导将对报送的名单进行审核，从中选取合适的人员、节目参与国庆晚会的表演。请广大工友同志们踊跃参加，为晚会提供表演内容和后勤支持，积极参与到庆祝活动中。 此次国庆晚会不仅仅是我们对祖国的一次庆祝，也是我们全体工友团结一心，共同努力，为祖国的繁荣做出贡献的体现。厂领导坚信，在全体工友的集体智慧和努力下，这场晚会定能圆满成功，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和美好的回忆。” 响亮的声音顿时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厂领导们听见了广播，很是高兴，听听孟凡这话说的，多好听啊，充分表现出了作为厂领导的他们关爱职工、为祖国祝贺的中心思想，还调动了工人们的积极性，一举两得啊。 工人们听见后则又是一番表现。 “我以前在天桥卖过艺，咱们车间谁负责这事啊，我要报名。”一名工友大声问道。 “我也报名，我嗓子好，我要唱歌。”又有人说道。 各人各说各的，车间里乱哄哄一片。 “当啷” 不知是谁敲响了吊在柱子上的工件，顿时把众人的声音都压下去了。 “都吵什么，想报名的一个一个来我这里登记，还有，不要觉得自己可以就报名，厂子那么多人，肯定挑条件好的表演，有真本事过来登记。 没听见广播里说嘛，厂领导审核后决定表演名单，平时你们在车间里唱歌的唱戏的哼哼几句也就算了，可别在领导面前丢人。” 原来是车间主任听着众人的吵闹声太过杂乱，才想办法让车间内安静下来。 听了车间主任的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我报名，我会唱评剧。”一名女工举手说道“我妈喜欢评剧，以前还专门找人学过，从小我就听我妈唱评剧，这么多年，一般的选段我都能唱下来，虽然不敢说唱的多好，但是在我妈的教导下，家里人都说我唱得已经超过我妈了。” “行，给你记上。” “我也试试，我们院子的人都说我唱歌好听。” …… 播音室，吕岩已经带着护士回来了。 “孟凡，这位是苏钰同志。就是你说的那个普通话好的女护士。”吕岩介绍着。 “苏玉是吧，玉石的玉吗？” “不是，金字旁那个钰。”苏钰纠正道。 “行，我知道了，叫你来的原因清楚了吧。” “嗯，刚刚吕岩同志跟我说过了，因为我普通话说得好，所以让我来当晚会的主持人。” “你有什么想法，” “虽然我没有过经验，但我有信心完成这次任务。”苏钰认真的说道。 “很好，自信是当好一名主持人的先决条件。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和吕岩研究商量一下晚会主持词，大致上就是晚会开场词、串场词、致谢词。 串场词的话先想一些通用的，等节目确定后再对照名单调整就行。写好后你和吕岩就自己先排练这，到时候统一排练等我通知，呆会儿你回医务室请个假，从明天一直到晚会结束前你都不用去了医务室值班了。” “好的，我明白了。” “行，明天你就和吕岩先准备着，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回到了宣传科，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等着他呢。 “孟凡啊，一听到你在广播里说的话，我们就赶紧把车间里有些才艺的都统计上来了，你看看。”郑主任见到孟凡回来，赶紧递过来统计单。 孟凡接过一看，看来是自己之前想得简单了，这报名的人可真不少，光二车间就5，6个，看来自己的大变活人不用准备了。 “老郑，你还会拉二胡啊？” “这不是当年在津城混过吗，略懂一点儿。” “大国庆的，你可别给大家来一个阿炳的二泉映月。”孟凡打趣道。 “大国庆的，我能拉这个吗，我给表演一个光明行。” “听名字可以，行，先回去吧，到时候听我广播通知。”孟凡又对着其他人说道：“大家回去都跟工友们解释一下，咱们厂子人太多，肯定不可能人人都上，不过大家别灰心，大合唱我尽量多安排点儿人。实在不行。” 第46章 消息 “实在不行，等过年的时候，咱们工人可以给领导提建议，办一场时间长的晚会，到时候争取让更多的人上台。毕竟厂领导也得虚心接受工人们的意见建议的不是。”孟凡转了转眼珠，给众人出了个馊主意。 “孟凡，真有你的，你放心，到时候肯定有想要积极表现自己，为工友带来快乐和新年祝福的同志提出建议的。” 可能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节目征集的事情，也可能仅仅是想在众人面前表演一下，厂里的工人们对此次国庆晚会节目征集工作很是重视。 他们这些负责人好说歹说才拒绝了一大堆明显不合格的节目，劝退了一小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节目，只登记了现在这几个质量较高的节目，要不然就不是现在这几张纸的事情了。 但是他们也知道，即使每个部门只是登记一个节目，限于时间关系，肯定也有许多节目落选，现在有了孟凡给出的说辞，他们回去就好交代了，即使这次上不去，也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多多练习，争取在过年的时候上场表演。 坐在桌子前，孟凡拿着登记节目的单子，又抽出一张稿纸，将上报的节目进行分类统计。报名唱歌的是最多的，足足有50多人；除此之外，还有相声、乐器演奏、戏曲表演等等，这些都挺常见的，令孟凡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报名表演胸口碎大石的！！！ 真是高手在民间啊，有了胸口碎大石的震撼，孟凡想着，等到下次晚会时，就算有工友像孙悟空一样表演下油锅，他也保证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将报名的节目简单整理一下，再把之前想出的诗朗诵、话剧表演单独列在上面，等明天就去找厂领导，商量一下节目审核的事情，然后还有……算了，具体的事情明天再说。趁现在有时间还是先把董存瑞和五壮士剧本写出来吧。 脑子里回想着前世看过的董存瑞和狼牙山五壮士的相关资料，他们英勇善战，面对艰难困苦从不退缩，他们用自己的生命照亮了黑暗，正是无数像他们一样的投身革命仁人志士舍生忘死地付出，才换回来了今天的新中国。 孟凡列出大纲，将大致情节一步步串联起来，再填充人物对话，随着时间的过去，剧本逐渐完善起来。 就这样一直写到晚上下班，孟凡才甩了甩手，两个剧本基本搞定了，毕竟只是描述一段剧情，写不了太多的故事，总的来说就是“接任务—遇困难—牺牲完成任务”。 孟凡将稿纸放进包里，收拾收拾东西，回家。 轧钢厂门口。 “嘿，小子，怎么才出来啊，我在这儿都等你半天了。” 刚出大门口，孟凡就被关老头儿叫住了，关老头拉着孟凡的手，往人少的地方走着。 “慢点，我推着车呢，今儿来找我，怎么，是那天说的事儿有消息了？”孟凡想着，应该是关老头儿上次说得想买工作的那家人同意交易了，毕竟，除了这件事，别的也没什么值得关老头儿大老远跑一趟来找自己。 “没错，那家准备出手一幅明朝的画。”关老头儿看着周围没人，小声说着。 “明朝？唐伯虎的？”孟凡来了兴趣。 “你为什么猜是唐伯虎，不会是因为秘戏图吧。”关老头儿鄙视的看着孟凡。 “什么秘戏图，只不过是因为他名气大而已。”孟凡否认道：“不是他，那是谁？文征明？祝枝山？四大才子还有谁来着？” “感情你就知道四大才子啊。”关老头儿鄙夷地说道：“是谢缙的画。” “解缙我知道，明朝有名的神童，后来当官当到到内阁首辅，据说最后被锦衣卫给害死了，死的老惨了，也没听说他画画有名啊？” 孟凡有些疑惑，毕竟他了解的解缙来源于相声大师刘宝瑞的《解学士》，里面只讲了他是神童，可没说他擅长画画啊。 “我说的是谢缙，谢谢的谢，和你说的解缙是同时期的人，擅长画画。” “啊，还有这一说啊。那你说他俩见没见过面，见面后尴尬不尴尬。”孟凡的思维又莫名的散发开来。 “不着调的玩意儿，你问我我问谁去。”关老头儿没好气地说道：“周日上午带着钱去我家，我走了。” “诶，慢点儿啊，吃饭了没。” “咋着，你要请客啊？”关老头儿转身说道。 “请你吃包子，去不去。” “下次吧，我吃过了。” …… 四合院，贾东旭家。 “今天厂里面说国庆要组织一次晚会，我想在晚会中表现表现，给车间主任那儿留一个好印象。”贾东旭边吃边说道。 “你说什么，你想表演节目，你能表演什么，上去做工件吗，那也得是一大爷上去吧？”秦淮茹听到贾东旭说想要表现一下自己，惊讶的说道。 “你说什么呢，东旭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贾张氏白了一眼秦淮茹说道：“东旭，你是怎么想的？” “办晚会，肯定需要后勤之类的人，我现在是三级工，车间里有我没我不耽误多大功夫，我想着去晚会中打下手，就算不表演节目，能给车间主任留下一个好印象就行。”贾东旭简单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光打下手应该不行，到时候你得想法子好好表现表现，争取让更高的领导看见你。”贾张氏想了想，继续说道：“只要领导看上你了，还什么工级不工级，调到清闲部门多好啊。” 不得不说，贾张氏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你待会儿去一大爷那问问，现在他是八级工，主任面前他说话肯定好使。”秦淮茹插了一句。 “你说得对，吃完我就去找师傅。”贾东旭点点头。 …… “你说你想在晚会筹备上帮帮忙吧。”一大爷听完贾东旭的来意，说道。 “是的师傅，我想着，这是咱们厂第一次办晚会，肯定需要不少人，我现在只是个三级工，我去帮忙不会耽误车间的生产任务的。” 贾东旭说道，即使他的本意是在领导面前混个脸熟，但他也不会傻乎乎地说出来。 第47章 未来计划 “我今天在车间里听见魏主任说，这次晚会的厂子完全放手交给孟凡负责了，你去找他，肯定能行。” “行，那师傅您忙着，我先走了。” 贾东旭本想明天早起上班儿的时候跟孟凡商量帮忙的事儿，但转念一想，孟凡现在天天骑自行车上下班儿，够不上，还是今晚就找他说去吧。 想到这里，贾东旭转身往后院儿走去。 “孟凡睡了吗？”贾东旭敲了敲门，说道。 “没呢，进来吧，门没插着。” “孟凡，忙着呢啊。”贾东旭对着孟凡打了个招呼。 孟凡正在进一步完善两个话剧的剧本，见贾东旭进来，把剧本收起来，招呼贾东旭坐下，说道“这不咱们厂准备弄国庆晚会吗，写点东西。东旭哥，你找我什么事？”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也是为了国庆晚会的事来的。虽然咱们厂子以前没弄过这种晚会，但是我觉得除了表演节目的人员以外，还应该需要不少干后勤保障的人吧。”贾东旭小心翼翼地说道。 “东旭哥，你说的对，一台晚会除了台前的人员，还需要许多幕后人员。怎么，你想去？”孟凡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我前阵子刚升的三级工，工作能力也就那回事，短期内也升不上去，车间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不会耽误生产任务，不如去你那儿帮帮忙，为举办晚会出一份力，以后说出去我也有面儿不是。”贾东旭给了孟凡一个理由。 孟凡想了想，“没问题，反正咱们厂子里的人对于办晚会都没经验，要谁不是要啊，再者说咱们一个院子里住着，用着也放心不是。 明天厂领导们会审核节目，到时候我把要人的事情跟他们一说，让各车间在不耽误车间生产的情况下推荐人员名单后我再挑选，明天听到广播后你直接在车间里报名就行。” “要是车间报名的人太多，主任选的都是一二级工咋办？”贾东旭听后先是一副高兴的表情，随即又皱着眉头问道。 孟凡觉着这倒是有可能，怎么说贾东旭现在也是三级工，要是到时候报名的一二级工太多，魏主任真不一定会把三级工登记上，想了一下，对着贾东旭说道： “这没事儿，到时候你跟着一大爷一起去，一大爷这个八级工的面子主任肯定会给的，你放心，保证能成。” 贾东旭心想，对啊，我咋把师傅给忘了，到时候让师傅跟着我去报名，给我说几句好话，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名额，这个面子师傅还是有的。 “你说得对，这点儿面子魏主任还是会给的，那就这样，明天听到广播后我就去报名，那个你先忙着，我就不打扰你了，不用送了。” “外面黑了，你慢点儿啊。” “没事，在咱们院子里，闭着眼也能回家。” 等到贾东旭走后，孟凡心想，虽然前世没看四合院这部电视剧，不清楚贾东旭是哪一年下线的，但是孟凡估摸着也就六零年左右了。 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四合院里的人还没有魔化倾向，孟凡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贾东旭会不会按照原流程下线。他想着，既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可以试着给贾东旭安排一个没发生过的故事线试试，看看能不能不让贾东旭下线。前面也说过了，孟凡并不怕全院黑化，但是在一个院子住着还是膈应人不是。 这个时期可不好买房子，单位房子也很紧张，很多工人一家好几口人住在自己这样的房子里，找单位调换也不太方便，要不是自己当初是大学生毕业过来的，这间房子还不一定能不能轮到住进来呢。 要是实在拯救不了贾东旭，大不了等到以后自己升职了，当个副科长之类的，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搬出去。 贾东旭啊贾东旭，我已经尝试着拨动你的轨迹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想完了贾东旭的事情，孟凡又开始思考未来的打算。 虽然现在距离真正刮风还有七八年的时间，但是已经有了一点风向苗头，孟凡计划着在起风钱在轧钢厂里当上一个有些小权利的干部，跟住李副厂长的步伐，到时候可以在建议轧钢厂在乡下办一个劳教农场，把一些被风刮到的人送进去保护一下。 这样的话，这次国庆晚会就是自己正式踏入上层目光的阶梯。认真来说，之前组织的各个宣传活动都是小打小闹，发表文章严格来说也属于个人业绩，不算轧钢厂的工作，只不过顶着轧钢厂的名头让厂领导高兴高兴而已。 这次的国庆晚会才是自己工作的起点，只要这次晚会办好了，孟凡就可以向厂子建议组建文工队，可以去其他兄弟单位表演慰问，要是成绩不错，可以提前要一波文艺工作者进来，创作更多的节目，还能联系部队去慰问表演，加强关系。 要知道，起风时期基层军队可是受波及最小的了，毕竟，搞事儿的那波儿人目的是夺权，目标在天上。有了基层部队的关系，把文工队的部分人放进军队里面采风、学习，也是可以保护一部分人。 当然能帮助的也就是一些地位不高的人，地位太高的人轧钢厂的文工队也没资格邀请他们进来。 再退一步说，现在部里面很多领导都是部队出身，跟部队里面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跟部队搞好关系，也能够能让轧钢厂更受上级的关注。只要轧钢厂做出成绩，自己就能得到厂领导们的照顾，最起码有李副厂长在，自己就能安全度过风季，平稳着陆。 想到这里，孟凡揉了揉脑袋，哎呀，这些事情可真不是自己随随便便就能够考虑好的，脑子痒痒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了。 算了，大概就先这样计划吧，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这次国庆晚会组织好，给自己搭建一个完美的在各级领导面前亮相的舞台。 机会嘛厂领导已经交到自己手里了，自己可一定要抓住，可以说，未来自己过得有多稳就看这次晚会的质量有多高了。 第48章 目审核(一)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就能拿着完善过的简易剧本和昨天分类好的节目清单找到了李副厂长，没办法，谁让他是宣传科的直属领导呢。 “写的不错，虽然限于表演时间的关系整个故事有些短，但是主要的东西都表现出来了，可以找人组织排练了。”李副厂长看完之后，对孟凡的剧本是赞不绝口。 “副厂长，还有就是其他节目的选拔，要是厂领导们有时间的话，我想着今天就把节目确定了。毕竟，时间有限嘛。” “行，咱俩去找厂长。” “厂长，刚才孟凡来找我，说是要是领导们有时间的话，今天就把晚会节目给定下来。”一进门，李副厂长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没问题，孟凡，你看怎么该组织，只要涉及到晚会的事情，我们全权听你指挥。”杨厂长大手一挥，认真地说道。 “那咱们就先选节目人选，其他的事等选完再说。我的计划厂长、书记还有副厂长们一起到大礼堂当评委，对昨天各个部门报送的人选进行审核打分，最后看成绩，定节目。” “行，孟凡咱们先去大礼堂，李秘书你去通知张书记还有其他副厂长们们去大礼堂集合。” 到了大礼堂，任副厂长正在舞台上看着工人们测试幕布，见到孟凡一行人进来，远远地点了点头，又开始测试起来。 “任副厂长办事效率真高啊，这幕布这就弄得差不多了，我还以为得几天呢。”孟凡一边往舞台上走，一边说着。 “这个技术方面的事儿，你就放心交给老任，只要厂子里的条件能够满足要求，他绝对又快又好地给你完成。”杨厂长自豪地表示，毕竟，任副厂长是他最得意的手下，有技术，还听话，交给他的任务就一定高质量完成，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孟凡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幕布符合要求吗。”待孟凡上了舞台，任副厂长直接说道，看都没看一眼孟凡身边杨厂长。杨厂长也不生气，他的手下他了解，老任就是这样一个人，把任务放在第一，其他的都靠边站。 孟凡接过任副厂长递过来的按钮，金属质的盒子芊着一红一绿两个塑料按钮，按钮上面还刻着字，红的刻着关，绿色刻着开。此时幕布开着，孟凡按了一下红色的按钮，只见舞台两边幕布在电机的带动下，缓缓向中间汇合。 来来回回试验了好几次，没有发现任何故障，孟凡才说道“这幕布没问题，任副厂长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厂子的工作嘛，我应该做的。对了，为了防止晚会时电机突发故障，我把你之前说的人工控制也准备上了。”任副厂长指着墙边的两条绳子说道：“幕布两边各有两条绳子，和按钮一样，拉红绳幕布关，拉绿绳幕布开。” 说着，任副厂长又安排人试验一番。“到时候安排两人在幕布边上守着，一旦电机发生意外，立刻手动控制幕布。” “老任做事就是让人放心。”杨厂长笑着说。 “孟凡，我们都来了，今天要干什么，我们听你指挥。” 这个时候，张书记和其他副厂长们也都到了。 “待会儿的事儿很简单，就是我把昨天各个部门统计表演节目的人挨个叫上来，大家对表演情况进行打分，最后都表演完后，咱们按照打分情况选取合适的人选、节目就行了。” “行，你就开始组织吧。” “那厂长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广播室喊人。” …… “广大工友同志们请注意，下面请 一车间***同志、***同志， 二车间***同志、***同志 …… 请以上同志到轧钢厂大礼堂参加节目选拔。 重复一遍，请一车间***同志 …… 请以上同志到轧钢厂大礼堂参加节目选拔。” …… 听到广播念到名字的工人们欢呼雀跃，虽然不保证自己能够在晚会上表演节目，但今天能够在厂领导面前表现一下也可以了。 “大家都坐好，我先说几句，由于晚会时间有限，肯定不是所有同志都能上台表演，厂领导会慎重选择人选的，请大家认真看待。首先是戏曲方面的选拔，请三车间卢佳同志上台表演，请八车间袁芳同志做准备。” 三车间上场的工人表演的京剧选段《锁五龙》选段，不得不说，敢报名的工人的确有两把刷子，唱的很不错。 “感谢卢佳同志的精彩表演，你可以回车间了，最后确定人选后会统一在广播里公告，我还是要再跟大家再多说一句，选不上不代表唱的不好，只是晚会时间有限，厂领导对于晚会主题和节目内容有严格的考虑。” 孟凡又给大家解释一遍。 “今天能在领导面前唱一遍我就满足了，能不能上搜无所谓，都是为了厂子嘛。”卢佳说完，转身走下台去。 “下面请八车间袁芳同志上台表演，九车间刘雨同志做准备。” 接下来上场的两名同志都是女同志，一个是豫剧《花木兰》选段-谁说女子不如男，一个是评剧《刘巧儿》选段-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 不得不说，这两位女同志是会选择节目的，虽然她们表演的结果没有比第一个好上多少，但是现在讲的是“妇女能顶半边天”、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所以这两个节目一上台，就被领导们确定为必上节目了。 …… 终于，所有人员都表演完毕。 等到最后一名表演者走出大礼堂后，杨厂长首先表态说：“那个花木兰还有刘巧儿我认为必须得上。” “没错。” “我同意。” “那两个不上谁上。” “既然大家一致通过，那我就记上了，下面研究一下唱歌的人选，这个是报名的最多的，冯晓，把刚才唱歌的同志们的最后得分清单给领导们发一下。” “这个是我刚才让冯晓把各位领导打分情况做的汇总，得分最高的是四车间孔二同志，第二的是七车间严桦同志，第三的是……。” 待冯晓发放完毕，孟凡说道：“按照晚会时长计算，我计划是三首歌曲，两首独唱，一首大合唱。” 第49章 目审核(二) “独唱的话就前两名吧，刚才我听着他们在台上唱得很好，曲目就按刚才他们唱的定吧。”杨厂长说道。 “除了分数，还得看他们表演的曲目适不适合在晚会上唱。刚才唱‘一条大河波浪宽’那个，唱得也挺好的，独唱得有他一个吧。”有人提出了不同看法。 “单子上不是写着演唱曲目呢吗，你说的那个就是排第二的，排名第一的唱的是双送粮的选段，‘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那个，这两个放在国庆晚会上都挺合适的。”张书记说道。 “大家还有其他意见没有，没有的话独唱就定他们两个了。”杨厂长环视四周，见没有人提出异议，接着说道：“那就定他们两个了，四车间孔二和七车间严桦。” “大合唱的话选几个人合适？”李副厂长看向孟凡，问道。 “我计划是大合唱的时候在舞台上搭一个三层的架子，每层站上10人，算上站在架子下面的，总共需要40人。合唱的曲目就是《咱们工人有力量》，作为最后一个节目。” “这首歌选的很合适，既然是大合唱，就多选点儿吧，50人，毕竟这么多报名唱歌的，多选一点儿是一点儿吧。”杨厂长思索了一下，说道。 “我觉得可以。多选一些人上台，可以尽量避免打击工人们的积极性。”这的那张书记附和道。 “既然是大合唱，那就按分数选人吧。”李副厂长提议道。 “就按老李说的办啊，按分数算。” “按分数选就行了。” 众人纷纷说道。 “那好，我就按分数确定人选了。然后就是乐器演奏。” “刚才三个拉二胡的，我听着拉的都差不多，分数也相差不大，但是除了老郑选的曲目之外，调子听起来都跟哀乐似的，不适合在国庆晚会上演奏。我觉得老郑选的曲子听起来比较积极，选他就行了。”这次是廖副厂长抢先发言。 “大家都什么看法？”杨厂长问道。 “老廖说得有理，我听着那两个拉的也不刺耳，就是越听越别扭。” “没错，国庆晚会，得选一些积极向上的，好展现咱们轧钢厂工人的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 “对，就是这么回事，总不能办个晚会让工人们哭着回去吧，这要是让外人看了，还以为咱们领导干部压榨工人了呢。” “那乐器演奏就选老郑了。” “还有就是那个表演戏法的，我刚才问过了，他今天道具准备不充分，只能临时表演一个‘三仙归洞’和‘阴阳扣’，要是给他时间准备道具，能表演一些更精彩的。 毕竟，虽然他今天表演的节目确很精彩，但是要在晚会上表演，除了前排几个人，后面全看不到。”孟凡解释道。 “那这个就先暂定，后面不是还有彩排吗，到时候看他准备的节目怎么样，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刷下去。”张书记一锤定音，给了看法。 “就按老张说得办。” “还有两个说相声的，因为以前都是撂地表演，所以今天他们说的段子都不适合上晚会，但是我觉得他们说相声的底子还是有的，我想着给他们找一段对口相声，让他们试试。”孟凡继续说道。 “虽然刚才他们表演的时候咱们都笑的很欢乐，但是孟凡说得对，他们刚才表演的节目私下里在车间说说给大家乐呵一下就行了，不适合在晚会上给领导表演。” 杨厂长点点头，继续说道：“孟凡，这个相声节目你可得选好了，要是选的不好，还不如不要上场。” “厂长你放心，我选的是之前很多人表演过得《寸步难行》，是讽刺国民党苛捐杂税的段子。” “这倒是没问题，这两个人也先暂定，排练的时候看看效果再决定。”杨厂长说道。“除了刚才工人们表演的节目，你们宣传科还准备了什么？” “播音员吕岩准备表演诗朗诵，《七律·长征》和《沁园春·雪》。最后就是话剧表演《董存瑞》和《狼牙山五壮士》。” “诗朗诵选的很好，大气磅礴，波澜壮阔，能够展现我们轧钢厂铭记历史、继往开来、一往无前的气势。对了，这是孟凡创作的《董存瑞》和《狼牙山五壮士》的剧本，大家都传着看看。” 杨厂长一边说着，一边将孟凡写好的剧本分给众人。 待到众人都看完后，杨厂长问到：“关于孟凡创作的这两个剧本，都有什么意见，都说说。” “孟凡写作的能力我们都认可，但是我觉的有一点问题吧，就是本子太短了，要是能写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就好了。” “没错，太短了，看不过瘾啊。” “这个我是从两方面考虑的，一个是考虑到晚会时长的原因，两个话剧节目表演的时间不能长了；还有一个就是考虑到话剧演出的都是咱们轧钢厂的工人，没有表演基础，排练的时间还短，要是节目时间安排长了，后面肯定演不下来。” 孟凡把自己的理由跟大家说了一下。 “孟凡说得有道理，咱们也不懂这些，还是听孟凡的吧。”张书记说道。 “对，反正咱们也不懂，就听孟凡这小子的就行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幕后人员和话剧演员的人选，幕后人员我想的是让各车间各部门自己上报，人数多了就去掉几个，人数少了就再要几个。 话剧演员的话我就想着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自己去找找，毕竟是咱们不是专业演戏的，只能在形象上下功夫，比如，日本鬼子都得是矮个子，董存瑞得是年轻小伙。” “大家怎么看？” “就听孟凡的就好了，有什么困难他解决不了的咱们给他做后勤保障，对了，老廖，你姐夫那里你问了吗？”杨厂长说道。 “问了，我本想着散会了跟孟凡单独说的，我姐夫说了，需要什么道具咱们给列个清单，他那里有的咱们厂出一个手续就能借出来，要是他那里也没有，可以借调咱们一个道具师傅过来指导咱们。” “这感情好。”杨厂长说道，“孟凡，你赶紧列清单，到时候让老廖走手续去。” 第50章 如愿 “待会儿我就去列清单，最后缺的就是伴奏带。” “孟凡，什么是伴奏带啊？”没等孟凡说完，就有人问。 “你插什么话，听孟凡说完。” “咱们厂平时不是用录音带放各种歌曲嘛，伴奏带就是只有音乐没有人声的录音带。晚会的时候咱们肯定不能清唱不是，得播放伴奏带，让表演者跟着音乐演唱。” “按你的说法，伴奏带一般得去文工团或文艺队那里才方便借是吧。”李副厂长思索一下，看向孟凡。 “对，一般人听歌不会听伴奏带。”孟凡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诗朗诵，也得有合适的配乐，这些东西我都搞不定。” “老廖，你去你姐夫那问问有没有相关的伴奏带，大家也都向可能涉及相关工作的朋友那里问问。还有其他的吗，孟凡？”杨厂长问道。 “暂时没有了。” “那今天就到这，孟凡你先给老廖列清单，暂定表演人员名单和挑选幕后人员的事我让人去广播室通知一声就行了。都散了吧，都想着点伴奏带的事儿。” 随着杨厂长的一声令下，会议室里的人陆续起身，各自忙碌去了。 孟凡拿出笔和纸，开始罗列演出道具清单。他知道，这次的晚会对工厂来说意义重大，不仅是一次文化娱乐活动，还是提升工厂凝聚力和员工士气的好机会，更是轧钢厂在领导面前表现的绝佳时机。因此，国庆晚会的每一项准备工作都不能马虎。 写完后，孟凡把清单递给廖副厂长。“副厂长，这是我列的清单，您看一下。” 廖副厂长接过清单，点了点头：“放心吧，孟凡，我呆会儿就打电话问问我姐夫，他那里有的东西我立刻就办借调手续。还有伴奏带，我也让我姐夫给问问，毕竟他是干文艺工作的，他接触这些东西的地方多。” 杨厂长则派人去广播室，通知那边准备挑选幕后人员的事宜。 “广大工友同志同志请注意，下面插播一条消息。” “经厂领导研究决定，暂定一车间***同志…… 以上几名同志暂定为晚会表演人员，请以上同志们加强节目练习，认真准备，请三车间蒋易同志、五车间秦山同志听到广播后到宣传科来一趟。 另外，为圆满完成此次国庆晚会，现向各车间各部门征召幕后人员，请各个部门负责人将人员统计后将名单报宣传科。 重复一遍。 ……” 一车间 贾东旭终于在广播里听到了他想要听的消息，广播还没有停下，他就急匆匆地找到一大爷易中海。 “师傅，您听见了吧，刚才广播里说了，幕后人员在部门负责人那里登记，您跟我走一趟吧，帮我说说好话，我怕我自己去魏主任不答应，毕竟我也是三级工了，我担心魏主任只登记报名的一二级工。魏主任肯定不会驳了您的面子。” 贾东旭把一大爷易中海拉到远离人群的地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行，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你们都别急，虽然国庆晚会是很重要，但是车间生产也是大事儿，咱们车间肯定不能一下子走这么多人，你们放心，你们愿意为厂子出力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你们愿意报名的人员我肯定会全部登记，但是这份所有人的名单是给厂领导看得，是为了体现咱们一车间为厂子奉献的精神。 上报到宣传科的幕后人员名单会从里面选出来，我会结合咱们车间的生产任务和你们各人的工作岗位认真选择的，没有选上的同志也不要灰心，保障生产也是重要的任务。” 此时魏主任办公室门口已经挤满了人，贾东旭和一大爷根本看不见魏主任的人，只听到听见了魏主任在里面劝解众人的喊声。 贾东旭看到这么多人心里暗想，幸亏听了孟凡的话，把师傅给请过来了，否则，听刚才魏主任话里的意思，自己真的够呛能选上幕后人员。 “都别急，一个一个来，你们的热情我能感受到，一定会把你们的意愿转达给厂领导的，但是还是那句话，革命只有分工不同，幕后人员和车间工作都是为厂子奉献。” 等到人群渐渐散去，一大爷易中海才带着贾东旭进了门。 “怎么着，易师傅，您老也想着去为晚会奉献奉献？”魏主任见车间里的八级工来了，打趣道。 “主任你就笑话我吧，我都这个岁数了，到那面哪是帮忙啊，帮倒忙还差不多。” “怎么可能是帮倒忙啊，老当益壮说得就是你们这些老师傅啊，这技术工啊，越老经验越丰富。”魏主任笑着说道。 “是我徒弟贾东旭，他跟我说想去为晚会筹备做些贡献，我想着他刚升上三级工，手法还有些嫩，还不太稳定，暂时还不会上手三级工件，就想着他去那边儿也不会耽误车间的生产任务，我就厚着脸皮带他过来找你说情来了。” 说完，一大爷易中海就用眼神示意贾东旭，贾东旭心领神会，赶忙说道：“魏主任，我师父说得对，虽然前阵子我超常发挥过了三级工考核，但我知道自己现在能力还不稳定。 您也知道，厂里为了保证工件的合格率，要求刚升级的工人，在车间里都得过一阵子才能正式接手新工级工件的生产任务，咱们一车间里二级工不少，我就想着去那边帮帮忙。” “咱们车间的工人们啊，都是好样的，积极性都很高，刚刚你们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都是报名去那边帮忙的，我也跟他们说了，咱们车间不可能去那么多人，咱们也得保证车间生产任务是吧。” “主任您说的对，我刚才来的时候看着不少三级工、四级工都来报名，要是这些人都去晚会那边，肯定会耽误车间的生产任务，您肯定得认真考虑人员名单。实在不行，给我多加点儿任务也行，反正我现在任务少。”一大爷说道。 “那倒不用，东旭我也知道，本来我还以为他得明年才考上三级工呢，没想到今年超常发挥了，咱们车间低级工多，不差这几个人，不瞒您说，这个名单我准备全报低级工。”魏主任小声说道。 第51章 准备工作 “这是应该的，毕竟，生产任务也很重要不是。”一大爷随口附和道。 “又来人了，咱们车间的工人积极性就是高。易师傅您先忙着去吧，到时候肯定我给东旭报上去。”魏主任看到又有几人过来朝他这边走来，对着一大爷易中海说道。 “俗话说‘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咱们车间的工人积极性高，都是主任这个火车头拉得好。”贾东旭说道。 “东旭你这个小子真会说话。”魏主任听到贾东旭的话，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 出了魏主任办公室，走到没人的地方，贾东旭对着一大爷易中海说道：“幸亏是师傅你带着我来的，要不然这么多报名的人我还真不一定能选上。” “魏主任已经答应了，这回肯定有你，这点儿小事他还不至于反悔，等到时候去了晚会那边儿，好好干，别给咱们一车间丢人。”一大爷易中海提点着贾东旭。 “放心吧师傅，我都懂，等到了那边儿，我一定听从命令，认真干活。”贾东旭回答道。 …… 广播站里，吕岩和苏钰正在商量着串场词。 “你们俩先别忙了，节目单我给你们拿过来了，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节目单不会再变了。”还没进屋孟凡，孟凡就大声嚷嚷着。 “我看看。”吕岩接过节目单。 1. 歌曲《双送粮》选段-浏阳河，表演者四车间孔二 2.评剧《刘巧儿》选段-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表演者九车间刘雨 3.二胡独奏《光明行》，表演者二车间郑鑫 4.话剧《董存瑞》，表演者六车间赵伯等 5.诗朗诵《七律·长征》、《沁园春·雪》，表演者吕岩 6.歌曲《我的祖国》，表演者七车间严桦 7.古典戏法，表演者十车间范鹏 8.相声《寸步难行》，表演者三车间蒋易、五车间秦山 9.豫剧《花木兰》选段-谁说女子不如男，表演者八车间袁芳 10.话剧《狼牙山五壮士》，表演者一车间贾东旭等 11.大合唱《咱们工人有力量》，表演者后勤科卫国等 “两个独唱，一个大合唱，一个相声，两个话剧，一个乐器演奏，一个评剧，一个豫剧，一个古典戏法，再加上我的诗朗诵，十一个节目，弄的挺丰富啊。”苏钰看着节目单数了数，有些惊讶。 “工人们太积极了，这还删除不少节目了呢。行了，你们就对着节目单写主持词吧，我还有别的事儿，先走了。”说完，孟凡头也不回地走了。 …… 宣传科里 “你好，我是三车间的蒋易，他是五车间的秦山，刚才广播里叫我们过来的。”蒋易和秦山是听到广播后，在来宣传科的路上碰到的。 “那个孟凡还没回来，你们先找地方坐会儿，”冯晓招呼道，转身又对着陈磊说道“陈磊，赶紧的，抓紧把幕后人员的大概工作列出来，等会儿孟凡回来给他看看。” “我们在外面等会儿就行，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说着，蒋易和秦山退出了屋子。 “你说单独叫咱们俩过来是什么事啊，是不是咱俩上不了晚会了？”蒋易看向秦山。 “应该不至于吧，广播里有咱俩的名字，说是暂定为晚会表演人员啊。”秦山挠挠头。 “你也说了，是暂定，就是还不确定呗。” “可是我看着刚才咱们俩个在表演的时候厂长他们都笑得很厉害啊？效果挺好的啊，不至于选不上吧？”秦山还是有些不理解蒋易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你这脑袋，当初竟然能在大街上靠表演养活自己，不容易啊。”蒋易真得无语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直说不行吗？” “那你说说，就是当初咱们这种人在街上表演，为了吸引人，为了赚钱，都表演什么啊？”蒋易反问道。 “当然是人们爱听什么咱们表演什么啊，往下面带呗。”秦山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还知道咱们之前表演的节目都往下面带啊，你想想，上万人的国庆晚会，能让你在舞台上说那些下面的东西吗？刚才咱们表演的节目，虽然说得不深，可都擦着边儿呢。 到时候要是妇联的那些女同志们找上门来，说咱们俩在晚会上公然耍流氓，咋办？”蒋易终于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了秦山。 “你说得对啊，可是，除了这些，我也不会说别的啊，当时没有人脉找人拜师，学不到真东西啊，顶多算个海清，要是真认真算起来，咱们这种人可连海青都算不上，只能算街上靠嘴皮子糊口的。”秦山有些发愁。 “也就是你想不到这一点，刚才我一直为这个事儿发愁呢。欸，你说孟办事员写文章写得那么好，能不能让他给咱们俩编一个相声段子。”蒋易无奈地说道。 “这能行吗？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秦山有些怀疑，但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孟办事员好，广播里叫我们来是什么事儿啊？是不是节目不行，调子太低上不了晚会。”一抬头，蒋易正好看见孟凡回来了，赶紧上前道： “要是不行就算了，我们俩刚才就商量这事儿来着，不能因为我们两个的节目把咱们轧钢厂的晚会搞砸不是。实在不行，我俩就私下里给工友们说说，让大家乐呵一下就行了。” “先进来吧，里面说去，在外面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孟凡将二人带进去。 “坐吧，咱们慢慢说。”见二人直勾勾的站着看向自己，孟凡示意二人坐下。 “既然你们也想清楚了自己的问题，我也就直说了。国庆晚会，厂子里计划是邀请工业部里的大领导们过来参加的，您们之前表演的节目肯定不行。” “那怎么办？” “你们之前表演的都是单口，对口的你们两个凑一起，能不能说下来？”孟凡反问。 “嗨，当初为了赚钱养活自己，什么活儿没干过，单口的、对口的都说过，虽然我俩之前没搭档过，但是只要稍微练练，肯定能表演。”蒋易说道。 “没错，练练就能说，不敢说多好，但给大家表演肯定没问题。” 第52章 道具就位 “那就行，我过几天给你们扒一段刘宝瑞先生的《寸步难行》的段子，到时候表演的时候你们把开场词改改，就说给大家讲一个听来的故事，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二人赶紧答道。 “那就这样，这两天你们先把基本功加强一下，等我把段子扒下来就给你们送去。” “那好，孟办事员，我们就先走了。” …… “孟凡，你看看，这是我刚列出的幕后人员的大概工作，你看看怎么样？”陈磊见蒋易和秦山走了，说道。 “差不多就这些，先照着你列的事项准备着，到时候缺什么再安排，对了，各部门幕后人员名单报上来了没有？”孟凡接过陈磊的工作计划，认真地看了一遍，说道。 “没有呢，这可是咱们轧钢厂第一次举办国庆晚会，愿意出力的人多着呢，我估计这会儿报名参加的人正吵的不可开交呢。”陈磊笑着说道。 这倒不是陈磊瞎说，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集体活动有着不一样的看法，那积极性可不是一般的高，不像前世孟凡上大学时，搞个运动会整个系才那么几个人报名。 说到运动会，等明年可以向厂子领导提建议搞一个轧钢厂工人运动会，要是想搞大一点，还可以上报工业部里看看能不能组织一场涉及全京城的工人运动会，到时候那场面肯定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想到这里，孟凡赶紧回过神来，想得太远了，现在把国庆晚会弄好才是第一要务。 “国庆晚会的准备工作不能有任何的疏漏。我们应该从场地布置、节目排练、安全保障、物资筹备等方面着手，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有专门的人负责，既要让大家感受到节日的气氛，又要确保此次国庆晚会完全顺利的进行。”孟凡思考了一番后继续说道。 陈磊点点头。 孟凡再次翻看了陈磊的工作计划，然后说道：“你的工作计划写得很详细，不过还是需要加一些方面。场地布置需要考虑安全保障，毕竟咱们得话剧表演和大合唱都有高架，要有应急预案。比如，会不会有人从架子上摔下来？摔下来怎么处置？这些都要提前想好，确保不会因为小意外打乱整个晚会的进程。” “孟凡，你说得对。我再把方案复盘一下，把你刚才说得这些细节再添进去，确保每个问题都有解决方案。咱们的第一次国庆晚会，一定要办成一个让人难忘的节日。”陈磊信心满满地说。 “孟凡，道具我都问好了，咱们需要的那些都有，明天我就跟着车把东西接过来，顺便，我还借来两个道具师傅，到时候指导咱们表演的时候怎么用那些血包、爆炸点之类的技术性道具，一直在咱们这儿呆到晚会结束才走。”廖副厂长气喘吁吁地说。 “副厂长辛苦了，道具师你也要来了，这可是好事啊，咱们可要给招待好了，到时候争取把他们的技术学过来，不过您怎么还是跑过来的？” “这不是怕你这里着急吗，刚才我给我姐夫打电话问了，你列的那些东西他们厂子里都有，直接就能拉回来。至于那些消耗性的道具，就是血包之类的那些，给他们补偿点儿咱们轧钢厂的钢材就行。 来之前我问过厂长他们了，厂长说：‘只要有助于晚会的举办，怎么都可以’，这下，咱们轧钢厂一定要办一个非常精彩的晚会出来，在部里领导面前大大的露上一手。”廖副厂长兴奋地说道。 “有了廖副厂长你借来的道具还有道具师，咱们这场晚会绝对大大超乎上面领导们的预期，咱们轧钢厂的未来指日可期啊。”孟凡看着兴高采烈的廖副厂长，认真地说道。 “孟凡，道具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剩下的可就靠你了。这次咱们轧钢厂能不能一飞冲天，就看你怎么发挥了。对了，那些伴奏带你也不用着急，我姐夫那边说了，那些伴奏带他都可以找来，就是得等几天的功夫。”廖副厂长又给孟凡带来一个好消息。 “那可太好了，后勤工作你们厂领导都给我们准备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不负众望，为大家献上一台精彩的国庆晚会。”孟凡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就等着看晚会了，不是我啰嗦，一定要办一场引人注目的晚会，现在部里虽然看重咱们轧钢厂，但是同等体量的厂子京城也有不少，所以咱们厂得另辟蹊径，在别的方面压过他们。” 廖副厂长看着孟凡，继续说道：“也就是你来了咱们厂，要不然，我们这些大老粗也不能想出这种办法，是你开阔了我们的眼界，让我们知道宣传工作还能这么干，你来之前，咱们轧钢厂只知道贴标语，放广播。” “这是我应该做的。”孟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敷衍过去。 “行了，你忙你的吧，明天我把道具还有那两个道具师傅给你拉过来，你把人给接待好就行了。对了，厂长还说了，晚上在小食堂招待他们，到时候你跟着招待，毕竟你是学文学搞创作的，跟他们的八一厂的性质相近，更好交流。”廖副厂长又补充道。 “好的，副厂长，我知道了，一定给他们招待好。” “我走了，干你的事儿去吧。” 这下子晚会的主持人在练习中，道具明天就有了，伴奏带过几天也有了，幕后人员在准备中，现在只剩下话剧演员了还没准备好了。 按照孟凡的设想，话剧演员首重形象，尤其是我军战士，用前世的话说就是形象好气质佳，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精神。 然后是性格开朗敢上台，不能上台之后不敢说话，最后就是身高，我军战士身高要高，演日本鬼子的演员都得要小个子，不能贬低鬼子的战斗力，大致形象得符合历史。毕竟领导们大多出身部队，不能引起他们的反感。 第53章 挑选演员 挑选演员的事等各部门把幕后人员的名单报上来再说，先在幕后工作人员的名单里过一遍，把类似贾东旭这样形象好的给挑出来，毕竟是四合院的颜值扛把子，当个正面形象杠杠的。 孟凡暗暗想着，如果你表现好，我还能让你演个主角，等到后期成立文工队，第一批参演话剧的肯定都得收进来，为了厂子的以后发展，文工队的事领导肯定会同意，到时候贾东旭你脱离了车间生产，就不会死于事故了吧。贾东旭啊贾东旭，为了你我可是煞费苦心啊，你可不要辜负我这一片心意啊。 直到下午，各个部门才将人员名单上交完毕，不是负责人们不出力，实在是有些部门不好挑选，后勤之类的部门还好说，这个时节没什么大工作，可以挑几个认出来，像是生产部门，就不那么好出人了。 既要出人，又不能耽误生产，以至于各个生产部门负责人想得头都要炸了，才把人员分配好。 既然人员名单都已经手上来了，那就开始第一步挑选演员吧。 “厂长，这个话剧演员选择咱们厂领导要不要过去看一眼，我计划着先从各车间上报的幕后人员里先挑上一批符合条件的，剩下的我再去各部门找。” 做什么事都要有请示有汇报，这样，成功了虽然会被分走一些功劳，但是失败了也有人替你担责任。哈哈，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孟凡心里想着。 “挑选演员有什么具体要求吗？”杨厂长问道。 “是有一些，首先就是性格开朗胆子大，敢上台表演的，有的人一上台腿就发颤，这样的人肯定不行。然后就是形象好，有气质，毕竟，咱们演的是话剧，得把正反形象鲜明的表现出来。 还有就是身高，据我所知，日本鬼子的身高都低，所以反派选择的话优先选小个子。”孟凡简单的把人员选择的要求说一下。 “那就还是去大礼堂吧，你去通知厂领导们，我叫人去广播室喊幕后人员去大礼堂集合。”杨厂长想也没想就说道，看来是上午当评委当上瘾了。 “好，我这就去通知各位厂领导。” “各位工友同志们请注意，下面插播一条消息，请各部门上报的幕后工作人员到大礼堂集合，请各部门上报的幕后工作人员到大礼堂集合。” 没几分钟，工人们就全都到齐了，他们都知道这次来是干什么的，心里很是激动。 “各位工友大家好，我是孟凡，这次把大家叫过来呢有两件事，第一就是跟大家见个面，让大家对我及其他晚会的负责人熟悉一下，方便以后工作；第二件事对大家来说就比较重要了，此次晚会有两个话剧节目，演出人员优先从你们中间选取。” 孟凡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逐渐喧哗起来。 “话剧，什么是话剧啊？”这是不知道什么是话剧的。 “管他什么是话剧呢，能上台就是好事啊。”这是愿意表现自己的。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都抬着头看向孟凡。 “话剧，就是以前说得‘新剧’或‘文明戏’，通俗一点来说，京剧都知道吧，和京剧相比，话剧没有过多的油彩化妆，然后以人物对话代替唱词形式的表演方式。” “哦，文明戏啊，我知道。”这个是以前有些了解过的。 “原来话剧就是不化妆、不唱词的京剧，有点意思。”这种就是啥也不懂的。 “屁，人家孟凡就是打个比方，话剧和京剧、评剧、豫剧、黄梅戏、河北梆子、京东大鼓一样是一种表现形式。要是按照你的理解，京剧、豫剧、评剧都是化妆、都是唱词，那他们能算一种剧目吗？”像这种，就是比较有文化的了。 待大家稍微对话剧的有了一些理解，孟凡接着说道：“此次话剧表演排练的节目是《董存瑞舍身炸碉堡》和《狼牙山五壮士》，都是以前打小鬼子的时候咱们部队的英勇事迹。” “选的好。” “我就爱听打小鬼子的故事。” 下面的人们又开始激昂起来。 孟凡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首先选择的事日本鬼子的扮演者，这个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身高，据资料记载，抗日战争时期，日本鬼子平均身高在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间。所以，身高较矮的同志们，你们的机会来了，不要因为扮演的事鬼子就不愿意登台。 有位叫陈强的演员，曾经因为扮演白毛女中的黄世仁一角差点在演出台上被台下的战士打死，幸亏拿枪的战士身边有名干部，及时将枪口往上抬，否则，这位演员命就没了。 这这位演员说‘如果不是观众真正为自己的演技所折服，怎么可能气愤到直接动手呢’，大家想想，为了给群众表演，而导致自己命差点没了，还继续坚持演出，这才是为人民服务啊。” 人群中响起一阵阵掌声，为那名不认识的演员鼓掌。 “所以，出演反派也是为大家做贡献，请大家抛弃偏见，符合条件的请踊跃报名。” “不就是演鬼子吗，能给大家做贡献，就算是挨骂也值了，我报名！”台下一名小个子工人说道。 “说得对，只要能为大家服务，挨点骂算什么，我也报名！”又有一名小个子工人站了出来。 “请符合条件的、愿意参演的工友到舞台上来。” 不一会儿，就有10来个小个子来到舞台上。 “请大家为舞台上的甘于奉献不惧骂名的工友们鼓掌。”说着，孟凡带头鼓起掌来。 “好，感谢这几名工友，下去后请到那边登记一下姓名和部门，谢谢。” “好的，现在就来到了激动人心的选取正面角色的时候了，请身高一米六五以上、形象好的工友们上台，因为是话剧，需要正反对比，所以我们要求形象好，希望大家理解，谢谢。”孟凡解释道。 “嘿，你上去干什么，虽然你身高够了，可是没听上面说嘛，要形象好的，你这满脸麻子，叫形象好？”一位工友拦住身边准备起身的人说道，由于他的声音较大，引起一片笑声。 第54章 演员就位 麻脸汉子有些挂不住，脸瞬间就红了。 “大家安静，这位大哥不要灰心，这次晚会由于时间有限，选取的人物有限，以后，咱们厂子还会举行更多的活动，到时候肯定有你的发挥之地。” “孟凡说得对，就今年过年，到时候咱们轧钢厂弄一个时间长的庆祝活动，到那时我让孟凡编一个大型的话剧，到时候肯定让你上场，还是正面角色，我，轧钢厂厂长杨有德说得，大家都可以作见证。” 杨厂长见麻脸汉子有些挂不住脸，赶紧说道，可不能因为选个演员就让工人有隔阂。要是让领导知道了，他杨有德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表现，把工人的面子给扔到地上踩，虽然他轧钢厂厂长的位置倒不至于被撸掉，但他以后前途可就没了。 听完杨厂长的话，台下的人群自发地鼓起掌来，为杨厂长的发言而高兴，为他们有这样一个在乎他们的厂长而自豪。 李副厂长跟着众人鼓掌，心里暗暗想到，这个杨厂长以后会是自己的劲敌啊，心思活泛，知道在工人面前赚取好感，得到工人们的拥护，倒是张书记，没什么威胁。 孟凡不得不佩服杨厂长的机智，几句话就逆转了形势，还争取到了工人们的支持，不得不说，这一手很漂亮。只能说不愧是能在京城这个地方当厂长的人，着实不可小觑。 “厂长，我可是记住你说的话了，本来我只是想站起来看看有信心上台的工友形象能有所好，没想到却误打误撞给自己要了一个过年晚会的角色，虽然是你们误会了，但这从天上掉下来的机会我可不会扔回去。” 麻脸汉子有着老北京人特有的品质—好面子，此时的他赶紧借着杨厂长的话语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使得原本尴尬的气氛为之缓和。虽然其他工友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是他得给自己找面儿啊，要是今天这件事流传出去之后他再这么解释，那可就真没人信了。 “哈哈，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过咱们京城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口钉，年底办晚会，一定有你。”杨厂长见状也是笑着说道。 “好的，一个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请身高一米六五以上，形象好的工友们上台。”孟凡借机转移话题。 这次没有出什么意外，只见台下人影晃动，不一会儿，就有四个人走了上来，这次的人比刚才少了不少，不过有信心上来的这四个工友的确形象很好，为首的就是四合院里的贾东旭，按照前世某个光头演员的说法，那叫一个浓眉大眼。 杨厂长几人在台下端详半天，也不得不承认，敢上台来的这四位形象确实好，不过就这样直接定了就体现不出来他们这几个评委的意义了。 “你们都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就从最右面开始吧。”杨厂长指向贾东旭，率先说道。 “各位领导们好，我叫贾东旭，是咱们轧钢厂一车间刚升级的三级钳工。我身高一米七，性格开朗。”贾东旭赶紧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 “那个贾东旭，你的形象很好，很适合出演一些正面角色，上台的四位同志里你看起来最年轻，你这个形象适合演董存瑞，假如你台词记得不熟练，演出效果不好。 另一位同志虽然形象不如你合适，但是台词很熟练，演出效果表现很好，孟凡决定叫他出演董存瑞这个角色，这时你会怎么做？”杨厂长给贾东旭出了一个问题。 贾东旭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有这种情况，那么我会先把角色让给比我更加合适的工友，但我自己也不会放弃，会在私下里认真练习。在晚会开始前，我会和他进行一番比试，到时候让大家做裁判，谁演出效果好谁参加晚会。” 台下的领导们互相看看，露出满意的笑容。 “下面请第二位同志做一下自我介绍。”杨厂长又说道。 “各位领导们好，我叫……” 厂领导们对四位上台的工友进行一番询问，结果都比较令人满意。最后，由杨厂长发话道： “你们四位同志的身高、形象都比较符合话剧演员要求，说话方面也比较有条理，但是具体的角色还得由孟凡为你们决定。” 这话一说出口，就代表台上这四名工友当选为此次晚会节目表演者了。 “让我们为上面四位同志祝贺。”孟凡示意台下人员鼓掌。 “刚刚我们让符合条件的工友们上台，但是可能是有的工友自我认知不够，明明形象合适，却不敢上台上来，比如说那边那个，请问你为什么不上台呢？” “我，我从小就不爱说话，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表现，一紧张就，就结巴。”被孟凡点名的人站起来说。 “性格内向啊，这个实在是不好勉强。那其他人呢？这样吧，咱们请厂领导们上台来，挑选一些形象好的同志上台，在刨去性格内向、身高不符的同志，由大家评判适不适合参加演出，好不好？” “好！”台下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下面请厂领导们上台挑选合适人选。” 在下面人群的起哄中，杨厂长一行人登上了舞台。 “呵呵，你这个小孟，真的很适合组织这种活动，大家说是不是啊。”杨厂长上台后一把夺过孟凡手中的麦克风，打趣道。 “是！”台下众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既然上来了，那就开始吧，我先选几个，第一排右数第四位，对，就你，上来，第二排最左面那个，……” “那我也选几个，最后一排……”张书记接过杨厂长手里的麦克风，说道。 …… 不一会儿，几位厂领导们就选了一批人上台，经过台下人的举手表决后，又选出七人担任话剧演员。 “十分感谢大家的帮助，为我们晚会表演挑选出合适的演员来，今天就这样，请大家注意收听广播消息，筹备组的工作明天正式开始。” 待众人散去后，孟凡又带着厂领导们去厂子各个部门挑选演员，终于在下班前将演员凑齐。 第55章 农场探索 晚饭后，孟凡躺在床上，进入了农场。 这阵子每天晚上都在写小说，进入农场除了种植收割就是繁殖，一直也没有时间去农场里面探索，今天孟凡没有写小说，准备在农场里好好探索一番。 进了农场，孟凡先是找出铁锭，合成一把剪刀，这是用来剪羊毛用的，有了羊毛，再加上木板，孟凡就能合成一张床，有了床，等晚上的时候控制史蒂夫睡上一觉，就可以几秒钟的时间里直接度过黑夜，这样一来，就可以到远处去探索了。 实在前世的孟凡好久不玩这个游戏了，竟然把最基础最重要的随身道具—床，给忘记了，这实在是不应该。 带上剪刀，带上木板，带上操作台，带上武器，带上制作好的食物，最重要的是带上足够的栏杆，因为这个游戏里的地图实在是太大了，前世孟凡玩这个游戏外出探索的时候经常迷路，找不到原来的家了，后来每次探索时都带着栏杆，隔一段距离插一根做标记。-_-|| 当然，到了后期的时候，孟凡已经在网上学会坐标传送了，不过现在嘛，传送是想不起来了，就算能想起来，农场里也用不了。孟凡之前就尝试过了，这个农场固定为生存模式了，无法调用命令指示变更为创造模式。 孟凡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穿越的，也不清楚这个农场是怎么跟着自己过来的，反正现在这个农场是一个无法调用命令指示的生存模式，只能等待自己一步一步探索。 做好了准备，孟凡就开始向远处出发，至于作物之类的，就先放着吧，农场里已经堆满了。 走着走着，孟凡就发现了羊群，哈哈，羊毛有了，拿出剪刀对着羊群一顿操作，就得到了羊毛。赶紧打开操作台，合成了床。 今天的第一个目标完成，孟凡赶紧跑回养殖场，继养鸡场、养牛场、养猪场之后，孟凡准备再建一个养羊场。依旧是栏杆圈地，最后留门，现在孟凡做这些工作已经轻车熟路了，根本不需要用多长时间就完成了。 建好之后，孟凡又带上一把小麦，熟练地将羊群引进了羊圈内，看着日益壮大的养殖场和田地，孟凡特别痛恨显示前世自己为什么玩的时候没有认真地制作一个自动农场，这样的话可以省多少事啊。 孟凡前世看过一个自动农场的视频，利用水流将成熟的农作物冲下来，通过漏斗进入箱子，可惜啊，孟凡想不起来制作步骤了。 算了，手动就手动吧，要什么自行车呢？ 带齐装备，孟凡又开始了向远方探索的旅程，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孟凡背包里的栏杆都用光了，幸亏带着斧头，又制作了许多栏杆，否则又要回去了。 孟凡发现一个废弃的村庄，说是废弃，也不尽然，除了没有前世游戏中的村民，其他和正常村庄一样，这也验证了孟凡之前的猜想。 这个农场超常规的物品带到现实世界就会失效，这个是之前附魔书验证出来的，除了孟凡这个农场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是从今天发现的村庄得到的结果。 至于从现实世界把人带进来，孟凡也不敢尝试。 算了，没有村民就没有村民吧，先搜刮一遍再说。先进屋子，把箱子都看一下，得到一些铁锭、一把镰刀和一些水稻种子，这是前世孟凡没接触过的，估计是后来更新的吧。 屋子里扫荡一番之后，孟凡赶紧去农田里看看，果然不出孟凡所料，是水田，看来以后除了面粉，还能收获大米了，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看着水稻已经成熟，孟凡赶紧用镰刀将水稻收割好，原来镰刀可以大范围的收割农作物，比锄头每次一格可快得多了。 收割完稻米之后，孟凡又拿出刚刚收集来的水稻种子，种了下去，却发现水田里种不下去水稻种子。 经过反复试验孟凡才发现，水稻种子的栽种方法和小麦等其他农作物不一样，得先在稻田里将水稻种子育成秧苗，一颗水稻种子会长成三颗水稻秧苗，是的，秧苗，你还得进行下一步的插秧工作，这时候就需要将秧苗栽种在水田里了。 做完了插秧工作，孟凡接着在村里溜达，突然在池塘边发现一幢屋子，屋子侧面还有个类似轮子的构件。走进去一看，原来是水力磨坊，看来是给稻米脱壳用的。 这是什么时候出的模组啊，这流程也太真实了吧，估计是制作人为了尽可能模拟真实考虑设计的，可惜，现在孟凡只想要简单一点儿。 将全部稻米转换为大米，孟凡又在村子里转了转，这次没发现其他的东西，看着收集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孟凡便循着来时的栏杆往回走。 回到了基地，孟凡将身上的东西去全都按类别放进箱子。 看着工具箱里的镰刀，孟凡想了想，取出几块铁锭和木棍，尝试着合成镰刀，按照前世游戏的设定，这类工具的合成配方都和工具形状有关，比如说两块铁加一根木棍由上到下排列就是铁剑，一块铁两根木棍由上到下排列就是铁锹。 按照这个设定，孟凡很快就将镰刀合成出来，三块铁锭加两根木棍，非常简单。孟凡发现，就在刚刚在村庄里找到水稻种子之后，农场好像悄悄进行了更新，以前除草只能得到小麦种子，现在除了小麦种子之外还可以得到水稻种子。 孟凡猜测可能和前世一些游戏的图鉴差不多，你没有发现游戏中的一些物品时，图鉴只显示问号，等你搜集到之后，图鉴才显示相关信息。 既然有了水稻种子，孟凡本想开辟了一块稻田，但转念一想就放弃了，就算稻田开辟出来，那个水力磨坊孟凡也无法仿制出来，至于把稻米放进磨面机里，孟凡想着估计出来的还是面粉，没办法，这前世的游戏机制就是这样设定的。 看着今天努力的成果，孟凡满意的离开了农场，由于有了床，可以直接度过黑夜，这次孟凡在农场里面呆的时间比以往长了许多，精力有些不济，该休息了。 第56章 授计孙科长 第二天一大早，孙科长就过来通知孟凡：“孟凡啊，刚才廖副厂长跟着车去 八一厂借东西去了，到时候等通知，咱们得带着筹备组的人员去厂门口接一下两位道具师傅，顺便将道具搬到大礼堂后面的杂物间去。” “好的，科长，我知道了，对了科长，话剧演员的角色分配你弄好了吗，前期排练的时候用不到道具，得尽快让大家讲台词熟悉好。 要是等到正式排练的时候台词都说不好，那你这个科长估计就该换人来做了。”孟凡昨天就在杨厂长他们面前声明，将话剧排练的工作交给了孙科长，他只管晚会的全局统筹方面，厂长他们也都同意了。 “你还说呢，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直接在厂长他们面前下任务给我，你还是真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啊。”孙科长一想起昨天孟凡突兀地在厂领导面前将话剧的事情交给自己负责就有些来气。 “那是，俗话说得好‘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再说了，怎么没提前跟你说啊，那天在宣传科，我们大家一致同意将话剧的事情交给你负责。”孟凡反驳道。 “那天我不是说晚会的事情由你负责吗？”孙科长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对啊，晚会的事情是由我负责没错，你想想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得是‘这场晚会由你全权负责’，我现在是轧钢厂国庆晚会的总指挥啊，没错啊。可是话剧表演的事情你是怎么说的，好好想想，你当初可没说交给别人负责啊。” “行，你有文化，我说不过你，我走行了吧。”孙科长转身就要离开，这小子，太气人，虾仁还要猪心啊。 “别啊，赶紧说说，话剧的事，你准备怎么办？”孟凡一把拉住孙科长，继续追问道。 “我的小祖宗诶，你就别折腾我了行不行？我现在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似的，别说话剧了，早饭我都没吃呢。”孙科长求饶似的说道。 “那正好，我也没吃呢，反正廖副厂长他们去八一厂也得等到下午才回来呢，不着急，咱俩去外面吃点儿，我请你，这个时间点儿，轧钢厂附近那个早点铺子还开着呢。”不由分说，孟凡就拽着孙科长往外面走去。 “行行行，撒手，你拽着我像什么话。”孙科长挣开孟凡的手，说道。 “赶紧的吧，正好，关于晚会的事，路上咱俩再商量商量。”孟凡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行吧，边走边说，什么事。”孙科长问道。 “首先就是话剧排练的事，演员角色随便分，主要角色挑形象好的就行，毕竟都是工人同同志，不可能像电影里演的那么好，角色鲜明、形象突出就好。”孟凡简单说着。 “你看看你，你这不是说得很好嘛，自己负责不就行了，非得找我。” “这不是给你加加担子嘛。” “加个屁，我现在就想着把宣传科这一亩三分地管好就行，也不准备往上升，能养活一家人就够了。”孙科长看向孟凡，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道：“你也是，把自己本职工作做好才是正事。” “要不是李副厂长提出办晚会，你以为我愿意接受这个烂摊子啊，说起来是好听，轧钢厂国庆晚会总指挥，有什么用，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几个厂领导在上级领导面前表现表现嘛。”孟凡小声地说道。 “行了，这些话咱们宣传科的都知道，就不要往外说了。你还是接着说晚会的事儿吧。”孙科长堵了孟凡一句。 “行，演员分好角色之后，先让他们拿着剧本把故事串几遍，分角色朗读课文那样，都懂吧。等故事熟悉的差不多了，就让他们照着剧本，加上和走位和肢体动作开始排练，背台词的事让他们私下里慢慢弄。”孟凡继续说道。 “我记住了，还有吗。”孙科长接着问道。 “等他们把台词记住了，走位和肢体动作都熟悉之后，就开始上道具，不用一个字不差的背下来，大致记住就行，得能和别人对上戏。这个时候就要注意，派几个会说话的，把那两个道具师傅哄好，尽量把道具控制的东西学过来。” “嗯，你继续。” “没什么了，这样一套流程下来，熟悉几次就可以表演了，还是那句话，毕竟，咱们是工人，不是专业演员，上面那些领导又不像咱们，什么戏没看过，只要是把咱们轧钢厂工人的积极性表现出来。” “你说得对，咱们练的再好，也比不过那些文工团专业的演员们，咱们要有自己的工人特色。”孙科长总结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还有，开始的时候，让保卫处的给演员们培训一下，毕竟演的是打仗的事，端枪的姿势、跑步的形象还有简易的队形什么的，都要培训。 虽然咱们不是专业的，但也不能把枪当做烧火棍一样是吧。”孟凡又补充了一句。 “你说得对，待会儿我就跟厂长他们汇报一下，让保卫处派几个当兵时间长的过来帮忙。”孙科长取出笔和纸，将刚才梦凡说得几点简要记了下来。 “对了，还有就是安全问题，排练的时候各种道具的使用都要注意，像拿枪的时候，还有爬假山的时候，就算演出效果打折扣，也得保证工人们的安全问题。”孟凡又想起了一点，赶紧补充道。 “没错，表演节目对咱们来说都是小事儿，工人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孙科长严肃地说道。 “话剧的事儿就没什么了，其他的节目先让他们自己练就行，等领导们将伴奏带找齐在找唱歌、唱戏的演员们多练几次就好。” “这些你不用跟我说，我只管话剧。”孙科长双手一叉腰，一脸傲娇地说道。 “哕，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孩子一样撒娇，恶不恶心啊你。”孟凡实在是受不了孙科长的表情，被恶心坏了。 “恶心的就是你，赶紧的，付账去。”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早点铺。 第57章 话剧伊始 吃完饭，孟凡跟着孙科长召集了全体话剧演员到宣传科集合。 “因为大家都没有表演经验，所以我就随便分组了，你，你，你们是一组，表演《董存瑞舍身炸碉堡》，剩下的是二组，表演《狼牙山五壮士》。这是这些天我找人抄的剧本，你们都看看。”孙科长一边给人分组，一边朝众人发放剧本。 得益于轧钢厂之前开办的扫盲工，现在的工人们都能认识一些常见字。 “现在，大家先看看剧本，多读几遍，第一个目标就是能够熟练朗读剧本，全文读下来不结巴，什么时候做到这一目标，咱们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步。”孙科长向众人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众人接过剧本，立即开始阅读起来，刚开始只有一两个人小声地读着，逐渐的，所有人都开始读出声来。 看着众人认真地朗读剧本，虽然磕磕绊绊的，一点也不流畅，但是他们认真朗读的样子让孙科长很欣慰。 见众人都在集中精神熟悉剧本，孙科长示意孟凡和他一起出去。 “现在看来，这个开始很不错，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开局，后面开展一定很顺利。”孙科长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咱们不是专业的演出人员，但是咱们对这项工作无比的认真，伟人曾说过‘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看看他们在里面认真地样子，什么困难都能克服。”孟凡也点点头。 “那和当初厂长他们选演员的时候，有没有特别在意的？”孙科长没参加昨天的演员选拔，想知道一些详细情况，万一他让哪位厂领导看好的人选扮演一个不重要的小角色，虽然领导不会说些什么，但也会破坏他与厂领导之间的关系不是。 “这个嘛，明确说出来的没有，但是吧……”孟凡把自己印象中昨天各位领导在选拔演员时发生的情形大致给孙科长复述了一遍。 “所以说，杨厂长以考题的形式说一车间的贾东旭形象好，看着年轻，适合演董存瑞，然后贾东旭的回答得到了领导们的一致认可。”孙科长听完喃喃自语道。 “虽然他们就是这么一说，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万一他们是那个意思呢，不管怎么说，先把贾东旭定为董存瑞表演者，要是贾东旭的表现实在不行，就按他自己回答的方法办，让大家投票选一个最合适的出来。” 在孟凡看来，杨厂长当时就是想表现一下厂领导作为评委的存在感，随便说的话题。不过孟凡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孙科长，毕竟他现在的思维方式是以前世经历思考的，对现在这个时代还不算太过熟悉。 就算孙科长想错了，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要是孟凡想错了，最起码孙科长会在杨厂长那里留下不知人善用的坏印象。 孙科长一边回想着孟凡跟他复述的情形，一边观察着屋子里的众人，心里暗暗思索着谁适合什么角色。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孙科长回到屋子，叫停了众人。 “大家都读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 “没错，这剧本不长，已经能够熟练读下来了。” “我也可以读下来了。” “那大家就轮流读一遍，都听听，看看自己和别人的差距。” …… “刚才听大家都读了一遍，虽然都有些小问题，不过没事，咱们扫盲班毕业的能读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由我初步指定你们各人扮演的角色，还是那句话，都没经验，我就是看着来的。 如果后面觉得别人或自己不适合角色，可以相互间换一下试试，到时候大家觉得那个角色谁表演的好，就由谁来最后担任，大家都没问题吧。”孙科长看向众人。 “没问题，都是为工友们表演的，演谁不是演，谁演不是演啊。”贾东旭率先张口说道。 “没错，东旭说得对，都是为工友表演的，只要演得好，谁演都行。”众人附和道。 “那行，我就先初步指定一下角色。一组里，贾东旭年轻，形象最好，就先由他扮演董存瑞看看，然后是……。”贾东旭刚才说的话给孙科长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二组里面。由……。还是那句话，现在的角色都是初定，后续看效果再商议。”孙科长再次强调一遍。 “现在，咱们按照刚才指定的角色进行集体朗读，由冯晓读旁白，有角色的人按照我读的进度念自己的台词，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一起说道。 “那第一次就一组一组的来，先是一组，二组的人听着，给一组的人挑毛病，待会反过来一组给二组的人挑毛病，开始吧。” …… “刚才一组读完了，二组的人给提提意见。” “我先说吧，刚才大家都有的问题就是，怎么来说呢，平淡，对，就是平淡，我觉得，咱们得把自己代入到故事中，该激动激动，该生气生气。”有人提出了建议。 “没错，就是太平淡，你们得有自己的情绪。你们都没有情绪，演出时怎么能让台下的工人们进入状态呢？想想以前放电影时人物说话的状态，体会体会。”孙科长说道。 “下面二组开始，由陈磊读旁白，冯晓先歇会儿。” …… “刚才听了二组的朗读，情绪方面的确比一组表现好一点儿，一组的人，给二组提提意见。” “我来吧，二组的确比我们刚才有感情一些，但是我觉得有的人太急躁了，恨不得一秒钟把话全说完，这肯定不行。”有人说道。 “还有就是，有些情绪不对，刚才有一段按剧情来说应该是悲伤，但我感觉表现出来的不是悲伤，是生气。”又有人说道。 “很好，大家提出的意见都很好，下面，各组分开讨论一下刚才存在的问题，然后自己进行分角色朗读，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加深印象，体会情绪。 冯晓，你就先跟着一组，陈磊就跟着二组，后面我再去筹备组要两个人过来替你们。”孙科长说道。 第58章 道具师 看着孙科长这里话剧的筹备已经步入正轨，孟凡悄悄离开，毕竟，他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去准备。 话剧的事情已经不用他在上心，伴奏带的事情有厂领导们负责，道具和道具师下午就到，表演戏法的自己准备道具，现在就差相声稿了。 《寸步难行》这段相声是前世孟凡在冀省电视台的《笑一笑》节目里听到的，具体内容早就忘记了，只记得大致是宝岛老太太卖个东西，拿着钱往回走，一路上遇到好几波儿收捐的故事。 按照孟凡不清晰的记忆，这相声对经历过互联网轰炸过得人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笑点，就结尾那句笑点还行。不过在这个时代，笑点足够了，而且这相声是讽刺国民党搞苛捐杂税的，很适合在国庆晚会上演出。 至于相声稿子也好弄，之前去杨叔家的时候，孟凡就发现了杨叔那里有好多磁带，歌曲、相声、戏曲都有，其中就有刘宝瑞先生的《寸步难行》的磁带，到时候他听着磁带扒下来就行，他可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剩下的，就是排练加调度了，想到这里，孟凡发现刚才自己想错了，现在自己成甩手掌柜的了，没有什么事儿需要他来做了。 现在筹备组的工作都已经细化了，幕后人员的主要工作也需要正式排练的时候才体现出来，轧钢厂现在为了国庆晚会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这样一看，就自己闲着了。 这怎么能行，闲着怎么能体现自己的能力呢？想到这里，孟凡赶紧去找厂领导，虽然廖副厂长说他姐夫那里可以搞定伴奏带，但是其他领导那里也不能放弃啊，得去催催。 “任副厂长好。”孟凡第一个遇见的是管技术的任副厂长，之前的任副厂长用了多半天的时间就将幕布安装好了，真的让孟凡大吃一惊。 “孟凡啊，有什么事吗？幕布有问题了？不应该啊。”任副厂长也有些意外，虽然安装的有些仓促，但是按理说用上10来年都坏不了的啊，难道是材料有问题？那厂子里可就出大事了，真要是这样，别说晚会了，进局子看吧。 “没有没有，就是想问问您伴奏带的事儿，虽然昨天廖副厂长说他姐夫那里都可以找来，就是得耗些时间，我就寻摸着，看看别的领导这里有没有渠道，这伴奏带早一天到，咱们就早一天排练不是。”孟凡解释一下。 “幕布没问题就好。老廖那里可以啊，都能找来。不过你说得也对，能早点就早点，咱们不是有个豫剧的节目吗？ 我认识一个退休的大爷，业余的票友，昨天我找他去着，他说家里有那个《花木兰》的伴奏带，不过不在城里，在乡下老房子里放着，今天下乡回家去取了，晚晚上回来，明天我就能捎过来。”任副厂长听见不是幕布出现问题，倒是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行，那副厂长您先忙着，我这儿还有事呢。”孟凡急匆匆地走了。 你看看，自己这个总指挥身兼重任，事事关心的形象这不就立住了，这才一个领导，还有好几个领导等着自己去问呢。 不得不说，这能在京城轧钢厂当上领导的，都不可小觑啊，这一个个的，背后都有不少的人脉，虽说和文化方面没有直接联系，但七拐八扭总能找到人，孟凡这一趟跑下来，已经有好几个领导表示伴奏带明天就能到。 孟凡估计没准这几个伴奏带就有和廖副厂长的姐夫提供的有重合的。毕竟，这个时候专门的伴奏带还是不多的。 管他重不重合呢，反正不关孟凡的事，只要最后伴奏带到正常就行。倒是孟凡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已经给厂领导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就叫做会办事。 在厂领导们面前转一圈，孟凡又跑到广播室，看看吕岩和苏钰的主持词写得怎么样。嗯，中规中矩，不过节日晚会的主持词嘛，都是一套固定的流程。 首先就是开场词，就是开始说些祝福的话，然后就是宣扬一下厂领导的业绩，接着就是串场词，衔接好各个节目，不能一个节目结束之后主持人上来直接报幕，接下来请欣赏什么什么节目，这样显得孟凡这个组织者很没有能力。 最后就是结束语，节目表演完之后表一下态度，祝福工人越来越好，祝福祖国越来越好之类的，完美收工。 虽然孟凡前世没有写过类似的东西，但前世那么多场的各种晚会也不是白看的，轻轻松松就把吕岩苏钰二人绞尽脑汁想出的主持词给润色一遍，然后扬长而去。丝毫不顾背后二人看向自己崇拜的眼神，颇有些“事了拂衣去，深藏行与名”的高手风范。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孟凡到处人前（装）显圣（避）的过程中过去了。下午，孟凡回到办公室，此时的孙科长已经带着话剧演员们去了其他地方，毕竟，两个小组都在宣传科的办公室里读剧本，肯定会互相干扰。 眼瞅着自己没别的事儿了，孟凡拿出稿纸，又开始写起小说来，嗯，旁边再摆上当初筹备晚会节目时的策划稿纸，让进来的人以为孟凡还在为晚会筹划做准备，嗯嗯，这才是晚会负责人应该做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的确是有人进来了，不过来人根本没注意孟凡在干什么工作，直接领着孟凡就往门口走，边走边说，“廖副厂长回来了，让我来找你去接待那两位八一厂来的道具师傅。” “这么快就回来了吗，那得赶紧去。”说着，孟凡小跑起来。 “孟凡，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八一厂的老师傅，这个叫孟超，跟你还是本家呢，这个是焦越。” 廖副厂长见孟凡跑着出来，赶紧上前介绍，又转身对着二人说道：“这个就是我之前说得孟凡，南京大学文学系毕业的高材生，这次晚会就是由他全权负责。” “孟师傅好，焦师傅好。”孟凡赶紧主动上前去握手。 “孟凡你好。” 第59章 招待 “早就听说咱们京城轧钢厂出了个大才子，文章都发表到天上去了，今天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啊。” “哪里哪里。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有运气也是实力啊，最近有什么新作品吗？我们陈厂长可是一直期待你的新作品面世啊。”孟超问道。 “最近忙着晚会的事，新作品还得等一段时间，不说我了，你们八一厂可是不得了啊，为广大工农同胞们创作了许多优秀的作品，就拿今年来说，《永不消逝的电波》还有《英雄虎胆》，我们轧钢厂可是放了好多遍呢。”这是碰见自己的粉丝了，怎么一直说自己的事？ “行了，你们两个先别忙着互相吹捧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闲聊，赶紧卸车吧。”焦越看孟超和孟凡两人聊的越来越投入，赶紧打断道。 “不用不用，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大礼堂后面就行，”姗姗来迟的孙科长说道：“我们的人在那里准备好了，人多，很快就能干完，不用你们上手，两位师傅给我们做指导就够了。” “这是我们宣传科的孙科长，负责此次晚会话剧排练的工作。”孟凡将孙科长介绍给二人。 “两位师傅好啊，我是轧钢厂的厂长杨有德，我代表轧钢厂全体工人欢迎你们的到来。”这时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赶来了。 “哪里哪里，为人民服务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咱们还是先卸车吧，待会再聊。” “你们先上车吧，我们到大礼堂那里等你们。” 到了大礼堂后面，众人在两位道具师傅的指导下，小心翼翼地将道具搬到库房里，等到全部搬完之后，孙科长拿出锁头，将库房锁了起来。 “两位，咱们先去招待室坐会儿，先简要跟你们介绍一下我们的准备情况。”杨厂长说道。 “行，那咱们边走边说。” “现在话剧方面，我们已经初步定好了演出人员和角色分配，现在大家正在熟悉剧本。因为参加表演的都是工人，不是专业的演员，所以我们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完整地将剧本内容表演出来就行。 借道具也是为了使表演看上去稍微真实一点儿，毕竟，本来我们演的就差劲，要是不在道具方面下点儿功夫，到时候不说台下能不能看进去，估计台上都演不下去了。”孙科长解释道。 “那倒不至于，俗话说得好，‘熟能生巧’，只要咱们多排练几遍，绝对能给工友们献上一场合格的演出。”焦越说道。 “那就得靠你们两位老师傅的了，虽然你们两位是道具师，但是工作中肯定也经常接触表演方面的事，到时候我们们的演员们还得让你们二位给指导指导。毕竟，说到演戏，你们二位才是专业的。”杨厂长笑着说道。 孟凡心想，这两个道具师傅借来的可真值，既要帮忙组织道具的事情，又要帮忙指导演员表演，杨厂长的算盘打的可真好，不比三大爷闫埠贵差。 “我们专业还是在道具上，表演方面只能说大家共同探讨。”孟超说道。 “说得对，大家共同探讨，哈哈。”杨厂长应和道。 “我们的话剧选的是董存瑞炸碉堡和狼牙山五壮士的故事，故事情节不怎么重，主要还是靠枪支弹药、碉堡、假山之类的道具撑着，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我们这里的工人们都没有演出经验，只能在别的方面找补一下。”孟凡向二人解释一下。 “这个方法很取巧，既能利用道具使没有经验的表演人员快速进入状态，又能吸引观众们的目光，增强节目的吸引力，使观众不会过多注意演员表演中出现的问题。这个方法一定是你想出来的吧，孟凡。”焦越肯定地说道。 “哈哈，除了他，我们谁能想出这个主意，要不是孟凡他提出来，我们这帮人啥也不知道。”杨厂长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去吃饭吧，知道你们今天过来，昨天杨厂长就通知小食堂，今天晚上做顿好的，要好好犒劳犒劳两位道具师傅，晚会的工作还需要你们多多出力啊。”李副厂长说道。 “哪里哪里，我们这一趟算是出差，不用这么麻烦，吃食堂就好，工作上我们肯定不会马虎的。”孟超说道。 “那不一样，出差是你们八一厂分配给你们的任务，接待好你们是我们轧钢厂自己的任务，两位，走着吧。”杨厂长一抬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这顿饭很丰盛，虽然是标准的四菜一汤，但全部都是荤菜，土豆丝炒肉、芹菜炒肉，此外还炖了一条鱼和一只鸡，汤准备的是汆丸子汤，这可不是之前孟凡说的那种八成淀粉二成肉的假丸子，是货真价实的肉丸子。主食准备的是馒头，至于酒，是李副厂长自己带来的西凤酒， “首先，我代表轧钢厂全体员工，敬两位老师傅一杯，还请两位多多为我们晚会指导啊。”杨厂长说完，直接干了一杯。 “杨厂长你们放心，工作上我们绝对不含糊。”孟超、焦越二人跟着就是一杯。 …… 在李副厂长的秘书小李的插科打诨下，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这不是废话嘛，在这个时期吃上这几道菜，你要是还不高兴，那就是你人有问题了。 当然，还得插上一句，李副厂长这个秘书小李真的很合格，刨去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不说，待人处事方面小李可不比李副厂长差，李副厂长毕竟是领导，对下属得端着一点儿。。 “厂长，晚上这两位道具师傅安排在哪里啊？招待所离咱们这儿可不近啊。”孟凡打着酒嗝，看着喝醉的二人说道。 “没事儿，我昨天就让人在厂子里准备好了，就是我办公室旁边的屋子，床、铺盖和洗漱用具什么的东西都有。”杨厂长说话也不正常了，都喝上头了。 “就是您秘书那个办公室？” “对，我不是一直没配秘书嘛，昨天就让人给整理成临时宿舍了。你和小李把他们弄过去就行，门没锁。”杨厂长说道，之前他是不想找，后来想找了却又找不到像小李那样有能力的人，所以那间屋子就一直空着。 第60章 买画 孟凡和小李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喝醉的两人送到临时宿舍，稍微休息一会儿，各自回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孟凡先是从厂领导那里领回了伴奏带，交给众人，然后又去杨叔那里将相声稿给扒下来，交给蒋易，秦山，让他们自己练习去了，接着又跟着吕岩、苏钰过几遍主持词，还去话剧组那里看一下排练的进度，最后，孟凡又回到的无所事事的状态。 还好，还可以回办公室写写小说，不知不觉，这本小说就要完稿了，等写完后再校对好，就可以投稿了，当然，在投稿前还得再抄一遍。 就这样，孟凡又混到了周日，这天一大早，孟凡就带着鱼竿，推着自行车往外面走去，正好正好碰见二大爷刘海中。 “二大爷早啊。”孟凡打了个招呼。 “孟凡早，这是去钓鱼去？别忘了，要是收不到鱼就早些回来，我们好组织人手切土豆。”二大爷叮嘱道。 “放心，绝对忘不了。” 骑着自行车，吹着风，孟凡有些陶醉，前世毕业之后，哪里还有心情和时间骑行，家里的自行车在孟凡上大学时就卖掉了。 到了关老头儿家，远远地就看见关老头儿在门口等着，见孟凡过来，赶紧上前说道：“钱带来了吗？” 孟凡拍拍兜，“放心，都带着呢。” “那就行，跟我走吧。” “你也是，都退休的人了，还不淘换一辆自行车骑骑。上来吧，我带着你。”孟凡习惯地吐槽道。 “我家里有，就是不爱骑。”关老头儿努努嘴。 “瞎说，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可没看见自行车。”孟凡没把关老头儿的话当真。 “那是他妈骑着自行车去照顾儿媳妇去了。”关老头儿解释道。 “行行行，你不爱骑自行车，锻炼身体，糟践自己。”孟凡随口说道。 “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俏皮话？”关老头儿来了兴趣。 “还用学，这不是还在那个嘴就来。”孟凡心想，要是你接受过网络轰炸，你也能说两句。 “那就再来几句。”关老头儿真是人老心不老，对这个还挺在意的。 “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万事如意，处处碰壁。”孟凡随口又说了一句。 “嘿，真有你的，别说，听着还挺有意思的，前面左拐。” …… “就这儿了，停下吧。” 在关老头儿的指挥下，孟凡来到一所院子门前。 下了车，关老头儿带着孟凡就进了院子。 “这家是个大户，院子里住的都是他家亲戚。” “？？？”孟凡疑惑地看向关老头儿。 “当初解放京城的时候，他家怕家产被收走，就提前安排乡下的亲戚进城，在国党政府那里办了过户手续，这样表面上他家就只有几间屋子而已，但实际上，整个四合院还是他家的。” “原来如此。”孟凡心想，等到过几年，有了新政策之后，自己也买几间屋子，提前投资一下房地产也是可以的，就像前世童话大王郑渊洁，因为小朋友给他写的信太多了，家里放不下，就一口气在北京买下十所房子专门存放信件，赢麻了。 “和尚，人我带来了，东西呢？”一进门，关老头儿就嚷了起来。 和尚？难道是外号，是个光头吗？孟凡心里暗暗想着。 “老关，你就不能不在外人面前这样喊我吗？”来人先是怼了关老头儿一句，随即看向孟凡“你就是老关说得想看画的孟凡是吧。” “您好，我叫孟凡，敢问贵姓？”孟凡上前问道。 “免贵姓那，单名伦，你叫我那爷就成。”来人正色道。 “你装什么大尾巴狼，管他叫和尚就行。”关老头儿插嘴道：“当初跑单帮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我们认识了，我们一帮人都管他叫老那，后来听人说，上岁数的和尚都自称老衲，我们就管他叫和尚了。” “滚滚滚，这么多年，就你管我叫和尚，其他人都没有。”那伦白了关老头儿一眼。 “那爷，小子我今天来长长见识。” “在书房呢，跟我来吧。” 孟凡跟着那伦来到书房，说是书房，书架上没有几本书，全是瓶瓶罐罐，孟凡有些疑惑，就这么摆着吗？之前不是还说怕出事把房子名义上的拥有者都换名字了吗？这前后反差有点大吧。 关老头儿人老眼毒，看出了孟凡的疑惑，解释道：“你别看去这屋子里全是瓶瓶罐罐的，都是西贝货，真的都在地里埋着呢，也就是书画这类不能埋起来的，才在外面放着。” “财不外露吗。”那伦打了个哈哈。随即指着墙上的一幅画说道：“就是那幅《溪隐图》。” 说实话，孟凡对书画赏析一点认识也没有，别说谢缙这个没听说过的人的画，前世孟凡在书上、网上也看过不少名家画作，比如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张大千的《荷花图》，可是他只知道这些画值钱，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什么笔锋啊，气势啊，白描啊，什么都不懂，为什么知道值钱，问就是书上学的。 “怎么样？”那伦看着孟凡看得很入神，问道，他没想到孟凡不是看得入神，是想得愣神儿。 “看不懂。”孟凡诚实的说道。 “看不懂？”那伦有点懵了，老关不是说他想买画吗？看不懂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说我这是赝品，不好意思直说？不能啊，这可是传了几辈子的画啊，期间也找过许多大家鉴定，都说是真迹啊？ “哪里看不懂，你仔细说说。”那伦以为孟凡看出了画中的疑点，赶紧问道。 “额，我不懂画，别说我没听说过谢缙，你就是把画圣吴道子的画放在这，我也分不出谁好谁坏，我只能看出来谁画的像谁画的不像。”孟凡认真地说道。 两人的对话把关老头儿逗笑了，他从刚才孟凡开口说看不懂的时候就猜到那伦会想歪了，事情的发展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实在是在内行人听来，孟凡说得“看不懂” ，和古董鉴定时发现是赝品，不好直说时说得“看不准”是一个意思。 “你今天不是来买画的吗？”那伦问道。 第61章 再次比赛 “没错，我想在墙上挂点儿装饰，正好关大爷说他知道消息，我就让他寻摸着看看。”在其他人面前，孟凡还是会给关老头儿留面子的。 “他前几天说您这儿有幅画要出手，我就过来看看。” “那你看得怎么样。”既然是虚惊一场，这幅画还是真迹，那就没事了。 “我看着可以，要是价钱合适，我就收了。” “估计老关也和你说了，我是想给儿子买个工作，现金不够，所以才出手这幅画。”那伦接着说道“看你也是圈外的人，我就直说了，100块。” 孟凡看向关老头儿，他对关老头儿还是很认可的。 关老头儿对孟凡点点头，示意可以拿下。 “行，成交。用写收据之类的吗？”孟凡问道。 “一般不用，你要是想要的话，我给你写一个。”那伦说道。 “那您写一个抵账的单子吧，就写你欠我一百元钱，无力偿还，以祖传明谢缙《溪隐图》抵账。” 那伦看向孟凡，别有意味地说道：“可以，写什么都行。” 这间书房里就有纸和毛笔，那伦拿过来刷刷刷几下就写完了，孟凡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字体，说是楷书吧又不像，但是和楷书一样都是一笔一划，横平竖直、工工整整的字。 “写的真好。”孟凡夸赞道。 “哪里好？”那伦来了兴趣，难道这个孟凡看不懂画但是对书法有研究？ “用毛笔写小字，写得工工整整，还不好吗？要是让我写，就是写大字也会糊成一团。”孟凡一边看着那伦的字，一边说着。 那伦笑了，得了，我就不该对这小子抱有期待。 那伦写下名字，盖了章，又按了手印，拿起纸吹了吹开玩笑道：“写好了，记得收好啊，只此一份，丢了我就不认了啊。” 孟凡掏出一捆卷在一起的大团结，递给那伦：“您数数吧。” “不用了，这一捆一看就是没拆开过得，整10张。”男轮瞟了一眼孟凡手中的钱，说道。 “还是看看吧，万一人家银行装的时候少放一张呢，数数大家都放心。”孟凡执意让那伦数一数，万一真少了一张，以后自己还咋面对给关老头儿。 “那行，我就数数。”那伦接过钱，一张一张的数了起来。“没问题，正好一百元。” “行，那咱们钱货两讫，对了，劳烦您给我找一个画筒吗，不然的话我不好拿回家去，实在不行，拿个布袋子也行。” “没问题。”那伦随手在书桌下面的花瓶里拿出一个画筒，交给孟凡。心里却对孟凡产生了兴趣，这小子，不懂画，但又知道画桶，却又不知道字画袋，有点儿意思。 “走吧，钓鱼去。”孟凡把画筒放进水桶里，示意关老头儿上车。 “你说你也是，刚才把鱼竿什么都带上多好，现在还得再跑一趟。”孟凡一遍蹬着自行车，一遍习惯性地吐槽道。 “别光说我，你刚才不也没想到吗。”关老头儿可不会惯着孟凡，张口就和孟凡怼了起来。 二人一路走一路吵，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等到二人取回了钓鱼工具，打好窝，关老头儿提议道： “小子，今天敢不敢在比一比，还比谁钓上来的鱼多。” “今天就算了吧，我的新手保护期已经过期了。”孟凡谦虚地说道。 “欸，别这样嘛，比一比，干钓鱼也忒没意思了。上回我输的太冤了，你得给我一个报仇的机会啊。”关老头儿央求着孟凡。 “不比不比，明知道输我才不比呢。”孟凡还是不为所动。 “这样吧，我添个彩头，你要是赢了，我家里有幅齐白石的画，不值几个钱，当初2块钱淘换来的，现在估计也就值个5、6块钱吧，你赢了，这幅画给你怎么样？”关老头儿看孟凡死活不松嘴，开始利诱起来。 “那我输了呢？我可没东西给你。”对啊，可以找时间搜集一些齐白石的画，现在刚58年，没记错的话去年老先生才没的，现在这个时期还没人炒他的画作。孟凡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这么说。 “没事，你输了，中午请我吃包子就行，我也不为这点儿彩头，就是想争一口气，没道理我这钓鱼几十年的老钓手比不过你这个新手。”关老头儿见孟凡松口了，赶紧说道。 “那行，那就再和你比一次，要不中午我想请你下馆子吃炒菜的，你这还给我省钱了。”其实孟凡想的也是请关老头儿吃包子，但是他没说出来，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没事儿没事儿，吃啥都行，只要你花钱，我能争一口气就行。”关老头儿毫不在意地说道。 “窝打的也差不多发窝了，那就开始吧。” 没多长时间，关老头儿那边就钓起一条二十公分长的鲫鱼。 “嘿嘿，小子，我开张了啊。”关老头儿开始拉仇恨。 “急什么，你这条大鱼在水里搅和半天，鱼都吓跑了。”孟凡撇撇嘴，安慰着自己。 “嘿嘿，你就过过嘴瘾吧，反正我这里上鱼了，你还空着呢。”关老头儿笑眯眯地说着。 不知道是不是孟凡今天这嘴开过光，还真让他说着了，过了好半天，关老头儿那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孟凡这里虽然一直有鱼吃钩，但他技术不好，只钓上来一条七八公分的小鲫鱼，好几次孟凡刚抬竿的时候感觉到有鱼，可提到一半儿鱼就跑了。 “你小子这个乌鸦嘴，怎么这么灵。”关老头儿有些不忿。 “嗨，这哪有准。反正现在是平手了。”孟凡挑了挑眉毛，说道。 “这哪行，我那一条顶你四五条了。”关老头儿不高兴了。 “可是那刚才说，比谁钓上来的鱼多，没说比谁钓的鱼大，比谁最后钓的鱼沉啊。”孟凡认真地给关老头儿解释。 “……” 关老头儿说不出话来，让他改口他还真办不出这事儿来，丢人。“行，现在平手，这刚开始，时间还长着呢。” “哎哎，我又上来鱼了。”正说着，孟凡又提上来一条小鱼，比刚才那条还小。 第62章 三大爷的自行车 孟凡看着四五公分的小鱼，又看看关老头儿可怜兮兮的表情。 “算了，这条算了添头吧，要是再钓上一条这么大的，我吃点亏，两个算一个。”孟凡大言不惭地说道。 “你，你，”关老头儿被孟凡气得说不出话来，碍于自己刚才规则没定好，被孟凡钻了空子，只能吃下这口闷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关老头儿那里也钓上来一条，可随即孟凡就连着钓上来两条，一条大，一条小，总比分来到3:2，孟凡领先。 就这样二人一直钓到中午，太阳在人身上，让人发困。 “走吧，老头儿，中午先暂停，吃饭去吧，这顿饭我先请了，到下午比赛结果出了再算账。” “也行，先去吃饭。” 吃过饭，二人在树下眯了一会儿，又接着开始比赛。 可能是这个时候河里的鱼没怎么见过世面，不得不说，自从用了孟凡自制的打窝粉，关老头儿得到的收获比以前多了不少，每次都能提一两条鱼回家。 今天运气好，到最后关老头儿一共钓了四条鱼，最小的也在半个巴掌大，比孟凡钓的最大的鱼还大。 可惜，还是败在了规则之下，孟凡后面钓的都是四五公分大的小鱼，可架不住孟凡钓的多啊，总共钓了二十来条，就算两条算一条，也有十几条。 “嘿嘿，怎么样，老头儿，虽然你收获的多，可是按规则你还是输了。”孟凡笑嘻嘻地挑衅道。 “你赢了，走吧，上我家取画去。” 关老头儿闷声说道，真是邪了门了，怎么定了条看谁钓上来的鱼多的规则，任谁看到两人钓上来的鱼，都会羡慕自己，没有人会眼红孟凡的，可自己就是输在了规则上。 “哈哈，这就是命啊，老头儿。”孟凡乐不可支。 到了地儿，关老头从箱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字画袋递给孟凡。 “诺，就是这个。” 待孟凡接过画，关老头儿又从箱子里掏出钱包儿，拿出一沓零钱，数了几张递给孟凡。 “这是饭钱，本想着中午能吃你一顿的，特意把钱包放在家里了，没想到还是没吃成。” “嗨，还提这茬儿干什么，中午我请了。” “这不行，咱京城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口钉，要是没说比赛这茬儿，这钱就是你朝我要还得看我心情，但既然说了，这钱就得我出。”关老头儿倔强地说道。 “照你这么说这钱你只能出一半儿另一半儿是我吃的，不用你出钱。” 关老头儿想了想，孟凡说得也对，又抽回几张，把剩下的交给孟凡。 孟凡也不再推辞，转身欲走，忽然想起来什么，看向关老头：“这鱼你卖不？” “咋着，那些不够你吃？”关老头儿朝着孟凡的水桶努努嘴。 “不是，我是替院子里的人收的，越多越好。”孟凡简单解释一下。 “那你都拿走吧，有了你的秘方，我现在不缺鱼吃。”关老头说道。 “你出个价。” “出什么价啊，拿走吧。” “那不行，按照你的说法，这鱼要是我自己吃，你要是要钱我跟你急。但是现在这鱼是我替别人收的，就必须给钱。”孟凡给关老头儿来个姑苏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关老头儿想了想，“你说的在理，四条鱼这么大的鱼你给三块钱吧。” “行。你呆着吧，我看看能不能再收几条回来。” 掏了钱，装完鱼，孟凡又骑车往刚才钓鱼的地方赶去，下午看着有人钓上来鱼着，看看能不能收过来。 孟凡的运气不错，等到了河边，钓鱼的人还没走呢。孟凡赶紧上前问道：“几位，这鱼换吗？” “你是哪个厂子的采购？之前净见你钓鱼了，还是第一次见你收鱼。”一人问道。 “你这话说得，之前他就是想收，也得有人钓上来啊，这阵子，除了他和老关，就你今天上来两条，可不是第一次见他收嘛。”人群中有人插了一嘴。 “我不是干采购的，我是替院子的人收的。” “我这有两条，个头都不算小，你给一块八吧。” “行。”孟凡看了看鱼，和关老头钓的差不多大，爽快地应道。 …… 四合院，孟凡疑惑的看向空荡荡的大门，难道三大爷闫埠贵生病了？今天怎么没在这里看门？ 进了院子，好家伙，怪不得三大爷没看大门呐，原来是三大爷买车了，这会儿正在擦车呢。 “呦，三大爷，这是买车了？看这漆，新刷的吧，这就淘换到二手的自行车了？” “嗨，今天运气好，我刚到信托商店，还没进门，又看见一人推着自行车进去，跟售货员说退休了要回南方老家，想把车卖掉。我就给推回来了。”三大爷高兴地说着。 “您这运气真好，这二手自行车可是抢手货，没准你下午去，车就被别人骑走了。” “谁说不是呢。还得是你啊，孟凡，今天，我买完车去钓鱼，这钓鱼时间长了，比平常多钓上来两条呢。”三大爷佩服地看向孟凡，你说孟凡怎么不早来院子里几年，他这是亏了多少条鱼啊。 “这是你替他们收的鱼？不少啊。”三大爷转头看向孟凡的水桶。 “那六条大鱼是收的，剩下的小鱼都是我钓的，手艺不行，比不得您。” “嘿嘿，这钓鱼可是有讲究的，不得不说，你那鱼饵确实厉害，在那么个地方还剩钓上这么多小鱼来，要是三大爷我用你的鱼饵，在我钓鱼的地方，保准收获更多。” 三大爷感慨道。“要不是我家没有什么好东西，我真想把你的秘方换过来。” 经过之前关老头儿的提醒，孟凡也认识到了在这个时代能稳定钓鱼的秘方的重要性。 “您家里要真是有啥好东西，你偷偷跟我说说，我要是看上了，拿秘方跟你换也行。” “那你就等着吧，等过个几十年，这车子成了古董的时候，我就拿自行车跟你换，哈哈。”三大爷跟孟凡开起了玩笑。 “那我就等着了。”孟凡也是笑笑。 “赶紧进去吧，刚才我听着二大爷叨咕着，‘这么晚了孟凡还没回来，肯定是有收获，土豆就不用准备了，等着分鱼汤吧’。你要是再不回来，二大爷就该出去找你去了。” “那您忙着，我进去了。” 第63章 聚餐 告别三大爷，刚进院子，就看见何雨柱已经在院子里架好的了锅，一大妈她们一帮妇女们在何雨柱的指挥下处理白菜，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在边上坐着唠嗑。 “哎呦，孟凡回来了，这么晚回来，肯定是收到鱼了吧。”二大爷腾的一下站起来，小跑几步赶了过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接孟凡的水桶。 “那六条六条大的，花了四块八收的，剩下的小的，是我自己钓的。”孟凡将水桶递过去。 “我看看，这小的也不少啊，得有二十来条呢。这样吧，我给你七块钱，行吧。”二大爷稍微算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七块钱，递给孟凡。 “这些鱼给七块还是我们占便宜了，孟凡你就收下吧。”一大爷易中海见孟凡想要推辞，赶紧说道。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孟凡顺手接过钱，“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先忙着。” “行，你先忙着去吧，待会儿菜做好了我让人去叫你。”一大爷转身对着何雨柱喊道： “柱子，赶紧带着人把这些鱼处理一下。” “来了来了，我看看。”何雨柱接过水桶，看了一眼里面的鱼，说道： “这简单，这几条的大把鱼鳞一刮，我再稍微处理一下就行，这小的就更简单了，直接用指甲把鱼鳞刮掉，再把内脏挤出来就行，很简单。就像这样。” 说着，何雨柱就拿出一条小鱼做示范。只见他把小鱼放在右手，用左手按住芋头，右手大拇用指甲从鱼尾处往前推，两三次就将这面的鱼鳞刮干净了，翻过来又是如此。 刮完鱼鳞后，何雨柱用拇指和食指根部从鱼头下方挤压鱼肚子，瞬间，就从鱼尾处将内脏挤了出来。从拿鱼到刮鳞再到处理完毕，总共就几秒钟的时间。 “看看，简单吧。”何雨柱说道。 “都看清楚了吧，赶紧把这些鱼处理一下。”一大爷易中海交代一大妈。 孟凡推着自行车进到后院，想了想，将明代谢缙的画放进了农场里，找了颗钉子，将那幅齐白石的画挂在了墙上，现在屋子里有了装饰品，不再是光秃秃的，比以前好看了许多。 趁着菜还没做好，孟凡拿出稿纸，抓紧时间给小说收尾，争取年前就发表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何雨水的声音。 “孟凡哥，菜做好了，可以打菜了。” “来了。”将稿纸收拾好，孟凡拿着饭盒跟着何雨水往外面走去。 “你哥的手艺真没的说。”刚刚在屋子里关着门还没注意，这一出门，孟凡就闻到了阵阵诱人的香气。 “我哥虽然人有点傻乎乎的，但是他这做饭的技术是真的好。”说起哥哥的厨艺，何雨水也很自豪。 院子里，三大爷正站在锅前，一边为大家分菜，一边说着： “这顿饭菜是一大爷和二大爷工级考核成功的庆功宴，一道炒白菜，一道鱼汤，都排好队，慢慢来，都有都有。” 只能说不愧是三大爷，各家各户分的都一样，这技术，跟前世孟凡在书上看过的“一抓准”售货员大爷有的一拼了。 “孟凡哥，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排队啊。”何雨水看见孟凡就在后面看着，不去排队，忍不住催促道。 “不着急，等人散了我再去，让大家先排着吧，要不是我自己懒得做饭，我就不出来了，你看看，许大茂跟娄晓娥就没出来，他家不差这口吃得，我也是。”孟凡小声说道。 半晌，孟凡打完了菜，往后院走去。刚进门，就看见刘光福在院子溜达。 刘光福一看见孟凡进来，刘光福赶紧上前说道：“孟凡哥，我爸让我在这儿等你，他说估摸着你也没做干的，就让我妈多做了点儿，让我喊你上我家吃饭去。” “正好，我真没做干的。” “孟凡来了，坐坐坐，我一猜你就没做饭。”二大爷说道。 “嘿嘿，您真神了，我是真懒得做饭。”孟凡笑着说。 “你要是懒得做，咱们两家可以搭个伙，我让你二大妈每天给你做完了给你端过去。”二大爷刘海中想着，这样跟孟凡的关系又近了，以后升官更有指望了。 “那哪行啊，不行不行，那我成什么了，那不是和以前的地主剥削阶级一样了吗，不行不行。”孟凡赶紧拒绝，这要是和二大爷一家搭伙吃饭，那他还怎么偷偷吃好吃的。 虽然他有条件吃好的，但也不能把二大妈做的饭倒掉啊，就算是前世，孟凡也不会浪费粮食，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期。 “那就算了，你什么时候想通了，跟我说一声就行，保证差不了你的。”见孟凡拒绝，二大爷也不强求。 “现在晚会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各项工作都已经步入正轨了，大家都很积极，节目什么的都定好了，现在他们都在加紧练习呢，等过一阵子，就开始走正式排练了。”孟凡书说道。 “这是咱们轧钢厂第一次举办这种活动，大家都高兴着呢，都想知道这晚会能办成什么样，现在我们车间干活的人，聊天的时候谈论的都是聚餐和晚会的事儿，别的事儿都没人说了。” “这次是第一次，以后还有第二次，杨厂长已经说了，等过年的时候，在弄一场规模更大的晚会。”孟凡随口说道。 “是吗，真好，现在咱们工人的日子过得真好。” 孟凡心想，现在觉得过得好，是因为能吃饱，等明年吃不饱饿肚子的时候，就不好受了。 关于三年自然灾害的事情，拥有农场的孟凡自然是不担心的，他担心的是孤儿院，虽说孤儿院有自己的地，但是干旱天气加上牺牲农业发展工业的政策，孤儿院在那三年里肯定不好过。 自己有物资，但是怎么送过去还没计划好。 干旱和大力发展工业，这两个单独来都没多大事儿，偏偏那几年这两件事儿碰到一起了，再加上还毛熊的欠款，老百姓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 吃饱喝足，孟凡又和二大爷唠叨一会儿，主要是给二大爷以后工作提一些建议，孟凡想看看在这个剧情里，二大爷能有什么样的发展。 第64章 正式排练 接下来的时间里孟凡过得很轻松，每天除了写小说就是到处转转，看看各组的排练情况，等看着各自练得差不多了，孟凡便将众人集合到了大礼堂。 “这段时间大家准备的都很认真，大家的工作厂领导们也都看在眼里，虽然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各自的节目准备的也都差不多了，但我们还不能放松。”孟凡看向众人。 “接下来，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从今天起，我们将要按照国庆晚会的流程开始正式排练。大家都看看刚才发的节目单，对自己的上场顺序先有一个大概的饿印象。” 过了一会儿，孟凡等众人都看过节目单后，继续说。 “我先给大家简要说一下晚会流程。从一开始，负责控制幕布的同志就要认真了，涉及到舞台上控制幕布的时间节点我都已经给你们标明了。要按照时间节点控制幕布开合。 特别注意的是，万一出现机器故障等问题，立即将电机断电，然后手动控制幕布。这个都一定要注意，出现问题必须给电机断电，防止故障时电机自行转动。 晚会一开始，主持人首先上台说开场词，之后就开始表演节目，主持人上场的时候，幕布都是关上的，这时候表演者开始上场，等主持人下台后，幕布拉开，开始表演。 表演即将完毕的时候幕布会关闭，等幕布完全关闭的时候表演人员再下台，下一场表演者入场，以此类推。 所以，控制幕布的人员要把握好时间，不能人还没表演完，幕布就关上了，也不能表演结束，幕布还开着，这个需要大量的联系。 等到晚会结束后，表演者和全体幕后人员听从主持人的指挥，依次上台，最后，咱们晚会筹备组左右人员和领导合影。这就是整个晚会的流程。大机器都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今天是咱们第一次排练，肯定会有许多问题，出现问题不要慌，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我们要做的事。咱们晚会总共十一个节目，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小时。咱们今天第一次排练，一个上午能够从头到尾排练一次就是成功的，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那好，现在就开始排练，幕布关闭，主持人上台，第一个节目表演人员从幕后上台。” 只见台上幕布缓缓关闭，吕岩和苏钰从两边走到舞台中央。 吕岩：尊敬的各位领导， 苏钰：亲爱的工友同志们， 合：大家晚上好。 吕岩：我是今晚的主持人吕岩。 苏钰：我是苏钰。 吕岩：金秋十月 苏钰：秋风送爽 吕岩：今晚我们欢聚一堂,共庆祖国的生日 苏钰：今晚我们举起双手,欢迎大家的到来 吕岩：让我们唱起动听的歌曲,融进欢乐的海洋 苏钰：让我们歌唱伟大的祖国,歌唱美丽的希望, …… 吕岩：下面请欣赏，歌曲《双送粮》选段-浏阳河， 苏钰：表演者四车间孔二同志 二人走下台去，幕布缓缓拉开。随着伴奏的响起，四车间的孔二满脸的激动，抢了一拍唱了起来。 “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 “几十里的水路，到湘江” 随着歌曲的进行，孔二逐渐放松起来，找到了表演的状态。待到歌曲演唱完毕，幕布关闭，主持人上台。 吕岩：哎，苏钰，你今年多大了？ 苏钰：你这个人，问这个干什么？女孩子的年龄是随便问的吗？ 吕岩：我这不是关心关心你吗？ 苏钰：关心我什么？ 吕岩：关心你找没找婆家啊。 苏钰：你们啊，在家家里人催，在单位你又催，能不能让我清静清静。 吕岩：你也就是活在现在这个新时代，要不你啊，早完了。 苏钰：怎么说呢？ 吕岩：搁过去，像你这样长得好的，不是被地主老材买回家就是被军阀抢走了。 苏钰：那倒是。 吕岩：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就没给你说亲？ 苏钰：说着，不是对方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对方。 吕岩：那对方这眼光可够高的，连你都看不上。 苏钰：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 吕岩：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感谢新中国。 苏钰：为什么呢。 吕岩：要不是新中国提倡婚姻自由，还没见面你就嫁过去了。 苏钰：旧社会倒是这样，不过说起来这婚姻自由，我想起一个人来。 吕岩：谁啊？ 苏钰：自己找婆家的刘巧儿啊。 吕岩：下面请欣赏评剧《刘巧儿》选段-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 苏钰：表演者九车间刘雨同志。 …… 随着时间的流逝，轧钢厂国庆晚会第一次排练终于在磕磕绊绊中结束。 “我看了一下，第一次彩排用时三个小时，比预期多一个小时，但是第一次嘛，弄成这样，已经很成功了，大家先鼓励一下自己。” 说完，孟凡带头鼓起掌来。 待掌声结束，孟凡又说道：“第一次排练，出现很多问题，我一一跟大家说一下。 首先就是第一个节目，太紧张了，导致第一句就抢了，不是什么没大问题，多加练习就好。 …… 然后是话剧，话剧表演是咱们晚会节目里难度最大的，所以问题多一些很正常。第一个就是道具摆放时间，两主持人在台上额外替你们争取了很多时间，词儿都是现编的，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组队说个相声了。 孙科长，以后排练要注意道具摆放这个问题，多加练习，人不够咱们再要，不能再像刚才一样，太费时间了。 第二个就是声音，正式表演的时候一定要放开嗓子，否则后面的同志们听不清，排练的时候正常说就行，保护好嗓子。 第三个就是站位，之前排练的屋子比舞台小，你们站位较为紧凑，现在换个大舞台，站位还是习惯以前的距离，显得舞台太空旷。接下来的时候你们可以先在舞台上找找距离，习惯一下。 …… 目前我就发现这么多问题，接下里好好想一想改进措施，下午两点半再来大礼堂排练。” 第65章 年底畅想 到了下午，众人按时到达大礼堂。 孟凡看着众人，“上午的问题大家都讨论过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下面开始排练。” …… 接下来的几天里，孟凡不是在组织排练，就是在组织排练的路上，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众人的不懈努力下，晚会终于排练好了。 “很好，刚刚这一边排练的很好，大家都记住刚才的状态，正式演出时就按刚才的演就行。今天就到这里，之前厂领导想要来参观咱们排练过程，都被我给堵回去了。 明天上午，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下午，我会邀请厂领导们观看咱们得排练成果 。” ……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早早地来到厂长办公室。 “怎么今天你们不用排练了？”杨厂长疑惑地问道。 “我代表国庆晚会筹备组全成员，特邀您参加下午的晚会排练。”孟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以看了？真不容易，之前我想去看看那，你还一直不让我看。”杨厂长注视着孟凡。 “那不是没排练完成吗，全是问题，没什么好看的，现在排练好了，可以正式演出了，所以才请您去看看。”孟凡解释道。 “行，那我就去看看，几点？” “下午两点半，准时开始。” …… 下午，轧钢厂大礼堂。 杨厂长带着一众领导们按时来到会场，准备观看晚会排练成果。 后台，孟凡再给大家鼓劲儿。 “现在舞台下面全是厂领导，只要今天演好了，以后给大家表演就不会在紧张了。大家都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众人回答道。 “好，开始。” 随着孟凡宣布演出开始，吕岩和苏钰熟练地走上舞台。 …… 演出结束后，台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厂领导们把手都拍红了，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过了许久，掌声渐渐停止。 杨厂长走上台，拿起话筒说道： “尽管我已经把这场晚会的质量想得很高了，但没想到实际演出效果比我想象得还要高。刚才的掌声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们全体领导们对你们的演出很满意。” 演员们及其他工作人员鼓起掌来。 等掌声停下，杨厂长接着说：“此次晚会的质量超乎我们的想象，我敢肯定，也会超出部领导们的预期，首先我在这里要向大家表示感谢，感谢你们精彩的表演及筹备组幕后人员的辛苦付出。”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其次，我代表轧钢厂全体同志感谢八一厂两位老师傅的无私帮助，是你们的到来，使我们的话剧表演效果提高了很多很多，让我们大家为两位老师傅鼓掌。” 随着掌声的响起，孟超和焦越站起来向大家鞠躬。 “最后，感谢为此次晚会筹备提供后勤支撑的领导们，没有你们，就没有如此精彩的国庆晚会。” 台下掌声雷动，厂领导们也都起身向大家鞠躬。 “大家辛苦了，这场晚会我们厂领导们很满意，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大家也不能放松，俗话说‘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们不能倒在长征的最后一步上。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再创辉煌，在国庆晚会上为大家献上精彩的演出！” 说完，杨厂长在台上给台下全体人员鞠了一躬。 顿时，台下又是响起一片掌声。 …… “很好，大家的辛苦没有白费，领导们都看在眼里，大家把舞台收拾收拾就歇息去吧，这几天就不组织全流程排练了，大家自己组织练习就好。没事的都散了吧。” 待到领导们都走了，孟凡对众人宣布一下后续工作。 “孟凡，你放心，这几天我会看好他们的，保证不让他们在晚会上掉链子。”孙科长说道。 “是啊，孟组长你放心，这种争光的事情我们肯定不会给自己丢脸的。”人群中有人说道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有人附和道。 “俺也一样。” “行了，总之就一句话，大家要尽一切力量，为工友们献上一场精彩的演出。离国庆节也没有几天了，大家既要放松好，又要多联系，中间的度自己把握好就行。” 孟凡又勉励了他们几句，随后也离开了大礼堂。 …… 回到宣传科，孟凡坐在桌子前慢慢思索着，国庆晚会的事情已经妥了，等到国庆当天，中午是聚餐吃丸子面，晚上是联欢晚会。 虽然部领导们肯定看过比这高级的晚会表演，但是全是由工人们组织表演的晚会估计他们不会报太大期望，到时候只要演出能保持刚才的标准，轧钢厂的晚会绝对会在领导们面前大放异彩，厂领导们肯定很高兴。 趁着领导们高兴，孟凡想着看准时机直接提出成立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前期就这几个人就足够了，先是和各厂子协调去他们慰问演出。 这慰问演出肯定不能白去是吧，咱们也不要钱，年底的时候把你们厂子计划外的布啊、糖啊、肉啊之类的给我们轧钢厂送一些过来肯定没问题吧。 更何况要是到时候邀请过多，文工队排不过来的话，估计没等轧钢厂发话，那些厂子自己就带着东西过来了。 毕竟，这个时候这种慰问表演还是很稀少的。 事情真要按这样发展的话，年底的时候部里各种表彰奖励等各种资源肯定会大幅度向轧钢厂倾斜，厂领导们也会在部领导那里留下重重的一笔业绩。 到时候，孟凡估计就可以升职了，别的不说，一个副科长还是稳稳当当的。文工队到时候看看厂里面的意思。孟凡估计李副厂长会把文工队抓在手里，把他带过过去当个副手。 厂里也会同意，毕竟之前就说好了宣传科归李副厂长管，他当这个队长名副其实，再加上文工队是孟凡一手带起来的，这个副队长除了他没有第二人选。 想到这里，孟凡伸了伸懒腰，收回了心神，算了，想得有点儿远了，现在，还是先把小说写完吧，写完了还得再抄一遍呢，哎，手写小说的时代真是麻烦。 第66章 国庆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国庆就来临了。 这天，全轧钢厂的工人和家属们都异常的兴奋。他们早都听说了，国庆当天中午，轧钢厂组织工人们聚餐，吃的是二合面面条，配的是肉丸卤子，听在后厨工作的人说，这次一人一个肉丸，足足有二两呢。而且，还可以盛些卤水带回家去。 工友们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可乐坏了，这肉丸熬出来的卤子，也算个荤菜了，到时候带回家去，能省下好些钱呢。 虽然没有人故意传播，但是这聚餐的消息还是瞬间传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瞬间轧钢厂工作的人家都被周围的邻居们眼红起来，同样是工人，同样是国庆，同样是聚餐，为什么你们能吃丸子面，我们就只能吃窝窝头，只不过比平时加量了而已。 轧钢厂在不知不觉中就收获一波羡慕，这倒是厂领导们和孟凡始料未及的，不过相比晚上的国庆晚会，这都是小事情，不影响大局。 上午十点多，轧钢厂的各个食堂里就传出来了肉丸子的香味，工人们端着盆，早早的来到了食堂，在里面排队等着，一点也不嫌累，相互间还在插科打诨。 “欸，你就拿一个碗，还是个小碗，怎么，不往家拿啊。”有人见旁边的人手里就拿了个小碗，问道。 “嗨，我老头儿说了，咱家条件好，不差这口吃的，你就拿一个小碗去，带回来咱家尝尝鲜看就行了，那些吃得东西都给其他有需要的人。”拿着小碗的人自豪地说道。 “您家老爷子真是这个。”说话的人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当然，我家老头子，格局高着呢。” “都排好队，不着急，一个个来，厂子里早就计算好了，绝对保证人人都有，新进来的可以去别的食堂看看，咱们食堂人太多了，排队得等老厂时候了。”何雨柱端着一大盆面条从后厨出来，看见食堂里这么多人，赶紧喊道。 随即又从后厨出来两人，抬着一个大桶出来，虽然盖着盖子，但是香气还是瞬间溢了出来。 不用看，这肯定是盛着丸子卤的桶.了。 一人一碗面条，一个丸子，卤汁不限，前面打好饭的工人们急急忙忙往家赶，后面的人一遍羡慕的看着他们一边慢慢的排队，倒也是不急，反正最后肯定会轮到自己的。 …… 虽然轧钢厂工人多，有一万来人，但是由于食堂多，加上每个食堂都比平时多设了几个打菜的窗口，所以不到十二点，工人们就都打好了饭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这顿饭各家各户都吃的很高兴，二两的丸子，都够一家人分得了，再加上面条还有卤汁，卤汁省着点吃，明天的菜钱都省了。就是苦了不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们，这顿午饭吃的有些不是滋味。 …… 下午五点半，国庆晚会正式开始，轧钢厂全体工人们早早得就来到大礼堂，由于人太多，根本不放下，所有的位置都提前分配好了，就连过道里都挤满了人，剩下的绝大部分人都在大礼堂外面，搬个小马扎坐着，看不见，能听见也好。 这些人进不去里面也不生气，一个个笑盈盈的，因为杨厂长之前说过了，等到过年的时候，在大广场上举办一个过年晚会，到时候不进厂子里的工人都能看，还能带家属过来。 随着最后工业部领导们的入场，轧钢厂国庆晚会正式开始了。 吕岩和苏钰轻车熟路的走上台去，开始介绍着出席本次晚会的领导们。 …… 台上的人认真地表演着节目，台下的杨厂长一边欣赏节目，一边偷偷观察领导们的神色，这场晚会质量之高让领导们惊讶不已，不像是轧钢厂工人们自己组织的晚会，倒像是文工团组织的专业晚会。 看着身边的大领导们高兴的样子，杨厂长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开始认真地欣赏起节目来。 “你们这场晚会节目质量很高嘛。”趁着报幕的时候，大领导对着杨厂长说道，“真的看不出来是工人们表演的样子，有专业表演者的水准了。” “哪里哪里，歌曲啊，戏剧啊都是工人们的个人爱好，后面还有相声和古典戏法，这都是工人们之前赖以谋生的手段，肯定有些水平，”杨厂长解释道。 “不过待会儿有两场话剧表演，这个真的一点儿经验都没有，都是我们自己一点儿一点儿摸索出来的。” “话剧表演，这可不是轻松的活儿啊，你们轧钢厂还有这种实力？”大领导怀疑的看向杨厂长。 “嘿嘿，您就瞧好吧，为了表演好这两个话剧，为工友们献上一场精彩的演出，我们特意从八一厂借来了道具和道具师傅。”杨厂长赶紧卖弄起来。 “是吗，我倒要好好瞧瞧。” 转眼间，话剧节目就开始了。 虽然工人们表演水平不够，但是充满了激情，节目效果非常出彩。 “不错，虽然表演技艺上和专业的演员们还有很大差距，但对于没有表演基础的工人们来说，演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了。再加上专业道具的加持，这场话剧表演演很成功。”大领导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今年轧钢厂真的表现突出啊，先是慰问孤寡老人，后是给退伍军人和军烈属放电影，中间还出了一次好人好事专刊，上个月又弄出个三级工突击队，在工级考核中大放异彩，差点忘了，还有个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的大学生办事员。 现在又整一个国庆晚会，听说中午的时候还组织工人们聚餐，一人一个二两的丸子，万人大厂，这些东西可不好整啊。 看来，年底的时候得好好分配分配了。 “都是下面的人有能力，晚会总负责人孟凡，这场晚会，毫不夸张，五成的工作都是由他筹备起来的，剩下的三成就是工人自己组织，最后两成才是我们这些负责后勤调度的领导们的功劳。” 杨厂长说道，孟凡已经在上面挂名，必须把他放在前面，代表他知人善任，把领导放在最后，说明轧钢厂领导班子谦虚。 大领导听着杨厂长的话，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最后，晚会在领导们与晚会筹备组的全体人员的合影中结束了。 第67章 文工队 热闹的国庆晚会终于结束了，轧钢厂的工人们乐得喜不胜收，虽然绝大部分工人们都正在外面听着，没有亲眼看到精彩的节目，但他们仍然非常高兴。 工业部领导们对这次这场晚会很满意，对轧钢厂很满意，对轧钢厂的领导们很满意。 轧钢厂的领导们也很满意，对于追求继续向上发展的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工作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还让人高兴得了。 孟凡看着乐不可支的领导们，觉得时机成熟了，便直接找到了李副厂长。 “你说什么？你想组建一个工人文工队？”李副厂长惊讶地站了起来，尽管他觉得他已经很高看孟凡了，但他还是没想到，孟凡竟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是的，我建议咱们轧钢厂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工人文工队。”孟凡看着李副厂长，一字一句地说道。 “孟凡同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李副厂长看着孟凡认真的神色，认真地说道。 “李副厂长，我提议，咱们轧钢厂应该以此次国庆晚会为契机，组织成立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孟凡再次说道。 “孟凡同志，请说一下你提议成立工人文工队的理由。”李副厂长正色危言地看向孟凡，坐了下来。 “通过此次国庆晚会，能发现工人们很喜欢此类汇报演出，以前，咱们多是给工人们放电影，形式比较单一。组建工人文工队，可以经常组织慰问演出，能够有效调动工人们工作的积极性。”孟凡解释道。 “还有吗，光这些可不够。”其实李副厂长听完孟凡第一次建议的时候，就有了意动，但是他不能贸然在厂领导班子面前提出，必须有压倒性的理由才可以。 “其次，成立工人文工队之后，咱们可以吸收一些专业的人才加入，创作更多的工农兄弟们喜闻乐见的作品。 既然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兄弟们喜欢，那么其他厂子的工人兄弟们肯定也喜欢，等到时机合适，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可以到兄弟单位、驻扎部队里进行慰问表演，加强联系。” 说完，孟凡看向李副厂长，这背后的庞大利益他相信李副厂长肯定能看到。 果然，听完孟凡的第二个理由后，李副厂长眼睛立刻一亮，这不是给自己送功劳来了吗。这个文工队一定要建，自己一定要担任队长这个职位，最起码在前几年这个职位自己一定要紧紧抓在手里。 顺便给孟凡提个级，先提到副科级吧，要不是孟凡工作时间太短，条件不允许，他就直接将孟凡提到科级了。 到时候让孟凡担任副队长，文工队的事情全权由他做主，用不了几年，等自己地位稳固了，就可以将孟凡升到正科级，再让他担任队长的职务。到时候轧钢厂里他和孟凡联手，杨厂长他们算什么。 名义上的领导而已，工人们肯定对自己和孟凡感恩戴德。打下了良好的群众基础，后期正式接手轧钢厂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大不了到时候让岳父大人使使劲儿，将杨厂长调任到后勤部门养老就是了。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又站了起来，踱了几步，转身看向孟凡： “孟凡同志，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咱们作为轧钢厂文职人员，应该尽一切努力丰富工人同志们的业余生活，让他们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国家建设中来。所以，你这个成立文工队的建议我原则上同意。 明天你和我一起参加厂里的领导会议，到时候你在会议上提出建议，表明理由，由厂领导们商议后决定。” “是！”孟凡答道。 “不行，明天太晚了，下午吧，今天咱们轧钢厂的各级领导没有出去公干的，待会儿我就去找杨厂长，下午组织个临时会议，争取下班前就把申请报告交到部里去。” 李副厂长想了想，这种事得趁热打铁，趁着国庆晚会的劲头还没过去，直接敲定。 又对着孟凡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说完，不等孟凡回话，就走了。 也不知李副厂长是怎么和杨厂长说得，反正听他的意思杨厂长和也很支持这件事。 “没问题了，孟凡，下午两点，准时到会议室集合。”李副厂长高兴地说. “好的。” …… 下午两点，轧钢厂全体领导全部在会议室集合。 “今天组织这个临时会议，是有件对咱们轧钢厂来说十分重大的事情要向大家征求意见，如果事情成了，咱们轧钢厂以后就是京城工业部下属排名第一的单位了，当然，那些军工单位不算。”杨厂长认真的说道。 “什么事啊，这么重要，老杨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张书记被吊起了胃口，赶紧问道。 “这件事是宣传科的孟凡向李副厂长提出的，李副厂长觉得可行，上午就找到我建议开会研究，这才有了今天这次会议。具体的事情就由孟凡来说吧。”杨厂长解释道。 “孟凡，进来吧。” 众人这才注意到一直在门外站着的孟凡，之前他们还以为孟凡是等着找哪位领导汇报工作的呢，没想到柘城会议室由他才召开的。 “各位领导好，这些日子我厂除了生产任务，其余的工作重心全都在国庆晚会的筹备上。经过这些日子的工作，咱们轧钢厂的国庆晚会取得圆满成功，并且在部领导面前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孟凡先是总结一下近期工作，把晚会的成果点出来，只要大家对这场晚会满意，那么在接下来的研究讨论中，孟凡就提前占了三分的胜算。 “这些日子你们筹备组的工作我们这些厂领导都看在眼里，晚会的成功全靠你们。”任副厂长说道。 很好，孟凡就需要这样的捧哏。 “自从我入职以来，我发现咱们轧钢厂虽然对工人们很好，但是在丰富业余生活方面还有些欠缺。除了节假日给工人们放一场电影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孟凡说道。 第68章 一致通过 “你说的问题的确存在，之前我们厂领导也研究过这个问题，但实在是能力有限，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不怕你们知道，之前我甚至想过联系过一些文工团，想要邀请他们来咱们轧钢厂演出，不过由于各个文工团实在是太忙了，一直没邀请到。” 张书记听了孟凡的话，一脸的苦笑，对着众人说着。 “没想到老张你还藏着这样的心思，可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啊。”杨厂长一脸的吃惊，没想到老张竟然和孟凡的想法如此之相近，看来老张这一票稳了。 “是啊是啊，没想到书记你还有这样的好想法，可惜没能成功。” “要是成功了，早就跟你们说了。不过孟凡既然你发现了问题，想必这个会议就是研究你的解决方案的吧。”张书记精神奕奕地看向文凡，他很想知道，孟凡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对啊，孟凡，赶紧说说你的办法，”众人一脸希冀地看向孟凡。这个时期娱乐项目少，就算他们是领导干部不例外。 “其实我的方法和张书记刚才说得差不多，不过不是邀请外面的文工队，而是咱们轧钢厂自己组建一个文工队。”孟凡说完，停了下来，给这些厂领导们消化的时间。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看见众人的吃惊的样子后相视一笑，上午，他们初次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比他们冷静多少。 “嘶，自己成立文工队？这能行吗？”有人喃喃自语道。 “这靠谱吗？”有人疑问。 “我觉得这个方法可以啊，比书记想的法子更容易实现。”有人觉得这个法子有希望。 “孟凡，请你向大家阐述一下你的意见。”杨厂长见众人逐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开口说道。 “各位领导，我提出这个意见基于以下几点。 第一，经过这段时间国庆晚会的筹备工作，我们晚会筹备组的人员可以满足一支小型文工队的工作，由此次国庆晚会的成功举办可以看出成果。” “没错，从国庆晚会上来看，你们晚会筹备组的确可以胜任小型文工队的工作，这个不用怀疑。”李副厂长立刻开始助攻起来。 “第二，成立文工队以后，可以定期组织汇演，和以前放电影一样，在大广场上，不需要多长时间，筹备三五个节目给轧钢厂工人及家属们表演就足够了。 到了后期，条件成熟以后，甚至可以一周一次，这样可以有效提高工人们的向心力和积极性。还可以结合现在开展的给退役老兵和军烈属放电影活动，为他们表演节目。” “这个说得在理。你继续说。”杨厂长紧接着又来了一记助攻。 “第三，成立文工队以后，咱们可以从外面吸收一些专业人才补充进来，创作更多的节目，到时候，咱们可以直接联系其他单位去慰问演出，我猜，应该有单位抱着和张书记之前一样的想法，只不过条件不允许罢了。 到了后期，咱们文工队的人员和节目丰富起来之后，还可以去部队开展‘军民一家亲’慰问活动。” “这个说得很好，京城这么多单位，我相信肯定有人跟我之前的想法一样，想要邀请文工团演出而不能成功。如果咱们组建了文工队，去其他单位慰问演出，能够加强各单位之间的沟通联系，这件事还是很好的。不要忘了，咱们京城周围，可不少远离市区的后勤单位呢。” 张书记环视四周，认真地说道，尤其是“后勤单位”四个字，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这是最有力的一记助攻。 张书记此话一出，众人立刻正色起来，思索着成立文工队带来的利益。之前还感觉这个文工队成立不成立两可。给工人们演出，直接组织就是，到时候谁想上台谁就上，哪里用组建什么文工队啊，根本没必要组织会议研究。 没想到这个孟凡组建文工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说的三点理由都是给上面看得，真正的目的是隐藏在兄弟单位背后的物资啊。 是啊，刚才自己怎么没想到，既然文工团演出太忙，咱们请不来，那咱们自己的文工队去兄弟单位演出，他们能让咱们空手回来？要不说人家是厂长书记呢，脑子就是转得快，肯定是一下子就看到了这背后的利益啊。 众人不由得看向孟凡，虽然经过前面的种种事情，他们已经足够看重孟凡了，但还是没想到，孟凡的眼光竟然能看到这种地步，不愧是能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的人才，众人觉得以后对于孟凡还得更上心一点儿才是。 “我觉得，刚才孟凡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咱们轧钢厂的工人们业余生活不丰富，其他工人肯定也一样，既然咱们有能力了，应该去帮助一下，都是兄弟单位，都是工人阶级，得互相帮助嘛。”廖副厂长首先表态。 “没错没错，之前书记也说了，文工团邀请太多，咱们轧钢厂根本就等不到，那其他单位肯定也等不到，既然咱们能够举办国庆晚会，那肯定也能去兄弟单位慰问表演一下啊。”又有人附和道。 “我觉得孟凡的建议很好，成立咱们轧钢厂自己的文工队，既能丰富工人们的业余生活，又能加强兄弟单位的联系，一举两得啊。”又有人发表自己的建议。 看着众人纷纷发表的意见，孟凡松了口气，偷偷看向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发现二人也是相同的动作，三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杨厂长看事情基本已经定了，敲了敲桌子。 “下面表决吧，同意轧钢厂成立文工队的举手。” 话音刚落，桌上的众人全都举起手来。 众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全部通过，现在我就起草申请书，大家在申请书上签过字我就立刻去部里，争取这周就把事情搞定。对了，孟凡，你说咱们文工队叫什么好？”杨厂长见没有不举手的，很是高兴。 “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孟凡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错，这个名字最合适了。”众人一致表示。 第69章 正式成立 三天后的下午，孟凡正在宣传科抄小说。 “孟凡在吗？” 孟凡抬头一看，是李秘书。 “孟凡，先别忙了，赶紧收拾一下，去会议室开会。”李秘书赶紧说道，“厂领导们都去了，就差你了。” 孟凡一听，应该是部里的批复下来了，连忙收拾好稿纸，起身和李秘书朝着会议室走去。 “孟凡，我听副厂长说，杨厂长张书记他们两个在部里找了好多老领导，副厂长也找他岳父在后面使劲儿，这才把这件事定下来。”李秘书说着自己的小道消息。 “那还真不容易，不过既然已经通过了，那以后副厂长的位子就稳固了，在他手下工作的咱们……。” 话没有说完，孟凡和李秘书相视一笑。 “不好意思，各位领导，我来晚了。”一进屋子，孟凡看见所有厂领导都到齐了，赶紧说道。 “没事，我们也都刚到。”杨厂长慢悠悠地说道。 “既然人都齐了，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关于三天前咱们上报的成立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请示部里面已经批复了， 关于轧钢厂申请成立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申请的批复 经部领导统一研究决定，现对你单位申请成立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申请做出以下批复： 准许轧钢厂临时成立工人文工队。 以一年为考察期，考察期满由工业部派考核组考察一年来文工队工作情况，考核合格，正式成立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考察不合格，撤销临时文工队。 考察期内有重大错误发生或重大失误造成不良后果的，直接撤销临时文工队； 考察期内有重大立功表现或重大成果或重大正面影响，由部里核实无误后不受考核期时间限制直接转正。 文工队设队长一名，正科级；副队长一名，副科级，其他工作人员若干，由轧钢厂结合单位工作实际自行配置，相关干部人员名单由轧钢厂统一上报后批复，其余人员按照工作年限由工人编制转为对应办事员编制，人员名单同干部名单一同上报。 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业部 1958年10月4日” 杨厂长话音刚落，会议室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虽然是成立临时文工队，但大家都知道，只是个托词而已，除非发生重大问题，否则是不会撤销的。 杨厂长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停下来。 “下面，咱们大家就研究研究干部任免和文工队人选的问题。” 首先说明，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属宣传科分管，但文工队队长为正科级，与宣传科科长相互之间是平级关系。” 其次，选取的第一批文工队队员全部由国庆晚会筹备组中的人员来选，按照自愿原则，不允许强制要求工人进入文工队。” 大家有没有不同意见？” 屋子里没有人说话。 “既然没有，那就讨论下一项问题，关于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干部任免一事。”杨厂长又提出了一项议题。 “我觉得啊，这个文工队还是交给孟凡手里最合适，大家怎么看？”李副厂长率先出声。 “没错，李副厂长说得对，咱们这帮人懂什么啊，还是得交给懂得人。”有人认同李副厂长的意见， “就是就是，要不是孟凡，咱们轧钢厂怎么可能成立文工队？不交给孟凡交给谁？”又有人附和道。 “可是，虽然孟凡工作突出，能力强，可是他刚刚工作才几个月，让他担任科级不合适吧。当然，我不是说孟凡能力不够，我对孟凡的能力很认可，我也认为他是担任文工队队长的第一人选。可是他工作年限太短了，部里肯定不会批的。” 张书记给大家泼了一头冷水。 “书记说得有道理，这个文工队的副队长可以让孟凡担任，可是队长不行，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其他人我真不知道选谁可以担任队长这一职务。”廖副厂长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没错，老廖说得对，真是发愁啊。”有人同意廖副厂长的意见。 李副厂长看着众人的看法和自己的预期一致，暗暗高兴起来。 “大家看这样行不行。”看着在场的众人对文工队队长的人选急得抓耳挠腮，李副厂长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副队长肯定是给孟凡，这个是无可挑剔的，但是文工队肯定是由孟凡主持工作，也就是说，这个队长一职，实际上就是个摆设，等到孟凡年限到了，那队长肯定是孟凡的，这个大家都没意见吧。” “不错，李副厂长你说得对。”任副厂长说道。 “假如说咱们提拔一个人，就比方说提拔我的秘书小李，小李虽然是我的秘书，但他现在只是一级办事员，选他当队长各方面条件都足够。 升到了科级干部，手中的权利却被副科级的手下拿走了，一天两天不算什么，一个月两个月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一年两年呢？小李能够忍受得了吗？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时间长了我肯定不行。”李副厂长自嘲道。 “李副厂长说得有道理，你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肯定想好了解决办法了吧。”听完李副厂长的话，张书记的眼睛一亮，难道这个新来李副厂长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我的确有个不成熟的意见，想让大家参详参详。”李副厂长谦虚地说道。 “你说，咱们大家都听听，看看合适不合适。”杨厂长说道。 “我的方法就是，找一个级别高的干部兼任这个队长，就比如说我，我本身是处级，兼任一个科级的职位符合规定。 一来呢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我肯定不会在意一个科级干部的权利，所以孟凡可以尽全力施展才华；二来呢宣传科归我管辖范围，由我兼任这个队长职务也说得过去。 三来呢只要孟凡的工作年限一到，或者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越级提拔时，立刻就可以由他正式接任队长一职。” 说完，李副厂长看向众人，等待他们的意见。 “确实，李副厂长这个提议目前看来是最好的办法。”张书记说道。 第70章 升职 “大家还有什么其他意见吗？”杨厂长一边问着，心里一边暗道，这个李怀德真的不可小觑啊，既把文工队抓在了手里，又让大家说不出话来，还把科级干部权利下放给了孟凡，这下孟凡肯定对感恩戴德。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日后定然是自己的劲敌。 但是没办法，自己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可以把队长的职位抢过来给自己人，给科级干部吧，李副厂长说得没错，就算有自己压着，可是谁又甘心把权利都交给下属呢，到时候真出了问题，那这个文工队被取消了怎么办？ 给其他副厂长吧，越过李副厂长的权属把文工队交给别人负责，那些中立的副厂长们以后肯定会被李副厂长拉拢走，既然我能抢李怀德的权，以后未必不能抢他的。 给老张倒不是不可以，但是老张真的是一心考虑的全是厂子，当前条件下李怀德担任这个位置是最合适的，老张肯定不会要。 自己把这队长职位兼过来，那样吃相也太难看了，别说别人了，他自己都觉得丢人。这个李怀德，这是阳谋啊，无解。 “既然大家都没有其他意见，那就按李副厂长说得做。”没办法，杨厂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无比可口的蛋糕落入李怀德的手中。 “既然最难的额问题解决了，那咱们再商量一下文工队的具体构成，各小组长之类的要不要设立，在呢么设立。”张书记又提出一个问题。 “孟凡，以后文工队由你全权负责，说说你的看法。”杨厂长看向孟凡，让他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现在文工队草创，人数不多，我觉得现在这个阶段没有必要设立小组长，等以后人员逐渐增多，在按照人员分工，择优选取人员担任歌唱组、戏剧组、后勤组之类的小组长就可以了。” 孟凡知道这样说有些不妥，因为新成立的部门是各个领导最容易安排自己人的时候，肯定有领导从他提出意见当天就开始惦记着这几个小组长的位置呢。但是现在不行啊，他还等着利用这个文工队出成绩呢，万一有人仗着背后的领导不给自己面子怎么办。 等自己做出成绩来，人员多起来，小组长爱弄几个弄几个，最起码，年前之前一个都不能有。 “孟凡说的有道理，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刚开始成立，人员肯定不会太多，要是再划分几个小组，人手的确有些分散。”其实李副厂长也想安插一些自己人进去，但是他能猜到孟凡的顾虑，假如他处在孟凡的位置，他也会这样做。 再说了，虽然孟凡不是他这条线上的，但在目前这个阶段，孟凡的作用比自己手下的所有人作用都大，他当然得优先保证孟凡的利益，至于其他人，孟凡不是说了吗，以后再说，让他们先进入文工队干着，至于以后谁升为小组长，自己这个名义上的队长的面子，孟凡还是会给的。 “我也觉得孟凡说得有道理。”廖副厂长也点点头。 “大家有不同意见吗？”杨厂长看向众人。 在场的领导们表示没有不同意见，至于个别有意见的人，也只会把意见放在心里，一来孟凡说得有道理，自己再发言抢位置就过分了，二来因为这点儿小事而就和孟凡产生嫌隙，不值当。 先把人送进去文工队再说，表现好一点，做出一些功绩来，等以后文工队队伍庞大了，选小组长肯定优先那些有突出贡献的老队员不是。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暂时文工队就先不设立小组长。大家还有别的问题吗？”杨厂长说道。 “还有就是抓紧把文工队的成员定下来，然后根据各车间各部门缺人情况进行招工。”张书记又补充一点。 众人眼睛一亮，刚才净顾着文工队的事情了，怎么把招工的事给忘了。轧钢厂的工位可是抢手货啊，就算自己亲戚朋友不缺工作，卖出去也是不少钱呢。私下里轧钢厂的工位要入职前三年的工资呢，就算只按学徒工第一个月的工资18块钱来算，那也要600多呢。 “没错，不能因为文工队选人就耽误生产不是，得赶紧招工，补充人手。” “孟凡，你待会把之前晚会筹备组的人员名单多抄几份，我们这里写厂领导直接按照你的名单去各部门询问，到时候直接汇总人数。” “好的，我这就去。” 没几分钟，孟凡就带着抄好的名单回来了，他拉着陈磊和冯晓一起抄，不一会儿就把抄出了足够的名单。 杨厂长看了看人员名单，说道：“大家按照各自分管部门直接去询问当事人，要严格按照自愿原则，一个小时后在会议室集合。” …… 之后的会议孟凡没有参加，他还是有眼力的，那场会议是领导们分名额的会议，他不会自己凑上前去。至于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成员，李副厂长会交给自己的。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李秘书就带着人员名单过来了。顺便给孟凡带来一个消息，李副厂长给了孟凡两个工作名额，就是说只要孟凡带着过来的，直接录用，至于孟凡是送人还是卖掉，他就不管了。 “替我谢谢副厂长。” “我知道了。” 等到李秘书走后，孟凡认真地看着文工队人员名单，说相声的蒋易和秦山，唱戏曲的袁芳和刘雨，唱歌的孔二和严桦，表演戏法的范鹏，表演话剧的贾东旭和赵伯等人，主持人苏钰，参加大合唱的也有几人。 还有一些幕后工作人员，孟凡特意看了，当初跟着那两个道具师傅学习的几个人都来了，这就省事多了，到时候再让李副厂长和他姐夫联系联系，把道具的来路弄清楚，以后演出就方便多了。 孟凡还发现有一些不在之前名单里的人也在幕后人员里，这应该就是各位领导安插的人手了，只要年前不出篓子，孟凡就可以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赚到足够的功绩，年后文工队在进行扩招，再给他们升职就没问题了。 第71章 贾东旭的心意 “广大工友同志们请注意，下面插播一条消息， 经厂领导研究决定，报工业部审批。 为进一步丰富工人兄弟的精神文化生活，提升轧钢厂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现我轧钢厂成立轧钢厂工人文工队。 工人文工队队长一职由副厂长李怀德兼任； 工人文工队副队长由孟凡同志担任； 工人文工队的成员有原一车间贾东旭同志，原…… 重复一遍； 经厂领导研究决定，报工业部审批。 ……” 众人听了广播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成立文工队，这是干什么的？”这是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干活儿的。 “这你都不懂？这个文工队，就是专门表演节目的。恰几天的国庆晚会知道吧，就是专门干那个的。”有好心的人给他解释道。 “那么说，以后经常有节目看了？”第一个人高兴地说道。 “具体的厂子里肯定有安排，肯定得有，但是咋安排就不知道了，没准和一起拿看电影一样，两三个月来上一次。”第二个人用手捏着下巴，猜测着。 “那可真好啊。” …… “易师傅，恭喜啊，您的徒弟贾东旭，进入咱们轧钢厂文工队了，那可是好地方啊。”魏主任碰见了易中海，上前搭讪道。这个文工队由副厂长担任队长，由此可见厂领导们对文工队的重视程度。 现在贾东旭进入了文工队，好歹也算有个可以说得上话的，没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还是先打好关系为好。 易中海听了广播半是高兴半是心慌，高兴的是贾东旭进入了文工队，以后的发展肯定更好，心慌的是不知道贾东旭进入文工队之后，还认不认他这个师傅。 按照现在的风气，贾东旭不认这个师傅的话风评就差了，所以口头上肯定还是会叫自己师傅的，可是光口头上认可不管用，得像以前一样听话才行，要不然，自己的计划就打水漂了。 不过现在这些想法易中海不会在脸上显现出来，他高兴地对魏主任说道： “那还不是托了魏主任的光，我可是听见了，入选的全是表演节目或者去那边帮过忙的，要不是主任你，哪有今天。” “那是您徒弟东旭他命好，就过去帮忙去了，谁成想因为长得好被选为了扮演董存瑞的演员，那天他回来说这事儿的时候，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呢。”魏主任乐呵呵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那天他刚回来就说被厂领导们看上了，当演员了，要上台表演，可把我是给惊呆了。”易中海也笑着说道。 “师傅，主任，都在呢啊。”在二人说话的功夫，贾东旭也过来了。 “东旭啊，你这以后都不在车间了，也不干钳工了，我就算不上你师傅了。”易中海见贾东旭过来，正好拿话点点他。 “哪能啊，师傅，你一天是我师傅，就一辈子都是我的师傅，要不因为这就不认你了，那我还算个爷们儿吗？”贾东旭认真地说道。 “没错，东旭说得对，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古时候，这徒弟可是跟儿子一样，要给师傅养老送终的。要是东旭因为这就不认易师傅你了，那他在咱们厂基本也待不下去了。开除是不可能开除，可是换岗或调到其他单位还是很简单的。”魏主任插话道。 “东旭啊，我没看错你啊，是个好孩子。”易中海听着贾东旭诚恳的话语，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之前和老伴儿计划的事情可以开始着手了。 “主任说得对啊，师傅，趁着主任也在这儿，我就这么说了吧，您自己没孩子，我就是您的亲儿子，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主任可以当见证人。”贾东旭激动地说。 “东旭啊，真是个好孩子啊。”易中海满眼泪花，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展呢，贾东旭就主动提出来了，能不激动吗？ “你看看，这东旭多好啊，易师傅您这个徒弟没白收，我今天就厚着脸做这个见证，以后您岁数大了不方便了，贾东旭要是对您不好，您托个人给我捎句话，我带着咱们车间的人找他去。” 魏主任见状，立刻应承下来，这下，几人的关系不就又进一步了嘛。 …… 傍晚，易中海和贾东旭一起回家。 “东旭啊，这个养老送终的事儿你还是回家跟你妈商量商量吧，你媳妇儿淮茹我是放心的，凡是说实话，你妈一颗心都放在了你们贾家身上，要是她不同意，你放心，明天我去找魏主任说去，不会影响你的前程的。” 易中海心想，东旭你看看师傅我，为了你连没有人发送的事情都不顾着了，你看看师傅我对你多好啊。 “师傅您放心，我妈最听我的话了，我肯定能说通她。”贾东旭轻松地说道。 “说说就行了，她要是不答应也没事儿，不能因为我让你们娘俩儿伤了和气。”易中海宽慰道。 “没事儿，师傅，你就放心吧。”贾东旭丝毫不在意。 …… 吃晚饭的时候，贾东旭对着贾张氏说道： “今天我们厂成立了一个工人文工队，我选上了。” “文工队？干什么的？”贾张氏问道。 “妈，我知道，文工队就是到处给人表演节目的，后院的许大茂，不是经常给人放电影吗，他干的也算是文工队的活儿。”秦淮茹对着贾张氏解释道。 “那你现在工资怎么算的。”贾张氏问道，秦淮茹听到后也转头看向贾东旭。 “我现在是六级办事员，一个月工资43块钱。”贾东旭说道。 “你刚升的三级工，工资可是45块2呢，这一个月就少三块多，一年少将近40块钱呢。”不说，贾张氏虽然不识字儿，可这算账还是很快的。 “妈，你真的这样看，我现在是办事员，肯定比工人工资低，不止是我，干部们工资比工人还低的，你看我们车间的副主任，他手底下管着多少人，一个月也99块钱，和我师父一样多。”贾东旭解释道。 “那东旭，这个什么队咱不去了，咱还当工人多好啊。”贾张氏劝着贾东旭。 第72章 贾家对话 “妈，这个你不能这么算。你想想，今年我是运气好，考核时的工件我平时做得多，这才才升到三级工，要不然，我得明年才能升的。更何况，虽然我升到了三级工，可是这四级工可不是好升的，我们车间里有多少三级工一直升不上去的呢。” 贾东旭可不敢跟贾张氏说二大爷那个三级工强化小组的事儿，否则，还不知道贾张氏要怎么想呢。 “再者说了，我现在是文职，文职虽然工资比工人低，可是只要我不犯错的话，只要年限到了，我的工资就能提一级，这可比工人考级可要简单多了。”贾东旭继续说着。 “是啊，妈，咱们娘俩啥也不懂，再说了，去了文工队，东旭以后还能轻松不少呢，咱们还是听东旭的吧。”秦淮茹也附和着，她知道就算没有贾东旭说得理由，只要贾东旭坚持，最后她这个婆婆还是得听贾东旭的。 “真的，你没骗我？”贾张氏怀疑的眼光看着贾东旭。 “妈诶，这事情有什么好骗的，要是我真的骗你，明天早上你去院子里一问，我不就露馅了吗？”贾东旭继续说着。 “你说得对，那妈就听你的。还是我们东旭知道的多，棒梗啊，以后长大要像你爸一样厉害。”贾张氏一边说话，一边摸了摸棒梗的头。 “奶奶，我长大一定比我爸还要厉害。”棒梗抬起头，不服输地说道。 “诶呦，我的乖孙，以后一定棒。”贾张氏乐得合不拢嘴。 “对了，妈，我决定了，以后等我师傅老了，我照顾他，等他没了，我给他发送。”贾东旭趁着贾张氏高兴，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什么，是不是易中海那个老家伙说什么了，我找他去。”贾张氏听到贾东旭的话立马变了脸，气汹汹地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 易中海家 正吃着饭的易中海突然听到贾张氏的喊叫声，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他也知道肯定是贾东旭跟贾张氏商量养老的事儿，希望贾东旭真能像之前说得那样，把贾张氏说服。 “贾家这是干什么呢？你还是去看看吧。”一大妈担心的说。 “没事，今天，东旭当着我们车间主任的面儿，说以后给咱俩养老送终。”易中海说道。 “真的？东旭真的这么说？”一大妈激动地筷子都攥不住了。 “那还有假，这时候，肯定是东旭跟贾张氏摊牌了。” “那你说贾张氏能同意吗？”一大妈捡起筷子，担忧地问道。 “你放心，只要东旭坚持，贾张氏一定会同意的。”虽然易中海也不敢打保票贾张氏一定会同意，但还是宽慰着一大妈。 “那就好，既然这样，那就抽个时间，把之前咱们商量的事儿跟他们说一下，省得贾张氏心里不往好处想。” “我知道，这几天看看哪天合适，把他家叫过来吃个饭，放桌上说。”一大爷点点点头，养老的事是他的心病，这件事儿要是定了，那他就没什么嘛发愁得了，工厂里自己是八级工，院子里自己是一大爷，没有儿子却有东旭养老，还有什么可愁的？ …… 贾东旭家 贾东旭见贾张氏起身要往外走，赶紧站起来一把抓住贾张氏的手，“妈，这件事是我主动提出来的，还是在我们车间主任面前说的，要是反悔了，厂子里我就没法呆了。” 贾张氏什么都不懂，一听这话，吓得立刻就不敢动了，生怕自己一动，儿子的工作就没了。 “东旭啊，你是怎么想的啊，你可不要吓唬妈啊。”贾张氏颤颤巍巍地说道。 “妈，您别着急，坐下来听我慢慢跟您解释。”贾东旭劝着贾张氏说道。 “是啊妈，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实在说不妥，咱们再找一大爷也不迟。”秦淮茹也说道。 “那东旭，你好好跟妈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贾张氏缓了缓心神，坐下来慢慢说道。 “妈，凭良心来说，这些年，自从我爸走了之后，我师傅对咱们家咋样？”贾东旭先是反问道。 “自从你爸没了之后，易中海对咱家确实可以，先是组织院子的人给你爸的后事办了，又带着你去轧钢厂跑手续，收你做徒弟，也经常接济些东西给咱家。” 贾张氏话锋一转：“可是东旭，这些大不了咱们家省些吃喝，把钱还给他就是了，何必呢？他可不姓贾啊。” “妈，你也说了，师傅对咱家很好，可现在我不在车间工作了，就不认这个师傅了，这肯定不行啊。”贾东旭说道。 “这个师傅咱还是认啊，我也没说不认啊。”贾张氏嘟囔道。 “妈，您先听我说完。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你说，我现在不在车间工作了，但对师傅还跟以前一样孝顺，如果厂里的领导们听说了这事儿，会不会对我有个好印象？”贾东旭循循善诱。 “那肯定的，可是他们会知道吗？”贾张氏点头说道。 “现在文工队的副队长是后院儿的孟凡，队长是我们副厂长，你说，他们能不知道吗？”贾东旭又是反问道。 “啥？你说后院孟凡当干部了？他来轧钢厂才几个月啊？”贾张氏惊讶地说道。 “妈，这个文职跟工人不一样，工人得考级才能往上走，文职只要你有能力，上面领导看重你，你就能往上走。要是厂领导们知道我这么孝顺，把师傅当亲爹一样孝敬，你说，我以后是不是没准也能当个小干部呢。”贾东旭给贾张氏画着大饼。 其实上面说得都是贾东旭瞎编的，他爸没得时候，是易中海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出困境，收他为徒，他也知道易中海是什么心思，他也不反感，因为他打心眼里感谢易中海对他家的帮助。 “你说得对，听说，以前孝顺的人都能直接当官儿呢。”贾张氏被贾东旭唬住了。 贾东旭也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贾张氏说服了，他还以为这些前后不搭的理由不好使呢，要是贾张氏还不答应，他还有一堆借口呢。 第73章 启航 “你也想清楚了吧，你看看，只不过是平时孝顺着点，死后给发送一下，也不用咱们出多大力，毕竟，我师父家条件可比咱们家好。就这样咱么那就能给领导们留个好印象，为什么不干呢？”贾东旭趁热打铁，又劝说道。 “是啊妈，你想想，一大爷家平时省吃俭用的，也不了多少钱，一大爷工资那么高，得多少存款啊，以后，不都是咱家的，还有他家的房子，以后棒梗结婚，咱家正缺房呢。”秦淮茹的话一下扎进了贾张氏的心里。 听了秦淮茹的劝说，贾张氏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对啊，一大爷他工资那么高，一个大件儿也没买，肯定都攒着留着养老呢，到时候都是东旭的，得先占下来，没准，院子里早就有人盯上了，只是现在不好意思开口呢，咱们可不能让人抢了先。”贾张氏这会儿脑子转的嗖嗖的，比秦淮茹蹬的缝纫机转的都快。 贾东旭想对秦淮茹说些什么，但当着贾张氏的面儿，又不好开口，只好作罢。 等到饭后，趁着贾张氏出去地时间，贾东旭对秦淮茹说道：“师傅对咱家多好啊，我孝顺他是因为当初爸走了之后他对我的照顾，你怎么能惦记着师傅的家当呢？” “你还真以为我是那样想的啊，我还不是怕妈反悔，你说得虽然有道理，妈一时半会儿同意了，但是过后妈肯定还会在念叨这事儿，到时候这套说辞就不好使了，必须今天找个理由让她生不出反悔的心才行。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瞧你那傻样，我是那样的人吗？” 秦淮茹白了贾东旭一眼，风情万种的样子让贾东旭意乱情迷，身体里好似有股火在翻涌。 贾东旭一把抱住秦淮茹：“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给我消消火吧。” “还早呢，晚上着。” …… 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办公室设立在大礼堂附近的一间屋子，就是之前存放道具的那间屋子，一是因为距离大礼堂近，方便文工队排练；二是因为这间屋子地方够大，能够安置下文工队这么多人，此外还有很大的富裕空间，方便以后再招人。 孟凡带着文工队全体成员干了整整两天，才将屋子收拾出来，将之前多余的东西搬到其他库房去，做好登记，又带着文工队的队员们领取桌椅、文件柜、纸笔等办公用品。 鉴于原本库房就是一间大屋子，孟凡又上报领导，用铁架和木板做了隔断，简易的把房间分成几个部分，一进门对着的是值班室，里面拉了电话线，值班室再往里面是会议室和库房，最右面是办公区，最左边是休息室和队长副队长办公室。 这只是目前的简易规划，等到后期扩招再具体划分。 看着焕然一新的办公室，众人激动不已。 “经过全体成员的不懈努力，咱们文工队的办公室终于整理好了，下面我宣布，十分钟后会议室集合，召开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第一次全体会议。” 下面的人自发地鼓起掌来。 …… “同志们，这次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第一次会议，首先，我恭喜诸位，顺利成为文工队的一员，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李副厂长被孟凡喊了过来，文工队第一次会议不叫队长像什么话。 众人激动地鼓掌。 “大家静一静，”李副厂长摊开双手向下压，示意大家停下来。 “按照工业部的批示，咱们文工队分属宣传科，由我担任队长一职，但是大家也应该都清楚，文工队的事情都是由副队长孟凡同志一手操置起来的，另外，作为副厂长，我的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所以，我要向大家说明，文工队上上下下的各类事情都由孟凡代为处理。 也就是说，孟凡这个副队长实际干的是队长的工作，如果大家对孟凡的指示有不同意见，先跟孟凡商议，如果你们之间都不能说服对方，再来找我反映，明白吗？” 李副厂长这是在替孟凡背书，以后在文工队里面，孟凡就是实际上的队长，一切孟凡说了算，有不服的来找我。 “明白。”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就目前来说，大家对孟凡很认可，毕竟，没有孟凡就没有之前精彩的晚会表演，就没有现在文工队，那些领导们安插进来的心腹们也都清楚，目前文工队刚刚成立，一切都靠着孟凡撑着，要是现在就夺权的话，第一个对自己下手的就是自己背后的领导们。 “副队长同志，说几句吧。” “也没什么可说的，咱们文工队刚刚成立，大家要心往一起想，劲往一起使，我坚信，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咱们文工队一定会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下面又传来一片掌声。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大家都差不多熟悉了，为了更加熟悉彼此，更好的投入到今后的工作中，下面大家正式进行一个自我介绍。那就由队长开始吧。”孟凡示意李副厂长进行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李怀德，是咱们轧钢厂的副厂长，兼任文工队的队长一职，今后希望大家能团结一心，做好本职工作，为工人兄弟们奉献一场场精彩的演出。” “大家好，我是孟凡，现在担任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副队长一职，在接下来的额时间里，我会利用自己所学到的知识，创作更多作品，希望大家和我一起不断努力，将一步一步文工队发扬光大。” “下面请大家依次做自我介绍，那就从第一排最右面开始吧。” 贾东旭站起来，转身向大家鞠了一躬，说道： “大家好，我叫贾东旭，原一车间轧钢厂三级钳工，有幸在前面国庆晚会时被选中在话剧中扮演董存瑞，很荣幸，我的表演得到大家的喜爱，今后我一定尽心尽力，在队长和副队长的领导下，演绎更多的角色，为工友们献上精彩的表演。” 说完，贾东旭又鞠了一躬。 第74章 巡演开始 …… 终于，文工队所有人都进行了自我介绍，孟凡对所有人也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的主要工作就是将之前国庆晚会的节目再多练习练习，其余的等我指示就行，如果话剧表演里之前的演员没有在的，就从现在的幕后组里选择，幕后组的成员有意愿的可以报名。” “还有，有普通话说得可以的，可以多加练习，咱们文工队还缺一个主持人。”孟凡又补充道。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李副厂长又问道。 “队长，我有个问题。”某个领导的心腹-齐秋说道。 “你说。”李副厂长看了一眼孟凡，说道。 “咱们的话剧排练，一个一个排，还是两个一起排。”齐秋问道。 “看人数吧，人数够了就两个一起排练。”孟凡说道。 “那要是两个一起排练的话，肯定得有个管事的吧，毕竟，咱们不可能还让孙科长负责是吧。”齐秋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是个心思活的，虽然不能夺权，但是先当个小组负责人也可以啊，等时机到了再往上升就更好操作了。 “你说得有道理，这样吧，咱们文工队里现在的人里，有没有之前在原部门做过管理岗或调度方面工作的？”孟凡想了想，现在可以给那些领导的心腹们一些管理责任，只要他们听从指挥，这些权利不算什么。 孟凡数了一下，包括刚才说话的齐秋在内，总共有六个人举起了手，看来还有一些人选择先蛰伏一段时间看看。 “现在咱们文工队人少，分不了那么多小组，这样吧，先分为话剧一组，话剧二组，还有后勤组三个小组，至于歌曲组戏剧组之类的等后面人多了在设立。 你们几个来一次竞选，跟大家说说自己能不能管理好文工队的各项事务，最后大家从你们中间选出选出三个人来分别负责。” 孟凡心里想着吗，虽然可以给你们一些权利，但是你们自己得卷起来才行，你们背后的领导那么多，我也惹不起，但是你们为了权利自己内斗起来，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李副厂长赞赏地看着孟凡，对孟凡的应对方法很认可，对于现在的孟凡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让他们自己为了职位斗起来，自己坐山观虎斗，省心省力，他们为了自己的发展还会支持孟凡的决策，一举两得啊。 “副队长这个方法好，我们没意见。”几人听了孟凡的话，觉得这个方法最是公平不过，文工队的人都是这一段时间才聚在一起的，之前都在不同的部门，所以能不能当上负责人就看自己的嘴皮子了。 “大家有什么问题没有？”李副厂长问道，见无人回话，李副厂长就说道：“那现在就开始，你们集合一个一个来。” “那我先来吧，刚才跟大家介绍过了，我叫齐秋，原来在车间里担任过小组长，车间里的各个活动都能圆满完成，我有信心继续在文工队发光发热，为大家做好后勤工作。谢谢大家。” “我叫……” …… 经过激烈的角逐，最终从六人中选出了三人担任小组长职务，其中就有齐秋。 “刚才大家推选了三位小组长的人选，你们对结果有异议吗？”孟凡看向落选的三人。 “没有疑义，大家的推选没有问题。”几人都说道。 “那好，那你们三个自己自己商量，都担任什么职务。”孟凡又看向齐秋三人。 齐秋三人略一商量，便得出了结果，主要是现在担任什么职务没关系，最要紧的是先占个职务再说。 “既然你们商量好了，那接下来就按照分工负责各自分内的事，对了，后勤组的从今天起定一个值班表，白天的时候留人在值班室盯着。” “好的，副队长。” …… 见孟凡把各项事务安排的井井有条，李副厂长乐呵呵地走了，孟凡啊孟凡，我可是把架子给你搭好了，之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孟凡没有管文工队排练的事，既然有了小组长，就得让他们负起责来。 反正孟凡跟他们说了，要是练得不好，或者小组内超过三分之二的人认为他们不合格，可以向孟凡提出，孟凡会再组织人重新进行竞选。这话一出，不信他们不上心。 排练的事儿是不用管了，道具方面廖副厂长也拉了一应道具回来，交给之前学习的几人共同负责，暂时归后勤组管理。 孟凡从杨叔那里把录音带都借回来了，把所有的相声段子都扒下来了，交给蒋易和秦山，让他们多加练习； 又找了一些这个时代的歌曲的磁带，交给那些歌手，让他们多听多练，当然，评剧豫剧的磁带也没少找，不过就是文工队就一个收音机，得轮着来。 不过李副厂长已经说了，等过几天就再找两台收音机过来，到时候就可以正常练习了。 …… 就这样，文工队练习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各个节目都练得十分熟练，虽然对比国庆晚会的时候，演出效果提升的有限，但是其他方面的成果很显着，比如，排练节目比之前多了许多。 还有，之前的话剧演员都是专门演一个角色，现在两个话剧组里的所有人将角色都互相演个遍，之前贾东旭一组只能演董存瑞，现在贾东旭一组也可以演狼牙山五壮士的戏了。 见文工队排练效果显着，孟凡就来到了李副厂长这里。 “你说，现在可以着手联系其他单位进行慰问演出了？”李副厂长有些怀疑，虽然当初国庆晚会的时候也是只练习了一个月。 但是现在的排练李副厂长也去看过，之前一人专演一个角色，练习的快情有可原。现在可是一个人把所有角色都练个遍，这么快的的时间，真的可以了表演吗？ “副厂长，你要相信我，文工队是我一手弄出来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孟凡说道。 “那你计划先去哪些厂子？” “我计划先去下面的各大队去演一遍，就算演出效果差一些，咱们也可以找个路途太远，没休息好的借口。”孟凡不好意思地说道。 第75章 第一站 “虽然我对你的能力很认可，可是这文工队刚刚成立一个月，我担心的是他们的能力，毕竟，这段时间他们可不是专盯着一个角色排练啊。”李副厂长忧心忡忡地劝着孟凡。 “副厂长，就是因为这样才得多去表演啊，闭门造车是不行的，呆在家里闷头排练，现在已经不能有所提高了，必须去实战演戏才行。”孟凡继续解释道。 “可是乡下的条件不比城里，有些地方的大队还没通电，那样的话，你们去了就只能清唱了。” “这些也都不算什么问题，我都跟许大茂打听好了，哪些大队满足什么条件我都大概清楚了，到时候提前通知下面大队，让他们一些场地的准备工作，不会有什么大影响。退一步说，就算没有条件，咱们就是清唱，也不影响咱们慰问的初衷啊。” 孟凡还在劝说着，自己必须先干出一番成绩来，这样领导们才会暂时压制手下们，让他们听从孟凡的指挥。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咱们文工队成立后第一次正式活动，不能出现一点儿问题。”李副厂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副厂长你放心，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你要相信咱们文工队全体成员的能力。”孟凡见李副厂长松了口，赶紧趁热打铁道。 其实李副厂长也想尽快的让轧钢厂文工队尽快地出成绩，好让自己让上面看到，但是又担心第一次演出没经验演砸了，所有一直有些纠结，现在在孟凡的劝说下，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好，我这就跟杨厂长他们说一下，都需要我们准备什么，你先跟我通个气。” “得批两辆车，这么多人不可能都骑车吧，就算人能够骑车去，何种乐器和道具也不能都载骑车过去。还有就是干粮，虽说咱们下去下面肯定会准备招待，但是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过去，全吃他们的太不现实了。”孟凡说道。 虽然现在还没有到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农村的粮食还是有富裕的，但是一下子去几十号人，任哪个村子都受不住。 要是去城里的工厂表演那就另说了，来我们这儿慰问，还自己带粮食，那不是打我们的脸吗，传出去我们厂子还怎么做人？ “你说得有道理，到时候我让你们准备一批粮食，让那个村里人帮着做饭，这还是可以的。车也好说，两辆车配两个司机，再给你们配4个持枪的保卫处的同志跟着，保证安全。” 李副厂长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嘱咐道：“到了下面你要把人看好，肯定不可能所有的地方都能一天回来，过夜的时候别惹出什么麻烦事儿来。” 看着李副厂长欲言又止地表情，孟凡秒懂，说道： “李副厂长，你放心，到时候我让大队里专门腾个院子出来住。” “行，有你跟着，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 孟凡的提议很快就通过了，厂领导们也很想看到文工队做出成绩来，于是大手一挥，立马同意了孟凡的提议。 第一站选在了距离轧钢厂不远的张庄大队，距离近，上午从这里出发走，中午就能到，下午表演节目，晚上就可以回来，省事儿。 得到了厂里的支持，孟凡开始着手准备下乡演出的事宜。他召集了文工队的队员，向大家传达了演出的计划和注意事项。 队员们听到要去乡下演出，既兴奋又紧张。孟凡鼓励大家要放松心态，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转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两辆卡车装满了人和道具，朝着目的地驶去。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充满了期待。 …… “村长，村长，车来了。” 一个汉子跑进张庄大队部，气喘吁吁地对着村长说。 “到哪了？”村长刚一听立刻站起来了。 “刚过村前那个大弯儿。” “赶紧着，去敲锣，招呼全村人都去村口迎接去。” 张庄村的书记自从接到上面说今天轧钢厂的文工队要来他们这儿慰问，激动地好几天没睡好觉，早早地就通知村子里的人，到时候听到锣响就全去村口迎接文工队的人。 孟凡他们的车队，嗯，两辆车的车队，到了村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开不动了，激动的人群把车围住了。 孟凡下了车，还没开口，就被热情的村民围住了。叽叽喳喳地让孟凡说不出话来。 “都停下，”村长还是很威严的，就三字就让人群安静了下来。 “同志，听说你们要来，我们村里的人都可激动了，连夜就把你们要的台子搭起来了。” “同志您好，我是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副队长，我叫孟凡，怎么称呼？”孟凡说着，从兜里掏出烟来，给村长散了一根。这是孟凡从杨叔那里顺来的，自从那次跟关老头儿认识之后，身上就一直备着，这回终于用上了。 “我姓张，是张庄的村长。”村长双手接过烟，顺手夹在耳朵上，自我介绍道。 “村长好，我记着之前看资料的时候，咱们村里没这么多人啊？”孟凡看着乌央乌央的将车围住人群，疑惑的问道。 “这不是附近的村子的村民听说你们今天要过来表演，一大早就来我们这儿等着你们了。” 这个时期乡下的人们没什么娱乐项目，之前也就是许大茂隔一段时间过来放一次电影，才能让大家过过瘾。这下听说有文工队的过来表演节目，可激动了，天不亮就起来到张庄等着来了。 “人都在这儿也不是个事，这样吧，您招呼一些人，帮我们把道具搬到舞台边上，我们先准备准备，下午就开始给大家表演，还有粮食我们也带来了，中午的时候麻烦你们帮我们做一下饭。” “这你们来我们这儿表演节目来了，怎么还能让你们自己带粮食呢？这不是戳我的脊梁骨嘛。”村长急了。 “主要是我们这次人太多了，几十号人，消耗的粮食多了，要是三五个人，我们就吃你们的了。”孟凡解释道。 第76章 大获成功 “不说这个了，先搬东西吧。”孟凡不再和村长拉扯，转移话题。 “来几个有劲儿的，跟着文工队的人，把道具都给搬到舞台那儿去，小心着点，别给磕碰着。” 在村民的帮助下，这些设备很快就放置到舞台上，孟凡指挥着众人调试着设备，等到设备调试完毕，也到了吃饭的点儿了。 “孟队长，先歇歇吧，咱们先吃饭，别累着你们。” “都已经调试好了，那就先吃饭，吃饭完休息一下，然后咱们就开始表演。到时候提前让大家就位。” “没问题，咱们先吃饭去吧。” …… 午饭后，众人都早早的来到了舞台前，看着舞台下面的村民们，孟凡无比激动，文工队的崛起，就从今天开始了。 “同志们好，我是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副队长，我叫孟凡。” 哗哗哗，掌声袭来。 “很荣幸今天来到张庄为大家表演节目，今天是我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成立以来第一次外出慰问表演，有什么表演不到的地方大家多多包涵。”说着，孟凡给大家鞠了一躬。 又是一阵掌声。 “下面，我宣布，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张庄慰问演出正式开始。” …… 第一个上场的节目是歌曲《九九艳阳天》，这首歌是去年新出的电影《柳堡的故事》里的插曲，许大茂在张庄放过这个电影。 这首歌刚一开始，下面就有人跟着唱，演出的人见状，也示意台下的人跟着他一起唱，很好地调动了观众的兴趣，为接下来的表演奠定了欢快的基调。 接下来，歌曲，戏曲，相声、话剧，接连上演，弄得群众们是目不暇接，临走的时候，车上多了不少鸡蛋、干蘑菇之类的农村特产。 “村长，这怎么能行啊，这些东西还是大家留着吧。” “拿着吧，都是大家的一点儿心意，鸡蛋是自家鸡下的，蘑菇是山上采的，都不值钱。” “可我们是轧钢厂派来慰问演出来的，不是以前走街串巷的戏班子，我们真的不能拿你们的东西。” “嘿嘿，孟队长，你可要想好了啊，你要是不拿，你们今天可就走不出这个村子了，反正我们是不在乎，你们留下我们没准还能多看些节目呢。” 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孟凡退了一步。 “这样吧，村长，咱们各退一步，这山上的蘑菇我们收下，村里的鸡蛋你们留下，行不行。” “那好吧，也不能让你们为难，不过孟队长啊，你们下回什么时候再来啊。”村长又问道。 “这个我们真的说不好，这个跟之前放电影不一样，除了下乡来各大队演出，城里面各个厂子我们也得去表演，所以说具体的计划现在我真的不知道。”孟凡解释道。 “我明白，我明白，有机会再来的话，一定多提前几天告诉我们，我们好做准备啊。”村长笑呵呵地说道。 “一定，一定，大家都回去吧，我们该走了，再不走，到城里就该黑了。” “你们都上车吧，不用管我们，我们就在这儿目送你们。” “文工队的，上车！” …… 等文工队的的车回到轧钢厂，孟凡惊讶地发现杨厂长他们一众厂领导都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孟凡赶紧下车，“厂长，书记，你们怎么都来了？这么晚，还有大领导要过来视察吗？” “哈哈，孟凡，我们是专门迎接你们的，你们前脚刚上车，后脚张庄村的电话就打到咱们轧钢厂来了，电话里对你们的精彩演出是赞不绝口啊，对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大大地夸赞了一番，感谢信过几天就到。” 杨厂长欣慰地说道，他没有说出的是，电话里张村长还说了，过几天就带人送一些村里人打到的猎物过来。他也没想到，只是一次慰问演出，就能收获这么多。 当然，他是不会白收的，就算村民白送他也会让轧钢厂照价购买，现在，轧钢厂不缺钱，缺的是购买渠道。 这才刚刚慰问一个乡下的大队，等到周围大队都走遍，城里的厂子也都慰问一遍，那今年年底轧钢厂工人们的过节物资可比前几年的加在一起还要多。 “没错，孟凡，刚接到张庄的电话，厂长就把我们叫到了会议室，就在等着你们回来呢，刚刚听保卫处的说看见车了，杨厂长立刻就带着我们出来了。”任副厂长说道。 “是啊，孟凡，辛苦你们了，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张书记也说道。 “书记你说真的？”刚下车的文工队的队员听到张书记的话，急忙问道。 “这么多人呢，我还能反悔不成？”张书记面带笑意，反问道。 文工队的人顿时欢呼起来，这一个月天天排练，可不比之前在车间里轻松啊。现在能休息一天，真是太棒了。 “厂长，书记，车上有不少老乡送来的干蘑菇，你们看怎么处理？”孟凡问道。 “有多少啊，要是多的话，你们文工团每人分一些，剩下的送库房，要是少，就直接送库房吧，等明天，哦，后天吧，我让食堂单独给你们文工团用蘑菇加道菜。”杨厂长想了想然后说道。 其实，如果没有之前那个电话，杨厂长就直接把蘑菇送库房了，到时候在广播里说一声，文工队给厂子挣来的蘑菇，给全厂的人做个汤，不过既然电话里张村长说了过段时间送猎物过来，那这些蘑菇就让他们文工队的自己消化吧。 “这老乡送的蘑菇可不少，就算每人分2个干蘑，还能剩下来不少呢。”孟凡说道。 “那就每人分三个，剩下来的再入库。”杨厂长大手一挥，发话道。 人群中又是一片欢呼声。 “好了好了，都别在门口站着了，赶紧的，来一波人，帮着他们把设备卸下来放到仓库区，注意别磕碰了。”李副厂长看准时机发话道。 “对对对，你看看我，光顾着说话了，把这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杨厂长笑着说道。“刚刚我给大领导打过电话了，大领导指示，要我们再接再厉，充分发挥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积极性，丰富广大农村同胞的精神生活。” “保证完成任务！”文工队成员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77章 干亲 接下来的时间里，孟凡带着文工队在乡下和几个厂子又组织几次慰问演出，轧钢厂工人文工队一下子就出名了。 有的厂子看着眼热，也想组建自己的文工队，不过请示被工业部驳回了，驳回的原因也很简单，把轧钢厂今年的功绩一列，仅仅是报纸报道就三次，更不用说工级考核的突出成绩，单是人家文工队的负责人，能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过文章的这一条他们就赶不上。 别说人民日报了，他们连京城日报都登不上去。 没办法，软硬件条件都不达标，只能看着轧钢厂在那里风光无限了。 要问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最出名的是谁，轧钢厂的人都会说是孟凡，但要是去大街上去问，准会告诉你是贾东旭。 没错，贾东旭凭借良好的形象和出色的演技，让所有观看过他表演的人都记住了，轧钢厂文工队里有个叫贾东旭的小伙子，人长得精神，演的那个董存瑞可好了。 可惜就是小伙子已经结婚了，要不然贾东旭家的门槛准被媒婆给踏破。 …… 这天晚上，一大爷觉得是时候摊牌了，就让一大妈买了肉、菜和面，带着秦淮茹一起包饺子，趁着晚上吃饭的时候把事情说开。 不过年不过节的，吃顿肉馅饺子可不容易，大家吃得很高兴，棒梗如此，贾张氏更是如此，贾张氏一想到以后一大爷的存款和房子就全是自己家的就乐得合不拢嘴，饺子都少吃了几个。 已经听贾东旭说贾张氏已经同意了贾东旭的想法后，易中海看准时机，直接在饭桌上说道： “老嫂子，自从贾大哥走了，你们家就一直不好过，虽说我和东旭是师徒关系。平时也能照顾着一点儿，但是现在你们家人口多，秦淮茹这又生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哎，他一大爷，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虽说老贾走了给我们留下的家当，但是棒梗这小子正在长身体，现在吃得多，淮茹又是双身子，只能节省着点儿了。” 贾张氏从接到一大爷易中海说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就猜到了大概会发生什么，不过她得让易中海主动说出来。 “东旭跟着我学钳工也这么多年了，虽说他现在是文职了，可我们这些年的情分在这儿摆着呢，我跟你出个主意，你要是同意，咱们就这样办，要是不同意，就当我没说，以后东旭还是我徒弟，咱们两家跟以前一样。”易中海说道。 “他一大爷，你说，我听着呢。”贾张氏心中暗喜，该说养老的事儿了吧。 “我想着，跟东旭认个干亲。”易中海直接说道。 “啊？”贾张氏有些懵了，她以为易中海跟他说养老的事儿，没想到易中海竟然得寸进尺，想让东旭改姓，这她怎能同意。 “我……”贾张氏氏口中的“不”字还没出，坐在旁边的秦淮茹赶紧偷偷拉了她婆婆一下，以她的了解，她婆婆该说脏话了，她得给拦一下。 被秦淮茹一拉，贾张氏也冷静了下来，顺势说道：“我想听听一大爷你是怎么想的，凭咱们两家的关系，这认干亲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东旭都这么大了，改姓可不好办。” 贾张氏的意思易中海知道，认干亲可以，但是想让我们东旭改姓，没门。不过易中海也不生气，本来他就没想着让东旭改姓。 “老嫂子，我是这么想的，一来，咱们两家的情况都互相了解，知根知底的，都放心，要是结了干亲，以后咱们两家搭伙过日子，你们家总会好过不少。” 说完，易中海抬头看了看贾张氏，见她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道：“现在，东旭在文工队工作，在咱们这片儿外面也有了不小的名气。 要是让他们知道，咱们东旭离开了车间以后，不仅没有和原来的师傅疏远，反而和师傅认了干亲，人人都得说他孝顺，这要是传到厂领导耳朵里，那东旭以后可以前途无量了啊。” 贾张氏听到这话，忍不住高兴起来，插嘴说道： “没错，我们东旭可孝顺了。” “再说了，我和一大妈也没有孩子，要是和东旭认了干亲，等以后我们老两口没了，这些家当都留给东旭。”一大爷易中海心里暗道，我就不信你还忍得住。 果然，听到这句话，贾张氏立马笑着说：“自从一大爷你收了东旭当徒弟之后，东旭可一直像对待亲爹一样孝顺你呢，认不认干亲的都无所谓，只要东旭不改姓，认干亲我不反对。” 易中海闻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看着贾张氏说：“那就这么定了，这周日吧，我找街道办的人过来，顺便给院子里的人做个席，在大家的见证下，正式结干亲。” 贾张氏一听还要街道办作见证，这下可不怕以后有人眼热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连连应道：“好好好！就请街道办的人过来，大家一起坐席，把这事热热闹闹地办下来。” 见事情已经定了，一大爷易中海又说： “一车间的老林还有半年多他就退休了，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到时候给他500块钱，让淮茹以他远房侄女的名义去顶岗。 到时候，到时候你们一家双职工，孩子户口也可以跟着淮茹转过来，日子又好过不少。” 贾张氏一听，更高兴了，忙拉着秦淮茹说道：“淮茹，还不快谢谢你干爹。” 秦淮茹也是愣住了，经过贾张氏的提醒，这才反应过来。 “干爹，我这是太高兴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易中海笑着说：“这怎么了，我和你干妈岁数大了，没什么可花的了。钱吗，不就是给你们留的吗。” 贾东旭赶紧说：“师傅。” 还没往下说，就被贾张氏拦了下来：“还叫什么师傅啊，该改口了。” 易中海忙说：“咱们的情谊啊，在心里， 东旭你还叫师傅就成。你刚才想说什么，接着说。” 贾东旭继续说道：“师傅，咱们成立文工队不是从车间抽了不少人嘛，过阵子就该招工了，就不用花那钱了吧。” 第78章 相亲 易中海说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过阵子的正式招工，得有多少人背后是有关系的？再跟一大堆人抢剩下的名额，你能抢过来吗？且不说淮茹一个孕妇能不能参加报名。 就算报名了，名额也抢到了，到手后肯定也没有好岗位了，你让淮茹去车间干钳工去，万一工级考不过就得一直拿学徒工的工资。 就算这样能不花钱早半年上班，有什么用？半年后，顶老林在车间的岗位，那也算是后勤岗了，每天就是统计一下工件的数量，再给分分类，这么轻松的活计，你上哪里找去？” “东旭，一大爷说得对，咱们就听一大爷的。”贾张氏觉得易中海说得很有道理，插嘴道。 “师傅说的对，那我就听师傅的，等半年后淮茹再去上班。”贾东旭点点头，觉得师傅不愧是师傅，看的就是透彻。 ……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推着自行车刚到中院，就被一大爷易中海给拦住了。 “孟凡啊，你等会儿，我跟你商量点儿事。” “一大爷您说。”孟凡推着车子和一大爷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就是这周日你还钓鱼去吗？”一大爷边走边说。 “这周我上午有事儿，得下午去，怎么，您还要收点儿？这是又有什么好事儿了？”孟凡疑惑地看向易中海，这上个月他们刚请的客，怎么这个月又要来上一次？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不是没孩子么，我跟东旭家说好了，这周日东旭和我结个干亲，以后他替我养老送终，等我和一大妈都走了，剩下的家当都归他。这不是想请搭个席，请大家一起做个见证吗。”一大爷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是好事啊，一定得帮您办好，对了，三大爷那您也去问问，三大爷是老手，钓鱼的地方选的好，他每次都能带回来几条，到时候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足够全院做个鱼汤的了。”孟凡给一大爷出了个主意。 “你说得对，晚上我就去找老闫，让他也帮我带点儿回来。” …… 一眨眼就又到了周末。 上午，孟凡去了杨叔家做客。 这段时间忙着文工队的事儿，又有一阵子没去杨叔家串门儿去了，杨叔又打电话来了，这次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文工队。 “你这个臭小子，这阵子弄那个文工队上瘾了是不，你们那个国庆弄得很好，我都听说了，我以为晚会完了你就会过来呢，谁想到你就是不来？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过来？” 杨兵一见孟凡，伸手就要打，孟凡赶紧躲开，不多不行，杨叔手上没个轻重，打人忒疼。 “嘿，你还敢躲？” “我这不是忙着出成绩吗，还得忙上一阵儿呢，等过了年就好了。”孟凡赶紧解释道。 “过了年就好了，怎么又憋着什么呢？”杨兵挑了挑眉问道。 “没什么，就是年前多去几个单位转转，过年的时候在轧钢厂在弄一个比国庆晚会更大的联欢会，也没别的了。”孟凡大概介绍了一下年前的工作。 “这就算出成绩了？”杨兵有些纳闷儿。 “您是不知道，现在，我们文工队到哪去慰问演出都是一大堆人迎接，那场面，可以说得上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临走临走还会给我们拿上不少东西，不要让人把你围住，走都走不掉。” “那你回去跟你们厂长说一声，让他打个报告，来我们儿搞一次慰问，弄一个‘军民一家亲’，到时候也给你们拉点东西回去。”杨兵一听明白了，慰问演出是小头儿，这大头儿是别的单位给的物资，这对轧钢厂的领导们来说才是成绩。 “行，我明天就找他们说去。” “那过年之后呢？” “过年之后，我计划着再把文工队扩招一下，等人多了，就把领导们的心腹提拔起来，具体的工作就由他们干去。” “也行，前期把成绩抓在手上，等资历够了就给领导的心腹提拔起来，没什么问题。 对了，你婶儿说让你们明天请个假，中午去我家吃饭，有个战友的侄女明天来我家，你跟着招待一下。”杨兵意味深长地看向孟凡。 “啊？不去行不行？”孟凡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行，只要你不怕你婶儿追到你家，你可以不去。”杨兵阴险地说道。 “那我还是去吧。”孟凡心想，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横竖就是这一下子，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他。 “那姑娘我见过，人长得可好了，和你一样父母都没了，也是大学毕业，在街道办工作，追她的人能从他家排到广场去，你就偷着乐去吧。”杨兵给孟凡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还行，孟凡心想，不得不承认，孟凡是一个颜值控，相对条件下，他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孟凡在杨叔这里呆了一上午，一直到午饭后杨叔才放他回去。 吃过饭，孟凡紧赶着就去找关老头儿去了。 “老头，今天来这么早啊。” “嘿嘿，自从有了你的秘方，我是天天早上来，晚上回，我那儿媳妇，现在天天都能喝上鱼汤。”关老头儿洋洋得意地摇着头。 “那还行，今天还比吗？”孟凡张罗起来。 “不必了，俗话说‘事不过三’，输两次就行了，第三次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心气了。”关老头儿慢悠悠地说道。 “行，不必就不必，对了，你那鱼晚上我收点儿，院子里有人要。”孟凡看着关老头让他水桶里的鱼不少，想起了答应一大爷的事儿。 “行，到时候给我留一条大的给我儿媳妇炖鱼汤就行，剩下的你都拿走。”关老头儿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嗯，还有，最近有旧东西的消息吗？” “有是有，不过我跟他没交情，看不准，就没跟你说。”关老头儿看着鱼竿，头也没回地说道。 “那就算了，找一些你知根知底的，咱们毕竟不是专业干这个的，还是找熟悉的人，出事儿的几率小点儿。” 第79章 见面 傍晚，孟凡带着鱼回到了四合院，在街道办和全院的共同见证下，一大爷易中海和贾东旭正式结为干亲。 一大爷还还特意说明，结为干亲后，贾东旭以后要孝顺二老，等二老都过世之后，房产及存款都由贾东旭继承，如果以后二老上了年纪，贾东旭没有尽到孝心的话，房产及存款都捐给国家。 此话一说，贾张氏当即变了脸色，但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在众人面前撒泼打滚，等回到了屋子，贾张氏怒骂道： “易中海他是什么意思，认干亲就认干亲，说那个干什么，难道我家东旭是为了你的钱才对你好的？”她的儿子她知道，东旭肯定不是因为易中海的钱才同意的。 “妈，算了吧，师傅他也是为了多个保证而已。”贾东旭劝说道。 “哼，这回就算了，要是有下回，我就找街道办去，把这个干亲给退了。”贾张氏气呼呼地说道。 ……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早早地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这阵子你不是带人出去表演就是组织排练，我想见你一面都很不容易，今天怎么了，干累了？跑我这里歇着来了？”李副厂长看见孟凡一大早就来了，开玩笑地说道。 “哪有，肯定是有事儿才来找您的。”孟凡解释着自己的来意。 “那你说说，有什么事儿值得你这个大门盲人亲自来找我？” “我父亲有个战友，我管他叫杨叔，现在在后勤那面管着几个农场，听说我弄了一个文工队，昨天把我叫过去了，说是让我去他们那儿整一个‘军民一家亲’，我这不得先让咱们厂子给他们打申请嘛，我这就找您来了。” 李副厂长心想，果然，孟凡就是个福星啊，我还没找关系呢，这部队的关系就自己找上来了，不枉自己的岳父出大力把自己运作到轧钢厂，这农场的东西可不是之前村子厂子能比的啊。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高兴地说：“没问题，我这就去打请示。” “还有件事，我今天要请假。” “怎么了，你可轻易不请假的啊。是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这阵子累着了？要不要我让小李带你去医院看看？”李副厂长立刻询问道，自己的前途都在孟凡身上呢，他可不能出事儿啊。 “没有，没有，我身体好着呢，那个我婶儿叫我我今天去相亲。”孟凡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呦，我们这些人结婚都早，哪像你，都20多岁了还没结婚，要不是你今天说出来，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没结婚呢。” 李副厂长玩笑道：“你呢，把自己好好捯饬捯饬，好好了解一下对方的家庭，如果不合适，也没事，我这儿也有合适的姑娘给你介绍。” 这个李副厂长倒是没瞎说，他妻子有个乡下的外甥女，人他见过，长得不输城里人，手脚还勤快，岁数和孟凡也想当，要是孟凡能看上，撮合一下他俩来个亲上加亲就更好了，至于说农村的没有工作，这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 不过他回头是得好好考虑考虑，回去跟妻子说说，把乡下那几个长得好的合适的亲戚们都接进城里来，找个工作安置着，就算和孟凡没有缘分，也可以先备着，以后他的手下肯定有合适的，到时候一撮合，收获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倒也是好事儿。 “先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既然是我婶儿让我去的，想必是她都看好了，基本没什么问题。”孟凡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虽然提倡自由婚姻，但也就比以前多一个相亲的步骤，到时候双方一见面，大概的谈一谈，双方第一眼都没什么问题的话，事儿就成了。不成的也有，但是很少，因为相亲之前媒婆会将双方的情况都告知对方家里，同意相亲的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 像前世四合院电视剧里那种情况，世间罕有。 “行，你先去看看，能看上最好，实在没感觉也别勉强自己。快去吧，记着走之前把文工队交代好就行。” “好的，副厂长，我先走了。” 在文工队又交代一番后，孟凡骑着车来到了杨叔家。 还没进门，孟凡就被杨叔拉到一边，递给孟凡一个布包。“给你，放好了，可不要丢了。” “什么东西？”孟凡接过包裹，掂了掂，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杨叔随意说道。 孟凡打开包裹，杨叔还挺细心，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等到打开了最后一层，孟凡愣住了，是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看着很平常，但是盒子上面放着的小本本非比寻常。 竟是持枪证。 孟凡打开一看，填写的是自己的信息，贴着相片，打了钢印。赶紧打开盒子，一把泛着冷光的手枪出现在孟凡眼前，枪下面是黄色的子弹。 “勃朗宁m1911，是之前从朝鲜战场上缴获的。你现在经常出去演出，得带着点儿防身的家伙，我以农场编外技术指导的名义给你申请的，上面一下子就批了。” 自从孟凡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过文章之后，各方面都搜集了一下他的信息，后勤这面发现孟凡就是之前提议引进白皮猪的杨兵的侄子之后，就以农场编外指导的名义把他的信息挂在了农场这边。这次看见杨兵给孟凡申请持枪证，立刻就给批了。 “证和枪一定要保管好，随身装着，子弹省着点儿用，用完了还得填申请表领取，怪麻烦的。”杨叔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杨叔。”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干什么，孟凡你也是的，来了也不抓紧进来。人家女方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杨婶儿出来正好看见孟凡和杨叔在边上呆着，过来抓住孟凡的手就往屋子里拽。 “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赵雪，今年 22 岁，目前在街道办上班。”到了屋子里，杨婶儿热情地介绍着。 孟凡看向赵雪，只见她扎着一条麻花辫，一双大眼睛清澈动人，穿着一件浅色的袄子，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不由得心头一动。 第80章 农场新发现 “你好，我叫孟凡。”孟凡微笑着自我介绍，虽然赵雪说不上非常漂亮，但是孟凡一眼就看上了赵雪，无他，孟凡看到赵雪的时候就像前世看到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杏儿一样，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赵雪的声音温柔动听，让孟凡好感倍增。 孟凡端正坐于旧式沙发上，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地在赵雪的脸上流连，那种悠远的熟悉感，像是穿越了时空之间的瞬间独白。他注意到赵雪的手指细长，正在拿着茶杯，姿态文静得像一幅古典的水墨画。而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茶香，与赵雪那温柔的氛围相得益彰。 杨婶儿见两人闲聊得起劲，便小声唠嗑去了别处，给年轻人留下私密的对话空间。这是一个安静的下午，时光仿佛比平常流淌得更缓慢些。 “你在街道办工作，应该挺忙的吧？”孟凡开口询问，试图知道赵雪的日常生活。 赵雪点点头，笑着解释道：“还好，每天工作内容繁多，但感觉挺充实的。” 孟凡被她的话语和笑容吸引，感觉到赵雪的真挚和热情。他轻轻拿起茶杯，品了一小口，不知道如何接续话题，只是简单回应：“那挺好。” 随后两人聊起了家常，赵雪谈到了自己的家庭，父母在战争中牺牲，和孟凡一样，她也是在父母战友的帮助下，在这个城市里生活。而孟凡，则分享了自己的少年经历，从失去父母的悲伤，到自己如何毕业后在杨叔的运作下进京，无限接近的身世背景让两个人的心瞬间连接到一起。 时间像是用双手合起轻弹了一首缓慢而舒缓的乐章，孟凡和赵雪之间的谈话，没有了最开始的尴尬与生疏，反而更多的是一种相互理解与共鸣。 就在两人交谈间，杨婶儿带着微笑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盘糕点：“来，你们俩尝尝我做的糕点，刚从炉子里拿出来的，很香的。” 孟凡和赵雪客气地夹了一块尝试，糕点的香甜与软糯在口中融合，就如同这一刻温馨的氛围，让人觉得心满意足。这个上午，孟凡的心里似乎多了一些东西，不只是对赵雪那微妙的好感，还有那对于未来的无限憧憬。 外面，杨婶儿对杨叔说：“怎么样，我就说了，他俩一定能成。” “他俩身世相仿，又都是大学毕业，有共同语言，肯定能成。”杨叔隔着帘子看着相互交谈的二人，小声地说道。 “行了，别再这儿碍事了，咱俩去给他俩做饭去。”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孟凡和赵雪聊得很入神，一点都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你们两个啊，虽然我们这些过来人看到你们聊得这么开心，也很高兴，我们也不忍心打扰你们，但是啊，该吃饭了。” 听到杨婶儿的调侃，赵雪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杨婶儿，做的什么好吃的啊。”孟凡见赵雪有些害羞，便开始转移话题。 “没啥，都是些家常菜。” …… 随着天色渐晚，杨婶儿发话道：“孟凡，天也不早了，赵雪她一人回去我也不放心，你把她送回去。” “好嘞。” 夜幕下，孟凡骑着自行车往赵雪的家里赶去，为了方便赵雪指路，孟凡让赵雪坐在了大梁上。 感受着背后孟凡宽阔有力的胸膛，赵雪不由得低下了头。 到了赵雪家门口，孟凡意犹未尽地进行告别，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今天很高兴能和你聊天，晚上注意休息。” “嗯，你也是。” …… 晚上，孟凡早早地躺到了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翻滚中手触碰到了勃朗宁，冰凉的触感让燥热的孟凡安静下来。 孟凡握着冰冷的枪身，突然间心念一动，来到了农场里。 看着充满像素风的手枪，孟凡这才放心下来，毕竟前世孟凡玩游戏的时候游戏里是没有枪的，他也不知道把枪带进来会有什么后果，只能赌一把，幸好，他赌对了。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跟杨叔解释呢。 难道要他跟杨叔说，这枪到手还没一天就被我弄丢了？ 这次能把枪带进了农场里，孟凡不知道是自己这个农场变异了还是前世又出了新mod，孟凡打开界面，开始检查起来，看看他拿枪进来有没有造成农场变化，上次他得到水稻种子之后，就使得割草可以收获水稻种子了，这次，图鉴应该更新了吧。 果然不出孟凡所料，孟凡在操作台的合成界面发现了新变化，现在打开操作台，左边会显示一个合成表。 怎么说呢，跟以前创造模式的无限物品格式差不多，只不过是无法取出，但是显示合成配方，像是之前孟凡想到过的信标箱、附魔台，现在只要材料齐全都可以合成。还有就是多出了一个武器页面，枪支和子弹的合成都在里面。 孟凡仔细研究着，这个合成表目前除了枪以外，都是前世孟凡刚开始玩的时候的工具，比如床、漏斗、抛射器、纸、书架、玻璃之类游戏一开始就出现的基础的东西。 没有那些后来的更新的孟凡听说过但没有玩过的道具，比如发电机啊、核电站啊之类。 对了，镰刀是比之前多出来的，应该是孟凡探索时得到了镰刀的缘故，这次合成表里有镰刀，跟镐、斧头、锄头、锹在一个页面里。 唯一多的一个就是枪支了，看来是孟凡将勃朗宁带进来的缘故，促使农场进行了数据更新，有了子弹的配方，只要提前做好足够的子弹，那么现实中万一遇到了事儿就不用担心弹药不够了。 不过接下来就得攒火药了，刚才孟凡发现，配方里没有火药的合成方法，要是按照前世的设定，火药只能打怪或者开箱子获得，这样的效率太低了。 孟凡想着，过一阵找一些硫磺和硝石带进农场，看看能不能促使农场更新一下矿产，如果可行的话，那火药就好弄多了。 想着这里，孟凡激动不已，他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利用这个农场了。 第81章 新计划 孟凡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今天已经太晚了，往后有时间再验证自己的猜想吧，睡觉。 第二天，孟凡正在宣传科里写小说，李秘书就找来了。 “孟凡啊，孟凡，你可真难找啊，我从文工队找你，他们说你去大礼堂了，我去大礼堂找你，他们说你去后勤处了，等我到了后勤处，他们又说你去了宣传科，这一大早你怎么跑这么多地方啊。让我这一顿好找。” 李秘书见了孟凡是好一顿抱怨，孟凡见李秘书头上都出汗了，看来是一直在找自己的路上，根本没停下来脚步。 “嗨，我这不也是偶然间才发现，他们在排练的时候因为频繁搬运那些沉重的道具，导致后勤组人员戴的手套都已经破烂不堪、无法正常使用了嘛！所以呢，我就特地跑去后勤部那边，想着给大家领一些新的手套过来。”孟凡语气诚恳地向李秘书解释着。 听到这里，李秘书忍不住埋怨起来：“就算要领取物资，那也用不着你这位大队长亲自出马呀！你完全可以交代给后勤组的组长去处理嘛，毕竟这本来就是他分内之事。”面对李秘书的质问，孟凡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嘿嘿……我这不正好顺路嘛……” “顺路？我可是紧跟着你这个文工队队长的脚步，在厂里兜了好大一圈呢！怎么看都不像是顺路啊！”李秘书被孟凡所谓的“顺路”逗得哭笑不得。他当然知道孟凡其实就是想趁机活动一下筋骨，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承认自己想偷懒，所以才编造出这样一个牵强附会的理由来。 意识到自己的借口实在有些站不住脚，孟凡连忙打住话头，不再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他迅速改变话题，转而询问道：“好啦，咱们别再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李秘书，你今天特意找我，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哎呀，都是因为你，害得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李秘书皱起眉头埋怨道：“李副厂长让我转告你，关于昨天你和他提到的去后勤农场慰问一事，现在已经与对方成功沟通协商完毕啦。而且提交上去的请示报告，两边领导也都已经同意通过了。 经过商议决定，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会在本周五前往那边组织开展慰问表演活动。所以呢，这几天其他地方的慰问演出行程你们就暂时搁置一下吧，让文工队的队员们能够专心留在家里认真排练准备节目。 另外嘛，你需要列出一份本周将要去慰问的单位名单来，李副厂长会亲自出面与这些单位进行沟通并做好解释工作。” 只见李秘书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向孟凡转达着李副厂长的指示安排，不得不说，李秘书的能力确实可以，这么长的一段话，竟然一下子都流畅地说出来了，要是换了孟凡，怎么说也得停顿个两三次。 “好嘞，明白了！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这几家已经等好长时间了。我马上写给你啊，其实也没几个单位，也就三家而已啦，请稍等片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次的回复怎么这么快啊，昨天上午我刚和李副厂长说商量的事情，今天上午就获得批准了？” 孟凡一边回应道，一边迅速从桌面上拿起一张稿纸，刷刷几笔便写下了本周计划前往慰问演出的相关单位名称。 “呐，写好了，拿去吧~”孟凡微笑着将稿纸递给了李秘书。 “我也挺纳闷的，一般来说涉及到部队方面来说都得好好审查才行，难不成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快速通过了？不过想这么多干什么，既然同意了咱们就抓紧准备就是了。 那你继续忙你的吧，我得赶紧先回办公室复命。”李秘书顺手接过稿纸，对孟凡说道。 “你说得对，管那么多干什么吗，慢走啊，我这儿还得写稿子，就不送了。”孟凡想想也是，连自己的持枪证都批了，相比起来，这个慰问表演就不算什么了。只要到时候进入农场的时候搜的严一点儿，别让特务借这次机会搞破坏就没什么问题了。 “甭送，忙你的去吧。” 孟凡看着李秘书离开后，便继续写起了小说。按照目前的进度，再有几天，他就抄写完毕了，到时候就可以投稿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孟凡打开门，看到一群文工队的队员围在一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到宣传科来了，就算节目排练的差不多了也该回文工队那边啊？”孟凡问道。 “啊，副队长，是这么回事，我们听说这周不用去其他地方演出了，是真的吗？”其中一个队员说道。 “是啊，李副厂长刚刚让李秘书通知我的，本周五我们要去后勤农场慰问演出，为了获得更好的演出效果，厂里已经决定暂停本周其他单位的慰问表演任务，由李副厂长跟相关单位做好解释工作，我还想着待会儿就过去通知你们呢，没想到你们这就已经听说了。”孟凡对着大家解释道。 队员们听了，纷纷欢呼起来。 “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是啊，这段时间总是忙这会慰问表演，一直没有好好歇一下，实在是太忙了。” 孟凡笑着说道：“你们大家也都别高兴太早了，咱们还要抓紧时间排练呢。这次慰问演出很重要，我们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状态来，充分表现出咱们轧钢厂上下拥军爱党的精神来，大家明白没有。” “明白。” “你就放心吧副队长，能进军营表演是我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绝对不会在表演方面出问题的。” “是啊是啊，副队长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圆满完成这场慰问演出任务，不给你，不给轧钢厂，不给我们自己丢脸的。” “就是就是。副队长你就瞧好吧，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行了，”孟凡拦住了乱哄哄的人群，“既然消息已经确认了，就赶紧回去排练去吧，别在我这儿瞎耽误工夫了。” “副队长您忙着，我们先回去了。” “赶紧滚蛋，净浪费我时间。” 众人听见孟凡的话，笑着离开了。 第82章 自行车竞备 待众人走后，孟凡又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下午的时候，因为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孟凡这样一直在宣传科呆着写小说了，连冯晓都开玩笑地对孟凡说：“你这个文工队的副队长是干得不舒心是不是，怎么这下文工队呆不下了，让人赶回来了？” 孟凡笑着解释道：“文工队里那些人在办公室也不好好歇着，呆着没事就一惊一乍地撒开嗓子嚎两句，在那儿我根本就静不下心来。” 就这样一直到夕阳西下，除了吃饭上厕所，孟凡就一直窝在宣传科写小说。 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孟凡不紧不慢地踩着自行车，缓缓驶回了那个充年代气息的四合院。当他刚刚抵达门口时，正巧撞见贾东旭骑着一辆崭新发亮的自行车过来，一大爷易中海稳稳当当地坐在后座上。 \"呦，东旭可以啊，都买车了！\" 还没等孟凡开口询问，一旁的三大爷闫埠贵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眼中满是羡慕之情。虽然自己也买了自行车，可毕竟是二手的，就算自己重新喷漆精心保养，还是新买的让人看着眼馋。 贾东旭脸上洋溢着笑容，连忙解释道：\"我哪有这本事啊，这是我师傅买给我的。\" 说话间，坐在车后的一大爷易中海也下了车。只见易中海微笑着对孟凡和闫埠贵说：\"这不前阵子参加厂子里的技能比赛，侥幸获得了第一名，厂里面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吗？ 我一个老头子也用不上，放着也是浪费，干脆今儿个带东旭去了趟供销社，给他挑了辆合适的自行车。年轻人嘛，有辆自行车以后办事儿也能更方便一些。\" 三大爷闫埠贵听后连连点头，表示十分认同：\"他一大爷你说得太对了！咱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最大的心愿不就是看着年轻人的日子越过越好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眼神中再次流露出一丝丝羡慕，这可是新车啊。 此时，四合院里的其他邻居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东旭，你看看那你师父对你多好啊，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师父啊。” “是啊是啊，这干亲认得多好，自行车都给你买上了，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虽然贾东旭和一大爷易中海结了干亲，但是两家的人跟院子里都已经说好了，以后在院子里，还是按以前的叫法，大人之间就不用改口了，就是从棒梗这代开始，以后管易中海叫“干爷”，东旭后面的孩子也是如此。 “我师父对我的好我心里都明白，简直比对亲生儿子还要好啊！打从我认他做师傅开始就是如此，这份情谊我一直铭记在心。将来等我有出息了，一定会好好孝敬两位老人的！”贾东旭一脸诚挚地看着周围的人，郑重其事地说道。 易中海此时心情愉悦至极，他觉得这辆自行车买得真是物超所值啊！不仅在众人面前成功展现出自己对东旭的关爱与呵护有加，还令贾东旭愈发感激涕零、知恩图报。 尽管易中海心知肚明这般算计自己的徒弟兼干儿子有些不太厚道，但考虑到日后自身养老无忧的问题，他毅然决然地下定决心要坚持下去。毕竟到时候自己所有的家产都会交由东旭来继承，稍微计较一些也无妨啦！ 待喧嚣声渐渐散去后，众人各自回家。 后院，二大爷家。 “你们说，咱们家要不要也买个自行车？”饭桌上，二大爷一边啃着窝头，一边看向其他人。 二大爷刘海中现在当了小组长，多年当干部的心愿已了，这些日子在院子里表现得一直是无欲无求的，还经常帮助院子里上岁数的老人打个水什么的，二大爷是锻工，长年累月下来，这身子力气可不是白给的。 不过看着院子里的各家一个接一个的把自行车买回来，他这个二大爷家还没有，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许大茂就算了，那是单位配给他下乡用的。孟凡就更不用说，人家有文化有能力有想法，自己肯定是比不上他的。 可是院子里一大爷和三大爷都买自行车了，他这个二大爷还没有，有些丢分儿。虽然他佩服三大爷闫埠贵有文化，佩服一大爷易中海是个八级工，可他刘海中也是个七级工啊，还是个干部呢。 这些就算了，都是各自的工作，可在院子里呢，凭良心来说，自己这个二大爷是三个管事儿大爷里最热心的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自己有空儿，邻居们谁家有事缺个人手那自己不是第一个上的？ 一大爷干过些什么，调节矛盾化解纠纷那是大家一起做的，干活儿他都是指挥柱子和东旭去帮忙，三大爷也就过年的时候帮大家写写对联，但那是各家一把瓜子几颗糖块换的，可不是无偿的。 “爸，咱家现在也用不上自行车啊，我们都在上学，大家都是走着去的，一群人在一起还安全，家里的话平常也用不上，您不会是看着一大爷和三大爷都买了车，脸上挂不住了吧。” 这话是老大说的，要换成老二老三，二大爷指定大耳瓜子就扇过去了。 “当家的，老大说的对，你看看，一大爷是给徒弟贾东旭买得，那是为了以后养老，三大爷呢买得是二手的，为的是多钓条鱼。可咱家呢？咱家平常用不上。 再说了，就算现在买了，等以后老大他们结婚的时候也就变成旧车了， 你现在好歹是个干部，用让儿子骑旧自行车接亲这也不个事儿啊。”二大妈觉得虽然自家现在有条件买自行车，但是还没到非买不可的地步。 只能说二大妈很了解自己的老伴儿在乎的是什么呢，这一番成功打掉了二大爷买车的想法。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做才能出一下风头呢？压一下一大爷和三大爷？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二大爷虽然放弃了买车的打算，可还是有些不甘心。 第83章 二大爷问计 “爸，这种事儿你问我们就问错人了，咱们院儿里，这种事儿得去问孟凡啊。”老二插嘴说道。 “嘿，你小子这回脑子转的快，吃了饭我就去孟凡那看看去。”二大爷高兴地说道。 …… “孟凡，歇着了吗？” 饭后，孟凡照例在抄写小说，抄着抄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二大爷刘海中的声音。 “二大爷啊，没有呢，进来吧。” “又忙着写小说呢啊，孟凡，我耽误你了吧。”二大爷一进屋看见孟凡正在整理稿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正好我也准备收拾了，您有什么事儿啊？”孟凡看向二大爷，自从二大爷听从孟凡的建议当了小组长之后，经常在院子里说孟凡的好话，对孟凡可谓是言听计从，连带着现在院子里的人都开始奉承自己来了。 当然，这个奉承不是阿谀奉承的意思，是指大家对孟凡的能力心悦诚服，有点儿德高望重那个意思。不过这个成语多用于称赞年纪大而名望高的人，孟凡现在还用不上。 “我这是有事儿想找你商量商量。”二大爷刘海中一脸扭捏，看得孟凡想笑。 “有啥事儿您就直说，都是一个院子住着的，能帮上手儿的我一定帮。”孟凡看着不好意思的二大爷，直接说道。 “那个就是，哎，我就直说了吧，现在咱们院子里，有四辆自行车，许大茂就不提了，那是单位陪给他下乡用的，你呢就更不用说了，你有能力，咱们院子里的人都服你。 可剩下的两家就不一样了，一大爷和三大爷他们都买了自行车，我这个二大爷平时自认在院子里做得不比他们少什么，可我没有自行车哪像什么话。 可话又说回来，一大爷是为了以后养老的打算才给贾东旭买的，三大爷是为了都多钓几条鱼，都算是正经需求。可我家你也清楚，自己用不上，孩子们都在上学也不需要。 要是现在买了，等以后孩子们结婚的时候都变成旧的了，你说我好歹也算是个干部吧，到时候让孩子们骑个旧自行车接亲也太没面子了，可不买吧，我这个二大爷在院子里也抬不起头来。 这不是没办法了吗，你文化高，脑子好使，我这找你来取取经。”二大爷一口气把自己目前的困境给孟凡解释一下。 孟凡想了想，这个事儿要是搁在别人家里，这都不算事儿，可是落在了好面儿的二大爷刘海中身上，那就是顶天的大事儿了，三个管事儿大爷，两个都有自行车，就自己没有，这绝对不行。 得买，但是他自己天天走着上班儿，不能因为当个干部就买自行车，按照二大爷现在的思维方式来看，这是享乐主义，是歪风邪气。买了之后自己不能用，家里也用不上，要是买回来搁家放着，这更不叫事儿，所以才来找自己想想办法。 想到这里，孟凡询问道：“二大爷，你纠结的不是自行车，而是管事儿大爷的面子是不是。” “对，只要在院子里不跌分儿，买不买自行车都无所谓。”二大爷立刻回答道。 “那要是得花点儿钱，你舍得吗？”孟凡询问道。 “这算什么话，我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可这么多年工作下来，也是攒了一些家底儿的，要是在乎钱，之前我七级工的工资可比这个组长的工资还要高呢。”二大爷满不在乎地说道。 “当然，你要一下子说拿出好几百肯定我有些心疼，但是买一辆自行车的钱我还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二大爷又补充道，毕竟，有钱也不是这么瞎嚯嚯的，他是好面儿，但是这面子也不能太贵。 “我这儿有个主意，您得先搭些钱，不过能收回来，就是得过个三五年的。您听听行不行？”孟凡突然间想出一个主意，不过他不知道适不适合现在这个时代。 “你说你说。我洗耳恭听。”二大爷一脸认真地说道。 “您啊，买辆车，不过不是自行车，买一辆三轮车，二手的就行，买回来之后，就放咱们院子里，开全院大会，跟大家说说，让大家在院子里选出一家最需要的人家，这车就直接给他家，让他家骑着三轮车去外面拉活儿，每天赚个块八毛的，回来给您一半儿。 等过个几年，收回本儿了，这事儿就算了，要是说中途有了别的事情，钱没还完，他家还了多少钱，您再把钱一分不少地给他，把三轮车要回来就行。相当于您借钱给他家买车，还不上钱就拿车抵债，真要是拿车抵债，那您会吃点亏，毕竟车是会折旧的嘛。” “您觉得，这个法子行吗？”孟凡觉得挺好，既能帮助困难家庭，又发扬了风格。你看看，二大爷自己家都没买自行车，借钱给困难家庭买车赚些力气钱，二大爷也不收你利息，慢慢还就是了。 就算到时候真的还不上钱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把车子抵押给二大爷嘛！而且你看啊，连折旧费都不用你们出呢，全由二大爷自己承担，这简直就是一种多么崇高的品德呀！ “嗯……这个办法倒是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二大爷听完孟凡的一番讲述后，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了起来。 “其实吧，我这里还有一个比较中庸一点的方法，虽然需要花费的资金相对较少，但无法收回成本。”孟凡突然间又想出了另一个主意。 “哦？那你快跟我讲讲呗，让我也对比分析一下看看哪个更合适一些。”二大爷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就是您和一大爷、三大爷三个管事儿大爷合计合计，一起出钱买一辆三轮车。买完车就当院子的公家车，大家都可以用，要是谁自己家用，随便用，提前跟三大爷那说，让三大爷做好登记，排好队，都能用上。 要是有人想用这车拉活儿赚钱，拿出一成的收益，算作咱们大院儿的集体资产，攒的多了，逢年过节的，用这钱一家发把瓜子也是好的。” 第84章 商议 孟凡将第二个主意说了出来，不过这个主意就得靠三位管事大爷发扬风格了，毕竟，就算是一辆二手的三轮车，也不少钱呢。至于孟凡自己，不差这点儿钱，花钱买个名声还是很划算的。 二大爷思考片刻后，拍了拍孟凡的肩膀说：“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这两个主意都不错。这样吧，我回去和另外两位大爷商量一下，选一个合适的方案，你忙着，我这就去。” 说完，二大爷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回了家，二大爷一边思考着两种方法的优劣，一边对着二大妈说：“你去把一大爷还有三大爷喊来，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们商量。” “都这么晚了，都该睡了吧，要不明天再说吧。”二大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座钟，提出了异议。 “就今天吧，你就跟他们说，关系到咱们院子年底能不能争取到先进大院的事情。”二大爷坚持道，这个时期大家对荣誉还是很看重的，当然，得到先进称号街道办年底也会有些奖励的。 “那好吧，我这就去。”二大妈一听和先进大院有关，也不说些什么了。 “老刘，都这么晚了，还把我们找来，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啊，先进大院儿可不是好弄得。”少输当赢闫埠贵一进屋，就抱怨道。 “是啊，老刘，咱们院子前几年先进大院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是别的院子都大大小小地出事儿了，这才轮到咱们院子，今年我可打听过了，有好几个大院儿今年都没出事儿，这回可不好抢了。”一大爷易中海也是说道。 “是这么回事，我想着，咱们院子里有些困难户，咱们要是想个办法，让他们多点收益，这事儿往街道办一上报，这先进肯定能到手啊。”二大爷诱惑道。 “这倒是有道理，要真是能帮到困难户提高生活条件，今年的先进肯定能得到。”一大爷易中海点点头，据他所知，别的院子没有什么先进事迹，只要这边儿稍微有点儿突出的事迹，就能抢到先进。 “这个思路倒是不错，可是，你有什么好法子吗？”三大爷闫埠贵问道。 “刚才我去找了孟凡，他给我出了个主意，我觉得很有可行性，这才找你们商量商量。”二大爷刘海中毫不避讳地说出了孟凡在后面指点。 “你说说，孟凡怎么说的？”二人都来了兴趣，孟凡出的主意，肯定比他们三个自己想的法子要好。 “是这个样的，第一，就是咱们三个大爷，掏一笔钱，买一辆三轮车，算咱们院子集体的，大家谁家有事儿都可以免费用。要是谁家想用这车拉活儿，就拿出一成的收益存起来，算咱们院子的集体资金，攒的多了，过年过节的时候或者捐助给困难家庭或者给大家发点儿瓜子之类的。” “集资买个集体的三轮车，这倒是可以，不过这钱不好弄，咱们三个出，有些太多了。”一大爷听完，思索着说道。 “方法是好方法，不过钱不好弄，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出肯定会出，但是肯定出不了多少，我觉的，是不是开个全院大会，直接集体出资，剩下的咱们三个再补，集体资金的话就别捐了，直接发东西吧。”三大爷闫埠贵计算了一番，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老闫说得有道理，既然是集体车，那就集资，出多出少是个意思，剩下的咱们再补。”一大爷觉得三大爷说得有道理。 “那行，那就按老闫的说的办。”刘海中点点头，随即又说道：“你们别急，还有第二呢。” “嗯？还有？赶快说说。” “第二就是，大家选一个院子里最困难的家庭，我出钱借他们买三轮找些活计干，每天的收益给我一半，不要利钱，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算。要是有什么别的情况，比如说找着工作不蹬三轮了，我把之前他还的钱如数奉还，把三轮车给我就行，折旧费什么的也不用出，我担着。” 二大爷兴致勃勃地把第二个方案说了出来，他最喜欢这个办法，这才能体现他二大爷的高风亮节啊。 一大爷和三大爷互相对视一眼，没想到孟凡给刘海中出了个这么主意，这个主意放别人家都不是什么好主意，偏偏就对二大爷的脾气，孟凡可真的不简单啊，看准了二大爷的本性，虽然二大爷花钱了，可他是乐着花的，心里还会感激孟凡给他出风头的机会。 “咱们院子真正困难的人家就那么几家，有的家庭条件还不适合骑三轮，老刘，要不这个法子就算了吧。”一大爷试图让二大爷打消这个念头，开什么玩笑，要是真这么办了，以后自己这个一大爷就真被他老刘压下去了。 “我想过了，不适合骑三轮车的就是前院冯老太太一家，他家儿子残疾，蹬不了三轮，不过他家有街道办的补助，算不上真正的困难户。倒是剩下的几家，比没有补助的冯老太太家强一点儿，但是真没有补助，他们才算困难户。” “按照这样看的话，最困难的有两户，王家和张家，咱俩一人对应一家，也不用全院大会上说了，明天咱们直接去他们两家去谈，条件就按你刚才说得来，赚钱还钱，还不了就还车，咱们退钱。” 一大爷想了想，这个老刘是打定主意要发扬风格了，那自己肯定得插一杠子，不能让他老刘自己得这个名声。 二大爷见易中海横插一脚，有些不喜，但是又想不出拒绝的借口，只能答应下来。 “那就这样吧，明天咱们先去趟街道办，在街道办的见证下跟王家和张家签个互助契约，约定好还钱和还车的事项，一式三份，给街道办留一个底。” 说完三大爷又补了一句：“那集体车还买吗？” “买，不是有句话叫‘不患寡而患不均’吗，除了王家和张家，还有一些日子不那么好过的，他们要是想拉活补贴一下生计找咱们怎么办？ 咱们不能都借钱是吧，咱们得让他们挑不出理来，那两家是真困难，天天在外面扛大包，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谁去干这个累人还不赚钱的活计。”二大爷说道。 第85章 沉船遗迹 “那就这样定下来，明天咱们下午请个假，去街道办找负责咱们大院儿的张干事，把事情跟他一说，让他来做个见证。”一大爷一锤定音。 “行，就这样，明天下午四点半吧，咱们在街道办集合。”三大爷定了一下时间。 …… 自家屋子里的孟凡可不知道二大爷回去之后就立刻召集一大爷和三大爷开会商量买车的事情了，此刻的他正在农场里清点物资。 米面肉就不说了，其他的煤矿、红石矿、铁矿、金矿、钻石矿也不少了，现在孟凡一身的装备全是钻石合成的。 对了，说到金矿，之前孟凡将农场中的金矿冶炼成金锭后，拿到现实世界试验过，在现实世界重10两，正好是一条大黄鱼的重量，不过看着成色比这个时期的大黄鱼要好。 先不说了，等有时间去黑市寻摸寻摸，拿一部分金锭换成现金。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就是一些材料之类的杂物，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今天孟凡准备先制作一个地图，然后再去远处探索，地图能够实时显示自己所在位置，有了地图，在地图上标记好家的位置，以后就不怕迷路了，就不用到处插火把了。 之前因为没有合成图鉴，孟凡试验几次没有想起地图的合成方式，就放弃了，现在有了合成图鉴，正好把之前没成功的东西都搞出来。 孟凡看了一下仓库，铁锭、红石、都有，就是纸有些不够，先用红石和铁锭合成一个指南针，留着备用，然后取出骨头，制成骨粉，准备催化甘蔗。 出了屋子，孟凡直接跑到河边，这里有之前他建造的甘蔗田，甘蔗只能长在靠近水源的沙子上，所以孟凡直接在河边修了一个简易的甘蔗田。 孟凡拿出骨粉对栽种好的甘蔗进行催化，等其成熟后开始收割，然后再栽种。就这样不断地重复工作，不知过了多久，孟凡终于攒够了足够的甘蔗。 回到屋子，孟凡先把甘蔗合成纸张，又用纸张和指南针合成一个地图，最后用纸张和地图合成范围更大的地图。 做好地图，孟凡又对照着合成图鉴，用羊毛和木棍合成一面旗帜，将旗帜安置在屋子门口处，再用地图对旗帜进行操作，就这样，地图上相对应的位置就显现出一个旗帜标记，这样，无论走到哪里，孟凡都能按照地图找回自己的家。 看着做好的地图，孟凡带上充足的食物和装备，开始向远方探索。 拿着地图，孟凡朝着森林的方向走去，因为森林里隐藏着丛林神殿，里面布满了陷阱和宝藏，孟凡想去来看看能挖出来什么珍贵的东西。 前世孟凡玩游戏的时候利用创造模式在天空中飞行找到过沙漠神庙，顾名思义，这座神秘的建筑坐落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由于它高高矗立，因此在空中飞行时极易被察觉。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丛林神殿。它悄然隐匿于茂密的森林深处，若想寻觅其踪并非易事。 但是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还没等孟凡走到丛林，就在途中发现一个村落，孟凡在村子里的箱子中找到一个丛林探险家地图。 这个地图就是指引玩家找到丛林神殿的，按照正常来说，这个地图是和村子里的制图师以物易物获得的，现在这个农场除了孟凡不存在其他人，这个地图就从宝箱里获得了，真的太棒了。 按照丛林探险家地图的指引，孟凡很快就找到了丛林神殿， 孟凡小心翼翼地在神殿里搜索一番，收获一些青金石、一个马鞍和一具钻石马铠。 等以后发现野生马驯化之后就可以骑马了，骑马可比走的要快得多。 探索完丛林神殿，孟凡突然想到，前世游戏里除了海洋神殿、沙漠神殿和丛林神殿，还有沉船遗迹和水下遗迹。 顾名思义，沉船遗迹就是一艘废弃的大船模型，水下遗迹是水下村庄的废墟。在这两个遗迹中，可以在箱子里搜索到藏宝图，这个藏宝图是有别于前面两种探险家地图的。 探险家地图是指引玩家前往神殿的，藏宝图是显示埋藏的宝物的，按照地图的指示前往宝藏埋藏地进行挖掘，可以直接找到地下的宝箱，获得里面的宝物，不过这个藏宝图是很难得到的。 不像探险家地图，可以和村民交换得到，藏宝图只能在沉船遗迹和水下遗迹中获得。 想到这里，孟凡赶紧打开地图，发现只要沿着丛林一直走，就可以到海边，顺着海岸线可以回到自己的居住地附近。孟凡决定沿着海岸线走一圈，看看能不能发现沉船遗迹。 说干就干，孟凡径直穿过丛林，直奔海岸线而去，好不容易走到了海边，孟凡突然想起，在海上划船可比游泳快多了，赶紧停下脚步，又跑回森林里面伐几颗树，然后孟凡对照着合成图鉴将船给做出来。 做好了船，孟凡再往海边跑去，这来来回回的，真是糟心。 等孟凡再次回到海边，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孟凡掏出床睡了一觉，嗯，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天亮了，孟凡驾驶着小船沿着海岸线往家里赶去，希望中途能看见沉船遗迹吧，要是遗迹在沙滩上还好说，一眼就能看出来，万一沉船在海底，那就可惜了。 孟凡夹着小船在海面上飞快的行驶着，突然，小船被几根木杆给拦住了，这可吓坏了孟凡，因为前世孟凡玩儿游戏的时候，这个小船撞到任何障碍物就会坏掉。不过可能后来更新了，这次孟凡撞上栏杆之后小船还是好好地。 海里怎么会有栏杆呢，孟凡来了兴趣，潜下水去看看究竟，哈哈，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拦住小船的不是栏杆，是沉船遗迹上的桅杆。 幸亏这个沉船的位置距离海岸较近，桅杆可以露出海面，否则，孟凡可发现不了这个沉船遗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第86章 藏宝图 在水下大概围着船转了一圈，看着潜水时间快到了，孟凡浮出水面，思考着对策。现在孟凡的装备没有附魔水下呼吸，头不能长时间在水下呆着，只能在水下存留15秒，超过15秒的话会持续掉血，必须在血量为零前将头露出水面。 孟凡又下去几次，将沉船遗迹外围都检查一遍，大致计算了一下，只要操作得当，是可以在血量为零前将船体内部的箱子打开的。 孟凡仔细在脑海里计算了一下水下行走的轨迹，感觉没问题之后立刻下潜，径直朝船体内部游去，唉，真是麻烦，回去赶紧照着合成图鉴将附魔台和酿造台做出来，将水下呼吸的附魔书还有药水都做出来。 正想着呢，孟凡此时已经进入到船舱内部，孟凡看着状态栏，不过此时潜水时间已经过了10秒，趁着还有时间，孟凡赶紧在船舱内里找着宝箱。 终于，孟凡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宝箱，赶紧游过去开箱，箱子里有不少东西，孟凡顾不上其他的，取出藏宝图就赶紧往海面上游去，终于，在状态栏显示还剩两滴血的时候，孟凡回到了海面上。 孟凡歇息一阵，看了看潜水耗费了不少体力，赶紧吃一块烤肉补充一下体力，等待着自动回血。等到血量回满，孟凡再次潜入海中，这次轻车熟路，很快就把宝箱里的物品都取了出来。 东西都取完了，孟凡高兴地驾驶着小船往居住地驶去。一路上，孟凡思索着藏宝图的用法。前世孟凡玩儿的时候还没有更新这个东西，后来他在网上搜索资料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游戏更新了新玩法，点进去一看才发现更新了沉船遗迹等活动。 孟凡只记得藏宝图里可能挖出一个叫海洋之心的道具，是制作一个装置的核心道具，至于这个装置干什么用的，孟凡记不清了，不过待会孟凡可以去合成图鉴里去查看。 等到孟凡回到了居住地，将收获到的各种道具分类放进仓库，然后开始查看合成图鉴，经过查看图鉴孟凡了解到，海洋之心是用来合成潮涌核心的，潮涌核心放置在水中激活后可以给范围内的玩家提供永久水下呼吸效果、水下夜视效果及水下速掘效果，潮涌核心还会对范围内的生物造成伤害。 孟凡想了想，这个潮涌核心是随身携带的道具，但是激活核心却需要用海晶石搭建一个叫潮涌框架的建筑，这个框架可不能随身携带，所以孟凡觉得这次这个藏宝图就先不寻找海洋之心了，孟凡想要实验一下之前自己的猜想。 想到这里，孟凡带着藏宝图回到了现实世界。 孟凡看着手中的泛着黄的纸张，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将纸张打开，果然不出孟凡所料，展开的藏宝图不是空的，而是标记着各种记号的简易地图，按照孟凡两世的以及来看，很有可能是以前的地主老财埋藏着宝藏的地图。 孟凡将地图捧在手里，瞪大眼睛仔细端详起来。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看出来这是一幅描绘四合院布局的地图。根据地图所示，宝藏就埋藏在四合院后院的那口水井之中。 继续研究藏宝图后，孟凡发现，按照地图标注，在后院水井侧面的砖石背后隐藏着一条通道。而这条通道的尽头，则是一间仓库，宝藏就在其中。至于宝物究竟为何物，藏宝图并未明确标注。 孟凡接着观察，注意到地图上有着明显的标志，表示这座四合院共有三个院落。和他目前所居住的南锣鼓巷 95 号一样，但与此相比，那个四合院显然要宽敞许多。 前院中矗立着一座假山，这让孟凡不禁感叹，这位藏宝图的主人必定颇具实力。只是令他费解的是，为何主人不选择将宝贝藏匿于假山中呢？莫非是担心太过显眼容易暴露？ 尽管如此，想要寻得这处宝藏绝非易事。毕竟京城之地，昔日众多达官显贵皆居于此，面积如此之大且符合要求的四合院想必不在少数。更棘手的问题在于，这样规模宏大的四合院内怎会无人居住？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宝藏，难度着实不小。 孟凡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就在这时，他突然进入农场，并取出今日刚刚合成成功的地图。根据孟凡自己的推断，这张地图被带回到现实世界后，即使无法如在农场中那般持续显示出其所处方位，但它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张普通的图纸那么简单。 事实证明，孟凡再次猜中了结果。当他把地图带到现实世界时，它竟然转变成了一幅极其详尽细致的京城地图！这幅地图以京城的城墙作为边界线，城内的每一座建筑物都被精心标注出来。孟凡首先寻找到了自己所住的南锣鼓巷 95 号，然后开始仔仔细细地研究观察起来。 果真是丝毫不差啊！甚至就连地窖与水井这样微小的细节之处，都被清晰明确地标记在地图之上。 孟凡很是高兴，赶紧对照着藏宝图的院落在地图上查找着。为了防止有所疏漏，孟凡从左上角开始一个一个得看。由左至右，由上至下，要是这个院落在右下角，那就且等着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孟凡终于在城西找到一所极为相似的四合院，之所以确认是这所院子，是因为一般的院子水井都在中间，就这所院子的水井和藏宝图标记的一样，在院子的东北角。还有就是，在这个院子的水井边上，用虚线画着一个方框，标注是密室。 -_-||！！！ 孟凡有些无语，早知道这个地图有这个功能，他还费尽心思找什么藏宝图啊？ 孟凡把这个四合院的地址牢牢记在心中，然后又开始在地图上照着，果然不出孟凡所料，只要是城内的密室，都在地图上清晰的标记着。孟凡看得是激动不已，随后将地图和藏宝图收回到农场里。 孟凡躺在场上，由于心情激动，久久不能入睡，不知道这个藏宝图里到底埋着什么秘密，还有就是，那么多密室，自己得挖到什么时候啊？ 第87章 农场慰问 等有时间，得先去地图上标记着藏宝的位置那里转悠转悠，要是方便的话，顺手让那些不见天日的东西见见阳光，透透气，然后让他们去农场里做做客，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对了，以后在农场里得多种甘蔗，多多的制造一些地图，到了城外再去点亮看看，既然城内有这么埋藏的宝物，城外应该更多，到了城外，那就方便多了。 怀着未来当个专业寻宝人的伟大梦想，孟凡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转眼，就到了星期五，这天是文工队去部队农场慰问表演的日子。为了表示轧钢厂对此次慰问活动的重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共同带队，亲自前往。 到了农场门口，一名哨兵走位过来，将车辆拦下，敬了个礼。 “同志，这里是军事管控区，请立刻离开。”哨兵不卑不亢地说道。 “同志你好，我们是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今天来你们单位慰问表演，之前和你们单位对接过，这是双方上级回复。”杨厂长见哨兵拦下了汽车，立刻下车，拿出文件，向哨兵解释道。 哨兵接过文件，查看起来，发现确实盖着双方上级管理部门的公章，于是对杨厂长说道： “同志请稍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说完，哨兵转身向里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哨兵走了出来，对着杨厂长说道： “同志你好，请稍等一下，我们农场场长稍后就过来。” “好的，麻烦了。” …… 不一会儿，齐云带着几个人到了门口。 “你好，我是这个农场的负责人，我叫齐云，我代表全体农场人员欢迎你们的到来。” “哪里哪里，能到农场进行慰问表演是我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荣幸。”杨厂长和齐云说道。 双方互相寒暄了几句，转身对着哨兵喊道：“哨兵，赶紧把这几辆车检查一下，然后让人带着他们去礼堂。” “是！” 经过一番严厉的检查后，文工队的众人终于进入到农场。 “技术员，你也来了，怎么没提前跟我说啊。”齐云一转身看见孟凡从第二辆车上下来，惊讶的问道。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有些惊诧，互相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不知道孟凡有柘城关系，心里都暗暗思索，虽然之前他们也打听过孟凡的事情，早知道孟凡在部队后勤这边有关系，但那是他父亲的战友，没听说孟凡在农场还担任技术员啊？ “场长，我算什么技术员啊，您就别寒碜我了。”孟凡笑着说道。 “怎么不算啊，你是我们农场的编外技术员，这在上面都是挂着号的，怎么就不算呢，别忘了，没有这个编外技术员的身份，你那个持枪证还下不来呢。”齐云一见孟凡不想接这个技术员的身份，当即反驳道。 这话一说出来，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又是一愣，孟凡竟然连持枪证都下来了，能给他申请持枪证，看来他父亲那个战友很看重他啊，上面给同意批复了，看来是对孟凡也很重视，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之前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有关。 “那里啊，主要是我觉得我的功劳不足以担当技术员这个重任。”孟凡解释道。 “怎么不能担当，你能给我们提出建议，被上级肯定，这就是你的能力，再说了，这个技术员又不给你发津贴，就是个名义，有什么担当不担当的。”齐云满不在乎地说道。 “齐厂长，怎么说，孟凡毕业就到我们轧钢厂工作了。现在是我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副队长，主持文工队日常全部工作，档案还在我们轧钢厂呢，怎么就成了你们农场的编外技术员了？”杨厂长问道。 “哦，你们有所不知。”齐云看见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一头雾水的样子，给二人解释道，“之前孟凡对我们农场工作提出了一些意见建议，我们研究后觉得可行就向上级报告了，上级研究后同意了开展试点工作，从那时起，上面就把孟凡列为我们农场的编外技术员了。” 其实，把孟凡列为编外技术员是在孟凡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之后，但是各种申请和审批手续签的时间都是孟凡提出引进白皮猪意见之后，发表文章之前，不过这就不足以对外人说道了。 “厂长，副厂长，别说你们了，连我也是前几天接到持枪证的时候，才知道我被编为农场编外技术员的。”孟凡一摊手，表示我也很无语。 “原来如此。”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估计大家都等急了，咱们先别闲聊了，开始表演节目吧。”齐云说道。 ……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轧钢厂文工队的队员们对于各种类型节目的演绎已然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孟凡也抽出时间又编了几个简单的话剧，精心编排了几部相对简易的话剧作品——这些剧目无一例外均取材自抗击日寇以及抗美援朝时期那一段段可歌可泣的动人篇章。 当所有演出结束之后，齐云及全体观众对于文工队在此次活动中的卓越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 尤其孟凡编写的这几出话剧更是大放异彩，引发了全场观众内心的共鸣，演出途中热烈的掌声几度压过演员的声音，不得不中断表演等待大家平复心情。 演出结束后，齐云带着农场的领导干部和全体演出人员进行合影。 这是孟凡早就提出的建议，每次慰问演出结束后都组织一次合影，照片陈列在轧钢厂荣誉室里，有领导视察工作就领过去炫耀一番，杨厂长觉得很有道理，专门向上级申请领取了一台照相机，还从别的单位调一名照相员过来，负责照相的相片的冲洗工作。 …… 吃过午饭，齐云将轧钢厂众人送至门口。 “我再次代表全体农场人员对你们的慰问表演表示衷心的感谢。”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军民一家亲嘛。” “没错没错，对了孟凡，你叔昨天跟我说，让我转告你，今晚去他家吃饭。” “好的，场长，我记住了。” 第88章 失眠 傍晚，孟凡准时来到杨叔家。 “婶儿。”孟凡进屋正好碰见杨婶儿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赶紧上前打个招呼。 “孟凡来了啊，来的刚好，赶紧去洗手，饭刚做好。”杨婶儿一见孟凡进来，赶紧招呼孟凡去洗手。 “怎么了叔，找我有什么事吗？”孟凡甩了甩手，将手上的水珠甩掉后，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边，看着对面的杨兵疑惑地问道。 杨兵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从盘子里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着，同时目光看向孟凡：“没啥大事儿，就是想问问你对赵雪感觉咋样？” 听到这话，孟凡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表现得很淡定，他挠了挠头笑着回答道：“感觉还不错呀！如果她那边也没啥意见的话，可以先相处试试看嘛。” 这时一直在旁听的杨婶终于忍不住了，她伸出手轻轻地点了一下孟凡的额头，略带埋怨地说道：“哎呀，你这孩子可真是让人着急啊！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都不懂得主动呢？”说完还不忘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杨兵，似乎在责怪他不该多嘴问这个问题。 “处什么处啊，我今天去战友家问了，赵雪那面对你也很满意，我俩商量着，明天你们先去单位开证明，然后把结婚证领了，后天周日，正好把婚给结了，在你那院子里置办一个简单的酒席就行。”杨兵看孟凡实在是不开窍，直接说道。 “啥？明天领证，后后天就结婚？” 孟凡惊讶地连菜都忘了往嘴里送，“这也太快了吧。” 虽然孟凡对这个时代的相亲—结婚的流程有了大概得了解，可是男女双方就见一次面，然后一周后直接结婚的效率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是啊，后天结婚，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到时候你杨叔的战友会过来，充当女方的娘家人，把她的东西送过来。而街道办分给她的那间房子，也会一直留给她。”杨婶儿耐心地向孟凡解释道。 然而，孟凡仍然感到难以置信，他喃喃自语道：“可是，我们才刚刚见过一面而已，彼此之间甚至还没有深入了解过……”这种突如其来的婚姻安排，让孟凡有些不知所措。 杨兵见状，忍不住瞪了孟凡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两个人的父母都在战争中不幸牺牲了，而且你们都是大学毕业，一个在街道办工作，另一个则在轧钢厂上班。 可以说，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个人条件，都非常匹配。最重要的是，你们对彼此都有好感，这样的姻缘难道不是天作之合吗？不抓紧时间结婚，难道还要等到错过了才后悔莫及不成？” 杨兵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傻侄子怎么就不开窍呢？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如果不赶紧把握住，万一被别人抢走了可怎么办？毕竟现在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并不容易。 “虽然你俩之间只见了一面，可是你俩的婚事你杨叔跟他战友可是商量很长时间了，上次让你们两个见面只是走个形式，有眼缘就结婚，没眼缘就当个朋友认识一下。剩下的他们两个早就商量妥了。”杨婶儿又补充一句，让孟凡目瞪口呆。 “那可是我结婚啊，就这么草率地定下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孟凡直勾勾地看着杨兵，心里还是没缓过神来。 杨兵被孟凡看得背后发毛，顿时有一种剪头时剃刀在后脖颈刮过的感觉涌了上来，赶紧伸手打了一下孟凡的脑袋，色厉内荏地说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两个的父母都不在了，不得由我们这些个当叔叔的帮你们看着吗。怎么，你不愿意，不喜欢人家？ 那也没事，我待会儿就去他家，跟他说婚事儿吹了，让他在给赵雪找个好人家。” 孟凡逐渐缓过神来，这么好的媳妇儿可不能到嘴边了还让她给跑了，赶紧说道：“我也没说不同意啊，就是感觉太急促了吧。” “瞧你那傻样，不趁着人家赵雪对你有好感的时候把婚给结了，万一处的时间长了人家不乐意了怎么办？你还想强娶人家过门儿不成。”杨婶儿这一番话让刚刚才回过神来的孟凡又是一愣，原来这么快结婚是怕人家女方反悔啊。 “怎么可能，你侄子我虽然不敢说貌似潘安、才比子建，那也算是一表人才吧，轧钢厂里面对我有意思的姑娘多的是，只要是见过我的就不可能会反悔。”孟凡开始夸耀起自己来。 “人家女方条件可不比你差，之前就有个老首长替后辈问我那个战友赵雪的婚事的问题，要不是我提前跟我战友商量过你们两个的事情，就轮不到你和她见面了。你今天要是不同意，明天我战友就会找老首长去。” 杨兵看着孟凡自夸地样子感觉恶心，很恶心，相当恶心，给孟凡来了一记狠得。 “他没机会了，既然我俩见了面，那现在赵雪是我的了。对了，赵雪她对结婚是什么意思？”孟凡刚想起，一直都是双方长辈们的意见，他还不知道赵雪的意思呢。 “我战友说了，人家赵雪对你很满意，只要你有意，她不反对。只要我今天晚上不去找我战友，明天赵雪就去单位开证明，然后在家里等你接她去领证。”杨兵小酌了一口，说道。 “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单位开证明。” 孟凡听了杨兵的话，心中一阵激动。虽然通过上次相处，他知道赵雪对他有好感，但他不清楚赵雪对结婚的态度，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虽然杨婶儿做得饭菜很丰盛，但是孟凡还是吃的没滋没味的，满脑子里全是赵雪的面庞和笑容。 晚上，躺在床上的孟凡又失眠了，从杨叔家回来之后，孟凡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小说小说都抄不下去了，农场农场没心情进去，就连藏宝图的事情也没心思去谋划了。 孟凡脑子想的都是赵雪和他以后的生活，他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男的叫孟聪，女的叫孟慧，龙凤胎就更好了。 第89章 一家人 第二天天还没亮，孟凡早早地就醒了，虽然外面天色还暗，可是孟凡怎么也睡不着了，无奈的孟凡只好在屋子里做一些俯卧撑、蹲起之类的锻炼项目，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等到时间一到，孟凡就像上足了发条的玩具汽车一样，骑着自行车向轧钢厂飞奔而去。进了轧钢厂，孟凡直奔李副厂长办公室而去，由于孟凡来得太早，李副厂长还没到，孟凡焦急地在李副厂长办公室外徘徊着。 “孟凡，来这么早有什么事吗？”不知过了多久，孟凡终于听见李副厂长的声音，孟凡以前从未发现李副厂长拥有如此悦耳动听的声音。 “对对对，有事儿，有大事儿，我明天结婚，赶紧给我开个证明，我今天好去领结婚证去。”孟凡直奔主题，直接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了李副厂长。 说完，就紧跟着李副厂长进了办公室。 “明天结婚？孟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结婚这么重要的事儿你竟然没告诉我，这是不把我当哥哥了啊，欸？不对啊，你不是上周才相亲吗？至于这么着急吗？”李副厂长假装生气地说道。 孟凡也说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副厂长就开始跟自己称兄道弟的。不过虽然李副厂长职位比自己高很多，但是李副厂长今年也才三十多岁，二人的岁数却只相差十来岁，说是关系好的像兄弟一样也说得过去。要是相差二十来岁，再叫哥就不好看了，最起码都得叫叔叔了。 “别说你了，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孟凡一脸无奈地看向李副厂长。 “这话怎么说的，让我听听。”李副厂长一听就来了兴趣，赶紧问道。 兴许是与李副厂长的插科打诨有关，孟凡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昨天齐场长不是跟我说，让我晚上去我叔叔家一趟嘛。” “对，这事儿我和杨厂长都听到了。”李副厂长说道。 “上周我不是相亲去了吗，你也知道这事儿，见面之后我俩都挺满意的，在我俩不知情的情况下，双方家属就商量好了，今天领证，明天结婚。昨晚我叔叫我过去就是跟我说这事儿，把我整的到现在还有些迷糊呢。”孟凡大概给李副厂长解释了一下具体缘由。 “女方条件咋样？跟哥说说，上次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满意，我也有合适的人选给你介绍。”李副厂长又问道。 “条件不错，也是父母都在战争中牺牲，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街道办工作，岁数跟我一样大，人长得也好。”孟凡简单将赵雪的情况给李副厂长介绍了一下。 “条件很好啊，和你也很般配，看来咱俩是无缘亲上加亲了。”李副厂长假装失望地说道。 “哎，你就别演了，这演技。昨天你要是上场表演准得被人家轰下来。赶紧的，给我开证明信去。”孟凡催促道。 “你别急，哥哥这就给你开，明天结婚是吧，明天我没事儿，正好吃席去。”李副厂长一边写着证明信，一边说道。 “中午到就行，保证让你吃好。你忙着，我先走了。”孟凡一手接过盖好章的证明信，边说边往外走。 “嘿嘿，这个孟凡，真急了。”李副厂长看着孟凡远去的背影，低声自语道。 跟李副厂长这一番聊天儿，孟凡的心情是彻底的平静下来，看着手上的证明信。孟凡看着四周无人，小心翼翼地将证明信放进农场里。 路过包子铺，孟凡买了两个包子，美美地吃上一顿早饭，随即骑着自行车往赵雪家里驶去。 上次孟凡送赵雪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没有遇到什么人，今天可是大白天，孟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小伙子，我看你眼生的很啊，在我们院子门口转悠干什么呢？我看你老半天了，进又不进，走又不走的，你想干什么？你可别想着跑，你要是敢跑，我可就喊人了。”一位在院子里溜达的老大爷看见孟凡在在门口来回走动，起了疑心。 “大爷，您早，我在等人。就住在这个院子里。”孟凡简单回答一句。 “等人？等谁啊，你说出名字来，我看看是不是我们院子的，要不是，嘿嘿，咱们去派出所走一遭去。”大爷的警惕心很高，又追问道。 “等赵雪。” “她倒是我们院子的，你找他干什么？赵雪我可熟得很，除了他叔叔一家，可没有别的亲戚了，她从来不领外人来院子，平常也没有外人来院子里找她。”大爷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 “那个上周我和赵雪，诶，赵雪来了，大爷您先忙着，我先过去了。”孟凡还没说完，就看见赵雪从远处过来，连忙跟大爷告辞。 “你先别走，等赵雪过来了再说，可别想跑。”大爷一把抓住孟凡，就是不让他走。 “赵雪，赵雪，赶紧过来，这儿有个没见过的人说是来找你，你看看你认识他不，要是不认识，咱们给送到派出所去。”见赵雪走近，大爷赶紧说道。 孟凡看着赵雪，“你赶紧解释一下吧，估计大爷把我当特务了。” 赵雪闻言笑了起来，红着脸对着大爷说道： “何大爷，放手吧，这是孟凡，我对象，今天我俩领证去，明天我就搬走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小伙子，你跟赵雪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大爷我这儿先给你们道喜了。”赵雪口中的何大爷一听，赶紧松开手，拱手道喜。 “同喜同喜，大爷，我们这儿着急，先走了，忙着您。”说完，孟凡示意赵雪坐到后座，飞快地向结婚办事处驶去。 …… 到了结婚办事处，孟凡和赵雪递上各种材料，顺利地领到了结婚证。他俩手牵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走出大门，孟凡看着手中的类似奖状一样的结婚证书，心中充满了感慨。他转头对赵雪说：“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赵雪温柔地回应道：“嗯。” 第90章 准备结婚 “你还没去过我家呢，去坐会儿吧。”孟凡想到已经和赵雪领证了，赵雪却还不知道自己住哪儿呢，这哪行，赶紧邀请赵雪去自己家做客。 “不了，你把我送回家就行了，叔叔婶婶这会儿估计已经到我家了，还得跟他们忙活明天的事情呢。”赵雪低声说道。 “那好，你坐稳了啊。”孟凡拉着赵雪的手，让她双手环抱自己腰间，蹬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地向赵雪家过去。 赵雪侧坐在后车架上，双手搂着孟凡的腰，身子靠在孟凡背上，心里默默想着，这就是以后自己要相伴一生的人了，有依靠的日子真好。 虽然孟凡骑得很慢，想要赵雪在自己背后多靠一会儿，但是时间终究是不等人，孟凡还是将赵雪送到了家门口，看着孟凡依依不舍的样子，赵雪笑道： “瞧你那傻样，还不赶紧回去布置一下明天的东西。” “对对对，我这就去准备，明天见。”孟凡恍然大悟，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办呢。 一边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赶去，一边想着明天需要准备的东西。 明天结婚，肯定要在院子里摆婚宴，具体的得问问一大爷他们以前是怎么操持的，具体的流程什么的得随大流，至于饭菜的种类，这个可以比别人规格高一点儿，孟凡的条件在这儿摆着呢，猪肉自己暂时还拿不出来，鸡肉鱼肉倒是无所谓，至于主粮，就白面馒头。 孟凡计划着是四菜一汤，三荤一素，荤菜是两道大荤，一道炖鸡，一道炖鱼，小荤是牛肉炒菜，素菜是凉拌土豆丝。至于汤嘛，就是汆丸子汤。鸡、鱼还有牛肉自己可以准备，猪肉就让杨叔给自己准备点儿。 明天婚宴的事情还没想完呢，孟凡就回到了四合院，远远地就看见，四合院门口停了一辆小汽车，孟凡还在纳闷，这是又搬来新人了？背景挺深啊。 到了近前一看，才发现是杨叔的车，孟凡转念一想，应该是杨叔和杨婶儿帮自己布置新房来了。 果不其然，刚进院子，就看见院子里没事的妇女和孩子们在自己屋子进进出出地布置装饰，红喜字，灯笼都挂上了。 “孟凡，你也是的，这嘴可真严实。都马上结婚了，也不跟我们说，要不是你叔叔过来帮你布置房间，我们都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咋着，你这个大领导不会是小气到不想摆席吧。” 孟凡刚走进院子，正好跟出来的娄晓娥走个对头，娄晓娥一看孟凡这个正主回来了，直接打趣道。 “哪有啊，嫂子。”其实孟凡也不知道他和许大茂谁岁数大，不过看起来他比许大茂年轻多了，就一直管娄晓娥叫嫂子。 “这不是第一次结婚，没经验吗，再说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今天刚领的证，这不紧赶慢赶地回来准备东西嘛。”孟凡掏出刚领的结婚证，在娄晓娥面前显摆起来。 “快收起来吧，在我面前显摆什么，我早都有了，话说你叔叔一家对你够好的啊，我刚看见，他们拿着一个新收音机过来给你当彩礼，现在你家离‘三转一响’就差缝纫机了。”娄晓娥说到，她倒不是羡慕，她家条件可不差，他爸爸可是京城里有名的爱国商人，虽说捐了不少产业，可烂船还有三斤钉，她家的家底厚实着呢。 “不差了，女方那头说了，带一个缝纫机过来当嫁妆，什么都不缺了。”杨婶儿出来正好听见二人之间的谈话，插嘴说道。 二大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听到杨婶儿说的话，不由得羡慕道：“这可真好，现在这年头，能添嫁妆就不错了，竟然添了一台缝纫机，大气。对了，孟凡啊，屋子我们都给你布置的差不多了，你进去看看，看看哪里不合适，我们帮着你改改。” “结婚吗，就是图个喜庆，那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难不成还能挂点白的？”孟凡打趣道。 “你这个混小子，说什么胡话呢。”杨婶儿一听孟凡在胡咧咧，伸手就是一指头点在孟凡脑袋上。 孟凡搞怪的话语让娄晓娥笑得直不起腰来。 “还有孟凡，明天的婚宴你准备怎么置办？”杨婶儿问道。 “这得问问院子里之前是怎么办的，我照着以前的规矩劳就是。”说完，孟凡转头看向娄晓娥。 “嫂子，你们之前的婚宴是怎么办的啊，说出来让我参谋参谋。” “就是结婚当天中午的时候，前中后三个院子各摆一桌，一家出一个人参加，礼账什么的找的是三大爷，其他的就没啥了，至于菜吗看自己条件，没人说什么闲话，不过明天就结婚，做饭的东西你能准备齐全吗，你赶紧算计一下，缺什么东西，没有的我可以帮你准备，只要不是特别偏门的东西，基本都能找来。” “我刚才在路上想过了，现在差点猪肉，我想弄一锅丸子汤。”孟凡看向娄晓娥，自己怎么把这个大小姐给忘了，她家找些东西可比杨叔方便多了。 “其他的都不缺吗？”娄晓娥有些怀疑的看向孟凡，虽然孟凡条件不错，可是现在这年头，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放心，我也有些路子的，嫂子你就把猪肉给我预备好就行，多少钱到时候你跟我说就行。” “不用，那猪肉就当我家明天的随礼了。”娄晓娥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感情好，谢谢我嫂子。” “孟凡，院子的没有你的事儿了，你赶紧去准备明天的东西去吧，对了，你能不能找到厨子？不行我让你杨叔给找一个过来。”杨婶儿看这里目前用不到孟凡，就开始撵人了，光站着不干活，净瞎捣乱。 “能找能找，我们院子里就有个大厨，就算他没时间，机修厂那里还有一个大厨呢，我都认识。” 孟凡说的是机修厂的大厨是南易，之前孟凡带着文工队去机修厂表演时，机修厂的领导特意安排南易给孟凡做得招待，孟凡觉得南易的水平不比何雨柱差。 “行，你赶紧去问问，要是他们两个都没有时间，你就跟我说。” “知道了，婶儿，你们先忙着，我这就去找他们问问去。” 第91章 准备就绪 既然现在这里没有自己发挥的用处，那就不要在此处碍手碍脚了。孟凡迅速跨上自行车，朝着轧钢厂疾驰而去。抵达轧钢厂后，他径直冲向一食堂的后厨。 “柱子哥！柱子哥！”此刻的孟凡恰似《红楼梦》中所描绘的王熙凤一般，尚未现身，声音却已先至。尽管后厨内人声鼎沸，但何雨柱依然准确无误地听到了孟凡的呼喊声。 见到孟凡走进后厨，何雨柱急忙拉起他的手向外走去。 “这会儿正在做饭呢，里头乱七八糟的事儿太多了，有啥事咱出去说。”来到外面，何雨柱方才松开紧握着孟凡胳膊的手，并开口问道：“行了，说吧，找我有啥事儿啊？” “就是想问问你明儿个中午有空不。”这事必须得先打听清楚，如果何雨柱事先应允了明日要去给旁人办酒席，那么今日将何雨柱给截胡，那不成了一桩闹剧了。 如果时间早点儿倒也罢了，毕竟人家雇主还有时间另寻他人，但眼下距离开饭只剩一天不到，如果现在才告知对方无法前往，除非遇到像生离死别这般严重到无法脱身的大事，不然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人请何雨柱去操办宴席了。 “明天我没其他事安排，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何雨柱满不在乎地回应着。 “其实是这样，明天我要成婚......” “什么？明天你就要结婚啦？到底咋回事呀？”孟凡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何雨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 “这未免也太过仓促了吧！你啥时候相的亲啊，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你带女孩子回家呢？”何雨柱脸上写满了问号，活脱脱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模样。 “不是在咱院里相的亲，而是在我叔叔家里见的面。” 孟凡连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都没见过呢，那行吧，既然明天是你大喜之日，想要我帮你置办酒席对吧，没问题的，具体有哪些要求和安排呢？”何雨柱爽快地应承下来。 “规矩和院子里以前一样，还是前中后三院各一桌，菜是四菜一汤，分别是炖鸡、炖鱼、牛肉炒洋葱，再来一道凉拌土豆丝，汤的话就是丸子汤。” “嚯，你这规格可不低啊，连汤都是硬菜啊。东西准备好了吗？”何雨柱听见孟凡准备的菜单，有些激动，这做菜也是越做越熟练，做得多了厨艺才能涨上去，虽然何雨柱平时也在小食堂给人做饭，可基本上一次就一个硬菜，多个硬菜的时候太少了，这一下做这么多硬菜，何雨柱还也是很兴奋。 “东西都差不多了，没有的托晓娥嫂子弄去了。佐料什么的就得靠你自己准备了。”孟凡解释道。 “你这话说的，一个厨子没有佐料还叫厨子吗？明天你就瞧好吧，绝对给你好好地露一手。”何雨柱给孟凡打包票。 “你的厨艺我放心，行，你忙着去吧，我还得忙着别的事呢。” “你去吧，明天结婚，事情多着呢，我就不和你扯了。” 告别了何雨柱，孟凡想了想，转身朝着一车间走去。 进了一车间，孟凡叫过来一个小学徒，让他找一下车间的八级工易师傅，就说孟凡找他有事。 “好的，孟队长，您稍等，我这就去。”小学徒屁颠屁颠地走了。 没过多长时间，一大爷就过来了。 “孟凡啊，有什么事吗？”一大爷和蔼地说道。孟凡和他这种工人不是一路人，人家以后前程不可限量，平时得打好关系，说不准以后什么时候就用到人家了，到时候没点交情，你花钱都找不到张口的地方。 “是这样的，一大爷。明天我结婚，按照咱们院子里以前的规矩，摆席三桌，到时候还得你们三位大爷给操持一下。”孟凡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来意。 “这就结婚了啊，你这消息也藏得太严实了啊，行了，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开全员大会，到时候我跟大家招呼一声，一切都按以前的规矩来。 对了，之前你给二大爷出的主意，二大爷找我们商量了，我们研究了一下，决定买两辆三轮车，我和二大爷一人一辆，按照你的主意，找了院子里日子最难过的两家，在街道办张干事的见证下跟他们签订了协议。 到时候是还车还是还钱看他们家情况，我们也不约定还款期限，什么时间还完什么时间算，这事儿昨天就办完了，你昨天回来的晚，应该没注意。 还有就是买院子集体车的事，也是按照你的主意，谁家有事谁家用，排着队来，谁出去拉活儿就给集体捐一成，攒多了年底给大家发点儿福利。今晚把这事跟你的婚事儿一起和大家说，这个车我们三个商量了，院子里共同捐款，一分钱也是理，一块钱不嫌多，剩下的我们三个大爷垫上。 不得不说，你的法子很好，今年，张干事已经透露了，今年其他院子没有先进事迹，这个先进大院儿肯定还是咱们的。” “这还得多亏了几位大爷高风亮节，舍小家为大家，这才让咱们院子过得这么好啊。”孟凡立马接上一记虚伪的马屁。 “哪里哪里，我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又是八级工，现在后事也有着落了，自己又花不了几个钱，能为大家做一些贡献是我应该做的。”一大爷听着孟凡的吹嘘，谦虚地摆了摆手。 “一大爷你们三位管事大爷觉悟真高，我先替院子里大家谢谢你们三位。”孟凡笑着说道。 “谢什么，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一大爷笑了笑，拍了拍孟凡的肩膀。 孟凡和一大爷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一车间。 走出一车间，孟凡深吸一口气，现在做饭的厨子找了，负责张罗的人也有了，晚上再找一下三大爷，跟他说一下写礼账的事情，这种事儿以三大爷的性子肯定不会往外推。 现在自己就等着明天结婚就够了。 第92章 集资 晚上，四合院内，全院大会如期上演。 已经担任干部的二大爷不再啰嗦，上来就言简意赅地说道： “今天咱们组织开展全院大会，还邀请了街道办的张干事参加，主要是有件关于咱们院子的大事儿要向大家征求一下意见。” 二大爷环视四周，见无人说话，接着说道： “经过我们三位管事大爷研究，决定大家共同出资购买一辆三轮车。” 人群中有些哗然，开始热闹起来。 “都安静一下，听完会给大家讨论的时间的。”二大爷训斥一下众人，接着说道。 “一大爷，剩下的你来给大家说说吧。” “那行，剩下的就由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大家集资购买的这辆三轮车，属于集体所有，谁家有事都可以用，不过得提前跟三大爷那边提出来，让三大爷做好登记，咱们按登记的顺序依次使用。当然，如果有急事，大家也都会理解体谅，让三大爷评判一下，谁着急谁先用，三大爷的公平大家都信得过。” 一大爷不紧不慢地说着，说到这里，还停了一下，查看着众人的反应。 人群里没有多少声音，大家对三大爷的公平是十分认可的。 “像是年底屯冬菜的时候，谁家排队靠前谁先用，不用抢，为了照顾没有壮劳力的家庭，到时候专门让年轻小伙子给各家蹬车送菜，这个没问题吧。”一大爷看向众人，询问道。 “这个没问题，到时候我让我家小子给大家蹬车，灌装关系额。”三大爷第一个应和道。 “还有我家的，他们都有时间。实在不行，我亲自上，我天天在车间里锻打工件，院子里年轻的比我体力好的没有几个。” 二大爷也不甘示弱，把自己都动员上了。 “我也行，我天天去外面扛大包，没有别的，就有一把子力气。”人群中有人喊道。 “那这事就先这么定了，到时候屯冬菜的时候大家都出把力，尽快把咱们院子的事情弄完，省得到时候都在外面冻。”二大爷看没人提出不同意见，就直接定了下来。 “那咱们接着说其他的。这辆集体车，大家都不用的时候，谁要是想骑着它到外面拉活儿去，也是，先去三大爷那里问问，要是没有人用，你就可以骑出去找活儿，赚的辛苦钱拿出一成来在三大爷那里记账，按手印确认，等到钱多了，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大家发一些福利，没啥，也就是一把瓜子儿之类的。” 说到这儿，一大爷就不再说话，给大家讨论的时间。 “公家的车，自己骑出去拉活儿，这合适吗？”人群中有人问道。 “这个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张干事听闻说道，“咱们街道办听三位大爷上报后，研究了一下，骑公家的三轮车拉活儿，上缴一成辛苦钱，这个是符合相关工作管理规定的。 这个一成相当于你租公家车的钱，按理说这租公家车应该是按天收费，不过你们院儿的三位大爷体谅到拉活儿赚钱不稳定，所以按一成收费，对你们来说是好事。万一出去没找到活儿干，这个租车的钱就白花了。” “请张干事来就是给大家做个见证，省的大家不放心。”三大爷说道。 有了张干事的保证，不少人都在心里盘算起来，真说实在的，院子里各家其实一年到头也用不上几次三轮车，真要是买了车之后，就算自己不用，那几个没工作的肯定也会抢着出去赚钱，一年到头也能攒下不少钱呢，没几年投进去的钱就能回本，挺值的。 “打个比方啊，如果平常一般能赚五毛钱，突然有一天，我活儿找的多，赚了一块钱，但是我回来还是跟三大爷说赚五毛钱，咋办？”突然有人问道。 “这个问题我们也想过，不过我们也不会派人跟着你，赚多赚少都是你自己说的，你就是说自己没抢到活儿，那也没事，按个手印就行。”一大爷解释道。 “不过我跟大家解释一下，这个情况属于钻空子，占公家的便宜，薅公家的羊毛，往大了说这也算是投机倒把，万一次数多了，被人指出来，那可不是补钱就行的，要进去的。”张干事轻咳一声，简单地给大家普及一下法律常识。 “那我就没问题了，我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我也相信咱们院子没有这样的人，但是不管怎样，我得把问题指出来，提前给大家做个提醒。”刚才发问的人解释道。 “大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二大爷见大大家基本都接受了这件事，赶紧出声。 “那集资是怎么个说法啊？平摊还是别的？”人群中又有人问道。 “这个我们三位大爷都商量好了，你们各家看情况，量力而行，出一分不嫌少，交一块不嫌多，多少都是份心意，剩下的不管缺多少窟窿，我们三位大爷给堵上。” “三位大爷局气。”何雨柱直接喊出来，“我家捐5块。” “傻柱捐5块，那我就捐6块，我比他多捐一块。”许大茂看见何雨柱发话了，立刻出声挑衅。 “说什么呢，”娄晓娥见许大茂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赶紧说到：“傻柱你别生气，许大茂是说着玩儿的，我家条件好，为大家出力是应该的，我家捐10块。” “傻茂，你家你说了不算啊。”何雨柱本来还是有些生气的，但被娄晓娥的一番话给劝解了。 “没错，我家就是我媳妇说了算，有本事你也找个媳妇啊。”许大茂也不生气，又开始嘲讽起来。 “你们两个，先别闹了，集资不用攀比，各家看自己家条件而定，多少都行。”一大爷怕两人吵出真火来，赶紧转移话题。 就这样，各家一分一毛一块的，凑了不少钱出来，孟凡也捐出了10块，对众人来说这是可不少钱，比如何雨柱，虽然他前段时间时间提了工级，可一月工资也就三十来块钱，顶他10天的工资了，不过对孟凡目前副科级八十七块五的工资来说，也就是三天半的工资，实在是不算什么。 第93章 结婚 见众人一分一毛的都捐了钱，一大爷易中海接着说道： “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了，待会儿散会后我们三位大爷会把大家捐的钱清点一下，距离买三轮车差多少我们三个自己补，过不了几天就能把三轮车买回来了，到时候有用车的找三大爷登记就行。然后说第二件事儿，明天是咱们院子里孟凡的大喜之日，还是老规矩，中午摆三桌酒席，各家还是出一人，记得明天都去孟凡那里凑凑热闹，把他的婚事给弄得热热闹闹的。大家还有什么别的要说吗？” …… “那就散会，张干事，今天这件事儿麻烦您了，这么晚了还跟着我们这儿开会做见证，实在是不好意思。主要是白天院子里的人都得上班儿，只能晚上组织人员开会讨论。”一大爷看向街道办的张干事，一脸的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为人民服务嘛，这是我们街道办应该做的。”张干事谦虚地说着，“既然没事了，我也走了。不用送，我家离得近，就这几步道的事儿。” “那哪行，好歹得送到大门口啊。”二大爷刘海中插嘴道。 三位大爷将张干事送到门口，待其走远后，一大爷说：“走吧，去我家吧，我家人少，安静，咱们好把钱清点一下， 再商量一下咱们贴补份额的事儿。” 三人坐在一大爷家的饭桌前，一张一张的数着，没过多久，就有了结果。 “经过核算，距离买三轮车还差56块。”三大爷闫埠贵仔细核算了之后，对着其余两人说道。 “大家捐了这么多钱吗？老闫你没有算错吧？”二大爷刘海中有些吃惊，之前的买的两辆二手三轮车都花了180多块钱，这一百多人平均下来，一人捐了一块钱？ “怎么可能算错，错不了，我算了三遍呢。”三大爷闫埠贵见二大爷刘海中质疑自己的计算结果，顿时有些不满地反驳起来。 “老刘，老闫算的肯定不会差，咱们院子里谁都有可能算错账，就老闫他不可能。”一大爷易中海虽然也有些意外，但还是相信三大爷闫埠贵的计算能力。 “老易你说得对，主要是我刚才太惊讶了，没想到大家能捐出那么多钱来，还差56块钱，这钱你们说咱们仨怎么补。”二大爷刘海中也不相信三大爷能算错账，直接问起了份额的事儿。 “咱们三家的条件大家也都也都清楚，这样吧，这56块钱，我出22块钱，剩下的34块钱你们一人一半吧。”一大爷想了想，现在老刘工资走的是办事员工资，比以前少了不少，我就发扬一下风格，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四合院一大爷的气度。 “我家条件比老闫家要强上不少，我出20块钱吧，让老闫少出一点儿。”二大爷刘海中虽然工资低了些，可是家里的存款可不少，他不想让一大爷一个人做这个好人，赶紧开口说道。 “行，这件事儿我承你们俩的情，剩下的14块钱我补上。”虽然三位大爷中就属三大爷闫埠贵条件差一些，那也只是相对于二人来说的，对于院子其他人来说，三大爷的工资可不少。 前世电视剧里三大爷靠着一个人的工资养活着一家七口人，还不属于困难家庭，那么他一个月工资至少得在35块钱以上，事实上一直到起风之前，教师的待遇都是很好的。 ……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就被院子里忙活的人们给吵醒了。 关于结婚的流程他是什么也不懂，一直在杨婶儿和各位大妈的指挥下做这做那，跟个提线木偶一样。 终于，到了接亲的时间，孟凡戴着大红花，骑着自行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赵雪的院子赶去。 这时候没有什么堵门一说，孟凡很轻松地将赵雪接了回来，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一辆三轮车，拉着陪嫁的缝纫机，至于赵雪的其他东西，昨天就由两家的叔叔婶婶们搬到孟凡家里去了。 也没什么后世繁琐的婚礼流程，新人进院，简单地跟大家见个面，认识一下，然后就开始做饭了，大厨何雨柱看着备菜乐得合不拢嘴，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么丰盛的婚宴了，今天得好好卖一把子力气。 他可是听说了，孟凡的对象在别处的街道办工作，街道办工作的人条件可都好啊，等孟凡对象把自己做饭的手艺在她们单位宣扬出去，以后说不定那边就有人就会找自己做席呢，这样可以多赚不少钱呢，他们都管我叫傻柱，其实我才不傻呢。 其实在这个时候，京城里条件好的人也不少，但是他们请客做宴都会请大饭店的主厨，高端的桌席根本轮不到何雨柱掌勺，要是他爹何大清没去保定的话，他是有机会的。 炖鸡、炖鱼、牛肉炒洋葱、凉拌土豆丝外加丸子汤一上桌，顿时令众人大吃一惊，虽然刚才就闻到了香味，知道孟凡准备的婚宴有大荤菜，但是这几个菜还是真正端上桌才让众人看见孟凡的豪爽。 这个时期四合院的婚宴，标准没有多高，平常人家做喜宴有一个小荤菜就可以招待客人了，谁也没想到孟凡搞了这么多东西给大家。 这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也难怪，在这个年代，白面馒头配上鱼肉鸡肉，还有丸子汤，你要说吃的不高兴，众人能打的你把吃得都吐出来。 按照孟凡的要求，何雨柱熬了一大锅丸子汤，丸子有数，汤管够，让各家都端了一大盆回去，丸子汤好歹也沾着不少油腥呢，也算是个荤菜了。 …… 就这样一下子就到了晚上，孟凡把窗户边的半大小子们全给轰走之后，既没有写小说也没有进农场探索，更没有研究藏宝图的事儿，抱着赵雪就进屋了。 黑暗中，只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出来。 既有“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的青涩，又有“昨夜雨疏风骤”的激烈，最后是“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第94章 流氓罪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地洒在房间的一角。 温暖的阳光照在二人脸上，赵雪先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娇媚，向上的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轻轻地伸展一下身体，如同一只刚刚睡醒的猫咪，尽显娇媚之态。 赵雪躺在孟凡的身边，轻轻推着孟凡的肩膀，小声说道：“该起来了。” 半闭着眼睛的孟凡则显得有些疲累，昨夜的狂风暴雨可是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孟凡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娇媚的还有些害羞的赵雪，心中充满了满足。 “这就起。”孟凡回应着赵雪，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和疲倦：“再让我歇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 赵雪看着睁不开眼的孟凡，想起了二人昨夜的疯狂，顿时一丝绯红出现在她的脸上，真是羞死个人了。 哪怕是婶子前天和自己谈了一宿，教授自己不少相夫之道，也不如昨夜孟凡那一阵子的疯狂玩儿的花样多。 毕竟，经历过前世网络轰炸的孟凡可不是现在思想淳朴的人们可比的。 “别睡了，赶紧起来，再不出去大家该笑话了。”赵雪看着像个孩子一样赖床不起的孟凡，有些无奈，又催促了起来。 “行行行，我这就起，你不累啊，也不体谅体谅我。”孟凡一边嘟囔着，一边开始穿衣服。 “你别说了。”赵雪听不得孟凡的胡言乱语，伸手捂住了孟凡的嘴。 孟凡攥住赵雪的手腕，突然想起了唐代诗人韦庄的一句诗。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你说古人是怎么想出这么优美的词句的？ 看着孟凡又不老实起来，赵雪赶紧拒绝道：“别，院子里都起床了，你听。” “那你亲我一口。”孟凡看着这赵雪红红的小脸蛋，调戏道。 看着一脸“你不满足我，我就不放手”的孟凡，挣扎几次都没有逃离孟凡魔爪的赵雪有些无奈，蜻蜓点水般对着孟凡点了一下。 “行了吧，赶紧放开我，真该起来了。”赵雪小声地催促道。 “这怎么行。”说着，孟凡带着赵雪去法国转了一圈。 良久，直到二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结束这场浪漫又绵长的法国之旅。 “别傻了，赶紧起床，怎么还想来一次？” 看着刚刚旅游回来有些懵的赵雪，孟凡忍不住又调戏起来。 “不要，你，你转过身去。”赵雪不好意思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俩都领证了，再说，昨天又不是没看过，都光光了。”孟凡意犹未尽的说道。 “昨天天黑，你又不是猫，赶紧的，转过去。”赵雪双手推着孟凡。 “你等会，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看着赵雪实在是太害羞，孟凡只好先出去了，以后得日子还多着呢，那句话怎么说的，来日方长嘛，时间长了就不会害羞了。 “呦，孟凡，这么早就起床了？怎么，过夜睡得很香吗？你这也不行啊”许大茂早早地就起来了，见孟凡出来，立马跟孟凡开个玩笑。 这个时期大家都没什么乐子，只能拿这些事儿开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孟凡看着许大茂，想起了前世不孕不育的许大茂，不知道这个世界许大茂有没有毛病。 许大茂被孟凡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发毛，赶紧说道： “不行我给你找些枸杞，你拿着泡水喝。” “你还是自己喝吧，天天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的，还有脸说人家孟凡？昨天院子里几点才消停你又不是不知道。孟凡，大茂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们结婚那天他都被我踹下床去了。” 娄晓娥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听见了许大茂的话，出言嘲讽道。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结了婚的女人真是荤素不忌，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娄晓娥的这一番话把许大茂还有孟凡两个大男人说得脸通红通红的，二人对视一眼。 “你媳妇儿这么彪的吗？”孟凡露出大写的问号脸。 “是啊，都是我老丈人惯得。”许大茂无奈地回应。 “你就不能管管？你可是当家的男人啊。”孟凡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哪管得了她啊？我家她才是当家的，伟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许大茂一副本该如此地样子。 “真给我们男人丢人。”孟凡发出鄙视的眼神。 “什么叫丢人，我那叫丢人吗？我是尊重她。”许大茂丝毫不惧，立刻回击。 二人经过一番无言的交流后， 孟凡被许大茂的无耻打败了，听着里面出来赵雪走路的声音，赶紧跑回了屋子，这个许大茂真的太无耻了，孟凡受不了了。 “你看看你，大清早的跟孟凡开什么玩笑，人家还是你领导呢，你看看，都把孟凡说得害羞了。”娄晓娥看向许大茂，埋怨道。 “没事儿，我和孟凡关系好着呢，这点儿小玩笑都不叫个事。”许大茂看向娄晓娥，心里却想着，你这个傻蛾子，孟凡害羞那是因为我吗？你自己说的都是什么话你不清楚吗。 “行了，赶紧的，收拾收拾，该上班了。”娄晓娥不知道许大茂的心理活动，如果知道了，估计会好好和许大茂掰扯掰扯。 “走吧，今天去外面吃。” 说完，孟凡不由分说，就拉着赵雪的细嫩的小手，往外走去。 “孟凡，真是新婚燕尔啊，走路都拉着手。” 赵雪被说得脸红了，赶紧低下头，躲在孟凡身后。 “那是，这么宝贝的媳妇儿，可不敢松手，万一丢了多可惜啊。” 脸皮厚的孟凡倒是无所谓，这些话根本不会触动孟凡一点儿。 搁前世，当街打情骂俏的年轻男女们可比这疯狂多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要是听他们处在这个时代，早就被街道办拉去批斗了，太有伤风化、有碍观瞻了。 不过之前孟凡倒是侧面打听了一下，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流氓罪这个罪名呢，看来是后期才出来的，不过虽然没有流氓罪，但是要有男的当街耍流氓，也会被喂花生米的。 第95章 婚假结束 “对啊，孟凡，你可得看紧点儿，咱们院子里可那么多小伙子都还单身着呢。”许大茂随口接茬道。 “哎呦，疼疼疼，媳妇儿，轻点，耳朵快要掉了。”原来是娄晓娥听见许大茂又在那里胡咧咧，直接伸手扭住许大茂的耳朵，边拧边说： “你说得那叫什么话，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你赶紧给我滚回屋子去。” 说着，娄晓娥冲着孟凡和赵雪略带歉意地笑一下， “孟凡，大茂他是胡咧咧，你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孟凡不以为意地笑笑，顺势揽了揽赵雪的肩膀，表现得更加亲昵：“那就让他们羡慕去吧，反正赵雪是我领过证的妻子，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 赵雪羞赧地低着头，她不太习惯在还不算熟悉的外人面前表达情感，但又被孟凡的宠溺感动，只好任由他在院子里面露骨地炫耀着。 娄晓娥见孟凡没有将许大茂刚才的话放在心上，转身拧着许大茂的耳朵揪着许大茂走进了屋子。 …… 简单地吃过早饭后，孟凡带着赵雪漫无目的地到处溜达，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体会着独属于他们两个的温馨而又浪漫的时刻。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三天里，白天孟凡带着赵雪逛遍了院子附近的大街小巷，游遍了距离不远的大小公园，看遍了周围的欣欣向荣的瑰丽景象，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期。 …… 婚假结束后，孟凡回到了工作岗位。 孟凡回到轧钢厂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发喜糖，不多，一个小布包里放上10来块，一个部门一个，就是那个意思，要是按人头分，孟凡可没有那那么多的糖给大家分。 要是分粮食，背靠着农场的孟凡丝毫不惧，可是糖块，农场里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原料，之前孟凡偷偷拿了一把糖块进了农场，给农场打了一个补丁，使合成图鉴有了糖块的配方，合成糖块需要甘蔗。 之前孟凡只是在合成地图时栽种一点儿，现在剩的不多，短时间内无法大量合成糖块，现在分发的这些糖块是孟凡和赵雪的叔叔给小两口拿过来的，不仅孟凡在发，此时的赵雪也在街道办那里发着喜糖。 不过赵雪那里人少，可以满足一人一块，小布包都是有特殊标记的，印着梅花的是哪个部门，有多少人，装多少块糖，赵雪都安排的清清楚楚的，相比之下，孟凡就……算了，不说了，实在是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模样的文字来形容。 最后一站是宣传科。 “恭喜啊孟凡，新婚快乐。” 孟凡一进屋，还没等自己说话，众人的祝福就已经送上。 “同喜同喜。来来啦，大家吃喜糖。”孟凡连忙将喜糖发给大家，宣传科和文工队的喜糖都是足数的，一人一块，不多也不少。 “虽然你新婚燕尔，不该说你什么吗，可是作为过来人，我还是得说你两句。”陈磊剥开糖纸，将糖块放进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 “你说，我听着呢。”孟凡笑呵呵地说。 “你这个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吧，周一的时候一进来，就听见孙科长说，李副厂长在会上说了，孟凡周日结婚，给批了三天婚假，这三天文工队工作照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直接找李副厂长。 我们这才知道你前一天就结婚了。好歹咱们一起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你好歹提前说一声啊，这守口如瓶的，你是专门做保密工作的特殊人员吧。”陈磊抱怨道。 “哈哈，这个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啊，不瞒你们说，我上周一才在叔叔的安排下和女方见过面，双方互有好感，然后周五晚上，我叔叔就跟我说，他已经和女方家属商量好了，周六开证明领证，周日办婚礼。” 虽然此时孟凡已经和赵雪领过证，办过婚礼，也坦诚相见好几天了，可是现在回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孟凡还是有些懵懵的。 “这怪不得别人啊！孟凡，你都已经二十二岁啦，像我这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孩子都会走路咯！若是你再不结婚的话，恐怕街道办事处就要找上门催促你了。”陈磊对着孟凡挑了挑眉毛。 “不会吧？街道办事处居然也管这事？”孟凡对此确实知之甚少。对他而言，他仅知晓在古代某些王朝建立初期，由于需要迅速恢复因战乱而骤减的人口数量，官府通常会派专人负责敦促适龄男女婚配以及鼓励丧偶妇女改嫁等事务。 然而，对于当今社会有关结婚的种种细节问题，孟凡的确茫然无知。 “就算街道办看在你是大学生刚毕业的面子上带你时间不找你，年后咱们厂子里也该跟你谈谈个人问题的事情了。” 孙科长正好进来，听见几人的谈话，插嘴道。 “这是为什么啊，科长？”孟凡疑惑地问道，这怎么又有轧钢厂的事儿了？ “你连自己的个人问题都解决不好，组织上怎么可能会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呢，怎么会放心把更重的担子交给你？”孙科长简单的给孟凡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孟凡恍然大悟，他突然想起，在上一世时，自己似乎曾听闻过这样一则传闻：在体制内的某些特定部门，如果一个人在工作到达一定阶段后仍未成家，那么其职业发展将会受到限制，难以再向前迈进。 当时，孟凡对此半信半疑，认为不过是网民们随口胡诌罢了。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在这个世界里，这种说法居然成真！ “好了，诸位，眼看着年关将至，大家得加把劲把手头的事务处理妥当。过不了多久，我们恐怕就要着手筹备新年晚会的事宜啦。” 孙科长看向众人，接着说道：“虽说如今有了文工团专门负责晚会节目相关事项，但其他方面的宣传工作同样不可忽视，咱们也得提前做好充分准备才行。” “好的，科长，我们知道了。” 第96章 年终评选 下午，轧钢厂会议室内，厂子里全部干部都来此开会。 刚刚孟凡正在写小说，被广播给打断了。 “全体人员请注意，下面插播一条通知，请全体副科级及以上干部们马上前往会议室开会，重复一遍，请全体副科级及以上干部们马上前往会议室开会。” “呦呵，这是出什么大事儿了？怎么全体干部都去开会了？”有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发问起来。 “你新来的，不懂，我跟你讲，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组织一次全体干部会议，研究的是咱们厂子今年年终评选的事儿。”这是位老工人了，看见有新人发文问，赶紧把这篇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又重复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啊。”提问的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 这边孟凡也是新来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大事儿，竟然要求轧钢厂全体正式干部都要参会，孟凡也不敢耽误，赶紧跟着孙科长来到了会议室，随便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 孙科长见孟凡没有发问，以为应该是李副厂长早就和孟凡透露过相关消息了，也就没有主动提及。 “咳咳，”见众人都到齐了，杨厂长清了清嗓子，说道。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开会吧。经过我和张书记还有副厂长们集体研究，现在咱们轧钢厂应该开始着手年终工作总结及发放慰问的事项了，按照惯例，需要轧钢厂全体干部集体研究相关工作，所以才把大家召集起来。” 杨厂长简单的给会议定下一个基调。 “下面由张书记组织会议。” “这个年终工作总结，除了新来的几位同志，剩下的你们也都十分了解了，过多的话我也不再叙述，下面咱们研究一下轧钢厂本年度优秀个人及优秀集体相关事宜。”张书记直奔主题，直接将第一个议题告知大家。 “这个优秀个人我先推荐个人选吧，那就是现在担任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副队长一职的孟凡同志。” 李副厂长见张书记说完后会场上无人说话，直接开口说道。 “孟凡同志的工作能力在座的各位都清楚，虽然孟凡才来咱们轧钢厂工作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可是这几个月的功绩可是无人能比的。 宣传工作方面，孟凡同志刚一接手就使咱们轧钢厂宣传工作一扫阴霾，工人们好人好事登报，紧接着是技能大赛，那也是孟凡同志一手策划的。 后来孟凡同志又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文章，然后就是一手操持出咱们轧钢厂的国庆晚会，给部里领导们留下的深刻的印象，最后就是组建了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排练新节目，到处去个大队和兄弟单位开展慰问表演。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功绩相信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我推荐孟凡同志为先进个人，大家都有什么意见？” 李副厂长的话说完，人群中开始热闹起来。 “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孟凡这才来咱们轧钢厂半年的时间，就搞出这么多的大事儿来了，这个工作能力，可真的是没得说啊，这要是还有人提出反对意见，那估计今年咱们轧钢厂没有人能获得先进个人的殊荣了。” “是啊是啊，这么孟凡要是选不成优秀个人，谁还有脸上台领奖状去？” “我同意推选孟凡同志为先进个人。” “我也同意。” “既然如此，孟凡同志确定为先进个人” 见众人都同意李副厂长的推荐人选，杨厂长直接就宣布道。 “大家还有没有其他人选推荐？”张书记又问道。 “我推荐一车间的八级钳工易中海同志。” 技术副厂长任厂长说道：“易中海同志技术娴熟，工作经验丰富，在今年的工级考核中成功晋升为八级钳工，按照惯例，新晋升八级工种人员均获得先进个人荣誉。” “这个是惯例，我没有反对意见。”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既然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易中海同志确定为先进个人。大家还有什么其他人选推荐吗？” “我推荐李**同志，因为他……” “我反对，这个李**同志我了解，不可否认他在工作中兢兢业业，勇挑重担，但是今年其工作成绩并不突出，其成绩不足以评选为先进个人。”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我同意推荐**同志，他近三年工作中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故，安全工作比较突出。”又有人发表见解。 “我不同意，虽然咱们轧钢厂每年都或多或少地发生几起事故，但是近些年没发生事故的工人也不少，我觉得不算成绩突出。” …… 今年轧钢厂的先进工人评选标准被孟凡拉高了很多，本来孙科长还想着，之前宣传科每个人表现都很亮眼，应该可以获得先进个人称号，不过最终还是都被驳回了。 …… “好，先进个人的推荐就先告一段落，下面大家研究一下先进部门的推荐。” “我推荐宣传科和文工队两个部门，今年咱们厂宣传科在孟凡同志的引领下，金点子不断，另外还有联合街道办慰问困难群众，组织军烈属和退伍老兵看电影等工作都相继上了报纸，筹备了国庆晚会。 文工队的事迹就更不用说了，这几个月来频繁到乡下和兄弟单位组织开展慰问演出，咱们轧钢厂收到的感谢信都快有一麻袋了。” 又是李副厂长，没辙，他老丈人有头脑有手段，当初看准了李怀德接手轧钢厂宣传科，能够借孟凡的光更近一层。 “我同意，我对提议的两个部门无意见，自从咱们厂的工人文工队开展慰问表演以来，那物资是一车接着一车地往后勤仓库搬，今年，咱们轧钢厂发放的屋子比去年多一倍。” 赵主任闻言立刻说道，他这个管后勤的主任可是知道文工队的作用有多明显啊。 还行，虽然没有得到先进个人，但好歹得了个先进集体，厂子里对宣传科众人的工作还是看在眼里的。 第97章 过年晚会 “我推荐二车间。” 任副厂长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说道：“在今年的工级考核中，二车间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和创造力。他们自行组织的突击小组犹如一支奇兵，以惊人的效率和卓越的成果，使得二车间的四级工考核成功率在京城独占鳌头！这个成绩不仅远超第二名，更是让瞠目结舌。 经过工业部深入研究之后，决定将我们单位列为试点单位，专门验证突击小组工作模式的实际成效。从目前各方面的反馈来看，各个车间的突击小组运作得非常顺利且高效，员工们的积极性被充分调动起来，三级工的整体技能水平相比过去有了质的飞跃。鉴于此，我衷心地推荐二车间成为本年度的先进部门。”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任副厂长所言极是，我完全赞同他的观点，并支持推荐二车间为先进部门。” …… 经过漫长的会议研究，先进个人和先进部门的评选工作终于告一段落。 杨厂长看向众人，认真地说道： “好了，刚才经过推选和研究，先进个人和先进部门已经推选完毕，我再问一遍，大家对刚才的推荐名单还有没有异义，如果有，现在就提出来，咱们大家共同商议，如果没有，那就将名单上报工业部，等待上级的批复。” ……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杨厂长停顿了了一会儿，发现无人发表意见，接着说道。 “好，没有人发表不同意见，会后我会及时向工业部上报名单，现在研究下一项议题，研究我单位年终物资发放事宜。赵主任，你说一下现在后勤处的情况。” “今年过年，咱们单位发放的物资简直让人喜出望外！与去年相比，不仅数量更多，种类也更丰富了。 先说说劳保手套吧，之前纺织厂给我们送来了大量的库存货。前几天呢，我仔细数了一数，咱们厂子里的每一名员工都能够比去年多领两双手套呢！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些手套大部分都会被大家拿回家拆了当毛线用，但今年就不需要啦，因为纺织厂同样给我们送来了足够的毛线，每人一团还绰绰有余呢，剩下的可以留着当作日后的奖励品发放出去。 接下来是一些以前没有发过的东西，比如糖块、罐头等等，今年也都能保证每家每户都分到一份。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米面粮油，而且都能比去年多领一份呢！ 最后，我想特别提一下，我要代表所有后勤人员向孟副队长以及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全体成员表达我们最真挚的感激之情。正是因为有你们不懈努力地开展工作，才让我们能够拥有如此丰厚的福利，谢谢你们！” 赵主任的话音刚落，会议室响起一阵激烈的掌声。 “大家对刚才赵主任的物资分配情况有什么意见没有？” …… “没有，好，后勤处回去就按赵主任说得准备一下物资发放计划，务必确保年前每名工人兄弟都能带着轧钢厂的心意回家。”杨厂长总结道。 “下面研究第三项议题。”张书记看着物资发放的事情已经定好了，不紧不慢地发言道。 “鉴于今年国庆晚会的成功举办以及工人们对晚会节目的高度认可，我建议年前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再次组织一次晚会庆祝活动，吸取上次晚会参与人数远远不能满足工人需求的问题，我建议这次活动就在大广场上举行，到时候提前搭一个表演的舞台，全体工人及家属有意愿的均可参加这次活动。” 张书记慢悠悠地将之前杨厂长夸下的海口给打个补丁。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又要搞晚会，我还以为上次厂长是为了安慰那个没选上的工人随口说的呢，没想到是来真的。”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在这寒冬腊月竟然真的组织演出，台下的人倒是好说，呢么多人稍微挤一挤就不冷了，可台上不一样啊，那得冻成什么样啊？”有人开始担忧当天的天气情况。 “没办法，上次国庆晚会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工人要求再次举办晚会的呼声太高了，就这几天，工会的同志们接待了几十人了，都是要求举办晚会的。群众的呼声这么镐，领导们不可能视而不见啊。”有人给解释道。 “孟凡，你说说你的看法。”李副厂长开口道，于公于私，成功举办晚会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但是他还有些纠结，要是直接下任务的话，估计文工队的成员们表面不会说些什么，可背地里指不定会说些什么呢，自己以后的前途可以说有一半儿都在文工队这里握着呢，自己可不能跟文工队的成员发生囹圄啊。 “举办晚会没有问题，文工队的队员们都很积极，一直都在加紧排练，但是有几点问题要注意。” “孟凡你说，你要轧钢厂能做到的，绝对给你办了。”李副厂长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一就是舞台搭建的时候，台上台下的侧面都要围上合适挡板，既要保证工人们都能够看到表演，又能最大限度地给演员挡风，至于台下，就是文工队队员准备工作及取暖的地方，这个要设计好足够的空间。” “孟凡，这个没有问题，你只要告诉我们需要一个多大、多高的舞台，剩下的交给交给我们就行了。” 任副厂长一听是和他有关的事情，立刻开口答应道。 “二是做好后勤保障，尤其是得预备一口锅，煮些面条，给在舞台上表演结束退下来的队员们来上一口，暖暖身子，还能补充一下体力。”孟凡又说道。 “这个也没问题，到时候我让食堂那边专门出几个人为你们文工队的人员做保障工作。”杨厂长直接拍板道。 “还有就是维护秩序的问题，按照之前的设想，这次晚会时间长，需要的节目也多，为了更好地加强工人们的参与感，我会现场邀请有意愿的工人们上台表演，工人们上上下下的动作肯定会引起骚乱，所以需要加强秩序维护工作。” 第98章 再次投稿 “这个容易，到时候保卫科全员出动，一定维持好现场的秩序。”保卫科的曹缘曹科长想都没想，直接应承下来。 孟凡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各位领导了，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杨厂长看向其他人，“大家还有其他意见吗？” “厂长，我有个问题。”李副厂长突然说道。 “啊，你说，有什么事儿咱们大家商议。”杨厂长见李副厂长开口，心里有些不悦，不过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就是刚才孟凡说给文工队队员煮面条的事情提醒了我，这次咱们组织晚会节目，中午还举行会餐吗？”李副厂长提出了自己地疑问。 “这个大家怎么看？”杨厂长直接看向众人。 “我觉得应该办，过年了，既然今年咱们物资多，那就不差这一顿面条。”有人直接说道。 “如果这次晚会又安排了聚餐活动，那么将来是否会不知不觉地变成一种固定模式，让工人们产生只要举办晚会就一定会有聚餐的错误观念呢？” 有人提出这个疑问后，立马有人站出来解释道：“你这种想法并不正确，并不是因为举办晚会才去组织聚餐。实际上，上一次的聚餐并非源于晚会本身，而是由于节假日的缘故。 咱们应该向他们说明清楚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正因为恰逢国庆佳节，我们才决定举行聚餐并筹备节目表演，切不可将顺序颠倒过来看待问题啊！” 通过此番解释，大家对于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对，因为节日才导致后续工作的开展，节日是基础，会餐和晚会都是咱们这次关爱同志们的表现方式，具体工作得具体分析，按咱们轧钢厂的后勤准备来分析，物资有富裕，咱们就可以都组织，物资有限，那就挑一个或者都不组织。”有人附和道。 “赵主任，后勤那边怎么说，物资的情况怎么样？”张书记看向赵强。 “要是按照之前的要求，八成淀粉加两成的肉做丸子，主食还是煮两掺面条，大冬天的让大家也都暖和暖和。这样的话我们后勤这里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淀粉咱们储备不足。”赵主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淀粉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就行了。”李副厂长适时地接话道。 “那大家还会有别的事情要说？” …… 见众人都不再说话，杨厂长大手一挥，“既然都没意见，各部门都行动起来，争取把这次的晚会办好！散会！” …… 会议结束后，孟凡带着领导们的指示回到了文工队，立即召集众人组织开会，传达上级工作精神。 很快，文工队的全体成员都聚集到了会议室内。 “按照厂领导的工作要求，为丰富广大工友精神面貌，充分调动全厂人员工作的积极性，现轧钢厂计划于年前组织一次晚会活动，诚邀工人们冀家属共同参加，此次活动举办地点为轧钢厂广场，请有意愿参加的同志及家属做好防寒保暖工作。” 话音刚落，就立刻有人提出了问题。“队长，那节目呢，这次的节目怎么选？” “以国庆晚会后新编的节目为主，以自己表演的熟练的为主，此次表演由于天气原因，尽量减少因天气寒冷导致表演效果打折扣的影响。”孟凡解释了一下。 “而且这次我向领导们提出了建议，强化和观众们之间的互动，到时候邀请现场的工人们上台表演节目，主打的就是一个欢乐的过年氛围。” 孟凡又补充道。 “这个主意可以，既减少了晚会所需节目的数量，又能加强表演者与观众之间的联系，营造一个欢快的过年气氛。” “这次任务是一个硬仗，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孟凡反问道。 “有。保证完成任务！”众人纷纷拍着胸脯保证道。 “对了，还有个事儿啊，同志们！” 孟凡面带微笑地看向大家说道： “为了让咱们厂里更有年味、过得更热闹些，同时也是为了体现出咱们轧钢厂厂领导们对大家伙儿的关怀与爱护。 在过节之前，轧钢厂将会再组织一次聚餐活动！和上次一样，还是面条和肉丸！” 话音未落，底下就传来一阵欢呼声。 “另外呢，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孟凡故意卖起了关子，等吊足了大家胃口后才接着说下去： “由于咱们轧钢厂今年的成绩非常出色，所以后勤部那边可是攒下了不少额外的物资呢！初步估计哈，今年发给大家的过节礼品起码得比去年多出一倍来！都高兴坏了吧？” “嗷！！！” 听到这里，众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尖叫起来。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巨大声响，仿佛要把整个会议室的房顶都给掀翻似的！ “都安静一下，听我说把话完。”孟凡用力敲了敲桌子，将众人的声音压下去。 “再说这次表演的事情，因为天气寒冷原因，此次搭建的舞台四周设有挡板，为咱们们挡风，但大家在表演的时候要注意一下，尽量在舞台上将距离拉近一些，防止挡板阻挡观众们的视线。” …… 开完会后交代好各项工作的孟凡再次回到宣传科，这部小说好不容易就快要抄完了，他可不能放弃。 现在的孟凡丝毫不会浪费一分一秒的抄写小说的时间，就这样一直到中午吃饭前，孟凡终于将抄了这么多天的小说抄完了，这个时间拖得的确是有点长了。再不抄完，读者们都该着急了。 孟凡将抄好的小说仔细地装进信封，准备按照之前的计划将小说寄到《人民文学》。他不禁想起了这段时间的辛苦，每天除了忙工作上的事，还要抽空抄写小说，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将小说寄出去了。 孟凡想着等到小说发表后，他在轧钢厂的地位肯定会再一次得到提升，等到明年文工队一扩招，到时候孟凡就可以安心地将文工队的慰问工作交给其他人带队处理，而他自己就可以躲在办公室里偷懒了。 第99章 再临农场 无所事事的孟凡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思索着如何才能隐蔽地取得藏宝图里的宝藏，他这个农场不像其他的穿越者的空间能力那样逆天。 孟凡的同僚们有的直接利用金手指扫描现实世界，然后利用隔空取物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底下的东西搬运到空间内，有的直接将自身传送到指定地点再开展后续工作。 他这个金手指理论上上限很高，因为按照前世游戏的设定的话，先不说后续更新的各类牛逼plus的模组，单单是各路大神在前期没有各种模组的原始时代，利用初始道具，就能建造自动化养殖基地和农场。 更有甚者凭借着红石这一游戏原创能源，搭建逻辑电路，手搓cpu，研究gpu，最终实现了在我的世界里面玩我的世界（极简版）的惊人壮举！！！ 当然这个金手指下限也很低，如果前世孟凡玩的时候没有借助网络搜索各类攻略的话，他会永远困在“出生—第一夜—死亡—重生”的无限循环中。 金手指是个好金手指，可惜，这个操作者不是个好的操作者，太浪费这个金手指了。 他也曾设想将农场里的装备带出来，因为农场里用锹挖土很简单方便，不过拿出来之后还得自己一锹一锹的挖，不能像农场里一样方便快捷。 孟凡想的头都快大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合理的方式能够取出宝藏的，难不成让孟凡直接把藏宝图交给杨叔？虽然这样做没问题，可是孟凡想得不仅仅是挖出宝藏，而是合理的利用宝藏将农场里的资源拿出来。 就像是这回这个宝藏，孟凡想着先看看密室里有什么，孟凡可以直接将农场里冶炼好的金锭或者粮食直接转移到密室中，然后在通知杨叔过来挖掘，这样只要多弄些藏宝图，孟凡就可以合理的将各类资源源源不断地上交给国家。 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自己还有农场这个超乎寻常的能力，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共产主义的接班人，这点儿格局孟凡还是有的。 不过要是让他将自己的能力全盘托出，把自己上交给国家，他又不敢。 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面默默付出了。 想了半天孟凡也没有想到合理的方式，孟凡只好先放弃这个藏宝图标记的密室了。 因为孟凡突然想起来，之前拿出来的地图上标记了城内所有埋藏物品的地点，孟凡想着，先去这些地方看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让孟凡放一些东西进去。 要是实在不行，孟凡想着只能去城外看看能不能利用地图发现一些军阀或鬼子们隐藏的仓库或者地下要塞之类的可以存放东西的地方，这个可能性应该是很大的。 如果这个办法还不行的话，孟凡就只能想办法自己挖一个地窖出来，将物资放进去了，不过这个是下策中的下策，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 说干就干，孟凡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上，然后从农场里拿出地图开始仔细端详。 别说，还真有一些合适的地方，比如说地图上什刹海周围就有不少标记，有的是简单的在树上挖个洞，将东西藏进去，有的是在标记物边上挖个坑，把东西埋起来。几乎所有标记都是这两种情况。 只有一个例外，按照地图上的标记，应该是一个类似地窖的坑洞，只有一个暗门，地图上看着标记的地方不小，很有可能是以前的一个秘密仓库或者地下工事之类的东西。 孟凡仔细地看着地图，牢牢地将标记的位置及周围的明显标记物记住，再三确认后才将地图收回了农场里。 就在孟凡将地图收回农场之后，外面就响起了铛铛的敲门声。 “队长？我是值班室的，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一阵询问声。 “在呢，稍等一下。”孟凡不紧不慢地去开门，嗯，毕竟是领导嘛，得有个领导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孟凡开了门，直接问道。 “奥，是这样的，队长，刚才我在值班室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自称姓杨，说是你的叔叔，让我通知你现在去农场里找他，我问是哪个农场，他说你知道是哪个农场。” 来人是文工队今天值班的人员之一，刚刚接到了杨兵的电话，赶紧过来找孟凡传话来了。 “奥，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一样，就是上次咱们去慰问的那家农场，让我过去肯定是好事儿到了。”孟凡简单地给来人解释了一下。 “好的，队长，那我就先走了。” …… 杨叔打电话叫自己过去，孟凡猜测可能是为了酬谢上次慰问表演，给轧钢厂发一些粮食，让孟凡过去接收一下。 既然杨叔让自己现在就过去，孟凡也不矫情，直接就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进门后看着没有别人，直接说道。 “李哥，刚才农场那边来消息了，让我赶紧过去一趟。”孟凡直接说明了来意。之前李副厂长私下里找到孟凡，说以后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让孟凡直接叫他“李哥”，说这样显得亲近。 孟凡拗不过他，只能答应，对了，这句话李副厂长是当着李秘书的面儿说的。 “农场那边儿找你啊啊，那找你肯定有重要的事儿要办，你赶紧过去一趟，别让人等着急了，再把那面的事儿给耽误了。毕竟，你还挂着农场编外技术指导的名呢不是。”李副厂长一听是农场找孟凡，脑海里立刻兴起了和孟凡一样的想法，肯定是让孟凡去接收物资去了。 “那不是得过来跟你说一声吗，万一你要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知道我的去处，比一头雾水地瞎找强多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别在这儿耽误工夫了，赶紧去吧，这次过年，全场上上下下都承你们文工队的人情。”李副厂长催促道。 “那你先忙着，我走了啊。” “赶紧的吧，我都替工人们着急了。”李副厂长看着孟凡不急不慌的样子，强忍住把孟凡推出去的念头，再次催促道。 第100章 奖励 “杨叔，啥事儿啊，这么着急叫我过来？” 孟凡嘴上说的急，话语中却一点儿也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啥事你还猜不出来，给你们的物资都备好了，待会儿你签完跟着送货的车直接回去轧钢厂。” 杨兵如是说道。 “就这？也没必要专门让我跑一趟过来啊，京城里各大厂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地方，提前打个电话，直接拉我们厂子门口就行啊？” 孟凡杨一脸疑惑地看向杨兵，虽说事情很重要，但是也不值得杨叔打电话亲自让他跑一趟啊。 杨兵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让孟凡又有些怀疑，难道真的就为这件事儿让自己跑一趟？ “没错，就是为了这件事儿才叫你来的。”杨兵看出了孟凡的不解，回答道。 “不过物资有些特殊。” “特殊？除了玉米、高粱和小麦，还能有其他东西？”孟凡疑惑地看向杨兵，一头雾水。 难道是有代粮了？可是据孟凡前世所了解的信息可知，代粮是在1959年开始的农业连续几年遭受大面积自然灾害的袭击；加上老大哥撤走专家，停止经济技术援助的影响，我国经济陷入了严重的困难局面。 在粮食和副食品极为缺乏的情况下，为了补充口粮的不足，才提出来的，难道这个世界时间线提前了？ 孟凡不知道的是，虽然三年困难期是从1959 年开始连续自然灾害引起的，但真正意义上的粮食紧张在号称大丰收的1958年的冬季已经露出苗头。 当然，代粮也是1959年之后才提出来的，这个倒是没错。 “粮食倒是没错，虽然现在物资比以前紧张一些，但是我这里还是不缺这些东西的，是肉有些特殊。”杨兵看着孟凡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珠，不知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直接开口道。 “肉？除了常见的家禽和家畜，还能有啥？你们不会是进山扫荡去了吧？弄了多少野物？”孟凡一脸高兴地看向杨兵。 虽然前世的条件比现在好很多，可是孟凡也没吃到过野生动物，毕竟这个想法真的很刑，当然，养殖的那些野物不算。 “想什么呢？”杨兵一脸无奈地看向麻烦，他有时真搞不懂这个侄子的脑回路，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呢，他都提示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没想起来。 “猪肉啊，亏你还在农场挂着技术指导的职位呢，你的持枪证怎么来的都忘了？”杨兵实在是被孟凡眼里的那种清澈的愚蠢打败了，为了防止孟凡再次胡思乱想，直接将结果说了出来。 “啊？白皮猪？我去，这么快就出栏了？”实在不是孟凡没有记性，前世他倒是知道这种引进来的白皮猪出栏很快，可那都是建在各种精饲料的喂养之下，这个时代人都吃不饱呢，哪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用来喂猪？ 他本以为，这猪最早也得在今年过年之前，也就是1959年1，2月份左右才能出栏呢，谁承想这才到58年的12月下旬，距离过年还有哦一个多月呢。 “是啊，我们也没想到新引进来的这批猪长得能有真快，不止是这个农场养殖的，其他农场养殖的白皮猪也都可以出栏了。成果显着，上面十分高兴，明年就准备视情况推广白皮猪的养殖，得尽快让群众们吃上足够的肉才行。” 杨兵十分高兴地说道，这批白皮猪的长势十分喜人，上面领导前几天接见自己一次，话里话外中已经有模糊的消息告诉他，他们正计划给提出白皮猪引进建议的编外技术指导向更上面邀功呢。 杨兵知道这对孟凡意味着什么，建国以来，随着社会主义改造工作的逐渐开展，党内一些民主主张与外界资本家的分歧越来越大，他们又开始拿出对付国民党的那一套来，逐渐对党内干部进行拉拢腐化。 虽然他们以前是爱国商人，可归根到底大部分人还是资本家的思想，只想着剥削和享受，没有真正起到复苏和发展新中国经济的作用。 杨兵认为这只是阶段性的，只要政府持续为他们开展工作，对他们进行改造，绝大多数人是会走到正轨上来的。 当然，杨兵也认为，对那些试图拉拢腐化党员干部的资本家，要坚决精准打击，不任何留情面。 当前内部对这些人的具体处置态度还没有明确，和杨兵一样觉得可以改造的人有，觉得无法改造坚决打击的也有，杨兵也是隐隐约约地感觉这个股风向不太好把握，毕竟，不管是不是自愿，人家当初毕竟是真出过力的。 就是鉴于这种情况，杨兵才坚持把孟凡调进轧钢厂的，毕竟，一来在京城自己可以护着他点儿，二来就算将来风向不对，也不会将工厂卷进来，毕竟国家发展离不开工业的建设。 要是上面能趁着这次机会给孟凡邀上一功，那就算以后出了什么事，孟凡也算有个护身符了。 想到这里，杨兵收回了散乱的思绪，对着孟凡说道： “经过上面研究，这批白皮猪除了留种以外，剩下的全部上交，不过还是单独给你这个倡议人划出了一头来。” “不是吧，这么做好吗？现在刚引进，也不多，要不过几年把，等数量上来了，再给我补发一头就行。”孟凡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这个时候一头猪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啊。 君不见前世电视剧里的崔大可凭借养猪的功劳，就可以直接在机修厂获得一份正式工作，虽然那是在三年困难时期之后的事情，人们对食物的渴望无以复加，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也差不了多少啊。 而且这可不是一头猪的事情啊，这是代表着上面对他工作的认可。 “你就安心接着吧，既然上面通知我了，就算后面有人找事儿也不是找咱们的麻烦。” 杨兵给孟凡喂下一颗定心丸。 “行，那我就收下了，对了，这猪多少斤啊。” “咱们农场里的第一批小猪都长到两百五十多斤了。”杨兵高兴地说道。 第101章 后腿 “那可真不少啊，这几个月的时间就长到二百五十斤，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啊。”孟凡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也都没有想到能长成这么大。”杨兵也是一脸的感慨。 “对了，有点事儿跟你说，也是我的猜测，你不要往外透露出去。”杨兵突然凑近到孟凡身边，低声说道。 “嗯，我听着呢。”孟凡见杨兵露出严肃的神情，轻声说道。 “因为我主管这后勤这一块，现在市面上的粮食比去年同期要少上很多，你回去没事的时候，多去街面上逛逛，反正你家也不差钱，先买点粮食囤起来。有备无患。” 杨兵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孟凡。 孟凡怔怔地看着杨兵，都说“春江水暖鸭先知”，作为分管后勤的杨叔，嗅觉不可谓不敏感，拥有前世记忆的孟凡当然清楚，从1959年开始，三年特殊自然灾害加上归还毛熊的贷款，人们的生活真的可以说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但他一直以为是从59年才开始的，毕竟他今年以来没有听到过任何传闻，没想到从58年的末尾就已经开始了。 “当然，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只是我的猜想，不见得会成真；就算是真要到了那种地步，有我和赵雪的叔叔在，也不会让你们家饿着的。”杨兵见孟凡愣住了，以为他被自己的言论吓住了，赶紧宽慰道。 因为现在只是困难时期的苗头阶段，自然灾害还没有显现出来，所以杨兵也只是根据市面上粮食数量有一些怀疑，他怎么会想到，从明年开始，农田会连续几年遭受大面积自然灾害，造成粮食大量减产。 “嗯，我知道了，杨叔，我会注意的。”这时孟凡也回过神来，赶紧答应道。 “行了，没什么事儿，咱们就看看你那头大白猪去吧，让它走之前也知道进了谁的肚子。”杨兵开玩笑道。 孟凡也乐了，“那咱们就看看去。” 这时候的白皮猪看起来给孟凡的感觉不像前世自己家里养的猪，可是转念一想，孟凡又觉得理所当然。 前世他家养的白皮猪都是引进后经过改良的，现在这个是刚刚引进来还没有经过改良的，有些差异很正常。 看过之后，没有什么事情的孟凡便决定带着东西回到轧钢厂，走之前，孟凡借杨叔的电话跟李副厂长联系了一下，孟凡告诉李副厂长自己马上带着物资回去了，让他提前储备好人，到时候跟着卸一下车。 听到消息的李副厂长十分高兴，立刻将消息告知了杨厂长之后，亲自带人在门口迎接孟凡的到来。 回来的途中，孟凡一直在思索着刚才杨叔的话，虽然杨叔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孟凡知道啊，自己现在有农场，虽然不能救所有人，但能帮一手还是要帮一手的。 目前最合适的机会就是什刹海附近的那处疑似地下仓库的地方，只要筹划得当，孟凡可以放进去一大批粮食和黄金，不过具体的情况还得那天去什刹海那里看看再说。 不知不觉，车子就到了轧钢厂的门口。 李副厂长带着一帮壮汉在等待着孟凡。 “嗬，还有头猪？不过在呢么是白色的啊？跟传说中的白虎一样，不过一个是猪，一个是虎。”李副厂长见到第一个从车上卸下来的就是一只嗷嗷叫的白皮猪，十分惊讶。 “这叫白皮猪，是从国外引进来的，相比咱们的黑猪，长得是又快又好。”孟凡大概给李副厂长解释一下。 “都是优点，没有缺点吗？”李副厂长有些怀疑，真要是像孟凡说得一样，那可真是太棒了。 “有，缺点就是不如咱们自己的黑猪肉质好，不好吃。”孟凡将之前回答杨叔的答案又说了出来。 “不好吃？是怎么个不好吃法？能吃吗？”李副厂长皱着眉问道，真要是是否扥难吃，也不是太好啊。 “就是肥肉多，瘦肉少。”孟凡一脸坏笑地看向李副厂长。 “你啊你，你这是拿哥哥我凑笑话呢啊，肥肉多还不好吗，这哪是缺点啊，分明是优点啊。”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据我所知，目前这种猪肉瘦的地方还行，肥的地方很是腻人，有受不了这么油腻的人，吃上一口就会立马吐出来。”孟凡把起前世自己小时候吃肥肉的经历告诉了李副厂长。 说来也奇怪，等孟凡长大后，再吃肥肉就不觉得腻了，也不清楚是肉质改善了还是自己肠胃适应能力更强了，也有可能两者情况都有。 “这样的话就得好好想想了，到时候得先让后厨那里切一小块试着做一下。”李副厂长想着，虽然肉是好东西，但也不能让工人们吃吐了啊。 “对了，这头猪是农场给我个人的，不过我也吃不了这样一头猪，到时候你给我留条后腿，剩下的以轧钢厂的名义给收了就行。” 孟凡给李副厂长解释了一下，毕竟自己做好事儿得让别人知道。 “给你个人的啊，那农场那头对你可是真看重啊，你当时给他们提了什么建议啊？算了，你也别说了，我也不问了，人啊，好奇心还是小一点儿的好。”李副厂长刚说出自己的疑惑，又马上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农场那里连持枪证都给孟凡办下来了，对孟凡的看中肯定不一般，加上孟凡什么也没说，没准就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要是因为自己的随口一问就涉嫌间谍被抓进去筛查几遍，这他上哪儿说理去。 他的岳父也不敢在安全那头插手啊，虽然最后肯定是给自己教育一番然后放回来，可是谁没事儿想上那里面待几天去。 “啊，其实没什么的。”孟凡解释道。 “不用不用，你什么不用说，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想知道。”李副厂长赶紧打断孟凡的话。 “行，那我就不说了。”孟凡见李副厂长执意如此，也省下了解释的话。 “这就对了嘛。” 第102章 围观 “对了，孟凡，这肉是按什么价来啊，之前也没收过白皮猪啊。” 李副厂长上下打量着哼唧哼唧的猪，问道。 “这我还真说不好到底是什么价格，要不然这次还是按照以往的价格来吧！等到日后这种猪肉正式上市了，我们再根据市场行情定价也不迟啊！ 至于眼前这批货物嘛……多余的部分我肯定不会退还，但要是数量短缺一些，我同样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哦！这样可以吗？”孟凡仔细思索片刻后回应道。 要知道，尽管在前世的时候，黑猪的经济价值远超于白猪，但那也是建立在人们生活水平显着提高、能够消费得起肉类产品的前提之下。然而据他所知，早些时候国家为了让全体国民都能填饱肚子、吃上肉食，国内养殖的黑猪数量甚至一度面临绝种的风险呢！ “要不都说你这人好呢，就是敞亮。行，就按你说的，按以前的规矩来，多不退少不要。”李副厂长点了点头。 “嘿，看够了没有，都别围着了，赶紧把猪给搬进去，这么多人围着猪转，想什么话啊。”李副厂长转头看见一帮人卸完车之后将粮食放到一边，都去参观白皮猪去了，没好气地喊道。 “嘿，副厂长，你看看，这是白色的猪啊，要是搁在以前，那也称得上是祥瑞了吧。”人群中有人笑着说道。 “管他什么祥瑞不祥瑞呢，到最后都是到人肚子里。”立刻有人接茬道。 “你这个小同志，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李副厂长也被此人地话语噎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 很快的，孟凡找来了一头白猪被厂子里收购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一下就传遍了轧钢厂上上下下。 “听说了吗，咱们厂子弄来一头猪，竟然是白色的，不知道这回咱们怎么吃。” “你这消息都过时了，不是厂子里收购来的，是文工队的孟队长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头猪来，被厂子里给收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这猪现在是轧钢厂的，那就行了。”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听说了白猪的事情，下班了先不回家，去看看白猪长什么样成了今天全体轧钢厂工人们的真实写照，谁都想看看，这个白猪到底是怎么个白法。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负责杀猪的人顿时有些慌了，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杀猪，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 他赶紧找到旁边的李副厂长， “厂长，这么多人看着我，我下不去手啊。再说了，这么近的距离，万一血溅到周围人身上怎么办？”杀猪师傅一脸为难地看着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于是他站出来对围观的众人喊道：“都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杀猪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李副厂长的喊声，本来还想观摩的工人们无奈，只好纷纷四散开来，但还是有几个人留在原地没有离开。 “你们几个怎么还不走？”李副厂长疑惑地问道。 “厂长，我们想跟师傅学学怎么杀猪，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其中一个工人说道。 李副厂听了，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多几个会杀猪的人也好，于是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杀猪师傅见状，便开始准备工具，只见他熟练地磨好刀，然后走到白皮猪面前。手起刀落，白皮猪的喉咙被割断，鲜血喷涌而出，师傅不慌不忙，拉过事先准备好的大盆，将猪血接了起来。 一旁的几个工人看得目瞪口呆，虽然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这一幕时，还是有些震撼，刚才说的学习早就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杀猪师傅却毫不在意，以往杀猪的时候也出过这类事情，他也不在乎，反正自己是按流程来的，能不能学到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杀猪师傅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很快，白皮猪就被处理好了。 …… 下班时候，孟凡拎着一条后大腿回到了四合院。 “我去，孟凡，你车子上放的是什么好东西啊。这么大一块肉，哪来的？这么晚了，菜市场的肉你就算一大早就过去还不一定能买到呢？” 三大爷阎埠贵看孟凡带回来了这么一大块肉，立刻走上前接话道。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孟凡笑呵呵地说道。 “你这小子，竟然还跟我在这里打哈哈。”三大爷阎埠贵也不恼火，接着说道： “那个，孟凡，咱们爷俩儿商量个事儿你看成吗？。” “三大爷您说，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先，能帮的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孟凡很随意的说道。 “就是你家油票有富余吗？要是方便的话给我家匀一点儿，等下个月我再还你。”三大爷阎埠贵一脸的难色，这可是新鲜事儿，三大爷 “这倒是没问题，我这就上家给您拿去，不过三大爷，有件事儿我没搞明白，我得先问一下。”孟凡不解地问道。 “什么事儿，你说。” “就是像您这样的人，会算计的名声都传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怎么会把油票用光的呢？” 孟凡看向三大爷，满脸的疑惑，不至于啊，那可是三大爷阎埠贵啊，他连自家的油都算不明白，怎么可能呢，这话说出去，诸天四合院里谁会相信啊？ “哈，原来是这事儿啊 我跟你说啊，明天，你三大妈老家的亲戚过来看看她。 虽然说这年头走亲访友都会带着干粮，可谁家串亲戚还带着油啊，这不实在是没办饭了，只好先跟你借一点儿了。” 三大爷阎埠贵认真地给孟凡解释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我说呢，凭我对您的了解，你的计算能力，不可能连油都算不明白。您直接跟我来吧。” 孟凡这才搞明白缘由，便将三大爷阎埠贵带到后院。 此时的赵雪已经下班了，正在屋子里收拾收拾准备做饭。 “把咱家的油票拿一些给我，三大爷家明天有亲戚过来，油不够了。” 第103章 搭伙 赵雪听到孟凡的话，什么也没说，走到屋子里面，从柜子中掏出一个布包，取出油票递给孟凡。 “诺，都在这儿呢，拿去吧。”赵雪软软地说道。 孟凡接过一张油票，回头却发现三大爷没有跟自己进屋，而是在院子里等着。 孟凡走出屋子，将油票递给三大爷，随口说道： “三大爷您怎么还在外边等着啊。” “我这个人啊，好面儿，朝人借东西从来都不进屋，你忙着，我先走回去了，下月。”三大爷说道。 “您这人真有意思，慢走，不送。” …… “周日我带你去什刹海转转去吧，听他们说现在冰已经冻得很厚了，禁得住人了。” 晚饭后，孟凡随口跟赵雪说道。 “嗯。” …… 周日，什刹海。 孟凡和赵雪穿着厚厚地衣服来到了什刹海，虽然他们两个来的不算晚，但湖面上已经有不少人了。 既有和他们一样在湖面上散步的情侣，也有支爬犁玩儿的小孩儿，甚至还有穿冰刀鞋溜冰的，各种各样的人在湖面上来来回回，好不热闹。 孟凡和赵雪就这样牵着手在湖面上溜达，期间没有像其他穿越者同僚一样碰见溜冰时故意往女生身上撞的顽主们，也没有遇见因为女生争风吃醋而茬架的大院子弟们。 看来我不是那种吸引祸事的体质，很好。 孟凡在心里默默同情一下那些啥事都往身边凑的穿越者前辈们，你们辛苦了，向你们致敬。 孟凡一边带着赵雪溜达，一边默默观察着，看着周围的地形，孟凡在脑海里慢慢对照着地图，找到了那个埋藏着宝藏的位置。 到了这儿孟凡才发现，地图上标记着藏宝的位置是一一处空房间，经过孟凡刚才的打听，这里之后是一个王公贵族的后代养外室的地方，后来被一个商人买了过来，打通了各个房间当仓库用。 京城解放前，商人跟着光头去南方小岛上了，这座库房就被收为国产了。 孟凡不动声色地带着赵雪往仓库的方向走了过去。 到了仓库不远处，孟凡装着尿急的样子指着仓库说道：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那后面方便一下。” “嗯。”赵雪红着脸点点头，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害羞了。 孟凡快步跑到仓库后面，找到一棵大树后，一边开始嘘嘘一边观察着，据他观察到的信息来看，这个埋宝的地点不在仓库里面，而在仓库外面，可能是怕找不到吧，就紧贴着仓库的墙边挖了一口地窖。 孟凡大概确定了一下地窖口的位置后，赶紧提上裤子往回跑，真他么的冷啊，别再给自己冻坏了。 远远地看见赵雪在那里徘徊，周围没有凑热闹的男生，再次确认自己不是扫把体质后，孟凡赶紧跑到赵雪身边，亲着赵雪的手说： “赶紧给我暖暖手，这天，真他么的冷。” 赵雪顺从地攥着孟凡的手，怕孟凡冻手，紧紧地攥着，直到感觉不到南方手中的凉气后才逐渐放松。 …… 晚上，孟凡带着赵雪在外面吃的烤鸭，毕竟等明年以后就不好这么正大光明地带着赵雪外面吃了，最多只能两人在家里偷偷吃一些了。 等回到了院子，照例将鸭架甩到何雨柱手上，让他做了菜给后院送过去，然后孟凡赶紧带着赵雪回到了屋子，两人躲在屋子里一起探讨关于人类起源和轮回的话题。 二人从门口就一直开始辩论，谈论间两人是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终于还是孟凡技高一筹，说服了赵雪，两人相拥入睡。 ……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就早早地来到了轧钢厂，径直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在里面等着他回来。 其实孟凡之前一直是在办公室外面等着的，但是忘记了是在什么时候，李副厂长开完会回来看见孟凡在外面等着，就跟他说，以后有事找他的时候，要是办公室没有人的话，就让孟凡直接进去等他。 孟凡开始不同意，李副厂长以“不进来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当哥哥的”为由强硬地要求进屋等他，孟凡犟不过李副厂长，只好点头同意。 “孟凡啊，来哥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吗？”李副厂长回来看见孟凡在屋子里等他，赶紧上前问道。 李副厂长从来不怕孟凡找他办事儿，找他办事儿这交情才能越来越厚，他怕的是孟凡总也不来找他，不找他还怎么将二人的关系搞好？ “是这样的。”孟凡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口，假装向两边看看。随即关上了门，转身对李副厂长接着说道： “我这有个来钱的路子，不过需要有人在前面顶着，不知道李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嗯？来钱的路子？”李副厂长一听到孟凡说的话，立刻就来了兴趣，“你详细说说。” “这阵子我不是总是带队出去吗，着实是结交认识一批人，其中不乏背后有些能量的，有几位吧，颇有些手段，我能从他们的手里低价拿到一些粮食，但是我胆子小，不敢自己弄，李哥你有没有兴趣。” 孟凡把自己之前想好的借口甩了出来。 “安全吗？”李副厂长没有明确表态，而是直接问起了孟凡安不安全的问题。 “绝对安全，不管怎么追查，都只能查到下面出货的人手里，至于货源在哪儿，绝对不会有人查到。”孟凡坚定的说道。 查不到货源就没事儿，只要查不到哪个农场给他供的货，就算下面出货的被抓了也不会牵连到他，顶多是配合问话，到时候自己只要装傻充愣，岳父那边再试试劲儿，没有证据自然不会出事。 就怕查出了上游，查到了某个农场少了一批货，正好这时候市场上多出来一批货，两两相对，这才容易出事儿。 “保证查不到上游？”李副厂长又确认一遍。 “保证查不到上游！”孟凡认真地说道，废话，自己的农场里出要货要是还能让别人查到来源，那孟凡认栽，直接将农场的事情全托脱出就行了。 “根本就不在账上，怎么查？”孟凡又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第104章 库房 “不在账上？难道说是某些人从资本家那里搜刮来的东西？因为本来就是凭空得来的，所以才低价出售给孟凡，因为根本没有成本。”李副厂长自己脑补了一番，觉得此事大有可为。 “具体你想怎么做，详细给我介绍介绍。” “就是咱们先租个仓库，然后由我联系他们送货，等货到了之后，我再通知李哥你，等李哥你安排人把货散出去后，利润咱们俩对半分。” 孟凡认为虽然按照这种说法，孟凡只是个二手贩子，不值得五成的份额，但通过这段时间的共事，孟凡坚信李副厂长不会在意自己占这么多的份额的。 “那钱怎么结，是先钱后货还是先货后钱？”李副厂长接着问道。 “不用定金，要是现货现结，他们可以按市场价格的七折给咱们供货，要是等咱们卖出去再结款，那就以市场价格的八成给咱们供货。”孟凡说道。 “那就现货现结。嗯，仓库还有出货的人手问题你是怎么想的？”李副厂长又问道。 “我昨天去什刹海那边溜达去了，有一个以前的不小的库房，咱们可以以轧钢厂的名义租下来，对外说暂时存一些不涉密、不合格的工件掩人耳目，到时候按规矩处理，出售给废品收购。 库房租下来后暗地里安排人挖地窖，等货到了就埋下面，李哥你再安排人在大街小巷、鸽子市上慢慢散货，等这一批货全部散完，我再跟他们订货。”孟凡又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人手倒是好找，不过这第一批货有多少啊？” “他们说先给咱们展示一下实力，先给贰佰元的货试试水。要是咱们全都给出手了，这第一批货他们按六成的价格给咱们送，要是一点水花儿没打出去，以后也就不会再找咱们了。” 孟凡说得煞有介事似的，让李副厂长不疑有他。 “要是出货的被抓了，把咱俩供出来怎么办？” “他们说是我指使的就代表确实是我指使的了？打地主老财的时候也得有贫苦人家上台说法，总得有别的证据吧？我又没联系过出货的人，顶多也就是过去问几句话，他们找不到来源，那就是我们省吃俭用之前攒下的。 咱可不能比地主老材的地位还低吧，不能就靠一张嘴就把我给击毙了吧。” “那怎么可能呢？”李副厂长也是笑着说道。 “库房的事情我找人去办，就按你说的，到时候让人拉一些废品过去，给厂子清清位置，这个没什么问题。” “那挖地窖的人手呢？”孟凡问道，这个地窖可是很关键的，在他的计划里，地窖可是关系到外面的宝藏的。 “挖地窖的人手我有，有几个矿工，在之前在光头那边挖过矿洞，忍受不住剥削逃了出来，机缘巧合之下我们认识了，我让他们过来偷偷挖一个地窖还是很容易的。” 李副厂长给孟凡炫耀着自己的人脉。 这倒是省事儿多了，到时候只要孟凡在后面稍加引导，很容易让人发现外面的藏宝洞。 “那行，李哥，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孟凡看今天的主要目的已经完成，起身告辞。 …… 第二天下午，李副厂长笑呵呵地来到了文工队的队长办公室，这还是自孟凡将仓库改造成文工队办公室之后第一次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来。 “兄弟，成了，仓库的事情成了。”李副厂长高兴地告诉孟凡的。 “这么快？”孟凡有些惊愕，这李副厂长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 “会上我刚提出，在合适的地方建一个库房，既可以盛放残次品。也可以存放待出货的合格品。结果大家立马都同意了，连厂长书记都没有多说一个字。” “这感情好，那咱们可以开展下一步的计划了。”孟凡激动地说。 “别急，我晚上回去就去找他们，明天早上就让他们过去，你明天直接去仓库那里，他们会按你的规划挖掘地窖。” 李副厂长也是一脸激动地模样，实在是不激动不行，这粮食后面的利润可大着呢，现在这个年代粮食和黄金一样都是硬通货，只要出货的人卖卖力气，贰佰元的货，也就是几天的功夫就会被京城里饥饿的老少爷们抢购一空。 “好的，李哥，明天我一大早我就过去。” …… 第二天，孟凡便早早地来到库房这里，等待着和之前李副厂长说的矿工见面。 没过多久，就有四个人朝着库房这边走了过来。 “您好，我叫孙梁，我们是过来挖地窖的，请问你是孟凡孟队长吗？”为首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眼睛里露着精明的光，虽然和孟凡说话，却又没有正对着孟凡的脸看，这让孟凡认识到，这几人的身份，绝不只是简单的矿工而已。 “你们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孟凡。”孟凡微微皱了皱眉，暗自思索着，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实意想挖地窖，只要他做好监督，绝对不会让他们出什么幺蛾子。 “你好你好。”孟凡和瘦高个相互看了一眼，握了个手。 “你说，你们想要个怎么样的地窖？”瘦高个询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就和普通的地窖一样就行。”孟凡答道。 “那简单，你带我们去看看地方。” 孟凡带着瘦高个来到之前勘探好的位置，对瘦高个说：“就是这里。” 瘦高个先刨一个半米左右的坑，用手攥了一把坑底土，拿起来用鼻子嗅了嗅，脸色有些狐疑： “不对啊，这味道有些不对啊？” “怎么了，这位师傅？”孟凡看见瘦高个嗅土，突然想起来，前世中不少小说、电视剧都提到过，嗅土是盗墓贼的基本技能，原来这波儿人和盗墓的有关，不知道为什么被李副厂长收买了。 “按照我的经验推测，这在这个地方附近，有一个比这个更大的地窖存在。” “可是之前我们租房的时候，没听说还有地窖啊？”孟凡假装疑惑地问。 “这个地窖有些年头了，估计房主都忘了吧。”瘦高个淡淡的说着。 第105章 八卦之魂 “先不用管那个地窖的事儿，咱们这边儿先挖着，要是能挖到以前的地窖更好，还省事儿，要是挖不到也没关系，咱们自己挖自己的，就是几位得多费些功夫了。” 孟凡表现的毫不在意地说道，毕竟正常人来说，以前有没有地窖根本无所谓，反正是准备挖地窖的，有就更好，挖到了就省事儿了，没有就自己挖呗，反正你也也是要挖地窖的。 果然，孟凡的话并没有引起瘦高个的注意。 “行，那我们就准备开挖了，不过挖完了之后里面怎么弄，是木板还是搭建砖墙？”瘦高个接着问道。 “还用砖吧，结实耐用。”孟凡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洋灰和砖你们得提前准备好，这些东西我们可弄不来。”瘦高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没问题，你们就先开挖就行，需要的砖和洋灰过几天我们就找人给送过来。”孟凡说道。 “那行，那我们就开挖了，待会儿干起来土多，你要是有事儿就去办事儿，我们四个先挖坑，用不到去他工具，要是没事儿你就在屋子外面待会儿，免得溅你一身的土，回家还得洗衣服。”瘦高个说道。 “行，那我就先去外面转转，对了，这工钱怎么结？”孟凡突然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跟你们轧钢厂的李厂长已经说好了，到时候他给我们结款。”瘦高个回答道。 “那行，我就不管了，诶对了，你们中午是自己带饭还是？”孟凡还没说完，就被瘦高个给打断了。 “吃饭的事儿你也不用管，我们自己都带着呢。” “那行，既然如此我就不管了，我先出去了，哥几个儿忙着。” 说完孟凡就向外走去，忽然又转身回来，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扔给瘦高个。 “我这人也不抽烟，哥几个儿把这包烟分了吧。” 瘦高个接过香烟一看，惊得差点把烟掉在地上。 “好家伙，熊猫啊，这可是好烟，先收起来，这可轻易抽不得。” “真是熊猫吗？让我看看，不抽也行，先过过烟瘾。” “就是就是，拿过来让我们看看。” 其余三人一听是特供香烟，都围了上来。 瘦高个将收起来的熊猫又拿了出来，让三人传看。 “不愧是特供烟啊，这包装，比大前门可好多了。”一人端详着熊猫牌香烟的烟盒，不由自主地夸赞道。 “那是，要不怎么叫特供烟呢。”一人附和道。 “行了，先收起来吧。”瘦高个从三人手里夺回烟盒，接着说道：“看也看了，该干活儿了，这烟拿回去藏起来，等咱们哥几个有大事的时候再抽。” “哥，那什么叫大事儿啊？”四人中看起来年龄最小的人眼巴巴地问道。 “你结婚就是大事儿。”瘦高个想也没想就说道。 “啊？你说让我和小婉结婚？我不要啊，哥。”年轻人哭丧着脸说道。 “你和小婉是娃娃亲，这是你爹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咱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虽然现在你爹走了，但是这婚事肯定退不了的。” “没错，再说了，小碗那姑娘，在咱们周围几个村可是一枝花啊，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小碗那丫头长得是很好，可你们也知道，她从小跟他爹练那些庄稼把式，可有劲了，她一只手就能把我提起来，我怎么敢娶她啊？”年轻人脸上满是灰暗，仿佛马上就要去世的样子。 “那有什么，小碗多能干啊，在村里，她能顶得上一个壮劳力，娶了她，你就享福去吧。”瘦高个阴沉沉地说道，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嘲笑。 年轻人被三个人一口一句堵的是哑口无言，欲哭无泪的表情让孟凡想起了前世艾青说过的“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这句话。 “你这么想不对。”孟凡觉得几人挺有意思，也插了进来。 “啊？东家，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年轻人有些诧异，赶紧问道。 “你之前和小婉关系好吗？有没有娶她的想法？”孟凡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 “当然有啊，之前我和小婉关系好着呢，我一直都想着赶紧长大，然后娶她。”年轻人回想着以前和小婉的一点一滴，表情慢慢呆住了，口水差点流下来。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恐惧和她结婚的呢？”孟凡开始了循循善诱模式，这么八卦的事儿怎么能不深入挖掘呢？ “就是那次她一只手把我提起来，然后哭着跑了之后。”年轻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手竟然有些发抖。 孟凡实在想不出这个小婉到底做出了什么事儿，竟然能把这个年轻人吓成这样。 “那小婉她那天为什么要提起你来呢？”孟凡继续追问。 “那是因为我和村里的一个姑娘开玩笑，说我以后不娶小婉了，娶她，结果这句话被小婉听见了，然后她就把我提起来了。”年轻人说完，其余三人也凑了过来，他们倒是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那在这之后呢，小婉对你还和以前一样吗？”孟凡接着问道。 “之后她对我到时还和以前一样，不过我一看见她就想起那天的样子，我就害怕。”年轻人的双手还是忍不住的和陈奕迅没有说出的那两个字一样颤抖。 “那就是说，在那天之前和之后，小婉对你没有变化是吧。” “是的。”年轻人可能又想起了两人恩爱的画面，嘴角又翘了起来。 啪，瘦高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抬手就对着年轻人的脑袋拍一下。 “哥，你打我干什么？”年轻人有些不知所措，哥咋还跟我动手了？ “就你干的那事儿，那叫人事儿吗？刚才就是哥不打你，我也忍不住要打你了。” “就是就是，我刚才也想打你了。”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拿人家的婚事开玩笑？你要是我弟，打你一下都是轻的。”孟凡也开始附和其余三人，吓唬起年轻人来。 “我就是说句话嘛，别的什么也没干啊。”年轻人揉揉脑袋，不解地说道。 第106章 摸金校尉 “你还想干别的？”瘦高个急了，伸手就又要打年轻人。 “你先别急着打他，不跟他说清楚了打也没用，让我跟他说几句。”孟凡身伸手拦住了瘦高个的手，说道。 瘦高个觉得孟凡说得有道理，便放下了手。 “在你看来就是和姑娘开个玩笑，可在他们看来不是这样，开玩笑没错，但是得有度，不能拿名节和人开玩笑。打个比方，要是有人在小婉面前说‘现在是新政府了，娃娃亲不算数的，你嫁给我吧，’你有什么想法？” “我弄死他我。”年轻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看看，你不也受不了吗？人家小婉一个女孩子，她就能受得了？”孟凡赶紧拱火。 年轻人怔怔地看向孟凡，仿佛有些悟了。 “就算你那样对小婉，小婉她也只是把你提起来，没有打你对吧。”一刚一柔，刚才还在拱火的孟凡又开始缓和起来。 年轻人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在害怕什么？小婉他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打你呢？”孟凡渐渐进入到人生导师的状态，开启大忽悠模式。 年轻人的表情从呆滞逐渐变为坚定。 “东家，你说得对，以前是我想错了，你真是个好人。” 额，一句“你真是个好人”一下子把孟凡从人生导师的状态打回到凡间。 孟凡没有想到，前世都没有得到好人卡的他，在这个时代竟然得到了，虽然意思不一样，但是拥有前世记忆的孟凡还是有些尴尬。 “哎，哪里哪里，只是比你大几岁，些许懂得一些道理而已。”孟凡摆摆手，得把这个高人的样子继续装下去。 “行了，你这个臭小子，终于想通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干活吧。”瘦高个给了孟凡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又照着年轻人的脑袋打了一下。 “你们忙着，我也先出去了。”俗话说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孟凡就像个古代侠客一样挥手而去，不带走一片尘埃。 “东家真是个好人。”年轻人看着孟凡的背影，又念叨一句。 “没错。” “就是就是。” “那咱们得加把子力气，把活儿给东家干的漂漂亮亮的。”瘦高个说道。 “没毛病。” 孟凡听到身后飞过来的又一张好人卡，脚下一顿，差点崴脚，赶紧大步走了出去。 …… 孟凡一边骑车往轧钢厂方向驶去，一边想着地窖的事情，下午的时候回去看看他们挖成什么样，到时候再实验一番自己对农场的猜测，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只要不是带着红外感应或者摄像头之类的高科技报警器的空间，自己都可以来去自由。 回到了轧钢厂，孟凡还是直接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看着门开着，直接就往里闯，孟凡现在是看出来了，自己对李副厂长越随便，他就越高兴，那自己还不得随便起来。 “李哥，你哪里找的人啊，有点邪乎啊。”孟凡大大咧咧地坐在李副厂长对面，直接说道。 “嗯？他们不是矿工么？怎么了？他们有问题？”听了孟凡的话，李副厂长立刻坐直了身子，难道他们的身份有问题？难不成是光头那边当初撤退时留下来的特务？ “不是你想的那样。”孟凡一看李副厂长的姿势，就知道他想歪了，虽然这个时候并没有行走的50万这一说法，可现在人民的警惕性可比前世高多了。 “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给我说说。”李副厂长一听不是特务，立马就放松起来。 “你听说过摸金校尉吗？”孟凡不着急解释，反而卖弄起来。 “摸金校尉？这是什么东西？你就别考我了，我一个大老粗，什么也不懂啊。”李副厂长被孟凡挑起了兴趣，急忙说道。 “汉朝的陈琳在《为袁绍檄豫州》一文中写出：‘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这是孟凡前世看《鬼吹灯》时被网友安利到的，因为当时觉得有意思，就背了下来，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哎呀我的弟弟啊，你这不是难为我老李呢吗，别玩儿了，赶紧说真格的。”李副厂长急得是抓耳挠腮。 “就是说汉朝的时候，袁绍手下有个叫陈琳的，写了一篇名为《为袁绍檄豫州》的檄文，檄文就是古代用来征召或者声讨的文书，这个理解了吧。”孟凡又开始了教育模式。 “嗯嗯，我理解了，就跟49年1月的最后通牒一样，是吧。”李副厂长立刻答道。 “没错，就是那个意思。在这份檄文里，陈琳指责曹操因为军饷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门负责盗墓取财，补充军饷。” 孟凡给李副厂长翻译了一下檄文的内容。 “你是怎么发现的？”李副厂长有些怀疑孟凡的猜测。 “孙梁他们在挖地窖的时候，抓了一把土，闻了闻，我看过的书比较杂，依稀记得有本书上说过，这是盗墓贼的手段，他们可以通过地下泥土的味道分辨下面有没有墓室。而且，孙梁闻过土之后，对我说附近有地窖。” 孟凡解释道。 “所以说你通过他们闻土的习惯认定孙梁他们不是矿工？是盗墓贼？这也不能确定啊？”李副厂长还是有些怀疑。 “也不一定是盗墓贼，有可能他们祖上做过盗墓贼，然后他们学了一些相关的手艺。”孟凡补充道。 “那咱们没有证据，也不好举报啊，他们可不会因为一个闻土的习惯就抓人，不像是特务，只要有举报，立刻就抓起来，就算查完了不是特务还得训斥一遍，平常都干了些什么让人联想到你是特务来举报你。” 李副厂长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对他们多留意一些，万一他们真是盗墓贼，抓紧举报，就算咱们查不出来，也不要因为他们犯事而牵连到你的头上。” 孟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副厂长。 第107章 冬天的蚯蚓 “这倒是没问题，我私下里偷偷找人查一下他们，要是没事儿最好，有事儿就把他们抓了吧，掘坟盗墓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副厂长义愤填膺地说道。 “对了，你找我就为这事儿？” “当然不是，后期起地窖需要砖头和洋灰，这个得你去找。”孟凡被这句话一问，才想起了他来找李副厂长是为了什么，赶紧说道。 “行，这点儿小事儿就不用你费心了，我去找，你就安心等着就行，还有别的事情吗？”李副厂长丝毫不把这种小事儿放在心上，直接应承下来。 “暂时没了，对了，关于他们说的附近有地窖的事情，你怎么看？”孟凡有些纳闷儿，为什么他们这么不在意地窖的事儿？ “有就有呗，那么大个地界儿，搁以前挖上一个地窖还算少的呢。怎么，你有别的想法？一个破地窖，难不成里面还会给你留着东西不成？”李副厂长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接手那个库房的时候怎么没人告诉咱们那里有地窖的事情？” 孟凡心想，的确有东西，而且比你想象得还好，不过没法跟李副厂长明说，只好随便找个借口解释一下自己的意思。 “你这个人平时挺精明的？怎么这会儿转不过来了？那房子我接手的时候跟他们打听过，以前是前朝的一个贵族建的。 后来战乱，那家人一起去了东北，把房子卖给一个商人，后来商人跑半岛去了，仓库就充公了。 就算是有地窖，他俩谁挖的咱们都不知道，你觉得当初收房的那些人会知道地窖的事儿？” 李副厂长无奈地看向孟凡，自己的这个小老弟，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的样子。 “你说得有道理啊。”孟凡恍然大悟，自己真是被宝藏给迷昏了眼，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起来。 “那你忙着吧，我还有别的事儿，先走了。”孟凡接着说道。 …… 闲下来的孟凡去文工队看了看，看着众人没有自己带着也能如火如荼地组织排练，孟凡心里想着，等到明年，去各大高校看看能不能抢一批专业人才过来，将文工队的规模扩大，先分成两个小组，到时候一组排练，一组辖区慰问表演，交替着来。 然后再提几个管事的组长负责排练和演出，自己只要抓住创作这条线，只要不要碰到什么高压线，保证文工队正常运转，凭借着文工队赚来的人情和各种物资，再加上背后有李副厂长这棵大树，就算以后自己摊上一些事儿，只要自己不出轧钢厂，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大不了以后形势不好了，在轧钢厂里面置办一个屋子，把赵雪接过来，至于说赵雪在街道办上班儿的问题，真要到那种情况，谁还有心思上班儿啊。 想到这里，没什么事儿的孟凡便离开了轧钢厂，朝着关老头儿钓鱼的地方走去。 虽说现在是冬天，可关老头儿还是坚持出来钓鱼，每天拿着冰镩打个冰窟窿过来钓鱼，系那个他这样的人不少，整的河面上全是破开又冻上的冰窟窿和碎冰，不仅难看死了，也没法让人在冰面上滑冰。 幸亏什刹海那里有人专门负责管理，特意开辟了一部分用来给钓鱼佬们冰钓，其余供群众滑冰的地方不允许打冰窟窿，否则，上回孟凡就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带赵雪出去了，难不成说带她钓鱼去？ 还没到地儿，远远地就看见河面上有不少人影，这年头，冰钓可没有后世的那些帐篷和取暖炉，为了口吃的，也是够拼的。 在冰面上溜达一会儿，碰见几个熟人，互相打个招呼，孟凡一路走来注意到，所有鱼篓都是空的，看来冬天鱼也都冬眠去了。 等到了关老头儿身边，不出孟凡所料，关老头儿的鱼篓里也是空无一物。 “啧啧，老头儿，你这也不行啊，白瞎我那秘方了。”孟凡照例又开启了嘲讽模式。 “这时节，你什么秘方都不行。”关老头儿哼哼两声，怼了回来。 “那也就是你，换了是我，绝对能钓上来。” 孟凡贱贱地说道。 “你也就过过嘴瘾，真干起来也就歇了。”关老头儿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还别不信，要不，再打个赌，我要真钓上来怎么办？”孟凡用起了激将法。 “我还就真不信了，你小子钓鱼能赢过我也就罢了，还能赢过老天爷不成？你说，怎么个赌法？” 关老头实在是不信邪，孟凡钓鱼能赢过他也就算了，这是人的问题，可冬天钓鱼，那可不是人的事情了，那是天气的原因。 这么些年来，他在这里冬钓，这么多人，能钓上鱼来的寥寥无几，倒是隔天再来，之前打的冰窟窿附近发现被冻上的鱼的有不少。 “那就这周日，还是这儿位置。要是钓上鱼来，怎么说？”孟凡看着关老头儿，挑衅地说道。 “要是你能钓上来，等等，得先约定好，鱼饵什么的都得跟我今天用的一样。不能在拿出什么新秘方来。”关老头儿警惕地看向孟凡，看来是被孟凡的秘方吓住了。 “行，到时候除了鱼竿，剩下的什么都由你来提供可以吧。”孟凡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张口就说道。 “对了，我刚才就一直在纳闷，不过那边人不太熟，不好意思问。这都冬天了，你们上哪里挖的蚯蚓啊？” 一开始的时候孟凡还没有注意，毕竟前世冬钓的人太常见了。可现在不是啊，这个时代，可没有人会用面食钓鱼啊。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关老头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给孟凡展示一下，里面稀稀疏疏地趴着几条蚯蚓。 “这不是现在挖的，秋天的时候，挖上一些蚯蚓，找个木盒子，放上厚厚的一层土和牛粪养着。等到天气凉了，搬到屋子里去，放在炉子边上，保持土壤湿润的状态，只要屋里水不结冰，蚯蚓就不会死。”关老头儿得意洋洋地把秘方传授给了孟凡。 第108章 螳螂捕蝉 “这么厉害，人工养殖都用上了，不愧是五千年的农耕文明啊，为了一口吃的，这种植畜牧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啊。”孟凡感叹着，人民的智慧果然是无穷无尽的。 “这算什么啊，你啊，还是年轻，遇到的事儿少。前几年，大概是55年吧，京城就开始了建了小棚，用来种植蔬菜，获得了早熟增产的效果。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咱们冬天就能吃上新鲜的蔬菜了。” 关老头眯着眼，畅想着以后得幸福生活。 “还有这种事儿？”虽然前世各种大棚被玩出了花儿，孟凡也是司空见惯，可孟凡还真不知道早在55年，北京就有冬季大棚的雏形了。 “行了，扯远了，接着说刚才的事儿。” 关老头儿将话题拉了回来。 “要是这周日，你用我提供的鱼饵钓上了鱼，那么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供销社售货员的名额，只要你介绍的人过来，我给你找一个名额，当然，钱还是得出的。”关老头儿想了想，放了个大招。 “好家伙，你可真下本儿啊。” 孟凡一下子惊呆了，这赌注不可谓不大啊，一个供销社正式工作的名额，这可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啊，正常情况下，除了毕业分配或顶岗，其他的就算招工的时候，你都听不到招工的消息。 虽然一些领导手里或多或少的有些灵活性的名额，可谁家没有亲戚，谁家没有朋友，找不到足够的关系，你有钱也买不到工作岗位啊。 “这不行，你这本儿太大了，我没法跟你玩儿了。” 孟凡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关老头儿的赌注，他虽然想逗关老头儿玩玩儿，占他一点儿小便宜，可也不至于让他搭上工作岗位这么大的人情。 再退一步说，就算孟凡有岗位的需要，也不至于找关老头儿来要，孟凡他自己现在手里还攥着两个轧钢厂的名额呢，虽然售货员隶属于八大员，可轧钢厂这种大型工厂的名额可一点儿不比供销社差。 要知道，轧钢厂可是有配套的学校和医院呢，这点儿可不是供销社能比得上的。 “那你说说，我下什么赌注？” 关老头儿也不在意，直接问道。 “这个，”孟凡一时之间也卡了壳，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样吧，要是下周我赢了，你晚上请我和我媳妇吃烤鸭行吧，我输了也一样。” “你都结婚了？这么快，不过这也行，售货员换烤鸭，占便宜的是我，我肯定可以啊。”关老头儿笑眯眯地说道。 虽然关老头儿没有接着说售货员的事儿，可是孟凡心里还是有些纳闷儿，这关老头儿是吃了什么药了，竟然又把售货员这个岗位名额拿出来了？ 可是看着关老头儿三缄其口的样子，孟凡知道也问不出来个子丑寅卯，索性就不问了。 也就关老头儿不知道孟凡心里的想法，要是他知道，早就跳起来指着孟凡的鼻子说了，你倒是问啊，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说啊？！ 其实，关老头儿心里想的还是孟凡给他的那个打窝粉的事情，自从用了孟凡的打窝粉，关老头儿每天最少也能钓上一条鱼来，前面也说了，这条河没多少鱼，之前那么多人一天也钓不上一两条来。 他偷偷带着打窝粉去别人说的鱼多的远处试过，好家伙，那鱼，是哗哗的上来，吓得他鱼扔进水里就跑了。 这哪是钓鱼啊，这都赶得上观音娘娘的收鱼的鱼篓了，自己条件好，不差那几口吃的，还是把鱼留给别人吧。 自己还是回到老地方，一天钓那么一两条，给儿媳妇炖个鱼汤喝就够了。 可关老头儿回来一想就不对了，之前在老地方钓，虽然知道这个秘方好使，可也不知道这么个好使法儿啊，自己之前答应给孟凡寻摸旧东西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也就给孟凡介绍过一次。 其余的不是东西自己看不准就是对面不想出手，关老头儿是个老派的讲究人，觉得孟凡泰国吃亏，这才又打起了售货员这个岗位名额的主意，不过既然孟凡拒绝了，那他就以后再想别的方法补偿孟凡就是了。 这小子刚结婚，大不了等他媳妇儿生孩子的时候一直给他家供应奶粉，这样的话也算对得起孟凡那个秘方了。 约定好了之后，两人也没干别的，就这么呆呆地在冰上呆了一天，一直到太阳快下山了，这一片儿冬钓的人也是一条鱼都没上来，倒是有个大爷，准备回家时在冰层里看见条鱼，拿冰镩给掏上来了。 …… 告别了关老头儿，孟凡快速朝着仓库那边快速驶去，半路上孟凡还在想着钓鱼的事儿，虽然孟凡自己钓鱼的技术不高，可他现在有了更新之后的农场了啊，现在的农场有了合成图鉴，他就可以合成附魔台了。 到时候给鱼竿弄一个海神眷顾的附魔，再拿到现实来使用。这是之前孟凡测试的时候发现的一个类似bug的情况。 虽然附魔书不能在现实世界中还用，但是在农场里附魔过的工具带出来会保留一定的特性，这是之前孟凡测试锹的时候发现的，虽然附魔过的锹在现实世界没有在农场使用那么方便，还得自己一下一下地挖土。 可是孟凡将之前钓鱼获得的耐久度的附魔书在农场里锹使用了，拿到现实世界使用的时候发现，锹的确比以前结实了，拿石头在锹上砸都没有出现坑洼的地方。 等回去自己就把附魔台给弄出来，给鱼竿整上海神的眷顾，就不信一条鱼都钓不上来，哼哼，关老头儿，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吗？ 很快，孟凡就来到了仓库。 此时的四人正在休息，毕竟挖了一天的土了，还是在冬天，可有罪受的。 “哥几个儿还没走啊？”孟凡寒暄道。 瘦高个儿将孟凡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东家，你这里被人盯上了。” “哦，是吗？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说说。” 孟凡听了心里暗喜，看来是这批宝藏有人看着，这正合孟凡的心意，不过孟凡的脸上却没有高兴，只露出疑惑地表情。 第109章 黄雀在后 “你走了之后，我兄弟出去方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有人在仓库周边晃悠，开始他也没当回事儿，毕竟这会儿来这边跑冰的人也有不少。不过他回来的时候注意到那人一直偷偷往仓库这边瞄。 后来中午的时候，那人进来跟我们搭讪，问我们是哪个单位的，来这里干什么的，说之前这个仓库一直关着门，今天开了，他怕有人搞破坏，就进来看看。 听到我们是过来挖地窖的时候他虽然脸上表现的很正常，但是他说话的口气却变了，比之前稍微有些急促，还‘之前这么大的仓库，就没挖过地窖吗？’之类的来套我们的话，我们只告诉他我们是拿钱办事儿，挖完地窖就走，具体仓库的事儿我们不清楚，只告诉他是轧钢厂要过来当仓库的。 他这才放下心来，又跟我们扯了几句，这才走了。他一走，我兄弟就跟我们说，他出去方便的时候就是这人一直偷偷观察库房。所以下午的时候我们就长了个心眼儿，隔一段时间换个人去外面方便，果然发现那人一直在外面转悠。 东家，虽然我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毕竟经历过那段混乱的日子，在兵荒马乱的年代里闯到现在，我自认我这对儿招子还是很准的，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不像是偷偷藏着家产的地主，倒像是南边或者岛子上的人。估计是替别人看着以前地窖里的东西的。 不过按我的观察，这人应该不知道东西的具体位置，要不然，他早应该带着东西远走高飞了，我对我这双招子认人的本领还是很自信的。” 瘦高个把今天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完完整整地都告诉了孟凡。 “好，我知道了，这个之前地窖的事儿你们不要说出去，这个认人就让我处理就好了，我估计这人这会儿应该还在外面，你们正常出去，这事儿后面你们就不要管了，说也说不好他还有没有同伙。你们就是卖力气的，不要把事儿牵连到自己身上。” 孟凡说完，想了想，又说道：“你们这就走，我再呆一会儿，让他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瘦高个看着孟凡，拱了一手说道：“东家仗义，以后有什么私下的事儿缺人手了就去车站那边找我，我们兄弟几个除了给人挖地窖就在车站那边当力工，到那儿说找孙家兄弟，一准儿能找到。” “行，我记下了。”孟凡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找一个借口把他们支开，然后放心自己的实验，没想到这个瘦高个竟然会错意了，以为自己是真替他们的安全考虑，不过这种美丽的误会自己可不会解释，平白收一份人情，这种事儿上哪里找去，而且孟凡现在的确缺一些信得过的人手给自己办事儿。 等李副厂长把瘦高个他们的底细查清楚，如果没有问题，可以考虑收下他们，为自己办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这些事儿就等以后再说吧，现在，开始实验自己对农场的猜测。 孟凡跳到未成形的地窖里，伸手摸着脚下的泥土，下一秒就进了农场里，看着农场里凭空多出来的一大块泥土，孟凡笑了，果然如此。出去一看，地上多了一个1m*1m*1m的大坑。孟凡随即进入到农场，又将泥土带出来，瞬间坑就被填上了，没有丝毫挖过的痕迹。 之前的时候，孟凡只验证过，单独的物体，比如桌子、凳子之类的，就连屋子里两米多长的那个柜子，孟凡也试过，只要是单独的物体，就可以带进农场，不过像房屋之类的大型建筑，孟凡没有试过，如果能够收进来，突然少一间屋子肯定会引起注意。 如果收不进去，孟凡想着可能会带一部分进去，就比如孟凡抓着地，不可能连地球一起收进去。如果能把地球收进去，那就有问题了。 众所周知，孟凡进入农场是魂穿，控制的是史蒂夫的身体，他原本的身体还是在外界，如果孟凡能将地球收进去，那他在地球上的身体会不会跟进去？不会的话，没有了地球的保护，瞬间孟凡和所有人的身体就会暴露在太空中死亡；如果跟进去，要知道，农场里除了史蒂夫是没有别的人的，地球上的人进去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这个农场总不能一下子毁灭一个星球吧。 果然，孟凡赌对了，因为他还活着，如果赌错了，这个平行世界就消失了，孟凡想着，隐藏在维度之外的狗作者肯定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回过神来的孟凡又实验了几次，发现这个默认带进农场的是有保护措施的，就算是孟凡摸着脚下的泥土，带进去的也会是前面的，不会出现因为泥土被带到农场里导致外面的身体出现摔伤等意外问题。 了解了农场特性，孟凡对着地图上标记的藏宝位置的方向，伸手再次将土送进农场，顺便拿出一个火把出来。 孟凡没有进入到库房里面，只是在库房门口借着火把的亮光往里看，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型的军械库，正和孟凡的心意，孟凡回到农场，将面粉从远及近的摆在洞口的右面，然后又取出金块，放到左面。 没错，不是金锭，是金块。因为之前有一次孟凡突然想起，前世的游戏里一个金锭可以分解成九个金粒，反之九个金粒可以合成一个金锭，那么九个金锭还不能合成一个更大的金砖呢？ 经过试验，的确可以，但不是金砖，而是金块，带到现实世界是1m*1m*1m大小的超大金块。 虽然孟凡不理解九个小小的金锭为什么可以合成那么大的金块，不过既然存在，那就是合理的，没有准是狗作者又偷偷打补丁了。 看着差不多了，孟凡又取出泥土，将通道堵住，看着眼前一点缝隙没有的坑壁，孟凡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间事了，孟凡来到门口，锁上门，骑上自行车就直奔杨叔家而去。 挖地窖是孟凡准备的诱饵蝉，既然捕食的螳螂出来了，那麻烦也该找黄雀去了。 第110章 痕迹 “你说你发现了特务？可别胡说。” 杨叔审视着孟凡，严肃地问道。 “没错，之前你不是建议我囤一些粮食吗，我想着家里也屯不了多少，就跟我们副厂长建议，弄一个仓库，可以把厂里的东西清一清，看仓库还能弄两个工作岗位。我顺便把粮食放到里面让他们看着。 然后我们副厂长同意了，不知道从哪里要来个空厂房，今天我带人去仓库挖地窖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仓库边上有人鬼鬼祟祟地盯着，中午的时候还有人借口怕有特务搞破坏来问他们挖地窖的事情。 按照工人们的猜测，这这个人可能是知道库房这里有东西，但是一直没找到，所以看咱们在这里挖地窖，就过来看看，一是套套话，看看咱们知不知道藏宝的事情，二来是看看我们挖地窖有没有挖到什么东西。” 孟凡将瘦高个的猜测完完本本地告诉了杨叔。 “按照你们的描述，这个工人的猜测很有道理，他应该是特务机构的外围人员，而他的上级应该是向南撤退了或者死了，否则的话像他这种人院是不敢去仓库那边转悠的。按照目前的情况推测，他应该是之前从上级那里得到些只言片语，知道仓库那边有他们藏起来的东西，现在上级不在了，没人知道他的底细，才敢过来踩点。 之前仓库里一直没有人，他应该是偷偷进去找过了，一直没有找到东西，这才一直在附近转悠。今天看到你们过来挖地窖，这才来谈谈你们的口风，看看你们到底是干活的还是挖挖宝的。” 杨叔听着孟凡复述的话，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接下来怎么办？”孟凡问道。 “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我待会儿连夜布置，在你说的仓库那里布置暗哨和观察点，等明天他过来就跟上他，看看他背后有没有其他人，如果确定没有，立刻逮捕，如果他后面还有人，就一网打尽。” 杨叔简要说了一下自己的安排。 “行，您安排好就行，这样我就放心了，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对了，等后续人抓住了，跟我说一声，我好试试能不能让那几个工人找到藏宝的大概地点，到时候您安排点儿士兵，咱们把宝藏给他起了。” “嗯，我知道了，你忙着吧，现在你也结婚了，我也就不留你吃饭了，等有空了带着赵雪来我这儿吃饭。” “好的，杨叔，我走了。” …… 第二天，孟凡在单位里逛了一圈后，又来到仓库，瘦高个儿他们已经到了，在外面等着。 “不好意思，单位有点儿事儿，来晚了。”孟凡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锁。 等几人进到厂房里面后，孟凡才对他们说到： “外面的人你们不用管他，我都安排好了，正常地干你们的工作就行，工作进度可以放慢一点儿，要是有人问，就说一是冬天天气冷，土都冻上了，二是工钱是按天算的，想多赚几块钱回家过年。随便找几个理由敷衍一下就行，钥匙呢先不给你们，每天晚上你们走了之后我锁门，白天还像今天一样，委屈你们在外面冻一会儿等我过来开门。 钥匙在我身上，他就不会过多关注你们。对你们来说也安全一点儿，现在还不清楚他后面有没有同伙，还是小心点儿好，等过一阵子把人抓起来了，就没这么多的事儿了。” “没问题，东家你都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不就是早上在外面冻一会儿嘛，没什么大不了的。”瘦高个说道。 “没错，东家，我们保管老老实实的，保证不会给你们惹事儿，不在你们抓坏人的时候捅娄子。”年轻人也说道。 “那行，就先这样，跟昨天一样，晚上的时候我再过来。” …… 快下班儿的时候，孟凡回到了仓库。 “东家，你可真神了，今天又有人来了，是个新人，看来他们是一个团伙啊。我们按照咱们之前商量好的把他给蒙过去了，放心，我保证他没有怀疑。” 瘦高个见孟凡来了，赶紧将今天的情况汇报给孟凡。 “行，哥几个辛苦了，你们放心，外面我们已经安排好人手了，你们照常工作就行，今天就先这样，你们先回去，我再呆一会儿再走。” “那行，东家我们先走了。” 等几人走后，孟凡再次挖开通道，昨天的时候孟凡担心在密室里留下脚印，所以只在通道口处往密室里放了些东西。 今天，孟凡又想到一个办法，利用农场收取道具不破坏原有物品状态的特性，在密室里铺一层木板，踩在木板上往密室里又放了不少粮食和一块金砖。 最后，孟凡一边拆着木板一边退回到通道口，看着地板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孟凡很高兴，这下，无论是谁发现密室，都不会怀疑里面的东西是最近才放进去的。 孟凡又朝里面瞥了一眼，坏了，孟凡心里一凉，谅自己机关算尽，可是终究还是百密一疏啊。 的确，从地板上看找不到任何端倪，可是孟凡忘记了粮食和金砖是新放进去的，按理说，如果粮食和金砖如果是和那批军火一起放进去的，上面应该布满尘土才是，可是现在，粮食和金砖上面可是明显没有尘土的，军火箱上可是满是尘土的。 孟凡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只好先把通道堵上，后面的事情他也没有办法补救了，伪造尘土可不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孟凡锁上门，骑着车子往院子里赶去，因为心里想着尘土的事情，所以孟凡脸上的表情是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 孟凡这个表情可把边上盯着的人吓坏了，今天这个负责人的表情不是很好，是不是发现了上级以前无意中透露的那个密室了。 看他这副表情，没准在思考是上报还是私吞呢，不行，我得赶紧回去，跟那两个商量商量去，实在不行，就联合这个轧钢厂的负责人，大不了里面的东西分他一份。 第111章 擒获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一座老旧的四合院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然而，在其中一间屋子里，却透出微弱的灯光和低语声。 三个男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神情紧张地低声商议着。说话的男子正是今日在仓库外暗中观察的人：\"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咱们究竟该怎么做啊？你们都想个主意吧。\" 那位上了年纪的男人首先开口道：\"你当真确信那个轧钢厂的负责人察觉到了密室所在？我们三人可是在那里找了很多遍了，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呀！\" 第三个汉子随口附和道：\"是啊，此事关乎重大，要是不能确定，打草惊蛇，吃亏的事咱们不是？\" 观察的男子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我虽然不敢确定，但今天看见那个负责人神色的确不正常。而且他刚来时还没有什么异常，偏偏是等那些挖地窖的工人走了之后，他过了一会儿出来锁门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表情不对劲的。”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三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岁数大的汉子说道：\"或许我们应当再深入调查一番，明天咱们再去看看。” “大哥，按照老三的说法，我觉的这种事儿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他真发现了那些东西，咱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退一步说，就算他没发现，咱们跟他说了，无非是分他一份东西罢了。 按照之前咱们长官的说法，那里面可是藏着将来反攻大陆的希望，就算四个人分，那也是天大的一笔财富啊。这泼天的富贵，你要是不要？” 第三个汉子说道。 “我觉得还是稳妥点好。”上岁数的人还是说道。 “哎呦我的大哥，稳妥点，稳妥点，你总是说稳妥点，你还想稳妥到什么时候啊，再稳妥，那个轧钢厂的负责人没准就上报了，据我打探的消息，这个负责人思想很红的，要是没人诱惑他一下，他真的有可能将消息上报的。” 男人急了，赶紧说道。 “大哥，我觉得老三说得对啊。” 第三个汉子接话道：“再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你还在怕什么？” 上岁数的人说道：“我怕咱们的长官以后回来后，会找咱们的麻烦啊。” “诶呦我的大哥啊，咱们的长官，他还能真打回来不成？要是他们这么厉害，也不至于被赶到弯岛上去啊。” 男人试图打消上岁数的人的疑虑。 “虽然他走了，可我害怕他留下什么后手啊，除了咱们三个，他手下还有多少人人，咱们什么也不知道啊。”上岁数的汉子还是有些不敢。 “我的大哥啊，他当初手下要是还有人，还会找咱们三个帮他做事吗？咱们三个算什么，地痞流氓啊，但凡他手下还有一个人，也不会找咱们三个啊。” 男人急促地说道。 “大哥，老三说的有道理啊，这么些年了，那些人是跑的跑抓的抓，剩下的也都隐姓埋名生怕自己被发现。” 第三个汉子也是劝说道。 “对啊，大哥，再者说了，这个密室的消息，也是咱们无意中得知的，这么重要的东西，长官他应该不会轻易告诉手下的人的。再退一步说，就算将来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大不了咱们咱们再那些东西出来封口不就行了吗。” 男人跟着第三个汉子的说法，赶紧劝说道。 “那好吧，明天，咱们就跟那个轧钢厂的负责人摊牌，到时候分了东西，咱们各自找地方一猫，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上岁数的汉子终于定下了决心，看向二人。 就在这时，一直在窗外偷听三人谈话的小战士吹响了哨子，屋内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小战士就一脚踹破房门，举起枪对着三人喊道。 “不许动，举起手来。” 三人一愣，还是上岁数的汉子经历的事情多，立刻蹿起身子就准备从窗户跳出去，连没穿鞋都顾不上了。 可惜了，他的动作还是还是慢了，小战士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 “哎呦，别开枪，别开枪，我投降。” 上岁数的汉子疼的受不了了，赶紧举手投降。 院子里的人刚被一阵哨声惊醒，就听见了枪声，吓得赶紧躲进被窝里不敢出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刷刷的杂乱跑步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有力的声音。 “乡亲们，我们是子弟军，刚刚我们抓住了三个特务，现在已经没有事儿了，大家接着睡觉吧。” 接着是一阵整齐的走路的声音，随即院子里又渐渐沉寂下来。 “老头子，咱们院子里竟然有特务？真不敢想啊。” “要我说，准是后院的那三个二流子，整天什么也不干，到处瞎溜达。”老头误打误撞，倒还真让他猜对了。 这段对话几乎在这个院子里各家各户都出现了，除了少许字眼不同，意思都是相差不多。 这个晚上，整个院子都沉浸在一种不安与好奇的特殊气氛中。特务事件的震撼影响了每一个人，使得原本宁静的夜晚变得异常起来。 三个汉子被反手绑着，士兵们持枪围成一圈将他们三个看管起来。 严肃的气氛令三人莫名的害怕。 “同志啊！同志啊！求求您了，我说，我全都说。我们其实都是属于南方那个小岛上的人呐。一开始吧，我们那长官手底下的人都没了，然后就在大街上随便抓了我们仨充数顶包。还给了我们一大批金条当作酬劳，叫我们替他办事儿。 结果呢，这事儿八字都还没一撇呢，那狗官自己倒先脚底抹油，跑到南边儿躲起来了。天地良心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就让老天爷打雷劈死我好了！ 我们三个啥坏事儿也没做过呀。你们解放军一向优待俘虏，只要我积极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肯定不会为难我们的对不对？” 其余二人吓得都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点头，表示他说的都对。 第112章 定位 “你们长官手下还有什么人？”一名军官严厉地问道。 “没了，真没了，长官，我们几个顶多也就算个小流氓，他要是手底下有人，怎么会看上我们几个呢，您说是吧。”上岁数的汉子忍着伤口的疼痛，听话地说道。 刚才在门外偷听的小战士凑到军官身前，低声说着什么。 两相印证之下，看来他们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就是临时找的外围，不过也不敢大意，具体的还得押回去后等专业的人员审问后再说。 “长官，那个能不能给我包扎一下。”上岁数汉子看着军官的表情比较缓和，赶紧说道。就算是进了监狱，他也不想当个瘸子。 …… 这边的孟凡，可不知道因为他思索着尘土的问题该怎么没解决，让盯梢的男人误以为发现了密室，导致三个人一起被捕了。 其实他们是本想着放长线钓大鱼的，不过在门外偷听的小战士听到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上级有没有其他人员后，就知道这几个相当于弃子，没什么作用，就直接吹哨将他们三个一起抓起来了。 …… 第二天，不知道三人已经被捕的孟凡依旧是先去轧钢厂逛一圈，然后去仓库给瘦高个他们开门。 正当孟凡出来准备回轧钢厂的时候，被人拦下来了。 “同志你好，请问你是是孟凡嘛？” 来人敬了个礼，礼貌地问道。 “嗯，我是孟凡，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孟凡问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杨叔布置的，不过他不是应该藏起来吗？怎么直接找上自己了？ “是这样的同志，昨天，我们已经摸到了他们的老巢，一举擒获三明特务分子，我们长官让我转告您，你已经可以正常开展工作了，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的。” 来人说道。 “是吗，那可是太好了，谢谢你们，你们可真是人民的子弟兵啊。” 孟凡心想，杨叔的动作也太快了吧，三个特务分子，这是抓了一个小团伙啊。 “不用谢，同志，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忙着吧，我还得回去复命呢。” “那同志再见，我就不耽误你了。” 孟凡转身回到仓库里。 “哥几个，没事儿了，刚才我收到消息，那批特务分子已经落网了，咱们可以正常工作了。” 孟凡将刚刚的来的消息告诉四人。 “哎，这可是太好了，这两天我天体那是提心吊胆的，还不敢表现出来，一直在心里憋着，可难受死我了。” 年轻人听后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说道。 “以后就没事儿了，那东家，咱们这个地窖的事儿怎么个说法儿？” 瘦高个也是松了一口气，问道。 “咱们这个地窖先正常挖着，其他的先不管，我先去问问他们，看看是个什么章程。” 孟凡说道，现在螳螂已经被捕，剩下的就没他们的事情了，该自己上场了。 …… 出了仓库，孟凡赶紧找到了杨叔 。 “怎么这么快啊，杨叔，不应该是放长线钓大鱼嘛？”孟凡一进门见屋子里没有别人，就直接问道。 “按照他们的口供。他们说昨天见你表情阴晴不定，以为你发现了密室的事情，就到一起商量看看能不能拉拢腐化你一起分宝藏。他们在聊天的时候，我们的战士在外面偷听，确定了他们背后没有其他人之后，就果断进去将三人一网打尽。” 杨兵给孟凡大概解释一下昨天的过程。 “就来这样的话，他们有没有说出密室在哪？”孟凡接着问道。 “没有，跟咱们之前推测的一样，他们是偶然的情况下才知道这个仓库里有密室的，不过这几年仓库没有人进出，他们陆陆续续在里面搜查了好几次，也没找到密室在哪。” 杨兵接着说道。 “那咱么你还找那个密室吗？” 孟凡追问道。 “肯定找得啊，不管里面藏的是什么东西，咱们都得给拿出来啊。” 杨兵立刻说道。 “杨叔，那就趁早吧，咱们现在就去仓库那边看看。”孟凡催促着杨兵。 “行，咱们这就过去看看。” …… 到了仓库，瘦高个四人看到孟凡带着一个军官过来，赶紧立正站好。 “长官好。” “别长官长官的，叫我同志就行。” 寒暄一番后，杨兵问道：“我听孟凡说，你们第一天就判断这个地方有个比较大的地窖是吧。” “同志，这个是真的，这挖地窖的事儿，跟盗…到我这儿已经是四代了，不瞒您说，我家祖上是盗墓的，当初那个军阀盗前朝的墓的时候还把我爷爷抓了过去呢。 不过我家从我太爷爷那一辈儿开始就不敢这种缺德事儿了，转而干起了挖地窖、挖矿之类的差不多的工作。所以地底下有没有什么空间，我这鼻子一听就听出来了。” 瘦高个说道。 “听？” “奥，是这样的，我老家管闻叫听，比方说你闻闻香不香，我们那里就说你听听香不香。”见杨兵有些疑惑，瘦高个赶紧解释道。 “哦，那你能大概确定一下地窖的位置吗？”杨兵问道。 “没问题，虽然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盗墓的手艺，不过已经用到正途上面了，找个地窖还是轻而易举的。” 瘦高个是三句不离祖传，句句不离走正道。 “那就请你多费心，替我们找一找个地窖，这特务藏起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咱们都得给他缴获了。”杨兵说道。 “您就先瞧好儿吧。” 瘦高个信誓旦旦地说道。 “哥几个，先别挖了，都过来，说点事儿。” 瘦高个招呼着三人从地窖里上来。 “怎么了大哥？” “先别挖了，咱们把自己的本领都拿出来，把之前的旧地窖给我找出来。” “没问题，不就是找个地下的空间么，小菜一碟啊。” 年轻人瞟了一眼杨兵和孟凡，没有说出“盗墓”那个不可名状的字眼儿。 杨兵和孟凡看着瘦高个等四人拿着工具在地上各种戳戳戳，也不清楚他们在搞什么，只是觉得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同志，我找到那个地窖的大概位置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吧，瘦高个四人传来了喜讯。 第113章 挖掘 “是吗，我看看。”孟凡一听来了精神，拽着杨兵的手就往瘦高个几人的位置走去。 见二人过来，瘦高个指着还未完成的地窖的北面的坑壁说道：“经过我们的多方测量，那个地窖就在咱们现在挖的地窖的北面。” 孟凡看着北面坑壁上 已经被他们扎了许多的眼儿，问道：“那些窟窿是干什么的？” “哦，那是我们为了定位打的眼儿，因为这些眼儿都是打进去半米都再也打不进去了，所以我推测那个地窖应该是用洋灰给砌上了，你们看看这个，应该是洋灰的残渣。” 瘦高个拿出洛阳铲，指着铲头的灰色粉末说道。 杨兵用手把洛阳铲上的粉末用手指捏出来搓了搓，放在跟前仔细地看了看，“差不了，就是洋灰的的粉末。” 随即杨兵看向北边地坑壁，感叹道：“怪不得那三人说这几年他们翻进来好多次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原来是藏在仓库外面了啊。” “要是洋灰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光是打洞就得好半天的功夫呢，这洋灰上面是仓库的墙，不好直接炸药炸啊。”孟凡说道。 “没错，直接炸成本太高了，还是慢慢钻吧，我多叫点人儿过来，轮流开凿。” 杨兵想了想说道。 “嗯，先等会儿杨叔。” 孟凡转头看向瘦高个，问道： “按照你们的经验，这地窖顶层用洋灰砌的可能性高不高？” “一般来说，地窖都是用砖头砌，也有的在砖头外面再抹一层洋灰，不过像这个地窖这样墙壁直接用洋灰砌的很少见，按照作业难度来看，这个地窖顶层用洋灰砌的难度太大，我估计是砖头加洋灰。” 瘦高个想了想，说道。 “那咱们去外面看看吧，如果跟你猜测的一样的话，从上面打开的难度要小上很多。”孟凡说道。 “没错，孟凡你说得对，咱们去外面看看。”杨兵点头说道。 瘦高个四人带上工具，跟着孟凡等人来到了仓库后面。 孟凡假装看了看墙边，说道：“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吧，你们试试。” 其实孟凡是对照着地图的标记，直接将众人带到了密室的上方。 瘦高个也打量着库房的外墙，说到：“我看着也差不多就在这儿，先打个洞看看。” “就沿着墙边打吧，咱们还不知道这个地窖有多大，从墙边儿打省事。” “嗯，孟凡说得有道理，就按孟凡说得做吧。”杨兵低头想了想，孟凡说道有一定的道理，万一这个地窖是沿墙边挖的长条状的呢？ “行，那我就沿着墙边打眼儿。” 瘦高个拿着洛阳铲，歘欻欻地干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深坑。 “不愧是专业的，这工具打眼儿就是好使。”孟凡不由得夸赞道。 “挖到了。” 瘦高个手中的洛阳铲突然遇到了阻力，无法再向下深挖。 “我看看。” 孟凡示意瘦高个收回洛阳铲，认真地观察起来。 “看来顶层也是洋灰，他们可真不嫌费事啊。” 在那个时代，顶层抹水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工作啊，正常来说应该是挖坑，坑洼好后用水泥砌底部和四周，等四周水泥结实之后，再用模板支撑，然后将水泥倾倒进去，等水泥干透再将土回填。 不过孟凡猜测，建造这种地界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弄，应该是先打通道，沿着通道在地下扩大，等扩大到合适大小后直接抹水泥，这样的话顶层就只能像刮腻子一样，一层一层地涂抹，这活计可不轻松。 “那没办法了，直接开挖吧。”杨兵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好下令开挖。 “这样，孙梁你在那边再打个眼儿，再定一个位置，到时候分成两组，一起开挖。” 瘦高个听到孟凡的话又欻欻地干了起来。 不一会儿，第二个眼儿就搭好了。 “就这样吧，杨叔你让你的兵分成两组，同时照着这两个眼儿开挖。” 不等杨兵发话，就有一队人拿着铁锹跑了过来，直接开干。 先是挖开泥土，等露出水泥层之后，又换成钢钎和铁锤，一下一下的开凿起来。 不愧是人民子弟兵啊，这速度，这效率，虽然工具不咋样，但是这进度是刷刷的。 不一会，两组都撬了不少水泥下来，看来这个地窖很快就会被挖开了。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战士喊道：“通了。” 众人赶紧聚过去，沿着刚打通的洞向里面看去。 虽然洞口很小，里面很黑，但沿着洞口还是能看到一些端倪，这个洞口正好在孟凡所放的粮食堆的上方。 “看来这是个粮仓。”孟凡假装给出一个结论。 “这面也通了。”另一边的战士也说道。 “都抓紧时间，赶紧将洞口扩大，然后进去看看。” 杨兵见状赶紧下令。 战士们赶紧加快速度，突然剑之亭轰隆一声，许是年久失修，又许是当初干活儿的人偷工减料，之间两个洞口之间的土层竟然把洋灰压塌了，有两个战士一时之间没有注意，也跟着掉了下去。 “赶紧救人。”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惊呆了，还是杨兵经历的事情多，立刻喊道。 众人听了杨兵的话才回过神来，立刻有一个士兵走到塌陷的地方，爬着朝下面看去。 只见两人都躺在下面，半个身子被土埋着。 “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突然间掉下来吓了一跳，我掉在了粮食上面，没有问题。”一个战士回答道。 “另一个呢？”杨兵在后面问道。 “我也没什么大碍，就是硌得慌，估计是撞水泥上面了。” “为了以防万一，大家都先退退，我先下去去看看。”趴在洞口的战士说着，双手扒着洞口，跳了下去。 “得找一些支撑物来，让下面的人把塌陷的四周先垫起来，防止继续塌陷。铁管、木棍之类的都行，实在找不到，铁锹把也行。” 瘦高个说道。 “赶紧派人去找。”杨兵说道。 “我也得下去，他们不是工兵，找不好支撑点。”瘦高个接着说道。 第114章 两方黄金?! “先等等，先让下面的人架好几个支撑点，确保暂时安全之后你再下去。” 杨兵说道。 不一会儿，战士们就找来了一些支撑物，有的是车上工具，有的是现砍的粗一些的树枝。 “同志，你可以下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下面传来了刚才下去的战士的声音。 瘦高个一听也不含糊，立刻就跳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瘦高个在下面喊道：“可以下来了，没有问题了。” 孟凡这才走上前，沿着塌方的边缘向下看去。 这下好了，塌下去的土将粮食和金块都埋住了，谁还会在意尘土的问题？本来孟凡让瘦高个打两个眼儿就是想着，挖掘的过程中肯定会有土掉下去，可以稍微掩盖一些尘土的问题，谁成想，直接塌方了。 “孙梁，你试试看能不能弄一个坡道出来，现在下面的东西不好往上面搬。” 孟凡看了看下面，说道。 “库房里有木板，还有我们的工具箱，用木板可以搭个斜坡，用绳子绑住箱子可以往上面运东西。” 瘦高个想了想，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再下去几个人，清点一下下面都有什么。”杨兵直接说道。 “是！” 立刻又走出两名战士，拿着笔和本子，跳了下去。 不一会儿，去搬木板和箱子的战士也回来了，将木板沿着坑边放下去，又将绑好的箱子顺着木板送下去。 这时，下面统计的战士也做完了工作，他俩踩着木板走上来报告道。 “报告首长，下面物资已经清点完毕，请您过目。”说着，二人将本子递了过来。 “我就不看了，直接说吧。” “是，报告首长，下面又中正式步枪20箱，子弹15箱，二三式手雷30箱；小袋面粉100袋，以及两方大金砖。” 小战士念到最后的“两方大金砖”时，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两方大金砖？有多大？”杨兵有些疑惑，金砖就金砖吧，还大金砖，还说两方，难道有两方土那么大？ “报告首长，一块黄金是一米见方，共两块。”另一个统计的战士补充道。 杨兵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过了几秒，杨兵回过神来，立刻喊道：“子弹上膛，全体警戒，汽车兵，你带着通讯员回单位，叫增援，顺便让工兵带着工具过来，这两个大家伙没有工兵咱们可不好弄。” “是！” “大家原地待命，保持警戒，直到增援到来，有擅入者，喊话警告，不听劝阻者，就地击毙。” 通讯员走后，杨兵觉得不保险，又下了一个命令。 “孟凡，你知道的东西多，你说说，一方黄金有多重。” 杨兵将孟凡喊过来，询问道。 “额，杨叔你等等，我算算啊。”孟凡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拉着。 按照他的记忆，黄金的密度是十九点多克每立方厘米，具体多多少就不清楚了，大概算一下的话。 “杨叔，一立方米的黄金重19吨多。” 孟凡也傻了，他之前真没往重量这方面想，反正是农场里合成的，他就顺手放了两块进来，方才略微一计算，这才发觉自己放得有些多了，还不如多放一些金锭呢，虽然震惊，也不至于让人如此震惊。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脑子抽抽往这边跑来，那就有的看得了。 “什么？19吨？还多？” 杨兵彻彻底底地被孟凡的计算结果给镇住了。 “对，一块的重量是19吨多，下面是两块。”孟凡小声地提醒道。 杨兵感觉腿有些发抖，顺势坐了下来。 “这是个什么特务小组啊？竟然有这么多黄金？不行，回去得在好好审问审问那三个人，看看还能不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杨兵念叨着。 孟凡心里为那三位默默哀悼着，三位，节哀吧，虽然你们是为我背的黑锅，不过用你们的身份，给这个国家带来一些帮助，你们肯定是不会介意的是吧。向你们致敬。 许是通讯员带回去的消息太过骇人，没多长时间，援军就来了，除了步枪，孟凡远远看着他们连迫击炮、火箭筒都带来了。 杨兵见大部队来了，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 “老杨，怎么回事？怎么闹这么大的阵仗？” “诶，别提了，昨天晚上咱们不是抓了三个外围的特务分子嘛，按照他们的口供，说他们的上级在逃跑前藏了一批物资，他们一直没找到。 按照他们说得口供，我就带人过来了，在专业人士的帮助下，找到这批宝藏，谁成想，除了军火和粮食，竟然有两个这么个大玩意儿。” 杨兵一脸无奈地说道：“你们要是不不来，我现在还站不起来呢。” “两方是有点多，但你老杨也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也不至于腿软到这种程度吧。”来人有些惊讶，不至于吧。 “哼哼，两方倒不至于，不过一方有多重你知道吗？”杨兵问道。 “有多重？一头猪按照300斤来算，10头差不多有一方了吧，这才3000斤，不过吗，金子比肉沉，再给翻个番，6000斤行了吧，3吨。”来人简单地算了一下说道。 “3吨，哼哼，听好了，一方黄金19吨多！！”杨兵重重地说道。 来人吓得一个趔趄，“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次也是一样，一方金子重19吨多！！” 杨兵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对方造成一万点暴击伤害。 来人抓着杨兵的胳膊，不住地晃着身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你做得很好，这玩意出点差错，不只是你，咱们整个单位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行了，先别说别的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孟凡，咱们后勤那个编外技术指导，这三个特务就是他发现的。”杨兵给来人一个意味深长地眼色。 “孟凡，这是老康，康强，你管他叫康叔就行。” “康叔好，我是孟凡，现在在轧钢厂工作。”孟凡伸出了右手。 “孟凡你好，早就听说了咱们后勤这边有个技术指导，建议引进外国白皮猪，今天才有缘相见，因为你的建议，今年后勤这边可是没少被上面夸奖啊。” 康强立刻跟孟凡握起手来。 第115章 惊到天了 “你赶紧详细地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抓个特务又跟你扯上关系了？”康强有些好奇，追问道。 “那就说来话长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孟凡解释一下。 “没事，他们那边运那东西不会很轻松，咱们有的是时间。”康强不在意地说道。 “那好，我就长话短说了。起因是我们单位准备在外建一个库房，用来放置一些不合格的标准件，方便以后统一处理。 经过走访调查，就发现了什刹海这边的这处暂时无人使用的仓库，仓库的手续办理完成之后，我们找了人对仓库进行改造，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些不寻常的事情。” 说到这里，孟凡停顿一下，化身说书人给康强留下一个钩子。 “这话怎么说？”康强立刻上钩，急忙问了起来。 “干活儿的工人凭借自己的经验，推断出仓库附近有一地窖。”孟凡接着说了一句。 “这有什么不寻常的，咱们这边挖地窖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了吗？”康强有些不理解，连忙问道。 “康叔您说的没错，挖地窖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不寻常的是自从我们在仓库施工之后，总有人在仓库周围转悠，还有人打着怕有特务搞破坏的借口，来仓库里面跟工人闲聊，言语中总是打探工人们在工作时有没有发现以前的地窖之类的问题。” 孟凡解释了一句。 “那这就有些问题了。”康强化身一个合格的捧哏，接话道。 “我们根据他说的话，推测问话的人可能是特务，知道仓库这里埋着一些东西，但不知道具体位置。”孟凡又说道。 “你们的推测虽然有些跳脱，但符合逻辑，没毛病。”康强点了点头。 “既然发现了疑点，我就告诉工人们假装无事一样，然后我趁着天黑偷偷去找了杨叔，跟他这么一说，杨叔连夜就安排人来这里潜伏来了。剩下的事就是战士们顺藤摸瓜一举抓住了特务分子。” “这事儿我知道，昨天晚上通讯员连夜通知我，说抓到了三个特务分子，现在正在连夜审讯。”康强说道。 “等取得了他们的口供之后，根据他们的口供，仓库这里有一个密室，里面藏着之前国党准备的物资，就开始寻找密室，谁能想到，这密室没在仓库里面，而是在仓库后面，挨着仓库的墙建成的，也亏得是这样，才没有被那三个特务找到。 剩下的事就简单了，找到了密室，就下去清点物资，谁成想，这一清点，竟然清点出两方黄金来。” 孟凡这才把康强最关心的黄金说出来。 “老杨啊，咱们这个大侄子可不得了，这小嘴叭叭叭跟机关枪一样，就一件抓特务的事情他也能让他说出花来，这故事说得，跟以前那些说书的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怪不得人家能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呢，不愧是专业玩儿笔杆子的。” 康强听完孟凡关于此次事件的解释，转头看向杨兵，揶揄道。 “要不说人家是大学生呢，孟凡他大学可是学文学的。”杨兵自豪地说道。 专业的事情就要找专业的人来做。 就在孟凡和康强说话的空儿，这边战士们已经在密室边上挖出一个大坑，将汽车倒开进去，车厢底部正好与密室墙平齐。 然后将刚才搭建的木板斜坡下方填满了泥土，变成一个实心的斜坡。又不知怎么搞得，在金块下方垫上了钢筋棍，另一辆车用绳子牵引着金块，战士们按照金块的移动方向给下面垫钢筋，就这样直接将金块拉到车厢上。 然后，然后眼看着车厢的钢板逐渐变形，战士们赶紧招呼前面的司机逐渐倒车，利用斜坡又将金块送了回去。 “报告首长，我们错误的估计了金块的重量，虽然我们成功的将金块从下面运上来，但由于车辆载重有限，暂时无法运输。” 一名负责人见无法解决金块的运输，立刻赶来报告。 “咱们的车最多能装多少？”康强问道。 “咱们现在用的车是新换的解放牌汽车，标准载重是4吨，最高也就5,6吨，再高的话，车厢的钢板就撑不住了，就算钢板能撑住，汽车的马力也不够。”负责人回答道。 “那差得也太多了吧，这一个金块就重19吨多呢，4,5吨可不行，你有什么解决方案吗？”杨兵问道。 “报告首长，第一，我建议将情况上报给上级，交由上级处置； 第二，将黄金进行切割，分开运送； 第三，不装车，直接将黄金拖进城里。” 负责人立刻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 “要是几块金砖，就没这么多的麻烦了，上报吧，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你我能说的算的了。”杨兵对着康强说道。 “命令通信兵，立即架设电台，与上级联系。”康强下命令道。 “是！”负责人回应道。 两块一立方米的金块将上级给吓住了，立刻将消息传到最高指挥部，顿时最高指挥部的高层全部动作起来。 康强和杨兵还有孟凡虽然知道两块黄金将近39吨，却不知道这39吨黄金到底有什么意义。要知道，现在国家的黄金储备才156吨，这一下就缴获了将近39吨的黄金，这是什么概念，39吨黄金占据了现有国家黄金储备的四分之一了，大家不动作起来才怪呢。 要是孟凡早知道这两方黄金这么重要，他就不放金块改放金锭了。 经过大家商议，最后决定，将这批黄金存放到人民银行，至于具体怎么运输，就由银行的人员去决定，又指派一支卫队，专门负责此次工作的安全保障，现在执勤的后勤部队和卫队交接后归队，至于缴获的枪支和粮食，按照流程上报处理。 …… 仓库后边，作为此地最高指挥的的康强接到上级的命令后，立即开始布置任务，先是加强警戒，将警戒线向外扩散，然后是组织剩下的人手将军械和粮食装车，等待后续卫队到来开始交接工作。 布置完工作之后，康强看向孟凡，意味深长地说道：“大侄子，你这次的名字又递到最高指挥部了。以后，我和你杨叔还得靠你照顾啊。” 第116章 城内密室 “哪里哪里，我还年轻，还得躲在你们的羽翼下才能茁壮成长” 孟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只好将康强敷衍过去。 康强也不在意，继续和孟凡扯一些有的没的：“最近有什么新作品吗？” “投稿了一篇小说，正在等着出版社的回复。”孟凡回答道。 “真不愧是专业玩儿笔杆子的，这作品说有就有。” “都是自己瞎写的。” …… 过了一会儿，交接的卫队过来了。 康强在做好交接工作后，带队回去了，临走之前特意看了一眼孟凡，搞得孟凡心里七上八下的。 “没事。”杨兵看出了孟凡的局促不安，劝慰道： “他最近正和人争位置，一直在和上面忙活，这会有了这两方金子，虽说他不是主要负责人，但好歹也沾些光。这位置差不多就稳了，他想跟你打好关系也是看在之前你发表的那篇文章的面上。 不仅是他，现在能和你凑上关系的，看在你那篇文章的份上，都或多或少对你有所偏向。毕竟，那是喉舌报刊啊。” “嗯，我知道了。” 孟凡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 “行了，这里也没有咱们的事情了，走吧。” “对了，杨叔，刚才你说昨天被捕的那三个特务分子是住在一个院子的？”孟凡问道。 “是的，怎么了？”杨兵问道。 “按理说，他们这些人不是应该分散住着吗？怎么会聚到一起去？”孟凡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那个房子是他们之前的上级出钱给他们买的，就说让他们三个住在院子里等他的消息，其他的工作什么也没让他们做，要不是他们无意中听见了仓库密室的消息，估计直到他们死，咱们也不清楚他们三个竟然会是特务。” 杨兵也是感慨道。 “他们住在哪里啊？”孟凡接着问道。 “就在城西的一所四合院里，也是三进的大院儿，比你住的那个可大多了，院子里还有假山呢。”杨兵随口答道。 城西、三进大院儿、假山。这三个关键词立刻触动了孟凡的记忆。 这三人住的地方怎么和之前藏宝图标记的位置这么相近？难道真的这么巧合吗？ “对了杨叔，他们三个住的地方你们查过了吗？”孟凡开始打听相关的消息。 “那当然查过了，他们三个的屋子都被我们翻了一个底朝天，之前他们上级留给他们的活动经费也被我们查获了。 说句实在话，要不是他们因为仓库密室的问题暴露了，就算以后他们因为金条被抓，也不会被认定为是特务分子，顶多被认定为以前的土匪或者流氓之类的。” 杨兵还是有些不忿，这算什么特务啊，一点能力没有，小偷小摸都不会，等多会抢些东西，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那院子里你们查过了吗？”孟凡开始引导着。 “这个院子里还真没有，你是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杨兵见孟凡若有所思的样子，直接开口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他们的上级临走之前给他们租了一个院子，让他们等消息，是不是院子里没买些什么，让他们在这里看着？”孟凡猜测道。 “那为什么不明说呢？”杨兵问道。 “估计是不信任他们吧，怕他们监守自盗。毕竟他们不是经过训练的特务，只是无人可用的情况下随便找的人选。”孟凡接着说道。 “你说得有些道理，就像仓库这里的密室一样，不在从那个库里面，而是在仓库外面。同理，院子里也许也藏着东西，不过不在屋子里，而在院子里。如果有的话就在后院，否则的话当初就不会把他们安排在后院儿了。” 杨兵听了孟凡的分析，点了点头，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孟凡点点头。 “走，咱们去那个院子看看。” 说话间，几人已经从库房后边走到了仓库的大门口。 “孙梁，你们带上工具跟我们走一趟，探探那三个特务的院子里有没有密室。” 孟凡对着瘦高个说道。 “是。” 瘦高个被战士们影响了，回答也是短促有力。 “通讯员，叫上几个战士，乘一辆车跟着我们，其余的车回单位。”杨兵嘱咐道。 “是。” 等到车辆和人员都准备就绪。 杨兵对着瘦高个说道：“你们四个，带上你们的工具上车。” 又对着汽车司机说到：“你跟着我们的车，咱们去昨天转的特务住的地方。” 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杨兵才招呼孟凡上车。 …… 到了四合院，孟凡心里嘀咕着，这真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这个四合院正是孟凡之前藏宝图所标注的地方。 下了车，杨兵带着众人直接来到后院。 虽说是白天，院子里的人大部分都上班儿去了，但还是有些没有工作的人在家呆着，看着又来了一批子弟兵进了后院，心里是既害怕又好奇。 害怕后院儿的事情牵连到自己头上，又好奇今天早上子弟兵不是都撤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有胆子大的人站在中院儿，伸着头往后院儿看去，又不敢接近，怕被抓起来。 到了后院儿，孟凡看着院子的布置，对杨兵说道： “照这样看的话，我觉得密室的入口最有可能隐藏在那里了。” 孟凡伸手指向水井。 “嗯，那里的可能性最大，不过也别太过放松，没准密室跟仓管库那边设置的一样，在四合院外面呢。”杨兵没有反驳孟凡的说法，不过又在他的基础上做了补充。 “没事，咱们们先在院子里找找，不管院子里找到找不到，都在四合院外面再去探探，为了以防万一，前院和中院咱们也都检查一遍。” 虽然孟凡知道这出四合院只有这一个密室，可是他不能直接说啊，只能带着瘦高个他们做一些无用功了。 “首长，这个院子里真有密室，看这走向，出口应该在那口井里。” 瘦高个几人在院子里的不同位置都打了眼儿，有两人的洛阳铲在打进地下一米左右的地方触碰到了砖砌的隔断，带一些砖的粉末上来。 本来孟凡想着，趁夜里先进去看看，放一些东西再暗示杨叔过来的，不过看到上面对两方金块那么看重，孟凡就不敢再放东进去了。 第117章 告一段落 “下去看看。”杨兵立刻招过来两名战士，示意他们去井下看看。 两名战士到水井旁看了看，一人拽着绳子，一人摇着摇把，将另一个战士送下去。 “停。”井下的战士突然喊道。 “发现什么了吗？”杨兵在井边上问道。 “有一部分砖头有撬过的痕迹，是重新堆得，没有用洋灰抹缝。再放下一点儿，我看看下面。……好，停。” 只听井下传来哗啦一声，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倒了。 “发生什么事了？”杨兵立刻问道。 “我将砖头踹倒了，后面砖头后面是一条通道，我先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孟凡就见到绳子开始摆动起来，不过没几秒就趋于平静了。 又过了几分钟，下面又传出来战士的声音。 “报告首长，下面通道安全，通道有个房间，我还未进去，请再派几名战友下来，多带几个手电，下面太黑了。” “再下去两个。”杨兵立刻发话道。 立刻有两名战士出列，带着手电，和刚才的战士一样，拽着绳子下到井里。不一样的是，这两名战士都带着笔和本。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井下传来了战士们的声音。 “报告，井下密室已被打开，经过清查，共有箱子5箱，每箱存有10两重的金条10根，另有马牌撸子一把，子弹50发。” “好，运上来吧。” 很快，密室内的物资就被运送了上来，三名战士也上来了。 杨兵看了看地上的物资，思索一会儿对着孟凡说道。 “这个密室这样放着不也是个事儿，填上吧又太费功夫，孟凡你觉得该怎么处理才好？” “恩，这样吧，咱们在水井边挖个洞，直接挖到地下通道里，然后把井壁再给砌上，把密室给改造成地窖，还能方便群众，杨叔你觉得怎么样？” 孟凡想了想，说道。 “这个方法不错，就按你说得来吧。” …… 就这样，在瘦高个几人的指挥下，在战士们的努力下，众人将密室给改造成了地窖。值得一提的是，砌井壁的时候没有用洋灰，就是直接用泥砌的，主要是再去找洋灰有些麻烦，反正砌完井壁还用泥土将通道堵上一截，用泥砌也不会轻易坍塌。 等到改造工作全部完毕，杨兵又指挥瘦高个等人对着前面两个院子还有四合院外围进行一番叹茶，等确定没有密室之后，杨兵派人将这个四合院的管事儿大爷叫了过来。 “长官您好，我是这个大院儿的管事大爷，另外还有两个，不过他们上班去了，现在不在院子里，要不我去把他们叫回来？” 一位上了岁数的大爷说道。 “没事，有一个就行，有几句话得跟你们说一声儿。”杨兵说道。 “长官您说，我记着呢。”大爷赶紧说道。 “昨天晚上后院儿被抓走的那三个，你们也都清楚了，是特务分子，你们也不要害怕，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你们院子里的人不要出去随便乱说进行。”杨兵嘱咐道。 “长官您放心，我保证这些事儿他们不敢乱说。”大爷连忙保证，这个时期，人们对特务还是很忌讳的，轻易不敢谈论。 “恩，还有就是后院有一个密室，也是之前特务弄得，现在我们把密室改成地窖了，方便以后你们存储冬菜使用，出口就在那里。”杨兵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水井边上的地窖出口。 “哎呦，那可是太感谢你们了，长官，还劳烦你们给我们干活儿，真是不应该啊。”大爷忙不迭地说道。 “我们是人民子弟兵，为你们干点活儿是应该的。还有就是那三人的房间是解放前购买的，属于他们个人所有，按照规定，这三间屋子我们收走，归我们后勤所有，这两天你们院子里的人把那三间屋子收拾一下，里面的家具你们商量着处置，后天我们派人过来锁门。” 杨兵想了想，按理说这些家具也应该是收走的，不过他们后勤这边不缺这些东西，索性就给院子里留下了，至于他们院子里的人怎么分，就不归他管了，等到以后有人分到这几间屋子来住，到时候再从后勤那边给他划分一些家具就行了。 “是是是，长官，您放心，今天我就组织人将那三间屋子收拾好，您明天派人来锁门就行。”大爷一听杨兵竟然把那三件屋子里的家具给院子里留下了，十分高兴，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好，我明天派人来锁门。我再强调一遍，关于特务的事情，不要再往外面瞎说话，明白了吗？”杨兵又嘱咐道。 “是是是，长官，我们都明白轻重，您放心，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大爷赶紧保证道。 “行了，没有别的事儿了，我们这就撤了，大爷您忙着吧。全……”杨兵还没说完，就被大爷打断了。 “长官，再歇一会儿吧，你们在院子里忙活半天了，喝点水儿再走吧。”大爷殷勤地说道。 “不用了大爷，我们还有任务，这就走了，全体都有，上车。” 杨兵拒绝了大爷的好意，指挥战士们开始登车。 “长官，要是没有我们的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瘦高个眼看战士们都上了车，凑到杨兵身前，大着胆子说道。 “你们也先上车吧，先跟我们回去，简单的做个笔录，到时候我让人送你们回去。本来刚才就想直接带你们回去做笔录的，只是没想到在孟凡的提醒下先去了四合院。” 杨兵又看向孟凡，说道： “还有你，你也是，跟他们一样，回去做个笔录再走。” 孟凡对着瘦高个一摊手，无奈地说道： “上车走吧，我也得过去，配合子弟兵工作是咱们应有的义务嘛。” …… 到了地方，杨兵把孟凡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刻就来了两个人给孟凡做笔录，想必瘦高个那边也是一样，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们过来了，没想到他们中途又去了一趟四合院，这才让他们等了半天。 特务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藏宝图的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有了这两方黄金，希望接下来的几年里这个时代的国家能比前世好过一些。 第118章 超级附魔台 做完了笔录的孟凡和瘦高个四人约定好，明天继续开工之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家中走去。 “呦，孟凡，今天回来这么早啊，发生什么事儿了？”娄晓娥看着提前到家的孟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要知道，平日里孟凡是出了名的准时准点，既不会主动加班，也从来不会迟到早退。今天他却早早归来，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娄晓娥心想，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事？若是如此，以自家的实力与人脉，或许能助其一臂之力。 想到此处，她连忙开口：“孟凡，有啥事别瞒着，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嘛。” 孟凡见状，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故意叹气道：“哎，小娥姐，一言难尽啊……” 这模棱两可的态度更是勾起了娄晓娥的好奇心，她急切地追问：“到底怎么啦？你快说呀！只要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我一定尽力帮你。” “没什么事儿，也不用你们家帮忙。”孟凡觉得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干，还不如和娄晓娥逗个闷子。 娄晓娥面色不悦。 “你怎么还和我客气上了，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虽然不知道你遇见了什么麻烦，不敢保证一定能解决，但总归还是能帮得上一些忙的。” 见娄晓娥这般关切，孟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也不好意思再逗她。 “真的没什么事儿，就是轧钢厂新盘一个仓库，我今天在那看着去着，这不没事儿了吗，又不在厂子里面，我就提前回来了。” 孟凡认真地给娄晓娥解释道。 “真的，没骗我？”娄晓娥有些半信半疑。 “我骗你干什么啊，我要是真有事情需要你们帮忙，哪还用你们说啊，我直接就上你们家里找你去了。” 这个娄晓娥，怪不得前世的人都叫她傻娥子呢，开玩笑都看不出来。 “那你刚才问你的时候怎么那副表情？”娄晓娥眨着眼睛，露出天真的目光。 “我刚才是闲的没事儿，跟你逗闷子呢。”孟凡只好实话实说。 娄晓娥听后松了口气，笑骂道：“你这家伙啊，没事儿闲的是吧，故意吊人胃口呢！” 孟凡嘿嘿一笑，没有接话。 “哼，不理你了。”娄晓娥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刚才追问的样子太丢人，赶紧找个借口回屋子去了。 …… 孟凡进了屋子，看着天色还早，距离赵雪回家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就拿起鱼竿，直接进到农场里。 先是打开合成图鉴，看一眼附魔台的配方，东西不少，一本书，两个钻石，四个黑曜石。 钻石和黑曜石仓库里就有，在游戏中，用水浇灌到岩浆上可以得到黑曜石，这种简单的资料孟凡还是能够记住的。 之前在挖矿时偶然遇到了岩浆，想着黑曜石以后可能会有些用，就制作了一些备用，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图书的话现在没有，得现场制作。孟凡通过翻阅合成图鉴得知，三张纸加一张皮革可以合成一本书。 至于纸，甘蔗合成，皮革，杀牛可以获得。现在孟凡之前建造的甘蔗田和牛场就派上用场了。 打开仓库看一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积累，牛皮已经积攒了20来张了，孟凡想了想，都拿了出来，因为孟凡前世玩游戏的时候建造过附魔台，还升级成了超级附魔台，只记得是在附魔台周围摆上书架，具体摆几个就记不清了，不过不要紧，可以计算一下。 孟凡记得超级附魔台是在附魔台的周围空出一个格子位置摆放书架，那就是中间是附魔台，空出周围一个格子就是空出3*3的地方，紧贴着这个外围摆放一圈，那就是以附魔台为中心5*5的位置，还得留一个出入口，那就是5+2+2+2+4=15个书架。 通过查看合成图鉴得知，一个书架需要六个木板和三本书。一本书的合成需要三张纸加一块皮革，合成一张纸则需要三个甘蔗。 那么制造超级附魔台需要15*3+1=46本书，因此，合成一个超级附魔台总共需要414个甘蔗，46块皮革，以及90个木板。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建造一个超级附魔台竟然需要如此多的材料。 孟凡在仓库查看一番，牛皮差20张，木板有富余，差的最多的就是甘蔗，因为甘蔗田只是制作地图的时候才开垦的，所以作物里这个最少。 先打出大宝剑，带上小麦去牛场，还好一开始就在农场里建好了牛场，否则现在就抓瞎了。 先是给所有的大牛都繁殖一下，然后举起大宝剑就开始杀牛大计，只见孟凡手起刀落，从日出杀到日落，终于凑够了皮革，顺便收获一大堆牛肉。 掏出床在农场里美美地睡上一觉，看着所剩无几的大牛和众多小牛，孟凡嚣张离去。 甘蔗不够，只能通过骨粉催熟了，还好之前探险的时候积累了大量的骨头，一截甘蔗栽种成熟后会长成四截，留一下一截做种，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孟凡终于攒够了需要的甘蔗。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先将甘蔗合成纸张，再用纸张和牛皮合成图书，紧接着在将图书和木板合成书架。 最后用最后一本书、钻石和黑曜石合成附魔台。 哦，对了，之前忘记说了，游戏机制是可以批量合成的，你将足够的原料一起放在操作台上，点击一次会一次性合成四个成品。 孟凡将全部物品合成之后，在屋子里又挖出一个占地面积5*5附魔室，将附魔台摆在中间，随后除了门口处之外其余紧贴着墙壁将书架摆放进去。至此，一个超级附魔台就建造完毕了。 孟凡拿出鱼竿试了试，第一次就刷一个耐久出来。 不错，再来。 经过孟凡无数次尝试之后，终于给鱼竿打造出了鱼饵3和海之眷顾3，经过查看孟凡得知，鱼饵会减少农场里鱼咬钩的时间，而海之眷顾会增加钓到稀有物品的几率，都是好东西。 孟凡发现，农场里附魔没有任何消耗，不像在游戏中，附魔会消耗经验值，简直是太酷啦。 第119章 孩子问题 哼哼，现在有了附魔鱼竿，周日一定要让关老头儿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o(￣ヘ￣o＃) 出来看看天色还早，孟凡又回到农场后，给各类工具都附个魔，不追求什么精准采集、时运、效率之类的稀有属性，最普通的耐久就行，主打一个结实抗造。 等孟凡把常用的工具都加工一遍，这才拍拍手离开了农场。 出来看了看表后发现距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孟凡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悠悠地来到院子里。 此时有几个还没有到去上学岁数的小孩正在院子里玩耍嬉戏着，看到这一幕的孟凡顿时来了兴致。 孟凡快步走上前去跟这些孩子们打起招呼，由于孟凡之前经常给他们糖吃，所以他们对孟凡很熟悉，很快孟凡融入到他们之中和他们一起玩闹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赵雪下班回家的时候。孟凡见状只好有些恋恋不舍地向那群可爱的孩子们挥手道别，并转身跟上已经走到前面不远处的赵雪一同朝着家里走去。 一路无话，但赵雪却一直在想着刚刚孟凡与那些孩子们相处时开心愉悦的模样，不知不觉间她的俏脸上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终于到家了，正当赵雪准备像往常一样直接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饭时，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孟凡，略微迟疑一下之后开口轻声问道： “孟凡，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听到赵雪的问题，孟凡稍微愣了一下，随即便露出一个微笑回答道： “嗯……怎么说呢，如果要问喜不喜欢的话，其实我更喜欢别人家那种乖巧懂事又听话的孩子啦！自己的孩子反倒是要差一些。” 说完这话以后，孟凡还故意冲着赵雪眨了眨眼，仿佛在暗示些什么似的。 “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为何会喜欢别人家的小孩呢？难道咱们自己的宝贝不好吗？” 赵雪心急如焚地追问道，如果孟凡真的不喜欢小孩，那她还要不要给孟凡生孩子呢？ “你想啊，每当我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时，他们都在院子里玩耍，一群年龄相仿的小家伙们欢天喜地、活蹦乱跳的，实在是太有趣啦！ 可是一旦这些孩子回到家里，就会又哭又叫，吵吵闹闹的，谁能忍受得了这种折磨啊！ 尤其是那些刚刚降生的小婴儿，白天被妈妈抱在怀中，我过去逗一逗，左边摸摸右边碰碰的，看着真是惹人喜爱。 然而到了夜晚，正当你熟睡之时，突然传来''哇''的一声啼哭，你不得不立刻起身查看，究竟是宝宝饿了想吃奶，还是尿床需要换尿布，亦或是拉肚子不舒服了呢？” 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着了，才能睡去，一晚上来这么两三次，你就别想睡觉了，这情形，想想就觉得可怕。” 这是一段属于孟凡前世的珍贵记忆。想当年，当孟凡还在帮姐姐照看小孩时，小家伙尚未入睡之时简直可爱至极！他那肉嘟嘟的小脸蛋，犹如新鲜多汁的水果般水嫩欲滴。 然而就在某个宁静的午后，正当孟凡沉浸于甜美的梦乡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哭声骤然响起。 那个小小的身躯，嗓门却如此之大，哭得响彻云霄，连熟睡中的孟凡也被惊得猛然坐起。 这是在白天，孟凡还可以忍受，可孟凡实在难以想象，姐姐在夜深人静时是如何应对这个小宝贝的啼哭的。 听到孟凡这番言论，赵雪瞬间呆住了。一方面，她深感孟凡所言极是；但另一方面，她又不禁心想：毕竟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呀，哪个孩子不是这么成长起来的呢？ 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激烈地交锋着，让她一下子变得语塞，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赵雪深吸一口气，用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那……我要是有了，该怎么办？” “什么？你有了？” 孟凡似乎没听清楚赵雪的话，满脸惊愕地大声问道。 “这才刚结婚没几天呢，这么快就有了？” 他的语气中既带着难以置信，又透露出一丝欣喜若狂。 “不不不，还没有呢。” 赵雪急忙澄清道，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我是说假如我怀孕了，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对未来生活的迷茫和担忧。 “当然是生下来啊，那还能怎么办？你为么问这个啊？” 孟凡满脸狐疑地盯着赵雪，实在想不通她怎会问这个问题，难不成赵雪并不喜欢小孩子？ “还不是因为你刚才说的，你刚才明明说过不喜自己家的孩子呀。”赵雪压低声音回应道。 “说归说，闹归闹，孩子肯定要。 刚才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逗你玩呢！孩子肯定得要啊。我就是那么随口一提，你咋还较起真来啦？” 孟凡望着神情认真的赵雪，不由得笑着说道。 “哎呀，哪有像你这样的嘛，怎能拿孩子的事情开玩笑呢？你这人呐，可真让人不知怎么说你好了。” 赵雪无可奈何地瞥了一眼孟凡，轻声嘟囔道。 “既然你如此渴望拥有一个孩子，那么我便满足你这个愿望吧。” 孟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然后毫不犹豫地抱起赵雪，大步流星地朝屋内走去。 “哎呀，你这是要做什么呀？我还没来得及做饭呢。” 赵雪娇嗔着说道，试图从孟凡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呵呵，宝贝儿，吃饭哪里有你重要啊？此时此刻，你才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等会儿我们一起出去吃。” 孟凡在赵雪耳边小声说着，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 良久，赵雪轻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略带娇羞地抱怨道： “你啊，怎么这样肆无忌惮的啊，，也不看看现在还是大白天呢，弄得我提心吊胆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院子里的人听见。 你又这么爱玩儿，我又不敢发出声音，你知道憋着不出声有多难受吗。” “嘿嘿，谁让你如此迷人呢，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与你亲近。好啦，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赶紧出去吃饭吧。” 孟凡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赵雪的手，准备出门。 “等会儿，先让我歇一会儿。”赵雪白了孟凡一眼，轻声说道。 第120章 小金库 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里，孟凡白天看着瘦高个他们四人辛辛苦苦地挖掘地窖，晚上又回来和赵雪一起专注造小人儿，累的孟凡连农场空间都好几天没精力进去了。 虽然说这个季节是天寒地冻的，土都冻的邦邦硬，不容易开工干活儿，但是瘦高个他们四人，只能说不愧是专业的，一个地窖蹭蹭蹭没几天就盖好了。 这天早上，无所事事的孟凡正在文工队里偷懒，忽然听到一阵当当的敲门声。 “门没关，进。” “孟队长，忙着那？”李秘书推开门问道。 “哦，李秘书啊，稀客稀客啊，现在我这儿有啥忙的啊，过年晚会的事儿有他们操持着就够了，我就在这儿忙里偷闲，这不是趁着这会儿有空，看看书嘛。” 孟凡说着，举起手中的《林海雪原》给李秘书看一眼。 “《林海雪原》啊，这书我也知道，去年新出版的一部小说，讲述解放东北时期我军战士身涉险境智擒土匪的小说，我们一家人都喜欢看这本小说。” 李秘书看见孟凡手中书的封面，立刻认出了这是小说《林海雪原》。 “行了，先别看小说了，李副厂长在他办公室等着你呢，咱们赶紧过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李秘书和孟凡随便聊了几句之后，便将此次过来找孟凡的原因说了出来。 孟凡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但还是很快跟随李秘书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他便看到李副厂长正端坐在办公桌前等待着自己。 孟凡毫不拘束，大摇大摆地走到李副厂长对面坐下，然后开口问道：“李哥，您找我啊，有什么事儿吗？” 李副厂长微微一笑，回答道：“弟弟啊，自然是关于之前你跟我提起的那件事情啦。 如今仓库已经准备就绪，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着手运作呢？最近有点事儿，手头有点儿紧了。” 李副厂长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期待和急切。 孟凡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紧接着孟凡就追问说道：“不过啊，李哥，仓库那边的一切是否都安排妥当了？可千万别到时候出现送货的人进库时被门卫拦下的事情啊！” 孟凡想了想问道，之前忽悠李副厂长弄仓库只是为了引出藏宝图上的密室，对门卫这边的事儿就没有在意。 现在准备和李副厂长合作了，方方面面的各种事儿都得考虑周到。 “哈哈，哥哥做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了，哥哥我保证把方方面面都安排的万无一失。 那个废弃仓库，里面一共有三个仓库，我把之前仓库后面密室的事情跟其他厂领导们一说，又以那个仓库后边就是空地，不太安全的理由，提议将最后那间仓库转租给别的厂子，他们研究了一下就同意了。 然后我又安排手底下的人以铁厂的名义，跟咱们轧钢厂签订了协议，把那间库房租了下来。 现在仓库这边大门口的门卫是咱们厂的人，一号仓库和二号仓库是由咱们厂子的人看着，三号仓库就是我的人看着，名义上是铁厂的人看着。 待会儿我给你一封证明信，你把证明信交给那些送货的，我都已经跟门卫那边说好了。 以鉴于院子里面有其他单位的库房，所以门卫那里要加强注意，核实发现有铁厂的证明信的，才可以让人进入。 然后咱们得好好地商量一下送货的具体时间安排，等到真正要送货的时候，我会让我这边的人先撤退出去，这样一来，我们双方就不用碰面了，同时也避免了万一被抓住后互相指认的风险。” “李哥，你这考虑得实在是太周全了！那就这么办吧，我下午就出去和他们见一面，共同商讨一下送货的相关事宜，争取把时间确定下来。今天晚上下班之前，我一定会回来向您详细汇报情况的。” 听到李副厂长如此周详的计划，孟凡心中暗自感叹不已，对他的小心谨慎深感钦佩。 “哦，对了！弟弟啊，之前你不是说那些人说要先给我们两百块货物尝试一下吗？ 这样也太麻烦了，有时间你去和他们讲清楚，第一批我们直接要价值五百块钱的货物，而且我们会用现金付款，方便快捷。告诉他们准备好充足的货源就可以了。” 李副厂长嘴角带着一抹笑容，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拉开身旁的抽屉。 只听“嘎吱”一声轻响，抽屉被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略显陈旧的纸包。他伸出手去，将那纸包轻轻拎了出来。 纸包入手颇为沉重，仿佛里面装满了金属一般。李副厂长微微一笑，手臂一挥，那纸包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飘出，却又稳稳当当落在了孟凡身前的桌面上。 “这里头装的都是钱，你今天下午抽个空给他们送过去，让那些家伙也见识见识咱老李做买卖的诚意！”李副厂长拍了拍孟凡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信任和期许之色。 孟凡看着眼前这个沉甸甸的纸包，心中不禁暗自惊叹。 李副厂长这番手笔可真是不同凡响，其魄力绝非寻常之人所能比拟。也难怪在上一世的电视剧里，即便李副厂长辞去了工作，依然能够在商场上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孟凡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伸手将纸包小心翼翼地拿起。 不愧是李副厂长啊，五百块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现在这笔钱归自己了，一定保证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不辜负李副厂长对他的信任。 “李哥，你真是太够意思了！我算是彻底服气了！你尽管放心，这事交给我，保准儿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孟凡一脸郑重地向李副厂长承诺道。 “哈哈哈……好兄弟，我对你的本事可是一百个放心呐！哥哥我日后的那点儿私房钱，可就全都仰仗你喽！” 李副厂长豪爽地大笑起来，言语间充满了对孟凡的赞赏与信赖。 第121章 争议 孟凡将纸包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对李副厂长说道： “行了，李哥，我也不跟你这儿扯了，我这就去找他们，争取尽快让他们送货。” “行吧，那哥哥我也就不多留你了，你赶快去忙你的事情吧。” 看到孟凡已经站了起来，李副厂长也紧跟着站了起来说道，但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喊道：“哎，等会儿！小李？小李？” 声音之大，让整个房间都似乎为之震动。正在隔壁忙碌的小李听到了李副厂长的呼喊声，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到了李副厂长面前，恭敬地问道： “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副厂长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份关于铁厂的证明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办好啊？” 李副厂长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 小李并没有被李副厂长的态度吓到，而是镇定自若地回答道： “我之前已经和铁厂那边联系过了，他们说会在今天下午把证明信送过来。” “哦，这样啊……” 李副厂长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叮嘱道： “你收到证明信后，不用拿给我了，直接交给孟队长就行。他下午还着急用呢，你记得再催促一下铁厂那边，一个小小的铁厂，总共也没多少人，办个证明信居然还要拖拖拉拉的，真是太不像话了！” 说完，李副厂长忍不住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 随即李副厂长转头看向孟凡。 “那弟弟你就再等会儿，等证明信来了你再去找他们。说真的弟弟，也就是这个铁厂的厂长的媳妇是你嫂子的远房亲戚，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算还可以，要不然这回这种好事儿我才不会联系他呢。” “既然这回还有别人的事儿，咱们那个仓库也需要他们那边打掩护，那分成的事儿是不是再商量商量？”孟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尽管李副厂长并不知晓孟凡拥有一座能够源源不断提供粮食的农场，但孟凡暗自揣测，在李副厂长眼中，自己不过是借着慰问表演的机会结识了一群有权有势之人，并从他们那里弄到了一部分粮食和物资罢了，说到底也就是个中间商而已。 起初向李副厂长索要五成利益，乃是因为孟凡深知李副厂长一心想要拉拢自己，自然不会在乎这点蝇头小利。然而时过境迁，如今情况已经大不相同。 李副厂长特意请来铁厂厂长参与其中，显然是将其视为自家人，认为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如此一来，这场交易便由原本的两人变成了三方： 李副厂长既出钱又出力；铁厂则贡献出库房作为幌子，为整个买卖提供掩护；而自己所需做的仅仅只是联络货源供应商。 在此种情形下，如果孟凡仍旧坚持占据五成份额，未免显得有些贪得无厌、不知好歹了。 虽然说李副厂长不会因为这些小钱就和自己过不去，但是孟凡既然知道了李副厂长引入了第三方，在厚着脸皮要一半儿的收益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怎么着，弟弟，你这是瞧不起哥哥我啊，你哥哥我是差这么点儿钱的人吗？”果然不出孟凡所料，一听孟凡说重新商议分成的事儿，李副厂长就拉下了脸子。 其实，在李副厂长看来，这次和孟凡合伙做生意，只要自己能回本儿，就算自己不赚钱都没事儿。 一来呢，是给孟凡背后的人脉留个好印象，虽然自己和他们不见面儿，但是孟凡肯定会把自己跟他们介绍一下，以后有了别的事儿，说不准就有人直接联系自己了呢。 李副厂长相信孟凡不会把自己这个合伙人藏起来，毕竟，光凭现在孟凡自己的实力，那些人不一定放心敢把生意全权交给孟凡来做。 二来呢是让孟凡看出自己对他的重视，经过孟凡的各种操作，李副厂长和他岳父都断定孟凡不是池中之物，将来总有腾飞的一天，现在做好前期投资，以后才能得到更多的收获。 三来呢是给自己的手下一点甜头，让他们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没错，铁厂厂长的媳妇是和自己媳妇关系好不假，不过顺序不对。这个铁厂厂长是很早以前就投靠过来的，为了进一步拉拢他，自己才让媳妇儿介绍一个关系好的远房亲戚嫁给他。 “李哥啊！您先别急，听小弟我慢慢跟您解释啊！如果只有咱哥俩合作的话，就算这五成有点多，但凭着咱俩的交情，我就是厚着脸皮也要接下来。 可问题在于现在又有铁厂掺和进来了呀！而且他们在这次合作里还扮演着非常关键的角色呢！你看，如果我还坚持要拿走五成的利润，那岂不是太过分啦？毕竟人家也出了那么大的力气嘛！ 再说了，您把铁厂拉进来一起做生意，肯定也是想给他们分一些好处吧？这样算下来，我干的活儿最少、承担的责任最轻，却拿到最多的钱，我真的没脸面对大家啊！” 孟凡一脸诚恳地解释着。 听到这话，李副厂长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 “哎呀，弟弟啊！铁厂那边是我自己去联系的，事先也没和你商量过。所以呢，分给他们的那一部分自然得从我这边出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哥，你话可不能这么讲啊！现在情况变了，不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那么简单啦！如今这社会讲究的是按劳分配的原则，既然是三方共同努力做事，一起承担风险，那么利益分配就必须合理才行。像我这种出最小的力气，却拿最多的好处的做法，肯定行不通的呀！” 孟凡据理力争地劝说李副厂长。 “不仅如此，这件事情当中你付出的努力和贡献最大，更何况前期所有的资金都是由你独自承担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无论如何分配利益，你都理应拿到最多的份额啊！” 第122章 “如果按照各自的分工来评判，实际上我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坦白地讲，你们完全有能力将我抛弃，然后自行去寻找更合适的供货源头。 毕竟以你们背后深厚的人脉关系网，要找到这样的人并非难事。这样来说的话，我就只配得到最少的那一部分分成了。” 孟凡接着解释道。 “弟弟，你这话说的也不全对，的确，凭着我和我岳父的能力，能找到合适的提供粮食的人，但是这其中的风险也大啊。 现在则不然，有了你在中间活动，我们跟那些供货的人都互相不见面，而你又不直接接触各种货物，就算是他们或者下面出货的被查了，也没有确定的证据，能牵扯到你我的身上来。这样看来，你的作用还是非常重要的，怎么能拿最少的呢？” 李副厂长认真地说道。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拿最多，就算按照你说的，也是你拿最多，铁厂最少才是啊。” 孟凡坚持反驳道，不是孟凡非要送钱给别人，主要是既然孟凡知道接下来大概剧情的发展情况，知道李副厂长在刮风期过的是游刃有余，那肯定要和李副厂长打好关系躲在他的身后避风啊。 等到安稳地度过十年的大风暴，在稍微蛰伏两年，等到改开的时候，才是孟凡真正大展身手的时候。 “你这话不是又说回来了嘛弟弟，你哥哥我真不差你的那点儿钱。这样，听我的，咱俩一人退一步，你四成，我四成，最后的两成分给铁厂，你看怎么样，弟弟？” 李副厂长一副你不答应就是看不起我的样子。 “那行，李哥，弟弟我就听你的，我就厚着脸多拿一些。” 孟凡假装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这才对嘛，哥哥的确是喜欢钱，但是跟钱比起来，咱哥俩的情谊才是最重要的，你的能力我也知道，以后的成就肯定在我之上，到时候哥哥还得靠着你照顾呢。” 见孟凡接受了自己的建议，李副厂长高兴地说道。 …… 当当当，孟凡正在午睡，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 “孟队长，在吗？” 门外传来李秘书的声音。 “是李秘书吧？直接进来就行。” “哎，孟队长，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这是铁厂的证明，我给你送过来了。” 李秘书略带歉意地说道。 “啊，这种小事你随便找个人给我送来不就行了吗？怎么还亲自送过来了？” 孟凡接话道。 “这不是副厂长的意思嘛，再者说了，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秘书认真地说道。 “这倒也是，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孟凡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既然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孟队长，您歇着。” 李秘书转身走了。 “李秘书慢走。” 既然拿到了证明信，那孟凡就得出去走一圈。 骑着自行车出了轧钢厂，孟凡在大街上转悠转悠，又来到了冰钓场。 大概是因为天气寒冷，又钓不上来几条鱼的缘故，来这里钓鱼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嘿，老头儿，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孟凡低头一瞅关老头儿的水桶. “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一条都没有，你不行啊你。” 关老头儿也不在意，淡淡的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等周日你过来了再说。” “那你就等着吧，等到周日，让你看看什么叫钓鱼仙人。” 孟凡大大咧咧地说道。 “哼！大言不惭，到时候钓不上来鱼，我看你的脸往哪放？” 老头还是那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这会儿我不跟你扯，等到周日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孟凡无所谓地说道。 “我就不知道你小子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信心，咱们一起钓鱼这么长时间了，确实有的时候你运气好，这点我不得不佩服你。 可是冬天钓鱼，可不仅仅是运气好就行的，你看看这边儿，自从可以冬钓以来，这么长时间了，钓上来的鱼，双手可以数过来，倒是冰里冻上的鱼，我们捡到不少。” 关老头儿有些不明白，孟凡是哪里来的这么强烈的自信？ “嗨，我跟你也说不通，等周日你就见识到了。” 孟凡也无法解释，他总不能告诉关老头儿，我有一个系统，可以给鱼竿附魔，就相当于龙王给鱼竿施法术了一样，保证能钓得上鱼来。 “那我就等着了，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是怎样把鱼给我钓上来的。” 关老头儿漫不经心地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直没有动的鱼漂。 “哎呀，你就不要盯着那个破鱼漂了，一动不动的跟个王八似的。” 孟凡又开始拉仇恨。 “不盯着他，我盯着你呀。” 关老头儿瞅了一眼孟凡，不耐烦地说道。 “呃，你还是瞅着那个鱼漂吧，你总盯着我，我还真受不了。” 孟凡赶紧说道。 …… 就这样，孟凡在外面晃悠了小半天，眼看着快要下班了，孟凡这才回到轧钢厂。 “事情都办妥了，李哥。” 一进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孟帆看着没有外人在场，直接说道。 “哦，是吗？他们是怎么说的？” 李副厂长兴奋的说道 “从这周开始，每周五晚上他们往仓库送货，你记着让铁厂看仓库的人，周五晚上早点走，暂定是每次按照500的货款送，如果有变更，你提前告诉我，我再联系他们。” 孟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副厂长。 “嗯，可以，之前说了，现货现款的话，他们按市场价的七成给咱们供货，那500块的货，就可以卖……” “714块多。”孟凡脱口而出。 李副厂长赞赏地看着孟凡，连连点头。 “你小子脑瓜就是好使，按照我的估计，这700多块钱的货，不到一周就可以出完，可以，咱们就先这么办。至于分红嘛，是一月一分还是一季度一分，你觉得呢？” “我无所谓，虽然我的条件不如李哥你，但也是双职工家庭，还都是干部，不急着用钱。再说了，我要真有什么难事，那我就直接张口跟李哥你借了。” 孟凡不在乎地说道。 “也是，那我就做主了，年底前分一次，然后以后就是一个季度分一次。” 第123章 夜访鸽子市 李副厂长拿出纸笔大概算了一下，接着说道： “这样一次性分红到手大概256块多一点，总比一个月到手85块多一点要好看的多。如果你要是有事急用钱，就跟我说，我家里还是有些存款的。” “行，李哥，如果有事我肯定会开口的。” 孟凡说道。 “那这事儿就这样定了，我回去就告诉看门的人，让他们周五下午早走一会儿，周六再跟着取货的人一起过去。 对了，这两把钥匙给你，一个是仓库的钥匙，一个是地窖的钥匙，为了以防万一，粮食就麻烦让他们卸到地窖里去吧。刚才把钥匙的事儿给忘了，还得麻烦你再跑一趟，把钥匙给他们送过去。” 李副厂长露出一副不好意思地模样。 “嗨，这都不是事儿，我这就给他们送去。”孟凡接过钥匙，说道。 …… 下了班儿，孟凡骑着自行车朝着车站的方向驶去，有点事儿需要瘦高个去做。 抵达车站，眼前的景象让孟凡有些惊讶。一大群人忙碌地穿梭于货物之间，他们或扛着沉重的包裹，或推着装满物品的手推车。孟凡目光扫过人群，试图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却一无所获。 看着有个人在墙角歇着，便递了一根烟过去，向其打听瘦高个的信息。 “同志，你好啊！我想跟您打听个人，他姓孙，名叫孙梁，长得挺瘦挺高的。听他说过，他通常会在这边干活儿。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他呢？” “嗬，好烟啊。”墙角的男人接过烟，点着了抽了一口说道。 “你要找孙家兄弟是吧，顺着这条道一直走，走到头右拐，他们今天在那边干活儿呢。” “谢谢你同志。” 告别了男人，孟凡骑着车向前驶去。 说来也巧，刚转过弯来，就碰见孙家兄弟迎面碰了个头。 “嗨，孙梁。”孟凡停下车子，冲着瘦高个等人喊了起来。 “孟队长？你这是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吗？” 瘦高个看见孟凡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地窖刚挖完几天孟凡就找他们来了，难道是地窖有什么问题？不应该啊，他们兄弟给人挖地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至于犯这种错误啊。 本来是瘦高个管孟凡是叫东家的，不过现在这的工作已经干完了，再叫东家就有些不合适了，就叫起了孟凡的职位。 “有几句话，咱们找个背人的地方再说吧。”孟凡说道。 “那行，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孟队长你跟我来。” 瘦高个转身带着孟凡来到一处空旷僻静的地方。 “孟队长，这里可以了吧。”瘦高个问道。 孟凡看四周空旷，没有可以躲藏人的地方，点点头，说道： “我这有点儿事，自己不好出面，想让你帮个忙。” “孟队长你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够做到，绝对没二话。” 瘦高个坚定地说道。 “就是之前那个仓库，每周五的时候，你找个人下班之后过去在那里住一宿，床铺什么的哪里都有，第二天早上上班之前离开，就睡一晚就行，别的时间也不用去。每次给五毛钱，月底结账，这事儿好办吗？” 孟凡问道。 “事儿倒是不难办，不过住一宿就给五毛钱，这有些多了啊，孟队长。我都有些心动了。” 瘦高个笑着说道。 “现在天气冷，多给点儿，等以后天气暖和了就没这么多了。” 孟凡解释给瘦高个一下。 “不就是冻一宿吗，这有啥，我们这儿看仓库的活计也有不少，可没有像你跟这么大方的。为什么要我找别人啊，我自己去就行，还省的别人乱说话。” 瘦高个说道。 “虽然不是什么坏事儿，但也不说不上算什么好事儿，还是把自己摘出去吧，对了，刚才我想查了，也别一月一结了，一次一结，每次换不同的人去。” 孟凡想了想，又说道。 “没问题，睡一晚就能赚毛钱，这种活儿要找人好找的很。” 瘦高个说道。 “好的，这是库房的钥匙，这是证明信，只要拿着证明信门卫那里就让进，认信不认人。这是10块钱，你先拿着，什么时候花完了钱什么时候再找我，去轧钢厂找我就行。” 孟凡将李副厂长交给他的两个钥匙收起来一个，仓库的钥匙可以给他们，地窖的钥匙自己留着就行了，省得自己往地窖里送东西的时候被有好奇心的人看到。 “好的，孟队长。” 瘦高个收起钱、钥匙和证明信。认真地放进包里。 “行了，今天就先这样，天也不早了，赶紧回家吧，以后有事儿再找你。” 孟凡说着，又扔给瘦高个一包烟，还是从杨叔那里顺的，虽然不是小熊猫，那也是高端的香烟。 …… 孟凡和瘦高个分开后，便骑上车赶回了家。到家后，赵雪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他。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赵雪一边摆放碗筷，一边问道。 “有点儿小事耽误了。”孟凡随意地答道。 吃完饭，待天色完全黑后，孟凡回到房间，从炕下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些他偷偷藏起来的钞票和票据，藏在这里的东西是专门给赵雪看的。 毕竟，如果孟凡把全部东西都藏在农场里，家里一点儿东西都没有，以他的身份地位，有些说不过去。 赵雪看着孟凡有些奇怪，那个盒子一直在炕下面放着，孟凡早就和自己说过了，平常孟凡除了放里面放东西，基本是不会拿出来的，怎么今天想起数钱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吗？要用钱吗？这些够吗？不够的话，我在银行里还存了一些，可以取出来。”赵雪看着孟凡，轻声说道。 “没事，我银行里也存着钱呢。这点儿钱是应急用的，今天晚上你先睡，我去鸽子市转转，家里白面不多了，我去淘换点儿来。回来的不会早，你给我留着们就行。” “那我等你吧，你不在家，我一个人睡不踏实。” 赵雪挽了挽耳边的头发，说道。 “也行，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有什么事儿就大声喊，院子里的人还是靠得住的。” 孟凡又嘱咐了一番。 “嗯，我知道了。你早去早回。” “我知道。” 第124章 鼹鼠 “还有，小心一点儿，要是被人堵住了，东西不要也罢，人不出问题就好。” 赵雪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嘱道。 “放心，我机灵着呢，再说了，我有防身的家伙，杨叔给的，一直随身带着呢。” 孟凡将自己的持枪证亮给赵雪看了看。 “越是这样我越害怕。”赵雪看见了孟凡的持枪证，反而更加担心了。 “放心吧，没事的。又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去，有文工队的同事一起跟着。”看见赵雪越来越担心，孟凡志只好撒谎道。 “同事也是不是咱们院子的，要不然你哪天私下问问，看看谁家准备去，咱们一起组个团，都是一个院子的，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赵雪说道。 “下次就按你说的来，这次已经和他们约好了，说好了不见不散，我要是不去他们会一直等的。你也知道，文工队那些人对我很相信的。” 孟凡说道。 “嗯，这次就算了，以后就和院子里的人一起去。” 赵雪说道。 “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一定要注意啊。” “知道了。” 孟凡用布裹着脸，只露出眼睛和鼻孔，轻轻打开房门，孟凡小心地环视一下院子，见院子里其他住户的门都紧紧关闭着，孟凡这才小心翼翼地出来。 走到墙角，搬过梯子，扒上了墙头先是仔细观察一番，见四下无人，便用手扒着墙头跳了下来。 找准方向，孟凡朝着最近的鸽子市走去。 说起鸽子市，可能很多人会将它与黑市混淆，但实际上它们有着本质的区别。 鸽子市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老北京时期，当时有一群热爱养鸽子、玩鸟的人们聚集在一起，逐渐形成了这个集市。起初，这里仅仅是供这些爱好者们相互交流心得、分享经验的地方，同时也能购买到一些与养鸽、养鸟相关的器具。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演变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集贸市场。尽管面积不算太大，但这里所交易的物品种类繁多，不仅包括各类食品、日常杂货等普通百姓生活所需之物，而且价格相对较为亲民实惠。 相比之下，黑市则完全不同。黑市通常是由一些见不得光的人秘密组织起来的非法交易场所。这些人身份背景复杂，涉及的领域广泛。他们在黑市中进行各种各样的交易活动，其中不乏违法犯罪的行为。 鸽子市是上面默认其存在的，毕竟得给那些粮食不够吃的家庭留一条能够买粮的渠道，甚至于很多鸽子市背后的组织者都和上面脱不了关系。 而黑市则不然，黑市是坚决打击的，只要发现一处，立即打击一处，绝不手软。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鬼市。这种鬼市与上述两者截然不同，它通常在夜幕降临后出现于特定地点。鬼市的开张时间常常定在凌晨时分或夜深人静之际，一旦黎明破晓，便会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市中的交易活动总是在黯淡昏黄的灯光下展开，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诡异的氛围。这里所售卖的物品五花八门，以古玩、字画、旧书和各类奇珍异宝为主。 卖家们怀揣着各自的秘密，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宝物摆放在摊位上，期待着有缘人的出现。买家们则穿梭其中，凭借敏锐的眼光和深厚的鉴赏力，劣中选优。每一次的交易都像是一场冒险，既有可能捡到漏，也有可能陷入陷阱。 然而，正是这种不确定性和神秘感，使得鬼市成为了许多人心驰神往的地方。 孟凡去鸽子市的目的主要是看看现在粮食的价格，他好对着价格往地窖里放粮食，至于跟赵雪说得淘换白面，纯粹是找借口而已。 以后，每周五都得出来一趟，可是赵雪担心他，让他下次跟着院子里的人一起去，这就不太方便了，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快到了鸽子市，孟凡遇到不少和他一样蒙着脸低头走路的人，看着稀稀疏疏的人流，孟凡想着，这才是开始啊，等到了明年，自然灾害一出，半夜出来的人得更多。 哎，算了，自己不过是时代里的一粒灰，管好自己就够了。 前世不是有“时代的一粒灰,落在每个人肩头都是一座大山”这句话吗，来到这个时代，孟凡才真真切切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涵义。 到了鸽子市，有两个放哨的，见孟凡过来，问道： “买的还是卖的？” “买的。” “进去吧，耳朵机灵点儿，听到哨子声就跟着大伙儿一起跑，就算有人抓也是抓那些卖东西的，没人在意你们。” “嗯，知道了。” 孟凡低声应和一下，跟着人群进入鸽子市，不时地四处张望，偶尔停下脚步，与摊主攀谈几句，询问物品的价格。经过一番打听，他对市场上现在的物价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随着人流逐渐散去，孟凡也走出了鸽子市。他默默地低着头，独自一人前行了一段路程。确定四周没有旁人后，他调转方向，朝着什刹海迈进。 夜幕笼罩下，孟凡的身影若隐若现，抵达仓库附近，孟凡凭借记忆中的车辙印，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终于，孟凡来到了仓库的后方。 借着微弱的月光，孟凡惊讶地发现之前的那个密室已被填平。然而，这并没有让他气馁。他迅速从农场取出一张地图，仔细核对上面的标记，准确找到了地窖的所在位置。 接着，孟凡充分发挥农场的特殊能力，开始挖掘通往地窖的通道。渐渐地，一个一米宽的通道呈现在眼前。 孟凡深吸一口气，像只鼹鼠一样钻进了地道。 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从农场里搬出差不多的粮食，堆放到地窖里，再原路返回，将土回填。 话说得倒是简单，可是实际操作还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等孟凡忙活完一切，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借着四合院外的树，孟凡跳进了院子，轻手轻脚地进门，生怕吵醒赵雪。 第125章 人民卫士 第二天，孟凡正在指导文工队的春节晚会节目的排练，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 “队长，队长。” 孟凡转身看去，只见一人一边跑着一边向他喊着。 来人是负责今天值班的小吴，只见小吴气喘吁吁地说道： “队，队长，你叔叔，又，又来电话了，他说，让你现在去，去咱们轧钢厂门口等着，他已经，已经派车过来接你来了，估摸着没多长时间就该到了。” “好的，我知道了。” 孟凡拍拍小吴的肩膀，说道： “辛苦你了，麻烦你跑这一趟。”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吴激动地说道。 “嗯，好好干，你先回去吧，我这就过去。” “好的，队长，我先回去值班了。” 既然自己有事，那排练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吧。 孟凡叫来之前负责排练的人员，随口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大礼堂。 出了大礼堂，孟凡慢慢地向轧钢厂大门口走着，一边走心里一边暗暗思索着。 杨叔这回找自己，大概率是为了之前特务和密室的事情，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们的报告应该早就交上去了，相关的表彰和奖励应该下来了，这次杨叔叫自己过去，应该就是说一下后续奖励的事情。 至于奖励是什么？孟凡估计着，应该是表彰证书之类的，现在这个时代，这点儿功劳顶多是一个集体三等功。 没办法，这个时代个人三等功实在是不好得啊，距离抗美援朝战争胜利还没几年，那些战场上获得一、二、三等功的人都大把的在着呢。 你现在就抓了三个特务分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外围分子，就想捞一个个人三等功，就想把在战场上流血牺牲的战士们的功绩比下去，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脸啊？ 就这个集体三等功，还得是看在那两方金块的面子上给的，要是没有那两方金块的话，还想要个集体三等功，想什么呢你？顶多就是一个集体嘉奖。 不是孟凡不给力，也不是杨叔他们不用劲，实在是友军太强悍了啊，和他们一比，孟凡他们这点功劳，就算不上功劳了。 这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要是再过几年，比起三个人俘获对面一个连，高昂地喊出： “敌人非但不投降，还胆敢向我还击。” 的三位战斗英雄，孟凡他们这点事儿就连向上面提功的资格都没有，顶多就是写一个情况报告罢了。 孟凡在轧钢厂门口等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杨叔派人接他的车就到了。 “孟技术员你好，领导派我来接你，请上车吧。” 来接孟凡的，还是上次那个小战士。 “那就麻烦你了。” 孟凡点了点头说道。 “没有没有？这是我的工作。” …… “杨叔，你找我啊？” 孟凡推开杨叔办公室的门，看着里边没有别人，直接坐在杨叔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道。 “你小子一副正经样子都没有，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这都是跟谁学的？” 杨兵不满地说道。 “行了，别说这些用不着的了，赶紧说正事吧。” 孟凡说道。 “那你就猜一猜，我把你叫来是什么事？” 杨叔直接反问道。 “这还用猜吗？肯定是之前特务的事情啊，应该是表彰奖励的通报下来了吧？” 孟凡端正一下坐姿，看向杨叔。 “还行，你小子还不算傻到家。还是能猜到我找你是什么事。” 杨兵看向孟凡，眼里满是赞赏。 “哎，杨叔，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还不算傻到家啊，我什么时候傻了？” 孟凡不满的说道。 “行行行，你不傻。既然你说你不傻，那你就猜猜这次上面给咱们什么功劳啊？” 杨叔玩味地看向孟凡。 “嘿嘿，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集体三等功，对不对？” “嘿，你小子，还真有你的，竟然蒙对了。” 杨兵眼里有些意外，这小子，还真有些邪门。 “这哪是蒙的？这是我结合实际情况做出的判断。” “不管你是蒙的也好，判断的也好，反正，这个集体三等功是给咱们了，你作为农场的技术指导，这份功劳也有你的一份。 轧钢厂那边，上边已经把奖励情况报告发到工业部去了，你轧钢厂的档案里也会记住上一笔的。” “还有呢？” 孟凡直接问道。 “什么还有呢？” 杨叔不解的问道。 “其他的东西啊，除了这个集体三等功之外的东西。” 孟凡直接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想？为什么会有其他的东西？” 杨兵一脸的疑惑，难道是派去接孟凡的小战士说多了，那也不对啊，那个小战士可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还是通过实际情况判断的啊。” 孟凡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判断的？” 杨兵一下子来了兴趣。 “这还用想吗？既然集体三等功，我都猜到了，那一个集体三等功的事，也不值得你派人去接我啊，直接打电话让我过来一趟就行了啊。” 孟凡纳闷的看向杨叔，难道这很难猜吗？ 杨叔感慨了一下，说道： “唉，老了啊，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头脑就是活跃。的确有其他东西要交给你，不过这个东西你一定猜不到。” “是啊，我来的时候想一路了，功劳我有了，其他的可能会给我什么呢？ 部队的关系？可是农场这边的身份有了，编外技术指导。自我保护能力？持枪证我也有了，真的没有猜到要给我什么东西。” 孟凡挠挠头，说道。 “哼，我就知道你猜不到，跟我过来吧。” 杨兵把孟凡引到了里屋，站在桌子旁边，指着桌子上裱好的字画框，一字一句地说： “就是这个。” “怎么？上面的还有人给我提字了？” 孟凡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过来看看再说。” 杨兵的声音里隐隐有一些不平静。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 孟凡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 只见字画上清楚地写着 “人民卫士” 四个龙飞凤舞，笔锋遒劲的大字。 第126章 李树画得很茂盛 孟凡不懂书法，无法评价字的好坏，转头看向落款，这一看不得了，孟凡激动得是浑身颤抖，只见落款处写着： 李树画得很茂盛 孟凡双手拄着桌子，用尽浑身的力气撑着，努力使自己没有倒下去。 扭头看向杨叔，颤颤巍巍地说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刚进屋看到字画框的时候，孟凡还以为是杨叔的哪个上级为了勉励自己，给自己题的字。 谁曾想？竟然是那位给自己题的字。 “这次写报告的时候，我把你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写上去了，你的家庭背景，成长经历，学习情况以及到了轧钢厂之后组织开展的各项活动。 好人好事评选、技能大赛、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筹备国庆晚会、组建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开展慰问演出、引进白皮猪等等。 还有这次发现特务的事情，完完本本地都给你汇报上去了。我也没想到会惊动李先生啊。 我听上面说，密室里挖出的那两方黄金比咱们想象中还要重要得多，直接长老团会议研究的，所以这个情况报告也就上交到了上面，李先生看到你的事迹之后，特意为你题字勉励你努力工作。” 杨叔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慢慢对孟凡说道。 孟凡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玻璃框，使劲说道：“我，我要拿回去，供起来，留着当传家宝。” 孟凡心中无比的兴奋，这是什么，李先生的亲笔题字啊，李先生夸赞我孟凡是人民的卫士！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免死金牌啊，比前世美国小伙儿埃文·凯尔获得的国礼瓷性质还要高一级啊，毕竟，这是李先生亲笔书写的啊。 有了这东西，以后不管怎样风云变幻，自己一家都安稳无事了。 杨叔见孟凡已经接过 东西，轻松地说道： “东西给你了，我这提着的心可算是可以放下去了，回去好好保存，别太张扬就是了。行了，我看你现在也没心思和在这儿和我说话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孟凡一路紧张兮兮地抱着装裱好的画框，生怕怕掉了或者磕了碰了有一丝一毫的损坏，就连坐在车上的时候也是时刻将其放在自己腿上，双手紧紧地扶稳，等到四合院门口时才长吁一口气。 孟凡也顾不上和小战士告别，抱着东西下了车就急急忙忙地后院走去，中途碰见院子里的人也没想起打招呼，自顾自地往自己屋子走着。 “孟凡这是怎么了？平常他可不这样啊。”一大妈有些诧异地说道。 “我看他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兴许是着急送家里去吧。”二大妈想着孟凡刚才抱着一个不小的东西，随口说道。 “可能是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吧，要不然依孟凡的性子不会不理咱们。”三大妈也推测道。 这边的孟凡进了屋子，又在愁眉苦脸的想着把东西放哪里合适，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在墙上挂着，就挂在书桌上面。 说干就干，孟凡立刻找来锤头和钉子，当当当地在墙上找个合适的位置钉了起来。 等将李先生的题字挂好后，孟凡退了两步看看，嗯嗯，不错，没有挂歪，孟凡一下子瘫坐到炕上，过了好久才坐起来。 即使李先生的题字已经挂在了自己墙上，可孟凡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可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李先生啊！ 这可是以3万对抗40万，被称为“神在用兵”的李先生啊！！ 这可是明牌和日本鬼子打仗并将鬼子赶出中国的李先生啊！！！ 许久，孟凡才稍微平复一下心情，看着墙上的题字，孟凡不禁生出万丈豪情，有了这个，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虽然自己不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国家发展进程，但是凭借着自己的前世记忆，再加上现在的农场，加快工业和科技进步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就比如拿光刻机技术来说，前世孟凡在网上被网友安利过光刻机技术，清楚地记得在80年代，中国凭借一己之力在光刻机领域和背靠全世界的物资和产业的美国争锋。只不过是输给了敌对势力灌输的“造不如买”的理念。 与此类似的还有落马的大飞机项目、联兴的“技工贸”和“贸工技”之争。 其实，按照孟凡自己的看法，无论“技工贸”和“贸工技”都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实现手段不一样罢了。 “贸工技”，本意也是先要靠贸易挣钱，然后往上走进入工业制造，最后进入研发。然而联兴刘就被贸易快速赚来的钱蒙蔽了，把长跑干成了短跑，这才导致联兴的失败。 这样中途下马的项目不少，只要孟凡抓住时机，疯狂地掏钱，这个世界的红色绝对比前世复兴的要早。 还有在80年代,日本某公司私下违反巴统协议,向老大哥出口了当时最尖端的五轴铣床,这件事孟凡也可以凭借着先知先觉插一杠子，既然偷卖了，那么一个和两个也没什么区别了不是吗。 凭借着这个李先生的题字，自己又不想着叛国，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孟凡，我听一大妈她们说你抱着牌匾魂不守舍地就回来了，什么宝贝啊，让我看看。”门外传来了娄晓娥的声音。 “啊，小娥姐啊，进来吧，门没关。”孟凡坐在炕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就是一幅字画吗，至于吗，说话都没精神了，怎么，传国玉玺被你捡到了？” 娄晓娥一边走着，一边吐槽道。 “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孟凡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娄晓娥解释这一切。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看，啊！……” 娄晓娥进屋抬头就看到了题字，当她看到落款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两腿酸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小娥姐，地上凉，还是赶紧起来吧。” 孟凡看着瘫倒在地的娄晓娥有些想笑，不过想到自己刚才瘫倒在炕上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你，你快帮帮我呀！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娄晓娥无奈的说道。 孟凡叹了口气： \"唉，小娥姐，我也想帮你，但我自己现在都动不了啊......\" 孟凡同样显得十分狼狈，靠着墙坐在炕上。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坐在炕上，面面相觑。 第127章 入档 过了好一阵子，孟凡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恢复了些许知觉，可以慢慢动弹了。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他弯下腰，勉强将坐在地上的娄晓娥搀了起来。 \"孟凡，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娄晓娥显然仍处于极度震惊之中，声音颤抖地问道，眼神充满了疑惑。 孟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他轻声回答道： \"和以前一样，我还是那个轧钢厂的孟凡啊，一点都没有变。不然的话，我怎么会一直住在这个院子里呢?\" 孟凡心里很清楚，娄晓娥此刻心中必然有许多疑问，他知道娄晓娥什么意思，直接把她不切实际的想法给否决掉了。 然而，娄晓娥并没有轻易放弃追问。她紧盯着孟凡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目光找到答案。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那……那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震惊，同时又充满了好奇。 娄晓娥不敢用手指着墙上的字，只能小心翼翼地用下巴向那边示意，希望孟凡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我真的无法解释啊！我自己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呢！就是之前有一次帮忙军队抓捕了一群特务分子而已，他们说要给我记功，但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就完全不了解了。至于李先生为何会给我题词，我实在说不准其中缘由啊。” 尽管杨叔已经大概向孟凡说明了可能的原因，但孟凡认为这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对外传播出去。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大妈她们说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呢。你可真是了不起呀，如果换成是我遇到这种事，恐怕早就吓得双腿发软、动弹不得了吧！说不定还要靠大茂背着我才能进得来呢。” 娄晓娥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既像自言自语又似对孟凡低语道。 “好了，小娥姐，别想这么多了，有了这个，以后不还是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这个也用不上，你想想，我得犯多大的错，才能用的上这个啊？” 孟凡宽慰一下娄晓娥，试图让她的心思稍微平静一下。 “你说得有道理，的确轻易用不上。” 娄晓娥听了孟凡的话，点了点头，很是认可他的观点。 所以说娄晓娥不愧是傻娥子，这哪是用不用的问题啊，这是有没有的问题好吧。就像前世钱老说过的话一样，“手里没剑和有剑不用是两码事”。 不管用不用得上，你有了这个东西，你就有底气，尤其是对孟凡这个知道大概剧情走向的人来说。 可惜这个傻娥子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这个弯儿来。 “好了，我也不在你这儿坐着了，我还得回家里缓缓去。” 娄晓娥努力站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回家去了。 娄晓娥走后，孟凡又歇了一阵，等到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后，这才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要是下午也就算了，不去就不去了，可现在毕竟还在上午，一直在家歇着有些过分了。 “孟队长，李副厂长让我们看到你的时候转告你，说让你回来后先去他办公室一趟。” 孟凡刚走到轧钢厂的门口，就有保卫科的值班人员出来跟孟凡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 孟凡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朝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走去。 听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无人说话，孟凡直接推门而入。 李副厂长正坐在办公桌前喝茶，见孟凡进来，赶紧示意孟凡坐下。 “弟弟你来得正好，赶紧坐下尝尝，这是我刚从我岳父那里顺来的茶叶。” “李哥你叫我品茶那简直是对牛弹琴。我对茶叶可是一点儿都不懂，不管什么茶叶，我喝着都是一个味道，无非重或者轻的问题。” 孟凡自嘲道。 “无所谓，独一我来说，这好茶得有人分享实行，不管懂不懂茶，关键是分享。” 李副厂长一脸无所谓地态度。 “行，那我就陪李哥你品上一品。”孟凡接话道。 “我这前几天刚和别人学了一套茶艺，我给你表演看看啊。” 说着，李副厂长晃着脑袋，怡然自得地表演起来。 …… “对了，李哥，你叫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喝茶的吧。” “那当然不是，我说你小子够可以的啊，嘴够严的啊，要不是今天杨厂长告诉我们，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李副厂长看向孟凡，佯装不满地说道。 “李哥，你说得是什么事儿啊，怎么整得我一头雾水地啊？” 孟凡疑惑的说道。 难不成李先生题字的事儿让他们知道了？不对啊，这也不应该啊，那副字的存在肯定有人知道，可是就算有人知道，也不该是李副厂长这个级别 该知道的事情啊？ 别说孟凡不确定以李副厂长的岳父的级别清不清楚这件事儿，可是就算他知道这件事儿，他也不会轻易告诉李副厂长的，顶多是嘱咐李副厂长一下有上面的大人物看中自己了，让他平时注意跟自己打好关系而已。 “你说什么事儿？还能有什么事儿？咱们仓库那边挖地窖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你没告诉我？”李副厂长“怒气冲冲”地说道。 “奥，你说那个抓特务的事情啊，那个之前不是没处理完呢吗。这不得保密啊，怎么，你们都知道了？” 孟凡稍微解释了一下，随口又问道。 “今天一大早的时候，杨厂长和张书记就被部里叫走了，回来就给我们几个领导开会，专门传达你—孟凡同志，作为轧钢厂的副队长、农场的编外技术指导，工作中及时发现特务线索，配合部队一举抓获三名特务分子的事情。” 李副厂长也给孟凡解释了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的。 上午的时候杨叔跟孟凡说了，上面会把这次事件的情况通报传达给工业部，没想到部里这么迅速，直接就把书记和厂长给叫过去了。孟凡本以为得等到下周才会通知到轧钢厂里呢，没想到今天就通知到位了。 “你放心，厂里已经开会研究过了，按照规定已经将此次通报记录到你的个人档案里去。” 第128章 稿费 “你说你小子啊，立了这么大功，怎么也不跟哥哥我说一声？”李副厂长埋怨道。 孟凡挠挠头，笑着说：“刚开始案子没结束，告诉你们不是怕给你们添麻烦嘛，而且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算大事？这事儿要是搁在部队，倒是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这事儿处在咱们轧钢厂，那就是是大功一件啊！以后你在厂里的地位可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副厂长好心地提醒道。 孟凡心中暗喜，他之前都是在别的方面考虑的，还真没有从这次这层面考虑过，但他表面上还是谦虚地说： “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李副厂长拍了拍孟凡的肩膀，满意地说： “你这小子，越来越懂事了。对了，杨厂长让我转达他对你的表扬，还说要找个时间给你开个表彰大会。” “不用搞这么麻烦，李哥，你跟厂长他们说说，就在年底表彰大会的时候一起弄就行，不用单独给我搞一个，浪费人力物力的。” 孟凡想了一想说道，嗯，还得继续表现自己，这不就成功地又薅一波儿好感？ “不愧是你啊，思想认识就是够高，行我待会儿就去找厂长书记去，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们。 对了，这是部里给你的奖励，你好好干，争取以后再立新功。” 李副厂长将一张印着“已付讫，见票即兑”的自行车票递给孟凡。 “你也别闲少，这是部里发的，上面奖励什么都是有章可循的。咱们厂里的奖励年前的时候跟年礼一起发给你。” 李副厂长怕孟凡有别的想法，赶紧解释道。 “这怎么会少呢，李哥，现在去外面淘换一张自行车票的钱跟一辆自行车的价格差不多，这一张票，就省了我380块钱呢。” 孟凡没有丝毫不满意，这种功劳的奖励给什么东西都是次要的，重点是政治上的影响。有了这次的功劳，只要孟凡以后不犯政治性错误，以后的晋升之路就是顺风顺水的，只要年限到了，孟凡提出申请，不会有任何人提出反对意见。 至于说家里那幅字，孟凡很肯定那是用不到的，是留给子孙后代的传家宝。能知道那副字的绝对不会动自己，再往下位置够高不知道那副字的也不会对自己出手，他们谋求的是政治权利，自己位置够低，他们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至于再往下有可能对自己出手的人，一来自己和赵雪的双烈属身份够硬，二来有李副厂长在其前面顶着，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行了，忙你的去吧，我这就去找厂长书记去。” …… 孟凡揣着自行车票，又来到了大礼堂，给排练的人指点几句，便回到了办公室摸鱼。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响起了敲门声。 “队长，在吗？”门外又传来了小吴的声音。 “在，进来吧。” “队长，保卫处刚才打电话过来，说门口有你的邮件，需要你本人亲自签字领取。” 小吴推开门说道。 “行，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那队长再见，我回去了。” …… 到了门口，远远得就看见邮递员在和保卫处的人聊天。 “那就是我们的孟队长。”一个保卫处的人看到了孟凡，对邮递员说道。 “同志你好，我是孟凡。”孟凡主动打招呼道。 “孟队长好，按照规定，我得查看一下你的证件。”邮递员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这是你的工作。”孟凡爽朗地说道。 将自己的相关证件给邮递员看过后，邮递员从绿色的邮包里拿出一个包好的包裹，对着孟凡说道： “孟队长，这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给你寄过来的，你这是又投稿了吗？你之前的那篇《冀中的地道战》我也是拜读过的。” “那是我的荣幸。” 孟凡谦虚地说道。 “这是您的汇款单，请签字。” 孟凡接过汇款单一看，他没想到，自己只写了20万字的小说竟然能有七千三百五十元的稿酬。 “这么多？”孟凡不由得地脱口而出，实在是太超乎他的意料了，要是知道，这个时期，像何雨柱那种。 “您是说稿费啊，京城文人多，我也经常给别人送汇款单，今年10月份开始实行了新规定，这稿酬还是减少了的。” 邮递员见孟凡有些惊讶，给孟凡解释了一下。 “原来还更高？早知道我就抓紧写了。” 孟凡开玩笑地和邮递员说道。 “希望您再接再厉，创作出更多作品，我还有别的邮件要送，就先不跟你聊了，孟队长再见。” 邮递员和孟凡拜别，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这时，保卫处的人围了上来。 “孟队长，您又有大作了？给我们看看行吗？” 有人大着胆子问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给我找把剪刀。” 孟凡看着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裹，对众人说道。 “等会儿，我去屋子里给你拿。” 立即有人小跑着去屋子里找剪刀。 “孟队长，剪刀来了，给。” “谢了。” 孟凡接过剪刀，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里面是装订好的《地道战》小说，还有一封信。孟凡将信收起来，把小说递给众人。 一个保卫处的工人用衣服仔细地把手擦一遍，这才认真地接过小说，新出版的小说散发出一阵阵墨香味。 “这就是书香吗？今天竟然真的见识到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 第一个人打开小说随便翻了翻，里面还配了插图，还有一些孟凡之前一起寄过去的地道战遗址的照片。过了一会儿，又将小说交给第二个人。 就这样，小说在众人手里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孟凡的手上。 回到了办公室，孟凡拆开了出版社的信。 最开始写接到孟凡的来稿很高兴，经过校对后立刻组织出版印刷事宜，总共印了4万册。 然后又将稿费降低的事情给孟凡解释一下。不是出版社出不起稿费，而是今年10月份下过降低稿酬的通知，这次的稿费已经是按照最高标准给孟凡计算的了。 第129章 瞠目结舌 孟凡仔细地核对着出版社提供的数据，按照出版社所说的数据计算了一下，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现在的稿酬竟然比以前减少了整整百分之四十！ 如果按照原来的稿酬计算方法，那么他这次创作的《地道战》原本应该能够拿到一万两千两百五十元的稿费。 这个数字让孟凡瞠目结舌，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以自己副科级干部的身份，领取的是行政 18 级的工资，每个月也仅有区区 87.5 元。即使他的工资级别能够再提升一级，也不过是副科级、行政 19 级而已，届时每月的薪水也只有 99 元。 换句话说，就算是按照每月 100 元的收入来计算，那么他辛辛苦苦工作一整年，总共也只能赚到一千二百元。而想要挣到与这本二十万字、印刷四万册的小说相当的稿酬，他需要花费整整十年零两个半月的时间！ 孟凡知道，前世的民国时期那些大学教授还有大文豪们收入很高，要不然他们也不能靠自己的收入资助各项进步运动。 但是令孟凡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时期现在的文人稿费竟然也这么高，前面已经说过了，现在一般工人家庭一个月的收入也就30块钱左右啊，要不然何雨柱也不会一直把自己37块五的工资挂在嘴边上了。 怪不得前世整风运动时期文化领域被整的很厉害，要知道，那个时候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可是不小的罪名。 信中还提及到降低稿酬的理由是“过高的稿酬标准，使一部分人的生活特殊化，脱离工农群众，对于繁荣创作并不有利。” 这已经是先兆了，已经有人对于文人过高的稿酬不满了，更别说一般的文人都是担任大院校的教授职位，单单是工资就比常人高出不少了，再加上稿酬，这可怎么得了，要知道现在的李先生的工资一个月才644元啊。 怪不得有些文人在听到降低稿酬的消息后直接发表消息公开表示不拿稿酬，有的人主动表示降低稿酬，也有的人表示取消个人工资，只靠稿酬生活，应该都是些嗅觉灵敏之人。 此次直接出版小说，虽然获得的报酬比上次多很多，但是由于载体不同，所以这个消息只在小范围内发酵。 该知道的有心人都通过各种途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像是工农阶级，除了一些热爱文学的经常去书店的能够发现孟凡新出版的《地道战》，更多的人则是不知道这件事，影响力较上次在报纸上公开发表文章小多了。 孟凡也乐得如此，现在自己还是处于蛰伏期，得稳扎稳打，等到20年之后，等到老人南巡之后，在海边画圈之后，孟凡也才42岁，正值当打之年，到那时才是孟凡真正一飞冲天的时候。 本来孟凡还想着一直韬光养晦，到时候也是跟在别人的后面分一些汤汤水水的，省得被那些有权势的人摘了桃子。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铸就了万丈金身，和秦始皇的十二金人一样能够镇压宵小，孟凡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 虽然这次在外界没有过多流传孟凡小说出版的事迹，不过这件事儿在轧钢厂内部还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毕竟，当时在场的不止孟凡一人，还有几个保卫科的人员。 人吗，毕竟是群居动物，大家聚集到一起的话就喜欢谈论一些自己清楚而别人又不知道的内部消息，所以孟凡新写的小说获得7000多元报酬的事情在轧钢厂还是快速传扬开来。 这件事一传开，让孟凡在工厂内部的声望骤然上升,让孟凡在厂里瞬间成了一个神话般的人物。 虽然大家原本就知道孟凡才华横溢、文笔出众，不然也不可能在报纸上发表文章，但是大家都没想到，孟凡的作品竟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 7000元，对于普通工人来说，可不仅仅是一个数字啊，那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就算以月工资40元来算，假设没每个月存起来30元，那也得辛辛苦苦二十年的劳动才能攒下来啊。 孟凡却能通过出版小说轻松赚到这笔巨款，使得工友们对他既佩服又羡慕，也有人开始对孟凡投来了探究和好奇的目光。 甚至有些文化水平高的年轻人开始以孟凡为榜样，开始尝试写写稿子给报纸投稿，希望通过写作改变自己的命运。 虽然成功者寥寥无几，但也有一二人成功在报纸上发表一些文字，倒是给轧钢厂赚了不少面子。 也有很少一部分人在背后偷偷发一些牢骚的，但也仅仅是发牢骚罢了，没有嫉妒的，前世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面对只比自己强一点点的人，我们往往容易心生嫉妒，见不得他好。 而面对比自己强一大截的人，我们很少嫉妒或者羡慕，反而更多的是崇拜。 这是什么心理？孟凡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也没有时间去思考。 此时的孟凡已经被厂长和书记叫到了会议室，给全体领导干部解释这一下这个价值七千多元的小说《地道战》的事情。 “书记、厂长，还有各位领导，这个是这么回事儿。” 孟凡给众人解释着。 “之前我一开始就想着写小说的，不过后来去冀省采风的时候发现大家对地道战了解不多，直接写小说的话大家体会不深。 所以我就想着先写一篇说明文给大家普及一下有关地道战的知识，这才有了上次发表的《冀中的地道战》一文。” “这个我大概了解一些，上次孟凡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的之前，我就找他谈过话，我记得当时他就说‘正写着一篇关于地道战的稿子，后期准备再写一部关于地道战的小说’。” 李副厂长突然想起他和孟凡第一次谈话时孟凡说过的话。 “那这个稿费是怎么计算的，你能大概说一下吗？你也别嫌我们大惊小怪，这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咱们必须得搞清楚啊啊。”张书记正色说道。 “我明白。” 第130章 惊喜 “这个稿费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好，不过这里有出版社给我的信，里面详细解释了稿费的事情，我可以给大家读一下。” 孟凡拿出出版社给自己的信，念了起来。 “孟凡同志，您好， 收到您的来稿，我们非常高兴，立刻组织全体编辑一起拜读您的作品。 首先，恭喜您，经过全体编辑研究，一致同意您的作品达到了出版要求，现就出版相关事宜给您解释一下稿酬相关问题。 经过我们编辑部研究决定，对您这部20万字的作品印刷4万册，经过计算，您可得稿酬为七千三百五十元整。 这里我要向您说明一下，就在今年10月份，文化部下达了关于降低稿酬的工作指示，在这之前，稿酬在…… 按照最新规定要求，这是降低稿酬后我们能为您的作品争取到的最高价位。 我们非常重视每一位作者的作品，并且对您的投稿表示衷心感谢。 再次感谢您选择我们的出版社，期待您的再次来稿。 祝好！ 此致， 人民文学出版社。 各位领导们可以相互传看一下这封信。” 孟凡将来信念完，将信递给了旁边的张书记。 张书记接过信，认真地看了起来。 张书记看完后，又将信递给了杨厂长。 “听了孟凡念的出版社的来信，大家还对这笔稿酬有什么问题吗？” 杨厂长看完后抬起头说道： “这封信我和张书记都看了，和孟凡念的没有什么出入，大家也可以相互看一下。” 说着，杨厂长就将信放到了桌子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出声。 李副厂长见状说道： “这信我们就不看了，我们今天召开会议的目的是了解孟凡同志稿费的数额是否符合相关规定，既然出版社来信说明了，那就没问题了，刚才信里不是还说了吗，这是降低之后的稿酬，之前比这还多呢。” “是啊是啊，既然孟凡的稿费来源没有问题，那就没事儿了，不是我们不相信孟凡，主要是这数额太大了，必须得慎重一点儿。” 任副厂长接话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其他意见，那我就写报告向上级报告了。孟凡，这封信得先放在这里一段时间，等到上级批复后，我在给你。”杨厂长说道。 不能怪杨厂长太谨慎，主要是他们不了解稿费的相关规定，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这个时期，涉及到这么多的钱款，还是得谨慎点儿好。等到将事情向上级报告之后，有了定论，以后谁也不能拿着这件事儿找孟凡的麻烦。 “好的，厂长，我明白。”孟凡答道。 “那就都散了吧，不过我还是嘱咐一下，这种事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在外面说去，跟厂子里工人们也都说一下，不要将这事儿在外面瞎说去。” …… 等到距离下班儿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孟凡揣着自行车票，骑着自行车直奔赵雪的单位而去。 “同志，你有什么事儿吗？” 由于还没到下班儿的点儿，孟凡就直接进来找赵雪，被路过的工作人员看到，以为是过来办事儿的群众，赶紧上前问道。 “同志你好，我是赵雪的爱人，我来接她下班儿。”孟凡说道。 “就是你把我们单位的一枝花给娶走了啊，还行，长得可以，没有埋没我们单位的鲜花儿。”那人开玩笑地说道。 “那是，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碰见赵雪这样的人，没有一点儿底气都不敢和她搭讪。”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还有你，今天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来接我来了？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不用来接我。” 赵雪正在屋子里整理资料，准备下班了，东西得收拾起来，忽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孟凡的声音，赶紧加把劲把资料整理好，这一出来正好看到孟凡和同事小刘聊的正开心。 “我第一次来你们单位，能聊什么，肯定是关于你的话题啊。” 孟凡笑着说道。 赵雪低下头，还是有些不适应孟凡在外人面前如此的调侃自己。 “你还有工作吗？” 孟凡见赵雪又害羞起来，赶紧转移了话题。 “没有了，怎么？” 赵雪回答道。 “那就请个假，家里有点儿事儿，咱们得早走一会儿。” 孟凡解释道。 “行，我去跟主任说一声就行，你等我一会儿。” 赵雪说完，就又进屋了。 “大家都来抽根烟。” 孟凡又拿出从杨叔那里搞来的高级香烟，给周围的人分烟，遇到不抽烟的，就发一颗糖。 分完了烟，发过了糖，孟凡又和大家扯了一会儿，没多长时间，赵雪就出来了。 “我已经跟主任说过了，咱们走吧。大家在家，家里有点事儿，先回去了。” 赵雪先是看向孟凡，又对着大家说道。 “那你们就先走吧，孟凡，有空的话过来坐啊。” “没问题，今天我们就先走了，改天再来找大家聊天儿。” 出了门，孟凡载着赵雪直奔供销社的方向，过了一会儿，察觉不对劲的赵雪说道： “不对啊，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 “待会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哎呦，你就说嘛。” “那你把手放进我的左边口袋，里面有东西，你拿出来看看。” 孟凡说道。 “啊，是自行车票。”赵雪摸到车票，拿出来一看，惊讶地说道。 “是啊，部里奖励给我的，这下再给你弄一辆自行车，省得你天天走这么远的路，我之前就说轧钢厂离得近，这两者相差给你用，你借口它太笨重，一直不愿意骑，这回我给你整一个女士的自行车。” “你又做了什么事？能让部里奖励你一张付过款的自行车票？” 赵雪却只听见了孟凡说的第一句话，后面的都没有听进去。 “回家后再跟你说，家里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 孟凡卖起了关子。 到了供销社，孟凡斟酌再三，给赵雪挑了一辆飞鸽牌女士自行车，无他，目前供销社里的自行车就这个飞鸽牌型号的自行车适合女士骑行。 第131章 摊牌 买完了车，孟凡和赵雪慢悠悠地并排骑着，也就是这个时候车少，要不然，孟凡也不敢这么放肆。 到了包子铺，孟凡停车买了几个包子。 赵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 “今天怎么又在外面买啊，虽然咱家不差钱，但也不能这样乱花钱啊？” “回家你就知道了，今天你是没心情做饭了。” 孟凡看着皱着眉的赵雪，觉得更加可爱了，不过这是在外面，也不好跟赵雪解释，只好先搪塞一句。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理由。” 赵雪心里默默念叨着。 虽然孟凡和赵雪还没下班儿就出来了，但是由于购买自行车，中途去了一趟供销社，所以等他们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三大爷闫埠贵已经在门口守着了。 “三大爷好啊。” “三大爷好。” 还没等三大爷上前说话，孟凡和赵雪就提前打招呼道。 “孟凡，这是给赵雪买自行车了？” 三大爷扶了一下眼镜，上前问道。 “是啊，这不是赵雪工作的地方离这里比较远嘛，她又嫌我之前买的车子太笨重，不好骑。这不，这段时间厂子里因为我工作突出，又发给我一张自行车票，赶紧买一辆女士自行车。” 孟凡停下来解释道。 “这个女士自行车，看起来就是好看，而且不像咱们之前买的那样笨重，倒是比较适合女的。” 三大爷仔细打量了一下赵雪新买的自行车，对比着孟凡的自行车比较了一番说道。 “是啊，就因为有需求，自行车厂才制作的，要不然，全生产一个样式的多简单啊。” 孟凡随口附和道。 “不仅买了自行车，还买了包子，看起来是有好事儿啊。” 三大爷打量了一下孟凡手中的纸袋，接着说道。 “那是，由于之前工作做得好，得到了上面领导的认可和赞扬，还特意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特意给我写了一幅字来勉励我，上午我送东西回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到了。” 孟凡不动声色地炫耀道。 “我刚回来的时候倒是听院子里的人念叨过一嘴，我还以为是你收到了好东西呢。” 三大爷愣了一下，接着说道。 “哪有啊，我就不好那些玩意儿。我房间里倒是挂着两幅画，也就是装饰用的，看起来好看一点儿，其中一幅倒是有点儿名气，是齐白石的，不过也就值个两三块钱，另一个倒是有年头了，据说是明朝的，可是人不出名啊，我都没听说过。” 孟凡给三大爷解释一下，免得后面让人说闲话，虽然有了免死金牌，可那是最后手段，还是低调发育的好。 “哦，是吗，那你说一下坐着叫什么，我看看我认识不。” 三大爷来了兴趣，问道。 “叫什么，谢，谢缙，对，叫谢缙。” 孟凡想了一下，毕竟是和大才子解缙同名，还是能够想起来的。 “解缙？明朝的？啊，这个我知道，以一个非常有名的神童，当过大官儿，那个《永乐大典》就是由他负责主编的，要真是他的，那是很有收藏价值的啊。” 三大爷一脸自得地说道，对于自己的知识面很是自豪。 “他们说不是那个解缙，是感谢的谢，缙倒是同一个字。” 孟凡补充道。 “额，” 这下三大爷傻眼了，仔细想了想，以自己的知识储备根本不知道这个谢缙的一点儿信息，但是好面的三大爷也不好说自己孤陋寡闻，只好说道： “你说的这个谢缙历史上没什么名气，也没有什么东西传下来，就占了一个时间长久，不是什么值得收藏的物件儿，没花多少钱吧？” 三大爷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移到价钱上面，防止孟凡和赵雪看出自己的心虚。 “那倒是没花几个钱，毕竟我也没听说过这个人，要贵了我肯定不敢要。” 孟凡看出了三大爷的窘迫，不好意思拆穿他，就顺着三大爷的口风说下去。 “那还行，对了，孟凡，你以后要是想找一些老物件，你跟我说，我有个远房的亲戚，入赘了一家富户，家里颇有家资，没什么事儿干，专门研究这个。你要是有意思，我给你搭个线。” 三大爷忙说道。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三大爷您忙，我们先回去了。” “瞧我这人，光顾着说话了，把你们拦下来就忘了，赶紧回去吧。” 告别了三大爷，孟凡心里想着，三大爷的远房亲戚，搞收藏的？难道是正阳门下里的破烂侯？这是前世孟凡的记忆在作怪。 不过破烂侯是入赘吗？没什么印象，难不成三大爷说的是破烂侯的父亲？ 算了，爱什么关系就什么关系吧，反正孟凡这会儿也不会掺和这事儿。 进了院子，一路上和遇见的人都闲聊几句，孟凡和赵雪这才回到自己家。 到了门口，孟凡搂着赵雪的肩膀。 “你干嘛啊。” 赵雪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我这是未雨绸缪，省得待会儿再搀你就来不及了。” 孟凡神神秘秘地说道。 进了里屋，孟凡指着墙上的字，激动地说道： “你看，那是什么？” 赵雪抬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呆住了，身子一下子没了力气，要不是孟凡有先见之明，赵雪这会儿就瘫到地上了。 “这，这，” 赵雪看向孟凡，急切地问道。 由于太过激动，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别着急，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至于这幅字的来历，我慢慢跟你说。” 孟凡轻轻地拍了拍赵雪的后背，替她顺顺气。 过了片刻，赵雪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听我慢慢说来。” 孟凡拉着赵雪的手坐在炕上，从他毕业分配到轧钢厂开始，将自己的事迹不管是轧钢厂的还是后勤农场的，都详细地给赵雪说了一遍，一直说道前几天配合杨叔抓到了特务，这一桩桩一件件事迹才得以被李先生知道。 “综上所述，这才有了这幅字的面世。” 孟凡将前因后果细细叙述了一遍，赵雪听得是如痴如醉，像是听说书人讲故事一样。 第132章 冬钓 就这样到了周日。 这天一大早，孟凡就对赵雪说道： “今天我去钓鱼，之前跟别人约好的，你有什么事儿吗？没事儿的话跟我一起去吧。正好，晚上他还得请咱们吃饭呢。” “我？我自己在家对做一口吃的就行了，你们去吃吧，不用带着我。” 赵雪拒绝道。 “没事，之前他在那里钓鱼，我嫌弃他一条也钓不上来，他非得跟我说，现在是冬天，谁都不容易钓上来。 这我就不服气了，我跟他说我准能钓上来，他不信，我跟他打赌，就赌今天我能不能钓上鱼来，要是我赢了，晚上他咱俩吃饭，要是我输了，晚上我请他吃饭。” 孟凡将自己和关老头儿之间的约定告诉了赵雪。 “你们连个打赌，捎上我算什么呢，我还是不去了吧。” 赵雪想了想，还是拒绝道。 “你不知道，那个小老头儿可较真了，今天要是我赢了，就算你不跟着去，他也绝对上家找你来。” 孟凡想着，自己和人在外面吃烤鸭，让赵雪自己在家啃窝头，这也太不像话了。虽然孟凡家里有不少粮食，但是只是赵雪自己在家的话，依赵雪的性质，最多最多是给自己做一顿两掺的馒头，最大的可能还是窝头。 没办法，赵雪就是这个么一个会过日子的人，要不是平常孟凡隔三差五的弄些菜回来，赵雪才不会把自己养成这样白白胖胖的。 “那我在家里等你们，要是他赢了，你就去外面请他吃饭；要是你赢了，你就早点儿回家接我一趟，省得我再做饭了。” 赵雪想了想说道。 “行，那就这样定了，中午你不用管我，我中午不回来了。” “好的。” 抄起鱼竿的水桶，孟凡推着车便向外面走去。 “孟凡，这大冬天的还去外面钓鱼啊？去哪儿啊？能钓上来吗？” 三大爷正好看见孟凡带着家伙是儿出去，上前问道。 “嗨，这不是没事儿闲的嘛，还是去之前那地界，钓上来的人不多，破冰见到的倒是有几个。” 孟凡给三大爷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你说得倒是个主意，不过你那地方实在不行，还不如去远处，换个地方试试看呢。” 三大爷想了想，说了一句。 “没事儿，我也不图那口吃的，就是消磨消磨时间。” 孟凡也不在意，接着说道。 “那行，那你忙着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好嘞，三大爷，我先走了。” 看着孟凡推车出去了，三大爷想了想，回家找了一把斧子和一根钢钎，骑着自行车就朝着自己之前钓鱼的地方驶去。 刚才孟凡说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虽然这时节基本钓不上来鱼，不过他也可以去那里寻摸寻摸，没准儿就能捡到一些鱼呢。 …… 这头儿的孟凡可不知道自己走后三大爷的动作，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间的一番话语就给三大爷指出了一条不甚明朗的路。 不过就算知道了孟凡也不会太在意，这个时节，为了一条可能存在的鱼，三大爷这样做也不稀奇。 到了地方，关老头儿已经到了，正在那里一下一下地费力地凿着冰窟窿。 孟凡上前夺过关老头儿手中的工具，说道： “行了，老头儿你就歇会儿吧，剩下的我来。” 关老头儿也不言语，自顾自地坐在一旁歇着。 很快，冰窟窿就凿好了。 孟凡一边调试着鱼竿，一边对关老头儿说道： “老头儿，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钓鱼仙人的厉害。”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关老头儿也不和孟凡争辩，搞得孟凡一下子没了精神。 “哎，你这老头，怎么不和我犟了，你这样搞得我很没心情的。” 孟凡调侃道。 “你这人，就是没事找事儿，非得让我怼你是吧。” 关老头儿没好气地说道。 “诶，这味儿就对了。” 孟凡接茬道。 “别扯那些用不着的了，赶紧开始吧。对了，你平时冬钓的时候打不打窝啊？” “开始打着，后来就不打了，打了也是白打，还是留着开化了之后再用吧。” 关老头儿说道。 “行，就按你说的来，别忘了啊，晚上吃烤鸭。” 孟凡贱兮兮地说道。 “忘不了，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关老头儿最终还是怼了孟凡一句。 “你放心，我这人从不说大话。” 孟凡心想，我这就让你见识一下附魔鱼竿的厉害。 果然不出孟凡所料，虽然从农场里拿出来的过于超现实的东西，在现实世界里无法使用，比如之前的附魔书之类的。不过，在农场里附魔过的东西拿出来还是会保留一定的特殊效果的。 这边孟凡刚下竿大概刚十来分钟，就有动静了。 “你看看，知道什么叫钓鱼仙人了吧。” 孟凡看向关老头儿，出言挑衅道。 “这可真是怪了啊，平时怎么都没有鱼来，怎么今天你一来就有动静了？” 关老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嘴里一个劲儿地小声嘀咕着。 “怎么回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小子的运气就真的这么好？” “什么运气，这叫实力。” 孟凡大言不惭地说道。 “行了，别光顾着说话，小心鱼跑了啊。” “放心，跑不了，走你。” 说话间，孟凡就收起了鱼竿，刚一上手，孟凡就感觉有些吃力。 “还是个大个儿的，你就瞧好吧。” 孟凡一边提杆，一边说着。 不过提着提着，孟凡就感觉不对劲了，怎么这么安静，不像是钓上了鱼。 “不对啊？”孟凡不由得说出声来。 “？？怎么不对了？” 关老头儿一头的雾水。 “不像是鱼，像是个死物，估计是钩到什么东西了。” 孟凡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应该啊，我一直在这儿钓鱼，一直没挂过其他东西上来啊？” 关老头倒是有些怀疑，毕竟，自打他冬钓以来，就一直没上来东西，不管是鱼，还是其他的。每天回去的时候那截蚯蚓都泡的发白了。 等孟凡起竿一看，不知是谁扔在水里的一件破衣服。 “嗬，不愧是钓鱼仙人，钓的还是件旗袍。” 关老头儿来了兴趣，出言嘲讽道。 第133章 附魔的威力 孟凡面色发窘。 “这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这下好了，就算本来有鱼的，这下子也被你吓跑了。” 关老头儿在意的还是刚才咬钩的鱼。 这个鱼竿的确是把附魔的特性给带出来了，但是孟凡万万有没想到，竟然连钓到杂物的特性也带出来了，不会也像游戏里一样钓上一具马鞍上来吧，孟凡对接下来的事情更感兴趣了。 孟凡也不再多想，将鱼钩从衣服上摘下，挂好蚯蚓，再次丢入水中。 这次等待的时间有些长，大概过了20多分钟，孟凡的鱼漂又有了动静。 “你看看，这鱼不就是又来了吗？” 孟凡得意地说道。 “还真就邪了门了。” 关老头儿嘬着牙花子拍着大腿说道。 孟凡看准时机，一下子将鱼竿提了起来，这次没出什么意外，鱼竿很轻松地就被孟凡提起来了。 “上来了。” 孟凡感觉下面有东西，立刻说了出来。 关老头也饶有兴趣地盯着孟凡的鱼竿，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也期待孟凡能都钓上什么东西上来。 孟凡兴致勃勃地提起鱼竿，等到彻底提上来的时候，孟凡却再次傻眼了。 这次钓上来的竟然是一个大田螺。 “哈哈。” 关老头儿也是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我记得冬天这玩意是在泥里冬眠的吧，怎么出来了？” 孟凡看向关老头儿，想让关老头儿证明自己的想法没错。 “这玩意儿冬天确实猫在泥里，不过这个可能是在家里待着没事，觉得闲得慌，出来透透气。” 关老头儿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神tm的闲的没事儿。” 这一刻，饶是孟凡修养好，也不由得爆了粗口。 “可是除了这个理由，你倒是给我一个说法啊。” 关老头儿看向孟凡，反问道。 孟凡词穷了。 “行吧，就算他是出来透气的吧。” 孟凡无奈地说道。 “再来。” 孟凡振奋起精神，再次开工。 如是这般，接下来的时间里，孟凡除了之前的衣服和那个大田螺，孟凡总共钓上来，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钩上来树若干、破手表一块，不知道谁丢的，在水里泡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不走字了，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 除此之外，还有铁片、铁棍若干，甚至还钩上上来一只破旧的布鞋。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孟凡将东西扔到一边，无语地说道。 “别生气嘛，” 关老头儿笑着安慰道， “至少咱们还有田螺可以吃。” “……” 孟凡无力反驳，他没有想到，这个附魔鱼竿的后劲儿竟然有这么大。 “钓鱼仙人，今天我可真是大吃一惊啊，就是你钓上来这么多东西，但是你的鱼在哪儿呢？” 关老头儿今天是真的开了眼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人能够凭借钓鱼，带上来这么多的东西。 以往也就是有人钩个树枝啊，水草啊，就算是布料都没有见过，更别说其他的了。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同样是在这个不大的冰窟窿里，自己的鱼漂虽然没有动过，有些反常，但是同样的，自己的鱼竿也没有钩到什么东西，然不成有鱼咬着鱼线把孟凡的鱼钩往杂物上扔？ 关老头儿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孟凡见关老头儿面带笑意，以为是在嘲讽自己。 孟凡没好气儿地回道： “你还别笑，今天既然掉了这么多东西上来，也不差那条鱼，你等着，我非得钓上来一条不可。” 关老头儿闻言知道孟凡是会错意了，不过他也没有解释，直接说道： “那我就在等着了，钓鱼仙人。你可别让我久等啊。” “你放心，肯定没问题。” 虽然孟凡上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可孟凡对这个附魔鱼竿还是没死心，既然这些东西都可以上来，没理由钓不上来鱼啊。 就在这时，鱼漂又动了起来。 “有鱼上钩了！”孟凡兴奋地喊出声来。 “别喊了，之前那次不是这样？” 关老头儿慢悠悠地说道。 突然，鱼漂突然下沉，孟凡眼疾手快，赶紧拉起鱼竿，这次感觉沉甸甸的，能感觉到水下的力在变换方向。 “终于钓到正主了！” 孟凡心中暗喜，不过鉴于之前的经历，没有说出声来。 随着孟凡的用力，关老头儿看到鱼漂仍在上下浮动，他的心跳也不禁加速了起来。 “还真上钩了，看样子还不小呢。” 孟凡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握住鱼竿，准备和这条鱼展开一场拉锯战。然而，这一条鱼似乎很有经验，它在水下不断挣扎，试图逃脱孟凡的控制。 孟凡集中精力，小心翼翼地与鱼展开一场耐力战。他感受到鱼线传来的巨大力量，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坚持着。 即使孟凡附魔的没有耐久度这一项，那他也坚信，经过农场附魔过的鱼竿鱼线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断掉， 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孟凡终于成功地将鱼钓了上来。 这是一条鲤鱼，体型硕大，鳞片闪烁着银光，让人眼前一亮。 孟凡兴奋地将鱼放入桶中，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回头看向关老头儿，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关老头儿瞪大眼睛看着孟凡，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小子还真有点儿本事啊！”他忍不住走上前去，仔细端详起孟凡钓到的大鱼。 “怎么样，知道钓鱼仙人的厉害了吧？” 孟凡不由得得意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这回真的知道了，我的个乖乖，这条大鱼，得有二斤多了，你这鱼竿够结实的啊。” 关老头儿不禁感慨道。 “那是，钓鱼仙人的东西，那能和一般人的东西一样吗？那好歹也是仙器啊。” 孟凡得意洋洋地说道。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来了。” 关老头儿没好气地说道。 二人这幅折腾，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等看到这么大的一条鱼被钓上来，都过来凑热闹。 “嗬，真大啊这鱼，得有二斤了吧。” “不止，得有二斤多。” “小伙子这运气，真的没的说啊” 第134章 吐槽 跟众人闲扯几句后，孟凡和关老头看着天色也差不多了，便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了。 “先去我家吧，等我把东西放好，再去你家接你家那口子。” 关老头儿说道。 “反正你请客，你说什么都行。” 孟凡的心还在那条鱼身上，随口说道。 跟着关老头儿回了趟家，孟凡便带着关老头儿回了四合院儿。说起来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关老头儿第一次来孟凡的家里。之前两人有事都是在轧钢厂门口见面的。 到了四合院，这回三大爷闫埠贵没有在门口当门神，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正想着呢，三大爷从家里出来，正好和孟凡走了个对头。 “三大爷，刚我还想呢，怎么今天没在门口见到您，这是有事儿？” 孟凡看见三大爷，直接问道。 “奥，托你的福，今天白天我拿着斧子和铁钎去我平常钓鱼那里看看，你还别说，还真让我找到几条，刚到家，把东西给你三大妈让他收拾一下，我这就出来了。” 三大爷高兴地解释着，这下，家里一周的肉菜就有了。 “这位是？” 三大爷看到麻烦身后的关老头儿，问道。 “奥，这是我的钓友，姓关，今天我们打赌，我要是钓上鱼来，他就请我和赵雪到外面吃去，这不，我用赢了，这是回家接赵雪来了。” 孟凡扬了扬手中的水桶，把鱼给三大爷看一眼。 “嗬，这鱼可真不小啊，看这样子二斤半差点儿，三四两的样子。” 三大爷低头一瞅，孟凡可以啊，竟然钓上来这么大的一条鱼，要是搁在自己家里，这条鱼可以吃上半个月了。 “行，我这还得出去买点儿调料，先走了，你们忙着。” 三大爷和关老头点了点头，就走了。 “这是我们院子里的三大爷，为人精明会算计。” 孟凡一边带着关老头儿往后院走去，一边说道。 到了后院，孟凡指着东北角的屋子说道： “我就住在这儿。” “你这也不行啊。” 关老头儿看了看孟凡的屋子，说道。 “怎么就不行了？” 孟凡有些疑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我说的是你们轧钢厂，一个大学生，毕业就是干部的高级人才，就分这么一个小的房间？这规格也太低了吧，好歹也得是三间正房吧，你们单位的住房条件不至于这么紧张吧？” 关老头儿纳闷儿地问道。 “这个我还真没有详细了解过，我一直以为就这规格呢。” 孟凡这才知道，原来在这个时代，分房子还是有这么一说的。 关老头儿也有些疑惑，按理来说，轧钢厂这么大的一个厂子，虽然说住房会有一些紧缺，可是干部用房应该还是有富裕的，怎么就给孟凡分了一间这样的房子啊。 …… 关老头儿怎么会知道，这事儿怪不到轧钢厂身上，追根溯源的话，这事儿要怪就得怪在西红柿的头上，谁让在西红柿上同人文的流量会有基本盘呢，只要不是写的太过于自我，就算是再小众也会有一部分人看。 就像关老头儿所在的这本书里，由于写的太过于平淡，没有网友们想看的反手镇压众禽兽的剧情，导致大量的人读了几章就放弃，可是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可以忍受这种没有戾气的四合院的。 还有一些的人是跟着mc来的，结果由于上手匆忙，只做了基本设定，还没有好好研究就开了书，导致这个mc系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所以才给他改名叫农场。 导致关键的时候金手指的戏份不够突出。 就因为写同人文会有流量基本盘，本来准备写年代的作者在逛了假的西红柿贴吧后，便把开头给改了，变成了披着一层四合院皮的年代文，所以，孟凡就从原来的独院房子搬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南锣鼓巷95号院。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比较水、或者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说，到现在了，关老头儿从一开始出场到现在，已经过了100多章了，现在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这像话吗？ 再比如，之前说的由于组建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生产上现在缺人手，准备招工事宜，当时为了水剧情还特意给贾家加了几段戏儿，说秦淮茹这次先不进厂，再等几个月直接接老林的班儿，干一些轻松地活计。 可到现在了，文工队都已经出去慰问表演很长时间了，都换了不少物资回来了，可招工的事儿就一直没再提，就算是水文也没有这么水的吧。 还有，当初去冀省给冉庄的孩子们照相了，当时说得是等回到京城洗好了照片和刊载孟凡文章的报纸一起寄回去，结果又没有下文了，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就愣是没有结果了。 算了，在这里就打个补丁吧，报纸发行的当天，孟凡已经把报纸和洗好的照片通过邮政给寄了过去。 还有一些，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就先吐槽到这里吧。 …… 屋子里的赵雪隐隐约约听到院子里窜来孟凡的声音，就出来看看 。 正好看见关老头儿和孟凡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赵雪感觉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打岔说道： “回来了啊，钓上鱼了吗？” 孟凡听到赵雪的声音，思绪这才从九霄云外收了回来： “当然钓到了，我既然出手了，怎么可能会空手而归？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姓关，你管他叫关大爷就好，我一直管他叫''关老头儿''的。” “关大爷好。”赵雪听了孟凡的话，主动跟关老头儿打了个招呼。 “嗯，你这女娃长得真不赖，之前我一直认为孟凡在男的里面也算得上是能扛能打的了。 谁成想，你比孟凡强多了，竟然一下子就把他给压下去了，希望以后你们的孩子像你多一点，不要像孟凡那样。” 关老头儿说道。 “得了吧，光想这些没用的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晚上点几只鸭子呢。” 孟凡没好气地说道，随即又转向赵雪。 “行了，把家里都收拾一下吧，咱们这就出去。” 第135章 年终大会 “去哪吃去？” 待赵雪收拾完毕，出了院子。关老头儿 问道。 “之前一直吃的便宜坊，今天换换口味，尝尝全聚德吧。” 孟凡想了想说道。 “行。” 前世的孟凡没有吃过全聚德，吃不出两者有没有差距。 不过关于全聚德和便宜坊，关老头儿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 说什么全聚德采取的是挂炉烤法，便宜坊使用的焖炉烤法。 所谓挂炉烤鸭，就是说不给鸭子开膛。在鸭子身上开个小洞，掏出内脏，往里面灌开水，最后再把小洞系上挂在火上烤。 挂炉以果木为燃料，用明火来烤，最后烤出的鸭子皮层酥脆，外焦里嫩，还隐隐带有果木的清香， 而所谓的焖炉，说白了是一种用砖砌成的地炉，这种烤法的特点是鸭子不见明火，由炉内的炭火和被加热的炉壁焖烤而成。 因为，焖炉需要用暗火，所以要求比较高，掌炉人必须控制好合适的炉温。这种方法烤出来的烤鸭外皮油亮酥脆，肉质洁白、细嫩，口味鲜美。 这两种烤法各有利弊，反正孟凡是都喜欢吃。（其实是作者两家都没吃过，部门能够给出评价。） …… 吃完饭，三人出了饭店门口。 关老头儿突然问道：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这个哪有准啊，顺其自然呗。” 对于要孩子，孟凡是无所谓的，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大概把握一下时间，怀胎十月，别赶在冷的时候把孩子生下来，刚出生的孩子身子骨弱，禁不得一点冻。这是过来人给你们的建议。” 关老头儿正色道。 “行，我知道了，谢了。” “吃也吃了，聊也聊了，我就回家了，咱们也不顺路，就此告别吧。” 关老头儿拱了拱手，告别孟凡二人，骑上车子就走了。 孟凡载着赵雪，慢悠悠地往四合院骑去。 “刚才过来关老头儿说得，你怎么看。” 孟凡问道。 赵雪把头埋在孟凡的后背。 “这哪能说的准啊。” “真要说起来，也不是没办法。” 孟凡说道。 “嗯？” “前两年的时候，南边儿，应该是广州那边，新成立一个橡胶厂，主要生产避孕工具，不知道现在产品传到咱们这边了没有，不过就算没有，找找人，妥妥关系，还是可以申请一批的。” 孟凡凭借着脑海里仅存的相关记忆说道。 “你高兴就好。” 由于赵雪侧坐在孟凡身后，孟凡看不到赵雪的表情，不过孟凡猜测着害羞的赵雪此时肯定红透了脸。 孟凡能感觉到赵雪拽着自己衣服的双手在不由自主的用力，虽然路上没有人，但是在大街上谈论这种话题赵雪还是接受不了的。 “其实你也别太把关老头儿说的话放在心上，他说的是有一点儿道理，可是你想想，刚出生的婴儿怕冷，难道就不怕热吗？那这样说来，最好就是在春季和秋季了。 可事实上呢也不尽然，咱们没必要卡着时间要孩子，顺其自然就好，还是那句话，缘分到了，还自己来了。” 孟凡接着说道。 “嗯，都听你的。” 赵雪红着脸小声说道。 …… 就这样一转眼，就到了58年年底，嗯，准确的说是农历戊戌年（狗年）的年底，因为这个时候的元旦，虽然被列为了法定假日，但是在全国人民心中，只有过了年才是新的一年。 至于元旦，除了放假，没有别的意义。 实际上，在我国，“元旦”一词古已有之，历史上的“元旦”指的是“正月一日”，也叫“元日”，王安石还写过关于名为元日的诗呢，就是那个“总把新桃换旧符”的那个。 民国的时候，为了与西方接轨，引进了公历。 49年新中国以公历1月1日为元旦，因此“元旦”在中国也被称为“阳历年”、“新历年”或“公历年”。 当然，农历并没有被丢弃，而是公历一起并用。 ……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领导们也都忙了起来，忙着给工人们计划物资的分配。 得益于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辛苦工作，今年除了往常一直发放的粮食、布a、毛线之外，一家还能分得一个水果罐头、一盒午餐肉罐头，对，不是按人头分，是按家庭分。 毕竟是万人大厂，这些东西要是按人头分实在是有些太奢侈了。 其实，罐头厂送来的只有水果罐头，就算按家庭分也是不够的，本来想的是在食堂分给大家，一人一块，不过后来领导们想了想，有些不太合适。 然后他们想着其他厂子送过来的的东西也有不少，很多东西不适合发到工人自己手里，就找了罐头厂商量，用其他的物资和罐头厂又换了一些水果罐头和午餐肉罐头。 …… “广大工友们请注意，广大工友们请注意，下面插播一条通知。” “年关将近，轧钢厂像往年一样为大家准备了年礼。还是老规矩，今天下午大家按照广播通知，轮流去后勤部领取物资。” “第二，明天上午，举行轧钢厂年终会议，会对一年来工作表现突出的个人个集体进行表彰。鉴于大礼堂空间不足，往年只有一部分工人作为代表参加会议，长久以往，不利于团结。 今年，表彰大会将在广场上举行，全体人员均可参加。鉴于天气原因，请大家自带马扎，听从现场保卫科及其他呆袖标人员的指挥，入会场后不要随意走动，还有就是，大家要注意防寒保暖。 中午的时候，举行大会餐，和上次一样，只不过上次是过水面，这次是热汤面。请大家不要忘记带盆，一切标准和上次一样。 下午，还是在广场，有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为大家表演节目，组织春节庆祝活动。有意愿的家属也可以过来，还是上面的要求，自带马扎，听从指挥。 毕竟，咱们轧钢厂也是万人大厂，规模太大，实在是不太好组织。” “重复一遍，重复一遍。” “年关将近，轧钢厂像往年一样为大家准备了年礼。还是老规矩，今天下午大家按照广播通知，轮流去后勤部领取物资。” …… 第136章 素质 众人听了纷纷激动不已。 “以往的表彰大会都是在大礼堂里举行，虽然很庄严肃穆，可是限于场地有限，每年只有少部分工人可以作为代表参加，今年竟然可以全部参加，领导们实在是太为工人们着想了。” 一名年轻的工人高兴地说道。 “是啊是啊，我在轧钢厂工作几十年了，建国前就一直在这里工作，可是公私合营后年终大会的时候我一次也没参与过，就因为人太多，咱们车间里每年都只能抽签决定参加人选。我一直想着，估计我退休前是没什么希望了。谁成想，今年就可以参加了。” 一名上了岁数的老工人激动地说道。 “你们可知道，领导们得用了多大力才能下这个决定吗？” 有消息灵通的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仿佛在透露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还需要用力吗？不就是打个报告上去，然后等待批准就行了吗？” 有人不理解，疑惑地说道。 “哎呀！你想得太简单了。难道你真以为这只是领导们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轻易做出的事情吗？告诉你，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那具体难在哪里呢？能不能给我们讲讲细节？” “先不说别的，就说在广场上，现在天气那么冷，把人冻坏倒是不太可能，可是冻感冒的估计会有不少，到时候开工的时候上不了班儿，耽误生产，这事儿谁担着？” “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 “这还是最简单的，还有呢。” “还有？你再好好说说。” “一万多人的集会，那得多乱啊，就算是一人说一句话，那叽叽喳喳的，那个场面，你想想就觉得可怕。” “那倒是，你说得在理。” 众人想了想，的确是很可怕的事情。 “还有，这么多人的集会，保卫科的工作怎么开展？万一混进来一个搞破坏的，把人给弄伤了，这个后果谁来承担？” 众人想了想那可怕的后果，惊了一身的冷汗。 “你说得对啊，真要是这样，这么多人，到时候被吓住，大家乱做一气，互相拥挤，就跟以前的炸营一样了，踩都能踩死好几个啊。” “是啊是啊，这么一想，领导们可是担了不少的责任啊，要是我的话，为了安全起见，肯定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走就是了。” “要不说人家是，这才是专门为了咱们工人阶级着想的好干部啊。” “没错，没错，这么大的责任，一般人可不会给你担着啊。不过咱们工人也要自己给自己争一口气。” “你是个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给参谋参谋。” “首先就是管住自己的嘴，管住自家人的嘴，只要是进了广场，就不说话，光听现场人员的指挥就行了。” “虽然咱们做不到像人民子弟兵那样令行禁止，不过管住自己的嘴还是有希望做到的。” “你说得对，咱们能力有限，能够管住自己的嘴、管住家人的嘴就算是成功了。” “还有就是，大家谁都不要胡乱走动，找准位置就乖乖坐好，除了紧急情况，会议不结束咱们就不出去。” “这个也没问题，咱们少喝些水，尽量憋住尿就行了。上万人的大集会，只要一个人一乱动，立刻整个队伍就会出乱子。” “还有吗？” “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你们谁要有别的想法？” “我觉得，咱们应该把咱们的想法传出去，让更多的工友一起参与进来，这才是真正体现咱们工人力量的时候，这才是党和国家考验我们的时候。” “没错，咱们几个去找主任，让主任去联系其他部门，把咱们的建议都转述过去，也让领导满看看，他们敢在上面给咱们工人谋福利，咱们工人也能在下面给他们长面子。” “说得好！” 刚才一名老工人的发言顿时引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好了，咱们去找主任吧。” “不用找了，我过来了，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这里讨论得很热烈，只听到你们说准备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主任看向众人。 “是这样的主任，刚才广播里不是宣布全体人员都可以参加年终大会吗嘛，我们就随后讨论了一下，这才发现领导们为了满足我们全体工人都想要参加年终大会的愿望，背后背负了太重的责任。” “这个你们想到这一点，我就很知足了。当初开会研究的时候我们干部都在场，也是商议了好半天才决定的，毕竟，我们这些干部们，主要的工作就是为了给你们做好后勤保障的。” “主任你们领导都太谦虚了，要不是有你们组织管理，光靠我们这些扫盲班毕业的人，咱们轧钢厂的效益也不可能这么好啊。” “就是就是。” “行了，先不说这些了，说说你们后面的事情吧。知道了我们担着责，你们准备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是说你们不去参加了？” “那怎么可能啊主任，我们商量着，号召全体工友们管住嘴，管住腿，服从命令听指挥，除了管住自己的，还要管住家人的。” “你们要是真的弄够做到，可是给我们减少了很多的麻烦了呢。” “你可别小看我们工人阶级，虽然我们不可能像子弟兵那样整齐划一，但是管住自己和家人还是有能力的。只要我们不出声，不乱动，那会场就不会骚乱。” “我可从来不会小看工农阶级，要不是有着工农阶级的支持，怎么打败小日本儿，怎么打赢常凯申？既然你们商量好了，找我还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我们想着，让主任你把我们的建议传到其他部门去，到时候咱们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一定能把这次会议弄得漂漂亮亮的。” “这个主意不错，我会把你们的建议传达给其他部门的。大家团结一心，这场年终大会一定能圆满成功！” “没错，主任说的没错，只要咱们上下一心，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得倒咱们轧钢厂。” “有你们这样有素质的工人，国家何愁发展呢？” 第137章 年礼 看到工人们这么主动为厂子着想，主任很是激动，找了几个工人跟着做代表，往其他部门走去，今天得赶紧把这件事儿落实下去，要是等到下午，工人们领完东西就直接回家了。 得知了主任几人的来意后，各个部门也都开始动作起来，一变二，二变四，所有得到消息的部门都开始出人跟着，就这样紧赶慢赶，终于在中午开饭前把所有的部门都串了一遍，全体工人纷纷表示，自觉维护纪律，彰显新时代工人风采。 …… “广大工友请注意，现在插播一条消息。请一车间工人有序到后勤处领取年礼。请一车间工人有序前往后勤处仓库前领取年礼。” 后勤处仓库门前，海量的物资密密麻麻地摆在仓库门口。 工作人员拿着统计本，头也不抬地说道： “叫什么名字？” “我是一车间的易中海。” 一大爷答道。 “易中海，找到了，在这里签个字。” 工作人员指了指本子上标记着“易中海”一栏的空白处说道。 见易中海签了字，工作人员从后面货堆上拿出一袋粮食，递给易中海： “拿着，然后往右走，去后面领下一个东西。” 也不等易中海回话，直接喊道：“下一个。” 实在是不快点不行啊，还是那个道理，一个人领东西是不慢，可是架不住轧钢厂是一个万人大厂啊。 就算一个人签字加领东西按10秒钟来算，一万个人就是十万秒。一小时是3600秒，合着得将近28个小时才能分完。这肯定不行啊，所以后勤这边总共准备了6个分东西的小组，都是按流水线的排列的，领完一个直接去下一站。 还准备了一批人专门负责从仓库里给各个发放小组搬运货物，保证发放小组这里人和物不断，最大程度将物资发放完毕。 公私合营已经有几年了，所以轧钢厂对发放物资这一块的对应程序还是很有心得的，今年唯一跟往年不一样的就是沾了孟凡组建的文工队的光，能够多发些东西，每个发放小组多了几个人而已。 一大爷易中海也是驾轻就熟，拎着粮食就来到了第二个发放人这里。 “一车间易中海。” 还有几步的时候，没等工作人员发问，一大爷就直接说道，他也是有几年经验，直到现在他们没有时间跟你扯闲篇，赶紧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和刚才的步骤一样，一大爷易中海签完字之后手里又多了一个几尺布，然后就赶紧朝着下一个发放点赶去。 一大爷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今年这个发放的人员比前几年多了几个，看来今年东西多啊。 果然，当一大爷易中海到到达最后一个发放点位签字的时候，发现这个这个登记本和前面几个不一样，有的是一个人是一个格子，比如他自己这样，还有的是两三个人一个格子。 趁着自己是第一个领东西的，后面的人还没过来，这会儿还能跟人说两句，易中海赶紧问道： “诶，同志，这个表怎么和前面不一样啊？” 负责发放物资的同志将两盒罐头放到桌上，抬头看向易中海的身后，发现后面的人还得再走十几步才能到这里，就抓紧时间对易中海说道： “这个是结合从工会那里要来关系档案做的表，按照户口本分得，由于罐头数量少，只能一家分两盒。” 易中海点点头，还想说着什么，就听到后面传来了脚步声，易中海赶紧拎起罐头，让出了位置。 值得提一下的是，为了方便工人们携带，这两盒罐头是后勤处这边花了好长时间专门组织人手捆好的。自从这批罐头进了库房，后勤处这边出了分一批人手制作登记册，剩下的人全都在库房这边给罐头打包。 拿着各种物资的易中海慢慢向大门口走去，先把东西送回家再说。 “师傅，这边！” 埋头走路的易中海忽然听到了干儿子贾东旭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贾东旭骑着三轮车过来了。 “东旭啊，这点儿东西我自己就能带回去，你怎么还找了三轮啊。” 易中海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脸上满是欣慰，东旭这是怕自己累着啊，真孝顺。 “师傅，这是咱们院子里那辆公车。上午的时候，我听广播里说要发东西，就想着从厂子里借一个筐，挂在自行车上，明天在还回来。 不过我听孟凡在文工队那边说，今年发的东西要比往年多，我就想着，这一个筐怕是不够，就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回了趟院子。刚好，之前咱们集资买的那辆公车今天没人使用，我就跟院子里的三位大妈说了一声，就给骑过来了。” 贾东旭认真地给易中海解释道。 “我倒是把咱们院子里的车给忘了，那正好，咱们也先别回去呢，就在大门口这里等着，咱们院子里在轧钢厂工作的也有不少么呢，等人齐了，一起把东西给拉回去。” 易中海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三轮车的角落里码好，然后说道。 “嘿，还得是师傅您啊，我都没想到这一茬，光想着自己了。” 贾东旭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是说道。 “对了，这里我先看着，你赶紧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你们文工队了，别再耽误了。” 易中海忽然想起自己所在的一车间是第一个出来领东西的，后面各部门的排序他也不清楚，赶紧对着贾东旭说道。 “那行，师傅，您先在这儿看会儿，顺便把咱们院子里的人截下来，等晚上我把三轮车骑回去，您骑着自行车回去。” ……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晚上六点多，快七点的时候，在全体人员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将所有人的物资都发放完毕。 这个时候北方的天黑的比较早，后勤处早早地就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高度灯泡，接上线，高高的挂在了架子上。 倒是到了下班点儿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见一时半会儿也发不完，就组织人手先往院子里送一回，顺便告诉还去那些排队领物资的人的家里走一趟，省得他们担心。 第138章 热腾腾的面条 今天的四合院格外的热闹。 自从中午贾东旭回来取三轮车之后，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今天轧钢厂要发年礼了。家里有人在轧钢厂上班儿的，都在期待自己男人能带回来什么东西，家里面没有在轧钢厂上班儿的，也想知道轧钢厂今年发了些什么东西，不知道自己男人的单位能发些什么。 一直到下班，一大爷易中海让人先送一批东西回来，众人这才知道，今年的轧钢厂发放的物资竟然无比的丰盛。 除了粮食和布匹，还有一小包糖果，最让众人羡慕的是那两罐罐头，听轧钢厂上班的人说，一个是水果罐头，一个肉罐头。 有人说，据说这个肉罐头最早以前供给美国的大兵的，后来才流传到外面，现在这是咱们国家自己制作的，供销社已经有卖的了，就是价钱不写贵，舍不得买。 “他一大爷，我家那口子怎么不在啊？” 有人问道。 “因为轧钢厂的人太多了，今年发的东西又比以前多，所以现在还没发完呢。先卸车，各家卸各家的，待会儿这三轮车还得去厂子里接其他人呢。” 一大爷易中海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赶紧招呼众人看是卸东西。 就这样等轧钢厂完全发放完物资，四合院的众人彻底回到院子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在轧钢厂工作的人家是欢欢喜喜，计划着过年的时候这点东西怎么安排，在其他单位上班的人则是在心里思考着，今年轧钢厂发的东西多了，那自家厂子有没有可能多发一些呢? 至于没有正式工作的人家，他们倒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毕竟无论如何，这些东西也不会和他们扯上关系，有想东西的空儿，还不如早早的睡了呢。 听说明天轧钢厂又组织会餐，还是和上次一样，有丸子，还能打卤水回家。真是羡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进轧钢厂当个工人，就算是临时的也好啊。 …… 第二天天还没彻底亮起来，孟凡就来到了轧钢厂。 今天上午是表彰大会，孟凡作为优秀个人需要上台领奖的。 孟凡觉得自己来的挺早的，可没想到工友们来的更早。 广场上搭建的台子前面，已经有不少工友们带着马扎占位置了。 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就在那里坐着，也不说话，除了偶尔有个别的上厕所的，其余的基本都不动唤，搞得孟凡以为跟传说中以前的戏台班子的给鬼唱戏似的。 在保卫处和戴红袖标的志愿者的共同努力下，在全体工友的大力配合下，万众瞩目的轧钢厂年终表彰大会在阳光的照耀下拉开了帷幕。 “大家好，我是咱们轧钢厂的书记，以往咱们这个表彰大会都是在大礼堂召开，由于空间限制，只能抽取一部分工人代表参加。 鉴于这种情况，今年我们几位领导们共同商议，决定露天召开这次大会，让全体职工都能参与。 虽然这其中有着种种困难，但是我们这些做领导的，不就是为你们解决困难的吗？”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今天这次会议能够成功举办，离不开广大工人同志对我们这些厂领导的支持。 就在会议开始之前，工友们到了自己的位置之后一句话也不说，也不随意动唤，真的让我是十分感动。 好了，别的话也不多说了，我宣布，轧钢厂年终表彰大会正式开始。” 又是一片掌声响起。 “今年以来，在我们全体工友的辛勤工作下，咱们轧钢厂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 之前的时候，各部门都推荐上报了自己部门内的优秀个人。经全体领导会议研究后，选出***、***、***……等十名同志为咱们轧钢厂今年的优秀个人，下面请以上十名同志上台。” 杨厂长接着张书记的说道。 众人依次上台，领了一个先进个人的红五星茶缸子后，面对大家鞠了一躬，便在众人的掌声中退下了台。 “除了以上同志之外，也有很多同志表现的很优秀，碍于名额等方面原因，未能取得荣誉，请大家不要灰心，再接再厉，争取明年更上一层楼。 下面我宣布，因工作表现突出，获得年度先进部门的有有…… 下面请上述各部门的负责人上台。” 紧接着是李副厂长发话，虽然他来的时间最短，但他之前在别的单位的工作资历也足够了，再加上背后的泰山够硬，所以仅仅凭借着这几个月的时间，李副厂长已经隐隐成为第一副厂长了。 待到各部门负责人下台后，张书记和杨厂长又开始按照以往的流程进行一次演讲，主要内容就是先总结去年轧钢厂的工作，突出党的领导和工人阶级的拥护。 然后是立足当下，展望未来，只要我们上下一心，明年，轧钢厂的表现肯定更为突出。 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张书记又指出： “由于咱们轧钢厂新组建了工人文工队，抽调了一部分生产岗位人员转岗，经我单位研究上告工业部，工业部审批后决定，于1959年3月1日起面向社会招收工人30名。名额有限，满额即止。” 这话说完，原本台下安静的人群总算是有些热闹站起来。 特别是家里有适龄的孩子们的工人，更是无比的兴奋。 毕竟，按照以往的要求来说，轧钢厂招工除了毕业或者退伍分配的名额话，一般的都以招收轧钢厂工人子女或其他亲属为主。 宣布了轧钢厂的招工事宜后，杨厂长又补充道： “下面，我宣布，轧钢厂年终表彰大会取得圆满成功，中午，按照之前说的组织聚餐，一切规矩照着上次。请大家准时到各个食堂用餐。 最后就是下午的时候，全体人员可带家属到广场集合，准备观看由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自编自导自演的精彩节目。” 饶是之前已经公布过会餐和观看晚会的消息，可是工人们再次听到这个消息仍是十分高兴。 毕竟，在这个年代，一般的慰问表演可是很少见的，更何况，除了表演，还有热腾腾的面条搭着丸子可吃。 第139章 新的开始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的会餐活动没有生出一丝波澜，都不用人组织，所有人都自觉地去食堂排队，打完了饭就带回家和家人一起改善一下伙食。 等吃完饭，再带上保暖的东西，拿着马扎带着家人赶往轧钢厂广场观看表演。有了之前的 之前国庆晚会的后来各种慰问活动经历的文工队队员，对此已是轻车熟路，和之前的相比，这次无非是人数多了一些，天气更冷了一些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孟凡专门照着前世的电视剧编了一个翻译官是卧底的小剧情，翻译官的角色给了之前筹备国庆晚会时，那个形象不算突出准备当演员的那名同志。 虽然组建文工队的时候，那名同志因为到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加入到文工队中，但是既然当初杨厂长当着大家的面儿说了，过年的时候让他演一个正面角色，那孟凡就得做到。 不管杨厂长是否还记得这件事儿，孟凡都得做到，毕竟，不能寒了工人老大哥的心不是。 不过这位大哥的形象确实有点差劲，为了给他一个正面角色，孟凡只好把他设定成一名在小鬼子那面做卧底的鬼子翻译官，既能符合他的形象，又能兑现当初杨厂长的承诺。 不是说鬼子翻译官都是形象不好的，只是在现在老百姓的眼里，那些投靠小鬼子欺压人民群众的人都是面目可憎的，没什么形象可言，这种认知是刻在骨子里的。 在这个时代，孟凡可不会拿出历史跟别人说，你们都错了，你们那是发自内心的歧视，当初的鬼子翻译官都能掌握熟练日语口语，是人才，他们也不都是长得难看的。 当然，就算在别的时代，孟凡也不会这样干，除了那些身处黑暗、心向光明的自己人，剩下的都是可恶的、卑劣的混蛋，都是叛国者，是人才又怎么样？是人才就能掩盖他们犯下的罪恶了吗？ 汪兆铭如何，年轻时曾刺杀过清朝摄政王，事败被捕，清法庭判处他“大逆不道，立即处斩”。 其人却在狱中写下：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汪兆铭没有被处死，被永久关押。再后来满清垮台，这才才被释放。 说起汪兆铭，他有好多身份。 既是刺杀摄政王的刺客，又是被某些人称为民国四大美男子之首（另三个是梅兰芳、张学良、周恩来） ，不仅如此，他还是革命党的元老级人物，孙逸仙政治遗嘱执笔人。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别人看来“孙逸仙指定的‘’接班人’，”，没想到了最后，却对中国抵抗侵略失去了希望，转身一变，成了天字第一号大汉奸。 旧时期他考上了秀才，后来又到日本留学，在日本结识了孙逸仙。而后追随孙先生一起创建了同盟会，成为革命元老之一。 你能说他才情不好吗？可那又怎样？投了鬼子做汉奸，历史不会饶恕他，人民也不会饶恕他。 书归正传，当初孟凡找上这位大哥时大哥很激动，他自己都把这件事儿忘了，没有想到孟队长还给他记着呢。 感恩戴德地感谢完孟凡的大哥立刻全身心的投入到排练中，生怕辜负孟凡对他的信任。 面对着台下的一万多人，台上的人演的十分卖力，为了使后面的工人们也能听清台上的话语，孟凡特意转告李副厂长，让他借几个大喇叭，安置在广场边上。 虽然这样会导致很多人听到类似回音的效果，不过既然能保障所有人都能听到声音，其他方面有些问题就可以忍受了。 活动从下午一点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半才结束。 中途除了文工队表演的节目，还在现场临时对台下的工人兄弟们提出邀请，让他们上台表演节目。 有害羞的，也有大胆的。 不管上台后表演的情况如何，但气氛是活跃的，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笑声一片。 …… 晚会结束了，众人在保卫处的组织下，有序地退场，台上这边孟凡带着文工队的人收拾器材。 待一切都结束的时候，58年也终究走到了尽头。 …… 孟凡有些感慨，一转眼，他已经在这个时代呆了半年了，马上就迎来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次过年，不知怎的，孟凡心里竟然有些小紧张。 时光匆匆流逝，一眨眼，就到了年底。 ……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孟凡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心里有些痒痒，拿出前几天买的鞭炮，一手拉着赵雪，兴冲冲地往门外走去。 放鞭炮嘛，人越多越热闹。孟凡和赵雪融进欢乐的人群，肆意地宣泄着自己无处安放的情感。 …… 第二天，孟凡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 孟凡看着身边赵雪的侧脸，不由得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便用手捏住赵雪的小巧精致的鼻子。 “哎呦，你干嘛？” 睡得正香的赵雪被孟凡弄醒，不由得埋怨道。 “起床了，估计待会儿该有小孩儿拜年过来了。” 孟凡看着脸上微微发怒的小表情的赵雪，忍住不合时宜的想法，催促赵雪起床。 其实在前世，孟凡小的时候，三十晚上，晚饭后，附近的几家孩子就会自发的出来，从村东头串到村西头，挨家挨户地拜年。 进门道声“过年好”，喝口水，一人拿一块糖，然后再去下一家，中途还有可能碰到其他的小团体。 然后就是初一，再跟着大人去拜年，这回就是去各种亲戚家拜年了，不像是头天晚上，谁家都去。 不过后来，孟凡长大后，虽然生活条件好了，年味却渐渐淡了，不仅晚上拜年的孩子们看不见了，就连拿着那种细铁丝烟花到处跑的孩子也都没了踪影。厨艺拜年的时候，也看不见孩子们的身影了。 不过那是孟凡前世老家的习俗了。昨天晚上孟凡已经准备好了瓜子糖块，可惜没有等到孩子们来，可能是两地的风俗不一样吧。 不过初一了，一个院子里的，怎么着也得来拜个年吧。 第140章 初一 “起床就起床嘛，你捏我鼻子干嘛。” 赵雪气呼呼地说道。 “因为好看啊，就想捏捏。” 孟凡笑着说道。 “哪有你这样的人啊。” 赵雪皱着眉头，显得分外的好看。 在两人的打打闹闹中，赵雪起床做饭，孟凡收拾一下屋子，摆上些瓜子花生。 对了，这花生瓜子是街道办发的，因为今年这所四合院又是先进大院儿。 连着几年都是先进大院儿，这回街道办为了树立典型，特意多给了这个院子一些东西。 兴许是院子里的人看到了孟凡家开门了，又或许是孩子们刚刚开始拜年。 就在孟凡和赵雪吃了早饭没多久，院子里的那一帮小辈儿就一起过来拜年来了。 “叔叔婶婶过年好。” “祝叔叔婶婶今年就抱一个大胖小子。” “来来来，过年好都过年好，大家都来吃糖。” 孟凡就等着现在呢。 赶紧拿出糖果，一人给分了一块，然后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零钱，一人一分钱。 “拿着，叔叔给的压岁钱。” 孟凡自豪地对着几个孩子说道，怎么能不自豪呢，在前世的时候，在孟凡的老家那里有个习俗。 不结婚的就是孩子，虽然岁数大了没人给你压岁钱但是你也不用给别人的孩子压岁钱。 前世的孟凡就是个社畜，30好几了连个对象都没有，每年过年都被周围的人催婚，唯一的好处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结婚，不用给压岁钱。 不过前世的孟凡倒是希望这压岁钱能送出去。 “谢谢叔叔婶婶。” 一群孩子各说各的，虽然是相同的一句话，但是说话的先后不一样，竟然让孟凡有种莫名的立体感，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出现的。 “好了，玩儿去吧，记着别去太远处，还有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孟凡嘱咐着，这个年纪的孩子最皮了，一出去就变成野人了，天不擦黑不回来，至于他们因为什么不回来吃饭，就一个原因，孩子们一疯玩起来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吃饭，哪有玩儿过瘾。 “好的，叔叔婶婶再见。” …… 等到孩子们走后，孟凡拉着赵雪出门往外面走，过年了，是该好好歇一会儿，到处去转转。 一路上看到邻居们是开启了拜年模式。 一出门就看见二大爷在院子里溜达着。 二大爷见孟凡领着赵雪出来，赶紧上前打招呼。 “孟凡、赵雪，过年好啊，这是出去逛街去啊？” 说起来这个二大爷是个心思活泛的，在单位的时候，只要碰见了孟凡，一口一个“孟队长”的叫着，而只要出了轧钢厂，到了院子这边，就是“孟凡”、“孟凡”的叫着。 这倒不是显摆他刘海中二大爷的身份，而是显得他和孟凡亲近。在轧钢厂里面称呼职位，是工作需要，是尊重。而私下里的称呼是咱俩得关系，在人际关系这一点上，二大爷刘海中做得比一大爷易中海要好得多。 就算在轧钢厂里面，易中海也从来不会称呼孟凡的职务，都是直接叫名字，可能是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也可能是仗着自己八级工的身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当然，还有可能是两种情况都有，要不然前世的剧情里，为什么不见一大爷的徒弟登场？要知道二大爷可是靠着当厂长的徒弟赚了一笔钱呐，在那个时代，能够靠着师徒关系就拿到条子，可见这关系不一般啊。 当然，二大爷在对待自己儿子这一方面，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过在这里，前期可能是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后期许是因为当了干部的缘故，要注意影响，反正自打孟凡入住四合院以来，没有见过二大爷打孩子，倒是在被人嘴里听说过。 “二大爷您过年好啊，是啊，这不过年了吗，我们两家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没人会来我这里拜年，这不，带着赵雪去街上好好溜达溜达。对了，您家老大今年毕业了是吧。” 孟凡给二大爷拜个年，顺手问道。 “是啊，孟凡你说得没错，我家老大今年就毕业了。他是中专生，毕业就是个干部，就是不知道会分到哪去，我倒是希望他到时候能分到轧钢厂来。当然，他跟你这个大学生比起来肯定是有很大差距的。” 二大爷刘海中高兴地说道，他家的老大是他最引以为豪的，比自己当干部还要自豪。要长相有长相，要身高有身高，还是个中专生，毕业就是干部，想想就觉得美滴很美滴很。 要知道，这个时期的中专生跟前世的中专生可不一样，现在除了有信心有能力读完高中将来一定考上大学的，其余的有能力的人都读中专，没人读高中。毕竟这个时候的中专毕业是包分配的，还是行政岗位，干部编制。高中毕业可不一样，不包分配，毕业后要么自己托人找那个工作，要么就在街道办登记，等着分配。 跟二大爷聊了两句，又跟出来的其他人打着招呼。 “大茂哥过年好啊，嫂子过年好。” “老太太过年好，身子骨还结实啊。” 平常用不了一分钟的路程，今天整整走了十来分钟，没办法，现在这个时代，过年是很重要的日子，就算是陌生人在街上见面，兴致来了也会跟你拜个年，然后扯几句。 …… 经过一路的寒暄，孟凡和赵雪终于走出了院子，不愧是过年了，这大早上的，人都没在家里窝着，都出来相互拜年。 一出门，大街上乌央乌央的全是人，平时就上班的时候才能看到这么多人。 天安门，后海，天桥，王府井，各个地方都无比的热闹，逛了一上午，孟凡和赵雪双手都被零食给占领了。 “赵雪啊，你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平时也没见你这样啊？怎么今天还转了性子了？我看你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家里那么多肉看你还吃不吃。” “吃，我吃的下。”赵雪小肚子鼓鼓的，手里摇着小零食，嘴上不服输地说道。虽然他俩手里的东西不少，但都是小零食一类的，没花几个钱。 “好，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孟凡宠溺地看向赵雪，温柔地说道。 第141章 回娘家 中午的时候二人回到家里包了顿饺子，下午的的时候就没再出去，两人在院子里逗弄着几个孩子。 正当孟凡和赵雪与孩子们玩得正高兴时，秦淮茹走过来，看着眼前别样的场景，不禁随口说道：\"孟凡，你们这么喜欢孩子，抓紧时间自己生一个呗。\" 她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引起了一丝涟漪。却不想娄晓娥正巧出来，听到了秦淮茹的话，又赶紧退回了屋子。 孟凡假装没有看到娄晓娥，对着秦淮茹说道： \"这可不是我想就能实现的事情啊。我们这才刚刚结婚没几天呢，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有了呢？生孩子这事还得看缘分啊！缘分一到，孩子自然就来了。\" 赵雪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或许是她感到有些难为情，毕竟是在外人面前，谈论这样私密的话题让她有些不自在。 于是，她选择装作没有听见，继续与孩子们愉快地玩耍，将注意力集中在孩子们身上，享受着这份纯真的快乐。 秦淮茹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却被娄晓娥听到了，也便不好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啰嗦了。 回到屋子里的娄晓娥趴在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自打她嫁给许大茂，这肚子就一直不争气，一直没有怀上，搞得她现在都不好面对许大茂的父母。 幸亏是公公有能力，把轧钢厂的工作给了许大茂之后，又在外面找了一个放映员的工作，分到了一套房子，把四合院这所房子留给小两口，除了逢年过节聚一次，平时各过各的，一般不见面，倒是免去了很多麻烦。 不过中午吃饭的时候，婆婆拐弯抹角地提点了自己几句，让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自己也想要一个孩子啊，可是怀不上她也没有办法啊。 …… 晚上的时候，孟凡又想起了想起了白天娄晓娥的事情。 现在这个时期，人们的思想还有些老旧，除了一些家里有学医的，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事情，哪像前世的时候，现代医学那样发达，男女双方谁有问题一查就知道。 甚至前世孟凡还听说过一则奇葩案例，说是一对夫妇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去了好多医院做了全套的检查，夫妻双方都没有任何问题，只能解释为概率问题。 后来二人分手后各自重新组建了新家庭，结果双双都有了自己孩子。 不过说起许大茂的问题来，前世的孟凡看了许多同人二创小说，里面说什么的都有，比如有说傻柱天天和许大茂打架，把许大茂的下体给踢坏了，有说许大茂听声有病，不能生育的，还有说许大茂是少精弱精症，很难有机会生育。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作者是怎么设定的，以孟凡的猜想，后面估计有可能还有自己的出场。 至于自己，孟凡现在坚信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就算一时半会儿没有孩子，那也只能说是概率问题，真要是两三年还没有孩子，也不用人催，孟凡自己早就偷偷地去医院检查了。 和赵雪沟通交流一下关于育儿的心得体会，孟凡拥着赵雪进入了梦乡。 ……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 不过赵雪和孟凡一样的身世，没有娘家可回，于是年前的时候两家的长辈都商量好了，今天中午都去杨兵家，三家人凑在一起吃个饭。 杨兵的孩子和赵雪叔叔的孩子都在部队，除了休假的时候，平时是回不来的，三家人一起吃饭也热闹热闹。 车把上挂着提前买给两家长辈的礼品，孟凡和赵雪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往杨叔家走着。 一路上都是到处玩闹的孩子，不时地响一两声炮仗，快乐的气氛洋溢在整个京城。 到了杨叔家。 杨婶一开门看见孟凡和赵雪手里的东西就埋怨道： “不是跟你们说的不要带东西的吗，我们家的条件比你们好多了，不缺这些东西。再说了，我们这儿门口管得严，拿东西进来的，都得拆开仔细看看才能带进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也不嫌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再说了，平常过来不带东西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来亲戚家吃饭，不带些东西这像话吗。” 这个时候，因为粮食短缺，所以一般的走亲访友都会赶在吃饭前离开，要是道远的，无法赶在开饭前离开，就自己带着粮食，省得把亲戚家的存粮吃了，月底挨饿。 “那能一样吗，我家什么条件啊，你家什么条件啊，有这些东西你还不如留着，把赵雪给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以后才有体力带孩子。” 杨婶儿转向赵雪，打笑道。 “这回就先这样吧，反正东西已经拿过来了，还能再带走不成？” 孟凡见赵雪的脸又红了，赶紧接话道。 “你啊，总是这么多理由。这回就算了，以后记着可不要再带东西了啊，可没有下回了啊，否则就不让你进门。” 杨婶儿用手点了点孟凡的额头，恶狠狠地威胁道。 “没有下回了，保证没有了。” 孟凡赶紧表态，先把今天对付过去再说，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行了，孟凡你俩进去呆着去吧，厨房这有我和你那个婶子就够了。” …… “开饭了。” 杨婶儿招呼着众人落座。 饭桌上，杨叔看着孟凡和赵雪，突然开口道：“孟凡、还有小雪，你们俩打算啥时候要孩子呀？” 孟凡和赵雪相视一笑，赵雪微红着脸说道：“这事我们也急不来，还是顺其自然吧。” 杨婶也笑着说：“是啊，年轻人有自己的计划，咱们就别跟着掺和啦。” 饭后，大家聊起了天。杨叔提到他有个战友，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能要上孩子，后来经过治疗终于如愿以偿。 孟凡听了心中一动，问起了详细情况。 弄得杨叔很是诧异？孟凡看着挺壮实的，怎么还有难言之隐？ 孟凡赶紧将许大茂的事拿出来，解释道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倒是可以把这个医院告诉许大茂。 第142章 复工 这天晚上，一大爷易中海找到了二大爷刘海中。 “怎么了老易，有什么事儿吗？” 二大爷刘海中很是纳闷，这初二晚上，易中海找自己干什么？ 顺便说一句，自从二大爷以工代干当了小组长之后，就不再向以前那样强调自己二大爷的身份了。 以前，他跟一大爷易中海说话都是“他一大爷”“三大爷”，现在虽然在院子里还是这么说，但是在私下里，没有外人的时候，他都叫“老易”、“老闫”了。 当然，虽然二大爷不在口头上强调自己的二大爷的身份，但是在办事方面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因为自己当上了根部就脱离了群众。 “我找你是想说，关于轧钢厂三月份招人的事情。” 一大爷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来意。 “这有什么可说的？厂子到时候肯定会出公告的。”二大爷不解，这有什么值得说的呢？ “奥，我知道了，现在能让你出面的也只有东旭他们的事情了，你是想把秦淮茹送进厂子里去是吧。不过我现在只是个小组长，还是以工代干，权利还没有那么大，目前我还没有有举荐入职的机会呢。” 还没等一大爷开口，刘海中就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不是的老刘，你想差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易中海没想到这个刘海中竟然想的这么离谱，竟然以为自己是来求他给秦淮茹找工作的，他易中海是谁啊，好歹也是轧钢厂里的八级工，在厂子里面可比你这个小组长地位还高得多呢。 自己都没有推荐入职的名额，你一个小组长还想有，怎么可能。 “是我想差了啊，我的错，不该打断你的话，这会你慢慢说，我保证听完再说话。” 二大爷赶紧说道。 “是这样的，我想着，是不是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个消息先给大家说说，既然厂子里把这个消息跟咱们说了，就肯定没想着让咱们保密。” 一大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得倒是有道理，不过咱们到时候就只传达这个消息吗？那还不如咱们挨家挨户地告诉呢，要他不然所有人都到了，到这里听了一句话就回去，估计心里不好受啊。 毕竟，咱们连个建议权都有没有，再搞这么兴师动众的，有些过了吧。” 二大爷倒不是反对提前对院子里的人说这个招工的消息，反正早晚大家都会知道，提前说说让大家多做点准备也好。 不过大过年的，还这么晚了，大冷的天，让大家都到院子里候着，好不容易等人齐了，就一句三月份轧钢厂招工就把人打发了？ 消息倒是个好消息，但是这样做二大爷总觉得有些膈应人。 “还是开大会吧，到时候大家有什么问题咱们也好给解释一下。” 一大爷坚持开大会。 “那行，我这就让我家那几个小子去喊人。” 十分钟后，大家都到齐了。 “一大爷，这是出什么大事儿了，初二大晚上的还把我们叫过来？” 立刻有性子急的人问道。 “是这样的，有个事儿本来是过一段时间才会对外宣布的，不过我和二大爷商量了一下，决定私下里偷偷跟大家说一下。” 一大爷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那一大爷您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您来就别在这儿卖关子了。” “是这样的，三月份，轧钢厂准备招一批人，我想着这消息提起那跟您们说说，你们也好提前有些准备。” “啥？轧钢厂招人了？” 有人惊讶地喊出了声。 “这可是好消息啊，真的假的？” “是真的，年前开会的时候领导亲自说的，只不过当时我忙着做饭，就没往心里去想，就把这件事儿给忘了，刚才一大爷一说，我这次想起来，那天在食堂那边隐隐约约是听见招工的信息着。” 何雨柱一拍大腿，后知后觉的说道。 “那感情好，这回，我得好好争取争取。” “一大爷，这次招工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说以前接触过类似工作之类的？” “这个没有具体明说，但是想来应该和前几年的招工条件差不多。” 易中海想了想，解释了一句。 “那一大爷，这回你现在是八级工了，二大爷在轧钢厂也是个干部，现在你们说话好使吗？” 有人问了一句。 “招工是公开进行的，一般来说只要你条件够，就能入职，不过限于岗位和数量原因，肯定只录取综合条件够高的。 我和二大爷不负责招考的事情，也没有举推荐的权利，不过你要是通过了，后面参加工作后我和二大爷就都可以照顾着你一下，带一下你活着给你找个稍微轻松地活儿都可以。” 一大爷闻言有些不喜，别说自己没有这能力，就算是有，也肯定不会推荐这样的人，这种事儿哪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得？ “大家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一大爷环视四周，见无人说话，便说道： “那就散了吧，这么冷的天，别再给冻坏了。” 就这样，在孟凡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初二的晚上，四合院里的没有工作的适龄青年都激动地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想着该做些什么，才能使得自己成为轧钢厂的正式员工呢。 要知道，以南锣鼓巷为中心的附近的大厂子里面，就属轧钢厂这边的福利待遇最好。前几天还羡慕人家有肉罐头呐，没想到现在就有机会把肉罐头带回家。 这就导致，第二天早起准备上班的孟凡洗漱注意到院子里好多年轻人都顶着一双熊猫眼。 …… 快乐的日子是总是如此的短暂，假期更是如此。 初三，开工大吉。 没错，你没有看错，这个时代，初三就上班了！！！ 刚开始听说初三就上班的时候，孟凡比你们还惊讶，不过鉴于他第一年上班，以前不知道工厂的作息时间，情有可原，倒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和怀疑。 入乡随俗，既然现在是初三上班，那就上呗，反正现在文工队已经不需要自己亲自下场了。 第143章 扩招 由于是节后第一天上班，不管是什么部门都没有布置正常的工作，就连车间里，也都是以前半天的量。 毕竟是年后第一天上班，大家的心还不用在工作上，今天主要还是给大家收收心用的，明天才正式开始转为正常工作。 孟凡来到文工队，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个短会。 “队长，除了值班室留了一个小李值班的，剩下的都到齐了。” “行，做好会议记录，完事儿后给值班的小李看一眼。” 孟凡要求道。 “队长你放心，我们一直严格按照你的要求，专门配备了记录员，每次会议都有记录，留档备查。” “那就好，现在开会。” “同志们，新的一年已经到了，去年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但是我们不能躺在功劳簿上” “今年咱们要再接再厉，再创佳绩。我强调一下，咱们文工队虽然不是生产一线，但也是为广大工友服务的。我们要拿出更好的节目，丰富工友们的业余生活。”孟凡扫视了一圈众人说道。 “具体的安排，这个我得跟厂领导汇报后由他们决定。下面我主要说两点。 一是排练的问题。要注意时间，不能像去年过年晚会那样，天天排练到晚上八九点，整得刚结婚的小媳妇都找到我办公室来了，这叫什么事啊。 也就是那阵你们忙着晚会的排练，我不好说你们，以后，再有这种事，除非是上面下达了命令那种，比如上级组织的一些大型晚会，需要咱们出节目那种，剩下的演出排练，绝对不能影响正常的家庭生活。 若是有人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不被我知道的话也就算了，若是再像之前被家里认找到我这里来告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然我只是一个副队长，但是目前在咱们文工队里，我还是说了算的。当然，我也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把你们调动到别的部门。” 孟凡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下面隐约传来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怎么着？一听我不会把你们调走，就安心了？觉得可以偷偷加练了？你做梦，虽然我不会滥用职权处理你们，但是对于不听命令的你们我还是可以小惩大诫一番的。” 说到这里，孟凡看了一眼记录员，记录员已经很有眼力地放下了笔。 “比如，贾东旭为了演出效果，偷偷的加练，然后被我知道了。很好，咱们文工队目前节目内容不够丰富，需要一些人手去外面采风，收集一些素材回来。 比如南边以前各个起义的素材，西边回民支队的素材，北边东北抗联的素材啊，贾东旭，组织上把这个光荣而又艰巨任务交给你，怎么样？ 当然，毕竟是出远门嘛，在规定的额度外，我再专门私人出一些补助，专门给你外出使用，怎么样？ 你们能拒绝吗？你们敢拒绝嘛？我这可不是打击报复啊，是正常的工作布置，安排你去，是看重你啊。” 孟凡说完，环视一番，看着众人都低下头沉思起来，这才作罢。 其实，真要说起来，这种事儿根本就不值得在会上说，主要是孟凡觉得之前自己总是靠着能力让底下的人信服，文工队的事情自己主抓的事对外沟通，内部没有过多的管理。 长此以往，这样是不行的，得给他们心里留下一点自己管得比较严格的心里暗示，强化自己对文工队的掌控，省得以后出事儿牵连到自己。 万一真的出了事儿，虽然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但是孟凡也不想自己背上一个管理不严，对队内人员思想掌握不清楚，没有及时发现某某的错误思想之类的罪名。 “第二件事就是咱们的节目质量。” 给众人些思考时间后，孟凡接着说道。记录员也及时拿起了笔，开始了记录工作。 “咱们的节目质量，一定要精益求精。 不能再像去年过年活动一样，随便搞几个节目就应付了事，甚至为了凑时长，还邀请工人们上台表演。虽然有时间紧任务重的原因，做到那种程度工人们也很满意。 但是同志们，这是我们的能力体现吗？不是，我坚信大家都是还有能力没有被挖掘出来。就像在去年筹建国庆晚会之前，你们能想到自己像现在一样在万人会场上表演吗？ 在我看来，大家的潜力都没有被挖掘出来，今年咱们必须要有新意，要让观众们眼前一亮。”孟凡表情严肃地说。 孟凡又看了下众人，顿了顿，继续说道： “咱们不能再像去年一样，每个节目都是由我想出的。短时间内还行，可是时间长了，我一人也盯不住啊，咱们文工队以后肯定是要招人的，人一多了，光平我自己创作肯定不行。 我听说蒋易和秦山参加了刘老先生举办的曲艺训练班，还有幸拜入他的门下，正式成了刘老先生在相声界的传人，蒋易、秦山，有这回事儿吗？” 孟凡在人群中寻找二人的身影。 “队长，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二人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坐吧，他们做的就很好，知道自己的不足，认真学习，希望大家也能够像他们儿一样认真学习，虚心请教，不断提升自己的业务水平。” “另外，我们也要多观察生活，从生活中寻找灵感。只有这样，才能创作出真正贴近工人群众的好作品。” 孟凡环顾了一下四周。 “让我们一起努力，把文工队办得越来越好！大家有没有信心做到？” “有！”队员们齐声回答道。 “很好。” 孟凡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说到作品创作，就不得不说了，这的确是咱们文工队最大的短板了，目前来说，也就是一个半，我算是一个，毕竟我在大学是专业学文学的，蒋易和秦山这俩人算是半个，以前他们都在街上撂地说相声混过饭吃，肯定有一些现挂的能力。 不过早前他们没有师承，没有系统地学过，只能说能想出几个段子，正式创作相声的能力现在没有，所以算半个。” 第144章 选拔 “今年我们文工队扩招的时候，要着重注意创作型人才的加入。 另外，现在咱们文工团人少，模式运行很简单，等到扩招后，肯定不能这么简单地进行管理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不小的调整，请大家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目前我初步的计划是在扩招后，将所有成员按照职能划分为两大类：表演组和后勤组。 每个组别都将根据其具体职责进一步细分成不同的小组，以便更好地发挥各自的专长。 比如，表演组是拆分为话剧小组，曲艺小组，创作小组和器乐小组，后勤方面就一个后勤小组就行。 其中，戏曲、相声和歌曲都归曲艺组。 每组设组长一名，副组长一名，各小组设置主副小组长各一名。 组长由专业性强的人员担任，主要负责组内人员排练的相关事宜，确保演出效果，不能砸掉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好不容易才树立起来的口碑。 副组长则主要负责为排练人员做好后勤准备工作，提供坚强的后勤保障，确保演出演出人员无后顾之忧。 器乐组则专注乐器演奏，既可以和演出的同志们共同演出，省的咱们到处去借伴奏带；又可以单独进行表演。 不过就目前的情形看来，我设定的器乐组还只能停留在口头上，后期扩招的时候也会注意这方面的人才。 创作组是最重要的，一个文工队能不能长久的存在着，那必须得有源源不断地作品面世。 必须得保证咱们文工队表演第一个节目的时候，有人排练第二个节目，还得还有人创作第三个节目。 至于后勤组，这个大家都懂，我就不过多解释了。 然后就是关于各个组长、小组长的人选，还是和之前一样，自我推荐加民主投票选出。” 孟凡简单地把自己对文工队后续的发展的一些计划告诉了众人，示意众人“我要开始放权了，你们抓紧站出来接班。” “关于这件事儿大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见众人都没有说话 ，孟凡接着问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这样，等我把咱们文工队的扩招计划给领导们过过目，如果领导们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咱们就先把各个管事的人选选出来，等到后期文工队扩招以后，直接分人组建。散会。” 散了会，孟凡直接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哥，过年好啊。” 这刚初三，孟凡给李副厂长拜个年很合适。 “好好好，大家都好。” 李副厂长笑着应答道。 “怎么这么高兴，有啥好事啊？跟弟弟我也说一说，让我也高兴高兴。” 孟凡见李副厂长异常的开心，便直接问道。 “除了钱那还有别的事儿能让我这么高兴啊。就是看到你想起了之前咱俩商量的那事儿。 头年我的那几个手下跟我汇报说，临近过年，大家都舍得花钱买东西，那些货物出手的很快。 我这还在想着，是不是让你跟那边儿说说，给咱们每周再加两成的货物。” 李副厂长靠近孟凡，小声说道。 “李哥，既然他们也说是因为过年的原因，那我觉得咱们还是先看一段时间再看看，万一年后没这么多人舍得买了，也省的咱们把东西都再砸手里。 如果过了一段时间，依然很抢手的话，咱们再扩大规模也不迟。” 孟凡想了想，还是先暂缓看看。 虽然孟凡知道，这个粮食抢购不是因为过年的缘故，而是因为市面上的粮食不够引起的。 不过孟凡无法直接向李副厂长说明，只好先提出一个合理的建议，等过段时间李副厂长得到的手下关于卖粮的进一步反馈的时候，在逐渐加大投资，这也符合孟凡谨小慎微的性子。 “你说得有道理，是我想的简单了，既然这样，那就听你的。先用一波粮食探探路，看后续的反馈再决定是否加大买入。” 李副厂长听着孟凡的话感觉很有道理，立刻接受了孟凡的建议。 “多了，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你的吗？” “确实有点事需要麻烦李哥。这不年前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计划今年咱厂文工队扩招的事儿嘛。 我打算在今年文工队扩招的时候，对文工队重新进行分组，分成表演组和后勤组两个大组。 其中，表演组又分为话剧小组，曲艺小组，创作小组和器乐小组。 现在大概计划我是弄出来了，但是还得经过领导同意才行啊。所以我就过来找李哥你帮帮忙，把把关，觉得没有问题后再往上报。” 孟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副厂长。 “这都是小事，包在我身上。不过咱们这个文工队扩招的具体流程要怎么干？你有明确的计划吗？” 李副厂长好奇地问道。 “扩招的话我的意见就是给相关艺术类的学校发工作函，向他们说明咱们文工队需要的人手和相关要求，到时候毕业学校的时候会按需求直接分配的。”孟凡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刚成立还不到半年时间，估计把学生分配到咱们的厂子优先级是最后面吧？”李副厂长继续追问。 “这个肯定是这样的，不过也没办法啊，现在咱们文工队实在是太缺人了，尤其是创作方面还有器乐演奏方面。 哪怕是学校只给咱们分配一个创作型的学生，那也是好的啊。”孟凡回答道。 “听起来倒是这么回事。那这样的话，那些管事的人那你打算怎么选拔呢？”李副厂长又问。 “我打算通过自荐和民主投票的方式选出那些有能力的管事儿的。” 孟凡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看向李副厂长，眨了眨眼。 李副厂长瞬间接收到了的孟凡的隐藏信息，是时候让自己的手下出来了。 不过岗位的数量有数，文工队里除了自己的人还有不少是别的领导们心腹在里面藏着，这下子文工队可要热闹一番了。 李副厂长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孟凡的意思。 第145章 正式工的诱惑 “你说得没错。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是为了广大工人服务的，是为了丰富工人们的精神生活而成立的，虽然前期咱们克服了种种困难，为工友们带来了欢乐，但这还不够，作品的创作是制约咱们文工队进一步发展的最大问题。 为了更进一步的发展，咱们文工队必须得扩招，除了专业相关的学生，咱们还可以去社会上找一些专业人士进来。” 李副厂长想了想说道。 “去社会上招一些专业人士进来当然是一个好办法，不过现在他们在各个文艺团体里干着，肯屈尊来咱们轧钢厂这个没有专业人员的文工队来吗？” 孟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副厂长这个想法好是好，就是提出的时间不合适，要是再过几年，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对外界文艺界的人士提出招揽，肯定会有相当一批比较有名气的人员乐意过来，不过这时候，他们还没有被风刮过，哪有人回过来啊。 “弟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然那些有名气的大师们都在各自的单位呆得好好的，咱们肯定请不来，但是他们的弟子呢？虽然也在单位里工作，可不是谁都是正式员工的，有不少都是临时工，还是看在那些大师的面子上给安置进来的。 你说，这个时候咱们拿着请帖过去，跟那些大师们说一下咱们成立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初衷，再把之前咱们的成果给他们看一看，都是在文艺界讨生活的，他们应该也都听说过咱们这个另类的文工队。 到时候咱们在跟他们诉一诉苦，咱们文工队难啊，都是门外汉，生搬硬套的表演，实在是对不起群众们的期待啊，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向他们取取经，希望他们能伸以援手。 你说，大师们会怎么想？虽然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是个纯外行组建的，但也是经部里面批准后正式成立的，也是正经的铁饭碗啊。他们自己有工作岗位肯定不会动心，可他们也得替那些还是临时工的弟子们想一想吧。 这样一来，咱们得专业人才不都有了吗？还都是在各个文艺团体里长年累月干下来的基础人才，到时候他们一过来，顺带着咱们文工队的制度管理也能更上一个台阶不是？ 当然，我不是说你干的不好，我也是为了咱们文工队以后着想，你可别多想啊弟弟。” 李副厂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哪能啊，李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现在能维持这么一种局面，全靠大伙的集体荣誉感和为人民服务的意识，真要是说关于文艺方面的专业管理方面，我也是一窍不通啊。 现在这种局面是我能维持的最好情况了，不可能更进一步了，所以我才想着引入专业人才，吸收新鲜血液，只要咱们把准大方向，定下调子，让他们把自身所学在咱们的条条框框中尽情施展出来。 这样一来，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才能像小树苗一样，扎根沃土，茁壮的生长，最终长成参天大树。咱们的文工队好了，咱们俩才能更好不是。” 孟凡给李副厂长编织一个无比美好的未来。 李副厂认真地观察着孟凡，见孟凡没有对他刚才的话产生任何芥蒂，这才暗暗放下心来。自己可还指着孟凡升迁呢，这要是两人之间出现龃龉，那就不好了。 “既然如此，那么咱俩就好好地再商议一下，等商量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找厂长书记汇报。” “好的，那李哥你先说说吧。” 孟凡说道。 “首先呢，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最主要的事儿就是文工队的扩招问题，按照咱俩刚才的想法，是打着沟通交流和取经的先在各个文艺团体里面拜会一下那些有名气的大师，然后借他们的手把他们的弟子们要过来一些，这个没错吧。” 李副厂长这句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不废话吗，刚刚说了半天就是这个意思。 “没错。” “那既然是咱们请来的，那就不能都是普通的队员吧，得给出一两个管理位置出去，也显得咱们对他们的重视不是。” 李副厂长接着说道。 “没错，李哥，刚刚我就已经想好了，把创作小组和器乐小组的小组长的位置给他们，一来是咱们这边确实没有合适的人担任这两个职位；二来就是他们刚来，有些职位给他们也不太合适。 就比如说话剧小组还有曲艺小组的小组长，咱们的队员们辛辛苦苦干了这多工作，又是下乡慰问又是给厂子联系物资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好不容易有一个进步的机会，就这么给了别人，对他们来说也显得咱们太过苛刻了。 虽然我承认他们的能力不如那些人，可咱们也不能干这些卸磨杀驴的事儿是吧。” “嗯，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好。” 李副厂长说道。 “还有一点就是，据我所知，现在这些大师们的弟子们都是多面手，不管是台前表演还是台后的吹拉弹唱，都是有一手的。 至于创作方面，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想来他们在各个单位里什么人都能接触到，就像那些专门和大师们一起创作的专业人士，作为大师的弟子们，他们对那些人肯定很熟悉，相比于咱们而言，他们在创作方面比咱们更具有优势。” 孟凡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点。 “没错，再说了他们进了创作部，又不是禁止他们上台演出，只不过是咱们缺乏这方面的专业人才，他们肯定能理解的。 再退一步说，他们在那边可是临时工，什么时候轮到谁转正可谁也不知道，咱们这里一来就给他们正式工的名额，他们肯定会感恩戴德，不会拿职位说事儿。” 李副厂长想了想，也补充道。 “嗯，没错，来到咱们这里立刻就能够成为正式员工，他们肯定会知足的。” 孟凡也是如此说道。 第146章 李副厂长的教导 “然后就是大学生毕业分配的事情。我想了想，现阶段由咱们轧钢厂对各个专业院校发函有些困难，虽然咱们厂的级别在一众厂子里很是突出，但是和学校是两个系统。 在外面看来，咱们这个文工队就是个草台班子。学生分配到这里，所说是专业对口，但在不明白情况的外人眼里，就相当于是发配，是冷藏，估计没有学校会把血行分到咱们厂里来。 咱们得将具体情况上报到部里，由部里直接给那些院校们发函，就算是分属两个系统学校那边也会重视起来，毕竟是部级别的来信嘛。” 李副厂长又是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你说得对，李哥，还是你想得周到。” 孟凡也同意李副厂长的看法，还是那句话，李副厂长很有头脑。 “那最后就是各个组长、小组长的人选了。” 李副厂长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暂定的是演艺组和后勤组两个组，组长和副组长是4个人。然后是话剧、曲艺、创作还有器乐小组，刨去创作和器乐的两个小组长，需要6个人。至于后勤组，目前就设定了一个小组，可以先由后勤组的组长兼任，又或者直接定两个后勤小组，又是4个人。这样一来，14个人？” 孟凡有些惊讶，算了一下，刚才没有算还不清楚，真要这么定的话，一下子多了14个管理岗位。就算之前刚成立时毛遂自荐的干后勤的占据一个名额，那也又13个人。 “这太多了吧，要不这样吧，李哥，演艺组的副手干的也是后勤方面工作，就把他们算到后勤组里，相当于另一种形式的外派，你说怎么样。这样的话，算下来就只需要10个人” 不是孟凡太小心，实在是一下子多了十几个管理岗，估计部里面那边会有想法的吧。 这文工队成立刚半年的时间，虽然之前的工作做得很好，估计会提前转正，可毕竟正式转正的命令还没有下达。 这报告要是提上去，部里面会怎么看那？我们这边正研究准备给你们提前转正呢，你们转手就给我来这出，一下子整出来十多个管理位置，这是在干什么？没转正就如此的浮夸，那要是转正了可还得了？ “这你就错了，弟弟。” 李副厂长看着孟凡，认真地说道。 “哦？李哥，那你得好好地给我讲讲。” 孟凡立刻说道，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啊？难不成现在干部虚标已经蔚然成风了？不应该啊，按照前世孟凡的以及，大规模的干部虚标那得是很长时间后的事情了。 “我是得给你好好地上一课。 首先，现在咱们这个文工队，队长和副队才是正科级和副科级的干部，副队长往下，目前还都不算干部。 他们现在充其量也就算一个另类的‘以工代干’，领的还是原来的职级工资，只不过是单独多了几块钱的补贴而已，这些事儿事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哦，原来如此。” 孟凡若有所悟，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当然了，还有一些私下里的原因。” 李副厂长靠近孟凡，小声地说道。 “嗯？” 孟凡来了兴趣，估计李副厂长下面说的话就是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东西了。 “你想想，你得给一些想上进的人留下进步的通道不是？你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堵死了四个人上升的进步空间？虽然现在厂长书记等其他领导都在背后支持你，他们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不至于给你下绊子，但是以后呢？ 等到咱们文工队的彻底搭建起来，他们要是有心眼小的，偷偷在暗处给你来这么一下子，真要是出了一些上纲上线的事情，届时文工队的体量在那里摆着，倒不至于到了解散的地步，但是你这个队长肯定会被罢免。”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之前总是觉得不对劲啊，原来是把最关键的东西给忘了啊。 孟凡前面之所以想这个扩招和分组的事情，不就是为了将那些领导们的心腹安排上去吗，到时候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肯定不会一团和气。 当然，为了文工队的利益，他们背后的领导也肯定会在后面压着他们，不会让他们真的起了不可调和的冲突。 到时候领导们思来想去，文工队里面就只有自己是一个背后没有派系，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人，到时候肯定还是自己在中间调和各方问题，这样的话各个心腹们都会对自己重视一些。 这样的话，就像是之前说的那样，只要自己把握好大方向，剩下的那些具体的事情就让那些负责人去做就好了。 现在自己竟然因为担心管理岗位多而建议撤掉几个，多还不好吗？管理岗的人越多，他们就越分散，不会聚到一起想着夺自己权的事情。 想到这里，孟凡突然想起了前世那句网上比较火的台词： “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耿专员怎么拿？耿专员不拿，你我怎么进步？” 虽然这句话放在这里不怎么应景，不过倒也凑合。 你不给我这么些岗位，我怎么拿这多余的几块钱的补贴，我不拿补贴，怎么给上面孝敬，上面不收孝敬，我还怎么往上爬? “而且，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多出来的这4个位置，你也可以安排一些自己人啊。” 李副厂长看着孟凡若有所思的样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孟凡恍然大悟，笑着道： “还是李哥考虑周全，之前是我想的差了。不就是14个管理岗嘛，又不是干部岗，又有什么关系。不过那四个岗位就让别人去争吧，我志不在此。只要他们能够齐心把文工队的工作干好，还有就是服从管理，不搞阳奉阴违那些东西，不克扣队员的福利，剩下的我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行，你有你的主意，也有你的考虑，怎么样都行。真要是他们把文工队搞得一团糟，实在不行，你大不了把文工队让出去。凭你的本事，回宣传科干也是大有作为。” 李副厂长拍了拍孟凡的肩膀。 “好的，谢谢李哥。”孟凡点点头。 第147章 杨厂长的肯定 “你那里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李副厂长问道。 “没有了，李哥。” 孟凡低下头想了想，肯定地说道。 “既然没有其他问题了，那咱们就去找厂长和书记去，研究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合适开一个领导干部会议，当着全体干部的面把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当前的情况和面临的困难都说一说，再把你的计划说出来，让他们开会研究一下。也给他们一些时间做些准备工作。” 李副厂长一语双关地说道。 “好的。” …… “厂长过年好啊。” 一进杨厂长的办公室，李副厂长就对着杨厂长拱手道贺。 “过年好，过年好，你也挺好的吧，还有孟凡，你也过年好。” 杨厂长笑着对着进来的李副厂长和孟凡说道。 这大抵上时北方部分地区的习俗吧，年后一段时间内，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只要双方想要交流，第一句肯定是“过年好啊”，然后对方也是回一句，接着才开始交流。有些人平常有些类似口头禅的话，每次去别的单位办事看见人第一句话是“忙着那，您啊”，不过到了这时候，这句口头禅也会变成“过年好”。 “都好都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孟凡丢出一个跨越时空的梗，不过没有人接住。 “怎么，第一天上班儿就汇报工作来了？你们的工作积极性也太高了，咱们轧钢厂就缺你们这样认真负责的人。” 杨厂长的脸上依旧是挂着笑意。 “没错，是关于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未来发展的事情，孟凡做了一个大致的规划，然后刚才就去找我去了。 我一看就觉得他的计划非常好，但是限于自身能力有限，加之这个文工队方面我又不懂，然后这回的孟凡的计划有些大，不是我一人就能决定的，得大家开会研究，所以我就将孟凡带到厂长你这儿来了。” 李副厂长将自己给摘了出去，虽然自己和孟凡私下里关系好，还一起赚着外快，但是那是私下里的事情，是私人的关系感情。 在单位里，孟凡和自己并不属于一派，准确的说，在轧钢厂各种各样的派系里，孟凡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背后没有任何领导的影子，要是真论派系的话，孟凡属于是和普通工人一样的派系。 至于自己和孟凡之间哥长弟短之间的称呼，大家也都清楚，是自己为了招揽孟凡弄出来的，不只是孟凡，轧钢厂里有能力又不属于派系内的人李副厂长都这么招揽。 现在在轧钢厂的众人眼里，是自己一直在招揽孟凡，但孟凡还没有选择自己这一派，只不过自己担着文工队队长的职位，孟凡显得和自己接触多一点儿罢了。 实际上众人也知道，日常自己除了宣布命令和研究文工队的工作，孟凡也都是自己在文工队那边的办公室里呆着。 不过准确的说，孟凡现在和自己应该算是类似“同盟”的关系，自己借着孟凡的工作能力往上爬，孟凡借着自己的能力尽情地施展胸中的才华。 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自己都要注意一些，隐藏住这份同盟的关系，防止有人把孟凡当做自己的派系成员一并暗中打压。 “是吗，怎么能文工队都已经成立了，还有什么大事儿需要大家计划总研究吗？孟凡你先说说，我听听看看。” 杨厂长来了兴趣，赶紧问道。 “是这样的厂长。经过小半年的磨炼，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已经逐渐走上正轨，但限于各类人员的能力有限，目前已经到了发展的瓶颈期，如果文工队想要更好地发展，必须进行扩招。” 孟凡先是简单的把目前文工队的困境跟杨厂长说一下。 “嗯，这件事你考虑的没错，咱们不能满足于此，得继续进步，不过扩招这点事儿也不用开领导会议研究吧，你还藏着些什么都一起说了吧。” 杨厂长听后点点头，接着说道。 “是这样的，目前来说，制约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是拥有创作能力的人员，表演类的人员虽然能力差些，但对于广大工人来说，咱们这样的表演是正合适的。 所以我的计划是先和那些文艺团队里面的大师们接触接触，看看他们有没有合适的门人弟子可以来咱们这儿工作。 虽然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水平在京城或者说在全国文艺界都可以说算得上是末尾，可好歹是正式的文工队职工啊，总比他们的弟子在那些大的文艺团队里面当临时工强是吧。” 说到这里，孟凡稍微停顿一下，给杨厂长留下一些思考的时间。 杨厂长听完孟凡的话，不禁低下头思忖起来。 许久，杨厂长抬起头，认真地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现在外面那些专业的文工团队里面编制也是有限的，据我所知，有些文工团体里面临时工占了一半儿还多呢。那么多的临时工，里面肯定有愿意来咱们文工队这里工作的，虽说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充其量是个草台班子，可来了咱们这里那好歹也是正经编制。”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就是，那些专业的文工团体都没有足够的正式名额，咱们文工队可以要来名额吗？更何况，三月份咱们还要招一批工人进厂，文工队这边儿还能有额外的名额吗？” 孟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你放心，咱们轧钢厂的名额绝对是足够的，咱们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专业的文艺工作者，咱们是搞建设的，只要能保证保证保量低成本满足生产任务，其他的都是小事。” 杨厂长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 “那就好，这要是没有名额，我这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孟凡松了一口气，这个名额事情李副厂长说了不算，现在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在上面那边还是临时的呢，孟凡猜测着杨厂长为了转正没少往上边跑，这件事儿杨厂长说有那就肯定部里面听到信了。 果然，杨厂长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孟凡的猜测。 第148章 令人挠头的韩副厂长 “这你就放心吧，咱们轧钢厂春节庆祝活动搞得不是有声有色的嘛，第二天我就去找大领导去了，把咱们文工队自打成立以来，一直到头天春节庆祝活动的事儿原原本本都像大领导汇报了。 大领导的意思是，让咱们再接再厉，在文工队现有的基础上，吸纳人才，补足现在的短板，把文工队向更高发展。现在，咱们轧钢厂文工队和之前的突击小组一样，都是部里面重点关注的项目，那些领导们就等着看咱们而感到能走到什么程度呢。” 杨厂长的话是让孟凡彻底地放下心来。 “这些人长期在文艺团队里面工作，进来之后，既能参加表演，又能创作作品，还能帮助我们把文工队建设的更正规，可以说是一举三得。” 孟凡接着说道。 “第二个就是关于每年的大学生毕业分配问题。咱们厂每年都有机械专业的人才进厂，其他专业基本没有。据我所知，这几年就我是其他专业分配到咱们轧钢厂里来的，不过我来到咱们厂子里也算是一个意外。 所以我想着，能不能让上面给那些专业的院校下个函之类的，让学校推荐一批专业的人才来咱们文工队工作，口号我都想好了，‘将精神建设扎根在生产第一线’，怎么样？” 孟凡兴致勃勃地看向杨厂长。 “‘将精神建设扎根在生产第一线’，不错，这个口号不错，可以，不愧是专业的，这脑子就是好用。这件事我会和大领导提出的，想来不会有什么意外。” 杨厂长赞不绝口地念叨着孟凡想出的口号，非常认可孟凡的建议。 “还有我想着就是可以着重向外省的文艺类院校招收毕业生，能进京工作，对他们来说，这样的诱惑力更大一点儿。” 孟凡又补充说道。 “没错，能够进京工作，对外地学子来说可以说是是天大的诱惑，能够加大学校对将毕业生分配到咱们厂子里的重视程度。” 李副厂长也是点点头，十分认可孟凡的看法。 “最后就是咱们文工队的内部管理问题了，既然要扩编，那么按照之前的管理模式就肯定不行了，我想着是将文工队按照工作职责，划分为演艺组和后勤组两个组，演艺组内又分为话剧、曲艺、创作还有器乐小组四个小组，后勤组里面就是第一小组和第二小组。 这样的话，组长、副组长，再加上小组长和副小组长，需要16个人，我想着，那些大师们的弟子们要是过来，怎么说咱么也得给上两个管理岗以示诚意吧。 按照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实际情况，加上他们的能力，我觉得创作小组和器乐小组的小组长这两个职位可以让出去，剩下的咱们就先从文工队内部选拔出来，毕竟是跟着咱们文工队一步一步出来的。” 说到这里，杨厂长的脸色终于郑重起来。 “你说得很对，咱们对外来的人才要予以重视，对内部的有能力的人也要提供上升的渠道，你这样分配没什么问题。不过既然涉及到了管理岗位的人选事宜，的确需要开一个领导班子会议研究一下。” 杨厂长看向李副厂长，二人对视片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孟凡，你对于管理岗位的人选，你有什么建议？” 杨厂长转头看向孟凡，如果孟凡有合适的人选，不论是谁，都可以答应下来，争取一下孟凡的好感，现在李副厂长借着工作的便利，经常招揽孟凡，虽然孟凡现在还没有投靠李副厂长的迹象，但是自己必须未雨绸缪，加强堤防。 就算孟凡不加入自己的阵营中，那也不能让他加入李副厂长那一派系里面去。 “我觉得，还是和上次选临时主管那样，有意愿的人竞选，文工队的队员们进行投票，谁得票数多就是谁，如果有的岗位没人竞选，就让大家各自在未参加竞选的人里面推选三人人，最后票数最高的担任。厂长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 孟凡看向面前的杨厂长，眼睛里全是真诚。 果然，孟凡就是孟凡，还是那个没有一丝杂念的孟凡，想的全是公事，完全没有培植自己手下的想法。当初自己也是这样的少年啊，希望孟凡能够秉持内心，保持住这份纯粹。 想到这里，杨厂长对着孟凡说道： “你的建议很好，待会儿的会上就按你的提议来确定人选。” “谢谢厂长的信任！”孟凡地说道。 杨厂长微笑着拍了拍孟凡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客气。 “那我们现在就去会议室吧，早点讨论出结果，也好早点开展后续的工作。” 李副厂长插话道，。 杨厂长点点头，带着两人朝会议室走去。 等到轧钢厂全体领导都到齐后，杨厂长清了清嗓子，说道： “相信大家看到孟凡都有了大概的猜测，没错，现在把大家都召集过来开这个领导干部会议，是因为孟凡对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未来做出一些规划，涉及的方方面面不小，所以需要大家研究一下看看是否能够施行孟凡的计划。” “哎呦，咱们这帮子大老粗，懂什么文工队的事情嘛，要我说，孟凡就多余找咱们，直接按他的计划来就是了。” 一位长相粗犷的副厂长说道。 这位副厂长姓韩，什么背景目前没人清楚，只知道是一位中立派，是之前部里面为了平衡杨厂长和张书记之间的关系专门调过来的，现在张书记快退休了，什么事都看的淡了，韩副厂长的作用也就不明显了。 在轧钢厂里负责对外部门的联系，也是权力不小的一位副厂长，李副厂长在来了之后也曾想要拉拢过他，不过这位韩副厂长从不回话，李副厂长也就息了拉拢的心思。 “老韩，你这话关起门来咱们自己说说也就是了，在外面可不要乱说啊，这种事都得按流程来，你都是多少年的老干部了，怎么这点儿事都看不出来，你这嘴啊，真该管管了，都说了你多少次了，就是不改。” 张书记看向韩副厂长，不知该如何是好，主要是类似的这种事发生不止一次，可是韩副厂长就是改不了这嘴比脑子快的毛病。 第149章 明升暗降? “我说的是实话啊。” 韩副厂长还在那里小声嘟囔着。 “孟凡，你有什么计划，你都说一下，让我们都听听。” 任副厂长直接忽略过韩副厂长，看向孟凡。 “第一，面向京城内的各个文艺团体内部的临时工，开展劝说工作，以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正式工的工作岗位诱惑他们，补充咱们的不足。 第二，我想的是由咱们厂子向部里提报告，申请部里对专业文艺院校发函，以便能有学校将文艺专业的毕业生分配到咱们轧钢厂来。 第三，由于扩招，文工队现有的管理模式需要变更，我计划将文工队划分专职表演和后勤的两个组，表演组内设话剧、曲艺、创作、器乐四个小组，后勤组内划分后勤一组、后勤二组。每个分组定组长和副组长两个管理岗，一共是16个管理岗位。 不过为了招揽其他文艺团队的人员，我建议将创作小组和器乐小组的小组长名额交给那些人员以示诚意。” 孟凡简短地将文工队未来计划概括给各位领导。 “三条，一下子听不过来，咱们一条一条的说。” 韩副厂长大大咧咧地说道，惹得众人一顿白眼。 “第一条是什么来着？”韩副厂长看向孟凡，认真地问道。 孟凡对这个韩副厂长印象不深，只知道韩副厂长是负责对外工作的，权力不小，但是平常在轧钢厂里面韩副厂长做人很低调。 孟凡不知这个韩副厂长是真没记住还是假没记住，不过既然领导发话了，他回答就是。 “第一个问题是咱们文工队要扩招，我想面向外界的各个文艺团体内部的临时工们开始招揽工作，虽然咱们是草台班子，但好歹也是正式文艺团体不是，在咱们这里能当正式工，肯定能吸引一些人过来。” “哦，这样啊，我觉得没问题，你们觉得呢？” 韩副厂长一副“认真”考虑后，对着大家说道。 “这个方法听着是可行的，不过我还有点儿疑问。”张书记忽略韩副厂长的发言，直接看向孟凡。 “书记您说，有什么不妥之处咱们在改正就是了。” 孟凡谦虚地说道。 “咱们京城内各个文艺团体倒是有不少，不过那些文工团大多隶属于部队，都是有军籍的，基本没有临时工，就算偶有一两个，属于挂靠性质，但是那些人也不是为了编制才去的，对于他们，咱们轧钢厂这里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剩下的文艺团体可供咱们选择的就不多了。” 张书记将自己了解的东西分享给大家。 “这个书记你就多虑了。” 廖副厂长接过张书记的话，直接说道： “书记你刚才的话说的没错，剩下的文艺团体的确没有多少，但是咱们轧钢厂之前不涉及这方面的业务，所以咱们大家对相关东西都了解的不透彻。 自从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成立以来，我就经常和我姐夫聊一天文艺方面相关的话题。对于现在外面的各个文艺团体，相比较而言，我比在座的大家都要了解的更多一点儿。” 廖副厂长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下来，看着大家的表情，看来对他的话语还是比较认可的。 “哎呀，老廖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消息赶紧说，咱们大家好一起商量商量。” 韩副厂长突然说道，一下就把廖副厂长刚刚营造的氛围打破。 廖副厂长看向韩副厂长，只见他兴致勃勃地看向自己，很是期待自己继续说下去的表情，也不好责备于他，只好继续说下去。 “据我所知，外面那些文艺团队编制名额有限，又有不少名人大家坐镇，这些个大师们，谁没几个端茶送水的弟子，谁没有几个衣钵传人呢？他们那些弟子能成为正式工的只是少数，不过鉴于编制有限，大多数的弟子们都在里面当着临时工。 咱们可不要小看这些临时工，那都是从小跟着大师们学习的，各个基本功和能力素质都是很牢固的，只是限于名额问题，他们只能轮流转正，今年这几个大师的弟子转了，下一批再换几个大师的弟子。 据我的姐夫说，有的大师的小弟子因为排行的问题，从曲艺团成立就开始等了，到现在已经等了五六年了，还是一个临时工，大家想想，这样的人，咱们要是联系上了，别说给个小组长了，就是过来当正式队员，也应该很容易就被说服吧。” “恩，按照你的说法，这些人应该可以尝试着接触一下。” 任副厂长听了廖副厂长的话，点了点头。 “不过这就又有一个问题。那些大师们的弟子，就算有心加入，但要是他们的师傅不发话，肯定也不会过来的，咱们得先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跟那些大师们先结识一下，然后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毕竟，他们的弟子就跟他们的孩子一样，为了他们的前途，他们应该不会拒绝，但是咱们要是直接去联系那些弟子们，估计他们会因为咱们对他们的不尊重而不发话，到时候被动的就是咱们了。” 又一名副厂长说道。这位副厂长是位闲职，孟凡对他不甚了解，只知道姓常，不过之前李副厂长和他聊过，这位常副厂长在之前的厂子和人竞争副厂长职位着，对面呢能力虽说可以，但是比不过常副厂长，竞争时竞争不过了，该怎么办呢。 这位想了个主意，他虽然能力比不上常副厂长，但是自身能力也是强的，只要常副厂长不在这个单位了，其他人的条件根本比不上他。 于是，这位就发动自己的关系，给竞争对手升官，将其调到了轧钢厂当一个闲职副厂长。因为他找不到常副厂长的把柄，没办法把他弄下去，就只能把他升到别处去了。 这个怎么说呢，轧钢厂这个单位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就能进来的，虽然是闲职，那也比一般的小厂的厂长级别还要高出不少呢，这可不是什么明升暗降啊。 第150章 上策 据李副厂长所说，这位听闻自己的竞争对手竟然调到了比自己单位还好的轧钢厂，可以说肠子都悔青了，还私下里找过自己的关系去问，既然是这么好的职位，那为什么不直接推荐自己去呢？对方则说了，我提的是你们两个人选，上面考虑过后觉得你更合适留在原单位。 当初说到这儿的时候，孟凡还有些心疼这位自己花钱给竞争对手升官的大哥。这个常副厂长也是个狠人，竟然让人找不出一丝的污点，也是厉害了。 这让孟凡想起了历史上的海瑞。据说海瑞就是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对下属也管得极为严厉，下属们以前轻松惯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弹劾海瑞的地方，于是就一起凑钱给上面，让上面把海瑞升到其他部门去了。 “这倒是个问题，之前我倒还真没注意到。” 杨厂长说道。 “大家平常跟那些名人大师们有什么交集吗？” “我们哪有啊，平时接触的都是屠宰场、纺织厂要不就是供销社这类的单位，距离文艺方面最接近的一回，还是上次国庆晚会的时候，廖副厂长从他姐夫那里请来的那俩个道具师傅。” 任副厂长立刻回答道，他的话语引起众人的一致附和。 “那老廖，你呢？你姐夫毕竟是八一厂的，在场的各位也就你在那方面有交流了。” 张书记转头看向副厂长。 “那面我之前联系的也不多，以前跟我姐夫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聊那些工作方面的事情，也就是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成立以后，也就是这小半年，才涉及到一些相关的话题。听是听说过几个，不多现在还没见过面呢，还不到直接上门的情分。” 廖副厂长一脸的懊恼，早知道上次姐夫跟自己说他们有个内部的聚会，到场的都是业内人士，要么是关机身份，比如文艺团队的代表，要么是知名的文艺界大师，又或者还有一些文艺院校的教授。 不过聚会那天轧钢厂有个会议，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会议，有正事可以请假的那种。但廖副厂长觉得现在的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去那个聚会不是纯粹让人看不起的吗，就借口开会没有去。 早知道现在需要这份关系，当初就算会上有人指着自己说草台班子也要去参加啊，好歹能和那些大师们认个脸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自持身份看不起下面的。 “不过要是可以的话，我可以让我姐夫先给那面递个话儿，先把咱们的意思表示过去，成不成的不好说，总比现在这样一团乱麻的要好上不少。” 孟凡刚想开口，正好被李副厂长的话语打断。 “这个方法我觉得也可以，找个双方都认识的中间人递个话，妥不妥的先放在一边，总比咱们直接登门要好得多。” “说到直接登门，我觉得也算是个主意，咱们带上介绍信，直接登门拜访，就以文工队的名义，去大师家里交流交流。” 有人提出自己的想法。 “直接登门的话不是我看不起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实在是之间差距过大，拿着介绍信去，人家不见吧，有藐视工人的意思，见吧，又显得咱们以势压人，这是下下策，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 张书记说道。 “那这样呢，咱们出一个邀请函给那些大师的单位，还是以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名义，就说仰慕已久，邀请大师们来咱们文工队莅临指导，多说些好话，把咱们的态度放低一点，走的时候再添点儿礼，毕竟有求于人嘛，不丢人。” 还是刚才那位副厂长，脑袋转的很快，立刻就把刚才的方法改进了，而且听起来成功率很高。 “这样的话，我估计他们单位那边会同意的，毕竟这样的事儿还算的上挺常见的，咱们轧钢厂之前不也是邀请那些技术大牛过来过吗？只不过这次邀请的是文艺界的人，大差不差。” 廖副厂长说道。 “这个法子我觉得可以，但是就是有一点，这样的话时间就不是咱们定的了，得看他们什么时间没有演出活动才行，要知道，他们的全年演出计划在年前就大致上定下来了。要是这阵子没时间，那咱们就只能等着了。” 任副厂长突然提出来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个法子目前看上去是最合适的。” 杨厂长说道。 “那个各位领导，能不能想听我说一句。” 孟凡突然开口说道，不开口不行，再不开口，估计他们就直接拟定邀请函了。 “啊，孟凡，你有什么建议，你说说看，对了，你发表过文章，也出过书，也正经是文艺界的，难不成你认识一些大师？你怎么不早说啊。” 廖副厂长一副埋怨的语气，其余众人听了廖副厂长的话也都是喜上眉头，对啊，在座的可有一个是文艺界的啊。 “那个我虽然出过书，反响还不错，也收到过一些来信，其中也有文艺界的人士，不过都是笔友，这些事儿不好在信上说。” 孟凡话音刚落，众人立刻一脸的沮丧。 “那你刚才是想说些什么？” 张书记问道。 “我是想说，咱们文工队里，不是有两个说相声的吗？” “是，我有印象，国庆的时候他们表演的那个相声很受大家喜欢，现在我还记着那最后一句呢‘老关，那水可不兴喝啊，他们收你捐钱’。” 韩副厂长说完，不等别人怎么反应，自己先乐了起来。 孟凡略过韩副厂长，接着说道： “是这样的，他们叫蒋易、秦山，前段时间，他们参加了刘宝瑞先生的培训活动，机缘巧合之下，双双拜入刘先生门墙，成了刘先生的最新的弟子，有了这个名义，咱们可以直接让他们连个给刘先生递个话，就说我慕名已久，想拜见一番。凭着我文工队副队长和文艺界的双重身份，想来是可以直接和刘先生见一面的。” “我就说嘛，孟凡你肯定不会提出那些没有任何根据的计划，原来是早就有梯子了，这才是上策啊。” 第151章 漏洞 “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情就暂时先这样决定吧！不过呢，具体的名额数量我还是需要和工业部那边领导们再行商议一下才行。 这段时间的话，你先去和蒋易还有秦山那边做好沟通工作，等最终确定的名额出来以后，你再正式去刘先生家登门拜访。” 杨厂长一脸认真地对着孟凡嘱咐道。 “好的，厂长，我明白了。” 孟凡连忙点头应道。 “嗯，很好。那接下来，我们继续谈谈第二件事。对了，孟凡，你刚刚提到的第二件事究竟是什么来着？” 杨厂长突然转头看向孟凡，开口询问道。 “哦，是关于接收大学生的问题。您也知道，咱们轧钢厂每年都会接收一些大学生或者中专生，不过基本上都是机械专业方向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啊，咱们轧钢厂不是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工人文工队嘛，而且这半年来发展得也挺不错的。 所以呢，我觉得我们完全有能力去接收一些文艺类的大学生了呀。毕竟人家都是接受过专业学习和训练的，正好可以弥补咱们文工队目前存在的不足之处。” 孟凡详细地给众人解释了一下。 “这个好说，到时候咱们给部里打个报告就行。”张书记立刻给出了准话。他的语气轻松而自信，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份报告将会涉及到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和决策。 接着，孟凡终于将本次会议的重点说了出来： “那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关于文工队的扩建改组及管理人员的选拔上了。” 孟凡的声音不大，但是显得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粒石子一样，泛起了层层波澜。 众人听后面上都是不动声色，但大部分人的内心早已狂喜起来。从文工队成立之初，他们就开始往里面安插人手了，不就是等的这一天吗？ 他们原本以为还要等待更长时间，才能迎来这样的机会。尽管文化队的岗位受到孟凡和李副厂长的严格监管，无法像其他职位那样轻易地谋取私利，但是对于这些人来说，这毕竟是一个管理岗位。 或许他们自己并不看重这个职位，但他们手底下的人却急需这样的机会。因此，即使这个岗位可能带来的实际利益有限，他们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毕竟，人家辛辛苦苦地投奔你来了，逢年过节的还会递上一份孝敬，为的是什么啊，不就是为了一条向上的渠道吗？你要是连这样的渠道都无法满足，那就不要怪下面另投别人去了。 “具体的是个什么章程，孟凡你仔细给大家说说。”杨厂长说道。 孟凡点了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各位领导，我是这样设想的，把文工队按照职能分工分为表演和后勤两个组，其中表演组又可以细分为话剧、曲艺、器乐、创作等4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一正一副两名负责人专门负责，正职主要负责管理和组织日常训练，副职则做好排练、演出时的各个物资设备等和后勤对接的工作。 而后勤组则主要负责全体表演组的服装、道具、灯光等方面的工作。 至于职位数量方面，初步拟定包括组长、副组长、各小组小组长、副小组长等。加上之前提出的邀请大师弟子们加入，我想的是将器乐和创作两个小组的正职抛出去充当诱饵。 这样的话总共是14个岗位，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初步的构想，具体细节还需要进一步讨论和完善。” 孟凡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以便让大家更好地理解他的想法。他的语气沉稳而自信，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提出这个方案的。 各位领导听了心里暗暗欢喜，这么多的管理岗位，这下大伙都能得偿所愿了。 杨厂长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其他人，问道： “我对孟凡刚才所说的职位设置没有意见，大家呢，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 张书记和杨厂长对视了一眼，不愧是互相斗了这么多年的人，双方一对视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不过张书记现在快退休了，和杨厂长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缓和，经常搞得后来加入轧钢厂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才是一个派系的人。 “我也没有其他意见。” 张书记紧跟着发言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那么下面就关于人选的问题进行研究。孟凡，改组是你提出来的，关于人选的问题，你就先发表一下意见吧。” 杨厂长转头看向孟凡，一副“你大胆地说，有事儿我给你扛着”的表情。 孟凡知道杨厂长是在为会前跟自己说的在会上支持自己的话背书，也不矫情，直接说道： “我建议，跟上次选临时管理人选的时候一样，有意愿的人自行参加竞选，文工队的人进行投票，多人竞选的话，以票数最多且获得全体人员三成以上支持的为准，如果只有一个人竞选，就同意的人超过半数为准。 如果有的岗位竞选者没有获得半数以上的投票，或者没有人参加竞选，就民主投票，选出一个票数超过半数的人来担任，如果两次均没有通过半数的人，就先由我兼任，等到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再说。” “竞选，民主投票，人多的话票数超过三成，一个人就得半数同意，没有人的岗位自行推举，也要求过半数。这个方法我觉得很好，没问题。” 这回韩副厂长终于说了一句合群的话。 “对，这回我和老韩的看法一样，我同意孟凡的建议。” 任副厂长说道。 其余的副厂长们也纷纷表示同意。 肯定得同意啊，现在讲究的不是工人当家做主吗，工人的投票你再不认，你莫不是想着封建复辟？ 再说了，这种看似公平的方法其实充满了漏洞，毕竟，当今社会是一个人情社会啊，只要私下拉拢一番人员，也不能说算是拉拢，只是平时和身边的工人打好关系，到时候投票除了他家的亲戚，要不然大多数肯定是给和自己关系好的。 第152章 积极的文工队队员 只要过会儿以给有意愿参加竞选的人一些准备时间的借口，就可以将选举的时间向后拖延几天，不用在今天马上开始投票，这样一来，就能给他们留下非常大的可操作空间。 如此一来，他们几个人说不定还可以私底下相互沟通交流一番，避免自家的手下与其他人觊觎已久的职位发生冲突。 此次总共放出了 14 个职位，无论如何分配，总归会有职位落入自己手中。而且，这些职位刚才孟凡已经解释过了，正职主要负责演出排练等事务，而副职只需负责后勤工作即可。想要从中谋取私利、捞取油水，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事情。 至于晋升的渠道嘛，那就完全取决于他们的一句话了。毕竟，除了那些能力明显超群的人之外，其他人水平其实都相差无几。所以，谁在背后用力推动，谁的手下就能更快地得到晋升机会。 他们相信文工队的未来是辉煌的，至少在孟凡撒手文工队之前，文工队的未来是可以期待的。只要文工队工作做得好，那么他们这些管理者自然就获得上升的空间。 等过几年，要是真有工作搞得好的人，到时候他们在背后努努力，那手下的人捞一个副科长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就这样定了。” 张书记最后拍板道。 “对了孟凡，你准备什么时候组织竞选会啊？” 李副厂长估摸着那些心里有着自己小算盘的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不好意思直接说。既然如此，就让自己挑开这个话题吧。 “我准备是过几天再开展，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就定在这周五，留几天时间让大家准备一下，让他们私底下锻炼锻炼，省得到时候跟上次似的，一上台，话都说不利索。” 孟凡解释道。 李副厂长笑着点头，心想正合他意。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赞同孟凡的决定。 “那好，这事就交给你了。” 张书记看向孟凡，“一定要办好，别出什么岔子。” “放心吧张书记，保证完成任务。”孟凡自信满满地说道。 “孟凡，你那里还有别的事情吗？” 过了几秒钟，杨厂长见孟凡不再言语，直接问道。 “没有了，厂长，目前我就想到了这么多。” 孟凡赶紧回道。 “那大家呢？谁还有其他的意见建议？” 杨厂长环视四周，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 “没有。” “没有。” “我也没有。” 众人纷纷表示，对于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自己全听孟凡的。 “好。既然如此，那就散会！” …… 文工队里，孟凡又将众人给召集起来。 “同志们，这次将大家都叫过来是因为刚刚我将咱们文工队的日后规划上报给厂领导们，经厂领导研究同意后，由我负责具体工作的实施。 具体是分两步走，一是文工队扩建改组，二就是文工部内部的职务调整工作。说起来是两件事，但归根结底也能说算是一件事儿。” 孟凡顿了顿，接着说道： “先说第一件事，文工队扩建改组，我们需要招募更多有才华的人加入。蒋易、秦山，现在和你俩同是刘先生门下的你的师兄们，现在都在哪些单位工作？都是正式员工吗？” “基本都在我师父在的那个广播团里工作，也有一些在外面的文艺团队里工作的，至于编制，我知道的是基本上都是临时工。” 秦山想了想回答道。 “那这样，刚才领导们已经研究过了，你这几天拜见你师父的时候，跟你师傅那边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看看你那些没有正式工身份的师兄们都在哪里在干什么工作。 就说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准备扩招，正缺你的师兄们那样的人才，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记住，咱么文工队里都是正式工，没有临时工。 等到情况差不多了，你们俩觉得你师父那面口风有些松动了。就跟他说，我对刘先生仰慕已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有时间能够登门拜访。” “好的队长，我知道了。” “队长，那第二件事呢？”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孟凡笑了笑，说： “第二件事，就是扩建后，原有队伍的管理模式已经不能满足现在的需求和管理，所以需要对相关人员队内的职务调整。我们会根据竞选的结果，每个人的特长和表现，重新安排岗位。当然，这也是一个提升自己的好机会，希望大家都能积极表现自己。” 众人听了，都兴奋不已，开始疯狂地讨论起来。 “队长队长，具体的情况呢，你赶紧说说呗。” “是啊是啊队长，总共设置有多少岗位啊？” “总共是16个，加上刚才会上商议的是留下两个岗位，交给那些从外界文艺团队撬过来的人表示咱们对他们的重视。剩下的14个全部由咱们文工队内部进行选拔，你们不用担心会有一个别的部门的管理者被调到咱们这里。” 一听要选管理者，还是14名之多。众人都有些兴奋。 虽然上次经历过一次，但是上次才选了一个人，这次可不一样，要一下子推选十好几个人呢。 “队长队长，推选的事情，你能不能跟我们详细地说说，到底是个怎样的流程啊？” 孟凡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 “具体的流程很简单，和上次一样，就是竞选的时候，谁有兴趣参加职位的竞选，就直接上台诉说选自己的理由，然后全体进行投票，以票数多少统计，谁最后的票数符合相关的规定，就直接任命为管理岗。” “队长，那这个竞选会什么时候组织呢？” 有人问道。 “会上定的是这周周五。”孟凡直接答道。 “那还好，还能给我留一段时间让我去好好锻炼锻炼自己的口才。” 孟凡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暗自松了口气。 “好了，大家对竞选有兴趣的，可以先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别跟上次似的，上了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153章 好消息 孟凡看着下面激动的人群，摆摆手示意众人解散。 也怪不得众人激动，这可是一下子就提供了十几个管理岗位啊，要是只有一两个，文工队里有能力的人还是有几个的，自己可能竞争不到。 可是，现在文工队总共也没多少人啊，这么多的管理岗位，只要自己努努力，说不定也能选上呢，到时候一个月多了几块钱的补贴，家里不就更好过了？ 周四上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孟凡的办公桌上，照在孟凡的身上，显得有些莫名的静谧。孟凡静静地坐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孟凡正思考着自己下一部作品的构思和情节发展，心中充满了创作的激情和期待。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两部作品了，有了良好的基础，在文学方面可不能撒手。 回想起自己已经完成的两部作品，孟凡感到无比自豪。这些作品见证了他在这个时代文学道路上的成长和努力，也为他赢得了一定的声誉和认可，甚至还因为第一篇文章使他得到了上面的关注。 然而，孟凡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因为取得了一些成绩就满足于现状。他决心继续努力，不断提升自己的写作技巧和创造力，追求更高的艺术境界倒不是孟凡的追求，他想要的是更高更稳固的地位。 虽然过几年起风后对文艺界的打击力度比较大，不过孟凡却没有太过将其放在心上。 首先，有李副厂长在前方为他遮挡，孟凡相信凭借着自己和李副厂长之间的利益捆绑，自己可以躲在李副厂长的身后下安然度过这股风浪。 其次，作为一名烈属，孟凡拥有坚实的身份背景，这使得他在面对一些困难时更具底气。他自己又不是直面大风的第一线，他明白，即使遇到那些大风带起来的些小风浪，靠自身的实力背景也还是能够挺过去的。 三来则是因为目前孟凡发表的两部作品都是对我党和我们亲爱的人民子弟兵英勇抗战精神的赞美之作，这种主题本身就具有一种强大而独特的保护力量。其次，这些作品所传达出的正能量和历史价值，受到许多军方大佬的广泛认可和支持。 当然，并不是说所有写抗战军旅小说的作者都能受到军方高层的认可，但架不住孟凡是自己人啊，拥有烈属身份，和现在的京城后勤部还有着不一般的联系。在这种情况下，军方至少在后勤部那面，会大力支持他的。 四来就是孟凡还有一个重要的保障，也就是最后的保障，那就是他手中握有的那块免死金牌。有免死金牌护体，这股风再大也吹不到孟凡的头上。这块金牌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盾牌，无论外界的风暴如何猛烈，都无法动摇孟凡的地位。 综合以上种种因素，可以说孟凡处于一种相对安全的境地。即使面对风云变幻的局势，他也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利益对象、身份背景、作品的价值以及特殊的保障，安然度过难关。 孟凡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凭借前世的记忆，孟凡清楚的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是如何猛烈的考验，不过无论如何，这一次，他都将毫不退缩地迎接。 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时代，在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待到躲过那场长期的风暴之后，孟凡必将始终坚守初心，勇往直前，在国家高速发展的时候书写属于自己的一页传奇，让自己在时代的洪流中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收回越飘越远的思绪，孟凡转头思考起下一部作品来。说起到歌颂我党英勇作风的抗日事迹的作品，孟凡想到了前世和《地道战》齐名的《地雷战》。 发生在胶东地区的地雷战，和发生在冀中平原的地道战，可以说是前世孟凡记忆中某个县级电视台中的某个频道播放双雄啊。比之稍次的，就是举起手来还有黄河绝恋了。 据孟凡所知，《地雷战》还有《地道战》这两部电影都是60年代拍摄出来的的，只要孟凡抓点紧，争取在一年之内将这部小说写出来，那就不会有什么撞题材之类的问题了。到时候有了稿费的背书，这几年困难的时候花钱吃些好的也有个正当的理由。 正在孟凡思索着如何撰写这部《地雷战》的时候，杨厂长叫人喊他，让他去办公室找他。 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张书记还有李副厂长也一并在这儿，至于其他副厂长，则没有在这里。 “孟凡你来了，有几个消息要跟你说一下。首先就是关于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提前通过工业部的考核，正式成立的文书，我已经从部里面拿回来了，虽然咱们从一开始就把文工队当做正式的来看待，但毕竟名不顺言不正，现在好了，名正言顺了。” 杨厂长先是告诉了孟凡一个非常好的消息，虽然孟凡一直坚信这份文书早晚会下来，但是真等到东西下来，孟凡还是有些激动，刚才杨厂长有句话说的对，名正言顺。有了它，以后不管再出去干什么都比之前有底气多了。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啊，厂长。” 孟凡高兴地说道。 “不仅如此，之前咱们提交上去的两项建议，接收专业大学生到文工队和自行招聘的事情，部里面也都研究后通过了，就是大学生人数方面有所限制。 大领导跟我说了，这个每年的文艺方面的大学生，最多也就一两个，多了就没有了，现在，凭咱们文工队的名义还竞争不过那些专业的团队。 大领导还说了，什么时候文工队的成绩更加突出了，这个每年接收的大学生人数才可能增加。 还有就是，咱们初步外招的名额大领导说，咱们文工队去年的成绩很亮眼，部里面受到不少咱们慰问过的兄弟单位的感谢信，说为了让咱们文工队更好的发展，一下子给了咱们轧钢厂个人文工队15个名额呢。” 杨厂长高兴地像向孟凡宣布了第二个好消息。 第154章 人还在，希望就在 “十五个？这真的是实在是太好了！如此一来，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实力将会得到极大地增强，原本存在的短板也能够被彻底补齐。 可以预见，咱们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崛起的日子已经近在咫尺了！有了这些新成员的加入，再加上领导们的全力支持，要不了几年时间，我们就能彻底摆脱''草台班子''这个让人无奈的标签了。” 孟凡是真的万万没想到，工业部居然会对轧钢厂这个不入流的文工队如此重视，一次性就给予了整整十五个名额，这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看重啊！ 拥有了这十五位经验丰富且能力突出的未来队员之后，再加上他们背后那些大师级人物所带来的影响力，孟凡对于带领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迈向更高峰充满了信心。 “孟凡啊，现在部里面对于咱们文工队去年的工作那可是相当满意呀！你可得继续加油，带领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继续发挥更大的作用！ 以前是没有能力。吸纳再有了能力，咱们轧钢厂不仅要搞好生产，还要抓好宣传，这两手都要硬起来才行！ 还有你，怀德，作为轧钢厂里兼任文工队的队长职务的副厂长，你一定要全力支持孟凡的工作，为他做好保障，将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名气打出去。” 张书记语重心长地对着孟凡还有李副厂长说道。 这时，李副厂长站出来表态道： “书记你就放心吧，虽然我只是名义上的文工队队长，但我也是咱们轧钢厂的副厂长啊，对于轧钢厂的未来，我也是希望他会越来越好。我保证，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支持孟凡的各项工作建议。我会坚定不移地为文工队的发展提供坚实的后勤保障，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听到李副厂长如此坚定的话语，张书记感到十分欣慰。他相信，有了这样一个团结协作、积极向上的团队，他们一定能够克服各种困难，实现文工队的更大发展。 “书记你就放心吧，咱们轧钢厂工人人文工队是我一手操持起来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够走向更高，我一定深刻领会各位领导的工作指示，在各位领导到指导下，不遗余力地带领文工队全体人员再接再厉、更创辉煌！” 孟凡也是信心满满地说道。 “这15个名额就全权由你负责，我们一概不参与。你抓紧时间跟刘先生约个时间，见个面，到时候好好地跟他谈一谈。把咱们文工队的宗旨和你那天说的口号什么的，都好好跟人说说。 对他的那些弟子来说，虽然咱们文工队的名气不大，但好歹也是正式的文工队，在咱们这里当正式员工怎么说也比在外面当临时工要强一些是吧。不说别的，每月光是工资就多不少钱呢。” 张书记说道。 杨厂长也补充道： “等你和刘先生那面都商量妥了，那十五个正式工的人员名单还有那两个小组长的人选定了之后，你直接将名单报李副厂长就行，到时候按程序归档就行。” “感谢领导们的信任，我一定不负所托。” 孟凡坚定地说道。 “那好，今天就先到到这里，你接下来好好地考虑一下将来的工作该怎样开展，我和书记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杨厂长又说了一句。 “书记、厂长，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孟凡信心满满地说道。 …… “怎么样弟弟，这回咱们能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全靠你的表演了啊。” 李副厂长等到两人走到距离杨厂长的办公室足够远的距离后，走到孟凡身边，将声音压得极低说道。 孟凡微微一笑，同样小声地说道： “嗨，这有什么，其实去年最后的时候，咱们文工队排练过年晚会的时候，我就只是简单地指出一些问题，剩下的绝大多数东西都是那帮子队员自己搞出来的。 从搁我认为的话，现在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已经走上正轨了，只是他们自己还没有认识到而已，现在他们唯一欠缺的就是的创作新作品的能力罢了。 为了补足咱们文工队存在的短板，所以我才打那些外面文艺团队的人的主意，现在又有了十五个正式工的名额，有了那些人的加加入，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一飞冲天的时候就在眼前。” 李副厂长听着孟凡如此轻松的语气，心里的紧张也消除了大半，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话虽如此，但此次选拔出来的人员却不能如同之前文工队在咱们厂内招募队员那般轻松随意了。对于这份名单中的人选，我们必须慎之又慎，事先通过多种途径展开全面审查才行。 我想强调的是，这些人的能力优劣暂且不论，他们首先必须忠诚可靠，能够做到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能力不足可能只是个人水平有限所致，但若不听从指挥，则属于官场大忌，这涉及到思想层面的问题，这样的问题一定会引起高度重视。” 孟凡听完李副厂长说的话，认真地说道： “李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所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有数，绝对不会出半点儿差错的。你仔细回想一下，咱们轧钢厂的文工队不正是由我带领着大家白手起家，一步一个脚印创建起来的吗？ 对我来说，文工队就是就跟我的晚辈一样，只要我还在文工队里面任职，只要我还有权力监督和管理文工队。我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好方向，决不允许有人将文工队往沟里带。” “你说的也是，再怎么说，你也是文工队的创始人，对于文工队的建设，你一定比我们还上心，算了，我就不再班门弄斧了。不过最后我还得提醒你一句。” 李副厂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孟凡。 “李哥你说。”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实在不行，就把责任甩出去，或者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替你顶罪。只要人还在，希望就在。” 第155章 没有办法 孟凡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李副厂长会对自己说这些，难不成是他预见了什么？不过不应该啊，这才59年，虽说风波在这几年早已经有了一些苗头，一些有心的人已经看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不过那都是针对那些资本家的啊？ 难不成是去年上面号召给作者降稿酬的事情引起了李副厂长的注意，让他对自己有所提醒？但是那也不对啊，降稿酬只针对于作者，像其他的文艺工作者，都是靠工资养活的，这个时代也没有私人庆祝活动一说，他们可不像是何雨柱一样，还能给人做宴席挣些外快。 虽然孟凡不清楚李副厂长为什么这样提醒自己，但是他的好意孟凡还是接受了。 “好的李哥，你说的事情我会注意的。” “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去吧，后面有我呢，虽说我只是一个副厂长，但是一般厂长书记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还是可以给你搭把手的，虽然不敢说能够给你解决，但至少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李副厂长接着说道： “当然了，能不出事还是尽量不要出事的好。” “嗯嗯，我记住了，关于你说的话，我一定会认真对待的。” 孟凡点了点头应声道。 “你呢，也不要嫌哥哥我啰嗦，现在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正是显眼的时候，像那些小的厂子，跟咱们轧钢厂不是一个体量，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只会一个劲儿地求着咱们去慰问表演。但是和咱们一个级别的厂子就不一样了。 我可是听说过，有好多厂子在得知咱们组建文工队之后，也纷纷提交了自己的报告，不过被部里面以轧钢厂是试点，且他们的厂子没有拿得出手的实例给驳回了。 这其中，还有一些厂子没有放弃，准备学习咱们去年的经验，借着今年的十周年大庆的特殊日子，也搞一次大型的庆祝活动，趁此机会再次申请组建自己的文工队。” 李副厂长将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缓缓说出。 “真的吗，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和咱们一样组建文工队啊？” 孟凡有些疑惑，不过他的历史学得不好，倒是不知道前世的时候各个厂子除了组建阁委会之外有没有组建过文工队。 “这个一开始呢，他们倒还是抱着都是一个级别的单位，你有的我也要有的想法才申请组建文工队的。 不过后来嘛，你也知道，咱们轧钢厂凭借着文工队的慰问演出和许多单位都搞好了关系，咱们轧钢厂的这库房的物资嘛也就多出来不少，他们看着眼热得很啊。所以，他们更加坚定了组建文工队的心思。 况且现在，部里面对文工队的事情也是比较支持的，假如咱们的文工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趁机在上交报告的话，通过率会大大提升的。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着这样的想法，但我也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确有人私下里这么说过。” 李副厂长又是爆料出一些孟凡所不知道的隐秘消息。 “这也可以的嘛，竟然还有人会有这种想法，什么人啊这是。”孟凡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你想组建自己的文工队就去打报告就好了。 或者说照着自己之前的法子，搞一场说得过去的晚会，也邀请部里的领导们去看看，按照现在上面对文工队的支持程度，再确定一个试点也不是不可能。怎么还把希望放在盼着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出事儿上了？ 这要是文工队这边儿一直安稳这不出事儿？难不成你还敢过来搞破坏不成？在这个时代，搞破坏的事情可不能干啊，基本上都会被认定为特务分子余孽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 “行了，脑子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们怎么想咱们管不了。以后你工作中多注意一些，然后在人员和安全方面多注意一些就是了。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咱们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了，保证不出事故就行。 至于他们，要是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想还行，咱们也没法找过去理论去，不过他们若是敢付之于行动，哼哼，那后果可就不是咱们所能置喙的了。” 李副厂长见孟凡有些义愤填膺，劝解道。 孟凡深吸了几口气，说道： “嗯，李哥，我记住了，我会提醒值班人员加强值守的，对了，李哥，能不能给值班室配把武器啊。这样以后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也还方便一些。” 说到安全这方面，孟凡想起了之前杨叔送给自己的勃朗宁m1911，前段时间孟凡从药店买了一些硝石和硫磺，将其带到了农场里，成功的将矿产资源进行了更新。 没更新之前，矿产资源就只有煤炭、铁矿石、金矿石、钻石，剩下的就是青金石、红石、绿宝石之类游戏自带的宝石。对了，还有铜矿石，前世孟凡玩的时候可没有铜矿石，不知道这个铜矿石是什么时候更新的。 现在图鉴更新之后，新增加了硝石和硫磺，火药的合成配方也出现了，孟凡又利用铜矿石摸索出了子弹的合成配方。 经过孟凡这段时间的不懈坚持，他现在已经存了足够把枪管打报废的子弹了，孟凡在农场里尝试着捕获不少猎物。经过农场里的锻炼，现在孟凡觉得，自己的枪法已经不输于一般士兵了。 当然了，这里的士兵指的是前世那种没上过战场的一般部队，那种特殊部队孟凡还是不敢去奢望的，至于现在的士兵，现在可还是59年，抗美援朝战争可刚刚结束没几年，这会儿部队里的老兵都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新兵也都强化备战，防止战争爆发。 这会儿的士兵只要不是刚参军没几年的那种，那枪法可不是前世那些一般部队里能练出来的。 “这个不行，上面有规定，除了军工场以外，一般的厂子除了保卫科，别的部门不能配枪，更何况文工队还是在厂子内部，你要是想那个仓库一样，在厂子外面倒是可以在门卫那里配置持枪人员。”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孟凡问道。 第156章 变通的办法 “这倒也不是，你倒是提醒了我，咱们也可以变通一下，虽然按照规定咱们轧钢厂不能给文工队的值班室配备枪支弹药，但是咱们可以让保卫科的人在文工队这里设置一个值班的岗位啊。 人也不用多，两三个人就行，白天有咱们的人值班儿，他们也不用来，就晚上过来值夜班儿就行，这样的话他们还能多歇几天，保准有的是人抢着来。” 李副厂长的话让孟凡眼前一亮，。 “对啊，李哥，你说得太对了，是我太想当然了，还得是你啊，李哥。我觉得你说的在文工队设置一个保卫科值班岗的事儿很好，完美的解决了我当前的困扰。” 孟凡是真心觉得李副厂长的提议不错，这样不仅加强了文工队的安保力量，还能让保卫科的同志得到充足休息。 “行了，我这就去去保卫科说说这事儿，虽然保卫科是独立于轧钢厂之外的，但是这种岗位设置的事情咱们还是说了算的，毕竟，保卫科的任务就是保卫厂子安全的，只要是厂子提出的安保岗位，他们都不会拒绝的。” 李副厂长接着说道。他准备这就去去找保卫科科长商量这事，此外，他还打算让保卫科那面制定一份详细的安全预案。 毕竟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而且文工队的道具除了机器设备，剩下的都是易燃物，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那好，李哥，我就不耽误你了，我先去文工队，好好合计一下拜访刘先生的事情，那个值夜班儿事情，就麻烦你了。” 见李副厂长要走，孟凡赶紧说道。 “行了，赶紧忙你的去吧，这事儿简单，到那跟保卫科的科长说一下就行，咱们轧钢厂的保卫科还是还很敬业的。” 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孟凡转身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又传来李副厂长的声音。 “哎，孟凡，等等，有件事儿忘了跟你说了。” 孟凡转过身来，就见李副厂长小跑着往这边赶，一边跑还还一边朝着孟凡挥着手。 孟凡赶紧快走两步，连忙迎上去问道： “怎么了李哥？” 李副厂长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别人，就小声对着孟凡说道： “是那个咱们散货的事儿，有些事儿得跟你说一下。” “李哥你说吧。” 孟凡知道李副厂长不会无缘无故地找自己谈论散货的事情，肯定是有一些重要的情况或者问题需要讨论解决。 “就是这阵子那些负责出货的人跟我反映，说现在私下里粮食是抢手货，市场上紧缺，要是说这价钱一天一个样可能有些过了，但是基本上三四天就涨个一两分。” 李副厂长刚才跑的有些急了，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这事儿我大概也有一些了解，我送钱的时候他们跟我提到过，特意给我解释一下，提供给咱们货少了，价钱却没变，这个可不是他们故意的，是之前说好的，以送货当天市价为标准。” 孟凡以为是李副厂长因为货物涨价了有些不满，便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从小见大，既然私底下粮食少了，那么明面上一定更少，所以我在外面一个手下家里，也悄悄藏了一批粮食，你以后要是粮食不够了，就去那里直接搬就行。这个给你，搬粮的凭证，我跟那个手下说好了，到时候后只认证不认人。” 李副厂长将一张盖着轧钢厂公章的介绍信递给孟凡，孟凡接过来一看，上面还有李副厂长的签名。 “行李哥，要是我家里缺粮了，我也不会客气的，直接去那里拿，钱的话你让看粮食的手下记个账，到时候从我分红里扣就是了。” 孟凡想了想，还是决定接受李副厂长的好意。虽然孟凡靠着农场不至于没有饭吃，但是至少得有一个合理的借口不是，李副厂长这个提子就递得刚好合适。 “嗨，咱们哥俩，还说什么钱不钱的，都算哥哥我的。” 李副厂长大手一挥，慷慨地说道。 “这怎么行呢？咱们一起合伙儿的买卖，怎么能总是让你一个人吃亏呢？” 孟凡坚持道。 “行吧，我也拗不过你，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不过还有件事儿，就是你能不能问问那些人，能不能加些量，以前的话一批货一周的时间才差不得出完，现在五天就出得差不多了。” 李副厂长又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看他们那意思，这东西一时半会儿也缺不了，估计会是一个长期的买卖。” 孟凡又开始日常忽悠李副厂长。 “没事儿，长不长的都无所谓，只要咱们不赔钱就行，没有货大不了就不干嘛，你放心，虽然我无法像你一样搞来大批量的货，不过咱们两家我还是供得起的。” 李副厂长压低声音爽朗地说道。 …… 等到再次告别了李副厂长，孟凡又拿出那张介绍信看了看，然后小心地将介绍信收到农场里，心里暗暗地向李副厂长道谢。这个李副厂长，对于自己人或者说对于对他有用的人，还是相当可以的。 不过刚才李副厂长的话也提醒了孟凡，头年的时候杨叔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不过孟凡当时没太在意，以为是年底工人们家家户户都在屯粮。 没有把这件事儿和三年自然灾害联系到一起，因为当时他想的是自然灾害得到5、6月份的时候才显现出来。 现在联合李副厂长说的话，孟凡意识到局势可能比他想象的更为严峻，粮食短缺可能会引发更多的问题。 看来，在自然灾害到来之前，有些事儿就已经有先兆了。孟凡决定在确保文工队工作顺利进行的同时，也要时刻关注粮价变化的情况。 他这里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孤儿院那边，他还是有些放不下，毕竟这具身体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 现在自己再给冀省那边寄粮食有些不太现实，看来孟凡得找个时间好好地计划一番。 第157章 突发奇想 到了文工队，孟凡先是告诉值班室，李副厂长正在和保卫处协调，用不了几天就会给值班室这边配置一个保卫处的夜班人员岗位过来，主要负责夜里文工队这边设备和道具的看护工作，让他们注意做好早晚班的交接工作。 顺便又去了后勤那边一趟，也告诉现在负责后勤的人，给准备一些值夜班的东西送到值班室去，大衣、手电、被褥之类的，对了，现在是冬天，晚上冷得很，得多预备一些热水。 不过现在都是锅炉取暖，打热水得专门到锅炉房去打，还得告诉值班室的人，交班前尽量给暖水壶打满水。 不过这样还是不是很方便，孟凡想了想，等过几天，他去任副厂长那里看看，任副厂长是懂技术的，孟凡想要试试，看看能不能把热得快搞出来。孟凡不知道起那时热得快是什么时候兴起的，不过应该是七八十年代吧， 这种小东西结构简单，就是一个插头连着电线，后面接上电热丝，最多再加一个指示灯，不过这指示灯的具体原理孟凡搞不清楚，估摸着是由热敏电阻之类的小元件控制着吧。 可别看这小东西简单，可是这需求量可不小，就目前来说，先不说那些通了电的人家，就光是政府和各类企业，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到时候轧钢厂还可以再整一个新车间，专门生产这个热得快。 以这个时代的国情，只要生产规模上来，这么简单的小元件的成本可以拉到极低的价格，低到令人发指，到时候可以销售到国外去，可以为国家创造一个长期的外汇渠道。 这样一来，轧钢厂的地位就更稳固了，自己的作用也就更明显了，到那时，自己在轧钢厂的位置就更加重要了，自己在想想一些后世简单但是非常实用的可以创汇的小玩意，不时地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那样，就能更加安稳地度过风暴了。 孟凡实在是佩服自己的头脑，竟然能从夜班人员的物资配备上又想出一个绝妙的好点子，既能为国家创收外汇，又能帮自己获得上面的关注，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啊。 想到这里，孟凡收回了思绪，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路过值班室的时候，顺便告诉今天值班的人，交班前尽量给暖水壶打满热水，还有就是等蒋易和秦山回来，让他俩去自己的办公室一趟。 “队长，是他们俩一起去还是单独过去？”值班室里面问道。 “谁都行，要是在一起就让他俩一起去，要是没在一起就碰见谁让谁去找我。” 孟凡回答道。 “好的，队长，我记住了。” …… 过了不知多久，铛铛的敲门声打断了孟凡正在构思《地雷战》的思绪。 “进来吧。” “队长，你找我们？” 蒋易和秦山一起进来，问道。 “嗯，坐吧，有点事儿想要问问你们。” 孟凡示意二人坐下。 “队长，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我们俩肯定知道什么说什么。” 蒋易认真地看向孟凡，旁边的秦山也是连连点头。 “没错，队长，在咱们轧钢厂里面，我俩最佩服的就是你了，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我俩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行了，不用那么紧张，就是想问问你俩，拜师后你们师傅那边对你们俩怎么样啊？” 孟凡见二人有些紧张，便先问一些关心的话。 果然，听了孟凡问的只是这些问题，蒋易和秦山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 “虽然限于各自工作的原因，我们见面不是很经常，有时候师傅去外地出差。周日的时候也不能见面，但是师傅对我们还是很关心的，经常指导我们基本功的锻炼。” 蒋易回答道。 “是啊是啊，就连师傅不在的时候，师傅也会叮嘱其他师兄们，要是我们了，要考教一下我们的能力是否有进步。” 秦山补充说道。 “那就好，既然你们拜师了，就要认真对待，尊师重道之类的话我也不跟你们多说，相信你们也明白其中的含义。还有就是认真学习，好不容易白了师傅，一定要努力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 毕竟说相声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们在车间工作了这么多年，长时间没有联系，基本功肯定有些退缩，一定要趁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加把劲，毕竟你们现在是文工队的队员，不再是车间工人，一起拿丢下的东西一定得拿起来。” 孟凡看向面前的二人，勉励说道。 “队长你放心，我们两个以前也是混这行的，虽然没有师承，但是为了能在街上混口饭吃，也是认真苦练过得。 这些年虽然把这身功夫都落下了，但现在能够捡起来，我们两个还是很高兴的，我们俩一定不负众望，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水平，把更多的欢乐带给工人们。” 秦山激动地说道，剩下蒋易在一边连连点头。 “那就好，东西学会了就是自己的，就算以后出了什么变故，有技术的人也可以靠着手艺养活家里。” 孟凡接着说道。 “队长你说的是。” “除了你们，你们师门里面，现在你的那些师兄们，都在哪些单位工作呢？” 孟凡逐渐将话题引入正轨。 “哦，他们啊，除了个别的，就像我们两个这样的，在别的小团队里面工作，剩下的都和师傅在一个单位呢。” 蒋易回答道。 “队长，我跟你说，我师父那个单位，可是好大一个呢，虽然跟咱们轧钢厂比不了，可是在京城内，除了部队的那些文工团以外，剩下的文艺团队里面，我师父所在的单位规模也是一流的。” 秦山在后面补充道。 “嗯嗯，都有工作，还是挺好的。那有没有和你们之前一样的，虽然有单位，但是做的不是文艺方面的工作的？” 孟凡接着问道。 “这个我知道，之前跟师兄们聊天的时候听他们说起过。之前是有不少师兄们干的不是本职工作，不过随着师傅慢慢地运作，现在都是对口的工作了。” 蒋易说道。 “嗯，这样看来你们师傅对他的那些弟子们很好啊。” 孟凡说道。 “是的，队长，师傅对我们可好了。” 第158章 热得快 “嗯对了，这几天你们和你们师傅见面着吗？之前让你们打听得消息怎么样了？” 孟凡终于将话题转移到挖人这方面。 见孟凡说道了正事儿，蒋易和秦山儿人正了正神色，回答道。 “还没有呢，队长，那天晚上我俩就去师傅家拜访去了，不过师娘说，师傅又去外地慰问演出去了，得周五才能回来呢。” “嗯，行，既然你们没有机会问，那就算了，周五的时候，麻烦你们再跑一趟，把我的拜帖给送过去。” 说着，孟凡拿出刚才写好的拜帖，递了过去。 蒋易赶紧起身，快走两步，双手接过拜帖，小心的收好，然后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这幅拜帖是刚刚孟凡才写好的，原因是在孟凡的印象中，这些老一辈的行当里的人，看中这些规矩。对于孟凡来说，这些规矩有的可以继承，有的则需要批判，就像这拜帖，就可以继承下来。 既显得来人懂礼貌尊重人，又给受访者回绝的余地，可以回复说没时间什么的，总比两人直接见面另一方尴尬的要好。 限于工具的发展，最以前的拜帖是竹质、木质为多，后来逐渐演变成纸质，到了后面，要是笼统的说，电话、手机还有通讯工具都算是包含了拜帖的功能。 就比如“在吗？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或者“在吗？改天我去你家找你去”之类的。 “你师父要是问一些关于我的问题，你们就知道什么说什么，不知道的也不要乱说。” 孟凡接着嘱咐道。 “好的，队长。” 蒋易和秦山连连点头。 “对了，你师父要是有意和我见面，就让他约定个时间，我好登门拜访，要是无意或者近期没有时间，那就算了。至于见面要探讨的一些问题，我都在拜帖里简单地描述了一下，鉴于刚才你们描述的关于你们师傅的话，我想，他会抽时间跟我见面的。” 孟凡又是说道。 “好的，队长，我们一定把话带到。”蒋易和秦山齐声答道。 孟凡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待二人走后，孟凡靠在椅背上，心中暗自思忖。 刘先生这边基本上是没有问题了，不过具体的名额还得见面的时候再商量，孟凡也不可能把这十五个名额全给刘先生不是，至于到时候刘先生怎么跟其他人说，怎么样分配两个管理岗的人选，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 看着天色还早，孟凡现在也没了写小说的心思，想了想，算了，还是直接去找任副厂长去吧，要不然不这心里头一直想着这件事儿，憋得慌。 …… “诶呦，孟凡，你可是稀客啊。自从半年前国庆晚会那阵子过了之后，这是你第一次过来找我来啊。怎么，文工队那边又想出什么新东西来了，需要我这边给你做技术指导？” 任副厂长正在看书，看见孟凡来了，惊讶地说道。 “副厂长你可是神了，我这次来的确是来寻求你的技术指导的，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儿，因为我这次来找你不是因为文工队的事情，而是别的方面。” “不是因为文工队，那也没事儿，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只要我的能力允许，绝对不会推辞。” 任副厂长无所谓地说道 “就是这样，我想了一个烧水的小玩意儿，想试试看能不能做成，不过我对这方面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在咱们轧钢厂里，我知道的就只有您有能力帮我了，这才厚着脸上满来求教来了。” 孟凡虚心的说道。 “哈哈，你这个小子啊，就会捡好听的说，你这话说的，我是真爱听啊，你说说，是什么样的小玩意儿，就凭你刚才这番话，就算我帮不了你，我也能找到能帮到你的人。” 任副厂长哈哈一笑，高兴地说道。 “是这样的，我之前在亲戚单位那里，看到了一种毯子，一通电就发热，听他说，这种工具二战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通过那条毯子，我就想着，能不能制造这样一种工具，把毯子里面的发热的设备拿出来，看看能不能小型化一下，然后将他放置在暖水壶上，然后用电发热将水给烧开。” 孟凡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任副厂长。 “你这个思路是可以的，虽然你这个问题涉及的电路方面的知识，不是机械领域的，但是巧了吗不是，最近我正在自学电路方面的知识。” 任副厂长一边说着，一边将刚才看的书冲着孟凡扬了扬，只见书封面上写着《半导体电路基础》七个大字。 “这不是巧了吗，合着副厂长你是知道了我要来干什么，提前就准备上了呗。” 孟凡见状，开玩笑似的说道。 任副厂长闻言也是乐了。 “你说得没错，还真是这样的。” “你说得那种技术我知道，原理很简单，就是通过通电的方式将电阻丝材料加热取暖，同样的原理，只要找到合适的材料，你设想的工具很容易制作出来。” 任副厂长肯定地说道。 “那这种材料好找吗？” 孟凡可不知道前世热得快用的是什么材料，只能期待地看向任副厂长。 “这个嘛，怎么说呢？说简单也简单，但是说困难得话又有些困难。” 任副厂长纠结地说道。 “啊？” 任副厂长的话把孟凡给整糊涂了。 “这样跟你说吧，电热丝这种东西虽然不说是很常见，但是找找还是能找来的，所以说他简单，但是这个电热丝不能直接接触到水里，否则就连电了，你得在外面给他套一层保护套，中间得用绝缘的材料给他填充上。 而且，保护套和填充物不仅要绝缘，还要能导热，这两种材料中保护套还好说，关键是这个绝缘材料，不好弄。” 任副厂长简单地将目前存在的问题给孟凡解释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不愧是懂技术的啊，我还以为那种通电就发热的材料直接放水里就行了，没想到还要保护材料啊。” 这倒不是孟凡瞎说，实在是前世孟凡也没关注过这种东西，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构造啊，只能是凭借前世知道的信息进行推演罢了。 第159章 问题解决 “这有些事儿啊，表面看起来简简单单，但其实真要操作起来，或许也是轻而易举；然而，如果没能精准地抓住问题核心所在，那么往往在许多情况下，这件事情就会变得错综复杂、难以解决。” 任副厂长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如此说道。 “副厂长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我构思的这款小工具究竟能否成功制作出来呢？” 孟凡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嗯……依我之见，应当不存在太大的难题。尽管我主修机械领域，对于何种材料更为适用并不甚了解，但我那帮同门师兄弟当中，既有研究材料的专家，又有擅长电路设计的行家。 虽然我不太清楚他们具体钻研的方向和内容，但像你所需求的这类材料，想必其难度系数应该不会太高。回头我向他们打听一下就好了。” 任副厂长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好的副厂长，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孟凡转身就要走。 “诶，孟凡，你先等等，着什么急走啊，我这人啊，心里搁不住事儿，真要是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东西，非得了解个大概才行，要不然睡觉都睡不踏实，你先等等，我这就打电话给你问问。” 任副厂长见孟凡要走，赶紧出声叫住孟凡。 孟凡一听，赶紧坐好，反正他那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既然今天就能出结果，那就在这里等等。 任副厂长说完也不等孟凡回话，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拨起号来。 “我轧钢厂，给我接研究所。” 过了一会儿。 “我轧钢厂的，我姓任，找你们研究所的张技术员，你就跟他说他小师弟找他他就知道了。” 任副厂长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好的，您稍等。”对面接电话的是一个很客气的小伙子。 又过了几分钟，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喂？师弟啊？怎么了，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你要是没事儿闲得慌的话，也别给我打电话啊，有这时间不如多给老师打几个电话问候一下。上次我出差时路过老师那里，顺便进去坐了一会儿，老师还念叨着你来着。” 电话那边直接批评起任副厂长来。 “不过我每个月都会给老师打电话，向他汇报一下我的工作情况，问问他的身体状况。倒是你啊，整天埋头工作，简直就是个工作狂！估计一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吧。 你自己想想看，除了刚才说的那次出差去见了老师一面，去年一年里你给老师打过几次电话？我估计也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打一次吧。” 任副厂长也不惯着对面，两人直接隔着电话互喷起来。 “行啦，先别扯那些没用的废话！说正事儿，你这么着急忙慌地给我打电话究竟所为何事？长话短说哈，我这边手头的工作任务可多着呢，忙得很！”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任副厂长如此直白的话语后，不禁感到一阵心虚，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 “嘿嘿嘿……那个啥，师哥啊，我确实有点小事儿想要请教一下。你看啊，最近我遇到一个难题，想向您咨询一下，就是你的印象中有哪种材料既具有良好的绝缘性能，同时又具备出色的导热性能呢？哦对了，最好这种材料的生产工艺相对简单一些，成本也不能太高才行。” “这你都不知道？逗我呢啊，还能有谁啊，氧化铝呗！它可是最为常见的导热材料之一了，而且电阻率还特别高。我真搞不懂，你好歹也是学机械出身的，关于材料方面的知识应该多少有所涉猎才对啊，怎么连这么基础的东西都能忘记呢？要是让咱们老师知道了，他还不得把你臭骂一顿啊！” 电话那边又开始嘲讽起任副厂长来。 “那有什么材料长时间浸泡也不易生锈，导热性能好，然后还卫生，还得是生产简单价格低廉。” 任副厂长没有接茬，接着问道。 “既要长时间浸泡也不易生锈，又要导热性能好，还要卫生，还要生产简单价格低廉，再加上你刚才说的绝缘性能好，导热性好的材料，你这是准备弄一个用电烧水的东西呗？里面是电热丝、中间是绝缘层、最外面再套上一层接触水的外皮。” 电话那头听闻任副厂长的描述，思考了一会儿，直接反问道。 孟凡有些诧异，对面这个厉害啊，光凭着电话里叙述的两种材料，就能够猜到东西的用途，甚至连基本结构的都已经构造出来了，这可只是听了几句话而已啊，不愧是研究所的人员啊，就是有了他们这样一批又一批的科研人员换，才使得前世的红色惊艳四方。 任副厂长看着孟凡惊讶的神情，很是自豪，毕竟是自家师兄，真给自己长脸。 “你猜对了，我们厂子里的一个大学生想出来的，就找到我这里来了，这不是我对材料这方面不了解吗，就想起你来了。” 任副厂长解释道。 “可以啊，虽然这个设计思路很简单，加工的难度也不大，但是做出来后需求还是很广泛的。这个大学生他是学什么的，既然你联系我了，那就肯定不是材料专业的，是电路还是机械？哪个学校毕业的？不会是咱们的小学弟吧。” 看得出来，电话对面的那个张技术员思维很是发散，是个搞研究的好料子。 “嘿嘿，这会你就猜错了，全错了。人家是搞文学的，小说都出版了呢》” 任副厂长又感到很自豪，不愧是自己单位的人才，在师兄面前真给自己长脸。 “搞文学的啊？也说得通，他们那帮搞文学的思维也很发散，也很适合搞研究。” “行了，先别说这些了，就说有什么材料合适吧。” 任副厂长直接问道。 “这回你可是问对人了，我们研究所新研究出一种材料，是一种多种元素的合金，具体的什么元素我就不和你说了，反正材料这方面你也不懂。就是完美符合你的要求，耐热、导热、不易生锈，还卫生。” 第160章 食品级不锈钢 “是吗。这个可真是喜从天降啊？制作工艺呢？能不能大规模制作？不会是实验室制备吧？” 任副厂长赶紧问道。 “要是实验室制备我就不跟你说了，放心吧，技术很成熟，只是前期各项元素配比调试费了很大功夫而已，现在有了具体的配方，要生产出来很简单。” 电话那边传来了令人高兴的好消息。 “是吗，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任副厂长高兴地说道。 “有什么可高兴的，这项技术国外早就有了，咱们这只是刚追上人家以前的脚步而已。” 任副厂长的师兄在电话那头感叹道： “不过还行，好歹也算是进步了。对了，你们打算做多少？量少的话，可以直接从我这里拿一些现成的用着，要是大批量的使用的话，就得上报工业部进行研讨了。” 任副厂长转头看向孟凡，询问他的意见。 孟凡略加思索，开口说道：“先做出一批样品来试试吧，嗯，就先做10个吧，咱们先看看效果。如果试用效果不错，我们再向上面反映大批量生产的事情。” “你就是提出想法的大学生是吧，听声音就年轻，你们年轻人头脑就是活跃，不佩服不行，那我先准备一下，你们什么时间来取啊？” 电话对面听到了孟凡的声音，直接问道。 “明天吧，明天上午我们两个过去找你，今天先把其他的小元件弄好再说。” 任副厂长想了想说道。 “那行，就明天上午，好了，先不说了，有人找我来了。” 对面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我这个师兄啊，真是的，挂个电话都让人反应不过来。” 李副厂长自嘲地说道。 “毕竟是研究所，有什么急事儿很正常。”孟凡说道。 “也是，好了，不说他了，咱们先把其他的东西给准备一下。我想想啊，插头、电线、按键开关、电热丝。还行，这些东西咱们厂子里都有。” 任副厂长想了想，接着说道：“跟我走吧，先把东西备齐，然后咱们在组装。” …… 没过多长时间，任副厂长就带着孟凡将需要的东西从库房那里领回了办公室。至于组装工具，廖副厂长在办公室里就有。 很快，在任副厂长娴熟技艺下，东西很快就组装好了，廖副厂长还给电线上安装了一个简易的小型单控开关，就是那种四五厘米长，上下按的那种小型开关。 其实，一开始孟凡是没想着安装开关的，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时代这种小型的开关生产出了没有。孟凡只知道拉线式的开关这时候肯定有了，不过，这种开关也不可能用在热得快上面不是？ “怎么样孟凡，你看看，还有哪里能改进的不？” 任副厂长将简易组装好的东西递给孟凡，让孟凡看看。 孟凡接过来看看，组装得是真的很简单，就是将插头、电线、电热丝直接相连，中间加了一个开关。 “这个电热丝的连接处得加个暖壶塞差不多的木块，将接头藏在里面，也方便使用。” 孟凡照着前世热得快的样式提了一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是先连上试试，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明天到研究所才正式组装。” 任副厂长解释道。 “对了，副厂长，那个开关还能不能在简化一下，在缩小一点儿，把开关也加到木块里面去，这样看上去更方便更美观。” 孟凡又说了一句。 “这个想法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种小型的开关就安装不进去了，得换那种微型的开关才行。” 任副厂长不愧是管技术的副厂长，心中略一思索，立刻回答道。 “微型开关？” 听到微型开关，孟凡有些疑惑，这个时代就有微型开关了吗？ “是啊，微型开关，大小跟指甲盖的大小差不多，不过咱们轧钢厂里没有这猴子那个开关，但是巧了，在我这里正好有一个。可以啊，孟凡，虽然比不懂技术，但是我发现刚才我师兄有一点说得真对，你是个搞科研的苗子。” 任副厂长见孟凡有些疑惑，稍微解释了一句。 “那里，只不过是比别人混乱多想了一点儿而已。”孟凡说道。 “可是有的时候，搞科研缺的就是这个多想一点儿。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先把这个木块加工一下。” 任副厂长说着，左手顺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合适的木块出来。 “额，副厂长，你抽屉里还备着这个吗？” 孟凡疑惑地问道。 “嗨，这时候之前偶然捡到的，就随手收起来了，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任副厂长一边说道，一边拿起工具开始加工起来。 “我说我的任副厂长啊，你这管技术的管的也太宽了吧，这木工活儿你也懂？” 孟凡惊讶地找那个大了嘴巴，因为孟凡看见任副厂长又拿出一套小型的类似雕刻的工具出来，直接上手开始加工这个小木块。 “艺多不压身嘛。”任副厂长乐呵呵地说道。 任副厂长手法熟练，不一会儿便将木块加工好了。他将微型开关嵌入木块，又预留了安装电热丝的洞。 接着任副厂长端详着手中的木块想了想，又找来一条铁丝，完成“u”型，安装在木块上，模拟包裹好的电热丝。这样一来，从插头到最后的电热丝，一下来使得整个装置更加简洁美观。 “孟凡，你来试试这开关好不好用。”任副厂长将组装好的模型递给孟凡。 孟凡尝试下按了按开关，感觉没什么问题。 “完美！”孟凡兴奋地说道，“这样一来，使用起来就更加安全便捷了。” “等到明天，咱们带着这个去研究所找我师兄去，在他们那边将电热丝包裹好，再做最后的组装就好了。” 任副厂长的言语中隐隐有些兴奋，似乎是因为见证了一件极其有用的东西的诞生而高兴。 不得不说，任副厂长的手艺真是好，不仅将木块分成两部分，还刻上了简易的螺纹，让两块木块可以固定到一起。 第161章 第二个师兄 “哎，真是太可惜了！这木头塞子虽然好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仍然难免受潮，存在漏电的风险。 实际上，最理想的材料应该是塑料或橡胶，它们不仅具备良好的绝缘性能，还能有效地防潮。” 任副厂长一边端详着孟凡手中珍爱不已的零件，一边指出其不足之处。 孟凡也明白塑料材质更为优越，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当然清楚塑料更好啦，可目前我们这儿的条件有限制啊。如果要使用塑料，那就得采用开模注塑的方式吧？ 这对咱们来说有些困难，总不能像处理木头那样直接拿一整块塑料去雕刻吧” 任副厂长点点头回应道： “那怎么可能，雕刻塑料这玩意儿怎么能行呢！正确的做法应当是借助模具来冲压，一次便可成型，接着再展开装配工作。 假如想要大规模地生产这样的工具，完完全全可以由部里给塑料或者橡胶制造商分配任务嘛。 只不过是初次开启模具或许会略显繁琐，得消耗一定的时间与精力才行。 然而，只要模具成功制成，就能达成标准化的批量产出。” “那我们眼下该如何是好呢？咱们现在只是做样品，现在这个时候肯定没办法直接开模大量制造的啊，万一开出来的模具有些问题，需要改进，那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孟凡将信任的目光投向任副厂长。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明天去研究所我师兄那边瞧瞧看看了，看看他们是否存在合适的解决办法？ 即便不能利用塑料实现一次性封装成型，能够在木头外层采取防水手段也是可行的。” 任副厂长无可奈何地应道。 孟凡听了任副厂长的话，点了点头。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反正咱们也只是计划先做几个试用一下而已，只要能够保证短期内不会因为受潮触发生触电危险就行了，等到实验结束后，咱们就可以申请定制塑料模型了。” “是啊，反正只是短期的试用而已，简单的防潮还是可以做到的，像是抹一层漆，刷一层胶之类的，都可以保证在短时间内木块不会受潮。” “对了，副厂长。” 孟凡接着问道： “你看这个模块上还能不能再加几个小元件啊？” “只要你说的元件不要太大，还是可以加的。你想加一些什么东西？” 任副厂长闻言来了兴趣，孟凡这是又有什么好点子了？ “我是这样想的，再加一个可以变色的指示灯，按下开关的时候，指示灯显示红色，这代表正在加热，危险，请远离。 然后等水烧开之后，指示灯变为绿色，这代表水已经烧开了，请关闭电源的意思。” 在前世的时候，就算没有上过学的人，也可以通过网络，学习相关教程，购买元器件，自己组装一个。 但是在这个时代，相关的元器件有没有生产出来？成本够不够低廉？有没有做到小型化，微型化？ 这些孟凡都不知道，只能试着提出建议，看看像任副厂长一样的专业人士有没有办法可以实现这种功能。 “单单是加装一个指示灯的话，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要实现水开之后，指示灯变色，就需要其他的元器件了。 按照你的设想，能够知道水开了，最简单的办法就加一个温度探测器，不过现在有没有合适大小的探测器我说不好。 虽然我现在在学习电路设计方面的知识，但毕竟是刚上手，只能说理论上你这种设计可以实现，那具体落到现实中，我也说不好，我得找人问问。” 任副厂长说着，又拨打起电话来。 还是一样的流程，先是打到，人工话务台，然后转接其他单位。 “喂，师兄，是我，小任。” “怎么着？有事？说。” 电话那边传来了简洁的话语，这位师兄看起来很注重效率。 “就是在电路设计方面，有事问你一下。能不能设计这样一种电路？按一下开关后开始通电，同时，指示灯显示红色，等到温度到达一定程度后，就设定为100度吧，指示灯变绿，然后自动断电。” 任副厂长在孟凡的基础上，又加上了自己的见解，以他的知识水平，他认为，这个自动断电功能对自己来说有些困难，但是对于这个师兄来说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 “可以，热敏电阻，二极管。” 电话里的声音还是如此的简洁。 “那师兄，能不能做的小一点？” 那副厂长赶紧接着问道。 “小？要多小？你准备用在什么场合？” 电话那边直接问道。 “我准备用在暖水壶上面，下面跟瓶塞差不多，上面可以适当加大，但也不要太大，合适就好。” 任副厂长说的有些潦草，但是对面应该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这回电话那边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思索一会之后，才对任副厂长说道： “也可以。” “那师兄，你觉得这个控制器装在什么材料里边好？” “塑料，简单还便宜。” “那师兄，你那里能不能替我准备出十份元器件来？明天我带着其他东西去你那里看看，看看能不能正式组装好。” “可以，什么时间？” 电话那边问道。 “明天上午吧，得稍微晚一些的时候，我得先去材研究料所的张师兄那边一趟，取一些相关的材料，然后就去你那里。” 任副厂长想了想，去材料所那边用不了多长时间，上午还是可以赶到那边的。 “行，我等你，还有别的事吗？” 电话那边问道。 “没有别的事情了，师兄，那我……” 嘟…嘟…嘟… 任副厂长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憋的是十分难受，一脸的无语。 这两个师兄啊，那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急性子！上一个还算是好的呢，至少让人把话说完了，才匆匆忙忙地挂掉了电话； 可这个那就更夸张了，这边别人的话都还没说完呢，就“啪”地一下把电话给撂了！ 第162章 分秒必争 孟凡看着眼前一脸无奈的任副厂长，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通常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轻易发现的。 比如说此刻，尽管他的内心早已笑开了花，但表面上却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脸色也和寻常人毫无二致，完全看不出有丝毫的波动。 “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孟凡，我这几个师兄啊，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不过在专业技术上，他们还是想当有水准的，这个你绝对可以放心。 刚刚你也听到了，他说你的设想在电路设计上没有任何问题，具体的其他问题就只能明天组装的时候再找找看了。” 任副厂长对着孟凡说道。 “已经很好了，其实我今天来找您，也只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而已，根本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能够解决这么多的问题，这么多的问题，您竟然两个电话就都给解决了。” 孟凡佩服地说道，这倒不是孟凡恭维，这么些个问题，可不是随便打两个电话就能够解决的了的。 “哎呀，哪里哪里，这全都是因为我老师的缘故，我老师主攻电路方面，机械和材料也有所涉及，所以我这个搞机械的，才认识材料研究和电路设计方面的师兄。” 任副厂长谦虚的说道。 “就是因为咱们有许多像您老师这样的人，和像您一样的优秀弟子，咱们国家，才能发展起来。” 孟凡由衷的感叹道。 前世里，虽然这个国家，摸着石头过河，跌跌撞撞的，也走了一些弯路，但终究，还是让国家强起来了，让人民立起来了，让中华民族复兴起来了！ 这是无数个方方面面的人才用时间换来的成果，没有那些默默无闻的专家学者，哪里来的大国崛起。 “行了，不说这些了，关于这个小工具的设计方面，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任副厂长问道。 “没有了，本来最开始我的设计，连开关都没有的，就是直接插头插上，水开了之后，再把插头薅掉。 能加上开关，还有指示灯，就是心满意足了，也不奢求其他方面了。” 孟凡认真的想了想，随即开口说道。 “那行，今天就先这样，我先去凑够十个工具的元器件。明天上午，你布置好你那边的工作之后，直接来找我。 咱们先去材料研究所那边找我张师兄拿材料，然后咱们再去电路设计那边组装控制器。” 任副厂长说道。 “好的，副厂长，那我就先走了。” 孟凡跟任副厂长告别道。 “慢走，不送。” …… 孟凡迈着高兴的步伐，向文工队办公室走去，整个人洋溢着喜庆。 孟凡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热得快，竟然如此简单的就完成前期的准备工作了，而且，计划出来的样品，比孟凡一开始所设想的还要高级，可以说直接到了终极版本。 可以说，在热得快这个方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东西，就算有，也是加热主体的形状方面。 孟凡现在设想的是u型，如果说生产条件可以的话，孟凡也会提出一根直线，另一根螺旋形的想法，毕竟这样一来，增大了加热装置和水的接触面积，可以缩短烧水时间。 又或者说，里面的绝缘层材料可以更新一下，不过，这就超出了孟凡所了解的知识范畴了，这些东西，就交给其他科研人员去研究吧。 虽然老话说的好，“行百里者半九十”，越到最后一步就越得小心，否则没准就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失败了，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可是不胜枚举。 可毕竟是十分接近成功了，孟凡在心里再怎么想着平常心，可是这喜悦的心情还是溢于言表。 导致回家的路上，不少人路人都纷纷对孟凡侧目，待到孟凡骑的远了，才有几个老太太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起来。 “你说刚才那个小伙子，人长的可不难啊，身上穿的也很精细，怎么是个傻子呢？” 老太太一号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咋没看出来呢？” 老太太二号疑惑地说道。 “那是你没注意，刚才那个小伙子的嘴动不动就抽一下，跟我们老家那个傻子一样。” 老太太一号解释道。 也就是这会儿孟凡听不到老太太们的对话，否则的话孟凡的嘴角又要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自己只是因为开心才会不自觉地笑，怎么就被当成傻子了？ …… 第二天，孟凡早早地就来到了工厂。 “孟队长早。” 一进文工队的办公室，昨晚值班的保卫处的人员就跟孟凡打起了招呼。 “嗯，早。” 孟凡有些意外，没有想到昨天晚上这保卫处的人就到了，还真是分秒必争啊。 “怎么样？昨晚在这儿值班冷吗？有什么准备不到的地方吗？要是缺什么东西你列个单子给我，我待会儿让后勤的人给你送过来。” 孟凡对着保卫处的人说道。 “不缺什么了，孟队长，这里的东西准备得都很齐全。” “那就好，你再等会儿， 他们这就该上班了，马上就可以交班儿了。” “嗨，我不急，这夜班上多了，也就习惯了。” …… 孟凡在自己的办公室稍作停留后，等到文工队的众人都到齐了，简要地将今天的工作任务布置了一下。 然后孟凡发现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便直接去了任副厂长的办公室找任副厂长。 …… 孟凡进来的时候，任副厂长正在清点昨天准备的各种元器件。 “孟凡，来了啊，稍等一下，你先坐会儿，让我再把这些东西再清点一遍，省得缺东西到时候抓瞎。文工队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吧？” 任副厂长看见孟凡过来了，跟孟凡说道。 “副厂长，不急，您先忙，现在文工队那边没什么事，都是一般的排练，后续扩招之后才开始忙起来。” 过了一会儿，任副厂长终于将各种小零件清点完毕。 “好了，孟凡，我这里没什么问题了，咱们这就走吧。” 第163章 外汇 孟凡和任副厂长并排在路上骑着自行车，二人一边走一边随意聊着。 “孟凡，这个工具做好后你准备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 任副厂长好奇地问道。 孟凡微微一笑，略带意思神秘的说道： “副厂长您猜猜看，您觉得我会给它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哈哈，我可猜不到，还是你来说吧。”任副厂长笑着摇摇头。 “我打算叫它‘热得快’。”孟凡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嗯，‘热得快’，这个名字不错，很贴切。”任副厂长点点头，表示赞同。 孟凡心中暗自高兴，他相信，这个热得快一定会像前世一样迅速占领大街小巷，红遍大江南北。 轧钢厂也会凭借着这个小工具进一步受到上面的关注，希望这个小工具能够帮助按照孟凡的设想一样换取外汇回来。 要知道，自从新中国成立以后，就一直缺外汇，现在的政策是外汇统一上缴。不管你们厂子赚了多少外汇回来，都会给你换成人民币。孟凡前世的时候在网上听过这样一则消息。 具体的年代记不清了，反正是外汇上缴的时候，有的厂家为了将自己的产品卖到国外去，竟然在什么交易会上低于成本价向国外出售，因为卖到国外赚取的是外汇，自己拿不到，然后上面会给这些厂家贴补。 孟凡不是学金融的，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做。按照孟凡仅有的在高中政治课上学过的金融知识来说，这样做厂子是不会亏的，因为有国家补贴。 但是国家是亏本的啊，为了赚取外汇，值得这样做吗？这样不会造成本国货币贬值吗？不过鉴于当时国内与外界沟通不大，可能不会造成什么后果，这个可以理解，到那时国内呢？相当于增发货币了吧，不会造成通货膨胀吗？有没有吊大的网友解释一下？ “那以后呢，这个热得快你准备怎么生产销售？” 不知道孟凡的思绪已经飘到九霄云外的任副厂长接着问道。 “如果试验成功了，我想的是由厂子将这件事上报到工业部，看看能不能成立一个由轧钢厂辖属的生产车间，只管组装，原料由工业部那边划拨。 这样一来，生产原料的厂子有了额外的生产任务，他们高兴；咱们轧钢厂能够得到上面的关注，还能安置一些轧钢厂的家属，咱们也高兴； 群众们也会得到实惠，他们也高兴。特别是北方这边，现在冬天这么冷，光靠炉子烧水得多长时间才能烧开啊，还得是勤加煤的人家才可以烧开，那些省着用的那种，水基本烧不开。 这样做的话能够一举三得，我想不出比这还好的解决办法。” 孟凡收回思绪，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回答道。 “你说的其他厂子高兴，我同意；如果生产车间建立起来的话，咱们厂子能够安置一些工人家属，我也同意；至于群众受益，这个是肯定的，我还是同意。 但是光凭着这个，就想让咱们轧钢厂得到上面的关注，说得有些过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小玩意儿，不至于。不过想出制造这个热得快的方法的你，肯定是会得到上面的关注的。” 任副厂长并没有完全同意孟凡的意见。 “副厂长，您可别见这个热得快小，就轻视它，这个小玩意儿别看他个头儿小，结构简单，但是需求量是很大的。 虽然我不知道国外有没有人生产出来这个东西，但是按照我掌握的知识来说，就算他们已经早就研发出来了，但是他们的成本肯定比咱们的高很多。 咱们完全可以以数量取胜，只要不亏本，哪怕是一个只赚一毛钱也行。毕竟，只要卖到国外去，赚的就是外汇啊，咱们国家现在，不是正缺外汇呢吗？” 孟凡将自己的全部计划都说了出来，至于说任副厂长会抢了自己的功劳，这个孟凡倒不相信。一来任副厂长不是这样的人，二来孟凡的背景也会让有想法人打消念头。 得益于杨叔经常打电话到轧钢厂找孟凡，现在轧钢厂里是个干部都知道孟凡有个在部队后勤当大官儿的叔叔，谁会不开眼的抢他的功劳去，那群地方当兵的可不跟你耍心眼子啊，他们玩的是枪子儿。 这面任副厂长一听到孟凡说道“外汇”的时候，心里一惊，立刻刹住了车。这突然的变故，整的孟凡也赶紧刹车。 “你说什么？外汇？你说这个东西能赚外汇？” 任副厂长瞪大了双眼，攥着孟凡的手腕，惊讶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要知道，就像国内很多人喜欢喝茶一样，外国人都喜欢喝咖啡，咖啡也是用热水沏的啊。” 孟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任副厂长一时之间搞不清孟凡是真的有根据的认为这个热得快可以赚外汇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了。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可以赚取外汇的话，那上面还真会重视起来，不过，到时候就有可能专门成立一个厂子来生产热得快了，咱们轧钢厂的生产车间估计是要不来了。” 任副厂长想了想说道。 “那咱们就尽量争取呗，再者说了，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赚取外汇是吧，咱们可以在轧钢厂的名下建一个实验车间试试，等真的赚到外汇了，再另外成立厂子就是了。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轧钢厂的这个这个车间，上面应该也不会小气地收回去吧。” 孟凡眨了眨眼，认真地说道。 “你说得对。”任副厂长点了点头，“如果热得快成功了的话，咱们就按这个方案呈报上去。这种事儿，只要你一提出来，领导们就没有不同意的。毕竟，这都是为了厂里的发展。” 任副厂长拍了拍孟凡的肩膀。 孟凡心中充满了期待，这个热得快或许真的能够为了轧钢厂带来一个生产车间。 这个生产车间除了安置工人家属外，还有孟凡的试验在里面。 第164章 扬帆起航 既然现在为了外汇可以新增一个车间，那么以后困难的时候为了保障工人的粮食是不是也可以开荒一个农场？ 开荒的话可能有些过了，或者说跟附近的村子结个对子，整一个下属农场出来，这样的话，以后也可以抓一些人到那里劳动学习不是？ …… 终于，二人来到了材料研究所。 在门卫那里登记一番后，二人又在门口那里等了一会儿，才被任副厂长的张师兄带了进去。 “电热丝什么的你们自己带了啊？昨天挂了电话之后，我就按照你们的设想简单的做了一个试试。我已经做好了一个非常简陋的版本了，待会儿你们就会看到了。” 张师兄兴致勃勃地说道。 “是吗？师兄你的手还真快，怎么样？效果好不好？” 任副厂长立刻问道，这可是关系到今后轧钢厂能不能赚取外汇的大事儿，任副厂长这么着急也可以理解。 “你们别说啊，别看它简陋，但是烧水还是很方便的。” 张师兄乐呵呵地说道。 到了张师兄的办公室，孟凡的目光刚一进门就被桌子上的简陋热得快给吸引住了。 的确是非常简陋，简直就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 插头、电线、还有张师兄简单处理过的电热丝，就这么连在一起，电线与电热丝的连接处不知道被张师兄摸了一团什么胶状物，看着有些透明，里面的焊点隐约还能够看见，这团胶应该是张师兄为了防止漏电设计的了。 由于这个接口没有设置木块之类的保护装置，所以张师兄是用了一个夹子，将电线固定在一个架子上，使得它能够给下面的暖水壶烧水。 “师兄你这个也太简单了吧，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你好歹也给加个开关啊。” 任副厂长一进门就看见如此寒酸的热得快，感觉它给赚外汇的其他兄弟们丢了面子，上来就吐槽道。 “这不是为了给你做实验吗，真是不识好人心。” 张师兄撇撇嘴说道。 “那，十根，都给你们加工好了，都在座子上，你们直接拿走就是了。” 孟凡这才发现桌子上除了那个缺胳膊断腿的热得快，静静地躺着是个u型管。孟凡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不知道张师兄他是怎么弄得，不锈钢包着电热丝，中间用氧化铝填满。 反正在孟凡眼里，这个工作应该很费事才对，他开始还想着实在不行就先做一个，先拿去电路设计那边使用，其余的等做完了再过来取，没想到，直接就是成品了，连电热丝都不用自己带。 “这是怎么弄得啊？” 孟凡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简单的很，只要原料足够，这样的u型管要多少有多少，你随便找一正常人来，经过简单地培训就可以加工出来。“赶紧把你们的材料拿出来，组装一个试试。” 张师兄急切地说道。 闻言任副厂长也不再扯些别的东西，直接将自己准备好的零件和u型管组装起来。很快，一个正规的热得快就做好了。 “师兄，你那个抹的是什么胶水啊，给这个木头也抹一层，防止漏电。” 任副厂长说道。 “副厂长，咱们这个还得拿到电路所那边添加些新东西呢，就先只在底部抹一胶水就行了，先这样试试吧。” 孟凡见任副厂长拿着胶水准备将小木盒全部涂抹一遍，赶紧出言提醒道。 “哦，对，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幸亏你提醒得早，要不然，到了那边还得先把胶水去掉。” 等木托的地步抹好了胶水，自然晾干之后，任副厂长将张师兄那个简陋的热得快和固定用的架子放到一旁，直接将刚刚组装好的热得快放进了您暖水壶里面。 大约10来分钟后，暖水壶的热气将热得快顶起来了，幸好任副厂长在边上预留了一个出气口，否则，估计刚才就不是顶起来，而是顶飞起来了。 “非常好使。” 孟凡不仅学起来前世网上红人的经典话语。 “我看看。” 任副厂长拿出热得快，佩戴着棉手套，丝毫不惧加热管残留的糖人的温度，仔细观察起来。 “没什么问题，这个水烧开就用了十几分钟，真的很快啊。” 任副厂长检查热得快完之后，给出了结论。 “那师兄，我们就先走了。” 任副厂长告辞道。 “走可以，先给我留一个组装好的热得快再说。” 张师兄拽住任副厂长的手说道。 孟凡在一旁看着，怎么张师兄也是和任副厂长一样的毛病？动不动就拽住别人的手，难不成这不是他们开始的习惯，都是被他们的老师带偏的？ “师兄，还不行呢，我们还得去电路所那边找段师兄，到时候这个木块里面还得加上别的元件，把功能丰富一点儿。”任副厂长立刻解释道。 “那行，等你们全部调试好，给我送一个过来，到时候我再试试，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找几个问题出来。” 张师兄说道。 “行，等弄好了立刻就给你送过来。那我们就先走了，师兄你们忙着吧。” 任副厂长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示意孟凡咱们该撤了。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直接按远路回去就行，我就不送你们出去了。” “不用送，您忙自己的事去吧，因为这么简单的事情打扰到师兄你，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嗨，这有什么，不会就是顺手的事情吗。” …… 任副厂长和孟凡带着u型管离开材料研究所后，径直前往电路所。 等到达电路所后，他们找到了段师兄。段师兄接过热得快，仔细研究了一番，表示可以在木块内加入温控元件，使其具备指示灯变色、自动断电功能，以增加热得快的安全性，只不过限于元件的大小，这个木块得进行一番改动，使其容量扩大。 随后，三人开始动手改装。经过一番努力，全新的热得快诞生了。任副厂长迫不及待地进行测试，结果令人满意。 段师兄对这个小玩意儿赞不绝口，任副厂长和孟凡相视一笑，决定回去好好规划一下未来的生产计划。 第165章 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孟凡和任副厂长带着九个全新的热得快离开了电路所，至于你要是问为什么是九个？因为有一个留给了电路所的段师兄。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的热得快的控制部分虽然还是在木质容器里面，但是焊接处经过特殊处理，只要不是长时间浸泡在水里，是不会发生漏电问题的。当然，这只是现阶段的试用版，等到正式开始制作的时候，肯定用塑料一体包裹的那种。 孟凡跟着任副厂长，先是给材料研究所的张师兄送过去一个试用版热得快，然后带着仅存的8个热得快回到了轧钢厂。 进了轧钢厂，任副厂长带着孟凡直奔张书记书记办公室。 “书记忙着呢。” 任副厂长见张书记的办公室门开着，便直接进去，看见张书记正在桌子前写些东西，直接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大事，学习学完报纸上的精神。” 张书记抬头看见任副厂长和孟凡一起过来，有些意外，直接问道： “今天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难不成孟凡在文工队那里又想出了什么惊人的项目，连你这个技术副厂长都搞不定？” “这话书记你只说对了一半儿。” 任副厂长也卖起了关子。 “哦，这我倒是有兴趣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我听听。” 张书记闻言到时眼前一亮，忙说道。 “这些待会儿再说，书记你这暖壶里有水吗？”任副厂长将目光转向墙角的暖水壶。 “老任你这个人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今天说话做事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要热水是吧，有，一个壶里是昨天接的，一个壶里是今天早起接的，都是热水。” 张书记不知道任副厂长今天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对任副厂长这种神秘的作风弄得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任副厂长和孟凡今天到底要干什么。 “都是热水啊，这倒有些难办了。” 任副厂长小声嘟囔着。 “书记，副厂长，你们先等会儿，我去借个暖水壶来。” 孟凡看出来任副厂长是想要先用热得快给张书记来一个现场烧水表演，于是立刻接话道。 “诶，对，孟凡，你去隔壁借一个暖水壶过来。” 任副厂长被孟凡一提醒，拍脑袋说道。 很快，孟凡就从隔壁书记的秘书那里借来一个暖水壶，特意打满了凉水才回来。 “书记你看啊，这是一壶刚接来的凉水是吧。” 任副厂长 接过孟凡手中的暖水壶，打开瓶塞，将暖水壶递到张书记的眼前，让他感受一下暖水壶里是不是凉水。 “没错，的确是凉水。” 张书记更是一头雾水，他们俩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那你就瞧好吧。” 任副厂长将暖水壶放在墙边的插座边上，从包里拿出一个热得快，将其放进暖水壶里，插上电，按下了开关，指示灯一下子就亮了。 “我这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就是你们两个整出来的新玩意是吧，专门用来烧水的。” 张书记终于看懂了任副厂长的操作，一下子来了兴趣，蹲在墙角，仔细的观察着。不过此时外面只能看到指示灯和开关，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有意思，就这么个小玩意，烧开一大壶水得需要多长时间呢？” 张书记一边观察着，一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待会儿书记你就知道了，现在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任副厂长笑着说道。 张书记站起身来，指了指桌上的报纸，“这个东西安全吗？质量有保嘛？别还没用几天就出现问题。” 任副厂长拍着胸脯说道： “就设计方面来说绝对安全，这个东西的制作我们专门找的电路所和材料研究所的人帮忙弄得，别看现在不咋好看，里面的工艺安全着呢。只要不是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就不会发生漏电的问题。 不过如果使用不当，很容易发生烫伤的，得放到孩子够不到的地方才行。我们已经找人测试过了，只要使用方法正确，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倒是，既然能烧开水，那里面的那个金属管肯定是发热的，稍有不慎，就会造成烫伤，这个到时候一定要嘱咐好使用的人注意安全。” “可以在包装上印上明显的注意烫伤字眼，虽然不能完全杜绝发生意外，但这也是咱们所能够做的最有效的方式了。” 孟凡插嘴道。 “没错，也只能这样了。” 任副厂长随口附和道。 张书记在体制内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当任副厂长拿出这个东西插上电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任副厂长和孟凡二人找自己的来意，肯定是让自己现使用一段时间，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就上报部里建立生产车间。 “这个是孟凡想出来的吧？咱们厂子里，也就只有你有这个脑子想这些了。” 张书记转头看向孟凡，笑着说道。 “主要是文工队那边，李副厂长安排了一个保卫处的夜班岗位，这大冬天的，不得给他们备好热水嘛。这个文工队和锅炉房距离还是比较远的，我就想着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快速的将水烧开就好了。 可是我只是有这么一个设想，具体该怎么做我可是不懂，于是就想到了任副厂长，他是咱们轧钢厂里主管技术的副厂长，我觉得他应该可以帮忙。 于是我就去找了任副厂长，任副厂长又找了他的两个师兄帮忙，这才将这个东西做出来。我就是提出一个想法而已。” 孟凡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这个东西啊，其实技术方面早就可以实现了，就是没人想起来能够将这些东西组合起来，所以说，提出想法才是最关键的。” 任副厂长立刻说道。 张书记闻言也是点了点头： “没错，很多时候就是欠缺这样一个想法。这东西你们现在有多少？不会就一个吧。” “一共做了十个，给了两个师兄一人一个，现在算上那个，还剩八个。” 任副厂长指着墙角的热得快说道。 第166章 严肃的张书记 “你们来我这儿的目的我已经猜到了，是想让我支持你们向上面申请成立一个加工车间，专门生产这个工具是吧。” 张书记说道。 “要不他们都说咱们轧钢厂领导里面数书记最能干呢，一下子就猜到了我们的意思了。” 任副厂长恭维道。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 张书记摆了摆手，接着说道： “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上面的想法咱们下面谁敢保证一定能够摸清？从职责上来说，咱们轧钢厂是生产各类基础工件的，制造这种小东西不是咱们的权责范围。就算上面同意开设生产车间生产这个东西，但也不一定会把它设在咱们轧钢厂。” “这不是就得靠书记你们在上面争取了嘛。孟凡我俩都商量好了，如果咱们轧钢厂争取到了这个加工车间，咱们可以招一些家庭困难的职工家属进来。这样的话，咱们轧钢厂的工人的积极性会更加高涨。” 任副厂长赶紧劝说道。 “你说得这个刚才我也想过了，一些简单的岗位可以招一些困难职工家属进来，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上面同意把这个生产车间放到咱们轧钢厂名下才行。” 张书记接着说道： “你们也知道，现在是计划经济，咱们生产什么，生产多少，都是有计划的，生产原料送来的也都是有数的，不是说今天我想出一个工具，说生产就能生产的。原料怎么来，对于能够提供原料的厂子来说，你要的这批料是属于计划外的，得额外生产。 还有就是这个东西，是不是能够一直生产下去？万一他们厂子为了提供原料，购置了设备，扩招了人手，结果没几个月，这边生产完了卖不出去，都堆积在库房里，这个时候你怎么办？ 继续做吧，东西卖不出去，要是厂子资金都压上去也无济于事怎么办，厂子就该黄了。要是不继续做，那边的厂子怎么办？他们那边刚为了你新增加的生产线，现在生产出来你不要了，他们那边设备倒是可以留着，可工人们呢，解散是不可能解散的，只能往其他单位调。 这一桩桩一件件牵扯的事情很多很复杂，你们都想过没有？” “这个我们没有深入的想过。” 任副厂长听到张书记的话整个人都傻眼了，老老实实地说道。 “所以说你们啊，还是太年轻，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太简单。这个成立新车间的报告递上去简单的很，但是后面上面的各种论证才是麻烦事，既要保证社会主义建设，又不能打击你们这样的人的积极性，上面也是很难的啊。” 张书记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是我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但是书记，假如说这个东西可以卖到外面去，赚外汇的话，那这件事是不是就简单一点儿了？” 孟凡之前的确忽略了计划经济时代与前世的市场经济的不同，毕竟，前世孟凡只是在书本上学过关于计划经济的一些大概内容，没有真正经历过计划经济时代，的确有些想当然了，不过孟凡有些不死心，抱有一丝希望的问道。 “嗯？卖到外面？如果经过论证，真的可以卖到外面，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啊。现在咱们国家百废待兴，社会主义建设正开展的如火如荼，对咱们国家来说，现在的外汇是极其紧缺的资源。 如果能够赚取外汇，别说建一个车间了，就是直接建一个新厂子都不是什么大事。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个东西能不能卖到外面去，如果能，卖到哪里去？怎么和外面的人推荐？” 张书记虽然对这个小玩意能够赚取外汇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给孟凡解释一下这其中面临的困难。 “有，广交会。” 孟凡立刻想起了前世的广交会，孟凡了解着个广交会是因为前世好多年代文里都提到过这个广交会，成为了主角带领厂子翻盘的希望。巧的是，孟凡别的没记住，关于广交会就记住了两个数字，一个是1957 ，还有一个是8686。 1957 是指广交会始办于1957年，8686是指第一年的广交会成交金额达到8686万美元，当初第一次接触到这两个数字的时候真的惊到了孟凡，。 那可是1957 年啊，新中国成立还不到10年，在外界以鹰酱为首的强烈打压下，咱们种花家能够凭借一次交易会创收现汇8686万美元，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孟凡记住了这两个数字，你说这不是巧了吗，现在这个消息就用上了。 “广交会，我倒是有些印象，好像是去年，哦，不对，现在应该说前年了，前年的时候为了打破美帝主义对咱们的封锁儿、发展对外贸易、换取国家建设急需的外汇而举办的第一次正式交易会。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广交会一年两次，分别是以春季和秋季，如果操作得当的话，咱么还可以赶上几年的春季广交会。这事儿要是成了的话，孟凡，你是咱们轧钢厂的最大的功臣。” 张书记听到孟凡提及广交会，立刻想起之前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些关于广交会的记录，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行，这么大的事儿必须得召开全体干部会议，孟凡，你现在马上去广播室，以我的名义，广播通知所有副厂长及以上级别的领导干部到会议室集合。孟凡你是发起人，你也要参会。” 想到这里，张书记赶紧对着孟凡说道。 “是！”孟凡赶紧答道。 孟凡匆匆来到广播室，按照张书记的指示发出了会议通知。不一会儿，各级领导纷纷赶到会议室。 “今天突然召集大家过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跟大家商量一下，这件事比之前成立工人文工队、成立三级工突击小组的事情都要重要的多。 待会儿我说话的时候希望大家认真听我说完，有什么疑问等我说完再问。” 见众人都到齐了，张书记严肃的说道。 这是孟凡第一次看到张书记这么严肃的表情。 第167章 留住车间 张书记拿出刚才任副厂长给他演示用的热得快，对着其他领导说道： 这是一个新奇的小玩意儿！是由咱们轧钢厂的孟凡构思，再加上任副厂长协助制作完成的。这个东西的作用就是可以迅速地将一暖壶水煮沸。 就在刚刚，在我的办公室里，老任用实际操作向我展示了一番，仅仅用了十来分钟，便成功地烧开了整整一暖壶的水！ 现在嘛，这里还剩下几个这样的剩余产品。一会儿，你们每个人都可以领走一个，亲自带回家去尝试使用多次，并仔细寻找其中是否存在任何问题或者需要改进之处。 经过一段时间的检验之后，如果大家都认为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那么我们就准备以轧钢厂的名义，向上级部门递交一份关于制造这种物品的详细报告。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接下来或许会出现令人振奋的变化——我们轧钢厂极有可能新增一个专门负责制造该物品的车间甚至整个工厂！ 如此一来，无论是从拓展轧钢厂的规模与影响力方面考虑，还是解决部分困难职工家庭成员的就业安置问题，对于我们而言都具有极其重大且深远的意义。 张书记简要的将事情给大家叙述了一下，又补充一句。 “大家谁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现在孟凡和任副厂长都在这里，有什么问题也方便解答。” 一位领导疑惑地问道：“这东西安全吗？会不会漏电啊？” 任副厂长连忙解释道：“这个大家放心，我试过很多次了，绝对安全。而且它还有自动断电功能，水烧开后会自动跳闸，不会一直烧下去。 更何况，这个东西的电路设计及组装安装，都是由电路所还有材料研究所相关专业人士他们自己动手完成的，” 另一位领导担心地说： “要是大家都用这个，那厂里的用电量岂不是要大增？成本会不会太高了？而且，现在一般人家连烧煤都计算着烧，会有人愿意买这个吗？” 孟凡闻言笑了笑，说道： “这个问题我确实曾经深思熟虑过。不可否认的是，为了能够迅速地把水加热至沸腾状态，这件物品所需的功率相较于其他普通电器而言要更高一些，因此耗电量相对较大。 站在普通大众的角度来看，这样的电费花的可能显得不够经济实惠。然而，从某些特定单位的需求出发，特别是那些招待室与锅炉房之间距离较远的工厂，在其招待室内配备一台这样的设备，无疑会带来极大的便利性。 此外，我还有一个疑问。关于这个物件的生产成本究竟如何？毕竟我们向外销售时绝不能亏本经营啊！倘若成本过高，那恐怕就会陷入得不偿失的窘境了。” 又有人问道。 “这个完全可以放心，成本真的非常低廉。” 孟凡面带微笑，语气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就目前来看，只要生产量能够达到一定的规模，那么平摊下来，各项花费之中最高的反而就是工人们的工资了。” 他稍作停顿，环顾四周后接着解释： “不过大家别忘了，如果我们实现了大规模生产，成本还将会大幅度降低呢！更重要的是，一旦这款产品成功推向市场，它不仅能为我们厂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同时还能帮助解决一部分就业难题。 甚至啊，连咱们轧钢厂那些生活困难的工人家属，都有机会得到妥善安置呢！如此一来，这可不就是一件一举多得、皆大欢喜的好事嘛！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做呢？”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照孟凡你刚才所说的来推断，这个东西的构造似乎比较简单，制作工艺应该也不会太复杂吧？所以你刚刚才会提到成本的大部分都用在支付工人工资上面，对吗？” 有人接着问道 “没错，是这样的。”孟凡回答道。 “如此一来，即便上面部工业部里面批准了关于建造生产车间来制造这件工具的报告，但也未必会将生产车间划归至我们轧钢厂旗下吧？毕竟咱轧钢厂的主营业务与这种烧水工具毫不相干对吧？ 倘若我身处那个位置，接收到来自轧钢厂提交的这份报告，经过一番论证之后认为颇具发展前景，那么我同样可能会建议将该车间设立于其他厂长管辖之下。至于轧钢厂这边嘛，给予一些嘉奖便足矣。” “说得太对了！咱们必须想出一个充分且恰当的理由，才能让上头把生产车间落户到轧钢厂。可千万别误会，这并不是说我思想觉悟不够高，只顾着自己的得失，如果这事仅仅关乎我个人利益，哪怕直接上交上级部门处理，我也是毫无怨言的。 可这并不是我个人的事情，成立一个新的生产车间，能带来不少岗位，尤其是是刚才孟凡说的，这个东西工艺简单，可以在一些清闲的岗位安置一些咱们轧钢厂的困难职工家属，这背后的份量有多重，你们也清楚。 所以，我觉得上报可以，但必须想办法将车间留在咱们轧钢厂，就算最后车间留不住，但是咱们也得将那些轻松还不需要一定技术的岗位名额留在咱们厂里面才行。” 廖副厂长接话道。 “没错，正如廖副厂长所言，这正是我方才想要表达的观点。我们绝对不能让孟凡和任副厂长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工具，结果成了给别人做嫁衣，咱们决不能够让孟凡和任副厂长辛辛苦苦的忙碌一番，到头来却成为他人坐享其成的垫脚石。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缺乏奉献精神，只是，这不仅仅是关乎个人利益得失的问题，更涉及到广大困难员工们的福利。因此，无论遇到多大阻碍与挑战，我们都要坚定信念勇往直前地去跟其他厂子去争去，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去争取成功。 “没错，就是这个问题，必须得想法子把生产车间留在咱们轧钢厂才行。” 第168章 全部同意 “关于这个问题啊！其实刚刚孟凡和我们几个人已经深入探讨过一番了。 经过深思熟虑后，我们决定在提交的报告中清晰地指出：这批小工具将作为重点展品亮相于今年的广交会之上，并借此机会尝试能否为国家争取一定数额的外汇收入。 如此一来，拥有了这样一个正当理由，起码在广交会召开之前，这个生产车间应该都不太可能会被划归至其他地方管辖啦！等到广交会结束以后，如果产品销售情况不尽如人意，但凭借着国内供销系统以及政府部门的采购支持，这些物品仍然无需担心销路问题，只是仅限于在国内市场流通罢了。 换句话说，只要确保产品能够顺利售出，上级领导就不大可能关闭这个生产车间。而一旦生产车间成功运营起来，那时我厂的困难职工家属们早已在车间内上岗就业了。除非他们自身犯下严重过错，不然基本不存在被辞退的风险。如此这般，我们最初设定的目标便算是圆满达成了！ 除此之外，假如这个工具在广交会上成绩显着，得到了大量的订单，那么上面肯定会另外建厂，倒时候咱们轧钢厂这个大功臣名下的生产车间，肯定不会被收走，倒是新的厂子，还得来咱们车间这里学习一番，说不好，那个新厂子还会划分搭配咱们轧钢厂的名下呢。” 张书认真地给众人解释道。 “什么？广交会？外汇？” 杨厂长从一开始听到张书记说到外汇的时候就瞪大了双眼，想要打断张书记的发言问个清楚，不过他想到了张书记会前说得那几句话，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说是比之前成立工人文工队、成立三级工突击小组的事情都要重要的多的事情。 刚才自己还在想，虽然这个建一个新车间的事情比较重要，但也不至于到那种程度，没想到重点是隐藏那个在背后的外汇啊。所以杨厂长就是一直强行按捺自己的好奇心，就这样一直到张书记说完，杨厂长就立刻问道。 “这能行吗？就凭这个小东西？” “如果你问的是关于烧水这件事儿，那就肯定没问题，这个在喊你们来之前在我办公室就实验过了，如果你说的是赚取外汇的事情，这个谁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几个月后带着东西去那边试一试。” 张书记一丝不苟地回答道。 “可是，之前孟凡也说了，这个东西结构简单，制作方便，那么，国外是不是已经有这种工具了？就算没有，他们拿回去拆开一个看看，凭借他们的科技水平，没准能弄出更好的更方便的工具呢。” 又有人问道。 “这个我来解释一下，您刚才提到的问题很好，但是有些情况您可能不太了解，我给您解释一下。刚才我的确是说了技术面存在的问题，但是您也别忘了，刚才我也说了，成本中占比最大的就是的人力成本了。 这个人力成本，对于国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支出，稍有不慎就是工人游行示威的之类的，但是对于咱们轧钢厂、对于咱们国家来说，人力成本是很小的一部分。 尤其现在这个时代，在成本压缩方面，咱们可是非常有经验的，现在市面上粮食少，工人们都恨不得吃住都在单位了，只要能够保证他们每天都能吃饱，那么像是这样一些轻体力的岗位，即使是工资低一些工人们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样一来，只要咱们牢牢把握住性价比这一方面，国外那些发达国家在这个东西上面肯定拼不过咱们的产品。” 孟凡认真地给大家解释着。 张书记此时看向杨厂长，语重心长地说： “老杨啊，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我们要相信部里面的眼光，要相信国家的决策，也要相信我们工人的智慧和能力。 这次广交会，不仅是展示我们产品的舞台，也是我们学习先进技术的机会。如果真能拿到外汇，我们就能引进更多先进设备，生产更多的工件，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 杨厂长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即看向其他人。 “你们大家都是什么看法？“” “我觉得可以搞，有了赚取外汇的名义，上面肯定会着重考虑，为了以后的长远来考虑，部里面肯定会将这个生产车间布置到咱们轧钢厂这里，这样一来，之前说的一切就都成立了。” “我也这么觉得，目前看来，最差的结果就是上面驳回咱们的申请，对咱们轧钢厂现在的生产而言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只要上面将觉得咱们的申请有成功的可能，鉴于赚取外汇的影响，也一定会把生产车间建立在咱们轧钢厂的名下。 这样一来，就算是咱么没有在广交会上取得亮眼的、令人满意的成绩，那咱们安置困难职工家属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就像刚才书记说的那样，咱们仍然可以通过供销系统将东西卖出去，只不过是不能赚取外汇罢了，咱们最开始的目的已经打到了。 而且到了那个时候，只要供销社能欧将东西卖出去，咱们这边不出什么大问题之外，部里也不会轻易强制要求咱们关闭这个生产车间。” 廖副厂长眼睛闪闪发光，“不管怎么看，咱们都不吃亏啊。” “没错，我也是这个意思。” “我也是。” “那好，既然大家都赞同书记的提议，那咱们就先开始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然后一边准备的同时，一边实验这个东西的实用性，及时发现它在使用中存在的问题，及时转告孟凡和任副厂长，让他们对这个东西进行改进。 同志们，现在国家正是缺外汇的时候，这件事要是成功了，在座的各位，不管是谁，功劳一个都少不了，大家一定要认真对待。” 杨厂长见众人皆是同意张书记的意见，也下决心要把这件事做好。 “对了，孟凡，研究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东西叫什么呢？” 杨厂长话音一转，问向孟凡。 “热得快。” “这个好，简单形象。” 韩副厂长一听立刻说道。 第169章 事成 “那好，今天就先这样，大家一人拿一个回家里用用，剩下的老杨你拿一个给大领导，老李，还有一个你也拿回去，给你岳父送过去让他给咱们提提意见。 嗯，孟凡，还有老任，你们再加把劲儿，再多做几个成品出来，数量太少的话有些问题不一定会被发现，不同的人不同的使用习惯也可能会暴露出不同的问题，咱们争取在提交申请前一次性将可能存在的问题解决掉。” 张书记看向孟凡和任副厂长，嘱咐道。 “书记你放心，我再跟电路所还有材料研究所那边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再申请些材料出来。” 任副厂长说道。 “嗯，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跟老杨还有我反映，至少现在，咱们后勤那边的仓库里，还有一些额外的东西，实在不行，跟他们交换一下也可以。” 杨厂长想了想，说道。 “这感情好，这样的话，我就更有把握了。” “那好，今天就这样了，大家都散了吧。” …… 接下来的时间，孟凡还有任副厂长带着厂长书记的指示，又去任副厂长两个师兄那里软磨硬泡，终于在付出一些下面大队年前的时候送过来的一些野味的情况下，又做出了十个热得快。 这十个热得快，孟凡拿了三个，剩下的都让任副厂长交给其他副厂长们了，这些个副厂长们，一个两个的后面都有些关系，现在就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 “队长，之前那事儿有着落了。” 这天，孟凡正在文工队里指导工作，蒋易趁着孟凡身边没人的时候，走上前来，小声的跟孟凡说着。 “哦，你师父回来了？” 孟凡问道。 “嗯，昨天晚上，我收到消息，说我师父他们那个小组提前回来了，就喊着秦山一起去我师傅家去着。可以看出来，我师父看了队长你的拜帖，心里很高兴，脸上的笑都藏都藏不住。 赶紧嘱咐我们，让我们俩转告队长你，这周日上午，我师父在家里恭候你的光临。” 蒋易也是很高兴，一方面是圆满地完成了队长交代的任务，另一方面是为自己的那些即将和自己成为同事的师兄们高兴，现在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这边说相声的就只有自己和秦山。 限于自身的能力，自己和秦山只能讲一些别人的段子，每次准备新节目的时候，都得托人和原作者联系，送些心意过去，等对方同意了才开始排练。 至于拜师后，师兄们会把一些他们以前写过的段子拿出来给他们使用，倒是省了好些麻烦事儿，倒不是蒋易和秦山舍不得那些花费，主要是这种求人的滋味不好受。 如今不像前世孟凡记忆里那般拥有高度发达的网络和电视等媒体资源，如果一个相声演员如果缺乏进取心的话，那么只需掌握两三段表演效果极佳的相声即可安身立命。 然而，那些真正精彩绝伦的段子，却是蒋易与秦山难以企及的高峰，因为它们都是属于他们深藏不露、绝不外传的看家本领。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求一些较为普通常见的相声段落；又或是恳请得到一些前人传承下来的经典老段子。要知道，此时尚未有人特意去整理记录这些古老的篇章，所有信息全凭师徒之间代代口头相传。 因此，可以说这些老段子本身就是一笔珍贵无比的师门财宝，绝非轻易能够求得之物。 起初，蒋易和秦山他俩默默无闻，并没有引起外界过多关注。再加上一开始他们也并未将这家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当回事儿，于是相声界对他们俩讲述其他同行的相声段子也就听之任之了。 但是后来随着文工队的不断开展慰问演出，众人也都有些耳闻，轧钢厂凭借着文工队的慰问表演得到不少群众们的东西，就有人提出异议了，表演我们的作品，收群众的东西，属实有些过分了？ 于是就有相声界的人找人给蒋易和秦山递过话来，就这么直接说别人的作品，有些不合适吧。 其实蒋易和秦山一开始也不想这么干，国庆晚会的时候，那属于玩票性质，只要能记住词，谁都可以上去表演，谁也说不出话来。 然而时过境迁，当文工队正式宣告成立之后，情况便有所不同了。 如果依旧像过去那样随心所欲地演绎他人的作品，显然已经不行了，这是偷啊，但这两人又着实缺乏独立创作的能力。 于是乎，蒋易和秦山只能不得不剑走偏锋：一方面继续偷偷登台献艺，有人找了就赔个不是 ，并不再表演此人的作品，换一个人再顶一阵子；另一方面而是则积极报名参加各类培训班互动。 如此一来，一来嘛可以提升自身的创作水平，二来亦能借此机会结交业内贤达，以求得更多可供表演之佳作。 平心而论，若单论现场即兴发挥之本事，蒋易和秦山还有有些能力的。想当年，他俩也是凭着撂地摊说相声讨生活的主儿，虽未能功成名就，但好歹也算是久经沙场。 可惜那时二人并没有经过系统正规的训练，全凭一张嘴皮子逗乐观众，只能算是权作消遣娱乐罢了。 至于说后来在培训班里和师傅结识，并被师傅收为门下，这倒并不是他们的本意，纯属天上掉馅饼，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嗯，除了这些，你师父还说别的了吗？” 孟凡赶紧问道，越多掌握一些刘先生的信息，就越能在周日的拜访中获得主动。 其实孟凡想错了，现在孟凡手里捏着15个文工队的正式名额，这才是真正的主动。 “其他的就没有了，就是嘱咐我俩一定把话给带到，周日上午我师傅在家恭候。” 蒋易想了想，说道。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一定登门拜访。” 孟凡说道。 “好的队长，那我就先走了，我还得找秦山说一声，省得待会儿他在过来跟队长你重复一遍。” 蒋易说着，转身找秦山去了。 第170章 思想碰撞 周日上午，孟凡一手提着“京八件”，一手提着两瓶汾酒，推着自行车靠在四合院的前门口，等着蒋易和秦山二人带着他去拜访他们师傅。 “呦，孟凡，拿着这么多好东西，这是去见谁啊？” 路过的三大爷笑眯眯地问道。 “三大爷啊，是这样的，厂子里让我去拜访一些老前辈，这空着手去肯定不行啊，就给了我这些东西，多少都是厂子里的心意不是。” 孟凡解释道。 “啊，是你们轧钢厂让你去的啊，不愧是轧钢厂啊，出手就是阔绰。” 三大爷依旧是笑眯眯地说道。 “那是，怎么说轧钢厂也是咱们院子附近第一大厂，这去拜访一些老前辈，怎么说那得拿得出手不是。” 孟凡也是笑眯眯地对着三大爷说道，反正现在蒋易和秦山还没有来，这个时代又没有手机可玩儿，等待的时候跟三大爷说说话也是很好的。 正说着话，蒋易和秦山骑着自行车驶了过来， “队长，等很久了吧。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刚才在路上跟别人撞到一起了。”蒋易笑着说道。 “不久不久，刚好碰到我们院的三大爷聊了两句。” 孟凡打量着他俩，又问道： “跟人撞了？怎么吧么不小心？没有把人给撞坏吧？。 “没有没有，就是拐弯的时候两辆车撞到一起了，没摔倒，两人都把车子支住了，没有撞坏。”蒋易赶紧回答道。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孟凡随口说道。“那三大爷，我们就先走了，您忙着。” “去吧去吧，我就在院子这附近转转，你还有事儿就赶紧走，别把你的正事儿给耽误了。” 三大爷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孟凡将东西挂到车把上，蒋易和秦山子在前面带路，孟凡在后面跟着。三人骑着自行车往胡同外面走去。 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地方。 蒋易上前敲了敲门，高声喊道：“师傅，我们来了。” “来了来了。” 里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声音。看来，这刘先生一直在门后面等着呢。 “这就是孟队长吧，欢迎欢迎啊，我对您可是久仰大名了，当初报上那个《冀中的地道战》发表后，我可是认真地读了好几遍，受您的影响，我还特意去冀省那些地道战遗址去看了看呐。 不仅如此，我现在正打算创作关于打仗的相声，还想好好找您去取经呢，没想到您就递拜帖来了。” 一开门，刘先生就紧紧握住孟凡的手，激动地说道。 “哪里哪里，对于您，我才是久仰大名啊，您叫我孟凡就行。” 孟凡赶紧说道。 “那我就仗着年长，托大叫你一声孟凡了。” 刘先生也没有客气，直接说道。 “这是应该的。” 孟凡回答道。 “嗨，瞧我这脑袋，见了你光顾着高兴了，咱们赶紧进去。” 刘先生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随即引着三人朝院子里走去。 进到屋里，孟凡看到一位儒雅的中年人正在泡茶。刘先生向孟凡介绍道： “这位是我的好友，姓郭，对曲艺也很有研究，是我的老搭档了，今天是找我来喝茶的，听说孟凡你要过来，也很高兴，特意等到现在。” 孟凡赶忙上前握手寒暄。 “郭先生好，你叫我孟凡就好。” “孟凡你好，之前你那篇冀中的地道战》我也拜读过，文字返璞归真，是一篇难得的好文章。” 郭先生也是激动地说道。 孟凡心想，能不好吗，毕竟是前世上了教科书的文章啊。 “哪里哪里，那是我第一篇文章，肯定有不足之处，您抬举了。” 孟凡谦虚地表示自己只是业余爱好，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刘先生接口道：“孟凡你太谦虚了，你的《冀中的地道战》写得多好啊，我可是印象深刻。最近我正在创作战争题材的相声，你有什么建议吗？” “这个毕竟我不懂相声，不清楚相声创作和文章创作有什么区别，也不敢说有什么建议，只是说一些这方面我的心得体会吧。” 孟凡说道。 “没问题，我也是第一次创作这种题材的相声，也还是一头雾水呢，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也让我参考参考。” 刘先生说道。 孟凡稍稍思索片刻后开口说道： “像咱们在开始创作一部作品之前啊，必须要搞清楚这个故事的核心要点究竟在哪儿。它到底是以人物为主线呢，还是将重点放在描述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上面？只有明确好了这些主次关系，后续的创作才能有条不紊地展开。” 顿了一顿之后，孟凡继续说道： “接下来就该考虑故事情节的设计问题啦。一个好的故事情节应该像一首优美的乐曲一样，有起伏、有转折，而不是平淡无奇地平铺直叙下去。这样才能让受众们在阅读的过程中感受到足够的张力和吸引力。” 最后，孟凡特别强调道： “另外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保证故事的真实性。千万不要脱离现实生活去胡乱编造一些离奇古怪的情节，否则很容易让读者产生反感，觉得这故事太假了，根本没法引起他们的共鸣。一定要基于现实世界来构建我们的虚拟故事世界，这样才会更有说服力，也更能打动人心。” 刘先生频频点头，说道：“说得好，孟凡，你这几句话真是让我醍醐灌顶啊！” 一旁的郭先生也笑着说：“不愧是大作家，见解独到。” 孟凡忙摆手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们权当参考就好。” “创作嘛，就是得在交流中碰撞出思维的火花才行，闭门造车是不可以的。” 郭先生笑着说道。 “最后就是将创作方向想好了之后，尽量去部队里面找一些经历过以前战争的老兵们去聊聊，他们的脑子里虽然没有完整的故事，但是却不缺素材。他们这些人，正是咱们创作采风的好去处。” 孟凡又补充说道。 刘先生拿出一个本子，将孟凡说的要点记了下来，然后对孟凡说到： “回头等我创作完了，一定把稿子第一个拿给你看，让你帮我提提意见。” 孟凡笑着答应道：“好，那我就等着拜读您的大作了。” 第171章 大师兄 这边孟凡和刘、郭二位先生商谈正欢，外面蒋易、秦山却是二人正过得水深火热。 无它，二人正在接受师兄们的检查，看看二人有没有进步，之前教的东西有没有掌握。没错，今天除了孟凡，刘先生的其他弟子也来了不少。 这种情况其实是常见的，过去的时候，找人拜师学手艺就跟玄幻小说里加入门派差不多，平时都在山上，偶尔才回一趟家。以前的学徒就跟这个差不多，不过回家的次数多。 吃喝拉撒住全都由师傅包了，一开始相当于在师傅家干杂工，等到师傅觉得你这个人可靠，值得传授手艺，才正式开始学艺阶段。 学徒期间，待遇和之前一样，还是没有工资，师傅包揽一切正常花销，学徒一般是三年。等到学艺有成，可以出师了，还得给师傅效力两年，就是说你可以挣钱了，得白给师傅打两年工，表示你对师傅传道授艺的回报。 这就是所谓的“三年学徒两年效力”。 当然了，徒弟在师傅家学艺加效力的这五年里，一般情况下师傅是不会收徒弟一分钱的，效力两年也有补学费的意思。 也就是说，和前世某个时期很火的建模培训的那个模式很类似，先免费培训几个月，不收钱还给你发几百块钱的补助，培训结束后还会帮你联系公司找工作 。 不过等培训结束后会跟你还有公司签订一个分期合同，每月从你的工资里扣除几百块钱划拨到培训公司的账户上，直到扣除额度抵消培训费后才停止。 因为以前学手艺的基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为了讨一口饭吃才出来当学徒，基本没什么钱当学费，所以才逐渐演变成这种师徒模式。 徒弟学到了手艺，能够养家糊口，师傅也没吃亏，是一个双赢的模式。这种模式下，师徒关系变得很紧密，即使是出师后，徒弟也经常会来师傅家帮忙干些活儿，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拎着些礼物上门拜访。 不过这都是些老例了，这个时代，师徒关系已经在逐渐转变了，至于现在是什么模式，孟凡也不太清楚，不过，刘先生的这些个弟子基本都是以前收的，经常会上门来帮这干些活儿来。 蒋易和秦山内心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在这些师兄们也只是简单抽查了一下他们的基本功，并没有太难为他们。 检查结束后，蒋易和秦山如释重负。他们找到了一个角落，坐下来休息。 “唉，这次真是侥幸过关。”蒋易叹了口气。 “是啊，不过我们也要更加努力了，不能每次都这么狼狈。”秦山点点头。 “唉，也没办法，这之前咱们也没有正经学艺过，只是在街上学人耍嘴皮子，一直到前段时间正式拜师后，才系统地学习这些东西，能有现在这个水平，我已经很知足了，” 蒋易无奈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蒋易和秦山抬头看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正朝着他们招手。这位男子正是他们的大师兄。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些忐忑。但他们还是站起身来，走到了大师兄面前。 “大师兄。” “刚才看到你们的表现了，虽然来说不怎么样吧。但是呢，对于你们俩这种情况，还可以说得上是还不错。不过，也有不少的不足之处。以后要多向师兄们请教，好好练习。” 大师兄语重心长地说道。 蒋易和秦山连连点头，他们知道，大师兄这是在给他们机会，也是在提醒他们要更加努力。 “谢谢大师兄，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蒋易和秦山齐声说道。 “嗯，对了，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是谁啊，我看着你们来之前师傅就做好接待的准备了，还让我在鸿宾楼定了位子呢。” 大师兄有些疑问地问道，毕竟，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师傅这么正式地招待客人了。 “哦，那是我们轧钢厂的干部，就是我们现在那个工人文工队的副队长，虽说是副队长，但是队里一切事务都听他的，就是因为他的资历不够，才让轧钢厂的一位副厂长兼着队长的名义，等他年限够了，队长就是他的了。” 蒋易解释道。 “哦，你们文工队实际上的队长是吧，那个，这么说吗，他的权力应该不小吧。” 大师兄接着问道。 “那是，大师兄，你可是不知道，这个副队长，可厉害了，去年刚来我们轧钢厂的时候，接手了上级的一项宣传工作任务，立刻就让我们轧钢厂连着上了三次报纸。后来啊，他还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过文章呢。” 蒋易给大师兄叙述着孟凡的一项项业绩。 “没错，当初厂里面为了表彰他，还在广播里宣扬着呢，还奖励他一张自行车票呢。” 秦山补充道。 “不仅如此，他还出版了一部小说，听说稿费有五千多元呢。现在在轧钢厂里面，领导们都很看重他，不管是哪个领导都想要拉拢他呢。” 蒋易也补充道。 “这么说来，你们的这个队长，有些能力啊，那他找师傅来，应该是文工队方面的事情，没准是找师傅来求教的。毕竟，你们那个文工队，虽然现在办得如火如荼，但是目前里面懂得相关工作的，也就只有你们队长一人而已。” 大师兄猜测道。 蒋易和秦山对视一眼，暗道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啊，竟然猜到了队长的一半来意。 “大师兄，还是你厉害，一猜就对了，之前听我们队长念叨过，说是上门摆放一些文艺团队的骨干，学习一下正规的管理。正好我们队长听说了我俩拜师了，就让我俩递交了拜帖，等师傅同意后，这才上门摆放。” 蒋易答道，至于孟凡来的主要目的，蒋易没有说，这种事儿，还是得等他们队长和师傅商量妥了之后由师傅说出来才好。 “那你说，你们文工队，能不能招一两个你们的师兄进去？” 大师兄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道。 第172章 却之不恭 蒋易和秦山对视一眼，没想到大师兄竟然也想到了了这一点，不过现在自己还不能直说，只好想办法敷衍过去。 “这事儿不好说，得看我们队长的意思，不过我觉得希望挺大的，毕竟我们文工队现在正缺人呢。”秦山低声说道。 这是现在文工队的现况，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算大师兄去问文工队的其他人也会是得到一样的说法，所以秦山心里不会太过慌张，毕竟，他说得是真话不是。 “嗯，你们回去之后跟你们队长那里偷偷问一下，看看需要怎么个流程，你那几位几位师兄都是师傅的多年的弟子，基本功扎实得很，本事肯定不差。 虽然现在他们在我们单位是临时工，但是干的活儿比正式工丝毫不差。只不过是单位里没有足够的转正名额，所以他们才一直是临时工。 你刚才说现在你们文工队正在扩招，肯定需要这些专业的人员，更何况他们在我们单位工作多年，可以直接上手，只要到了你们单位，绝对不会给你们拖后腿。既然那你们单位在扩招，那么招一些熟悉文工队工作的熟手肯定是最好的是吧。 你们俩私下里探探你们队长的口风，如果他有意思的话，你们就赶紧告诉我，我和你们那几个师兄，请你孟队长吃个饭，见面咱们再详谈，不管能给几个职位，咱们都照章办事，绝不含糊。” 大师兄听闻蒋易他们的文工队正在扩招，不由得面色一喜，拍了拍蒋易和秦山二人的肩膀，小声说道。 听大师兄话里的意思，是准备掏钱买岗位了。 这要是孟凡真答应了他们，这一个岗位可要花不少钱呢，别看大师兄他们是正规的文艺团队，可是工资都是按照级别发放的，外省的的不说，至少一个省内是一个标准的。这样的话，背靠着轧钢厂的工人文工队的待遇呢可就比他们好多了。 虽然他们外出表演也有福利发放，不过他们单位级别不够，不像是轧钢厂，上万人的规模，隶属于工业部，至少是个处级单位，甚至有可能是厅级的。 有这上万名工人在后面撑腰，他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虽然在业内专业地位不高，可是其他方面的，尤其是福利方面，可比他们单位强多了。所以这买岗位的事情，只要孟凡那面有意，绝对是稳赚不亏的。 “行，大师兄，回去我俩就和队长私下里问问，看看具体是个什么章程，剩下的咱们就边吃边谈。” 蒋易听出了大师兄话语中隐藏的涵义，连忙答应下来，不过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大师兄你这次运气真好，我们队长已经决定和师傅商谈工作名额的事情了，没准现在人员名单都定好了呢，这买岗位的钱你可就省下了。 “嗯，那你们二人就多费费心，多跟你们队长沟通沟通，你们放心，咱们保证按章程走，绝不给你们还有你们队长添麻烦。这事儿要是成了，不仅是我和你的其他师兄们，就连师傅，也会对你们更认同的。” 大师兄认真地说道。 这就是按市场价买岗位的意思，不会因为你们在文工队里面工作就让你们队长便宜一些，省得给你们找麻烦。 “好的大师兄，你放心，我们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绝对不出纰漏。” 秦山拍着胸脯保证，反正这次队长过来就是和师傅讨论这件事儿的，此时说些大话英特就无关紧要了。 …… 此时，孟凡在屋内正在和刘、郭先生二位先生交谈甚欢。刘先生对孟凡的才华和见识颇为赞赏，毕竟是前世正经的大学毕业生，又经历过互联网的信息轰炸，所以孟凡的见识是远超现在的一般人的。 之所以说是一般人，因为有些神人就算孟凡是穿越的也远远比不上的，比如说神在用兵的李先生，比如说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伍先生。 再比如说前世在90年代就提出发展新能源汽车弯道超车并将虚拟现实技术翻译成“灵境”的钱老，还有前世被网友称为当代神农有着禾下乘凉梦的袁老。此外还有很多孟凡知道的不知道的各个领域的大牛们，孟凡自认两世为人也不如他们。 别说两世为人，没有逆天外挂作弊器的帮助，就算孟凡带着记忆穿越十世也比不上他们。就比如说，熟知历史走向的你，穿越到那个时代，能够带领工农推翻三座大山吗？反正要是孟凡，肯定不能。 虽然孟凡不会投敌，不过他也不敢上战场，他只会老老实实地躲在大后方，躲在没有被鬼子们占领的地方，忍受着土匪还有军阀的欺压，运气好的情况是凭借这前世的记忆，给某些商人家族打工去，凭借熟知历史走向，可以偷偷地为抗战出一些力，顺便提升一下自己的生活条件。 …… “孟先生，你的到来真是让我感到蓬荜生辉啊。跟你的谈，实在是为我创作作品带来了极大的帮助啊。” 刘先生笑着说道。 “刘先生过奖了，我也是慕名而来，您在文艺界活跃这么多年，又有文工队工作的大量经验，给我对于以后文工队的管理和发展方向上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啊。” 孟凡谦逊地回道。 “你们两个呀，就不要互相谦虚了，反正你们两个是互相帮助，互有所得，都给对方提供了帮助，这叫互惠互利。” 郭先生开口说道。 “哈哈，老郭这话说得不错，咱们两个是互惠互利。” 刘先生看了一眼座钟，紧接着说道： “哎呦，不知不觉，咱们就聊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在鸿宾楼定了位子，这会儿也到了饭点儿了，咱们先移步，到了那边，咱们边吃边聊。” “哎呀，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哪里用得着这么破费啊，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第一次上满拜访，应该是我请您才是。” 孟凡闻言赶紧说道。 “这怎么能行呢，咱们有句老话叫‘客随主便’，你就听我的安排就行了。” 刘先生不容置疑地说道。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孟凡回答道。 第173章 正式会谈 “孙民？” 刘先生向外面扬声招呼道， “哎，师傅，弟子来了。” 外面的大师兄听到刘先生的呼喊，赶忙回应一声，然后快步走进了屋子。 原来这位大师兄名叫孙民。 “哎，师傅，您唤弟子何事？” 大师兄动作迅速地走进屋子，然后微弓着身子、满脸恭敬之色地开口问道。由此可见，大师兄对刘先生可谓是尊崇有加。 “我交代你去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刘先生语气平静地发问道。 “回师傅，徒儿已经全部办妥了，依旧是您一直预定的那个包间。” “好，我知道了，今日中午你们自行解决温饱问题即可。” 刘先生淡淡地说道。 “师傅，您就别操心我们啦！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早把您这儿当成自个儿家了呀！” 大师兄还是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语气诚恳地说道。 “嗯嗯，知道了，没什么事你们就先退下吧。” 刘先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好嘞，师傅！那我就先出去了哦，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您尽管叫我就是！” 大师兄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往后退，直到退出房间后，才轻轻关上了门。 “刘先生，您可真是德高望重啊！瞧瞧您这徒弟们对您多敬重、多孝顺呐！实在是让人好生羡慕哟！” 孟凡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禁感慨道。他对刘先生充满敬佩之情，同时也非常欣赏这种师徒之间深厚的情谊。 “哪里哪里，我何德何能，只不过是这个小子孝顺罢了。想当年，新中国尚未成立的时候，我在街头偶遇到他。那时的他骨瘦如柴，饿得奄奄一息，眼看就要饿死街头了。 而当时恰巧内人正身怀六甲，看到他那副可怜无助的模样，我不禁心生同情，于是毅然决然地将他带回了家中。就这样，他成为了我的第一个徒弟。 说起来也是缘分所致，这小家伙天赋异禀，又肯吃苦耐劳，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打拼出了一番名堂。 这孩子也特别孝顺懂事，总是念及我对他的养育教导之恩，一有空就会跑来帮我干点家务活。说实话，我们虽名为师徒，但情同父子啊！” 刘先生感慨万分地说道。 “那也是先生宅心仁厚，这才觅得佳徒，这都是缘分。” “行了，你们二位就不要忙着互相吹嘘了，咱们赶紧走吧，我都饿的肚子都快叫了。” 郭先生突然插话道。 孟凡和刘先生对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 …… 等到了饭店，三人相继坐下，相互敬了几杯酒后，这才正式开始今天的话题。 “听我那两个新收的徒弟讲，孟先生现在担任的职务是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队长一职？” 刘先生率先开口道。 “哪里哪里，只是个副队长而已，他们叫我队长，只是为了好听罢了。” 孟凡谦逊地回答道，无论他内心真实想法如何，但在言语上必须展现出谦逊的态度，这是处世的常理。 “刚才与孟凡你畅谈许久，探讨的皆是关于文学创作方面的事宜，不知你们轧钢厂的那个工人文工队现今状况究竟如何呢？ 此前，我们也曾听闻一些流传开来的事迹，对于你们敢于开创先河，自发筹办国庆庆祝晚会的举动深感钦佩啊。” 刘先生接着说道。 “哎呀呀，您可真是过奖啦！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呢，咱们厂领导原本打算请一些专业的艺术团队来厂里表演。 可是谁知道啊，京城以及周边地区的各大文艺团体，他们全年的演出计划早就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压根儿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分给咱们轧钢厂。 实在没办法了，我这才灵机一动，提议让咱们工人自个儿出节目，自己排练一场属于咱们的晚会。 结果这场晚会大获成功以后呢，我就琢磨着，其他兄弟单位估计也跟咱情况差不多。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尝试着搞起了这支工人文工队。队员们稍微排练了一下，就先到乡下演出去了。 嘿，您猜怎么着？还真受到了工农兄弟们的热烈追捧！ 就这样，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越来越火，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孟凡解释道。 “其实群众们需要丰富精神文化这个情况我们大概也了解一些，但是每年的演出任务都排得满满当当的，我们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其他地方表演啊。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上面才会特意安排一些规模较大的厂子，专门安排电影放映员，深入到各个村队进行巡回播放电影呢。” 郭先生听了孟凡的话，不禁感慨地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想贵厂的工人文工队里，除了孟凡你之外，应该就没有什么专业的人士了吧？” 刘先生开始有条不紊地逐步引导着话题。 孟凡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正好免去了率先开口的尴尬，于是赶紧顺着刘先生的话回答道： “是啊！当初我也是脑子一热，就向上面申请成立了工人文工队。等到成立之后，我才发现这里面的事情竟然如此之多。 不过好在底下那些工人兄弟们都非常信服我、支持我，这才让我能够将文工队勉强支撑下来。 咱们工人文工队里啊，其实没有一个真正从事文艺相关工作的专业人员。倒是有两个对戏曲感兴趣的，曾经专门找人学习过，不过也仅仅只是出于个人兴趣而已。 至于其他有过类似演艺经历的人嘛，那就只有蒋易和秦山他们两个了。” “哦，对了，我听他们两个说，贵厂的工人文工队现在有计划要扩招是吗？”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了！尽管孟凡在拜帖里已经提及此事，但刘先生必须率先提出，如此一来，既能给孟凡一个台阶下，又能让自己有个退路。 说到底，这件事受益最多的是他们那一边。而对于文工队来说，反正都是招募文艺从业者，找谁不一样呢？ 如今的京城各大文艺团体，临时工并不少见。只要孟凡他们有意愿去招人，初期或许联系起来不太方便，但一旦联系上了，那些人都会抢着去的。 毕竟，像这种收了好几个徒弟却仍未获得正式工作名额的文艺大家，数量可不少呢！ 第174章 暂定 “先生所言极是，我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队员的素质，想必各位也心中有数。经过前期的排练后，确实可以组织并开展一些表演活动。然而，在创作方面，我们仍存在巨大的短板。” 不瞒您说，我们国庆晚会上表演的第一个相声作品，是我从您的磁带上扒下来的，作品，寸步难行。” 孟凡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这件事我听他们两个说过了，当初他们两个不算是正式的相声界的人，又是在国庆晚会上表演，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现在他们两个已经正式被我收为门下弟子，以后别人的相声段子，就不能随便说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随时根据他们的学习情况，选择合适的相声段子教给他们的。” “那我就放心多了，实不相瞒，我们找钢厂工人的工队，已经很久没有新节目了。现在急需一些有这方面经验的业内人士加入。” 孟凡略带尴尬的说道。 “那现在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了吗？” 刘先生终于还是将这句话说出来。 “哪有啊，” 孟凡苦笑道： “我虽然也算得上文艺界的人，但也只是写过一些文章罢了，关于曲艺及其他表演类的方面，我也是一点门道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托大，给孟队长你介绍几个怎么样？” 刘先生正色道。 “哎呀，那可是太好了，先生毕竟是业内的知名人士，认识的人比我多多了，介绍的肯定是非常合适的。” 孟凡一脸“激动”的说道。 “哪里？我也只是在这个圈子混的长一些罢了。 孟队长觉着，我门下的弟子们，怎么样？不敢说说个个都符合孟队长的要求，但是挑出三五个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到了现在，这次会面才正式进入主题。 “这合适吗？实不相瞒，我之前知道了蒋易和秦山二人拜入您的门下之后，也打过这个主意。 不过听他们二人说，他们的师兄们，在其他单位都有工作，都是为群众表演服务的，我也不好挖墙脚是吧？” 孟凡“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无妨的，他们俩毕竟入门晚，有些事儿，他们都是只知道个大概。 虽说他们的师兄们都在各个文艺团队里面工作着，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正式的员工的，有好几个都是干着临时工，转正也是遥遥无期。 不瞒孟队长你说，我为他们几个的工作也是很发愁啊，就这个临时工的名额，还是靠着我的名气在领导那里要来的，也有不少人的弟子，现在连临时工的名额都没有呢。” 刘先生也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他们的单位那边，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孟凡又是说道。 “孟队长，你放心，只要你肯接收他们，他们的工作单位那边，我亲自去说。 毕竟，当初是我搭着脸朝他们单位领导要的临时工名额，现在他们有了更合适的工作，怎么说我也得摆顿酒，谢谢他们收留之情啊是吧。” 刘先生听见孟凡的话，赶紧说道。 “那感情好，只要他们单位那边肯放手，对于先生的弟子，我肯定是放心的。” 孟凡一脸高兴地说道。 “那敢问孟队长，你们工人文工队这批准备招多少人啊？” 刘先生不好意思地问道。 “初步计划是十五个人。” 孟凡笑着回答道： “不过具体还要看人员的素质和能力，当然我相信刘先生的弟子们都是符合要求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别的文艺团队工作。 如果有特别优秀的人才，我们也可以适当增加名额，不过这样的我也没有报太大希望，毕竟 如果真有特别优秀的人才，他们单位那边也不会放手是吧。” 刘先生点点头，心里大致有了数。虽说是有十五个名额，但刘先生自己也清楚，这十五个名额不可能完全给自己。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自己可以替孟凡牵线搭桥一下，替他联系一下其他和他一样有临时工未转正的弟子的大师们，给孟凡和那面都卖个人情。 这样的话，还能做一下交换，既然我替你的徒弟找了一个正式工的工作，那么下批临时工转正，你就该让给我了吧。 想到这里，刘先生试探着问道： “我这边有五名能力较强的弟子准备介绍给孟队长，让孟队长你给把把关。 除此之外，我还可以替孟队长问一下我的那些老朋友们，他们也都像我一样，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临时工弟子一直没有转正呢。 如果孟队长有意的话，我先跟他们那边透透口风，如果合适的话，咱们再一起吃个饭，孟队长你看这样怎么样？” 这十五个名额给刘先生五个没什么问题，至于说联系其他大师，这本来就是孟凡准备要说的内容，既然刘先生提出了，那就省事了。 “这太好了，虽然刘先生的弟子在业务能力上我是信得过的，但是该走的流程咱们得走一遍，到时候我喊上几个厂领导，咱们组织一个面试，就是让您的弟子们表演一下才艺，走个过程。 至于说联系其他大师，那就麻烦刘先生您了，本来我还不知道怎么找其他人呢，要不是有着蒋易和秦山二人的关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联系您呢。 之前我们文工队那边甚至都想着，给一些大师发邀请函，进行文艺交流研讨，期间趁机商量扩招的事情，现在有了您在中间的牵线搭桥，那就省事儿多了。” 孟凡赶紧说道。 “那孟队长对招募的人员，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比如性别，年龄之类的？” 郭先生见正事已经进入尾声，又是问道。 “这个倒是无所谓，不过最好有几个女性，毕竟我们文工队目前就三名女性，两名戏曲的，还有一名是报幕员，之前的话剧表演甚至都没有设置超过三名女性角色。” 孟凡说到这里，不禁笑了出来。 刘、郭二位先生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对了，为了表示我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对招录进来的相关人员的重视，经厂领导研究决定，在这十五名中间选出两名担任小组长一职。” “那可就太好了。” 刘先生闻言立刻说道。三人又聊了一些细节问题后，这才结束了这场午饭。 第175章 嘲笑 等到吃完了饭，送走了孟凡和郭先生之后，刘先生立刻将大师兄喊到身边。 只见大师兄毕恭毕敬地问道：“师傅，您找我啊？” 刘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询问： “你下午可有其他安排？” 大师兄连忙回答道： “师傅，我下午没事儿呢！您有什么需要弟子效劳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刘先生满意地点头道： “那好极了！你等会儿出去跟外面那几位师弟传达一下，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就让他们先别走了。 今晚留在我这里吃饭，然后抽个空再去今天没能来的那几位师弟家中走一趟，告知他们一声，若是没啥紧急之事，晚上都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同你们讲一讲。然后回来的时候你看着买点菜肉什么的，钱找你师娘要去。” 刘先生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好的师傅，我这就去跟师弟们说去。您还有您别的要说的吗？” “没了，抓进去吧。” “好的师傅，那我就先走了。” 大师兄恭敬地退了出去。 大师兄一边往外走一边暗暗琢磨着。 平常师傅要是有事儿召集大家的话，一般都是提前一两天就告诉大家，今天这么急着让自己召集师弟们过来，估计不是师傅计划好的，那么计划外的事情的话，就只有今天来拜访的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孟队长了。 看来是今天上午的时候师傅和孟队长聊了些什么，应该是和自己这帮弟子们有关，要不然师傅不至于让我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难不成是师傅和孟队长今天达成了什么协议？可以招收几个弟子进到文工队？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大师兄想到这里，脚步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他迅速找到师弟们传达了师傅的命令，然后匆匆忙忙买完菜回家。到家后，他把菜交给师娘，便迫不及待地去找师傅，想探听一下具体情况。 然而，当他来到师傅的房间时，却发现师傅正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沉思。大师兄轻声问道：“师傅，您叫我们晚上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宣布啊？” 刘先生睁开眼睛，看了大师兄一眼，缓缓说道：“的确是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不过，这事现在还不能确定，等晚上大家都到齐了再说吧。” 大师兄心中愈发好奇，但他知道此时不宜再多问，于是恭敬地退出了房间。整个下午，他都心神不宁，期待着晚上的到来。 一方面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样的话自己的师弟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猜错了，空欢喜一场，这其中的纠结，让大师兄面色阴晴不定，搞得其他师弟们一下午在大师兄面前都谨小慎微的，生怕一不注意就不知道在哪里招惹到大师兄，备齐责罚。 在以前的师徒体系里，大师兄的地位是很高的，到了后期，基本都是大师兄代为传艺，直到大师兄觉得这个师弟的水平足够高了，才会转告师傅，有师傅亲自教导。 像现在的蒋易和秦山，他们现在连让大师兄教导的资格都没有呢，是有其他师兄负责教导，等到过一阵子，他们的能力提高了，才会由大师兄接手。所以，很多门下弟子们怕大师兄多过怕师傅。 临近傍晚，白天没来的师弟们陆陆续续地进了院子，大师兄一看都来了，赶紧隔着窗子招呼道： “都赶紧地洗洗手，过来帮忙，师傅说了，今天高兴，请大家吃饺子，我这儿剁了一下午的白菜和肉了，你们赶紧进来帮着包饺子来，和馅儿的事情我一个人可以做的来，可是包这么多人吃得饺子，三两个人都不够啊。饺子又不好提前包好，只能等你们来了大家一起包了。” 众人一听吃饺子，还是肉馅儿的，立刻来了精神，争先恐后地涌进了厨房，简单地洗了洗手，围着桌子开始包起饺子来。 师娘见众人都拥在桌子边上，很是紧凑的样子，赶紧指挥说道： “别来这么多人，有贵、有福、志强、大志、李冲还有你们几个留下，剩下的都出去，特别是你，老大，你和完馅儿就可以了，这么多年了，只要是你包的饺子，就没有不漏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占着地方，关进出去。” 师娘一连指了好些个包饺子包得好的，让他们留下来，然后就将大师兄轰走了。 “师娘，这不赖我啊，我每次都十分用力地包饺子啊，包完了看着也挺好的，就是一下锅就漏了，这我也没辙啊。” 大师兄一边被众人推着往外走，一边为自己辩驳道。他窘迫的样子，得到了师弟们的嘲笑。也唯有这种情况下，一众师弟们才敢放肆地嘲笑起大师兄来。 大师兄忿忿地往外走着，在前面碰见了刘先生。 “后面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刘先生听得厨房那边乱哄哄的，这才出来想看啊可能发生什么事了，正巧碰见大师兄从厨房出来，就直接问道。 “没什么，师傅，就是师娘说我饺子包的不好，就让我先出来了。” 大师兄无奈地说道。 “然后他们就又都嘲笑你了？” “嗯。” 大师兄一脸委屈，我也想包好啊，可是总是出现问题，我也没没办法啊。 “你也是的，知道自己饺子包的不行，躲还来不及呢，还往他们身边凑过去干什么？这不是上赶着让他们笑话你吗。” 刘先生想起大师兄以往包的饺子来，不由得面色一囧，差点也笑了出来，就在一瞬间，便立刻收敛起来，假装严肃地背着手走了 大师兄听到刘先生的声音，眨巴眨巴眼睛，心中暗自嘀咕： 刚才师傅是不是也笑话我了？我怎么好像看到师傅笑了一下呢？ 可再仔细看去时，却见刘先生一脸的严肃，没有丝毫笑意。难道是我看花眼了？还是说师傅其实是在心里偷笑？大师兄越想越觉得疑惑，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主意。 第176章 敲定人选 “饺子来了！” 等了许久之后，大师兄终于吃上了热腾腾的饺子，一边吃着，大师兄还在想着，师傅刚才到底有没有笑？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众师兄弟们在书房里坐着，聆听师傅的教导。 “咳咳，既然你们都到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你们也都早点回去。” 刘先生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你们也都知道，你们那两个新师弟，在那个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工作。不过你们应该不知道，现在这个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正在准备扩招。想要招一些熟悉文工队工作的人来补充，不过轧钢厂那边没有相关的门路。 这个文工队的孟队长，听闻蒋易和秦山被我收为徒弟，便想到了我。今天，孟队长来拜访我，言语中的意思是让我居中联络一番，寻摸一些合适的人补充他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 我便厚着脸，直言道你们其中还有一些人没有正式工作，托大向他念叨了几句，孟队长听闻你们当中有一些人还是临时工，很是高兴。 在确定了你们能够退出现在的单位，并且不会被厂子扣押档案的情况下，同意了我提出的推荐你们进入到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工作的建议。” 刘先生这一段话说完，下面的弟子们都惊呆了，他们中有的人已经干了好几年的临时工，一直都没有转成正式的队员。不过，他们也没有抱怨，毕竟，这份工作有的是之前的个人团队公私合营后合并到别的单位了，有的是师傅托人给他们求来的。 单位里情况他们也都清楚，向他们这样的人也有不少，每年的转正名额就那几个，加上背后都有师傅在那里托着，只能按年限一个一个在那里排队等着转正。 弟子们内心高兴，甚至想要欢呼，但是转念一想，毕竟师傅说得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事情，欢呼起来有些不好，这才压制住了内心的翻腾。 刘先生见多识广，怎么不清楚弟子们的想法，直言道： “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孟队长说了，这次他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总共计划招收十五名队员，但是你们也清楚，这十五个名额不可能都给咱们，看在你们的新师弟的面子上，答应给我五个名额，你们自己合计合计，这五个人咱们把谁给推出去。” 众弟子们闻言一愣，不过一想也是，这可是正式工的名额，任凭是谁手里捏着十五个正式工的工作名额，也不可能直接找一批关系好的一起进来，更何况他们是师兄弟，跟亲兄弟的关系也差不多。再加上他们都是经验丰富，这要是都进去了，到里面那就不是工作了，是拉帮结派夺权去了。 假如自己是这个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队长，也不可能把十五个名额全都给一波人，现在这个孟队长能给师傅五个名额，还是看在他们的新入门的两个师弟们在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工作的缘故。 寂静了一会儿后，忽然有人说话，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氛围。 “师傅，这次的机会我就不要了，按照顺序算的话，今年下半年我在我们单位就可以转正了，这次机会很难得，就给其他师兄弟们吧。” 刘先生赞许地看着说话的弟子，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很是高兴，不愧是他的弟子，知道为其他师兄弟们着想，其实他本人也是这个意思，推荐那些排队等候转正时间靠后的弟子们去轧钢厂工人文工队。 但是这话他这个做师傅的不能先说，显得他偏向。得由弟子们先提出来，最后他在拍板决定，再给这些自愿放弃这次名额的弟子们一些补偿，这样一来，他的弟子们才不会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和睦。 虽然刘先生认为他的弟子们不会闹什么不愉快，但是毕竟都成家了，都有妻儿老小要养，他们自己虽然不会有什么怨言，但是他们家人呢？知道了他们的一家之主，为了师弟放弃了正式工的名额，他们会怎么想？ 为了他们的家庭没他这个当师傅必须在别的方面得给些别的补偿。 “师傅，我觉得师兄说得对，这次的机会难得，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那些转正排在后面的师兄弟们吧，我明年也轮到转正了，这个机会我也不要了。” 又一名弟子站起来说道。 “是啊，师傅，我觉得两位师兄说得对，就按他们说的来吧。” 人群中又响起其余人的发言。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 刘先生欣慰地说道： “孙民？” “师傅我在。” 大师兄站起身答道。 “你对你的这些师弟们十分了解，你算算，按照计划的话，最后转正的是哪五个人啊？” 刘先生问道。 “回师傅，是……五位师弟。” 大师兄略一沉吟，报出了五个名字。 “其他人呢？有没有比这五个转正还晚的？你们大师兄毕竟不是当事人，而且这么多人，记错了很有可能。” 刘先生看向众人。 无人说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这个五个人的名单报给孟队长了。不过你们五个听好了，这个工作名额不是你们凭本领赚来的，是你们的师兄弟们让给你们的。本来我想着，是让你们这些个没有转正的几个人比一下，谁的能力高就推荐谁去。 毕竟人家孟队长给咱们面子，一下子分给咱们三分之一的名额，咱们也得表现一下实力不是。不过既然你们的师兄们为你们着想，自愿把这个机会让出来，那就不比试了。不过虽然不必试了，但是你们也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受着。 这样，你们五个，入职之后，每人每月拿出三块钱来，交给你们大师兄，让他统一收着，分给其他没有转正的人，也不朝你们多要，就一年，交一年就够了。这一年中，转正的人从转正的当月起不再拿这笔钱，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刘先生说道。 “我没有意见。” “我也是。” 五人立刻表态到，这怎么可能会有意见，这也就是搁在师傅这里，要是在别人家，让出这个工作名额，别说只交36块钱，就是三百五百的也得给啊。 第177章 当头棒喝 “至于剩下的你们也别灰心丧气，孟队长剩下的那个名额已经确定无法分配给我们，但我也跟孟队长争取过了，等明天我去和其他几位大师沟通一下，帮他们之间进行牵线搭桥。 如此一来，那些大师肯定会领我的人情，既然我介绍他们的弟子得到一份正式工作，作为回报，他们也会将一些其他弟子转正的机会让出来给我。 因此，剩下的几位，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一两年内你们都有机会转正。倘若两年后仍未转正，我在此郑重承诺，我个人将会自掏腰包，每月足额发放给你们转正后的工资待遇。” 刘先生慷慨激昂地宣布道。 “使不得啊师傅，这个使不得，怎么能让您掏钱呢？” 弟子们立刻说道。 “你们放心，这个钱我是不用出的，因为最迟两年，我保证都能够让你们转正。” 刘先生敢说这句话，是因为在和孟凡聊天的时候得知了其余工厂也准备筹建文工队的事情，有了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在前面趟路，到时候其余工厂成立文工队的时候肯定也会照猫画虎。 到那个时候，就算自己的弟子还没有转正，他也能找人将他们安排到新成立的文工队里面去。 刘先生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着说道： “不过，我对你们还有一个要求。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内，你们都需要全力以赴去钻研和磨练自身技艺，不能出现任何疏忽或倦怠之情。 在此期间，我将让你们大师兄对你们的学习进度展定期开展检查工作。倘若有人无法满足既定标准或者表现欠佳，那你们也就不要要怪我心狠，推迟你们转正地机会了。” 面对如此严格的要求，众弟子并未感到畏惧退缩，反而纷纷颔首示意表示赞同，并信誓旦旦承诺定当加倍勤勉奋进。 毕竟他们深知转正地机会实属罕见且来之不易，一旦失去了这次机会恐怕很难再找到合适的机会，因此他们决计不会掉以轻心。 此时刘先生神情愈发肃穆凝重起来，他转头望向另外五位即将成为文工队正式成员的得意门生，语重心长告诫道： “你们五个可别因为身份变了就开始偷懒哦！” 听到这话，五位徒弟齐声说道： “师父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们肯定会努力的，绝对不会给师门抹黑的！” 他们的语气轻松坚定，用语言表达了对师父教导的尊重和敬畏。 “你们几人呢也要争口气啊！孟队长今天还说了，为了向新招收的人员展示一下轧钢厂的诚意和对人才的重视程度，轧钢厂那边特意拿出了两个小组长的职位空缺出来。就是说，这两个小组长的人选将会从你们这十五位新来的员工当中产生。 由于你们师弟的原因嘛，其中一个名额可是专门为你们五个人准备的！至于另外一个名额，则会从其他十个名额中挑选出来。” 刘先生接着说道。 听到这里，五名弟子简直欣喜若狂！原本以为能够有一份稳定的正式工作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管理岗位在等着他们。五人彼此互相对视片刻，眼中满是兴奋和期待之情，最后还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刘先生。 “虽然说这次孟队长给了你们这个机会，但是总的来说你们还是沾了你们师弟的光啦，不过呢，我也跟孟队长明确表态过了。 如果在那十个人里面，除了那个小组长之外，还有其他人能力比你们五个都要强的话，那我可真的是脸上无光啊！到时候这个小组长的位置，我也只能心甘情愿地让出去了。” 刘先生话音一转，接着说道： “我也不管你们五个怎么想，反正我的话已经放出去了，虽然现在咱们和孟队长因为你们的师弟们有一些香火情，但是你们也知道，这人情嘛，是越用越少的。如果你们实在是比不上人家，那这份人情就不如先留下，我观这个孟队长，不是池中之物，留下些人情，以后用得着。” 刘先生的话给了高兴的五人来了一个当头棒喝。 “师傅的意思我们明白，我们一定努力锻炼自己，保证不给师傅丢脸。” 五人又是相互看看，然后说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如果你们五人中侥幸有人担任了这个小组长的职务，那么这个人就得除了每月从工资中拿出两块钱之外，每月还得从小组长补贴中拿出一块钱来，一起交给你们大师兄，你们都挺清楚了吧？” 刘先生又是对着五人嘱咐道。 “好的，师傅，我们记住了。请师傅放心，这些钱我们一定会捐出来的，就这么几块钱，就能换来一个正式工的名额，这是一般人打着灯笼都碰不到的好事儿啊，外面要是照片个正式工，好歹也得两三百块钱是吧。这些钱，我们交的是心甘情愿。” 刘先生满意地点点头，赞赏道： “很好，你们能够这么想，我很高兴，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徒弟。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到了轧钢厂工人文工队里面，还会有更多的机会和挑战等着你们。你们要时刻保持谦虚和勤奋，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 “是师傅！” “从明天开始，我先给其他大师们搭线，然后在挨个去找你们单位领导说一下你们工作事情，虽然你们即将离开现在的单位，但是俗话说的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们只要你们在单位一天，就得老老实实地给我在那工作。 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因为这件事就开始在单位里面不认真做事了，那就不要怪我换人了，你们师兄弟们虽然都让出了这次的机会，凡是如果你们不珍惜，就不要怪他们再跟你们强这个机会了。 好了，天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刘先生看了看窗外，天已经有些黑了，就赶紧让众人散了。 弟子们满怀感激地离开了刘先生的家，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们深知，这次机会来之不易，必须全力以赴。 第178章 表示一下 第二天，刘先生到了单位，直接就找到了单位里和自己情况差不多的那些大师们，将他们都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来。 “老刘怎么了这是，今天你这玩儿的是哪一出啊，把我们都叫过来了？” “当然是有好事啊，要不然我至于把你们都叫过来吗？” 刘先生丝毫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直接说道： “去年国庆之后轧钢厂成立的那个工人文工队你们都知道吧？” “要说一开始，咱们还真不清楚，不过到了现在，这件事儿咱们这行当的里面谁不知道啊，你要是想说就直说，不想说我就回去了，我那头还正在写稿子呢，上面要的急，那个老李，见天的催我。” 有人直接说道。 “那行，我就直接说了，你们也都知道，前阵子我新收了两个徒弟，都是在轧钢厂工人文工队里工作的，其那阵子我听他们说，他们那个文工队正准备扩招呢。” 说到这儿，刘先生停顿了一下，看向众人，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他们一听到文工队招人，立刻认真起来。 “你别停啊你，你在这儿说相声呢啊，还得等会儿观众们的反应？” 有人一听文工队扩招，立刻开始催促起来。 “这么跟你们说吧，这次他们文工队，招的全是正式工，一共招十五名。你们就没有什么想法？” 刘先生逗弄着他们。 “行了，老刘，咱们认识几十年了，又在一起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了，谁不知道谁啊，你就赶紧接着说吧。” 刘先生一想也是，便不再啰嗦，接着说道： “因为有着我新收的那两个徒弟在里面穿针引线，昨天我和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实际队长孟队长一起吃了顿饭，这十五个名额，他们全厂上下都希望招收一些有文工队相关工作经验的人才进来充实他们文工队的实力，尤其是擅长创作方面的，这是他们目前最大的短板。 还有就是希望招收几个女队员，现在他们队里面算上主持人才3个女队员，一些话剧表演都尽量不设置女角色。 不过呢，这十五个名额，我已经跟人家孟队长谈好了，我这里留下五个，剩下的十个名额，你们就自己商量着来吧，等到你们商量好了具体的人员分配，我就再联系孟队长，到时候咱们大家一起吃个饭。” 刘先生说到这里，端起茶缸子抿了一口，不再说话。 “好你个老刘，争着你的徒弟是他们文工队的队员，你就下黑手是吧，总共才十五个名额，你一个人就要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让我们这些人来商量，你好狠的心啊。” “你懂什么，这就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向向阳花木易为春’，谁让你们不知道这个消息呢，要是你们先知道这个消息，那我就是我跟剩下的一大帮子人商议了。” 刘先生头也没抬地回答道。 “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吗，赶紧一口气都说完。” 有人没好气地说道。 “欸，还真有一个，就是这十五个人里面，咱们可以报两个小组长的人选上去，这个孟队长说了，这是他们轧钢厂为了表示对人才的尊重，特意给咱们准备的，只要是咱们商量好的人员，绝对不更改。” 刘先生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不是你又占了一个名额去了？” 有人直接问道。 “嘿，这回你还真猜对了，没错，我直接张嘴要了一个管理岗的名额过来，没办法，谁让我和他们文工队关系近呢。” 刘先生老神在在地说道。虽然刘先生在弟子面前夸下海口，技不如人就放弃管理岗的名额，但是怎么可能呢，这毕竟是管理岗，对于他们这些单位内的文艺人人员来说，这可是向上发展的必经之路啊。 “你，你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啊，就仗着你们的关系近，就直接咬了两口最肥的肉走了是吧。” “没错，谁让我收了两个好徒弟呢。” “你……” “行了，老刘那边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再气愤也无济于事了。还是赶紧想想剩下的名额分配的事情吧。” 有人劝说道。 “这才对嘛，我的事情已经木已成舟了，现在最要紧地是你们之间的名额分配的事情，这要是时间长了还没有研究好，那面等急了之后， 没准就联系别的单位去了。 现在在京城里面，像咱们一样的，弟子在单位干着临时工的老朋友们，可也有不少呢。要是轧钢厂那边等的急了，直接找过去，那你们就一个名额都抢不到了。” 众人听后开始议论纷纷，商讨着如何分配剩下的名额。 “我觉得应该优先考虑有经验的人。” 有人说到道。 “但也要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嘛。” 也有人提出了补充意见。 “女队员确实是个问题，得找些有能力突出的。” “对了，老刘，咱们这几个人里面，你是弟子最多的，虽然你一个人就占了五个名额，但是，这五个对于你的没有转正的弟子们来说，终归是有些少了。你是怎么选的人？” 有弟子多一些的人想到了刘先生，赶紧问道，看自己能不能借鉴一下他的做法。 “哦，我啊，是我的徒弟们自己商量的，他们那些还有一两年就可以转正的人自己提出建议，既然自己没多长时间就可以转正了，就放弃了这个机会。” “那其他人呢？他们就都没有任何想法？”又有人问道。 “想法是肯定有的，不过被我压下去了，让那些人给受损的人员一些补偿就好了。具体补多少，他们自己商量去呗。”‘ 刘先生将自己的法子说了出来。 “你说的倒也是个法子。对了，老刘，这次，咱们在孟队长那边，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啊。毕竟，这可是正式工的工作名额啊，就这样直接给咱们吗？” 有人被刚才刘先生说的补偿提醒到了，赶紧转头看向刘先生，希望他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孟队长说了，这次是正式招工，不是私下里介绍人去给厂子干活。一切按流程走就行。” 第179章 条件 “孟队长真是一个讲究人啊。” 听到刘先生说的话，有人佩服地给孟凡竖出了大拇指。 “还有一件事儿我要说在前面。今天这线我是给你们迁过来了，不管你们怎么商议这个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名额的分配问题，但是在咱们单位里，下次转正的名额咱们得动一动，我的弟子们得往前挪一挪，要是你们觉得这样办亏的慌，也不要紧。 轧钢厂的这批名额你退出就是了，你要是能够直接和孟队长搭上线，或者说能够和轧钢厂的领导们说得上话，能够不经我的手把你们的弟子送进去，那是你们的本事，我也管不到。” 刘先生把自己弟子转正的事情跟众人说了一嘴。 “这个我同意，没问题。” 立刻有人附和道。 “这是应该的，我也没问题。” 在场的众人中没有不同意的，前面也说了好几次了，这个时候正式工的名额不是一般的难弄，那是相当的难弄。更何况，这次文工队的扩招虽说是正式招工，但也不是公开公告的，不像是三月份轧钢厂即将准备的招工。 那个是要张贴公告的，是谁都可以报名，到时候能不能选上就看运气了，虽说肯定有一些内部操作的事情，但也只是个别的，像是轧钢厂的各个领导手里，平常的时候都是攥着一些个工作名额的，真有门路的人都是托人跟厂领导们联系，商议好之后就直接入厂工作了。 那些有门路的人基本不会等到大批招工的时候一起入厂，毕竟，早一天开始工作就早一天拿到钱，谁还会傻乎乎地交了钱等几个月再入职，这不是纯种大怨种嘛。 正式公开招募时入厂的员工，大多是一些找不到门路或者凑不够买名额的钱的一般人家。 像是轧钢厂文工队这次招工，虽然也是大批量招工，但是这属于人才招聘，不是面向所有人的，你要想把人送进去，首先得先有合适的门路，托人跟轧钢厂的领导，还得是负责文工队这边或者是跟文工队这边关系好的领导才行。 托人跟领导见面带个话，领导有意的话你们再见面商量，等到一切都商量妥了，你再交钱和人换接收证明，听着就不简单，实际更困难。 别的先不说，就说这钱，没有三五百块就不行，还是那句话，别看不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规模不大，可是轧钢厂地位高啊，那福利待遇可不是一般的文艺团体可以比的。你要是不跟着刘先生这条线走，那你就等着花钱去吧。 这边不管怎么说，固定有十个名额，现在单位里和老刘关系比较近的就这么几个人，怎么说一人也能分到一两个名额了，要是舍得提条件，舍得花钱，再那一两个也不是问题。 再说了，这钱又不是自己花的，是徒弟们出的，刚才刘先生说了，这次招工不用给孟队长那面表示，这样算来他们可就省了不少钱呐。就算是要给钱，只要跟自己的弟子们说现在有文工队在招人，正式工，大概需要多少多少的钱，那些还是临时工的徒弟们一准上赶着拿钱过来，就算家里没钱，借钱也会交过来。 毕竟，只要有了正式工作，那还钱也就是不是什么难事了。就算一个月只还五块钱，那一年也能够还上60块呢，五年，也能还三百块。再说了，往后级别升了，工资还会上涨，用不了几年，这钱就还上了。 “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们看着商议名额数量和名单吧。等你们商量好了，我就去订桌子，咱们一起跟孟队长见个面，确定一下人员名单。 对了，那剩下那个小组长的人选，咱们还是慎重点儿好，不求能力有多强，只求稳重踏实，能够组织好日常工作就行，至于那些有想法有能力的，先当普通队员，让他们在文工队里面磨练一番，等到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正式稳定下来的时候，才是他们发光发彩的时刻。” 刘先生又嘱咐道。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刘先生的说法。于是，他们开始讨论起名额数量和名单。 “我觉得可以按照每个人门下还是临时工的徒弟人数来分配名额。” 有人提议道。 “不妥，这样不公平。有些师傅的徒弟实力较强，有些则相对弱一些。这次算是咱们和孟队长第一次合作吧，还是要尽量选综合能力强一点儿的人吧。” 另一个人反驳道。 “那不如我们先来一场内部选拔，让各自的徒弟们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再根据表现来分配名额。” 又有人提出了新的建议。 “我觉得还是不妥，都在一个单位干着，谁的弟子大家也都清楚，除了一些天赋好的，剩下的基本能力都差不多，这个排名还是有缺陷。” “那怎么办？总不能抽签吧。” “折中一下吧，现在咱们有四个人一起分这个十个名额，先是每人两个，剩下的两个名额咱们按照各自的说出自己这边儿所能够提供的条件。谁的条件高，谁拿剩下的名额。 比如说我，我现在有三名临时工还未转正的弟子，剩下的两个里面我肯定是想要一个啊，那么我就说了，‘如果我能够得到这两个中的一个名额，我掏出二十来，专门请大家吃饭。又或者我拿出二十来，补给你门下还没有转正的弟子。’ 所有想要的人都把自己的条件给列出来，然后大家对每个人的条件进行投票。票数最高的两个人分得额外的工作名额。对了，还有那个管理岗，谁想要争取这个管理岗也把条件一起说一下，你们看这样做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 “这倒是没问题。” “我也同意。” 众人听后思索了一段时间后，觉得这个方法还是比较公平的，纷纷开口表示对这个想法满意。 “那行，那就我先说，我能够给出的条件是……” 第180章 再宴请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角逐，在众人的滔滔不绝的唇枪舌剑中，经过一系列的辩驳和思索，在付出了一些合理的代价下，最终的名额分配和管理岗位的的人选终究还是落下了帷幕。 “你们大家都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刚才商量好的结果，都看看，别有疏漏了。” 刘先生将记载着人员名单的稿纸传了下去。经过众人的传阅后，这张稿纸又回到了刘先生手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联系孟队长，如果他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明天晚上吧，咱们几个一起请孟队长吃个饭。虽说孟队长说了这次是正常的招募人员，但是咱们该表示的还得表示一下，你们说是吧。” 刘先生郑重地收起稿纸，然后对着众人说道。 “没错，虽说这次是正好赶上了文工队扩招，不算是找人要岗位，但咱们这边儿也不能差事儿，毕竟，怎么来说，文工队扩招地这个消息还没传出去就被咱们给截了，咱们还是得表示一下。” 有人同意刘先生地看法，开口附和道。 “那好，这名单我就先收着，等吃饭那天在交给孟队长，咱们请客的日子就先定在明天晚上，如果孟队长那边有事儿来不了就改天，到时候不管改不改时间我都会再通知你们。” 刘先生说道。 “行，那就先这样，我那边还有点儿事儿，我就先回去了，我等你的通知。” 随着事情地结束，众人纷纷向刘先生告辞。待众人走后，刘先生随手叫过来一名弟子，吩咐道： “你手头上的工作先放一放，去一趟轧钢厂，找一下你的那两个师弟，跟他们说，让他们问一问他们孟队长，说明天晚上下班后我和几个老家伙在丰泽园请他吃饭，看看孟队长有没有时间，如果孟队长明晚有事情的话，就让孟队长定一个时间，地点还是丰泽园，我们几个一定恭候。” “好的师傅，我这就去，一定把话带到。” 这个弟子转身要走，又问道： “师傅，是不是昨天你说的那件事儿定下来了，我刚才看见来的都是厂子里面有临时工弟子的大师们。” “你小子的脑子倒是转的挺快的。没错，我跟他们几个已经商量妥了，不出两年，你们师兄弟们就可以全部转正了。不过这消息比可不要在外面乱说去。” 刘先生小声地说道。 “师傅，你放心，怎么说我也在这行当混了这么些年，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是分得清的，师傅您先忙着，我这就去轧钢厂找新师弟去。对了，师傅，您老的那辆自行车借我骑骑呗，我保证不嗑碰碰了的，完完整整的给您还回来。” 这名弟子嬉皮笑脸地跟着刘先生说道，“这样，我也能早些回来不是。” 刘先生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个人，就长了一张嘴，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都有理了。” “嘿嘿，这不是师傅教的好吗，我可就是靠着这张嘴吃饭呢。” 弟子笑着答道。 “给你，小心着点儿，别撞了，车子倒是小事儿，你要是撞人了或者把自己撞个好歹的，花钱的是你自己。” 刘先生将钥匙扔给弟子，又随口嘱咐了一句。 “放心吧师傅，你这车我也没少骑着办事儿去，保证出不了事儿。” 弟子接过钥匙一边摆手，一边向外走去。 拿到车钥匙的弟子一路撒开了欢儿地疯狂得蹬着自行车，看着这骑车的速度，平时确实没有少骑车出去办事儿。 在弟子的风驰电掣的速度下，很快就到了轧钢厂，这名弟子将车子停靠在墙边，熟练地拿出香烟，递给门口保卫处的值班人员。 “同志你好，我找你们轧钢厂的蒋易或者秦山，麻烦您给传个话，就说他们师傅有话让我转达给他们。我姓杨，叫杨建。” “蒋易或者秦山是吧，我知道，说相声的那两个，你说你是他们师兄，那你也是说相声的了？在哪个单位上班呢啊？平常忙不忙啊？” 保卫处的人接过香烟，不动声色地询问起来，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个保卫处的人跟秦山住一个四合院，知道秦山的师傅在什么地方工作，可以简单地判断一下来人是否可靠。 当然了，要是真的是不怀好意的人过来找人，也会提前准备好资料，所以这个问题其实相当于白问。更何况，秦山的师兄也有不和师傅在一个单位工作的，不过一般来说，既然是帮师傅传话，不是一个单位的几率很小。 “对，我也是说相声的，跟着师傅在广播说唱团混口饭吃。” “那可是个好单位啊，平常的时候你们忙不忙啊？” 值班的一边抽着烟，一边跟来人聊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一直聊到这根烟抽完，保卫处的人才说： “行吧，你在门口这里等会儿，我让人去给你传话。” “好的，那麻烦你了，同志。” …… 过了一会儿，蒋易和秦山二人来到了轧钢厂门口。 “师兄，怎么了？听他们说，师傅有话对我们说？” 看到来人确实是他们的师兄，蒋易赶紧说道。 “师弟，是这样的。师傅让我转告你们，让你们问一问你们孟队长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明晚下班后在丰泽园，师傅和一些曲艺界的前辈们请你们孟队长吃饭，如果没有时间的话，就请孟队长定一个时间，还是丰泽园。” 来人赶紧将自己师傅的话转述给二人。 “好的，师兄，我知道了，这儿我们都在正在办公室呢，我这就去找他，秦山你在这儿陪师兄待会儿，我去去就回。” 听到师兄的话，蒋易立刻说道。 “行，那你快去快回，我跟秦山在这儿等你。” …… 不多时，就见蒋易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师兄，我们队长说了，明天晚上他一定准时到达。” 收到回复的弟子兴高采烈地返回了单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刘先生。刘先生听闻非常高兴，又吩咐弟子转告其他大师们，随即开始着手准备明天晚上的宴会事宜。 第181章 绕弯子说话 第二天晚上，孟凡如约来到了丰泽园。 “孟队长，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这位是**，这位是……。这几位都是我的同事，借我一样，都是有弟子在单位干临时工的。” 刘先生先是把其他大师们介绍给孟凡。 “各位前辈好，诸位在文艺界都是鼎鼎有名的大家，今天能够得见诸位，实在三生有幸啊。” 孟凡拱手和几位打招呼道。 这几位的名字，孟凡前世都是耳熟能详的，以前在电视上没少看过或听过他们的作品。有些是纯音频，还有些是动画版的，还有的是拍成了小品的形式观看的。 “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是痴长几岁，有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成绩罢了，哪里比得上孟队长年轻有为，小小的年纪是又发表文章又写书，还能领导轧钢厂的工人们组建工人文工队，和你一比，我们这些老同志，那是一点儿都拿不出手啊。” “哪里哪里，几位不能妄自菲薄，要不是诸位前辈在其那面披荆斩棘，我又怎么能跟着你们几位的脚步成立文工队呢，我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孟凡说道。 “好了，咱们就不要扯这些了，真要说起来，文工队最早也可以追溯到周朝时代的宫廷乐师上面去，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先吃饭，先吃饭。” 刘先生打断了双方的互相奉承。 “先生说得是，是我冒昧了，咱们先吃饭，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有什么话咱们边吃边说。” 孟凡答道。 众人纷纷落座，服务员开始上菜。席间，大家相谈甚欢。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也逐渐进入了正题。 “孟队长，我们这些人年纪都大了，思维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了。以后文艺界的事情，还得靠你们年轻人啊。”一位大师说道。 “诸位前辈说得是哪里的话，我们这些年轻人还差的远呢，以后还得由你们这些老前辈替我们把关呢。”孟凡连忙表态。 “你们轧钢厂的的那个工人文工队我们也都听说过，也通过各方面了解了一些信息，能够一个人带领一帮工人们从无到有筹备好一场有水准的国庆晚会，再到组建文工队，孟队长你可以说得上是居功至伟啊，着实是有些让人佩服。” 另一位大师说道。 “不敢不敢，都是领导和工友们信服我，还有着足够的热情听我的指挥，这才创造出现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现在这个局面。文工队这么大的事情，我可不敢说都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不过，光有热情还不够，还需要有专业的知识和技能。”另一位大师插话道，“孟队长，你有没有考虑过请一些专业的老师来指导文工队的排练和演出？” 孟凡点了点头，回答道： “这个想法我也有过，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而且现在专业人士都忙着全国各地的慰问表演，没有多少时间能够挤出来知道我们文工队排练和演出。 据我所知，目前京城里就刘先生组建了培训班，还是给单位培训后备人才的。听说有不少刘先生培训地弟子都去了外地各个文艺团队当了骨干了。刘先生为广大工农兄弟们的精神文化建设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啊。”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应单位之邀，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刘先生一听孟凡将自己的工作上升到如此的高度，连忙摆手。 “咱们再说工人文工队这边，如果不能邀请专业老师帮忙培训的话，那招收一些从事文艺工作方面的人才扩充到文工队里，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 有人接着刚才的话音，继续说道。 “我倒也是想过，不过一来现在有演绎工作经历的人员基本都在各个文艺团队里面工作，虽然我们是工人文工队，可毕竟其那面还带着轧钢厂三个字，不归文化部那边管，归工业部管辖，我们也无法向上面申请跨系统要人不是。 二来吗就算有一些不在文艺单位工作的，但是我们轧钢厂在文艺界也没有多少关系，就算有这样的人，我们也联系不上。” 虽然已经穿越半年多的时间了，但是孟凡对这种说话办事拐弯抹角的风格还是有些不适应，按照孟凡的想法，来之前双方都已经知道今天吃饭的目的了，直接在饭前双方摆明车马，互说条件，然后再一起大快朵颐，岂不美哉？ 不过现在既然孟凡来到了这个时代，就只能按着这时代的规矩办事，只能一步一步地将话题按照双方的既定方向引导。 其实是孟凡想错了，这个时代的人们说话办事的思维方式和流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作者也不清楚，只不过是作者为了更加方便的多水一些字数，特意给设定成这样的罢了，就比如说现在这段字，这就又凑了九十七个数。 “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几个在文艺界混了这么多年，也都有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假如孟队长不嫌弃他们水平低的话，可以让他们到你们文工队那里去试试。” 一位大师接着赶紧说道。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总归比我们现在的队员要强上不少的吧，真要是那个样子，几位大师也不会说出推荐的话来。” 孟凡顺着他们的话，接口道。 “那是，虽说是不成器的弟子，但也都是经过多年苦学的，又在单位里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文工队的工作他们绝对能胜任。” 一位大师自豪地说道。 “那他们现在的单位能够让他们离开吗？” 孟凡又是问了这么一嘴，这么说话真是累，直接说你们那些临时工弟子很高兴去文工队那里工作不就行了，非得要扯上这么远。 “不妨事不妨事，现在的单位都是人多名额少，不少人在里面干的都是临时工，这些人都排队等着转正名额，根本排不过来。如果这时候有些临时工说找到了别的工作，单位恨不得敲锣打鼓地欢送他们，好歹给单位减少一些麻烦了不是？” 第182章 事毕 “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我正发愁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扩充文工队呢，几位老师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啊，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孟凡心想，可算是说完了，这杯酒一下肚，就赶紧开吃吧。 “且慢。” 孟凡端着酒杯的手被拦了下来。 “孟队长你这话的说的不对，不是我们帮你的忙，是你解决了我们的难题，我们几人名下都有不少弟子，有的是正式工，有的是临时工，都是自己门下的弟子，我也是心疼啊。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你也知道，每年转正的名额就是那几个，他们都得排着队等着，再加上还有其他人的弟子们在那边排着队，我们也是着急得狠啊，可是着急也没什么用啊。 这几年，京城里成立的文工队就是只有你们轧钢厂这一支，外省倒是有，一些弟子也过去了，倒是成为了正式员工，可去外省的毕竟是少数，都是单身的。那些在京城有成家立业的人放弃不下这一家子老小啊，都带过去也不方便，就流了下来。 现在，你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这一扩招，是给我们这些人的弟子们解决了后顾之忧啊，所以这杯酒，不该是你敬我们，应该是我们敬你才对。这主次咱们可不能搞反了。” “咱们这是双赢，互惠互利的事儿，咱们共同举杯。” 孟凡实在是搞不懂这些规矩，直接提议一起举杯。 “孟队长这句话说得在理，这杯酒咱们共同举杯，敬互惠互利。” “敬互惠互利。” 一杯酒下肚，众人正式开始了吃饭，既然正事儿已经说完了，就该扯着用不着的了。一帮男人嘛，在一起喝酒谈的也就两件事，一是钱，二是女人。嗯，这样说得话有些轻浮，应该说一是事业，二是爱情。 “孟队长，今年你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有什么计划吗？能不能说一下让我们也参谋参谋？” 有人问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今年我们文工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扩招，吸收有经验的队员进来提升硬实力。不过托各位大师的福，这件事儿今天已经解决了。 剩下的嘛，就是先磨合一下队伍，然后发挥自身特色，创作新作品，继续为工农兄弟们慰问表演。不瞒各位，虽然我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没有你们单位那么抢手，可这慰问表演的单子也已经排到两个月后了，现在的群众在精神文明方面还是非常匮乏的啊。” 孟凡简单地说了一下文工队今年的计划，说是计划也行，但是也算不上工作计划，这个话跟没说一样。 “孟队长这句话真是说到点子上了，现在群众们的精神文化非常匮乏，每次出去演出，人都坐满了，一年到头我们也歇不了几天，可是即便如此，仍然有很多地方我们排不过来，要不说还得是孟队长你啊，瞅准了群众们的精准诉求，自建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在整个工业部里面来说，真是一项创举啊。” “过奖了。” 孟凡摆摆手，笑道， “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厂的工人每天工作都很辛苦，总得有点娱乐活动吧，刚好赶上国庆节，本俩领导准备邀请人过来演出的，不过一联系，演出计划都排得满满的，根本来不了。 领导们觉得就既然来不了，那我们就自己上。正好，厂子里面有一些喜欢文艺的同志，领导一发话，大家一拍即合，就自己瞎捣鼓一个国庆晚会出来了，在大家的精心努力下，晚会取得圆满成功。 晚会的效果很好，就连部里的大领导们都赞不绝口，说很难想象是这是一场由工人自己筹备出来的庆祝晚会。 之后领导们觉得可以再接再厉，就组建了这个文工队。没想到效果还不错，不仅丰富了工友们的业余生活，还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进一步支持。” 孟凡回想着轧钢厂工人文工队从起创再到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阶段，一瞬间有些感慨。 “确实是不容易啊。” 另一人说道： “你们这文工队搞得好，既让工人们感受到了关怀，又做出了成绩，难怪上面这么重视。不过光靠你们自己可不行，闭门造车可是要不得的，以后咱们互相交流交流，相互学习。” 孟凡笑着应道：“那肯定的，以后还得多多仰仗各位老师。” “对了，我听说你们文工队打算创作新作品，有想法了吗？” 有人好奇地问道。 孟凡摇摇头： “哪有这么容易，目前我们文工队的队员们在创作方面都有很大的欠缺，不过这次扩招之后，有了诸位老师的高徒加入，想必很快就要创作出来了。” 孟凡小小的恭维了一下众人。 “具体的构思方向有了吗？” 又有人问道。 “还在构思阶段，具体方向还没确定。不过肯定是要贴近群众生活的，反映咱们工人的精神风貌。” “这好办呐，可以写写咱们工人的日常生活，比如生产劳动中的趣事，或者是工人家庭的故事，这些都是很好的素材，多搜集一些素材，在简要加工一下，凑一个相声段子出来还是不难的。不过难的是如何把段子首尾衔接好，要紧扣新时代下工人阶级新精神新面貌，还是有些难度的。” 另一位相声界的人士给孟凡简单的提了点建议。 “这就得看诸位大师弟子们的功力了，目前我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还没有到非打磨精品不表演的地步，先把合格的数量凑上来就可以了，一段表演下来，能让观众们逗笑几次就够了，等以后量起来了，再考虑提升质量。” 孟凡说道。 “除此之外，还可以结合各类政策宣传创作作品，比如将解放妇女思想等方面内容加入到新作品中，通表演的方式宣传国家政策。” 又有人建议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提出建议。孟凡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些初步的构想。 第183章 风吹雨打 就这样众人一边吃一边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 孟凡看着时间差不多，也都吃得差不多了，边说道： “时间已经很晚了，事情也商量妥了，我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 “哎呦，我这脑子，净顾着说话了，竟然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行了行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刘先生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 “是啊是啊，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该着急了。” 众人纷纷附和道。 “对了孟队长，咱们这第一次见面，我们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大家一起出钱，买了一些糕点，你拿回家给家里人尝尝。” 刘先生从桌子下取出几人提前准备好地糕点，递到孟凡手上。 “刘先生，这是怎么个意思？” 孟凡不解。 “虽说这次咱们双方是互惠互利，但是说实话，我们的需求更紧迫，你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虽说也是急需有经验的业内人员，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业内的临时工还是不少的，只要你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扩招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上门拜访的就是我们了。 虽说是正常招工，但是因为我弟子在你们文工队的缘故，你们文工队扩招的这个消息还没传出去就被我们截断了，这次是我们占了你的便宜，所以我们该表示还是得表示一下。” 刘先生慢慢解释道。 孟凡听后笑了笑， “刘先生言重了，这本来就是一件双赢的事，不存在谁占谁便宜，不过既然先生如此说了，那我就厚着脸收下了。” 孟凡接过糕点，向众人道别后，便离开了饭店。 在回家的路上，孟凡心里想着，这些人虽然上了年纪，不过还挺会办事的，比前世孟凡记忆里的那些上了岁数的人强多了。 当然，这只是因为孟凡工作的原因，经常接触到的都是那类不讲理的人，因为讲理的人基本不会到孟凡工作的地方去，所以说孟凡前世的记忆里老人都是不讲道理的，关键是上了岁数，你还处理不了，70多了，那边不收啊。 这个时代的人呢，至少孟凡穿越过来之后遇到的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比较讲究原则的，准确的来说不是讲原则，是讲规矩，讲的是约定俗成的老例。 你说他们因循守旧也好，说他们发扬传统也罢，怎么说呢，至少在待人处事上，孟凡觉得还是可以的。当然了，孟凡到了这个时代后也听说过，一些上岁数的人跟年轻人因为思想观念不同发生冲突的事情。 这种事情呢，你不管代入到哪方的思维，都觉得是有道理得，新旧思想的碰撞，不是单纯的分辨是非，这种东西太过于高大上，涉及到思维方式、生活阅历等多方面的东西，孟凡前世没有过多了解，也就不过多赘述了。 书归正传，不过孟凡觉得刘先生这伙儿人倒都是个爽快人，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多多合作。 到了四合院儿，三大爷还在门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呆着呢。 “呦，三大爷，这么晚，还没睡呢？” 孟凡惊讶地问道。 “这不是等着你呢吗？之前你家赵雪跟我说，你在外面有应酬，可能会晚回来点儿，让我听到敲门的声音给你开下门。我这想着，反正一时半会儿的我也睡不着，索性就在这里等会儿你。” 三大爷见孟凡来了，起身说道。 “真是惭愧啊，不愧是院子里的三大爷，这思想觉悟，是这个。” 孟凡朝三大爷竖起一个大拇指。 “哪里哪里，行了，既然你回来了，就赶紧进去吧，别在这儿跟我耽误工夫了，我这里插上门也回屋了。” 三大爷一脸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 “三大爷您等等。这大晚上让您在这儿等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是别人给的糕点，您拿两块尝尝。” 孟凡边说边从糕点盒里小心翼翼地挑出两块糕点，轻轻地递到三大爷面前。 三大爷本想推辞一下，但看到孟凡手中精致的糕点，忍不住笑着说道： “哎呀呀，既然是你的一番好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喽！” 孟凡看着三大爷的背影，心想自打他来到院子之后，虽然三大爷天天在门口看着，却没有主动朝人要过东西，也没有暗示别人给自己东西的意思，不过孟凡对这种跟前世记忆不一样的行为举止已经习惯了，至少在这个院子里的住着的这些，目前来算得上是真·情满四合院了。 “你回来啦，都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赵雪软软地说道。 “不急，都这么晚了，也不差这一会儿，来尝尝，这是别人给的糕点。来，张嘴。” 孟凡拿出一块糕点，伸手送到赵雪地嘴边。 赵雪微微仰起头，目光温柔地望向孟凡，然后听话地张开樱桃小嘴，轻轻咬下一小口糕点。她慢慢咀嚼着，细腻的口感和香甜的味道让她不禁露出惊喜的表情，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更是闪烁出欣喜的光芒。 “嗯，好吃。” 孟凡看着赵雪满足的表情，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好吃你就在吃一块。” “你也吃呀。” 赵雪拿起一块糕点喂给孟凡。 孟凡笑着咬了一口，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糕点，甜蜜的氛围弥漫在房间里。 吃完糕点，孟凡和赵雪洗漱后便上床休息了。 孟凡搂着赵雪，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我又饿了。” 赵雪有些诧异。 “怎么又饿了？不是刚吃的糕点吗？糕点就放在书桌上了，我再给你拿一块。” 赵雪说着，便要起身，却不想被孟凡一把抓住。 “嗯？你不是又饿了吗？我给你取吃的去啊？” “我要吃你。” “唔？” …… 一阵风吹雨打过后，赵雪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孟凡看着赵雪熟睡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感激。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让赵雪过上幸福的生活。 第184章 面试人选 第二天，孟凡上班后又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哥，事情成了！”孟凡一脸兴奋，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办公室。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对着正在埋头看文件的李副厂长喊道。 听到孟凡的声音，李副厂长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什么事儿成了？” 最近一段时间，他和孟凡一直在暗中捣鼓着粮食生意，除此之外，并没有做其他事情啊。难道是粮食生意出了问题？ 见李副厂长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孟凡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前世的时候，他可从未听闻过李副厂长记性不好啊！ “就是那个咱们文工队去外面招人的事情啊！”孟凡提醒道，“这才几天啊，你就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李副厂长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着说道：“哦，你说这事儿啊。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这还不到一个礼拜吧。” 他的语气中既带着几分兴奋，又夹杂着些许疑惑。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完成，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我也没有想到竟然能够这么快就搞定了，这实在是超乎我们的想象！实际上，外面那些文艺团队的情况比我们预计的要严重很多。 我只是随便跟他们提了一下这件事情，他们一听只要过来就能拥有正式工的编制，马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甚至连任何条件都没有提出，这着实让我感到非常惊讶。” 孟凡简要地向李副厂长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速度会这么快呢。看来我们确实是吃了信息不通畅的亏啊，如果我们早点了解到他们的具体情况，说不定还能故作姿态地拿捏一下他们呢。唉，真是失策啊！” 李副厂长露出一脸懊悔的神情，仿佛因为错过了一个赚取额外收入的机会而感到有些郁闷。 “李哥，俗话说得好，吃亏是福嘛。这次我们虽然吃了亏，但也算是吸取了教训，长了记性。以后，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每年至少都会招聘几个人进来吧？到那个时候，可就是我们的主场啦！” 孟凡安慰着李副厂长。 孟凡只能这样劝慰着李副厂长。 “说得也是。” 李副厂长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 “对了，弟弟，他们什么时候过来正式工作啊？” “我跟他们说了，到时候咱们定一个时间，先按流程面试一番，到时候让他们表演一下自己的才艺，咱们也先摸摸底，掌握一下人员情况。 虽说那些大师为了自己的面子，不会安排一些能力不行的弟子们过来咱们这边，不过咱们还是具体掌握一下他们各自的能力情况还是好的。” 孟凡给李副厂长说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嗯，这个不错，到时候定个时间，找几个厂领导代表一起组织一次面试，看看他们的能力，二来就算将来有人查，有了这个面试，才能凸显咱们的招人流程正规，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到时候往上面一报告，还显得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正规不是。” 李副厂长对孟凡的计划很赞同，这样一来，不管其中发生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至少只要双方不反悔举报的话，是查不到证据的。 “这样的话，嗯，咱们现在就去找厂长和书记去，看看他们谁有时间组织，到时候，根据他们的时间组织面试。” 李副厂长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孟凡跟上自己。 …… 两人来到厂长办公室，说明来意： “老杨，那个文工队扩招的事情孟凡已经联系好了，孟凡建议咱们组织一个面试会议，对那些人员进行量化考核，省的又有滥竽充数的人在里面作怪，这才又建议咱们进行一个简要的面试，看看他们的能力。” 杨厂长当即发话道： “你们的建议很好，的确是应该组织一个文工队面试考核，到时候做好会议记录，直接入档，这才能体现咱们轧钢厂文工队扩招的一切流程都合规合理。 至于面试什么时候组织都行，其实就是今天下午就可以组织面试，不过考虑到现在让人通知他们过来面试，有些急促了，所以我就把面试的日子定到了周六下午吧，到时候我过去看看，你们待会儿问问书记他去不去。” “好的厂长。” 孟凡和李副厂长离开厂长办公室，随后又来到了书记办公室。 “张书记，杨厂长说他周六下午没事，可以参加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面试，让我们来问下您是否有空参加。” 李副厂长开口说道。 “等等，文工队面试，什么时候定的事儿啊？面试什么啊？” 张书记一时之间被这个消息给惊着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前几天不是说文工队扩招的事情吗嘛，那天开完会之后，我就计划着跟外面文艺界的人进行一次接触，主要就是谈论了咱们文工队扩招和邀请他们得意门生来咱们文工队工作的事情。 后来我又怕他们推荐一些滥竽充数的人过来，就跟他们说咱们得组织一个面试，到时候他们的人挨个表演一下才艺，只要不是能力太过看不下去，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罢了。” 孟凡给张书记解释了一下。 书记想了想，回答道：“周六的话我这边也有点事，可能没法参加了。不过面试的事情你们要好好把关，不能马虎。” 孟凡连忙点头，“放心吧书记，我们一定会认真对待的。” “好的，孟凡你的办事能力我还是放心的，剩下的事儿就全都交给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周六那天要是顺利的话，我中午就能赶回来，这样的话，我到时候还是能够参加面试的。” 张书记说道。 “这样的话那就更好了。” 李副厂长说了一句。 走出书记办公室，孟凡和李副厂长商量了一下，决定再邀请其他几位厂领导一起担任面试官。 孟凡跟着李副厂长，在轧钢厂办公楼里穿梭来穿梭去，过了好长的时间，终于把有时间、有意愿参加面试的人选给找了出来。 第185章 南易的糕点 接下来的几天，孟凡就轻松多了，不是指导文工队的队员们排练，就是躲在办公室里构思地雷战的小说。 至于说带队出去慰问演出，现在除了那两个留给外面的小组长，其余的小组长都已经就位了，现在他们工作的积极性可高了，孟凡就把带队出去演出的任务交给各个小组长们负责了。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带队的人员不再是孟凡了，可是下面的各个大队还有周边的厂子们都没有忘记孟凡，每次文工队出去慰问演出回来，除了给单位带回来一些粮食特产之外，都会额外带着一个小包裹回来，都是接受慰问的单位负责人给孟凡提前准备的。 至于孟凡他自己，带队出去演出这些小事儿已经不用他亲自出手了，现在孟凡最主要的是是创作方面，当然，不是说创作地雷战这部小说，而是其他的文艺作品方面，而且是便于流传的作品。 这样孟凡的名字才会不断地出现在高层那里，升迁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之前孟凡想着是先蛰伏在轧钢厂里面，省的地位过高被别人惦记着，等度过那场大风暴之后再开始运作。不过现在孟凡已经有了免死金牌，那么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那么有些事情就可以提前筹划了。 等他到了一定高度，虽说没有多大可能改变历史进程，但是在一些小的方面提提速还是可以的，尤其是国家的制度是随着时代发展逐步完善的，在封口子之前，孟凡可以借着先知先明，乘着改开的风浪遨游一番。 不说什么高科技企业，最起码的日常生活方面，孟凡可以使其比前世发展得更快，至于其他的方面，就得到后来再说了，当前孟凡能想到的也就是民用品这些方面了。 这天，孟凡正在办公室里搞创作，突然有人敲门。 “请进。” 孟凡头也没抬地说道。 “队长，这是咱们下面的机修厂送来的，说是感谢您上次带队去他们那儿表演。” 贾东旭拎着个包裹走了进来。 顺便一提，贾东旭现在是话剧小组的小组长，当初他也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参加了竞选，没想到竟然全票通过。孟凡一开始看到贾东旭全票通过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诧的。 不过仔细想一想，还算是合理的。这里面，除了贾东旭日常待人和善，乐于助人之外，他一开始就饰演董存瑞一角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加成。前面就说过了，现在轧钢厂附近都知道轧钢厂有个叫贾东旭的演员，扮演的董存瑞，经常跟着轧钢厂的队伍去各个厂子给别人演出。 至于其他人员，被观众们记住的没几个，一来是贾东旭长得好看，白净的面孔在一众黑黢黢的人群中很是亮眼，二来是作为先进英烈的扮演者，被观众记住的可能性最大。和其相反的就是地主恶霸等反面人物的扮演者了，一不小心就可能挨打，运气不好的还有可能吃枪子。 之前要不是有位干部眼疾手快，拦住了义愤填膺的小战士的枪，某个陈姓大佬就可能是第一个因为扮演反派人物而被枪毙的演员了。 据说此事发生之后，部队里面高度重视，从此就有了观看演出不允许携带枪支的规定。 书归正传，孟凡笑着点点头，心道上次去机修厂还是年前呢。 “哦，机修厂啊，什么东西啊？” 孟凡问道。 “他们说他们厂子有个御厨传人，手艺很好，他们厂子现在条件不太好，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就让这个御厨传人做了一些点心，拿来让你尝尝。” 贾东旭回答道。 “是吗，我尝尝。” 孟凡一听立刻来了兴趣，鉴于前世各类四合院小说的灌溉，孟凡对这个比较重要的配角南易也是有一些来了解的，成分不好，但是手艺高，虽说在机修厂过得不是很好，但是和一般人相比还是在水准之上的，后来跟那个女焊工结婚了，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以说幸福美满了。 不过其他的方面，孟凡就记不清了。 孟凡解开包裹，直接拿出一块尝了尝，真别说，和上次刘先生他们送的相比没有多少差别。要知道，刘先生他们那帮人要是送东西，那送的不一定是最有名的，但一定是最好的，肯定是从哪个家里一直做糕点的传人那里请来的。 要是随意从商店里买一些东西送人，对他们这些讲规矩的人来说，那可就太丢面儿了。 “嗯，味道真不错，你也尝尝。” 孟凡将面前的包裹推了过去。 “不用了，队长，那个在机修厂，我们都吃过了。” 贾东旭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那行，我也就不让了。对了，三月份的招工嫂子过来吗？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可以帮着说说话，现在你在咱们轧钢厂大小也算是个名人，有些事情比以前好办多了。” 孟凡突然想起了什么，按理说，这么重要的机会院子里的人是不会放过的，就连三大爷家都偷偷找过自己，问问情况，不过由于三大爷家孩子年纪太小，不符合这次招工规定，三大爷这才没有继续说什么。 不过贾东旭一家现在条件正合适。一来贾东旭现在在单位有知名度，二来贾东旭换个一大爷结了干亲，一大爷这个八级工在轧钢厂的分量可是很重的。 “是这样的，我师父都跟我们商量好了，去年结干亲之前，我师父就和车间后勤的一位快退休的师傅商量好了，等他今年退了，一大爷掏钱让怀茹顶他的岗，比在车间轻松多了，这次的招聘我们就不参加了，反正也就是三个月的事，多等一阵子就是了。” 贾东旭答道。 “嗯，一大爷的这个想法也很好，虽说车间里也有不少女工，现在也在大力提倡提高女性地位，不少女性也在岗位上发挥着不逊色男工的责任，我很佩服她们。 但是鉴于身体结构来说，我个人是不赞成女性长期在重体力岗位上工作的。技术性岗位还行，女性一般比男人心细，在这方面有优势。” 孟凡听了贾东旭的话，这才明白为什么贾家在这次招工中不积极了。 第186章 暗探贾东旭 “那队长，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贾东旭说道。 “嗯，对了，问你点事儿，目前咱们队里的情况稳定吗？那几个副小组长有没有背地里拖后腿的情况？” 孟凡突发奇想地想知道这几个领导的心腹有没有起幺蛾子。 “那倒没有，虽说他们偶尔会有些争执，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小组争取利益，在整个文工队的发展方面，他们还是能够一致对外的，没有内讧的情况。” 贾东旭听到孟凡的问话，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嗯，那就好，你也知道，现在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在外面的人的眼里是一个香饽饽，有不少一心想要向上面发展的人也看准了这个位置，我之所以设置一主一副两个位置就为了给他们一个位置。让你们这些追求艺术的当组长，让他们当后勤，有你们的看着，他们手里有些权力，能够跟着文工队得到些荣誉，又不至于权力失控。 要是不设置副职给他们，他们这些人肯定会和你们竞争队长的职务，他们这些人虽说在本职工作上不如你们，但是在后勤保障面还有人脉关系上比你们强得多，真要竞争队长队长的话你们现在这几个小组长真没有几个能比得过他们。 以后在队里，你对方方面面的事儿都关注一下，真要发生什么事儿了，赶紧来找我，不能让他们把事情闹大了。还有，这件事儿你对那几个小队长也不要说了，你自己私下打探一些情况就是了，毕竟现在他们还一直为了文工队的发展尽心尽力，也没有因为争权夺利闹起来，咱们还是先不要声张的好。 虽然在单位里你总是‘队长’‘队长’的叫我，但是出了轧钢厂的大门，我也管你叫东旭哥呢，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我对你放心。” “行，我知道了，队长，你就放心吧！” 贾东旭拍着胸脯保证道。 孟凡点了点头。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孟凡摆了摆手，示意贾东旭可以离开了。 贾东旭转身离去，心里却在琢磨着孟凡刚刚说的那些话。他现在才意识到，文工队的内部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也许背后隐藏着一些潜在的矛盾和危机。不过，他相信孟凡是有能力处理好这些问题的，而自己也要更加留意队里的情况，及时向孟凡汇报。 …… 贾东旭走后，孟凡又陷入了思索，就他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自己插手的话，现在贾东旭的未来发展在院子里是最值得期待的。 不仅自己待人和善，还明礼知进退，在单位里和二大爷一样，只称呼自己的职务，从不喊自己的名字，在这一点上，比一大爷做得要好得多。虽然孟凡自己不在乎别人的称呼，但是在旁人看来，这体现的人情世故。 还有就是现在贾东旭从车间工人转为了文职人员，可以说是解决了前世暴毙的隐患，这样一来，秦淮茹不至于成为寡妇，一大爷也不至于算计何雨柱养老，再加上现在二大爷也算是当上干部了，现在的四合院不至于成为前世的禽满四合院了。 至于许大茂家，他的岳父的问题，孟凡也准备给提前化解一下，虽然不敢肯定能够帮上多大的忙，但是如果孟凡谋划成功的话，娄家可以趁着现在还没起风，以一个合适的借口前往香江。至于以后的问题，那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想来以“娄半城”的能力，到了香江，能够为现在的国家建设起到一定的作用。最起码，在设备引进上面，只要不是国外一些看管特别严的高精端设备，其他的绝对能够偷偷运进来。要知道，现在的国家正在发展起步阶段，不仅缺乏高精尖的设备，一般的设备也是比较缺乏的。 至于机会从何而来，孟凡已经计划好了，很快就会来了。如果孟凡预料没错的话，到时候因为热得快的事情自己很有可能还会到工业部去一趟，到时候借着热得快参加广交会的事情，提出专利的问题。 建议以个人的名义去国外注册专利，然后成立贸易公司，委托轧钢厂进行生产，然后再签订轧钢厂代为销售的协议，这样一来，委托费加销售费，可以获得两笔外汇，至于人选，当然是轧钢厂现在的董事娄半城了。 当然，收益后分给娄半城的，肯定是人民币了，如果娄半城有能力，可以自己找人兑换外汇。想必以娄半城的眼光和心胸，一定不会介意国家这样占他的便宜的。毕竟，现在的娄半城还顶着“红色资本家”的名头呢。 况且，以娄半城的能力，现在应该已经隐隐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风向，这时候他一定会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充分彰显自己的爱国情怀，甚至很有可能不要这笔钱。 毕竟，他也能找到正当的理由。东西是轧钢厂自己研究出来的，自己还是轧钢厂的董事，只不过是为了避免国外不怀好意的人抢注专利，这才由自己这个“资本家”去香港以个人的名义组建贸易公司，委托轧钢厂生产而已，自己怎么能够拿国家的钱呢？ 当然了，这其中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毕竟，现在国家情况特殊，这种事情估计还得有商业部那面协调。不过这就不是孟凡自己能够掌控的了，孟凡现在也不想参与这种事情，只是简单地提出自己的建议就行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专业的人去负责。 这样一来的话，娄家在后面风暴期间应该会好过很多，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国家都是缺少外汇的。据孟凡前世掌握的信息来看，一直到90年代，国家才逐渐取消了外汇留成制度，这样说来，风暴期间，即使是那些想要搞事情的人，也不太会对负责赚取外汇的娄半城下狠手。 况且，孟凡还会以防止香港那边对娄半城的贸易公司打压为由，建议委托合同一年一签，并加上委托费视上一年销售情况进行调整的条款。 这样一来，娄家就会更为稳妥了。 第187章 工业部会议 果然不出孟凡所料，两天后，杨厂长派人告诉自己，赶紧去杨厂长办公室一趟。 “厂长，您找我啊。” 孟凡进了门，没看见别人，便直接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孟凡。之前我不是给大领导送了一个热得快嘛，后来你和任副厂长又做了几个，我也都给部里的其他领导都送了一个过去，经过他们的使用，对这个热得快是赞不绝口，对咱们轧钢厂提出的换外汇的报告也很重视，刚才大领导通知我，让我带着你去部里一趟。 现在能够赚外汇是天大的事情，部里准备开个会研讨一番，由于你是这个项目的发起者，所以特意让你去给大家详细解释一下这其中可能存在的问题。” 杨厂长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果然来了，孟凡心里想着。 “这至于吗，虽然赚取外汇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但是工业部里也不是没有先例，我记得广交会上就有不少车床出口啊？这机床的难度比热得快大多了吧，一个简单的热得快还需要专门研讨吗？” 虽然孟凡猜到了，但是还是怀疑地问道。 “这个嘛，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呢，听大领导的那个意思，这个研讨会的确是研讨热得快赚取外汇的事宜没错，但是缺不是最主要的目的，主要还是现在部里面的许多领导还没有见过你，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和你见一面。 自从你来了之后，先是带领轧钢厂先后好几次上了报纸，后来你又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文章那个，前段时间你又帮着后勤那边抓到一帮特务分子，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让你的名字一直在上面流传着，正好现在你又提出了创收外汇的建议，就趁着这个机会见你一次。” 杨厂长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我提的建议的太过激进了，上面担忧地过多，让我过去说服他们呢。” 孟凡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心里却想着，果然是之前发表文章带来的影响，或许还可能有个别人知道了孟凡得到李先生赠字的事情。 “那行，我现在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文工队那面暂时也不需要我盯着，我随时就可以出发。” 孟凡接着说道。 “那行，咱们现在就走，别让部里的领导们等急了。” 孟凡随即乘着杨厂长的车动身前往部里。一路上，孟凡暗自思考着待会儿在会议上可能会被问及的问题，同时也在心中整理着自己的应答思路。 抵达部里后，杨厂长带着孟凡先去了大领导的办公室。 “大领导，我把孟凡给带来了。” 刚一进门，杨厂长就说道。 “嗯，孟凡，之前在国庆晚会的时候就见过面了，这次叫你来，主要目的也不是热得快的事情，主要是现在部里面很多领导都听说了你的种种事迹，却无缘见你一面，正好这回你提出了赚取外汇的建议，就趁着这个机会和你见一面。” 大领导和蔼地说道。 孟凡连连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咱们就先到会议室去吧，我这就让人把其他领导们叫过来。” 大领导说完，就拿起来桌上的电话。 “喂，董秘书吗？轧钢厂的人到了，你去通知其他领导到会议室集合，我们先过去了。” “好的，首长。” “咱们先去会议室等着他们去吧。” 大领导放下电话，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二人带到会议室。 没过几分钟，陆陆续续地进来几个人，等到最后一个人进来的时候，大领导说道： “好的，大家都到齐了，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你们之前没见过的小年轻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孟凡。” “各位领导好，我是轧钢厂的孟凡。” 孟凡站起身，对着大家说道。 “孟凡，我也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咱们部里面的负责人事工作***同志，这个是负责后勤工作的**同志。” …… 大领导由右至左依次将众人介绍给孟凡。 待到互相认识之后，这场会议的才正式开始。 “孟凡，你制作出来的热得快我试过了，很方便，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有烫伤的风险，这个问题你有什么解决的方案吗？” 一个领导问道。 “这个问题我之前也考虑过，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太好的解决方案，不过暂定方案倒是有一个，就是做一个保护套，将使用过的待入库放置在保护套里面。结构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圆柱形的空心套管就成，材质用木质的就行，用完的热得快放置在保护套里面，做好紧固，便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烫伤。 不过这样一来，制作成本会增加，还有就是保护套虽然防止了烫伤问题的发生，也阻碍了 热得快的降温。” 孟凡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个问题在他之前的预测内。热得快的话，防止烫伤最好的方法就是将热得快直接放到盛有凉水的暖水壶中。要不然就舍弃热得快，直接上马电水壶项目，不过这个项目孟凡准备放到以后，给生产车间升级换代使用。 “不错，这样一来的确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烫伤，不过你说的倒也是一个新问题，不过我想着啊，将木桶进行镂空，孔要小，最大也就筷子头粗细，小孩子的手指伸不进去。这样的话，散热问题便有了缓解。或者将木桶改为竹制，选用长短合适的竹节进行镂刻，还能降低成本。” 刚才发问的领导听到孟凡的解释，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刻说道。 “这倒是个办法，对于这个问题，大家还有什么看法吗？” 大领导问道。 “这样行吗？将天然竹筒改为竹制编织竹筒，这样的话，还能给下面的竹制品厂增加一点儿收入，咱们也可以多创收一些外汇。” 又一个领导说道。 “这个方法好，顺便还可以带一些编织篮、编织工艺品之类的去广交会上看看，没准也能多一些创收。” 有人接话道。 第188章 答疑解惑 “孟凡，你怎么看？” 大领导看向孟凡。 “我觉得可以试试，竹制编织的听起来就比木质镂空的要好听一点儿。” 孟凡胡乱答道，关于手工艺品，他什么也不懂，只不过这个听起来比他那个木质保护套更有可行性，他也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那这个先记下来，会后验证一下，看看编织这样一个竹制工艺品需要多少成本，谁还有后边其他问题？” 大领导接着问道。 “孟凡，我有个问题，就是假如咱们的产品很受欢迎，被国外所觊觎，他们凭借比咱们先进的技术，约研发出刚加高端的热得快，抢夺咱们得市场，这个该怎么应对？” 一位领导问道。 “这个产品还怎么高端？总不能说咱们这个十五分钟烧开，他们的十分钟烧开吧？” 有人疑惑地问道。 “虽然我也觉得现在的热得快已经无法再提升性能了，但是也不能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啊，万一国外在材料方面有了突破，将电阻丝的性能提高一大截，那不就可以制作出用时更短的热得快了吗？” 刚才说话的领导回答道。 孟凡假装思索了一下，嘿嘿，还没等自己引导呢，这不就有人提到涉及到专利方面的事情了，这次会议的进程比孟凡想象中的还要简单。 “领导，我想问一下，之前的广交会上咱们都以什么物品为主？” 孟凡先是问了一个问题，专利的事情不急，先把广交会上的情况摸清楚再说。 “这个我大概了解过，别的方面说不好，但是在咱们工业部管辖方面，以解放牌载重汽车和普通车床为主，还有一些日用轻工业方面的物品。” 刚才提问的领导爽快地回答了孟凡的问题。 “日用轻工业品先不说，基本上都差不多，咱们应该是以价格取胜获得了国外的大量订单。那么汽车和车床呢？咱们国家成立时间尚短，刚刚历经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洗礼，百废待兴，咱们的技术，跟国外那些重工企业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咱们是凭什么和国外的企业竞争中得到那么多的订单的？” 孟凡接着问道。 刚才的领导也不生气，继续给孟凡解释： “这个答案也很简单，咱们生产的东西，不管是载重汽车，还是普通车床，在国外的产品中都是最简单的，甚至说，更方面性能综合起来比他们最简单的还要差一些。 就比如咱们的载重汽车，全方位性能都不如国外，这不是我悲观，而是现阶段的事实。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优点，一是价格低廉，这是最主要的原因，二是结实抗造，只要不是非常规的地形，咱们的车都能行驶。因为咱们的主要买家都是周边小国，不像美国欧洲那边道路同场， 按照一位国外买家的话来说，买其他国家的一辆车的钱，在咱们这儿可以买好几辆车，综合起来，能运送的东西比他们可多多了。 还有车床，咱们生产的都是普通车床，这种东西欧美那面基本都不生产了，他们现在都在售卖技术高利润更高的高级车床，不过咱们这边的卖家跟咱们国家现在发展水平差不多，没有能力大规模购置那么先进的机床。 就和咱们国家现阶段面对的情形一样，虽然新机床生产效率够高，但是一来无法大规模购置，一台两台的购置对咱们国家来说提高的效果跟没有一样，二来是现在咱们技术水平跟不上，买过来之后没有人能够维护，到时候出现问题，还得专门请他们的人维修，花费太高。 至于说培训咱们的人学维修，你觉得谁敢上手，你也知道，现在咱们的工人们对荣誉看得很重，对国外的先进技术很是敬畏，假如手艺不精，维护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还没等厂里发话呢，他们自己那一关就过不去了，在如此大的压力下，没人敢上手。 所以在这些方面，咱们都是鼓励研究人员自行摸索，不断提高自身实力，研发出更高级的机器来。不过这跟热得快不太一样，这个东西我打听过，现在国外还没有这项产品。 以他们的性子，一旦发觉咱们研发出了他们没有的东西，一定会抓紧仿造，然后以他们的先进技术研究出更好的，抢夺咱们的市场，他们那些人，哼，就看不得咱们自己发展起来。要我说，当初就不应该在三八线议和，不说打到他们老家去，那也得……” “行了，既然咱们都已经从部队上退出来了，就不要讨论上面的决策了，虽说咱们狠狠打击了以老美为首的多国联军的嚣张气焰，可是咱们的牺牲也很大啊，议和是上面多方面思考后决定的，肯定比你我看得远看得多。” 这位领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领导打断了。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冷清，过了一阵子，孟凡看着氛围有些不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听了领导的话，我对咱们之前的广交会有了一定的了解，关于领导刚才提出的问题，首先，我先说明一下，虽然这个热得快目前在国外没有相对应的产品，但是其实生产条件早就达到了，只是一个想法的事情。 目前来说，以我掌握的有限的消息推断。以现有的条件推断,国外要想生产同类产品，性能不会高出我们多少，充其量也就三五分钟的事情，但是他们的生产成本一定远远高于我们。这不是科技高低能决定的，是人力资源的问题，国外的人工费要远远超过咱们。 当然了，如果说国外真的研究出什么新的电热丝材料，大大缩短加热时间，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存在的，但是我觉得，就像刚才领导提到的汽车和车床一样，即使加热时间再短，在价格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咱们的热得快还是有相当的竞争力的。” “嗯，孟凡你说得有些道理，你们怎么看？” 大领导还是这句话。 第189章 专利注册 “那其他国家呢？就像刚才你说的，这个热得快的生产条件已经成熟，就算欧美那面的国家因为成本问题不跟进这方面的研究，那么咱们周边国家呢？他们是否有能力进一步压低成本，毕竟，他们那边生活还不如咱们现在呢，人工成本应该更低吧？” 还是刚才的领导，只能说不愧是干领导的，考虑的很详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这个问题我觉得领导不必担忧，这个热得快元件虽然简单，以咱们国家现在的能力能够轻松生产出来，但是对于周边小国来说，他们还是不具备相应生产条件的。 举个例子吧，据我所知，咱们部队在40年的时候就已经建造第一个子弹生产基地了，但是到了现在，咱们周边国家能够自己生产的子弹的国家寥寥无几，虽然他们可以早枪造炮，但是独立里子弹生产线，没有几个国家能够拥有，这其中涉及的技术原理我也不清楚，但是这就是事实。 他们这些国家缺乏制造这些看似简单但拥有一定技术的物品。又或者，他们能造，但是成本高，要不然，咱们的广交会上也不会售出那么多日用轻工业品了。” 孟凡结合着前世的记忆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孟凡清楚的记得，就算是在他穿越那年，全球也就只有30几个国家拥有独立制造子弹的技术，这其中应该还包括兔子向一些友好国家支援出去的子弹生产线的技术。 当然了，那个时候的子弹生产技术跟现在的肯定不一样，不过孟凡猜测着应该大差不差，反正肯定有制造不出来的。 “这个制造子弹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当初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是很意外。当初，咱们在内忧外患那么艰苦那么困难的条件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建成了子弹生产基地，可那些国家呢？有的连战争都没有发生，可就是制造不出来子弹。” 大领导听了孟凡的话，直接说道： “这种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没有想到孟凡你竟然能够了解相关的信息，实在是人拿给我刮目相看。” “哪里哪里，我也忘记了是在哪里看到的消息了，毕竟时间有些久了，只不过这件事实在是令人有些难以置信，我这才一直记着。” 孟凡赶紧狡辩一番，尽量打消领导们的疑虑。 “这样的话，这件事倒是有搞头。” “嗯，我还有一个疑问。假如按照孟凡刚才所说的，有些国家有制造的能力，只不过是成本比咱们高，但如果他们自己制作出来后，想更远处没有参加咱们广交会的国家去销售，这会对咱们产生影响吗？” 又有人问道。 “你真是糊涂了不成，你都说了，销售给不参加咱们广交会的国家，那对咱们来说当然没有影响了啊。” 立刻有人反驳道。 “其实这样的事情很常见，我这里倒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是呢，只能说名义上管事，他们要是偷偷摸摸的，不大张旗鼓地卖，咱们还是没有办法的。” 孟凡直接说道。 “哦？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有人来了兴趣，立刻问道。 “注册专利。” 孟凡言短意赅地说道。 “专利？什么是专利？你能具体给讲讲吗？” “是这样的，国外有一种政策，就是说你发明了一种商品，就比如说热得快，可以去相应的部门注册申请注册专利，具体的流程我也不清楚。 但是专利申请一旦通过，一定期限内，十年、二十年之类的不等，别人要生产你这个类型的产品，除非是设计结构和我这个有超过一定比例的不一样的地方，否则我可以用侵犯专利的名义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以他盈利金额为准得到相应的赔偿。” 孟凡对专利了解的也不多，把自己知道的用几句话概述出来。 “对了，这个结构方面，可不是说换一种电热丝材料就可以的，这样的话算是在我的基础上改良，具体什么规定我也说不好，只知道这种情况对他也有相应的限制。” 孟凡又补充了一句。 “嗯，这个专利的问题我以前也想过，但是说实话，不适合现在咱们现在国家的情况。满清末期，就颁布了我国历史上第一部专利相关的法规，叫《振兴工艺给奖章程》，辛亥革命后，国民政府颁布了《奖励工艺品暂行章程》但它不是法律制度，只是法规。 1944年，国民政府颁布了我国历史上第一部正式的专利法。但由于当时的战争，该专利法没有实施。据我的了解，从咱们建国那年开始，这个专利法才在台湾实施。 至于现在，专利有垄断和资本主义的一些特点，和咱们社主义建设还有目前咱们实施公私合营、计划经济的国情不符，所以无法实行专利制度，只能实行发明和技术改进的奖励制度。” 一位戴着眼镜的领导听了孟凡的话，给众人科普了一下专利的历史发展。 “原来如此，我还以因为历史儒家对‘奇淫技巧’的不屑，导致咱们国家一直没有相应专利法案呢，这会客室涨知识了，领导真是学识渊博啊。” 孟凡发自内心的说道。 “哪里，只是建国后为了国家建设，多看了一些书罢了。不过你说的对，这个只是名义上管事，实际上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戴眼镜的领导摆摆手谦虚道。 “那这个专利咱们还注册吗？” 大领导看向戴眼镜的领导。 “孟凡，你说呢？” 戴眼镜的领导没有回答，又把问题甩给了孟凡。 “虽然只是名义上有作用，但是我觉得还是注册的。” 孟凡说道，这不是废话嘛，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怎么可能反对呢。孟凡心里暗暗腹诽道。 “嗯？孟凡，说说你的具体理由吧？” 戴眼镜的领导听了孟凡的话，眼里里顿时发出了光，好似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一样。 第190章 图穷匕见 “为了以后，虽然现如今以鹰酱为首的那些人对我们围追堵截，但是现在的我们不是他们能够围剿成功的。 以后，咱们的产品不仅要销往周边国家，还会冲出亚洲，远销欧美。为了以后着想，现在必须先将专利注册下来。 万一国外的人看不得咱们好，趁着咱们还没有注册专利的时候，抢先一步将热得快的专利注册，然后在国际上通告咱们侵犯他们专利的话，对咱们国家的形象也是一个打击。 虽然说咱们先生产出来的样品，但是没有专利证书，他们可以说是咱们窃取了他们的机密。” 孟凡开始给众人洗脑。 “这个未免有点小题大作了吧？好歹现在他们也是唯二的超级大国之一啊，竟然会使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吗？你也说了啊，这个热得快技术含量不高，值得他们用这样的手段制裁咱们吗？” 有人不理解，疑惑地说道。 孟凡心想，你现在也就40多，你要是运气好，能够活到后面互联网信息爆炸的时代，别说这种小事了，拿着洗衣粉作为某国搞大规模杀伤性化学武器的证据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现。当然了，这个消息是网上传的，不保真。 不过说别的，大名鼎鼎的棱镜门事件，连这种监听手段都能运作出来的鹰酱，搞一瓶洗衣粉算什么是吧。 “怎么不可能，要我说，孟凡说得对，鹰酱算什么玩意儿，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在外的科学家们要回国，都受到了他们的百般阻挠，甚至把人软禁起来，这种事儿都能做出来的人，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做出来。我支持孟凡，搞专利注册，狠狠地搞。” 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个领导，按照前世的说法，这位领导是一个十足的愤青。 孟凡心想，有了这个视鹰酱为仇敌的领导在场，只要他加上防止美帝捣乱的理由，那么就会得到他的大力支持，这简直是太棒了！ “你就少说点儿话吧，这种话咱们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是吧，国际影响不好。” 又有领导说道，孟凡暗自高兴，不错，看来和这个领导一样想法的还有其他人，那么这件事情就好做多了。 “你们其他人有什么其他看法吗？” “我觉得没必要，虽然我承认孟凡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这个专利政策嘛，现在国内实行不了，虽然我对专利不了解，不过听刚才你们的讨论，注册专利之后，比人要生产就得给专利拥有人分一笔钱是吧，虽然我能够理解，但是外面其他人根本理解不了。 按照他们的想法，你有了专利，我制作出来的东西还要给你钱，你这不是剥削嘛，纯纯的资本家啊。 我觉得，什么时候咱们国家正式颁布了专利法之后，什么时候再搞这个也不晚。” 有的领导提出了不同意见。 “我不同意你的意见，我觉得孟凡说的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说实话，对于那些资本主义国家，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如果注册了专利能够节省掉后续的一系列的麻烦，这个专利就值得注册。” 也有人同意孟凡的看法。 “这样吧，举手表决，同意注册专利的人举手。” 达领导想了一下，随即说道。 话音刚落，刚才的愤青领导就把手举的高高的。在他的影响下，陆陆续续地又有几个领导举起了手。 “超过三分之二了，通过。” 达领导看了一眼举手的人，直接拍板道。 “谁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吗？” 达领导接着问道。 “我，关于专利方面，既然已经表决决定注册专利。那下面就该研究一下专利注册的事情了。怎么注册？在哪里注册？以谁的名义注册？这些问题咱们之前都没遇到过，现在该想一想怎么解决这几个问题了。” 说话的是刚才持反对意见的领导，不过虽然他持反对意见，但是集体通过的决议他也会不打折扣地执行，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鲜明特点。 坚决拥护集体决议，即使和我的意见相左，但只要集体通过，我就会执行，至于我的意见，我保留，也有可能继续向上面反映，但在上面下命令之前，我坚决执行，绝不阳奉阴违。 “由于这个专利的事情我之前考虑过，我也假设过出现现在这种情形该怎么办，那阵子我想了好几天，最终考虑还是在南边那边适合做这种事情。” 戴眼镜的领导直接说道，看来，他之前做的功课真不少，连这种情况都预料到了。 “关于专利，我们这些人都不懂，孟凡，你什么意见？刚才的建议怎么样？” 大领导又问道。 “我也同意。我之前考虑的也是南边，现在那边由别国代管，在那里注册专利成功后就相当于直接获得了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专利，再以这个为跳板，在其他国家注册专利就方便多了。” 孟凡回答道。 “还要在其他国家注册？这么麻烦啊。” “孟凡说的对，虽然看起来在多个国家注册专利很麻烦，但是只要注册成功了，对于以后来说，会方便很多。” 戴眼镜的领导力挺孟凡，毕竟是和他有一样想法的年轻人，得好好帮一把。 “嗯，那么以什么名义呢？以现在的国际态势来看，咱们以轧钢厂的名义申请专利应该不会成功吧。” 达领导听了几人的一番话后，也开始思考起来。 “这个是肯定的。” 戴眼镜的领导绝望地说。 “以咱们的名义申请，绝对不会通过的。” “那怎么办？咱们既然通过了决议，就得让他执行下去，要不然，事情传出去，咱们几个还有什么脸在部里面混啊。” 刚才持反对意见的领导急忙问道。 “找一个咱们信任的人，让他以自己的名义去那边开办贸易公司，然后以公司的名义注册专利，最后委托咱们轧钢厂进行生产和代销售。” 孟凡终于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第191章 娄董事 “这样能行吗？” “总的来说我觉得可行，但是细节上咱们还需要考虑一下。 首先就是人选，这个人选很重要，必须信仰坚定，而且还要懂商业经营，毕竟香江那边是资本主义，没有坚定的信仰，很容易被腐蚀，不懂商业的话，在那边又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这话一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说说都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这个我还真不好说，懂商业经营的我倒是认识几个，但是嘛，现在这个时期，我也不好让他们去香江，这不是给他们惹麻烦吗？” “说的对，首先，这个人选必须是上面觉得值得信任的，这样的话咱们向上面打报告的时候，才可能被允许。 其次，还有安全方面，据我所知，对面那头现在贫富差距相当的大，社会治安极不稳定，咱们必须保证好在那边的人身安全问题。” “这个安全问题还是比较好办的，到时候向上面申请几个侦察兵，以保卫人员的名义跟着他们过去就行，不是我瞧不起那帮子岛上的人，只要不出动大规模的部队集中火力压制，咱们的侦察兵在那边是横着走。” 还是那个愤青领导。 “这倒是个办法，但现在第一位的，还是人选问题，难不成，咱们偌大的一个工业部里面，连一个合适的人选都找不到吗？” “那个领导，我这有一个人选，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杨厂长突然说道。 孟凡一听杨厂长说话，心里暗自高兴，这下好了，省的自己推荐了，这个推荐人，可不是什么好职位呀。 “你说说看，合不合适的我们斟酌一下。” “就是我们轧钢厂现在的娄董事。” 杨厂长说回答道。 “娄万南是吗？这个人我知道，战争时期就一直资助我党开展各项工作，等到北平解放后，要积极配合政府的商业活动。 当初工厂改制的时候，他是第一批合作参与公私合营的。我觉得他是比较可靠的。” “这个人我也有印象，和他见过几次面，不说别的，至少在经商方面，他还是很有能力的。 之前公私合营的时候，我和她也见过几次，谈吐不凡，言语中颇有见地，我觉得他也可以。” “我虽然和这个娄董事，没有接触过，但是听你们说，在那个时期他都能资助我党，我觉得他的思想是可靠的。” “既然大家对娄董事都如此认可，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领导拍板道， “不过，光凭娄董事一人怕是忙不过来，还得再选几位副手协助他。杨厂长，你回去再物色一下，最好是从厂里的年轻骨干中挑选。” “好的，领导，我一定尽力寻找合适的人选。” 杨厂长连忙应道。 “现在这个涉及到香江那边，以个人名义开办公司企业，这就涉及到商业部方面了吧？咱们是不是跟商业部那边通报一下？开个联合会议，一起研究一下。” “嗯，有道理，这样吧，副手先不急着找，咱们先把娄董事找来，跟他把这个事情说一下，看他是什么意思。” “好的，领导，我这就去找他。” 杨厂长立刻说道。 “不用了，我派人去接他就行了，你们这个老董事，现在他一般都在什么地方？”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家里，自从公私合营之后，除了一开始的几次会议，剩下时间娄董事一直就在家里。” 杨厂长说道。 “行，我知道了，咱们就先歇息一下，等楼董事来了之后再说。” 娄公馆 得了命令的工作人员，很快便来到了楼董事的家门口。 见房门大敞，向里面望去，又没有人影，工作人员只得站在门口大喊， “有人在家吗？” “你有什么事啊？” 娄小娥此刻正在家里，闻言走了出来，没有见过来人，便开口问道。 “请问轧钢厂娄董事是住在这里吗？” “呃，是的。” “你好，我是工业部的，领导派我来这里邀请楼董事去部里一趟，有要事相商。” “哟，那你赶紧进来。” 娄小娥引领着工作人员到了堂屋。 “你在这上稍微歇息一下，我去叫他下来。” “好的，麻烦了。” 娄小娥快步跑到楼上，边跑边喊， “爸，爸，赶紧下来，工业部的找你。” 娄董事听闻宝贝女儿的声音，没听清她喊的是什么？便走出了出来问道： “着什么急？慢慢说。” “你赶紧下去吧，楼下来了一个自称工业部的，说是他们的领导，有事找你。” “工业部的，找我有什么事？好了，我知道了，我下去看看。” 娄董事快步走向了来人。 “同志您好，我是娄万南。” “娄董事您好，我是工业部的，部里领导的命令，请您过去参与一个会议。” “能否告知是什么会议吗？” “不好意思，娄董事，我也不清楚。” 工作人员回答道。 “好的，麻烦前面在路，我随后就到。” “不用，娄董事，领导那边等得着急，您就坐我的车走吧。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让您的司机在后面跟着。” “那倒不用，就是麻烦你们了。” “哪里哪里，咱们上车吧，这让领导们等急了。” “你说的是。” 坐在车上的娄董事暗自思索，工业部的领导找我开会，会是什么事呢？难不成是要我放弃轧钢厂董事的位置？ 虽然我不在乎这个位置，但是他们直接开口，也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这一来，商业界非得乱起来不可。 不过也不应该啊，虽然近期自己隐隐察觉到风向有些不对，但是也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还会有什么事呢？工业部能和自己联系上的，也就只有这个轧钢厂了。 现在国家建设刚起步，为了稳定，他们应该也不会做这种卸磨杀驴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把我叫来呢？ 还没等娄董事思考个结果出来，车子就停下了。 “娄董事，工业部到了。” 第192章 熟悉的话 “娄董事，咱们到了。” 工作人员见车停了娄万南却没有动作，便出言提醒道。 “哦，不好意思，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麻烦带一下路。” 娄万南解释道。 二人下了车，工作人员带着娄万南朝办公楼里面走去。到了办公楼门口，工作人员说道： “我先打个电话，跟领导回复一下，麻烦您稍微等一下。” “没事儿，按规矩来。” 娄万南显得一点架子都没有，也是，在这个公私合营的时代，他这个私方董事，可不敢摆架子，尤其是他这种以前是大资本家的这类人。 “领导，是我，我已经经娄董事带到楼下了？请问接下来去哪里？” 电话里说道： “你直接将娄董事带到刚才我们开会的那个办公室就行了。” “好的领导。” “娄董事，领导们在办公室等着呢，您跟我走就是了。” 挂了电话的工作人员对着娄董事说道。 “好的。” …… 电话这边，大领导放下了电话对着办公室里的孟凡还有杨厂长说道： “娄董事来了，咱们去办公室等他们。” 出了门路过秘书办公室的时候，大领导又对着里面喊道： “小冯，你去喊一下刚才开会的几位领导，就说娄董事到楼下了，让他们去会议室，我就想过去了。” “好的领导，我这就去通知。” 一位看起来三十左右的男人听到大领导的声音，立刻跑出来说道。 不一会儿，所有人就都到了会议室。 “诸位领导好，我是咱们轧钢厂的私方董事，我叫娄万南。” 刚进门的娄半城看着屋子里的众人说道，虽然他之前和个别领导见过面，但是不知道这些人的职务谁高谁低，也不好叙旧，就直接跟大家自我介绍道。 “各位领导，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第一批响应国家政策进行公私合营的红色资本家娄万南同志，现在也是咱们轧钢厂的私方董事。 娄董事，我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工业部的大领导，也是咱们轧钢厂的直属领导，这位是……” 杨厂长见状立刻给众人相互介绍一下。 “娄董事你好啊，之前也听过你的大名，在咱们京城商业界可是鼎鼎有名的啊，不过限于工作原因，今天才和你见上一面，实在是有些遗憾。” 大领导说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运气好，小打小闹而已，没什么大本事。” 娄万南谦虚地说道，心想，你也别这么说我，现在谁敢说自己商业上在行啊，那不是大资本家吗，你跟我说这个，是要对我下手了吗？不过今天除了工业部的领导，还有轧钢厂的杨厂长和孟凡那个小子，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里。 没错，虽然娄万南和孟凡没有见过面，但是娄万南当初在报纸上看见署名为轧钢厂孟凡的文章后，就从女儿娄晓娥那里打听过孟凡，让她跟平时跟孟凡处好关系，私底下还对孟凡进行过一番调查。 调查后娄万南就一直想和孟凡搭上线，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平常嘛，娄万南一直不去轧钢厂，为的是给上面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样他也不好突然就去轧钢厂，更别说合理的和孟凡认识了。 至于说女儿娄晓娥和孟凡是一个院子的，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女儿回家看自己，贸然过去说不得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引人注目得好。 就这样，这件事儿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至于说为什么要和孟凡搭上线，主要是作为商业大亨的娄万南，已经敏锐的从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端倪，后续对自己这种资本家可能会有进一步的手段，他想要找个人护着自己，至于说他认识的那些个领导，真要是风向变了，他们是不会为自己说上一个字的。 孟凡就不同了，父母是烈士，军方背景深厚，再加上他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过文章，很多大人物都把他记在了小本本上，关键是孟凡现在是轧钢厂的职工，与自己可以联系上，就算以后政策发生变化，娄万南觉得可以通过孟凡可以是自己家减轻一些损失。 没错，现在的娄万南还以为那些人只是看上了他的钱，想要找理由拿走一些，他觉得只要和孟凡处好关系，那些人鉴于孟凡的影响，可能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可以给自己留下一些家底。 怎么说呢，这可能就是历史的局限性了吧，谁也没有想到，那股风暴会持续那么长的时间，影响范围之广也是无人能够预料到的。也就是孟凡凭借着前世的记忆知道一些大概，但对于其中深层次的东西，孟凡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对于孟凡来说一切的都无所谓，之前他做过最坏的设想就是李副厂长保不住自己，那自己就去找杨叔，在农场里猫起来，虽然说在风暴期间部队方面也出过乱子，不过那是高层争权夺利，杨叔虽然地位高，但是现在手里没有多少兵，只是负责农场方面的事情，不会波及到他。 有杨叔在，自己在农场里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不就是十年不出农场嘛，对于孟凡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儿。虽说是一个农场，但是地方也够大，没事的时候也可以跟着打打靶，平常的时候就在自己的农场里探索。到了那时，就可以好好地探索一番了。 扯远了，娄万南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孟凡，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杨厂长见娄万南的目光瞟向孟凡，紧接着介绍道： “这位是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副队长，孟凡同志。” “孟凡你好，虽然我一直在家，但是你的名字我也略有耳闻啊，因为你，咱们轧钢厂是名声大噪啊，实实在是让我很是敬佩。” “哪里哪里，只是运气而已。” 孟凡回答道。 这句话娄万南觉得很耳熟，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刚才自己回复大领导的话吗？ 第193章 进击的娄万南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就说正事儿吧。娄董事啊，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事情要麻烦你啊。” 大领导说道。 “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不会推辞。” 娄万南立刻说道，开玩笑，现在他们有事求自己那不是给自己送功绩吗，事情越大越好，要是大到能够上达天庭才好呢，那样的话，只要自己能够完成任务，那么以后不管是谁对自己出手都要掂量掂量吧。这种送到手上的机会自己怎么可能眼睁睁看它溜走呢。 “是这样的，目前呢，我们这里有一个计划，但是呢可能有些危险，所以具体内容我们先不说，毕竟是涉及到一些机密，你要是觉得可以接受咱们再往下细谈，你要是不接受也没问题，因为这事儿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会强制要求你去的。” 大领导说道。 娄万南心想，危险就对了，没有危险哪里有功劳啊，只要危险在一定范围内，我就没问题啊。 不过娄万南嘴上却说道： “那个领导，我想问一下，危险等级高吗？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这个我们也不瞒你，我们也不清楚，有可能有危险，也有可能没有。不过我们只能说，你要是答应的话，我们会派几个侦察兵跟着你的，尽最大的能力保障你的安全。” 大领导说道，虽然大领导从部队退出来很多年了，但是这点小事儿他还是能够保证的。 “我能知道为什么选我吗？” 娄万南又问道。 “这个是这样的，这件事需要一个内心坚定信仰我党并且精通商业运作的人，我们这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大领导给娄万南戴了一个高帽。 娄万南听后心中暗喜，大领导的这个评价，可以说代表了现在上层一部分人对他的认可，所以说只要自己这次任务完成，就能够获得超越以往的政治地位，再加上有侦察兵跟着自己，应该是有惊无险的。 要知道，现在国家的步兵素养可以说是全球第一啊，要不然也不能生生打退了多国联军，画下了三八线。 “我接受这次任务。” 娄万南假装思索一阵子，毅然决然地说道，仿佛是经历过深思熟虑地记过，声音中还带有一丝悲壮。 “我在确定一下，现在还没有说具体的任务，你还是可以反悔的，等到我将任务说了出来，再反悔可就是当逃兵了，虽然不至于说和战场上当逃兵一样被枪毙，可是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大领导认真地说道。 “各位领导，我是认真考虑过的，既然你们这么多人把我叫了过来商议这件事，说明这件事儿很重要，我想，对国家来说应该很重要吧，既然如此，我还用想什么呢？我干了，直接布置任务吧。” 娄万南一脸肃穆地说道，给人的感觉是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好，不愧是爱国商人，这思想没的说。” 愤青领导高声赞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轧钢厂的孟凡和技术部门一起研发了一种可以快速烧开水的小工具。想要拿到今年的广交会上试试，看看能不能卖出去，赚取一些外汇回来。 本来呢，这种事情是不需要你出面的。但是呢，这种工具国外目前还没有过，是咱们自主研发出来的。为了防止以后国外的资本家们倒打一耙，我们决定讲这个工具注册专利。” 说到这里，大领导话锋一转： “娄董事，这个专利的事情你知道吗？要不是孟凡今天过来，我还真不知道专利的事情。” “这个专利的事情我略有耳闻，国外一些国家很看中这个。” 娄万南回答道。 “你知道就好，既然你知道专利的事情，那么后续就好办多了。我们觉得，以现在的国际形式，以国内的名义注册专利很有可能不会通过。于是我们就想着，找一位合适的人选，以他个人的名义在香江建立一个贸易公司，然后以公司的名义申请注册专利，等专利注册成功后，再以委托的形式交给我们生产和代销售。 这样一来，就可以规避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需要你去香江开展工作，还要到国外注册专利，现在那边的情况咱们也不太清楚，但是肯定是不太平，所以说你去到那面会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因为委托国内进行生产和销售，那边的资本家肯定会对你进行打压。” 大领导将此次任务详细地给娄万南介绍了一下。 娄万南听后心里十分高兴，这些人不清楚香江的情况，可是他清楚啊，现在，他在香江那边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呢。那边虽然就很乱，但是乱的是底层，那边的社团后面都有隐藏着的资本大亨支持，自己到了那边，凭自己的财力，很轻松地就可以扶持起一个社团为自己工作。 混社团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资本主义的地方，有了钱就有了一切。亏自己还担忧呢，原来只是这个样啊，还给自己配侦察兵陪同？真是大材小用啊。 至于说去国外，虽然自己对专利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也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本人去国外，那边有的是二手贩子做这些生意，虽然会额外花一笔钱，但是安全有保证啊。 至于说商业打压，还是那句话，只要自己有钱，有利益可以给别人分润，那些个资本家才不会管自己背后是什么颜色呢，只要他们赚钱就好。 “保证完成任务！” 娄万南坚定地说道。 “很好，关于商业上的运作，我们也不太懂，你还有别的需求吗？只要对这次任务有利，你都可以提出来。” 大领导又问道。 “这个注册专利的事情我大概了解一些，在香江那里还好说，只要花些钱很快就能下来，但是国外就麻烦了，所以到时候我很有可能长期在香江等着，这个没有问题吧？” 娄万南问道，他想要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容忍有多高。 “这个我们之前就想到了，没有问题，但是为了让双方放心，我们会派人跟着，定期交流信息，这个你能理解吧。” 大领导说道。 第194章 话语权 “能理解能理解，这是应该的。” 娄万南立刻说道。 “那就好，你还有什么顾虑？放心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一定尽力协调的。” 大领导接着问道。 “最主要的就是那边是资本主义，行事作风跟咱们这边有很大的不同，到了那边的话一切工作由我全权负责，其余的人可以不理解，可以保留意见，但所有人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不能以集体表决少数服从多数的名义干扰我的工作这样可以吗？ 您也知道，我到那边不是简单地注册一个专利就行，还得创建贸易公司，为了掩人耳目，必须得开展相应的工作，不能说建一个空头企业是吧，那样的话肯定被当地政府关注到，万一有什么变故，那对咱们来说得不偿失。” 娄万南接着说道。 “这件事我原则上是同意你的看法的，但是你也清楚，咱们今天商量的事情是建国后第一起，没有先例，咱们还得跟商业部那边沟通，我只能说，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你争取话语权。 具体能够争取到什么程度，那就不是咱们现在能说了算的，商业部那边肯定会安排人跟随，他们可能会借机办一些自己的事情，毕竟这个机会难得，他们肯定会有想法，这些咱们得理解一些。毕竟，说到底，咱们只是想卖一件产品，为国家赚取一些外汇，而他们，考虑的则是关于全国商业方面的问题，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眼传啊。” 大领导想了想，提前给娄万南打了一个预防针。 “您说的这些我能够理解，商业部那派人跟着也是应有之义，本来我也不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咱们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注册专利，赚取外汇，他们的工作咱们不问，也不管，他们派人跟着我也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到了那边，他们不能干预我的工作，我也不会理会他们的动作。 当然，他们如果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不留余力地帮助他们。但是还是那句话，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和咱们的计划经济有着本质的区别，在那边办事不能以国内的风格去看待，我需要足够的话语权。” 娄万南再次重申了自己意见，不是他娄万南非得要抢夺这次的话语权，主要是他想给自己博一个保护伞，只要这件事情在他的主持下办好了，那可以说以后年年都可以不断地给国家赚取外汇。这个时代国家有多缺外汇娄万南还是清楚的，只要事情办妥了，那么之前自己所担忧的基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我也明白你的忧虑，毕竟咱们现在是计划经济，跟资本主义有很大的区别，但是还是那句话，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你争取，但是能够争取到什么程度，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这个问题就暂且搁置吧，你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吗？” 大领导也是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目前我就这些问题，其他的没有了。” 娄万南说道。 “大领导，我有个疑问，可以说吗？” 孟凡突然说道。 “嗯，你说，咱们现在是商议阶段，谁有任何疑问都可以说出来，等到咱们把一切都想妥之后，就该和商业部那边研究了，在这之前，咱们尽可能的把问题都提出来，越全面越好。” 大领导听见孟凡的话，立刻说道。 “是这样的，刚才娄董事说的‘不能建一个空头企业’启发了我，我突然想到，咱们还想有些本末倒置了，虽说这次会议是因为注册专利的事情印出来的，但是到那边，专利的事情就是次要的了，这个贸易公司才是重中之重啊。” 孟凡一边思索着自己的言辞，一边说着。 “哦？你这个结论是如何得出的？” 大领导疑惑地问道，其他领导也都饶有兴趣地盯着孟凡，想听一听孟凡的解释。 “虽然我对资本主义市场运作不了解，但是我对资本主义也有一些简单地了解，他们是以追求利益为主要目的的没错吧，娄董事？” 孟凡转头看向娄万南，娄万南听到孟凡的话，不由得点点头。 “以我的经验来看，如果不涉及到动摇他们统治根基的事情，只是纯粹的商业交易，只要能够给予他们充足的利益回报，这些人甚至会毫不犹豫地背叛自己的祖国。” 娄万南沉思片刻后说道，同时还不忘借机讥讽那些利欲熏心的资本家，以此表达他对资本主义的反感和憎恶。 “若是如此，对于我们国家而言，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孟凡随意附和道。 “嗯？孟凡，你这句话究竟是何意？” 那位愤青的领导闻言，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连忙追问道。 “是这样的，之前咱们是为了给国家赚取外汇，这才想到以贸易公司的名义注册专利，然后委托国内进行生产，这个思路没有错，因为涉及到外汇，涉及到国内，所以这个贸易公司那边一定会注意到。为了防止他们对贸易公司下手，咱们必须以资本主义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 孟凡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嗯，你说得有道理，继续说。” 大领导想了想，肯定了孟凡的看法。 “所以，咱们必须得给外面一个假象，就是说，在他们眼里，娄董事是为了低廉的国内人工，为了尽可能的压低成本，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才和国内的厂子联系，委托生产和销售的，这样一来，他们才不会过多的关注贸易公司，因为在他们看来，为了转移人工成本，去不发达的国家建厂或是委托生产是一个十分正确的降低成本的方法。” 说到这里，孟凡停顿了一下，给他们留下思考的空间。 “虽然我对这些不太了解，但是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大领导说道。 “没错，孟凡说得对，资本都是逐利的，在资本眼里，一切逐利的行为都是可取的。” 戴眼镜的领导认真地说道，对孟凡他是越来越欣赏了。 第195章 拍板 “所以，咱们在签订委托合同的时候，要以资本的角度考虑，我的意见是，委托合同一年一签，而且委托费用要比正常的委托费用要低，一是麻痹国外资本，二是减轻娄董事的负担，毕竟，为了让资本放心，这笔委托费是必须经过真正渠道进入到国内的，而且，销售款也必须通过正规渠道交给贸易公司。” 孟凡接着说道： “到时候咱们私下里提前把委托费给交给娄董事，等他到了那边一切都办妥之后，再通过正规渠道以外汇的形式汇进来。这样一来，每年委托费和销售款，就是两笔外汇的收入，虽然委托费不高，但是毕竟是外汇啊，能多一点就多一点。 就是娄董事需要吃一点亏，毕竟不管是委托费还是销售款，咱们转给娄董事的时候都是人民币，在那边把人民币换成外汇可是很不划算的。” “这个可以，外汇截留，以人民币的形式给贸易公司汇款，这个不用研究，上面一定会同意的。” “这个没问题，委托费我自己出了，不用国家出一分钱，这也是我对国家的赞助了。而且销售款也不用全额给我，咱们这样，委托单上的数目少写一点儿，生产的时候多生产一些，到时候销售款就按照委托单的数目来转账，只要在账面上的金额能够比贸易公司在香江本地制造销售的利润高出一些就可以了。” 娄董事听了孟凡的话，高兴地说道。这些钱都是小钱，只要能够博得上面的好感，这些小钱根本就不算什么，要不是为了防止香江那边资本的关注，销售款他都可以不要，自己根本就不指着这个贸易公司赚钱。 “真不愧是娄董啊！想当年，您一直不遗余力地资助我们开展抗日工作；现如今，您又如此积极地为国家赚取外汇，真是令人钦佩不已啊！我对您心悦诚服！” 那位愤青领导听闻娄万南所言，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娄万南心中暗自窃喜，他得意洋洋地想：瞧瞧，这还没开始行动呢，就已经获得了一部分人的认可和赞赏。嘿嘿，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我是非做不可啦！就算美国佬来了也无济于事！我娄万南说了算！ 此时此刻，大领导也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并朝着娄万南微微颔首，表示肯定与支持。这样一来，只要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实地汇报上去，那么，为娄万南争取更多话语权的事情自然也就容易多了。 “孟凡你说的很好，我同意你的说法，可是，这还是建在注册专利成功的基础上啊？你刚才为什么说专利是次要的，贸易公司才是重要的？” 一位领导认真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想的是，这个贸易公司，除了委托咱们生产这个产品外，还可以委托生产别的小物件，只要凭借着咱们的低人工成本，保持贸易公司账面上的盈利，按照同样的模式操作，咱们就可以源源不断的获得外汇啊。” 孟凡激动地说道。 “对啊，咱们之前怎么没有想到，真有你的啊，孟凡。不愧是上过大学的年轻人，脑子转的就是快。” 大领导也是激动地说道。 “嗯，孟凡说的可操作性很高，不过我建议，第一年先是只生产专利产品，然后第二年娄董事就可以以国内成本低廉的名头委托生产其他产品，这样一来，也能够更好的保护贸易公司。” 戴眼镜的领导说道。 “领导说得对，这样更安全。” 娄万南赶紧说道。 “除此之外，等到贸易公司逐渐走向正轨，娄董事还可以偷偷地买进国外的先进机器，悄悄运送国内，提高咱们的工业水平。还有其他方面，就像是现在，目前街面上比去年缺粮，娄董事可以以个人的名义从南洋那里买些粮食，运到国内，稍微缓解一些国内缺粮的现状。 只要账面上贸易公司能够大额获利，那么国外的资本就不会怀疑娄董事的贸易公司，当然，买粮的钱还是国家出的。” 孟凡又是给众人画了一张大饼。 “对啊，之前是咱们眼光太狭隘了，听孟凡这么一说，这才发现搞好贸易公司才是大事情啊，现在国外对咱们封锁这么紧，有许多东西都可以由贸易公司悄悄替咱们购买，只要咱们把贸易公司做成大额盈利，就可以减轻国外资本对娄董事的怀疑。” 戴眼镜的领导扶了扶眼镜，露出一丝精光。 “确实啊，没有想到咱们为了赚取外汇注册专利衍生出来的用来掩人耳目的贸易公司才是重点啊，要是没有免费，咱们真的是没发现啊。” 又一位领导激动地说道。 “既然如此，娄董事，此事便全权交由你负责了。至于刚才咱们说的话语权的事情，有了孟凡刚才说的话，我就更有信心为你争取了。” 大领导站起身，拍了拍娄万南的肩膀。 娄万南受宠若惊地站起来： “感谢领导们的信任，我一定不负众望！” “大家还有什么其他要补充的吗？” 大领导看向众人。 “大领导，我有，就是那个竹制编制套筒需要尽快给我一个样品，因为注册专利的话，需要上交一些材料，包括简图之类的，我要提前将这些东西准备好，不过东西不全的话，一来一往的太耽误时间了。” 孟凡想了想，又说道：“当然，如果保护套筒不绑定销售的话就不用准备了。” “不，销售的时候还是绑定销售，但是在委托合同上不体现，也不将保护套筒列为工具的一部分申请专利，这样的话，这一笔外汇就不用转给贸易公司。这是商业手段，就算国外资本知道了也只会嘲笑我被摆了一道，不会有别的想法。” 娄万南立刻接话道。 “不愧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商业大亨啊，这商业上的事情懂得就是多，那就这么定了。” 大领导一听能多赚外汇，立刻拍板道。 第196章 研发部门 “谁还有其他意见建议或者补充吗？” 大领导环视四周。 无人说话。 “好，既然如此，我这就回去起草报告，将咱们的计划完完本本的列在上面，剩下的咱们就等着上面通知吧，到时候肯定少不了和商业部的那些人打嘴仗，打几天大家都好好在家养精蓄锐，到时候一定要把主动权留在咱们这边，不能说咱们辛辛苦苦想出来的方案，让商业部的人摘了桃子。” 大领导说道。 “至于你们，这阵子就在家里或者轧钢厂呆着吧，不要乱跑了，谁也说不好到时候上面会不会连你们也都叫过去。” 大领导转头看向杨厂长等三人，说道。 “好的领导，这几天我就在厂子呆着，哪也不去，其他的工作都暂时交给其他人去做，一直等到咱们的计划得到上级的回复为止。” 杨厂长立刻代表三人表态。 “行了，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三个就回去吧，记着，上面随时有可能找你们，当然，也有可能不找，这谁也说不准。” “放心吧，领导，我们都清楚。” “那你们自便吧，我这还得写报告去呢。” 大领导说着，就再也不管其他人，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等到大领导走后，一些领导过来跟孟凡寒暄几句，双方互相加深一下印象，毕竟孟凡是在喉舌上发表过文章的，留个好印象是应该的。 娄万南看着领导们都过来和孟凡打招呼，心里更是加大了和孟凡搞好关系的决心，虽然现在自己个大领导搭上了线，背负着赚取外汇的任务，但是生意人嘛，不就讲究一个交友广泛嘛，要尽自己最大的可能结识一切有能力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就用上了。 “老杨，孟凡，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等到领导们都走了，娄万南直接问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就是回轧钢厂而已。” 杨厂长回答道。 “那这样吧，中午咱们三个一起吃个饭，我作为咱们轧钢厂的私方董事，跟你这个厂长一起，慰问一下咱们轧钢厂去年最大的功臣。” 娄万南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今天我就厚着脸皮，沾一下孟凡的光，吃一顿好的，你娄万南请客，肯定是平常人吃不到的好东西。” 杨厂长爽快地答应下来。 “哈哈哈，杨厂长说笑了，走，咱们现在就去，我在鸿宾楼有个长期包厢，不用预定，随时去就可以。对了，你们怎么来的？我是坐工业部的车来的，司机可没跟过来。” 娄万南一边带着两人往外面走去一边说道。 “没事，我的车在外面呢，绝对不让你娄董事走着回去。” 杨厂长打趣道。 “那就行，我现在的身子可不比以前了，从这里走回去，现在是真的不行了。哎呀，人啊，这一上了年纪，身体就不行了。” 娄万南自嘲道。 “要我说，你就是虚的，赶紧上同仁堂那里去看看去，让他们给你补一补。” 杨厂长也跟娄万南开起了玩笑。 “对了孟凡，刚才开会的时候我一直没好意思问，大领导说的你和技术部门设计的那个要注册专利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娄万南话音一转，终于问出了自己刚才一直没有说出口的问题。 “奥，是这样的，娄董事，就是设计了一款给暖水壶烧水的小工具，大概十几分钟，就可以烧开一壶水。我管他叫热得快。” 孟凡简单地介绍一下热得快给娄万南。 “热得快，这个和名字好，一听就知道是加热用的。” 娄万南立刻附和道。 …… 很快，三人来到了鸿宾楼娄万南定的长期包间内。 进入包间后，服务员很快就将几人点的菜给端了上来。 “来，孟凡，这杯酒敬你，感谢你去年为轧钢厂做出的贡献。虽然我一直在家里，没去过轧钢厂，但是我也一直关注着轧钢厂的成绩。可以说自从你来了之后，咱们轧钢厂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啊。” 娄万南端起酒杯，对孟凡说道。 “没错，孟凡，今天我也来个借花献佛，感谢你对轧钢厂的贡献。” 杨厂长也端起了酒杯 “娄董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孟凡也端起酒杯，回应道。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很融洽。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娄万南微微有些醉意。 “孟凡啊，你是年轻人，学历高，眼光好，你觉得我们厂以后发展前景怎么样？” 娄万南看似随意地问道。 孟凡思考片刻，答道： “虽然我们厂目前的生产技术和设备在国内还算是比较靠前的，但是跟国外比甚至还不如他们一些淘汰的设备，如果能够进一步改进设备，不管是提高产品质量还是降低成本，亦或者增加产量，都是有希望成功的。” 娄万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 “设备的事情得靠专业的人来进行改进，这个咱们都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今天这个会后，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想在厂里成立一个研发部门，专门研究新的生产技术和产品，就像是你刚开说的热得快之类的产品，如果成功了，还能进一步赚取外汇。你们两个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杨厂长插话道：“这个主意不错啊，不过需要投入不少资金吧？而且，新产品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设计出来的。” 娄万南笑了笑， “资金方面不是问题，只要有好的项目，我可以想办法筹集。我是想问问孟凡，你有没有兴趣参与这个研发部门的工作？以你的学识和能力，肯定能给我们带来很多新的思路和想法。” 孟凡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娄万南会这么看重自己，略作思索后，他回答道： “谢谢娄董的信任，我对研发工作确实很感兴趣。不过我还需要时间考虑一下，但是对我来说，专业不对口，况且现在我手头还负责文工队的工作，这个对咱们轧钢厂也是相当重要的。” 第197章 杨厂长的反对 “而且，我觉得，如果咱们轧钢厂如果要成立研发小组的话，应该以现有技术人才为主力，以生产设备为着手，立足改进提高现在设备的加工能力，以提高咱们厂的产量为目标，我觉得这样才符合咱们轧钢厂的定位。 至于像热得快这样的产品，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咱们轧钢厂是为其他厂子提供零件的，这个才是上面对咱们轧钢厂的定位。 这次因为是第一次，应该只是上面的一次尝试，所以才同意把生产车间划到咱们轧钢厂下面，估计等到以后，再有其他的厂子提出类似的生产新产品赚取外汇的建议，很大可能会在商业部名下单独成立企业，没准到时候，咱们的生产车间也会被划拨过去。” 孟凡想了想，又补充道。 “嗯，老娄啊，我觉得孟凡说得对，这个咱们轧钢厂还是以提高机器性能为目标的好，这样的话，咱们还可以向部里打报告，要一些科研人员过来，部里面也会给一些这方面的支持。” 杨厂长也是如此说道。 别看杨厂长在大领导面前一直“娄董事娄董事”的喊，其实在私下里，在娄万南的一心结交下，杨厂长和娄万南的交情是很好的，互相之间都是“老杨”、“老娄”这样称呼的。 “嗯，看来是我想的差了，听孟凡这么一解释，我也觉得有道理，那你们都说说，如果咱们轧钢厂成立研发小组，专门以旧设备维修和升级为主，这样的话都需要什么东西？” 作为一个成功的大商人，娄万南懂得听取别人意见建议的重要性。 “我觉得可以以现在咱们现有的工程师为主，辅以技术能力高超的维修工，先对咱们轧钢厂不能使用的机器设备进行拆卸，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进行拆解作图，制作手册，然后逐一排查，虽然我不懂技术，但是想来以他们的能力，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应该能够让机器再次运转起来。” 孟凡如是说道。其实这不是孟凡的看法，是孟凡前世看到的四合院同人小说里开局就是技术员的主角的套路，先是一直跟着维修工后面转，然后自己动手把不能运转的机器拆解，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把机器解剖，并画图制作成机器手册。 发现破损的零件后就照着原件去车间找高级工人手搓一个，等到全部坏掉的零件都换过一遍，然后机器就可以运转了。当然了，有一些稍微严谨一点儿的作者会强调，限于零件原料的质量，这些零件得定期更换。 然后这些主角有了丰富的拆机修机的经验后，就开始着手改进机器，由于他们有的是工科院院士穿越，有的是怀揣着科技系统，所以很快就能将机器升级，扩大生产产量，然后入厂没多长时间的主角就由技术员升级到工程师了。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主角都是技术员，还有的是车间的其他工种，至于说这个时代工种工人升级到工程师有多难，这就不是孟凡所了解的了。 “这样能行吗？虽然我不是主管技术方面，但是我觉得，如果修理设备这么容易的话，咱们厂里的那些不能运转的设备应该早就修好了吧？” 杨厂长有些怀疑，不禁脱口而出。 “是啊，孟凡，我觉得老杨说的有道理啊。” 娄万南也是如此说道。 “虽然我不懂技术，但是我觉得成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以前之所以没有修好，是因为厂里不发话的话，他们是不敢将设备完全拆卸的，只敢通过拆外壳，观察机器显露出来的零部件，这样的话，有些内部的零件出现问题他们就发觉不了。” 孟凡先是这样回答，然后又接着说道： “还有就是，就算这台机器修不好，但是他们通过拆解和制图，肯定能大大提高自身的能力，对于以后修理其他机器也是很有帮助的。再者说了，有了拆解的经验后，他们才能更加熟悉机器各个部件的运作这情况，对以后对现有设备的改造升级，提高产量也是很有帮助的。” “嗯，我觉得孟凡说得有些道理，你觉得呢，老杨？” 娄万南说道。 “是有些道理，咱们那些工人，对机器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根本不敢跟孟凡说的一样对机器进行完全拆解。如果像是孟凡说的一样，问题出在外面看不见的零件上，那他们拆解之后还真有可能将机器修复好。” 杨厂长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这样说来，这个研发小组还是很有前景的，要是真的能够按照孟凡设想的那样，能够研发出产量更高的设备来，那咱们轧钢厂在上面就又出名了。” 娄万南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觉得你们可能过于乐观了。” 杨厂长给二人浇了一头冷水。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娄万南不由地问道，孟凡也是疑惑地看向杨厂长。 “当然，我不是说改进设备增加产量的事情弄不出来，而是觉得你们对产量这件事没有真正的认识。乍一听来，提高产量是一件好事，能够减少工人劳动时间，也可以让重体力岗位多休息一下。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咱们轧钢厂的机器设备要想提高产量，只能是在工作效率上想办法，来多少原料出多少货是固定的，只是节省了时间而已。 而不是说一样多的原料可以多出一些成品出来，顶多是良品率提升一些，不过现在咱们轧钢厂的机器设备良品率可以说是很高的，这方面提升的能力是有限的。 然后问题就来了，咱们的生产效率提高了，比如说以前一天的工作现在半天干完了。嗯，这可能有些夸张了。这样吧，以前六天的工作现在五天就干完了，这样还算合理一些。然后周六怎么办？咱们不可能让大家在周六休息吧，这样是让外面知道了，那咱们轧钢厂的上层领导全都得被处理。” 第198章 整体形势 “不仅如此，假如周六继续干下周的工作，那么到月底，累计下去，就剩余四天了，总不能一直寅吃卯粮拿下月的计划原料生产加工吧。” 娄万南和孟凡听了杨厂长的话面面相觑，然后么孟凡问道： “那咱们向上面申请一些额外的原料可以吗？咱们的机器设备改造升级，效率增加，可以多承担一些生产任务，这样也能减轻其他厂子的一些负担啊？” “你这想法对咱们轧钢厂来说是个办法，但是对于上面来说，就不行了。咱们轧钢厂的生产计划多了，那么其他厂子的计划就得减去一些，这产量一减，工作时间就少了，那么工人们的工钱也就少了啊，总不能你在厂子待一天，国家就给你发钱吧，生产任务减少肯定是要降低工钱的啊。这工人工钱少了，这可是要出打乱子的啊。” 杨厂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不动其他厂子的份额，单独给咱们轧钢厂提供额外的原料不行吗？这样的话也不用占其他单位的生产份额，总产量还能提高。” 娄万南试着说道。 “之前说的还都是小方面，老娄你现在说的才是限制咱们的主要原因。你们想想，咱们为什么要实行计划经济？为什么要设置生产任务？不就是为了合理分配资源，以咱们国家和群众团结一心的强大执行力，最大限度地快速发展起来吗？ 这为什么设定的生产任务有限？不就是咱们设备不行，不能提供足够的原料嘛。不只是咱们轧钢厂，上游的矿场钢厂，下游的其他厂子，只要是涉及到设备的，咱们的产能都是不足的。 然后现在一下子咱们轧钢厂的产能提高了，那么对上下游的厂子都是一个挑战，对下面来说，咱们的工件多了，但是其他工件没多啊，然后咱们生产的多余的工件就只能堆在仓库里吃灰。 对于上游厂子来说呢？咱们的原料需求大了，但是他们的产能没变啊，如果真的要加大产量，那他们就只能增加工作时间了。对于矿场和钢厂来说，增加工作时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综上所述，就算咱们成功地将现有的设备进行升级改造，提高的工作效率，上面对咱们虽然会另眼相看，但也只是表彰一番罢了，不会有别的动作。 除非工业方面从矿场设备到冶炼设备再到后续一系列的设备都升级完成，才能从整体上增加生产进度。否则的话，一两个环节的提升对国家整体建设是看不出来明显的效果的。” 杨厂长一番话细细说来，终于让娄万南和孟凡认识到了目前的整体形势。 “不愧是杨厂长啊，之前我还有些纳闷，咱们轧钢厂的其他领导都有着分管任务，只有杨厂长你没有负责具体事务，名义上是纵览全局，实际上就和被架空一样。现在我才发现，杨厂长你的整体大局观是如此的高瞻远瞩，这才是厂长的格局啊。” 孟凡不动声色地吹捧了杨厂长一句。 杨厂长听着孟凡的言语，脸上的不禁露出了自得的表情。 “那这样一来，咱们的研发小组就是名存实亡了啊，只能算是加强的维修组啊，这跟咱们之前的想法可不一样啊。” 娄万南皱着眉头说道，他建议组织这个研发小组，也是为了引起上面的注意的，要是上面知道他建议的研发小组取得了成绩，对他也是一种保护。 “也不能这么说，我也想好了，如果咱们真的将现有设备升级成功。首先，咱们每天生产计划不变，这样的话，每天工人们都能早些回家。还是按刚才的数据算，每天能提前一个多小时回家呢，这工人们肯定高兴啊。” 杨厂长说道。 “那倒是。” 孟凡随口附和道。 “其次就是，咱们将咱们的成果上报部里面之后，虽然一时之间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呢，一来，升级后的设备咱们也可以试着往外面卖卖，能赚一些是一些。其次呢，部里面也会将咱们的经验下发到其他单位，没准也会促使其他单位像咱们一样对原有设备改造升级，这样一来，到时候就有了咱们的用武之地了。” 杨厂长接着说道。 “所以，即使现在不能增加生产量，咱们也不能懈怠，以后也说不定啊。我们要着眼于未来，做好充分准备。一旦整个行业的设备都升级完成，我们就能迅速提高产量，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娄万南和孟凡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着手组建研发小组吧。” 娄万南说。 “这件事儿好办，明天我开会提一下就行，也不用说这么多，前期就布置一个任务，组建研发小组后就让他们对库房的设备进行拆测，维修什么的先不用管，就拆测，按照孟凡说的，完完整整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拆卸，边拆边制图。 等到拆测完毕，再开始试着维修。就算维修不成功，把测绘的图纸制成操作手册， 上交部里面，对于以后的机器维修也有不小的提升，至于研发改进，到时候咱们就是不说，他们小组的人也会自己琢磨起来，不过这事还得麻烦找个人具体跟进一下，这个人选得好好斟酌斟酌。” 杨厂长说道。 “任副厂长不是管技术的吗？他负责不行吗？” 孟凡问道。 “老任虽然是负责技术的，但是他以前是焊工，后来才升的干部，简单地检修保养还行，具体维修方面不是很擅长。” 杨厂长解释道。 “那就跟之前文工队选组长一样，先挑选合适的人组建研发小组，然后让研发小组的人磨合一段时间，期间先对机器进行简单地大件拆测，期间任副厂长代管一下。等到一周后，大家熟悉的也都差不多了，再让他们竞选或者推选一个组长出来。” 孟凡想了一下，然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反正也就一周的时间，代管也不是不可以。” 娄万南插话道。 第199章 工程塑料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在厂子里面跟其他领导说一下，等到研发小组正式成立后，你们研究看看都缺什么的东西，到时候列个清单给我，只要不是国外禁止流入国内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们找来。” 娄万南拍着胸脯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老娄，虽然我对设备这方面不太懂，但是按照我的推测，也缺不了什么东西。不过嘛，之前我在工业部那边听别人说过一嘴，说现在国外有种维修设备箱，也就是一整套的各式扳手、改锥、钳子、剪子什么的，总之只要是和维修沾边的工具都集合到一个箱子里面。 虽然这些东西咱们轧钢厂也可以攒出来，但是我听说啊，国外的使用的是新型合金材料，比咱们现有的要轻，质量还更高，你给寻摸寻摸，看看能不能弄回一套过来。” 杨厂长听了娄万南的话，赶紧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这个没问题，这类的东西不在他们的管制内，就算现在我找不来，等到了香江那头，我给咱们轧钢厂一个车间带回一套来。” 娄万南毫不在乎地应承下来。不是他为了功劳夸下海口，主要是这种不在禁运协议内的东西，等到了香江，这玩意儿只要有钱，有的是二手贩子从国外买回来给你送上门来。当然，只是送到香江而已，从香江运往国内还需要娄万南自己找人弄。 “那我就先替咱们轧钢厂车间的各位工人师傅谢谢你了。” 杨厂长见状赶紧给娄万南竖起一个大拇指，这话他娄万南既然说出来了，那么他肯定是要兑现承诺的，杨厂长可不管他在背后会遇到什么困难，他只要结果，有上万名工人在自己背后撑腰，他娄万南可不敢食言而肥。 “还有你孟凡，虽然你现在负责的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工作很重要，但是研发小组那边你有时间也去看看，万一你再想出一个类似的热得快的工具出来呢。 虽然刚才你说以后生产车间可能会被划分到商业部那边，但是不管车间归属在哪，只要是能生产出可以赚取外汇的东西出来，那谁还管什么工业部商业部啊。” 杨厂长又转头对着孟凡说道。 “嗯，厂长，按照现在的设想，咱们的研发小组主要是机械方面啊，和这个小工具研发也不沾着边儿啊，他们在那里拆卸机床，我跑到他们那里说‘同志，你给焊接一个小玩意儿，干什么用的？烧水用的。’他们还不拿着扳手把我给赶出来啊。” 孟凡有些哭笑不得，杨厂长他们为了赚取外汇，已经着魔了，这个热得快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就想着下一件东西了，他们这些人，对国家建设，真的是充满激情啊。 “孟凡说的有道理，老杨，你这样有点强人所难了。” 娄万南赶紧替孟凡说句话，只要是能够博取孟凡好感的事情，哪怕是只有一句话，他娄万南也不肯放过，见识过部里领导们对孟凡的重视之后，他娄万南对孟凡的重视程度又高了一个台阶。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等咱们生产车间成立以后，你多去那边转转，生产车间是因为你才成立起来的，到时候招收的工人们对你肯定感恩戴德，你去那边经常转转，他们肯定不会赶你，万一你又有了什么新想法，在那边也方便研究。” 杨厂长想了想，接着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那还可以，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去车间那里转转，还可以放松一下。” 孟凡想了想，只是多去车间转转而已，反正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害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好，为了轧钢厂的未来，为了国家的建设，干杯！” 娄万南趁机提起酒杯，喊了一句口号。 “干杯！” 杨厂长和孟凡闻言也举起了酒杯。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在饭店前互相告别，娄万南回家等着工业部的消息，杨厂长和孟凡则返回了轧钢厂。 …… 回到轧钢厂的孟凡先是去文工队转一圈，嘱咐两句排练的事情，又对大家说，有什么困难先克服克服，过几天扩招的人手就补充过来了，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一并解决。 “队长，那他们具体什么时候报到啊？” 有心急的人问道，他们也知道自身在文艺方面存在很大的不足，知道招了一批正规军过来，恨不得让他们马上进来，帮助文工队更上一层楼。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是比较纯朴的，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就算是那些忙着往上爬的人，也是很在意自己的本职工作的。 “我估计着，周一差不多就该报到了。” 孟凡想了想说道。 毕竟周六就面试了 反正也是走个过程，都是表演了不知多少次的人了，要是面试的时候紧张，没表演成功，那是他活该得不到这次机会。 周日是休息的日子，那周一也就该过来了。 “太好了，终于等到他们了。” …… 回到办公室孟凡坐到桌子前，拿出纸笔，想要构思一下地雷战，却又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热得快的事情基本就定下来了，后续也基本没有孟凡的事情了。等到热得快卖几年，孟凡再把电热壶给拿出来，再收割一波。 别看电热壶比热得快晚出现很多年，但是其科技含量还不如孟凡现在整出的热得快呢。 这个热得快好歹有个热敏电阻之类的元器件，电热壶也不是。前世的时候有次孟凡特意查过，为什么电热壶烧开水就自动断电。 本来孟凡以为也是温控之类的元件控制着，谁成想，就是两个金属片，按照受热膨胀形变不同，水开后就顶起开关。 整个电热壶，对比现在来说，就那个塑料的科技含量高一些，毕竟有些品牌，为了品牌价值，选用的是高品质的工程塑料。 不过现在嘛，没有必要，整上能抵抗100摄氏度的常规塑料就可以了。 第200章 求援 除了这些小巧实用的产品之外，孟凡还想试试生产一些益智玩具，也不用多生产，就做一批样品，拿到广交会上试试，有人下订单回来就生产，没人下订单孟凡就拿回来分给院子里的孩子们。当然，是给钱的。 至于说生产什么益智玩具，目前孟凡能够想到的就是就是华容道、魔方、九连环还有拼图了。按照前世的时间线来说，国外的魔方还得十几年才能被发明出来，现在孟凡就直接拿来用了，当然，他会改个名字，就引用前世孟凡最喜欢的动漫秦时不见明月中的“尚同墨方”一词，简称一下，就叫墨方了。 到时候就说孟凡从历史中得到的灵感就好了。 至于华容道和九连环，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就算是个添头，不是主打产品，拼图的话不是常规批图，就是类似华容道那样的拼图，算是华容道的变种，每个方格大小一样，活动的格子上面印着图案，面板侧面印着正确的图案，人们照着图案将打乱的格子还原。 前世的时候孟凡在隔壁家玩儿过一个这样的拼图，印着的是三打白骨精的图案。 这几样产品中，主打的就是墨方，因为他的入门难度高，当然，这是对于孟凡来说，至于别人嘛，谁知道呢。 前世的时候，这几类益智玩具孟凡都玩过儿，拼图就不说了，时间长了都可以拼出来，至于九连环，也比较简单，只要记住拆某一个的时候它那面的那一个必须在上面就行了，只要知道这个，慢慢来，时间长一点都可以拆完。 至于华容道，前世的时候孟凡没有玩过实物，是在那种益智解谜游戏里遇见的，作为获取物品的一个小机关存在，这个多尝试一下也是比较简单的。 墨方就不一样了，前世孟凡在不知道还原公式的时候最多还原成功两面。然后跟着同学学习了基础还原公式，就是那个七步还原法。至于说高级玩法，同时还原六面的那种，孟凡就没有尝试学习，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 除此之外，孟凡还玩过三阶粽子墨方和三阶五边形墨方，粽子墨方前两层孟凡是自己推导出来的，然后第三层是按照三阶墨方的顶层公式还原成功的，至于五边形墨方，孟凡只还原到最顶层之前，到后面凭孟凡的能力已经推到不出来了。 至于镜面墨方，其本质还是三阶墨方，只要是学过七步还原法的人，都可以成功还原回去。其他的，二阶、四阶、五阶还有旋转式之类的，孟凡就没有接触过了。 由于九连环传世以久，这个专利就无法申请了，华容道这个时期已经出来了，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也不知道注册，没注册专利，孟凡觉得先注册一下试试，如果没人注册，注册成功后就宣布免费开放，毕竟，这个已经有成品了。 然后拼图的话，孟凡准备以滑块拼图的名义注册，这个至少目前在国内还没有成品，不知道国外有没有，反正现在这个时期，拼图是肯定有了，滑块拼图倒是不一定。 哦，对了，还有前世风靡一时的萝卜刀，孟凡前世在短视频上看到过达人用木头自制的视频，这个也可以拿出来试试，反正这些都是孟凡出建议，然后找那些能工巧匠们制作，费不了孟凡什么事儿，可以试试。 孟凡决定先制作一批样品。 说干就干，嗯，李副厂长人脉较广，让他给自己介绍一个手艺好的木匠师傅，先手工打磨出样片再说，不过在这之前，孟凡得先要将萝卜刀的零件图画出来才行，至于其他的，那些东西就没必要制图了。 虽然孟凡前世学过机械制图，但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只记住个大概，不过没关系，已经足够用了，反正萝卜刀就分三个部分，孟凡只要大致的把三个部分形状画出来即可，剩下的，那些木工师傅们会按照孟凡的描述对零件进行修改。 不要小看那些老木匠师傅们，他们虽然没有大部分都不认识字，也没学习过机械制图，但是看图加工的能力他们是有的，至于说对零件修改使其更加合理，那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等画好了图纸，孟凡随手将其扔进了空间里，然后找李副厂长求援去了。 “李哥，忙着哪？” 孟凡一进门就看见李副厂长签署文件。 “没事，有些文件我得签个字，你先待会儿，我这就好。” 李副厂长听到孟凡的话，头也没抬，直接说道。 “不着急，你先忙着，我这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儿。” 孟凡随口答道，然后拿起报纸随便看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李副厂长终于忙完了自己手里的工作。 “行了，我这儿没事儿了，你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李副厂长问道。 孟凡放下报纸，先是说道： “今天上午的时候，杨厂长带着我去工业部了，大领导和一些领导问了我一些问题，然后决定按照咱们的计划执行。” 孟凡先是把上午的事情给概括一下。 “这太好了，那车间呢？留在咱们厂了吗？” 李副厂长问道。涉及到赚外汇，这个工厂的归属可是十分重要的，虽然自己不管生产，可是只要外汇到手了，整个轧钢厂都是受益的。 “目前部里面的意见是归咱们轧钢厂，不过还得跟商业部那边开会研究一下。” “商业部？为什么跟他们他啊？我这几天特意查了一些关于广交会的信息，咱们工业部之前去广交会的单位都是自己做的啊，不涉及商业部方面的事啊。” 李副厂长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这次开会，不仅说新建车间，还研究让人去香江注册贸易公司，然后在那边以委托的名义让咱们生产，私下里还可以给咱们国家偷偷弄一些国外禁运的东西回来。这不就和商业部联系上了嘛。” “这个主意好啊，就是有些不好操作。这个主意一看就是你小子想出来的。” 李副厂长听到孟凡的话也是有些激动，随即说道。 第201章 木匠 孟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点头应下。 “你小子啊，真是有些鬼点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我不是很懂商业上的事情，但是也觉得你这个主意很有代表性，如果真的搞成功了，那对咱们国家未来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的。” 李副厂长接着说道。 “对了，注册贸易公司的人选上午研究着吗？” “都研究好了，定的是咱们轧钢厂的娄董事，已经和娄董事谈妥了，只要上面一批复，娄董事就动身去香江。” 孟凡答道。 “哦，是娄董事啊。” 李副厂长慢慢思索道： “倒是个合适的人选，一来跟咱们轧钢厂有关联，二来对商业经营也有经验。” 李副厂长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看来以后对娄董事的态度得殷勤一点儿了，这件事不成则罢了，一旦成功了，那么以后娄董事就掌握着外汇的口子，谁想动他都得好好掂量掂量，现在这个时代，能够为国家赚取外汇的都是重点保护对象。 “你觉得咱们厂能将车间留下吗？” 李副厂长又问道。 “看着大领导的心思，现在一心和商业部那边谈条件，这个车间的事情在部里面不是重点了，就成就落在咱们轧钢厂了。” 孟凡说道，这倒不是猜测，经过孟凡的引导，现在他们的重点都在贸易公司那头上，至于这个生产车间，他们已经不看重了，上午会上大领导的那些话，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已经表明了态度了。 “那就好，嗯，你说，到时候生产车间招多少人好啊？” 李副厂长接着问道。 “这个人多的话，做的东西就多，要是做多了的话，万一外销的订单没有那么多，剩下的都得国内分担；可是话又说回来，人少的话，万一订单多，又得回来加班加点儿的赶工，这个其中的考量，就不是我考虑的事情了。” 孟凡直接回答道。 “嗯，你说的也是。当初咱们想的是优先轧钢厂的工人家属，但是在纳闷这次工人这么多，不可能所有家属都进来，所以这人选，还得公开审核嘛。不过我这里先说一下我的态度啊，不管第一批咱们招多少人，哥哥我都给你留两个名额。” 李副厂长又给孟凡一个大蛋糕。 “不至于吧，三月份招工你都给我两个名额了，现在给些别的就行了。” 不是孟凡不想要，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将名额给谁好，要是说给钱就卖，万一来个品行不好的，惹出什么祸事来，虽然对现在的孟凡造不成什么不良影响，但是它膈应人啊。 “你啊，就是想太多，没有你，这个车间都组不起来，给你两个名额怎么了？上次的名额你是不是还没出手？不着急就先留着，反正又没有时限，什么时候有了合适的人选，什么时候让他拿着介绍信来厂就行。 至于这次，那就这样吧，介绍信也不给你了，你要是有了合适的人选，就将名字报给我，到时候我直接让人事给办手续，也省得你来回跑了。” 李副厂长看向孟凡，建议道。 “那行，这样也挺好的。那就麻烦李哥你了。” 孟凡点点头，笑着说道。 李副厂长摆了摆手， “你我之间还用说这些客气话。嗯，对了，关于热得快的事情，你还有其他想法吗？” 孟凡想了想，说道： “暂时没有什么想法了，产品已经定型，生产条件也不难，到时候印个简单的说明书，再套个塑料套，用纸盒子装上，也就没什么了。”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这些想法都很好。虽然这些想法很简单，但是我就想不出来，不愧是年轻人，头脑就是灵活。看来啊，这专业是事情，就得让专业的人来干。你看看你，比我们强多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提出个想法而已，至于要怎么做，还得李哥你们这些领导居中联络啊，不说别的，塑料套是不是得单独开模？纸盒是不是得找常见定做？虽然有着工业部的文件，但是具体执行上，只有你们这些领导相互串联，才能得到最大效率的保证啊。” 孟凡说道。 “行了，不说这些客气话了，你今天来找我，总不是专门为了跟我说你们上午开会的事情吧，就算你不说，最迟明天上午，杨厂长也会说的。” 李副厂长突然说道。 “当然不是，这些都是捎带脚的事情，顺便就告诉你了。我今天过来，主要是因为你人脉广，想问问你认不认识手艺好信得过的木匠师傅。” 孟凡说道。 “木匠师傅？你结婚的时候家具都是双方家长给你们换的新的，你这回找木匠想要打些什么？” 李副厂长疑惑地问道。 “这个院子里不是有不少小孩子嘛，天天在外面疯跑也不是个事儿，我想着，给他们打一些像是九连环之类的小东西，让他们没事儿的时候拿着玩儿，省的大人们操心。” 孟凡随便想了一个不太合理的理由出来，虽然有些不太合理，但是也说得过去。 “怎么着，现在就为以后看孩子的事情想着了？” 李副厂长却没有后在意，他以为孟凡做这个是为了以后自己看孩子方便，先拿院子里的孩子们练练手，好用就用，不好用也没还说呢么损失。 “你这么想也行。” 孟凡直接说道。 “手艺好的有几个，不过这个信得过的什么说法？” 李副厂长接着问道。 “就是人品好，我想了一些小玩具，他做完后回去之后不往外传播。” 孟凡是为了以后，倒不是因为专利，因为这时候在国内说专利是不可能得。他只是想着，万一在广交会之前，这些小玩具就流了出去，那么赚取外汇这件事情轧钢厂就得不到那么大的好处了，广交会之后，就算其他厂子也生产，功劳也是算在轧钢厂名下的。 “一个玩具，至于嘛。” 李副厂长不由得疑惑起来。 “我这不是想着，要是孩子们喜欢，是不是也可以拿到广交会上试试？” 第202章 近期安排 “欸？你这么一说，到时可以考虑啊，虽然国外也不是很富裕，但是跟咱们国内也差不多，舍得钱给孩子买玩具的也是不少的。要不说你是大学生呢，就是厉害。” 李副厂长感叹道。 “这样吧，我有个亲戚，从小跟别人学木匠，在这一行也干了几十年了，虽然不敢说手艺一流，但是也是能拿得出手的，最关键的是，为人老实，但时候我跟他提一嘴，保证不外传。我给担保，出了事儿算我的。” 看来李副厂长的这个亲戚真的老实，不然的话，李副厂长这样的人不可能说出给担保的话来。 “行，那这件事儿就拜托哥哥你了。” 孟凡直接应下。 “这算什么啊，对了，到时候你做完了也给我拿一套，让我也看看，你小子想赚外汇的玩具是个什么章程，九连环我倒是见人玩儿多，以你的脑子，估计是想出一些比较新奇的小玩意儿来了。” 李副厂长对孟凡口中的玩具也是来了兴趣。 “行，到时候我送你一套，不敢说你绝对感兴趣，但是孩子们大多数都感兴趣。” “这样吧，这几天我就派人给他送个信，周日吧，这个周日，我让他去你家找你去，你看看行不行？” 李副厂长说道。 “行，周日我在家等着。” “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李副厂长又问道。 “嗯，你这个亲戚会不会雕画啊，有个小玩意儿需要刻上简单地人物图案。” 孟凡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这就巧了吗不是，我这个亲戚，虽然手艺不是一流，但是这个雕刻手艺在他们行内也是响当当的，尤其擅长雕刻人物，解放前，有不少地主资本家都找他雕刻过屏风什么的呢。” 李副厂长听了孟凡的要求，一拍大腿说道。 “这可真是太巧了。” 孟凡也是感慨道。 “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了，那就这样，李哥你先忙着，我先回去了。” 孟凡起身要走。 “别啊，我这会儿该忙的都忙完了，没什么事儿的话咱们再聊会儿。” 李副厂长劝阻道。 “那什么，我现在还在构思着下一部小说呢，要不是这阵子文工队扩招和热得快的事情，这几天早早就闭关了。” 孟凡解释了一下。 “哎呦，那我就不留你了，不能耽误你的大事儿不是。” 李副厂长一听孟凡又在构思小说，赶紧说道。 上次孟凡的小说《地道战》发表后，虽然在轧钢厂里面，只是因为稿酬的事情热闹几天就停息了下来，没有引起什么风波。但是李副厂长在可是知道，在工业部内部，不少的领导都买了一本。 这阵子李副厂长也见过不少的领导们，不知道他们家里面有没有，反正办公室的桌子上的一摞书里面几乎都有孟凡的地道战。 先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买的这本小说，单单是他们这个态度，就值得让人深思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孟凡起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说道： “对了，李哥，有个事儿我忘了说了。” “嗯？你说。” “上午开完会后，娄董事、杨厂长还有我一起吃的饭，娄董事因为热得快的事情的启发，提议在咱们轧钢厂组建一个研发小组，计划是以咱们轧钢厂现有的工程师、技术员还有能力突出的维修工人为主，第一步就是对咱们车间内无法启动的设备进行拆测。” 孟凡简单地将研发小组的事情提了出来，反正杨厂长明天也会提出来，不如跟李副厂长说一嘴，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拆测是什么？你给讲讲？” “就是说把那些不能动的设备，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拆下来，测量然后画图，最后在组装，看看能不能找到故障的原因，就算不能找到，这么详尽的测量图，制成维修手册，也是很有意义的。上交之后，部里面最起码也是一个表扬通报。” 孟凡稍微给李副厂长解释一下。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那些设备都是国外买来的，要是拆完了装不上去，咱们轧钢厂可是就丢大脸了啊。” 李副厂长喃喃道。 “嗨，这有什么，这些机器已经这样了，上面也组织人手修过，不也是没修好吗。既然如此，还放着干什么，让咱们还不如拆了呢，要是修好了，皆大欢喜，就算是修不好，那又怎么了？以后别的机器坏了，缺少零件的时候还能当备用件儿用上。” 孟凡满不在乎地说道。孟凡毕竟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过来的，还不太理解这个阶段的国人对国外先进技术的敬畏，这些设备，要不是厂子里下命令，他们真的不敢拆，要不然，也不至于一直在仓库里放着。 “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也罢，想必明天杨厂长也会说这事儿，反正是他牵头，都是一个集体，有了成绩谁都有份，出了问题谁都跑不掉，就这么办吧。” 李副厂长想了想，还是接受了孟凡的看法。 “行了，这回是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走了，李哥。” “慢走。” 孟凡不再理会李副厂长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动作，最多也就是趁机安插一些人手过去罢了，不过李副厂长主管后勤和宣传科，技术方面没什么人手，估计又是安排一个后勤人员过去。 不管什么小组，不管什么部门，都得有一个后勤人员在里面备着，平时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真要是用上的是时候，一个合格的后勤人员，能够省不少事情呢。 回到了办公室，孟凡细细想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又思索了一下过几天的安排，嗯，文工队这面儿的话，周六的时候跟着领导们面试，晚上的话估计那些个大师们又是安排一顿。 热得快这面儿就没准儿了，等着上面的召唤就是了。 最后就是益智玩具这事儿，周日的时候等着李副厂长的亲戚上门，商议一下这些小玩意儿的制作过程，九连环、华容道、滑块拼图、墨方，这一套下来孟凡估计着怎么着也得一个星期。 第203章 研发小组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杨厂长简单的把前一天开会的情况跟几个厂领导说一下，让大家稍安勿躁，等候上级党组织通知即可。 随即又将研发小组的事情对众人说了出来。 “针对娄董事这个建议成立研发小组的意见，大家都有什么看法？” 一时间，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终于，有人发言了：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我们厂里的技术虽然说不上是比较落后的，但是也排不了前面，如果能够成立专门的研发小组，集中力量进行攻关，或许能够取得一些突破。” “我觉得刚才杨厂长说得对，咱们也不奢求对现有设备进行改造，但是能够通过对报废设备身上提高现在的维修能力也是很好的。”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杨厂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家都支持，那我们就尽快行动起来。不过，这个研发小组的成员应该怎么选呢？大家有什么建议吗？” 杨厂长没有直接说出之前孟凡他们三人想好的以工程师技术员为主，辅以维修工人的建议，而是向大家征求起意见来。 这时，又有人提出了建议：“可以从各个部门挑选一些有经验、有能力的人组成研发小组。同时，也可以邀请一些外部的专家来指导。” “这个不行，研发小组，主要还是专业技术知识和研发方面，这个方面说到有经验有能力，咱们轧钢厂里面就连那几个工程师和技术员都不全符合要求。 至于说外部的专家，那就更不合适了，时间短了不起作用，时间长了他也呆不住，他们单位绝对不会让他长时间在咱们轧钢厂指导工作的。” 有人持反对意见。 李副厂长心想，既然孟凡昨天就已经把正确答案给自己了，那自己还等着什么呢，直接开整就是了。 “这样吧，就以咱们厂子里面技术部那些人才为主，在辅以一些维修经验丰富的工人，共同组成研发小组成员。” “这个可以，反正现阶段咱们技术部没有什么紧要的任务，可以腾出一部分人手来做这个。” 任副厂长听了李副厂长的话，立刻点头说道。 “听着还行，但是具体方面还得研究研究。” 又有人觉得李副厂长说的有道理，于是开口说道。 “嗯，老任，技术部那边在不影响正常运作的情况下，可以划出多少人数来？” 杨厂长直接问道。 “我算算啊。” 话音未落，任副厂长就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起人头来了。 “一个工程师，两个技术员，就这三个，再加人手的话，就有可能耽误工作了。” 没用多长时间，任副厂长就给出了答案。” “这么少吗？我以前还真没有注意到过v。” 有人有些怀疑。 “咱们厂子之前倒是有不少的工程师着，这不是那年支援大西北，走了不少嘛，当初要不是书记使劲做工作，外加部里面的命令，咱们这次现在一个工程师都没有。” 任副厂长解释道。 “瞧我这脑子，把这事儿给忘了。” 刚才说话的领导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那维修工呢，这个怎么选？” 有人接着问道。 杨厂长沉思片刻，开口道：“我认为可以在厂里举办一场技术竞赛，选拔出优秀的维修工，再从中挑选出适合的人员加入研发小组 。” “这回竞赛就先别办吧，技术部那边先把研发小组的架子撑起来，然后定一个大概的章程，对维修工人进行一次选拔，符合条件的调到研发小组这边来。” 张书记想了想，对众人说道。 “好，那就按照张书记说的办。” 杨厂长表态道，“任副厂长，这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选出真正有能力的人。” “放心吧，杨厂长。” 任副厂长满口答应。 “那这个研发小组的小组长的人选怎么定？” 李副厂长问道。 “还用问吗，当然是工程师当小组长啊。” “这话倒是错了。” 任副厂长给大家解释道： “这些个工程师，对本职工作喜爱的紧，特别不喜欢担任管理职务，在他们看来，那是浪费他们的时间。” “这样吧，先由老任代管，负责后勤，技术方面由他们自己掌控。 第一个任务就是杨厂长刚才说的，把仓库里的报废机器进行拆测，不管修不修的好的好，将各个零件图进行汇总成维修手册，咱们轧钢厂也是大功一件啊。 等到后续有了成果，咱们再往上面报告，把这个研发小组的编制落实下来，选择合适的人担任这个小组长的职务。 至于小组长的人选吗，到时候看看，如果搞技术的那几个人有意愿担任小组长的，就让他们担任这个职务。 如果每人都想着做技术方面的事情，对管理方面不感兴趣，就从轧钢厂内部，研发小组外部，调一个合适的人选过来担任小组长的位置，专门负责研发小组的后勤工作。” 张书记说道。 “我觉得可行。” “我觉得书记说的很中肯。”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没有了。” “我没有。” “我也没有。” …… 会议结束后，任副厂长来到技术部，找到会上说的暂时没有任务工程师和两位技术员，传达了成立研发小组的消息，并让他们开始制定大概的章程。 与此同时，杨厂长也在厂里发布了选拔维修工人的通知，鼓励大家积极参与。 几天后，初步选定的维修工人名单出炉了。这些工人都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有着丰富的维修经验。他们将接受进一步的考核和培训，以适应研发小组的工作要求。 任副厂长则忙于协调各方资源，为研发小组提供必要的支持。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研发小组的筹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工人们充满期待，希望这个小组能够为厂里带来新的发展机遇。一时之间，整个轧钢厂都充满了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 第204章 较劲 接下来的几天就没有孟凡的什么事了，等孟凡在接到去会议室开会的通知的时候，已经是周五的事情了。 在这几天里，轧钢厂唯一的变化就是研发小组光速成立了，目前不算任副厂长这个管事儿的，总共就8个人，除了之前说的一名工程师，2名技术员，剩下的就是挑选出来的五名技艺纯熟的维修工。 这几天里，在任副厂长的带领下，他们已经将仓库里废弃的设备的外壳拆掉了，相应的图纸也画出来了，就连每一颗螺丝都没有放过，依次编号并注明在图纸上，等到完全拆解后再试着按照标注重新组装起来。 嗯，经过研发小组的第一次会议决定，先不按照之前拆解—测绘—换零件的流程，而是先整体拆解大件，然后再组装。这样多来几次，等到组装的熟练度提高了，再将大件完全拆解。 任副厂长觉得他们说得有些道理，等到组装熟练了再细细拆解也不浪费什么功夫，就同意了众人的建议。现在，研发小组的这帮人已经将外壳都处理好了，正在尝试拆卸内部的构件，孟凡这几天没事儿的时候也经常在研发小组那边转悠。 孟凡想的是，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拿几个零件进农场里试试，虽然整个机器太大了，丢失的瞬间就会被别人看到，可是拆下来的小零件就没那么引人注意了。 孟凡想着，看看能不能利用现有的零件更新农场的合成表，到时候在农场里复制一个机器出来，如果孟凡的设想成真的话，以后这个农场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虽然只是拆下来的零件，但是研发小组的人也是非常重视，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专人负责看守这些编号号码的零部件，让孟凡的打算腹死胎中，这算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嘛？ 不过虽然孟凡没有得逞，但是他也没有放弃，因为孟凡拿其他工具试过了，只拿了一个扳手进去，结果图鉴就更新一堆维修工具出来，当然，都是些像是扳手、管钳、锤头之类的简单工具。 不过这也给了孟凡增添了极大的信心，他的设想是有可能成功的。 这天，就在孟凡跟着研发小组人员屁股后面转悠，尝试找机会拿一两个零件进入农场的时候，李秘书来到了研发小组这里，找到孟凡，告诉他去会议室开会的消息。 孟凡无奈地跟着李秘书前往会议室，心中还惦记着那些零件。进入会议室后，孟凡发现会议室里面除了娄董事还有轧钢厂的几位领导，还坐着几位陌生的面孔。 又过了一会儿，张书记最后姗姗来迟。 “嗯，人都到齐了，我先给大家互相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商业部派来的工作人员，他们会跟着娄董事一起去香江，在贸易公司里面挂职，嗯，上面已经明确了，只是挂职，贸易公司具体的操作还是由娄董事负责。 这位小年轻就是孟凡，这次贸易公司的建议就是他发起的。” 杨厂长将门面房介绍给商业部的来人，孟凡赶紧站起身，微微鞠躬。 “这位就是轧钢厂的私方董事娄万南娄董事，在京城商界也是鼎鼎有名的，以前也私下里赞助我们开展各项工作，所以上面才安排他专门负责这件事情。” 杨厂长又将娄董事介绍给几人，最后，杨厂长指着一排轧钢厂的领导们说道： “这位是轧钢厂的张涛张书记，负责全厂的思想政治工作，这位是李怀德副厂长，负责后勤的宣传工作，这位是……” 将众人都介绍完毕后，杨厂长才开始进入正题。 “同志们，经过工业部和商业部集中研讨，现在双方就娄董事前往香江组建贸易公司的事情已经达成一致，也已经获得了上级的批准。 今天这个会呢，就是把大家叫过来互相见个面，都认识一下，以后在工作上要互相帮助，还有就是，就贸易公司的问题进行研究。虽然上面已经达成一致，但是是在大方向的，咱们要在大方向的下面，拟定细则，为贸易公司地开展工作保驾护航。 下面请商业部的同志们讲话。” “啪—啪—啪”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嗯，那我就代表商业部说两句。” 一位上了岁数的男人说道。 “是这样的，双方的上面已经明确了，此次贸易公司以轧钢厂为主，香江那边的具体工作由娄董事负责，这个我们是坚决遵守的。但是，我也有话讲在前面，就是到了那边之后，如果我觉得娄董事的行为超出界限的话，我虽然不会抢夺他的指挥权。 但是，我会将情况报告给我的上级，等到上级和商业部研讨做出指令后，我将按照指令行事，到时候希望娄董事能够配合。” “只要是工业部和商业部研讨后的指令，我一定会遵从，但是如果只是商业部的命令，我没接到工业部的信息的话，不好意思，恕难从命。” 娄董事一改之前在工业部的小心谨慎，坚定地说道。 孟凡偷偷将目光扫向杨厂长，杨厂长面容坚定，不惊不喜的样子，看来他们在开会之前有过沟通，这是在替工业部争面子，所以娄董事才已改往日的作风。 这话一说，会议室的气氛有些古怪，商业部的其他人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这位发言人确是面不改色，开口道： “那是自然，这是上面定好的规矩，我肯定遵守。” “我也有句话说在前头，你们跟过去做什么我不管，要是在那边做些什么被当地的人给逮捕了，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忙。 但是若是以间谍或是商业间谍的名义把你们抓起来，就请恕我无能为力了，不仅如此，我还会极力撇清贸易公司和你们的关系。” 娄董事也是学着他们的语气说道。商业部的几人对视一眼，也没有过多的神色，想必这种情况他们也预料到了。 第205章 蹊跷 “这个请放心，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会主动撇清和贸易公司的关系的。” 上年纪的男子说道。 “香江那边现在毕竟还是殖民地，是资本主义盛行的地方，到了那边，我首先会利用以前的关系找一个适合办公和住宿的地方。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咱们关起门来怎么都行，但是有外人在场或者出去的时候，言行举止一定要注意。 要给人一种极度向往和渴望的样子，虽然这样会丢些脸面，但是这样才符合他们那边大多数人对我们的印象，这样才不会引起当地政府对咱们的关注。 为了给国家赚取外汇，请大家舍弃一些脸面。” 娄董事乘胜追击，接着说道。 这个时期，人们对脸面看得是相当重要的，不像前世，脸都扔到地底下让人践踏了。 “我们毕竟对那边不熟悉，开始的时候 我们会担任娄董事你的随从，熟悉贸易公司的事物。 等到后期贸易公司走上正轨后，我们才会试着做一些我们自己的工作。在此期间，我们会认真学习当地的做事风格，不惹麻烦。” 看来商业部的这批人来之前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不然不也会一再答应娄董事的要求，说实话，虽然孟凡也向着轧钢厂，向着工业部。 但是，这次工业部和商业部毕竟是处于同等地位的，娄董事的各种条件一出来，商业部的人员相当于下属地位了。 也真难为商业部的人可以不露声色的答应下来，他们把自己放在如此低的地位上，肯定有别的诉求。 可不要以为这次贸易公司从开始的产品到后续的贸易计划都是工业部提出的，就可以在合作中占据主要地位。 这件事如果是只生产然后到广交会上去卖，那么商业部根本不会在意。 但是涉及到了去香江组建公司，如果这件事工业部不和商业部商量，自己就把计划报告递到了上面的桌子上。 那么这件事肯定做不成。 这种报告你往上面一提交，那么商业部那面就会收到消息。无它，职责不同，这种事是避不过商业部的人的。 商业部的人会怎么想，怎么着，你们工业部是想夺权？绕过我去香江组建公司？倒反天罡啊这是。 商业部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把申请给驳回。 在这个时代，想要驳回这种事情的借口简直不要太好找，到最后最好的情况，还是工业部和商业部联合起来共同开展。 这还得是商业部松口的情况下，要是商业部死咬着不松口，这件事儿一定会黄。 要是商业部的人有心的话，等他们再找到了合适的产品，自己再提交类似的报告上去，那可就没有工业部的事情了。 到时候就算工业部的人知道了，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人家一句“这是我们权责之内的事情，与你们工业部无关”就可以把工业部的人驳得哑口无言。 工业部的领导们对此看的很清楚，所以才主动联合商业部的人一起提交报告，这件事，只有在没有商业部在后面阻碍的情况下，才可以办成。 所以说，孟凡看见商业部的人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如此之低，才比较诧异。这后面，肯定有其他的事情在作怪。 “还有，” 娄董事接着说道： “到了那边，为了不引人注意，贸易公司肯定会有其他方面的交易进行，到时候我做的事情，如果你们能理解，那最好，如果不能理解，也不要插手。 就像刚才说的一样，你们可以向国内报告，只要是工业部和商业部共同作出的决定，不管是什么决定，我都接受。” 轧钢厂毕竟算是娄董事的主场，再加上商业部的人刻意的放低姿态，娄董事很快就在言语中占据了上风。 “没问题，娄先生，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男子面色平静，淡然地说道。 这下子把娄董事搞得有些不自在，连忙说道： “没有了，没有了，就这些。” “那好，那咱们共同努力，一起为国家赚取外汇。” 这位男子说着，站起身走了几步，向楼董事伸出了右手。 娄董事见状，也是连忙站起身，快步上前，和男子握起了手。 会议室里又响起一阵热烈而持久的掌声。 “之前的时候，我在香江那边，毕竟也是有些关系的。如果到了那边，你们有些什么工作是不方便做的，但又必须要做，可以跟我说说。 在那边，毕竟是资本主义嘛，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说。毕竟，不能真的把你们折在那边不是。” 见对方如此给面子，娄董事也是赶紧找补，缓和一下刚才严肃的气氛。 “到时候肯定少不了要麻烦娄先生你呀。” 男子随口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为国家出力，这是我应该做的。” 娄董事也是附和道。 “这位就是孟凡孟作家了吧？你的《地道战》，我认真拜读过，最近有什么新作品吗？” 随后，男子把目光转到孟凡身上，和孟凡寒暄起来。 “嗯，有有有，最近正在构思一部关于地雷战的作品。” 孟凡有些吃惊，本以为这场会议自己只是个看客而已，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主动和自己说话。 “胶东的雷战吗？真是巧了，我老家就是胶东的，等作品发布后，我一定认真拜读。” “不敢当，不敢当，现在还只是构思而已，距离面世还遥遥无期。” “不着急，俗话说的好，慢工出细活，” 男子随即又看向杨厂长： “这次会议开的很成功，咱们双方就各自的需求和目的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取得了预定的成果。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这就回去和领导复命去了。” “别急着走啊，好歹吃了午饭再走。” 张书记听到对方要走，连忙说道。 “不了，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今天我就不吃了，以后我再来的时候，你就算不请，我也赖着不走。” “那好，咱们来日方长。” 第206章 商业部的目的 商业部的小汽车里，几人正在说话。 “组长，刚才你怎么这样啊？” 一名年轻的队员愤愤地说道。 “我怎么了？” 组长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 “咱们这次和他们是合作关系，地位上平等的，你除了开始的那句还算有些力气，剩下的，全都是答应他们的条件，整个下来，咱们成了他们的下属了。” 年轻人立刻说道。 “你们呢，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组长转头看向其他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不说占据主导地位，也应该是同等地位啊。” 另一个年轻人也是如此说道。 “那刚才，你们在会议室里可什么都没有表示啊。” 组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反问起来。 “在会议室里，咱们代表的是商业部，既然你这个组长都没发话，那么我们不管有多少疑惑也应该克制住，不能让他们轧钢厂的人看热闹。” 第一个年轻人回答道。 “没错，咱们一起出来，就得一致对外，有什么事情，咱们关起门来再说，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另一个年轻人也是类似的想法。 “很好，我没看错你们。其实刚才，是我对你们设置的一个考验，如果在会议室里，你们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轧钢厂的人辩论起来，那么回来之后，我会想上面提出建议，取消你们参与赶赴香江组建贸易公司的资格。” 组长认真地说道。 两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但毕竟是年轻人，很快就调整过来。 “组长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我想知道我们如果说错了，错在什么地方？虽然这次我们没有做错，但是想来，肯定和我们俩刚才说的理由不一样。” “没错，你们虽然做对了，但是也只是误打误撞，根本理由不在那里。” 组长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神秘地说道。 “还请组长指点迷津。” 另一个年轻人谦虚地问道。 “是克制力。” 组长睁开眼，严肃地说道。 “克制力？” 年轻人有些疑惑，问道： “组长你具体说说呗，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我先问你，咱们这次来轧钢厂开会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组长又开始了反问模式。 “这个当然是和轧钢厂协调组建贸易公司的具体哦事宜啊。” 年轻人立刻答道。 “那咱们的目的达到了吗？” “额。” 第一个年轻人有些语塞。 “目的到是达到了，但是咱们商业部在贸易公司的内部的话语权却没有争取到啊？” 另一个年轻人见状，立刻补充道。 “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第一个年轻人连忙说道。 “贸易公司的话语权，听着是很有诱惑力，但是说实话，在香江那个资本主义的地方高贸易公司，另一方还是国内，咱们几个人之中，有谁能够说‘我能做好’？还不得靠那个娄万南。” 组长先是分析一波，然后停顿一下，看向二人。 “额，可是，咱们做不好，娄万南就可以做好吗？” 年轻人不服气的说道。 “哈哈，” 组长笑了，接着解释道： “你以为娄万南谁，一个普通的私方董事吗？你们啊，还是年轻，开会之前，一些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去找。娄万南，当初号称‘娄半城’，什么意思，他的资产产业占据整个京城商业界的一半儿，说句夸张点儿的话，半个京城都是他的。 你觉得这样的人到了香江那边儿会玩不转？正相反，到了那边儿，他是如鱼得水啊。不仅如此，早在战争前期，他就一直资助我们开展各项活动，不少人都得过他的恩惠，当初公私合营的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批主动参与的大资本家。 没有他的主动配合，咱们的商业改革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成功，他的背后，可是代表着一大帮子资本家呢。从能力上来说，他毋庸置疑，从信仰的角度来说，他经受过一定的考验。 不然你们以为，工业部的人会随便找一个私方董事来负责工作？人呐，永远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也永远不要把别人想得太愚蠢。你们还年轻，还得磨炼，这次你们能沉住气，没有在会议室里和他们反驳，已经做得很好了。 到了香江那边也是，只要在外面，就一定要听娄万南的，不管你们内心觉得他是剥削人民的资本家，还是心系人民的红色商人，都要掩藏住自己的想法，咱们的第一要务是将贸易公司成功组建起来，为国家赚取外汇，在这个面前，一切都要让步。哪怕，他有些违规的地方，咱们也不能阻止。” 组长认真地告诫两个年轻人。 “可是，虽然他现在看起来经受住了考验，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呢？” 年轻人接着问道。 “这个呢，如果他能够装一辈子，到死也没有露馅儿，那他就不是装的，他就是党的好儿女。如果他在香江露了马脚，我不是还留一个监察手段嘛。直接汇报国内就是了，到时候上面怎么考量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咱们要做到问心无愧。 到时候别娄万南经受住了考验，咱们几个却倒在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之下，这可就是大笑话了。” “可是，这样一来，咱们商业部一点儿作用没有啊？咱们来干什么？还不如不来呢。不来就肯定不会犯错误。” 第一个还是有些不服。 “你又错了，商业部让咱们几个跟着过来，是来学习的，学习娄万南关于贸易公司的一切手段，等到贸易公司走上正轨，能够源源不断地为国家赚取外汇，等到咱们学习到了娄万南的手段，到时候，咱们可以组建第二个、第三个贸易公司，这才是上面最想要看到的。 虽然我说的可能有些过分，这外汇还是攥在自己的手上比较放心，如果工业部那边正常参加广交会，不涉及贸易公司的事情，那么咱们商业部根本不会在意他们的举动。可是涉及到了在资本主义为国内运作的事情，这个东西咱们必须得熟练掌握住，不能被人拿住了。” 第207章 生产小组 听完组长的话，两名年轻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贸易公司的后面，上面还有如此大的期望啊。怪不得在开会时组长把自己姿态摆的如此之低，只留了一个监察汇报的权利，原来，更深处还有这层意思啊。 “组长？这些事领导私下里跟你说的吗？” 第一个年轻人接着问道。 “欸，不是我说你们，不管什么单位，对于领导的话，都要再三分析，咱们是一起接到通知的，领导也是同时对咱们布置的任务。之后我和领导也没有再交流过，就根据咱们商业部和工业部的会议记录一直研究，同时搜集相关人员的信息。 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思索出来的，你们啊，还需要磨炼啊。” 组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和组长比起来，我们真的还是差得远呢。” 年轻人感慨道。 “对了，组长，我还有个问题？就是最后，你为什么对那个孟凡那么重视，虽然你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我也能看得出来，你很重视那个叫孟凡的年轻人，虽然是他想出来的热得快，但是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第二个年轻人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还是那句话，你们在会前对对方人员分析的不够，信息掌握不全面。那个孟凡可不是普通人，你们只要去轧钢厂打听打听就可以知道，他有个叔叔，职务是部队上管着后勤农场的。小道消息，他毕业后之所以被分配到京城来，就是他这个叔叔出的力。 自从孟凡来到轧钢厂之后，这个轧钢厂的名头可以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各个领导的眼前。 不说别的，最厉害的一次，他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人民日报上了，这是代表什么？这说明最上层有人注意到他了。况且，他父母都是烈士，我父母也都是军人，我对他多关注一些有什么问题吗？” 组长回答道。 “虽然听不出来破绽，但是我还是觉的有问题。对了，你之前提到看过他写的小说，叫什么来着？” “《地道战》” 另一个年轻人补充道。 “对，就是《地道战》，你什么时候看过吗？平常在单位的时候，没见你看过，也没听说过你有看书的习惯啊？” 年轻人不解地问道。 “当我搜集到的信息发现孟凡发表过文章、出版过小说后，我就立刻到书店买了一本，还从单位里找到了孟凡发表文章的那期人民日报，用了一个通宵的时间，将他的文字全都读了一遍。” 组长淡淡地说道。 “组长你可甚至让我刮目相看，虽然以前也知道你工作认真，但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为了这次谈判，你竟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多的工作。” 年轻人感叹道。 “是啊，光是听组长你说出来，就觉得不可思议了，怪不得部里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呢，我要是领导，知道下面有一样一号人，重要的事情也都会交给他处理。” 另一个年轻人也是感慨道。 “你们啊，平时还是要多读书，多看报，多学习。” 组长语重心长地说： “既然你们知道了这些，那就更应该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两个年轻人连连点头，表示一定向组长学习。 “关于和轧钢厂的合作，我们还要继续跟进，在组建贸易公司方面的事情，你们尽快整理一下，看看有哪些是需要咱们这边儿提前准备的，哪些是需要轧钢厂那边儿准备的。到时候列个清单，拿给我看看。” 组长吩咐道。 “好的，组长，到了单位我们俩立刻去办。” 两个年轻人齐声应道。 …… 话说轧钢厂这边，送走了商业部的一行人，众人又回到了会议室，继续商议贸易公司的事情。 “这个贸易公司的事情上面已经通过了，那咱们这个生产车间也该建起来了，要是等到娄董事那边专利注册完了，贸易公司也成立了，咱们再开始招人手，那就有些晚了。” 张书记率先说道。 “没错，书记说的对，生产车间是该组建了，先把生产线建起来，原料什么的通过部里面调运过来，然后还的组织人手进行培训，培训合格后先小批量的做一些，到时候也可以拿到香江那边先试试水，咱们到时候也好视情况制定详细的生产计划。” 杨厂长听到张书记的话，立刻附和。 “那这个车间负责人怎么定？是同比按照其他车间设定吗？” 李副厂长立刻提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 “这个前几天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想过，前期先不要和其他车间对标，先以生产小组的规模设定，等到广交会之后，看看结果怎么样，如果形势大好，咱们在提申请生产小组升级为生产车间，到时候在商议车间主任、副主任之类管理人员的人选。” 张书记接着说道。 “我觉的书记想的很周到，大家怎么看？” 杨厂长对着大家说道。 “我觉得很合理，我同意。” 廖副厂长说道。 其余众人也是点点头。 “那小组长大家有合适的人选吗？” 李副厂长接着问道。 “我本来是想让老任先担着的，不过老任现在负责研发小组的工作，就算研发小组选出了真正的负责人，但是老任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立刻到这边儿来支持工作；后来我又想过孟凡，毕竟这件事最开始就是他引出来的。 不过现在孟凡负责文工队的事情，更何况文工队马上就要扩招，这个时候，孟凡更是离不开的，所以现在我也没有和合适的人选。你们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张书记说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率先说话，场面顿时有些冷场。 要知道，他们前阵子才刚刚分配好文工队的职位人选，现在又出来一个岗位，关键是这次只有一个岗位，这样的话可没有上次的默契了，必须提一个别人无法反驳的人选才好，否则，就落到下风了。 第208章 据理力争 “不然的话，这个小组长就还是先让孟凡兼着吧。” 李副厂长一时之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跟孟凡这儿卖个好。 “可是书记刚才也说了，孟凡现在负责的文工队正准备扩招，这个时候，他也分身无术啊。” 有人反驳道。 “其实我也觉得这个由孟凡负责最好，但是书记说的有道理，现在这个时候孟凡不适合分心，毕竟，文工队那边也是相当重要的。” 又有人说道。 “可是咱们厂目前也就孟凡最合适当这个临时负责人了，其次就是任副厂长了。毕竟，整件事都是由他们两个整出来的，但是现在他们手头上都有事儿，而且近期都无暇分身。况且，还得长远的考虑一下，等到后面生为生产车间，职位晋升也是件大事儿，不可能到时候把这个小组长调回原部门吧？” 韩副厂长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众人的虚伪，直接撕开了其他有心人的面具，把最关键的后续升职的问题给摆了出来。 韩副厂长这话一出来，不少人暗自腹诽，好你个老韩，你自己清高，舍不得拉下脸面拉拢人手，就在这里讽刺我们是吧。 一时间，会议室内安静下来，众人都沉默不语。李副厂长见状，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合适的人选，那就暂时搁置这个问题，等之后再讨论吧。” “这个搁置不得，现在娄董事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咱们也不清楚那边儿的办事流程，也说不好他们需要多长时间可以把事情办妥，必须尽快将这个生产小组组织起来，后续的招工、培训，都需要时间，咱们得抢在娄董事他们之前把事情都准备好，今天还是把这个人选推选出来吧。” 张书记说道，反正没几年他就要退休了，现在对这些个培植党羽的事情也不在乎了，反正之前他的手下们到现在最差的也是个副科，后续发展就看他们自己的了，他也没什么可争的。 众人有些沉默，张书记说的没错，这件事赶早不赶晚，还是今天就商量出人选的好，可是自己现在下面有没有压得住的人选，之前文工队扩招，合适的人选都在那里得到了岗位，剩下的人，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啊。 这时，一直没有发言的任副厂长开口了： “我倒是有个人选。” 众人纷纷看向他，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任副厂长以前是技术工人，后来以工代干升上来的，他一心钻研技术，和韩副厂长一样也是中立派的代表人物，既然是他提出的人选，应该没什么问题。 “老任，你说说看。” 张书记说道。 “二车间刘海中，他工作能力不错，本身还是七级工，现在负责二车间的突击小组的工作，有相应的管理经验，现在还是以工代干的身份，可以试试。” 任副厂长缓缓说道。 众人闻言都不禁点了点头，这个刘海中他们都知道，主要是去年工级考核的时候，在刘海中的带领下，他们二车间的成绩实在是耀眼，连工业部都刮目相看，还在学习他们二车间的经验在他们轧钢厂开展一个试点工作。 凭心而论，现在他们的下面没有比刘海中拿得出手的人了，可是就这样把这个职位让给别人他们又有些不甘心，他们也都清楚，这个生产小组升级为生产车间是必然的事情，现在是小组长，等到正式升级后，至少也是个副科级，无他，轧钢厂的体量在这儿摆着呢。 总不能现在是小组长，升级后还是小组长吧，但是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这些领导还怎么做人？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为了一个职位，把一个总负责人升级为小组负责人，虽然级别上也提升了，可是权利缩水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啊，这得是犯了多大的错才能得到的待遇啊。 “刘海中能力是不错，大体上也适合这个岗位，可是他现在不也负责突击小组的事情吗？他能够抽的出时间来吗？” 有人试着用刚才的理由争取一下。 “这个没问题，突击小组的情况我都清楚，现在来说，有能力成功的人基本就是定数了，剩下的就算一直练到10月份考核的时候，能够通过的也躲不了几个人，虽然是低级工，但毕竟也是技术工种，天赋好的强化一下已经差不多了，天赋差一些的就得需要时间了。 不只是二车间，其他车间基本都是这个情况，只不过其他车间的突击小组的负责人没有刘海中能力强而已，所以我才推荐的刘海中。” 任副厂长冷哼一声，立刻反驳道。 “那其他高级工呢？咱们厂还有几个八级工吧，他们能力也够了吧，也可以列为备用人选吧。” 有人试着浑水摸鱼，既然自己的手下抢不到了，那么拉拢一个八级工也是好的啊。 “他们技术是有了，资历也够，但是管理经验不足啊，要是其他的时候还好，时间长了也就练出来了，可是这回不一样啊，现在咱们缺的就是时间。” 任副厂长接话道，这个刘海中跟他自己一样，也是中立派，准确的说，厂子里占比最高的就是中立派，只要对厂子有利，我就支持的那种中立派。 既然你们不想让刘海中担任这个负责人，那我偏偏就支持他，除非，你们现在找出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各方面都比刘海中合适的人出来，那我就认了。 之前文工队扩招的时候，因为不涉及轧钢厂的生产事宜，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管你们，现在，这件事儿关系到了为国家赚取外汇，我可不能由着你们。 韩副厂长思考片刻，点点头： “嗯，刘海中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你们呢，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吗？” 张书记问道。 无人说话。 “既然如此，那就先让他顶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如何。如果不行，后续再进行岗位调整。” 第209章 激动的工友 散会之后，孟凡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有想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负责人竟然被二大爷刘海中得到了，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吗？二大爷刘海中自从当上小组长后，变化可是很大的。 最主要的，在院子里再也不摆二大爷的架子了，就连前世印象最深的打孩子，也没有了动静。 不仅如此，平时还经常把“为人民服务”放在嘴边，院子里的人有什么困难，二大爷知道了准去帮忙，不说慷慨解囊，但是力气活儿是不在话下，毕竟现在谁家都不富裕。虽说现在二大爷工资少了，可是听光福他们说，现在吃饭的时候炒鸡蛋他们也可以吃上了。 现在在四合院里，二大爷刘海中的拥护已经渐渐超出一大爷易中海了。据许大茂私下里说，二大爷现在又不知道在偷偷商议着什么，好像是要在院子里搞一件大事儿。前几天，许大茂看见二大爷叫来了一大爷和三大爷，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这个鬼鬼祟祟是许大茂的原话，也不知道二大爷当时是什么动作姿势，才让许大茂觉得是鬼鬼祟祟的。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个四合院一直平静无波，一点镇压众禽兽的剧情都没有，再加上设定一个上限极高的金手指又不知道怎么充分发挥，孟凡觉得，这个作者实在是个奇葩。 喂，大哥，在西红柿上写同人文，还是四合院的同人，没有戾气哪里会有流量啊，你去借鉴一下其他作者的写法不好吗？你看看分类里面，四合院那些靠前的，不管评分高低，只要是戾气满满的，阅读量都是高高的。 哪里和你一样，都四十多万字了，近一个月每天阅读量最多才一千八百多，最少才九百多，连一千都到不了。到现在了这本书连个评分都没有，孟凡真不知道这个作者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真担心有一天突然就进宫了，连个结局都不给。 在这里作者只能说孟凡想多了，现在只要每月能够混上全勤，作者还是有动力更新的，就比如现在，只要这一章凑够了字数一发表，作者下月就至少有800元入账，作为一个兼职写手，还是第一次写小说的情况下，作者已经偷着乐了。 至于说进宫，就放心吧，不会的，就算以后因为工作导致不能及时更新，但作者还是能够肯定地告诉大家，一定能够水到完结。毕竟，这是作者唯一能够实现的以前的梦想了。 孟凡收回发散到次元外的思绪，想着四合院的种种变化，在对比前世的四合院剧情，孟凡很高兴能够来到这个不一样的四合院世界，每日安安心心的做好本职工作，不用和人吵吵闹闹，对比其他穿越者通辽，孟凡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幸运的。 你看看，自己有金手指，有和善的邻居，还有强大的军方背景，对比那些连金手指的没有的同僚们，孟凡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过了一阵子，应该是领导们找刘海中谈过话了，广播里传来了吕岩人事任命的消息。 “广大工友们请注意，现在插播一条消息。 由于上级任务要求，现轧钢厂准备组建一个新生产小组。经厂领导研究决定，现面向轧钢厂工人家属进行特殊招募，请各部门负责人将本部门家庭条件较差的职工家庭统计上报到人事部，厂领导会根据职工家庭困难情况进行研究，困难家庭优先录取，为了更好地照顾每一名困难职工，每名职工限报一个人选。具体招工人数等待后续通知。 另外宣布一条人事任命，轧钢厂第二车间突击小组组长刘海中同志，工作经验丰富，技术纯熟，思想积极向上，经厂领导研究决定，由刘海中同志担任新生产小组组长一职。 重复一遍。 由于上级任务要求，……” 消息传来，各部门一片哗然。 轧钢厂竟然又招工了，真是太好了，这回可跟上次不一样啊，上次是正常招工，不管什么人都是咱自身条件审核的。可是这次不同啊，广播里都说了，这次是优先困难职工的家属啊，这才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广播还没有结束，各个车间的负责人就被闻讯而来的工友们堵得出不了屋子，别说出屋子了，屋子里挤满了工人，站都站不下了。 “主任,主任,我家是苦难户，我符合条件，我报名。” 可惜的是说话的人太多了，乱糟糟的，主任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咚”的一声，主任将手中的茶缸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众人吓傻了，赶紧闭嘴。 主任看见工友们都不再说话，赶紧将茶缸子捡起来，还好，只是外面的搪瓷掉了一块，不碍事。 “都是叫什么叫？现在都不许说话，听我说。家里是困难户的，先留下，其他的人在外面等着，没听到广播说吗？困难户优先录用，万一招的人少，困难户都不一定能够全部招进来。 还有你，二愣子，你家里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过来凑什么热闹？” 主任指着人群中的一个汉字骂道。 “嘿嘿，主任，我，我就来看看。” 被主任指着骂的二愣子心里突突，磕磕巴巴地说道。二楞子的人母亲早亡，前些年父亲因过度劳累也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二愣子是顶岗进来的，家里就他自己。 “凑热闹的赶紧回去，符合条件的人按照我刚才说的分批进来，赶紧的。” 众人这才纷纷退了出去，只剩下三两个困难户的职工留在屋子里。 “嗯，你们都是困难户，我知道，我先给你们记下，你们都准备给谁报名？” “我家给我对象报名，老人年纪大了，就让他们在家里看孩子就是了，咱们不能耽误厂子的生产不是。” 一名工友憨厚地说道。 “嗯，你对象叫什么名字？” “何花。” “嗯，我记下了，你们呢？” 主任看向其他人。 第210章 天价名额 与此同时，文工队孟凡办公室内也来了不少人。 “队长，新生产小组是个什么意思啊？你知道吗？有什么消息吗？跟我们说说呗。” 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贾东旭替大家问了起来。 “反正上面也没要求保密，我就跟你们说说。这个新的上产小组是专门制作别的东西的，不是现有车间的各种工件，所以说这个小组的工人就是普通工人，没有工级，所以工资跟你们是比不了的。不过嘛，干的活也都是比较轻松的。 厂领导觉得，这种工作，正常人都可以干，但是工资少，又养活不了一个家庭，还不如去火车站扛大包赚得多，正常招聘的话来的人肯定少，短时间可能找不到足够的人手，所以，厂领导就决定专门针对轧钢厂内部困难家庭进行招聘，到时候变成双职工家庭，生活肯定会好过不少。” 孟凡对众人解释道。 “那队长，不是困难家庭可以报名吗？” 有人大着胆子问道。虽然工资低，但也是钱啊，再怎么低，正式职工的工资也不会比临时工还低吧？ “这个也是可以的，但是不是这批。咱们这个新的生产小组，后续肯定是要再扩招的，咱们厂的困难户应该没有那么多，我估计第一批就差不多了，后续肯定还是优先从轧钢厂家属里继续招人的。” 孟凡又说道。 “那队长，这个招聘和三月份的招聘那个好啊，你给我们说说呗。” “这有什么可说的，三月份的招聘是正常招聘，谁都可以参加，到时候条件合格择优录取，这个招聘是内部招聘，正常来说外人根本没有参加的机会。 刚才工资的事情也跟你们说了， 要是头脑聪明的，我建议去三月份的招聘，到时候考级有工级工资，要是觉得自己学习能力不够的，就去这个小组，省心省事。” “队长，那要是我叔加的孩子三月份的招聘没成功，还能进这个生产小组吗？” “这个得看什么时候扩招，虽然我知道肯定会扩招，但是具体时间我说不好。而且这个招聘是内部招聘，除非人手不够才去外面招工，不过咱们轧钢厂双职工家庭不多，估计不会有什么名额留到外面。我记得你叔是在纺织厂的吧？” 孟凡问道。 “是的，队长，他们纺织厂现在不招工，当初我知道了咱们轧钢厂要招工的事情就赶紧告诉了他们，不过我叔说，报名的人太多，把握不大。想让我找找关系什么的。” 孟凡看看众人，示意门边上的人把门关上。 “这个啊，你们也都不是外人，我也就跟你们透个底，说点儿关起门来的话。现在除了毕业分配、退伍转业，个人找工作还是比较难找的，等着街道办分配的话又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轮到你。除了等厂子招聘之外，还有其他办法。 第一个办法，找到相熟的快要退休的老工人，还得是子女都有工作的那种，又没有别的亲戚之类的，这样的话找到他们，跟他们谈一下，给些补助，到时候以远房亲戚的名义顶岗。这个你们就算不清楚，应该也大概了解过。 第二个办法，找领导。还得是权利比较大的领导，比如说咱们厂的厂长、副厂长之类的，他们手里都有一些灵活的名额，剩下的你们自己谈就是了，不过按照现在咱们厂的规模来看，这个花费是比较大的。 第三个办法嘛，就不好遇到了，没事儿的时候去各个河边看看，不少钓鱼的老头儿都是退下来的领导们，没准哪个看上你了，就给你找个好工作。” 说到这里，没等众人反应，孟凡自己就先笑了出来。 “欸，还别说，我还真知道这样的事儿，我邻居的孩子，以前也没有工作，天天打零工，有天啊，碰见一个老头儿掉河里了，就给救上来了。谁知道这个老头儿有来历，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直接给安排一个司机的岗位。” 一个队员听完孟凡的话，给大家讲述了他知道的故事。 “这个就算了，是有这种事情，不过让咱们碰到的几率也太小了。” “队长？你说，咱们厂的名额多少钱能够下来啊？” 有人问道。 “这个啊，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嘛，据我了解啊，外面的厂子，一般价钱大概都是前三年的工资数，要是想咱们轧钢厂这样的福利待遇好的厂子，还会更高。不过我也没认真打听过，具体的数额也不清楚，只知道大概是这个数。” 孟凡想了想说道，这个数据他也记不太清了，依稀记着前世有人说以前的厂子职位就是这个价格，就跟众人说了。 “差不多，之前我大姨家就给我表哥找一个工作，差不多就是这个价。” 众人听后纷纷咋舌，惊叹不已。 “这么贵啊！那咱还是别想了，我家可没有那么多的钱买名额啊。” “就是，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等三月份的招聘吧，这个名额实在是太贵了。” “不过这新生产小组，我觉得挺适合我家那口子的，我打算报名试试。” “我也觉得不错，虽然工资低了点，但活儿轻松啊。我家那两口子肯定干的过来。” “你就别想了，队长不是说了吗，有些困难职工家庭，你家虽然条件不好，但是还达不到困难家庭的标准，肯定没戏。” 有人直接反驳道。 “是说这次了，等下一批啊，队长不是说了吗，下一批也是优先从职工家属里招聘，等这次困难职工家属都进厂了，下一批我的条件也就差不多够了啊。” 刚才的人补充说道。 “你说的倒是没错。那我也试试，我家条件也不好，但是又过得去，看看下次扩招的时候能不能符合标准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最终各自做出了决定。孟凡看着他们，心中暗自感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希望他们都能顺利找到合适的工作。 第211章 卖名额 “队长，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觉得我是按照原来的计划顶岗好还是让我对象等新生产小组下批扩招的时候再报名？” 等到众人都离开后，贾东旭又返回来问道。 “这个我不好给你们下决定，但是我可以把好坏都给你分析一遍，然后你们回家自己商量去。” 孟凡想了想，这种事还是不要越俎代庖的好，贾东旭现在大事上面都是一大爷易中海做主，他还是要瞎给人提建议得好，要是换了二大爷家，说就说了，不过一大爷嘛，大家长意识比较浓厚，还是少惹他为好，还是那句话，为了这么点儿小事，不值当的。 “行，队长那你给我分析分析，回家我们商量去。” 贾东旭忙说道。 “首先是你原来的意思啊，6月份找人顶岗，首先这个钱得好几百，但是呢是在后勤工作，工作也是轻松，待遇虽说比不上技术工人，但是也比生产小组高一些。 然后就是新生产小组，这个进去不用花钱，但是呢，现在你家条件不算太差，不要单算你们家里，还得加上一大爷两口子。你要知道，你们结了干亲，也算是一家人了。而且这种正式通知街道办结干亲的工会那边都有记录。 相比之下，轧钢厂职工里条件不如你的有很多，你家里不一定能够通过审核条件，这个跟3月份的正式招工不一样，那个不看家庭条件，有你和你师父的面子，走那个肯定能进来，不过你也清楚，找的都是技术岗，不适合你家，你也放弃了。 新生产小组招聘也和那个不一样，这个工作简单，工资低，是为了提高轧钢厂困难职工家庭生活条件儿设置的，工资设置的低也有这方面的安排，要是工资高，怕有人看上这个轻松的岗位找关系进来占名额。 还有就是，新生产小组扩招的时间不确定，短则一两月，长则三五月，甚至有可能更长，这个谁也说不好。” 孟凡简单地把各个条件都给贾东旭分析一波。 “我知道了，队长，我会回家好好考虑考虑的。那你忙着，我先走了。” 贾东旭听了孟凡的分析，有些拿不定主意，决定晚上回家后找师傅好好商量一下，一方面他想省下买岗位的钱，另一方面又怕到时候他家条件好，排不到他，而且时间不确定，有些不好说。算了，先不想了，晚上回家让师傅决定吧。 低着头的贾东旭在走廊上没注意，就在他低头的时候，刚才和他一起过来的一名工人也匆匆进了孟凡的办公室。 孟凡刚想写一会儿小说，就又被敲门声打断了。 “进。” “队长，嘿嘿，那个，我有事儿想麻烦你一下。” 孟凡抬头一看，进来的是刚才说自己叔叔家准备报名3月份招工的那名工人。 “小李啊，什么事儿，说吧。” “那个，我就是想问问，我哥，就是我叔家那个孩子，要是这个正常招工刷下去了，还有没有别的路子可走？” 被孟凡叫做小李的年轻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嗯，这个嘛，你那个叔叔家，条件怎么样？” 孟凡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反正他手里还有两张李副厂长给的介绍信，发出去一张也没什么啥关系，留一张备用就够了。 “我叔在纺织厂工作，有好几年了，工级不高不低，有些存款，以前听我婶子念叨过，想给我哥买一个岗位着，就是没什么渠道。” 小李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不对啊，按理说，你叔在纺织厂干了很长时间了，应该认识不少老人啊，就算快退休的工友都有孩子继承岗位，但是找一找单位的领导，买个岗位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吧。他们纺织厂待遇不如咱们轧钢厂，一个名额也能省下不少钱呢。” 孟凡有些疑惑，既然不缺钱，那么在本单位买一个岗位也是很容易的啊。就像在轧钢厂，老员工拿着钱，请李副厂长吃个饭，饭桌上一说，只要钱到位，这事儿就成了啊。 “这个我了解的不多，听我婶子说过，我叔在纺织厂跟一个权利挺大的副厂长闹矛盾了，具体原因不清楚，但是那个副厂长给我叔放狠话了，要是我大哥敢进纺织厂上班儿，他决定会给我打个安排到打扫厕所的岗位上去。 就这样，我叔根本不敢让我大哥进纺织厂。生怕到时候真的被分配到打扫厕所的职位上去，虽然有可能是放狠话，但是谁也不敢赌是吧。” 小子把大哥不敢进纺织厂的原因给孟凡说了出来。 这倒是个问题，这个时期，领导是有给员工调岗的权利的，当然，要有说的过去的理由，你总不能把一个五级钳工人扔到焊工的岗位，让他从学徒开始吧。真要是这样，第一个为工人出头的就是工会，他可不会管你是不是领导，欺压工人就是不行。 除非，这个工人犯了什么大错，被处罚了，否则，这么调岗是肯定行不通的。但是对于新进厂的工人来说就不一样了，都是新人，凭什么你不能扫厕所？这是歧视打扫卫生的工人们吗？工会都没法帮你出头，毕竟是在规则内，谁也没办法。 除非这个怪副厂长心善，放过你，或者你找一个权利更高的人，比如说厂长，帮你说和下。 不过要是真能和厂长说上话，让厂长帮着你和副厂长调解矛盾的话，那还不如直接从厂长手里买个其他单位的工作名额呢。现在的这些个厂长，人脉都很广。为了避嫌，我亲戚去你的厂子，你的后辈到他的单位上班儿，他的朋友再到我这里工作。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 “嗯，你大哥想找个什么岗？是技术岗还是轻松点儿的？” 孟凡略一沉吟，轻声问道。 “车间工人就行，我叔说了，就想让他学门手艺，以后亏不了。” 小李看孟凡这么问，觉得这件事儿有门儿，赶紧说道。 第212章 正轨 “这样吧，你把你哥的姓名还有家庭住址告诉我，要是3月份的招聘他没被选上的话，你再来找我，剩下的到时再说。” 孟凡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找人查一查小李的大哥为人怎么样，只要是人品没问题，这个名额卖给他家也没什么问题。 “好的，谢谢队长，我大哥叫**，住在**巷**号。” 孟凡拿过稿纸，将信息记在上面。 “那队长，我就先走了。” …… 傍晚，下班后。 贾东旭推着自行车边走边和一大爷商量秦淮茹的工作的事情。 “师傅，有个事儿您帮我想个主意。” “什么事，你说。” “就是淮茹的工作的问题。今天广播里不是喊了嘛，面对职工家属招聘。要是能够选上，咱们不就省下顶岗的钱了。” 贾东旭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事儿我也想过了，不过广播里说的很清楚，优先困难家庭的职工家属入职，我去主任那里问了，主任说，现在咱们两家正式结了干亲，这次招工在工厂这边按一家人算，因为咱们两家条件好，这次招工主要是为了帮助困难家庭。” 易中海听了贾东旭的话，直接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我从孟凡那里还打听到了别的事情，就是这个生产小组以后肯定会扩招的，到时候还是优先面对职工家庭招聘，我想的是，到了6月份，咱们是顶岗还是在等着扩招啊？” 贾东旭问道。 “嗯？还会扩招？孟凡确定吗？” “很确定，当着许多人的面前说的。” “看来他是知道一些内幕啊。要是这样的话，不用花钱就能进厂，还用想吗？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吗？” 易中海想了想，接着问道。 “是这样的，第一，孟凡说，扩招肯定会扩招，但是时间不清楚，可能一两月，也可能半年甚至更长。第二，孟凡说因为新的生产小组生产的不是现在车间里的工件，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又怕有人盯上这个岗位，所以生产小组的工人没有技术工级，工资比车间工人低很多。 这样一来，我就不好取舍了。既想省钱，又想多赚钱，但是又怕现在家里的条件到时候选不上，孟凡跟我说了，这个生产小组的岗位就是为了改善困难职工家庭生活条件设立的，像我这样的，估计是很难符合标准吧。” 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叹气。 “那还想什么？咱们两家的条件摆在这里，肯定是不符合要求的，就算以后困难家庭都入职了，可以招收正常家庭的家属了，可是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虽然顶岗得花不少钱，可是我工资高啊，也就半年工资的事情，这些淮茹几年也就挣回来了，有什么啊。” 易中海一听贾东旭转述的孟凡的话，直接就下了结论。 “那行，咱们就不掺和招聘的事情了，等到6月份，直接顶岗。” “这就对了，能百分百拿到手的才是正事，万一没顶岗，到时候又没符合招人标准，那咱们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好的师傅，我知道了。”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周六，孟凡跟着几个厂领导给文工队那几个外招的人员进行面试。结果喜闻乐见，不得不说，经过专业学习的人在表演方面跟他们草台班子确实不一样，几位领导乐的都合不拢嘴了，直言孟凡做得好。 顺便一提，这次面试张书记也参加了，他的私事很早就办完了，然后就直接来到了孟凡他们面试的地方跟众人汇合。 面试过后，几位大师又定了位置，请众人吃饭，大家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就跟着去了。酒足饭饱之后，几位大师又给几位领导一些东西，孟凡也没细看，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字画之类的东西。 周一的时候，面试过的人正式来到文工队报到，为了体现轧钢厂对他们的重视，孟凡还简易地给他们举行一个欢迎会，方便他们更快地融入到文工队中。 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文工队这边孟凡就可以逐渐放权了。 时光匆匆流逝，眨眼间，娄董事就带着孟凡准备好的文书材料领着一帮人去了香江。至于说玩具嘛，由于还没制作完成，这次就没带着。 又过了一阵子，就到了三月份，一直念叨着的三月份招聘终于在众人的翘首启盼中落下帷幕。不出意外的，小李的大哥，正规叫法应该是堂哥，小李的堂哥和他们之前预料的一样落选了。 得到了消息的小李赶紧过来找孟凡，这阵子孟凡托孙梁等人暗地里打探了一番，虽然小李的堂哥没能在招聘中竞争过别人，但是那是能力问题，他本人的道德还是很可靠的，最起码孙亮他们跟踪了大概一个月，小李的堂哥除了打零工就是去鸽子市换东西，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既然如此，就给他个名额吧。 接过小李递过来的信封，里面的钱孟凡也没有当着小李的面查看，想来他们是不会少放一张来压价的。这个年代，面对着工作名额，面对着手里有名额的干部，那些买家甚至有可能主动提价，也不会压价。原因很简单，要找工作的人有的是，但是工作名额却是有数的。 小李的堂哥进了轧钢厂之后，又托小李送了一盒点心给你发，虽然礼不重，但是心意到了，这说明小李的堂哥，或者说他堂哥一家有明白人，试图让小李堂哥成为孟凡的手下。 孟凡无所谓，反正自己手下确实没什么人，收一两个也无所谓。他又不给他们求官，也不要求他们孝敬，只要自己需要的时候，他们能帮个忙罢了。至于他们能够得到什么，有孟凡在后面，至少在轧钢厂里，只要他老实本分，管事儿的自认会看在孟凡的面子上给一些照顾。 就这样到了五月份，香江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贸易公司的事情已经步入正轨，专利也都注册成功了，娄董事马上就会回来跟轧钢厂签委托手续。 第213章 集体进粮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娄董事回来没几天就又急匆匆地赶回了香江，临走时把这几个月做好的热得快全都带走了，主要是上次走的时候，轧钢厂紧急赶制了一批一起由娄董事带到了香江，等专利注册完成，先把样品拿到香江的百货公司试了试。 在百货公司的宣传下，第一批样品很快就销售一空，而且有不少居民经常询问百货公司有没有现货。这令百货公司很是高兴，立刻就跟娄董事签订了订单，要了一大批热得快，可惜当时娄董事的贸易公司还没有走完手续，又不方便和京城联系。 娄董事这才带着商业部的人急匆匆地回来一趟，向上面报告情况的同时赶紧嘱咐轧钢厂赶紧扩大生产规模，这不用等到广交会，香江那面就可以赚取外汇了。 当然，孟凡准备的那些小玩具也顺便带过去一些，看看能不能引起反响。 商业部、工业部还有轧钢厂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都十分高兴，在上面的调配下，刚刚组建还没有几个月的生产小组就被紧急升级为生产车间，二大爷刘海中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儿呢，自己就摆脱了以工代干的身份，正式成为一名副科级干部。 高兴的二大爷刘海中又拜托孟凡找了几条鱼，给全员炖了一大锅鱼汤。 就这样，一晃就来到了1959年6月。 1959年6月，毛熊政府单方面撕毁了中苏双方所签订有关经济、军事方面援助的条约，撤退全部在华专家，并要求兔子偿还债务。自此，兔子和毛熊两国、两党正式分道扬镳。这让兔子彻底明白，老大哥也是过去式了，人只有靠自己，其他的都靠不住，我们需要自立，自强，才能屹立起来。 按照当时的数据，兔子一共欠了毛熊86亿债务，在这个城市人均收入不到30块钱的时代，真的是一笔天文数字。 再加上正好赶上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一年，粮食大量减产，兔子的群众过得很难受。 因为自然灾害的到来，公社的大锅饭也办不下去了，市面上已经基本买不到什么东西了，不过使劲找找还是有一些的。 轧钢厂里，何雨柱也算是彻底的清闲了下来，轧钢厂的小灶已经很久没有开了。这个时代，工人们都吃不饱饭了，领导们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在单位开小灶了，这时候敢开小灶，工人们甚至都敢拉去游街。 毕竟现在都有消息说要减少定量了，你躲在家里偷偷吃也就算了，还敢在单位里大吃大喝？ 不仅小灶停了，何雨柱的私活也停了，毕竟，这时候的人都没有余粮了。不过何雨柱这几年也攒了不少钱了，有没有人吸他的血，一时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困难。 前世的时候，有人说这是兔子在建国后最大的粮食危机，面临的最大的挑战。 当然，现在急的还是上层，四九城虽然缺粮，但是一般的民众都提前开始屯粮了，历经苦难的中华民族人民对粮食都有种危机感。 大部分人认为只要把这一年熬过去就好，家里提前屯好的粮食加上市面上能买到的东西，勒紧裤腰带熬熬都过去了。没人能够想到，这场灾难能够持续三年的时间。 …… “孟凡，待会儿开全员大会，街道办有消息传达。” 下了班，孟凡到四合院门口，就被三大爷闫埠贵通知晚上开会。 “好的，三大爷，我知道了。” 大概有些印象的孟凡想着，这应该是宣布削减定量的消息了。 “各位街坊，这么晚了，打扰大家了，但是呢，今天有上级的消息要传达，大家都克服一下。” 一大爷对着院子里的众人招呼道。 “根据上级通知要求，现由我们街道办街道进行通知，从下个月开始，所有人的粮食定量按原有标准降低10%，大家也都知道，由于灾害原因，今年粮食减产，定量中会有七成是替代粮。” 张干事面色严肃的对众人说道。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众人就立马炸开锅了。 “啥？减定量？还有七成替代粮？这能吃饱吗？” “张干事，这消息确切吗？” 张干事也能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他也没办法，大环境如此。 “我们街道办也是刚刚才接到的上面通知，大家要共度难关，咱们要相信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的。” 只不过张干事的话并没有什么作用。 “张干事，那我们这些人也要降定量吗？” 李麻子喊道，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全靠自己一人撑着，加上自己又是重体力劳动，吃不饱怎么行呢？ “这次所有人都一样，全都要降10%。” 张干事回道。 “那替代粮有啥用啊？” “可不，天天吃那玩意儿，虽说吃不死，那也不行啊。” 张干事刚接到上面通知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震惊，但是实在是没办法，其实张干事也知道一些，要不是毛熊这个时候要求还债，光凭自然灾害，根本到不了这个程度。 “哎，大家都克服克服吧，我还得去别的院子宣布，就先走了。” 张干事走后，一大爷易中海想了想，对着大家说道： “你们各家都带回去，备好钱和票，今晚，咱们院子一起去鸽子市一趟，争取多买点东西回来。八点，还在这儿集合，到时候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记住，八点，到时候不来的就按不去算，不会叫的。” 听了一大爷的话，众人赶紧回家，预备东西去了。 八点，孟凡也跟着众人一起来到院子，虽然他家不缺粮，但是跟大家去一趟也好，这个时候，还是低调点儿好。 “走吧。” 易中海看着院子里的人，也没数，毕竟都蒙着脸呢，要是白天，还能认出来，晚上天黑，一堆人在一起，不容易看出来。 一直到鸽子市边上儿，易中海拿出香给大家一人发一根，说道： “进去之后自己买自己的，香烧完之前出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还是那句话，香烧完就走，不等人。” 第214章 打劫 “都记住了吗？香烧完之前就回来，大家一起回去，否则你一个人不安全。毕竟现在这年头不像以前，还是小心点儿好。” “记住了。” 众人回答道。 “那好，你们进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们。” 一大爷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抓紧时间。 “师傅，你找人多的地方呆着，我买完就出来陪着你。” 贾东旭对着一大爷说道。 “嗯，抓紧时间，实在买不到就算了，也不要在里面跟别人抢着买，我家之前屯了不少粮食，就算买不到，咱们两家短时间也不缺吃的。” 一大爷拉过贾东旭，小声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师傅，我会注意的。” 说完，贾东旭小跑着进了鸽子市。 众人进了鸽子市，互相对视一下，随即就往不同的方向走了。 孟凡拿着香，心里想着，这个一大爷也是有些经验的，知道现在有手表的人少，不知道时间，就点了根香，要是孟丹操持着这件事儿，肯定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来。 在鸽子市逛了一阵子后，孟凡趁人不注意，靠在墙角，进农场拿一袋子面粉出来，毕竟是天黑，又没有前世的路灯，孟凡又靠在墙角，所以没有人发现孟凡的小动作。 拎着袋子的孟凡看着手里的香还有挺长一截，便没有出去，接着在鸽子市里面逛了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能够遇到。 逛了几圈，合适的东西没什么发现，不过孟凡发现有人卖南瓜。南瓜，前世孟凡那边一般叫倭瓜，有细长的，也有圆盘的。不过孟凡小时候家里后院种的南瓜都是给狗吃的，就是将南瓜切成小块，加水煮，将南瓜块混在沏好的狗食中，在倒一些菜汤。 狗食是粗打的棒子面，只打一次，麸皮和打好的玉米面混在一起，整体呈灰白色，可能略带一些黄色，毕竟是小时候的记忆了，有些记不准了。 说真的，小时候孟凡一直以为南瓜就是给动物吃的，直到上了大学，才在食堂里看到有关南瓜的菜，这才知道原来人也是可以吃的。后来又在超市中见到一种小南瓜，好像是叫贝贝南瓜，据说比一般南瓜好吃，不过孟凡鉴于小时候的记忆，倒是一直没吃过南瓜。 想到这里，孟凡不禁笑了起来。他走近卖南瓜的摊子，仔细挑选着。这些南瓜看起来都很新鲜，孟凡挑了一个形状圆润的，准备买回家试试看。挑着挑着，孟凡突然想起来，农场里就有南瓜啊，自己还在这里买什么啊。 倒是摊主看到孟凡挑了半天一个也没看上，有些无奈，他家是附近公社的，这点儿南瓜是他偷偷种在后山的一个山沟沟里面的，原本是准备家里留着的，不过赶上今年这个时候，不敢在家里吃了，只好偷偷拿到鸽子市换点儿东西。 就在这时，孟凡听到了一阵吵闹声。孟凡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闲来无事，孟凡好奇地挤过去看热闹，却发现是两个人因为争夺一件物品而发生了争执。 孟凡看了看那件物品，发现是一个破旧的铜香炉。孟凡有些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找粮食，还在这里抢香炉，看来是真爱啊。 孟凡看了两眼就走了，开始的时候孟凡还想着手写古董之类的，不过后来一想，这个时节收这些东西不是好时候，等到风起后，大把的人出手，但时候按破烂收回来就行了，可以一车一车的收，真假也是无所谓，要是这么多东西里面全是假的，孟凡也认了。 又逛了一会儿，孟凡觉得没什么可买的了，就直接出来了。 一出门口儿，就看见一大爷还是在原来的位置蹲着，边上稀稀疏疏的有几个人，看来大部分人还在里面寻摸着，估计是想多买点儿东西。可惜啊，这个时候卖粮食的还是少数，现在这里面，也就剩下刚才孟凡看见的那个南瓜摊了。 孟凡背着袋子，拿着香，跟大部队汇合。见有人过来，众人警惕地抬头注视着，看到孟凡手中的香，对着孟凡点了点头，又低头蹲下了。 又过了一阵子，众人手中的香陆陆续续地灭了，一大爷易中海看了人群一眼，大概还有五六个没回来的，不过有言在先，香灭就走，也不点名，直接说道： “到点儿了，走了。” 大家听到易中海的话，也不纠结剩下的人，直接往回走。 “等等。” 大概走了百十来米的时候，后面传来了气喘吁吁地呼喊声。 众人听闻，有些紧张，互相靠拢，转身看向来人。 “是我们，是我们。” 只见追上来的这几人手里都拿着烧完的香尾部，生怕众人看不见，一个劲儿地往大家眼睛上怼。孟凡看见有几人背着用绳子绑好的南瓜，看来是也碰见孟凡之前遇到的那个南瓜摊了。 “行了，走吧。” 易中海看着人头数对上了，也没说别的话，又带着大家往回走。 “大哥，前面来了一波人，得有十几个，都背着东西呢，咋办？” 一个小个子趴在角落里，对着一个大胡子说道。 “十几个，咱们就六个人，不好整啊。他们手上有东西吗？” 大胡子问道。 “没有，没拿着棍子之类的，都是袋子，肯定是吃的，怎么样，大哥，干不干？” 小个子问道。 “都是什么人？” “太黑了，看不太清，他们也不说话，估计是一个院子里一起出来买粮的。” 大胡子看着周围的五个手下，手里都拎着木棍，看着就唬人。 “干，十几个人怎么了，手里都没有家伙事儿，肯定不是咱们的对手，干了。” “爷们儿，东西不少啊。” 刚过一个丁字路口的拐角，众人就被拿着棒子的六人拦住，可能是怕有人跑了吧，竟然前后都被堵上了。 坏了，遇上打劫的的了。众人心里有些害怕，不由得攥紧了手中装着粮食的包袱。 第215章 有惊无险 “几位兄弟，都是贫苦人家，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出来，就是为了给家里找些填补的东西，就没必要过一手了吧。” 易中海想着，这边人多，那边虽说手里都有棍子，但是只有六个人，真动起手来，他们不一定能打得过，估计没什么事儿。更何况这里也不是什么太偏僻的地方，真要打起来，附近的巡逻队的肯定会赶过来，他们这些上鸽子市淘换吃的的人，也就是批评教育一下。 毕竟，鸽子市虽不是官方弄得，但是后面都是有官方背景的人看着的，只要不是有人举报，鸽子市不会发生问题的。但是他们拦路抢劫，罪过就大了，最次最次也是去西北建设去，严重一些就是枪毙了。 “你们还是贫苦人家？一个个拿着那么多的东西，在这儿糊弄我呢是吧，赶紧，麻利儿的，把东西留下，赶紧滚。” 大胡子嚣张地说道。虽说天黑看不太清，但是大概还是还可以看出来的，这几个人身子都比较单薄，没有胖人，反观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手里还有家伙什儿，真要动起手来肯定不会吃亏，不过能不动手还是尽量不要动手的好，万一招来了巡逻队就坏事了。 “几位兄弟，附近可有巡逻队啊，真动起手来，就算我们不敌，但是我们人多啊，三个扯一个，不让你们走，等到巡逻队的过来了，你们可就走不掉了。” 易中海见几人没有放过众人的念头，便开始威胁起来。 “嘿，你这样说老子暴脾气就压不住了，兄弟们，动手，速战速决。赶在巡逻队来之前把东西都带走。” 大胡子一听，嗬，你个老鬼，还敢拿话压我，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爷得厉害。 听了大胡子的话，几人晃着手中的棍子，朝着众人逼近。 “一大爷，这可怎么办啊？” 有人被吓住了，赶紧问道。 “能怎么办，要么把粮食给他们，要么跟他们干一仗，只要咱们等到巡逻队过来，他们就完了，肯定得吃枪子去。” 一大爷大声地说道，试图在言语上压住对方。 围上来的几人听到一大爷的话，有些心虚，逐渐减慢了步子。众人也在他们的逼迫下，也逐渐聚拢到一起。 大胡子见手下被吓住了，赶紧呵斥道： “怕什么，赶紧上啊。” “大哥，那老头儿说的对啊。” “老头儿，你也别光想着好事儿，巡逻队来了，连你一块抓走。” 大胡子见手下心虚，也高声喊了起来，给自己的手下打气。他了解自己的这几个手下，就是没脑子，自己随随便便就可以找个理由糊弄过去，试图以对面不敢乱来的说法给手下们打气。 “现在不像是以前了，现在谁都吃不饱，我们淘换些吃的，又没有投机倒把，顶多就是街道办批评教育一顿的事儿，我们怕什么。” 一大爷看出了大胡子的色厉内荏，大声说道。 大胡子肯定是感觉被一个看不起的老头儿吓住感觉有些丢面，挥舞着棍子冲着易中海就冲了过来。 “大伙儿并肩子上，跟他们干了，咱们人多，三个打一个，就算他们有棍子，也囫囵不过来。”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把粮食扔在地上，一边喊着，一边冲着大胡子跑了过去。 被他这么一感染，又有几个人扔了包袱，试图把大胡子给围起来。 “啪！”为了震慑住对面，防止院子里的人出现伤亡，孟凡赶紧拿出杨叔给的手枪，对着天上就开了一枪。 一声枪响镇住了众人，声音嘹亮，在寂静的夜里传的尤其的远。 大胡子傻眼了，谁成想这里面竟然有一个带着枪的狠角色啊。 虽然现在因为独特的历史背景，还没有禁枪，是一个全民持枪的时代。但是准确地来说，枪在名义上是属于单位的，比如公社、保卫科之类的，除了一些有命案的悍匪，剩下的混子还是习惯冷兵器，还是棍子之类的钝器为主。 现在枪支自由是为了保卫国家安全，尽可能地阻止敌特搞破坏的背景下产生的，枪支还没有泛滥到前世两个宗族打架动用上千人参战，出动上百门炮、开展战术穿插最后动用部队才劝架成功的那种地步。 “哪里有枪声，是特务吗？” 附近的巡逻队队长听到了枪声，吓得跳起来。倒不是害怕特务，怕的是特务给群众造成伤亡，给国家建设造成破坏。 “队长，是那边传来的声音。” 一名队员伸手指着右面说道。 “别愣着了，赶紧的。” 队长迈开步子就撒欢起来。 其余队员也纷纷跟着队长朝着事发地跑去。 “兄弟，今天我认栽了，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咱们就当没见过怎么样？” 大胡子心里有些胆颤，怎么这些人里面还混着一个保卫科的人啊，这下是坏了。 “你刚才要是放我们过去，或者要一些粮食就走，我还可以姑且认为你们是没有吃的，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情有可原。可惜不是啊，你是本着全拿走来的，这就不是情有可原了，是罪无可恕。” “兄弟们，他就一把枪，咱们一起上，看他那把枪还有几发子弹。” 大胡子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开始试图鼓动手底下的人动手，方便他逃跑。 “勃朗宁m1911，弹容量7发，刚才打了一发，还剩6发，正好你们是六个人。都老老实实的别动，谁动就给他一颗子弹，这子弹可不长眼啊。” 孟凡淡淡地答道。众人被唬住了，不敢轻举妄动。其实，他们要是一开始就分散着跑，这一时半会孟凡还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找到他们。 “孟凡，这动枪了，事情就大了啊。” 易中海凑过来小声地说道。 “没事儿，一大爷，事大的是他们。” “怎么回事儿？谁开的起枪？” “我开的枪。” 巡逻队已经赶了过来，看见两拨人还在对峙，巡逻队队长直接问道。手下们很快也跟过来了，看见孟凡拿着枪，立刻把枪口都对准了孟凡。 第216章 回家 看到巡逻队的人已经将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那几个人绝对是逃不掉了，孟凡迅速举起双手，表明自己并不是坏人。 他对着巡逻队的人喊道：“同志，我怀里有证件，可以证明我的身份，请你们拿出来查看一下。你们这么多枪口对着我，我哪里敢乱动啊！” 孟凡的目光落在了领头的人身上，语气诚恳地对他说道： “同志，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把手里的枪扔到地上，然后再踢给您，其他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你觉得这样如何呢？” 队长听后，依旧保持着警惕，谨慎地回应道： “好，你照做吧。不过动作慢点，别耍什么花样。” 孟凡听后慢慢俯下身，将手枪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用脚把枪踢到远处。 “现在你可以拿证件了。慢慢的，要是拿出来的不是证件可要小心我们的枪子。” 带队的队长说道。 “同志你放心，肯定是证件。” 孟凡慢慢掏出了杨叔给他准备的持枪证，孟凡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证件的第一次使用是在这种情况下。 “把枪都收起来，不好意思同志，给你添麻烦了。” 带头的接过孟凡的证件，看到上后面职务一栏是某农场技术指导一职后肃然起敬，以他仅有的知识，只要职务标着顾问、指导的，不管是什么单位的，都是代表是很受重视的人才。更何况，这个某农场他也知道，是部队辖属的农场。 凡是涉及到部队就有些麻烦，你说不准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任务之类的在身上。要是没有一切都还好，可万一今晚这个人是在执行什么任务，要是从他这边泄露了一些口风，那可就冤死了。 “哪里，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孟凡说道。 “那今天这事儿，你看怎么处理的好？主要是涉及到你的单位，有些不好处理啊。” 带队的队长问道。 “按流程走吧，要是想简单点儿，就是你们巡逻碰见了抢劫群众的匪徒，当场抓获。复杂点儿就是一群人意图劫掠农场技术指导，被你们救下。怎么都行，不过要是按照第二条走，你们单位还得出个协查函，到农场那边转一圈。 我倒是无所谓，配合你们工作是我应该做的，就是你们手续上会麻烦点儿。” “那个同志，你先留一个联系方式和地址，今晚你们就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请示一下领导明天再说。” 带队的确认孟凡的证件是正规的，因为他们队长也有一个，还特意让他们这些小队长都认真看过，说没准哪天就有可能用上，这不是巧了吗，今天就用上了。 “那行，我现在的单位是轧钢厂，电话是******，兼任农场的技术指导，农场的电话是******，我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那个如果需要我配合工作，麻烦早一些找我，我明天计划去城外。” 孟凡对着带头的说道。 “好的，我记下了。” “对了，你们这边没什么损失吧？” 这个队长突然问道，刚才忘了问了，要是没什么损失，还好办一点。到时候今晚就可以当孟凡他们没来过，他再找几个人记录一下就好了，毕竟涉及到部队，越稳妥越好。 “没什么损失，也没打起来，刚要动手，我就开枪把他们震慑住了。” 孟凡答道。 “那就行，你带着他们回去吧，基本没什么事儿了。” 这事儿很简单明了，巡逻队到这里一看就猜的差不多了。一群人大包小包的背着东西，肯定是去鸽子市了，没成想回来被人截住了，然后这位同志就开枪了，但是这位同志后面有没有更深的任务就不是自己所涉及的了。 有也当没有，让他自己弄去吧。要是真有，他们后面肯定还有别的手段，跟自己无关。 等到巡逻队的带着那群人走远了，一大爷才凑近孟凡的身边，小声嘀咕道： “孟凡，这就完事了吗？” “你就放心吧，一大爷，就算有事儿也不会找你们的，有我呢。” 孟凡解释道。 “可是，咱们这么一大帮子人去鸽子市他们就不管了？” 一大爷疑惑地问道。 “去鸽子市也算得上是事儿，但是跟拦路抢劫的罪过比起来，这就不叫个事儿了。再说了，这年头，缺吃的上面也知道，不会紧抓着这件事儿不放的，咱们去的是鸽子市，又不是黑市。还是那句话，有我呢，没你们什么事儿。” 孟凡给一大爷喂下一颗定心丸。 “你那个小本本就这么管用？” 一大爷还是有些不放心，接着问道。 “那可不是普通的证件，是持枪证，他们都懂这个证件的意义，所以一大爷你就不用再有顾虑了。” “那就好，其实刚才我跟你几个人说的都是瞎编的，以为能吓住他们，谁知道他们胆子这么大，六个人都敢朝咱们这么一大帮子人动手。” 回来的时候都拎着东西，再加上刚才又耽搁了好一阵子，所以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过孟凡发现，只要是一起出去的，家家户户都没睡，都在等着出去的人回来。赵雪也不例外。 “不是说让你先睡的吗？” “你不回来，心慌，睡不着。” 赵雪回答道。 “有什么心慌的，我手里有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有家伙我才心慌的，要是没有，大不了给一些钱，人没事儿就好，可是你有家伙，万一对面也有，这动起手来，子弹可没有长眼睛。” 赵雪心有余悸地说道。 孟凡轻轻抱了抱赵雪，安慰道：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嘛。” 赵雪点点头，紧紧依偎在孟凡怀里。 这时，孟凡注意到桌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他心中一暖，问： “这是给我煮的？” 赵雪笑了笑，说道： “猜到你回来得晚，肚子肯定饿了，就煮了点汤。你快尝尝。” 孟凡端起碗，喝了一口，味道鲜美。他看着赵雪，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尽管外面的世界充满危险，但有赵雪在，他觉得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第217章 交接 话说这边，巡逻队的将劫匪带回单位后，留守的也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刚才他们也听到了枪声，大队长害怕巡逻的人被伏击，就赶紧带着一部分人拿着武器去支援去了，就留下两个人在单位里留守。不过由于离得太远，无法判断具体方位，这才没有与巡逻的人员碰上。 “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刚才是动枪了吗？” 一个人兴奋地问道。 “这个待会儿再说，大队长呢？我有事儿跟他汇报。” 小队长没有回答，反问道。 “那个大队长害怕你们被袭击，带着人支援你们去了，不过既然你们没有碰上，估计也快回来了。” 另一个留守的人回答道。 “那就等会儿吧，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大队长汇报。先把他们看好了，剩下的等大队长回来再说。” 小队长说完就进了办公室，把自己反锁起来。 “真是的，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开的枪？有人受伤没？” 第一个人转头看向其他刚回来巡逻队员。 “不是咱们开的枪，也没人受伤，剩下的小队长下了封口令，等大队长回来之后再说。” 巡逻队员也是简要的回答一下可以说的问题，剩下的也三缄其口。 “行吧行吧，那就等大队长回来之后再说。” …… “巡逻的回来了吗？我们一路上什么都没发现。” 大队长一进门就对着留守的二人问道。 “已经回来了，小队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不出来，说等队长你回来再说，剩下的人也都在一个屋子，回来之后就都没出来，说是小队长下了封口令。” “出事儿了？他们有人受伤没有？” 大队长急忙问道。 “没人受伤，对了，他们带回来六个人，说是劫匪，关在后院了。” “恩我知道了。” “队长你回来了，咱俩先研究研究吧。” 小队长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推开房门对着大队长说道。 “行，我这就来。” ……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屋子里，大队长严肃地问道。 “队长，是这样的，今天巡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枪响，我就赶紧带着大家过去。到那一看，有一群人刚从鸽子市回来，被人拦住了，然后这群人中间有个年轻人掏出了枪，把他们给吓住了。不管是群众还是劫匪，都没有人员伤亡。” 小队长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不挺好的吗？” 大队长问道。 “是这样的，带枪的这个年轻人有持枪证，职位是农场的技术指导，我想的是，这件事儿咱们是不是得跟农场那边联系一下，核实一下他的身份啊？” “他人呢？怎么没把他带回来？” 大队长问道。 “这就是我做错的地方了，我看着他那个枪证跟队长你的那个一样，就让他留了联系方式和地址，就让他带着群众回去了。后来才发现我错了，至少得把他带回来一下，做个笔录的。”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当时想的是怕他有什么任务，怕给他耽误了。” 小队长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这样想也情有可原，先不管这些了，把联系方式拿来，我先核实一下他的身份。” 小队长将记录孟凡信息的本子递了过去。 “嘟…嘟…嘟” “您好，农场值班室。” “同志您好，我是**保卫处，现在有点事情需要跟您那边核实一下。” “您说。” “我想请问一下，农场那面有没有一个叫做孟凡的技术指导，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 “是有一位叫做孟凡的技术指导，他出什么事儿了吗？” 大队长听得出来，对面值班员有些急了，看来这个叫做孟凡的技术指导分量还挺重。 “没有没有，是这样的，今晚我们巡逻的时候，听到枪响，就赶紧过去，发现有六人拿着棍棒准备劫掠一伙群众，贵单位的孟技术指导开枪震慑住了劫匪，现场无人员伤亡。我们就是为了核实一下孟技术指导的身份。” “这样吧，这件事你们不要插手了，你说一下地址，我们这就派人去接收劫匪，请你们务必保证劫匪的安全，现在不敢肯定是意外还是针对性事件。” “好的，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我们地址是******。” 大队长对着电话说道。 “行了，这件事不用咱们管了，他们这就来人将他们接走。咱们只要保证他们不出事就行了。” 农场这边，挂电话的值班员立刻找到齐场长，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嗯，你应对的很好，我这就写个单子，立刻派人将那几个劫匪带回来，这件事要是个意外还好，要是有备而来，那可能是针对咱们农场的阴谋啊，现在正值特殊时期，小心一点儿也不为过。带回来之后连夜审讯，一定要搞清楚是不是针对咱们农场的阴谋。” 齐云一边说着，一边写了张交接单，签上字，交给值班员。 …… 很快，农场的车就到了巡逻队门口。 “同志你好，那六名匪徒都在后院看着，没出问题。” 大队长立刻迎上去，对着从副驾驶下来的人说道。 “麻烦你们了，同志，这是交接单，麻烦你签一下字。” 来人掏出交接单，递给大队长。 “应该的，应该的。” 大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交接单，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士兵们就押着六名匪徒上了车。 “同志，注意保密条例。” “今晚巡逻一切正常。” 大队长笑呵呵地对着带队的军官说道。 军官很满意大队长的态度，掏出随身带着的一包部队特供的香烟，扔给大队长，随即上车离开。 大队长接过烟一看。 “嗬，讲究，部队特供的，外面可见不到啊。” “队长，让我们也见见世面呗。” “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大队长看向其他人。 “真是的，一个小孩儿捡到了过年掉地上的炮仗，趁着天黑点着了扔到墙外，吓了咱们一跳，还以为哪里打枪了呢，还以为能够立个功获个奖呢，白高兴一场。” 一个机灵的队员立刻说道。 “就是就是，白高兴一场。” 大队长很满意众人的表现，将烟分给众人。 第218章 松鼠 “这么说这件事是纯属是个意外了？” 齐云听了值班员的报告，总算是安心了。 “是的，那六个人是分开审讯的，还上了些手段，不存在串供的可能，再加上据他们分析，今晚孟凡他们一行人集体出来购置物品是临时决定的，不存在泄密的可能，所以，这次事件就是一次意外，不存在针对咱们农场的阴谋。” 值班员说道。 “嗯，这就好，现在这种时期，小心谨慎一点儿都没有错，下次出现类似的事情，还是按照今天这样办，宁错勿放。没准哪一次就是特务分子的阴谋呢。好了，也不早了，告诉他们都歇息吧，至于那几个人，让他们建设大西北去吧。” 齐云感叹了一声，吩咐道。 “是。” …… 大清早的，孟凡就被杨叔叫来的人拽到了车上，直接拉到了农场。 “怎么了啊，杨叔，大清早的就把我叫来了，我都还没睡醒呢。” 孟凡见了杨兵，牢骚道。 “哼，一天天的，就知道睡，昨晚的事情查清楚了，一场意外，不是特意针对你的。” 杨兵没好气地说道。 “啊？特意针对我？这是从哪里说起啊？” 孟凡听了杨兵的话，有些迷糊，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人嫌自己碍事了？准备对自己下手？不应该啊，穿越到这个世界，孟凡一直很注意维护关系的，除了昨晚，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矛盾啊？ “你啊你，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昨晚的事情有可能是特务针对你、针对农场的阴谋？万一真的是的话，他们肯定都是有枪的，到时候枪弹无眼，你要是出事儿了，我可怎么下去面对你父母啊。” 原来是特务啊。孟凡这时才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穿越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上次地窖事件也经历过抓捕特务外围分子的事情，可是他对这个时代的特务还没有真正的又一个清醒的认识，直到听了杨兵刚才的话，他才有些后怕。 万一昨晚真的是特务因为他的背景想要搞些破坏，那就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脱身的了。 “怎么，这会儿知道害怕了？行了，以后记着小心点儿就是了，枪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杨兵看见孟凡脸上神色不定，知道孟凡认识到了自己找他过来的意义，便嘱咐道。 “嗯，杨叔，我记住了。” 孟凡听话地说道。 “现在市面上物资不好弄，你要是缺东西了，就来找我，我这里还不差你那几口吃的。” 杨兵说道。 “这倒不至于，我们那个副厂长，为了拉拢我，经常给我一些东西，吃的这方面我倒是不缺。” 孟凡说道，这个孟凡倒是没有撒谎，只是没有告诉杨叔自己跟李副厂长之间的生意罢了，为了让李副厂长安心，李副厂长准备的那个小院，孟凡保持着两个月去一次的频率。 “嗯，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别把自己陷进去就好。” 杨兵想了想，提醒道。 “杨叔，你放心，我有分寸。” 孟凡回答道。 “那就好，还有就是，现在年头不好，要是有人眼热你，背地里举报什么的，不用害怕，直接往我身上扯就是，这点小事儿还弄不倒我。” 杨兵又是嘱咐道。 “杨叔，你放心吧，现在我在我们院子里还是很受拥护的。至少在院子里，不会出现举报的事情的。” 孟凡自信地说道。 鉴于孟凡的高学历，再加上他平时在院子里待人和善、乐于助人，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作者这里设定的问题，孟凡所在的四合院是真·情满四合院，不存在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些还都是小事，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大事儿。” 杨兵突然庄重起来，认真地对着孟凡说道。 “嗯，杨叔你说。” 孟凡见杨叔认真起来，也收起了刚才心不在焉的态度。 “你和赵雪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杨叔一本正经地问道。 孟凡感到有些好笑，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时代，这还真是非常庄重的话题。 “杨叔，这得看缘分，我们也没采取措施，缘分没到罢了。” 孟凡想了想，回复道。 “行吧，不过你们还是要抓点儿紧，你婶子在家天天念叨着，你们赶紧生一个给她宽宽心。” 杨兵虽然有些不满，但他也知道这件事强求不来。 “杨叔，要是没有其他事儿，我就先走了。” 孟凡和杨兵又闲聊一阵子后，孟凡说道。 “怎么？有事儿？” 杨兵问道。 “嗯，我想着去郊外的山里面看看，看看能不能弄着东西出来。” 孟凡解释了一下。 “你不是刚说的家里不缺吃喝吗，怎么又想着往山上去？” 杨兵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以前在书上看过，说是松鼠喜欢在树洞里面储藏过冬的食物，但是呢，松鼠的记忆力又不太好，时间长的点经常忘掉，所以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进山里去找找这些松鼠忘掉的仓库。 要是可以的话，动员一下山里山外的乡亲们，也能得到一些不少的东西。再加上山货野物之类的，他们的生活也能好过一些。” 孟凡给杨兵解释了一下自己进山的原因。 “嗯，你去看看也好，万一这个方法真的可行，也可以稍微缓解一下现在困难的局面。记着，遇见野猪、熊之类的大型猛兽，你一个人千万别动手，那些个东西皮糙肉厚的，中几枪都不叫事儿，你可别招惹他们。” 杨兵觉得孟凡说的有些道理，现在物资紧张，能找一个开源的办法也是好的，不过又担心孟凡不知轻重地跟野兽对上，认真地劝诫道。 “杨叔，你放心，我又不是武松，我可不敢捋虎须。” 孟凡可不傻，他可没有其他同僚那种超人血清之类的东西，又或者肉身飞天的变态能力，他的农场里有护甲是不假，可是拿出来外观也没有改变，不会变成现在款式的衣服的形状，孟凡也不想整天披着个铁甲来回跑。 第219章 南瓜 离开了农场，孟凡骑着自行车朝着郊区驶去。松鼠只是孟凡的一个借口，前世的时候，孟凡虽然是农村，但是他们那附近可没有松鼠，至于说树洞，山上那么多树，又没有透视眼，又不是所有的树洞都藏着松鼠的粮食，谁能轻松找到藏着东西的树洞呢？ 孟凡是来做实验的，之前的时候，孟凡用农场里的地图把京城城内给拓印出来了，这回孟凡想试试，看看在城外能不能复制城内的奇迹，看看到时候地图上能不能显示一些之前的人埋藏的东西之类的。 不过现在嘛，孟凡对于宝藏的心思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热烈了，刚开始的时候，由于受到前世看过的小说的影响，孟凡对于寻找宝藏很是积极，但是后来孟凡就想清楚了，寻找宝藏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不管是粮食还是金钱，孟凡都不缺，有着农场在后面撑着，孟凡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比国家储藏还多的黄金。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 经过上次的地窖事件，孟凡也不敢随便往别人的密室里放东西了。 不过要是一些文物之类的嘛，孟凡还是可以勉为其难收藏一些的，反正有农场的存在，肯定是丢不了，等到进入了新时代，还可以像以前说的一样，学习前世的老马建一个私人博物馆，以孟凡现在的背景，到那时候博物馆的规模肯定能够比老马那个还大。 还有就是，之前的地图能够显示密室之类的，孟凡想要看看在城外，地图上能不能显示树洞之类的存在，万一要是可以，还真能摸一些松鼠的屯粮回去。 可惜的是，可能是因为一棵树在地图上占据的位置太小了，地图上虽然显示了树林、道路还有地下暗室之类的存在，但是树洞没有标注。 孟凡想想，这也在情理之中，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这次主要出来也不是为了松鼠的屯粮出来的。 到了郊区一个山脚下，孟凡看看四周无人，将自行车收进了农场里，对照着刚刚拓印出来的地图，朝着一个较为隐蔽的山沟走去。 昨天晚上卖南瓜的人给了孟凡一些灵感。这个时候，南瓜可以当做主粮的，他的农场里也存了不少南瓜，总在里面搁着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拿出来废物利用一下呢。 这条山沟实在是比较隐蔽，要不是孟凡有着农场地图的指引，绝对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不过嘛，对于孟凡的计划来说越是偏僻越好，偏僻代表没人来过，这才是孟凡想要的。 到了山沟边上，孟凡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这位置实在是不错，适合孟凡的计划。 孟凡进入农场，搬了几个成熟的南瓜出来，嗯，比现在的南瓜要大上很多，不过孟凡转念一想，现在还没到南瓜成熟的季节，草，失算了。 没办法，孟凡又将成熟的南瓜送回了农场。然后在农场里重新种植起南瓜来，又拿出骨粉对南瓜藤进行催熟，最后将还没成熟的南瓜藤移到山沟里。 许久之后，看着山沟里的这一片还没成熟就已经比现在成熟的还要大的农场南瓜，孟凡觉得，这应该可以交差了。 嗯，差不多了，可以回去找杨叔去了。 孟凡想了想，摘了一个还没有成熟的南瓜，刚想要放进农场里，却想起来农场里好像没有未成熟的南瓜，是到了成熟阶段突然就蹦出来的。算了，还是拿着吧，万一到了农场变成成熟的南瓜或者南瓜籽就白弄了。 孟凡拎着未成熟的南瓜，径直下了山，一路上刻上些记号，省的待会儿再来的时候忘记了路。到了山脚下，取出自行车，将南瓜固定好，奔着农场的方向就去了。 到了门口，孟凡用哨位的电话给杨叔去了一电，告诉他自己给他一个惊喜。 农场里的杨兵很是意外，没想到孟凡这就回来了，难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也不对啊，电话里说的是给我一个惊喜，能有多惊喜？就松鼠那点存货，这么短的时间，孟凡能够找到多少？还是说孟凡又发现了什么密室？ 杨兵笑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密室是那么好找的吗？上次是一个意外，要不是挖地窖，那个密室也不会暴露，算了，自己在这儿瞎想些什么，待会儿孟凡过来了不就知道了。 “杨叔，你看，这是什么？” 一开门，孟凡就将那个还未成熟的南瓜向杨兵展示起来。 杨兵定睛一看，是一个还泛着青色的南瓜。 “不就是一个南瓜吗？还没有长成呢，怎么了？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杨叔，你没发现他比正常的南瓜大很多吗？” 孟凡赶紧说道。 “你看看，正常的南瓜，完全成熟了也就这么大吧，可是这个呢，这才六月份，就已经长这么大了，这要是成熟了，那得多大啊？”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对了，这个南瓜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什么品种的？你不是说去山里掏树洞去了么？” 杨兵接过孟凡手中的南瓜，仔细的观察起来，顺口问道。 “就是在山里找到的，一个山沟里，有一片南瓜藤，上面都是差不多大的南瓜，我觉得很新奇，就摘一个过来找你了。” 孟凡把编好的谎言说了出来。 “山里？南瓜？” 杨兵一副你是在逗我呢的表情。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阴差阳错地去了山沟下面，我也不相信山沟里面会有这种东西啊。先不管他是怎么出来的了。你觉得，这个南瓜，可以吃吗？如果将这个品种推广开来，是不是能缓解一下外面少粮的局面？” 孟凡赶紧转移话题。 “唉。还是太少了，就算已经长成了，今年取种再种也晚了，更何况还没有长成呢。” 杨兵想了想，说道。 “那些以后再说，现在应该想的是，那些南瓜怎么办？不可能连根都挖回来吧？” 孟凡问道。 第220章 移植 “那怎么可能？顶多移植几颗到农场，剩下的还是在那里长着吧。等到成熟后，再取回来，按照你的说法，那里人迹罕至，基本不会被人察觉。就算被群众摘走也无妨，咱们移植回来的那几颗，只要能成熟一颗，获取到的籽也足够明年咱们栽种了。” 杨兵给孟凡解释道。 “行，关于这个方面，你们农场是懂行的，我就不管可，你赶紧招呼人手，我带你们去那里看看，剩下的你们自己研究就行了，我也没有能力帮你们。” 孟凡想着，赶紧将南瓜交给他们，至于说怎么培育，他们农场的技术专家才是专业的，比自己这个挂职的编外技术指导可靠谱多了。 “嗯，你说的对，我这就叫人去。” 杨兵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电话。 “喂，老齐，准备一个班的人，带着工具，待会儿出去一趟。顺便叫着老张，对，老张有用，在野外发现一种新品种南瓜，让老张上那儿研究确认一下。” 撂下电话，杨兵对着孟凡说道： “走吧，去楼下，他们这就过来了。” 只能说他们太有效率了，孟凡跟着杨叔到楼下的时候，战士们已经列好队了。 “老张呢？老张去哪儿了？” “报告，张主任在后面二号地呢，场长已经过去了。” 带队的班长回答道。 “嗯，上车。” 杨兵吩咐道。 “是。登车。” 班长接到命令后，立即组织人员登车。 很快，齐场长就带着老张过来了。 “欸，孟凡，这回又是你啊，你可真会整事情。” 齐场长见了孟凡，直接说道。 “机缘巧合而已。” 孟凡无奈地说道。 “老齐，你押车，老张坐我那车，你们的车跟着我们走。” 杨兵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 在孟凡的指引下，众人坐车来到了郊外的山脚下，看着汽车无法在前进了，杨兵组织众人跟着孟凡徒步前进。 孟凡按照之前树上标记的记号，七拐八扭的将众人带到了山沟边上。 “就是这儿了，从这里下去就可以看见了。” 孟凡说着，率先下去了。 “都跟上。” 很快，所有人就都到了下面。 “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条不起眼的山沟里竟然长着这么多南瓜，竟然没有被动物吃掉。” 老张感慨道。 “应该是没成熟吧，所以就没有动物来吃，我刚才在周围看了看，没有看到之前长成的南瓜，估计就是被动物们吃掉了吧。” 孟凡赶紧接话道，稍微打一个补丁，省得他们发现什么端倪。至于说从南瓜藤本身上发现问题，把是不可能的，通过农场移植出来的南瓜藤，和自然生长的一个样，土壤没有任何挖掘过的痕迹。要不然，上次地窖事件中，他们就发会发现，密室被人挖掘过。 “你说得有些道理，确实没有看到以前成熟的南瓜，估计就是你说的那样，被动物吃了。” 老张环视四周，的确没有发现以前的难关，有些赞同孟凡的观点。 “行了，先不要管以前的南瓜了，跟咱们没有关系了，虽然这里长出新品种南瓜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也观察了，没有人工种植的痕迹，大自然的奥妙，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还是先研究一下这些南瓜和咱们现在种植的有什么不同吧。” 齐场长见老张一直关注以前的南瓜，赶紧打断他们的话题。现在这里没有以前的南瓜，你就赶紧看看现在的南瓜吧。 “要是有以前的南瓜就好了，就算是不完整的，也可以推算一下成熟后能够大概长多大。哎，可惜了，这里没有。” 老张一边嘟囔着，一边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南瓜藤。 过了许久，老张才站起身对着大家说道： “除了叶比咱们种的大点，藤蔓比咱们种的粗一些，剩下的没发现有什么大的区别，剩下的，就不是目测能发现的了。得带回去用工具仔细研究才行。” “这个应该不会有毒的吧。” 齐场长突然来一句。 “刚开始在路上的时候，我也的确这么想过，不过到这里一看，我就确定这个南关是可以吃的了。” 老张回答道。 “奥，我懂了，如果有毒，那么山里的动物肯定是不会吃的，这里应该有大量的腐烂的南瓜堆积才对，但是现在这里只有新长出来的南瓜，没有以前的，说明动物们把以前的都吃掉了，所以肯定是没有毒的。” 孟凡“恍然大悟”，直接喊了出来。 “嗯，孟凡你说的对，你这个编外技术指导果然称职。” 老张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孟凡说道。 “怪不得你一样来就找以前的南瓜，原来背后还有这种意思，真是厉害。” 齐场长感慨道。 “既然如此，那老张，咱们试着清理几棵试试吧，看看能不能一直到农场里面去，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看着吧。要是别的地方还好说，搭个帐篷，派几对人轮换看着。可是这里是山沟，地势低洼，平时还好说，等到一下雨，帐篷里根本就呆不下。” “是啊，是一个问题。没办法，只能只能只能试着移植一下了。” 老张说着，又蹲了下去，拿着小铲子，试图将南瓜藤的主根带着土直接挖出来。不过很难，要是不带着土的话，慢慢来还是可以弄出来的，可是不带土的话，不知道挖出来再埋起来还能不能存活。要是带着土挖的话，不容易看清根系的走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将主根截断。 而且带着土的话，就算完全将主根系挖出来的话，带着土还不容易搬运，特别是还得往山沟上面攀爬。不过这样一来，存活率就大大提高好了。 就在孟凡想着该如何解决搬运的问题时，齐场长已经组织战士们掏出了麻袋和铲子等工具，跟老张一样，小心翼翼地挖掘起来。 不愧是专业的，想的就是齐全。 孟凡在心里默默感叹道。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反正孟凡没有看时间，老张终于将第一株南瓜藤的主根完完整整的挖掘出来。 第221章 魄力 等到老张他们将几根南瓜藤完完整整的运送到农场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和孟凡没有多大关系了，孟凡便向杨叔告辞。 剩下的就看农场了，希望自己拿出来的大个南瓜能够起到一些作用吧，除此之外，自己也就只能以和李副厂长做生意的名义稍微向外散一些粮食了。虽然每天都能向外面散出不少粮食，但是对于大环境来说，也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但是孟凡也无可奈何，这是他能做到的极致了，虽然孟凡有着无敌的农场。可是，这种事儿，孟凡他也不敢跟别人说啊。 孟凡摇了摇头，收回思绪，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想着后续的事情。 现在粮食危机已经初步显现了，自己这边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没有农场，有着杨叔和陈雪的叔叔在后面帮衬着，孟凡和陈雪也可以说是衣食无忧。 现在麻烦的是孤儿院那边。原身在孤儿院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导致吸收了前身的记忆的孟凡也对孤儿院放心不下。之前的时候，孤儿院那边有上面的拨款，还有自己的地，倒是可以支持下去。不过现在嘛，由于受到自然灾害的影响，日子肯定不好过。 该怎么支援一下孤儿院呢？直接邮寄粮食，这可不是一个好的方式，但是除此之外，孟凡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解决当前的问题。实在不行，自己只好在跑一趟了。跟上次一样，带一些东西过去，到了那边在偷偷从农场里拿出一些放进去。 不过现在嘛，可以先把南瓜种子寄过去。说干就干，孟凡调转车头，直奔最近的邮局而去。到了邮局门口，孟凡停下车，拎着一个小袋子走了进去。 “同志你好，我要寄些东西。” 一进门，孟凡就对着邮局里面的工作人员说道。 “你好，要邮寄什么东西？” 工作人员热情地问道。 “一封信，还有一些种子。”孟凡回答道。 “好的，先把东西给我。” 工作人员微笑着伸手接过孟凡手中的袋子。 孟凡把刚刚从农场里拿出来的用布口袋装着的南瓜种子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接过袋子，看了一眼，好奇地问： “这是什么种子啊？” 孟凡解释道： “这是一种新品种的南瓜种子。”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开始办理邮寄手续。孟凡则在一旁耐心等待，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祝福。 “嗬，还不少呢，估摸着得一斤了。” 工作人员掂了掂，说道。 是的，孟凡怕少了不够用，特意多弄了一点儿。 等到工作人员检查完毕，没有在里面发现其他物品后，这才将口袋用专用的绳子封好，然后对孟凡问道： “同志，你的信呢？” “啊，我还没有写，这里可以写信吧？” 孟凡问道。 “可以，在这边。” 工作人员将孟凡指引到右边的桌子上。 孟凡拿起桌子上的纸和笔，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内容很简单，先是写一下自己最近的情况，自己已经结婚了，还当官了，现在过得很好，吃喝不愁，就不用你们惦记着了。然后是说自己从后勤农场这边得到一些新品种的南瓜种子，长得比一般的南瓜要大很多，收到之后赶紧种上，虽然现在是六月份了，但是到时候做一些简单地保暖措施，今年还是可以收获一波的。 最后就是说现在孟凡没有时间，等过一阵子，孟凡再请个假，再去看看他们。 写完后，孟凡又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便把信装进信封，写好收信地址，交给工作人员。 等到工作人员贴好邮票后，孟凡交了钱，这才离开了邮局。 回去的路上孟凡想着，现在自然灾害刚开始，孤儿院那里应该还没有到捉襟见肘的地步，加上孟凡寄过去的南瓜籽，今年肯定不会有问题。 南瓜这东西，不比其他其他农作物，挨着墙根就可以种植，也不用精心侍弄，完全可以放养。虽然现在种下去有些晚了，但是就像孟凡在信里说的一样，只要做好保暖措施，今年结果还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明年和后年，孟凡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算自己可以从农场里给孤儿院提供粮食，但是一次两次可以，一直给也不是个办法啊。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等过一阵子，孟凡有时间了，请个假，再去一趟孤儿院，到时候有什么算什么吧。 对了，农场里还有土豆，孟凡之前拿出来看过，虽然没有前世的时候那种像红薯一样大的土豆大，但是也比现在市面上的土豆大，产量高。到时候后一起拿点儿过去，明年让他们多种些南瓜土豆，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孟凡对这俩也不抱太大希望，这三年，由于严重的自然灾害，各种农作物收成都不好。 南瓜、土豆虽然耐旱，但是过于干旱也会造成减产，南瓜倒好一点，毕竟不占地方，墙根下就可以种，土豆就不行了，唉，算了，孟凡只能说尽力而已。 想到这里孟凡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目前来说，至少短期内孤儿院的温饱是不成问题了。他决定等下次去的时候，再看看有什么其他适合在孤儿院种植的作物。 对了，不知道娄董事那个贸易公司搞得怎么样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购置国外的粮食过来。虽然凭借他个人的力量买不到多少粮食，但是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多一些就多一份希望。 不过在国外买粮食用的是外汇，现在国家外汇缺的厉害，看娄董事有没有信心吧，如果孟凡是娄董事的话，就会动用自己的资金购买粮食，然后卖给国内，虽然收的是人民币，但是国家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但是这是站在自己拥有前世记忆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就不知道娄董事有没有这个魄力了，要是娄董事抓住这个机会的话，成为第二个荣家可能有些过分了，但是至少在风暴期间，绝对能安稳无忧。 第222章 分配 一转眼，就来到了六月底。秦淮茹在一大爷易中海地操作下顶岗在一车间担任后勤工作。现在在四合院里，就算不加上一大爷，贾东旭一家的生活水平也是名列前茅的。要是算上一大爷两口子的话，那他们在四合院是仅次于孟凡的。 孟凡这里是双职工，其中一个还是干部，没有其他人员。贾家呢，三职工，其中一个高级技工，再加上两个没有工作的大人，外加一个棒梗。当然，按照前世来看的话，以后还会加两个孩子。不过现在秦淮茹有了工作，后面的两个孩子也都是城市户口，都可以领商品粮。 再往下就是二大爷一家了，二大爷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副科级干部了。而且家里老大今年中专毕业，即将分配，到时候也是干部，一家上干部，听起来比孟凡家里还厉害，毕竟，现在赵雪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办事员，距离升职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当然，这里的生活条件是不含许大茂的，他老婆娄晓娥可是娄万南的女儿，作为娄家最小的孩子，娄万南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受苦。 不过二大爷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前途也就这样了，顶天也就是退休前在往上升一级，晋升为正科级干部，这还得是看自己一直兢兢业业不出错的份上。跟孟凡比起来，那就差远了，正科是自己的终点，但对于孟凡来说，连起点都算不上。 不过自己的儿子，以后的前途还是很光明的，这个时候的中专生，可比一般的高中生还要厉害。 这个时期的学生是分批次的，第一批次的，能力强，可以考上大学，这样的人也是读高中，为了后面考大学；第二批次就是觉得自己考不上大学的，直接考中专，毕业后直接分配，也是干部岗，毕业待遇相比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差一个档次，但是少读了三年书，早上班早赚钱，工龄多一点，后面的上升渠道和大学生是一样的。 怎么说呢，各有千秋各有利弊吧，看自己个人衡量。也有的人能考上大学但由于种种原因直接上中专的，当然这样的人只是少数而已。 第三批次就是考大学没有希望，又没考上中专，考上普通高中的。这样的人毕业后一般情况下就是等着街道办分配工作。但是街道办的工作不让学校直接分配的好，而且还得排队，前期还好说，后期大量逃荒的进城之后，本来就少的岗位名额又分流一部分出去。 不过现在来说这样的人找工作比一般人还是方便很多的，毕竟现在文盲半文盲是绝大多数，高中生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家里有条件的，花些钱买个工作，同等条件下，高中生比一般人要相对容易一些。 …… 四合院，后院，刘海中家。 “老大，学校通知你分到哪个单位了吗？” 二大爷刘海中一边夹着炒鸡蛋一边问道，自从他听了孟凡的话，开始学习之后，眼界有了很大的提升，到后来更是接连升官，导致现在在桌子上，刘光天和刘光福也可以吃炒鸡蛋而不挨打了。 “还没有呢，昨天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去学校问着，老师说通知还得等几天才能下来。” 刘光齐回答道。 “你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想要去的单位吗？” 刘海中接着问道。 “嗨，想也没用，咱家的条件我知道，好的单位也轮不到咱们手里，有个厂子接收就行了。反正我也是中专毕业，怎么说也是个干部，到哪里干不是干啊。” 刘光齐顿了顿，说道。 刘海中思索一会儿，对着刘光齐说道：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来轧钢厂怎么样？轧钢厂这里我熟，现在也是个干部，你来了之后能够快速融入进来。” “是啊，老大，你要是去了轧钢厂，跟你爸在一起上班，不管以后有什么事儿也多一个照应不是。” 二大妈一听二大爷的话，赶紧帮腔道。 “也行，那我明天去学校，找我们老师申请一下试试，尽量分到轧钢厂去。” 刘光齐想了想，如果自己去了轧钢厂，父亲在里面工作这么多年，肯定比别的厂子要强上一些。 “大哥，你要是去了轧钢厂，以你的干部身份，还会不会分房子啊？我之前听人说过，厂子分房的话，优先没有住房的职工。” 刘光天突然说道。 “你说的对，但是又不全对。对于普通工人来说，进了单位，优先给没有住房的职工分配没错。但是你大哥是中专毕业分配的干部，住房也是优先分配的。虽然现在住房有些紧张，不像以前，可以分一个大房间。 像是咱们院儿的孟凡，他要是早一年来，隔壁院子那个三间的正屋就是他的了。像你大哥这样的，应该也是和孟凡一样，分一个一间半的屋子。按照我的了解，轧钢厂在知道了你大哥和我的关系之后，会在就近找一个差不多的房子分给他。” 刘海中解释道。 “奥，原来是这样，那就好了，大哥分到近处，也不用单独开伙，吃饭什么的回来就好，也方便，然后咱们家还宽敞了，真好。” 刘光福听完刘海中的话，也是美滋滋地说道。 “是啊，离得近，一起吃饭也方便，有什么事儿也方便。” 二大妈也念叨着。 “嗯，老大，去轧钢厂报到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待会儿我去孟凡那去一趟，他和领导关系好，到时候让孟凡跟领导们念叨一声，让领导跟你们学校沟通去，比你申请要好使的多。” 刘海中吃了口饭，接着说道： “对了，咱们家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让人帮忙，不能空手去啊，也怪我，之前没往这方面想，要不然，今天请孟凡他们俩过来一起吃个饭就行了。” “我那里有一些之前我同学拿过来的进口饼干，是他在供销社工作的叔叔给他的。一直在书包里放着呢，这阵子总和同学们出去，一直没有想起来。” 刘光齐说道。 “幸亏你没想起来，要不然，这会儿饼干渣都不见了。” 二大爷接话道。 第223章 脱胎换骨 “有多少，太少的话也不行吧。” 二大妈问道。 “等会儿，我这就去拿。” 刘光齐起身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铁盒子，说道： “我同学的叔叔在供销社是个小领导，这一盒饼干是上面领导给他叔叔的，他叔叔家两个女儿，没有儿子，所以对他一直很好，因为之前我帮过我这个同学，所以他就把饼干给我了。当时想着拿回家一起吃，还没尝过呢，这几天一直忙着毕业的事情，就给忘了。” “不愧是进口的，这个盒子就比咱们自己生产的要精致很多。” 刘光福两眼放光地说道。 二大爷刘海中接过盒子，敲了敲，听了听声音，说道： “这个盒子的材料咱们国内也可以生产，就是不知道上面的图案能不能印得和这个一样。” “应该可以，之前我们几个同学和老师一起讨论过类似的事情，按照老师的说法，国外的食品方面，主要是生产工艺和原料和咱们国内的不一样，包装上面没有多大差距，只是成本问题。这个卖的贵，所以包装上要好看一点。” 刘光齐说道。 刘海中打开了盖子，一股奶香味扑面而来，直径十公分，高二十公分的铁盒子里装的满满的都是饼干，饼干外面还包裹着一层真空塑料包装。 “还没拆过，你这个同学对你可以啊。” 刘海中惊讶地说道，他本以为，是给了一部分，没有想到，还没拆封的就给了老大。 “我也没打开过，没想到他这么大方。” 刘光齐也是惊讶地说道。 “你是怎么帮他的？竟然给你一盒全新的进口饼干当谢礼。” 刘海中接着问道。 “就是之前，有一次下雨了，他没有带雨伞，我把他给送回了家。没有想到，就这么点儿小事，他竟然这么放在心上。” 刘光齐说道。 “你这个新同学，是个讲究人。” 刘海中咂了一口酒，感叹道。 “既然包装没有拆开，那你们俩也就别惦记了，要不然待会儿我拿过去不好看。” “嗯。” 刘光福和刘光天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应道。 …… “孟凡，歇了吗？” 门外传来二大爷的声音。 “没呢，二大爷等一下。” 孟凡起身给二大爷开了门。 “二大爷，这么晚了，这是有事儿？先进来说吧。” 孟凡打开门，示意二大爷进屋。 “不了，就两句话的事儿。” 二大爷忙摆手说道。 “那行吧，有什么事儿您说，我能帮的肯定帮。” 孟凡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这不，我们家光齐不是毕业了吗，我想着，想让你跟咱们轧钢厂的领导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协调一下，把光齐从学校那里要过来。这是光齐的同学给的进口饼干，还没拆呢，你拿着，给赵雪尝尝。” 刘海中说着，伸手将饼干递了过来。 “二大爷，这忙我可以帮，但是我得问清楚，这件事儿光齐是怎么想的，他要是不想来咱们厂，这忙我要是帮了，以后见面就太尴尬了。” 孟凡没有急着接刘海中的东西，而是先问起来。 “你放心，我家老大说了，再好的岗位也轮不到咱们，分到哪是哪，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了。” 刘海中赶紧解释道。 “那行，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嗯，对了，要是别人问起来，不管是谁，特别是明天如果领导找你谈话，都不要把找我的事情说出去，就说听学校分配。” 孟凡接过刘海中手中的饼干，嘱咐一句。 “啊？孟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海中不解，疑惑地问道。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行，我懂了，我记住了，回家我也嘱咐他们，跟谁都不许说找你的事情。你先忙着，我回去了。” 刘海中笑呵呵地答道。 “那二大爷我就不留你了。” …… 第二天，轧钢厂，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哥，你对二车间的刘海中什么印象？” 孟凡进入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看着没有别人，直接问道。 “说实话，之前我一直没注意到他，就连他升七级工我都没咋在意。不过自从知道他负责的突击小组取得的成绩之后，我就关注他了。再加上上次让他临时担任生产小组的小组长，现在又升职为新车间的副科级干部，我最近一直想找他聊聊，但是又找不到合理的切入点，怎么，你这里有什么消息？” “倒是有一些消息，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今年中专毕业，现在正等着学校分配呢。” 孟凡就这么简单地说道。 “欸？这倒是个由头啊。” 李副厂长听了孟凡的话来了兴趣，中专毕业，等着分配，进来就又是一个干部，自己要是能够把刘海中的儿子要过来，那么自己手下就相当于增加两名干部了。还都是实权的干部，刘海中就不说了，现在轧钢厂的新车间的重要性知道的人都知道。 刘光齐，中专毕业分配下来的，干得好的话以后是可以接手老任的位置的。当然，这中间肯定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在李副厂长眼里，这都不叫事儿。 “有心了啊，弟弟，这情哥哥我领了。” 李副厂长看向孟凡，眼里满是赞许。 “行了，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了，我就先走了。” 孟凡说着，就要撤退。 “等会儿，拿着喝去。” 李副厂长从抽屉里掏出一罐茶叶，递给孟凡。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还有，那个生产车间离你们文工队近，你帮我喊一下刘海中，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行，我知道了。” …… “同志你好，我找你们刘组长。” 进了生产车间，孟凡没有看到刘海中，便拦住一名搬运货物的工人说道。 “孟队长啊，我们刘组长在最里面那间屋子呢，帮着后勤的干活儿呢。” “谢了。” 按照工人的指示，孟凡找到刘海中。 “刘组长，李副厂长让你去他办公室找他一趟？” “孟队长啊，麻烦你跑一趟了，知道什么事儿吗？” 刘海中见孟凡过来找自己，心里一喜，嘴上却如此问道。 孟凡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刘海中真的是脱胎换骨了。 第224章 进化的刘海中 “没说，就让我回来的时候顺便传个话。” “好嘞，麻烦了，我这就过去。” 刘海中也是暗暗感叹道，孟凡就是不一样啊，要不是自己昨天晚上找过他，还真就相信他的话了，主要是孟凡这副样子太有欺骗性了。 怪不得人家孟凡能够升得快呢，一是能力够高，二是有深度，当领导的，要处变不惊，那句话怎么说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怎么样，我老刘的学习还是很有成果的吧。 …… “厂长，你找我？” 刘海中见李副厂长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先探头进去看看，看见李副厂长在屋子里面，才敲了一下门，得到里面李副厂长的允许后才进去，对着李副厂长说道。 你看看人家刘海中，这才是懂事的，虽然是副厂长，但你得喊厂长，这样才叫做人。 你看看文工队里，每个人都管孟凡叫队长，没有叫副队长的。只有孟凡，一直是副厂长副厂长地叫着，怎么着，是想给孟凡在别人面前立一个老实的人设吗？ “刘工啊，坐坐坐，现在你既要管着二车间的突击小组，又要看着新车间的生产任务，怎么样？忙得过来吧。” 李副厂长先是问了一下刘海中的工作情况，两人之前也不熟，直接说他儿子的事情还是有些突兀，先问问基本情况，拉近一下关系再说。 “虽然要两头跑，但是突击小组的工作我有经验，而且都是三级工件的问题，我教起来也很容易；新车间这面，一听说是生产给国家赚外汇的东西，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涨，也不用我过多的操心，所以说没什么问题。” 刘海中答道。 “嗯，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厂里面提供帮助的，你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找其他相关的领导都行，尤其是新车间，涉及到赚外汇，一点儿都不能耽搁。” 李副厂长嘱咐道。 “好的厂长，我记住了。” 刘海中心想，你是管后勤和宣传的副厂长，生产车间有什么问题找你不是找错人了吗，就算是需要后勤补给直接去后勤处填单子就是了，现在的新车间的重要性轧钢厂里面谁不知道，你让我有事情找你，这是想把手插到生产方面还是想分一杯外汇的羹？ 应该是后者，这方面的功绩太大，谁都想捞一笔，看来是想把我收下啊，在新车间留个眼线，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先一步知道。这倒是无所谓，只要是为了厂子的生产，你让我拥护你也不是问题。我老刘这个副科长也是从工人一步一步干上来的，你要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轧钢厂的生产，就让你看看我老刘的七级锻工的大锤。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最近条件不好，家里面没问题吧？” 李副厂长可不知道刘海中都想要让他看看自己的七级锻工手艺了，开始跟刘海中拉家常。 “家里面五口人，三个孩子，老大比较争气，上的中专，老二老三就不行了，高中考着都差劲。生活方面嘛我工资高，以前小时候饿怕了，所以家里面一直都存着不少粮食，所以我家过得还是不错的。” 刘海中也和李副厂长聊了起来。 “那就好，要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这人能力不说有多高，但是朋友不少，真要是有什么困难了，可以来找我，一般的事情，我都可以解决。” 李副厂长含蓄地透露一下你投靠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意思。 “厂长，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刘海中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儿，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我肯定不说二话。” 李副厂长大手一挥，心想，你是想让我把你儿子要到轧钢厂来，你就是不说，我也会主动提出的，要不然，你怎么会尽心尽力为我办事呢？当领导不为下属办事，谁还会跟着你呢？ “是这样的，这年头世道不好，大家都吃不好，我们院子里也不例外。好多人家一点儿油水都没有，光吃干粮他也撑不住啊。之前我升副科长的时候，炖了一锅鱼汤给院子里分了，但是杯水车薪啊，顶不了多少事儿。这不是正好我儿子中专毕业了吗，我想着趁着这个由头，再给大家伙儿找点油水。 不过我这个人以前净顾着工作了，没有多少朋友，这个找不到合适渠道淘换东西，厂长你的人脉广，本事大，这才厚着脸想问问厂长你，能不能帮帮忙。” 刘海中“一脸憨厚”地看向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刘海中竟不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工作，而是为了整个院子，他果然没看错，这样的手下才是好的手下啊，就算以后犯些错误，有了这些事儿顶着，他再在背后出出力，只要不是原则性的大问题，基本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刘组长，你能这么为大家着想，我很欣慰，这才是人民的好干部啊，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我在屠宰场有熟人，你这一个院子，这人多量大，现在的世道你也清楚，不好搞得这么明显，肉什么的我不好大量的要。这样吧，下水行不行，这个量大一点儿还是可以的。” “可以可以，实在是麻烦厂长你了。” 刘海中赶紧感谢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以为我会提出让儿子来厂是吧。昨天孟凡说得对啊，上赶着的不是买卖，既然你想收下我，肯定会提出让我儿子进厂的，我为什么还要着急？但是作为下属的，我还得给你搭个梯子，所以我把儿子毕业的消息说出来，引出下一话题。 不愧是我啊，现在的我在学习之后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也不懂，开全院大会都说不出完整的话得以前的我了。 “对了，听你刚才说，你家老大今年中专毕业？分到哪个单位知道了吗？” 果然不出刘海中的预料，李副厂长借着刚才的由头直接问到了刘家老大的工作的问题。 第225章 希望达成 “没有呢，老师说等通知。我们家老大说了，分到哪里都是建设国家，就算去大西北也乐意。” 刘海中回答道。 “这样啊。” 李副厂长假装思索一番说道： “诶，刘组长，咱们厂子怎么样？你看看，一来呢咱们轧钢厂你也熟悉，二来呢你也知道，现在咱们轧钢厂任务是越来越重，每年都会接收不少毕业生。用你家老大的话说，都是建设国家的，我们收谁不是收呢？你说对吧。” 李副厂长开始循循善诱，试图拉拢刘海中。 “我倒是想过他能够来咱们轧钢厂，我还能有个照应，但是这谁也说不准啊，不说别的，光京城就多少单位呢，更何况还有外省的。” “这不是有我呢吗？你要是真想让那个他进咱们轧钢厂，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李副厂长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就太感谢你了，厂长，要是我儿子真的进了咱们轧钢厂，我们爷俩肯定在厂长你的指导下，尽心尽力，为工人生产做好各项保障工作。”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对了，你家老大叫什么名字？” “刘光齐。” “行，这件事儿交给我你就放心吧，还有，周六下班的时候，你在门口等我，到时候我带你取东西去。” 李副厂长又补充道。 “好的，实在是他感谢你了，厂长，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刘海中嘴里不住地说道。 “行了，现在你就好好地把自己的工作干好就行了，我这也不留你了，回去吧。” 李副厂长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让刘海中回去了。 “是是是，你放心，厂长，我保证把突击小组还有新车间的生产任务都做好。厂长你忙着，我就先走了。” 出去后的刘海中心里忍不住地高兴，自家老大的工作搞定了，又借助李副厂长的手搞来一些下水，周日的时候又能在院子里露脸了。至于说花钱，嘿嘿，现在老刘我好歹也是一个副科级的干部，一个月87块5的工资。 等过几年，工龄到了，就涨到99块钱了，再加上岗位补贴，那就一百多了。到时候比易中海这个八级工的工资都高，花些钱算什么。再说了，又不是一直花，今年就这样了，明年要是收成好，也不用我弄，要是收成不好，我不弄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毕竟，这次我是以老大工作的名义弄得，明年也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了。 刘海中哼着小曲儿回到车间，车间的工人见他这么高兴，便问发生了何事。刘海中将儿子中专毕业，马上就是干部了的消息分享给大家，惹得大家的一阵阵惊叹。 “好家伙，组长这下家里就是两个干部了，厉害啊。” “恭喜师傅啊，师兄这一上班，您家里马上就两个干部。以后的日子肯定越过越红火。” 刘海中二大徒弟赶紧祝贺道。 刘海中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 李副厂长的动作很快，第三天，在家的刘光齐就接到了通知，说是分配的单位下来了，让他按照规定时间去轧钢厂报到。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收到通知的时候刘海中一家还是十分的激动。当天晚上，四合院儿里都知道了二大爷刘海中的家的老大刘光齐，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了轧钢厂，和二大爷刘海中一个单位，十分的羡慕。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背后孟凡和二大爷还有李副厂长的小动作。 周四的时候，高兴的刘海中告诉自己的徒弟们，自家的老大刘光齐被分到了轧钢厂工作，周五晚上，刘海中在东来顺摆一桌，请徒弟们吃饭。 不得不说，刘海中对徒弟们是真好，这个年头，正是缺少吃的的时候，更别说刘海中的徒弟都是锻工，重体力工作，能吃的很。怪不得前世的时候电视剧里的刘海中能够从当厂长的徒弟那里拿到批条，刘海中在对待徒弟上面，真的没的说的。 这一转眼就到了周六，这天，刘海中提前完成工作，早早的在厂门口等待李副厂长。不一会儿，李副厂长乘车过来，示意刘海中上车。 “厂长，这不好吧，我这在车间里，都是油，再把车弄脏了。” 刘海中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有什么，上车。” 李副厂长越来越欣赏刘海中了，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他，自诩重视人才的李副厂长第一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 刘海中这才不好意思地上了车，小心翼翼地坐着一半，也不敢靠着后背。 过了一会儿，李副厂长将刘海中带到一个手下的家里，就是之前跟孟凡说可以取粮食的那家。 见李副厂长来了，手下忙给开门。 李副厂长指着一个麻袋说：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我还给你找一些白面，一起拿回去吧。” 李副厂长对自己的手下还是可以的。 “厂长，这多少钱？” “刘组长啊，把你这话说的不是打我的脸吗，告诉你，我的手下，从这里拿东西，就没有给钱的，哪怕他从这里出去就不跟着我了，我也不找他的麻烦。我李怀德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度量还是有的。你们爷俩跟着我，好好干，不说飞黄腾达，最起码包你们大吃大喝。” 李副厂长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厂长你，你真是这个。” 刘海中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李副厂长了，只好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行了，拿上东西，我送你回去。” 李副厂长说道。 “不用了，厂长，我走回去就行了，我家跟你们家方向相反，你还得绕路。” 刘海中赶紧说道。 “这哪行，现在这个时候，你背着这么一大袋子，不安全。这样吧，小吴，你骑车把刘组长送回去。带上家伙，以防万一。” “是。” 就这样，刘海中在小吴的护送下回了四合院。 “他二大爷，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多油。” 门口的三大爷看到二大爷刘海中的麻袋，上前问道。 第226章 冲突与平息 “嘿嘿，这是我托人弄过来的下水，这不是光齐今年中专毕业了吗，你们也都知道了，前几天收到了消息，光齐被分到了轧钢厂，我高兴啊，就托人找了些东西，明天，让大家都见见荤腥。” 刘海中忍不住内心的欢喜，激动地说着。 “不愧是你啊，二大爷，前几个月刚请大家喝鱼汤，现在又给大家找油水，我服你。” 三大爷闫埠贵感叹道。 “不说了，我先进去了，之前怕弄不到东西，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柱子呢，得让他提起那准备着。” “好好哈，我也不耽误你了，赶紧去吧。” 二大爷刘海中乐呵呵地向里面走去，身后的三大爷闫埠贵却满是懊恼。 “真是的，我家的那几个，怎么就比不上他家的老大呢？中专一毕业，就是干部，这每月交伙食费，得交多少合适呢？” 三大爷闫埠贵心里默默计算着，虽然高级工的工资不比中专毕业的干部少，但是你不可能进厂就是高级工不是，从学徒工，再到定级，再到升级，一步步都是时间。可是人家中专生呢毕业就是33块钱的工资，和一级工一样，一年后转正就是37块5，虽然比二级工38块6要低。 可是你工人入厂可是学徒工，工资才20块钱，三年后转正，开始考级，一年考一次，就算你每次都成功，到二级工也得五年，这五年，人家的工资又该升一档了。 哎呀，亏大了，家里这几个臭小子，真是的，一个能考上中专的都没有，亏自己还是附近唯一的老师呢，这几个孩子，怎么一个随自己的都没有。 这边的三大爷正在懊恼，院子里的众人可都非常高兴。 听到二大爷说光齐分到了轧钢厂，明天请大家吃饭的消息，没有不高兴的。要不是一大爷的八级工身份压着，现在二大爷在院子里的威望早超过一大爷了。 不过现在二大爷刘海中对这些已经不在乎了，他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将这份工作干好，毕竟，要是按照伟人的说法，他刘海中，现在已经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不仅如此，他还要更进一步，做一个对人民有益的人。 …… 时光匆匆而过，远在香江的娄董事又来了消息，孟凡设计的几款玩具在香江也风靡起来。尤其是墨方，有了孟凡注释的基本还原法，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喜欢得很。其他的，滑块平推、华容道什么的也很受欢迎，不过相比墨方来说虽然也很火爆，但是还差一些了。 有了娄董事和商业部人员传来的消息，国内这边也很是重视，商业部那边终于按捺不住，撇开了工业部，专门组建了生产部门，不过在工业部的据理力争下，轧钢厂的生产车间还是保留住了。 现在的生产车间，在原有的基础上又扩建了，除了热得快的生产线，又专门找了一批人手加工孟凡设计的玩具。除了热得快的产线全是轧钢厂的家属外，其余的产线是正常招的人。 说是正常，其实是分配，现在逃难的多了，不可能总让救助站养着是吧。正赶上娄董事来消息，让抓紧扩大产线，上级赶紧求助，让工业部分担接收一部分人手。 轧钢厂的人很气愤，这可是正式工啊，其他的单位收的都是临时工，为什么到了咱们这里，就是正式工啊，要知道，之前厂里可以保证过得，新车间虽然工资低，但是是为了帮助困难职工家庭设立的啊。我们的名额本就不够，上面又来找了这一手，那我们的名额不就更少了？ 虽然说这个时期相比前世民风淳朴，但是涉及到自身切身利益了，在淳朴也得嚎两嗓子。 工业部也是挠头，其他厂子还好，塞几个临时工过去就行了。可偏偏赶上这个时候轧钢厂车间扩招，这可不是一个两个啊，娄董事在香江那边要得急，商业部的人也组建了自己生产车间。商业部那边还好，新设立的车间，不涉及其他方面，接收了大部分难民。 可是轧钢厂这边当初就说好了，优先聘请单位内部困难职工家庭，为了怕其他人员抢工作指标，还特意将工资等级下调一个标准，这都是在工业部备案过得。 好说歹说之下，工人们终于做了让步。最终决定，热得快的生产线不招外人，其他玩具的产线招一部分外人，员工家属和外招人员各占一半。并且明确提出，只从逃难的难民里面挑选人手，不找其他人员。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难民生活比他们还难过，他们也不是铁石心肠，只不过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们想要争取一番罢了。 况且，轧钢厂的领导们也保证了，现在只是香江那边的订单，等到广交会那边订单下来，还会进一步扩大生产规模，一定保证，全体困难职工家庭都有家属在生产车间工作。 在得到了轧钢厂领导的保证后，职工家属也终于平息下来。 …… 这几个月来，文工队扩招后经过不断地磨合，终于走上了正轨。不仅创作出新的节目，而且规章制度也更加完善了。现在的孟凡，只具体负责节目的方向确定和审核，其余的事情，都由各个组长管着。 现在文工队主要分成了一队和二队，一队慰问演出，一队排练节目。双方轮流着来，保证了每月都有慰问演出活动，获得了各个单位的一致好评。虽然是困难时期，都没有什么物资。不过轧钢厂这边因为文工队的存在，工人们在吃的方面还是比其他单位要好的。 这也使想要自己成立文工队的其他单位更加眼热，下决心要在今年10年大庆上搞个大的，也邀请部里的领导们参加，必须把自己的工人文工队成立起来。都是一个体量的大厂，你能给工人们提供的，我必须也有，要不然，我大厂的面子往哪里放？ 为了使自己的工人文工队组织起来，这阵子轧钢厂文工队的骨干们经常被其他厂子的干部宴请，询问一些相关事项。轧钢厂领导知道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孟凡嘱咐大家，尽量说一些套话虚话。 第227章 锯末 孟凡在写小说写得累的时候，经常会到新车间去看看。去的久了，再加上厂子里面没有什么秘密，大家也都知道了新车间是在孟凡的建议下组建的。 这让轧钢厂的工人们对孟凡更加敬佩，尤其是新车间的职工们，他们以前要么是轧钢厂的困难职工家属，要么是逃难而来的难民，对于给他们工作的孟凡，那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要不是孟凡已经结婚了，甚至有人想要以身相许。 新车间的组长二大爷刘海中，对孟凡更是尊敬不已。他本以为足够高看孟凡了，觉得孟凡在组建文工队之后就可以按部就班的升上去了，没想到孟凡竟然又整出一个新车间，还是为国家赚外汇的。 加上自己是在孟凡的指示下当的干部，大儿子刘光齐还是孟凡设计经李副厂长的手分到轧钢厂的，对孟凡是感激涕零。虽然在外人面前没有表现过，但是刘海中已经决定了，以后只要有什么大事儿，都去询问一下孟凡，跟着孟凡的步子，不求更上一步，能够给满分一些帮助就够了。 热得快这边的产线很是干净，空气中充满了焊锡和焊锡膏的味道，这是焊接元件留下来的。相比之下，玩具生产线那边就比较乱了。 主要是由于需要切割木材，导致产生大量的锯末。为了以防万一，孟凡还特意刘海中去后勤那边领了口罩过来，让产线的工人都戴着，做些防护。 “刘组长，这些锯末都怎么处理啊？”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车间，但是孟凡还是第一次关心锯末的处理问题。 “生产的时候差不多了就收到桌子下面的铁桶里面。下班后统一倒入大袋子里面，然后有个专门的库房放着，具体怎么处理之前说等研究后决定，但是现在还没有通知。” 刘海中说道。 “这些东西极易引起火灾，烧了设备事儿小，烧了人才是大事儿，一定要做好防护准备，灭火器什么的也要定期检查，不能说放在这里就没事儿了，要定期更换。这些东西不要怕花钱，这都是小钱。 你也知道，这个车间是给国家赚外汇的，只要能够保证生产，什么钱都可以打报告，在这方面，没有人会卡你的。如果有，直接找我，我去向上面反映，不用怕给我惹麻烦，我虽然不在这个车间工作，但是这个车间我还是说了算的。” 孟凡郑重地说道。 “孟队长你放心，我会认真管理的，保证不发生安全生产事故。” 刘海中郑重地说道。 “嗯，刘组长你带我去放锯末的仓库看看。我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孟凡说道。 “孟队长你跟我来。仓库不在车间里面。为了安全起见，当初我特意跟领导请示，要了一间外面的单独的房间当库房。这样虽然远了点儿，但是安全性提高不少，就算库房不慎起火，也烧不到新车间，不会耽误外汇的订单的。” 刘海中一边说着，一边将孟凡向外带去。 “很好，就应该这么做，新车间有刘组长你这么负责的人，领导们才放心啊。” 孟凡说道。 “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作为一名干部，就应该为工人做好服务保障工作，维护秩序，保护单位财产安全。” 刘海中听了孟凡的夸奖，没有一丝得意的样子。 其实，孟凡刚开始在单位管易中海、刘海中也是叫二大爷的，不过刘海中说，公是公，私是私。在单位叫他二大爷有攀关系的嫌疑。就让孟凡在轧钢厂里面叫他刘师傅。后来刘海中升职了，就从刘师傅变成刘组长了。 不过孟凡总觉得白天在单位叫刘组长、晚上在院子里叫二大爷有些别扭，但是没办法，人家二大爷不也是孟队长、孟凡来回切换吗。孟凡就想着，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儿就按照刘组长的意思来吧。 两人来到仓库，孟凡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明显的安全隐患。 “刘组长做的很好，只有像你这样，才能保证轧钢厂不出问题，才是工人们负责任的好干部啊。”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做的。” 刘海中谦虚地说道。 孟凡根据这样说话很别扭，明明刘海中和自己都是副科级的干部，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到下面视察的老干部似的？ “刘组长你先忙去吧，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 “行，孟队长你先忙去吧，车间有我看着，你就放心吧，虽然我上面还有其他的干部，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干什么来的，具体管理的还是我，保证不出问题。” 刘海中保证道。 离开了新车间，孟凡直接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刚才看到那些锯末，他有了一些想法。 “欸，孟凡你来了，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你放心，只要哥哥能帮的上，绝对不推辞。” 李副厂长见到孟凡进来，直接说道。 “是这样的李哥，现在那个新车间不是生产意志玩具吗，由于需要切割木材，产生了大量的锯末，现在都在一间仓库里存放着，咱们轧钢厂这边对这些锯末是怎么想的？” 孟凡直接问道。 “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之前会上说过一嘴，要是没人要的话，就等着攒够了拉到养鸡场，换一些鸡蛋回来。” 李副厂长说道。 这还真是，这锯末可是保护鸡蛋不碎的良好介质，养鸡场肯定需要。之前孟凡去冀省孤儿院的时候，还用着呢。 “那个李哥，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市面上啥都少，要是条件允许的话，咱们可以做一个蘑菇棚，到时候我从农场借几个懂得蘑菇种植的专家过来，一步一步地教咱们怎么养蘑菇。大棚里面种植，只要做好防护，就不会受到自然灾害的影响。 到时候几个月出一批，还能丰盛一下工人们的菜谱，又能多几个工作岗位，你看怎么样？你想想，之前为了新车间的那几个岗位，工人们可是都很激动呢。现在在以你的名义给工人们申请一波福利，你这威望不就上来了？” 第228章 画饼 一开始的时候，孟凡是以前世的剧情为基础推断，觉得杨厂长没有担当，能力不行，所以选择了李副厂长。可是后来孟凡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剧情和前世电视剧还有小说都不一样，可是这个时候他和李副厂长私底下的关系已经好起来了，还借着李副厂长的手向外面散粮食。 这个时候在改换门庭已经太迟了，沉没成本太高了，况且前面也说过了，孟凡在轧钢厂的人眼里还是一个中立的态度，只是李副厂长分管文工队才也一直跟李副厂长有所联系，所以孟凡就这样下来了。 所以说孟凡有什么想法还是会第一时间找到李副厂长，一是李副厂长胆子大，敢于尝试，而是李副厂长会做人，朋友多，人脉广，解决问题能力比杨厂长强一些。 “锯末、种蘑菇？这个蘑菇木耳长在树根上我倒是知道，锯末也可以吗？” 李副厂长发扬不懂就问的精神，直接问道。 “是可以的，以锯末为主要原料，再加一些辅料，可以制作成培养基，人工种植蘑菇都是这么干的，不过具体的辅料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咱们可以摇人啊。农场那边有人精通蘑菇种植技术，到时候借几个过来就是了。” 孟凡解释道。 “要是真的可行，那到时候咱们一年到头都有蘑菇可吃了，不过要是想做一顿满足上万人的蘑菇的菜，那咱们这个蘑菇棚可不能太小啊。这样的话，肯定得招一些人手。到时候在宣布和新车间一样招收职工家属，那样的话，轧钢厂内工人对我的拥护肯定会大大的提升啊。” 李副厂长自语道。 “不行啊弟弟，这是你想出来的方法，我怎么能摘你的桃子呢？这事儿我要是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啊。手下的人会怎么看我，这件事不行，还是以你的名义提出吧。” 李副厂长突然对孟凡说道。 “李哥，现在这种功劳对我已经没用了，要是有用的话，新车间成立的时候我就该升一级了，为什么没升，不就是工作年限短，资历不够吗。现在我能当上副科级的职位，部里面就已经给我开后门了。这几年，最起码三年之内，我是没有再进一步的希望了。 可你不一样啊，你是副厂长，虽然这些功劳对你来说无妨让你升一级，但是能够增加你手中的权利啊？像是上次，要不是任副厂长负责研发小组的事情，忙不开身，新车间就归到他的名下了。到现在，新车间还没有真正的负责人，不就是给任副厂长留的位置吗？ 等到过一阵子，研发小组那边走上正轨，任副厂长腾出手来，就该接受新车间了。这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当初他和我一起弄出的热得快吗？只要你提出这个蘑菇大棚的建议，到时候管理权谁也没法跟你争。 要是以我的名义提出来，到时候这个管理权说不定会到谁手里面，这种情况，你愿意看见？” 孟凡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可是，要是别人也就算了，这功劳我领就领了，大不了我在别的方面补偿一下就好，可是咱们这关系，我实在是没脸啊。” 李副厂长也是认真地说道。 要是按照前世的印象，李副厂长这话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不过现在嘛，孟凡相信李副厂长说的是真话，你要是问为什么这么肯定？为什么李副厂长不是骗你的？不好意思，你想多了，作者就是这么设定的，欸，没辙，键盘在我手里，就是这么任性。 “李哥，这个功劳肯定是到不了我的头上的，你不要，难道还便宜给别人不成？与其便宜外人，肯定是给自家人合适啊。” “要不这样，等两年，到时候你也差不多该提了，到时候你再提出来，这功劳不就落到你头上了吗？”李副厂长想了想说道，他是真为了孟凡着想。 “这事儿不是这样说的，李哥，功劳不落到我头上算得了什么？主要是这个建议可以给工人们添一些营养啊，可以多招几个人啊，这种事儿怎么能往后推呢。” 孟凡回答道。 “是我想差了，还是弟弟你的觉悟够高啊，既然如此，那哥哥我就愧领了。” 李副厂长恍然大悟，原来孟凡看重的不是功劳，而是工人们啊。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副厂长，这个当哥哥的，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这就对了，李哥，咱们个俩谁跟谁啊，功劳你拿了，权利你站住，以后还会亏了我吗？肯定不会啊，李哥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 孟凡见李副厂长答应下来，这才放下心来。 “弟弟你说的对，之前是哥哥我想的太狭隘了，在工人的利益面前，在厂子的前途面前，咱们俩个人的荣辱都可以先放一放。” 李副厂长如此说道。 “那我就趁着明天开会人齐的时候，把这事儿提出来。” “先不要提出来，李哥，你先这样，这几天，你先去图书馆查阅一些蘑菇种植技术方面额度资料，在去农学院啊、各个农场啊找一些专家学者请教一番，提前做好功课，把蘑菇种植的条件、优劣点、咱部门这里适宜培育什么品种的蘑菇之类的问题都研究一下。 之后你在提出这个建议，到时候你在会上洋洋洒洒，口若悬河。你想想，那是何等的风光。就算和你不对付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你啊。” 李副厂长沉浸在孟凡给自己编织的幻想中，颇有些演义中诸葛亮舌战群儒的画面，想想都来劲。 “对，弟弟你这脑子，真好使啊，就按你说的来，让他们一天天的都看不起我老李，认为我是凭裙带关系混进来的，你这一套走下来，我老李也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刮目相看。” “这才对嘛，以后咱们哥俩就这样，你站在台前接受工人们的拥护，我在幕后为你出谋划策，等到你大鹏展翅的那天，咱们哥俩的好日子就到了。” 孟凡给李副厂长画了一张大大的大饼，还是加了糖的。 第229章 蘑菇大棚 接下来的几天里，经常出入或者路过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的有心人可以注意到，李副厂长竟然一反常态地看起书来。不仅看书，还在做笔记。新领的一个32开的笔记本，每页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几天的功夫，一个新笔记本就被用完了四分之一。 不仅如此，李副厂长还经常往外跑。听司机说，李副厂长这阵子像是着了魔一样，开始的时候天天往图书馆跑，只要轧钢厂没有其他的事情，他就会过去，一去就是一天，就连中午的时候，都是让司机买的包子，在图书馆里面吃的。 李副厂长的小本本，超过一半的内容都是在这里记录下来的。 过了几天，李副厂长又不去图书馆了，开始往各个农业学校跑，天天围着一堆教授后面转悠，请他们吃饭，不时地请教一些问题。 到了最后，李副厂长又找关系去附近的农场参观，听说在里面跟技术人员也是搞得火热。 李副厂长的这一动作，让不少人一头雾水，虽然李副厂长来到轧钢厂时间不长，但是大家一起共事也有段时间了，谁是什么样的人都了解个大概。 再说了，这里是京城，现在当干部的谁不认识几个朋友啊，朋友在介绍朋友的朋友，大家坐下来互相聊一聊，总会遇到以前和你共事过的朋友。这谁之前干过什么事儿，背后是谁的关系，聊一聊就都出来了。 现在的李副厂长可是让大家提起了兴趣，这个李副厂长这阵子一反常态的一系列动作，肯定是要搞事情，没准就是什么大事情。他要干什么？去图书馆、学校和农场，跟轧钢厂也不搭界啊？这是冲着谁去的？ 就在大家都暗自揣测的时候，李副厂长摊牌了。 这天轧钢厂的领导会议上，等到众人都发言完毕，准备散会的时候，李副厂长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现在咱们新车间的生产任务开展得是如火如荼，成品是一批一批的出来，作为轧钢厂的一员，我与有荣焉。但是玩具生产线由于切割等工艺，产生大量的垃圾，大家也都知道，主要是木屑、锯末这些东西。 之前咱们也研究过，计划是将这些送到养鸡场换一些鸡蛋来。虽然换不了多少，但总能废物利用。这个方法很好，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减少了浪费，也为咱们轧钢厂的工人换来一些物资。但是呢，我私下里算着，虽然减少了浪费，但是木屑换鸡蛋，太耗时间了啊。 真要是等到攒够了全厂一人一个鸡蛋的时候，估计前几批换的鸡蛋都该坏了，你们说，是这么回事吧。” 李副厂长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先引出木屑换鸡蛋的问题。 因为以前大家都没有在意过，所以当初研究木屑处置措施的时候，有人提出养鸡场需要这些东西，可以拉过去换鸡蛋的时候大家都同意了。 现在细想起来，其确实存在一些问题，李副厂长说的很有道理，得多少木屑才能换来一个鸡蛋啊，就算量大，一次换个几百个，也不够啊。就算是一千个鸡蛋，做成鸡蛋汤，平均一个鸡蛋十多个人分，这算什么？对偌大的一个轧钢厂来说，丢不丢人？ 有心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阵子李副厂长的奇怪举动是盯上了这些锯末子，不过这些锯末可以干什么用？从图书馆到农学院，从农学院再到农场，难不成可以用这些没有用的锯末子种菜？这倒是从没听说过。 “嗯，之前我没仔细想过，现在想来，李副厂长说的问题的确存在，你们都有什么意见？” 张书记看向其他人。 “我没什么想法，一开始也只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试试，要不然这些锯末也都没有用，能换一些东西就换一些呗，总比扔掉要好得多吧。要是谁有其他办法，能更好的利用这些锯末，我举双手赞成。” 韩副厂长直接说道，只要不耽误轧钢厂的生产计划，这些小事儿韩副厂长是不会在意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只要有更好的办法，我肯定同意。”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 “老李，既然你提出来了这个问题，你肯定有了合适的计划了吧。” 杨厂长看向李副厂长，他也想知道，李副厂长这阵子到底在干什么，会不会对自己造成影响，老张这个书记没几年就要退休了，目前来看，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继任书记一职的，这个李怀德可不要给自己整什么幺蛾子。 “是这样的，有天没事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好像听人说过，可以用木屑，混合一些其他的材料，制成原来，用来人工种植蘑菇。 我就想起了咱们仓库里存放的那些制造玩具剩下来的锯末，如果把这些锯末利用起来，种些蘑菇，不说产量多少，总比拉到养鸡场换鸡蛋要实惠的多。” 李副厂长将孟凡的，不对，现在是自己的建议说了出来。 “种植蘑菇我不懂，如果技术上满足条件的话，我同意李副厂长的建议。” 任副厂长率先说道。这个李副厂长，虽然私心较重，但是这次倒是出了一个好主意，不管他的本意是什么，种植蘑菇既能废物利用，又能改善一下工人的伙食，听上去还是很靠谱的。 “所以，我有个想法，建一个种植棚，专门搞这个。” 李副厂长接着说道 众人听了，都有些惊讶，但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可是，这需要不少资金投入啊。”有人提出疑虑。 李副厂长笑了笑， “这几天我都计算好了，搭棚的工具材料咱们厂子里就有，可以在学校的教授或农场的技术员的指导下开工。 至于工人，咱们轧钢厂不缺人手。何况，这锯末是源源不断的，后续就是购买菌种的钱，这对我们轧钢厂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更何况，等到以后技术熟练了，咱们可以自己培养菌种，基本就没有成本了。” 第230章 阳谋 “这样的话，我觉得可以考虑，总比拉到养鸡场要强一些。” 韩副厂长也觉得李副厂长说得有道理，投了赞成的一票。 “我还有个问题，人手呢？虽然咱们可以借调一些技术专家来指导咱们开展工作，但是具体操作肯定还是需要咱们工人自己上手的，这些人手怎么来，总不能从其他车间调吧，要是前两个月还好说，毕竟生产计划不多，现在正是生产任务紧的时候，车间都忙不开了，再往外调人肯定是不行的。” 廖副厂长又提出来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有考虑，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学习新生产车间的法子，优先从轧钢厂困难职工家庭中选取，工资的话也按照新车间的工资等级制定，肯来的都是有迫切需要的。” 李副厂长终于将自己的大杀器祭了出来。 嚯，原来这个李怀德的目的在这儿啊，这件事儿要是成了，他在工人中的威望就更重了，可是这件事儿又不好直接反驳，不然的话，只要他李怀德稍稍向外透露一点儿口风，知道自己驳回了这件事儿的工人能把他家给拆了。 可是，同意了吧自己又占不着便宜，虽然李副厂长在轧钢厂工作时间短，但是他借着他岳父的手，直接接手了轧钢厂的后勤和宣传科。背靠着宣传科，孟凡取得的成绩他李怀德都可以分一杯羹。现在在上面领导的眼里，他李怀德的重要性也是不断上升的。 这个蘑菇大棚是李怀德提出的，跟轧钢厂的职责不挨着，硬要说有关联得话，勉强也就是可以算是后勤那方面的。可是，后勤又归属李怀德分管，自己可没有合适的借口直接接管。 阳谋，又见阳谋。 又是这样，上次的文工队就是这样，这次的蘑菇大棚还是这样，他李怀德是非要坐上一把手的位置啊，不行，我得想个合理的理由让他知难而退，不然的话，等。杨厂长想到这里，赶紧说道。 “可是，咱们轧钢厂今年又是扩招又是组建新车间，上面还会给咱们招工的名额吗？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可，可是咱们的蘑菇大棚，明显需要很多人啊。” 杨厂长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从招工名额那里入手了。 “这有什么？我去部里面要，之前咱们可是给了不少名额出去啊，当时工人们是在怎么看咱们这些当领导的人的，你们都忘了？要不是咱们一直的安抚工作做得好，那件事儿怎么可能那么平息的那么快的？现在要几个名额怎么了？ 虽然我知道他们上面也难做，为国家分担也是咱们应该的，要是三月份招工安排一些难民进来，就算是全招难民工人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咱们的工人都是讲理的，可是直接把咱们困难补助的名额拿走是什么没意思？ 书记、厂长，你们放心，这个名额我一定给咱们轧钢厂的工人要回来，要是要不回来，我就打地铺堵在部长办公室门口，我豁出自己的脸不要，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豁得出去。” 李副厂长义正言辞地说道。 有了孟凡的指点，今天这场戏李副厂长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模拟很多遍了，为此，还特意找自己的岳父帮忙，把他们可能想出来的理由都列出来，提前准备好了应对方法。以有心算无心，这一局他李怀德不知道自己会输在什么地方。 就算最后这个名额要不来也不要紧，今天会议的情况只要一传出去，自己就立刻能够得到工人们的拥护，孟凡弄蘑菇大棚为了什么？ 虽然是因为为了合理利用锯末想出来的法子，但是最后不还是为了争取工人们的拥护的吗？就算最后蘑菇大棚搭建不起来，那又有什么？自己又不吃亏，反倒是工人们知道自己这样为他们争取利益后，就算是失败了，也是能够增加对自己的好感的，一点弊端没有啊。 “你想过没有，就算你能要来一些招工名额，可是要是还被要求接收一半或者四分之一的难民怎么办？你能拒绝吗？这样的话，工人们会不会再起骚乱？所以我认为，为了稳定现在的局面，上面有极大的可能不通过的。” 杨厂长说道，这些话不是为了反驳而反驳，是有一定可能得，他说出来谁也挑不出来理。 “这个蘑菇大棚又不是只能咱们自己弄，让他们再找一个地方另外搭一个就是了，他们能找到的技术专家可比咱们多多了。分散几个地方，多弄几个大棚，还能安置不少的难民，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为什么非得盯着咱们轧钢厂的位置呢？ 再说了，等以后收获了，他们要是找不到合适的销售渠道，那就都拉到咱们轧钢厂来，反正咱们轧钢厂人多，量少的话还不一定够呢，本来现在咱们轧钢厂的伙食水平就有些下降，要是能够弄来大量的新鲜蘑菇，还能鼓舞一下士气。何乐而不为呢？” 李副厂长毫不在意杨厂长的意见。这算什么，他老岳父经历过多少风雨，躲过了多少背后的明枪暗箭，这些借口都给他列出来了，有了提前的准备，今天这场戏，没人能够压住我！ “老杨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今年咱们轧钢厂已经要了不少的招工名额了，再要一些名额实在是不好弄。但是呢，老李说的也没问题。这件事儿我先不发表看法，目前的关键是名额的问题，如果老李你能够要来名额，那么一切大吉；反之，要不来招工名额的话那就万事皆休。 这样吧，咱们这里先拟好报告，先不往部里面送，老李这几天咱俩先往部里面跑跑，把名额的事情敲定了再说，你们看怎么样？” 张书记毕竟经历得多，虽然李副厂长和杨厂长都是就事论事，但是背后的交锋还是被张书记察觉到了一些苗头，反正自己没有几年就要退休了，也没有了继续向上发展的机会了，在自己走之前，还是将轧钢厂给稳住的好。 等自己退休了，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爷不伺候了。 第231章 自救 张书记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先是一片安静，随即响起一片同意的声音。 杨厂长见状也只能同意，他要是再不同意，那态度也就太明显了，他杨有德虽然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但也不是一个傻子，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是不会干的。这种情况下要是自己再出言反对，那么很明显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了。他才不会给人留下这样的把柄呢。 李副厂长心中暗自高兴，这会议的大概走向全都被他的岳父猜到了，包括但不限于杨厂长的反对和张书记的搁置。 还有杨厂长，这战斗力也太低了吧，他的岳父想了不少反驳的理由，又一一想出破解的话语让李副厂长牢牢记住，没有想到杨厂长就这两下子就不行了，唉，这样的对手，实在是无趣啊。 至于说去部里面跑名额的事情，这件事他的岳父在听到计划的时候就想的差不多了，他给李副厂长想了三个办法。 第一个方法就是直接跟大领导据理力争，这是工业部欠他们轧钢厂的，不要说什么政策要求，就像是李副厂长刚才说的一样，正式招工的话哪怕全安排成难民也不会有人在意，这是他们轧钢厂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做的。可是不该就不该在占据了轧钢厂困难职工家庭的指标工位。 按照他的岳父的话说，工业部的大领导就是没有魄力，只要求各个单位接收难民，没有给各个厂子招工的指标，导致轧钢厂这面有了冲突。要是按照自己岳父的想法，直接给下面的大厂子一些招工名额，商业部那边可以新建厂子，工业部这边只是扩招，有什么不行的呢？非得抢现有的工作岗位？ 第二个办法就是软磨硬泡，天天去找大领导报告，就说轧钢厂工人们上次虽然被安抚下来，凡是心里面还是有疙瘩，他们想的是这次能够抢了我们轧钢厂困难家庭的职工名额？那下次是不是就可以抢走正常招聘的名额？ 是不是以后招进轧钢厂来的都是上面布置好的，那还叫什么招工啊？直接接收不就好了？对了，刚才李副厂长说的带着行李到部里面堵门口睡觉，也是李副厂长的岳父的主意。 岳父他对自己的这个多年来的老对手很了解，只要使出软磨硬泡这一招，讲道理诉苦，短时间虽然没有效果，但是时间长了自己这个在意脸面的老对手还是有七成的概率直接拍板通过的。 要是这样还不行，那就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第三个方法，威胁，没错，就是威胁。带着轧钢厂的困难职工家庭一起到工业部反映问题。现在这个时期，工人上访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更别说的集体上访了。 不过这是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不过到可以挟民意跟大领导谈一谈，明牌跟大领导玩儿一把，你不同意我就带人过来。不过要是真的用了这个办法，李副厂长的位子也就被人钉死了，一点儿未来都没有。 而且不止是他一个人，轧钢厂领导阶层都没有了未来，所以李副厂长的岳父再三告诫李副厂长，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只能是威慑手段，让大领导知道就行，不能真的实施。 除此之外，李副厂长的岳父这边也会帮着运作，肯定不会让李副厂长走到自爆这一地步的。 接下来的几天，李副厂长和张书记频繁前往部里，与部里面的领导沟通争取招工名额。他们充分阐述了轧钢厂的实际困难以及建设蘑菇大棚对工人的好处，最主要的是，这是对之前被占用名额的补偿。 要是其他的原因，今年的话轧钢厂没有特殊情况是会不可能再有招工的名额了。不过轧钢厂这边把之前的事情给摆出来了，而且他们给的理由也很合理，虽然工人们暂时被安抚住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反弹。 虽然对于其他工人来说，新车间的工资比较低，但是对于真正需要的轧钢厂困难家庭的家属来说，能多赚一块是一块。 终于，在张书记、李副厂长的据理力争下，在李副厂长岳父的暗中支持下，没有走到最后的一步的李副厂长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部里最终批准了一定数量的招工名额用以轧钢厂搭建蘑菇大棚。消息传回轧钢厂，工人们欢呼雀跃，对李副厂长充满了感激之情。 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杨厂长还是没有想到张书记和李副厂长这么快就搞定部里面的领导。按照以往的经验，现在的轧钢厂是要不来工作名额的。看来，部里面也是认为之前挤占轧钢厂困难职工家庭工作指标的事情对轧钢厂造成了不良的影响，得尽量弥补。 杨厂长感到一丝无奈，他明白自己在这场较量中落了下风。但他也知道，现在大局已定，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随着招工名额的确定，蘑菇大棚的建设工作正式启动。照例是广播通报相关信息，再加上李副厂长私下里让人将那次会议的大概情况偷偷透露出去，李副厂长在工人们的心目中成为一个心细职工的好领导。 既然名额已经定了，那么就开始走流程了。 李副厂长亲自负责，领着一帮工人在技术专家的指导下开始开展修建种植棚，制作培养基、培养架等一系列工作。 相应工作准备好之后，结合轧钢厂内工会和妇联的工作人员，李副厂长挑选了一批困难职工家庭的家属进入大棚工作。他们在技术专家的精心指导下，逐渐掌握了种植蘑菇的技巧。 3个月后，第一批蘑菇成功收获。由于是第一批，产量不高，不过为了全体工人都感受到阶段性成果，李副厂长建议将这些蘑菇做成蘑菇汤，让全体职工都尝尝鲜。 看到蘑菇大棚取得了成功，杨厂长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他开始经常到各个车间转悠，提出一些指导性意见，试图挽回自己在工人心中的形象。 第232章 全体会议 也不知道杨厂长走的是谁的路子，最后竟然成功地给轧钢厂拉来了两头猪。而且这可不是普通的猪，而是新品种的大白猪！这个消息让厂里的人既惊讶又兴奋，因为这样的品种还是之前孟凡给弄来过，在别处还没有见过呢。 大白猪的出现让杨厂长在与李副厂长的竞争中暂时扳回一城，双方到此算是打了个平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粮食供应变得越来越紧张，工人们的热情也开始逐渐降低。毕竟，肚子饿的时候哪来的力气去工作呢？ 不过，总的来说，工人阶级的生活还算不错。为了保障国家建设，政府对他们的供应一直给予优先考虑，尤其是那些从事重体力劳动的工人，粮食定量减少的相对较少，以确保他们能够保持足够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相比之下，那些没有城市户口且无法领取商品粮的人日子就比较艰难了。如今，全家都是城市户口的家庭并不少见，但同时拥有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的家庭也很多。这些家庭中的非城市户口成员，在物资匮乏时期面临着更大的压力。 为了养活全家人，除了自己少吃一点儿外，就只有鸽子市买高价粮了。毕竟，肚子里没食儿，干活儿的时候就容易没力气。所以，为了能多赚点儿钱，只能先委屈一下自己的肚子了。这样一来，精神头就会差很多，工作效率自然也就降低了。 不过，如今市场上的粮食供应愈发紧张，除了那些大资本家和高层人士之外，也只有孟凡靠着农场才能保证有足够的食物。而其他人，日子都过得都比较艰难。 为了提高工人们的工作积极性，厂里的领导们真是想尽了办法。他们心里明白，要想让工人积极起来，最有效的方法还是得有足够的粮食才行。 如果现在还像去年那样，举办一次大会餐，肯定能大大激发大家的干劲。可惜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同于去年了，这一大笔粮食可不容易找到。更何况，今年轧钢厂又招了不少新人，当然了，虽然人数不少，但对于原本就有一万多人的轧钢厂来说，这点变化实在微不足道。 这天上午，孟凡正在构思地雷战的结尾，是的，几个月下来，地雷战终于也要写完了，这部小说孟凡也是写了二十几万字，到时候再寄给上次那个出版社，哈哈，又是几千块到手。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的那个出版社叫什么名字来着？稿费是多少来着？五千还是七千来着？有没有记忆好的人说一下？ 对了，那个出版社好像是叫人民文学是吧，算了，爱谁谁吧，孟凡也懒得去翻前面的章节去查了，就这样吧，反正以后也就是一笔带过的事情，不重要了。 书归正传，正在构思地雷战结尾的孟凡，收到了到大礼堂开会的通知。 到了大礼堂一看，好嘛，轧钢厂所有干部，准确地来说，所有副科级及以上的干部都到齐了。刚才孟凡还在纳闷，为什么来大礼堂开会，原来是会议室盛不下啊。 过了一会儿，应该是人都到齐了，几位领导依次走上了台，坐到桌子前。 “现在开会。” 杨厂长清了清嗓子，直接说道。 “今天把咱们轧钢厂全体干部都召集过来，是有事情跟大家商量。现在呢咱们轧钢厂的具体情况大家也都了解，由于自然灾害，还有还债跟……嗯，自然灾害跟还债的原因，咱们国家日子过得都比较紧，大家的粮食供应定量也是有所减少。 各个单位也都不好过，粮食供应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减少，不过嘛，鉴于咱们轧钢厂今年新车间可以赚取外汇的原因，上级对咱们轧钢厂还是有所照顾的，同级别的厂子，咱们的粮食供应还是比较靠前的。但是呢虽然说有所照顾，但是实际上相比以前还是减少了。 所以现阶段，咱们轧钢厂的工作效率比前期有所下降，我们这些厂领导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今天叫大家过来，是想群策群力，借助集体的智慧，想出一些办法，看看如何能提高工人的工作热情，保障社会主义建设。” 杨厂长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人群中就喧哗起来。这么多人，互相交头接耳的，实在是有够乱的。 孟凡听了杨厂长的话，实在是有些无语，这工人们积极性不高，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吗，粮食供应不够啊，你们这些个当领导的都不知道怎么解决，竟然想着让下面的人有办法解决？这是什么思维？ 前面也说了，现在能拿出粮食的，除了孟凡这个开挂的，也就是那些大资本家和有权势的领导们了，至于说下面的小干部们，能找到门路保证自己一家吃喝不愁就可以烧高香了。现实情况是，大部分的基层干部，也只能拿着钱跟去鸽子市买粮食。 至于说跟粮站的干部打好关系拿着粮出来，要是以前还行，赶上现在这个时候，除了关系特别好的那种，或者说一个领导手下的，剩下的，不管以前在一起喝得多高兴，现在都是一句话。 “不行” 没办法，大行情如此，越是灾年，粮食就越是显得尤为重要。 过了好半天，杨厂长敲了敲话筒，喊道： “好了，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我们也知道，现在都是因为缺粮闹得。但是现在可以想的办法我们都几个厂领导都试过了。虽然可以找一些粮食过来，但是对于咱们轧钢厂来说，那是杯水车薪。我们也知道凭大家的能力来说，让你们想到可以满足让咱们轧钢厂一万多人吃的粮食是不切实际的。 现在需要大家想的办法，是类似于蘑菇大棚这样的方法，就算短期内无法看到效益也可以，但是长期下去可以有所成效的就行。” 二大爷刘海中沉思片刻，举起手来。杨厂长见状，示意他发言。 第233章 白菜、猪和鸡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厂子外面的空地种植一些蔬菜。现在正是种植白菜的时候。” 刘海中建议道。 “这样既可以解决部分冬天粮食问题，又能让工人们参与到生产中来，提高他们的积极性。” 杨厂长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随即又抛出一个问题： “可是现在年头不好，收获不了多少。” 这时，另一位干部插嘴道： “虽然收获不了多少，但总比没有强吧，对工人们来说，好歹也是一个盼头啊。” 众人议论纷纷，都表示赞同。 台上的领导们也是纷纷点头，这的确算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之前总想着去哪里找粮食，却忘了还可以自己种粮食啊。 “没错，虽然年头不好，但是咱们轧钢厂有深水井，只要保障一定的水分，还是可以收获的。” 又有人在下面高声喊道。 “好，那么就先暂定，具体的稍后再研究，大家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张书记先是肯定了刘海中的建议，然后又接着问道。 “我觉得，咱们可以组织捞鱼，找两条船，中间拉上渔网，在外面的河里兜几圈，只要河里面有鱼，绝对能捞上来不少。” 有人在下面喊道。 “这个好，像是京城边上的河里，经常有人钓鱼，最近我也看到过有人用渔网打捞，既然他们可以，那咱们肯定也可以。” 有人听了刚才的话，觉得有道理，出言附和道。 “欸，现在再弄有些晚了，头俩月的时候，那些河边就近的厂子就组织人手进行打捞过了，的确有些收获，不过现在嘛，河里面基本已经没有鱼可以捕捞了。” 有人对这个方法不抱希望，出言反驳道。 “我也是这个看法，现在再去捞鱼已经太晚了，能得到鱼的几率太小了，要是整的兴师动众地去捞鱼，工人们累死累活的忙活半天，结果缺没有捞到，对工作的积极性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组织捞鱼的好。” 又一人给出了自己看法。 台上的领导们互相看了看，交流一下自己的看法。 “既然如此，这个方法就暂时搁置，先不要讨论了，大家还有其他什么好的意见建议吗？” 杨厂长说道。 “既然都种上菜了，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养猪了，这要是养几条，到了年底的时候，也能多开开荤，多一些油水不是。” 立刻就有人想出了一个主意。 不得不说，这个主意一出来，立刻引得众人的无限遐想。 “这个方法好，年底有了猪肉的盼头，保证工人们的积极性立刻就上来。” “我以前在家里就是专门养猪的，我有经验。养猪好是好，但是现在都九月份了，现在养猪的话到年底长不成啊。” 立刻就有以前有养猪经验的人站起来给众人泼了一头冷水。 “小就小吧，总比没有强啊，大不了，咱们多喂几头。按照现在的条件来看，不管这批猪能长多大，只要猪一天在那里摆着，工人们就有一天的精气神。” 也有人辩驳道，今天的会议主要是讨论如何提高工人们的积极性，就算出不了多少肉，能让工人们心里有个盼头也是很不错的。 “你这样说是有一些道理，但是我还有个问题，如果养的多了，那拿什么喂？一头猪一天可是能够吃很多的，要是养的多了，一天要割的猪草就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啊。要是割不到足够数量的猪草，猪这种东西，养膘困难，可掉膘是刷刷的啊。” 刚才的人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个我说几句啊。” 孟凡站起身来说道。 既然扯到了养猪的事情，孟凡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大家普及一下有关白皮猪的问题。 “大家都知道，前阵子杨厂长给咱们轧钢厂找来两头大白猪。这大白猪啊是国家从国外引进来的新品种，繁殖力高，生长速度快，适应性强。特别是在劁猪以后，生长速度比咱们以前的黑猪要快很多。” “孟队长，如果这白皮猪真的按照你说的那样有这么多的优势来说，咱们轧钢厂少养几头猪还是可以满足的需求的。” “孟队长，那这个白皮猪就全是优点吗？有没有什么缺点呢？” 有人问道。 “有，当然有，而且还是一个相当明显的缺点。就是这白皮猪啊，相比较咱们传统的黑猪来说，它的肉质不如黑猪的肉质好，吃起来口感差。” 孟凡顿了顿，继续说道。 “去年的时候我不是给厂子拉来一头白皮猪吗？当初那头猪被吃了之后就有人说味道不如以前的味道好，何雨柱这个食堂大厨肯定是偷懒了，没用心做。在这里我跟大家解释一下啊，不是何雨柱不用心，是这个猪他本来的味道就这样。” 孟凡的话倒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反对。 “嗨，你说上次的事儿啊，我倒还没有尝出来味道差在哪里，只知道它是肉，是可以吃的猪肉就行了。” 杨厂长拍了拍桌子插话道： “如果真像孟凡说的这样，那我们可以先试着养几只白皮猪看看效果。要是可行的话，明年还可以再多养一些。这样不仅能解决工人的吃肉问题，说不定还能卖出去赚些钱。”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同意，决定先试养几只白皮猪。 “行，那这事情也先暂定，后面再继续研究。大家还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建议吗？” 张书记说道。 “既然猪都可以养了，养鸡自然而然也就可以提出来了吧？” 孟凡接着说道。 “这可不好说，这鸡可不跟猪那样好养活，鸡可不像猪，可以吃猪草。可是现在这时候又哪有多余的东西来养鸡呢？” 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养鸡的事情我是这样想的，去捉蚂蚱，现在的蚂蚱可是很猖獗的，拿着袋子，用铁丝将袋子口撑开，在草里来回走动，就可以很简单地逮好多蚂蚱。有了这些蚂蚱，到时候养鸡就容易多了。” 第234章 见缝插针的李副厂长 “不错，有蚂蚱的话，鸡长得还快，等到入了冬，草木萧疏，没有蚂蚱了，咱们还可以趁着鸡最肥的时候杀一批鸡，只保留一部分留到过年就好，等到第二年春暖花开了，蝗虫起来了，咱们再买一些小鸡养起来，稳赚不亏的买卖啊。” 说话的是人事科的周科长，好久没出场了，一出场又是熟悉的味道。 “那个厂长，我想问一下，这个种植还有养殖，咱们厂还招人吗？” 一个主任站起来问道，这阵子轧钢厂招了不少人，困难职工家庭已经都纳入之前的保障体系里了。不过还有一些条件差一些但是不符合困难家庭标准的职工，也在等着新一轮的招工。 “这个我们得再研究一下，你们也知道，今年咱们轧钢厂已经要了不少招工名额了，而且除了部分人员之外，招的都是咱们轧钢厂的困难职工家属，不是正式的对外招聘。当然了，我们作为轧钢厂的领导也是希望能够给自己的职工一些帮助的，但是上面也有通盘的考虑。 我估摸着，就算上面能够松口，能够让咱们招人，也给不了几个名额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做为轧钢厂的领导，会尽力为工人们争取的。” 张书记回答道。 “书记说的不错，招工的事情我们会尽力为大家争取的，这件事先不要跟工人们宣布，免得最后效果不理想，起了反作用。大家还有其他的意见建议吗？” 杨厂长顺着张书记的话说道。 见没有人说话，杨厂长便说道： “那好，今天的会就先这样，大家就先回去吧，副厂长及以上级别的干部留下，咱们就刚才的几项建议做进一步的研究。” “先等等，那个刚才提建议的几个人，明天早上去我的办公室，现在厂子的存粮也是有限的，不过你们对厂子的贡献也不能就这样过去，我以私人的名义对你们进行一些补贴，明天早上记得到我办公室拿。” 李副厂长见缝插针，又趁机拉拢起来。杨有德啊杨有德，没想到吧，我在这里破局，虽然你炸开的这次会议会得到一些工人的支持，但是我也可以获得一部分中立干部的好感，你得了好处，我也不吃亏。这一局，咱们又是平局。 杨厂长心中懊恼，还是上岁数了，大意了，本来自己召开这个会议，就是为了让工人知道自己作为厂长，一直十分在意工人们的生活，上次两人之间的交锋自己没有赚到便宜，这次以为可以占据先手。 没有想到这个老奸巨猾的李怀德竟然又发现了自己的疏忽之处，直接私人对提出建议的干部进行补贴，这下好了，一些中立的干部肯定会提高对他李怀德的好感，本来自己是想着以厂子的名义奖励来着，不过鉴于现在这种形势，想了想还是取消了这个想法。 没有想到这个李怀德竟然当机立断，直接说以他个人的名义进行补贴，唉，还是棋差一招啊，这一局还是没有分出胜负。虽然自己对他足够重视了，但是自己还是欠缺一些魄力啊，这些个奖励，虽然也值些钱，但是对于自己也不算什么。 更何况，在这个时期，也不用拿票证什么的奖励，直接给他们几斤白面就够了，自己家里可不缺这些个东西啊。当初都想到了给奖励，为什么没有想到以自己的名义给啊，只想到了以厂子的名义给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却没有想到可以以个人的名义给。 真的是失算了。李怀德啊李怀德，你可真是我的一生之敌啊。 …… 待众人走后，台上的厂领导们开始讨论起来。 “先说一下开辟菜地的事情，咱们轧钢厂外面有一片空地，地界也不小，以前我也没有在意，那片地界现在属于咱们轧钢厂吗？” 杨厂长率先问起了，这是最为关键的地方，要是这片地不属于轧钢厂，还得跑手续，太麻烦了。手续不落实了可不行啊。 “没问题，咱们轧钢厂附近那几片空地都是咱们名下的，当初公私合营的时候，特意挑了这个地方，把娄董事的轧钢厂还有一些其他的厂子的设备一起运了过来，周围的地界，是为了以后扩建准备的。手续齐全，保证没以后问题。” 张书记回答道。 “那就好，目前来说咱们轧钢厂也不没有扩建的需求，就算将来扩建的话把菜地刨了也无所谓，菜地主要是为了应付灾年的需求的，到时候刨了也不可惜。” 任副厂长说道。 “既然地是咱们自己的就好办了。种地的事儿先放一边，养猪养鸡的事儿你们怎么看？” 杨厂长问道。 “这有什么？就在外面空地上，扎上栅栏，圈出菜地，边上建猪圈和鸡圈就是了。” 韩副厂长大大咧咧地说道。 “哪有那么简单？建猪圈得考虑地势，低洼的地方肯定不行，为了防止大雨，还得挖好排水沟，猪圈也不是好歹搭个棚子就完事儿，房顶什么的都得弄好了，要不然一场大雨，全都浇坏掉。” 廖副厂长出声提醒道。 “相比之下，倒是鸡圈简单一点，要么和养鸡场一样，搭个棚子，在里面整上笼子，要么就是建一个棚子，白天散养，晚上赶回来。” 李副厂长也是建议道。 “半散养也可以，在棚子附近圈一块地，白天在圈子内散养，还省的鸡到处跑，弄得哪里都是鸡屎。” 常副厂长说道。 “还是笼子养吧，我之前听养鸡场的人说，散养的鸡肉瓷实，但是运动量大，不容易长肉，咱们又不是为了鸡蛋，还是怎么长肉怎么来吧。” 张书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们怎么看？” 也存在看向众人。 “书记说得对，还是尽快长肉的好。咱们不就是为了改善工人的条件，激发他们工作的积极性才整的嘛，这鸡要是一天比一天肥，工人们看见了也是劲头满满啊。” 第235章 争取 “没错，就按书记说的来。那个我在木材厂那边有熟人，咱们养多少鸡，大概有个数，我好让他们给咱们做笼子。” 一个之前没出现过的副厂长说道。 “不用，用什么木材厂啊，还得搭你的人情，咱们轧钢厂最不缺的就是钢材了，那么多富余呢，焊接几个笼子算得了什么？找几个焊工师傅搭把手的事情。” 任副厂长直接说道，这件事儿你要是找外人，那不是打我这个技术副厂长的脸嘛。 “老任说得对，老任，你抽空带着焊工师傅，去养鸡场那里转悠转悠，嗯，以买鸡苗的名义，顺便去他们里面参观参观，把笼子的构造什么的学一下，养鸡笼子吗，我之前去过养鸡场，跟正常的笼子差不了多少，老师傅们看一眼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书记也是如此说道。 “现在就差猪圈了。谁有这方面的经验？” 杨厂长问道。 “咱们没有懂得，工人们里面肯定有，到时候广播里一喊，不缺会的人，到时候让他们指导一下，先把猪圈搭好，剩下的就是人手的问题了。” “还有个问题，鸡苗好办，养鸡场随便就可以买点，但是大白猪是去年新引进来的，现在应该刚开始推广，这猪崽子不好整啊。” 李副厂长说道，虽然他也有能力寻来一些，但是关系不够硬，得搭上不少的人情和东西才行，这件事儿就交给杨有德吧，虽然自己和他不对付，但是这种事儿工人在意的不多，他们只在意谁提出的，最后能不能吃上，至于这个猪崽子谁弄来的，他们一般没人注意。 要是大猪，就不一样了，要是现在谁弄来了一头大肥猪，工人们最起码能记住他两年。反正都是为了轧钢厂的以后嘛，这次自己就不跟他杨有德抢了。 “猪崽子这个交给我，多了不说，三头，至少三头猪崽子。” 果然不出李副厂长的预料，杨厂长主动把这件任务揽了过来，毕竟，前阵子他给轧钢厂拉来两头大肥猪的事情大家都记着呢。 “好，那下面咱们就研究一下这个用人问题。我还是倾向于，向上面要名额，不说能要到多少，但是咱们得要。” 张书记先是给用工的事情定下了主基调。 “没错，书记说的对，就算只要来一个两个，咱们也好给工人们一个交代。” “实在不行，多要一些临时工也行，搭建猪圈的时候就算了，得请专业的人来。等到养猪的时候，找一些临时工也说得过去。最主要的是，现在咱们轧钢厂的困难职工家庭已经没有了，剩下的一些条件困难的，临时工也说得过去。” 常副厂长想了想，说道。 “这倒是可以，以后的新车间那边要是阶段性的提高产量的话，也可以用这个办法，找一些临时工顶顶产量，就算是以后真扩招，他们这些有工作经验的还可以优先录用。” 张书记也是比较赞同这个主意。 “我也有个建议，咱们招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补贴家庭条件差的职工家属吗，咱们可以这样啊，用粮食换他们的劳动。 我是这么想的，就算上面不给咱们招工的名额，他们也可以为咱们轧钢厂干活儿啊。 你们想想，就按刚才咱们说的养猪养鸡来看，这个时候，可以让职工家属直接去逮蚂蚱，到时候拿过来咱们按斤收购。打个比方啊，一斤棒子面换20斤的蚂蚱，或者换25斤的猪草。 你们想想，就算咱们的饲养员去逮，那能逮到多少呢？可是职工家属可不少啊，就算是小孩子，也可以帮着大人逮蚂蚱或割猪草。 既减轻了咱们饲养员的负担，又达到了缓解职工生活条件的初衷。” 廖副厂长突然说道。 “这个法子不错，咱们之前都有些钻牛角尖了，符合困难家庭条件的职工家属已经都入职了，剩下的生活条件差一些的，不一定非得进厂，给他们一个可以补贴家庭的机会也是可以的。老廖啊，真有你的。” 杨厂长听了廖副厂长的话，很是赞许。 “嗯，还可以再细化一下，比如，一周定五个家庭，每个家庭每天缴一定量的蚂蚱或猪草，然后咱们这里每天给他们一斤棒子面。 到下一周再换一批，省的大家一股脑的都来咱们儿换粮食，要是那样的话，咱们轧钢厂可换不了几天就得倒闭了。” 张书记听完廖副厂长的话，想了一会儿，笑着补充说道。 “这倒是，还是书记看得清，怪不得你是书记呢。” 韩副厂长对着张书记竖起了大拇指。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杨厂长接着说道， “老任，你带着焊工师傅去养鸡场的时候顺便问问，小鸡，大鸡每天大概吃多少，咱们好给职工家属定一个换粮食的标准。猪崽那边你就不用管了，我去问。然后回来抓紧先把鸡笼子焊上。 明天开始，等到部里面批复后，老廖先组织一批职工家属将外面的草地给围上栅栏。然后划分区域建造猪圈和鸡圈。 老韩你也别闲着，再组织一批人手开荒，把白菜给种起来。 等到最后猪圈和鸡圈都建好了，不管到时候咱们可以招多少人，都可以正式开始养殖了。” “好的，我明天就带两个焊工师傅去养鸡场转转就去办。” 任副厂长应声答道。 “要名额的话这回咱俩一起去吧。今年咱们招了太多的人，要名额的事情只能咱俩亲自去了。” 张书记补充道。 其他的领导也是纷纷领命，各自忙活去了。杨厂长看着大家干劲十足的样子，心里也充满了期待。 等养殖场办起来了，不仅能解决部分职工的生活问题，等到以后，说不定还能为厂里带来一笔额外的收入。他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轧钢厂一定会越来越好。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张书记和杨厂长的不断争取下，上面最终还是给了轧钢厂五个正式工的名额。 第236章 开不完的会议 “都说说吧，这五个名额怎么办？我先说好，这是咱们轧钢厂自己的农场，是可以给咱们获得上面好感的，是以后的政绩，谁要是在这方面搞那些用不着的，让我无法安稳的退休，那就不要怪我在退休前跟大家掀桌子了。” 张书记一马当先，率先说道。 在这个缺少粮食的时期，稳定生产是各个单位最主要的任务，从某些方面来说，赚取外汇都可以先为稳定让步。轧钢厂这里能够赚取外汇的车间虽然工资不高，但是他们的保障是最充足的，粮食供应都是按照定量减少前的足额供应的。 这里面，这几个厂领导可没少费心思。当然了，对于他们这些轧钢厂的领导们来说，保证一个车间的粮食供应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这个新车间里面九成都是女性员工，定量比男人的要少，而且，她们不属于体力劳动者，定量比别的车间更要少上许多。 为了让新车间稳定生产，轧钢厂的领导们可谓是费劲了心思，就是为了能够在上面表现一下自己。当然了，也有的纯粹是为了保证能够源源不断地为国家赚取外汇。至于说这两种人谁多谁少，那就见仁见智了。 工会和妇联的同志们也都私下里组织过调研，想要了解一下新车间员工的思想情况，想要知道她们对于比其他车间的低工资有没有什么怨言。 不过得到的反馈都是正向的，他们都说，以前自己在家里干活儿，偶尔能得到一些糊火柴盒的工作补贴家里，现在厂子照顾他们这些困难职工家庭的家属，把她们招进来当正式工人，还都是轻松的工作，不像其他车间那样劳累。 况且在这个时期还足额供应粮食，虽然工资只是未定级的学徒工工资，但是比那些临时工也要高啊，她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有什么要讨论的？找工会，找妇联，他们清楚各家的具体情况，从现有的职工家里面找出五家最困难的，剩下的和之前商量的一样，等到正式开始养殖起来，每周五户人家割猪草、逮蚂蚱换粮食。各位手里都是有着灵活正式工名额的大领导，肯定不会跟咱们下面的职工抢位置不是？” 韩副厂长一马当先，直接给众人都戴个高帽，别说诸位领导没有这个意思，就算是有这个想法，在这次轧钢厂全体领导会议上让韩副厂长这么一顶，也没有脸私下里去插手了。 怎么说呢？这些个领导里面是有不少想要往上爬，想要捞好处的。但是他们也不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们还是清楚地知道的。 就算插手了这次工作名额的问题，下面的工人能够拿出多少钱来？要知道，从生活条件困难职工家庭招工的方向是不能变的，剩下的就算你插手了，好歹也是差不多的是吧，总不能人家就一名工人，家庭条件比困难家庭标准强一点的你没选，反而选一个同样是在困难家庭标准上，家里两名工人的家属进来吧？ 再说了，这岗位虽然清闲，但是工资也低啊？人家既然花钱了，为什么不选工资高的岗位呢？既然想要赚钱，还是是赚富人的钱，他们手上的其他岗位，那个不比这个岗位的油水多？普通工人就不说了，后勤、采购、司机，这些岗位才是自己赚外快的地方。 盯着这些补助岗位，自己可是万人大厂的副厂长，可是正处级的干部，丢不丢人？ “没错，韩副厂长说的对，就让工会和妇联的去选，选完了跟之前新车间选工人一样，公示几天，如果有人觉得自己家条件比公示人选还要困难，可以直接找到工会或妇联，然后咱们厂领导跟着他们去实地考察，两者比对，最后选出最合适的人选。” 李副厂长率先附和道，开什么玩笑，他李怀德可是干大事儿的人，他爱钱，可以跟孟凡做生意，可以虚构一些出差报销费用，但是要让他贪污工人的钱，那他可做不到，太丢份儿了。他贪嘴，他经常开小灶，可是小灶的食材都是采购员额外收购来的，他虽然管着后勤，可从来没有克扣工人们的口粮。 他好色，他和轧钢厂里的职工关系不清不楚，可是他从来没有强迫过别人，和他有关系的人都是自愿的，人家出身子，他出些钱，他可从来没有凭着副厂长的职位去压迫过，说什么“你不同意我就把你调到卫生队扫厕所”之类的话。 他也就是拉拢拉拢下属，给他们升职，腐蚀腐蚀上级，跑跑关系，然后就是和杨厂长私下里对着干而已。可是他就算跟他再不对付也有底线，不会说为了反驳而反驳，只要是对轧钢厂有利，就算自己在其中争取不到好处，他也会全力支持。 争功嘛，来日方长，张书记退休还早着呢，更何况自己还有孟凡这个大杀器，虽然这阵子自己和他存在看起来的互有胜负，凡是长远来看，蘑菇大棚可比那两头大肥猪有意义的多。按照孟凡的设想，等到过两年，张书记快退的时候，蘑菇大棚还会扩建。到时候新工人都是向着自己的，你那两头大肥猪可收买不到没迟到的人的心。 更何况，现在轧钢厂自己的种植和养殖也要起来了，虽然集中研究会议是你提出来的，可是具体的想法可是其他干部想出来的，到时候受益的是刘海中他们，可不是你杨有德，上级任命的时候，民意也是非常重要的参考意见啊。 “没错，韩副厂长和李副厂长说的都很好，咱们的位置在这里摆着呢，既然是轧钢厂的领导阶层，就一定为轧钢厂的工人们服务。关心关爱家庭条件不好的职工是咱们应该做的，前期困难家庭职工家属已经全部纳入到新车间了，现在就找剩下的职工家庭里条件最差的。” 杨厂长可不知道就这短短一瞬间，李副厂长的内心已经想了将近六百字的内心独白。 第237章 破釜沉舟的李副厂长 张书记看向众人，笃定地说道： “就按老韩和老李说的办，这事尽快落实下去。猪圈和鸡圈这边得抓点儿紧，另外，养殖场的前期准备也不能耽误，得提前做好规划。老李，你负责联系一下农学院或农场的专家们，让他们给我们指导指导。” 李怀德点头应道：“好的，书记，我这就去联系。” “职工的事情就这样定了，管理方面呢？是代管还是专人来管？” 杨厂长见张书记将事情布置完毕，说起了下一个话题。 这话一出，轧钢厂的领导们是有些哭笑不得。 高兴的是又有了管理岗位，是个好事情，难受的是自己真的没有合适的自己人来推荐了，今年的轧钢厂扩充的新部门是一个接一个，先是文工队扩招，把大家的手下都安插的差不多了。 紧接着就是新的生产小组，刚开始是二车间的刘海中代管，后来升级成生产车间，又安排了车间主任、副主任，刘海中也生成了组长，主管一条热得快和四条玩具产线，下面还设立了五个小组长。 然后就是蘑菇大棚，这个刚开始由李副厂长代管，没有其他管理者，不过后面由于蘑菇长势喜人，大棚也扩建了一次，也增添了两个组长的位置。 到了现在，这个养殖和种植合一的场子又成立了，就算开始先是找个副厂长代管，可是这下面至少得两个组长，一个管养殖，一个管种植。 怎么？你说一个就行？养殖和种植全管？你是有多看不起咱们轧钢厂，这么大体量这么高级别的轧钢厂，你可以一个人兼着养殖和种植两个管理岗位，但是你不能只设置一个管理岗位。 就像是孟凡前世知道的某些单位，你单位人少规模小，教导员和纪检专员可以是一个人，但必须是两个岗位。等到了级别高人数多干部多的单位，教导和纪检专员就必须是两个人。 “总代管也不是个事儿，就算是现在代管以后也还得重新选人，还是直接选人专管吧。” 常副厂长想了想，说道。与其后面等到众人有了准备在互相扯皮，还不如现在就定了人选，总是和他们在一起开种乱七八糟的会，实在是心累。 “其他人呢？什么意见？” 张书记也有此意，趁着他们都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快刀斩乱麻，省的过后一帮人互相拉扯，实在是受不了，要是自己还年轻，还能下场和他们拜拜手腕，不过现在嘛，自己只想着安心退休，这种事儿再插手就没什么意义了。 就算现在自己提拔几个人，自己背后有没有可靠的关系，等自己退休后，没有别人的照拂，没有了自己在背后撑着，他们要么被别人打压很快就被剥夺权利发配到养老的部门，要么就是改投别人旗下。不管怎么说，未来都没有什么发展的空间了。 “我是这样想的，把我名下的蘑菇大棚拿走，合并到农场里面，我现在负责后勤和宣传，这一大摊子也忙不过来，也就不插手了，咱们再找一个副厂长，专门负责农场的事情。实在不行，就申请从别的农场或农学院调一个过来。” 李副厂长说道。 这是他这几天深思熟虑的结果，他虽然来的比较晚，但是借着背后岳父的力量，掌握着轧钢厂的后勤与宣传，已经是除了厂长书记以外权职最重的副厂长了。他在想要揽权，不管是哪个派别，都不会让他再进一步的。 但是让他把这些权利让给杨厂长他又不甘心。索性，来个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与其和也存在分抢这些权利，不如把这些权利聚在一起，再整一个实权副厂长出来。人选他都选好了，就是中立派的常副厂长，正好，常副厂长现在是闲职。 之前自己和也存在争权，他们这些中立派懒得插手，所以让自己拿到了蘑菇大棚的管理位置。现在自己主动退出，推他们上位。这是有益于轧钢厂未来发展的，他们中立派肯定能够接受，这样一来，杨厂长一方的人肯定打不过自己和中立派的联手。 至于说申请从外面改一个副厂长进来，那只是说说而已，战略性地威慑，就算是给对手，也没有人愿意让外面的人过来占便宜。对外他们不管是左右还是中，都代表着轧钢厂，利益是一致的。 这样一来，提高中立派的权重，打压杨厂长一派的利益，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结果。等到张书记退休，中立派只知道干活儿，是争不过自己的，杨厂长目前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自己有信心在以后压过他杨怀德。 “由副厂长专门负责管理农场的事情，这倒是个好主意。” 张书记听了李副厂长的话，不由得眼睛一亮。自己真的是老了，净想着退休前尽量平息左右的冲突和利益攫取，却把中间的给忘了，现在轧钢厂中间的人里面可是有闲职的，让他们中间的崛起一下，可以在自己退休前更好的稳定轧钢厂现在的场面。 就像之前上面将老韩调进轧钢厂平衡自己和老杨的冲突一样，那是自己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准备大干一场，要不是老韩在自己和老杨之间压着，以自己当初和老杨一样好强的性子，现在的轧钢厂里不可能同时存在自己和老杨。 不管这个李怀德是因为什么目的提出的这个建议，但是目前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说李副厂长说的从外面调进来一个副厂长，直接被张书记扔在了脑后。开什么玩笑，轧钢厂里面有没有收到过处理的闲职副厂长，还要从外面调进一个副厂长，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轧钢厂现在的领导能力不足呗。 至于说李副厂长一进到轧钢厂就摘果子，一方面是李副厂长背后的岳父在发力，另一方面是李副厂长运作将原来负责这方面的副厂长给调到别处升职去了。李副厂长目前的资历够不到那个职位，就先来轧钢厂积攒功绩来了。 第238章 尘埃落定 “老杨，你们怎么看？” 张书记直接将话题转移到杨厂长这边。 “那个吗，从外面调人就不要说了，咱们这次又不是没有干部，从外面调人像什么话，将蘑菇大棚并入到农场这边，由副厂长专门负责，这个提议很好，新部门就得有新气象，不能总把新部门放到老部门们名下不是。李副厂长的这个建议很好，我没有什么意见。” 杨厂长被李副厂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给打懵逼了，这是什么意思？你玩儿的什么幺蛾子？这要是李副厂长推荐自己的手下负责农场的工作，他可以找出一大堆合理的理由跟李副厂长好好掰扯掰扯，最后应该就是一人退一步，各自安排一个自己的人进去。 谁承想这李怀德不按套路出牌啊？大家都在桌子上抢饭吃，他倒好，直接把桌子给掀了。他不讲武德啊，为了不让自己这一派得到好处，他宁可把蘑菇大棚交出去，把中间的扶起来，也不跟自己讲数。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他李怀德这么有魄力啊。 没办法，李副厂长的提议有理有据，对于轧钢厂未来工作也有好处，他没有合理的理由反驳回去，只能出声支持。这下好了，自己费了半天劲召集全体干部研究出来的主意，自己一点儿好处没得到，这个哑巴亏自己是吃定了。 不过还好，李副厂长那边也没有得到好处，还把手中的蘑菇大棚给交了出去，这样一想，自己还不算亏。倘若他李怀德以为将蘑菇大棚合并到农场并且将中间的人给提起来，就可以获得他们那一帮人的支持的话，那他就想错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将权力给中间的人，趁机拉拢一下？ 主要是之前有过类似的事情，这好处他们到时收的心安理得，可以其他的他们什么也不管，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才让自己熄了继续拉拢他们的想法。这样一想，嗯，自己的心里就畅快多了。你想想，等到以后，李副厂长以为中间的人会支持他的时候，结果人家一点面子都不给，想想就觉得爽。 殊不知在李副厂长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过想要用这件事儿拉拢他们。对于这些所谓的中间的人，李副厂长已经看清了，他们没有自己的政治诉求，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追求。那就是将轧钢厂的工作一如既往的开展好，并不断将轧钢厂带向更高处。 想要得到中间的人支持，很简单，比对付杨厂长也简单太多了。只要你提出的事情，对轧钢厂有利，他们就不会反对，如果他们觉得利益够大，就会支持。当然了，一件事情不可能全是好处，可能附带一些不好的影响。不过不要紧，只要你能够说动他们，让他们觉得利大于弊，他们就不会反对。 相比之下，除非自己提出的事情完全没有坏处，否则杨厂长他们肯定会抓着一点弊端跟自己讨价还价的。这样想想，中间的人还是很可爱的。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反而还会是一个很好的助力。但当然，如果杨厂长那边也提出合理的建议的话，中间的人也会支持他的。 不过这都是小事情，凭借自己对杨厂长一派人的了解，说句不算太恰当的话，那叫什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们想的倒是不错，可是到具体的事情上，他们那帮人不是自己的对手。 “那好，就这样定了。嗯，小常，现在咱们轧钢厂的副厂长里面你最年轻，只管着一个医务室，平常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这个农场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负责可。” 张书记看向常副厂长，直接说道。 这倒不是张书记搞独裁，实在是现在轧钢厂里的副厂长里，就常副厂长年轻，是一个刚升上来没几年的闲职副厂长。先不管他是不是中间的，目前闲职就他一个人，不选他选谁。 “我一定不辜负党对我的信任，做好农场各方面的工作。” 常副厂长表态道。 “嗯，既然农场分到你下面了，你挑两个你觉得合适的人选，担任农场的种植和养殖的负责人。” 杨厂长也是无奈得说道。 既然农场的事情全都交给常副厂长了，那么农场里面的人员任命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就都不会再插手。这是他们之间不约而同的默契。李副厂长不会插手其他副厂长负责的部门的人事管理。同理，其他副厂长也不会插手后勤和宣传部的人事管理。 至于说为什么之前文工队扩招的时候各个组长是由他们各自争取来的。虽说文工队划分到了宣传科，但是他和宣传科是平级，不存在被领导关系。所以负责宣传的李副厂长实际是管不到文工队的。 可能你又会问，李副厂长还是兼职文工队的队长呢？为什么任由杨厂长他们在自己这里抢管理岗位？以李副厂长的性子，肯定不会让人这么占便宜的。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但是在文工队那里，李副厂长只是挂职，领着队长的名义，当初也说了，孟凡资历不够，不能担任队长这一职务，所以先由李副厂长挂名文工队队长的职位，实际上文工队的队长还是现在的副队长孟凡，但是孟凡级别太低，才副科级，所以他们可以以合理的理由竞争管理岗位，只要提出的人选比其他人提出的人选条件高就好。 当然了，上面那段话纯属都是瞎扯淡，当初写文工队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不在别人分管部门插手人事调动的设定，这不是卡文了嘛，为了水字数，才加了一个这样的设定出来。 …… 很快，常副厂长就从中间人里面找出两个干活踏实有种植和养殖经验的工人担任小组长。 下午的时候，广播里又传来了令工人们激动地消息。 “广大工友请注意，下面宣布一则消息。 鉴于当前环境影响，为了保障广大工人伙食标准，经全体厂干部会议决定，经上级批准，现我轧钢厂成立轧钢厂农场。” 第239章 笑容 “轧钢厂农场由副厂长常**同志管理，下设种植与养殖两个小组，**同志与**同志分别担任两个小组的组长一职。另外农场招正式工5人，条件待遇与新车间工人一致。 经工会与妇联的联合工作，招工名单已在轧钢厂公示栏张贴公示，公示期5天。鉴于轧钢工人数量较多，工会和妇联人员有限，筛查工作可能存在疏漏。如有知道其他工人比公示的人选条件困难的，可向工会或妇联报告，厂领导会联合前期筛查人员进行对比筛查，保证新招募职工人员名副其实。 农场另有临时工15个名额，待遇与其他车间临时工待遇一致。名额人选已在公示栏张贴公示，公示期5天，其他条件及需求同上文正式职工。 最后，为更好地提高轧钢厂工人家庭生活水平，经厂领导研究决定，从下周一起，每周有5名符合条件的职工家属可以以猪草、蚂蚱换取棒子面。具体交换方式及要求已在公告栏公示。 全部可参与交换职工家庭名单及每周轮换表已在公告栏公示，对此有疑问的工人可以到工会进行询问。 为保证职工家庭生活水平，轧钢厂全体干部秉承为人民服务的理念，切实以工人权益为中心，积极开拓进取，通过多种方式为职工谋福利，但是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集体的智慧是无限的。广大工友如有好的意见建议可向工会或妇联反映。 轧钢厂全体领导经根据工人们的意见建议，研究切实可行的办法，尽最大的可能保障轧钢厂工人生活水平。” “这次公布的事情比较多，我就不再一一跟大家重复了，以上所有内容均在场内公告栏进行公告，有意者可以自行了解。 此外此次农场是为保障职工伙食水平组建的，涉及到职工名额选取等一切事项保证公开透明。对公告内容有疑虑的，可以去工会或妇联进行咨询，如对工会或妇联的答复不满意的，也可直接找厂领导咨询。” …… 这次的广播再一次在工人们中间引起轩然大波。 搞养殖、种地的事情好好，现在粮食紧张，加上环境不好，自己开辟菜园什么的可以理解。5名正式工和15名临时工的名额也可以理解。 毕竟，经过前面新车间和蘑菇大棚的组建，轧钢厂内部符合国家困难职工家庭标准的工人们都已经得到了保障。工人们也都知道工作名额的重要性，对于这次招聘大量的临时工可以理解。 让工人们震惊的是轧钢厂的领导们竟然想到了另辟蹊径的换粮方式。 用猪草、蚂蚱换取棒子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换粮标准，但是各个职工们都已经摩拳擦掌了。 工人们心里想得很清楚，换辆标准根本不用在意，轧钢厂虽然对工人们多有照顾，要是一两个人的话，还有可能亏本补贴。但是这次换粮可是涉及到不少人呢，肯定是经过计算轧钢厂可以不亏本的交换，这样才能长久的将这项工作开展下去。 虽然大家还没有看到换粮职工的名单，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这个名单所在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当然了，也不可能太多，毕竟轧钢厂上万名职工，家庭条件低的不在少数，轧钢厂不可能把这些人都列在名单内。可能是列一个标准。 比如说京城内困难家庭的标准是一家平均月收入不超过5块钱，轧钢厂选取换粮的名单可能就是家庭人均月收入不超过6块钱、7块钱。这样的家庭在轧钢厂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可能今年7块还有富裕，明年生个孩子就不够6块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就算人多，就算两三个个月只能轮到一次一次，那也是白来的粮食啊。猪草、蚂蚱，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不仅是大人，小孩子都可以帮把手，弄到不少。 虽然天还早，离下班的时间还早得很，但是大家都已经等不及了，手里活计不多的工人，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工件，找了个上厕所的接口就直接往公示栏的地方跑去。至于说手里工作还有不少的人，赶紧加把劲儿地使劲干，争取在下班前就将工作做完，好可以提前去公示栏那里看看。 至于说下班了再去看，那还不如明天再去呢，那么多人挤在公告栏前面，除了提前取得和离得近的车间的工人，其他人根本就进不去，只能听着里面工人的谈论了。 出来的工人们互相对视，相互一笑后则不约而同地前往公告栏查看名单和换粮要求，一些人边走边兴奋地讨论着如何收集更多的猪草和蚂蚱。 名单上的家庭满心欢喜，计划着带着孩子们加入了割猪草和逮蚂蚱的队伍，能够为家里增添一份口粮。一时间，整个轧钢厂充满了活力和希望，大家都期待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 五天很快过去了，公示期结束了，不知道是没人去工会和妇联去提意见还是其他的原因，反正到最后，入职的人员和公示的人员没有差别。 也没有人在轧钢厂里说什么不公平之类的话，看来应该是工会和妇联的人工作做得比较到位，公示的人选让别人挑不出什么问题来。 正式工和临时工的名单确定后，农场便开始忙碌起来。种植组的组员们拿着工具，翻地播种，养殖组的组员们则忙着跟着建设猪圈和鸡圈。 大家都充满干劲，尤其是那些轮换名单中的职工家属，更加努力地收集猪草和蚂蚱。孩子们也加入其中，放学后结伴在田野间捕捉蚂蚱，为家庭贡献自己的力量。 虽然猪圈和鸡圈还没有正式建好，但是工人们还是搭了一个简陋的棚子，开始了种养殖工作。等到猪圈鸡圈建设完毕，再转移过去就好了。 虽然这只是刚开始，距离收获还遥遥无期，但是工人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骗不了人，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 第240章 毁灭吧 这阵子，轧钢厂的领导们忙着农场的事情，孟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梳理一下文工队的工作。对了，除了文工队扩招之外，今年轧钢厂又接收一名大学生，叫沈言，是个艺术生，学音乐的。虽然只有一名，但好歹是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第一个专业契合的大学生，文工队全体人员从上到下对其还是很重视的。 也没有给他分配具体的工作，就是让他跟着各个小组先看看，等熟悉了文工队的工作再说其他的。不过孟凡跟他聊过，沈言主学的乐器演奏和编曲配乐方面，演唱方面虽然有所涉猎但是也只是业余水平。 学配乐的好啊，孟凡知道了这个消息很是激动，以前孟凡想着把前世的爱国歌曲复制一些过来，但是苦于自己对配乐是一窍不通，就作罢了。这次沈言一过来，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等过一阵子，自己把合适的歌词拿出来，让沈言给弄好配乐，这露脸的时刻不就来了吗？于是孟凡一方面让沈言好好工作，一方面从自己的脑海中开始筛选合适的歌曲。 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就是《歌唱祖国》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多好的词啊，不过不合适，孟凡来晚了，这首歌具体什么时候创作的孟凡不清楚，但是经过孟凡的搜集信息，51年的时候已经在全国推广宣传这首歌曲了。 嗯，这个不行，再换一个，反正孟凡有着前世的记忆，不愁没歌。 看看这个，《我的祖国》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还有那句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 迎接它的有猎枪，这是强大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和平的阳光” 多好的词啊，可是孟凡仔细一想这也用不了，这是电影《上甘岭》的插曲，这种经典的电影轧钢厂每年都会反驳播放。这也早就出现了，再想想，再换一个。 嗯，有了，看看这个《北京的金山上》 看看这词。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 多么温暖 多么慈祥， 把我们农奴的心儿照亮 我们迈步走在，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 哎 巴扎嘿” 多好，这首歌孟凡打听了，现在还没有出来，好，很好，非常好，这首歌充分展现了党的带领下农奴翻身解放过上了好日子的美好景象，结尾还有个“巴扎嘿”。嗯，不错。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巴扎嘿”，这不是藏族同胞的词汇吗？还有，农奴，孟凡可是记得，起那时历史书上学过解放西藏百万农奴的故事。 这一回忆孟凡又傻眼了，这首《北京的金山上》是根据藏族民歌曲调配的新词，这就难了，孟凡这世可没有西藏那个的经历，词写出来，还勉强可以找一些借口搪塞，可是这曲调可没法哄骗过去。 没事儿，有着前世丰富曲库的孟凡根本不在意，再换一个就是了。 嗯，嗯，没有了？！！！ 孟凡麻了，真麻了，前世那么多的爱国歌曲，孟凡现在能想起来的竟然只有这三个！！！ 这是什么？书到用时方恨少吗？ 算了，毁灭吧。 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其他歌曲的孟凡，只好先把这件事放起来，等到了以后，想起来了合适的歌曲再说吧。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只记得这三首呢？虽然决定先将这件事放下，可是孟凡心里还是一直在反问自己，自己的脑子里到底都存着什么信息？怎么一点儿有用的都没有？ 没有办法的孟凡只好重新拿起纸和笔，继续写着《地雷战》的结尾。既然歌曲的事情暂时没有办法了，那就回归自己的老本行吧。 先把《地雷战》这部小说写完再说。 …… 等到轧钢厂农场走上正轨的时候，孟凡的《地雷战》也终于写完了，然后就是抄写了，等到抄写完成，再寄到之前那个出版社就是了。 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时光不停地流转，就这样，又来到了九月底。 今年是59年，新中国成立十周年。 经历过去年国庆晚会的厂领导们早早地就给文工队下了命令，今年务必排练出一台比去年还要精彩的晚会出来，领导们也都知道有和轧钢厂同等级的厂子准备复制轧钢厂去年的动作，通过举办国庆晚会来建立自己的文工队。 领导们说了，咱们毕竟有经验，还有专业的队员加入，他们呢？跟咱们轧钢厂去年一样，都是厂子内部的工人自己组织的。咱们也不说阻止他们成立文工队，但是咱们的节目必须得压过他们。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每个厂子都是准备国庆当天准备挽回的事情的，但是由于好几个厂子都邀请了部里的领导，走不过来。于是经过部里面的协调，十月一号当天是轧钢厂的晚会，毕竟相比之下，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更有经验。其他的单位就依次顺延。 而且，观看的除了部里面的领导们之外，还有其他单位的相关领导。部里面想的是，既然其他厂子都想成立文工队，去年压制了一年，也给了合理的理由，但是今年这个理由就不太好使了。那么就人拿给他们看看，看看自己和轧钢厂和其他单位有什么差距。 轧钢厂的领导们收到消息也没有太多的担忧，在文工队这方面，他们对孟凡是有着绝对的自信的，毕竟，孟凡之前做出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孟凡给轧钢厂的领导们建议，吸取国庆和春节晚会的经验，白天的时候，在操场先给职工们表演一遍，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在大礼堂里面给部里的领导和兄弟单位的负责人们组织表演。省的和去年一样，只有部分职工代表才能观看。 领导们对孟凡的建议很是赞同，立刻同意的孟凡的提议。 不过鉴于今年灾情的影响，聚餐是不可能和去年一样了。不过领导们还是想方设法，弄来了不少棒子面，中午的时候，每人比平常多发一个窝头。 第241章 激动的韩副厂长 晚会举办的很成功，这场晚会里，新加入的队员们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特别是在相声方面，今年的节目里相声节目占比很重，获得了台下的阵阵掌声。 不过，获得欢呼最高的节目却是由孟凡的小说《地道战》改编而来的话剧，限于时间问题，只是简单排练其中一部分的反击戏份。 这其中，任副厂长帮了很大的忙。 想要在舞台上灵活表现出地道战的模样，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为此，任副厂长联合文工队的队员、还有厂里面的技术工人，特地用钢材、木板搭建、焊接一个铁架子。 表演的时候将架子搬到舞台上，再组合起来。在活动门处做好标记，省得表演的时候浪费时间。 正式表演的时候，话剧演员们按照标记从地道里面进进出出，着实惊呆了台下一众领导们。 演出结束后，孟凡特意找到了任副厂长，再一次向他表示感谢。 “任副厂长，这次真是多亏了你的帮忙，要不是你们不辞辛苦地帮助我们制作道具，咱们文工队的话剧怎么可能这么成功！” 孟凡握住任副厂长的手，感激地说道。 “嗨，这有什么，都是大家的功劳！再说了，都是轧钢厂的，有能力的都该帮把手。要是没有你们的精彩表演，就算舞台效果再好也没用。” 任副厂长笑着摆了摆手， “还有，我可是听说了，部里面的领导们对你们这个《地道战》的话剧很看重，说是要给上面推送呢。” “是吗？可是这这节目还不完整啊，只是截取了小说中的一部分，还有许多情节没有展现呢。” 孟凡惊讶地说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这话剧表演我也不懂，只能说看完之后感觉很震撼，不比那些电影感觉差。要是能拍成电影，肯定效果比话剧要好。” 这倒是，限于场地和道具的影响，地道战这类的小说改编成电影肯定比改编成话剧效果要突出。 “拍电影可是一个大工程，咱们文工队没有那个条件，还是先把完整的话剧编排出来再说吧，要是部里面真往上面推送，整体的话剧肯定比现在的要好。” 孟凡想了想说道。电影啊，孟凡也想，不过孟凡穿越的不是时候，要是像前世的文娱小说那样，穿越到合适的时代，只要有钱，多找几个有能力的副导演，自己挂名一个导演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我不懂话剧，但是光想想我也能猜到，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需要你们文工队不断努力才是啊。” 任副厂长点点头。 “不仅如此，道具方面还得重新设计，毕竟多了不少新的场景，现在这个道具可不够用的，这还得副厂长你帮忙才行啊。” 孟凡接着说道。 “这没问题，你们先构思剧情和场景，等到故事情节都想好了你再来找我，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研究道具的事情。你的小说我也看过，这最后这个道具咱们都弄出来了，其他的道具咱们肯定也可以设计出来，只要给我们一些时间，绝对没问题。” 任副厂长拍着胸脯说道。 “那就麻烦任副厂长了。” 孟凡笑着说道。 …… 接下来的时间里，文工团都在紧张地筹备着话剧的重新编排。 孟凡和其他人一起讨论着剧情，在小说原来的基础上删删减减，把一些不太重要的分支剧情都删掉，让整个故事主线更突出，人物表现更加丰满。 最后，他们把话剧设计为四部分。 第一部分是为了粉碎敌人扫荡的阴谋，民兵们决定把几家的土洞和地窖挖成相通的地道，留几处出口，用以和日寇周旋。但是在一天夜里，日寇偷袭村庄，地道遭到了敌人的破坏。 第二部分是吸取了失败经验后，对地道战进行改造，将仅能容身的地道改造成既能藏身又能出击的多功能地道，并且利用地道消灭了混进村子的特务。 第三部分就是之前表演的部分，利用改进的地道战狠狠地打击了鬼子的嚣张气焰。 第四部分是最后决战，气急败坏的鬼子出动了大部队准备报复，却被民兵联合主力部队和游击队拔掉了空虚的据点，并趁机消灭了进犯的敌人，取得了最后这场战斗的胜利。 涉及好了剧情之外，孟凡和一众人员赶紧找到了任副厂长。任副厂长带领着技术工人，根据新的剧情和场景设计制作各种道具。 大家齐心协力，都期待着能够将完整的《地道战》呈现给观众。 这天，孟凡他们一帮人正跟着任副厂长研究着道具的问题。忽然有人过来找到孟凡，说韩副厂长找他有事儿。 “那个副厂长，我就先过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没事儿，你去吧，现在这道具咱们也设计的七七八八的了，剩下的也大概有谱了，你忙你的去吧。老韩是负责对外的，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否则他不会让人过来找你的。” 任副厂长说道。 “嗯，那我就先走了。” …… 孟凡跟着来往会议的方向走去。 “那个韩副厂长找我有什么事儿你知道吗？” 孟凡问道。 “孟队长，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多人都在那里，厂长，书记，李副厂长、还有廖副厂长都在那里。” 那人回答道。 “嗯？这么多人？看来挺重要的，来的是哪个单位的知道吗？” 孟凡又问道。 “这个一开始不是我接待的，他们在里面的时候我正好路过会议室，韩副厂长就让我找你来了，具体是那个单位的我也不清楚。” “哦，是这样啊。” 孟凡加快脚步，走到会议室门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韩副厂长站起来，微笑着招呼他坐下。 “小孟啊，快来坐，找你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韩副厂长语气兴奋地说。 不仅是韩副厂长，厂长书记和其他人也都是激动地表情。 孟凡疑惑地坐下，看着一脸喜色的众人，心里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第242章 拍电影 “国庆晚会的时候，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不是表演了《地道战》的话剧吗？部里的领导们对这个话剧很看重，就将节目上报给了上后面。上面知道后也很高兴，特意要求部里面，组织咱们文工队将《地道战》这部话剧扩充起来，编排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到时候参加全国的巡演。” 韩副厂长激动地说道。 “真的吗？全国巡演？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的队员听到后一定更加激动。现在，话剧总体脉络已经理清了，正好在尝试排练中，道具也在加紧制作中。这两位是上面派来帮助咱们排练话剧的老师吗？” 孟凡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怪不得厂长、书记、李副厂长都过来了。不过廖副厂长过来干什么呢？韩副厂长负责对外工作，由他接待很正常，李副厂长是文工队名义上的直属领导，也没问题。这件事儿这么重大，厂长书记过来也很正常。这个廖副厂长是怎么回事？ “哎呀，孟凡，你太着急了，韩副厂长的话还没说完呢。” 没等其他人回话，廖副厂长就嚷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八一厂的导演任序冬同志，这位他的助理，任朋垣同志。上面说了，要相信自己的力量，所以话剧全由咱们自己完成，没有指导老师。上面还说了，这么有意义的节目，光是演话剧还不够，还得拍成电影，让全国人民都能够看到。 不过嘛，上级考虑到拍电影咱们轧钢厂没有这个能力，就将任务下达到了八一厂那边，任导是专门过来邀请你担任编剧的。” 怪不得廖副厂长也过来了，原来是八一厂的人，廖副厂长的姐夫在八一厂工作，肯定是提前通知了廖副厂长这件事，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儿。 “两位好，我是孟凡。” 孟凡赶紧上前跟两位同志握手。 “孟凡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说实话，《地道战》这部小说我们厂早就盯上了，一直想改编成电影，不过之前一直忙着其他工作，这才耽搁下来。这回听说上面来指示了，我赶紧趁着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跑到厂长那边，抢来了这次任务。一分都不敢耽搁，立刻就过来找你来了。” 任导对孟凡说道。 “感谢任导对我的信任，能够为电影拍摄提供帮助我义不容辞，但是我也有个问题，虽然小说是我写的，也跟着编排成话剧了，但是话剧内容是我们大家一起一句话一句话搭建起来的，没有剧本。我们这里没有人有写剧本的经验，您让我当编剧实在是不敢当。” 孟凡谦虚地说道。 “这没事儿，找你第一是因为你是这个故事的创作者，整体脉络比我们都清晰。电影改编嘛，限于时间和场地道具等影响，不可能全部按照小说的剧情走，肯定会进行删减和改编。有你这个创作者跟着，保证主线连贯是最主要的。 其次是，剧本的撰写由专人负责，编剧组也是由好几个人组成的。找你参加编剧组也是为了让你跟我们一起去研究，给我们查漏补缺。拍电影我们是专业的，但是电影和小说之间的转化工作没有小说作者的参加，是一件很费时费力的工作。” 任导向孟凡解释道。 “孟凡你放心，这阵子你在厂子里工作一切都暂停，以辅助八一厂拍电影为主。拍摄完成之前可以不用回单位。” 杨厂长也是跟孟凡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文工队这边主要就是忙着话剧的排练和道具制作，不过都弄得七七八八的了，也不用我时时刻刻在那面盯着。能够参与到《地道战》电影拍摄的辅助工作，我感到十分荣幸。” 孟凡笑着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你这边大概过去几个人，你先计划一下，今天就把名单给我，我回去好报备一下，到时候还得给你们轧钢厂这边出介绍信呢。” 任导接着说道。 “人选吗？” 孟凡嘴里叨咕着，看向在场的领导们。 杨厂长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向孟凡点了点头，示意你自己做主就行。 “这样吧，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一个，文工队新来的大学生沈言一个，加上我三个就够了。对了，任导，电影演员的选择……？” 孟凡拉了长音，没有将话说完。 “这个我来之前领导也考虑过了，本来呢，要是拍电影的话，演过相关话剧的演员是第一人选。但是呢，我们了解到，你们文工队的话剧演员不是专业演员，而且电影的表演方式和话剧的表演方式有很大的不同。 你们的演员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演出经验不长，两种演戏模式切换的话短时间不好掌握，会耽误电影的拍摄进程，况且你们这边还得加紧排练《地道战》的话剧，所以我们领导跟我说不建议使用你们的话剧演员。” 任导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儿，我也就是问问。我也知道话剧和电影表现形式有着很大差距，也只是想给他们一些学习的机会罢了，不能参加就不能参加，以后咱们在合作就是了。” 孟凡赶紧说道。 “以后？” 任导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又写完了一部小说，是关于胶东地区人民抗战的故事，叫《地雷战》。” 孟凡说道。 “那感情好，等地道战拍完之后，咱们再细说。你这里就报三个人是吗？” 任导也是有些激动，嘿，还有个猛料。依照上面对门面房的看重，这个也可以拍电影。 “小任，刚才孟凡说的名单你记下来没有？” 任导转头看向助理。 “任导，已经记下来了。” 任助理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 “到时候介绍信过来之后，你带着人来八一厂找我，具体的事情咱们到时候再详谈。” 任导也很高兴。 “行，我肯定准时到。”孟凡点头应道。 “那今天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任导起身告辞。 “任导慢走。” 众人起身相送。 第243章 孟凡的计划 等到送走了任导，张书记问道： “孟凡，你带着沈言我可以理解，新来的大学生，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学习学习。但是你带着许大茂干什么？他是放映员，难不成在拍电影的时候给你们放电影不成？” 张书记疑惑地问道。 “是啊，孟凡，我也是不理解。” 李副厂长也是如此问道。 “书记、厂长，我是这样想的，带着许大茂，主要是想让他学习一些电影拍摄方面的技巧。” 孟凡解释道。 “怎么，你还想着用文工队的人拍摄一部电影不成？不是我打击你啊，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咱们轧钢厂真的没有这个能力。” 杨厂长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个孟凡想的是好的，但是有些不切合实际了。 “厂长，我也知道，凭咱们轧钢厂现在的人力物力拍电影是不可能的，但是咱们可以简化一些啊。你们想想，正常的一部电影大概是一个半小时。咱们肯定拍不下来，但是咱们可以压缩拍摄时间啊。就比如说，咱们可以试着拍一个十来分钟的片段试一试啊。” 孟凡突然想到了前世的网络视频，在网络视频刚兴起的那段时间，大致以《万万没想到》为首的短视频在网上风靡起来。后来嘛，短视频被压缩到十几秒了。当然了，这个时代肯定是不能拍摄那样的搞笑段子的，但是孟凡可以学习前世的某些电视台，拍摄一些真人相声段子啊。 “十几分钟，倒是可以试试，但是那么短的时间，有什么故事可以讲清楚吗？” 杨厂长倒是有些兴趣，但是还是问道。 “是这样的，厂长，相声分单口相声、对口相声还有群口相声。对口相声和群口相声的表现形式比较多，就不再多说了。单口相声主要就是一个人在台上给众人讲一个故事。咱们可以找一个合适的单口相声，排成短片试试。 还有一些对口相声，就像是去年国庆晚会表演的那个《寸步难行》，就是一个十分适合改变成短片的相声段子。你们详细那个，如果和看电影一样，在大屏幕上看到那个相声的内容，大家会不会感兴趣？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现在大家精神文化方面还是比较匮乏的，就算是短片，也会有大把的人看。 而且，咱们可以不拍摄故事，拍一个真实的影像记录。比如，咱们可以拍一个八级工从开始到结束制作一个零件的短片，到时候给全体工友放一下，也可以给上级送过去，也可以拍一些工人们热火朝天工作的影像记录。 等到以后，咱们轧钢厂还可以专门弄一个陈列室或荣誉室，摆上轧钢厂从成立以来获得的荣誉，比如获得上级嘉奖的表彰通告、刊登过咱们轧钢厂事迹的报纸、群众或其他单位寄过来的感谢信之类的，到时候也放上放映机，等领导参观的时候把咱们拍摄的影像记录播放出来。 你们想想，这对于咱们轧钢厂来说，记录下来的历史才是最有意义的啊！” 孟凡开始了大忽悠模式，说了那么多，都是没用的。只是孟凡为了给以后的日子找一些乐趣罢了，现在没有什么可以玩儿的，以后文工队的工作也不用他在一项一项的完全管理了，好歹还可以跟着许大茂一起拍片子玩儿不是吗？ 随着孟凡的言语，杨厂长的脑海里渐渐浮现了一些画面。 先是去年听得相声，一个大妈出去卖东西，回来的路上一路捐钱，到最后一分不剩；紧接着就是大领导来视察的时候，杨厂长陪同着在荣誉室里面给大领导播放工人们工作的影像。 想想就觉得激动。 “孟凡，你真是太厉害了！” 李副厂长率先说道。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描述孟凡了，现在这个阶段，大部分的单位连荣誉室的概念都还没有呢，孟凡就连工人们工作的影像记录就想出来了，实在是天才般的想法。 “真是天才一样的想法啊。” 张书记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要实施这个计划，我们需要准备很多东西。” 杨厂长冷静地分析道： “首先是设备，我们需要购买或租赁摄影机、胶片等。其次是人员，不仅要有演员，还需要导演、编剧、摄影师等等。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这都是后面的事情，现在就是先让许大茂跟着剧组学学。” 孟凡解释道。 “可是先不说后面的事情，一部电影可以让许大茂学习出来吗？” 杨厂长又是问道 “我觉得可以先从简单的入手。” 孟凡建议道： “我们可以先尝试拍摄一些简单的场景，比如车间工人的工作日常，或者厂里的活动记录。这样既可以锻炼团队，也可以积累经验。况且，并不是一部电影，后续还有地雷战呢，两部电影的磨炼，许大茂怎么说也可以拍摄简单地工作日常了。 等到后面锻炼的多了，等许大茂的拍摄能力提升后，再试着拍摄故事性的短片。” “这个主意不错。多锻炼多练，拍摄一些短片还是应该可以的。更何况，还有孟凡跟着呢，就算许大茂不行，我相信孟凡也一定可以做到。” 张书记表示赞同，顺手表扬孟凡一番。 “这倒是。” 杨厂长等人也是纷纷点头。 “没事儿，等到咱们第一次开始拍摄的时候，我让我姐夫借咱们一个副导演，给咱们指导指导。” 绿副厂长插话道。 “这倒是，咱们还可以请外援。” 韩副厂长也是说道。 “那就先这样，想让许大茂跟着学习学习，剩下的等到学习完再说。” 杨厂长最后说道。 …… 出了会议室，孟凡想了想，先去了宣传科。 “呦，这不是文工队的孟队长吗？这是什么风把您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 刚进门，陈磊一抬头看见孟凡进来就立刻搞怪地说道。 孟凡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本子，朝陈磊扔了过去。 “我去你的吧。” 第244章 许大茂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闹了，说吧，过来什么事儿？” 冯晓问道。 “找人，许大茂在这儿吗？” 孟凡问道。 “许大茂，孟凡找你。” 冯晓对着里面喊道。 “来了来了，怎么着？孟凡，找我什么事儿？” 许大茂拿着一块缎子出来，看样子是正在保养放映设备。 “有好事儿，不过不能白告诉你。你看着办吧。” 孟凡开玩笑道。 “这有什么，晚上，你带着赵雪来我家，前两天下乡的时候老乡给我一只老母鸡，晚上给它炖了请你可以吧。” 许大茂毫不在意地说道。 “许大茂，平常的时候你下乡工作累，又有危险，收些老乡的东西也就算了，也是应该的。不过现在这个年头不好，老乡这么困难，你还拿他们的东西，太不应该了吧。” 冯晓不满地说道，之前的时候，许大茂下乡收一些老乡的东西她也不在意，毕竟都这样。除了放映员，采购员也是这样，一些紧俏的东西，收购的时候一个价，回来报账的时候再加一些给厂里，赚一些辛苦钱，厂领导们对此也心知肚明，不过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没有人会跟他们较真。 毕竟，现在这个时期不太平，他们采购下乡又带着不少钱款，回来的时候又全是货物。一路上说不准能碰到什么，危险的很。这个时候，去偏远地方采购的采购员是可以申领枪支的。 还有炊事班的人，除了小灶剩下的饭菜外，平时的食堂也可以剩下一些饭菜。这倒不是他们浪费，而是工厂食堂必须保证每名来到食堂的工人都有足量的饭吃。但是工人们吃饭的食堂是不固定的。加上每班工人的数量也都不尽相同。 所以每个食堂都会适当的多做一些，以保证每名来到食堂的工人都有饭吃。这样一来，就会剩下来一些，这些就是食堂工作人员的隐形福利，打包拿回家什么的领导们也不会说些什么。毕竟，这真的是剩下的，不是他们炊事班的故意剩下的。 不过嘛，那是以前，今年以来，随着粮食供应越来越紧张，现在炊事班已经不让往回带饭盒了，你可以在炊事班这里吃，拿回去是不用想了。毕竟，现在粮食这么紧张，你还往家里拿，这影响太坏了。不仅如此，就连小灶都停了好久了，这个前面也说过。 现在轧钢厂做招待，都是领导们自己找材料，然后让炊事班的大厨上自己家里做去，在家里招待。这样的话，工人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些什么。 “就是啊，大茂，你看看，现在就连他们食堂的都不往家里带饭盒了，你还收老乡的东西，太不仗义了。” 陈磊也是附和道。 “你们知道什么啊？我家里可不缺吃的，你们可能不清楚，但是孟凡知道，虽然我工资没有孟凡高，但是我家里就两口人，加上我媳妇家里条件好。我根本不差他们这口吃的。” 许大茂反驳道。 “这倒是，许大茂的丈人家条件很好，他媳妇经常从家里拿些不常见的东西回来。在我们院子里，他家是吃的最好的。” 孟凡心里想着，比我家还好，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经常吃些好的，现在娶媳妇了，就不好天天吃了，现在孟凡家里是一周一顿肉，平常都是白面的馒头或者烙饼。当然了，孟凡也给院子里一个似是而非的借口。 就说是小时候跟着父母到处跑，天南地北的，环境还不好，总是打仗，给身体整伤了，肠胃有毛病，吃粗粮刺激肠胃，消化不了。也亏得这个时候民风淳朴，二来呢大家懂得的东西不多。院子里的人还真的相信了孟凡的这个拙劣的借口。 每月都用自己的白面换孟凡的粗粮和代粮，虽然现在粮食供应紧张，但是每个月每个人还是可以领取一些少量的细粮的。在院子里和孟凡换成粗粮，一家人可以多吃好几顿，又省的去外面换粮不安全，两全其美的事情，多好。 “那你不还是收下了吗？难不成还是老乡们硬塞给你的？” 冯晓撇撇嘴，说道。 “你还真说对了，这个真是老乡们硬塞给我的。不收都不行，还说‘现在收成不好，东西不比以前，别见怪’这样的话，我不收就不让我走。真的，没有骗你们。你们以为我喜欢带着啊？你们想想，要是不带着吃的，我这车上全都是放映设备，就算是碰上拦路的，也不会对我下手。 他们也都知道这些设备值钱，但是他们抢了也没用，至于说我带着钱，跟你们说，除了采购，其他下乡的就没有带着钱的。当然了，集体出去的不算，我说的是自己一个人下乡的。你们说说，带着东西就多一些危险，要是搁你们，你们愿意拿着吗？” 许大茂给自己辩解道。 “那老乡为什么非得给你东西啊？” 冯晓有些疑惑，赶紧问道。 “你们看啊，这个下乡，是咱们宣传科的任务，没问题。但是下乡放的电影是什么，这个没有硬性的要求，我放几部电影也没有规定。他们在村子里，平时一点休闲的乐趣都没有。这好不容易轮到一次放电影的机会，还不想方设法的让我多放几个？” 许大茂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错怪你了，是我不对。” 冯晓听了许大茂的解释，立刻对许大茂道歉。 “我也不对，不清楚前因后果就批评你，我也道歉。” 陈磊也是如此说道。 “那倒不用，都是一个部门的，我知道你们不是那个意思。” 许大茂摆摆手说道。 “大茂哥敞亮。” 孟凡接话道。 “那是，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这有什么，别说只是提提意见了，就是打起来也是常有的事儿，可事情过去了不还是一起工作吗。再说了，咱们京城的爷们儿，什么时候那么小气了。” 许大茂晃着脑袋说道。 “行，那就说定了，晚上我和赵雪上你家吃去，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第245章 闪闪的红星 回到了文工队的孟凡路过值班室时，对着里面喊道： “今天谁值班儿啊？” “队长，是我值班儿。” 听到孟凡的声音，值班人员赶紧过来。 “哦，这样，待会儿你看到沈言的时候，让他去我办公室一趟。我找他有点事儿。” 孟凡说道。 “好的，队长，我知道了。” “行，你忙着吧。” 孟凡摆摆手回到了办公室。 …… 过了一阵子，门外传来了当当的敲门声。 “请进。” 沈言推门而入，看着孟凡说道： “队长，你找我？” “哦，沈言来了，坐，咱们慢慢说。” 孟凡示意沈言走下。 “是这样的，咱们文工队有个出差的机会，我想带着你去长长见识，你有没有兴趣啊？” 孟凡直接说道。虽然人员名单已经报给八一长了，但是还是可以更改的。 “啊？出差？我？队长，我刚来咱们队里没多久，这出差的机会给我合适吗？” 沈言惊讶地说道。 这个时期出差，是有很多油水的，不说别的，现在交通不发达，各地货物运输不便，到外地随便换一些当地的特产回来，转手就是一大笔收入。不过往外散货的时候得小心一些，不要被眼红的人举报就好。稳妥起见，可以找单位的后勤那里私下交流。 这个时期，各个单位是不缺钱的，缺的是货物的渠道。 虽然沈言刚毕业，但是对这些也是清楚的，所以当他听到孟凡说带他去出差的时候，才这么惊讶。按理来说，这些出差的机会，都是单位内部的老人才有的机会。 “这次不一样，和你的专业有关。实话跟你说吧，上面决定让八一厂拍摄《地道战》的电影。我作为创作人，需要跟他们一起研究剧情相关方面问题。你不是学乐器演奏和编曲配乐的吗？让你跟着剧组去学习一番，这种机会可不常见。以后咱们没准也用的上。 咱们文工队里面，就你是专业的，这种机会，让他们跟着去也没用。你年纪小，还有学校里面打下坚实的基础，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孟凡给沈言解释了一下自己选择他而不是其他人的缘由。 “是，保证完成任务。” 沈言还是很年轻，很有激情，听了孟凡的话，立刻站起来答道。 “好好好，坐，我就喜欢你这种态度，虽然你年轻，但是在文工队里面，以后你的未来比现在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好，我很看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孟凡又开始给沈言画饼，这个孟凡倒是没瞎说，虽然现在孟凡还没有合适的歌曲找沈言，但是以后肯定不缺这种机会，现在不就有个现成的机会？《地道战》的主题曲不就近在眼前吗？ 拍摄的时候，孟凡跟着他们一边拍摄，一遍假装写词。到时候让沈言还有八一厂的老师傅一起琢磨配乐。先让沈言多学习学习，等到以后在想起什么其他歌曲，让沈言慢慢弄就是了，时间还长，他不着急。实在不行，可以弄一些军歌。 军歌孟凡可是记得不少呢，只要提起那查阅好资料，不要和现在已经发表的撞车就好了。有了军歌打底，孟凡的上升途径也就更稳妥了。没准还能给沈言一个文工团的身份呢。 “谢谢队长的信任，我一定会努力把握这次机会的！” 沈言激动地说道。 “嗯，年轻人就要有冲劲。” 孟凡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 “对了，这次出差时间可能比较长，主要是在冀省拍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还有，跟家里面说清楚，地方不远，但是时间长，省的家里面长时间找不到人着急。另外，到了剧组后要多听、多看、多学，有什么不懂的及时向别人请教。这对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以后的发展非常重要。” “明白！” 沈言认真地回答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准备一下，估计这几天咱们就该出发了。” 孟凡站起身来，拍了拍沈言的肩膀。 沈言点点头，离开了孟凡的办公室。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同时也感到一丝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参与电影制作，虽然只是学习，但也足够了。他希望自己能够不负众望，学到更多的东西，为文工队的未来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沈言走后，孟凡开始思考后续的文学创作方面的问题。本来孟凡还不清楚下一部小说创作什么好，不过现在嘛。孟凡已经有了方向，下一部就决定就是你了—《闪闪的红星》。 这部电影还是前世孟凡很小的时候看过的，一些关键的台词还是记得的。 比如 “是你？！ 是我，红军战士，潘东子！” 还有最经典的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不过在剧情方面由于看得太早了，也只记得个大概，不过无所谓了，既然写不成长篇，写中篇、短篇也是可以的。 关键是，写完了之后还可以跟八一厂合作，接着拍摄电影。然后就是同名歌曲《红星照我去战斗》、《闪闪的红星》了。从小说到影视再到歌曲，形成一条完整的生产线，简直完美。 …… 说干就干，孟凡拿起纸笔，开始罗列小说《闪闪的红星》的大纲，先是设定主要人物，潘东子，东子的父亲母亲，游击队还有红军的干部，当然还有大地主头子胡汉三…… 接下来是故事情节，孟凡逐渐沉浸在创作之中，不断完善着笔下的内容。在孟凡的笔下，潘东子被塑造成一个勇敢、聪明的少年形象，通过他的成长历程，展现出革命精神的传承。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孟凡，走了走了，下班了，赶紧着，我都在门口等你半天了。” 还没有见到人，门外就传来了许大茂催促的声音。 “忙什么呢？下班都不挪窝儿？” 许大茂推门而入，直接说道。 “这不是写小说呢吗，忘记看时间了。” 孟凡解释道。 “怪不得你能得到稿费，就你这个劲头，我服。” 第246章 喜从天降 “行了，咱们走吧。” 孟凡收拾好桌子，锁上门，跟着许大茂离开了轧钢厂。 “要不带上柱子哥吧，他做饭好吃。” 孟凡突然提议道。 这倒不是某些人口中说得舔，而是这部小说设定里面何雨柱虽然和许大茂经常吵架拌嘴，但是没有什么大的矛盾，虽然也动手，但也就是两人之间逗着玩儿的，没有真打。这里的何雨柱可不像其他小说里一样经常动用武力。你要是问为什么？那只能说，我的小说我做主。 简介上都写了，无戾气四合院，无戾气四合院，无戾气四合院，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喜勿入。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无缘无故的和人结怨，特别还是一个厨子。说不准哪天那就需要人家帮一把手呢。既然何雨柱没有脾气暴躁的缺点，所以何雨柱在四合院里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 “也行，他那手艺是真好，给他个机会，让他伺候伺候爷们儿。” 许大茂听了孟凡的话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即便如此，嘴上还得要占一些便宜。 “你就凑吧，柱子哥听到后还得骂你。” 孟凡笑着说道。 “骂就骂呗，反正他嘴笨，骂不过我。” 许大茂耸耸肩，示意何雨柱在骂人这一方面就是个战五渣。 …… 到了院子，许大茂刚进中院，就对着何雨柱的门口喊道： “傻柱，傻柱，赶紧出来，爷们儿今天心情好，给你一个伺候爷们儿的机会。” “傻茂，你是皮又痒了吧，怎么着，想让爷们儿给你松松筋骨？”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门。 “嘿，你个傻柱，别不识好歹啊，爷能叫你那是给你面子。” 许大茂笑骂道。 “少废话，有啥事儿快说。” 何雨柱没好气地回道。 “告诉你啊，今天我请孟凡没吃饭，给你一个机会，把鸡给爷炖了。” 许大茂指了指身后的孟凡，嘴上还是不肯吃亏。 “哼，看在孟凡的面子上，爷们儿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一把，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饭。等着爷们儿赏你点儿特制的调料” 何雨柱也不肯吃亏，转身进屋去了。 没几分钟，何雨柱拎着一些盆盆罐罐就出来了，三人有说有笑地朝着后院儿走去。就这短短的几步路上，许大茂还不忘调侃何雨柱几句，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到了后院儿，何雨柱说道： “孟凡，你先回家等会儿，等饭好了我叫你。” “就是就是，傻柱做饭还得等一阵子，你就先在家歇会儿，时间到了我去喊你俩干活来。” 许大茂也是如此说道。 “行，那我就等着了。” 孟凡跟他们摆摆手，进了自己的屋子。 进了屋子，见赵雪正准备做饭，孟凡赶紧说道： “今天不用做饭了，待会儿去许大茂家吃饭去。” “啊？嗯，行，今天又是什么原因啊？” 赵雪问道。 赵雪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许大茂经常随便找个借口请孟凡吃饭，这借口包括但不限于“今天买新衣服了，高兴”，“今天何雨柱被人骂了，高兴”，“今天被领导夸奖了，高兴”等等。 至于许大茂为什么这样做，用娄晓娥的话说就是吃饱了撑得。之前孟饭没来的时候，许大茂他偶尔也请人吃饭，比如前院的闫家兄弟，中院的何雨柱和贾东旭，后院的刘家兄弟，都请过。 没有别的，就是为了小小的炫耀一下，之前院子里都说许大茂没有出息，现在好了，许大茂家里过的是最好的。 等孟凡来了之后，许大茂每次请客都叫着孟凡，说是孟凡有能力有水平有文化，经常在一起好沾沾光。 “那倒不是，我跟他说，有个关于他的好消息要告诉他，要他请我吃饭。” 孟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就逗他吧。” 赵雪白了孟凡一眼。 “这哪是逗他，是真有关于他的好消息。” 孟凡解释道。 “不管你有没有关于他的好消息，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关于你的好消息。” 赵雪忽然红了脸，小声的说道。 “嗯？什么好消息？” 孟凡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有了。” 赵雪小声回答。 “有了？什么有了？” 孟凡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反问道。 “等等？你有了？” 孟凡这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说道。 这突来的消息让孟凡有些不知所措，在屋子里转上几圈后将头埋在赵雪的腹部，问道： “什么时间的事情？去医院检查了吗？我怎么什么都听不到？” “哎呀，你真是的，” 赵雪一把将孟凡推开， “下午的时候我去医院查过了，这才一个多月，哪能听到什么动静啊。” “叔叔那边都知道了吗？” “都还没有呢。” 赵雪说道。 “嗯，周日的时候再告诉他们。” …… “孟凡，饭好了，过来吧。” 院子里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饭好了，咱们过去吧。” …… 孟凡和赵雪来到许大茂家，看到桌上摆了好几个菜。何雨柱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看看，小鸡炖蘑菇，这是我新学的东北菜。” “这不是老母鸡吗？哪里来的小鸡？” 许大茂立刻抓住了何雨柱话里的漏洞。 “这个小鸡只是称呼，不是说真的刚孵出来的小鸡，真要是那种小鸡，那得炖上多少只才够？” 何雨柱撇撇嘴，随意反驳道。 许大茂吃了瘪，也不在意，率先举杯。 突然，许大茂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说： “对了，孟凡，你不是说有我的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孟凡神秘地笑了笑，说：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过几天文工队这边有出差的工作，我把你的名字报上了。” “出差，这可是好事儿啊。孟凡，你咋不报我的名字啊。” 何雨柱羡慕地说道。 “去你的吧，带着你干什么？给孟凡做饭吗？” 许大茂说道。 “做饭怎么了，总比你过去啥也不干强，我还能做饭，你呢？给孟凡放电影去吗？” 何雨柱也是得理不饶人，呛声说道。 第247章 沉默的何雨柱 “我懒得理你。” 许大茂不再理会何雨柱，转头看向孟凡：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好好说说。” “是这样的，前几天国庆的时候，咱们文工队不是表演了《地道战》的话剧吗？” 孟凡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打断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表演可真好看，那个地道设计的，贾东旭在舞台上从地道里突然出来的时候，真吓了我一跳，现在我还纳闷儿呢，你们到底是怎么设计的？” “你快别说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孟凡，你别理他，赶紧接着说。” 许大茂白了何雨柱一眼，催促着孟凡继续往下说。 “部里面的领导对这个话剧很看重，就向上面推荐了一下，上面一边要求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将《地道战》话剧完整的排练出来，然后将会组织全国巡演。” 孟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给他们留下思考的时间。 “什么玩意儿？全国巡演？我的天哪，孟凡，你们文工队这回可是厉害过头了啊。” 许大茂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孟凡，咱们院子里，我最服的就是你，不仅学历高，还有能力，来，咱俩走一个。” 相比许大茂，何雨柱倒是没有那么激动，起手跟孟凡干了一个。 “你继续说，这也没有大茂的事儿啊，你们巡演也用不上他啊？” 娄晓娥赶紧问道。 “除此之外，上面还要求八一厂将《地道战》这部小说拍摄成电影。今天白天的时候，八一厂的人过来跟咱们轧钢厂这边碰头着，最后邀请我这个创作人担任编剧，跟他们一起参与影片的拍摄。他们找我要跟组的人员名单，我把你加进去了。” 孟凡夹了一口菜，“淡淡”地说道。哪里是淡淡，分明是装哔。 “孟凡，以后你是我哥，亲哥。” 许大茂更激动了，直接起手连干三杯。这举动，让屋子里所有人都怀疑许大茂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真的吗？这可真是太好了，孟凡。” 娄晓娥也很开心，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 “可大茂他什么都不会呀，他能干些啥呢？” “什么叫我什么都不会？我会的可多了。” 许大茂小声嘟囔着。 “你们可能想错了，我叫大茂哥跟着，不是让他去演电影的。” 孟凡解释一句。 “我知道，他们肯定想差了，我就没往那方面想。” 何雨柱自己咂了一口，接着说道： “再说了，就算是找人演电影，也应该是贾东旭，而不是他许大茂啊。” “柱子哥你这倒是说对了，不过现在咱们文工队的人话剧都还演不好呢，哪能去演电影？所以我才没有选贾东旭，选的大茂哥。” 孟凡说道。 “那你说说，你叫我跟着去到底是要我干什么？” 许大茂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去演戏？怎么可能呢？ “叫你去跟着学如何拍电影。” 孟凡解释了一句。 “啥？让我拍电影？孟凡，你就别逗我了，我虽然也想做出一些成绩来，但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我还是知道的。” 许大茂赶紧拒绝，这可不能答应下来，要是应下来，以后在拍不成，那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你别急嘛。” 孟凡笑着安慰道， “这种事儿呢，其实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到时候不拍摄的时候，你就是跟着剧组，帮忙做做后勤工作，给他们打打下手之类的。拍摄的时候，你主要跟着摄影师走，学习镜头的掌握和调度。其他方面，你就不用关了。” “就这样就行？” 许大茂疑惑地问道。 “不是这样就行，而是你只要能做到这样就好。我也知道，让你捣鼓放映机还行，捣鼓摄像机有些难为你了，不过咱们厂子里就你可摄像机挨着边儿，不找你找谁。” 孟凡接着说道： “况且我也跟厂长他们说了，也不要求你拍电影，前期的时候就拍摄一些工人们工作的影像记录，这你总能干好吧。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给我拿一台摄像机，只要学会开机关机这类的简单操作，拍摄一段还是很简单的。 虽然拍的肯定不如他们好，但好歹也是记录不是？你想想，到时候你拍完的画面在全厂职工面前播放，这场面，怎么样？” “哎呀，这我肯定没问题。” 许大茂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等我通知吧。” 孟凡说， “估计也就这几天了。对了，这几天赶紧把出差的东西预备一下，到时候短时间内肯定是回不来，换洗的衣服什么的多带一点儿。” “嗯，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带点儿老乡给的干蘑菇过去，再看看当地有没有什么特产，换点儿回来，到时候就往食堂一送。嘿嘿，这一趟我可不能白去。” 许大茂傻笑着说道。 娄晓娥不解地问道： “咱们家又不缺东西，你整这些干什么？你有没有单位采购的介绍信，万一中途被查到，没收罚钱倒是小事儿，万一把你抓进去关几天怎么办？我听人说，那里面可难受了。” “嫂子，这你就不懂了，不管家里有多少，这男人手里都想着抓一点儿。” 赵雪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好，说到我心里去了。赵雪，咱俩走一个。” 许大茂端起了酒杯。 “她有了，我替他喝。” 孟凡直接干了两杯。 “啊？” 许大茂、娄晓娥面色一暗，但立刻面色如常，也跟着喝了一杯。 “你们这几个，结婚的结婚，抱孩子的抱孩子，在这儿点我呢是吧。” 何雨柱也跟着干了一杯。 “对了，柱子哥，你年纪也差不多了，怎么还不结婚啊？” 孟凡不解地问道，这个世界里，何雨柱可没被拴住啊，怎么也没结婚？ 何雨柱沉默了几秒，又端起了酒杯。 “唉，以后再告诉你，喝酒喝酒。” …… 吃完饭，孟凡和赵雪回到家中。赵雪靠在孟凡的肩膀上，摸着腹部说：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孟凡紧紧拥抱着赵雪： “也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此刻，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照亮了他们充满希望的未来。 第248章 再访冀省 八一厂的动作很快，任导走了之后的第二天，轧钢厂就收到了八一厂关于借调孟凡、许大茂还有沈言协助参与拍摄电影《地道战》的信函。 按照要求，接到通知的第二天，孟凡带着许大茂和沈言前往八一厂参加剧组第一次的集体会议。 ……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地道战》小说的创作者，孟凡，剩下的两位是孟凡的助手，许大茂、沈言。孟凡，这几位都是我们厂的老师傅，这位是***，这位是***……” 任导先是将孟凡介绍给大家，随后接着说道： “今天开这个会议的原因，大家也都知道，我也就不过多的叙述了。我先说一下分工，孟凡主要是作为编剧顾问加入咱们剧组，编剧小组以我、***、孟凡为主。摄像组以***、***等几人为主，灯光组……。 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说完，任导看向大家。 “没有！” 众人齐声说道。 只能说不愧是部队的制片厂，一举一动处处彰显着部队的作风。 “好，接下来宣布第一步工作计划。首先，咱们剧组将要去冀省地道战遗迹实地考察，根据现存情况选择合适的地方进行拍摄。注意，这是极其珍贵的历史遗迹，一定要注意保护工作，不能因为拍摄造成任何损伤。 如果有的地方场地十分适合拍摄，但是不具有保护条件，就放弃。实在不行，就单独仿照样式，另外搭建拍摄场地。 其次，此次拍摄时间紧任务重，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请假，如有特殊情况，必须向我汇报。最后，还是要强调一下纪律问题。咱们是军人，在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军队的形象，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要清楚！ 谁还有其他问题？” 任导问道。 房间里鸦雀无声。 “没有，很好，下面再说一下……” …… “好，现在大家都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早上在厂门口集合，统一乘车去火车站。车票已经提前买好，到时候统一发放。散会。” 出了八一厂的门口，孟凡对着两人说道： “你们在单位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取得？如果没有，就直接回家吧，我去单位跟厂长书记说一声就好了。” “队长，我得回去，我饭盒还在单位呢。” 沈言说道。 “我也是。” 许大茂也是如此说道。 “行，那就一起回去吧。” …… 到了轧钢厂，孟凡先是找了厂长书记一趟，说了一下明天就走的事情。然后孟凡又来到了李副厂长这里。 “孟凡，什么时候走啊？” 李副厂长看见孟凡来了，直接问道。 “李哥，明天就走。” 孟凡答道。 “这么紧啊，看来八一厂很重视这件事儿啊。” 李副厂长想了想说道。 “嗯，他们毕竟是部队性质的制片厂，对于上级的命令比咱们更有执行了。” 孟凡随口解释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虽然咱们也很重视上级的命令，但是在执行力方面，还是他们有优势。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有大概的消息吗？” 李副厂长问道。 “这个没有，拍电影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中间会出什么状况，没有大概时间。” “嗯，那你出门在外多加小心，凡事多长个心眼，没有坏处。” 李副厂长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行那就祝你一路顺风了。” 李副厂长说道。 “对了李哥，有件事儿我给跟你说一下。” 孟凡站起身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李副厂长说道。 “嗯，有什么事儿，你说。” “是这样的，昨天那面联系我了，说这阵子查得紧好像是有人关注他们了，所以说最近就先不联系咱们了，等什么时候风头过去，他们再什么时候联系我。” 孟凡把提前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毕竟，虽然他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一周之内肯定是回不来的。没办法，只好先找借口停了李副厂长这边的生意。 “啊？会不会牵连到你？” 李副厂长赶紧问道。 “不至于，他们说了，只是有些风头，他们还只是被怀疑的对象之一，只要稳过这一阵子就没事儿了。” 孟凡赶紧给李副厂长吃下一颗定心丸。 “那就好，跟你说，万一真出事儿了，牵连到你了，只要你不是被当场逮到，你就不要承认。凭你的关系还有我岳父的能力，只要不是当场抓住你，就不会有事的。” 李副厂长看向孟凡，认真地说道。 “嗯，我知道轻重，李哥。” “你知道就好。生意停一阵儿就停一阵儿，反正咱们也不差这些吃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嗯，行，那我就先走了，李哥。” 孟凡朝着李副厂长摆了摆手，转身走了。这回是真走了。 回到家后，孟凡开始收拾行李。他想着这次的电影拍摄或许会很辛苦，但也充满了挑战。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参与电影拍摄，心里有些颇不平静。 第二天清晨，孟凡准备叫许大茂一起走，却被娄晓娥告知许大茂早就走了。 孟凡来到厂门口，与大包小包的许大茂和沈言会合。 “你们来的挺早的啊，特别是你，大茂，听嫂子说你天刚亮就走了。” 孟凡对着二人说道。 “孟凡，你是不知道，昨天我是激动地半宿没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娥子喊醒了，说早去比晚到好。我一想是这个道理，就赶紧过来了，这一激动，就把你忘了。结果我到这里一看，沈言这小子比我还早呢。” 许大茂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也不想的，我爸比我还着急，天不亮就把我给送来了。我到这儿也不知道干什么，就靠着墙又睡了一会儿。” 沈言不好意思地说道。 “又不是没说时间，提前半小时来就够了，来这么早有什么用。” 孟凡耸耸肩，虽然他也很激动，但是也没有像他们两个这样。 第249章 火车轶事 没过多久，孟凡三人就跟着任导等一行登上了汽车。 “孟凡，你要不要去驾驶里面坐着？那里面可舒服了，在车斗上又颠又挤的，加上到火车站路不好走，可难受了。” 任导问道。 “没事儿，我坐后面就行。” 孟凡答道。任导的话让孟凡想起来前世小的时候，初二坐着四轮子去姥姥家的事情。那是零几年的事情了，村村通的工程还没有全面实行，各个乡村的路还没有修好。除了主干道是水泥、沥青路之外，剩下的基本都是土路，个别的是石子路。 坐在四轮子车斗上，盖着炕被。炕被是一条可以铺满炕的被子。以前没有暖气，只有炉子，冬天室内温度比不上现在。晚上的时候除了烧炕，还要在被子上再铺上炕被，双层被子可以更好的保暖。 说到四轮子，可能有些人不太清楚，我这里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 四轮子整车有六个轮子，之所以叫四轮子，是因为车头有四个轮子，后面的车斗有两个轮子。四轮子和三马子还有普通卡车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四轮子的车斗使用插销连接的，可以灵活拆卸。农忙的时候可以卸下车斗换成播种机。 四轮子的车头其实就是一个柴油拖拉机。只不过前世孟丹小的时候，没有人这么叫。那个时候，村子里除了三马子和四轮子，还有一种手扶拖拉机，不过大人都管那车叫手扶。 这手扶可不简单，前后加上车斗总共四个轮子，但是拐弯儿时候司机得站起身来，用右手把着左手的车把，整个车头和车斗可以拧成九十度的弯儿。还有一种只有手扶的头，下面加上一个小型的旋耕机，可以用来耕地。 再后来，就是摩托车了，那时候孟凡还小，自己和妹妹坐在摩托车的油缸上，爸爸骑车，后面是姐姐和妈妈，一家五口人坐着一辆摩托车去姥姥家。再后来长大了，五口人坐不下了。妈妈就带着姐姐骑自行车，爸爸骑摩托带着孟凡和妹妹。 最后，就是汽车了，不过那是很久以后得事情了。 既然说到了这里，就再多啰嗦一些。可能有些人不知道吧，农村的土路，如果长期不下雨的话，经过压路机整理过的土路其实比水泥路、柏油路还结实，大卡车再怎么压也不会压得坑坑洼洼的。但是你懂得，长期不下雨是不可能的。 就在孟凡沉浸在前世的记忆中的时候，火车站到了。孟凡收回思绪，摇了摇头，跟着众人下了车。 下了车之后，任导按照名册给大家发火车票，然后带着大家往检票口走去。 一番折腾之后，孟凡等人终于跟着大部队上了火车。 本来以孟凡干部的身份，可以买卧铺票的，但是由于这次车次紧张，属于临时购票，没有提前跟火车站这边沟通好，所以这次八一厂所有人都是硬座。不过火车站这边也给了一些方便，将所有人都放到了一个车厢里，并且跟八一厂订票的人说了。他们已经跟沿途的车站打好招呼了，除非其他车厢坐满了，否则就不给他们这节车厢放票了。 …… 孟凡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他看了看时间，离发车还有一段时间。周围的人们或聊天或休息，他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 这时，许大茂凑过来小声说道： “听说这次咱们要去的地方挺偏僻的，条件可能比较艰苦。” 孟凡笑了笑，回道： “怕啥，咱们又不是没吃过苦。” “是啊，小时候谁没吃过苦啊。” 沈言也是如此说道。 三人相视一笑。 孟凡挨着的是许大茂和沈言，还有一个八一厂的人。不过不是拍电影的，是保护他们安全的。任导说，虽然现在民风淳朴，但是也有不少喜欢铤而走险的人的。所以他们每次出差都带着安保人员，这些安保人员都是侦察兵力退下来，都随身带着枪支和武器，过安检都是走的特殊通道。 侦察兵孟凡知道，前世特种兵的前身就是侦察兵，所以孟凡对这个人很好奇。不过这个人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上了车就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孟凡正想开口和他聊聊，这时火车缓缓开动了。那人突然睁开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孟凡见状，也打消了搭话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一路上走走停停歇了几站，应该是其他车厢没有坐满人，所以孟凡他们乘坐的这节车厢一直没有上来其他人。 仔细想想也是，现在这个时候，坐火车买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要介绍信。当然了，要是想要学习铁道游击队一样扒火车也是可以的，不过到了地方，干什么都要介绍信。除非你干的是无本的买卖。 说到铁道游击队，嗯，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孟凡是有想过要写这部小说的，不过后来发现这部小说在53年还是54年就已经出版了，不仅如此，就连电影都拍完了，孟凡这才作罢。 又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进来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时地找人说些什么。不过大家都是摆摆手，那人也就不再纠缠。 很快，这二人就来到了孟凡附近。 兴许是看孟凡穿着比一般人强，二人舍弃了其他人直接快走几步来到孟凡身边。 “同志，烧鸡要吗？” 原来是想要赚些外快的人，怪不得这么鬼鬼祟祟的呢。能不小心吗，这要是被乘警看到，直接就带走了。 “我看看。” 孟凡想着，反正自己也不差钱，买了也就买了，无所谓的事情。再说了，当着大家的面儿买的，总比自己从农场里偷偷拿出来的要方便得多。 “你闻闻，香着呢。”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来凑到孟凡跟前。 “味道不错，多少钱？” 孟凡小声地问道。 “10块。” “多少？！” 孟凡没有想到，这人开出一个这么高的价格。不过还没等没法说话，边上的许大茂就被震惊住了，失口喊了出来。 “这可是传了几百年的老手艺，就值这个价。” 来人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这手艺太高了，我们无福消受。” 许大茂直接怼回去。 “问你了吗？刚才说话的可是这位。” 来人看向孟凡，毫不理睬边上的许大茂。 第250章 串台 “这价对我来说不太合适，你还是问问别人吧。” 孟凡拒绝道。 “那不行，你都闻了，不要不行。” 来人突然变了脸色，面带凶相，恶狠狠地说道。 孟凡不由得愣住了，这画面，貌似有些熟悉？ “你什么意思？问了就得吃？闹着玩儿呢啊？” 沈言一听也坐不住了，直接问道。 “那倒不是，闻了倒不至于买，我们还是很讲理的。” 第二个人插嘴道。 嗯？还有原创剧情？这是二创啊？版权费交了吗？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问道。 “刚才他问的时候，离得太近了，口水都掉烧鸡上了，这样我就卖不出去了，你得赔偿我。” 来人还很认真地给许大茂解释一下。 “你们这是硬抢啊。” 孟凡笑了，虽说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大致剧情走向还是没有变的，不过这是串台了啊，从四合院一下子蹦到了南来北往，不仅如此，还和孟凡一样穿越了，从七八十年代穿越到了五六十年代。 “你这是什么话，你弄脏了我兄弟的烧鸡，必须得赔偿。” 第二个人对着孟凡说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买卖东西就算了，大家都不好过，你有能力赚些钱我也不会说些什么，可是你这样强买强卖，有些过了吧。” 附近的人听到这里，坐不下去了，出言怒骂道。 “诶诶诶，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儿啊，没有你们什么事儿，都别找事儿啊。” 两人见有人支援孟凡，都掏出了手中的匕首，对着其他人指指点点。 这下可好，本来还没什么事儿的，这两人一亮刀子，附近的人都站起来了。 这倒让两人有些不知所措，以前的时候，一亮刀子，就没有人说话了，这次怎么就不一样了？比说以前，上个车厢，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怎么这节车厢就变了样了？ 这能一样吗？以前他们碰到的基本都是出差的工人之类的，兴许有一些走亲访友的游客。可这次不一样啊，这一节车厢里面全是部队的啊，虽然说是制片厂，有些类似文工团的性质，但那也是部队的啊，更何况还是五六十年代的部队的人，两个人想要凭着两把刀子闹事儿？想多了啊。 “啊！” 孟凡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对面那个原侦察兵就动手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得，两把刀子已经被他拿在手里攥着。 至于说那两个人，都是左手扶着右手小臂，手掌耷拉着，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们俩怎么了？” 许大茂来了精神，立刻问道。 “脱臼了。” 男人答道。 “厉害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分筋错骨手吗？” 孟凡不由得说道。 “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擒拿而已，不过分筋错骨手，你说的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男人这回终于多说了几个字。 “行了，把他俩绑一起，那个谁，靠着门的，赶紧去找乘警过来。” 任导见两人被制服，直接安排道。 立刻有人拿出了绳子，利索地将两人绑在一起。 “慢点儿，慢点儿，疼。” 第二个人不由得喊道，不过没有人搭理他。 “怎么这么熟练啊？你以前在家杀猪的？专门练过怎么绑？” 许大茂见八一厂的人熟练地将二人绑在一起，来了兴趣。 “没有，就是出来的多了，这种事儿经常碰见，绑的多了也就熟练了。” 孟凡三人面面相觑，合着这种事儿也可以熟能生巧啊。 这时，乘警也赶到了现场。 “嘿，还真是你们两个！” 乘警看到被绑起来的两人，高兴地说道： “上次你们运气好，之前好几次都跳窗跑了，没有想到今天撞到硬茬子手里了吧，这回你们可算那是落到我们手里了。” 原来这两个人还是惯犯，经常在火车上强买强卖，之前也被举报过几次，但都被他们跳窗逃跑了。 “同志，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啊！” 有人提议道， “他们这样的行为太恶劣了，应该受到严惩。” 乘警点点头， “放心吧，以前是没有逮到他们，才让他们逃脱制裁，这次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的。先把他们带走，等下一站到了再交给当地警方。” 看着两人被带走，车厢里又渐渐平静下来，仿佛刚才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看来他们真的是都习以为常了。 “这种事儿你们经常碰见吗？” 沈言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人。 “是啊，尤其是在长途列车上。” 那人叹了口气， “这些人就是趁着乘客们人生地不熟，又是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才敢这么嚣张。” 沈言愤愤不平地说： “真是太可恶了，就应该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许大茂拍了拍沈言的肩膀： “好啦，消消气，这不是已经抓到了嘛。不过，咱们以后可得小心点，这种事儿还是不要遇上得好。” “没事儿，习惯了就好。” 那人安慰道。 “这能习惯吗？他们还带着刀子呢，这要是划伤了还是小事儿，顶多留个疤的事儿，可是他们这种人手里可是没轻没重的，要是捅你一刀，那就完了啊。” 孟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今天有这位高手在场，不然自己又得动枪了。不过看众人的样子，都不怎么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不知道是他们心大，还是其他的原因。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都已经恢复了平静，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看来出门在外，还真是得多加小心啊。” 孟凡自言自语道。 “你们就是出门少，等你遇到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人还好心安慰起孟凡等人来，不过他这个安慰倒是安慰，就是有些不正经。 孟凡穿越后总共坐了四次火车，第一次是毕业去京城，二三次是往返冀省孤儿院，第四次就是这次。四次就碰上一次意外事件，看来这个时候还是不大太平啊。 孟凡决定以后要更加警惕，要是出远门，一定得多等带上几个人，人多的时候可以趁着别人人分散劫匪的注意力的时候，他可以趁机取出枪来。 第251章 反思 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看得出来，经常出门的八一厂的众人对这些都不怎么在乎了，孟凡思索了一番也就不再将他放在心上，毕竟，自己还是有些保命的底牌的。 接下来的旅途就比较平静了，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众人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到达了目的地。出站之前，孟凡还在想着该如何到达下一站，没有想到，任导他们早就联系好了当地的部队，直接开车送他们到达了孟凡当初采风去过的一处村庄—冉庄。 村长他们早已经接到了上级的消息，说是京城里要来一批人到他们这里考察地道站的遗迹，甚至有可能在这里拍电影，是十分的很高兴。 去年的时候有个京城来的姓孟的大作家就来过，回去之后就在报纸上发表文章了，还特意将报纸和全村人的照片给寄了回来。村里面特意出钱让人去县城，把这两样东西裱了起来，还特意将照片上的人的名字都标在一张纸上，放在照片边上。 他们虽然不懂什么是历史，但是他们觉得，这种光荣的东西，都得给子孙后代传下去。 这次听说京城又来人了，村子里把一些库存的粮食都准备了出来，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是说实话，三年灾害的第一年，农村的粮食还是可以的，可能有人会说，三年自然灾害之前，大锅饭就已经浪费了很多粮食。但是呢，大锅饭其实并没有很多人想的那么不堪。 58年的时候，由于“大炼钢”运动的开展，上千万人集中起来炼钢，而上面的任务又很紧迫，因此要生产提高效率，提高生产效率落到实处就是集中统一管理社员的吃饭问题。 在家管生活的人都知道，中午做一家人的饭菜，花的时间怎么赶也不会低于半个小时，社员回家的路上还要耽误一些时间，这一来一回大大降低了生产效率，会影响到任务的完成。 因此，人民公社办起了公共食堂，包揽了社员的吃饭问题，不需要回家开火做饭，到点就在公共食堂打饭吃。 既然大家都吃公共食堂，那么家里的锅碗瓢盆也就用不着了，而炼钢铁本的原材料本就不足，于是有些公社让社员把锅碗瓢盆都捐了炼钢。 走到这一步，那就只能吃大锅饭了，社员把生活用具都捐了，当然要对他们的吃饭问题包到底，因此生产和生活都彻底实行“大锅饭”了。 公社社员一起出工，集体劳动看似有滥竽充数者，但是实际上每个社员是按劳动记分。 那个时代的人，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大家也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让不干活儿的人也享受一样的收益分配呢？ 因此，当时记分是大家来评定，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而是周围跟你一起干活儿的人一起来给你打分。否则，公布一天工分的时候，干多干少工分一样的话，立刻就会有人提出异议。不要以现在人的品行去对比那个时代。 不可否认这其中有个别人钻空子的情况确实存在，可能获得了一些不劳而获的收入，但不可能永远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你偷奸耍滑也想跟大家获得一样的分配，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因为农村也实行按劳分配。 你如果变成了一根老油条，周围的人都会嫌弃你这种落后分子，并且会处处提防你搞小动作，进而对你的人品表示怀疑，那时候很多地方需要政审和推荐信，你这种偷奸耍滑的表现想被认可？想一直不要脸占便宜到底？根本不可能！ 那个时代大家都在忘我的生产劳动，大家都以主人公的姿态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之中，报酬通过劳动记分获得，谁干得多谁记分多，谁干得少记分少。不可否认肯定存在干好干坏一个样，干多干少一个样的地方，但那绝对是极少数。 虽然每个时代都有不知廉耻的人，但是在那个时代，越是愚昧的乡下，这种不知廉耻的人越没有那么多生存的土壤。 那个时代连地方干部都要和社员一起劳动，哪来那么多的不劳而获？ 如果有这么多人不劳而获，全都是一帮闲人懒汉，那么这些吃“大锅饭”的人是怎么创造出来这么多的财富？ 网上有数据表明，当时全靠人工肩挑背扛修出来的8.6万座水库，直到现在都还在使用，这么多的水库，请问人人都是闲人懒汉，那么是怎么修出来的？ 在当时没有资金，没有大型设备，也没有先进技术的情况下，这些水库是怎么修出来的？不是靠这种“大锅饭”式的集体劳动，怎么可能搞出来这么多的农田水利工程？ 那一代人吃了三代人的苦，当时无数人都在为这个国家努力付出，因为他们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而这个国家会负责他们的生老病死，哪怕在最艰苦的条件下，也没有抛弃任何一个人，这就是那个“大锅饭”的时代。 网上数据查阅有记载，1952年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的生产总值261.5亿元人民币，1978年增加到3416.4亿元，年均增长达到50%以上。 1949年，我国与美国经济差距28倍；1978年，这种差距缩小到5.52倍，我们跻身世界第六大工业国。 “大锅饭”是为了获取更多的剩余价值，那么这些剩余价值到哪里去了呢？ 国家拿去搞工业化去了，拿去搞“三线建设”去了，拿去搞邱小姐去了，拿去搞全民医疗和全民教育去了，要不然你以为当初国企一系列配套设施的钱是哪里来的？说句可能有些过分的话，现在有很多国家的配套设施还比不上当初的大型国企呢。 “大锅饭”以现在的眼光来看，确实有其弊端，而在这种模式下炼出的钢也出现了很多废品。有资料记载到1958年底，共生产钢约1108万吨，合格的钢只有800万吨左右。 第252章 准备完毕 虽然说那个时期浮夸风很严重，设定了过于激进的生产指标，导致农田产量被夸大和虚报，出现了浮夸风的现象。这种浮夸风不仅体现在农业生产上，还包括工业生产和其他各个方面。 但是那都是表面数据，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至少农村的人没有人会相信的。至于说公社食堂浪费严重的问题，不能否认其存在，但是还是那句话，出现这种问题的还是少数。 所以说，现在这个时期的大部分农村还是有些余粮的。 虽然闹了饥荒，大家都是计算着过得，但是大部分都觉得过了今年明年就会好了，没有人会想到这场自然灾害会持续三年之久。 为了表示对京城里来人的欢迎，村里这才将藏起来的粮食拿出来，准备好好招待一下来自远方的客人。 不过八一厂的人却没有接受他们的好意，他们也知道现如今年景不好，市面上缺少粮食，所以来之前已经联系好了这边的相关部门专门为他们准备了一批粮食，至于粮食从哪里来的，就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了，是八一厂跟这边直接联系的。 到了冉庄，众人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提前为众人收拾好的屋子内。为了好好地招待他们，村长特意从村子里挑选了几间条件不错的好房子，让人里里外外的从先打扫一遍，至于院子里原来的人家，有的去亲戚家住了，都是一个村子的，谁家没有几个亲戚啊，况且还是政治任务，没有人会推脱的。 至于说有的家人多，住不下来，就安排了大队的房子里。有的是房子，有的就是仓库，加了一条凉席可以睡觉就行了。虽然说现在已经到了秋天，但是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的，晚上不会被冻着。 等到众人全都安排好了，村长对任导问道： “同志，你们真的不需要我们提供一些粮食吗？都是去年新打下来的粮食，保证新鲜。” “真的不用了，现在什么光景我们也都知道，你们的心意我们领了，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带着粮食呢。” 任导说道。 “是带着呢，但是我也看过了，你们带的那些，正常计算的话，也就能吃三四天。” 村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这么算不准确，我们干的工作比你们轻松，在加上上级特意批了一桶油给我们，所以这些粮食我们差不多可以吃一周，而且不只是只有这一批粮食，下周的话，还会有人送粮食给我们。所以吃的方面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这去各地拍摄也不是第一次，都是很有经验的，不会饿着自己的。 况且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在这里我们要呆上好几个月，要是靠你们提供粮食，就算我们出双倍的价格给你们，现在这个时候吃亏的还是你们啊。” 任导给村长解释道。 村长听到任导这么说，心里感到十分欣慰。 “你们能体谅我们的难处，真是太感谢了。其实我们也知道，这点粮食对于你们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尽一份力，表达我们对你们的感激之情。” 任导连忙摆手道： “村长您太客气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拍摄地道战的故事，也不能给你们带来一些方便，反而会打扰你们的生活，已经是很过意不去了，要是再给你们造成额外的负担，那就是我们的过错了。” “哪里哪里，你们能来，我们已经很高兴了。那粮食不要，你们要是有什么其他的需求，尽管跟我说，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绝对大力支持。” 村长十分高兴，不愧是京城来的人，说话做事就是与下面的人不一样，就像之前来过的孟作家一样。 “说道其他需求，我们儿倒还真有一些。” 任导说道。 “您说您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绝对不含糊。” 村长说道。 “是这样的，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分了好几个院子，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吃饭打水什么的也不方便，希望村里能够每个院子提供一个人手，给我们做做饭，打打水，嗯，也没有什么报酬，就是管饭，最好是家里条件吗不好的，村长你看怎么样？” 任导想村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工作是有专门的人负责的，但是后来有一次任导发现，拍摄地的村民日子过得很不好，就找了一个做饭的由头帮助一下。虽然也是杯水车薪，但是好歹能够给他们家里省下不少粮食。 毕竟，他们拍摄一次的时间也是不短的。久而久之，这条规矩吧，就这么流传下来了，现在每到一个拍摄地，任导都会联系当地的负责人，让他们找一些条件不好的家庭来帮忙。 “管饭，这感情好啊，我这就回去给你们找人，你们放心，要是你们打听到过来的人不是村里条件最好不好的，你们尽管来找我。” 村长放下狠话，急匆匆地走了。 村长很快便找来了几个合适的人。任导安排他们分别住在各个院子里，负责照顾剧组的生活起居。这些人都非常朴实勤劳，尽心尽力地为剧组服务。 至于说是不是村子里条件最不好的，任导也没去深究，都是一个村子住着的，谁家条件什么样大家都有谱，没必要在这件事儿上说谎。况且剧组在这里要呆上很长一段时间，时间长了，村里各家条件怎么样，都可以了解个大概。村长没有必要在这件事儿上说谎。 晚上，任导将众人召集到较大的院子里，布置第二天的工作。 “咱们都不是第一次出来了，有些东西我也没必要再三强调。先说一下明天的工作。 首先，明天大家都先去参观一下附近的地道战遗迹，不仅是保存完好经历过战考验的，就算是废弃的也都要走一遍，没准哪个废弃的遗迹就可以成为咱们一个较好的实景拍摄场地。 还有，嘱咐一下，现在年景不好，不像以前，有钱也不好买东西。所以大家想要往回带东西的，都仔细考量一下，像是粮食之类的东西，就不要往回带了。” 第253章 归程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在吃过早饭后，就在村长的带领下开始参观地道战来。经过一天的观察，主任很快就商量好了几个主要拍摄地点的选择，至于说最后端掉的鬼子的据点，虽然这里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但是村长在大家的描绘中，提出了一个建议，说是县城西城墙那里，有个废弃的鬼子炮楼，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任导想了想就决定，明天陪几个人到村长说的西城墙那里看看，如果可以，简单修饰一下就在那里拍摄了，如果不行，就在村子附近，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差不多搭建一个炮楼也可以。 至于说其他人，明天就先研究剧组和道具的相关问题，等到剧本研究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拍摄。毕竟，已经是秋天了，要是再耽搁下去，天气就冷了，到时候拍摄夏天的剧情可就受罪了。 要是有人问把剧本改一下，改成冬天的故事行不行。理论上来说，可以，但是你得联系实际。这个时代，可不像是前世。不说别的。就说一场大雪，在外面拍摄，没有前世的羽绒服和暖宝宝等各项保暖措施，你去外面呆上一天试试去。 而且除了人以外，冬天太冷，摄像机也容易出毛病。还有胶卷，冬天温度低，胶卷也容易损坏。所以一开始剧组就定好了基调，加班加点的干，保证在天气变冷之前拍摄完毕。 …… 这一拍摄就是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的拍摄过程中，孟凡等三人与八一厂的众人也是越来越熟络起来。 沈言还会好一点，鉴于孟凡给他的任务，他一直跟着配乐老师那边忙活，端茶倒水的，一点儿没有大学生的架子，着实是学了不少有用的东西。相比之下与其他人的关系就稍微差一些，比点头之交略微好一点，毕竟在一个剧组里一起工作了两个月，不说很熟，但也是认识了。 许大茂可就撒欢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善于与别人搞好关系的人，加上他作为轧钢厂的放映员，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除了拍摄的时候跟着摄影师后面忙前忙后的，其余的时候跟其他部门也是混的相当熟络，不仅把摄影知识学习了不少，就连灯光啊、场记啊之类的东西也学习了不少。 当然，许大茂之所以能够学习到这么多的东西，跟他殷实的家底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一趟，许大茂从娄晓娥那里拿来不少高级香烟，拍摄休息的时候随手就递上一根烟，靠着这招，许大茂迅速融入到了八一厂的人群中。 至于孟凡，得益于其作家和编剧身份的关系，倒是也很快速的就融入到了拍摄团队中，除了学习编剧的知识，孟凡还跟着学了不少导演和制片相关的东西。虽然还不是很精通，但是孟凡觉得回去拍一个工人工作记录影像的纪录片还是不成问题的。 虽然说水平不会太高，但好歹能说得过去，不至于让人说出狗身上背着摄影机都比你强之类的话来。 …… 拍摄的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成片就基本拍完了，剩下的就是后期剪辑配乐或者说是补拍的事情了。不过对于孟凡他们来说，这部影片已经完成了，他们可以返航了，剩下的就是任导在八一厂工作的事情了，和孟凡他们三个没有什么关系了。 嗯？等等？不对，还有沈言的关系，虽然之前在片场的时候，配乐工作就已经逐渐开展了起来，但是一直到成片拍摄完成，后期的配乐、配音等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沈言还是要跟着任导学习一段时间。 听闻众人要走了，村民们也是很是不舍，毕竟一起生活了两个月，村民们休息的时候也会去片场凑热闹，有的时候任导也会找一些合适的村民充当群众演员，这让参加演出的村民极为高兴。在这个时候，能够参与电影拍摄，可是一件很高级的事情，不像是前世，有资本有流量就可以拍戏。 等到村长确认众人要走后，立即组织村里的打猎好手，去了附近的山上一趟，捕了好些个猎物回来。 任导刚开始还想要拒绝。 不过村长却说道： “你们的意思我们理解，不想要耗费我们的存粮，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些不是存粮，是我们打的猎物，按理说，往年来这个时节我们是不会进山打猎的，不过为了感谢你们，我们还是破例进山一次。请不要辜负我们的一番心意。” 任导则是说： “我们虽然是制片厂，是拍电影的，但是也是部队的人，我们有纪律，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我知道，解放军都是好样的，但是这不是拿，是我们送的。” 村长也不吃这一招，两人继续推让起来。 任导在那里忙活半天也没有推掉村民的好意，见两人在那里互相推辞半天，孟凡出声说道： “这样吧，任导这边有纪律咱们要理解，村长这边要感谢咱们也不好推辞，那么就交换吧，村长用猎物换一些咱们的粮票什么的。” “这倒是可以。” 村长见孟凡发话了，立刻说道。 “这样也行，咱们赤军当初也跟老百姓买过粮，这也说得过去。” 任导思索了一番也是说道。 就这样，众人你一张粮票我一张邮票的将猎物分了个干净。当然，是用的全国票，八一厂的人都很有经验，出发前就通知孟凡他们等人提前换好全国票，否则去了外地再去鸽子市换的话太吃亏了。而且人生地不熟的，去鸽子市也不安全。 就这样，孟凡等人带着满满的收获坐上了回程的汽车。 离开村子那天，村民们都来送行，虽然汽车早已看不见了影子，但是村民们还是站在村口前挥舞着手臂，久久没有离去。他们都清楚，这一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虽然只是在一起生活两个月，但是大家也都相处了一些感情出来。 尤其是负责挑水做饭的村民，虽然他们没有表达过，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们对于孟凡他们很是感激。 第254章 回程的谈话 终于是结束了。 孟凡想着。这几个月里，孟凡除了跟着学习拍电影的以外，还经常和剧组的各个人员聊天。不管什么内容，什么都聊，一群人天南海北的侃大山，倒是让孟凡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比如，剧组里有两个老家是姜西的，从他们嘴里，孟凡了解到不少以前的事情，经过孟凡的梳理，有些信息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可以跟孟凡准备写的下一步小说有所关联。 这不就巧了吗，正打瞌睡呢，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有了这部分经历，孟凡可以大胆地写小说了，就算有人问也有了理由，从别人那里听说的事情，在进行加工得来的，毕竟是文学创作吗，通过一些消息进行合理的改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除此之外，回去的路上，孟凡还从一个叫做杨峥的小同志的嘴里听到一个消息。这个小同志的家乡在冀省海边，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由于海边土地性质问题，不能大规模种植粮食，所以杨峥他们的村子里的人和附近的村民一样，都是以海产品为主要食物的。 而且由于这个时期捕鱼方式落后，捕鱼规模跟前世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海洋资源是很丰富的，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就导致出现这样的问题。 由于保存方式的问题，除了腌制以外，由于人吃的有限，上面收购的有限，导致大量的海产品被废弃，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用海鲜喂养牲畜，造成了极大的浪费。 孟凡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比较惊讶的，因为，这种信息他以真的没有看到过。 “你有没有联系过村里，现在外面缺粮，你就没考虑过将村里的海产品弄到京城来？不说能换到多少粮食，单单说单位采购，就比如说你们八一厂，光用钱采购也可以给你们村子里带去不少好处啊？” 孟凡有些怀疑的问道，按理说，虽然现在发展经济不是主导地位，但是这种问题杨峥应该可以看出来啊？不说能给村子里带去多少好处，总比将海产品拿去喂鸡喂鸭白白浪费了要好啊？ “哪里没有想过，但是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就算一直在海水里泡着也容易死掉，而且运输不是火车就是汽车，肯定得装箱子，而且长途跋涉，为了不亏本，只能大量购买。这样的话鱼就更容易死了，现在天气还算是热呢，道路还不好，还没等到京城呢，就得先臭一半儿。 以前的时候，还有一些人冬天的时候去海边的村子里转悠转悠，收一些海货去内地来卖。不过现在嘛，就算是有人也是带几条回家自己吃的，没有大批量的采购了。” 杨峥听了孟凡的话，叹息道。 这倒是，虽然1938年，鹰酱冷王公司设计和制造了世界上第一台机械式运输制冷机组。但是一直到六七十年代，兔子才开始引进不带冷机没有制冷效果的保温车和冷藏车，至于兔子自己的冷藏车制造，那是80年代的事情了。 这个时期的兔子，基础建设还没有前世那么发达，限于道路交通还有车辆的影响，这些易变质的海产品还不能大量的保证供给。 “你说的倒是个问题。” 孟凡对这个消息上心了，这要是解决了运输的问题，那样可以为轧钢厂带来大量的海产品，在现在这个时期，对于内地来说，海产品可是比鸡鸭鱼肉还高级的东西。不像是前世，各种养殖基地把海产品的价格打了下来。当然，不能否认有些地方价格还是比较高的，但是相比于以前，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至少，前世孟凡小时候过年的时候，是没有海鲜类的，等到长大后，过年的时候像什么鲽鱼之类的海产品，已经是常见的饭菜了。不可否认有工资上涨的因素，但是低廉的价格也是占据了很重要的因素。所则，节俭了一辈子的父母是不会主动买这些东西的。 孟凡思考片刻后，眼睛一亮。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在你们建一个简易加工厂，将海鲜做成罐头呢？这样既方便运输，又能延长保质期。” 杨峥摇摇头说道： “这个我们没有想过，我们那里很穷，没有那么多钱建厂，一来海鲜罐头肯定和水果罐头技术不一样，二来海鲜罐头，这个有人吃吗？” “这个我也只是这么一说，技术可以学，钱也可以想办法凑。这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具体有没有人吃海鲜罐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孟凡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只是提出一个想法而已，想要给你们村子多找一个出路而已。” 海鲜罐头有没有人吃，应该是有的，最起码，前世孟凡在超市里看到过午餐肉罐头、带鱼罐头还有豆豉鲮鱼罐头。也曾买着尝过，个人感觉前两个一般，不过那个豆豉鲮鱼，感觉还不错。尤其是炒米饭的时候，就着一起吃味道很不错。 不过嘛，鲮鱼是淡水鱼，主要生活在华南地区，至少孟凡在北方没见过，当然，可能哪里藏着一个养殖基地也说不准，自从前世在网上看过各省农业大摸底之后，孟凡再也不敢说绝对没有之类的话了。就算你说冀省有热带鱼养殖基地孟凡也可能会信，毕竟，冀省境内温泉也是不少的。 “之前村子里和政府也都想过一些方法，试着将海鲜运送到京城来，可是一来运输不方便，二来京城距离津门那么近，去我们那里收购海鲜是舍近求远，就算我们价格比津门低很多，但是来回路上消耗的成本也很高，根本不上算。 虽然我对我们那里的海鲜行业也抱有很高的期望，但是限于种种原因，我们那边一直没有将海鲜行业发展起来。” 杨峥跟孟凡解释道。 “我也能理解，现在限制你们那里海鲜行业发展的原因其实就两点，一是道路运输，二是保存方式。其实这也可以说是一个问题。运输不方便，要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不说别的，至少冀省内陆这边就能消耗掉大量的海鲜。” 第255章 提议 当然，这个消耗大量是对于现在的捕捞量来说的。要是按照前世孟凡穿越前的捕捞量来算，光靠一个冀省可吃不下这么多的海鲜。 “这样吧，你留一个你们部门的联系方式，要是以后我找到了合适的方式，在联系你，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村子帮帮忙。” “那感情好，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承你的情。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杨峥有些激动地说道。 …… 终于，列车停靠到了京城站。 由于孟凡提前跟李副厂长他们打过电话，所以李副厂长派了一辆车来车站接他们。 “沈言，你就跟着八一厂的人一起回去吧，后期配乐的事情你跟着多学学，等到工作全部完成了再回单位。你放心，之前在电话里我都跟厂里面沟通过了，他们对你能够跟着八一厂的老师傅们学习也是很高兴的。 任导那边我也都说好了，八一厂这边离你家比较远，来回上下班不方便，现在八一厂那边宿舍都给你准备好了。” “好的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孟凡带着大包小包的许大茂上了车，没错，许大茂在火车上没干别的，从车厢头走到了车厢尾，将大部分八一厂人手里的野味都收了过来。也没多说什么，就是轧钢厂工人多，干的工作也累，想替轧钢厂的工人弄点儿好的。 大家一想，反正自己收这个也不是为了家里吃，为了赚点外快而已，许大茂给的价又跟自己食堂差不了多少，卖给谁不是卖呢，于是就将自己收来的野味都给了许大茂。 这幸亏是轧钢厂派车来接孟凡来了，要不然，许大茂还得找个三轮车回去。 …… “怎么样，孟凡，这趟没出什么事儿吧？” 办公室里，李副厂长看到孟凡回来之后，直接将孟凡叫了过来，想要了解下他们的学习情况。 “能有什么事儿啊，他们八一厂都是经常去全国各地拍摄的，都有经验，跟着他们出去，你什么也不用想。” 孟凡随口说道，至于火车上碰到劫匪的事情，孟凡就下意识的给省略了。 “许大茂和沈言他们两个呢？学习的怎么样？” 李副厂长接着门道。 “他们都很不错，很认真，不说别的，现在许大茂拍一个记录的影像是没有问题的。沈言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不过现在电影的配乐工作还没有完成，还在跟着八一厂的人继续学习。” 孟凡回答道。 “嗯，沈言的事情你之前说过，我也和他们报告过了，都同意了你的决定，能够继续学习，我们还是很高兴的。” 李副厂长接着问道。 “那你觉得咱们之前的计划什么时间开始？第一次拍的话拍什么好？是八级工的工件制作，还是全场职工的工作影像？” “第一次嘛，还是拍全体职工的吧，拍完了给全厂职工放一下，给大家打打气。” 孟凡想了想说道。 “那好，你先列一个工作计划，需要什么先提出来，有什么缺的东西我们好联系人给你找去。” 李副厂长嘱咐道。 “主要是摄像机还有胶卷，至于其他的，咱们现在也没必要准备。” 孟凡想了想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摄像机可不好弄，要知道，前世80年代央台拍摄短时间《西游记》的时候，整个剧组才一部摄像机。 “这个已经准备好了。” 李副厂长神秘地说道。 “什么？已经准备好了？” 孟凡惊讶地问道。 “没错，你们走的第二天，娄厂长就给咱们来电报了，我们就再回信中说了一下咱们轧钢厂的计划，于是娄厂长就在那边给购置了摄像机和胶卷，派人给送了回来。” 李副厂长回答道。 “这可是太好了，本来我还以为这是最难得一步呢，没想到你们已经给解决了。” “嗨，这不是赶巧了吗。对了，你们走了之后，我们派人再会议室边儿上专门打扫出一间屋子，做荣誉室用，摄像机还有胶卷暂时都在荣誉室里存放着，你要去看看吗？” 李副厂长说道。 “我就不去了，到时候让许大茂过去就行了。” 孟凡回答道。 “行，你做主就行，那咱们下一步干什么？” 李副厂长接着问道。 “先让许大茂熟悉熟悉摄像机的使用，至于拍摄的事情，过阵子再说，现在有件要紧的事儿要啊跟你们商量。” 孟凡抬头看向李副厂长。 “要紧的事儿？什么事儿？” 李副厂长有些疑惑，怎么孟凡这一趟回来又有新想法了？ “副食方面的事儿。” “副食？你又有路子了？赶紧说说？” 李副厂长来了兴趣，难不成孟凡又找到其他有资源的人了？难不成是拍电影的时候认识的？ 孟凡一看李副厂长就想歪了，赶紧说道： “是这样的，回来的路上，火车上跟八一厂的人聊天儿。听他说，他们村子就在冀省海边，那里捞上来的海鲜都是喂鸡养鸭用的。我想着是咱们可以派车去他们村子那，大肆采购，现在这种时期，能够采购大量海鲜回来，不管是海带还是海鱼之类的，都是能激奋人心的事情。” 孟凡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不行，去年的时候我就想过去外面采购海鲜的事情着，不过呢，津门离得近，但是地方小，主要供给上面儿及部队方面，咱们下面这些厂子根本采购不了多少；冀省倒是产量高点儿，但是离得远，运输是个大问题，不然的话，到半路上就臭了。” 说到这里，李副厂长突然停顿了一下，激动地说道： “那不成，孟凡你有能够长途运输的方法？” “我倒是有个想法，理论上是可以试试的，就是不知道实际上能不能满足条件。” 孟凡解释道。 “怎么？技术难度大？” 李副厂长忍着激动问道。他不能不激动，主要是解决了长途运输的问题，嗯，只要能保证能把海鲜从海边运到京城不变质，这就是天大的功劳啊。对轧钢厂来说只是小事儿，对于上面来说，这是能够缓解现在街面上副食品短缺的好事儿，还能给海边的村子找一笔收入，这才是这个技术的真正意义啊。 第256章 保温车 “技术上倒是不难，就是不知道实际上效果怎么样。短途肯定是没问题的，长途也能保证一定程度上有用，但是具体能保存多长时间，能不能保证从他们那里运到咱们厂子里来，这个没有验证过，谁也不敢保证。” 孟凡向李副厂长解释道。 “这没问题，只要你的方法有可行性，咱们可以实验一番，就算拉不到咱们厂子来，也无所谓，咱们轧钢厂这点儿实验的钱还是可以拿出来的，万一成功了，那咱们轧钢厂就是立了大功了。况且，咱们只要你的办法有效，咱们后续可以接着改进，没准哪天就成动了呢。” 李副厂长直接说道，他也不指望着孟凡能一下子能够，只要方向没有错，能够延长保质期就行，就算运不了京城，运到周边较远一点儿的地方对上面也是有用的。 “那倒没问题，短途肯定是可以保证的。” 孟凡信誓旦旦地说道。 “一开始可以保证短途不变质就行就行。至于其他的，就交给上面验证就可以了。” 李副厂长接着说道： “走，找厂长书记去。这种事儿他们知道了之后肯定更高兴。” “李哥，我这刚坐完长途火车，你就饶了我吧，先让我获取一趟，明天，我保证明天过来继续商量这件事儿。” 孟凡求饶道。 “我倒是把这件事儿给忘了，行，你就先回去吧，明天一定要来啊，记着早点儿来。” ……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径直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孟凡走，直接跟着去开会去。” 李副厂长见到孟凡来了，不由分说就带着孟凡往会议室走去。 “李哥，不太好吧，你们领导会议我一个副队长过去干什么？” 孟凡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儿，我昨天跟厂长他们说了，你先在边上儿屋子等会儿，等我们开完会后再叫你进去，趁着人多一起研究研究你的法子。” 李副厂长跟麻烦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我就放心了。” 孟凡回答道。 …… “好了，孟凡，昨天老李找我说你又有了新想法，现在这个会议室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想法，赶紧说说。” 张书记和蔼地看着孟凡。 “是这样的，昨天回来的路上，我跟八一厂的一个小同志聊天，他说他们村子就在海边，每天逮到的海鲜都吃不完，用来喂养牲畜。我就想着，如果能有办法保证海鲜运输期间不变质，那咱们轧钢厂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海鲜了。” 孟凡先是简要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大家都知道，海鲜一旦离了大海，极易腐烂变质，这保鲜的问题，说着简单，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常副厂长率先说道。 “孟凡，既然你提出了这个问题，可能是是有自己的想法了，说说你的建议吧。” 杨厂长直接说道。 “很简单，就是冷冻。用冰块保证低温，防止海鲜腐烂变质，只要保证不变质，活的死的其实无所谓不是吗？” 孟凡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众人。 “用冰块冷冻，方法理论上倒是可行，冬天咱们这里就可以看到外地的海鲜，就是这个道理。不过我有两个问题。 第一，既然要走长途，拿冰块就肯定不能少，这么大量的冰块咱们怎么弄来？咱们轧钢厂可不像是以前的府库，藏着冬天的冰块。 第二，现在天气这么热，冰块能够保存多长时间？要是没用几里地就化了，那这件事儿也就不用想了。” 韩副厂长说道。 “这个冰块的事情好办，北冰洋就有，让他们给做一批就是了。” 任副厂长说道。 “北冰洋？不是卖汽水的吗？他们怎么有冰？” 韩副厂长疑惑地问道。 “这个我知道，北冰洋厂的前身是京城制冰厂，以前是专门制冰的，现在主要卖汽水，但是制冰的业务也保留着呢。不过这冰怎么延长保存时间，我就不清楚了。” 廖副厂长解释道。 “我是从街上卖冰棍的那里得到的启发。 你们想想，他们夏天在街上卖冰棍，就是泡沫箱子，里面添上一层小棉被们就可以保证半天冰棍不化，咱们是不是照着这个思路，做一个大箱子，放在车上，然后里面铺上棉被，减少温度的散失，这样一来，就可以大大减缓冰块的融化了。” 孟凡将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 “嗯？这个听起来倒是有点儿意思。” 张书记听了孟凡的话，不由得点起头来。 “那这棉被要多厚才合适？有合适大小的泡沫箱子吗？还有这装冰块的箱子要多大？” 杨厂长连续抛出几个问题。 孟凡思考片刻后，回答道： “棉被的厚度可以通过试验来确定。箱子的大小则需要根据运输的车的大小来决定。我的意见是不用泡沫箱子，用钢板焊接，皮面铺上泡沫，在铺上棉被。至于车辆，可以选咱们车队的汽车，至于箱子多大，长跟宽就照着车斗的大小打，高度吗，一人多高，我觉得两米就差不多。” “老任，你那里有什么说法？” 张书记转头看向任副厂长。 “打箱子吗，嗯，这不能叫箱子，应该叫车厢了。难度没有，只要量好了数据，找几个老师傅一起工作，一个车厢用不了一天就就可以焊出来。钢板嘛咱们轧钢厂肯定是不缺的，但是钢板的厚度得好好研究研究。用薄了保不住温度，用厚了就浪费。” 任副厂长思索了一番，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很好，孟凡，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张书记又看向孟凡。 “任副厂长说的很对，这方面我插不上手，就看任副厂长的了。咱们可以先实验一番，如果有用的话可以报告部里，找一些车厂，定做几辆专门的保温车。” “保温车？倒是名副其实。” 廖副厂长说道。 “其实，早在上世纪60年代，毛熊和鹰酱就先后开发出了冷藏式保温车，具体结构不清楚，但是大体上应该跟咱们刚才设想的保温车差不多，用冰块或者其他冷却剂进行降温。” 第257章 可移动车厢 “据我所知，大概是20年前吧，美国的一家公司设计和制造了世界上第一台机械式运输制冷机组，利用机械原理进行降温，具体的原理我不清楚，不过国外应该有大概的资料介绍。 咱们可以试着让娄董事购进一台，看看是不是能够仿制，如果可以的话，对于咱们来说，那是十分重要的。 要知道，咱们的海岸线可是很长的，如果有了自己的冷藏车，对于海洋资源的利用，可是很有意义的。” 孟凡又开始了画大饼，到这里以后，孟凡发现自己的画饼技能熟练度越来越高了。 “冷藏车的意义十分重大，先给娄董事那边发电报看看能不能运回来一辆，还有，保温车进粮也弄几辆，咱们的野路子一开始肯定比不上他们的成品。等到有了他们的实物，再加以改进，对咱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张书记想了想，对着众人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孟凡的建议，虽说主观上是为了给咱们轧钢厂找一些副食，但是在这基础上衍生出来的保温车、冷藏车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杨厂长也说道。 “我还有个问题，咱们开始实验的时候，可以购买一批冰块，测试保温车的效果。但是万一保温时间太短，怎么办？” 廖副厂长又提出一个问题。 “这个无所谓。假设保温时间不足以让咱们的车开到海边，那就直接将计划和技术上报，只要有效，就可以为海边的村民带来好处。要是保温时间足以让咱们将车开到海边，那就更好了，直接将海鲜运回来就是了。” 李副厂长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保温时间正好满足从咱们轧钢厂到海边的话，到了那边，咱们去哪里找冰块？” 廖副厂长接着说道。 “有办法，古法制冰。” 孟凡说道， “古法制冰？孟凡你详细说说。” 任副厂长对此来了兴趣。 “就是将硝石放到水里，硝石溶解到水里会吸收热量，温度会降到零度以下，水就会结冰。” 孟凡给大家解释一了一下硝石制冰的大概原理。前世初三化学课上有讲过，硝酸钾、硝酸钙溶解会吸热。古时候的人民虽然不理解其中的原因，但是也会利用这种现象在夏天制取冰块。 “能吃吗？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先试试，中午的时候给大家发一点儿冰水也是很不错的。” 张书记看向孟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少量吃是可以的，吃多了的话会拉肚子。要是为了吃的话，可以分着制取。准备一个大盆，盆中放上水，在水里固定好一个小盆，在小盆里装上水，再倒入硝石，过一段时间后，小盆和大盆内的水都会结冰。 这时大盆里的冰就可以食用，小盆里的冰还可以回收重复使用。不过大盆和小盆里的水按多少比例添加可以一次性获取最大程度的冰，这点得需要多做几次实验验证。” 孟凡回答道。 “这没问题，不就是做几次实验嘛，很简单，我待会儿就让人出去买一批硝石回来。” 李副厂长立刻说道。 “嗯，大家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杨厂长环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问道。 无人出声。 “既然没有，那就先这样，老任，你带着孟凡先去研究一下保温车厢的制作，需要的人手和工具你自己找，只要不耽误生产就行。泡沫的话，你先设计车厢，等车厢数据有了，把数据给我，我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尺寸的泡沫。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是用小尺寸的拼接了。 老李，你就先去找一些硝石回来，按照孟凡说的方法，多做几次实验，进量找出最佳配比，一次性制作出最多的冰块。 至于后续的事情，如果保温车的保温时间不足以开到海边，就直接将技术上报的部里，等到部里有了更高的技术再说。如果保温时间足够，那么后续车队的问题咱们到时候再说。大家有没有其他意见？” 杨厂长又看向众人。 “没有，我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厂长的看法。” “那好，就这样，散会。” …… 会议结束后，任副厂长带着孟凡来到办公室。 “孟凡，对于这个保温车厢，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没有了，先焊一个合适的车厢，连接处要着重设计一下，在外面，尽量保证关闭后严丝合缝。然后就是钢板厚度的选择了，太薄了肯定不行，太厚了有些浪费。” 孟凡想了想，对任副厂长说道。 “你错了孟凡，这个钢板厚度不是咱们考虑的事情，咱们要考虑的是尽量满足保温时间能够维持冰块完全融化前保证车辆能够从轧钢厂开到海边。至于钢板的厚度选择，是后面专门造车的单位需要研究的事情。会上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表明态度而已” 任副厂长提醒道。 “对啊，咱们的目标是更够拉海鲜回来，给工人提供更好的伙食保障，这种情况下，钢板浪费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车辆是可以长期使用的。” 孟凡恍然大悟。 “孟凡你啊，眼光很长远，想的事情都是为了以后，假如咱们轧钢厂是生产汽车的部门，你这个思路就很好。你能力强，但是呢，轧钢厂限制了你的发挥。等到以后，对你来说，你的位置越高，你能发挥的作用越大。” 任副厂长接着说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先去车间找几个焊接师傅聊聊。” 任副厂长带着孟凡来到了车间，叫了几个工作不忙的焊接师傅过来，仔细研究了轧钢厂现有的车辆结构，并结合孟凡的建议，设计出了一个初步的保温车厢方案。 与此同时，李副厂长也顺利买到了硝石，开始进行制冰实验。经过多次尝试，他们找到了最佳的配比，成功制出了大量的冰块。 接下来的几天，孟凡和任副厂长跟着焊接师傅按照设计方案改造车厢，很快，一个可移动的车厢就焊接成功了。 第258章 开会，又见开会 车厢焊好了，任副厂长在孟凡的建议下，又带着几名工人用棉被将泡沫板包好，最后将包好的泡沫板固定在车厢里面，就像是前世的软包墙体一样。 等到保温车厢全部弄好之后，任副厂长立刻就让人将准备好的冰块搬到车上，开始了保温实验。不得不说，工人们的手艺还是很厉害的，虽然是第一次制作，但是保温效果远远超出了孟凡等人的预料。 三天过去了，里面的冰块还有一大半。这样估算的话，里面的冰块差不多可以保存一周的时间。 任副厂长很高兴，立刻带着几位老师傅楷书组合组那个第二个保温车厢。 …… 轧钢厂会议室内，孟凡再一次越权参加了轧钢厂全体领导干部会议。 “综上所述，孟凡提出的保温车厢设想已经被验证，实验效果比之前咱们估计得还要好，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开到海边需要多长时间，但是也可以着手准备采购车队的事情了。就算最后无法将海鲜运到轧钢厂，但是咱们也有了足够的数据给部里面上报。” 任副厂长将自己近期的工作成果完完整整地汇报给在场的众人。 “那个我先插一句啊，前几天我回去的时候想了想，咱们之前的想法有疏漏。” 李副厂长先说了一句。 “哪里有疏漏？不是挺好的吗？车厢效果好就采购，效果不好就直接上报，这挺好的啊？” 韩副厂长问道，他觉得之前的讨论没有什么毛病，没等李副厂长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就是这个效果不好直接上报。上次说了，到了海边没有冰块可以用硝石制冰法制作冰块。咱们却忘了，在半路上也可以用这个办法啊？只要带够足够的硝石，虽说现在是旱季，但是找一些水还是不太难的，就算保温车厢效果没有咱们预想的好，咱们也可以将海鲜运回来。” 李副厂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啊，这点倒是没有想到，别说咱们现在的车厢可以保温七天，就算三五天，只要咱们带够硝石，随时制取冰块，就可以将海鲜运回来了。” 韩副厂长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 “不愧是干后勤的啊，脑子就是好使。” 任副厂长也夸赞道。 “嗯，老李的想法很好，这方面咱们之前的确忽略了，不过硝石这方面，就算是可以循环使用，但是路上也没有时间回收，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咱们一开始还是得大量的采购，这方面能够满足吗？” “这个没什么大问题，我一个老领导，现在负责几个武器后备厂，他那里有足够的硝石，我跟他联系一下，咱们又不是长期采购，还是没有问题的。况且，只要咱们的海鲜一运回来，上面肯定会在合适的地方再建制冰厂，保障运输。” 常副厂长说道。 “嗯，老厂说得有道理。只要咱们能够运回来，上面肯定会就这件事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估计不仅是咱们这里，就算是再往内陆去，大家也都可以陆续吃上海鲜。” 张书记也是这个看法。 “那好，老常，第一批硝石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下面咱们研究一下车队的问题。” 杨厂长说道。 “现在咱们的车队，除了运送原料和工件，基本没什么其他的工作。短时间内临时抽调两辆车去外地采购还是没问题的，但是长期的话对厂子的运输工作肯定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李副厂长说道，车队归他这个后勤负责人管理。 “这个没问题，只要咱们车队能够把海鲜拉回来，咱们就可以跟部里面上报申请招收几个车队的工作名额，不会影响咱们轧钢厂的运输任务的。” 张书记的话一落下，立刻就让在座的一些人有了其他的心思，这个驾驶员可是好岗位啊，就算自己亲戚不需要，卖也能卖个好价钱啊。 杨厂长接着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李副厂长先安排两辆车和司机，随时待命。另外，司机选择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毕竟是第一次往海边跑，保卫人员什么的多配备几名，确保路途上的安全。等到以后路跑熟了，再恢复到正常数量。 还有，第一次出车，谁负责带队？毕竟是第一次，得选择一个合适的人打好基础，基础打好了，以后才好接着干。大家有什么人选吗？” 孟凡看向在座的各位领导，有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则是眉头紧锁，想着如何在这件事儿上获取一些好处。 真是的，什么事情都要想想能不能给自己这一派系谋求些利益。关键是要是一般的事情也就算了，毕竟人无完人，人生在世，绝大部分人都是追求利益的，孟凡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就像之前文工队干部选拔，孟凡不会在意他们背后的各种动作，因为不管是谁当上管理岗位，对轧钢厂的正常工作没有影响。 但是现在这件事可是关系到轧钢厂上万人的副食啊，肯定越快越好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说话，孟凡看着那些人，心里是又气又笑。 “我去吧，消息是我打听来的，采购海鲜的想法也是我引出来的，我应该负责到底。还有就是，第一次去采购，有熟人引着是最好的。这个消息我是从八一厂的人那里听来的。到时候咱们也出个介绍信，邀请他跟着一起走一趟。 为了他们村子以后的发展，他肯定是会答应的。我跟他比较熟，一起去更好交流，他也比较放心。况且，万一车厢路上出了问题，我也好记录下来，回来好跟任副厂长商量改进的问题。 至于说文工队这边，现在发展得很好，先来的人经过上次表演的磨合，已经完全融入进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按部就班地开展工作，他们还是可以的。” 孟凡毛遂自荐，给了几个比较充分的理由，又把他们可能反对的理由堵死了，加上还有对自己有好感的人的支持，这件事基本就定下来了。 第259章 杨老蔫 “孟凡说得对，第一次过去，有熟人带着跟没有熟人带着有很大的差距。既然孟凡在那里有认识的人，让他跟着去是最好的。” 果然，孟凡一站出来说自己负责这件事，立刻就有人给孟凡助攻。 “我也是这么觉得，这种事儿，有当地的人跟着是最好的，孟凡，那个人叫什么，我待会儿跟我姐夫打个电话先说一声，然后咱们再给开介绍信。” 廖副厂长也同意的孟凡的意见。 “杨峥。” 孟凡回答道。 “我也推荐孟凡带队。一来这件事儿是他提出的，他的思路肯定比咱们清晰，况且孟凡年轻，学历高，到了那里，他说的话更让人信服。” 李副厂长见孟凡站了出来，赶紧表态。这可是他这个弟弟第一次主动出来做事，他可得支持一下。 “其他人呢？有没有不同的人选？” 杨厂长看向众人。 有人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又没有反驳的理由，最终还是作罢。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老李，待会儿你就去安排车和司机事儿，等到老常把硝石弄来，咱们就直接出发。老廖，你你跟八一厂那边联系一下，先让那个杨峥做好准备，到时候咱们去接他。还有别的事情吗？” 杨厂长最后问道。 “那个车厢，还在仓库外面放着呢，待会儿咱们先安排工人把他抬到车上去吧。之前只是实验保温效果，就没有往车上搬。” 任副厂长说道。 “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车和司机，顺便叫一些汽车班的人过来抬车厢。” 李副厂长说道。 “那好，散会。” 散会后，大家开始各自行动。李副厂长迅速叫来了汽车班的工人们，一起将车厢搬到了汽车上。任副厂长则留在现场，指挥搬运过程，确保车厢搬运过程中不发生安全事故。 与此同时，廖副厂长给八一厂的姐夫打了电话，大概解释了一些，并告知了杨峥的名字；廖副厂长则是给老领导打电话，申请调拨一批硝石。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大家都期待着这次行程的顺利展开。 …… 很快，准备工作全都做好了，这天一大早，孟凡带着车队，接上了杨峥，开始这次的长途之旅。这次车队总共是10个人，两个主司机，两个副司机，四个保卫科的人员，加上孟凡和杨峥。 两辆车的驾驶室里只能乘坐四个人，剩下的人就坐在第二辆车的车厢里，车门开着，六个人坐在车厢里看着枪支硝石等工具。 这次车队的运气很好，一路上顺风顺水的，就算在荒野里也没有碰到什么拦路抢劫的人。就这样白天赶路晚上休息。一个礼拜的时间，孟凡等人终于来到了杨峥的村子。 值得一提的是，七天过去了，第一辆车里的放着的冰块还没有完全化完，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在县城的时候，杨峥特意给公社打了一个电话。虽然这个时期电话还没有普遍推广开来。但是杨峥村子所在的公社是一个周边几个村子组建的大型公社，还是配备了一部电话的。 杨峥也是长了一个心眼，没有跟接电话的人说什么，直说是找他们村子的村长。等到村长接电话之后，杨峥先是嘱咐村长认真听，不要说话。 因为杨峥是村子里第一个走出去的高学历人才，所以他说的话在村里是很有威严的。 等到杨峥在电话里说完带着人过来收海鲜的事情后，村长心里十分忐忑。一方面为有人收海鲜而高兴，一方面又担心海鲜在路上坏了，给人家造成损失。 但是这些话电话里又不敢说，怕被边上的人听到。杨峥也说了，这是第一次，就来了两辆车，咱们村子捕捞的海鲜就可以满足需求了，都是挨着海边的村子，要是让别的村子的人知道了，肯定会一股脑的将海鲜都送过来。 到时候为了考虑影响，肯定是一个村子都收一点儿，就不符合杨峥为村子谋福利的初衷了。 村长虽然没有文化，但是这些道理还是很明白的，所以在电话里是一个劲的“是是是”的答应着，紧紧地将话筒靠在耳边，生怕边上的人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虽然都是一个公社的人，虽然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但是这回我就先自私一次。 毕竟杨峥也说了，这次是第一次来，是做实验的，主要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将海鲜运回去。等到下次，再来的就不是这两辆车了。 杨峥可以肯定，等到轧钢厂的海鲜拉回去，第二天就会有厂子焊出同样的车厢，第三天就会有车队从京城出发。随后就是源源不断的车队。到时候，海边的村子都会发展起来。 况且，之前孟凡还说过罐头厂的事情。虽然杨峥开始有些不在意，但是现在也对此有着很高的期望。毕竟，和孟凡分开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海鲜远程运输的问题就被孟凡给解决了。现在的杨峥，对孟凡有种盲目的信任，他相信罐头厂一定可以可以建立起来。 “杨老蔫儿，啥事儿啊？” 等到村长挂了电话，边上的人问道。毕竟，在这个年代，在乡下，私人打电话过来还是极其少见的。 提问的是公社今天值班的人员，就是他接到了杨峥的电话，喊村长儿过来的。杨老蔫儿是外号，因为村长平时沉默寡言，不爱说话。至于大名，在农村的话，如果有小名的话，一般是没人叫大名的，以至于有的时候你去一个村子问谁谁谁家在哪里？ 如果你说的是大名，大多数人都会愣一下，然后会说“哦，你说的是谁谁谁家吧。”这时候他们说的名字就是小名。 “没啥，就是杨峥带着一些同事回来了，让我们准备准备，好好招待一下。” 杨老蔫儿，也就是村长，随意地搪塞道。 “杨峥，就是你们村那个大学生是吧。我知道，这可是咱们附近几个村子的第一个大学生，听说去京城工作去了。” 第260章 海边会议 “就是他，这不是他们同事知道他老家是海边的，就过来看看。” 杨老蔫儿随口说道。 “唉，这个时候来不是给你们增加困难来了吗。京城的客人来了，怎么说也得好好招待一顿吧？这要是以前，也没什么事儿，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谁家都不好过啊。” 值班的人感叹了一声。 “没啥，杨峥在电话里说了，他们都自己带了粮食，让我们准备一些海货就行。” “光准备海货？这倒可以，咱们这里以前还行，现在粮食少了，天天吃都快吃吐了。他们从京城来的，海货还是个稀罕物。可信了咱们这边儿的海货没法往那边送，不然的话，咱们这靠着海，日子肯定过得现在好。” “现在不行，没准以后就可以了呢。” 杨老蔫想着刚才杨峥再电话里说的事情，不由得直接回了一句。 “欸，你还别说，前阵子我去县里的时候，听人解说京城头几年的时候生产出一个叫电冰箱的东西，插上电的话，把水放在里面就会结冰。你想想，要是把海鲜放在里面，不就可以放很长时间了？等到以后，没准就可以将这个电冰箱放到汽车上，到时候，咱们的海鲜就可以运往各个地方了。” 值班的人听了杨老蔫儿的话，也讲着自己的看法。 “是吗？还有这种好东西？说不准以后真的可以，那样的话，咱们就好过多了。” 杨老蔫听了值班员的话，心里暗暗想着，难不成这次来的车就是这样的？ “对了，他们现在到哪里了？坐火车来的吗？用不用去接啊？” 值班员问道。 “嗯，他们现在在县里，开车来的，差不多下午就到了，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可不能在京城的客人面前丢了脸。” “好家伙，还是开着车来的，不愧是大学生，混的就是好啊。” 值班员羡慕地说道。 “行了，我也不呆着了，先回去了，你忙着啊。” 杨老蔫儿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没准自己就管不住嘴了，就赶紧回庄子了。 …… 杨老蔫儿一边往庄子里走一边想着，等到杨峥他们回来之后，得跟村子里好好说一声，在他们走之前，这件事儿一点消息都不能向外面透露出去。嗯，没错，回去之后就让人去村口看着，还得召集大家说一声，让各家看好自己的人，不要到处瞎说去。 保密的时间也不长，就这一两天的事儿，只要装完车，事情就算是结束了。到时候就算被别的村子的人知道了也没事儿了，他们总不能把装好车的货卸下来装上自己家的货是吧。 …… 杨老蔫儿回到村中，在村口看见一个年轻人，立刻招呼道： “铁柱，叫声几个人，赶紧的跑一趟，招呼各家当家的，赶紧来大队一趟，有急事儿要商量。” “好的，老叔。” 名叫铁柱的年轻人应了一声， 很快，大队的院子里就站满了人。 “村长，这么急着叫我们过来，出什么事儿了？” 有人等不及，直接问道。 “等会儿，等人齐了再说，很重要的事情。” 杨老蔫看着人还没有到齐，随口打发了提问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人都到齐了，杨老蔫才对着大家说道： “都静静，人齐了，都听我说。刚才我接到了杨峥的电话，他现在到县里了，正坐车往咱们村子这边赶，这回杨峥是领着京城采购的人过来的，准备从咱们这里采购一些海货回京城，他……” 杨老蔫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下面的人打断了。 “杨峥怎么还学坏了啊，现在这个时候采购海鲜，还是京城里拉，这不是坑人吗？现在这天气，除了海带，剩下的海货没几天就会臭了，就算车开的再快，也不可能三两天就从咱们这里开到京城啊。” 一听杨老蔫儿的话，立刻就有人说道。 “就是，等杨峥回来我打不死他，村长你放心，我保证不让杨峥给咱们村子丢脸。” 杨峥的父亲杨老实也是生气地说道。 “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杨峥在电话里说了，他们开得是一种新车，能够有效阻止海货腐烂。这回来他们是来做实验的，看看这辆车能够将海货保存几天。” 杨峥之所以在电话里跟杨老蔫儿说这些，是因为他了解村子的人，如果他不在电话里提前将理由讲清楚，村长绝对会以为他是在坑人而把他骂一顿的。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车啊，这要是真的，以后，咱们这里不就天天可以往外倒腾海鲜了？” 一个村民说道。虽然这个时期不允许私下买卖，但是单位采购是可以的，如果杨峥说的是真的，这种新车可以保存海货。那么肯定有不少大厂子会来海边这边采购，这样的话，他们的日子就好好过多了。 “我相信杨峥，这孩子老实，不会瞎说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杨峥说了，因为是做实验，所以这次就来了两辆车，因为杨峥的关系，所以才找的咱们村子。这件事儿不能传出村子，最起码，在他们装车走之前，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 杨老蔫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没错，村长说得对，不能说出去。” “没错。咱们自己的事儿，不能让外村的占便宜。” “就算是让他们知道，也得是试验成功了之后，到那时肯定会来更多的车，咱们也不会独占，毕竟都是一个公社的。但是这次不行，这次是杨峥找来的，这次肯定不能便宜他们。” 杨老蔫儿见大家意见统一，便开始分配任务。 “这样，呆会儿你们回去的时候，都嘱咐好家里人，不要出去乱说，要是家里来亲戚的，就先留住一晚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件事儿有传出去的可能。 还有，铁柱，待会儿你带着几个人，去村头看着，别让外人进来。如果有人来了，就说村子有事儿，让他们过几天再来。” 这个时候，大家有事儿一般都是村子里内部解决，几乎没有报官的，所以村里有事儿不想要外人知道而封村的话，虽不是很常见，但也是很正常的。 第261章 杨老蔫儿的建议 在全体村民的翘首以盼中，孟凡等人的车队终于到达了村口。嗯，没错，就是车队，只不过是只有两辆车的小车队而已。 “村长，村长，车来了。” 铁柱一边跑着一边冲着在村子里巡逻的杨老蔫儿喊道。 为了以防万一，杨老蔫儿除了安排人在村口守着之外，自己还带着一帮人在村子里转悠，看看有没有之前进来的外村的人，如果有的话，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是关起来，也得等孟凡他们装完车之后再放出来。 “真来了？几辆车？” 杨老蔫儿一遍问着，一边往村口的方向走去。 “真来了，两辆大车，车后面装着两个大箱子。” 铁柱赶紧说道。 “走，看看去。” 还没到村口，杨峥坐在驾驶室里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在那里守着，又过了一会儿，从村子里又出来一大帮子人，或许是有人看见车来了，进去叫人去了。 到了村口，还没有等车子完全停下，激动地杨峥就跳下了车，跟村长寒暄了起来。 “叔，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吧？” 杨峥先是问了一句车队人员的招待事宜。 “你放心，晚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都是今天现打的，只要是咱们这里常见的，一样不少。” 杨老蔫儿也是激动地说道。这可是关系到村子以后的发展的大事情，怎么可能不激动。 “房子收拾好了吗？这回来了9个人。” 杨峥接着问道。 “都弄好了，从村子里找了两间新盖的还没人住过的准备当婚房用的新房，重新打算一遍，就等着你们的人进去住呢。” 杨老蔫儿回答道。 “婚房？咱们这边结婚之前婚房不是不让住人的吗？他们这也愿意？不行就赶紧再找两间，干净点儿就好。” 杨峥有些疑惑，赶紧问道。 “一个是我家三小子的婚房，我发话了，他敢不同意？还有一件是你家的，你把说了，反正以后你也用不到了，这不正好派上用场了？” 见杨峥有些疑问，杨老蔫儿赶紧回答道。 “那我三哥心里咋想的？” “你管他干啥，我们家当家的是我，有本事他凭自己再盖婚房去，这要是真盖起来了，以后他们家我他说了算。” 杨老蔫儿大大咧咧地说道。 杨老蔫儿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已经成家分了出去，还剩个老三明年本来准备今年结婚的，但是赶上年头不好，两家一商量，就推迟了。 正说着，孟凡也带着其他人走了过来。 “叔，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京城轧钢厂的孟凡孟队长，这次采购海鲜的事情就是他提出来的。孟队长，这位是我们村的村长，叫……” 说到这里，杨峥卡壳了，他还真不知道村长的大名叫什么。 “孟队长，你好你好，叫我杨老蔫儿就行。” 杨老蔫儿见状，赶紧上前，跟握起手来。 “村长你好，这两天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是来帮我们的，怎么能说麻烦呢。那个房子都准备好了，我先带你们安顿一下，有什么事儿晚上再说。” 杨老蔫一边说着，一边把孟凡等人往村子里引。 …… 等到众人都安顿好了，在孟凡等人的要求下，杨老蔫带着孟凡等人去海边转悠了一下午。除了考察之外，主要目的还是见见世面。 从没有见过大海的众人，真正到了海边才会真正明白无边无际天海相连的意思。 夜幕降临，杨老蔫儿在村里设宴款待孟凡一行人。大家围坐在一起，品尝着新鲜的海鲜，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老蔫儿首先提出了采购海鲜的问题。 “孟队长，这个采购的事情是个什么章程？” “是这样的，因为是第一次过来，对这边的价格也不怎么了解，下午的时候我大概我看了一下，这里的海鲜品质都很高，那咱们这边的价格方面怎么定？” 孟凡正色道。 “孟队长，是这样的，虽然之前我们这边儿的海鲜不能运到外地，但是稍远一点儿的阵子还是偶尔有单位过来采购一些的。这些采购价都是固定的，看海货的成色上下加减。不过你们要运往京城，保鲜这方面就是个大问题。 而且咱们是第一次合作，我就做个主，给你们的价格比他们的收购价低一成，要是量大，还可以再低。但是我提前说好，万一这次你们运输成功了，以后可能有更多的人来海边采购，到时候估计就是公社统一定价了，你们再来，这个价格我不敢保证。” 杨老蔫儿认真地说道。 “这个我懂，我们来之前也跟杨峥说过了，只要这次我们的实验成功了，到时候来这里采购的车队是源源不断的，到时候上面肯定会有自己的调整，那就不是咱们能够考虑得了。” 孟凡给杨老蔫儿解释了一句。 “那孟队长，你们准备采购多少的货啊？” 杨老蔫儿眼睛里闪着光，认真地盯着孟凡。 “为了保鲜，车厢里会装上冰块，这样的话，会占据车厢的一部分空间，所以具体能装多少我也说不好，只能说明天装车的时候再看。” 孟凡想了想说道。 “嗯，没问题，那这样吧，明天咱们先过秤，然后装车，然后做好记录，最后装完了咱们最后在算账，你放心，保证不让你们吃亏。” 杨老蔫儿也不含糊，直接说道。 “但是孟队长啊，你别嫌我啰嗦，我还是想说两句，虽然你们来我们这里采购海货，我们很高兴，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些个海货是很容易发臭的，虽然你们有冰块，能够延长一些时间，但是具体效果咱们谁也说不好。 还有的是，冰块这东西你们是从京城里拉过来的吧？下午的时候我去车那里看一眼，冰块化的差不多了，肯定坚持不到会京城里的。这半道上冰块你们也没法补充，要我说啊，还是少采购一些的为好。 ” “这个村长就放心吧，我们有法子补充冰块。” 第262章 海鲜罐头厂 “哦，不是从京城拉来的啊？可是就算中途你们有地方可以补充冰块，但是现在车里的冰块，能够保证你们把车开到补给点去吗？” 杨老蔫儿又问道。 “村长，实话跟你说吧，这冰块的确是我们从京城里拉过来的，但是是为了验证这个车厢的保温效果。返程的冰块我们现在没有，不过明天上午就有了。” 孟凡神秘地说道。 “明天上午？有人给你们送来吗？这倒是还行。” 杨老蔫儿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他很想让村子发展起来，但是坑人的事情他还是不会做的。 孟凡虽然发现村长误会了，不过却也没有进一步解释。 “对了，孟队长，你们采购具体有什么要求吗？比如种类、大小之类的。” 杨老蔫儿又问道。 “没有，只要是常见的海鲜就行，这些是大批量采购的，如果有近海罕见的东西，我们也收，不过这个价格就得单算了。总的来说，什么都收。” 孟凡给村长解释了一番。 “什么都要，那可是太好了。” ……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安排两个人制冰之后，就带着其他的人跟着村民去海上了。 一上午的时间，村民们就收获到了足够的海鲜， 孟凡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海鲜，心中充满了喜悦。他立即组织人手将海鲜分类装好，然后过秤，记录后装车，为了尽可能的保存海鲜，孟凡先是在筐底放上冰块，然后摆上一些海鲜，中间再铺上一层冰块，最后在最上面再铺上冰块，最后筐与筐中间再放上冰块。 也就是孟凡他们硝石带的足够，要不然，还真不敢这么玩儿。 第二辆车的时候，孟凡又换了一种节省冰块的方法，就是筐的底部和上面铺上冰块，中间一层一层堆满海鲜。这样做是为了做对照实验，如果第二辆车的海鲜也能保存下来的话，以后就可以按照这个办法弄，这样一个车厢可以多拉不少海鲜呢。 不过要是第二辆车的海鲜不能完好的运到轧钢厂，那么以后就按照第一辆车的方法来。至于运货量，等到以后冷藏车真的被研制出来，那就算事儿了。 为了尽快赶回京城，孟凡他们装好车就准备回去了，连中午饭都不准备吃了。 不过回去的时候孟凡才发现出问题了。这次为了安全起见，孟凡他们总共来了十个人。来的时候没发觉问题，因为有人坐在开着门的车厢里。 不过回去的时候就出事儿了，车厢必须关着，这样的话人就无法在车厢里呆着了。这个时候汽车的驾驶室还没有前世那样可以乘坐五个人，硬挤的话最多只能盛得下三个人，这样的话，有四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回去了。 就连经常出车的老司机师傅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因为以前他们开车时押车的都是在车厢里坐着的，这次的车厢是改装过得，返程的时候无法坐在车厢里。 无奈之下，孟凡只好先让村长安排一辆牛车江剩余的人送到县城里，然后在县城里找电话给轧钢厂打电话，说明目前遇到的问题。 最终，杨厂长找到了部里的大领导，在大领导的安排下，从县里的一个单位借调了一辆汽车，跟着运海鲜的两辆车的后面，这才使得剩下的人回到了轧钢厂。 其实，一般情况下，孟凡带着剩下的人坐火车回来也是可以的，不过返程的时候车上运着海鲜呢。为了防止车辆半路上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还是得跟着车。 一路平安无事。 孟凡等人顺利回到了轧钢厂。 到了京城的时候，孟凡立即就找了一部电话跟轧钢厂联系，告知轧钢厂车队已经进城，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轧钢厂。 等到孟凡他们车队到达轧钢厂门口的时候，杨厂长他们带着一帮工人已经在门口摆开了迎接的架势。 等到车子停下，孟凡立刻下车，走上前快走几步，对着杨厂长说道： “报告厂长，……” 孟凡还没说完，就被杨厂长打断了。 “辛苦你们了，我先带人把东西搬进去。你先带着他们进去歇歇，按照以前的规矩，明后两天给他们歇两天。你就先等等，等到吧车次车队情况报告完再给你放假。” 杨厂长说完，也不等孟凡回话，就带着工人搬运海鲜去了。 …… 只能说人多力量大，很快，两车厢的海鲜就被工人们全部搬到了冷库里。 至于借来的车辆和司机，轧钢厂早就给准备了几瓶酒和几盒京城特有的糕点，然后晚上又做了一顿海鲜小灶招待一下。第二天上午，在轧钢厂的欢送下，借调的司机带着大包小包欢快地踏上了归途。 至于杨峥，昨天的吃完饭，杨厂长就派人将杨峥送了回去，顺带着还送了一筐海鲜给八一厂。 …… 轧钢厂会议室。 “下面就由孟凡给大家讲述一下此次保温车试验情况。” 张书记率先发言。 “各位领导，此次保温车的效果出其的好，从海边到轧钢厂，总共六天多的时间，经过昨天的检查，两车厢的海鲜全部完好的运了回来。这对于咱们这次工人的副食补充，还有国家近海渔业资源的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孟凡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各个领导全都鼓起掌来。 “很好，这次孟凡你居功至伟啊。” 杨厂长赞许地说道。 “那里，都是领导们敢于尝试，才有这次任务的成功。” 孟凡谦虚地说道。 “关于保温车和采购海鲜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其他建议没有？如果有，一并提出，明天我就将此次采购的详细情况向部里面报告了。” 杨厂长又问道。 “是这样的，首先，就目前的保温车厢来看，海边那边得建一个制冰厂，其次，光是扩大内需还不够。我听说，西方的一些国家喜欢吃海鲜罐头，我觉得咱们也可尝试一下，万一成功了，还行可以赚取外汇。就算国外没人采购，也可以运送到内陆地区，既可以丰富内陆地区人民的副食，又可以发展海岸沿线的村庄。” 孟凡想了想，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 第263章 再见院长 “嗯，很好。还有别的吗？” 杨厂长听着孟凡提出的海鲜罐头的建议，虽然对这个海鲜罐头赚取外汇不抱多大希望，但是脸上却也没有表现出来，这成不成的是上面需要考虑的，自己只要将此次海鲜采购和保温车的资料报上去就是了。不管最后成不成，轧钢厂这边都已经得到好处了。 至于后面保温车甚至更进一步的冷藏车能不能成，海鲜罐头厂能不能成，都跟自己没关系了。更何况，孟凡也说了，就算无法卖到国外，也可以运到内陆。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只要将孟凡的话完完整整地报上去就够了，事情成了，有他一份功劳，即便不成，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 孟凡又低头想了一下，暂时想不到其他东西了，便说道： “暂时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行，到时候我将咱们这次海鲜采购还有保温车的资料以及你刚才的建议一起上报，剩下的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这次出差你辛苦了，回去歇几天吧，下周再来上班。” 杨厂长说道。 “厂长，既然如此，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就趁着这几天休息，回孤儿院看看。” 孟凡说道。 “行，你去吧。” …… 孟凡回了家，跟赵雪交代一番，稍微准备一下，就又上了前往冀省的火车。 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孟凡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回忆着这一路的经历。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社畜，却因为一次意外的机会，来到了这个火热的年代，运用自己没有合理开发的金手指，外加前世的记忆，一走走到了现在。 除了文学创作，组建文工队，又弄出了热得快、墨方等玩具，为这个世界祖国的发展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现在又提出了海鲜罐头生意，为祖国创汇又提出一个想法。目前这一切看似顺利，但他心里清楚，未来还充满了不确定性。 虽然凭着孟凡现在的各种条件，他不会收到风暴的影响，但是，他想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尽可能多的保护一些人，不说让他们在风暴期过得多好，大环境如此，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总比像前世一样让他们在风暴中送了命要好。 …… 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之后，孟凡抵达了冀省。 和上次一样，孟凡在火车上带着一些东西过来的，这次是两袋子农场里的土豆。在车站找了一个三轮车，孟凡径直来到了孤儿院。 他将土豆放在墙边，结了钱让三轮车回去了，趁着四下无人，又从农场里掏出来几袋子土豆还有从轧钢厂农场里要来的一部分菌种。一切都做好之后，孟凡才和上次一样，先去门卫那里跟人唠几句，然后让他们帮着将土豆给搬了进去。 等到这一切工作都做完了，孟凡对着他们说道： “叔，你们先忙着，我先去院长那待会儿。下了岗咱们再聊。” “嗯，你先去吧，我们先回去了。待会儿下了岗我们再找你去。” …… “老头儿，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孟凡一边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一边大声嚷嚷道。 “嘿，你这个臭小子，上回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院长也不惯着孟凡，直接说道。 “嗨，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现在闹灾，我担心这些孩子，你以为我会回来？” 孟凡白了一眼院长。 “唉，你们有心了，你们出去了之后，我是真的希望那个你们不要再回到这里，这里虽然条件不太好，但是想比之下，还是可以的。你们总是惦记着这里，时不时的汇一些钱过来，把自己都耽误了。” 院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们也都寄钱了吗？” 孟凡问道。 “嗯，除了你之外，凡是从孤儿院出去的，人人都有寄钱、寄物回来，虽然不像你那么多，那么频繁，但是我都留着名单呢，一个不少。” 院长感慨道。 “虽然我和他们也有通信，但是他们寄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我也没跟他们说过，我们也没有统一商量过，看来，大家都想一起去了。” 孟凡也是感慨道。 “你们啊，既然出去了，就应该和这里断了，正式开始你们自己的新生活，和过去做一个割舍。” 院长说道。 “你说的倒是容易，可是在这里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这感情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再说了，我们主要还是担心这些孩子。虽然咱们院里有自己的地，又有政府的物资补给。要是和以前一样，我们也比较放心。就像上次一样，要不是过来采风，我也不会违背你们的意愿专程跑回来。 不过现在嘛，赶上了这个不好的年头，我实在是不放心。正好，前阵子出趟差，回来后单位给我放了几天假，我实在是不放心孩子们，这才专门回来看看你们。” 孟凡说道。 “你们的心思我也明白，你们也是怕我们担心，所以你们来信上都是报喜不报忧，你们担心孩子们吃不好，我们也理解。但是你们可以放心，绝对不会饿着孩子们的。虽然现在条件不好，比你们还在时差一些，但是现在孩子们也少啊。 虽然粮食不不如以前充足，但是我们这些大人一人少吃几口，孩子们的粮食还是可以挤出来的。虽然赶上了灾年，粮食减产，但是毕竟是减产，不是绝收。自己收的粮食再加上政府的配给，还有我们自己去村子下面采购，日子还是过得去的。” 院长给孟凡介绍一下现在孤儿院的大概状况。 “对了，南瓜籽你们收到了吗？种上了吗？长势怎么样？” 孟凡突然想起了之前给孤儿院寄过来的农场的南瓜籽。 “种上了，长得很不错，虽然还没有成熟，但是比以前的南瓜要大。最起码。你寄过来的南瓜籽不少，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留了一小部分明年种，剩下的全都种下了，今年冬天，孩子们的南瓜粥是够了。” 院长听到孟凡问起南瓜的事情，欣慰地说道。 第264章 代粮与肥料 “那就好，我是我从后勤农场那里要来的种子，你是不知道，这是在山沟里发现的新品种，长成后比以前的南瓜要大上好多呢。对了，我这回来，还给你们带来了一些土豆还有蘑菇菌种。 这土豆也是新品种，比现在的土豆要大上不少，你们找一些资深的教授问问，看看怎么留种，我带得不少，你们可以拿出一部分来留种，明年种上。还有蘑菇，我们单位已经试种过了，要是伺候好了的话，几个月就可以出收获。 我在京城听见一些小道消息，说是明年可能还会受灾，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早做打算。多备些粮食，有备无患。没出事儿最好，可万一出事儿了，咱们手中有粮，也就有了底。” 孟凡模棱两可地说道，他可不敢信誓旦旦地说明年一定有灾，不仅是明年，后年还有，直到大后年才开始逐渐恢复正常。他可不敢跟有的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回到了抗战时期，对手下说， “在我这里干八年，就放你们走。” -_-|| “虽然很是不想承认，但是我们几个也都私下有过交流，对明年的看法也都不看好，暗地里也都做了一些准备。你就放心吧，这些孩子，他们的父母为了国家牺牲了，他们的血脉我们一定帮着传承下去。” 院长面色有些沉重地说道。 “实在是撑不住了就联系我，我现在还是有些能力的，不说别的，给你们找一些粮食过来应应急还是没问题的。不要担心我，相比他们，我还是很幸运的，在京城有父母的战友帮着，比他们强多了。 你们也不要死撑着，你刚才也说了，要帮着那些前辈把血脉传承下去。大人少吃一点儿还可以，可是孩子不行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时候，总是吃那些代粮可不行。” 孟凡想了想，认真地看向院长。 说到这里，说一个小知识点吧。代粮可不是只有大众所熟悉的草根树皮而已。 早在49年就有指示： “要动员群众省吃俭用，生产备荒，预先将一切可食的代食品如树叶、野菜等大量储存，以备来年渡荒之用。” 可见，遇到灾年，群众早已有采集代食品的习惯，政府部门也是将之作为动员群众生产自救的一项重要措施。 除此之外，还有53年的： “号召灾区人民普遍利用隙地多种早熟的和多产的作物如瓜、菜、薯类等并收集野菜等代食品，以备秋收前青黄不接时食用。” 60年上面也曾经下达过指示： “目前秋去冬来，大部分地区农作物已经收获完毕，秆叶即将干枯，树叶已经开始或即将枯黄下落，各地必须更大规模地发动群众，抓时机，抢时间，迅速地将那些可以制成代食品的树叶、草叶和野生植物尽可能采集起来，把那些可以制成代食品的秸秆和植物尽可能地保存下来，不要烧掉，并且有计划有步骤地制成各种代食品。” 当然，这些都是孟凡前世了解的信息，至于为什么了解，那只能说是猎奇罢了，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是为了水字数呢。 还有就是，树皮不是直接吃的，得经过一系列的加工才行。就拿北方常见的榆树来举例，既然榆树皮可以吃，那么榆皮该怎么处理呢？ 剥下树皮后，首先要把最外面的那一层粗皮剥下来，这层皮太硬了，不适合吃，即使想吃，也嚼不动啊。 剥去外面较硬的树皮后，取出剩下的里面的“软皮”，然后晒干后切成小块，碾碎之后，再放入石磨中磨成面粉。 榆皮磨成面粉之后，也不是立即就能吃的，因为榆皮中含有大量的纤维和粗纤维，这些粗纤维很难消化，需要用筛子把大的颗粒杂质筛掉，这样才能得到细腻的榆皮面。 最后，再把榆树面和白面或棒子面掺和到一起，至于直接吃榆树皮面，那是不行的。 当然，据说在特别困难得地方，直接吃榆树皮面的也有，甚至打榆树皮面的时候儿，为了产量多一些，将外面的硬树皮一起碾碎的也有。当然，这些只是听说而已。 其实，榆皮这种“救饥粮”，不是只存在于这个时期，而是在我国古代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食用了，《汉书·天文志》中就有记载：“至河平元年三月，旱灾伤麦，民食榆皮。” 除了榆树皮，像是玉米芯、玉米根，都可以做成代粮的。 像是前面说过的棒子面儿。后来又查了一些资料，说是在困难时期，玉米芯和整个玉米一起打成的叫棒子面儿，所以吃起来喇嗓子。到了后来，日子没有那么艰苦了，就不再将玉米芯一起加工了。至于叫棒子面还是叫玉米面，那就是地区特色了。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实在是到了那种地步，我们也不会死撑着的，一切为了孩子们。” 院长有些感动地说道。 孟凡点点头，接着说道： “我相信咱们肯定能够渡过难关的。对了，我还打听到一个简易沤肥的法子。 就是选择富含有机质的废弃物，如动植物残体、生活垃圾等。就像是作物秸秆、畜禽粪便、烂菜根菜叶、树叶、杂草之类的，都是常见的沤肥材料。 然后选择通风良好、阳光充足应远离水源的地方挖一个长方形或圆形的坑，挖好后在底部铺设一层合适的土壤，以便于吸收分解过程中产生的液体养分。然后，将沤肥材料分层堆放，加入适量的水，以保持湿润。最后用稻草、塘泥封顶。 经过大概一百天的沤制，沤肥就成功了。沤肥中含有丰富的有机质和养分，能够改善土壤结构、提高土壤肥力，促进作物生长。将沤肥与土壤混合，能够有效增加产量。” “哦，堆肥啊，这个我们知道，已经在外面弄了好几个了。我们这些人，祖宗八辈都是土里面刨食的，这点儿东西还是知道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院长听了孟凡的话，点头说道。 第265章 对话 “你们会弄？不对吧？以前怎么没见你们弄过啊？” 孟凡疑惑地问道。 “你也说了是以前啊，那时候是刚开荒的地，开荒之前都是野草地，地也不用肥啊。再说了，你们几个臭小子，一个比一个淘气，要是弄上几个肥堆在那里放着，万一你们陷进去，还得让我们给你们收拾，这么麻烦，弄他干什么？” 院长白了孟凡一眼，没有好气地说道。 “…… 你说得倒是挺有道理的。” 院长的这番话让孟凡无言以对。 “从战国时期我国古代先民就开始沤肥了，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们？” 院长看着孟凡，感觉有些好笑。 “谁让你们之前不弄的，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呢，特意跟人问来了沤肥的方法。” 孟凡摆摆手。 “那怪我们？但凡你们稍微听话一点儿，我们也不至于一个肥堆都不做。一直到你们这批淘气的都走了之后，我们才开始堆肥，要不然，以你们的好奇心，肯定会怂恿别人站上去蹦跶两下。” 院长没有好气地说道。 “你还别说，这个还真有可能。” 孟凡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 “行了，不说这些了，还是那句话，真有什么困难就联系我，这一年我在京城也不是白干的，认识了不少人，不管是供销社还是粮站、屠宰场，都有认识的人，长期供应孤儿院肯定是不可能，但是调一批东西给你们应应急还是不成问题的。” 孟凡又说道。 “嗯，我知道了，这你要有那么一天，我肯定找你去，不为了我们这些个老家伙，也得为了那帮娃娃啊。” 院长终于点了点头。 …… 孟凡在孤儿院没有长待，住了一宿之后就走了。不是不想多呆几天，只是编不出合适的内容了。 …… 回到京城的孟凡在火车站找到了瘦高个，就是之前挖地窖的孙家兄弟，哦，对了。之前忘了说了，孟凡将李副厂长给的第二个工作名额卖给了孙家兄弟。他们几个商量之后，决定让刚结婚的年轻人进轧钢厂工作，就是之前那个被孟凡劝说后娶了青梅竹马的那个年轻人。 因为年轻人的媳妇有了，现在年头不好，年轻人去工作，可以把食堂打的饭菜带回家吃。要知道，食堂的菜可是不占用粮本份额的。这样一来，还可以把省下来的口粮换一些细粮，给孕妇弄一些好的。 “有空吗？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几句。” 孟凡的运气不错，这会儿瘦高个几人正在休息。见孟凡找上了自己，瘦高个明白孟凡肯定是有事情找自己，就赶紧带着孟凡来到了一处僻静而又空旷的地方。 “孟队长，有什么事儿您吩咐就是了。” 瘦高个稍微躬着身说道。虽然自己是经过别人介绍才认识孟队长的，但是孟队长这人出手很是痛快，不管是找他们办事还是别的，都给足了报酬，不仅劝说好了恐婚的老四，让他结婚生子，还卖给他们一个轧钢厂的工作名额。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轧钢厂这种大厂的名额可是比以前更抢手的。 “你们呢，有空的时候，给我寻摸一间四合院，要那种能接手能在街道办那里过户的，地段要好，价格稍微贵一些也可以。找到合适先调查一下房主的情况，有把握的情况下再去联系房主，等到商量的差不多了，我在跟他见面。” 孟凡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瘦高个。买房，是他早就有了的想法，也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以后老了有个可以自己歇脚的好地方。 至于说等增值，那倒不是最主要的，毕竟，有了农场，孟凡是真不缺钱。前面让关老头儿收古董也是借口，省的关老头儿总是觉得欠自己的人情。 “嗯，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 瘦高个问道。 “没有了，就先这么着。对了，之前跟你说的找人去仓库呆一宿那件事儿，下周接着找人。” 孟凡说道。 没错，孟凡准备继续散货了，倒不是为了挣钱，主要是他现在散一点粮食出去，心里会好受一些。虽然他有农场，但是又有些从心，不敢上交，只能这样自欺欺人。 “嗯，我知道了。” 瘦高个儿说道。 “好，那就拜托你了。” 孟凡拍了拍瘦高个的肩膀。 瘦高个离开后，孟凡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知道，买四合院并非易事，不仅要考虑地段和价格，还要确保房主的情况可靠。但他相信，只要耐心等待，总会找到合适的房源。 …… 轧钢厂李副厂长办公室。 “你终于回来了，这回歇够了吧。” 李副厂长看着孟凡，殷切地说道。 “嗯，歇够了，嗯？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 李副厂长问道。 “你说话的语气不对。” 孟凡盯着李副厂长的眼睛，想要看出一些什么来。当然，孟凡什么也没看出来 ，除了李副厂长对自己比较殷勤之外，什么也没看出来。 没错，就是殷勤，之前李副厂长对自己是再重视，但是也没有像今天这么殷勤过。这感觉就像自己是领导，而李副厂长是有求于自己的下属一样。 “我不在的这几天，咱们厂长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让你这么对我？” 孟凡问道。 “一切向好啊，那有什么事儿啊？弟弟，哥哥我不是一直这样对你的吗？” 李副厂长不解地问道。 “不对，绝对不对，以前你对我像兄弟，现在你给我的感觉是像是在招待一样，没错，就是招待，跟以前你招待大领导的时候一样。李哥，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孟凡热切地看向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眼神闪烁，笑道： “真没啥事儿，你别多想。” “不对，绝对出事儿了，我要是没猜错，应该是好事儿。我想想啊，保温车的事情？这个不应该，刚上报没几天，上面应该还在验证。采购海鲜？也不对。还呢是什么吗？娄董事那边来什么消息了？和我有关？” 孟凡看着李副厂长，逐渐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第266章 下一步计划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副厂长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孟凡，惊讶地问道。他实在想不通，孟凡是如何一眼就猜出来的。 孟凡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 “纯猜的。” 李副厂长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赞叹道： “你可真是神了。” 他对孟凡的能力越发认可，心中暗自庆幸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合作伙伴。 孟凡挥了挥手，笑着说： “别夸我了，到底什么事儿，赶紧说说吧。” “是这样的，娄董事来消息了，香江贸易公司凭借着你设计的玩具迅速占领了益智类玩具市场，现在，香江所有青少年教育机构、课外培训机构都和贸易公司下了长期订单，不仅如此，就连各个学校，也都大量采购。 除此之外，通过贸易公司，现在你设计的益智玩具已经逐渐销往东南亚和日本。据娄董事说，明年上半年稳固一下市场后，甚至有希望打入欧洲和美洲等市场呢。 还有，广交会那面的也传来了好消息，咱们厂生产的那些东西获得了海量的订单，为国家赚取了大量的外汇，部里面已经接到了上面的表扬。” “这真是太好了，不过能够取得这样的成果，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光靠我自己，可弄不了这么大场面的事儿。” 孟凡激动地说道。 “你就别谦虚了，再跟你说个事儿，据说啊，小道消息，不保真。商业部现在很看重你，认为你虽然一直在京城，但是在贸易公司一事中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准备将你调到商业部任职，被工业部的领导给拦住了。” 李副厂长也是激动地说道。 “真的假的？李哥，这倒是有意思。虽然玩具有一部分是我设计的，但是贸易公司能够成功最主要还是靠娄董事啊，商业部不会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啊？是不是商业部故意传出来的消息啊？根本没打算没准备调我过去？” 孟凡怀疑地看向李副厂长。他原本只是想为国家多赚些外汇，没想到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响。 不过，对于调职一事，他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他明白自己的能力，借助前世的出些小主意还差不多，让他考虑关于大方面的经济建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别说去商业部了，假如让孟凡负责一个村子，孟凡现在能想到的方法就只有两个，准确地来说是一个半。 一个是服装厂，凭借廉价劳动力仿制服装，然后通过贸易公司到香江贴牌，可以赚更多的钱。 半个就是土地集体承包。将一个村的土地全部承包，大面积、集团化、机械化作业。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现在这条还不合适，得过十几年，等国家工业化体系全面建成，化肥、农用机械等相关配套设施全部量产之后才行。 现在嘛，虽然公社现在就是集体作业，但是限于工具等生产力的落后，外加没有前世的高产作物，粮食产量还是距离前世差的远呢。 “人家商业部没事儿发布这样的假消息有什么用？好玩儿吗？不过你的作用也很重要啊，先不说热得快、玩具什么的都是你设计出来的。光是注册专利、贸易公司的设想，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 李副厂长肯定了一下孟凡的成绩。 “我还是适合在厂里待着。给你们出一些小主意还可以，就算真到了商业部，也是如此，别的方面，也没有什么了。” 孟凡笑着说道。 “那可不一样，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李副厂长连忙劝道： “说实话，我也不舍得你走，但是各个跟你说，你要是进入商业部，以后的前途可就大不一样了。要是真的有机会去，不要想别的，先过去再说，把位置占住，又不是你主动去的，他们邀请的，你怕什么。就到了那里养老，也相当于在工业部养老了。待遇跟轧钢厂可不一样。” “我知道，但是李哥，在其位，谋其政。我知道我的能力，说真的，真要是去了香江，没准可以给娄董事打打下手，替他出一些主意。毕竟那边的情况你也懂，下限比较低。 但是在这里，也就是设计一些玩具了。况且，玩具设计方面，我也不是专业的，已经是江郎才尽了，要是想有更高的发展，还得找一些专门的人才才行。” 孟凡摇了摇头说道。 李副厂长见状，也是说道：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关键还是得看你自己的想法，就我来说，还是不愿意你离开的。说真的，你要是走得早，那我怎么沾你的光往上走啊？ 但是不管怎样，热得快、益智玩具、贸易公司还有这次的保温车和海鲜采购以及海鲜罐头厂，你可是立了大功，部里面一定会给你奖励的，估计着，过了年，我这个文工队队长的职位就要卸掉了。” “那就借你的吉言了。” 孟凡笑道。 “行了，先不说这个了，接下来你有什么动作啊？” 李副厂长问道。 “之前不是说了吗，先拍一段儿咱们轧钢厂工人辛勤劳动的画面，然后配上一些文字画外音什么的，到时候先放放试试，如果效果不错的话，再接着拍摄八级工工作的场景。到时候给部里面送过去看看，看看不能把让部里面发发力，送到电视台去。 如果这就件事儿真成了，那咱们轧钢厂就再全国人面面前出名了啊，你们想想，到时候咱们的福利待遇政策支持什么的，绝对会提高一大截。” 孟凡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告诉了李副厂长。 “这个主意好！” 李副厂长兴奋地说， “那我们赶紧着手去办吧。对了，你说还要不要再加上一些工人家庭的生活场景，展现我们轧钢厂工人工作外的精神风貌？” 孟凡点点头： “这个提议不错，既能让大家看到工人的工作状态，也能了解他们的生活。可以安排去先进职工家里面拍摄。让他们露露脸，没准还能趁机给他们提名更高的荣誉呢！” “不错，真要是咱们轧钢厂出一两个国家级的先进，那可是不得了了啊。” 李副厂长听了孟凡的话，也是激动不已。 第267章 宣传片 “那还等什么，你赶紧去许大茂去，还是那句话，不管缺什么都可以找我来帮你们协调，只要能让咱们们轧钢厂的名声更上一个台阶，后期方面你就不用操心，全都交给我。” 李副厂长催促道。 “哦，对了，那面又联系我了，说是之前的事情下周可以继续了，一切照旧。” 孟凡差点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嗯？哦。我知道了，对了，弟弟。” 李副厂长看向窗外，没有其他人经过，走到孟凡身边，小声说道： “我的人跟我反应，他们听那门卫说，每次都是一个人进去，第二天早起走，也没有车子进去，他们的粮食是怎么放进去的啊？” “这事儿他们怎么敢打听的啊？他们不会跟着送货的人了吧？” 孟凡假装生气地问道。之前孟凡觉得跟李副厂长商量的好了，两拨人不会碰面，也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跟门卫那里打听消息。 “不会不会，不是特意打听的，就是闲聊的时候门卫说的。” 李副厂长明白孟凡的意思，赶紧解释道。 “李哥，不是我不相信你，确定是闲聊不是故意打听的吧？没有人跟着他们送粮的人吧？” 孟凡假装严肃地说道，先转移话题，想想怎么解释。 “我保证，绝对是闲聊，我懂得这事儿的严重性，再三跟他们要求过了，坚决不能和对面的人接触。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没有人敢违背我的话的。我保证。” 李副厂长立刻认真地说道。 “那就好，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丢了生意倒是小事，万一他们觉得咱们对他们不尊重，过了线，那咱们以后的发展就不那么顺利了。” “我明白，我明白，能在这个时候长期出粮的人手里有多大能量，我还是很清楚的，保证没问题。当时我就对我的心腹们说了，那是他们的事情，不用管他们。只是我心里一直憋着，不得劲儿，这才跟你说说。” 李副厂长见状，再次保证道。 “那就好，是这样的，他们明面上只派一个人进去，省的门卫起疑心。剩下的人啊，就在墙外面那里候着，等到院里的人到位，从墙外面直接扔进来。这件事儿你知道就行了，不用你的手下解释，省的他们再有其他的想法。” 孟凡终于想出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我知道我知道，我之前也是往这方面想的，就是觉得这样太耗时间了，比直接车子运进去麻烦多了，这才问问你。” 李副厂长听了孟凡的话，也没有怀疑什么。 “这种事儿，宁可麻烦一些，也不能让人看到。你想想，要是每次都是晚上来车进仓库，门卫会不会怀疑什么？万一有一个人起了疑心，上报了上去，折损一些人手先不说，以后这生意可就跟咱们无关了啊。” 孟凡又开始了忽悠大法。 “嗯，你说的对，这种事儿，越谨慎越好。行了，以后关于这生意的事儿我什么都不问了。只管放货，就算他们被抓，鸽子市嘛，上面也都知道的，教育几句的事情，不会因为这个给关起来的。” 李副厂长被孟凡说服了。 “那就先这样，我先去找许大茂去了，剩下的你就听我的消息吧。” 孟凡摆了摆手，走了出去，没走几步，突然又转回头说道： “哦，对了，这个工人家庭的采访人选，你们厂领导得好好研究一下，我个人建议啊，尽量选年纪大又得奖多的劳动模范之类的人选，这样的话，提名更高一级的名誉更有把握。” “你说得有道理，你先准备着，明天我在会上把这件事儿跟他们说一下，到时候有了合适的人选我再跟你说。” 李副厂长想了想，孟凡说的很对，一切为了轧钢厂的名誉，这种事儿他们不会闹矛盾的。 …… 文工队孟凡办公室。 “怎么了，孟凡？你找我有事儿？” 许大茂推门而进，见没有外人，直接坐下来说道。 “嗯，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让你跟着剧组学习摄像的技巧，怎么样？有把握了吗？” 孟凡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个我感觉学习的还不错，但是一下子让我直接上手，我心里还是很发虚的。” 许大茂扭扭捏捏地说道。 他很想直接应承下来，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儿事关轧钢厂的荣誉，不敢瞎说。 “没事儿，第一次嘛，咱们先从八一厂借一个摄影师过来，到时候由他指导，你自己操作，等到下次，你再试着自己上手。” 孟凡给许大茂解释了一下，真要让许大茂一下子掌镜，孟凡也是不放心的。 “这样啊，那没问题。” 许大茂终于轻松了下来。 “我先跟你说一下，咱们这第一部片子，就拍一些简单地画面就行。 从工人们上班儿进厂开始，中间夹杂着各部门的日常工作，然后是中午食堂吃饭、下午工作，最后是下班出厂等画面。这个是大概的拍摄思路。 后续再拍摄一些领导的采访、先进工人采访，最后剪辑成一部片子。至于画外音，这些你不用管，到时候我负责编写。等到拍完了，让沈言吧画外音和配乐还有字幕什么的弄好，这部片子就算是成了。” 孟凡简要的把自己关于宣传片的想法跟许大茂解释一番。 “嗯，我知道了，对了，咱们还得跟八一厂借摄像机还有胶卷，还有一些其他的补光道具之类的东西。” 许大茂说道。 “咱们轧钢厂新弄了一个荣誉室你知道吗？” 孟凡反问道。 “听说过，不过说里面的陈列品还没有完善，就没去看，怎么了？跟这次拍摄有关？” 许大茂不解地问道。 “那可是太有关了，咱们还没回来的时候，厂里面就通过娄董事在香江那边采购了一台摄像机和一些胶卷，就在荣誉室里面放着呢。这几天趁着我先准备，你去捣鼓捣鼓，看看型号跟你学的一样不一样，能不能用。” 孟凡解释了一下。 第268章 准备开拍 “是吗？竟然买新的了？我还以为是从八一厂借呢。我得赶紧看看去，万一和学的那个不一样，我还不敢瞎鼓捣。” 许大茂听了孟凡的话，惊喜之中还带有一些不安。惊喜的是轧钢厂竟然已经购买了新的摄像机，害怕的是万一这台摄像机型号和之前自己学的不一样，那不就白搭了吗。 “行，你先去看看，万一型号不一样，你就先不要弄了，等八一厂借来的摄像师傅到了之后再研究。” 孟凡嘱咐道，许大茂的性子有些跳脱，不嘱咐一孟凡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轻重的。” 许大茂说着，就直接出去了。 等到许大茂走了之后，孟凡拿出纸笔，开始撰写此次宣传片的画外音。 还没有动笔，就有人来敲门。 “孟队长，走吧，会议室有请。” 来人进来之后直接说道。 “好吧。” 孟凡收拾好桌子，起身说道。 肯定是宣传片的事情，不过之前自己跟李副厂长都说的差不多了，他们还有什么问题需要问自己的吗？ 不多时，孟凡就来到了会议室。 “各位领导好。” 孟凡跟在场的众人打了一下招呼。嗯，人很全，全体领导都在呢。 “嗯，孟凡，估计你也想到了，刚才李副厂长跟我们说了宣传片的事情，虽然之前你们去拍电影的时候你就跟我们阐述了自己拍宣传片的事情，咱们也依托娄董事将摄像机设备买了回来。但是现在真正要开始了，还有一些问题要跟你确定一下。” 杨厂长率先说道。 “嗯，我明白。” 孟凡点了点头。 “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许大茂之前学习的怎么样？有没有操作摄像机的能力。要知道，咱们轧钢厂这台摄像机来之不易，我跟上面征求了好久也没有争取到购买摄像机的外汇，是娄董事私人出资为咱们轧钢厂配备的。” 杨厂长郑重的问道。 也是，这个时代，虽然国内有自己的照相机了，但是摄像机还没有，想要购买，还需要去国外买，这就需要动用外汇了，大领导个人对轧钢厂的想法也很支持，但是还是不行。你轧钢厂为国家赚取了大量的外汇没错，虽然上面收走了你们的外汇，但是也以高于汇率的形式以人民币补偿给你们了。 如果是为了生产任务购买一些机器设备上面还可能会研究一下，但是你一个轧钢厂，想要动用这么宝贵的外汇购买摄像机？你们是有点飘啊。 所以知道上面肯定不会同意的大领导虽然自己也很赞同他们的想法，但是没办法，还是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没有弄到众人皆知的地步，否则，轧钢厂在京城就出名了。 不过大领导还是给轧钢厂一个折中的办法，虽然我们这里不会给你们批外汇，但是你们要是能够自己找关系购买，那就没人管了。很明显，大领导指的是娄董事，京城这么多厂子，也就轧钢厂的娄董事符合这个条件了。 虽然这样对下面的单位很不友好，很不负责任，但是国情如此，现在外汇缺口太大，要把钱花在钢刃上。 “杨厂长，许大茂之前学习过一段时间，具体操作应该没问题。而且，这第一次拍摄，我准备从八一厂借调一个摄像师傅过来指导，这样的话，有了八一厂的摄像师傅把关，许大茂这边不会出问题的。” 孟凡回应道。 杨厂长点了点头，接着说： “第二点，关于宣传片的内容，你有什么想法？” “第一部宣传片，我认为主要展示咱们轧钢厂工人的精神风貌和日常工作情况，中间穿插对厂长书记的采访，最后是先进人物的采访。 等到以后，可以进一步展示咱们轧钢厂的生产流程、高级工件的制作以及其他领导的采访。” 孟凡说出了自己的初步构想。 “很好，不过你能说的再具体些吗？” 杨厂长追问。 “我的想法是，开局是日出的景象，然后就是街道上工人们上班的情形，然后镜头跟着人群来到咱们轧钢厂门口的招牌上。 下面就是各个部门工人劳作的情况，相似的场景选一个就行，不用重复，接着是午饭情况，下面还是一些部门工作情况，最后就是个人采访。第一次领导方面就采访书记和厂长两个主要负责人，再加一个工人代表。” “很好，就按照这个方向去准备。” 杨厂长满意地点头，并看向其他人：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吗？” “那个孟凡，到时候采访的时候，我们说些什么好呢？” 张书记问道。 “我会从工厂管理、轧钢厂取得的成就、工人精神面貌以及对未来轧钢厂工作计划等方面向你们提出问题。具体的问题等回去后我罗列好后给你们送来，你们可以提前想一些措辞。” 孟凡回答道。 “嗯，孟凡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吗？” 张书记接着问道。 “咱们这边得联系八一厂，走一个借人的手续。” 孟凡说道。 “这个没问题，待会儿我就联系我姐夫，等他们那边说好后就出手续。” 廖副厂长揽下了这个任务，谁让他的姐夫在八一厂工作呢。 “谁还有其他的问题或者意见建议？” 杨厂长又问道。 “我有，最后的个人采访，工人代表怎么选？” 常副厂长说道。 孟凡看了一眼李副厂长，这个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吗，怎么还问？ 李副厂长见孟凡用询问的眼光看他，只好摊开手示意孟凡，刚提出拍宣传片的建议，书记厂长就把大家喊过来开会研究了。 “我是这样想的，在咱们厂子里选一个年纪大的、荣誉多一些的，最好是劳动模范之类的，这样的话，没准咱们轧钢厂这次还能博一个全国劳动模范出来。” “很好，就按你说的来，这个人选大家回去后好好想想，明天开会的时候咱们在研究。” 张书记听闻，立刻说道。 第269章 许大茂拜师 “还有其他的吗？” 杨厂长环视四周。 进无人应答，杨厂长便说道： “那就抓紧时间筹备吧，孟凡，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 …… 轧钢厂文工队孟凡办公室。 “咱们又见面了，孟队长。” 八一厂的摄像师笑呵呵地说道。 “还有你，许大茂，怎么，跟我学了那么久，还是没把握吗？” 来人正是之前拍摄《地道战》的摄像杨师傅，没有想到这次八一厂又把他给派来了。 “怎么？我也没有想到八一厂竟然会把您给派过来。” 孟凡也是笑着说道。 “我也是没有想到。” 许大茂也是跟着说道。 “哪里是派过来的啊，我听说你们轧钢厂又打报告要摄像师了，直接找到了领导，说之前咱们一起工作过，比较熟悉，交流更顺畅，可以减少工期。这才将这次的活计抢过来。” 杨师傅笑着说道。 “本来想带着摄像机过来的，不过我听说你们轧钢厂从南边买了一台新的摄像机过来，就作罢了。摄像机在哪里呢？快让我看看。” “您跟我来，目前在荣誉室放着呢。” 许大茂赶紧站起身来在前头带路。 “这次，我们引进了新式的摄像机，不仅可以在三脚架上，还可以扛在肩上，比以前的机子灵活很多呢。” 许大茂一边走着，一边自豪地向杨师傅介绍道。 “是吗？肩抗式的摄像机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之前国内没有过。你们这一台应该是国内第一台肩抗式摄像机了。” 杨师傅听后心里不由得痒起来了，之前只是想过来叙叙旧，没有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不瞒您说，这一看是新型号的，跟我之前学的不一样，我是一点儿都不敢动啊，就连开机都不敢，生出什么毛病。听说要从八一厂借来个老师傅过来指导，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心思玲珑的许大茂，这一番话，给杨师傅高兴得是不要不要的。 …… “就在这个箱子里。” 许大茂指着一个展示桌上面的箱子说道。 “嗯，我看看。” 只见杨师傅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先是把三脚架组装好架好。然后才取出摄像机，对着摄像机仔细观看一番后说道。 “真是厉害啊，只是在外观上改了几处，就改成可以肩扛的了，不仅如此，体积相比我们厂子的那个，还有一定的缩小，应该是为了减轻重量，方便肩扛使用。” 杨师傅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摄像机，接着说道。 “还好，具体的操作按钮标志都没变化，使用方面应该和我们厂的那个差不多。” 杨师傅说着，就打开了摄像机，开始调试起来。 过了一会儿，杨师傅摆弄完毕，说道： “行了，操作上和之前的没什么区别，至于新出来的按钮，我试了一下，应该是调节画面的，这个咱们可以不用管。摄像机没问题，现在咱们可以说说了，这个宣传片，你们准备怎么拍？” “只这样的，我是这样想的，开头的画面是一个日出的景象，……” 孟凡将之前在会议室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嗯，挺好的，孟队长，你在这一行很有天赋，不如去我们八一厂去吧。不管是当编剧还是当导演，你都挺合适的。” 杨师傅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啊杨师傅，我们轧钢厂可离不开孟凡。自从孟凡来了之后，我们轧钢厂的名气和待遇是越来越高，要是他走了，工人们得萎靡好一阵子。” 许大茂接话道。 “杨师傅，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我自己的能力我还是清楚的，写写小说还行，真要是拍电影，绝对抓瞎。” 孟凡笑着说道。 “不过，孟凡啊，你这个剧本里面还有一些小瑕疵。” 杨师傅突然说道。 “哪里有问题？” 孟凡和许大茂齐声问道。 杨师傅笑了笑，说： “虽然我之前啊，没有拍摄过类似的宣传片，但是按照我的经验来说，这个中间穿插着的个人采访，我觉得还是放在结尾好。虽然我说不出来为什么，但是总感觉这样更好。” 孟凡和许大茂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说道： “你觉得呢？” “我觉得杨师傅说得好像有道理，但是我也说不上来。” 许大茂见孟凡问自己同样的问题，赶紧答道。 “嗯，既然如此，那就听杨师傅的，他经验多，说得肯定不会错。” 孟凡说道。 “还有，” 杨师傅接着说， “你们可以再拍一些厂里的先进设备和技术，这样可以更好地展示轧钢厂的实力。” “是这样的，这些方面是准备后面拍的，第一次嘛，就先拍刚才说的一些简单地画面就好了。你毕竟是第一次拍摄，要是难度太高了，我估计得重复拍好几次，太浪费胶卷了。” 孟凡解释道。 “嗯，你说得有道理，既然你们都计划好了，那就按照你们的规划来。” 杨师傅闻言也是点了点头。 杨师傅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拍摄技巧和注意事项。他将本子递给许大茂，语重心长地说： “这是我多年的经验总结，你拿去看看，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 许大茂听后感激地接过本子，翻了几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孟凡见状，凑过来好奇地问： “写的啥呀？这么宝贝。” 许大茂高兴地说： “这可是杨师傅的秘籍，全是干货！有了它，再加上这部片子的锻炼，下一部片子我就有信心自己掌镜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许大茂你还不赶紧表示表示。” 孟凡赶紧给兄弟们使眼色。 许大茂也是个伶俐人，直接跪在杨师傅面前：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这？” 杨师傅有些迟疑。 “杨师傅，你就答应了吧，之前许大茂就跟你学习好一阵子了，虽无师傅之名，却也有了师徒之实，既然许大茂诚心拜师，你就不要推辞了。” 孟凡赶紧助攻道。 “这，好吧，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 杨师傅也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下来。 第270章 日落日出 “今天条件不允许，周日吧，大茂摆一桌，正式拜师。你们看怎么样？” 孟凡看向许大茂和杨师傅。 “这没问题，改什么日啊，今天晚上就行，你们说哪个饭店都行。” 许大茂也是激动地说道，自己拜了八一厂的摄像师为师，虽然现在只是拍宣传片，没准以后就可以拍电影了呢，一想到这里，许大茂的心里就平静不下来。 “还是周日吧，到时候我叫几个老朋友见证一下，正式收徒，真没有想到，我这个摄像师，收的第一个徒弟竟然是轧钢厂的，这倒也是一桩笑谈啊。” 杨师傅笑着说道。 “没错，大茂，这拜师还是要正式点儿的好，不说别的，拜师礼什么的你得准备一下吧。” 孟凡提醒道。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能够拜师，实在是太高兴了，把这个都给忘了。” 许大茂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 “行了，就先不说这些了，今天日出是拍不了了，这样吧，傍晚的时候，咱们先让大茂拍一段落日试试，今天白天嘛，咱们就先在轧钢厂里逛逛，找一些合适的地点作为场景转换使用。特别是开头的日出，必须得着一个合适的地点才好。” 杨师傅开始就拍摄工作提出自己的意见。 “今天毕竟是大茂第一次掌镜，先让他拍一些简单的镜头练练手，至于日出还是日落都一样。” 孟凡听了杨师傅的话，附和道。 “那行，我今天就先试试日落。” 许大茂一想到自己今天就正式开始拍摄工作了，立刻又激动起来。 …… 一上午的时间，孟凡带着杨师傅在轧钢厂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他俩倒是没什么事儿，可是累坏了许大茂，扛着摄像机跟在两人的后面，虽然没有正式拍摄，但是也得查看拍摄角度之类的啊。 不过这活计虽然累，但是许大茂确实乐在其中。 到了下午的时候，轧钢厂内部的选景基本差不多了，孟凡几人开始寻找拍摄日落和日出的地点。 由于轧钢厂内部没有合适的拍摄点，所以孟凡几人带着摄像机就去了城外，试图在城外的山上找到合适的位置。由于担心骑自行车会损坏摄像机，轧钢厂特意将杨厂长的小汽车及司机借给他们使用。直到他们完成轧钢厂外的拍摄任务为止。 “这座山应该可以，你看西面的那个山顶不算太高，再往西近处也没有别的山挡住视线，上去看看吧。” 在杨师傅的建议下，孟凡几人下了汽车，准备到山顶上去看看。之前他们也找了几个山头，下面看着挺不错的，但是到了上面才发现都有种种限制，观落日倒是可以，但是想要使用摄像机拍摄，还是差点意思。 “行，咱们上去看看，希望这次不要再像之前那样了。” 孟凡说道。 “那也没办法，有的地方适合人看，但是不适合放置摄像机，咱们也没有办法。肩扛的话倒是可以，但是这毕竟是大茂第一次拍摄，加上连续拍摄时间较长，他这么紧张，肯定无法固定好摄像机，只能换地方了。” 杨师傅也是无奈地说道。 很快孟凡三人就爬到了山顶，发现这里的视野非常开阔，的确是个拍摄的好地方。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泛起了绚丽的晚霞。 杨师傅指导许大茂调整好摄像机的角度和参数，等待着拍摄落日的最佳时机。 许大茂紧张地操作着摄像机，孟凡在旁边看许大茂满头大汗，便说道： “没事的大茂，只是固定角度拍摄落日而已，没什么困难的，你只是第一次拍摄比较紧张而已。放轻松些，没事的。” 许大茂擦了一下汗回答道： “我也知道，但是控制不住啊。” “没事的，我当初第一次第一次拿起摄像机时也这么紧张，等拍完一个画面后就好了。” 杨师傅说道。 终于，时间差不多了。 杨师傅指示许大茂打开摄像机，准备拍摄太阳落山的那一刻美丽的画面。 因为是固定视角的拍摄，所以很容易的就拍摄完成了。 “嗯，没问题，咱们可以回去了。” 杨师傅一直站在许大茂的身后，见他完整的拍摄到了太阳落山时的画面之后，才轻声说道。 “这也没什么嘛。” 许大茂现在来了劲儿，无所谓地说道。 “你说的倒轻松，人家杨师傅指导你调好了摄像机的参数和拍摄角度，剩下的就等着就行了，让我上我也行。” 孟凡撇撇嘴说道。 “既然这样，那今天拍摄为什么非得拍这个这么简单地镜头？最后拍不也没问题吗？” 许大茂这会儿又迷糊了。 “你啊你啊，还是太紧张，把之前我们说的都给忘了，那不是因为你第一次拍摄太紧张，所以今天拍简单的镜头给你增加点儿信心。” 杨师傅说道。 “嘿嘿。” 许大茂摸着头傻笑道。 “那明天的日出去咱们哪里拍摄？几点出发？” 孟凡又问道。 “日出我之前拍过，城东面有个非常合适的地方，咱们早点走，现在早起天气还是很凉的，都多穿些保暖的衣服。” 杨师傅说道。 “那我明天都去哪里接你们？” 司机问道。 “不用接，咱们五点在轧钢厂门口集合，到时候我清点一下拍摄用的道具，省的大茂没有经验落下些东西。” 杨师傅说道。 “没问题。” ……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孟凡、许大茂和杨师傅三人便早早地在轧钢厂门口集合了，司机师傅是来的是最早的。他们四人裹着一层厚衣服，带着拍摄设备，朝着城东的拍摄地点出发。 到达目的地后，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杨师傅选择了一个最佳的拍摄位置，架好摄像机，然后仔细地调整着参数，许大茂则是在一旁认真地学习着。 当太阳缓缓升起，橙色的光芒逐渐照亮了整个天际，美不胜收。在杨师傅的指导下，许大茂紧张而兴奋地记录下这壮丽的景象。 第271章 汽车班 拍完了简单地日落日出的镜头，接下来就开始上难度了。 “杨师傅，接下来咱们拍摄什么内容？” 拍完了日出，回轧钢厂的路上，孟凡问道。 “孟队长，你是导演，接下来该拍摄什么你说了算，我们摄像师是辅助你的，如何拍摄出你想要的结果才是我们的事情，至于说下面应该拍什么，是由你这个导演决定的。” 杨师傅则是这样回答。 “嗯嗯，孟凡，我师父说得对，拍摄不出你想要的结果来，这是我们的问题，但是下面拍什么，那就不是我们摄像师该考虑的问题了。” 许大茂也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吧，是我的错，那今天就先主拍车间的劳动场景吧。今天上午先拍汽车班的场景，毕竟工人们也都是第一次拍摄，难免会和大茂昨天一样紧张。咱们主要拍摄他们修车还有练习开车的情景，展现他们扎实的技术，这样的话，他们呢应该不会那么紧张。 大茂拍摄起来也比较容易，尤其是他们练习开车的时候，驾驶室里只有他们自己，就算知道你在拍摄相对而言也会比较放松一些。” 孟凡想了想说道。 “嗯。这个计划不错。” 杨师傅说道。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可以坐在副驾驶里拍一段他们练车的景象。” 许大茂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想法很不错，但是目前来说拍摄困难较大。一是在车辆行驶过程中经验不足的你能否稳定好摄像机让镜头不要抖动。二是在副驾驶拍摄驾驶员会不会因为紧张造成拍摄效果不好。” 孟凡听了许大茂的话，想了想说道。凭心而论，许大茂说得是很在理的，但是毕竟是第一次拍摄，不管是拍摄的还是被拍摄的，经验都很欠缺，再加上车辆行驶中很难保证镜头的稳定，毕竟这个时期可没有前世的镜头防抖技术。 “试试嘛，成不成的先放一边，大不了拍的效果不好，不用就是了。就算是不成，也还能增加一点儿经验么。” 许大茂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样比较浪费胶卷，虽然现在咱们国内可以生产胶卷，不用申请外汇，咱们轧钢资金充足，但也不是随便浪费的理由啊。这样吧，今天就先不拍摄车内的景象了，等到其他的都拍摄完了，你有把握了，最后再拍这一条怎么样？” 孟凡想了想说道。 “这也行，我没有意见。” 许大茂听了孟凡的话觉得孟凡说得很有道理，便同意了孟凡的意见。 说话间，几人已经回到了轧钢厂。 孟凡带着杨师傅和许大茂来到了汽车班，工人们正在维修车辆。 “孟队长，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没听说你们文工队今天要用车啊？” 汽车班的班长史班长正带着人检修车辆，被徒弟告知文工队的孟队长过来了，赶紧出来迎接。这孟凡不仅自身能力强，而且待人和善，出手大方。虽然现在自己是正科级，孟队长是副科级，但是谁都知道，只要孟凡年限到了，立刻就会升为正科级，所以自己和他搞好关系是十分有必要的。 “诶？这不是咱们轧钢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吗？你扛着个机器过来是想给我们放电影吗？不过这个机器怎么看着和以前的不太一样啊？” 史班长转头看见了后面的许大茂，作为轧钢厂唯一的放映员，许大茂虽然不认识厂里的所有人，但是几乎厂里的所有人都认识他。毕竟，许大茂经常给工人们放映电影。 “嘿嘿，史班长，这你可说错了，这不是放电影的，这是拍电影的机器。” 许大茂自豪地说道。 “啥子？” 史班长激动地方言都整出来了。 “这是拍电影的？怎么着，今天来找我们这儿是准备拍电影？这不成这不成，我们这些个大老粗，修修车开开车还行，让我们演电影，这不是难为我们吗？自己丢脸倒是小事儿，这事儿万一要传出去，这不是给单位丢人嘛。” 史班长连连拒绝。 “是这样的史班长，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要拍一些你们汽车班修车练车的东西。也不用你们说话什么的，你们平常干什么现在就干什么，当我们不存在就行。” 孟凡解释道。 “那好吧，我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尽量忽略你们。” 史班长说着，转身就朝着刚刚才修车的那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史班长是怎么跟他们传达的，反正可以看出他们听了史班长的话之后，比较激动。 “好了，孟队长，我跟他们说完了，你过试试吧，看看能不能拍摄上。毕竟以前咱们都没有什么经验，大家兴奋一点儿也情有可原。” 史班长给自己的手下找了一个相对合理的借口，省的拍摄不好白白地惹孟凡生气。自己和孟凡可是比不了的，好好配合他就是了。 “大家准备一下，我们要开始拍摄了。” 孟凡喊道。 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孟凡。 “别紧张，就像平时工作一样就行。” 孟凡笑着安慰大家。 拍摄开始了，许大茂扛着调好参数地摄影机，记录下工人们认真工作的画面。 毕竟是第一次接触摄像机，很多工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时不时都借着转头的时间偷偷瞟向看着摄像机，许大茂试着连着拍摄好几次出来的拍摄效果都不是很好。 孟凡看着有些沮丧地许大茂，轻声说道： “大茂，这样，你先把机器关了，咱们先歇一会儿。” 许大茂也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孟凡随即走到修车的人群中说道： “已经拍完了，我们先休息一下，你们照常，待会儿拍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 孟凡发现，自己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的气氛立刻就变的轻松起来。 “那行，孟队长你们先歇会儿，我们还得修车呢，待会儿拍摄的时候你通知我们一声就行。” 史班长也是如释重负地说道，还好，这群家伙没有出什么洋相，给自己这个班长争脸了。 第272章 升降台 得知暂时不拍摄的司机们如释重负，终于恢复了往日工作的常态。 许大茂将孟凡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孟凡，这不行啊，这叫什么，表演痕迹太重了，特别的假，不说别人了，我都看不下去，这样下去可不行。” “这才刚开始，你着什么急，等下要拍摄的其他部门肯定也是这样。你别急，你看，这会儿他们不也都没事了吗？待会儿我过去跟他们后边看看，等他们适应了之后你看我的手势，悄悄地打开摄像机。” 孟凡小声地解释道。 “原来你告诉他们暂时不拍摄是为了这个啊，不愧是你啊，孟凡。我服了，你赶紧去吧，我在在这儿看着。” 许大茂听到孟凡的话，佩服地说道。 …… 正在检修汽车的司机们看着孟凡过来也没在意，既然现在没有拍摄，那就没有必要紧张了，至于说孟凡过来看着他们检修那有什么，就算是厂长过来了他们也不会紧张。 孟凡跟着他们后面呆了好一会儿，发现司机们已经正式进入了平时工作的状态，便悄悄示意许大茂打开摄像机开始拍摄。 许大茂看见孟凡的手势，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悄悄地开始拍摄工作，一开始是固定视角，然后又拍了一段移动视角的景象，就这样一直到拍摄结束，也没有人发现他们已经被拍了。 拍摄完毕后，孟凡示意许大茂将摄像机放回原位。 孟凡走到人群中间，跟他们说准备下一段的拍摄了。 随着孟凡的话音落下，现场的氛围立刻就紧张起来了。 接着孟凡示意许大茂扛着摄像机，假装拍了一会儿，这才告诉汽车班的人，拍摄结束，然后说些感谢配合之类话后就跟着汽车班的班长离开了检修车间，来到了户外的练车场地。 这次的拍摄比刚才顺利很多，应该是不直接被拍摄的原因，司机们虽然听说了会拍摄自己练车的景象也十分的激动，但是真正拍摄的时候镜头里却看不到驾驶室里的司机，只看见一辆接一辆汽车在场地中驰骋。 由于汽车班里大部分司机都是部队里退下来的，所以他们的驾驶技术都是十分高超的，孟凡还特意按照前世在网上看到的司机炫技视频那样，让轧钢厂的司机们小露了一手，虽然由于车辆性能等方面的影响，具体成果不如孟凡前世在网上看的那么流畅。 但是也让许大茂还有杨师傅叹为观止，尤其是杨师傅，虽然他们经常坐汽车去各地拍摄，但是还真不清楚司机们还藏着这样一手绝技。 “怎么样，开眼了吧。” 孟凡看着目瞪口呆的二人，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孟凡也没有想到司机们能够表现得这么好，本来他以为，这个时代汽车性能跟前世差距那么高，表演效果也会大打折扣，但是孟凡没有想到，虽然最终效果没有前世那么好，但差距也没有孟凡想象的那么大。 “开眼了，开眼了，真的是开眼了。” 许大茂佩服地说道。 “孟凡，你这主意真不错。” 杨师傅感叹道， “我之前还真没想到过，这汽车还能这么拍，要是早知道的话，没准有的电影里就可以用的上。” 孟凡笑了笑，谦虚地说：“我也是灵机一动，正好赶上了。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也是可以用的上的。” “好了，就先不要说这些了，这里的素材已经足够了，咱们去下一个场景吧。” 在许大茂的催促下，孟凡三人告别了汽车班，前往下一个拍摄地点。 …… 傍晚的时候，今天的素材拍摄的差不多了，于是三人回到了荣誉室，将摄像机等器具整理好。 “孟凡，明天你准备拍什么镜头，我们也好提前准备一下。” 许大茂直接问道。 “明天还是得早起，我准备拍工人进出轧钢厂的镜头。” 孟凡说道。 “这个也行，只要跟工人们说好，到时候不要乱回头，就没有什么问题。” 杨师傅点了点头。 “杨师傅，我有个设想，你看看能不能拍出来。” 孟凡看向杨师傅。 “你说。” “是这样的，我是想以俯视的视角开始，然后镜头高度逐渐下降，角度逐渐转平，最后变成正常的地面视角。” 孟凡给杨师傅还有许大茂说了一下自己的构思。 “这个理论上来说掌握好下降途中摄像机的角度变化就可以实现，但是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具体操作上的难度还是很大的。” 杨师傅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你说，都有什么困难？” 孟凡问道。 “最重要的，就是升降台，俯视角很好拍，站到高处就行，但是下降过程不好弄，要是系着绳子往下送，摄像机不好掌握先不说，就连人的角度都不好控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你的设想就只是设想。” 杨师傅直接指出了困扰众人的最重要的难题。 “这个没问题，在拍摄之前，我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早就找到了任副厂长，让他帮忙设计一个升降台，通过人力摇晃摇把，可以始升降台上升或下降。只要控制好摇晃的力度和频率，升降台就能缓慢下降。” 孟凡直接说出来自己的解决办法。 “真没想到啊孟凡，你竟然提前想到了解决办法，这算什么？未雨绸缪吗？” 许大茂惊讶地看向孟凡。 “这要是这样，这个镜头的可行性还是很高的，升降台在哪里？咱们先过去看看。” 杨师傅一下子来了兴趣，这个升降台，以后拍电影的时候也可以用上啊。 “在任副厂长那边，这阵子他一直在鼓捣这个，东西早就做好了，他一直组织我带过去的人手训练升降控制呢。这会儿还没有下班，他们应该还在练习的，走，咱们去看看去。” 到了任副厂长那里，孟凡派来的几个文工队后勤果然在那里练习，为了模拟真实情况，升降台上还站了两个人。 第273章 恐高症 “队长。” “队长，你来了。” 看见孟凡等人过来，正在练习升降台操作的众人纷纷跟打招呼。 “怎么样，这么多天的练习，有成果了吗？” 孟凡笑着说道。 “已经没问题了，就算上面站着两个人我们也可以保证升降台大致以稳定的速度下降。” 正在操作着升降台的人立刻回答道。 “没错，没错。” 其他人也是纷纷说道。 “孟凡，怎么样，我们焊的这个升降台可以吧。” 任副厂长在屋子里看到孟凡过来验收，也是走了出来。 “非常好，不愧是主管技术的领导，这能力，没的说。” 孟凡朝着任副厂长竖起了大拇指。 “这位就是八一厂的摄影师傅吧，我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我姓任，这几天一直忙着这个升降台的事情，今天才有幸见到，实在是不好意思。” 任副厂长转头看向杨师傅。 “任厂长你好，我姓杨。都是为了工作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个升降台对于我们以后的拍摄也很有用，不知道能不能请任厂长在为我们八一厂焊一个比这个更高一点儿的啊？” 杨师傅快步上前，一边跟任副厂长握手，一边说着。 “这个没问题，要多高的，这个结构简单，如果太高的话，就得重新设计了。” 任副厂长一口答应了下来。 “现在这个我瞅着大概是一层楼高吧，我想要一个五六米左右的。” 杨师傅看着升降台说道。 这个升降台的结构很简单，主体是四根支撑作用的钢柱，整体形状像是人字梯。侧面是几根固定作用的横梁。 人字梯里面是一个由钢筋绳系着的平台，平台两侧由两条钢轨引导，防止平台升降途中改变方向，钢轨最下端是直接固定在地上的。最后就是控制钢筋绳的摇把了。 由于升降台太高，人力不好控制，任副厂长一开始特意装上了一个小型的电动机，不过电机转速太高，任副厂长他们用重物实验一番后效果不太理想，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用人力。 “五六米啊，这有些高，这个结构肯定是不行的，真要是这个结构，到时候立都立不起来。不过杨师傅，你要考虑好啊，我焊接好的可是一体的啊，五六米的东西，到时候你们可不好搬运和使用啊。” 任副厂长想了一下，接着说道： “你要的那个升降梯结构为了安全稳定，外框架得变成类似长方体那种形状，下面宽，上面略窄一些。而且高度太高，倒时候光靠着人力可不一定能够可以控制的，要是换电机的话，转速有有些快，这个变速装置我可搞不出来。 毕竟我们只轧钢厂，主业还是轧钢，机械设备制造这方面我们就是门外汉，凭借着一点儿小聪明还可以弄一些简单地工具设备。但是你们用的那种专业的设备啊，我建议你们还是找一些机械设备厂，他们那里技术高，做出来的肯定比我们的邀请。” “任厂长你说的对，是我看见你们这个升降台太激动了，没错，我们应该找机械厂，他们那边才是专业对口的。” 杨师傅笑着说道。 “大茂、杨师傅，你们要不要先体验一下这个升降台？” 孟凡说道。 “是要体验一下，要是可以的话，明天就把你说的那个镜头拍完。” 杨师傅说着，就登上了升降台，许大茂紧接着跟了上去。 “开始吧。” 杨师傅说道。 嘎吱嘎吱，随着一阵一阵的机械声响起，在下面人员的操作下，升降台缓缓升了上去。 “不行了不行了，我待不住。” 正当升降台到了最高处的时候，许大茂支持不住了，一下子瘫坐到钢板上。 “快放他们下来。” 下面的任副厂长看到许大茂的状况，立刻喊道。 下面的人也不敢懈怠，赶紧将升降台摇了下来，由于情况紧急，速度比刚才快了很多。 “怎么样？大茂？” 等到升降台到了下面，孟凡立刻问道。 “我没事儿了。欸？奇怪了啊？刚刚我脑子一片迷糊，还以为犯什么病了呢？怎么一下来就好了？” 许大茂刚才坐下后脑子就嗡嗡的，直接就闭上了眼，这会儿一睁眼，发现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有点不敢相信的许大茂还蹦了几下，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任副厂长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刚才是还没有什么，然后脑子就越来越迷糊，等到了上面的时候，直接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就跟蹲了半天然后突然起身一样。可是是持续的，所以我才坐在那里，谁知道一下来就好了啊？” 许大茂挠着脑袋，也是很是纳闷。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杨师傅也是关心道。 “以前起猛了倒是有过，但是起猛了是越来越轻，没几秒钟就好了，跟刚才不一样，刚才是越来越迷糊。” 许大茂想起刚才在上面突然眼前一黑，心里还是有些心悸，幸好自己坐到了钢板上面，这要是没站稳，掉了下里，三米多高，最次最次也是个骨折啊。加上周围还是钢筋，说不准自己就没了啊。自己要是没了，老许家可就绝后了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群人都有些疑惑不解。 “大茂这应该是恐高症。” 孟凡结合前世的经验，缓缓说道。 “恐高症？难不成到了高处就受不了？” 许大茂念叨着“恐高症”三个字，看向孟凡。 “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有的人，到了高处就出现心悸、头晕等症状，在低处就没有任何问题。” 孟凡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可是我以前在家里也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许大茂疑惑地说道。 “可能是高度不够，这不同的人恐高有不同的高度，有的人到了两三米就不行，有的人则是八九米，这都不一定。家里的墙头两米都不到，所以你上去没事儿，找你刚才的样子，你到了三米左右的高处就开始犯病。” 孟凡说道。 第274章 等待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以后就是不能爬高了呗？” 许大茂问道。 “这种情况我也只是听说过，也是第一次遇到，据说这种病是心理上的疾病，怎么治好我也不清楚。你有时间可以去医院问问。” 孟凡摆了摆手，示意许大茂自己对这种疾病也是没有办法。 “也只好这样了。” 许大茂无奈地说道。 “那大茂就先歇会儿，我在上升降台找找感觉。明天的镜头就由我来拍摄吧。” 杨师傅说完，又登上了升降台，示意后勤的人员再次将他送到高处。 就这样多次以后，杨师傅走了下来。 “这个升降台还是比较稳的，下面的人速度控制的也挺好的，明天可以按计划拍摄。” “那就太好了，为了方便，咱们现在就将升降台搬到门口去吧，晚上让保卫处的照看一下，明天省事儿。” 孟凡说道。 “那也行，咱们几个，把升降台抬到门口去。” 到了门口，孟凡直接走进了保卫处的值班室。 “孟队长来了，有什么事儿需要我们帮忙的直接说，咱们两个部门，谁跟谁啊。” 保卫处的曹科长正好在值班室，见到孟凡进来，热情地说道。 保卫处虽然不隶属轧钢厂管理，属于合作性质的单位。但是由于保卫处在文工队值班室设立了值班人员，所以保卫处的人跟文工队的人是比较熟络的。 况且，孟凡因为担心保卫处晚上值班的人员热水供应问题而引申出了热得快这个小玩意儿的事情在轧钢厂内部早就传开了，早就成为了轧钢厂内部保卫处和文工队之间的美谈。 就这种情况，保卫处的人员和文工队的人员来往相对其他部门就更为密切。 “是有点儿事儿，今晚门口这里谁值班啊？” 孟凡一边问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盒从杨兵那里顺来的好烟，扔给曹科长。 “还不快谢谢孟队长，又是部队内部供应的好烟，外面都没处买去。” 曹科长接过香烟，一边给众人散烟，一边说道。 “谢谢孟队长。今晚是我们组值班儿。” 林东接过烟，夹到耳朵上，说道。 “你们组啊。有个事儿你们帮着看一下。明天早上，我们要使用的那个工具，今天就放到门口这里了，你们晚上的时候，帮忙看着点儿。” 林东，就是孟凡第一次来轧钢厂是门口遇到的那个人。 “没问题，什么东西啊，放在哪里了？我先看一眼。” 林东一口答应了下来。 “就放在你们值班室的门口了。” 孟凡朝着门外一指。 林东闻言，走到门口，探出头朝边上看了一眼说道。 “行，你就放在这儿吧，保证不出问题。” “行，那就麻烦你们了。该下班儿了，我先走了，哥儿几个忙着。” …… “行了，没什么事儿了，都回家吧，明早大家都早点儿过来，嗯，七点吧，先到这儿把升降台架起来调试一下。大茂，明天早上你不用掌镜，给保卫处的人带几份儿早点过来，记着要票，给你报销啊。” 孟凡对着众人说道。 “好的队长。” “知道了孟凡。” …… 第二天，孟凡早早地便来到了轧钢厂的门口，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回孟凡是来的最早的。 “孟队长，进来待会儿吧。” 值班的张石看到门口有人影晃动，便出来查看，看到是孟凡过来了，赶紧说道。 “来了。” 孟凡也不矫情，直接进去。废话，虽然现在还没有到冬天，但是早上还是很凉的，能在屋子里呆着，孟凡为什么要在外面受冻呢。 在屋子里的孟凡跟值班的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边聊着，一边从窗户往外看，看看其他人到了没有。 “孟队长，我看你们那个工具，应该是架起来吊那个说笼子不是笼子的东西的吧？这是要干什么啊？” 张石问道。 “我们准备拍一组工人们进厂的镜头，从上到下的拍摄，你说的那个笼子是拍摄的平台。” 孟凡解释道。 “拍摄？跟拍电影一样吗？” 张石惊讶地问道。 “差不多，但是拍的不是故事，而是工人们的日常工作。” 孟凡点了点头。 “这么说？我们也会被拍进去？” 不仅张石，其他人也都兴奋起来。 “那当然了，工人们进厂，怎么可能少的了你们保卫科呢？” 孟凡笑着说道。 “这回牛了啊，孟队长，真有你的。” 李旺羡慕地说道。 “唉，算了吧，我一想到待会儿要拍到我，手脚就不由自主地哆嗦，我还是不出去丢脸了吧，待会儿你们出去吧，我就在屋子里呆着了。” 张石颤巍巍地说道。 “哎呦，张石，怎么？昨天偷偷找娘们儿去了？这会儿手脚都软了？” 林东贱兮兮地说道。 “是啊？找的哪家啊？让你都软了，赶紧的，介绍一下，让我也见识见识。” 李贵也是如此说道。 “我去你们的。” 张石没好气地说道。 “没事儿，不用紧张，我们会把镜头架在50米开外，到时候就一开始在高处拍摄的时候可以看到保卫处这里，等到镜头降下来就看不到你们了，距离这么远儿，就能看见个人影儿，不用紧张。” 孟凡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张石听了孟凡的解释，长舒了一口气，这才逐渐平息了紧张的心情。 “他们来了。” 坐在窗户对面的林东突然看向窗子外面说道。 孟凡扭头看向外面，果然，远处影影绰绰的有几个人影，正向轧钢厂门口走来。 “看人数应该是他们，你们先呆着啊，我出去看看。” 孟凡说着，便走了出来。 等到几个人影逐渐走近，孟凡定睛一瞧，果然是杨师傅和后勤部的那几个人。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的。” 等到几人走近，孟凡上前说道。 “嗬，孟凡你够早的啊，这不是在前面那个路口，我碰到他们几个了吗，反正时间还早，索性推着车子跟他们一起走过来了。” 杨师傅回答道。 第275章 再送海鲜 “好了，咱们开始准备吧。” 众人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将升降台放置到了之前选好的地点，趁着众人还没有来，又赶紧让杨师傅上去试验了几番。 “呦，都来这么早啊？都没吃呢吧，我一猜就是，来来来，刚买的包子。趁热吃。” 许大茂提着一大袋子包子走了过来。 “你来得正好，走，咱俩去搬摄像机去。” 孟凡见这里已经调试的差不多了，正好许大茂也来了，就叫着许大茂跟自己去搬设备。 “哥儿几个辛苦了，来，吃包子。” 路过保卫处值班室的时候，许大茂把手里的包子都递了过去，随后跟着孟凡前往荣誉室班摄像机去了。 …… “趁着还没人来，咱们再试一次。” 杨师傅将摄像机扛在肩膀上，对着其他人说道。 随着摇把的晃动，杨师傅又升到了最高处。等到杨师傅在上面鼓捣一阵后，对下面打了一个手势，平台又开始缓缓下降。 杨师傅随着平台的下降，不断调整着摄像机的角度，试图拍摄出最好的效果。 “可以了，你们都歇一歇，缓一缓，待会儿来人了咱们就正式开拍。” …… 又过了一阵子，远处的街口传来了稀稀疏疏地说话声，杨师傅站在升降台上，示意即将准备开始拍摄。 孟凡见状，赶紧走上前，他得在工人们进入拍摄区域之前跟他们说好，要不然，轧钢厂门口竖起一个高架子，上面还有人，肯定会引起大家的围观。国人爱看热闹的特性是刻在骨子里的。 “孟队长，大早晨的往外走，你这是晚上值班儿着啊？总不能大晚上的还拍摄那个宣传片吧。” 来人看到孟凡过来，不由得问道。 虽然孟凡拍摄宣传片的事情没有特意的宣传，但是在这个没有娱乐的年代，拍电影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保密呢？更何况他们在汽车班还有其他车间已经拍摄过一部分内容了，轧钢厂要自己拍电影这种劲爆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厂子。 “没有，你们先停下，听我说，是这样的，现在我们准备拍摄早上工人们进厂的片段，待会儿你们进厂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就行，不要中途回头、也不要聚集在一起围观，咱们着拍摄的东西没准能上电视的，一群人不进厂子在这里围观被拍到了可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 孟凡给众人解释道，要是在前世那个娱乐至死的年代，孟凡的这番话根本起不到一点儿作用，不过在现在嘛，在这个有信仰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的火热时代，这番话是十分管用的。 “我明白，绝对不给咱们轧钢厂丢人。” 来人一听孟凡的话，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 “行，你们不用管我，直接进就行了，我再跟后面的人解释一下。” 孟凡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可以进厂了。 “现在人少，你一个人还行，等待会儿大部队上来了，你一个人怎么解释的过来？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也迟到不了，我们就跟你一起跟后面的人解释，这不是方便多了？” 来人直接说道。 “这样的话就太感谢你们几个了。” 孟凡向几人表示感谢。 “这有什么可谢的，都是为了厂子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几人说着，又往来时的路走去，前面又过来了一批人，得赶紧跟他们说清楚，万一有人影响了拍摄，那就不好了。 就这样，在轧钢厂众人的齐心协作下，早晨工人入厂的画面很快就拍摄完毕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孟凡又带着许大茂相继拍摄了挂广播室、厨房后厨、文工队、后勤等各个部门的工作情况进行了拍摄。 可能有人会问，这个后勤有什么可拍的的？为了在宣传片里整体的将轧钢厂都介绍一遍，孟凡特意选取了后勤人员在仓库清点整理的时候拍摄了一段景象，毕竟，除了这个时候，后勤这边孟凡也不知道拍摄什么好了。 一个星期后，地道战的配音工作结束了，沈言归队了； 又一个星期后，各类素材都拍摄完毕了，孟凡带着真的吗还有沈言，带着拍好的素材，拿着轧钢厂跟八一厂协商后开具证明信，前往八一厂开始后续的剪辑和配乐工作。 …… 又是半个月的忙碌过后，孟凡主导的轧钢厂第一版宣传片终于制作完成了。激动的孟凡等人在向八一厂的众多帮忙的老师傅表示感谢后，连中午饭都没吃，直接带着东西赶回了轧钢厂。 张书记杨厂长听说宣传片拍摄完毕，也是十分激动，直接将所有干部叫到了大礼堂，让许大茂在大礼堂给全体干部播放。 “随着太阳的升起，工人们忙碌而充实的一天就这样到来……” 跟随着画外音，幕布上逐渐开始显现出画面。 等到宣传片结束后，在场观看的全体干部都激动地站起来鼓掌。 掌声久久不能停息。 许久，众人才平息了胸中的激情，在张书记还有杨厂长的指挥下坐了下来。 “孟凡，很好，非常好。虽然之前咱们轧钢厂也接受过采访，也上过电视，但是这是咱们轧钢厂的第一部自己自主拍摄的宣传片。 据我所知，在此之前，还没有任何单位自己自主拍摄过关于本单位的宣传片，就连八一厂、北影厂、上影厂等单位都没有过。咱们这次可以说是开了先河啊。 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待会儿回去之后将本部门的人员做一个分组，从明天开始，在不影响各部门生产的情况下，轮流组织各组人员到大礼堂观看咱们自己的宣传片。孟凡几人还有副厂长都留下，其他的干部先回去整理名单，明天听广播组织人员进行观看。” 杨厂长说道。 等到众人走后，留下的几人又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嗯，这次宣传片的拍摄，八一厂帮了很大的忙，这样，老李，待会儿你组织一下，给八一厂送一筐海鲜过去，以后每月，咱们都给八一厂送一筐。” 张书记说道。 第276章 收藏留念 “好的，书记，我待会儿就跟他们吩咐下去。” 李副厂长回答道。 “孟凡，对于接下来的拍摄，你有什么计划吗？” 杨厂长紧接着问道。 “按照之前的计划，第一部宣传片主要拍摄咱们这次工人的日常工作情况，外加书记、厂长还有先进职工代表的采访。刚刚大家也都看到了，效果显着。下一部片子，主要以个人采访为主，以轧钢厂领导和其他获得过先进表彰的职工为对象。再后面就是工人个人的能力展示了，比如，七、八级工件的锻打和车削等。 剩下的，就是其他方面了。比如，雨灾的时候，咱们轧钢厂员工跟着抢险救灾的情况，还有咱们现在联合街道办一直开展的慰问工作等等。” 孟凡简单地说了一下后续的计划。 “可是慰问工作每周都开展，咱们不能每周都去拍摄吧？” 有人提出了质疑。 其实，这只是我的一个初步设想，事实上，可能因为拍摄时群众过于紧张导致拍摄效果不好，这样的话，还不如不拍。” 孟凡说道。 “嗯，孟凡说得对，不能因为为了宣传咱们自己的工作给群众带来不便。那就这样吧，慰问的事情就不再拍摄了。” 杨厂长直接说道。 “老杨说的没错，这种事儿就不要拍了。孟凡，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书记又问道。 “就目前这部宣传片的拍摄情况来看，咱们轧钢厂短时间内不具备拍摄电影的能力，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按照之前的想法，拍摄一些由相声段子之类改编的短片。” 孟凡想了想，目前也只有这种办法了。 “你们呢？有没有什么其他建议？” 张书记看向其他人。 “我就算了，大老粗一个，这种事儿我还是听孟凡的吧。” 张书记的话音刚落，韩副厂长就立刻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种事情，我还是不操心了。” 常副厂长也是这样说道。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 “行，那就这样，以后这拍摄这方面的事情就全权交给孟凡处理，有什么需要直接打报告，大家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散了吧。” 杨厂长最后发言道。 “对了孟凡，你记着等全体工人们都看过了之后，把胶卷拿过来，我们好送到部里去。” 张书记又说道。 “不用等，书记，我们让八一厂的师傅帮忙拷贝了一份，咱们现在有两份胶卷，一份上交，一份自己留存。” 孟凡回答道。 “这胶卷还能拷贝？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张书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这样更好，老杨，反正咱们明天才组织工人观看，你待会儿就带着许大茂去部里，把咱们自己拍的宣传片给领导们放一下。” “行，许大茂，你待会儿赶紧准备一下东西，咱们这就出发。” …… 接下来的时间里，孟凡先是给各个领导拍摄了个人采访，然后又是拍摄先进工人。就这样，等到轧钢厂第二条宣传片拍摄完毕的时候，已经到了12月份，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又过年了。 厂长书记知道后，又是立刻带着许大茂去部里一趟，回来后照例分组安排全体工人观看。 到了这个时候，轧钢厂这边宣传片的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至于其他方面，一个是到了冬天，天气变冷，采购海鲜不再需要冰块儿了，相比之前的时候，每辆车能装更多的海鲜了。 说来也奇怪，以前冬天的时候，京城里虽然也有海鲜，但是也没有像今年这么多。孟凡私下里想着，可能是由于以前冬天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可以去拉海鲜的缘故。 今年嘛，由于轧钢厂这里整出了保温车，在天气热的时候弄了很多的海鲜回来，让其他单位的人眼红了。不少厂子也按照轧钢厂保温车的形式，改造自己的车厢。有的单位因为条件不够，因地制宜，结合单位实际情况，将轧钢厂大型保温车厢改造成小型的保温箱。 这些小型的保温箱大小就和家里的横柜一样，一辆汽车可以放上两个，虽然装的海鲜不如轧钢厂的车厢装的多，但是自己单位人也少了，一次去两辆车，采购回来也足够单位的人吃上好久的呢。 至于那些没有改造条件的小单位，以前大家都没有，谁也不会在意，现在嘛，别的单位条件好，一开始只能自己眼巴巴的看着，等到天气转凉以后，直接就加入到了采购的行列中，反正这会儿天气冷，海鲜轻易不会坏，值得跑一趟。 对了，听李副厂长说，工业部那边拿到了轧钢厂送上去的保温车的资料后，调研一番觉得保温车有助于海岸沿线的开发，于是从几个汽车厂专门抽调了一批技术能手，组建了保温车攻坚小组。 几个月来，这些人已经吃透了资料上的内容，结合着娄董事采购来的保温车，已经设计并制造出了属于咱们自己的第一辆保温车。 听说采用了什么循环原理，利用盐水做循环液，能够长期有效保持车厢内的低温状态，免去了还要单独准备冰块的烦恼。 现在部里已经调整好了几条生产线，正在抓紧时间进行制造，部里面的大领导跟轧钢厂沟通过了，只要新车一出厂，立刻就调配给轧钢厂两辆新保温车。 部里面还说，到时候会把轧钢厂第一个自制的保温车厢拉到汽车厂去，说是汽车厂那面的要求，汽车厂说本来应该是由他们完成的工作，现在却被轧钢厂做了，这是他们工作的不到位，要以此警示汽车厂的全体员工。 轧钢厂听到了这个消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拒绝，于是火速安排人员对保温车厢进行拍照，然后将照片放进了荣誉室，边上还附上了说明。 上面写着： “1959年10月由轧钢厂自制的新华国第一个保温车厢，_年_月，该车厢由某某汽车厂收藏留念。” 第277章 储藏窖 只等汽车厂将这个保温车厢拉走，立刻就将时间填上。 用书记的话说，这是咱们轧钢厂的第一个重大荣誉，必须得好好记录下来，让后来人知道咱们的业绩。 按照孟凡的看法，新华国成立以来第一个保温车厢，第一辆保温车，乃至后面不知到什么时候出现的第一辆冷藏车，这种事情在外人看来不算什么重要的知识，但是在于研究设计制造出来的单位来说，的确值得好好纪念一番。 就比如轧钢厂来说，万一以后自己改进、研发、设计、制造出了效率更高的轧钢机，啪啪啪往荣誉室一摆，对现在是荣誉，对以后就是历史。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现在工业部组建的那个攻坚小组，在成功制造出保温车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冷藏车，以娄董事引进的冷藏车为参考，结合国内现有的空调，正在研究机械式制冷机组，他们已李立下军令状，半年内一定将新华国自己的冷藏车手搓出来，一年内保证量产。 对，你没有看错，就是结合国内现有的空调。早在民国的时候，类似上海那种发达地区就已经有人将空调引进到国内了。只不过由于当时国内电力供应不完善，外加价格高昂，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嗯，采购海鲜的事情就基本这样了。 第二个方面嘛，就是文工队方面了。 在孟凡带着许大茂跟着地道战剧组学习开始，到后面孟凡他们拍摄轧钢厂自己的宣传片的时候，文工队的队员们也没有闲着，除了话剧小组的人员外，其他各个小组的人员按照之前的既定计划开展慰问表演活动。 而话剧小组，则是一直认真排练着话剧《地道战》。在他们坚持不懈的辛苦排练下，话剧终于排练好了。还没等他们休息，知道话剧排练完毕的上面就组织人员来到轧钢厂进行验收。 结果很喜人，虽然文工队队员们的表演还不是很专业，但是评委们还是给出了一致的好评。用他们的话说，如果是专业的话剧演员表演到这个程度，那是肯定不能过关的。 但是轧钢厂工人文工队不一样啊，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是工人自己的文工队，能够表演成这样已经很出乎他们的预料了，虽然表演上存在很多问题，但正是这些存在的问题，才能体现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工人二字。 虽然孟凡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吧，话剧小组的成果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评委们还说了，年底的时候，文化部要组织一次大型文艺汇演，有长老团们参加的那种。他们几个评委已经统一意见，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这个能够展现咱们新华国工人阶级新风采的话剧《地道战》，是必须要上的节目。 这个消息让领导们激动不已，长老团参加的文艺汇演啊，咱们轧钢厂也能参与了？这是无比的荣耀啊。 文工队的队员们知道了这件事，更是无比的兴奋。尤其是话剧小组的人员，甚至想要没黑没夜的排练。幸好孟凡知道了这个消息，以“现在物质条件不好，高强度的排练身体是受不了的，肯定会影响后面的文艺汇演”的借口给拦了下来。 第三个方面，就是孟凡第二部小说《地雷战》的稿费又到手了，虽然字数差不多，都是二十多万字，但是由于上面的规定，这次的稿费比上次要少上一些，少了大概又两百元，虽然对于好几千的稿费来说，这两百元不算什么。 但是要知道，两百元钱，在这个时代，那是相当于普通工人半年多的工资了，就算是以何雨柱三十七块五的工资来算，那也得五个月多呢。 不过这一次嘛，有了之前地道战的打底，轧钢厂的工人们只是稍微谈论了两三天就让这件事儿过去了，毕竟，孟凡带给他们的震惊已经足够多了，他们已经逐渐麻木了。 第四个方面，就是新车间和农场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新车间的产量又有了一些提升，商业部那边也是如此，今年外汇储备再创新高，上面对轧钢厂很是满意。 农场方面由于天气转凉，蝗虫逐渐没有了，后勤这边抓住时机，趁着鸡最肥的时候宰杀了好多，处理好后放到了冷库中保存，据说是准备留到过年的时候给工人们煲鸡汤。猪倒是暂时没有宰杀，因为不知道谁给后勤这边提了一个建议。 说是趁着夏天猪草多的时候多多的准备好粉碎，加入粉碎的棒子秸秆、高粱秸秆，然后挖深坑，将混合的秸秆装窖，注意要给秸秆加一些水，最后就是封窖了。期间注意要经常检查是否漏水或漏气。 这样一番操作后，大概一两个月后，就可以取出来喂猪喂牛了。 农场的人在他的指导下建了一个储藏窖，储藏着大量的秸秆。虽然由于灾害原因，地里绝产绝收，但是一些秸秆还是可以大量收集的。据说等到这个月月底，就可以开窖了。 具体情况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农场那面有消息称，如果这个方法真的管用的话，明年会建立更多的储藏窖，然后除了猪以外还要养几头牲口，他们农场的人说，按照常副厂长那意思，说是要养几头驴，这样的话采购员在下乡的时候就可以赶着驴车去了。 等到孟凡知道这个消息后，觉得这应该就是简单的青储饲料的制作方法了。孟凡跟提供建议的工人聊几句。他说战乱的时候他爷爷给了一个流浪汉一口吃的。这个流浪汉为了报答一饭之恩就把自己家里的秘方告诉了他爷爷。 在征得这名工人和轧钢厂的同意后，孟凡从农场那边借来几个相关方面的专家，共同研究这个储藏窖的具体工作原理。 经过专家的初步研究后得出结论，说是应该借助某种细菌进行发酵，可以大大延长饲料的保质期。不过这个储藏窖太粗糙，等到他们彻底研究明白原理后，可以指导轧钢厂制作更高效、保质期更长的储藏窖。 第278章 惊人的成绩 嗯，除了这几个方面，再想想，还有什么没有？ 对了，还真有，就是去年成立的三级工突击小组试点工作，今年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在今年组织的工级考核中，轧钢厂的四级工通过率达到了惊人的90%以上。 其中以二大爷刘海中，嗯，不对，现在在轧钢厂里面的时候应该称呼为刘组长，以刘组长负责的二车间三级工突击小组成绩尤为突出，通过率竟然达到了100%。 这成绩属实是惊呆了所有人，要知道，刘组长在担任突击小组负责人的同时，还是新生产车间的组长，在一心二用的情况下，既保证了生产车间的生产效率，又带领突击小组取得了如此优异的成绩，这种能力，着实是让人心生佩服。 工业部在看到轧钢厂试点工作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后，已经计划在全国推广工作经验了，现在正在调研阶段，估计过个一两个月，各个单位就该收到工业部下发的相关文件了。 按理来说，之前刘海中是以以工代干的名义负责这个突击小组的，以突击小组取得的成绩来看，这个成绩足以让刘海中转为干部身份了。 但是别忘了，二大爷刘海中一开始担任新生产车间临时负责人，后来因为娄董事在香江那个贸易公司获得了许多订单，导致新车间扩招，二大爷刘海中也趁机正式担任扩招后生产车间的生产组长一职，已经是正式的干部身份了。 但是这突击小组这边取得的成绩又不能无视是吧，于是在征得刘组长本人的意见后，提前确定刘组长为今年的先进工作者。 这让刘组长十分高兴，这自己又是干部又是先进工作者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上面对自己工作的认可，虽然自己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不太可能有更高的发展，但是别忘了现在老大也在轧钢厂担任干部，只要自己竭尽所能，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出一定的成绩。 虽然自己不可能被破格提拔，但是自己取得的成绩轧钢厂这边也是看在眼里的，他们会以合理的形式，将自己的成绩表彰到老大的身上，老大他本身就是中专生出身，学历高，能力强，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以后老大未来可期啊。 贾东旭得知了这个二大爷今年是先进的消息后，心想当初二大爷他放弃七级工的高工资选择以工代干的时候，自己还和师傅私下里谈论过。 都觉得二大爷他是头脑发昏，以工代干的人那么多，真的能够转正的可是寥寥无几，自己和师傅当时都认为二大爷这回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等到后来二大爷凭借着新生产车间临时负责人的身份随着新车间扩招而转成正式干部的时候，自己还偷偷羡慕过二大爷的好运气。 可是等到二大爷负责的三级工突击小组取得四级工通过率100%的好成绩传出来后，贾东旭才真正感受到二大爷是真的有能力。 可是之前自己虽然跟二大爷不在一个车间工作，但是都在一个单位，再加上还在一个院子住着，贾东旭自认为对二大爷还是很熟悉的。以前的时候，聪慧的贾东旭也早就看出来了二大爷想要当干部的梦想。 但是他和师傅的看法一致，二大爷虽然个人能力足够，不然也不可能成为七级锻工，但是在为人处世上有很大的欠缺，对于职位比他高的太恭敬了，甚至给人有点儿卑躬屈膝的感觉，对于其他人，自恃自己专业能力过硬，总是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人是当不了干部的，就算有领导准备提拔他，但是没准就会有看他不顺眼的人递上一封匿名信，举报他不团结工人，就这五个字，就足以让二大爷与干部无缘。 当然，对于院子里那些条件困难的家庭，二大爷就又是一个样子，只要自己有时间就去各家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种矛盾的待人态度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实在是令人费解。 但是没有想到，二大爷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对所有人都人和善了，而且还特别会说话了。以前开个全员大会连开场白都说不好的人，竟然能都引用李先生的话将别人说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其中的变化之大，实在是让人费解。 现在回想起来，二大爷也不是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的。只不过之前没有注意到而已，现在回想起来，自从孟凡来了院子之后，二大爷就慢慢开始转变了。一开始是逐渐没有了那种颐指气使的感觉，后来是无论是对谁都笑呵呵的。 再后来，二大爷就更主动了。听师傅说，在院子买集体三轮车的前几天，二大爷还在街道办的见证下，主动借钱给院子里的困难家庭买三轮车，跟集体三轮一样，用蹬三轮赚到的辛苦钱偿还债务，他们具体约定怎么偿还的不太清楚，但是估计也是每天还一点点，积少成多，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算的吧。 因为这件事，院子才又争取到了去年的先进称号。 看来，二大爷的转变和进步跟孟凡是脱不了关系了。 不过现在想想，这也正常，自己不也是因为孟凡才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的吗？ 组建文工队的时候，自己也考虑了好久，毕竟自己没有经验，到了文工队基本上工资就固定了，不像是在车间里一样，工资跟着工级走。 师傅也跟自己说过，自己天赋有限，过个三五年，四级工也是可以考过的，再过个十来年，五级工也是有希望的。不过嘛，五级工自己努努力是有希望的，但是六级工的话自己这辈子肯定是无缘了。 不要以为今年轧钢厂四级工通过率高达90%就觉得四级工考核很简单，首先，这次参加工级考核的，都是有着八成把握能够考过的，剩下的希望不大的，今年就直接没有参加考核，等着明年有把握了再参加。 第279章 许大茂收徒 其次就是，这是突击小组的模式跟车间正常工作的模式不一样，在保证生产的同时，对突击小组的人员进行强化训练，属于“开小灶”，而且是高级工专门组织的小灶，这可跟车间的带徒弟模式不一样。 要知道，在一些小的单位，四级工就开始带徒弟了。只有像轧钢厂这种中高级工占比较多的厂子，五级工才开始带徒弟。当然，不是说轧钢厂的四级工不带徒弟，只是大家都觉得，在轧钢厂里，四级工算不了什么，让我一个四级工就带徒弟，那不是耽误人嘛。 所以在轧钢厂这类大厂子来说，一般只有亲戚之间，或者说是自认为无望五级工的四级工，才考虑带徒弟。 去年自己刚刚成为三级工，工资是45块2，可是要是加入文工队后，那就变成了文职，虽然工作比车间轻松很多，但是相应的，工资也会有所减少。 毕竟，现在讲究的是一分辛劳一分收获嘛。 按照工龄，自己转成文职的话就是7级办事员，工资是37块5，虽然比三级工的工资要少上很多，但是师傅也跟自己分析了，车间工人，同等级工资是高于文职人员的，但是被工级所限制，5级工的工资是61块7，就算自己破天荒的升到了六级工，那工资是72块3。 但是加入文工队呢？只要自己不犯原则性错误，不被开除，那么在退休前随着工作年限的增长，自己就算升不了干部，但是也可以涨到1级办事员78元的工资，再退一步说，就算中间自己出了一些问题，工作年限被停止计算几年，就算按3级办事员来算，每月的工资还有62块钱呢。 这样说来，长远的来看，自己这种无缘高级工的人还是转文职收益更大。 更何况凭借自己的努力，现在自己担任着文工队话剧小组的小组长的职位，每月还有几块钱的补助。虽然前期自己的工资会少一些，但是到了后期，自己还是赚了的。 所以，一方面是轻松的工作，一方面是以后更长远的利益，所以自己从车间工人转为了文工队的文员。 这一切，也都是孟凡来了之后才发生的。 除了二大爷和自己，现在院子里改变较大的还有许大茂，不算许大茂岳父的情况。以前的时候，许大茂是放映员，可以趁着下乡的时候收一些老乡的东西，但是危险也高啊。 先不说每次下乡他都驮着笨重的机器，万一路上出点事儿，东西摔坏了还是小事儿，真要是把人摔坏了怎么办？ 还有，现在乡下也不是什么太平的地界儿啊，尤其是现在闹灾荒，没准儿路上就有过不下去的人去劫道。这要是碰上了，结果谁也说不好不是。 现在嘛，许大茂在孟凡的带领下，竟然从放映员摇身一变，变成了摄影师，许大茂跟着孟凡拍摄了几部有关单位的电影，轧钢厂也组织大家观看了。贾东旭也看了，甚至在电影中看到了在文工队中排练的自己。 从这以后，许大茂也开始带徒弟了，据许大茂在院子里说，等到徒弟出师后，许大茂就会把下乡的工作交给徒弟，至于许大茂自己，最多也就是在单位或者慰问工作中放放电影也就够了。 这倒不是许大茂把危险的事情交给徒弟去做，而是许大茂这个徒弟，家里条件不好，之前是在装卸车间干搬运临时工的。 这个搬运工可是很辛苦的，人员流动性特别的大。要是其他车间，就算是临时工的工作也得找人才能进来。装卸车间则不一样，只要你来就招，而且为了留住人，轧钢厂这边还规定了，只要在装卸车间这边干满一年，就可以从临时工转为学徒工。 学徒工可就是正式工了，可转户口，可以领商品粮。而且轧钢厂还有规定，如果学徒工继续在装卸车间工作，可以免去学徒期，直接领学徒期的最高工资。当然，要是去其他车间工作，就要从正常的三年学徒期开始算起了。 毕竟，轧钢厂的装卸车间要一直搬运原料或成品，比锻工车间还要累的。所以说虽然有这个规定，但是能够在轧钢厂的装卸车间干满一年的还是寥寥无几的。 许大茂的这个徒弟家里条件很不好，又是农村户口，他深知自己想要改变家庭条件，就只有这一个办法，等到成为正式工，就可以转为城市户口，可以赚大钱，可以改善家庭条件。 于是他咬紧牙关，在装卸车间坚持了整整一年，终于成为了轧钢厂的一名正式工人。 正巧这个时候许大茂拍完了宣传片，也有了收徒弟的心思。在听说了轧钢厂今年有一名搬运工转正的人后，就有了想法。 他四下打听后得知，这个搬运工家庭条件很差，没有学历和其他技能，在无意中听说轧钢厂这边搬运工的消息后，就一直咬牙坚持。 许大茂更打听到，上次从搬运工转成正式员工还是四五年前的事情呢。而且，转为正式工后还接着在装卸车间干的，这是轧钢厂出台搬运工转正规定之后的第一个。 许大茂觉得这个人有毅力，就跟李副厂长说了一声，把他从搬运车间调了过来，跟着他学习放电影。虽然工资少了，但是许大茂平时也会给他一些家里的东西，老乡给的杂货许大茂现在也是给他一部分，倒是过得也不差。 为什么只给一部分而不是全给？这倒不是许大茂眼馋这些东西，而是规矩。什么时候这个徒弟可以自己独立下乡放电影了，这些东西许大茂自然就不会再要了。要是真眼馋这些东西，许大茂也不会拿自己家的东西给徒弟了。 二大爷，自己，许大茂，还有那些新车间招收的工人家属还有采购海鲜的事情，这一切改变都是孟凡带来的。贾东旭还想看看，院子里还有谁会因为孟凡而走向跟以前截然不同的道路。 至于说贾东旭为什么没有提到农场的事情，这是因为虽然农场是孟凡想出来的，但是却是只跟李副厂长说了，是李副厂长以自己的名义提出的，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第280章 队长 这天，正在办公室以写小说为名偷懒的孟凡又被小李叫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哥，你找我？” 孟凡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问道。 “嗯，我这里有点小道消息，准备跟你透露透露。” 李副厂长神秘兮兮地说道。 “哦？什么小道消息？让我也开开眼？” 孟凡饶有兴趣地问道。 “今年以来啊，你又是研究热得快又是设计玩具的，提议组建贸易公司，给国家赚取了大量的外汇；紧接着又提出了保温车的设想，给咱们轧钢厂丰富副食之外更是给沿海地区的开发利用创造了极大的价值； 除此之外还参与了电影《地道战》拍摄，排练的同名话剧也获得了上级的认可，已经被确定为今年的文艺汇演节目了；还为咱们轧钢厂拍摄了宣传片，极大地鼓舞了咱们轧钢厂工人的士气。最后，还在抽空中写了一部小说。 你瞅瞅，这一桩桩一件件，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你今年的功劳可是不少，真是让人佩服啊。” 李副厂长细细数着孟凡今年的功绩，随着他一件件的数着，面色也是越来越惊讶。 “额，真没想到，我今年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啊？” 孟凡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好了，接着说，上面对你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听说啊，因为你的成绩太过突出，上面准备破格提拔你，估计过不了几天，我这个文工队队长的职务就是你的了。” 李副厂长看向孟凡。 “真的假的？我的工作年限还不够吧？” 孟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就升职了？ “你的年限是不够，但是你的资历太高了啊，你要是年限够了，光凭着热得快的事情就可以直接升职了。现在把所有的功劳都给你算到一起了，说起来吃亏的是你。” 李副厂长解释道。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孟凡还是摇了摇头。 “信不信随你，虽然现在上面还没有正式下发通知，但是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最迟在过年前，事情肯定有结果。” 李副厂长说道。 “那你们呢？咱们轧钢厂今年工作这么突出，你们有什么奖励没有？升职什么的有没有？” 孟凡突然问道。 “升职倒是没有，到了我们现在这个职位，升职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不过嘛，据我所知，从明年开始，咱们轧钢厂所有的领导的工资都提了一级。” 李副厂长说道。 “虽然对你们来说，一级工资不算什么，但是好歹聊胜于无。” 孟凡听了，有些意外，不过想来也是，到了他们那个地步，升职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那么多位置给下面的人，每年退休和被查处的人可都是有数的。 “可不是嘛。对了，还有个事儿，既然你要当这个文工队队长了，那关于文工队下一步的发展计划，你有啥想法没？” 李副厂长问道。 孟凡想了想，说道： “我觉得吧，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也就这样了，再有计划也就是扩招然后编排新节目了。至于说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了。之前咱们把拍电影想的太简单了，咱们文工队就算再扩大规模，拍电影也是不成的，倒是之前说的拍故事短片，倒还是有些希望。” “嗯，你说的是。之前我也想过文工队的后续发展，但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计划呢。” 李副厂长点头赞同道。 “哪有那么简单，就算是正规的文工团，除了日常表演训练，也没有其他的方面拓展了，就算是拍电影也是以制片厂为主。相比之下，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还能拍片子，在这一方面，咱们比他们还强一些呢。” 孟凡又想了想，说道。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你呢？以后的发展方向定了没有？不能在文工队队长这个职位一直混着吧。” 李副厂长又问道。 “嗨，这有什么，之前提出组建文工队也是一时之间心血来潮，想要表现一番能力。现在嘛，年底在升职的话，我就是正科级了。过了年我才24，满打满算工龄才一年半，还能怎么升啊？文工队这边就先这样吧。要是以后队里面有合适的人选，直接放手文工队也是可以的。 现在嘛，只要保证文工队在我手中的时候不出问题就好。” 李副厂长对孟凡的想法很赞同。 “你的想法很对，等到你以后有了别的想法，比如再设计几个玩具之类的，倒是还可以在新车间那面再挂个职什么的，至于文工队这边，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好替代你的人。对了，说到这里，等你升为队长之后，这个副队长的人选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这个说实话，现在还真没有，虽然现在咱们文工队里人员不少，下面的管理岗位工作得也都还可以，但是真正能独当一面的人暂时还没有。不是我看不起他们啊，现在队里面的那些管理岗，让他们负责自己部门的工作还可以，真要是让他们抓全队的工作，还是欠点火候。” 孟凡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嘿嘿，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也觉得没有合适的人可以接手。” 李副厂长嘿嘿一笑，接着说道： “虽然那里面也有我的人，但是他们的能力我知道，专业能力没有，但是作为一个副组长负责一个小部门的后勤还是可以的。 不得不说当初你设计的岗位分工还是很厉害的，把队长给专业人士，让他们把控各小组的主职工作，把副职给那些有心思的人，不管他们后面代表着谁，为了自己的以后都得想尽方法保证好后勤工作，不会给文工队扯后腿。” “嗨，我也是没有办法，他们后面都有人挺，我能压他们一时，不能压他们一世。到后面，这个副队长乃至队长，都是他们的。” 孟凡说道。 第281章 反常的许大茂 “行了，不说这些了，你接下来还有什么其他计划吗？” 李副厂长又问道。 “没有了，就先这样吧，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再说吧。” 孟凡说道。 “也行，反正你还年轻，以后的机会多的是，更何况，现在的风向有些不稳，你又不像我或者厂长一样背后有人挺着，现在科长这个位置蛰伏一下也好，等的以后因为挡人的道被整下去。我要是得势的时候还能护着你，我要是失势了，也是有心无力。” 李副厂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说道。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咱们干好自己的工作就是了。” 孟凡说道。 “没错，你说的对。” 李副厂长点点头。 …… 过年之前，轧钢厂终于是收到了上级部门的消息，孟凡如愿以偿地升为了正科级。 新车间里，听到广播消息的二大爷暗自点头，不愧是指导自己当干部的孟凡啊，这年限还没到，就直接升到正科级了，以后自己要更好像孟凡学习，争取做出更高的成绩给老大助力。 文工队内，听到消息的贾东旭暗暗思索道，孟凡现在是队长了，不知道这个副队长的位置会到谁的身上。虽然自己也有想法，但是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还是不要奢望了。 殊不知在此之前，领导们为了这个职位也是绞尽脑汁。 为了给自己的手下争取这个位置，几方可以说是你争我抢好不热闹，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拿得出手可以将别人完全比下去的功绩。所以到了最后，这个副队长的职位还是暂时空缺了。 没办法，下面的人没有合适的可以给升上去，已经是副科级的手下也都是有自己的位置，不能轻易的调动，否则现在他们掌控的部门就会被人插进钉子进去。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是没有人会做的。 几番较量之下，众人也都默认了暂时空置这个职位的想法。 …… 紧接着就是春节了，由于今年自然灾害的原因，轧钢厂准备的节日物资比去年少了很多，但是怎么说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轧钢厂发的物资比其他单位还是要强上不少的。 因为李副厂长早早地就在后勤这边放话了。 虽然今年收成不好，但是咱们也不能让一线工人干了一年什么东西都拿不回去。所以在临近过年的那几天，轧钢厂的车可以说是一辆接着一辆地往海边跑，着实是弄了不少海鲜回来。 虽然说现在炖鱼什么的需要放大量的佐料去腥，可是这佐料可不好弄，不加佐料的话这鱼又不好下嘴，导致很多家庭是不做鱼的。 不过现在嘛，碰到了这个年景，谁还管你好吃不好吃，树皮代粮都大把的人吃，一个带着腥味的海鲜又有什么吃不下去的？ 再说了，自己不吃，还可以拿出去跟人换东西不是？于是今年，轧钢厂的工人每个人都拿了满满一大兜子海鲜回家了，给邻居们羡慕的是不要不要的。 今年春节，轧钢厂照例是准备了庆祝节目，组织了聚餐。 不过由于今年粮食不好弄，所以弄得不是面条，而是炖的鸡汤。就是前面提到的农场那面趁着蚂蚱还在的时候，鸡最肥的时候，冷库里存放着的那批屠宰好的鸡。 除此之外，还弄了丸子。前面也说过，今年由于农场的存在，除了养鸡之外还养了猪。又有工人献上了青储饲料的方子，导致入了冬，猪也有东西可以喂养。 于是乎农场这边除了宰鸡之外还现宰了一批猪。这些猪肉，又和以前一样掺上些淀粉之类的做成了丸子，虽然没有面条，但是工人们也是非常满意。 就这样，来到了1960年。 …… 一转眼就又来到了夏季，赵雪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了。 因为孟凡和赵雪两个人都没有父母帮衬着，所以过了年没几个月，杨婶儿就将赵雪接到了自己家，等快到预产期的时候，又用杨叔的关系将赵雪转移到了医院里。 这天，孟凡从医院回来，刚到后院儿，就被何雨柱拦下了。 “孟凡，赵雪怎么样了？” “挺好的，毕竟是在医院，有专业的人照顾。” 孟凡笑着说道。 “那就好，我听人说啊，快要生产的孕妇脾气都很怪，你要时刻注意，说不准一句话不合她们的心意，就莫名其妙地生气。” 何雨柱认真地跟孟凡说道。 “你也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傻柱你一个连对象都没有的人，在这儿跟孟凡说产妇的注意事项？” 许大茂突然窜了出来，贴脸嘲讽道。 没办法，许大茂跟何雨柱就是这么相爱相杀。 “没有对象算什么，总比你结婚到现在没有孩子要强，千万别等到我结婚生了孩子之后，你对象还没怀上。” 何雨柱的话不经脑子脱口而出。 这话刚一说出来何雨柱就后悔了。虽然他和许大茂一直吵吵闹闹，但是他们再吵再闹也是有限度的，许大茂刚结婚头一年的时候，何雨柱经常以没有孩子的话题嘲讽许大茂。不过等到时间更长之后，何雨柱就不再说这个话头了。 虽然别人都管他叫傻柱，可是他不是真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有分寸的。不过今天嘛，因为许大茂突然的发言，使得何雨柱有些上头，一些不该说的话没经过脑子就直接说出来了。 “那个，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雨柱满脸通红，不知道如何是好。 说也奇怪，以前的时候，不管是谁，就算是许大茂的父亲，嘲讽许大茂说没有孩子的事情，许大茂也不会给好脸色。要是外人的话，说的重了许大茂甚至会动手打人，虽然他谁也打不过。 不过这次，许大茂则是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有，甚至还有几分得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何雨柱和孟凡有些疑惑，这许大茂今天是怎么？ “嗨嗨，傻柱，我没孩子怎么了？我有媳妇儿啊，每天搂着媳妇儿睡热炕，比你可强多了。” 第282章 船新版本 虽然这话说得也是直怼何雨柱的心口去了，不过何雨柱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不对啊？许大茂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虽然现在不让说这个，但是以前我在天桥练摔跤的时候，认识一个瞎子，看这种事儿挺厉害的，要不我偷偷带你找他去看看吧？” 何雨柱突然被小声对着许大茂说道。 “去去去，你才被脏东西迷上了呢，我啊，一点事儿都没有。今天爷们儿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孟凡，晚上跟我喝点儿，傻柱，爷们儿看得起你，怎么着，露一手呗。” 许大茂抬了抬手上的两瓶酒和一只鸡。 “这有啥，你就瞧好吧。” 何雨柱一把答应道，他知道许大茂是存不住话的人，晚上酒一喝，就什么都知道了。 “行，我先回去收拾收拾，待会儿就过来。” 孟凡也是答应道。 …… “孟凡，这第一杯我必须得敬你，你随意，我干了。” 一开席，都还没动筷子呢，许大茂就激动地给孟凡敬酒，还没等孟凡说话，许大茂哐哐就干了三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直接惊呆了孟凡和何雨柱。 虽然只是小杯，但是以许大茂的酒量，这几乎就到头了。 稍一迟疑，孟凡也赶紧干了一杯，然后问道： “不是，大茂，你到底是怎么么？” 何雨柱也是充满地期待着看向许大茂，希望许大茂能够解答他的困惑。 “哈哈，娥子怀孕了!我许大茂有孩子了！我许家有后了！” 许大茂借着酒劲儿，发疯似的说道。 “啊？”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晃了孟凡和何雨柱的腰。 “不是，我说许大茂，这真的假的？” 何雨柱没有眼色地问道。 “去你的，我还不能有孩子了。” 要是平常，许大茂早就跟何雨柱骂起来了，但是今天，兴许是许大茂被娄晓娥怀孕的消息压住了和何雨柱相爱相杀的本性，只是没有好气地回应一声。 “恭喜恭喜啊。” 孟凡一遍祝福道，一边默默想着。 这不对啊？虽然自己来了之后改变了很多人的剧情，但是许大茂这边，自己也没有像其他同僚那样捅娄子，自己的工厂也没有其他系统的治疗不孕不育的特效药啊？怎么许大茂这个剧情就自己更新了？ 这是什么船新版本？ 是兄弟就来砍我？ 不对，串台了，应该是“兄弟我有后了”。 按照许大茂刚才的意思，这件事儿跟自己还有关系，这可不得了啊？自从来了四合院之后，自己也没喝多过啊？更不可能像极少数同僚一样替许大茂播种啊？ “孟凡，真的，要是没有你，就没有这个孩子，没有你，我老许家就绝后了啊。” 此时的许大茂喝了三杯酒，已经开始上头了，一边哭一边说着。 “啊？” 何雨柱呆呆地望向孟凡，怎么回事？这其中还有孟凡的事情？能不能许大茂一直没有孩子，着急了，像一些山村一样借种了？不过不对啊，据说借种，为了防止后面出事，都是找好几家轮流借才对啊？再说了，这种事，就算找，也不会在院子里找啊？ 以许大茂的心思，最次最次也得去偏远的的乡下找人才是，说不准，还会跑到外省去找呢。 不过也不对啊？娄晓娥这大户人家的闺女竟然肯这样委屈自己？不应该啊，人家的父亲可是人称“娄半城”的顶尖商人啊，就算娄晓娥不能生，许家也没有胆子敢用这个法子啊？ 不对不对，都错了，都。不是娄晓娥不能生吗？那样的话，盐碱地，他也种不了水稻啊。 可是现在娄晓娥又怀了啊？难不成不是地的问题，是许大茂家里的种子坏了？ 可是，孟凡也不像是这种人啊？但是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许大茂为什么要感谢孟凡呢？ 完了完了，我的脑袋要冒烟了。 一旁的许大茂还有孟凡可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何雨柱的脑子里已经衍生出一部大型伦理社会剧。 “不是，大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赶紧说清楚。” 孟凡发现何雨柱的眼神有些不对，虽然不知道何雨柱在想什么，但是直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于是孟凡赶紧问道。 “那个，之前，你不是说我有恐高症吗？” 许大茂说道。 “是啊，怎么了？” “恐高症，这是什么病？能不能这病导致你没有孩子的？” 何雨柱听了许大茂的话，疑惑地问道。 许大茂没有理会何雨柱的话，接着说道。 “那之后，有一天我偷偷在好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试验几次，发现你说的对，每次我一到3米左右的地方，就头晕，眼前一黑。于是我确定你说的是对的。” “不是，你想死啊？三米高的地方，没有人看着你，万一你要是脑袋朝下掉下来，你人就没了啊，就算不是脑袋朝下，三米高，掉下来断手断脚也是很轻松的。” 孟凡惊讶地说道，他没有想到这个许大茂是真不怕死，竟然还敢一个人实验自己到底恐高几米。 “没有没有，我在乡下找一个靠着柴火垛的树，顺着树往上爬，发现出问题了就往柴火垛上跳。那个柴火垛两米多高，掉到上面也没事儿。” 许大茂虽然有些醉了，但是言语还算是清晰，断断续续地解释了一番。 “你可真行，行了，然后呢。” “确定了自己有问题之后，我就去医院检查一下，第一次去的咱们轧钢厂的医院，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我又跟娥子说了，托他们家的关系去了京城最好的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谁想到，谁想……” 许大茂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出来。 “谁想到什么啊？你快说啊，别哭了。” 何雨柱听着正来劲呢，许大茂这一哭，憋得何雨柱是十分难受。 “谁想到啊，查出来我有毛病啊。” 许大茂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有毛病没错啊，刚才你不说了嘛？你有什么恐高症。” 何雨柱说道，他觉得，这后面还有事儿。不能让许大茂哭了，等到许大茂真喝醉了，这背后的事情就听不到了。 第283章 被打击的何雨柱 “你懂什么，人家医院的大夫说了，这个恐高症是心理疾病，暂时没什么治疗方法，只要保持心情舒适，有的人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许大茂接着说道。 “不是，这不挺好的啊，还有，你这说了半天，娄晓娥怀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何雨柱焦急地问道。 “大夫说，恐高症不是什么毛病，但是我有其他毛病，叫什么弱精症。” 许大茂还是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兴许是许大茂今天心情尤为亢奋，虽然说话断断续续，但是还能跟人对话，逻辑还比较清晰。要是换了平常，这会儿的时候，他早就躺下了。 “弱惊症？这是什么病？” 何雨柱疑惑地问道。 “说我，说我不容易有孩子。” 许大茂借着酒劲儿，哭着说道。 “啊？原来是你有毛病啊，那你还总说人家娄晓娥是不下蛋的鸡。”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的解释，终于是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怀疑。 “那现在怎么又有了？” 何雨柱接着问道。 “你是不是傻，果然是有叫错的人名没有叫错的外号。经过这几个月的治疗，我的病治好了啊。” 许大茂虽然半醉半醒，却依然记得嘲讽何雨柱。 “那也不对啊，你这跟孟凡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不解地问道。 “这是，这是因为，要是没有孟凡，我也不清楚自己有病啊，也就，也就不会去医院检查，自然就不会，不会知道自己有，有那个弱精症。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有病，就不会治，不会治，就不会有孩子。” 许大茂迷迷糊糊地说道，醉的更严重了。 “对了，你说娄晓娥怀孕了，她人呢？” 何雨柱突然想起来一直没看到娄晓娥，于是便问道。 “娥子她，会她父母那里去了，我俩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他父母说我们家里没有人帮着照顾，就让娥子留下了。” 许大茂将头埋在桌子上说道。 “就这样一直在她家呆到生产？这不是闹呢吗。” 何雨柱有些为许大茂鸣不平。 “不是，不是，她妈说，说头几个月，比较危险，等过了危险期，再，再回来。” 许大茂说着，彻底趴在了桌子上。 “许大茂？喂，醒醒，许大茂？” 何雨柱一边喊着，一边推搡着许大茂。 “行了，他是真醉了。” 孟凡说道。 “看来许大茂他是真地太高兴了。一口菜都没吃，咣咣直接喝了三杯，这会儿倒好，直接躺下了。” 何雨柱一脸无奈地说道。 “体谅一下他吧，结婚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孩子，这下娄晓娥好不容易怀孕了，这么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行了，搭把手，把他馋炕上去吧。” 孟凡说着，跟何雨柱一起，将许大茂放到了炕上，又拽过被给他压上，至于说衣服，就让他穿着吧。 “怎么着？这东家都醉了，咱们也回吧。” 收拾完了许大茂，孟凡对着何雨柱说道。 “去我家吧，你再陪我喝点儿。” 何雨柱突然有些落寞地说道。 “那也行。” 两人拎着没喝完的酒，来到了何雨柱的屋子。 “唉” 还没等孟凡说话，何雨柱就叹气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孩子都有了，我还连媳妇儿都没有呢，以后我在他面前真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何雨柱郁闷地说道。 孟凡有些无语，感情你不是因为自己找不到媳妇儿而叹气，而是因为在许大茂面前丢脸而叹气，你这个人的脑回路真的是有些奇特啊。算了，毕竟是万千平行世界中的傻柱吗，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这有啥的，你，一个轧钢厂的大厨，一个月工资37块5，还怕找不到媳妇儿啊？” 孟凡宽慰道。在这个船新版本的四合院里面，基本上主要任务的剧情都被孟凡影响的七七八八了，现在贾东旭不仅没因为工伤上墙，反而当上了文职的小管理岗。并且和一大爷易中海结了干亲。他媳妇儿秦淮茹也在一大爷的安排下到车间后勤上班儿。 一家人是和和美美的。 没有了平行世界贾家的拉扯，这个世界的何雨柱可以说条件是非常好的。虽说天天被灶台烟熏火燎的，显得有一些老成。但是他工作啊，还是八大员中的炊事员，这工作可比一般的工作要强上许多，不说别的，光是以前可以带盒饭回家，就可以为家里省下不少粮呢。 虽说从去年开始闹饥荒，不可以往家里拿了，但是他自己在食堂吃的也不差，家里省下来的粮不管是换东西还是攒着都是纯赚的。况且，何雨柱的工资虽然只相当于2级工人，但是在这个时代也不算少了，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些以前何大清寄过来的生活费。 跑去给雨水当嫁妆的那一份儿，那还剩不少呢。 再加上现在这个屮淡的时代，能够吃饱穿暖的都是条件好的家庭了，所以说这个时候，何雨柱想要找个人结婚，只要不是对面非常挑剔的，只要不是自己眼光特别高的，还是非常容易的。 有人说，何雨柱找不到对象是因为自己的眼光太高，但是孟凡觉得，在这个吃饱穿暖还是个奢望的时代，以何雨柱自身的条件，眼光高一些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了，既然何雨柱眼光高可以理解，那么别人眼光高看不上何雨柱咱们也应该理解。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以前也相过，我挺满意的，对面一开始也挺满意的，我以为也就成了。但是过几天，媒人过来说，我各方面条件都挺好，有房有工作，可以养活一家子。但是他们说我这边儿没有长辈，女方觉得嫁过来之后干什么都没人帮衬着，就拒绝了。” 何雨柱自己闷了一口酒，无力地说道。 “这也行？” 孟凡被这个没有人帮衬着的理由打败了，虽然他两世为人，虽然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一年多了，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关于婚姻家庭这方面的看法还是非常不理解的。 第284章 问策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他们家里面就不同意。” 何雨柱又咂了一口酒，闷声说道。 “那是他们没福气，你这个条件在咱们院子里面，也没有几个人比你好。” 孟凡宽慰着何雨柱。 “你说的对，是他们没福气，我条件比他们好多了，看不上我，是他们的损失。” 何雨柱附和道。 “那之后呢？你也没再找过了？” 孟凡又问道。 “后续媒人也介绍过几个，有的嫌我长得老，有的嫌我没文化，还有的说家里打听到我的脾气不好，爱打人。这不是胡扯吗，孟凡你说说，不说以前，单说你来了咱们院子之后，我真的打过谁，就连许大茂，我都跟他是闹着玩儿，哪里动手打过人。看不上我就直说呗，还找一个我脾气不好的借口，真是服了。” 何雨柱吐槽道。 孟凡点头称是，这倒是没错，要是何雨柱真动起手来，在大食堂炒大锅菜练出来的手劲儿，可不是许大茂的瘦弱的身子能够挡住的。不过孟凡没有告诉何雨柱，这可能不是借口，很有可能是许大茂故意在人家面前散播的谣言。 不过这个事孟凡根据平行世界许大茂的言行推测出来的，在这个船新版本的四合院世界里不保真。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受打击了？自从我来了之后，可没见你相过亲啊。” 孟凡疑惑地问道。 “唉，相亲失败太多了之后，我的名声就传出去了，现在媒婆说，一提起南锣鼓巷的何雨柱，女方就直接不同意了。” 何雨柱郁闷地说道。 “那你以后呢？就这么一个人孤独终老？然后让雨水的孩子把你送走？” 孟凡狐疑地看向何雨柱，虽然何雨柱外号是傻柱，但是也不至于就这么沉沦下去吧。 “那哪能啊，我想着，要是过几年，还找不到合适的，就，就找个寡妇凑活过下去。” 何雨柱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 “那不至于在，要我说，你要知想找一个合适的对象，还是很容易的。” 孟凡劝解道。 “真的？你没有骗我？” 何雨柱一听孟凡的话，立刻来了精神，两只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那还不简单？你都有什么要求，你说说看，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出几个主意。” 孟凡说道。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 “我的要求也不高，长相说得过去就行，然后性格温柔一点，最好能持家有道，学历高一些最好，就算没有高学历，也要能写会算的，以后孩子上学能够帮忙看着。” 这要求，说高也高，说不高也不高。 说他高吧，这个时候识字率还是很低的，文盲还是普遍存在的。 说他低吧，这个时候扫盲班是早就存在的了，工人、农民普遍开始接受扫盲教育。 历史遗留问题加上这个特殊的年代要求，出现了这样矛盾的社会现象。 “就这？户口呢？农村的还是城市的？城市的话要不要求有工作？” 孟凡问道。 “有没有工作都行，我现在的工资，养活一家几口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户口方面，城市的最好，这样有定量。不过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农村的也行。不过要是农村的吗，我要求长得好看一点儿不过分吧。” 何雨柱讪讪地说道。 “嗯，以你的条件，加上现在这个时候，倒是也不过分。” 孟凡想了想，认真地是说道。这个倒不是孟凡瞎说，他是以自己前世对这个时代的认知还有在这个时代生活一年多之后以自己的标准判断的，至于说别人怎么想，那只能说是因人而异了。 “是吗？你也是这样觉得是吧，我就知道，我的条件不高。” 何雨柱突然兴奋地说道，估计是他的相亲条件第一次被别人认可。 何雨柱接着说道： “怎么样，孟凡？你有什么合适的人要介绍吗？你的同学就算了，都是大学生，天之骄子啊，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们。但是你经常带队去其他单位开展慰问演出，你的人脉广，见识也多，应该有办法吧？” 说罢，何雨柱一脸期待地看向孟凡。 “我倒是有些办法，不过你看得上看不上我就说不好了。” 孟凡想了想说道，幸亏他前世看了不少关于四合院的小说，学习了很多前辈同僚们让何雨柱摆脱嗜血白莲的法子。 “你说你说，我都这样了，不管我看的上看不上，你先说说，让我听听不是。我先干一个。” 何雨柱一听孟凡有法子，立刻又干了一杯。 “第一呢，城市户口肯定是有的，但是工作肯定没有，得你自己想辙去。” “没问题，没问题。我家现在有些积蓄，找关系花钱买一个工作还是不太难的。” 何雨柱立刻开口道。 “既然你有这个门路，那么城市还是农村户口对你来说都一样啊？为什么以前他们还都看不上你？不说别的，就说你刚次说的那个对方嫌你没有父母，家里面没有人帮衬着的那个，要是知道将来结婚后是双职工家庭，肯定高兴的将闺女给你送过来啊？” 孟凡有些疑惑，跟嫁过来就有工作相比，有没有父母帮衬着就不算什么了啊。 “那什么，我总不能一见面就跟人说，‘等咱们俩结婚后，我就给你买一个工作’吧？这样的话我算什么了？拿工作逼人家吗？” 何雨柱愤愤地说道。 孟凡有些不理解何雨柱的脑回路，大哥，你找对象呢，不把自己最有优势的东西摆出来，还藏着掖着的，这是干什么？怕别人有了工作之后再把你踹了？ 拜托，这可不是孟凡前世的那个时代，男生供女生上大学毕业了后女方说不合适，然后分手。这种事要是出在这个时代，光是人们的口诛笔伐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除非隐藏姓埋名，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不过这个时候到哪里都要介绍信，除非混在逃难的难民里面，才没有人深究。 况且，在这个时代，离婚是一个很陌生的字眼，除了在后来的风暴期有大量的夫妻离婚，还有知青返乡时的抛弃对方回到原来的城市。不过这都是历史原因，不能深究。 第285章 认输的何雨柱 不用说这个时代，就连往后几十年，除了刚才说的两种特例外，离婚都是相当罕见的事情。 孟凡前世小的时候，一个村子，不大不小四五百人，离婚的也就那么寥寥一两家。那都已经是90年代了啊。一直到孟凡长大，毕业工作之后，接触到的年轻人80,90后多了，离婚才变得很常见。 以前的时候，孟凡在网上看到一种观点，说是学历越高，离婚率越高。 虽然孟凡不清楚这背后隐藏的关联，但是就孟凡了解的情况来看，这种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 当然，离婚率高还有一部分人是为了买第二套房而办的假离婚。这种有的买完房又复婚了，有的一直没有复婚，过着离婚不离家的生活，虽然孟凡不理解他们怎么想的，但是确实有这种情况存在。 “你啊你，你娶媳妇儿，不把你最好的条件拿出来，还藏着掖着的，你想干什么？” 孟凡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那个，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着，不能找一个因为工作而嫁给我的。” 何雨柱看孟凡一直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说道。 “大哥，因为工作嫁给你的怎么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真是服了你了。要不，你在托人问问。看看她嫁人了么没有？要是没嫁人，你把这条件一摆，他们家里绝对同意。” 孟凡想着，既然之前的那个那女双方都同意了，那就是都对对方有好感，要是可以摆平女方家里，成就一桩姻缘，也不失为一番美谈。 “那个就别想了，后来相亲失败几次后，我也问过媒婆，问问那个女孩儿现在怎么样了，毕竟是我第一次相亲的，有些好感，要不是她家里不同意，我俩就成了。可惜了，他父母也给找了一个，虽然他自身的条件比我差点儿有限，但是家里父母双全。两人也都没什么其他意见，就不用再想了。” 何雨柱也是无奈地说道。看来他对第一个还真是上心了，要不然也不会再追问。 “你还是赶紧说你的办法吧，你的孩子都有了，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还没娶媳妇儿的人吧。” 何雨柱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孟凡一想也是，都水了这么多的字数了，赶紧给何雨柱出主意吧。 “现在不是来了不少逃荒的人吗？都在收留所那里住着，里面有一部分是没结过婚的。你住街道办找负责这些人的干事，跟他一说，立刻就带着你上那挑人去。 对了，说道逃荒的人，之前咱们轧钢厂不是接收过一批吗？那里面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啊，还是有工作的，多好。” 这一说到逃荒的人，孟凡突然想起来之前工人们为了争取工作名额跟轧钢厂闹起来的那件事，要不是响应上级号召，接收一部分人，也不至于闹起来。 “还用你提醒？二大爷不是管着他们呢吗？我早就让二大爷打听过了，都是结过婚的。” 何雨柱说道。 “那街道办去过了吗？” 孟凡问道。 “这个倒是没去问过，等到这周休息，我就过去看看。希望可以遇到合适的。” 何雨柱满脸的期待。 “虽然这是一个办法，但是这批人来了这么久了，要说刚开始的时候，肯定有合适的人，不过到了现在嘛，有没有合适的我也说不好。” 孟凡又补充道。 “没事儿，我也就是去那问问，有最好，没有也没事儿，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不差这一两年。” 何雨柱大方地说道。 “对了，还有了办法，你既然可以搞定工作的问题，你可以去周边的乡下去看看，你的条件好，外加还给工作，下面多的是人想要嫁给你呢，这个条件一摆出去，你可以在下面挑花眼。” 孟凡想了想，又说道。 “嗯，你之前下过乡，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我也不能直接去一个村子里，跟他们村长说，我要结婚，自己在轧钢厂当炊事员，想找个媳妇儿，嫁给我保管有工作吧？” 何雨柱殷切地看向孟凡，希望孟凡能够给他一个好消息。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不过有一个人，京城周边的十里八乡哪个村子有长得好人还好的待嫁的女孩儿，他肯定知道的十分清楚。” 孟凡神秘兮兮地说道。 “谁啊？你赶紧说说，我找他去。” 何雨柱一听孟凡的话，立刻就来了兴趣。 看来，何雨柱去一个农村人的兴趣大过去一个逃荒的人。 也是，逃荒过来的，谁知道这人具体什么情况啊，乡下的就不一样了，虽然之前也没见过，但是你家就在这里啊，什么脾气秉性一打听就知道了。知根知底的，总比外省跑过来的要强。 “还能有谁，就在咱们院子里。你好好想想。” 孟凡还给何雨柱卖了一个关子。 “咱们院子里？我想想啊，你是说许大茂是吧。也对啊，他经常去下乡放电影去，这周边的什么村什么情况有什么人，他都大概清楚。” 何雨柱兴奋地说道，不过只兴奋了几秒，何雨柱的脸立刻就耷拉了下来。 “我跟许大茂平时处的也不怎么样，他还经常拿我没有对象的事情取笑我，这个时候，他会帮我吗？” 何雨柱低声说道。 “会，肯定会。” 孟凡自信地说道。 “为什么啊？” 何雨柱不解。 “你想想啊，论长辈，他父母都在，离得还近，比你强是吧。” 孟凡说道。 “对。” “论工作，他是放映员加摄影师，不比你这个炊事员差是吧？” “没错。” “论家庭，他娶了娄晓娥，现在还怀孕了，你还是一个人，还比你强是吧？” “是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以前许大茂没有孩子的时候，你还能拿这个说事儿，现在娄晓娥怀孕了，他许大茂全方位的比你强，你认吧？” 孟凡问道。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你说的都对，现在许大茂各方面都比我强。” 何雨柱老老实实地说道。 “你看看，许大茂现在已经全部圆满了，属于无欲无求的阶段了，还会和你争什么？我敢肯定，只要你肯低头去问，他肯定比你还着急地把这件事儿给你办好。” 第286章 日遭三险 何雨柱想了想，孟凡说的挺有道理的，等明天，找许大茂试试。要是实在是不行的话，还可以找轧钢厂的采购员那里试试，毕竟，他们也是得经常往乡下跑的。 第二天，孟凡刚出门口，就看见许大茂在自家门口晃悠着，应该是在等着孟凡。 果然，等孟凡推着自行车出来的时候，许大茂找准时机，走上前来问道。 “孟凡，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天，昨天本来是高兴，想请你们一起喝点儿的，没想到我太激动了，一不小心喝高了。这把你们叫过来了，又没有陪好你们，实在是过意不去。要不这样吧，今晚，今晚我在请你们喝点儿。” 许大茂先是为昨天的招待不周道歉。 “没事儿，虽然你喝醉了，但是我跟柱子还是喝好吃好了。” 孟凡说道。 “嗨，你就别说了，今早我看了，那菜都没有吃几口，酒倒是没了，是我的不对，你就别再说了，就今晚，再来一次。” 许大茂执拗地说道。 “那行，就今晚。” 孟凡也是爽快地回答道。 “对了，昨天我喝的实在是太多了，都喝断片儿了，昨天喝酒的时候，我都跟你们说什么了啊？”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问道，估计是想知道昨天自己有没有趁着酒醉把自己的难言之隐说出去。 “也没说什么，就说你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这回嫂子终于怀孕了，你非常高兴之类的。” 孟凡知道，许大茂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便搪塞了过去。不只是许大茂，只要是个人，都不会希望别人知道自己身体隐疾情况的。 “哦，那就好，我知道我这个人酒量不好，就怕喝多了说一些你们不爱听的话，你也知道，平时我也傻柱总是拌嘴，我清醒的时候，说什么都有管着，就怕喝多了的时候，说一些太过分的话，伤了傻柱就不好了。” 许大茂怕孟凡深究自己为什么要问昨晚说没说出格的话，赶紧将自己想了半天的借口直接说出来。 “我也是服了你和柱子了，明明都挺关心对方的，偏偏嘴上都不放过对方，这叫什么事儿啊。” 孟凡也不在意许大茂的想法，不过为了不使许大茂太过难堪，还是转移了话题。 “我也说不好我俩这是为啥，从小的时候就这样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欸，对，相爱相杀，就是这个意思。” 许大茂挠了挠头说道。 说话间，孟凡和许大茂已经来到了中院，正好碰见何雨柱出来。 “傻柱，昨天喝酒的时候，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让你生气吧？要是有，那都是喝醉了说的，不算数的，我这个人你也清楚，真要是正常情况下我说的话，我肯定认，不过喝多了说的话，我可是不认的。” 许大茂见何雨柱出来，也是如此问道。 “你还说呢，我是我说你啊，许大茂，我们知道你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高兴，着我们理解，但是你说你请我们喝酒，然后一开始你就连干三杯，自己把自己喝醉了，把我们俩晾在那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你说说，有你这么请人吃饭的吗？” 孟凡见许大茂不放心，又开始问昨晚的事情，赶紧给何雨柱使眼色。这何雨柱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看到了孟凡传递的信号，也猜到了许大茂并不是在想自己道歉，而是在旁敲侧击地问昨晚有没有说漏他自己有毛病的话，于是也是将昨晚许大茂的话给遮掩过去。 这种事情，虽然说已经治好了，但是就算是说出去，也得是许大茂自己说，不能由自己嘴里说出去，就算是许大茂跟自己说了，自己也不能给他传出去，这是京城爷们儿的本色。 “是是是，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我检讨，我道歉，刚才我跟孟凡也说了，今晚，还来我家，我再请你们喝一次，我保证这次把你们俩给陪好。不仅如此，连三位管事儿大爷一起请，有他们作陪，我肯定不会像昨晚一样撇开你们自己喝醉。” 许大茂一听何雨柱跟孟凡的说法相同，心中满是欢喜，还好，虽然自己喝醉了，但是由于醉的太快，不该说的话还没有秃噜出去就不省人事了，这运气还不错。 “嗯，这还差不多。正好，我也有事儿找你，本来还想单独跟你喝一顿呢，既然你晚上再请客，那就晚上说。” 何雨柱见将昨晚许大茂的事情掩盖了过去，便开始想着昨晚孟凡给自己出的主意，正好借着这次吃饭的机会跟许大茂提出来。 “这可真是稀奇，你傻柱竟然有事儿要找我？这可真是变天了啊，到底什么事儿啊？赶紧说说。” 许大茂一听，这何雨柱竟然主动找自己帮忙，真是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不行，这要是等到晚上，我这心里痒痒的得跟什么似的，一天的工作都无法专注，得尽快搞清是什么事儿。 “嘿，你就想去吧，反正我现在是不可能说的。” 何雨柱一看许大茂急了，心里跟吃了蜜一样，转身就往轧钢厂的方向走了。 “哎，傻柱，柱子，等等我，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先跟我说说，我也先给你想想辙不是。” 许大茂一边说着，径直追了上去。 孟凡见这两个活宝又开始了斗智斗勇，也是觉得很有意思。 …… 轧钢厂，文工队，队长办公室。 “队长，蒋易今天跟队出去表演去了，你找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秦山恭敬地问道。 自己刚进门，就被值班的人告知说让自己跟蒋易去队长办公室，立刻就小跑着过来了。 “嗯，是有件事儿要你去问问。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之前咱们轧钢厂买了摄影机，还拍了不少宣传片，不过也不能一直拍宣传片不是。我就想着啊，把一些合适的相声段子以电影的形式演绎出来。我这想了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师傅刘先生的经典相声段子《日遭三险》。 你们抽空的时候，给问问口风，看看刘先生是否能够授权咱们拍摄他的相声段子。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咱们文工队自己编一个合适的本子也可以。” 孟凡说道。 第287章 成语小故事 “以电影的方式拍摄合适的相声段子？队长你是怎么想的？对咱们来说，既可以在增加一些表演经验，又可以锻炼拍片子的能力，是挺好的。 不过要拍别人的相声段子，这件事儿可不好弄。要是一些广为流传的谁家都有的相声段子还可以，像是这种自己编写的新段子，各家各户都藏得严严实实的，这件事儿要办成的难度可是很高的啊。” 秦山听了孟凡的话，不禁有些挠头，虽然说孟凡的这个主意对文工队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但是想要从那些门派之分很严的相声门里面借段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事儿，你就去问问就行，同意固然是好，不同意我也是非常理解的。我不是说了吗，实在不行，咱们自己编个小剧本出来。” 孟凡说道。 “嗯行，那我今晚就去师傅那看看，把队长你的想法跟师傅好好说一下，看看师傅他是怎么想的。” 秦山回答道。 “不着急，你有空问问就行。” 孟凡又说道。 “好，那队长，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秦山站起身说道。 …… 秦山离开后，孟凡靠在椅子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明白，从文工队的角度来看，拍摄电影确实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但是之前也说过了，轧钢厂现在还没有拍摄电影的条件，别说现在，就是再过十几年也不具备拍摄条件。拍摄一部完整的电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孟凡跟组拍摄过《地道战》，但是真让孟凡撑场子拍一部电影，那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资金的问题，光是剧组人员都找不齐。导演、副导演、助理导演、执行导演、编剧、演员、监制、制片人、执行制片人、出品人、艺术指导、美术指导、武术指导、灯光指导、摄影指导、摄影师、摄影助理、剪辑师、特效师、化妆师、服装师、灯光师、道具师、布景师、烟火师、录音师、音效师、剧务、场务、场记、剧照师、剧组会计和出纳等等等等。 这一系列各种师下来，孟凡记得都头疼，看得这个师字都不像师字了。 现在可不像是前世的时候，有着无数拍摄经验的副导演可以招揽，剧组工作人员，也不像是前世那么充足。 外行人想要凭借着资金组建一个剧组，招募大量的熟手拍一部电影出来，这个法子在前世还是可以的，不过在现在这个时代，是一点机会儿都没有的。 相反的，按照孟凡的法子，拍一个十几分钟的短片，选一些场景单一、出场人员少的相声段子，拍摄成短片，孟凡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但是还有个问题。要获得其他门派的相声段子使用权，恐怕并不容易。 不过，孟凡并没有气馁，就算得不到他们的授权，自己编一个差不多的剧本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短片嘛，又不是电影，还是很容易的。就算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段子，还可以拍一些成语小故事啊。 比如守株待兔、掩耳盗铃、郑人买履、买椟还珠之类的。 孟凡之所以能够想到这一点，主要是前世小的时候，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个成语小故事栏目，是动画版的，正是受到这个节目的启发，孟凡才想到可以拍摄一些故事性强的成语出来，这样的话，没准还能收到教育部那边的表彰呢。 说干就干，孟凡决定等待着秦山的消息的同时也不闲着，可以一边等着消息一边着手准备自编剧本的工作。毕竟，就算是对方答应了文工队这边拍摄相声的去权利，可是适合轧钢厂这边现阶段能够拍摄的相声带脑子也不是很多。 就比如刘先生的黄半仙、斗法这类场景转换较多、需要道具较多的相声，轧钢厂这边现在想要拍摄还是力有不逮的。 孟凡拿起笔，开始构思剧本。嗯，就先以成语小故事系列为开始吧。 等等，孟凡突然想起来，前世的沪美术电影制片厂拍摄过一部《半夜鸡叫》的动画片，众所周知的周扒皮就是出自这篇故事里。 嗯，这个故事十分适合拍摄短片，场景少，人物少，道具还少。最关键的是，之前孟凡在写小说之前查阅过相关资料，这篇故事已经发表过了，只要找到出版社，联系到作者，这个改编授权一定可以拿下。 要是孟凡没记错的话，《半夜鸡叫》的出版社就是自己出版小说的那个人民文学出版社。 说干就干，孟凡立刻打电话联系出版社，要来了作者高先生的联系方式，然后给高先生写了一封信，信中写到孟凡对《半夜鸡叫》这个故事感触很深，觉得有必要以电影的方式将其拍摄出来，又在信中放上十元钱和十斤全国粮票，以此作为授权费用。 虽然高先生写的半夜鸡叫是短篇，稿费肯定不如孟凡的多，但是相比工人工资，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所以说孟凡给出的授权费用相比稿费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孟凡考虑再三后没有给更多的费用，主要是孟凡不清楚这个时代有没有授权费用这一说，因为孟凡在拍摄《地道战》中没有听到这一说法，但是八一厂那边还是给了孟凡一些粮票。就是不知道是以什么名义给的，是授权费用亦或是外出补贴的名义就不清楚了。 寄完了信，孟凡拿起笔开始编写成语小故事的剧本，第一个，就改编郑人买履吧，场景较少，故事简单，容易改编，在整体故事中填充一下对话就可以。 很快，孟凡就将郑人买履的小剧本改编完成了，紧接着，孟凡又开始改编起掩耳盗铃来。 孟凡之所以选择成语小故事，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些个故事拍成成片时间不长。短则两三分钟，长则七八分钟。基本上十分钟以内就可以完成，这样一来，对于文工队来说，难度又大大的减少了。 第288章 斗嘴 这边的孟凡正在编写剧本，那边的许大茂正在新车间里跟二大爷聊天。 “二大爷，今晚有事吗？” “我没什么事儿，怎么了？” 二大爷刘海中问道。 “是这样的，那个娥子怀孕了，我这不高兴吗，想请平时关系不错的几个人一起喝一顿。” 许大茂高兴地说道。 “娄晓娥怀孕了？恭喜恭喜啊，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刘海中一听心里就立刻明白了，怪不得许大茂这么高兴呢，原来是有后了。 “嘿嘿，同喜同喜。” 许大茂乐的都合不拢嘴了。 “那行，晚上我一准儿去。这种喜事儿我肯定得去。” 二大爷说道。 “对了，你都请了谁啊？” 二大爷又问道。 “都是咱们院子里的，三位大爷，还有孟凡，傻柱还有贾东旭。都是岁数差不多的，二大爷，我先说好啊，我不请你家老大，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比我们小好几岁。 虽然咱们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但是光齐不像傻柱还有贾东旭，我们仨从小一起玩儿得多。你也知道，虽然我跟傻柱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但是我们仨总在一起混着。 不像你家老大，从小成绩就好，我们仨在外面疯跑的时候，光齐在家学习，要不然，光齐也不能考上中专是吧。” 许大茂怕二大爷念叨他不请光齐，特意解释了一番。 “嗨，这有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种事儿我还会埋怨你不成？再说了，你不是请我了吗，这种事儿，一家去一个就可以了。要是你请了一大爷还有三大爷没有请我，我肯定会找你说说，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还是其他原因。 但是你请了我，不叫着我家老大，我什么话都没有。现在这个时候，就算你家条件好，也不能群斗请过来不是？” 二大爷爽快地说道。 “我就知道二大爷不是那种人。那二大爷你先忙着，我去通知其他人。” 许大茂告别了二大爷，转身朝着一车间走去。 走着走着，许大茂突然想到，虽然一大爷跟贾东旭结了干亲，但是自己这样直接去请一大爷还是有些打脸的感觉。虽然许大茂纯粹是高兴，没有嘲讽一大爷的意思，但是一大爷是一个心思重的人，自己不好直接去请他。 还是去找贾东旭吧，到时候让贾东旭去转告一大爷，这样的话，一大爷的面子上好看一点儿。他一大爷再生气，也不至于给自己的干儿子气受。 想到这里，许大茂调转方向，朝着大礼堂走去，他知道，这个时候，贾东旭一般都在大礼堂排练。 果不其然，许大茂一进大礼堂，就看见话剧小组的一帮人在舞台上排练着。 过了一会儿，趁着贾东旭歇息的时候，许大茂快步走了过去。 “哎？大茂，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儿？” 贾东旭见许大茂这个时候来大礼堂，有些疑惑。 “那个东旭啊，娥子怀孕了，今晚你喊着一大爷，一起去我家喝点儿。” 许大茂言简意赅地说道。 “啊，你要当爸爸了，恭喜恭喜啊，你放心，我一定过去，我师傅那边儿，我保证把话带到。” 贾东旭一听也是一愣，这许大茂结婚好几年了，终于是有了孩子，怪不得他今天看起来 这么高兴呢。也难怪啊，任谁遇上许大茂的事儿，说都平静不了。 “那行，你忙着啊，我走了。” …… 贾东旭找到一大爷易中海，转达了许大茂的邀请。尽管心中有些别扭，但一大爷还是答应了下来。以前院子里许大茂也是没有孩子，自己心里还有些安慰，现在许大茂也有后了，一大爷心里着实是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一大爷转念一想，虽然自己没有儿子，但是和东旭结了干亲，东旭也是个孝顺孩子，自己也有了养老送终的人，这辈子也够了。想到这里，一大爷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 却说这边，许大茂离开大礼堂，又朝着一食堂走去。他得问问傻柱，晚上招待缺什么不，要是缺什么东西，他赶紧给准备去。 “傻柱，傻柱？” 许大茂一进食堂大门，立刻扯开嗓子喊起来。 “喊什么喊？许大茂，你在这儿号丧呢啊？” 何雨柱从后厨出来，也大声嚷嚷道。 “嗨，傻柱，爷们儿要当爸爸了，不跟你一般计较。我跟你说啊，今天晚上，有你，我，孟凡，贾东旭还有三位大爷。晚上你得好好操持一下啊。” 许大茂也不理睬何雨柱说的话，直接说道。 “你放心，不管多少人，我的手艺在这儿摆着呢，但凡有一个人说我做的不行，我以后就不出去做招待去了。” 何雨柱对自己的厨艺相当有信心。 “那就行，对了，我计划准备了一只鸡，一条鱼，剩下的菜你看着安排，需要准备你跟我说，我好提前准备出来。” 许大茂说道。 “挺好的，你再买点儿肉，买点儿土豆，我给弄一个土豆丝炒肉。买点儿花生米，算了，花生米我家有，不用准备了。再来点儿豆腐，再生一个麻婆豆腐。汤的话，鸡蛋汤就行。至于佐料我哪里就有，不用准备。”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 “行，我这就去准备去，晚上你一定得好好露一手啊，娥子怀孕，我是真高兴啊。要是做的不好，不可别怪我砸你的招牌啊。” 许大茂又嘱咐道。虽然何雨柱的手艺大家都知道，但是许大茂实在是太激动了，不得不再三强调。 “你放心，晚上要是失了手，不用你动手，我以后就不再接席了。” 何雨柱见许大茂对自己不放心，气的牙痒痒，但是毕竟是做厨子的，东家多嘱咐两句是应该的，所以说的难听一点儿何雨柱也不会对东家闹脾气。当然，要是实在是太难听了，这席何雨柱也就不接了。 这要是何雨柱接了别人家地宴席，许大茂在边上这样质疑，何雨柱早就动手打人了。 “哎，我这不是激动吗，就多说了几句，你的手艺咱们轧钢厂谁不知道啊，绝对没问题。” 许大茂见何雨柱有些生气，感觉自己跟他斗嘴有些过分了，怕他动手打人，赶紧找补几句。 第289章 酒前 下班后，孟凡先去医院陪了一会儿赵雪，随后回到四合院，从空间里取出一些鸡蛋，拿个布袋子装上，虽说许大茂家不缺这些东西，但是这也算得上是喜宴了，该上礼还是得上礼的。 要是问为什么昨天没有拿，那就只能告诉你，昨天没想起来。 “孟凡，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啊。就凭咱们俩这关系，空着手也让你进来啊。况且你也知道，我们家不缺这点儿东西。” 许大茂见孟凡带着东西过来了，埋怨了几句。 “咱俩关系在这儿摆着呢，你有孩子了，我当然得上礼啊，本来昨天就该拿来的，不过一时之间没想到。” 孟凡随便解释了一下。 “行吧，傻柱，孟凡又带来一些鸡蛋，晚上再加个菜，来个炒鸡蛋。” 许大茂对着灶台边儿上的何雨柱喊道。 “行，没问题，你就瞧好吧。” 何雨柱抬手接过鸡蛋，随手摆在了锅沿上。 “许大茂，恭喜啊，苦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了。” 三大爷闫埠贵拎着一瓶酒进来了。 “同喜同喜。” 许大茂一脸自得地说道。 “我说三大爷，你老不会又把你家里那瓶水里掺酒的老货拿出来了吧。” 何雨柱听见三大爷的声音，正想打个招呼，却正好看见三大爷手里拎着的酒瓶，本来想打招呼的话也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嘲讽。 只能说不愧是何雨柱，虽说这是个船新版本的四合院，但是冥冥之中还是收到了其他世界傻柱本源的影响。这嘴臭的毛病是彻底改不了了。 “柱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三大爷那是长辈。也就是三大爷人脾气好，懒得理你。大茂啊，恭喜啊，你比我强。” 一大爷易中海正好这时也走了进来，怕何雨柱惹三大爷生气，先是恭维三大爷一番，把他架起来，这样一来，三大爷也就不好意思再抓着何雨柱刚才地话不放了。 “没事儿没事儿，柱子是跟我开玩笑呢。看看，汾酒，我都藏着好几年了，一直没开封，这不是大茂要当爸爸了，不容易啊，这不得开瓶好酒庆祝庆祝？我一想，这酒不就是这时候用的吗？怎么样，大茂，三大爷对你可以吧。” 三大爷闫埠贵本想和何雨柱争个说法，但是既然一大爷替他说话了，那就算了。 “大茂啊，你今天请我们几个过来，是你的心意，不过我们也不能空手上门不是，这点儿牛肉，是我和东旭一起托人买的。东旭他在家得收拾一下，待会儿就过来。” 一大爷易中海见三大爷跟何雨柱这边儿没事儿了，转头看向许大茂。 “哎，我说一大爷啊，你们怎么一个一个的都这样啊。我请你们来，又不是贪你们这点儿东西的。真要论起来，咱们院子里可以说属我家的条件好了，娥子时不时就从他父母那里拿些好东西过来。你们还送这些个东西干什么。” 许大茂如今是人生圆满了，现在他媳妇儿是大商人的宝贝闺女，老丈人是轧钢厂的私方董事，现在在香江那边给国家赚外汇，最关键的是现在有后了，他以后就只剩下精神方面的追求了。 “大茂啊，你这话说的不对，虽然你家里条件好，什么也不缺，但是这种人情往来还是应该的。拿着，我家没什么好东西，随手在街上买了一盒糕点就过来了，你可别嫌弃啊。” 二大爷刘海中这个时候也进来了，正好听见许大茂的话，便反驳了起来。 “二大爷说的对，你是不缺东西，但是这是我们的心意，对你们还有你们孩子的祝福。” 一大爷也是附和道。 “行行行，我都收下。傻柱，再加个菜，牛肉你看着弄。” 许大茂心想也是，也不再推辞，接过东西又朝着何雨柱喊过去。 “行了，放那里吧，我待会儿看着收拾一下就行。既然已经准备肉菜了，那牛肉就做丸子吧，把鸡蛋汤换成牛肉丸子汤。” 何雨柱看着越来越多的菜，想了想说道。 “行，你看着安排就是了，这方面我们都听你的。” “大茂，恭喜恭喜啊。对了，弟妹呢？怎么没有看见？” 贾东旭也赶了过来，见到许大茂先是说一声祝福，然后发现娄晓娥不在屋子里，便问道。 “那个娥子会她爸妈那边儿了，她妈说前几个月不安全，说我俩都没有经验，一个不注意就有流产的可能。我一想这说的也是，就先让娥子住那头儿了。过了这阵子再回来。” 许大茂解释道。 “嗯，也是这个理，当初淮茹怀着棒梗的时候，就差点出事儿，要不是我妈一直看着，没准儿就没有棒梗了呢，是得小心儿着点儿。尤其是头一胎，更是得注意。” 贾东旭也是这样说道。 “对了，孟凡，赵雪现在怎么样了？听说赵雪住进医院了，没什么事儿吧？” 二大爷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无意中听到的一个消息，便赶紧问道。 “二大爷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没错，赵雪被我婶子安排住进医院了，不过赵雪她人没事儿，就是直提前住进去，省的到时候生的时候再往医院折腾。” 孟凡没想到这话题转移的这么快这么生硬，愣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 “哦，那就好。我也是之前无意中听人念叨过一嘴，才知道赵雪住院的事情。不过这才几月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距离足月还有几个月呢吧？” 二大爷又问道。 “是还差得远呢，但是我婶子就是不放心，说医院有专业的人看着，她放心。” 孟凡又解释一下。 …… 在众人的闲聊中，大厨何雨柱已经做好了一道又一道菜。终于，牛肉丸子汤也做好了，何雨柱这才招呼众人： “饭都好了，都赶紧上座。” 按理来说，何雨柱这么讲规矩的厨子是不应该上桌的，应该是自己留一些饭菜在厨房吃。但是这次，何雨柱既是厨子，又是客人，所以他上桌子吃饭是没问题的。 第290章 何雨柱vs闫埠贵 “来来来，这第一杯，咱们先敬大茂，祝贺他得偿所愿。” 等众人都上桌之后，一大爷举起酒杯，率先说道。 众人纷纷举杯，向许大茂表示祝贺。 许大茂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谢谢大家，我许大茂能有今天，离不开在座各位的照顾。今后，大家有用得着我许大茂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 许大茂站起来，一脸真诚地说道。 “大茂，这话就见外了。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三大爷笑着说道。 “不能这么说，你能有今天，还是你自身的能力够高，之前跟你一起在你爸手底下学放电影的还有两个呢，他们学得也很认真，但是在这方面天赋不如你，所以当时轧钢厂的领导才只把你留下了，听说他们跟着你爸去电影院工作了？还是当学徒？” 二大爷问道。 “对对对，大茂你这话太客气了。” 众人附和道。 “二大爷说得对，他们有一个跟过去的第二年就转正了，还有一个又过了一年多才转正。” 许大茂答道。 “你看看，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就在这里？都是一起学习的，要不是你天分高，你也留不下来。说着这里我倒是想说，当初你爸要不是因为工作调动去了电影院，搬出了咱们的院子，这个二大爷还到不了的我身上呢。” 二大爷刘海中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感慨起以前的事情来了。 “老刘说的倒是真的，当初在咱们院子里，一个是柱子他爸何大清，一个是大茂他爸许富贵，在院子让人信服，要是他们不走，我这个一大爷也是当不上的。也就三大爷在他们前院那威望高，没人可以代替。” 一大爷易中海也是被刘海中的话勾起了思绪，不由得感慨起来。 “哎，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这些干什么。” 虽然三大爷闫埠贵听到了易中海对自己的恭维，心里很是高兴，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看了何雨柱一眼，面上没有声张什么，脚下却是轻轻提了易中海一下。 “是是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他干什么，来来来，再喝一个。” 易中海也是反映了过来，当年何大清跟人走了之后，他们几个年纪大的还带着何雨柱兄妹去保府找过何大清，不过何大清碍于女方面子，没有跟他们见面。从那以后，何雨柱跟何雨水就再也没有在人前提过何大清的名字。 “没事儿了，三大爷，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都看开了。虽然当年他没有跟我们兄妹见面，但是也没有彻底不管我们，不是一直给我们寄钱着吗？况且，他在走之前，还安排我去他师兄我师父那里当徒弟，把我托付给师傅，让我跟雨水不至于流浪。 虽然我不会原谅他，但是也不会记着他，就当他没了吧。至于雨水怎么对她，就看雨水的自己的了。反正我就当已经没了。” 何雨柱见三大爷闫埠贵瞟了自己一眼，知道他怕自己有什么怨言，便直接将话说开了。 “来，喝酒，咱们再敬柱子一个，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咱们要向前看。” 贾东旭赶紧接话道。 “没错，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咱们要展望未来，以咱们轧钢厂现在的态势，以后是会越来越好的。” 孟凡也接话道。 “敬未来。” “敬未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的话题渐渐多了起来。 “柱子，你年纪也是不小了，你看看跟你岁数差不多大的，东旭孩子都三个了，孟凡的孩子再过几个月也就出生了，大茂这边现在也是怀孕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不觉间，话题就从庆祝许大茂有孩子转到了催婚何雨柱这上面。 “哎，我也着急啊，不过之前的事情大家也差不多都知道，我觉得合适的他们看不上我，看上我的我又觉得条件差点儿，这不就这样一直耽搁下来了吗。” 何雨柱见话题转到了他结婚这方面，有些暗喜，这样的话，再聊几句，他就可以向许大茂开口了。 “要我说，就是傻柱你眼光太高，你也不瞅瞅你啥条件，咱俩一起出去谁觉得咱俩年纪差不多？就你这个模样，能看上你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了。” 许大茂下意识地就开始嘲讽起来。 “哎，大茂，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柱子的条件在咱们院子也算是可以的了。不过柱子啊，人家许大茂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结婚啊，是一辈子的大事儿，眼光不能太挑了，挑来挑去，你岁数大了，以后怎么办？难不成也找一个带着孩子的……人吗？” 三大爷闫埠贵说得顺嘴了，不过还好，把那两个字给收回来了。 “他三大爷，你刚才还劝我来着，你这话又是怎么说的？” “怪我，怪我，我自罚一个。” 三大爷扬手就是一杯。 “三大爷，我这眼光怎么就高了？来来来，咱们掰扯掰扯。” 何雨柱知道刚才三大爷想说的是什么，不过他现在已经释怀了，便不再深究了。 “行，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可掰扯的。” 三大爷自认为自己算计的没毛病，见何雨柱要和自己掰扯，不由得来了兴趣。 “对啊，傻柱，你有什么可掰扯的？” 许大茂也在一旁拱火。 “你们看啊，我现在一个月37块5毛钱的工资，现在这间房的人里，我算是最低一档的没错，可是放眼整个院子，我这工资不低了吧。” 何雨柱看着众人说道。 “这倒是，柱子你工资在院子里也算是高的了，按照贫困家庭人均收入五元的标准看，在全家都是城市户口的前提下，以你的工资可以养活一家七口不算什么。” 三大爷咂了一口酒，心里计算了一下说道。 “再说我这个工作，在轧钢厂里面当大厨，现在就不说了，正常的时节还可以带一些油水大的剩菜剩饭回来，这也是一个好处吧？” 何雨柱又是反问道。 第291章 许大茂夸下海口 “这倒是，灾年饿不死厨子，你这个工作，虽说比同等级的车间工人工资低一点儿，但是也是个好岗位，要不怎么是八大员呢？” 还没等三大爷闫埠贵开口，许大茂就嘟囔开了。 “没错，柱子的工作的确是一个好工作，这个条件很好。” 三大爷也是痛快地承认下来。 “再说其他的，这么些年，包括寄过来的钱，再加上我存下来的，这笔积蓄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当然，这一部分钱是雨水出嫁时候的嫁妆，可是就算按一般半儿算，也有好几百呢。” 何雨柱又是说道。 “我算算啊，何大清走了有八九年了吧，少算一点儿，按七年算。这七年里，他每个月给你们寄10块钱，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块，七年就是八百四十块。抛去雨水嫁妆的一半儿，这就是四百二十块。 再说你的工资，你是54年公私合营扩招的时候进的厂。那时候刚进厂工资低，后来才长起来的，咱们就按平均每月25来算，一年十二个月就是三百块，你现在工作也六年多了，那这些年你的工资全攒下来也有一千八百多了。 再加上这些年你在轧钢厂吃饭外加偶尔带回来的饭盒，你家在吃穿这方面花费还是比较少的，就算抛去这几年的日常花销还有雨水上学的费用，你现在不算雨水的嫁妆差不多得剩下两千多块钱呢。这还是估算，要是细算的话，得比这更多一些。” 三大爷闫埠贵用手指沾着酒水在桌子上比比划划着，最后一算完，不由得有些呆住了。三大爷也没有想到，这个何雨柱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仔细算下来竟然又这么多钱。 “不会吧？傻柱他能有这么多钱吗？” 许大茂也是吃了一惊。 “差不多，三大爷算的账肯定是没错的，加上他家人少，都是城市户口，基本不用为粮食发愁，这些还是有的。” 一大爷易中海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也是赞同三大爷的计算结果。 “嘿，真没有想到啊，傻柱，你家里条件还是很好的啊？” 许大茂不由得高看了何雨柱一眼，虽然自己家存款肯定是比这个傻柱子家里多，但是那也是背靠着娄晓娥，她家条件好，虽然娄晓娥嫁出去了，但是娄董事对这个小女儿很好，吃的用的方面基本都是娄董事送过来的。 光靠他许大茂自己的工资，还真没有何雨柱攒下来的存款多。 贾东旭默默吃着菜不说话，他也是被三大爷的计算结果惊住了。以前，家里就自己一个城市户口，偶尔要师傅的接济才能满足一家子的吃喝。刚听到何雨柱家这么富裕，一时之间羡慕不已。 不过很快，贾东旭就不再羡慕了。现在秦淮茹在车间干后勤，孩子们也跟着将户口转成了城市口，有了自己的粮本，自己在文工队，一家子双职工，养着6口人，就算母亲是农村户口外，也是绰绰有余。 就算秦淮茹刚进厂工资低，但是再过几年，自己家的条件就可以超过何雨柱了。再加上自己跟师傅结了干亲，这条件，还有啥不知足的？ 想到这里，贾东旭又是默默地夹了一口菜，继续听何雨柱跟三大爷的掰扯。 “工作、存款的事儿就说到这里，再说说房子，现在我是住正房雨水住偏房，等雨水出嫁后，那房子还是我的，就算以后孩子多了也不会住不开，这也是个优点吧？” 何雨柱咂了一口酒，又补充说道。 “你家房子宽裕，是个加分的。” 三大爷也是点头赞同道。 “那你们说说，就我这样的条件，嫁过来就当家做主，没有婆媳关系，找一个学历高一点儿的，听话一点儿的，勤快一点儿的，好看一点儿的，这条件高吗？” 何雨柱最后反问道。 “欸，还真别说，就傻柱的条件，我觉得还真不高。” 三大爷还没开口，许大茂就接茬儿了。 “你们看看，就连许大茂都说的我条件不高了。” “这么说来，柱子你的条件还真不高。” 三大爷也是点头承认了。 “既然柱子的条件这么好？怎么就找不到合适的啊？” 贾东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只能说是缘分了，缘分不到，谁也没办法。” 一大爷开口总结道。 “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其他人也都是附和道。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接话，他端起酒杯，敬老人们一杯，然后看向许大茂， “大茂，你小子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美着呢吧？” 许大茂得意地哼了一声，虽然孩子还没生下来，但是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那是当然，我许大茂现在可是人生赢家。” 何雨柱冷笑一声，反问道： “怎么？你是人生赢家，那我就是失败者咯？” “我可没这么说啊，何雨柱，这是你自己说得，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许大茂皮笑肉不笑地解释一下，这一笑，还不如不笑。 “行了，少废话。” 何雨柱放下酒杯，接着说道： “大茂，哥们有件事儿求你。” 许大茂一愣，有些傻眼了。 “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你何雨柱竟然有事儿要求我？这可真是百年难遇的好事儿啊。有啥事儿啊？你直说吧，爷们儿今天豁出去了，就凭你何雨柱第一次求我，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忙。”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你经常下乡，认识的人多，关系广，能不能帮我介绍个对象？” 许大茂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你刚才这条件，还用得着我介绍？喜欢你的姑娘那不得排成长队啊？”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少废话，你到底帮不帮？” 许大茂见状，也端正了态度说道： “成，既然兄弟你都开口了，我肯定帮，要是别人吗，介绍对象怎么也得三五块钱的喜钱，不过咱俩嘛，就凭你刚才带过来的花生米，这事儿我帮定了，绝对给你介绍一个你满意的人家。” “那就拜托你了。” 何雨柱举起酒杯，和许大茂碰了一下。 “你先说说，除了刚才说的，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许大茂又问道。 第292章 许大茂在行动 “一是要识字，能写会算的，以后孩子上学了可以教孩子，这个可以吧？” 何雨柱说道。 “没毛病。” 许大茂说道。 “二是勤快的，脾气好的，这个也没问题吧？” “这个也没毛病，找媳妇儿就得找听话的。” 许大茂点头道、 “三嘛，我这个条件，娶一个农村户口的，挑一个长得好的，这个条件高吗？” 何雨柱反问道。 “农村户口的？” 许大茂狐疑地问道，要知道，何雨柱跟媒婆说的都是城市户口来着。 “没错，我也想开了，城市户口的女方提出的条件也高，我这也不差钱，条件也不赖，养活几口子农村户口的也不是养不起。再说了，现在家里还有些存款，跟东旭一样，找个合适的工友给家里买一个工位也不是不可以。” 何雨柱解释道。 “不高，一点儿都不高，轧钢厂的炊事员，八级大厨，虽然长得成熟一点儿，娶一个农村户口的，还给工作岗位，就算是平常的时候，这个条件也不算高，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光景。别说是结婚了，就算是找个小的，你这条件也能找到大把合适的人选。” 许大茂一听，何雨柱竟然准备买工作，先不说有没有这个门路，光是这个想法就可以的了。再说了，万人大厂的炊事员，以前专门做招待小灶的主厨，真想要找关系找一个合适的工作岗位，那不还是简简单单的？ 不说别人，就说院子里的孟凡、一大爷、二大爷，虽然不敢保证他们手里有名额，但是肯定有路子。 孟凡就不说了，轧钢厂领导面前最红的人，没有之一。不管是厂长书记，还是各个副厂长，都乐意和他打好关系。更别说还有他带着文工队慰问时认识的各个单位领导。这真要是孟凡想要出力，一个正式工位绝对没问题的。 一大爷易中海，现在是厂里面的八级工，那可是轧钢厂顶尖的师傅了，各个领导也都会给一个面子。真要是跟厂里面开口说带一个徒弟，领导们这个面子还是会给的。之所以之前没有为秦淮茹张口，一个是因为当时刚升上八级工不久，不好意思开口；二就是当时一大爷已经为秦淮茹考虑好了，进车间当后勤总比跟着一大爷学钳工要轻松。 二大爷刘海中，虽然只是七级工，但是现在是新车间的一个主管，也是正经八本儿的干部岗位。这个新车间的重要性轧钢厂谁不清楚，要知道，要不是这个新车间，之前过年的时候轧钢厂可没有这么多的物资发给大家。 再加上之前二大爷负责的那个三级工突击小组，在去年的时候取得的优异成绩，要是何雨柱找到二大爷身上，二大爷在厂里面的领导们面前运作运作，别的领导先不说。 光是副厂长李怀德，他手里绝对有正式工的名额，不论是轧钢厂的还是其他厂的。像李怀德这种精于串联热衷搞关系的人手里，至少得随时捏着三两个岗位在手。 这三位就算了，再说说何雨柱自己，虽然他平时工作的时候总在后厨不出去，但是他一直做得事招待用的小灶啊，真要是算起来，他认识的领导比起自己认识的领导可要多得多。虽然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限于环境的影响，何雨柱没有在单位做过小灶了。 但是许大茂可是知道的，何雨柱现在改为去领导家里做饭去了。不管这关系的远近，就凭着何雨柱过人的手艺，真要是舍得面子开口，多的不敢说，一个临时工也是手拿把攥的。 对于乡下的人来说，一个临时工就够了。更何况，何雨柱手里有钱，多花些钱，买一个正式工的名额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去你的吧，要什么小的啊，我是娶媳妇儿。” 听听到许大茂打趣地话，何雨柱不由得骂了出来。 “知道知道，这不是打个比方吗。” 许大茂笑嘻嘻地解释道。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是要犯错误的。” 何雨柱反驳道。 “我的错我的错，你放心，一个礼拜之内，保准找一个让你满意的人过来。按照计划，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下乡放电影，保证把这件事办的妥妥的。” 许大茂保证道。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来咱们哥俩走一个。” 何雨柱就这样把自己的婚姻大事托付给了许大茂。孟凡之前说的不错，现在许大茂正是得意地时候，何雨柱这个时候低头向许大茂求助，许大茂是高兴地就接下了，丝毫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 第二天，许大茂带着新收的徒弟，带着放映设备，就开始了下乡放电影兼给何雨柱找对象地旅途。 “哎呦，小许啊，你终于是来了啊，村子里都等不及了，这次，准备放几部片子啊？这位是？” 村长看到许大茂终于是在了，立刻激动地问道。 “这是我的徒弟，你放心，这回，我可是足足带了三部片子过来，其中，还有新上映不久的《地道战》。我可是跟你说啊，这个《地道战》，可是我跟着拍的。绝对是一部好片子。” 许大茂说道。 “是吗？我说你怎么么这么长时间没过来呢，原来你是拍电影去了。” 村长一听，立刻肃然起敬。 “那可不是，我跟你们说啊，这个《地道战》啊，是我们轧钢厂孟队长写的一篇小说。就是之前经常带着文工队下乡表演的那个孟队长。” “你说孟队长啊，我知道，去年来过我们公社，但是附近的村子都过去看了，那节目，可是精彩的很啊。不过听说现在带队的不是孟队长了？” 村长一听是孟队长，立刻接话道。 “对，就是他，之前他带着我们跟着八一厂的人拍戏去了，回来后又忙着其他工作，所以带队下乡慰问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负责了。” 许大茂解释道。 “怪不得呢，我说呢，你们怎么总是不过来了了呢。” 村长恍然大悟。 “哎，都忙，都忙。其实电影早就拍完了，不过回来之后，我们还自己拍了轧钢厂的宣传片呢。” 许大茂自豪地说道。 第293章 村长的小心思 “什么，你们不仅参加了电影的拍摄工作，还自己拍了轧钢厂的宣传片？” 村长惊讶地问道。 “那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们跟着拍电影去干什么去了？不就是学习技术去了吗？” 许大茂满脸地骄傲。 “那这回宣传片带过来了吗？老汉我也想看看你们轧钢厂是什么样的。” 厂长立刻问道。 “当然了，刚才不是说了吗，带了三部片子。一部《地道战》，两部宣传片。怎么样，可以吧。” 许大茂炫耀道。 “那可是太好了。老规矩，你先歇会儿，待会儿咱们就开饭。” 厂长搓着手说道。 “嗯，行，对了，有个事儿我得问问你。” 许大茂说道。 “嗯，有啥事儿你说，咱们啥关系啊，只要我能办的，绝不推辞。” 村长立刻说道。 “嗯，我就是想问问，咱们村子里，有没有到了结婚年龄，还没有结婚的姑娘吗？嗯，要长得漂亮的。” 许大茂指挥着徒弟先去准备一下，自己将村长拉到一边，小声地问道。 “这个啊。” 村长一脸纠结地看向那个许大茂，支支吾吾地，没有说话。 “不是，刚才你还说呢，咱俩这关系，有啥不能说的啊？有就是有，没有就就是没有。”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兄弟啊，不是当哥哥的我说你，你说你之前找的，都是些没了丈夫有孩子的人，她们家里不好过，你能帮衬一下村子里也没人说些什么。可是这回，你要找没结婚的，你都多大了啊，还找没结婚的？这种事儿，你让我怎么给你说啊。” 村长一脸无奈地说道。 “哎呦，我的老哥哥，你想哪里去了。是这样的，我们院子里，有一个跟我岁数差不多大的，他还没结婚呢，这不是岁数大了，拖不下去了，求到我头上了吗，我是给他问的。” 许大茂无语地看向村长。 “真的？给别人问的？不是你自己？” 村长狐疑地看向许大茂。 “真的，我找那些没结婚的干什么？我都结婚了，真要找了，以后缠上我怎么办？不像那些岁数大的，干什么都有分寸。” 许大茂无奈解释道。 “这倒是，你不会干这些麻烦的事儿。” 村长想了想，点头道。 “那当然了，再说了，我之前找她们，完全是因为我结婚好几年，一直没有孩子，现在我媳妇儿好不容易怀孕了，我还找她们干什么。” 许大茂又说道。 “啊，恭喜恭喜啊，不过既然来了，还是接济一下吧，今年的收成，还不如去年呢。” 村长先是一喜，随后又讪讪的说道。他也不想这样，但是今年依旧是灾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这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条件好的，能帮一些就帮一些吧。 娥子，这可不怪我啊，之前我承认，是我的错，是我想孩子想疯了，但是这回真不是我的错啊，我拒绝了，只是没把持住而已。 “行了，就这样吧，你先说说，有没有合适的姑娘？我那同事现在可着急了。” 许大茂说道。 “那个我先问问啊，你说你同事跟你岁数差不多大，还没有结婚，这是什么原因啊？身体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村长见许大茂同意了，便开始正经起来，这要是不问清楚了，以后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可是要担责任的？ “他身体好着呢，寻常人三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许大茂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啊？” 村长接着问道。 “一来呢，他母亲早亡，他父亲早年间跟着一个寡妇去了外省，现在家里面没有长辈帮衬着；二来吗他是个炊事员，天天烟熏火燎的，虽然跟我差不多大，但是看起来显老，看着要比我大一轮的样子；三来吗，他的嘴臭一些，虽然没有跟人闹过什么大的别扭，但是口头上的冲突还是有一些的。” 许大茂解释道。 “就这？找不到媳妇儿？城里女人的眼光也太高了吧？” 村长不由得失声道。 “嗨，谁知道呢。” “他那边儿对女方有什么条件吗？” 村长对这事儿上心了，如果许大茂说的是真的，这女婿他也不想错过。虽然说他的女儿刚17 ，不到年龄呢，但是这种事儿吗，添一笔的事儿。虽然他俩岁数相差有些大，但是只要女儿后面过得好，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自身的条件好，所以要求也高一点儿。” 许大茂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炊事员嘛，条件高是应该的。” 村长理解，一个炊事员，想要找一个乡下的丫头，眼光高才是正常的，否则，他准是有问题。 “那行，我说说他的条件。一是学历要高，最起码是能写会算的，他说这样以后可以辅导孩子上学。” “这很合理。” 村长心里想着，女儿是初中学历，在现在这个遍地是文盲的地方已经算是高学历了，这条符合。 “第二就是听话能干的，他这个人嘛，可以说是从小自己一个人拉扯着妹妹长大的，什么东西都顾着妹妹了，自己比较邋遢，需要一个勤劳的人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好。” 许大茂接着说道。 “这个也没问题，男主外女主内，老爷们儿在外面挣钱养家，女的在家缝缝补补，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条也没问题，女儿从小就是柔弱的性子，用文化人的词，叫一个，什么来着，我什么来着？对了，我见犹怜。至于说能干嘛，乡下的孩子，从小收拾家里都做惯了，这个都不叫事儿。 “第三，说第三之前，我再跟你说一下我这同事的条件。轧钢厂的八级炊事员，工资37块五，父母不在，有个妹妹，家里一间正房一间偏房，等妹妹嫁出去后两间房都是他的。今年应该是25,26岁。这个条件，他想找一个漂亮的，这也很合理吧？” 许大茂又说道。 “合理，一个炊事员，找一个乡下的丫头，要长得好的这很合理。” 坏了，虽然他认为自己女儿在村里也算是长得好的，但是在城里人看来就不是那回事儿了。哎呀我的闺女哎，这好事儿你是赶不上喽。 第294章 合适又不合适 “我们村子到了结婚年龄的倒是有几个，不过嘛，肯定是达不到你同事的漂亮的标准的。” 村长叹了口气说道。 “没有就没有，我也就是帮他问问，没事儿，那么多村子呢，肯定合适的。” 许大茂也不在意，他也不在乎，实在不行，找一个相对漂亮的带回去，那个傻柱看不上是他自己的事儿。 “不过嘛，说到别的村子，我还真觉得有一个可能符合你刚才说的标准，年龄大概二十三、四岁，长得也很漂亮，就是嘛，她的家庭条件特殊，这才一直没有结婚。” 听到许大茂说到别的村子，村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嘟囔了一嘴。 许大茂眼睛一亮，忙问道：“什么家庭条件特殊？” 村长砸吧砸嘴，说：“这个姑娘啊，从小没爹没娘，是被人捡回来的，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前两年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后，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虽然是捡来的，但是爷爷奶奶对她很好，特意在村里找了一个识字的先生教她，所以说她虽然没有学历，但是谢谢算算也是没问题的。 她们村里，有时会计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需要登记计算的活计都会找她去做。” 许大茂心里嘀咕，这也不算什么特殊的条件啊，一个人更好，省得以后麻烦。于是他对村长说： “这有啥的，一个人过日子清静，只要人长得漂亮，我那同事肯定能相中。” 村长摆摆手，又接着说道： “不止如此啊，她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的叔叔，吃喝拉撒都得她照顾着。” “你刚才不是说就剩她自己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来一个叔叔？” 许大茂不满地说道。 “说是叔叔，其实也不算是叔叔，是她们家的邻居，这个人以前没瘫痪的时候，对她也很照顾。 毕竟，光是靠着爷爷奶奶，在那个年代想要把一个孩子拉扯大，也是很困难的。 后来，这个男的进城的时候被二鬼子给打了，一开始是腿断了，拄着拐还能出来走走，但是后来由于条件艰苦，这病越来越重，最后就瘫痪了。 听村里的大夫说，是因为什么感染导致的。 开始的时候由于这个姑娘长得是出了名的好，在加上回写会算的，也有不少人来提亲。 但是她就一句话，娶我可以，但是得带着我叔叔。就这样，把所有提亲的人都吓退了。 他叔叔觉得自己拖累了他，试着绝食自杀，谁成想这个姑娘也是性子烈的，竟然跟着一起绝食。 他叔叔怕她出事儿，也只能顺着她的心意。 就这样久而久之，也没有人找她说媒来了。” 许大茂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心想：得，白高兴一场，这条件也太离谱了，谁愿意娶一个带着累赘的女人啊。但嘴上还是敷衍道： “这条件是有点儿离谱，不过这姑娘也是够可以的啊，这是把他叔叔当亲爹了吧。” “我看啊，这比亲爹还亲。” 村长用烟袋子磕了磕鞋底说道。 “诶？不对啊，你说是邻村的，可是这一片儿我那个村子都去的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儿啊？” 许大茂突然问道。 “这个，她肯定是有自己理由的嘛。” 村长突然窘迫起来。 “怎么回事儿，你说说？” 许大茂来了兴趣。 “虽然她的条件吓退了所有说媒的人，但是也还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去她家门口晃荡。 有一次，有个人趁着酒劲儿，进了她家的院子，被她拿着柴刀追着跑了一里多，那雪流的，哗啦啦撒了一地。 要不是后来有人听到男人的叫喊，估计当场就被砍死了。 再然后那个男的就被毙了。 从那以后，她就深入浅出。 村子里觉得出了这样的事儿，是村子的耻辱，就对这事儿三缄其口。” 村长给许大茂又讲述了一个曲折但不离奇的故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呢？” 许大茂看向村长，有些怀疑，你不是给我这儿编故事呢吧。 “巧了不是，我在那个村子有亲戚，出事儿那天，我正在亲戚家串门儿。” 村长说道。 许大茂听完村长的话，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觉得这个姑娘的性格倒是挺刚烈的，如果能娶回家，说不定能管住傻柱那个混不吝的脾气。 不过这个条件的确有些苛刻，不过对于傻柱来说，真要是看对眼了，连她叔叔一起养着也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要是成了，这姑娘怀孕的时候就得傻柱照顾人去了，不知道傻柱子能不能应付下来。 许大茂思考片刻后，对村长说： “要不这样，村长，你带我去见见这个姑娘，如果她确实如你所说，我再想办法跟我同事沟通一下。” 村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 “这……不太好吧，人家一个小姑娘，而且还有那样的条件……” 许大茂拍了拍村长的肩膀，笑着说： “放心吧，村长，我只是去看看，不会给人家添麻烦的。如果这姑娘真的符合我那同事的条件的话，以他那脾气，那条件，养着他叔叔是绰绰有余的。 这是儿如果如果这事成了，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儿啊。” “那行吧，等明天，我带你去她那里看看。” 村长见状，只好答应了下来。 …… “师傅，东西都准备完了。”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徒弟走了过来，对着许大茂说道。 “嗯，先歇会儿，等天黑了就放，今天第一场你给放一个咱们厂的宣传片，剩下的两部我来。” 许大茂吩咐道。 “啊？师傅，我这，行吗？” 小徒弟听了许大茂的话，哆哆嗦嗦地说道。他没有想到，师傅这么快就让他正式接手放电影的事情了。 许大茂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给他鼓劲： “别怕，你可以的。不亲自上手，怎么检验学习的成果呢？就按照我平时教你的做，放完之后观察一下大家的反应。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在旁边指导你的。” 小徒弟忐忑地点了点头。 第295章 约定 夜幕降临，村民们陆续来到广场上。小徒弟紧张地操作着设备，开始播放宣传片。画面逐渐展现在银幕上，音乐声响起，村民们纷纷聚精会神地观看。许大茂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小徒弟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影片结束后，广场上响起了掌声。小徒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激动地看向许大茂，眼中充满了成就感。许大茂微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还不错，比我第一次强多了。” “那不一样，我这是宣传片，时间短，画外音很多，要讲解的地方少。跟放正式的电影比起来，这个可是简单多了。” 小徒弟谦虚地说道。 “行了，歇着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许大茂没有接小徒弟的话茬儿，直接说道。 接下来，轮到许大茂亲自放映电影了，他熟练地操作着设备，一边播放，一边讲解，为村民们带来了一场精彩的视听盛宴。电影结束后，村民们纷纷离去，许大茂和小徒弟开始收拾设备。 这时，村长走了过来，对许大茂说： “今天的电影真是太精彩了，大家都很喜欢，辛苦你们了。” 许大茂笑了笑，回答道： “说这些干什么，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村长，关于刚才说的事儿，咱们明天就动身吧。” “行，明天你们起来之后，我就带你们过去。” 村长点头同意，两人约定好了时间，便各自休息。 收拾完了工具，许大茂轻车熟路地带着小徒弟来到了大队。 “最右边的那个屋子，就是这个村子给咱们准备的住处，以后你自己来的时候，收拾完了直接过来就行了，平常的时候，这个屋子会锁起来，钥匙就放在窗台的砖缝里。也不用担心其他的问题，大队会定期派人进来打扫的。” 在许大茂的指引下，小徒弟找到了窗台上的钥匙，打开了门。 “师傅，刚才你说明天有事儿？用我跟着吗？还是说我直接回轧钢厂？” 小徒弟一边将设备放置到桌子上，一边问道。 “跟着吧，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也没什么事儿，咱们轧钢厂一食堂的大厨，何雨柱知道吧，他刚让我在下面帮他找一个合适的对象，之前我问村长着，说是别的村子有一个挺合适，明天过去看看。要是可以的话，我就让何雨柱过来看看。” 许大茂解释道。 “啊？一食堂的何师傅？” 小徒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个轧钢厂公认手艺最好的炊事员竟然会找一个乡下的对象。 “对，就是他。” “师傅，何师傅的条件多好啊，怎么会找乡下的啊？” 小徒弟真的是不理解。 “他条件好，眼光也高，所以他看得上的城里的姑娘条件也还是不错的，自然就看不上他了。” 许大茂自顾自地说道。 “何师傅不就是长得老一点儿嘛，竟然还有人看不上他，眼光真高。” 小徒弟替何雨柱感到不忿。 “谁知道呢，这种事儿啊，就是缘分。缘分到了，自然而然就成了。” “那何师傅想找个什么样的啊？” 小徒弟好奇地问。 “当然是年轻漂亮的。” 许大茂笑着说。 “这要求也不高啊。”小徒弟说。 “但是人家还要听话勤俭，能持家的。” 许大茂补充道。 “这要求好像也很正常啊。” 小徒弟接着说道。 “关键是他还要学历高，能写会算的。” 许大茂又说道。 “啊……这是有点儿高。” 小徒弟挠挠头，这个时候，跟何雨柱岁数差不多的，要高学历的，要么家庭条件非常好，要么原来的成份高，不管是哪种情况，正常来说都看不上何师傅。 “所以说啊，不好找。” 许大茂叹了口气。 “不过师傅，你怎么对何师傅的事儿这么上心啊？” 小徒弟疑惑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人情世故。你师傅我在厂里人缘这么好，靠的就是这点儿。” 许大茂得意地说。 “不对吧，师傅。虽然之前咱们没在一起工作过，但是我也听说你跟何师傅一直是相爱相杀的，一周不在食堂里吵上一两次大家都会怀疑你们出事儿了？” 小徒弟狐疑地问道。 “你懂什么，我跟他住在一个院子里，是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我们之间那都是逗着玩儿的。” “啊，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 小徒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大茂，起来了吗？”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就来到大队冲着许大茂住的屋子喊道。 “来了来了。” 许大茂一边喊着，一边开门。 “给，没啥好的，垫吧垫吧得了。” 厂长将手里的早餐递了过去。 “都这个时候了，有东西吃就行了。” 许大茂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行了，赶紧吃吧，吃完咱们就上路，那个村子，离我们这儿有点儿远，得早走，要不然耽误你们回去。” 村长解释道。 …… 等到许大茂师傅二人吃完早饭后，便推着自行车，拉着放映设备，跟在厂长的后面，朝着另一个村子走去。 紧赶慢赶的，三人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到了村长说的那个村子。 村长带着许大茂来到了姑娘的住处。敲了敲门，门开了，只见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出现在眼前，果然如村长所言，长得很漂亮。 就许大茂看到的第一眼而言，比院子里所有的女的都漂亮，就连孟凡的对象赵雪都不如这个姑娘好看，怪不得会引狼入室啊，实在是太漂亮了。 姑娘看到村长身后的许大茂，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知道她的条件后还会过来。至于说来这里是别的事情，她没有考虑过。 该补助的村子里都给了，她也没有其他亲戚，所以说来上门的都是过来提亲的。 村长连忙介绍道： “这是城里来的许大茂，他想来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姑娘点点头，请他们进了西屋。许大茂环顾四周，发现屋子虽然简陋，但收拾得井井有条。 第296章 五分 “先说一下啊，是有人托我帮他介绍个对象，我觉得你的条件符合他的要求，所以我今天就过来看看。” 许大茂说道。 女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先给你介绍一下他的条件啊。轧钢厂的六级炊事员，一个月工资37块5，母亲没了，父亲早年跟别人去了外地，基本上是不回来了。现在家里有个妹妹，上初中。家里有两套房子，一间正房，他自己住，一间偏房给妹妹住。等妹妹结婚了，房子还是他的。家里还有些存款，总归条件是很好的。” 姑娘还是点了点头。 “你怎么称呼？” 许大茂问道。 “孙薇。” “嗯，我在说说他的要求。一是学历高，你虽然没正经上过学，但是也是识字的，这条他那边基本是过了的。第二就是听话，勤俭。你一个人持家，里里外外都是一个人忙活，这也是没问题的。然后就是长得好看，这条你已经超标准了。” 许大茂跟孙薇开了一个小玩笑。 说实在的，这个孙薇真的是太好看了，跟电影上的明星似的。要是自己之前知道这个人的话，别说养着一个叔叔了，就算是养着两个叔叔，他也可以答应，他有这个条件。不过现在嘛，蛾子怀孕了，许大茂也就没有这个心思了。 “对了，他虽然条件很好，但是长得老，虽然跟我差不多年纪，但是外人看起来他得比我大一轮的样子。” 许大茂又补充一句。 许大茂把何雨柱的各种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然后看着孙薇，真诚地说： “我那同事人挺好的，就是有点儿粗心大意。如果你愿意，我想让他来见见你。” 孙姑娘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坚定地说： “我可以见见他，但我的条件不会变。只要他同意我的条件，剩下的我都听他的。” 许大茂心中一喜，看来有戏，他连忙说道： “我明白，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放心，你现在这条件，嫁给他算是他高攀了。我这就回去跟他说清楚，他要是满意的话，明天我就把他带过来。” 孙薇沉默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道： “他要是答应我的条件就让他过来吧，要是觉得我的条件太过分，就不用再来了，我也理解他。也不用想着到这儿来劝我，我的条件是不会变的。” “你放心，我肯定跟他说清楚。” 随后，许大茂便告别了村长，带着小徒弟离开了。他决定尽快安排傻柱跟这个孙姑娘见面，他坚信，只要傻柱跟这个孙薇见了面，保证说不出别的话来。不说别的，就这长相，许大茂自认京城轧钢厂这一片，只要是他许大茂见过的人，就没有长得比她好的。 说来也奇怪，一般的乡下人，由于经常在外面劳作，风吹日晒的，都是皮肤粗糙，肤色发黑。可这个孙薇不知道是怎么长得，除了手心里有些茧子外，皮肤白皙，嫩的跟刚出生的婴儿似的。任谁看到她都会认定这是一个以前大户人家的大小姐而不是捡来的乡下长大的孩子。 却说孙薇这边，等到许大茂等人走远了之后，东屋里还传来一阵声音。 “小薇啊，今天说的这个人条件那是相当好的了，你就别管我了，跟着他走吧。遇到一个条件这么好的人不容易。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 “叔，你就别说了，我不会把你自己一个人扔在这儿不管的。” 孙薇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真的没什么的，你也知道，村长是我三叔，平时也送一些吃的过来。你走后，村子里不会不管我的。” 炕上的男人依旧是劝说道。 “叔，你不用说了，你劝不了我的。” 孙薇斩钉截铁地说道。 “唉……”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侄女他是了解的，执拗的很。他劝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让她改变想法。自己之前试着绝食，没想到她竟然跟着自己一起绝食。唉，自己真是造孽啊，早知道如此，以前自己就不对她那么好了。摊上了自己，侄女的后半生就是废了。 毕竟，谁会替女方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呢？ …… 到了轧钢厂，许大茂吩咐小徒弟将放映设备带回去保养一下，然后就径直去了一食堂。 “傻柱，傻柱，你给老子出来。” 进了食堂，许大茂立即高声喊道。 “傻茂，你又是找打了吧你。” 何雨柱拎着炒饭的铁锨，气冲冲地从后厨跑了出来。 “我今天可是刚从乡下回来，这一回来我可就立刻找你来了。”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气冲冲地拎着家伙朝他走来，立刻有些腿软，赶紧说道。 “我管你是从哪里回来……怎么着？有消息了？” 何雨柱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许大茂的意思，又走了两步后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酒桌上跟许大茂说的事儿，立刻把铁锨背到后面，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我许大茂是谁啊，轧钢厂这一片儿，谁不知道我放映员许大茂？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许大茂见何雨柱陪着笑，立刻摆起谱来。 “那是那是，谁不知道你啊，哪里的人？多大了？什么条件？又有什么条件？” 何雨柱恭维了许大茂一下，立刻问起来。 “你给了三个条件，假如一个一分算，她可以得五分。” 许大茂神秘兮兮的说道。 “是吗？这么好的条件？” 何雨柱有些怀疑了，他的条件可是不低的，真要是按许大茂的说法，这种好女人，可不会便宜自己啊。 “先说学习。虽然她没上过学，但是从小就跟着村里的老人学习，写写算算根本不在话下，村里忙的时候，她还会担任临时会计的职务呢。” 许大茂说道。 “虽然学历不高，但是这种情况的话，还是可以的。也可以算一分。” 何雨柱说道。 “那不行，虽然能力可以，但是学历就是学历，小学都没上过，得扣一分。” “扣一分？” 何雨柱惊住了，这扣一分还能得五分？那剩下的两条得多高的分啊？ 第297章 何雨柱的决断 “你说的第二条呢，听话，能持家的，乡下的女孩儿，不都是从小干活儿出来的吗，这个得一分。” 许大茂接着说道。 “恩，照你这样说，第三点可以得五分？” 何雨柱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问道。这得长成什么样啊？符合长得漂亮条件的就可以得一分，然后这个姑娘许大茂竟然给了五分。 “你别是在瞎说吧，真要是这么好看？不等到岁数就该跟人定亲了吧，她多大了？” 何雨柱怀疑地看向许大茂。 “大概二十三、四岁。” 许大茂说道。 “大概？你搁这儿逗我呢？你都给我介绍了，肯定是都女方都见过面了，连多大都不清楚？那我开涮呢？赶紧去一边儿去，要不然我拍你。” 何雨柱气呼呼地说着，转身就要回后厨。 “诶诶诶，先别走，这个姑娘是弃婴，被捡回来的，所以说不知道实际年龄多大。” 许大茂赶紧上前拉住何雨柱的手，自己给他介绍可是真心实意的，这万一真成了，以后许大茂就是何雨柱的媒人了，他何雨柱再怎么胡闹也得给自己留面子，看在孙薇的面子上，也不会随意打骂了。 “啊，这样啊，倒是我错怪你了。对了，你还没说呢，为什么长得那么好看，还一直没结婚？” 何雨柱接着问道。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许大茂自顾自地说道。 “赶紧的，别扯了。” 何雨柱气得捶了许大茂一拳。 “是这样的，这个姑娘是被一个没有孩子的老头儿捡回来的，然后村里面有个叔叔，对她也很好。但是呢，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天有不测风云，现在爷爷没了，这个叔叔也瘫了，叔叔家里也没别人了，全靠她现在一手操持着家里。 她对外的条件就是，不管男方条件如何，要想娶她可以，但是她必须带着叔叔，否则免谈。” 许大茂将孙薇的要求提了出来。 “这个要求的确有些强人所难，更何况现在这个年景，比去年更难，也不知道明年什么什么样呢。带着叔叔嫁过去，也难怪她到现在还没有嫁人了。” 何雨柱说道。 “傻柱，虽然这个条件有些高了，但是对你来说，真的不叫什么事儿。不说别的，光凭你的工资，就足以养着好几口子人了。虽然这个叔叔不能在乡下赚公分，但是公社里也会有一些补助的。” 许大茂说道。 “你说的也对，对了，这个姑娘叫什么啊？” “孙薇。” 许大茂答道。 “孙薇，真好听。” 何雨柱露出一脸猪哥样。 “不仅好听，人也长得特别好。别看人家是在乡下长大的，可是那皮肤，那叫一个嫩啊，。又白又嫩的，不比城里人差。” 许大茂想到了孙薇的长相，口水差点儿流下来。 “真的？比孟凡家的赵雪还好看？” 何雨柱问道。 “光凭长相，的确比赵雪长得好，但是赵雪是上过大学的，人家那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许大茂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比赵雪还好看？那可真行。” 何雨柱觉得这个姑娘简直太适合自己了。不就是带着个瘫痪的叔叔吗，自己又不是养不起，说句不好听的，长期瘫痪的，没有几个活的长的，说不准用不了几年就走了，那样的话，那不就没事儿了。 再退一步讲，就算这个叔叔活的长，自己养着也就是了。这样的话，以后厂子里面、街道这边有什么评选的话，自己凭这个也是一个加分项啊。 “我说傻柱子，你可得想好了，不算这个叔叔的话，这姑娘自身条件的确挺好。但是你可不能把这个叔叔给忘了。吃穿就算了，你也不是养不起。 但是你想过没有，结婚后，你总不能不要孩子吧？万一有孩子了，开始还没事儿，后面呢？时间长了，总不能让孙薇大着肚子照顾人去吧？还有，真要结了婚，这个叔叔肯定不能放在乡下，你还得给他租个房子，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见何雨柱真的看上了孙薇，许大茂开始给何雨柱讲道理。虽然他也觉得孙薇和何雨柱挺合适的，但是有些话他得说在前头，都说了，以后出现什么问题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这个好办，真要是结婚了，有了孩子了，我每天给三大妈五毛钱，让她帮着照顾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信心满满地说道。 “一天五毛钱，一个月就是十五块钱，要是不用出粮食的话，光是做饭和打扫一下的话，三大妈肯定乐意。但是吃喝好说，拉撒怎么办？你让三大妈弄去？” 许大茂问道。 “这还用问？三大爷家那么多小子呢，不用我说，三大爷就会让解放他们几个去弄。” 何雨柱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你还别说，这三大爷一家真让你算的死死的。这一个月十五块钱的工资，三大爷绝对不会放过。那房子呢？现在等到雨水嫁出去还得好几年呢？这房子怎么办？总不能你和这个叔叔住一屋，雨水跟她嫂子住一屋吧。” 许大茂又说道。 “这也不算什么，到时候我找找咱们单位，再找找街道办的人，应该可以便宜点儿就近租一个屋子。” 何雨柱说道。 “这个倒是应该可以，咱们轧钢厂要是知道你养着对象没有血缘关系的瘫痪的叔叔，不说补助什么的，就近调换一个房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租金方面的话，肯定也有些优惠。 我说傻柱，你今天脑子怎么转的这么快？” 许大茂一脸惊奇地问道。 “你真以为一直喊我叫‘傻柱’我就是真傻啊，只有傻子才会认为我是傻子。” 何雨柱白了许大茂一眼。 “那你就确定了？人家姑娘可是说了，真要是到了那里想着劝她放弃叔叔，就不用去了，劝她的人多了，不缺你这一个。” 许大茂见何雨柱好似下了决心，最后询问道。 “决定了，我养得起。” 何雨柱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298章 何雨水 “好，那我这就回去告诉她。” 许大茂高兴地往门外走去。 何雨柱一把拉住他， “等等，这么着急干嘛？我还没准备好呢，过几天咱们再过去就是了。” 许大茂笑道： “你还要准备啥？直接去提亲就完事了。正好今天还早，傍晚之前可以到那，你拿一些东西，到时候晚上做一顿，咱们直接住大队就行。 你放心，在这一片儿，任何大队都有我许大茂的住处。” 何雨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什么，我还得先跟我妹妹说一声。” “哎呀，你怕啥。雨水要是知道你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高兴还来不及呢。” 许大茂拍拍他的肩膀。 “这不是还有个叔叔呢嘛，得让雨水有了心理准备。” 何雨柱说道。 “也是，行，不过你也得抓点儿紧，万一晚了，没准就有别人比你先答应了，这么好的人错过了真是可惜了。” 许大茂说道。 “我知道，今晚我就和雨水说，明天你要是有时间咱俩就过去。” 何雨柱想了想，这许大茂说得也有道理，这事儿，越早定下来越好。 “行了，我等你的消息。” 许大茂颠颠地离开了食堂，看这样子，这傻柱是真上心了，这个两人虽说不是门当户对的，但是也算是比较合适的。 尤其是女方，再过几年，就真的找不到好人家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觉得自己还是有当媒婆的潜质的，自己在城里认识的单身汉子不少，乡下也有合适的资源。 只要是城市里的汉子愿意娶乡下姑娘的，自己寻摸寻摸就可以给找到一个差不多合适的人出来。 只要男方的自身条件不是太离谱，眼光高一些也是很正常的，这个时代，愿意进城的姑娘可不在少数。 以后要是没什么事儿了，自己偶尔还可以客串一下媒婆的工作，自己倒是不缺那几块钱的介绍费，但是这种事儿吗，玩儿的是一个成就感。 …… “雨水，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雨柱给自己鼓了好半天的劲儿，才说出这句话。不过这第一句话说出来后，何雨柱就松了一口气，没有那么紧张了。这就是所谓的万事开头难吧。 “咋了？哥，有啥事儿你就说呗。” 何雨水看向何雨柱，觉得今天的傻哥怪怪的，以前的时候，有什么事儿她哥就直接说了，哪像今天，还特意告诉自己一下。 “是这样的，明天我准备相亲去。” 何雨柱也不再含糊，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 “好事儿啊？谁家的啊？什么条件？有没有工作啊？” 何雨水一听她这个傻哥要去相亲，立刻高兴地问了起来。 “嗯，乡下的，没上过学，但是会写字会算账，偶尔在村里替会计干些活儿。” 何雨柱说道。 “这条件也可以啊？多大了，乡下的话，你的条件肯定够了。” 何雨水觉得这条件可以，傻哥这次的机会稳了。 这倒不是何雨水看不起乡下的人，实在是在这个时代，一名工人要想娶一个乡下的对象，可以去乡下挑花了眼。 毕竟，这个时代，工人才是老大哥。没办法，为了国家发展，为了社会建设，必须大力发展工业，必须依靠工人。 但是最底层的支柱还是农民，不论怎么发展，农业都是地基，粮食都是保障。最可惜的就是这几代的农民了，可以说，前世的高速发展，完全是牺牲了50，60，70这三代的农民换来的。 “比我小两三岁，人长得还好。” “哥，你没糊涂吧？人长的好，岁数这么大？还没嫁人？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何雨水白了一眼何雨柱，本来她还以为这回自己这个傻哥真要成了呢，没想到，估计又是空欢喜一场。 “是真的好，人许大茂说了，光论长相，比赵雪都强，不过没有赵雪那个气质。” 何雨柱立刻反驳道。 “我的傻哥啊，我说的是长相的问题吗？我说的是在乡下，岁数这么大了，为什么还没有结婚的问题，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不能生孩子之类的。” 何雨水无论了，自己这个傻哥真是不会抓重点啊。 “没有没有，她之所以还没有结婚，是有原因的。” 何雨柱赶紧解释道。 何雨水看着何雨柱没有说话。 “是这样的，这个姑娘吧 她是被爷爷捡回来的，然后村里面有个叔叔，对她非常好，后来嘛……。” 何雨柱把孙薇的可怜身世跟何雨水简单说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准备跟她一起抚养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 何雨水看向何雨柱，有些怀疑。 “没错，你想想啊，咱家的条件，你也知道，养着几口子人还是养得起的，再加上，等她嫁进来，我准备花一些钱，给她买一个工位。 这样的话，家里就是双职工了，她的户口就可以转到城市户口，家里的条件就更好了，养着她那个叔叔，根本就不在话下。” 何雨柱赶紧解释道，他觉得，自己以后在想找一个孙薇这样适合自己的人是不可能的了，这个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你怎么说倒是可以，但是第一，工作不是这么好弄的；第二，就算是真的找好了工作，还有时间伺候人吗？这些你可都得想好了。 毕竟，以后你们要长期在一起生活，我倒是无所谓，过几年我就嫁出去了。你呢？一辈子的事情，可要想清楚了。” 何雨水看向何雨柱，认真地说道。 “我想清楚了，工作的事儿在我这儿不算什么太困难的事儿。我天天给人做小灶，各个领导都认识一些，不说别的，花点儿小钱弄一个轻松一点儿的临时工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照顾人吗，屋子里打扫一下，洗衣做饭都可以跟咱们在一起，就算上班，中午也是可以回来的。 你忘了，以前的时候，中午都是我带着饭盒回来跟你一起吃的？ 你知道吗，我一听许大茂说她是被捡回来的，就想起了当初他刚走的时候，你那可怜巴巴的眼神。” 说到这里，何雨柱低下了头。 第299章 相亲＆定亲＆结婚 听了何雨柱的话，何雨水想起了那时自己和哥哥相依为命的日子，要不是院子里大家的接济，还是孩子的兄妹俩也不会顺利的活到现在，想到这里，何雨水的眼睛也变得雾蒙蒙的。 何雨水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 “哥，我支持你。不就是额外养一个嘛，咱家的条件又不是养不起，只要你喜欢就好。对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相亲？” “我跟许大茂说好了，明天就过去。”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这么快？” 何雨水有些惊讶。 “对啊，我想早点定下这件事。而且，人家女方条件也不错，我怕晚了就被别人抢走了。” 何雨柱笑着说。 “哈哈，哥，你终于开窍了。不过，你可得好好表现啊，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 何雨水鼓励道。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何雨柱自信满满地说。 “对了雨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就准备把结婚证给领了。” 何雨柱又说道。 “哥，你真想好了？” 何雨水认真地问道。 “嗯，许大茂虽说平常的时候爱和我开玩笑，但是这种正经事儿他是不会乱来的。按照许大茂的说法，我俩的条件是比较相配的，这样的话，我就准备一步到位。” 何雨柱也是认真地解释一番。 “嗯，哥，我支持你。” 何雨水笑的眯起了眼睛，自己这个傻哥终于要结婚了，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 “许大茂，许大茂，赶紧的，起来了。”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何雨柱就跑到了后院敲起了许大茂家地门。 “我说傻柱啊，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也不是这样个着急法啊？你看看，这天刚亮，现在可是夏天啊，这才几点啊。”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被何雨柱的敲门声给敲醒了，打开门，对着何雨柱无语的说道。 “那个，我知道，我请你吃早点。” 何雨柱也觉得有些早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他是谁，混不吝的傻柱啊，这点儿小事儿，根本就不叫个事儿。 “行了，别废话了，快点儿洗漱，吃完饭还得去轧钢厂呢。” 何雨柱拉着许大茂就往外面走。 两人来到早点摊，何雨柱要了四根油条、两碗豆腐脑还有一碟小咸菜。至于说为什么不是豆汁儿，那是因为虽然说豆汁儿是老京城独具特色的传统小吃，根据文字记载有300年的历史。但是不是所有的京城人都喜欢那个味道的。 就跟臭豆腐一样，喜欢的人奉为至宝，不喜欢的人望而远之。 既然说到臭豆腐，这里就说一个额外话。北方的臭豆腐跟南方不一样。北方的臭豆腐的形状形态跟酱豆腐，也就是腐乳差不多。不过颜色不一样，酱豆腐是红色的，臭豆腐是青色的。吃法和酱豆腐一样，当调味品，直接烙饼馒头等主食就着吃就行。 以前小的时候，家里这边没有现在那种油炸臭豆腐的小食车摆摊，一直不知道南方还有一种炸着吃的臭豆腐，虽然当初在看到刘晋元饰演的朱尔旦最后卖炸臭豆腐的时候还很纳闷？臭豆腐还能炸着吃吗？ 后来的时候，那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去南方旅游的时候，才知道南方的油炸臭豆腐，然后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北方的各个景点门口也有了这种南方臭豆腐的摊位了。 “柱子，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啊？平时可没看你这么阔绰。” 许大茂打趣道。 “少废话，赶快吃，吃完好办事儿。” 何雨柱催促道。 “对了，傻柱，你刚才说吃完去轧钢厂，你还去轧钢厂干什么啊？昨天没有请假吗？不至于吧，虽然你平时有些不着调，但是这种事儿，你给忘了就说不过去了吧。” 许大茂问道。 “那倒不是，昨天我已经请好假了，但是昨天晚上我在家里又想了想，要是她同意的话，今天就先把结婚证给领了。”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不在意地说道。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今天就想把证领了？” 许大茂惊讶地连饭都不吃了。 “嗯，找你的说法，那个姑娘我是看上了，你也说了，你要答应她的条件，她就嫁人。这多省事儿啊，到时候我俩一见面，我直接我对他的要求没意见，然后直接领证。领完证我就带着她跟单位协商租房的事情，争取一天之内，直接把她和她叔叔都安顿好。” 何雨柱一边吃着，一边给许大茂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 “傻柱，你可真行。” 许大茂不知道该如何评论何雨柱了，虽然他觉得何雨柱的做法有些不妥，但是又说不出来，相反，他还觉得何雨柱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这种矛盾的想法同时存在他的脑子里，搞得他都有些懵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许大茂甩了甩头，开始吃饭。 吃完早饭，何雨柱拉着许大茂先是来到了轧钢厂，紧赶慢赶地找领导开了结婚的介绍信，又跟轧钢厂的工友借了一辆自行车，拎着昨天准备好的一些点心，就往乡下赶去。 …… 进了庄子，许大茂带着何雨柱往孙薇地家里走去。 “大茂，那个是不是你给我介绍的对象？” 远远的，何雨柱就看见一个女的在院子里的自留地里忙活着，何雨柱便指着那个女人的身影问道。 虽然现在是公社，是集体作业，但是在乡下，自己院子里稍微种一些东西还是可以的。 “就是，那个就是她家，马上就到了，赶紧快蹬记下。” 许大茂说着，使劲儿地蹬起了自行车，何雨柱紧跟其后。 “孙姑娘，我带着人来了。” 到了门口，许大茂大声地朝着院子里的人说道。 孙薇听到许大茂的声音，站了起来，转身看向门外。 真好看啊，这是何雨柱看到孙薇之后脑子里仅存的想法。 “你好，我是孙薇。” 孙薇大大方方地说道，至于何雨柱看呆了的样子，孙薇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第300章 领证 见何雨柱有些愣神，许大茂赶紧拽了何雨柱的衣服一下。 这个傻柱子，真是的，真丢份儿。 何雨柱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好，我是何雨柱。” 他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孙薇，只见她眉清目秀，笑容甜美，心中越发满意。 孙薇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喜，不过也没有把这股情绪放在心上，虽然已经上门来了，但是之前不是没有过，都说了没有心思答应自己的条件就不用相亲，但是总有人觉得能够劝说自己改变心意，跟着媒人来到这里跟她见面。她不敢保证何雨柱不是这样的人。 孙薇转过身轻声说道：“我们进屋聊吧。” 何雨柱连忙点头，跟着孙薇进了屋。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有些尴尬。何雨柱率先打破沉默， “那个我叫何雨柱，是轧钢厂的炊事员，每个月……” 何雨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不用说了，你的条件昨天我都听人家说过了，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叔叔瘫了，我得照顾着。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就可以嫁给你。” “那个……你的情况大茂也都跟我说了，我挺满意的。至于说你的条件，我也不反对，如果你也觉得我还行，咱们今天就去把证领了吧。” 何雨柱边说边掏出介绍信，递给孙薇。 这下轮到孙薇愣住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同意她的要求。其实，孙薇早就做好不结婚的打算了。 “你真的同意？咱俩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不要因为我长得好看就仓促之下下决定，找对象是以后一起生活的，不是摆在桌子上天天看的，更何况，你现在家里还有妹妹，你得照顾一下她的想法。” 孙薇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会劝愿意跟自己结婚的人冷静。 虽然那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东屋的人听到了，炕上的男人用力捶了捶自己没有知觉的腿，再次自责自己拖累了孙薇这个好姑娘。 “你放心，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想法，昨天晚上，我就把你的情况跟我妹妹说了，她也支持我跟你结婚。” 何雨柱听了孙薇的话，立刻说道。 “你是认真地？” 孙薇再次确认道。 “当然是认真地，你看，我连介绍信都开来了。” 何雨柱又扬了扬手中的介绍信。 孙薇看着盖着轧钢厂字样的公章，那图案红色的公章，仿佛是一团火在她的心里燃烧。 “对了，叔叔在哪儿，也让我们见个面吧。” 何雨柱适时的提出跟叔叔见面的想法，默默地为自己加分。 果然，听了何雨柱的话，孙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整个屋子都显得比之前亮堂的许多。 “在东屋呢。” 孙薇一边说着，一边将何雨柱带到了东屋。 “叔叔你好，我叫何雨柱，今天第一次见面，没带什么礼物，比较冒昧，还请见谅。” 何雨柱这一番话说得还是比较有水平的，让后面的许大茂大吃一惊，这傻柱子，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小孙是个好姑娘，就是被我耽误了，你要是真心对她好，我也就放心了。” 炕上的男人听到了刚才何雨柱说的要和孙薇领结婚证的事情，想要祝福他们一下，但是想想自己给孙薇带来的麻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随便说了几句。 何雨柱又跟男人聊了几句。孙薇看见何雨柱跟叔叔聊得很投机，心里更是高兴，笑容更胜从前。 男人看到孙薇的笑，心里也是不是滋味，自从孙薇的爷爷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笑过了，看来，她是真的遇上了合适的人了。 “那个，叔叔身体不好，咱们就先不打扰叔叔的休息了，咱们去说说结婚的事情吧。” 何雨柱看到孙薇的笑容，赶紧趁热打铁。 “没错，你们不用管我。我没事儿，都习惯了，赶紧忙你们的大事儿去。” 男人也如此说道。 听了何雨柱和叔叔的话，孙薇脸色有些发红，喃喃道： “听你的。” 何雨柱一见孙薇竟然低着头说话，心中一喜，这是同意了，正在害羞呢。赶紧一把拽着孙薇的手腕，一边往西屋走去，一边说着： “叔叔，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俩商量完结婚的事情再过来。” “去吧去吧，忙你们的去吧。” 男人乐呵呵地说道，孙薇终于是遇到了合适的良人，真的是不容易啊。 何雨柱拉着孙薇进了西屋，两人坐在炕沿上。何雨柱傻笑两声，略微有点紧张地开口： “那个...你有什么要求没有，比如说三转一响之类的。” “这些都不用专门准备，我说了，只要你答应赡养叔叔就行。” 孙薇低着头说道。 “这有啥，孝顺是应该的，那你觉得咱俩啥时候去领证合适？我随时都有时间！” 孙薇的脸更红了，她低着头小声说：“我也没什么经验，要不问问长辈们？” “你看叔叔那意思，巴不得咱俩现在就去领证呢，反正我的介绍信已经带来了，要不然你也开信去？咱俩今天就领证，领完证，我带着你去我单位走一趟，应该可以跟单位协调一个合适的房子出来，要是时间够的话，今天咱们就把家搬了，把叔叔安置到城里。” 何雨柱立马加大攻势，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可不能让她跑了，得赶紧定下来，省的夜长梦多。 “都，都听你的。” 孙薇依旧是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行，那就这样，你先找一下户口本，我去跟叔叔说一声。” 何雨柱不等孙薇说话，立刻来到东屋，对着男人说道。 “叔，我们决定了，这就去找大队开介绍信，今天就把结婚证领了。” “好好好，你们去吧，不用担心我。” 男人高兴地说道。 “……” 孙薇跟了过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憋了回去。 “你放心吧，我不会寻死了，柱子都答应养着我了，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男人看出了孙薇的想法，立刻说道。 第301章 百密一疏 之前因为耽误了孙薇，的确有过寻死的想法，但是之前因为担心孙薇跟自己而去没有成功，现在孙薇有了好的归宿，还愿意养着自己，自己为什么还会寻死呢？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吗？ 孙薇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也就放下心来，带着何雨柱还有许大茂往大队地方向走去。 “这不是许放映员吗？稀客啊，怎么今天过来了？没听说今天我们这放电影啊？” 大队里，村长正在跟一帮人闲聊，看见许大茂过来了，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赶紧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想什么呢，你们大队这边上个月刚放完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又轮到你们。叫我许放映员，磕碜我呢是吧。” 许大茂笑着说道。 “哪有哪有，大茂，那你们今天过来这是？” 村长看着眼前的三人，虽然有一个不认识，但是不影响，他搞不懂的是小孙怎么跟着过来了。之前的时候，因为许大茂的名声，加上放电影的时候人多，太乱。小孙怕出什么事儿，所以一直不参加这种活动，之前文工团过来慰问演出的时候，她也是不过来的。 没有想到，今天小孙竟然跟许大茂一起过来了，但是看小孙的样子，又不像是出了什么影响不好的事情，这倒是给村长弄得有点儿懵。 “是这样的，那个这是我们轧钢厂食堂的主厨，叫何雨柱。这不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吗，经我的介绍，他跟孙姑娘认识了，觉得很合适，这不过来找你们大队，给出一个证明信，他们准备今天就领证。” 许大茂自豪地说道，自己第一次说媒就成功了，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村长更吃惊了，小孙竟然要结婚了？以自己对小孙的认识，她是绝对不会放下自己那个关系有点儿远的侄子的，难不成这个许大茂骗了两人，没有告知何雨柱事情，又对小孙说何雨柱答应了她的条件？这可不行，自己得问清楚了。 要不然，以后小孙要是因为这个事儿挨打了，自己也算是帮凶啊。 “那个，大茂啊，证明信的事儿不急，我有点儿私事儿先跟你说说。” 村长一把拽过许大茂，走出了院子，走了十几米吧，看着周围没有什么人，村长这才说道： “我说大茂啊，这小孙的具体情况你都清楚吧？” 村长紧紧地盯着许大茂。 “知道知道，不就是带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一起过吗？我知道。” 许大茂以为村长要跟自己说什么事儿呢，原来是担心这个啊。 “那你们厂的那个主厨？他愿意？” 村长疑惑地问道，毕竟，轧钢厂的主厨，这个条件也不是一般的好啊，小孙的条件这么差，会看上小孙吗？小孙漂亮是不假，但是在这个吃不饱的时代，漂亮可不是第一需求啊。 “他怎么不愿意，以小孙的条件，要是没有这个叔叔，不说嫁给工人，就是嫁给干部，那都是绰绰有余的啊。傻，那个啥，何雨柱能娶到小孙，那是他的福气。” 许大茂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平白无故养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病人，一天两天还行，一年两年也不交叫个事儿，再往后呢？十年八年的？这要是以后两口子因为这个闹矛盾，还不如就不然那个他们在一起呢。 小孙一直在村子里的话，我能保证她不被人欺负，真要是等她嫁人了，就算她挨打了，我也没有理由帮她去了。” 村长有些纠结地说道。一方面，他也希望小孙能够找一个后半生的依靠，但是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小孙以后被丈夫欺负。 “这个嘛，首先，何雨柱加颇有家资，养活几口子不算是什么问题。还有就是，这个何雨柱，别的方面我不说，但是在对待长辈方面，那是没得说的。 你是不知道，他们兄妹二人，也算是被父亲抛弃了，所以对小孙天然就有好感。然后呢，他们俩也算是被院子里的人带大的，对院子里的人都很好。后院儿有一个烈属老太太，就剩自己了，这个何雨柱像是照顾亲奶奶一样照顾着。 你想想，何雨柱跟小孙，这要不是不在一起，这不是白瞎了这两人的共同经历了吗。” 许大茂之前还没注意，这一分析，何雨柱跟小孙还真是非常合适啊，怪不得昨天自己刚跟他说了小孙的情况，他就答应了呢，原来是感同身受啊，这就是传说中的佳偶天成吗？ 欸，奇怪，自己怎么和人事科的周科长一样了？这成语是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小孙是遇上对的人了。对了，要是有人问你我找你什么事儿，你就说我想让你帮忙给孙子在城里找一个临时工的活计。小孙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村长又嘱咐道。 “行，我知道了。” 许大茂痛快地答应了。 …… “小孙啊，等着急了吧。” 回了院子，村长笑呵呵地对孙薇说道。 孙薇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说何师傅啊，小孙的情况你也都清楚了，怎么说，我也算是小孙的半个娘家人，以后小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不饶你。” 村长笑着对着何雨柱说道。 “您放心 ，我保证对她好。” 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就好，你们等会儿啊，我这就给你们开介绍信。” 村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唰唰地写起来。 很快，一封带着红章的介绍信就写好了。 “拿着，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村长对二人祝福道。 …… 拿到了介绍信，几人立马带上了户口本，骑着车子就往民政局赶去。 到了民政局，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听了他们的来意后，问道： “照片准备好了吗？” 几人一下傻眼了，这个时期，国内可没有即时摄影技术，即时摄影技术就是俗称的“拍立得”，1948年年底，宝丽来公司就在市场推出世界上第一个即时成像相机proid 95。不过一直到1972年，宝丽来推出sx－70袖珍型即时成像相机，随即风靡世界。 第302章 租房 “没有，用旧的可以吗？” 何雨柱试探着问道。 “当然可以。” 就在这时，孙薇抻了抻何雨柱的衣角。何雨柱秒懂。 “算了吧，既然是领结婚证，还是用新照片好。等我们照好了照片就过来。” 说着，何雨柱带着孙薇走了出来。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在外面等着的许大茂看到两人手里没有结婚证，不由得问道。 “没相片啊，许大茂你也是的，我们没有经验也就算了，你怎么不提醒我们一下啊？” 何雨柱埋怨道。 “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之前结婚，都是我爸妈帮我准备的啊，我也不知道啊。” 许大茂一脸无辜地表示，这件事儿不怪我。 “那现在这事儿咋办？” 何雨柱问道。 “还能怎么办啊？先照相去呗。” 许大茂说道。 “我记着这附近就有个照相馆，咱们找找。”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向两边的房子看去。 没过多久，几人就找到了照相馆。 何雨柱带着孙薇照了相，说好半个月后来取。 “现在怎么办？” 街道上，许大茂看着何雨柱。 “没领证就没领证呗，先回轧钢厂，看看能不能调换一个离咱们院子近的房子。” 何雨柱想着，虽然今天不能领证，但是无所谓，先把房子的事情弄好，如果可能的话，争取今天就把孙薇的家都搬过来。 “行，我带你去找李副厂长吧，他是管后勤的，房子分配他说了算。” 许大茂听了何雨柱的话，想了想说道。 “那敢是好。” …… “何师傅，这谁啊，大白天的，别拉拉扯扯的啊。” 门口的保卫处的人看到何雨柱拉着一个特别好看的女的的手，开起了玩笑。 “这是我对象，再过几天就领证了。” 何雨柱大声地说道。 “哎呦，恭喜恭喜啊，这是带嫂子来单位看看啊？” 保卫处的人一边寒暄着，一边打开了门。 “哥儿几个先忙着，等结婚的时候给你们发喜糖。” 何雨柱乐呵呵地说道。 “那我们就等着何师傅的好消息了。” “难怪这何师傅单身了这么久，原来是眼光高啊，你看看这位，长得真好。” …… “李秘书，李厂长在吗？” 李副厂长办公室门口，三人正好碰到了李秘书，许大茂见状，率先开口说道。 “在呢，你们找李厂长有事儿啊？何师傅，上午的时候听他们说你请假去相亲去了，这是把对象带回来了啊。” 李秘书转头看到几人，特别是看到拉着何雨柱手的孙薇，的确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么好看的姑娘，竟然看上了何雨柱。李秘书不知道具体情况，自然而然地觉得何雨柱撞大运了，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对象。 “是是是，李秘书，这是我对象，孙薇，再过半个月，我们就领证了，现在就等着洗照片呢。” 何雨柱赶紧答道。 “哎呦，是嘛，恭喜恭喜啊，我还有事儿，就不耽误你们了。” 李秘书说完，侧过身子，示意三人过去。 “那你先忙着，我们先进去了。” …… “呦，何师傅，这眼光可是真够好的，怪不得这么久没结婚呢，原来是等着大的呢。” 李副厂长看到许大茂三人进来，先是一愣，随后想起了上午的时候小李跟自己说的，一食堂的大厨何雨柱请假相亲去了，看这样子，应该是妥了。不过，这姑娘长得是真好看，饶是自己在京城这么多年，如此漂亮的，也没见过几个。 倒是这何师傅带着她来找自己，不知是什么意思，想给她找一个工作，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一个手艺好的大厨，就算职位不高，也是值得拉拢拉拢的。 “嘿嘿，李厂长，是这样的，我对象啊，她条件有些特殊……” 何雨柱将自己的来意完完全全地告知了李副厂长。 “这是好事儿啊，何师傅，我支持你。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一个合适的房子。对了，你们院子里有没有空房子？如果有的话，就算不是咱们单位的房子，咱们也可以跟街道办置换一下。” 李副厂长想了想说道。 “有倒是有，但是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房子。” 许大茂想了想，回答道。 “嗯，小李？小李？” 李副厂长高声喊道。 “李厂长，您叫我？” 李秘书推门而入。 “你去问一下，何师傅他们院里空闲房子有没有咱们单位的，如果没有，打听一下所属的单位，尽量想办法换过来。还有，房子弄完之后，你拟一个租房子的合同，以市价的一半儿租给何师傅。盖我的章，然后在厂子里备案。” “好的，厂长。” 李秘书应道后转身离开。 “太麻烦了，李厂长，市价就行，我这也不能让单位吃亏啊。” 何雨柱感激地说道。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何雨柱却想的是，自己之前猜的没错，单位知道后，绝对对自己的以后有好处。 “何师傅，你不占单位的便宜，高风亮节，我敬佩你。但是咱们单位对于工人的困难，也不会光看着不是，这房子要是无偿给你使用，那是我假公济私，毕竟，你家算不上困难家庭不是。但是说半价租给你，这是单位对你愿意抚养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的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帮助。” 李副厂长大气地说道。 “不仅如此呢，李厂长，何雨柱在院子里，还抚养着一个老太太呢。” 许大茂见缝插针，立刻说道。 “是吗？这是怎么回事儿？何师傅，可以说说吗？” 李副厂长来了兴趣，如果操作得当的话，这个何雨柱也可以宣传出去，亮亮相。 “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何雨柱心想，这种事儿自己有什么可说的啊，得让别人说才行。 “我知道，村长，是这样的，这个何师傅啊，小的时候，父亲再婚走了，何师傅跟他妹妹是在院子的照顾下长大的，等何师傅有了能力之后，就负责了后院那个老太太的吃喝。听到了孙姑娘的情况后，何师傅是感同身受啊，这才凑成了这对眷侣。” 许大茂见何雨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接替何雨柱说了出来。 第303章 工作 许大茂还不知道，这会儿他已经被他心里的傻柱算计了。 “是吗？何师傅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啊。” 李副厂长感慨道。 “没有没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何雨柱“憨憨”地说道。 “厂长，我都问好了，何师傅院子里，就是何师傅挨着的那间房子，就是咱们轧钢厂的，我已经跟后勤那边说好了，只要何师傅他们不主动提出不租了，那间房就不会再安排人去住了。这是我拟定的租房合同，厂长你看一下。” 李秘书这会儿已经办完了手续，赶回来复命。 李副厂长接过李秘书的合同，简单地看了一下，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盖了自己的章，然后对着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你看看，要是没问题的话，签上名字，那间房从今天起就租给你了。” 何雨柱闻言赶紧上前，双手接过合同，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何雨柱刚想把签好的合同交给李副厂长，就被在一旁的李秘书接了过去。 “小李啊，你把这合同送过去入档，然后就干你的事情去吧。” “好的，厂长。” 李秘书拿着合同，走了出去。 “何师傅啊，刚才听你说，你对象是农村的，现在还没有工作呢是吧？” 李副厂长询问道。虽然这里有许大茂，不过许大茂和孟凡关系好，也算是自己人，他也就不再避讳了。 “是的，李厂长。” 何雨柱心里一愣，本来自己还想找一找自己做小灶认识的关系，给孙薇买一个工作，但是这李厂长竟然直接问了，难不成他有什么想法？ “这样啊，这屋子里都是咱们自己人，我也就直说了。咱们附近的那个纺织厂的厂长，跟我的关系挺好的，你要是有意的话，我给你写封信，你拿着我的信，去他那里走一趟。别的不好说，最起码一个临时工是肯定可以下来的。” 李副厂长直勾勾地盯着何雨柱，他觉得，这个人情，何雨柱不会放弃。 “真的吗？李厂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果然不出李副厂长的所料，何雨柱只是愣了一下，立刻就说道。 何雨柱身后地孙薇更是惊住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工作的事情这么简单就落实了，虽然只是一个临时工。但是她也知道，临时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 当然，轧钢厂搬运车间去了就是临时工，干满一年就能转正这种事儿她是不知道的。就算她知道，她也干不了那种工作。虽然现在是妇女能顶半天，也有不少女工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业绩，把男工都比下去了。 但是鉴于男女身体结构的不同，重体力劳动上还是男性更适合，当然，不是说女性没有，只是干这种工作的女性很少而已。 “这有什么，一来呢，我佩服你们夫妻二人的孝道。二来嘛，以后我也少不了要麻烦何师傅呢。虽然现在条件不怎么好，但是何师傅你应该也清楚，咱们轧钢厂，和外单位的接触很多，这应酬嘛是不可避免的。” 李副厂长故作担忧地说道。 “厂长你放心，我这个人没什么大的本事，但是在做饭这一块还是很有信心的，以后有什么事儿，您提前说话，只要跟单位的工作不冲突，我保证没有二话。” 何雨柱立刻保证道。 “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将东西搬过来啊？” 李副厂长接着问道。 “我们先回去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今天就准备搬进来。” 何雨柱回答道。 “搬家可不是简单地事情啊，要不要我给你们调一辆车？” 李副厂长说道，这点儿小恩小惠，李副厂长是不会吝啬的。 “不用了不用了，李厂长，我们院子里有三轮车，不用麻烦车队了。” 何雨柱赶紧拒绝道。这种事儿虽然看起来好看，但是用公家的车办私事儿，说出去不好听，没准还会被人记在账上呢，万一有人找事儿，这也算是一个罪名。 “行，既然你已经有了决断，那就听你们的，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何师傅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李副厂长说道。这时，李副厂长已经写完了给纺织厂厂长的信，递给何雨柱。 “何师傅，你拿着信，什么时候去都行。我李怀德一个唾沫一个钉，你放心，一个临时工是跑不了的，如果你有别的需求，可以跟他深入谈一谈。” 李副厂长这是暗示何雨柱，如果有意的话，买一个正式工也是可以的，不过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要是以后出了事儿，你们的事情我不知情，我只是看在你们两口子都非常孝顺的情况下，介绍你对象去纺织厂当临时工。 “李厂长，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何雨柱拉着孙薇的手，激动地说道。真他n的好，没想到，孙薇的工作这么容易就成了。虽然之前何雨柱也想过孙薇的工作的事情，但是凭他的人脉，工作是不成问题，但是这中间的流程也是很繁琐的，哪像李副厂长，一封信就搞定了。 李副厂长则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这是举手之劳。 “那李厂长，我们就先回去了。” …… 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后，何雨柱与孙薇兴奋地讨论着未来的生活。 “你说，我真的可以去纺织厂上班吗？” 孙薇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有李副厂长帮忙，肯定没问题的。” 何雨柱安慰道。 “没错，李副厂长的信，还是非常管用的。” 许大茂酸溜溜地说道。虽然他靠着老丈人的背景，给人找一个工作也是比较容易的，但那毕竟是老丈人，不是父亲，这其中的差距还是相当的大的。 孙薇满心欢喜，她原本担心自己来到城里后的生计问题，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等我工作稳定了，咱们就好好过日子。” 孙薇轻轻靠在何雨柱的肩膀上。 何雨柱点点头，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 第304章 孙薇与老太太 “得了，你们两口子没人的时候再腻歪去，先去看看房子，尽量今天就把人接过来吧。” 许大茂看着二人情浓蜜意的样子，不禁感觉有些酸，赶紧说话打破了二人的氛围。 “大茂说得对，咱们先回去吧。” …… “呦，傻柱，这是把新媳妇领回来了？” 院子里的家属中午的时候听家里人说了，说是一食堂的傻柱请假相亲去了，搞得今天的中午饭都不如以往好吃了。 “三大妈啊，这是我对象孙薇。孙薇，这是前院三大爷家的三大妈。” 何雨柱给孙薇介绍着。 “三大妈好。” 孙薇说道。 “哎呦，这人长得可真好，傻柱你真是好福气呦。” “谢三大妈，等过几天我们结婚，孙薇那边和我一样，也没有家人，院子里的事情还得你们帮着操持一下呢。” 何雨柱爽朗地说道。 “这你放心，院子里的事儿就是大家伙儿的事儿，保证给你们办的热热闹闹的。” 三大妈也是笑着说道。 “行，三大妈您先忙着，我先进去了。” 等到何雨柱等人进了中院后，三大妈暗自咂舌，这闺女是怎么长的啊，跟画上的人似的。这个傻柱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 “这间正房就是咱们家，东边这间空房，就是刚才李秘书说的要租给咱们得那间。那面那间偏房，是雨水的房间，等过几年，雨水家人了，就可以把叔叔搬到那屋。雨水边上那屋，是咱们院一大爷家。一大爷和一大妈一直没有孩子，跟院子里的贾东旭，也是一大爷的徒弟，接了干亲。现在两家是一家人。 那边就是贾东旭家，贾东旭现在是咱们轧钢厂的文工队的一个小队长，他是演话剧的。他母亲叫贾张氏，对象叫秦淮茹，在一车间的后勤那边工作。他家现在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男孩儿，叫棒梗，老二老三都是女孩儿，一个叫小当，一个叫槐花。 许大茂他家在后院，就从那边过去。他对象现在怀孕了，在婆家歇着。走，我带你到后院儿认认人。” 何雨柱说着，就把孙薇往后院里领。 “那就是许大茂家，她对象家里条件好，人也好，以后万一要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联系不到我，也可以过来找她。许大茂对面这家是二大爷家。二大家现在是轧钢厂新车间的组长，他家老大中专毕业，也在轧钢厂当干部。下面还有两个，都是男孩儿，在上学 。 这间是老太太家，就是刚才许大茂说的，我一直照顾着的那个。走，咱们进去看看，让老太太也见见她这个孙媳妇儿。” 说着，何雨柱就带着孙薇进了老太太家的门。 “老太太，我来看你来了。” “我的乖孙儿啊，怎么今天不上班儿啊？这是？”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地从里屋走了出来，一出门，就看见一个天仙儿似的人站在何雨柱的边上，不由得愣了一下。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闺女。 “老太太，这是我对象，再过半个月就领证了。” 何雨柱自豪地说道。 “我的乖孙也要结婚了，真好，让老太太我看看？” 聋老太太一边拉着孙薇的手，一边说道。 “老太太好。” 孙薇通过之前许大茂的话也清楚，何雨柱把这位老太太当成了亲奶奶，所以在这里有点害羞。 “老太太，我跟你说啊，孙薇人可好了，她比我还惨，是被爷爷捡回来的，现在爷爷没了，只有一个叔叔还落了残疾，整天躺在炕上。要不是她放出话去，娶她就得连叔叔一起养着，我还遇不上她呢。” 何雨柱又说道。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刚才有些悬着的心当时就放下来了，要是这姑娘不想着自己，自己的大孙儿就算有心，对自己肯定也不如以往。这下好了，自己是白担心了，宁可不嫁人也要养着自己的残疾叔叔，那对自己肯定也是没有意见的。自己大孙儿真是个好福气的。 “那等她进了你家？他叔叔住哪儿啊？不行的话就搁我这屋里来，反正我是一个腿脚不好的老太太，他是一个站不起来的，也没人会说什么闲话。” 聋老太太当即说道。 “不用了老太太，我之前跟轧钢厂那边说好了，把我东面的那间小房子给租下来了，待会儿我们就把叔叔接过来。” 何雨柱解释道。 “哦哦，那这样啊，我老太太还有些补助，一个人吃喝都是你管着，也没什么花销，到时候，那个房租钱，老太太我给你交。” 聋老太太想了想说道，自己这么大岁数，只要有人管着，钱是没什么大用处了，还不如这会儿就交一部分出去。 “现在还用不到你的钱呢，老太太。这钱啊，你还是留好了，这钱啊，以后是留给重孙儿的。” 何雨柱笑着说道。 “好好好，老太太我就多活几年，把钱都留给重孙儿。” 老太太听到何雨柱的话，也是高兴地说道。 “那就先这样啊，老太太，今天就是先认认门儿，我们还得去接人呢。” 寒暄了一会儿，何雨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 “好好好，你们先忙着，大孙儿结婚了，我这儿高兴，你们忙着去吧。” 出了老太太的门，何雨柱指着孟凡的屋子说道： “这间住的是孟凡，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队长，她对象是街道办的，快生了，现在在医院呢。这个孟凡，是我最佩服的人了，不论是院子里还是轧钢厂里，他都是我认识的人里最厉害的。他到轧钢厂也就两年，把轧钢厂弄得是风生水起的，好多大领导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别的不说，文工队，还有那个赚外汇的新车间，都是他弄出来的，还有那个农场，虽然明面上是李厂长提出来的，但是知道的人私下里都说，这是孟凡的建议，被李厂长把功劳给抢了。” 这话其实是李副厂长让人私底下传出来的，现在局势还不明朗，还不能让别人猜到孟凡是自己人，所以他派人传了个假消息，隐藏他与孟凡之间的合作关系。 第305章 议论纷纷 “至于院子里的其他人，有机会再跟你介绍，今天就先这样，咱们先收拾一下屋子，然后把叔叔给接过来。” 何雨柱说道。 “嗯。” 孙薇点点头。 何雨柱和孙薇来到东边的小屋，开始打扫房间。何雨柱忙前忙后，许大茂这会儿也没闲着，在院子里串来串去的额，把何雨柱跟孙薇的事情搞得众人皆知。 不一会儿就把房间收拾得整洁干净。然后何雨柱又去院子里看了看，发现三轮都不在家，便决定去外面找。 “许大茂？许大茂？哪儿去了？” 何雨柱转悠一圈，没看到许大茂，嚷嚷起来。 “这儿呢？收拾好了？” 许大茂从前院跑过来问道。 “嗯，都收拾好了，我说你这个没人，帮人帮到底，跟着我们再跑一趟呗。” 何雨柱问道。 “这有啥，咱们怎么去？” 许大茂拍了拍胸脯。 “去外面找两个三轮车，孙薇算过了，东西不多，两辆三轮就够了。咱俩在后面骑自行车跟着，咋样？” 何雨柱说道。 “行，就这样办。嗯，咱们先去街上看看，如果遇上蹬三轮儿的最好，遇不上的话，还得去火车站那边儿去找。”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 “那就这样办。” …… 三人来到街上，一边走一边留意有没有蹬三轮的。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一辆空三轮。 “大茂，你快去叫住他。” 何雨柱连忙说道。 许大茂赶紧上前，拦住了三轮车夫，一番讨价还价后，车夫同意跟他们去乡下搬家。 虽然找到了一辆车，但是还不够，没办法，几人又开始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今天他们的运气不错，刚过了几个路口，就又碰到一个空三轮车，几句话过后，也同意了跟他们去乡下。 …… “这不是大茂吗？上午你们不是刚走的吗？怎么又回来了？还来了这么多的人？” 到了村口，几人又碰到了村长。 “是这样的，我们已经找好了房子，今天就搬家。” 何雨柱说道。 村长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何雨柱的动作这么快。 一番小插曲过后，何雨柱等人将人带物全都转移到了三轮车上，在村口跟村长告别之后，孙薇最后看了这个从小生活的村子一眼，便毅然决然地跟着何雨柱走了。 这一样走，除了每年给爷爷上坟的日子，基本上是不会再回来了。当然，也说不准，当何雨柱和孙薇老了之后，没准还会回来这里养老。毕竟，要是按照前世的走向的话，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很大可能买不起北京的房子了。 …… 一路平安无事，很快几人就又回到了四合院。许大茂帮着何雨柱把东西搬到屋里，把一切都放置好，最后何雨柱把叔叔背进屋子。 等一切都忙完了之后，何雨柱对车夫们道了谢接了工钱。孙薇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小院，心中感慨万千。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何雨柱笑着对孙薇说。 “是咱们的家。” 孙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行了，你们都收拾完了，我也该走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许大茂看着都已经归置完毕了，随即说道。 “许大茂，谢谢。” 何雨柱看着今天一直忙前忙后的许大茂，认真地说道。 “嗨，这有什么，你现在虽然有对象了，但是孩子还没有呢，你等着吧。等咱们两家的孩子都长大了，我天天让我家孩子打你家的孩子。” 许大茂露出一副欠揍的样子。 “我去你的吧。” 何雨柱被气笑了，顺手给了许大茂一拳。 许大茂哈哈一笑，走了出去。 “这几天你先跟叔叔住这屋，等照片洗出来之后，领完了证，咱们在院子里简单地办一个仪式，然后你在搬过去。” “嗯。” …… 这边腻腻歪歪的两人先不提，出来的许大茂已经被院子里的人团团围住了。 “许大茂，这傻柱真的要结婚了？” 有人问道。 “这还能有假？人都搬过来了。要不是他们没有照片，今天都把结婚证给领了。” 许大茂说道。 “那没结婚就住一起了，咱们可不能让外面院子的人知道啊。要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 刚才那人又说道。 “没事儿，傻柱找了轧钢厂，把他们家东边的那个小屋子给租了下来，这几天，这姑娘就住那屋里，不妨事儿的。” 许大茂赶紧解释道。 “这个傻柱啊，真是不心疼钱，有钱也不是这样造的啊？让姑娘在家里在主线上一段时间怎么了，非得今天就搬过来，难不成这姑娘还能跑了不成？” 又有人说道。 “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姑娘，身世和傻柱差不多，是被爷爷捡回来的，小的时候啊……” 许大茂又将孙薇的故事讲了一遍，反正人已经住进来了，就算今天不说，过几天也会传的沸沸扬扬的，而且这是给何雨柱扬名的事情，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这傻柱，真是傻人有傻福，虽然得照顾一个瘫痪的叔叔，但是白得一个这么孝顺的媳妇儿，不亏。” 一大妈说道。 “我觉得傻柱不值得，你看看，傻柱的条件不说多好，到那时起码也是比较好的是吧。以傻柱的条件，去乡下随便找一个就比这个好吧，这个除了长得好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还带一个拖油瓶不是吗？” 三大妈看向中院的方向，见何雨柱他们没出来，小声地说道。 三大妈应该是被三大爷熏陶惯了，以三大爷为人处世的风格来看，傻柱是吃亏了。 “这吃不吃亏的，跟咱们没有关系，人家傻柱乐意就是了。咱们啊，还是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人家傻柱又不是养不起。” 二大妈虽然也觉得三大妈说的有道理，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这种事儿，人家当事人愿意就行，与自家无关。 “要我说，二大妈说得对，又不是咱们自己家的事儿，想那么多干什么。但是我是佩服傻柱，能哦股做出这种事儿来，是个好汉子。” 许大茂总结道。 第306章 孟凡也知道了 大家听了许大茂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一位上岁的大爷从屋里走了出来，咳嗽了两声。 “咳，我说大家伙儿，这事儿啊就到此为止了。柱子能有这份心，那是他的福气。咱们呢，也都别瞎掺和，各人过好各人的日子。” “就是，就是。” 众人附和道。 许大茂见状，笑着说： “得，今儿这热闹也看了，没什么事儿都各回各家吧。” 说着，他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此时的何雨柱和孙薇并不知道院子里关于他们的讨论。 …… 出了四合院的许大茂觉得无所事事，要是以前，他可能会找个人家溜达溜达。不过现在嘛，他许大茂不是这种人。 许大茂仔细想了想，孟凡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呢，看着天色还早，距离下班儿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许大茂又骑着车子赶回了轧钢厂。 许大茂来到工厂后，径直走到了孟凡的办公室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哟，大茂，怎么了？今儿个什么风又把你给吹来了？” 孟凡看见许大茂，笑着问道。 许大茂嘿嘿一笑，凑到孟凡身边说道： “今天这一天可充实了，我刚从四合院过来，有点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儿？” 孟凡好奇地问。 “关于柱子的。” 许大茂神秘兮兮地说， “傻柱今天相亲去了。” “这个中午的时候我听说了，吃饭的时候，听说因为不是柱子做的饭，工人们抱怨好一阵子呢。” 孟凡接着说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这事儿在轧钢厂，最少也得有一半儿的人知道了。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在一食堂吃饭，但是几乎所有在一食堂吃饭的人在车间把工友们抱怨的事情都当做谈资给讲了出来。” “你别急啊，我给你说点儿别人不知道的事儿。” 许大茂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有什么小道消息，赶紧说来听听。” 孟凡来了兴趣。 “何雨柱的相亲对象叫孙薇，虽然是乡下人，但是长得特别好看，皮肤也不像其他乡下人那样晒得发黑，跟电影里的演员似的，白白的，嫩嫩的，特别水灵。” 许大茂绘声绘色地描述道。 “这个我也听人说了，说是柱子今天带着对象过来着，就看见的人说，就跟仙女下凡似的。” 孟凡无所谓地说道。前世的时候，先是各种风格的明星，后来又是各种网红脸，不论真假，漂亮的人孟凡见得不少。 “没错，跟画上走下来的一样。不是我说，赵雪够可以的了吧，但是跟孙薇一比还是有差距。不过气质这方面，还是赵雪更胜一筹。” 许大茂又说道。 “怎么？有心思了？” 孟凡开玩笑道。 “那倒没有。不过不瞒你说啊，这要是娥子怀孕之前，我还真可能会有一些想法。不过现在嘛，最重要的就是娥子肚子里的孩子，其他的都滚一边儿去。” 许大茂说道。 “行了，还有别的吗？” 孟凡见许大茂有些真情流露，赶紧转移话题。 “哦，有。我跟你说啊，这个孙薇啊，也是个孤儿，小时候被爷爷捡回来的，这个爷爷没儿没女，爷孙俩就这样一直生活下来。他们边上儿啊，有一户邻居，孙薇小的时候，这个叔叔对她很好。 后来，爷爷去世了，叔叔还没结婚就出事儿了，一直在床上摊着。当初兵荒马乱的，这叔叔也没有了直系亲属，也就是村里有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于是孙薇就担负起了照顾这个叔叔的事情。等到孙薇长大后，由于长得好，吸引了不少人来相亲。不过孙薇却表示，她结婚不要彩礼，不要三转一响，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抛弃叔叔。 你也知道，这几年收成一直都不好，一般的人家额外养一个人是非常大的负担。但是孙薇就是咬死了，她就这一条要求，能够满足这条条件她就嫁。就这样，孙薇一直被耽误到现在。 那天喝酒，傻柱不是跟我商量，让我帮他找一个合适的乡下的对象吗，我就去村子里问了问，这才知道了孙薇的事情。往后的事情那你就可以猜得到了，我开始也劝他们着，但是两人看对眼了。 本来他们今天是要领结婚证的，但是由于没有相片，只能等半个月相片洗出来后再去领证。” 许大茂又说了一大段的话。 “这倒是符合柱子的性格，他本来就照顾着后院儿的老太太，再加上孙薇这个叔叔，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孟凡说道。 许大茂喝了口茶，接着说： “可不是嘛，我都怀疑柱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孙薇的情况，故意不结婚在这儿等着人家呢。” 孟凡笑了笑，说：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柱子这人善良，既然知道了孙薇的事情，那就肯定不会丢下孙薇的叔叔不管的。” 许大茂点点头，说： “嗯，虽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跟傻柱像个欢喜冤家似的，但是不得不说，柱子确实是个好人。不过我还是挺佩服孙薇的，一个小姑娘，这么多年坚持照顾一个病人，也是很不容易啊。” 孟凡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她真是个坚强的姑娘。希望她和柱子以后能幸福。” “那是肯定的，我也举得，孙薇是个好姑娘，柱子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是他的福分。他家的祖坟估计都快着了。我看啊，现在傻柱的事情在咱们院子里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很佩服孙薇的行为。 万一以后他家因为这件事儿出现矛盾了，那么等待傻柱的就是大家的联合批斗了。” 许大茂坏笑着说道。 “那倒不至于，柱子的性子，咱们都知道，既然他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那倒是，行了，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也是，赵雪还在医院等你呢。” “行，你先回去吧，我这儿再收拾一下。” 孟凡目送许大茂出了办公室。 许大茂走后，孟凡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着柱子和孙薇的事。他觉得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让柱子遇到了孙薇这样善良的女孩，这两人真的是非常适合。 第307章 众人的看法 “是吗？柱子他也要结婚了？真是不容易啊。” 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赵雪听到孟凡的讲述，也是感慨道。 “其实，要是他父亲没走的话，柱子的孩子现在差不多可以打酱油了。” 孟凡也是感慨了一番。 “这种事儿，没有真正的长辈操持着，还是比较麻烦的。像是咱们两个，要是没有叔叔婶婶的帮忙，也到不了现在。” 赵雪又说道。 “说那些干什么，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好好养着，然后安全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杨婶儿听了半天他们的谈话，终于忍不住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有心情谈论别人的事情，这两人的心也是够大的。 赵雪听了杨婶儿的话，趁着杨婶儿不注意的空，偷偷对着孟凡吐了吐舌头。 孟凡则是眨了眨眼，示意赵雪这个时候不要跟杨婶儿顶嘴。 两人看着对方挤眉弄眼的表情，不由得相视一笑。 …… “你们说说，这个傻柱，这命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饭桌上，三大妈跟三大爷说起白天打听到的消息。 “这话是怎么说的？傻柱不就是要结婚了吗？这还不是好事儿吗？” 三大爷闫埠贵不解地问道。他回来之后就大概听说了傻柱相亲成了的事情，具体的其他事情他还不知道。 “你下午不在家，了解的不清楚，这个闺女，长得是真好，但是条件也是比较难的，她带着一个瘫痪的叔叔，傻柱要想结婚，得养着这个叔叔。要不然，这姑娘就不结婚。” 三大妈小声说道。 “啊？这条件？傻柱同意了？” 三大爷不可置信地说道。虽然之前院子里私下里都说傻柱的眼光高，一直找不到对象。但是他们也都承认，以傻柱的条件，找一个带着拖累的女人有些不值得。 “要不说呢，说他命不好吧，这姑娘长得是真好，比之孟凡家的还好看，说他命好吧，这姑娘又带着一个拖累。这事儿整的，咋说是好。” 三大妈说道。 “我看呐，这就是傻柱的命。” 三大爷叹了口气。 “可不是嘛，不过傻柱也不傻，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三大妈附和道。 “妈，比赵雪还好看，那得长什么样啊？不得跟画上的人似的？” 闫解放突然张嘴道。 “吃你的饭吧，就知道这个，再好看有什么用？傻柱已经看上了，就算傻柱没看上也没用，咱家的条件，可养不起一个瘫痪的人。再说了，那姑娘都多大了，你刚多大啊？” 三大爷用筷子敲了闫解放一下，慢悠悠地说道。 “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得长成什么样才能比赵雪还好看。” 闫解放讪讪地说道。 闫解放的话音落下，饭桌上一时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不禁想象起那个比赵雪还好看的姑娘究竟长什么样，而傻柱又为什么会同意这样的条件。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傻柱自己的选择。” 三大爷打破了沉默， “咱们也只能祝福他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再说了，以傻柱家的条件，额外养一个人也养得起。” 三大爷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说道。 “那倒是，傻柱天天念叨着，37块5的工资，自己吃住都在单位，家里都算上养着四口子人，对他来说到时没什么问题。” 三大妈一想，这倒也说得过去。 …… “老大，这柱子都有对象了，你是怎么想的？要是没什么想法的话，我跟你妈可以先给你找着。” 二大爷刘海中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就是就是，现在咱妈家两个干部，条件在院子里可以说是第一档了，以咱家的条件，可以给你说一门好亲事。” 二大妈也是说道。 “你要是有合适的对象，你就先处着，要是都觉得合适，就跟我们说，双方的家长见个面，把这事儿就给定下来。至于说女方家里的条件，我不在乎，现在咱家两个干部，不缺她娘家那点儿嫁妆。要是你没有合适的，我给你找的就是跟咱家条件差不多的。 你是怎么想的？都听你的。” 二大爷又说道。 “其实，我在学校的时候，有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现在我俩也一直联系着呢。” 刘光齐小声地说道。其实，他还不想这么早的就将这件事儿告诉家里，但是现在，不说不行了。再不说，家里头就该给他张罗了，要是被女同学知道了，这事儿肯定就吹了。 “是嘛！”二大爷眼睛一亮，“那女孩是哪的人啊？家里是什么情况？” 刘光齐挠挠头，“她家就是京城的，父亲是个厂子领导，母亲是名工人。” 二大妈插话道， “工人家庭好啊，咱不图人家别的，只要姑娘人本分就行。” “领导家庭的话，比咱家条件要好，人家对你的态度咋样？” 二大爷忙问道。 “对我挺好的，当初，我俩刚认识的时候，您还是七级锻工呢，还是她先找的我。” 刘光齐红着脸，吭哧吭哧地说道。 “那你俩现在到啥程度了？” 二大爷接着问。 刘光齐刚平静下来的脸又红了， “我俩就是同学关系，平时经常一起聊天，互相也有好感。当初分配的时候，她，她还问我想分到哪里，要不要和她分到一个单位去。 我想着反正有去处，而且老师说，我肯定留京城了，就没麻烦她。” 二大爷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 “我的傻小子啊，有这情况，你早说啊，我要是早知道，就不找孟凡把你弄轧钢厂去了。 要是你跟她到了一个厂子，这事儿不就成了嘛！你呀你呀，真是的，让我什么好。 你小子赶紧的，加把劲，把姑娘追到手。” “就是啊，老大，也不怪你爸说你，真姑娘对你这样，你还不跟家里说，你说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不是把你俩都耽误了吗。” 二大妈也是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当时也没想着么多啊。” 刘光齐低着头小声说道。 “现在你们处的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周日的时候一起逛逛。” 刘光齐说道。 第308章 贾东旭的打算 “那就好，你可得把握机会。” 二大爷叮嘱道，“有空约人家姑娘出去玩玩，看个电影什么的。” 刘光齐点点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段感情经营好。 …… “师傅，柱子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自从一大爷易中海和贾东旭家结了干亲之后，俩家人就一直在一起吃饭，饭桌上，贾东旭想到了今天听到的消息，不由得问道。 易中海摇摇头，“啥事儿啊？这小子又惹啥祸了？” 贾东旭忙摆手说道： “那倒没有，柱子今天不是相亲去了吗，听院子里的人说，成了，女方是乡下的，比柱子小个一两岁，也是孤儿，人长得特别好看，但是有一个瘫痪的叔叔。” “真的？柱子相亲成功了？这可是好事儿啊！柱子这孩子踏实肯干，要不是之眼光高，早就该结婚了！” 易中海高兴地说道。 “不是，师傅，重点是是柱子要想结婚，得跟着对面一起养她那个瘫痪的叔叔。” 贾东旭觉得师傅没有抓住自己说的中的重点，赶紧又重复一遍。 “你刚不是说了吗？人家比柱子小一两岁，长的也特别好看，要是不带着那个瘫痪的叔叔的话，你觉得这样条件的乡下的姑娘，会到这么大还没结婚？” 一大爷易中海反问道。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我就是替柱子感到不值，凭啥他要无端端地多养一个累赘。 “东旭，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易中海脸色一正， “那姑娘的叔叔是瘫痪了没错，但咱们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吧？你要是说柱子没看上对面，那无所谓。 但是既然柱子看上了，做人要有良心，柱子要是嫌弃人家，这不叫事儿。要是不想养着，就说没看上。不能又要媳妇儿，又不想要问题。” 易中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柱子这孩子，命苦啊。小的时候带着妹妹慢慢过来的，你刚才也是说了，这姑娘是个孤儿，他对这姑娘肯定是感同身受，况且柱子人善良，心眼好。 他自己不也是一直照顾着后院儿的老太太呢吗？我看啊，由于相似的童年经历，再加上各自都扶养着长辈，还有就是账号姑娘其他条件都很好，还长得漂亮，柱子啊，是真心看上了这个姑娘。” “师傅你说得对。” 贾东旭附和道， “柱子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也算是有福了。可是，柱子现在的条件，养着那么多人，以后肯定不好过。” “你这就想错了，前些天的时候，三大爷给柱子大概算了一下，他家的工资加上以前何大清留下来的财产，积蓄有不少呢。 别看现在你家是双职工，可是不算我这头儿的话，光是存款，你家现在还不一定有他家多呢。当然，按现在的条件算的话，再过一两年，柱子家就不如你家了。 但是无论如何，凭着柱子的工作还有手艺，外加不时的出去赚些外快。养活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比你家当初要好上不少呢。 况且，再过几年，等到雨水嫁人了，他家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还有，柱子在轧钢厂里做小灶认识不少人，都是有些权利的小干部。真要是花些钱的话，不说别的，一个临时工肯定是可以弄来的。 也就是我，开始是七级工，说的话没有现在这么好使，我刚到八级工的时候，胆子小，不知道八级工的面子这么大。要不然，淮茹也不至于这么晚才接班儿。” 一大爷易中海给贾东旭解释了一下何雨柱的条件。 “别这么说，师傅，我在轧钢厂上班儿也不短了，厂子里什么情况我也清楚。 当初我要是经您的手进厂，肯定是能早些进厂，但是按规定要么是清闲的临时工，要么是技术工人学徒。 哪里比得上现在这个车间后勤这个职位，虽然工资低一些，但是轻松啊，回到家也可以洗洗涮涮，做做饭。 当初东旭还没转到文工队的时候，回到家累的都不想说话，我又是一个女的，更比不了他。所以，现在这个职位，对我来说，比其他的更好。” 秦淮茹听了一大爷的话，赶紧说道。 不管一大爷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己得把自己的态度表示出来。 贾东旭连连点头，表示认同秦淮茹的话。易中海见状，也欣慰地笑了笑。 “这事儿先不说了，咱们还是说柱子。柱子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人品绝对没问题。那姑娘能跟他在一起，也是福气。” 易中海感慨道， “等他们结婚后，他们要是遇上了什么困难，咱们这边有能力的时候，就多帮衬帮衬。” “那是自然，师傅。” 贾东旭应道， “柱子从小就善良，对谁都不差。我们又是一起长大的，有什么事情，我们能帮的，肯定不会推辞。” 秦淮茹也表示赞同，心想以后要和何雨柱一家多多走动。毕竟大家住在一个院里，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 易中海喝了口酒，笑着说： “那就好。柱子能有你们这些朋友，是他的福气。以后啊，大家相互扶持，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吃完饭后，贾东旭和秦淮茹便离开了易中海家。路上，贾东旭搂着秦淮茹的肩膀，轻声说道： “淮茹，柱子结婚后，咱们多帮帮他。他一个人要照顾那么多人，不容易。” 秦淮茹点点头说道。 “放心吧，我知道。咱们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柱子那人也不错，值得我们帮。” “你说，柱子结婚，咱们上多少礼？” 秦淮茹说道。 “回去找找当初咱们结婚时候的礼账，看看柱子上多少，现在咱家条件好了，咱们给双倍。” 贾东旭想了想说道。 “你说的对，咱们多给上点儿。不过柱子这个时候结婚，也不知道柱子想怎么办。他家虽然条件可以，但是跟孟凡家可比不了，这个时候，不好弄。” 秦淮茹说道。 第309章 看房 “孟队长，你之前托我们兄弟寻摸的那件事儿，有消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那个姓孙的年轻人就在轧钢厂大门口拦下了孟凡。 “嗯，还没到开工的时间，到我办公室说去吧。” 他们兄弟几人好久没有给孟凡消息，孟凡就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了。 “怎么回事儿？靠谱吗？” 到了办公室，孟凡这才问起来。 “是这样的，我们兄弟除了给人挖地窖之外，不是经常在火车站干零活儿吗？ 上个月的时候，大哥他们接了一个大活儿，趁着天黑把宅子里的东西都运了出来。 这几年，我们几个倒也听别人说过，但是倒是第一次遇见。本来我们也没放在心上，但是就过了几天，就有人过来找我大哥。 因为之前我大哥放出过话，要收房。所以他们就找了过来。 到了地方一看，正好是那天他们搬家的屋子。我大哥借口说回去跟后面的人商量，暂时稳住了对面。 这几天的时候，我大哥他们也是悄悄搜集了一些信息。 发现这间房的主人是一个做粮食生意的小商人，家里有些财产。前些阵子不知怎么回事，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着实费了不少钱财才平了事儿。 私下里都传，说这个小商人被整怕了，怕以后再惹上惹不起的人，在京城是不敢呆了，于是想搬回老家去。 这不，家里的东西都运的七七八八了，就剩下套四合院，准备出手。于是就在道上托人问问，正好之前我大哥放过话说收合适的四合院，于是才有了这件事儿。” 年轻人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孟凡沉思片刻，问道： “房子在什么地方？” 年轻人回答道： “在王府井边儿上，离咱们这儿有点远。” 孟凡点点头，心想这房子位置可是太合适，王府井边上儿，现在虽然比别的地方繁华，但是也多花不了几个钱，可以一直屯着。 等到以后，卖就算了，找准时间节点光是抵押房产办贷款，就可以省下大笔的资金。 虽然孟凡靠着农场，有无数的资金，但是变现比较麻烦，趁现在多囤几套房，到时候需要资金的时候，直接办贷款多多省事。 万一运气好，赶上了拆迁，那就更赚了。 如果价格合理的话，这间房可以考虑入手。 孟凡接着问： “那对方出价多少？” 年轻人说： “我大哥还在跟他们谈，具体价格还没定下来。不过，我听我大哥说那房子挺不错的，而且那个小商人急着出手，应该不会开太高的价。” 孟凡站起身来，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说：“辛苦你们了，如果这事成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年轻人笑着说： “孟队长客气了，能帮上忙我们也很高兴。我大哥那边有消息了会马上通知您。” “嗯，告诉你大哥，价格的话不用压太低，差不多就行。” 孟凡嘱咐道。 “好的，孟队长。我一定带到。” 送走了年轻人，孟凡心中暗自期待着这笔交易能够成功。 几天后，年轻人又来了。 “孟队长，我大哥跟那边商量的差不多了，价格也比较合理，我大哥让我问问，如果没事儿的话，这周日咱们过去看房，房主也过去，如果你满意的话，当天就可以办手续。” 年轻人说道。 “行，这周日上午九点吧，到时候我在王府井门口那边儿等你们。要是没问题的话，当天我就把钱给他。对了，讲好的是多少钱？” 孟凡问道。 “哦，我大哥说是一千五百元。” 年轻人回答道。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周日上午九点，王府井那边集合。” 孟凡又重复了一遍。 …… “孟队长，这边。” 瘦高个远远的看见了孟凡，招手喊道。 “孟队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先生，咱们今天要看的房子就是他的。周先生，这位是孟队长。” 瘦高个给孟凡介绍道。 “周先生，你好。” “孟队长，你好。” “两位，咱们就先去看看房子吧。” 瘦高个说道。 …… 这也是个三进的四合院，大小比孟凡住的那个要小上不少，不过对于孟凡来说，大小是无所谓。 房子的状况正如之前年轻人所说，保养得很好，结构也坚固。不用翻修，可以直接入住。 孟凡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规划起未来的用途。短时间内，这间房子孟凡是不准备住的，可以先租出去。 因为按照孟凡前世的记忆来看的话，在某个时间段，上面会对长期无人居住的房子进行回收再分配。 可以让瘦高个等人先住进来，每月象征性的收点儿房租，至于其他的房子，慢慢找人租出去就行。 “周先生，这房子我很满意，价钱我也认可，你准备怎么做手续？” 孟凡问道。 “孟队长，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周先生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交给孟凡。 孟凡接过一看，上面写着 “因粮食生意周转不开，向（空白）借款壹仟伍佰元，现生意失败，无力偿还，将自己名下四合院抵债。从今以后，王府井大街*号房归（空白）所有，双方不再有债务纠纷。 具签人：周** 1960年6月19日” “怎么样？孟队长，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将你的名字填上。” 周先生问道。 “很好，周先生想得很到位。” 孟凡笑着说道。 “那咱们怎么交易？” 周先生问道。 “现金我带来了。” 孟凡打开了背包，给周先生看了一眼。 “孟队长真是艺高人胆大。老周我佩服。这样吧，这房契今天我也带来了，咱们先去街道办办理手续，然后劳烦孟队长跟着我去一趟邮局，把钱存进去，怎么样？” 周先生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自己还是不要带这么多的现金为好。 “就听周先生的。” 没多长时间，几人便来到了街道办。 “老周，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现在年景不好，你这个粮库的私方经理，怎么有闲心来我这里？” 第310章 过户 “别说了，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的，你看看这个。” 周先生将之前给孟凡看过的抵债条连同房契递给了来人。 那人接过周先生手中的纸，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抬头，看了孟凡和瘦高个儿一眼，通过两人的衣着和气质，这人分析出孟凡应该是纸上写的人。 “老周，虽然这一千五百块钱是很大一笔数字，但是对你而言，缓缓些日子也能凑够，你是怎么回事儿？” 来人有些怀疑，之前听说老周惹了不该惹的人，花了不少钱才了事儿，莫不是，这人不想就这么算了？还得从老周手里再掏一套房去？ 这就有些过分了吧，又要钱又要房，这不是老周得罪人了，是有人要整老周吧？ “我也没办法啊，老刘。” 周先生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 “之前我那事儿，你应该也都听说了，当初为了快点儿了事儿，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朝别人借的钱。 现在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我也不敢在京城里呆着了，这回是破财免灾，谁知道以后会还出什么事儿呢？ 反正我岁数也大了，我就想着不干了，带着一家子回老家养老去了。 但是这走之前，欠的账得还上不是？你也知道，现在我这房子，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出去。 我就找孟队长商量了，拿房抵债，孟队长仁义，答应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找你帮忙重新办房契了。” 不愧是经商的啊，这话说的是张口就来啊。 被老周喊做老刘的人沉默片刻，说道： “没问题，这事儿倒是符合规定，我可以给你办了。不过，老周啊，这事解决后，你可得好好规划一下以后的生活了。别再像以前那样冲动行事了。 要不然，回到老家，你要是再惹上什么事儿，你在那面，可以说是没亲没顾的，出了事儿，可没人帮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老刘。”周先生连连点头。 “都是老朋友了，客气啥。” 老刘拍了拍周先生的肩膀，转过头来又冲着孟凡说道： “孟凡是吧，我冒昧的问一句，当初你借给老周的一千五百块钱，是怎么来的？。” 这个时期，人们的警惕性还是比较高的，如果孟凡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以家里的存款搪塞过去的话，这个老刘当面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暗地里没准就会报警，让警察查一查，看看孟凡是不是特务什么的。 “同志你好，我叫孟凡，是个文学工作者，之前借给老周的钱是我的稿费。” 孟凡稍微解释了一下，就算找人去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孟凡得了两笔稿费，这是可查的。 当初为了应急，孟凡只存了一部分在邮局，剩下一部分在家里藏着，赵雪也是知道的。 再加上自己和李副厂长的那点儿副业，就算是孟凡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就算是倒腾粮食的事情被查到了，也不会查到孟凡这边。 送货是孟凡利用农场偷偷送进去的，外面儿散货的是李副厂长的手下，除非李副厂长的手下把李副厂长给点了，李副厂长又把自己给撂出来。 不过以李副厂长的背景，他的手下不傻的话，是不会把背后的人说出来的。 “孟凡，稿费，怪不得我觉得耳熟呢，是孟作家啊，你写的《地道战》，还有《地雷战》，我都看过了，非常喜欢。” 老刘恍然大悟，拉着孟凡的手，热情地说道。 “是我，对我的作品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出来，我一定虚心接受，毕竟，上面都说了人民群众喜欢的才是艺术嘛。” 孟凡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够碰到自己的书迷。 “提一件的事情咱们待会儿再说，我先把房契给你们办了。你们先坐这儿等等，我去去就来。” 老刘说着，拿着抵债条还有老周的房契就走了。 老刘走进办公室，不一会儿就拿着新办好的房契出来了，他将房契交给孟凡，并向孟凡竖起了大拇指。 “孟作家，我可是你的忠实书迷，你写的书真是太精彩了！《地道战》和《地雷战》，让我看得热血沸腾。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够战胜任何困难！” 孟凡微笑着感谢老刘的支持，表示会继续努力创作更好的作品。 “要说意见嘛，我还真有，就是您的新作品什么时候才出啊，我一直等着呢。” 老刘有些局促地说道。 “这个，文学创作嘛，哪有个准儿呢，这方面，我真没法儿改正。” 孟凡也是笑着说道。 “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孟作家，慢走，我就不耽误你们的功夫了。” 告别老刘，孟凡和周先生离开了街道办。 周先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对孟凡感激涕零。 “孟队长，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也知道，这个年景，租房的话倒是挺简单的，好多工人家庭人多，房不够，外面租房住的人不少。 但是真舍得花钱买房的人，真不好找，我这准备回老家了，今后不准备在回来了，留着房子在京城的话，租房又不好收租，要是没有你接手，没准，我就只能不要这房了。” “哪里，这是咱俩有缘。要不然，我从去年就开始让这几个兄弟寻摸房子了，可偏偏一直没有消息。到现在，遇到了你，这不是缘分吗？” 孟凡笑着说道。 “孟队长说得对，这是缘分。” 随后，孟凡跟着周先生去了一趟邮局，将钱存在了周先生的户头上，走出邮局，周先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孟队长，这天也不早了，看在缘分的份上，我请你吃顿便饭怎么样？” 周先生看了看时间，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孟队长，今天一别，往后就不会再见了，虽然咱俩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觉得你非常对我的脾气，说不准，往后我还会有困难求到兄弟你身上，到时候，可不要忘记我啊。” 周先生笑着说道。 第311章 忠告 “周先生言重了，若有再见的机会，别的方面不敢说，在我能力范围内，定当全力相助。” 孟凡拱手回应道。 “孟队长，我看你也是个不简单的人，我用我的失败给你个建议，京城这边儿，天子脚下，位高权重的人太多，做事要高调，做人要低调，我就是以前没体会到这个意思，才不得不远遁而去啊。” 周先生感慨道。 “先生的忠告我记住了，多谢。” 孟凡说道。 “山高路远，咱们有缘再见。” “一路顺风，可惜了，这地方没有柳树，不然还能搞一出折柳相送。” 孟凡笑着说道。 “哈哈，不愧是大作家，就是会玩儿，保重。” 周先生郑重地说道。 “保重。” 孟凡拱手相送。 等到周先生走后，孟凡看着周先生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周先生临走时给自己的忠告，说明他真是对自己有好感，而不是敷衍。孟凡不知道这个周先生之前的为人，不知道之前他在粮站那边的各种操作，也不敢乱下评论，不过就最后对孟凡的忠告而言。这个周先生，真的是害怕了，自己又是一个玩儿笔杆子的，位置有些危险。 对自己感观不错，所以临走前特意给自己一个忠告，怕自己也走了他的老路。 孟凡估计，这个周先生，应该是通过之前的事情，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风向。虽然现在是60年的夏天，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忽然出现的。周先生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这才趁着这件事来一个远遁。就是不知道他在牢记能不能躲过那场风暴。 …… “孟队长，以后还收房子吗？” 等到周先生不见了身影，瘦高个儿又问道。 “暂时不收了，有一座就行了。” 孟凡说道。 孟凡也想明白了，这个时期，收房子还是有些惹眼的，他现在弄一座就够了，真要是想屯房子的时候，等到改开之后也不迟，那个时候各种限制都被放宽，房屋买卖也好走手续。就算是四合院的的手续不好走，弄一些其他的，比如说商业区的房屋也是不错的选择。 “对了，你们现在是在城里租房还是回家住？” 孟凡想了想，为了避免麻烦，这间房子暂时还是不要居住的好，等到改开之后，或者风暴结束之后，再搬到这里居住。不过之前也说了，为了避免以后因为长期无人被收回，可以先租出去一些。 这瘦高个儿几人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来他们的老四在轧钢厂那里工作，虽然不能无故开除，但是以自己的能力，他们要是对自己有不好企图的话，整治一个工人对现在的孟凡来说是非常容易的。 瘦高个儿他们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孟队长，我们现在回家住。” 瘦高个儿回答道。 “这样吧，你们就在这个院子里，找间合适的屋子住着，顺便帮我看看院子，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不会住过来。至于说其他的屋子吗，你们看着弄，能够租出去就租出去。不过得跟租房的人提前说好，我要是用房的话，他们不能推脱，我会提前一个月通知他们，给他们找房子的时间。” 孟凡说道。 虽然前世网上有消息说，这个时期很多租房的人等房主回来的时候拒不搬出，但那也是特殊情况。一般情况下，是当初调查的时候，房主不在京城，带着房契在别的地方猫着，导致房屋被收回后租给了别人。等到后来房主见稳定了，带着旧房契想要收回老屋，那时的政府虽然支持房主，但是租房的人也是振振有词。 我打建国后就住这里了？当时租给我的时候可没说这房是有主的？也没约定租多少年到期，只要我按时交着房租，这房你就得让我住着。不愿意？你找当初租房给我的人去。 这种情况下，原房主要么等到当初的租房人死去，无法履行租房约定再收房，要么，就走一些灰色手段。 但是像是孟凡这种有着新政府房契，房主本人又一直在京城的房子来说，他们是不敢拖着不走的。因为这种房子，他们是跟房主租的房子，不是跟政府租，没有了扯皮的空间。 “那就谢谢孟队了，只是这租金……” 瘦高个儿面有难色地开口。 孟凡笑了笑，说： “你们看着给就行，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至于说租给其他人的话，差不多就行，比市面低一些也无所谓，但是一定要写好契约，约定好我可以随时收房。当然，刚才说的，收房前提前一个月通知也是可以写上的。” 虽然按照孟凡前世记忆，自己的房子是不会被租房的人占据的，但是孟凡觉的，凡事还要保险一些，能提前弄一个保险还是比没有强。 瘦高个儿听了，连连道谢，表示一定会好好帮忙照看房子。虽然瘦高个儿觉得孟凡关于收房的约定不理解，但是他也没有深究，自己只是个干活儿的，听话就是了。 “嗯，待会儿先跟你写一个租房的契约，然后再给你写一个代为出租其他房间的契约。” 孟凡想了想又说道。 “好的。” 瘦高个儿应道。 孟凡带着瘦高个儿找了一个能写字的地方。掏出烟来，跟人借了纸笔，很快便写好了两份契约，交给瘦高个儿。 “你先看看，如果没问题就签个字。” 孟凡说道。 “我不识字儿，就不看了，我信得过你。” 瘦高个儿爽快地在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好了，从现在起，这座院子就交给你们了。” 孟凡拍了拍瘦高个儿的肩膀。 “还得感谢孟队长给我们机会。” 瘦高个儿感激涕零，再次向孟凡道谢。 孟凡摆了摆手， “不用这么客气，以后，说不定就有什么事儿我还得需要你们帮忙呢。” “那是我们几个的荣幸。” 瘦高个儿应道。 “行了，就这样，我先走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儿。就让老四找我。” 看着孟凡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这座院子，不辜负孟凡的信任。 第312章 医院闲聊 孟凡跟瘦高个儿分开后，买了些吃的，来到了医院。 “今天感觉怎么样？” 孟凡看着病床上的赵雪，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温柔地问道。 “宝宝很老实。” 赵雪一手抚摸着肚子，眼睛里看是母性的光辉。 孟凡拉起赵雪的手，轻吻了一下，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去问问医生。” “不用去了，我刚从医生那里回来。” 杨婶儿从外面回来，正好听到孟凡跟赵雪之间的对话，于是开口道。 “嗯，婶儿，医生怎么说的啊？” 孟凡焦急地问道。 “医生说赵雪各项指标都还不错，如果没什么意外，预产期是不会变了，但是现在还是要注意休息，还有饮食，多吃清淡的，但是也不能断了油水。” 杨婶儿见孟凡焦急的样子，心里暗暗点了点头，将医生的建议说了出来。 孟凡连连点头，立刻说道。 “那没问题，清淡的，大米粥就可以。我能弄来。油水嘛，鸡汤或者鲫鱼汤，我也可以弄来。 我院子里有个大厨，我把材料找来，剩下的交给他就行了。” “行了，哪里还用你，人家大厨也得上班儿呢，晚上还行，白天的话，他哪有时间给做啊。 要是做多了，现在这个季节，很快就坏了，还浪费。 你就别管了，有我呢，每天我在家做了，给赵雪送来。之前不是一直这样过来的吗？” 杨婶儿白了孟凡一眼，这小子，今天不工作了，又开始说胡话了。 “杨婶，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您了。”赵雪一脸的不好意思。 “哎呀，你跟我还客气啥。再说了，孟凡天天忙，你现在又这种情况，我不来谁来呀。” 杨婶笑着说道。 “就是，你就听杨婶的吧。”孟凡也赶紧附和。 “对了，孟凡，今天又不上班儿，你干什么去了？中午才过来？” 杨婶儿突然问道。 “那个是这样的，现在我分的那套房子，不就只有一间屋子吗？现在还行 等以后孩子大了，没工作的时候，那就住不下了。 总不能，给当屋给搭个炕吧。再说了，又不是只要一个孩子，不管怎么说，以后屋子肯定不够用。 所以我早就让人在外面寻摸着房子的事情。 前几天，他们跟我说找到一个合适的，今天我去看房子去了。” 孟解释道。 “买房子的事儿不用急吧？孩子长大还早着呢。” 赵雪听了孟凡的话，有些不以为意。虽然自家屋子小，但是也足够了。院子里的其他人家，在外面搭个临时的床铺住人的也有不少。 “孟凡做得不错，这房子的事儿，还是得早早的定下来，谁知道以后什么政策呢？” 杨婶儿先是跟赵雪说了几句，随后又对着孟凡说道： “房子看得怎么样？位置好吗？价格合适吗？房子多大？” “位置挺好的，在王府井附近，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儿，总共花了一千五百块钱。 以前是一个粮站的私方经理的家，现在这个私方经理不干了，回老家了，就把房子给出手了。” 孟凡又解释了一番。 杨婶儿惊讶道： “一千五？虽说不算便宜，但是三进的四合院儿，又在王府井附近，大体上是差不多的。 但是孟凡，你选一个整的四合院没必要啊，还不如找一间四合院里独立权属的房子呢。这样的房子也是不少的。” 杨婶儿略微埋怨道。 “是啊，孟凡，三进的四合院儿，咱们根本用不了，这不是白花钱了吗？” 赵雪也是埋怨道。 “真是的，你跟你杨叔一样，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平时不花钱是不花钱，一花起钱来就大手大脚的，不知道节俭。 要我说啊，赵雪，以后家里的钱你管着，每月给他五块，算了，给他十块钱零花，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有大的花销的话，让他再朝你要。” 杨婶儿觉得不能让孟凡这么下去，虽说他家条件好，但是这一千五说花就花了，这也太败家了。 孟凡挠挠头，笑着说： “我这不是想着以后孩子大了，家里来客人也能住下嘛。而且这房子买了也不会亏，说不定还能升值呢。” 杨婶儿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你倒是会想。行了，房子都买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不过这四合院儿得收拾一下才能住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孟凡赶紧说道： “现在这房子我也不打算去住，找了几个认识的人在那儿看着，顺便把其他的房子给租出去。 这样的话每月还能有点儿进项，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这倒也是个办法，反正现在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大的地方，能够租出去也不错。 等到以后孩子大了，不够住了，咱们再搬过去也不迟。” 赵雪想了想，也觉得孟凡的这个主意不错。 “这倒也不是不行，反正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杨婶儿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也不错，好歹比空着强。 “那就这么办。对了，杨婶儿，您认识的人多，要是有谁家的亲戚进城来没地方住的，可以介绍到我那儿去。 一天两天的不算个事儿，也不用花钱。要是长时间的，租给他们也可以，反正都是租，租给一些知根知底的更放心。” 孟凡想了想又说道。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回去跟他们都说一声儿。 每年找他们串亲戚的，总会有一些，这来一趟不容易，都是大包小包的，又不是出公差，安置到招待所也不合适。 如果能给他们找一个合适安置的地方，也算是帮了忙了。” 杨婶爽快地答应了。 赵雪则是一脸幸福地看着孟凡，两人相视而笑。 孟凡轻轻摸了摸赵雪的肚子，感受着新生命的跳动，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抬头对杨婶说道： “婶儿，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帮着带孩子呢。” “麻烦？怎么着，你还不想让我带？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让我带，你叔得拿着枪把孩子抢走。” 杨婶儿信誓旦旦地说道。 孟凡和赵雪听了杨婶儿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313章 带鱼罐头 轧钢厂一食堂。 “孟凡，待会儿吃完饭别走，我找你有点事儿。” 何雨柱看着来打饭的孟凡，一边打饭一边说道。 “好的。欸？这带鱼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啊？你新学的菜？” 孟凡看着面前的带鱼，有些疑惑。 “嘿，待会儿再跟你说。下一个。” 何雨柱朝着孟凡挤了挤眼，示意下一个打饭的人过来。 孟凡暗笑，这个何雨柱，竟然跟自己打起哑谜来了。 …… 吃过了饭，孟凡进入了后厨。 “孟凡，来啦，吃饱了吗？没吃饱还有呢。现在这条件你也知道，管得严了，不让往家里带了，只能在单位这里多吃点儿了。” 何雨柱看见孟凡进来，寒暄道。 “吃饱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孟凡也不在意何雨柱的胡言乱语，直接问道。 “是这样的，我这不是要结婚了吗？虽然不好大办，但是我家的条件你也知道，在院子里还是可以的，这样的话，咱们院子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就当给大家补补油水了。”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是说三桌是吧？你想要些什么东西？” 孟凡去年才结的婚，知道院子里的规矩，对于何雨柱的想法，孟凡不置可否。孟凡觉得，你要是觉得自己条件可以，可以当回好人，给大家补补，院子里的人也会念你的好；你要是打肿脸充胖子，没有条件硬要办席，那你就自己撑着吧，院子里的人虽说吃你东西，念你的好，但是背地里也会吐槽你是个败家子。 “我就是这么想的。” 何雨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想请你帮忙弄点肉和鱼。你也知道，现在这年月，这些东西可不好搞。至于说其他的菜，还有酒，我自己就可以弄到。” 孟凡点点头，表示明白。他心想，这何雨柱还真是会挑时候，这个时候一般人弄这些东西确实不容易。不过，对自己来说嘛，那就不算什么了。既然他何雨柱开口了，自己看在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份上，还是得想想办法帮帮忙。 “行，我尽量帮你找找门路。不过，柱子哥，你可得心里有数，别到时候超出预算了。” “放心吧，孟凡，我是谁啊，厨子啊，弄多少我心里有数。” 何雨柱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地接着说道。 “本来我也算是有些门路的，但是今年条件比去年还不好，我这儿又要的急，一时半会儿还真弄不来，只能过来麻烦你了。” 孟凡笑着说：“都是一个院子的，互相帮忙嘛。对了，鱼的话要什么鱼，是做汤还是做菜？” “做菜用的，鲤鱼最好，要是没有，弄些鲫鱼做汤也行。至于肉吗？如果你弄到了鲫鱼，我就炒菜，如果你弄到了别的鱼，我就做丸子汤，只要你弄来了，我都可以看着搭配。” “行，我知道了。对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问你的那个，带鱼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虽然是新菜，但是那菜肯定不是你的手艺。” 孟凡突然又想起了刚才的带鱼，又问了一嘴。 “哦，你说那个带鱼啊，我刚才忘了说了。那个是罐头带鱼，听后勤的人说，是工业部特意给咱们拨过来的，说是因为去年咱们去采购海鲜为海边创收的奖励。不过我搞不明白的是，去年的事情，怎么今年才给奖励？” 何雨柱有些疑惑地说道。 听了何雨柱的话，孟凡了然，这应该是他之前提出的在海边建立罐头厂的提议的奖励，应该是那边攻克了海鲜罐头的技术要求，可以量产了，这才特意给轧钢厂这边发了一批。 “兴许是这罐头厂刚开始做呢，所以才今年才送过来。” 孟凡回了一嘴。 “这倒是有可能。对了，孟凡，你家平时条件好，现在还有面粉和油吗？” 何雨柱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孟凡。 “有啊，怎么？婚礼你要用？没事儿，下班儿了去我家拿就是了。” 孟凡说道。 “那好，今天下了班儿我就去，嘿嘿，保准给你一个惊喜。” 何雨柱神秘地说道。 “有什么可惊喜的？难不成是炸东西？不过我记着一般都是用淀粉裹着啊？” 孟凡依稀记着，前世疫情的时候，刷到的短视频居家做饭视频，都是淀粉或面包糠裹着。这个时代，估计何雨柱都没听过面包糠，所以孟凡只说了淀粉。 “欸？没有想到啊，你这个笔杆子竟然还知道做菜啊？不过你是猜错了，你就等着吧，肯定给你一个惊喜。” 何雨柱虽说对孟凡知道一些菜的做法感到意外，不过也没有太过往心里去，依旧是神秘地说了一句。 说完，两人又聊了几句，孟凡便离开了后厨。 至于说何雨柱说的肉和鱼，他也不用去找关系，农场里面多的是。至于说种类吗？那就是鲫鱼了，要是问为什么，那就是因为孟凡不喜欢喝丸子汤。 …… 离开了后厨，孟凡又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看到门开着，里面没有别人，孟凡径直走了进去。 “孟凡，怎么，又有什么事儿？” 李副厂长看见孟凡进来，直接问道。 “哦，李哥，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在食堂看到了带鱼，我听何雨柱说，那是罐头带鱼，是部里面特意给咱们轧钢厂拨过来的，怎么着？那个海鲜罐头厂的事情成了？” 孟凡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嗯，是的。接到部里面的通知后，我特意打听了一下，说是前几个月，罐头厂那边正式攻克了海鲜罐头的量产技术，第一批就发给咱们了。 商业部那边，还特意给娄董事的贸易公司送了一批，据说啊，娄董事拿着样品，已经跟一些海外国家的公司签订了订购合同，具体的还要等娄董事那边传来的资料才能确认。 不过嘛，这外汇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据说，商业部那边，又起了把你调过去的小心思。” 李副厂长听到孟凡问道这个事情，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第314章 联合食品厂 孟凡心中暗道，如果是一般人，能调离轧钢厂，去商业部工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但是对他来说这偏离了他的初衷。 未来的十几年内，呆在工厂里，有着工人们的庇护才是最好的选择。至于说以后，对孟凡来说，更好的选择就是在改开后办理停薪留职，到时候自己可以凭借前世的信息还有农场的助力，试着让这个不知是谁的笔下的平行世界的种花家快速发展。 这也许就是自己带着农场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吧。 虽然想了这么多，但是孟凡的脸上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平静地问道： “那厂里是什么意见？” 李副厂长摇摇头，说： “厂里当然不想放你走，毕竟你可是咱们厂的大功臣。不过这事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还要看上面的安排。当然，你本人的意见也是非常重要的。” 孟凡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这种事情往往涉及到各方利益的权衡，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他还是说道： “我还是那个意思，我现在的职位就够了，可以给上面提一些意见建议就满足了。真要是让我去商业部研究什么计划什么的，我真没有那个能力。李哥，你一定要把我的意见向上面反映，我是真心不愿意去商业部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意见向上面反应。况且，就我了解到的消息来说，工业部这边，也是十分不愿意把你调走的。你放心，你要你自己不同意，工业部这边绝对不会让商业部把你调走的。” 李副厂长看到孟凡如此郑重地说道，神色也是认真了起来。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孟凡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李哥，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孟凡接着说道。 “什么事？你说吧。” 李副厂长看着孟凡。 “关于那个罐头厂，你了解多少？我想知道它的规模、产能等方面的情况。” 孟凡若有所思地问道。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了一些大概。据说那个罐头厂规模不小，产能也挺高的。而且，就今天饭堂的反馈来看的话，这个海鲜罐头厂的前景是比较不错的。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 李副厂长好奇地看着孟凡。 孟凡点了点头，“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能够与罐头厂合作，说不定能为厂里带来更多的效益。” 李副厂长微微皱眉，“可是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罐头厂离咱们这边有些远，一开始的时候，牵涉到多个部门，需要协调各方面的关系。不过就罐头厂那边来说的话，一个初级的食品加工厂，能够跟咱们合作，肯定是乐意的。 不说别的，光是娄董事的那个贸易公司那边，他们就愿意跟咱们搭上关系。” 孟凡笑了笑，“我知道这不容易，但总要尝试一下吧。我想先了解一下罐头厂的具体情况，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李副厂长看着孟凡，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吧，我会尽力帮你收集一些关于罐头厂的资料。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这需要的时间可不短。” “这倒无所谓，不着急，只要有消息就行。” 孟凡说道。 “不过弟弟啊，我还有个问题，就是咱们轧钢厂这边，跟他们那边合作的话，有什么合作的地方吗？他们做罐头用的铁皮，可不是咱们轧钢厂的产品啊。 虽然他们罐头厂那边因为娄董事贸易公司的关系，愿意跟咱们合作。但是没有正当的理由的话，一开始的手续什么的，那可不好下来。毕竟，能够赚外汇的东西，上面肯定是想着都往外面出货的。要是不跟上面商量，两个厂子自己私下里交流的话。 量少一点儿还可以，上面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量要是大了，不说别的，光是咱们厂子年底发年礼用的罐头，那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而且，现在有了冷藏车，海鲜运输也方便了许多。没有个正当的理由，上面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李副厂长觉得孟凡这回的建议想的不是很周到，于是婉转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就是觉得，中午的时候，大家对这个带鱼罐头很喜欢，就想着看看两个厂子能不能结个对子，合作一下。不说别的，偶尔改善一下口味还是比较不错的，毕竟，这个罐头的口味跟现做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至于说李哥你说的这个方面我倒是真没想到。先等等啊，让我再想一想。” 孟凡听了李副厂长的话，才发现这其中存在的问题，自己还是前世的思维，现在这个时候，和外地的厂子搞合作，还是比较麻烦的。 “对了，李哥，你说，咱们要是跟上面申请，跟后勤还有海鲜罐头厂三方合作，建立一个新的食品加工厂，专门研究军用干粮怎么样？这个理由你觉得怎么样？” 孟凡想了想说道。一开始的时候可以奔着延长罐头保质期、增加即食罐头品种等方向研究，然后可以转向压缩干粮、自热食品等方向。 据孟凡前世得知的消息来看，前世最早的压缩干粮是兔子为了支援猴子战争，中国食品科研人员研发出一种耐热、防潮、长期保存的猴子专用压缩饼干，保证了后勤供应，对战局发挥了重要作用。 不过后来嘛，猴子忘恩负义，对我边境进行侵略，兔子被迫开始了自卫反击战及长达数年的轮战，虽然提高了战斗力，拖住了猴子和毛熊，为种花家的发展获得了10年加速期，但是战争，总是避免不了牺牲的。 “军用干粮？这个倒是可以，咱们轧钢厂加后勤再加海鲜罐头厂。虽说有单位专门负责现在的午餐肉之类的罐头的生产，但是咱们以丰富种类的名义邀请海鲜罐头厂加入还是没问题的。 后勤那边肯定是没问题，至于咱们轧钢厂，可以以娄董事能够获取国外最新资料的名义，这样的话，保证谁都说不出来别的话。 不过弟弟，你得给个准话，要是到时候这个厂子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对你以后的影响可是很大的啊。” 李副厂长先是高兴，随即又嘱咐道。 第315章 心黑 “我心里有数，李哥。一开始，咱们可以先从小处着手。比如研究一些适合野外作战的便携式食品。你想想，之前抗美援朝的时候，战士们带的都是炒面。 一开始咱们也不用想着做出什么特别大的成果，只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就好，慢慢来。如果进展顺利的话，后期再逐步扩大规模和项目。再说了，军用干粮这种东西，国外肯定也有研究，哪些国家你也知道，资本主义嘛，只要有娄董事的支持，获取一些资料，咱们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孟凡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想法跟李副厂长说了一下。 李副厂长思考片刻，点头说道：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成立联合食品厂后，咱们轧钢厂的地位就更稳固了。不过我觉得娄董事那面不会那么容易搞定，虽然是资本主义，但是这种军队的东西保密性应该很高吧。”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李哥，这样，咱们可以让娄董事跟香江那边军队的后勤主管那边搞关系联系上。他们那些资本主义的鬼佬，漂洋过海的来到殖民地，不都是为了钱嘛。让娄董事联系他们呢，以低价供应军需的名义跟鬼佬交易，账面的采购金额让鬼佬定，剩下的都是给鬼佬的回扣。 所求的不过是贸易公司可以将这些东西销往海外的权利。要知道，不是所有的殖民地都有条件在本地生产这些东西的。这些东西销往海外虽然利益不大，但是每年光是军队采购就是一笔固定的收益。而且还可以联系当地政府，以紧急救灾食品的名义进行采购。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娄董事肯定比咱们更懂，只要让鬼佬们明白，娄董事可以在这上面赚取利益，他们可以得到大量的回扣，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会起疑心。 只要他们收钱了，甚至还可能会主动帮忙购置生产线，顺便从这中间再赚一笔。只要娄董事的贸易公司名下的食品厂开始正式生产，就算不将成品运到咱们这边，光是生产工艺流程的资料，都能对咱们起到很大的帮助。” 孟凡将自己的想法细细地解释一遍。 “你说得有道理。这个事儿，我先跟厂里面碰碰，咱们轧钢厂这边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涉及到部队，肯定是需要那面点头的。这种事儿厂长估计会和大领导那边合计合计，我估计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现在差的就是海鲜罐头厂那边，只能说以他们食品种类丰富的名义试着将他们拉进来。不过，至于说上面会不会拉进别的食品厂过来，这个谁也说不准。” 李副厂长想了想总结道。 “海鲜罐头厂那边，真要是那样咱们也没有办法。本来我是想着，拉他们进来，咱们轧钢厂这边，罐头供应可以充足一些。毕竟，赚取外汇的东西，咱们正常渠道能采购的不多。 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联合食品厂研究军粮，不过现在既然有了这个想法，那罐头的事情就是小事了。” 孟凡摇了摇头，本来是想给工人们谋一些福利，顺便再涨一波声望的。不过看现在这种情形，海鲜罐头厂那边加入的可能性不大了。 “那就先不管海鲜罐头厂了，我知道你是想给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弄一些福利，但是既然有了更重要的任务，这个就先放一放。” 李副厂长摆了摆手，接着说道： “当务之急，是先把和部队那边沟通的事情确定下来。” “李哥你说的对，什么事情都得分个轻重缓急不是。” “嗯，那就先这样，明天早上吧，我把你的想法跟他们说一下，剩下的等消息吧。” 李副厂长说道。 “好的，我也先去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将海鲜罐头厂那边拉进来。” 孟凡说道。 “嗯，这样也好，不过也不用心急，能拉进来最好，拉不进来也没事儿，以后再说就是了。实在不行，等到咱们这个联合食品厂出了成果之后，咱们打报告申请一批慰问品还是可以的。” 李副厂长想了想补充道。 “嗯，我知道了。” …… 第二天，孟凡又又又被叫到了会议室。 孟凡也很无语，这件事儿，孟凡跟李副厂长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再叫自己过去还有什么可说的呢？难不成是那个无良的作者为了水字数？不过不对啊，大段的相似内容是通不过审核的啊？ 真搞不懂，这是在干什么。 “孟凡啊。” 进了会议室，杨厂长笑眯眯地对着孟凡说道。 “刚才老李已经将你那个关于联合部队和海鲜罐头厂成立联合食品厂，研究军用干粮的事情跟我们说了。我们几个商量后觉得你的想法没问题，很有建设性。” 原来不是询问啊，不过叫自己过来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孟凡没有说话，等着下文。 “是这样的，孟凡，我记得你在后勤下面的农场那边还有个挂职是吧？” 张书记也是笑眯眯地说道。 “是的，书记。” 孟凡恍然大悟，原来是看上了自己在部队那边的关系。也是，这种事儿，由后勤那边牵头更为合适。大领导虽然是部队出身的，但是毕竟已经到了工业部，后勤那边儿，虽然也能说得上话，但他们出面，后面事情的弯弯绕绕就多了。 不如由自己出面，让杨叔主导。这种事情，成功了的话，功劳虽然不小，但是对大领导那边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不过对于杨厂长他们他们来说，这件事儿就是很有意义的了。 要是由杨厂长出面，联系大领导那边儿，刚才说了，麻烦不说，关键是大领导那里得不到实惠。 要是直接联系后勤那边儿，大领导又会怀疑了，怎么着，你这是想改换门庭了？ 让自己出面，说动杨叔牵头主导，这样的话，外人看来就是自己想要出成绩，大领导就不会对杨厂长产生什么误会。 对于工业部那边来说，对于后勤这边儿提出的这点儿要求，也不会有什么阻碍。 这些个领导，真是会做人，用自己的关系，做他们的成绩。功劳他们赚了，也不会跟背后的老领导生什么嫌隙。 一个个的，心真黑。 第316章 冷库 “所以经过我们讨论决定，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杨厂长见孟凡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赶紧接着张书记的话说道。 孟凡心中无奈，但脸上还是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是领导们省事了，况且这样一来，自己的功绩也更突出了。 “感谢领导们的信任，我一定尽力而为。” 孟凡目光坚定地说道。 “很好，年轻人就是有冲劲。” 张书记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 “具体的事宜你和老李再商议一下，这个联合食品厂，主事儿肯定是后勤那边儿，负责研究的是食品厂的人，咱们轧钢厂，主要就是娄董事那边儿的资料还有前期厂房建设可以帮个忙了。有什么物资需要厂里配合的尽管提。” “好的，谢谢书记。” “对了，刚才老李说，你之所以想要把海鲜罐头厂拉进来，是为了给咱们轧钢厂弄些计划外的海鲜罐头。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京城食品厂也不少，具体能不能将海鲜罐头厂拉进来咱们也不敢肯定。 不过不管成不成，你的心思我们这些做领导的都看在眼里，忘不了你的。” 杨厂长又说道。 “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昨天中午看着食堂里的工人对那个带鱼罐头很满意，所以才想着看看也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跟他们合作一下。只要合作成功了，那罐头就肯定不缺了。 我一开始还想着，让李副厂长打听一下海鲜罐头厂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合作的地方。 李副厂长反问我，‘他们罐头厂用的铁皮，又不是咱们轧钢厂的产品，有什么可以合作的方面吗？没有正当的合作理由，现在又有冷藏车，再加上海鲜罐头又是赚外汇的好产品，上边不会轻易同意的。’ 我这才想到了联合后勤这边儿，成立联合制品厂研究军用干粮。真说起来，没有李副厂长的提醒，这个联合食品厂，我还真不一定能想出来。” 孟凡解释道，他可不想让领导们认为，自己是为了功劳才想出这个办法的。虽然事情的本质是这样的，但是出发点不行，一定要高大上。 发现工人们对海鲜罐头很满意，想要为工人们增加福利，这话说出去多好听。 “是吗？还有这种事儿？老李，没有想到，你这一句话，为咱们轧钢厂弄一个好点子啊。” 张书记笑着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以为我眼光不够，没有看到咱们轧钢厂跟那边儿有什么合作的地方，以为孟凡会有其他的想法。 谁成想，孟凡蹦出一个更高级的法子。” 李副厂长也是笑呵呵地说道。 “对了，书记，说到这个冷藏车，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孟凡想起了前世的冷链运输，赶紧说道。 “哦？又有什么想法？赶紧说说。” 在座的领导都来了兴趣。 “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咱们冷藏车也有了，海鲜可以往内陆运送了。是不是可以在关键的位置建几个冷库，然后由冷藏车分段运输。这样的话，比冷藏车直接运输要方便的多。” 冷库的话，现在就有，屠宰厂出来的肉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直接进入到了冷库，虽然现在的冷库效果不如前世，但是现在有了冷藏车的技术，冷库的技术更新也不是特别的难。毕竟，冷库是库房，不需要移动，能源供应相对比较简单。 “这个主意不错。” 杨厂长称赞道， “这样不仅可以降低运输成本，还能保证更多的地方吃到海鲜。” “没错，如果建成了冷库，海鲜需求量还会进一步增加，沿海那边的群众日子就更好过了。” 张书记附和道。 “不过冷库的建设地点了需要慎重考虑。” 李副厂长说。 “那就不是咱们的事情了，咱们只要将孟凡的建议报上去，剩下的就是上面需要研究的了。能够加快沿海地区的发展，他们肯定会重视的。” 杨厂长补充道。 “孟凡，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你。” 廖副厂长感叹道，这个孟凡，脑子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孩子跟他一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那各位领导，没有什么其他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再想一想具体的细节，然后就跟后勤农场那边联系。” 之所以说后勤农场而不是农场，是因为现在轧钢厂也有农场了，怕有人误会。才不会告诉你们是为了水字数呢。 孟凡心里暗暗想着。 “嗯，那就这样，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 出了会议室，没走几步，孟凡就被李副厂长喊住了。 “孟凡，你等会儿我，我跟你说几句。” “李副厂长，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这里距离会议室不远，孟凡怕有人注意，特意表现一种想要疏远但是在李副厂长手下工作又不能直接离开的纠结的表情。 会议室里，看着李副厂长紧跟着孟凡而去，杨厂长腹诽了一句： “这个老李，真是的，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拉拢那一套。” “没什么事儿，我想再听听你关于联合食品厂的想法。” 等到两人走远了，李副厂长这才说道： “我也是没有想到，这个老杨竟然这么没有担当，功劳是一点儿不少，责任是一点儿不担，关键是他的理由我也不好反驳。毕竟这种事儿，由后勤那边牵头最为合适。不过好在，这样一来的话，你的功劳就更明显了。” 李副厂长吐槽起来，本来他以为，杨厂长会像以前一样，直接找大领导的，却没有想到，这次杨厂长也学精了，来一个暗度陈仓，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算了李哥，我理解，杨厂长想的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出来，但是你也说了，这种事儿，的确是由后勤那边儿牵头才是最好的，咱们也没有办法。至于说功劳，我要是真想着这个，昨天我就不找你了，直接找农场那边儿不就好了。” 孟凡给自己解释一下，不论如何，自身的道德起点要立得住。 第317章 请假 “孟凡啊，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李副厂长拍了拍孟凡的肩膀，接着说道， “你放心，老杨这么一搞也不全是坏事儿，最起码这事儿成了之后，你的档案里又会增加一笔业绩，虽然现在你刚升职，用处不大，但是以后在升职的时候，就能起作用的。 其他的方面，轧钢厂这边有我盯着，你放心，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以后有什么事儿或者有什么新想法，尽管来找我。” 孟凡笑了笑，说道： “那就多谢李哥了。我待会儿就去后勤农场那边，就先走了。” 说完，孟凡转身离开了。 看着孟凡离去的背影，李副厂长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孟凡是一个人才，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必定大有可为。而自己现在和他关系搞得非常好，以后肯定还能沾光呢。 …… “你的意思是，让我以后勤的名义，牵头成立联合食品厂，以提供资料和丰富产品的名义邀请轧钢厂还有海鲜罐头厂入场，用来研究生产军用干粮是吧。” 杨叔看着孟凡，将刚才孟凡对他的话进行总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孟凡点点头。 “你是怎么想的？别说是为了研究军用干粮，虽然这个是主业，但是你小子肯定有别的想法。” 杨叔现在对孟凡是十分了解，这小子肯定有别的心思。要不然，他不会让自己邀请海鲜罐头厂加入的。研究军用干粮，后勤这边就有自己的食品厂，他们的技术不比海鲜罐头厂差。 毕竟，罐头厂的技术专攻于罐头的制作和延长保质期，军用干粮可不是光延长保质期就行的，军用干粮的技术要求主要包括体积小、重量轻、营养全面、耐久储、口感较好，以及携带、食用方便等。? 体积小、重量轻?是因为军用干粮需要便于携带，以适应士兵在行动中的需求，减少负重。 营养全面?就是提供全面的营养，包括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脂肪、维生素和矿物质等，以满足士兵在特殊环境下的生理需求。 耐久储?，这个就是刚才说的保质期，军用干粮需要具有较长的保质期，能够在不同的环境条件下长时间保存。 携带、食用方便?，顾名思义，军用干粮的设计应便于士兵在野外或紧急情况下快速食用，无需复杂的准备或加工。 口感较好?，在考虑到士兵在紧张的战斗或行动中可能没有太多时间准备食物，因此军用干粮需要有一定的口感，以提高士兵的食欲和满足感。不过这个是次要的，在满足以上条件的同时有条件的话可以整一下，没有条件就算了。 “我就知道瞒不住，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这个军用干粮的事情，就是想着，轧钢厂能不能跟海鲜罐头厂那边合作一下，多淘换一些罐头过来，改善一下工人们的副食水平。 李副厂长跟我说，现在这个海鲜罐头是赚外汇的产品，没有什么好的由头的话，上面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没有办法，我这才想了一个搞军用干粮的联合食品厂，到时候以食品厂的名义弄罐头就容易多了。” 孟凡解释道。 “我就知道，你没憋着什么好屁。这个海鲜罐头，我倒是得到一些，真要说味道多好，那是骗人的，但是呢，偶尔当个配菜，调剂一下口味还是不错的。 不过你们轧钢厂现在不是月月倒腾海鲜吗？还看得上这些罐头？” 杨叔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不是口味不一样嘛？俗话说得好，‘物以稀为贵’，之前没有海鲜的时候，都知道海鲜是好玩意儿，现在月月能吃到海鲜了，突然来一个海鲜的罐头，能不喜欢吗？真要说口感，刚才杨叔你不也是说了吗，也就那样，主要是吃一个稀奇。” 孟凡随口说道。 前世的时候，诸多肉罐头还有鱼类罐头里，孟凡喜欢的就一个，豆豉鲮鱼，别的都没什么，唯独这个可以当辣酱，就这主食当菜吃。 杨叔笑着摇了摇头， “你啊你啊，鬼点子就是多。还有个问题，娄董事那边可以弄到相关资料吗？” “这个没问题，这些个东西，其实技术要求不是非常高，主要是材料配比方面的事情，咱们的人跟国外的白人体质不一样，具体配方也要做相应的调整，但是主要的营养成分是大差不差的。 对于那些来香江这些殖民地捞钱的资本主义鬼佬们来说，这些不涉及重要秘密的东西，都是可以卖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娄董事以获得向其他殖民地出口的权益为由与他们接触为好。” “嗯，你说得有道理。况且这个军用干粮，对部队来说具有重要意义。行，这件事我去跟上面汇报一下，就按你刚才说的，不过海鲜罐头厂那边，我不保证他们能不能进来。毕竟，他们的技术京城这边的食品厂都有，他们不具有不可替代性。 其实，就连你们轧钢厂，如果真要深究的话，直接以后勤这边联系你们工业部，让娄董事负责资料的事情，摆开你们单干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不管怎么说，涉及到军工厂，保密方面都要提高一大截的。 不过呢，有你在其中，再加上我这边发力，你们轧钢厂参与进来还是没问题的。” “无所谓了，如果联合京城的食品厂也不错啊，也可以弄一些副食回来，横竖都是好事儿。” 孟凡无所谓地说道。 杨叔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跟他们几个商议一下，基本没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们这边会直接联系工业部的。” “好的杨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还有，赵雪那边快生了，没什么事儿你就请几天假，去医院陪陪她。这个时候，最缺的就是陪伴。” 杨叔突然又来了一句。 “好的，我回去把工作做一下收尾，然后就请假。” 孟凡赶紧说道。 第318章 外联 回到轧钢厂的孟凡又梳理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工作。 文工队这边，除了节目的审核之外，其他的事情自己基本都已经放手了，下面的各个负责人都干得很不错。 小说方面，细纲已经写好了，剩下的就是慢慢填充情节了，这个不着急。现在看来，之前自己一年一部小说的确是有些急了。真要这样一直下去，等到最后，自己就不知道该写什么了，慢慢来，细水长流。 联合食品厂这边，接下来也不用自己插手了。 这个联合食品厂，主责是研究，等到技术攻克后，是全部自建生产线量产还是自己做一部分，剩下的交由其他食品厂代工那就看后期食品厂自己的意愿了。 按照李副厂长的推测，这个联合食品厂前期由后勤那边把控，负责安保警卫。后面吗，不是被工业部接收就是被后勤那边招安。 不过无所谓了，不管后续如何发展，前期轧钢厂能够得到的利益是少不了的。 仔细地想了想，自己现在在轧钢厂这边没什么紧要的工作了。 很好，请假去。 …… “李副厂长，上午交给我的事我办完了。” 孟凡看见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开着，有人在里面，直接在门口说道。这回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有人在报告工作，就不好直接喊李哥了。 “嗯，你进来坐那先等一下。” 李副厂长也是很正式地说道。 “那领导您先忙着，咱们的事儿就先这么定了。” 见有人进来，来人也不再停留，跟孟凡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李哥，这人谁啊？不是咱们轧钢厂的吧？” 见人走远了，孟凡才问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你别说咱们轧钢厂这万上来人你都能记住？” 李副厂长不解地问道。 “那倒不是，轧钢厂里我认识的人虽然不少，但是在所有员工里面，那真不多。但是咱们轧钢厂里面，不认识我的真的没有几个。” 孟凡笑着说道。 “那倒是，虽然你只是一个科级干部，但是在咱们这次，认识你的人甚至比认识老常的还要多。” 李副厂长也是笑着说道。 “好了，不说别的了。后勤那边怎么说？” 李副厂长正色道。 “没问题，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走流程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咱们就可以接到工业部的消息了。” 孟凡回答道。 “我就知道，这事儿肯定能成。” 李副厂长神采风扬地说道。 “怎么着？咱们现在让娄董事那边开始运作？” 李副厂长接着问道。 “开始吧，虽然那边儿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那些鬼佬的胃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满足的。娄董事这回不知道得搭上多少，开始的投资加上后续的回扣，光凭着卖那些东西，没个一两年，娄董事那个贸易公司可收不回成本。” 孟凡嘟囔一句。 “不过好在这个东西是细水长流，总归是可以赚钱的，要不然，娄董事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李副厂长也说了一句。 “是啊，虽然贸易公司别的业务很赚钱，但是娄董事把大头都想方设法巧施明目用在国内了，贸易公司那边的可支配资金有限。不过这次购买生产线加上收买鬼佬，短时间内娄董事那边是不会有什么别的帮助了。” 孟凡又感慨道。 “娄董事会理解的，现在咱们这边建设百废待兴，缺少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娄董事作为一直资助咱们的爱国商人，虽然谈不上毁家纾难，但是这其中的投入也是天文数字。一般人可没有他这样的魄力，说真的，把我放在娄董事的位置，我真的做不到。” 李副厂长也是感慨了一番。 “行了，不说他了，现在这边没有我什么事儿了，我想请几天假。” 孟凡说道。 “这都是小事儿，不过你怎么突然要请假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李副厂长热情地问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真要是孟凡遇上了什么事儿，自己也好帮他一把，把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出事儿那倒是没有，不过我对象快生了，我想要陪她几天。” 孟凡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事儿不能这么办。请假事小，因私废公事大。这样吧，我给你开个证明，这几天安排你去做后勤农场那边儿的外联工作，商讨咱们这个联合食品厂的事情。 有事情的话电话联系你。到时候你在农场那边安排好，能够及时通知你回电话就行。虽然一般情况下没什么事情找你，不过还是做好准备，省的真出事儿追你的责任。” 李副厂长想了想，给孟凡出了一个主意。 “这样就更好了，真的是麻烦你了，李哥。” 孟凡认真地说道，还是那句话，李副厂长对自己人真的可以。 “行了，咱俩啥关系啊，我能不照顾你吗？没啥事儿就走吧，对了，文工队那边，走之前你可要安排好。” 李副厂长又嘱咐一句。 拿着李副厂长签的证明，拿到人事那边备案，孟凡大摇大摆地早退了。 ……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医院里，杨婶儿有些意外，这天还早着呢，没想到孟凡这就来了。 “厂里面有了新任务，需要我跟后勤农场那边沟通，这几天我都不用去轧钢厂了。” 孟凡一边解释着，一边给赵雪削苹果。 “那感情好，这几天啊，你忙完了还可以抽空过来看看，赵雪心里也踏实些。” 杨婶儿听了孟凡的解释，很高兴。 临近预产期，赵雪是明显的焦躁起来，虽然她一直控制着，但是杨婶儿是过来人，早就看出来了。但是她也不好跟赵雪明说，这下好了，孟凡过来了，赵雪立刻就平静了许多。 孟凡紧握着赵雪的手，安慰道： “别担心，这几天我都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有你陪着，我就安心多了。” 赵雪紧紧地攥着孟凡的手，一时也不敢分开。 “我刚才问医生了，你的情况很稳定，只要静心等着就行。” 第319章 伊府面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四合院。 孟凡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正好在院子里碰到了何雨柱。 “孟凡，来来来，上我家。” 何雨柱看见孟凡回来，招呼道。 “怎么了？要是担心食材的话就不必了，你放心，那些东西别说我了，就连许大茂都有能力给你寻摸来。” 孟凡以为何雨柱是担心自己找不齐婚宴的材料。 “不是，我还不放心你吗？是别的事儿。” 孟凡的话倒是把何雨柱说懵了。 “那是啥事儿啊？” 孟凡一边说着，一边跟着何雨柱走进了屋子。 “你看看这个，这叫伊府面，是我新学来的，特意给你做的。我跟你说啊，你别看它不起眼，但是可以保存很长时间呢。 吃的时候也很方便，开水一煮就行，像挂面一样，但是比挂面好吃多了。” 何雨柱指着桌子上的东西，给孟凡介绍道。 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孟凡心里有些吃惊，这跟前世的方便面极为相近。 孟凡不禁想起了前世在网上看到的关于伊府面和方便面的介绍。 伊府面，又称“伊面”，是一种油炸的鸡蛋面，为中国着名传统面食之一。 它以鸡蛋面条先煮熟再油炸，可贮存起来，饥饿时下水一煮即可吃，面色泽金黄，面条爽滑，汤浓味鲜，可加不同配料，炒制成不同风味的伊府面。 伊府面起源于中国清朝时期，相传是由一位名叫伊秉绶的官员所创。 伊秉绶，福建人，曾两次出任扬州知府。 相传他喜欢与文人宴游唱和，他的府上常常宾客盈门，往往是一席又一席，家中厨师深感应接不暇。为此，伊秉绶动脑筋想了一个办法：他让人将面粉和鸡蛋掺水和匀，擀成面条，卷曲成团，晾干后下油锅炸至金黄色放起来，来客时只需取面团，放入碗中，用开水一冲，再加入作料，便成了一碗爽滑可口的面条，用来招待零星来客，极为方便。 这种面条不仅美味可口，而且易于保存和携带，因此很快就流传开来，并成为了扬州地区的一道特色美食。 此法一经传出，人们便纷纷仿效，并将这种由伊秉绶发明的方便面称为“伊府面”、“伊面”。 伊府面的口感爽滑、富有弹性，面条粗细均匀，入口即化。它的汤汁浓郁鲜美，调料和配菜的搭配也非常讲究，能够充分体现出各种食材的鲜味和口感。 早在1914年，上海南京路的陶陶居就曾在《申报》上为伊面打广告：“伊府面创自名人，独出心裁。本居研究，特用上品滋料，维新监制，装潢贮盒，以备送礼，历时不变，居家点心，最为简捷，舟车携带，尤觉便宜，临时用开水冲食，香润甘滑，开胃健脾，洵合卫生，诸君请尝试之。每盒小银一角五分。” 从这里看，除了形状不一样，跟后面的方便面几乎没什么区别。 而方便面，则是生于中国台湾的华裔日本人安藤百福有鉴于当时吃一碗拉面要排队排很长、很久，觉得这其中有了很大的利益，于是深入研究发明的。 安藤百福在发明方便面后，创立日清食品公司，取名为“鸡汤拉面”开始售卖。 而安藤百福的鸡汤拉面传入香港时，译名为“日清伊面”。 所以，也有很多人认为安藤百福只是改良了伊面，而不是发明了方便面。 “柱子，这个伊面直接吃可以吗？” 孟凡不由自主地问道。 “当然可以了。” 何雨柱不明白孟凡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回答道。 孟凡拿起一块伊面放进嘴里嚼了嚼，果然味道不错。 孟凡突然想到，这个时期，前世的安藤百福应该已经研究出方便面了，这会儿应该全日本忙着打官司呢。 如果趁着这个时期，让何雨柱再改进一下工艺，然后让娄董事以伊府方便面的名义去日本以外的主要国家注册专利。 就算以后安藤百福想要打官司都没用了，毕竟，伊府面的历史可比安藤百福要早的多啊。 “柱子，记着个伊府面的工艺还可以改进吗？” 孟凡激动的问道。 “改进肯定是可以，你想怎么改？” 何雨柱想了想，觉得没问题，于是问道。 “首先是体积方面，能不能想办法，压缩一下体积。” 说着，孟凡便伸手将桌上的面条揉在一起，由于面条已经干燥，被孟凡弄碎了不少。 “就像这样，同样的面条，所占据的空间更小。” 孟凡一边伸手，一边说着。 “没问题，只要在面条油炸以前，稍微弄一下就好。” 何雨柱回答道。 “那其他的呢？算了，其他的以后再说。这样吧，明天上班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有好事儿。” “好事儿？和伊府面有关吗？” 何雨柱有些摸不着头脑。 孟凡没有接话，又问道。 “对了，之前你跟我借面粉就是为了这个呗？” “当然是了，这东西味道好，又能长时间保存，吃的时候还方便。我想着，到时候你给赵雪拿过去试试。” 何雨柱解释道。 给孕妇吃方便面，这听起来应该算是虐待了吧。 但是仔细想想，都说方便面是油炸的，是垃圾食品，但是前世没有一篇有明确证据表明方便面是垃圾食品的文章，都是从侧面分析的。 这些文章吗，孟凡向来是当笑话看的。 就比如有一篇文章表明，经过科学检测数据研究分析，被认为药效最好的人参，主要成分与胡萝卜相似一样。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孟凡是不信的。 孟凡前世的时候长期晚上吃泡面，除了胖了，其他的方面单位组织体检时都是正常的。 “不说这个了，记着啊，明天上班儿的时候跟我一起去，别忘了。” 孟凡又嘱咐道。 “好了，我记住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示意孟凡不用再重复，自己已经记住了。 “记住就好，我跟你说，这真是好事儿，要是成了，不说给你提一级工资，让你当个副主任都是有可能的。” 第320章 再建新车间 “真的假的，你要说这个我可就来劲了。我何雨柱，一个食堂大厨，能当上食堂副主任？跟车间主任一样？” 何雨柱听了孟凡的话，有些傻眼了。 “这可不一样，咱们轧钢厂的车间主任跟食堂主任可不一样。虽然都是主任，可是差着级别呢。” 孟凡给何雨柱解释了一番这其中的差别。 “先不管那个，这个食堂主任是干部吗？” 何雨柱直接问道。 “那当时是了。” 孟凡回答道。 “那不就行了，最小的干部也是干部啊。那我要是真的当了副主任，是不是就跟二大爷那个组长一样了？” 何雨柱又问道。 “对，跟二大爷一样。” “我真的可以吗？就因为伊府面？这伊府面不敢说全国各地都有，但是基本上以前那些繁荣的地方，有名气的酒楼都可以做啊？” 何雨柱有些怀疑地说道。 “他们是会做伊府面，但是他们没遇到我啊？” 虽然这么说，但是孟凡却想的是，他们没有碰到穿越者。 “行行行，我就信你一次。我看你明天能说出什么来。说破大天，这伊府面也就是一个主食，还是细粮主食，我不想就凭这个就让我当干部。” 何雨柱还是有些不相信，咋咋呼呼地说道。 “信不信的你明天就知道了。” 孟凡神秘兮兮地说道。 …… 第二天，估摸着领导们开完会了，孟凡带着何雨柱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李副厂长，我有事儿找你。” 和以前一样，由于有何雨柱这个第三方在场，孟凡称呼的是职务。 “孟凡啊，什么事儿？说吧。” 李副厂长也是如此说道。 “我先给你演示一下吧。” 说着，孟凡从包里拿出了饭盒还有何雨柱昨天给他的伊府面，在李副厂长的注视下，用开水将伊府面泡上。 “孟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副厂长被孟凡的举动弄的有些迷糊了，用开水沏面条，也亏他孟凡想的出来，谁家面条是像沏茶那样沏出来的？都是煮出来的好吧。 “李副厂长，要是我说，五分钟，这面条就熟了，你信吗？” 孟凡看着李副厂长怀疑的眼神，故意问道。 “我还真不信，别说我了，你也带着咱们食堂的大厨何师傅过来了，何师傅，你说说，孟凡刚才说的，五分钟就将面条沏开，你信吗？” 李副厂长笑着问道。 “我信。” 何雨柱老老实实地说道。 这不废话吗 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自己还不知道吗？ “我就知道你不信…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你信？” 李副厂长有些呆了，自己的今天是出问题吗？ “是的，我信。” 何雨柱见李副厂长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叫伊府面，相传是前朝的时候，一个官员发明出来的。民国的时候，还上过报纸呢。” 孟凡解释了一下伊府面的由来。 “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如果是真的的话，孟凡你的意思是让联合食品厂先研究这个？ 也不是不可以啊，最起码食用方便，开水一泡就可以吃了。” “那倒不是，虽然这个伊府面可以应急，可以用做抢险救灾的紧急食品，但是只能临时充饥，而且个人无法大量携带。 我计划的联合食品厂研究的是极致压缩过的干粮，拿在手里是一小块，煮出来就是一大锅粥，可以供三四个人饱餐一顿的那种。 最次的要求，半个巴掌大的干粮，干吃两块儿就可以顶一顿的那种。” 孟凡跟李副厂长解释了一下自己对军用干粮的认知。 “你的想法很好，不过很难实现吧。” 李副厂长感慨了一声。真要这样，那还会有饥荒吗？ “道路是曲折的，但是前途是光明的，一开始可能达不到要求，但是咱们可以慢慢来啊，一点一点的解决就是了。” 孟凡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打开饭盒盖，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他将伊府面递给李副厂长， “尝尝。” 李副厂长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这个面确实很特别，就是没放盐，有些淡。” 何雨柱在一旁笑道说道： “这可不光是味道特别，它还很有营养呢！李副厂长，我跟你说啊，这个面，是把鸡蛋打进面粉，然后做成面条，然后再进行油炸，最后捞出晾干。 不仅可以用开水泡着吃，还可以直接干吃。不过要是用高汤煮一下的话，那就更美味了。” “很不错，何师傅，这个是你做的？” 李副厂长笑着问道。 “是我做的，这不是孟凡的对象住院了吗，我想着让孟凡给她尝尝。” 何雨柱憨笑着说道。 “很不错。” 李副厂长又看向孟凡，接着说道： “既然不是联合食品厂，那你的意思是再建一个新车间呗，你还想卖到外面去是吧。” 李副厂长经过孟凡这么多次的熏陶，已经逐渐学会抢答了。 “没错，这个伊府面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外国人对这种老字号还是很拥护的。” 孟凡解释了一番。 “还是老套路，娄董事注册专利，然后委托生产是吧。” 李副厂长接着问道。 孟凡说道： “没错，而且这个伊府面生产成本低，流程简单，适合大规模生产。我们可以先小规模试产，如果市场反响好，再扩大规模。” 李副厂长点点头，接着说道： “这个想法不错。何师傅，等以后粮食充裕了，食堂也可以考虑偶尔来一次这道面食。” 何雨柱乐了， “好嘞，谢谢李副厂长！” “那这事就交给你们办了。” 李副厂长拍板道， “这样吧，孟凡，你回去写个详细的计划书，包括生产流程、成本核算等等，何师傅，你到时候协助一下。 剩下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组建新车间的任务我们几个领导去上面多跑跑。 只要有赚外汇的前景，那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好的，李副厂长。” 孟凡和何雨柱离开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何雨柱忍不住好奇地问： “孟凡，你怎么想到要卖伊府面的，还是有李副厂长，他是怎么猜到你的意思的？” 第321章 李副厂长拉拢何雨柱 “这还用想吗？之前咱们的新生产车间，也是这样弄出来的，现在我把你都带过去了，他要是再想不到，还在那个位置上坐着有什么用？” 孟凡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你们可真是厉害啊！要是我的话，我可行不出来。” 何雨柱由衷地赞叹道， “不过，这个伊府面真的能卖出去吗？” “放心吧，吃的东西，只要咱们好好宣传，再把好源头管控，保证食品质量，肯定没问题的。” 孟凡信心满满地说道。 …… 接下来的几天里，何雨柱在孟凡的建议下，不断对伊面进行改良，再二人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将伊府面变得和前世的方便面没什么区别了，等到油炸过后的面饼完全干燥之后，孟凡带着面饼和何雨柱，再次来到了李副厂长这里。 “李副厂长，看看，这是我们改良后的伊府方便面。” 孟凡兴冲冲地从包里掏出面饼，拿给李副厂长看。 “这比以前好看多了，而且同样大小，面条更多了。” 李副厂长仔细查看面饼，频频点头，表示满意。 孟凡接着向他介绍道：“这次我们不仅改进了外观，还调整了配方，使面条更劲道，口感更好。这次改进，可多亏了何师傅的帮忙呢。” “哪里哪里，我就是个厨子，都是按照孟凡的要求进行改进的。” 何雨柱竟然学会了谦虚。 “不仅如此，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包装厂家，前期定制了一小批精美的包装袋。他们厂长说了，只要用工具加热一下，就可以封口，很简单的。他们也说了，只要咱们新厂子成立，工业部那边给他们下达任务，这个包装袋保证不会给咱们这边拖后腿。” 孟凡又从包里面掏出一个包装袋，正面上面印的是“伊府方便面”五个大字，下面是“星星食品”以及小号的“star-food”，背景图案是一个大碗盛放着煮好的面条。包装袋的背面是是文字描述的伊府面的历史，然后就是其他正常的信息了。 “哎呦，不错哦。这个包装很好，没有想到，这次孟凡你连包装的路子都找好了。” 李副厂长拿着包装袋左右查看，眼里全是满意。 “这次的东西不比之前，没有包装肯定不行，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事儿，正好在外面做串联工作，就顺手把包装袋的事情办了。” 孟凡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里，李副厂长露出笑容， “不错，你们做得很好。” “对了，这个星星食品，是我在做包装的临时想的名字，本来想叫红星的，但是转念一想，叫这个名字的可能在对外销售上有影响，就改成星星了，如果要改成别的名字，跟厂家那边说一声就行。” 孟凡又解释了一句。 “这个名字就很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寓意着我们的伊府方便面有着广阔的未来嘛。” 李副厂长爽朗地说道。 好了，有了李副厂长的这句话，没有人敢给这个食品厂改名字了。 “这个食品厂的事情，我跟书记他们也都商量过了，不再成立新车间了，而是成立一个新食品厂，分到轧钢厂名下，剩下的交易方面的问题就直接联系娄董事那边，不再和商业部有交叉了。 听厂长他们的意思，工业部那边也是这个意思，现在正在走手续，只要手续一下来，就可以直接建厂了。现在，新厂子的地址已经选好了，我也跟外地的食品厂联系好了，过几天就有一台专门和面的机器运过来，虽然是二手的，但是也省事不少。 还有油炸面饼的机器，也正在联系着，前期咱们就先用小锅，等到设备到了再换。不过关于食品厂的招工嘛，由于是新厂子，虽然是轧钢厂下属单位，但是像是机修厂一样，都是有正规的人员管理的。就不能优先录用咱们轧钢厂的家属了。 不过你们放心，咱们这里还是有一定的名额的，何师傅，这次你的功劳很大，我给你要了一个推荐名额，只要你带来的，直接入厂，不用额外花钱买名额。孟凡，你也是，跟以前一样。” 李副厂长将这阵子轧钢厂这边做得工作也简要叙述了一遍。 “真的？李副厂长，我也有？” 何雨柱被李副厂长的话吓住了。这个伊府面又不是自己创造的，好多厨师都会，自己只不过是在孟凡的要求下改良了一番，竟然奖给自己一个食品厂的员工名额？ “那当然，我李怀德说的话，一个唾沫一颗钉，绝对有你的，就算上面有人抢走了你的名额，我就自己给你补一个，不保证进食品厂，但保证进厂子是正式工。” 李副厂长看着怀疑地何雨柱，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个何雨柱何师傅是个人才，以后自己用得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笼络一下，一个正式工的名额，跟一个手艺高超的大厨比起来，根本就不叫事儿。 他可是知道的，就算是现在，都有不少做领导的联系何雨柱去家里做席宴请呢。现在条件不好，在单位宴请说不过去，不过私下里还是可以的。 毕竟，他们这些人，谁也不缺那些吃的。 何雨柱激动得满脸通红，他连连道谢，他可是知道，食品厂的工人，虽然工资上比不过技术工人，但是他们的工作可比技术工人轻松多了，危险性还低。 要知道，轧钢厂每年工伤的人可不在少数，当然，大多数都是断指骨折之类的，因为工伤死亡的还是很少见的。 “谢谢李副厂长，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何雨柱兴奋地说道。 “不仅如此，何师傅，书记那边也跟我说了，一食堂的主任工作比较突出，这次准备给他升一级，把他调到新厂当干部。 你们食堂那边儿，原来的副主任工作成绩也很好，这次准备把他提到主任的位置。 这样一来，你们一食堂那里，副主任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第322章 棕榈油 李副厂长看了看何雨柱一眼，又接着说道： “有的领导建议从别的部门调一个同级的干部过去，我觉得，何师傅你手艺好，只是由于咱们轧钢厂的规模限制，你只能考到6级，实际上你的水平远不止如此。 平日里你工作也是兢兢业业，再加上这次这个方便面是吧，主要功劳都在你的身上，我提议就不调用了，直接把何师傅你提到副主任的位置上。” 何雨柱还没有从刚才招工名额的惊喜中缓过神来，又听到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直接傻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是真的没有想到，孟凡之前说的话竟然是真的，他一直以为是孟凡跟她开玩笑的呢。 “李，李厂长，真的吗？这实在是太，太抬举我了吧。我可以吗？” 过了许久，何雨柱才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 “何师傅，这是你应得的。你要知道，咱们这个食品厂，做出来的东西是赚外汇的。外汇具体有多重要何师傅你肯能不懂。 我跟你打个比方吧，你要是现在再想出一个可以赚外汇的法子，然后再等一年沉淀一下，食堂主任就是你的。” 李副厂长给何雨柱解释了一下。 “那孟凡呢？他的功劳比我多多了吧，又是宣传咱们轧钢厂又是出书，还创办了文工队，还有新生产车间和农，弄的那个食品厂，按照刚才的说法，他应该还在队长这个职位是不是有点儿低了？ 他是大学生，按理说一进厂就该是干部，就像刘光齐，中专毕业，进厂就是单位。 可是孟凡进厂之后就只是文职啊？” 何雨柱本来想说农场的事情，但是还没等说出口，就想到农场是以面前的李副厂长的名义提出的，就赶紧改口说弄的食品厂。 “孟凡这个情况呢，跟你还是有刘光齐不一样，你们是技术岗，他是文职。 你也知道，工人比文职的待遇要好。孟凡要是机械专业毕业的，没的说，毕业进来就是技术部门的干部。 但是他是文职，虽然当时咱们轧钢厂急缺宣传方面的人才，但是他刚进厂也只能担任宣传干事的职务。 这个宣传干事啊，也算是宣传科的干部，但是没有职级，还是办事员。和车间里的以工代干有些相似。 除此之外，还有一方面的考虑是为了稳妥。像是孟凡这样有能力的人，以后肯定不会止步于轧钢厂这个层次的。 为了以后更好的发展，前期还是不要提拔的太快的好，现在他这个科级的职务，还是死命下压的结果。 从科级到副处级，这其中可不是光凭着功绩就可以升上去的，还需要工龄的支撑。 刚才我也说了，然后再等一年沉淀一下，食堂主任就是你的。 为什么等一年沉淀一下？就是工龄的问题。刘光齐虽然现在是副科级的干部，但是他就算弄一个文工队那样的功劳，也不会提为科级。他现在距离科级还有很远的距离。 除非，他刘光齐在技术上有了重大突破 而且是非常非常厉害的那种，否则，他只能按部就班的等着。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何师傅你不知道的是，孟凡他升到副科级的时候，领的是副科级的工资。 但是刘光齐呢，虽然也是副科级，但是领的却是七级办事员的工资，就算他转正后，领的也是六级办事员的工资。 他要想领到副科级的工资，除了年限，还要有功绩。刚才不是说了吗，他距离科级还有很远的距离，原因就是在这儿，虽然他职务是副科级，但是工资领的是办事员工资，得一级一级的升上去才能正式领副科级工资。 当然了，刚才也说了，他要是有重大技术突破，或者也弄出了可以赚外汇的东西，也是可以跳级的。 不过我认识的人里面啊，孟凡是唯一一个升到副科级就领正式工资的人。 当然，不算那些老人啊，只算中专生、大学生这些人。” 李副厂长的一大段话，给何雨柱说得懵懵懂懂，好似是明白了，却又说不懂。 反正最后他就总结成一句话， 虽然刘光齐进厂就是干部，但是他工资低，孟凡牛批。 何雨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心里仍然为孟凡感到不公。 “虽然事情基本已经定下来了，但是真正公布的话还得等到食品厂成立之后才开始调动，所以这一段时间，这件事还是不要随便说出去。 虽然不会影响你的职务变动，但是说出去终归是影响不好。” 李副厂长又嘱咐道。 “那个，李厂长，我当了副主任之后，我的工资是多少啊？”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问道。 “你现在的工资是37块5，相当于7级办事员，就是和现在的刘光齐一样，等你升到副科级后，按照你的工龄计算，可以升两级工资，不过由于你功绩突出，我们又给你提了一级，就是4级办事员的工资。 相当于大学生转正的工资。也就是正常情况大学生第二年的工资。 这个中专生还有大学生转正跟学徒工转正不一样，他们不需要三年，只要一年就行了。” “哦，原来是这样。” 何雨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工资是多少，但是他也知道，等他升职后，比孟凡刚来的时候还要高一些。 孟凡刚来的时候他的工资何雨柱听人念叨过，是49块5，第二年转正还会涨几块，所以说他的工资大概是55块。 再加上孙薇学徒工的工资，那他家一个月的工资也在75块左右。 想到这里，何雨柱又开始傻笑起来。 “对了，李副厂长，这个还有点事儿需要厂里面跟上面协调一下，也是关于食品厂的。” 孟凡说道。 “什么事儿？你说，你要能做到的，轧钢厂这边儿绝对不含糊。” 李副厂长也是认真地说道。 “是关于棕榈油的，经过验证之后，这个方便面，最好食用棕榈油。” 孟凡解释了一句。 “棕榈油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这油咱们自己产量不大，需要进口，花外汇的事情，不太好搞啊。” 李副厂长琢磨了一下，慢慢说道。 第323章 何雨柱结婚 “据我所知，咱们现在在海南有个研究院，是专门研究棕榈油的，前几个月的时候，伍豪先生还去那里视察过，这件事还上报纸了呢。” 孟凡突然说道。 “不用棕榈油用其他油不可以吗？” 李副厂长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相比其他的油，棕榈油稳定性强，常温下为固态，方便运输，而且用棕榈油来炸制的食品，较长时间保存也不容易变质。 而且棕榈油烟点高，也就是它开始冒烟的温度比别的油脂高，在工业化食品生产时容易进行工艺控制。通俗说，就是能把食品炸熟，还不至于油烟四起。 还有就是，相对于其他的油，棕榈油相对成本较低。” 孟凡给两人科普了一下棕榈油的知识点。 “照这么说，棕榈油全是优点，为什么咱们现在不大力推崇棕榈油呢？” 何雨柱听到孟凡说的话，感触颇深，豆油和荤油做菜的时候，油温一高，就开始冒大烟。这个棕榈油要是真和孟凡说得那样好，以后可以试试用棕榈油来做菜。 “这个虽然棕榈油相对来说，优点很多。但是他有一个最为突出缺点，就是国内原材料产量不高，不像黄豆和菜籽那样，有着较高的产量，这样一来，大大限制了棕榈油的产量，也就导致棕榈油无法广泛推广。” 孟凡又说道。 “这倒是个问题。” 何雨柱挠了挠头说道。 “这样吧，我先把这个棕榈油的事情在厂里面跟书记他们研究一下，以轧钢厂的名义给部里面打个申请，叙述方便面使用棕榈油的好处，看看部里面能不能协调一下，把棕榈油的问题解决。如果不行的话，咱们还是使用豆油或者菜籽油。” 李副厂长想了想说道。 “先试试看把，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这样了，菜籽油咱们国家产量大，价格也相对便宜。不过，还得再试验一下，看看用菜籽油做出来的方便面口感怎么样。之前用的都是豆油，菜籽油的话口味和保质期怎么样还得需要验证一下。” 孟凡想了想，点头说道。 “这没事，待会儿回去我就试试，咱们食堂那里就有菜籽油，有了之前的经验，很快就可以完成。” 何雨柱拍了拍胸脯说道。 “那就这么办！” 李副厂长拍板道， “我这就去找书记他们商量，让书记和厂长多往部里面泡泡，争取把棕榈油的事情给定下来。不过咱们也做好两手打算。万一棕榈油的事情不成，咱们也可以用豆油或菜籽油。 何师傅，菜籽油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去跟食堂的师傅们商量一下，尽快做个试验。” “没问题！” 何雨柱欣然答应，他觉得自己能为厂里做点事，特别有成就感。 “那就这样，我这就去找书记他们，趁着现在做饭还早，何师傅你也抓紧时间。” 李副厂长看了看时间说道。 …… 离开李副厂长办公室，何雨柱来到食堂，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其他人们。 “大家都先停下，我说个事儿。之前我跟孟凡做得那个方便面，你们也都看见了，厂里面决定了，准备新建个食品厂，专门做这个方便面，跟咱们之前的那个新车间一样，都是赚外汇的。 之前我用的是豆油，现在准备用菜籽油试一下，现在要抽几个人，抓紧时间做实验。你们谁有兴趣？” 何雨柱把众人召集到一起说道。 “师傅，我，我愿意。” 何雨柱刚说完，马华立刻说道。 “何师傅，我也愿意。” “我也是，我也是。” 大家争先恐后地举手报名。 “用不了那么多，不能耽误了食堂的做饭。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愿意，那我就挑俩人。 马华，还有你，你俩跟着我弄吧，其他人干自己去吧。 少了这俩人，虽说耽误不了多大功夫，但是你们也得多费心。” “放心吧何师傅，都是为厂子做贡献，谁干不是干啊。” “就是就是。” …… 何雨柱也不再和其他人废话，带着这俩人，就开始了实验工作。 何雨柱和马华他们一起动手，按照之前的步骤准备材料并进行制作。 不久，第一批用菜籽油制作的方便面出炉了。 等到干燥之后，大家品尝后发现，用菜籽油制作的方便面味道也不错，并且按照成品来看，只要做好防潮措施，也是能够保存很长时间的。 当然了，要想知道具体的保质期，就得做实验才能知道了。 不过嘛，按照何雨柱跟其他厨师交流的经验来看，这个伊府面，在保存条件得当的情况下，保存个一年还是可以的。 何雨柱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得知这个好消息后，非常高兴。他立刻与书记和厂长汇报了情况，并表示会尽快向部里提交申请，争取解决棕榈油的供应问题。 与此同时，何雨柱和马华也继续投入到实验中。他们不断改进配方和工艺，试图进一步提升方便面的口感和质量。 …… 随着噼里啪啦的炮仗的声音，何雨柱跟孙薇的婚礼开始了。 虽然这段时间何雨柱一直忙着方便面的事情，但是婚礼这方面他可没落下。 拿到照片的当天，何雨柱就带着孙薇领了结婚证，然后立刻就将孙薇的东西由雨水那屋搬到了自己那屋。 随即就在院子里张罗起来，由于是自己结婚，何雨柱这个新郎可不能自己下厨，于是请了自己的师兄来掌勺。 至于说请师傅，何雨柱可没有那么大的脸来让师傅给自己的婚宴做主厨。 当然师傅也来了，站的的是男方，也就是何雨柱的父亲的位置。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虽然是老话，但是在这个时代，大家还是比较认同的。 这顿饭吃的不算热闹，因为处在这个时期，大家也都不敢大操大办。 还是请三大爷阎埠贵，给众人分了菜，分了汤，各自拿回家吃去了。 当然了，礼章还是有的，也是三大爷记的账，虽然现在条件都不好，但是这个礼是必不可免的。 第324章 砖头和建设 时光匆匆流去。 眨眼间，孟凡的孩子就出生了。 “咦，真难看。” 这是孟凡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就生出的想法。 脸皱皱巴巴，一点儿都不好看。 啪。 杨婶儿一巴掌就打到了孟凡的脑袋上。 “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这么说自己的孩子，这是羊水泡的，过几天就好了。” “那个，我不是第一次嘛，没经验，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孟凡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个男孩儿，六斤多，看着挺壮实的。 幸好是男孩儿，这要是个闺女，以后长大了，自己该多担心啊。 生怕有一天，一个黄毛来到自己面前，对着自己说道：“老登，我鬼火停楼下安全吗？” 相比之下，男孩子就省心多了，就算他们小年轻们，青春洋溢下做了逾越的事情，虽然很无奈，对不起女方的父母，但是自己这边还是安心的。 如果双方都有好感的话，对方父母愿意的情况下，还可以结成亲家。 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不管说赔一大笔钱也好，让他去坐牢也好。以孟凡的能力，都不是什么大事。 真要是赶上严打的时候，小事儿变大了，要吃花生米了，孟凡还可以把他送到香江或国外去。 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孩子，不能因为这个把命搭上不是？ 比如说前世有些人，相传因为喊一帮朋友在家里跳舞，然后因为流氓罪被处死刑。 有人说，因为他们跳的是贴面舞，那时风气保守，所以被判了。 也有人说，跳舞的时候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所以出事儿的人判了死刑，其他人只是关了几年。 具体的经过，咱们不是当事人，再加上年代久远，也就不细细追究了。 不过赶上那时候，万一自己的孩子真的搞出意外来，还是赶紧送出去的好。 “孟凡，孩子起什么名字想好了吗？” 杨叔问道，因为赵雪到预产期了，所以杨叔这几天天也一直在医院盯着， “大名叫孟建设，小名叫砖头。” 这是孟凡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名字，非常贴合现在建设社会主义的社会风气。 还引用了李先生“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语录。 “你一个学文学的大学生，就想出这样一个名字？” 杨婶儿有些狐疑地看向孟凡。 “建设怎么了？现在都叫这个，什么建国，建军啦，前几年不都叫抗美，援朝嘛，都是好寓意。” 杨叔据理力争。 孟凡心里暗笑，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杨叔和杨婶儿针锋相对，以往的时候，杨叔都是服服帖帖的。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 赵雪看不下去了，发话道， “孩子的名字就让孟凡定吧。” 赵雪抱着孩子，眼里满是慈爱， “就叫孟建设吧。” 杨叔和杨婶对视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 “对了，小雪，你打算什么时候出院？” 孟凡转移话题道。 “明天吧，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了。” 赵雪微笑着回答。 “没事儿，出院的事儿不用着急，咱们再住几天也行。” 杨叔摆了摆手说道。 “没事儿的，杨叔，我现在没事儿了，再说了 之前就住了那么长时间的院，我早就烦了，早就盼着早点出去呢。” 赵雪一边看着砖头，一边说道。 “行，那就听你的，不过你们俩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你先跟着你婶子住家属楼，等出了月子再回家。 反正家里也有空房间，孟凡你也可以一起住下。” 杨叔当即说道。 “赵雪过去住吧，我就算了，我多跑几趟就是了。” 孟凡说道。 “嗯，也行，看你自己的。” 杨叔点点头， “不过那你可得好好照顾小雪娘俩，这女人坐月子可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了，杨叔，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子的。” 孟凡连忙答应道。 “对了，小雪，你叔叔带着婶子出差去了，说不好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你放心，他们说了，孩子满月的时候，你婶子肯定到。” 杨婶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赶紧说道 “嗯，我知道，叔叔婶婶走之前来过。” 赵雪回答道。 …… 第二天，孟凡顺利地给赵雪办理了出院手续。 孟凡提着行李，跟在杨婶后面，朝着家属楼走去。 一路上，孟凡都在想着未来的生活。他知道，有了孩子之后，自己的责任更重了。他不仅要照顾好赵雪，还要教育好孩子，让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到了家属楼，杨婶帮着赵雪收拾好房间，便准备做饭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孟凡和赵雪，还有刚刚睡着的砖头。 孟凡轻轻地走到赵雪身边，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 “谢谢你，给我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赵雪笑着摇摇头， “说什么谢啊，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应该一起疼爱他。” 孟凡点点头，把赵雪搂进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一手抚摸着砖头，一手搂着赵雪。 孟凡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让她们母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等等，怎么有些莫名其妙地东西进去了？ 努力工作这种奇怪的字眼怎么混进来了？这儿又不是对外人表态度，怎么会有这样的字眼跳出来？ 努力工作，是孟凡最不需要做得事情了，虽然这么说有些消极，但是大哥们，这是小说啊。 需要弄的那么高大上吗？整的跟写申论似的。 孟凡眉头微皱，暗自思考着。他意识到那个邵氏作者的思维有些跑偏，这可不像一个网络小说的风格。 这时，砖头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打断了孟凡跳出次元外的思绪。 “哎呀，怎么哭了？” 孟凡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我看看？” 赵雪掀开砖头的小被子看了看，没有尿，也没有拉。 “应该是饿了。” 赵雪抱起砖头，推了推衣服，让砖头饱餐一顿。 得益于俩家条件优越，赵雪在分娩前就有了充足的砖头专用的饲料。 砖头闭着眼，小嘴咂巴着，立刻安静了下来。 第325章 宿慧 砖头出生之后，孟凡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个小家伙的身上。每天工作完看着小家伙不是乱动着手脚咿呀叫唤，就是老实地睡着，孟凡才觉着自己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才终于是真正融入到这个世界。 …… “你这小子，生孩子也不跟我说一声，咋着，怕我给抱走？” 这天一大早，孟凡刚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儿，就被一个好久没出场的人给拦住了。 “嘿，关老头儿，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多章没出来，我都以为你没了呢。你还记着你上次出来时什么时候吗？” 孟凡看着关老头儿，立刻开起玩笑来。 “你这个臭小子，嘴里就没有好话，你买了，我都没不了。我记着呢，一百三十五章，我过来跟你说，要计划好了时间再要孩子，冬天生下来容易生病。看来你是听进去了。” 关老头儿气冲冲地说道，这个邵氏作者，之前为了水剧情经常把自己拉出来，等后面有别的素材了，就把自己踢走了，今天这是又没什么可以水的了，又把自己拿出来了吧。 “怎么样？我可有日子没去找你钓鱼去了，收获咋样？” 孟凡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行了，现在吃的少了，上游都集体捞鱼了，搞得下面也钓不起来了。” 一说到钓鱼，关老头儿有些无语起来。 “行了，反正你又不差那口吃的，实在不行，你在院子里搞一个大缸，种上荷花，里面扔几条小鱼。等明年鱼长大了，你再钓着玩儿。” 孟凡又给出了一个馊主意。 “滚蛋。” 关老头儿又被气住了。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怎么着，有事儿？” 孟凡不再和关老头儿打哈哈，正色问道。 “喏，给你。” 关老头儿伸手递过来一个布兜子，看样子挺重的。 “什么东西？” 孟凡疑惑地问道。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关老头儿还是那副气死人的老样子，就知道打哑谜。 “嚯，好东西啊。” 孟凡打开布兜一看，一罐进口奶粉，一罐麦乳精。 “奶粉是给孩子的，麦乳精是给孩子她妈的。” 关老头儿面无表情地说道。 “反正你家也不缺这些东西，我就不推辞了。对了，刚才就想问你了，你怎么知道我孩子出生了的？” 孟凡接过布兜问道。 “哼，我是谁，我想知道的事儿，就没有打听不到的。” 关老头儿又开始傲娇起来。 “你厉害，你包打听，行了吧。” 孟凡再次无语，没想到这么久没见，这个关老头儿还是这个死样子。 “以后你孩子的奶粉，我包了。” 关老头儿半仰着头，傲气地说道。 “你这老头儿，真有意思，怎么着，怕我弄不到这些东西？” “你弄得是你弄得，这是我的，不耽误你自己弄。” 关老头儿这是兑现自己之前的承诺，也多亏了这个邵氏作者还记得自己的承诺，要不然，估计以后就没自己出场的机会了。 “你啊，还过不去打窝的那个坎儿？不至于吧，你这么看得开的人，还过不去了啊？” 孟凡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个关老头儿对那件事看得那么重。 “行了，东西既然送到了，我就回去了，没事儿的时候，找我钓鱼去啊。” 关老头儿转身就要走。 “别啊，既然来了，跟我去看看小家伙儿呗，可好玩儿了。” 孟凡说道。 “算了，这才几天啊，等过了满月我再来。你也该上班去了，你还是干部呢，要以身作则，总迟到可不是好事情。” 关老头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老头儿，真有意思。 …… 这阵子，孟凡忙着照顾孩子的事情，没有在轧钢厂里呆太久。 不过这个世界，缺了谁地球都照样转，虽然孟凡这个只要搞事情的人不在，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联合食品厂还有星星食品的命令下来了。 和设想的一样，联合食品厂由后勤领头，轧钢厂还有海鲜罐头厂出人出力。 本来大领导还想着，既然都是食品厂，直接合并了不就好了吗？到时候除了研发车间之外，多建一个方便面产线就是了。建两个厂子，还得多招人，现在粮食紧张，导致用工名额也紧张起来了。 不过这个想法刚说出来就被杨厂长还有张书记给劝回去了。 借口嘛也很简单。要是方便面厂并到联合食品厂里，这功劳可就变成后勤那边儿的了，虽然人力都是轧钢厂这边的，但是联合食品厂毕竟是他们那边儿负责的啊。 这句话打消了大领导的合并的念头。 到了他这个地位，除了发生特别大的变故，位置变化基本就看到头了。如果多弄些外汇，多搞些功劳回来，说不准还能在退休之前再调动一下。虽然可不行不大，但是总比没有希望强不是？ 于是嘛，这两个厂子就这样定下来了。 厂子的事情定下来了，香江的娄董事那边也搞得很顺利。 孟凡之前说的话没有钱错，那些个鬼佬，愿意千里迢迢的来殖民地当官儿，谁不是为了利益啊。只要不涉及危害本土的利益，不影响他们在殖民地的统治地位，能够让他们获取利益，他们是不会管你做什么生意的，只要明面上不被查到就行。 要不然，前世网上也不会流传，香江那些卖粉的社团，背后的大水喉都是鬼佬的秘密部门的人。 说多了，娄董事拿着绿油油的富兰克林，顺利地打开了鬼佬军队负责人的心扉，不仅拿到两条约翰牛本土的军用干粮生产线，还附赠了一大堆说明性的研究材料，包括但不限于之前研究和现在生产的相关材料。 拿到这些东西的娄董事异常兴奋，虽然之前他自认对资本主义的嘴脸有着鞭辟入里的认识，但是对于殖民地的鬼佬的认知，他还真是不如孟凡看得清，难不成真有宿慧之说？ 要是孟凡知道娄董事的想法，肯定是赶紧摆手，自己哪有宿慧啊，真要说谁有宿慧？那也是两弹一星的三钱啊、有伤天和不伤共和的黄老啊或是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的艾教授那帮人才可能有。 第326章 专利官司 书接上回，娄董事在对殖民地的鬼佬有了新认识的同时，赶紧将消息用密语报告给国内。 这边收到消息也是很吃惊，没有想到这么顺利就把这些东西弄到手了，赶紧派人用缴获的微缩相机，对全部资料进行影印，然后利用轧钢厂运送货物的船，隐蔽地将东西送了回来。 虽然约翰牛的东西是专门针对欧洲人种研究的，但是对咱们自己的研究也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 联合食品厂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星星这边了。 工业部对于能够赚取外汇的方便面很重视，一方面让娄董事花钱找人在各个大国注册专利，一方面加紧协调棕榈油的事情。 现在工业部这边也懂得了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要是搁以前，肯定是自己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跑专利的事情，费时间不说，还不一定能申请下来。 现在为了以后不被别人断了后路，直接是要求娄董事，用最快的速度将专利申请下来，准许娄董事直接动用外汇储备进行此项工作。 当然，动用的外汇是贸易公司的。 虽然对于娄董事来说这些补偿没什么用，但是要知道，虽然贸易公司是娄董事个人名义下的，但实际还是属于国内的。 要是之前的时候，贸易公司的外汇娄董事也可以动用，但是得打报告申请，所以之前有急事儿的时候，娄董事都是自己先期垫付的，后期补偿的都是人民币，娄董事是吃亏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直接动用外汇不用审批，这意味娄董事对贸易公司的掌控更进一步，很多人都知道，这种口子是不会轻易开的，开了就很难再堵上了。 为什么很多体制内的人都是死气沉沉的？不会创新吗？不是，都是年轻人过来的，谁没有想法啊。是不敢创新，创新意味着没有旧例可循，创新意味着一旦发生意外情况没有合理有效的补救措施，意味着风险。 又说多了，收。 在娄董事和富兰克林的双重攻势下，很快的，除脚盆鸡外各个大国的专利都申请了下来。 脚盆鸡之所以没有申请下来不是因为那个华裔日本人已经申请了专利，而是因为安藤百福陷入了专利官司中。 前世的时候，虽然1958年的时候，安藤百福已经成功研制出鸡汤拉面并上市销售，并且拿到了方便面制法的专利。但是鉴于鸡汤拉面广受好评，大量的仿制业者出现。 安藤百福因此致力于申请商标和专利，保持会社的信用。日清食品于1961年正式登记商标，1962年得到方便面的制造专利。但同时会社下面的113家子公司受到了警告，原因是垄断。1964年安藤中止了一社垄断，设立日本面条工业协会，转让并公开了做法专利权。 关于制法专利和制造专利为什么不一样，网上没找到，只能说，他一开始拿到的可能是方便面“瞬间热油干燥法”（安藤百福自称）的专利，而不是方便面的专利。 要不然，怎么解释他手里有方便面的专利，却不能制止别人来制作销售？ 在这个世界，由于安藤百福大规模地起诉其他公司，所以专利局这边将所有方便面的专利都暂停了，准备等到安藤百福的官司结束再说。 所以，娄董事这边才没有申请下来方便面的专利。 不过无所谓了，去掉一个脚盆鸡，无伤大雅，等到以后日本各个会社的方便面想要销往国外的时候，就知道原来除了日本，其他地方的专利都被娄董事注册了。 至于说起诉娄董事，说他盗窃并抢注专利？抱歉，你在日本起诉，没有任何作用，至于说去其他国家起诉，娄董事可以直接在法庭上拍出民国时期的报纸告诉你，我注册的是改良的伊府面，要起诉也不是你们日本商人，而是前朝官员伊秉绶。 所以，娄董事并不担心专利的问题，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当然，他更相信富兰克林，为了加快注册方便面的专利，他可是发了不少的富兰克林，如果他的专利因为日本商人的起诉而被收回，第一个不干的就是这些代办专利的贩子。 他们会动用自己在本国的无数人脉，保证娄董事的利益。 对于他们这些代办专利的人来说，这是一条极为完整地产业链，上游下游都有人吃这口饭，只要有一个经他们手注册的专利被收回，那么他们的口碑就坏了，以后就不用再吃这碗饭了。 就这样，星星食品的事情也就定下来了。 轧钢厂原来的一食堂主任进了星星厂，原来的副主任升为了主任，何雨柱也是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副主任。 …… “谁送来的啊？” 赵雪看着孟凡拿了麦乳精还有奶粉进来，不禁问道。 “还能有谁，关老头儿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非得送这些东西。他也知道我不缺，但是就是非得送。他还说了，以后孩子的奶粉他包了。” “就是上次来的那个啊？他人怪有意思的。” 赵雪也想起了上次那个老头儿，还跟他们说计算日子，冬天生孩子不好。 “可不是嘛，忒有意思了。” 孟凡附和道。 “行了，赶紧看看孩子去吧。” 孟凡抱着孩子，喜滋滋地逗着他。 “看这孩子，多像你。” 赵雪在一旁笑道。 “我觉得还是像你多一些。” 孟凡争辩道。 两人正说着话，杨婶儿进来了。 杨婶儿孟凡正在逗弄着孩子，眼里满是喜爱。 “这孩子真是可爱，将来一定有出息。” 杨婶儿凑上前，看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接着说道： “这孩子眉眼间有股机灵劲儿，将来准保聪明。”孟凡和赵雪听了，心里都美滋滋的。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孩子。” 孟凡随口答道。 “你呀你啊，就知道贫嘴。” 杨婶儿用手点着孟凡的头，不由得觉得好笑。 “这怎么是贫嘴呢？这叫遗传，是有科学依据的。” 孟凡不依不饶。 第327章 现状 很快，砖头就，满月了，赵雪也是带着砖头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四合院。 因为时代的原因，虽然孟凡家条件不错，但是也没有像之前婚礼的时候那样做席，只是给院子里的各家发点糖果就过去了，不是穿越者同僚口袋里都藏着掖着的大白兔，只是普通的水果硬糖。 倒是让孟凡有些自责，给穿越者同僚丢人了。 倒是现在这个四合院，跟其他同僚的相比，有了极大的差别。 得益于轧钢厂新车间还有轧钢厂农场的成立，院子里属于条件苦难的轧钢厂家属都有了合适的岗位，虽说工资不高，但相比以前，那简直就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于说其他不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家，条件最苦难的那家，天天骑着从二大爷那里借来的免息贷款买来的三轮车，去外面接些活计，得益于轧钢厂引发的海鲜冷运。不少以前的遗老遗少开始加大了海鲜的食用，但是他们又拉不下脸来亲自去冷库或者商店那边去买。 这就给骑三轮的创造了不少就业机会，现在骑三轮拉活儿的，大致分成了三类。 第一类就是在火车站给各个店铺送货的，这批人工作稳定，量大，但是人也多，收入也较为稳定，比如同僚里常见的何雨柱的入赘的叔叔，小酒馆里的蔡全无，就是给小酒馆送货的。 第二类就是给个人搬家拉东西的，这批人最少，活儿也不常见，一般都是商人之类的有些家产的人找活儿，要是一般的人家，宁可自己多跑几趟，也不会花钱请人来搬家。 就像是之前何雨柱请人给孙薇搬家，要是三大爷来，肯定不会花钱找三轮车，让大队出个牛车给送来就是了，钱的话三大爷肯定是不会出的，顶多给人喝一口兑了酒的水。 第三类就是刚才说的，新出来的一批，专门给那些人代购的，送货上门。这些人手里有钱，还好面子，给的挑费都会稍微多一些。但是这些人的活儿不好接，他们不会直接上街找三轮车商议去，他们都有自己相识的中人，通过中人找人。 一般情况下，这种活计中人都会找自己相熟的人或者直接找自己的没有工作亲戚，先借钱买了车，只要接了他们的生意，以后就源源不断地赚钱，这种好事儿肯定不会便宜别人。当然，也有没有钱的遗老遗少们，他们就不会找人拉海鲜了，按照前世的剧情演绎，他们会买块猪皮，吃完饭抹嘴用。 以上三类，基本上就是现在京城蹬三轮儿的现状。 所以说，现在只要起早贪玩肯卖力气，拉三轮还是可以赚到钱的，虽然不多，平常的时候一天也就几毛钱，但是一个月下来，也有个十来块。要是赶上好时候，一天一两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再说回院子，除了二大爷帮助的这家，还有几家条件不太好的，轮着去蹬四合院的那个公家三轮，也能赚些外快。 当然，这几家虽说条件不好，但是也是相对院子里其他人来说的，孟凡所在的这个世界的四合院儿，基本上住户都是轧钢厂的，还有个别的是和三大爷闫埠贵一样，在别的单位有工作的。 真说那种在院子里住着，家里没有一个人有工作的，在这个世界的四合院里不存在。生活困难的那几家，只不过是家里老人孩子都有，人口多，生活这才困难。 综上所述，孟凡这个世界的四合院，经过孟凡的一番有的没的地折腾，现在家家户户都是可以的，没有苦难的家庭了。 相比较而言，孟凡在其他同僚中，做的还是可以的。当然，这也和四合院的氛围有关。这要是和有的同僚的四合院一样，孟凡刚才的第一天，发现分给他的房子被贾张氏给霸占了，然后刚开局就吸引一波仇恨，为以后得剧情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 那样的话，孟凡就不会再厂子里提出与本职工作无关的建议了，为什么？没时间呗，光顾着和四合院儿的这群禽兽斗智斗勇了，谁还有时间想别的。 说完了四合院，再聊聊轧钢厂。 以往的旧车间就不提了，除了四级工多了一些之外，没什么不同。文工队那边，之前八一厂又来了消息，想要联合轧钢厂拍摄《地雷战》的电影，不过孟凡那时候正陪着赵雪，没有时间，就没有参加，还是让许大茂还有上次那个新分来的做配乐的那个忘记叫什么的大学生，外加几名后勤的人跟着去了。 本来这次拍摄，轧钢厂这边是不想派人跟着去的，经过之前的多次拍摄，轧钢厂的领导也看出来了，拍电影对轧钢厂来说是不可能的任务，至于拍相声剧还有宣传片，也没有那么多素材可拍。当然，这是除了成语小故事之外，成语小故事还是拍的可以的。 但是八一厂不干了，你们之前跟着我们学习，现在有了新家伙式儿，我们拍电影想借用一下，你们都不肯？不行，必须得去。 就这样，许大茂带着新摄影机就带着人过去了。许大茂和大学生的任务不变，还是学习摄影和配乐相关的技术。至于后勤的那几个人，李副厂长说了，到了剧组就跟着打杂，什么都干，你们几个人分分工，争取把剧组的流程都学过来。 虽说咱们现在拍不了电影，但是成语小故事拍的也不错啊？当然了，虽然成语小故事拍得不错，但是太短了啊，大家都看不够啊。等到以后，大家努努力，弄一些比更长一些的故事片出来，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代，可以拍出来给大家看，就是好东西。 要不然，轧钢厂的宣传片也不至于引起那么大的轰动。现在，在京城周边的村子里面，有志气的孩子都以到轧钢厂工作为荣。 对了，这里插一句，之前的相声剧已经拍摄完毕了，相比于相声，这种电影形式的相声剧也是挺有意思的。不过限于剧本，产量有限。但是不管怎么说，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在京城这一片，是比较有名的文艺团队了。 第328章 打草惊蛇 在京城这一片儿，除了那些专业的团队，大家所熟知的就只有轧钢厂工人文工队了。虽然也有几个厂子成立了自己的工人文工队，也学着孟凡的操作，接收了一些大师们没有编制的弟子。 但是一来，大家先入为主，二来嘛虽然成员实力相差无几，但是在管理方面来说，他们相比于轧钢厂，还是比较欠缺的。轧钢厂这边，虽然也是为了发展，但是他们肯放权，知道自己不会，就把工作全权交给孟凡来处理。 其他厂呢？虽然也给了那些大师弟子们一些主管位置，但是都是技术指导岗位，行政决策的岗位都捏在自己的手里，导致虽然有那些有实力有经验的人加入，但是发展却不怎么出彩。 当然，这里的不出彩是跟轧钢厂这边对比得来的，在他们看来，虽然自己这边儿的工人文工队知名度不高，那不过是因为轧钢厂占了先机，占了便宜而已。 除此之外，他们发展得不如轧钢厂这边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不是真的想要发展工人文工队，只是碍于同是大厂的面子，你有的我也得有才行这样的想法组织出来的。虽然成立得不容易，但是他们现在既然已经有了，那就可以了，所以也没有在这方面深入发展。 工业部那边也是的，因为轧钢厂这边弄得好，就放宽了条件，把临时成立这个约定给其他单位给去掉了，他们想的是，有了轧钢厂这个在前面示范，不求你们超越，照猫画虎把文工队给搞起来就行。 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不是真心搞得这个，虽然也组织了慰问演出，（毕竟是有福利的事情），表演效果也是可以的，毕竟有专业的人员参加，群众们也比较高兴，毕竟这时候娱乐活动很少。 虽然外界反响可以，但是他们自己对未来没有规划，只能是排练、表演、排练、表演这么来回搞，虽然高出了一些成绩，但是毕竟主要精力不在这上面，所以也就那样了。 上面虽然对他们的态度不满，但是好歹也是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而且编制也给了，他们没犯什么错误也不好撤销。只好让这批钻了空子的人呆着了，以后把好口子吧，虽然口子开了不能再关上，但是把严一点儿还是可以的。 说完了文工队，再说说新生产车间这边儿，玩具加热得快两条支柱产业，赚的是外汇，车间是人歇产线不停，三班倒的流程，做出来的东西，是源源不断地向外运输。工人们一想到能够给国家赚外汇，也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兢兢业业地工作。 关于轧钢厂农场这边，继之前有人提出青储的提议后，又有人提出了牛粪养蚯蚓的意见，经过验证后，确实可行，这使得轧钢厂农场的家禽除了蚂蚱，又有了蚯蚓当饲料，都是高蛋白的食物，这样一来，轧钢厂的鸡蛋数量就上去了，再加上大棚蘑菇技术。 这就使得虽然是在困难时期，但是轧钢厂工人在伙食方面比以前也逊色不了多少。 最后就是最新成立的联合食品厂还有星星食品了。 联合食品厂这边，虽然还没有什么成果，但是现在技术人员正在解析娄董事送过来的技术资料，有了国外的这些资料作参考，等这些技术人员钻研透了，弄出一些成果还是比较容易的。 星星食品和联合食品厂就不同了，在厂子成立之前，产品就已经研究好了，还经过多次改进。工业部这边大领导为了争取再进一步，下了大力，把现在海南那边研究院下面的生产出来的棕榈油都给星星食品这边给拨过来了。 至于其他单位想要棕榈油，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你就用豆油荤油或者菜籽油去吧，棕榈油这种可以赚外汇的东西，你们就不要用了。 不仅如此，工业部还提交了一项进口棕榈油的计划，万一后面方便面生产计划被限制，就会立刻启动这一计划。总之就是一句话，只要能赚外汇，我就大力支持。 再加上有娄董事的贸易公司在，这个方便面是源源不断地运往其他地区。搭着现在香江那边生产的军用干粮，一起往其他国家的部队和政府里面卖。 为了快速获取收益，娄董事还给香江的鬼佬出了主意，他们可以找人做贸易公司的代理，凭借他们的身份，他们在当地可以卖一个更合适的价格。 这样一来，虽然表面看来贸易公司的利益少了，但是实际上，有了代理之后，贸易公司这边就不用再额外承担运输费用了，虽然总收益少了，但是实际上，纯利润反而增加了。 况且，这样操作的话，还能够更好地跟鬼佬搭上关系，在香江，在回归之前，真正说得上话的都是鬼佬，别看前有四大探长，后有各个社团，但是后面做主的不是鬼佬，就是大资本家。 君不见前世的时候，香港进入过渡期后，才出现第一位华人警务处长。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没什么大的意外的话，轧钢厂这边就没什么变化了，可以这样一直过渡到风暴开始。 但是不出意外的是，意外来了。 鉴于轧钢厂总是搞这些与本职工作无关的产业出来，别的还好说，不管是文工队还是农场，都是为了提高工人待遇衍生出来的，别人也不好说些什么。联合食品厂也不算，毕竟是后勤那边牵头弄得，没人敢动。 但是关于热得快、玩具生产线还有最新的星星食品这块儿，就有人有意见了。 有人将此事反映到了上级部门，称轧钢厂不务正业，并且在没有报备的情况下私自开展外贸业务。上级部门对此非常重视，立即派了调查组进驻轧钢厂，对相关情况进行调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轧钢厂的众人有些措手不及。 虽然这些业务工业部那边都有报备，不怕有人来查，但是这背后的风向不对，这是有人看上了这些赚钱的业务，这只是打草惊蛇，想要看看轧钢厂的态度，一个不好，这些东西就会被分到别人手里。 第329章 幕后黑手 “事情就是这样，都说说吧，你们怎么看？” 张书记皱着眉头，声音低沉地说道。 “这个不是查完了吗？咱们不是没有问题吗？应该没事儿了吧？” 许久，看着会议室里好半天没有人说话，常副厂长才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这总没人说话也不是个事儿，就他来开个头吧。 “这话你自己说说，老常你自己信吗？” 韩副厂长直接怼了回去。 “嘿嘿。” 常副厂长自嘲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件事儿只是个开头，他们也知道咱们这方面没有问题，只是投石问路啊，咱们要是没有什么表示，后续的攻击那是一波接着一波，咱们可消停不下来啊。” 杨厂长也是闷着声说道。 “那老杨，你说怎么办？” 张书记看向杨厂长问道。 杨厂长沉吟片刻，开口道： “具体的办法我也说不出来，但是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没必须主动出击才行。” “老杨说的是，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最起码，也得对外宣示下咱们的力量。” 李副厂长也是皱着眉，缓缓说道。 自己好不容易在轧钢厂起步发展前进入了领导班子，现在有成绩了，就有人想要摘桃子？自己可不答应。 “说得倒是简单，怎么宣示力量？力度怎么掌握？力度小了他们不会在意，可能会觉得咱们是垂死挣扎苟延残喘，要是力度大了，上面肯定对咱们不满意。要是这事情真的搞大了，咱们双方都得不到好处。” 廖副厂长也是苦着脸说道。 “要我说，有什么好研究的，直接找上门去，举报咱们，咱们也举报他们去，现在这个时期，真要想找他们的问题，那还不是一找一个准？真是那种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人，也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 韩副厂长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不行，互相举报这种事儿，真要去举报了，那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们为什么举报咱们私自开展外贸业务？是因为他们也知道咱们这方面没有问题。真要是他们抓着咱们的问题举报，咱们厂好不了，那咱们困兽犹斗，反手也可以给他们举报了，他们也不好受。” 李副厂长赶紧说道，这个方法可不行，他还想着长久干下去呢，真要是按照韩副厂长说得去做，别人不好说，自己肯定有问题。真要闹到了那种地步，自己的岳父也不好直接帮自己出手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们怎么办？现在对面肯定等着咱们出招了，咱们要是处置不当，不说别的，这两个赚外汇的车间肯定是保不住了。” 任副厂长说道。 “首先，现在咱们可以明确的就是，对方是冲着这两个车间来的，没问题吧。” 杨厂长说道。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众人附和道。 “虽然对面现在正等着咱们反击，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咱们还不清楚对方是谁。” 杨厂长又总结道。 “没错，咱们的对手是谁还不清楚。” 张书记也是点头道。 “在这个前提下，咱们现在商量什么都是虚的，现在咱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出咱们的对手是谁，只有这样，咱们才好分析对面的弱点，针对性反击。” 杨厂长说道。 “老杨你说得没错，但是在找出对方是谁之前呢？咱们要做什么？” 张书记问道。 “什么也不做。” 杨厂长认真的说道。 “没错，老杨说得对。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正等着咱们出手，如果咱们没有搞清楚对手的弱点就仓促出手，肯定是处于下风的。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们必须争取一击定胜负。” 李副厂长肯定道。 “没错，现在他们也在观望，咱们一时之间不出手他们也会疑惑，还可以拖一阵，但是咱们也不能拖太长时间，时间一长，他们肯定会动手的。” 常副厂长也赞同地说道。 “还有，刚才老李说得对，咱们要速战速决，争取一次性就把他们打趴下。万一咱们打成胶着战，我怕有观望的人也想要加入战局，分一杯羹。毕竟，能够赚外汇的车间还是很诱人的，万一他们联合起来分润这两个车间，咱们就不好办了。” 韩副厂长也是如此说道。 别看韩副厂长平时大大咧咧的，真谈论起斗争起来，那也是有条有理的。 “那咱们回去就都发动发动人脉关系，把这个背后捣鬼的人给找出来。” “好，就这么办。大家分头行动，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张书记最后总结道。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了会议室。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拉开序幕……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厂里的各个领导阶层都各显神通，通过各种渠道去打探消息。 张书记和杨厂长更是亲自出马，与工业部的大领导沟通交流，试图挖掘出更多的线索。 毕竟，轧钢厂这边也都是大领导管着，大领导还想着更进一步呢，你这就伸手想摘桃子？绝对不可能。 虽然说不管如何，这两个车间总归都是给工业部下属，抢轧钢厂的车间碍不着大领导的事情。 但是这事儿你办的不地道啊，你要是有意那两个车间，你可以过来跟我说啊，你要是条件够好，那两个车间从轧钢厂分离出来也不是问题。 毕竟，轧钢厂的主业还是轧钢不是，真要是走流程把新车间给分出去，也是说的过去的。 但是你这么越过我去，直接跟上面举报，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呢吗？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就这样，大领导暗地里也帮着寻找那个举报的人，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不守规矩。 而工人们也在默默地支持着轧钢厂的领导们，虽然工人们看不出这次举报后面隐藏着的深意，但是对于被举报，他们也都忿忿不平。 平白无故的，被人举报了，谁心里能好受？于是乎，工人们也都发动自己的人脉，默默查找着。 第330章 刘癞子 只能说，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广大轧钢厂工人及家属及家属的不懈努力下，这个写举报信的人还真被查了出来。 不是个什么重要人物，之前逃难来京城的，因为有把子力气，便跟火车站那帮蹬三轮儿的混在了一起。 平日里赚些辛苦钱，就跟着大家吃吃喝喝了，偶尔小赌一把，输完了身上的钱就歇一阵，好好攒上一阵子钱再说，也不会想着借钱翻本。 虽然说染上了赌博这个坏毛病，但是他没上瘾，有度，也说不上是什么烂人。 这次轧钢厂的工人能够查到消息，消息，是他酒后无意中说出来的。 说是有人找上了他，花钱让他帮忙给寄一封信。 工友们一听，这后面肯定是还有事儿啊，就没有动手，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车间主任。 主任一听，嗯？感情上次的检查是有人故意的啊，这可不行。 本来呢，主任以为，之前被举报了，上级来人来检查，是因为别的单位的工人们不知道内情，又看着轧钢厂的工人福利好，不明真相才举报的。 这回听了工友们的报告，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儿啊，真要是自己想的那种，自认为自己举报的没有问题，根本没必要找别人替自己举报。 这下主任也坐不住了，赶紧又找到了自己的上级，等这条消息到了李副厂长的手里的时候，李副厂长一下子就乐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怪不得说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之前自己都是从自己相好的其他单位的人那里打听的。 没想到那个背后的人竟然找了社会人员进行举报，这下好了，撞到轧钢厂手里了吧。 李副厂长收到消息，不敢怠慢，暗地里找了自己的心腹，调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工友，准备晚上去这个人家里逛逛。 被召集的工友一听是这件事儿，立刻就答应了下来，要不是有人劝着，都想要立刻去找人去了。 这天夜里，李副厂长的心腹带着找好的工友，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这个人住的地方。 “我再说一下啊，这个人只是帮人寄了一封信，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清楚，咱们也没必要牵连到他，进去之后，大家听我的吩咐，问出背后的主事的人就好，别的咱们什么都不要做，免得把大家牵连进去。 毕竟，往大了说，咱们这属于打击报复了，是违法的。” 到了这个人租住的房子附近，心腹再次嘱咐道。 “放心吧，我们知道该干什么，就算是失手了，我们也会自己扛下来，是我们气不过这个人举报轧钢厂，想过来出口气，不会牵扯到厂子的。” 一行人闷声说道。 “嗯，他住的地方，确定了吧？” 心腹又问道。 “确定了，就是前面那个四合院东北角那个屋子，这个院子里住的都是逃荒过来的，政府给那些打零工的逃荒的人专门准备的房子，租金都比正常的要低一半儿呢， 当时说的是三年不涨租，三年后愿意租的恢复正常价格，不愿意租的也不勉强，另寻他处。” 工友们消息打探的很全面。 “那好，行动。” 心腹看着街道上没人，带着人就过去了。 到了那个人房子外面，一个瘦削的人几下就爬上了墙头，先是小心的看了看院子里，发现没问题就把别的工友拉了进去。 这个时候，天气还是比较热的，睡觉的时候窗户都是开着的。 工友们直接从窗户跳了进去，把睡着的人给制住了。 “各，各位兄弟，我这个人，不知道好歹，可能是无意中冲撞了各位，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赔。 我的钱都在柜子角下面的砖头的下面，里面有一个不包，里面是我的身家。我这个人好吃喝，还爱玩儿，没有多少，你们多担待。” 被制住的人醒了，借着月光，五六个身材壮实大汉在自己屋子里呆着。自觉最近没和人起冲突的汉子觉得，是碰上了强人，估计是自己经常去赌博，又没有朝人借钱，他们认为自己有些积蓄，过来化缘来了。 “我们这次来，不是图财。” 心腹这话一说，把汉子给吓住了。 不图财，那是害命啊。 “各位大哥，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自认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连输钱，也没跟人红过脸，跟各位大哥没有什么过节吧，我是犯了什么事儿，值得各位大哥要送我走啊？” 汉子哭着说道。 “闭嘴，你跟我们是没过节，但是你替人办事儿，把我们几个的工作都给弄没了，你说，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各位大哥，冤有头债有主，我最近就替人寄了一封信，不过我发誓，信里什么东西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是那个刘癞子给我钱让我做得。” 见与自己无关，汉子立马将刘癞子给卖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汉子不知道这句好，但是他也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刘癞子？那个小时候有病，头上有癞子，后来治好了的那个？” “是是是，各位大哥，他经常替人办事儿，他也是经手人，后来肯定还有人，我可是什么都说了啊。” “我们今天先信你一次，去找刘癞子，你要是敢骗我们…” “大哥，各位大哥，我怎么敢啊，我发誓，都是真的，你们要不信 现在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我知道他家住哪儿。” 汉子立刻说道。 “那倒不用，我们这就去找他，如果是真的，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找你，否则，哼哼。” “各位大哥，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人喝多了撒酒疯，把窗户给拽烂了。” 随即汉子就闭上了眼。 “倒是挺上道的，兄弟们，走，找刘癞子去。” 说完，心腹带着几人，又从窗户出去了。 “哥儿几个，这刘癞子住哪儿我知道，咱们今天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吧，省的夜长梦多。” “没问题，轧钢厂的事儿就是咱们大家的事儿，今天，必须把这个举报的人给找出来。” 第331章 引狼入室 心腹带着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刘癞子家。 这个刘癞子倒是独门独户，妻子早死，孩子有了工作，也搬了出去，倒是省事了不少。 正因为如此，他们直接便直接上前敲门。 “谁啊，等会儿。” 刘癞子听到了敲门声，也不疑心，一边起身一边喊着。 刘癞子是早年间就是替人办事儿的中人，经常有那些碍于面子偷偷晚上找他来的人，所以今天轧钢厂的人来敲门，他是一点儿都没疑心。 刘癞子开门后，看到门口站着一群壮汉，顿时慌了神。 这要是找他办事儿的，晚上过来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儿，都是自己偷偷摸摸来的，像今天这种一来来一帮精壮汉子的，他之前也遇到过，保准是自己替人办事儿得罪人了。 一般这种情况，要么自己挨一顿打，自己只是替人办事儿的，倒不会下死手，但是缺胳膊断腿也都是没准儿的。 要是自己之前年轻的时候，自己还有心为雇主扛一下，毕竟自己替雇主扛了，不仅能得到一笔赔偿，还能把自己的名气打出去，一举两得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但是也有特殊情况，真要是来人心狠手辣，奔着要命来的，他也不会死扛。 加上现在自己上岁数了，身体以前挨打受的暗伤都爆出来了，扛不住了，索性痛快卖了雇主，自己躲到乡下去，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你们找谁......” 刘癞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心腹打断。 “找的就是你，刘癞子，别装了！快说，是谁指使你写信举报轧钢厂的？” 心腹瞪着刘癞子，厉声问道。 果然不出刘癞子所料，真的是让人找上门来了。 刘癞子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各位好汉，我上岁数了，不比以前了，别动手，我说，我说，是一个叫李伟的浪荡子，不过我知道，这事儿不是他主事儿，他后面还有人。 他有个远方的堂哥，叫李建，是给一个当官儿的开车的，那个当官儿的有什么不好办的事儿，都会让他的司机给办了。 这个李伟上我这儿来也不是一次两次来了，他这个人嘴松，来上两回就把他后面的人都给抖落出来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不是幕后主使，我们也就不对你下手了，不过至于你的雇主怎么对你，那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了。兄弟们，撤。” 得知真相后，轧钢厂等人等人气愤不已。待走远后，众人才说道： “好啊，原来是这样，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 “对，这个叫李伟还有李建的，替别人干脏事儿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当官儿的。 明天，我就把这事儿跟上面反应，今晚兄弟们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咱们自己的事儿 ，能找到人就好。” …… “厂长，就是这样。” 第二天，心腹早早地就来到李副厂长这里，将昨天得到的消息详细告诉了李副厂长。 “行，剩下的你们就不用管了，那几个兄弟，带他们出去吃顿好的。” 李副厂长吩咐道。 “你放心，厂长，这种事儿我有分寸。” …… 工友们找到了执行者，并沿着这条线索找到了主使人，不过这个主使人背后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工人们就搜集不到消息了，剩下的才是他们这些领导们擅长的。 李副厂长赶紧把得到的消息告知其他领导，有了这个消息，事情就好办多了。 …… 三天后，轧钢厂会议室。 “今天把大家都叫过来，是因为之前那事儿有些消息了。” 张书记声音低沉地说道。 “可以啊，老张，我这边还没打听到什么，你这就有消息了？” 杨厂长听了高兴地说道。 “是啊，是谁？说出来让我们听听，我倒想要看看，是谁想要在咱们嘴里抢饭吃。” 韩副厂长也是说道。 “具体的名字我就不说了，之前老李找出来的那个领导，也只是替人办事儿的。背后是他那一系的领导的孙子指使的。 这个领导比工业部的大领导还高一级，不过年底的时候就要退了，他这个孙子，想要趁着他爷爷退之前，捞一个好饭碗。” 张书记凝重地解释道。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有些严肃起来。 这事儿不太好办啊，比大领导还高一级，那不是要通天了吗，关键是还要退了，这个时候，除非利益太大，否则，不会有人跟这种快退休的人动手腕的。 毕竟，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谁都有退休的一刻，没人想着自己快退休的时候被人搞一下。 众人一阵沉默，这时杨厂长开口道： “咱们都知道这事儿不好办，但是不好办咱们也得办啊，要不然，咱们轧钢厂以后就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老杨说的是，但是怎么弄得好好商量商量，不说把他们搞下去，以他们的条件，这也不现实，但是必须把他们给打痛了，要杀鸡儆猴。 说句不好听的，出了举报这件事儿后，可有不少的人都在观望着呢，咱们要是不一下来个狠的，咱们以后可不好过。” 韩副厂长接话道。 “先定个目标吧，这个快退休的凭咱们轧钢厂肯定是搞不定，能搞动他的咱们也没有合适的筹码找人搞他。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对他儿子或者他孙子下手。” 任副厂长也说道。 “这个度该怎么把握呢？既然肯伸手新车间，那职位肯定直接不低，弄下去肯定不行，真要弄下去了，咱们轧钢厂以后就不要想消停了。” 常副厂长说道。 张书记点了点头，“常副厂长说得对，我看这样，他不是想要这两个车间吗？那我们就给他孙子安排一个闲职，不给他实权，恶心恶心他。” 杨厂长表示怀疑， “这个主意听着不错，既不伤和气，又能达到我们的目的。但是他们既然肯伸手，就肯定是有把握夺权的，让他们进来是引狼入室。” 第332章 病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着，咱们就这么认输了？” “这事儿你们不用管了，交给我就是了，我去跟他们谈判，我刚才想起来了，我对这孙子有印象，他有一些把柄在我手里。 之前的时候，因为双方互不涉及，也就没有管他，不过既然现在他跟咱们对上了，也就由不得他了。” 许久，张书记像是下定了决心，认真地说道。 张书记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眼神坚定地看向前方。 “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其他人面面相觑，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但看到张书记如此自信，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张书记转身离开，他的步伐稳健有力，仿佛充满了信心。 接下来，张书记将会面对怎样的挑战呢？他手中的把柄是否真的能够奏效？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答案。 就这样过了有一个月，张书记因为身体原因，提前办理了退休，至于说举报的事情，也就没有了后续。 大家都知道，张书记病退是谈判后的结果，不知道张书记到底拿到了对方什么把柄，也不知道谈判的内容，但是肯定是没有谈妥，不然张书记也不会被病退。 但是对方应该碍于张书记的把柄，也不敢做得太过分，相当于是张书记以自己提前退休换来了他们对轧钢厂的放手。 时间一天天过去，轧钢厂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而，人们心中的疑问却始终没有解开。张书记的离去，让大家对那场神秘的谈判充满了好奇。 有人猜测，张书记可能掌握了对方至关重要的证据；也有人认为，张书记是为了保护轧钢厂，不惜牺牲自己的仕途。 尽管众说纷纭，但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张书记自己才知道。 虽然大家都想知道张书记那次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在当事人不透露的情况，大家也是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不过，对于张书记为什么病退，倒是打听出来了。 说是张书记去中央那边实名举报，说某某领导忘记了党性修养，违规为后代办理升职。 在这个时代 这可是一件大事情，轧钢厂的书记，实名举报的事情，可不能简单对待，特别是，举报的还是一个大领导。 上面极度重视这件事，立即成立了调查组，开展调查工作。 这一调查发现，这个大领导没有问题，张书记属于诬告，是要被处理的。但是呢，这个孙子当初走的以工代干，然后转的正。 调查组发现，这个孙子的以工代干转正的时候存在问题，虽然不是这个大领导出面办理的，但是要是没有大领导这个身份，这孙子以工代干转正是肯定不可能的。 但是你要说跟大领导有关的话，确实是下面为了巴结这个孙子弄的手续，大领导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儿。 所以这事儿就有点难办了，张书记虽然是诬告，大领导没有问题，但是这孙子当初转干部确实是有问题。 这样一来，处理张书记吧，理由不充分，不处理吧，大领导那头也无法交待。 经过一番认真论证后，调查组给出了具体的处理结果。 由于张书记的诬告，他面临着严肃的处理。但是尽管大领导本身并未直接参与以工代干转正的手续办理，但其下属为了巴结领导而操作此事，仍使大领导受到了一定牵连。 张书记诬告在先，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张书记举报的又有一部分是正确的， 最终，调查组决定低调处理此事，给张书记办理因病退休手续，这是给大领导的态度。 而那位大领导的孙子，也因为转正手续存在问题，被撤销了职务，并接受进一步调查，相关的当时经手的人也一并受到了处理。 这场风波渐渐平息，但背后的故事却成为了不少领导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个快退休的轧钢厂书记，就因为某个大领导的孙子想要插手轧钢厂的事情，竟然弄了个鱼死网破，也是够壮烈的。 这下好了，这孙子的官儿都被撸了，还要被追责，看他还怎么伸手。 张书记这一下子，不仅打退了这孙子，也让其他有这个心思的人收回了不该有的想法。 这个张书记，平时和和气气的，竟然这么刚烈，宁肯提前退休，也要跟人拼一把。 要是换成脾气不好的杨厂长，估计应对的方法会更激烈，自己可不能逮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骚。 当然，这件事儿的知情只限于一定的领导层，底层的工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么清楚的。 轧钢厂的员工们只知道轧钢厂的领导们找出了之前举报的人，摆平了这件事，但是对于张书记病退，工人们只是感觉，张书记本来就快退了，赶上了这病 办了病退，有些可惜了。 虽然说不到一定级别的人不清楚相关情况，不过在李副厂长的刻意拉拢下，孟凡还是知道了这背后隐藏的细节。 孟凡对张书记的遭遇感到惋惜，同时也对官场的复杂多变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 按理说，轧钢厂的书记退休了，一般情况下是优先从轧钢厂内部提拔一个新书记出来，不过嘛，那个大领导虽然不会对轧钢厂出手，但是从外面调一个新书记过来搅局还是很简单的。 也不用他说些什么，下面自然有人揣测领导的心意办事儿，于是乎，轧钢厂的新书记就这么闪亮登场了。 不对 不是新书记，为了不让轧钢厂这边反抗的太过激烈，上面说了，这个新来的书记是来轧钢厂学经验的，是代书记，以后的书记还是会从轧钢厂里提拔。 代书记的到来，让原本平静的轧钢厂又掀起了一丝波澜。 谁都能想到，这个外来的代书记的到来肯定会给轧钢厂带来新的变化和挑战。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这个代书记还是给自己的领导出气来的呢？ 很快，这个代书记就开始烧起了自己的第一把火。 虽然是为了给自己的领导出气，但是这个代书记也清楚，轧钢厂什么东西能动，什么东西不能动。 于是 这把火就烧到了考勤上面。 第333章 强硬的代书记 代书记想的很好，你轧钢厂担负着生产任务，我不能因为为了给领导出气就破坏轧钢厂的生产。 这样的后果我也承担不起。 但是，既然你们这个车让领导生气了，我就得以合理的让你们难受，给领导出出气，领导让我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所以，我就提出这个考勤的问题。抓考勤，你挑不出我的理来。 代书记心里暗自得意，他觉得这个办法既不会影响轧钢厂的生产，又能让领导满意。 “同志们，我刚来咱们轧钢厂几天啊，就发现了这么触目惊心的问题，这种风气，必须整改。” 会议室内，代书记意气风发地呐喊道。 “从今天起，我们要严抓考勤制度！” 代书记用力拍了拍桌子，接着说道： “所有人必须按时上下班，不得迟到早退！一旦发现，严惩不贷！我会让我的秘书小李在门口那里看着，上班下班都在他那里记录，如果发现有迟到早退的，发现一次，扣一块钱工资。” 台下的其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暗叫苦。 “还有，上班时间不得偷懒，更不能擅自离岗！我会安排专人进行监督，希望大家自觉遵守规定。” 代书记接着说道。 这时，负责车间生产的杨厂长忍不住站起来说道： “代书记，这考勤制度是不是有点太严格了？我们产线上的工人们经常加班加点赶生产，第二天难免会迟到几分钟……” 按理来说，虽然是代理书记，但是大家都应该直接称呼书记，哪有人会喊“代书记”？ 这不是打脸呢吗？ 但是轧钢厂现在这个情况大家也都清楚，谁都对这个空降来的代理书记看不惯，但是碍于上面的正常工作人员安排，也无法拒绝，只能说在这些小的方面表示自己的态度了。 毕竟，称呼他为“代书记”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不行！” 代书记现在对他们自己的称呼已经免疫了，他明白这是轧钢厂的众人在给自己脸色看，不过他不在意，越是这样，越是显得他们的失败，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代书记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杨厂长的话，接着又说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连基本的考勤制度都无法遵守，还怎么保证生产质量和效率？” 杨厂长气得满脸通红，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人拉住了。 “那外出的人呢？他们怎么算？要知道，咱们轧钢厂的长途任务可不少，他们可没法飞回来签字。” 李副厂长松了拉着杨厂长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些有正式给其他单位运输任务的汽车班出差的人员，提前写好单子，说明任务i情况和具体往返时间，超出规定时间一样扣钱。 除了他们之外，其他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必须如实登记考勤记录。” 代书记丝毫不给任何人面子。 “之前为了赶任务，工人们经常加班劳动，这可都是义务的，如果他们有事儿早走给扣钱了，那加班儿是不是得加钱？” 任副厂长歪着头问道。 “这是两码事，加班是为国家做贡献，这是义务，要什么钱？谁给出这笔钱？ 但是无故迟到早退，是他们的个人品质问题，不需要严厉纠治。 再说了，就不能从自己身上想想问题？为什么规定时间内做不完？是不是磨洋工了？还是说技能不行？” 代书记又是一顿驳斥。 “代书记可能不清楚，咱们轧钢厂去年还是工业部的试点单位，自创的三级工突击小组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去年的四级工认定考核那是得到过上面的领导夸赞的。” 任副厂长不阴不阳地又说了一句。 虽然代书记有些惊讶，不过没关系，这不是重点，代书记没有理会任副厂长，而是接着说道： “同志们，我也知道，现在的各个单位都是这样管理的，但是咱们得想想，这么混乱的秩序真的好吗？ 今天你晚来一会儿，明天我早走一会儿，这一两个人可能不怎么明显，但是积少成多，都加一起的话可是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啊。 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讲情面，家里有事情的话请假就可以回去，按规定扣除相应的工资就是了，咱们一切都按照规定来。” 说完，代书记扫视了一圈会议室，眼神中充满了坚定。领导们们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这位新来的代书记看样子是要动真格的了。 但是他们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来阻止这位代书记的提议，毕竟，这位代书记说的也是合理合规的。 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想要说话，代书记挥了挥手 接着说道： “好了，大家都散会吧。希望大家都能够严格遵守考勤制度，共同努力，把我们轧钢厂建设得更好。 另外，我着手制定严格的考勤制度，并安排专人负责监督执行，你们放心，今天就能把这个考勤制度弄出来，到时候我让我的秘书给你们都送过去一份，然后广播宣传，从明天起，上下班都得记录，否则，按照开刚才说的办。 要是次数较多的，视为旷工，十分严重的，影响十分恶劣的，予以开除处理。” 说完，代书记便带着他的秘书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了一脸无奈的众人。 众人虽无奈，但也只能接受现实。 当天下午，代书记的秘书就将新的考勤制度送到了各位领导手中并在广播中多次播放。 新的制度极其严格，引起了工人们的抱怨，但在代书记的强硬态度下，无人敢挑战权威。 第二天，工人们准时来到轧钢厂，看到代书记的秘书正在拿着名册勾选，由于轧钢厂人数太多，还特意多配了两个人手。 但是这三个人面对轧钢厂的全体员工来说实在是太少了，虽然轧钢厂大部分车间是三班倒的工作制，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是导致最后一名签完名字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耽误了车间的生产任务。 于是代书记痛定思痛，立马想出整改措施，以后，工人每天提前一个小时上班，省的再因为考勤对生产任务造成不良影响。 第334章 火星 接下来的日子里，工人们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赶着上班，生怕迟到被扣工资。而代书记则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秘书送来的考勤记录，心里美滋滋的。 厂里的工人们对此怨声载道，他们觉得这是代书记在故意刁难他们。 但由于考勤与工资挂钩，大家也只能暂时无奈地接受。 不过大家虽然无法抗拒代书记的苛刻规定，但是心里都憋着一股火，不知何时就会爆炸。 …… “队长，这个代书记是真会为难人，我都接到好多下面大队的电话了，委婉地问咱们最近有没有时间去他们那里进行表演。 我知道，他们询问是假，想要搞清楚为什么最近咱们一直在城内进行表演是真。 因为按照以往的计划的话，每月咱们至少会去下面大队一两次，就连冬天道路不好也没耽误过。 可是这两个多月来，咱们一直在城里面开展活动，下面大队都有人开始传小道消息，说是以后轧钢厂都不下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那几个新成立的工人文工队可是多次去下面开展慰问演出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名声可都毁了。” 文工队的副队长跟孟凡抱怨道。 这个副队长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你们估计也看出来了，这个邵氏作者不会起名字，是个起名废，就不给他起名字了。 “没事的，你就放心吧，照这样下去，这个代书记呆不长了。” 孟凡劝慰道，虽然孟凡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但是以杨厂长他们的能力，真要合起手来一起对付这个代书记还是轻而易举的。 虽然他们各自的派系不同，但是现在轧钢厂是他们自己的盘子，有人想要在他们的盘子里夹菜，没有夹到菜的情况下还想要往盘子里吐口唾沫恶心人，他们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为了保住轧钢厂这盘好菜，张书记可以不惜以两败俱伤的打法断了他们一个后代的未来道路，杨厂长他们，也可以为了杀鸡儆猴而暂时联合起来。 …… 轧钢厂，采购部。 “组长，这都两月了啊，我们这些采购员为了按时考勤，都不敢去远处采购了啊。 咱们的厂子有多少人你也清楚，可坚持不了几天了啊，之前的库存马上就要没了。 之前我们让你跟上面反应反应，实在不行的话跟汽车板的一样开个出差采购的单子也行，反正我们再远，也不离开京城。 可是你说什么，说厂子他们都准备好了，代书记很快就被调走。可是这都两个月了，这代书记可还是在咱们轧钢厂这儿呢啊。 别的我倒是不怕，就怕粮食没了，工人兄弟们闹意见，他们那群人，天天在车间干活，加上现在还得提前一个小时上班。 现在他们一个个都跟一个火药桶似的，稍微粘上点火星就会爆炸，万一他们聚在一起炸了，那可是大事件啊。” 一个没有名字的采购问道。 “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你说的很对，现在咱们轧钢厂的工人们都在憋着，到现在我也就直说了，这股火就是厂长他们的手段，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就差那颗火星了。” “是吗？这么说，咱们很快就可以回到以前了是吗？不对啊，组长，这种事情，你都知道了，那个代书记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肯定知道，要是工友们因为他的考勤制度爆炸了，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这个代书记他私下里不会想好了什么应对措施吧？” 这个采购又忧心忡忡地问道。 “这个你放心，这个代书记虽然是平调过来的，但是以前根没有组织管理工厂的经验，他带来的那两个心腹，也都和他一样，没有工厂工作的经验。 这几个月，他们每天都忙着考勤的事情，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其他的事情。 况且，这也算是一个不太完整的阳谋。 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样？ 上万人一天消耗的粮食，那可不是一笔小数字，除非代书记在工友爆发前，像你说的那样，准许咱们采购部的签单做考勤。 可是都两个月了，就算代书记现在宣布这个消息也不管用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又或者，这个代书记，自己把轧钢厂的粮食缺口补上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这个年景，代书记要是能凭自己供应着咱们轧钢厂的粮食供应，那他肯定有问题。 所以说，前期按兵不动，按部就班地推进代书记的考勤制度就是咱们轧钢厂对代书记的反制。 可惜啊，就算现在，这个代书记反应了过来，也已经太迟了，这个火星，马上就要蹦出来了。” 组长给采购解释了半天，终于让采购知道，这个代书记是非走不可了。 …… 中午，轧钢厂一食堂。 “何主任，何师傅，何大厨，怎么，咱们轧钢厂是要倒闭了是吧，这两个月，从馒头越来越小开始，到最后没有馒头，只剩窝头。 现在条件紧张，这些我们也都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窝头都不能充足供应了？ 一人一顿只能吃一个，这种要求，他们文职可能可以顶过去，可是咱们呢？你，一个颠勺的，我们干搬运的，光凭一个窝头，能保证工作吗？” 一个搬运工看到今天主食只有窝头，还只限没人一个，立刻对着何雨柱喷了起来。 何雨柱一脸委屈地看着搬运工， “这事儿不赖我呀，我只是个做饭的。粮食供应不上，我也没办法啊！” 这时，又有几个工人围了过来，附和着搬运工的话。 “就是啊，何主任，再这样下去，我们可没法工作了。” 何雨柱无奈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我知道大家辛苦，我也在想办法解决。这样吧，我去找代书记反映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增加些粮食供应。” 虽然何雨柱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不过他还是决定去试试。 毕竟，工人们的温饱问题是大事，如果处理不好，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第335章 基本功 “那好，你现在就去，必须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们可不会答应。” “没错，虽然现在物资不充分，但是咱们轧钢厂的粮食供应可是一直都没问题的，现在突然之间出现了这种情况，必须给我们一个解决办法，否则，就算是闹到部里面，闹到中央去，我也不怕。” 公会的成员也是如此说道。 看着眼前激愤的工人，何雨柱觉得，杨厂长他们的计策今天要初见成效了。 何雨柱来到了代书记的办公室，向他反映了工人们的情况。 然而，代书记却不以为意地说： “这个问题我了解过，这段时间来，上级发放的物资一直没问题，也都存放在库房了，我保证没有克扣一粒粮食。 至于说粮食供应为什么不够，那是因为采购科的采购不到位，没有其他的原因。 我已经通知财务科那面了，从下个月开始，采购科的物资再不到位，就扣他们的工资买粮食。”何雨柱据理力争，但代书记仍然固执己见。无奈之下，何雨柱只好转身离去。 “代书记，这个不合适吧，采购科之前也是可以完成任务的，现在之所以……” 何雨柱本来想说，采购员们都去不了乡下采购了，可是话没说完就被代书记打断了。 “所以什么？以前可以完成任务的，现在完不成了，难不成是对我有意见吗？ 你就这样回复他们，下个月粮食供应还不够的话就扣采购们的工资补偿，至于现在，离下月没有几天了，让工友们发挥发挥精神，克服一下。” 何雨柱还要据理力争，但是代书记固执己见，没有其他的说法。 离开代书记办公室的何雨柱一边走一边想着，到底是没有工厂工作过得领导，太过想当然了。 工友们不是不可以发扬风格，但是最起码得保证不能饿肚子吧？ 轧钢厂里又是机器又是工件的，吃不饱，可是会出事儿的。 按照这个代书记的想法，把粮食的问题责任推到采购身上去，让他们自己内部乱起来，是一个完美的对策。 但是代书记毕竟没有过管理工厂的经验，太过想当然了，大多数工人还是有理智的，这种糊弄人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回到食堂后，大伙儿都在等着何雨柱那边带来的代书记的回复，都在食堂坐着，一个打饭的都没有。 “何主任，代书记怎么说。” “代书记说，粮食不够是采购们工作不到位，下个月开始，要是还出现这种情况，扣他们的工资买粮。 至于这几天，大家先发扬一下吃苦耐劳的品质，下个月再说” 何雨柱将情况告诉了工人们，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只听哐啷一声，一名愤怒的工人将自己手中的饭盒扔到了地上。 “我去他m的，我们采购科的采购不到东西，还不是他那个劳什子考勤制度给弄的，稍微远点的地方都去不了，去了就记不了考勤，扣我们的钱。 现在倒好，又把粮食不够的屎盆子扣到我们采购科头上了。 md，今天老子就算被开除也得找他要个说法。” “tmd，这个鸟书记，真不把我们公会的放在眼里了，这种话他也说的出来，采购的，跟老子走，今天轧钢厂这边我和他只能留一个。” 工会的负责人听到何雨柱带回来的话，怒火冲天，直接带着一众工友朝着代书记的办公室走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光是采购员要讨说法的事情了。 除了一食堂，其他的食堂里，在各个领导们不约而同地暗示下，一众手下纷纷串联，将其他食堂的工友也都带了出来。 队伍越来越庞大了。 …… “你们要干什么？” 代书记被突然闯进来的一大帮人给吓住了。 “我们要个说法！” 众人齐声喊道。 代书记惊恐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我们只是要生存！” 工会负责人愤怒地回应道。 这时，何雨柱站了出来，他平静地说： “代书记，我们并不是无理取闹，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听听我们的心声。采购科的同事们已经尽力了，他们面临的困难是实际存在的。 可商量的，我们需要一起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互相推诿责任。” 按理来说，何雨柱是不应该说这番话的，但是何雨柱觉得，这件事儿真要闹大了，这个代书记固然要调走，但是轧钢厂这边估计也会被上面的领导记恨。 所以何雨柱觉得，还是稍微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为好。 可惜啊，何雨柱的好心被浪费掉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们的工作就是不到位啊，这两个月，你们都可以看看记录，采购科一共找了多少物资你们可以自己去看账本。” 代书记虽然被这么多人给吓住了，但是还是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这话一说出口，本来被何雨柱拦了一下的工人们更加不满了。 “不用管他，直接带着他去部里，我和他，今天必须得走一个。” 公会负责人气的直接动手了。 “你们这是造……” 反字还没有出来，代书记的嘴就被工会负责人用套袖把嘴给塞住了，随即拉着代书记就往外走去。 众人看见工会会长动手了，也不含糊，三两下就把代会长给绑起来了，押着他就往外走。 …… 轧钢厂门口，一直关注着事情动态的杨厂长等人看到了了眼前这一幕，互相对视一下，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 “同志们，你们这样是不行的。” 等到众人到了面前，杨厂长率先说道。 “各位领导，我们知道这件事儿跟你们没有关系，我们也不找你的麻烦，我们只是去部里面要个说法而已。 没你们的事儿，就不要趟这趟水了。” 工会负责人看着眼前拦路的各个领导，一点儿不客气地说道。 这个时期的工会组织，是真心关心工人们各项事情的，怼厂长都是基本功而已。 第336章 乌烟瘴气 杨厂长连忙摆手， “各位工友，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拦你们的，而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什么意思？” 公会负责人也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杨厂长他们是为了保这个代书记才过来的。 毕竟，这个代书记虽然和杨厂长他们有不和，但是毕竟都是轧钢厂的领导层，一般情况下一致对外还是必要的。 虽然公会也是轧钢厂的内部组织，但是他们的侧重点是解决工人们的困难，保障工人们的利益，某些情况下，他们公会跟轧钢厂的利益方向是不一致的。 公会，在特定条件下时就像一个另类的保卫处。 虽然是轧钢厂的保卫处，也执行轧钢厂的各种保卫任务，但是却不归属轧钢厂管辖。 “咱们先不说别的啊，你们现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做法我也支持，你们工会有权利去反应对工人苛刻提出条件这件事儿。 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直接带着人去吧？这要是传出去了，轧钢厂的面子往哪放？ 虽然这件事儿你们做的没问题，但是他传出去不好听是吧。 这样，你们出几个代表，然后坐着我们的车过去，我作为厂长，也跟着你们过去，这样不仅快，还省的别人看笑话不是？ 虽说这事儿不管怎么说，总归会是传出去，但是只要没被人亲眼看到，影响力就没有那么高，你们说呢？” 杨厂长苦口婆心地说道。 “嗯，厂长你说道理，我们工人也是珍惜咱们厂子的名誉的，只不过是这个代书记做的太过分了，不然也是我们不会这么做的。 就按你说的，我们出代表，押着代书记，坐车过去。” 工会负责人想了想，虽说他代表着轧钢厂工人的利益，但是毕竟跟保卫处不一样，他们也是轧钢厂的一份子，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公会还是拥护轧钢厂的。 当然，真要是出现不可调和的问题，比如克扣粮食之类的，就算闹得整个京城众人皆知，工会这边也不会捂盖子的，必须要保护工人们的利益。 “那好，车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口那里等着呢。” 杨厂长转头看向代书记，“代书记，这件事你处理得确实不妥。我刚才已经跟上面沟通了，会尽快解决物资供应的问题。” 工人们听到这话，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杨厂长接着说： “部里领导刚才已经决定了，紧急调配一批粮食过来，算是借给咱们轧钢厂的，两个月内还清就行。” “厂长，你放心，只要我们的采购可以去远处采购，一个月就可以还清。” 采购科的科长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 “没错，只要我们可以出去，不用管这个劳什子的考勤制度，一个月就可以还清。” 采购员也是纷纷表示道。 杨厂长这才看向代书记，面带忧虑地说道： “代书记啊，你这事儿是真的没有考虑到，唉，多的我也不说了，事情的好坏我说了也不算，你有什么话就留到部领导面前讲去吧。” 杨厂长又看向采购科科长，接着说道： “同时，领导刚才也说了，会对采购科的工作进行调查，如果确实存在困难，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采购科科长赶紧说道： “感谢领导的理解，我们一定会努力改进工作。其实我们也很委屈，附近的村庄都粮食有限，我们真是想买也买不到啊。” 杨厂长则是说道： “行了，你们的委屈我理解，咱们先去部里面吧，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跟领导们说一声，至于说后面怎么办，咱们就听领导的吧。 不过我在这里先代表其他厂领导给你们表个态，假如部里面依旧实行现有的考核制度，不说别的，我一定把配发粮食数量给抢过来，把你们采购科采购指标给降下去，保证你们可以完成任务。” 工人们听了，纷纷表示赞同。 最后，杨厂长说道：“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保障大家的生活需求。以后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反馈，我们会及时处理的。” 一场风波就暂时平息，工人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 工业部会议室。 接到杨厂长的电话的大领导有些哭笑不得。 他虽然想到了，那个大领导会派人来给轧钢厂使绊子，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大领导派来的人竟然这么没脑子，竟然搞得工人没有粮食吃，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君不见，历朝历代都是在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被新朝取代的。 而我们 你也是靠着打土豪分田地一点一点得到老百姓的支持的吗？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由于情况比较紧急，杨有德也没有细说，现在咱们趁着轧钢厂的人还没到，先交流一下，大概统一一下意见。” “不管怎么说啊，我先表明一下，这个新来的代书记的初衷还是可取的，可能是没有相关工作经验，犯了贪功冒进的错误。” 一个领导首先定了一个基调。 “没错，抓考勤制度是没问题的，只是具体实施措施有问题。” 几人三言两语中就初步统一了意见。 …… 过了一阵，敲门声响起，杨厂长带着工会代表和代书记走进了会议室。大领导请他们坐下后，直奔主题。 “关于这次的事情，我想听一下你们的说法，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竟然引起了工人抓了厂里的书记来工业部这边要说法。” 大领导严肃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发生了这种事儿，除非这个代书记一点儿错误都没犯，否则，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严重点儿的话还有可能被开除，不过那就看那位大领导怎么说了。 “领导，是……” 杨厂长刚开口，就被大领导拦住了。 “不用你说，我听工人们说。”一起进来的工人们听到大领导的话，十分激动。 “那个大领导，是这样的，之前我们轧钢厂的张书记不是病退了吗，为了不耽误轧钢厂的工作，上面给我们调来一个代理书记。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也没有意见，但是，这个代书记却没有履行好上面给他的任务啊，把我们轧钢厂闹得是乌烟瘴气的。” 第337章 终了 “他一来，就搞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抓纪律，还要搞什么考勤制度。 这本来也没什么，按时上下班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是他这样一来却把采购科的人限制死了。 他要求，除了汽车班有运输任务的人，都必须如实记录考勤，考勤记录有问题的，都要扣工资。 这不是有病吗？这样一来，采购部的只能在附近的村子买粮食，稍微去的远了，就不能按时回来记录考勤。 这不是胡闹吗？附近的村子哪有那么多粮食卖给我们啊？结果就是我们工人饿肚子，干活都没力气了。” 工会负责人气愤地说道。 “还有，今天由于食堂粮食不够，只给每名工友准备了一个窝头，食堂主任跟他反映问题，他竟然说，这是采购部工作不到位，下个月扣采购员的工资，这几天大家先对付一下。 大领导，你看看，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咱们轧钢厂干的是什么工作？这要是吃不饱，没了力气，人到在车间里，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采购科科长见缝插针，赶紧补充道。 大领导听完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刚才电话里说的不太清楚，他本以为，这个代书记是好心办坏了事儿，但是没想到，他是没想办事儿啊。 既然你都给汽车班的人开了口子，那为什么不给采购科的人也开一个口子呢？ 本来自己只是以为，张书记的事情惹恼了那个大领导，所以一气之下，调来一个人当书记，断了他们轧钢厂的领导的更进一步的念头。 却没有想到，这不仅是卡他们升职，更是想要出口气啊，只不过是他们调过来的人不懂管理工厂，这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领导点了点头，看向代书记，“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代书记一脸的委屈，“我这也是为了提高工厂的效益，按照规定办事啊。我哪里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虽然他的本意是给轧钢厂的人找不自在，但是这个代理书记他不能说出来，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是观察到轧钢厂那边考勤不正规，想要整顿一下，没想到考虑不周，出现了失误。 只要咬死自己的初衷，就算自己被赶出了轧钢厂也没有问题，不会耽误他后面的道路。 杨厂长向代书记，虽然他猜到了代书记的心口不一，不过这时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能乱扣帽子 “你啊你，没有基层单位的管理经验，也不吸取别人的意见，怎么样，出问题了吧？” 大领导正色道。 代书记听了大领导的话，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赶紧说道： “大领导，我犯了错，我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 大领导摆了摆手，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工人的吃饭问题。 刚才我在电话里也已经跟老杨说过了。今天晚上之前，就紧急调拨一批物资到你们宿舍。 然后这两个月，你们轧钢厂采购科可以扩大采购范围，可以去更远的地方寻找货源。另外，采购员这边考勤记录的事情先暂停，等找到合适的方案再推行。” “谢谢领导！”工人们齐声说道。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会跟上面反映这个情况的。” 大领导说道。 “至于代理书记，先别走，有事儿找你。” 见状杨厂长带着工人们离开了会议室，一场风波终于平息了下来。 ……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拿考勤这个借口来敷衍我。” 等到众人都走后，大领导脸色立刻变了。 代书记见大领导动真格得了，赶紧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这一切竟然不是那位大领导的授意，都是那位大领导的其他孩子偷偷找他来商量的，他只是执行者。 那位大领导让他过来的本意就是不让轧钢厂的内部人员趁机占住这个书记的位置，断了他们的后路。 不过虽然拦住了轧钢厂的人，但是这位大领导他确实被张书记的两败俱伤的打法给糊住了，不敢趁着这个机会穷追猛打。 可谁成想，代书记的其他儿子不乐意了，从来都是我们欺负别人，怎么能让别人把我们给欺负了呢？ 于是他们便找人托话给代书记，将一些事情告诉了他，暗示他想想办法，给轧钢厂的人一些教训。 大领导听完用力地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种行为简直是胡闹！我们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而不是给他们制造麻烦！ 你这是渎职，你这几天就别回家了，在这儿待几天，等查完了你的问题之后再说。” 代书记慌了神，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领导，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大领导严肃地看着他，“这次要是饶了你，再有下次怎么办？你就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你有问题。” 代书记闻言一下子怔住了，坐到椅子上，半天才缓过神来。 大领导看着他这副这样子，便知道这个人肯定有事儿，叹了口气说道： “你要记住，我们的职责是为人民服务，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这一点。希望你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好好做事。” 说完，大领导转身离去，留下代书记一人在房间里懊悔不已。 几天后，李副厂长找到了孟凡，告诉他关于代书记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实如他们所料，代书记以前在经济上存在严重问题。 杨厂长决定召开一场紧急会议，向全体员工公开此事，并宣布对代书记的处理决定。在会议上，杨厂长严肃地指出代书记的错误，并表示上级将追究其责任。 这个通报得到了广大工友的支持，大家纷纷对杨厂长的果断行动表示赞赏。同时，杨厂长也对轧钢厂的管理制度进行了全面审查和改进，以避免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 随着代书记的离去，轧钢厂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孟凡和文工队的成员们继续积极投入工作，为工人们带来欢乐和鼓舞。而这场风波也让大家更加团结，共同努力为轧钢厂的发展贡献力量。 第338章 换 代书记就这样走了，走的也算是悄无声息。 不对，不是走了，是没回来。 由于这个代书记的愚蠢操作，那个大领导也不好再插手轧钢厂这边的事务了，但是工业部这边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儿。 既没有从别的地方调任一个过来，也没有从轧钢厂这边升上来一个，杨厂长这边也不好直接询问，就这样，轧钢厂就处于这么一个没有书记的诡异状态。 既然没有正式调任书记过来，自然而然的，杨厂长就暂时兼任起书记的职责来。 孟凡记得，前世四合院这部电视剧里轧钢厂的书记好像没有出现过，难不成这个世界也是受了前世的影响，自我进行一部分修正了？ 孟凡没有搞明白，也就不再想了。 ……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 “嘿，关老头儿，今天怎么又过来了？奶粉我这里还有呢，缺的话不用你来，我自己就找你去了。” 这天，孟凡下班儿的时候在轧钢厂门口被关老头儿给截住了。 关老头儿听了孟凡的话，心里不住地埋怨，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那个邵氏作者又想不出什么剧情了，让我来过来水一些字数？ 虽然是如此，但是关老头儿却也是说道： “这几年年头不好，连着好几年都没有什么收成，现在，一些条件不错的人家有钱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了，有些人找到了我，让我帮忙给找找路子。” “这事儿你找我干什么？” 孟凡疑惑地问道。 凭着关老头儿和供销社的关系，怎么说也不至于找到自己身上来啊？ “我是想问问你，旧东西你还要吗？这几户人家，以前都算得上是大户人家，现在时代变了，好多好东西都不敢拿出来显摆了，再加上现在加上一大家子人都吃不上一口好的，直接跟我说了，只要有细粮，不管是人民币还是大洋，小黄鱼还是大黄鱼，亦或是文物书画，只要是他家有的，都可以用换。” 关老头儿接着解释道。 孟凡听了思考片刻，虽然有了农场，自己没有必要利用古董来赚取金钱，但是嘛，孟凡又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尽可能保存一些有价值的文物的机会，虽然自己一个人也保护不了多少，但是能保护一件是一件吧。 “关老头儿，东西怎么样？” 孟凡下定决心后说道。 “我也不敢担保说全是真的，但是就他们几户的家学渊源来说，最少七成都是老物件。” 古董这玩意儿，没有真假之说，只有新旧。 毕竟，再真，回到当初那个制造年代也不过是一幅画或是一个瓷瓶而已。区别在于，相对于陶罐，瓷器更漂亮，更昂贵，是达官贵人家里摆放着的。 再假，工艺流程都是一样的，而且，对于绝大部分而言，越是近的东西，制作技艺就越为高超。当然，只是绝大部分，并不是所有的。 关老头儿想着，那几位以前也算是皇亲国戚，虽然流传这么久，也算是是分支中的分支，但是毕竟也是同一个祖宗，按规定给他们发赏赐东西的时候不至于给假的。 “行，那你安排个时间，我先看看东西。” 孟凡想了想说道。 “那细粮呢？你那边充足不？他们可是说了，只要细粮，其他的一律不要。你那边要是不充裕，我可以给你找一批过来。不过短时间就只能给你一批，毕竟，他们那边也是没有多少的，还是要正常出售呢。” 关老头儿追问道。 “你放心，不就是一些细粮吗？还难不住我。” 孟凡无所谓地说道。 “那就好，我回去问问，明天给你话儿。” 关老头儿说完，蹬着自行车就自顾自地走了，看着他那风驰电掣的样子，估计是字数差不多了，邵氏作者把他给轰走了。 …… 第二天傍晚，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孟凡又被关老头儿给截住了。 “定好了，这周日，我带你上门，到时候你自己挑东西，他们说了，你要是细粮足够，把他们家的地窖搬空了也是无所谓的。” 关老头儿自豪地说道。 孟凡很纳闷儿，关老头儿是怎么自豪起来的？又不是他家的地窖，再说了，就算是他家的地窖，搬空了也就没了，他还有什么可自豪的？ 想不明白的孟凡不再细想，随意跟关老头儿聊了几句后就回家了。 …… 周日。 关老头儿带着孟凡来到了其中一家。 这家的主人是个老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唐装，看到孟凡和关老头儿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紧接着又是坚定，最后变成了期待。 老头领着他们进了地窖内。 虽说是地窖，但是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不仅四周进精心修饰过，地面都是砌的石块儿，甚至顶上还嵌着几颗小的夜明珠，角落里还撒着防潮的木炭还有石灰粉。 看得出来，这个地窖有年头了，说不准是这个老头儿的几百年前的哪个祖宗为了保存各类器具，特意找人专门制作的藏宝室。 当然，光凭着那几颗小夜明珠也照不亮整个地窖，地窖里不知道从哪里引进来一条电线，电灯在地窖里还是很明亮的。 房间里堆满了货架，上面各种各样的物品，有字画、瓷器、铜器等等。 孟凡一件件仔细看过去，虽然看不出来真假，但是大部分都是精品，不说别的，光是摆在那里，就是赏心悦目。 他心中暗喜，这些东西如果能保存下来，将来肯定会有更大的意义。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我都要了，你开个价吧。” 孟凡转身对老头说道。 虽然这一地窖的东西孟凡都想带走，但是这样太夸张了。 反正孟凡也不着急，慢慢来呗。 老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这些东西放在我们手里也没用，你再挑几件儿吧。” 孟凡挑了挑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现在鸽子市里细粮的价格很高，黑市更高，这几件东西，买不了多少细粮的。” 关老头儿凑过来，小声地说道。 第339章 交易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孟凡想了想，直接问道： “你想换多少细粮？” “你都能拿出什么来？” 那人见孟凡反问起来，愣了一下，随即又问道： “你都能拿出来什么？” “玉米面儿，白面，大米，你要什么都行。” 孟凡回答道。 那人知道，孟凡说的玉米面儿是纯玉米面儿，不是这个时代连着棒子骨一起打的具有时代特色的棒子面儿，想了想，那人接着说道： “就白面吧。今天你能拿出来多少？” “别问我我能拿出来多少，你就说你想要多少吧。” 孟凡还是问道。 “我要二十斤。” 那人咬了咬牙说道，二十斤，足够自己一家人吃好一阵子的了。 孟凡心里一盘算，二十斤白面可不少，正常情况下足够一家人吃很长时间了，不过对于自己来说，多少都是无所谓的，便开口道： “没问题，不过现在不能给你，晚上的时候吧，天黑之后，我给你送过来。” “可以，东西你可以先拿走，你是老关带过来的，我信你。” 那人想了一下，便爽快地答道，随即又接着问道： “那这些东西，你都看上什么了？” “说实话，我对这些虽然喜欢，但是不懂，我也怕寻摸到时间短的东西，所以一般我也不去自己去找。不过嘛，跟你一样，我也信得过关老，既然是他带我来的，我也就不说别的了。 不管什么东西，你给我挑几件儿，只要你觉得差不多，值得二十斤白面就行。” 孟凡也是如此说道。 这番话一出来，关老头儿得意的不行，买卖双方都相信他这个中人，他还是很自豪的。 “那好，我给你挑几件儿，种类的话，你选什么？” 那人又问道。 “选一些瓷器吧，我那边儿不像这里，没有合适的地方，书画之类的防潮不好弄，还是选器件吧，只要不是磕了碰了，保管方面还是比较简单的。” 孟凡想了想说道，虽然自己有农场，选什么东西无所谓，但是说给别人听的理由嘛，还是稍微合理一点儿为好。 “那好，我给你挑几个，老关，你也跟着搭把手儿。” 那人喊过关老头儿，两人从架子上挑了不少瓷器出来，瓶瓶罐罐的，种类是不少。 “这些个，就现在的价值来说，绝对超过了二十斤白面，你是现在就拿回去还是我找人给你送过去？” 挑好了东西，那人又问道。 “这样吧，待会儿我找人过来取，嗯，为了保险起见，劳烦你写个字，随便写一个就行，到时候来人拿着字，你把东西给他就行，出了事儿，我也找不上你。” 孟凡想了想说道，现在关老头儿跟着自己，不好直接把东西装进农场里面去，待会儿自己可以找瘦高个儿去，让他们先把东西拉回到四合院儿去藏起来。 “可以，那咱们先上去吧，到书房写一笔就是了。” …… 很快，几人就出了地窖，来到书房，那人取出宣纸个毛笔，沾了沾墨水，写了一个“诺言”的“诺”字，又吹了几下，待到墨迹干了之后，将字条递给孟凡。 孟凡接过字条， “那就这样，待会儿我的人就拿着字条过来取东西，天黑之后，我让人过来送白面，送白面的人也不跟你们见面，敲完门之后隔着墙头给你们扔到院子里去。” “没问题。” …… 出了这家门口，关老头儿问道。 “过两条街，还有一户人家，虽然不比这家条件好，但是也是有些底蕴东西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儿，看看就看看。” 孟凡一听，也不推辞，直接应道。 …… 关老头儿带着孟凡又来到一户人家面前，见大门紧闭，便上前敲了敲门。 没多久，一个和关老头儿岁数差不多的老人出来开了门。 老人开门见到时关老头儿，面色一喜，立刻问道： “怎么，有消息了？” 关老头儿一指孟凡说道： “诺，人都到了，只要你这边东西没问题就没什么问题。” “太好了，两位请进。” 老人将大门敞开，将关老头儿和孟凡迎了进去。 孟凡和关老头儿跟着老人进了院子，三拐两拐的，老人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厢房，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古玩字画，不过不多，只有十几件，估计就是摆着给客人看的。至于说家里的其他东西，估计都藏着呢，没准儿这间屋子下面，就有一个地窖呢。 孟凡打量着这些物件，心中暗自盘算，东西不多，看着也还行，要是可以的话，都拿下也就是了。 老人指着一对铜质花瓶给孟凡介绍道： “这对花瓶虽然说不上什么特别的工艺，不是什么掐丝珐琅的景泰蓝的手艺，但是也是明代的老物件，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孟凡仔细观察了一番，以孟凡的眼光来看，这对花瓶工艺较为精湛，保存完好，是个好东西。 他转头看向老人， “这对花瓶确实不错，你打算出什么价？” 老人犹豫了一下， “我家里现在缺吃的，你说的数，只要差不多就行。” 孟凡略加思索，点头答应道： “也可以，不过嘛，既然来都来了，就捧着一对儿花瓶回去也不值当的，这样吧。” 孟凡笑了笑，指着架子上的东西， “我全都要了。” 老头和关老头儿都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 老头惊讶地问道。 孟凡重复了一遍， “我说，这些东西我全都要了。” 老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你全都要了？你有那么多细粮吗？” 孟凡微微一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们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老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就都卖给你吧。” 孟凡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这次捡到宝了。这些文物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他付出的代价。他决定，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些文物，让它们能够传承下去。 第340章 中人 “那好，关老，劳烦您帮我看一下价吧。” 孟凡对着关老头儿说道。 虽然关老头儿不是专门研究古董的，但是毕竟是多年跑单帮过来的，混的就是一个眼力见，不敢说专精，但是大致看看还是可以的，再加上现在这个年代古董还没有炒起来，一般的物件儿，关老头儿也能说个差不多的价。 有了上一家的经验，关老头儿也不含糊，直接便跟老人商量起了价格，虽然这次的数量多一些，但是在质量上不如上一家，所以最后也是定了二十斤白面的价格。 孟凡见商量好了价格，依旧是和上一家一样，让老人留了字，稍后让瘦高个儿等人过来拉东西，至于白面，还是天黑之后过来，敲门之后扔进院子里，老人也同意了。 至于说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互相信任？一是现在这个时代，私下交易是不允许的，也就是农村的院子里可以稍微留一些自留地，种些菜养些鸡之类的。至于城市里，有院子的像是四合院这样的，也可以样自己弄一些，像是那种住干部楼的，想弄都没地方弄。 不要说干部家庭生活富裕就没有人想弄这些，现在这个时代，越是家里有条件的菜越有机会弄这些，像是三大爷一家，人的吃喝都得那么斤斤计较，哪有富裕的东西养鸡？别说可以逮蚂蚱什么的，入了秋怎么办？杀了吃肉？ 别扯了，现在养鸡，主要是为了鸡蛋，鸡屁股银行嘛，没有特殊情况，是直接养到岁数大了不下蛋乐的。退一步说，就算是吃肉，也得等到过年。 前世四合院电视剧里，为什么只有许大茂养鸡？还不是因为他家条件好？其余的人家，像是一大爷二大爷家，虽然条件也可以，但是人家也是会算计的，养只鸡额外消耗粮食，不是谁家都像许大茂那样，吃喝不愁的。 二是呢，他们不信孟凡，但是他们信关老头儿，以前做生意的，都少不了中人牵头，尤其是像他们这些高门大户，都是和人商量好了价格和数量，有人专门送上门来的，主家自己下去找商家的，不是没有，只是少数，大部分都是找中人的。 一来是中人长期干这个，认识的人多，知道谁家有能力有条件；二来就是省事儿。对于这些人来说，稍微多花一些钱不是事儿，要的是品质和效率。 真要是交了钱商家跑路了，这其中的损失中人是包赔的。不赔也行，这地儿就不要待了，以后的生意也不要做了，跑远点儿隐姓埋名做个有些余钱的富家翁也是可以的。 所以说，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孟凡的做法他们也是认可的。 …… “关老头儿，今天的事情而多亏了你了。” 出来之后，孟凡对着关老头儿说道。 “你啊你啊，有用的时候叫我关老，这刚出门，就叫我关老头儿，真是个人精。” 关老头儿笑着骂道。 “那不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给你留点儿面子嘛，咱俩什么关系啊，叫你关老不是生疏了嘛。” 孟凡假装正色地解释道。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嘴里就没有什么好听的。我不管你怎么过来取东西，但是天黑之后，必须把东西送来，之前你说的的今天天黑之后，最迟不能超过12点。要是超了时间，虽然你手里有粮，但是像他们这种大户，都是互相通着气的，以后可没有人找你换东西了。” 关老头儿面色严肃起来，认真地对着孟凡嘱咐道。 “我做事你放心，这些东西，还难不住我。” 孟凡也是认真地说道。 “行了，你知道就好，天也不算早了，你赶紧找人领东西去吧。” 关老头儿说道，转身就要骑着自行车离开。 “等会儿，这生意做成了，按照规矩，我得表示表示吧？” 孟凡一把抓住关老头儿的车把，认真地问道。 这种做生意的老规矩，孟凡这个穿越者可不知道，虽然他和关老头儿关系好，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表示？你想怎么表示？” 关老头儿笑骂道， “我可跟你说，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我当然知道您不是那种人。” 孟凡笑嘻嘻地说， “这样吧，晚上我请客，咱们去下馆子，怎么样？” “下馆子就算了，虽然你小子条件好，刚赚了一笔，但是你家里还有小的呢，省着点儿花吧。” 关老头儿摇头说道。 “虽然你说得对，但是对于我来说，就算养十个八个小的都不叫事儿，咱们关系虽然好，但是做生意，规矩就是规矩，这个不能乱。” “行啊你小子，还是个守规矩的人，真没看出来。” 关老头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孟凡。 “什么意思，虽然咱们关系好，但是你也不能诽谤我啊。” 孟凡“气急败坏”地说道。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这两单生意，我就是个中人，主家找我找粮食，吃的是主家，不吃下家的。” 关老头儿给孟凡解释道。 “但是你不是还替我跟主家讨价还价着吗？” 孟凡疑惑地问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儿常识都没有了。作为一个中人，接受了一方的委托，为其寻找相应的货物是最低本的，后续双方的见面、协调还有议价，都是分内之事。就算是一方的出价，也先以中人的名义报出来，省的另一方不接受，面子上不好看。 这样一来，要是对方觉得价格不合适，那是我这个中人的问题，对于买卖双方都好看。等到双方都觉得中人给出的价格合适了，在正式以对方的名义互相报价，这样一来，买卖成了，双方还没有直接讨价还价的事情，皆大欢喜。 虽然是替双方议价，但是这是中人的本职工作，所以，中人都是吃主家的，不吃下家。” 关老头儿给孟凡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那有没有上下通吃的中人呢？” 孟凡疑惑地问道。 第341章 孙家兄弟 “也有，有的时候，比方说，你有货要出，找到我了，让我帮你寻摸买主，我还没找到买主的时候，有人找上我了，想让我给找些东西，正好是你要出的货，这样一来，你们双方都可以说的上是我的主家，通吃的话虽然有些难看，但是就算是你们都知道了，我也占着理。 还有一种上下通吃的情况，不过都是少数，不常见。一般情况下是以前给大主顾介绍长期送货的那种情况，事成之后送货商一般会给中人包个红包，感谢其帮自己找一个长期的主顾。 至于说再下作一点儿，不管什么都上下通吃的，那是极少数，只要事情一被捅出去，这一行就干不下去了。 至于说去外地接着干，中人之所以是中人，是因为了解当地情况，知道谁家有条件，知道谁家有货，到了外地，两眼一抹黑，谁会信你的啊。 所以说，绝大多数的中人都是没问题的，真要是遇上了不守规矩的，被你知道了，你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不过只要你把消息散出去，这一行他也干不下去了，真吃亏的还是他。” 关老头儿又跟孟凡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虽然孟凡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听着这些个事儿，还是比较有意思的。 …… 又和关老头儿聊了几句后，孟凡跟关老头儿告别，然后骑车前往火车站去找瘦高个儿。 “孟队长，什么事儿你说话。” 瘦高个儿老远就看到了孟凡过来，赶紧加把劲儿把手中的工作忙完之后，小跑着朝着孟凡迎过来，这位不仅有财，还有权，放到以前天庭上，封个财神不为过。 最关键的是，据他所知，这位现在手下没有什么自己人帮他做事，再加上之前把工作名额卖给刚结婚的老四了，还提供四合院给自己几人住，虽然交着房租，但是减半了啊，还让自己这帮人给看着四合院儿。应该是看上自己这帮手里有些手艺的兄弟了。 有钱有势，对下面还好，这样的主家哪里去找？所以说虽然孟凡没有直说，到那时瘦高个儿已经默认自己是这位孟队长的手下人了。 孟凡看了看四周，距离仓库有些距离，比较空旷，没什么人经过，就小声说道： “待会儿你们忙完了，骑着三轮车，帮我取些东西去。” “没问题，去哪里？” 瘦高个儿一把答应道。 “有两家，不过离得不远，就差两条街，东西也不算多，一辆车就够了，不过都是易碎的盆盆罐罐之类的，你们注意一些。 地址在纸条上写着，纸条背面是地址，正面是字，到了地址，把正面的字给人家，就可以搬东西了。那面都已经准备好了，认字不认人，别把字条丢了。” 孟凡嘱咐道。 “易碎品，见字给货，没问题，收到货的话，我们给送到哪里去？” 瘦高个儿略一思索，接着问道。 “就先拉到四合院儿去，在你们住的那个屋子里，先埋起来，也不用挖地窖，直接埋起来就行。后续我再慢慢清出去。” 孟凡想了想，现在四合院有了其他的住户，院子里人来人往的，这些东西不好直接放在空房子或者地窖里。还是先放在瘦高个儿等人住的房间里，毕竟是挨着大门口儿的第一间房，相比之下还是比较方便的。 等到以后，让瘦高个儿等人再寻摸一间单独的房子，以后就可以先把东西放进去藏着或者后续自己再往农场里搬运都比较方便。 “好嘞，孟队长，您放心吧！” 瘦高个儿拍着胸脯保证道。 至于说报酬，孟凡没说，瘦高个儿也没问，他知道，孟凡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行了，就先这样，我还有其他的事儿，先走了。” “孟队长慢走。” 瘦高个儿目送门面房走远后，赶紧朝着剩余的三个兄弟招手。为什么是三个，因为今天是周日，老四不上班儿，也跟着三位哥哥过来了。 三位哥哥也不是没有劝过他，都已经是工人了，就不用再过来了，但是他说，这个工资是三位哥哥让给他的，现在自己手里钱不够，等到攒够了钱，给三位哥哥买工作是不现实，但是现在一个轧钢厂的工位大概800元，他至少得给三位哥哥一人攒够200。 不说别的，等转正了，自己就是一级工，到时候一个月30多块钱，自己吃喝上省一点儿，两年就攒够了。况且，现在师傅说，自己现在技能不错，再练练，到时候考个二级工没问题，这样的话，工资就更高了。 “大哥，孟队长又来活儿了？” 见到大哥朝着自己招手，三人赶紧快跑过去，还没等停下脚步，着急地老二便问起来。 “嗯，这趟活儿都忙完了吧？” 瘦高个儿问道。 “忙完了，大哥，有什么活儿你就直说吧。” 老三赶紧说道。 “没什么大事，待会儿咱们找辆三轮车，替孟队长运点儿东西。不过既然孟队长找到咱们了，咱们就懂点儿规矩，管住嘴，知道吗？” 瘦高个儿认真地说道。 “大哥，咱们几个你还不清楚，要是嘴不严，哪还有咱们的现在？对了，大哥，咱们是不是应该买一辆三轮车，之前咱们干装卸，有没有车都无所谓。现在咱们跟着孟队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了，不能总是现找吧。” 老四想了想说道。 “嗯，你说得对，这几天咱们寻摸寻摸，咱们现在的积蓄，找一个二手的三轮车还是不成问题的。除了三轮车，一些常用不常用的工具什么的，也都预备一下，万一到了用上的时候，现找可不方便。” 瘦高个儿听了老四的话，点了点头，自己的确是疏忽了，现在给孟队长干活儿，一些常见的家伙什儿该预备的都得预备起来。平常的时候可能用不到，但是用到的时候，一定可以拿出来才是。 “嗯，知道了，大哥。” “今天就先这样，先找车去，然后咱们就去拉货，送到咱们住着那个屋子，记着，是易碎的盆盆罐罐，保护好点儿，注意不要磕碰了。还有，尽量不要让人看到。” 瘦高个儿又说道。 “知道了，大哥。” 三人答道。 第342章 学步车 商量完之后，几人便立刻开始行动。 三轮车好找，火车站这里就有很多，都是长期在这里一起干零活儿的，也算是知根知底，花上一些钱就可以借一辆用用。 很快，他们就借来一辆三轮车，随后，几人先回了趟四合院儿，找一床被子放在三轮车上，防撞用。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几人赶紧往孟凡说的地址赶去。 很快，四人就来到了孟凡纸上写的地址。 老四上前敲了敲门，等到有人出来后，也不言语，直接将字条递过去。 开门的人接过字条，同样是没有说话，一侧身，将四人领进院内。 很快，四人就将东西搬到了三轮车上，随即，又赶紧赶往下一个地址。 到了地方以后，如法炮制，搬完之后，然后由一人骑车，其他人在后面扶着。 一路上，他们都非常小心，生怕碰到了货物。终于，他们顺利地将货物运到了住处。然后紧接着就拿出工具，将屋子里的镶好的地砖撬开，挖个不大不小的坑，将所有东西都埋了进去。 干活儿的时候，他们十分注意，没有引起别的租户的注意。 “好了，这次的任务完成了。” 瘦高个儿松了口气说道。 “以后给孟队长干活儿我们也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任何差错。” 其他三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知道，只有做好每一次的任务，才能得到孟队长的信任和更多的机会。不论什么时代，跟对了领导，才能有好的发展。 “那咱们现在就回去吧，还有些时间，还了三轮车，运气好的话还能在干点儿活儿。” 老三提议道。 “嗯，咱们走吧。” 瘦高个儿应道。 一人骑着三轮车，载着其余三人，飞快地向火车站驶去。 …… 等到天黑以后，孟凡看着四下无人，悄悄来到这条街，先是从农场里拿出白面，从墙头扔进去，然后重重地敲了两下门，也不管也没有人听见，就赶紧跑了。 过了两条街，来到第二户人家门口，还是跟刚才一样，先扔粮食，然后敲门，最后快跑。 等到一切都做完，孟凡躲在边上的小巷子里，稍微平复一下，然后趁着黑，回到了四合院。 …… “你回来啦，砖头都睡了。” 赵雪一边有序地拍着砖头的身子，一边说道。 “天天看着这个小家伙，真是辛苦你了。” 孟凡笑着说道。 这个砖头，虽然刚出生没多久，但是却不是一个老实的人，虽然除了吃喝拉撒的时候哭闹之外，别的时候一般不会哭闹。 但是却不是一个喜静的性子，不睡觉的时候，必须有人陪着他，只要有人陪着他，不管是干什么，都是只会瞪着大眼睛瞧你，但是但凡你不理睬他，那就会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别看他人小，嗓门可不小，调子还高，真要是使劲儿哭起来，前院的人不好说，但是何雨柱那个院子里的人，都可以听到。 不过还好，现在小家伙还小，嗜睡，清醒的时候不多。甚至有时候饿了的时候，都是边睡边吃的。 “我现在天天在家也没啥事，这小家伙今天也没怎么闹，大部分时间都睡着。” 赵雪一脸幸福地看着砖头。 孟凡洗漱完，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这些东西不多，但是好歹也算是保存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下来，以后若是有机会，自己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可以继续出手，毕竟是文物，能够多保存下一件儿也是好的。 “希望一切顺利吧......” 孟凡心里喃喃自语道，抱着赵雪渐渐进入了梦乡。 …… 现在已经是1961年了，虽然条件依然是非常艰苦，但是工人们的心情确实比前两年好了许多。虽然他们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但是有了前两年的经历，他们也都习惯了，适应了，或者说是麻木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62年。 到了62年，工人是真的高兴了，虽然还是比较干旱，因为他们可以看出，今年的雨水比前几年多了不少，等到秋收的时候，新粮一下来，这种缺粮的情况就会大大减轻了。 粮食多了，就不会饿肚子了，虽然现在新粮还没有下来，但是大家都已经有了盼头，这气氛自然而然就起来了。 虽然人们习惯上将这几年的灾害称为“三年自然灾害”，但是实际上从干旱灾害的延伸和转移看，影响农业生产的严重干旱灾害，大致延续了四年。 时间上以1959年夏秋至1960年夏黄河流域、西南、华南为主，1961年春夏秋华北平原、长江中下游连续干旱为主；以及1962年春夏、夏秋的华北黄河流域、东北的干旱。 一般情况下，人们在谈论和研究中往往忽视了1958和1962年也是较大旱灾年，因为相比1959 年到1961年，那两年的灾情还是可以忍受的。 …… 不知不觉中，转头就一周岁了，到了学习走路的年纪，本来的时候，孟凡还是想着，联合轧钢厂玩具生产车间，打一个婴儿学步车出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孟凡连简易的设计图都画出来了，但是还没有等到孟凡去玩具车间找人试生产，孟凡在农场里钓鱼的时候，钓上来一张纸。在农场里，只是介绍这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等到孟凡拿到农场外面来看的时候，有些吃惊，和之前不一样，不是笔记本，这回竟然是一张前世的报纸，名字嘛孟凡没听说过，不是什么日报晚报什么的。应该是一些杂志社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而创办的没多少人订阅的不入流的报纸。 不过嘛，让孟凡吃惊的不是钓鱼钓上来了前世的报纸，而是报纸上写的内容。 报纸上竟然写着用学步车对婴儿的健康发育很不利。 这倒让孟凡有些挠头。报纸上面说学步车将婴儿固定在其内，使婴儿失去了大运动锻炼的机会。婴儿长期用学步车，会出现发育异常，出现两膝盖内侧突出膨大，两小腿向外撤，两膝关节靠拢时踝关节不能并拢等问题。 第343章 莲花白 虽然孟凡不知道这上面的内容是对是错，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思想，为了砖头的以后着想，孟凡当机立断，放弃了制作学步车的想法。 可惜了学步车这个玩意儿，真要是做出来，肯定能够赚取一笔外汇，但是如果真做出来，虽然现在轧钢厂的产品都是对外销售的，但是以后肯定有厂子进行模仿在国内进行销售，真要是报纸上说的是真的，那么作为设计出这个学步车的人，孟凡可以说是害了很多人的未来。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孟凡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设计制作这个学步车。 …… 62年麦秋之后，工人们的脸色明显有了好转，等到过了秋收之后，人们的脸上全是笑容。 真的是不容易啊，一方面要还毛熊的贷款，一方面赶上了连着三年的自然灾害，虽然现在苏联的贷款还没有还完，但是没有了自然灾害，大家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好过了不少。当然，是相对于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要是对照59年之前，因为还贷款的问题，条件还是差一点的。 条件比起以前好过多了，最明显的地方就是轧钢厂的小食堂了。 从62年麦秋之后，轧钢厂的小食堂就又开始运转了。 这个方面，三大爷闫埠贵最有发言权。 因为从麦秋之后，何雨柱偶尔又会提着饭盒回来了。 虽然何雨柱不会把饭盒打开给三大爷看，但是三大爷是谁啊，那是分车从他身边路过都要尝尝咸淡的主，虽说何雨柱紧紧地捂着饭盒，但是三大爷还是通过气味判断出，傻柱这个饭盒又开始装东西了。 虽然说不是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饭菜，味道不明显，但是三大爷是谁啊，那可不是一般人，虽然是凉的饭菜，三大爷依然可以闻出来。 用科学的话来讲，就是三大爷的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科学研究表明，人嗅觉的感受器是嗅细胞。嗅细胞越多的人，其嗅觉也就更加灵敏。 若是嗅细胞表面有一些粗而密的绒毛，可以增加细胞的表面积，从而增加了吸入的气体与嗅细胞的接触面积，也可以使得嗅觉较一般人灵敏。 …… 这一天，三大爷像往常一样守着门口，等到何雨柱经过的时候，闻到了他饭盒里飘出的香味。这次的味道特别浓郁，引得三大爷心里直痒痒。 他忍不住凑过去，低声对何雨柱说： “傻柱啊，现在这日子刚好，你也收敛收敛，别太过分，好家伙，这一周，你就带了三回饭盒回来了，也就是现在条件好了，要不然，保准有人去举报你。怎么着，今天炖鸡了是吧。” 三大爷一边说着，一边耸着鼻子。 何雨柱闻言，赶紧小声说道： “三大爷，可不带这样的，咱们院子里除了你，可没有人知道我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啊。 话又说回来，对于你这个鼻子，我也是佩服得紧，今天也就算了，鸡汤是热的，你闻出来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以前的时候，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菜早都凉了，你怎么闻出来的？” …… 既然说到了闻，又有一个有趣的事情想要跟大家分享一下。 在我老家这边，管闻叫做听。 一般会把“你闻闻，香不香？”说成“你听听，香不香。” 至于为什么这样，来源出处，我是没有找到具体的说法，可能是古已有之吧。 我老家古称无终、渔阳、经州，最早源自于晋代干宝的古代志怪小说《搜神记》中“阳伯雍无终山种石得玉”的故事。 自此书后，雍伯种玉无终山的故事世代相传。郦道元《水经注》曰：“无终山，山有阳翁伯玉田，在县西北有阳公坛社，即阳公之故居也”。 旧石器时代即有人类活动，武则天时，无终县更名为玉田县，一直沿袭到现在。 相传在东晋时期，洛阳人阳伯雍，因避战乱来到玉田县的麻山，他在这里开荒种地，但由于山区缺水，他不得不从远处取水浇地。 有一天，一位老人告诉他，在麻山顶种下石子可以生出美玉。阳伯雍照做后，果然生出了晶莹的白璧。这个奇迹让他娶到了徐家的小姐，并最终得到了天子的赏识，被封为大夫。 为了纪念这一事件，阳伯雍在种玉的地方立起了大石柱，并将这片土地命名为“玉田”。 这个传说成为了玉田县名称的由来。今天，位于玉田县城北十里的麻山顶上，立有一块碑，上面刻有“古人种玉处”五个大字，成为了该地的文化象征和旅游景点。 这个“古人种玉处”石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明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当时玉田知县徐德昌立碑，碑上刻有“古人种玉处”五个大字。这块碑在清朝雍正五年（1727年）原碑毁坏后，于乾隆三年（1738年）由知县魏德茂重立，高约2.95米，宽约0.8米，厚约0.22米。 收。 …… “呵呵，天生的。我家还剩点儿莲花白，怎么着，今天去我家喝点儿？” 三大爷笑着说道。 莲花白，是北京地区历史最悠久的着名佳酿之一，酒性柔和，芳香宜人。北京酿造此酒始于明朝万历年间，到了清代，莲花白酒的酿造采用万寿山昆明湖所产白莲花，用它的蕊入酒酿成莲花白酒，配制方法为封建王朝的御用秘方。 1790年，京都商人获御制秘方，经京西海淀镇仁和酒店精心配制，供应民间饮用。1959年，北京葡萄酒厂以此秘方，按照古老工艺方法，以昌平酒厂生产的优质高梁酒为基酒，加入当归、熟地、黄芪、砂仁、何首乌、广木香、丁香、川芎、牛膝等20多种名贵中药材，进行蒸、炼、调配，入瓷坛密封，陈酿而成中华牌莲花白酒。 徐珂编《清稗类钞》中记载：“瀛台种荷万柄，青盘翠盖，一望无涯。孝钦后每令小阉采其蕊，加药料，制为佳酿，名莲花白。注于瓷器，上盖黄云缎袱，以赏亲信之臣。其味清醇，玉液琼浆，不能过也。” 第344章 何雨水的自行车 “三大爷，今儿个儿不巧，雨水今天回来，您那酒再留一阵子，下回，咱爷俩儿下回再一起喝。” 何雨柱是个爽快的人，再加上他本身条件就好，李副厂长为了拉拢他又给孙薇安排了一个正式工作，所以他对三大爷的邀请没有什么反感。不过今天雨水回来，虽然他家条件好，但是肉也不是随便就吃的，所以他还是婉拒了三大爷的邀请。 “是我考虑的不到，那下回，在纳闷可说好了，下回啊。” 三大爷也不在意，本来就是试试，虽然这次没成，但是下次不也是应了吗？ 何雨柱告别了三大爷，进了中院儿。 棒梗正带着一帮小的在院子里乱跑。除了自己的妹妹小当，孟凡家的砖头，三大爷家的解娣，还有几个其他人家的孩子。至于槐花还有许青青，还不会走，没有加入到他们之中。 许青青，是许大茂的闺女，虽然现在提倡妇女能顶半边天，但是关于下一代，重男轻女的风气仍然很盛行，这可能是历史的局限性吧。 虽然许青青是女孩子，但是许大茂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异常喜爱。一方面是结婚这么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另一方面也是觉得，现在自己身体好了，能够有许青青，也能够有其他孩子，大不了自己多努力努力就是了。 至于许青青的名字，是许大茂求三大爷给起的。 别看三大爷给自己孩子不会起名字，什么解成、阎解娣，但是给别人家的闺女取名字还是可以的，给取了“青青”一名。 三大爷当初摇头晃脑的说道，青青一词，来源于《诗经》中的国风·卫风·淇奥中的“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大意是看那淇水弯弯岸的岸边，绿竹袅娜连一片。 三大爷解释道，《诗经》中有许多人物的赞歌，称赞的对象也很广泛。其中重要一类被称颂的对象，是各地的良臣名将。 先秦时代，正是中华民族不断凝聚走向统一的时代，人们希望和平、富裕的生活。在那样一个时代，人们自然把希望寄托在圣君贤相、能臣良将身上。赞美他们，实际上是表达一种生活的向往。 据《毛诗序》说：“《淇奥》，美武公之德也。有文章，又能听其规谏，以礼自防，故能入相于周，美而作是诗也。” 这个武公，是卫国的武和，生于西周末年，曾经担任过周平王（前770—前720年在位）的卿士。史传记载，武和晚年九十多岁了，还是谨慎廉洁从政，宽容别人的批评，接受别人的劝谏，因此很受人们的尊敬，人们作了这首《淇奥》来赞美他。 当然从诗本身而言，这只是一曲形象的赞歌，时间、地点、人物的指涉性不强，因此可以说，诗中形象并非实指，而是周王朝时代一个品德高尚的士大夫，具有泛指意蕴。 当许大茂听到三大爷洋洋洒洒地解释之后，立刻就决定了，以后孩子取名还要找三大爷。虽然三大爷的学历不如孟凡，但是毕竟是当教师的，在专业上还是很有水平的，比孟凡的起名强多了。 为了感谢三大爷，许大茂特意买了一只老母鸡给三大爷，本意是想着给三大爷改善生活的，但是三大爷却没有宰杀，而是养了起来，开始时让几个孩子捉蚂蚱捉虫子喂鸡，等到天快冷的时候，竟然让几个孩子捡了不少的牛粪回来，准备在院子里养起蚯蚓来了。 虽然院子里的地方不大，但是三大爷沿着自家墙壁，将地砖翘了一部分，挖个坑，用木板围上，用稻草做一个隔温层。隔温层里面是混合了牛粪的土壤，放上孩子们捉到的蚯蚓，等到天气渐渐冷了，再在上面覆盖稻草保温。 就这样，不用额外消耗粮食，就能隔三差五地吃上鸡蛋，到时让一家子高兴许久。 后来当何雨柱在许大茂嘴里知道了许青青名字的由来的时候，也表态道，以后有了孩子，也要让三大爷来取名字。就连赵雪也跟孟凡嘀咕着，以后要是再有了孩子，男孩子就算了，女孩子的名字，一定要让三大爷来取。 这使得孟凡十分的生气，放话道，等到下一次有了女儿后，，一定要跟三大爷比一比，看谁取的名字更合适。 …… 何雨柱嘱咐了棒梗注意安全之后，直接进了屋子。 自从雨水上了高中之后，一方面为了避免两边跑，一方面也是给哥哥嫂子腾地方，就开始住校了。由于高中距离四合院比较远，何雨柱看着门口特地给雨水买的二手的自行车，心想，雨水这下上下学就方便多了。 为什么是二手的？一来是新车的话，车票不好弄。二来是何雨柱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儿去找关系。他已经决定了，等雨水结婚的时候，再找关系买一辆新的女士自行车当嫁妆，到时候这辆旧的就留下来自己家用。 虽然是旧的，但是前车主保养得很不错，何雨柱特地拿着一顿饭盒给三大爷，让三大爷用自己的家伙什儿，给自行车好好地捣鼓一下。 你还别说，经过三大爷的仔细擦拭过后，再刷一遍清漆，弄完之后，跟新的也差不了多少。 当时何雨柱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自行车，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拍了拍车座，对三大爷的手艺表示称赞。 这时，何雨水放学回来了。她看到停在自家门口的女士自行车，眼睛一亮，兴奋地跑过来。 “哥，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何雨水问道。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说： “是啊，你上高中路远，有辆自行车方便些。以后上学放学就骑着它吧。” 何雨水激动地摸着自行车，满脸欣喜。她知道家里条件虽然还可以，但是一下子拿出钱来买辆自行车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做出的决定。傻哥给她买这辆自行车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谢谢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何雨水说道。 何雨柱拍了拍雨水的肩膀，叮嘱道：“好了，先吃饭，吃完饭你试试车。” 何雨水看着崭新的自行车，不舍得进了屋子。 第345章 闫解成 吃完饭后，何雨水便迫不及待地推出自行车，在院子里试骑起来。 她跨上车座，脚踩踏板，车轮缓缓转动。何雨水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心中充满了欢喜。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此时，四合院里的其他孩子们也被吸引过来，围着自行车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雨水姐姐，你这车真漂亮！” “哇，还是女士自行车呢！” 何雨水听着大家的赞美，心里美滋滋的。她绕着院子骑了几圈，然后停下来，对着哥哥开心地笑道：“哥，这车子真好骑！” …… 又过了几天，轧钢厂又有招待。好不容易有条件了，大家有些前世报复性消费的想法，以非常合理的开始了疯狂的吃喝，何雨柱想着，估计得等到明年，这股风气大概才能恢复正常。 “三大爷，今天喝一杯啊？” 何雨柱拎着饭盒，朝三大爷闫埠贵亮一下。 “嗯，味道不错，还得是你啊傻柱，别人都没这个手艺。” 三大爷闻着饭盒的味道，对着何雨柱伸出了大拇指。 “那是，不是我吹啊，全京城，所有的厂子里，手艺能和我差不多的炊事员，不超过一手之数。” 何雨柱自豪地说道。虽然是有些炫耀的意思，但是说得也差不多是实情。由于厂子的限制，炊事员最多能考到六级，在往上厂子就没有权限了，毕竟是厂子，是生产单位，要那么高的炊事员干什么？ 所以说一般有能力又上进心的炊事员，都想方设法地往各个酒楼饭店里运作。毕竟，提高一级就能多几块钱的工资嘛。 不过何雨柱吗，这个人家学渊源，手艺有是有，但是没什么上进心，以前当主厨的时候，一个月拿37块5就高兴得很，没有进一步靠更高级别的打算。现在得益于之前他给孟凡准备的伊府面，在李副厂长刻意招揽的操作下，当上了食堂副主任，走上了行政管理岗位，那就更没有考级的心情了。 反正自己的手艺自己知道，考级是为了工资，现在自己都是干部了，以后不出问题的话，职级工资会随着年限的提升而增加，更没有考级的必要了。等到再过几年，食堂主任高升了，就算自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凭着小食堂的手艺，升到主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现在可不是前世，干部是要带头工作的，就算现在的食堂主任不懂做菜，但是在做完后勤方面的工作之后，也是经常来后厨干一些洗洗涮涮的工作，这叫深入工人一线，这可不是托词。 要是长期不在后厨这里出现，干完了其他工作就找地方歇着，真要是有人看不惯一封举报信下去，这个主任就完了，脱离群众，这是非常严重的政治问题。 所以说自从何雨柱当上了副主任之后，就越加不在意工级了，虽然自己私下里没事的时候一直钻研自己的手艺，一来是兴趣，二来是为了结交一下厂里招待过的其他单位的领导，只要手艺上去了，有了人脉关系，考不考级也就那回事儿。 何雨柱可不在乎那几块工级工资。要不然，他早就借着师门的关系进馆子了。师傅虽然年纪大了，在家歇着，但是四川饭店，峨眉酒家，这里面的主厨都是他的师兄们，当初的时候，师傅也问过他，有没有想法去饭店干。 何雨柱说，自己手艺还不精，怕去了饭店给师傅师兄丢人，婉言谢绝了师傅的好意。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至于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何雨柱自身懒散惯了，饭店的厨子，特别是有名的大饭店的厨师，其实是很累的，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何雨柱觉得，自己这身懒骨头，还是猫在轧钢厂的好。 “那是，京城里谁不知道，轧钢厂有个大厨，手艺那是相当的棒。” 三大爷也顺着何雨柱的话口说道。 “怎么着？那莲花白留着呢吧？” 何雨柱问道。 “那肯定的啊。” “三大爷，我可先说在头，要是掺了水，那我可是要掀桌子的啊。” 何雨柱想起了以前三大爷的种种操作，赶紧说道。 “嗯，没问题，绝对不掺水。” 三大爷嘴里说着无所谓的话，心里却有些上火，这个傻柱子，还得要不掺水的酒，那可是莲花白，几百年的老字号了。 又想到何雨柱带了两个饭盒过来，也就不再纠结，以后，自己每天多兑点儿水，把今天喝得补回来就是了。 “那就好，我先收拾一下，你让三大妈把菜热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何雨柱说着，把饭盒交给三大爷。 “没问题，你先去吧，记着收拾完就过来啊，对了，孙薇刚才也回来了，带着孙薇一起过来。” 三大爷想到，现在傻柱是干部了，孙薇也在纺织厂工作，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用到他们的地方，得搞好关系。还有后院的孟凡，现在自己的老大解成也上高中了，以他的能力，考大学是不可能了，高中毕业虽然也包分配，但是得等着，等街道分配的话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赵雪就是在街道办工作，三大爷也听赵雪说过，她们那个街道办，现在就有好几个高中生等着分配工作呢，同理，四合院儿这个街道办估计也差不多。 再退一步，就算轮到了自家的解成，街道办那边，也没有什么好的单位介绍，最多的就是各个单位的卫生队，虽然也是正式工人，但是说出去可不好听。更有甚者，分到了街道办扫大街，真要是解成去扫大街，自己这个人民教师的脸可就真没了。 所以啊，趁着现在解成还有几年才毕业，把关系处好一点儿，到时候就算跟着傻柱去食堂先当临时工，学好了手艺，择机转正，也比扫大街强不是。 还有一大爷和二大爷，虽然二大爷也当上了干部，但是他是在新车间干活儿的，那个车间他也听说过，给国家赚外汇的，工作相对轻松，虽然工作比其他车间工人低，但是也是非常不好进的。 所以说二大爷在这方面还是使不上多大力的。 一大爷嘛，厂里的八级工，说话挺有分量的，到时候解成跟着一大爷学钳工也是很好的选择。 第346章 闫解成要当兵 过了不久，闫解成也回来了，饭菜也都热好了，三大爷便让解成去喊何雨柱过来吃饭。 “柱子哥，饭都准备好了，我爸让我过来喊你们过去。” 闫解成见何雨柱家没关着门，直接进去喊道。 “欸？解成？你不是住校呢吗？” 何雨柱见闫解成过来了，也是十分疑惑。 “刚才我爸去学校把我叫回来了，说是今晚你来我家吃饭，让我回来陪你喝几杯。” 闫解成笑着说道。 “也不知道三大爷怎么想的，你从小不喝酒的人，让你回来陪着。” 何雨柱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嘀咕着。 “我也纳闷呢？家里解放也在呢，他可以喝点儿，让他陪你还行，大老远的让我回来干啥。” 闫解成也是十分不解。 “三大爷可能是觉得人多热闹点儿。” 孙薇在一旁补充道。 …… 等到几人落了座，便边吃边聊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些微醺。 何雨柱看向闫解成，笑着说： “解成啊，你现在还在上学，将来有什么打算呀？” 闫解成打了个酒嗝，思考片刻后说： “我打算毕业后参军，保家卫国。” 何雨柱拍了拍闫解成的肩膀，表示赞许， “好小子，有志向！不过军队里可苦啊，你受得了吗？” 闫解成坚定地说： “我不怕吃苦，男人就应该有点血性！” “虽然你不怕吃苦，但是呢，作为一个过来人，作为一名工人，我十分佩服当兵的人，但是作为邻居，我还是不建议你去当兵。” 何雨柱放下酒杯，给闫解成泼了一盆冷水。 “啊？为什么啊？” 闫解成一脸的不解，刚才柱子哥还夸他有志气呢，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因为当兵太危险了，战场上枪林弹雨的，稍不留神就没命了。你可是闫家的长子，搁以前，是要继承家业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三大爷三大妈得多伤心啊。” 何雨柱语重心长地说。 闫解成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 “柱子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很想去当兵，这是我的梦想。” “梦想归梦想，现实归现实，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抗美援朝咱们是胜利了，我敬佩志愿军。 现在西南那边也打起来了，虽然咱们现在是节节胜利，但是牺牲也是不可避免的。 你可以说我觉悟低，不懂得牺牲奉献，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建设社会主义的方式有很多种，报效祖国的方式也不是只有参军一种。 你的想法我理解，但是你也得为家里考虑考虑啊。 真要是说，现在是打鬼子那个时代，我自己第一个当兵去。 也就是我年纪小，10岁的时候小鬼子就投降了，要不然，我绝对会当兵去。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现在不是那个时代了，当兵有当兵的任务，其他人有其他人的任务，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路，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当兵去的。 你是高中生，有文化，没问题，但是你从小身子就不结实，跑几步就大喘气，真的不适合当兵。” 何雨柱还是劝说道。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决定了就要去当兵。” 闫解成坚定地说。 何雨柱见劝不动闫解成，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了。但是光这样不行，我只是邻居，是外人，你得跟三大爷三大妈说才行。” 闫解成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说： “柱子哥，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小心的。来，我们干一杯！” 两人一饮而尽，气氛变得更加热烈起来。 这时，三大爷高声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件事儿我不同意。” “爸，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 闫解成看着三大爷，眼神非常坚定。 “你懂什么！战场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以为你上去就能立功？搞不好小命都丢了！” 三大爷瞪着眼睛说道。 “我知道危险，但我不想一辈子平庸地活着。我想为国家做点事情。” 闫解成反驳道。 “刚才柱子说得对，想为国家做事初衷是好的，但是不是只有当兵一种办法，工人农民，不都是为国家做建设吗？” 三大爷反驳道。 “你这是胡闹！我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怎么办？” 三大妈在一旁着急地说。 闫解成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愧疚，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妈，对不起，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我真的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相信我，我会平安回来的。”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家都沉默不语。何雨柱看着闫解成，心中暗自佩服他的勇气和决心。 闫解成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家，说道： “我知道大家担心我，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决定。去当兵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也是我为国家贡献力量的方式。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大家担心。希望你们能够支持我。” “那个解成啊，我先问一句，为什么得要当兵去啊？当个工人不好吗？我理解你报效祖国的心情，但是还是那句话，报效祖国有很多方式啊？” 何雨柱突然又问了一句。 “其实，我也想过当工人，但是这对我来说不现实。 我学习不行，不像二大爷家老大，能考上中专，毕业就分配。 也不想孟凡那么有本事，能够考上大学。高中毕业虽说也管分配工作，但是得在街道办那边等着，轮到了才有。 我去街道办那边打听过了，每年都有不少高中生毕业，除了一部分当兵，一部分顶岗，一部分家里给买工作之外，其余的都在各自街道办那里排队等着呢。 就咱家的条件，真等到我毕业了，除了打零工，我也就当兵这条路可以走了。” 在何雨柱的追问下，闫解成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要当兵的真实原因。 三大爷阎埠贵听了闫解成的话，终于放下心来，只要把解成的工作弄好了，他就不当兵了，这就好办了。 第347章 闫解成的未来工作 “原来是这样啊……” 何雨柱微微皱起眉头，轻轻点了点头，毕竟，三大爷家的经济状况大家都清楚。 三大爷那微薄的收入、简陋的居住环境，都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无助。在这样艰难的背景下，闫解成想要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确实并非易事。 “解成啊，你看看这事儿闹得！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咱不能一起想办法解决呢？工作固然重要，但也别太着急上火啦。 咱们这个家虽说条件算不上有多优越，但好歹也还有些积攒下来的家底儿。只要你肯努力、肯上进，相信一定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出路。 至于找工作这件事儿，你就放宽心吧，家里面肯定会全力以赴帮助你的！” 三大爷赶紧说道，毕竟，解成工作的事情，自己早就计划的差不多了，今天为什么把解成喊回来？不就是为了说他工作的事情嘛。 三大妈听了三大爷的话，也是连连点头，虽说是当兵保卫国家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可是现在南边正打仗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完，她可不想现在这个时候让解成去当兵去。 就算是解成毕业的时候打完了也不行，现在国外那么乱，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又打起来呢？ “真的？爸，我毕业的话时候，咱家可以帮我找工作？” 闫解成有些狐疑地看向三大爷，他为什么想去当兵，不就是因为工作吗，在他的想法里。自己家在这方面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家庭条件是一回事儿，自己这个爸爸的性子又是一回事儿。 就冲着家里咸菜按根算的情况来看，自己的工作，家里是不会有什么帮助的，可是听着刚才爸的语气，好像跟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虽然咱家条件不好，但是你们的工作，家里肯定是要帮忙的。钱的方面，轧钢厂的工作太贵，我没法帮你，但是其他一般的厂子，给你买工作的钱家里凑凑还是可以拿出来的，关键是找到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你真以为我在咱家天天计算着过是没没钱吗？我不得为你们的以后考虑考虑啊，咱家这么多人，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说别的，就你们哥几个以后结婚，最起码的买东西的钱得提前预备着吧？ 这么多人的吃穿用度，我要不好好计划着用，以后你们结婚的彩礼都拿不出来。” 三大爷闷了一口酒，自顾自地说道。 “三大爷说得没错，你们家人多，现在又只有三大爷一个人能够领工资，不省着点儿花，怎么能攒下钱？” 何雨柱也是理解三大爷的做法。 “那过几年我毕业的时候，工作怎么办？” 闫解成赶紧追问道，现在得趁着何雨柱在地时候把这事儿说死，等到以后，万一爸反悔了，有何雨柱在一边说风凉话，爱面子的爸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得按照今天说得办。 “解成，工作的事情你放心，你爸刚才不是说了吗？钱已经准备好了，就是没有说得上话的人。这不是巧了吗？我在轧钢厂干什么的？炊事员啊？轧钢厂的招待餐都是我做的，大大小小的单位的领导我都能说的上话。 平白无故的要一个工作岗位，爷们儿有自知之明，没有那么大的脸。但是你们只要准备好了买岗位的钱，帮你们买一个工作名额，我何雨柱就把话放这儿，绝对没问题。 真要是你毕业了找上我了，爷们儿这边掉链子了，你放心，我把孙薇的纺织厂的岗位转给你。” 何雨柱大言不惭地说道。 其实何雨柱说得不错，以他何雨柱的人脉关系，花钱买一个正式的工作岗位，真要是钱够了，轧钢厂的岗位也不是不可以。不说别人，就李副厂长，还有孟凡那里，都可以买来。杨厂长那里嘛，轧钢厂的名额够呛，不过其他单位的名额也是可以买来的。 特别是李副厂长，对自己的手艺很看重，之前那几年的时候就偶尔让自己去他家里做饭招待客人，现在条件好了，基本上两三天就得做一次招待，再加上别的领导的招待，现在轧钢厂基本上天天都有招待。 “那不能那不能，柱子哥你能帮我们递个话就行了，成不成的是我们的命，我哪能接嫂子的工作呢。” 闫解成虽然听了何雨柱的话十分高兴，但是他知道这话何雨柱可以说，自己可不能在这方面落下什么话头，要不然，，虽然现在自己还在上学，没有找工作，但是这事儿万一传出去了，自己可没有脸了。 “就是就是，柱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有帮我们牵线搭桥的心就够了，怎么能说这种胡话呢，罚酒罚酒。” 三大爷也是赶紧说道，虽然自己还没有跟何雨柱商量以后解成工作的事情，何雨柱就自己包揽了下来，这很好。但是何雨柱说的这个顶岗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应，本来自己一直觉得解成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推辞。 没有想到，他比自己这个当老子的反应还快，把话给拦住了，解成长大了啊。 三大爷一边想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孙薇的表情，生怕孙薇听了何雨柱刚才的话会不高兴。 不过还好，孙薇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其实在孙薇这里看来，自己这个工作是自己的丈夫何雨柱弄来的，他要是有用处，收回去也是应该的。以孙薇的情况，农村户口还带着一个拖累，她嫁给何雨柱一个工人，属于是高攀了，更别说现在还是干部了。 何雨柱不嫌自己条件差，娶了自己，跟自己一起照顾瘫痪的叔叔，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工作，对自己是非常好的了。 他要是想把工作要回去就要回去呗，自己又不图他这个工作，真要是图工作，自己早就嫁进城里来了，还能轮到何雨柱？ “算我说错了，我罚一杯。不过你的工作的事情，还是刚才那句话，只要你家钱到位，保准没问题。要是钱够了，轧钢厂的工作也不是不可谈的。” 何雨柱闷了一口，接着说道。 第348章 算账 “那就先谢谢柱子哥了。” 闫解成听了何雨柱的承诺，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都是兄弟，谢啥。不过解成啊，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呀？” 闫解成想了想，说道： “我不挑，啥都行，不过最好是能学门手艺，技术工最好。” 何雨柱点点头，说： “技术工好啊，有技术含量，工资高，将来发展前景也不错。不过，这种工作岗位可能竞争比较激烈，你得好好准备准备。” 闫解成连忙点头，说： “我知道，柱子哥，我会努力学习的。” “解成啊，现在工作的事儿基本上是说定了，但是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 三大爷见到仅仅只是寥寥数语之间，何雨柱便轻而易举地决定了解成未来的工作事宜，心中不禁大喜过望。立刻就着刚才的话头，开始了自己的计算。毕竟，这买工作的钱可是自己出的，自己又不是只有解成这一个孩子，还有其他孩子在呢，这钱真要是自己出了，那么以后其他的孩子大了，这找工作的钱是不是都得自己出？ \"爸，您有啥话尽管直说便是。\" 闫解成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道，他实在想不通，这工作明明已经大致敲定下来了，父亲究竟还有何事需要如此郑重其事地提及，不由得心生忐忑，目光紧紧地盯着三大爷，想要知道三大爷接下来究竟要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到时候给你买工作的钱，是我和你妈借给你的，等你上班之后，得用你的工资来还。” 三大爷有事咂了一口酒，认真地说道。 “这个是应该的，解成啊，你家的条件你也知道，你得替三大爷想想，你还有弟弟呢，以后他们大了，三大爷还得帮他们呢，你买工作的钱，你要还，这是应该的。” 还没等闫解成说话，何雨柱就率先说出口。虽然这样有点喧宾夺主的感觉，但是何雨柱说得也在理，这个时候，家里条件一般的，孩子多的，花钱给孩子买工作，孩子还钱是很正常的事情。 “爸，你放心，这我都懂，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会还的，不说别的，要是一般的工厂的话，光是学徒工三年的工资就够了，还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闫解成还以为三大爷要说什么事儿，原来是还钱的事情，这件事儿刚才他一听自己父亲说花钱给他买工作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以他爸的性子，才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买工作呢。 自己也想好了，就算前三年自己所有的钱都给家里也无所谓，不过是三年而已，正常的话，三年的学徒工工资也有六百多块了。以现在的行情，除了轧钢厂这类厉害的厂子得1000多块钱，其余的小厂子，五六百块也就够了。 这倒是没错。按照轧钢厂现在的标准，现在学徒工的月工资，第一年是18元,第二年20元,第三年22元。转为正式工之后，工资是27块五，一级工是33块钱。光是学徒工三年的工资，就有720 块了。 就算其他厂子的条件不如轧钢厂的工资高，但是只要是同种岗位，现在的工资标准就是一样的。真要是等到改开一阵子之后，很多厂没有了效益，开始降薪发工资甚至拖欠工资，那是后面的事情。 在目前这个时代，还不会有降薪的事情发生。所以说，只要不是轧钢厂这类极其抢手的单位，一般的厂子，学徒工三年的工资就绰绰有余了。 前世的时候，孟凡在网上看到有人吐槽，说要是想进他们当地的国有企业，找人的话基本上要花三年工资，这个优良传统不知道是不是从这个时候传下去的。 “解成，你理解就好，你爸也是为了这个家考虑，毕竟，你还有弟弟妹妹呢，以后你们结婚什么的，也都得要钱。” 三大妈也赶紧给三大爷说好话，毕竟是一家人，不能因为钱的事情闹翻了。 “没事儿，妈，我都懂。别说还钱了，我刚才大概算了，学徒工三年工资的话，应该是600多块钱，现在买一个差不多单位的工作，基本上500左右就够了，到时候，三年学徒工的工资，我全交家里，多的，就当是利息了。” 闫解成这么多年在三大爷的熏陶下，也有了计算的性子，所以他对三大爷要这个钱一点儿都不在意，在他的思想里，借钱还钱，这是应该的。 可惜的是，他忘了，这是家人，不是邻居，这也不是借钱的事情。不过无所谓了，在三大爷的影响下，他们一家基本都是这样的了。他们自己不在意，也没有外人会说什么。 “嗬，好家伙，解成，你这利息可是够高的啊。三年的时间，借500，还600，你真当这是以前的驴打滚啊？” 何雨柱听了闫解成的话，惊讶地说道。 所谓驴打滚，就是高利贷，也就是利滚利，学名叫做复利。 民间借贷中的复利，是指在借贷关系中，出借人将借款人到期应付而未付的利息计入本金再计算利息。即除最初的本金要计算利息外，在每一个计息期，上一个计息期的利息都将成为生息的本金，再生利息，由此产生的利息称为复利。 “没有没有，柱子，这可不是驴打滚，真要是驴打滚的话，利息是一月一算，每次算的时候，上月利息都要计入本金中的，这样利滚利，时间越长，欠的越多。解成这个，就是利息有点儿高而已，根本说不上是驴打滚。” 三大爷赶紧解释道。他是光荣的人民教师，借钱出去利息高一点只要当事人同意，又不是自己逼迫的，别人就说不出什么来。真要是驴打滚，那可就是丧良心了，自己可做不出这种事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我说错了，自罚一杯。” 何雨柱说着，又闷了一口。 “还有，解成啊，我给你算过了，三年学徒工的话，工资可不是六百多啊，而是720块钱呢，三年工资都给家里，你真愿意？” 三大爷接着问道。 第349章 闫解成的计划 这可是大事儿，必须问清楚了。现在解成还不知道工作后工资多少，真要是以后他上班了，知道这三年的工资有720块，真要是有了别的想法，那就不好了。还是那句话，趁着现在何雨柱在这儿，把这件事说死了，有何雨柱作证，到时候解成就算是反悔也说不过去。 “啊？差这么多的吗？” 闫解成听了三大爷的话，有些吃惊，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工资，但是大概还是知道一点的，算一个六百多出来，现在听三大爷这么一说，竟然有七百多，不由得傻了眼。 “解成，三大爷没说错。我跟你说啊，这个学徒工啊，第一年的工资是18元,第二年20元,第三年22元。转为正式工之后，不考级前，每月的工资是27块五。你自己算算，有多少钱？” 何雨柱虽然会一点算术，但是仅限于一般窗口买菜的计算。这种稍微大点儿的数据，还是口算，可就算不了了。 “第一年一个月18，一年12个月，12乘18，二八一十六，一八得八，八加一得九，九十六再加一百二，是二百一十六；第二年20，12乘20就是二百四十；第三年22,12乘2是24，再加240，就是264。216加240是6,5,4,是456，再加上264的话，6加4是10，进一位，6加5加1是12，再进一位，4加2加1是7,720 没错。” 不愧是三大爷家的孩子，虽然这种数据对上了初中的孩子来说，计算都不是难事，但是累加计算的情况下，还是全部口算的情况下，一般人都算不下来的。不说别的，计算完了第三年的工资后，一般人就把前两年的工资忘了。 要是有笔的情况下，就没问题了，这其中除了计算能力，还需要记忆力。 当然了，这也有简便算法，18,20,22。算完三年平均工资就是20，再乘36个月，720一下子就算出来了。 这样算的话，基本上初中生都能算出来，但是不敢保证所有初中生都能想到这种算法。 “解成，你可真厉害，这么多的数，都算完了，还能记住再加一遍，不愧是高中生啊。不愧是三大爷家的孩子，这算计，没谁了。” 何雨柱看着闫解成，惊讶的有些合不拢嘴。 三大爷听着闫解成的计算，没有一点儿错误，也是有些自得，不说别的，就这计算能力，肯定是随自己。 “没有，柱子哥你也就是当初没有上学，真要是学过的人，就像雨水，还有嫂子，都能够算出来。” 闫解成听了何雨柱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知道自己能力的，这些东西，对他的同学来说都没有问题，要不然，自己也不至于考不上中专了。 不过闫解成还是缺乏阅历，不然的话，他就应该记得，他们在学校计算的时候都是有稿纸的，不是所有人的口算都是这么厉害的。 对于他们的同学来说，一般的口算没问题，但是一次性算好几组数据，最后再求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计算出来的。 “当着柱子的面儿，我在问你一遍，这可是720块，你真的算作利息全交了？” 三大爷郑重地问道。 “嗯～，这样吧，爸，我要是工作了以后，三年的工资里每月留三块钱给我当零花钱，剩下的全交，这样怎么样？” 闫解成赶紧在脑子里计算一下，720块钱全交有些多了，给利息也不是这样给的，一个月自己留三块钱，刚开始工作没什么大的花销，省着点儿绝对够了，三年就是108块钱，相当于还是给家里600块钱，已经相当可以了。 真要是按着正规借钱来，给几块钱的利钱也就相当可以了。真要是家里不同意这个算法，那到时候，自己就去外面借钱。 不说别的，后院儿的二大爷家，家里条件好，办事也周到，真要是跟他说借钱买工作，分三年还清，以二大爷的为人，不要利钱都会借给自己。 “一个月给你留三块钱，嗯，可以。” 三大爷也是在心里算了一下，就算是这样的话，自己还可以得到600块钱，不亏，这回赚大了。 “好，既然都谈妥了，咱们干一杯，敬解成的工作。” 何雨柱端起了酒杯。 “好，敬解成的工作。” 三大爷也是附和道，三人又闷了一口。 “还有，解成，以后当你工作了之后，你就是大人了，到时候多争取争取，尽量让厂子给你分房，赶紧搬出去住。你也知道，咱们家人多，实在是有些挤得慌。” 三大爷夹了口菜，不慌不忙地说道。其实，三大爷早就想好了，要是厂子一时半会儿无法给解成分房，就去找街道办，现在四合院门口的倒座房还空着，到时候给租过来。 这租房的钱自己先给垫上一年的，到时候再让解成还钱，再要点儿利息，真是美滋滋。 “嗯？搬出去住？” 闫解成听了三大爷的话，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如果分房之后，自己搬出去，就是单独开火做饭了。常用的家具这个厂子或者街道办都会提供，不用额外花钱。 吃饭的话自己在工厂有食堂，倒是也花不了多少钱。 “可以，只要单位分房了，我就搬过去住，咱们家确实有点儿挤了。” 闫解成思索一番后，立刻说道。 “三大爷，不是我泼冷水，这个搬出去的事情你们还得再考虑一下，我知道你们家的人口多，解成搬出去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呢，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厂子都有空房子的。就比如轧钢厂，前几年的时候还有空房子，现在属于轧钢厂自己的房子已经没有了，最近进来的工人都是住的街道办的房子。 可是这附近也不是只有一个轧钢厂，还有其他的厂子，这房子可不能光可着轧钢厂一个单位分，其他的厂子也都看着呢。” 第350章 闫解成vs闫埠贵 “到时候，解成的单位有房还好说，要是没有房，那就得等着，这一等可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所以说，这个房子的事情，你们得提早做别的打算。真要是到时候没有房，解成也到了必须搬出去住的时候，最起码，得先租一个房吧。” 何雨柱想了想如今轧钢厂的情况，赶紧说道。 “是啊，爸，柱子哥说的有道理啊，万一一时半会儿的分不了房，最起码的，作为大哥，我先搬出去给家里腾一下地方也是应该的。” 闫解成听了何雨柱的话，若有所思，赶紧说道。 “那个我也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就近啊，给你租一个房，房租我先给你交上一年的，从第二年开始，你也攒了一些钱了，再加上每月三块的零花钱，省着点儿花，自己付房租还是可以剩下一些的。 等到两年后，你工资归自己了，再还家里一年的房租钱，再给点儿利钱，也就可以了。 反正现在房租又不贵，一年的房租钱，你两个月的工资也就够了。” 三大爷立刻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解成，三大爷说的倒是个办法，先给你垫一年的房租，反正三大爷也说了，就近给你租房，到时候你吃饭还是在一起吃，自己省着点儿，基本没什么花销。这个可以，反正咱们也是打的提前量，万一你一工作就有房，也就不用租房了。” 何雨柱听着，三大爷是真会算计啊，这么一会儿，就算计了解成两次利钱了。这可是亲儿子啊，刚才借钱买工作要利钱也就算了，现在一年的房租也要利钱，真是够可以的。 “嗯，在家吃饭的话，的确是花不了多少钱，真要是到时候没有房子可分，这样也行。” 闫解成心里安安计较了一下，真要是到时候单位没有房可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至于说利钱，自己认了。 “还有，解成啊，你要是有工作了，搬出去住了，就是大人了，虽然到时候吃饭还是在一起，但是到时候你的粮本家里给你分出去，到时候你的粮食单独给你吃，你要是想一个月正好吃完，我让你妈给你计算着做，正好一个月让你吃完。 你要是想省一点儿也行，到时候剩下的粮食家里按鸽子市的价格跟你买，怎么样？” 三大爷又是说道。 不愧是三大爷，真是什么都就算到了，连闫解成的口粮都算的明明白白的。 “这没问题。” 闫解成一想，到时候自己每月剩点儿粮食，还能额外有些钱入账，也是好事儿。 “还有，解成啊，你既然搬出去了，再一起吃饭的话，你得每月给家里搭伙费，这钱也不多要，一个月一块钱。” 三大爷摇着脑袋，露出了绝杀的笑容。 “这？” 不仅是何雨柱惊呆了，就连被三大爷熏陶这么多年的闫解成都愣住了，真没想到，三大爷在这里还能在敲一笔。 何雨柱看着愣神的闫解成，直接说道： “三大爷，解成啊，我是个大老粗，我说话直，你们别介意。” 说着，何雨柱不等二人回话，就接着说道： “要是我的话，这个搭伙费我是肯定不交的，买工作的钱给了利钱，房租给了利钱，这在一起吃饭，又不是没有粮食本儿，还要搭伙钱？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不过呢，我是个外人，你们是一家人，我就是过过嘴瘾，你们要是都同意，我也不会在外面跟你们瞎传去。” “爸，这个搭伙费我也接受不了。” 闫解成一字一顿地说道。 “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你都搬出去了，按理说该自己做饭的，你妈在额外给你做饭，为什么不能收你的搭伙费？” 三大爷慢悠悠地说道。 “爸，这回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同意，刚才柱子哥也说了，买工作的钱我给利钱了，房租我给利钱了，吃饭我也出粮食了，现在还朝我要搭伙费，我接受不了，大不了我自己做饭。” 闫解成梗着脖子说道。 “你自己做饭，你知道你一顿吃多少吗？到时候算计不好，吃的多了，你还得自己买粮去，你就更剩不下钱了。” 三大爷没有好气地说道。 “那有什么，大不了我跟别人搭伙，粮本副食本都拿过去，省着点吃，剩下的粮食和副食都归他，我就不信会有人收我的搭伙费。” 闫解成恨恨地说道。 “好你个闫解成，算计也不是比那么算计的，竟然宁肯把东西给外人也不给家里，你这是要断绝关系吗？！” 三大爷愤怒地吼道。 闫解成也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气鼓鼓地跟三大爷对视。 何雨柱见状，赶忙劝道： “三大爷，您消消火，解成他也是一时冲动。解成，你也是的，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吗？对长辈可不能这么无礼。” “柱子哥，你也看到了，不是我非得跟我爸吵，是我爸他太不讲理了，这不是算计啊，这是明抢啊。” 闫解成听了何雨柱的话，顺势下坡。 “什么叫明抢，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吗？” 三大爷爷稍微缓和了一下，毕竟跟解成吵不是目的，目的是从解成那里要些钱来。 “你们都各退一步，三大爷，你也别要搭伙费了，虽然到时候解成搬出去住，那不也都还是一家人吗？又不是不给粮食，吃饭还要什么搭伙费啊。 解成，你也是，以后搬出去就是一家之主了，父母和弟弟妹妹这边也得照顾着点儿，毕竟你是当大哥的，得给家里做个表率。 这样吧，我说个方案，你们看看成不成。 三大爷，这额外的搭伙费你就不要了，解成啊，你也别一个月都把粮食吃光，还是跟以前一样，让三大爷算计着吃，剩下的粮食，你也别收钱了，就给家里，留给弟弟妹妹，就当是搭伙费了，行不行？” 何雨柱转了转脑子，给出一个方案，在何雨柱看来，这个方案三大爷和解成双方各退一步，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这个……行，我给你柱子这个面子。” 三大爷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被三大妈偷偷拽了一下衣服，想着后面还要靠着何雨柱的人脉给解成找工作，就一口答应了。 第351章 青出于蓝 “柱子哥，按理说，你的面子我得给你，毕竟，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对院子里其他人，都是没得说的。但是今天这回事儿，要是一开始我爸他就这样说，不说搭伙费的事情，我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你说说，我前前后后的这利钱可没少给吧，可我爸还是要这搭伙费，我实在是气不过。” 闫解成听了何雨柱的办法，心里暗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要是一开始就这样提出来，自己也就答应了。不过现在嘛，一想到自己答应了给家里那么多利钱，不说别的，光是买工作的钱，利钱都有一百块钱了，可家里还惦记着这块八毛的搭伙费，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毕竟，刚才也说了，自己每月才拿三块钱啊。他还要拿走一块，想干什么？他咋不都拿走呢？ 何雨柱听了闫解成的话，对他不给自己面子的事情也没有放在心上。 将心比心，闫解成已经是够大度了，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买工作的钱，利钱是应该给，可是给一百那是不可能的，给几块钱就可以了。 “既然这个法子你们不认可，也无所谓，反正你们是一家人，你们自己商量着来，要是不怕传出去不好听，你们闹大了也无所谓。” 何雨柱想了想，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虽说自己同情闫解成，不过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要过多的掺和吧。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三大爷还是有些气地说道。 要不是担心事情传出去让外人看笑话，自己绝对不会跟这个逆子妥协的。你要真跟刘家老大一样，考上个中专，我还在乎你这点儿钱？ 当然了，真要考上中专工作了，自己也有其它借口朝解成要钱，比如说，每月拿五块搁家里做父母的养老钱，这个事儿就算说出去，谁也挑不出理来。毕竟，五块钱虽然不少，但是相比较中专毕业生的工资，也就不叫事儿了。 “我也不说过分的要求，前面说的利钱，我认。但是吃饭这方面，搭伙费我不出，吃剩的粮食以鸽子市的价格卖给家里，至于说弟弟妹妹，等我有余钱了，我自会帮衬着。” 闫解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按何雨柱来说，闫解成说得很合理，还是那句话，要是这件事儿搁自己身上，不说别的，那一百块的利钱肯定是不会出的。 可是在三大爷这面看来，就不是这回事儿了，本来自己还能额外有些进项，这样弄到最后，搭伙这面儿，自己还要搭钱进去买粮食，这不是亏了吗？ “你说不行就不行？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是你老子，你说的不算。” 三大爷真是生气了，一向自诩文化人不说脏话的三大爷连“老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真的是气急了。 “今天不管你说出什么来，就得按我的法子来，你会算计，我也会算计，以后自己当家了，我也得为了自己算计不是？” 闫解成这时候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说着，跟三大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哼，你要是不同意，到时候买工作的钱我就不给你出，你爱当兵去就当兵去吧，我不管了。” 三大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恨恨地说道。 倒不是三大爷真的不在乎闫解成去当兵，而是三大爷知道，在闫解成那里，当兵是最后的去处，之前的话可能还有些心思。但是现在，自己已经跟他说了给他找关系买工作，他现在的心思就全放在工作上了，有了工作，谁还会去当兵呢？ “哼，你不借就不借，我也想好了，我也不朝你借钱，我找别人借去，到时候最多给十块钱的利钱，剩下的都是我自己的。到时候，连房租都可以自己交。” 闫解成借着酒气，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借钱？就你？不是我说你，没有我给你托底，就你认识的那些人，谁五百块五百块的借你，要是私下找高利贷，别说六百了，一两千都抵不住。” 三大爷被闫解成的话给气消了，虽说乍一听闫解成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实际上缺乏可操作性。让闫解成去借钱买工作，他还真想不出谁会借给他。 “谁说借不来，多了不好说，有一个人，绝对会借我，而且不要利钱也会借我。” 闫解成信誓旦旦的说道。 “谁，你说，你要是真能借来钱，那是你的本事。” 三大爷毫不客气地说道。 “还能有谁，就后院儿的二大爷，二大爷的为人咱们院子里的谁不夸他，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二大爷都没垮过。” 闫解成见三大爷不相信自己，直接绝杀。 “你想得美！” 三大爷冷笑道， “二大爷家虽说还可以，但是一下子哪有这么多钱借给你？那可不是五十块，是五百块。再说了，人家凭什么相信你能还得上？你别打这主意了。” 虽然三大爷一听到闫解成喊出二大爷之后心里就咯噔一下子，但是嘴上还是没有认输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知道二大爷家肯定能轻轻松松地拿出这笔钱来。 可还记得，之前何雨柱结婚之前，三大爷略微一算，就算出了何雨柱家的存款，二大爷家可比何雨柱家条件高多了，拿五百块钱，那是轻轻松松地。 闫解成却不以为然，自信满满地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二大爷对咱院子里的人有多好谁不知道。到时候我去求他，用工资做保，说不定他心一软就答应了。” “三大爷啊，这个我说一句啊，解成说得对啊，二大爷的为人，咱们都知道，解成要是真找上二大爷，成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何雨柱看向三大爷，虽然三大爷掩饰的还可以，但是何雨柱还是在三大爷的眼神里看出一丝惊慌。 “那可不一定，这事儿没谱。” 三大爷嘴硬道。 闫解成嘿嘿一笑，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柱子哥，到时候我去借钱，你可得帮我说说话啊。你跟我一起去，有你在边上，我说能够买到工作就更有说服力了。” “行，没问题。” 何雨柱笑着应道。 第352章 胜于蓝 何雨柱觉得三大爷有些好笑，明明已经输了，却还嘴硬。 “那个啥，解成，咱们才是一家人，家里有钱，还去借什么钱啊，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三大妈虽然也想有些额外的收入，但是怎么说那是自己的儿子，之前解成说三年学徒工资都交家里的时候她就想劝说，但是这个家还是三大爷做主，也只能憋着不谈。 现在看解成占了上风，作为母亲的三大妈也很高兴，但是又不能真让解成跟老闫闹起来，传出去的话，指不定说得多难听呢。 “就是，要是家里没钱，你去外面借钱还行，家里有钱，你再去借，这像话吗？” 三大爷在被三大妈偷偷扯了好几下衣服后，终于认清了眼前的现实，再不松口，这钱就真一分得不到了。 “这有啥，依着二大爷的性子，这事儿他指定不往外说，再说了二大爷借钱又不要利钱，为啥不朝他借？” 闫解成看着自己爸爸现在的样子，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孙薇和三大爷家的其他孩子，自从上了桌之后，就一直欣赏着闫解成和三大爷的斗智斗勇，今天这出戏，可真精彩。闫家其他的孩子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在算计这一方面上，赢了自己爸爸一局，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 三大爷一时被闫解成噎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喝了一口闷酒。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闫解成见气氛有些尴尬，又赶紧出来打圆场， “二大爷愿意帮忙那是他信得着我，再说了，这钱借来也是给我买工作用，不管怎么说，获利的是咱们家。” “老闫~” 三大妈又扯了三大爷衣服一下。 “这样吧。这买工作的钱呢，我给你出，不要利钱。你的工资呢，你自己拿着，每月还点儿本金，也不限定时间了，一直到还够了为止。房子呢，我也不管你，你自己计算着来，反正你手里有钱，房租肯定是够得。但是呢，你的粮食，剩下的就交家里，我们不给钱。” 三大爷沉吟了半晌，终于说出了这番话。 没办法，要是坚持刚才的说法，闫解成到时候肯定会去找二大爷借钱，自己在二大爷面前丢了面儿倒是小事儿，但是钱可就没了。到了这个时候，要壮士断腕，利钱不要了，得在养老钱这边赚过来。 之前他想着，以后等解成还完了利钱之后，每月要三块的养老钱。不过现在嘛，别的钱都不要了，养老钱得涨价，解成每月得拿5块出来，这样一来，虽然短期自己少了一百多块钱，但是长期下去，自己还是赚的。 等到以后其他儿子工作了，也是照此例来弄，至于说以后自己老两口没了，他会提前留遗嘱家产均分，当然了，女儿是不用的。 就算是女儿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也无所谓，打打零工也就够用了，毕竟，嫁人后就不是自己家的人了。 “嗯，这样可以，还有呢？” 闫解成一听，这条件太好了，自己这个会算计的爸爸，肯定有后手。 “还有就是，从你工作算起，每个月给家里5块钱，当我们的养老钱。不只是你，以后你弟弟们工作了也都是如此，咱家向来是一视同仁的。等到以后你妈我俩都没了，剩下的家产，你们哥几个平分。有柱子见证，今后你们也省的吵闹。” 三大爷不轻不重地说道。 “嗨，三大爷，这咋说到这儿了，不至于，你刚多大啊，还且活着呢。” 何雨柱一听，三大爷连死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估计是下定决心了。不过这条件也可以，学徒工第一年一个月18块钱的工资，刨去五块钱，还有十三块呢，再刨去房租和日常花销，也能剩下不少。 再说了，有没限定年限，要是解成分五年还清的话，一个月还8块多一点儿的本金，再加上五块钱的养老钱，剩下的钱也够了。 虽然说这样第一年会紧张一阵子，不过后面攒下钱了，就越来越轻松了。要是这样解成还不答应，就是解成不懂事儿了。 闫解成听了三大爷话，稍微停顿一下，心里暗暗计算一番，没有了那么多的利钱，虽然自己交房租，再加上养老钱，一开始会困难一点儿，不过无所谓，后面会越来越宽松的。 况且，给家里交养老钱是应该的，虽然说一般的话基本都是三块，不过自己多孝顺一下也是没问题的，况且，刚才爸也说了，后面的弟弟也都是五块钱，一视同仁，那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行，我没问题。” 闫解成也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看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便举起酒杯，提议大家一起干一杯。 闫解成看向何雨柱，笑着说道： “柱子哥，到时候我搬走了，可就吃不到你做的饭菜喽。” 何雨柱拍了拍闫解成的肩膀，笑骂道： “你小子，有了工作就忘了哥啦？等你搬走了，哥去你那儿蹭饭去。” “哈哈，欢迎柱子哥随时来。” 闫解成开心地回道。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何雨柱笑着对闫解成说： “解成，说真的。三大爷这法子是很公平的，虽说前期你可能紧巴一阵子，但后头就宽裕了。” 闫解成点点头， “嗯，柱子哥，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孝敬父母是应该的，以后我肯定好好干。” 三大爷满意地看着闫解成， “解成啊，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家里说。还有你们，以后成家了，工作了，遇到什么事情，记着回来告诉家里，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肯定会帮忙的。但是丑话说在前面，等你们度过了难关，可是要还的。” 刚听到开头的时候，何雨柱还以为三大爷突然换了性子，竟然说出了这么无私的话，但是听到了到了后面，嗯，没错，这很三大爷。 闫家其余的几个孩子，虽然还不太能理解三大爷话里的意思，但是也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对了，解成啊，还有一件事儿，得提前跟你说一下。” 三大爷又突然说道。 第353章 李副厂长的心思 “爸，还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闫解成现在已经无所谓了，自己的未来基本上都已经定了，也没什么事情让自己动容的了。 “是这样的，以后你的弟弟们工作的时候，要是他们也要花钱买工作的话，作为哥哥，你得帮衬着点儿。” 三大爷认真地说道。 “爸，你放心，这我都懂。你们也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会帮你们，利钱的话我也不要，只要把本金还了就成，年限呢，我也不催你们，五年还清就行，可以吧。” 闫解成笑着说道。 这条件已经很好了，等到他的弟弟们工作的时候，家里肯定不会一分不出，按照现在500块钱来算，一年还100，就算是学徒工第一年还能剩下100多呢，就算到时候他们也要租房什么的，那也足够宽松了。 “谢谢大哥。” 几人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大哥是在帮自己，赶紧说道。 “谢什么，我是你们大哥嘛。” 闫解成利索地说道。 闫解成拍了拍胸脯，接着说道：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只要好好干，这钱很快就能还上。” 这时，闫解放开口道： “哥，我们都明白，你也是为了我们好。今后我们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你的期望。”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暗感叹，不愧是当老师的三大爷，就是有手段。 尽管大家都知道三大爷一向精明算计，但我没有想到，在三大爷熏陶成长下的孩子们，竟然这么友爱，何雨柱还以为，他们只会算计呢。 …… 话说两头，这边的何雨柱帮着三大爷家定了以后的大致规划，那边的孟凡也是没有闲着。 这几年，孟凡在把《闪闪的红星》写完之后，就以灵感枯竭了为由没有继续写作了。 一是因为过多的稿酬会引起别人的觊觎，虽然稿费一降再降，但是基于华夏几千年来对文化人的重视，对比其他工作，依然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字。 二来嘛，马上就要刮风了，前世中，风季时期对文化领域的破坏是十分严重的。虽然孟凡现在有了免死金牌，但是还是需要低调。 这几年，孟凡把工作的重心全都放在了文工队新节目的审核上，他可是知道，前世刮风的时候，某些老艺术家就因为一些以前创作的作品被指责批斗。 …… “弟弟啊，现在的风向我越来越看不懂了，我估计你应该也感觉到了，现在上面，各种思想都在蔓延，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还是稳妥点儿好。” 这天，正在办公室呆着的孟凡被李副厂长喊到了他的办公室，开始孟凡讲述自己的为官之道。 “嗯，李哥，你说得对，现在的确是风向不明，咱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孟凡也是点点头，以李副厂长的政治智慧，早在多年前就察觉到了刮风的苗头，但是李副厂长毕竟不是孟凡这样的穿越者，即使有所预料，但是任谁也不敢想象，这股风竟然如此猛烈，一刮就是刮了10年之久。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蛰伏，等待时机。” 孟凡语气坚定地说道。 李副厂长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只是可惜了你的才华。” 孟凡笑了笑，“没关系，李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且我相信这股风气总会过去的，到时候一定会迎来春天。” “话虽如此，但是不到真来的那一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说句实话，有时候我就想着，可能有一天，我就突然被带走了。” 李副厂长略微有些惆怅地说道。 “李哥，不至于，你什么情况我是知道的，就算是天有不测风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的。” 看着李副厂长有些落寞，孟凡宽慰道。 “哎呀，弟弟你啊，还是经历的少，政治斗争是极为残酷的。虽然我任职以来，没有侵占归轧钢厂的利益。 但是借着轧钢厂副厂长的地位，还有我自己的人脉关系，也是获利不菲啊。 咱俩之间那个事儿就不说了，那是别人找上来的，不是咱们的事情。 但是真要是让我的对手抓住了这个把柄，参与粮食倒卖破坏统购统销的罪名一定会被落实下来的。 真到了那时候，咱们哥俩儿就一起去喝孟婆汤了。” 李副厂长接着说道。 “李哥，不至于，先不说咱们把事情做了分割，就是找也找不到咱们的头上，就单单说你的人脉资源，就算是你被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也不会轻易被打压下去的。” 孟凡又劝说道。 “老弟，你不懂。” 李副厂长摆了摆手， “政治斗争的残酷远超你的想象。一旦我失去权力，那些曾经的人脉很可能会反过来踩我一脚。 还记得刘青山张子善吗？他们的能量可别比我强多了，可以说是云泥之别，可不是依旧被枪毙了吗？ 虽然我做的措施跟他们远远不能比，但是道理是一样的。 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绝不能让对方找到任何把柄。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的。” 李副厂长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当然了，这只是我所预料的最坏的后果，没准以后我也有可能得势，更加意气风发呢。要知道，在咱们轧钢厂，工人们对我的工作还是比较认可的。” 可能是看着孟凡有些听着自己的话士气有些低沉，李副厂长忽然又转变了口气，突然间激昂起来。 孟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知道李副厂长所言不虚，官场如战场，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那眼下我们该怎么做？”孟凡问道。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同时，我们还要寻找更多的盟友，增强自己的实力。” 李副厂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孟凡会心一笑，心中已有计较。两人相视一眼，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第354章 衣食住行 “李哥，虽然你说的对，但是在咱们轧钢厂里，你这个想法很危险。现在咱们厂大致分为激进派，保守派还有中立派三方。 虽然激进派和保守派在政治主张上存在分歧，但是充其量就是政见不合，算不上敌人。” 孟凡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依你的意思是？” 李副厂长听了孟凡的话，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合纵连横，既然分三派，那咱们就争取中立派，联合施压保守派，有句话说的没错，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把敌人的朋友变成我们的朋友，这样一来，就算我们一时失手，犯了错误，也有人给咱们找补。” 孟凡解释道。 “好主意！”李副厂长兴奋地拍了拍手， “还有就是分化拉拢，虽然他们是一个利益群体，但是一来，他们带头的跟李哥你比起来，差距很大。 二来嘛，他们内部也是有不少不合群的声音的，咱们可以在这方面努努力，尽可能的把这部分人给争取过来。 只要李哥你操作的好，让这其中的一部分人改换门庭也不是不可能的。” 孟凡给李副厂长又画了一个饼。 “那我们接下来就分头行动，你去联络中立派的人，我去说服一些保守派的成员。” 孟凡摇了摇头头， “中立派那边，我有很大把握，关键是李哥你那边儿，虽然他们没有完全拧成一股绳，但是李哥你可不能轻敌啊。”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李副厂长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不过，你确定说中立派那边你有把握？要知道，虽然这个中立派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但是真要是论工人中间的影响力，他们可完全不怵我们两派。 真要是他们完全发力，我们两派必须得联合起来才能相抗衡一二。 要不是他们只关注轧钢厂的兴衰，不谈论自己的利益诉求，否则的话，现在轧钢厂早就是这个中立派说的算的了。” 李副厂长有些怀疑地问道。 “当然了，俗话说得好，君子可欺之以方，他们越是关注轧钢厂的利益，越是轻视自己的福利，就越容易被说服。 每个人都有弱点，尤其是处于利益团伙里的人，有的为权，有人为了信念，对于中立派来说，他们是为了让轧钢厂的未来更好，只要抓住了让轧钢厂未来发展更好这一个重点。 也不求能把他们说服，只需要让他们相信，咱们的办法比保守派的好就成。” “如此甚好。” 李副厂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如果能得到中立派的支持，他们成功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 “那弟弟，除了干部这方面，工人们那边儿也不能放松啊？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再争取一下工人们的支持？” 李副厂长看向孟凡，心里满是期待。 “想要获得工人们的支持，首先要搞清楚他们的最基本的关注点。” 孟凡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个还不好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李副厂长立刻说道。 “李哥你说得对，不过还不全面，我认为，应该是衣食住行。” 孟凡想了想，稍微补充了一下。 “嗯，你说的对，衣食住行，囊括了一个人的所有需求了。”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觉得孟凡说的有道理。 “那弟弟，我该怎么入手呢？衣食住行，衣这方面，咱们轧钢厂每年都发布票，吃的话，现在咱们轧钢厂的副食待遇在全京城的工厂里都是首屈一指的。 住的话，现在单位没有房子，街道办那边的空房子也不富裕了，行的话，自行车这东西我可没法提供啊？” 李副厂长随即又有些郁闷地说道。 “这样，李哥，我先问你，现在咱们轧钢厂这边，没分到房子的，还在乡下住的工人多不多？” 孟凡问道。 “多倒是不多，以前房多分房的时候，都是优先乡下住的人员来分的，城里有房的靠后排着。不过嘛，有一个山脚下的村子，前年的时候，由于山洪，村子遭了灾，咱们轧钢厂积极响应上级的号召，紧急招了一大批工人进来。 不过由于房子紧张，他们那批人现在都还没有分房，山洪过后，各单位组织人手替他们修缮了房屋，现在那批工人都在村子里住着。” 李副厂长想了想说道，作为主管后勤的副厂长，这些数据他还是掌握着的。 “那距离呢？离咱们轧钢厂远不远？他们上班每天得走多长的时间？” 孟凡接着追问道。 “大概两个多小时。要是赶上下大雪，真要出来，那得半天的功夫。不过真要下那么大的雪，咱们厂子这边也不会给他们记旷工，毕竟，咱们是国家的厂子，以人为本嘛。” 李副厂长的声音有些低沉。 “那咱们厂子里之前就没有想过什么办法？” 孟凡又问道，按理说，这种集体困难的话，单位应该积极解决的啊？ “有倒是有，之前的时候，轧钢厂牵头，跟别的有房的街道办那里联系过，想给他们租房，以轧钢厂的名义集体租房，再加上他们本身受灾群众的身份，经过研讨后，可以半价租给他们。 不过前年嘛，你也知道，条件不是那么的好，他们觉得，租房的钱省下来的话可以更好的补贴家里，就集体拒绝了。咱们轧钢厂又一直没有多余的房，这件事就这样拖下来了。” 李副厂长给孟凡解释了一下这其中的缘由。 “原来是这样啊，那李哥，那个村子，路好走吗？” 孟凡继续问道。 “村子里的路，有什么好走不好走，不都是那样吗？” 李副厂长答道。 “哦，我的意思是，去他们的村子的话，汽车可以开进去吗？或者说，最近的话，可以开到哪里？” 孟凡赶紧接着问道。 “当初救灾的时候，我去过那个村子，汽车可以开到公社那边，都是石子路，不怕下雨。 再往里，路窄，又全是土路，雨稍微大点儿就不敢往里开了。 你的意思是？” 李副厂长说着，眼里突然开始放光。 第355章 展望 “没错，如果我们能解决员工通勤的问题，就能得到更多工人们的支持。” 孟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打算修一条通往村里的水泥路，这样大家上班就方便了？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李副厂长惊讶道。 “但是值得一试啊。” 李副厂长紧接着又说道。 “修路是其次，我是这样想的，咱们轧钢厂专门安排一辆车，负责接送这个村的村民，刚才李哥你也说了，像这个村这么特殊情况的、距离单位这么远的工人，除了这个村子也就没有了，所以咱们特批一辆车，作为接送工人使用，你觉得怎么样？” 孟凡看向李副厂长，他觉得，李副厂长不会反对这个建议。 “很好，这样一来，体现了咱们轧钢厂以人为本的理念，既能在上级那边提高对咱们的好感，又能得到工人对咱们的认可，一举两得，非常好。” 果然，李副厂长听了孟凡的话，立刻认可了孟凡的主意。 “除此之外，还可以在休息的时候，组织工人帮他们村子修一条路出来，也不用修的跟城里那么好，平整一下地面，稍微向外扩宽一下地面，再铺上石头或者砖头就行；也不用太长，修道公社就行，这样一来，就算是下雨，也方便咱们的车过去接送。” 孟凡又接着刚才李副厂长修路的想法，补充了一下。 “没错，等路修完的时候，叫上记者，咱们也放挂鞭，高高兴兴地闹上一场，还能上次报纸，扩大咱们轧钢厂的知名度，真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李副厂长也放开了脑筋，补充着说道。 “没错，这样一来，轧钢厂内部工人对咱们的拥护上升，外部还能博得一个关爱工人的好名声，里外都是赚的。” 孟凡也是附和道。 “那这事就交给你吧，弟弟。” 李副厂长拍了拍孟凡的肩膀。 “交给我？” 孟凡有些惊讶。 “对啊，你点子多，又是年轻人，这事你去办最合适。放心，厂里会全力支持你的！” 李副厂长笑着说。 “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守着文工队这一摊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就出个主意，李哥你还是找一个合适的人去看着吧。” 孟凡想了想还是拒绝道，虽然这也算是个大任务，是个展示自己能力的好机会。但是对于孟凡来说，现在乃至未来几年内，还是守好自己这一摊子的好。 “那好吧，明天我在会上把这件事儿提出来，然后找个合适的人去看着。” 李副厂长看向孟凡，接着问道。 “还有吗？弟弟？虽然我自认为也有些能力，但是相比较你来说，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你的能力远在我之上，以后的路也比我更好走，对于未来的形势，你怎么看？” “我觉得未来轧钢厂肯定会越来越好。” 孟凡想了想说道， “国家发展得这么快，对于钢材的需求肯定也会增加，我们只要把握好机会，保证生产，就能让轧钢厂更上一层楼。”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你说的不错，不过对于未来，轧钢厂的发展，你有什么别的看法吗？” “现在国家百废待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各类基础建设才是主基调，我觉得咱们轧钢厂在保证现有生产的基础上，得增加一些基础性的厂子。” 孟凡说道。 “嗯？比如呢？” “很简单，就是建材类的工厂，砂石料、水泥、砖厂之类的基础性厂子。就算因为职能问题，一时半会儿不能拿到轧钢厂手里，李哥你也可以先掌握在自己名下，等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再划归到轧钢厂的名下。” “嗯，这些大的厂子，现在也是比较抢手的，不好弄啊。” 李副厂长想了半天，才说道。孟凡说的话很有道理，现在正是大搞建设的时候，掌握了基础建材就相当于跟上了国家发展的大势，是一个绝对不亏的买卖，不过据他了解，现在京城那些大型的建材厂，背后都是一些很有背景的人。 自己在那些人面前，都没有资格站着，所以孟凡这个主意，好则好已，但是不好弄啊。 “那些大的咱们就不要想了，事关国家发展建设，肯定有人一直注意着，不会轮到咱们的。但是那些小的厂子，上面那些人是不会太过在意的，这些才是咱们应该插手的地方。” 孟凡劝说道。 “小厂子的确是非常适合咱们，但是作用不大啊？” 李副厂长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的李哥啊，这不是作用大不大的问题，是能不能入行的问题，越是小，越是作用不明显，咱们才好插手呢。以后的建设规模肯定是越来越大的，等咱们现在控制了以后，才能有机会在以后的建设中插手不是吗？ 再说了，现在厂子体量小，等到咱们掌握了之后，再慢慢扩大不就行了？” 孟凡劝说道。 “嗯，弟弟，你说得有理，不愧是你啊，看得就是远，现在咱们先占个先手，等以后的时候，咱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参与后面的工作了，高，实在是高。 那你说说，咱们现在第一步，具体的先朝什么下手？” 李副厂长听了孟凡的话，恍然大悟，不愧是高材生啊，这眼光，就是长远。 “采沙场，采料场，水泥厂，砖厂，要是可以的话，再入手一个采煤厂就好了，这样一来，基础建设咱们就可以一条龙似的运作了。” 孟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副厂长。 “嗯，其他的还好说，但是这个煤场，虽然京城这里煤矿厂不少，不过我以前也大概听说过，背后的人都不是善茬啊。 这个煤场虽然不是必需的，但是不管是烧水泥还是烧砖，都需要大量的燃料，没有煤矿厂的话，虽然批煤的话有些麻烦，不过还是无伤大雅的，实在不行，咱们就不弄这个煤场了吧。” 李副厂长皱着眉头说道。 “李哥，这样想，虽然京城咱们弄不了，但是外面的煤咱们还弄不来吗？” 孟凡说道。 “你说晋省？那里虽说是产煤大省，但是有点远了，有些鞭长莫及啊。” 李副厂长疑惑地看向孟凡。 第356章 自建 “李哥，我说的是冀省，虽然冀省不是晋省那样的产煤大省，但是据探测，冀省的煤矿储备也在全国前十之列呢，况且，冀省的地貌虽说复杂多样，但是仍以平原为主，煤炭开采难度较其他产煤大省更简单，且运输方便。 再说了，冀省虽说是外省，但是怀抱京城，距离上占了很大的优势，不说别的，就说唐山，就有丰富的煤炭资源，唐山里京城多近，那是紧挨着啊。” 孟凡说道。 “冀省，唐山，倒是个合适的地方，不过相比较京城内的煤矿，运输还是不太方便。” 李副厂长低声道。 “李哥，虽然唐山比不得京城内的，但是相比较其他地方，这是最合适的了。况且，唐山虽然紧挨着京城，但是关注的人不多，虽然也有不少地头蛇，但是咱们拿下一个小的矿就够了，他们也不会因为一个小矿就跟咱们对上不是？” 孟凡解释道。 “那倒是，就听你的，先入手一个唐山的小矿场。不过这一下子要掌握的小厂子有些多，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得慢些来。” 李副厂长慢慢说道。 “这个不着急，咱们一步一步来，不过煤矿这边，从京城调到地方，估计没有几个人愿意去，这个人选还得好好找一下。” 孟凡想了想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妹夫，是我知根知底的人，现在是京城煤炭厂的一个小干部，这事儿派他过去准行。既专业对口，又升了职，京官外调，在下面还是很有权利的，再加上我在背后发力，掌握一个小煤矿，还是很简单地。” 李副厂长立刻说道。 “这就再好不过了，至于说采沙场、采料场、砖厂之类的，咱们不着急，一步一步来就是了。” “嗯，我计划在一年之内，拿下你说的这四个小厂子。” 李副厂长补充道。 “对了，弟弟，拿下了这几个厂子，咱们下一步计划干什么啊？” “我说李哥，这饭呢要一口一口地吃，现在合适的厂子还没找呢，你就想着下一步的事儿了？” 孟凡笑着说道。 “嗨，我这不是着急吗？现在形势比较严峻，上面的人都在各自施展手段，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是怎样。” 李副厂长煞有介事地说道。 “我的李哥，你就放心吧，现在的情况，水很混，谁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发展，大家都一样，你有什么可着急的？记住一点，不论什么时候，保证生产。只要保住了生产，保证了建设需求，再加上你的背景，除非天塌了，否则不会出事儿的。 俗话说得好，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咱们怕什么呢？ 再退一步讲，真要是砸你身上了，你想躲也躲不了不是吗？” 孟凡劝说道。 “行，那就听你的。”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 “不过弟弟啊，我还有个想法，你看啊，这四个厂子只是我们的第一步，如果发展得好，我们完全可以扩大规模，或者再投资一些其他相关产业。你觉得怎么样？” 孟凡笑了笑，心想这李副厂长还真是野心不小啊，不过这也正合他意。 “李哥，你这个想法不错。不过我们目前还是先把这四个厂子拿下来再说，等稳定之后再考虑其他的。等到厂子拿下了之后，慢慢地开始扩张一些，万一有人眼红了，就找人说和说和。咱们是为了以后，不值得争现在的一时之气。” “嗯，你说得对。那我们就先做好眼前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后面有什么计划？” 李副厂长一脸好奇地说道。 其实，孟凡建议李副厂长拿下这几个厂子的原因，除了刚才说过得之外，还有其他不好明说的原因。 毕竟，孟凡不可能告诉李副厂长，过几年就要刮风了，风很大，自己拿下这几个厂子是为了保护一些人的，到时候，借着轧钢厂的由头，别的地方插不进手，但是轧钢厂下属的各个单位可是不少，到时候，把那些被批斗的人都给拉到这些厂子去，以劳动改教的名义保护一下。 虽说天天干活儿比较劳累，但是总比送命强不是？ 除了这些小厂子，轧钢厂的农场也是非常适合劳动教育人的地方，趁着现在还没有开始刮风，慢慢建议李副厂长把这些厂子规模逐渐扩大，到时候可以多放一些人不是？ 当然了，孟凡一个人能力有限，只能是尽力而已，况且，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拯救的。那些人，除了站队错误之外，自身也都是存在问题的。不过嘛，不是说其他人就没有问题，着名的思想家哲学家赵瑞龙就曾经说过，哪来那么多腐败分子啊，说白了，它不就是你们内斗嘛。 当然了，这其中的道道孟凡不会理会，他只是给自己的以后铺路而已。 虽然自己在体制内会有很高的成就，但是相比于在体制内，南海画圈之后，孟凡下海更能发挥自己的价值。 当然了，这些东西孟凡是不能对李副厂长说的。 “好吧，我先简单地说一下吧。李哥你说，现在咱们轧钢厂的工人最缺的是什么？” “最缺的？那肯定是房子了？不会吧？你是要咱们这次自己建房子？” 李副厂长惊讶地站了起来。 “没错，你看看啊，采沙场，采料场，水泥，砖头，这不是就是盖房用的东西吗？咱们轧钢厂附近空地可有不少，到时候找上面批一块地，建一座咱们轧钢厂自己的家属楼，你想想，等到家属口建成的那一天，轧钢厂的工人会多么高兴？” 孟凡再一次给李副厂长开始画大饼。 李副厂长惊呆了，他没有想到，孟凡竟然这么激进，竟然想着建造属于正常自己的家属楼。 不过转念一想，这又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李哥，我跟你说，这个之前是有先例的，据我查到消息所知，西安电业局早在50年就开始建设家属楼了，56年的时候，京城这边也有厂子建自己的家属院儿，不过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而已。” 第357章 邱小姐出嫁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有先例，那就好办多了。” 李副厂长听了孟凡的话，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虽说如此，但是建房的手续要跑下来，也不简单啊。” “这有什么，咱们先把厂子拿到手，跑手续的事情慢慢来呗，这建房子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孟凡解释道。 “嗯，没错，先把准备工作做好了，剩下的慢慢来。” 李副厂长逐渐陷入未来的遐想中。 …… 时光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 在这一年中，四合院儿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儿，众人都一如既往地活着。 在这一年里，轧钢厂也没什么大事儿，按部就班地为国家赚取外汇。 在这一年里，孟凡也没什么大事儿，本来是还想要一个老二着，不过运气不好，没能成功。倒是何雨柱跟孙薇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儿，名字叫何晓。 名字还是三大爷给起的，据三大爷说，晓字最早见于《说文》小篆，其本义为天刚亮，后来引申为明智、明白、知道、告诉等义，还能进一步引申为光明与希望。 这一年里，李副厂长倒是忙翻了。 也没忙着什么别的东西，就是之前孟凡说的那几个厂子，为了不引人注意，李副厂长一个一个的下手，漫步缓进，终于，用了一年的时间，将孟凡说得几个厂子的负责人都换成了自己的手下。 等到最后一个厂子的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李副厂长十分高兴，立刻将孟凡叫了过来，询问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孟凡以实际还不成熟为由，况且没有那么多的工人为由让李副厂长再等等。 李副厂长有些急迫，实在是为工人建房子的事情影响太大了，这事儿只要上面准了，那么作为这项工作的提出人，他可以立刻获得全体急需分房员工的支持，就算是之前分过房子的工人，就算对之前的李副厂长再看不过去，也得竖着大拇指说一个“好”字。 李副厂长建议说可以像之前修路一样，号召工人休息的时候自发参与建造。 顺带说一句，之前孟凡提议的通车和修路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不说别的，现在那个村子的所有工人及家属，对李副厂长是感恩戴德啊。 孟凡却解释道，建造房子跟修路不一样，之前修路，只是平整地基，铺设砖头而已，建房子则不然，没有经过培训的工人们可弄不来这些。一般农村出来的工人，建造平房还可以，但是建家属楼，确实难以上手。 而且，号召工人们建造的话，由于人员不固定，前后衔接容易出现问题。 所以孟凡给李副厂长提个建议，先安排一些人手去建造队里学习，学习一些基础的东西。等到学有所成的时候，基本上，参与一个大型的建筑工程就差不多了。 回来之后再给其他人进行培训，尽量带出一个咱们轧钢厂自己的建筑队出来。 李副厂长觉得孟凡的建议很有道理，现在自己这边原材料都静已经掌控住了，再培养一批建造能手，到时候建房的时候事半功倍。 对了，这一年里，娄董事的外贸公司那边，倒是有了一些麻烦。 现在香江还在约翰牛的强力统治下，距离回归还有三十多年的时间，虽然娄董事的贸易公司规模不大，但是背靠着大陆极其低下的人工成本和强力高效统一组织，娄董事的贸易公司盈利远超其他规模更大的公司。 这就引起了一些约翰牛牛犊子的觊觎。 虽说约翰牛是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代表一切，但是对于殖民地，他们可以允许有一些有钱的本地人，但是只是允许，要是太多了，他们就该摘桃子了。 所以，这阵子，娄董事的处境很艰难。 …… 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1964年。 1964年10月16日，种花家西部地区，邱小姐小心翼翼地走上梳妆台，一众科研人员心潮澎湃，小心翼翼地为其穿衣、梳辫子，还有大量人员帮忙测量血压。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吉时已到，邱小姐正式亮相，一舞动四方。 下一刻，一声龙吟响彻神州大地，也响彻整个世界。这一日，中华大地一片沸腾，举国欢庆；而国外各个大国，却面色沉重，满脸难以置信。 1964年10月16日下午三时整，伴随着一声惊雷，在中国西部的罗布泊上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冉冉升起，新中国自邱小姐成功出嫁成功。 很快，邱小姐出嫁的消息顺着电磁波通告全球，一时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京城，轧钢厂，广播室。 刚刚宣布完邱小姐出嫁的消息的吕岩等人激动不已，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吕岩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看向一旁同样兴奋的众人，大声说道： “同志们，这是属于我们全体种花家人民的荣耀！” 众人纷纷欢呼起来，脸上洋溢着自豪和骄傲。 “哟，大家都在呢啊？” 孟凡看着屋子里的众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不是孟队长吗？来的够快的啊。怎么着，这么喘，当干部当虚了？这可不行啊，干部要带头工作的啊，怎么还工作虚了啊？” 冯晓跟孟凡开起了玩笑。 “滚蛋去，刚刚听到了吕岩的广播，我顾不得文工队那边激动的人群，立刻就跑了过来了。” 孟凡笑着骂了冯晓一句。 “怎么着？害怕我发布假消息啊？这么通天的事情，我可不敢。” 吕岩也开起了玩笑。 “虽然我也知道，这种事儿既然广播通知了，就万万没有造假的可能，但是我还是想过来，听一听你们的消息。” 孟凡到现在仍是激动不已。前世的时候，只是在历史书上学习了相关的知识，但是当时内心，对这些是没有触动的。等到后来年纪大了，在社会上经历了足够的风吹雨打之后，在短视频平台刷到钱五师等人的消息时，才逐渐有了莫名的感慨。 第358章 婚礼带来的影响 一个生在国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新中国的成年人，在社会上还是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再想到当初刚刚成立的种花家，在外敌环绕的情况下一步一步发展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啊。 吕岩点点头，接着说： “具体的消息我也不清楚，只是收到了上级的消息之后转发的简要通告，具体的消息，明天报纸会详细介绍的。不过我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国家的建设任重道远，我们要继续努力，为祖国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 孟凡和众人看了一眼，齐声响应：“为祖国的繁荣富强而奋斗！” 吕岩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家，说道：“同志们，我们要紧密团结，共同努力。现在，让我们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准备！”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决心为种花家的繁荣付出更多的努力。 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刻，孟凡和他的伙伴们心怀信念，迈着坚定的步伐，投身到种花家建设的洪流之中。 孟凡难掩心中兴奋之情，他知道，这个国家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来到这个世界的孟凡，比任何人都要清晰的知道未来这条东方巨龙，将会如此腾飞。 来到这个世界的孟凡，在亲身经历了邱小姐出嫁的消息后，才深刻理解到当时书上说的弹冠相庆的意义。 就在刚刚，在广播里发布完消息后，立刻就有激动地工人从工位跑了出去，边跑边高声呼喊，谁也拦不住，谁也都不想拦。 就孟凡从文工队跑到广播室这短短的几分钟，孟凡就隐隐听到轧钢厂外面传来的众人的欢呼声了。 作为见证历史的一员，孟凡感到无比的高兴。 …… 17日，轧钢厂会议室，全体干部都坐在下面，认真地听着杨厂长在上面宣读报纸上的消息。 这是昨天人民日报出的号外。 “加强国防建设的重大成就，对保卫世界和和平的重大贡献。 种花家邱小姐出嫁， 种花家政府发表声明，郑重建议召开世界各国首脑会议， 讨论全面禁止和彻底销毁高额嫁妆和彩礼问题。 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六日十五时（京城时间），种花家在本国西部地区送出了邱小姐，成功的举行了第一次婚礼。 ……” 待到杨厂长念完，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许久，掌声才慢慢消散。 “同志们，咱们的邱小姐出嫁，代表着咱们种花家从此拥有了保家卫国、扞卫和平的和平力量，打破了帝国主义的高额彩礼垄断，对维护世界和平具有重要意义！” 这句话不知道是杨厂长从哪里找来的，很正式，很有水平。 “同志们，从50年代中期，面对国际上严峻的彩礼讹诈形势和嫁妆竞赛的发展趋势，为了保卫国家安全，维护世界和平，咱们种花家开始创建?彩礼工业。” 这些年，没有了书记在厂，其他的副厂长又不像李副厂长那样有一个超越时代的智囊在背后出谋划策，渐渐的，只不过几年的时间，李副厂长就逐渐成为了轧钢厂的二把手。 李副厂长见杨厂长说得如此有水平，赶紧看一下，你有稿子，我也有帮手。 昨天的时候，李副厂长特意找了一趟老岳父，通过老岳父的关系，请老岳父之前的一位秘书替他也构思了一番，就等着今天发言呢。 眼看杨厂长正在人前显圣，李副厂长也不甘示弱，立刻接过话来。 “邱小姐的出嫁成功代表了中国科学技术的新水平，有力地打破了超级大国的彩礼垄断和彩礼讹诈，大大提高了种花家在国际社会的社会地位。” 杨厂长也不甘示弱，现在杨厂长跟李副厂长的斗争已经白热化，不管什么事上，两人都要斗上一番。 “这一成就集中代表种花家科学技术现在所能达到的新水平，有力地打破了超级大国的彩礼垄断和彩礼讹诈，提高了我国的国际地位。” 李副厂长也不敢放松，立刻接话道。 “但是，咱们种花家举行婚礼，发展彩礼，是被迫的，为了防御，为了保卫种花家人民免受彩礼威胁。” ……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在台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最终，这场战斗双方以平局收手。 …… 李副厂长办公室。 “弟弟，我跟你说啊，昨天，我听到邱小姐出嫁的消息，真的是激动的一半宿没睡着觉啊。” 到了此时，孟凡还能从李副厂长的话里听出他心里的不平静。 “谁不是啊，今天的车间里，几乎所有人都无精打采的，都是昨天太过激动，睡不着觉弄的。” 孟凡也是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说别的地方，就说文工队那边，今天来的人没有几个在排练，都趴在桌子上补觉呢。 “毕竟是邱小姐嘛，可以说是咱们种花家的长公主了，长公主出嫁，大家都激动一些也是正常的。” 李副厂长给大家找补了一下，毕竟，邱小姐出嫁的消息，实在是鼓舞士气啊！ “这下，咱们种花家以后在外面就可以扬眉吐气了，这下，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大声跟咱们说话了！” 想到了以后种花家在国际上的地位，李副厂长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老板，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孟凡的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就想起这么一句话。 李副厂长的样子，让孟凡想起了前世名为傻大木和狗大户的骆驼们。 “我跟你说啊弟弟，昨天晚上的时候，娄董事又来消息了，当邱小姐出嫁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娄董事接到了不少电话。 都是约翰牛下属的公司打来的，纷纷解释，前段时间因为工作不到位，一些新来的职工不清楚工作流程，给贸易公司带来了一些麻烦。 现在他们那边已经核查完了，都是误会，涉事员工因为能力不符，已经被开除了。” 李副厂长突然想起了娄董事的消息，赶紧告诉孟凡，之前贸易公司困难的时候，李副厂长就告诉了孟凡，想让孟凡帮忙出出主意。 可惜了，这种商业博弈，背后都是政治谋划，孟凡也无能为力。 第359章 南面的应对 这下好了，邱小姐出嫁的消息一传出去，对面立刻就改变策略了。 “虽说现在他们有所收敛，但是隐藏在背后的阴谋诡计将会更加恶劣，娄董事以后的处境将会更艰难。” 孟凡听了李副厂长的话，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 “嗯？这话是怎么说的？” 李副厂长一脸的迷茫。 “之前他们的目标只是贸易公司的利益，手段也仅限于一些恶意的商业竞争。 听起来娄董事很难过，但是实际上，作为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商人，在那个资本主义的圈子，这些事情娄董事运作一番都能够渡过去。 但是现在，他们不敢再用行政手段了，只能动用商业手段。 虽然娄董事能力突出，当时好虎斗不过群狼，一家两家的，娄董事想必也不放在心上。 怕就怕，约翰牛在香江的资本都联合起来，共同对娄董事施压，在商言商，他们一起玩儿资本游戏的话，娄董事应付起来非常艰难，咱们这边也不好发言。” 孟凡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李副厂长焦急地问道。 孟凡沉思片刻，说：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他们的具体计划和行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他们的计划呢？” 李副厂长疑惑地问。 孟凡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我们可以从他们内部入手，寻找线索。或者通过其他渠道，了解他们的动向。总之，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掌握主动权。” 李副厂长点点头， “好吧，我会在会上提一嘴，看看能不能动用一些特殊的人员，搜集一些消息，尽力配合娄董事的动作。 不过，娄董事那边，我们要不要先跟他沟通一下？” 孟凡考虑了一下，说： “得用隐秘渠道跟娄董事通下气，毕竟他那边才是对抗的第一线。” “另外，我们也需要做好其他应对措施。一旦他们发起攻击，我们要迅速做出反应，保护好贸易公司的利益。” 孟凡表情严肃地说。 “嗯，我明白。贸易公司的极端重要性我还是知道的，涉及到大量外汇交易，上面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李副厂长附和道。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后，决定先按计划行事。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娄董事也在积极筹备应对方案。 他深知这场战斗的残酷性，虽然眼下表面上他们已经收手了，但是隐藏在背地里的形势确是波诡云谲。 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有着强大的团队和坚定的信念。因为他背后有着整个种花家的支持。 娄董事已经认真考虑过了，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先割一块肉扔出去，分化他们的利益联盟。 资本主义的世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他们虽然对种花家有所重视，但是现在世界的两极仍然是鹰酱和毛熊。 至于种花家，在他们眼里，仍然是那个毛熊的小老弟而已。虽然前些年种花家和毛熊的关系有所变冷。 但是同为马克思主义的继承者，双方天然就是特殊的盟友关系。 所以，在世界两极的争雄下，种花家虽然有了一些成就，但仍然没有得到资本主义的过多重视。 只不过，限于种花家逐渐升级的威慑力，明面上不像以前那么放肆了而已。 特别是香江和妈港的问题上，现在的国际主流思想，没有人认为种花家可以成功收回这两个地区的主权。 …… 香江，贸易公司会议室。 娄董事正在和商业部工业部的留守人员商议对策。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娄董事目光坚定地说，“必要时，我们可以采取一些策略性的让步，以保住核心利益。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最终的目标是彻底打破他们的围剿。” “娄董事，现在的形势已经到了这么严峻了吗？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 一名工业部的人员说道。 “那我就简要给大家分析一下。 之前的时候，咱们贸易公司遭受的种种刁难大家也都清楚。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虽然有所损失，咱们一直也坚持了下来。 昨天，邱小姐出嫁的消息传来，影响很大。相必大家也都看到了，之前搞事情的那帮人已经跟咱们认错了。 但是，这只是明面上的息事宁人。 现在，碍于国际形势的影响，他们不会再使用之前的手段了。 但是，他们觊觎咱们贸易公司利润的事情不会就这么放下。 随之而来的，将会是更隐蔽更为激烈的商业手段。” 娄董事将自己的分析给大家说出来。 “我觉得娄董事说的对，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现在在港岛，咱们是唯一一家可以和大陆合作的公司。 这对于那些资本主义的豺狗来说，是一块可口的肥肉。 掌握了咱们的贸易公司，就想当于掌握了通向种花家的钥匙。 更是他们对我们进行渗透策反的隐蔽通道。我们必须保证贸易公司的完整。” 一位负责安全方面的同志说道。 “的确如此，就像刚才娄董事说的，我们宁可抛弃一些利益，也要保持贸易公司的完整性。” 商业部的一名同志说道。 此时，一名手下匆匆进来，递给娄董事一份紧急文件。 娄董事看完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情况有变，根据我之前的暗手传来的消息，他们似乎已经开始聚会了。我们必须加快行动，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在场的众人一听，立刻严肃了起来。 “看来一场激烈的博弈在所难免了。”娄董事深吸一口气，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为种花家的利益而战。” “为种花家的利益而战！” 娄董事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立即启动应急预案，加强公司的安保措施，同时加大对市场的监控力度。另外，派专人立刻与家里面取得联系，寻求支持和协助。” “是！” 众人齐声应道。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打响，娄董事和他的团队们决心为保卫国家利益而拼搏到底。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团结一心，共同迎接挑战，为实现种花家繁荣富强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第360章 评新编历史剧 正在这时，又一名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进来，将手里的纸交给负责安全工作的人员。 “太好了，家里面来消息了，家里面也已经预料到了现在咱们贸易公司面对的问题，已经决定动用秘密渠道的人员来替我们探听消息。” “太好了，有了家里面的支持，再加上我之前留的暗手，再有大家的通力协作，我们绝不会输！” …… 娄董事这边暂时告一段落，轧钢厂这边，孟凡和李副厂长将刚才谈论的问题报告上去之后也就不再操心了。 剩下的，自然有专业的人去做。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又是一年过去了。转眼间，来到了1965年，距离那个风暴节点更近了。 这一年里，孟凡一心扎在文工队里面，除了审核节目，剩下的什么也不干。 出版社那边都来了信，询问这些年孟凡有没有什么作品，或是随笔之类的也可以。 孟凡以这些年专心工作，没有灵感为由推脱掉了。 在这一年，最大的事情就是种花家把欠毛熊的债务还完了，没有了大量商品的外流，京城里，各个供销社的物品种类更加丰富了。 再加上这几年没有自然灾害发生，兔子的生活水平较前几年有了明显的提升。 1965年11月，孟凡在报纸上看到了一篇名为《评新编历史剧＜海青天罢官＞》的文章。 孟凡读完这篇文章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意识到当下的社会正处于变革之中，而文艺作品也在这场变革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这篇文章，表面看上看是关于新编历史剧的评论，但是实际上，牵涉到如何对待历史人物和历史剧的问题，用什么样的观点来研究历史和怎样用艺术形式来反映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的问题。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为重要的是，就是这篇文章，成为了十年风暴的导火索。 根据孟凡前世的记忆，风暴起于66年，终于76年，也知道这篇文章的事情，但是孟凡并没有记得这篇文章发表的时间。 之前孟凡一直以为这篇文章发表于66年呢，没有想到，这篇文章竟然发表于65年的年底。 不过无所谓了，孟凡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 早在之前二大爷问计的时候，孟凡就建议二大爷多学习李先生语录，平常说话的时候夹带一些显得有文化有上进心。 这些年的时候，孟凡也抓紧了学习并综合利用。言传身教的，带动赵雪、许大茂、何雨柱等人也这么说话。 在他们的带领下，四合院儿里人人都能随口说上一些。 孟凡还以帮助大家学习的名义，买了一批《李先生语录》，一家发一本。这倒是没人拒绝，毕竟，这年头，绝大多数人对于书本还是很爱惜的，尤其是还是，这上面印的是李先生的语录。 其实，《李先生语录》最早是由军方组织编辑出版，随后在社会上得到推广。 1966年风暴爆发后，《李先生语录》被大量印刷出版，普及率显着提高，并延伸到海外地区，直到1971年?壹叁事件后才渐趋平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暴愈演愈烈。孟凡意识到仅仅依靠言语上的应对是不够的，他开始积极参与各种活动，试图通过实际行动来影响局势。 在一次全院会议上，孟凡结合当前日益严峻的形势，发言强调了团结和互相理解的重要性。他引用了《李先生语录》中的经典语句，鼓励人们放下各自的私心，共同面对这诡谲的局势。 在孟凡的努力下，四合院里的居民们也感觉到了目前的形势如烈火烹油，为了保存自身，他们逐渐形成了一种以四合院为中心的团结互助的氛围。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们要相互支持，共同度过了这段艰难的日子。 然而，风暴的走向却远远超出了孟凡的预料。尽管他努力抗争，但个人的力量在时代的洪流中显得微不足道。他渐渐感到无力和困惑，不知道未来会将他们带往何处。 ...... 对了，今年的话院子里还有一件事儿，就是闫解成已经毕业了，在三大爷的支持下，在何雨柱的牵线搭桥下，这个世界的闫解成有了一个正式的工作。 不过嘛，虽然闫解成去了一个钢铁厂工作，但是，闫解成还是经人介绍，认识了于莉，和于莉结了婚。 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 轧钢厂这边，鉴于现在风波四起，各个派别还没有正式争出一个头绪。 杨厂长一派的人由于现在处于下风，只能缩守防线，任由李副厂长在那里搅风搅雨，不过杨厂长他们也不是任人宰割，防守之中偶尔还反击一下。 虽然现在李副厂长处于上风，占着优势，但是杨厂长他们的反击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搞定的。 所以李副厂长虽然说不上焦头烂额，但是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这一年对于四合院的人们来说，是表面相对平静的一年。孟凡继续默默守护着四合院，众人的生活也逐渐稳定下来。 然而，表面的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 轧钢厂内，李副厂长的势力越发壮大，与杨厂长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尖锐。双方的明争暗斗，使得整个工厂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四合院的人们也无法置身事外。他们不得不选择站边，以求自保。孟凡深知其中利害，但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不愿意卷入这场纷争。 可是，风暴的发展并不是以孟凡一个人的意志所能决定的。他越是想要独善其身，就越被卷入更深的漩涡。……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66年结束了。 虽说是结束，但是也是另一个开始。 在这一年，经过不断的斗争，李副厂长那一派取得了胜利，在上面的暗示下，李副厂长成功地把杨厂长给搞了下去，正式当上了轧钢厂一把手的位置。 第361章 如何处置 “弟弟，我是真没有想到，这才刚过完年，这才没多久的时间，老杨他就这么利索的输了。” 轧钢厂李副厂长办公室，不对，现在应该是李厂长办公室了里，刚刚升职的李厂长有些感慨地对着孟凡说道。 “世事无常啊。” 孟凡能怎么说，只能感叹了。 “说真的，年前的时候，我虽然全面占着上风，但是一口气把老杨打倒，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谁承想，形势的发展变化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老杨就被我弄下来了。” 李厂长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形势如此，咱们有什么办法？咱们也不过是无名的小卒子罢了。” “嗯，你说得对，现在是我背后的这一派占了上风，所有我才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要不然，坐在这里的就是老杨了。” 李厂长仍是在感慨中。 “可是呢，我还是有些不顺畅，之前我借着势头，已经逐渐压制住了老杨，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可以赢了，可是突然来这么一下了，上面直接给老杨撤职了，还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说，我这心里能过得去吗？” 李厂长虽然一直跟杨厂长斗得很激烈，但是可以说是英雄惜英雄吧，他一直是把杨厂长当做一个值得全力一战的对手来看的，要不是他之前借着势头，也不可能压制住杨厂长，但是上面直接给老杨撤了，他心里就不好受了。 “先不说这些了，李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孟凡问道，按照孟凡前世有限的记忆中，这个李厂长在风暴期好像稳住了轧钢厂的生产，又没有过多的迫害他人，所以躲过了最后的追责。 当然，并不是说李厂长没有做过这类事情，只是呢，这种事情，谁说的清呢？再说了，孟凡对于李厂长的印象和了解，全部来源于前世的电视剧。电视剧啊，里面的东西怎么能认真呢？ 不过呢，这只是一家之言，信不信在凭个人。 “这个说实在的，由于老杨下来的太快，关于下一步的工作，我还没想好。我之前想的，都是怎么把老杨拉下来。” 李厂长一副比较无语的表情。 “那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吧，对于杨厂长，还有他下面的那些人手，你准备怎么安置？” 孟凡见李厂长没有什么头绪，便主动问道。 “这个嘛，老杨那些手下，要是有投靠的，就降职处理，还是主持轧钢厂的工作，要是不投靠，就下放到车间，当个普通工人，大家都是人啊，都是一个食槽里吃饭的，没必要做得那么绝不是吗？ 不过关于老杨，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合适的处置方案。弟弟，你觉得对于老杨，我该怎么办？” 李厂长没有头绪，转而问起孟凡来。 “嗯，李哥，我先问你一下，你觉得，这种状态，就是杨厂长现在的这种状态，能够维持多长时间？换句话说，就是杨厂长以后，有没有再回来的时候？” 孟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李厂长一句。 “嗯，我看着，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毕竟是斗争吗，总会有了结果，不能一直斗着吧？还干不干活儿？” 李厂长听了孟凡的话，不假思索地说道。 “至于说老杨啊，他又没有犯什么大的错误，撤职报告上说，因为他领导轧钢厂工作不利，这算什么嘛。” 李厂长紧跟着又说道。 “那这事儿不就好办了吗？” 孟凡说道。 “嗯？怎么好办了？老杨可不跟他的那些和手下一样，他可是轧钢厂的厂长，什么级别？跟那些科长什么的可不一样。我脑子转得慢，到底有什么办法，弟弟你就直接说吧。” “既然你都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那就好说了，我有两个方法供你选择。 第一呢，就是把杨厂长留在轧钢厂，撤销一切职务，把他安排到卫生队里，让他在轧钢厂内部扫地，这样的话，一来嘛，你和杨厂长留个交情，万一以后真的清算了，以杨厂长的为人，还会替你说几句好话的。 二来嘛杨厂长留在轧钢厂里，周围都是你的眼线，万一杨厂长有什么密谋之类的，你还能快速做出反应来。 第二嘛，就是把杨厂长调到其他单位去，这样做的话，好处是眼不见为净，杨厂长在别的单位收到什么待遇就不归咱们管了。坏处嘛，就是杨厂长万一在那边受到更深的迫害，可能会因此怀恨在心。等到后面的时候，可能会落井下石。 虽然以我对杨厂长的认识，他不像是这样的人，但是毕竟之前他都是一帆风顺的，现在赶上了这股风暴，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好说。” 孟凡将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的告诉了李厂长。 “嗯，” 李厂长听了孟凡的话，有些认可，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李厂长才说道： “弟弟，你刚才分析的很好，这两种方法，不管是选择哪一个，当前来说，都是最为合适的。毕竟是之前咱们轧钢厂的厂长，真要是跟他搞什么斗争，挂上牌子去游街，那就是往死了结仇了，没必要，都是一个食槽子里吃饭的，真的不至于。 至于说你说得两个方法，不管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我觉得都可以，就算以后到了清算的地步，就算他老杨记着我的仇，但是一来我没有对他进行批斗，二来没有游街，三来没有抄家，只是把他调出轧钢厂，就算是清算，大不了就是免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厂长倒是不觉得第二个方法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计算好了的，他早就已经摸清斗争的规律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那具体怎么处置呢？” 孟凡问道，他本以为，李厂长会直接选择第一个处置方法，毕竟，前世电视剧里李厂长就是这么做的，没有想到，李厂长竟然没有直接做出选择，这倒让孟凡来了兴趣，不知道这后续的剧情会不会像前世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发展。 第362章 心烦的杨厂长 “具体如何处置，我就不选了，我让老杨自己去选吧。” 李厂长的回答倒是让孟凡没有想到，这李厂长，倒是颇有些魄力啊。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杨厂长选择去别的单位，万一去了一个不搞批斗的单位，养精蓄锐，伺机反攻，重新杀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是风暴期间，只要顺着上面的风向走，不管是哪派的人，真要是粘上了，都可以被搞下去。 至于说有没有不搞批斗的单位，那是肯定有的。 毕竟，上面的争端在于权利的掌控，对于下面那些无足轻重的厂子，是不会顾及的。 “走吧，现在老杨还在他办公室里呆着呢，咱俩去看看他。” 李厂长说着，站起身披上一件外套就往外走去，孟凡见状，赶紧跟在后面。 …… “李厂长好。” 杨厂长办公室外面，负责站岗的人看到李厂长来了，立刻打起招呼来。 “怎么样，里面还安静吗？” 李厂长直接问道。 “很安静，除了要一次热水外，就没什么别的要求了。” “嗯，有什么正经的要求直接满足，特殊要求你们把握不好的让人去找我，你们再看一天，明天开完会之后处置措施下来了，给你们歇一天。 现在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手，今天你们两个就辛苦一下，看到明天早上开完会吧。 对了，你们要时不时的进去看一下，免得杨厂长在里面出现什么意外，真要是杨厂长在里面出事了，你们跑不了，我也跑不了。” “保证完成任务。” “老杨啊，我来看你来了。” 李厂长随即对着房间里面喊道。 “是老李啊，进来吧，门没插着。” 屋内传来了杨厂长的声音。 “老杨啊，今天有什么感受？” 屋子里面，杨厂长就坐在桌子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看一眼杨厂长脚下垃圾篓里茶叶，就知道这一天杨厂长脑子肯定是乱的很。 “能有什么感受？莫名其妙地就被你弄下来了，真是晦气。怎么，看到我这个手下败将现在这个脸面，你得意了？” 杨厂长没有好气地说道。 “说句心里话，我对于今天这个局面也是很意外。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我的心里话。” 李厂长认真地像杨厂长解释道。 “我信你，到了这个地步，你老李不至于在跟我说假话。” 杨厂长认真地看了李厂长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嗨，我就知道，老杨你是懂我的，虽然咱们俩是对手，但是这么多年来，咱们俩之间也可以说得上是惺惺相惜了。” 李厂长有些感慨。 “说真的，虽然咱们一直是对手，但是你的一切动作也是以轧钢厂的发展为前提，不像是其他厂子，为了夺权，根本不顾厂子自身的发展，搞得好好地一个厂子，最后什么也不是。” 杨厂长听了李厂长的话，也是感慨万分。 “那是，我老李是什么人，追求权利，那是人之常情，但是权利来源于哪儿？虚的咱们就不说了，权利不还是来源于厂子里的职位吗？真把厂子给搞散了。就算调去其他的单位，人家一看你以前的履历，绝对会先联手把你这个外来人给架空。” 李厂长听了杨厂长的抱怨，立刻附和道。 杨厂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是啊，所以咱俩斗归斗，但从来没做过真正损害厂子利益的事儿。” 李厂长接着说： “其实我觉得咱俩谁主持轧钢厂的工作都一样，都是为了让轧钢厂越来越好。” 杨厂长深吸一口气， “但我就是不甘心啊，明明我干得也很好啊，之前的时候，我也没犯过什么错吧？为啥上面突然就把我撸下来了？最关键的是，还是以领导轧钢厂工作不利的理由。” 李厂长拍了拍杨厂长的肩膀， “老杨啊，这一点我就要说你了，你虽然一心为轧钢厂，但是你在政治斗争方面看得太浅，你就一点儿没想过？明明年前的时候，虽然我在咱俩的斗争中占着上风，但是也不是说轻而易举地就能打败你的，怎么一过完年，你就立刻下来了？” “我怎么没想过啊？今天一天，我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就是想不明白啊。” 说到这个话题，杨厂长一下子就泄了气。 “我跟你说啊，这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是咱们背后派系的斗争问题，你啊，一直觉得我是为了权利才一直跟你在轧钢厂里斗。 这么说吧，刚来的时候，我是因为当时轧钢厂在宣传工作上的成绩过来的，当时轧钢厂不是频频的上报纸吗？我想的也很简单，只要我分管宣传工作，就可以借着轧钢厂上报纸的机会，在上面多露脸，后面升到更高的职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到了后来啊，为什么除了宣传方面的工作，我还要抢你在其他方面的话语权，拉拢干部和工人？你以为是我想弄的吗？不是，因为孟凡，轧钢厂变得越来越重要，是我背后的派系看重了轧钢厂的利益，逼着我不断地跟你夺权。 至于说这次你被撤了，不是因为你做得不好，而是因为在上层博弈中，我背后的力量占了上风，而且是全面占上风，这才是我这么轻松就上位的真实原因。” 李厂长见杨厂长想不明白，认真地解释了一番。 “老杨，别想太多了，也许上面有上面的考虑吧。反正这事已经成定局了，再纠结也没用。以后咱就安安心心做好本职工作呗。” 杨厂长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行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现在轧钢厂在你手下，一定要把轧钢厂搞好。还有，我的那批手下，你要好好对待，虽然他们跟你不是一个派系的，但是都是有能力的人。” “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对于你的那些手下，要是肯跟着我干的，就先降职几个月，后面再升回来。要是不愿意跟着我干的，就下放到车间去。 你放心，都是轧钢厂的人，我不会对他们下手的。” “这样吧，你让他们跟我见个面，虽然让他们投靠你说出去不好听，但是为了不影响轧钢厂的发展，我帮你给他们做工作。” 第363章 杨厂长的看法 李厂长叹了口气， “也好，我会尽快安排他们和你见面的。” “行了，说重点吧，厂子里准备怎么处置我？” 杨厂长和李厂长说了半天，见李厂长一直没有主动提及自己的处置问题，心里暗自发凉，看这架势，估计自己是没什么好下场了。 “这个啊，你放心，虽然咱俩一直在斗，但毕竟都是轧钢厂的干部，我不会对你下狠手的。但是嘛，想必你也清楚，被上面推动着，有些事情我说了也不算。不给他们一个说得过去的解决方案，他们是不会放心的。” 李厂长见杨厂长按捺不住主动问题，也不再对比这个问题。 杨厂长刚开始听到李厂长的话，内心一喜，没想到这个老李，对自己这么好。不过紧接着听到后面的话，心里顿时又凉了。 也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有些事儿就不是自己这些人可以做主的了。 “你就直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杨厂长心想，反正结果也就这样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不过是游街而已。只要命还在，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你可要好好感谢孟凡，刚才我和孟凡，一直在研究怎么妥善安置你的问题，不得不说还是孟凡的脑子好使，他想出了两个办法，我觉得都挺适合你的，就看你选择哪一个了。” “是吗？真是得谢谢你啊，孟凡。没想到，现在这种情况，你竟然还肯为我着想。” 杨厂长有些感慨，以前的时候，孟凡在轧钢厂里更多的表现更为符和中立派的人，虽然自己和老李一直积极拉拢，但是孟凡并没有明确表态，只是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 到了现在，不管是自己还是中立派，都因为风波被压下去了，老李占了上风，这个时候，孟凡还能为自己考虑，可见孟凡是一个可靠的人。 “哪里，杨厂长，你的为人，大家都是清楚的，别的事情我也说不上，但是既然你不是因为盘剥工人阶级下去的，那就不应该和那些人受到一样处分。” 孟凡立刻说道。 其实，真要说问题，轧钢厂的干部没有几个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呢，轧钢厂这边的干部们，心里都有一个度，那就是不对下剥削。 只拿自己该拿的，简单点来说儿，就是对上级虚报资金，这样一来，他们能吃到的都是上级的补助，工人阶级的利益他们是一点儿不侵占，不仅不侵占，他们有时还会集资给工人们谋福利。 虽然不知道这个故事中轧钢厂的这个规矩是谁立下的，但是因为这条规矩，工人们对轧钢厂的干部都是赞不绝口的，虽然各自因为工作业务，有着各自关系好的干部，但是没有其他厂那样，干部和工人阶级有纠纷，甚至闹出干群矛盾来。 杨厂长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其他干部，向上面伸手的事情孟凡都是知道的，但是，既然孟凡没有明说，只说自己没有盘剥工人阶级，那自己也没必要再提起了。 毕竟，在杨厂长乃至李厂长他们看来，自己前半生为了种花家付出了无数的血汗，到了现在，享受一下怎么了？ 只不过是报销一下消费而已，又没有剥削工人阶级，造成阶级矛盾。 殊不知，这种心态，不止杨厂长他们有，上面有人也有，就这样被人钻了空子。 在杨厂长看来，轧钢厂里唯二干净的干部，也就只有孟凡还有那个刘海中了。 孟凡，自己家里条件好，又是人才，能说会写，光是一部小说的稿费就好几千元，犯不上做这种事情。刘海中呢，以前是二车间的七级锻工，升级到七级后没多久就因为三级工突击小组的试点工作转为以工代干，又因为担任新生产车间的临时负责人跟着车间一起转正，成为一名副科级的干部。 对于刘海中，杨厂长找人调查过，听人说，在之前，刘海中就心心念念地想要个官做，不过因为除了技术，不会与人搞好关系，说白了就是不会找门路投靠，一直没有得偿所愿。 一直到孟凡来到轧钢厂之后，分到了刘海中所在地院子里，应该是孟凡的指导，让刘海中学习先生讲话，并身体力行，导致刘海中从工人阶级升到干部阶级后，并没有被冲昏头脑。 这是杨厂长知道的轧钢厂里唯二没有问题的人。 其他的，不说别的，光是和孟凡、刘海中同住一个院子的何雨柱，之前因为改良伊府面的事情被提拔为一食堂的副主任，虽然没有多报多销，但是食堂嘛，饭盒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按理说，这是厂子里给炊事员的福利，作为一名干部，这饭盒就不应该拿了，拿的应该是采购和报销方面的东西。 不过何雨柱不然，该他拿的是一点儿不拿，这个饭盒倒是一顿不落。搞得这几年上面都对轧钢厂表扬过一次了，因为轧钢厂食堂的总支出减少了，但是私下里调查并没有工人们反映粮食被克扣，虽然上面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毕竟是减少了支出，还保证了生产，那自然是要表扬一下的了。 这倒让轧钢厂知道内情的人有些哭笑不得，受到表扬了，应该高兴，但是因为一个食堂副主任没有多报多销导致总支出降低而受到表扬，实在是没法说啊。 在杨厂长看来，何雨柱这人，手艺是好，但是不会做官，一辈子也就这个副主任了。还不如刘海中，刘海中是一个劲地做清官。要是何雨柱跟刘海中一样，不拿饭盒不多报销，做一个清官，没准就有上面的人看中而提拔。可是何雨柱倒好，清官嘛谈不上，给上面又带来不了什么利益，不管是哪方都看不上，以后也就这样了。 虽然写了这么一大段话，不过在杨厂长脑海里也就只过了短短的几秒钟而已。 “办法呢，有两个，一个呢，你留在厂子里，去卫生队扫地；第二个呢，我们找地方，把你给调走。” 李厂长将选择交给了杨厂长。 第364章 杨厂长的抉择 “留在厂子里扫地，去别的单位。” 杨厂长嘴里喃喃着。 “老李，依你看，我该选什么好？” 过了许久，杨厂长兴许是没有判断出两者的利弊，又反问了回来。 “老杨，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是连着两种处置都接受不了，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到时候就真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了。” 李厂长有些生气地说道。 “不是，老李，你听我说，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清楚，这两种处置方式我都能接受，但是，这两者的利弊我不好平衡，想让你给我分析一下，不说别的，如果是你输了，面对这两种情况，你会怎么选？” 杨厂长赶紧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我就给你分析分析。 要是以我现在的位置来看，我会选第二个方式处置你。因为现在轧钢厂已经是我说的算了，该到手的东西都已经掌握了，对我而言，你老杨已经没有用处了，只要把你调到别的单位去，就算你出了什么事儿，都不会和我和轧钢厂扯上关系。 毕竟，你也清楚，你是被上面免职的，又不是被我搞掉的。就算你在别的单位又起复了，为了保证轧钢厂这么多的生产任务，也不会再让你回来了。毕竟，现在轧钢厂牵扯到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没有发生他么及其特殊情况的话，上面是不会再让你回来跟我打擂台的。 选第一个就不一样了，你每天都在轧钢厂里呆着，就算你失势了，信服你的人手也是有很多的，为了防止你偷偷捣乱，我还得天天找人看着你，免得被你给翻盘了，太麻烦了。 相比之下，一劳永逸地把你给提出轧钢厂才是最好的方式。” 李厂长先是由自己的角度给杨厂长分析了一番。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要是我现在在你的位置，我也是倾向于把你赶走。” 杨厂长毫不在意自己失败者的身份，大大咧咧地说道。 “嗯，换个角度，假如我现在失败了，面对这两个选择。我会选第一个。 至于原因呢，也很好解释。选的第二个的话，我不知道未来面对我的是什么情况，就算是之前我熟悉的厂子，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情况也会变得不一样了。他们那里要是和咱们这里差不多还好，万一他们那里更加激进，我到了那里，估计还没等卷土重来，就可能被一些人拉去赚取业绩去了。 要知道，我可是听说，现在有一些激进的厂子，批斗的时候都动手了。” “什么？批斗的时候都动手了？这不是胡搞吗？” 杨厂长也是激动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现在一些小年轻啊，刚毕业工作，没有咱们之前的生活经验，凭借着一股书生意气。当然，我不是说书生意气不好，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这是咱们前辈留给咱们的精神财富。 但是现在的许多年轻人，只顾着自己的理想，稍微让人恭维了几句，被别人牵头鼻子走。办事下手有没有什么分寸，已经搞出好几起流血事件了，不过还好，目前还没有听说没了的。 接着刚才的说啊，相反，选第一种，留在轧钢厂的话，对我是最好的。 首先，留在轧钢厂里，作为一名现职卫生队的工人，你就得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不仅如此，其他工人能够享受到的待遇你都得保证满足，否则的话，工会那边你就说不过去。 虽然现在形势不好，但是工会那边一直都是代表工人的根本利益的，就算换个人上去也是如此，它本身的工作职能就限制了他的权利方向就是和干部权威相抵触的。 除非，你能够开除我的工人身份。但是很显然，现在的你或者说现在的我做不到。因为你是从领导岗位退下来的，退的理由是领导能力不足，而不是尸位素餐，剥削工人阶级等名义。就算你现在只是一名普通工人的身份，我也没有办法开除你。 除非，我动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陷害你，不过这样一来，你的一派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准就会利用同样的手段把我搞下去。这样得不偿失。 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第一种。 好了，我说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李厂长说完，注视着杨厂长。 “很好，老李你说的很好，对于这种东西的细节方面的分析，我的确是不如你啊。 虽然咱俩是对手，但是我不得不说，你刚才的一番剖析，着实是折服了我。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抉择，但是你把背后的利弊都分析的头头是道，怪不得你才来咱们轧钢厂短短几年的时间，就逐渐在竞争中占据了上风，以前我还一直以为你背后的力量帮你，现在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自己关于局势的把握，对于利弊得失的分析，的确是在我之上啊。” 杨厂长听了李厂长的话，感慨万分。 “能够得到你老杨的一声感慨，我也是与有荣焉啊。” 李厂长听了杨厂长的话，也是十分高兴。 毕竟，能够让自己的对手折服，才能够真的显得自己有本事不是？ “你说得对，我选择留下来。” 杨厂长认真地说道。 “你决定了？你真要是决定了，我这就召开会议，把这件事儿定下来，到时候想变可就变不了了。” 李厂长确认道。 “嗯，我已经决定了。” 杨厂长再次点了点头。 “行，那我这就召集人员进行开会。对了，你把你的手下，给我写个名单，等开完会，我让他们来这儿见你。” 李厂长说道。 相比于杨厂长的处置，这些人员更为重要。这不仅仅是杨厂长代表着的派系力量，更是轧钢厂的中坚力量。如果他们好好配合的话，轧钢厂这次变革就会顺风顺水的过去。 相反，如果他们不配合，暗地里搞一些手段的话，虽然没有了杨厂长的带领，最后李厂长也能将轧钢厂梳理过来，但是这其中浪费的人力物力，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更何况，这样对于轧钢厂目前的生产肯定会造成冲击，这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包括李厂长背后的人。 第365章 李厂长正式上位 很快，杨厂长便将写满了名字的纸重新递给李厂长。他嘴角挂着一抹莫释怀的表情，说道： “喏，给你。” 李厂长接过纸张，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名字。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然后抬头看向杨厂长，说道： “老杨，你可以啊你，没有想到啊，这里面有一些我认为和我关系还可以的人，竟然是你的人啊。” 杨厂长微微一笑，回应道： “哼，彼此彼此吧，你不是也一样吗？” 杨厂长的语气带着一丝挑衅，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自信。 李厂长并没有被杨厂长的话激怒，反而笑着说：“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之间，他们仿佛找到了一种默契，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虽然杨厂长把名单交给了李厂长，但是他并没有把所有人都写在上面，虽然现在杨厂长还不知道以后怎么发展，但是，凡事早做点谋划是不会错的。 同理，李厂长这边，也是知道老杨是不会把所有人的名单都交给自己的，至于原因，也不用去问，要是换做成自己处于老杨的地步，也会如此。 无妨，都是小事儿而已。 …… 轧钢厂，大礼堂。 “今天呢，把大家都叫都叫过来，是为了跟大家说一下老杨的处置以及今后咱们轧钢厂的后续工作。” 李厂长直接就把本次会议的主题告知了全体参会的干部。 “可能大家有的人还不是很清楚，在这里我先宣布一下，根据工业部的指示，杨厂长因领导轧钢厂工作不力被撤销厂长职务，目前由我暂时代理厂长一职。这是上边的正式公函，大家可以传阅一下。” 李厂长说着，将文件向其他人传去。 等到所有人都看完了文件，已经是过了好长时间了。 等到最后一人将文件送回到李厂长手中后，李厂长才接着说道。 “这是上级的命令，咱们必须执行，具体的情况，咱们也就不用再去讨论了，也没有讨论的必要，现在外面的这个形势，大家也都清楚，这不是咱们能都插得上手的。” 李厂长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给众人一些思考的时间。 “下面的，咱们先研究一下，关于杨厂长撤职后处置措施。你们都有什么意见？” 李厂长先是把问题抛给在座的其他人。 由于现在风声紧张，他们也都是有人脉，知道现在其他的厂子闹得比轧钢厂还厉害，于是大家基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字不言。 “我说几句吧。” 眼看着没有人说话，韩副厂长率先说道。 之前也说过，韩副厂长的背景比较神秘，轧钢厂这边没有人清楚，之前是为了平衡张书记和杨厂长之间关系而调入到轧钢厂来的，平时在单位里深居简出，负责对外工作，但是通过几次开会，孟凡也看出来了，这个韩副厂长虽然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脾气较为火爆，但是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性子。 按照孟凡的估计，应该也是一位从部队里转过来的一方大佬，要不然也不能压住张书记和杨厂长。 “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说了，上面的命令，我虽然不明白，不支持，我会向上面反映的，但是在上面回应之前，我坚决执行命令。 至于说你们怎么想的，我也不管，在我这里，一，杨厂长不能有事儿，二，轧钢厂的生产不能耽误，三，工人的利益不能受损。” 韩副厂长的话一说完，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既然有人带头了，那就好办了。 “我同意老韩刚才说的，我会和老韩联名向上面反映。” 立刻就有人附和起来。 “我也是。” “我也是。” …… “好，按照刚才的发言来看，大家对于老杨之前的工作还是比较认可的，我也是如此。会后，我会以轧钢厂全体干部的名义向上面反映咱们的意见，但是在上级明确回复之前，杨厂长先暂停工作。到时候上交之前我会找大家在上面签名，大家也可以看看信函内容是否和我刚才说的一致。” 李厂长顿了顿，接着说道。 “同意的举手。” 全体成员都举起了手。 “很好，全体通过，先面再说说杨厂长之后的安排。 在开会之前，我跟杨厂长沟通过了，我俩商议的结果是，杨厂长停职之后，调入卫生队，负责轧钢厂的卫生工作。 大家有什么看法？” 李厂长接着问道。 “我没有问题，既然老杨同意了，我还能有啥意见？” 又是韩副厂长率先发言，不是别人不想发表意见，只是现在情势紧张，也只有韩副厂长这样大大咧咧的人才可以打破僵局了。 “那就举手表决一下吧，同意的举手。” 李厂长也不再废话，直接开始表决。 这下倒是很麻利，唰唰地都举起了手。 “然后就是轧钢厂今后的工作方面。还是那句话，由于现在形式紧张，我认为轧钢厂内部应该以稳为主，暂时不做什么变动，一切以之前的工作计划和指标任务为准。 当然，如果后续上级有了新的任务指示，咱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同意的举手。” 这次，李厂长也不再问有没有人有其他意见了，直接举手表决。 “很好，大家都同意了，我在帮杨厂长传达一个事儿啊，会后，***，**，***，***，**……以上同志去杨厂长办公室一趟，杨厂长有些话要嘱咐你们。 好，散会。” “对了，我还要在嘱咐一句，当下形势严峻，在这里，我希望大家能够坚守职业道德和底线。我们轧钢厂是一个大家庭，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才能发展壮大。今后，我们要加强内部管理，提高生产效率，确保产品质量。希望各位干部能够积极配合，共同为轧钢厂的未来而奋斗！ 好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散会。” 会议在一片掌声中结束，众人纷纷离去。李厂长看着手中的文件，心中暗自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第366章 又是一年 “老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虽然这阵子咱们做的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突然就把你给撤下来吧？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会议结束后，杨厂长的心腹们立刻来到杨厂长办公室，向其询问具体情况。 “我有什么办法？上面没有争过那帮人呗。现在咱们轧钢厂你们也都是知道，在同级别的厂子里，咱们轧钢厂的成绩就是第一，不管是国家建设的生产任务，还是工人阶级的精神文化需求，亦或是赚取外汇，都是成绩啊。 之前的时候，上面还能护着点儿我，现在形势不对了，护不住了啊。” 杨厂长对着自己的手下感慨道。 “那咱们就这样认输了？” “认输？不是，只是‘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罢了。你们听我说，虽然我下来了，但是你们还在啊，只要有你们这套班子，等到以后风向变了，我自然而然的就回来了。要是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了，到时候再想开展工作，我一个人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杨厂长劝说道。 “老杨，你的想法我们是知道了，你要我们怎么做？” 有人问道。 “之前我跟老李说好了，你们也不用做什么特殊的工作，就是支持老李，把轧钢厂的各项工作都做好就行了。老李那个人你们也都知道，虽然有些自己的小算盘，但是对于轧钢厂的未来，他也是非常在意的，毕竟，这关系到他以后得工作发展。” 杨厂长接着说道。 “行了，我懂了，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做好自身的工作，协助李怀德稳定轧钢厂的工作秩序。然后李怀德那边也不会对我们或打压或明升暗降的动手是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形势严峻，而且对咱们不力，咱们要保存实力，不能硬拼，只要守住基本盘，一些时间而已，咱们还是等得起的。 当然了，如果你们有想要调到别的单位的，尽管说，虽然我现在下来了，但是现在找上面给你们办一个调动还是没问题的。” 杨厂长宽慰道。 几天后，杨厂长的这批手下与李厂长陆续见了面。李厂长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并表示希望他们能够留下来继续为轧钢厂效力。一些人表示愿意服从安排，而另一些人则显得有些犹豫。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厂长开始着手调整轧钢厂的管理架构。他按照自己和杨厂长的谋划，对部分人员进行了调动，同时也给予那些愿意留下的人一些机会，让他们展现自己的能力。对于另一部分人，则是调到了其他单位，至于他们以后如何，就不是李厂长该管的事情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轧钢厂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生产效率也有了显着的提升。尽管权力的更迭带来了一些小的波折，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轧钢厂依然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 水木大学附属中学成立第一个红标组织，此后迅速遍及全国。 在有心人的蛊惑下，大量还处于迷茫中的清澈的愚蠢们们戴上红标，走上街头，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各项运动，组织了一场又一场的斗争。 为了安全起见，在孟凡的建议下，四合院联合附近几个院子，抽调一批年轻气盛的精干小伙儿，也组成了一支红标小队，除了在街上喊一喊口号之外，就是在这一周边巡逻，保证自家院子不被别人闯进去。 就这样，就来到了67年。 这一年，由沪上开始，成立了第一个歌委会小组，逐渐向全国蔓延。 京城是这场风暴的中心，李厂长的政治敏感度是足够的，在得知了消息后，立刻在轧钢厂内部组建了歌委会，自己担任主任一职，给挂一个孟凡干事的职务。 …… “弟弟，你再替我想想，这个歌委会，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李厂长的办公室里，李厂长认真地咨询着。 “李哥啊，这个歌委会啊，对咱们轧钢厂来说，说白了，就是现在的领导班子改了一个名字，其实际的职权作用都没有什么变化。” 孟凡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所以，咱们只需要按照原来的管理方式继续运作就行。不过，既然是新的嘛，要有新气象，我们可以在一些细节上做些调整，比如加强工人阶级思想教育，提高他们的工作积极性。” 李厂长频频点头， “嗯，说得有道理。还有呢？” “最重要的是，要加强手底下的力量，，同时也可以加强对工厂的管理。” 孟凡想了想，又补充道。 李厂长来了兴趣， “你具体说说。” “现在外面那些红标，都看见了吧，他们现在胆子太大了，我觉得，咱们得组建一个类似的队伍，就挂在伟革会的下面，叫‘轧钢厂工人纠察队’，对轧钢厂以及轧钢厂周边环境以及员工家属的保护。” 孟凡解释道。 “这不是有保卫科呢吗？” 李厂长有些疑惑，这个工人纠察队的职责明显和保卫科冲突了。 “保卫科是保卫科，纠察队是纠察队，保卫科那边，主管厂子内部问题。纠察队，主要负责对外的，万一有人打咱们轧钢厂的主意，纠察队在外面没准能够提前打探到一些消息呢。” 孟凡又说道。 “嗯，你说得有道理。” 李厂长想了想，现在那群红标做事的确有些鲁莽，有了纠察队在外面巡逻着，的确是更加方便一点儿。 最关键的是，保卫科他虽说是负责轧钢厂安保的，但是并不附属轧钢厂管理，能够建立一个轧钢厂自己的“保卫科”，把这股力量抓在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就从工人里面选，现在啊，咱们能够相信的，也只有他们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具体的实施方案，随后孟凡便离开了李厂长的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孟凡长舒了一口气。成立工人纠察队可不是一件小事，不仅要得到厂里领导的支持，还需要选拔合适的队员。 第367章 这是谁的部下? 成立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的事情没有一丝波澜，李厂长刚一在会上提出，就立刻全票通过。 主要的原因是现在斗争越来越激烈了，有好多他们认识的人，上一秒还在办公室工作，下一秒就被人群拉走批斗去了。 等到回来的时候，基本都是头破血流的。 为了防止自己也被这样拉走，还是加强一下自己手中的力量的好。 鉴于这种原因，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立刻就成立了。 选取的成员基本都是有过部队或者民兵经历的年轻壮汉。不说别的，就在办公室里看着这群汉子在外面训练、巡查，安全感那是满满的。 …… 这天，厂里的一位副科长突然失踪了。不应该说是失踪，是早上没来上班。 要是平时的话，大家都会觉得家里有事儿，耽误了，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赶在这个当口，再加上现在李厂长要求每天早上，各部门负责人必须点名，保证人员一个不落。见到这位副科长没有按时上班，立刻就有人把这件事上报了。 等到消息传到李厂长这里的时候，距离这位副科长失踪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儿失踪的有人知道吗？” 李厂长立刻问道。 “报告厂长，在知道失踪的消息后，我一方面派人上报，一方面派人到副科长家里去找。 据他家里人说，副科长和往常一样，七点半骑着自行车上班，街道上也有路人能够证实，副科长是那个时候出去的。 具体什么时间失踪的，是被谁带走的，还是自己去了别的地方，目前还没有消息。” 一个科长立刻答道。 “派人手去街上打听了吗？” 李厂长接着问道。 “有，我已经派一些工人去找去了，跟去他家里找的人一起出去的，不过目前他们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有副科长的消息了。” 正在这时，一名工人一边跑着一边喊道。 “人在哪儿？有没有出事儿？” 李厂长立刻上前问道。 “报告厂长，我从供销社那里打听道，早上的时候，就在供销社门口，副科长和一伙儿人因为拐弯儿的时候撞到了一起，起了冲突，被人连人带车一起架走了。” 来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真是反了天了，我轧钢厂的人也敢截？” 李厂长立刻大怒道。 “知道是哪里的人吗？” 孟凡追问道。 “知道。供销社的人说了，是附近一个铁厂的人，都是起风之后，托关系找人进的厂子，现在那群人天天在街上乱搞。” “厂长，那个铁厂我知道，是属于机修厂下属的一个小厂子，理论上也是归咱们管的。” 韩副厂长立刻说道。作为负责轧钢厂外联工作的负责人，对于京城内各个厂子的权属，韩副厂长是很清楚的。 “那就好办了，厂长，让我带着纠察队的人去一趟就行了，保证把副科长给带回来。” 孟凡立刻说道。 不是孟凡非要站出去，主要是这种事儿只要开了口子，以后再救一些有关联的别人就有足够的借口了。 “我跟你一起去，md，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咱们轧钢厂的干部都敢抓，还tm连个正当理由都没有，我要是不过去，今后在京城，谁tm还看得起我李怀德？” 李厂长现在是无比的愤怒。 之前的时候，他还想着，等到再过一阵，形势稳定一点的时候，他就可以试着将纠察队派出去，做一些事情。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动手，轧钢厂这边就已经被牵连进去了。 虽然这个副科长这件事是个意外，但恰恰是因为这个意外事情的发生，才能说明情况，因为拐弯儿的时候撞到一起这种事就能随意把人扣留，可见现在外面那群人已经疯狂到什么地步了。 …… “哎呦哎呦，这不是李主任吗，稀客稀客啊，您大驾光临，怎么没有提前通知一下啊，我好提前招待招待啊。” 在办公室呆着的铁厂厂长，歌委会主任，接到门卫的电话，说有一个自称是轧钢厂歌委会李主任的人，带着十来个人，背着枪，气冲冲地堵在门口，扬言要见铁厂的最高负责人。 接到电话的厂长心里懵得很，轧钢厂歌委会主任，那级别可不是自己可以够得着的，要知道，就连自己的上级单位，机修厂，还属于人家轧钢厂的下属单位呢。换句话说，这轧钢厂的领导，还是自己的大领导呢。 闻言厂长赶紧通知门卫放人，而自己则是赶紧去迎接。 厂长一边拍一边想，带着人来的，还气冲冲的，准是下面那群人给自己惹了麻烦，tmd，都是一群什么人啊，一点儿眼色都没有，轧钢厂的人也是你们能碰的？ 不过还好，自己前几年跟着机修厂的领导跟这个李主任有过一面之缘，只要还没有造成特别恶劣的后果，就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哦，是你啊，现在应该叫王主任是吧？” 李厂长见到来人，觉得有些眼熟，稍微思索一会儿，想起来了，之前有次自己去机修厂视察的时候，就是他跟着机修厂的厂长边上儿。 “不敢不敢，我这个小铁厂的负责人怎么敢在李主任面前称职务呢？李主任叫我小王就行。” 王厂长一听，欸，这李主任还记得自己，还好，这样一来，实在不行，就把犯错的手下扔出去，以后在给他一些补偿就是了。 “您这次来，是有什么公干吗？” 王厂长定了定神，问道。 “别的先不说，今早你们的人把我们轧钢厂的一名副科长给带走了，先把人叫出来，剩下的见了人再说。” 李厂长愤愤地说道。 “啊？竟然有这种事儿？” 王厂长一听，我了个天神啊，虽然只是一名副科长，但是轧钢厂的副科长，在京城这地界上，可比自己这个劳什子铁厂的厂长说话还好使呢。 这是谁的部下？竟然如此勇猛？ 第368章 归来 妈卖批，是我的人。 王厂长一想到自己手下的绑了轧钢厂的干部，心里就一个劲儿地突突。 “李主任，这绝对是误会，误会啊，真要说起来，我们铁厂还是轧钢厂的下属呢，怎么可能越俎代庖？抓你们的干部回来？绝对是误会。” “先放人！” 李厂长直接训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今天早上，都抓回来几个人？赶紧去问问，把轧钢厂的干部给送出来。” 王厂长赶紧对着自己的手下说道。 “李主任，你看，咱们先去会客室等会儿？” 王厂长的脸上全是讨好的表情。 “嗯，总是站在这里也不叫个事儿，去会客室吧。” 李厂长见下马威已经给足了，对方也很上道，便不再板着脸。 “小王啊，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个组织管理能力还是有很大的欠缺的。现在斗争形势严峻，你想做出一些成绩，这些我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呢，有些事情啊，不是一蹴而就的，要稳妥着来。 不说别的，就像今天这事儿，知道的是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对我们轧钢厂下手呢？” 李厂长开始了循循善诱模式。 “哪里哪里，李主任啊，我哪里敢啊？你说得对，是我能力不足，没有管理好下面的人，这才闹出了今天的这出误会。” 王厂长赶紧赔笑道。 “今天这事儿啊，首先是早上的时候，我们发现一名副科长没有上班。经过询问，事前没有请假，他也没有旷工的先例。我们就去家里调查一番。 说是跟往常一样，正常上班去了，没有任何异常。 我们的人这一听，这不对啊，便赶紧沿着上班的路线去打听。 在一个供销社那里，我们打听到了具体的消息。我们这名副科长，拐弯的时候和你们厂子的红标队的队长撞到一起了，这本来是一个意外，磕磕碰碰嘛，谁也避免不了的。 可谁知，你们这个队长啊，竟然指示手下把我们的副科长给扣下了，你说说，这叫什么话，啊？” “啊？” 王厂长更是傻了，之前的时候，还以为是某某个手下因为工作的事情跟人起了冲突，才把人给带回来的，哪里想到，竟然是因为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 “这是我的问题，我没有教育好手下，是我的错。” 王厂长立刻认错，态度很好。 “厂长？不，主任？你怎么来了？” 轧钢厂的副科长没有想到，带队的竟然是李怀德。 “啊，这位同志啊，我是铁厂的负责人，对于今天的事情，你受委屈了，我的手下做错了事，有什么问题，我一力承担。哎呀，李主任啊，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啊，副科长，我那手下人不懂事，冒犯了您，我在这儿给您赔个不是。” 王厂长见正主来了，立刻大大方方地承认错误。 不承认不行啊，犯错的那个队长，是自家的小舅子，以前的时候，为了救姐姐，也就是自己的那个妻子，摔坏了腿。那个时候条件不好，结果造成一条腿有些跛。 王厂长也是因为这些，才把小舅子安排到自己厂子里的。现在这个小舅子犯错了，自己这个姐夫当然得扛着了。 副科长看了李厂长一眼，在李厂长的示意下，说道： “既然厂长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厂长你这个面子，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呢，你们的人，真要好好管管了。” “好说好说。” “小王啊，还是刚才说的，你这组织管理能力真的还很欠缺啊。今天是我们，人没有啥事儿，再加上咱们好歹也可以说是算是一家人，你这里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可是要是换到别的单位呢？这要是惹上了别的单位，那就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了。” “李主任说的是，我一定改，一定改。” “行了，今天就这样了，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我们走了。” …… 等到李厂长等人走了，王厂长看着李厂长身后那一溜戴着“轧钢厂工人纠察队”袖标的人，羡慕地不得了。可惜了，自己的厂子太小，不过这个红袖标，还是可以搞一搞得。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个副科长住在哪里，打听完之后告诉我。” 王厂长对着手底下的人吩咐道。 王厂长想的是，虽然这次小舅子得罪了人，但是呢，对自己来说，没准还是一件好事儿。 到时候，自己一家带着小舅子和礼物，去家里赔礼道歉，反正只是撞车引发的小矛盾，只是带回来关了一会儿，又没有动手，没什么过不去的。 到时候自己和妻子好言好语的，跟他们一家打好关系，万一真的能够混到一起，以后还能多个助力不是。 再退一步说，就算关系处的没有那么好，但是好歹是认识了不是，多条关系多条路，万一以后有需要让人家帮忙的，总比临时抱佛脚要强不是？ …… “厂长他们回来了。” 远远的，轧钢厂的人看到李厂长他们人回来了立刻高兴地喊起来。 虽然这件事儿起因不大，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管因为什么被带走了，真是不问青红皂白打你一顿都是轻的。 看着副科长完好无损的回来，众人的心里终于都踏实下来。 “副科长，你没事儿吧？” “感谢大家的关心，没啥事儿，就是被关一阵子，在路上啊，我已经知道了，因为我的事儿，给大家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啊。” “嗨，这有啥，你是咱们轧钢厂的人，你出事儿了，我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 副科长的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不过这件事情在轧钢厂引发的反响确是久久不能平静。 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想，万一以后我出了什么事儿，轧钢厂这边是不是会和今天一样，带着纠察队去救我？ 越是这样想，上面的干部就越对纠察队的事情上心，虽说不一定能够用得到，但是万一真的到了用他们的时候，他们要是不出力，那不就废了吗？ 第369章 棒梗求助 这天，棒梗突然从学校跑回家里。 虽然从风暴开始，不少学校就陷入了停课的状态，但是，是从上到下的，最开始是大学，逐渐往高中初中小学蔓延。 而且，自67年后半年开始，上面就开始号召“复刻闹歌命”，向各地发了通知，要求全国各地大、中、小学一律立即开学，一边进行教学，一边进行改革。此后，各地中、小学陆续复课。 所以，虽然现在学校里还在搞活动，但是，并没有停课。 “婶儿，婶儿，不好了，出事儿了。” 棒梗一溜烟跑到何雨柱的屋子，不断地喘着气。 “啊？出什么事儿了？！” 棒梗这一嗓子，可把孙薇给吓坏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一把把棒梗拽到身前，赶紧查看起来。 这几年，她听说了不少人出事儿的事情，所以棒梗一进来喊出事儿了，她就以为是棒梗出事儿了。 至于说棒梗为什么直接找孙薇？这就得夸夸棒梗了。 棒梗也知道，现在四合院儿里面，人识不少，但是说话管用的就那几个，但是现在呢，大白天的，那几个当家的都不在家。 剩下的都是上岁数的，或者是没工作的，又或者是因为运动暂时在家休息的。 在四合院里，现在他能找到的说话最好使的，就是孙薇了。 虽然孙薇只是一个纺织厂的女工，但是他是何雨柱的妻子，何雨柱现在也是干部了，在院子里说话也算有些份量。 至于其他人，那三个大爷，或者其他人，要么上班，要么在四合院附近溜达着。 这种事儿，虽然棒梗小，但是也知道不能在外面说。 那剩下的在院子里的，自己的奶奶等人岁数大，又是女流之辈，说话不好使。 赵雪说话倒是很有权威，但是现在赵雪在上班，不在院子里。 剩下的也就娄小娥和孙薇了。 为什么不选娄小娥呢？ 因为在四合院里，虽然许大茂人缘更好一点儿，但是大家更信服何雨柱。 至于原因，那就没法具体细说了。 所以，棒梗直接找孙薇来了。 只能说，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哦，对了，这里插一句，自从风暴开始以后，由于各种运动，不少的厂子的产量都受到了冲击。 就拿孙薇所在的纺织厂来说吧，纺织厂的书记倒是想抱柱生产，至于说学习教育嘛，那不就是面上的事儿嘛。 可惜了，他是这样想的，却没法这样办。 因为纺织厂的原料不够了，负责纺织厂原料供给的厂子，他们各种活动倒是搞得如火如荼。 他们这样一搞，把下游产业都给耽误了。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原料都没有了，还拿什么生产呢？ 但是呢，不生产就没有工资，没工资工人们可怎么活啊？ 于是乎，纺织厂的领导一研究，以现有的原料配给对生产进行调整。 所有工人轮流上班，所以，今天孙薇才会在家。 当然了，按理说，就算是呆着不干活儿，厂子也会发工资的，毕竟，现在的结构体制在这里摆着。 但是得联合实际啊，现在这种条件，生产不出东西，就卖不出足够的价钱，工资也就不能完全发放了。所以，现在不少的厂子，都开始降工资了，还是由书记厂长带头开始降。 对于他们来说，工资降些也就降些了，可工人们不一样啊，但是没办法，厂长也不能凭空变出钱来。 好在是，现在物资丰富，只要家里有钱，就不愁买不到吃的，倒是比以前没粮的时候好过一些。 “不是我，婶儿，是我们冉老师。” 棒梗见孙薇误会了，赶紧解释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慢慢说。” 孙薇到底是在乡下干过几年会计的，再加上又在纺织厂干了几年，所以遇事较一般人来说还是比较稳定的。 “是这样的，今天，他们又把老师们拉出来批斗，本来我以为，他们会和以前一样，批斗一番就够了。 可是没有想到，到了后面，不知道是谁，竟然捡起石头砸台上的一个老师。 旁边的人有样学样，竟然都开始捡东西砸，冉老师也在这批被批批斗的老师里面，也被砸了。 我看到冉老师头上流血了，便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回来了。” “啊？这么严重？！” 这时，院子里的其他人，也被棒梗之前喊的“出事儿了”吸引了过来，正好听到棒梗的讲述，不由得惊了。 “这可怎么办啊？” 一大妈焦急地说。 “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救冉老师！” 二大妈也附和道。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 三大妈无奈地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面面相觑。 虽然众人都想帮一把冉老师，毕竟，作为轧钢厂附属学校的老师，冉老师经常来四合院家访，她待人和善，与四合院里的人关系都很好。 但是呢，冉老师现在毕竟是被批斗的对象，他们四合院这边虽然有自己的巡逻队，但是跟学校的红标队比起来还是比不上的。 倒不是打不过他们，只是现在他们占着名义，不好对他们下手。 众人商议了一番，但都没有想出好的办法。这时，何雨水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说： “我们可以找我哥他们帮忙啊！他们在轧钢厂工作，小学是轧钢厂的附属单位，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对了，现在四合院里，何雨水，还有闫家的老二，刘家的老二等人，也都毕业了，现在的四合院儿里面，不缺钱，不缺人脉，倒是都找了工作单位。 就是限于各自单位的状况，基本都属于半工作状态。虽说工资少一些，但是总比打零工要强的多。 “没错，柱子他们是轧钢厂的干部，说话肯定比咱们好使。” 三大妈也是说道。 “这样，棒梗，你去街上，找咱们的巡逻队，让他们带你去轧钢厂找你柱子叔。” 棒梗一听，一溜烟地往外跑。 棒梗自己倒是认识去轧钢厂的路，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敢乱跑了，至于说刚才，是他太着急了，才自己跑回来。 第370章 纠察队的名声 很快，棒梗就在闫解成的话带领下，来到了轧钢厂。 到了门口，直接跟保卫科的人说，一食堂的何副主任家出了点儿事，要见何副主任。 保卫科的这些人，经常在门口呆着，对于附近经常过来的工人家属还是比较熟悉的。 一看的确是附近院子里的人，也确实是跟何副主任住一个院子的，就直接让人进去了。 棒梗一路小跑，找到了正在忙碌的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满头大汗的棒梗，心里很是疑惑，赶紧问道： “怎么了？棒梗，出什么事儿了？” “不好了，柱子叔，学校，学校出大事儿了。冉老师她们，被打了。” 棒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慢慢说，之前听你说过，冉老师因为成分问题，被批斗了，怎么又挨打了？怎么学校里也动手打人了？” 何雨柱赶紧问道。 “哎呀，我的柱子叔，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赶紧想办法救人吧，就别问原因了。” 棒梗着急地说道。 “对对对，你看看我，一着急，把要紧的事儿都给忘了。 我带你去找孟凡，他肯定有办法，上次，就是他跟着李厂长把人要回来的。”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拎着棒梗，快步向孟凡的办公室跑去。 可怜的棒梗被何雨柱拎着后脖颈处的衣服，被何雨柱拎在肩上，跟何雨柱背贴着被背，难受的很。 …… “走，喊一些训练的纠察队的队员，开着车，跟我走一趟。” 孟凡听了棒梗的报告，立刻吩咐道。 纠察队，终究是派上用场了。自从上次纠察队将那个副科长带回来之后，厂里面特意给纠察队配了一辆车。 很快，孟凡就带着纠察队的成员来到了学校门口。 “同志，你们是干什么的？” 学校门口的人看着配着枪的纠察队的人员，有些哆嗦地向孟凡问道。 这一群人，很明显，孟凡是带头的。 虽然学校的保卫科也有枪，但是毕竟是一个小学校，就两条枪。 哪像纠察队的人，十来个人都配着枪。 还都是当兵的退下来的，谁看着不害怕。 “同志你好，我是轧钢厂的歌委会的干事，这是我的证件。” 孟凡将证件递过去。 在看到孟凡的证件后，门口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人没问题，又没有硬闯，这就好办了，不会出别的什么事儿。 “孟科长好，请问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门口的人赶紧问道，一边问着，一边示意屋里的人赶紧给里面打电话。 “是这样的，咱们那学校是轧钢厂的附属学校，听闻你们学校现在改革工作做的不错，我们今天过来慰问慰问。” 说完，孟凡手向后一指， “车上有一筐海鲜，东西不多，别嫌弃。” 现在这个时候，轧钢厂最不缺的就是海鲜了。 “哎呦呦，赶紧来几个人，帮忙来卸东西。” 这时，打电话的人把刚才孟凡说的话告诉了里面，然后挂断电话就赶紧拍了出来。 “欢迎孟科长莅临指导。我们歌委会主任这就过来，您里边儿请。” 孟凡示意众人跟着进去。 “孟科长好，早就听说了，轧钢厂有一位年轻的副科长，能力出众，开设了京城第一个工人文工队，发表了不少大作。 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啊。 我现在是学校歌委会的主任，我姓朱。代表学校歌委会全体同志欢迎孟科长检查指导。” 没多久，学校现在的掌权人就来到了孟凡面前。 虽然外面传的不多，但是现在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随着传言越来越广泛，他也越来越离谱。 本来就是去下属单位接一个人的事情，生生被人传言成为一个小场子的红标队，耍惯了，竟然不知好歹的打了轧钢厂的人。 人家轧钢厂可不是好惹的，谁都知道，现在轧钢厂工人福利待遇高的很，轧钢厂的工人在外面比一个小厂子的干部还受人尊重。 这人被打了还行？ 立刻出动了纠察队跟那个厂子的人干了一架，虽然没有动枪，但是也打得人不要不要的。 甚至有传言，领头的都被打死了。 你别说，越是耸人听闻的传言越有人信。 当然了，绝大多数人都表示，打死人应该不可能，不过以轧钢厂纠察队那群从战场上下来的人的体格身手来说，骨折是肯定的。 虽然有人站出来信誓旦旦地说： “我是铁厂的，我发誓没有打架，就是误会，直接就把人接走了。” 但是没人相信。 至于说轧钢厂的人也有人这么说，那就更没人信了。 以至于到了之后，双方都没人解释了，说了也不信，还说他干什么？ 这倒是更坐实了传闻。 “主任你好，早就听说咱们学校积极响应上级的号召，认真开展各项教育改革活动，早就想来学习一番，只不过现在轧钢厂那边也比较忙。 特别是我还是文化口的，就更忙了。好不容易今天有时间了，就带些东西来慰问一下。 东西不多，别嫌少。” 孟凡笑着说道。 “哈哈哈，孟科长太客气了，里面请。” 朱主任热情地招呼着，“你们轧钢厂可是我们学校的老师领导单位，我们哪有你们值得学习的，大家都盼着你们来给我们分享经验呢！” “共同学习，共同提高。” 孟凡说道。 “对对对，共同学习，共同提高。” 两人寒暄了一阵后，主任便带着孟凡参观起了学校的教学设施和改革成果。孟凡边看边听，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和建议。 就在这时，孟凡指着边上一座屋子问道： “找间屋子是做什么用的？听着很热闹。” “哦，这是我们专门开辟出来的一间批斗用的屋子，专门给那些犯了错误的人教育整改用的。” 朱主任有些犹豫地说道。 “现在这么热闹，肯定是正在组织教育，咱们进去瞧瞧。” 孟凡说道。 “那个，孟科长，不是我不想让你们进去，只是呢，现在教育的正激烈，里面可能有些乱。” 第371章 大忽悠孟凡上线 “乱？能有多乱？再乱的局面我都看见过，没事儿。” 孟凡只是随口胡说的，却让朱主任以为孟凡说得是上次去铁厂抢人的事情。 朱主任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上前打开大门。 门内的人虽然正在劲头上，见有人进来，却也停了下来。因为刚才朱主任出去之前说了，有大人物要来视察，所以大家都想知道能够被朱主任在这个时间段称得上大人物的人长什么样。 “大家都先停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学校上级机关轧钢厂的孟队长，听闻咱们学校改革工作做得如火如荼，今天特意来视察的，还给咱们学校带来一筐海鲜呢。下面大家欢迎孟队长给大家指导指导。” 朱主任赶紧给大家介绍道。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无他，对于学校来说，轧钢厂的级别太高了，虽然学校是轧钢厂附属小学，但是级别上课时差着好几层呢。 “这就是那个轧钢厂的孟队长啊，长得真年轻，虽然只是一个科长，但是我听说，这个孟队长在轧钢厂很受重视，他说的话就算是副厂长都要给几分面子呢。”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道。 “可不嘛，人家的文章，可是在日报上发表过的，那可是日报啊。” “我邻居就是轧钢厂的，听他说，那个工人纠察队，就是这个孟队长提议的。” 这话一出口，人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孟凡身后背着枪的壮汉。虽然刚才大家也都注意到了他们，但是却并没有多在意。因为这个时候，是没有禁枪的。 但是一听说这些人是前段时间风头正盛的轧钢厂工人纠察队，那众人的心态立刻就不一样了。 等到众人的掌声逐渐停下，朱主任对着孟凡说道： “孟队长，您是文艺界的前辈，给我们大家指导指导。” 孟凡也不推辞，走到台上，转过身说道： “大家好，我呢，就不自我介绍了，刚才我在下面都听到了，大家基本上都是知道我的。我感到很欣慰。 之前的时候，就听说了咱们学校近期改革工作做得比较好，就一直想来看看，但是工作繁忙，一直拖到现在才过来。 刚才的时候，王主任跟我也说了很多你们近期的工作，很好。 大家的热情都很高，能够发现学校中的问题并指出来，并没有掩盖，这很好。 但是呢，你们的成果虽然不小，但是也掩饰不了其中的一些问题，下面，我结合今天的见闻，说一下你们存在的不足。” “孟队长说得对，我们虽然积极投身改革，但是一直是闭门造车，我们现在急需一名眼光长远的人给我们挑毛病。” 朱主任立刻接话道。 朱主任这一接话，立刻得到了其手下的响应。 “没错，光说表扬的话有什么用？咱们缺的是批评，只有正视错误，改正错误，才是我们改革的目的。” “就是就是，李先生说过，‘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只有虚心接受别人的批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才能不断进步。” …… 孟凡扬了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等下面没有人说话后，孟凡才接着说道： “第一个问题，就是改造问题。 虽然我刚来，但是眼前的情形，我也可以猜出个大概。 之前，你们应该是在批斗，在教育之前犯错的人，而且动了手，是不是？” 下面的众人听了孟凡的话，都开始看向四周，不敢跟孟凡对视。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大着胆子说道： “没错，我们是动手了，但是对付这种阶级敌人，动手有错吗？我们还让他们参加劳动改造呢。” “就是就是。” 有了带头的，跟着凑热闹的人也有了。 “很好，能够正视我提出的问题，并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见。先不说咱俩得想法谁对谁错，光是有提出异议的勇气，就很好，这才是青少年嘛，这才是祖国未来该有的朝气蓬勃的样子嘛。” 孟凡没有立刻接着说，而是调动一下下面的氛围。 果然，孟凡这句话一出来，下面立刻就没有刚才那么严肃的气氛了。 “下面我接着说，我为什么说第一个问题是改造问题。刚才那名同学说得，很有道理。雷锋同志曾经在日记里写过，对于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 但是呢，同志们，同学们，我想说的是，台上的这些人，并不是阶级敌人。 李先生曾经说过，‘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李先生在谈到团结改造民族资产阶级时，还曾经说过：争取中间势力很重要。我们对民族资产阶级，不但对他们的坏的一面作斗争，而且还给他们利益，一是给他们工作，二是给他们选举权。这样，他们才能拥护社会主义改造的道路。 同志们，台上的这些人，虽然翻了错误，但是，他们是属于可以团结的力量。你们，或者说我们，在组织改革的工程中，发现了犯了错误的他们，并不是一下子把他们打死。 而是要加强思想教育，改造他们的思想，让他们深刻认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这才是咱们改革的目的不是吗？ 当然了，我说的是现在台上的这些人，目前咱们发现的他们犯的错误是可以通过思想改造教育的。对于那些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还有隐藏着更深重罪孽的人，比如说以后咱们发现一个被资本主义严重腐蚀的人，那这种人就是阶级敌人了，那还用改造？直接送他下去就是了。” “孟队长说得对，现在台上的人，都是曾经犯了错的人，有的是享乐主义，有的是成分不好。但是这些人都是可以改造的，我们要以孟队长的指导为标准，加强对他们的思想改造，让他们改邪归正，这才是咱们改革的目的。” 朱主任又开始附和道。 “没错，就是这样的，这才是咱们改革的前进方向。” 第372章 无奈拉人 “刚才你们说，还对他们进行劳动改造，都是怎样劳动改造的，能和我说说吗？” 孟凡问道。 “嗯，让他们打扫学校，扫完了学校去扫大街。” “不是我说你们啊，同学们，扫大街算什么劳动改造啊？扫大街，充其量就是让他们丢脸，丢面子。我抛砖引玉一下啊，咱们学一下有没有年久失修的墙头？需要改造的教室、宿舍？如果有的话，让他们去修缮。 又或者说，让他们去地里干活儿，这才是劳动改造吗。 你们可能有人听说过，下乡，什么叫下乡？ 掌握一定知识的人，下到下面农村里去，一方面将自己的所学运用起来，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提高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另一方面则是去下面锻炼自己。 更有甚者，监守里面，找个煤矿，挖石头背石头改造。这才算得上是劳动改造。 当然了，我就是打个比方，炸山挖石头对咱们来说不太现实。” 孟凡接着说道。 “下面咱们再说说第二个问题。你们太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了，你们互相看看，谁不是一脸的菜色？同志们，同学们，李先生曾经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一个人要想做成一件事，必须具有多方面的素质，要勇往直前、意志坚强，要有胆有识、有勇有谋……，但所有这些都必须依托于一个前提条件——要有健康的体魄，只有这样，你才会做好，才会做得更好。 再看看你们，一看就知道，你们好长时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吧？” 这句话让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现在不是自然灾害时期，虽然现在外债已经还清了，但是现在确实有大部分人仍然不能吃饱穿暖。 这其中的一小部分人，虽然借着手中的能量，在这个混乱的风暴中吃吃喝喝，但是他们也不敢大大方方的承认，毕竟，他们改革的对象就是被他们以受到资本主义侵蚀，贪图享受，奢靡之风、享乐主义的理由干下来的。 “孟队长，你说得对啊，我们学校的教职工过得苦啊，以前的时候，工资和补助，还能凑合养一大家子人，但是现在，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更何况，我们是社会主义，现在是在改革，不能一棍子把那些犯错误的人都打死，得改造他们的思想。 但是呢，改造期间，我们还得管他们的吃喝，毕竟，他们罪不至死不是？ 就这样，现在学校这里教职工好久都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朱主任立刻说道。 不管如何，他得把自己现在的困难说出来。 当然，现在又不是困难时期，远没有朱主任说得那么困难，但是呢，困不困难不就是自己说的算的吗？ “嗯，这样说来，你们的确是有些困难。这样吧，我回去，就让人给你们送一些粮食过来。” 孟凡说道。 “孟队长，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方不方便。” 朱主任感觉孟凡好说话，赶紧趁热打铁。 “嗯，你说。” “咱们学校，地方小，人也少，还有这么一些需要改造的人，实在是不好弄啊。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轧钢厂家大业大，要不然，您就把这些需要改造的人带走，我相信，在轧钢厂那里，他们肯定会比我们这里得到更好的改造。” 朱主任立刻说道。 “啊？这，这不合规矩啊。这些人可是学校的人啊，就这么让我带走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孟凡赶紧假意拒绝。 “孟队长啊，咱们学校也是轧钢厂的一分子嘛，都是一家人啊，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再说了，刚才您也说了，对于这些人，要进行更加严格的劳动改造。 可是咱们学校的情况你也都看到了，实在是没有合适的地方啊。 可是轧钢厂就不同了。 前些年轧钢厂自己弄得那个农场，可是让人羡慕啊。 现在农场的规模又扩大了吧？ 这不都是现成的人手吗？ 他们在那里干活儿，不正是接受劳动改造吗？ 最关键的是，这不是能够给我们减轻负担吗？ 这么多人，虽然一天一人吃得倒不算多，但是坚持下去，这么多人，可是要不少粮食的。” 朱主任赶紧加紧劝说道。 孟凡也是没有想到，本来，他是想自己再说几句，就以减轻学校负担的名义提议将这些被批斗的人带走，谁承想，自己还没有说出口，就让这个朱主任自己给提出来了。 朱主任真是一个合格的捧哏。 “是啊，孟队长，你们就吧这些人带走吧，要不然，光是一批粮食，也只能解决一时的麻烦啊。” 朱主任的手下一听朱主任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赶紧帮腔道。 他们对于这些人的处置也很犯愁。 一来虽然他们被批斗了，但是他们现在还是教职工，这个可不是轻易就能开除的。 二来嘛，天天批斗，他们也都烦了，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关键是还得养着他们。 为什么今天动手了？还不就是因为有的人心里烦吗，自己天天热火朝天的搞改革，你们就天天扫大街，然后我还得管着你们吃，管着喝。还得看着你们别死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这些人一直在憋着，实在是憋得上火了，这才以打人的方式发泄出来。 不过发泄过后大家都后悔了。 刚才太激动了，下手有些重了，不过好在没有出人命，在可控范围之内。 不过这一次没人下死手，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只要有一次出现意外，那上面肯定会追责。 自己的背景自己知道，没有到那种程度，打死人肯定是会被处罚的。 现在一听自己老大准备把这些烫手的山芋丢出去，那还不赶紧帮腔？ “嗯， 那好吧，正好今天我们开车来的，待会儿直接把他们拉走。不过咱们可说好啊，虽然人我拉走了，但是这些人组织关系可是不动的，依然留在学校，档案什么的轧钢厂是不会收的。” 孟凡假装无奈地答应下来。 第373章 临时安置 “那是当然了，我们只是给他们到一个劳动改造的地方，他们的档案关系还是会留在学校的。要是能因为这个就把档案关系转到轧钢厂去，我也想跟着他们去改造去了。” 朱主任开了一个小玩笑。 就这样，还没等孟凡发力呢，就在朱主任的助攻下将那些被批斗的人给拉回了轧钢厂。 临走之前，孟凡最后发表一番感言。 “我们轧钢厂厂一直很关注文化事业，尤其是文学教育。” 孟凡环视一圈后，接着说道， “我认为文学教育不仅能够提高学生们的语言表达能力，更重要的是能够培养他们的思维能力和创造力。” 他顿了一下，然后话锋一转， “当然，文学教育也不仅仅局限于课堂内，还应该延伸到课外。我希望学校可以多组织一些文学活动，让学生们有更多的机会去感受文学的魅力。” 说完，孟凡看向朱主任， “朱主任，你觉得怎么样？” 朱主任连忙点头， “孟队长说得太对了，我们一定会认真考虑您的建议。不过嘛，去哪里倒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孟凡则是表示道： “这有什么？直接去轧钢厂，到时候，同学们可以跟工人文工队的成员们一起交流探讨，还可以试着上台表演一番。” 孟凡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学生们的欢呼。 “真的可以吗？孟队长？” 就连朱主任都有些怀疑，这个时候，文艺工作者可是很受欢迎的，虽然他们中很多人都被风暴波及到了，但是，这也不算什么，毕竟，这场风暴虽然是从文艺评论开始的，但是涉及到的范围是相当广的。 “当然可以，这样，朱主任，你们学校这边先研究一个大致的活动方案，然后递交到轧钢厂去，我们设审核一下，流程没问题的话就通知你们具体时间，到时候你们组织好教职工和学生一起过去就行了。” 孟凡见朱主任有些不相信，立刻说道。 “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人去研究方案。” 朱主任也是乐意如此。 一方面，这是和轧钢厂搭上关系的好机会，另一个方面，多组织一些新的活动，也可以使学校内的气氛放松一些。 虽然现在学校在他的一手掌控下，没有出什么乱子。但是长期保持现在这种高压态势，他也不敢保证一直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现在借着孟凡提出的这个建议，可以给学校里的这些人放松一下，朱主任是举双手赞成的。 至于孟凡为什么提这个建议，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孟凡只是觉得，如果能用这种活动，减少一下他们的批斗活动，那就可以了。 但是呢，如果他们因为这些活动搞的更加激进的话，那孟凡只能对后面那些被批斗的人说一声抱歉了。 最后的最后，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孟凡假装咬着牙对朱主任说道： “以后啊，要是又发现了这类人，要是还是有困难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叫人来拉。” “那可感情好，孟队长啊，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朱主任高兴地说道。 “我可是提前说好啊，你们这儿能凑活着就先凑活一阵子，实在不行了在找我，我们轧钢厂那边，人说事儿更多。你是学校的管理者，你更应该清楚，这人越多啊，派系就越多，真要有人那这事儿堵我，我也是不好过。” 孟凡又假装面带难色地说道。 “我明白，我明白，孟队长，你放心，只要还能不饿死人，我就坚决不麻烦你。” 朱主任立马表态道。虽然朱主任嘴里这么说，但是他知道，既然孟凡今天开了收人的口子，以后他就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把后续的人都送过去。至于说学校的条件能不能饿死人，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孟凡也知道，朱主任这句话就是在放屁，他也没指望朱主任遵守，他就是孟凡对外的一个借口罢了，虽然孟凡接受了这些人，但是呢，他得让别人觉得，不是他主动的，是被迫的。 虽然这样一来，被救的人会不会因此不感激孟凡，那就无所谓了。孟凡并不指望所有被救的人都感激他。 孟凡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真正的害群之马，肯定也有被故意拉下来的。但是孟凡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是想着，只要能因为自己，少枉死几个好人就可以了。 …… 回到了轧钢厂，孟凡让司机把人拉到农场之后，对着那些人说道： “这里是轧钢厂农场，现在呢，你们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轧钢厂农场的工人们一起劳动，借此来给你们进行劳动改造。 每日的作息时间你们跟其他人一样，至于说住的地方，这几天你们先回家住，前几天的时候，你们先不干农活儿，先把自己住的棚子搭起来。至于说铺盖什么的，你们自己从家拿过来就是， 现在这个时候，你们也不适合在家住了，没事儿的时候还是不要回家的好。”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听从孟凡的安排，愿意接受轧钢厂的管理。 接下来的几天，这些人白天来到农场开始搭建居住的棚子，晚上就回家歇息，顺便准备今后在轧钢厂棚子里居住时需要的各类物品。 很快，在工人们的帮助下，他们只用了短短的几天的时间就把棚子的主体搭建好了。 随即，他们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进来。他们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是家庭的拖累，还是尽早跟家里做个分割的好。 至于说棚子还没有完全搭好，那都是次要的。 他们在这里忘记了之前在学校工作中的种种，在农场这里努力工作，与其他工人互相帮助，逐渐适应了农场的生活。 尽管辛苦，但大家都明白这是一种救赎，或者说，在别人眼里，这是对他们的一种救赎在这里，虽然干活儿辛苦，但是没有了批斗，没有了可能遭受到的毒打，使得众人对孟凡，或者说对轧钢厂有了特别的感情。 第374章 孟凡的打算 “弟弟啊，这阵子你一直忙着农场那面搭棚子的事情，我也就没找你。现在棚子都搭得差不多了，你赶紧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厂长办公室里，李厂长看着孟凡没有之前那么忙了，赶紧把孟凡叫了过来，询问他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怎么，李哥？着急了？我好以为你还能再忍两天呢。” 孟凡笑着说道。 “哎呦我的弟弟欸，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知道你有本事，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好歹跟我解释一下不是，我跟你说啊。 自从你从学校那里拉人回来之后，就有不少咱们下面的厂子，也拐弯抹角地问我，是不是也能把他们那里的被批斗的人送过来。都是轧钢厂下属的单位，咱们也不好区别对待不是。 但是我又不清楚你具体打的是什么算盘，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还要不要人，只好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先把他们敷衍过去。” 李厂长见状，赶紧求饶道。 “要啊，怎么不要？咱们轧钢厂现在就缺人手呢。我跟你说，李哥。虽然上次是学校那边起的头，把人推到咱们轧钢厂这边来了，但是实际上，我就是冲着那些人取得。” 孟凡小声地对李厂长说道。 “哦？是吗？你赶紧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厂长一听更加来了兴趣，赶紧追问道。 “其实，那些人是我放出去的饵。你信不信，只要咱们陆续把下属单位的人再接回来，后续还会有其他的单位联系咱们？” 孟凡反问道。 “那肯定会有的。不说别的啊，我的手下前两天就跟我说着，纺织厂那边有人找他着，拐弯抹角地打听咱们轧钢厂拉人的事情，听那意思，如果咱们轧钢厂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他们也想着把人给咱们这里送来。” 李厂长立刻说道。 李厂长这里说的没有别的事情，是指轧钢厂把这些人拉过来，以劳动改造的名义，行保护之实。 虽然他们说的是对的，轧钢厂，或者说孟凡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呢，他们来到这里，是真的进行劳动改造的，前面自己搭棚子就算了，后面每天跟着弄好吃那个的人起早贪黑的干活儿，可弄虚作假的。 不管任谁过来查来，都不能说这里有问题。 “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这个。” 孟凡凑到李厂长耳边低语道： “现在好多厂子里面，一些技术骨干都被整下去了，那些人可都是技术人才，咱们厂正需要这样的人。而且以后还可以让他们帮忙培训厂里的其他工人，提升整体技术水平。” 李厂长听完，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原本以为孟凡是出于好心收留那些人，没想到还有这般深意。 “那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 李厂长急切地问道。 孟凡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 “前面来的人就这样，安置到农场里面，等到其他单位的技术工人过来了，就以现在形势紧张，产能受到影响的借口，把他们调到车间去，先让他们熟悉厂里的工作环境和流程，然后根据每个人的技能和特长，分配到合适的岗位上。 同时，在指导咱们工作的同时，让他们干搬运的工作。虽说这样对他们来说会很累，但是这样一来，咱们也有了合理的接口。不管怎么说，对外面也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劳动改造嘛，肯定不能让他们干一些轻松的工作，省的有人过来找麻烦。不过在车间里搬运东西，谁来了也不能说那是轻松的工作，咱们是不会有责任的。” 李厂长连连点头，对孟凡的计划表示赞赏。 “好好好，这可是太好了，虽然我来轧钢厂比较晚，但是之前的事情我也清楚一些，为了支援西部建设，好多高级技术人员都抽调到了大西北，现在轧钢厂的技术骨干，照以前可是少了不少。现在有了这些人的补充，那可是太好了。” “还有，等到后面的时候，咱们还可以努努力，找找人，使使劲，把他们的档案关系给转移过来，这样一来，就算到了以后，没什么事儿了，他们就彻底留在咱们轧钢厂了。” 孟凡又说道。 “没错，弟弟啊，不愧是你啊，你这脑子，哥哥我真是服了你了，真牛。” 李厂长笑的合不拢嘴。 “不过么，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前期咱们得先把下属单位那些被批斗的人都接过来，虽然把那些人都接过来对咱们来说是一个累赘，但是为了以后轧钢厂的发展，这些事儿就都不叫事儿了。” 李厂长想了想，咬着牙说道。 这么多的人，不说别的，光是粮食，就是一笔不小的消耗。 “李哥，你太小看弟弟我了，我什么时候做过吃亏的买卖？” 孟凡一听李厂长的话，则是有些不满，自己这个李哥，真是太小觑自己了。 “哦？你还有别的安排？” 李厂长一听孟凡的话，眼里又冒出了光。 “你忘了？咱们之前没有启动的那个计划了？” 孟凡循循善诱道。 “之前没有启动的计划？哦，对了，你说得是那个？” 说到那个计划，李厂长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没错，就是那个，之前的时候，咱们不是没有合适的人手吗？现在这些人，不都是现成的人吗？技术性的工作不用他们干，但是其他的工作，他们可是肯定没问题的。 再说了，咱们那批人现在已经成熟了，可以自己带人培训了。在这里面找人，边干边培训。又不是什么真的难度特别高的工作，砌砖头嘛，只要耐心些，都能学会横平竖直。 至于说设计样式等高难度工作，咱们自己不行，找人就是了，他们这几年一直跟着外面的人干活儿，这些流程，他们要是还没有学会，那李哥，这些人咱们还是放弃算了。” 孟凡说道。 “太对了，有了这批人的加入，咱们之前盖自己家属院儿的计划真地可以实施了。 原料厂一直在咱们的掌控下，原料咱们不缺，自己培养的那个建筑队也早就出师了，现在多余的人手也有了，只要简单地培训一下，就可以开工了。” 李厂长也是高兴地说道。 第375章 准备盖房 有了孟凡的这番话，李厂长立刻就开始准备。 第二天的在会上，李厂长将自建家属楼的计划告诉了其他副厂长。 “自建家属楼？咱们可以吗？” 韩副厂长听了李厂长的话，直接问道。 “这个自建家属楼的事情啊，其他地方倒是有过，好几年前就有了，在手续上不会被卡的。” 廖副厂长直接说道。 “既然手续上可行，那咱们再讨论一下技术上的事情。” 常副厂长闻言，立刻说道。 “虽然我是管技术的，但是这个盖楼的方面我可不懂，你要说楼盖好了在里面装水管什么的，我倒是研究研究。” 任副厂长见韩副厂长将头转过来看着自己，赶紧说道。 虽然自己是技术副厂长，可是这盖楼可不是自己能研究的。 “我记着之前的时候，厂长你好像是招了一批人，跟着外面建筑队的干活儿去了吧？难不成那个时候你就想到自建家属楼了？” 常副厂长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疑惑地问道。 “嗯，老常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我当时还挺纳闷儿的，咱们轧钢厂，跟之前比，虽说多了农场和新车间，就算是再建新车间的话，去上面申请调一个建筑队的过来就是了，为什么要自己组建一个建筑队呢？ 我还以为，厂长你是想着，以后自己建新车间呢，虽然觉得有些多余，但是呢也可以理解。 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想着自建家属楼，你可真是厉害啊。” 任副厂长感慨道。 “这么说的话，建家属楼的这件事儿，厂长你早就计划好了，就是没有合适的人手，所以才拖到了现在啊。” 韩副厂长也是如此说道。 “但是还有个问题。” 廖副厂长又说道。 “还有什么问题？” 常副厂长赶紧问道。 这修建家属楼，可真真是一件大事儿啊，要真是弄成了，就算自己以后失了势，也可以得到工人们的帮助。别看现在自己位高权重，真要到了那一天，没准就是哪一名工人伸伸手，就能救自己一次呢。 “建楼需要大量的钢筋、水泥、石头还有沙子，水泥。钢筋虽然咱们厂子里可以挤出一部分来，但是其他东西，咱们轧钢厂可拿不出来。” 廖副厂长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些东西，咱们打报告申请不就行了吗？” 韩副厂长不解地说道。 “要是以前，这些东西打报告申请也不算什么问题。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就算上面批了，调过来的物资也没有那么充分。换句话说，以前一个月能调过来的物资，现在最快也得两三个月才行。” 廖副厂长解释道。 “这倒是，现在啊，大部分厂子，都因为改革，把生产给耽误了。就连咱们轧钢厂，现在的生产数量都比前几年下降了两成。咱们工人倒是想积极生产，可是架不住其他单位不行啊？现在，原料供应都不稳定了，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就算是再厉害也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任副厂长点了点头说道。 “慢点儿就慢点儿吧，甭管是用三年还是用五年，只要能把楼建完，咱们就算胜利。” 韩副厂长则是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句话倒是没错，不说别的，工人们一天天上下班的时候看着家属楼从打地基到建筑完成，那心情都不一样。” 常副厂长说道。 “厂长，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布置？” 就在这时，廖副厂长见李厂长嘴角带着若隐若无的笑意，心里有些意外，便开口说道。 廖副厂长这一句，把其他副厂长的注意力也都吸引过来了。 刚才大家都在发言，就李厂长没有说话，难不成真让老廖给说住了？厂长在这方面还有其他的布置？ “哈哈，既然要盖楼，怎么会不想建筑材料的事情呢？” 李厂长哈哈一笑，便把自己和孟凡之前布置的种种暗手告诉了在座的几人。 “我跟你们说啊，这件事儿一开始是孟凡跟我提议的。当初我也跟你们现在的情形一样，把面临的种种困难都给孟凡累了出来，可是人家孟凡厉害啊，在有建楼的想法之后，就把这些事情全都考虑到了。 在他的建议下，我在前几年就让人掌控了砖厂、矿场、煤场、铁厂等相关单位。虽然每个方面都只掌握了一个规模较小的单位，但是以他们全厂的能力，供应咱们轧钢厂建议做家属楼，补上上级调拨物资的缺口，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位副厂长听后，纷纷称赞起孟凡的深谋远虑。 “原本我还担心物资不足，工程进度太慢，工人会有怨言。现在看来，完全是我多虑了。” 任副厂长笑着说道。 “是啊，有了这些物资做保障，我们建楼就更有底气了！” 韩副厂长附和道。 李厂长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看向众人，心中暗自庆幸有孟凡这样得力的助手。 “那个，厂长，我再问一下，咱们轧钢厂的建筑队现在有多少人啊？” 任副厂长想了想，也提了一个问题。 “对啊，厂长，要是人不多，咱们还是得跟上面申请，再调一些人过来。” 常副厂长想了想，也是这样说道。 “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虽然咱们现在建筑队的人手不多，但是经过一年多的工作，现在一个个都是精通盖楼的好手。 有他们在这儿，用不了几天就可以训练一批可以训练一批可以帮忙盖楼的人手出来。” 李厂长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说道。 “厂长，这个盖楼可不是简单培训一下就可以上手的吧？这可跟农村自建房不一样吧？” 任副厂长又问道。 “有啥不一样的？不都是盖房子吗？” 韩副厂长不禁问道。 “虽然盖楼和盖房子不一样，但是我跟建筑队那边问过了，到时候，新工人就让他们砌墙，这部分工作跟盖房子一样。 剩下的部分，由他们负责。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加快工程进度，确保家属楼如期完工，让工人们早日住进新房。” 李厂长铿锵有力地说道。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第376章 人手解决 “厂长，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任副厂长又突然说道。 “有什么问题？你说，就算咱们解决不了，我觉得孟凡也可以解决。” 李厂长笑着说道。 “人不够，虽然建筑队的可以培训一批新人，但是，这些人手咱们要从哪里来？ 毕竟，保证咱们厂的生产任务是最重要的，这是咱们之前达成的共识。 如果说，要是因为给工人盖家属楼而耽误厂子的生产任务的话，不说我不支持，就是工人们也不会支持的。” 任副厂长认真地说道。 其实，这倒不是任副厂长自己假清高，而是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句话，要搁在以前，也是没问题的，工人们的觉悟是真的如此。 不过现在嘛，赶上这个变革的时期，一部分工人的思想已经开始转变了。 要是按照孟凡前世的走向的话，再过十几年，有这种思想的工人就是少数了。 不过还好，现在轧钢厂这边，虽然也在搞变革，但是因为孟凡总把李厂长的目光转到别的地方。 轧钢厂这边的变革倒是没有其他单位那么严重，除了开始把杨厂长给搞下来，后续也就是随便开开会，宣读一些李先生讲话，然后就是自我批评。 让参会的人自己给自己挑毛病，限期整改。 轧钢厂的这些活动报到上面之后，让上级更加喜欢了。 看看别的单位，都是给别人找问题，再看看轧钢厂，那是自己给自己找问题。 这才是变革的态度嘛！ 所以说，轧钢厂现在，还是很朴实的，所以任副厂长这么说也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简单，可以从其他分厂调些人过来。” 还没等李副厂长回答，廖副厂长大手一挥，自信地说道。 任副厂长摇摇头， “其他分厂也有自己的生产任务，抽调不出多少人的。” “那就招临时工，反正我们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完工。” 廖副厂长想了想，接着说道。 “临时工招是好招，但是等到咱们房子完工了，这批临时工怎么办？是一拍两散让他们继续跟着咱们干？ 一拍两散的话，咱们需要招的临时工可不是一个两个，那是大批量的。 一两个闹不起来，但是这么多人，要是他们聚在一起搞事情，虽然咱们最后也可以解决，但是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啊。” 任副厂长又是摇了摇头。 “不行就从产线出车间里抽人，刚才也说了，现在受原料的限制，咱们现在各个车间除了赚外汇的新车间，其他车间都不能满负荷运转。可以先从他们那里抽一部分人出来参加盖房。” 常副厂长想了想，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欸，这个方法不错。” 韩副厂长点头道。 “这个方法乍一听很好，但是也有一个隐患。” 任副厂长想了想，又提出了自己的判断。 “万一后面原料充足了，咱们这边楼还没有建好，那这种情况下，是继续盖家属楼还是回来参加生产？” “这不行那不行，老任你说，你想怎么办？” 韩副厂长被任副厂长连续的反对给搞得上火了，没好气地说道。 “我没有办法，所以我才提出来，希望你们能够想出一个适合的方法解决咱们需要面对的困难。 我的本意是想让你们解决问题，而不是让你们解决提出问题的我，就算把我解决了，我不说话了，但是后面，你们还是很有可能会遇到我说的这种情况。” 任副厂长见韩副厂长又要开始耍浑，便不客气地说道。 韩副厂长见任副厂长把话说到如此地步，也不好在胡搅蛮缠，至少沉默下来。 “嗨呀，人少算什么问题啊，咱们轧钢厂现在虽然人少，但是，马上就会来一大波人，到时候，这是咱们的人手就够了。” 李厂长见大家都在思索，便直接说道。 “来一大波人？哪里来？大学生分配可不会紧着咱们这一个单位分啊。真要是这样，我就天天给上面的领导烧香。” 常副厂长对李厂长说得话感到有些意外，一大波人，从哪里来？ “一大波人？难道是……” 廖副厂长若有所思，眼睛里逐渐开始放光。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 李厂长朝着廖副厂长点了点头。 “哎呀，你俩就别再打哑迷了，到底是什么？赶紧睡吧。” 韩副厂长愁的受不了了，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这两人竟然还不直接说，真是够了，真没看到自己这么着急的吗？ “老韩你啊，就是不爱动脑，我问问你，最近作为负责外面工作的你，接到的其他单位的电话是不是比平常的多？” 任副厂长也若有所思，对着韩副厂长反问起来。 “说来也奇怪，这一阵子，我接到的电话我确实多了起来，虽然没什么新单位，都是以前熟悉的人。 但是这阵子，咱们下面的那些单位，都给我打电话，还都跟你们似的，这里问问那里问问，我要问急了就说没事儿，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z怎么了。” 韩副厂长听了任副厂长的话，略一沉思，才发现真如任副厂长所说，最近和他联系的人多了不少。 “你啊你啊，就是不知道多动动脑子，你记不记得，孟凡前阵子不是带回来一批人吗？” 常副厂长也反应过来，反问道。 “知道啊，孟凡不是把他们放到农场了吗？还给他们建了棚子…… 哦，你们是说，把这批人拉到建筑队去，这可真是一个好办法。 原来他们打电话是这个意思啊，学校是咱们的下级单位，学校的人可以收，那同样是下级单位的他们的人，他们也可以送来了。 你们的意思把他们送来的人都送到建筑队去。 妙啊，真是妙啊。” 韩副厂长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 “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我们明天就召集下面各单位负责人开会，讨论一下人员接收的问题。” 李厂长拍板道。 “我没有意见。” “这对咱们是有利的，我没有意见。” “用他们的人帮咱们盖房子，不过是提供一些吃的，我没问题。” …… 第377章 申请 “我们厂现在正需要人手，用他们的人干活，既解决了我们的用工问题，又帮他们解决了就业，一举两得啊。” “对啊，而且这些人本来就是我们的下属单位的，虽然是被拉下来的，但是呢，具体什么情况咱们自己大概也清楚，只要看管好，用起来也放心。” “我看这事行，就这么办吧。” “没错，到时候跟农场一样，直接在工地给他们盖棚子，集中统一管理，也废不了多少的事儿。” “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可以联系一下军方，看看能不能给他们弄一个野外拉练，让他们过来在外围拉练的话，安全性就更高了。” “这个法子不错，不过谁去联系那面呢？” “我去吧，之前我跟着文工队去附近的军方那里去过几次，现在他们那边管事儿的和我以前是一个部队出来的，保证没问题。” “那行，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们了。” “那下面的那些单位呢，怎么通知，挨个打电话吗？” “这个先不急，咱们先把盖家属楼的手续走完，选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再提前准备一些原料，最让工人入场。”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 “这个轧钢厂，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竟然以轧钢厂没有空余房源为由，申请盖自己的家属楼。” 工业部会议室内，新上任的大领导及其一众心腹，正在研究这个轧钢厂刚刚打过来的申请报告。 “现在轧钢厂的负责人是李怀德是吧？” “是，是那位的女婿，别看他进入轧钢厂才几年，可是在这次里面搞得是风生水起，在起事之前，他就已经压制住原来的那个厂长了。” 有人解释道。 “那位没有儿子，把他当半个儿子养，否则，哪有他的现在。” 有人不以为然。 “那位的提携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自己的能力也不能小觑，要不然，那位也不可能这么尽力地为他铺路。” “他有什么能力，外人不清楚，咱们还不清楚？不单单是他自己，他们轧钢厂，这几年哪个像样的大事情，不是哪个孟凡在后面提出来的？ 当初他李怀德不还是看着轧钢厂在孟凡的操作下，接连不断地在在报纸上崭露头角，为了争取政治资本，他为此不惜将轧钢厂原来的那个副厂长给升职到别的单位去，为了这一步，就是那位也可是说是搭了不少面子呢。” “那有什么，谁让孟凡在轧钢厂呢？谁让这个孟凡一直在后面策划呢？有些事情，下面那些人搞不清楚，可到了咱们这个位置，下面的事情，在座的心里谁不跟明镜似的？ 咱们自己知道，孟凡应该也知道咱们知道，但是他就甘心在幕后做一个军师的角色，咱们越能硬把他提上来不是，这样的话，他之前隐藏的那些不都暴露了？ 不是这样做不可以，但是后勤那个老杨对孟凡这个侄子很上心，要是因此跟后勤那边对上了，得不偿失。要不然，你以为之前的那位，为什么装糊涂？” “要说也是的，当初的时候，我听说了后勤的老杨正在给他一个侄子安排位置，就上了心，打听一下后发现老杨的这个侄子，不仅是大学生，父母更是双双都是烈士，我就强烈建议之前的那位把孟凡留在部里面，可是那位，说什么这样做影响不好。 非得发扬风格，把这个人才下放到轧钢厂去，说什么发扬风格，还不是想让自己呢个手下借此跟后勤那边搭上关系？ 可惜啊，他那个手下不中用，虽然轧钢厂跟后勤那边有过几次交流，但是他把握不住啊，不仅如此，就连跟能否的关系，都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还不如李怀德呢，虽然孟凡跟李怀德也不是一路人，但是李怀德他会做人啊，跟孟凡的关系处的好，李怀德这几年的功劳，不都是靠着孟凡的各项计划起来的吗？ 看看他们这个申请书，提前连建筑材料的单位都联系好了，不是我看不起他们，除了孟凡，他们可看不了这么远。” “你说得对，要是之前把孟凡留在咱们部里面，绝对比放在轧钢厂那里强。 别的不说，就那个贸易公司，为咱们国家赚了多少外汇先不说，光是经贸易公司的手买进来的各个先进机械，那可为咱们国家的建设发展还有技术发展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呢。 还有贸易公司的那个姓娄的，不就是有几个钱吗？要是没有这个贸易公司，现在没准儿都成为阶下囚了，可是现在，在他的掌控下，贸易公司红红火火，谁敢动他？ 我可是听说，商业部那边现在已经开始计划自己组建一个贸易公司了。” “真的假的？资本主义那套他们能搞懂？” “不就是资本家嘛，谁不认识几个，再说了，他姓娄的也就是在京城这块儿有点名气，到了沪市那边，他算个屁啊。” “这事儿不假，据我所知，当初商业部跟咱们这边合办贸易公司的时候，就有这个心思，要不然，香江那边也不会一切都听姓娄的，只不过之前那批人性子保守，一直在派人学习贸易公司还有香江那边的办事经验。 现在那批人下去了，这批人看着贸易公司那么丰厚的利润已经忍不住了，不过他们也不敢贸然朝贸易公司出手。 一方面是怕贸易公司出事儿，另一方面是怕跟孟凡对上，所以，他们干脆另起炉灶，重新建一个贸易公司来。 凭着他们下属的那些遍及全国的工厂单位，不说别的，只要贸易公司能在那边走上正轨，赚钱是一定的。” “不会吧？赚外汇这么容易吗？” “相比于贸易公司，我更在意的是孟凡？竟然因为他导致那些人不敢对贸易公司下手？真的假的？” “我之前对于贸易公司研究了很多，先不说之前一炮而红的热得快和各个益智玩具，这个他们学不来，但是，单单是做代工，就赚得流油。” 第378章 通过 “代工就赚钱？” “没错，这几年，我对这个贸易公司我研究了很久。根据资料显示，贸易公司除了因为东西新奇而引人注目外，价格低廉才是最大杀招。 因为价格低廉，甚至有国家试图想以‘反倾销’的名义对贸易公司进行调查，不过因为姓娄的的运作，此事不了了之了。” “这回，这么说，商业部那边这回可要放卫星了？” “这么说吧，只要他们找的负责人深谙资本主义的条条框框，这个贸易公司，就是稳赚不亏的。” “这些个消息，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一些是贸易公司那边传回来的文件，还有一些是我找商业部的人问来的。” “把你放在工业部真是屈才了，这么看来，你应该更合适去商业部。” “别这么说，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我也就是事后诸葛亮，分析分析资料还行，其他的就算了，没有那个本事。” “会分析也是本事，唐朝的时候，李世民手下，有两个能臣，房玄龄和杜如晦，人称‘房谋杜断’，你也差不多了吧。” “哪里哪里，不过相比于这些，我也有些好奇，商业部的人竟然因为孟凡而选择风险更大的另起炉灶，不至于吧？虽然后勤那边把孟凡看作是自己人，但是也不会因为贸易公司的事跟商业部干起来吧？” “这件事儿呢，你们没到那个程度，我也就不好跟你们直说。不过今天既然这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就给你们提点提点。” 新·大领导看了看一头雾水的众人，慢慢说道。 “光是后勤那边，虽然值得重视，但是却也到不了让商业部不敢下手的地步。只是呢，孟凡这个人，除了，除了是文工队的队长之外，还是一个着名的作家。地道战、地雷战、闪闪的红星，这个几部电影都是根据他的小说改编的。 更别说他在京城扬名的第一篇文章，实在《人民日报》上发表的，上面有不少的大人物都关注这他呢。” “可是光是这些，也不应该啊？商业部接手贸易公司，是名正言顺的啊。虽然外面的人不清楚，但是这个姓娄的，是咱们任命的啊，想要他下去，一句话的事情，就算是孟凡因为轧钢厂对姓娄的有好感？也不至于因此发动他的能量跟商业部过不去吧？” 还是有人疑惑地问道。 “对，你说得没错，但是你们不清楚的是，孟凡在发表文章之前，就已经得到上面的关注了。” 新·大领导高深地说道。 “在那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不只是你，我也没有印象啊，我不记得在那之前孟凡做了什么事儿啊？” “难不成是因为轧钢厂那几次因为活动上报纸？不过那也不至于啊？” “你们肯定想不到。后勤那边儿，引进白皮猪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吗？” 新·大领导笑呵呵地说道。 “引进白皮猪？这事儿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没怎么上心。” “真别说啊，白皮猪比起以前的黑猪来，咬一口那是满嘴的油。” “不仅如此，听说啊，这个白皮猪，比黑猪长得更快，一胎生的更多。” “是嘛，这个也是孟凡提出的？真是厉害啊。” “没错，这个引进白皮猪的事情，就是孟凡提出来的，由后勤那边上报的。你们也知道，那位，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 新·大领导意味深长地说道。 “啊，是啊。” 众人听了新·大领导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想到，在那时，孟凡就被那位注意到了。 “后面还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你们的级别不够，我不能跟你们直说，不过你们要是有想法的话，可以自己去打听打听，还是可以了解各大概的，也是后勤那边儿的事情。” 新·大领导又是神神秘秘地说道。 这次说的就是孟凡利用地窖引导后勤那边抓特务的事情了，抓特务倒是件小事儿，但是地窖里那一方金子，才是重中之重，关于这方金子，一定程度上都被下了封口令，不到级别的人根本就不清楚。 就连瘦高个儿那边，也是被人暗中观察了很长的时间后，才撤销监控的。 不过虽然金子的事情以及后面赐字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有心人想要打听的话，关于抓特务的事情还是可以打听来的，虽然后续他们无法了解，但是这些人，都是人精。 抓到了特务之后的事情他们打听不到，自然就会知道后面代表的深意。 “所以说啊，我借着这个机会，在这里也跟你们说一下，以后自己或者下面的人想要出手的时候，万一涉及到轧钢厂或者涉及到孟凡的，无论如何，先不要轻举妄动。 立刻向我汇报，我再向上面报告，无论是做还是不做，都听上面的意见，省的给你们找麻烦。虽然孟凡自己不一定清楚上面对他如此重视，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自己撞上去，就算是撞，也得是上面下命令了，不得不撞才行。 真要是咱们自己把把柄送到了对面的手上，他们肯定会借此发挥，打击咱们，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不念旧情啊。” 新·大领导有些严肃地说道。 “放心，我知道轻重，咱们是怎么上来的，还不是因为趁着这个形势抓住了对面的把柄，我是不会自己把把柄送到别人手上的。” “嗯，回去我会跟下面吩咐的，对于轧钢厂的事情，不论大小，都要跟我汇报之后再说。” “那这个申请，咱们是通过？” “当然是通过了，这个建造自己的家属楼，别的地方是有先例的，咱们是有章可循，不算违规。况且，现在京城住房紧张，是很普遍的。如果轧钢厂事情做的好，后续咱们可以继续跟进。不管怎么说，对咱们，对下面，对上面，都是一笔说得过去的业绩。” “没错，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孟凡究竟是出于什么想法，才想出来的盖楼这一方法？单单是为了解决轧钢厂住房不够吗？” 第379章 设计 “怎么可能，还不是看不惯现在的形势，大学生嘛，有着自己的理想和见解，很正常。” “不过他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直接跟那些人对上。” “孟凡可不是那么鲁莽的人，他把人都带走了，那些人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这才是大学生应有的手段，你们再看看现在那些搞串联的大学生，被几个领头的一糊弄，就开始跟着人家搞运动，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哪有一点儿大学生的风范，想当年，那些前辈们书生意气，风华正茂，挥斥方遒，在那个黑暗动乱的时代探索出一条光明的道路。 虽然我文化不高，但是我最佩服当年那些人，再看看现在闹事儿的那些人，真没脸看啊。 也就带头的那几个，有些想法，知道借势而上，当然，我不对他们的行为做评论，只是他们的眼界能力比那些盲目从众的人强多了。” “没错，借着被搞下来的这批人，收到一起，既减轻了下面单位的困难，又给轧钢厂盖家属楼凑够了足够的人手，还能振奋轧钢厂工人的精神，一举多得，孟凡这个人，实在是有些能力。” “不仅如此，就掌握建筑原料那些单位这一步来说，他至少一年以前就在布局了，能够说动李怀德用一年的时间来布置，孟凡的眼光先不说，李怀德能够接受孟凡的建议也是很不容易的。” “那倒是，虽然控制了一些小单位，但是实际上，这一年的时间，对于李怀德，是浪费了的，现在这个形势，那些人放在京城其他单位都比放在那些单位对李怀德更有用处，但是李怀德就真的听进去了孟凡的建议，也是够果断的。” “行了，他们怎么想的咱们就不用管了，只要这件事儿对咱们是有利的就行了。” “没错，那就通过了？” “通过吧。” “那地皮呢？用咱们跟土地规划那边打个招呼吗？怎么说也得给他们批一块合适位置的地吧？” “那倒不用，我之前查过，轧钢厂那边，现在名下还有一大块没开发的地皮呢，咱们帮他把建楼的手续给批下来就行了。” “轧钢厂那边还有空地？他们之前的时候，不是开辟了一个农场吗？那个农场占地可不少啊？怎么还有空地？”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还是当初公私合营的时候弄得，当初把好几个厂子合并到一起，为了方便管理，就全都搬到了轧钢厂这边。 但是也是扩建了不少新车间，估计那地皮，是当时一起批的吧。按道理来说，确实不该有了，但是资料上显示的确还有。” “行吧，反正这事儿对咱们也有利，不过，这事儿得快些推动了，不然等到到了年底，天气一冷，工程不好开展。” “我明白，呆会儿我就联系人，把手续给他们办下来。” “嗯，还有一件事儿，这两天估计上面来人检查工作，大家注意一下。” “好，知道了。” “那就这样，散会。” …… 轧钢厂这边不知道工业部那边会议的内容，虽然有过先例，但是具体能不能通过，心里也没有底，就这样，在轧钢厂领导翘首以待的期盼下，终于接到了上级关于准予轧钢厂自行修建家属楼的批复及相关手续。 收到东西的李厂长非常高兴，立即将孟凡以及其他一众领导叫到会议室开会。 “同志们，关于咱们轧钢厂自建家属楼的申请，上级已经下达了批复，经上级研究决定，准予轧钢厂自建家属楼。这是刚刚送来的批复以及相关建楼的手续。” 李厂长扬着手中的材料，高兴地说道。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今天呢，把大家叫过来，主要是想让大家想一想，咱们这个家属楼，到底该怎么建。” 李厂长接着说道。 “之前不都是说好了吗？还有什么可想的？” 韩副厂长立刻说道。 “之前说的是总体方法，今天咱们研究的是家属楼的具体需求。” “具体需求啊？这个是得好好设计设计。” “还用想吗？就筒子楼啊，现在不都是盖的筒子楼吗？” 所谓的“筒子楼”，其建筑的特点为一条长走廊串连着许多个单间，因为长长的走廊两端通风，状如筒子，故名“筒子楼”。 “筒子楼”面积狭小，每个单间大约有十几个平方米的面积。它是颇具种花家特色的一种住房样式，是七八十年代种花家企事业单位住房分配制度紧张的产物。这种有着长长的走廊、卫生间和厕所都是公用的房子，其前身不过是各个单位的办公室或者是单身职工宿舍。 最早出现于赫鲁晓夫时期的毛熊，所以也被称为“赫鲁晓夫楼”。 虽然这个时期筒子楼还没有形成潮流，但是之前毛熊专家在种花家这里援助的时候，也修建了不少这种样式的住宅楼。 “孟凡，你懂得多，你先说说吧。” 李厂长看向孟凡。 “目前来说，建造‘筒子楼’是最合适的，但是么，咱们不能照抄其规格，得进行改进。” “怎么改进，你说说？” 韩副厂长问道。 “首先咱们先确定的，就是每个房间的大小。之前毛熊专家修建的那种样式，一个房间大概十几平，也就是跟现在的学生宿舍差不多。 论大小的话，上下铺，算上桌椅柜子之类的杂物，一间房住下6个学生是没有问题的，挤一挤8个也行。 但是咱们不能这样做，工人跟学生不一样，学生那边主需要一些换洗的衣物和书本什么的，其他的就不需要了。 工人则是不同，全副家当都要放在一个房间里，还要做饭，咱们的房间面积必须要大一些。” 孟凡缓缓说道。 “嗯，的确是应该大一些，之前我也去过一些家属楼，里面的确是有些小，当然了，这个小是相对的，家里人户口多才显得小，人口少的还是可以的。” 廖副厂长突然说道。 第380章 征求意见 “那种楼我知道，说是家属楼，其实就是单身宿舍盖的，单身宿舍嘛，设计之初就是为一个人设计的，所以我也认为咱们的房间要大一些。” 任副厂长也是如此说道。 “那大家觉得多大合适？” 李厂长问道。 “我觉得怎么也得20多平吧。” 常副厂长想了想说道。 “我之前想着，大概24-28平差不多，也就是4乘6或者4乘7。 我是真么想的，进门的话，左边是餐厅兼客厅，右边是厨房。再往里，就是留下来的住宿的区域。居住区域咱们建造的时候不分区，等工人们入住后自己分割。分成两个还是分成三个住宿的房子由他们自己决定。 到时候厂子给他们提供胶合板做隔档，相比他们是可以接受的。” 孟凡说道。 “孟凡的想法倒是不错，由工人们自己根据家里的情况自行选择住宿区域，以后人多了还可以简单更改，不过就是胶合板，隔音效果肯定不好。” 常副厂长笑着说道。 “要不这样，咱们先把盖楼的事情跟工人们公布一下，然后征求工人们的想法，要是愿意自己做隔断的人多咱们就让他们自己做隔断。 要是觉得自己做隔断不好的多咱们就建两间住宿的屋子，以后他们自己改的话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这个可以，我觉得他们选择自己做隔断的人多。” “我局的也是，毕竟，现在家家户户人都不少。” “那这件事就先定下，再说说别的方面，还需要什么设计？” 李厂长想了想说道。 “自来水，这个得安排上。” “没错，这个得给工人们保障好。” “燃气管道呢？用入户吗？” “燃气管道就算了吧，各家做饭用蜂窝煤或者天然气，这样省事儿。” “也对，那取暖呢，咱们是集体供暖还是各家自己取暖？” “这个还是征求工人们的意见吧，到时候看那个方案支持的人多，咱们再选。集体供暖得烧锅炉，由头到尾的，温度肯定是越来越低，烧锅炉的钱总不能咱们厂子里给垫上吧？ 这样一来，住在末尾的人家的取暖费跟别人定的一样吧不合适。定的不一样吧也不合适，我觉得，还是让他们自己取暖的好。” “那行，那就这么决定了。” 李厂长拍板道， “还有其他问题吗？” “我觉得还得在每层楼设置公共厕所和浴室。为了节省室内空间，设置公共厕所和浴室是最省事儿的。” 孟凡提议道。 “这个确实得有。” “厕所的话还好说，浴室的话，烧水又是个问题。先不说别的，先说水费的问题。 浴室不像厕所，基本上人人天天都去，厕所的水费一层楼的均摊没人有异议，但是浴室，可不一样，浴室用水要是均摊的话，肯定行不通。” 廖副厂长突然说道。 “这倒是个问题，大家怎么看？” “实在不行，公共浴室就不弄了，咱们在家属楼边儿上，额外建一个浴池，收费的那种，谁去谁交钱。” 韩副厂长直接说道。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产生问题的根本原因。直接取消公共浴池，这样就没人说话了。 “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孟凡也是如此说道。虽然孟凡有着前世的经验，但是这种问题，他也没有好的方法，除非不要钱，但是这是家属楼，不是单身宿舍，不是学校宿舍，水费由公家出是不合理的。 “那这两件事也敲定了，谁还有别的问题吗？ 李厂长环视四周。 众人想了想，貌似是没有什么了。 “好，既然如此，咱们这就通知各个车间负责人，让他们做统计，去征求一下工人们的意见，咱们好尽快按照工人的需求找人设计图纸。” “对了，还有一件事，房子建好后，怎么分配？是按照工龄还是其他标准？” 李厂长突然问道。 “现在咱们轧钢厂没有房子的工人，有多少？” 孟凡突然问道。 “这个倒是不多，之前的工人都分了房，也就这几年新来的人因为房源紧张没有，不到200人没有房子。” 李厂长答道，这些数据，他还是知道的。 “倒是不多，200人的话，按照现行的楼房设计的话，一栋楼建造6层，一层按照20户算的话，咱们建2栋就，足够了。” 孟凡想了想，说道。 “一层20户有些少，咱们的地方大，多建几户也是可以的，我大致算过了，一层按30户的标准建就可以。” 任副厂长补充道。 “那就更够了。” 廖副厂长也说道。 “除了那些没有房子的，现在住在其他地方的，如果愿意搬过来的话，我觉得也可以让他们搬过来。当然，是在没有房子的人都分到房子之后。” 孟凡想了想，又补充道。 “可以，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要一视同仁，在咱们有空房子的条件下，愿意搬过来的都可以。但是有一个问题，如果愿意搬过来的人太多了，放不下没怎么办？” 李厂长觉得孟凡说的有道理，随即又提出一个问题。 “我觉得可以制定一个积分制度，根据工人的工作表现、工龄、家庭情况等因素进行评分，然后按照分数高低来分配住房。 当然，没有房子的工人不算，这个只是说，等全部没有房子的工人都分到房之后，再实行这个政策。等到楼房都住满了，再进来的工人，就只能住那些腾出来的房子了。” 常副厂长说道。 “这个办法不错，可以公平公正地分配住房。” 李厂长点头赞同， “那就麻烦你们商量一下具体的积分细则，尽快拿出来。” “谁还有其他问题吗？” 李厂长又一遍问道。 …… “那好，孟凡，你去广播室一趟，广播一下，儿召集所有干部，大礼堂开会。” 李厂长吩咐道。 “是。” …… “全体干部同志请注意，下面插播一条消息，请全体干部现在到大礼堂开会，重复一遍，请全体干部现在到大礼堂开会。” 第381章 兴奋的干部们 不久，干部们纷纷赶到大礼堂，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李厂长走上讲台，严肃地看着大家，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那就是经我们领导研究申请，经上级批复，接下来，咱们轧钢厂将盖一座属于咱们自己的家属楼！” 李厂长的话一落下，整个大礼堂瞬间鸦雀无声。 过了几秒，瞬间又人声鼎沸。 “我没听错吧？盖自己的家属楼？” “盖自己的家属楼，咱们轧钢厂这是要上天啊？！” …… “大家先静一静。” 李厂长觉得下面吵得太厉害了，只好制止一下。 又过了一阵子，下面才安静下来。 “文件、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现在呢，有关一些盖楼的具体问题，需要大家回去做一个调查，我们会根据调查结果，对家属楼进行设计。” 李厂长停顿了一下，见下面没有人交头接耳，才接着说道。 “一个呢，关于房屋内部的具体设计，我们这里有两个版本。第一个就是直接盖成两个卧室的形式，第二个就是卧室部分咱们这边不管，等入住后有工人们根据自己的需求做隔断。关于做隔断的板材由轧钢厂这边准备。 第二个呢，就是关于供暖问题。集体供暖的话，需要额外交取暖费，这样的好处是屋子里没有路子，干净整洁。缺点呢大家也都知道，花费比自己烧煤要高一点儿。 自己供暖的话，需要自己卖煤往楼上搬，脏一点儿，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 各位回去后，在自己分管科室做个统计，看看两种方案，工人们都支持哪一个。” “厂长，我有问题。” 下面有人举手问道。 “你说。” “这次盖楼预计盖多少间房？能够满足咱们轧钢厂现有未分房的工人都分到房吗？现在我们工会那边的数据，咱们这次将近200名工人没有分到房呢。” 这是工会的干部，想要知道有多少工人可以分到房。 “这个请大家放心，这次盖楼，我们计划盖两栋，每栋6层，每层30户，也就是说，总共会建360个房子，绝对能够保证每名工人都能够分到房子。” 李厂长高声说道。 “好！” 下面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厂长，我也有问题。” 待到掌声停止，又有人举手问道。 “嗯，你说。” “就是，假如说房子盖完了，之前没有分到房子的工人也都入住新房子了，那么其他的工人，能不能也住到新房子里面？” 这人带着一脸期盼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台上的李厂长。 “这个我们之前也讨论了，在全体工人都分到房后，其余工人，愿意入住家属楼的，也可以搬进来，但是有相应的条件。” 李厂长立刻解释道。 “什么条件？厂长你可以说一下吗？” 立刻就有人接着问道。 “我先打个比方啊，比方说有名工人，现在分到的房是四合院的一间偏房，面积较小，但是他是自己一个人居住。另一名工人，虽然分的是面积较大的房间，但是一家七八口都住在那里，这种情况下，如果两人同时申请搬到家属楼去入住，我们会选择第二名工人。 我还要讲的是，等到全体工人都分到房后，剩下的房子不会全部都换给其他工人。而是每年拿出一部分名额，按照标准在申请换房的工人里面选取。 剩下的房子，一部分留着给以后进来的工人预备着，一部分留作应急。 当然，等到这些房子都有人入住后，再后来的工人就只能分到原来的四合院换出来的房子了。 至于说具体的标准，是根据工人的工作表现、工龄、家庭情况等因素进行评分，然后按照分数高低来分配。目前这套标准只是大纲，具体的细则还在研究，后面我们会充分征求大家的意见的。” 李厂长把之前商议好的措施给众人讲解了一下。 “厂长，我有问题，新盖的家属楼，面积有多大啊？” 台下又有人问道。 “目前预计是24-28平，具体的得实地考察后，出了图纸才能确定。” 李厂长解释道。 “不到30平，倒是有些小了。” 有人在下面嘀咕道。 “还小？你知道什么？那是楼房，嫌小，嫌小你去乡下，那边前门到后门都有几十米，一个屋子100平200平都有的是。” 有人反驳道。 “20多平不小了，我听我亲戚说，他们单位的那个家属楼，还不到20平呢，就这，他们单位的人都抢着进去呢。” 又有一人加入到反驳的队伍中。 “厂长，关于家属楼？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咱们的家属楼是通自来水的，到时候自来水管直接接到厨房里，到时候一家一个水表，这个水费得自己出。 还有，为了节约室内面积，室内是没有厕所的，每一层建造公共厕所，这个水费，是同一层的住户均摊的。” “做饭呢？厂长？怎么做饭？” 下面立刻有人接着问道。 “做饭用煤炉或者天然气炉，看你们个人的意愿。” 李厂长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电呢？有电吗？” 又有人在下面喊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有电，跟水一样，一家一个电表，厕所用电还是均摊。” 李厂长没有好气地说道。 “嘿嘿。” 那人被李厂长骂了一顿，也不恼，只是挠着头，嘿嘿一笑。 “大家还有什么别的问题了吗？” 李厂长看向台下。 见没有人说话，李厂长最后总结道： “希望各位干部回去后，向工人们传达好这次会议的精神，同时做好调查，充分征求工人们的意见建议，及时准确的把调查结果反馈到我这里来，确保家属楼营建分配工作的顺利进行。同时，也要做好工人的思想工作，让大家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决定。” 会议结束后，干部们纷纷行动起来，积极投入到建造家属楼的准备工作中。 第382章 激动地工人们 轧钢厂要建造自己的家属楼这个消息，立刻随着干部们的调研传开了。 像是一粒石子掉进了平静的湖面一样，这则消息，瞬间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真的假的？咱们轧钢厂要建自己的房子？” 刚刚收到消息的工人们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是难以相信。 “这还能有假？主任刚从大礼堂开会回来就跟咱们说的事情，肯定是真的。” “我现在还没有分到房子，这不是说，等房子改好，我就可以住楼房了？！” 一名工人激动地都跳了起来。 “那是肯定的啊，盖家属楼，不就是因为现在咱们没有房子了吗？你们这些现在没有分到房子的，到时候肯定是第一批住进去的。” 旁边的一名工人羡慕地说道。 “当初我比你早来几个月，分到了房，还有些沾沾自喜，幸好自己来的早，否则也得跟家里好几口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没想到，到了这会儿，就变成我羡慕你了，那可是楼房啊！” 另一名工人也是这样说道。 “只是计划，等盖好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哪像你们，早就可以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了。” 没有分到房的工人也并没有过于得意。 “行了，你们都别闹了，车间所有人，按照组别，一组一组的过来，尽量别耽误生产。” 刚刚开完会的主任拿着纸笔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很快，第一组的人就都到齐了。 “是这样的，刚才我也说了，咱们轧钢厂准备盖自己的家属楼，现在关于房屋设计的问题，有些事情要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主任，还征求啥啊，有楼房住谁不同意啊，不用征求，弄就完事儿了。” 下面立刻就有人说道。 “闭嘴，怎么那里都有你。听好了啊，首先呢，就是住的问题，厂里面有两个计划，一个是直接盖两个卧室，还一个是卧室管分，等到你们入住的时候够根据自己的情况自己划分房间。” 主任将李厂长的话转述一遍。 “主任，这个是啥意思啊？我没请明白，你给说说呗。”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问道。 “这都不懂？你真是个棒槌。” 有人笑着说道。 “你懂，你懂你给我解释一下呗？” 小伙子被笑话了，有些挂不住脸。 “我，我也说不好。” “哈哈。” 这人的发言，引得众人一顿大笑。 “是这样的，就是说，第一个计划，就是盖房子的时候，就跟东屋西屋一样，直接把墙给垒起来。第二种方法，不垒墙，到时候你住进去了，可以根据家里的人口，自己做隔断，隔两间房隔三间房看你自己的需要。” 主任给众人解释道。 “主任，这都有什么好处坏处你给说一下呗。” 还是刚才那个小伙子。 “这简单，垒墙的话，隔音好，结实，但是后续自己不能改房子的布局了。要是再其中一间放的基础上在隔一间出来，你还要留个过道，相比之下，房间面积就小了。 自己做隔断的话，隔音效果差，结实程度也不好。但是相反的，如果以后想改一下房间的布局，随时都可以改。毕竟，只是隔断而已，还是很简单的。” “要是我的话，我就选隔断，到时候父母一间房，我一间房，等以后有孩子了，孩子还能有一间房。” 小伙子听了主任的解释，立刻说道。 “那隔断的隔音可不好。” 有人不怀好意地说道。 “那有什么？我们全家人睡觉都不打呼噜，没事儿的。” 小伙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哈哈。” 顿时，车间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众人突如其来的笑声令小伙子有些不解，不过他也没有在意，接着问道： “对了，主任，那个如果做隔断的话，东西去哪里买啊？” “隔断的材料，厂子里面会提供。不过现在只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如果选择垒墙的人多，到时候就直接垒墙了。” 主任解释道。 “不是，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啊？你之前分房了啊？” 有工友疑惑地问道。 “奥，上个月的时候，隔壁车间那个老张，他家儿子结婚，我把房子给他家了，单位这边也同意了，登记都给改了，现在我是没有房子的了。” 小伙子有些得意地说道。 “那你现在又回家住了？” “当然。” “你父母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骂我傻呗，可是他们又不是咱们单位的，他管不了我。” 小伙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下你可是赚大了。” “不知道现在老张他们是什么想法。你说他们会不会后悔？不会再过来跟你换回去吧？” “不会，老张不是那种人，他儿子也不是那种人。” “还有一件事，家属楼的话，供暖也有两种模式，一种是集体供暖，烧锅炉，一种是自己取暖。也是跟刚才一样，征求意见。” “集体供暖吧，省事，虽说要花点儿点儿钱，不过方便多了。” 有人说道。 “我觉得集体供暖不好，万一分到了最后那家，可就没多少温度了，要是紧挨着锅炉，屋子里又太热，还是自己烧炉子的好。” 有人有不同意见。 “我觉得也是，还是自己烧炉子的好。” “就是，虽然要自己搬煤，但是烧炉子自己有度，冷了热了自己可以调，烧锅炉就不行了。” …… 过了好半天，主任终于将三组人的意见都搜集到了，以刚才的数据来看，这个车间，是属意自己隔断和自己取暖的。 “各位，这只是初步的方案，我会把大家的意愿报上去，最后厂里面会结合所有人的意见给出结果。如果最终和你们的选择不一样，那也没办法，服从组织原则，少数服从多数。 当然，大家如果有其他建议或者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会综合考虑，尽量满足大家的需求。” 主任说道。 “主任，你放心，我们晓得。” …… 与此同时，隔壁车间里，老张和他的儿子正在说着什么话。 第383章 接收人手 “儿子，关于你那个新房的事情，你怎么说？” 老张皱着眉头问道。 “爸，我想好了，要不是之前人家把房让给咱们，我现在还结不了婚呢，虽然现在他可以住楼房，但是咱们也不应该因为这个就反悔。” 老张儿子认真地说道。 “嗯，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咱们之前可是得了人家的恩惠的，可不能现在看着人家赶上好时候了，就上赶着跟人换回去，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家可没脸在轧钢厂呆着了。” 老张听到儿子的说法，感到很欣慰。 虽然不能入住到新楼房，老张也感到可惜，但是毕竟人家之前是帮了自己家的，自己可不能因为是这个跟人闹起来。 要是说那个小伙子之前得到了要建楼房的消息，特意跟自己换的房，他是不信的。 虽然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但是自己在轧钢厂里交友广泛，一些小道消息都会提前知道。比如说之前的建新车间、开发农场的时候。 还没有正式公布的时候，自己就听说一些消息了，这次盖家属楼的事情，自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听到，那么那个小伙子能够提前得到消息的可能性很小。 再退一步说，就算那个小伙子因为某些原因，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那是他有本事，自己也不能因为这个找人退房。 毕竟，当初儿子就差一间房就可以结婚了，单位一直分不到房，婚事一拖再拖，都拖了快一年了。要不是当初那个小伙子知道了自家的情况，把房子给了儿子，现在儿媳妇还没进门呢。 当初女方说了，只要有间婚房就结婚。可是轧钢厂没有富裕的，谁也没有办法。 也不能说女方条件高，毕竟，当初两家定亲的时候，女方虽然要了10块钱的彩礼，可是也给了10块钱的嫁妆，不仅如此，女方还出了一辆陪嫁的自行车。 其余的什么都没要，就一条，担心女儿在婆家受欺负，结婚后，小两口要搬出去自己住。这条件真的不高。 “更何况，现在我的那间房子，地方也不小，我们两个人住足够了。就算以后有了孩子，也是有地方住的。而且，离家里还近，有什么事儿也方便。” 儿子又说道。 老张欣慰地点点头， “是啊，不过这都是托了人家的福。” “那咱们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儿子说道。 老张若有所思地说： “嗯，等厂里的方案定下来，等他分到新房的时候，咱们再去找找那位同志，请他吃顿饭，表示一下谢意。顺便祝贺他乔迁新禧。” 儿子连连点头，心里也充满了期待。 “我想着，等到孩子下来，让孩子跟他结个干亲，毕竟，要是没有他把房子给我，现在我都结不了婚，更别提有孩子了。” “嗯，这事儿啊，你先探探那面的口风，要是他也愿意的话，等孩子满月的时候，咱们热热闹闹地办一场。” 老张想了想，觉得儿子的想法不错，那位同志肯将房子让出来，说明他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和这样的人搞好关系，不吃亏。 …… 很快的，各个车间、部门的负责人都把调查来的数据统计好，送到了李厂长的办公室。 李厂长带着一帮人，将所有数据统计汇总，最终选择好了设计方案。 紧接着，就让建筑队的找人设计图纸，说是设计，其实就是把以前的图纸改一改，不过，由于人工问题，还是花了一些时间的。 在等待着图纸的时间里，李厂长先是把下面各个单位的负责人叫到一起，开个了简要会议。 会上，李厂长先是说了一下目前的形势，虽然有新车间撑着，但是其他车间现在也是连生产任务都完不成。 所以，现在轧钢厂这边也是很困难。但是呢，李厂长他也知道现在下面人的难处，为了解决他们的困难，也是为了方便管理那些斗下来的人。 轧钢厂决定把下面那些人都聚到一起，集中统一管理，全都收到轧钢厂农场这边来。 事实上，轧钢厂虽然其他车间不能按时完成任务，导致经济效益不好。 但是有新车间托底，轧钢厂总体上是没有问题的。 前面也说了，现在种花家在外汇方面有着极大的缺口。能够赚取外汇的厂子，都是宝贝疙瘩。 只要能赚取外汇，就算你赔本往外卖也没事儿，上面会专门为你划拨经费。所以说，轧钢厂其实是可以的。 但是下面那些人接触的不到啊，他们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啊，虽然觉得，以李厂长的手段，肯定是有别的进项，但是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专门的经费补助。 现在自己单位的生产受该给影响，效益也下降了不少，本来也都是撑着呢，之前听说了轧钢厂从学校那里拉走一些人，他们也都上心了。 如果把自己厂子的那些人，也都送过去，就能省下不少的物资呢。 所以他们这几天一直跟轧钢厂这边套消息，想要把人送过来。 不过呢，轧钢厂这边一直推脱，说在开会研究，让他们等消息，等了几天，终于是等来了好消息。 得到了李厂长接收他们单位里的那些人的准话后，各个单位的负责人都十分激动。 这群人，一开始是他们进步的阶梯，但是到了现在，这些人已经是单位的累赘了。 开除又开除不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打还不敢使劲打，真要是打伤了，干不了活儿，还得要给他治病，更亏。 虽然说这个时期死了好些人，但是呢，京城这里，天子脚下，打死人的影响还是很不好的。 自杀是正常的，死于疾病是正常的，死于挨饿，死于殴打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啊，下面这些单位，基本上还是以不出事儿为主的。只有那些有很大背景的人，才敢组织一些人真的动手。 不过他们也基本都是组织，不会自己亲自动手的。 现在轧钢厂能接收这些人手，那可以说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第384章 再捞人 各单位负责人纷纷行动起来，开始安排人将这些人送到轧钢厂。负责人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够尽快将厂里的包袱甩掉。 虽然劳动关系还在自己单位，不过这都是小事儿。 就这样，轧钢厂又接收了一大批人手。 这些人到了轧钢厂之后，李厂长让建筑队的负责人过来挑人，将这些人中的年轻力壮的汉子都挑走了，剩下的则是留在了轧钢厂的农场这边。 反正农场这边没什么事儿，大不了再扩大农场呗。不论什么时候，多种些粮食总归是没问题的。 那些被挑走的人，则是被带到了工地这边。 和之前一样，先是学习搭棚子，然后在建筑队的带领下开始打地基。 打地基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尤其是这个时候，还没有那么方便的机械设备 都是人力打夯。 不过还好，虽然这边干的活儿累，但是吃得也好。不说别的，单单是一道白菜炒肉，就是十分美味。 轧钢厂这边做饭舍得放油，打饭的时候，一人给一片大肥肉，咬一口满嘴流油。 虽然上工很累，但是咬一口肥肉，什么都值了。 就这样，轧钢厂开始了轰轰烈烈地建楼会战。 …… 轧钢厂文工队队长办公室。 “队长，那个，咱们轧钢厂现在还缺人手吗？” 蒋易和秦山一起过来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有亲戚要找工作？” 孟凡问道。 “不是不是，秦山的意思是说，咱们厂子之前不是接收了一大批人去农场和工地吗？ 我俩是想问问，现在那边还缺人手吗？” 蒋易赶紧补充道。 “这个嘛，农场那面不好说，工地肯定是缺的。 不过要是想打零工，那边工作累，还不如去别的地方再看看。” 孟凡又说道。 其实，孟凡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意思，孟凡也早就起了同样的心思，但是呢，孟凡还是觉得，这种事儿还是由别人提出来的好。 有了孟凡之前在学校那边的前车之鉴，蒋易和秦山二人要是想不出把人要过来的法子，只能说，这俩人没啥用。 “不是打零工，我们俩的意思是，其他单位的那批犯错误的人。” 秦山偷偷看了孟凡一眼，发现孟凡没有什么表情，又赶紧低下了头。 “这个嘛，理论上倒是可以，但是这其中的纠葛有些乱啊。先不说别的，之前接收的那些人，都是咱们下属单位的，也算是个师出有名。 要是去其他单位要，先不说对方同不同意，光是这手续都得先捋一下。” 说到这里，孟凡转而问道， “怎么？想把你们师傅弄过来？” 二人被孟凡猜中了心思，也不在扭捏，爽快地答道： “是的，队长。之前的时候，我们师傅他们单位那里也有不少人被弄下来了，我师傅也在其中。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批斗，然后劳动改造，再加上有师兄弟在那边帮衬着，师傅过得还算可以，我们也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只是私下里偷偷送一些营养品过去而已。 但是最近，他们那边动手的风气越来越重，昨天的时候，有一名老师傅牙都打掉了。 虽然我师傅运气好，没有轮上这几波儿，但是这样下去，总会轮到的，谁也跑不了。” “就是这样的，队长。我想着，要是咱们轧钢厂，能够把我师傅他们也弄过来的话，虽说每天要干活儿，但总比在那面挨打要好不是？” “你们的想法很好，但是不好操作啊，你们师傅所在的单位，跟咱们轧钢厂没什么联系。 就算是安排你们那些师兄弟过来，也是走的你们师傅和那些大师的关系，没有和那边的领导沟通过。 要是你师傅在八一厂还好，八一厂那边咱们合作过几次，有认识的人，再加上咱们每月给他们送海鲜，关系不错，还可以说一下。 你们师傅那边的话，我给你们问问吧。” “好的队长，麻烦了。” “主要是现在他们那边开会都开始上手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着急，要是跟之前一样，不打人的话，我师傅在那边，有着师兄弟们的照顾，我们俩也是放心的。” …… “你的意思是，找找人，把那群老师傅也接过来？” 李厂长办公室里，李厂长听了孟凡的叙述，反问道。 “我觉得这群老师傅以后还是有点儿用的，一来嘛，以劳动改造的名义把人送到农场或者工地，别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用劳动帮助他们改造嘛，这是没问题的。 二来嘛，咱们的文工队里，可是有一些他们的徒子徒孙的，还有一些担任的是骨干的位置。 把那些老师傅接收过来，对咱们文工队的稳定还是有好处的。” 孟凡随口编了两个借口。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但是他们单位和咱们轧钢厂又没有接触过，贸然上去，估计他们不会放人。” 李厂长听了孟凡的话，思索了一番后说道。 “我倒是有个想法。” “嗯？你说说看。” “咱们可以先跟八一厂那边沟通一下，八一厂跟咱们轧钢厂的关系可是非常好的，不说之前一起拍电影，就光是每月那一车海鲜，咱们的交情可是很深呢。 咱们先以建造家属楼，需要大量人手，又不好随意抽调其他工人为借口，把八一厂的被斗下来的人给接过来。 咱们轧钢厂这阵子大肆接收下面人手，自建家属楼的消息基本上已经传遍京城了。 咱们接收的又是被批斗的那批人，带走了还不用他们管饭，这点儿面子，八一厂还是会给的。 等到把这批人手消化后，再以工人们意愿强烈，希望尽快盖好家属楼为由，让八一厂那边牵线，再找一些愿意送人的单位。 到时候把那个单位带上就是了。” 孟凡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倒是可以，不过，就是再快，怎么说也得一周的时间来安排。再加上办手续之类的，怎么说也得半个月，才能把那些老师傅接过来。这还得是一切顺利下情况下。” 李厂长想了想说道。 第385章 八卦的陈主任 “那算什么？只要最后人能够捞过来，咱们就算成功了。” 孟凡无所谓地说道。 “那倒是，既能增加咱们建筑队的人手，又能收买一下文工队的人心，一举两得，我这就联系八一厂那边。” 李厂长说着就拿起了电话。 “你好，轧钢厂，给我接八一厂。”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1957年的时候，种花家就引入了纵横式交换机，在1960的时候，沪上建成了国内第一个纵横制电话交换机试验局。 但是由于时代的限制，并没有快速推广开来。 直到1964年，才开始研制编码纵横制长途自动电话交换机，并于1976年在京城建成编码制电话交换试验局。 就这样一直到8年代末90年代初的时候，自动交换机才彻底取代人工。 “你好，我是轧钢厂歌委会的主任，我姓李，麻烦转告一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前往进行学习，好的，我等你的电话。” 过了没多长时间，李厂长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这里是轧钢厂。 嗯，对。是有这么回事儿。 好的，明天上午我有时间。” 李厂长挂断电话，笑着对孟凡说： “成了，八一厂那边同意了，明天上午我们就可以过去。” …… 第二天上午，李厂长带着孟凡，准时到了八一厂。 “这位就是轧钢厂歌委会的李主任吧，我是八一厂的歌委会主任，我姓陈。这位就是孟凡了吧，我可是久仰大名了，之前和你合作过很多次，但是还是第一次见面，幸会幸会。” 陈主任见到李厂长二人，连忙说道。虽然八一厂地位特殊，但是轧钢厂毕竟是有着新车间和星星食品厂两个赚取外汇的特殊部门，再加上轧钢厂一直给八一厂送海鲜，所以陈主任觉得，对待轧钢厂还是要比其他单位亲近一些的好。 “陈主任你好，说起来咱们两个厂子也是合作了好几次了，现在我才来过来，说起来是我们做得不够啊。” 李厂长也是很是压低了一下自己，毕竟八一厂的性质和别的厂子不一样，谦和一点儿没有什么坏处。 “哪里哪里，都是为了工作嘛，大家互相理解，互相理解。” 陈主任笑着说道。 “陈主任好，我是孟凡，感谢八一厂对我的拙作的认可，把他拍成电影，让全国人民都能够看到，实在是我的荣幸。” 孟凡上前说道。 “这可不能这么说，你的作品，是难得的好作品啊，不过近几年，怎么没有新作品问世啊？” 陈主任笑着和孟凡拉起家常来。 “自从写完《闪闪的红星》后，就有些才思枯竭，感觉没有什么灵感，再加上文工队其他的事情要忙，感觉自己现在是江郎才尽了。” 孟凡则是如此答道。 “唉，你说笑了，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江郎才尽呢，应该是你前些年把灵感都用光了，现在需要时间沉淀，再过几年，你肯定能够写出更好的作品来。” 陈主任反驳道。 “那我就接陈主任你的吉言了。” “二位，咱们不能一直在门口这儿站着吧？” 李厂长见缝插针，赶紧说道。 “怪我，怪我，见了孟大作家有些激动，把这些都给忘了。” 陈主任赶紧自责道。 虽然正值这个特殊时代，但是种花家，对于那些有文化的人，是发自骨子里存在着敬意的，尤其是现在，在风暴期间没有被人找到借口而波及到的文人，那更是受人敬仰。 “先不急，车上有我给八一厂带来的一些礼品，先让人收好。没什么东西，一些海鲜和伊府面，不要见怪。” 李厂长说道。 “伊府面？我还是之前去部队的时候，在那里吃到过一次呢。” 陈主任则是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没办法，主要是伊府面大部分都卖到国外去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供应国内，所以我也不能多拿，陈主任见谅。” 李厂长谦虚地说道。 “有什么见谅的，有就不错了，我还是很知足的。听说，之前因为这个伊府面，在外面还和小鬼子们干起来了？” 陈主任饶有兴趣地问道。 “什么小鬼子，就是个二鬼子。” 说起这件事儿，李厂长就来气了。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儿，你得好好说说。咱们去会议室，慢慢说。” 到了会议室，陈主任赶紧让李厂长接着说娄董事大战二鬼子的光荣事迹。 “我也是后来，听娄董事说的才知道的。 这个二鬼子，叫什么百福来着。” “安藤百福。” 孟凡补充道。 “对，就是这个安藤百福，他啊，是台湾人，不过那个时候，台湾被小鬼子占着，他们家挺有钱的，总被小鬼子找麻烦，这个人就改了国籍，改了名字。” 李厂长给陈主任解释了这个二鬼子的来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后面呢？” 陈主任恍然大悟，赶紧追问后续。 “那个时候，我们轧钢厂的何副主任跟孟凡合作，借鉴前人的经验，改良了伊府面。我们觉得这东西有搞头，就拿到贸易公司去了，试试看能不能赚取外汇。” “然后呢？” 陈主任紧追不舍，立刻问道。 “然后就是这东西一炮而红，贸易公司接了无数的订单，一开始就把生产任务排到半年后了，食品厂的工人是累的闭不上眼都。后来是上面紧急给食品厂扩充人手，这才让食品厂的工人们有了歇息的机会。” “太好了，这得赚多少外汇啊。” 陈主任羡慕地说道。 “具体数目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娄董事说，很大很大。” 李厂长也是意犹未尽。 “那后来呢？则呢么跟那个二鬼子打起来了？” 陈主任疑惑的问道。 “这就是巧了，就在我们改良伊府面的一年多前吧，这个二鬼子在鬼子那里，也对伊府面进行了改良，还在鬼子那里申请了专利。” “专利？这是什么？” 陈主任问道。 “专利就是专有权，就拿二鬼子这个专利来说吧，有了专利之后，其他的鬼子就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在制作伊府面进行销售了。可以自己做着吃，但是不能卖。否则就要罚钱。” 孟凡给陈主任科普了一下什么是专利。 第386章 知识产权 “这样说的话，这个二鬼子注册了专利，咱们不就没法卖了吗？” 陈主任焦急地说道。 “按理来说是这个意思。不过呢，多亏了孟凡，他知道的多，在咱们的伊府方便面研制成功后，便让娄董事花钱找人在欧美及东南亚等主要国家都注册了专利。 而那个二鬼子，只在小鬼子那边注册了专利，别的国家并没有注册。” 李厂长又解释道。 “那这样说，变成了我们卡住小鬼子了？！” 陈主任听后激动地问道，这个时期，不管是东风还是西风，都是极度仇视小鬼子的。 毕竟，现在的人基本都经历过那场惨烈的战争。 “其实，开始我们也被那个二鬼子给蒙了，据后来娄董事收到的消息来说，那个二鬼子的确是早一年比我们要改良伊府面，也在小鬼子那里申请了专利，但是一开始他只是提出申请，并没有注册成功。 根据娄董事的分析，应该是由于他这个专利还没申请下来就开始销售，因为销售的极其好，便有其他的小鬼子趁着专利还没批准的时候就开始抄袭制作并售卖。 甚至有可能有人特意想办法不让他的专利快速申请下来。 然后，这个二鬼子一直跟那些小鬼子打官司扯皮，就这样一直到娄董事派人去小鬼子那边申请咱们的专利，小鬼子官方那边一看不行了，不能往下拖了，便将咱们注册专利的消息通知了正在打官司的那些人。 那些人一商量，再拖下去谁都得不到好处，便联合他们的官方，以有同类产品已申请专利的缘由驳回了咱们的专利申请，并火速把那个二鬼子的专利给批下来。” 李厂长说到这儿，喘了口气，喝了口水。 在孟凡的前世，由于种种原因，虽然安藤百福1958年便开始出售方便面，但是直到1962年，才得到方便面的制造专利。 在这个时期，由于孟凡的影响，反倒使得这个世界的安藤百福提前得到了专利。 “那后来呢？” 陈主任紧接着问道，一点儿空闲的时间不给。 “后来，那个二鬼子联合小鬼子那些资本家们，一边在各个国家和地区注册他们的专利，一边和我们抢订单。 不过由于我们的物品物美价廉，再加上我们的订单多是销往东南亚及周边地区，在这些地区，咱们国家的影响力远远比小鬼子要强，所以他们并没有抢走多少订单。 后来小鬼子准备将他们的东西销往欧美，被娄董事是派出去的人发现后，立即在各个国家对他们提起诉讼，因为他们侵犯咱们的专利。 因为这个时候，咱们除了小鬼子的专利没有下来，其他主要国家的专利基本都下来了，至于没下来的都是那些影响力较小的国家，对咱们的产品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下小鬼子坐不住了，他们停息了斗争，成立了自己的拉面协会，就是为了赚钱，这被咱们拦住了，那可不行。 立刻就开始在各个国家对咱们发起了诉讼，说咱们恶意垄断。” “这垄断我是知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些资本家们一边自己搞着垄断，一边喊着不能垄断。” 陈主任听到这里，不由得插了一句。 “陈主任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那些个资本家，都是着用说一套做一套的家伙。 不过虽然娄董事也不是吃素的，作为有名的爱国商人，红色资本家。 他对于那些人的套路还是比较了解的。” 李厂长说到这儿，又停顿了一下。 “那最后结果怎么样了？” 陈主任焦急地问道。 “你猜怎么着，娄董事一边派人找律师，拖着官司。一边让人在小鬼子那里，起诉他们的拉面协会不正当竞争，阻止我们正常申请专利。” “在小鬼子那边起诉小鬼子？那咱们肯定是赢不了了啊。” 陈主任立刻说道。 “对啊，我也没有想到，娄董事就是为了输掉这场官司。 在后面的官司中，娄董事频频以这场官司举例，以咱们在日本申请专利被驳回，而在其他国家，咱们的专利申请下来后，其他国家并没有驳回小鬼子的专利申请为由，诉说咱们并没有垄断，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申请到专利。 他们在当地申请的专利既然没有下来，那么销售和我们取得当地专利的方便面一样的食品，我们自然有权对他们涉嫌侵犯专利权的行为进行起诉。 除非，他们销售的视频获得当地的专利才行。” 李厂长也是十分佩服娄董事，竟然在国外把那些资本家压了一头，真是厉害。 “那后来呢？” 陈主任立刻问道，光是听着这个李主任的讲述，就觉得惊心动魄，真不敢想象，当时的娄董事他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作为红色阵营的中坚力量，竟然在资本主义社会里面和资本家干起来了，听着就觉得爽。 “最后当然是我们胜诉了。” 李厂长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 “娄董事请来了顶尖的律师团队，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证明了我们并没有垄断市场。反而，是那些小鬼子试图通过不正当手段在本国谋取利益。 那些小鬼子为了获取国外的专利，必须撤诉，要不然，受官司的影响，他们的专利一直下不来。” “好！” 陈主任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场官司打得真是漂亮！” 李厂长接着说： “这次胜诉不仅保护了我们的权益，还让娄董事的贸易公司在国际市场上树立了良好的声誉。 最关键的是，经过这件事，让咱们的人认识到知识产权的重要性。” 陈主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他也不懂知识产权这些东西，但是从刚才李厂长的叙述中，他可以猜到，这应该是那些资本家们弄出来的一个制度，一个保护自己利益的制度。 以后的种花家，肯定是要和国际接轨的，那就必须先要搞懂他们制定的这些条条框框，只有这样，才能争取自己的利益。 第387章 娄董事vs二鬼子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小鬼子既然肯输官司，肯定是把他们的想要的专利都拿下来了吧？” 陈主任忙追问道。 “没错，小鬼子既然为了专利肯输掉官司，再拿不到专利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也不知道他们是找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钱，最后，各大专利局以虽是同类产品，但是具体制造工艺不同为由，也通过了那个二鬼子的专利申请。” 李厂长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哼，那些人肯定是收了不少好处。” 陈主任也是气愤地说道。 “肯定的，虽然娄董事也看不过去，但是资本主义的世界，规则是他们制定的，咱们也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李厂长叹了口气。 “接下来呢？那个二鬼子有了专利，肯定是又跟咱们抢订单了吧？” 陈主任接着问道，这种跟小鬼子较量的事情，可不好遇到，谁都想知道后续的发展。 “娄董事是也知道如此一方面在小鬼子那边，又给那个二鬼子给起诉了，由于陷入了官司，那个二鬼子的产品又无法往外面。，一方面趁着这个时候，催促咱们这边加快生产，占领市场。” 李厂长露出了钦佩地表情，这个娄董事，不愧是名满京城的大商人，这手段，是一套一套的，令人目不暇接，能够跟小鬼子较量多时，还一度占据上风，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哦？娄董事还有这一手？真是厉害啊，这回是以什么名义给他起诉的？” 陈主任听得这跌宕起伏的剧情，也是非常过瘾。 “还是不当竞争，以经济手段干扰公正，非法取得国外专利，要求小鬼子法院判决二鬼子在国外取得的专利无效。” 李厂长给陈主任解释了一下。 “虽然这方面我不懂，但是我也知道，这回，娄董事的官司肯定是赢不了的。” 陈主任虽然佩服娄董事的大胆，竟然敢在小鬼子那里起诉取得鬼子国籍的二鬼子，但是他也知道，这一回，娄董事无论如何也是赢不了的。 “没错，谁都知道赢不了，但是，娄董事起诉他们并不是为了赢，而是因为他们的公司拥有的专利涉及官司，相关产品便不能上市出售，给咱们争取时间，这才是娄董事最重要的目的。” 李厂长又是一番解释。 “原来如此，还能这么办？娄董事真是个人才啊，不愧是当初的‘娄半城’啊！” 陈主任也是感慨道。 “是啊，当初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要惊讶呢。” “后来呢？” 陈主任越来越有兴趣了。 “虽然娄董事派出的律师一拖再拖，但是毕竟是在小鬼子那边，他们是主场，他们也看出来了娄董事的意图，所以拖了一段时间后，再也拖不下去了，最后，理所当然的败诉了。” 李厂长意犹未尽地说道。 “虽然败诉了，但是娄董事也是尽可能的为我们的发展拖了时间，虽败犹荣啊。” 陈主任不住地赞叹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败诉的当天，娄董事反手又把二鬼子和小鬼子专利局给起诉了，理由还是不正当竞争，提交证据材料就是刚刚娄董事败诉的判决。” 李厂长也是越讲述越激动，娄董事这人，真是把资本主义的条条框框研究的透透的，一环套着一环，打的小鬼子没有脾气，真是解气。 “厉害，厉害，厉害。” 陈主任连着说了三个厉害，他也听懂了，一方面，是继续趁着那个二鬼子陷入官司的时候继续发展，一方面就是打小鬼子的脸。 你们不是说二鬼子在国外取得的专利合法吗？那之前为什么我们递交的专利申请被驳回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为了小鬼子们自己的利益，这下，专利不给都不行了。 而有了小鬼子的专利之后，娄董事这边就可以把自己的东西卖到小鬼子这边。 不说别的，就凭着低廉的成本，怎么说也可以在小鬼子的家里扎上一根刺。 就算小鬼子的协会要求统一定价，也管不到娄董事，要是小鬼子们要求不加入协会不可以在小鬼子那里销售。 娄董事转身又可以起诉他们不正当竞争，虽然最后结果应该还是以娄董事加入他们的协会而结束，但是这一番功夫下来，足以把娄董事的产品广告打遍小鬼子的全部地盘了。 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能上高位的人，都有两下子，虽然陈主任之前对商业的运作不怎么懂，但是光听着李厂长的述说，就能反推到这个地步，也是很有能力的。 “那接下来娄董事还是继续行拖延之举，等着看好戏咯。” 陈主任一脸兴奋地说道。 “没错，娄董事这步棋走得真是妙啊！不仅让那二鬼子吃了瘪，还狠狠地打击了小鬼子的嚣张气焰。” 李厂长赞叹道。 两人相视一笑，为娄董事狠狠地打击了小鬼子的壮举而感到激动。 “最后呢？” 陈主任着急地问道。 “一切都按照娄董事的计划进行着，虽然小鬼子们想要尽快结束官司，不惜认输给咱们专利也要尽快结束。 但是娄董事他也不是吃素的，他找人游说小鬼子专利局的人，毕竟，当初专利局的人驳回了娄董事的专利申请，要是败诉了，不就做实当初他们是违规操作了吗？ 不管当初专利局的人是正常操作也好，违规操作也罢，他们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犯错的。 本来专利局的人就不想认输，再加上娄董事派出去的人劝说，所以小鬼子专利局那边跟那个二鬼子那面自己斗起来了。” 李厂长对娄董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岂不是说接下来，娄董事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陈主任佩服地说道。 “那是当然，娄董事这人，对于商业竞争，真是玩出了花来了，还是在别人制定的规则之内，真是厉害啊。” 陈主任也是频频点头，表示对娄董事的敬佩和支持。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娄董事用智慧和策略为贸易公司赢得了宝贵的机会。 第388章 言归正传 “最后呢？最后是什么结果？” 陈主任对于这件事儿的结果，越来越好奇了。 “最后，由于这个方便面的利益实在是太过巨大，娄董事听说，是小鬼子上层出面了，对专利局的员工进行安抚，出面调节，明面上因为专利局的员工违规操作，把上次涉及的相关人员都给开除了。 但是实际上，以二鬼子为首的那个拉面协会，赔偿了一大笔钱给那些人，才使得那些人不在闹腾。 判决下来的当天，小鬼子的法院就把专利证书给娄董事送来了，生怕娄董事在这方面再找麻烦。” 李厂长略微停顿了一下，见陈主任急着继续听，不等他再发问，便接着说道。 “小鬼子们经过这几次交锋，也知道了娄董事的难缠，也不敢在动歪脑筋。不过为了应对娄董事，他们开设新工厂，以低工资大量招收女性员工，压缩成本，虽然跟咱们不能比，但是凭借着他们的运作，和背靠着鹰酱，跟毛熊对抗的表现，在鹰酱市场上，他们还是占据了大量的市场，但是呢，鹰酱那里，也有不少的贫民窟，咱们的货在那里也站稳了脚跟。 至于说本土市场上，不知道哪个拉面协会怎么跟他们上层协商的，反正听娄董事得到的消息，在小鬼子那里，他们的政府给拉面协会补贴，导致他们的售价跟我们的一致，再加上他们政府的引导，所以在小鬼子那里，咱们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份额。” 李厂长有些无奈地说道。 可能有人会说，小鬼子那边，女性结婚后基本都是家庭主妇，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居家在家的剧情片了。 怎么说呢，太早之前的事情，网上找不到相关的资料，但是至少在抗日战争后期的时候，小鬼子那边大量征兵，甚至未成年都被整走了。 那种情况下，女性不工作是不可能的。 理论上来说，在战后恢复阶段，也就是目前这个时期，小鬼子那边应该也有大量的女性在外工作。 后来小鬼子女性不工作，网上查到说是从70年代开始逐渐出现的，70，80年代的时候，小鬼子的经济飞速发展，男性一人的工资足以养活一家人。 在这种情况下，小鬼子潜在的大男子主义逐渐冒头，女性结婚后再外出工作就会被视为男人没有本事。 大致到了90年代，受各种原因影响，鬼子经济逐渐陷入泡沫，这时候工资不涨，物价却飞涨，一家人的开销全靠丈夫一人支撑，一般鬼子男性都打好几份工，这是生活压力所迫。 这个时候，有不少婚后女性开始打零工补贴家用。 而鬼子那边的观念是，丈夫在外头再辛苦再晚回家都行，因为应酬越多，说明丈夫混得越好，如果你下班就按时回家，会被认为是很没本事，没有能力。 所以很多鬼子男性下班后即使实在无事可做也不会回家，要去小酒馆泡上几个钟头，喝得醉醺醺再回家，妻子反而会很体贴的递上拖鞋，放好洗澡水，所以鬼子深夜的街头醉汉多。 因为生理和精神双方面压力都巨大，鬼子那边男性因疲劳过度引起的猝死比例也是世界上最高的。 据说啊，后续进入新世纪后，鬼子那边还出过相应促进女性工作的政策之类的，不过都是网上的消息，不保真。 又说多了，水了不少字，回。 “不过，我觉得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陈主任提醒道， “小鬼子向来狡猾，他们后面肯定还有后招对咱们下手。” “我也知道。” 李厂长点头表示同意， “娄董事也知道，小鬼子要是不搞事儿，那就不是小鬼子了。不过咱们就放心地交给娄董事就好了。 娄董事那边在第一线，能够密切关注局势的发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化。比咱们后面呆着的可方便多了。” “没错，咱们只要稳好后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前线的同志了。” 陈主任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值得说道的是，虽然在欧美那些阵营里面，咱们的方便面竞争不过小鬼子，但是在东南亚及咱们国家周边这一带，咱们还是稳占上风的。” 李厂长最后透露了一个让人兴奋的消息。 …… 李厂长借着娄董事和小鬼子开战的事情，迅速和陈主任打成了一片，等到娄董事大战小鬼子的故事讲述完，李厂长已经跟陈主任混得相当熟络了。 两人聊了半天，孟凡也在其中插科打诨，三人越聊越投机，估计再聊一会儿，都能斩鸡头烧黄纸磕头拜把子了。 “老陈啊，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事儿相求的啊。” 李厂长见几人已经熟了，便开始言归正传。 “老李你直说就行了，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绝对不含糊。” 陈主任拍着胸脯说道。 “倒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手续上可能不好走。” 李厂长赶紧先垫补一下。 “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那个，我们轧钢厂要建自己的家属楼的事情，你肯定听说了吧？” 李厂长先是反问了一下。 “那肯定听说了啊，现在京城里面，谁不知道你们轧钢厂自建家属楼的事情啊？听说你们为了这个计划，提前一年的时间就开始联系下面的原料厂子了，老李你想得真远啊。 怎么，现在材料不够用？着我可帮不上你，我们八一厂也没有这些东西。” 陈主任笑着说道，他也知道，李厂长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找他来的。 “哪里哪里，那都是大家的功劳，不过材料我们之前联系的，再加上上面调拨的，这个是不缺的。 我们现在不缺原材料，缺的是人手。” 李厂长解释道。 “缺人手？不是我推脱啊，老李。 这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啊，我们这边，唯一跟建楼有点儿关系的，也就道具组那几个老师傅有些砌墙垒灶的本事了，对了，还有木工师傅。” 陈主任一听李厂长是要人，立刻犯了难。 第389章 一半 “嘿，不过嘛，我倒是真有个想法，既然你们人手不够，为什么不找外面的建筑队过来呢？” 陈主任疑惑地问道。 这些年，种花家一直在搞建设，即使是在这个特殊时期，很多事情也没有停下，所以现在，懂得盖楼的建筑队还是有不少的。 “那个，找建筑队不是要额外花费嘛。” 李厂长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们轧钢厂害怕花钱？现在京城里的各个单位，除了那些特殊的，国家无条件全资拨款的，剩下的单位中，就你们轧钢厂的盈利最多了吧？你们还有压力？还担心花销？” 陈主任一脸不敢相信地说道。 “那个什么，有资金是有资金，但是也不能乱花不是？” 李厂长解释一句。 “你们又想找人干活儿，还不想给钱？那除了你们轧钢厂即将住上房子的工人，剩下的我也想不到别的人了。” 陈主任倒是真的想了一下，这倒是没错，按照李厂长的条件，也就只有轧钢厂的工人可能干了，对了，还有工人家属也可能上手。 “其实，还是有一些人会干的。” 李厂长凑近身子，神秘兮兮地在陈主任耳旁说道。 “哪有人会这么干？” 陈主任有些怀疑。 “你忘了？之前我们轧钢厂，不是接收了很多人手吗？” 李厂长点了陈主任一句。 “啊？你是说那些人？你们可真是敢想啊？！” 陈主任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个轧钢厂的李主任，竟然打起了那批人的主意。 “我跟你说啊，现在我们的工地上，只要肯认真干活儿，就能吃的饱，吃得好，还没有打人？你说，那群人，能不干活儿吗？” 李厂长得意地说道。 “还真有你们的啊，真要是这么说的话，对那群人来说，你们工地还真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去处啊。” 陈主任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样？你们这里的那批人，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用处了，送我们那儿去吧？” 李厂长开始试着说道。 “这个吗？我得好好想想。” 看得出来，陈主任有些意动，但是可能是顾忌什么，没有答应。 “你想想啊，这人人放在你们这里，也只是单纯地浪费粮食儿而已。在我们那里可是不一样，我们工地那里是对他们进行劳动改造啊， 还有啊，你们想想，这群人到了我们那里，吃喝什么的都是我们供应，现在这个时期，你们的演出什么的也少了不少吧？这群人的开支省下了，对你们不也是一个节流的方式吗？” 李厂长开始循循善诱。 “你说得倒是有道理，但是这个他们毕竟是我们八一厂的人，过去了不好说吧？” 陈主任越来越心动，但是还是有些顾虑。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单位提一个申请给我们，就说为了更好地教育这些犯了错的人，请求借助我们建筑工地以及轧钢厂下属的农场，对这些人进行劳动改造不就行了？” 李厂长一看陈主任的态度，有门儿，赶紧加大劝说力度。 “不仅如此，为了激励工地上工人们的工作积极性，我们特意申请了一批物资，包括各种罐头和方便面。” 李厂长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啊？劳动改造啊，这是个好主意，毕竟，要给他们改正错误的机会嘛。毕竟我们的政策一向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 陈主任一下子就领会到了李厂长话中的深意。 给建筑工地申请的物资，别的不说，八一厂这边也是见过世面的，但是那个方便面，可不是什么单位都能分到的。据陈主任得到的消息，现在除了销往国外的方便面，剩下的，种花家这边，能够有库存方便面的，也就是条件特别艰苦的部队驻地，以及容易发生灾害的那些省市县的应急仓库了。 对了，友谊商店那里也是有一些库存的。不过那里出售的对象都是外国人或者华人华侨。 剩下的，就连故宫边上的中海和南海那里，都没有长期库存。 要问陈主任是怎么知道的，那就是某次听一个他这个阵营的大佬无意中说过的。 当然了，轧钢厂这边是生产地方，肯定是有自己的库房的，不过嘛，目前来说，那种东西，就算流传出来，也是到不了八一厂这边的。 轧钢厂能够记着当初八一厂这边联合他们拍电影的情分，每月坚持给八一厂这边送海鲜，就令陈主任钦佩不已的了。 现在，能够借着这个由头，从工地那边得到些方便面，虽然说肯定不多，但是这年头，物以稀为贵，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肯定是好事儿啊，要不然，之前我们轧钢厂怎么接收的那么多人？都是下面单位的，他们体量小，养着那群人对单位负担太大，所以我们才接过来的。要是不合规的话，我们之前闹得动静也不小，上面早就制止了。” 孟凡见状，赶紧又加了一把火。 “不错，这种方式，既能对那些犯错的人进行劳动改造，又能减轻一部分单位的负担，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啊。李主任，这不是你求我帮忙，你是给我帮忙来了啊。” 陈主任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互相帮忙，互相帮忙。” 李厂长见事情已经谈妥，也是笑着说道。 “我这就写申请，你带回去，再给我送一个一个回执，我明天亲自带着人人把他们送到工地上去。” 陈主任看向李厂长，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 “没问题，我回去就让人把回执给送过来，明天早上，我在工地等你。” 李厂长也用目光给陈主任示意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 孟凡跟着李厂长，在八一厂这边吃了饭，饭后李厂长一行人便带着陈主任写的申请回到了轧钢厂。 到了轧钢厂，李厂长立刻写了封回执，派人立刻送到八一厂去。 “弟弟，没有想到这么容易，这事情这么快就成一半儿了。” 李厂长对着孟凡感慨道。 第390章 拌面 “虽然说这件事儿说起来，毕竟是帮他们减轻了负担，再加上额外给他们的物资，但是今天这个陈主任就同意了，美不是过几天再回复，也是让我没有预料到。” 孟凡也是这样说道。 “不过这样更好，等这个陈主任把人给送来，再过一个礼拜，我就给他打电话，跟他说工人们心情急迫，我这里还缺人手，让他介绍一些类似的人手过来。再把咱们文工队跟那些个老师傅的关系说一下，再承诺经他手送过来的人把物资的分配权交给他，陈主任自然懂得投桃报李这个礼节。剩下的咱们就只等着陈主任他们把人送上门就行了。” 李厂长接着说道。 “没错，只要这些人一到，文工队那边，那些老师傅的徒子徒孙们，自然而然地会更加忠心了，等到以后，风暴过去了，这些人不说全部平反，但是我估计大部分都会平反。 以他们的年龄和资历，到时候，基本上都会在各个文艺部门任职或者挂职。 这样一来，不说权利大小，光是这么多在职的老师傅，都是咱们轧钢厂的一大人脉，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儿，可这有没有就又是一回事儿了。 再说句不好听的，以后，就算咱们也被牵连了，下去了，有这些人在，咱们也不至于被弄得什么都没有了不是？” 孟凡又开始了画饼。 李厂长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孟凡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错，到了咱们现在这个阶段啊，先不管别的，眼光一定要放长远，在保存自己的基础上，为以后的自己留一些后手，就算用不上，也比没有强。” ……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跟着李厂长早早地来到了工地这边，等待着陈主任的到来。 很快，陈主任的车队就过来了，说是车队，其实就两辆大车，陈主任坐在第一辆车上。 “陈主任，来的够早的啊。” 李厂长见陈主任下了车，上前两步迎上去。 “哪里哪里，说好了的事情，怕你着急啊。” 陈主任笑着说道。 “你可真说到了，我是真着急啊，不满你说，天天有工人跑到我这里问我，‘主任，咱们的家属楼什么时候能修好啊？’把我给气的啊，你说说，这工地就在单位的边上，这工程进度他们天天上下班都能看到，还天天问我什么时候能修好。但是呢，我又不敢跟他们生气，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嘛？” 李厂长带着一些略微不满的语气说道。 “哈哈，为人民服务嘛，你这不是生气，你这是在我面前炫耀来了啊。” 陈主任佯装不满的说道。 “哈哈，没有没有，行了，接收人手的事情就让下面的人办吧，咱们里面呆着去。” 李厂长一边说着，一边将陈主任带去了招待室。 …… 中午的时候，李厂长在小食堂招待陈主任。 何雨柱这个食堂副主任亲自出手，没办法，轧钢厂目前就何雨柱的招待菜拿的出手，别说是副主任了，就是主任，该上手也得上手。能力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这个时期，干部是带头工作的。 菜也就那几样，清蒸海鱼，红烧肉，牛肉再加几样素材。 汤则是方便面，在这本书里，在这个时期，方便面可是上档次的好东西。当然了，汤是快吃完的时候才做的，不然的话，泡的时间太长就不好吃了。 除此之外，还有炒方便面，是何雨柱在孟凡的指导下，结合其他菜系炒面条和拌面条的做法改良而来的。 这顿饭，吃得陈主任是食指大动。 “没有想到，这个方便面，除了干着吃、泡着吃、煮着吃，还能炒着吃啊。” 陈主任对这顿饭是很是满意。 “这都是我们何主任，在孟队长的建议下，结合其他菜系的相关做法，改良出来的。” 李厂长也是毫不吝啬地夸耀道，毕竟，轧钢厂何雨柱的名声，早就传出去了。 “一直听说轧钢厂何主任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陈主任看向何雨柱。 “哪里哪里，以前我父亲是学谭家菜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我父亲的师兄弟那里学习了，练得多而已。” 现在的何雨柱也学会了谦虚，真是不容易。 “原来是家学渊源，怪不得呢。” 陈主任对何雨柱的厨艺是赞不绝口。 “说到方便面，除了干着吃、泡着吃、煮着吃、炒着吃，还能拌着吃呢。” “哦，是吗？这个我倒想了解了解。” 陈主任立刻来了兴趣，他倒想试试这个吃法。 “很简单，碗中加入一勺蒜末，一勺葱花，喜欢的话还可以加入一勺花椒粉，一勺辣椒粉，一勺芝麻。然后淋入热油，加入两勺酱油调色，再放两勺陈醋，视个人口味再放少许盐，搅拌均匀备用。 然后将黄瓜切成丝备用，花生米碾碎备用。 接着烧水将方便面煮熟捞出，加入黄瓜丝，花生碎，倒入调好的酱汁，搅拌均匀即可。 方便面煮熟或者泡熟均可，依个人口味选择。 除了黄瓜丝花生碎之外，喜欢酸甜口的话，也可以换成西红柿炒鸡蛋。” 何雨柱将简单的拌面做法详细叙述一遍。 “这一听就很好吃，何主任啊，不知道我也没有荣幸吃上一次啊。” 虽然刚刚吃的很好，但是陈主任还是被何雨柱勾起了食欲。 “这很简单，陈主任你等着，我这就回来。西红柿炒鸡蛋的可以吗？” 何雨柱看到李厂长微微点头，便爽快地说道。 “可以。那就麻烦何师傅了。” 何雨柱边说边做，很快就将一份凉拌面做好端到了陈主任面前。 陈主任尝了一口，不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嗯，味道真不错！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吃完后，陈主任满意地点点头，对何雨柱说： “何主任，你这手艺真是一绝啊！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要来尝尝你的其他菜品。” 何雨柱笑着回道： “欢迎随时光临！” 这场饭局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 第391章 抽成 吃过了饭，陈主任准备回去，李厂长将陈主任送到厂门口。 陈主任上车之前，不经意间往往汽车斗上瞥了一眼，看见车斗上有一个熟悉的纸盒子，心里暗暗高兴。 …… 一个星期之后，李厂长觉得差不多了，便又拿起了电话，打给八一厂。 “李主任，你这个电话来得巧啊，我正想打给你呢。” 电话那头，陈主任接到李厂长的电话，笑着说道。 “是吗？那敢是巧了，不瞒你说，我这回还是有事求你啊。” 李厂长在电话里直接说道。 “那不是巧了吗？我也有事求你啊？” 陈主任一听，这回还真是巧了。 “那你先说，就凭咱们俩家之间的关系，只要我能够做到的，绝对没有二话。” 李厂长一听陈主任也有事情要求自己，心里更有谱了，这事儿绝对成了。 “是这样的，下个月10号，是我老丈人的生日，做儿女的，想给他热热闹闹地庆祝一下。上次我去你们轧钢厂的时候，被何主任的手艺给镇住了，这会啊，我想请何主任过来给张罗一个席面。” 陈主任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你要说这个二事情啊，这个我还真不能跟你打包票，何主任的这个手艺，是远近闻名的，轧钢厂这片儿平常的婚礼席面基本上都是何主任给操持的，我先给你问问呢，要是那天晚上他没有别的招待，绝对没有问题；要是他有一些应酬的话，我豁出脸去，跟人家东家卖个脸，尽量把何主任给换回来。” 李厂长一听陈主任想找何雨柱做席，便没有立刻应下。 要是那天何雨柱没有接活儿还好，万一接了，就不好弄了。一般人的话，他李厂长出面，再出些钱另给人东家找一个大师傅也是可以的。万一赶上去哪个领导家里做饭，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脸凑到领导面前去给领导换厨师啊。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不是提前问的吗？就怕何主任没有时间，真要是不敢趟儿，我在找别人也是一样的。” 陈主任立刻说道。 “行，待会儿我就替你问问去，省的去晚了他把时间给订出去。” 李厂长听了陈主任的话，痛快地说道。 “我的事儿完了，说说你的事儿吧？这回你又有什么事儿？” 陈主任问道。 “嗨，还是上回那件事儿？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人多了，进度比以前快了，那群工人反而比以前更着急了，可是我这里实在是没有人了，我想着，你那里，还能不能再给我送点儿人来？” 李厂长直接说道。 “哎呦我的李主任啊，要人也不是你这样要的啊？刚一个礼拜，我上哪里给你找人去？我这里也不能天天有犯错的啊？真要是那样？我这个歌委会主任，得第一个下台。” 陈主任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因为你们单位性质的原因，肯定是跟不少兄弟单位都熟识，你帮我给问问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意愿把那群人给送来进行劳动改造？” 李厂长见状，赶紧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个嘛？我倒还是真说不好，你也知道，不是谁都跟我这么想的开的，有的人，胆子小，就怕出错，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只能说，试着给你问问。” 陈主任在电话里则是如此说道，他并没有打包票。 “没事儿没事儿，我也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试试，现在的情形我也知道，送来是他们的情分，不送是他们的本分，我理解。不过啊，还需要陈主任你在其中多多劝说一下啊。毕竟两个单位之间开展的不是挺好的吗？上级也没有叫停不是吗？ 当然了，我相信，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没有一个单位愿意和我们共同开展这个劳动改造的措施的，只要他们愿意，我们这里就接收。毕竟，我们工地上是真缺人手啊。” 李厂长解释道。 “这个我理解，我会尽力帮你们劝说一下的。” 陈主任说道。 “还有啊陈主任，这个我想，要是一个单位一个单位的对接效率不高，我想能不能这样，不管你替我们谈妥了多少单位，你让他们都送到你们那里，由你们统一把人和手续送过来，到时候回执还有相应的人员物资，都麻烦你替我们给那些单位转送一下。 毕竟我们工地这边，工人们太注重效率了。一趟一趟地接收人手的话，太耽误时间了。” 李厂长暗示道。 “这个没问题，不就是我多费些功夫嘛，不碍事，咱们两家之间，谁跟谁啊，为工人们建家属楼，这种大事儿肯定是耽误不得的，你放心，我绝对把这些零八碎的事情都替你给办好了。” 陈主任听出来了，和上次一样，轧钢厂这边为了给工地这边招人，愿意给出人的单位一些补助，这次，经自己介绍的单位的补助物资，由自己发放，那就是自己可以在这里面提成。 提多少他没有说，那就是看自己的意思了，真要是自己狠下心，全吞下去，万一自己独吞补助的事情被下面知道，那轧钢厂那边肯定是不会替自己遮掩的。这样做风险太大。 但是呢，如果事情没有被下面知道，轧钢厂那边也不会好心的去提醒下面的那些单位。 至于如何把握，就看自己的了。算了，因为这些东西就和下面的单位闹翻了实在是犯不上，自己从中抽一成就是了。 “那就太感谢了陈主任了。” 李厂长在电话里表示感激。 “不用，咱们之间的关系不用说这话。” 陈主任则是大度地表示，这算不上什么。 “对了，还有件事儿还得麻烦陈主任你一下？” 李厂长趁热打铁，赶紧说道。 “嗯，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没问题。” 毕竟是收了人家轧钢厂的好处，只要自己能帮的，绝对没问题。 “那个你也知道，我们轧钢厂之前不是成立一个工人文工队嘛？” 李厂长反问道。 第392章 利诱 “这个我肯定是知道啊，孟队长出的主意嘛，现在这事儿，全京城谁不知道啊？” 陈主任有些意外，莫非现在这个文工队出问题了？！ “那我说件比可能不清楚的，当初啊，为了使文工队快速走上正轨，我们轧钢厂这边，联系了一些京城文艺团队的老师傅，请了一些他们的徒子徒孙来我们轧钢厂这里任职。” 李厂长接着说道。 “这个嘛，我到还真不清楚。我倒是知道，你们成立文工以后，后面也有其他单位成立了文工队，接收了一些文艺界大师的弟子什么的，之前我们单位也有几个大师的弟子担任临时工，都是被他们给挖走了。没有想到，这个还是你们那边起的头啊？” 陈主任则是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挖人这个源头，是出在轧钢厂的工人文工队这边啊，想当初，自己还骂错人了。毕竟，那些个大师的弟子什么的，都是有本事的，只不过限于编制有限，不能全部给安排正式工作，只能在这里排队等名额，却不得想被别人给摘了桃子。 当初他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还狠狠地骂了那几个挖人的单位。不过对于那些走的人，陈主任倒是没有埋怨，毕竟，人家在这里也是认真工作，自己这边落实不了编制，人家愿意走也是正常的。 “嗨嗨，那不是当时急缺这些有经验的人吗？现在就没事儿了，可以自己培养了。” 李厂长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了，我也就是说一下，文工队那边，这些人出什么事儿了吗？” 陈主任想着，文工队那边的事情，倒是和八一厂这边联系得紧密，真要是这些人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还真可以帮得上忙。实在不行，借一些人过来帮忙工作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是这样的，这些人中啊，他们的师傅，有的犯错了，现在不是正在整改嘛，他们这些人，你也应该知道，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比较讲传统，现在他们师傅过得不好，他们着急啊，这不是找到我这里了，想让我给他们帮帮忙，给那些犯错的老师傅提高一下条件。 你看看，他们这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李厂长假装犯难地说道。 “李主任啊，你要是说你文工队现在缺人，倒是简单，我给你一堆人过去应应急就是了，但是这件事儿我还真不好帮你啊，毕竟，他们是犯了错的，现在对他们进行一些惩治是不可避免的啊。” 陈主任也有些犯难，这种事儿，还真不好说啊，真要是自己出面了，以后没准就会有谁拿这件事儿找自己的麻烦。 “我懂我懂，陈主任，他们犯错了这件事儿是肯定的，需要惩治也是应该的，我是这样想的，那些老师傅，在他们那边，就算是劳动改造也没有什么吧，毕竟，他们都是文艺性质的单位，没有什么困难的工作，就算是下放到下面的农场，也就是干干农活儿什么的。 对于他们这些从旧社会过来的人，虽然他们是干文艺工作的，但是这些工作也真的累不到他们，说实在的，对他们，根本起不到什么劳动改造的意义。” 李厂长在电话里开始了洗脑工作。 “这个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你的意思是？” 陈主任疑惑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把这些人啊，都放到我们的工地上来，工地上不管是挖土搬砖，还是砌墙埋管，都是重体力劳动不是，在工地，还能做到劳动改造的目的不是？” 李厂长终于图穷匕见，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这个你倒是说的对，劳动改造嘛，就得真正起到作用，对于他们来说，干农活儿来说对他们太轻了，就应该让他们到工地这种重体力劳动的地方去。” 陈主任了然，原来，这个李厂长是这个意思。 一来能够给工地增加更多的人手，加快家属楼的建设速度。二来能够将然弄到自己的地盘上给与照顾，收获一波儿下属的忠心，不错，不愧是李主任，脑子就是活泛。 “还需要陈主任你多帮帮忙啊，替我们轧钢厂多联系一些单位，我们工地这边，是来者不拒啊。” 李厂长见陈主任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不再谈论这些人，直接说工地的事情。 “你放心，我们八一厂合作过的各个单位不少，肯定能够帮你拉一些人过来。” 陈主任保证道。 至于说陈主任为什么没有问李厂长想要地人的单位？那是因为之前李厂长说了，是京城文艺团队的老师傅。八一厂这边，跟京城大大小小的各个文艺团队都有联系。 到时候自己把这些文体团队的犯错的人都要过来就是了。 要是想问会不会有人不愿意把人送过来，只能说想多了。 这些人，对于原单位来说，现在就是累赘，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单位都把这些人送到下面的农场去了。 现在呢，轧钢厂工地这边，急需人手，把人送过来还能得到轧钢厂的一些物资补助，为什么不送呢？下面农场可没有给他们补助啊。再说了，还有自己在边上劝说，以自己的单位举例，辅以方便面的利诱，陈主任可以保证，这些单位肯定会高高兴兴地把这些人都接回来送到轧钢厂的工地去。 至于之前在电话里说的，只是说辞而已，不这么说，怎么体现自己工作？ 这种事情，他李主任也是清楚的，为什么找自己联系，而不是主动上门去？还不是为了避嫌嘛。而由自己出面就不一样了，自己把那些人送走了，减轻了单位负担。 作为兄弟单位，自己则呢么忍心看着他们受拖累呢？当然是给他们出主意去了，毕竟，轧钢厂工地那边缺人，他们这边有累赘，自己和他们还都能从中收获一笔物资，关键是能得到一些方便面。 有了这些物资，就算有人知道了自己给轧钢厂那边找人，也只会觉得是自己贪图这些方便面，而不会有人想到是为了暗中照顾一些人。 第393章 接人 “那就麻烦陈主任了。” 李厂长赶紧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咱们之间，哪有什么谢不谢的。” 陈主任说道。 “那行，咱们就先这样，我这就上何主任那替你问问去。你等我电话，待会儿就给你回信儿。” 李厂长见事情已经谈完，便说道。 “行，那我等你电话。” 陈主任爽快地说道。 挂了电话，李厂长本想着让秘书小李跑一趟，转念一想，万一何师傅那天真的有事情的话，小李也不好往下接着说了。算了，还是自己跑一趟去吧。 …… “何主任在吗？” 进了食堂，李厂长大声地问道。 “李主任啊，今天怎么来了，怎么着？有招待？” 何雨柱在后厨听到李厂长的声音，赶紧出来问道。 “没有没有，受人之托，跟你说几句话。” 李厂长笑着说道。 “嗬，这是谁啊？这么大的面子，让李主任你亲自来找我？不是咱们轧钢厂的吧？” 何雨柱有些惊讶地说道。 “不是咱们轧钢厂的，不过呢，跟咱们轧钢厂关系挺好的，八一厂的陈主任，上次你也见过。” 李厂长说道。 “嗷，是陈主任啊？怎么了？要我做饭去吗？” 何雨柱有些疑惑地说道，外人找他，除了做饭，他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找你何主任，肯定是做饭啊？” 李厂长直接说道。 “哪天啊？只要有时间，我肯定没问题。” 何雨柱直接应承下来。 “下个月10号晚上，陈主任家老人过寿，想让你操持一手。” 李厂长说道。 “做寿啊？行，东西呢？他们自己准备还是听我的安排？” 何雨柱一听下个月10号，自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去，便直接问道。 “陈主任也是有门路的人，想要的东西肯定都能淘换来，估计是听你的安排他再去准备吧。不过现在我也说不好，你确定可以去的话，我就给陈主任回个话，后面他肯定会派人来找你商量的。” 李厂长想了想说道。 “嗯，那也行，我肯定可以去。” 何雨柱肯定地说道。 “行，那何主任你先忙吧，我给陈主任回个话儿。” 李厂长说着，便离开了。 …… “陈主任啊，我刚才给你问了，何主任这边没问题，可以过去。你有时间的话，派人过来跟他商量一下寿宴的事情，他好根据你们的需要给列单子。” 回到办公室，李厂长又把电话给陈主任拨了过去。 “是嘛，太好了，明天我就让人跟何师傅联系去。对了，刚才啊，我也没有闲着，也给你联系了一个单位，那边说了，只要你这边接收，他就保证给送来。” 陈主任也是给李厂长带来一个好消息。 “哎呀，那敢是好，陈主任啊，剩下的事情你就多费费心吧，到时候你一起把人给我送来，顺便把东西拉回去，省的我们这里一趟趟地接收。” 李厂长听到陈主任这么短时间就联系好了一个单位，也是笑得合不拢嘴，现在工地那边最缺的就是人手，不怕多，越多越好。 “你放心，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陈主任也是高兴地说道。 …… 挂掉电话后，李厂长心情愉悦，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第二天，陈主任果然派了人来和何雨柱商量寿宴的事宜。何雨柱根据对方的需求，认真列出了一份物品清单。来人表示，一定会提前将东西备齐。 与此同时，陈主任也在居中联络，果然不出陈主任的预料，他接触的那些单位，听说轧钢厂工地这边缺人手干活儿，送人过去的话还给一些物资补助，甚至里面还有方便面。 立刻就同意了陈主任的要求，纷纷表示，一定提前准备好申请报告，听候陈主任的通知，只要陈主任准备好了，立刻就将人给陈主任送过去。 为了不耽误送人的时间，那些将人送到乡下农场的单位立刻就将人提了回来，虽说要白白养活几天，不过对比以后得到的东西，这几天的付出根本算不了什么。 …… 只用了短短的三天，陈主任就将他能联络到的那些个文艺团队的负责人都沟通过了，当然了，也包括刘先生所在的单位。 “李主任啊，我都联系好了，明天上午他们把人送到我这里来，然后下午我统一把人都给你送过去。” 陈主任在电话里说道。 “真的？！这么快，陈主任，你可真有能力啊，有多少人？” 就算李厂长知道陈主任一定可以给自己拉来不少人，但是就这么三四天，就可以把人给送过来，还是有些出乎李厂长的意料。 “加起来有七八十人呢，我说，你那个工地，不会放不下吧？” 陈主任跟李厂长开起了玩笑。 “七八十人，一下子还真搁不下，不过没关系，工地嘛，随随便便就能搭起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出来。” 李厂长虽然被震惊了一下，不过还好，工地上地方大，材料也多，搭个住人的棚子还是很简单的。从农场到工地，那些人现在对于搭棚子可是比盖楼砌墙熟悉的多。 顺便插一句，得益于之前轧钢厂这边保温车的设想，现在解成这边，保温材料有了很大的进展，孟凡给李厂长建议，搭棚子的时候把保温材料给放进去，要说冬暖夏凉是不可能的，但是能够有效隔热。 只要门窗弄得严实一些，冬天的时候屋内的热气不容易出去，夏天的时候外面的热气不容易进去，倒是比其他农场的棚子要好很多。 …… 第二天下午，陈主任将人送了过来，这回没有耽搁，陈主任将人送到之后，立刻就带着东西回去了。八一厂那边，那些人还都等着他回去分东西呢。 工人们看到新来的伙伴，纷纷热情地打招呼。李厂长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满是欢喜。他相信，有了这些新鲜血液的加入，工程一定能够顺利进行。 大家干劲十足，很快便投入到了建设当中。在共同努力下，工程进度迅速推进，李厂长看着日益完善的工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文工队这边，看到自己的师傅真被接了过来，也是十分高兴。 第394章 上山下乡 工地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现在人手已经差不多了，再多对于实质上的工程进度也没有太大影响了。 就像之前网上有一个小明滚出去的段子一样，不是人越多越好的。 具体的内容记不清了，大意是 课堂上，老师为了说明“人多力量大”举一个例子，一个工程，100人干，30天能干完，200人干呢？15天就能干完。 这时候小明站起来说道： “老师，照这么说的话，400个人的话7天半就能干完，1000人的话3天就能干完，3000人的话一天就能干完，人的话一个小时就能干完，人一分钟就能干完，人一秒钟就能干完。” 老师：“赶出去！”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笑话而已，但是对于轧钢厂建筑队这个不算十分正规的建筑队来说，目前的人手，已经到了管理上限了，再多的话，会造成管理上的混乱，反而得不偿失。 毕竟，轧钢厂建筑队，是一个半吊子，就跟当时刚成立的文工队一样。 …… 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又过了一年。 这天，孟凡下班回到院子，被门口的三大爷拦下了。 “孟凡啊，晚上吃饭完，听招呼，要开全员大会，传达街道办的通知。” 三大爷闫埠贵对孟凡说道。 “好的，三大爷，对了，传达什么消息知道吗？” 孟凡问道。 “听说是关于上山下乡的最新政策要传达，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待会儿街道办的人过来宣布。” 三大爷之前倒是听一大爷念叨一句，不过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好的，我知道了。” 孟凡心想，关于上山下乡的，还是在这个时间段，那准是关于强制上山下乡的事情了。 由于时代的局限性，外加课本上讲述的不具体，导致大部分人都以为上山下乡是刮风时期兴起的，实际则不然。 上山下乡运动最早可以追溯到 1955 年，六十名北京青年组成了青年志愿垦荒队，远赴关东的北大荒去垦荒。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于 8 月30 日为他们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会。 团中央书记在欢送会上把“北京市青年志愿垦荒队”的队旗授予这批青年。 种花家政府鼓励当时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自愿到条件艰苦的农村去锻炼自己”，把这群人做为典型模范在青年人中大为宣传。 这群人在黑龙江省萝北县（现今黑龙江农垦共青农场）开垦出1200亩荒地，第二年生产了13.5万公斤粮食、30万公斤蔬菜，还盖起了宿舍和食堂。 随后北京第二批、第三批青年志愿垦荒队以及河北、山东的2000多名青年，也以志愿垦荒队员的身份来到黑龙江垦区，上海青年则要求去淮北开荒种粮。 在北京、上海的影响下，1955年、1956年，浙江青年去开发新疆、广州青年去开发海南、江苏和四川的青年去开发青海，从而奏响了城市青年上山下乡的序幕。 但是，当时只是号召而已，并不是强制的。 真正有组织、大规模地把大批城镇青年送到农村去，则是在刮风时期。 李先生说：“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1968年12月，李先生下达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上山下乡运动大规模展开，1968年当年在校的初中和高中生（1966、1967、1968年三届学生，后来被称为“老三届”），全部前往农村。 据不完全统计，风暴时期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总人数达到1600多万人，十分之一的城市人口来到了乡村。这是人类现代历史上罕见的从城市到乡村的人口大迁移。全国城市居民家庭中，几乎没有一家不和“知青”下乡联系在一起。 当然了，上山下乡的兴起最为关键的是为了缓解城市就业压力。不是从后来开始，而是从一开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上山下乡并非始自风暴时期，它从20世纪50年代便被倡导，至60年代而展开，70年代末结束。 对当时的知青来说，他们到农村去，是为了消灭“三大差别”，工农差别、城乡差别和体力与脑力劳动差别，带有积极的理想主义色彩。 而风暴时期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中去，除了缓解就业压力外，也算得上是摒弃传统教学，过分提高实践作用的政治运动。 当时所有适龄没有工作的青年，除了当兵以外，基本上都属于征召范围。 进入70年代以后，开始允许知识青年以招工、考试、病退、顶职、独生子女、身边无人、工农兵学员等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名义逐步返回城市。 当然了，从狭义上讲，上山下乡从68年开始也不算错，因为从这个时期开始，强制下乡了。 从1968年开始，主要是将大部分“老三届”毕业生分配到农村、边疆。 从1970年到1973年，由于经济发展，职工队伍的迅速膨胀，使应届初、高中毕业生大部分留城工作。 从1974年到1976年，又提出经济“紧缩”政策，要严格控制职工总数的增长。城市中学毕业生的出路，又开始以上山下乡为主。 1978年底，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这次会议决定在今后若干年内，还要继续动员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但是实际上，1977年是最后一批知青下放。 1979年后，绝大部分知青陆续返回了城市，也有部分人在农村结婚“落户”，永远地留在了农村。 当然了，也有不少人为了回到城市里，抛弃了家人和子女，不分男女。 据统计，由于各种原因滞留农村边疆的知青约有数十万人。 第395章 砖头 吃过饭，孟凡在屋子里看着赵雪在那教育孩子。 砖头已经长大了，非常的淘气。 正是淘气的年纪，在赶上现在学校混乱的秩序，导致没有人对这群学生进行有效的管理。砖头他们这群混小子，虽然没有跟着那群年纪更大的初中生高中生去搞破坏，但是也是经常性的一群人出去疯跑，下河抓鱼，上树掏鸟窝。 这些事情都没有少干。 说也不听，打吧，孟凡还下不去手。倒是赵雪，倒是能够狠下心，给砖头来上几下狠得。导致现在砖头从不敢在赵雪面前胡来。 不过嘛，赵雪也不能一直跟在砖头身边，所以在外面，砖头还是那个样子，只有回到家，才会老实下来。 今天，砖头又跟着别人上树去了，嗯，跟着还是带着，这个不好说。 回到家砖头才发现，衣服被磨破了。砖头赶紧趁着赵雪还没有回来，换了一件衣服。 “我说啊，你不用换，这顿打你是躲不过去的，还不如等你妈回来说几句好话，没准她还能少打你几下。” 孟凡看着砖头在那里换衣服，不由得感觉有些好笑，便在边上说道。 “怎么可能？爸，你就当没看见就行了。” 砖头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 “你要是没看见，你会记着我白天穿的什么衣服吗？” 砖头又问道。 “我是没急着，不过你妈，肯定会记着。” 孟凡认真地说道。 “不可能，今天我起床的时候，我妈已经上班儿去了，她怎么可能知道我今天穿的那件衣服呢？” 砖头信誓旦旦地说道。 然后，情况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赵雪一回来，就发现砖头换衣服了，一边拿着鸡毛掸子，一边问砖头今天又干什么了？ “我……我就是衣服破了，所以换了一件……” 砖头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破了？怎么破的？我看是又上树了吧！” 赵雪瞪着砖头， “你说，又上树干嘛去了！” “抓鸟……” 砖头的脑袋快低到地上去了。 “抓鸟？！你知不知道爬树很危险！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赵雪越说越生气，鸡毛掸子眼看就要落下来。 砖头吓得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这一顿揍。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上树了……” 他疑惑地睁开眼，只见赵雪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 他不说话还好，本来已经停下的赵雪，一听砖头说以后再也不上树的话，立刻就挥着鸡毛掸子朝着砖头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几下。 “妈？你这是干嘛？” 赵雪的行为让砖头有些迷糊，不是不准备打了吗？怎么自己一认错，就又打了？ “你还有脸说，本来我想着，再打你也不该改，管也管不了，我以后也就不管你了，我跟你爸在练一个小号儿就是了。结果你又来这么一句，你回回都这么说，每次都不改。 我一听加你说这句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打你几下我实在是憋得慌。” 赵雪打完了，心里舒畅了，还特意给砖头解释一下。 “啊？！” 砖头有些后悔，在知道自己就不说话了。 “那个，妈，我想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换衣服了？” 砖头有些不解，自己的妈妈的确是在自己起床之前就上班走了的？怎么看出来自己换了衣服的？ “你好有脸说呢？你就说说，一个你，一个你爸，哪有主动换衣服的时候？那次不都是我硬催着你们换的？你现在穿的这件衣服，还是上次我洗的那件，这刚几天啊，你就自己换上了？我看不出来才怪。” 赵雪没有好气地说道。 赵雪这话倒是让孟凡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就是那么短短的一瞬，无所谓了。两世为人，孟凡一直都这样，前世如此，这一世亦是如此。 “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先吃饭吧。” “你们先吃吧，我把这件衣服给缝上。” 饭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孟凡拿着小板凳，来到了院子，等待着街道办的人的到来。 …… “人都齐了吧？” 张干事，没错，还是那个张干事，这么多年了还在这个位置，看来是没什么背景的。 “都齐了。” 一大爷易中海回答道。 “既然人都到了，下面咱们开会，今天啊，开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传达上级的指示精神。 前一阵子，领袖下达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为了贯彻落实上面的指示精神，经上级研究决定。从现在起，所有适龄的，没有工作的知识青年，都要下乡参加劳动，帮助农民生产，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来一个声音。 “张干事？女孩儿也要去吗？” “当然，符合条件的，都要参加上山下乡活动，不论男女。前些年，那些自愿去上山下乡的，不也是有男有女吗？ 那些人的事迹，早就传遍了全国各地，带动无数人前赴后继，为我们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你们可能不清楚，第一批上山下乡的六十人组成的青年志愿垦荒队，在黑龙江省萝北县开垦出1200亩荒地，第二年就生产了13.5万公斤粮食、30万公斤蔬菜，还盖起了宿舍和食堂！！！” “六十名知识青年，1200亩地，十几万斤的粮食，30万斤的蔬菜，真是厉害啊。” 一大爷也不禁被这些数据给震撼住了。 “真给咱们京城爷们儿长脸。” 何雨柱听了这些数据，也是被感染到了。 “是啊是啊，这上山下乡，也不是一件儿坏事儿啊。” 下面有些人的思想已经开始转变了。 不过嘛，他们却没有想到，那批人，是主动去的，是怀着崇高的理想去的，跟现在那些被逼着去得可不一样。 准确的来说，在68年强制下乡之前，参加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除了少部分在城里呆不下去的，剩下的都是志存高远，积极投身社会主义建设先驱者。 第396章 提前接岗 何雨柱越想越激动，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农村广阔天地中挥洒汗水的场景，他心想，要是自己符合条件，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自己肯定也会主动下去的。 也有不少年轻人，暗下决心，要向那些前辈们学习，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美好的未来。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可是，我们去了农村，能干些什么呢？我们没有种地的经验啊......” 张干事笑了笑，说道： “不用担心，之前的人也都和你们一样什么都不会啊？他们不一样凭着自己的双手做出一番事业了吗？再说了，什么叫‘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啊？ 你们下去学习，不就是接受再教育吗？而且，农村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你们可以发挥自己的专长，为农村的发展做出贡献。 我跟你们说啊，在西北那边，有一批知青，利用自己学到的知识，给村子建了一个水力发电机呢。” 听到这里，人们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一些年轻人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相信，在农村这片广阔的土地上，他们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价值。 “张干事，那个，我家孩子明年毕业，他用不用出啊？” 又有人问道。 “还在上学的不用，不过明年毕业之后，没有找到工作的话，那就得去了。” 张干事耐心地回答。 “张干事，我还用去吗？我现在也没有正式的工作。” 一个看起来25，26左右的人站出来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呢？适龄的知识青年，你算什么？你岁数倒是可以，但是你算什么知识青年啊？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啊？” 还没等张干事回话，人群中就有人驳斥道。 “嘿嘿。” 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倒是给了一些人一个提醒。 自家的孩子是符合条件，可是自己可舍不得让自己孩子去下面吃苦啊，你可以说我觉悟低，但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 虽然之前的人做了很大的成就出来，但是自己也听说过一些事情，下面的条件太艰苦了，而且，现在还没有听说有人能够正式回来呢？ 私下里回来的倒是有，不过那些人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出来，要么在家里不出去，要么去乡下亲戚那边藏着去。 可是总藏着终究不是个儿事儿啊。 “张干事，我确认一下啊，有工作的人就不用去是吧？” 下面有人问道。 “那是肯定的啊，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咱们的使命，建设社会主义新种花家也是咱们的任务啊，不能互相干扰啊是吧？” “那就行了。” 那人乐呵呵地说道。看来，已经是有决断了。 不过旁边的人倒是有些疑惑，刚才说话的人，虽然他自己有工作，但是家里其他人没有工作啊，他闺女上着学，倒是不用家里花钱，但是家里四个老人，外加媳妇儿，六个人全靠着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着，家里虽说不是那么窘迫，但是也存不上什么大钱。 他闺女又是上的普通高中，据他闺女自己说，考大学是没什么希望了。 这样的话，等他闺女毕业，是不可能分配工作的，他家里也拿不出足够的钱给买一个工作岗位，那他现在怎么这么兴奋？ 鉴于前面三大爷家孩子通过何雨柱买到一个工作岗位的事情。现在四合院里家里有存款的，都不怎么担心了，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关系再怎么说也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说，这些人还是不怎么在意今天传达的消息的。虽说现在工作岗位紧张，但是呢，紧张也是相对的，只要你能找到关系，掏出钱来，买一个工作岗位还是没有那么困难的。 当然了，想要一个好岗位还是比较困难的，但是下乡又不看你的岗位好坏，只要有工作就不用下乡。 但是那是家里有富裕的，刚才说话这人他家里可不富裕啊？ “怎么回事儿？你家里挖出金子来了？” 边上的人捅咕捅咕那人，小声地问道。 “你想啥美事儿呢？怎么可能？” 那人答道。 “你家的情况，大家也都了解，你们家可拿不出买工作的钱啊？你这么高兴？你闺女的工作有着落了？” 边上的人疑惑地问道。 “有倒是有，就是家里得紧张点儿过了。” 那人答道。 “嗯？可以说说嘛？我家亲戚，条件跟你也差不多，一个人养活一大家子。按照今天的说法，他家的孩子，今年肯定是要下去的？” 那人赶紧问道。 旁边的人也都紧张地竖起了耳朵。虽然两人的说话声很小，但是全员大会这么多人，基本都是紧挨着的，所以周边的人也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 “嗨，能有什么办法？我想过了，等我闺女毕业，就让他接我的岗。” 那人咬着牙说道。 “啊？接你的岗？那工龄可是要从头算的，刚工作的工资，能够养活你们一大家子吗？” 旁边的人有些惊讶，这个办法，倒还真是可以，只能说，不是办法的办法了。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没办法啊？我家就这一个闺女，总不能把她送到下面乡下去吧？再说了，家里还有些积蓄，也就是头几年紧张一点儿，等过了实习期，正式工的工资就30多块了，也就可以了。” 那人皱着眉头说道。 “也是，实在不行，这也算是一个办法。” “张干事，那个，我想问问，符合条件的，今年必须去吗？过两年行不行？我家孩子虽说岁数到了，但是他从小身子就弱，高中毕业了，看着还跟个初中生似的。他去下乡，家里面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又有人在下面问道。 “这个肯定是不行的，这是政策，咱们躲不过去的。” 张干事也知道大家的心思，自愿去上山下乡的毕竟是少数。 “实话跟你们说，我儿子，去年高中毕业，现在也等着街道办分配工作呢，要是再找不到，也得下去了。” 第397章 各自出招 张干事也知道大家的心思，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各位，我知道大家对于下乡插队有很多顾虑。但是，这是国家的政策，也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农村的发展需要下一代的奉献，而他们也可以在那里得到锻炼和成长。我相信，只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奋斗，就一定能够创造美好的未来。” 然而，还是有人不甘心地问道： “那他们下去后，多久才能回来啊？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农村吧。” 张干事沉思片刻，回答道： “这个问题我无法给你们确切的答案。但是，上面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和安排。而且，农村的发展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我们持之以恒的努力。我希望大家能够以积极的心态面对这次机会，为农村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众人听后，心中的不安并未消除，但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现实。他们知道，无论如何，生活还要继续，而他们也将迎来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 “嗯，我再说一件事儿啊，现在报名的人还少，报名早的话还是能够自己选择下乡的地方的，咱们京城附近，也是有不少知青的安置点的，要是去的晚了，名额没有了，就只能听从上面的分配了，那样的话，天南海北的，谁也不知道会被分到什么地方去。” 见众人有些沉默，张干事又补充说道。 “今天就先这样吧，事情我跟大家都传达了，大家回去之后都好好考虑考虑。不管怎么说，这是政策，托是拖不过去的。要是在走之前，给孩子找到接收的单位，那还是可以不走的。要么，就送孩子去当兵。剩下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张干事说完便走了，剩下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 “那个政策就是这个政策，咱们没有办法，据我所知，今年咱们院子没有符合下乡条件的人吧？”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大声地问道。 “今年咱们院子没有，那几个岁数合适的孩子都找到工作了。说到这件事儿，咱们得好好谢谢何雨柱啊。” 三大爷闫埠贵说道。 必须得感谢何雨柱啊，要是没有何雨柱在中间牵线搭桥，不说别的，他家的孩子今年就该下乡去了。 “不用不用，我也没出多少力，在这说了，你们要是拿不出钱来，找我也没用不是？” 何雨柱赶紧说道。 “虽然咱们院子今年没有合适的，但是明年可就有了。刚才张干事也说清楚了，要么给孩子找工作，要么给孩子送去当兵，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了，你们，还是提前考虑考虑吧。” 一大爷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说的对，是该早做打算啊。” 二大爷附和道。 “那个我先说一句，咱们院子里啊，不管谁家有符合条件的，只要你们能拿出钱来，我可以帮你们联系单位。但是没有钱的，我也没有办法了。” 何雨柱见大家有些无精打采的，知道大家的想法，便直接说道。 “只是咱们院子里啊，你们亲戚什么的我管不了，我认识的人业有限，不可能谁都帮过来，只能帮咱们院子里的人。” 何雨柱想了想，又补充说道。 “柱子说得对，你们要是家里有积蓄，我和我家老大也可以帮你们联系单位。虽然我们认识的人不多，但总归是能帮得上忙的。” 二大爷刘海中听了何雨柱的话，也是这样说道。 刘光齐作为轧钢厂的干部，还是中专毕业分配的技术部门的干部，还是认识不少人的。先不说他的那些同学就有不少留在京城的，就算是外省的单位，能过去那边上班也比上山要好啊？ 还有刘光齐平时作为技术干部，出差是比较频繁的，其他单位也认识不少的干部什么的，虽然不说关系有多深，但是说，介绍一个人去买工作的机会还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对于手里那些有着工作岗位的人来说，除了需要留几个名额跟别人交换安置用以外，剩下的，卖给谁都一样。 “别的我也不说，我有些门路，可以替你们联系煤场、矿场的单位，那些单位，对于工人的需求还是很大的，虽然说比别的工作苦点儿累点儿，还有些危险性，但是呢，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总比下乡要好很多。 况且，那些个单位，要想买岗位的话，比其他单位要价还要低一些。” 孟凡见状，也是这样说道。 “我也说一下啊，要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咱们这些人，该退就退吧，让孩子赶紧接班儿，虽然这样家里会紧张点儿，但总比让孩子让孩子下乡去要强吧？” 刚才那位，也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对于家里实在是没有多少积蓄的人来说，这个方法是最合适的了。 “反正我已经想好了，等到明年，我闺女毕业后，我就让他接我的班儿，也就是紧三年的事儿。” “那以后你闺女结婚咋办？” 有人问道。 “那就到时候再说了，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家就她这一个孩子，等我们都走后，东西都是留给她的，还能不管我们吗？实在不行，去乡下孩子多的人家那，招一个上门过来，住我家，但是孩子可以随他姓。” “招一个孩子还随男方的姓，你够大气的啊？” “那有什么？姑娘愿意就行。” “那个我说两句啊，刚才张干事也说了，报名早的话，还可以挑地方，距离近的话，逢年过节什么的，他们回不来，咱们过去看看还是可以的。 但是呢，今年咱们院子里没有要走的人，明年的话，还能不能自己挑地方谁也说不好，家里有钱的，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刚才他们也都说了，可以帮咱们院子里面的人牵线搭桥。但是院子之外的，大家就不要说了，毕竟单位有限，可能今年帮了你们的亲戚，明年就帮不了你了。 这个时候，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孩子，该自私一点儿还是自私一点儿吧。” 二大爷总结道。 第398章 二大爷定计 “二大爷说的对，这个时候，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三大爷也是说了这么一句。 “没什么事儿的话，就散了吧，大家回家都好好想想，不急，等到明年毕业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呢，都好好合计合计吧。” 一大爷最后说了一句。 众人见状，都站起身，各自回家。 “老易，老闫，上我那儿坐坐去吧，咱们也去商量商量。” 二大爷含住要回家一大爷和三大爷。 一大爷和三大爷对视一下，不知道二大爷又要合计什么？不过也没有拒绝，毕竟，作为院子里的管事儿大爷，他们三个经常在一起研究院子的事情。 …… “老刘，你把我和老闫喊过来，想说些什么？” 几人刚坐下，一大爷就直接问道。 “还能有什么？就是咱们院子上山下乡的事儿。” 二大爷直接说道。 “这事儿，刚才说的也都到位了，咱们还能怎么说？说破大天去，找不到工作，该下去还是得下去啊。” 三大爷说道。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在一个院子里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看着那些孩子下乡，我真的是有些难受。要是以前那样，他们自愿去的还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不是自愿去的啊，还都是孩子呢，去那些地方受罪去，可怜啊。” 二大爷低着头说道。 “都在一个院子住着，平时孩子们也都是‘大爷大爷’的喊着，他们要是下去受罪，谁不难受啊？可是，咱们也没有办法啊？” 三大爷听了二大爷的话，反驳了一句。 “没有办法，咱们就想个办法出来，保护院子的安危，及时发现外面的隐患，为院子里的人解决困难，不正是咱们三个大爷该做的事情吗？” 二大爷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倒是也想啊，可是条件摆在这里，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一大爷也是愁容满面。这个刘海中，自从当了干部之后，就越来越大公无私了，搞得他和闫埠贵也是越来越憔悴，关键是，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院子好，你还不能反驳他，真是服了。 “其实啊，我想了想，那些家里条件好的，有些积蓄的，可以拿出钱来买工作的，咱们可以不管，毕竟，他们家里有条件，有柱子还有孟凡和我家老大，到时候给他们家孩子找个工作还是很轻松的，老闫家不就是这么弄的吗？” 二大爷开始解释。 “这个倒是没错，虽然说现在工作名额紧张，但是有人从中介绍的话，只要出得起价钱，工作还可以找到的。” 三大爷开口道。这事儿他办过，最有发言权。 “你们想想，刨去这些人，剩下的，家里条件不好，又有差不多大的孩子的，咱们院子里也没有几户了吧？” 二大爷问道。 “是没有几户了，准确的说，明年的话，条件不好又有孩子毕业的，就一家，后年的话，两家，再往后，就得等几年了，棒梗他们那波儿孩子，岁数还不够，目前就那么三家。” 三大爷略一思索，就将目前面临的情况给计算了出来。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最起码，咱们先把明年的那一家给解决了，剩下就不着急了，还有一年办的时间呢。” 二大爷闻言，立刻说道。 “这三家，最困难得就是明年那家，也就是老周家。刚才老周也说了，实在不行，让他闺女顶他的岗。” 一大爷说道。 “让老周提前退休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咱们得想个其他的辙。” “现在老周一个人的工资，养着7口人，不过他闺女现在还在上学，有一些补助，加上他是二级工，工资一个月38块6，最起码，光凭他的工资，他家7口人就在贫困线之上。 不过要是他闺女顶了他的岗，最起码在2级工之前，他家就是贫困户了，就是咱们院子里最困难的家庭了。” 三大爷略微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说道。 得益于之前的三轮车事件，现在四合院里已经没有家庭成员平均收入五元以下的家庭了。 就连二大爷，这几年的时间，借出去的三轮车款都已经收回来了。 更别说公用的那个三轮车了，这几年攒下来，也有几百元了。 还别不信，就拿每天收一毛钱来算，从58年到现在，十年了，365天*1毛*10，这就365块钱了。 当然了，这只是估算，前几年的时候，不是每天都可以收上来一毛钱的，后来随着时间的不断发展，火车站的活儿也是越来越忙碌，这个时候，只要认真干，骑三轮车拉活儿的钱也是不少挣的。 所以说，现在四合院三轮车的份子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以说，咱们最好的办法，还是给老周家闺女给找个工作。” 二大爷最后还是如此说道。 “这又说回来了，现在老周家面临的就是，没有钱，他家存款肯定是有，但是肯定不够买工作的，除非，他能借到钱给他闺女找工作。” 三大爷说道。 “真要是能够买到工作，借钱其实不算难事儿，实在不行，就让那闺女开始把每月的工资全用来还账，这样的话，一般的工作也就五六百块钱，三年学徒工的工资，绰绰有余了。” 一大爷想了想说道。 “这不就成了？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啊，把三轮车收上来的份子钱借给老周，再加上老周家的存款，买工作应该是差不多了。就算是差一点儿，还有半年的时间呢，半年的份子钱加上老周半年的工资里省下来的，也足够了。” 二大爷有些激动地说道。 “老刘，我承认你这个法子挺好，但是你忘了，明年是老周家，后年还有两家困难得呢。到了后年，那两家又该怎么办？你也说了，咱们是给院子里的人想办法。总不能只管老周，不管那两家吧？一年的时间，那点儿份子钱肯定是不够，别说两家了，就连一家帮不上。” 一大爷眼光长远，立刻指出二大爷这个方法存在漏洞。 第399章 众人拾柴火焰高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二大爷挠了挠头， “要不这样，咱们去找街道办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争取一些补助？” “我看不行。” 三大爷反驳道， “咱们院子只有三个，可别的院子就不止三个了，给咱们解决了？别人也得解决，一碗水得端平啊？ 再说了，咱们院子的这三个，只是家里拿不出钱来的，算上那些能够拿出钱来的，那人可就多了。 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都安排妥当？，街道办要真是可以解决，就没有强制这回事儿了。 这事咱们得好好筹划一下，不能莽撞。毕竟涉及到这么多人的工作，得谨慎处理。” “嗯，老闫说得对。” 一大爷点头表示赞同， “这事儿咱们不能找街道办，你没听张干事说，他家孩子还没有工作呢？但凡有机会，张干事也不睡把这事儿说出来。 要不然，咱们这一片儿的人得怎么看他？ 今年啊，张干事家的孩子肯定是走定了，希望能够离京城近点儿吧。”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让再借钱给他们吧？俗话说得好，救急不救穷。 虽然我是可以借钱给他们，有了工作，他们也能还的上，但是之前咱们三个给院子也出不少了，总让咱们出力，那不叫个事儿啊。 咱们作为管事儿大爷，是给大家服务的不假，但也不能谁家困难就借钱给谁吧？” 二大爷有些着急地说道。 “老刘你先别急。” 三大爷安抚道， “咱们再想想，一定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能有什么办法，现在能帮得上忙的，就是给他们借钱。开始老刘的想法是可以的，把三轮车的份子钱借给他们，咱们开个会，基本大家都是会同意的。 毕竟，在咱们院子里，能够拿出钱就一定能找到一个工作的，这点儿大家还是知道的。 但是呢，刚才也说了，份子钱只够一户人家的，咱们院子里现在是三户人家需要这份儿钱。 咱们必须得想个别的凑钱的办法来。” 一大爷眉头紧皱，声音低沉地说道。 “实在不行的话，我倒是有个不算好的主意。” 三大爷突然开口说道。 “既然没法咱们直接借钱给他们，那我们可以召开全员大会，号召院子里的人一起给他们借钱。” 二大爷眼睛一亮： “这倒算得上是一个好办法，众人拾柴火焰高嘛。但我们怎么让大家愿意借钱呢？” “我们可以先从那三户需要帮忙的人家入手，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他们家里什么条件大家也都清楚。 然后再由咱们几个管事儿大爷带头，做出表率。 这个又不是捐款，是借钱，有了钱，他们就有了工作，就可以还的起钱。 有了工作，他们家的孩子就不用上山下乡了，这样的话，让他们多还一些钱当利钱的话他们也是会答应的。 对于其他人，借出去的钱，肯定能够收回来，还能够得一些利钱，肯定也都是愿意的。” 三大爷胸有成竹地说。 “好，就这么办！” 一大爷拍板决定， “我们这就去准备，明天晚上召开全员大会，争取一次性把这三家的事情都解决完。” “别，还是一家一家来吧。那两家孩子得后年毕业，要是这次把三家钱一次性都办好了。 万一毕业前他们家里出什么事儿了，急需用钱，那这笔钱他们是用还是不用？ 不用的话他们条件不支持，用的话那可是咱们借给他们给孩子找工作用的啊，要是用了，以后给孩子找工作不够了，咱们还借不借？ 相反，在他们孩子下乡之前再借给他们，不管他们家里是什么条件，可以保证这笔钱是可以找到工作的。” 三大爷想了想，还是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稳着点儿好，等他们的孩子快毕业的时候再组织。 “也对，那就先把老周的问题解决了，到时候再说那两家的事情。” 一大爷想了想，觉得三大爷说的有道理。 “好，那这样吧，正好咱们这里也是三个人，就一人去一家，告诉他们咱们的计划，让他们不用为孩子担心。 顺便告诉他们，趁着还有段时间，尽量多攒下几块钱来。毕竟，要借的钱越少，利钱就越少，大家也更愿意借了。” 二大爷说干就干，立马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出了二大爷家门口，三人便各自分开，径直往那三户人家的住处寻了去。 很快，一大爷来到了老周家，看到一大爷大爷到访，老周赶紧让一大爷进来。 “一大爷，怎么了？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老周啊，” 一大爷坐下说道， “关于你们家孩子工作的事情，我们三个大爷商量了一下，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们打算让每家凑些钱，借给你们家，等以后孩子工作后再慢慢还。” 老周听了，面露难色。 “这怎么好意思呢，一大爷，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笔钱我真的不能要啊。我都想好了，到时候让我闺女接班儿就是了。” “嗨，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嘛。而且这钱也不是捐款，是借款，等你家孩子工作了，挣了钱再还我们就是。 再说了，又不是白借的，你要出利钱的。” 一大爷摆摆手道。 老周感激涕零， “谢谢一大爷，谢谢各位街坊，等我闺女毕业了，我一定会让孩子好好工作，尽快把钱还给大家。” 一大爷笑着说： “这就对了，大家又不是白帮忙。 再说了，就算你家一分钱都没有，买工作的钱都是借的，三年的学徒期工资，也足够还债的了。 只是要辛苦你一下，毕竟，你闺女前三年基本拿不到什么钱了，吃吃喝喝还得你给弄着。 咱们这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互相帮忙，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行了，我就跟你通知一声，就先走了。” “一大爷，其他人怎么说？他们都同意吗？” 老周赶紧又问道。 “那就不是你们需要关心的了，到时候由我们给他们做工作。” 说罢，一大爷起身离开了老周家。 第400章 恒久的运动 四合院，孟凡家。 散了会，孟凡回到家里，把会上的事情跟赵雪讲述一遍。 “我们单位那里也接到上级通知了，从今天开始，所有适龄没有工作人都要强制下去。 不对啊，我记得接到的通知规定，凡1966～1968届城镇初、高中毕业生，年满16周岁，能参加劳动的，一律动员上山下乡； 因身体残废或患不易治疗的疾病，如跛足、精神病等，不列入动员范围。 对独生子女、多子女已经上山下乡身边只有1个子女的，不再列入动员范围； 家庭特别困难，如父母双亡或均已丧失劳动能力及生活自理能力、弟妹年幼的城镇初、高中毕业生，可以照顾留城。” 赵雪听了孟凡的讲述，有些不解。 “嗯？要是照这样来说的话，老周他家就一个闺女，就不用担心了啊？” 孟凡前世没有经历过上山下乡，所以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具体措施。听到赵雪的话后，才觉得这样才对。 毕竟，上山下乡，缓解城市就业问题，也不能让城市的青年全都下去吧。真要是搞得一个家庭连一个年轻人都没有，那也太不合理了。 “不行，我得去跟一大爷他们说一声，没准儿张干事忘了说了。” 孟凡说着，就出了门，正好碰见二大爷回来。 “孟凡，还没休息啊？这是有事儿要出去？” 二大爷见孟凡这么晚还往外走，直接问道。 “二大爷，正好，我正要找你们去呢。” 孟凡赶紧说道。 “哦？什么事儿啊？” “刚才听赵雪说，她们单位那里接到的文件，说是独生子女，或者说之前有子女已经上山下乡了，身边只剩下一个子女的，这样的是不会列入动员对象的。” 孟凡立刻把从赵雪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样吗？这样的话，老周家明年就不用担心了啊。” 二大爷一听，立刻说道。 “可不是嘛，我觉得，是不是张干事忘了说啊，这么大的事儿，涉及到国家政策，肯定不会故意隐瞒的。” 孟凡说道。 “怎么隐瞒，又不是就咱们街道办的要动员，明天一上班儿，大家一聊天儿，就会发现问题，肯定是张干事给忘了。” 二大爷也是认为张干事给忘了。 “这样，明天的时候，我去街道办给那里问问，真要确定了，我再跟老周说去。” 二大爷想了想说道。 …… 孟凡家。 “怎么样了？” 看见孟凡回来，赵雪问道。 “我跟二大爷说了，明天他去街道办那里问问去，估计是张干事想着他家孩子的事情，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孟凡解释道。 “我觉得也差不多。” 赵雪一边给砖头掖了掖被角，一边说道。 “那件事儿你是认真的吗？” 孟凡看着熟睡的砖头，想起之前赵雪说的事情，感觉有一团火在心里燃烧着。 “什么事儿啊？” 赵雪疑惑地问道。 “就是之前你说的那个，练小号儿的事儿。” 孟凡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啊，那个，你要是，要是想再要一个的话，也是，也是可以的。” 虽然砖头已经这么大了，但是说到这件事儿，赵雪还是有些害羞。 孟凡立刻化身一头饿狼，狠狠地扑了上去。 那句话怎么说的？ 爱会像头饿狼， 嘴巴似极甜。 爱会像头饿狼， 岂可抱着眠。 接下来的事，也就不必细说了，简单总结一下的话，那就是 “滑上又滑落， 一收和一放， 来来回回之间， 花式千变万化， 实在不简单。 恒久的运动， 充满智慧意义， 一上一落之间， 速度力度配合， 身心的锻炼。 高高低低起又跌， 永恒的定律， 转呀转呀转不停， 绽放生命火光！ 一团火， 燃烧心窝， 烧掉心中那迷惑。 熊熊热火是能量， 千锤百炼精钢， 要经过琢磨！ 一团火， 燃烧心窝， 冲破障碍不怯懦。 自强不息， 成长要突破， 青春岁月， 由我来掌握！！！ …… 第二天一大早，二大爷让老大给自己请了半天假，然后就直接去了街道办。 “您找谁啊？” 街道办的小同志有礼貌地问道。 虽然现在街道办里乱哄哄的，都是人，估计都是和二大爷一样，来咨询上山下乡政策的。 “那个同志，我是附近的，我想咨询一下上山下乡的政策。” 二大爷问道。 小同志看了看二大爷，笑着说道： “大叔，您先坐会儿，现在人有点多，得稍等一会儿。您也看到了，前面都是来咨询的，得一批一批的接待。” 二大爷点了点头，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终于轮到二大爷了。二大爷跟着一批人进了挂着接待室牌子的办公室。 里面的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先是详细地给众人介绍了上山下乡的基本政策和报名流程。 然后工作人员才说道： “谁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提问了。” 二大爷一马当先，立刻高声说道。 “那个小同志啊，上山下乡是政策，我们肯定是拥护的。但是具体的政策，我们了解得细一些，透彻一些。” 不管怎样，二大爷先把态度摆在这里，一下子就赢得了工作人员的好感。 “大爷您说的对，详细掌握政策是应该的。” “我就是想问问，符合条件的孩子，都要下去吗？有没有特殊情况呢？假如说，孩子受过伤，是残疾人之类的？” 二大爷赶紧问道。 “这种特殊情况是有的，等到报名的时候，负责报名的同志根据名单进行走访，到时候发现符合政策的相关人员会清退的。” 工作人员立刻说道。 “那独生子女呢？这个可以不去吗？” 二大爷接着问道。 “独生子女当然不用去了。” 工作人员不厌其烦地回答道。 “那就太好了，谢谢你，同志，我没有什么问题了。” 得到了回答，二大爷心中大定，这样一来，老周就没事儿了，剩下的那两家的借款也就更容易了。 就这样，在二大爷的组织下，在三位大爷的共同努力下，在全院成员的集体帮助下，上山下乡的事情并没有在四合院儿里面掀起多大的波澜。 第401章 剪彩 就这样，春去秋来，眨眼间，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又过了两年。 经过两年多的时间，轧钢厂的家属楼终于修建好了。 “弟弟啊，两年多了，咱们这楼终于修起来了。” 办公室里，李厂长激动地说道。 “是啊，真不容易啊。” 孟凡也有些感慨，没有各种各样的大型机械，只凭着人力和轧钢厂自己制作的简易滑轮等器械，用了两年多的时间，终于把给建起来了，的确是有些不容易啊。 虽然只是六层楼，但是这也很不简单了。 想到前世基建狂魔的种种神迹，孟凡不禁想到，这个时空的兔子，距离前世，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的啊。 “关于这楼，搬家的那天，我想庆祝一下，你给想想，咱们怎么办是好？” 李厂长问道。 “是该庆祝一下。搬家的时候庆祝，房子都分配好了吗？” 孟凡有些怀疑地问道，他一直在文工队这边猫着，倒是没有注意分房的事情。 “第一批入住的都是之前没有分到房子的，这批人早就望眼欲穿了，也没提什么要求，就一句话，希望能够自己挑自己喜欢的楼层入住。 这个条件也不过分，我就让他们做个调查，没有发现某个楼层人太多住不下的问题就按照他们的意愿给分了房，每层楼都是从一号开始分，后续在入住就跟着号走就行了。” 李厂长简要给孟凡解释一下。 “剩下的那部分人呢？” 孟凡接着问道。 “剩下的，按照之前说的，每年拿出一批楼房名额，谁想要换房都可以申请，按照后勤还有工会那边定好的条件筛选。不过今年，就只有没房子的工人才入住，剩下的得从明年开始。” 李厂长说道。 “那就举办个欢庆会吧。” 孟凡提议道， “可以准备一些食物和饮料，再安排一些文艺表演。” “好主意！” 李厂长赞同道， “那这事就交给你来负责吧，正好你们文工团也能发挥作用。” “没问题。” 孟凡爽快地答应下来，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如何策划这次欢庆会了。他决定要让这次欢庆会既热闹又有趣，让大家都能感受到搬进新家的喜悦。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对于文工队这边，孟凡已经不怎么管理了。下面的那些的管理层，都已经锻炼出来了，再有着之前接过来的那些老前辈把关，不论是编排节目还是组织晚会，都已经形成了一套较为标准的流程。 现在，孟凡最大的作用，就是审核，让别人不能找到轧钢厂这边的新节目里的问题来。 …… “对了，还可以把大领导他们也请过来，选个合适的日子，白天的时候，弄个剪彩仪式。中午的时候，搞一顿会餐，下午就是表演。” 孟凡又补充道。 “剪彩是什么？” 李厂长问道。 “就是弄个红绸子，拦在家属楼前面，到时候，大领导和你，拿着剪刀把绸子剪开，宣布工人们可以搬家，就是图个喜庆的仪式。” 孟凡解释道。 “好，这个好。等我找人选个好日子，到时候咱们热热闹闹地搞上一次。” 李厂长听着孟凡的叙述，心里开始畅想，真到了那一天，外面是轧钢厂的工人，里面是他和大领导，等他们手起剪刀落，然后一群人蜂拥着而入，多么壮观啊。 最后，李厂长将时间定在了70年2月22日，20号是元宵节，是周五，22号是周日，黄历上写着“出行、 搬家、合婚订婚、搬新房、开业、订盟、动土、祈福、安葬、祭祀、修造、安香、出火、破土。” 虽然现在在破除旧思想，但是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摆脱不掉的，当然了，明面上的原因，就是借着元宵节的时候，跟大家庆祝一下，顺便让大家搬家，热闹一下。 接下来孟凡开始筹备欢庆会，他与文工团成员们商讨节目内容，同时联系后勤那边，准备一些食物和饮料。其实就是准备一些热豆浆，毕竟，现在还是冬天，观看节目的时候，还是很冷的。大家热情高涨，积极投入到各项准备工作中。 …… 到了周日这天，虽然天很冷，冻得人脸上红彤彤的，但是工人们的热情不减，丝毫不惧严寒。 “同志们，经过两年多的时间，咱们轧钢厂自己的家属楼终于建成了，今天，是咱们轧钢厂大喜的好日子，下面，咱们请大领导讲话。” 李厂长说完，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大领导走上台，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讲话。 “同志们，在这个今天日子，能够来到轧钢厂，见证工人们入住新楼房，我感到很荣幸。 轧钢厂肩负着国家建设、发展的重要任务。自从轧钢厂成立以来，一直能够圆满完成上级布置地各项任务，还充分发挥工人们的凝聚力和创造力，设计并制造了咱们国家第一台保温车，建议成立了海鲜罐头厂，还先后成立了玩具车间、农场以及星星食品厂。创造了大量的外汇收入，为国家的建设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地贡献。 而现在，为了缓解工人们住房紧张的窘迫局面，轧钢厂又建成了属于工人们自己的家属楼，这其中遇到的困难，……” 他先是对轧钢厂的全体职工表示了感谢和祝贺，然后强调了家属楼的重要意义。最后，他宣布庆祝活动正式开始。 音乐声响起，文工团的演员们纷纷登台表演。歌舞、小品、相声等精彩节目轮番上演，赢得了观众们阵阵热烈的掌声。 在演出间隙，还穿插了一些互动环节和抽奖活动，让工人们更加兴奋。现场气氛热烈，欢笑声此起彼伏。 当夜幕降临，天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花，将整个场面装点得更加美丽壮观。工人们仰望着星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庆祝活动持续了几个小时，最后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圆满结束。这次活动不仅让工人们感受到了轧钢厂的发展成果，也增强了他们的归属感和凝聚力。 第402章 倒计时，三年! 转眼又是三年。 1973年10月。 孟凡在报纸上看到了袁先生在第二次全国杂交水稻科研协作会议上做报告的消息，此报告，正式宣告中国籼型杂交水稻“三系”已经配套。 这条突如其来的消息惊醒了孟凡，要是孟凡没有记错的话，用不了两年，杂交水稻就要出世了，孟凡赶紧从农场里拿出一些水稻种子，给袁先生寄过去，看看能不能借助农场的力量，再给杂交水稻提高一下产量。 孟凡在信中表示，这是之前自己无意中发现的野生水稻的种子，比一般的野生水稻产量要高。现在在报纸上看到了袁先生的事迹，特意将野生水稻种子寄过去，不管能不能对袁先生起到作用，都希望能够为种花家的水稻事业献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 除此以外，孟凡还依葫芦画瓢，将一些小麦、玉米等农作物种子都邮寄给相关领域的大拿，都是以同样的口吻，说是无意中发现的野生种子，听说先生在此领域有所建树，特意将收集到的种子随信寄来，希望能够对先生的事业有所帮助。 嗯，不对，玉米种子不能寄，因为玉米大概是明朝的时候传入到中国的，时间不算长，不知道在中国存不存在野生种玉米。 像是其他的就没问题了，小麦、水稻在我国早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绝对存在野生种的。 换个说法，得到了国外的玉米种子？那也不对，现在这个时候，国外的东西不好进来，个人是基本得不到的，还是算了吧，等到以后，改开之后，孟凡在找借口把玉米种子弄过去吧。 过了一阵子，孟凡陆续收到了各位专家的回信。 信中，大家对孟凡提供的种子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并对他的无私奉献表示感谢。 尤其是袁先生，他在信中提到，孟凡寄来的野生水稻种子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他们将进行深入的实验和研究。 孟凡感到无比兴奋，他深知自己的微小举动可能会对国家的农业发展产生积极影响。 他决定继续关注这些研究进展，并期待未来能为借助农场为种花家的农业事业做出更多贡献。 …… 自从起风开始，这几年，孟凡就一直蛰伏着，平日里就在轧钢厂里面呆着。除了给李厂长出出主意，再就是审核一下文工队的作品，剩下就只有是呆着了。 轧钢厂内部呢，可以说由于有孟凡给李厂长背后出谋划策的缘故吧，这个时空维度的李厂长跟前世的电视剧里的剧情走向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虽然也是进行了各种活动，但是没有像前世那样对娄董事出手，毕竟，这个时候的娄董事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当然了，一些有着确凿证据贪污腐败的人还有资本家，李厂长也是进行了一番抄家，不过这些人无所谓，就算风停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平反的，在孟凡的劝说下，为了以后的自保，李厂长愉快地接受了孟凡的建议。 除了对这些罪无可恕的人下手之外，李厂长虽然遵从背后的高层对杨厂长那些人出手了，但是也是有限的出手，把他们从职位上拉下来后就按照对待杨厂长的方式，让他们在工厂里干着卫生队的工作，虽说偶尔对他们进行一些批斗，但是李厂长很谨慎，只是让人批斗，不肯放任手下动武。 虽然有些手下不理解，但是现在李厂长是旗帜，是上面的代言人，他们也只能遵守。 就这样，李厂长搞斗争方面没有像前世那样激进，也就没有得到背后那些人的不计余力的支持。 但是呢，李厂长手握轧钢厂，辖属着新车间和星星食品厂，下面有热得快，益智玩具和方便面三大王牌，所以上面也不敢忽视他。 所以李厂长或多或少还是得到一些助力的。 …… 李厂长倒也乐得如此。 这些年下来，李厂长对于背后那些人的一些手段也是越来越看不惯了。 他们已经被权利蒙蔽了心智，为了攫取权利，底线是越来越低。 之前还是找问题找把柄，到了后面，就是公然的构陷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隐身在幕后，蒙蔽那些不知情的工人，学生，利用他们对自己的那些对手下手，将对手拉下来，换上自己的人手。 李厂长越来越觉得他们最后肯定得不到好，虽然自己最后肯定也会被清算，但是相比较他们，李厂长觉得自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充其量，也就是做几年劳的样子。不过有着杨厂长他们为自己说情，有着工地那波人给自己做证，再加上自己稳住了轧钢厂的生产，没有像其他单位那样造成停产停工。 虽然限于原料的问题，不能完全达到上级的任务，不过这原料不足又不是自己的责任，这一桩桩下来，自己基本上不用坐牢，顶多就是一个免职而已。 就是可惜了孟凡，虽然他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做，但是限于工作需要，限于影响问题，免职倒不至于，但是实权是不用想了，估计会把他调一个轧钢厂的闲职上去。 至于说调离轧钢厂，那够呛，现在孟凡在轧钢厂的地位是很特殊的，轧钢厂的工人对他的认可度比其他所有人都要高。 真要是调离的话，升职的情况下工人好可以接受，真要是搞别的，估计工人们会到工业部那里静坐去。 实在是孟凡这么多年，为轧钢厂的工人做了太多的实事儿。 别的不说，光是新车间，海鲜，就足以让工人对孟凡感恩戴德了。 新车间让轧钢厂家庭困难的职工家属们的生活有了保障。 再加上农场，联合食品厂，星星食品厂，一桩桩一件件下来，孟凡为轧钢厂的工人们争得了无数的好处。 …… 这几年来，唯一让孟凡想不通的是，小号没有申请成功，他们也甚至去医院查了好几次，都没有任何问题，只能说，缘分没到。 第403章 十里长街 三年，又三年，孟凡很想说，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天天都在玩贪玩蓝月，是兄弟就来砍我！ 写错了，应该是每天都在练小号。 可惜，缘分没到。 1976年1月8日，种花家djs－183、184、185、186、1804计算机研制成功。 也就是在这一天，先生在京城去世，享年78岁。 这是沉重的一天。 3天后，京城的人民自发地前来送先生。 送别的人群延绵数十里，人们胸戴白花，臂缠黑纱，神情肃穆。孟凡夹在人群之中，随着队伍缓缓前行。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哀悼这位伟大的人物。寒风凛冽，却吹不散人们心中的悲痛。 孟凡目光凝视着远方，眼前不断浮现出先生的音容笑貌。 他想起了先生为国家和人民鞠躬尽瘁的一生，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不知走了多久，路在长，也终有尽头。 孟凡抬起头，看着载着先生的遗体的灵车远去，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默默地许下承诺： 一定要继承先生的遗志，为祖国的繁荣富强而努力奋斗。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使得轧钢厂的众人也都无精打采的，轧钢厂里笼罩着一片阴沉的气息。 虽然大家都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先生的事迹不用多说，在我党的地位举足轻重，种花家成立后，其提出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与联合国宪章宗旨高度一致，是指导国际关系的重要准则之一，影响了许多国际条约和协定的制定，促进了国家间的和平共处与友好合作，为推动国际关系健康发展、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至今仍具有深刻现实意义。 许多国家在处理与其他国家关系时，都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为基础。 为了振奋工人们的精神，李厂长在轧钢厂内部召开一个悼念会。 “同志们，今天，我们怀着沉痛地心情，在这里召开先生的悼念会。 50多年革命生涯，26年总理任期。 他，理想坚定，功勋卓着； 他，呕心沥血，鞠躬尽瘁； 他，没有子女和遗产， 却有十里长街百万群众流泪送别…… 少年时，先生那“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铿锵话语，是他立下的志向。 读书不虚度，学业不虚度，习师不虚度，交友不虚度，光阴不虚度是他的铮铮誓言。 后来，先生求学南开，留学日本、欧洲。 “愿相会于中华腾飞世界时”，是他赴日留学时为同学写下的约定。 20世纪20年代初，他到欧洲勤工俭学，确立了共产主义的信仰，成为我党最早的党员之一。 1924年，先生从欧洲回国，出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同时担任中共广东区委书记，开启了他的军事生涯。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我党在上海的机关遭到破坏，先生被迫前往武汉，在严峻的形势下，提议设立一个以情报保卫工作为重点的“特务工作处”。 先生的深谋远虑，使党的地下工作奔腾不息 1936年12月，先生临危受命，赶往西安，推动西安事变和平解决 1949年10月1日，种花家成立了。 先生先后担任政务院总理、国务院总理，在政治、经济、外交、国防、科技、文化等各领域作出奠基性的贡献。 1954年，先生在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作《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把我国建设成为具有“强大的现代化的工业、现代化的农业、现代化的交通运输业和现代化的国防”的社会主义国家。 1964年12月，先生在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作《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化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强国”。 “我都快七十岁了，多给我点时间，多为人民干些工作不好吗？” 这是先生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体现。 先生在弥留之际，他最后留下的一句话是： “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 你们还是去照顾别的生病的同志， 那里更需要你们。” …… 先生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他为了国家和人民，无私奉献，不懈奋斗。他的离去，是国家和人民的巨大损失。 但他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我们。我们要学习他的爱国情怀、革命精神和崇高品质，努力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拼搏。让我们铭记先生的功绩，继承他的遗志，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为国家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先生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的精神永远铭刻在每个工人的心中。我们将继续为先生未竟的事业而奋斗，为祖国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 ……” 会上，李厂长声音低沉，在他的带头下，大家又默默地哭了一阵，这才将工人们压抑的心情释放出来。 悼念会之后，工人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他们化悲痛为力量，更加努力地工作着。 在生产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工人们忙碌而专注地操作着设备。他们深知，只有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才能为国家的工业发展做出贡献。 办公室内，工程师们埋头研究新的技术方案，希望能够提高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每个人都充满激情，仿佛先生的精神在他们心中燃烧。 而在厂门口，一辆辆装满钢材的卡车驶出工厂，驶向全国各地，为国家的建设提供坚实的支持。这些钢材将用于建筑、桥梁、汽车等各个领域，见证着国家的飞速发展。 整个轧钢厂沉浸在一种肃穆而又充实的氛围中，工人们用实际行动向先生致敬，表达着对他的深切怀念和敬意。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时间是什么良药来着？就这样，慢慢地，工人们逐渐缓了过来。 第404章 尝试 虽然大家都不想，但是日子终将继续。 76年3月8日，在种花家东北方向地区降落一次世界罕见的陨石雨。其中最大的陨石长117cm，宽93cm，高84cm，重量为1770公斤。 …… 自先生去世后，全国各族人民无限悲痛。 但是，“肆壬众”竟然惧怕到，压制广大人民群众自发悼念逝者的程度。 清明节前后，京城上百万人民群众，自发地聚集于广场，在纪念碑前献花篮、送花圈、贴传单、作诗词，悼念先生。 （此处删去一段评论） …… 此次运动实际上也是一次思想解放运动，它唤起了民族的觉醒。 持续多年的混乱风暴，给种花家造成了深重灾难，激起了人们的怨怒。 人们本来把恢复社会秩序和执行正确方针的希望寄托在先生、总设计师等老一辈革命家身上，而他们又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 这就更加激起人民群众对那些人的憎恨，此次事件就是人民心中这种爱憎情感的集中爆发。 此次是一场悼念先生、反对（删去一个代称）的强大抗议运动，并波及到全国范围内，形成强大的群众革命运动。 这一运动，实质上又是拥护以总设计师为代表的队伍的正确领导，表现了人心向背。 这个运动为后来粉碎（代称）等反歌命集团奠定了广泛的群众基础。 …… 1976年7月6日，朱老总同志在京城逝世，享年90岁。 又一座丰碑倒下了。 …… 进入7月，孟凡越来越坐不住了。 前世，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种玉之田的人，他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大地震，但是对于这件事，在书上还是学过的，更别说，还有电视剧，电影等相关影视剧的播出。 再结合前世覆盖面极广的网络，大地震这件事儿，虽然两世为人，但是孟凡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除了这次，还有512那次。 当时孟凡正在上初中，学校还积极组织过募捐，这两次特大地震，相信每只兔子都忘不了。 眼看着日期越来越接近，孟凡终于是坐不住了。 …… “李哥，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你让我去外面散散心吧。” 这天，孟凡来到李厂长这里，准备申请去冀省放松放松。 “怎么了，弟弟？之前你可是一点儿不想出去的？” 李厂长有些疑惑，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李厂长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的。 之前的时候，为了安全考虑，他这个弟弟可是推脱了不少去外省市公干的任务啊。 怎么今天突然提出来去外面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我也不想出去啊，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都猫在轧钢厂这边，一点儿都不想出去。可是现在，真的待不下去了，京城这地方，太憋得慌了了。” 孟凡小心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他肯定不能告诉这个李哥，那边儿要出事儿了，我得去救人去。 不是非要说多好的借口，但是最起码听上去得过得去才行。 “之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你现在有些急躁了啊？这不像你啊？” 李厂长说道。 “之前的确是能呆着，但是今年不一样啊，今年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前阵子，清明节那会儿，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孟凡假意牢骚道。 “唉，我的弟弟啊，这种事儿，可不是咱们这种小胳膊小腿的人能够说的啊。 虽然我也跟你一样的想法，但是，可不敢去外面说去啊！！！” 李厂长听了孟凡的话，先是看了看门外，没有发现其他人，这才小声地跟孟凡嘱咐道。 “李哥，我知道，这不是在你这里嘛，真到了外面，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孟凡说道。 “关键是现在这个形势，外面也不安全啊，在京城这里，你要是出了事儿，我还有你叔叔，都可以帮得上忙。 真要到了外面，先不说我们能不能出手，光是等我们收到消息，那都不知道得等到什么猴年马月去。 真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儿，你家里怎么办？咱们轧钢厂以后怎么办？” 李厂长能够理解孟凡现在的心态。 每个还有良知的兔子，都会理解并支持孟凡，都是和孟凡一样的想法。 只不过，现在的形势不适合而已。 “没事儿的，我也不去远处，我就想去冀省转转，去孤儿院那里看看，放松放松一下心情。” 孟凡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开个手续。你去咱们冀省的那个煤矿那里检查一下工作。” 李厂长想了想说道。 “这样也行，能出去就行。” 孟凡无所谓地说道。 “那就好，待会儿我给你出个证明，你多带几个人去，都带上些家伙，这个时候，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 多带上些人和家伙，我这边儿才放心。” 李厂长补充道。 “行，人多我自己也放心。” 孟凡说道。 “嗯，到时候的行程你自己看着安排，不过每到一个地方，你就给我回个电话。除此之外，每天早上，你都给我打个电话。 这样我才放心。” 李厂长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至于吧？李哥？” 孟凡有些无语，这个李哥，胆子可太小了吧，怎么看也不像是前世那个带着许大茂倒腾电视机的主啊？ “不是我胆子小，实在是你太重要，轧钢厂可以没了老杨，可以没了我，但是不能没了你。 真要是你出点儿什么事，咱们轧钢厂以后就完了。 不说别的，就那新车间跟星星食品厂，保准会被人抢走。 联合食品厂那边，有部队的人在那儿盯着，倒是没几个人会下手。 可是，咱们轧钢厂要是没有了那两个部门，效益大减，以后还怎么发展起来啊？” 李厂长解释道。 “行，我听你的，多带人，多带家伙，天天跟你打电话报备行了吧。” 孟凡无奈地说道。 “这就对了，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你重要，无论如何，只要你不出事儿就行。” 李厂长说道。 第405章 矿场 就这样，孟凡带着一批人走了。 先是去了一趟孤儿院，在那儿呆两天，然后就赶紧去往煤矿厂了。 关于地震的事情，孟凡并没有跟孤儿院有所提及，因为前世的时候，孤儿院这个范围，虽然能够感受到震感，但是没有破坏性，所以孟凡也就不再啰嗦了。 …… 煤矿厂这边，负责人早就收到了李厂长的消息，要求他务必保证孟凡的人身安全。 必要情况下，可以将孟凡控制起来，不仅这个矿场负责人收到了这样的消息。跟着孟凡的那一帮人，也都怀揣着李厂长的密令，情况紧急时，可以直接将孟凡控制起来，带回京城。 “孟队长你好，我是矿场的负责人，我姓赵，欢迎孟队长来我单位检查指导工作。” 看到孟凡过来，煤矿负责人热情地迎了上来。 “这次来，主要还是看看矿场的安全设施。” 孟凡开门见山地道。 “孟队长放心，我们一直把安全放在首位。您看，这些都是最新的防护设备，还有这些防护用具，都是按照最高标准配备的。不仅如此，我们还组织过安全演练，针对矿井下可能遇到的困难，针对性组织对抗性演练。从一开始的时候，李厂长就告诫我，安全，是矿场的重中之重，只有保证安全，才能保证生产。 李厂长的指示我是一点都不敢忘记的。” 负责人边说边引着孟凡参观矿场。 孟凡跟着赵厂长走进矿区，环顾四周。 “没错，矿场跟一般单位不一样，需要深入地下开展开采工作，安全方面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对了，咱们矿场最近煤矿的生产情况怎么样？” 赵厂长说道。 “近生产还算顺利，但安全方面我们一直在加强监管，确保万无一失。” “很好，安全是煤矿生产的重中之重。我想先了解一下，你们煤矿的安全管理制度是否健全？员工们是否都接受了必要的安全培训？” 孟凡一边观察着坑道内的情况，一边问道。 “是的，我们煤矿有完善的安全管理制度，每个月都会进行安全培训和演练。员工们对安全规定都非常熟悉，也都能够严格遵守。” 赵厂长立刻回答道。 “那很好。接下来，我想实地查看一下煤矿的安全设施。比如通风系统、排水系统以及应急逃生救援等。” “孟队长你跟我来。我们的通风系统采用了最新的技术，确保井下空气流通；排水系统也经过多次优化，能够迅速排除积水。至于应急逃生通道，我们每个工作面都设置了明显的标识和逃生路线。 这些都是我们矿上的专业人员，根据李厂长从国外搜集到的相关资料改进的。” 孟凡边走边看，对煤矿这边的安全措施表示满意。 “看起来都不错。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安全无小事，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特别是在井下作业，稍有疏忽就可能酿成大祸。” “孟队长你说得对。我们煤矿一直把安全放在首位，每年都会投入一定资金用于安全设施的升级和维护。同时，我们不断加强日常的安全巡查和隐患排查工作。” 赵厂长解释道。 “那这样的话，矿里的经费支撑得住吗？” 孟凡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李厂长的手下竟然有这种人才，这个时期，各地虽然很矿场的安全，但是每年都投入一定资金主动改善安全设施的，很少很少。 最起码，孟凡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是第一次听说。 “都是李厂长统筹的好，之前的时候，轧钢厂那边不是建楼吗？各个原材料厂都需要大量的煤炭，所以虽然我们煤炭厂每年都要额外花一笔钱 但是我们的盈利仍然很可观。” 赵厂长解释道。 “那现在呢？轧钢厂近几年是不会再盖楼了，那些单位，煤炭的需求量还那么大吗？” 孟凡饶有兴趣地问道。 “大，怎么不大呢？自从轧钢厂的家属楼盖好之后，之前有同样需求，却一直在旁观的单位纷纷找上来，也要建造自己的家属楼。 连工程队都是请的轧钢厂的工程队。相应的，我们这几个厂子，需求是不降反增呢。” 说到外界对煤矿的需求，赵厂长的脸都快乐开了花儿。 “很好，你们的努力是值得肯定的。但我还是要强调一下，安全不仅仅是设备和制度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人的因素。员工们必须时刻保持安全意识，严格遵守安全规定。” 孟凡又嘱咐道 “这个我们一直在做，我们一直在加强员工的安全教育。通过定期的培训和演练，让员工们深刻认识到安全的重要性。 同时，我们也建立了严格的奖惩制度，对违反安全规定的员工进行处罚，对表现优秀的员工进行奖励。” 赵厂长自豪地说道。 “这样很好。我相信在你们的努力下，煤矿的安全生产一定会得到更好的保障。最后，我还要提醒一下，要密切关注天气变化和地质情况，提前做好防范措施。” 孟凡最后说道。 “谢谢孟队长的提醒。我们会密切关注天气和地质情况，确保安全生产不受影响。同时，我们也会继续加强安全管理，保证煤矿的安全发展。” 赵厂长保证道。 孟凡微微点头，表示满意。他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 “今天矿下的检查就到这里吧，咱们去别处看看。” “好的，那咱们去我办公室，基本上所有的资料都在我那里。” 赵厂长连忙说道。 孟凡跟着赵厂长来到办公室，大致把矿上的文件浏览一遍，对矿场的整体情况有个大概的了解。 不得不说，这个赵厂长，还是很有能力的。自从被李厂长派过来之后，很快就把权力抓到手里。 在他的带领下，整个矿场被弄的红红火火的，在轧钢厂还没有开始建楼的时候，就凭借着自身的能力，开始跟其他单位交换物资。 虽然跟计划经济有些相悖，但是也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第406章 浑浊的井水 “厂长？咱们的水有问题了，不能做饭用了，得赶紧让人送些水来。要不然，今天的晚饭就做不了了。” 正在孟凡跟着赵厂长在矿上各部门转悠的时候，一个穿着炊事员服装的人找到赵厂长，寻求帮助。 “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赵厂长有些不解，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这水井自打矿上成立的时候就打出来了？怎么就轮到孟队长检查工作的时候坏了？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呢吗？ “我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昨天晚上的时候，有工人出来解手，听见水井里有‘咕噜咕噜’的响声，矿上嘛，啥传说都有，吓得他也不解手了，直接跑回去了。 早上的时候，他跟我们把这事儿说了，我们跟着他去水井那里看着，什么事儿也没有，跟往常一样，就笑话说他昨晚做梦了。 可谁知道，早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刚才我们去打水，打上来的水都是浑的，根本用不亏了。我这就赶紧过来找你来了。” 来人如此说道。 “那午饭呢？能不能按时做出来？” 赵厂长赶紧问道，矿上的给工人跟别的单位的工人可不一样，都是拿命换钱的，你要是敢让他们饿肚子，虽然说他们不至于把自己打一顿，但是不吃饱了，他们不下矿是肯定的。 至于说孟队长这边，赵厂长倒是没什么，虽然他这些年一直在矿上这边呆着，但是他毕竟是李厂长手下的人，对于孟凡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孟队长在轧钢厂是出了名的对工人好，饿孟队长一顿不是什么大事儿。 “午饭不碍事，但是晚饭的水就不够了。” 来人说道。 “那你们先做饭去，无论如何，不能耽误了工人们吃饭。至于晚饭，你们不用担心，我这就联系车给咱们矿上送水，一水车够了吧？” 赵厂长直接吩咐道。 “够了，做饭的话，半车就够了。” 来人说道。 “多准备几车水吧，万一一时半会儿水井好不了，省的一天一送了。” 孟凡想了想，插嘴道。 “多准备一些倒是可以，但是食堂哪里没有那么多水缸啊？” 来人解释道。 “你怎么这么笨啊？水缸不够，多余的盆盆罐罐，盛菜的盒子，全都准备出来接水。实在不行，把工人们的脸盆都收集起来。” 赵厂长气不打一处来，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人怎么这么笨呢？这种事儿不会事后跟我偷偷说吗？当着孟队长的面儿说，不是让他下不来台吗？ “没事儿，咱们直接把车借来用几天，矿上的用水出了问题，借几辆水车用用还是很容易的。” 孟凡笑着说道。 “就是，真笨，赶紧做饭去。” 赵厂长踹了来人一脚。 “是，我这就去。” “赵厂长，咱们去看看水井吧？这用水的事情可是大事儿，真要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咱们就只能再找人打一口井了。” 孟凡说道。 “孟队长你说得是，咱们是得去看看。实在不行的话，真就得找人打一口井了。” 赵厂长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孟凡往水井那里走去。 到了地方，孟凡和赵厂长一样，探着头往井下看去。 这口井是一口辘轳井，不过井口直径有一米左右，比一般的辘轳井要大上不少。这时候底下水位也比较高，所以白天，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到井里的景象的。 只见井下的水浑浊不堪，还不时的冒泡，仔细听听的话，也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看来那名工人说的昨夜的声音是真的。” 孟凡说道。 “嗯，不多好端端的，这井怎么出问题了？” 赵厂长有些疑惑，真是奇了怪了，什么时候出事儿不好，非得赶上孟队长来的时候出事儿。 这赵厂长哪里知道，孟凡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赵厂长，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孟凡问道。 “没有，至少说从我来之后，从来没有遇到过，以前的话，应该也没有。如果有这种比较神奇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我怎么着也该听说了。” 赵厂长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那咱们先看两天吧，要是还不能恢复，只能重新打井了。” 孟凡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 赵厂长也是同意孟凡的看法。 现在距离28号还有些日子，所以孟凡也没有直接说什么。等过几天，再慢慢引导就是了。 …… 晚上，孟凡没有去住县里的招待所，而是直接住在了矿上，毕竟，在这里，赵厂长是李厂长的人，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会护着自己。 “水井突然变浑，你们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 宿舍里，孟凡对着其他人问道。 这是李厂长要求的，无论什么时候，至少有两个人同时跟孟凡在一起呆着，哪怕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得有一个人。 这是李厂长下的死命令，就是为了保护孟凡的安全，孟凡也没有办法。好在孟凡不在意这些，前世的时候，身为一个社畜，多人宿舍算什么，毛毛雨啦。所以，孟凡直接跟赵厂长要了两间空宿舍直接住了进来。 本来孟凡准备要一间大宿舍的，一群人挤在一起，不过赵厂长说矿上没有富裕的大宿舍，只能让工人们现给孟凡腾地方，孟凡就拒绝了，不值当的。反正也住不了几天。 “这种事儿，我也是第一回听说。” 有人说道。 “我也没听说过。” “我倒是听说过。” “哦？是吗？赶紧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是我小的时候，听我爷爷说过，以前的时候啊，村子里有一口老井，得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有一年的时候，水井莫名其妙的就出事儿了，不光是水发浑不说，打上来的水还有一股莫名的腥味。” 那人眯着眼，一边回想着小时候的事情一边跟众人娓娓道来。 “那后来呢？” 有人急着问道。 “你别着急啊？这都是很早的时候的事情了，我也记不太清了，你得让我好好想想啊。” 那人白了刚才催促的人一眼。 第407章 孤灯夜话 “嘿嘿，你慢慢想，慢慢想。” “村里人是求神拜佛，怎么也不管事儿。就在村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来了一个水脉师。” “等等，水脉师是什么？” 有人问道。 “水脉师就是古时候民间管定位水脉的人的一种称呼。 水脉师的主要职责是寻找和确定水源的位置，确保水源的稳定供应。他们通常具备丰富的地理知识和实践经验，能够通过观察地形、水流和土壤等自然特征，准确判断水源的位置。在古代，水脉师在民间有着重要的地位，他们的判断往往影响到一个地区的水利建设和居民的生活质量?。” 孟凡给众人科普了一下水脉师的概念。 “就是现在说的打井的是吧？” 有人问道。 “准确的说，跟现在的探测队是差不多的，只要管寻找底下水位，打井不是他们的主要工作。虽然基本上水脉师都会打井，但是不是所有打井的都是水脉师。” 孟凡又解释了一下。 “哦，我懂了。” “那后来怎么样了？” 有人急切地问道。 那人喝了口水，接着说道： “村民听说来了水脉师，赶紧凑了一些东西把人请过来。那个水脉师围着村里的古井绕了好几圈，嘴里还念念有词，都是大家听不懂的东西。 最后，水脉师说，这地方本来不适合助人，是一尊妖物的栖息地。不过很久之前，有高人把妖物制服了，不过高人能力有限，不能彻底将妖物灭杀掉，只能设下法坛，将妖物镇压在水井里面。又在井里面布置下神物，不断磨灭妖物的精气。 现在那妖物已经被彻底磨灭了。镇压的神物也寿终正寝了，所以这块夺来的水源也就荒废掉了。现在只是水发浑有异味。等到再过一阵子，井就会彻底没水了。”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儿？咱们要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思想。” 有人插话道。 “你管呢？这是我爷爷小的时候的事情，你就当个故事听就得了。” 那人没有好气地说道。 “就是，又不是现在的事情，谁小时候没有听过鬼故事啊。你别理他，继续说。” “村子里的人一开始还不信，毕竟，这村子里祖祖辈辈都是在这里住着的，要真是水井下面镇压着妖精，怎么说村子里面也该有传说吧？ 那个水脉师见大家都不信，也不说别的，从腰间取下一条缠着金丝的绳子，嘴里一遍念念有词，一边将绳子送到井中。 说来也奇怪啊，这村子里的人，打水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在井里打到过别的东西。偏偏就是水脉师这条绳子，众目睽睽之下从水井底下打起一只布满裂缝的玉雕，水脉师说，那个就是镇压的神物，玄武。现在妖物被彻底磨灭了，镇压物也寿终正寝，所以才布满裂缝。 这个玉雕被水脉师捞上来之后，大家立刻对水脉师的话深信不疑。 赶紧询问水脉师接下来该怎么做。 水脉师说，这口古井的水是用阵法借来磨灭妖物的，现在妖物没了，阵法自然也就破了，所以必须要重新打一口井。那个水脉师在在村子周围转了一圈，最后在村后的一座小山脚下找到了一处水源。 水脉师他告诉村民们，这里的地下有水脉，可以打井取水。村民们听了大喜过望，立刻请来了工人开始打井。经过几天的努力，终于打出了清澈甘甜的泉水。 在水脉师的指点下，大家还将原来的那口古井给封了，在原地建立一座玄武庙，把玉雕玄武给供起来，可以保佑我们村子风调雨顺。” “真的假的？这么牛？” 听完这个人讲述的故事，立刻有人怀疑道。 “真的假的谁说得准，毕竟是我爷爷跟我说的，他小时候的事情，没准，是他逗我玩儿的也不一定呢。” 那人无所谓地说道。 “那那（内）个玄武庙？你们村子真有吗？” 又有人问道。 “玄武庙倒是真有，但是我没有看见过那个玉雕玄武，庙里供的是石刻的玄武雕像。” 那人回答道。 “你就没问过你爷爷吗？” 又有人问道。 “当然问过啦。我爷爷说，后来村子里糟了匪，玉雕被抢走了，村民们后来想起那个水脉师说的见庙祭祀可以保佑村子风调雨顺的话，觉得庙里空着不合适，就集资请匠人雕刻一个石头玄武像放在那里。” 那人回答道。 “那你们那个玄武庙，真的一直就保佑你们村子风调雨顺的吗？” 那人话音刚落，立马就又被人接着问。 “自从我记事儿以来，风调雨顺不敢说，但是要是赶上旱灾的年头，方圆几十里就我们那个井里可以打打到水倒是真的。 就连那三年的时候，家里来信的时候还跟我说着呢，我们村那口井就算是水位比往年低了，也是一直有水的。” “是吗？这么说来，那个水脉师说的倒也是真的啊，那个玄武还真挺灵的。” “这个嘛，说也说不好，反正我就是当个故事听得，真真假假，又不是现在的事情，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人一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孟队长，咱们这里你懂得最多，你能不能从科学的角度跟我们解释解释？” 那人突然看向孟凡。 “是啊是啊，孟队长，你能跟我们说说你的看法吗？”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 “科学的角度嘛，我也说不出来，不过嘛，我这里有一个瞎掰的版本，你们要不要听一听？” 孟凡听后，笑着说道。 “要的要的。孟队长就算是瞎掰，也肯定比我们说的有道理。” “行，那我就瞎掰一下啊。 原来那口古井，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水变浑，还有异味儿，可能是被人下了药。至于说谁下的药呢？就是那个水脉师。” 说到这里，孟凡稍微卖了一个关子。 “为什么啊？孟队长，说不通吧？那个水脉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怎么说不通，我觉得很合理，水脉师往井里下药，就可以让村民自发地请他过来，他不就可以得好处了？” 第一个支持孟凡的，竟然是刚才讲故事的那人。 第408章 不翼而飞的湖水 “你这个人，你自己讲的故事，怎么还第一个反驳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我刚才讲的，只是我爷爷跟我讲的他小时候的故事，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孟队长说的有道理，为什么不能反驳？” 那人梗着脖子说道。 “大家想想，” 孟凡继续说道， “如果那口井没问题，水脉师怎么赚钱？只有井水出了问题，他才能被请来，然后再装模作样地做法，最后告诉大家玄武显灵，这钱不就到手了？”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纷纷指责起那个水脉师来。 “这只是我的猜测啊，” 孟凡赶紧补充道， “当不得真。再说了，毕竟年代久远，这种事也没法查证。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性而已。” “孟队长说得对！” 讲故事那人立刻响应。 “那孟队长，那捞起玄武玉雕和不缺水是怎么解释的呢？” 有人问道。 “这简单，真要是想骗人的话，玉雕里面放上吸铁石，绳子里面也放上吸铁石，很容易就可以把玉雕打捞上来。至于说不缺水，很有可能是村子下面水脉丰富。” 孟凡又开始瞎掰。 “有道理啊。” “这么说来，之后封了原来的古井建玄武庙，也有可能是掩盖他说的水井快要干涸的谎言呗？” 有人下意识补充道。 “很有可能啊。” “我怎么越想越觉着，孟队长这个瞎掰的说法才是最可信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 “毕竟这么长时间了，谁能说得准呢，我刚才也说了，这是我瞎掰的想法。” 孟凡说道。 “可是，目前看来，就属孟队长你这个说法最可信。” “就是就是。” “行了，不说这个了，回到原来的话题，水井水变浑，你们谁还经历过？” 孟凡又接着问道。 一群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既然都没有见过，那就先这样吧。” 孟凡说道。 “孟队长，我虽然没经过水井的水变浑的事情，但是也经历过一个跟水有关的怪事儿。” 突然又有人说道。 “嗯？什么怪事儿？说来听听。” 孟凡又来了兴趣，没有想到，这群人的经历也都这么有意思。 “你也是听你的爷爷说过的？” 有人笑着问道。 “那倒不是，是我小时候亲身经历过的。” 那人回答道。 “是吗？赶紧说说。”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一说是自己经历过的，所有人都来了兴趣。 “我们村子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湖，里面有不少鱼之类的，我们小时候，经常去河边下网抓鱼去。又一次的时候，我们几个又准备去抓鱼。结果在半路上，听到从湖那边传来一声巨响，我们几个孩子也不以为意，等到了湖边的时候才发现，湖面在下降。” 那人缓缓说道。 “湖面下降？怎么个下降法？” 立刻就有人问道。 “就是你们想的那样，肉眼可见的，水位一点点下降。我们村后面的那条湖，虽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只有3,4米而已，但是面积也是比较大的。一般来说，水位下降，凭着眼睛是看不出来的，只能是过一段时间，由岸边的水迹对比才能发现。 那是那天，就是那么神奇，我们就看着岸边的水面，一点一点的下降，没多大的功夫，就下降了10来公分。” “真的假的？不是你们看花了吧。那可是湖哎，湖有多大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不会是把翻涌的浪潮看成水位下降了吧？” 有人疑惑地问道。实在是湖面，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真不是，之前的巨响，不止我们几个孩子听见了，全村的人都听见了，他们以为是打仗的声音，赶紧招呼家人躲起来。我们几个孩子的家长，发现人不见了。 听人说看见我们几个拿着渔网往后面走了，就壮着胆子过来找我们。 就算我们几个孩子看错了，那些个大人不悔也都看错了吧？等到大人们赶到的时候，水位下降都有半米了。” “那后来呢？” 孟凡也来了兴趣，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这种怪异的事情都能发生，可惜了，自己当时不在现场。 “大人们见到我们没事儿，都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发现水位下降的事情。他们也都搞不明白，不过他们明白，这水位要是一直下降的话，最后肯定是可以捞鱼的。 所以，他们就回村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了。” 那人接着说道。 “你们村的大人心可真大，要是我看见水位快速下降，我保准什么也不想，赶紧跑，谁知道后面会出什么事儿呢？还想着捞鱼，真是厉害了。” “就是就是。” “大概过了用了两个小时吧，整个湖面的水都消失了。真的是消失了，一点儿水都没有了。除了河底的淤泥还有着一些水分，否则，任谁看到这种景象也不敢说这之前之一个湖。” “那鱼多吗？” “怎么不多呢？不仅多，还都是大鱼呢，满河底望去，全是一米长的大鱼在那里扑腾，小鱼基本都被大鱼压在身下了，不到近处根本就看不到小鱼。” “那你们村的人不得笑疯了啊？全是大鱼啊。” “那是，当时情景你们是没有看到，那是抱着大鱼都往家跑啊，生怕晚了就被别人抢走了。” “就没有劝你们不要抢鱼的？” “有，怎么没有，一些上岁数的大爷，说这是龙王爷生气了，把水给收走了，这些鱼，得留着给龙王爷上供，否则，龙王爷一生气，以后这个村子就没有水了。” “对了，这个湖水干涸的时候，你们村子其他的河里面有水吗？” 孟凡突然问道。 “这个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但是应该是有水的。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大家都从湖里面捡鱼，没有从其他河里面捡鱼的。” 那人想了想说道。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大家正在捡鱼呢，突然又听到湖底下面传来一声巨响，跟之前的那声差不多，然后，大家就发现，湖底逐渐涨水了。” 第409章 进城 “然后呢？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没有然后了啊，大家看涨水了，纷纷向岸上跑去，但还是有一些跑得慢的人被上涨的湖水淹没。湖水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水位，那些被淹的人也湿漉漉地爬上了岸。” 那人说道。 “听你这么说，涨水的速度很快喽？” 有人问道。 “嗯，是很快，比降水的速度快多了，水位全降下去用了两个小时，但是水位涨到原来的程度只用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 “这件事儿后来有什么说法吗？” “还真有，大概是过了半年左右，有一波儿自称水利专家的人到我们那里去着，说是在别处听说了湖水莫名其妙退去的事情后过来的。 他们好几个人研究了大概十来天吧，最后跟我说，湖下面应该是个地下水道，第一次巨响，应该是水道的上游被堵住了，湖水得不到补充，跟着流向下游去了，第二声巨响是堵住水道的恭喜被顶开了，有可能是别的东西，也有可能是水压太大。 总而言之，地下水道被疏通后，自然而然地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这个解释合理吗？” 一群人转头看向孟凡。 “只能说，理论上是成立的，但是实际上，还是差很多的。比如说，那么大的湖，半个小时的时间水就填满了，那么这条地下水道的水流量得非常巨大才行。如此巨大的水流量，水道一定很宽，得是多么大的东西才能堵住整个河道？ 所以说，这个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具体情况咱们还是不能下结论。” 孟凡按照自己的想法给大家解释了一下。 听完第二个人的叙述后，孟凡突然想到了前世的时候看过一个电视节目，节目里就讲述一个差不多的故事，也是湖水突然消失又回来了。 不过跟这个故事的解释相反，那个节目里，说湖泊是因为水道下游被堵塞，水位上升才形成的湖泊，湖水下降，可能是是压力太大，水道被疏通了，水就流下去了。过了几天，水道又被堵住了，水位又恢复了。 理论上来说，这两种说法都是合适的，不过具体什么原因呢，大家就见仁见智吧。 “行了，这种事儿光是靠着咱们几个咱是研究不出来的，时候也不早了，歇了吧，检查也检查过了，剩下的几天，我带着你们去别处转悠转悠。” 孟凡最后说道。 “孟队长仁义。” …… “赵厂长，水车的事儿都妥了吧？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也是可以帮忙的。” 第二天一大早，孟凡看见了赵厂长，立刻问道。 这倒不是孟凡瞎说，虽然他不认识这里的人，但是这里肯定有部队驻扎，自己联系不上，杨叔那边肯定可以联系的上，让部队的给用水困难的单位送水，还是很容易的。 （真的，不说在内陆地区，就说在藏区那种戈壁滩里。冬天下大雪的时候，老乡被雪埋了，都是当地政府联系就近部队先期处置救援的。 相反的，部队这边有什么事儿，老乡也是积极伸出援手的。 当初我们那个兄弟单位，由于那年雪来得早，冬季物资没有储备齐全，后期没有物资了，赶上天气恶劣，直升机无法出动。 于是联系附近的老乡，一人一马冒着大雪给他们送物资。 那里的雪可比内地大很多的。 这么说吧，那边的国道比两侧戈壁得高出一两米去，下了大雪，白茫茫一片，根本就分不清国道还是戈壁滩。 不是当地的老人的话，根本是找不到地方的。 更别说，雪那么厚，一步一陷，基本都陷到大腿那里。 还有啊，那边地广人稀，光是我当初呆的的那地方，方圆二百公里都是没有人的。 最近的村庄在二百公里以外，只有到了夏天的时候，附近才有牧民过来放牧。 虽然那个的单位附近多少公里有村庄不清楚，但是在那种地方，同样是边防，没有二百也有一百公里了。 能够想象吗，一人一马，大雪，一步一陷，几天看不见人，远处一望全是白茫茫一片的雪。 就这样，老乡硬生生把物资给送到了。 顺便说一句，当初我们单位，有一辆铲车，不是干工程用的，而是铲雪用的。 在那里呆了两年，是我这辈子最拿得出手的事情了。 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真的没说错。） …… “都联系好了，没有问题，跟那边说好了，借来了两辆水车，直到咱们这儿水井好了或者新井打完了才回去呢。” 赵厂长回答道。 其实话刚一说出口，孟凡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应该是白问了。毕竟，昨天晚上他们是正常吃的晚饭。昨天白天就说了，要是水车没有联系好，昨天晚上晚饭就会耽误。 “那就好，本来咱们矿上的条件就比不得下面，最起码的生活保障，咱们这些当干部的，一定要给他们保证好。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或者跟李厂长那边反映都行。” 孟凡接着说道。 “孟队长，你放心，工人们的保障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赵厂长严肃地说道。 “那就好，其他的事情的你也不用理会，抓好安全，抓好生产就行，剩下的，有李厂长呢。真出了什么事儿，切记要第一时间给李厂长打电话报告。” “是！” “今天呢，我准备去城里看看，搜集一些信息，看看其他地方跟京城的差别，你找个熟悉城里路的人跟着我们就行了，中午我们就不回来了。” 孟凡说道。 “可是孟队长，李厂长他 ……” 赵厂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孟凡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去，这么一大帮人都跟着我呢，况且，我晚上肯定会来矿上这里，明天早上在出去。” “那好吧，孟队长你晚上可一定得回来啊，要不然李厂长那边，我真过不去啊。” 赵厂长无奈地说道。 “你放心，晚上绝对来矿上住。” 在孟凡再三保证下，赵厂长才派了一个叫“小赵”的本家侄子跟着孟凡。 第410章 预警 漫无目的的孟凡带着一群人在城里溜达，嗯，没错，是溜达，开着车溜达。 在小赵的带领下，孟凡几人在各地逛了逛，因为没什么目的，所以逛得很随意，基本上是小赵想起哪里就去逛哪里。 突然，孟凡一行人听到了广播传来的声音。 “广大市民通知请注意，近日以来，地震局监测到一系列异常现象，近期我市有极大的可能会突发地震，请广大群众注意自身安全，夜晚尽量在空旷的地方休息，建议广大群众提前准备好粮食、饮用水等物资，保证灾后生存。” 这突如其来的广播，让众人都十分意外。 “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井水异响、水位变化、变浑浊这些都是地震前的征兆啊！” 孟凡正好趁这个时机，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 “什么？孟队长你说的是真的？！井水变浑是地震前的征兆？！” 小赵听了孟凡的话，不由得高声喊道。 “只能说，地震来临前有可能发生井水变浑的现象，但是不代表井水变浑就是代表着要地震。” 孟凡严肃地说道。 “虽然如此，可是结合刚才地震局的通知的话，看来很有可能要发生地震了。” 司机兼保镖也是喃喃自语道。 “小赵，矿上那里有多少存粮？” 孟凡立刻问道，现在距离真正开始地震还有一段时间，现在有了地震局的通报，孟凡要做的事情就省事儿多了，只要在他的去劝说下，让大家相信地震局的预报就好了。 前世的时候，孟凡看过一部关于大地震的电视剧，是一个不知名的猪八戒的扮演者演过的电视剧，但是在电视上看得时候剧名就叫《唐山大地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名成《唐山绝恋》了。 这部电视剧里面，就有地震局提前发出预警，但是没有发生地震，好像是两次还是多次预警吧。但是多次预警唐山都没有发生地震，后面忘了是不让他继续发布预警了还是群众不相信地震局了，然后就出事儿了。 当时看得时候，孟凡还以为，这是为了剧情结构而设计的剧情呢，毕竟，现实中的孟凡并不了解这个时期具体发生的事情。 但是没有想到，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地震局竟然也提前预警了，这就给了孟凡很大的方便了。 “粮食的话，矿上一直要求，粮食存储要至少满足矿上所有人能够吃上两个人月的量为准，这点是赵厂长来了之后新规定的，抓得特别紧，在加上每月月初都有新粮送上来。现在七月还没有过一半儿，所以说现在矿上的粮食至少可以坚持到九月底。” 小赵也知道局势的严峻性，立刻说道。 “太好了，这样的话，就算真的地震了，短时间矿上那边也不有问题。那帐篷呢？有多少顶帐篷？” 孟凡又问道。 “帐篷的话就没有多少了，仓库里就几顶刚开始开矿的时候工人们带上来的帐篷，后来修了宿舍和办公楼，就没有再使用过帐篷了。” 小赵不假思索地说道。 “嗯，咱们去供销社看看，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帐篷，不管有没有地震，有备无患还是要有的。走附近的供销社在哪儿？小赵指路，咱们现在就去。” “前面右拐。” 在小赵的指引下，汽车很快就到了供销社门口。 “这个不行，太小了，肯定没有帐篷，去市里最大的百货大楼。” 孟凡看了一眼外面的供销社，立刻说道。 “是，孟队长。往前一直走到头儿左拐……” 有着当地人指路就是快，很快，孟凡几人就到了百货大楼门口。 “待会儿解散后，分成三组，分别购买物资。 小赵，你带上来两个人，去卖药品那边儿去看看，采购一些急救、纱布、酒精、还有感冒药、治拉肚子的药。虽然矿上有医务室，但是这些东西都得预备一些。 我在留下两个人跟着我，去看看干粮，虽然粮食储备充足，但是也得买一些应急的吃的。 剩下的人，全都去买帐篷。算上咱们几个，矿上的话一共也就不到一百人，以最大规模的帐篷计算，按一百人的标准买。 对了，小赵，再买一些明矾，多备一些，地震后水肯定有污染，明矾可以过滤水质。 所有人，解散后立刻分组行动，买完自己所属的东西后就到车这里汇合，都听明白了吗？！” 孟凡下命令道。 “是！” 众人也都明白任务的紧迫性，没有说其他的。 “解散。” 孟凡拿出一些钱分给各人后，下达了解散的命令。 …… 很快，众人就将物资购买齐全，孟凡清点齐人手后，立刻下令回矿上。 …… 矿上这边，在听到广播后，赵厂长立刻让人把所有下矿的工人都叫了回来。然后就是着急。 他着急孟凡，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孟凡在矿上这里遭遇地震受伤了甚至没了，他最起码对李厂长有个交待。 真要是孟凡在别处遇上地震出事儿了，自己可没法面对李厂长啊。 还在，孟凡知道赵厂长的担忧，采购齐装备后就立刻带着人回来了。 “孟队长，你们可算回来了，你们在城里，也听到消息了吧？” 在矿场门口走来走去的赵厂长远远地看到孟凡他们都撤回来了，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等孟凡下车后，赵厂长赶紧上前迎接。 “赵厂长，先不说别的，我们采购了一些物资，有干粮，药品还有帐篷，z先组织人手搬下来吧。” 孟凡直接对着赵厂长说道。 “是是是，赶紧来几个人，帮忙搬东西。” 赵厂长立刻向后面喊道。 “赵厂长，矿下的人都叫回来了没有？” “都叫回来了，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让他们都上来了。” 赵厂长立刻说道。 “那就好，这几天，就先不要让工人们下去了，直到地震之后或者地震局撤销预警时候再说。” 孟凡吩咐道。 “啊？这预警还能撤销？” 赵厂长有些意外。 第411章 矿场的应对 “赵厂长，是这样的，以现在这个技术能力啊，是不能准确预测地震的，虽然现在地震局观测到了不少异常现象，符合地震的前兆，但是也不一定能够保证一定会发生地震，或者也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发生地震。 等到其他地方发生地震了，或者地震局监测到的异常情况都恢复正常后，就算咱们这里一直都没有发生地震的话，地震局也是视情况撤销预警的。” 孟凡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一定会发生地震呢。那这样说来，咱们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了吧？” 赵厂长想了想说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毕竟是地震，非同小可，咱们还是要重视起来。” 孟凡赶紧说道。 “嗯，孟队长你说得对。” 赵厂长想了想，也对，万一要是真出了事儿，就算是天灾，自己这个厂长在已经知道预警的情况下还让工人出事儿，自己肯定也是要担责任的。 “既然有地震的风险，咱们井还是暂时不要再打了。一般来说，井水变浑、异响、水位异常变化也都是地震前的一些征兆，真要是打井中途发生地震的话，咱们的损失更大。” 孟凡又补充说道。 “嗯，孟队长你说的对。” “对了，赵厂长，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搬到帐篷里睡去，在矿上这里，找一个宽敞平整的地方，现在就组织人手搭建帐篷，搭好之后就让人把铺盖什么搬进去。 我和你，还有一些矿上的领导，住在一个帐篷里，担任临时指挥所。剩下的干部，平均分配到每顶帐篷里，切实做好管理和工人的情绪疏导工作。” 孟凡接着说道。 “是，孟队长，我这就组织人员开始准备。” 赵厂长随即招呼一名干部过来，将孟凡的任务布置下去。 “还有，炊事班这边，将所有的灶台之类的都拆下来，在外面搭建临时灶台，或者直接挖一个简易灶台出来。可惜了，要是铁厂的话，还可以焊接几个简易灶台出来。” 孟凡又道。 “孟队长，虽然我们这里是矿场，但是基本的工具和懂焊工的人还是有的，只要你说得难度不是太高，咱们这里还是可以试试的。” 赵厂长听着孟凡的话，立刻说道。 “是吗？赶紧叫人过来，难度不大，只要会焊接就成。” 孟凡大喜，他还真不知道，矿上这里竟然也有会焊接的人，不过想来也是应该的，矿上也是有不少工具的，有会焊接的人也很正常。 在赵厂长的组织下，很快就将焊工还有孟凡需要的工具找来了。 “厂长，你找我。” 焊工憨憨地说道。 “这不是可能发生地震吗？在食堂做饭的话太危险了，孟队长这里，想让你焊接几个灶台出来。” 赵厂长听了孟凡之前的话，也不敢保证地震一定会发生，说话也严谨起来。 “焊灶台？这个我不会啊？灶台不都是垒的吗？” 焊工挠了挠头，不解地说道。 “不需要你会，你能够按照孟队长把他想的东西焊出来就行。” 赵厂长解释道。 “这倒是没问题，我的技术还是可以的。孟队长，你准备怎么焊？” 焊工转头看向孟凡。 “很简单，先用细钢筋焊一个钢圈，铁圈大小以锅的大小为准。然后将粗钢筋当成支柱，跟钢圈焊在一起。支柱的高度就以食堂灶台的高度为准，这样的话炊事员比较适应。 最后在支柱周围焊接一圈铁皮，留一个出烟口和灶口就行了。” 由于时间紧急，孟凡并没有让焊工焊接烟囱和灶台底，而是直接以地面为底，留个孔当烟道，虽然比较粗糙，但是毕竟是非常时刻，可以用就行。 其实呢，现垒灶台也是可以的，但是不如这个快。 “嗯，听起来不难，我试试。” 焊工听完孟凡的话，拿起工具就开始焊了起来。很快，一个非常粗糙的简易灶台就被制作出来了。 “让炊事班的人搬过来一个锅，试试这个灶台成不成。要是有问题，抓紧改正，没有问题的话就赶紧多做几个。” 赵厂长赶紧说道。 很快，炊事班的人就搬着一个铁锅过来，看到摆在地面的简易灶台，炊事员大为惊奇。 “我的天，这是谁想出来的？真是个天才啊。” 炊事员将锅放在灶台上，围着灶台转了一圈，接着说道。 “虽然很简陋，锅沿也没封泥，烟囱也没有，但是临时做饭用还是没有问题的。厂长，这是谁想出来的？” “还能有谁？孟队长呗。行了，别说了，赶紧点火试试，有问题的话还得改进呢。” 赵厂长催促道。 “得嘞。” 炊事员抓起边上准备好的柴火，便点起火来。 经过一番试验后，炊事员最终说道： “没什么问题， 临时做饭用还是可以的，要是想长期用的话，最好是接一个烟囱。” “行了，能用就行，暂时就先用这个吧。赶紧的，照着这个，再焊接几个，晚上以前，一定得把食堂的灶台都搬出来。” 赵厂长说道。 “是，能保证完成任务。” 焊工大声说道。 …… “孟队长，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赵厂长带着孟凡进入了代表着临时指挥部的帐篷。 工人们效率很高，这一会儿的功夫，住人的帐篷都已经搭建好了。 “将矿上你们剩余的帐篷也都搭建起来。然后组织人手，把粮食搬进去。万一地震了，废墟里找粮食可不好找。” 孟凡想了想说道。 “好，我立刻组织人手去办。” 赵厂长立刻说道。 “一定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孟凡着重说道。 “明白。” 赵厂长立刻招呼人手，交代任务。 “嗯，如果地震了，这电话能够保证咱们和外界联系吗？” 孟凡看着新接过来的电话线，赶紧问道。 “这个不好说，电话线都是从外面接进来的。矿上这里断了，咱们还可以接上。中基恩要是地震了，外面的线路坏了，咱们不一定能够去外面排查线路去。” 赵厂长想了想说道。 第412章 电报 “嗯，你说得对，到那时咱们不一定可以出得去，得想一个别的办法，行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了。现在，你先组织一些人手，按照重要程度，把办公楼里的文件搬出来。” 赵厂长应了下来，便出去安排工作了。孟凡则坐在椅子上思考其他与外界联系的方法。他想到可以利用卫星电话，现在这个时候可拿不出卫星电话来。 有什么办法呢？只有电报机了。 不过电报机可不好找，还得有专门的发报员才行，况且，还得跟外面商量好发报时间和频率。嗯，得找杨叔了。 说干就干，孟凡拿起电话，就给杨兵打去。 “杨叔，是我，孟凡。” “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杨兵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杨叔，先听我说，正事儿。我现在在唐山一个矿场这里，现在地震局发出预警信息，唐山很有可能发生地震，为了以防万一，即使跟外界联系，现在我这里需要一部电台及能够熟练收发电报的人员。” 孟凡直接说道。 “什么？你怎么在唐山？你不是一直不出去的吗？” 杨兵一听孟凡的话，立刻急了。 “你小子，赶紧给我回来。” “回不去，也不敢回，要真是地震了，在矿上这里，有防备的情况下，是基本不会出现安全问题的。真要是回去的路上发生地震，谁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儿。” 孟凡立刻说道，他知道，只要自己这么一说，杨叔肯定不会再说让自己回去的话了。 “嗯，你说的对，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呆在那里的好。你把矿场的位置说一下，我立刻联系那边的人，让他们派人手去你那里待命。” 果然，一想到万一路上发生地震，孟凡的安全就更没有保证，杨兵立刻不再让孟凡回来了。 孟凡松了口气，将矿场的位置告诉了杨兵。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可不能回去。真要是按照前世的记忆的话，由于之前地震局预警的失败，地震没有发生，人民不再相信地震局的预警，导致真的地震来临时，地震局的人都不敢继续发预警了。 自己一定得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自己必须呆在这里，尽一切可能，动用外面的力量，尽量减少人员伤亡。 挂掉电话后，孟凡心想，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想了一会儿，孟凡又将电话打给了李厂长。 “弟弟啊，怎么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出什么事儿了吗？没受伤吧？” 电话里传来李厂长的关心声。 孟凡不禁感到心头一热。自己对这个李厂长，虽说李哥李哥的叫着，但是说真的，有多好的关系，也说不上，自己虽然和他一直有着来往，是因为前世的电视剧里，这个人能安稳度过风暴期以及躲过追责。 自己跟在他的后面，可以省下不少的麻烦。 可是自己的这个李哥，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对自己的好可是真的。以后，自己可以帮他一把，省的他再跟前世的电视剧里一样，倒腾电视机去。 “先听我说，今天这边的地震局发布了预警，近期很有可能发生地震，你赶紧的，紧急准备一批方便面和装满水的水车备用，没事儿最好，有事儿的话，第一时间带着咱们轧钢厂的人跟着上面的救援队过来组织救援。” 孟凡在电话里说道。 “什么？地震？能回来吗？不，不行，你不能动，在矿上好好待着，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回来。路上的风险更大。” 李厂长一听孟凡的话，立刻焦急地说道。 “我知道，短时间内我是回不去的，你先准备好物资，以防万一。” 孟凡说道。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轧钢厂这边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你在那边注意安全。 对了，你切记，每天早上给我打一个电话，只要是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就代表你那里出事儿了，我会立刻上报情况的。” 李厂长说道。 “好的，我明白。不过李哥你放心，我已经联系好了，真要是电话通信断了，我这里还有电台可以跟后勤那边儿联系的。” 孟凡给李厂长喂了一颗定心丸。 “那就好，真要是出了事儿，对外联络是第一要务。行了，你在那儿好好呆着，矿场那边你要抓起来，真要是出事儿了，这么大的事儿，小赵以前没有经历过，有你在那里帮他，我也放心。” 李厂长又说道。 “赵厂长能力很强，你把他调过来之后，很快就把权力抓到手了，这么多年矿上一直稳定的生产，没有发生安全事故，是一个很可靠的人。” 孟凡说道。 “能够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说明他的确有些能力，可惜了，跟了我，以后，没有什么前途了。” 李厂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李哥，你又闻到什么风了？” 听了李厂长的话，孟凡不禁一愣，不愧是李厂长啊，这嗅觉就是敏锐，已经感觉到变化了吗？ “哪有啊，是我自己瞎琢磨的，不过你放心，真要是出了事儿，有我在前面呢，你不会有事儿的。这么多年来你的工作，他们都看在眼里，有我、老杨和那一帮人的帮助，你也就是晚几年升职的事儿。” 李厂长爽朗地说道。 其实李厂长说得不错，再过几年，等杨厂长再回来，就算是为了纠正，有些过度，孟凡也不会有事儿，晚几年晋升根本碍不着孟凡。 以孟凡的背景和能力看，以后他可以在走向更高的位置。不过呢，孟凡早就做好打算了，等到春风吹起的时候，他就离开轧钢厂。 虽然这个时期孟凡的背景足够他走到更高，但是种花家不缺孟凡这一个公务员，相反的，这个时代，一个知道以后发展脉络的大资本家才是这个时期的种花家最缺的。 至于说有人会担心孟凡以后会被吞下。 那就想多了，在这个维度，作为本书主角的孟凡，怎么可能遭遇那种事儿呢？ 虽然孟凡的背景对于那些人来说不算高，但是也是特意设计过的，再加上赐字，是可以跟那些二代平辈论交的。 第413章 折中 “行了，你在那里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李厂长嘱咐道。 “明白。” 孟凡挂断了电话。 目前自己能做的已经全部做完了，剩下的只能见招拆招了。 …… 就这样，一晃就是一周的时间。 这一周的时间里，孟凡又组织人手在外面搭建了灶台，毕竟，简易灶台只是应急用的，使用不是很方便。 矿场这边工人们的态度经历了从担忧，到放松最后变为烦躁的转变。 “这都一个礼拜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地震局是不是弄错了啊？” 私下里，已经有人开始这样讨论了。 …… “孟队长，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临时指挥部里，赵厂长有些焦急地对着孟凡说道。 “怎么了？你是矿场的负责人，你要是乱了，矿上可就乱了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每临大事有静气，都是当领导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躁。” 孟凡不着急地说道。之所以不着急，因为距离地震还有几天，工人们的情绪他也理解，毕竟，前世电视剧就是这样演的。 他看过，他对事情的后续发展还是有把握的。 “不急不行啊我的孟队长。现在工人们的情绪越来越躁了，再不稳下来的话，估计他们要准备下矿了。” 赵厂长说道。 这倒是，现在的工人，虽说是固定工资，但是也有奖惩制度的，上面拨款是以规定的产量为准的，产量不够，拨款就不够，工人们的工资也就不是足额。 现在，一个礼拜没有开工了，真要是发生地震了还好，哪怕是很小很小的地震，只要工人们感受到一次，就不会有人怀疑地震局的消息。但是一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家都开始计算下月的花销了。 “你是场长，你是矿上的负责人，这责任你得担起来，开不开矿，得由你做决定。 得拿出你场长的气势来，但是你得想清楚。 开矿简单，你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在地震局没有撤销预警信息的情况下，工人们下井了，出了事儿的话，责任你能不能扛得住。 当然了，要是地震局撤了消息，再发生地震，你的责任就小得多了。 这不是我吓唬你，这其中的差别，你应该也能明白。” 孟凡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我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地震局那边没有撤销预警，但是这一个礼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工人们已经沉不住气了。” 赵厂长说道。 “这就得看你的手段了，连手下的工人们都控制不住，那我就得怀疑你的能力了。赵厂长，虽然我是来检查矿场工作的，但是你才是场长，你才是负责人。我可以帮你查漏补缺，就像之前，为了保障工人们的安全，我可以直接做主购买物资以防万一。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安抚工人工人情绪这种事情，我不能越俎代庖啊。” 孟凡解释道。 其实，赵厂长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由于李厂长的缘故，导致赵厂长也对孟凡的看法十分在意，对孟凡和对其他的检查组的态度不一样，十分在意孟凡的看法。 “孟队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厂长说着，走了出去。 看着赵厂长走出去的背影，孟凡心想，这个赵厂长其实很有能力，就是太过在意自己的看法了。应该是之前李厂长给他交待保护自己安全的任务让他太过于紧张了。 赵厂长来到工人中间，向大家解释了目前的情况，并强调了安全的重要性。他表示，虽然近一周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既然地震局的预警还没解除，就代表着危险还存在，大家不能掉以轻心。 同时，赵厂长承诺，如果地震局撤销预警，会第一时间安排复工，并且，自己会向上级申请，对于因为地震局的预警而误工的大家给予一定的补偿。 “场长，你是个文化人，我们信你。” 听了赵厂长的话，下面的工人逐渐安稳下来。看来，赵厂长在工人们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 孟凡也注意到了工人们的变化，他对赵厂长的处理方式感到满意。看来，这个赵厂长确实有一套，能够在关键时刻稳住局面。 …… 巧合的是，当天下午，大家就从广播里收到了地震局关于撤销地震预警的消息。 听到消息后，工人们自发地来到临时指挥室的外面，等待着赵厂长宣布复工的消息。 临时指挥室内。 “孟队长，这个消息你也听到了，地震局已经撤销预警信息了，你说是不是咱们就可以复工了？” 赵厂长面带纠结地问道。 “你是怎么想的？直接说你的想法，不要想别的，我想知道你自己现在最真实的想法。” 孟凡反问道。 “我觉得，虽然地震局撤销预警信息了，但是刚才我跑着去看了，咱们那个井，井水还是浑的，而且时不时的还会有气泡产生，我还是有些担心。” 赵厂长想了想，最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但是呢，你之前又跟大家保证了，等地震局撤销预警就复工，现在工人们都在等你的回复，你既不想让工人们失望，又不想让工人们出事儿，是这样的对吧？” 孟凡看着纠结的赵厂长，直接把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 赵厂长见孟凡已经知道他的想法，也松了一口气。 孟凡拍了拍赵厂长的肩膀，安慰道： “这并不是你的问题，你不用太过自责。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冒险，安全始终是第一位的。你的想法没错，我支持你。” 赵厂长叹了口气： “可是，我该怎么跟工人们解释呢？他们都期待着早日复工。这次要是我出尔反尔，以后在这个矿上，我也就没什么威信了。” “你可以折中一下。” 孟凡说道。 “折中一下？” 赵厂长疑惑地说道。 “没错，折中一下，复工没问题，但是咱们得保证安全不是吗？虽然这次没有发生地震，但是咱们得为以后可能发生地震做准备。” 孟凡说道。 第414章 矿下逃生 “我明白了。怪不得李厂长这么看重你呢，孟队长果然厉害。” 赵厂长说着，径直走了出去。 本来还是乱哄哄的人群看见赵厂长出来，立刻变得静悄悄的。 “同志们，我知道大家的心情，呆了一个礼拜了，任谁心里都过意不去。但是呢，之前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停工是不可避免的。 之前我也说过了，只要地震局撤销了预警信息，就复工。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就在刚刚，地震局撤销了预警信息，下面我宣布，复工！” 赵厂长站在人群前面，大声说道。 “嗷！” 众人开始欢呼。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站在人群前面的赵厂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可惜了，工人们太过激动，过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大家先听我说。虽然复工了，但是通过这件事，也给我一些启发。那就是之前咱们矿上虽然一直给大家强调安全作业的重要性，大家也都是认真按照各种规定执行的，但是关于自然灾害防范和救援方面，咱们矿上做的还是有很大漏洞的，大家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厂长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 “这倒是，之前强调的都是都是在地下安全挖矿，关于这些真的是没有说过。” 下面赵厂长的心腹开始配合赵厂长引导起来。 “没错，这方面咱们的确是没有注意到。” 人群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附和道。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刚刚听听到地震局撤销预警的消息后，我为什么没有立刻出来宣布复工？就是再想这个问题。咱们工作嘛，难免会出现问题，谁能不犯一些错误呢？关键是咱们要能够及时发现问题，改正问题。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厂长你说得对！” 赵厂长的话立刻得到了工人们的回应。 “既然大家都认可我刚才说得，那下面我就说一下我的想法啊。 这个复工肯定是要复工的，这个关系到咱们每一名工人的家庭，这个是不能更改的。但是呢，咱们要在之前安全教育的前提下，进一步压紧压实责任，深化安全教育，加强之前缺失的在地震等自然灾害方面安全防范。” 赵厂长继续向工人们解释道。 “首先，我决定，从今天起，一直到这个月月底，实行矿场地震演习。白天咱们该开工开工，但是晚上，咱们跟之前一样，还是住在帐篷里，炊事班的也是一样，在外面做饭。” “厂长，这个是为什么啊？宿舍里住不是挺好的吗？” 下面有人问道。 “这个我跟大家解释一下。这个住帐篷，就是模拟以后地震了，房屋倒塌了，外面路也断了，电话线也打不通了，短时间内，咱们无法跟外界联系。 在这种情况下，随时有可能有余震来袭，到时候，咱们只能住在帐篷里。咱们现在做的，就是模拟震后自救的流程。万一说以后某一天，真的地震了，地震局又没有提前预警的话，咱们可以有条不紊地进行自救。” 赵厂长解释道。 “厂长你说得有道理，真的发生地震了，咱们没有过这种经验，到时候肯定是一头雾水，现在咱们提前演练了，真有一天发生地震了，咱们也好快速恢复生产。” 赵厂长的心腹继续在下面引导着。 “还有啊，除了这些之外，卫生队的同志，你们也要动起来，趁着现在咱们搞演习的时候，把基本的止血、包扎等简单急救知识给大家做一个培训。 真要是地震了，肯定有伤员，到时候光凭你们自己，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必须把每名工人都教一遍，不要求他们多精通，最起码，比较简单的伤口他们可以自己处置，问题较大的伤口他们可以先期做好消毒等工作，给你们这些医护人员节约时间。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哪怕是节省一秒钟的时间，都有可能挽救回一条人命。” 赵厂长继续说道。 “厂长说的对，真要是出事儿了，咱们着一百多号人，光让卫生队那几名同志来救援，肯定是不行的。” 这回不是赵厂长的心腹表态了，是下面的工人自发地说出来的。 “还有，下矿的同志们，你们也有任务。我决定，从今天起，随时组织矿下地震撤离演习。我会在你们在矿下工作的时间了，随时吹哨，哨音代表着地震。听到哨音后，所有人必须第一时间放弃工作，撤到之前为了防止矿坑塌陷人员被困而准备的安全区去。 安全区里有咱们之前存放的水喝干粮，这都是之前为了防止塌陷而准备的，地震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能用得上。之后，我会通过预先留好的通气孔跟你们喊话，确定你们的位置，真要是地震了，必须第一时间确认你们的位置，以便后续开展营救工作。 大家切记，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跑到安全区去，到了安全区，双手抱头蹲在角落里、支撑柱边儿上。真地地震的时候，到了安全区一定要停下脚步，切记切记不要继续往地面跑。安全区都是经过特殊加固过得，比矿道里要结实的多。 地震的时候，你们万一要是在矿道里面跑，很有可能会被埋在矿道里面。到时候无法确定你们的位置，救援工作根本无法展开。 大家一定要认清这其中的危险，千万不能吓跑。” 赵厂长认真地说道。 “厂长放心，我们一定按照你说得的做，第一时间跑去安全区等待救援。” 下面的工人喊道。 “由于时间比较紧，我之前也没有经历过地震，目前我就想到这几点，如果谁想到其他和地震有关的事情，赶紧告诉我，现在多想一点儿，等到真发生了，才能多救一些人。 今天的话，大家就不要下矿了，等明天再下。卫生队的同志，先利用剩下的时间，来一个简单地培训。明天开始，分成三组，两组的工人下矿，一组的工人接受卫生队的培训，半天一轮换。 对了，我再补充一点，以后这个矿下逃生，会一直坚持下去，最起码，我走之前，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赵厂长最后说道。 第415章 青龙奇迹 赵厂长安排好一切后，便让大家散开了。 工人们纷纷开始讨论起来，有人担心地震的发生，有人则对安全区的坚固程度表示怀疑。 第二天，矿工们按照计划分成三组，轮流下矿和接受培训。卫生队的队员们则是仔细地向矿工们讲解了紧急救护和防护的知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矿工们逐渐适应了这种训练模式，他们学会了如何在紧急情况下保持冷静并迅速采取行动。 而赵厂长也始终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时不时的吹个哨子，测试矿下工人们的警觉性，然后依据测试结果，不断完善着矿下逃生的方案。 就这样刚上工没几天，大家又是听到了地震预警，赵厂长立刻将所有人员召集起来，宣布执行之前的临时制度。 有了之前的经历，这次大家就没有那么紧张了，虽然对无法开工有些不满，但是还可以接受，毕竟，赵厂长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 …… 孟凡这边，则是立刻又把电话打到了京城。 “孟凡啊，你在那边可以一定要小心啊，我在这边也问了一些相关人员，他们说，根据监测的情况显示，你们那里在近期有极大的几率发生地震，跟你们那里的雪人员看法一致。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旦发生什么情况立刻发电报联系我，我这边已经吩咐下去了，电台24小时畅通，就算是半夜也能够及时收到你们的消息。” 电话里，杨兵嘱咐道。 之前的时候，由于距离地震还有一阵子，上次地震局撤销预警的时候，孟凡本打算让矿上的这个电报员先回去，等过几天再要过来。 不过杨叔那边，由于太担心孟凡的处境，说先不着急让人回去，等过几天看看再说。倒是省了孟凡的一番口舌。 …… 转眼又是三四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地震发生，虽然上次工人们忍了一周才开始浮躁，可是就是由于上次的经历，这次，刚几天的功夫，大家都有些不耐烦了。 恰好在此时，地震局又发布了撤销预警的信息。 更是在人群中中引起一片哗然。 “要我说，这个地震局就是吃饱撑得，天天在搞什么嘛，玩儿呢吗？” “就是，就是，天天不知道在搞什么，一会儿预警一会儿撤销的，还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整的大家累的不行。” “这样弄的，劳民伤财的，还耽误了生产，真不知道那帮人天天在想什么。” “欸，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他们的预警失败了，但是失败了才是好事儿啊，你们还真想着地震啊？再说了，他们的本意不还是为了保障咱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吗？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 也有人反驳道，毕竟，地震局的作用就是在此。 “关键是他总瞎发布预警信息啊，咱们儿什么都没有。哪怕是稍微震动一下，不说多大是吧，咱们能够感受到，知道他们是在工作也行啊？ 或者说，咱们这边儿没事儿，附近的地方出了地震，咱们也可以理解。毕竟，之前孟队长也说过了，现在是没有办法呢准确预测地震的。 可是现在这边两次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让我怎么相信他们啊？” “这个……” 没办法，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毕竟，两次预警，耗费了了大家无数的精力。真要是有点儿动静也行，哪怕是稍微晃动一下，安慰一下大家也行啊？ 可是，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家的心里真的太烦躁了。可以这么说吧，就算现在地震局又发布预警，说马上就要大地震了，也没有多少人再相信他们了。 …… 帐篷里，孟凡看着走来走去的赵厂长说道。 “行了，你别急了，虽然这几天没发生地震，但是你也知道，这几天，白天的时候经常有黄鼠狼，老鼠成群结队地乱跑，咱们养的狗也是经常无缘无故地乱叫。 这些都是地震前的征兆，我坚信，地震局之前的预警是没问题的，这个时候，你必须坚持住，把工人们稳住。” “孟队长啊，你说的这些，我都看见了，我也相信地震局的同志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发布预警信息。 可是现在，没发生地震不说，地震局还撤销了预警，再加上这是第二次了，我还能怎么办？ 充其量，和上次一样，来个半复工，这是现在我能做到的极限了。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敢赌不发生地震啊，半复工我也不想啊。” 赵厂长焦急地说道。 “这样吧，你把大家组织起来，我跟他们说几句，来了这么多天了，相信大家对我也应该比较了解了，我说的话，他们应该还是能够听得进去的。” 孟凡想了想说道。 其实，如果赵厂长的态度强硬一点的话，工人们也是会妥协的，毕竟，赵厂长这些年的工作工人们都看在眼里，只要坚持几天，等到地震，工人们会更加尊重赵厂长。 但是，不是谁都是孟凡，拥有着前世的记忆，可以确信地震一定会发生。 这相当于用自己的前途去赌，赌赢了，从此一帆风顺，就冲着在地震中挽救矿上一百来号人，升职加薪都是小事。 赌输了，工人们对他的看法还是小事，在上级那边，他自作主张，自行其是，耽误生产等等一系列的罪名都会扣在他的身上。 赵厂长也不想看到矿上和工人们有损失，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要么复工，要么继续停工，他必须选一个。 虽然孟凡判断近期很有可能会出现地震，他也不想有人受伤，但是孟凡也说了，以现在的技术，根本不可能准确预测地震，真要是赌输了，自己可就完了。 现在孟凡主动承担起了这个责任，赵厂长还是非常佩服的，怪不得李厂长这么看重孟队长啊，真的是有担当啊。 孟凡哪有什么担当，他只是有前世的记忆罢了。 不过孟凡倒是真的知道一个有担当的人。 青龙县的县长，当初孟凡在查阅地震相关信息的时候查到的消息，在大地震中，你说青龙县无一因地震造成死亡，被称为“青龙奇迹”。 第416章 劝说 据网上消息传言，当时很多人检测到了震前异常信息，上报后却被一些人莫名压下。 青龙县长收到地震数据异常的消息后，在没有上级下达通知的情况下，他毅然组织了当地百姓，进行了多次地震演练，并且和各级干部一起，将地震预警传达给当地47万百姓。 等到地震发生后，全县的百姓都没有惊慌失措，大家迅速有效的进行躲避，最终大家都避开了这场恐怖的灾难。 当然了，这种说法，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相信，也有的人说，这是个假消息。 作为一个90后，孟凡不能判断孰对孰错，但是就孟凡的看法，这件事儿应该是真的。 不说别的，光是没有一人因为地震死亡（其实仅有一人死于地震，后经证实是一位老年妇女因为地震引发心脏病发作而死亡）这个数据是不能造假的。 当然了，这其中还涉及到其他一些方方面面的问题，不过嘛，限于孟凡自己的能力有限，他是找不出那件事儿的真相了。 不过无所谓，这个维度中，有自己在，一定会更好。 …… “同志们，我叫孟凡，相信大家对我也应该比较了解了。 刚刚大家也都听到了，地震局发布了撤销预警的消息。按理说，现在咱们应该复工了，再不济，也应该和之前那样，处于半复工状态。 但是我想说的是，短短两周，地震局发布了两次地震预警，这个事儿很不正常。 由于技术的原因，无法准确预估地震的发生，所以，在发布预警信息的时候，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虽然地震局再次撤销了预警，但是这阵子，很多人应该也发现了咱们矿上出现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 比如黄鼠狼白天成群结队地跑，狗无缘无故地乱叫，井水混浊又变清，水位往复上升下降，这些都是地震前一些常见的反应。 我相信之前地震局的判断，近期极有可能发生地震，或者说，近期，一定会发生地震。 你们应该清楚，作为一个从京城里过来的检查组的负责人，我本不应该在这里跟你们说这些的。 要是没有第一个地震预警，我现在就应该正在我的办公室里面坐着呢。 我只是一个检查你们工作的，不是你们矿上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地不地震，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 真要是发生地震了，我作为你们上级单位的干部，带着人手和物资过来就行，没必要跟你们一直在这里耗着的。 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理解，刚刚我说的‘一定会发生地震’这句话所能造成的严重后果。 在地震局明确撤销地震预警信息的情况下，在上级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来，我是承担着很大的压力的。 真的发生地震了还好，我这算是提前预防，挽救国家财产和人民安全，我是立了大功的。 可要是没发生地震，我这辈子，就不可能在升迁了，能够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呆着可以说就是一种奢望了。 但是我还是说了，不是为了别的，只要能够保障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我这个队长，不当也罢。” 孟凡的慷慨陈词得到了工人们的高度认同，人群中一片寂静。 他们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孟凡说出这句话是担负着很大的责任的。 孟凡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也知道停工之后你们家里下个月的生活都会受到影响。不过大家不要担心，我已经跟轧钢厂的李厂长说好了。 现在，轧钢厂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生活物资。发生地震的话，会跟着政府的救援队一起送过来。 不发生地震的话，会在下个月一号送过来，我们会竭力保证大家的正常生活的。 请大家相信我，我是一名干部，是一名党员，我今年40了，大学的时候我就入了党，我的党龄比你们很多人的孩子的年纪还要大。 请大家相信我，相信一名有着二十年党龄的党员。 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确保矿上每个人的安全。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听从指挥，做好应对地震的准备。赵厂长之前已经制定了应急预案，请大家认真对待，这是关乎生死的事情！” 工人们纷纷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我在这里跟大家表示，坚持到月底，到了月底没有发生地震，1号开工，发放物资，我自己去京城里接受处罚。” 孟凡最后说道。 “孟队长，我们信你，不就是月底吗？我们可以坚持。” “没错，反正每次下矿那么累，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在孟凡慷慨激昂的劝说下，大家都同意听从孟凡的指示。 …… “孟队长，这工人们都安顿好了，你怎么还要出去啊？” 临时指挥所里，孟凡告诉赵厂长，自己要去城里一趟。 这可吓坏了赵厂长，这才有了之前赵厂长的那句话。 “短短两周的时间内，地震局先后发送两次地震预警和撤销，这背后肯定有事儿，我必须得去地震局那里看看。” 孟凡说道。 只有有了地震局的第一手消息，才方便自己布置下一步的计划，为了这一步，孟凡早早的计划了十几年了。 可以说，从五八年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孟凡就开始慢慢计划这件事儿了。 “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赵厂长郑重地说道。 “你放心，我可是很怕死的。” 孟凡见赵厂长这阵子有些太紧张，便和赵厂长开了一个小玩笑。 “多带上几个人，保险，我也放心。” 赵厂长最后补充道。 …… “我是京城后勤农场的，我要见你们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地震局门口这里，孟凡并没有拿出自己轧钢厂的证明，而是拿出了当初杨叔给自己办的后勤农场的证件，顺便还把自己的持枪证一起拿了出来。 虽然持枪证没有给他们看，但是这些门卫，基本都是部队里退下来的，持枪证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第417章 地震局的无奈 经过一番功夫后，孟凡终于见到了地震局的负责人。 “同志你好，不好意思，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证件？” 地震局局长问道。 按理说门卫查过证件就可以了，但是地震局局长心里有些发毛。 听门卫说有个后勤农场的技术员要见自己，这没什么问题，但是门卫说这个技术员还有持枪证，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没问题，当然可以。” 虽然孟凡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地震局的局长还要再看一遍自己的证件，但是他还是递上了自己的证件。 毕竟，自己的这个证件是真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地震局局长用双手接过孟凡的证件，认真地核对了一遍，没什么问题。 证件是真的无误。 但是职务写的是技术员，技术员，相当于部队里的技术兵种，还不是干部。 但是不是干部却有持枪证，说明面前的这个技术员不简单。 要么是关系不简单，家里面怕他出事儿，给他办的持枪证；要么是技术不简单，懂得的东西很重要，农场那边怕他出事儿，给他防身用的。 无论是那种情况，都说明眼前这个技术员不一般，又是京城那边过来的，虽然自己的职务职级比他高，但是自己得以平级对待。 就是不知道这个技术员过来是干什么来的，虽然自己这阵子犯错了，但是也不至于是后勤农场那边的人来抓自己吧？ “孟技术员，你好，请问你今天来是？” 地震局局长将证件还给孟凡，开始询问起来。 “是这个样的，这阵子，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在这边出差，结果接到了你们地震局接连两次发出地震预警信息，然后又撤销。 我觉得有些不正常，这其中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孟凡直接回答道。 “嗯，孟技术员，你能说一下，你是怎么觉得有问题的吗？” 地震局局长听了孟凡的话，直接反问道。 “第一次发布预警信息后，一周的时间没有发生地震，然后你们撤销了预警信息，这没有一点儿问题。 但是第二次，预警信息刚发布两三天，你们就撤销了预警信息，这有些反常。 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工作制度和能力，但是我也是知道，凭现在的技术手段，是不可能准确地预测地震的。 虽然一直没有发生地震，但是预警信息刚发布两三天就撤销，根本不合理，尤其是，在这几天里，我发现了一些动物的异常行为现象，井水水位也是突然变化。 这些都是常见的地震来临前的异常现象，我都能看出来，你们肯定也能检测到。 在这种情况下，你们竟然撤销地震预警信息，你们这是渎职！” 孟凡“激愤”地说道。 “孟技术员，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地震局局长一听孟凡是因为质疑他们地震局最近的工作作法而来的，刚才悬着的心也就稍微放下来了。 心里还不住地埋怨那些京城总局的人，连不是专业监测地震异相的人都看出来情况不正常了，总局那里，竟然还不肯正视这边上交的材料，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孟技术员，是这样的。 其实早在几个月前，我们在监测的时候，就发现我们这里土壤的电阻值变化异常，和之前别的地方地震前后变化相似。 便向京城总局那边提交了我们的调研报告，但是总局过来人调查时，这种异常现象又消失了，便批评了我们一顿，说我们应该是操作失误，导致数据记录不准确，所以并没有对我们的调查报告进行过多的关注。 但是呢，我们坚信我们当初的操作是正确的，数据是真的，所以我们一直在跟进。 除此以外，京城下面的观测队那面，经过研究他们也得出了跟我相似的结论，唐山这边今年夏季很有可能出现大地震。 但是总局就是一直说我们的论据不够充分，不接受不认可我们的报告。” “那你们之前怎么发出预警信息的？没有经过上级同意就擅自发布重大灾害的预警信息，你们是在犯错误啊。” 孟凡假装“吃惊”地说道。 “这算什么？只要能够保障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就算是不干这个局长了，也没有问题。” 地震局局长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怎么又撤销了？” 孟凡接着问道。 “第一次，由于长时间没有发生地震，大家的心思都有些急躁，加上震前异常现象不明显，我们就撤销了预警信息。 但是接下来得几天，各种异常现象频频发生，情况越来越紧急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们便立刻发布了第二次预警。 但是上次我们私自发布预警信息的事情被京城总局那边知道了之后，总局那边就一直盯着我们这儿。 这次我们刚发布，就立刻被总局那里知道了，让我们撤销预警信息，还专门来人到我们这里监督，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听从上级的命令。” 地震局局长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京城总局那边不认可你们和其他单位在报告中提出的‘唐山今年夏季有很大的风险发生地震’这个结论是吧？” 听了地震局局长的话，孟凡反问道。 “是的，就是这样。” 地震局局长的两条眉毛都要快皱的连在一起了。 “你把近期你们观测到的各种异常现象都跟我说一下，我通过后勤那边的渠道将情况报到上面去。” 孟凡想了想说道。 “好，我好好跟你说一下。 这半个月，咱们这边沿海渔民发现，海里的鱼异常活跃，它们不仅游的比平时快，还一直在水面上不断跳跃。 渔民们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几天的捕鱼活动更加轻松了，甚至捕到的鱼也比平时多很多。 其实不仅是海里的鱼，很多人家里养的观赏鱼也很不安分，它们也一直翻腾，甚至还会直接跳出鱼缸，掉到地上。 尤其是最近这几天，很多蜻蜓、蝉、麻雀等昆虫和鸟类也成群聚集，它们看起来非常呆板。” 第418章 上达天听 “这些昆虫会停留在一些建筑物或者船上，然后一动不动，就算拿手去捏它们，也并不挣扎，非常诡异，也引起了一部分群众的警觉，但他们却并不知道原因。 前几天，抚宁县有人在路上看到一群黄鼠狼结伴在跑，包括很多幼小的黄鼠狼也一起往附近的洞里钻。 还有很多老鼠也同样行色匆匆，它们首尾相连，成群结队的往别人家的菜地里跑。 还有人发现，在自己家房梁上搭窝的燕子也一直焦躁难安，它们不仅在家附近飞来飞去，还把自己的孩子叼出来往外扔。 不只是动物，就连海水也不似往日般平静，根据这几天监测的数据显示，唐山附近的海域一直在翻腾不止，海水也比往日更加浑浊，轰隆隆的海浪敲击声，扰得人心不宁。 每天使用井水的居民，发现井水也变得异常奇怪，平时井水的水位线很高，人们俯身就能够到。 但是这几天水位线时高时低，有时候下降得特别深，得用绳子才能够到，有时候却又保持原状。” 地震局局长听了孟凡的话，立刻说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孟凡说的把报告绕过地震总局交到上面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哪怕只有一丝可能的机会，地震局局长也不会放弃。 “这么严重啊？局长，我能借用一下电话吗？打给京城。” “当然可以。” 地震局局长立刻说道。 …… “杨叔，是我，我现在在唐山地震局这边，有些事情得马上向上面汇报。” 孟凡拿起电话拨通了杨兵的电话，严肃地说道。 “出什么事儿了了，地震了吗？电话线没断？” 杨兵立刻问道。 “没事儿，还没有地震，但是现在事情有些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杨兵赶紧说道。 “我需要您跟上面说一声，这份关于近期唐山异常的报告需要直接递交给最高领导层。” 孟凡语气焦急地说道。 “怎么回事儿，这可不归咱们管的啊？” 杨兵问道。 “我也知道，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地震局这边说，几个月前，他们和京城的一些监测队就检测到了唐山这边的很多异常情况。 但是他们的报告都被京城地震总局那边给拦下来了，现在情况紧急，各种征兆层出不穷。 ……” 孟凡把刚才地震局局长说的情况全都给杨兵转述一遍。 “这不是瞎胡闹吗？那群人想干嘛？非得等到地震发生了死人了才开始干活儿吗？ 尸位素餐！尸位素餐！ 那些人都该被枪毙。” 杨兵听了孟凡的转述，沉默了一瞬，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随即又变得十分激愤。 “你马上回到矿上，把报告用电报发过来，我立刻往上面递交，抓紧时间，必须要争分夺秒。剩下的你们就不用管了。” “好的杨叔，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孟凡看向地震局局长。 “局长，这报告我拿走一份没问题吧？要是不行，这样，麻烦你找个人带着报告跟我走一趟也行。” “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只要能够把报告交上去，别说拿走报告了，让我吃了报告都成。” “那好，我现在就带着报告回去，用电报发过去，局长，剩下的咱们就只能等待上级的指示了。” 地震局局长点点头，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相信我们，这份报告一定会送到上面去。” 孟凡看向地震局局长，坚定地说道。 “要是连你们都信不过，我也没必要在这儿呆着了，还不如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地震局局长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就是不知道，时间上来不来得及。” 地震局局长心中都充满了担忧，因为他知道，这场未知的危机可能会给整个城市带来巨大的灾难。而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尽快将信息传递上去，并做好应对准备。 “一定来得及。” 孟凡目光坚定，看向前方。 “对，一定来得及。” 地震局局长也被孟凡感染了。 “那我就先走了，天佑中华。” “天佑中华。” …… 孟凡带着报告坐在车上，不时得看一眼手表，心急如焚，终于，回到了矿上。 矿场这边，赵厂长在孟凡走后，就一直在门口这里等着，跟望夫石似的，看到孟凡的车回来了，赶紧上前迎上去。 “赵厂长，你来的正好，赶紧让人去找报务员，让报务员带着电台到临时指挥所，剩下的待会儿咱们再商量。” 孟凡下了车，看见赵厂长走了过来，赶紧说道。 现在这个时候，有的事儿不适合告诉所有人，还是在临时指挥所里说去吧。 赵厂长赶紧安排人去找报务员。 …… 临时指挥所里。 “这份报告，立刻发给后勤农场那边。” 孟凡将地震局的报告交给报务员，剩下的就是等待上级的命令了。 “孟队长，你去那面，打听出什么事儿了？” 趁着报务员发报的时间，赵厂长赶紧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地震局这边，打了好多次报告了，都被地震局京城总局那边给压下来了。” 孟凡没有好气地说道。 “啊？真的？这都什么人啊？” 赵厂长一听也有点儿傻了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搞这一出？ “不过无所谓了，我跟京城那边说好了，等电报发过去，立刻就往高层那边送。咱们现在等待上级的通知就行了。” 孟凡解释道。 “嗯，这就好。” 赵厂长听孟凡说已经联系好了，心里也就踏实了下来。 “对了，外面工人那边，你待会儿再给解释解释，别的不用说，就说等待上级的消息传来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赵厂长听了孟凡的话，立刻就出去了。 报务员很快便将电报发了出去，众人开始焦急地等待。 孟凡不停地走来走去，心中充满了担忧。 赵厂长则安慰大家耐心等待，相信上级会做出正确的决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指挥所的电话响了起来。孟凡迅速接起电话，聆听着上级的指示。挂掉电话后，他的脸色变得轻松起来。 第419章 黎明之前 “怎么样？怎么说的？” 赵厂长连忙问道。 “电话是县武装部打过来的，根据上级首长指示，唐山市由现在开始，转入一级战备状态。 各个单位、组织和个人现在均放弃一切工作，在家里听候街道办或公社的人员的指挥。 外地住单位的工人以各自工厂为单位，到就近的街道办、公社报到。 矿场等偏远位置的单位，先期由各组负责人组织，后面会有人专门过去接手。 从现在起，唐山市以遭受来自渤海的舰队打击为前提，开展军事演习。 一起单位、组织和个人必须按照统一要求，转入战时状态。” 孟凡有些激动的说。 “这么说的话，上面也是非常重视咱们这里的情况，不过为什么是以军演的名义呢？” 赵厂长有些疑惑。 “可能是怕因为前两次预警没有成效，导致大家都不在意，可能出现伤亡吧。” 孟凡想了想，大概，应该，也许是这个原因。 “嗯，差不多是这个原因，我这就告诉工人们去。” 赵厂长兴冲冲地走了出去。 “报务员，跟农场那边联系，已收到上级消息，随时保持联系。” 孟凡对着一旁的报务员说道。 “是！” 报务员的回答总是那么简短有力。 孟凡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电话，给赵雪打了过去。 “你好，我是孟凡，麻烦找一下你们单位的赵雪。” 等到电话转接到赵雪的单位时，孟凡对着电话说道。 “好的，请稍等一下。” …… “嗯？你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你先听我说，现在唐山这边，已经发出两次地震预警了，近期很有可能会出现大地震。 你跟你们单位还有咱们院子里的人都说一嘴，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着点儿，真有什么事情，什么也别想，直接往外跑。” 孟凡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你那边也要注意安全。” 赵雪镇定地说道。 “放心，现在我们都住在帐篷里了，物资什么的也都预备好了，真要是地震了，我们这边是矿上，通讯肯定不会第一时间修好。 到时候你去杨叔家，我在这边让杨叔联系了电报员 到时候电报跟杨叔联系。” 孟凡接着说道。 “好的，我记住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雪问道。 “没了，我还要跟轧钢厂那边联系，就这样吧。” “嗯，注意安全。” 挂断了电话，孟凡又把电话打给了李厂长。 “弟弟，你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李厂长一听是孟凡的话电话，赶紧问道。 “目前情况良好，但是已经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了，我估计，这个地震，八九不离十了。” 孟凡说道。 “你在那边要注意安全，你放心，救灾物资我都预备好了，保证可以第一时间送过去。” 李厂长在电话里说道。 “嗯，李哥，是这样的，京城离唐山太近了，真要是发生地震，我感觉那边有可能也会受影响。 这样，你在单位跟工人们提醒一下，让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一下，真出事儿了，低层的往外面跑，高层的往床下钻。” “嗯，我知道了，你在那边注意安全。” 李厂长认真地说道。 “嗯，我会注意的，这边还有其他的事儿，就不说了。” “好，注意安全。” 李厂长最后又叮嘱了一遍。 …… “广大工人同志们请注意。广大工人同志们请注意。 下面播放一个通知，近期唐山连续两次发布地震预警信息，预示唐山近期可能会发生地震。 大家晚上睡觉的时候要保持警觉。住在低层的同志，如果遇到突发情况，请尽快向室外空旷地带转移；住在高层的同志，可以躲在床底下或者桌子下避险。请大家务必牢记，保障自身安全。 此外，厂里已经准备好了救灾物资，一旦有事，会在第一时间运往灾区。届时会挑选一部分人手前往灾区抗震救灾，希望大家踊跃报名，积极配合！ 重复一遍。 ……” 广播声回荡在工厂的每一个角落。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互相交流着对这则通知的看法。 “地震？真的假的？这也能测出来？” 有人问道。 “管他呢，唐山虽然跟咱们这里挨着，但是实际距离离咱们这里还是很远的。唐山地震，咱们也需要提前准备吗？” 有人则是觉得京城跟唐山跟得不近，就算是地震也无法影响到这边。 “怎么不可能，真要是特别强的地震，别说咱们这里了，更远的地方都有可能出问题。” “不管怎么说，既然唐山那边预警了，咱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命是自己的，真出了点儿什么事，可没有后悔药去买。 一些人开始紧张起来，回忆起曾经经历过的地震灾难，而另一些人则相对镇定，按照通知的要求做好应急准备。 …… 夜幕降临，轧钢厂家属楼的工人们怀着忐忑的心情入睡。住在低层的人将必要的物品放在身边，随时准备逃离，而高层的人则选择在床下或桌下寻找安全感。 …… 矿场，整个工厂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气氛，大家已经待在一起，都在默默祈祷着地震不会真的来临。 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42分，显示一阵强烈的光芒闪耀了一下，把半边天空都给照亮了。 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摇晃，远处的房屋发出咔咔的声响，帐篷内的灯泡摇摆不定不定。 “地震来了！” 有人在梦中被震醒，立刻大声惊叫起来。 工人们迅速从帐篷之处爬出，惊慌失措地跑向室外。 矿山内一片混乱，烟尘滚滚，机器设备倾倒在地。还好，由于处置得当，矿上这边并没有工人被砸伤。 此时，矿井深处传来一阵巨响，井口坍塌，矿石滚落。 赵厂长后怕不已，虽然之前他也想象过矿井有坍塌的风险，但是真的等到地震发生了，他才真正理解到什么是天灾。 第420章 曙光 “各个干部，立刻按照之前分配的方案，开展震后工作，注意地震之后有余震，安全第一，先统计一下工人安全情况，有无人员受伤情况。” 待到地震停止，虽然没有电，天还黑着，但是时间不等人，安全第一，赵厂长还是立刻吩咐起来。 其余人员没有说话，立刻出去开始工作。 外面嘈杂的声音中，隐隐约约传来干部们“你们这里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的喊声。 …… 几分钟后，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报告厂长，经过核对，矿场全部工人无一人受伤！！！” “很好！！！” 赵厂长高兴喊道。 “人员清点了吗？有没有失踪的？” 孟凡连忙问道。 “报告孟队长，已经清点过了，人员全部在位，没有失踪情况。” 一名干部说道。 “太好了，咱们矿上这次是多亏了孟队长啊！” 赵厂长忍不住说道。 “是啊，要不是孟队长去地震局询问情况，把这里的消息传了出去，要不然，整个唐山都得塌了。” “那是，光光咱们这个矿上，办公楼都塌成了那样，再想想城里那么些楼层，要是住着人，那真是跑都跑不出来啊。” 灾后逃生，众人都有些惊魂未定，不由得佩服起孟凡来了。 换成别的干部，真不一定能够敢把这个信息传到上面去。 经过赵厂长的传播，矿上这里基本都清楚了孟凡所做的事情。 不说别的，单单是把京城地震总局压下来的事情越级汇报到上层去，就承担了极大的风险，地震发生了还好说，要是没有发生，额外花费的钱财物资先不说，就是地震总局的那些人，绝对会对孟凡偷偷下手。 …… 不过孟凡已经不再注意其他人员在谈论什么了，听到报告全矿场人员无一人伤亡和失踪后，孟凡立刻对报务员说道： “报务员，立即向农场报告，十分钟之前，矿上这里发生了十分严重的地震，房屋倒塌严重，附近可以观测到的矿道全部塌陷。由于提前准备，矿上全体人员无一人伤亡，无人失踪。目前电话已与外界联系不上。 待到形势稍微稳定，会派出人员对电话线路进行尝试性维修。 矿上物资储备足够，不必担心。” “是！” 报务员立刻架起天线，发起报来。为了以防万一，孟凡特意让杨叔多批了几块电池让报务员带过来，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报告孟队长，农场方面回复，收到，务必保证矿上工人安全，等待救援，随时联系。” 过了一会儿，报务员向孟凡报告了农场那边的消息。 “好的，在电话畅通之前，与外界联系就只能靠你了。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应该多来几个人的，这会儿，白天黑夜都得靠你一个人，盯得住吗？” 孟凡这时才懊恼起来，当初怎么就没想起这茬来呢？ “报告孟队长，盯得住，当初在朝鲜的时候，条件比这里还差，几天几夜都盯下来了，这里条件这么好，物资充足，绝对没问题。” 报务员为了使孟凡相信自己的话，把自己之前的警经历都说了出来。 “还是打过1vs17那场战争的啊？佩服。” 孟凡听了肃然起敬，站起身敬了一个礼。 报务员先是回了礼，然后声音低沉说道： “我是报务员，虽然也在前线，但是被保护得好好的，跟他们比差距还是很大的。” 孟凡知道报务员是想起了之前的战友，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拍了拍报务员的肩膀，然后走向赵厂长。 “赵厂长，给报务员安排两个个人，报务员休息的时候让他们轮流盯着电台，有信号的话立刻叫醒报务员，总让他一个人没黑没白地盯着也不行。他是为了帮助咱们调过来的，不能把他的身体累垮了。” “恩，孟队长你说得对，我立刻让人安排。” 赵厂长立刻说道。 “对了，立刻让人把坑道口那边的发电机检修一下，没有问题的话，把线路转接到这边，最起码，电灯不着急，可以忍忍，但是发报机必须得保障好，那几块电池是最后的保障，绝对不能和外面断了联系。真是的，当初怎么没想起来，带一个手摇发电机过来。” 孟凡懊恼的说道。 “孟队长你放心，我已经安排技术人员去检修去了，只要机器没什么大的毛病，最迟明天，不低，今天下午，保证能给发报机供电。 这种事情，你也没有必要把责任都担在自己身上。一来矿上有自己的发电机，基本上没有人会想着再备一部手摇的备用，因为在矿上手摇的基本用不上。 二来，之前咱们谁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考虑不周到是很正常的。咱们能够把基本物资保障到位就已经很不错了。” 赵厂长劝慰说道。 “恩，你说的对，咱们矿上这里汽油储备够吗？” 孟凡又问道。 “咱们的发电机是小型的，只是给矿下面照明用的，消耗很小，我前两天查过了，咱们仓库储备的汽油，能够保证那台发电机用上一个月呢。” 赵厂长笑着回答道。 “太好了，之前虽然觉得咱们准备得已经很到位了，但是真的出事儿了，才发现欠缺的地方有很多啊。等到地震救灾结束后，你把咱们之前的准备情况还有灾后情况，写一个详细地总结，查找咱们之前计划里的不足和疏漏之处。 还有灾后的处置工作，后续方案改进等方面都详细地写上去，交给李厂长，到时候把你的报告分发下去，让其他单位都起一个借鉴警示的作用。” 孟凡说道。 “啊？我可以吗？写报告我倒是没什么问题，让其他单位学习？真的能行吗？” 赵厂长听到孟凡的话，有些激动，这要是搁在古代，也算是小型的“立言”了吧？ “立德立功立言”，这可是“三不朽”啊？虽然一个报告算不上真正的“立言”，但是能让其他单位学习，也是一个不小的成就了。 “全国单位不好说，看上面的想法，工业部这面，有李厂长在，最起码，各个和你们性质差不多的矿场都会学习的。” 孟凡看着东方天际微微透露出的曙光，认真地说道。 第421章 震后 “好的，谢谢孟主任！我一定好好写” 赵厂长兴奋地说道。 孟凡拍了拍赵厂长的肩膀，微笑着说： “不用谢，这都是你应得的。这次灾难大家都做得很好，我们要好好总结经验教训，以后遇到类似情况就能更加从容应对了。” 此时，天边的曙光越来越亮，照在孟凡和赵厂长身上，仿佛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赵厂长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带领工人们尽快恢复生产，重建家园。 …… 京城，四合院。 正在熟睡的人们被震动晃醒，有了之前轧钢厂和赵雪的提醒，大家都没有被突来地震搞懵，急匆匆地就跑到了院子里。 等到地震结束之后，大家看着自家的屋子，心里无比的庆幸。 幸亏之前得到了消息，心里面有了准备，要不然，突然来这么一下子，真没准儿就被砸在里面了。 “大家都看看，各家的人都出来了吗？” 后院这里，二大爷在黑暗中问道。 “我家都出来了。” “我家也都出来了。” “老太太呢？” 二大爷突然问道。 “老太太没事儿，我给背出来了。” 说话的是许大茂，现在的许大茂，凭着之前给轧钢厂拍的那些宣传片，现在也是副科级的干部了。 “许大茂干得好。” 二大爷真心夸赞道。 “那是，我可是干部，还是积极分子，马上就是党员了，这是我该做的。” 许大茂现在也学会了二大爷的那一套。 “行了，先不说这个了，都说了地震后会有余震，大家都不要回屋子睡了，回屋子拿条毯子，现在院子里凑活一宿，好在现在是夏天，冻不住。拿东西的时候机灵点儿，真要有余震赶紧出来，别把自己折在里面。” 二大爷扯着嗓子喊道。 “行，就先这样吧，我去前面看看去。” “算了，二大爷，你在这儿组织一下大家吧，我去前面看看去。我年轻，真要是发生余震了，我躲得也方便点儿。” 许大茂隐隐约约看见二大爷准备往前走，赶紧拦下。毕竟，现在天还比较黑，有随时可能有余震，还是自己去方便点儿。 “恩，那也行，你去前面看看，注意着点儿。” 二大爷听了许大茂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走到中院儿，人群中叽叽喳喳的，隐约可以看见一些人影。 “一大爷，你们这里人都没事儿吧？” 许大茂扯着嗓子喊道。 “都没事！” 一大爷回道， “你过来啦，这边都还好，大家没受伤。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们这儿也没事儿，人都出来了，老太太就是上岁数了，被吓住了。二大爷说了，让咱们今晚都在院子里对付一下。” 许大茂听一大爷说人没事儿，放下心来。 “傻柱，你怎么样，没被吓坏了吧？” 不愧是纠缠了无数个维度的冤家，都这个时候了，许大茂还有心思跟何雨柱斗嘴。 “爷们儿好着呢，不像你，刚刚肯定吓尿裤子了吧。” 何雨柱也不甘示弱，立刻还嘴。 “行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能吵起来？大家都平安就好。” 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三大爷那边儿没事儿吧？” 许大茂又问道。 “没事儿，刚才他们院子也来人着，没人出事儿。” 许大茂感叹道， “没人出事儿就好，不过这地震可真是吓人啊，咱们得在院里呆一宿了。” “是啊，好在夏天，也不会太冷。” 傻柱附和道。 此时，各家各户都拿着毯子或被褥在院子里找地方休息。人们围坐在一起，轻声交谈着，分享着彼此的感受。 尽管遭遇了地震，但大家都庆幸没有人员伤亡，互相安慰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 李厂长家里，带着家人们出来的李厂长心里一直平静不下来，由于孟凡的提醒，他对地震已经有提防了，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带着家人出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京城这里地震也这么强烈，不是说震中在唐山吗？虽然京城离唐山很近，但是能够有这么大的波及还是让李厂长万万没有想到地。难不成这次地震不在唐山，在京城？ 不不不，如果预测的是京城的话，那帮人是不敢隐瞒的，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京城这里都这么严重了，孟凡那边的话，那得是多么严重啊。 看着又在空地上睡下的群众们，李厂长不由得担心起来，这个时候，想必孟凡的电报已经发往农场了吧？不知道孟凡那边什么时候可以把电话线修好，好跟自己联系上。 虽然知道孟凡那里做足了准备，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是毕竟没有联系到那面，李厂长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明天，先去轧钢厂看看，如果轧钢厂那边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自己就带队往唐山那里跑一趟。嗯，还得带上厂里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跟医务室的人。 救灾嘛，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不少妇女在自己的职位上也做出了不逊于男人的成绩。但是抗震救灾，是过去干体力活儿的，从身体机构上来说，还是男生占优势的。 至于医务室嘛，虽然人不多，技术跟医院的专业医生护士相比也有差距，但是现在这种时候，能够懂得包扎急救措施的就够了。不说别的，毕竟都是经过专业培训过得，虽然不能上手做手术，但是跟着跟主刀医生擦擦汗，递递剪刀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要是换成其他人去，比如说李厂长，医生要什么工具他都认不出来，那不是帮倒忙吗？ …… 第二天，李厂长在草草的吩咐了妻子之后，立刻赶往轧钢厂。 万幸的是，轧钢厂这边的旧厂房在公私合营后翻修过，剩下的都是新建的。虽然经历昨晚的地震，但是经过大家检查，外表上除了一些墙皮出现剥落或者裂缝，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大问题。 看到轧钢厂这边没有问题之后，李厂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第422章 救灾 看着在工厂里忙忙碌碌的工人们，李厂长倍感欣慰。 多么好的人啊，昨晚经历了大地震，家里也都是草草地安置一下就过来了。 这就是新时代的工农啊。 李厂长知道，这个时候，各家各户或者说各个街道办都需要人手。毕竟，京城那么多住房，新修建的只是极少数。绝大多数都是有着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历史了，在昨晚的地震中，不说倒塌，大部分墙体都开裂了。 房子这种东西，墙体开裂了可不是修修补补就能用的，那得推倒重新盖。 所以说，现在京城里各个院子也是比较缺人手的。 李厂长在紧急招募了一批人手之后，立即联系政府救援部门，带领年轻工人和医务人员前往唐山灾区。 一路上，满目疮痍的景象让人们心情沉重，然而他们没有时间悲伤，迅速投入到了救援工作中。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努力搬开废墟，寻找生还者，医务人员则紧张地救治伤者。 废墟中到处是哭喊和求救声，人们急需帮助。在紧张的救援工作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尽管困难重重，但大家齐心协力，努力挽救每一条生命。 本来的时候，李厂长还想着到了唐山，就去和孟凡汇合，不管怎样，先确定孟凡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李厂长低估了这次地震的严重性。 虽然大家被上面以军演的名义拉了出来，但是，半夜的地震，还是这么高级别的地震，波及范围这么广，想要一个人都不伤亡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很多人躲过了夜晚的地震，却没有躲过接下来的余震，这也是令很多人没有想到的。 当然了，毕竟是提前做了准备，造成的人员伤亡是有限的。李厂长这一路上过来，人员伤亡倒是不多，但是地震后没有倒塌的房屋寥寥无几。 …… 相比较其他地区，矿上这边倒是没什么大事儿。生活物资他们不缺，水的话他们也是备了两车。再加上矿上这边还有发电机，夜晚的照明也能保证。所以矿上这边，工人们除了尽可能的整理一下房屋外，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别的工作可忙。 毕竟，现在时不时的还有余震来袭，重新打通矿道还是很危险的。既然底下去不了，就只能在地上做一些能干的工作了。 这些天，虽然矿上的技术员一直想方设法地去外面维修电话线，但是限于道路等原因，修到一定程度后光凭着矿上这些人暂时无法继续检修线路了。 于是乎，更多的矿工开始试着清理通往外界的道路。 然而，清理道路的工作进展缓慢，余震不断，山上的土石滑坡频繁，给矿工们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但他们并没有放弃，每天坚持不懈地努力着。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赵厂长意识到单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可能无法迅速恢复与外界的联系。于是，经过商议后，他们决定派出一支小队，尝试下山寻求外部援助。就算外界救援一时半会儿地过不来，也要把现在矿上的基本情况向政府报告一下。 于是，一支由经验丰富的矿工组成的小队成立了。他们带着有限的食物和水，踏上了充满未知的旅程。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穿越废墟，沿着山路往城里走去。 虽然道路损毁严重，但是这些矿工们毕竟在山里工作这么长时间了，越过塌陷或者被山石掩埋的道路对他们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 只是时不时就出现的余震，还是给他们带来了一些不小的干扰。 经过大家的不懈努力，这支小队终于成功地到达了市里面。 在大家的热情指引下，这支小队终于来到了政府震后指挥部这里。 “你们辛苦了。” 指挥部负责人看着衣衫褴褛的小队成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说，这些天来，比他们更为狼狈的人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 但是，震后，从矿上自己出来的他们还是第一批。 “你们矿上现在情况怎么样？人都还好吗？” 负责人带着颤音问道。 “我们那里现在情况很好，第一次地震预警的时候，就准备了充足的水分和食物。不仅不让下坑道，厂长还要求我们都在帐篷里睡。地震的时候，我们都在帐篷里睡觉，没有发生人员受伤的情况。就是由于地震，路上的电话线都断了，没办法跟外面联系。 厂长他们，怕你们担心，特意派我们出来跟你们说一声，不用担心我们，先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单位，我们那里，就是出入的路被堵住了，没有其他问题。” “太好了，太好了。你们先去后面的帐篷里好好歇一歇，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负责人听说这个矿上没有人员伤亡，悬着的心立刻就落了下来。 “我们没事儿，我们知道现在缺人手，我们可是帮忙的。” “同志，你们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你也要知道，你们经过长途跋涉，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现在你们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养精蓄锐，工作可以等你们睡醒之后再做。 睡醒之后，你们精力充足，才能更好地工作不是？再说了，你们拖着现在这个身体去工作，到时候真倒下了，还得组织人手去照顾你们。真要是这样，你们这不是帮倒忙吗？ 就算睡不下，你们也得躺着歇息一会儿，毕竟，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你们的身体早就受不了了。对了，你们吃饭了吗？休息区那一直有人做饭。” 负责人关切地劝慰道。 “好吧，那我们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在去帮忙。” “这就对了嘛，小王，赶紧带着这几名同志去后面休息区。” 负责人赶紧说道。 看到这个小队的成员跟着小王去休息了，负责人心里暗暗想着： 休息一下，你们是想差了，以你们的身体情况，虽然现在是下午，但是这一觉，你们要是不睡到明天早上，绝对醒不过来。 本来大家还想着休息一下就去帮忙的，谁承想，大家只是在这儿喝了口热汤，然后一躺就睡了过去。这边虽说休息区，但是来来往往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就这样嘈嘈杂杂的环境下，也没有吵醒休息区的这一大帮人。 只能说，大家都太疲惫了。 第423章 汇合 轧钢厂救援队这边，在李厂长的指挥下，一边组织救援，一边往孟凡所在矿场的位置移动。终于，在李厂长的努力下，终于是接到了开辟前往孟凡所在矿场道路的任务。 李厂长接到任务后非常高兴，终于可以见到孟凡了。 轧钢厂救援队的队员们听说马上可以见到孟队长后，干劲更足了。 终于，在轧钢厂救援队和矿上工人们的共同努力下，道路终于通了。 当双方胜利会师的那一刻，虽然之前互相都不认识，但是大家还是都激动地拥抱着对方。 李厂长和孟凡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眼中满是欣喜。 “孟凡，辛苦你了。” 李厂长紧紧握着孟凡的手，久久没有放开。 “你们也辛苦了。” 孟凡真切地说道。 “孟队长。” “孟队长。” “孟队长，我们可担心你了。” 轧钢厂的人纷纷和孟凡打起招呼来。 “大家都辛苦了。” 孟凡跟大家说道。 “不辛苦，孟队长你没有事儿就好。” 孟凡随即向李厂长介绍了其他队友，大家纷纷互相握手问好。 “行了，先不说了，回矿上大家慢慢聊。” 孟凡说道。 “对了，还用不用派人跟救援队那面说一下，咱们已经会师了？” 孟凡突然问道。 “不用了，这次来的时候我们一边修路一边把电话线给接好了。到了矿上，直接电话通知就好了。” 李厂长说道。 “那就好，兄弟们，跟我上山。” 在众人的嘻嘻哈哈声中，孟凡一行人回到了矿上。 “李厂长好！” 赵厂长看到李怀德来了，很是激动。 自从那年，他被李怀德派到矿上之后，就直接带着家人过来了，这几年一直都在矿上呆着，还在矿上这边结了婚，正式安了家。 这一晃也十来年了，这十年间，赵厂长依照李厂长的指示，牢牢地把矿上的权利抓在手里，专心生产，为矿工提供坚实的后勤保障，为轧钢厂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煤炭资源。 这十来年轧钢厂的发展，赵厂长有很大的功劳。 “小赵啊，这一晃都十年了啊。” 李厂长也有些唏嘘不已。 “嗯，李厂长，十年了，您都有白头发了啊。” 赵厂长眼睛不由得泛起了泪光。 “唉，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十多年了，第一次见面，应该高兴才是啊。” 李厂长佯装不满地说道。 “是是是，是我不对，是该高兴。” 赵厂长擦了一下眼睛说道。 “怎么？赵厂长，突然间看到李厂长，怎么这么激动？” 孟凡凑过来说道。 “孟队长，你不知道，当初我家里穷，虽然考上了大学，有国家的补贴，我养活自己没有问题。但是家里条件不好，还是农村的，我都准备放弃上大学去打零工了。 是李厂长，一次我在火车站扛大包儿的时候，碰到了李厂长，不知为何，李厂长就找我聊天儿，知道了我家的情况后，劝我说一定要读大学，家里的事情让我不要担心，他借我一笔钱，让我留家里改善生活。 就这样，早李厂长的帮助下，我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才顺利地读完了大学。 快毕业的时候，我联系了李厂长，当我听说他需要一个人来掌控一个矿场的时候，就立刻请缨。就这样，我来到了矿上，把家按在这里。” 赵厂长给孟凡解释了一番这其中的缘由。 “啊？还有这种事儿？李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没跟弟弟我说过啊。” 孟凡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维度的李厂长竟然还做过这样的事儿。 “都是赶巧了。那天我出差回来，刚下火车，就看到小赵在那里搬东西。你也知道，现在上过学的跟没上过学的气质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就和他聊了聊，我一开始以为他是高中毕业没有找到工作的，我看着他合眼缘，就想帮他一把。谁承想，他竟然考上了大学，因为家庭的原因没法上，这我能坐视不理吗？就借他一笔钱让他安心去上学。就这样，他把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年全都耽搁在矿上了。 真说起来，也算是我对不起他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 说到这件事儿，李厂长也是有些感慨。 其实，以孟凡的想法，李厂长之前对赵厂长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感觉。毕竟，要不是李厂长，赵厂长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当一名工人，一个人养活着家里，没准因为条件不好，到现在还成不了家呢。 但是呢，此时此地此景，赵厂长的哭诉，也是勾起了李厂长内心深处的一丝悸动，才说出了这番话来。 “这哪算耽误啊？要是您，我上不了大学，当不了干部，结不了婚，甚至还可能连家都养不了。您是拯救了我的命运啊。” 赵厂长激动地反驳道。 “好了好了，你们之间就不要争论了，归根到底，都是一个缘字。这样，赵厂长你先招待一下轧钢厂的救援队，现在电话线修好了，我先给外面打几个电话。” “嗯，孟队长你去吧，我留在这里招待就行了。” 赵厂长应道。 …… 孟凡先是把电话拨到了市里的震后指挥所，将李厂长带领地轧钢厂救援队已经跟矿上胜利会师的事情报告一下。 不要问孟凡是怎么知道电话号码的，因为现在接线员这个岗位还没有完全消失呢。 第二个电话，孟凡打到了轧钢厂，跟轧钢厂那边说一下情况，自己还有李厂长他们都没事儿，让他们不要担心，顺便问一下轧钢厂现在的情形，工人们是复工了还是说继续跟着街道办的人忙活震后工作。 最后，孟凡才把电话打到杨叔那里。跟杨叔说一下，电话线通了，现在这边震后救灾的事情也基本到了尾声，自己很快就会回去了。 至于说赵雪那边，孟凡没有给她的单位打电话，因为杨叔在电话里说，赵雪他们单位也组织了一批人来唐山参加救援，不过具体的位置就不清楚了，毕竟，这次地震波及范围还是挺大的。 第424章 合影 到了这个时候，震后救灾工作基本已经到了尾声，各地的救援队也在逐渐撤离。 孟凡这边，也该回去了。 现在这个结果孟凡已经非常满意了，跟前世相比，这个纬度有了孟凡这个不速之客，以后历史书上，关于唐山大地震的记载，就不是那个众说纷纭的“青龙奇迹”，而是“唐山大地震”奇迹了。 你想想，里氏7.8级的大地震（有种说法是唐山大地震其实达到了里氏8.0级，跟汶川大地震一样，但是震级到达8.0级后，会有国际人士过来开展什么工作，所以瞒报了等级。 不过这种说法都是坊间传闻，找不出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还是在夜间发生的地震，地震中伤亡人数竟然就那么几个，谁敢相信啊。 于是等轧钢厂救援队在矿上休整了几天后，孟凡等人终于要回去了。 临走之前，李厂长向矿上的工人宣布，回京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送一些物资过来，弥补大家的损失。 这个时期的轧钢厂，可比前世孟凡记忆中电视剧里的轧钢厂强多了，区区一百来人的物资，洒洒水了。 哦，对了，有件事儿忘了说了，孟凡和李厂长合伙卖粮食那件事儿，几年前孟凡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停了。 李厂长也理解，毕竟，上面的人也不可能一直可以从别人那里要来粮食不是？ 这么多年下来，李厂长已经赚了足够的钱了。用李厂长的话说，这些钱，足够他下面三代富足的生活了。 按理说呢，李厂长这话是没错的。可惜了，李厂长怎么也不会想到，用不了几年，有一名老人，在南海画了一个圈。 从那以后，种花家经济是迅猛发展，虽然中间也有阵痛，历史的局限性，谁也避免不了的。 …… 京城，后勤农场。 “孟凡啊，这回你真的立大功了！” 杨兵看着越来越壮实的孟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些人怎么处置的，有消息吗？” 孟凡饶有兴趣地问道。 前世的时候，这些东西早已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中，网上能够找的信息又是良莠不齐，孟凡也不敢随便相信。 现在嘛，自己也算是当事人之一了，肯定是想要搞清楚内情的。 “具体的还不清楚，不过在收到你的消息之后就把他们关禁闭了，我估摸着，最少也是个无期了。” 杨兵猜测道。 “该，真不知道那帮人的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您说好，要是消息没传过来，半夜啊，波及范围又这么广，那得伤亡多少人啊？！” 孟凡不忿地说道。 “你不知道，当李先生知道了是你报上来的消息时，说了一句‘真不愧是人民卫士啊，当初我还真没白写那副字’。 现在，你之前被李先生送过字的事情已经传遍上层了。” 杨兵说道。 “这回有什么奖励吗？” 孟凡问道。 “肯定有，不过我就不太清楚了，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的。” 杨兵说道。 …… 几天后，孟凡正在轧钢厂摸鱼，接到消息，有人找。 “孟凡同志，你好，首长想要见你一趟，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招待室里，里面一个年轻人正在和李厂长说着话，看见孟凡进来，立刻站起身来说道。 “厂长，这是个什么意思？” 孟凡看向李厂长。 “这位是钟南海过来的，因为你之前及时报告了唐山那边的消息，所以首长想要见见你。” 李厂长笑容满面，自己这个弟弟可真是厉害，竟然能够见首长去，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 “你这个小同志哦，胆子大的很嘛！” 这是李先生对孟凡的第一句话。 孟凡见了李先生，一时之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也是赌一把，赌输了，不过是没了工作，赌赢了，那可是几十万群众的生命啊。” 许久，孟凡按耐住激动地心情回话。 这是孟凡的心里话，要不然，他也不会想方设法地做这些事儿了。 大可什么也不干，来一个“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哈哈，好！很好嘛！你这个小同志觉悟很高的嘛。” 李先生笑了起来，对孟凡越发赞赏， “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觉悟，实属难得！你这次立了大功，我代表国家和人民感谢你！” 孟凡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能为国家和人民出一份力，我感到无比荣幸！” 李先生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 “希望你能保持这份初心，继续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为人民服务！” 孟凡不知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哈哈，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今天叫你来哦，是为了把这个给你。” 李先生拿出一个小盒子，推了过来。 孟凡双手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牌子，样式和三等功纪念章的样式差不多，就是前面不是五星，是国徽。 上面的人部分写着人民卫士。 好家伙，之前是写字，这次直接就是纪念章了。 这时，李先生站起身来，弯腰从盒子里拿出纪念章说道： “你过来，我给你戴上。” “不用不用，怎么能劳烦您呢。” 孟凡连忙说道。 “你救了那么多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快点，我上岁数了，腿脚不好，不能长时间站着哦。” 听到这话，孟凡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到李先生身边。 “你啊，很不错，以后要继续努力啊。” 李先生一边给孟凡戴上纪念章，一边说道。 这时，李先生的秘书，拿着照相机照了几张相片。 然后说道：“首长，时间要到了。” “那我就回去了，首长您忙着。” “小同志，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李先生问道。 “我能不能跟您合个影？ 孟凡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可以喽。” 李先生示意秘书又拍了一张相片。 “等洗出来，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李先生爽快地说道。 …… 孟凡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出了房间，这可是李先生啊，自己竟然能够跟李先生合影。 看来，自己的传家宝，又多了一件。 第425章 天塌了 1976年9月9日，李先生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 消息传来，中华大地一片缟素，人人奔走惊呼“天塌了”。 对于这个时候的老百姓来说，李先生就是天。 关于李先生的事情，具体的也就不再多说了，说多了，估计又该关进小黑屋了。 不过嘛，有一件事儿，是孟凡必须要说的。 那就是论持久战。 说到阳谋，大家肯定都知道推恩令，二桃杀三士的故事。 但是要让孟凡来说，千古第一阳谋，当属论持久战。 先说一下论持久战的背景， 从1937年7月7日的卢沟桥事变开始，种花持久战的出世，种花家的抗日战争已经进行了10个月。全国军民为了民族的生存进行了浴血奋战，天天都在渴望着战争早日胜利。然而，10个月中，京城、津门、晋阳、沪上、金陵等城市相继陷落。 战争的进程会如何发展？中国能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怎样才能取得胜利？怎样看待抗战以来一直流传着的“亡国论”、“速胜论”？ 对这些问题，有的人在思考，有的人感到迷惘，如果长时间得不到解决，对坚持长期抗战是极为不利的。 在这种情况下，李先生公开出版发表了《论持久战》一书。 为什么孟凡说《论持久战》是千古第一“阳谋”？ 历史上很多着名的计策与谋略都属于“阴谋”的范畴，就是利用了双方不平等的信息差；而所谓阳谋，就是我明牌了，双方并没有任何一点信息差，所有都是公开可以获取的东西，但你照样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家最耳熟能详的“阳谋”当属汉武帝的推恩令，各诸侯王知道你要削藩，但是毫无办法。 不过我们也必须要知道，汉武帝能够推行“推恩令”，前提也是景帝平定了七国之乱。 朝廷对于藩国是处在一个绝对优势的地位，所以朝廷可以制定法令，去规定诸侯王的继承规则，根源还是一个强权上位者对于地方附庸的绝对优势。 还有二桃杀三士，但凡是这三人中间有一个稍微谦虚点儿的，也不至于落得一个自相残杀的结局，只是被抓住了人性的弱点。 孟凡觉得，二桃杀三士是最不符合阳谋的故事。当然了，这个阳谋的内涵是没问题的，以利益调动，自己收获成果。 只是这个最初的故事不太符合，在孟凡看来，功劳最大的名头不值得几人打起来。 而《论持久战》则不同，一边是凶残的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一边是积贫积弱的旧种花家。 当时恐怕没有人认为种花家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战胜日本鬼子，就光头的想法也是在江浙和中原，先打几场大战役表表姿态，然后寄希望于“英美调停”。 但是这时候李先生站出来了，告诉大家：按照我的方法来，我们就是能打赢小鬼子。 而且这个办法，不怕小鬼子知道，我现在这个阶段干什么，下面干什么，我该怎么对小鬼子，小鬼子也都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相当于明牌，但是就是这样，能让你一步一步地按照他的计划来，莫名其妙地那就让你们陷入困境，最后投降。 《论持久战》之所以是阳谋，关键在于它准确地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形势。 李先生指出，脚盆鸡虽强，但它是一个小国，资源有限，无法支持长期战争；而种花家虽弱，但拥有广阔的领土和庞大的人口，能够进行持久战。 此外，兔子具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强大的民族凝聚力，只要坚持团结抗战，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这种清晰的认识和科学的论断，让人们看到了抗日战争的前途和希望，也为种花家人民指明了方向。即使敌人了解我方的战略，也无法改变最终失败的命运。 先生千古！ 我甚至觉得，先生和历史那些开国帝王，都是秉承华夏气运而生，要不然，就算孟凡是重生者，重生到这些人的位置上，也做不出如此功绩。 不要说有前世记忆照着来就行。那一场场前期战斗后期战役的智慧，战略的部署，你只知道一个大概，甚至连主要方向都不知道。 更不用说被称为“神在用兵”的四渡赤水了，它被鹰酱西点军校进行无数次的复盘推演，站在上帝视角，知晓全部信息，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换个人，就算是重生者，你知道四渡赤水的全部经过，你以为你就能成功了？ 真要是孟凡处于那个位置，也只能靠着农场的无尽物资和装备硬撑，然后靠着物资跟对面商议，以物资换空间，让他们上报缴获我军库存物资多少多少，但是人都跑了。 这样的话，兴许能博得一线生机。 …… 一个月后，高层组织召开秘密会议，逮捕了四人众，开始了拨乱反正的工作。 …… “老李啊，你放心，我会为你作证的，在你的领导下，这么些年来，咱们轧钢厂的生产任务一直没有多少耽误。 就算是耽误的那些，也是受限于原材料的问题，跟你的领导没有关系。 再说了，这么些年来，我们这些人，虽然被你们搞下来了，但是你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我们进行迫害，还以劳动保护的名义保护了一大批的人。 这次拨乱反正，你虽然受到牵连，下台了，但是也是仅限于下台，其他的就没有了，不像是有的人，不仅要下台，还要被判刑呢。” 李厂长办公室，嗯，现在又该改名了，杨厂长办公室里，杨厂长对着面前的李厂长及一众干部说道。 “至于其他人，在老李的带领下，我相信你们也没有做什么错事，但是还是得经过审查，你们放心，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厂子里，也是知道些的，就是走个流程的事情。 不过嘛，毕竟是拨乱反正，你们的职务肯定是会变动一下的。你们得谢谢老李，他这一退，你们就基本没什么事儿了，岗位变动而已，又不是下去了。” 杨厂长又补充道。 第426章 意外 虽然大家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杨厂长的话还是有些难受。 “杨厂长，非得这样吗？咱们轧钢厂的情况跟别的地方可不一样啊，这么多年来，没有耽误生产，也没有搞什么冤假错案。 不仅如此，还建造了咱们轧钢厂自己的家属楼，其他的，就算是职位职级晋升，也都是按照规定来的。 哪像有的单位，靠搞批斗升上去的。 对了，咱们还保护了那么多被批斗的人，非得要这样吗？咱们厂真的有调整的必要吗？” “就是啊，厂长，当初刚起风的时候，我们这些人本来都想跟你一块儿打扫卫生了，是李厂长跟你，在那种情况下维持住了轧钢厂的工作。 没有使轧钢厂陷入内斗之中，我们也跟着李厂长开展工作。 现在要拨乱反正，我能理解，毕竟当初的确有不少人是被无辜弄下去的。 就像厂长你，你工作干的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是就以工作不力的理由把你给弄下来了。 现在拨乱反正，你回来是没问题的，可是李厂长，他犯什么错了？当初他顶了你的位置，是他占便宜了。 可是，这认命也是上面发下来的啊？ 现在当初下任命的人下去了，他的所有任命都要推翻吗？这其中，正常的任命也是不少的吧。 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一名以前杨厂长的心腹说道。 之前的时候，他们听从杨厂长的劝说，转换门庭，在李厂长手下做事，这十年岗位职级也都有变动，升官的不在少数。 这一下子就要打下去，谁也受不了啊。 “唉，这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当初起风，不也是一句话就把我整下来了吗？现在风停了，肯定得把之前弄下来的再弄上去啊，这有人上就得有人下。 这不是咱们能够决定的。” 杨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大家稍安勿躁，我相信组织不会让踏实肯干的人吃亏。” 杨厂长看向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坚守岗位，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至于以后的事情，就交给组织去评判吧。 再说了，真要说功劳，谁没有功劳啊？不说别的，就前阵子唐山大地震，震后救灾的时候，那是去了多少人啊？ 这其中，风暴期晋升的干部也不在少数，他们的功劳就不是功劳吗？ 可是那有什么用？该下来的不还是下来？” 众人听后，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但还是难掩担忧之色。 杨厂长心里明白，这场拨乱反正的风波恐怕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但他坚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轧钢厂一定能够度过这次难关。 …… 杨厂长在会上并没有谈论孟凡。 实在是孟凡有些不好处置。 可以说，要是没有孟凡，那么严重的大地震至少得伤亡好几万吧？ 作为大地震的吹哨人，拯救了上万人，这功劳跟参加震后救灾的人的功劳可不一样。 要是处置了孟凡，那还得了？但是呢，孟凡在风暴期，虽然职务没动，依然是轧钢厂工人文工队的队长，但是职级什么的，也是按部就班地走着呢。 再说了，孟凡在前一阵子还收到了李先生颁发的人民卫士的奖章。 你把他处置了，你想干什么？ 但是不处理吧？也有些勉强。 现在刚刚开始拨乱反正，一大批的人需要回到原来的岗位，但是限于种种原因，或者说有人觉得自己之前受委屈了，想要换一个好一点的岗位作为这十年的补偿。 换个岗位怎么了？我有这个权利啊，这是我应得的。 搁你身上，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工作这边，现在最抢手的，就是轧钢厂这里了。不仅修建了自己的家属楼，还有风靡海外的外汇商品。 这不管怎么说，动孟凡在这会儿就相当于一颗炸弹。 关键是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 不动的话有不符合现在的形势。 所以说，杨厂长根本不敢提孟凡这回事儿。杨厂长沉思半天后，决定先将孟凡的事情搁置一旁。 杨厂长深知孟凡的功绩巨大，如果轻易处理，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么棘手的事情，还是让上面的人去想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让工厂恢复正常运转。 于是，杨厂长在会议上强调了大家的辛勤付出，并表示会尽力向上级反映情况，为大家争取应有的待遇。 同时，他鼓励大家保持乐观积极的态度，共同应对当前的困难。 会后，杨厂长私下里找到了孟凡，与他坦诚地交流了一番。孟凡表示理解厂里的难处，愿意暂时放下个人荣誉，与工友们一起共度难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厂长带领全体职工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通过实际行动证明轧钢厂的价值。 …… 终于，轧钢厂迎来了一次重大的机遇——接到了一份来自国外的兄弟国家的大订单。 全厂上下欢呼雀跃，杨厂长更是喜出望外。他意识到，这是展示轧钢厂实力的绝佳机会。 在生产过程中，每个工人都投入了百分之百的努力。杨厂长身先士卒，带领工人们加班加点，确保产品质量。 经过半年多的奋战，轧钢厂顺利完成了订单，交付的产品得到了客户的高度评价。这次成功不仅为工厂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也给赚取了一笔不小的外汇。 杨厂长借此机会，向上级领导汇报了工厂的优异成绩，并提出了一些改进建议。上级领导对轧钢厂的表现给予了充分肯定，决定对工厂进行表彰和奖励。 至于说孟凡，还是有意无意地被别人忽略过了。 在庆功宴上，杨厂长特意表扬了所有参与项目的工人，却唯独没有提到孟凡。然而，一名干部看不过去，在宴会上替他打抱不平。 “这怎么能没有孟凡那呢？这么大的事儿，就因为顾着上面那些个人的看法，就能让孟凡白白受委屈吗？” 这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大家纷纷附和，场面一度尴尬。 杨厂长见状，站起来平息了众人的情绪，并宣布了一个意外的信息。 第427章 等风吹 “刚接到上级通知，孟凡同志工作表现突出，经部领导研究决定，免去孟凡同志轧钢厂工人文工队队长一职，任命孟凡同志为轧钢厂厂办副主任一职，行政级别13级，副处级。” 杨厂长的话引起了一阵讨论。 说待遇吧，行政13级的副处长，已经是副处级的顶点了，月工资155块5，着实是不少了。 这个厂办吧，名义上是负责整个轧钢厂的行政管理的。 包括计划经济管理、生产管理、人事管理、财务管理、物资管理等。 按理说，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厂办是企业中极其重要的一个职能，其所处地位类似于现代企业中的管委会、行政部门等。 这样看来，厂办的职位是很重要的。 但是实际上呢，生产管理有副厂长专职管理，后勤物资有后勤处管理，剩下的也就是没有多少权能了。 况且，厂办的各个职能科室的权利，比如人事科，都在下面的科长那里。 只要符合政策要求，科长就可以驳回厂办领导的要求。 当然了，真要是下面的不合理的要求，厂办领导也可以驳回。 但是呢，都是工作这么多年的老油子，那些科长是不会让你抓到把柄的。 别的单位不好说，但是在轧钢厂这边，厂办只是一个看上去很光鲜的部门，实际上就是闲职。 对于有心于仕途的人来说，这相当于明升暗降，虽然工资高了，但是后续升迁之路基本就断绝了。 尽管这个职位看似晋升，但实际权力有限。 如果是有心人的话，可能会以积极的态度面对，利用这个机会深入了解工厂的运作，并寻找突破困境的方法。 与轧钢厂各部门建立联系，努力学习并掌握更多关于管理和业务的知识。暗中观察厂里的人际关系和潜在问题，希望能够找到改进的空间。 虽然前路困难重重，但有心人要么坚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够在这个看似闲散的职位上取得一番成就。 要么就是直接找关系调到其他有前途的岗位，哪怕职级低一些，也总比老死在那个位置的要好。 不过对于孟凡来说，这样正好，孟凡早就计划好了，再等一年多，春风一来，就立刻办个停薪留职。 虽然现在孟凡已经41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为什么不按着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呢？ “大家听我说，对于我的任命，上级肯定是经过多方考量过的，大家也清楚，现在正是拨乱反正的时候。 限于大环境影响，肯定会有矫枉过正的问题，这不是咱们能够抗衡的。 我对于现在这个任命很满意，升职加薪了，这不是很好的吗？” 看着大家乱哄哄地讨论，孟凡直接说道。 “这能一样吗？” 立刻就有人替孟凡感到不满。 “孟凡，要是我处在你那个位置，我得高兴死。 毕竟，我的能力就那样，但是你不一样啊？你的能力我们大家都知道，在那个位置，影响你的前途啊，你得为以后考虑啊！” 有人劝解道。 “大家对我的关心，我都能理解，但是上面也有自己的难处，大家也要理解上面啊，说不定，过几年我就又升了呢？这谁能说得准啊。” 孟凡笑着看向大家。 “我的职务调整的事情，已经定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大家就不要替我操心了。 杨厂长，我想问的是，我走之后，文工队那面，是由咱们自己人接手还是从外面调人进来？” 孟凡开始转移话题。 “这个我跟上面说着，我建议上面从咱们文工队里自己提拔，把之前那个副队长转正，这样能够迅速接手，不耽误文工队的工作开展。 但是听着上面那个意思，估计是有人看上了这个位置，之前的副队长职务不变，但是行政级别提一级。” 杨厂长解释道。 “外调的话，前期磨合的时间长点儿，不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不过杨厂长啊，说句不好听的，这新来的科长是人是鬼咱们可说不清，一定得做好监督工作啊。 说实话，咱们文工队经常去外面慰问演出，接触的人太多太杂，之前李厂长在这方面管的很严格，咱们这边没出什么事儿。 真要是那个新科长管不住自己，就算咱们的队员能够保持本心，但是那个科长借着文工队的名义，想要搞些事情还是很容易的。 在这一方面，咱们一定要多加小心。毕竟，文工队是我的起家之本，我不想让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把文工队给霍霍喽。” 孟凡认真地说道。 “你放心，关于文工队，我也是认真想了很久。 8月的时候，大会通过的章程重新恢复了设置党的纪律检查委员会的条款，规定各级纪委由同级党委选举产生。 过几天上面就要下达通知了，趁着你现在还没有交接工作，咱们先把咱们的纪律检查委员会给选出来，加大检查监督力度。 这样的话，能够最大限度地避免咱们轧钢厂出现问题。” 杨厂长则是这样回答道。 “既然厂长你已经有了想法，那就没问题了。” “孟凡，我还是觉得你太吃亏了，要不然，我们帮你跟上面反应反应，给你调个位置，你得为以后考虑啊。” 说话的是韩副厂长。 “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但是不用麻烦了，我意已决，大家就不用再管我了。” 孟凡笑了笑，心想，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吧。 “我知道大家的意思，但是还是那句话，形势如此，咱们就不要给上面添麻烦了。” 孟凡站起身，朝大家鞠了一躬，然后自顾自地离开了会议室。 大家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孟凡是怎么想的。他们原本以为孟凡会和大家一起样，争取更好的职位安排，没想到他却这么轻易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孟凡走出办公楼，深深吸了口气。他心里明白，自己并不在乎职位高低，他更看重的是自己如何利用前世的记忆和农场为这个纬度的种花家的建设添砖加瓦。 第428章 走进新时代 就这样，晃晃悠悠又到了78年。 终于到了这一年，孟凡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可是，迟迟等不到孟凡想要的消息。急得孟凡是天天在办公室里看报纸。真是越到眼前越着急啊。从58年到78年，20年的时间孟凡都慢慢等过来了，就差最后这几个月倒是让孟凡着急的很。 终于，1978年5月11日，孟凡在光明日报上看到了那篇特约评论员关于引发了一场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的文章。 看到文章的时候，孟凡激动不已，这时代的大幕已经徐徐展开。 孟凡欣喜若狂地看着这篇文章。 文章指出，检验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实践，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任何理论都要不断接受实践的检验。 这是从根本理论上对“两个凡是”的否定。 这场讨论冲破了“两个凡是”的严重束缚，推动了全国性的马克思主义思想解放运动，是在党的历史上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的思想先导，为cpc重新确立马克思主义思想路线、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做了重要的理论准备。 看到了这篇文章，孟凡更加按耐不住了，可是，孟凡想要的消息一直没下来。 一直等到年底，孟凡才收到他梦寐以求的消息。 1978年12月，总设计师做了题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报告。 宣布种花家开始实行的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政策。 这个消息传来，终于让孟凡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虽然有着前世的记忆，但是孟凡又不是过目不忘，能够记得改革开放是1978年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的就不错了。 具体的月份，让孟凡记着，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 实际上，虽然78年底提出了改革开放，但是在具体实效上，还要在往后。 站在历史的角度上，1978年11月，三中全会之前，小岗村就实行“分田到户，自负盈亏”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拉开了中国对内改革的大幕。 1979年7月15日，正式批准粤、闽两省在对外经济活动中实行特殊政策、灵活措施，迈开了改革开放的历史性脚步。 1992年南方谈话发布宣示种花家改革进入了新的阶段。 1992年10月宣布新时期最鲜明特点是改革开放，种花家改革进入新的改革时期。 2013年种花家进入全面深化改革新时期。 …… 说到小岗村，就不得不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农民以家庭为单位，向集体经济组织（主要是村、组）承包土地等生产资料和生产任务的农业生产责任制形式。 1978年11月，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18位农民签下“生死状”，将村内土地分开承包。 开创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先河。当年，不对，应该说是第二年，小岗村粮食大丰收。 那是1978年11月24日晚上，安徽省凤阳县凤梨公社小岗村西头村民家中家低矮残破的茅屋里挤满了18位农民。 关系全村命运的一次秘密会议此刻正在这里召开。这次会议的直接成果是诞生了一份不到百字的包干保证书。其中最主要的内容有三条： 一是分田到户；二是不再伸手向国家要钱要粮；三是如果干部坐牢，社员保证把他们的小孩养活到18岁。 在会上，队长特别强调，“我们分田到户，瞒上不瞒下，不准向任何人透露。” 1978年，这个举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是一个勇敢的甚至是伟大的壮举。 1979年10月，小岗村打谷场上一片金黄，经计量，当年粮食总产量66吨，相当于全队1966年到1970年5年粮食产量的总和。 从1958年人民公社化以来，在关于农村的文字中，“包产到户”是个出现频率很高的词汇，也是常被质疑和批判的。 即使在小岗村获得丰收的1979年，批评“包产到户”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 一直到1980年5月31日，总设计师在一次重要谈话中公开肯定小岗村“大包干”的做法。 当时主管农业的副总理和总设计师对这一举动表示的支持传达一个明确的信息： 农村改革势在必行。 然后就是1980年9月，下发《关于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农业生产责任制的几个问题》，肯定在生产队领导下实行的包产到户，不会脱离社会主义轨道。 1982年1月1日，cpc历史上第一个关于农村工作的一号文件正式出台，明确指出包产到户、包干到户都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其后几年的一号文件均充分肯定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此后，种花家不断稳固和完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鼓励农民发展多种经营，使广大农村地区迅速摘掉贫困落后的帽子，逐步走上富裕的道路，种花家因此创造令世人瞩目的用世界上7%的土地养活世界上22%人口的奇迹。 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农民们的积极性被极大地调动起来。他们纷纷投入到农业生产中，努力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和质量。 …… 长话短说，就是说虽然到了78年年底，虽然改革开放的政策已经提出，但是现在还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 下海的氛围还没有兴起。孟凡也就没有立刻就去办停薪留职。越是到这种关键时刻，越是要冷静。 虽然孟凡早就想好了后续的工作，但是有句话是那么说的。 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十步是疯子。 孟凡宁可做一个领先半步的聪明人，也不想做那个领先十步的疯子。 1979年7月，在粤省的深圳、珠海、汕头三市和闽省的厦门市试办出口特区。 没错，是出口特区而不是经济特区。1979年4月总设计师首次提出要开办“出口特区”，后于1980年3月，“出口特区”改名为“经济特区”，并在深圳加以实施。 第429章 停薪留职 “你说什么？！你要辞职？！开什么玩笑” 杨厂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孟凡，他怎么也想不到孟凡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孟凡啊，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辞职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你这是要放弃现在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啊！ 我也知道这几年因为形势，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是你的功劳大家都知道，上面也是清楚的。 等再过几年，形势稳一些，你自然就没有这方面的限制了。以后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跟我不一样，我岁数大了，已经到头了。要是没有那十年的波及，我还能更上一步。但是形势如此，我也就只能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了。 可你不一样啊，你今年才43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杨厂长苦口婆心地说道。 孟凡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 “厂长，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一直没跟你们说过，我其实志不在仕途。这么多年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建设种花家。 最开始，在宣传科，不论是宣传好人好事儿，还是组织晚会。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们看到我的能力，给我权利。 组建轧钢厂工人文工队，也是为了让上面看到我的能力。还有发表小说，拍摄轧钢厂宣传片，都是为了扩大我的影响力，让上面能够记住我，相信我。 建议农场那边引进白皮猪，是为了提高肉食产量，提高国民的生活水平。 再往后，不论是贸易公司，热得快，益智玩具，亦或是冷藏车、海鲜罐头，联合食品厂的罐头和军用干粮，还有方便面，都是为了建设种花家。” “可是，你现在一样可以跟以前一样提出各种建议啊？为什么非要离职呢？” 杨厂长不解地问道。 “因为形势不一样了。之前的时候，都是集体制，集中集体力量办大事。再加上咱们种花家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急需人才，所以我在体制内可以借用很多力量。 后来起风了，形势突变。就连香江的娄董事都不敢回来，生怕被波及到。我也没有办法啊。 为了安全考虑，我才建议李厂长搞家属楼，以劳动改造的名义接收被批斗的人。就是为了拨乱反正的时候能够安稳度过。 事实上也是证明我的做法没错，虽然我被任命了一个闲职，但是职级待遇都提升了，也不算是吃亏了。 到了现在，就又不一样了小岗村包产到户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了，那产量，比集体的时候翻了5倍。 我不是说当初公社化组织不好，要不是公社化充分发挥集体力量。一些数据表明，这一时期，光是水库，全国全靠人工肩挑背扛修出来的8.6万座。 这就是集体力量的体现。 但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公社已经无法满足现有条件下农村生产了，农村改革刻不容缓。 虽然现在包产到户还有很大的争议，但是我敢说，包产到户必定是接下来将要推行的政策。 不说别的，5倍的粮食产量。你想想，不说五倍，假如全国的粮食产量都翻4倍，咱们能够得到多大的好处？ 除了清以外，历朝历代的经验表明，王朝末期土地兼并严重，人民被鱼肉，活不下去了才会揭竿而起。 国无农不稳啊。 包产到户能够让粮食产量翻倍，这个政策就一定会推行下去。 去年的时候，上面又宣布了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政策。 前阵子又设立了出口特区。 这些表都明了，现在咱们种花家的发展求新求变。 我的能力相信厂长你也知道，这个时候综合正是适合我大显身手的时候。 但是身在体制内，就会有一种无形的限制。 有些事情，个人可以做，但是干部不能做。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作为个人，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大家可以理解，只会引起讨论。可是干部不行，干部做了，就会造成政治方面的影响。 我详细查阅过小岗村包产到户的资料。其中有这么一条，‘如果干部坐牢，社员们保证把干部的孩子养到18岁’。 他们是处于什么情况下，宁可去坐牢也要搞包产到户的，咱们无法评价。 我佩服他们，但是我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影响家庭的。 我今年43了，就一个孩子，很懂事，我不想因为我对他们造成牵连。 辞职了就不一样了，没有了那层政治方面的干扰，只要我不违法，就不会对家庭造成不好的影响。 综上所述，除非我愿意就这么平稳地干下去，但是怎么可能，我还有很多想法没有试验呢。 之前是形势不允许，现在形势政策都允许了，我必须要尝试一下，即使失败了，我也不后悔。 总设计师也说了，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阶段。 为了实现心中抱负，为了建设美丽种花家，不论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接受。 再说了，我离职，赵雪还得继续干呢，就算我失败了，也有她这个保险，以后的生活还是可以保障的。 我还能写，不说长篇，写几个短篇也足够我的基本生活需求了。” 孟凡把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地对杨厂长说了一遍。 杨厂长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倒是忘了，你不靠工资也能活的好好的。有能力的人就是不一样。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强求。但是孟凡，你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像我们厂里这么简单，你要做好面对困难和挑战的准备。这样吧，我给你办一个停薪留职，如果以后你想回来，我们厂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杨厂长知道，自己是劝说不了孟凡的，但是他觉得，自己最起码要给孟凡留一条退路，停薪留职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 孟凡感激地看了杨厂长一眼，说道： “谢谢您的支持和理解，厂长。我会努力的，不会让您失望。” 就这样，孟凡踏上了他的新征程，充满期待地迎接未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