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真的没想当皇帝》 第1章大唐小地主 武德六年,四月。 春光明媚,艳阳天。 秦俊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意识地伸手胡乱摸索,找手机。 哪曾想,却碰到一大团绵软。 “什么情况?” 秦俊瞬间清醒,扭头一看,不由得瞳孔急剧收缩,差点惊叫出声。 只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木床上,而身旁却躺着一位妙龄少女。 身子如羊脂玉雕般白皙细腻,仅被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轻轻遮盖,曼妙身姿若隐若现。 少女还在酣睡,脸蛋红扑扑白嫩嫩。红唇点点,微微动,显得格外诱人。 最让丁冬震惊的是,她那张精致的瓜子脸,神似前世蓝星里的范冰冰。并且,比范冰冰显得更加水灵,更加滋润。 “哎呦!” 就在秦俊发懵之际,忽然一股又粗又大的信息流,猛然间,强行插入脑海。 原来是穿越了! 竟然穿越到了古代大唐,成为长安郊外秦家庄的一名小地主。同名同姓也叫秦俊。 父母早亡,祖母尚在。堂兄秦琼如今是大唐的翼国公。也算是勋贵家族,一般无人敢招惹。 所以,秦俊平日里,斗鸡遛狗,吃喝玩乐,相当的逍遥快活。 这开局! 真不错! 又大又白! 真让人喜欢,让人热血澎湃! 眼前的美景,让秦俊非常快速,非常开心地接受了穿越的现实。 一个翻身,盖住了曼妙的金锁。 “啊!少爷!” “少爷,不,不可以……” “老夫人有交代,少爷成家前是不可以的……婢子会被老夫人活活打死的……” “哦……放心,不破身,就发现不了。” 一个小时后,金锁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红着脸,鼓着腮帮,捂着樱桃小口,仓皇下床,冲了出去。 而秦俊则身心舒畅地,平摊在床上,舒服得脚趾头都懒得动弹。 真他妹妹的爽! 金锁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与范冰冰相仿。这要是在蓝星,哪怕亿万身家,也很难接近。 而如今,在大唐,自己竟然可以随意逗弄。 万恶的古代社会,真是腐朽啊! 然而,就在秦俊感叹之际。忽然,一个机械般的提示音悠然响起。 “叮,丫鬟金锁尽心尽力,手口如瓶地服侍,给您带来了极致享受,灵魂震颤。因此,激活了随身超市。” “啥玩意?” 秦俊再次不淡定了。 “叮,不是玩意,是随身超市。超市名曰:啥都有。 顾名思义,超市里,从泡面到火箭,应有尽有。” 机械提示音再次响起,秦俊不由得翘起了嘴角。 撬门开锁已经够爽了,竟然还有随身超市! 还应有尽有! 这是让自己彻底躺平的节奏啊! 真心不错! 哪里呢?快快出现! 秦俊当即在心底呼叫。 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眼前光影一闪,一个虚拟的房间凭空浮现在秦俊眼前,大门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字:啥都有。 “……” 片刻后,本来有些激动的秦俊,深表无语。 因为目前的虚拟超市很小,只有一间房子大小,而且里面只有一个货架。 货架上只有一种物件:泡面。 泡面口味倒是挺全,大骨面、老母鸡汤面、辣牛肉汤面、羊肉汤面…… 倒是也可以算作啥都有。 着实有点坑! …… 就在秦俊略带郁闷,继续仔细审视随身超市之际,金锁衣装整齐地再次走进房间,手里多了一个盘子。 “少爷,您操劳那么久,饿了吧? 这是刚刚从长安西市醉仙楼买回来的美食。您快来尝尝!” 金锁说着,端着盘子来到了秦俊的床前。 长安美食? 秦俊下意识地坐起身来。 然而下一刻。 “哕!” 秦俊差点吐了。 盘子里是一块水煮羊肉,膻味扑鼻。 “拿走!拿走!” 秦俊捏着鼻子,连忙摆手示意。 金锁见状,满脸诧异,连忙把盘子放到了远处的桌子上。然后,又慌里慌张地来到秦俊身旁,扶住了秦俊,关切地问道。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都怪婢子,刚才不够温柔,累到少爷……” “……呼!没事!没事!” 片刻后,秦俊终于长出一口气,缓解了恶心。 “你已经很温柔了,下次甚至可以更放开点,更狂野一些。” “刚才不是你的原因,主要是那羊肉,太难闻了。” 秦俊拍了拍金锁那博大的胸怀以示安慰,然后开口解释道。 “羊肉难闻?那可是醉仙楼的招牌菜!出了名的长安美食!” 金锁闻言,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呵呵!招牌菜?美食?” 怪不得随身超市上架的第一个商品是泡面,原来大唐的伙食的确堪忧。仔细想来,貌似也正常,无精盐无调料的古代,好吃才怪。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的美食!去取些沸水来!” 秦俊当即开口吩咐道。 不久后,金锁端来了一大碗沸水。 而秦俊则假装从怀里一掏,便悄然从随身超市的货架上,取出了一包老母鸡汤面。 在金锁惊骇的目光里,打开了包装。 片刻后,整个房间里香气四溢。 “咕咚!” 金锁一时没忍住,咽了一下口水。 “尝尝?比醉仙楼招牌如何?” 秦俊对泡面并没有那么稀罕,所以,泡好后,率先示意金锁尝尝。 “少爷,您先……婢子怎么可以……这汤饼也太香……” “咕咚!” 金锁一边紧盯着泡面,一边开口推脱到,最后没忍住,又咽了一下口水。 “让你吃,你就吃。垃圾食品而已。” 秦俊扯过依然有些扭捏的金锁,一把按坐在椅子上。 “啊……那婢子真吃了……少爷对婢子太好了……好香!好香……啊呜,啊呜……” 金锁小脸通红,越发激动,最终实在是没忍住,不由自主地拿起了筷子。 “咕咚!咕咚,咕咚……” “太好吃了!” “这何止是美食!这简直是仙肴!” “太好吃了,人间难得!” …… 金锁最后连汤都喝光了,放下碗后,满脸激动,赞叹不已。 听着金锁止不住的溢美之词,秦俊微微感觉有些尴尬。 一包泡面而已,至于么! 秦俊刚想出声阻止,哪曾想下一刻却不由得呆住了。 因为那个机械音,忽然再次悠然响起。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了科技产品,引发了较大的震撼。触发奖励:寿元+1年。” 第2章秦家神拳 给丫鬟金锁吃了一包泡面,竟然获得了一年寿元的奖励! 这也太给力了吧! 原来随身超市只是开胃小菜,这寿元奖励才是真正的大餐! 虽然秦俊已经躺平,但是此刻却变得精神异常! 那可是寿元啊! 试问谁不想延年益寿? 谁不想长生不老? 于是,心情激动的秦俊,当即开口打断了依然在滔滔不绝赞美泡面的金锁, “去吩咐膳房,多烧几锅水。 通知丫鬟仆从,今天加餐,请大家一起吃仙肴美味!” “啊!真的?少爷您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吩咐。我也要再吃一碗,嘻嘻……” 金锁闻言不由得一愣,然后瞬间满脸惊喜,应了一声后,飞也似地跑了出去,蹦蹦跳跳,颤颤巍巍,显得格外欢快,格外赏心悦目。 没过太久,秦俊的小院里变得热闹非凡。 院子里摆着一张大圆桌,旁边放着一口大锅。锅里是刚泡好的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方便面。 丫鬟婆子们,个个眉开眼笑、喜气洋洋地端着碗,在金锁的指挥下,依次盛汤、加面。 不一会儿,四周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哧溜哧溜的吃面声和咕咚咕咚的喝汤声。 “真美味!” “太好吃啦!” “这是老婆子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汤饼。” “哎哟!刚才吃得太急,嘴里烫出个泡……” 不知何时,也不知是谁先开了口,丫鬟婆子们在一阵狼吞虎咽后,纷纷发出各种感叹。 “少爷,如此仙肴,您是从哪里得来的?如此美味,不似人间该有。” “少爷莫非是遇仙了不成?” 院子里热火朝天,金锁也显得更加激动不已,叽叽喳喳地围着秦俊上上下下打量,好奇地问个不停。 “嗯……你怎么知道?昨晚梦里,遇到一个骑牛的白发老者……” 秦俊闻言也干脆顺水推舟,胡编乱造起来。 “哇!我就知道,如此美味,人间难得。少爷果然是得遇仙缘。” “少爷得遇仙缘,必然早晚也能位列仙班。” “等少爷真的成仙了,可别忘了婢子。婢子拜见神仙少爷。” 听完秦俊的忽悠后,金锁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想。两眼不断闪烁着小星星,说话间,竟然直接盈盈下拜。 其他丫鬟仆从见状,也纷纷回过神来,一个个满脸感激和惶恐,连忙放下手中碗筷,在秦俊面前跪倒了一大片。 “奴婢们,感谢神仙少爷赏赐!” “感谢神仙少爷,神仙少爷真是大善人,有如此仙家美食,还惦记着我们这些下人……” 有个年长的婆子,说着说着,竟然落下泪来。 不知是被泡面的美味所打动,还是被秦俊的慷慨所感动,还是被神仙二字触动。 “……小意思,不必客气,都起来吧。” 感觉有点忽悠过头了。 秦俊微微有些尴尬,连忙上前扶起了领头的丫鬟金锁。 然而下一刻,秦俊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不是因为被当做神仙,而是因为那耳边接连响起的机械提示音。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了科技产品,引发了一系列的强烈震撼。触发奖励:寿元+1年,+1年,1,+1年……+1月……+1天……+1小时……+1秒……” 这一院子的丫鬟仆从,还挺给力,一顿饭的功夫,竟然给自己贡献了二十多年的寿元。 相当的给力! 随着寿元的不断增加,秦俊感觉体内隐隐约约多出一丝丝温热,顺着经络血脉缓缓蔓延,浸润到每一寸肌肤。 刚才被金锁一番索取,所带来的腰酸之感也瞬间消失,头脑也愈发清晰,全身充满力量。 轻轻一使劲,软绵绵的拳头瞬间坚硬如铁! 此刻秦俊感觉自己一拳就能把面前金锁那厚实的磨盘,打得涕泪横流,哭天喊地。 太棒了!真心厉害! 然而,随着体内的温热逐渐消退,虽然腰不再酸,可那种充实的力量感也随之消逝。 不行! 想要一直拥有刚才那满满的力量感! “叮,增加寿元只能让你活得更久。想要更加强壮,需要修炼武技。” 武技? 秦俊做为秦琼的堂弟,虽然自身资质有点差,文不成武不就,但也是多少学过一点祖传的秦家武技的。 什么秦家神拳,秦家锏法。 修炼武技好辛苦的! 有违自己躺平的理想! 狗系统!就不能直接加点开挂吗? 秦俊有些不满地抗议道。 “叮,消耗寿元可以模拟推演技能。” 机械音再次悠然响起,秦俊终于再次开心地翘起了嘴角。 那还等什么! 模拟推演秦家拳! “叮,消耗十年寿元,开始模拟推演秦家拳。” 机械提示音刚落,秦俊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虚拟小人,一招一式、一一丝不苟地打起了秦家拳法。 而且,越打越快,越打越熟练,永不停歇。 片刻后,当那个虚拟小人彻底舞动成一片光影后,机械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秦家拳推演完毕。您增加了秦家拳十年苦练经验,您的身体素质得带了极大改善,您的秦家拳等级从初学提升到入门。” 哈哈,哈哈哈…… 竟然真的可以轻松模拟推演武技! 再次感受着满满力量感的秦俊,此刻有些欣喜若狂。 刚赚的寿元,还有很多,继续继续! 虚拟小人再次浮现,手中多出一对明晃晃的金锏,舞动得上下翻飞,虎虎生威。 “叮,消耗十年寿元,开始推演秦家锏法……秦家锏法推演完毕。您增加了秦家锏十年苦练经验,您的身体素质得带了极大改善,您的秦家锏法等级从初学提升到入门。” 完美! 拳法、锏法片刻间都轻松入门! 此刻的秦俊,丹田里气息翻涌,周身力量感觉都快充爆了! 得试试锏法! 耍一耍! 泄泄火! 于是,秦俊哈哈一笑,猛地一伸手,紧紧搂住了身旁金锁的柳腰。 金锁也敏锐地感觉到秦俊的异样,那有力的手掌,那好似钢铁般坚实的胳膊,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一颗芳心犹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急速跳动。 然而,就在两个人打算回房,演练祖传秦家锏法之时。 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好香!好香!” “馋死劳资了!” “快将好吃的拿出来!” “不然,砍了尔等狗头,下酒做菜!” 第3章麻匪来袭 “砰!” 院门被一阵强力,猛然撞开。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猎户装扮,相貌丑陋,满脸麻子的大汉,从外面大踏步,冲了进来。 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寒森森的鬼头刀。 身后跟着三个体型、衣着差不多,也都是满脸麻子的彪形大汉,一个个都是手持长刀,杀气腾腾。 其中一个大汉,背上还背着一个竹筐,竹筐里五花大绑地绑着一个锦衣小孩。 小孩的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无法言语,但是满脸恐惧,浑身不住的发抖。 “不好!是西山的麻匪!” “快来人啊!保护少爷!” 丫鬟金锁率先反应过来,当即冲着周围大喊。 然而,这一切还是太晚了。 院子里的仆从们都争先恐后地忙着吃饭,情况突发,听到金锁提醒后,刚刚放下碗筷,站起身来,便被几个麻匪,猛然冲上去,一脚踹翻在地,然后眨眼间,长刀便架在了脖子上。 “不许动!都不许动!” “谁敢再动!要了谁的狗命!” 麻匪们迅猛出手,一阵叫嚣后,整个大院鸦雀无声,一众丫鬟仆从,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只有,丫鬟金锁不知道从那里抄起了一根烧火棍,挡在秦俊身前,紧张万分的戒备着。 “呼,真他娘的香!” “劳资刚进村就闻到了这个香味!” “就是这味!” “这究竟是什么汤饼!怎么会这么香!” “劳资得尝尝!” 为首的那位手持鬼头大的麻匪,见院子里的局势顺利被控制,于是便放松了心态,瞬间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院子里的那几口盛着泡面的大锅里。 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疯狂吞咽着口水,快速走向泡面大锅。 “咕咚!” 来到泡面大锅跟前后,麻匪头领立马迫不及待地拎起了勺子,上来就是一大口泡面汤。 “斯哈!” “烫死劳资了!” “好吃!” “真的娘的好吃!” 说话间,麻匪头领又迅速,从旁边拿过大碗,抄起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泡面锅里,捞了满满一大碗泡面。 “哧溜!哧溜!哧溜……” 满院丫鬟仆从因为惊恐,鸦雀无声,于是便显得麻匪头领吃面的声音格外响亮。 麻匪头领吃的太香了,一碗接一碗,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节奏。 看得其余几个麻匪,脖子都直了,眼睛瞪的溜圆,不停地吞咽口水。见麻匪头领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于是其中那个背小孩的麻匪试探着开头说话了。 “大哥,大哥……” “……哈哈!太他娘的好吃了!” “咯!” “竟然忘了还有你们几个小子!” “咯!” “别着急,大哥再吃三碗,然后你们几个轮着吃!” “咯!” “咕咚!咕咚!哧溜,哧溜……” 麻匪首领被喊了几声后,才反应过来,一边继续不停地吃吃喝喝,一边头也不抬地应答道。 而此刻,原本也吓了一跳的秦俊,却渐渐地安定下来。 因为,那个原本已经消失的机械音,再次悠然响起。 “叮,你向异界人民传播的科技产品,引发了较大的震撼。触发奖励:寿元+2年,+2年,+2年……” 好家伙! 这个麻匪头领,看起来实力不俗,很厉害的样子。 吃泡面,竟然比丫鬟仆从们吃泡面,带来的奖励多很多! 丫鬟们吃泡面,在最多的时候,能够带来1年的寿元的奖励。 而这个麻匪头领,一个人就能带来2年的寿元的奖励。 既然如此,那自己还担心什么! 秦俊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于是,秦俊轻巧地从丫鬟金锁身后绕了出去。 “少爷!您!” 在金锁极度惊诧,极度惶恐的目光之中,秦俊缓缓地走向了院子里大泡面大锅。 “各位好汉,路过吃饭,是在下的荣幸。” “不如,大家把刀放下来,一起吃饭。” 秦俊见有麻匪忽然持刀,戒备地看向自己,于是微微一笑,开口继续说道, “在下,一定会盛情款待各位!让各位好汉,吃饱吃好!” 说话的同时,又是假装往怀里一摸,瞬间从随身超市里,又取出了十来包泡面,慢悠悠地逐一打开,加进泡面锅里。 麻匪头领,听到秦俊的话后,艰难地从大碗里,抬起头来,嘴里依然还在大口咀嚼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秦俊。 觉得秦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而且长相特别俊俏,像个好人。 于是麻匪头领犹豫了一下,紧盯了秦俊几眼后,冲着其他几个麻匪摆了摆手。 “……算你识相!” “既然如此,哥几个都来吃吧!” “多谢大哥!” “哈哈哈哈!终于可以吃了,馋死劳资了!” 另外的几个麻匪见老大终于发话了,于是再也安奈不住,迅速收起了长刀,冲着泡面大锅飞扑过去,拿筷子的拿筷子,拎勺子的拎勺子,有的甚至连碗都不拿,就着大锅狼吞虎咽起来。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的科技产品,引发了一系列的震撼。触发奖励:寿元+1年,+2年,+1年……” 麻匪们越吃越香,机械提示音响得也越来越密集。 …… “少爷,少爷,趁着麻匪吃饭,您赶紧跑吧!婢子给您断后!” 就在麻匪们疯狂吞咽泡面之际,丫鬟金锁再次紧张兮兮地凑到了秦俊的身旁,一只手紧握烧火棍,一只手扯住秦俊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 金锁之前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多少会些武艺,所以胆子稍微大了一些。 “哦……不慌,不忙。” 然而出乎金锁意料之外的是,秦俊不仅没跑,而且还冲着自己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金锁那双柔柔的小手,以示安慰。 “少爷……这几个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西山麻匪。据说,西山麻匪都是前隋兵将落草为寇,性情极为残暴,对新朝勋贵格外仇视,经常抢钱又害命。” 金锁见秦俊不为所动,于是更加急切,于是再次开口低声劝阻道。 “奥,那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一会儿,等他们吃饱了,就送他们上路。” 秦俊依然笑呵呵地把玩着金锁的一双柔荑,让金锁又是紧张又是害羞。 “少爷!我的好少爷啊!这些马匪一看就实力不凡。您虽然也从小修习武艺,但是恕婢子无礼,少爷您的身手,根本挡不了他们一个照面。还是先跑吧!” 秦俊越淡定,金锁就越紧张,继续劝阻的同时,鼻尖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好吧!” 秦俊见金锁着急得都快哭了,于是,缓缓松开金锁的柔荑。 一伸手,从金锁手里夺过烧火棍,一个纵身便冲向麻匪头领。 同时,在心底疾呼, “消耗寿元,推演锏法!” 第4章同桌李泰 “叮,消耗三十年寿元,开始推演秦家锏法。” “叮,秦家锏法推演完毕。您增加了秦家锏三十年的苦练经验,您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改善,您的秦家锏法等级从入门提升到精通。”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秦俊毫不犹豫地将从麻匪们身上赚取的寿元奖励,毫无保留地全部用来推演秦家锏法。 当然,那效果也是极其显著! 加上之前的十年推演,整整四十年的锏法经验,使得秦俊周身的气势陡然暴涨。他身形如电,动作敏捷如风,出手快若闪电。 只见他手持烧火棍当作金锏,施展出一招泰山压顶,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然朝着依然在埋头吃面的麻匪首领狠狠拍去。 “啊!不好!” 麻匪首领正一边大口吃面,一边在心里合计着,一会儿得多抢些泡面带回去。忽然,他感觉到脑后一阵疾风袭来,瞬间寒毛直立,惊恐地大叫一声。 然而,刚想侧身闪躲,却发现已然为时过晚。 眨眼之间,秦俊的烧火棍已如流星般迅疾而至。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 “扑通!” 麻匪首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身子便瞬间瘫软,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没了半点声息。 “啊!大哥!” “大哥!” “大哥死了!” “你竟然敢杀俺大哥,找死!” “看刀!拿命来!” 其他几个麻匪,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先是一愣,随后瞬间双眼通红,怒不可遏。他们一同迅速地拎起手中的刀,口中嗷嗷叫着,不顾一切地朝着秦俊猛冲上来。 “呵!插标卖首耳!” 四十年的锏法修行,给秦俊带来了无比强大的信心。面对气势汹汹一起杀来的麻匪们,他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畏惧,而是极其轻蔑地一撇嘴角,再次毫不犹豫地挥起了手中的烧火棍。 “砰!砰!砰……” “扑通!扑通!扑通……” 秦家锏法果然名不虚传,四十年的修炼更是威力惊人。这些麻匪,几乎在一个照面之间,便纷纷中招。仅仅片刻之间,就全都被秦俊用烧火棍准确地砸中脑袋,一个个像被砍倒的树木一般,轰然倒地。 一时间,院子里鸦雀无声。丫鬟和仆从们都被这激烈的场面惊得目瞪口呆。 “哇!少爷威武!” “少爷太厉害了!” “这些恶贼根本不是少爷的对手!” “少爷,武曲星下凡!” …… 片刻之后,院子里,不知道是谁开得头,连二连三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而金锁则双手捂着胸口,眼中满是惊喜和崇拜: “少爷的武艺何时变得如此高强?婢子怎么一点都不晓得呢? 难道又是遇到了仙人点化? 少爷真是好福气啊!” …… 麻匪全被消灭后,那个被捆在了竹楼里的小男孩也被丫鬟仆从,七手八脚的解救出来。 秦俊本打算上前,询问情况。 哪曾想那个小孩,嘴里的破布被拔掉的第一刻起,便嗷嗷哭着,直扑秦俊,一头扑进秦俊怀里,声泪俱下。 “秦三郎,救命啊,救命啊……” 秦俊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 啥情况? 这个脏兮兮的小孩竟然认识自己? 秦俊虽然在家中是独子,但是若算上秦安、秦琼这两个堂兄,则排行老三,一般认识的朋友,都称呼秦俊为秦三郎。 “咱们认识吗?” 许久之后,怀里的小正太终于止住了眼泪,秦俊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认识,当然是认识的。” 小正太抹了一把大花脸后,笃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你不记得了吗?之前在太学,你的课业都是抄我的。” “你在太学殴打先生时,是我递的扫把。” “你被太学开除后,我还请你去了一次醉仙楼。” …… 小正太见秦俊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便如那连珠炮一般,开口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还用金锁递过来的布巾擦脸。 “……停,停!不要说了,我认得你了!” “青雀!小雀雀!怎么会是你!” “你怎么被麻匪抓走了?” 片刻后,秦俊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小正太。 姓李,名泰,字青雀,目前大唐秦王李世民的第四子,也是秦王嫡次子。 更是之前秦俊上太学时的同桌好友。 秦俊虽然比李泰大七八岁,但是学业水平相当,所以当初在太学便分在了一个班里。自从秦俊因为醉酒后殴打太学先生被开除后,两人便没有再见过。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种场合遇到了。 “唉!说来话长!” “今日出城踏青,哪曾想,路上不知怎的,竟然遇到了麻匪,护卫全都战死了,自己则被这几个麻匪给捉了去……” “别说我了,三郎你是咋回事?” “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厉害?” “我记得你之前,耍上几下拳脚,就会气喘吁吁吧?” “今天怎么如此威猛!几棍子就解决了那几个凶悍的麻匪!” “三郎,你真是太厉害了!” “怪不得,你不屑于上太学!原来在武艺上,竟然有如此境界!” “不亏是翼国公的弟弟!刚才那几下,真的犹如翼国公当面!” “不!三郎比你二哥翼国公,看着还更猛一些!” …… 李泰简直就是个话唠,见秦俊终于认出自己后,围着秦俊更是说个不停。 显然经历了一番被麻匪掳走,又被秦俊救下的经历后,情绪有点太不正常。 许久之后,院子终于清理干净,仆从纷纷散去,秦俊终于用一碗新泡的香辣牛肉面,堵住了李泰那蝶蝶不休的嘴。 “哧溜,哧溜!” “咕咚!咕咚!” “斯哈!斯哈!” 李泰在香辣牛肉面的跟前,斯文全无,礼仪全然不顾。 袖子撸起好高,小脸辣得通红,却依然狼吞虎咽。 秦俊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不停地指挥金锁给李泰添面加汤,心里同样美滋滋。 原因无他,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的科技产品泡面,造成了较大的影响。触发奖励:寿元+3年,+3年,+3年……” 李泰每吃完一碗,几乎都能给秦俊带来三年寿元的增加。 所以,即使李泰吃得肚子溜圆,嘴唇肿大,秦俊却依然不停地热情蛊惑李泰继续吃吃喝喝。 “青雀,喜欢吃就多吃点。” “这里还有番茄牛腩味,还有老坛酸菜味,还有剁椒鱼头味……” 秦俊的热情洋溢,可算是把李泰给感动坏了,一边不停得打嗝,一边不断地道谢, “咯……多谢三郎!” “咯……好吃!好吃!都好吃!” “咯……三郎对青雀实在是太好了!” “咯……救了青雀一命,还请青雀吃了这么多好吃的!” “等回了长安,青雀一定请三郎再去醉仙楼吃酒。咯……” “青雀还要请父王重赏三郎!咯……” 就在李泰眼神拉丝,不断豪气地向秦俊许诺之时,忽然院外再次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期间还混杂着马匹嘶鸣! “啊!麻匪又来了?” “三郎,救命!” 被麻匪吓坏了的李泰,像条件反射似的,迅速丢下碗筷,像个皮球似的,瞬间滚进秦俊的怀里。 第5章撒手锏 “不怕不怕!” 秦俊听到外面响动后,也豁然起身,拍了拍李泰的脑袋以示安慰,然后从墙角的兵器架子上,取下来了一对,四尺来长,四棱无尖,黄灿灿的铜锏。 “青雀,你且在房内呆着。我去看看。” “无论是什么麻匪,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刚才那场砍瓜切菜般的战斗,给秦俊带来了极大的信心。所以此刻,秦俊自然丝毫不惧。 交代完李泰后,秦俊猛然转身,手持铜锏便大踏步冲了出去。 秦俊刚冲到院子里,便看到院门再次轰然被撞开,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铁塔般的中年汉子,手持一杆大铁枪,直冲了进来。 时机凑巧,秦俊和黑大汉刚好对上照面。 秦俊看了一眼刚刚修好,又被踹坏的院门,顿时脸色冷了起来。 而对面的黑大汉,也是双眼通红,满身杀气,招呼也不打,不由分说,冲着秦俊抬枪就刺。 “噹!” 秦俊毫不示弱,举锏格挡。 铁枪与铜锏交汇,俱皆势大力沉,发出巨大声响。 黑大汉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差异,低吼一声,斗志更胜, “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硬茬子,看枪!” 秦俊自然也感受了对面黑大汉的不俗,与之前的麻匪们,完全不是一个层级,于是也屏息凝神,全力催动双锏。 于是,很快,两个人叮叮当当便战到一处。 一时间,两个人竟然有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竟然打了个平手。 “哇呀呀!痛快!好久没有遇到过对手了!” 黑大汉越打越兴起,竟然大叫起来。 然而,秦俊却有点着急。 因为就在秦俊与黑大汉打斗之时,院外又冲进来一群黑衣劲装大汉,一个个手持钢刀,寒森森、亮闪闪。 而且,在这些黑衣大汉的后面,还跟着一匹高大的骏马,马上还有一位手持亮银枪的黑衣人。 情况不太妙啊! 自己若是一直被黑大汉缠住,那院子里的丫鬟仆从,还有李泰,岂不是就会任由宰割了。 不行! 得尽快解决掉眼前的黑大汉。 幸好,刚才忽悠李泰吃泡面,没少给自己赚寿元奖励! 足足二十年的寿元! 应该足够了! 打定主意后,秦俊当即在心底疾呼, “狗系统,推演秦家锏法!” “叮,消耗二十年寿元,开始推演秦家锏法。” “叮,秦家锏法推演完毕。您增加了秦家锏二十年的苦练经验,您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改善,您的秦家锏法等级从精通提升到小成。” “叮,六十年勤修苦练秦家锏,您终于顿悟了锏法绝技:撒手锏!” 哟嚯! 真不错! 不仅锏法小成,而且还得悟绝技。 秦俊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秦俊忽然一个闪身,假装要撤离战斗。 黑大汉打得兴趣正浓,那会舍得秦俊逃走,于是大喝一声,挺枪就追。 这一逃,这一追,刚好打破了刚才你来我往的节奏。 就趁现在! 忽然,前面的秦俊,连头也不回,看也没看,但凭感觉,便使出了秦家锏法的绝技:撒手锏。 左手的铜锏忽然一甩,从右侧身旁甩出。 铜锏脱手而出,如流星一般,又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奔黑大汉的面门而来。 “啊!不好!” 黑大汉依照多年的厮杀经验,虽然没有看到铜锏,但是却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顿时全身汗毛孔炸裂,大叫一声不好。 然后,只好全力举枪格挡,全力拧身躲闪。 “噹!” “扑通!” 幸运的是,最终黑大汉的铁枪最终还是擦到了铜锏的边,铜锏改变了方向,黑大汉死里逃生,惊出一身冷汗。 不过,因为极力躲避,黑大汉手中的铁枪也被打落在地。黑大汉整个人也因为动作过度扭曲,而仰面摔倒。 “哎呀,我的老娘啊,差点见了阎王!这小郎怎么如此厉害!” 衣服瞬间湿透的黑衣大汉,落地瞬间,长处一口气,发出惊叹。 然而下一刻,黑大汉再次倒吸一口冷气,猛地一闭眼,绝望地大叫一声, “我命休矣!” 原来,就在黑衣大汉倒地的瞬间,秦俊一个拧身,转了过来,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黑大汉的身前,高高举起了右手的铜锏。 “手下留情!” “三郎!” 就在秦俊的铜锏正要狠狠砸下之际,忽然传来一声娇喝,紧接着是一个童音。 叫自己三郎的,好像是李泰。 于是,秦俊猛然收手,铜锏终于在黑衣大汉额头上方一厘米处停住了。 黑衣大汉双眼紧闭,鬓角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呼,你个秦三郎,吓死我了!” “三郎,误会了,误会了,是自己人!” 李泰不知道何时从屋里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秦俊身边,开口解释道。 而与此同时,那声娇喝的主人,也来到近前。 原来正是那匹骏马之上,手持亮银枪的黑衣人。 直到此刻,秦俊才有功夫打量来人。 只见对方,一身劲装黑衣,手持一杆亮银枪,身高将近一米八,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宛若一朵牡丹花,美得大气端庄,英姿勃发。 上半身,福气富态,饱满圆润,因为行动仓促,微微有些颤抖,难免让秦俊的心也跟着多跳了几分。 下半身,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堪比超模,单纯看一看就觉得弹力惊人,风流无限。 看起来大概有二十七八岁,正是熟透了的年纪,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少妇独有的魅力和韵味。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名倾国倾城的女将军! 真是加攻,又加防! 秦俊也是看过很多年维密的人,此刻却难免心中暗暗感到惊艳。 如此纯天然的超级大美人,如此大长腿,恐怕玩一年,也不会腻味。 秦俊在打量黑衣女将的同时,黑衣女将也在上下打量秦俊,暗自赞叹, “原来这个少年就是秦三郎!翼国公秦琼的三弟?怪不得,一双铜锏能使得出神入化。” 片刻后,当黑衣女将的目光扫过秦俊的脸庞时,忽然心中微微一窒,目光悄然变得有些灼灼,心里难免一阵呢喃, “这个秦三郎,不仅武艺超群,竟然还生的如此俊俏。若是早生十几年,或许,可以纳来做夫婿……” 第6章平阳公主 “咳咳,咳咳!” 忽然,一阵略带尴尬的咳嗽声,打破了平静。 李泰觉得,不能再让俩人就这样眉来眼去的看下去了,再看下去,恐怕会引发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于是,李泰连忙一个闪身,跳到了秦俊和黑衣女将的中间,满脸尬笑开口介绍起来, “姑母!这位就是我的同窗好友秦俊,秦三郎。” “三郎!这位是我的姑母,平阳长公主。” 原来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将军,竟然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大唐平阳长公主! 秦俊闻言也是微微一惊,回过神来,连忙躬身行礼, “草民秦俊,见过公主殿下。” 这个平阳公主可不简单! 大唐平阳长公主李秀宁是唐高祖李渊与太穆皇后窦氏的嫡长女,李世民的同母姐姐。 独自聚众成军,率领娘子军为唐朝的建立作出了巨大贡献,其军事才能和功绩丝毫不逊色于李世民。 是中国封建历史上唯一一位由军队举殡的女子,号称大唐女战神。 “三郎快快免礼。” 平阳公主见秦俊行礼,这才恍然回神,微微有些尴尬,脸上悄然闪过一丝红霞,连忙抬手虚扶,点头示意。 再次目光灼灼地深盯了秦俊几眼后,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之前就经常听青雀说起你。今日一见,果然少年英才,卓尔不凡。” 平阳公主虽然目光收敛,但是夸赞的话却没有停歇。 “……姑母,我好像没跟你说过三郎吧?” 一旁的李泰听得有些懵逼,下意识地插话道。 “没礼貌。大人说话,小孩不许搭腔。” 平阳公主撇了李泰一眼,申饬了一句后,冲着秦俊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三郎,这一身好武艺,与翼国公比,恐怕也不相上下,当真让人钦佩。” “三郎,可有兴趣来我娘子军中效力?本宫可以直接保举三郎为将。” 秦俊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平阳公主这么直接,竟然当面招揽自己。 要说平阳公主给的条件还不错。直接保举为将!将官最起码也得是从五品起步。 要知道,秦俊目前还是白身,上来就许诺从五品起,平阳公主可谓相当大方!对秦俊相当欣赏。 不过,秦俊也只是略感惊讶而已。面对平阳公主的诚意邀请,秦俊只是微微一笑,回应道, “多谢殿下夸赞。草民生性懒散,恐怕应不了要紧差事。因此只能辜负殿下的一片美意了。” 开玩笑! 自己的理想是躺平摸鱼,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开开心心,长生不老! 傻子才去当官,傻子才去领军。 当将军带兵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战阵上刀剑无眼,受伤了怎么办?万一挂了,岂不是白穿越了! 自己有随身超市,还能赚寿元。躺平安安稳稳,长生不老,不香吗? 完全没料到秦俊竟然这么果断的拒绝了自己,平阳公主微微一皱眉,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 哪曾想,秦俊一闪身,走向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黑大汉。 “这位将军,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想到是自己人。刚才多冒犯,还请恕罪。走走走,我请将军吃泡面,权当赔罪。” 秦俊满脸歉意又饱含热情地扶起了黑大汉。 “哈哈……” 黑大汉尬笑了两声后,也是一拱手,回应道, “三郎客气了。都是我老马技不如人,没什么可说的。三郎技高一筹,我老马心服口服!” “老马?您可是马三宝马将军?” 秦俊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有些惊诧地追问道。 “惭愧惭愧,某正是马三宝。” 黑大汉马三宝再次尴尬地拱了拱手。 “哎呀!您真是马将军啊!久仰久仰!” 秦俊得到确认后,也是显得有些激动,连忙拱手见礼。 这是又逮到了一个活生生的历史名人:马三宝。 马三宝,初唐名将,公主府仆从出身,但是却战功赫赫。 “快快快,来人啊! 上泡面,为马将军赔罪压惊!” “公主殿下,您请上座。” 于是,秦俊更加热情地招呼起来。招呼完马三宝,又招呼起平阳公主。 “泡面?” 平阳公主有些困惑。 “姑母,泡面就是一种超级好吃的汤饼。青雀刚才吃了好多,根本停不下来。姑母,快来尝尝!” 这次没等秦俊解释,一旁的李泰再次按耐不住,跳出来搭腔道。 “哦?究竟是什么汤饼?真有这么好吃?” “嗯!果然闻着好香!” “好香!好香!” “果然堪称仙肴美味!” 很快平阳公主便在李泰的引领下,品尝到了新端上来的泡面。 只是嗅一嗅,便感慨万千。 只是尝一尝,就赞不绝口。 同时,再看马三宝,一句话都没说,一直抱着大碗,一碗接一碗的,埋头苦吃。 “哧溜!哧溜!咕咚!咕咚……” 马三宝吃的那叫一个香。 看得,随行而来的其他家将,都眼睛发直,直咽口水。 而秦俊见状,当即豪气地大手一挥,吩咐丫鬟仆从们,再开一锅,给平阳公主的随从家将们也都盛满了泡面。 于是,秦俊的院子里,再次热闹起来。 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争先恐后,狼吞虎咽,好不热闹。 当然,秦俊再次美滋滋地笑歪了嘴角。 因为,从未有过的一大波密集的机械提示音,再次不停地在耳边响起。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的科技产品,引发了一系列的轰动,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触发奖励:寿元+3年,+3年,+3年……” 平阳长公主、马三宝,还有一众公主府家将们,让秦俊获得的奖励,达到前所未有的记录。 整整五十年寿元! 秦俊心意一动,一个虚拟的面板凭空浮现在眼前。 【秦俊】 【寿元:16+50】 【技能:秦家锏法(小成)、秦家神拳(入门)】 加上原先剩余的十几年寿元,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秦俊还能再活66年。 秦俊目前已经十八岁了,再活66年,便是84岁。84岁在蓝星也算是高寿,在古代大唐更是半仙般的存在。 要知道,古代大唐人们的平均寿命才五十多岁! 对此,秦俊感觉相当的充实和得意,不过并不是非常满意。 因为秦俊的目标是万万岁,长生不老!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增寿! 于是,秦俊在平阳公主等人酒足饭饱之后,又吩咐金锁,给平阳公主、李泰、马三宝,每人打包了一大箱子泡面。 就连公主府的家将们,也都每人额外赠送了几包泡面。 第7章考虑考虑本宫? “这,这……吃完了又拿。多不好意,哈哈,哈哈哈……” 平阳公主没有言语,但是李泰却眉开眼笑,话语上略表推辞,但是伸手敏捷,当场便接过了泡面箱。 而马三宝则更是一边打着咯,一边咧着大嘴直乐。 “哈哈,三郎人真好!这么客气,这么热情!让我老马咋说呢!等三郎去了长安,我老马做东,咱们去春香楼……哈哈,去醉仙楼,一醉方休。” 马三宝话说到一半,忽然看到平阳公主目光不善,于是连忙改口。 “三郎,真的不考虑考虑本宫,的娘子军?” 最后道别之际,平阳公主再次目光灼灼地走近秦俊,再次开口问道。 询问时,平阳公主腰板挺直,云鬓高耸,显得格外的厚重,又博大精深。 一双大长腿如玉柱般,微微交错,紧绷,即使不摸,也总觉得弹力惊人。 又因距离很近,所以闻起来很香,像熟透了大蜜桃似的,那种香甜诱人的气息,几乎将秦俊整个人都淹没了。 说实话,秦俊真的有些动心。 这可是大唐唯一的女战神,甚至可以算作历史上唯一的女战神。 而且,还如此风姿绰约,韵味十足。 秦俊差点开口而出,草民考虑公主。 不过,最后秦俊还是暂时忍住了。 因为,现在平阳公主让秦俊考虑的不是公主,而是公主的娘子军。 收了公主,日夜操劳,那没问题。但是,带兵打仗,那不可能。 于是,秦俊再次微微一笑,婉拒道, “多谢公主美意。公主若不嫌弃,可常来做莲,哦不,常来做客。但是,带兵为将之事,草民的确难以胜任。”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强求。他日,你若回心转意,可随时去长安找我。” 平阳公主又僵持了片刻,最终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然后一伸手,从腰间摘下了一块腰牌,递给了秦俊。 见平阳公主竟然送出自己的随身腰牌,一旁的马三宝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惊异,而李泰则是充满了艳羡。 …… 平阳公主一行人刚刚走出秦家庄,马三宝便面带困惑地来到平阳公主马前,有些忧心忡忡地开口说道, “殿下,您那腰牌如您亲临。就这样送出去了?秦俊虽然武艺不凡,但听其过往毕竟还只是一个纨绔少年,属下担心,他会因此惹出什么祸端来。” “你懂什么。秦俊是单纯的武艺高强吗?” 平阳公主闻言,抬手勒住了缰绳,见马三宝仍然一脸困惑,于是继续开口说道, “那泡面才是关键。” “泡面?公主是想要图谋秦俊的泡面?在长安开面馆吗?” 马三宝挠了挠后脑勺,依然一脸懵逼。 “开什么面馆?你这个吃才! 本宫的意思是,那泡面之所以那么好吃,是因面汤非常了得! 其中用的必然是极品精盐,而且还有大量香料。 那可是千金难买的香料! 然而,秦俊似乎对泡面并不怎么在意,这说明什么? 说明秦俊有很多泡面,更说明精盐,香料,秦家有很多。 基本可以肯定,秦家在暗自经营这些生意。” 平阳公主见马三宝一如既往的不开窍,只好继续开口解释。 “哦……原来是因为泡面呀。我还以为姑母因为三郎生的俊俏,所以才动了招揽之意……” 李泰在一旁,一直竖着耳朵偷听,忽然做恍然大悟状,忍不住插话道。 “大人说话,小孩闭嘴。再胡说,罚你扎马步。” 李泰还没说完,便被老脸悄然一红的平阳公主出声打断。 平阳公主没好气地瞪了李泰一眼,望了望身后的秦家庄,继续开口说道, “精盐主要靠工坊技艺精湛。可是香料呢? 我大唐可没那么多香料。 香料大都来自西域或海外。如今大唐初立,边疆远远尚未平定,北边西域的商路,早就断了。 所以,秦家必定是拥有了海外的商路。 这些年,香料都是万金难求。而秦家却有这么多香料,还都是臻品。可见秦家的厉害。不声不响之下,竟然积累了如此厚重的资本。 本宫之所以想招揽秦俊,为的可不全是秦俊的武艺,而是秦家!而是海路! 按照现在的局势,过不了几年,天下必然会彻底平定。 待天下彻底平定之时,便不再需要这么多兵卒。 到时候,娘子军一众将士该何去何从? 本宫想提前为娘子军谋一个更好的出路。” “还是殿下您您高瞻远瞩。老马佩服!老马替娘子军万千老兄弟们谢过殿下!” 马三宝闻言,愣了片刻后终于回神,情绪变得颇为激动,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快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平阳公主示意周围家将拉起马三宝,然后继续说道, “这事的关键在于秦家是否愿意与娘子军合作海路。 本宫贸然去找翼国公肯定不妥。 秦俊年少人善,易于结交,又与青雀是同窗好友。所以,还得从秦俊下手。” “但凭将军吩咐,我老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马三宝闻言也是一震,立刻站直身体,冲着平阳公主行了一个军礼。 “也用不上万死。常去秦家庄即可。 给本宫打听清楚秦三郎的喜好,秉性。搞好关系。 但是,那个什么春香楼,不许去。若是带坏了三郎,军法从事!” 平阳公主交代完马三宝后,又把视线转向李泰, “青雀,你跟姑母习武,也算是姑母的半个徒弟。你父王一直在外征战,有些事,还是本宫替你做主吧!” 李泰闻言也连忙拱手, “但凭姑母吩咐。” “好!秦俊这次救了你,谢礼必然不能少。 既然他不愿意领兵,那就举荐他做散官。 你亲自带着我的腰牌去兵部走一趟。 等官身印信办下来后,你再备上厚礼,一起送去秦家庄。” …… 平阳公主走后,秦俊的院子再次回归宁静。喧闹了将近一天,略感倦怠,于是秦俊便早早地在丫鬟金锁,温柔的服侍下,上了睡榻。 花一样的年龄,柳一样的腰。 磨盘一样的股,蜜柚一样的雷。 冰冰一样的面容,却比冰冰更娇嫩,更温柔乖巧。 睡觉时,有这样的丫鬟搂在怀里,虽然尚不能破瓜,但是丝毫不影响过瘾。 其他任由摆弄,反而多了不少新鲜和刺激。 秦俊很快便手忙脚乱,放飞了自我。 其中过程,几度飞升的细节,就不再细说。 总之,直到天色微亮,才爽透了每个细胞,昏昏睡去。 第二天,直到中午时分,秦俊才被一连串不断响起的机械提示音吵醒。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的科技产品,引发了一系列的轰动,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触发奖励:寿元+3年,+4年,+3年,+4年……” 第8章超市刷新 “哟嚯!” “什么情况?” 自己还在睡觉,怎么就开始奖励寿元了? 片刻后,迷迷糊糊的秦俊终于反应过来。 应该是昨天平阳公主、李泰等人带回去的那些泡面,被散播出去了,又有新的人受到了影响。 不错!完美验证了昨天自己的猜想:自己不在场,间接传播,自己也能获得奖励! 单次+4年寿元? 竟然单次比平阳公主出货还多! 这可能是条大鱼! 会是谁呢? …… 秦俊头枕在金锁的大腿上,奶香扑鼻,眯着眼睛,一边享受着金锁的温柔按摩,一边思索起长生之道。 随身超市里泡面还有不少,但是继续请丫鬟仆从们吃,却很难再触发寿元奖励。 看来,羊毛不能照着一人薅。得换人,得广泛传播才行。 另外,依照昨天的情况来看,似乎身份尊贵的历史名人,可以带来更多的奖励。 麻匪比丫鬟仆从们多,马三宝比麻匪多,李泰比麻匪多,平阳公主比李泰多。 按照这种情形来看,自己是不是更应该去大唐的金銮殿上,撒泡面呢? 金銮殿上都是朝臣,当官太累,不可取。 去长安开个面馆?既能赚钱又能赚功德? 面馆自古是勤行,太辛苦,自己肯定不能操持,得需要有得力的工具人才行。 所以,目前还是先从身边搞起吧! 打定主意后,秦俊忽然觉得格外得意气风发,猛一抬头,哈吃一口。 “啊!少爷!疼,疼……” 金锁顿时发出一声娇呼,不过却顺势,一双玉臂紧紧搂着了秦俊的脑袋。 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力气,仿佛想把整个自己,都塞进秦俊的口中。 窗外,一只大鸟在枝叶尚未繁茂,有些稀疏的大树上,欢快的钻来钻去,婉转悠扬。 花坛里,一朵娇嫩的花骨朵,半开半合,微风吹过,几颗晶莹的水珠,从花朵的缝隙里,从枝支蔓蔓间,溢出,滚落在地。 好一个,春机盎然的中午。 …… “好香!” “什么味道!好香好香!” “你还不知道吗?” “怎么回事?” “少爷在村口布施呢!” “好几口大锅,里面都是肉汤、白面!” “不论老幼,每人一碗,还不快去!” “我刚吃过,那滋味,真的是神仙也不换!” “啊!还有这等好事!咋不早说!” …… 翌日,秦俊在村口煮起了泡面,整个秦家庄飘香,整个秦家庄都沸腾了! 村民们蜂拥而至,争前恐后,疯狂嗦面喝汤,那场面格外壮观。 “咕咚,咕咚……” “太好吃了,呜呜……” “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汤饼!” “是仙肴!” “不,仙肴也没这个好吃!” “少爷真是神仙手段,菩萨心肠!” “竟然把这么好吃的汤饼送给咱们吃!” “少爷实在是太好了!太让人感动了!” “好想为少爷牵马坠蹬,报答他!” “好想为少爷端茶倒水,侍奉左右!” “啊,呸!你俩想屁吃!少爷神仙般的人物,你俩个糙汉子,也配?” …… 秦家庄不小,大概三百多人口。这三百人虽然大都是普通百姓,但是因为饭量大,人数多,所以为秦俊贡献的寿元奖励,也是蔚为壮观。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了科技产品,引发了一系列的强烈震撼。触发奖励:寿元+1年,+1年,1,+1年……+1月……+1天……+1小时……” 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机械提示音,看着虚拟面板上,不断增加的寿元,秦俊的心情格外舒畅,当即大手一挥,豪气地再次将泡面范围扩大。 只要是秦家庄的亲戚朋友,都可以来吃泡面。当然,外村之人不能白吃,需要以工抵面。 来秦家庄做工,泡面管够! 至于做什么工? 当然是修院子了! 秦俊觉得自己的院子太小了,晚上跟金锁搞娱乐,动静稍微大点,其他丫鬟仆从们便没法睡觉了。 况且,也不匹配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得扩建! 大肆扩建! 于是,整个秦家庄便彻底热闹起来。 投亲靠友的成群结队,工地上熙熙攘攘,热火朝天。 而秦俊则依然悠哉悠哉,搂着金锁,每天日上三竿,然后时不时查看一下虚拟面板上,不断增加的寿元总数,美滋滋。 “77……88……99!” 几天后,院子还没建多少,寿元却增加到了99年! 还差一年就是百岁寿数,真给力! 秦俊兴奋地,也顾不上是黑夜还是白天,当即将棉花团似的金锁,揉碎又搓扁。 然而,待一切云销雨霁之后,秦俊却有点傻眼。 因为那个一直增寿的机械提示音,忽然发生了变化。 “叮,随身超市中的一万包泡面已消耗殆尽。” “叮,随身超市开始刷新。” “叮,随身超市刷新成功。随身超市中出现新品:烧烤调料、烧烤架。” 哎哟!喔去! 啥情况! 超市竟然刷新了! 还以为只会提供泡面呢! 煞笔超市,快快现身! 片刻后,程俊眼前再次浮现出一个虚拟的小超市。 还是只有一间房子大小,还是只有一个货架。 货架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烧烤料,烧烤蘸料。在烧烤架的最底层,放着一个合金的烧烤架。 如此情形让秦俊又惊又喜。 惊的是,泡面没了!修院子的工人们还等着泡面下锅呢?结果泡面没了! 喜的是,刷新出的新物品烧烤料、烧烤架,让秦俊太满意了! 这些天,秦俊吃泡面都快吃吐了。急需调节饮食,来安慰自己受伤的肠胃。 而烤串!一直以来,都是秦俊的最爱美食之一! 泡面毕竟是垃圾食品,烤串才是yyds! 秦俊当即大手一挥,吩咐仆从:“杀羊!准备炭火!” 不多时,在院子里,一场热闹非凡的芭比q拉开了帷幕。 精致的合金烧烤架,这烧烤架在阳光下闪耀着独特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物。 新鲜羊肉切成均匀的小块,用铁签子仔细地串好。 炭火被烧得通红,秦俊熟练地将羊肉串放在烧烤架上,手中不停地翻动着铁签。 羊肉在炭火的炙烤下,发出“滋滋”的声响,一滴滴热油顺着鲜嫩的肉块滑落,滴在炭火上,激起一阵青烟。 秦俊手法娴熟地撒上各种香料,每撒一次,那香味就愈发浓郁几分。 无注水、无饲料、纯天然放养的羊肉串在秦俊的巧手下逐渐变得金黄酥脆,外焦里嫩。 没过太久,秦俊的小院,再次满院飘香! 而且,这种香味更加浓烈! 更加纯正!更加诱人! 那是一种混合着羊肉的鲜美、炭火的焦香和香料的独特芬芳的味道,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勾着人的鼻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朝着香味的源头靠近。 风一吹,这香味飘出院子,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使劲地吸着鼻子,试图将这诱人的味道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就在秦俊满脸幸福地咔咔撸串之际,李泰一行人,带着刚刚办好的,秦俊的官身文书,还有好几大箱礼物,走进了秦家庄。 第9章草民变官人 “什么味道?” “好香!” “好像不是泡面的味道!” “是肉香!” “是肉香!” “三郎又在搞好吃的!” “你们慢慢走,我先走一步了!” 李泰一行人刚走进秦家庄,那股浓郁得让人垂涎欲滴的烤肉香味瞬间就钻进了他们的鼻子。 李泰原本还算淡定的神情瞬间变得兴奋无比,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两颗璀璨的星星。 稍作分析后,他兴奋得一跳老高,那胖胖的身躯竟也显得格外灵活。 当即丢下身后的队伍,撒开脚丫子,不顾一切地直奔秦俊的院子。 “三郎!我来啦!” 还没踏进院子,李泰那惊喜的叫声就先传了进来。 “哇!果然是肉香!” 一进院门,李泰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那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诱人香气,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烤肉!哇!” “三郎,有了新美味,咋不通知我呢!” 李泰一边喊着,一边像一阵旋风似地冲到了烧烤架前,根本没给秦俊打招呼的机会,便迫不及待地抄起了几串刚刚烤好的羊肉串。 “……青雀,你这鼻子挺灵的哈!在长安也能闻见烤肉味?” 秦俊见李泰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不由得一愣,笑着开口问道。 “……斯哈……我又不是狗精……啊呜……鼻子哪有那么灵……” 李泰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啊呜,啊呜,真好吃……今天,我是特意来给你送嘉奖,送谢礼的……太好吃!” “这比泡面好吃太多了!” 李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喜和陶醉, “香儿不腻,弹而不膳!美味!美味!” “之前吃的烤肉,跟这一比,简直就是茹毛饮血,太低级!” 李泰一边大嚼特嚼,疯狂撸串,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一边抽空回答着秦俊的问题。 “嘉奖?嘉奖在哪呢?” 秦俊看了看门口,貌似只有李泰一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啊呜……斯哈……嘉奖啊,在后面的…… 啊呜,好香……烤肉味太馋人了,我等不及了,就先来了…… 斯哈,好吃好吃,再来一串!” “……再来五串!不,再来十串!” “今天,我要撑死自己!” 李泰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形象,双手不停地抓着羊肉串,吃得满嘴流油,那模样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东西了。 “……” 秦俊见状微微有些无语。 李泰这个小胖子,之所以胖,果然是有原因的。竟然,比自己还贪吃。 简直就是个饕餮。 不过,李泰是饕餮,貌似对自己来说反倒是好事。 因为,就在李泰开吃的瞬间,秦俊的耳边再次响起了悦耳的机械提示音。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科技产品,引发了较大的震撼。触发奖励:寿元+2年,+2年,+2.5年,+2.5年……” 可能是烤串带给李泰的震撼,超越了泡面,所以获得的单次寿元奖励,竟然出现了上涨趋势。 这让秦俊再次翘起了嘴角,心中满是欢喜。 ...... 不久之后,秦俊的门口再次有人影晃动。 李泰带来的随从们,抬着一箱箱沉重的礼物,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终于慢悠悠地到达了目的地。 此刻已经肚子滚圆的李泰见状,这才依依不舍地暂时放下手中那让他欲罢不能的烤串。 他用手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巴,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秦俊听封!” 李泰费力地扛着那圆滚滚的肚子,努力挺直身体,缓步来到院子正中。 他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庄重,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锦缎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家有儿郎,名曰秦俊,风华正茂,才情出众。 其心忠诚,志在报国,实为少年之楷模。 身怀绝技,武艺超群,胆略过人。 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斩杀麻匪,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其功绩卓著,义举可嘉。 忠君爱国之情,昭然若揭;德庇邻里之善,有口皆碑。 如此俊才,实乃国之栋梁,民之福星。 今特授秦俊,武散官,陪戎副尉,从九品下。 望其再接再厉,为大唐之昌盛,为百姓之安宁,再立殊勋。 钦此!” …… 秦俊刚刚接过官身印信,谢恩完毕。却见李泰快步近前,郑重其事地冲着秦俊,深深地躬身行礼。 “三郎,多谢前些天,您的救命之恩。青雀无以为报,备了些薄礼,还请笑纳!” 说罢,李泰潇洒地一挥手,十大箱满满的礼物,被一一打开。 只见那六箱金灿灿的铜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诉说着财富的魅力; 三箱绫罗绸缎,色彩鲜艳,质地柔软,如彩云般绚丽夺目; 还有一箱灵芝人参之类的补品,散发着阵阵珍贵药材特有的香气。 嚯嚯! 这场面,大概就可以算作升官,又发财吧! 武散官?青雀这个小胖子还挺贴心,知道自己咸鱼,竟然谋了个有品级却无职事的散官! 草民变成了从九品下的官人,同时还不用劳累,真心不错! 至于那些铜钱,就更贴心了。真是缺什么送什么。随身超市里的泡面没了,修建新院子的工人们还在干活,刚好可以用来发工钱。 哈哈哈哈! 秦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难免一阵欣喜。 于是连忙向李泰拱手说道: “青雀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秦俊的话不是谦逊,前几天击杀那几个麻匪,秦俊的确都是一招秒杀。 真举手之劳而已。 然而,这话在李泰听起来,却成了对自己高超武技的无比自信,于是看向秦俊的眼神里,再添仰慕之意。 “三郎的举手之劳,却关乎青雀的身家性命。这些谢礼根本不值一提,待我父王回来,秦王府会再备厚礼相谢!” “真不用客气!来来来,继续撸串!” 升官发财虽然很不错,但是收割寿元也不能停,于是,秦俊再次热情地招呼起李泰。 “对!撸串!撸串! 再撸一百串! 三郎的羊肉串,真是太让青雀钟意了! 哈哈,哈哈哈……” …… 李泰撸串撸得如痴如醉,整个院子里,香气四溢,其乐融融。 然而,就在此时,秦家庄外,又来了一伙人! 都是彪形大汉,身穿兽皮,手持明晃晃、寒森森的长刀。 为首的那位,格外引人注目。 相貌丑陋,满脸麻子。 第10章麻匪再临 “是麻匪!” 一声惊恐的呼喊骤然响起。 又一伙儿麻匪,气势汹汹地再临秦家庄! “不好啦!” “麻匪来了!” “快跑啊!” 麻匪们刚踏入秦家庄,就被秦家庄内熙熙攘攘、忙于做工的民众们发现。 顿时,原本祥和安宁的气氛被瞬间打破,民众们个个惊慌失措,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们如同受惊的鸟群,四散奔逃,呼喊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秦家庄陷入了一片混乱。 然而,这些穷凶极恶的麻匪并没有去理会那些惊慌失措、大喊大叫的村民们,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 只见他们当即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一行人拎着寒光闪闪的兵器,脚下生风,如恶狼一般飞快地朝着秦俊的院子,直扑而去。 “都给我快点!动作麻利点!” 带头的麻匪首领一边疾步如飞,一边声嘶力竭地催促着身后的其他麻匪。 “这一次一定不能再失手了!” 他那狰狞的面孔上满是急切与贪婪, “吐谷浑的贵人说过了,抓李泰!要活的,赏钱万贯!” “放心吧,二大王,这次一定万无一失。” 麻匪二大王话音刚落,便有麻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回应道。 但是,同样也有麻匪面露丧气之色,声音颤抖地说道: “二大王!万贯虽好。可是……可是据说这庄子的主人,姓秦,是翼国公的堂弟,武艺超群。 大大王就是被他用锏砸死的。咱们行吗?” “你给我闭嘴!咱们肯定行!也必须行!” 麻匪二大王怒目圆睁,大声咆哮着, “那个姓秦的小孩,我自有应对之法。 今天不仅要抓走李泰! 而且,还要弄死姓秦的! 为大哥报仇!” 说话间,他的眼珠瞪得溜圆,布满血丝,那凶狠的模样如凶神恶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混乱的叫嚷声中,麻匪一行人,风驰电掣般飞速冲到了秦俊的院门口。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麻匪二大王怒目圆睁,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开院门,率先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啊!不好!是麻匪!” “保护少爷!” “保护殿下!” 这一回与上次的情形截然不同,上次秦俊院子里的人都在毫无防备地吃着泡面,全然没有任何准备。 而这一次,因为有了上回的惨痛教训,所以无论是秦家的仆从,还是李泰的护卫,都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于是,在经历了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护卫们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拔出了腰间的钢刀。 并且动作娴熟,以极快的速度,结成紧密的战阵,将李泰和秦俊严严实实地保护在中间。 “哼!一群毛还没长全的娃娃,也配用刀指着劳资!” 麻匪二大王斜着眼睛,满脸不屑地打量了一番对面的护卫,极其轻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上!全给我上!” 麻匪二大王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快速解决这些杂碎!” “抓住那个小胖子!” 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边恶狠狠地吼道, “我去杀了秦家娃娃,为大哥报仇!” 话音刚落,麻匪二大王便如疯狗一般快速举起了长刀。 身后的麻匪们也随即嗷嗷叫着,像一群失控的野兽,轮起手中的刀,疯狂地砍向前方严阵以待的护卫。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瞬间,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麻匪们便跟护卫们激烈地厮杀起来,场面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 如此突如其来的紧急情况,如此血腥激烈的混乱场面,显然再次将李泰吓得不轻。 李泰在麻匪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便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呲溜一下子躲到了秦俊的身后。 他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根烤串,另一只沾满油渍的小手则死死拉住了秦俊的衣角,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秦俊,最初也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镇静了下来。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戒备着,一边费力地将李泰连拖带抱地送进房间,然后赶忙吩咐金锁取来铜锏。 不多时,秦俊手持一手一根金灿灿的铜锏,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目光炯炯,冷静地观敌料阵。 这些麻匪之前本就是隋朝的兵将,多年来在刀头舔血,是标准的亡命之徒。 每次出手都极为狠辣决绝,毫不留情,每一刀都直奔对方的要害之处,每一招都抱着以伤换伤的必死决心。 相比之下,那些年轻的护卫们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虽然他们在平日训练时所习的招式武艺,看上去还算精妙娴熟。但是,真到了实战之时,却显得畏手畏脚,顾虑重重,害怕受伤,害怕死亡。 如此一来,气势片刻之间便被麻匪们完全压制。 没过多久,麻匪们便凭借着他们的凶悍和拼命,逐渐占据了上风。 很快,便有接连不断的凄惨叫声传来,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护卫们开始出现伤亡。 有人倒在血泊中痛苦地呻吟,有人捂着伤口踉跄后退。 片刻后,那个麻匪二大王,眼神阴狠地瞅准机会杀出一个缺口,回手迅猛地一刀,砍伤了死死纠缠自己的护卫。 随后,他一个纵身,如恶狼般拎着滴血的大刀,杀气腾腾地冲向了守在房间门口的秦俊。 “秦家娃娃!” 一声暴喝响彻云霄,震人心魄。 “拿命来!” 这声怒吼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仇恨与杀意。 “杀了我大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麻匪二大王在杀向秦俊的那一刻,整个人状若癫狂,须发皆张,根根直立,仿佛要冲破天际。 他的双眼通红如血,似要滴出血来,那充满仇恨的目光仿佛能将秦俊瞬间洞穿。 面容狰狞扭曲,条条青筋暴起,犹如恶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他已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哦,怪不得,你长得这么丑。” 秦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轻蔑地说道。 “原来那死麻子,丑八怪,是你大哥呀!” 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你要下去陪他吗?” 秦俊提高了音量,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 说罢,秦俊扭头示意金锁守好房门,然后双手紧握双锏,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毫无畏惧地大踏步,向着冲来的麻匪首领迎了上去。 第11章神拳小成,异族骑兵 “噹!”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撞击声骤然响起,秦俊的双锏猛地砸中麻匪二大王的长刀,金属碰撞间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俱皆面露惊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噔噔噔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这个娃娃看着年龄如此幼小,没想到力气竟这般巨大,怪不得,大哥会死在他的手中。 看来,对这小子得小心谨慎地对待了。 麻匪二大王一边迅速重新调整招式,眼神如鹰隼般紧盯着秦俊,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着。 而秦俊的心中也是一阵微微的惊诧。 没想到,这个麻匪首领比起上次所遇的厉害了许多,甚至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看来,是时候再次推演自己的武技了! 秦俊可没心思跟麻匪首领慢慢缠斗,根据目前的局势来看,那些护卫们似乎不太顶用,自己必须速战速决! 于是,秦俊一边挥动着双锏准备再次迎战,一边在心底急切地发出指令, “推演秦家锏法!” “叮,目前秦家锏法已经小成,如果推演到大成之境,大概需要120年以上的寿元。 目前您的寿元不足120年,无法继续推演。” 机械提示音漠然响起,传来的却是不太好的消息。 锏法无法推演,看来只能推演秦家神拳了。 “叮!消耗20年寿元,开始推演秦家神拳。” “叮!推演成功,您的秦家神拳从入门提升到了精通等级。” 才精通,不太够的样子。 继续推演! “叮!消耗30年寿元,开始推演秦家神拳。 推演成功,您的秦家神拳从精通提升到了小成等级。 您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强化! 您的身法速度得到翻倍的提升!” 秦俊的寿元此时只剩下68年,无法继续推演了。 还算不错!50年寿元,换来了秦家神拳的小成。 特别是身法速度翻倍,应该会有不小的帮助。 想到此处,秦俊顿时信心大增,当即毫不犹豫地率先挥动铜锏,如猛虎出山一般率先向麻匪首领,发动了凌厉的进攻。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清脆而急促的金属交击之声连绵不绝,如骤雨般密集。 增速后的秦俊,身形仿若灵动的飞燕,轻盈敏捷,变幻莫测。 每一次的闪转腾挪都恰到好处,每一轮的攻击都迅猛如风,攻势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瞬间,对面的麻匪首领顿时陷入了手忙脚乱、应接不暇的困境。 他原本那凶狠且自信的眼神中,此刻被慌乱与惊愕所填满。 “哇呀呀!气死我也!” 麻匪首领怒发冲冠,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那声音仿佛要将喉咙撕裂。 “你这个娃娃,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之快!” 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俊,那模样仿佛见了鬼一般。 “找死!我杀!我杀!我砍!我砍!” 他彻底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疯狂地嘶吼着,声音沙哑而又凄厉。 双眼布满了血丝,红得吓人,像是要滴出血来。 打着打着,汗水如瀑布般滚滚而下,将他的衣衫浸湿。 他整个人愈发急躁,愈发疯狂,理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甚至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孤注一掷地放弃了防守,一心只想以伤换伤,妄图凭借着一股蛮劲和不要命的狠劲来扭转不利的局势。 但是,很可惜,麻匪二大王的如意算盘彻底打错了! 秦俊的速度对于麻匪二大王来说,实在是快若闪电,如同幻影般难以捉摸。 只见秦俊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轻而易举地躲开了麻匪那不顾一切、不要命的疯狂攻击。 并且趁着麻匪二大王招式用老、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瞬间,反身极其轻巧的一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无误地挑中麻匪二大王的肩膀。 瞬间,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喷射而出,飞溅出老远。 麻匪二大王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疼死我了!” 那声音凄惨至极,让人毛骨悚然。 片刻之间,麻匪二大王已经浑身浴血,伤痕遍布,惨不忍睹。 而反观秦俊,则是衣袂飘飘,片叶不沾身,毫发无损。 从头到脚干净整洁,宛如闲庭信步于花丛中的雅士般从容淡定,优雅自如。 不行! 这个秦家娃娃实在是太厉害了! 完全不是对手,根本就打不过啊! 再这样打下去,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看来,只能使出最后的手段了! 麻匪二大王在心中快速地盘算着,主意已定后,当即虚晃一招,看似凌厉的攻击实则毫无威力,然后猛然抽身,扭头就跑。 他一边撒腿狂奔,一边迅速地从腰间摸出一个精致的圆筒。 “咻!” 圆筒朝天,伴随着一声尖锐的脆响, 一道炫目的亮光瞬间闪过,急速窜入高空。 “噼里啪啦!” 高空之中,紧接着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爆响。 竟然是烟花弹! 几个意思? 打不过,就开始搬救兵了? 秦俊抬头望着天上绽放的烟花,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感觉不太妙啊! 看来得加快速度解决这些麻匪。 秦俊当即全力催动手中铜锏,身形如电,开始加速追杀在院子里如丧家之犬般疯狂逃窜的麻匪首领。 然而,没过多久,就在秦俊刚刚砸死了三个如同炮灰一般的麻匪之际,一阵急促且沉重的马蹄声便如滚滚闷雷一般从远处传来。 片刻之后,几匹高大健壮的骏马,犹如一阵狂暴的旋风似地,猛然闯入秦家院子。 马匹之上,是几个身着奇怪异族装束的彪形大汉。 他们有的手持明晃晃、寒气逼人的马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有的则弯弓搭箭,箭头锋利,蓄势待发。 “贵人们! 李泰在那个房间里! 在那里!” 麻匪首领在看到异族骑兵后,脸上顿时绽放出狂喜之色,当即扯着嗓子大声疾呼,伸出手指向了李泰藏身的房间。 “叽哩嘎啦!呜哩哇啦!” “杀!” 异族骑兵听到麻匪首领的喊叫后,当即便齐齐用力催马,朝着房间气势汹汹地冲去。 挥刀的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手中长刀,刀光闪烁; 射箭的则毫不犹豫地松开弓弦,利箭飞射。 “咻咻咻!咻咻咻!” “哎哟!哎哟……” “扑通!扑通……” 这几个异族骑兵的攻击力,相当的强悍,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便有一支支利箭如雨点般飞射而出,射倒了一大片护卫。 那些挥舞着马刀的骑兵更是凶猛无比,手起刀落,砍翻了好几个护卫。 护卫们原本紧密的防线,几乎是瞬间便被异族骑兵们如摧枯拉朽般,撕得粉碎。 第12章三郎莫慌,本宫来也 “不好!” 秦俊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毫不犹豫地放弃追杀那麻匪首领。 拎着双锏,迅速转身,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横在了异族骑兵面前,试图阻拦他们的疯狂进击。 …… 不久之前,在秦家庄旁边那静谧的小树林里,两匹骏马隐匿其中。 为首的骏马上端坐着一位手持亮银枪的女将军,她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正是平阳公主。 而旁边的战马之上,则是一位身材宛如黑塔般壮硕的大汉,此人正是马三宝。 “殿下,麻匪们进村了,咱们真的不用进去帮忙吗?” 马三宝望着秦家庄的方向,满脸焦急之色,眉头紧锁, “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这些麻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秦三郎一人,足以应付。 用不上咱们出手。” 平阳公主却是神色从容,气定神闲,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也是,秦三郎的武艺的确不俗,属下曾经领教过。 殿下,您这是又送给了秦三郎一份杀匪之功。” 马三宝听到平阳公主的话后,神情明显变得轻松了许多,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然而,片刻之后,马三宝却猛然神情大变。 因为,他看到了秦家庄上空绽放的信号烟花。 并且很快,看到了秦家庄另一侧的小树林里突然冲出了一队异族骑兵,他们如同一股狂暴的旋风,风卷残云一般冲进了秦家村。 “不好!是吐谷浑骑兵!” “秦家庄有危险!” 马三宝顿时惊恐地惊叫出声,声音中充满了紧张与担忧。 平阳公主听到这声呼喊,也顿时脸色大变,花容失色。 “这里怎么会有土谷浑骑兵? 快!快!快杀进去!” 平阳公主此刻也有些慌了神,当即果断发令,然后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亮银枪,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进了秦家村。 平阳公主的战马如一道闪电般冲进秦俊院子的时候,秦俊已然深陷苦战之中。 这些土谷浑骑兵的战斗力,比起那些麻匪要强大太多了。 他们不仅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且还配备了弓箭,远程攻击手段让秦俊防不胜防。 幸亏秦俊的身法速度提升了许多,否则,在这密集如雨的箭支之下,他恐怕早就被射成了千疮百孔的骰子。 俗话说得好,英雄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秦俊虽然身法和锏法都已小有所成,然而,他一边要与敌人激烈厮杀,一边还得时刻留意防守房门,唯恐李泰有失。 所以,难免受到掣肘,显得有些应接不暇,左支右绌。 “三郎,莫慌!本宫来也!” 一声娇喝传来,清脆而坚定。 “贼子去死!” “扑哧!” 平阳公主刚冲进院子的瞬间,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迅猛无比,一枪便将一个土谷浑的骑兵洞穿。 “叽哩嘎啦,呜哩哇啦!” 几个异族骑兵见状,顿时一阵吆喝,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惊讶。 然后瞬间放弃了攻击秦俊,反而,迅速地调转马头,齐齐围向平阳公主。 秦俊也看到了平阳公主,那一刻,他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 心中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了一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很快,又见马三宝也纵马杀了进来,那剽悍的身姿让他更是安心了许多。 于是,秦俊在稍缓一口气后,重新振作精神,拎着双锏,目光中透着决然,便继续杀向麻匪首领。 “贼子!竟然还敢勾结异族!” 秦俊怒声斥道,声音中满是愤怒与鄙夷。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秦俊手中的双锏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挥出。 “啊!” 麻匪二大王惊恐地发出一声惨叫。 “扑通!” 平阳公主冲进来后,麻匪二大王顿时有些傻眼,整个人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他愣神之际,秦俊的双锏如夺命的恶鬼般呼啸而至。 他拼尽全力躲过了一锏,然而,另一只锏却没有躲过去。 被秦俊狠狠砸个正着,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他的头颅击碎,脑浆迸裂而出,溅落一地。 他的身体像一滩烂泥般软绵绵地倒下,横死当场。 …… 秦俊在狠狠地砸死麻匪二大王之后,根本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停歇。 整个人就宛如一阵狂暴的旋风一般,毫不犹豫地当即再次迅猛地冲入战圈。 只见他双目圆睁,怒目而视,手中的双锏仿佛化作了两条咆哮的蛟龙,挥舞得呼呼作响,虎虎生风,气势磅礴如排山倒海。 每一次锏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所到之处,敌人就如同脆弱的瓜菜一般,毫无抵抗之力,纷纷惨然倒下。 那凌厉的攻势,威猛的姿态,真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宛如砍瓜切菜一般,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将其他那些穷凶极恶的麻匪们清理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此时,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几个凶悍的异族骑兵还在与平阳公主和马三宝进行着激烈万分的战斗。 由于几个人都是在飞驰的马上激烈交锋,战况异常激烈,马匹交错纵横,嘶鸣声此起彼伏。 秦俊一时间着实难以找到恰到好处的时机插手其中,只好稳稳地站在外围,全神贯注地观敌料阵。 …… 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忽然之间,战场上的情况陡然突变。 只见其中一个土谷浑骑兵,猛地身形后撤,迅速收刀入鞘,紧接着一抬手利落地摘下了后背的弯弓,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然后毫不犹豫地弯弓搭箭,那弓弦瞬间被拉得如同满月一般。 “咻咻咻咻咻!” 只听得连续的弓弦振动之声,竟是瞬间五连发! 不好!这是神射手! 秦俊虽然对射箭之术不怎么精通,但是仅从这人射箭的动作和气势,也能看出此人的非同凡响。 他刚想出声提醒,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为时已晚。 弓弦声响,利箭飞出,五只箭如流星赶月一般,全都直奔平阳公主而去。 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难以看清,每一支箭都直取要害部位。 “啊!” 平阳公主在千钧一发之际也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当即娇喝一声。 整个人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反应速度和敏捷身手。 她身形急速闪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躲闪格挡,接连以极为惊险的姿势躲过了两箭,又挥动手中长枪,精准地打落了另外两箭。 但令人遗憾的是,最后一箭,速度实在太快,角度太过刁钻。 纵使平阳公主已经竭尽所能,却最终还是没能躲开。 第13章三箭连珠 “扑哧!” 一道尖锐而沉闷的声响骤然响起。 那凌厉的箭矢裹挟着死亡的气息,犹如闪电般无情地正好没入了平阳公主左侧胸口。 瞬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巍峨的山峦。 平阳公主的身体顿时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猛地一顿。 她的娇躯剧烈颤抖,摇晃了三晃,仿佛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最终,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从马上重重地摔落而下,扬起一片尘土。 “啊!殿下!” 一旁的马三宝目睹这一幕,双目瞬间瞪得滚圆,眼球上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和愤怒而变得声嘶力竭。 他不顾一切地挥舞着长枪,想要冲破阻拦前去救援,奈何,很是遗憾,瞬间便被两个如恶狼般凶狠的土谷浑骑兵死死挡住。 那两个骑兵面目狰狞,獠牙毕露,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寒光,让马三宝根本无法脱身,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土谷浑神射手见状,嘴角泛起一丝残忍至极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他毫不犹豫地立刻收弓取刀,动作娴熟且冷酷无情。 随后猛地催动胯下那匹剽悍的战马,如一阵狂暴的飓风般向前疾驰而去。 同时高高地挥动手中那柄散发着寒光的长刀,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躺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奄奄一息的平阳公主狠狠砍去。 那刀势迅猛无比,仿佛要将一切都斩为两段。 “不好!我命休矣!” 平阳公主此刻只觉全身犹如被无数钢针深深刺入,每一寸肌肉都失去了力量,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伤口处传来的剧痛犹如万蚁噬心,让她的意识几近模糊。 望着那急速逼近、带着冰冷杀意的长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深知自己已无力躲避,只好心如死灰地绝望地一闭眼,静静等待死亡的无情降临。 然而,就在下一刻,却忽然听到了一个尖锐的破空之声呼啸传来, “咻!” 一根铜锏从不远处犹如流星般直飞而来,裹挟着凌厉的劲风,迅猛地砸向神射手。 出手之人,正是心急如焚、焦急万分的秦俊。 由于秦俊所在的位置与神射手尚有一段距离,情况又万分危急,所以,秦俊不得不使出了自己的绝技撒手锏。 “当啷!” 神射手的感觉也是敏锐,瞬间便觉察到了脑后危险的存在,当即放弃砍杀平阳公主,挥刀转身,一刀挡落了秦俊的铜锏。 “咻!” 然而,神射手刚刚打落第一个铜锏,秦俊的第二个飞锏便到了。 “啊!” 神射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连忙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继续挥刀试图阻挡。 但是,很明显他的动作慢了半拍,根本无法使用长刀巧妙地卸掉铜锏飞来的强大力量,只能选择硬碰硬地去迎接这凶猛的一击。 而秦俊的铜锏本就势大力沉,威力惊人,再加上这抛射所带来的加速度,其威力更是成倍增长,于是显得愈发威猛无匹。 “噹!”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铜锏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到了刀刃上。 “咔嚓!” 神射手的长刀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应声而断,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又决绝。 “当啷啷!当啷啷!” 神射手被震得虎口一阵发麻,瞬间失去了知觉,手上顿时一空,变成两截的马刀无力地尽数落地,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 “呜哩哇啦!” 土谷浑神射手满脸的神情震惊到了极点,五官都因这巨大的惊愕而扭曲,嘴里也不知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 然后,他忽然猛地一抬手,再次动作迅速地摘下了背上的弓箭。 只见他极为熟练地将弯弓拉起,搭箭于弦,箭头稳稳地对准了秦俊,那架势仿佛已经将秦俊视为囊中之物。 “咻!” 一支利箭瞬间如脱缰的野马离弦而出,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划破空气,直逼秦俊而来。 “磅!” 秦俊的反应迅如疾风,连忙敏捷地侧身一闪,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抄起了一张就在附近的木桌,将其稳稳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那箭矢转瞬即至,带着无比强劲的力道,然而,最终却射到了坚硬无比的桌子上。 箭头深深地嵌入其中,箭尾犹自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土谷浑神射手见状,微微一愣,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意外。 随后,他竟忽然毫不犹豫地调转身体,果断放弃了秦俊,而是再次将目标转向躺在地上的平阳公主。 他再次抬手,动作迅速如风地取出一支新箭,稳稳地搭在弓弦之上,这架势显然是打算先将平阳公主一箭射死。 刚刚惊险逃过一劫的平阳公主,见状只能在心中深深哀叹一声。 满心的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再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再次降临。 这可怎么办! 自己手中仅有两根铜锏,刚刚已经使出了撒手锏这一绝活,此刻断然不能再故技重施飞锏御敌了。 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万分紧张、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秦俊的目光忽然瞥见了身旁不远处,之前平阳公主一枪洞穿致死的土谷浑骑兵那具冰冷的死尸。 那个土谷浑死兵身旁,掉落着一张弯弓,还有一个装满箭羽的箭筒。 看来,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情况紧迫万分,根本不允许秦俊有过多的思考时间,他当机立断,当即身形如闪电般纵身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捡起了地上的弯弓和箭羽。 在挽弓搭箭的同时,秦俊在心底疯狂大喊, “推演箭术!” “叮!消耗10年寿元,开始推演箭术。推演成功,您的箭术从初学提升到了入门等级。” “叮!消耗20年寿元,开始推演箭术。推演成功,您的箭术从入门提升到了精通等级。” “叮!消耗30年寿元,开始推演箭术。推演成功,您的箭术从精通提升到了小成等级。 您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强化! 您顿悟出了箭术精要:三箭连珠。” “嗖!嗖!嗖!” 此刻救人要紧,秦俊根本来不及为刚刚获得高超箭术而感到欣喜。 就在那机械提示音响起的瞬间,秦俊毫不犹豫地抬手,瞬间连发三箭。 只见第一箭犹如一道闪电,直直射向神射手手中的弓; 第二箭精准无误地射向神射手的头部; 而第三箭则迅猛如雷,直直地射向神射手的后心! 第14章平阳公主危! “啊!” 土谷浑神射手瞪大了双眼,口中爆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土谷浑神射手单就箭术而言,确实要比秦俊的三箭连珠还要略强上几分。 但是,刚才秦俊的飞锏威力惊人,直接震坏了他的虎口,鲜血汩汩直流,疼痛难忍,致使他的动作速度明显慢了半拍。 他手里的弓箭还没来得及射出,便被秦俊疾如闪电般的箭瞬间击落。 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脑袋拼命一扭,惊险地躲过了秦俊的第二箭。 然而,面对秦俊的第三箭,他却是在劫难逃。 秦俊的箭,势大力沉,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接无情地穿透了土谷浑神射手的整个后心。 “扑哧!” “扑通!” 土谷浑神射手只闷哼一声,便再也无力支撑,身子一歪,从马上重重地摔落马下。 “呜哩哇啦!” 其他土谷浑骑兵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怎么也想不到自家那位向来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箭术出神入化的神射手,竟然就这样死在了一个看似稚嫩的娃娃的箭下。 也就是这一愣神的短短瞬间,秦俊已然再次迅猛地出动了。 只见他眼神凌厉,气势如虹,又是那令人胆寒的三箭连珠! “叭叭叭!” 三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 “扑通,扑通,扑通!” 三个土谷浑骑兵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已中箭倒地,他们的身躯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和绝望。 “啊!” 其他几个土谷浑骑兵见状,心胆俱裂,发出绝望的惨叫,掉头就跑。 但是,他们胯下的战马虽快,又哪里能快过秦俊那如同追魂夺命般的利箭。 秦俊毫不犹豫,目光中透着坚决和冷酷,再次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三星连珠的绝技! “叭叭叭!” 利箭离弦的声音再次响起。 “扑通,扑通!扑通!” 那几名拼命逃跑的土谷浑骑兵只觉后心一凉,便不受控制地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可一切都已无济于事,只能在痛苦中迎接死亡的降临。 敌人尽皆被除,秦俊这才在马三宝那已然看傻了的目光中,缓缓收起了弓箭。 “金锁!快把公主抬进房间。” 秦俊刚收起弓箭的第一刻,便心急如焚地冲向了躺在地上的平阳公主。 “三郎威武!” 再次从鬼门关死里逃生的平阳公主,见危险已然解除,秦俊来到近前。 她满脸痛苦的脸上,强忍着伤痛挤出了一丝极为勉强的微笑后,心气一松,整个人便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在金锁的帮忙下,秦俊手忙脚乱,连抱带抬,将胸口还插着箭羽的平阳公主,小心翼翼地弄进了房间,暂时安置在了自己的床上。 “啊!姑母!” “姑母!姑母!你没事吧!” “姑母!你可不能死啊!” “快来人啊!快传太医!传太医!” 平阳公主被抬进房间后,一直藏身于房间里的李泰当时便被这骇人的场景吓得肝胆俱裂。 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紧接着便泪如雨下,涕泗滂沱。 全然不顾形象,只是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地不断呼喊乱叫。 “青雀,你冷静点!” 秦俊面色严峻,提醒李泰: “这里是秦家庄,哪来的太医。” 说着,用力一把按住近乎疯狂的李泰,企图让他镇定下来。 “啊!那该怎么办?” 李泰双眼红肿,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仿佛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难道姑母必死无疑了吗?” “不,姑母不能死!” “三郎,三郎,我知道你有神异!你一定可以救姑母的,对不对!” 李泰心急如焚,突然不顾一切地紧紧抓住秦俊的衣角,那力度仿佛要将衣服扯破,眼神中流露出的哀求之色让人不忍直视。 “三郎,你一定可以的!求求你,救救姑母!” 李泰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语无伦次地苦苦哀求着。 忽然“扑通”一声,竟然直直跪倒在秦俊面前,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重重的声响。 “扑通!” “还请三郎救治殿下!” 同样手足无措、心急如焚的马三宝见此情形,也瞬间跟着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 一头重重地触地,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声音,他的身体因极度的焦急和恳切而微微颤抖着。 “……” 这! 秦俊都快被眼前这一幕整蒙了。 这里是秦家庄,别说是太医,就连兽医都没有! 而自己更是对医术一窍不通。 救?怎么救! 然而,秦俊望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李泰和马三宝,又转过头瞧了瞧床上已经昏迷不醒、危在旦夕的平阳公主。 秦俊只能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庄子上压根就没有人懂得医术,那就只能现学现卖! 只是,秦俊心里也没底,不知道现在开始学是否来得及。 “金锁,取医书来。” 秦俊吩咐完金锁后,伸出两只手,一只手一个,将李泰和马三宝拉了起来。 “青雀,马将军,快快起来,现在交给你们俩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 “你俩现在马上立刻去组织仆从们,到外面去烤肉。” “要尽可能多地烤,然后你们俩也要尽可能多地吃,还要让外面的仆从,包括秦家庄的村民们都多多地吃!” “什么?烤肉?三郎莫不是在开玩笑。这都什么时候了,青雀哪还有心思去烤肉?” 李泰听闻这话,不由得当场愣住了,满脸都是茫然不解的神情。 “不,不是开玩笑。你们俩必须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多烤些肉,多吃些肉,多分给村民们。而且动作一定要快!” 秦俊此刻神情变得格外严肃,一本正经、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要知道,刚才为了提升箭术,之前积累的寿元已然消耗殆尽,如今只剩下八年了。所以,只能安排李泰等人临时再去想办法赚取寿元了。 “啊?” 李泰闻言,脸上依然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 “青雀,你到底想不想让你姑母活下来?你到底信不信我?” 秦俊见李泰依旧杵在原地不动,于是眉头一皱,语气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想姑母活!我信三郎!我这就去烤肉!” 李泰闻言,身体猛地一顿,仿佛一下子从茫然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豁然起身,拉着依旧处于懵逼状态的马三宝,风风火火地就冲出了房间。 第15章医术精通 片刻的宁静之后,那机械提示音便如同密集的雨点般,不停地在这略显紧张的空气中接连传来。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了科技产品烧烤料,造成了一系列的巨大震撼。 触发了一连串的奖励:寿元+2.9,寿元+1.9,寿元+1年,寿元+1月……” 那机械音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地播报着,可每一个数字的出现,都仿佛在秦俊耳边激起一圈又一圈看不见的涟漪。 李泰和马三宝两人所获得的单次寿元奖励,居然比之前又再度大幅攀升! 这般情形,看样子,二人真的是已经近乎疯狂的程度! 然而,此时此刻的秦俊,却全然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些。 秦俊的心思,全都聚焦在了金锁刚刚拿来的那一摞医书上。 面色凝重,眼神中透着一股旁人难以理解的决然。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秦俊的双手快速地翻动着书页,那速度快得就像是一阵疾风掠过,一本接着一本,几乎没有片刻的停歇。 站在一旁的金锁,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都看傻了。 金锁满心疑惑,心里不住地琢磨着: 少爷这到底是在干吗呀? 这般翻书的架势,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呢! 少爷不会是因为公主殿下的事情,急得脑子都出问题,给疯了吧? 这样风风火火地翻书,能记住个啥呀? 再说了,这医术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光靠这么临时翻翻书,哪能行得通呢? 而且还是在这种火烧眉毛的紧急关头,临时抱佛脚似的翻书,根本就不会起到任何实际的作用吧? 想来,少爷大概也就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 可秦俊呢,此刻正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全神贯注的状态之中,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之隔绝开来。 真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医书上。 秦俊一边无比认真地快速翻书,那眼神紧紧地锁定在书页上的每一行字,每一个图示,一边神色严肃地喝令系统开始进行医术推演。 “叮,消耗10年寿元,开始推演医术。” 那机械音再次毫无感情地响起,仿佛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敲响了一记沉重的警钟。 秦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瞬间又舒展开来,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种坚定。 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终于,那令人期待又有些忐忑的机械提示音,再次悠然地响了起来。 “叮,推演成功,您的医术从初学提升到了入门的等级。” 听到这个消息,秦俊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喜的光芒,那原本就专注的神情,此刻更是增添了几分自信。 秦俊翻书的速度变得更加的快了,双手如同幻影一般,不停地在书页间穿梭。 一旁的金锁看着此刻喃喃自语,且神气渐足的秦俊,不知怎的,心中竟不由自主地受到了一丝丝感染。 金锁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秦俊,忽然间,莫名地觉得自家少爷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光泽,那光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或许是上天还不想公主殿下就这么香消玉殒吧! 或许是少爷在这情急之下,突然被神明点化,瞬间顿悟! 刚才还觉得秦俊行为荒谬至极的金锁,此刻竟然开始不由自主地相信自家少爷了。 于是金锁不停地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少爷一定可以学会医术的! 少爷一定可以救活公主的! 诸天神佛啊,请一定要保佑少爷呀! …… 秦俊并不知道金锁此刻内心的变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心只想尽快提升医术,去挽救公主的生命。 不过,此刻的秦俊,却变得更加镇定了,全然没了最初那种慌乱无措的模样。 因为,那个悦耳的机械提示音,再次悠然响起,宛如天籁之音一般,给了秦俊更大的鼓舞。 “叮,消耗10年寿元,开始推演医术。推演成功,您的医术从入门提升到了熟练等级。” 秦俊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的光芒愈发炽热,心里暗自说道: 快了快了! 离希望越来越近了! 随后,秦俊开始专门翻阅研读疡科,也就是外科相关的医书资料。 秦俊的动作依旧迅速,眼神更加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细节。 没过太久,那熟悉的机械提示音,终于如约而至,仿佛是在回应秦俊的努力一般。 “叮,消耗10年寿元,开始推演医术。 推演成功,您的医术从熟练提升到精通。 您在疡科方面略有所成,开膛破肚,不在话下。” 听到这个消息,秦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差不多了! 不能再等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下一个医术等级的提升,至少还得30年寿元。 而如今,寿元获取的机械提示音,已经变得越来越少了。想要在短时间内再凑够30年寿元,那恐怕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了。 要是再这么等下去,等凑够寿元的时候,恐怕平阳公主都已经凉透了。 秦俊打定主意后,“啪”的一声,迅速合上医书,豁然起身。 “去把家里的所有的金疮药,止血药,各种药材,用具,全都取来!” 秦俊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的,少爷!” 金锁闻言,仿佛被秦俊的气势所带动,也顿时精神一震,连忙领命而去。 不多时,金锁便带着一众丫鬟匆匆赶回,手中捧着大大小小的盒子、罐子,里面装满了各种金疮药、止血药,还有五花八门的药材,以及一应俱全的手术用具。 秦俊确认无误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走向床边。 房间里弥漫着一丝丝血腥味,更显气息的压抑与沉闷。 平阳公主静静地躺在床上,胸口渗血,山峦上插着箭羽。 原本娇艳的双唇此刻毫无血色,脸色苍白如纸,让人心疼。 秦俊轻轻握了握公主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时不待我! 秦俊迅速调整状态,30年医术经验附体,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而沉稳。 房间里正剩下平阳公主、秦俊、金锁三人。 救人要紧,秦俊也顾上男女大防,迅速接过金锁递来的剪刀。 小心翼翼地,绕着箭羽,剪开了平阳公主的衣襟。 雪山的圣光,像生命中璀璨的灯塔,瞬间照亮了秦俊前行的道路。 第16章羞煞本宫 秦俊向来都算得上淡定自若,然而,当面对如此这般洁白无瑕、纯天然且毫无添加的稀世珍宝时,却也难免心神微微一荡。 他手里的剪刀也随之不由得一顿,顺带着,那雪山上的箭羽跟着微微轻颤起来,竟有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极致凄美感。 一旁的金锁,见此情景不由得满面羞红,心里开始不住地嘀咕起来: “哎呀!完了完了!” “公主这次可算是被少爷看光了!” “不知道公主醒来后,会不会怪罪少爷!” “少爷好像只有当驸马这一条路可走了!” “可是据说平阳公主已经有驸马了啊!那可怎么办?” “貌似只能让平阳公主先和离,然后再嫁给少爷了!” “平阳公主虽然年长,但是巾帼英雄、身段出众、心胸博大,还算值得少爷采撷。” “希望以后平阳公主能与少爷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金锁我就做个在床边侍奉、努力推背的丫鬟就行……” 大概就在片刻之间,嘴角泛起姨母笑的金锁,甚至连未来小小少爷的名字都已经在心底猜好了。 金锁在一旁思绪纷飞、胡思乱想,秦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收敛心神,深知此刻刻不容缓。 锋利的手术刀刃,轻轻划开公主娇嫩肌肤。 秦俊的手稳得如同坚不可摧的磐石,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颤抖。 秦俊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手术操作,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了极致,没有半点偏差。 时间在这万分紧张的氛围中悄然缓缓流逝,房间内安静得只有轻微的器械碰撞声在轻轻回响。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秦俊终于成功完成了最为关键且艰难的步骤,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平阳公主胸口那凶险的箭矢。 秦俊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然而很快,神情又继续紧绷起来,迅速地为平阳公主涂抹上金疮药,仔仔细细地为其包扎好伤口。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秦俊才缓缓直起身来,此时他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的额头上已满是细密的汗珠。 …… 几柱香的时间过去后,平阳公主的脉搏终于逐渐变得平稳有力。 一日之后,从长安匆忙赶来的女医官,历经奔波,也终于抵达了秦家庄。 几个时辰之后,平阳公主终于“哎呦”一声,缓缓苏醒过来,极为艰难地睁开了一双略显茫然的美目。 “我,我这是在哪?” “是地府吗?” 平阳公主的语气微弱至极,其中充满了无尽的凄凉之意。 “姑母!这不是地府!” “您还活着!这里是秦家庄!” 一直守在床边的李泰激动得一下子蹦起老高,迫不及待地抢先搭话。 “是三郎救了你!” “哦……三郎?” 平阳公主努力转动视线,朝着一旁的秦俊望去,眼神中满是疑惑。 “就是秦三郎!” “三郎不仅箭术高超,医术也是相当厉害! 先是三连珠射死了土谷浑的神射手和一众骑兵,然后又亲自为您疗伤……” 李泰情绪激动万分,当下便滔滔不绝地向平阳公主讲述起之前发生的种种过程。 “啊!三郎竟然还会医术!” “真是难得!看来是本宫有福,命不该绝!” “多谢三郎救命之恩!” “多谢三郎医治之情!” 平阳公主在惊讶之余,接连声地表示感谢,说话间情绪微微有些激动,竟然想要挣扎着起身行礼。 秦俊见状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示意旁边的女医官,赶快上前扶住平阳公主, “殿下莫动,小心伤口。殿下不必如此客气,是您吉人自有天相。您先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 秦俊见平阳公主的状态还算不错,这悬着的心便放下了一大半,又见平阳公主的情绪还是有些难以平静,于是便不再多言,起身告辞离开。 平阳公主交由宫中来的女医官负责看护,李泰、马三宝也跟随着秦俊一道,告别离开。 平阳公主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一直追随着众人离去的身影。 看着秦俊逐渐远去的背影,平阳公主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只觉得那背影此刻显得格外的高大、伟岸,给人一种温暖且可靠的感觉。 片刻之后,平阳公主忽然用眼睛轻轻瞟了一下自己胸前的伤口,顿时,一缕红霞从耳边开始迅速蔓延开来。 心儿也突然如同小鹿乱撞一般,扑通扑通地直跳。 伤口在左边胸脯,那秦俊为其取箭治疗时,必然是完完全全地看到了左边整个胸脯。 不知道右边的,他有没有看到呢? 在治疗的过程中,不仅能够看到,而且难免会有所触碰吧? 涂抹金疮药时,一下肯定是摸不完的,也不可能抹得均匀,肯定没少...... 虽然十年前已有驸马,但只是名义夫妻,政治联姻罢了。 长这么大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男子看到自己的身体! 还是第一次被男子触碰身子! 而且还是触碰那种要害的地方! 唉呀!真是羞煞本宫! 平阳公主这般想着想着,身上不由得一阵燥热,身体的沟沟壑壑间也有些微微发潮。 当晚,平阳公主睡在秦俊的床上,做了一整晚的绮丽美梦。 在梦里,平阳公主再次梦到了自己被秦俊取箭治疗的全过程。 在梦里,没有那些女医官在旁,所以之后每次给伤口换药,都是秦俊亲自下手。 每一次换药,平阳公主的身子就滚烫发热一次。 在梦里,平阳公主的伤口很快便痊愈了,但遗憾的是留下了一道难看的伤疤。 正当平阳公主为此忧郁烦闷之际,秦俊再次出现了,说有祖传的膏药,能够消除疤痕。 于是平阳公主大喜过望,当即让秦俊为自己治疗疤痕。 这一次,平阳公主的身子更是接连发烫整整三次。 第二天一早醒来,平阳公主羞怯地发现,床上竟然多出了一片水渍。 平阳公主大感窘迫,花容失色! 一时间羞怯得难以自抑! 这秦家庄,恐怕是再也没脸继续住下去了。 于是,平阳公主当即吩咐女医官和丫鬟,连带着秦俊床上的铺盖,也一起收拾打包,带回了公主府。 ...... 平阳公主不辞而别后,秦俊看着光秃秃的床板,沉思良久,百思不得其解。 哪有当客人,卷走主人家铺盖的道理? 平阳公主这是啥癖好? 第17章东市烤肉 “姑母可能觉得三郎被子上的鸳鸯,看着可爱,所以就带走喽?” 平阳公主匆忙离开了,但是李泰却没走,此时见秦俊满心疑惑,于是在一旁摇头晃脑地分析起来。 “也可能,殿下觉得被褥上沾染了血迹,带回去洗洗?” 马三宝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也跟着凑过来搭腔。 “噗嗤!” 旁边一直站立着的金锁,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又迅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樱桃小口。 “金锁,难不成你知道其中原因?” 秦俊满含期待地看向金锁。 “不,不,我不知道。” “那你笑什么?” “我……我刚才看见窗外树上,有鸟儿在打架,所以才笑的。 婢子去给少爷们,准备茶点去!” 金锁忽然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随意指了指窗外,有些慌张地回答道。 然后,一扭身,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逃离了房间。 “奇奇怪怪的……” 秦俊朝着窗外瞥了一眼,树枝上貌似还真有几只鸟在蹦跶,便也没再继续深究,转而招呼起李泰和马三宝, “青雀,想不想发财?” 这几天,为了推演医术拯救平阳公主,在秦家庄散播了足够多的烤肉。以至于,目前在秦家庄,已彻底无法再次获得寿元奖励。 得换个地方或换些新人,才能继续薅取寿元奖励! 所以,秦俊打算忽悠忽悠李泰,扩大一下传播范围。 “发财? 这个倒还真没想过。 发财乃是商贾俗事,青雀向来不屑为之。 青雀的理想是成为大唐最厉害的学士,让我的诗歌文章能够千古留名!” 李泰听到秦俊的话后,微微一愣,随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 秦俊闻言,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你可真清高,你可真牛! 不过历史上的李泰貌似的确一生钟情于文学,开设文馆,招揽名士。自命为学士,轻视武力,看低商人。 自己貌似找错人了。 于是,秦俊转头将目光投向马三宝。 “马将军,想发财吗?” “老马我也没想过。 老马要是缺钱了,就上阵杀敌,拿军功去换,还真没想过发财这等琐碎之事。” 马三宝皮肤黝黑,说话比起李泰要淳朴许多,但是给出的答案同样让人感到无语。 得! 一个清高,一个憨。 都不顶用,都不是合格的工具人。 不过,当下秦俊的确是无人可用,于是,眼珠一转,忽然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继续开口问道, “青雀,马将军,你俩想不想公主殿下能够快点恢复伤势?” “想!” 二人闻言,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答道。 李泰自幼便跟着平阳公主习武,平阳公主于他而言,既是老师又是母亲,情感深厚无比。马三宝更不用说,多年来一直跟随在平阳公主身旁,堪称效死之仆。 “三郎,可有良策?” 李泰的反应极快,当即继续追问。 然而,秦俊却只是笑而不语。 “三郎,为何不言语了?” “嗨!我知道了!” “烤肉!” 满脸疑惑的李泰忽然猛地一拍大腿,高声说道。 “什么肉?” 一旁的马三宝一脸的茫然与疑惑。 “烤肉!” “布施烤肉,可以为姑母积福,然后姑母就能快点恢复了!” “之前,三郎为姑母疗伤时,之所以让青雀去烤肉,去布施,就是这个道理!” “三郎,我猜对了吧?” 李泰兴奋异常,满脸都是快夸我的急切神情。 “青雀才智过人!什么都瞒不过青雀!” 秦俊微微一笑,冲着李泰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哈哈,三郎过奖了,哈哈,哈哈哈。” 李泰得到夸奖后,一边摆手一边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嗨!我咋就没想到呢!小殿下真的是才智过人!” 马三宝也是猛地一拍大腿,高声应和。然后,冲着秦俊用力一拍胸脯, “午后,我就继续去庄里杀羊烤肉,布施村民!” “……” 秦俊闻言,微微一窒。 呵呵,还去庄里杀羊! 杀个毛啊! 也不去瞧瞧,庄里还有没有羊可供宰杀! 鸡都没剩几只了! 不过,秦俊并没有直接表达自己的抗议,反而微微一笑,夸赞道, “还得是马将军!” “不过,” 秦俊忽然话锋一转, “德泽广布,方能硕果盈枝。 平阳公主乃是大唐的长公主,咱们怎么能只在秦家庄布施呢!” “咱们得扩大范围,咱们得去长安!” 李泰一点就透,一点就着,当即抢先应和道。 “青雀真是才思敏捷,都会抢答了!” 秦俊再次冲着李泰竖起了大拇指。 李泰再次满脸得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 半个时辰之后,满心打算为平阳公主布施集福的李泰和马三宝,也急匆匆地离开了秦家庄。 他们带着满满一大车的坛坛罐罐,踏上了返回长安的路途。 那些坛坛罐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烧烤调料,每个坛罐的封口布上,都工工整整、清晰地写着“秦家庄”三个大字。 …… 一天后,李泰和马三宝,指挥着一众仆从,在大唐长安,最为热闹的东市,架起了烤肉摊,风风火火地开始了布施烤肉行动。 仅仅一炷香的功夫,烤肉那独特浓郁、勾人心魄的香气,就悠悠扬扬地飘散开来,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瞬间,东市中那些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行人纷纷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他们抽动着鼻子,目光被那香气的源头牢牢吸引。 有个胆子大的,怀着好奇与期待,勇敢地品尝了第一口烤肉。 刹那间,他的眼睛瞪大,脸上露出无比陶醉和惊喜的神情,口中忍不住发出连连的赞叹。 这一幕,如同点燃了导火索! 整个长安东市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沸腾之中! 海量的行人如汹涌澎湃的浪潮,疯狂地涌向烤肉摊。 他们有的奋力挤开人群,有的呼喊着同伴,有的甚至顾不上手中的物品,只为能尽快品尝到这传说中的美味。 一时间,人声鼎沸,喧闹声震耳欲聋。 也就短短半个时辰,李泰原本计划布施整整一天的羊肉,竟然被消耗得一干二净。 尽管肉没了,但众多行人依然恋恋不舍,不愿离去。 他们紧紧地围着烧烤摊,这边好奇地询问,那边仔细地查看,试图从每一个细节中寻找,那令人欲罢不能的烧烤秘诀。 很快,有个眼尖的人,发现了坛子上“秦家庄”,那三个醒目无比、引人瞩目的大字。 …… 第18章日进千贯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的科技产品烧烤料,在长安城引发了一系列的惊涛骇浪般的巨大轰动! 触发奖励:寿元+1年,+2年,+3年,+1年,+4年……” 当李泰、马三宝在长安东市热火朝天地烤肉之时,秦俊则在秦家庄满心欢喜地接受着寿元奖励。 听着耳边不断接连响起的机械提示音,秦俊的嘴角再次失控。 长安不愧是大唐的国都啊! 不仅获得奖励的频次大幅提高,而且每次奖励的单价寿元也普遍比在秦家庄的高。 秦俊心思一动,再次召唤出了虚拟面板。 【秦俊】 【寿元:88年】 【技能:秦家锏法(小成,撒手锏)、秦家神拳(小成)、箭法(小成,三箭连珠),医术(精通)】 仅仅短短两天的时间,秦俊便收获了大约60年的寿元! 总寿元数量也一路飙升,达到了88年之多。 随着寿元的不断增多,秦俊的精气神也随之变得越发充沛。 整个人仿佛有着使不完的精力和劲头。 神采奕奕,斗志昂扬。 惹的金锁,惊叫连连。 手酸嘴肿,口不能言。 心底欢喜,快活无边。 …… 李泰离开秦家庄的第三天,便有不少商贩骑着快马从长安匆匆赶到了秦家庄。 秦俊来者不拒,一律安排仆从负责接待。 傍晚时分,秦俊惬意地斜靠在金锁那柔软的怀里,一边嗅着丝丝缕缕的乃香,一边悠然地听着丫鬟哼唱的小曲。 忽然,管家老黄满脸喜色,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少爷,少爷!喜事,大喜呀!” “你媳妇生孩子了?” 小曲被打断,秦俊满脸不情愿地坐直了身体。 “……少爷,这可是比老仆生孩子还要大的喜事! 咱们发财了!” 管家老黄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又神情激动地回答道。 “发财?哪发财了?” 秦俊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回禀少爷,今天不到一天的时间,总共卖出100包烧烤香料,总共进账一千贯!” “少爷!一天一千贯!” “老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铜钱。” 管家老黄激动得难以自抑,甚至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喔,一千贯很多吗?” 秦俊自小就衣食无忧,一直以来对钱财的数目没有太大的概念。 “当然很多!一斗粮食才10钱,一千贯能够换10万斗粮食呢!”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一天的进账!” 管家老黄说话的时候,一直咧着嘴,笑得满脸褶子。 “啊!这么多吗?烧烤料这么值钱吗?” 秦俊这一次,终于两眼放光,来了精神。 “当然值钱!长安城里的花椒市价一两8贯。 咱们的烧烤料可比单一的花椒金贵得多,所以老仆暂时定价一两10贯。 没想到,那些前来求购的长安商人们,竟然连价钱都不讲,当场就付钱。 看来,老仆还是把价格给定低了。明天得往上提提价……” 管家老黄眉飞色舞地,为秦俊详细地解释起来。 秦俊闻言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虽然秦俊的人生追求是长生不老、逍遥快活,但是,日进千贯,发财致富,这种好事,同样也能让人心情格外愉悦。 真是没想到,捞取寿元的同时,竟然还能够顺带发笔大财! 随身超市里,大概还有几千包烧烤调料,照这样的形势下去,赚他个几万贯,那是完全不在话下! 看来自己原先规划的新院子,格局实在是太小了! 有了这几万贯,新院子扩大十倍都不成问题! 哈哈,哈哈哈! 秦俊想着想着,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 “来人啊!去醉仙楼,置办酒席,今天请大家一醉方休!好好庆祝庆祝!” …… 翌日,增寿15年,进账两千贯。 长安城春香楼的乐师、舞娘被请到了秦家庄。 再日,增寿10年,进账3千贯。 长安城秋香楼的头牌在秦家庄,扭起了小腰,唱起了小曲。 这一日,秦俊听曲听得正起劲。忽然老黄前来禀报,有人拿了太原王氏的名帖求见。 “见过小郎君,听闻小郎君这里有烤肉香料,特来寻求合作。” 会客厅里,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身穿锦衣的中年人,冲着秦俊微微拱了拱手。 “哦?怎么个合作法?” 秦俊见对方满脸傲色,语气中还带着丝丝蔑视之意,顿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秦家庄的烤肉香料,我王家全包了!” “今后,秦家庄烤肉香料无需再卖与他人。” “你有多少,我王家就收多少。” “至于价格嘛?王家自然不会亏待,一两就按6贯来算吧!” 山羊胡中年人昂首挺胸,趾高气扬,看都没正眼瞧一下秦俊,便毫不客气地高声说道。 “……” 山羊胡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空气瞬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这是几个意思? 昨天一两能卖12贯,众人疯抢。 现在你直接砍掉一半的价格,还说不亏待? 还无需卖与他人? 你王家虽然是传承千年的世家,但是这样做未免也太霸道了点吧? 秦俊当时心里就不乐意了。 于是,冲着旁边脸色已然发黑的老黄,轻轻摆了摆手。 “送客。” 秦俊这两个字刚说完,便豁然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哪曾想,秦俊刚走了两步,却见那山羊胡子身形一闪,一下子挡住了去路。 “秦小郎,我劝你,还是再认真考虑考虑再拒绝。 如果是翼国公在此,恐怕一定不会放弃王家抛来的橄榄枝。” 山羊胡子的话阴阳怪气,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和深深的蔑视。 “呵!秦小郎也是你叫的?” 秦俊见对方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顿时脸色一冷,说话间,猛地一抬脚, “砰!” “啊!” 山羊胡子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整个人像皮球似的,横着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了客厅的墙角。 “好狗不挡道。来人,把那只碍事的狗丢出去!” 秦俊再次一挥手。 一旁的老黄闻言,精神为之一振,一下子挺直了腰板,猛然冲了过去。 然后,像拖死狗似地,把捂着肚子惨叫连连的山羊胡子,给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片刻后,被拖出房门的山羊胡,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吼叫起来: “秦俊,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如此对我! 你可知道得罪我太原王氏的下场? 你的烧烤香料休想再卖出分厘! 我王家定让你这小小的秦家庄永无宁日! 翼国公也护不住你!” 秦俊听到这充满威胁的话语后,反而笑了起来。 早就听闻大唐的五姓七家,高傲张狂。 没想到会跋扈至此! 竟然,连大唐国公都敢叫板。 既然如此! 秦俊忽然一个闪身,出现在院中。 猛然抬起一脚。 “砰!” 山羊胡再次起飞! “啊……” 伴随着一声凄惨的长叫,山羊胡子,飞出了院子。 …… 第19章越嚣张就越要干它 来自太原王氏的山羊胡子,被一群仆从手忙脚乱地抬着,狼狈不堪地离开了秦家庄。 半个时辰之后,管家老黄一脸愁苦之色,耷拉着脑袋前来向秦俊禀告, “少爷,前来求购烧烤香料的那些长安商人们,一个不剩,全都离开了。” “老仆差人去仔细打探了一番,据说他们都受到了王家的胁迫。 王家威胁他们说,无论哪一个,只要谁敢采购秦家庄的烧烤料,那就是明目张胆地与王家为敌……” 秦俊听完管家的这一长串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微冷。 这个王家的确是嚣张至极、跋扈无比! 这分明是想要全方位封锁我秦家庄,哼,实在是欺人太甚! 那些商人竟然都被吓走了。看来,在这大唐,世家的影响力还真是大得超乎想象,无边无际。 “难道,就没有敢跟世家对着干的?” 秦俊有些语气不善地问道。 “有。当朝的那些勋贵们,早就对世家心怀怨念,苦世家久矣!” “不过,五姓七家通常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同气连枝,他们历经千年传承,势力极其庞大,人多势众,根基深厚,难以轻易撼动。” “就连,就连皇帝陛下有时候也只能退避礼让。” 管家老黄回答时也是满脸怒色。 “哦?皇帝陛下也受过委屈?” 秦俊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好奇的神情。 “前年,陛下曾为皇孙求娶世家之女,哪曾想,在提亲的时候,竟然被当面毫不留情、斩钉截铁地拒绝。而且,丝毫不给任何回旋的余地,第二天,该女子便与其他世家匆匆定亲……” 听完管家的这番详细叙述后,秦俊再次微微一皱眉。 呵,还真是挺狂妄自大、牛逼哄哄! 竟然连皇帝的面子都丝毫不给,完全不放在眼里。 怪不得,来到秦家庄也是如此蛮横无理、肆无忌惮。 不过,秦家庄可不是任人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勋贵们对其心存忌惮,皇帝对其做出让步,但是,我秦俊,岂能容忍它这般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一则不能给穿越者丢脸。 二则窝囊受气长生无趣! 它越嚣张,就越要干它! 干死它! 打定主意后,秦俊豁然起身。 “走!去长安!” “少爷,您,您这是,这是要去找王家商谈和解?” 管家老黄满脸丧气,有些结巴地问道。 “商谈个屁!它也配?” 秦俊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继续回应道, “它敬我一尺,我还它一丈。” “王家也有香料生意吧!” “去弄它!” “啊?少爷,莫冲动,莫冲动……” 管家老黄,闻言顿时一惊。 “就问,你想不想弄它?” “想!” “那就走!” “……走!王家的确欺人太甚,我老黄,豁出去了,跟少爷干了它娘的!” 管家老黄不知怎的,被秦俊的情绪所带动,甚至还去房内取来一根短棍别在腰间。 然后,主仆二人,骑上两匹快马,直奔长安而来。 快马一路疾驰,仅仅半天的光景,秦俊和管家老黄便来到了大唐国都长安城。 这是穿越后,秦俊第一次踏入长安。刚一进城,那热闹非凡的景象便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长安城里,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宽阔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旗幡飘扬。 卖货郎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声声入耳;街头艺人们各显神通,精彩的表演引得围观者喝彩不断。 富贾商人们身着华服,行色匆匆;文人墨客们手持折扇,谈笑风生…… 长安城虽然繁华热闹,但是秦俊此刻并没有心思游逛。 管家老黄的动作也相当迅速,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打听出了王家香料铺子的准确位置。 于是秦俊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就在长安西市王家香料铺子的正对面,毫不吝啬地高价盘下了一间店面。 换下原有的牌匾,“秦家庄”三个大字熠熠生辉地挂了上去,门口更是热热闹闹地摆起了烧烤架。 “烤肉香料,绝世美味!” “先尝后买,一两十贯!” 秦俊又精心安排人制作了两个硕大无比的招牌,正对着王家香料铺子,稳稳当当地摆在门口两侧,格外引人注目。 片刻之后,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烤肉香气,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西市肆意地飘散开来。 过往的行人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香气勾住了鼻子,纷纷停下匆匆的脚步,紧接着便如潮水般接踵而至。 “好香好香!这味道简直绝了!” “是烤肉的香味!我的天呐,这究竟是什么神仙味道!” “这是神仙肉吗?怎么能香到这种让人失魂落魄的程度?” “你呀,还是见识少!这可不是肉本身的香味,而是那烧烤料独特得超乎想象!” “前几天,有贵人在东市布施过烤肉,我当时有幸品尝过一口,那滋味,当真堪称绝世美味,至今回想起来都让我口舌生津,魂牵梦绕。” “唉,不过实在是太遗憾了!贵人们只布施了区区两次,那数量少得可怜,而且还坚不出售。咱们想买也根本买不到。” “没想到啊,现在竟然有人公开售卖了!真是大喜之事!” “秦家庄?对对对!肯定就是这个秦家庄,之前布施烤肉的那些香料坛子上,清清楚楚写着的就是秦家庄。这绝对是正宗的,毫无疑问!” “那咱们还犹豫个啥!赶紧去抢购啊!这样惊为天人的神仙美味,必然是极为稀缺的,说不定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对啊!对啊!快去抢购!哪怕自己不吃,转手倒卖出去,也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 秦家庄店铺门前,那场面相当壮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人潮澎湃,如潮水般涌动。 购买烤肉香料的队伍,浩浩荡荡,整整排出去了一条街。 不仅秦家庄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占满了人,就连对面王家铺子的门也被堵得严严实实,里面的人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想出都出不来。 这可把王家铺子的人给气坏了,暴跳如雷,他们扯着嗓子嗷嗷叫着,指使店铺伙计在门口驱赶人群, 然而根本无济于事,没有一个人听他们的,也没有一个人肯退让分毫。 秦家庄刚刚放出话来,每次限购一袋,每天仅售500袋。 大家都心急如焚,争分夺秒地忙着排队,全神贯注,火急火燎地忙着抢购呢! …… 第20章竟敢狂吠 管家老黄带着几个伙计,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地忙碌着收钱,全神贯注地数钱,有条不紊地取货。 而秦俊则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热闹,一边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曲。 秦俊的开心可不全是因为再次日进几千贯。而是,那熟悉而密集的机械提示音再次如约而至, “叮,您在长安西市传播的科技产品烧烤料,引发了一系列的巨大轰动。触发奖励:寿元+1年,+2年,+3年……” 开业第一天,竟然增寿50年! 总体寿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160年! 这前所未有的富足感让秦俊简直有点美得飘飘然了。 “老黄,叫上伙计们,一会儿,醉仙楼吃酒!” 500包烧烤料销售一空后,秦俊缓缓起身,脸上挂着笑呵呵的神情,语气轻松地吩咐道。 “多谢少爷!” 管家老黄也是满脸抑制不住的喜色。 然而,就在下一刻,却听到门口咣当一声巨响。 一个留着山羊胡,满脸怒气冲冲的锦衣中年人,带着几个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伙计,气势汹汹地直直闯了进来。 这个山羊胡,正是昨天前去秦家庄嚣张叫嚣的王家管事。 同时也是对面王家香料生意的主事之人。 “姓秦的,你做生意就老老实实做生意,为什么还故意堵了我家店门,真是欺人太甚,不知死活的东西!” 山羊胡子说话时,气得脸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动,跟着一颤一颤的。 “堵门?你可真是会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本少爷一直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看热闹,哪里有功夫去堵你的门?” 秦俊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山羊胡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然后,又笑呵呵地看了看,管家老黄和几个伙计, “你们几个刚才去堵他家的门了?” “没有,没有,我们一直在忙着卖香料。赚的钱太多了,数都数不完,哪有那闲工夫去堵门?” 本来还有些慌张的老黄,见秦俊一副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样子,顿时也心中大定,笑呵呵地回答道,同时,还把手伸进了旁边装满铜钱的袋子,故意哗啦哗啦地翻弄起来。 “你!你们……” 山羊胡子闻言,顿时语塞,语气一下子窒住了,看到那一袋袋满满当当的铜钱后,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姓秦的,我现在正式警告你,休得如此猖狂!” “不要以为,你是翼国公的堂弟,我王家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的这个店,不许再开下去了!” “即刻关门,立刻!马上!” “如若不然,休怪,我们不看翼国公的面子!” 山羊胡子两眼冒火,结巴了好几下后,再次扯着嗓子高声叫嚣起来。 然而,下一刻,忽然,砰的一声响。 山羊胡子的身体猛然一僵,然后整个人斜刺着,直直飞了出去。 “哎哟!” 山羊胡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摔了个狗啃泥,脑袋也狠狠地嗑到了墙角,顿时鲜血直流。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竟然敢冲着三郎狂吠!” “踢不死你!” 山羊胡子飞出,秦俊正愣神纳闷之际,忽然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秦俊抬头一看,顿时笑开了花。 只见一个如黑塔般壮实的汉子,正气愤填膺地,站在那里。 不是别人,正是马三宝。 马三宝大踏步走进店里,身后还跟着几个劲装打扮,腰挎长刀的随从。 “三郎,别来无恙啊!”马三宝笑着说道。 秦俊赶忙迎上去,“马将军,您怎么来了?” “我在长安听闻这边热闹非凡,一打听才知道是你在这里开店。 三郎开店,我老马自然得来看看。 省得有些不长眼的,欺行霸市!” 马三宝说着说着,又转头瞪向那几个王家店铺的伙计。 王家的伙计们看清马三宝的面容后,都吓得不敢动弹。 那山羊胡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马三宝后,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马将军,这,这是个误会……” 山羊胡子一改刚才的嚣张气焰,结结巴巴地说道。 “误会?我看你刚才叫得挺欢啊!”马三宝又瞪了他一眼。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秦公子,还望马将军恕罪。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山羊胡子不停地躬身道歉,一边点头哈腰地说着,一边带着伙计们灰溜溜,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王家势大,嚣张的很,丝毫不惧我堂兄翼国公,但是为何见到马将军,会如此紧张?” 秦俊见场面画风突变,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好奇。 “哈哈!我老马威风吧!哈哈哈哈……” “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 “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翼国公家大业大,牵扯甚大,跟我老马不一样。” “我老马无甚家资,无甚族人,自然无所畏惧。 而且,老马我年少时,就是响马,杀人越货,劫富济贫的事情没少干。王家人又不是没杀过。 现在就是随手砍了他,有以前的军功抵罪,也就顶多回去一顿军棍而已。” 马三宝一拍腰间的佩刀,满脸豪气,哈哈大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马将军威武!多谢马将军援手。” 秦俊也跟着笑了起来,拱手致谢。 “三郎不必客气! 三郎救过小殿下,又救过公主殿下。 三郎就是咱娘子军自己人! 自家人,还客气啥? 走走走,老马请三郎去醉仙楼喝酒去,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马三宝脸虽黑但性情真,说话间,拉着秦俊一起,直奔醉仙楼。 …… 到了醉仙楼,推杯换盏,几轮之后,马三宝忽然放下酒杯,冲着酒宝使了眼色。 酒宝忽然心领神会,当即快速地关上了包间的门窗。 片刻后,一队胡姬鱼贯而入。 胡姬们一个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衣衫褴褛,地肥瓜圆。 “三郎,公主殿下有交代,说你年纪尚小,不让我带你去春香楼听曲看舞。不让你沾染咱大唐的风尘女子。 我琢磨着,喝酒吃饭,没点情调怎能尽兴! 所以啊,便让酒宝特意找来了几个胡姬。 你看,咱们没去春香楼。更没找大唐的姑娘。 所以,咱这也算谨遵公主殿下的命令了。” 马三宝已是半醉,但是这几句话却说的理直气壮。 竟让秦俊无言以对,只能尬笑点头。 “来来来,你们几个,解甲解甲! 手都拿开,屁股扭起来! 身子再好,总捂着有屁用!” “三郎你是客人,你先挑!” “一起快活!” “饮盛!” …… 胡姬妖娆,一夜疯狂。 再睁眼,已是日上不知几杆。 秦俊晃悠悠地,刚刚走出客房,忽然见管家老黄,双目通红,满脸愤怒,急匆匆地走进院门。 第21章除非他不想活了 还未等秦俊开口询问,老黄便已是痛心疾首,急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少爷,大事不好啦! 咱们的铺子昨晚不知怎的,突然间就遭了火灾,被烧得一干二净!” “啊!走,去看看。” 秦俊闻言,瞬间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当即起身,步伐匆匆地与管家老黄一同赶往西市铺子。 没过太久,秦俊便来到了秦家庄铺子门前,只见铺子里乌漆嘛黑的,到处都是烟熏火燎过后的凄惨模样。 “都怪老仆昨晚贪杯,没有看好铺子!还请少爷责罚。” 管家老黄一脸沮丧,低垂着脑袋,懊恼不已。 然而,秦俊闻言却轻轻摆了摆手。 “老黄无须自责。起火的原因查了吗?” “回禀少爷,查了。但是没有任何线索。 老仆还报了官,但是官差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官差们竟然说,大概是这铺子自己凭空起火了。” 管家老黄垂头丧气地回答道,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愤懑。 “呵呵,凭空?这话也说的出口。真是当的好官差!” 秦俊闻言,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信。 “官差胡言乱语,纯粹是想搪塞应付。 老仆觉得一定是王家人干的!” 管家老黄愤怒地看向对面的王家铺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秦俊闻言,嘴角再次泛起一丝冷笑,刚打算去对面王家铺子,问个清楚明白。 哪曾想,一个嚣张至极、无比刺耳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悠悠传来。 “喲,喲,这是怎么了?” “奥!铺子烧了啊!” “哎呀呀!好可惜,好可惜!” “这铺子才刚刚开张,就被烧了啊!” “这可怎么办喲?看来只能关门喽!” 秦俊抬头一看,只见那个昨天被马三宝一脚踹飞的王家管事山羊胡子,摇头晃脑地从对面王家铺子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站在不远处,头上贴着块大大的膏药,样子颇为滑稽可笑,但是却一脸的得意忘形、趾高气扬。 “你干的?” 秦俊一挑眉,目光如炬,直接开口问道。 “对呀,是我干的。” “就是我让人烧的。怎么着?” “你没证据,能耐我何?” “没烧死你的人,已经算是我大发慈悲。你能把我怎么样?” “姓秦的,我明确告诉你,我说了,你这铺子开不成,他就真的开不成。 只要你继续开,它就能继续起火! 而且,下次再起火,烧的可不一定就只是铺子了!” 面对秦俊的问话,山羊胡子竟然嚣张无比地直接承认了。 而且,还再次冲着秦俊一通张狂叫嚣,肆无忌惮地发出威胁。 秦俊闻言,不由得怒火中烧,拳头紧握,骨节泛白,面色冷若冰霜,大踏步,刚想上前再次,将其狠狠咂飞。 然而,山羊胡子见状不妙,却迅速转身,如老鼠般呲溜一下,蹿回门里,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姓秦的!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 “你想要当街逞凶吗?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你无凭无据,能把我怎样!” “我劝你,赶紧滚蛋!” “滚回你的秦家庄去!” “要不然,这铺子,我见一次烧一次!” …… 山羊胡子成功逃回铺子后,再次隔着门缝,毫无顾忌地叫嚣起来,那声音尖锐又刺耳。 秦俊的眼神越发的冰冷,仿佛能将人瞬间冻僵。 不过秦俊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更没有直接冲进对面的铺子。 秦俊心里也清楚,这里是大唐国都,天子脚下,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多少个官差正紧紧盯着呢。 无凭无据,自己的确不能拿他怎么样。 今天若是砸了对方的铺子,恐怕就会正中对方的阴险圈套,从而陷入更大的麻烦泥潭之中。 沉思片刻后,秦俊缓缓转身,目光坚定地看向老黄,语气沉着地开口吩咐道, “清点物件,带上所有伙计,回秦家庄。” “尊……遵命。” 老黄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连忙应道。 在返程的路上,众人沉默良久。马蹄声“嘚嘚”作响,气氛沉闷而压抑。 管家老黄实最终还是没忍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开口问道: “少爷,咱们就这样算了吗?” “少爷,要不老仆再去县衙……” “县衙不必去了,去了也白去! 那王家管事既然敢那么嚣张,就说明他们在烧铺子时把手脚处理得极为干净,并且肯定也提前打点好了巡捕。” 秦俊神色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 “不过,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们先回庄子,这两天不要外出,我再去会会它! 既然它玩阴的,那就只能阴死它了!” 秦俊语气里充满寒意,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秦俊一句话说完,抬头看了看,已经近在眼前的秦家庄,然后毅然调转了马头。 仆从们已安全回归,自己便再无后顾之忧。 可以无所顾忌,放手一搏了! …… 秦俊快马折回长安城。 不过,秦俊没有直接去西市,而是直奔醉仙楼。 “咣当!咣当!咣当!” 几大袋子铜钱抛出,昨天接待过秦俊的酒宝,先是一愣,而后,顿时笑逐颜开,心领神会。 片刻后,一队妖娆的胡姬,再次鱼贯而入,扭进了秦俊的包间。 与昨晚一样。 身材高挑,金发碧眼。 衣衫褴褛,土肥瓜圆, 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 与此同时,在王家香料铺子里,管事山羊胡子,被手下一群狗腿子的阿谀奉承声包围着,整个人笑得五官扭曲、歪瓜裂枣。 “还是管事大人厉害! 手段高明! 一出手就把那秦家庄的铺子给收拾了!” “管事大人好手段! 轻轻松松就把麻烦解决了!” “这铺子一烧,秦家庄的人,便只能彻底滚蛋了!” “确定他们都滚了?” 山羊胡子满脸得意扬扬,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再次问道。 “确定,确定! 小的根据您的吩咐,一直紧紧盯着他们呢! 秦家庄的管家和伙计们,上午就已经全部出城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店铺伙计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道。 “哼!量他们也不敢再做逗留!” 山羊胡子闻言,越发得意忘形,不过,很快又随口问道, “秦俊呢?秦俊滚蛋了吗?” “这个,秦俊,秦俊开始是走了,后来,后来又回长安了。 不过,他就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回来后就去了醉仙楼。还点了很多胡姬,在房间里厮混。 想必是气坏了,又无可奈何,只好拿胡姬泄火。” 尖嘴猴腮的伙计说话时,语气里充满了得意与鄙夷,那副嘴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哈哈,哈哈哈……” “你说的对,肯定是气坏了,又无可奈何,只能弄胡姬。 哈哈,哈哈哈……” “秦家小子,嫩得很! 还想跟我斗! 除非他不想活了! 哈哈,哈哈哈……” 山羊胡子闻言,再次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起来。 满脸的肥肉不停地抖动着,也跟着发颤,呲牙咧嘴的样子,丑态毕露,令人作呕。 …… 第22章死有余辜 半夜三更,黑咕隆咚! 醉仙楼,包间的大床上,横七竖八得躺着六七个,软瘫如泥的胡姬。 一个个门户大开,压扁挤圆。 丝屡不见,昏睡不醒。 而,秦俊则一手揉头,一手扶腰,艰难地从面团粉堆里,爬起身来。 “叮,消耗一年寿元,开始推演秦家神拳。” “叮,推演秦家神拳结束,您的秦家神拳经验得到少量提升。 您的身体再次得到少许强化。” 机械提示音悠然响起,顿时,秦俊浑身的疲惫和虚弱,一扫而空! 精力充沛,神采奕奕! 秦俊再次满意地翘起了嘴角。 这是秦俊昨天与胡姬轮番大战时,意外发现的新诀窍: 消耗少量寿元,推演技能,虽然不能引发技能等级提升。但是,却可以轻微强化身体,扫除疲劳状态。 正因如此,秦俊才敢独自挑战一整队胡姬。 并且,全部把她们累晕! 正因如此,秦俊才有了重返长安的信心。 有了今晚行动的倚仗! 说时迟那时快,秦俊在精力恢复后,迅速整理好衣物,将火石与匕首仔细带好,一个干净利落的纵身,如同敏捷的飞鸟一般跳窗而出。 转眼间,便消失在大唐长安那深沉辽阔、无边无际的茫茫夜色之中。 …… 秦俊趁着夜色一路疾步如飞,没过太久,便来到了王家香料铺子前。 本来秦俊心中想着,投桃报李,放把火烧了这铺子。 哪曾想,这深更半夜的,铺子里面竟然还亮着灯光,而且,还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出。 秦俊心中生疑,轻手轻脚地凑近窗户,屏气凝神,仔细倾听。 竟然是一男一女的对话,内容放荡无比。 “家里这么多管事,知道老娘为什么最喜欢你吗?” “可能是因为小的,头大,脖子粗?” “呸!好不要脸! 明明是根软面条,也好意思冒充大香肠。” “嘿嘿,那是为何?还请三姨奶奶指教!” “当然是因为你的这张嘴,这根舌。 能说会道,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妙语连珠,滔滔不绝。” “快来!快来! 再给老娘说道说道! 你把老娘伺候美了,说道透了,我让老爷在年底,重重赏你。” “多谢三姨奶奶。” “别说话,用劲。” …… 啥情况? 这是要说相声,还是讲评书? 秦俊有些好奇,再次靠近,顺着窗户缝往里观瞧。 “嘶!” 卧了去! 这也辣眼睛了! 只见,房间里,一个满脸折子的中年妇人,满脸迷醉,歪斜在一张大椅子里,双腿担在椅子肘上。 锦衣绸缎,罗裙搂至腰间。 而一个锦衣胖子,则跪在椅子前面。埋头于椅子中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片刻后,锦衣胖子抬头换气时,秦俊这才看清。 只见那锦衣胖子满脸水渍,山羊胡子上也挂满了水珠。 好家伙! 这中年胖子,秦俊竟然认识! 这个中年胖子,竟然就是王家香料铺子的山羊胡子管事。 而那椅子上那位,正在大喊大叫,迷醉沉沦的中年妇人,又是谁呢? 既然被山羊胡称为三姨奶奶,恐怕就是,山羊胡主子的三姨太太喽! 山羊胡子的主子,若是秦俊没猜错的话,恐怕就是太原王氏在长安的主事人,太学大学士,东宫舍人,王圭! 这个王圭可不简单! 别看现在只是东宫舍人,但是那在历史上,可是名声显赫。初唐诗人,文学家,初唐四大名相之一。 好家伙,好家伙! 秦俊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八卦! “啧啧!” 这王家玩的可真花! 会的可真多! 比岛国的那些禽兽们都变态! 话说,这位三姨太年长色衰后,还真是饥不择食,竟然连山羊胡这种货色,也潜规则! 又好奇地看了一会儿之后,秦俊忽然改变放火烧铺子的打算。 秦俊忽然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黑纱巾,迅速遮住了自己的脸面。 随后,秦俊身形敏捷地绕到正门,骤然抬起一脚。 伴随着“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房门被狠狠撞开,秦俊好似一阵狂暴的旋风般毫不犹豫地直冲了进去。 秦俊一边气势汹汹地冲,还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奸夫淫妇,胆大包天!” “奸夫淫妇,全都去死!” 冲进房间后,秦俊眼疾手快,瞬间顺手抄起了房间里的一把沉重的椅子。 冲着,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山羊胡,便毫不留情地直劈下去。 “砰,砰,稀里哗啦!” 秦俊的攻击迅猛如闪电,疾风骤雨般完全不给山羊胡哪怕一丁点反应的时间。 片刻之间,就是十几下狠厉的椅子腿暴击,有的重重砸向大头,有的猛击小头。 可怜的山羊胡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口鼻鲜血四溅,惨嚎声都来不及发出,顷刻间便没了声音,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而那位姨太太则被吓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不顾一切地钻进了床底,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如筛糠般瑟瑟发抖。 秦俊见山羊胡没了气息后,“咣当”一声丢掉手中已经残破不堪的椅子腿,然后昂首挺胸,义愤填膺地再次大吼一声: “奸夫淫妇,死有余辜! 我这就去禀告老爷。” 大吼完毕,秦俊迈着大步,趾高气扬、威风凛凛地扬长而去。 …… 秦俊出了王家铺子后,如同幽灵一般东拐西拐,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宅院。 秦俊迅速换掉沾染了山羊胡血迹的衣物,拿出火石,付之一炬。 确保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后,秦俊又悄然无声地返回了醉仙楼。 醉仙楼里,那些胡姬们仍旧在呼呼大睡,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秦俊随意挑了一个体轻身柔的胡姬,一把拉过来,盖在了自己的下身。 然后,又伸出双手,一手一个,埋进了另外两个胡姬的山谷之间。 …… 暴打山羊胡之后,秦俊只觉得浑身格外通透舒畅,之前所有的郁气全都一扫而空。 很快,秦俊便在面团粉堆里,心满意足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再醒来时,已是太阳高悬的中午时分。 秦俊在胡姬们的温柔侍奉下,缓缓地穿衣下床。 洗漱完毕,伸了一个格外惬意的,大大的懒腰后,慢悠悠地出门而去。 秦俊打算再去西市的王家铺子,看看热闹。 哪曾想,秦俊刚刚走出醉仙楼的门口,却被一队威风凛凛的官差拦住了去路。 第23章醉仙楼战神 “秦副尉,请留步!” 一个腰间挂着长刀,面白如玉的官差,快步迎上秦俊,拱手示意。 白面官差的身旁,还跟着一位面色阴沉,锦衣佩玉,气度不凡的中年人。 “……哦,你是?” 这是秦俊被封武散官,陪戎副尉后,第一次有人,用官职来称呼自己,差点没反应过来。 “在下是长安县衙的官差。正在负责查办王家香料铺子里的命案。 有些事情想要找秦副尉求证,还请秦副尉配合公务。 这位是王家苦主,王大学士的爱婿,东宫宿卫将官,杨文干杨大人。” “啊?王家香料铺子发生命案了?” 秦俊闻言,假装吓了一跳,顿时惊呼出声。 “哼!秦副尉装的还挺像! 前天晚上,秦家庄香料铺子被烧。 昨天上午,秦副尉在大街上,与王家香料铺子管事发生争执,曾诬陷王家管事纵火。 昨天晚上,王家香料铺子的管事就被人在店铺里,活活打死。 你敢说,王家香料管事的死与你无关?与秦家庄无关?” 还没等白面官差说话,一旁的王家苦主,叫杨文干的,却目光阴冷地盯着秦俊开口质问。 “呵呵,有何不敢。 昨天中午,我秦家庄的伙计们都已全部回庄。 本少爷,昨天也一直在醉仙楼吃酒。 他王家管事,平时嚣张跋扈,为恶多端,欺人太甚,然后就被仇人打死了呗,多新鲜! 与我何关? 与我秦家庄何关?” 秦俊闻言,丝毫不慌,淡淡一笑,开口回应道。 “你!你一派胡言! 王家香料管事,明明就是你逞凶打死的!” 杨文干见秦俊脸上的微笑颇为玩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很明显,杨文干对于秦俊刚才的话,是半点都不信。 杨文干之所以拉着官差,来找秦俊,可不是无的放矢。 或许外人不知道,但是王家人自己很清楚。王家上下的小斯仆从,全都审讯过了,昨晚,并没有人,去香料铺子捉奸。 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冒充王家人,打着捉奸旗号,打死了王家香料管事。 因此,当天跟王家香料管事发生过剧烈冲突的秦俊,自然是第一嫌疑人。 “诶哟,吓我一跳! 你这样子,好凶喲! 好吓人噢!” 秦俊再次假装吓了一跳,闪身躲到了白面官差身旁。 然后,幽幽地开口说道, “杨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 有些事,不是谁声音大,谁说的就对。 凡事,得讲究个证据,对也不对?官差大人?” 秦俊说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白面官差。 “秦副尉,言之有理。杨大人,稍安勿躁。 办案的确要讲真凭实据。 秦副尉说自己昨天一直在醉仙楼吃酒,可有证据?” 白面官差见场面有点想要失控,于是无奈之下,只好紧走一步,隔开了杨文干和秦俊,然后继续开口问询道。 “证据啊?太多了,这醉仙楼的酒保,还有昨天陪酒的胡姬都是证据。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啊!” 秦俊丝毫不慌,慢悠悠地回答道。 “酒保!酒保!” “哼!希望你一会儿还能笑的出来!” 又是没等白面官差发话,杨文干便抢先跨进醉仙楼大门,冲着里面叫嚷起来。 醉仙楼酒保闻声赶来。 “长安县衙办案。酒保,我且问你,昨天秦俊秦副尉,是否一直在醉仙楼吃酒?” 白面官差亮出腰牌后,开始询问酒保。 “回官爷的话,秦少爷从昨天中午开始,一直在醉仙楼吃酒,晚上也留宿了醉仙楼,小的从未看到秦少爷外出。” 醉仙楼经常有长安权贵盈座,酒保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所以并不怎么慌张,拱手见礼后,如实回答道。 “酒保又没一直跟他在一起!酒保的话,不足为证!” 听完酒保的回答后,杨文干依然不依不饶。 白面官差面露无奈之色,只好又让酒保叫来了昨晚陪侍秦俊的几个胡姬。 “回禀官爷,昨天下午和昨天晚上,奴家几个,一直都跟秦少爷在一起。从未看见秦少爷离开。” 几个胡姬明显有些惊慌,但是转头看到秦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后,顿时胆子也跟着大了许多,如实回答道。 “一直在一起?难道你们晚上睡觉时,也都一直瞪着眼看着他吗?” 杨文干不依不饶,不肯放弃丝毫蛛丝马迹。 “奴家几个虽然没有一直盯着秦少爷看。但是,奴家们敢肯定秦少爷,晚上必定一直在睡觉。” 其中一个红衣胡姬,见杨文干一直揪住不放,于是有些不太乐意,冲着秦俊飞了一个媚眼后,开口说道。 “何以为证? 你可知道,做伪证,同罪连诛!” 杨文干有些气急败坏,甚至开始出言恐吓。 “哎呀,奴家几个小女子,哪里敢做什么伪证。 昨晚,秦公子把我们几个全都折腾了一遍。 我们每个人都被恩泽无数,精疲力竭。秦公子自然也是累瘫了,倒头便睡,一直睡到刚才,才醒。” 红衣女子说着说着,回味起昨晚的疯狂,忍不住娇笑起来,顺带又瞟了一眼秦俊,眼神有些拉丝。 “……” 秦俊闻言,微微有些无语。这些舞姬有点过猛,竟然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 “……你胡说!” “你是在胡编乱造!” “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你们七个都弄了!” “你们这是在说慌!胡编!做伪证!” 现场沉默片刻后,杨文干感觉自己好像被戏弄了,再次勃然大怒。 白面官差也微微一皱眉,刚想上前质问舞姬,忽然,一个声音,在旁边悠然响起,是酒保忍不住说话了, “这位大人,您太武断了。 您自己不行,不代表秦公子也不行! 这点上,舞姬们的确没有说谎! 整个醉仙楼,昨晚只要在的伙计都能作证。 昨晚,那声音,那动静,惊天天泣鬼神。 想不听都不行! 想不羡慕都不行!” “是啊,是啊!秦少爷,龙精虎猛!甚是威猛!” “是啊,从天色刚暗,一直到半夜三更,从未停歇!” “吵得我们几乎一晚上都没睡成觉!” “奴家晚上还被叫去,换过好几次床单!秦少爷伟岸狠!奴家喜欢的紧!” “秦少爷之威猛你们根本无法想象! 不相信也正常。昨夜之前,我们也是不信的。” “秦少爷就是铁打的汉子,是我们醉仙楼的战神!” …… 第24章连升三级,入太学 酒保话音刚落,周围其他醉仙楼的伙计和丫鬟们,也都纷纷七嘴八舌地,上前助阵,感叹连连。 一个个看向秦俊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崇拜,爱慕贪恋。 “……那,那……那也不代表,他后半夜没出去。” 杨文干涨红着脸,说出了最后的倔强。 “这位大人,您说这话,真的就是有点不讲理了。 试问,一个人,正常人,以一敌七就已经够牛了,他哪里还有力气再出去? 试问你能吗?别说七个,就是搞一个之后,你还能半夜出去溜达吗? 除非秦公子不是人。 您怀疑秦公子不是人,都比怀疑秦公子杀人可信。” 醉仙楼酒保见杨文干依然纠缠不休,也有些生气,于是,干脆大踏步上前,大声说道。 “……你,你,你……粗俗……有辱斯文……” 杨文干面红耳赤,被酒保质问的尴尬至极。 “不好意思,惊扰各位了!” “秦副尉,不好意思哈。我等告辞!” 白面官差见状,连忙上前,一一拱手致歉。最后,连拉带拽,拉走了双目快要喷火的杨文干。 …… 杨文干走后,秦俊立即差人去秦家庄召唤管家老黄。 几个时辰后,管家老黄带着几个仆从风风火火地再次返回长安。 西市铺子被烧了,对面的王家香料铺子又出了命案,这般情况之下,秦俊决定,干脆换换地方,去长安东市售卖烧烤料! 没过多久,在长安东市,极为壮观的一幕出现了。 在长安东市,一家新开张的,名叫“啥都有”的新铺子门前,出现了一条蜿蜒的长龙。 人挤人,人挨人,一个个接踵摩肩,挥汗如雨。全都是,急慌慌前来抢购烧烤调料的人们。 这支求购者组成的长龙,太长了。从长安东市一直排到了长安西市。 这奇特的景象,太过壮观,所以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受到吸引,纷纷加入了求购者的队伍。 秦俊也在求购者们的强烈请求之下,慷慨地将每天限售的额度,从原本的500包提升到了1000包。 整个长安东市和西市,因为秦家庄香料的再次出现而彻底沸腾了! ……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的烧烤调料,在长安东市、西市产生了巨大的轰动。 触发奖励:寿元+1年,+2年,+3年……” 随着烧烤调料继续开卖,秦俊的耳边就没有再消停过。 寿元再次不断地暴增,这也让秦俊再次笑弯了嘴角。 当然秦俊收获的可不仅仅是寿元,还有一袋又一袋的铜钱。 日收千贯,日收万贯! 每天上午卖烧烤料,每天下午醉仙楼庆功! 然而,过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这天早上,醉仙楼里,秦俊刚刚从胡姬们软香滑嫩的紧锁中悠悠醒来,便听到耳边响起了不一样的机械提示音。 “叮,随身超市里的烧烤料消耗一空。随身超市开始刷新。” “叮,随身超市刷新成功。获得超市新品:繁体古版图书。” 啥情况? 寿元还没捞够呢! 铜钱还没挣足呢! 烧烤料咋就没了呢? 秦俊心意一动,虚拟超市再次浮现在眼前。 还是一间房子,一个货架。货架上满满当当,摆满了书册。 秦俊大概浏览了一遍,这些书,全都一模一样。书册封面上全都写着三个大字:“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还真是真的三字经。 狗系统!这是在干什么! 本来调料卖的好好的,现在却换成了三字经! 长安城里勋贵无数,有钱人更是遍地。所以,香料虽贵,但不愁卖。 但是,这三字经就不同了。 大唐的识字率本就不高,爱读书的更是少之又少,爱书又能看懂三字经价值的,恐怕了了无几。 这么多书,别说卖,就是送,也不见得能送出去多少。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秦俊沉思之际,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浑厚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哈哈,哈哈哈…… 三郎,三郎,大喜!大喜!” 貌似是马三宝的声音。 秦俊连忙起身相迎。 房门打开,只见院子里的几个人全都喜气洋洋,身穿官服,为首的个头不高,脸蛋红扑扑,胖乎乎的,甚至可爱。 正是秦王府四公子,秦王嫡次子李泰。 而李泰身边则站着一个黑塔般的汉子,咧着大嘴,正是娘子军的将官,马三宝。 见秦俊终于出现,李泰忽然收敛笑容,神情一肃,从怀里拿出了一卷黄灿灿的圣旨。 “陪戎副尉秦俊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陪戎副尉秦俊,武艺超群,斩杀麻匪! 忠心报国,英勇神武,一人全歼土谷浑精骑。 医术卓绝,妙手回春,救人于旦夕。 忠君爱国之情,昭然若揭;德庇邻里之善,有口皆碑。 如此俊才,实乃国之栋梁,民之福星。 故此,特授秦俊,武散官,陪戎校尉,从九品上。 特授秦俊,武散官,仁勇副尉,正九品下。 特授秦俊,武散官,仁勇校尉,正九品上。 望其再接再厉,为大唐之昌盛,为百姓之安宁,再立殊勋。 另,特赐秦俊,入太学读书。 钦此!” 好家伙! 秦俊读书少,只能感叹一声好家伙! 这一次,官阶上,竟然连升了三级! 仁勇校尉,正九品上! 相当不错! 只是,这入太学,有点不太好。 上学,又累又苦! 之前秦俊就上过太学,跟李泰还是同桌,但是最后因为醉酒打了太学教习,被太学开除了。算是,获得了自由。 哪曾想,如今兜兜转转,又要回去上学了。 然而,与秦俊的介意不同,李泰却显得异常开心和兴奋。 宣读完圣旨后,李泰便一下子冲到了秦俊的面前, “三郎,太好了! 咱俩又可以做同桌了! 哈哈,哈哈哈!” 李泰见秦俊直皱眉,于是再次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安慰秦俊, “三郎,这太学恩赐,还是姑母特意向陛下求取的。 姑母说,若想今后步步高升,在太学镀金非常必要。 三郎,尽管放心! 你完全不必担心学业。到时候,你的课业全都包在我身上。 我拿甲等,肯定不会让你拿乙等。”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哈。” “谢陛下隆恩!” “谢平阳公主殿下!” 秦俊见事已至此,也只好伸手揪了揪李泰那胖乎乎的脸蛋,轻叹一声。 “哈哈,哈哈哈,恭喜三郎,贺喜三郎!” “恭喜秦校尉!” “贺喜秦校尉!” 马三宝等人也纷纷上前道贺。 “同喜同喜!” “来人!设宴!” “今日,不醉不休!” …… 第25章大学士王圭 几天后,天刚蒙蒙亮,与胡姬又是一夜鱼龙舞的秦俊,还没睡醒,李泰的马车便到了。 来接秦俊一起去太学上学。 “……青雀,你这也太早了吧?” 秦俊钻进马车时,还打着哈欠。 “不早了。青雀在家读了半个时辰书后,才出的门。好开心,能与三郎再次成为同窗,嘿嘿。” 李泰的精气神倒是很充足,见到秦俊后,心情也是特别的好。 “你已经读了半个时辰了啊!真学霸!” 秦俊闻言,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忽然,心有所感,想起蓝星苦逼读书时喝的鸡汤,随口念道,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啊!三郎说什么?”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好诗!好诗!应景绝妙好诗!” “如此好诗,三郎是从哪里听来的?” 李泰听到秦俊的鸡汤后,顿时震惊无比,满脸又惊又喜。迅速复述了一边后,急切地开口问道。 “哦……哪里呢?” 秦俊也不记得这鸡汤来自哪里,总不能说来自蓝星的高中老班吧? 于是秦俊呵呵一笑, “若是,我说,是我有感而发,自己做的。青雀信吗?” “哈哈,根据青雀所知,三郎应该还没怎么学过诗。青雀自然不信的。 但是,三郎能随口念诵如此传世绝句,也算是博闻强识! 青雀从小苦读,整个长安城里的各家藏书,也读了个七七八八,竟然从未听说过如此绝句。 看来,三郎之涉猎,优胜青雀,青雀佩服!佩服!” “多谢三郎,能让青雀得闻如此佳句!青雀多谢!” 李泰对这首劝学诗喜欢得不得了,当即向秦俊拱手致谢。同时,看向秦俊的眼神,除了欢喜之外,又多出一丝丝的敬佩。 …… 没过太久,两人便抵达太学。 太学,属于国子监六学一馆之一。?是唐朝的中央官学。 太学面向五品以上官僚子弟。太学生主要学习儒家经典。 到太学后,正如李泰所愿,秦俊再次成为了李泰的同桌。 李泰欢喜异常,但是秦俊从第一课起,便陷入了艰难境地。 “啪!” 刚一开始上课,一个头发半白,身穿长褂,腰间佩玉的老先生,便猛然一拍戒尺,脸色不善的看向秦俊。 “开始上课,闲杂人等,请出去。” “回禀先生,他不是闲杂人等。他是今天刚刚奉旨入学的新学生秦俊。” 李泰挺给力,没等秦俊应声便率先站起身来,介绍了秦俊。 “哦,你就是秦俊啊!” “就是那个曾经学堂醉酒,辱骂殴打先生,被开除过的秦俊啊!” “我提前警告你哈,上老夫的课,你最好安分点,小心老夫手中的戒尺!” 头发半白的老先生,很明显对秦俊印象极差,第一面就直接发出警告。 秦俊闻言,真的有点想直接上去,给他一拳。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尊老爱幼。 但是,却被一旁的李泰紧紧拉住。 “三郎,三郎,莫冲动。莫冲动。” “这老匹夫是谁啊?上来就故意针对我,真是欠揍。” 秦俊被李泰紧紧拉住,只好愤慨地问道。 “三郎不知道?之前就给咱们上过课。” 李泰微微有些诧异。 “没印象了。” 秦俊努力回忆了一下,只记得之前上太学,不是睡觉就是逃学,对这位横眉冷对的老匹夫的确没有半点印象。 “他就是太学大学士王圭。 王家人,太原王氏在长安的主事人。 听说,前些天,被人半夜活活打死的那位王家香料管事,偷情的三姨奶奶,就是王圭的三姨太。” 李泰忽然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地小声介绍道。 “啊,你咋知道这些?” 秦俊闻言微微一愣。 莫非那天晚上,李泰也在王家香料铺子外面偷听? “嘿嘿,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何况,还是这种劲爆刺激的坏事。 据说王大学士当时差点被气死,三姨太当场就被浸了猪笼。 自此后,王大学士的心情就不太好,看谁都横挑鼻子竖挑眼。估计还得再过段时间,才能过去劲。” “……” 秦俊闻言,微微有些窃喜。怪不得,当初杨文干带着官差找自己时,没有叫上三姨太对质,原来是他们自己嫌害臊,自己毁灭了人证。 既然如此,那自己爆杀香料管事的事情,就更无从查起了。 不过,刚才看王大学士,那不太对劲的眼神,好像他王家依然还在怀疑自己。 呵呵!怀疑有屁用,又没证据。 秦俊不由得翘了翘嘴角,冲着讲台上眼神不善的王大学士微微一笑。 “哼!” 正在捻着胡须讲书的王大学士,见状顿时语气一顿,胡子瞬间断了两根。 …… 其实,秦俊猜的没错。王家的确仍然对秦俊充满了怀疑,负责此事的杨文干甚至笃定香料管事就是秦俊杀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好作罢。 大学士王圭因此对秦俊更是心存怨恨。王圭倒不怎么在乎那个香料管事的死活,甚至比秦俊更想弄死他,碎尸万段。 但是,王圭作为德高望重的大学士,最爱惜脸面。一夜之间,三姨太带绿帽子之事,传遍长安勋贵圈,这让王圭的老脸有点扛不住。 而暴露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秦俊。 所以,即使没有证据,王圭也满心想要弄死秦俊。 于是,大学士王圭在太学课堂上,便对秦俊展开了重点关照。 刚刚讲完论语,王圭再次用戒尺一拍讲桌,看向秦俊, “秦俊,老夫刚才都讲了什么?你可认真听?” “回先生,认真听了。” 秦俊丝毫不惧,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那你说说,老夫都讲了什么?说错一个字,小心老夫手中的戒尺。” 大学士王圭明显就是在找茬,见秦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于是更加火大。 “说就说,吓唬谁呢? 先生站稳听好了!” 秦俊此刻有360年寿元傍身,岂会胆怯,于是,一边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一边在心底向系统发出指令。 “叮,消耗10年寿元,开始推演论语学习。” “叮,推演成功。您对论语的理解已成功入门。” 机械提示音再次响起,秦俊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在大学士王圭的怒目之下,在同桌李泰紧张的眼神里,秦俊慢悠悠地开口讲诵起来, “《论语宪问》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 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 第26章三字经 秦俊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几乎将刚才大学王圭所讲述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又重新讲述了一遍。 李泰起初还紧绷着脸,满脸紧张,可听着听着,那神情逐渐变成了满脸震惊! 他嘴巴张得老大,一时间竟忘记了合上。 三郎这也太牛叉了吧! 竟然跟王大学士讲的分毫不差! 甚至有些细节之处,说得更为详尽清晰! 难道,这些天,三郎每天晚上一边与胡姬寻欢作乐,一边还在刻苦背论语? 难道玩胡姬还能有助于学业? 李泰绞尽脑汁,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其他合理的理由来解释眼前的状况。 班里其他的同学们,也都纷纷侧目而视,目光中充满了惊讶之色。 这个班里的勋贵子弟,大部分之前都认识秦俊。即便有不认识的,也听说过秦俊当堂醉酒殴打太学教习的威猛事迹。 所以,猛然听到一个向来被视为彻头彻尾的学渣今天竟然脱胎换骨,在那里如大学士般侃侃而谈,顿时,一个个都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而,此刻的王圭,虽说对秦俊心怀诸多仇恨,但是此刻也难免内心震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这个秦俊之前一直都在故意藏拙? 还是事先得知我是教习,做贼心虚,害怕被刁难,提前下了一番苦功夫? 嗯,一定是这样。 哼!你躲过了初一,不信你还能躲过十五! 大学士王圭尽管脸色极为难看,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冷哼一声,不再多言,示意秦俊坐下。 而李泰见秦俊如此轻松就渡过了这一劫,顿时激动地一把抓住秦俊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 “三郎?平日里也没见你在学业上用功,你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谁说我不用功? 我可是整晚整晚地用功呢!” 秦俊满脸傲娇,扬起下巴回答道。 “整晚整晚?您晚上不是都在和胡姬睡觉吗?” “你小孩子不懂。有些事,一事通,事事通。把胡姬搞明白了,很容易在学业上产生顿悟。” 秦俊脸不红、心不跳,故作高深莫测地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果然跟我刚才的猜测有点相似。 三郎,我还没玩过胡姬,你可别骗我。” 李泰见秦俊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便有些半信半疑。 “放心,不骗你。你试试便知。” 秦俊依然一脸正经,忽悠得李泰一愣一愣的。 …… 秦俊以其令人惊艳的讲解完美诠释了一番论语之后,大学士王圭暂时降低了对秦俊的特别关注。 随着时间不紧不慢地缓缓推移,渐渐地,那充斥着之乎者也的课堂,就如同轻柔舒缓却又极具魔力的催眠曲一般,让人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昏昏欲睡。 秦俊一个不留神,不知不觉中竟然在课堂上打起了瞌睡。 在课堂上公然打瞌睡!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看到秦俊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打瞌睡,大学士王圭,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终于又逮到了好好惩治他的绝佳机会。 于是,王圭一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悄悄地按捺着不去惊扰秦俊,一直忍到秦俊彻底深深地陷入沉睡之后。 这才,猛地停下讲解,紧紧拎着那把厚重的戒尺,怒气冲冲地大踏步冲下讲台,气势汹汹地直奔秦俊而来。 “上课睡觉,藐视学堂! 胆大妄为,找打!” 李泰多多少少也敏锐地看出了今天王圭的格外不对劲,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一直帮秦俊暗中防备着王圭。 眼看王圭突然变脸,轮着戒尺怒气冲冲地冲向秦俊,于是李泰连忙,一把将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的秦俊,迅速揽进了自己怀里。 “啪!” “咔嚓!” 王圭的戒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打在了秦俊那空荡荡的课桌上,瞬间戒尺就折成了两节。 王圭自己也顿时被震得虎口一阵发麻,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酸疼。 “咋回事?” 这么巨大的动静,自然而然地惊醒了沉浸在睡梦中的秦俊,秦俊猛地一惊,有些发懵地从李泰怀里,慌乱地直起了腰板。 “咋回事?你说咋回事?” “你上课睡觉,藐视课堂!” “说,你究竟是对老夫心怀不满,有意见?还是对太学心存不敬,有意见?” “老夫所讲的,难道你全都已经了如指掌了,不成?” 王圭见一戒尺没有打中秦俊,反而震得自己手掌疼痛难忍,于是更加恼羞成怒,气得胡子不停地一翘一翘的,冲着秦俊就是一通歇斯底里的怒吼。 “哦……” 面对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王圭,秦俊反而很快恢复了镇定,神色自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王圭一眼后,假装一脸委屈地回答道, “回禀先生,不是学生对您心存不满有意见,也不是学生不认真聆听,而是您刚才所讲授的,学生全都已经熟知熟透。 听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它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让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这可怪不得学生呀。” “要不,学生再给您和大家当场详细地讲一段?” 秦俊真的是丝毫不惧怕王圭,心里想着大不了自己再消耗点寿元,推演一下论语的学习内容。 “你,你,你……” 大学士王圭见秦俊一副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子,反而感觉自己的底气一下子泄去了不少,有些气短。 结巴了好几下,才终于能够正常说出话来, “圣人曰,温故而知新。你即使已经会了懂了,也要认真专注地听,认真刻苦地学。” “你不反反复复地学,反反复复地思,便不会有属于自己独特的体会,有自己深刻的领悟,更不会有自己出色的创作。” “试问,你既然自称对所学内容熟知熟透,那么可有独特的心得,可有创新的新作!” 由于刚才秦俊当堂讲解论语的过程太过惊艳出色,王圭害怕自己再次重蹈覆辙,于是,干脆改变了进攻的策略和方向。 向秦俊步步紧逼地追问心得和新作。 这难免,让秦俊的同桌,为秦俊操碎了心的李泰,再次紧张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令众人再次震惊得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秦俊面对王圭的咄咄逼人,却丝毫不见慌乱之色,而是镇定自若地伸手往怀里轻轻一摸。 片刻后,秦俊便拿出了一本册子,册子是用极其精美的白纸做成,册子封面,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地写着三个大字: “三字经!” 第27章以三郎为师 “三字经?” 当看到秦俊拿出一个前所未见、装帧极为精美的书册时。 原本怒火中烧、满脸愤懑的王圭也不禁双眼瞪得溜圆,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 “这是学生最近,读书时偶然有所感悟,随手写就的一本书。 还请先生斧正。” 秦俊微微一笑,神色自若、淡定从容,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三字经递向了大学士王圭。 “你?写书?” “就你也能写书?” “如此精美纸张,真是暴殄天物,浪费了啊!” 大学士王圭满脸的难以置信,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丁点都不相信秦俊会写书。 所以一边接过书册,一边满是怀疑地没好气回应着。 哪曾想,片刻之后,大学士王圭犹如被九天惊雷直直劈中。 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大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仿佛灵魂出窍般一动不动。 又片刻之后,王圭的表情犹如万花筒般急剧变化,从原先的愤怒与不屑,迅速转化为极度的震惊。 那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接着神色变得无比慎重,最后脸上全然化作了敬仰与尊崇。 又片刻之后,大学士王圭,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嘴唇开口,目光紧紧锁定三字经,声音颤抖地念诵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整个学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学员,除了秦俊全都竖起耳朵倾听。 其他同学有的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喃喃自语道: “这秦俊向来不学无术,怎会写出如此佳作?” 有的微张着嘴巴,神情惊愕得仿佛石化,难以置信地摇头: “这怎么可能是他写的?” 还有的眉头紧皱,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心中暗想: “难道他一直在藏拙?” 这本三字经,当然是秦俊经过删减的版本,删除了隋之后朝代历史的内容。 即便有所删减,但是依然篇幅不短。 大学士王圭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整整读了一注香的功夫。 读完之后,他双手虔诚地捧着书,泪水夺眶而出。 整个人激动得浑身颤抖,许久都无法言语,许久都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 学堂里的其他学生也都被深深地震撼,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好书!” “堪称经典!” “传世佳作!” “开蒙学之先河!” “有音律之美,朗朗上口,又精辟简练,包罗万象!”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蒙学之诗经也!” …… 大学士王圭好不容易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精神都变得有些恍惚了,手捧着三字经,在教室里失魂落魄地来来回回地走动。 一边走一边语无伦次地发表着各种赞叹。 …… “三,三郎,这真的是你,你所作的?” 秦俊身旁的李泰,被三字经惊得牙齿都在打颤,说话结结巴巴,悄悄扯了扯秦俊的衣角,声音颤抖着小声问道。 “当然。” 秦俊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神色淡定。 反正唐代人也没人知道三字经的来历,所以今天这书,自己就当仁不让地认定是自己的了! “啊!三郎,真是惊世大才! 惊世大才! 是青雀我有眼无珠,之前竟然没有发现三郎的绝世才学! 惭愧惭愧! 那首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劝学诗,也是三郎随手而作吧? 青雀我竟然怀疑三郎的文采! 真是羞愧难当! ……” 不仅大学士王圭疯狂了,李泰的世界观也彻底崩塌了。 他紧紧拉住秦俊不撒手,又是哭又是笑,那表情丰富得犹如打翻了的调色盘。 眼中满是震惊与崇拜,感情真挚,目光灼灼地说道: “三郎,从今往后,我以三郎为师,三郎你就是我的榜样!” …… 此时,学堂里的其他同学也纷纷围了过来。 “秦俊,你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啊!” “以前真是误会你了,没想到你如此大才!” “我还是不太相信,这真的是你写的?不会是抄袭的吧?” 一个来自太原王氏家族的同学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胡说!三郎的才华有目共睹,岂容你在此诋毁!” 立刻有同学反驳道。 秦俊悠悠的坐在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神色淡然。 对于这些或崇拜、或怀疑的声音,似乎毫不在意。 而实际上,秦俊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秦俊的开心当然不是因为王圭的震惊,李泰的崇拜。 而是,那个机械提示音,前所未有的爆炸了!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了超市商品三字经。 在太学里引起了巨大的,一系列的轰动。 触发奖励:寿元+2年,+4年,+6年……” 小小的一本三字经,也就片刻之间,便被秦俊带来了将近50年的寿元。 秦俊的总寿元也因此,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四百年! …… “啪!” “干什么呢!” “干什么呢?” “都在干什么!” “全都坐回自己的位置!” “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不知何时,大学士王圭不再疯狂,手里拿着一把新换的戒尺,面色不善地,站在讲台上。 冲着下面早已乱做一锅粥的学生们,怒吼道。 大部分学生,都围在秦俊周围,听李泰在那里一个劲地吹嘘秦俊呢。 什么文武双全! 什么神拳无敌! 什么出口成章! 什么玩胡姬得文道! …… 李泰带着丰富的个人情感,把秦俊夸成了一朵花,吹上了天。 说的神乎其神,引发了众人一阵阵的欢呼和尖叫。 见到如此情景,本来就对秦俊心怀怨恨的大学士王圭,自然当时气得七窍生烟。 “全都给我坐好!” “我明确地告诉你们!” “此书,我鉴定过了!” 大学士王圭语气稍顿,看向秦俊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阴冷和决绝,然后继续高声说道, “此书,此书乃是某位隐士大儒所做!” “而非秦俊!” “秦俊此子,欺世盗名!冒名顶替!” “竟然拿着隐士大儒的著作,说是自己作的! 如此行径!文人之耻辱也! 人神共愤!” 大学士王圭说到最后,咬牙切齿,面部狰狞! 王圭的话让教室里,瞬间再次鸦雀无声。 他女儿个大腿! 这老头还有完没完了! 又找茬,纯粹是欠揍! 秦俊当时火大,这就要撸起袖子,冲上去胖揍王圭。 哪曾想,下一刻,旁边的李泰却率先拍案而起, “请先生慎言! 三郎不是那样的人! 三郎出口成章,文采精华,绝世无双! 青雀为证!青雀信三郎!” 第28章诗仙暴打王圭 李泰这一番义正言辞、掷地有声的话,如同巨石投入湖中,让原本喧闹起来的教室瞬间又安静了几分。 秦俊望着挺身而出、坚定地为自己说话的李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的热流,仿佛春日里的暖阳,温暖着他的心房。 王圭被李泰的话噎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李泰,你莫要被这小子给骗了。 他秦俊平日里是个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得很。” “先生此言差矣!” 这时,又有一位同学勇敢无畏地站了出来, “秦俊今天的风采,大家有目共睹,怎能以过去的刻板印象片面地看待他?” 越来越多的同学纷纷开始为秦俊发声, “就是,不能因为过去就全盘否定现在!” “先生怕是嫉妒秦俊的惊世才华吧!” 王圭气得浑身像筛糠似的不停地发抖,犹如狂风中的落叶, “你们,你们这群无知小儿,竟敢忤逆师长!” 秦俊这时迈着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冷冷地直视着王圭,目光如炬, “王大学士,这《三字经》确是我所作,您如此无缘无故地针对我,到底是何居心?” 秦俊说话间,一双拳头紧紧地紧握,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眼看就要忍不住挥拳暴揍王圭。 而王圭见其他人都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却仍强装镇定地开口说道, “你做的? 你连诗都没正经学过,一首诗都没写过,岂能写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传世蒙经!” “谁说没学过,就不能写?” 秦俊再次气势汹汹地逼近,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你,你有胆量的话,现场作一首。 不然休要在此猖狂!” 王圭一边狼狈地后退,一边再次扯着嗓子高声壮胆,声音却微微颤抖。 “呵呵,好! 既然如此,今日,就让你死个心服口服! 莫说一首,就是百首,对我而言不过尔尔! 你且站稳听好了!” 秦俊冷笑一声,暂且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拳头,微微仰头,闭上眼睛,略作思索。 片刻之后,他睁开双眼,目光炯炯,开始慷慨激昂地背诵记忆里的唐诗宋词。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秦俊的声音清晰而洪亮,仿佛能穿透云霄。 李泰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赶紧拿起纸笔快速抄录,眼中满是钦佩与崇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三郎真乃大才,这诗作简直惊为天人!”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一首接着一首,诗句从他口中如珠玉般滚落。 李泰的手不停挥动,生怕错过一个字,脸上的神情愈发激动: “如此佳作,世间罕有!三郎不愧是诗中仙者!”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秦俊沉浸在诗词的世界里,旁若无人。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同学们都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被他带入了那美妙的诗境之中。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秦俊念诵的速度不紧不慢,每一首诗都饱含着深情与韵味。 李泰边抄边赞叹: “三郎之才,旷古烁今,我李泰能与三郎同窗,实乃三生有幸!” 一口气便是10首脍炙人口的传世佳作。 “三郎大才,三郎诗仙也!” 李泰满脸崇拜,兴奋地拼命拍手,手掌都拍红了,却仍不肯停下,激动地高声喊道: “此等诗作,惊天地泣鬼神,三郎真乃不世之才!” 李泰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颗文坛巨星在眼前冉冉升起。 其他同学也纷纷围了过来,一时间,教室里热闹非凡。 “秦三郎真厉害,如此才华,让人佩服!” 一位同学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赏。 “就是,王圭先生这次可是看走眼了!” 另一位同学撇撇嘴,对王圭之前的态度表示不满。 “秦三郎简直就是我们太学的骄傲!” 一位身材高大的同学满脸自豪,仿佛秦俊的成就就是他自己的一般。 “秦俊,以后还得多向你请教诗词之道啊!” 一位同学满脸敬佩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没错,你就是我们心中的大诗人!” 另一位同学跟着附和,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为秦俊的出色表现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秦俊的赞叹和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教室里充满了激动的议论声,同学们的目光都聚焦在秦俊身上,仿佛他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这下先生无话可说了吧!” 李泰目光挑衅地看向王圭,脸上满是得意。 李泰平日里就对王圭的刻板和固执颇有微词,如今看到秦俊用才华让王圭陷入尴尬境地,心中别提有多畅快了。 王圭看着那一篇篇佳作,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犹如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下去。 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闪躲,心虚不已。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被他视为不学无术的秦俊,竟然能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才华。 此刻,他后悔自己的鲁莽和偏见,但已经为时已晚。 他瞅准一个机会,就想趁众人不注意向门口溜走。 但是秦俊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眼疾手快,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死死地抓住了王圭的衣袖。 秦俊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王圭彻底吞噬。 “老匹夫! 诬陷我抄袭,还想走! 看拳!” 秦俊不由分说,拉着王圭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胖揍。 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王圭的身上,每一拳都饱含着他的愤怒和委屈。 “秦俊,别冲动!” 有同学试图劝阻,但秦俊完全不予理会。 “王圭先生这次确实过分了,让秦俊出出气也好。” 也有同学觉得王圭该受些教训。 李泰在一旁看着,虽然觉得秦俊动手有些不妥,但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被人诬陷抄袭是极大的侮辱。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片刻后,王圭被打得连连求饶。 然而,秦俊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直到秦俊打得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王圭早已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秦俊,你等着!” “敢打老夫!” “老夫要去告御状!” …… 第29章秦大学士,大功德 王圭捂着肿痛的脸,眼神中充满怨毒,恶狠狠地瞪了秦俊一眼,脚步踉跄着逃出了教室。 教室里的同学们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有人开始忧心忡忡。 “秦俊,这王圭要是真去告御状,你可怎么办?” 李泰紧皱着眉头,满脸焦虑地说道。 秦俊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他作甚!” 秦俊表面风情云淡,心中更是窃喜。 尽管去告,最好皇帝一怒,再把自己从太学开除,这样就不用上学了! 正好符合自己的心意! 没过多久,王圭告御状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太学里迅速传开了。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有的摇头叹息,说秦俊这回肯定要倒霉了; 也有的愤愤不平,直说王圭是自取其辱,明明是他自己有错在先。 而秦俊却仿佛此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依旧该吃吃该睡睡,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只是李泰一直忧心忡忡,茶饭不思,时刻关注着事情的进展,一颗心始终悬着。 终于,在一个下午时分,宫里传来了旨意,要秦俊进宫面圣。 秦俊深吸一口气,仔细地整了整衣衫,然后昂首挺胸,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皇宫。 太极宫里,皇帝李渊高坐龙椅之上,神色威严,不怒自威。 下方依次站着裴寂、萧瑀、武士嬳等人,个个表情严肃。 王圭则站在一旁,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看上去狼狈不堪。 “秦俊,你可知罪?”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闷雷在殿内回响。 秦俊不卑不亢地回道: “陛下,学生无罪。王圭诬陷学生抄袭,学生气不过才动了手。” 他的目光清澈而坚定,毫无畏惧之色。 王圭急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 “陛下,他在太学目无尊长,殴打师长,此等恶行,怎能饶恕!” 他的声音颤抖,试图引起皇帝的同情。 皇帝手抚下巴,沉思片刻,然后说道: “秦俊,你将当日之事细细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秦俊不卑不亢,声音平稳而清晰地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道来,没有丝毫的慌乱。 众人听后,李渊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几分质疑, “你当真有如此诗才?” 秦俊拱手行礼,神色恭敬地道: “陛下,学生不敢妄言。” “那你当场再作几首诗来,让朕与众位爱卿品鉴品鉴。” 李渊表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说道。 秦俊略作思索,脑海中诗词如泉涌,随即开始吟诵。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坚定,声音清朗而富有韵味地念道: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一首作罢,众人皆沉浸在那优美的意境之中。 秦俊紧接着又念道: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他的语调时而激昂,时而舒缓,将诗中的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秦俊念得越发投入,仿佛自己已置身于庐山之中,感受着那奇妙的景象。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优美的词句从他口中流淌而出,犹如山间清泉,悦耳动听。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秦俊的声音沉稳有力,让众人感受到了秋日的独特韵味。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他的吟诵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仿佛春天的景象就在眼前。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秦俊的声音抑扬顿挫,将夏日暴雨的情景描绘得栩栩如生。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此时的秦俊,仿佛已与诗融为一体,让在场之人都陶醉其中。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这一首饱含深情,令众人不禁动容。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秦俊念完最后一首,已是额头见汗,但神情依旧坚毅。 诗毕,殿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片刻后,裴寂率先打破沉默,他满脸惊叹,捋着胡须不住地点头,激动地说道: “此等才情,实乃罕见! 每一首都如明珠璀璨,意境深远,让人回味无穷。 老夫在朝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惊才绝艳之人!” 萧瑀也眼中放光,不住地赞叹: “妙哉,妙哉! 这词句之精妙,情感之真挚,实在是令人拍案叫绝! 此等佳作,堪称绝世珍品!” 武士嬳同样面露惊色,双手抱拳,语气充满敬佩: “当真令人震惊! 如此才华横溢,实乃我大唐之幸,社稷之福啊!” 李渊先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起来,赞不绝口: “好!好一个秦俊!真诗仙也! 这些诗每一首,都乃是传世佳作! 诗中景象如在眼前,情感充沛令人感同身受,实乃妙极妙极!” “这三字经更是蒙学经典! 可以刊发天下,万世功德也!” 裴寂连忙开口再次建议道。 “陛下,臣愿意捐赠一万本三字经,为天下蒙童!” 秦俊见状当即也上前一步,趁热打铁,借机推销随身超市里的三字经。 “准奏,爱卿大功德!” 李渊龙闻言再次颜大悦,于是大手一挥,继续说道, “秦俊晋太学大学士, 太学蒙学教习, 赏钱千贯, 丝绸百匹, 宫女十名 ……” 许久之后,众人才恍然想起一旁垂头丧气、脸色发黑犹如锅底的王圭。 于是李渊面色一沉,目光如电般看向王圭,冷冷地说道: “王圭,你可有话要说?” 王圭嘴唇颤抖,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皇帝见状,脸上更显怒色,怒喝道: “王圭,你身为太学先生,身负教导学子、评判优劣之责,却不能公正评判学生,还冤枉好人,该当何罪!” 李渊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殿内炸响,震得众人心中一颤。 王圭吓得浑身发软,“扑通”一声连忙跪地求饶,声音带着哭腔: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皇帝冷哼一声,最终下旨道: “王圭罚俸一年,剥夺太学大学士,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反省己过!” 回到家的王圭,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气得双眼通红,砸烂了屋里所有能砸的物件。 瓷器的破碎声、桌椅的断裂声不绝于耳,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愤怒无比。 “秦俊,我必杀汝!” 王圭咬牙切齿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怨毒和仇恨。 “来人,传令杨文干。” 王圭喘着粗气,面目狰狞。 “不能让秦俊活着回到秦家庄!”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第30章500年,半路截杀 “叮,你在大唐皇宫传播的超市商品三字经,引发了巨大效应。 触发奖励:寿元+2年,+3年,+4年,+5年……” 秦俊从踏出皇宫的那一刻起,耳边那犹如机械般的提示音就如同连绵不绝的潮水,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那些三字经捐得太值了!” 秦俊心中暗喜,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那神情仿佛中了头彩一般。 “这次皇宫进得也太值了!” 从太学里默默无闻的学生,摇身一变,成为了备受尊崇的太学大学士! 曾经的纨绔子弟,如今竟成了皇帝亲口认定的诗仙! 不仅硬怼了王圭那个老家伙,还获得了丰厚的赏赐。 最让秦俊心花怒放的是,他还收了十个正值妙龄的宫女! 这十位宫女,各有各的风姿绰约。 有的宫女面容娇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星辰闪烁,笑起来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透着几分俏皮可爱。 有的身形娇小玲珑,腰肢纤细如柳,走动时如弱柳扶风,惹人怜爱; 有的宫女身姿婀娜,柳眉弯弯,樱桃小口不点而朱,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端庄。 有的身材高挑,曲线曼妙,修长的玉颈犹如天鹅般优美,那轻盈的步伐仿佛在翩翩起舞; 有的宫女肌肤如雪,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眼神中透着灵动与妩媚。 还有的身姿丰腴,大雷饱满,磨盘挺翘,每一步都摇曳生姿,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当然,重中之重的是,寿元疯狂上涨。 寿元数不断飙升,竟然达到了惊人的500年! 这么多的寿元,让秦俊完全没有了折寿的担忧。 于是,这次从长安返回秦家庄的路上,秦俊便不再选择骑马。 而是吩咐老黄去定做了一辆超级大的马车。 那马车宽敞华丽,装饰精美。10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宫女,全都被秦俊召进了马车。 一个宫女坐在秦俊身旁,玉指轻弹着琴弦,她的指法娴熟流畅,琴音悠扬动听,如潺潺流水般沁人心脾,让秦俊感到无比惬意。 她面容姣好,眉如远黛,细长而舒展,好似天边一抹淡淡的青烟; 眼似秋水,清澈明亮,顾盼生辉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柔情蜜意。 肌肤如雪,白皙中透着粉嫩的光泽,恰似初春绽放的桃花。 一颦一笑皆动人,微微一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犹如月牙般迷人,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另一位宫女则唱起了婉转的小曲,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充满了温柔与灵动。 她身姿婉约,亭亭玉立,似弱柳扶风,又似轻盈的飞燕。 其面容精致,瓜子脸线条柔美,琼鼻挺直,樱桃小口不点而朱。 双眸明亮如星,眼神中透着灵动与活泼,让人陶醉其中。 还有宫女手持折扇,翩翩起舞,她的动作轻盈优美,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带来丝丝雅韵。 她容貌秀丽,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笑靥如花,如春日里绽放的娇艳花朵,璀璨夺目。 那曼妙的身姿,婀娜多姿,腰肢纤细如柳,摇曳生姿,偶尔转身的瞬间,宛如仙子下凡,美得令人窒息。 秦俊斜倚在柔软的垫子上,周围的宫女们环绕着他,或轻声细语地说着诗词歌赋,声音清脆甜美,犹如山间清泉流过石缝,那动听的话语萦绕在秦俊的耳畔。 或娇俏地笑着,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娇躯灵动似蝶舞,充满活力。 她五官小巧玲珑,眼睛灵动有神,笑起来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仿佛能盛下满满的甜蜜。 有的宫女甚至大胆地靠近秦俊,展示着自己精湛的才艺,眼神中充满了自信,朱唇轻启,唱出的妙音让秦俊身心愉悦。 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在这旖旎的氛围中,秦俊自然陶醉其中,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舒适,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 …… 宫女们被打开一扇窗后,一个个都跟换了个人似地。 比胡姬有文化,比胡姬能说会道,玩的花。 秦俊应接不暇。 “少爷,要不您先歇会?” 两个时辰后,一个年龄稍长的宫女,一边帮秦俊擦拭,一边气喘吁吁地小声问道。 “完全不需要!” 秦俊揉了揉发酸是腰,当即呼叫系统。 “叮,消耗1年寿元,推演秦家神拳。 推演成功,秦家神拳的经验增加了一点点。 您的身体得到了少许强化,您的疲劳状态一扫而空,再次精力充沛、神采奕奕!” “继续,开拔!” 有500年寿元就是这么自信! “啊!大官人!” “啊!大官人…… 奴婢不行了…… 姐妹们,快来……” “啊!大官人,您莫不是真的神仙!” “啊!大官人,奴婢死了!” “奴婢也成仙了!” …… 从长安到秦家庄,若是骑马全速前行,大概不到半天的路程。 然而,秦俊的马车,却从早上慢悠悠地走到了天色渐晚。 路途崎岖不平,加之马车沉重,那车轮碾过石子和坑洼之处,使得马车一直吱吱呀呀响个不停,仿佛在诉说着宫女们的欢快。 这一路上,马车未曾有一刻停歇,就在秦家庄遥遥在望时,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犹如惊雷般打破了这车内的美好风情。 十来匹骏马,猛然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斜刺着冲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拦住了秦俊的马车。 “秦俊小儿,快快出来受死!” 马队的最前面,是一个身材高大如山的彪形大汉。 身着粗糙的兽皮,手持寒光闪闪的鬼头大刀,满脸麻子犹如繁星点点,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马车里顿时鸦雀无声,方才还娇柔妩媚的十来个宫女,此刻一个个面露惊慌之色,花容失色。 有的双手抱胸,有的紧紧靠在一起,不知所措。 “不怕,无需穿衣,我去去就回。” 相比之下,秦俊却显得格外的风轻云淡,仿佛眼前的危险根本不值一提。 对宫女们稍作安慰后,他迅速穿戴整齐,身形一闪,犹如一只敏捷的豹子,跳出了马车。 “你爷爷在此,孙子们,又来送死?” 秦俊昂首挺胸,目光如炬,毫无惧色地对着来人喊道。 那彪形大汉闻言,顿时怒目圆睁,吼道: “秦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挥舞着鬼头大刀,策马朝着秦俊冲来。 秦俊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大汉见一击未中,更加恼羞成怒,回身再次挥刀砍来。 秦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脚下步伐灵活移动,又一次避开了攻击。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找你爷爷我的麻烦!” 大汉见单打独斗空难取胜,于是一招手,后面的其他匪盗也纷纷挥舞着兵器,冲向秦俊。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第31章五星连珠,私藏盔甲 麻匪们如恶狼一般冲向秦俊,一时间,喊杀声此起彼伏,兵器的碰撞声尖锐刺耳,不绝于耳。 有的手持长剑,那剑在他们手中如毒蛇吐信,剑剑直刺秦俊要害,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有的挥舞着棍棒,棍棍带着呼呼风声,似要将空气都砸破; 还有的拿着短刀,刀刀紧逼,寒光闪烁间试图划破秦俊的肌肤。 秦俊身陷重围,却毫无惧色,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似铁。 只见他身形如电,快如鬼魅,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拳出如龙,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他猛地一拳打在一个麻匪的胸口,那麻匪瞬间口吐鲜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紧接着一脚踢在另一个麻匪的腹部,那麻匪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捂着肚子,像一只煮熟的大虾般蜷缩着,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 然而,这群麻匪毕竟人多势众,他们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 秦俊在应对之中逐渐险象环生,尽管他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但也难以抵挡四面八方同时袭来的攻击。 有几个狡猾奸诈的麻匪趁着秦俊被其他人缠住,眼中闪着贪婪与邪恶的光,如狡猾的狐狸般悄悄地绕开战场,直接冲向马车。 麻匪们暗自盘算,只要控制了马车里的人,就不怕秦俊不屈服。 秦俊发现之时,已然来不及阻止。 这该如何是好! 看来只能速战速决了! 秦俊当即呼叫系统! “叮,消耗50年寿元开始推演箭法。 推演成功,您顿悟了箭法绝技:五星连珠。” 机械提示音刚落,秦俊瞬间气势暴涨,整个人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光芒所笼罩。 迅速从背后取出长弓,搭上利箭,拉弓如满月。 弓弦连响,利箭离弦而出,如流星般飞速射出。 那箭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速度,精准地射死了靠近马车的麻匪。 第一个中箭的麻匪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利箭贯穿了咽喉,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第二个麻匪的胸口被箭射中,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箭羽,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缓缓瘫倒在地。 第三个麻匪想要转身逃跑,却被一箭射中后背,扑倒在地,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然后是第四个,第五个,眨眼之间,试图偷袭马车的麻匪,全部死亡! 五星连珠绝技相当给力,但是消耗挺大,秦俊五箭射完,身体难免一晃,手脚发软。 不过,秦俊并不慌张,因为还有办法! “叮,消耗一年寿元推演秦家神拳。 推演成功,秦家神拳增加微量经验。您的身体得到轻微强化,气血得到较大的恢复。” 刹那间,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入秦俊的体内,疲惫之感一扫而空,体力瞬间恢复。 秦俊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再次施展五星连珠之术。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利箭如狂风暴雨般呼啸而出。 又有多名麻匪中箭倒下,有的被射中头部,当场死亡;有的被射中四肢,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也就片刻之间,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 除了一名麻匪,其余皆已丧命。 那最后一名麻匪见势不妙,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我们都是被逼的!”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秦俊手持弓箭,指着大汉,厉声问道。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冰冷刺骨。 大汉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是……是王家人,让我们取您性命。” “王家人?哪个王家人?” 秦俊继续冷声问道,他的眼神如利剑般刺向大汉。 “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听见人称呼他为杨校尉。” 麻匪满脸恐惧,连忙回答道,他的眼神充满了祈求,希望能得到秦俊的宽恕。 “杨校尉?他人呢?” “他好像在杨家村,等我们的消息。” “带我去见他!” 秦俊打算斩草除根。 那麻匪不敢违抗,战战兢兢地起身,在前面带路。秦俊紧跟其后,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不久之后,秦俊来到了杨家村杨家大院。 秦俊小心翼翼地靠近,先隐藏在一处不易被察觉的角落,冷静地观察着院内的动静。 只见麻匪口中的杨校尉正站在院中,一脸的得意与张狂。 这个杨校尉,秦俊自然认得。 正是带官差盘问过自己的杨文广,太原王氏长安主事人王圭的女婿。 秦俊的手悄然伸向背后的箭筒,刚要搭箭射死杨文干,彻底铲除隐患。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外发生了。 从院子的房间里,突然走出了一队身强力壮的青年。他们个个神情严肃,动作整齐划一,费力地搬来了许多沉重的大箱子。 秦俊心头涌起一丝疑惑,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箱子。 当箱子被逐一打开,秦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竟然是一套套亮闪闪的盔甲,在光线之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私藏盔甲? 秦俊的脑子不由得“嗡”的一声响。 在大唐,私藏盔甲可是死罪! 这意味着杨文干,或者王家很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甚至是要造反! 秦俊的心跳陡然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如果此时贸然行动,射杀杨文干,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于是秦俊当机立断,迅速将老黄拉到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老黄,情况紧急,你速速前去给马三宝送信,告知他杨家庄杨家大院私藏盔甲,意图谋反。 记住,一定要快,此事关乎重大,不得有误!” 老黄深知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飞奔而去。 秦俊则继续隐藏在暗处,密切监视着杨家大院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钟都显得格外漫长。 秦俊的心情愈发紧张,他不知道杨家是否已经察觉到了异常,也不知道老黄能否顺利将消息送达。 两个时辰后,远处终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整齐的脚步声。 秦俊心头一喜,抬眼望去,只见平阳公一马当先,马三宝紧随其后,率领着一卫英姿飒爽的娘子军如旋风般杀到。 “冲进去,一个都不许放过!” 随着平阳公主一声令下,娘子军兵卒如潮水般涌入大院。 院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喊杀声和惊叫声。 第32章刀劈杨文干,风生水起 冲进院子的娘子军如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巨浪一般势如破竹。 那些青壮在娘子军的凌厉攻势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很快便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杨家大院的地面。 杨文干看到眼前这惨烈的一幕,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般煞白,他的双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心知局势已然不妙,转身便不顾一切地仓皇而逃。 他的脚步踉跄,身形狼狈,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平阳公主柳眉倒竖,娇喝一声,毫不犹豫地纵马疾驰去追。 其他兵卒也如潮水般瞬间围上,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杨文干见自己已陷入绝境,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光芒,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平阳公主的马前。 他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口中不停地求饶道: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此中有隐情,还需单独向公主揍报!” 平阳公主见他如此模样,便收起长枪,挥手让人绑了杨文干。 哪曾想,就在平阳公主收枪的那一刻,杨文干那原本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阴狠与决绝。 他趁众人不备,猛然从腰间摸出一把早已上好膛的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平阳公主射去。 “嗖”的一声,弩箭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飞速而来,精准无误地射中了平阳公主的左臂。 眼见平阳公主中箭,秦俊瞬间怒发冲冠,气愤异常。他双目圆睁,眼珠子仿佛都要瞪出来,怒吼一声: “贼子尔敢!” 手持长刀如闪电般冲上前去。他的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身影,只听得“唰”的一声,手起刀落,一刀将杨文干劈成了两半。 杨文干的尸体瞬间倒地,鲜血四溅。 平阳公主捂着左臂,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眉头紧蹙,贝齿紧咬着嘴唇。 她的身体颤抖着,再也无法支撑,身形一晃,从马上直直地跌落下来。 随行医官听到动静,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上前查看。 当他看到平阳公主左臂上那发黑的伤口时,脸色骤变,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箭上有毒!” 医官忍不住惊恐地惊呼道。 而且是剧毒,那毒性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开来,伤口周围的肌肤迅速变得乌黑,仿佛被黑暗的力量侵蚀着。 眼看着,平阳公主的意识逐渐模糊,就要陷入昏迷。 悲剧发生得如此之快,如疾风骤雨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众人全都呆若木鸡,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整个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秦俊眉头紧皱,牙关紧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救平阳公主! 于是秦俊决定再次推演医术。 “叮,消耗60年寿元,开始推演医术。” “叮,推演成功,您顿悟了医术绝技鬼门十三针。” 秦俊迅速从怀中掏出银针,那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受伤的平阳公主。 秦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施针。 秦俊的手法快如闪电,只见他手指翻飞,如灵动的蝴蝶翩翩起舞。 一针接着一针,准确无误地扎在平阳公主的穴位上。 每一针下去,都仿佛带着一丝希望的曙光,顽强地阻止着毒性的蔓延。 众人紧张地注视着,眼睛一眨不眨,大气都不敢出,周围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针入穴位的轻微声响。 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默默祈祷着平阳公主能够平安无事。 终于,施针完毕,毒性暂时被止住了。 平阳公主的脸色不再如之前那般苍白如纸,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公主暂无大碍,但是最多能支持三天,还需尽快医治解毒。” 秦俊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说道。他的声音略带疲惫,但也透露出一丝欣慰。 “快去找解药!” “快去请太医!” 马三宝心急如焚,当即连声大呼,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急切。 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然而,很遗憾,众人将杨家大院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几乎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任何解药的踪迹。 无奈之下,平阳公主只好暂时转去秦家庄休息养伤。 半天后,太医们一路快马加鞭,神色匆匆地从宫中匆忙赶来。 他们顾不得一路奔波的疲惫,立刻投入到对平阳公主的诊治中。 然而,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太医们的脸色越发沉重,彼此对视间,皆是一脸的无奈与悲戚。 “毒素已然深入骨髓,情况危矣,实在是无法彻底解毒啊。” 一位资历颇深的太医颤颤巍巍地说道, “除非华佗在世,行那刮骨疗毒之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然,依公主如今的状况,能活两日都已是上苍恩赐。”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宣判了一道无法更改的命运。 整个秦家庄,瞬间被一股沉重而悲凉的气息所笼罩。 娘子军上下皆面色凄然,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女兵们,此刻也都泪眼朦胧,有的甚至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然而,知道诊断结果的平阳公主,神色间却出乎意料地淡定从容。 她轻轻挥了挥手,让太医们都退下,而后单独召见了秦俊。 平阳公主将秦俊召至床边,目光如水,却又带着一丝决然,缓缓地对秦俊说道: “莫要悲伤,一切皆是命数。 只是我若离去,这娘子军若是无人统领,必将如一盘散沙。 我思来想去,唯有托付于你,希望你能接替我统领娘子军。” 秦俊听闻,连忙摆手推脱, “娘子军一直都是公主您的心血,末将才疏学浅,实在难以胜任。” 秦俊其实并非真心推脱,而是心中已然有了拯救平阳公主的办法。 他刚刚从太医那里寻得了华佗刮骨疗毒的医书。 只要有医书,然后再消耗寿元推演,定能救平阳公主。 只要平阳公主得救,她便能继续统领娘子军了。 然而,平阳公主见秦俊如此,却误以为他坚决推脱不肯接手。 于是,平阳公主犹豫片刻后,一咬牙,突然伸手一用力,把猝不及防的秦俊,拉进了温暖的被窝。 “啊,殿下您?” 秦俊惊呼出声,身体瞬间紧绷。 “别动!” 平阳公主娇嗔一声,双手紧紧环住秦俊的腰,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斯哈……” 秦俊很快便停止了反抗。 …… “三郎,我这一生,只喜欢过一个人。” 平阳公主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与深情,她的脸庞轻轻贴在秦俊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这宝贝也只许你一人。” “如此,我死而无憾矣!” 平阳公主轻咬朱唇,脸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那模样娇美而惹人怜爱。 秦俊只觉心旌荡漾,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想要挣脱,却又不忍心伤害公主的一片深情。 于是,只好,顺水推舟,浑水摸鱼,水到渠成,风生水起。 …… 第33章刮骨疗毒,医仙 一切云销雨霁后,平阳公主看着床单上那星星点点的血迹斑斑,双颊瞬间染上了如晚霞般的羞色。 平阳公主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轻声开口问道: “三郎,现在可愿接手娘子军?” “不愿。娘子军还是你自己统领吧!” 秦俊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声音坚定而有力。 “三郎你!” 平阳公主瞬间瞪大了双眼,那原本娇羞的面容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 “我会治好你!你好了,自然还是你统领娘子军!” 秦俊连忙抓住时机,终于将未说完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眼神中满是急切和真诚。 “啊!三郎能治好我骨头里的毒?” 平阳公主闻言,不禁惊呼出声。 那美丽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喜交织的光芒,原本的愤怒瞬间化作了期待和希望。 “可以!” 秦俊目光坚定,笃定地回答道,那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即,秦俊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推演医术。 “叮,消耗300年寿元,开始推演医术。” 系统的提示音在秦俊脑海中响起,他的心头微微一紧,但为了救平阳公主,他没有丝毫犹豫。 “叮,推演成功,您顿悟了医术绝技刮骨疗毒。” 推演成功后,秦俊的眼神变得更加专注和冷静。 他迅速准备好了所需的器具,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秦俊让平阳公主侧卧在床榻上,露出受伤的左手臂。 秦俊手起刀落,精准地划开了伤口,黑色的脓血瞬间涌出。 他神情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太医院的太医们听闻消息,纷纷赶来围观。 他们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俊的每一个动作,神情紧张而专注。 当看到秦俊熟练而精准的手法时,他们震惊得合不拢嘴,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这手法简直神了!” 一位太医忍不住惊叹道。 “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医术,真是大开眼界!” 另一位太医也附和着。 秦俊全神贯注,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双手始终稳定而有力。 他一点点地清除着毒素,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平阳公主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但她一声不吭,眼神中却充满了对秦俊的信任。 “公主,快好了,再坚持一下。” 秦俊轻声安慰道。 终于,刮骨疗毒手术特别成功,平阳公主体内的毒素被彻底清除。 她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真是奇迹啊!” 围观的太医们纷纷发出赞叹声,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由衷的钦佩。 “此等医术,堪称医仙!” 有人忍不住尊称秦俊为医仙,语气中满是敬仰。 他们交头接耳,目光紧紧盯着秦俊,脸上满是惊叹之色。 “如此精湛的技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位年长的太医捋着胡须,连连摇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简直是华佗再世啊!” 另一位太医激动得双手颤抖,看向秦俊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位下凡的神仙。 平阳公主缓缓睁开眼睛,那原本因痛苦而紧闭的双眸此刻重新焕发出光彩。 她的眼中满是感激和喜悦,那喜悦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动人。 她望着秦俊,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 “三郎,多谢你救了我。”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饱含着深深的真情。 秦俊微笑着看着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和煦,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能康复便是最好的。” …… 当晚,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在窗前。 银色的光辉如同梦幻般的轻纱,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祥和。 平阳公主怀着满心的欢喜与柔情,再次动情地把秦俊拉进了被窝。 她的脸庞泛着微微的红晕,眼神中透着坚定和羞涩。 “三郎,你连二连三地救我性命,我无以为报。” 平阳公主的声音温柔如水,仿佛山间清澈的溪流,轻轻流淌在秦俊的心田。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秦俊的衣角,仿佛生怕他会突然离开。 秦俊轻轻拥住她,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公主言重了,能救公主,是我的荣幸。”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动听。 平阳公主微微抬起头,看着秦俊的眼睛,说道: “三郎,从此以后,我的心便属于你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依赖。 秦俊的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更加用力地拥住平阳公主。 揉扁搓圆。 两人相拥而眠,彼此的心跳声仿佛交织成了一首美妙的乐曲。 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那银纱轻轻摇曳,如梦如幻,见证着他们之间真挚的情感。 夜越来越深,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宁静。 然而,在这温暖的被窝里,两颗心却紧紧相连,跳动着同样的节奏,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平阳公主在秦俊的怀中渐渐睡去,嘴角还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 秦俊轻轻地为她捋了捋头发,也慢慢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在这宁静的夜晚,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没有烦恼,没有忧虑,只有彼此的爱和陪伴。 这一晚,由于刚做完手术的原因,平阳公主夜里疼醒了好几次。 疼痛难忍之时,平阳公主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转移大法。 用极致的舒爽,转移走骨头上的疼痛。 于是,这一晚,秦俊差点累断了小腰。 “叮,消耗1年寿元,推演秦家神拳。您的身体得到轻微强化,您的体力得到恢复。” 平阳公主武艺超群,身体素质极强,此刻又有极致要求,那种马上要死掉的极致。 所以,导致秦俊每隔一个时辰,都要推演一次秦家神拳。 不过,秦俊毫不吝啬,全力以赴! 也不知过了多少度春秋,直到天色微亮时,平阳公主终于不再疼痛,面色红润,甜甜的睡着了。 而秦俊,刚想入睡,却听到耳边再次响起了,不一样的机械提示音。 “叮,随身超市刷新。” 第34章连升三级,水泥 “叮,随身超市的商品已上新。” 秦俊正迷迷糊糊间,听到这机械提示音,顿时来了精神,整个人瞬间清醒。 当即心意一动,一个虚拟的随身超市便悄然浮现在眼前。 依旧是一间房子大小的空间,依旧是孤零零的一个货架。不过,这次货架已重新被塞满。 “水泥?” 看着货架上摆放着的一袋袋水泥,秦俊忍不住有点大跌眼镜,心中满是失望。 “这玩意可真不如烧烤料好卖。 唉,罢了,留着给自己盖房子用吧!” 秦俊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囔着。 他转头揉了一把身旁熟睡的平阳公主,自己也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则重大的消息如疾风般迅速传来。 杨文干私藏盔甲意图谋反之事败露,圣上龙颜大怒,下令将其满门抄斩。 一时间,杨家上下哭嚎声震天,却也无法改变这悲惨的命运。 王圭因有包庇之嫌,被判处流放嶲州。 那曾经位高权重的太学大学士,如今也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杨文干、王圭皆是东宫属官,此事一出,太子也被牵连,被圣上指责有用人不查之责,罚俸思过。 …… 大唐东宫院内,大唐太子李建成面色铁青,气得一把摔碎了心爱的琉璃盏。 那琉璃盏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飞溅四散。 “秦俊!” 李建成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 “全都是因为秦俊!” 他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 “让我东宫折损两人,而且还让本宫受到训斥。这个秦俊该死!” 李建成怒气冲天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脚步沉重,带起一阵疾风。 “太子殿下息怒。 目前秦俊风头正盛,深得皇上赏识,又有平阳公主庇护,我们目前动他不得。” 一旁一个黑脸的胖子,略加思索后,拱手劝阻道。此人,正是太子冼马魏征魏玄成。 “真是气死本宫了! 玄成,可有良策? 以解这心头之恨,挽救一下当前的糟糕局面?” 魏征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太子李建成见魏征发话了,顿时停下脚步。 太子李建成充满希冀地看向魏征,那眼神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回禀殿下,臣有一计,可一箭三雕。” 魏征脸色很黑看不到表情,但是语气中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玄成,快快讲来!” 太子李建成闻言顿时眼睛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殿下,明日可向陛下上书建言。对秦俊多加赞赏,并且向陛下大力举荐秦俊。” 魏征气定神闲地回答道。 “啊,这!本宫不杀他就算了!为何还要举荐他!” 太子李建成闻言,一时间没有理解魏征的意思,顿时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殿下稍安勿躁,且听臣一一道来。 这一策为明升暗降之策。 殿下上书赞赏秦俊,举荐秦俊,在陛下看来,是太子仁德,无党争之思,却有爱才之心,心胸宽广,广纳良才。 这样一来,太子殿下在陛下那里的印象就会有所改观。 同时,此事的关键在于举荐秦俊为官。 我们就以文武全才,就举不法有功为由,举荐他为监察御史,巡视夏州。 夏州地处边境,最近那突厥蠢蠢欲动,时常绕边骚扰。 让秦俊这个纨绔子弟去,莫说会不会被突厥人打死,但是那恶劣的水土气候,也能要了他半条命。 此外,我们刚好借此机会,从夏州调回薛万彻薛将军,用以巩固东宫,对付秦王。” 魏征不紧不慢,娓娓道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算计。 李建成听得瞬间变脸,喜上眉梢, “玄成,真良策! 不过,本宫听说那秦俊向来纨绔懒散,不喜当官。 若是我们举荐他为检察御史,他推辞不做,又该当如何?” 太子李建成兴奋之余,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不。这一回,他一定会去的。” 魏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这是为何?” 李建成有些不解,眉头紧锁。 “因为,殿下在举荐秦俊之前,可提前上书,陈述夏州之危急,突厥之凶险。 并且,恳请陛下为夏州增派大将。顺带,殿下再举荐平阳长公主率娘子军前往夏州。 平阳公主向来以大局为重,眼见夏州危急,必定会挺身而出。 这样一来,平阳公主离开京城,秦俊大概率会一起前往夏州。 同时,娘子军离开京城,刚好也可以方便殿下您,完全掌控京畿,对付秦王。” 魏征的话有些低沉,充满了阴谋诡计的气息。 “啪!好!玄成真乃诸葛在世也! 好计策,好计策!就这么办!” 太子李建成这一次彻底明白了魏征的意图,顿时拍案叫绝,大喜过望,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 翌日,正在床上和平阳公主你侬我侬,沉浸在缱绻柔情之中,比长短,较深浅的秦俊,忽然被满脸羞红的丫鬟金锁打断。 金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声音颤抖地说道: “公子,公子,宫里来人了!圣旨到!” 秦俊和平阳公主听闻,皆是一惊,赶忙整理衣物。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宫里的大太监,手持明黄圣旨,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群小太监,个个神色肃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仁勇校尉秦俊,英勇神武,斩杀麻匪,护一方安定。 故此特授,武散官:御侮副尉,从八品下。” 大太监捏着公鸭嗓子,念得抑扬顿挫。 “御侮副尉秦俊,忠君报国,纠举不法,明察秋毫。 故此特授,武散官:御侮校尉,从八品上。” 太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威严。 “御侮校尉秦俊,博类旁通,医术卓绝,救治有功。 故此特授,武散官:宣节副尉,正八品下。” “宣节副尉秦俊,允文允武,文武兼备,忠君爱国,爱民庇邻。 故此特授,武散官,宣节校尉,正八品上。” 大太监一口气念完这些,微微喘了口气,接着说道: “另,经太子举荐,授监察御史,巡查夏州。 钦此!” 宫里的大太监念完了秦俊的圣旨之后,又毕恭毕敬地拿出了一张圣旨。 双手捧着,递向了秦俊身旁的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微微皱眉,伸手接过展开一看,不由得神色一紧。 …… 第35章监察御史,巡视夏州 秦俊微微撇了一眼平阳公主手中的圣旨,这才发现原来是陛下在征询平阳公主的意见,欲调娘子军北上夏州,抵御突撅。 “太子殿下,我这个好弟弟,真是打的一首好算盘!” 传旨太监走后,平阳公主手握圣旨,秀眉紧蹙,再次一声轻叹。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慨,她美丽的脸庞此刻蒙上了一层阴霾。 “太子殿下这是在为王圭,杨文干之事,公报私仇!” 秦俊脸色阴沉,翻看着自己手中的圣旨,心中也是满是不满。 牙齿紧咬,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太子这分明是想借机把自己弄到夏州边境那凶险之地,这明升暗降的手段,实在是赤裸裸的报复。 “我们不去便是。我明日就上书辞官。公主殿下也不必去,陛下也只是征询您的意见而已。” 秦俊见平阳公主有些出神,于是便继续愤然地说道。 然而,出乎秦俊意料之外的是,平阳公主犹豫片刻后,目光却突然变得坚定而有神,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平阳公主豁然挺直了腰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不,三郎。” 平阳公主缓缓摇头,声音虽轻却格外坚定,犹如金石之声, “夏州,本宫必须去。” 平阳公主深吸一口气,那起伏的胸膛显示出她内心的激荡, “不为别的,本宫实在不忍,夏州一州百姓生灵涂炭。” 平阳公主目光望向远方,似乎看到了那远方百姓在战火中流离失所、痛苦哀嚎的景象,眼神中充满了悲悯。 “我的那两个好弟弟,为了争位,可以放弃一州之地,但是,本宫做不到。” 平阳公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愤,那悲愤如同汹涌的波涛, “他们心中只有权力和欲望,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 而本宫,身为大唐的长公主,怎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受难而无动于衷?” 平阳公主说话时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还请,三郎助我!” 平阳公主转过头,眼神恳切地看向秦俊,那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不用三郎上阵,只需三郎在身边,秀宁便心安。” 平阳公主的话语中充满了依赖与信任,声音变得柔和,却依然充满力量。 …… “好!” 秦俊似乎也被平阳公主所感染,高声应和。 秦俊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平阳公主并肩作战的准备。 “我一定,会好好给公主加油!” 秦俊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力量。 “要不,咱们现在就先加点?” 秦俊忽然又眨了眨眼,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微笑。 “不要,大白天的。” “哈哈,无碍!大白天又不是没加过!” “唔唔……好三郎……” …… 0号柴油,10号柴油,20号柴油,这些火力猛劲大的加完后,又加了96号汽油,98号汽油。 平阳公主好体力, 秦俊好干劲。 就这样一日又一日,直到开拔夏州的日子正式到来。 大唐夏州,领德静、岩绿、宁朔、长泽四县,属关内道,今陕西省靖边县白城子。 夏州是隔绝突撅南下、守卫长安的重要军事屏障。 同时,夏州也是抵御吐蕃东进的军事要地,又因隔绝吐蕃外援,稳定边地的需要,夏州还兼有羁縻党项之责。 在交通方面,夏州军事统领性极强,发挥着总领盐、银、绥交通的枢纽作用。 秦俊没有独行,而是和平阳公主一起,随行娘子军,一起赶往夏州。 这一路上,越往北行进,景象越是荒凉。 广袤的大地之上,田园荒芜,杂草丛生,不见半点生机。 进入夏州境内后,更是触目惊心。 只见许多南下逃荒的难民拖家带口,步履蹒跚地艰难前行。 他们背着简陋的行囊,里面装着的也许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孩子们饿得面黄肌瘦,哭泣声在人群中不时响起,那声音尖锐而凄厉,像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整个夏州也因常年战乱不止,而极度贫穷,萧索。 曾经繁华热闹的城镇如今只剩断壁残垣,集市冷冷清清,商铺紧闭,曾经的欢声笑语仿佛被战乱的硝烟一并带走。 街道上尘土飞扬,每一阵风吹过,都扬起一片令人窒息的沙尘。 夏州城虽然是州府所在,但是规模却特别小,还不如京畿道的一个小县城那般热闹与宽敞。 那城墙也年久失修,低矮破旧,多处都有豁口,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根本起不到多少防御外敌的作用。 等秦俊到达夏州的府衙后,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眼前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土墙院子,那土墙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坑坑洼洼,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带门房加在一起,也不足十间房子,稀稀拉拉地分布着。 院子里的也是土路,凹凸不平,有的地方甚至还长着杂草,随风摇曳。 平阳公主看着眼前的景象,蛾眉紧蹙,秀美的脸上满是愁容,不禁长叹道: “如此破败之境,百姓如何安居乐业?” “这般模样,要重振夏州,谈何容易!” 金锁在一旁则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这可怎么住人呀!” “这哪里像是州府衙门,简直比乡下的破庙还不如。” 无奈之下,平阳公主只好吩咐兵卒安营扎寨,临时搭建住所。 众人皆忧忧,而唯独秦俊,在破旧的夏州府衙里转了一圈后,心情变得越来越愉悦。 有位伟人说过,要敢于破坏一个旧世界,也要敢于建设一个新世界! 夏州府衙这么破,必须得全部推倒,重修! 自己随身超市里,那满满一大货架的水泥,刚好可以排上用场。 直接全都建成水泥地,水泥房,反倒比小修小补,更畅快!更敞亮! 终于可以在大唐住水泥房喽! 想到此处,秦俊不由得嘴角上扬,泛起一丝微笑。 而一旁愁容满面的平阳公主,见秦俊如此模样,却不由得心生好奇, “三郎,你这是怎么了?” “大家都快愁死了,你为何如此开心?” 秦俊闻言驻足,轻轻将平阳公主揽入怀里,兴致勃勃地开口说道, “殿下,我给你变个戏法如何?” “戏法?是何戏法?” 平阳公主越发好奇。 “七天之内,变出一座前所未有的府衙!” “啊!三郎说什么胡话。” “不信?” “断然不信。” “那咱们就打个赌,若是我赢了。 那本画册里的所有招式,你都要配全力合。 怎么样?” 第36章老君点化,大唐福星 “若是,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平阳公主满脸羞红,微微低垂着头,反问道。 那羞涩的模样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动人。 “你想如何就如何。” 秦俊望着平阳公主,目光中充满了自信,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他挺直了胸膛,仿佛胜券在握。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你晚上,变大马……” 平阳公主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细若蚊蝇,几不可闻。 她的脸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一双美目里波光流转,满是水意,那羞怯中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神情,让人怦然心动。 “大马呀,没问题,保你起飞!” 秦俊本以为平阳公主会提出什么有难度的要求,比如让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带兵打仗之类的。 没想到却也是闺房之乐! 顿时,秦俊心里更是一片窃喜,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下来。 无论谁当马儿,驰骋起来,都各有滋味! 可能大唐是古代社会,比较封建的原因,平阳公主虽然英姿飒爽,在战场上指挥若定,不输男儿。 但是在这闺房之中,始终还是身受男尊女卑的影响。 所以,这些天玩游戏时,平阳公主始终就那么几招,始终是马儿的角色。 没想到,她心里竟然打着当骑手的主意! 果然不愧是大唐女战神! 就是敢想! 够烈!够刺激! …… 赌约既成。 秦俊当即便从平阳公主那里借来100兵卒,踌躇满志地开始了他的建造大业。 第一个环节,便是铺设水泥地。 随身超市里的水泥一袋五十公斤,而水泥与砂子的一般比例通常为1:4。 要铺设100平米的水泥地,大概需要40袋水泥和160袋沙子。这意味着,对于沙石的需求量,堪称巨大。 于是,这100兵卒全都被秦俊派去城外收集沙子。 一时间,夏州城内城外都是忙碌的身影。 平阳公主全程围观,见秦俊既不寻找黏土,更不熬制糯米,心中满是疑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开口询问道: “三郎,你难道要用沙子建房?” “对。” 秦俊气定神闲,悠然答道。 “啊……沙子做的房子,别说能不能建成。即使建成,若是来一阵风,岂不就又没了?” 平阳公主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顿时不由得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却也带着几分质疑和不解。 “沙子是可以建房的。少爷说能,那就一定能,少爷可是会仙术的。” 没等秦俊回应,一旁的金锁却已被笑得有些羞恼,忍不住抢先开口说道。 金锁作为秦俊的贴身丫鬟,私下里,曾多次见识过秦俊从随身超市里取东西的神奇场景。 那种凭空变物的奇妙景象,每一次都深深震撼到了金锁幼小的心灵。 金锁作为一个乖巧懂事的丫鬟,虽然从未因为好奇询问秦俊缘由,但是内心里难免暗自猜度。 经过一次次经历这神奇的事情后,金锁在心中万分肯定,秦俊一定是会仙术的谪仙人! “哦?三郎会仙术?” 平阳公主见金锁如此反应,蛾眉微挑,美目中顿时更加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她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过往,秦俊的确在最近表现得相当超乎寻常。 无论是那精湛绝伦的武艺,还是百发百中的箭术,亦或是妙手回春的医术。 乃至出口成章的文采,好像都是在突然间开窍似的,全面开花,其技艺之高超简直神乎其技。 而且,在那闺房之中亦是勇猛无比。被人传为醉仙楼战神,以一敌七。 最开始平阳公主还对此传闻将信将疑,可等亲身体验过后,才惊觉秦俊比传说中的还要勇猛。 七个胡姬是醉仙楼大床的极限,而对于秦俊来说,却远远不是他的极限。 秦俊仿佛从来都不知劳累,如果可能,甚至可以一直这般疯狂下去,永不停歇。 在刮骨疗毒后的当天晚上,为了缓解疼痛,平阳公主可是深刻体验过那无数次刻骨铭心、深入骨髓、浑身散架、几近死亡般的疯狂。 每一次的缠绵都让平阳公主如坠云端,又似在惊涛骇浪中沉浮。 平阳公主此刻回想起来,那一幕幕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的确非常人所能达到,甚至是非人所能达到的境界。 莫非,秦俊真的如金锁所言,会仙术不成? 见平阳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于是秦俊微微一笑,靠近平阳公主。 “公主殿下,请看!” 秦俊忽然假装先是口中一阵念念有次,然后轻喝一声,抬手往前一指。 “扑通!” 突然间,一个沉甸甸的灰土袋子,凭空出现,掉落在地,激起一大片尘土。 “啊!” 平阳吓了一跳,真的差点跳起来。 “啊,怎么突然出现一个袋子!” “三郎是如何做到的?” “变戏法而已。” “三郎能不能再变一次?” “没问题,公主请看,别眨眼。” 秦俊话音刚落,在此抬手一指。 瞬间,又一袋灰土,从随身超市里,取了出来,掉落在地。 “啊,好神奇!好神奇!” “三郎,难道真的会仙术?” “三郎,可是遇到了神仙!” 公主变得兴奋异常。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神仙,有天晚上,梦里遇到了一个骑青牛的白胡子老头。” 秦俊假装一脸严肃,开始信口胡编起来,他的表情显得格外认真,仿佛在讲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他也没有言语,抬手在我手心一点,我这手便能凭空变物了。” 秦俊边说边摊开手掌,似乎在回味那奇妙的瞬间。 “骑青牛的白胡子老头?” 平阳公主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嗯……本宫知道了!” 平阳公主突然眼睛一亮,神情激动起来。 “他一定是,我李家先祖,道教‘三清’尊神之一,太清道德天尊!” 平阳公主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老人家不是神仙,是神仙之尊!” “三郎,这是大机缘!大福源!” 平阳公主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她的脸庞因兴奋而泛起红晕,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与敬畏。 “可能就是太上老君吧!” 秦俊假装满脸困惑,挠了挠后脑勺顺水推舟,附和道。 他的表情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种似懂非懂的迷茫。 “必定是他老人家!” 平阳公主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一定是先祖,太上仙尊,看我李家王朝新立,多有困难,所以才显圣点化三郎,前来辅佐我大唐王朝!” 平阳公主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挥舞起来。 第37章好坚硬,秀宁愿意 “嗯!一定是这样的!” 平阳公主连连点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秦俊,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怪不得,我见三郎第一面时,便觉得三郎面善,俊美异常,亲切无比。” 平阳公主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蜜意,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初次相见的那一刻,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娇羞的微笑。 “怪不得,每次我们相遇,三郎都对本宫多有裨益! 先是从麻匪手里,帮本宫误打误撞救下青雀。 然后,又意外斩杀土谷浑骑兵,救了本宫性命。 又施展金针帮本宫保命! 又刮骨疗毒,再次救活本宫!” 平阳公主一桩桩、一件件地细数着秦俊的功绩,语气中满是感激与钦佩,声音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三郎,简直就是本宫的大福星!” 平阳公主激动地拉住秦俊的手,那双手紧紧地握着,目光中充满了依赖与深情,仿佛秦俊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依靠。 “原来,一切根源都在这里!” 平阳公主感慨万千,心中对秦俊的到来更是充满了敬畏与感恩,那复杂的情感交织在她美丽的眼眸中。 “看来,三郎当真是,真真的,先祖点化的大唐福星!” 平阳公主紧紧握着秦俊的手,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那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 “……嘶……” 秦俊被平阳公主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一只手也被平阳公主手指紧扣。 夹得紧紧的, 想拔都拔不出来。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要不咱们,还是先修府衙吧?” 秦俊的确被夹疼了,于是,便轻声打断了平阳公主那满是激情的状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请求。 “好!都听三郎的。” 平阳公主在秦俊的连声提醒下,才逐渐从激动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本宫也想再见识见识三郎的仙术。” …… 没过太久,几个兵卒便在秦俊的指挥下,开始搅拌混合水泥沙石。 他们动作熟练而有序,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滴落。 半个时辰后,夏州县衙第一块,大概100平米水泥地,正式铺成。 那平整的地面,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在宣告着一个新的开始。 一个时辰后,水泥地达到了初凝阶段。水泥地的表面开始硬化,如同逐渐凝固的坚冰。 三个时辰后,水泥地达到终凝阶段。虽然完全硬化,还需要几天时间,但是表面已是足够坚硬。 “好硬!” “好坚硬!” 平阳公主一直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观摩,当秦俊宣布水泥地可以行走了,于是平阳公主迫不及待地第一时间便踏上水泥地。 她微微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摸着地面,片刻后便忍不住赞叹不已。 随后,她用脚轻轻跺了跺地面,感受着那无比坚实的质感,眼中满是惊喜。 “来人!取刀来!” 平阳公主赞叹许久后,仍觉不够,又迫不及待地让人取来长刀。 只见她双手紧握着长刀,对着水泥地毫不犹豫地就是狠狠一刀砍去。 “当啷!” “咔嚓!”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平阳公主不由得身体一颤,满脸惊愕,连忙惊慌失措地后退。 再看她手中的长刀,却已然应声而断。而水泥地面,却仅仅只留下了拇指大小一块浅浅的印记划痕。 “这!这!这!” 平阳公主惊讶得嘴巴大张,久久无法合拢, “这也太坚硬了!竟然比铁盾还要结实!”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地面,目光中满是震撼。 平阳公主仔细查看完水泥地后,再次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惊呼出声。 “来人!取水来!” 水迅速泼在水泥地上,却如珠子滚落荷叶般,丝毫没有渗透的迹象, “哎呀!竟然还能防水!” 平阳公主的声音因惊讶而变得尖锐。 “来人!取火来!” 烈火熊熊燃起,靠近水泥地灼烧,可水泥地却安然无恙, “哎呀,竟然还能防火!” 平阳公主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 激动异常的平阳公主,一时间像是着了魔般上了水泥地的瘾,用尽了各种能想到的办法,来折腾水泥地。 又是用力踩踏,又是用重物捶打,可是无论平阳公主如何折腾,水泥地几乎都没有任何损伤。 这深深震撼到了平阳公主,她呆立在原地,许久都回不过神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同样被深深震撼的,还有参与铺设水泥地的兵卒们,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迹。 “此乃神物!” “三郎点土成石,真仙术也! 平阳公主最后,再次发出由衷的感叹,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久久回荡,充满了敬畏与惊叹。 而,其他兵卒则呼啦啦跪了一地,冲着水泥地虔诚地膜拜起来。 一个个口中念念有词,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对这神奇之物的敬畏。 …… 而秦俊,则美滋滋地笑歪了嘴角,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繁花。 秦俊的兴奋并不是因为众人的震撼,而是因为那个久违的机械提示音,再次密集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的超市商品,在夏州引发了一系列巨大震撼。 奖励:寿元+1年,+2年,+3年……” 那提示音如同美妙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让秦俊心花怒放。 真不错! 片刻之间,就增加了30年寿元! 秦俊心中满是欢喜,感觉整个人都仿佛飘上了云端。 心情巨好的秦俊,当即一把拉过平阳公主,动作急切而充满喜悦。 “公主殿下,怎么样?” 秦俊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和得意, “这回,信了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和戏谑。 “可要认赌服输喲!” 秦俊挑了挑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 “啊!” 平阳公主闻言忽然惊呼一声,顿时满脸羞红,那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艳丽动人。 “信了,信了!” 平阳公主的声音如同蚊蝇,细弱而羞涩, “秀宁愿意认赌服输。” 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秦俊的目光。 “秀宁愿意和三郎一起练习那画册上的招式。” 平阳公主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难以听闻, “秀宁任凭三郎折腾!” “三郎想怎么弄,秀宁都愿意。” 平阳公主说着说着,羞怯地斜靠在了秦俊的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 “哈哈,哈哈哈!如此甚好!” 秦俊见状,顿时大笑出声,那笑声爽朗豪迈,在空气中回荡。 秦俊一伸手,拦腰抱起了平阳公主,动作轻柔而坚决。 然后一转身,抱着平阳公主,大踏步,走进了不远处的营帐。 第38章趁火打劫 营帐外面,兵卒们热火朝天地铺着水泥地,吆喝声、工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一片繁忙景象。 营帐里面,平阳公主和秦俊也热火朝天地干着活。 平阳公主言而有信,人赌服输,无论秦俊提出怎样刁钻古怪的要求,平阳公主都全力配合,毫无保留。 一时间,春风得意,马蹄疾进,一日看尽长安花。 花开花合,无穷尽,飞流直下三千尺。 那激情四溢的场景,仿佛能将整个营帐都点燃。 渐渐地,平阳公主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丢掉了所有的羞怯。 纵横驰骋,气吞如虎,那勇猛无畏的气势,犹如战场上的巾帼英雄。 山穷水尽,柳暗花明。 琴瑟和鸣,閖茹茭蓉。 亲密无间,和谐共鸣。 平阳公主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彻底从小少媍,变成了老司机,尽情享受着这无比美妙的时刻。 而秦俊,更是欢乐无限。 因为无论是营帐里那令人心醉神迷的欢愉,还是营帐外那不停传来的寿元奖励提示音,都为秦俊带来了永不停歇的爽意。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的超市商品水泥,在夏州引发了一系列巨大震撼。 奖励:寿元+1年,+2年,+3年……” 平阳公主有累瘫休息的时候,但是府衙的建设,却可以多班轮换,永不停歇。 寿元奖励也因此,如同潺潺溪流,永不停歇。 一日一日,又一日。夜以继日,日复一日。 秦俊的总寿元再次攀升至600年。 不过,好景不长。 这一天,晨练结束。 平阳公主累瘫在床上,香汗淋漓,?晿吁吁。 秦俊突然发现,那熟悉的寿元奖励提示音,貌似很久没有响了。 什么情况? 于是,秦俊便悠悠地出了营帐,前去府衙工地查看。 到了工地后,秦俊无比惊奇地发现,昨天还热闹非凡、热火朝天的工地,不知怎地,竟然在转眼间全都偃旗息鼓了。 只见一群工人竟然全都懒洋洋地躺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那模样仿佛是在消极怠工。 这究竟是咋回事? 秦俊满心疑惑,正不知所措之际,忽然见负责建造府衙的马三宝,怒气冲冲地,从旁边的一个营帐里,狠狠地摔门而出。 他一边大步流星地走着,还一边不停地骂骂咧咧, “欺人太甚!” 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能冲破云霄。 秦俊见状,不由得满心好奇地走向马三宝, “马将军,这是怎么了?” “唉!王家人气人太甚!” 马三宝见是秦俊,不由得面色愁苦地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深深的无奈与愤懑。 “王家人?” 秦俊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唉!三郎有所不知。 夏州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贫穷太过落后,百姓数量稀少,工匠更是寥寥无几。 修水泥地的时候还好,兵卒们凭借着一股子蛮劲还能勉强应付。 但是,修建房屋这种技术活,却非得需要专门的工匠不可。 没办法,只好去附近州府去请工匠。 哪曾想,附近州府的工匠竟然都是太原王氏的家奴。 这王家人实在是太不厚道,简直是丧尽天良! 一天涨一次价,狮子大开口,毫无底线。 夏州本来就穷得叮当响,哪经得起他们这般肆意敲诈! 这简直就是把人往绝路上逼!气死我也!” 马三宝气得满脸通红,脸上的胡子都根根直立,仿佛要择人而噬。 “这个破夏州,没钱没人,没工匠,真是要啥没啥!” 马三宝继续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老马无能,这府衙,建不下去了!” 马三宝说着说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有些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秦俊闻言,心中微微有些无语。 这个夏州也太落魄了点,竟然连工匠都没有。 而这太原王氏,也真的是趁火打劫,没安好心,实在是可恶至极! 秦俊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深邃,陷入深深的思虑之中,正在绞尽脑汁地思考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棘手的局面。 忽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不远处悠悠传来,那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满满的嘲讽意味。 “马将军,我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我们的价格。” 秦俊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的胖子,正满脸嘚瑟地从旁边的营帐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他那肥胖的身躯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的,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 “附近州府的建房工匠,可都是我王家的人。 这一点,想必马将军你心里也清楚得很。 除了我王家,你貌似也请不来其他工匠。” 胖子眯着眼睛,脸上的肥肉因为得意而抖动着。 “除非,你回长安。” 胖子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不过,你回长安也没用。 夏州这种边境荒僻之地,长安的工匠们,是没人愿意来的。 他们可都不愿意来这吃苦受累,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胖子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工地上回荡,格外刺耳。 马三宝闻言,再次瞪大了双眼,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拳,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 锦衣胖子见状,笑声愈发张狂,仿佛在欣赏马三宝的愤怒与无奈让他感到无比愉悦。 并且一转头,又看向秦俊。 “喲,这不是秦御史,秦大人吗?” 胖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听说,秦御史是陛下亲授的太学大学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难道,秦御史还懂建筑之术? 马将军这是请秦御史来建房了?” 胖子满脸的戏谑,那神情仿佛在看一场笑话。 “哈哈,哈哈哈……” 胖子笑得前仰后合,嚣张至极,丝毫没有把秦俊和马三宝放在眼里。 马三宝闻言,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眼眶都气红了,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能喷出火来。 而秦俊则脸色一寒,如腊月寒霜,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只见他猛然上前一步,身形快如闪电,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响起,仿佛能震破人的耳膜。 瞬间,那锦衣胖子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直接被秦俊扇飞出去。 他的身体如同失控的陀螺一般,在原地不停地打着转,一圈又一圈,狼狈至极。 第39章建造之术 “啊!你,你敢打我!” 锦衣胖子瞬间脸上红肿一片,那原本得意洋洋的面容此刻变得扭曲不堪,他呲牙咧嘴,恼羞成怒地冲着秦俊叫嚷道。 “我可是太原王氏的管事!” 他一边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一边颤抖着手指向秦俊,声音因愤怒和疼痛而变得尖锐刺耳。 “有何不敢,又不是没打过。” 秦俊淡淡一笑,神色从容淡定。 差点说成,又不是没杀过。 看来这个锦衣胖子,并不晓得自己在京城爆杀王家香料管事的事情。 “你,你,你这是与王家为敌!” 锦衣胖子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我警告你!你休要猖狂!”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锦衣胖子说着说着,忽然见秦俊再次撸起袖子,那结实的手臂肌肉隆起,仿佛下一秒又要挥出雷霆一击。 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原本强硬的气势瞬间气弱,改口说道, “我告诉你,你们休想再建房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色厉内荏, “你们无论出多少钱,我王家都不会再派工匠了!” “那还不快滚?等着被揍?” 秦俊毫不在意锦衣胖子的威胁,他的声音冰冷如霜,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秦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锦衣胖子,那强大的气场让锦衣胖子不寒而栗。 “你,你,你休要张狂。 有你求王家的时候。 不然,让你们住一辈子帐篷。” 锦衣胖子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心,却又不敢再上前挑衅秦俊。 “除非,除非,你们拿水泥配方来换!” 锦衣胖子一边后退,一边还不舍得彻底离去。 竟然打起了水泥配方的主意。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王家凭借水泥配方获取巨大利益的场景。 “呵呵!” 秦俊闻言,不由得乐了。原来如此!怪不得一天一涨价。 原来是看上了水泥,想要水泥配方! 真是异想天开。 别说自己并不晓得配方,哪怕知道,也不会便宜了王家。 王家这般趁火打劫、贪婪无度的行径,实在是令人不耻。 “滚!” 秦俊识破锦衣胖子的阴谋后,当即不再犹豫,朝旁边一挥手。 他的动作果断决绝,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打出去!” 秦俊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 顿时,有几个兵卒猛冲出去,他们个个身强力壮,动作迅猛。 兵卒们如猛虎扑食一般,迅速架起锦衣胖子,毫不留情地将他扔了出去。 “你,你们,你们完了!” 锦衣胖子被摔得七荤八素,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 但他仍不死心,在逃跑之前,又冲着秦俊等人,声嘶力竭地叫嚣了一番。 “你们永远都不会有房子住了!”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衣服上沾满了尘土,头发也凌乱不堪。 “敢跟王家叫板!” 他一边踉跄着后退,一边继续大声叫骂, “我让,你们连城墙都修不了!” “等突撅人来了,看你们怎么守!” 锦衣胖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充满了威胁和诅咒。 “让突撅人弄死你们!” 说完,他转身狼狈而逃,那肥胖的身影在远处逐渐消失。 望着锦衣胖子离去的方向,马三宝气得浑身发抖, “这王家也太过分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愤怒地说道, “我们在这为了夏州的建设尽心尽力,他们却只想着趁机谋取私利!” 秦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然后神色郑重地说道: “马将军,莫要动怒。 王家此举,虽令人气愤不已,但我们切不能自乱阵脚。” 他的目光坚定而沉着,仿佛夜空中永不熄灭的星辰, “房子我们要建,城墙我们也要修,无论如何,绝不能让王家那卑劣的阴谋得逞。” 马三宝看着秦俊,眼中满是敬佩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三郎,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没有工匠,这浩大的工程又该怎么继续下去啊?”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马三宝眉头紧锁,满面愁容,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他说的对?” 秦俊忽然自言自语道。 “什么对?” 马三宝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秦俊。 “刚才的那个该死的王家管事说的对,我是陛下亲授的太学大学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秦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中闪过一丝丝神采。 “啊!三郎难道真的会建筑之术?” 马三宝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略懂一二。” 秦俊微微仰头,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啊,真的假的?” 马三宝将信将疑,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 “不试试,怎么知道。” 秦俊的眼神坚定无比。 秦俊也希望能早日住进那坚固的水泥房。 最近寿元充足,寿元又可以推演技能。 或许,真的可以试试。 “去找建筑的书来!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秦俊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片刻之后,秦俊一边翻看建筑书,一边开始推演建造之术。 “叮,消耗5年寿元,开始推演建造之术。” “叮,推演成功,您的建造之术,从有到无,达到了初学等级。” 哟嚯! 真的可以! 原来寿元能推演的,不仅仅是武技! 真是太好了! 秦俊感觉自己又推开了一扇上帝之窗! 既然如此,那还管他什么王家工匠! 根本不需要! 自己完全可以自己搞! 继续搞起! 秦俊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叮,消耗15年寿元,开始推演建造之术。” “叮,推演成功,您的建造之术,从初学,提升到了入门等级。” “叮,消耗30年寿元,开始推演建造之术。” “叮,推演成功,您的建造之术,从入门,提升到了熟悉等级。” “叮,消耗60年寿元,开始推演建造之术。推演成功,您的建造之术,从熟悉,提升到了精通等级。” “叮,消耗60年寿元,开始推演建造之术。推演成功,您的建造之术,从精通,提升到了小成等级。” “叮,消耗60年寿元,开始推演建造之术。推演成功,您在建造房屋方面,获得了较多的经验和造诣。” “叮,消耗60年寿元,开始推演建造之术。推演成功,您在建造宅院方面,获得了较多的经验和造诣。” 房屋建造! 宅院建造! 完美! 第40章祖师爷活了 搞定了房屋和宅院建造术后,秦俊兴奋得难以自抑。 当即便从娘子军中精心挑选了数十名头脑伶俐、手脚麻利的兵卒,风风火火地开始了水泥房的建造。 先是场地清理,几十个兵卒在秦俊的指挥下齐齐出动,如同一群下山的猛虎。 他们迅速清理着施工场地的杂草,将那些肆意生长的杂草连根拔起,丝毫不留。垃圾也被他们一一拾起,集中处理。 他们挥舞着工具,平整土地,让地面变得坚实无比,为后续的施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然后便是放线,兵卒们根据秦俊亲手绘制的房屋设计图纸,一丝不苟地用木桩在地面上标记出房屋的轮廓和主要墙体位置。 他们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偏差,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接着便是挖掘基槽,兵卒们沿着标记线,鼓足了干劲挖掘基槽。 他们热火朝天地劳作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毫无怨言,一鼓作气,挖出了大概一米五深的基槽。 再然后,则是浇筑基础:在基槽内支设模板,浇筑混凝土基础。 浇筑时,兵卒们认真振捣,确保混凝土密实,没有一丝空隙。 再再然后,便是砌墙,设置构造柱,以增强房屋的整体性和抗震性。 兵卒们动作熟练,一块块砖石在他们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迅速地堆砌成整齐的墙体。 墙体抹灰之后,支设屋顶模板,绑扎、浇筑屋顶。 每一个步骤都进行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最后,夯实室内地面,浇筑混凝土。 一套操作下来。 一直在一旁观察的马三宝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他那原本还能转动的思绪仿佛瞬间凝固,完全被眼前这高效有序且精湛无比的建房过程给震撼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许久之后,马三宝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不已: “三郎,果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无所不能,神仙般的人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挥舞着双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敬佩之情, “竟然翻翻书就能盖房子! 这简直就是超乎想象,令人难以置信啊!” 马三宝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崇拜, “真神人也! 这等神奇的技艺,这等非凡的才能,恐怕天上的神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双眼紧紧地盯着秦俊,一刻也不愿意移开。 工地上的其他兵卒工人,也都被深深地震撼到了,他们一个个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中满是惊愕和敬仰。 不少老工人虽然并不会盖房,但是,也见过、参与过不少房屋建筑,所以自然是能看出来一些门道的。 他们深知这建房过程中的每一个步骤都需要极高的技巧和经验,而秦俊所展现出来的,不仅仅是熟练,更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精湛。 秦俊在整个建房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高超工艺,以及丰富的经验,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谁敢相信! 随随便便看了几页书,竟然比王家的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工匠们还要纯熟,还要技艺卓绝! “想必,秦御史是天生工匠!” 有人忍不住惊叹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不可思议。 “鲁班再世!” 另一个人高呼出声,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尊崇。 “祖师爷活了啊!” 又有人激动地喊着,他的脸上满是虔诚和顶礼膜拜的神情。 工地上所有的工人全都因此而振奋不已,他们的内心被秦俊的才华和能力所点燃,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驱使着他们。 他们的干劲更足了,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因此,盖房效率也大大提升,一天时间,便盖起来三间正房,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与此同时,在夏州城内一个清幽精致的小院里。 那个王家管事,也就是之前的锦衣胖子,正脸色阴沉地坐在堂中,听着下人的汇报,那表情仿佛能滴出水来。 “什么!” 听着听着,王家管事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 “他们竟然真的自己开始建房子了?” 下人连忙躬身回答: “回管事,千真万确,他们已经在秦御史的带领下动工了。” “什么?是秦俊带人盖的?” 王家管事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 “胡扯八道!秦俊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会盖房?” 王家管事的眼神中满是怀疑和不屑。 然而,下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确实是秦御史在指挥,小的亲眼所见,不敢谎报,他一边翻书,一边指挥。” “什么?临时看书?” 王家管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那更不可能了!” “即使他博闻强识,都能记住那些书籍,也没用!” 王家管事激动地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建造之术,可是靠一把泥,一块砖,一点点地磨练出来的!” “真是好笑,竟然看看书,就想建房,纸上谈兵真是好笑!” 王家管事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讥讽, “他也不怕盖着盖着,砸死自己!哈哈,哈哈哈……” 然而,没过太久,下人再次来报,带来了进展迅速的消息。 “什么?他们竟然真的盖好了地基和墙面!” 王家管事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更大了, “塌了没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下人赶忙说道:“没有塌,那墙面看着还挺结实。” “应该是他们走了狗屎运,不是他们会盖房,而是因为那水泥神奇。” 王家管事咬着牙,愤愤地说道。 “他们即便盖好了墙又如何?房顶最是难建!” 王家双手抱在胸前,冷笑着说, “房顶若是建不好!别说一阵雨,漏成泥坑。 就是一阵风,也得吹塌了,砸死他们!” “另外!通知店里的伙计,不予许向他们出售房梁、龙骨!” 王家管事想了想后,恶狠狠地吩咐道。 “没有龙骨和房梁,看他们还怎么建屋顶,哈哈,哈哈哈……” 王家管事再次得意地笑了起来。 第41章平房,突撅来袭 “什么? 他们一口气,建好了三间房?” 再次听到下人汇报的王家管事,笑容瞬间凝固, “怎么可能? 不是不让你们卖给他们房梁吗?” 下人慌张地说道: “管事,小的已经吩咐下去了,没有卖龙骨和房梁。 是他们,他们,在建房顶时,根本没有用龙骨和房梁!” “什么? 他们没用房梁? 没用龙骨?” 王家管事的声音因为惊讶而变得尖锐, “怎么可能! 没有房梁,龙骨,怎么能盖房? 难道不要房顶,露天吗?” 下人哆哆嗦嗦又震惊无比地回答道, “回禀大人,没有露天。 他们的房顶小的从未见过! 是平的!” “什么? 他们的房顶竟然是平的? 水泥浇筑的?” 王家管事再次呆立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这!竟然可以这样!” 王家管事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气得满脸通红, “哇呀呀!气死我也!” “看来这水泥的确神奇!” 王家管事乱叫一通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如此神奇的建造之物,我们更应该想办法给抢过来!” 王家管事握紧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再去严令一遍,夏州境内所有王家的铺子,家奴工匠,一律不许参与夏州建造!” 王家管事咬牙切齿地说道。 下人犹豫了一下,说道: “管事,这样会不会得罪……” “住口!按我说的去做!” 王家管事当即怒喝道。 “我倒要看看,他一个秦俊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王家管事的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他秦俊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王家管事再次坐了下来,身体向后一靠, “夏州需要修的可不止府衙! 还有更重要的城防,需要修葺。” “修葺城墙最起码需要几十个工匠!” 王家管事伸出手指比划着,表情夸张。 “几十个工匠,他有吗?” 王家管事挑衅地看着前方,仿佛秦俊就在眼前, “除非,那秦俊会什么分身之术!” 说着说着,王家管事忽然眼珠一转,紧盯向面前的下人,压低了声音, “你悄悄地派人,去联络突厥商人。 去散播消息,就说夏州换防后,粮多兵少,城防破旧、松懈,极易攻破。 顺带把城墙缺口的大概位置也卖给突撅商人。 突厥人收到消息后,必定前来骚扰夏州。” “突撅扰边,城防告急。 娘子军吃尽苦头后,自然会全力修补城墙。 可惜,他们工匠不足! 到时候,秦俊即使再厉害,也没用! 最后,还是得来求我王家,借工匠!” 王家管事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到时候,可就不是原先的价格了!” 王家管事的笑容愈发得意, “到时候,不仅要水泥,而且,还要秦俊好看!” “那一巴掌,劳资是一定会还回来的!” 王家管事恶狠狠地说道, “不,是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家管事张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小院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 夏州府衙工地,在秦俊有条不紊的指导下,历经数日的辛勤劳作,府衙住宅区终于基本建成。 就在秦俊满心欢喜地收拾行囊,憧憬着搬入新家后的美好生活之际。 忽然,一个浑身浴血的哨兵,骑着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冲进了夏州城。 那匹马儿喘着粗气,身上的汗水如溪流般淌下,四蹄翻飞,扬起阵阵尘土。 “突厥来袭,突厥来袭!” 那哨兵声嘶力竭地一路疾呼,声音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焦急,仿佛要将整个喉咙喊破。 他的脸上血迹斑斑,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直奔娘子军大营而去。 前方哨所已然被捣毁,情况万分危急! 夏州城墙多处破损,竟有十来处偌大的缺口,那些突厥骑兵趁人不备,如洪水猛兽般冲了进来。 突厥骑兵在夏州城内肆无忌惮,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他们挥舞着明晃晃的弯刀,那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所到之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百姓们惊恐的哭喊声、房屋倒塌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人间炼狱。 街边的店铺被洗劫一空,货物散落一地,珍贵的绸缎被无情地践踏在马蹄之下。 娘子军闻风而动,平阳公主亲自率领着将士们迅速出战。 她身披战甲,英姿飒爽,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坚定与愤怒。 马三宝更是一马当先,怒吼着冲向敌阵,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手中的兵刃挥舞得虎虎生风。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敌人斩尽杀绝。 秦俊也毫不犹豫地投身到战斗之中,他手持双锏,锏锏生风,砸向那些残暴的突厥骑兵。 双锏所到之处,传来沉闷的撞击声,突厥骑兵被砸得人仰马翻。 同时,他弯弓搭箭,箭无虚发,每一支箭都带着他的愤怒呼啸而出。 弓弦震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利箭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精准地射中敌人。 他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神勇无敌,驱赶着突撅骑兵。 然而,由于娘子军骑兵少,步卒多,在追击敌人时显得极为吃力。 根本追不上那些来去如风的突撅骑兵。 步卒们奋力奔跑,大口喘着粗气,脚下的尘土飞扬,但与突厥骑兵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即使偶尔追上了,也难以拦住突撅骑兵凶猛的冲杀。 突厥骑兵们发出怪叫,挥舞着弯刀,如旋风般冲来。娘子军的将士们虽然拼死抵抗,但仍被冲得七零八落。 突厥骑兵肆意冲杀掠夺差不多了,又顺着城墙缺口,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马蹄声渐行渐远,只留下夏州城里一片狼藉。 望着突厥骑兵远去的背影,娘子军将士们只能望尘莫及。 马三宝气得暴跳如雷,他狠狠地将手中的兵器砸向地面,“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双眼通红,怒吼道: “这群畜生,别让老子逮着你们!” 平阳公主也是银牙紧咬,美目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她望着满目疮痍的夏州城,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突厥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于是,平阳公主收兵后,第一件事,便来找秦俊, “可恶的突撅骑兵!” “今天这样的被动局面,本宫绝对不允许它,再次发生!” “还请三郎帮忙,尽快修葺城墙!” 秦俊虽然也对突撅骑兵的恶行,颇为气恼,但是,此刻却有些沉默。 修房子容易,修城难! 修城墙可是大工程! 秦俊自己一个工匠远远不够。 城墙多处缺口,如果只有秦俊一个人修建,估计得修到猴年马月去了。 而,突撅骑兵随时都可能再来骚扰! 这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第42章忍你很久了 几个人循声望去,竟然又是那个令人厌恶的锦衣胖子,王家管事。 “草民,拜见公主殿下!” 王家管事紧走几步,来到平阳公主近前后,躬身行礼,那腰弯得如同煮熟的大虾,可脸上的表情却透着一股虚伪。 “你来做什么?” 平阳公主也知晓之前王家借机勒索水泥配方之事,所以此刻对王家管事没有半分好脸色,她的目光冰冷,语气不善。 “夏州遭遇突厥祸害,草民听说后,极为心痛,连忙赶来,愿为夏州贡献一点绵薄之力。” 王家管事嘴上虽说得动听,可脸上却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那眼神中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甚至还用眼角余光偷偷瞥了瞥马三宝和秦俊,然后继续说道, “王家愿意贡献百名工匠家奴,协助公主殿下修葺夏州城墙。” “哦?” 平阳公主闻言,略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 她心中清楚,恐怕这天底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于是平阳公主,脸色微微一寒,沉思问道, “不用绕弯子,直接说条件吧!” “呵呵,公主殿下真不愧是巾帼英雄,是爽利人。那草民就直说了。” 王家管事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那颤动的肉仿佛在嘲笑众人,一仰头,满脸傲娇地开口说道, “100工匠家奴3个月免费劳作,只需要一份小小的水泥配方。” “这……” 平阳公主闻言,顿时陷入纠结。 之前平阳公主问过秦俊,秦俊并没有隐瞒。这水泥目前并没有配方。 在这点上,平阳公主是深信秦俊的。也正因为如此,平阳公主才变得有些为难。 没有水泥配方,可怎么办呢? “100工匠家奴,折算成铜钱,良田,宅邸如何? 本宫允许你们王家,在夏州随意挑选田地,宅邸。” 平阳公主也是的确有些着急,所以说出来的条件,那也算是相当的优厚。 她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急切。 然而,王家管事却不以为然,听到平阳公主的话后,并未应答,反而转向了一旁的秦俊。 “秦御史,外敌当前,家国有难,百姓生灵涂炭,难道,你还要敝帚自珍吗? 一点点水泥配方都不舍得吗?” 王家管事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那声音仿佛带着钩子,直刺人心。 秦俊差点没忍住,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上去一刀劈了他的心都有了。 但是碍于夏州城墙的确缺少工匠,所以暂时选择了忍耐。 没有发火,而是沉声回答, “不是不愿。而是的确没有。” 他的声音低沉,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公主殿下当面,秦御史可不能说谎!秦御史可愿立誓?” 王家管事对秦俊的话半信半疑,继续逼问,那眼神中满是怀疑和挑衅。 “童叟无欺,立誓也无配方。” 秦俊实话实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王家管事。 “……好吧!为了下周百姓,暂且信你一次。” 片刻后,王家管事见事情陷入了僵局,顿时装出一副凌然大义的样子。 可那虚伪的模样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内心的贪婪,开口继续说道, “那就一万袋水泥吧!” 说完之后,王家管事忽然脸上闪过一丝阴险得逞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毒蛇般令人不寒而栗, “另外,草民之前挨的揍得有个说法。 也不用过多补偿,只需要秦御史,自扇耳光,磕头认错即可。” 王家管事说话时,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那眼神紧紧盯着旁边面色发黑的秦俊,仿佛在欣赏他的愤怒与无奈。 秦俊,紧握拳头,骨节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刚想动手打飞他。 却见平阳公主蛾眉倒蹙,凤目圆睁,娇喝一声: “放肆!” 人影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从眼前掠过。 紧接着,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平阳公主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王家管事的胸口。 王家管事那肥胖的身躯瞬间腾空而起,像个沙包一样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竟敢如此嚣张,在本宫面前也敢如此造次!” 平阳公主怒不可遏,娇躯微微颤抖。 马三宝见状,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 “看我不教训你这狗东西!” 说着便如猛虎扑食一般冲了上去。 王家管事刚想挣扎着爬起来,马三宝已经赶到,他一把揪住王家管事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啪啪啪啪!” 马三宝抡起巴掌,左右开弓,疾风骤雨般地抽打在王家管事的脸上。 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力气,打得王家管事的脑袋左右摇晃,脸上的肥肉不停地颤抖。 “让你张狂!让你嚣张!” “老马我忍你很久了!” 马三宝边打边骂,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王家管事开始还试图求饶,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 “饶命,饶命……” 可马三宝根本不停手,一直打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完全没了动静,昏死过去。 马三宝这才松开手,冲两边摆了摆手。 几个兵卒迅速上前,像丢垃圾一样,把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的王家管事,丢出门去。 …… 王家管事被丢出去后,平阳公主依然是满脸怒色,胸脯剧烈起伏,愤愤地开口说道: “这个王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平阳公主柳眉倒竖,美目中燃烧着怒火, “本宫严重怀疑,突厥人之所以能够那么快地找到了城防缺口,必定是有人暗中提供了帮助。 而王家无疑是最大的嫌疑对象!” 马三宝也是满脸怒容,腮帮子鼓得老高,咬牙切齿地表达着意见: “公主殿下所言极是,王家这等行径,简直天理难容!” “本宫从一开始就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可惜并无证据,如果有确凿的证据,我定要将他王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这种为了利益私通异族的无耻之徒,即使免费给我们使用工匠,也绝不能用。 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平阳公主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带着浓浓的杀意。 不过,片刻后,众人再次从愤怒转向沉闷。现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唉!这夏州实在是太过落魄。 物资匮乏,人才短缺,什么都是缺的。” 平阳公主再次满脸忧愁地连声叹息,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焦虑, “本宫这就奏请父皇,多派些工匠前来。” “唉!在长安的工匠们还没到来之时,只能加强守卫,加强巡逻了。” 马三宝眉头紧锁,也是有些唉声叹气,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巡逻加强,城墙修葺也不能停。 让三郎跟着受苦,受累了!受委屈了!” 平阳公主再次转向秦俊,神情里满是愧疚之色,那目光中满是心疼和怜惜。 然而,沉默良久的秦俊却没有叹气。 忽然间,眼珠一转,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或许可以试试。” “什么?” 平阳公主虽然没有听清,但是心中却莫名地充满了期待,急切地问道。 第43章建筑流水线 “没有工匠,自己学!工匠不足,自己教!” 秦俊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那声音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啊?三郎,你要自己培养工匠?” 平阳公主瞪大了美目,脸上写满了惊讶,樱桃小口微张,显然被秦俊的话震惊到了。 “对!” 秦俊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无比的坚定。 “三郎,莫要开玩笑了。 三郎大才,触类旁通,学什么都能很快精通。 但是,传授技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三郎再厉害,没有可造之材,没有工匠人才,又能有什么用呢。” 平阳公主得到确认后,虽然心中有些震惊,但很快情绪又变得低落起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觉得此事太过艰难,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怎么想都是不太可能的事。 或许三郎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样说的吧! 然而出乎平阳公主意料的是,秦俊却依然语气未改,并且嘴角泛起一丝丝坏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要不要,再来一个赌约?” 平阳公主闻言瞬间莫名觉得有戏,心中一动,于是一摆手,娇喝道: “你们都退下!” 轰走了一旁准备看热闹的马三宝和一众亲兵丫鬟。 关好房门后,平阳公主脸上微微一红,宛如天边的晚霞,透着迷人的光彩,凑近秦俊,开口问道, “三郎,这次又要赌什么?”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紧张。 秦俊见房内无人,于是脸皮也变得越发的厚了,眼神中闪烁着肆意的光芒,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说道, “赌金锁。晚上,让金锁侍奉公主左右。” “你!三郎你真的是得寸进尺! 本宫都陪你把小画书练完了,还不满足! 竟然还惦记着金锁!” 平阳公主闻言,顿时有些羞恼,脸色变得涨红,如同熟透的苹果,挥起粉拳,这就要捶打秦俊的胸口。 不过片刻后,平阳公主在秦俊那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又放下了拳头,一咬银牙,嗔怪道: “罢了!罢了! 反正只是赌注,反正你也不会赢!暂且答应你。 如果三郎输了,又当如何?”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你想怎么样?” 秦俊的目光充满挑衅,嘴角上扬,带着不羁的笑容。 “当然是白天修城墙,晚上骑大马,哈哈哈哈……” 平阳公主说着说着,没忍住,大笑起来。 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脸上的红晕也快速地扩张到了耳朵根,连那小巧的耳垂都变得红通通的。 “好,一言为定!” 秦俊左手捏了捏,那发烫的小耳垂,右手击了击,那鼓胀的大雷,眼神中满是自信和期待。 秦俊的自信可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所倚仗,因为就在刚才,秦俊倾尽了所有寿元继续推演建造之术。 “叮,消耗60年寿元,开始推演建造之术。” “叮,推演成功,您的建造之术从小成级别提升到了大成级别。 您顿悟了城墙修葺。” “叮,消耗60年寿元,开始推演建造之术。 推演成功,您的建造之术从大成级别提升到了圆满级别。 您顿悟了城墙建造。” “叮,消耗600年寿元,开始推演建造之术。” “叮,推演成功,历经岁月的沉淀,长久的经验积累,结合后世记忆的融合,您顿悟了:建筑流水线。” 建筑流水线! 流水线,又称装配线,乃是工业上的一种独特生产方式。 指每一个生产单位仅仅专注处理某一个片段的工作,如此这般,便能大幅提高工作效率以及产量。 简单来讲,就是在场地内部施行精细的劳动分工。 将原来由一个人从头到尾完成的整个建造流程精细地拆分成几十道专门的工序,分别交由专人负责完成。 如此一来,原来传统意义上那种全能型的“建筑工匠”就不复存在了! 转而存在的只是挖沙工、运沙工、扮泥工、挖沟工、夯地工、砌墙工、刷墙工、浇灌工等等。 建筑工匠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个建造工场里的普通工人! 他们依照固定的工作节奏辛勤劳动,按照标准的操作方法进行作业,服从统一的劳动管理。 这样一来! 便不再需要太原王氏的那些工匠家奴! 只需制定好每个细微环节的操作标准,做好详尽的细节分工,再进行有效的统筹管理即可。 通过增加大量细分的细节工种,以多个工种的集合,来替代传统的建筑大匠! 当真相当不错! 夏州的城墙终于迎来了希望的曙光! 秦俊心情大好,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高山流水间,游山玩水处。 时而高歌嘹亮,声震云霄;时而低语呢喃,情意绵绵。 与平阳公主一番耳鬓厮磨之后,秦俊丢下软摊如泥、娇嗔不已的平阳公主,当即便风风火火地冲向了建筑工地。 在马三宝的全力协助下,秦俊再次从娘子军中精心挑选将士。 原来的百人建筑队,规模直接扩张到了五百人之多。 每五人一组,便是整整一百组。 每个小组,只负责建筑流水线上其中一项特定的工作。 整整一百个小组,恰好全面覆盖了整个建筑流水线的所有环节! 秦俊火力全开,花费了将近五天的时间,不辞辛劳地挨个培训了一百个小组长。 由于整个建筑流水线拆分得足够细致、足够标准, 所以,每个小组需要学习的东西不仅特别少,而且特别浅显易懂,特别容易掌握。 故而,很快,这些新手组长们,都顺利地、如期地入门,学会了相应的技能。 小组长们学会之后,便回去带领其他组员热火朝天地开始干活。 并且,一边干活,一边向其他组员传授本小组负责的专门技艺。 就这样,不到七天的时间,夏州城规模最为庞大的草台班子,大唐第一个建筑流水线,正式开动。 …… 与此同时,被马三宝打昏丢出去的王家管事,终于经过一番救治,苏醒过来。 看着铜镜里自己那惨不忍睹的猪头脸,王家管事发出了一阵阵竭斯底里地喊叫, “马三宝!劳资跟你势不两立!” “秦俊,你等着!劳资一定弄死你!” “李秀宁!你就等着夏州沦陷,娘子军覆灭吧!” “来人!派人再去联络突撅商人!” “把夏州城防图卖给突撅人!” “把城防缺口都标记清楚!” “告诉突撅人,只有他们肯来,我王氏族人,会里应外合,帮他们直接打开夏州城门!” 第44章里应外合,花开并蒂 建筑流水线开始运转后,当即便展现出了它那超越时空的巨大魅力,其效果之显著令人瞠目结舌。 建筑工地上,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挖沙的小组奋力挥动工具,那扬起的沙铲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有力的弧线,一铲铲沙子如小山般迅速堆积; 运沙的小组推着小车来回穿梭,那匆匆的脚步仿佛都踩出了节奏,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脊背,一颗颗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扮泥的小组熟练地搅拌着水泥,动作娴熟而流畅,仿佛他们的双手与水泥之间有着一种独特的默契,那搅拌的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经过了千锤百炼; 挖沟的小组精准地挖掘着沟渠,那专注的神情和一丝不苟的态度,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每一锹下去都恰到好处,沟渠的深度和宽度都分毫不差; 夯地的小组喊着号子,那整齐而响亮的声音响彻云霄,将地面砸得坚实平整,每一下夯击都像是在为这片土地注入力量,他们的手臂挥舞有力,肌肉紧绷,展现出无尽的力量; 砌墙的小组一块块砖石码放整齐,墙面在他们的巧手下逐渐升高,那专注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建筑的热爱,每一块砖石都被精心放置,墙面平整而坚固; 刷墙的小组精心涂抹,墙面在他们的手下变得光滑洁白,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那刷子在墙面上轻轻滑动,留下一道道均匀细腻的痕迹; 浇灌的小组认真操作,确保混凝土均匀到位,那谨慎的模样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他们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疏忽。 每个小组都在自己的岗位上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整个工地就像一部精密的机器,各个零件协同运作,高效有序。 工人们亲眼目睹这前所未有的施工方式带来的惊人变化,心中的震撼如汹涌的波涛一般难以平息。 他们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和惊喜交杂的神情。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秦大人真是神人也! 以往都得那些经验丰富的工匠出手,工程才能顺利进行,没想到咱们这些普通工人,在这样的齐心协力下也能行!” 一位工人忍不住惊叹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不停地摇着头,似乎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是啊,以前想都不敢想能有这样的速度和效率! 就像做梦一样!” 另一位工人附和着,手中的活儿却一刻也没停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自己面前展开。 “咱们这条建筑流水线真是神了! 照这样下去,还有什么工程是咱们完成不了的!” 大家纷纷感慨,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他们挺直了腰杆,干活的劲头更足了。 马三宝站在工地旁,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大大的鹅蛋,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怎么回事? 没有工匠,怎么就把墙修好了? 这简直是超乎想象! 三郎到底使了什么神奇的仙术?” 他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不停地揉着自己的眼睛,生怕这是一场幻觉。 平阳公主也来到了工地,她美丽的面容上满是惊喜和震撼,那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双美目流露出由衷的钦佩。 “三郎大才! 不仅解决了没有工匠的困境,竟然还把人人都变成了工匠! 夏州城终于不用再去看那太原王氏的脸色! 终于可以自己修城墙了! 三郎简直就是仙人下凡! 无所不能! 本宫这次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服口服!” 她的声音清脆而激动,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娇躯微微颤抖,心中对秦俊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 “公主殿下,这次可愿认赌服输?” 秦俊则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凑近平阳公主,嘴角泛起一丝坏笑。 “本宫愿意! 秀宁一百个愿意!” “三郎,你这次可算是帮了本宫的大忙!” “帮了娘子军大忙!” “甚至,可以算是救了整个夏州城!” “三郎功莫大焉,秀宁感激不尽。即使没有赌约,秀宁也都任凭三郎吩咐。” “莫说一个金锁侍奉,现在就是十个金锁侍奉,秀宁也愿意!” 平阳公主彻底被秦俊所拿捏,双眼含水,眉目传情,就连语气都变得柔和异常。 “好!既然如此。 天色已经不早了。 还请公主殿下, 休息几下?” 秦俊说话间,便拉起了平阳公主的一双纤纤玉手。 “啊!三郎,秀宁还想再看一会儿,这城墙修葺。 这场面太难得了!” 平阳公主望向那热火朝天的工地,有些不舍。 “工地有马将军看守,殿下不必挂心。 咱们还是去做点更快乐的事情吧?” 秦俊语毕,便搂住了平阳公主的柳腰,向府衙后院走去。 “啊,三郎……别急……” “三郎,我刚刚接到密探汇报。 果然不出所料,那王家管事又派了人,去了突撅地盘。 必定是又私通异族,来找我夏州麻烦。” 回到府衙后院后,终于从建筑流水线的震撼中,回过神的平阳公主,再次说出了新的担忧。 “没事。尽管放心!” “依照现在建筑流水线的速度,等那突撅骑兵前来时,我们早已修葺完毕。” 秦俊闻言却毫不在意,一把拦腰抱起了平阳公主,走向卧房。 卧房里,早已经得到消息的金锁,正满脸羞红地跪坐在窗边,脸上发烫,心儿咚咚直跳。 “啊……我的好三郎…… 另有密报,王家管事私下调动了不少家丁壮勇。 本宫猜测,他们可能打算与突撅人里应外合。 致娘子军与死地,坑害夏州全城百姓。 我们有没有必要,提前下手,率先剿灭了王家?” 平阳公主一边在秦俊的侍奉下,宽衣解带,一边再次说出最后的忧虑。 “不,不,不!” “切勿打草惊蛇!” “王家人留着还有用。” “这一次,一定要让王家人,把突撅骑兵接进城。” “只有进了城,咱们的步卒才能发挥更大作用。 这一次,借助建筑流水线,一定要让突撅骑兵们,有去无回! 全军覆没!” 秦俊说话时,习惯性地,双手一用力。 五指深陷,软绵无限。 而,平阳公主却不由得身体一颤,发出一声娇呼, “啊!” “真的吗?” “太好了!” “秀宁都听三郎的!” “金锁,快来!” “咱们姐妹,也来个里应外合! 给三郎, 来个水淹七军, 全军覆灭!” …… 第45章蠢蠢欲动 平阳公主英姿飒爽,浑身散发着一股刚劲有力的气息,那劲头十足的模样令人心折。 丫鬟金锁则温情无限,身子柔若无骨,恰似一湾潺潺的溪流,温婉动人。 一个似熊熊燃烧的烈火,热情奔放;一个如水般轻柔,宁静温婉。 一个不要命似的,纵横驰骋,尽显野性之美,那豪迈奔放的姿态让人惊叹。 一个娇滴滴,羞答答,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任由摆弄把玩,那娇羞之态惹人怜爱。 自此,秦俊感觉人生仿佛又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心醉神迷。 平阳公主原本微微有些醋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也爱上了这种独特的节奏。 因为,这种欢乐相较从前更加舒爽。 金锁帮自己分担火力后,那原本劳累的时光大幅减少,自然欢乐的时光就显著增加了。 而且,金锁那柔柔弱弱的身段,着实挺招人喜欢。 平阳公主休息时,偶尔也会逗弄取乐一番。 金锁那娇嗔害羞的模样,为这闲暇时光增添了别有一番独特的风味。 就这样,一日一日又一日。 秦俊在加倍的欢乐中,渐渐忘却了时间。 直到,那久违的机械提示音,再次密集的响起, “叮,您在异界传播的超市商品水泥,在修葺城墙的过程中,引发了一系列的巨大轰动。 触发奖励:寿元+1年,+2年,+3年……” 之前建房屋建到最后,变得微乎其微的寿元奖励,此刻开始再次暴涨! 秦俊知道,这应该是大部分的城墙缺口,已经被火速修完的缘故。 于是,心情愉悦的秦俊,猛然加大了马力输出。 二日后,平阳公主和丫鬟金锁双双躺在床上,手不能抬,脚不能动,累瘫爽晕过去。 而秦俊,则霍然起身。 十来个小宫女,瞬间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侍奉秦俊穿衣起床。 皇帝李渊之前奖赏的十个宫女,也被秦俊带来了夏州。 十个宫女也正是如花似玉,情心懵懂的年纪,这些天,眼观耳听里屋的动静,一个个心里都跟猫抓似的,一个个看秦俊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渴望和贪恋。 于是,在服侍秦俊起床穿衣的过程中,难免各显神通,夹杂了不少的小福利,小动作。 秦俊见此,也不拒绝,当然也不沉溺。 只是简单的,这个敲敲,那个弹弹。 这个揪揪,那个捏捏。 这个蹭蹭,那个擦擦。 …… 只是把余味毫不吝啬地分享给十个宫女,并未真的动肝火。 毕竟,正事要紧。 穿戴整齐后,秦俊当即再次赶到了建造工地。 “三郎,你来了!” “三郎有何指示,老马领命!” 负责监工的马三宝,脸上依旧洋溢着喜气,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见到秦俊的瞬间,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直接躬身行礼,目光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敬佩之情。 要知道,秦俊此刻还只是正八品的监察御史,而马三宝早已是正五品的将军。 平时见面,也只是彼此微微点头致意,以表尊重。 而如今,马三宝却如此谦恭地躬身见礼,可见这些天,他已经彻底被秦俊的才能所折服。 “马将军,使不得使不得。” 秦俊连忙快步上前,伸出双手扶起了马三宝。 “当然使的!三郎大才!” 马三宝站直身子,激动地说道, “三郎,这一番建筑流水线,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等于直接挽救了娘子军,拯救了夏州全城百姓!” “是大功,更是大功德!” 马三宝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于公于私,我老马都感激不尽。” “而且,这些小崽子们,现在都已经把你奉为了建筑祖师爷。” 马三宝说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老马现在也算半个建筑工,拜一拜祖师爷,也是应该的,哈哈,哈哈哈……” 马三宝爽朗的笑声,在工地上空回荡,瞬间引起了其他工人的注意。 其他附近的建筑工匠见到是秦俊来了,一个个顿时兴奋无比,仿佛见到了心中的偶像。 哗啦啦跪了一地,齐声拜见, “拜见祖师!” “拜见祖师爷!” …… “大家快快请起,这些天,大家都做的不错,全都有赏。 现在城墙虽然修葺完毕,但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而且,还需要严格保密,从现在起,凡是参与建筑队工人,一律不准离开工地……” 秦俊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如此膜拜,一时间有点不适应,微微有些尴尬,于是连忙摆手让众人起身,然后迅速切入正题。 “用黄泥再刷一遍水泥墙?” “这水泥墙看着就气派! 若是刷上黄泥,岂不是明珠蒙尘了!” 马三宝听完秦俊的安排后,一脸茫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大呼小叫起来。 “马将军,稍安勿躁。” 秦俊见状走近马三宝,压低了声音, “王氏私通外敌,突撅即将来袭。” “啊!” 马三宝闻言,脸色骤变,顿时大惊,随后便是满腔的愤怒, “这狗娘养的王家!” “劳资这就带兵灭了他们!” 马三宝暴跳如雷,双目圆睁,当即就要拎枪出战。 不过却再次被秦俊一把拉住。 “他们还有用。咱们这次要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秦俊当即把马三宝拉进了营帐,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计划讲解了一番。 马三宝听完后,猛的一拍大腿,豁然起身,气势如虹,拱手行礼, “末将马三宝,领命!” “若是这次,跑掉一个突撅狗,我马三宝愿意军法从事!” 马三宝豪气地拍了拍胸脯,当即便立下了军令状。 然后一转身,昂首挺胸,大踏步,急匆匆地出门,排兵布阵去了。 是夜,夏州城建筑工地,依然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娘子军再次被抽调,建筑工人的队伍,迅速扩张到了两千人。 巨大的建筑流水线,开始疯狂地,热情高涨的,永不停歇地再次运转起来。 工具的碰撞声,工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激昂的战歌。 …… 与此同时,得到从王家仆从那里得到夏州消息的突撅人,再次蠢蠢欲动。 手里拿着夏州城防图的突撅部落头领,听说王家愿意里应外合,打开城门之时,不由得心花怒放,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当即发令, “来人!” “调一千精骑,就食夏州城!” “这一次,若能拿下夏州城,三天不封刀!” 突撅部落头领那恶狠狠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仿佛已经看到了夏州城被攻破后的惨状。 …… 第46章突撅来袭,城门大开 狼烟滚滚,遮天蔽日,喊杀声震耳欲聋。 几天后,突厥大军来袭,再度兵临夏州城。 而且,这一次,来的乃是突厥边境部落的精锐部队。 清一色全都是健壮俊硕的高头大马,马上的骑士个个威风凛凛。 一人一骑,配备着一把锋利的长刀,另配有长短双弓,两只装满利箭的箭筒,尽显精锐之姿。 突厥骑兵个个杀气腾腾,气势汹汹。 而反观夏州兵卒,状况却与突厥骑兵反差极大。 夏州城下的外围哨所,虽然也有一些骑兵,但那些马匹良莠不齐,不是年老体衰,就是瘸腿残弱。 与突厥骑兵刚一交锋,便毫无招架之力,几乎是一触即溃。 所有夏州的兵卒,几乎全都是不约而同地,还没怎么真正开打,就吓得望风而逃。 一个个疯狂地逃命,朝着夏州城里拼命地奔跑。 突厥部落头领,见此情景,顿时再次喜出望外。 没想到,此次进攻竟然会如此顺利。 于是,就连原本分兵去攻打城防缺口的骑兵,也全部收拢回来。 所有人马一股脑地,紧跟在夏州败兵的屁股后面,穷追不舍。 几乎是前后脚地,齐齐冲到了夏州城门。 刚一到夏州城门下,突厥部落首领,便又看到令人惊喜的一幕。 夏州北城城门下,忽然间乱作一团。本来正在缓缓关上的城门,忽然又再次缓缓打开。 一队打着王家旗帜的家丁青壮,正在跟看守城门的兵卒激烈厮杀。并且很快,王家家丁凭借着人多势众占据了上风。 又片刻后,负责看守城门的夏州兵,在王家家丁的猛烈攻击下,兵败如山倒,也仓皇落败,逃往城内。 夏州城门彻底被王家家丁占据,很快,便完全敞开。 突厥部落头领见状,顿时大喜过望,当即高举长刀,仰天长啸, “狼崽子们!” 那声音犹如惊雷,在天空中炸响。 “给我冲啊!” “三天不封刀!” “无论财物,还是女人,谁先抢到就算是谁的!” 突厥部落头领的喊声刚落,突厥精骑顿时一片哗然。 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陡然增速! 毫不顾忌自身安危,毫不犹豫,争先恐后地,顷刻之间,便如潮水般全都冲进了夏州城。 “冲啊!杀啊!” “抢粮食啊!” “抢钱啊!” “抢汉人女子啊!” 冲进城里的突厥精骑,一个个犹如饿狼猛虎般凶狠,丝毫不停歇,疯狂地嗷嗷乱叫着,一个劲地拼命往前冲。 而前面那些落荒而逃的夏州兵,则是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连手里的兵器都毫不犹豫地扔了,只顾着疯狂地逃窜,那模样简直是惊慌失措到了极点。 见到如此情形,突厥部落头领心中,原本还残留着的那一点点的小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于是,他再次高举长刀,声嘶力竭地再次发布命令, “崽子们冲啊!” “谁先冲到夏州府衙,赏羊百只!” “谁活捉了那唐朝的平阳公主,赏钱千贯!” “哈哈,哈哈哈……” “夏州城今天就属于本头领的了!” “本头领今天也要好好尝一尝,唐朝公主的滋味!” 突厥部落头领,兴奋得几乎失去了理智,发布完这一番命令后,自己也大笑着,用力紧催胯下的马匹,风驰电掣般地冲向城里。 然而,冲着,冲着,突厥部落首领,忽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突厥部落首领,忽然发现,这次冲进夏州城后,跟上次进来时的情形,略微有些不同。 上次,乱军冲进夏州城后,很快,便如潮水般全部散开,各自去洗劫城中的达官显贵的府邸。 而这一次,自己手下的骑兵们,却一直没有散开,始终在一往无前地往前冲。 这是咋回事? 难道这些狼崽子们,都受到了自己刚才命令的鼓舞? 都嗷嗷叫着,一门心思先去抓唐朝公主了? 好像不太对! 突厥部落首领顿时心生疑虑,渐渐放缓了胯下骏马的速度,开始向四周仔细观瞧。 片刻后,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不是这些精骑不想散开,而是从北城城门开始,一直到前面很远的地方,道路两侧路边,都隐隐约约多了一道黄泥砌成的矮墙。 这矮墙,说高它也不算太高。都是黄土的颜色,骑在马上,视线刚好可以越过矮墙。 而且,此时,夜色朦胧,那土色的矮墙,一点都不显眼,若不仔细查看,根本难以注意到。 但同时,这矮墙说低,它也不算低。那个高度,哪怕是突厥最高大的骏马,也无法纵身跨越。 马匹全都无法跨越这土色的矮墙,正因如此,那些突厥精骑们,才会一个劲地一直向前冲。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其中有诈? 城中有埋伏? 难道王家没安好心,故意坑自己进城? 突厥部落头领,瞬间在脑海里闪过了好多念头,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来。 想着想着,突厥部落头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脊背直蹿而上。 于是当即,用力勒住马匹,调转马头,迅速派人,抓来了之前在城门口帮助突厥人打开城门的王家家丁。 “这路边的矮墙怎么回事?” 突厥部落头领怒目圆睁,满脸的凶相, “说,你们王家,是不是欺骗本头领! 是不是在坑害我突厥勇士?” 说话间,他一伸手,那锋利的长刀瞬间架在了一名王家家丁头目的脖子上,刀刃紧贴着皮肤,仿佛下一秒就要见血。 “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这黄土矮墙,小的也不清楚,昨天还没有……” 王家家丁头目哪里知道这矮墙的来历,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惊慌失措得语无伦次。 “噗!” “扑通!” 然而,下一刻,话还未说完,恼羞成怒的突厥部落首领,便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砍杀了王家家丁头目。 鲜血四溅,那具尸体随之重重地摔倒在地。 “废物!” 突厥部落头领怒喝道, “你知道是怎回事吗?” 他转头又看向另一个王家家丁头目,目光中充满了威胁。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当场死于非命,这个家丁头目,求生欲极强,为了活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便开始信口胡编, “回禀大人,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这些矮墙,是前几天,夏州兵为了修葺城墙,拉来的黄土。” “他们因为没有工匠,所以城墙修的特别慢,那些黄土又没地方放,于是就堆在了这道路两侧。” 那个家丁头目为了活命,也是特别能编,绞尽脑汁,几乎用尽了自己一生的聪明才智。 第47章接着忽悠,接着冲 “此话当真?” 突厥部落首领闻言,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点,不过眼中还是透着些许疑惑。 “千真万确!” “夏州工匠都在王家,夏州城内根本没有其他工匠。 所以他们城墙修葺,相当缓慢,这些黄土,拉来后,压根就没有来得及用。” “大人无需担忧什么。” “如今城门还在咱们手里!” “即使有意外,大人和勇士们也可以随时撤退!” “而且,咱们还有城防图! 等勇士们,抢够了,还可以有多处缺口,可以用来撤退。” 王家家丁头目,为了临时保命,也是豁出去了。 发挥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忽悠技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帮助突厥部落头领渐渐地打消了疑虑。 “嗯……可能是我多虑了。” 突厥部落头领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夏州城骑兵寥寥无几。即使城里有埋伏,本头领也不用怕它!” “他们那点骑兵,根本不够看!” “本头领这次带来的都是精骑,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 “无论在哪里,都能把夏州兵杀个片甲不留,活捉唐朝公主!” 突厥部落头领被王家家丁一番忽悠之后,又看了看身边如狼似虎、气势汹汹的骑兵,顿时担忧全无,信心爆棚,再次拍马前行,向里猛冲。 又冲了片刻后,突厥部落头领的心里越发放松,因为冲着冲着,道路两侧的黄土矮墙,忽然消失不见了。 一千突厥精骑如脱缰之马般冲到了一片开阔之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厥部落头领,见状不由得仰天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透着志得意满的张狂。 看来,那王家的家丁并没有欺骗自己。 那些黄土矮墙,应该的确是夏州兵没有来得及用上的黄土。 如今,没有黄土矮墙的阻拦,面前尽是开阔之地,那还担心什么! 于是,突厥部落头领,大笑之后,再次高声发布军令, “左右两翼,散入城内,自由抢劫!” 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充满了贪婪与欲望。 “中军,随我,杀入夏州府衙!” “活捉唐朝公主!” 突厥部落头领,发布命令后,当即高举长刀,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那气势仿佛无人能挡。 然而,刚冲了半刻钟,忽然,左右两侧,传来一阵阵马儿的嘶鸣声。 “唏律律,唏律律,唏律律……” “扑通,扑通,扑通……” “哎呦,哎呦,哎呦……” 伴随着马儿的嘶鸣声,还有整片掉落的声音,以及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 突厥部落头领,当即再次勒住马匹,那马被勒得前蹄高高扬起,他转身急切地观瞧。 夜色渐渐深了,周围变得越发昏暗,所以看得并不分明,只隐约可见,刚才冲向两翼的骑兵,全都开始折返回来。 很快,有两翼的百夫长前来禀告, “大人,不好了,两边冲不过去!” 他们神色慌张,气喘吁吁。 “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冲不过去!” 突厥部落首领,面色突变,眉头紧皱,焦急地询问道,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恼怒。 “两边的地上,放着很多拒马!” 突厥百夫长满脸忧愁地回答道,声音中满是无奈。 “哦?拒马啊!” “小伎俩!不就是拒马吗?” 突厥部落首领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轻蔑, “你们派些人,清理清理,不就行了吗?” “啊,大人,您有所不知!” “那些拒马有些古怪!” “我们的人清理不掉!” “他们好像不全是木头的!” “而是在木头上,浇筑了什么东西! 变得异常坚硬,我们用刀砍,砍不动,用人推,也推不倒。” “那些拒马比石头还坚硬,比大山还稳固!” “这可如何是好?” 突厥百夫长,一个个愁容满面,满是忧虑,仿佛陷入了绝境。 “啊!还有这等事情!” 突厥部落头领眉头皱得更紧,满脸的不可置信。 “哼!待本头领亲自去看看!” 说着,他策马奔向一侧。 到了近前,只见那些拒马横七竖八地摆在地上,拦住了去路。 突厥部落头领怒从心头起,举起长刀狠狠地朝着拒马砍去。 “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长刀被震得险些脱手,而那拒马却毫发无损。 他恼羞成怒,扔掉长刀,抄起一根粗棍,使尽全身力气砸向拒马。 “砰”的一声闷响,粗棍反弹回来,震得他双手发麻,可拒马依旧稳稳地立在那里。 “看来,这个唐朝公主,还是有些本领的!” 突厥部落头领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心中开始重新估量这场战斗。 “这些拒马,又是什么回事?” 突厥部落头领满心恼怒,无奈之下,再次把王家家丁头目,给粗暴地揪了过来,那锋利的长刀再次无情地架到了其脖子上。 “啊!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家丁头目惊恐万分,脸色煞白,一边声嘶力竭地求饶,一边脑袋如飞速旋转的陀螺般,拼命地为自己寻找活命的机会。 幸运的是,这个家丁头目脑袋的确非常的灵活,竟然很快便又编出了看似合理的理由, “禀报大人,那些拒马,小的也知道情况。” “那些拒马,一定是夏州兵,使用水泥做成的拒马!” 家丁头目强自镇定,声音颤抖却努力清晰地说道。 “嗯?夏州城,竟然还有如此神物?” 突厥部落头领闻言,顿时大惊失色,眼睛瞪得浑圆。 “大人,大人,无需惊慌,无需惊慌!” 家丁头目见突厥部落头领神情有变,连忙急切地喊道。 “那水泥虽然神奇,但是夏州并不多,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并没有工匠。 所以,水泥拒马,他们做不了几个。” 家丁头目为了临时活命,也是拼了命地绞尽脑汁忽悠突厥部落头领,那模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确定不多?” 突厥部落头领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肯定不多! 小的愿以夏州所有王家族人的性命担保。” 家丁头目也是彻底豁出去了,当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反正,只要现在不被直接砍死,随后就有机会溜走。 保命要紧,此时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好,既然如此!” 突厥部落头领略作思索,随后高声喊道, “通知左右两翼!” “你们随我一起,先杀去府衙!” 他挥舞着长刀,声嘶力竭地吼道, “冲啊!杀啊!” 一时间,突厥精骑再次重新汇合到一起,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齐声呐喊着,齐齐杀向前方。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那气势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阻碍都踏为平地。 第48章水泥弹,精准打击 很遗憾! 突厥部落头领,那刚刚才稍微放下没多久的心,还没来得及安稳,便再次高高地吊了起来。 也就是半刻钟的时间,忽然前方的骑兵,再次遭遇一片人仰马翻的惨状。 “禀告大人!” “不好了!” “前面,也有不少拒马!” “无法冲过去了!” 片刻后,又有几个百夫长神情慌张、神色匆匆地前来禀告。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慌乱,声音颤抖不已。 “啊!” “那个王家家丁呢!” 突厥部落头领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咆哮着。 “禀告大人! 那个王家头目,不知道跑哪去了。 王家家丁也都跑散了一大半!” “啊!不好!” “中计了!” “中了王家的奸计!” 突厥部落头领此刻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来人,把剩下的王家家丁,全都给我宰了!”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那声音仿佛要将天地都震碎。 “立即传我军令!” “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 “撤!” 突厥部落头领,此刻面色惨白,当机立断,调转马头,就往回跑。 那慌张的模样,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威风。 可惜,一切都晚了! 当突厥精骑,再次冲回黄土矮墙附近时,却发现,那里灯火通明! 无数的火把,将天空照得亮如白昼! 那熊熊燃烧的火光,仿佛要将整个黑夜都吞噬。 原来的空地上,被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灰色的水泥拒马。 那些拒马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冰冷而坚硬的气息。 拒马阵之后,是一块块灰色的砖块,码成了一道灰色的矮墙。 那矮墙坚固而厚实,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矮墙上,垛口一个挨着一个,每个垛口里,都有一张寒光闪闪的箭矢,正虎视眈眈地,正对着奔袭而来的突厥骑兵。 那箭头闪烁着的寒芒,仿佛在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放箭!” 高墙之后,站在一个面白如玉,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气势如虹、豪气万丈地拔出了手中的长刀,仰天长啸。 那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震人心魄。 此间翩翩少年,正是秦俊。 瞬间,满天飞箭,如雨点一样,铺天盖地地飞向突厥精骑。 那密集的箭雨,带着呼啸之声,无情地穿透突厥骑兵的铠甲和身躯。 一时间,突厥骑兵中响起一片惨叫,中箭者纷纷落马,鲜血四溅。 有的马匹被射中,痛苦地嘶鸣着,将背上的骑兵甩落。 有的骑兵身中数箭,却仍在痛苦地挣扎,试图逃离这死亡的箭雨。 “投石车准备!” 这还不算完,几轮箭雨之后,见突厥骑兵已后退较远,秦俊再次淡淡地开口说道。 他的神色从容淡定,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发射!” 片刻后,秦俊再次意气风发地,大吼出声。那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威严。 瞬间,无数个水泥砖块,如狂风暴雨般砸向了远处的突厥精骑。 那巨大的冲击力,让突厥骑兵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一些骑兵被砖块砸中头部,脑浆迸裂;有的被砸中马匹,人和马一起被沉重的砖块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整个突厥队伍乱成一团,顿时失去了方向。 突厥部落头领在混乱中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组织抵抗和撤退,但在这漫天的攻击下,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惨叫和混乱之中。 突厥精骑们惊慌失措,有的不顾一切地往回逃窜,互相踩踏; 有的则盲目地挥舞着武器,妄图抵挡飞来的箭雨和砖块,却无济于事。 他们原本整齐的队伍早已溃散,如同一群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 战场上,丢弃的武器、盔甲和死去的马匹、士兵,随处可见,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可恶!可恶!” “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石块!” “他们哪来这么多石块!” “他们怎么打得那么准!” “快散开!快散开!都别跟着我!” …… 夏州兵渐渐地不再放箭,但是投石车却一直没有停歇。 望着漫天如雨点般落下的石块,躲在仅有的几块盾牌之下的突厥部落头领,气急败坏地连声大吼,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惊恐。 其实夏州城原本也没有储备那么多石块,这次投石车用来投射的石块,都是用建筑流水线统一制造的水泥方砖。 统一制造的水泥方砖用来做石弹,优势极为明显。 不仅省去了开采石头的艰辛以及切割石头的繁琐与困难。 而且,由于这些水泥砖块,大小规整一致,重量也相差无几。 所以,投石车在每次发射时的准度,也得到了显著提升。 以前,由于石块开采和切割极为困难,所以很难保障每个石弹的重量相同。 因此,投石车兵卒以前发射石弹时,每次发射的角度、力度,都难以统一标准。 一定程度上,只是大概凭借过往的经验估计一下,然后盲目地将石弹打出。 因此,准头就会差出很远。 准头差,就只能用来做覆盖式打击,以起到震慑的作用。 很多时候,发出去的大部分石弹,其实都是浪费的,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实质性的损失,仅仅只是吓唬人罢了。 而如今,情形截然不同了! 操控投石车的兵卒,因为每次发射的水泥弹重量都近乎相同,于是便有了明确的标准。 他们很快通过多次练习,熟练掌握了发射到某个特定位置时,所需要的精准角度和力度。 于是,夏州投石车,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每次发射,专门瞄准突厥精骑的聚集点,发射炮弹。 而且,基本上总能精准地顺利命中目标。 于是,突厥精骑的伤亡率,在投石车的猛烈攻击下,瞬间急剧暴增。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千突厥精骑便损伤过半。 见此惨状,躲在盾牌下面的突厥部落头领,心如刀割,鲜血淋漓。 看来这夏州城是难以冲出去了! 回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泥拒马,马匹根本无法冲过去! 同时还有投石车的精确打击,兵卒们只要一聚集,就会被随之而来的石块,狠狠砸中。 看来!只能继续往城里冲了! 只能拼了命地冲进去,抓一些俘虏,当做人质,然后以此做要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与希望。 打定主意后,突厥部落头领,再次猛然翻身上马,呼啸一声,带着损伤过半、士气低落的突厥精骑,趁着茫茫夜色,反身再次冲向城里。 第49章一网打尽 望着那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跑的突厥精骑,秦俊的心底,再次乐开了花。 那喜悦之情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秦俊之喜,可不单单只是眼前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而且还有耳边那宛如爆炸般接连不断的机械提示音,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的超市物品水泥,在被制作成水泥拒马后,给异界人民带来了巨大的、一系列震撼。 触发奖励:寿元+1年,+2年,+3年……” “叮,您向异界人民传播的超市物品水泥,在被制作成水泥炮弹后,给异界人民带来了巨大的、一系列震撼。 触发奖励:寿元+1年,+3年,+5年……” 这一番激烈战斗,突厥精骑损伤了五百多人。 而秦俊则犹如得到了上天的恩赐,寿元暴增了整整一千五百年! 加上之前修葺城墙时所获得的那批寿元,秦俊目前拥有的总寿元,再次达到前所未有的历史新高。 整整两千年! 2000年的寿元啊! 秦俊感觉自己仿佛都成了长生不老的老妖精,拥有了无尽的岁月可以去挥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俊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豪迈奔放,充满了无尽的快意。 而,一旁的其他将官,更是兴奋得难以自持。 他们手舞足蹈,连声畅快地大叫之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胜利的赞歌。 其他夏州兵,也纷纷高举手中的兵器,齐声欢呼, “万胜!” “万胜!” 那激昂的呼喊声直冲云霄,在天地间回荡,彰显着他们的英勇与豪迈。 …… 与此同时,狼狈不堪的突厥部落头领,带着一众残兵败将,跌跌撞撞地再次冲到了最里面,水泥拒马的边缘。 “全体下马,牵马绕过拒马!” 突厥部落头领见四周黑黢黢的并无灯火,心中不禁一阵暗喜,自以为找到了逃生的希望,当即下达了命令。 哪曾想! 一众突厥精骑,刚刚全部下马,变成步卒。 却听到不远处,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大作! 然后,瞬间,一片片火把,依次亮起! 光亮再次划破黑夜,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无数夏州兵卒出现在不远处,一个个弯弓搭箭,严阵以待,箭头瞄准了前方。 队伍的最前方,一匹高头大马之上,端坐着一位银盔银甲,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正是平阳长公主李秀宁! “放箭!” 平阳公主毫不犹豫,在火把亮起的瞬间,便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枪,那长枪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 话音刚落,瞬间漫天飞箭,如密集的雨点般射向突厥兵卒。 “啊!” “不好!有埋伏!” “快跑!快逃!” “啊!我中箭了!” “啊!救救我!” “别丢下我!” …… 突厥兵卒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他们四处逃窜,却又纷纷中箭倒地,伤亡惨重。 跑出去好远后,突厥部落头领再次清点人数时,发现人马再次损伤过半。 一千精骑入城,如今却只剩下了二百来人! 而且个个带伤,身上的血迹染红了衣衫,惨不忍睹! “难道今天要命丧夏州城吗?” 突厥部落头领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不!” “一定要冲出去!” “哪怕即使死了!也要冲出去,杀几个汉人!” 突厥部落头领也是浑身血迹斑斑,整个人已经几近疯狂,双眼通红,面目狰狞,宛如恶魔一般。 “去,派斥候,前去探路,看左右两翼,哪里没有伏兵,我们就冲去哪里!” 突厥部落头领决定拼死一战,如困兽犹斗,做最后的挣扎。 片刻后,不同方向的斥候,依次回来禀告。 “报大人,左翼前方有伏兵!” “报大人,左翼后方有伏兵!” “报大人,左翼正中有伏兵!” “报大人,右翼前方有伏兵!” “报大人,右翼正中有伏兵!” “报大人,右翼后方没有伏兵!” 听完斥候汇报后,突厥部落头领再次翻身上马,那动作因为伤势显得有些迟缓而艰难。 “来人,分出去几个十人队,去左翼吸引兵力!” “其他人等,跟我猛冲右翼后方!” 突厥部落头领一声令下,突厥精骑兵分多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巢而出。 …… 不久之后,右翼后方。 牵着马,蹑手蹑脚地绕过一大片拒马的突厥兵卒们,一个个脸上如获新生般露出兴奋的神情,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大人!这里的确没有任何埋伏!” “我们有救了!” “大人,咱们如果真能冲入城内,说不定还会有逃出夏州城的机会!” “即使逃不出去,多杀几个汉人,也够本了!” 突厥部落头领也是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心中一阵窃喜,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放松。 “看来,天不亡我!” “狼崽子们!上马!” “我们去杀尽夏州人!” 突厥部落头领,当即再次翻身上马,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刀,那长刀在月色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杀!” “杀!” 劫后余生的突厥精骑,再次士气大涨,齐齐纵马举刀,那呼喊声震耳欲聋,开始准备发动猛冲! 哪曾想! 下一刻,意外再次发生了! 一百来匹突厥精骑刚刚飞奔出没多久,忽然,一阵潮湿的气息如幽灵般袭来。 紧接着,扑通!扑通!扑通…… 突厥精骑,接二连三地,几乎全都,掉进了深深的水沟里。 那水沟又宽又深,仿佛是一张突然张开的巨口,瞬间将他们吞噬。 “啊!” “救命啊!” “啊!我的腿摔断了!” “啊!我不会水啊!救我!” “咕咚!咕咚!咕咚……” …… 凄惨的呼喊声在夜空中回荡,突厥兵卒们在水沟中拼命挣扎,水花四溅,场面混乱不堪。 大约一刻钟后,不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犹如闷雷滚滚而来。 又过了片刻,人影憧憧,火把闪闪。夏州兵再次赶到! 为首的是一个黑塔般的将官,正是马三宝!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宛如战神降临。 “来人!” “下网捞鱼!” 随着马三宝一声令下,那声音洪亮而威严,数张大网,从夏州兵手中漫天散出,犹如张开的巨大天幕。 片刻之后,无论是已经死去的,还是尚存一丝气息的,所有落水的突厥兵,全都被打捞上来。 网中的突厥兵们狼狈不堪,有的已经失去了意识,有的则在虚弱地呻吟着。 “哈哈!三郎真是,神机妙算!” “让我老马,不费一兵一卒,捡了个大功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渔网里,被淹得半死不活、气息奄奄的突厥部落头领,马三宝再也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 那笑声豪迈奔放,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自豪。 第50章满门抄斩,超市刷新 这一仗,可谓是大获全胜! 突厥精骑全军覆灭!无一漏网之鱼。 马三宝实现了自己的军令状,没有让一个突厥狗逃出夏州城。 一千突厥精骑,几乎全部阵亡。 只有三个百夫长和一个突厥部落头领还尚存一息,被生擒活捉。 那突厥部落头领此刻狼狈至极,浑身伤痕累累,原本华丽的盔甲破碎不堪,上面沾满了血迹和污泥。 他的头发凌乱地耷拉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被渔网紧紧网住的他,像条濒死的鱼一般无力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几个人,被渔网紧紧网着,像拖死狗一样,被马三宝亲自拉着,在地上拖拽而行,一路尘土飞扬,被带回了夏州兵营。 …… 与此同时。 夏州王家宅院外面也开始收网了。 平阳公主一马当先,手中高高举起长枪,英姿飒爽,宛如女战神一般。夏州兵如狼似虎,士气高昂,猛冲进去。 王家管事看到这阵仗,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如筛糠。他的双腿发软,根本无法站立,直接瘫倒在地。 极度的恐惧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裤腿流淌下来,竟是吓得尿了裤子。 他的嘴巴张合着,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太原王氏在夏州的所有产业都被迅速查封,贴上了封条。 王家那往日里朱门绣户、雕梁画栋的宅院,此刻充斥着哭喊声和叫骂声。值钱的物件被一件件地搬出来,堆积如山。 王家的金库被打开,金银财宝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却再也不属于王家。 太原王氏在夏州的所有族人全部被无情斩杀,鲜血染红了王家的庭院。 那些曾经养尊处优的王氏子弟,此刻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却终究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刀剑的寒光在庭院中闪烁,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声惨叫和一具倒下的尸体。 王家的女眷们哭天抢地,孩童们吓得哇哇大哭,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他们悲惨的结局。 太原王氏在夏州的家奴全部都充为官奴。 特别是那些原本为王家效力的工匠们,也全都成为夏州的官奴工匠,为夏州的建设添砖加瓦。 太原王氏在夏州彻底绝迹! …… 与马三宝和平阳公主不同,战斗结束后,秦俊便早早地回家倒头睡起了回笼觉。 第二天,中午时分,秦俊才悠悠醒来。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依然不见平阳公主的身影,却看到金锁羞答答地坐在床边,身后站着一排宫女,正是皇帝李渊赐给自己的那十个妙龄宫女。 这些宫女一个个神色都显得有些异常,一个个含羞带怯,低垂着头。 最关键的是,她们一个个都是衣衫褴褛。 “这是个什么情况?” 秦俊有些发懵,不由得开口问道。 “回禀少爷。公主殿下去整顿军务了。” 金锁满脸羞红,柔声答道。说话间,她满脸情意,眼中含情脉脉,道不尽的万种风情。 “哦……整顿军务啊。” “那你们几个人在这里干嘛呢?” “你脸怎么这么红?” 秦俊依然相当困惑,眉头微皱,满脸的不解。 “回禀少爷,公主殿下有吩咐。” 金锁说着说着,不好意思地,紧紧揪住了自己的衣角,然后继续开口, “公主殿下有吩咐,说此次夏州大捷,少爷功莫大焉! 您帮了公主大忙! 您救了娘子军! 您活了全城百姓! 公主殿下无以为报,只好派婢子,派婢子带这几个宫女,前来侍奉。” 金锁好不容易把话说完,脸变得更红了,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后面的十个宫女,一个个也都越发脸红,像极了十多朵盛开的娇艳花朵。 这十个宫女,之前都是皇帝从各地精挑细选上来的秀女,一个个花容月貌,正值妙龄,而且各有千秋。 为首的一位,眉如远黛,眼似秋波,肤白如雪,乌发垂落,身姿婀娜如芙蓉,温婉动人。 第二位宫女,瓜子小脸,双眸星亮,鼻梁挺直,樱唇娇俏,笑有酒窝,俏皮可爱。 第三位鹅蛋脸,五官精致协调,眼神聪慧温柔,举止优雅大气。 还有一位,明艳妩媚,身姿曼妙似玫瑰,魅力迷人。 再有一位,面容清秀,气质如兰,宁静美好。 另一位,眼睛大而灵动,脸蛋圆润,活泼俏皮。 其余宫女,或高鼻具异域风情,或樱桃小口娇柔妩媚,或月牙眼笑时甜美,或英气眉显干练利落。 “哦……侍奉就侍奉呗。这算什么奖励。 来来来,这就侍奉本少爷,穿衣洗漱。 小气的李秀宁! 我这就去看看,她在忙什么,竟然不来伏法承欢。” 秦俊依然没有完全明白过来,于是一边嘟囔着,一边慢悠悠地坐起身来。 然而,下一刻,令秦俊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金锁忽然小手一摆,后面的十个宫女顿时心领神会。 一个个柳腰一扭,如轻盈的蝴蝶般围了过去。 金锁更是亲自上阵,直扑过去,一下子便精准的堵住了秦俊的嘴巴。 “少爷!” “我的好少爷!” “公主殿下吩咐了,我们几个,可不是来服侍您起床的。 而是,服侍您休息的。 您就依了婢子们吧……” “啊!” 秦俊差点惊呼出声,此刻才终于反应过来。 但是为时已晚! 他已经,被宫女们彻底包围! 真是头大! 根本抓不完。 这些宫女,虽然单个都比不上平阳公主的劲道。 但是,胜在人多。 再加上,还有金锁在一旁指导,呐喊。 所以,很快宫女们便把秦俊攻击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分不清南北。 一日一日又一日,接连荒唐了好几日后。 “叮,消耗一年寿元,推演秦家神拳。” “推演成功,您获得了少量秦家神拳经验。 您的身体获得轻微强化。 您的体力得到了完美恢复。” 秦俊终于凭借着,多次推演秦家神拳不断地补充体力,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秦俊终于干倒了所有的敌人,从横七竖八的大床上独自爬了起来,穿戴整齐,打算去找平阳公主算账。 这娘们,不当人妇! 哪有这样,应付人的! 也不怕把人累死! 不行! 得找到她! 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摧残她那经常引以为傲的自信! 鞭挞她那气质超凡的绝世容颜。 …… 不过,秦俊刚刚走出房间,却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因为,耳边再次响起了不一样的系统提示音。 “叮,超市物品水泥,消耗殆尽。” “叮,随身超市开始刷新!” 第51章连升四级,授勋 “叮,随身超市推出新品:酒水。” 伴随着这机械音的响起,一个虚拟的超市再次在眼前缓缓浮现。 依旧是一间房子,一个货架。 但是,之前货架上塞满的灰色袋子,此刻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明晃晃,有些晶莹,有些闪亮的玻璃酒瓶。 有散发着醇香的,有透着酱香的,有高度数的烈酒,有低度数的佳酿。 有白的,有啤的。有原浆的,有清爽的。 看着眼前满满当当的货架,秦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东西固然是好东西! 可是,在此时此地,貌似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如果现在身处繁华的长安,这些白酒,无论是酒水本身还是精致的酒瓶,都必定价值千金。 长安的勋贵众多,根本不愁销路。 可是,如今却是在偏远的边境夏州。 夏州最有钱的家族王氏,刚刚被夏州兵屠戮殆尽。 这些酒又能卖给谁呢? 而且,刚刚才跟突厥经历了一场恶战。突厥损伤了整整一个成建制的精锐千人骑兵队。 这必定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突厥人必定会前来疯狂报复。 若是突厥兵再次气势汹汹地前来,难道这些白酒能够抵御突厥大军? 难道,与突厥兵一番开怀痛饮,便可化干戈为玉帛? 根本不可能! 这可如何是好? 秦俊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然而,就在秦俊忧虑重重之际,忽然,只见两匹快马如风一般疾驰而来,奔入府衙前院。 什么情况? 难道又有紧急军情? 秦俊不由得心头一紧,脚下步伐加快,急匆匆地向着府衙前院赶去。 片刻后,秦俊踏入了府衙前院。 刚想找人询问究竟,哪曾想,斜刺里忽然跳出了一个身影,胖乎乎,肉嘟嘟的,好似一颗炮弹般猛地冲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秦俊。 “三郎!你可想死我了!” 那声音饱含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喜悦。 “……” 秦俊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差点抬手将这小胖子给用力丢出去。 不过定睛一看,那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不由得也咧嘴笑开了花。 原来这直扑过来的小胖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太学的同桌,兼写作业时的得力工具人,兼一起吃喝玩乐、形影不离的狐朋狗友,秦王李世民的嫡次子,李泰。 “青雀,你怎么来了?” 秦俊好不容易从那热情似火的拥抱中挣脱出来,满是惊喜与疑惑地开口问道。 “哈哈,没想到吧!” 李泰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京城收到夏州大捷的消息后,皇爷爷龙颜大悦,笑得那是合不拢嘴,当场便让人快马加鞭地拟定了封赏,并且还要派人前来劳军。 我听说消息后,当即便进了宫,在皇爷爷面前软磨硬泡,费了好一番口舌,好不容易才抢来了这趟美差!” “三郎啊! 你可是我的偶像啊! 离京时,你还是那文采斐然的大唐诗仙,如今却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让突厥闻风丧胆的杀神! 这简直就是传奇! 我对三郎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李泰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仿佛要将心中对秦俊的崇拜之情全部宣泄出来。 …… “哼,我看你呀!” “纯粹是不务正业,借机逃学。” 一旁的平阳公主见李泰一直拉着秦俊,问东问西,自己半天都插不上话,于是便柳眉紧蹙,强势打断。 “姑母说哪里话,没有的事。” 李泰随口反驳,脸上还带着几分倔强和不服气。 “还说不是。你来夏州的正事是什么? 只顾在这里唠闲嗑了。” 平阳公主见李泰反驳,当时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气冲冲地作势就要去揪李泰的耳朵。 李泰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嗖地一下,连忙躲到了秦俊身旁,还不忘探出头来,冲着平阳公主做个鬼脸。 不过,经由这么一打岔,李泰也瞬间从刚才那股异常亢奋中,回过神来。 片刻后,李泰清了清嗓子,神情一肃,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监察御史秦俊,不辞劳苦,兢兢业业,巡查边境,纠察不臣,卓有成效。大善,当赏! 宣节校尉秦俊,参赞军务,多有功劳。夏州御敌,勇猛善战。 斩杀突厥前军百夫长。以军功晋,从七品下,武散官:翊麾副尉。 斩杀突厥后军百夫长。以军功晋,从七品上,武散官:翊麾校尉。 斩杀突厥左军百夫长。以军功晋,正七品下,武散官:致果副尉。 斩杀突厥右军百夫长。以军功晋,正七品上,武散官:致果校尉。 斩杀突厥千夫长。以军功晋,正七品上,勋官:云骑尉。 ……” 圣旨宣读之声在府衙中回荡,字字清晰,句句有力。 “恭喜三郎,连升四级!” “恭喜三郎,以军功授勋!” 宣读完圣旨后,李泰再次笑逐颜开,那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连声道贺。 “贺喜三郎,正式成为勋贵!” “这次,可是实打实的军功!谁也无可挑剔!” 平阳公主也是满脸喜色,莲步轻移,上前道贺,并且大手一挥,吩咐道, “来人!备宴!” “今天要好好为三郎庆祝一番!” …… 不久之后,夏州府衙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欢声笑语,杯盏交错,好不热闹。 “三郎,请!饮胜!” 菜过五味,酒碗斟满,平阳公主终于抢到了李泰的前头,端起了酒碗,眼神中满是喜悦与期待。 然而,秦俊端起手中盛满浊酒的酒碗,看了看,又轻轻放下了。 如今随身超市里,有了琳琅满目的酒水,自然无法再容忍大唐那酸不拉几的浊酒。 “三郎,你这是?” 平阳公主见秦俊举止异常,蛾眉微蹙,有些好奇地问道。 “今天是个好日子,当然要喝好酒!” 秦俊淡淡一笑,那笑容中透着自信与神秘,开口回应道。 “好酒?这已经夏州城里最好的酒了。” 平阳公主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碗,再次确认道,神色中带着一丝疑惑。 “哈哈,夏州城算什么!我这里有全天下最好喝的酒。 请殿下品鉴!” 秦俊说着,潇洒地一伸手,假装往怀里一摸,便神奇地拎出来了一瓶,原浆小麦纯啤。 第52章琉璃仙酿 取来三只洁净的空碗,静静地放置在桌案之上。 “咔吧”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秦俊利落地拉掉易拉盖,清冽的酒液如水银泻地般倾泻而出。 瞬间,浓郁醇厚的酒香好似汹涌的浪潮,四溢开来。 迅速弥漫在整个空间,那醉人的芬芳仿佛能够渗透到人的灵魂深处。 平阳公主瞬间呆滞,美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盯着那瓶酒,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痴迷。 李泰也是呐呐不能言语,嘴巴张得大大的,惊讶得合不拢,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 “好酒!” “琉璃!” 片刻后,平阳公主和李泰几乎异口同声地叫出声来,那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震撼,犹如滚滚惊雷在屋内炸响。 “琉璃!竟然真的是琉璃?” 平阳公主听到李泰的惊呼后,这才如梦初醒,再次定睛观瞧,随后再次惊呼出声。 “竟然有如此精美的琉璃!” “本宫从未见过如此神物!” “这个琉璃瓶价值连城!” “竟然用如此精美绝伦的琉璃瓶装酒,也太奢侈了!” 从秦俊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啤酒瓶后,平阳公主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口中接连赞叹不已,那话语中满是对这琉璃瓶的喜爱与珍视。 而李泰更是眼神发直,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刻也离不开啤酒瓶,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 “如此琉璃瓶,人间难寻!” “一定是仙家之物!” “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无价之宝!” “……一个普普通通的瓶子而已,至于吗?” 秦俊看着两人如痴如醉的模样,没想到俩人的反应会如此之大,有些出乎意料。 “这可一点也不普通!” “喜欢!喜欢!超喜欢!” “我也喜欢!” 李泰和平阳公主这一次,谁也没有谦让,全都目光灼灼地看向秦俊,那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期待。 “既然如此,那就满足你俩! 一人一个!” 秦俊说着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慷慨与豪爽,再次假装往怀里一抹,又拿出来了一瓶啤酒。 “啊!竟然还有如此珍品琉璃!” “竟然还一模一样!” “稀世珍宝!” “三郎,这是要送给我的吗?” 平阳公主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与娇羞,说着说着,凑近秦俊耳边,呢喃细语,那温热的气息吹拂在秦俊的耳畔, “三郎对本宫太好了,本宫本宫无以为报,只能任凭三郎随心所欲了……” “三郎对青雀太好了。要不,我再给三郎介绍个姑姑?” 李泰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手舞足蹈起来。 “青雀,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平阳公主抬手就敲了一下李泰的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怒。 李泰哎哟一声,吓得直缩脖子,脸上却依然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 秦俊看到李泰如此囧态,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豪放。 “青雀若真有意,倒是可以帮帮夏州城。” 李泰向来对商人存有轻视之意,所以,秦俊便没有提及合伙做生意之事。而是,以夏州为托词说道。 “三郎大义!三郎尽管吩咐,青雀力所能及,无所不从。” 李泰见秦俊提及夏州城,神情顿时正经了一些,挺起胸膛,拍着胸脯回应道。 “如今,夏州百废待兴,无所不缺,尤其缺人。 还请青雀回京后,奏鸣陛下,多派些能官干吏来。” 秦俊也是一脸正经,声音洪亮地朗声说道。 “好!青雀回去一定第一时间便奏鸣陛下。求皇爷爷多派遣能官干吏前来夏州。 不过,三郎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泰说着说着,忽然脸露难色,眉头紧皱继续说道, “夏州地处边境,荒凉凶险。恐怕极少人愿意前来。 即使陛下出面点官,那些世家官吏也有的是推诿扯皮的手段。” “唉!的确如此,当初本宫离京时,也曾征召,可是却一无所获,哪怕是许诺直接提升品级,也无人问津。难啊!” 平阳公主闻言,也是愁容满面,美丽的容颜上笼罩着一层阴霾。 然而,秦俊却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地开口说道, “天下之人,熙熙而来,皆为利来,兮兮而去,皆为利往。 官升一级这个诱惑太小,自然没人愿意来。” “啊?难道三郎已有良策?” “可是夏州城如此穷苦,咱们也拿不出什么好的筹码。” 平阳公主的眼中瞬间闪出希望的火花,不过又瞬间熄灭,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这就是筹码。” 秦俊说着,忽然再次一伸手,假装从怀里一模,在平阳公主和李泰那惊诧万分、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又拿出了两瓶一模一样的啤酒。 “劳烦青雀将这两瓶酒,带回京城。 于朝堂之上,一瓶献于陛下,一瓶赠予友人。” “友人?” “对,那个肯出十名干吏,百名工匠的世家,便是友人。” 秦俊再次淡淡一笑,那笑容中透着自信与从容。 李泰闻言顿时恍然大悟,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平阳公主闻言也是,眼中再次重燃希望之光,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三郎此计甚妙!” “只是,这绝世珍宝,只换十名干吏百名工匠,是不是有点亏?” “不亏。万事开头难。到时候,陛下若问此物来处。 就说,来自西域商人。 极西之地,盛产此珍宝。 如今夏州已得商路,只待通达。” 秦俊再次狡黠的一笑,那笑容中仿佛藏着无尽的玄机。 “三郎,妙计也!” “如此一来,必定会有更多世家,愿意前来夏州一探究竟。” 平阳公主再次笑逐颜开,宛如一朵怒放的牡丹,娇艳动人,光彩夺目。 “青雀定不辱使命!” 李泰也是激动地再次一拍胸脯,信心百倍。 “饮盛!” 大事已定,众人满面春风地再次举杯,那欢快的气氛弥漫在整个空间。 “果然是好酒好酒!” “此等美酒,堪称仙酿,世间罕有!” “珍宝装仙酿!妙哉,妙哉!” “长安城的那些勋贵世家们,若是见了如此珍宝般的酒瓶,饮了如此甘醇的仙酿,必定会如群蝇逐臭般趋之若鹜,哈哈,哈哈哈……” 几杯之后,李泰早已醉眼惺忪,脚步踉跄。 他手舞足蹈地赞叹不已,可是说着说着便一头栽倒,醉得不省人事,被侍从们匆匆忙忙地抬了出去。 平阳公主也是半醉,双颊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眼神迷离却越发地兴奋。她娇声说道: “这啤酒,味道醇厚,香气扑鼻,实乃酒中极品! 我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佳酿!” 她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再次大笑起来,那笑声清脆爽朗,透着几分豪放。 而秦俊,也乐呵得异常,不仅仅是因为得了啤酒瓶的平阳公主已经开始履行承诺。 俯首甘为孺子牛,让他享受到了别样的温柔与顺从。 而且,还因为那个悦耳的机械提示音,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响起。 “叮,您传播的超市物品啤酒,无论是酒瓶还是酒水,在异界都引发了一系列较大的震撼。 触发奖励:寿元+3年,+5年,+7年……” 寿元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不断增长! “斯哈!” 奖励的频率之高,让秦俊惊喜不已。 不久之后, 开心到起飞的秦俊, 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澎湃与激动, 猛然一抬手, 紧紧抓住平阳公主那一头的青丝秀发, 仰天长啸, 豪情万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