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华年将军的俏娇妻》 第1章 穿越异世 云溪猛地觉着脑袋跟要炸开似的疼,疼得她“哎呦”一声,费劲巴拉地把双眼撑开。 这一瞧,可把她给弄迷糊了。 她躺在一张雕花的木床上,那床虽说雕着花儿,可怎么看都觉着老旧。 身上盖着的被子,料子瞅着还行,可凑近一闻,有股子陈了吧唧的味儿。 床幔是淡青色的,这儿一个补丁,那儿一个补丁。屋里头暗得很,就那么几缕阳光,从那破了好些洞的窗纸缝里挤进来,这才能模模糊糊看清周围的物件。 云溪咬着牙,双手撑着床,使劲儿坐了起来。她低头瞅瞅自己,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裙,这样式老气横秋的,跟现代的衣服一点儿都不搭边。 她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嘴里嘟囔着:“这都啥跟啥呀? 我咋跑这儿来了?” 她刚想再琢磨琢磨,就听见“嘎吱”一声,门开了。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裳的小丫鬟走了进来。 这小丫鬟眼睛尖,一瞅见云溪醒了,嘴巴张得老大,脸上满是惊讶,忙不迭地喊:“小姐,您醒啦。” 云溪抬眼瞧过去,只见这丫鬟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脸蛋圆圆的,像个刚出锅的肉包子。 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股子机灵劲儿。 这时,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裳的丫鬟走了进来,瞧见云溪醒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小姐,您醒啦。” 这丫鬟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脸蛋圆圆的,一双眼睛倒是透着机灵劲儿。 云溪皱了皱眉,问道:“这是哪儿?” 那丫鬟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神色焦急,“小姐,您这是睡迷糊了? 这是侯府,您是侯府的庶女呀。” 云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侯府?庶女?我怎么就成了侯府的庶女?” “我怎么会在这儿?”云溪又问,一边问一边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想要把这混乱的思绪给揉清楚。 丫鬟眨巴着眼睛,一脸迷茫地说道:“小姐,您前几日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昏迷过去了。 大夫都说您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呢,如今您醒了,可真是老天保佑。” 云溪咬了咬嘴唇,翻身下了床,趿拉着鞋子就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 角落里那个破旧的梳妆台,四条腿都不太稳当,上面的铜镜不光模糊不清,还缺了个角。 旁边立着的木架子也是歪歪斜斜的,上面挂着的几件洗得发白的衣裳,有的地方还打着补丁。 她走到门口,伸手推开门,一股潮湿的气息直往鼻子里钻。院子里杂草丛生,高的高,矮的矮,有的都快赶上她的腰了。 角落里堆着些破旧的杂物,什么缺了腿的凳子,破了口的罐子,乱七八糟地堆在一块儿。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云溪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衣着光鲜的女子正朝着这边走来。 为首的女子身着华服,那料子一看就是上乘的,上面绣着的花朵栩栩如生。 她头戴金钗,金钗上的宝石闪闪发光,晃得人眼睛疼。这女子面容娇美,可那眉毛高高挑起,带着几分傲慢。 “哟,这不是云溪妹妹吗?怎么,这一摔把脑子摔坏了?”这女子开口说道,嘴角上扬,眼神里满是不屑,就像在看一只可怜的小猫小狗。 云溪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我脑子好着呢,不劳您费心。” 那女子被云溪这一怼,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云溪往前跨了一步,“怎么?我实话实说也不行?” 旁边的几个女子见状,赶忙拉住为首的女子,“小姐,别跟她一般见识,犯不着为了她生气。” 为首的女子甩开旁人的手,指着云溪的鼻子说道:“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庶女,也敢在我面前张狂。” 云溪身旁的丫鬟小声说道:“小姐,这是侯府的嫡女,柳眉小姐。” 云溪看着柳眉,没有说话。 柳眉身后那个狗仗人势的丫鬟,撇着嘴,斜着眼,一脸刻薄地说道:“小姐,您跟她废什么话,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罢了。” 柳眉双手抱在胸前,鼻子里哼出一声,脸上的神情像是吃了苍蝇般嫌弃,“走,咱们去花园逛逛,别在这脏了咱们的眼。” 说完,她一扭身子,那华丽的裙摆跟着甩出一个夸张的弧度,身后的一群人跟着她浩浩荡荡扬长而去,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仿佛这侯府就是她家开的。 云溪咬了咬嘴唇,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心中满是迷茫和无助。 到了用膳的时候,云溪跟着丫鬟来到饭厅。厅内摆着几张桌子,侯府夫人穿着一身绫罗绸缎,头上插着金晃晃的簪子,坐在主位上,正和几个姨娘有说有笑。 云溪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瞧了瞧四周,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刚要坐下。 侯府夫人斜着眼瞅了她一眼,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冷冷地说:“起来,谁让你坐下的?” 云溪赶紧站起身来,脑袋垂得低低的,两只手紧紧揪着衣角。 “真是没规矩,一个庶女也敢随便入座。”侯府夫人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哼了一声。 云溪心里一阵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也不敢吭声,只能默默忍着。 用过膳后,云溪回到自己的屋子。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这古代的侯府,规矩繁多,我又不受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云溪自言自语道,一边说一边用手捶着床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云溪打开门一看,只见两个丫鬟正扯着一块手帕,脸红脖子粗的。 “这是我的!”一个矮胖的丫鬟,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拽着手帕的一角。 “明明是我的!”另一个瘦高的丫鬟,双手用力往回扯,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 云溪走上前去,试图劝架,“别吵了,不就是一块手帕吗?” 那两个丫鬟看了她一眼,矮胖的丫鬟翻了个白眼,说道:“小姐,您还是别管了,这可不是您能插手的事儿。” 云溪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子,“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夜晚,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着自己在现代的生活,再看看如今的处境,只觉得命运弄人。 第2章 侯府庶女 清晨,那阳光费劲地穿过破旧窗棂的缝隙,七零八碎地洒在了云溪那窄小的床上。 云溪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便起了身。她胡乱地洗了把脸,就带着丫鬟香菱急匆匆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几个婆子正热火朝天地忙活着。云溪刚迈进厨房的门,一个胖婆子就斜着眼,撇着嘴瞅向她,“哟,这不是庶小姐嘛,来这儿做甚?” 那胖婆子双手叉着腰,脸上的横肉随着话语一抖一抖的。 云溪紧了紧衣角,低着头,声音小小的,“来拿早膳。” 胖婆子哼了一声,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早膳?这都快没了,谁叫你不早点来。” 说着,她肥嘟嘟的手随意地从蒸笼里拿出两个冷冰冰的馒头,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桌上,馒头滚了两滚。 云溪咬了咬嘴唇,嘴唇都快被咬出了印子。她默不作声,伸手拿起馒头,转身就走。 香菱紧跟在后面,气呼呼的,却又不敢吭声。 一路上,云溪都低垂着头,脚步匆匆。到了院子,云溪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也不管脏不脏,大口大口啃起了那硬邦邦的馒头。 香菱在一旁瞧着,眉头皱得紧紧的,眼里满是心疼,“小姐,您受苦了。” 云溪咽下嘴里的馒头,“没事,总比没得吃好。”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嬉笑声。云溪抬头望去,只见侯府的嫡女柳眉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 柳眉那身粉色的绫罗绸缎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绸缎上绣着的花鸟活灵活现。 她头上戴的珠翠,随着她的步子一晃一晃的,映得她那娇美的脸越发得意。 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云溪面前,下巴高高扬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云溪,“妹妹这日子过得可真寒酸啊。” 云溪站起身,微微福了福身,“见过姐姐。” 柳眉冷笑一声,眼睛斜斜地瞥着云溪,“瞧瞧你这副穷酸样,真给侯府丢脸。” 云溪紧紧攥着衣角,手心里都攥出了汗,却还是一声不吭。 柳眉身后的丫鬟也跟着附和,那尖细的嗓子喊着:“就是,一个庶女,还妄想和小姐您比。” 这丫鬟一脸谄媚,眼睛滴溜溜地转,讨好地看着柳眉。 这时,柳眉看到云溪手中的馒头,伸手就夺了过去,“哼,这种东西,你也配吃?” 说着,狠狠扔在地上,抬起脚用力踩了踩。那馒头在她脚下变得稀烂。 云溪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怒,那怒火仿佛要从眼中喷出来。可她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又把怒火压了下去。 柳眉得意地笑着,双手抱在胸前,“走,咱们去花园赏花,别在这看着碍眼。” 说完,她一扭身子,带着那群丫鬟大摇大摆地走了。 云溪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身子微微颤抖。她蹲下身子,看着地上被踩烂的馒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伸出手,想要捡起那已经不成样子的馒头,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她咬着牙,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香菱从外面跑进来,看到这一幕,“小姐,她们太过分了!”香菱气得满脸通红,胸脯一起一伏的。 云溪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香菱,我不会一直这样被人欺负的。” 香菱抹了抹眼角的泪,“小姐,咱们一定要争口气。” 云溪深吸一口气,“总有一天,我要让她们知道,我云溪不是好欺负的。” 香菱用力地点点头,“小姐,我相信您。” 云溪看着地上被踩烂的馒头,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改变这现状,绝不再让人这般欺凌。” 午后,云溪正在院子里缝补一件破旧的衣裳,那针脚歪歪扭扭的,可她的眼神专注又认真。 这时,香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小姐,不好了,夫人叫您过去呢!” 香菱跑得气喘吁吁,小脸通红,额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紧了紧手中的衣裳,眉头微皱,不知道这又是什么事儿。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跟着香菱往夫人的院子走去。 到了夫人的院子,云溪小心地迈过门槛。只见夫人端坐在堂上,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云溪赶忙行了礼,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夫人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听说你今日冲撞了柳眉?” 云溪一听,连忙摆手,着急地说道:“夫人,云溪不敢。云溪一直谨小慎微,哪敢冲撞大小姐啊。” 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敢?柳眉可是侯府的嫡女,身份尊贵。 你一个庶女,不好好巴结着,还敢惹她不快?你是不是觉着自己翅膀硬了?” 夫人说着,眼睛瞪得溜圆。 云溪把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夫人,云溪真的没有。 云溪自知身份低微,平日里见到大小姐都是绕着走的,绝不敢有半分不敬。” 夫人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吓得云溪身子一抖。“还敢狡辩! 我看你就是嘴硬。罚你去后院打扫,三天不许吃饭。” 云溪咬了咬牙,心里满是委屈,可也只能应道:“是,夫人。” 从夫人院子出来,云溪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香菱在一旁,心疼地看着云溪,小声安慰道:“小姐,您别太伤心了,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夫人就是那脾气,咱不跟她计较。” 云溪抬手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说道:“没事,香菱,咱们去后院打扫。” 到了后院,只见这院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破木头、烂筐子,啥都有。 一阵风吹过,尘土飞扬,迷得人睁不开眼。云溪拿起一把破旧的扫帚,弯下腰就开始认真打扫起来。 她一下一下地扫着,那动作熟练又卖力。汗水很快就湿透了她的额头,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可她也顾不上拍一拍。 香菱在一旁帮忙捡着杂物,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小姐,您歇会儿,别累着了。” 云溪摇摇头,说道:“没事儿,赶紧打扫完,省得夫人又挑毛病。” 她的手因为一直握着扫帚,都磨红了。可云溪就像没感觉似的,不停地扫着,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说:“这点苦算什么,我一定能挺过去。” 后院堆满了杂物,尘土飞扬。云溪拿着扫帚,认真地打扫着。汗水湿透了她的额头,衣服也沾满了灰尘。 这时,几个丫鬟路过,看到云溪,就像瞧见了稀罕事儿似的,眼睛一斜,嘴巴一撇,叽叽喳喳起来。 “看,那就是不受宠的庶女,被罚来打扫后院了。”其中一个矮个丫鬟扯着嗓子喊,那声音又尖又利,脸上还挂着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哼,谁让她得罪了夫人和嫡小姐。”另一个胖丫鬟跟着附和,双手叉着腰,满脸的不屑,“就她那副穷酸样儿,还敢在府里张狂。” 旁边那个瘦丫鬟也凑过来,朝着云溪的方向啐了一口:“也不瞧瞧自己啥身份,还想跟嫡小姐争宠,真是自不量力。” 云溪就跟没听见一样,手里的扫帚不停,一下接着一下,那扫帚在她手里就跟有了脾气似的,把地上的尘土扬得老高。 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缕缕贴在脸上,衣服也变得脏兮兮的。 那几个丫鬟见云溪不理会,反倒来了劲,围在一块儿,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我看呐,她就是个没出息的,这辈子也就只能干这脏活累活。” “可不是嘛,夫人和嫡小姐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云溪依旧闷头干活,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心里想着:“随你们说去,我只当耳旁风。” 几个丫鬟觉着没趣,这才扭着身子走了。 傍晚,云溪累得瘫坐在地上。香菱拿着一个水壶跑了过来,“小姐,喝点水吧。” 云溪接过水壶,大口喝了起来。 “小姐,您这样下去可不行,咱们得想个办法。”香菱说道。 云溪看着天边的晚霞,眼神坚定,“放心,我不会一直这样任人欺负的。” 第3章 初露医术 连着好些日子的劳累,云溪那身子骨是越发的虚弱,整个人瞧着都没什么精神气儿。 可即便这样,后院那清扫的活儿还没干完,她哪敢有半点儿偷懒懈怠。 这日午后,日头正毒,云溪弓着腰,费力地一下一下扫着地上的落叶,汗水顺着她的脸颊不停地往下淌。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嘈杂声。 “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晕倒了!”一个丫鬟扯着嗓子惊慌失措地呼喊着,那声音尖得能划破人的耳朵。 云溪听了,心头猛地一紧,手一松,扫帚“啪”地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拔腿就跟着人群往二小姐的院子跑去。 等到了二小姐的闺房,好家伙,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侯府夫人坐在床边,眉头紧锁,一脸的焦急,那眼神都快能吃人了。 几个郎中模样的人站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不停地摇头叹气。 “这可如何是好,这二小姐的病来得蹊跷,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一个郎中苦着脸,搓着手说道。 侯府夫人一听,“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那几个郎中的鼻子,大声骂道:“一群废物,连个病都治不好! 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云溪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思忖。 她紧咬着嘴唇,目光坚定地看向侯府夫人,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鼓起勇气说道:“夫人,要不,让我试试?” 这一声不大不小,却让原本嘈杂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像利箭一般瞬间都聚焦在她身上。 侯府夫人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瞪圆了眼睛,“你?一个庶女,能有什么本事?” 那眼神里满是质疑和不屑。 云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挺直了腰板,“夫人,云溪在现代时,学过医术,或许能找到法子。” “哼,你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要是二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侯府夫人怒喝道,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那脸上的横肉都跟着颤抖起来。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香菱赶紧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夫人,就让小姐试试吧,说不定真能救二小姐。 香菱愿意替小姐担保,要是救不好,香菱甘愿一同受罚。”香菱说完,偷偷给云溪使了个眼色,眼神里透着鼓励和信任。 侯府夫人犹豫了一下,眼睛在云溪和香菱身上来回扫了几遍,这才不耐烦地摆摆手,“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你要是救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溪听了,赶忙快步走到床边。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一下。 只见她微微俯身,仔细地观察着二小姐的症状。二小姐面色苍白如纸,那嘴唇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就跟涂了一层白蜡似的。 呼吸微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断掉,额头上满是冷汗,头发都被浸湿了,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 云溪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二小姐的脉搏上,眼睛微微眯起,神情专注而严肃。 片刻后,她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心中有了些许眉目。 “去,准备一碗热姜水,再拿些针灸用的银针来。”云溪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声音清脆而有力。 那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脸上都带着怀疑的神色。其中一个丫鬟小声嘟囔着:“她能行吗? 别是瞎折腾。” 云溪猛地转过头,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那个丫鬟,“还不快去!耽误了时辰,你们谁能负责!” 丫鬟们被她这一瞪,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身去准备东西。 不一会儿,东西都备齐了。云溪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银针,拿起一块干净的布,仔细地擦拭消毒。 她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银针,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云溪深吸一口气,看准穴位,手起针落,精准地扎在二小姐的穴位上。 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屋子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二小姐。 不一会儿,二小姐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 接着,云溪又让丫鬟给二小姐喂下热姜水。 那丫鬟忙不迭地端起碗,凑到二小姐嘴边,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喂着。 云溪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二小姐,手心里也捏着一把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二小姐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眼睛起初还有些迷蒙,像是蒙着一层雾。 云溪赶忙凑上前,脸上满是关切。 “醒了,醒了,二小姐醒了!”众人惊喜地喊道。这一嗓子,把屋里的气氛一下子给点燃了。 有个婆子咧着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里还念叨着:“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啊!” 侯府夫人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些,“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这本事。” 说罢,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溪,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 云溪松了一口气,赶忙福了福身子,说道:“夫人,二小姐只是受了些风寒,又加之心中郁结,才会晕倒,调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此事过后,云溪的医术在侯府里渐渐传开了。 这日,侯府的一位姨娘突然腹痛难忍。云溪听闻,撂下手里正缝补的衣物,一路小跑着就赶了过去。 那姨娘躺在床上,疼得直打滚,嘴里哼哼唧唧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的脂粉也被汗水冲得一道一道的。 云溪到了跟前,赶忙按住姨娘,和声问道:“姨娘,您先别乱动,跟我说说这疼是咋个疼法?” 姨娘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哎哟,疼,疼死我了,就像有把刀在肚子里搅啊搅。” 云溪仔细询问了症状,又摸了摸她的腹部,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说道:“姨娘这是吃坏了肚子,我开个方子,抓几副药吃了就好。” 说完,云溪坐到桌前,拿起笔,刷刷刷几下就写好了方子,递给旁边候着的小厮,催促道:“赶紧去抓药,可别耽搁了。” 没过几日,那姨娘的病就好了。这姨娘亲自带着几样点心,到云溪住的小院来道谢。 一进门,就拉着云溪的手,眼泪汪汪地说:“云溪姑娘啊,多亏了你,我这才能好得这么快。” 云溪笑着回道:“姨娘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云溪的名声在侯府里越来越响,就连一些下人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来找她。 这引起了侯府里一些人的嫉妒。有几个丫鬟聚在角落里,咬着耳朵。 一个说:“哼,她一个庶女,凭啥这么出风头?”另一个接话道:“就是,不就是会点医术嘛,有啥了不起的。” 这天,云溪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柳眉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 柳眉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庶女还真把自己当大夫了。” 云溪福了福身,“见过姐姐。” 柳眉冷哼一声,“别以为你会点医术,就能在侯府里耀武扬威。”只见柳眉双手抱在胸前,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那眼神像刀子一样直直地扎向云溪。 云溪低着头,“姐姐误会了,云溪只是想帮忙。”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柳眉瞪了她一眼,“少在这假惺惺的,你不就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好攀高枝吗?” 柳眉那涂着蔻丹的手指,差点戳到云溪的鼻子上,脸上满是嫌弃和厌恶。 说罢,柳眉一甩袖子,扭着腰肢,带着丫鬟走了。云溪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晾晒草药。 晚上,云溪刚要休息,香菱匆匆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侯府的老夫人突然病倒了。” 香菱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脸上写满了焦急。 云溪赶紧起身,跟着香菱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此时,侯府里的人都围在老夫人的床边,一个个神色焦急。大夫人眼睛红红的,不停地用手帕擦着眼角。 老爷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云溪上前查看了老夫人的病情,心中暗叫不好。 “怎么样?能治吗?”侯府老爷问道。老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云溪,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担忧。 云溪咬了咬嘴唇,“老爷,老夫人这病有些严重,需要些时间。”云溪的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 侯府老爷眉头紧皱,“你尽力而为,要是治不好,你也别想在侯府待了。” 老爷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溪点了点头,开始为老夫人诊治。她一会儿翻翻老夫人的眼皮,一会儿又摸摸老夫人的脉搏,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也顾不上擦一擦。 她忙前忙后,一夜未眠。一会儿吩咐香菱去熬药,一会儿又亲自给老夫人按摩穴位。 熬药的时候,云溪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火候过了影响药效。 终于,在云溪的努力下,老夫人的病情渐渐稳定了下来。大夫人拉着云溪的手,一个劲儿地说着感谢的话:“云溪啊,这次多亏了你,你可是我们侯府的大恩人呐。” 老爷也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云溪,你做得不错。” 侯府的人对云溪的态度也有了些许改变。 第4章 夫人刁难 云溪这丫头,在侯府凭着初露的医术,让好些人对她另眼相看。这可把侯府夫人给惹恼喽! 这日清晨,云溪在自个儿那小院里,忙着晾晒新采来的草药。阳光透过树叶缝儿,星星点点地洒在地上。 “云溪,夫人叫你去正厅!”一个丫鬟扯着嗓子,趾高气昂地站在院门口嚷着。 这丫鬟双手叉腰,脑袋仰得高高的,脸上满是不屑。 云溪听到这声喊,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嘀咕:“这夫人挑这时候叫我,准没好事儿。” 可她也不敢磨蹭,赶紧放下手里的草药,拍了拍衣裳上的灰,理了理头发,就跟着那丫鬟走了。 一路上,云溪心里直打鼓。那丫鬟在前头走得飞快,时不时回头瞪云溪一眼,嘴里还嘟囔着:“走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云溪抿着嘴,不吭声,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些。 到了正厅门口,丫鬟阴阳怪气地说:“进去吧,夫人等着呢!”云溪深吸一口气,迈进了正厅。 走进正厅,侯府夫人正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她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裳,头上的金饰闪闪发光,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刻薄的神情。 “跪下!”侯府夫人厉声道。 只见侯府夫人那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容,眉头紧紧拧着,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圆,眼神好似能喷出火来。 她双手叉在腰间,身上的华服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头上的金钗也跟着晃出一道道冷光。 云溪心中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缓缓跪下。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倔强。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竟敢在侯府里卖弄医术,出尽风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人?” 侯府夫人怒目圆睁,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把屋顶给掀翻了。 云溪低头说道:“夫人,云溪只是想为侯府出份力,并无他意。”她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子坚定。 “哼,出份力?我看你是别有用心!”侯府夫人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你以为凭着这点医术,就能改变你庶女的身份?” 云溪咬了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得微微发白,“云溪从未有过这般想法。” 侯府夫人站起身来,扭动着腰肢走到云溪面前,她的脚步重重的,每一步都好像带着怒气。 “从今日起,你不许再给府里的人看病,老老实实待在你的小院里,若再敢违抗,定不轻饶!” 云溪抬起头,目光坚定,那眼神好似能直直地看进侯府夫人的心里,“夫人,云溪的医术能救人,为何不让用?” 侯府夫人被云溪的反问激怒,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还敢顶嘴! 来人,给我掌嘴!” 一旁的嬷嬷立刻走上前来,那嬷嬷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双眼睛透着凶光。 她扬起手就要打,那粗壮的胳膊在空中挥舞着,带起一阵风。 云溪死死地盯着那嬷嬷的手,身子绷得紧紧的,就在那巴掌快要落下的时候。 就在这时,云溪说道:“夫人,若是因为云溪救人而受罚,恐怕传出去会有损侯府的名声。” 侯府夫人的手顿了顿,“你这丫头,还敢威胁我?” 云溪赶忙说道:“云溪不敢,只是实话实说。” 侯府夫人撇了撇嘴,上下打量着云溪,冷笑道:“哼,量你也没那个胆子! 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她眯了眯眼,眼珠子一转,接着说:“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过,你得去把府里的库房整理清楚,三天之内完成,若有差错,定不轻饶!” 云溪心里明白,这库房多年未曾整理,杂乱无章,三天之内根本无法完成,但她还是应了下来,“是,夫人。” 从正厅出来,云溪眉头紧锁,咬了咬嘴唇,脚步匆匆地直奔库房。 库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各种物品胡乱堆放着。云溪看着这一片狼藉,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就开始动手整理。 一天过去了,云溪累得腰酸背痛,却只整理了一小部分。她捶了捶自己的腰,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第二天,云溪天还没亮就早早起来继续干活。这时,香菱悄悄跑了过来,“小姐,夫人这是故意刁难你呢,这库房哪是三天能整理完的。” 香菱一边说,一边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云溪擦了擦额头的汗,无奈地笑了笑:“不管怎样,先尽力而为。” 香菱心疼地看着云溪,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小姐,您这太辛苦了,那夫人也太过分了,明摆着欺负人。” 云溪轻轻拍了拍香菱的手,安慰道:“莫哭莫哭,咱们加把劲,能做多少是多少。” 香菱抹了抹眼泪,咬了咬牙说:“小姐,我来帮你。” 云溪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香菱。” 香菱挽起袖子,二话不说就开始搬东西,嘴里还嘟囔着:“哼,我就不信咱们弄不好。” 云溪和香菱一刻不停地忙碌着,汗水湿透了她们的衣裳。云溪累得气喘吁吁,香菱也是小脸通红。 “小姐,您歇会儿,我来。”香菱抢过云溪手里的重物。 云溪摇摇头,“一起干,快些。” 两人忙得昏天黑地,连午饭都顾不上吃。 到了傍晚,库房里还是乱糟糟的。云溪看着眼前的景象,叹了口气:“唉,还有这么多。” 香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小姐,这可咋办呀?” 云溪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接着干,能多整理一点是一点。” 就这样,两人一直忙到天黑,也只完成了一半。 第三天,眼看期限就要到了,云溪心急如焚。她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整个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库房里来回奔走。 就在这时,侯府夫人带着一群丫鬟趾高气扬地来到库房。侯府夫人穿着一身华丽的绸缎衣裳,发髻上插着金晃晃的簪子,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双丹凤眼斜斜地往上吊着,透着股刻薄劲儿。 “云溪,你整理得如何了?”侯府夫人扯着嗓子问道,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把人的耳朵扎破。 云溪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计,福了福身,声音略带颤抖地回道:“夫人,还未完成。” 侯府夫人听了,冷笑一声,那笑声就像冬天的寒风,刮得人心里直发毛。 “我就知道你完不成,来人,把她带到柴房,关起来!”说着,她一甩手中的帕子,指了指云溪。 几个丫鬟立马围了上来,个个横眉竖眼,伸手就要拉云溪。云溪连忙往后退,着急地说道:“夫人,再给云溪一天时间,一定能完成。” 侯府夫人双手抱在胸前,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阴阳怪气地说:“好,我就再给你一天,若还是完不成,就别怪我无情!” 云溪咬咬牙,坚定地说道:“多谢夫人。” 这一天,云溪几乎没有休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可还是一刻不停地忙碌着。 她的双手磨出了血泡,也顾不上处理,只是简单地用衣角擦一擦,又接着干活。 终于在天黑之前,将库房整理得井井有条。各类物品摆放得规规矩矩,一丝不乱。 当侯府夫人再次来到库房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那原本紧闭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老大。 “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些本事。”侯府夫人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情愿的夸赞。 云溪微微喘着气,说道:“夫人交代的事,云溪不敢不尽力。” 侯府夫人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说:“这次算你过关,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在侯府里为所欲为。” 云溪低下头,轻声应道:“云溪明白。” 经过这次刁难,云溪深知侯府夫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她也不会轻易屈服。 第5章 姐妹争斗 云溪刚从那又脏又臭的柴房出来,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匀乎气儿,就瞅见侯府嫡女林若嫣领着一群丫鬟,风风火火、咋咋呼呼地朝她这边走来。 林若嫣身上穿着那一身粉色的绫罗裙,裙摆上绣着的牡丹虽说好看,可在她身上也没显出多稀罕。 头上插着的金钗随着她那急匆匆的步子,左摇右晃,像个没安好的物件儿。 再瞧她那张娇艳的脸,此刻却拧巴得不成样子,满是怒气。只见她双手往腰间一叉,眼珠子瞪得溜圆,扯着嗓子喊道:“云溪,你这不知好歹的贱蹄子,居然敢在侯府里出风头!” 云溪眉头微微一皱,把腰板挺得直直的,不慌不忙地应道:“姐姐,您这话从何说起? 云溪不过是本本分分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儿。” 林若嫣一听,鼻子里“哼”了一声,嘴角撇得老高,“啥?你该做的事儿? 你瞅瞅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也敢在侯府里显摆?”话音未落,她就往前迈了一大步,抬起胳膊,那手就朝着云溪的脸挥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今儿个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 林若嫣冷笑一声,“你该做的事?你一个庶女,也配在侯府里卖弄?” 说着,她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打云溪。 云溪侧身躲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姐姐,莫要欺人太甚。” 林若嫣见云溪竟敢躲开,那张本就因愤怒而涨红的脸此刻更是扭曲得厉害,“你还敢躲?” 她朝着身后的丫鬟喊道,“你们给我抓住她!”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把人的耳朵刺破。 几个丫鬟立刻围了上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像是饿狼扑食一般。云溪娇小的身子在丫鬟们中间左躲右闪,那灵活的模样就像一只敏捷的小兔子。 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团,尘土飞扬。 “都给我住手!”云溪大声喝道,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若嫣嘲笑道:“你以为你喊一声,就能管用?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双手叉腰,那身粉色的绫罗裙随着她剧烈的动作晃荡着,头上的金钗也跟着晃悠,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云溪直视着林若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姐姐,我敬重你是侯府嫡女,可你也不能这般不讲道理。” “讲道理?在这侯府,我就是道理!”林若嫣扬起下巴,一脸傲慢,那神情仿佛整个侯府都是她一个人的天下。 这时,香菱匆匆赶来,额头上满是汗珠,气喘吁吁地挡在云溪身前,“大小姐,你不能这样对小姐。” 林若嫣瞪了香菱一眼,那眼神像是能喷出火来,“你这小丫头,也敢多嘴?” 香菱毫不畏惧,挺起胸膛,“大小姐,小姐她没有做错什么。” 林若嫣抬手就给了香菱一巴掌,“放肆!”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香菱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云溪扶住香菱,眼睛瞪得大大的,怒火在眼中燃烧,怒视着林若嫣,“姐姐,你太过分了!” 林若嫣却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过分?哼,我这才哪儿到哪儿。 你这小贱人,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敢跟我叫板。我今儿个就是要让你知道,在这侯府,只有我能说了算!” 说着,她又往前逼近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云溪的鼻子上。 云溪咬着嘴唇,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姐姐,你如此蛮横,就不怕老爷夫人知道了责怪你?” 林若嫣哈哈大笑起来,“责怪我?他们疼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我? 倒是你,一个庶出的丫头,还敢在我面前张狂。” 云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姐姐,就算我是庶出,那也是侯府的小姐,不是任你随意打骂的下人。” “哟,还把自己当小姐了?”林若嫣翻了个白眼,“你也配?” 云溪紧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姐姐,凡事都得讲个理字。” 林若嫣冷哼一声,“理?在我这儿,我说的就是理。” 云溪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地说:“姐姐,你这般不讲理,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林若嫣满脸不屑,“后悔?我看后悔的是你,得罪了我,有你好受的。” 云溪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林若嫣。 林若嫣却不以为然,“过分?还有更过分的呢!”她挥挥手,让丫鬟们继续动手。 云溪咬咬牙,“姐姐,你这般胡搅蛮缠,就不怕老爷知道?” 林若嫣听到“老爷”二字,稍稍停顿了一下,可那眼神立马又变得蛮横起来,双手叉在腰间,大声嚷道:“哼,就算老爷知道了,又能怎样? 你以为他会护着你?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出丫头!”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赶来,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焦急,忙说道:“大小姐,二小姐,莫要再闹了,让人看了笑话。” 林若嫣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扯着嗓子喊道:“这里没你的事,滚!” 管家无奈地说道:“大小姐,这要是传到夫人耳朵里,怕是不好。” 林若嫣哼了一声,把脑袋一扬,那头上的金钗都跟着晃了几晃,“量她也不敢拿我怎样。” 云溪咬着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林若嫣,说道:“姐姐,今日之事,云溪不会善罢甘休。” 林若嫣听了,仰头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说:“你能奈我何? 你个没娘教的野丫头!” 云溪深吸一口气,胸脯一起一伏的,说道:“姐姐,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林若嫣撇撇嘴,满脸的不屑,翻着白眼说道:“就凭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啥能耐跟我斗!” 云溪不再言语,一把拉起香菱的手,扭头就走。她走得飞快,那裙角都在风中翻飞起来。 回到小院,香菱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抽抽搭搭地说道:“小姐,大小姐太过分了。 她下手可真狠呐,打得我的脸到现在还火辣辣地疼。”说着,香菱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云溪轻拍着香菱的肩膀,眉头紧皱,眼里满是疼惜,说道:“香菱,别哭,我不会让她一直欺负我们的。 我就不信,这侯府里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香菱抬起头,看着云溪,哽咽着说:“小姐,可是大小姐她一向跋扈,咱们能有啥法子啊?” 云溪在小院里来回踱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说道:“我得想想办法,不能就这么一直被她欺负。 她以为自己是嫡女就能为所欲为,我偏不信这个邪!” 香菱一脸忧愁,“小姐,那咱们能找谁帮忙呢?老爷整日忙着公务,夫人又向来向着大小姐,这府里的其他人也都不敢得罪大小姐啊。” 云溪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说道:“咱们先自己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去求祖母。 祖母一向公正,说不定能为咱们主持公道。” 香菱咬了咬嘴唇,“小姐,那万一祖母也不管呢?” 云溪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大不了跟她拼了! 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嚣张下去。” 香菱一脸担忧地说:“小姐,您可别冲动啊,要是惹恼了大小姐,她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咱们呢。” 云溪咬了咬牙,“怕什么!她要是再敢来,我就跟她拼命。” 香菱拉着云溪的衣角,说道:“小姐,您可别做傻事,咱们得从长计议。” 云溪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说道:“香菱,你说得对,咱们不能鲁莽行事。 咱们先忍一忍,等找到机会,再好好收拾她。” 香菱点了点头,“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云溪沉思片刻,“我们先忍一忍,总有机会让她得到教训。” 过了几日,侯府举办赏花宴。云溪和香菱起了个大早,精心收拾打扮了一番。 云溪身着一件淡蓝色的裙裳,袖口绣着几朵小巧的茉莉,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更显得她腰肢纤细。 香菱则在一旁给云溪梳着头,嘴里还念叨着:“小姐,今儿个咱可不能让大小姐比下去。” 云溪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 主仆二人来到花园,只见那花园里姹紫嫣红,各色鲜花争奇斗艳。林若嫣早早就到了,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头上插满了金簪银饰,老远瞧着就晃眼。 一看到云溪,她立马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云溪妹妹吗? 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是想勾引哪家公子?”说罢,还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云溪。 云溪当作没听见,自顾自地欣赏着花朵。那娇艳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云溪伸手轻轻触碰花瓣,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林若嫣见云溪不理她,更是气得柳眉倒竖,跺了跺脚,提高了嗓门喊道:“你这贱人,居然敢无视我?” 这一嗓子,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云溪这才缓缓转过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姐姐,今日是赏花宴,莫要坏了大家的兴致。” 林若嫣冷笑道:“你也配跟我谈兴致?你算个什么东西!”说着,还伸手想去推云溪。 就在这时,一位公子走了过来,只见这公子身着一袭白色锦袍,手持一把折扇,相貌堂堂。 “两位小姐,这花可真美啊。” 林若嫣立刻换了一副笑脸,那脸上的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娇声说道:“公子所言极是。” 边说还边往公子身边凑了凑。 云溪却只是微微福了福身,没有说话。 林若嫣见状,心中暗恨,咬着牙低声说道:“云溪,你装什么清高?” 云溪依旧不理她,转身走向另一边。林若嫣哪肯放过她,紧跟了上去,伸手就要去拽云溪的衣袖,嘴里还嚷嚷着:“云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云溪停下脚步,“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若嫣指着云溪说道:“你就是想攀附权贵,飞上枝头变凤凰。”那手指头都快戳到云溪的鼻子上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凶相。 云溪说道:“姐姐,你误会了。”她眉头微蹙,脸上带着几分委屈。 “误会?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林若嫣说着,伸手猛地推了云溪一把,那劲儿可大了,就像跟云溪有深仇大恨似的。 云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位公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云溪,“小姐,小心。” 这公子的声音温润如玉。 林若嫣看到这一幕,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地喊道:“你们……”那模样,活像个撒泼的悍妇。 云溪赶紧挣脱开公子的手,微红着脸说道:“多谢公子。” 公子说道:“小姐不必客气。”他的目光中透着关切。 林若嫣冲上前,恶狠狠地指着云溪,“云溪,你居然勾引公子。” 云溪着急地说道:“姐姐,你莫要胡说。”她的眼神里满是无奈。 公子皱了皱眉,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位小姐,话可不能乱说。” 林若嫣瞪着公子,双手叉腰,大声嚷道:“你居然帮着她?”那声音尖得能刺破人的耳膜。 公子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他的神情里带着一丝不屑。 林若嫣气得满脸通红,整张脸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一甩袖子,扭头就跑,那脚步慌乱,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云溪看着林若嫣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6章 偶然的相遇 这日,云溪身着一身淡蓝色的裙衫,领着香菱慢悠悠地出了侯府。那街上人挨着人,肩并着肩,可谓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小姐,今儿个可真热闹。”香菱这小丫头,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兴奋得就像只欢蹦的小兔子,左顾右盼个不停。 云溪微微浅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是呀,咱们也好好逛逛。”说罢,莲步轻移。 主仆二人沿着街道缓缓前行,云溪那明亮的眸子忽地被一个小摊上的精致荷包吸引住了。 “香菱,你看这荷包绣工多好。”云溪伸手拿起荷包,翻来覆去仔细端详,脸上满是喜爱。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让开!让开!”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扯着嗓子吼叫着,挥舞着粗壮的胳膊驱赶着人群。 云溪和香菱被汹涌的人群一下子就挤到了一旁。香菱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云溪的衣袖,身子都有些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香菱声音发颤,面露惧色。 云溪眉头微皱,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几个大汉,“先看看。” 只见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帘被风吹起一角,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马车“嘎吱”一声在前方的巷子口停了下来,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慌里慌张地从车上抬下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这男子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瞧着好不吓人。 “这是谁呀?”人群里一个干瘦的老头伸长了脖子问。 “看这架势,怕是来头不小。”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女扯着身边的孩子往后退。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云溪原本只是路过,可医者的本能让她忍不住走上前去。她一身淡青色的衣裙,头发简单地挽了个发髻,虽不算华丽,却透着干净利落。 “站住!别靠近!”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伸出粗壮的胳膊拦住了她。 这大汉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一脸凶相。 云溪微微仰起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是大夫,或许能救他。” 那大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撇撇嘴,满脸的不屑:“就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云溪目光坚定,直直地盯着那大汉,提高了声音:“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师父可是这京城有名的神医,我跟着他也学了不少本事。” 这时,另一个稍微瘦点的大汉走过来,说道:“罢了,让她看看,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都得掉脑袋。” 云溪这才知道,眼前这个身受重伤的男子竟是当朝王爷。她定了定神,快步走到王爷身边。 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紧皱着,好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伤口还在不断渗血,把他身下的地面都染红了一小片。 云溪咬了咬嘴唇,伸手轻轻探了探王爷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神色变得愈发凝重。 “快,把他抬进屋里。”云溪扭头对那几个大汉喊道。 几个大汉不敢耽搁,抬起王爷就往屋里走。可其中一个不小心绊了一跤,差点把王爷给摔出去。 云溪气得直跺脚:“小心点!要是出了岔子,你们担待得起吗?” 好不容易到了屋子,云溪让大汉把王爷平放在床上。她迅速解开王爷的衣服,查看伤口。 那伤口深得几乎能看见骨头,周围的皮肉外翻,让人不忍直视。 云溪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一边吩咐大汉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条,一边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些草药。 “动作快点!”云溪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大汉们被她的气势镇住,忙不迭地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云溪深吸一口气,开始为王爷清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众人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盯着云溪的一举一动。 众人将王爷抬进了巷子深处的一间屋子。 云溪让香菱打来清水,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箱。 她眉头紧皱,一脸严肃,轻手轻脚地剪开王爷的衣服。那伤口狰狞可怖,皮肉外翻,血糊糊的一片,瞧着就让人心里发颤。 “去拿些干净的布来。”云溪扭头冲着香菱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香菱不敢耽搁,撒腿就跑,不多会儿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小姐,布来了。” 云溪接过布,眼睛紧紧盯着伤口,连大气都不敢出。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可动作却格外熟练,仿佛这活儿她已经做过无数回。 额头上的汗珠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她也顾不上擦一把。 “小姐,您擦擦汗吧。”香菱在一旁看得着急。 云溪咬着嘴唇,摇摇头,“别捣乱,香菱。” 过了好半晌,云溪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些。 “暂时止住血了,不过还得观察。”她的声音透着疲惫。 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急得在一旁直搓手,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王爷。 “姑娘,王爷他不会有事吧?”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凑到云溪跟前,满脸的焦虑,说话都带着颤音。 云溪看了他一眼,说道:“只要伤口不感染,应该能挺过去。” 话音刚落,就见王爷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眼神起初还有些迷茫,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周围,最后目光定在了云溪身上。 “是你救了本王?”王爷虚弱地问道,声音有气无力的。 云溪赶忙福了福身,恭恭敬敬地回道:“王爷,小女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王爷费力地扯了扯嘴角,“你这女子,倒是有几分胆量。” 云溪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女不敢贪功。” 王爷微微一笑,那笑容虽说虚弱,却也难掩其与生俱来的贵气,“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云溪,是侯府的庶女。”云溪微微垂首,恭敬地回答道。她一身素衣,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温婉,虽不施粉黛,却自有一番清丽之色。 王爷点了点头,目光在云溪身上停留片刻,“云溪,本王记住了。” 这时,香菱凑上前来,小脸因着急而涨得通红,说道:“小姐,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府了。” 香菱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焦急地扯了扯云溪的衣袖。 云溪说道:“王爷,小女先告辞了。”她福了福身,转身就要走。 王爷说道:“多谢姑娘相救,日后必有重谢。” 云溪连忙摆手,“王爷言重了,这都是小女应该做的。”说罢,带着香菱匆匆离开了屋子。 回侯府的路上,香菱一边紧跟着云溪的脚步,一边叽叽喳喳地说:“小姐,没想到咱们今天救了王爷。” 云溪轻叹了口气,神色平静地说:“也是碰巧,只希望王爷能早日康复。” 香菱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小姐,那王爷要是真的重谢咱们,可咋办呀?” 云溪停下脚步,瞪了香菱一眼,“莫要胡说,救人本就不该图什么回报。” 香菱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言。 一路上,云溪都沉默不语,只是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些。 回到侯府,云溪和香菱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第7章 王爷心动 王爷缓缓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那身子骨跟散了架似的,酸痛得厉害,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他费劲地微微睁开眼,瞧见身旁守着的亲信赵甲,有气无力地开口问:“本王这是……” 赵甲忙不迭地凑到跟前,脸上满是焦急和欣喜:“王爷,您可算醒啦! 是一位叫云溪的姑娘把您给救了。” 王爷皱了皱眉头,使劲儿回想那模模糊糊的身影,嘴里念叨着:“云溪……” 赵甲接着说道:“王爷,那云溪姑娘可真是胆大心细。她给您治病的时候,那叫一个沉着冷静,医术也是相当高明。 要不是她,王爷您这情况怕是危险得很呐!” 王爷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沉沉,然后吩咐道:“去,查查这云溪是何许人也。” 没几天,赵甲就急匆匆地跑来,向王爷回禀:“王爷,查清楚了。那云溪姑娘是侯府的庶女。” 王爷听了,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打着,若有所思。 “侯府庶女?倒是有趣。”王爷嘴角微微上扬。 这日,王爷身子稍好了些,就慢悠悠地在院子里溜达起来。阳光像金粉似的,均匀地洒在他那轮廓分明的俊朗面庞上,把他的眉眼衬得越发英气逼人。 他身穿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着美玉的腰带,愈发显得身姿挺拔。 “王爷,可要歇歇?”赵甲在一旁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脸上满是关切,眼睛紧紧盯着王爷,生怕王爷有个闪失。 王爷摆了摆手,声音洪亮:“无妨。”说着,双手背在身后,步子迈得稳稳当当。 正走着,王爷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日云溪救人的场景。云溪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刻在了他的心上,一想起,心里就像有只小鹿乱撞。 他浓眉一皱,果断说道:“赵甲,备车,本王要去侯府。” 赵甲先是一愣,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随即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是,王爷。” 转身就一路小跑着去安排。 不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了侯府门前。侯府的管家听到动静,一溜烟儿地跑了出来,脸上堆着满满的笑,腰弯得像煮熟的大虾,声音又尖又细:“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王爷下了马车,下巴微微一扬,说道:“本王来见云溪姑娘。” 管家赶忙点头哈腰:“小的这就去通报。”说完,扭头就朝着府里奔去。 这边云溪正在自己的小院里,专心致志地修剪花枝。她身着淡粉色的裙衫,袖口绣着几朵精致的小花,头发简单地挽了个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子。 香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小姐,王爷来了,说是要见您。” 云溪手中的剪刀一顿,眉头微蹙,樱桃小嘴轻轻嘟囔着:“王爷?他怎么来了?” 但也不敢耽搁,连忙放下剪刀,理了理衣衫,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跟着香菱去了前厅。 云溪到了前厅,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声音轻柔:“参见王爷。” 王爷抬了抬手,“云溪姑娘免礼。” 云溪起身,抬眸看向王爷,只见王爷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 王爷那目光犹如两道火炬,直直地烧在云溪脸上,让她顿时觉得双颊发烫。 王爷开口道:“本王今日来,是为了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这声音洪亮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溪说道:“王爷言重了,小女只是做了该做的。”云溪微微福了福身,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闪烁,透着几分拘谨。 王爷笑了笑,“姑娘不仅医术高明,还勇敢善良,本王甚是欣赏。”说着,王爷向前走了两步,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里满是真诚。 云溪低头,“王爷过奖了。”她的头更低了些,不敢与王爷对视,那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这时,侯府夫人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只见侯府夫人扭动着腰肢,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不知王爷驾到,妾身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侯府夫人行礼说道。 那声音又尖又细,脸上堆着假笑,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云溪。 王爷说道:“夫人不必多礼,本王只是来看看云溪姑娘。”王爷摆了摆手,神色淡淡。 侯府夫人看了云溪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说道:“王爷能来,是侯府的荣幸。”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抖了抖。 王爷又与云溪说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王爷走的时候,步子迈得稳稳当当,头也不回,身后的随从紧紧跟着。 王爷走后,侯府夫人立刻变了脸色,阴阳怪气地对云溪说道:“哼,别以为救了王爷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双手叉腰,瞪着云溪,那眼神仿佛要把云溪吃了。 云溪说道:“夫人误会了,小女从未有过此等心思。”云溪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侯府夫人,可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侯府夫人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她走的时候,那裙摆甩得老高,嘴里还嘟囔着:“小蹄子,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样。” 云溪站在原地,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云溪回到自己的小院,心中思绪万千。 过了几日,王爷又差人送来了许多珍贵的礼物。 香菱欢天喜地地跑进来,手舞足蹈地说道:“小姐,王爷对您可真好! 瞧瞧这一箱箱的,都是稀罕玩意儿!”云溪轻皱眉头,嗔怪道:“香菱,莫要这般咋呼,小心让人听了去。” 说着,她走到礼物跟前,瞧了瞧,“把这些都收起来吧。”虽说嘴上这么讲,可云溪的心里,却也忍不住对王爷多了几分好奇。 这日,云溪上街采买,在一个小摊前仔仔细细地挑选着饰品。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拿起一个簪子,对着阳光瞧着。 “云溪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云溪猛地回头,竟是王爷。她赶忙放下簪子,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王爷。” 王爷笑着摆摆手,“不必多礼。” 王爷说道:“真巧,又遇见姑娘了。”云溪微微仰头,抿嘴一笑,“是啊,王爷。” 王爷的目光落在云溪身上,就再也挪不开了,眼中满是温柔,“姑娘今日看起来格外动人。” 云溪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低下头,摆弄着衣角,小声说道:“王爷说笑了。” 王爷爽朗地笑起来,“本王可没说笑。”说着,他走到云溪身旁,“走,姑娘,陪本王逛逛这集市。” 云溪点点头,跟在王爷身后。 两人一同在街上走着,王爷身姿挺拔,器宇轩昂,云溪娇小柔美,端庄秀丽,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王爷瞧见一个卖糖葫芦的,买了一串递给云溪,“姑娘尝尝这个。”云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轻轻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 路过一家布庄,王爷停了下来,指着一匹淡蓝色的布料说道:“这颜色适合姑娘。” 云溪赶忙说道:“王爷,使不得。”王爷却不管,吩咐店家包起来。 一路上,王爷细心地为云溪挑选着礼物,云溪推辞不过,只好一一收下。 回到侯府,云溪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同揣了只小兔子。香菱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小姐,王爷对您可真是上心呢。” 云溪轻拍香菱的手,“就你多嘴。”可脸上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而王爷,也越发觉得云溪与众不同,心中的好感愈发深厚。 第8章 侯府风波 这几日,侯府里那表面瞧着是风平浪静,可骨子里却是暗潮涌动。云溪救了王爷这档子事儿,在府里传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 那些个往日里就瞧云溪不顺眼的家伙,这会儿更是嫉妒得眼珠子都快红透了。 清晨,云溪刚从床上坐起,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香菱就像一阵风似的急匆匆跑了进来。 这香菱跑得满脸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小姐,不好了! 不好了!” 云溪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显出几分不悦,说道:“咋呼啥?这般慌张,成何体统! 到底怎么了?” 香菱赶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呼吸,说道:“小姐,我刚刚去厨房拿早点,就听到几个丫鬟在那叽叽喳喳地嚼舌根。 说小姐您攀附权贵,也不知道使了啥手段救了王爷。” 云溪听了,脸色一沉,追问:“还说什么?” 香菱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还说小姐您是故意勾引王爷,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云溪冷笑一声,“哼,由得她们说去。 话虽如此,可云溪心里清楚,这侯府里的麻烦怕是少不了。 用过早膳,云溪带着香菱在花园里散步。远远地就瞧见侯府嫡女李云娇带着一群丫鬟朝这边走来。 那李云娇身着一袭粉色的华服,裙袂飘飘,头上插满了珠翠,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直闪人眼。 她那腰肢扭得像条水蛇,脸上厚厚的脂粉都盖不住那一脸的傲慢。 “哟,这不是云溪妹妹吗?”李云娇阴阳怪气地说道,嘴角上扬,眼睛斜睨着云溪,下巴抬得高高的。 云溪福了福身,低眉顺眼道:“见过姐姐。” 李云娇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说道:“哼,别以为救了王爷就了不起了,一个庶女,还妄想攀高枝。” 说着,她伸出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指,指着云溪,那手指在空中晃来晃去。 云溪不卑不亢地说道:“姐姐误会了,云溪从未有此想法。”云溪的双手紧紧攥着帕子,眼神坚定地看着李云娇。 李云娇哼了一声,“量你也没这个胆子。不过,你最好小心着点,这侯府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说罢,她一甩袖子,带着丫鬟们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那脚步声重得像是要把地面踩出个坑来。 云溪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倔强,心中暗暗发誓:“我云溪一定要在这侯府站稳脚跟,绝不让你们小瞧了去。” 下午,云溪正在房里看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这是怎么回事?”云溪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喊道:“你这小蹄子,也敢在这撒野!” “我没有,明明是你故意刁难!”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反驳道。 云溪加快脚步,穿过走廊,来到院子里。只见几个姨娘正围在一起,指指点点。 有的双手叉腰,有的捂着嘴偷笑,还有的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她起身出去查看,只见几个姨娘正围在一起,指指点点。 “这云溪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居然能救了王爷。”姨娘张氏撇着嘴说道,那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三角眼斜斜地吊着,透着股子尖酸劲儿。 “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姨娘王氏跟着附和道,她那胖乎乎的身子随着说话一抖一抖的,肥腻的脸上满是不屑,嘴角都快撇到耳根子去了。 云溪迈着步子走上前,挑了挑眉,说道:“各位姨娘这是在说我吗?” 众姨娘看到云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张氏眼神闪躲,强装镇定地说道:“云溪啊,我们可没说你什么。” 云溪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说道:“是吗?那最好不过。”说完,扭头就走,那步子迈得又稳又快,只留给众姨娘一个挺直的背影。 晚上,云溪正准备歇息,刚吹灭了蜡烛,就突然听到窗户传来一阵响动。 她猛地警觉起来,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皱起眉头,轻手轻脚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朝着窗前挪过去。 刚一靠近,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云溪姑娘,是我。” 云溪心里一惊,停住了脚步,握紧了拳头,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黑影压低了声音说道:“姑娘莫怕,我是王爷派来保护姑娘的。” 云溪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王爷。” 黑影接着说道:“姑娘最近小心些,侯府有人想要对姑娘不利。” 云溪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说完,黑影便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了。 云溪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心里琢磨着这事儿。这侯府里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今自己救了王爷,怕是碍了某些人的眼。 想到这儿,她叹了口气,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片银白。 云溪睁着眼睛,望着床顶,心里暗暗想着,这侯府的风波才刚刚开始,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随意欺负了去。 第二天,云溪去给侯府夫人请安。刚一进门,就看到侯府夫人脸色阴沉。 “跪下!”侯府夫人厉声道。 只见侯府夫人满脸怒容,那双眼瞪得溜圆,死死盯着云溪,脸上的横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她挺直了身子,双手叉在腰间,一身绫罗绸缎也掩不住她此时的凶煞之气。 云溪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跪下了。她低着脑袋,身子微微颤抖,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啥错。 侯府夫人说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敢在府里兴风作浪。” 说着,她抬起手,朝着云溪的方向用力一挥。 云溪说道:“夫人,云溪不知犯了何错。”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和委屈,那眼眶都红了一圈。 侯府夫人说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有王爷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夫人咬着牙,那表情恨不得把云溪生吞活剥了。 这时,李云娇走了进来,只见她扭着腰肢,一步三晃,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那嘴巴红得像刚吃了人似的。 “母亲,何必跟她废话,直接把她关起来。”李云娇撇着嘴,斜着眼瞅着云溪,满脸的嫌弃。 云溪说道:“姐姐,云溪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云溪可怜巴巴地望着李云娇,声音都带着哭腔。 李云娇说道:“哼,装什么可怜。”她双手抱在胸前,下巴抬得高高的,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来气。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跑了进来,这丫鬟跑得气喘吁吁,头发都乱了,“夫人,不好了,老爷回来了。” 侯府夫人脸色一变,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先把她关到柴房去。” 云溪被几个家丁拖着,她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可她哪是那几个身强力壮家丁的对手,就这么被一路拖到了柴房。 柴房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云溪坐在角落里,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被扯得皱巴巴的。 她双手抱着膝盖,眉头紧皱,嘴里嘟囔着:“这可咋办呀。”心里想着该如何应对。 不知过了多久,柴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云溪姑娘,受苦了。”原来是王爷的亲信赵甲。赵甲穿着一身黑衣,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关切。 云溪说道:“赵大哥,你怎么来了?” 赵甲说道:“王爷得知姑娘被关,让我来救姑娘。” 云溪说道:“多谢王爷。”她眼里闪着泪光,连忙站起身来。 赵甲带着云溪悄悄离开了侯府。 云溪心想,这侯府是待不下去了,可又能去哪里呢? 第9章 王爷报恩 云溪跟着赵甲一路小跑,慌里慌张逃出侯府后,又马不停蹄,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 这云溪姑娘长得眉清目秀,虽一路奔波,发丝略显凌乱,却也难掩那股子灵秀之气。 小院虽说不大,可那也是拾掇得齐齐整整。云溪瞧着,心里满是感激,可那好看的眉头却微微皱着,显然也有些担忧,嘴里嘟囔着:“不知这侯府的风波啥时候才能平息哟。” 赵甲五大三粗的,抱拳说道:“云溪姑娘,你暂且在此歇息,王爷吩咐过,定会保姑娘周全。” 云溪赶忙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多谢赵大哥。” 赵甲一扭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云溪独自坐在屋内,双手托着下巴,思绪纷乱。 正想着呢,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她一下子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小院门口。 从车上下来几个仆人,一个个身板挺直。这几个仆人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走起路来那也是小心翼翼。 为首的是个管家模样的人,穿着一身绸缎衣裳,戴着顶瓜皮帽,迈着小步,快步走到云溪跟前,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云溪姑娘,我等奉王爷之命,前来给姑娘送些薄礼。” 云溪惊讶不已,忙说道:“这如何使得。” 管家仍旧满脸堆笑,说道:“姑娘,您就别推辞啦。您对王爷那可是救命的大恩呐,这点子东西算啥。” 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挥着手,催促着仆人们动作麻溜点。 那些仆人个个身强体壮,吭哧吭哧地搬着东西,累得脑门子上直冒汗。 有个仆人不小心绊了一跤,手里的盒子差点摔出去,吓得脸色都变了,赶忙站稳身子,小心翼翼地继续往里走。 侯府中,侯府夫人正端坐在椅子上,李云娇则在一旁扭着身子撒娇。 “母亲,那云溪跑了,真是便宜她了。”李云娇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侯府夫人哼了一声,斜睨着李云娇,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老爷回来,定要好好处置她。 让她知道在咱们侯府,可不是能由着她胡来的。” 这时,一个丫鬟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跑得太急,差点摔了个跟头。 “夫人,大小姐,不好了,王爷派人给云溪送了好多礼物,都送到外面那个小院去了。” 丫鬟喘着粗气,声音都带着颤抖。 侯府夫人一惊,猛地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说道:“什么?” 李云娇也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嚷道:“这怎么可能? 那小贱人有啥能耐,能让王爷送她东西?” 母女俩火急火燎,侯府夫人起身的时候,衣袖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扫到了地上,也顾不上收拾,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小院赶去。 小院里,礼物摆得到处都是。那珍贵的绸缎,丝滑得能照出人影,在阳光下闪着光。 璀璨的珠宝,一颗颗亮得晃眼,有的镶在金盒子里,有的散落在地上。 还有那些稀有的药材,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云溪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眉头微皱,眼睛不停地瞄着这些礼物,心里七上八下的。 就在这时,侯府夫人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侯府夫人那脸拉得老长,嘴巴紧紧抿着,眼神像刀子一样直直地朝着云溪射过去。 看到这满地的礼物,她的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李云娇跟在后面,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满是嫉妒和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你个小贱人,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侯府夫人上前一步,手指着云溪,大声怒喝道:“云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接受王爷的礼物。” 云溪说道:“夫人,这并非云溪所愿。” 李云娇双手叉腰,撇着嘴,斜着眼瞅着云溪,冷哼一声道:“哼,谁知道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王爷对你这般上心。 瞧你那狐媚样儿,准是平日里就不安分!”说着,还狠狠地瞪了云溪一眼。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走上前来,微微躬身,神色严肃地说道:“夫人,大小姐,王爷说了,云溪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些礼物是他的一片心意,还望夫人和大小姐不要为难云溪姑娘。” 侯府夫人一听,眉头紧皱,眼睛瞪得老大,咬牙切齿地说道:“哼,王爷也真是糊涂,竟被这丫头给迷惑了。” 管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提高了声音说道:“夫人慎言,王爷的决定,可不是我等能随意揣测的。” 侯府夫人心里那个气呀,可又不敢冲着管家发作,只能把这股子火憋在心里,腮帮子鼓得圆圆的,胸口一起一伏,最后冷哼一声说道:“哼,咱们走着瞧!” 说完,一甩袖子,扭头就走。李云娇见母亲走了,也不敢再多留,狠狠地剜了云溪一眼,跺了跺脚,跟着侯府夫人快步离开了。 云溪松了一口气,朝着管家福了福身,说道:“多谢管家。” 管家连忙摆摆手,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姑娘客气了,王爷吩咐,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说完,管家一挥手,带着一帮子人走出了小院。云溪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这几日,云溪倒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天,阳光正好,云溪在小院里晾晒药材。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头发简单地挽了个髻,几缕碎发垂在耳边。 只见她弯着腰,仔细地摆弄着药材,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云溪心里一紧,停下手中的活儿,侧耳倾听。 马蹄声越来越近,云溪心里有些好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放下手中的药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理了理衣服,快步走向院门。 她走出院门,只见王爷骑着一匹骏马,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王爷翻身下马,走到云溪面前。 只见王爷一身锦衣华服,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透着一股子英气。他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声音温和地问道:“云溪姑娘,近日可好?” 云溪赶忙福了福身,低垂着眼眸,轻声说道:“多谢王爷挂念,云溪一切安好。” 她抬起头,目光迎上王爷那满是温柔的眼神,不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王爷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云溪,那眼神里仿佛能滴出水来,缓声道:“这些礼物,姑娘可还喜欢?” 云溪忙又低了低头,双手交叠在身前,回道:“王爷的心意,云溪感激不尽。 只是这礼物太过贵重,云溪受之有愧。” 王爷一摆手,朗声道:“姑娘不必客气,若不是姑娘相救,本王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小厮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这小厮跑得满头大汗,衣服也歪歪斜斜的。 “王爷,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皇上急召您进宫。”小厮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着急地说道。 王爷的脸色顿时一沉,眉头皱了起来,严肃地说道:“知道了,本王这就进宫。” 随后,王爷转头看向云溪,眼神里满是不舍,语气中带着关切:“姑娘,本王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王爷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大声喝道:“走!” 带着侍卫风风火火地匆匆离去,扬起一阵尘土。 云溪望着王爷远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第10章 暗中保护 云溪在那小院中的日子,瞧着是平静如水,可她不知道,暗中有好几双眼睛,成天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一天,云溪跟往常一样,天刚亮就起了。她打算出门去集市,买些平日里要用的东西。 云溪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头发简单地挽了个发髻。虽说打扮得普普通通,可那张脸透着股子清秀劲儿,让人看了就觉着舒服。 云溪刚迈出小院的门,心里头就“咯噔”一下,总觉得身后有啥不对劲儿。 她下意识地回头瞅了瞅,啥也没瞧见,可就是觉得有人跟着。这么一想,她心里头一紧,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 她拐过几条街巷,到了一处拐角,身子一缩,躲在那儿,偷偷地往后瞧。 只见两个身板壮实的男子,走路那姿势都透着股子鬼祟劲儿。这俩人的眼睛,时不时地往她这边扫。 云溪这心呐,“砰砰”直跳,慌得不行。可她咬了咬嘴唇,心里头告诉自己:“不能怕,不能怕!” 她深吸一口气,强装出镇定的样子,接着往集市走去。 一路上,云溪走得飞快,时不时地回头瞅瞅,生怕那俩男子跟上来。 到了集市,云溪这心也没踏实下来。她在一个摊位前,眼睛看着布料,手在那布料上摩挲着,嘴里跟摊主说着话:“这布咋卖呀?” 可这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不远处那棵大树。 那俩男子就站在大树底下,一个歪着脑袋,一个斜着身子,装得跟没事儿人似的。 可那眼神,一刻也没从云溪身上挪开。 集市上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云溪在一个摊位前挑选着布料,眼角余光却瞥见那两个男子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却始终未离开她。 “这两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云溪心中暗自思忖。 云溪那两条弯弯的柳眉紧紧蹙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和警惕。 她抿着嘴唇,脚步匆匆,那白皙的脸庞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 这时,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经过,云溪灵机一动,买了一串糖葫芦,边吃边继续往前走。 她咬下一颗糖葫芦,酸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可她却无心品尝,心里头一直琢磨着身后那俩鬼鬼祟祟的家伙。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云溪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那两个男子也紧跟着进了巷子。 这巷子阴暗潮湿,墙壁上长满了青苔。云溪的裙摆不小心蹭到了墙角,沾上了一些灰尘,她也顾不上拍打。 云溪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直面那两人。只见她双手叉腰,挺起胸膛,大声喝道:“你们为何一直跟着我?” 那两个男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他粗声粗气地说道:“姑娘,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云溪追问,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目光像两道利剑。 另一人身材瘦高,眼神闪躲,面露难色,“姑娘,您别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听上头的吩咐。” 云溪皱起眉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不说清楚,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她把手中的糖葫芦往地上一扔,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巷子口突然出现几个身着黑衣的人。为首的黑衣人身材魁梧,步伐矫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就把那两个跟踪的男子胳膊扭到了身后。 那两个男子疼得龇牙咧嘴,却也挣脱不得。 “云溪姑娘,莫怕,我们是王爷派来保护您的。”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透着让人安心的沉稳。 云溪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胸口,说道:“原来是王爷的人。” 黑衣人拱手道:“王爷担心您的安危,特命我们暗中保护。这两人不知是何来历,待我们回去审问清楚。” 云溪点点头,“有劳各位了。” 离开小巷,云溪继续在集市上采购。一路上,她东瞅瞅西看看,那几个黑衣人就像她甩不掉的尾巴,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云溪心里直犯嘀咕:“哼,这王爷也忒小心了些。”她时不时回头瞅瞅,眼睛里透着股子倔强和不满。 回到小院,云溪刚进门,就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她那两条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警觉地握紧手中的包裹,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只见一个黑衣人正与一个陌生男子在院子里打得不可开交。那黑衣人出手又快又狠,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陌生男子也不甘示弱,左躲右闪,瞅准机会就回击一拳。 “住手!”云溪大声喊道。这一嗓子,震得院子里的树叶都抖了三抖。 那陌生男子见云溪回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要挣脱黑衣人逃跑,却被黑衣人一脚踹倒在地。 黑衣人这一脚可真够狠的,陌生男子摔了个狗啃泥,灰头土脸。 “云溪姑娘,此人想要潜入小院,被我们发现了。”黑衣人说道,他的脸上没啥表情,就像一尊石头雕像。 云溪走上前,弯下腰,仔细打量着地上的男子。这男子长得贼眉鼠眼,一脸的奸相。 云溪瞪着他,提高了嗓门:“你是何人?为何要潜入我院中?” 那男子恶狠狠地瞪着云溪,嘴巴闭得紧紧的,一个字也不说。云溪可气坏了,她跺了跺脚,指着那男子的鼻子说:“你别以为不吭声我就拿你没办法!” 黑衣人二话不说,揪起那男子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就把他往外拖。 那男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黑衣人一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云溪坐在屋内,手里拿着个茶杯,却半天没喝一口。她心里头乱糟糟的,满是感激。 “王爷如此用心,我云溪定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好意。”云溪暗暗发誓,眼神里透着坚定。 接下来的几日,云溪发现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有王爷的人在暗中保护。 有一回,她去街上买胭脂,刚走进一家铺子,就瞧见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云溪假装没看见,挑了几样胭脂,付了钱出来。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云溪姑娘,慢走。” 云溪回头一看,原来是个黑衣人。她笑了笑,说:“辛苦你啦。”那黑衣人挠挠头,憨厚地说:“姑娘客气,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还有一天,云溪去寺庙上香。她跪在佛像前,正专心祈祷呢,突然感觉有人在旁边盯着她。 睁开眼一看,又是王爷的人。云溪心里暖乎乎的,上完香出来,她对那黑衣人说:“回去替我谢谢王爷。” 黑衣人点点头,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云溪知道,王爷这是真心对她好,她也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能为王爷做点啥。 这一天,云溪在院子里晾晒衣物,突然听到墙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她探头看去,只见几个地痞流氓正在与保护她的黑衣人争吵。 为首的那个地痞,歪戴着一顶破帽子,敞着怀,露出脏兮兮的胸膛,一脸的横肉随着他的叫骂不停地抖动:“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们不许在这里!” 那模样,活像一只发狂的野狗。 黑衣人挺直了身子,面无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回道:“我们奉命保护云溪姑娘,谁敢阻拦!”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决。 地痞们一听,顿时怒了,纷纷挥舞着拳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嘿! 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跟爷爷们叫板!”一个个张牙舞爪,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云溪连忙打开院门,快步走到跟前,说道:“各位莫要冲动。”她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 地痞们看到云溪,眼睛一亮,其中一个瘦猴似的家伙,嘴角流着哈喇子,嬉皮笑脸地说:“哟,这小娘子长得倒是标致。” 说着还想伸手去摸云溪的脸。 云溪脸色一沉,怒喝道:“休要胡言乱语!”她猛地往后一退,眼神中满是厌恶。 就在这时,黑衣人瞬间出手,动作快如闪电。只见他抬腿一踢,就把那个瘦猴似的地痞踹出去老远,紧接着又是几拳,打得其他几个地痞鬼哭狼嚎。 “滚!再敢来骚扰云溪姑娘,决不轻饶!”黑衣人一声怒喝,那气势仿佛能把人给震住。 地痞们哪还敢逞强,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走了,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惹不起,惹不起!” 云溪看着黑衣人,眼中满是感激,微微欠身说道:“多谢各位。” 黑衣人抱拳说道:“姑娘客气,保护姑娘是我等职责所在。” 自那以后,云溪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每次出门,她都能看到黑衣人的身影,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这一天,云溪上街买菜,回来的路上,又碰到了那几个地痞。不过这次,他们没敢上前挑衅,只是远远地看着,眼神里透着不甘和畏惧。 云溪目不斜视,径直走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溪在王爷的暗中保护下,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侯府中悄然酝酿。 第11章 阴谋初现 这日,云溪在自家小院里,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整理着一堆药材。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钻出来,零碎地落在地上,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金。 突然,一阵“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云溪下意识地抬眸望去。 只见丫鬟小翠满脸惊慌,头发都有些凌乱,撒开脚丫子就往这边跑。 “小姐,不好了!”小翠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跑得气喘吁吁,到了云溪跟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云溪放下手中的药材,眉头微微一拧,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小翠,莫急,莫急,先顺顺气,慢慢说。” 小翠使劲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着急地说道:“小姐,我刚刚在厨房,正帮着厨娘干活儿呢。 就听到几个婆子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地嘀咕。我就凑过去听了一耳朵,可把我给吓坏了!”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神色凝重,忙问:“可知是何人?” 小翠赶忙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懊恼,着急地跺了跺脚,“小姐,她们说话声音又小,还躲躲藏藏的。 我使劲听,也小翠摇了摇头,“她们说得含糊,我没听真切,只隐约听到说什么这次定要让您翻不了身。” 云溪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她在这侯府本就如履薄冰,如今竟有人要刻意加害。 “小姐,这可怎么办呀?”小翠急得直跺脚,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云溪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地看着小翠,“先莫慌,咱们小心留意便是。” 晌午时分,云溪带着小翠前往正厅用餐。一路上,碰到几个丫鬟和小厮,他们看到云溪,眼神都有些躲闪,就像见了瘟神似的,匆匆忙忙低下头快步走开。 云溪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发髻也只是简单地挽着,可那眉眼间的沉稳却让人不容忽视。 小翠跟在云溪身后,左顾右盼,神色紧张。 走进正厅,侯府夫人正坐在主位上,一身绫罗绸缎,头上插满了金钗,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 侯府嫡女在一旁伺候着,穿着一身艳丽的粉色裙装,手里拿着一把绣着牡丹的扇子,脸上满是骄纵之气。 “云溪,来啦,坐吧。”侯府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笑容就像硬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 云溪微微行礼,然后在一旁坐下,坐姿端庄,不卑不亢。 席间,侯府夫人时不时地打量着云溪,眼神中透着一丝异样,就像在算计着什么。 “云溪啊,听说你最近在院子里捣鼓那些药材,可莫要弄出什么乱子来。” 侯府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手里拿着筷子指了指云溪。 云溪回道:“夫人放心,云溪只是略懂些医术,想为侯府出份力。” 侯府嫡女冷哼一声,把扇子一合,翻了个白眼,“就你?能有什么本事。” 云溪并未理会她,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饭,那神情仿佛这厅中的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 侯府夫人见云溪不搭腔,又接着说道:“云溪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寻思寻思自己的婚事啦。” 云溪放下筷子,轻轻擦了擦嘴角,说道:“全凭夫人做主。” 侯府嫡女一听,捂着嘴笑了起来,“就她这样,能嫁个什么好人家。” 云溪还是不吭声,只是默默地喝了口汤。 侯府夫人脸色一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个规矩,长辈说话也不知道多应几句。” 云溪抬起头,看着侯府夫人,目光平静,“夫人教训的是。” 这一顿饭吃得是别别扭扭,云溪心里清楚,这侯府夫人和嫡女没安什么好心。 饭后,云溪和小翠往回走,路过花园时,看到两个姨娘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这次那云溪怕是在劫难逃了。”一个姨娘撇着嘴说道,一边说一边还拿眼斜瞟着另一个姨娘。 “哼,谁让她一个庶女竟如此出风头。”另一个姨娘附和道,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满是嫉妒和不屑。 云溪心中越发肯定,这侯府中确实有人在谋划着针对她的阴谋。她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回到小院,云溪坐在桌前,眉头紧锁,目光直直地盯着桌面。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 “谁?”云溪警惕地问道,身子不由得绷直了。 “是我,小桃。”门外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云溪打开门,小桃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小姐,我听到一些消息。”小桃凑到云溪跟前,压低声音说道,眼睛还不住地往门外瞟。 “快说。”云溪急切地看着她,一把拉住小桃的胳膊。 小桃喘了口气,说道:“我听夫人身边的丫鬟说,夫人准备在老爷面前诬陷您私通外男。” 云溪脸色一变,“这简直是无中生有!”她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小桃忧心忡忡地说道:“小姐,您可得小心啊。”小桃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两只手紧紧揪着衣角。 云溪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我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接下来的几日,云溪处处小心。吃饭的时候,她眼睛时不时扫一眼周围人的神色,筷子也只是小口小口地夹着菜。 走路的时候,她耳朵竖着,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脚步又轻又稳。见到侯府夫人和嫡女,她行礼也只是微微弯下腰,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有一天,云溪在院子里晾晒衣物,那两个姨娘从旁边路过。一个姨娘故意大声说:“哟,这庶女还真把自己当主子啦,干这粗活。” 另一个姨娘跟着笑道:“哼,看她能得意到几时。”云溪当作没听见,手上的动作不停,心里却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她们的阴谋。 还有一回,云溪在书房找书,侯府夫人突然走了进来。夫人斜着眼上下打量云溪,阴阳怪气地说:“这书房也是你能随便进的?” 云溪不卑不亢地回道:“夫人,我只是来找本书看看。”夫人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说完甩袖而去。 云溪心里清楚,这侯府夫人是故意找茬,想让她出错。可她偏不,她每天把自己的小院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下人们也和和气气。 一天夜里,云溪正要入睡,突然听到窗外有动静。她悄悄起身,走到窗边,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吹灭了蜡烛,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又过了几天,云溪去厨房拿点心,正好碰到侯府嫡女。嫡女一脸嫌弃地说:“你这穷酸样,也配吃这点心?” 云溪不吭声,拿了点心就走。嫡女在后面骂骂咧咧,云溪权当没听见。 这一天,云溪在花园中散步,远远看到侯府夫人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假山后面说着什么。 她悄悄走近,躲在一旁偷听。 只见侯府夫人眉头紧皱,目光阴鸷,压低声音道:“你可一定要办好此事,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男子弓着腰,一脸谄媚,连连点头哈腰:“夫人放心,小的明白。 小的定当尽心尽力,绝不辜负夫人的期望。”说着,还伸出手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云溪气得牙关紧咬,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她强忍着冲出去质问的冲动,心里恨恨地想:“这恶毒的夫人,又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回到房间,云溪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她双眉紧锁,眼睛里满是怒火,嘴里嘟囔着:“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应对才行。” 她停下脚步,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想了半晌,还是没个头绪,云溪烦躁地一甩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夜晚,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阴谋究竟如何展开?我又该如何应对?”云溪心中满是忧虑。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云溪猛地坐起身,“谁?” 第12章 机智识破 云溪这几日那眉头就没松开过,一双眼睛时刻警觉着,像只随时准备扑食的豹子,留意着侯府里哪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 这一天,云溪正在房里,背着手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苦思着应对的法子。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搅得她脑瓜子嗡嗡响。 她眉头一皱,“噌”地一下推开门,只见两个丫鬟正脸红脖子粗地争执着。 那个圆脸丫鬟,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扯着嗓子喊:“这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往怀里拽。 另一个瘦高丫鬟也不示弱,双手叉腰,脖子一梗,“你胡说,是我先看见的!” 云溪沉着脸走上前,“何事在此喧哗?”声音不大,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圆脸丫鬟一瞅见云溪,赶紧低下头,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小姐,我们在为一只珠花争抢。” 云溪的目光落到那珠花上,眼睛微微眯了眯。这珠花可不一般,样式精巧别致,绝不是侯府丫鬟能有的物件。 她伸出手,把珠花拿过来,放在手心仔细端详。 “这珠花从何而来?”云溪问道。 瘦高丫鬟支支吾吾,“小姐,是……是在花园捡到的。” 云溪目光凌厉,如刀子般直直地射向瘦高丫鬟,“说实话!”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给看穿。 两个丫鬟吓得扑通跪地,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圆脸丫鬟哆哆嗦嗦地说道:“小姐饶命,是夫人房里的彩霞姐姐让我们争抢,引您出来。” 云溪冷哼一声,“果然有诈。”说罢,她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满是愤怒和不屑。 她一甩衣袖,带着两个丫鬟大步流星地朝着夫人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云溪那身姿挺拔得像棵劲松,脚步又快又稳。 两个丫鬟紧紧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夫人那尖细又刻薄的声音。 “这次一定要让那云溪有口难辩!” 云溪一听,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她飞起一脚,直接把那门给踹开,门板撞到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夫人好算计!”云溪大声喝道,那声音震得房里的人耳朵嗡嗡响。 侯府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脸色一变,身子往后缩了缩,“你,你怎么来了?” 云溪毫不畏惧地走上前,步子迈得又大又稳,“夫人,您的阴谋我已识破。” 侯府夫人强装镇定,眼神闪躲,“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可她那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心虚。 云溪看向一旁的彩霞,怒目圆睁,“彩霞,你来说。” 彩霞吓得脸色煞白,两腿一软,“夫人,我……” “说!”云溪猛地大喝一声,吓得彩霞一哆嗦。 彩霞扑通跪地,眼泪鼻涕一起流,“夫人让我安排人在老爷面前诬陷小姐私通外男,还准备了假的证据。” 侯府夫人恼羞成怒,指着彩霞破口大骂,“你这贱婢,竟敢胡言乱语!” 云溪冷笑道:“夫人,事到如今,您还想抵赖?” 就在这时,侯府老爷走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侯府老爷身着一身深色锦袍,浓眉紧皱,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 他身形高大,步伐沉稳,带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 侯府夫人赶忙迎上去,满脸堆笑,眼神却透着慌乱:“老爷,您别听这云溪胡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拉老爷的衣袖,却被老爷一甩胳膊给躲开了。 云溪不卑不亢,挺直了腰板说道:“老爷,夫人欲诬陷我私通外男,还准备了假证据。” 她的眼神坚定,直直地望着老爷,那模样丝毫没有胆怯之意。 侯府老爷皱起眉头,目光更加凌厉:“可有此事?” 云溪看向彩霞,大声说道:“彩霞,你再说一遍。” 彩霞此时浑身抖得像筛糠似的,牙齿打着颤,哆哆嗦嗦地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她边说边偷瞄夫人,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都快听不见了。 侯府老爷一听,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大声吼道:“夫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侯府夫人“扑通”一声瘫坐在地,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哭哭啼啼地说道:“老爷,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啊,老爷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云溪趁机说道:“老爷,云溪在侯府一直谨小慎微,却遭夫人如此陷害,还请老爷为云溪做主。”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眼眶也微微泛红。 侯府老爷看着云溪,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此事我定会查个清楚,若真是夫人所为,定不轻饶。” 云溪谢过老爷,转身离开。她脚步匆匆,那身影透着一股子坚决。 回到小院,云溪松了一口气。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轻轻拍着胸口,自言自语道:“总算是过了这一关。” 可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溪警惕地站起身,只见侯府嫡女带着一群丫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侯府嫡女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可那表情却凶神恶煞的。 她双手叉腰,瞪着云溪说道:“云溪,你别得意!” 云溪看着她,“不知姐姐此话何意?” 侯府嫡女哼道:“别以为这次你能逃过一劫,我告诉你,这侯府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儿!” 只见这侯府嫡女双手叉腰,那腰板挺得直直的,下巴高高扬起,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妆容因为愤怒都显得有些扭曲。 “我今儿个就把话撂这儿,往后有你好受的!” 云溪微微一笑,“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云溪微微福了福身,脸上依旧带着那淡淡的笑,眼神清澈如水。 侯府嫡女上前一步,“你一个庶女,凭什么在侯府出风头。”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云溪的鼻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云溪说道:“云溪从未想过出风头,只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云溪低垂下眼眸,语气平和而坚定。 侯府嫡女哪里肯听,“少在这装可怜,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她猛地一甩袖子,脸上满是不屑。 说着,她伸手就要打云溪。云溪侧身躲开,“姐姐,莫要冲动。”云溪的动作轻巧灵活,眉头微微皱起。 侯府嫡女更加恼怒,“你们给我上,好好教训她!”侯府嫡女一声令下,那群丫鬟就像恶狗扑食一般,张牙舞爪地朝着云溪冲过去。 云溪左躲右闪,心中暗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突然,她看到桌上的一个花瓶,顺手拿起来,“都别过来!”云溪双手紧紧握着花瓶,眼神凌厉地扫过那些丫鬟。 丫鬟们被她的气势镇住,不敢上前。一个个畏畏缩缩地停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都给我住手!”原来是管家李伯。李伯迈着大步走进来,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 侯府嫡女说道:“李伯,这云溪以下犯上。”侯府嫡女气得跺脚,脸上满是委屈的神色。 李伯说道:“大小姐,此事还是等老爷定夺。”李伯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 侯府嫡女瞪了云溪一眼,“走着瞧!”说完,她一甩头,带着丫鬟们气呼呼地离开了。 云溪放下花瓶,坐在椅子上,心中明白,这侯府的争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13章 王爷探望 这日,云溪在自家小院里埋头晾晒草药,阳光毫无遮拦地洒下来,把她那纤细的身板儿勾勒得格外清晰。 突然,“笃笃笃”,院门被轻轻叩响。云溪停下手中活计,皱了皱眉头,满是疑惑地朝着院门走去。 “谁呀?”云溪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几分好奇。 “是本王。”门外传来熟悉而低沉的声音,那声音稳稳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加快脚步,伸手打开院门。只见王爷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那锦袍料子上乘,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王爷身姿挺拔得像棵松树,剑眉星目,眼神深邃又明亮,嘴角微微上扬,正含笑看着她。 “王爷,您怎么来了?”云溪赶紧微微福身行礼,头垂得低低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王爷大步迈进院子,眼神左右扫了扫,“听闻你近日在侯府多有波折,本王放心不下,特来探望。” 说着,还轻拍了拍云溪的肩膀。 云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让王爷费心了。”说完,便引着王爷往屋里走。 云溪引王爷进屋,“多谢王爷挂念。” 屋内陈设简单,王爷却丝毫不嫌弃,大大咧咧地坐下,还顺势翘起了二郎腿。 云溪赶忙忙着为王爷沏茶,边沏边有些局促地说:“王爷,这茶粗陋,您莫要嫌弃。” 王爷接过茶杯,一仰脖轻抿一口,爽朗地笑道:“无妨,只要是你沏的,便是好茶。” 云溪的脸颊顿时像熟透的苹果般微红,低垂下头,小声嘟囔着:“王爷说笑了。”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屋里静得出奇。王爷皱了皱眉头,率先打破沉默,目光坚定地看着云溪说道:“云溪,侯府之事,你不必过于忧心,本王自会护你周全。” 云溪闻言,抬眸看向王爷,那眼里满是感激的光,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王爷大恩,云溪无以为报。” 王爷微微一笑,伸手摆了摆,语气轻柔:“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这时,云溪眼神不经意间扫过王爷的袖口,不禁惊呼:“王爷,您这袖口……” 王爷不在意地低头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行军打仗,在所难免。” 云溪没再多说,咬了咬嘴唇,起身说道:“王爷,我为您缝补一下吧。” 王爷点了点头,声音沉稳:“有劳。” 云溪麻溜地拿来针线,紧挨着王爷坐下。她一手捏着袖口,一手拿着针线,神情专注,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王爷也不吭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 云溪的额头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顾不得擦,手上的动作不停。 王爷见状,伸手想替她擦擦汗,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云溪缝补的动作又快又稳,那针线在她手中上下翻飞。王爷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一刻也没从云溪身上挪开。 “好了,王爷。”云溪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 缝补好后,云溪抬头,正好对上王爷的目光,两人的脸瞬间靠近,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云溪……”王爷轻声唤道。 王爷那双眼满是关切,目光牢牢地定在云溪身上。他一身锦袍,腰间束着白玉带,身姿挺拔,剑眉微微蹙起,透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王爷……”云溪的心如小鹿乱撞。她低垂着眼帘,双手揪着衣角,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云溪本就生得娇弱,此刻脸色微红,更显得楚楚动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云溪,你给我出来!”原来是侯府嫡女。那声音又尖又利,刺得人耳朵生疼。 云溪皱起眉头,“这又是怎么了?”她那眉头皱得紧紧的,眼中满是疑惑和无奈。 王爷站起身,“本王陪你出去看看。”说着,王爷大踏步向前走去,步伐沉稳有力。 两人来到院子里,侯府嫡女看到王爷,先是一惊,随后说道:“王爷,您怎么会在这?” 这侯府嫡女身穿绫罗绸缎,头戴珠翠,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满是嫉妒和不满。 王爷脸色一沉,“本王来探望云溪,有何不可?”王爷的声音冰冷,犹如寒冬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侯府嫡女咬了咬嘴唇,“王爷,这云溪不过是侯府的庶女,身份低微,配不上您。” 她边说边跺脚,脸上的脂粉都跟着抖了抖。 云溪气愤道:“姐姐,你莫要胡说。”云溪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胸脯一起一伏。 王爷冷声道:“云溪善良聪慧,在本王心中,无人能及。”王爷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坚定地看着侯府嫡女。 侯府嫡女脸色难看,“王爷,您……”她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 “够了!”王爷喝道,“莫要再在此胡搅蛮缠。”王爷的声音震耳欲聋,吓得侯府嫡女往后退了两步。 侯府嫡女恨恨地瞪了云溪一眼,转身离去。她走的时候,那脚步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云溪有些担忧地看着王爷,“王爷,怕是会给您带来麻烦。”云溪的眼里满是忧虑,眉头依旧皱着。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莫怕,本王不惧。” 云溪心中一暖,微微点头。 王爷那双眼透着温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又与云溪说了好些体己话。 这王爷说话时,声音不高不低,沉稳有力,每一句都像春日的暖阳照进云溪的心窝。 说罢,王爷这才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抬腿就往外走。 云溪就那么痴痴地望着王爷离去的背影,眼睛眨也不眨,心里头那股子不舍啊,就像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 打从那天往后,云溪是吃饭也想王爷,睡觉也想王爷,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是王爷的模样。 王爷呢,也没忘了云溪,隔三岔五就派人给云溪送些个新奇好玩的物件儿。 这一天,云溪正安安静静在屋里头看书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添了几分柔和。 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噔噔噔”,越来越近。 “云溪姑娘,王爷差人送东西来了。”一个丫鬟扯着嗓子喊,那声音又尖又亮,惊得云溪手里的书都差点掉地上。 云溪一听,赶忙放下书,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外走。只见几个小厮,个个身强力壮,抬着几个大箱子,呼哧呼哧直喘气,站在院子当中。 “这是王爷给您的。”为首的那个小厮,脑门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一边抬手抹汗,一边说道。 云溪眼睛睁得老大,满是好奇,伸手就打开了箱子。这一瞧,好家伙,里面满满当当的,尽是些珍贵的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 那珠宝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晃得人眼睛都花了;绫罗绸缎更是五颜六色,光滑细腻,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 “王爷这是……”云溪惊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时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小厮咧咧嘴,说道:“王爷说,这些是给姑娘的赏赐。” 云溪听了,心里头跟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替我多谢王爷。” 等小厮们走了,云溪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她脸上那笑容啊,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怎么也收不住。嘴里还轻轻念叨着:“王爷对我真好,真好。” 就这么过了几日,王爷又大摇大摆地来到侯府。 云溪一听说王爷来了,鞋都顾不上穿好,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王爷,王爷。” 到了跟前,脸上红扑扑的,满是欢喜,“王爷,您来了。” 王爷看着她,“云溪,近日可好?” 云溪点头,“一切都好,多谢王爷挂念。” 两人并肩在院子里慢慢溜达着。王爷一身锦衣华服,剑眉星目,挺拔的身姿透着威严,他扭头看向云溪,温声道:“云溪,本王想带你出去走走。” 云溪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亮得跟星星似的,她惊喜地蹦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抓住王爷的衣袖,“真的吗?” 王爷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自然是真的。” 说罢,王爷拉起云溪的手,大步迈出侯府。一到京城的街市,云溪就像只欢脱的小兔子,这儿瞅瞅,那儿瞧瞧。 这边是吆喝着卖布的,那边是敲着铜锣卖艺的,她的脑袋来回转个不停。 王爷看着她这兴奋好奇的模样,嘴角噙着的笑意就没消失过。“云溪,喜欢这里吗?” 王爷凑近云溪的耳朵问道。 云溪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喜欢,这里好热闹。” 走着走着,云溪忽然停住了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那小贩的糖葫芦红彤彤的,裹着一层亮晶晶的糖衣,看着就让人馋得慌。 王爷见她这副模样,哈哈一笑,从兜里掏出银子,买了一串递给她,“给。” 云溪接过糖葫芦,先是轻轻咬了一小口,随即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真甜。” 说完,又大口咬了起来,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像只小松鼠。 两人一路逛着,云溪一会儿摸摸这个小玩意儿,一会儿尝尝那种小吃,开心得不得了。 王爷也不嫌麻烦,就跟在她身后,护着她,不让旁人挤着碰着。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 王爷送云溪回侯府,到了门口,王爷整了整云溪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柔声道:“云溪,等本王处理好一些事情,便来接你。” 云溪羞涩地低下头,双颊绯红,轻轻点了点头,“好,王爷。” 自那以后,云溪和王爷的感情愈发深厚。 第14章 府中流言 这几日,侯府里就跟炸了锅似的,到处都是云溪跟王爷的那些个流言。 云溪还是和平日一样,起了个大早。她刚一推开房门,就瞅见俩丫鬟在那旮旯里,头碰头地嘀咕着啥。 “你听说没?就那云溪,也不知道使了啥见不得人的手段,竟把王爷给勾搭上了。” 一个瘦高个儿的丫鬟,扯着尖细的嗓子,说得那叫一个起劲。 另一个矮胖点儿的丫鬟,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嘘,你小声点儿,要是让人听了去,咱俩可没好果子吃。” 云溪站在那,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嘴唇咬得紧紧的,身子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她狠狠瞪了那俩丫鬟一眼,转身就回了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一整天,云溪都闷在屋里头,饭也没心思吃。好不容易熬到了用膳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了膳厅。 她刚一进去,原本热热闹闹的膳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侯府夫人坐在那儿,斜着眼睛瞅了她一眼,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人啊,还真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侯府嫡女更是冷哼一声,“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竟妄图攀附王爷。” 那嫡女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满是轻蔑,嘴角高高地扬起,“你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野丫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云溪紧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子微微颤抖。 云溪强忍着心中的委屈,默默地坐下,食不知味。那饭菜在她眼中仿佛失去了颜色,她机械地往嘴里塞着,却如同嚼蜡。 午后,云溪想去花园透透气,却在小径上碰到了几位姨娘。 “哟,这不是云溪嘛,如今可真是侯府的大红人了。”一位姨娘扭着身子走上前来,脸上的脂粉厚得能掉渣,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里阴阳怪气地说着。 “就是,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王爷对她另眼相看。”另一位姨娘也凑了过来,她穿着一身花哨的衣裳,头上的珠翠乱晃,满脸的嫉妒。 云溪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怒声说道:“各位姨娘莫要听信谣言,我与王爷清清白白。” “哼,谁信呢。”那几位姨娘齐声冷哼,随后相互对视一眼,扭着腰肢,一边嘻嘻哈哈地笑着,一边扬长而去。 云溪只觉得心中烦闷不堪,正欲回房,却被侯府的管家拦住了去路。 管家耷拉着一张脸,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冷冷地说道:“云溪姑娘,侯爷有请。” 云溪深吸一口气,跟着管家来到了侯爷的书房。侯爷正一脸阴沉地坐在书桌前,那脸色黑得像锅底,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跪下!”侯爷怒喝道,那声音震得房梁都仿佛要掉下来。 云溪身子一颤,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侯爷,云溪不知犯了何错。” 侯爷一拍桌子,“你还不知错?你与王爷的流言闹得侯府鸡犬不宁,你让侯府的颜面往哪儿搁?” 云溪抬起头,“侯爷,那只是流言,并非事实。” 侯爷瞪着眼,胡子气得一翘一翘,“不管是不是事实,如今侯府因为你成为了众人的笑柄。” 这时,侯府夫人扭着腰肢走了进来,那脸上的粉擦得跟墙皮似的,一身绫罗绸缎也遮不住她刻薄的神色。 她撇着嘴说道:“侯爷,这云溪不知检点,坏了侯府的名声,依妾身之见,应当将她逐出侯府。” 云溪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委屈和愤怒,“夫人,云溪从未做过对不起侯府之事。” 侯府夫人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侯府怎会传出这等不堪的流言。” 侯爷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一甩手说道:“先将她关在柴房,待我想好如何处置。” 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立刻上前,架起云溪就往柴房走。云溪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可她哪能挣脱那两个婆子的手。 云溪就这样被关进了柴房,柴房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地上到处是杂草和破木板子,角落里还有几只老鼠窜来窜去。 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紧自己的膝盖,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肩膀一抖一抖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云溪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夜晚,云溪又冷又饿,身上的衣服单薄得根本挡不住寒气。她的嘴唇冻得发紫,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云溪,云溪。” 云溪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你……”云溪虚弱地说道。 第15章 坚定信念 云溪蜷缩在那阴暗潮湿的柴房角落里,身子不停地打着哆嗦,可还是紧咬着牙关,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眼神里那股子倔强和坚定就像燃烧的火苗。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长时辰,柴房那扇破旧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瘦瘦小小的丫鬟,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冷饭走了进来。 “云溪姑娘,吃点东西吧。”这丫鬟说话声音跟蚊子似的,头也不敢抬,两只手紧紧地捧着碗。 云溪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那碗冷饭,冷哼一声:“这就是侯府的待客之道? 哼,真是让人开了眼!” 丫鬟听了,身子一颤,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云溪姑娘,莫要为难小的,这是夫人吩咐的。 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云溪蹭地一下站起来,一把夺过那碗冷饭,狠狠地瞪着那丫鬟,大声说道:“我云溪就算身处这般困境,也绝不会被这点挫折给打倒!” 说完,端起碗就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着冷饭,那模样就跟饿了几天的野狼似的。 就在这时,侯府嫡女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云溪吗?瞧瞧你现在这狼狈的样子,还想着攀附王爷?” 侯府嫡女一脸得意地说道。只见这侯府嫡女身着绫罗绸缎,头戴金钗玉饰,那眉眼间尽是骄横之气,脸上的妆容虽精致,却难掩刻薄之相。 她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扬,轻蔑地瞧着云溪。 云溪咽下嘴里的饭,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昂着头说道:“我云溪行得正坐得端,不像某些人,心胸狭隘,只会嫉妒。” 云溪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破破烂烂,可那眼神却透着一股子倔强和不屈,直直地盯着侯府嫡女。 侯府嫡女气得脸色发青,五官都有些扭曲,大声吼道:“你说谁心胸狭隘?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云溪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她,大声回道:“说的就是你。” 侯府嫡女一挥手,喊道:“给我教训教训她。”那几个丫鬟听了,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便壮着胆子朝着云溪扑了过去。 云溪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得像只猴子,轻轻松松就躲过了攻击。 “你们敢动我?”云溪大声喝道。她双手握拳,眼神凌厉,仿佛能喷出火来。 那几个丫鬟被她的气势吓住,停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敢上前。 侯府嫡女见状,更加恼怒,跺着脚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说着,自己便张牙舞爪地冲了上去。 云溪巧妙地躲过侯府嫡女的拳头,顺势一推。侯府嫡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差点摔个狗啃泥。 “你敢推我?”侯府嫡女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模样活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 云溪挺直了腰杆,双手叉腰,大声说道:“我云溪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就在这时,侯府夫人也赶了过来。 “都在干什么?成何体统!”侯府夫人呵斥道。 侯府嫡女连忙跑到侯府夫人身边:“母亲,这云溪太嚣张了。她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在咱们侯府如此张狂,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侯府嫡女一边说着,一边气得直跺脚,那原本精致的妆容都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眼神中满是怨恨和恼怒。 侯府夫人瞪了云溪一眼:“云溪,你不知悔改,还在这里闹事。”侯府夫人眉头紧皱,眼神凌厉,双手紧紧地攥着帕子,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 云溪冷笑一声:“夫人,到底是谁在闹事,您心里清楚。”云溪双手抱在胸前,扬起下巴,目光直直地盯着侯府夫人,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侯府夫人脸色一沉:“你还嘴硬,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侯府夫人抬起手,做出要打人的架势。 云溪毫不退缩:“夫人尽管来,我云溪不怕。”云溪挺直了腰杆,咬着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都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侯爷。侯爷迈着大步走进柴房,他身穿锦袍,腰间系着玉带,不怒自威。 侯爷走进柴房,看着云溪:“云溪,你可知错?”侯爷目光如炬,声音低沉而有力。 云溪直视着侯爷:“侯爷,云溪没错,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有心之人的恶意编排。” 云溪的眼睛里透着倔强和不屈,声音坚定而响亮。 侯爷沉默片刻:“即便如此,你在侯府也引起了诸多风波。”侯爷皱了皱眉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满。 云溪坚定地说道:“侯爷,云溪自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会被这些流言所打倒。” 云溪往前迈了一步,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侯爷看着云溪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动。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溪,只见她虽然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但那眼神中的光芒却让人无法忽视。 侯爷缓缓开口说道:“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云溪微微福身:“多谢侯爷。” 侯府夫人和侯府嫡女一脸的不情愿。 “哼,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侯府嫡女翻着白眼,双手叉腰,那精致的发饰都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娘,您瞧瞧她那轻狂的样子,真以为侯爷给了她点好脸色,就能在侯府横着走啦!” 侯府夫人沉着脸,嘴角向下撇着,“别着急,一个没根基的丫头,能蹦跶几天? 咱们走着瞧。” 云溪不再理会她们,转身走出了柴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云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也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却格外坚定。 她暗暗发誓:“不管遇到多少困难,我都要坚定信念,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溪依旧被侯府众人指指点点,但她毫不在意,每天依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一天,云溪在花园中散步,正巧碰到了几位姨娘在闲聊。 “这云溪还真是命硬,这样都能翻身。”一位姨娘撇着嘴,手中的帕子随意地甩着。 “哼,说不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哄得侯爷心软。”另一位姨娘眯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脸上的粉都快掉下来了。 云溪走上前去,挺直了腰板,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们,“各位姨娘,云溪行得正坐得端,还望姨娘们莫要再恶意揣测。” 姨娘们看到云溪,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眼神闪躲着。 “我们也就是随便说说,云溪姑娘别往心里去。”一位姨娘赶紧陪着笑脸,手里的帕子绞来绞去。 云溪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那云溪就多谢姨娘们了。”说完,转身离去,脚步坚定有力。 又过了几日,侯府嫡女在路上偶遇云溪,她故意撞了云溪一下,“哟,这不是云溪嘛,走路也不长眼睛!” 云溪稳住身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大小姐还是小心些好,别闪了自己的腰。” 侯府嫡女气呼呼地指着云溪,“你,你敢顶嘴!”云溪不卑不亢,“大小姐,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说完,云溪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侯府嫡女在原地直跺脚。 还有一次,侯府夫人在饭桌上故意刁难云溪,“这菜做得不合口味,云溪,你去厨房重新做一份。” 云溪放下碗筷,起身说道,“夫人,厨房自有厨子,云溪不懂厨艺,怕是做不出合您心意的菜。” 侯府夫人脸色一沉,“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云溪深吸一口气,“夫人既然如此,那云溪去便是。” 晚上,云溪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日的遭遇,心中感慨万千。“不管未来还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要坚定地走下去。” 云溪自言自语道。 第16章 宫宴邀请 这日,侯府里那叫一个热闹非凡,人人脸上都挂着喜气。云溪呢,就在自己那小小的院子里,低着头一门心思整理着药材。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喧闹声。云溪停下手中活儿,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就往外走去。 刚出门,就瞅见丫鬟小翠像一阵风似的,急冲冲朝她跑过来,差点没刹住脚。 小翠喘着粗气,大声嚷道:“云溪姑娘,大喜呀大喜!侯府接到宫宴的邀请啦,夫人说您也能一块儿去呢!” 云溪听了,微微愣了一下,眉头微皱,疑惑地问:“宫宴?” 小翠使劲点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嘴里不停地说着:“是啊,姑娘。 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别人盼都盼不来呢!” 云溪没接话,站在那儿,眼珠转了转,心里头暗自琢磨着,这宫宴到底是福还是祸哟。 正想着呢,侯府夫人身边的嬷嬷迈着稳稳的步子来了。这嬷嬷板着个脸,神色严肃,声音倒是还算平和:“云溪姑娘,夫人叫您过去一趟,商量商量宫宴的事儿。” 云溪赶忙应了一声,低头瞅瞅自己的衣衫,伸手轻轻整理了几下,这才跟着嬷嬷往正厅走去。 云溪整了整衣衫,跟着嬷嬷去了正厅。 侯府夫人端坐在主位上,一身华贵的衣裳衬得她端庄威严。她那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眼神透着精明。 侯府嫡女在一旁坐着,那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眉毛高高扬起,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扭着身子,活像一只骄傲的花孔雀。 “云溪,此次宫宴,你可要谨言慎行,莫要给侯府丢脸。”侯府夫人说道,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敲着扶手,眼睛紧紧盯着云溪。 云溪福了福身,“夫人放心,云溪明白。”她微微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双手规矩地放在身前。 侯府嫡女阴阳怪气地说道:“哼,就怕有些人没见过世面,到了宫里出丑。” 说罢,还斜着眼睛瞅了云溪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云溪看了她一眼,并未搭话。心里却想,这嫡女惯是这般尖酸刻薄,自己也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 侯府夫人接着说:“此次宫宴,各府的女眷都会精心打扮,你也不能太寒酸了。” 说着,让人拿来了几匹布料和几件首饰。夫人挥挥手,几个丫鬟就赶紧把东西呈了上来,那布料颜色鲜亮,首饰也闪着光。 “这些你拿去,好好准备准备。”夫人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云溪谢过夫人,便回去了。一路上,她心里想着,这侯府夫人也不知安得什么心。 回到小院,云溪看着这些东西,坐在桌前发起了呆。这些布料虽说不错,可比起嫡女的那些,还是差了些。 首饰也不是最时新的样式。云溪皱了皱眉头,轻轻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云溪忙着准备宫宴的服饰和妆容。她拿着布料比划来比划去,琢磨着怎么裁剪才能出彩。 找了几个丫鬟帮忙,一针一线地缝着。为了妆容,还特意找了府里有经验的嬷嬷请教,仔细研究着怎么画眉涂唇。 到了宫宴这日,云溪早早地起来梳妆。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花朵,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显得身姿婀娜。 头发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了一支碧玉簪,脸上略施粉黛,清新脱俗。 侯府夫人和侯府嫡女看到云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侯府夫人眉头微皱,上下打量着云溪,目光在云溪那身精心装扮的衣裳上停留片刻,随后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说道:“哟,这打扮得倒是有几分样子,莫不是以为这样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侯府嫡女更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嫉妒之色毫不掩饰,她双手叉腰,指着云溪就嚷道:“你这狐媚子,从哪儿弄来的这身行头,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不知想勾引谁。” 云溪当作没听见,脸上依旧平静如水,只是微微福了福身,便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侯府嫡女见云溪不理她,气得跺脚,嘴里还骂骂咧咧:“哼,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侯府夫人瞪了嫡女一眼,说道:“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赶紧上车。” 随着侯府众人上了马车。一路上,侯府夫人和侯府嫡女有说有笑,那侯府嫡女时不时朝着云溪这边瞥一眼,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瞧她那副穷酸样儿,就算穿上好衣裳,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低贱。” 侯府夫人则笑着附和:“我的宝贝女儿,莫要为了这等不相干的人生气,坏了自己的心情。” 云溪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目光看向车窗外,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到了宫门口,马车停下,众人下了车。只见宫门口停满了各府的马车,来来往往的都是衣着华丽的人。 侯府夫人昂首挺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头饰,拉着侯府嫡女就往宫里走。 云溪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侯府嫡女回头瞪了云溪一眼,恶狠狠地说:“跟紧点,别丢了侯府的脸。” 云溪抿了抿嘴唇,加快了脚步。 宫中的建筑宏伟壮观,雕梁画栋,美不胜收。侯府夫人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叮嘱侯府嫡女:“等会儿进去了,可别失了礼数。” 侯府嫡女满不在乎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娘,您就放心吧。”云溪默默地跟在后面,眼睛里满是对这宫中景致的惊叹。 走着走着,来到了举办宫宴的宫殿。殿内已经坐满了人,侯府夫人带着众人找了个位置坐下。 侯府嫡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云溪则低垂着眼眸,静静地坐在一旁。 她抬头望去,只见皇上和皇后坐在上方,旁边坐着几位妃子。皇后身着华服,头戴凤冠,仪态端庄。 皇上则一脸威严,目光扫视着下方。妃子们个个妆容精致,巧笑嫣然。 宫宴开始,歌舞升平,美酒佳肴一一呈上。侯府嫡女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侯府夫人轻咳一声,示意她注意形象。云溪低着头,默默地吃着东西。 这时,皇后开口说道:“听闻侯府的庶女云溪医术精湛,不知今日可在?” 侯府夫人连忙起身,“回皇后娘娘,云溪在此。” 云溪也赶紧起身行礼。 皇后笑了笑,“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云溪怯生生地抬起头,皇后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像审视一件稀罕物件似的,看了看,点了点头,“倒是个标志的姑娘。” 旁边的一位妃子撇了撇嘴,娇声说道:“皇后娘娘,听闻这云溪能治百病,不知是真是假。” 这妃子眼神里透着几分怀疑和不屑,手里的帕子随意地甩了甩。 云溪心里一紧,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不知如何回答。 侯府夫人赶忙往前凑了凑,满脸堆笑说道:“回娘娘,云溪不过略懂些医术,当不得如此夸赞。” 侯府夫人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腰弯得更低了些。 皇后挑了挑眉,说道:“既然如此,本宫倒是想考考她。” 云溪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请皇后娘娘出题。”她的眼神里透着坚定,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着。 皇后想了想,“那本宫就问问,若是有人中了毒,该如何诊治?” 云溪略一思索,眼睛眨了眨,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回皇后娘娘,这要看中毒的症状和所中之毒的种类。 首先要观察患者的面色、脉象,然后询问中毒的经过,再根据症状判断解毒之法。” 皇后点了点头,“嗯,回答得还算有理。” 就在这时,一位贵妇人哼了一声,斜着眼说道:“皇后娘娘,这云溪不过是纸上谈兵,哪能真的治病救人。” 这贵妇人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头上的珠翠晃得人眼晕,脸上的粉擦得厚厚的,此刻正一脸的嫌弃。 云溪看向那贵妇人,不卑不亢地说道:“夫人此言差矣,云溪虽不敢自称神医,但也救治过不少病人。” 那贵妇人冷笑一声,“哼,那你倒是现场展示展示你的医术。” 只见这贵妇人昂着头,三角眼斜斜地瞪着云溪,嘴角撇得老高,满脸的刻薄相。 她那涂得猩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又接着说道:“光嘴上说有啥用,得真刀真枪地比划比划,让咱们都瞧瞧你是不是真有那能耐!” 云溪说道:“不知夫人要如何展示?” 贵妇人眼珠子一转,抬手随便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宫女,“就让她假装中毒,你来诊治。” 云溪看了看那宫女,点了点头,“好。” 那宫女怯生生地走上前,在贵妇人的瞪视下,哆哆嗦嗦地躺倒在地,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云溪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眼神专注而犀利,仔细地观察着宫女的脸色。 她伸出手,轻轻拨开宫女的眼皮瞧了瞧,又侧耳听听宫女的呼吸。接着,她伸手搭在宫女的手腕上,屏息凝神,为其把脉。 过了一会儿,云溪说道:“这位宫女并非中毒,只是装病。” 宫女一惊,身子猛地一抖,赶紧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低垂着头,不敢看贵妇人那要吃人的眼神。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殿内回荡。那贵妇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又青又紫。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宫女,又转头怒视着云溪,嘴里嘟囔着:“算你有点本事!” 皇后微微一笑,脸上满是赞赏之色,说道:“云溪果然医术不凡。” 云溪福了福身,“谢皇后娘娘夸赞。” 宫宴继续进行着,云溪总算松了一口气。 第17章 宫宴风波 云溪刚在宫宴上展露了医术,这才刚想缓口气,哪成想麻烦又找上来了。 只见一旁那侯府嫡女林娇,一张脸画得跟个花猫似的,嘴角歪着噙着一丝冷笑,阴阳怪气地哼道:“哼,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也敢在这宫宴上卖弄。” 云溪抬眼瞧向她,那眼神平静如水,不紧不慢地回道:“姐姐此言差矣,能救人便是有用之技。” 林娇一听,气得俩眼瞪得溜圆,猛地一下站起身来,伸出那根胖嘟嘟的手指头,指着云溪就开骂:“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也敢顶嘴!” 一边骂,一边还跺着脚,那头上的珠翠跟着乱晃。 这一闹,好家伙,顿时把众多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了。 皇后坐在上头,本来正端着茶盏喝茶呢,这会儿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把茶盏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 此时,坐在不远处的一位郡主开口道:“这侯府的规矩可真是松散,姐妹之间竟如此吵闹。” 侯府夫人连忙起身赔罪,“郡主息怒,是小女们不懂事。” 侯府夫人一边赔着不是,一边拿眼狠狠瞪向自家那两个闹腾的闺女。 云溪倒是依旧站在那儿,神色镇定自若,可那眼神却滴溜溜地转着,心里头飞快地盘算着这乱局该咋收拾。 林娇可不管那一套,她把腰一叉,那画得跟花猫似的脸上满是骄横,“云溪,你今日让侯府丢尽了脸!” 这一嗓子喊得又尖又利,震得旁边人的耳朵嗡嗡响。 云溪轻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姐姐莫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先挑起事端。” 这时,又有一位夫人撇着嘴说道:“这侯府庶女如此不知礼数,该好好教训一番。” 那夫人斜着眼,满脸的嫌弃,就好像云溪是啥脏东西似的。 云溪转过头看向说话的夫人,腰板挺得直直的,大声说道:“夫人未曾了解事情始末,怎就轻易下了定论?” 众人一听,纷纷七嘴八舌地指责起云溪来。这边一个说:“这丫头也太张狂了!” 那边一个嚷:“就是,没个规矩!”局面愈发混乱,吵吵嚷嚷得跟个菜市场似的。 就在这时,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都给本王闭嘴!”这一嗓子,中气十足,震得在场的人心里头都“咯噔”一下。 众人一惊,只见王爷李逸大步走来。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那袍子上绣的花纹精致得很。 李逸身姿挺拔,走路带风,一张脸冷得能掉下冰碴子来,目光中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云溪姑娘医术高明,何错之有?”王爷说道,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闭紧了嘴巴,大气也不敢出。 林娇见状,心里头不服气,扭着身子娇嗔道:“王爷,这云溪以下犯上,实在该罚。” 她一边说,一边还眨巴着眼睛,想装出一副可怜样儿来。 王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本王看是你胡搅蛮缠!” 林娇吓得脸色一白,不敢再说话。 郡主撇了撇嘴,“王爷何必为了一个庶女如此动怒。” 郡主那脸上写满了不屑,一双眼睛斜睨着王爷,嘴巴撇得都快到耳根子了。 王爷一听这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郡主,大声说道:“云溪姑娘心地善良,聪慧过人,哪容得你这般轻视!”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震得周围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侯府夫人见这情形,赶忙满脸堆笑,弓着身子,快步走到王爷跟前,嘴里不停地说着:“王爷息怒,王爷息怒,都是小女们不懂事,惹王爷烦心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狠狠地瞪了自家闺女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责备。 王爷压根没搭理侯府夫人,径直走到云溪身边,目光温柔,声音轻柔地说道:“莫怕,有本王在。” 云溪抬起头,看着王爷,那眼睛里闪着泪光,轻轻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颤抖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爷随即转身面向皇后,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皇后娘娘,此事不过是一场误会,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皇后坐在那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此事便罢了。”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云溪那感激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王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然而,那些心怀嫉妒的人并未就此罢休。 宴会继续进行着,台上的歌女舞姬们扭动着腰肢,台下的人们推杯换盏。 就在这热闹的时候,一位大臣的女儿柳眉,扭着身子,一步三摇地端着酒杯走到云溪面前。 这柳眉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笑起来,那粉都直往下掉渣儿。她娇声说道:“云溪妹妹,姐姐敬你一杯。” 云溪抬眼瞧了瞧她,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酒杯。 就在云溪刚要把酒杯往嘴边送的时候,王爷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手一把夺过酒杯,瞪着柳眉说道:“这酒,本王替她喝。” 柳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原本笑盈盈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眼睛瞪得溜圆,提高了嗓门喊道:“王爷这是何意?” 王爷冷笑一声,“本王怕这酒有问题。” 柳眉咬了咬嘴唇,“王爷多心了。”只见她那精心描绘的眉眼狠狠地瞪了王爷一眼,一甩手中的帕子,扭着腰肢气呼呼地走了。 云溪心中明白,这宫宴上不知还有多少刁难等着自己。她紧攥着衣角,微微低下头,眉头轻轻蹙着。 过了一会儿,一位妃子说道:“听闻云溪姑娘不仅医术好,还能歌善舞,不知可否为大家表演一番?” 这妃子嘴角上扬,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怀好意,斜着眼看向云溪。 云溪心中一紧,她可从未在众人面前表演过。她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眼神里满是慌乱,求助似的看向王爷。 王爷说道:“云溪姑娘今日已经累了,改日再说。”王爷的脸色阴沉,目光凌厉地扫向那妃子。 那妃子却不依不饶,“王爷这是舍不得?”这妃子撇了撇嘴,脸上带着几分嘲讽,提高了声调说道。 云溪深吸一口气,“既然娘娘想看,云溪献丑了。”说完,她咬了咬嘴唇,挺直了腰板,缓缓走向殿中央。 她走到殿中央,翩翩起舞。云溪的身姿轻盈如燕,衣袖随风飘动,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有赞赏,有嫉妒。 舞毕,云溪微微喘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微红。 这时,又有人说道:“这舞跳得也不过如此。”说话的是个衣着华丽的贵妇,满脸的不屑,撇着嘴摇了摇头。 王爷怒目而视,“够了!”王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那气势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吭声。 整个宫殿顿时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皇上开口了,“今日这宫宴,倒是热闹。”皇上坐在高位上,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语气平淡。 众人赶紧跪地,“皇上息怒。”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 皇上看了看云溪,“这姑娘倒是有趣。”皇上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云溪赶紧谢恩。 宫宴结束,云溪随着侯府众人离开。刚出宫殿,王爷追了上来。 “云溪,今日让你受委屈了。”王爷说道。王爷一脸的关切,眉头微皱。 云溪摇摇头,“多谢王爷解围。”云溪的脸上带着感激,微微福了福身。 王爷看着她,“以后若有人再欺负你,告诉本王。”王爷目光坚定,拍了拍胸脯。 云溪点了点头,“嗯。”云溪抬起头,对上王爷的目光,眼中满是信任。 两人相视一笑,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格外美好。 第18章 权利争斗 云溪从宫宴回侯府后,日子瞧着是恢复了平静,可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朝廷里那权力争斗,正跟火苗子似的越烧越旺。 这日,云溪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带着丫鬟上街给侯府采买些物件。 她身形苗条,眉眼间透着几分聪慧。刚走到闹市,就见一群人围在告示栏跟前,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云溪脚下步子一拐,也凑了过去。 “这是要变天咯!”一个满脸皱纹、穿着粗布麻衣的老汉,一边摇头一边叹着气。 那老汉头发花白,满脸愁苦。 “可不是嘛,听说朝中几位大臣为了争那首辅之位,斗得不可开交。” 旁边站着的年轻书生跟着搭腔,他手里还拿着本书,一脸的忧心忡忡。 云溪眉头微微一蹙,想起宫宴上那些大臣们明争暗斗的场面,心里不由得一紧。 她轻咬嘴唇,眼神里透着几分忧虑。 “哼,这权力的事儿,哪是咱们能掺和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敞着怀,大声嚷嚷着。 “就是就是,咱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要紧。”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嫂跟着说道。 云溪在人群里站了一会儿,听着这些议论,心里越发沉重。她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一个人撞了一下。 “哎哟,姑娘,对不住啊。”那人赶忙道歉。 云溪摆摆手,示意无妨。 正欲离开,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看去,只见一队官兵疾驰而过,为首的将领神色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 “这又是哪方的势力在行动?”有人小声嘀咕着。 云溪加快脚步,往回走去。路过一家茶楼,里面传来阵阵嘈杂声。她本不欲多听,可那激烈的争论声却像一双无形的手,拽住了她的脚步。 云溪站定在茶楼门口,微微侧头向里张望。只见靠窗的一桌,坐着个胖胖的商人,他一边用手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大声说道:“你们说,这王大人和李大人,谁能在这场争斗中胜出?” 坐在他对面的瘦高个,把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茶水溅出了一些,他也不管,扯着嗓子回道:“依我看,王大人背后有贵妃撑腰,胜算大些。” 旁边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的老者,慢悠悠地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莫要轻易断言,那李大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在朝中经营多年,人脉甚广。” 说完,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神却透着精明。 云溪不禁驻足,侧耳倾听。她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透着几分思索。 这时,一个穿着短褂的年轻后生,凑过来插话道:“我听说啊,这王大人家里金山银山的,到处拉拢人心,怕是势在必得哟!” 那胖商人瞪了后生一眼,“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啥,李大人的手段高明着呢,哪能这么容易被比下去。” 云溪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轻咬了一下嘴唇,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局势。 离开茶楼,云溪加快了脚步往侯府走。还未进院子,就听到侯府夫人和几位姨娘在厅里争吵,那声音又尖又高,刺得她耳朵嗡嗡响。 云溪放慢脚步,悄悄走近,躲在柱子后面。只见侯府夫人叉着腰,脸上的妆容因为愤怒有些扭曲,她尖锐的声音传来:“这侯府的未来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咱们得早做打算。” 三姨娘坐在一旁,拿着手帕不停地抹眼泪,哭哭啼啼地说道:“夫人,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这心里啊,整天七上八下的。” 四姨娘则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撇着嘴说道:“哼,我看不如投靠王大人,保侯府平安。” 侯府夫人狠狠瞪了四姨娘一眼,冷哼一声,“你懂什么?那李大人也未必不能成事。” 二姨娘一直低着头,这时也抬起头来,怯生生地说:“夫人,要不咱们再观望观望?” 侯府夫人一甩袖子,“观望?再观望侯府都要没了!” 正说着,侯府嫡女林娇走了进来,“母亲,依女儿看,咱们还是观望观望为好。” “你这丫头,懂什么!”侯府夫人瞪了她一眼。 侯府夫人那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满是恼怒,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圆,涂着蔻丹的手指着林娇,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云溪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她那纤细的身影在回廊里显得有些落寞,脚步也透着无奈。 晚上,云溪正准备歇息,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她蹙了蹙眉,随手披上一件披风就走了出去。 出门一看,只见几个小厮缩头缩脑地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一个矮个子的小厮眼睛滴溜溜地转,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了吗?今儿个王大人府上被查了。” 旁边那个高瘦些的小厮一惊,嘴巴张得老大:“啊?这可如何是好?” 云溪听到这话,心中一惊,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看来这权力争斗已经波及到各方势力,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 第二天,云溪去给侯府夫人请安。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裳,脚步轻缓。 一进屋子,就见侯府夫人一脸愁容。侯府夫人斜靠在榻上,头发也有些凌乱,往日精致的妆容此刻也显得没了精神。 “夫人这是怎么了?”云溪走上前,轻声问道。 侯府夫人抬眼瞅了她一下,有气无力地说道:“还不是这该死的权力争斗,侯府怕是要遭殃了。” 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云溪站在一旁,垂着眼帘,双手规矩地交叠在身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时,一个丫鬟慌里慌张地匆匆跑进来,差点摔了一跤,嘴里喊道:“夫人,不好了,李大人派人来了。” 侯府夫人一听,猛地站起身来,差点把旁边的茶盏碰倒。她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衣服,说道:“快,有请。”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官服的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这人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凶劲儿。 他双手抱拳,粗声粗气地说道:“侯夫人,李大人让我给您带个话,希望侯府能站在他这边。” 侯府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咬了咬嘴唇,说道:“这……” 那人往前跨了一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侯府夫人,说道:“侯夫人可要想清楚了,李大人不会亏待您的。” 那人说道。 云溪在一旁看着,心中思绪万千。 接下来的几日,侯府那可真是热闹非凡。各方势力的人像走马灯似的,一波接着一波地前来游说。 这侯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整日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把个侯府搅得鸡飞狗跳,没个消停的时候。 云溪在这混乱中,那是拼了命地保持着清醒。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明白这要是稍有个不小心,侯府没准儿就得坠入万丈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这日,云溪在花园里散心。刚走到那亭子边上,就瞧见林娇气势汹汹地朝她走了过来。 林娇那张脸拧巴得跟麻花似的,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来了侯府,就没碰上过一件好事儿!” 云溪站在那儿,眼神冷冰冰地瞅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回敬道:“姐姐这话说得可没道理,权力争斗又不是因我而起,凭啥把这脏水往我身上泼?” 林娇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扬起手来就要打人。这时候,侯府夫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大喝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争吵!” 侯府夫人喘着粗气,脸色铁青,指着林娇说道:“你这丫头,能不能懂点事儿! 眼下侯府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你还在这儿添乱!” 林娇气呼呼地跺了跺脚,扭过头不再吭声。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王大人和李大人在朝堂上吵起来了,皇上大怒!” 侯府夫人一听,身子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哆嗦嗦地说:“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如何是好啊?” 云溪赶紧上前扶住侯府夫人,说道:“夫人,您先别慌,咱们得想想办法。” 侯府夫人六神无主,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无助,嘴里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呐?” 云溪眉头紧皱,心里琢磨着:“这局势越来越复杂,侯府到底该何去何从?” 侯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吓得不敢出声,一个个缩头缩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啥事儿。 云溪深吸一口气,说道:“夫人,咱们先回屋,从长计议。” 侯府夫人点了点头,在云溪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地往屋里走去。 云溪心中也充满了担忧,不知侯府能否在这场权力争斗中安然无恙。 第19章 侯府结盟 云溪这几日在侯府里,那气氛是一天比一天紧巴。侯府夫人整天把自个儿闷在屋里头,跟几位姨娘琢磨结盟的事儿,侯府的下人们也都跟丢了魂儿似的,干啥都没个准头。 这一天,云溪打侯府的花园过,嘿,正巧瞅见侯府夫人和几位姨娘围坐成一圈儿。 侯府夫人身上穿着那绛紫色的华服,金光闪闪的钗子随着她一张一合的嘴轻轻晃悠。 只见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着急忙慌地扯着嗓子喊:“这侯府往后是好是歹,可全看这结盟的事儿了,咱可得瞪大了眼睛好好挑拣挑拣。” 大姨娘一听,眼睛瞪得溜圆,猛地一拍大腿,扯着嗓门儿就喊:“夫人呐,我看哪家都不靠谱,咱可不能瞎折腾!” 说完,还气呼呼地扭过了头。 三姨娘凑到夫人跟前,眨巴着眼睛,细声细气地说:“夫人,依我看呐,咱们还是再观望观望。” 四姨娘撇撇嘴,甩了甩袖子,阴阳怪气地嘟囔:“哼,你们都懂个啥,这事儿啊,急不得!” 这时候,一直没吭声的二姨娘站了出来,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裙装,手中捏着帕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妾身觉得李家势力庞大,不如与他们结盟。” 三姨娘立马反驳:“李家虽强,可王家也不差,咱们可不能轻易下决定。” 三姨娘说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手里的帕子攥得紧紧的,身子向前探了探,似乎生怕别人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四姨娘附和着三姨娘:“就是就是,万一选错了,侯府可就万劫不复了。” 四姨娘边说边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双手还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侯府夫人瞪了她们一眼:“都别吵了,我心里有数。”侯府夫人这一瞪,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吓得几位姨娘身子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云溪悄悄退了几步,不想被她们发现。云溪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活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小猫,生怕弄出丁点儿声响。 过了几日,侯府迎来了几位贵客。云溪远远地瞧见,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侯府夫人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赵老爷,您能来侯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侯府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伸手去招呼,那脸上的笑容就跟开了花似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那赵老爷哈哈一笑:“侯夫人客气了,咱们今日来,就是为了商讨结盟之事。” 赵老爷这一笑,声如洪钟,震得周围人耳朵嗡嗡响。他大踏步地往前走,那步子迈得又大又稳,身后的随从都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说着,众人一同走进了大厅。云溪在一旁偷偷观察,只见那赵老爷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 赵老爷那二郎腿翘得高高的,一只手还不停地拍打着膝盖,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打量,那模样就像在算计着什么。 侯府夫人说道:“赵老爷,您看这结盟之事,咱们该如何定夺?”侯府夫人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前倾,一脸讨好的模样,眼神里满是期待。 赵老爷捋了捋胡须:“侯夫人,我赵家在这城中也算是有些势力,若咱们结盟,定能保侯府平安。” 赵老爷捋胡须的手慢悠悠的,那神情别提多得意了,仿佛这侯府的未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三姨娘在一旁忍不住插话:“赵老爷,话可不能说得太满,这结盟可不是小事儿,您总得给我们个准话儿,能给侯府带来啥实实在在的好处。” 三姨娘撇了撇嘴,斜着眼睛看向赵老爷。 赵老爷斜睨了三姨娘一眼,没好气地说:“哼,小娘们儿懂个啥!我赵家的势力你们还不清楚? 只要结盟,侯府在这城里横着走都没人敢吭声!” 大姨娘也凑了过来,扯着嗓子说:“赵老爷,您可别光说不练,得拿出点诚意来。” 赵老爷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诚意?我今儿个亲自上门,还不算有诚意?” 二姨娘拉了拉大姨娘的衣角,轻声说道:“姐姐,别这么冲,好好说话。” 侯府夫人赶忙打圆场:“赵老爷别生气,姐妹们也是着急侯府的未来。” 赵老爷哼了一声:“侯夫人,这事儿您可得想清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侯府夫人微微点头:“只是不知赵老爷有何条件?” 赵老爷笑了笑:“条件嘛,自然是有的。我赵家的生意,还望侯府能多多关照。” 赵老爷眯缝着眼,那目光像钩子似的,紧紧盯着侯府夫人,“侯夫人,我赵家的绸缎庄、茶庄,那可都是城里的头一份儿买卖。 只要侯府能在官面上帮衬着点,让我赵家的生意顺风顺水,这结盟的事儿就成了。” 说着,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抿了一口。 侯府夫人犹豫了一下:“这……” 侯府夫人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几分迟疑,“赵老爷,这事儿可不好办呐,官面上的事儿,哪是侯府能随意插手的。” 就在这时,赵老爷身后的一个随从上前一步,说道:“侯夫人,您可别犹豫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随从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瞪着一双牛眼,“侯夫人,您好好想想,我们老爷这是给侯府送好处来了,您要是不接着,以后可别后悔!” 云溪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索。 云溪咬着嘴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赵家看起来气势汹汹,也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应付得了。 侯府的未来可都系在这上头了。” 又过了几日,侯府又迎来了另一拨人。这次来的是一位穿着绫罗绸缎的贵妇人,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婆子。 这贵妇人一身珠光宝气,头上的金钗随着她的步子一晃一晃,闪得人眼晕。 她扭着腰肢走进侯府,那姿态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侯府夫人忙不迭地将她迎进屋内:“王夫人,您大驾光临,真是让侯府倍感荣幸。” 侯府夫人脸上堆着笑,双手紧紧攥着帕子,身子微微弯着,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王夫人微微一笑:“侯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王家有意与侯府结盟,不知侯夫人意下如何?” 王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眼神犀利,直视着侯府夫人,“侯夫人,我王家在这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要是跟侯府结盟,那可是强强联手。” 侯府夫人面露难色:“王夫人,这几日已经有好几家来谈结盟之事,我实在是难以抉择啊。” 侯府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王夫人,您也知道,这事儿关系重大,我得好好思量思量。” 王夫人脸色一沉:“侯夫人,我王家的实力您可是清楚的,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别怪我王家无情。” 王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跳,“侯夫人,我劝您别不识好歹!” 云溪在门外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禁为侯府的未来担忧。 云溪紧紧揪着衣角,小脸绷得紧紧的,“这可如何是好,王家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侯府可真是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这之后,侯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今儿个是李家老爷带着厚礼前来,明儿个又是张家公子亲自到访。 侯府里整日是人声鼎沸,吵闹不休。 李家老爷穿着一身褐色的锦袍,挺着个大肚子,进门就大声嚷嚷:“侯夫人,我李家在城外有大片的田庄,只要跟我李家结盟,侯府今后的吃穿用度都包在我身上!” 张家公子手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说道:“侯夫人,我张家的商铺遍布城中,跟我张家结盟,那银子可是滚滚而来啊。” 侯府夫人被这些人围得团团转,几位姨娘也是吵吵嚷嚷,各有各的主意。 三姨娘扯着嗓子喊道:“夫人,李家有钱,咱就跟李家结盟!” 四姨娘白了她一眼,“张家的商铺多,还是跟张家结盟靠谱!” 大姨娘跺着脚,“你们懂什么,王家有权有势,才是最好的选择!” 二姨娘在一旁抹着眼泪,“这可怎么办哟,选错了可就完了。” 侯府夫人被吵得脑袋嗡嗡直响,“都别吵了,让我好好想想!” 接下来的日子里,侯府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来往往,有的是带着丰厚的礼物,有的是带着威胁的话语。 侯府夫人和几位姨娘忙得焦头烂额,而侯府嫡女林娇也在一旁帮着出谋划策。 这日,云溪在院子里碰到了林娇。 林娇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发髻上插着几朵珠花,那腰肢扭得跟水蛇似的,一张小脸精心涂抹,粉面桃腮,看起来倒是明艳动人。 林娇看到云溪,嘴角一撇,冷哼一声:“你这个庶女,别在这碍眼!” 那眼神里满是嫌弃,好像云溪是路边的臭虫。 云溪也不恼,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姐姐,这结盟之事关系到侯府的生死存亡,咱们可不能马虎。” 林娇瞪大眼睛,白了她一眼,提高了嗓门:“用不着你多嘴,我自然知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说完,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云溪不再理会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晚上,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她睁着大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顶,想着侯府如今的处境,心中满是忧虑。 第二天一早,云溪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她起身出门一看,只见侯府夫人和几位姨娘正在大厅里争吵不休。 侯府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大声吼道:“你们一个个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这侯府到底该怎么办?” 二姨娘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抽抽搭搭地说:“夫人,妾身也是为了侯府好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帕抹着眼泪,那手帕都快被泪水湿透了。 三姨娘则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云溪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夫人,不好了,李家的人说,如果侯府再不答应结盟,他们就要对侯府不利。” 侯府夫人一听,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云溪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她,着急地说:“夫人,您别着急,咱们总会有办法的。” 侯府夫人抓住云溪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满是无助:“云溪,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云溪沉默了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夫人,结盟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被他们逼迫。 咱们侯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侯府夫人叹了口气:“唉,也只能如此了。” 第20章 云溪反对 这一日,侯府正厅里那气氛,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侯府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腰板挺得直直的,脸上没啥表情,眼神却透着股威严。 几位姨娘分坐在两侧,个个都紧绷着脸。云溪呢,就站在一旁,低着脑袋,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侯府夫人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众人,慢悠悠地开口说:“这几日,为了侯府结盟的事儿,我是觉都睡不好,饭也吃不香。 如今,李家和王家都对咱们侯府递了橄榄枝,你们都给我说道说道,到底该选哪家?” 二姨娘一听,赶忙往前凑了凑,脸上堆满了笑,说道:“夫人,依妾身看呐,李家那可是财大气粗,势力也广,跟他们结盟,咱们侯府往后指定能高枕无忧,吃香的喝辣的。” 三姨娘撇撇嘴,把头一扭,哼了一声:“非也非也,王家根基深厚,人脉那叫一个多,选王家才是正理儿。” 二姨娘白了三姨娘一眼,提高了嗓门:“你懂个啥?李家的钱财能给侯府带来多少好处,你想过没?” 三姨娘也不示弱,瞪着眼睛回道:“钱财?人脉才是最重要的,王家能让侯府的地位更稳当。” 这时候,四姨娘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妾身觉得两家各有优势,难以抉择啊。” 云溪看着众人争论不休,终于忍不住说道:“夫人,各位姨娘,云溪有话要说。” 侯府夫人皱了皱眉,那眉头皱得跟拧麻花似的,瞥了云溪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丫头,有什么话就说。” 云溪深吸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夫人,云溪觉得这结盟之事,咱们侯府切不可草率决定。” 林娇此时插话进来,她那眼睛瞪得老大,撇着嘴,满脸的不屑:“哼,你个庶女懂什么? 这可是关乎侯府未来的大事。” 云溪看了一眼林娇,眼神坚定,不卑不亢地说道:“姐姐,云溪虽为庶女,但也心系侯府。 李家虽富有,可他们家风奢靡,行事嚣张。您瞧瞧李家那大公子,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出门带着一帮狗腿子,耀武扬威的。 前阵子,还因为与人争风吃醋,当街就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咱要是跟他们结盟,指不定哪天就被他们那些破事儿给牵连了,惹上一身麻烦。” 侯府夫人脸色一沉,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冷冷说道:“那依你之见,侯府该如何是好?” 云溪向前一步,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侯府夫人,说道:“夫人,云溪认为,侯府应当依靠自身的力量,而非急于与别家结盟。 咱们侯府在这城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和人脉,就说那绸缎庄,生意不是一直红红火火的嘛。 还有咱侯府的田产,每年的收成也不错。只要我们用心经营,未必不能自保。 咱侯府的家丁护院也不少,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真要有个什么事儿,也能顶一阵。 再说了,咱侯府的名声向来不错,平日里也没少做积德行善的事儿,百姓们对咱侯府也是有口皆碑。 要是和别家结盟,万一人家有个什么坏心思,咱可就防不胜防了。” 二姨娘一听,那身子往前一探,指着云溪就嚷嚷起来:“你这黄毛丫头,说得倒是轻巧。 你以为光靠咱侯府自个儿就能在这世道上站稳脚跟啦?那王家根基深厚,人家在官场有人,在商界也吃得开。 要是能跟王家结盟,咱侯府往后办个啥事儿都能顺风顺水的。” 云溪转过头,看向二姨娘,说道:“二姨娘,王家是根基深厚,可您别忘了,王家内部争斗不断。 他们家那几个兄弟,为了争家产,都快打破头了。这要是跟他们结盟,咱侯府不得被他们那些破事儿搅得鸡犬不宁啊?” 三姨娘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拍了拍桌子,大声说道:“云溪丫头,你别在这儿瞎咧咧。 王家再怎么斗,那也是人家的家事。咱跟他们结盟,就是图他们的人脉和势力。 有了王家撑腰,咱侯府在这城里才能横着走。” 云溪皱了皱眉头,说道:“三姨娘,您这想法可不对。横着走能走得长久吗? 万一哪天王家倒了,咱侯府不得跟着遭殃啊?” 四姨娘在一旁一直没吭声,这会儿慢悠悠地开口了:“云溪丫头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这李家和王家,确实都有吸引人的地方,真让人难以抉择啊。” 云溪赶紧说道:“四姨娘,咱们不能光看眼前的利益,得为侯府的长远打算啊。 要是选错了盟友,那可就是把侯府往火坑里推啊。” 林娇又插话了:“哼,云溪,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懂什么? 我是真心为侯府着想。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做出错误的决定。” 侯府夫人坐在那儿,一直没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二姨娘冷哼一声:“你这小丫头,说得倒是轻巧。如今这局势,侯府若不找个靠山,如何能在这风云变幻中立足?” 云溪回道:“二姨娘,云溪并非此意。只是这结盟并非一劳永逸之法,若选错了盟友,反而会给侯府带来灾祸。” 二姨娘一听,眼睛一瞪,双手叉腰,那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了三抖,扯着嗓子喊道:“哼! 你个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呢,懂个啥!侯府现在的情况,那是火烧眉毛了,不赶紧找个靠山,还能有活路?” 三姨娘阴阳怪气地说:“哟,你倒是能说会道。那你倒是说说,不结盟,侯府要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云溪抬眼扫了一下三姨娘,只见她斜倚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手帕,一边甩着一边撇着嘴。 云溪不慌不忙地说道:“三姨娘,咱们侯府虽说现在有些难处,可也不是没救了。 就说这府里的开支,每天大鱼大肉,绫罗绸缎不断,这能不费钱?咱把那些没必要的花销都省了,能攒下不少银子。 还有那几个铺子,伙计们一个个懒懒散散,掌柜的也不怎么上心,好好整顿整顿,生意指定能更红火。” 侯府夫人沉思片刻:“云溪,你的想法虽有道理,可这需要时间,侯府能等得起吗?” 云溪赶紧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说道:“夫人,时间是要的,可咱们侯府也不是一天两天建成的,只要咱现在就行动起来,总能撑过去。 再说了,这结盟的事儿要是急急忙忙定了,万一出岔子,那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林娇撇撇嘴:“你说得倒是轻松,万一侯府在这期间出了事,你能负责?” 云溪直视着林娇,目光坚定,咬了咬嘴唇说道:“姐姐,云溪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可我对侯府的心是真的。 我既然敢说这些话,就愿意和侯府一起承担。” 正厅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众人各怀心思。二姨娘皱着眉头,在那小声嘀咕着。 三姨娘则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在盘算啥。林娇一脸的不耐烦,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首饰。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夫人,李家的人又派人来催了,说侯府若是再不做决定,他们就要另寻他家了。” 侯府夫人一听,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手指紧紧地攥着帕子。云溪赶紧说道:“夫人,您先别急。 这李家如此逼迫,更说明他们没安好心。” 二姨娘着急地说道:“哎呀,夫人,可不能让李家跑了啊,那咱们侯府可就真没指望了。” 云溪反驳道:“二姨娘,您就光想着李家,咋不想想他们的家风?那李家大公子整日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和这样的人家结盟,能有好?” 三姨娘也跟着说道:“云溪丫头,话不能这么说,李家有钱有势,能和咱们结盟,那是咱们的福气。” 第21章 云溪反对二 云溪摇摇头说:“三姨娘,福气?我看是祸水还差不多。他们家那几个兄弟为了争家产,打得头破血流,咱们侯府要是掺和进去,能有好果子吃?” 林娇哼了一声:“云溪,你别在这危言耸听,李家再不好,也比咱们现在强。” 云溪看着林娇,说道:“姐姐,我不是危言耸听。咱们侯府现在是有困难,可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 侯府夫人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云溪深吸一口气,说道:“夫人,咱们不能被李家牵着鼻子走。咱们先拖着他们,然后按照我说的,整顿内部,和其他家族保持友好。 等咱们侯府自身强大了,还怕没有好的盟友?” 二姨娘喊道:“云溪,你这是拿侯府的前途开玩笑!” 云溪挺直了腰板,说道:“二姨娘,我云溪对侯府一片忠心,绝无半分玩笑之意。” 侯府夫人停下脚步,看向云溪,眼中满是犹豫和担忧。 侯府夫人脸色愈发难看,看向云溪:“你看,这如何是好?” 云溪咬了咬嘴唇:“夫人,云溪还是坚持反对此时结盟。” 侯府夫人有些动摇:“可若失去李家这个机会……” 云溪说道:“夫人,李家如此逼迫,未必是真心结盟,只怕是别有企图。” 二姨娘在一旁急得直跺脚,眼睛瞪得溜圆,指着云溪大声嚷嚷:“哎呀,夫人,别听这丫头胡说,错过了李家,侯府可就没希望了。” 云溪白了二姨娘一眼,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倔强和果敢,毫不退缩地回道:“二姨娘,您如此急切,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二姨娘一听,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你,你这丫头,竟敢污蔑我。 我一心为侯府着想,哪像你,毛丫头一个,懂个啥!” 云溪冷哼一声,不再看她,而是目光坚定地对侯府夫人说道:“夫人,还请您三思啊。 侯府的未来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咱们得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李家那大公子整日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他家能安什么好心? 这结盟之事,搞不好就是个坑,咱们跳进去,可就难翻身了。” 侯府夫人揉了揉额头,满脸的疲惫和忧虑,叹气道:“唉,这可如何是好。” 云溪往前凑了凑,诚恳地说道:“夫人,咱们先不着急做决定,好好观察观察李家的动静,也多想想侯府自身的情况。 不能因为他们一逼迫,咱们就乱了阵脚。” 三姨娘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搭腔:“哼,云溪,你倒是能说会道。可你有啥法子能让侯府度过眼前的难关?” 云溪转头看向三姨娘,只见她斜着眼睛,一脸的不屑。云溪不卑不亢地回答:“三姨娘,法子总是人想出来的。 咱们侯府先把内部整顿好,把那些不必要的开支省下来,把铺子好好打理,让生意红火起来。 只要咱们自己有实力轻巧,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云溪挺了挺腰杆,大声说道:“二姨娘,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侯府夫人摆了摆手:“罢了,此事再议。” 众人散去后,云溪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她知道自己这番反对,肯定是把二姨娘她们给得罪狠了,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可一想到侯府的未来,她咬了咬牙,暗暗给自己打气:“云溪啊云溪,你做得没错,为了侯府,不能怕!” 这几日,云溪也没闲着,到处打听消息,想多了解一些李家的情况。 过了几日,侯府又收到了王家的邀请。王家派了一位管家前来,态度颇为傲慢。 那管家坐在厅中,翘着二郎腿,下巴抬得高高的,轻蔑地说道:“侯夫人,我家老爷说了,给侯府三日时间考虑,若是再不答应结盟,以后就别想再与王家有任何瓜葛。” 侯府夫人面露难色:“王管家,您看能否再宽限些时日?” 王管家冷笑一声,三角眼一眯,撇着嘴说道:“侯夫人,这可由不得您。 我王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攀附的。”他翘着二郎腿,身子向后一仰,抖着腿,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云溪在一旁听着,气得柳眉倒竖,胸脯一起一伏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回到房间,云溪正皱着眉头想着对策,林娇却扭着腰肢走了进来。林娇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扬起,斜着眼睛瞅着云溪说:“云溪,你看看你,把侯府弄成了这般模样。” 云溪说道:“姐姐,云溪所做皆是为了侯府。” 林娇哼了一声,鼻子里出气,撇着嘴说道:“为了侯府?我看你是为了自己出风头。” 云溪无奈地说道:“姐姐,您误会了。” 林娇白了她一眼,提高了嗓门喊道:“误会?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自从你来了侯府,就没发生过好事。” 说完,林娇一甩袖子,扭着屁股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哼,不知好歹的东西。” 云溪坐在床边,眉头紧锁,嘴唇紧紧抿着,心情沉重得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但她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起来,自言自语道:“我不能退缩,侯府的未来不能就这么毁了。” 又过了两日,侯府夫人再次召集众人商议结盟之事。侯府夫人坐在正位上,满脸愁容,额头上的皱纹都显得更深了。 她说道:“这几日,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云溪的话有些道理。但如今李家和王家都在逼迫,咱们该如何是好?” 二姨娘在一旁急得直搓手,眼睛珠子滴溜溜乱转,尖着嗓子说道:“夫人呐,这可不能拖啊,要是把王家和李家都得罪了,咱们侯府可就完啦!” 三姨娘也跟着附和,扯着帕子,哭哭啼啼地说:“夫人,您可得拿个主意啊,这天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可没法过了。” 云溪站出来,不卑不亢地说道:“夫人,李家那大公子整日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他家能安什么好心? 王家这管家如此傲慢无礼,就算结盟了,咱们侯府能有好日子过?” 二姨娘瞪了云溪一眼,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侯府现在这情况,能有个依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云溪毫不畏惧,直视着二姨娘说道:“二姨娘,咱们侯府不能病急乱投医,这要是选错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三姨娘阴阳怪气地说:“哟,云溪姑娘倒是能说会道,那你倒是拿出个好法子来啊。” 云溪说道:“咱们先不着急答应,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要是真心结盟,自然会拿出诚意,要是只是想趁火打劫,那咱们也不能任人摆布。” 大公子在一旁打着哈欠,满不在乎地说:“哎呀,烦死了,爱咋咋的,反正我不管。” 侯府夫人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都别吵了,让我再想想。” 云溪接着说道:“夫人,咱们侯府也不是毫无办法。咱们可以先整顿内部,把那些个偷奸耍滑的下人清理出去,节省开支,再把铺子好好经营,把生意做起来。 只要咱们自己有了底气,还怕找不到好的盟友?” 二姨娘撇撇嘴,不屑地说:“说得容易,做起来难着呢。” 云溪挺了挺腰杆,大声说道:“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侯府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云溪说道:“夫人,咱们不如再拖一拖,看看他们的反应。” 二姨娘说道:“拖?能拖到什么时候?万一他们真的恼了,侯府可就完了。” 二姨娘急得直跺脚,脸上的粉都跟着抖落了些,一双三角眼瞪得溜圆,手指头冲着云溪指指点点。 云溪回道:“二姨娘,若他们真心结盟,不会如此没有耐心。”云溪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看着二姨娘,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三姨娘说道:“云溪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三姨娘手里攥着帕子,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犹豫。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夫人,不好了,李家和王家的人都来了,正在府门外呢。” 这丫鬟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也有些凌乱。 侯府夫人一惊:“这可如何是好?”侯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云溪说道:“夫人,莫慌,咱们先去看看。”云溪赶忙上前扶住侯夫人,眼神中透着沉着和冷静。 众人来到府门,只见李家和王家的人各站一边,气势汹汹。李家带头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绸缎,手里拿着个扇子不停地扇着,脸上满是不耐烦。 王家的则是个瘦高个,眼睛细长,透着股阴狠劲儿。 李家的带头人道:“侯夫人,今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答复。”他一边说,一边把扇子往手心一敲,声音格外响亮。 王家的人也说道:“侯夫人,别再犹豫了,否则后果自负。”王家这人双手抱在胸前,歪着脑袋,斜着眼瞅着侯夫人。 云溪站了出来:“各位,侯府需要时间考虑,还请诸位稍安勿躁。”云溪往前迈了一步,挺直了腰杆,目光毫不躲闪地直视着他们。 李家的人怒目而视:“你这小丫头,有你说话的份吗?”李家这人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起来。 云溪毫不退缩:“事关侯府未来,云溪自然要说。”云溪的声音清脆响亮,脸上毫无惧色。 这时,李家带头的那人哼了一声,说道:“侯府如今这落魄样儿,还摆什么架子? 我们李家能来谈结盟,那是给你们面子!”说着,他又扇了几下扇子,那模样十分嚣张。 王家的瘦高个也跟着嚷嚷:“就是,别不识好歹!我们王家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们磨蹭。” 侯府夫人赶紧赔着笑脸说道:“各位莫生气,这事儿确实重大,容我们再想想。” 云溪接着说道:“李家公子整日花天酒地,李家的生意也是每况愈下。 王家的管家,您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真以为侯府非您王家不可?” 李家那人被戳到痛处,气得跳了起来:“你个小丫头片子,满嘴胡言!” 王家瘦高个指着云溪骂道:“放肆!竟敢如此诋毁我们王家。” 云溪毫不畏惧,大声说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侯府若与你们结盟,能有什么好结果?” 二姨娘在一旁扯了扯云溪的衣角,小声说道:“云溪,别得罪了他们。” 云溪甩开二姨娘的手,说道:“二姨娘,此时退缩,侯府就真的没救了。” 三姨娘也在一旁劝道:“云溪,要不还是听他们的吧。” 云溪看向三姨娘,说道:“三姨娘,咱们不能被他们吓唬住。” 侯府夫人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云溪又说道:“夫人,咱们侯府虽然暂时遇到困难,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 李家带头的恶狠狠地说道:“今天要是不给个准话,咱们走着瞧!” 王家瘦高个也跟着威胁道:“侯府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溪说道:“侯府自会权衡利弊,还请诸位不要逼迫。”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王爷带着一队人马赶来。只见王爷身着华贵的锦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 那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迈着大步走进人群,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带着千钧之势。 王爷下了马,走进人群:“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逼迫侯府。”这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在场之人心里直发颤。 李家和王家的人见是王爷,顿时气焰消了大半。那李家带头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原本趾高气昂的神情瞬间变得谄媚起来,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了三抖,赶忙哈着腰,点头如捣蒜:“王爷,小的们不知您大驾光临,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说着,还用袖子不停地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王家那瘦高个,原本细长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满脸的惊恐,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爷,小的……小的们……”话还没说完,就吓得不敢再吱声了。 王爷说道:“侯府之事,本王自会过问,你们都回去吧。”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李家和王家的人哪敢违抗,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转身就走。 那李家的中年男子边走还边回头,一脸的不甘心,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王家瘦高个则是连滚带爬,狼狈至极。 侯府夫人连忙道谢:“多谢王爷相助。”夫人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欠身。 王爷看了一眼云溪:“云溪姑娘有如此见识,本王佩服。” 云溪微微福身:“多谢王爷。”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直视着王爷,丝毫没有怯懦之意。 王爷说道:“侯府结盟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盲目决定。” 侯府夫人点头称是,一脸的恭敬:“一切全凭王爷做主。” 王爷一甩衣袖,翻身上马,带着人马扬尘而去。 王爷离开后,云溪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侯府的危机还未解除,她还需更加努力。 第22章 暗中谋划 云溪这几日提心吊胆,好容易觉着能松口气,哪承想侯府夫人的阴谋已然在暗地里悄悄展开。 这日,云溪刚从花园那头过来,正寻思着事儿。忽然,假山后面传来模模糊糊的说话声。 “夫人,这次说啥也得让那云溪尝尝苦头。”二姨娘的声音又尖又细,透着股子刻薄劲儿。 侯夫人狠狠一甩帕子,咬牙切齿道:“哼,她竟敢坏了侯府结盟的大事,我岂能轻饶了她!” 只见侯夫人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吓得脚步猛地停住,身子微微颤抖,随后轻手轻脚地往假山靠近,大气都不敢出,就想听听她们到底在谋划啥。 “夫人,您到底打算咋整?”二姨娘凑到侯夫人跟前,一脸谄媚地追问。 侯夫人斜了二姨娘一眼,眼神里满是狠厉,压低声音道:“你少啰嗦,我心里有数。 过几日就是侯府的赏花宴,到时候,我自有法子让她出尽洋相!” 侯夫人冷哼一声:“我已安排妥当,过几日便是侯府的赏花宴,到时候,我自会让她出丑。” “夫人高明。”二姨娘谄媚地说道,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腰弯得像只煮熟的大虾,那副讨好的模样别提多难看了。 “你去把林娇叫来,这事儿少不了她帮忙。”侯夫人吩咐道。侯夫人斜倚在榻上,头上的金钗晃晃悠悠,一双三角眼透着算计的光,嘴角挂着一抹阴恻恻的笑。 云溪听得心头一紧,她知道这侯夫人和二姨娘定没安好心。云溪咬了咬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脚步像猫一样轻,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悄悄往后退去。 云溪轻手轻脚地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琢磨着对策。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双手绞着衣角,嘴里喃喃自语:“这可咋办,她们肯定憋着坏呢。” 过了一会儿,林娇果然被侯夫人叫了去。 侯夫人的房间里,林娇一脸得意地走进来:“母亲,您找我?”林娇穿着一身艳丽的绸缎衣裳,走路一扭一扭的,头上的珠翠叮当响。 侯夫人拉着林娇的手,轻声说道:“娇儿,这次可要靠你了。”侯夫人脸上的粉簌簌往下掉,那副亲热劲儿看着就假。 林娇挑了挑眉:“母亲放心,我定不会让那云溪好过。”说着,下巴一扬,眼神里满是傲慢。 侯夫人在林娇耳边低语了一番,林娇连连点头:“母亲放心,女儿明白。” 林娇的眼睛珠子滴溜溜转,嘴角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这几日,侯府上下都在为赏花宴忙碌着,云溪却时刻保持着警惕。云溪干活的时候也竖着耳朵,眼睛不时瞟向四周,生怕有啥动静。 到了赏花宴这日,侯府里来了不少宾客。云溪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素雅却不失大方。 云溪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意。 侯夫人看到云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侯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云溪,手里的帕子攥得紧紧的。 宴席间,侯夫人突然说道:“今日大家高兴,不如让府中的小姐们展示一下才艺。” 众人纷纷附和。 林娇率先站了出来:“那我先来为大家弹奏一曲。”只见林娇扭着腰肢,脸上带着自傲的神情,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了琴前,一屁股坐下。 她抬了抬下巴,斜眼瞟了一下云溪,这才开始弹奏起来。那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倒也有几分模样,只是那眼神里透露出的得意劲儿,让人瞧着心里不太舒坦。 一曲弹罢,她起身,朝着众人微微屈膝行礼,嘴角上扬,等着大家的夸赞。 那些个宾客们也都给足了面子,掌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接着,其他小姐也纷纷表演。有吟诗的,有作画的,各显神通。 轮到云溪时,侯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三角眼眯得更细了,就像两条缝儿,死死盯着云溪,仿佛在说:“看你这回怎么出丑。” 云溪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刚把手搭在琴上,就发觉这琴音不准。她抬眼看向侯夫人,只见侯夫人一脸得意,那脸上的粉都快被笑容挤得掉下来了。 云溪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是侯夫人故意使的绊子。 但她并未慌张,而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柔柔:“既然琴音不准,那云溪便为大家跳一支舞吧。” 话音刚落,她就轻移莲步,舒展身姿。那腰肢软得像柳枝,手臂挥动起来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轻盈优美,把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吸引住了。 侯夫人见这一招不成,脸色愈发难看,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揪破了。 宴席散去后,云溪正准备回房,却被二姨娘拦住了去路。二姨娘双手叉腰,把那腰粗得像水桶似的,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云溪小姐,今日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啊。” 云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倔强和不屈:“二姨娘这是何意?” 二姨娘哼了一声,那鼻子里喷出的气都带着一股子酸味儿:“别以为你能得意多久。” 云溪说道:“二姨娘,云溪自问从未得罪过您,您为何总是与我过不去?” 二姨娘尖声道:“你个庶女,还敢顶嘴?”二姨娘那张肥脸上的横肉直颤,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手指头几乎戳到了云溪的鼻子上。 “你也不瞅瞅自己啥身份,在这侯府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这时,侯夫人走了过来:“吵什么吵?成何体统?”侯夫人穿着一身绫罗绸缎,头上的珠翠晃得人眼晕。 她眉头紧皱,一脸的不耐烦,那眼神扫过云溪和二姨娘,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威严。 云溪行了个礼:“夫人。”云溪微微低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侯夫人说道:“云溪,今日你在宴席上的表现,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侯夫人嘴角上扬,可那眼神里却没啥温度,像是在打量一件稀罕物件。 云溪说道:“多谢夫人夸赞。”云溪的声音不高不低,透着一股子沉稳。 侯夫人话锋一转:“不过,你也别太得意,这侯府还轮不到你一个庶女做主。” 侯夫人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一脸的轻蔑。 云溪回道:“云溪不敢。”云溪咬了咬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倔强,但很快就低下头去。 侯夫人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侯夫人扭动着腰肢,那裙摆晃来晃去,嘴里还嘟囔着:“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云溪看着侯夫人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们的阴谋不能得逞。 云溪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夜里,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铺上,云溪睁着眼睛,脑子里全是白天的事儿。 她想着侯夫人和二姨娘那副嘴脸,心里就堵得慌。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云溪一下子坐了起来,耳朵竖得直直的。 云溪警觉地坐起身,悄悄走到窗边,向外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云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云溪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前面的黑影。 那黑影来到了侯府的库房前,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黑影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看不清面容,只见他在库房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像是在找什么。 云溪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面,紧紧盯着那黑影。 只见黑影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那手哆哆嗦嗦的,在月色下瞧着跟筛糠似的。 钥匙在锁孔里晃悠了几下,才好不容易插了进去,“嘎吱”一声,库房的门就这么被打开了。 云溪躲在暗处,心里头琢磨着,这十有八九是侯夫人派来的人。她刚要现身,突然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云溪心里一惊,赶忙猫着腰,一溜烟儿地躲到一旁的草丛里。这草丛扎得她脸生疼,可她也顾不上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不多时,原来是侯府的护卫。这帮护卫一个个身强体壮,手里提着明晃晃的灯笼,那光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那黑影听到脚步声,身子猛地一哆嗦,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慌里慌张地就钻进了库房。 护卫们眼尖,立马就发现库房的门开着。“不好,有贼!”其中一个护卫大喊一声,一群人就跟猛虎下山似的立刻冲了进去。 这库房里头黑咕隆咚的,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不一会儿,护卫们就揪着那黑影走了出来。 云溪走上前去一看,哟呵,竟然是侯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这丫鬟平日里仗着侯夫人的势,可没少在府里耀武扬威。 此刻她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蹭得脏兮兮的,眼神里满是惊恐。 护卫将丫鬟带到侯夫人面前,侯夫人一瞧,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那脸色白得跟纸似的。 云溪往前一步,说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侯夫人强装镇定,嘴角扯了扯,说道:“这,这定是这丫鬟自己偷了库房的东西。” 云溪眼睛一眯,说道:“夫人,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侯夫人一听,瞪圆了眼睛,狠狠地瞪了云溪一眼:“你这丫头,莫要胡说。” 云溪也不惧她,又说道:“夫人,这丫鬟深夜出现在库房,定是受人指使。” 侯夫人恼羞成怒,指着云溪的鼻子骂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竟这般诬陷我!” 就在这时,王爷突然到访。王爷身着一袭锦袍,步伐稳健,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 王爷问道:“这是怎么了?” 云溪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爷。 王爷听了,浓眉一皱,双目直直地看向侯夫人,厉声道:“侯夫人,此事可要查个清楚!” 侯夫人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无奈地点点头,那模样就像霜打的茄子,全然没了往日的威风。 差役们把那丫鬟带下去审讯,不多会儿,那丫鬟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 原来真是侯夫人指使她来库房偷东西,然后嫁祸给云溪。 王爷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声呵斥道:“侯夫人,你怎能如此对待云溪姑娘? 你这心思也太歹毒了!”侯夫人“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块儿流,双手不停地作揖,哀求着:“王爷饶命,是妾身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啊!” 王爷怒目圆睁,指着侯夫人说道:“念在你是侯府夫人的份上,这次暂且饶过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侯夫人一个劲儿地点头,嘴里说着:“谢王爷开恩,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云溪感激地看向王爷,福了福身子,说道:“多谢王爷为云溪做主。” 王爷摆了摆手,和声说道:“云溪姑娘不必客气,本王自当主持公道。” 王爷微微一笑:“云溪姑娘不必客气。” 第23章 危机四伏 云溪自打库房那事儿出了之后,这心里头就跟揣了个刺猬似的,怎么都觉着侯府是处处藏着危机。 她心里明镜儿似的,侯夫人那可不是省油的灯,指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后面指不定还有啥幺蛾子等着呢。 这天一大清早,云溪就起了身,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在侯府那大院子里慢悠悠地走着。 这侯府里的丫鬟仆役们,一个个儿跟流水似的来来往往。云溪眼睛尖,虽说瞧着表面上一切平常,可她就是能觉出这气氛透着股子不对劲儿。 她走着走着,路过厨房的时候,就听见里头传来俩厨娘小声嘀咕。那个胖厨娘,系着个围裙,手里拿着菜刀,一边咔咔切着菜,一边嘴里嘟囔着:“听说夫人最近又在琢磨啥事儿呢。” 旁边那瘦厨娘,脸上绷得紧紧的,一脸紧张样儿,赶忙接话:“可不是嘛! 咱们可得把眼睛瞪大了,小心着点儿,千万别惹出啥麻烦,不然啊,有咱好受的。” 云溪听了,脸上没啥表情,脚下步子不停,就这么从厨房门口走过去了。 云溪不动声色地走过,心里的忧虑又增添了几分。 回到自己的住处,云溪刚坐下,就见贴身丫鬟小翠匆匆跑来。这小翠跑得是气喘吁吁,小脸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小姐,不好了!”小翠喘着粗气说道,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别急,慢慢说。”云溪眉头微皱,神色间带着一丝忧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翠的后背。 “我刚刚去取针线,路过夫人的院子,听到她和二姨娘在商量着要把您远嫁呢!” 小翠着急地说道,眼睛睁得圆圆的,满是惊恐。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远嫁?这定是侯夫人想彻底把她赶出侯府的手段。 “你可听清了?”云溪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小翠,神色愈发凝重。 “千真万确,小姐,咱们该怎么办呀?”小翠急得快哭了,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声音都带着哭腔。 云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别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云溪和小翠走出去一看,只见侯府嫡女林娇正带着几个丫鬟,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这林娇身着一身艳丽的锦缎衣裳,头戴金钗,脸上妆容精致,却透着一股子刁蛮劲儿。 她双手叉腰,下巴高高扬起,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 “云溪,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林娇一开口就骂道,声音又尖又利。 云溪看着她,冷冷地说:“林娇,你又想干什么?”云溪挺直了腰杆,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林娇的视线。 林娇上前一步,指着云溪的鼻子说道:“你别以为有王爷给你撑腰,你就能在侯府为所欲为!” 她那手指几乎要戳到云溪的脸上,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厉害。 云溪一把打开她的手,说道:“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倒是你,整日无事生非。” 林娇被云溪这么一打开手,更是火冒三丈,“哼,你少在这装可怜! 你就是个狐媚子,勾引王爷,还妄想在侯府作威作福!”她身后的几个丫鬟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就是,咱们小姐说的没错!” 云溪冷笑一声,“林娇,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别血口喷人!” 林娇跺了跺脚,“证据?你敢说王爷不是因为你才常来侯府?” 云溪说道:“王爷来侯府自有他的道理,与我何干?倒是你,处处针对我,莫不是嫉妒我?” 林娇气得脸色发青,“嫉妒你?你也配!”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打云溪。 云溪侧身一躲,“林娇,你别太过分!” 这时,侯夫人闻讯赶来,她看了看云溪,又看了看林娇,说道:“都给我住手! 成何体统!” 林娇立刻扑到侯夫人怀里撒娇,“娘,云溪她欺负我!” 侯夫人瞪了云溪一眼,“云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远嫁之事,已成定局,你就等着吧!” 云溪咬了咬嘴唇,“夫人,我在侯府从未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您为何要这般对我?” 侯夫人冷哼一声,“哼,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拉着林娇转身就走。 云溪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怒。 小翠在一旁说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呀?” 云溪深吸一口气,“别怕,总会有办法的。” 林娇被激怒了:“你敢说我无事生非?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说着,她抬手就要打云溪。 只见这林娇双目圆瞪,那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一张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涂着艳红口脂的嘴唇紧紧抿着,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云溪侧身躲开,林娇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小姐!”林娇的丫鬟们赶紧扶住她。林娇站稳身子,挣脱丫鬟的搀扶,狠狠瞪着云溪,“你个小贱人,居然敢躲!” 林娇恼羞成怒:“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那几个丫鬟听到主子的命令,互相瞧了瞧,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朝着云溪围了过去。 这几个丫鬟有的缩着脖子,有的咬着嘴唇,眼神里透着不情愿,可又不敢违抗林娇的命令。 云溪眼神一凛:“我看你们谁敢!”她挺直了腰杆,双手紧紧握拳,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那几个丫鬟。 就在这时,侯夫人闻讯赶来。侯夫人一身华服,发髻高挽,金钗闪耀,脸上却是阴云密布。 她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边走边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众人停下动作。 侯夫人看着云溪,说道:“云溪,你这是要反了天不成?竟敢和嫡女动手。” 侯夫人眉头紧皱,嘴角下撇,眼神里满是严厉和不满。 云溪说道:“夫人,分明是林娇先来找我的麻烦。”云溪的脸上带着几分倔强,目光直直地盯着侯夫人,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侯夫人哼了一声:“不管怎样,你以下犯上就是不对。”侯夫人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云溪说道:“夫人,您这是非要偏袒林娇吗?”云溪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些许愤怒和委屈。 侯夫人说道:“我这是秉公处理。罚你去佛堂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侯夫人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耐烦。 云溪咬了咬嘴唇,心里虽然满是不服气,但也深知在这侯府,侯夫人的命令不可违抗。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是,夫人。”然后便转身朝着佛堂走去。 到了佛堂,云溪恭恭敬敬地在蒲团上跪下。她的眼神坚定,眉头微微蹙着。 膝盖虽然跪着,可心里却一刻也没闲着,不停地思索着:“这侯夫人向来对我百般刁难,林娇更是处处找我麻烦。 如今又要把我远嫁,我该如何是好?王爷虽说对我有几分情谊,可他毕竟是侯府的贵客,也不好过多插手侯府的家事。 小翠那丫头倒是忠心耿耿,可也没什么主意。我得想个法子,不能就这么任人摆布。” 云溪想着想着,不禁握紧了拳头。 佛堂里,香烟袅袅。云溪跪在蒲团上,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侯府的危机。 不知过了多久,云溪的膝盖都跪得麻木了。 这时候,一个陌生的丫鬟扭着身子走了进来。那丫鬟斜着眼睛,撇着嘴说道:“云溪小姐,夫人让您去书房见她。”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满是疑惑,可也不敢耽搁,强撑着麻木的双腿起身跟着去了。 到了书房,侯夫人正稳稳当当地坐在桌前,脸上冷冰冰的,像挂了一层霜。 “云溪,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侯夫人慢悠悠地开了口,眼皮都不抬一下。 云溪盯着她,抿着嘴,一声不吭。 侯夫人抬眼瞅瞅云溪,接着说:“只要你答应主动离开侯府,我可以放你一马。” 云溪眉头皱了皱,说道:非要赶我走?” 侯夫人冷哼一声,鼻子里出气:“你一个庶女,留在侯府也是丢人现眼。” 云溪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大声说道:“夫人,您如此不公,就不怕王爷知道吗?” 侯夫人一听这话,脸色“唰”地一下变了,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少拿王爷来压我!” 云溪咬了咬嘴唇,说道:“夫人,我只想在侯府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您为何就容不下我?” 侯夫人冷笑一声,嘴角都快撇到耳根子了:“哼,你别做梦了!这侯府哪有你的安稳日子过。” 云溪心里明白,跟这侯夫人是说不通了。她一甩袖子,扭头就走,脚步又急又快。 出了书房,云溪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边走边想,这侯夫人向来是瞧不上自己这个庶女,平日里没少给自己使绊子。 今儿个更是要把自己赶出侯府,自己到底做错了啥?云溪越想越委屈,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云溪一屁股坐在床上,发起呆来。她知道,在这侯府,侯夫人一手遮天,自己再怎么努力讨好也没用。 这次她铁了心要赶自己走,往后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了。云溪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心里乱糟糟的。 她想起以前在侯府的种种,自己小心翼翼地做事,生怕惹了谁不高兴。 可到头来,还是落得这般下场。云溪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能就这么任人摆布。 可眼下该怎么办呢?离开侯府?自己又能去哪儿?云溪愁得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要不求求王爷?可王爷毕竟是侯府的客人,能帮自己一次,也不能帮一辈子啊。 云溪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想来想去,云溪也没想出个好法子。她在屋里来回踱步,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这侯府就像一个牢笼,困住了自己。云溪咬了咬牙,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想办法摆脱这困境。” 回到自己的房间,云溪陷入了沉思。她明白,侯府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 夜里,云溪悄悄出了房间,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着。她身上那件素色的衣裳在夜色里显得有些单薄,头发也只是简单地绾了个髻。 她像个幽灵般在侯府中四处探查。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稍有风吹草动就能立刻消失在黑暗中。 她来到侯府的库房附近,只见那库房大门紧闭,周围静悄悄的。忽然,她瞧见有几个陌生的身影在附近徘徊。 那几个人身板壮实,眼神贼溜溜的,东张西望。 云溪赶紧躲在暗处观察,只见那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凑到一起,嘀咕了几句,就朝着库房的方向摸去。 其中一个矮个子的家伙,走路一瘸一拐的,另一个则是满脸横肉,凶神恶煞。 云溪屏气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只见那几个人轻轻推了推库房的门,门没锁,他们就蹑手蹑脚地进了库房。 云溪刚到库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这批东西可不能乱动,要是被发现了,咱们都得掉脑袋!”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听那语气,急得直跺脚。 “怕什么,有夫人撑腰呢!”另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边说还边往口袋里塞东西。 云溪听得心头一紧,心说这侯夫人到底在搞啥名堂。她咬了咬嘴唇,心想不能打草惊蛇,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于是,她又像来时那样,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云溪一夜未眠,思考着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第24章 王爷相助 云溪在侯府的日子那是一天不如一天,侯夫人和林娇那帮人变着法儿地刁难她,愈发让她觉得艰难。 这一天,云溪坐在自己那小屋里,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手托着下巴,苦思冥想该咋对付这一堆堆的麻烦事儿。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丫鬟小翠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小姐,小姐,王爷来了!” 小翠扯着嗓子喊,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都是兴奋劲儿。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站起来,身子都晃了晃。还没等她迈出房门去迎接,王爷就迈着大步子走进来了。 王爷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袍,那锦袍可真好看,腰上束着的玉带闪闪发亮。 王爷身板儿挺直,个头高高的,剑眉浓密,眼睛跟星星似的,让人不敢直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让人害怕的威严。 “云溪姑娘,本王来迟了。”王爷开口说道,声音就跟那低沉的鼓声似的,震得人耳朵嗡嗡响,还带着一种让人没法抗拒的磁性。 云溪赶忙弯腰行礼,双手放在身侧,恭恭敬敬地说道:“王爷大驾光临,云溪有失远迎。” 王爷伸手扶起云溪,说道:“听闻你在侯府受了诸多委屈,本王自当相助。” 云溪眼中泪光闪动,嘴唇微微颤抖,哽咽着说道:“王爷,您能来,云溪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王爷看向云溪,目光中满是关切:“云溪姑娘,你且将近日之事细细说来。” 云溪轻咬嘴唇,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缓了缓情绪,这才开口:“王爷,那侯夫人不知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非说我行为不检,要将我远嫁去那偏远之地。 还有,前几日我不过是在佛堂不小心碰倒了一尊佛像,她就罚我在佛堂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膝盖都肿得不成样子了。” 说着,云溪撩起裙摆,露出那青紫的膝盖。 王爷听后,脸色一沉:“这侯夫人着实过分!” 说罢,王爷大手一挥,带着云溪气势汹汹地前往侯夫人的院子。 侯夫人正在院中优哉游哉地喝茶,身旁几个丫鬟伺候着。看到王爷和云溪一同前来,心中一惊,手一抖,茶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洒在她那华贵的衣裳上。 但很快,她就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 “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侯夫人起身行礼,可那腰弯得并不深,眼神还时不时瞟向云溪,透着几分怨恨。 王爷冷哼一声:“侯夫人,你对待云溪姑娘如此不公,是何道理?” 侯夫人赔笑道:“王爷,这其中定是有误会。” 王爷眉头紧皱,双目圆睁,厉声道:“误会?云溪姑娘所言难道有假?” 侯夫人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微微颤抖,赶忙说道:“王爷息怒,是妾身管教无方。” 王爷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侯夫人,大声说道:“本王告诉你,云溪姑娘本王护定了。 以后你若再敢找她的麻烦,休怪本王不顾及侯府的颜面。” 侯夫人连连点头,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王爷放心,妾身再也不敢了。” 王爷转头看向云溪,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云溪姑娘,莫要害怕,有本王在。” 云溪感激涕零,又要行礼,被王爷拦住。 王爷接着说道:“侯夫人,你最好记住今日的话。” 侯夫人唯唯诺诺地应着:“是是是,妾身铭记在心。” 王爷瞪了侯夫人一眼,这才又看向云溪:“云溪姑娘,日后若再有不公之事,尽管来找本王。” 云溪微微颔首:“多谢王爷。” 王爷说道:“从今往后,若再让本王知晓云溪姑娘在侯府受了委屈,本王定不轻饶。” 侯夫人连连点头:“是是是,妾身不敢。” 侯夫人此刻脸色煞白,身子微微发颤,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往下淌,那精心梳理的发髻都有些凌乱了。 她那原本透着精明与高傲的眼神,此刻满是惊恐与不安,再不敢像之前那般放肆。 从侯夫人的院子出来,王爷面色严肃,扭头看向身旁的云溪,说道:“云溪姑娘,你且放心,本王会派人盯着侯府,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 云溪微微福身,脸上满是感激之色,轻声说道:“多谢王爷。”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婉转轻柔。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这日,云溪正在花园中散步,只见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衫,身姿婀娜,那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根简单的发簪别着,却更显得她清丽脱俗。 突然看到林娇带着一群丫鬟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林娇身着一身艳丽的锦缎,头戴金钗,脸上浓妆艳抹,眼神中透着刁蛮与跋扈。 “云溪,你别以为有王爷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林娇双手叉腰,大声叫嚷着。 云溪微微皱眉,神色平静地说道:“林娇,你莫要胡搅蛮缠。” 林娇冷笑一声:“哼,今天我定要让你好看!”说着,她抬起手来,手指着云溪,扭头冲着身后的丫鬟们喊道:“都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那群丫鬟们得了令,一个个撸起袖子,张牙舞爪地就要朝云溪扑过去。 就在这时,王爷派来的侍卫及时出现。那侍卫身材高大,面容刚毅,双目炯炯有神,一身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大胆!竟敢在侯府撒野!”侍卫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林娇看到侍卫,顿时吓得脸色大变,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灭了大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还不快滚!”侍卫怒目而视,手中的佩剑“唰”的一声抽出半截,寒光闪闪。 林娇哪里还敢造次,连忙转身,嘴里嘟囔着:“算你走运!”便灰溜溜地带着丫鬟们走了。 云溪松了一口气,轻拍着胸口,对侍卫说道:“多谢。” 侍卫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云溪姑娘,这是王爷吩咐的,保护您的安全。” 打那以后,云溪在侯府的日子总算安稳了些。可这林娇却依旧心有不甘,时不时地在背地里使些小绊子。 但每次都被王爷派来的人及时识破,化解了危机。 有一回,云溪在房里做针线活,林娇故意让人在她的院子里放了几条蛇,想要吓她。 好在侍卫们警觉,迅速将蛇捉住,这才没让云溪受到惊吓。 又有一次,林娇在云溪的饭菜里偷偷下了泻药,想让她当众出丑。可王爷派来的人提前发现,将那饭菜换了下来。 云溪知道这一切都是王爷在背后默默护着她,心中对王爷的感激之情愈发深厚。 而王爷呢,也时常亲自过来看望云溪,每次来都会带些新奇的玩意儿,或是讲些外面的趣事,让云溪开心。 就这样,云溪在王爷的庇护下,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爷时常派人给云溪送来各种物品,有珍贵的药材,华丽的衣裳。 这让侯府中的其他人对云溪的态度也有所转变。 就连平日里对云溪爱搭不理的二姨娘,这天也扭着腰肢,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凑到云溪跟前来了。 “云溪啊,以前是姨娘不对,你可别往心里去。”二姨娘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拉云溪的手,那眼神里满是谄媚。 云溪只是淡淡地说道:“姨娘言重了。”说着,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 然而,侯夫人和林娇却依旧对云溪心怀怨恨。 一天夜里,云溪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那声响窸窸窣窣,像是有人在故意压低声音行动。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警觉起来。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一条缝,往外一看,只见几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朝着她的房间靠近。 那几个黑影身量高大,动作却透着一股子贼兮兮的劲儿。 云溪心中暗叫不好,刚想张嘴呼救,就在这时,王爷派来的侍卫犹如神兵天降,猛地从一旁冲了出来,与黑影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侍卫们身手敏捷,动作干净利落,拳拳到肉。那几个黑影起初还想反抗,可没几下就被侍卫们打得东倒西歪。 不一会儿,黑影们就被制服在地,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仔细一瞧,原来是侯夫人派来的杀手。云溪惊出了一身冷汗,身子都有些发软,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第二天,王爷得知此事,气得脸都青了,风风火火地再次来到侯府。 “侯夫人,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王爷怒不可遏,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手指着侯夫人,大声呵斥道。 侯夫人“扑通”一声吓得跪在地上,浑身直哆嗦,眼泪鼻涕一起流:“王爷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 王爷冷哼一声,说道:“若再有下次,本王定让侯府鸡犬不宁!”那声音掷地有声,吓得侯夫人连连磕头。 这事儿一闹,侯府里那些原本还对云溪有点小心思的人,这下子彻底歇了心思。 就连那最刁钻的婆子,见了云溪都得陪着笑脸。厨房的厨子也不敢再克扣云溪的饭菜,丫鬟们伺候云溪的时候更是不敢有半分马虎。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侯府众人再也不敢轻易为难云溪。云溪的日子总算暂时安稳了下来。 第25章 感情渐深 云溪这几日在侯府中倒是落得个安稳。那王爷的威名在,侯夫人和林娇之流即便满心不忿,也不敢再明晃晃地找她麻烦。 这一日,云溪正蹲在自己那小院里,挽着袖子,仔仔细细整理着一堆草药。 阳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额头上的汗珠。这时,小翠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跑得那叫一个急,差点就摔了个跟头。 “小姐,小姐!”小翠喘着粗气,大声嚷着,“王爷差人来请您去王府一叙!” 云溪听了,手顿了一下,身子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她轻启朱唇,说道:“莫慌莫慌,快去准备一下。” 不多时,云溪就坐上了马车。一路上,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这一去是好是坏。 到了王府,刚一下车,就瞧见王爷大步流星地迎了上来。王爷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的腰带,更显得身姿挺拔。 “云溪姑娘,多日不见,本王甚是想念。”王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云溪身上,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云溪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王爷见笑了。” 王爷带着云溪来到花园, 刚一迈进这园子,云溪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王爷瞧着她那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花园里的花呀,开得那叫一个热闹。红的、粉的、紫的,挤挤挨挨,争奇斗艳。 王爷一身锦衣华服,挺拔地站在云溪身旁,抬手示意云溪看这边看那边。 “云溪,瞧瞧这海棠,开得多旺实。”王爷指着一丛海棠说道。 云溪凑过去,仔细端详,笑着回道:“王爷,这海棠真是好看,花朵饱满,颜色艳丽。” 王爷爽朗地笑了几声,接着又拉着云溪往前走。 “这株茉莉,别看它小小的,那香味儿可迷人得很。”王爷边说边俯身嗅了嗅。 云溪也跟着闻了闻,轻轻点头:“嗯,是好闻,清新得很。” 两人沿着小径慢悠悠地走着,王爷兴致勃勃地给云溪介绍着各种花卉,云溪则一脸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这玫瑰呀,可是费了本王不少心思,才养得这般娇艳。”王爷伸手摸了摸花瓣。 云溪看着王爷,眼中满是笑意:“王爷对这花园真是用心。” 正说着,天空突然飘起了细雨。王爷眉头一皱,赶紧拉着云溪往亭子里跑。 跑到亭子里,王爷抖了抖衣袖上的雨滴,嘴里嘟囔着:“这雨,说下就下。” 云溪站在一旁,用手帕擦了擦脸,笑着说:“王爷,不碍事的,这雨景也不错。” 王爷看了看云溪,点点头:“你倒是心宽。”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亭子周围。两人在亭中相视而坐,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王爷的目光一直落在云溪身上,云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摆弄着衣角,微微低下头。 “云溪,本王有话想对你说。”王爷突然打破了沉默。 云溪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王爷请讲。” 王爷深吸一口气:“自从遇见你,本王的心中便时常想起你的身影,你的勇敢、善良、聪慧,都让本王心动不已。” 云溪的脸更红了,心跳也加速起来:“王爷……” 王爷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到云溪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那手劲儿大得很,像是生怕云溪跑了似的。 “云溪,本王愿护你一生周全,不知你意下如何?”王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溪,目光里满是急切和期待。 云溪望着王爷那深情得能把人融化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声儿跟蚊子似的:“云溪愿意。” 就在这时,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了下来。 王爷和云溪相视一笑,那笑容灿烂得跟春日的暖阳似的,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从那以后,王爷和云溪的见面越发频繁。 这一日,云溪收到王爷的邀请,一同前往郊外踏青。 郊外绿草如茵,那草长得都快到人的膝盖了。溪水潺潺,清得能瞧见水底的沙石。 王爷一身青袍,腰上系着块白玉佩,身姿挺拔地走在云溪身旁。云溪则穿着一身粉色的裙衫,头发简单地挽了个髻,插着根玉簪子,看着清丽又动人。 王爷和云溪并肩走在溪边,微风拂过,撩动着他们的衣角。 “云溪,你看那只蝴蝶多美。”王爷抬手指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说道,眼睛里透着股孩子般的兴奋劲儿。 云溪顺着王爷手指的方向看去,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小酒窝:“确实很美。” 走着走着,云溪光顾着看景,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身子一歪。 王爷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双臂紧紧地搂着云溪的腰,嘴里大声嚷着:“小心!” 云溪就这么靠在王爷怀中,能感觉到王爷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心也跳得更快了。 “多谢王爷。”云溪低下头,都不敢看王爷的眼睛。 王爷松开手,上下打量着云溪,着急地问:“怎么样?可伤到了?” 云溪红着脸摇摇头:“王爷,我没事儿。” 王爷这才松了口气,又拉起云溪的手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这路不好走,你可得跟紧我。” 云溪轻轻“嗯”了一声,乖乖地跟在王爷身后。 走了一会儿,云溪瞧见路边有朵野花,忍不住想去摘。王爷见了,赶忙说:“你站着别动,我来摘给你。” 说着就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花摘下来,递给云溪。 云溪接过花,闻了闻,笑着说:“真香。” 王爷看着云溪那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又走了一段路,云溪觉得有些累了,脚步慢了下来。王爷立刻察觉,停下脚步说:“要不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 云溪点点头,两人就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 王爷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云溪:“擦擦汗。” 云溪接过手帕,心里暖暖的。 休息了一会儿,王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说:“走吧,前面说不定还有更好的景致。” 云溪也跟着站起来,跟着王爷继续往前走。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阵鸟叫声。王爷抬头看去,指着树上说:“云溪,你看那鸟窝。” 云溪顺着王爷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小的鸟窝搭在树枝上。 王爷笑着说:“说不定里面还有小鸟呢。” 云溪说:“那可别打扰了它们。” 王爷点点头:“那是自然。” 两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走着,不知不觉,太阳都快落山了。 王爷看着天边的晚霞,对云溪说:“云溪,今日与你一同踏青,本王甚是欢喜。” 云溪红着脸说:“云溪也是。” 王爷拉起云溪的手:“那咱们改日再来。” 云溪轻轻点头,跟着王爷往回走。 王爷看着云溪,眼中满是关切:“可伤到了?” 云溪摇摇头:“有王爷在,云溪无事。” 两人继续前行,来到一片树林。王爷抬眼打量着这片林子,扭头对云溪说道:“云溪,你在此处稍等,本王去打些野味回来。” 说罢,他紧了紧手中的弓箭,大踏步走进树林,那身姿透着一股子果断和利落。 云溪乖巧地点点头,寻了棵大树,坐在树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紧紧追随着王爷的背影。 不一会儿,就听见树林里传来几声弓弦响,云溪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没多大会儿,王爷便带着几只野兔回来了。他额头上挂着汗珠,脸上却满是得意的笑:“云溪,今晚咱们可以美餐一顿了。” 云溪看着王爷手中的野兔,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说道:“王爷好身手。” 回到王府,王爷挽起袖子,就准备亲自下厨为云溪烤制兔肉。云溪也不含糊,在一旁帮忙递这递那。 王爷边忙活边念叨:“这烤兔肉啊,火候可得拿捏好喽。”云溪应和着:“是呀,全凭王爷做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声时不时从厨房传出来,那气氛温馨得让人觉着日子就该一直这么过下去。 在这一次次的相处中,云溪和王爷的感情愈发深厚。云溪看着王爷的时候,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和依赖;王爷对云溪也是百般呵护,事事都想着她。 然而,他们的甜蜜并未持续太久。 这日,云溪正在屋里做着针线活,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她展开信纸,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一哆嗦,信就飘落在地上。 她顾不上别的,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等云溪赶到王爷所在之处,只见王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云溪扑到床边,声音都带着哭腔:“王爷,您怎么样了?” 王爷听到云溪的声音,费力地睁开眼睛,强撑着露出一丝笑容:“云溪,莫要担心,本王无事。” 云溪看着王爷的伤口,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都怪我,没能保护好王爷。” 王爷连忙伸出手,轻柔地为云溪擦去眼泪,温声道:“这不怪你,是本王不小心。” 云溪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自责,她紧咬着嘴唇,双手微微颤抖。 王爷瞧着心疼,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莫哭莫哭,本王这不是好好的嘛。” 接下来的日子,云溪可忙坏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仔细地为王爷换药。 她眉头紧皱,眼睛紧紧盯着伤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熬药的时候,她守在火炉旁,一刻也不敢松懈,被烟火熏得满脸乌黑也不在乎。 王爷看着云溪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感动。有一回,他忍不住说道:“云溪,待本王伤好,定要好好报答你。” 云溪听了,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说道:“只要王爷能好起来,便是对云溪最好的报答。” 就这样,日子在云溪的悉心照料中一天天过去。王爷的伤势也逐渐有了起色,能下地走动了。 云溪见王爷能活动,心里高兴,却还是忍不住叮嘱:“王爷,您可别乱动,伤口还没完全好呢。” 王爷却像个孩子似的,故意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还说着:“本王已经好得差不多啦。” 云溪拿他没办法,只能跟在后面,生怕他有个闪失。 终于,王爷彻底痊愈了。这一天,阳光格外明媚,王爷带着云溪来到山顶。 王爷身着一袭青衫,身姿挺拔,他张开双臂,大声说道:“云溪,你看这山河美景,以后本王都要与你一同欣赏。” 云溪身着粉色罗裙,站在王爷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轻说道:“嗯,王爷。”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更添几分柔美。王爷顺势将云溪揽入怀中,云溪靠在王爷怀中:“云溪愿与王爷携手一生。” 第26章 侯府内乱 云溪正猫在自个儿那小院里,仔仔细细整理着医书。这时候,外面忽地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吵嚷声。 云溪眉头一拧,把手里的书往边上一撂,站起身就往外走。 刚迈出院子门,就瞅见侯府的大管家赵福,呼哧呼哧地一路小跑着奔了过来。 赵福跑得满脸通红,额头的汗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儿往下淌。 “云小姐,可不好啦,府里乱成一锅粥喽!”赵福一边大喘气,一边扯着嗓子喊。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追问:“赵管家,快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儿?” 赵福抬起袖子,狠狠抹了把汗:“唉哟,还不是老爷新得了一批赏赐,夫人和那几位姨娘为了分这些东西,闹得不可开交呐!” 云溪二话不说,跟着赵福就往正厅赶。离正厅还有老远一段路呢,就听见侯府夫人那尖得能刺破耳朵的嗓门。 云溪紧赶慢赶,到了正厅门口。只见侯夫人穿着一身绣满牡丹的华丽衣裳,脸上的粉涂得跟墙皮似的,可那狰狞的表情却把这份富贵给糟蹋了个干净。 她那俩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面前的几位姨娘,扯着嗓子叫骂:“这匹上好的绸缎,就是该归我这正房夫人,你们几个别想打主意!” 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叉在腰间,那架势,活像个骂街的泼妇。 几位姨娘也不甘示弱,一个个扭着腰肢,指着侯夫人的鼻子回嘴。其中一个穿着水绿色衣裳的姨娘,撇着嘴说:“夫人,您可别太霸道,这赏赐凭啥都归您?” 另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姨娘,也跟着帮腔:“就是就是,我们也有份儿!” 侯夫人一听,更是火冒三丈,跳着脚喊道:“反了你们了,敢跟我争!” “这匹上好的绸缎,理应归我这正房夫人,你们几个别想打主意!”侯夫人柳眉倒竖,双手叉腰,那身华贵的衣裳也掩不住她此时的泼辣。 三姨娘也不甘示弱,扭着腰肢上前说道:“夫人,您可不能这么霸道,我们也为侯府尽心尽力,凭什么好东西都归您?” 她脸上抹着厚厚的脂粉,眼神透着一股子贪婪。那身花花绿绿的衣裳裹在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晃悠着,活像个花枝招展的花孔雀。 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那戴着金镯子的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我天天在这侯府里忙前忙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着也得给我分上一份!” 四姨娘在一旁嘤嘤哭了起来:“我平日里最是听话,怎么连点赏赐都不分给我?” 她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哭得梨花带雨。四姨娘本就生得娇小,这一哭,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她用手帕捂着嘴,抽抽搭搭地继续哭诉:“我在这侯府里,向来是逆来顺受,从不敢多说一句。 如今这赏赐,夫人您就可怜可怜我,好歹给我留一点啊。”说着,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那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侯府嫡女林娇也在一旁帮着侯夫人说话:“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敢跟母亲争?” 她双手抱胸,一脸的骄横。林娇穿着一身艳丽的绫罗绸缎,头上的珠翠晃得人眼晕。 她昂着头,鼻孔朝天,眼睛斜睨着几位姨娘,大声呵斥道:“母亲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这赏赐自然是母亲说了算,你们一个个不安分守己,成何体统!” 其他几位庶女也在一旁小声嘀咕着,都想为自己的母亲争取些利益。 有的咬着嘴唇,一脸的焦急;有的拉着自己母亲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期盼;还有的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商量着对策。 云溪走进正厅,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侯夫人瞪了她一眼:“你来凑什么热闹?”侯夫人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恨不得把云溪给刮了。 她妆容精致,却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头上的金钗都跟着晃动起来。 云溪不卑不亢地说道:“夫人,各位姨娘,大家都是侯府的人,这样吵闹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好好商量。” 云溪神色平静,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她身姿挺拔,虽然穿着朴素,但自有一番气度。 林娇冷哼一声:“你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有什么资格说话?”林娇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 她走上前来,用手指着云溪的鼻子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云溪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这批赏赐本是老爷的心意,大家若是因此伤了和气,老爷知道了定会不高兴。” 三姨娘阴阳怪气地说:“哟,说得好听,你莫不是也想分一杯羹?”只见这三姨娘扭着那水蛇般的腰肢,脸上的粉厚得都快往下掉渣子,一双三角眼斜睨着云溪,那眼神里满是猜忌和不屑。 云溪微微一笑:“姨娘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侯府能和睦。”云溪神色从容,目光清澈而坚定,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三姨娘,丝毫没有被她的话语所激怒。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二姨娘开口了:“云溪说得也有道理,咱们这样吵也不是办法。” 这二姨娘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眉眼弯弯的,只是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小心翼翼。 侯夫人狠狠瞪了二姨娘一眼:“就你会做好人!”侯夫人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头上的珠翠跟着乱颤,那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满是恼怒。 正厅里依旧吵吵嚷嚷,谁也不肯让步。 三姨娘双手叉腰,提高了嗓门喊道:“凭啥夫人您占大头,咱们就只能喝点汤汤水水? 我可不服!” 四姨娘也跟着哭诉:“我在这侯府里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啥都捞不着!” 她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端庄。 侯府嫡女林娇跺着脚,娇蛮地嚷道:“都别吵了,吵得我头疼!这赏赐就该母亲拿大头,你们能跟着沾点光就不错了!” 其他几位庶女也在一旁叽叽喳喳地叫着,有的涨红了脸,有的急得直跺脚。 云溪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她看到几个丫鬟和小厮在一旁偷偷看热闹。 一个小丫鬟低声对旁边的人说:“这可怎么办呀,天天这么闹,咱们也没法干活。” 这小丫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扎着两个麻花辫,一脸的愁苦相。 另一个小厮接话道:“谁说不是呢,这侯府都快没个安宁日子了。”那小厮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脑袋缩了缩,生怕被正厅里的人发现。 云溪走上前说道:“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别在这里添乱。” 小丫鬟和小厮赶紧低头走开了,那小丫鬟边走还边回头瞅了瞅。 云溪看着混乱的场面,心中暗自叹气。这时,她发现侯府的账本被扔在地上,便弯腰捡了起来。 “这账本怎么能乱丢呢?”云溪说道。 侯夫人不耐烦地说:“别管什么账本,先把赏赐分清楚!” 云溪翻开账本看了看,说道:“夫人,各位姨娘,咱们先看看侯府的收支情况,再决定如何分配赏赐也不迟。” 众人听了,都安静了下来。只见云溪轻抿嘴唇,目光专注地在账本上扫过,随后抬起头来,神色郑重。 云溪清了清嗓子,开始念起账本上的数字。“这月米粮开销一百二十两,绸缎布料八十两,下人们的月钱五十两……”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安静的厅里回荡着。 念完之后,侯夫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眉头紧皱,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 三姨娘也不再吭声,那张擦了厚厚脂粉的脸此刻白一阵红一阵的,眼神躲躲闪闪。 云溪趁机说道:“侯府的开销也不小,大家还是要为侯府的长远着想。” 二姨娘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身子向前倾着说道:“云溪说得对,咱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 四姨娘止住了哭声,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抽抽搭搭地说:“那这赏赐到底怎么分呀?” 云溪想了想,微微蹙起眉头,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缓缓说道:“不如夫人和几位姨娘各退一步,按照各自的功劳和需要来分配,如何?” 侯夫人犹豫了一下,抬眼瞅了瞅众人,这才说道:“那就听你的。” 众人开始商量分配方案,三姨娘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尖着嗓子说道:“我伺候老爷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得多拿点!” 二姨娘赶忙附和:“是是是,三妹妹辛苦,可我平日里也没少操持府里的事儿。” 四姨娘一听,又哭哭啼啼起来:“我就啥都不是啦?我在这侯府里当牛做马的!” 几个庶女也在一旁叽叽喳喳,争着要这要那。 云溪在一旁看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林娇突然说道:“不行,我觉得不公平,我要那对翡翠耳环!” 刚刚缓和的气氛又紧张起来,云溪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27章 云溪调解 云溪本想着上次那赏赐分配的事儿能让侯府安静些日子,哪成想,这没几天工夫,新的乱子又冒出来了。 这一天,云溪在屋里头正专心研究着医书呢。忽然,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大得很。 她皱了皱眉头,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一瞧,好家伙,原来是侯府的厨房为了食材分配的事儿又闹开了。 掌管厨房的刘嬷嬷,那身子胖得跟个圆桶似的,双手叉着腰,扯着嗓子喊道:“这几只鸡是夫人特意吩咐给小姐做补汤的,谁也别想动!” 她那脸上的横肉随着说话一抖一抖的。 一个胖厨娘可不干了,她把袖子往上一撸,瞪大了眼睛,回嘴道:“夫人和小姐天天吃好的,我们这些下人就活该挨饿吗?” 说完,还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刘嬷嬷眼睛一瞪,指着胖厨娘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夫人小姐那是主子,自然得吃好的。” 胖厨娘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说:“那咱们干活也没少出力,咋就不能分点好的?” 这时候,旁边那个瘦厨娘也凑了过来,她尖着嗓子说:“就是,大家都在侯府做事,凭什么差别对待!” 云溪走上前去,说道:“刘嬷嬷,各位姐姐,大家先别吵。” 刘嬷嬷斜眼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哟,云小姐,这可没您什么事儿,您还是回您的院子里待着吧。” 这刘嬷嬷肥头大耳,满脸横肉,说起话来嘴角的黑痣一抖一抖的,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屑。 云溪并未在意刘嬷嬷的态度,继续说道:“大家同在侯府,理应相互体谅。 如今为了几只鸡就吵成这样,传出去也不好听。” 胖厨娘哼了一声,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云小姐,您是不知道我们的苦,天天干着累活,还吃不饱。 您呐,是金枝玉叶,哪能体会我们这些下人的难处!”这胖厨娘身宽体胖,圆滚滚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睛瞪得像铜铃。 云溪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这几只鸡分成两份,一份给夫人和小姐,一份给大家改善伙食,如何?” 刘嬷嬷一听,立刻反对,双手用力地摆着,扯着嗓子喊道:“不行! 夫人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这几只鸡本就是夫人特意吩咐给小姐做补汤的,哪能分给你们这群糙人!” 瘦厨娘也嘟囔道:“云小姐,您这办法根本不行。我们在这侯府,干的活儿最多,受的气也最多,连口吃的都分不均匀。” 这瘦厨娘尖嘴猴腮,说话的时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云溪眉头微皱,说道:“那大家说该怎么办?”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一个年轻厨娘怯生生地走出来,小声说道:“要不以后厨房的食材分配按照人数来,这样也公平些。” 刘嬷嬷瞪了她一眼,唾沫星子横飞:“你懂什么!小丫头片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胖厨娘白了刘嬷嬷一眼,大声说道:“怎么就不行?我看这主意挺好! 凭啥我们就得天天吃糠咽菜,夫人小姐就能顿顿山珍海味?” 瘦厨娘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侯府的人,就得公平对待!” 刘嬷嬷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胖厨娘和瘦厨娘,骂道:“你们两个反了天了! 眼里还有没有主子!” 云溪看着乱成一团的局面,提高声音说道:“都别吵了!大家先冷静冷静。” 胖厨娘喘着粗气,说道:“云小姐,您倒是给评评理,我们每天起早贪黑,累得要死,就为了侯府能有口热乎饭吃,可结果呢?” 云溪耐心地说道:“我知道大家都辛苦,可咱们总得想个周全的法子。” 瘦厨娘撇撇嘴,说:“云小姐,您是好人,可这刘嬷嬷太霸道,啥都她说了算,我们有苦也没地儿诉。” 刘嬷嬷跺了跺脚,吼道:“都闭嘴!我这是按照侯府的规矩办事!” 云溪沉思片刻,说道:“我觉得这按人数分配食材的法子,值得考虑。 咱们可以先试一试,如果夫人怪罪下来,我来承担。” 刘嬷嬷瞪大眼睛,说道:“云小姐,您可别逞强,到时候有您好受的!” 云溪坚定地说:“我心意已决,就这么办。” 胖厨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云小姐,要是真能这么办,那可太好了!” 瘦厨娘也点点头,说道:“希望这次能行。” 云溪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说道:“我看这个法子可行,这样大家都能分到应得的。” 刘嬷嬷却冷笑道:“云小姐,您说得轻巧,夫人那边能同意吗?” 云溪神色坚定,目光直直地盯着刘嬷嬷,说道:“嬷嬷,不管夫人同不同意,咱们总得试一试。” 刘嬷嬷双手抱在胸前,那肥硕的身子向前挺了挺,扯着嗓子嚷道:“哼,云小姐,您还是太年轻,不晓得这侯府的规矩。 夫人平日里最是讲究规矩,您这主意在她那儿,怕是要碰一鼻子灰!” 云溪轻咬嘴唇,微微皱眉说道:“嬷嬷,即便如此,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厨房整日鸡飞狗跳的不是?” 刘嬷嬷翻了个白眼,嘴角撇了撇:“云小姐,您这心是好的,可老奴在这侯府多年,知道的事儿可比您多。 就您这法子,老奴看呐,悬!” 云溪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刘嬷嬷,转身就朝着侯夫人的院子走去。 侯夫人正坐在榻上喝茶,那一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可脸上却没几分好气色。 云溪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厨房那边为了食材分配闹得不可开交,我想了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侯夫人放下茶杯,眼皮子一抬,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说吧。” 云溪定了定神,赶忙说道:“夫人,厨房众人因为几只鸡都能吵翻天,我寻思着按照人数来分配食材,这样或许能少些纷争。” 侯夫人一听,脸色一沉,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厉声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简直胡闹!” 云溪心里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赶忙解释:“夫人,这样能避免大家再为了这点事争吵不休,您也能少些烦恼,也能让侯府更安宁些。” 侯夫人哼了一声,斜着眼看向云溪:“你倒是会做好人,可这侯府的规矩不能乱。 你以为这侯府是你能随便做主的?” 云溪赶忙低头,说道:“夫人,如今侯府内乱不断,整日吵吵嚷嚷的,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会影响侯府的声誉。” 侯夫人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思量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要是办不好,有你好看!” 云溪连连点头应是,领命离开。 云溪一路小跑回到厨房,把侯夫人的意思说了出来。 刘嬷嬷撇了撇嘴:“云小姐,这可不好办啊。” 云溪说道:“大家放心,我会尽量安排妥当。” 接下来的几天,云溪那娇小的身影就整日在侯府里穿梭忙碌着。她那原本清秀的脸上,此刻也多了几分疲惫之色。 云溪手拿账本,一支毛笔别在耳后,眼睛紧紧盯着上面的人名和数字,嘴里还念念有词。 可这过程中,却不断有人来找麻烦。 厨房门口,一个五大三粗的伙夫叉着腰,扯着嗓子喊:“云小姐,俺天天累死累活地干活,凭啥不给俺多分点? 俺这力气可不能白出!”这伙夫瞪着一双牛眼,满脸的横肉都在抖动。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个干瘦的婆子挤了过来,尖着嗓子嚷道:“云小姐,俺在这侯府都多少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咋就不能特殊照顾照顾俺呢?” 她那干瘪的脸上,满是皱纹,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云溪好言相劝,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声音轻柔地说道:“大哥,大嫂,咱们都得按规矩来,我已经尽量考虑到大家的情况了。” 可那些人根本不听,反而更加气势汹汹。 这天,云溪正在厨房安排分配,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来说:“云小姐,不好了,几个丫鬟因为分不到自己想要的食材,在院子里哭呢。” 云溪一听,眉头紧皱,连忙放下手中的账本,匆匆赶了过去。只见几个丫鬟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那哭声就跟唱戏似的,一声比一声高。 其中一个丫鬟,穿着一身旧衣裳,头发也有些凌乱,哭着说:“云小姐,您这分配不公平,我们天天伺候主子,连口吃的都没有。” 云溪无奈地摇摇头,耐着性子说:“姐姐们,这已经是尽量公平的办法了。 我也是为了侯府能安稳,大家都能有口饭吃。” 可她们根本不听,纷纷指着云溪的鼻子指责起来。 云溪满心委屈,眼眶泛红,心里头憋着一口气。她一心为了侯府着想,怎么就没人理解呢? 就在这时,侯府嫡女林娇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她身着华丽的衣裳,头上戴着金钗,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 林娇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云溪,你这是越俎代庖,自讨苦吃!” 云溪看着她,眼神坚定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侯府安宁一些。” 林娇哼了一声,嘴角上扬,一脸的不屑:“就凭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云溪咬了咬嘴唇,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不再说话。 而此时,侯夫人也得知了这些事,对云溪更是不满。 第28章 伤心离开 云溪呆呆地立在侯府那方空旷的院子里,抬头瞅着天空中那孤零零的月亮,身子骨显得那般单薄。 月光如水,洒在她那苍白的脸上,泪痕还清晰可见。 她眉头紧锁,一双眼睛黯淡无光,嘴里喃喃着,回想着这几日在侯府的种种遭遇。 那些个尖酸的指责、深深的误解,就跟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下扎在她心窝子里。 她本是怀着满心的好意,想让侯府里的众人能少些争吵,让这侯府能有个安宁和睦的样儿,哪成想,最后竟是这般费力不讨好。 这时候,刘嬷嬷扭着身子从一旁走了过来。这刘嬷嬷生得五大三粗,脸上的横肉随着她说话一抖一抖的。 她斜着眼瞅见云溪,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嚷嚷:“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云小姐嘛,大晚上的还在这儿发愣呢。 哼,我看你呀,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妄想管侯府的事儿。” 云溪缓缓转过头,目光像冰一样冷,就那么直直地盯了刘嬷嬷一眼,嘴唇紧闭,一个字也没说。 刘嬷嬷见她不吭声,更是来了劲,双手叉腰,往前凑了凑,唾沫星子乱飞:“咋的? 说你几句还不服气啦?你以为你能咋的?你也不瞅瞅自己,不过是个庶女罢了。” 云溪转过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刘嬷嬷却不依不饶:“怎么? 说你还不服气?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哼,不过是个庶女罢了。” 云溪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刘嬷嬷,我敬你是侯府的老人,但也请你积点口德。” 刘嬷嬷一听,那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双手叉着腰,扯开嗓子大声嚷嚷道:“你这小蹄子,还敢教训我?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过就是个庶出的丫头片子,还真把自个儿当根葱啦?” 这时,林娇也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轻蔑的笑,那笑里藏着的尽是刻薄。 她斜着眼瞅着云溪,尖着嗓子说道:“云溪,你看看你,把侯府弄得鸡飞狗跳,还不快滚回你的院子去。” 云溪看着林娇那嚣张的模样,气得浑身直哆嗦,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她瞪着林娇,大声说道:“我一心为侯府着想,却被你们这般羞辱,这侯府,不待也罢!” 说完,云溪扭头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脚下的步子又急又快,那裙摆都被带得呼呼作响。 到了屋里,她胡乱地把几件衣物塞进包袱里,又把平日里喜欢的几样小物件揣进怀里,便拎着包袱又出了门。 她刚走到侯府门口,正巧碰上侯夫人。侯夫人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不满,说道:“云溪,你这是要去哪儿?” 云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说道:“夫人,云溪在侯府不受待见,也无法为侯府做更多的事,就此离开。” 侯夫人冷哼一声,撇了撇嘴说道:“走?你以为侯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云溪挺直了腰板,抬起头直视着侯夫人,眼神坚定得很,说道:“夫人,云溪在侯府从未求过什么,如今要走,也绝不留恋。” 侯夫人气得脸都红了,指着云溪的鼻子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侯府供你吃供你穿,如今你说走就走,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云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愣是不让眼泪掉下来,咬着牙说道:“夫人,云溪自问在侯府从未做过对不起侯府的事,可如今却遭这般对待,我走便是。” 侯夫人气得直跺脚,大声喊道:“你走,走了就别再回来!” 云溪没再吭声,转身迈着大步就离开了侯府。那身影看着是那般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云溪不再多言,头也不回地迈出了侯府的大门。 刚踏出侯府,那冷飕飕的夜风就直往她身上扑,像个调皮的小鬼使劲儿拽着她的衣裳。 云溪缩了缩脖子,抱紧了双臂,这夜晚的风好似能穿透她的衣衫,直往骨头缝里钻。 冷清的街道上,没几个行人,周围的店铺都紧闭着大门,只有那几盏灯笼在风中晃晃悠悠,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单。 突然,一只黑乎乎的野猫“嗖”地一下从她脚边窜过,吓得云溪“哎呀”一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身子猛地一哆嗦,定了定神,嘴里嘟囔着:“这该死的野猫,吓死个人。” 就这么走着走着,云溪来到了一家客栈前。她抬头瞅了瞅那客栈的招牌,脚步迟疑了一下。 这客栈看起来有些破旧,可她实在是又累又乏,咬了咬牙,还是抬腿走了进去。 客栈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看到云溪进来,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那眼神就跟在估量一件货物似的,粗着嗓子问:“姑娘,打尖还是住店?” 云溪低着头,小声说道:“住店。” 老板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一晚三文钱。” 云溪赶忙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够住店的钱。 跟着小二往楼上走,那楼梯“嘎吱嘎吱”地响,云溪的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 进了房间,果真是简陋得很,一张木板床,一张旧桌子,连个凳子都没有。 云溪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床板“咯吱”响了一声,她也顾不上。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心里头乱糟糟的。离开侯府,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未来的路就像这黑漆漆的夜,看不到一点儿光亮,一片迷茫。 就在云溪伤心抹泪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她皱了皱眉头,打开房门,探头往楼下瞧。 只见几个醉汉在大堂里扯着嗓子大声喧哗。 一个满脸通红的醉汉,敞着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手里拎着个酒壶,摇摇晃晃地指着小二喊道:“老子有的是钱,给老子上最好的酒!” 小二赔着笑脸:“几位爷,小店已经打烊了,要不明天再来?” 那醉汉一听,瞪大了眼珠子,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吼道:“什么? 敢不给老子面子,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店!”说着,他举起手里的酒壶,作势就要往地上砸。 小二吓得脸色发白,赶忙摆手说道:“爷,您别冲动,别冲动!小的这就给您安排。” 另一个醉汉歪歪斜斜地走上前,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领,满嘴酒气地喷在小二脸上:“快去,好酒好菜都给爷端上来!” 这时候,店里的其他客人都吓得赶紧溜走,生怕惹上麻烦。云溪在楼上听到这动静,眉头紧皱,打开房门瞅了一眼,心里嘀咕着:“这都什么事儿啊!” 只见那带头的醉汉摇摇晃晃地找了张桌子坐下,用脚蹬开旁边的凳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小二赶紧跑去后厨,催促着厨子赶紧做菜。 不一会儿,酒菜端上来了,醉汉们狼吞虎咽,吃得满桌子都是残渣。 其中一个醉汉一边吃,一边大声吆喝:“这酒不够劲儿!” 另一个醉汉拿起筷子敲着碗边,叫嚷着:“这菜也太咸了!” 小二在旁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额头上满是汗珠。 云溪实在看不下去了,“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嘴里嘟囔着:“真是一群无赖!”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好一阵子,外面的吵闹声总算消停了。云溪却睁着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在侯府的日子,那些个勾心斗角,那些个委屈无奈,忍不住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云溪就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她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下楼的时候,看到店里一片狼藉,小二正愁眉苦脸地收拾着。 云溪走出客栈,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沉重。 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没人在意这个落魄的女子。 没一会儿,天空下起了小雨。云溪没有带伞,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淌。 她用手抹了一把脸,加快了脚步,想找个地方避雨。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屋檐,云溪赶紧跑过去,站在那儿,抱紧了自己的包裹。 她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冻得她直打哆嗦。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飞驰而过,溅起一片水花,弄脏了她的裙子。云溪气得跳脚,骂道:“这什么人啊!” 那马车停了下来,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是一个富家公子。他看了云溪一眼,说道:“哟,这小娘子长得还挺标致。” 云溪瞪了他一眼:“无耻之徒!” 那富家公子听罢,不仅没收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脾气还挺大,本公子喜欢。” 只见这富家公子一身绫罗绸缎,头戴金冠,腰间还挂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可那脸上的神情却满是轻浮浪荡。 说着,他便张牙舞爪地要下车来拉云溪。 云溪吓得花容失色,转身撒腿就跑,两条腿跑得跟风车似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那富家公子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喊着:“小美人儿,别跑呀!” 云溪只顾拼命地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充满了恐惧。这一慌神,突然,她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那富家公子追了上来,满脸的得意,伸出那肥嘟嘟的手就要去抓云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嗖”地一下出现,飞起一脚,就把富家公子踹出去老远。 云溪抬起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这男子身材高大挺拔,仿佛一棵劲松。 剑眉星目,鼻梁挺直,一张脸犹如刀刻般英俊,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他身着一件黑色的劲装,腰间束着一根宽带,整个人透着一股干练利落。 男子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女子,活得不耐烦了!” 那声音如同洪钟,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富家公子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恼羞成怒地骂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男子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说道:“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 那眼神像两把利剑,直刺得富家公子心里发毛。 富家公子瞧着男子不好惹,脸色变得煞白,嘴里嘟囔了几句,便灰溜溜地跑了。 边跑还边回头,像是不甘心似的。 男子转身扶起云溪,轻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那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拂过。 云溪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相救。”云溪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头发也乱了,样子十分狼狈。 男子说道:“姑娘一个人在外,可要小心。” 云溪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第29章 王爷寻找 王爷在王府那宽敞的院子里,双手背在身后,脚步急促地来回踱着,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这云溪,到底去了何处?”他嘴里嘟囔着,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一旁的侍卫阿福,弓着腰,脑袋耷拉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王爷,小的们已经派人在城中各处打听了,还是没有云小姐的消息。” 王爷猛地站住,眼珠子一瞪,像要喷出火来,指着阿福的鼻子骂道:“一群废物! 继续找,找不到云溪,你们都别回来!” 阿福吓得一哆嗦,赶忙回道:“是,王爷!小的这就去。”说完,脚底抹油似的,撒腿就往外跑。 王爷哪还坐得住,大步流星地走到马厩,牵出一匹骏马,翻身上马,一挥鞭子,带着几个亲信就冲了出去。 一路上,王爷身子绷得直直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里不停地吆喝着:“驾! 驾!” 到了大街上,王爷扯着嗓子喊:“都给本王让开!”那气势,吓得路人纷纷避让。 遇到个卖菜的挡住了路,王爷怒喝一声:“滚开!”吓得那卖菜的差点丢了手里的担子。 亲信们紧紧跟在王爷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王爷一路风风火火,见人就问:“有没有见到云溪小姐?” 不管得到的是摇头还是沉默,王爷都毫不气馁,继续朝前奔去。 他们先来到了城中最热闹的集市。王爷勒住缰绳,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云溪的身影。 卖菜的阿婆大声吆喝着:“新鲜的青菜哟!” 卖肉的屠夫挥舞着手中的刀,喊道:“上好的猪肉!” 王爷全然不顾这些喧闹,一心只想着云溪。他头戴紫金冠,身穿锦袍,腰间束着玉带,那剑眉紧蹙,目光焦急又凌厉。 这王爷平日里威风凛凛,此时却为了云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引起了王爷的注意。那小姑娘穿着破旧的衣裳,头发有些凌乱,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王爷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俯下身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些,问道:“小姑娘,你可曾见过一位模样清秀的女子?” 小姑娘眨巴着那双满是迷茫的眼睛,摇摇头,怯生生地说:“公子,我没见过。” 王爷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头,继续往前走。 路过一家绸缎庄,王爷下马走了进去。那掌柜的正拿着一匹绸缎,瞧见王爷进来,连忙满脸堆笑迎上来:“这位爷,您想要点什么?” 王爷眼睛紧盯着掌柜,急切地说道:“我不买绸缎,我想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女子经过?” 掌柜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一脸疑惑地挠挠头:“爷,这每日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小的不知您说的是哪位女子啊?” 王爷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两条浓眉都快拧成了麻花,狠狠一甩衣袖,转身出了绸缎庄。 王爷刚走几步,就瞧见一个耍猴的艺人,周围围了一群人,叫好声不断。 王爷哪有心思看这个,粗暴地推开人群,惹得众人一阵抱怨。“这谁呀,这么蛮横!” “就是,赶着去投胎啊!”王爷也不理会,继续寻找云溪的踪迹。 接着,他们又来到了一家茶馆。王爷刚进门,就听到里面的人在议论纷纷。 “听说侯府的庶女不见了。” “哟,这事儿闹得,侯府不得急疯喽。” “可不是嘛,这侯府的庶女能跑到哪儿去呢?” 王爷一听,赶紧凑过去,大声问道:“你们可知道些啥?”众人被王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都闭上了嘴,愣愣地看着王爷。 王爷瞪着眼睛,再次追问:“快说!”一个胆大的茶客小心翼翼地开口:“爷,我们也都是道听途说,具体的真不清楚。” 王爷气得一跺脚,转身又往门外走去。 这时,一个乞丐蜷缩在茶馆门口,王爷心生一念,走过去问道:“乞丐,你有没有见到一位女子?” 那乞丐抬起头,脸上脏兮兮的,露出一口黄牙,嘿嘿一笑:“爷,我这一天都在这,没见到啥女子。” 王爷失望地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王爷走着走着,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一把抓住小贩的胳膊,急切地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 小贩被王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差点把糖葫芦都扔了,结结巴巴地说:“爷,我……我没看到。” 王爷松开手,长叹一口气。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王爷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他的脚步略显沉重,但依然坚定地向前走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王爷一听,赶忙凑过去问道:“各位,可知那庶女往哪个方向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王爷那两条剑眉顿时拧成了疙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双虎目瞪得溜圆,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忍不住大声吼道:“你们这些废物,连个消息都不知道!” 众人被王爷这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王爷心中越发焦急,又来到了城外的村庄。一路上,他脚步匆匆,靴子扬起一路的尘土。 到了村口,只见那老槐树底下,几个老人正坐着聊天。王爷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双手抱拳,语气急切:“老人家,有没有看到一位年轻女子经过?” 那几个老人先是一愣,其中一位瘦巴巴的老人眯着眼想了想,说道:“好像有个姑娘往东边去了。” 王爷一听,脸上顿时有了一丝喜色,连忙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人手里:“多谢老人家!” 说罢,翻身上马,带着人就往东边追去。 这一路上,王爷瞪大了眼睛,不错过路边的任何一处。风呼呼地吹着,把王爷的头发都吹乱了,可他全然不顾。 追了一段路,却依然没有看到云溪的身影。王爷咬了咬牙,额头青筋暴起,嘴里嘟囔着:“这丫头,到底跑哪儿去了!” 此时,天渐渐暗了下来,王爷却没有放弃的意思。“王爷,要不咱们先回去,明日再找?” 一个亲信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猛地转过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杀人:“不行! 找不到云溪,本王绝不回去!”说完,狠狠一甩马鞭,继续往前奔去。 他们又找了许久,来到了一座破庙前。王爷心急火燎地跳下马来,也不管马缰绳,径直就往破庙里冲。 走进破庙,只见庙里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王爷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喊道:“云溪,你在吗?” 声音在庙里回荡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王爷在庙里转了一圈,脸上满是失落,脚步沉重地走了出来。 王爷失望地走出破庙,继续踏上寻找云溪的路。 这时,突然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王爷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一双眼睛瞪得铜铃般大,里头满是急切和焦虑。 “王爷,这雨越来越大了,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亲信扯着嗓子喊道,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模样狼狈极了。 王爷咬了咬牙,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馒头,怒吼道:“不,继续找!” 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簌簌发抖。 他们在雨中艰难地前行着,马蹄溅起一片水花。王爷的身子随着马的颠簸起伏,紧紧攥着缰绳的手骨节泛白。 路过一家农舍,王爷心急火燎地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前,“砰砰砰”地敲起门来。 农户打开门,看到王爷等人,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王爷赶忙说道:“老乡,别害怕,本王只是想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女子。” 说话间,雨水顺着王爷的额头流下,混着汗水,模样着实有些狼狈。 农户哆哆嗦嗦地摇了摇头:“王爷,小的没见过。” 王爷失望地长叹一口气,转身又跨上了马。那马打了个响鼻,似乎也有些累了。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王爷的衣服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像一绺一绺的水草。 可他顾不上这些,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 “王爷,咱们都找了这么久了,要不歇歇?”亲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王爷瞪了他一眼,吼道:“不行!找不到云溪,本王绝不罢休!” 他们又走过一片泥泞的小路,马蹄深陷在泥里,拔出时费了好大的劲儿。 “王爷,前面有个村子,咱们去问问?” “走!”王爷一甩马鞭,率先冲了过去。 到了村子,王爷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得到的却都是失望的答案。 王爷的脸色越发阴沉,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王爷,要不咱们往回找找?也许错过了。” “闭嘴!”王爷怒喝一声,“接着找!” 他们找遍了一个又一个地方,却始终没有云溪的踪迹。 “云溪,你到底在哪里?”王爷在心中呼喊着。 第30章 街头相遇 云溪穿着一身补丁摞补丁的破旧衣裳,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鸡窝,眼神里满是疲惫,还透着股子迷茫,就这么在人来人往、喧闹嘈杂的街头,游魂似的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那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个不停,算起来,都好几日没正经吃上一顿饱饭了。 街边的小摊贩扯着嗓子大声吆喝:“包子,刚出炉的热包子!”“糖葫芦,又甜又脆的糖葫芦!” 云溪听到这,喉咙忍不住动了动,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伸手往空空的口袋里摸了摸,啥也没有,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继续往前走。 正走着,突然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云溪猛地一惊,身子赶紧往旁边闪。 只见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匆匆而过,马蹄扬起一阵尘土。云溪被这尘土呛得直咳嗽,一边咳一边用那脏兮兮的衣袖紧紧捂住口鼻。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哟!”云溪嘟囔着,脚步蹒跚。走着走着,她瞧见路边有个卖饼的小摊,那饼子的香味直往她鼻子里钻。 云溪站在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饼子,脚像被钉住了似的。 “去去去,别在这挡道!”摊主不耐烦地挥挥手。 云溪咬了咬嘴唇,默默地走开了。 她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个街角。那里有几个乞丐正围在一起,分着一碗不知从哪里讨来的剩饭。 云溪看了看他们,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这时,一个卖艺的老者在街头弹起了二胡,那二胡声凄凄切切,如泣如诉,引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云溪也凑了过去,她那乱蓬蓬的头发随意地散着,脸上脏兮兮的,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她眉头微蹙,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哀愁,静静地听着。 就在她听得入神之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偷从她身边快速跑过,猛地撞了她一下。 云溪一个踉跄,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摔倒在地。 “抓小偷!抓小偷!”后面有人扯着嗓子大喊着。 云溪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那小偷像只受惊的兔子,朝着远处撒腿就跑。 不远处,王爷正带着几个亲信在街头寻找云溪。王爷身穿一袭黑袍,腰间束着玉带,那剑眉紧紧地拧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满是焦虑。 “王爷,这都找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找到云小姐,您说她能去哪儿呢?” 亲信阿勇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王爷皱了皱眉,狠狠地瞪了阿勇一眼:“继续找,一定要找到她!找不到本王拿你们是问!” 说着,王爷转头看向另一边,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 此时,云溪也看到了王爷的身影,心中一阵惊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王爷!”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激动,一边喊一边挥舞着手臂。 王爷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来,看到了云溪。 他立刻翻身下马,脚下生风,快步朝着云溪走去,那步伐又急又快。 “云溪!”王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颤抖里藏着无尽的担忧和牵挂。 云溪撒开脚丫子跑向王爷,跑得气喘吁吁,脸上却满是欢喜。跑到王爷跟前时,她的眼中泛起泪花,嘴唇颤抖着说:“王爷,我……” 话还没说完,王爷一把将云溪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 “你这丫头,让本王好找!”王爷黑着脸,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气呼呼地说道。 云溪抽泣着,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王爷,我……”话没说完,就又抽抽搭搭哭起来。 王爷松开云溪,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扫,脸色愈发难看:“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云溪耷拉着脑袋,头发乱得像鸡窝,身上那补丁摞补丁的衣裳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两只脚丫子上沾满了泥巴。 云溪咬着嘴唇,依旧低头不语。 王爷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疼地说:“走,先跟本王回府。”说完,拉起云溪的手,那手粗糙得跟老树皮似的。 这时,旁边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歪戴着帽子的路人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哟,这不是王爷嘛,这姑娘是谁啊?” 王爷瞪圆了眼睛,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怒吼道:“少管闲事!”那路人被吓得一哆嗦,赶紧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灰溜溜地跑开了。 王爷带着云溪上了马,云溪紧紧搂着王爷的腰,身子微微颤抖。王爷一夹马肚子,“驾!” 马就飞奔起来。往王府走去的这一路上,云溪默默地靠在王爷的怀里,小脸紧贴着王爷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温暖,就像漂泊的小船终于找到了港湾。 到了王府门口,王爷利落地翻身下马,然后伸手把云溪抱了下来。“快去准备热水和饭菜!” 王爷大声对府中的下人吩咐道。下人们听了,一个个跑得脚底生风,忙前忙后。 云溪跟着王爷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泄了气的皮球。 “云溪,这些日子你受苦了。”王爷在云溪面前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 云溪摇摇头,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只要能再见到王爷,我不苦。” 这时,一个圆脸的丫鬟端着热水走了进来,“云小姐,您先洗漱一下。” 丫鬟笑着说道。云溪起身,走到水盆前,胡乱地洗了把脸,水溅得到处都是。 随后,饭菜也端了上来。只见云溪眼睛放光,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扑到桌前,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嘴里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鼓得像青蛙。 王爷在一旁看着,眉头微皱,眼中满是怜惜,忍不住说道:“慢点吃,别噎着,没人跟你抢。” 等云溪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王爷板起脸说道:“云溪,以后不许再这样一声不吭地跑掉了。” 云溪点了点头:“王爷,我知道错了。” 第31章 倾诉衷肠 王府的书房里,云溪和王爷面对面坐着。烛光晃晃悠悠,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王爷身板挺直,眉眼间透着一股威严,可这会儿那威严里却夹杂着丝丝疲惫。 云溪呢,头发有些凌乱,脸色也略显苍白。 王爷先开了口,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溪,声音低沉又有力:“云溪,这些日子我心里头一直装着你。” 云溪听了,轻轻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小声说:“王爷,我也是。”说完,她又抬起头来,那眼睛里含着泪,一闪一闪的。 王爷伸出厚实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云溪纤细的手,紧紧握着,说道:“找你的那些日子,我这心啊,一刻都没踏实过,就怕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了。” 云溪的手被王爷握着,她身子微微一颤,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王爷接着说:“云溪啊,你不知道我这日子过得多揪心。” 云溪咬了咬嘴唇,说:“王爷,我在外面也是吃不好睡不好。” 王爷皱了皱眉头,心疼地说:“苦了你了。” 云溪摇摇头,说道:“只要能再见到王爷,吃再多苦我也不怕。” 王爷把云溪的手攥得更紧了,说:“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这样的罪。” 云溪感受着王爷手掌的温暖,说道:“流落街头的日子,我尝尽了苦头,可心里想的都是王爷。” 王爷微微皱眉,说道:“都是本王不好,没能护你周全。” 只见王爷那剑眉紧紧蹙着,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愧疚,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仿佛要把满心的歉意都传递给面前的云溪。 云溪摇摇头,说道:“不怪王爷,是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太多。” 云溪说着,轻轻抬起手,抚上王爷的衣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王爷,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埋怨,只有无尽的温柔。 王爷握紧云溪的手,目光坚定地说:“云溪,本王要告诉你,自从遇见你,我的心便不再属于自己。” 王爷握着云溪的手愈发用力,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云溪,那目光炽热得好似能将人融化。 云溪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说道:“王爷,云溪何德何能,能得王爷如此厚爱。” 云溪的脸瞬间像熟透的苹果,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王爷那炽热的目光,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王爷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说道:“云溪,你勇敢善良,医术精湛,你的每一处都让本王心动。” 王爷双手背在身后,挺拔的身姿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威严。他望着那黑漆漆的夜空,长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包含着诸多的无奈和感慨。 云溪也跟着走到王爷身边,说道:“王爷,您身份尊贵,却对云溪如此用心,云溪定不会辜负王爷。” 云溪走到王爷身旁,微微仰头看向王爷,眼中满是坚定。她的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 王爷转过身,看着云溪,说道:“如今侯府的勾心斗角,朝廷的权力争斗,都让我们身处困境。 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本王便无所畏惧。” 王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伸出手,轻轻为云溪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声音低沉而有力:“云溪,那些个阴谋诡计,本王从未怕过。 可若没有你,这一切的争斗都毫无意义。” 云溪点了点头,说道:“王爷,云溪愿与您共同面对,不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 云溪咬了咬嘴唇,双手紧紧抓住王爷的胳膊,目光中充满了勇气:“王爷放心,云溪定当不离不弃。” 王爷轻轻抚摸着云溪的头发,说道:“云溪,本王知道,这一路会很艰辛,但只要我们携手同行,定能度过难关。” 云溪眼中透着坚定,说道:“王爷放心,云溪定会全力以赴。”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进来,弓着身子说道:“王爷,云小姐,茶点准备好了。” 王爷微微摆了摆手,神色冷淡地说道:“放在桌上,你先下去吧。” 那丫鬟赶忙放下茶点,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 王爷拉着云溪走到桌前坐下,一脸关切地说道:“来,云溪,吃点东西。” 云溪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脸上绽出笑容,说道:“王爷,这糕点真甜。” 王爷看着云溪,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里满是温柔,说道:“只要你喜欢,本王天天让人给你准备。” 云溪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儿,说道:“王爷,莫要这般宠着云溪,会把云溪惯坏的。” 王爷爽朗地大笑起来,说道:“本王就愿意宠着你。” 两人一边吃着茶点,一边继续说着心里话。 云溪微微蹙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王爷,侯府夫人和嫡女一直视我为眼中钉,今后怕是还会为难我。” 王爷一听,眉头瞬间皱得更紧,脸色也沉了下来,说道:“她们若再敢胡来,本王定不会轻饶。” 云溪赶忙握住王爷的胳膊,轻轻晃了晃,说道:“王爷,云溪不想给您添麻烦,我会自己小心应对的。” 王爷一脸严肃,直直地盯着云溪,说道:“云溪,你莫要这般说,那些个女人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你一人如何应付得了? 本王绝不允许她们伤你分毫。” 云溪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王爷,云溪知道您疼我,可侯府之事错综复杂,您也有诸多事务要处理,云溪不想让您为此劳心费神。” 王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云溪,本王岂会怕那些麻烦! 谁敢动你,就是与本王为敌。” 云溪也跟着站起身,拉着王爷的衣角,说道:“王爷息怒,云溪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不想因为云溪,让王爷陷入两难之境。” 王爷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握住云溪的手,说道:“云溪,在本王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侯府那些人,若是安分便罢,若不安分,本王定让她们好看。” 云溪眼中含泪,说道:“王爷,云溪何德何能,得王爷如此厚爱。” 王爷用手指轻轻拭去云溪眼角的泪,说道:“云溪,你善良聪慧,又善解人意,本王能遇到你,是本王的福气。” 云溪低下头,小声说道:“王爷过奖了,云溪只是个普通女子。” 王爷抬起云溪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说道:“在本王眼中,你独一无二,无人能及。” 云溪的脸一下子红了,说道:“王爷……” 王爷再次握紧云溪的手,说道:“云溪,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本王在。” 云溪用力点了点头,说道:“王爷,云溪信您。” 王爷说道:“那侯府夫人向来心胸狭隘,嫡女又蛮横无理,你定要多加小心。 平日里少与她们接触,若她们寻衅滋事,立刻告知本王。” 云溪说道:“王爷放心,云溪会保护好自己。只是怕她们在背后使坏,防不胜防。” 王爷目光坚定,说道:“有本王在,她们不敢太过放肆。云溪,你只管安心。” 云溪轻轻靠在王爷的肩头,说道:“王爷,有您这番话,云溪心里踏实多了。” 王爷搂住云溪,说道:“云溪,本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说道:“你是本王心爱的女子,保护你是本王的责任。” 云溪感动地说道:“王爷……” 王爷说道:“还有朝廷中的那些阴谋诡计,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那帮子人,个个心怀鬼胎,稍有不慎,咱就得栽跟头。” 王爷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忧虑,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云溪点了点头,说道:“云溪明白,定会多加留意。”云溪的眼神坚定,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两人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王爷说道:“云溪,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王爷说着,轻轻拍了拍云溪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关切。 云溪说道:“王爷也早些休息。”云溪微微福了福身,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王爷叫来丫鬟,送云溪去客房歇息。 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回想着和王爷的对话,心中满是温暖和勇气。 她睁着大眼睛,望着床顶,嘴里喃喃道:“有王爷在,我什么都不怕。” 而王爷在书房里,仍在思考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他坐在书桌前,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桌上的烛光摇曳,映得他的脸庞忽明忽暗。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进房间。 云溪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来到花园里散步。云溪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裙摆随风飘动。 她轻移莲步,脸上洋溢着清新的笑容。 花园里花开得正艳,云溪闻着花香,心情格外舒畅。她俯身轻嗅着一朵娇艳的花朵,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这时,王爷也走了过来。 王爷看到云溪,说道:“云溪,昨晚睡得可好?”王爷大步流星地走到云溪身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云溪笑着说道:“多谢王爷关心,云溪睡得很好。”云溪微微仰头,看着王爷,眼中满是欢喜。 王爷说道:“那就好。”王爷伸手折下一朵花,插在云溪的发间,说道:“这花配你正好。” 两人在花园里漫步,继续倾诉着彼此的心声。 第32章 重返侯府 云溪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裙裳,那裙角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她身旁的王爷,身姿挺拔得像棵青松,一身黑袍裹身,更显威严无比。 临近侯府,云溪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侯府那朱红的大门紧闭着,门前的石狮子瞪着大眼睛,依旧威风得很。 王爷扭头看向云溪,目光中满是关切,声音温和地说:“莫怕,有本王在。” 云溪微微仰头,对上王爷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门房一瞅见王爷和云溪,那腿跑得跟风火轮似的,忙不迭地打开大门,脸上的笑跟朵盛开的菊花似的,嘴里还一个劲儿地说着:“王爷,云小姐,您二位来了。” 走进侯府,云溪抬眼这么一瞧,只见府中的丫鬟小厮们一个个都低着头,那腰弯得跟虾米似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侯府夫人和侯府嫡女听闻王爷到来,匆匆赶来。侯府夫人脸上挂着勉强的笑,行礼道:“参见王爷。” 侯府嫡女则是一脸的不情愿,撇着嘴嘟囔着:“怎么又回来了。”那神情,仿佛云溪是她眼中的一根刺。 王爷冷哼一声,两道剑眉一拧,双目射出寒光:“本王带云溪回来,尔等可有异议?” 声音不大,却震得在场之人心里直发颤。 侯府夫人赶忙满脸堆笑,腰弯得像只煮熟的大虾,连连说道:“不敢不敢,王爷能来,是侯府的荣幸。”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王爷。 云溪静静地站在一旁,身着淡蓝色的裙裳,裙角随风轻轻飘动。她面容白皙,双眸清澈如水,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宛如一朵出尘的青莲,不沾半点世俗的尘埃。 众人来到正厅,分主次坐下。侯府夫人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说话间,她的手指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讨好。 王爷看了一眼云溪,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疼惜,说道:“云溪乃本王珍视之人,从今往后,侯府不得再有任何人刁难她。” 那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侯府夫人连忙应道:“是是是,老身定当约束众人。”说完,她斜眼瞪了一眼侯府嫡女,示意她安分些。 云溪微微福了福身,开口道:“夫人,以往之事,云溪不愿再计较,但还望日后侯府能多些安宁。”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侯府嫡女忍不住说道:“你这贱……”话未说完,便被侯府夫人狠狠地瞪了回去。 侯府夫人低声呵斥:“住嘴,莫要胡言乱语!”侯府嫡女气得脸色通红,咬着嘴唇,把满心的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这时,一个姨娘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只见她身穿一身艳丽的衣裳,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行礼后说道:“王爷,云小姐回来,真是侯府的喜事。” 那声音又尖又细,听得人耳朵直发痒。 云溪看了那姨娘一眼,未作言语,只是轻轻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王爷起身说道:“本王今日把话撂在这儿,若云溪再受委屈,本王定不轻饶。” 众人皆唯唯诺诺。 离开正厅,云溪随王爷来到她曾住过的小院。小院依旧,只是多了几分冷清。 那院墙的灰扑扑的,墙根儿还长着几丛杂草。 云溪轻抬脚步走进屋内,伸出纤细的手指,缓缓抚摸着熟悉的桌椅,目光中透着一丝怀念。 王爷跟在后面,瞧着云溪的模样,说道:“这院子若你不喜欢,本王命人重新修整。” 王爷一脸认真,眉头微微皱着。 云溪轻轻摇头道:“不必了,王爷,这里挺好。”说着,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无奈。 正说着,一个丫鬟慌里慌张地匆匆跑来,差点摔了一跤,喘着粗气说道:“王爷,云小姐,厨房那边出了点乱子。” 王爷眉头一拧,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带路。” 一行人快步来到厨房,好家伙,只见几个厨子脸红脖子粗地正吵得不可开交。 王爷怒目圆睁,厉声道:“何事在此喧哗?” 其中一个胖厨子赶紧上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王爷,今日的食材短缺,大家正为此争论。” 云溪走上前,目光扫了一圈厨房的情况,略一思索,说道:“我来想想办法。” 她扭头对身边的丫鬟说道:“你快去府外,就去西街那个常去的铺子,多采购些新鲜的蔬菜和肉回来。” 那丫鬟赶忙应了一声,撒腿就跑。 云溪又挽起袖子,亲自指导厨子如何合理安排现有食材。她站在灶台边,指着那堆食材,嘴里不停地说着:“这个萝卜和白菜可以一起做个汤,那点肉切成小块,做个臊子。” 厨子们在云溪的指挥下,手忙脚乱地干着活。云溪一会儿看看这个锅,一会儿瞅瞅那个灶,忙得团团转。 忙活了好一阵,总算解决了厨房的问题。 回到小院,云溪累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捶了捶腿。 王爷看着云溪,说道:“这侯府之事,还真是繁杂。” 云溪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疲惫,说道:“习惯就好。” 话音刚落,这时,又有小厮来报,说是侯府的账本出了差错。 王爷看向云溪:“一起去看看?” 云溪赶忙应道:“好嘞,王爷。”说着便紧随着王爷的步伐往账房走去。 一路上,云溪那娇小的身形快步走着,眉头微微蹙着,似是在思忖着账目的事儿。 到了账房,只见几个管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个不停。云溪也不多言,上前一把拿起账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专注地盯着,那模样认真极了。 她纤细的手指在账本上快速翻动,不一会儿,就停下了动作,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说道:“这几笔账目明显对不上,你们做事怎如此糊涂!” 几个管事听了,头垂得更低,大气都不敢出。云溪轻哼一声,接着道:“都打起精神,重新核对,务必仔仔细细,不能有半点儿差错。” 说罢,她亲自指挥着众人,这边指指,那边点点,那利落的劲儿,丝毫不输男儿。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众人忙碌得满头大汗,云溪也没闲着,一直盯着,不敢有半分松懈。 终于,账目核对得差不多了,云溪这才松了一口气。 傍晚时分,云溪和王爷用过晚膳,便在侯府的花园里散步。云溪一边走着,一边轻轻叹气,感慨道:“这侯府,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安宁。” 王爷听了,停下脚步,握住她的手:“有本王在,定会让你如愿。” 第33章 整治侯府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云溪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裳,虽说颜色不那么鲜艳,可那料子和做工都透着精细。 云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和王爷一起去整治侯府。 没一会儿,王爷迈着大步走进了云溪的小院。王爷今儿个穿着玄色的锦袍,腰间束着的玉带在阳光下闪着光,衬得他愈发英武不凡。 “云溪,咱们这就开始。”王爷说话时声音洪亮。 云溪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就快步跟上王爷,一同朝着侯府的大厨房走去。 刚到厨房门口,就瞧见几个婆子正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地闲聊着,那笑声在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地上还扔着一些没收拾的菜叶,东一片西一片的,乱七八糟。 王爷一看,眉头立马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也沉了下来,大声喝道:“都在干什么!” 这一嗓子,吓得那几个婆子浑身一哆嗦,赶紧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个个脸色煞白,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行礼,嘴里不停地喊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云溪这时也走进了厨房,她一边走,一边左看看右瞅瞅。只见锅碗瓢盆摆得哪儿都是,灶台上还沾着黑乎乎的污渍。 云溪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气道:“瞧瞧这厨房,杂乱无章,如何能做出像样的膳食。” 她指着地上的菜叶,“赶紧收拾干净!” 那几个婆子哪敢耽搁,手忙脚乱地就弯腰捡拾起地上的菜叶,嘴里还念叨着:“这就收拾,这就收拾。” 脸上满是惶恐。 这时,一个厨子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王爷,云小姐,今儿的食材可不好啊。” 只见这厨子胖嘟嘟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王爷瞪了他一眼,“不好?为何不早说?”王爷那浓眉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威严和不满。 云溪说道:“去,把采购食材的账目拿来我看。”云溪微微仰头,神色严肃,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厨子。 厨子忙不迭地应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说完,一路小跑着去取账目,那肥胖的身子跑起来一颠一颠的,看着颇为滑稽。 不一会儿,厨子就把账目取了过来,双手捧着递到云溪面前。云溪接过账目,仔细翻阅着,只见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愈发阴沉。 “这账目漏洞百出,定有人中饱私囊。”云溪说道。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爷怒声道:“查!给本王严查!”王爷大手一挥,气得胸膛一起一伏。 从厨房出来,云溪和王爷又来到库房。 库房门口,两个小厮正靠着墙打盹。王爷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踢了过去,“大胆奴才,竟敢偷懒!” 那两个小厮猛地惊醒,一个激灵就从地上弹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地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小的再也不敢了。” 走进库房,云溪发现许多物品摆放混乱,有些珍贵的布料甚至有了霉点。 “这库房管理如此混乱,简直荒唐!”云溪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拿起一块有霉点的布料,满脸的痛惜。 她吩咐身边的丫鬟,“把物品重新整理登记。”那丫鬟赶忙应道:“是,小姐。” 说着就挽起袖子准备干活。 接着,他们来到侯府的花园。 花园里,花草凋零,池塘里的水也浑浊不堪。 云溪叹道:“好好的花园,竟成了这副模样。” 只见那花园里,杂草丛生,胡乱地从石缝里、地砖间钻出来,歪歪扭扭,毫无章法。 花也开得稀稀拉拉,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花瓣上还沾着尘土。树木的枝叶也肆意生长,有的横七竖八,有的干枯断裂。 王爷叫来负责花园的管事,“限你三日之内,将花园恢复原样。” 那管事是个干瘦的老头,听到王爷这话,身子猛地一抖,脸上的皱纹挤成了一团,赶忙弯腰作揖,声音都发颤了:“王爷,小的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说着,那满是褶子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管事唯唯诺诺地应着。 走过花园,云溪和王爷听到一阵争吵声。 循声望去,只见几个丫鬟在一处小院里吵得面红耳赤。那几个丫鬟,有的双手叉腰,有的手指着对方,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张合合,吵得不可开交。 王爷喝道:“住口!成何体统!” 王爷这一嗓子,好似晴天里的一声惊雷,吓得那几个丫鬟立马闭了嘴。 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身子瑟瑟发抖。 丫鬟们吓得不敢吭声。 云溪问道:“为何争吵?” 一个穿着绿衣裳的丫鬟,大着胆子说道:“云小姐,我们为了争这几件新做的衣裳。”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时不时瞟向旁边的几个姐妹,脸上满是不服气。 云溪看向王爷,“侯府的规矩看来是荡然无存了。” 王爷沉着脸,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沉声道:“重新制定府中规矩,若有违反,严惩不贷!” 正说着,侯府夫人和侯府嫡女走了过来。 侯府夫人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裳,头上戴着不少珠翠,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赔着笑道:“王爷,云溪,这是怎么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拂了拂衣角。 王爷冷哼一声:“看看这侯府被你管理成什么样了!” 侯府夫人脸色一白,嘴唇哆嗦了几下,说道:“王爷息怒,老身定当协助整治。” 侯府嫡女是个娇蛮的性子,此时嘟囔道:“这又不是母亲一人的错。” 她撇着嘴,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情愿。 王爷瞪了她一眼,“还敢顶嘴!” 云溪说道:“夫人,嫡小姐,如今整治侯府乃是当务之急,还望大家齐心协力。” 侯府夫人连连点头,“是是是,全听王爷和云溪的。”那侯府夫人眼睛珠子滴溜溜地转,嘴角挂着讨好的笑,脸上的脂粉都快被挤出褶子来了。 随后,云溪和王爷来到侯府的学堂。 一进学堂,就瞧见那先生歪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呼噜声都响起来了。 学生们更是没个正形,有的扯着嗓子喊叫,有的在地上滚作一团,书本扔得满屋子都是。 王爷气得脸都涨红了,一跺脚,大吼一声:“这就是侯府的学堂?”那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 先生猛地惊醒,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边擦口水边弯腰赔不是:“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云溪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重新挑选先生,严格教导学生。” 一整天下来,云溪和王爷将侯府的各个角落都走了个遍,发现了诸多问题。 傍晚时分,云溪和王爷坐在厅中,商讨着后续的整治方案。 云溪说道:“王爷,我觉得还需裁减一些冗余的下人,节省开支。”王爷捋了捋胡子,点头说道:“嗯,你想得周全。” 这时,一个管事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了:“王爷,云小姐,不好了,几个被裁的下人在府门口闹事呢。” 王爷一听,“腾”地站起身来,袖子一甩:“走,去看看。” 来到府门口,只见几个下人扯着嗓子,脸红脖子粗地吵吵嚷嚷。有的叉着腰,有的挥舞着拳头,那模样像是要吃人。 王爷大步向前,怒目圆睁,大声说道:“谁敢闹事,本王绝不轻饶!” 那声音好似炸雷,几个下人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安静下来。云溪走上前,目光扫过那几个下人,缓缓说道:“侯府如今整治,是为了日后的安宁,你们若识相,便乖乖离开。” 那几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云溪和王爷回到厅中,继续商议着整治侯府的事宜,直到深夜。 第34章 朝廷变动 云溪和王爷连着忙活了好些日子,侯府的整治总算是有了点儿模样。 这日一大早,云溪正坐在自个儿房里,那桌子上摊着一堆账目,她低着头,细细翻阅着。 就在这时,忽听得门外一阵“噔噔噔”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个小丫鬟,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喊道:“云小姐,王爷让您赶紧去前厅。” 云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把账目往边上一放,站起身来就跟着那丫鬟往前厅走。 到了前厅,只见王爷背着手站在那儿,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云溪快走几步,着急地问道:“王爷,这是出啥事儿啦?” 王爷转过身,眼睛直直地盯着云溪,声音低沉得像闷雷:“朝廷局势有变,皇上病重,那几位皇子为了争皇位,已经私底下较上劲了。” 云溪一听,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一双眼睛里满是担忧,着急地说:“那咱们侯府可咋办呀?” 王爷听了这话,在厅里来回走着,脚步又急又重,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这心里也没个底,如今这局势乱得像团麻,咱可得小心着点儿,一步都错不得。” 云溪咬了咬嘴唇,想了想又说:“王爷,要不咱们先派人去打探打探消息?” 王爷停下脚步,摇了摇头说:“不行,这会儿到处都是眼线,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 说完,王爷又开始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来回踱步:“如今局势不明,我们需小心行事。” 正说着,管家匆匆走进来,只见他神色慌张,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一边拱手一边急声说道:“王爷,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让您即刻进宫面圣。” 王爷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色也跟着一凛,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子严肃和担忧。 他转过头对着云溪说道:“你在府中等我消息。”说罢,便把袖子一甩,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那脚步又急又稳,不带一丝犹豫。 云溪在侯府中焦急等待,一颗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烤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在屋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绞着帕子,那帕子都快被她绞得变了形。 眼睛时不时地就往门口瞟,嘴里还喃喃自语着:“这可怎么办,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直至夜幕降临,天都黑透了,王爷才一脸疲惫地回到侯府。他的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不像平日那般整齐,脸上写满了倦意。 云溪一听到动静,赶忙就迎了上去,眼睛紧紧地盯着王爷,着急地问道:“王爷,情况如何?” 王爷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先坐下说。” 两人坐下后,王爷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这才说道:“皇上病情愈发严重,已无力处理朝政。 几位皇子在朝中拉帮结派,争斗激烈。那场面,真是乱得不成样子。” 云溪咬了咬嘴唇,眉头微微皱起,说道:“那我们可不能卷入这争斗之中。” 王爷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怕是由不得我们了。如今这局势,就像一潭浑水,咱们就算不想蹚,也有人会把咱们拉进去。” 第二日,云溪和王爷一同出门,准备去拜访几位朝中重臣,探探口风。 刚到一位大臣的府邸,就见门口停着好几辆马车,那马车一辆挨着一辆,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云溪和王爷走进府中,只见大厅内坐满了人,众人正议论纷纷。有人愁眉苦脸,有人唉声叹气,还有人急得直跺脚。 “这局势变幻莫测,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位大臣说道。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拍着大腿,脸上满是无奈。 另一位大臣接话道:“是啊,几位皇子都在拉拢各方势力。” 王爷和云溪默默地听着, 厅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个不停。云溪秀眉微蹙,一双美目在人群中来回扫着,右手紧紧攥着帕子。 王爷倒是一脸沉静,只是目光犀利,不错眼珠地盯着说话的人。 这时,府中的管家急匆匆走了进来,脚下生风,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大声说道:“大人,三皇子派人来传话了。” 那位大臣一听,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原本就紧绷着的脸此刻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不自觉地抖了抖,声音发颤道:“诸位,我先去看看。” 说着,脚步踉跄地往外走去,差点被门槛绊倒。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议论。 “这三皇子派人来能有啥好事儿?”一个身材肥胖的官员摇着脑袋,肥嘟嘟的脸上满是愁容。 “谁说不是呢,这局势是越来越乱喽!”另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官员附和着,捋着胡子的手微微颤抖。 从这位大臣的府邸出来,云溪和王爷又去了几家,情况大致相同。每到一处,不是这家的大人愁眉苦脸,就是那家的夫人唉声叹气。 回到侯府,王爷一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伸手揉了揉眉心,长叹了一口气。 云溪心疼地看着王爷,赶忙递上一杯茶,轻声说道:“王爷,看来这朝廷的变动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王爷接过茶,抿了一口,苦笑道:“是啊,如今各方势力都在观望,我们需谨慎抉择。 稍有不慎,咱这侯府可就……”说到这儿,王爷顿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过了几日,宫中传出消息,大皇子在朝堂上公然指责三皇子结党营私。 一时间,朝廷上下一片哗然。大街小巷,茶馆酒肆,人们都在谈论此事。 云溪和王爷得知此事后,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云溪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急地说道:“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大皇子和三皇子这般争斗,朝廷岂不是要乱了套?” 王爷沉着脸,在屋内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沉思片刻后说道:“莫慌,且看局势如何发展。” 又过了几日,二皇子在府中设宴,邀请了众多官员。 王爷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手里拿着请柬,犹豫不决。云溪站在一旁,轻声说道:“王爷,这宴咱去还是不去?” 王爷停下脚步,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道:“去,看看这二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宴会上,二皇子笑容满面,身着华服,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对众人说道:“如今朝廷局势动荡,还望诸位能助我一臂之力。” 王爷只是淡淡地说道:“一切当以朝廷为重。” 宴会结束后,王爷和云溪回到侯府。 云溪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王爷,这二皇子怕是别有心思。” 王爷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但如今我们也不能轻易得罪任何一方。” 就在云溪和王爷为朝廷的变动忧心忡忡时,一天夜里,侯府突然来了一位神秘的访客。 此人一身黑衣,蒙着面,轻手轻脚地悄悄潜入王爷的书房。王爷正坐在书桌前,手握着一本书,看似在阅读,实则心乱如麻。 突然,他耳朵一动,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动静,猛地喝道:“谁?” 黑衣人先是一惊,随后缓缓摘下面巾,原来是一位朝中的老臣。这老臣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一双眼睛透着焦急与忧虑。 “王爷,事态紧急,我不得不深夜来访。”老臣急切地说道,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王爷连忙起身,示意老臣坐下,皱着眉头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老臣凑到王爷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四皇子暗中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王爷一听,惊得瞪大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扶手:“此事可当真?” 老臣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千真万确,王爷需早做打算。” 老臣说完,又匆匆地看了一眼四周,像是怕被人发现一般,然后起身告辞。 王爷亲自送老臣出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书房,王爷把这事儿告诉了云溪。云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在屋里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事儿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咱侯府怕是要遭殃。” 云溪咬了咬嘴唇,目光坚定地看着王爷:“王爷,不管怎样,妾身都陪着您。” 王爷停下脚步,握住云溪的手:“云溪,有你在,本王心里踏实些。”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主意。夜越来越深,可他们毫无睡意。 老臣走后,王爷和云溪一夜未眠,思考着应对之策。 第35章 卷入争斗 云溪和王爷刚得知四皇子意图谋反的消息,两人的脸就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心里头都清楚这事儿麻烦大了。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云溪两条眉毛拧成了麻花,一张小脸皱得像个苦瓜,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忧虑。 王爷手摸着下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此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得仔细琢磨琢磨。” 话还没说完呢,府外猛地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云溪和王爷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赶紧加快脚步往房门外面走。 到了门口一瞧,好家伙,侯府门口乌泱泱围满了官兵。为首的那个将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奉皇上旨意,搜查侯府!” 王爷一听,脸立马黑得跟锅底似的,大踏步上前,瞪圆了眼睛吼道:“放肆! 本王的侯府也是你们能随便搜的!” 那将领撇撇嘴,冷笑一声:“王爷,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违抗圣旨的下场,您可得想清楚!” 云溪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手哆哆嗦嗦地扯了扯王爷的衣袖。王爷咬着牙,腮帮子鼓起来,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就搜吧,但要是搜不出个啥来,本王定要到皇上面前讨个说法!” 云溪心中一紧,扯了扯王爷的衣袖。王爷强压怒火,说道:“那就搜吧,但若是搜不出什么,本王定要到皇上面前讨个说法!” 官兵们鱼贯而入,侯府顿时乱作一团。 云溪紧紧跟在王爷身后,只见她眉头紧锁,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双眼睛左顾右盼,神色紧张。 王爷则昂首挺胸,步伐沉稳,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 “王爷,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云溪压低声音说道,嘴唇微微颤抖,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王爷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不管怎样,我们定要应对过去。” 他的下巴微微扬起,脸上的线条紧绷着,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气势。 没一会儿,一群官兵咋咋呼呼地在书房一阵翻腾,还真搜出了一封可疑的信件。 那将领歪着脑袋,眯着眼睛,一脸的得意,扯着嗓子喊道:“王爷,这可如何解释?” 这将领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说话时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 王爷一把夺过信件,眼睛瞪得溜圆,怒声道:“这分明是伪造的!”说着,将信件狠狠甩在地上。 将领却根本不理会,双手抱在胸前,哼了一声:“王爷,此事还需回禀皇上,您也得随我们走一趟。” 云溪一听,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上前一步喊道:“王爷……” 王爷拍了拍云溪的手,轻声说道:“放心,本王不会有事。”他的眼神坚定而又温柔,仿佛在给云溪传递着力量。 王爷被带走后,云溪心急如焚。她在府中来回踱步,脚下像生了风似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这时,侯府的管家气喘吁吁地匆匆跑来,跑得满脸通红,一边抹着汗一边说道:“小姐,不好了,外面传言王爷私通外敌,意图谋反。” 云溪一听,脸色瞬间煞白,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咬着牙说道:“这定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 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说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说完,她转身回房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去打听消息。 刚走出侯府,就听到街上的百姓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听说侯府的王爷要谋反,这可真是大逆不道啊!” “就是就是,平日里看着王爷忠心耿耿,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云溪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那秀美的脸蛋涨得通红,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拳头,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她咬着嘴唇,快步走向那家茶馆,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这茶馆里能传出些啥样的风言风语。” 茶馆里,烟雾缭绕,人声嘈杂。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正围坐在一起,唾沫横飞地谈论着侯府的事儿。 “这侯府怕是要完了。”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摇着头说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可不是嘛,卷入了这权力争斗,哪还有好下场。”另一个瘦高个附和着,顺手端起面前的茶碗,猛灌了一口。 云溪再也忍不住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们不要胡说,王爷是被冤枉的!” 那几个人抬头看了云溪一眼,见她虽然面容姣好,但此刻满脸怒容,不由得心里发怵,相互对视了一眼,便不再言语。 云溪见他们不吭声,心里更是又气又恼,转身大步走出茶馆。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为王爷洗清冤屈。” 正走着,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猛地拉住了她。云溪吓了一跳,刚要惊呼,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云小姐,是我。” 原来是王爷的亲信小李。 云溪急忙回头,看到小李一脸疲惫,衣服上还沾着些尘土。她急忙问道:“小李,王爷怎么样了?” 小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王爷暂时没事,不过情况不容乐观。 云小姐,您要小心,有人在暗中盯着侯府。” 云溪听了,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我不怕,只要王爷能平安无事。” 小李点点头:“云小姐,您自己多保重,我还得去办事。”说完,匆匆忙忙地走了。 云溪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往侯府走去。 刚进侯府,就发现侯府夫人和嫡女正站在院子里。侯府夫人穿着一身华丽的绸缎衣裳,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首饰,脸上却挂着一丝冷笑。 侯府夫人冷笑道:“哼,这下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 云溪怒视着她,大声说道:“夫人,如今侯府有难,您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侯府夫人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云溪向前一步,指着侯府夫人说道:“夫人,平日里王爷待您不薄,如今他遭难,您却如此无情。” 侯府嫡女在一旁帮腔道:“就是,这都是你们的报应。” 云溪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简直没有良心。” 侯府夫人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云溪大声喊道:“夫人,您今天的所作所为,日后定会后悔的。” 侯府夫人头也不回,甩下一句:“走着瞧。” 云溪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暗暗发誓:“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救王爷,让侯府重新振作起来。” 侯府嫡女阴阳怪气地说道:“谁让你们不知好歹,非要卷入这是非之中。” 侯府嫡女双手抱在胸前,下巴高高扬起,眼睛斜睨着云溪,那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讽。 她嘴角上扬,扯出一个刻薄的笑,接着说道:“哼,就凭你们,也想在这权力的漩涡里折腾出个名堂? 简直是痴人说梦!” 云溪怒目而视,胸脯因为气愤而剧烈起伏着,她大声反驳道:“你休要胡说! 王爷行得正坐得端,这其中定有阴谋!” 侯府嫡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哟,你还在这替他狡辩呢。瞧瞧如今这局面,怕是神仙也难救咯!” 说完,她一甩衣袖,扭着腰肢转身走了。 云溪不再理会她们,转身走进房间。 夜晚,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铺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云溪眉头紧皱,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脑子都是王爷的身影。她想起王爷平日里的正直善良,想起他对自己的关怀和照顾,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云溪警觉地起身,悄悄走到窗边。 她侧着耳朵,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云溪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云小姐。” 云溪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颤,连忙转过身来,看到是小李,这才拍了拍胸口,说道:“原来是你,可吓死我了。” 小李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云小姐,我刚刚发现有人在侯府周围鬼鬼祟祟,可能是冲着您来的。” 云溪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小李想了想,说道:“云小姐,不如您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云溪坚决地摇了摇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不行,我不能躲,我要想办法救王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小李神色一紧,忙拉着云溪躲到假山后面。 两人大气也不敢出,紧紧盯着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几个黑衣人走进院子,四处搜寻着什么。云溪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救王爷于危难之中。 第36章 险象环生 云溪猫着腰,缩在假山后面,身子绷得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瞧着那几个黑衣人在院子里晃悠着来回搜寻。 其中一个黑衣人,长得五大三粗,脸上一道长长的疤,他压着嗓子,恶狠狠地说道:“都给老子仔细找,不能放过任何角落。” 云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手心里全是冷汗,后背的衣裳都被浸湿了。 小李呢,紧咬着牙关,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黑衣人,紧紧地握住佩剑,手心里也是汗津津的,胳膊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就在这时,一个瘦高个的黑衣人,歪着脑袋,朝着假山这边一步一步走过来。 云溪的心猛地一紧,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就在那黑衣人快要靠近的时候,突然,一只灰不溜秋的猫从旁边的草丛里“嗖”地窜了出来,“喵呜”乱叫。 “原来是只猫,吓老子一跳。”那黑衣人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嘟囔着,转身又朝着别的地方搜寻去了。 云溪和小李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黑衣人走远了,小李轻声说道:“云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离开这里。” 云溪点点头,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慌。她抿着嘴唇,跟着小李悄悄地往侯府的后门走去。 这一路上,小李在前头猫着腰,步子又轻又快,时不时回头瞅瞅云溪有没有跟上。 云溪也是大气不敢出,紧紧地揪着衣角。她本是侯府娇生惯养的小姐,哪经历过这等凶险,这会儿小脸煞白,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 两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家丁和可能出现的黑衣人。云溪的裙摆不小心挂到了树枝,发出“呲啦”一声响。 “谁?”不远处传来一声喝问。 云溪吓得浑身一抖,小李赶忙一把将她拉到一旁的花丛中,用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云小姐,千万别出声。” 只见一个家丁举着灯笼走了过来,那灯笼的光晃得人眼睛疼。家丁皱着眉头,四处照了照,嘴里嘟囔着:“真是见鬼了,明明听到有声音。” 等家丁走远了,小李这才松开捂着云溪嘴的手,喘了口气说:“云小姐,咱们接着走,小心着点。” 云溪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前行,云溪的脚步有些踉跄,小李伸手扶了她一把。 终于来到了后门。小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先探出头去看了看,确定安全后,才让云溪出来。 “云小姐,您先去我安排的地方躲一躲,我再去打探王爷的消息。”小李说道,他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子豁出去的劲儿。 云溪应了一声,刚要走,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不好,可能是追兵!”小李脸色一变,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云溪回头看去,只见一队官兵朝着这边疾驰而来,那马蹄扬起的尘土都快把天都遮住了。 云溪吓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李着急地喊道:“云小姐,别愣着,快跑啊!” 可云溪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步子。 小李一咬牙,冲过去拉住云溪的胳膊:“云小姐,这时候可不能犯糊涂!” 眼看着官兵越来越近,小李急得眼睛都红了:“云小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云溪这才缓过神来,跟着小李拼命跑。 可官兵的速度太快,眼看着就要追上了。 “快走!”小李推了云溪一把。 云溪拼命地跑,可她毕竟是女子,没跑多远就气喘吁吁,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那官兵们骑着高头大马,很快就追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哼,看你们往哪儿跑!”为首的官兵黑着脸,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吼道。 云溪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怒视着他们:“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那官兵冷笑一声,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奉上头的命令,抓你们回去问话。” 说着,他大手一挥,就要动手抓人。 就在这时,小李“噌”地一下拔出剑,眼神凌厉,像一只发了狠的豹子,与官兵们打了起来。 云溪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急得直跺脚,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却帮不上忙。 只见小李身手敏捷,左躲右闪,手中的剑挥舞得呼呼作响,接连打倒了几个官兵。 但官兵人多势众,一波接着一波地往上涌,小李渐渐体力不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小李,你快走,别管我!”云溪扯着嗓子喊道,眼眶泛红,声音都带着哭腔。 小李咬着牙,脸上青筋暴起,说道:“我不会丢下您的!” 就在这时,一个官兵趁小李不备,偷偷摸摸地绕到他身后,在他背上狠狠砍了一刀。 小李闷哼一声,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小李!”云溪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扶起小李。她的发丝凌乱,脸上沾满了灰尘。 官兵们趁机抓住了云溪,那一双双粗糙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钳住她的胳膊。 “带走!”为首的官兵一声令下,满脸的横肉都在抖动。 云溪被官兵们押着走在大街上,她奋力挣扎,嘴里不停地喊着:“放开我! 放开我!”可那官兵根本不理会,反而用力地拖拽着她。周围的百姓纷纷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这不是侯府的云小姐吗?怎么被抓了?” “肯定是犯了什么大罪。” 云溪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却又无可奈何。那一双秀眉紧紧蹙着,贝齿咬着嘴唇,都快咬出血来,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可愣是倔强地不让它们掉落。 到了衙门,云溪被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牢房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地上还有老鼠跑来跑去。 云溪嫌恶地瞪了一眼那些乱窜的老鼠,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脏污,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的角落坐下。 她的衣裳在这肮脏的环境里蹭上了不少灰渍,可她也顾不上了,心里只想着如何才能摆脱困境。 过了一会儿,一个狱卒走了过来,隔着栅栏,斜着眼睛,撇着嘴说道:“云小姐,有人来看你。” 云溪猛地抬头看去,只见侯府的管家站在外面。管家一脸的焦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衣服也有些凌乱。 “小姐,您受苦了。”管家声音带着哭腔,眼睛红红的。 云溪强忍着泪意,急切地问道:“管家,侯府现在怎么样了?” 管家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耷拉着:“侯府被封了,夫人和嫡女也被抓了起来。” 云溪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进谗言,说王爷意图谋反。” 云溪气得直跺脚,咬了咬嘴唇,恨恨地说:“一定是有人陷害王爷。” 管家赶忙点头,一脸笃定:“小姐,我也觉着是,王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谋反。 小姐,您一定要保重自己,我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 云溪看着管家,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你,管家。” 管家又叮嘱了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云溪望着管家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往日侯府的热闹,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自己被关在这又脏又臭的牢房里,前途未卜。她越想越气,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她在牢房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可这牢房四周封闭,又有狱卒看守,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云溪无奈地又坐回了角落,眼神变得有些呆滞。 这时,一只老鼠从她脚边跑过,她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抬脚就去踢那老鼠。 “连你这畜生也来欺负我!” 踢完老鼠,云溪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都这时候了,跟一只老鼠置什么气。 她重新坐下,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管家说会想办法救自己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要是出不去,自己的一生可就毁了。 云溪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牢房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觉得一片迷茫。 管家离开后,云溪靠在墙上,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牢房里又关进了一个人。 云溪抬眼一瞧,哟,原来是王爷的谋士张大人。只见这张大人往日里那身整洁的长衫此刻变得皱皱巴巴,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还沾着些许灰尘,平日里的儒雅之气减了大半。 “张大人,您怎么也被抓了?”云溪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 张大人苦着一张脸,无奈地笑了笑:“我是被牵连的。这真是飞来横祸啊!” 云溪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唉,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凑到一块儿交流了一番,越说越觉得目前的情况糟糕透顶,简直是十万火急。 “云小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自救。”张大人紧紧握着拳头,神色严肃。 云溪忙不迭地点头:“可是,我们该怎么做?” 张大人眉头紧锁,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在外面还有一些朋友,或许可以让他们帮忙。” 云溪一听,眼睛里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赶忙说道:“那就拜托张大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溪和张大人在牢房里那是度日如年,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一天夜里,云溪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听到牢房外传来一阵骚乱。 “发生什么事了?”云溪一下子惊醒过来,抓着牢房的栅栏,使劲儿往外瞧。 张大人也凑过来,竖着耳朵听了听,说道:“不知道,也许是有转机了。” 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牢房门口。 不一会儿,一个蒙面人鬼鬼祟祟地来到牢房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 “跟我走!”蒙面人压低声音说道。 云溪和张大人来不及多想,赶忙跟着蒙面人往外走。这一路上,云溪的心砰砰直跳,脚下的步子迈得又急又快。 张大人也是紧紧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刚走出牢房没多远,就遇到了一队官兵。 “站住!”官兵们喊道。 蒙面人抽出佩剑,与官兵们打了起来。 只见那蒙面人身手敏捷,剑在他手中挥舞得呼呼生风,直逼得官兵们连连后退。 他双目圆睁,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嘴里还喊着:“来啊!有种的就别跑!” 云溪和张大人也没闲着,云溪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朝着官兵冲过去,那架势,活像一只护崽的母老虎。 张大人虽说年纪大了些,可也鼓起勇气,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官兵扔过去。 混乱中,云溪不小心被官兵划伤了手臂。 “云小姐,您没事吧?”张大人一脸焦急,瞪大了眼睛,赶紧凑到云溪身边,声音都变了调。 云溪咬着牙,眉头紧皱,疼得直吸凉气,可嘴里还是硬气地说道:“我没事,快走!” 说着,云溪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又举起木棍,朝着官兵扑过去。 在蒙面人的奋力拼杀下,他们终于摆脱了官兵的追捕。 云溪大口喘着粗气,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被扯破了几处,她满脸感激地说道:“多谢壮士相救。” 蒙面人摘下面罩,原来是小李。 小李看着云溪,一脸愧疚:“云小姐,我来迟了,让您受苦了。” 云溪摆了摆手,说道:“不迟,能逃出来就好。”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有一队官兵追了过来。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小李脸色一变,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云溪连忙环顾四周,目光急切地寻找着出路,说道:“那边有条小巷,我们往那边跑。” 三人撒开腿就往小巷里跑,跑得那叫一个狼狈,鞋子都快掉了。 跑进小巷,却发现是一条死胡同。 “这下完了。”张大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脸上满是绝望。 云溪也急得直跺脚,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忽然,她眼睛一亮,发现墙上有一个狗洞。 “我们从这里钻出去。”云溪喊道。 小李和张大人犹豫了一下,小李皱着眉头说:“这……这也太憋屈了。” 张大人也嘟囔着:“这成何体统啊。” 云溪瞪了他们一眼,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 说完,云溪率先趴下去,往狗洞里钻。 小李和张大人见状,也不再犹豫,跟着云溪钻了出去。 刚钻出狗洞,就听到身后传来官兵的叫骂声。 “别让他们跑了!” 云溪他们不敢停留,撒开脚丫子就玩命地跑。云溪的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一张小脸跑得通红,额头汗珠直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小李也是累得够呛,脚步都有些踉跄,嘴里还嘟囔着:“哎哟,这些官兵咋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云溪扭头看了他一眼,喊道:“别啰嗦,快跑!” 他们的衣衫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鞋子沾满了泥巴。跑了许久,终于摆脱了官兵的追捕。 “总算逃出来了。”小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说道。 云溪瞪了他一眼,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别高兴得太早。” 小李喘着粗气,抬起头看向云溪:“那咱们接下来咋办?” 云溪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道:“可是我们还没有完全安全,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上车!”车里传来一个声音。 云溪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也顾不得多想,就匆匆上了马车。上车后,云溪这才看清车里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男子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衫,面容白净,眼神却透着几分锐利。 “多谢公子相救。”云溪双手抱拳说道。 男子笑了笑:“不必客气,我也是受人所托。” 云溪心中疑惑,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小李打断:“不管咋说,先谢过公子了。” 男子微微点头,不再言语,只是一甩马鞭,马车一路疾驰,云溪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第37章 贵人相助 马车一路疯跑,颠得厉害,云溪坐在车里,心跟打鼓似的,“咚咚”直跳。 她偷偷斜眼瞅着身旁的陌生男子,这男子身着一袭深蓝色锦袍,那锦袍料子看着就不一般,腰间束着的白玉带更是亮眼。 再瞧他那张脸,面如冠玉,可好看了,眼神深邃得像口深井,却又透着几分让人心里踏实的温和。 云溪抿了抿嘴,先开了口:“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就跟春风似的,让人舒服:“在下姓苏,名宇。” 云溪赶紧微微颔首,眼睛里满是真诚,说道:“苏公子,此番恩情,云溪铭记在心。” 苏宇摆了摆手,动作利落地很,说道:“云小姐不必客气,我也是受人之托。” 云溪眉头一皱,满心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着急问道:“不知苏公子受何人所托?” 苏宇嘿嘿一乐,就是不直说,卖了个关子,说道:“时机未到,云小姐日后自会知晓。” 云溪见状,也不好再追问。 马车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苏宇利落地跳下车,转身伸出手,先是扶着云溪小心翼翼地下了车,接着又把张大人、小李扶了下来。 “云小姐,此处暂时安全,你们先进去歇息。”苏宇说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睛看着云溪,目光里透着让人安心的劲儿。 走进府邸,只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园中繁花似锦。云溪等人被安排在了一间宽敞的厢房。 这厢房布置得极为雅致,雕花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床上的被褥看着也是崭新干净的。 “云小姐,你们先在此处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苏宇说完,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门口,眼神扫过屋里的每一个人。 云溪感激地说道:“多谢苏公子。” 苏宇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开,那衣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 苏宇离开后,云溪和张大人、小李坐下来商量对策。 “这位苏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小李皱着眉头,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说道。 他那两条眉毛拧得跟麻花似的,满脸都是疑惑。 云溪摇了摇头,眉头微微蹙着,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清楚,但他既然出手相助,想必不会害我们。” 张大人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双手撑着膝盖,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先暂时躲在这里,再想办法联系王爷。”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茶点。这丫鬟长得眉清目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脚步轻快。 “云小姐,这是为你们准备的。”丫鬟说着,把茶点放在了桌子上,还特意把盘子摆得规整了些。 云溪说道:“多谢姑娘。” 丫鬟点了点头,轻轻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了。 云溪瞧着那满盘子的糕点,心里却没有一丝想吃的念头。可又觉得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便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却食不知味。 过了几日,苏宇再次来到厢房。只见他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云小姐,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云溪原本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听到苏宇的声音,一下子来了精神,忙不迭地起身迎上去,急切地问道:“什么好消息?” 苏宇大口喘了几口气,顺了顺气说:“我已经打听到王爷的下落。” 云溪激动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抓住苏宇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王爷在哪里?” 苏宇被她抓得生疼,咧了咧嘴,说道:“王爷被关在天牢之中。” 云溪脸色一变,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声音都有些颤抖:“那我们该如何救王爷?” 苏宇拍了拍云溪的手,安抚道:“莫急,我已经在想办法。” 又过了几日,苏宇急匆匆地跑来,那脚步声“噔噔噔”的,像是要把地板踏穿。 还没进门,他的大嗓门就响起来了:“云小姐,我找到了救王爷的办法。” 云溪正心焦地在屋里踱步,听到这话,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 苏宇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道:“我买通了天牢的守卫,可以趁夜将王爷救出来。” 云溪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双手合十:“太好了,那我们何时行动?” 苏宇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压低声音说:“今晚子时。” 云溪用力地点了点头,转头对屋里的张大人和小李说道:“都准备好,今晚咱们就去救王爷。” 张大人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小姐,我这把老骨头也能派上用场。” 小李也握紧了拳头:“小姐,我一定跟紧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到了晚上。云溪等人换上了深色的衣服,跟着苏宇悄悄来到天牢外。 苏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与事先买通的守卫打了个招呼。 那守卫左右瞧了瞧,这才打开门,放他们进去。 一进天牢,云溪就被那股刺鼻的味道呛得咳嗽起来。 苏宇赶忙拉了她一把,小声说道:“小心点,别出声。” 云溪捂住口鼻,点了点头,跟着苏宇继续往前走。 天牢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云溪强忍着不适,跟着苏宇往前走。 终于,他们找到了王爷所在的牢房。 王爷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头发有些凌乱,脸色也略显苍白,可那双眼依旧炯炯有神,透着坚定的光芒。 “王爷!”云溪瞧见王爷,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声音里满是焦急和心疼,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牢房前,伸手紧紧抓住栏杆。 王爷看到他们,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赶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苏宇一脸焦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喘着粗气说道:“先别问那么多,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苏宇脸色大变,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一群官兵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走来,那脚步声震得牢房里的灰尘都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 “站住!”为首的官兵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他瞪着眼睛,扯着嗓子喊道。 苏宇挺身而出,把云溪护在身后,挺起胸膛,怒目圆睁,说道:“我看你们谁敢动!” 那官兵们却根本不理会他,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嘴里骂骂咧咧地冲上来就要抓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这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牢房里回响。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老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 这老者头发花白,留着长长的胡须,但双目却格外有神,透着威严。 官兵们见到老者,纷纷行礼:“参见大人。” 老者背着双手,神色严肃地说道:“放他们走。” 官兵们面露犹豫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者脸色一沉,眉毛竖了起来,提高了音量说道:“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 那为首的官兵赶忙说道:“大人,这不合规矩啊。” 老者哼了一声:“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说放就放。” 官兵们不敢再多言,只好让开一条路。 云溪等人赶紧离开天牢。 出了天牢,云溪满脸感激,连忙向老者深深一福,说道:“多谢大人相救。” 老者捋了捋那花白的胡须,笑着摆摆手:“不必客气,云小姐。”说着,他目光扫过众人,透着关切。 这老者身板挺直,脸上虽有岁月的痕迹,却依旧精神矍铄。王爷走上前,双手抱拳:“大人,此次恩情,小王没齿难忘。” 老者爽朗地大笑起来:“王爷,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与您素有交情,深知您的为人,哪能眼睁睁看着您受难。” 一路上,老者步伐稳健,边走边给众人说着:“这阵子外面不太平,各位都小心着点。” 云溪和苏宇紧跟其后,神色紧张又带着几分庆幸。 不多时,众人来到老者的府邸。老者大手一挥:“你们暂且在此歇息,待风波过去再做打算。” 云溪赶忙应道:“那便多有叨扰了。”苏宇也赶忙点头称是。 进了府,老者唤来下人,安排众人的住处,又让人准备了些吃食。云溪看着忙前忙后的老者,心中满是感动。 在老者的帮助下,云溪和王爷等人总算暂时摆脱了危险。 第38章 查明真相 云溪和王爷在老者的府邸里算是暂时安下身来,这几天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可那阴谋的真相就跟一团怎么也扯不开的迷雾似的,一直搁在他们心里头。 这一天,太阳亮堂堂的,光透过窗户缝儿照进屋里头。王爷和云溪面对面坐着。 王爷穿着一身深色的衣裳,眉头皱得紧紧的,那两条剑眉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一脸严肃地说:“云溪啊,这事儿透着邪乎,背后捣鬼的人肯定是花了心思算计,咱们可得仔细着查。” 云溪坐在那儿,腰板儿挺得直直的,点了点头应道:“王爷,您就放宽心,云溪我哪怕豁出这条命,也一定全力帮着您。” 说完这话,王爷一甩袖子站起身来,云溪也赶紧跟着站起来。王爷大步往外走,云溪紧跟在后面。 一路上,王爷那步子迈得又大又急,云溪也顾不得整理一下衣服,紧赶慢赶地追着。 两人打听了一圈儿,决定先去找找跟这阴谋有关系的人。这一路,王爷脸色一直阴沉着,云溪也不敢多说话。 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侍卫刘三待的地方。刘三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壮得跟头牛似的,一张脸横肉丛生。 王爷站在他面前,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他。刘三瞧见王爷和云溪来了,眼神躲躲闪闪的,透着那么一丝慌乱。 他们首先找到了当时在现场的侍卫刘三。刘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见到王爷和云溪,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 “王爷,小的……小的……”刘三结结巴巴,那一张满是横肉的脸憋得通红,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他的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压根儿不敢正眼瞧王爷。 王爷冷哼一声,猛地一甩袖子,“刘三,你如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王爷的声音震得这屋子仿佛都颤了三颤,那威严的气势压得刘三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云溪在一旁轻声说道:“刘三,只要你说实话,王爷自会从轻发落。” 云溪微微皱着眉头,目光温和却又带着几分严厉,紧紧地盯着刘三。 刘三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开口:“是侯府的管家李四指使小的这么做的,他给了小的一笔银子,让小的在关键时刻诬陷王爷。” 说罢,他还偷偷抬眼瞄了一下王爷的脸色。 王爷怒目圆睁,那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好一个李四!”说着,抬脚踹翻了一旁的凳子。 随后,王爷和云溪又去找李四。李四是个干瘦的老头,瘦得就跟那竹竿似的,一张脸蜡黄蜡黄的,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李四一见王爷,就扑通一声跪下,脑袋磕得跟捣蒜似的,脑门子瞬间就红了一大片。 云溪上前一步,弯下腰,盯着李四说道:“李四,你为何要陷害王爷?” 李四瑟瑟发抖,那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是……是侯府夫人的命令,小的不敢不从啊!” 王爷握紧拳头,骨节都发白了,“这个毒妇!” 接着,他们来到侯府夫人的住处。侯府夫人正悠闲地喝着茶,看到王爷和云溪,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可很快又强装镇定。 那茶杯在她手里晃了晃,差点没拿稳。 “王爷,您怎么来了?”侯府夫人强装镇定,可那声音却不自觉地带着几分颤抖,眼神也不敢和王爷对视。 王爷怒喝道:“你干的好事!” 侯府夫人狡辩道:“王爷,妾身不知您在说什么。” 只见这侯府夫人,一身绫罗绸缎,却也难掩她此刻的心虚。她那精心描画的眉眼此刻透着慌乱,拿着手帕的手微微颤抖。 云溪冷笑道:“夫人,事到如今,您还不肯承认?” 云溪向前一步,目光直直地盯着侯府夫人,那眼神仿佛能将她看穿。 侯府夫人眼神闪烁:“妾身真的不知道。” 侯府夫人边说边别过头去,不敢与云溪对视。 王爷不再与她废话,大手一挥,厉声道:“来人,给本王搜!” 一群侍卫立刻冲进房间,翻箱倒柜。不多时,便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与阴谋相关的证据。 侯府夫人见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你还有何话说?”王爷怒视着她,那目光好似能喷出火来。 侯府夫人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爷怒不可遏:“你这恶毒的妇人,本王定不会轻饶!”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跑得气喘吁吁,差点摔了一跤,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嫡女小姐不见了!” 王爷和云溪对视一眼,心中顿感不妙。王爷眉头紧皱,云溪也是面露忧色。 他们立刻派人四处寻找嫡女的下落。王府里乱成了一锅粥,下人们跑来跑去。 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小院里找到了嫡女。嫡女面容憔悴,头发凌乱,衣服上也沾了不少灰尘。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云溪走上前,轻轻拉住嫡女的手问道。 嫡女哭着说道:“是母亲让我躲起来的,她说这样可以保住侯府。” 云溪叹了口气,轻轻为嫡女理了理头发:“姐姐,你糊涂啊!” 云溪看向王爷,一脸凝重:“王爷,此事虽已查明,但侯府经此一遭,怕是元气大伤。 侯府里人心惶惶,下人们也都没了主心骨。” 王爷沉思片刻,说道:“这侯府夫人为了一己私欲,竟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云溪接着说道:“如今侯府名声受损,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王爷看着云溪,目光坚定:“但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定能让侯府恢复往日的秩序。” 云溪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有你在,本王相信侯府定能恢复往日的荣光。” 第39章 扭转局势 云溪和王爷从侯府夫人那阴气沉沉的住处走了出来,日头明晃晃地照着,可那阳光愣是没把他俩心里头的阴云给冲散。 云溪那两道秀眉微微拧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王爷,着急地问道:“王爷,现今真相算是清楚了,可接下来咱们到底该咋办呀?” 说着,还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 王爷挺直了腰板,目光炯炯,大声说道:“既然都到了这步田地,那就借着这个机会,把侯府好好整顿一番,非得把这不利的局面给扭转过来不可!” 云溪听了,轻轻点了点头,脚步紧跟着王爷,一块儿朝着正厅走去。 到了正厅,只见一群下人凑在一块儿,脑袋挨着脑袋,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些啥,那神色慌里慌张的。 王爷猛地一迈大步走进来,“哐”的一声,众人吓得赶紧闭了嘴,一个个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王爷双手背后,瞪着眼,扯着嗓子喊道:“从今天开始,侯府的规矩都得重新立起来! 谁要是敢不听话,就别怪本王爷不客气!” 这时候,侯府的管家王五一路小跑着匆匆赶来,他身材矮小,却透着一股精明劲儿。 “王爷,小的在。”王五低头拱手。 王爷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王五,大声说道:“王五,你掌管府中事务,以往诸多疏漏,本王既往不咎。 但从今往后,若有差池,定不轻饶!”王爷说话时,双手背在身后,那身姿挺拔得如同松柏,透着一股子威严劲儿。 王五听了,额头上汗珠直冒,连连应道:“王爷放心,小的定当尽心尽力。 小的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敢再有半点儿差错。”说完,他弓着的腰更低了些,头也不敢抬。 云溪在一旁轻声道:“王五,如今局势扭转,正是侯府重振之时,你可要好好做事。” 云溪说这话时,一双美目看着王五,眼神里满是期许。 王五赶忙点头:“云溪小姐,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不辜负您和王爷的信任,把事情都办得妥妥当当。” 侯府的姨娘们听闻消息,也纷纷赶来。其中柳姨娘身着一袭淡绿罗裙,身姿婀娜,扭动着腰肢走上前福了福身,娇声说道:“王爷,妾身愿为侯府出力。” 那柳姨娘脸上抹着厚厚的脂粉,一双丹凤眼透着几分媚意。 李姨娘紧随其后,身穿粉色衣裳,面容娇俏,也跟着说道:“王爷,妾身也定当听从吩咐。” 这李姨娘说话间,还不忘眨眨眼睛,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王爷扫视众人,沉声道:“好,都要齐心协力。”王爷说话时,眉头微皱,神情严肃。 云溪与王爷商议着各项事宜,不知不觉已到晌午。 云溪说道:“王爷,这府中的账目也得好好查查,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混乱了。” 王爷点点头,应道:“嗯,此事交由你去办,定要查个清楚明白。” 云溪轻轻应了一声:“是,王爷。” “还有这府中的下人,也该重新规整一番,懒散的都给我打发了。”王爷边说边用手拍了一下桌子。 云溪想了想,说道:“王爷,不如重新定些规矩,让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做。” 王爷赞同道:“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得热火朝天。 用过午膳,云溪正欲歇息,却见丫鬟小翠匆匆跑来。 “小姐,不好了,府外有一群人吵着要见王爷。”小翠喘着粗气说道,小脸跑得通红。 云溪心头一紧,忙与小翠一同前往府门。 只见一群百姓围在侯府门口,为首的是一位老者,他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身子微微佝偻着,神情激动,双手不停地颤抖。 “王爷,求王爷为我们做主啊!”老者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带着哭腔,浑浊的眼里满是急切和期盼。 云溪赶忙上前询问:“老人家,这是为何?您慢慢说,别着急。”云溪一脸关切,伸手轻轻扶着老者的胳膊。 老者哭诉道:“云溪小姐,我们的田地被恶霸强占,无处申冤啊。我们祖祖辈辈靠着那些田过日子,如今没了田地,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说着,老者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云溪转头看向王爷,眼神里透着焦急和愤怒。王爷当即说道:“此事本王定会查个清楚。 老人家,您放心!”王爷的眉头紧皱,目光坚定,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溪安抚着百姓:“大家先回去,王爷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相信王爷,不会让大家受委屈的。” 云溪的声音温柔却有力,百姓们听了,躁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百姓们这才渐渐散去,边走边回头,眼神里依然带着忧虑和期待。 王爷与云溪片刻也不敢耽搁,立刻着手调查此事。他们快马加鞭,来到被强占的田地,只见一片荒芜,杂草丛生。 田地里没有半点庄稼的影子,只有枯黄的杂草在风中摇曳。 “这恶霸真是可恶!”云溪气得直跺脚,俏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定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经过一番追查,终于在一家酒楼里找到了那恶霸。恶霸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肚子圆滚滚的,活像个酒桶。 他穿着一身花哨的绸缎衣裳,脖子上挂着一根粗粗的金链子,那模样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你们能奈我何?”恶霸大声叫嚷着,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老大,唾沫星子乱飞。 王爷怒喝:“来人,将他拿下!”王爷的声音犹如惊雷,震得在场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王府的侍卫一拥而上,个个身手敏捷。那恶霸还想反抗,挥起拳头乱打一通,可哪是侍卫们的对手。 没几下,就被侍卫们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老实点!”一名侍卫大声呵斥道。 恶霸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放开老子,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 王爷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不管你是谁,犯下这等恶事,都休想逃脱惩罚。” 回到侯府,王爷立刻下令彻查恶霸的罪行,发现他平日里欺压百姓的事可没少干。 王爷毫不留情,将他的罪行一一公之于众,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该坐牢的坐牢,绝不姑息。 云溪则忙着安抚那些失去田地的百姓,给他们送去粮食和种子,还安排人手帮着重新开垦田地。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城镇,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 此事一经解决,百姓们对王爷和云溪感恩戴德,侯府的名声也渐渐好转。 而在朝堂之上,王爷的势力也逐渐壮大。 曾经那些与王爷作对的官员,如今也开始转变态度。 吏部尚书赵大人在朝堂下见到王爷,那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了一堆,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王爷,以往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海涵。” 说着,还一个劲儿地哈腰点头,那腰弯得都快跟煮熟的大虾似的。 王爷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透着股子寒意:“赵大人,今后可要一心为朝廷效力。” 赵大人忙不迭地点头,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不停地应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也顾不上擦。 与此同时,边疆传来捷报,王爷派出的军队大获全胜。 “王爷,此乃大喜之事啊!”将军林勇风风火火地赶来报喜,他身材高大,走路带风,那步子迈得老大,身上的盔甲都跟着“哗哗”作响。 他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说话声如洪钟:“王爷,咱这一仗打得那叫一个漂亮! 敌军是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呐!” 王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将军辛苦了。” 这局势的扭转让侯府上下一片欢腾。云溪在府里听到这消息,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忙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好菜。 她脚步轻快地在院子里走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王爷回到府中,看到云溪这欢快的模样,心里也跟着舒坦起来。 云溪拉着王爷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王爷,这下可好了,咱们也能松口气了。” 王爷点了点头,脸上虽有笑意,但眼神中仍透着一丝凝重:“可不能掉以轻心,这才只是个开头。” 云溪抿了抿嘴,说道:“妾身明白,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可他们深知,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第40章 侯府振兴 天刚蒙蒙亮,云溪就一骨碌起了身。她穿着那身淡蓝色的裙衫,脚下步子迈得又急又快,直奔侯府的账房而去。 账房先生刘福呢,整个人瘦瘦巴巴的,正低着脑袋埋在账本里头。他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头发花白了不少。 云溪一进门,就开了口:“刘先生,近日账目如何?”声音轻轻脆脆的。 刘福一听,赶忙起身,两只手拱起来作揖,腰弯得跟个大虾似的:“云溪小姐,账目倒是比之前清楚了不少,可就是这开支啊,还是大得吓人。” 云溪一听,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伸手就把账本拿了过去,眼睛紧紧盯着,仔细查看。 “这厨房的开销怎的如此之多?”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点儿质问的意思。 刘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脸上陪着小心,赶忙说道:“小姐,您是不知道,这侯府上下人多,嘴也杂,难免就有些个浪费。” 云溪“啪”的一声把账本合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刘福,大声说道:“不管怎样,从今日起,厨房的用度必须严格把控,一点奢靡浪费都不许有!” 刘福被云溪这气势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连连点头:“是是是,小姐,小的明白。” 云溪又瞪了刘福一眼,这才重新把账本拿起来,再次翻了翻,嘴里还嘟囔着:“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刘福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时不时地瞄一下云溪,心里头直打鼓。 云溪把账本往桌上一扔,双手叉在腰间:“刘先生,这事儿您可得给我盯紧了,出了岔子,我拿您是问!” 刘福赶紧应道:“小姐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云溪放下账本,目光坚定:“从今日起,厨房的用度必须严格把控,不可有丝毫的奢靡浪费。” 刘福点头应是。 云溪出了账房,快步朝着花园走去。刚一踏进花园,就瞧见几个丫鬟正围坐成一圈,嘻嘻哈哈的笑声老远都能听见,地上横七竖八散落着修剪花枝的工具。 “你们在做什么?”云溪一声厉喝,双手叉在腰间,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严厉。 丫鬟们吓得一哆嗦,赶忙站起身来,为首的翠儿低垂着脑袋,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小姐,我们……我们刚刚修剪完花枝,正歇息片刻。” 云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睛瞪得溜圆:“侯府如今正值振兴之时,哪容得你们这般偷懒! 都给我去把花园打扫干净,一处角落都不许放过,要是有半点儿不干净,仔细你们的皮!” 丫鬟们哪敢耽搁,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工具,埋头就开始忙活起来。 这边云溪刚要转身离开,侯府的管家王五就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淌。 “云溪小姐,外面有几位商人求见,说是想与侯府合作生意。” 云溪眼睛顿时一亮,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快请他们到客厅。”说着,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 来到客厅,只见三位商人正坐在那里。其中一位姓张的商人身材肥胖,那肚子圆滚滚的,仿佛揣了个大西瓜,脸上的笑容堆得跟弥勒佛似的:“云溪小姐,久闻侯府之名,今日特来商谈合作之事。” 云溪微笑着说道:“张老板客气了,不知您想如何合作?” 张老板清了清嗓子:“云溪小姐,我有意从侯府采购一批丝绸,不知价格可否优惠些?” 云溪略作思考:“张老板,这价格自然好商量,但质量必须保证。” 张老板一听,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连忙拱手说道:“云溪小姐,您放心,咱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诚信,质量上绝对不会有半点儿含糊。 您看,这丝绸的料子,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要是有一点儿瑕疵,您尽管找我!” 说着,他从身旁的伙计手里接过一匹丝绸,展开来递到云溪面前。 云溪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那丝绸,目光专注而犀利,“张老板,话虽如此,可这合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要是日后出了岔子,可别怪侯府不讲情面。” 张老板拍着胸脯保证:“云溪小姐,您把心放肚子里,我张某人在这行也不是混一天两天了,绝对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云溪微微点头,“那好,就按咱们商量的来,希望这合作能顺顺利利。” 一番商讨之后,双方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送走了商人,云溪又来到了侯府的工坊。工坊里的工匠们正忙碌地劳作着,空气中弥漫着木材和油漆的味道。 云溪刚迈进工坊,就瞧见一个个工匠满头大汗,手中的工具上下翻飞。 “李师傅,这批家具的进度如何?”云溪问道。 李师傅放下手中的刨子,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说道:“云溪小姐,再有几日便可完工。” 云溪走到一件还未完工的家具前,俯身仔细查看,眉头微皱,“李师傅,这榫卯处还不够严实,得再打磨打磨。” 李师傅赶忙凑过来,看了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是是,云溪小姐,我这就叫徒弟们再处理处理。” 云溪直起身,环顾四周,“大伙都辛苦啦,不过这活儿还得精细着点儿,侯府的名声可都在这一件件家具上呢。” 从工坊出来,已是傍晚时分。云溪正准备回房歇息,却见侯府嫡女林雨柔迎面走来。 林雨柔身着华丽的粉色长裙,头上戴着精致的发饰,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情愿。 她斜着眼睛瞅了云溪一眼,哼了一声,“云溪,你这整日忙里忙外的,不累吗?” 云溪微微一笑,“为侯府振兴,累点又何妨?倒是姐姐,整日无所事事。” 林雨柔撇撇嘴,“我可不像你,就爱出风头。” 云溪脸上依旧带着笑,“姐姐这话说的,我不过是尽自己的一份力,哪有什么出风头。 侯府如今这光景,不努力可不行。” 林雨柔白了她一眼,“哼,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云溪也不恼:“姐姐,如今侯府正逐渐好转,你我应当齐心协力才是。” 林雨柔别过头去:“谁要与你齐心协力。” 说罢,她一甩袖子,扭着腰肢,气呼呼地转身离去,那粉色的裙摆都被带得飘了起来。 云溪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为侯府的振兴之事奔波。 几日之后,侯府的丝绸生意做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家具也是备受好评。 云溪这脑袋瓜一转,又想出了举办赏花宴的主意,把京城的达官贵人都请来,好让侯府的名声更响亮些。 这日,侯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云溪早早地就起来了,身上的衣裳虽说不华丽,可干净利落。 她扎着个简单的发髻,额前几缕碎发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只见她双手叉着腰,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边,这边,动作都麻利点。” 丫鬟小翠急匆匆地跑过来,脸上挂着汗珠,喘着气说:“云溪小姐,这边的花摆放得是不是不太好看?” 云溪一听,连忙走上前去,弯下腰,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伸手调整了一下花朵的位置,“这样就好多了。” 不一会儿,宾客们就陆续到来了。云溪脸上堆着笑,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迎接着每一位客人。 “王夫人,欢迎欢迎。”云溪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微微欠身行礼。 “赵小姐,快里面请。”云溪侧身伸手做请的姿势。 赏花宴上,众人对侯府的变化那是赞不绝口。 “这侯府如今真是焕然一新啊。”一位穿着绸缎的夫人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道。 “云溪小姐当真是能干。”另一位夫人跟着附和,眼神里满是赞赏。 云溪听着这些夸赞,心里头满是欣慰,可脸上却还是谦虚地说道:“都是各位抬爱,侯府能有今日,也是大家捧场。” 然而,就在赏花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这天公不作美,突然就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宾客们纷纷叫嚷着躲进屋内。云溪眉头一皱,立马大声吩咐下人:“快去准备雨具,把花搬到避雨的地方,动作都快点!” 她自己也顾不得打伞,在雨中来回穿梭,指挥着众人。 雨停之后,赏花宴继续进行。云溪忙前忙后,又是添茶又是送点心,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可她咬着牙,愣是没喊一声累。 经过这一系列的努力,侯府的名声越来越响亮,生意也越来越红火。 云溪站在侯府的庭院中,望着繁荣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希望。 第41章 姐妹和解 这一日,阳光明晃晃地照在侯府的庭院里。云溪稳稳当当地坐在石凳上,眉头微皱,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账本,那账本都快被她看出个洞来。 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裳,袖口那几缕花纹虽说精致,可她也没心思在意。 一头乌发就那么简单挽起,几缕碎发不听话地垂在额前,倒是让她显得有几分女人味儿。 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云溪抬眼一瞧,哟,侯府嫡女林雨柔正一步一步朝她这边走来。 林雨柔今儿个穿了一袭粉色的罗裙,那裙摆上绣着的牡丹跟真的似的,随着她的步子一晃一晃的。 再看她头上,插着一支金步摇,走一步就晃悠一下,晃得人眼晕。 云溪把账本往边上一扔,站起身,双手抱在胸前,直直地瞅着林雨柔。 林雨柔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和云溪对视。走到近前,她先是停住脚,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又往前走了两步。 云溪就那么站着,一声不吭,脸上也没啥表情。 林雨柔咬了咬嘴唇,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了口:“云溪,我……我知道咱俩之前闹得不太愉快,这事儿都怪我,是我小心眼儿,是我不懂事儿。” 说着,她低下头,声音也越来越小。 云溪还是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林雨柔着急了,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云溪,又说道:“云溪,你倒是说句话呀,别这么不理人。 我这次是真心来跟你道歉的,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成不成?” 林雨柔走到云溪面前,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说道:“云溪,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云溪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但说无妨。 林雨柔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以往是我不对,总是针对你,处处与你为难。 如今侯府在你的努力下越来越好,我才明白自己的狭隘和愚蠢。”说罢,林雨柔的头垂得更低了,那粉色罗裙的裙摆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她咬了咬嘴唇,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子还微微发着抖,仿佛站在那儿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云溪轻轻握住林雨柔的手,说道:“姐姐能这般想,云溪很是欣慰。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云溪的脸上始终带着和善的笑,目光坚定又温暖,那眼神就像能融化千年的寒冰。 林雨柔的眼中泛起一丝泪光,说道:“我之前只想着自己是嫡女,便容不得你出风头,如今想来,实在不该。” 她抬起手,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脸上的妆容都被弄花了几分。 云溪拍了拍林雨柔的手,说道:“姐姐,咱们都是侯府的人,应当团结一心,共同为侯府的未来努力。” 云溪的语气轻柔但有力,目光真诚地看着林雨柔。 林雨柔点了点头,说道:“云溪,以后我定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我会与你一起,为侯府尽心尽力。” 林雨柔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不再像之前那般躲闪和心虚。 这时,丫鬟小翠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盘精致的点心,说道:“小姐,这是厨房新做的点心。” 小翠脸上挂着笑,步子迈得稳稳当当。 云溪接过点心,递给林雨柔一块,说道:“姐姐尝尝。”云溪的脸上满是期待,眼神中透着亲切。 林雨柔接过点心,咬了一口,说道:“味道不错。”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云溪笑着说:“姐姐喜欢就好,以后咱们侯府的日子啊,肯定会越过越好。” 林雨柔赶忙应和道:“那是自然,往后有啥事儿,咱俩一起商量着来。” 云溪点点头,说道:“行,姐姐,只要咱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林雨柔也说道:“可不是嘛,以前是我糊涂,今后我全听妹妹的。”云溪忙摆手:“姐姐言重了,咱们相互帮衬着。” 林雨柔又拿起一块点心,说道:“这点心真不错,回头得赏赏厨房的人。” 云溪接话道:“姐姐说得在理,咱侯府就该多些这样的好东西。”林雨柔笑着说:“云溪啊,以后咱姐妹俩多走动走动,别生分了。” 云溪应道:“那是自然,姐姐能这样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好不热闹。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变得融洽起来。 过了几日,侯府举办了一场宴会。 这日,天刚蒙蒙亮,侯府上下就忙活开了。云溪和林雨柔也早早起身,指挥着丫鬟和仆人们布置场地。 林雨柔挽起袖子,亲自摆放着桌椅,那白皙的脸蛋因用力而微微泛红,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云溪见了,赶忙拿起手帕递给林雨柔,轻声说道:“姐姐,歇一会儿,擦擦汗。” 林雨柔接过手帕,冲云溪笑了笑,说道:“不碍事,咱们得把宴会办好,可不能出了岔子。” 说完,又手脚麻利地继续忙活起来。 云溪瞧着林雨柔这般卖力,也挽起袖子加入其中。她动作轻巧,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务,那模样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时辰渐过,宴会开始的时间临近,场地也布置得差不多了。云溪和林雨柔站在门口,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和发髻。 不多时,宾客们纷纷到来。云溪和林雨柔站在门口,笑脸相迎。 “李夫人,欢迎光临。”云溪微微福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侯府的两位小姐真是越来越标致了。”李夫人笑着说道,目光在云溪和林雨柔身上打量着。 林雨柔微笑着说道:“李夫人过奖了,快里边请。”说着,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宾客们陆续到来,云溪和林雨柔忙得脚不沾地。这边刚迎进一位,那边又来一位。 “张大人,您来了,里边请。”云溪笑着招呼道。 “哟,侯府这宴会真是气派。”张大人说道。 “承蒙张大人夸赞,您快里边坐。”林雨柔应道。 宴会开始后,云溪和林雨柔一同敬酒。云溪端着酒杯,脚步轻盈地走到一位宾客面前,说道:“王老爷,我敬您一杯,感谢您今日赏光。” 王老爷连忙站起身,说道:“侯府小姐客气了。” 林雨柔也跟着敬酒,她笑语盈盈地说道:“刘公子,这杯酒祝您事事顺心。” 刘公子赶忙举杯回应:“多谢林小姐。” 宴会上,云溪和林雨柔与宾客们谈笑风生。云溪说起最近城中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林雨柔则在一旁附和着,时不时补充几句,气氛十分融洽。 一位宾客说道:“侯府如今姐妹和睦,真是让人羡慕啊。” 云溪说道:“多谢诸位捧场,还望今后多多关照侯府。”她的眼神真诚,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林雨柔也说道:“大家吃好喝好,咱们侯府今日定要让诸位尽兴。” 宴会结束后,云溪和林雨柔都有些疲惫,但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又过了些时日,侯府的花园里,云溪和林雨柔正在散步。 林雨柔说道:“云溪,我想跟你学学如何打理侯府的事务。” 云溪抬眼瞧着林雨柔,嘴角一弯,爽快应道:“姐姐想学,我自然乐意教你。” 说罢,拉过林雨柔在桌前坐下,拿起账本就开始细细地讲起来。 云溪讲得认真,那一双眼睛透着精明,手上比划着,嘴里不停:“姐姐你瞧,这侯府每日的开销,都得一项一项记清楚,不能有半分马虎。” 林雨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账本,听得入神,不时点点头,额前的几缕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这一日,云溪在房里看书,正看得入迷,突然“哐当”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林雨柔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她跑得急,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 “云溪,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把那批布料的账目算清楚了。”林雨柔大声说道,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云溪放下书,起身迎过去,笑着说道:“姐姐真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 林雨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下巴一扬:“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说着,还拍了拍胸脯。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溪和林雨柔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侯府上下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这日,云溪和林雨柔一同上街采购。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林雨柔东瞅瞅西看看,像只欢快的小鸟。 林雨柔看到一个小摊上的首饰,眼睛一亮,停下脚步,扯了扯云溪的衣袖说道:“云溪,你看这对耳环好不好看?” 那耳环在阳光下闪着光,林雨柔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云溪看了看,点头说道:“好看,很适合姐姐。” 林雨柔当即就笑开了花,立马买了下来,戴在耳朵上,歪着头问道:“怎么样?” 云溪笑着说道:“美极了。姐姐戴上这耳环,越发显得好看了。” 林雨柔听了,笑得更欢了。两人继续在街上逛着,有说有笑。看见卖糖葫芦的,林雨柔买了两串,递给云溪一串。 看见捏面人的,林雨柔拉着云溪凑过去瞧热闹。 回到侯府,林雨柔拉着云溪的手说道:“云溪,以前是我不对,以后咱们姐妹一定要好好的。” 林雨柔的眼神真诚而坚定。 云溪点了点头,说道:“嗯,一定会的。” 第42章 王爷出征 清晨,那阳光才刚爬上侯府的屋檐,云溪就麻溜地起了身,手脚不停地为王爷出征忙活最后的事儿。 云溪那脸蛋紧绷着,眉头拧成个疙瘩,可眼里却亮着股子坚定劲儿。 王爷呢,一身战甲在身,身板挺直得跟那山上的老松树似的。那银色的铠甲在日头底下,亮得晃人眼,直冒冷光。 王爷这脸生得刚毅,两道剑眉又浓又直,眼睛跟星星似的闪亮,眼神里全是不容置疑的决然。 “云溪,这一趟出征,啥时候能回来,我心里没底,你在侯府可得把自个儿照顾好了。” 王爷说话时,声音跟敲钟似的,低沉又有力。 云溪紧咬着嘴唇,嘴角使劲往上扯,硬挤出那么一丝笑来,回道:“王爷您就放宽心,妾身指定能把侯府守得好好的,天天盼着您凯旋归来。” 说着,云溪还伸手替王爷整了整衣领,眼睛一直盯着王爷,那眼神里满是不舍。 王爷抬手轻轻拍了拍云溪的肩膀,说道:“有你这话,本王放心不少。” 随后,王爷大步走到庭院。 云溪就站在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王爷的背影,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王爷站在士兵前面,目光如炬,大声喊道:“众将士,此次出征,定要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随王爷,征战沙场!”声音震得侯府的屋檐似乎都在颤抖。 侯府的庭院里,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个个精神抖擞。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气氛肃穆而庄严。 王爷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云溪,那眼神里透着坚定,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他的脸庞在阳光下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冷峻而威严。 “云溪,等本王归来!”王爷大声说道,声音好似洪钟,震得周遭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随后大手一挥,喊道:“出发!” 马蹄声响彻街头,云溪站在侯府门口,望着王爷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她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揪着衣角,那身子微微颤抖着。 队伍一路前行,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有人在默默地祈祷,有人在为王爷和士兵们加油助威。 王爷骑在马上,身姿威武,那身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腰杆挺得笔直,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身旁的副将李明说道:“王爷,此次边境战乱,敌军来势汹汹,咱们可得小心应对。” 王爷冷哼一声,那浓眉一挑,大声说道:“哼,本王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说罢,双腿一夹马肚,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队伍出了城门,向着边境疾驰而去。一路上,尘土飞扬。王爷的发丝在风中乱舞,他却全然不顾,只一心想着尽快赶到战场。 到了军营,王爷立刻召集将领们商讨战略。营帐内,王爷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 那双眼犹如鹰隼一般,锐利而专注。 “据探子来报,敌军此次兵力众多,且装备精良。”一名将领说道,他的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王爷皱了皱眉头,那眉间瞬间隆起了一道深深的褶子,说道:“无妨,我们以智取胜。” “王爷,末将觉得咱们可以夜间突袭。”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站出来说道。 王爷摇了摇头,说道:“不妥,敌军防备必定森严,夜间突袭恐难成功。” “那王爷,咱们是否可以佯装败退,引敌军深入,再一举歼灭?”另一个将领提出建议。 王爷沉思片刻,说道:“此计可行,但需安排妥当,不可露出破绽。”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商议具体的作战计划。有的将领在地图前比划着,有的则低头沉思,气氛紧张而严肃。 另一边,云溪回到侯府,侯府嫡女林雨柔走了过来。 “云溪,王爷这一去,也不知会怎样。”林雨柔说道。 云溪深吸一口气:“王爷定会平安归来。” 林雨柔轻轻拍了拍云溪的肩膀:“咱们在侯府也不能闲着,得为前线的将士们做点什么。” 云溪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姐姐说得对。” 说干就干,云溪挽起袖子,利落地指挥着侯府的丫鬟和仆人们:“都别磨蹭,动作快点儿! 把那堆布料都搬过来,咱们抓紧时间做些冬衣。”林雨柔也没闲着,她拿着账本,仔细核对着物资的数量。 而在边境的王爷,身板挺直如松,大声吼着:“都给本王打起精神来,保家卫国,就在此一战!” 他亲自示范着操练的动作,那步伐虎虎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刚猛的劲儿。 士兵们瞧着王爷这气势,也都鼓足了劲儿,齐声高呼:“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夜里,王爷独自坐在营帐中,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那紧锁的眉头。他眼睛死死盯着地图,手指在上面不停比划着。 李明掀帘走进营帐,轻声说道:“王爷,夜深了,您早些歇息。”王爷头也不抬,摆了摆手,说道:“本王不累,你先去休息吧。” 李明无奈地摇摇头,转身退下。 第二天,东方刚露出鱼肚白,王爷就起身穿戴好战甲。他跨上战马,抽出长剑,高呼一声:“儿郎们,随本王出征!” 士兵们齐声响应,气势如虹。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王爷挥舞着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丝毫不减威猛之势,双目圆睁,怒吼道:“冲啊!” 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一个敌军将领朝着王爷冲来,王爷侧身一闪,反手一剑,直接将那人挑落马下。 他的战马嘶鸣着,蹄子不停地踏着地面。士兵们见王爷如此英勇,士气大振,个个如猛虎下山一般,跟着王爷奋勇冲向敌军。 这边,云溪忙得脚不沾地,她一边裁剪着布料,一边叮嘱着丫鬟们:“针脚密实点,可别偷工减料。” 林雨柔也累得满脸通红,却一刻不停歇,指挥着仆人们搬运物资。 战场上,王爷的长剑已经砍得卷了刃,他索性扔掉剑,夺过敌军的长枪,继续厮杀。 他的铠甲上满是刀痕,却依然在敌军中左冲右突。一个小兵紧跟在王爷身后,不小心被敌军砍倒,王爷怒目圆瞪,一枪刺过去,为小兵报了仇。 云溪和林雨柔忙了一整天,终于把第一批物资准备好了。云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赶紧送往前线,别耽搁了。” 王爷在战场上杀红了眼,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来,他却仿佛不知疼痛一般,依旧冲锋在前。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王爷的军队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王爷满身疲惫地回到营帐,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身上的铠甲破破烂烂,血迹斑斑,头发也乱蓬蓬的,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混合成一道道黑印子。 “王爷,您可不能再这样拼命了。”李明眉头紧皱,一脸焦急地凑过来,手里拿着药箱,“您瞧瞧您这身上,新伤叠着旧伤,再这么下去,身子骨可吃不消啊!” 王爷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尽管那笑容透着无尽的疲惫:“不拼命,如何能守护这大好河山?” 李明无奈地摇摇头,一边小心翼翼地给王爷处理伤口,一边嘟囔着:“您是王爷,得顾着自个儿的身子,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这可让咱们咋办?” 王爷哼了一声,“咱当兵的,哪能怕这点伤!” 在侯府的云溪,这些日子眼睛都快望穿了,天天盼着前线传来的消息。 这一日,云溪正和林雨柔在府中忙碌,俩人手脚不停,云溪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林雨柔的脸蛋也红扑扑的。 突然一名小厮跑来,跑得那叫一个急,差点摔个跟头。 “小姐,前线传来消息了。”小厮气喘吁吁地说道,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云溪和林雨柔急忙停下手中的活,云溪一把抓住小厮的胳膊,着急地问道:“快说,什么消息?” “王爷带领的军队打了胜仗。”小厮说道,脸上也满是兴奋。 云溪和林雨柔一听,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情。云溪拍着手,眼里闪着光,说道:“太好了,王爷没事就好。” 林雨柔也跟着点头,“是啊,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然而,战争还在继续,王爷和他的士兵们依然面临着重重困难。 第43章 云溪担忧 侯府的日子在王爷出征后,那真是过得慢得能把人急出病来。云溪的心呐,从王爷走的那天起,就跟被揪着似的,没一刻松快。 清晨,云溪醒得格外早,她睁着那还有些迷糊的眼,就呆呆地坐到了梳妆台前。 丫鬟小翠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拿起梳子,嘴里嘟囔着:“小姐,您瞅瞅,这几日您都没睡个踏实觉,脸色都没了往日的光彩。” 云溪抬眼瞅瞅镜子里的自己,重重地叹了口气:“王爷在前线拼命,也不知道是啥情况,我这心呐,咋能踏实得了哟。” 吃过早餐,云溪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来到庭院。阳光倒是好得很,明晃晃地照在花丛间,可云溪哪有心思瞧。 她两只手紧紧交握在身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就在那小径上来来回回地走,脚下的步子又急又乱。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声轻唤:“云溪妹妹。”云溪停下脚步,抬眼一瞧,原来是侯府嫡女林雨柔。 林雨柔一身粉色罗裙,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摆动,发髻上的珠翠晃晃悠悠,发出细微的声响。 林雨柔走上前,拉着云溪的手说:“云溪妹妹,莫要太过忧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云溪看了她一眼,嘴角扯了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姐姐说的是,可我这心啊,总是放不下。” 午后,云溪走进书房,试图通过看书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那书上的字在她眼前却变得模糊不清。她眉头紧锁,长叹一口气,把书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脚步略显急促地走到窗前,双手扶着窗框,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小姐,要不咱们去佛堂为王爷祈福?”小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云溪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说道:“也好,或许能让我心里踏实些。” 说罢,主仆二人匆匆赶往佛堂。云溪迈进佛堂的那一刻,神情庄重肃穆,脚步也变得沉稳缓慢。 她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那合十的双手紧紧地贴在胸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闭着双眼,嘴唇微微颤抖,口中默默祈祷:“佛祖保佑王爷平安归来,保佑我军大胜。” 小翠站在一旁,也跟着小声念叨着,眼睛时不时瞅瞅自家小姐,脸上满是心疼。 从佛堂出来,已是傍晚时分。云溪站在台阶上,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可她却无心欣赏。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远方,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夜里,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睁着眼睛,那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王爷出征时的身影,王爷身披铠甲,英姿飒爽,可那画面越是清晰,她的心就越是揪得紧。 “王爷,你可一定要平安啊。”她轻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角也溢出了泪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云溪就起身了。她简单洗漱后,径直走向厨房。 一进厨房,她二话不说就挽起衣袖,系上围裙,亲自下厨。厨房里热气腾腾,灶火呼呼地烧着,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翻滚着。 云溪忙前忙后,一会儿弯腰添柴,一会儿起身搅拌锅里的食材,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也顾不上擦。 “小姐,您歇着,让我们来就行。”厨娘说道。云溪摇摇头:“我想为王爷和将士们尽一份力。” 忙活了一天,云溪累得腰酸背痛。 她双手撑着腰,缓缓地直起身子,脸上满是疲惫之色。那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沾着些许灰尘,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云溪喘着粗气,望着面前摆放整齐的干粮,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出一丝欣慰。 可一想到这些干粮能送到前线,她的心里又有了一丝慰藉。 这一日,云溪正在院子里晾晒药材,突然听到府门外一阵喧闹。她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药材,提起裙摆就往府门跑去。 云溪跑得太急,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她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到了府门口,云溪迫不及待地挤到人群前面,眼睛紧紧盯着送信的人。 原来是前线送来了一封信,云溪一把夺过信,双手颤抖着打开。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急切地在信纸上扫过。 信中说王爷一切安好,让她勿念。云溪的眼中顿时泛起了泪花,她抬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她喃喃自语道:“王爷安好,真是太好了。” 可没过几天,又有消息传来,说前线战事吃紧,云溪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小翠,去把我之前准备的那些药材都拿出来。”云溪大声喊道。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小翠一路小跑着过来,满脸疑惑地问道。 “我要把这些药材送到前线去,说不定能帮上忙。”云溪边说边收拾着东西,手脚十分麻利。 在准备药材的过程中,云溪一刻也不敢停歇。她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味药材,眼睛瞪得圆圆的,生怕有半点差错。 她拿起一味药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确认没问题后,才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 就在这时,侯府夫人走了过来。她身穿华丽的锦缎衣裳,脸上带着一丝不满:“云溪,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在这瞎折腾。” 云溪抬起头,说道:“夫人,前线战事紧张,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侯府夫人冷哼一声:“就你能折腾,别到时候给侯府惹麻烦。” 云溪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透着倔强,说道:“夫人,我只是担心王爷和将士们,并无他意。” 侯府夫人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皱得紧紧的,提高了嗓门喊道:“你个不懂事的丫头,这战事可不是你能掺和的! 侯府的安稳可比啥都重要。” 云溪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看着侯府夫人,说道:“夫人,我对王爷的情意您不是不知,我怎能眼睁睁看着王爷在前线受苦,而我在这侯府坐享安逸。” 侯府夫人气得跺了跺脚,手指着云溪,大声斥责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真以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别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溪向前一步,语气诚恳而坚决:“夫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去做。 我相信王爷定能明白我的心意。” 侯府夫人瞪了她一眼,甩了甩袖子,扭头就走,嘴里还嘟囔着:“真是不知好歹,看你能折腾出个啥来。” 云溪没有理会侯府夫人的态度,转身又开始忙碌起来。她一会儿翻翻这包药材,一会儿又瞅瞅那包,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一擦。 她嘴里小声念叨着:“可千万不能出错,千万不能出错。”忙完后,她用袖子擦了擦汗,看着准备妥当的药材,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她赶忙派人将其送往了前线。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溪的担忧却没有丝毫减轻。她每天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还是时刻盯着府门,盼着能有王爷的消息传来。 有时候,她会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王爷啊王爷,您可一定要平安。” 这一天,云溪正坐在窗前绣着一块手帕,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她的心猛地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跑了出去。 第44章 战场危机 云溪在侯府里,成天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一颗心始终揪着。 千里之外的战场上,那可是硝烟滚滚,杀声震天。王爷身穿着厚重的战甲,手里紧紧握着那把长剑,眼神跟刀子似的,透着股狠劲儿。 他身后的士兵们,一个个绷着脸,神情紧张得很,严阵以待,就等着迎敌。 副将李猛满脸是血,跌跌撞撞、急匆匆地跑到王爷跟前,扯着嗓子喊道:“王爷,不好啦! 敌军跟疯了似的,来势汹汹,咱们的防线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王爷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眼珠子一瞪,扯着嗓门大声喝道:“怕啥! 给我死死顶住!谁也不许后退!绝不能让敌军突破咱们的防线!”说罢,他把长剑一挥,那架势,威风凛凛。 李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咬着牙说:“王爷,俺李猛这条命就交给您了,跟他们拼了!” 王爷瞪了他一眼,吼道:“少废话!准备迎敌!” 只见王爷跨前一步,双脚稳稳地站定,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涌来的敌军,胸膛挺得高高的。 士兵们见王爷这副模样,也都鼓足了劲儿,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此时,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王爷挥舞着长剑,身先士卒,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只见他一个侧身,躲过了敌人刺来的长枪,紧接着反手一剑,将那敌人砍倒在地。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但敌军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兄弟们,跟我冲!”王爷高喊着,挥舞着手中长剑,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那模样好似怒目金刚。 他身先士卒,脚下生风,带着士兵们奋勇杀敌。每挥出一剑,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仿佛要把这敌军统统斩于剑下。 然而,敌军中突然出现了一支精锐部队,他们个个武艺高强,训练有素。 王爷这边渐渐陷入了劣势。那些个敌军,步伐整齐,出手又狠又准,王爷的士兵们应付得愈发吃力。 “王爷小心!”一名士兵猛地将王爷推开,自己却被敌军的长矛刺穿了胸膛。 那士兵瞪大了眼睛,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双手还紧紧抓着那长矛,试图不让敌军继续攻击王爷。 王爷目眦欲裂,怒吼一声:“狗杂种!”整个人像发了狂的狮子,手中长剑疯狂地朝着那敌军砍去,瞬间将杀害士兵的敌军斩杀。 可更多的敌军围了上来,王爷的身上也增添了不少伤口。他的衣衫被鲜血染红,脸上也沾上了血迹,却依旧咬牙奋战。 在混乱中,王爷的战马被敌军砍倒,他重重地摔落在地。还未等他起身,几个敌军就围了上来,长枪直指他的要害。 王爷眼神一凛,就地一滚,躲开了致命的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副将李猛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过来,李猛长得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此刻他挥舞着大刀,口中喊着:“王爷,俺来啦!” 拼死将王爷救了出去。 “王爷,您没事吧?”李猛焦急地问道。李猛的脸上满是关切,汗水混着血水往下淌。 王爷咬着牙,站起身来,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水:“我没事,继续战斗!” 说罢,又提着剑杀回了战场。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王爷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悲愤。 “传我命令,集中兵力,攻击敌军右翼!”王爷果断地做出决策。 只见王爷身披战甲,头戴兜鍪,双目如炬,透着决然与坚毅。他挥舞着手中长剑,大声嘶吼着下达命令,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震得周围的士兵们热血沸腾。 士兵们接到命令,如潮水一般纷纷向敌军右翼冲去。然而,敌军似乎早有防备,他们迅速调整阵形,竖起盾牌,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 这时,敌军的弓箭手开始放箭,那箭雨密密麻麻,如同飞蝗一般射向王爷的军队。 “趴下!躲避!”王爷声嘶力竭地吼着。但仍有不少士兵们纷纷中箭倒下,有的惨叫着,有的直接没了声息,场面惨不忍睹。 王爷心急如焚,他瞪大了眼睛,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淌下。 他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李猛,你带一队人马从后方绕过去,袭击敌军的粮草!”王爷喊道。 李猛一脸络腮胡子,身材魁梧,他抱拳应道:“王爷放心,俺定不辱使命!” 说罢,转身带着一队精兵迅速离去。 王爷继续在前线指挥战斗,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但依然充满了力量。 “给我冲!不许后退!”他挥舞着长剑,身先士卒,那身姿犹如战神一般。 突然,敌军中冲出一名猛将,此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满脸横肉,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直奔王爷而来。 “来者何人!”王爷怒喝一声,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取你性命之人!”那猛将大声回应,挥舞着大刀就向王爷砍来,那刀风呼呼作响。 王爷毫不畏惧,提剑迎敌。只见王爷侧身一闪,躲过了对方凌厉的一击,紧接着反手一剑刺去。 两人你来我往,剑与刀相交,发出铮铮鸣响,打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那猛将瞅准一个空子,猛地一刀砍向王爷的腿部。王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王爷!”身边的士兵们惊呼。 王爷的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咬着牙,死死撑住,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屈。 王爷强忍着剧痛,继续与那猛将战斗。他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向前,一剑刺中了那猛将的胸口。 那猛将瞪大了眼睛,轰然倒地。王爷也因为伤势过重,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王爷,您一定要撑住啊!”士兵们纷纷围了过来,脸上满是关切与焦急。 王爷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却强打精神说道:“我没事,继续杀敌!” 战场上的局势愈发危急,王爷和他的军队陷入了绝境。 第45章 千里送信 云溪在侯府里听到王爷在战场上遭遇危机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慌了神儿。 她那原本红润的脸蛋儿一下子变得煞白,两条细眉紧紧地拧在了一块儿。 她在房里像没头苍蝇似的来回乱转,手中攥着的帕子被拧得跟麻花似的。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干等着。”云溪咬着嘴唇,那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决。 只见她快步走到书桌前,“哗啦”一下铺开信纸,伸手就去抓毛笔,可那只手哆哆嗦嗦的,怎么也抓不稳。 “王爷,听闻你在战场......”云溪写到这儿,笔停住了,眼泪“吧嗒”一下就掉在了纸上,把刚写的墨迹都给晕开了。 她吸溜了一下鼻子,深吸一口气,咬咬牙接着写道:“妾身深知战场凶险,但相信以王爷之英勇,定能化险为夷。” 写到这儿,云溪又停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信纸,嘴里喃喃自语:“王爷啊王爷,您可一定要平安归来。” 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淌。她抬手用袖子抹了把泪,接着写:“妾身在家中日夜盼着您,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活不下去了。” 云溪一边写,一边不时地抬起头,像是在向老天爷祈求。那表情,满是担忧和焦虑。 写着写着,云溪的眼前仿佛浮现出王爷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身影,心中更是揪紧。 “妾身每日都在为王爷祈祷,望王爷保重自身。侯府众人也都牵挂着王爷。” 云溪放下毛笔,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嘟囔着:“这般言语,怎能诉尽妾身的忧心哟。” 她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焦虑,原本整齐的发髻也有了几缕发丝散落下来。 她揉了揉眉心,重新拿起笔,“王爷,还记得我们在侯府的那些时光吗? 妾身盼着王爷能早日归来,与妾身再赏那花开,再共那明月。”写到这儿,云溪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那握着笔的手也不自觉地更用力了些,笔尖把纸都戳破了一小块。 云溪的泪水又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哽咽着继续写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妾身都坚信王爷定能战胜。 王爷,你是妾身的骄傲,是侯府的希望。”说完,她抽了抽鼻子,把笔一扔,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 写完信,云溪把信纸拿起来,凑近眼前,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又一遍,嘴里还念念有词:“这般,王爷可会懂妾身的心呐。”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装入信封。 “来人!”云溪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那声音都带着几分急切。 丫鬟翠儿一路小跑着匆匆跑了进来,“小姐,有何吩咐?”翠儿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云溪一下子站起身来,几步走到翠儿跟前,把信往她手里一塞,眼睛紧紧盯着翠儿,说道:“你速速去找个可靠的人,务必将这封信送到王爷手中,不得有误。” 翠儿接过信,连忙点头,应道:“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说完,转身就要走。 云溪一把拉住翠儿的胳膊,又不放心地嘱咐道:“可千万要找个稳妥的人,这信要是送不到王爷手里,我唯你是问。” 云溪的眼神里满是严厉。 翠儿赶忙回道:“小姐,您就放心吧,奴婢知道这事儿的轻重。” 云溪这才松开手,看着翠儿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可一定要送到啊。” 她在屋里来回踱步,一会儿走到窗边往外瞅瞅,一会儿又走到门口张望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云溪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嘴里嘀咕着:“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哟。” 她双手绞着帕子,帕子都快被绞破了。 云溪在屋里实在待不住了,索性走出房门,来到庭院中。此时的庭院,花开正艳,可云溪却无心欣赏。 “小姐,外面风大,您还是回房歇息吧。”丫鬟兰儿说道。 云溪摇了摇头,“我心里乱得很,在这儿透透气。” 这时,侯府嫡女林雨柔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那脸上带着的一丝嘲讽,像刻上去似的,“哟,这不是云溪妹妹吗? 怎么,担心你的王爷夫君了?” 云溪白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姐姐这话说的,王爷在前线为国家拼命,我身为他的妻子,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林雨柔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一撇,“就怕他回不来了。” 云溪瞪圆了眼睛,怒视着林雨柔,“姐姐莫要乱说,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林雨柔被云溪这充满怒气的眼神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但还是嘴硬地哼了一声,“哼,走着瞧。” 说完,一甩袖子,扭着屁股转身离去。 云溪气得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这个林雨柔,总是这般讨人厌。” 过了一会儿,翠儿一路小跑着回来了,跑得那是气喘吁吁,小脸通红。 “怎么样?信送出去了吗?”云溪急切地问道,边说边两步跨到翠儿跟前,紧紧盯着她。 翠儿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小姐,已经交给可靠的人了,说是会尽快送到王爷手中。” 云溪这才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辛苦你了。”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块手帕递给翠儿,“擦擦汗,瞧你累的。” 翠儿接过手帕,感激地说道:“小姐,不碍事,能为您办事,是奴婢的福气。” 云溪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王爷收到信没有。” 翠儿安慰道:“小姐您放宽心,王爷肯定能收到的。” 云溪眉头紧锁,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但愿王爷一切安好,早日归来。” 这时候,府里的老妈子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王妃吗? 天天在这盼着,也不见王爷的影子。” 云溪停下脚步,怒怼道:“闭上你的臭嘴,王爷定会平安归来。” 老妈子撇撇嘴,嘟囔着走了。 云溪转身对翠儿说:“这府里的人,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翠儿附和道:“小姐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云溪无奈地摇摇头,“我哪能不气,她们就见不得我好。” 正说着,厨房的王婆子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王妃,这是给您熬的补汤,您喝点儿。” 云溪看了一眼那汤,没什么胃口,“放那儿吧。” 王婆子一脸谄媚,“王妃,您多少喝点儿,身子要紧啊。” 云溪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婆子讪讪地退下了。 云溪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王爷啊王爷,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溪每天都盼着能有王爷的消息。 这一日,云溪正在房内做针线活,那纤细的手指捏着针线,在布料上穿梭不停。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发生何事了?”云溪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问道。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透着疑惑。 兰儿跑了进来,这兰儿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都冒了汗,“小姐,是前线传来了消息。” 云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前一步拉住兰儿的胳膊,急切地说:“快,快去打听清楚。” 不一会儿,兰儿回来了,这丫头跑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说道:“小姐,说是王爷那边还在苦战,但暂无大碍。” 云溪听了,高悬的心这才稍稍落了地,抬手轻轻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可那眉头依旧没有完全舒展,眼神里满是担忧。她在屋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绞着帕子。 “小姐,您别太担心,王爷福大命大,一定能平安归来的。”兰儿在一旁宽慰道。 云溪停下脚步,望着窗外,喃喃自语:“王爷身处险境,我却只能在这干等着,唉。” 她咬了咬嘴唇,转头看向兰儿,“兰儿,去把我的纸笔拿来。” 兰儿赶忙把纸笔取来,云溪坐在书桌前,沉思片刻,便提笔写了起来。 写着写着,眼眶渐渐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姐,您别哭,王爷会没事的。”兰儿着急地说道。 云溪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水说:“我知道,可我这心里就是放不下。” 她继续奋笔疾书,那字迹里满是牵挂和思念。 云溪再次坐到书桌前,提笔写道:“王爷,妾身知道你在前线辛苦,妾身会一直等你归来......” 第46章 战争胜利 那战火啊,烧得噼里啪啦响,黑烟滚滚,漫天都是。战场上,喊杀声能把人的耳朵都给震聋喽。 王爷呢,一身战甲在身,那甲胄都有些破损了,手里紧紧握着长剑。 他浓眉大眼,高鼻梁,脸上又是血又是土,可那眼神,透着股子坚定,像能把人给盯穿喽。 “众将士,随我冲锋!”王爷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一夹马肚子,就率先冲了出去,那马跑得呼呼带风。 身后的将士们一个个红着眼,跟发了疯似的,嗷嗷叫着就跟了上去,那气势,就像决堤的洪水,挡都挡不住。 敌军乌泱泱地涌过来,跟一群没头的苍蝇似的。双方一下子就碰到一块儿了,刀和剑碰得叮当响。 王爷冲在最前头,手里的长剑左一下右一下地挥着,那劲头,就跟砍瓜切菜似的,挨着他剑的敌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可这场仗啊,打得那叫一个难。王爷和将士们拼命地杀啊,可局势就是不见好,还是紧紧地胶着着。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赶来,“王爷,有您的信件!” 王爷心头一震,接过信件。 他那握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着,粗粝的手掌布满了老茧和新添的伤口。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王爷,此刻竟显得有些急切。当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就像久旱的土地迎来了第一滴雨水。 “是云溪的信。”王爷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那浓黑的眉毛微微扬起,眼神里满是期待。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手指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笨拙。云溪那温柔而坚定的话语映入眼帘。 “王爷,妾身深知战场凶险,但相信以王爷之英勇,定能化险为夷。 妾身每日都在为王爷祈祷,盼着王爷早日归来......” 王爷的眼眶湿润了,平日里的坚毅在这一刻化作了绕指柔。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那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收入怀中,仿佛那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云溪,本王定不会让你失望!”王爷大喝一声,声音洪亮如钟,响彻整个战场。 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决心和斗志。重新振作精神的王爷,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王爷挥舞着长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将士们,为了家国,为了我们身后的亲人,杀!”王爷的声音如同洪钟,激励着每一位将士。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但他丝毫不在意,只是一味地奋勇杀敌。 在王爷的带领下,将士们士气大振,个个勇猛无比。有的将士扯着嗓子大喊,仿佛要把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有的将士双目通红,像着了魔一般疯狂地砍向敌人。 “杀啊!”喊杀声震天动地。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王爷身先士卒,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他的战甲早已残破不堪,可他的身姿却越发挺拔。 敌军渐渐抵挡不住,开始节节败退。王爷哪肯放过这绝佳的机会,他跨下的战马嘶鸣着,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 王爷乘胜追击,不给敌军丝毫喘息的机会。 “别让他们跑了!”王爷怒吼着。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 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那喊杀声、怒吼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王爷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战甲血迹斑斑,脸上也沾着敌人的血点子。 他浓眉紧锁,双目圆睁,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剑刃上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终于,敌军溃败而逃。 “我们胜利了!”欢呼声在战场上响起。王爷站在高处,望着欢呼的将士们,心中满是感慨。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水,粗声粗气地说道:“这一仗,打得真他娘的痛快!” “是云溪的信给了本王力量。”王爷喃喃自语。他想起云溪那娟秀的字迹,仿佛云溪就站在他面前,轻声对他说着鼓励的话。 王爷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望着远方,目光坚定,仿佛要穿过千山万水看到侯府中云溪那期盼的眼神。 “收拾战场,整顿兵马!”王爷大声下令道。他一甩披风,跳下马来,大步朝着战场走去。 士兵们忙碌起来,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王爷走在战场上,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片土地,守护好自己所爱的人。 他看到一个受伤的小兵,蹲下身来,粗声问:“小子,伤得咋样?”小兵咬着牙说:“王爷,俺还能再战!” 王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先养好了伤再说!” 这时,副将李明走了过来,“王爷,此次胜利多亏了您的英明指挥。” 王爷摆了摆手,“少他娘的拍马屁,是众将士们的英勇无畏,才有了今日的胜利。” 李明笑了笑,“王爷,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王爷沉思片刻,“先原地休整,等待朝廷的下一步指令。” 说罢,他背着手,在战场上又走了一圈。 夜晚,营地中篝火熊熊。王爷坐在营帐中,再次拿出云溪的信,仔细地读着。 那信上的每一个字,他都看了一遍又一遍。王爷的眼眶有些湿润,他轻声说道:“云溪,你放心,本王定不负你。” “云溪,等本王回去。”王爷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第47章 班师回朝 京城的大街上,那叫一个热闹,人挤着人,肩膀挨着肩膀。 “听说王爷今日班师回朝啦!”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扯着嗓子喊道。 “可不是嘛,王爷此次出征那可是大获全胜,真是咱国家的大英雄!” 旁边卖菜的婆子也跟着搭腔,脸上乐开了花。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说着,眼睛都亮闪闪的,满是期待。 侯府门口,云溪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亭亭玉立。她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焦急与喜悦,双手紧紧地攥着帕子,身子还时不时地向前探一探。 “小姐,您别急,王爷想必很快就到了。”一旁的丫鬟小翠轻声说道,边说边伸手扶了扶云溪。 云溪咬了咬嘴唇,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怎能不急,这都多久没见着王爷了。” 说着,目光依旧死死盯着街道的尽头,脚还不自觉地跺了跺。 这时候,旁边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凑过来,笑嘻嘻地说:“这位小姐,瞧您这着急的样儿,莫不是在等王爷?” 云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要你多嘴!” 小贩讨了个没趣,缩了缩脖子,赶紧走开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好像有动静了!” 云溪一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脖子伸得更长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清晰的马蹄声,旌旗也跟着飘了起来。王爷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威风凛凛地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他身着银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王爷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那笑容就像春风一样温暖,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疲惫。 远处,马蹄声渐近,旌旗飘扬。王爷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英姿飒爽地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他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疲惫。 “王爷回来啦!”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那街头巷尾挤满了人,个个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争着抢着想要瞧一眼王爷的风采。 王爷骑在那高大的白马上,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劲的青松。他剑眉星目,目光炯炯有神,脸庞刚毅如刀削一般,透着一股子让人敬畏的威严。 身上那银色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好似天神下凡。 王爷一眼就瞅见了侯府门口的云溪,他那一向冷峻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温柔。 “停!”王爷一声令下,那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周围人耳朵嗡嗡响。 队伍当即就停了下来,训练有素,丝毫不乱。 只见王爷利落翻身下马,那动作干净利索,不带一丝拖沓。他迈开大步,急匆匆朝着云溪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急切。 “云溪。”王爷轻声呼唤,那声音里饱含着深情与思念。 云溪的眼眶一下子就泛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王爷伸出宽厚的大手,紧紧握住云溪的手,轻声说道:“让你担心了。” 就在这时,侯府夫人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脸上堆着能腻死人的笑,一路小跑着出来了,身后跟着侯府的嫡女。 侯府夫人一边跑,一边用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嘴里还念叨着:“哎哟哟,王爷可算回来了。” 嫡女则是扭动着腰肢,迈着小碎步,娇声说道:“恭喜王爷。”那声音嗲嗲的,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王爷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眼睛都没往她们身上瞟一下,目光始终在云溪身上,仿佛这世间就只有云溪一人能入他的眼。 “走,我们回府。”王爷拉着云溪的手,大步走进侯府。那步伐坚定有力,云溪被他拉着,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侯府内,张灯结彩,早已摆好了庆功宴。那宴席上,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样样齐全。 “王爷,请上座。”侯府夫人殷勤地说道,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 王爷和云溪坐了下来,其他人也纷纷入座。 “此次能胜利归来,多亏了将士们的英勇无畏。”王爷端起酒杯,神色郑重地说道。 “王爷过谦了,您的英明指挥才是关键。”侯府夫人赶忙说道,眼睛紧紧盯着王爷,就盼着王爷能多看她一眼。 云溪坐在王爷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时不时给王爷夹菜,王爷也总是笑着接过。 一旁的嫡女看着王爷和云溪恩爱的样子,心里嫉妒得要命,可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那表情别提多别扭了。 侯府的其他人也都纷纷举杯,向王爷敬酒,嘴里说着一堆讨好的话。 王爷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脸上泛起了红晕。 宴会上,众人欢声笑语,气氛热烈。 突然,宫里的太监来了。 这太监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到了王爷跟前,尖着嗓子喊道:“王爷,皇上有请。” 那声音又细又尖,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王爷眉头一皱,随即起身,整了整衣衫,说道:“本王这就进宫。” 云溪一听,脸上顿时显出担忧之色,一双秀眉紧蹙,伸手拉住王爷的衣袖,咬了咬嘴唇,说道:“王爷,这……”王爷扭头看向她,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坚定,宽慰道:“放心。” 说罢,便跟着那太监匆匆走了。 王爷跟着太监一路疾行,很快就来到了金銮殿。 皇帝高高坐在那龙椅之上,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就跟开了花的馒头似的,透着一股子喜气。 “爱卿,此次出征,你功不可没。”皇帝大声说道,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 王爷当即跪地行礼,额头触地,恭敬回道:“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职责。” 皇帝听了,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大殿里的柱子似乎都在微微颤动:“朕要重重嘉奖你。” 随后,皇帝大手一挥,旁边的小太监们便鱼贯而入,抬着一箱箱的金银财宝,还有那写着良田美宅的地契。 王爷再次叩头谢恩,这才缓缓走出了金銮殿。 回到侯府,云溪早就在门口盼着了。一瞧见王爷的身影,她赶忙迎了上去,脚步匆匆,裙角飞扬。 “王爷,皇上如何说?”云溪迫不及待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王爷,满是关切。 王爷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说道:“皇上嘉奖了本王。” 云溪一听,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 到了夜里,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洒下一片银白的光。王爷和云溪坐在庭院中,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花香。 “这段日子,你在侯府可好?”王爷侧过脸,看着云溪,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云溪点了点头,嘴角上扬,说道:“一切都好,只是日日盼着王爷归来。” 王爷听了,心头一热,伸出双臂将云溪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说道:“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第48章 赐婚圣旨 这日,侯府里照旧是热热闹闹的。云溪坐在自个儿的房里,手里拿着本医书,可那眼神早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小姐,小姐。”小翠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这小丫头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宫里来人了。” 云溪心里一惊,赶忙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扔,起身说道:“快,随我去看看。” 说着,脚下步子就迈得急了些。 两人一路小跑来到前厅,只见一位公公双手捧着圣旨,站在厅中。侯府众人都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准备接旨。 那公公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侯府庶女云溪,温婉贤淑,聪慧过人。 王爷战功赫赫,英勇无畏。朕念其情投意合,特赐婚于二人,择良辰完婚。 钦此!” 这公公话音刚落,云溪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睛都亮得像星星似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那王爷呢,也是咧着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还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云溪抬头看了一眼王爷,正巧王爷也看向她,两人目光交汇,云溪一下子红了脸,赶紧低下头。 王爷倒是大大方方地说:“云溪姑娘,往后余生,本王定护你周全。” 云溪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全凭王爷做主。” 周围的人瞧着这一对儿,也都跟着乐呵起来。侯府老爷满脸堆笑,说道:“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夫人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是啊,真是祖上积德。” “谢主隆恩!”众人齐声高呼。 侯府夫人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公公辛苦了,快请入座喝茶。” 那公公摆了摆手,“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就不叨扰了。”说罢,转身离去。 云溪抬眸看向王爷,眼中满是喜悦与羞涩。王爷亦是深情地望着她,嘴角上扬。 “恭喜王爷,恭喜云溪小姐。”侯府众人纷纷道贺。 嫡女林心瑶站在一旁,咬了咬嘴唇,心中满是嫉妒,但表面上还是装作高兴的样子,“妹妹真是好福气,能得皇上赐婚。” 她那眼睛斜睨着云溪,双手不自觉地绞着帕子,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透着几分勉强。 云溪微微一笑,“多谢姐姐。”云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一双眼睛明亮又清澈,就像那春日里的湖水。 王爷朗声道:“本王能与云溪喜结连理,实乃幸事。”王爷身材高大挺拔,一身锦衣华服更显英武不凡,此刻他的目光坚定地落在云溪身上,仿佛这世间就只有云溪一人。 侯府夫人说道:“这可是侯府的大喜事,得好好操办一番。”夫人说着,眼睛在云溪和王爷身上来回打量,心里盘算着这场婚事能给侯府带来多少好处。 众人散去后,云溪和王爷来到花园中。 “云溪,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王爷握住云溪的手,那手掌宽大而温暖,紧紧地包裹着云溪纤细的手指。 云溪红着脸,“王爷,以后妾身定当好好侍奉您。”她低着头,不敢直视王爷的眼睛,那模样就像一朵娇羞的花朵。 王爷轻轻刮了一下云溪的鼻子,“说什么侍奉,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王爷的眼神里满是宠溺,看着云溪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王爷,妾身心里真的欢喜得紧。”云溪抬起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云溪,本王定会护你一生周全。”王爷郑重地说道,目光坚定而有力。 “妾身信王爷。”云溪微微仰起脸,嘴角上扬,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王爷看着云溪,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云溪,你这般模样,真叫本王心动。” 云溪的脸更红了,“王爷就会打趣妾身。” “本王说的可都是真心话。”王爷笑着说道。 云溪轻轻挣脱王爷的手,转身跑向花丛,“王爷快来追我。” 王爷笑着追了上去,“看本王不抓到你。” 两人在花丛中嬉笑打闹着,云溪的裙摆随风飘动,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王爷一把抱住云溪,“看你还往哪儿跑。” 云溪靠在王爷怀里,喘着气说道:“王爷,妾身跑不动了。” 王爷低头看着云溪,眼神里满是爱意,“那咱们就歇会儿。” 这时,一只蝴蝶飞来,云溪伸手去捉,王爷看着她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王爷,您别笑,我就是觉得这蝴蝶好看。”云溪娇嗔道,小嘴微微嘟起,一双美目透着执拗,伸手就要去抓那蝴蝶。 “好好好,不笑你。”王爷宠溺地说道,嘴角上扬,眼里满是对云溪的纵容。 他高大的身躯站在云溪身旁,一身华服更显身姿挺拔。 两人在花园中漫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幸福的影子。王爷步伐沉稳,云溪则如小鸟依人般跟在身旁。 回到房间,云溪坐在镜前,思绪飘远。她眉眼弯弯,嘴角含笑,那模样真是动人。 “小姐,您看您高兴得都走神了。”小翠打趣道,双手叉腰,脸上带着俏皮的笑。 云溪回过神来,“就你贫嘴。”说着,轻轻拍了小翠一下。 “小姐,以后您就是王妃了,这可和在侯府不一样呢。”小翠说道,眼睛眨呀眨的。 云溪微微点头,“我知道,但不管怎样,我都会做好自己的。”她目光坚定,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而另一边,王爷在书房中,与谋士商议着婚礼的事宜。王爷剑眉微蹙,表情严肃。 “王爷,这婚礼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谋士说道,一边比划着,神情激动。 王爷点头,“那是自然,不能委屈了云溪。” 侯府的下人们也都忙碌起来,准备着各种婚礼所需的物品。有的在裁剪布料,有的在搬运桌椅,个个忙得满头大汗。 云溪走出房间,看到这忙碌的景象,心中满是期待。她脚步轻盈地在院子里走着,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 “云溪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嫁衣料子,您看看可喜欢?”裁缝师傅拿着料子问道,满脸堆笑。 云溪上前,仔细看了看,“很好,有劳师傅了。”日子一天天过去,赐婚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这天,云溪和王爷一同上街,百姓们纷纷投来祝福的目光。 “看,那就是王爷和未来的王妃。”一个卖菜的大娘扯着嗓子喊道。 “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摇头晃脑地说道。 云溪听到这些夸赞,心中甜滋滋的,脸上泛起红晕,微微低下头。 王爷说道:“云溪,以后本王定会护你周全。”他大手一揽,将云溪拥入怀中。 云溪靠在王爷怀中,“妾身信王爷。” 第49章 筹备婚礼 云溪坐在房内,身子倚着雕花的椅子,手中拿着一块绣帕,那绣帕上的花儿活灵活现。 她的嘴角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小翠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小翠这丫头,脸蛋圆圆的,眼睛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小姐,府里可热闹了,都在为您和王爷的婚礼做准备呢。”小翠一边说,一边走到云溪跟前,脸上满是兴奋。 云溪一听,放下绣帕,起身就往窗边去,步子都透着急切。“我也想出去看看。” 两人手挽着手出了房门,只见庭院中堆满了各种喜庆的物品。那绸缎一卷卷的,像彩色的波浪;珠宝在阳光下闪着光,晃得人眼晕;香料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侯府夫人站在庭院中间,身着华丽的衣裳,那衣裳上的刺绣精美得很。 她发髻高高盘起,脸上的妆容精致,只是眼神严厉得很。 “你们几个,小心点,别把那绸缎弄坏了!”侯府夫人扯着嗓子喊道,一只手还指着几个干活的下人,手指尖都透着怒气。 几个下人赶忙点头,大气都不敢出,动作更加小心谨慎。 几个丫鬟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搬运着物品。 云溪走上前去,行礼道:“夫人。” 侯府夫人抬眼瞅了她一下,“嗯,你也来看看,这婚礼可不能有半分差错。” 侯府夫人穿着一身绫罗绸缎,身上的珠宝首饰叮当响,脸上的粉擦得厚厚的,却也遮不住那眼角的细纹。 只见她双手叉着腰,一副当家主母的威严模样。 云溪乖巧地点头,“是,夫人。” 这时,厨房的李嬷嬷一路小跑着过来,跑得气喘吁吁的,脸上的汗水直往下淌。 “夫人,小姐,婚宴的菜单已经拟好了,请您过目。”说着,双手把菜单递了上去。 侯府夫人接过菜单,皱着眉头,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那眼神犀利得很,好像能把菜单看穿。 “这道红烧狮子头,换成八宝鸭。”侯府夫人的声音又尖又利。 李嬷嬷连忙弯腰应道:“是,夫人,老奴这就去改。”说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又急匆匆地跑回厨房去了。 云溪看着这忙忙碌碌的场景,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心里头那期待啊,像小鹿乱撞似的。 走到花园,花匠们正热火朝天地修剪花枝,准备布置婚礼现场。 “这花开得正艳,用在婚礼上一定好看。”一个瘦高个的花匠一边挥舞着剪刀,一边大声说道。 他的脸上沾着泥土,头发也乱蓬蓬的。 另一个矮胖些的花匠回道:“可不是,得好好修剪,不能有半分瑕疵。”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额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云溪走过,花匠们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儿,恭恭敬敬地行礼。 再往前走,是绣娘在赶制喜服。 “这针脚可得细密些,不能马虎。”绣娘头目一边说,一边拿着一件半成品的喜服,眼睛紧盯着上面的针脚。 这绣娘头目长得白净,手指细长,一看就是做针线活儿的好手。 云溪走进,看到那精美的喜服,眼睛都亮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 “小姐,这喜服定会让您美若天仙。”绣娘头目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云溪抿着嘴笑了笑,“辛苦各位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云溪看到几个木匠正在打造家具。 那木匠师傅赤着胳膊,胳膊上的肌肉随着动作一鼓一鼓的,他一边挥动着手里的锤子,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这床榻要做得结实些!” 云溪轻移莲步走进房间,只见那已经做好的梳妆台,线条流畅,雕花精美无比。 云溪眼睛发亮,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台面,扭头对身边的小翠说道:“小翠,你看这梳妆台,多漂亮。” 小翠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嘴角上扬,应声道:“小姐,等您嫁入王府,一定会幸福的。” 话音未落,就听得一阵咋咋呼呼的脚步声,侯府嫡女林心瑶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艳丽的衣裳,头上的珠翠叮当作响。林心瑶斜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妹妹这是在看嫁妆呢。” 云溪微微福了福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轻声说道:“姐姐来了。”林心瑶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哼,你倒是好福气,能嫁给王爷。” 云溪挺直了脊背,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回道:“这也是托了皇上的福。” 林心瑶狠狠地瞪了云溪一眼,跺了跺脚,一甩袖子转身走了。云溪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在意,继续和小翠查看嫁妆。 到了晚上,云溪和小翠来到厨房。厨房里热气腾腾,烟雾缭绕。厨子们忙得满头大汗,那胖厨子手里拿着擀面杖,一边擀着面皮,一边大声吆喝着:“这糕点要做得小巧精致些!” 云溪好奇地凑过去,拿起一块糕点尝了尝,满意地点了点头,夸赞道:“味道不错。” 厨子们听到小姐的称赞,脸上乐开了花,忙不迭地笑着回道:“小姐喜欢就好。” 随后,云溪和小翠离开厨房往回走。一路上,云溪看到府里到处挂着红灯笼,一片喜庆。 “小翠,我真期待婚礼那天。”云溪说道,眼睛里闪着光,双手不自觉地绞着帕子。 “小姐,很快就到了。”小翠笑嘻嘻地应着,手里忙着给云溪整理裙摆。 日子一天天过去,婚礼的筹备工作也接近尾声。 这天,云溪正在试穿喜服,几个丫鬟在旁边帮忙整理。云溪挺直了腰背,微微扬起下巴,那模样透着一股端庄大气。 “小姐,这喜服太合身了。”一个丫鬟眼睛睁得圆圆的,满是惊喜地说道。 云溪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充满了喜悦,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突然,一个小厮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小姐,王爷派人送东西来了。” 云溪连忙起身,脚步匆匆地出去,只见一箱箱的礼物整整齐齐地摆在院子里。 “这是王爷给小姐的添妆。”王府的管家恭恭敬敬地说道,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云溪打开箱子,里面是各种珍贵的珠宝首饰,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王爷对小姐真是上心。”小翠凑到跟前,眼睛盯着那些珠宝,忍不住咋舌。 云溪脸上泛起红晕,轻轻抿了抿嘴唇,“替我谢谢王爷。” “小姐,您看这翡翠镯子,水头多好。”一个丫鬟拿起一只镯子说道。 “还有这金簪,做工多精细。”另一个丫鬟也跟着说道。 云溪轻轻抚摸着那些珠宝首饰,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小姐,王爷这么看重您,以后您在王府的日子肯定错不了。”小翠在一旁说道。 云溪微微颔首,眼神里透着坚定,“我定不会辜负王爷的心意。” 正说着,云溪的母亲走了进来,“溪儿,这王爷倒是有心了。” 云溪忙迎上去,“母亲。” “你呀,以后到了王府,可要谨言慎行,莫给王爷添麻烦。”母亲拉着云溪的手,一脸的关切。 云溪乖巧地点点头,“女儿明白。” “好了,你继续准备吧,莫要误了时辰。”母亲拍了拍云溪的手,转身离开了。 云溪看着母亲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做个让王爷满意的妻子。 筹备婚礼的日子虽然忙碌,但云溪却感到无比幸福。 第50章 婚礼前夕 云溪坐在房内,身子前倾,仔细整理着明日婚礼要用的首饰。一旁的小翠,扎着两个小揪揪,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手上也不停歇,帮着云溪摆弄。 “小姐,这些首饰可真漂亮,明日您戴上一定美极了。”小翠咧着嘴笑着说道,露出两颗小虎牙。 云溪轻轻抿唇,眼中满是期待的光,嘴角微微上扬:“但愿一切顺利。”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嘈杂声。云溪眉头一皱,眉心拧成了一个小疙瘩,放下手中的首饰,说道:“小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翠脆生生地应了声“好嘞”,撒开脚丫子就快步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她就神色慌张地跑了回来,小脸煞白,喘着粗气,声音都变了调:“小姐,不好了,库房那边着火了!” 云溪一惊,猛地站起身来,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着急地说:“走,去看看。” 说罢,云溪提起裙摆,脚下生风,快步往外走。小翠紧跟其后,边跑边喊:“小姐,您慢点儿。” 云溪哪顾得上这些,一路小跑,穿过一道道回廊。小翠跑得气喘吁吁,差点跟不上。 两人匆匆赶到库房,只见火势熊熊,浓烟滚滚。侯府的下人们正拿着水桶奋力扑火。 “这好好的怎么会着火?”云溪瞪圆了眼睛问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双手紧紧地绞着衣角。 一旁的管家抹了把脸上的汗,“小姐,小的也不清楚啊,这火来得蹊跷。” 这管家本就生得矮胖,此刻急得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眼睛里满是惶恐。 这时,侯府夫人也赶了过来,她脸色阴沉,那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仿佛能滴下水来,“还不快救火,要是婚礼的东西有个闪失,你们都别想好过!” 侯府夫人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裳,发髻上的金簪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眼神凌厉得像刀子。 众人更加卖力地扑火,水桶在人们手中快速传递,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吁吁。 终于,火势渐渐小了下去。 云溪走进库房,看到不少婚礼要用的绸缎和礼品都被烧毁了,心顿时沉了下去。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这可如何是好,明日就是婚礼了。” 侯府夫人冷哼一声,“肯定是有人故意捣乱,查,给我狠狠地查!”夫人双手叉腰,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际,又有小厮跑来禀报。 “夫人,小姐,厨房那边出事了,刚做好的婚宴菜品全被人打翻了。” 这小厮跑得急,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云溪瞪大了眼睛,“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着急而变得尖锐起来。 一行人又急忙赶到厨房,只见地上一片狼藉,菜肴洒了一地。那原本精心烹制的鸡鸭鱼肉此刻七零八落,汤汁流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油烟味。 厨师长一脸无奈,“这可怎么办,重新做也来不及了。”他不停地搓着手,脑袋耷拉着,像个霜打的茄子。 云溪气得直跺脚,咬着牙说:“今天这事儿真是邪门了,怎么什么都不顺!” 侯府夫人也忍不住骂道:“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好事,要是让我查出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云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先把能补救的补救一下,其他的再想办法。” 正说着,一个丫鬟匆匆跑来,“不好了,小姐的喜服被人剪坏了!” 云溪一听,气得脸色发青,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这还得了!”她咬着嘴唇,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侯府嫡女林心瑶这时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脸上挂着那副让人讨厌的阴阳怪气的神情,撇着嘴说道:“哟,这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么多灾多难,莫不是老天都不想让你这婚事成。” 她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睛瞅着云溪,那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云溪狠狠瞪了她一眼,“姐姐这时候还说风凉话,难道你不想侯府好?” 云溪的眉头紧紧皱着,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林心瑶撇撇嘴,“哼,我可没这么说。”说完,她还翻了个白眼,一甩手帕,扭身就要走。 云溪不再理会她,转头看向管家,着急地说道:“管家,你赶紧带人去城里的店铺看看,能不能买到现成的绸缎和礼品。 记住,要快!”管家忙不迭地点头,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应道:“是,小姐,小的这就去。” 说完,他就火急火燎地带着几个家丁跑了出去。 云溪又看向厨师长,目光中带着急切和期望,说道:“尽量重新准备婚宴的菜品,不够的话去外面的酒楼买一些。” 厨师长赶忙点头,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动起来,“好的,小姐。”说完,他就招呼着厨房里的人忙活起来。 安排好这一切,云溪疲惫地回到房间。一进屋,就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扶着额头。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明天就是婚礼了。”小翠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云溪握住小翠的手,强打起精神,安慰道:“别慌,总会有办法的。” 她的声音虽然还算镇定,可眼神里却满是忧虑。 就在这时,王爷的贴身侍卫凌风来了。 “云溪小姐,王爷让我来看看情况。”凌风说道。 凌风身板挺直,浓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股干练劲儿。他抱拳向云溪行礼,那姿势干净利落。 云溪眉头紧蹙,赶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跟凌风说了一遍。凌风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神情也愈发严肃。 “云溪小姐放心,王爷已经知道了,会想办法帮忙的。”说完,凌风转身就走,脚步匆匆,那衣角都带起了一阵风。 凌风走后,云溪坐在床边,心里跟揣了个兔子似的,忐忑不安。 夜色渐深,云溪却毫无睡意。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云溪噌地一下起身,快步打开房门,只见一群人押着一个小厮走了过来。 那小厮耷拉着脑袋,身子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鹌鹑。 “小姐,抓到捣乱的人了。”一个家丁大声说道,脸上满是得意。 云溪走上前,盯着那小厮,眼神像刀子一样,“说,是谁指使你的?” 小厮低着头,牙齿咯咯打颤,浑身瑟瑟发抖,“是,是侯府的敌对势力,他们给了我银子,让我在婚礼前夕捣乱。” 云溪气得咬了咬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可恶!”她抬起脚,作势要踢那小厮,可临到跟前又收住了,“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云溪在院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挥挥手,指挥着下人们收拾残局。“都手脚麻利点,别误了明天的婚礼!”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下人们不敢耽搁,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有的拿着新的绸缎匆匆往屋里跑,有的抬着桌椅来回穿梭,还有的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准备着婚宴的菜品。 这一夜,侯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 第51章 有人捣乱 云溪一宿没合眼,大清早的阳光就透过那窗棂,直直地照在她那张满是倦意的脸上。 她眼睛眯了眯,强撑着起了身,随意地梳洗了几下,就脚步匆匆地朝着侯府正厅赶去。 正厅里头,侯府夫人正黑着脸跟几位管事说着事儿呢,那脸色阴沉得哟,就跟能随时滴出黑水来似的。 侯府夫人紧攥着拳头,腮帮子鼓着,恨恨地说道:“这侯府的敌对势力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这节骨眼上给咱们使绊子!” 云溪快步走上前,微微弯了下腰行礼,赶忙问道:“夫人,可有查到更多线索?” 侯府夫人斜着眼睛瞅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说道:“目前就只晓得是敌对势力干的,具体是哪一家,还摸不清楚呢。” 云溪眉头皱得紧紧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侯府夫人在厅里来回走着,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帮子混蛋,等查出来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就在这时,管家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跑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了:“夫人,小姐,不好了,府外聚集了一群闹事的人,吵着要我们给个说法。” 云溪心头一紧,与侯府夫人对视一眼,“走,去看看。” 二人急匆匆赶到府门,只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杵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横肉,那模样活像个屠夫。 他敞着怀,露出黑乎乎一片胸毛,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侯府作恶多端,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大汉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他边喊边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唾沫星子乱飞。 云溪眉头紧皱,一双美目透着疑惑,“这位大哥,不知侯府如何得罪了你们?” 大汉冷笑一声,“哼,你们侯府平日里仗势欺人,如今还想装无辜?” 说着,他上前一步,庞大的身躯逼近云溪,云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侯府夫人怒喝道:“胡说八道!定是有人指使你们来捣乱!”侯府夫人气得脸色涨红,胸脯剧烈起伏,手指着大汉,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喊道:“别跟他们废话,冲进去!”随着这声喊,人群开始往前涌动,像潮水一般。 眼看局势就要失控,云溪大声说道:“各位稍安勿躁,若侯府真有过错,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但若是有人故意诬陷,侯府也不会善罢甘休!” 云溪声音清脆响亮,眼神坚定,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少废话,今天你们不拿出赔偿,别想了事!” 侯府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是无理取闹!”侯府夫人的声音都变了调,她咬着牙,恨不能冲上去给这些人几个大耳刮子。 那大汉又嚷嚷起来:“别听这小娘们儿瞎白话,咱们今天就讨个说法!” 他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那胳膊上青筋暴起。 云溪赶忙说道:“大哥,您先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哼,你们侯府能听得进去?”大汉一脸的不屑。 尖嘴猴腮的男子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别跟他们啰嗦,直接冲进去!” 侯府夫人怒目而视:“我看你们谁敢!” 人群中又有人喊道:“怕什么,他们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一时间,吵吵嚷嚷的声音此起彼伏,局面越发混乱。 云溪急得直跺脚,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就在这时,那个大汉突然伸手去推云溪,云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侯府夫人见状,疯了似的冲上去,“你敢动她!” 那大汉却不管不顾,继续张牙舞爪。 云溪站稳身子,喊道:“都别动手!” 可此时哪有人听她的,人群挤来挤去,叫骂声不断。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王爷带着一队人马赶来。 王爷翻身下马,走到云溪身边,“云溪,别怕,本王来了。” 只见王爷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身黑袍随风而动,透着一股子威严。 他的目光中满是关切,紧紧盯着云溪,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云溪心中一暖,“王爷。”声音中带着几分娇柔,那模样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王爷转过头,看向闹事的人群,目光凌厉得像刀子一般,“尔等竟敢在侯府闹事,可知罪?” 那声音好似洪钟,震得在场众人心里直发颤。 那大汉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王爷,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这大汉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随着说话一抖一抖的,一双牛眼瞪得溜圆。 王爷冷哼一声,“被逼无奈?本王看你们是受人指使!”说罢,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大汉。 尖嘴猴腮的男子见状,悄悄往后退,那鬼祟的样子就像个偷了东西怕被发现的贼。 王爷眼尖,喝道:“站住!”这一嗓子吼得,吓得那男子双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男子吓得一哆嗦,“王爷饶命!”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眼睛里满是恐惧。 王爷上前一步,那步伐稳健有力,“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男子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赵侯爷。” 云溪一惊,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双美目满是疑惑,“赵侯爷?他为何要与侯府作对?” 王爷沉思片刻,捋了捋下巴的胡须,“想必是嫉妒侯府近来的风光。” 侯府夫人恨声道:“这个赵侯爷,平日里就与侯府不和,没想到竟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王爷看向众人,提高了音量,“你们若现在散去,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震得在场的人心里都打起了鼓。 大汉和其他人面面相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犹豫了一会儿。那大汉心里琢磨着,这王爷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要是真较起真来,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其他人也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寻思着犯不着为了别人的事儿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纷纷散去,走的时候脚步匆匆,头都不敢回。 云溪松了一口气,“多谢王爷。” 王爷微微一笑,“这是本王应该做的。”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回到侯府,云溪发现府中的丫鬟和小厮们都人心惶惶。 一个圆脸的丫鬟,手里绞着帕子,压低了声音说:“这可怎么办啊,侯府得罪了赵侯爷,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旁边那个瘦高个儿的丫鬟,缩了缩脖子,跟着附和:“是啊,听说赵侯爷在朝中颇有势力。” 云溪听到这些议论,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烦闷得紧。这时,小翠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小脸跑得通红,气喘吁吁地喊着:“小姐,不好了,后厨的食材被人下了毒,好多人吃了都肚子疼。” 云溪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脚步匆匆地就往后厨赶,边跑边喊:“快去请大夫!” 来到后厨,只见几个厨子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嘴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那几个厨子,有的满脸冷汗,有的脸色蜡黄,看着就让人心疼。 大夫背着药箱,一路小跑着匆匆赶来。他蹲下身,伸出手这儿摸摸,那儿按按,又是号脉,又是翻眼皮。 一番诊治后,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幸好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云溪眉头紧紧地锁着,咬着牙恨恨地说:“这赵侯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在这时,侯府的一个姨娘,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裳,头发也有些凌乱,急匆匆地跑来。 她跑得气喘吁吁,脚底下像踩着风火轮似的,一边跑一边喊:“夫人,小姐,不好了,府中的账本被人偷走了!” 侯府夫人一听,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要不是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怕是要当场晕过去。 夫人气得直跺脚,用手指着天,大声骂道:“这还没完没了了!这个挨千刀的赵侯爷,非要把我们侯府逼上绝路不成!” 云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夫人,别着急,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应对的。” 正说着,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出现在侯府的屋顶上,只见他一身黑袍裹身,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众人。 云溪察觉到异样,抬头看去,“什么人?”那眼神中满是警惕和疑惑。 黑衣人冷笑一声,“哼!”这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透着股子寒意,然后身形一闪,飞身离去。 云溪和王爷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开始调查赵侯爷的阴谋。他们二人身着简便的衣裳,云溪将头发简单束起,王爷也收起了往日的华贵装扮。 两人迈着匆匆的步子,四处寻找线索,却发现处处受阻。 “这赵侯爷行事如此缜密,看来背后定有高人指点。”王爷皱着眉头,目光中透着思索。 云溪咬了咬嘴唇,那嘴唇被咬得微微发白,“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找出证据,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话间,她握紧了拳头。 在调查的过程中,云溪那一双灵动的眼睛时刻留意着四周。这天,她发现侯府的一个下人行为鬼祟。 只见那下人左顾右盼,脚步匆匆,还时不时回头张望。云溪心中起疑,便悄悄跟踪。 这一路,她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半点声响。 竟发现这个下人在与赵侯爷的亲信接头。那亲信长得贼眉鼠眼,下巴上一撮小胡子,说话时摇头晃脑。 云溪和王爷悄悄靠近,屏气凝神,耳朵竖得直直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赵侯爷的亲信歪着脑袋问道,脸上满是急切。 下人谄媚地说道:“一切都按照侯爷的吩咐,侯府已经乱成一团了。” 说话时,那腰弯得跟个大虾似的。 “做得好,继续给他们制造麻烦。”亲信得意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 云溪和王爷对视一眼,云溪微微点了下头,王爷一挥手,两人猛地冲了出去。 王爷动作迅猛,如猛虎出山,一下子就将两人擒住。 “说,赵侯爷还有什么阴谋?”王爷怒喝道,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下人吓得脸色苍白,“王爷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小的真不知道啊。” 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身子也跟着哆嗦起来。亲信见状,想要逃跑,被王爷一脚踢倒在地。 “哼,还想跑!”王爷冷哼一声。 “把他们带回去,严加审问!”王爷说道,声音斩钉截铁。 回到侯府,经过一番审问,那下人被打得皮开肉绽,终于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赵侯爷的计划。 原来,他不仅想破坏云溪和王爷的婚礼,还企图陷害侯府,让侯府失去皇上的信任。 云溪气愤不已,“这个赵侯爷,实在太可恶了!”她气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放心,本王不会让他得逞的。” 第52章 巧妙化解 云溪和王爷把那下人跟赵侯爷的亲信给关押起来后,就一块到了书房商量咋应对这事儿。 书房里,王爷那脸沉得跟能滴出水似的,在桌子前头来来回回地走,步子又急又快,手还时不时地搓一搓。 云溪坐在一边,两条眉毛紧紧地拧在一块儿,眼睛盯着地面,手指头在椅子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王爷,这赵侯爷可真是使了坏心啦,咱们得赶紧想个稳稳当当的法子,要不然侯府可就危险喽。” 云溪轻轻说着,声音里透着股着急。 王爷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瞅着云溪,大声说道:“本王已经派人去查赵侯爷最近都干啥了,估计很快就能有信儿。” 正说着呢,一个侍卫急火火地跑进来,跑得气喘吁吁的,“王爷,查到啦! 赵侯爷这几天跟朝廷里好几个大臣走得可近啦,看样子是在琢磨啥事儿呢。” 云溪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圆,咬了咬嘴唇,“哼,这赵侯爷肯定没安好心,我看呐,他就是想拉帮结派,联合众人一块儿对付咱们侯府。” 王爷气得一甩袖子,“这个老狐狸,真以为本王怕了他不成!” 云溪皱着眉头,手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王爷,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得好好琢磨琢磨应对的招儿。” 王爷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本王定不会让他得逞。” 云溪眼神一凛,“看来他是想联合众人一同对付侯府。” 王爷冷哼一声,“他想得倒美。云溪,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云溪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疑惑,“王爷的意思是?” 王爷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透着一丝狡黠,凑近云溪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咱就装出侯府被这事搅得鸡飞狗跳的样子,让那赵侯爷以为咱没了招架之力,等他放松警惕,咱们再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云溪听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也跟着上扬,“此计甚妙,只是还需小心行事。” 说干就干,云溪和王爷立马开始行动。王爷穿着一身略显凌乱的衣裳,头发也没以往那般整齐,在府里风风火火地走着,边走边大声吆喝:“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呐!” 云溪呢,也没了往日的端庄稳重,头发随意地挽着,脸上带着几分慌张,指挥着下人们跑来跑去。 他们先放出风声,说侯府因这些事乱了阵脚,又故意在府中制造出一些慌乱的景象。 这日,云溪在花园中散步,只见几个丫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侯府这次要遭殃了。”一个瘦高个的丫鬟皱着眉头,满脸的担忧。 “是啊,那赵侯爷可不好惹。”另一个圆脸丫鬟撇着嘴,眼睛里满是害怕。 云溪故意咳嗽一声,双手叉在腰间,瞪着眼睛说道:“乱嚼什么舌根,都给我干活去!” 那几个丫鬟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散开,像兔子一样跑走了。 与此同时,王爷在朝堂之上故意表现出对侯府之事的忧心忡忡。他眉头紧锁,唉声叹气,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陛下,臣这侯府怕是要撑不住了啊。” 引得赵侯爷等人暗自得意。 赵侯爷坐在自家的书房里,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笑着:“哼,这侯府,看他们还能蹦跶几天。” 几日后,赵侯爷府上。 “侯爷,那侯府如今已是不堪一击,我们是否要趁机……”一名谋士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说道。 赵侯爷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不可轻举妄动,再观察几日。” 而侯府中,云溪和王爷正密切关注着赵侯爷的一举一动。 王爷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不停地敲着桌子,嘴里嘟囔着:“这老狐狸,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云溪在一旁,手里拿着个手帕,不停地绞着,说道:“王爷,莫急,咱们且等着。” 又过了几日,王爷和云溪还是像往常一样,装出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这天,王爷正在院子里发脾气,把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都给我滚,一群没用的东西!” 云溪赶忙跑过来,拉住王爷,劝道:“王爷,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就在这时,一个探子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王爷,有消息了。” 王爷和云溪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关键的时候到了。 “王爷,依我看,赵侯爷很快便会有所行动。”云溪说道。 王爷点头,“不错,我们得做好准备。” 王爷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赵侯爷心狠手辣,咱们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云溪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帕子,目光坚定地看着王爷说道:“王爷,妾身定与您一同应对这难关。” 王爷停下脚步,望着云溪,眼中满是信任:“云溪,有你在本王身边,本王心里踏实不少。” 这两日,侯府上下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下人们走路都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惹得主子们心烦。 王爷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和几位亲信谋士商量着对策。云溪也没闲着,她把府里的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还亲自检查各处的防卫情况。 终于,到了第三天。赵侯爷带着一众家丁,个个横眉立目,气势汹汹地来到侯府门前。 “叫你们侯府的人出来!”赵侯爷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声音好似打雷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侯府管家听到这喊声,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连滚带爬地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管家就满脸惶恐,结结巴巴地说:“赵侯爷,这是何意?” 赵侯爷冷笑一声,“哼,你们侯府作恶多端,今日我便是来讨个公道。” 他三角眼一瞪,脸上的横肉跟着抖动。 这时,云溪和王爷并肩走了出来。云溪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她看着赵侯爷,不卑不亢地说道:“赵侯爷,无凭无据,您这般兴师动众,怕是不妥吧。” 赵侯爷狠狠地瞪着云溪,“小丫头,休要狡辩。我已掌握了你们侯府的罪证。” 王爷往前跨了一步,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赵侯爷,莫要血口喷人。 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污蔑。” 赵侯爷一挥手,“给我搜!”他身后的家丁们就像一群饿狼,张牙舞爪地正要往侯府里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一群官兵,个个手持兵器,威风凛凛,瞬间就将赵侯爷他们团团围住。 “赵侯爷,你意图诬陷侯府,该当何罪!”一名官员从官兵后面走了出来。 这官员身着官服,神色严肃。 赵侯爷一看这架势,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云溪和王爷早已将赵侯爷的阴谋告知了皇上,并请皇上派了官兵前来。 云溪看着赵侯爷,“赵侯爷,您机关算尽,最终还是自食恶果。” 赵侯爷面如死灰,浑身瘫软得像一摊烂泥,嘴里还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他那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三角眼此刻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满脸的横肉也耷拉着,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赵侯爷就这么被官兵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他那狼狈的样子,让侯府上下的人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危机解除,侯府上下一片欢腾。下人们都咧着嘴,笑个不停。“小姐,您和王爷真是太厉害了。” 小翠兴奋得直跳,双手不停地拍着,脸蛋红扑扑的。 云溪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的暖阳,让人看着心里就舒坦,“这还多亏了王爷。” 王爷看着云溪,目光里满是赞赏和爱意,“是你聪慧过人,我们才能携手化解此次危机。”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赵侯爷虽被抓,但他的党羽仍在暗中活动。 这日,云溪正在房里整理衣物,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一封信就这么落在了桌上。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打开信件,看完信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云溪拿着信匆匆去找王爷,“王爷,看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王爷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我们需尽快找出这些人的把柄,将他们一网打尽。” 于是,云溪和王爷再次踏上了寻找真相的道路。他们换上了朴素的衣裳,打扮得像寻常百姓。 云溪把头发简单地绾起,只插了一根木簪子,王爷也收起了往日的贵气。 他们四处打听消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在一家喧闹的酒楼中,云溪听到两名男子的谈话。 “听说赵侯爷的事了吗?”一个瘦子压低声音说道,还时不时地左顾右盼。 “听说了,不过他那些党羽可不会善罢甘休。”另一个胖子喝了一口酒,抹了抹嘴。 云溪和王爷对视一眼,悄悄靠近。 “他们好像在密谋着什么, 云溪和王爷对视一眼,眉头紧皱,王爷冲云溪使了个眼色,二人不动声色地起身,缓缓走出了酒楼。 云溪那小巧的脸上满是严肃,王爷则紧抿着嘴唇,目光透着一股子坚定。 一路上,云溪脚步匆匆,王爷也是大步流星。云溪不时回头瞅瞅,生怕有人跟踪。 “王爷,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云溪压低声音说道。 王爷微微点头,“咱们得加快速度,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回到侯府,二人顾不上歇息,立马召集人手,分析收集到的线索。云溪坐在桌前,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着笔,写写画画。 王爷则在一旁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这些个乱臣贼子,定要让他们受到严惩。” 白天过去,黑夜来临,侯府里的灯火通明。云溪的眼睛都熬红了,王爷的衣衫也有些凌乱。 可二人谁也没喊累,谁也没停下。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云溪发现了关键的线索,她猛地一拍桌子,“王爷,找到了!” 王爷赶紧凑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经过多日的努力,他们终于掌握了赵侯爷党羽的阴谋证据。 在一个夜晚,云溪和王爷带着证据来到皇宫,面见皇上。 “皇上,赵侯爷的党羽意图谋反,请皇上定夺。”王爷说道。 皇上大怒,“这群乱臣贼子,竟敢如此大胆!” 最终,赵侯爷的党羽被一网打尽,侯府彻底摆脱了危机。 云溪和王爷也因此受到了皇上的嘉奖。 侯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繁荣。 第53章 幸福的婚礼 云溪正睡得香甜,猛地就被小翠给从床上拽了起来。“小姐,今儿可是您的大喜日子,可不能睡懒觉。” 小翠这丫头扯着嗓子喊,那着急忙慌的样子,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云溪迷迷糊糊睁开眼,睡眼惺忪的,可脸上却早早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知道啦,小翠。” 这房间里啊,那是人挤人的,丫鬟们一个个脚不沾地,忙前忙后的。 这边这个端着水盆,那边那个拿着梳子,乱得很。云溪坐在铜镜前,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点变得娇艳动人,心里头满是期待。 “小姐,您今天可真美,王爷见了肯定移不开眼。”小翠一边手脚麻利地为云溪插上金钗,一边咧着嘴笑着说。 云溪轻轻拍了一下小翠的手,嗔怪道:“就你这丫头嘴甜,尽会哄我开心。” “小姐,我可没哄您,这是实打实的真话。您瞧瞧,这脸蛋儿,这眉眼,哪一样不是美到了极致。” 小翠歪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溪,说得那叫一个认真。 云溪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好啦好啦,再贫嘴,小心我罚你。” 说着,云溪拿起一旁的胭脂,仔细地涂抹起来。小翠在旁边,一会儿递这个,一会儿递那个,忙得不亦乐乎。 “小姐,这盖头您可得拿好了,一会儿可别弄乱了。”小翠小心翼翼地把盖头递到云溪手里。 云溪接过来,轻轻抚摸着上面精美的刺绣,嘴角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此时,侯府里也是一片热闹景象。到处张灯结彩,红绸飘扬。下人们脚步匆匆,脸上都带着喜气。 王爷在自己的府中,同样被一群人围着。 “王爷,您今儿个可是大喜的日子,小的们都跟着您沾沾喜气儿!”管家李伯满脸堆笑,忙前忙后地指挥着众人。 王爷身着大红喜服,那衣服剪裁得体,衬得他越发挺拔。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英气。 他双手抱在胸前,朗声道:“都给本王打起精神来,今日之事,不容有失!” 侍卫阿福凑到王爷跟前,笑着说道:“王爷,您今天可得威风些,把新娘子风风光光地接回来。” 王爷爽朗一笑:“那是自然,本王的新娘子,定要以最隆重的方式接回府中。” 此时,府里的小厮们跑来跑去,有的在整理迎亲的礼品,有的在擦拭马鞍。 王爷看着这热闹的场景,眼中满是期待。 迎亲的队伍终于出发了,一路上敲锣打鼓,好不热闹。那铜锣敲得震天响,鼓手们更是鼓足了劲儿,把鼓点敲得又急又密。 云溪在侯府中,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心中愈发紧张。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眉头微微皱起。 “小姐,别紧张,一会儿就见到王爷了。”身边的丫鬟轻轻拍了拍云溪的肩膀。 云溪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我知晓了,只是这心啊,不听使唤地乱跳。” 不一会儿,王爷的迎亲队伍到了侯府门前。 王爷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他抬头看了看侯府的大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侯府夫人和一众姨娘姐妹都在厅中,看到王爷进来,纷纷行礼。 王爷拱手道:“多谢夫人和各位。” 随后,王爷一刻也不停歇,直奔云溪的房间而去。 王爷来到云溪的房间前,轻轻敲门,声音温柔:“云溪,我来接你了。” 门内的云溪听到王爷的声音,脸上泛起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 小翠笑着打开门,王爷看到盛装的云溪,一时间竟呆住了。只见云溪头戴凤冠,珠翠环绕,眉如远黛,眼似秋水,樱桃小口不点而朱。 王爷缓过神来,眼中满是惊艳和深情。 他走上前,握住云溪的手,说道:“云溪,今日你便是本王的妻。” 云溪微微低头,轻声说道:“王爷,今后还望多多关照。” 王爷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本王定会护你周全。” 说着,王爷将云溪扶上花轿,迎亲队伍又热热闹闹地往王府走去。 到了王府,王爷亲自将云溪从花轿中接出,牵着她走进大堂。 此时,大堂内宾客满座,众人皆笑着看向这对新人。 王爷和云溪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完成了仪式。 终于来到新房,王爷轻轻挑起云溪的盖头,看着眼前的人儿,说道:“云溪,你真美。” 王爷说道。 云溪羞涩地低下了头。 王爷牵起云溪的手,乐呵呵地说道:“走,我的娘子,咱们跟侯府众人道个别。” 云溪微微颔首,随着王爷迈出房门。 侯府众人早已在院子里等候,那一张张脸上,有不舍,有欣慰,也有羡慕。 王爷昂首挺胸,朗声道:“各位,本王这就带云溪走了,日后定当常来探望。” 云溪也轻声细语:“爹,娘,女儿走了,您们多保重。”侯夫人眼中含泪,走上前拉着云溪的手,叮嘱道:“溪儿,到了王府,可要事事小心,照顾好自己。” 云溪点头应着,眼中满是不舍。 告别之后,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王爷府走去。一路上,那锣鼓敲得震天响,引得街边百姓纷纷侧目。 王爷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时不时扭头看看身后的花轿,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云溪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终于到了王爷府,云溪被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跨过火盆,那火红的火焰映照着她娇羞的脸庞。 走进大堂,只见大堂内宾客满堂,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一拜天地!”司仪扯着嗓子高声喊道。云溪和王爷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对着天地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两人又对着上位的长辈行了礼。王爷的目光坚定,云溪的眼神中则透着温顺。 “夫妻对拜!”云溪和王爷相对而拜,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那目光里充满了爱意,浓得化都化不开。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这一声高喊,云溪被丫鬟们簇拥着送入了洞房。 洞房内,红烛摇曳,把屋子照得红彤彤的。云溪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中满是期待和紧张。 她时不时抬眼看看门口,盼着王爷快些进来。 过了好一会儿,王爷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却难掩喜悦之情。 王爷轻轻挑起云溪的盖头,云溪抬起头,两人相视而笑。 “云溪,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夫妻了。”王爷说道,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云溪点了点头,“王爷,愿我们相伴一生。”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一定会的,娘子,这辈子我定不负你。” 这时,外面传来宾客们的喧闹声。 “王爷,您可得出去陪宾客们喝几杯。”阿福在门外说道。 王爷有些不舍地看了云溪一眼,“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云溪微笑着点头,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温柔与理解。 王爷出去后,云溪一个人坐在洞房里,先是静静地坐着,而后慢慢地起身,轻轻摆动着身上那繁重的嫁衣,开始打量着四周。 这屋子布置得极为喜庆,红绸挂满了房梁,鸳鸯绣枕整齐地摆在床头。 她走到梳妆台边,瞧见镜子里的自己,两颊绯红,犹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不知过了多久,王爷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刚一进门,脚步就有些踉跄,嘴里还嘟囔着:“这帮家伙,可真能灌酒!” “云溪,让你久等了。”王爷说道,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依然透着欢喜。 云溪赶忙起身,碎步走到王爷身边,为王爷倒了一杯茶,“王爷,喝点茶解解酒。” 她的手纤细而白嫩,递茶的动作小心翼翼。 王爷接过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用袖子抹了抹嘴,说道:“还是夫人贴心。” 随后,王爷走到云溪身边,张开双臂轻轻抱住她,那双臂有力却又带着几分轻柔,“云溪,我真的很开心。” 云溪靠在王爷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轻声说道:“我也是。” 夜渐深,王爷和云溪相依而眠。王爷的呼吸渐渐平稳,云溪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云溪先醒了过来,她微微侧头,看着身旁还在睡梦中的王爷,忍不住笑了。 王爷那平日里威严的面容,此刻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平和。 王爷似乎感觉到了云溪的目光,也睁开了眼睛。“醒了?”王爷说道,声音还有些沙哑。 云溪点了点头,“嗯。” 两人起身,云溪动作轻柔地为王爷整理着衣衫,王爷则笑着看着她。 洗漱完毕后,一同走出房间。 府中的下人们看到他们,纷纷行礼道喜。有的低着头,嘴里说着吉祥话;有的抬起头,脸上堆满了笑容。 云溪和王爷微笑着回应。 接下来的几天,云溪和王爷忙着招待前来祝贺的宾客。 这日,云溪和王爷正在花园中散步,突然听到一阵争吵声。两人快步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两个丫鬟在为了一点小事争吵。 云溪眉头微皱,走上前说道:“别吵了,有什么事好好说。”那两个丫鬟一瞅见云溪和王爷,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连忙跪下,浑身直哆嗦,嘴里不住地喊着:“王妃饶命,王爷饶命。” 云溪瞧着她们那副害怕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两个丫鬟赶紧磕了个头,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王爷笑着看向云溪,眼里满是赞赏,“你处理得很好。”云溪微微仰头,对上王爷的目光,抿嘴笑了笑,“都是王爷教导有方。” 王爷伸手拉过云溪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云溪就是聪慧善良。”云溪脸上泛起红晕,娇嗔地白了王爷一眼,“王爷就会哄我。” 两人继续在花园里走着,云溪的裙摆随风飘动,王爷时不时侧头看看身边的云溪,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走着走着,云溪瞧见一朵开得正艳的花,伸手想去摘,王爷忙拦住她,“小心刺扎了手,我来。” 说着小心翼翼地摘下花,插在云溪的发髻上,“真美。”云溪羞涩地低下头,用手摸了摸头上的花。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王爷,王妃,前面来了几位贵客,需要您二位去招呼。” 王爷应了一声,拉着云溪的手就往回走。云溪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王爷则是大步流星,还不忘回头叮嘱云溪走快些。 就这样,云溪和王爷在幸福和甜蜜中度过了每一天。 第54章 婚后甜蜜 这日清晨,阳光明晃晃地透过雕花窗棂,直直照进屋内。云溪迷迷糊糊悠悠转醒,刚一睁眼,就瞅见王爷正侧着脸盯着她瞧呢,那眼神,嘿,满满当当都是温柔跟宠溺。 “醒了?”王爷轻声问着,嘴角往上一扬,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云溪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头轻轻点了点,“嗯。” 王爷一骨碌起身,伸手就亲自给云溪拿来衣物,嘴里说着:“来,我帮你。” 云溪缩了缩身子,脸上透着几分不好意思,忙说道:“王爷,我自己来就好。” 王爷可不听,手依旧举着衣物,眉头一皱,语气坚定:“你我夫妻,不必见外。” 云溪没法子,只好由着王爷。两人拾掇好后,手挽手来到庭院。 王爷身板挺直,步子迈得稳当,云溪则微微靠着王爷,脚步轻盈。王爷扭头看向云溪,眼中满是关切:“慢些走,莫急。” 云溪抿嘴一笑,应道:“晓得啦。” 到了庭院,只见桌上早膳已经备好,精致的点心和粥品摆了一桌。云溪轻快地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点心就放入口中,笑着说:“这味道甚好。” 王爷看着她,“只要你喜欢,天天都有。” 云溪听了这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娇嗔道:“王爷这般宠着妾身,妾身都要被惯坏啦。” 王爷哈哈一笑,大手轻轻捏了捏云溪的脸蛋儿,“本王的王妃,就该这般宠着。” 用过早膳,王爷带着云溪去了街市。王爷身着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腰间束着白玉带,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云溪则身着淡粉色的裙装,头上戴着王爷刚买的那支精致发簪,更显得娇俏动人。 街市上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这边卖糖葫芦的大声吆喝着:“糖葫芦嘞,又甜又脆的糖葫芦!” 那边卖包子的也不甘示弱:“刚出笼的热包子,皮薄馅大,快来尝尝!” 王爷紧紧拉着云溪的手,生怕她被人群挤散。 “云溪,你瞧这个。”王爷指着一个小摊上的精致发簪说道。那发簪上镶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云溪看过去,眼中露出喜爱之色,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王爷当即二话不说,掏出银子买下,亲手为云溪戴上,笑着说:“真美。” 云溪红着脸,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多谢王爷。”旁边的路人纷纷侧目,都羡慕这对恩爱的夫妻。 路过一家绸缎庄,王爷停下脚步,走进去为云溪挑选了几匹上好的绸缎。 王爷拿起一匹绸缎,在云溪身上比划着,说道:“给你做新衣裳。”云溪笑着说:“王爷,已经够多了。” 王爷却一脸认真地说:“不够,我的王妃就该穿最好的。” 午后,两人回到府中。云溪想起之前在侯府学的刺绣,便拿出针线,想要绣个帕子。 云溪坐在窗前,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神情专注,一针一线认真地绣着。 王爷在一旁看着,不时地称赞,“云溪的手艺越发好了。”云溪嗔怪道:“王爷就会哄我。” 王爷连忙摆手,说道:“本王可没哄你,这绣活儿真真是极好的。” 正说着,阿福匆匆跑来,跑得气喘吁吁,“王爷,宫里来人了。”王爷皱了皱眉,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对云溪说道:“你先在此,我去看看。” 云溪点头。 王爷去了前厅,原来是皇上赏赐了一些珍宝。 王爷回到云溪身边时,脸上还带着几分喜色,一甩衣袍坐下,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这才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些赏赐。” 云溪笑着凑过来,眉眼弯弯:“这是皇上对王爷的厚爱,王爷您呐,定要更加勤勉,为皇上分忧。” 王爷点点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云溪。 傍晚,用过晚膳,王爷拉着云溪的手就往花园走去。月色如水,柔柔地洒在两人身上。 王爷放慢脚步,和云溪并肩走着,轻声说道:“云溪,能与你这般相伴,我心甚安。” 云溪仰头看向王爷,月光映得她的脸庞越发白净,她抿嘴一笑,娇声道:“我也是。”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云溪竖起耳朵,眼睛滴溜溜转着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厮在角落里吹着笛子。 王爷见云溪那好奇的模样,大手一挥:“去,把那小厮叫过来。” 小厮被带到跟前,低垂着头,身子微微发抖。王爷抬眼打量着他,说道:“你这笛子吹得不错。” 小厮一听,连忙跪地行礼,声音都有些发颤:“多谢王爷和王妃夸赞。” 云溪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来,温和地问道:“你师从何人?”小厮不敢抬头,回道:“小的自学的。” 云溪眼中露出赞赏之色,直起身子说道:“那你以后可要多练练。”小厮赶忙应下,匆匆退了下去。 夜渐深,王爷和云溪回到房中。王爷挽起袖子,亲自为云溪打来热水,又拿过毛巾搭在一旁。 云溪站在那儿,瞧着王爷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头暖乎乎的。 王爷把水盆放在云溪面前,说道:“来,夫人,快洗漱洗漱,歇着吧。” 云溪伸出手,试了试水温,抬头看向王爷,眼中满是感动:“王爷,您身份尊贵,却为妾身做这些,妾身……”王爷笑着打断她的话:“说啥呢,你是本王的爱妻,这些算啥。” 说着,拿起毛巾就要递给云溪。 云溪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脸,嘴里念叨着:“妾身能嫁给王爷,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王爷在一旁看着,说道:“以后啊,本王天天都给你打水。”云溪噗嗤一笑:“那可使不得,王爷还有大事要忙呢。” 洗漱完,云溪坐在床边,王爷又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手里。云溪接过茶,小口小口地喝着,王爷就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喝完茶,云溪把杯子放在桌上,王爷伸手拉过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道:“睡吧,夫人。” 云溪窝在王爷怀里,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幸福的笑。 云溪感动不已,“王爷,有你真好。” 王爷微笑着看着她,“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 云溪听了这话,娇嗔地往王爷怀里钻了钻,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娇艳。 王爷紧紧搂着她,眼神里满是宠溺,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 过了几日,王府来了一位贵客,乃是王爷的好友李将军。李将军那大嗓门老远就传了过来:“王爷,好久不见!” 只见这李将军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大步流星地迈进了王府。 王爷赶忙迎上去,脸上挂着热情的笑,伸手拉住李将军的胳膊说道:“李兄,快请进。” 云溪也闻声出来相迎,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衫,头上只简单插着一支碧玉簪,却更显得她温婉动人。 云溪微微福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李将军。” 李将军看到云溪,赶忙拱手道:“王妃真是端庄秀丽。”云溪微笑着还礼,“李将军过奖了。” 三人来到厅中,丫鬟们手脚麻利地端上茶来。李将军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说道:“王爷,近日边疆可太平?” 王爷皱了皱眉头,神色严肃起来,“虽暂无战事,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说罢,轻轻叹了口气。云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秀眉微微蹙起。 李将军又道:“王爷为朝廷尽心尽力,令人敬佩。”王爷摆了摆手,苦笑着说:“这是本王的职责所在。” 用过午膳,李将军起身告辞离去。王爷把李将军送到门口,李将军翻身上马,拱手道别,扬鞭而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爷和云溪的感情越发深厚。这日,云溪突发奇想,想要亲自下厨为王爷做一顿饭。 她一甩衣袖,抬脚就往厨房走去。到了厨房,云溪挽起袖子,系上围裙,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 厨子在一旁看得直发愣,云溪笑着对厨子说:“师傅,今儿个可得教教我。” 厨子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王妃,您只管说,想做啥?”云溪歪着头想了想:“就做王爷爱吃的红烧肘子和糖醋鲤鱼。” 厨子应声道:“好嘞!” 云溪跟着厨子忙前忙后,一会儿择菜,一会儿洗菜,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也顾不得擦,眼睛紧紧盯着厨子的动作,生怕错过了什么。厨子把肘子下锅的时候,云溪瞪大眼睛,嘴里还念叨着:“这火候可得掌握好。” 好不容易做好了菜,云溪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端着盘子就往饭厅走去。 她来到厨房,在厨子的指导下,忙碌了起来。 王爷回来时,饭菜已经摆在桌上。 “这都是你做的?”王爷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问道。 云溪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一双美目满含期待地望着王爷,“快尝尝。” 王爷赶忙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嚼了几下,连连点头,“嗯,好吃。” 说完,又夹了一大筷子往嘴里塞。 云溪看着王爷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王爷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停不下来。” 吃过饭后,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晚上,两人来到院子里,并肩坐在石凳上。 云溪像只小猫似的靠在王爷的肩膀上,仰着头,一脸憧憬地说:“王爷,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下去。” 王爷侧过头,深情地看着云溪,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会的,我定会护你一生周全,让你永远这般快乐。” 云溪听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头在王爷的肩膀上蹭了蹭。 他们的甜蜜生活,让府中的下人们都看在眼里,纷纷羡慕不已。 第55章 侯府地位提升 这日,云溪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房内,手捧着一本医书,仔仔细细地翻阅着。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喧闹声。 她轻轻放下书,慢悠悠起身走到门口。只见阿福脚步匆匆,像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阿福这小子,跑得那叫一个急,额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王妃,大喜啊!”阿福咧着嘴,脸上满是兴奋,眼睛都亮得像星星。 云溪微微皱了皱眉,带着几分疑惑问道:“阿福,何事如此慌张?” 阿福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袖子抹着汗,一边说道:“宫里来了旨意,说是因王爷的功绩,咱们侯府在朝廷的地位大幅提升啦!” 云溪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忙问:“当真?” “千真万确!”阿福用力地点点头,“现在侯府上下都乱套啦,大伙都忙着迎接圣旨呢。” 说着,阿福就拉着云溪的衣袖,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王妃,您快跟我走,可别耽误了时辰。” 云溪跟着阿福,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一路上,阿福嘴里不停地说着这说那,手还不停地比划着。 云溪偶尔应上两句,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还未走进正厅,就听到侯府夫人那尖锐的声音。 “都给我仔细着点,要是出了差错,仔细你们的皮!”侯府夫人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大声叫嚷着。 她那肥硕的身躯随着话语的起伏微微颤动,脸上的横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目光在一众丫鬟婆子身上扫来扫去,那模样活像一只发威的母老虎。 云溪走进正厅,只见侯府夫人正指挥着一众丫鬟婆子,忙得不可开交。 侯府夫人穿着一身绣着牡丹的华丽衣裳,头上插满了金钗银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侯府夫人看到云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云溪,你也来了。”这笑容看起来十分勉强,就像硬挤出来的一般。 云溪微微行礼,“夫人。”云溪身姿窈窕,面容清丽,举止优雅得体,一身素雅的衣裳更衬得她气质出尘。 不一会儿,传旨的公公就到了。公公身着宫中的服饰,迈着小碎步,手里拿着明黄的圣旨,尖着嗓子喊道:“侯府众人接旨!” 侯府众人连忙跪下,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因王爷战功赫赫,特提升侯府地位,赐侯府良田千亩,黄金万两,绫罗绸缎若干……”公公抑扬顿挫地宣读着圣旨,那声音在正厅里回荡。 侯府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有的丫鬟忍不住偷偷抬眼,嘴角上扬;有的婆子则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感谢着皇恩浩荡。 接完圣旨,侯府夫人赶忙让人给公公送上丰厚的赏钱。侯府夫人满脸堆笑,双手捧着赏钱,弓着腰递到公公面前,说道:“公公辛苦了,这点小钱,还望公公笑纳。” 公公笑着说道:“恭喜侯府,以后可要更加为朝廷效力啊。”公公接过赏钱,揣进怀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送走公公,侯府夫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得意地说道:“云溪啊,这可都是王爷的功劳。” 云溪淡淡一笑,“夫人说的是。” 这时,侯府嫡女走了过来。侯府嫡女扭着腰肢,一脸的骄横,撇着嘴说道:“哼,这都是沾了王爷的光。” 她斜眼看着云溪,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不屑。 云溪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侯府嫡女见云溪不搭理她,更加生气了,提高了音量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别以为嫁给了王爷就了不起了。” 云溪依旧沉默不语,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侯府嫡女见云溪如此淡定,越发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她气得跺脚,指着云溪说道:“你,你居然敢无视我。” 云溪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如水:“我不想与你争执。” 侯府嫡女不依不饶:“哼,你这是心虚了吧。” 云溪懒得理会她,转身离开了正厅。 回到自己的院子,云溪刚坐下, 就有丫鬟来报,说是外面来了许多官员夫人前来拜访。 云溪眉头微皱,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站起身来,说道:“这刚坐下,又不得清闲。” 说着,便招呼丫鬟给自己重新梳妆。 云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透着一丝疲惫。丫鬟仔细地为她梳理着头发,插上一支支精致的发簪。 云溪抿了抿嘴唇,打起精神,起身往前厅走去。 前厅里,坐满了各府的夫人,一个个都满脸堆笑。 “王妃,恭喜恭喜啊。”一位身穿绸缎、头戴珠翠的夫人,身子往前倾着说道,脸上的肥肉随着笑容一颤一颤的。 云溪微笑着回应,“多谢夫人。” “王妃真是好福气,嫁给了王爷。”另一位夫人说道,那眼神里满是羡慕,还不忘用手帕轻轻拂了拂嘴角。 云溪只是笑笑,不多言语。 这时,又一位夫人凑过来,拉着云溪的手,说道:“王妃啊,您可得多跟我们讲讲王爷平日里的喜好,我们也好让自家女儿学着点。” 云溪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淡淡地说:“王爷忙于政务,我也所知不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好一会儿。有的夫人一个劲儿地夸云溪的衣裳好看,有的则打听着侯府的规矩。 云溪耐着性子一一应付,心里却盼着早点结束。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些夫人,云溪只觉得疲惫不堪。她刚想坐下喝口茶,又有丫鬟来报,说是有几位小姐前来拜访。 云溪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还没完没了了。”但还是强撑着起身。 这几位小姐一见到云溪,就围了上来。 “王妃姐姐,你可真漂亮。”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姐,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讨好地说道。 “王妃姐姐,能给我们讲讲王爷的事吗?”另一个小姐扯着云溪的衣袖,撒娇似的晃了晃。 云溪被她们吵得头疼,只得耐着性子说道:“王爷的事,我也不好多讲。” “王妃姐姐,您就跟我们说说嘛。”几个小姐不依不饶,叽叽喳喳个不停。 云溪勉强应付着,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好不容易把这几位小姐打发走,已是傍晚时分。 用过晚膳,云溪正想和王爷说说话,却被告知王爷还在书房处理事务。 云溪来到书房,看到王爷正皱着眉头看着一堆公文。 “王爷。”云溪轻声唤道。 王爷抬起头,看到是云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云溪,你怎么来了?” 云溪款步走到王爷身边,微微福了福身子,眉眼含着关切说道:“王爷,夜都深了,您还在这埋头苦干,我放心不下,就来瞧瞧。”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那手掌宽厚且温暖,“不辛苦,这都是为了侯府,为了你。” 云溪抬眼望着王爷,眸中满是心疼,“王爷也要注意身体,莫要累坏了自己,侯府还指着您撑着呢。” 王爷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放心吧,云溪。我心里有数。” 从书房出来,云溪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映得她的脸庞愈发白皙。 过了几日,侯府又收到了许多请柬,都是各府的宴会邀请。云溪和侯府夫人带着几位小姐一同前往。 宴会上,灯火辉煌,珍馐美馔摆满了桌子。众人对侯府众人阿谀奉承,侯府夫人和嫡女身着华服,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侯府夫人端着架子,和那些贵妇们谈笑风生,嫡女则娇俏地摆弄着手中的帕子,接受着旁人的夸赞。 而云溪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安静地坐在一旁,只觉这场景十分无趣。 她轻轻抿了口茶,眼神有些飘忽。 这时,一位贵妇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满脸堆笑,“王妃,听闻你医术精湛,不知可否为我家老爷看看病?” 云溪放下茶杯,微笑着说道:“夫人客气了,若有需要,云溪自当尽力。” 又过了几日,侯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都是来求云溪看病的,或是来巴结侯府的。 云溪整日忙碌,却也乐在其中。这日,云溪正在给一位病人看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她眉头微皱,起身走了出去。只见两位官员脸红脖子粗地在那争吵,一个扯着嗓子喊:“侯府肯定得支持我,我为朝廷做的贡献可比你大多了!”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跳着脚骂道:“你胡扯,明明是我更得侯府的青睐!” 云溪厉声道:“都别吵了,侯府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那两人瞧着云溪一脸严肃,这才悻悻离去,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随着侯府地位的提升,各种麻烦事也接踵而来,但云溪都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一一应对。 第56章 王爷政务繁忙 这日清晨,阳光刚从窗棂缝里挤进来,云溪就悠悠转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扭头一瞧,身旁的床铺早就空了。 她心里明白,王爷定是又早早起身去处理那一堆堆的政务了。 云溪赶忙起身,简单梳洗一番后,把丫鬟翠儿叫了进来:“翠儿,快来给我梳妆。” 翠儿应着声小步跑进来,拿起梳子就给云溪梳理长发。云溪轻声问道:“翠儿,王爷昨夜又是几时回房歇息的?” 翠儿手上不停,嘴里回道:“王妃,王爷昨夜回来得可晚啦,瞧您睡熟了,那脚步轻得跟猫似的,生怕吵醒您。” 云溪听了,微微叹了口气,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眼里满是对王爷的心疼。 用过早膳,云溪心里想着去书房看看王爷。她脚步匆匆,还没走近书房呢,就听到里面传来王爷跟下属说话的声音。 云溪放慢了脚步,到了书房门口,刚想抬手敲门,就听到王爷大声说道:“这事儿要是办不好,你们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那声音震得云溪手一抖。 接着又听王爷说:“别跟我找借口,我只看结果!” 这时,一个下属唯唯诺诺地回道:“王爷,小的们一定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哼,我要的是立马解决,不是听你们这些空话!”王爷怒拍桌子。 云溪站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此事必须尽快解决,不可拖延!”王爷的声音透着严肃。 云溪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有进去打扰。 她轻咬了下嘴唇,那红润的唇瓣在洁白贝齿的轻触下,微微泛出一抹惹人怜爱的苍白。 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身子也轻轻颤抖了一下,像是心里正经历着一番纠结。 随后,她缓缓转过身,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落寞的弧线。 她朝着花园走去,那脚步轻飘飘的,仿佛失了魂一般。一路上,那娇俏的脸蛋上眉头紧蹙,满脑子都是王爷疲惫的面容。 王爷那原本俊朗的面庞,如今被繁重的政务折磨得没了往日的神采,眼窝深陷,胡茬也冒了出来。 花园中,各色花朵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可云溪却无心欣赏,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些花儿。 “王妃,您看这花开得多好啊。”身旁的丫鬟兴奋地说道,那小丫鬟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脸蛋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透着机灵劲儿。 云溪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声音轻得如同飘落的花瓣。 回到房间,云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微微喘着气,对翠儿吩咐道:“翠儿,去准备一些点心,要王爷爱吃的那种。” 翠儿连忙应下,转身就忙活去了。 当她再次来到书房,还没走近,就听到王爷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此事必须尽快解决,容不得半点拖延!” 云溪悄悄走近,只见王爷正与几位大臣商议着要事,眉头紧锁,那眉毛拧成了一个大疙瘩,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云溪赶紧示意下人将点心放在一旁,自己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扰到他们。 晌午时分,云溪亲自下厨做了几道王爷爱吃的菜。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额头上的汗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可她顾不上擦。 做好后,她让下人把饭菜送到书房。 午后,云溪坐在窗前,手中绣着一方帕子。那针在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穿梭着,好几次都扎到了手指,她却像没感觉到疼似的。 “王妃,要不您去歇息一会儿?”翠儿看着心疼,忍不住说道。 云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累。”声音里透着一丝倔强。 傍晚,王爷终于从书房走了出来。他身形有些摇晃,脸上满是倦意,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云溪赶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王爷,可用过晚膳了?”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还未曾。” 云溪让人将饭菜端上来,陪着王爷一起用膳。 “王爷,莫要太过劳累,身子要紧。”云溪说道。她眉头微蹙,眼中满是担忧,双手轻轻搭在王爷的衣袖上。 王爷点了点头:“我知晓,只是这政务繁多,不得不操心。”他说着,抬手揉了揉眉心,脸上的疲惫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用过晚膳,王爷又要回书房,云溪默默地为王爷披上披风。她的动作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王爷一般。 云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王爷,直到那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 “云溪,让你担心了。”王爷说道。王爷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和愧疚。 云溪微微一笑:“王爷只管去忙,我会照顾好自己。”她的笑容里藏着一丝落寞,却又努力让自己显得坚强。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爷依旧忙碌于政务。 这日,云溪去寺庙为王爷祈福。她身着素色的衣裳,头上只插着一支简单的簪子。 寺庙中,香烟袅袅。云溪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大殿,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心中默默祈祷:“愿王爷一切顺遂,平安康健。” 她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嘴唇微微颤动。 从寺庙回来的路上,云溪看到街边有卖字画的,想起王爷喜爱书画,便买了几幅。 她仔细地挑选着,时而拿起一幅仔细端详,时而又放下,最终选了几幅她觉得王爷会喜欢的。 回到侯府,云溪拿着字画来到书房,却见王爷正伏在案上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 云溪的脚步如同猫一般轻盈,她的眼神里满是心疼。 她拿起一旁的披风,轻轻盖在王爷身上。那披风落下的动作,缓慢又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时,王爷醒了过来。 “云溪,你来了。”王爷声音沙哑,他抬起头,眼神还有些迷蒙。 云溪心疼地说道:“王爷,先歇息一会儿吧。”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央求,眼睛里闪着泪光。 王爷看着云溪,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却还是摇了摇头:“还有许多事务等着处理。” 云溪不再劝说,只是默默地为王爷磨墨。 只见她微微俯身,衣袖轻拂桌面,眼神专注地盯着墨锭,纤细的手指紧紧握住墨条,一圈一圈缓慢而有力地研磨着。 她的眉头轻蹙,透着几分心疼,嘴里时不时轻轻叹一口气。 夜色渐深,云溪看着王爷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在生活上照顾好王爷,让他无后顾之忧。 又过了几日,云溪得知王爷为了一桩棘手的案子,已经几日未曾好好休息。 她那清秀的脸上满是忧虑,赶忙跑去厨房。“把那只老母鸡炖了,多放些参片,给王爷好好补补身子。” 云溪着急地吩咐着厨娘。汤熬好后,云溪小心翼翼地端着,脚步匆匆往书房走去。 “王爷,先喝些汤吧。”云溪说道,声音轻柔又带着关切。 王爷放下手中的公文,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云溪,有你在,真好。”王爷说道,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云溪微微一笑:“只要王爷安好,我便安心。” 说完,云溪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桌上杂乱的文书,又给王爷添了杯热茶。 她一边忙活,一边轻声念叨着:“王爷,这案子再要紧,也得顾着身子呀。” 王爷听了,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又继续埋头处理公文。云溪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着为王爷服务。 尽管王爷政务繁忙,但云溪始终默默支持着他,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他力量和温暖。 第57章 云溪救人 这日,云溪收拾停当,带着丫鬟翠儿就出了侯府。 云溪那身淡蓝色的衣裙,虽说不华丽,却也透着几分素雅。她步伐轻快,裙摆就跟着一晃一晃的。 翠儿跟在一旁,也是一脸的好奇。 “王妃,咱们今儿出来是做甚?”翠儿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仰着头问云溪。 云溪嘴角一扬,露出个温和的笑,说:“听闻西街那边有不少贫苦百姓生病了,无钱医治,咱们去看看能否帮上忙。” 说完,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 这一路上,街道热闹非凡,卖啥的都有,叫卖声一阵接着一阵。 没一会儿,主仆二人就到了西街。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处破旧的房屋跟前,你一言我一语的。 云溪赶忙凑过去,翠儿也紧紧跟着。 走近一瞧,屋里头躺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瞧着有气无力的。那妇人身边,两个瘦弱的孩子,扯着嗓子啼哭,小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蹲在一旁,黑着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嘴里嘟囔着:“这可咋整,这可咋整哟!” 云溪忙问:“大哥,大嫂这是咋的啦?” 那汉子抬头瞅了一眼云溪,叹了口气说:“俺家这口子,前些日子就觉着身子不得劲,今儿个直接就起不来炕了。 家里头穷得叮当响,哪有钱请大夫哟!” 云溪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那妇人,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回头对翠儿说:“去,把咱们带的药包拿来。” 翠儿应了一声,麻溜地跑去找药包。 这时候,那汉子眼巴巴地看着云溪,眼里满是期盼。 云溪安慰他:“大哥,别着急,咱们先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大嫂的病情。” 汉子搓着手,在地上来回蹭着脚,嘴里不停地念叨:“这可如何是好啊,俺家娘子这病怕是没救了。” 一个憨厚的汉子蹲在一旁,愁眉苦脸。 云溪走上前,轻声说道:“让我来看看。” 那汉子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姑娘,您能行?” 翠儿赶忙说道:“这是侯府的王妃,医术高明着呢。” 云溪没顾上回话,利落地蹲下身,仔细地为妇人诊脉,眉头微微皱起,那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个小疙瘩。 “她这是长期劳累,又加上营养不良,染上了风寒,拖得太久了。”云溪说道。 只见她抿着嘴唇,神情严肃,眼神里满是对这妇人病情的担忧。 随后,她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些草药,有条不紊地吩咐翠儿去熬药。 这时,旁边又有几个百姓围了过来。 “王妃,俺家孩子这几日总是咳嗽,您给瞧瞧。”一个老妇人抱着一个小男孩说道。 那老妇人满脸的皱纹,眼睛里透着急切和期盼。 云溪连忙让孩子坐下,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把耳朵凑近孩子的胸口听了听。 就这样,云溪一个接一个地为贫苦百姓诊治,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珠,那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可她连擦一下的功夫都没有。 “王妃,您歇歇吧。”翠儿端着熬好的药走过来,翠儿的小脸跑得红扑扑的,说话都喘着粗气。 云溪摆了摆手,“不碍事,先把这药给妇人服下。”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从病人身上挪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正给一个老大爷检查着腿。 这边云溪忙得不可开交,那边那穿着华丽的公子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耀武扬威的家丁。 公子哥手里拿着把扇子,边走边晃悠,脸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哟呵,这是谁啊?在这多管闲事。”公子哥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汉子一听这话,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眼睛说道:“咋说话呢? 这是侯府的王妃,好心来给俺们治病!” 公子哥哼了一声,斜着眼看向云溪:“王妃?我看就是想出风头!” 云溪这才抬起头,看了公子哥一眼,不卑不亢地说:“我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帮衬一下这些贫苦百姓,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 公子哥把扇子一合,指着云溪说:“你一个女人家,不在府里享清福,跑这来凑什么热闹!” 云溪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袖,不紧不慢地说:“我身为侯府王妃,能为百姓做点事,心里踏实。 倒是你,这般冷嘲热讽,可有半分良心?”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指责公子哥:“人家王妃好心帮忙,你别在这捣乱!” 公子哥见众人都向着云溪,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一甩袖子,带着家丁灰溜溜地走了。 云溪也不再理会他,继续为百姓诊治。 “王妃,您真是菩萨心肠。”一个年轻媳妇说道。 云溪笑了笑:“大家别这么说,能帮上忙我心里高兴。” 一直忙到太阳落山,云溪才带着翠儿离开。 云溪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手上的动作不停,依旧专心地为面前的病人诊治着。 那公子哥见云溪这般无视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一跺脚,提高了嗓门喊道:“嘿! 本公子跟你说话呢,你装聋作哑是吧!” 云溪依旧没吭声,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一旁的翠儿可忍不住了,她双手叉腰,瞪着眼睛冲公子哥喊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王妃忙着救人,哪有空搭理你这无理取闹的!” 公子哥恼羞成怒,上前一步就要去拉扯云溪。翠儿赶紧挡在前面,张开双臂,像护小鸡似的护着云溪,大声说道:“你这无赖,不许对王妃无礼。” 公子哥一把推开翠儿,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王妃,本公子可不怕。” 翠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时,云溪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公子哥,厉声道:“你若再胡搅蛮缠,我便让人将你送到官府。” 云溪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威严,让人不敢小觑。 公子哥被云溪的气势吓住了,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但还是嘴硬地哼了一声,心里想着:这女人还真不好惹。 嘴上却嘟囔着:“算你厉害,本公子不跟你计较。”说完,带着家丁灰溜溜地走了。 云溪也不再看他,重新蹲下身子,继续为百姓诊治。她的动作熟练而又轻柔,一边询问着病人的症状,一边仔细地观察着。 “王妃,您受累了。”一位大娘感激地说道。云溪微笑着回答:“大娘,不碍事,您这病啊,按时吃药,很快就能好。” “哼,本公子说话你没听见?”那公子哥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又折了回来,站在不远处阴阳怪气地喊道。 云溪头都没抬,说道:“你有这功夫捣乱,不如做点善事。” 公子哥气得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西斜,云溪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又接着为下一个病人看病。 “王妃,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府了。”翠儿在一旁说道。 云溪点了点头,看着百姓们感激的目光,心中满是欣慰。她站起身来,对大家说道:“大家好好养病,日后有难处,尽管来找我。” 百姓们纷纷说道:“多谢王妃,您真是菩萨心肠。” 云溪微笑着说道回到侯府,云溪已是疲惫不堪,她靠在椅子上,轻轻地捶着自己的腰。 几日后,云溪又带着药和食物来到西街。 “王妃,您来了。”百姓们纷纷围了上来。 云溪一一询问着大家的病情,看到之前患病的妇人已经能起身,脸上露出了笑容。 “王妃,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妇人说道。 云溪说道:“大家能好起来,便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走了过来,“王妃,您的善举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大家都对您称赞有加。” 云溪谦虚地说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溪救助贫苦百姓的事迹越传越广,她的声名也越来越远扬。 第58章 遭人嫉妒 这日,云溪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带着翠儿往西街去,打算为贫苦百姓诊治。 云溪长得眉清目秀,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定和善良。翠儿则是个机灵的丫头,一路上叽叽喳喳的。 刚到西街口,就瞅见几个生面孔在那儿伸着脖子、缩着头,鬼鬼祟祟的。 他们凑在一块儿,时不时地咬耳朵,那眼珠子还一个劲儿地往云溪这边斜。 云溪心里犯起了嘀咕,不过也没太往心里去,拉着翠儿就径直朝着那熟悉的破旧屋舍走去。 进了屋,患病的妇人正靠在床边坐着呢,瞧着气色可比之前强多了。 “王妃,您又来啦。”妇人脸上立马堆满了笑,着急忙慌地就想起身行礼。 云溪赶紧伸手扶住她,嘴里说道:“快坐下,快坐下,我来瞅瞅你的身子恢复得咋样了。” 正说着,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云溪皱了皱眉,起身出门查看。 只见一群人围在不远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云溪走上前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老者,面如白纸,眉头紧蹙,嘴里不住地呻吟着,那声音虚弱又痛苦,听得人心头发紧。 “这是怎么回事?”云溪焦急地问道,一双秀眉拧成了疙瘩,眼睛紧盯着周围的人。 人群中一个瘦高个男子往前凑了凑,说道:“王妃,这老头不知怎的突然就晕倒了。” 他说话时,那细长的脖子一伸一缩,活像只瘦猴。 云溪没顾上搭理他,赶忙蹲下身子,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老者的手腕上诊脉。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矮胖的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哼,谁知道这是不是故意装病,来骗王妃的善心。” 他那胖嘟嘟的脸上满是不屑,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云溪抬头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人命关天,不可乱说。”她的眼神坚定又凌厉,吓得那矮胖男子缩了缩脖子。 经过一番诊断,云溪从药箱中取出一些草药,递给翠儿,说道:“翠儿,快去熬药,动作麻利点。” 翠儿接过草药,应了一声,便匆匆跑开了。 此时,人群中那瘦高个和矮胖男子又开始嘀咕起来,“这王妃天天来,也不知道图个啥。” “说不定是为了博个好名声。” 云溪装作没听见,她伸手轻轻擦去老者额头上的汗珠,神情专注又温柔。 待老者服下药,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云溪才松了一口气,她直起身子,捶了捶发酸的腰。 然而,接下来的几日,云溪发现西街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每次她来,总有一些人在旁边说三道四。 “这天天来,也没见有多大成效,纯粹是作秀。”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妇女撇着嘴说道,双手还抱在胸前。 “可不是嘛,说不定就是侯府想捞点好处。”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跟着附和,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 云溪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心里虽然生气,但脸上却依旧平静。她继续为病患诊治,动作熟练又沉稳。 “我看呐,这就是装装样子,哪能真上心。”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年轻后生也跟着起哄。 “就是,说不定是侯府想借此敛财呢。” 云溪心中气恼,但也不想与这些人计较,依旧尽心尽力地为百姓诊治。 一日,云溪正为一个孩子包扎伤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闹。那孩子吓得一哆嗦,云溪赶忙轻声安抚:“莫怕莫怕,很快就好。” 说着,手上的动作又轻柔了几分。 “不好啦,不好啦,药库里的药材都被人弄坏啦!”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一张脸涨得通红。 云溪一惊,连忙起身前往药库。只见原本摆放整齐的药材散落一地,不少都被踩坏了,那场景真是一片狼藉。 云溪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这是谁干的?”云溪怒声问道,声音里满是愤怒。 这时,人群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您自己不小心弄的。” 这人眯着一双小眼睛,撇着嘴,那模样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云溪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云溪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向那男子。 就在云溪焦头烂额之时,又有人来报,说之前病愈的几个百姓病情突然加重了。 云溪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回到侯府,云溪疲惫不堪。她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连喝口水的力气都没了。 “王妃,这肯定是有人在暗中使坏,故意针对您。”翠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翠儿双手叉腰,小脸气得通红,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云溪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管怎样,救助百姓之事不能停。”她的声音虽然透着疲惫,却异常坚定。 第二天一大早,云溪就起身准备新的药材。她在库房里翻找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一擦。 好不容易把药材都备齐了,云溪亲自搬上马车,催促着车夫赶紧出发。 一路上,云溪都沉默不语,心里想着那些捣乱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了西街,云溪跳下车,却发现原本围在周围的百姓都不见了踪影。 云溪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你们怎么在这?”云溪皱着眉头,急匆匆地问道。 一个老妇人怯生生地抬眼,满脸愁苦,颤巍巍地说:“王妃,有人警告我们,不许再接受您的诊治,否则就要遭殃。” 云溪听了,咬了咬嘴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牙关紧咬。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出现在云溪身后。 “哼,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神秘人阴阳怪气地冷冷说道,那声音就像从冰窖里传出来的一样。 云溪猛地转身,双目圆瞪,怒视着他,大声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这般陷害我?” 神秘人歪着脑袋,冷笑一声,露出一口黄牙,“想知道?你还没那个资格!” 说完,身子一转,脚下生风,转眼就消失在巷子里。 云溪气得直跺脚,双手叉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可恶!”她嘴里嘟囔着,“我就不信揪不出你这藏头露尾的家伙!” 云溪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恨不得立刻追上去把那神秘人给揪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角落里的那几个百姓说道:“你们别怕,有我在,不会让那些坏人得逞的!” 那几个百姓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奈。云溪走上前,握住老妇人的手,轻声说道:“大娘,相信我,我一定会护着大家的。” 老妇人眼里闪着泪花,点了点头。云溪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转身,准备继续去查清楚这背后的阴谋。 云溪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坚定。 第59章 陷入困境 云溪呆呆地望着那神秘人消失的方向,两条眉毛拧成了麻花,眼睛里满是忧愁。 西街的百姓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出。 “大家别怕,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清楚。”云溪咬了咬嘴唇,挺了挺腰板,大声说道。 她双手紧紧握拳,目光坚定,仿佛要把前方的困难一拳打破。 可这事儿啊,就像脱缰的野马,越来越不受控制。在侯府里,云溪救助贫苦百姓这事儿被传得那叫一个邪乎。 有人撇着嘴说:“哼,她云溪不就是想沽名钓誉嘛,装什么好人!”还有人斜着眼阴阳怪气:“指不定心里打着啥坏主意呢!” 侯府的下人们也都跟着瞎起哄,对着云溪指指点点。平日里和云溪走得近的几位姨娘,如今见了她就跟见了瘟神似的,远远地就躲开了。 有一回,云溪路过花园,几个丫鬟凑在一块儿嘀咕,瞧见她来了,不但不停嘴,反而声音更大了。 一个胖丫鬟说:“哟,这不是咱们那爱出风头的云溪嘛!”另一个瘦丫鬟捂着嘴笑:“哼,看她能蹦跶几天!” 云溪听了,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云溪在府中的日子愈发艰难,她的衣食住行都被人刻意刁难。饭菜不是凉的就是馊的,衣服也被故意弄坏,就连她的住所也变得冷冷清清,无人打扫。 这日,云溪想去书房找些医书,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脚步匆匆地往书房赶去。还没到门口,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守卫给拦下了。 “王妃,侯爷有令,您不得进入书房。”守卫板着一张脸,毫无表情地说道,那眼神就跟看个陌生人似的。 云溪一听,气得柳眉倒竖,瞪着眼睛道:“我不过是找几本书,为何不让我进?” 守卫斜着眼,撇了撇嘴:“这是侯爷的吩咐,小的们也不敢违抗。”说着,还把手里的长枪一横,摆出一副绝不放行的架势。 云溪气得直跺脚,胸脯一起一伏的:“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平日里我待你们也不薄,今儿个就这么不通情理?” 守卫不为所动,依旧死死地拦在那儿。云溪没法子,只能恨恨地转身离开。 她气呼呼地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路上嘴里还嘟囔着:“这侯爷也忒不讲理了,我不过是想找几本医书,又不是要干什么坏事。” 回到自己的院子,云溪顿时傻了眼。只见院子里的花草被人连根拔起,扔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这到底是谁干的!”云溪忍不住大喊起来,那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正喊着,侯府嫡女带着一群丫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这侯府嫡女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可那神情却透着一股刁钻刻薄。只见她柳眉上扬,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慢悠悠地说道:“哟,这不是云溪嘛,怎么,这日子不好过吧?” 云溪怒视着她,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 侯府嫡女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哼,你自己得罪了人,可别赖在我头上。” 云溪咬了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得发白了:“你别太过分!” 侯府嫡女哼了一声,甩了甩手帕:“我过分?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敢在这侯府里张狂。” 说完,她扭头对身后的丫鬟们说:“咱们走,别跟这晦气的人在一块儿。” 一群丫鬟嘻嘻哈哈地跟着她扬长而去。 云溪气得浑身发抖,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她咬着牙,心里暗暗发誓:“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们算清楚。” 可眼下,她也只能先收拾这院子里的烂摊子。她弯下腰,一棵一棵地把那些被拔起的花草捡起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这边云溪还在院子里忙活,那边侯府里的风言风语就传开了。 “听说那云溪又吃瘪了,被嫡女给教训了一顿。” “可不是嘛,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就是就是,还以为自己能在侯府里翻出什么浪来。” 这些话传到云溪耳朵里,她心里更是堵得慌。 而西街那边,之前被云溪救治过的百姓们病情愈发严重,可他们却不敢再找云溪看病。 云溪想去探望,却被人挡在门外。 “王妃,您别再来了,我们惹不起那些人。”百姓们隔着门说道。 云溪一听,急得直跺脚,伸手就去拍那扇紧闭的门,声音都带着哭腔:“乡亲们,我云溪只是想帮你们治病啊,为啥要这样对我?” 她的脸上满是失落和不解,眉头紧紧皱着,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门里依旧毫无动静,云溪身子一软,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泪水从指缝间渗了出来。 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王爷回府啦!”府中的下人们扯着嗓子喊道。 云溪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亮光,她赶紧站起身来,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提起裙摆就朝府门跑去。 只见王爷一身风尘仆仆,脸上带着倦意,跳下马来,大踏步就朝着云溪走来。 “云溪,让你受苦了。”王爷紧紧握住云溪的手,那双手布满了老茧,却格外有力。 云溪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颤抖着说:“王爷,你可算回来了。” 她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就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王爷看着云溪憔悴的面容,心疼得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伸手轻轻抚摸着云溪的脸:“别怕,本王回来了,定会为你做主。” 第60章 惩治恶人 王爷安抚好云溪后,那张俊朗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黑着脸转身大步走进书房。 只见他双手抱在胸前,冲着手下冷声道:“把这段时日有关云溪的种种传闻和遭遇,给本王仔仔细细地汇报清楚!” “王爷,此事背后好像是侯府夫人和她的亲信在捣鬼。”一名侍卫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王爷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那双眼珠子里寒光一闪,咬着牙道:“去,立马把侯府夫人给本王叫来!” 没多会儿,侯府夫人就被带了过来。她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却难掩身形的颤抖。 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强装着镇定,可那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透着藏不住的慌乱。 侯府夫人进了书房,微微屈膝行礼,怯生生地问道:“王爷,不知唤妾身前来,所为何事呀?” 王爷瞪着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腮帮子鼓着,胸膛一起一伏。猛地,王爷伸出右手,狠狠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做的好事! 云溪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 侯府夫人身子一颤,连忙跪下:“王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怎敢做出这等事。” 王爷冷哼一声:“还敢狡辩!证据确凿,你以为本王会被你蒙骗?”王爷那两道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一双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 侯府夫人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哆哆嗦嗦地说道:“王爷,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呀,您可不能听信了旁人的胡言乱语,就这般定了妾身的罪。” 此时,云溪也来到书房外,她静静地站着,想听听里面的动静。云溪那娇俏的脸上满是愤怒,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咬着嘴唇,心里想着:“这个恶毒的侯府夫人,看这次王爷怎么惩治她。” 王爷站起身,走到侯府夫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怒声道:“平日里你在侯府兴风作浪,本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竟敢如此对待云溪。” 侯府夫人哭着求饶:“王爷饶命,妾身一时糊涂。”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拉王爷的衣角,却被王爷一脚踢开。 王爷怒不可遏:“糊涂?你的糊涂差点害了云溪。来人,将她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侯府夫人被侍卫拖了出去,院子里传来她杀猪般的哭喊声:“王爷饶命啊,妾身真的知道错了,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嗓子都喊哑了。 打完板子后,侯府夫人被拖回书房,她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衣服也破了好几处,脸上满是泪痕和汗水,混合在一起,简直不成人样。 王爷冷冷地看着她:“这只是给你的一点教训,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侯府夫人连连点头,声音虚弱地说道:“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那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懊悔,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云溪,也不敢在王爷面前耍什么心眼。 处理完侯府夫人,王爷又开始追查那些在外面散布谣言、故意使坏的人。 “把那个在西街捣乱的张三给本王抓来。”王爷下令道。 不多时,张三就被两个虎背熊腰的侍卫像拎小鸡似的给带到了王爷面前。 这张三平日里也是个街头混混,仗着有点蛮力,没少干欺负弱小的事儿。 此刻,他被这阵势吓得面无人色,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扑通”一声就直接瘫跪在了地上,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王爷饶命,小的只是受人指使。”张三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磕头,额头上很快就磕出了一片红肿。 王爷目光如炬,那眼神仿佛能把张三给看穿,“受谁指使?如实招来。”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抗拒的威严。 张三哆哆嗦嗦,牙齿打着颤,“是,是侯府夫人让小的在西街捣乱,说是事成之后会给小的一笔赏钱。” 王爷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张三吓得身子一缩,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 王爷大手一挥,“把这混账东西带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张三一听,直接吓得尿了裤子,哭爹喊娘地求饶,“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可哪还有人搭理他,很快就被拖下去打得鬼哭狼嚎。 王爷一一惩治了这些恶人,侯府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云溪走进书房,看到王爷一脸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眉头紧锁。 “王爷,辛苦了。”云溪轻声说道,说着便走到王爷身后,轻轻给他揉着肩膀。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眼里满是疼惜,“让你受委屈了,本王定会护你周全。” 云溪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有王爷在,我不怕。” 这时,侯府嫡女得知侯府夫人被惩治,顿时慌了神。 “这可如何是好?”侯府嫡女在自己的房间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那精致的绣花鞋在地上踩出急促的声响。 她的丫鬟怯生生地说道:“小姐,要不咱们去给王妃赔个不是?” 侯府嫡女一听,猛地瞪了丫鬟一眼,“让我去给她赔不是?休想!”那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然而,她心里也清楚,这次得罪了王爷,恐怕日后的日子不好过。一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咬了咬嘴唇,眉头皱得更紧了。 王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王爷。一个个走路都轻手轻脚,大气都不敢出。 王爷和云溪走在花园里,云溪看着恢复平静的侯府,心中感慨万千。 “王爷,经此一事,想必他们不敢再胡来了。”云溪说道,目光中透着一丝欣慰。 王爷点了点头:“若再有谁敢欺负你,本王绝不姑息。” 第61章 云溪有孕 这几日,云溪老是觉着自个儿身子发沉,没劲儿,吃饭也不香。起初她根本没往心里去,觉着就是前些日子为侯府那些个事儿操心操累的。 大清早,阳光透过那窗棂子,明晃晃地照进屋里。云溪慢慢睁开眼,今儿个这困劲儿可比往常厉害多了。 贴身丫鬟翠儿赶忙凑过来,扶她起身。翠儿瞅着她那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满心忧虑地说:“小姐,您瞅瞅这几日,整个人都蔫蔫儿的,没一点儿精神头,要不咱请个大夫来给瞧瞧?” 云溪眉头微皱,轻轻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道:“翠儿,我估摸就是没歇好,没啥大事,过几天就缓过来了。” 翠儿听了,小嘴一撇,着急地说:“小姐,那可不成,您这身子金贵着呢,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是好?” 云溪叹了口气,没再接话。 等到用午膳的时候,云溪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饭菜,眼神直发愣,一点儿想吃的心思都没有。 她强撑着拿起筷子,刚扒拉了几口,就觉得胃里跟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得不行。 她赶紧捂着嘴,忍不住干呕起来。 翠儿在一旁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直跺脚,两只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嘴里不停地念叨可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云溪看着满桌的饭菜,却毫无食欲,刚吃了几口便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干呕起来。 翠儿在一旁急得直打转:“小姐,这可不行,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 云溪拗不过翠儿,只好点头同意。 不多时,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只见这大夫头发花白,身形清瘦,脚步却还算利落。 他一进屋,顾不得擦一把额头的汗珠,就赶忙走到云溪床前,放下药箱,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云溪的手腕上。 那神情专注得很,眉头微微皱着,眼睛半眯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脸上渐渐露出笑容,起身向云溪拱手道喜:“恭喜王妃,您这是有喜了!” 云溪闻言,先是一愣,那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后脸上泛起惊喜的红晕,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真的?” 大夫连连点头,满脸笃定地说道:“千真万确,王妃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云溪一听,下意识地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满是温柔和喜悦,那眼神就像一湾清泉,透着无尽的慈爱。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传遍了侯府。众人纷纷前来道贺。 侯府嫡女带着丫鬟,扭着身子走进来。她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比哭还难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恭喜妹妹了。” 云溪微笑着回应:“多谢姐姐。” 侯府嫡女在一旁坐下,眼神却有些复杂,一会儿瞅瞅云溪的肚子,一会儿又撇撇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也不知道在想些啥。 这时,侯府夫人也来了。她那脸上堆着笑,可仔细一瞧,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生硬,嘴角扯得高高的,眼睛里却没啥笑意,嘴里说道:“云溪啊,你这有了身孕,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云溪说道:“多谢夫人关心。” 侯府夫人又嘱咐了几句,那话语听着热乎,可语气却透着股子冷淡。 说完,她一扭身,带着丫鬟就走了,那脚步匆匆的,像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云溪靠在榻上,手一直轻轻放在肚子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里头想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她嘴里喃喃自语:“孩子啊,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声来。 翠儿在一旁看着,也是满脸的欢喜,一会儿给云溪倒杯水,一会儿又给她拿个靠枕,忙得不亦乐乎。 其他的丫鬟婆子们也在屋里屋外进进出出,有的在收拾东西,有的在准备吃食,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吉祥话。 傍晚,王爷从外面回来,一进院子就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屋内,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云溪,我听说你有孕了?”王爷激动地问道,那双眼瞪得溜圆,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云溪跟前。 云溪点了点头,眼中含着笑意。 王爷一屁股坐到云溪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兴奋得手都有些抖:“这真是太好了,我要当爹了!” 说着,他忙不迭俯下身,把耳朵贴在云溪的小腹上,嘴里嘟囔着:“小家伙,你可要乖乖的。” 那模样,活像个得了宝贝的孩子。 云溪看着王爷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拍了拍王爷的脑袋。 接下来的日子里,侯府上下都围着云溪转。厨房那胖厨子,天天脑门子上挂着汗珠子,琢磨着变着花样做各种滋补的膳食。 什么乌鸡汤、鸽子粥,顿顿不重样。云溪的房里也摆满了各种珍贵的补品,人参、燕窝堆得跟小山似的。 翠儿更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眼睛时刻盯着云溪,一会儿给云溪捶捶腿,一会儿又给她揉揉肩,就没个停下来的时候。 云溪有时会到花园里走走,每当她出现,下人们都会恭敬地行礼,眼中满是关切。 那几个丫鬟,腰弯得低低的,头都快碰到地上了。 一天,云溪正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歇息,突然听到一阵争吵声。 “你这毛手毛脚的,要是冲撞了王妃怎么办?”一个胖墩墩的婆子扯着嗓子大声呵斥着一个小丫鬟。 那婆子横眉竖目,手指头差点戳到小丫鬟的脑门上。 小丫鬟吓得脸都白了,身子直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云溪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婆子连忙行礼,腰弯得像个大虾米,满脸堆笑:“王妃,这小丫鬟不小心打翻了给您准备的点心。” 云溪轻轻皱了皱眉,说道:“罢了,下次小心点就是。” 小丫鬟感激得差点跪下来,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多谢王妃。” 这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云溪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 有一回,云溪想吃酸果子,王爷亲自骑上马,跑了好几条街去买。回府的时候,王爷累得气喘吁吁,可脸上却是满满的欢喜。 还有一次,云溪夜里睡不安稳,翻来覆去的。翠儿守在床边,一宿没合眼,就怕云溪有个好歹。 侯府里的其他夫人小姐们,也时不时地过来探望。有的是真心欢喜,有的却是皮笑肉不笑,心里指不定怎么嫉妒呢。 云溪也不计较,总是客客气气地招待着。 这一天,云溪在院里晒太阳,几个老妈子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吉祥话。 这个说:“王妃这胎啊,指定是个小公子,将来准有大出息。”那个说:“我看呐,说不定是个漂亮的小姐,像王妃一样端庄秀丽。” 云溪听着,只是笑笑,心里头暖乎乎的。 云溪看着满园的春色,心中满是幸福。她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将会给侯府带来更多的欢乐和希望。 第62章 王爷欣喜 这日,王爷从朝堂归来,一张脸透着几分疲惫,脚步也有些沉重。刚一踏入侯府大门,管家就像一阵风似的匆匆迎了上来。 “王爷,大喜啊!”管家咧着嘴,笑得那眼睛都快瞧不见了,只剩下两条缝。 王爷眉头一皱,满是疑惑地问道:“啥喜事?快说!” 管家赶忙凑到王爷跟前,声音都高了几分:“王爷,王妃有孕啦,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王爷一听,先是愣在了原地,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紧接着,他那眼睛一下子亮得跟星星似的,倦意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也顾不上啥仪态不仪态的,提起袍子,撒开腿就朝着云溪的院子飞奔而去。 这一路上,王爷的心就跟敲鼓似的,“砰砰砰”直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那两条腿迈得跟风车似的,呼呼生风。 路过的丫鬟、小厮们都看傻眼了,谁也没见过王爷这般着急忙慌的样子。 有个小厮刚想行礼,王爷早跑得没影了。 王爷边跑边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好不容易到了院子门口,王爷猛地停住脚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快要蹦出来的心平静下来。 到了院子门口,王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才缓缓走了进去。 屋内,云溪正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她那身淡蓝色的衣裳衬得她愈发温婉,眉眼间透着股宁静平和,一头乌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王爷进来,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的暖阳,让人瞧着心里就暖烘烘的。 王爷快步走到榻前,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满心满眼都是云溪。他一把抓住云溪的手,那手劲儿大得仿佛要把云溪的手给攥碎了,声音都有些颤抖:“云溪,我听说……” 云溪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柔情蜜意:“是,王爷,我们有孩子了。” 王爷一听,那嘴巴咧得老大,差点没扯到耳根子后头去,顿时喜不自禁,竟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 他一会儿蹦跶两下,一会儿又挥挥胳膊,嘴里不停地喊着:“哈哈哈哈,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那兴奋劲儿,就跟中了头彩似的。 云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皱起:“王爷,你这般模样,可失了稳重。” 王爷却不以为意,脖子一梗,眼睛瞪得更大了:“在你面前,我还要什么稳重。” 说罢,他一屁股在云溪身旁坐下,那动作粗鲁得很,差点没把榻给坐塌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云溪的小腹上,脑袋凑过去,侧着耳朵,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云溪,你辛苦了。”王爷深情地看着云溪,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疼惜。 云溪微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能为王爷孕育子嗣,是我的福分。” 就在这时,丫鬟翠儿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这翠儿穿着一身绿衣裳,扎着两个小辫子,脸蛋红扑扑的。 她一进门,看到王爷这般欣喜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得跟铃铛似的。 “王爷,您瞧您高兴的,这往后啊,可得多照顾着王妃。”翠儿说道。 王爷直起身子,大手一挥:“那是自然,往后这府里,云溪就是最大的。 谁敢让她受半点儿委屈,我饶不了他!” 云溪轻轻拉了拉王爷的衣袖:“王爷,莫要这般说,府里众人待我都挺好的。” 王爷哼了一声:“那也不行,我可宝贝着你们娘俩儿呢。” 说着,王爷扭头看向翠儿:“翠儿,从今天起,王妃的饮食起居都要精心照料,要是有一点儿差错,我唯你是问!” 翠儿赶忙点头:“王爷放心,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伺候王妃。” 王爷又回过头来,握住云溪的手:“云溪,你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只管跟我说。” 云溪抿嘴一笑:“王爷,我没那么娇气。” 王爷皱起眉头:“这怎么行,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可不能马虎。” 云溪无奈地摇摇头:“好,都听王爷的。” 王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在云溪的肚子上轻轻摸了两下:“小家伙,你可要乖乖的,别折腾你娘。” 云溪看着王爷这副模样,心里满是甜蜜。 王爷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得赶紧让人去准备些滋补的东西,还有小孩子的衣物……” 云溪笑着说:“王爷,还早着呢。” 王爷却一脸认真:“不早不早,得提前准备好。” 说着,王爷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那脚步急匆匆的,像是有天大的事儿等着他去办。 王爷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往后这侯府上下,都得以王妃和孩子为重。” 正说着,侯府的几位姨娘也带着礼物前来道喜。几位姨娘扭着腰肢,脸上堆着笑,那笑容看着倒是喜庆,可眼神里却透着几分复杂。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几位姨娘齐声说道,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生怕落了后。 王爷笑着让她们坐下,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云溪。那几位姨娘坐下后,也不闲着,其中一位姨娘瞧着王爷的神色,抢先说道:“这孩子将来定是聪慧过人,像王爷一般英武。” 说罢,还不忘拿眼偷偷瞄着王爷。 另一位姨娘也赶忙附和道:“是啊,这可是侯府的大喜事。瞧着王妃这肚子,指定是个男娃,将来能为侯府光宗耀祖呢!” 王爷笑着说道:“借各位吉言。”心里头却是明白,这几位姨娘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 云溪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满是温暖。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那笑不张扬,却让人瞧着舒服。 到了用膳的时候,王爷亲自为云溪布菜,每一道菜都要先询问云溪是否想吃。 “云溪,这个鸡汤你多喝点,补身子。”王爷说着,给云溪盛了一碗鸡汤,那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洒出一星半点。 云溪笑着接过:“王爷,你也吃。” 用过膳后,王爷又陪着云溪在院子里散步。王爷走在前头,步子迈得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云溪跟得上。 “云溪,从今日起,你可不能累着自己,凡事都有我呢。”王爷说道,扭头看了一眼云溪,眼神里满是关切。 云溪点了点头:“好。” 走着走着,王爷突然停了下来,郑重地说道:“云溪,我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 说着,紧紧握住了云溪的手,那手劲儿大得,仿佛要把云溪的手握进自己的骨子里。 云溪看着王爷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眼眶都微微泛红。 夜幕降临,王爷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本兵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的心思全在云溪和孩子身上,眉头皱得紧紧的。 “王爷,该歇息了。”小厮在一旁提醒道。 王爷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小厮不敢再多言,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王爷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给云溪和孩子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 第63章 小心呵护 自云溪有孕的消息传遍侯府,那侯府上下就跟热油锅里溅了水,一下子炸开了锅。 府里的每个人,都跟被上紧了弦的弓似的,一刻不停地忙活着,只为能小心伺候着这位有了身孕的王妃。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进云溪的屋内。丫鬟翠儿轻手轻脚地迈着小步走进来,两只手稳稳地端着一盆温水,那盆沿儿都快和她的鼻子一般高了。 “王妃,该起身洗漱了。”翠儿压着嗓子,声音又轻又细,就怕声音稍微大那么一点儿,惊着了还在睡梦中的云溪。 云溪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翠儿赶忙紧走两步,伸出胳膊扶着她坐起来。 “翠儿,你这也太小心了。”云溪嘴角上扬,笑着打趣道。 翠儿一脸的严肃认真,眉头都快皱到一块儿了,说道:“王妃,如今您可不是一个人,可得万分小心。 这万一有个啥闪失,咱可担待不起呀。”说着,翠儿小心地拧干毛巾,递给云溪。 云溪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说:“瞧你这紧张的样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翠儿一边伺候着云溪洗漱,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王妃,您慢点儿,别着急。” 云溪看着翠儿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洗漱完毕,云溪刚坐到桌前,厨房的婆子就送来了早膳。 “王妃,这是老奴特意为您熬的燕窝粥,还有这几样小菜,都是清淡可口的。” 婆子弓着腰,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双手把托盘稳稳地举到云溪面前。 云溪抬眼瞧了瞧,只见那燕窝粥熬得晶莹剔透,小菜也是摆放得整整齐齐,颜色搭配得极为好看。 她轻轻点了点头:“有劳了。” 用过早膳,云溪想去院子里走走。刚一出门,就碰到了急匆匆赶来的侯府夫人。 侯府夫人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裳,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步子一晃一晃的。 她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云溪啊,这身子重了,可得仔细着。” 说着,还亲自上前,伸出那保养得白白嫩嫩的手扶着云溪。 云溪微微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多谢夫人关心。” 在院子里,几位姨娘也围了过来。其中一位姨娘穿着一身粉色的裙装,头上插着一朵娇艳的花,她手里拿着一把绣着牡丹的扇子,一边扇着一边说道:“王妃,这日头大,别晒着了。” 另一位姨娘则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裳,腰间系着一根金色的腰带,她一脸关切地凑过来:“是啊,王妃,要不回屋歇着吧。” 云溪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摆了摆手:“我这才刚出来走走,不碍事的。” 正说着,王爷下朝回来了。王爷一身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看到云溪的瞬间,眼神立刻变得明亮起来。 “云溪,怎么出来了?”王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溪身边,眉头微皱,满脸都是担忧。 云溪嗔怪道:“我整日在屋里闷着,出来透透气。” 王爷赶忙说道:“那也不能累着,我陪你走走。”说着,自然地拉起云溪的手,在院子里慢慢踱步。 走着走着,云溪看到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一朵粉色的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格外惹人喜爱。 云溪不由得停下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朵花,说道:“这花开得真美。” 说着便要伸手去摘。 王爷连忙拦住,声音温柔而急切:“别动,我来摘给你。” 到了中午用膳的时候,满桌子都是云溪爱吃的菜。 王爷坐在云溪身旁,满脸带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溪,手里的筷子不停地往云溪碗里夹菜,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念叨着:“云溪,这道糖醋鲤鱼,鲜嫩得很,你多吃点。 还有这道红烧排骨,那叫一个香,快尝尝。”云溪看着碗里那堆得像小山似的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娇嗔地说道:“王爷,您瞅瞅,这碗都快装不下啦,我哪能吃得下这么多哟。” 说着,用手轻轻推了推碗。 王爷一听,这手立马就停住了,脸上露出些许慌张,忙说道:“哎呀,是本王心急了,就想着让你多吃些,把身子养得好好的。” 云溪抿嘴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嚼着,然后说道:“嗯,王爷有心了,这鱼确实美味。” 下午,云溪想要看看医书,刚拿起书,还没来得及翻开,就被翠儿一把夺了过去。 翠儿这丫头,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着急忙慌地说道:“王妃,这看书伤眼睛,您还是歇歇吧。” 云溪伸着手,想去把书抢回来,嘴里埋怨着:“翠儿,你这丫头,我就看一会儿,不妨事的。” 翠儿把书往身后一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王妃,可不行,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又得责怪奴婢没照顾好您。” 云溪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说道:“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真是闷得慌。” 傍晚,云溪正准备歇息,侯府的几位姐妹也来了。走在最前头的是二小姐,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头上插着一支碧玉簪子,一进门就笑嘻嘻地说道:“姐姐,我们来看看你。” 后面跟着的三小姐,穿着淡紫色的裙子,手里拿着一方绣帕,轻声细语地接着话:“姐姐,你可要好好养着身子。” 云溪赶忙从床上坐起来,笑着说道:“妹妹们有心了,快坐快坐。”几位姐妹围坐在床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这一日,云溪被众人小心呵护着,虽然有些无奈,但心中却是满满的温暖。 过了几日,云溪正在屋内和翠儿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 “怎么回事?”云溪皱起眉头问道。 翠儿赶紧跑出去看了看,回来的时候跑得气喘吁吁,说道:“王妃,是厨房的人为了给您做点心,争着要用最新鲜的食材,吵起来了。” 云溪哭笑不得:“这也值得吵。” 又一日,云溪在院子里散步, 她身着一袭宽松的淡蓝色裙裳,腰肢处系着一条浅色的丝带,微微隆起的小腹在裙下若隐若现。 云溪那白皙的面庞透着红润,眉眼间满是柔和与安详。她轻移莲步,缓缓走着,微风拂过,几缕发丝调皮地在她脸颊旁舞动。 走着走着,不知怎的,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一下。 “王妃!”周围的丫鬟们惊呼出声,一个个花容失色,忙不迭地伸手扶住云溪。 那一张张脸上满是惊恐和担忧,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云溪这一绊就会出天大的祸事。 王爷听到这阵惊呼,急得像一阵风似的匆匆赶来。他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急和关切。 “云溪,怎么样?有没有伤到?”王爷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双手紧紧抓着云溪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云溪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绊了一下。” 她的声音轻柔而平静,试图安抚王爷那颗紧张的心。 王爷却是一脸紧张,那表情严肃得像是要去打仗一般。“以后可千万小心,这要是有个好歹,本王可怎么活哟!” 说着,还不忘伸手替云溪捋了捋额前的头发。 这侯府众人对云溪的小心呵护,真是无微不至。云溪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能引起众人的关注。 有一回,云溪只是随口说了句:“突然想吃街上的糖葫芦。”王爷一听,立马吩咐身边的小厮:“快去,给王妃买糖葫芦,要最好的!” 那小厮得令,飞也似地跑了出去。结果买回来的糖葫芦,足足有一箩筐。 云溪看着这满满一箩筐的糖葫芦,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如银铃。 “王爷,我哪吃得完这么多。”云溪娇嗔地说道,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一般。 王爷大手一挥,朗声道:“吃不完放着,只要你想吃,随时都有。”那模样,霸气又宠溺。 还有一次,云溪在屋里轻皱眉头,嘟囔了一句:“屋里的熏香味道太浓了。” 这话不知怎的就传到了侯府众人的耳朵里。结果不到半天,侯府里的人就找来了各种各样的香料,满满当当地堆在云溪面前,让云溪挑选。 云溪看着这一堆香料,无奈地说道:“只是说味道浓了些,不用这么麻烦。” 可众人哪敢有半分懈怠,都眼巴巴地等着云溪挑选。 就这样,在侯府众人的小心呵护下,云溪的孕期过得安稳而又温馨。 第64章 孕期风波 这日,云溪身着一身淡蓝的裙衫,安静地坐在榻上。她那白皙的脸庞透着几分红润,双目明亮有神,此刻正专注地拿着针线,想要给未出世的孩子缝制一件小衣裳。 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在阳光透过窗纱的映照下,显出一片柔和的光影。 “王妃,喝口茶润润嗓子吧。”翠儿一脸小心,双手稳稳地端着茶杯,轻步走过来。 云溪放下手中的针线,笑着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后说道:“翠儿,你这整日里这般小心伺候着,我都快被你惯得懒散了。” 说完,还伸手轻轻拍了下翠儿的胳膊。 翠儿赶忙摆手,着急地说道:“王妃说的这是哪里话,您现在可是咱们侯府的宝贝,自然要精心照料着。 我翠儿能伺候您,那是我的福气。” 云溪看着翠儿,嘴角上扬,“你这丫头,嘴倒是越来越甜了。” 翠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妃,这可都是我的真心话。” 这时,云溪微微歪了下头,看向窗外,“今儿个这外面怎么这么安静,平日里可不是这样。” 翠儿凑过来,“许是大家都知道王妃您在忙,不敢出声打扰呢。” 云溪轻轻摇了摇头,“我看未必。”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云溪皱了皱眉,问道:“翠儿,外面何事这般吵闹?” 翠儿出去瞧了瞧,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王妃,是厨房的两个婆子在争吵,好像是为了给您准备的膳食。” 云溪眉头一拧,轻哼一声:“这俩婆子,也太不懂事了!翠儿,你且去告诉她们,别为这点子事儿吵吵嚷嚷的,有啥想法好好说,别扰了侯府的安宁。” 翠儿赶忙应下,小跑着又去了厨房。 不多时,云溪觉得有些困倦,刚想躺下歇息一会儿,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尖叫。 她猛地坐起身,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翠儿,快去看看怎么回事!”云溪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翠儿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脸惊慌跑了回来。 “王妃,不好了,有个丫鬟在井边打水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井里了。” 翠儿喘着粗气说道。 云溪一惊,瞪大了眼睛:“可救上来了?” “已经救上来了,只是受了些惊吓,伤着了胳膊。”翠儿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回道。 云溪眉头紧皱,咬了咬嘴唇,气呼呼地说:“这几日侯府里怎的这般不太平,净出些乱子。” 她在屋里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攥着帕子。 过了一会儿,云溪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叹着气说:“翠儿,你去把今儿个的事儿都细细查一查,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捣乱。” 翠儿点点头,转身去忙了。 云溪心里头琢磨着,这一桩桩事儿来得蹊跷,莫不是有人存了坏心思,想在她孕期使绊子。 正想着,翠儿回来了。 “王妃,查清楚了。那两个婆子是为了争着给您准备膳食,都想在您面前讨个好,结果就吵起来了。 至于那丫鬟掉井里,是她自己不小心,走路慌里慌张的。”翠儿一五一十地说道。 云溪听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这俩婆子也是糊涂,为这点事儿争个啥。 那丫鬟以后也得长点心,做事稳稳当当的。” 到了用膳的时候,云溪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没了胃口。 “王妃,您多少吃点,这可都是为您精心准备的。”一旁的嬷嬷劝道。 云溪刚拿起筷子,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儿?”她皱起眉头,鼻翼抽动着,满心疑惑地问道。 嬷嬷赶紧凑过来闻了闻,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瞬间大变,眼神里透着惊慌:“这……这好像是饭菜里的调料放错了。” 云溪把筷子往桌上一撂,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中透着一股子锐利:“这好端端的,怎会把调料放错? 这侯府的厨房做事也太不当心了!” 云溪心里琢磨着,这接二连三的事情绝非偶然。这几日,先是两个婆子为她的膳食争吵,接着丫鬟掉井,如今这饭菜又出了岔子。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晚上,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她睁着眼睛,脑子里像走马灯似的闪过这几日发生的种种。 突然,她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那声音极其细微,若不是她还醒着,恐怕都难以察觉。 “谁?”云溪一下子警觉起来,猛地坐起身,耳朵竖得直直的。 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前一闪而过,快得像道闪电。 云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她的声音带着惊恐和愤怒,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侯府的侍卫们听到呼喊,急匆匆地赶来。他们手持火把,在院子里四处搜寻,脚步匆匆,铠甲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边看看!” “那边也找找!” 然而,一番折腾下来,却一无所获。 云溪披着一件披风,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惶恐和不安,双手紧紧地揪着披风的边缘。 “这刺客跑得倒快!”一个侍卫嘟囔着。 云溪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发颤:“定是有人蓄意为之,想要害我和腹中的胎儿。” 第二天,云溪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爷。 王爷听后,那原本英俊的面庞瞬间阴沉得吓人,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竟敢在本王的侯府里兴风作浪,本王定要将此人揪出来!” 他双手握拳,关节咯咯作响。 云溪忧心忡忡地说:“王爷,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这几日侯府里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像是有人在背后精心策划。” 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助和焦虑,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王爷走上前,握住云溪的手,安慰道:“云溪,你莫要担心,本王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 从那以后,侯府加强了戒备,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 云溪每次出门,身边都跟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一个个昂首挺胸,目光锐利,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日,云溪在花园里散步,正欣赏着开得娇艳的花朵,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 这人脸盘黝黑,眼睛小而贼溜溜的,透着一股子不老实。 “你是何人?”云溪微微皱眉,紧盯着那人问道。 那人眼神闪躲,不敢正视云溪,支支吾吾地说:“王妃饶命,小的是新来的花匠。” 说着,身子还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云溪瞧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越发觉得此人十分可疑,当即一甩衣袖,厉声道:“把他带下去,好好盘问。” 侍卫们得令,立马像拎小鸡子似的把那人拽走。经过一番审问,那人才哆哆嗦嗦地交代,自己是受人指使,混进侯府的。 云溪得知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一阵后怕,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肚子。 又过了几日,云溪在房里休息,正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 云溪一下子被惊醒,猛地坐起身来,鞋都没顾上穿,就快步往外走去。 出去一看,原来是两个丫鬟在打架。只见这两个丫鬟,一个高个儿,一个矮个儿,此刻正揪着对方的头发,互不相让。 “住手!”云溪怒喝道,声音清脆而响亮。 两个丫鬟这才停了下来,高个儿的那个丫鬟脸上红一道白一道,头发乱得像鸡窝;矮个儿的那个脸上挂着泪,衣服也被扯破了。 云溪沉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高个儿丫鬟抢先说道:“王妃,是她偷了给您准备的补品。” 矮个儿丫鬟哭着喊道:“王妃,我没有,是她诬陷我。” 云溪看着她们,心中明白,这背后定有黑手在操纵。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先把东西找出来再说。” 一番寻找,果然在矮个儿丫鬟的床底下发现了丢失的补品。云溪心中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的?” 两个丫鬟都低着头,不敢吭声。云溪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等着她们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矮个儿丫鬟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下,说道:“王妃,是我一时贪心,我错了,没人指使我。” 云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如此,罚你去后院打扫一个月。” 处理完这些事,云溪只觉得身心疲惫,她知道,这侯府里的争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在这一系列的风波中,云溪时刻保持着警惕,她深知自己和腹中胎儿的安危至关重要。 第65章 加强防备 云溪坐在房内,身子倚着靠枕,手里拿着那还未完工的小肚兜,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那双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活计,可心思压根儿就没在这上头。 “王妃,您歇歇吧,莫要累着了。”一旁的翠儿凑过来,满脸的心疼,声音又轻又柔。 云溪头也不抬,轻轻摇了摇,嘴里嘟囔着:“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哪能歇得住哟。” 就在这时,王爷风风火火地大步走进屋内,那脚步重得像要把地板跺穿。 脸上紧绷着,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严肃得能吓哭小孩儿。 “云溪,侯府的防备我已重新部署。”王爷一边说,一边走到云溪跟前,双手叉着腰。 云溪这才抬眼看向王爷,眼神里满是急切:“王爷,具体如何安排的?” 王爷一屁股坐到云溪身旁,叹了口气说道:“我在府门处加派了双倍的侍卫,让他们日夜轮岗,不管是谁,进出都得严格盘查,一个都不许放过。 府里头各个角落也都安排了人手,让他们暗中巡逻,仔仔细细的,确保没有一点儿疏漏的地方。” 王爷走到云溪身旁坐下,“府门处加派了双倍的侍卫,日夜轮岗,任何人进出都要严格盘查。 府内各个角落也都安排了人手暗中巡逻,确保没有疏漏之处。” 云溪微微点头,“如此甚好,只是这人手够吗?” 王爷拍了拍云溪的手,“放心,我从军中调了些信得过的精兵过来,定能护得侯府周全。”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王爷眉头一拧,脸瞬间拉了下来,“我去看看。” 云溪也不含糊,麻溜地跟着起身,着急说道:“我与王爷一同去。” 来到院子里,只见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死死押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 “这是何人?”王爷瞪着眼问道,那眼神像要把人给吃了。 “回王爷,此人在厨房附近徘徊,形迹可疑。”侍卫恭恭敬敬地回道。 那男子浑身筛糠似的抖着,吓得脸色煞白,“王爷饶命,小的只是走错了地方。” 王爷鼻子里冷哼一声,“走错地方?我看你没那么简单,带下去严加审问。” 说完,王爷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在前头,云溪紧跟其后。 处理完此事,王爷和云溪继续在府中巡查。 走到花园时,云溪瞧见几个新面孔的侍卫,一个个站得笔直,跟那杨树似的,眼神警惕得很。 王爷抬手指着他们,颇为得意地说道,“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功夫都不差。” 云溪仔细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说道:“看着倒是精神,有他们在,我这心里也踏实些。” 王爷扭头看向云溪,目光坚定:“夫人莫怕,有本王在,定不会让侯府出半点儿岔子。” 云溪抿了抿嘴,应道:“有王爷这番话,妾身安心不少。”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云溪瞧见一个侍卫正在角落里打盹儿。 云溪脸色一沉,喝道:“大胆,值岗之时竟敢偷懒!” 那侍卫猛地惊醒,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王妃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王爷走上前,抬腿就是一脚:“滚下去,自己去领罚!” 这一路上,王爷边走边给云溪讲着各处的防备安排,云溪认真听着,时不时插上两句。 “这边多派两个人,那边的巡逻时间再紧凑些。”王爷比划着说道。 云溪也出着主意:“王爷,妾身觉得那处墙角也得留意着。” 两人忙活了大半晌,这才往回走。 刚进屋子,云溪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捶着腿:“哎哟,可把我累坏了。” 王爷倒了杯茶递给云溪,笑着说:“夫人辛苦了。” 云溪接过茶,喝了一口,说道:“只要侯府平安,累点也值当。” 王爷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放心,本王定当竭尽全力。” 到了晚上,云溪用过晚膳,正准备歇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翠儿出去瞧了瞧,回来说道,“王妃,是王爷新安排的巡逻队经过。” 云溪微微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那就好,这几日可真是把我折腾得够呛。” 说着,便慢慢躺了下去。 然而,半夜时分,云溪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神色有些慌乱。 “翠儿,去看看怎么回事。”云溪说道。 翠儿应了一声,赶忙跑出去。不一会儿,翠儿匆匆跑回来,喘着粗气,“王妃,是有个黑影试图翻墙进入侯府,被侍卫发现了。” 云溪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眉头紧紧皱着,嘴唇也不自觉地抿了起来。 这时候,王爷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身上的衣衫还有些凌乱。“云溪,莫怕,那贼人已被抓住。” 王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住了云溪的手。 云溪起身,一脸严肃地说道:“王爷,一定要查清楚此人的来历。” 王爷点点头,目光坚定,“放心,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接下来的几日,侯府里时不时会抓到一些可疑之人。王爷整日忙着审问,脸色阴沉得厉害,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他。 这日,云溪正在房内看书,王爷一脸喜色地走进来。还没等云溪开口,王爷就大声说道:“云溪,终于揪出幕后主使了。” 云溪忙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急切地问:“是谁?” 王爷咬了咬牙,眼睛瞪得圆圆的,“是侯府夫人的远房亲戚,嫉妒侯府如今的风光,想要加害于你和孩子。” 云溪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没想到竟是这般。” 王爷搂住云溪,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在如今都解决了,侯府的防备也会一直加强,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受到任何威胁。” 云溪靠在王爷怀中,闭着眼睛,轻声说道:“有王爷在,我便安心了。” 此后,侯府的防备越发严密,云溪在这样的保护下,日子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第66章 平安生产 这日,云溪正坐在椅子上,突然就觉着肚子一阵阵地抽痛。她那脸色瞬间变了,心里头清楚得很,这孩子怕是要出来了。 “翠儿,快去叫稳婆来!”云溪紧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只见她双手死死地抓着椅子扶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翠儿一听,整个人慌里慌张的,嘴里应着:“哎,我这就去!”说完,撒开脚丫子就飞奔着跑了出去,那模样就像被狼追着似的。 侯府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下人们脚步匆匆,来来往往,一个个神色紧张得不行。 稳婆很快被请了进来,她一边伸手摸摸云溪的肚子,一边说道:“王妃,莫要紧张,先深呼吸。” 云溪疼得满头大汗,头发都湿透了,贴在脸上,可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 王爷在房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停地来回踱步,那脚步快得能起风。 双手也没个消停,不停地搓着,嘴里还嘟囔着:“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哟。” “王爷,您别太着急,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的。”一旁的侍卫小心翼翼地说道。 王爷猛地瞪了他一眼,吼道:“本王如何能不着急!” 房间里,云溪的喊叫声时不时传出来,王爷的心都揪了起来。 “这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生出来!”王爷急得直跺脚,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在那来回不停地走动,身上的袍子都被带得呼呼作响。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热水走进房里,又匆匆关上门。王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那模样,就像热锅上的蚂蚱,急得抓耳挠腮。 王爷只能在外面干等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表情就像要吃人似的。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传来,王爷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身子也一下子挺直了,就盼着能赶紧听到好消息。 稳婆打开房门,笑着说道:“恭喜王爷,是个小公子!” 王爷大喜,抬脚就要往房里冲,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王爷,且慢,等收拾收拾。”稳婆赶忙拦住,那稳婆也是一脸的喜气,双手张开拦着王爷。 王爷哪还能等得及,急吼吼地说道:“还收拾啥,本王现在就要进去!” 稳婆连忙赔着笑说:“王爷,您别急,这产妇和孩子都得收拾妥当,您再稍等片刻。” 王爷没办法,只能在门口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时不时往屋里瞅一眼。 过了一会儿,王爷终于走进房间,来到云溪的床边。 云溪脸色苍白,虚弱地看着王爷,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唇也没了血色。 “云溪,辛苦你了。”王爷握住云溪的手,声音有些哽咽,眼眶都红了,看着云溪的眼神里满是心疼。 云溪微微一笑,有气无力地说:“王爷,看看咱们的孩子。” 王爷看向一旁襁褓中的婴儿,小家伙正闭着眼睛,睡得香甜,那小脸粉嘟嘟的,小手还紧紧地攥着拳头。 “这孩子长得真像你。”王爷说道,脸上满是慈爱,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蛋。 云溪嗔怪道:“我看倒是像王爷多一些。” 王爷笑着说:“像谁都好,只要你们母子平安,本王就心满意足了。” 正说着,丫鬟们端着各种补品走了进来。 “王妃,您快吃点东西,补补身子。”翠儿说道。 翠儿一脸焦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直往云溪跟前凑。 云溪摇摇头,“我现在还吃不下。”云溪神色疲惫,靠在床头,眼睛半睁着,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枕头上。 王爷说道:“多少吃一点,不然身子怎么受得了。”王爷眉头微皱,语气里满是关切,伸手轻轻把云溪额前的头发捋到一边。 云溪这才勉强吃了几口。 侯府的其他姨娘和姐妹也都纷纷赶来探望。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众人齐声说道。那些个姨娘和姐妹,脸上都堆着笑,眼神却各有不同。 有的是真心欢喜,有的则透着几分嫉妒。 云溪笑着一一回应。她强撑着精神,脸上努力保持着和善的笑容。 嫡女也来了,她看着云溪和孩子,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妹妹真是好福气。” 嫡女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头上的珠翠叮当作响,可那眼神里的羡慕却藏也藏不住。 云溪说道:“姐姐过奖了。”云溪微微抬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嫡女。 侯府夫人也来了,她脸上堆着笑,“云溪啊,你可为侯府立了大功。” 侯府夫人一身贵气,手里拿着帕子,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孩子。 云溪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多谢夫人关心。”云溪说道。云溪的声音不大,语气却不卑不亢。 接下来的日子,云溪在众人的照料下,身体渐渐恢复。翠儿整日忙前忙后,一会儿给云溪熬药,一会儿又给孩子换尿布。 这孩子也长得白白胖胖,十分可爱。那小脸圆嘟嘟的,像个刚出笼的包子,小手小脚不停地蹬来蹬去。 云溪看着孩子,心中满是幸福。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蛋,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王爷,你说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云溪问道。云溪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看着王爷。 王爷想了想,“不如叫锦轩,如何?”王爷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云溪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好。” 这天,云溪正抱着锦轩喂奶,小家伙吃得正香,小嘴一鼓一鼓的。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那声音又尖又利,刺得云溪耳朵嗡嗡响。 “翠儿,去看看怎么回事。”云溪说道,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着一丝烦躁。 翠儿忙不迭地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神色有些慌张,说道:“王妃,是两个丫鬟在为了谁来照顾小公子的事儿争吵。 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让谁。” 云溪皱了皱眉,脸上显出几分不悦,说道:“让她们别吵了,这成何体统。” 翠儿应了一声,脚下生风又出去了。 云溪叹了口气,轻轻晃着怀里的锦轩,嘴里嘟囔着:“这侯府里,人多事也多。” 就在这时,王爷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上的衣服随着动作微微摆动。 听到云溪的话,王爷赶忙说道:“莫要烦恼,我会处理好的。”说罢,伸手轻轻摸了摸云溪的头。 云溪笑了笑,抬眼看着王爷,眼中满是依赖,说道:“有王爷在,我放心。” 王爷在云溪身边坐下,仔细瞧着襁褓中的锦轩,脸上露出疼爱的神情,说道:“这小子,长得可真快。” 云溪附和着:“是啊,王爷,也不知长大了像谁。” 王爷爽朗地笑起来:“像你像我都成,只要品行端正,将来能有出息。” 云溪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温柔。 王爷接着说:“那两个争吵的丫鬟,我定会好好教训,省得扰了你和孩子的清静。” 云溪说道:“王爷看着办就好,只是莫要太过严苛,毕竟都是府里的人。” 王爷应着:“还是夫人心善。”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锦轩也越来越大,云溪和王爷看着孩子一点点成长,心中满是欣慰。 第67章 王爷感动 这日,日头正好,那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棂,明晃晃地洒在云溪和锦轩身上。 云溪身着一身素淡的衣裳,正轻哼着小曲儿,哄着锦轩入睡。小家伙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那小手紧紧攥着云溪的衣角,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小脸儿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王爷处理完政务,一路脚步匆匆,朝着云溪的住处赶来。还没迈进房门呢,就听到云溪那轻柔的歌声。 王爷赶忙放慢了脚步,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着了这温馨的场景。 王爷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溪和孩子。 云溪呢,眼睛都不挪一下,专注地盯着锦轩,那眼神哟,满是温柔和慈爱,整个人都定在那儿了,仿佛这世上就只剩下他们母子俩。 只见王爷身子微微颤抖,眉毛紧紧皱着,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啥,却又咽了回去。 他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眼眶慢慢地变红了。过了好一会儿,王爷才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云溪,辛苦你了。” 云溪听到声音,这才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说道:“王爷,您来了。” 王爷往前凑了凑,伸手轻轻摸了摸锦轩的脸蛋儿,说道:“这孩子,长得真俊。” 云溪一脸幸福地应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王爷看着云溪,眼里满是疼惜。 王爷的眼眶渐渐湿润,他想起云溪生产时所经历的痛苦,心中满是感动和怜惜。 “云溪……”王爷轻声唤道。 只见这王爷身着一袭暗纹锦袍,腰间束着玉带,身姿挺拔。他剑眉星目,脸庞刚毅,此刻那眼中却满是温柔。 云溪闻声抬起头,看到王爷,微微一笑,“王爷来了。”云溪今日未施粉黛,头发只是简单地挽了个髻,却更显温婉。 她那眉眼弯弯,犹如月牙儿一般,让人瞧着心里就舒坦。 王爷走到云溪身边坐下,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锦轩的脸蛋,“这孩子长得真快。” 说着,王爷嘴角上扬,脸上洋溢着喜悦。 云溪点了点头,“是啊,每日看着他,都觉得有新的变化。”云溪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怀中的锦轩,眼神里满是宠溺。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云溪,这段日子辛苦你了。”王爷的手宽大而温暖,紧紧地握着云溪那纤细的手。 云溪摇摇头,“能为王爷生下这个孩子,我不觉得辛苦。”云溪的脸上透着坚定,那目光清澈而明亮。 王爷的眼中满是深情,“本王能有你和孩子,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王爷说着,声音微微颤抖。 说着,王爷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云溪有些惊讶,赶忙用手帕为王爷擦去泪水,“王爷这是怎么了?”云溪的动作轻柔,眼神中透着关切。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看到你如此悉心照料孩子,本王心中感动不已。” 王爷握云溪的手又紧了紧,目光一刻也不舍得从云溪身上挪开。 云溪笑了笑,“王爷莫要这般,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云溪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 这时,锦轩动了动,小嘴一瘪,似乎要醒了。云溪轻轻拍着他,嘴里轻声哄着:“乖乖,莫要醒,睡睡哟。” 那声音轻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王爷看着云溪熟练的动作,心中更是感慨万千。他想着,云溪自从有了这孩子,日夜操劳,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自己在朝堂之上奔波忙碌,回到家中能有这般温馨景象,全是云溪的功劳。 “云溪,本王日后定多抽些时间陪你和孩子。”王爷认真地说道。 云溪抬头看向王爷,眼中满是欣喜:“王爷能有这份心,妾身便知足了。” 王爷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本王疏忽了你和孩子,往后定不会了。” 云溪轻轻靠在王爷的肩头:“王爷莫要这般说,妾身知晓王爷事务繁忙。” 王爷拍了拍云溪的肩膀:“本王定会安排好一切,让你们母子过上安稳日子。” 云溪点了点头:“妾身信王爷。” 王爷看着云溪,一脸郑重:“云溪,以后本王定会加倍对你好。”王爷坚定地说道。 云溪看着王爷,眼中满是幸福,“只要能和王爷还有孩子在一起,妾身便知足了。” 正说着,锦轩醒了过来,那小脑袋晃了晃,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王爷和云溪,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那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王爷和云溪相视一笑,云溪忙将锦轩抱起来,轻柔地说道:“锦轩,来,让爹爹抱抱。” 说罢,小心翼翼地把锦轩递到王爷怀里。 王爷伸出双手,那动作谨慎得很,仿佛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接过锦轩。 锦轩到了王爷怀里,可不安分,挥舞着小手,小腿也蹬个不停,嘴里还“咯咯”直笑。 “这孩子,真是调皮。”王爷笑着说道,脸上满是慈爱,下巴蹭了蹭锦轩的小脸。 云溪看着王爷和锦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这时,丫鬟进来禀报,说是侯府夫人来了。 云溪和王爷对视一眼,王爷皱了皱眉,说道:“让她进来吧。” 侯府夫人扭着腰肢走进来,头上的珠翠叮当作响。她脸上堆着笑,那笑容看着就假,“恭喜王爷,贺喜王妃,这小公子真是可爱。” 说着,还凑上前想摸摸锦轩。 王爷身子一侧,挡住她的手,淡淡地说道:“有劳夫人挂念。” 侯府夫人也不觉得尴尬,又说了几句讨好的话,什么小公子将来必定有大出息,什么王爷和王妃真是好福气。 云溪在一旁只是微笑着,并不搭话。 侯府夫人说了半天,见没人接茬,这才讪讪地离开。 侯府夫人走后,王爷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紧拧着,“这侯府夫人,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云溪走上前,轻轻抚平王爷眉间的褶皱,说道:“王爷莫气,她向来如此,咱们不理会便是。” 王爷哼了一声,“她那点心思,本王清楚得很,无非是想从本王这儿讨些好处。” 云溪拉着王爷的手,“王爷,犯不着为她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王爷叹了口气,“本王只是厌烦她这副嘴脸。” 云溪笑着说:“王爷,咱们好好过咱们的日子,别让不相干的人扰了心情。” 王爷点了点头,“还是你通透。” 云溪又看了看锦轩,“咱们锦轩啊,以后可不能学这些人的样子。” 王爷把锦轩举高了些,“咱儿子以后定是个正直的人。” 云溪接过锦轩,哄着他,“锦轩乖,快快长大,和爹爹一起保护娘亲。” 王爷搂住云溪和锦轩,“有你们在身边,本王什么烦恼都没了。” 云溪靠在王爷怀里,“只要咱们一家人一直这样,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王爷坚定地说:“本王定会护你们周全。” 云溪说道:“王爷不必在意,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王爷点了点头,“云溪说得对。” 这一日,云溪有些乏了,脸色透着几分倦意,便将锦轩交给奶娘照顾,自己小憩一会儿。 那模样,瞧着就让人心疼。 王爷看着熟睡的云溪,目光里满是疼惜,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生怕动作重了惊扰了她的美梦。 而后,王爷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几个丫鬟正凑在一块儿闲聊。 “王妃真是个好人,对咱们下人都很好。”一个圆脸丫鬟笑着说,手里还拿着把扫帚。 “是啊,而且王妃对小公子那是尽心尽力。”另一个瘦高个丫鬟附和道,边说边点头。 王爷听到这些话,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对云溪更是珍爱。 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来,跑得气喘吁吁,“王爷,宫里来人了。” 王爷皱了皱眉,脸色一沉,“可知所为何事?” 小厮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惶恐,“小的不知。” 王爷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屋内,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云溪,“云溪,宫里来人了。” 云溪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眼神里透着惊慌,“宫里?不知是何事。” 王爷伸手握住云溪的手,安抚道:“莫要担心,本王去看看。” 王爷来到前厅,只见一个太监站在那里,微微躬身。 “王爷,皇上有请。”太监尖着嗓子说道。 王爷心中疑惑,这好端端的,皇上怎么突然召见,但还是应声道:“公公稍等,本王这就随您进宫。” 王爷跟着太监上了马车,一路上,心里不停地琢磨着皇上此番召见的缘由。 到了宫里,王爷跟着太监一路来到御书房。 “皇上,王爷到了。”太监通报。 “让他进来。”皇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王爷深吸一口气,迈进御书房,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抬了抬手,“起来吧。” 王爷起身,垂手站在一旁,等着皇上开口。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王爷,“朕听闻你府上近日得了个小公子?” 王爷赶忙回道:“回皇上,确有此事。” 皇上笑了笑,“这可是好事,朕也为你高兴。” 王爷忙谢恩,“多谢皇上。” 皇上话锋一转,“不过,近日边疆战事吃紧,朕想让你去一趟。” 王爷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说道:“臣愿为皇上分忧。” 从宫里出来,王爷心事重重。回到侯府,云溪赶忙迎上来。 “王爷,怎么样?”云溪急切地问道。 王爷叹了口气,把事情跟云溪说了。 云溪脸色一白,“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拍了拍云溪的手,“莫怕,本王定会平安归来。” 云溪咬了咬嘴唇,“王爷,妾身等你。” 云溪在侯府里,心中有些不安。 过了许久,王爷才回来。 云溪眼尖,瞧见王爷的身影,忙不迭迎上去,急切问道:“王爷,皇上找您所为何事?” 王爷脸上强挤出一丝笑,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询问了一些锦轩的情况。” 云溪细细瞧着王爷的神色,哪里能信,眉心微微蹙起。 夜里,屋里烛火摇曳。王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睁得老大,就是没法入睡。 云溪本就浅眠,察觉到王爷的异样,轻声问道:“王爷,可是有心事?” 王爷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本王只是觉得,如今有了你和孩子,责任更重了。” 说罢,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忧虑。 云溪一听,坐起身来,紧紧握住王爷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王爷,妾身知道您心里装着大事,可妾身也不是那胆小怕事的。 无论往后是风是雨,妾身都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王爷瞧着云溪那一脸的决然,心中感动不已,一把将云溪拉进怀里,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云溪啊,你这般贴心,本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往后的日子不管多艰难,只要有你在,本王就有了主心骨。” 云溪靠在王爷怀里,轻轻拍着王爷的后背,“王爷莫忧,咱们一家人齐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王爷听了,心里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脸上的阴霾也散了几分。 王爷感动地将云溪拥入怀中,“云溪,此生有你,足矣。” 第68章 孩子成长 云溪立在廊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在庭院中嬉笑玩耍的锦轩,那脸上的笑啊,都快溢出来了。 这孩子如今可真是能跑能跳,小小的身影就跟那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似的,满是使不完的劲儿。 锦轩身上穿着一身蓝色的小褂子,头发梳得顺顺溜溜,一根红绳利利落落系在上面。 那圆嘟嘟的脸蛋红得跟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大苹果一个样儿,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亮得跟星星似的,透着让人稀罕的机灵劲儿。 “锦轩,慢点跑,别摔着!”云溪瞧着那欢实的小身影,忍不住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 锦轩听到母亲的呼唤,扭过头来,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齿,脆生生地喊道:“母亲,我不会摔着的!” 说完,一扭头,两条小腿跑得更快了,又欢欢喜喜地和小伙伴们玩耍起来。 那小手挥来挥去,嘴里还喊着:“快来呀,快来呀!” 侯府的丫鬟们在一旁站着,有的拿手绢捂着嘴,有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脸上那笑就没断过。 有个丫鬟笑着说:“瞧这小公子,真是欢实得很呐!”另一个丫鬟接话道:“可不是嘛,以后准是个有出息的!” 云溪看着看着,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摸了摸锦轩的头。锦轩玩得正起劲儿,脑袋一歪,躲开了母亲的手,继续在那撒欢儿。 这时候,春桃从旁边走过来,笑着说:“夫人,您就别操心啦,小公子机灵着呢!” 云溪笑着点点头,眼睛还是不离锦轩。 “这小公子真是活泼可爱。”丫鬟春桃说道。 “是啊,看着他一天天地长大,真是让人欢喜。”丫鬟夏荷附和着。 云溪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眼睛一刻也舍不得从锦轩身上挪开。这锦轩,小脸跑得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就像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 锦轩跑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奶娘见了,赶忙走上前去,一脸着急,伸手就要拉他起来,嘴里念叨着:“小公子,地上凉,快起来。” 锦轩却倔强地摇摇头,两条小胳膊交叉抱在胸前,小嘴撅得老高,说:“我不,我还要玩。” 就在这时,王爷迈着大步走了过来。王爷身板挺直,浓眉大眼,透着一股威严。 他一把将锦轩抱了起来,佯装生气地说:“你这小子,就知道调皮。” 锦轩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得像银铃一般,小手还不停地拍打着王爷的肩膀,嚷嚷着:“父亲,我要骑马。” 王爷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宠溺,说:“好,父亲给你当马骑。” 说着便俯下身子,让锦轩骑在自己背上。 锦轩高兴地拍着手,两条小腿晃悠着,嘴里大声喊着:“驾!驾!”那小模样,别提多神气了。 云溪看着这父子俩,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心里满是幸福,嘴里轻声说道:“这俩活宝。” 到了用膳的时候,锦轩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他那小小的身板坐得笔直,小手紧紧地握着筷子,努力地想要夹起菜来。 可那筷子在他手里,就像两根不听使唤的木棍,怎么也夹不住菜。 “锦轩,多吃点青菜,才能长得高高的。”云溪一边说着,一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锦轩碗里。 锦轩皱了皱小眉头,嘴巴一撇,嘟囔着:“母亲,我不喜欢吃青菜。”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包子。 王爷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锦轩,表情严肃地说:“锦轩乖,听话,吃了青菜身体才会强壮。” 锦轩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小眼睛里满是不情愿。但他知道拗不过父母,只好嘟着嘴,慢慢地把青菜夹起来,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云溪笑着摸了摸锦轩的头,说:“这才是乖孩子。”锦轩咽下青菜后,冲母亲做了个鬼脸,又继续埋头吃饭。 王爷看着锦轩,笑着说:“等你再长大些,为父就教你习武,让你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锦轩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说:“好啊好啊,我要像父亲一样厉害。” 一家人在饭桌上有说有笑,温馨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房间。 锦轩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只好不情愿地把青菜吃了下去。 吃过饭后,锦轩缠着云溪给他讲故事。 这小家伙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手紧紧拽着云溪的衣角,摇晃着说:“母亲,母亲,快给我讲故事嘛。” 云溪瞧着他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拉着锦轩坐到床边,温柔地说:“那母亲给你讲个小兔子的故事好不好?” 锦轩兴奋地点点头,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好呀好呀!” 云溪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从前啊,有一只小兔子,它住在一个大大的森林里……”锦轩听得入了神,眼睛一眨不眨的,小嘴微微张着,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故事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锦轩也到了该读书的年纪。 书房里,先生正教锦轩认字。先生穿着一身长衫,手里拿着戒尺,表情严肃。 “锦轩,这个字念‘人’。”先生指着书本说道。锦轩睁着大眼睛,认真地看着,那眼神专注极了,小脑袋瓜跟着先生的手指转动。 “先生,我记住了。”说完,还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先生满意地点点头,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锦轩真是聪明。” 下了学,锦轩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也似的跑回云溪的住处。还没进门呢,就扯着嗓子喊:“母亲,母亲,我今天学会了好多字。” 云溪听到声音,从屋里迎了出来,看着满头大汗的锦轩,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汗,说道:“锦轩真棒!” 锦轩仰着小脸,一脸骄傲地说:“母亲,我以后要认识更多更多的字,读好多好多的书。” 夜晚,锦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天学的字。 云溪轻轻地走进来,坐在床边,轻声说:“宝贝,快睡吧。”锦轩这才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云溪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公鸡还没打鸣呢,锦轩就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一番,就跟着武师傅学习武功。 武师傅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声音洪亮。“锦轩,马步要扎稳。”武师傅大声说道。 锦轩咬着牙,小脸憋得通红,努力坚持着。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他也顾不上擦。 练了一会儿,武师傅让锦轩休息一下。锦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时候,丫鬟夏荷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小公子,喝点水吧。”锦轩接过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 休息好了,锦轩又接着练。就这样,一天又一天,锦轩从不喊累,也从不偷懒。 有一天,锦轩在院子里玩耍,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擦破了皮。他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哭出声。 奶娘看到了,心疼得不行,“小公子,这可怎么是好?”锦轩吸了吸鼻子,说:“奶娘,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不算什么。” 到了中秋佳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赏月。锦轩吃着月饼,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父亲,母亲,等我长大了,要保护你们。” 王爷和云溪听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转眼间,锦轩又长大了一岁。这一年,他跟着先生学会了作诗,跟着武师傅学会了一套拳法。 他在小伙伴面前表演拳法,小伙伴们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过年的时候,锦轩穿着新衣服,拿着鞭炮,和小伙伴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笑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 就这样,在众人的关爱下,锦轩一天天健康地成长着。 这日,侯府来了一位客人,是王爷的好友李将军。李将军那身板儿,壮实得像头牛,走路都带着风。 他大步迈进侯府,笑声先传了进来:“王爷,好久不见呐!” 王爷赶忙迎上去,脸上堆满了笑:“李兄,你可算来了!” 李将军看到锦轩,忍不住夸赞道:“这孩子,生得虎头虎脑,将来定有出息。” 锦轩这小子,圆脸蛋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直转,听到夸赞,小脑袋一扬,咧嘴就笑。 王爷笑着说道:“借你吉言,这孩子调皮得很。” 锦轩跑过来,好奇地看着李将军,小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问道:“叔叔,你是父亲的朋友吗?” 李将军蹲下身子,大手摸摸锦轩的脑袋,笑着说:“是啊,小公子。” 锦轩眨眨眼睛,眼睛里透着股机灵劲儿,接着问:“那叔叔会武功吗?” 李将军哈哈大笑,声音震得院子里的树叶都抖了抖,“叔叔当然会武功,而且很厉害呢。” 锦轩一脸崇拜,小脸蛋上满是期待,拉着李将军的衣角摇晃着说:“叔叔能教我吗?” 李将军看向王爷,王爷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教教这孩子吧。” 李将军一把抱起锦轩,大步流星地带着他到院子里。李将军扎稳马步,双手握拳,边比划边说:“小公子,看好喽,这招叫黑虎掏心。” 锦轩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有样学样地跟着比划。 没一会儿,锦轩就累得气喘吁吁,脑门上汗珠直往下滚,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坚持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锦轩不仅在学问上有所进步,武功也日益精进。每天天不亮,他就爬起来,在院子里哼哼哈嘿地练上一通。 侯府里举办了一场小型的比赛,锦轩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要上场。 他一上台,那眼神就像小老虎似的,透着股狠劲儿。只见他身形灵活,招式有板有眼,打得对手节节败退。 台下的众人又是鼓掌又是叫好。 云溪和王爷看着锦轩,眼中满是骄傲。 “咱们的孩子,真的长大了。”云溪感慨地说道。王爷搂住云溪的肩膀,“是啊,相信他以后会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 第69章 侯府热闹 这日,侯府那叫一个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的,喜庆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云溪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裙装,在庭院里忙活着,那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春桃,把那串红灯笼再挂高些,对,就这样。”云溪嘴角上扬,脸上的笑容透着股子亲切温和。 春桃听了,麻溜地应了声,“好嘞小姐。”说着就手脚并用,蹭蹭地爬上梯子,两只手紧紧抓着灯笼,使劲往上挂。 云溪扭头又冲着夏荷喊:“夏荷,你去看看后厨准备得咋样了,可别出了岔子。” 夏荷赶忙福了福身,“是,小姐,我这就去。”说完就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朝后厨跑去。 就在这时候,锦轩领着几个小伙伴在花园里疯跑,那小子跑得头发都乱了。 “哈哈,你们追不上我!”锦轩一边跑一边喊,小脸跑得红扑扑的,额头上的汗珠跟豆子似的直往下滚。 这锦轩跑得那叫一个欢实,两条腿倒腾得跟风火轮似的。后面那几个小伙伴累得气喘吁吁,边跑边叫:“锦轩少爷,您慢点,等等我们!” 可锦轩哪管这些,只顾着自己往前冲,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来呀来呀,有本事就追上我。” “锦轩少爷,等等我们!”小伙伴们在后面喊着。 奶娘在一旁着急地喊着:“小少爷,慢些跑,小心摔着!” 可那锦轩哪听得进去哟,小脑袋瓜一晃,两条小腿跑得跟风车似的,压根儿不停。 只见他小脸通红,额头的汗珠直往下淌,那头发也乱蓬蓬的,像个小疯子。 锦轩却像没听见一样,跑得更欢了。 王爷从书房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笑着摇摇头。他身穿一袭深紫色的锦袍,腰束玉带,剑眉微微上扬,透着几分威严。 “这孩子,真是调皮。”王爷说道,那语气里却没有半分责怪,满满的都是宠溺。 云溪听到王爷的声音,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她身着淡蓝色的衣裳,发髻上插着一支精致的簪子,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王爷,今日这府里可真是热闹。”云溪说道,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 王爷搂住云溪的肩膀,脸上满是笑意:“是啊,都是因为锦轩这孩子。” 正说着,锦轩跑了过来,一下子扑进云溪的怀里。这小家伙喘着粗气,仰起头看着云溪:“母亲,我饿了。” 那眼睛眨巴眨巴的,满是期待。 云溪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着说:“小馋猫,马上就开饭了。” 不一会儿,饭菜都准备好了。众人围坐在桌前,欢声笑语不断。那桌子上摆满了鸡鸭鱼肉,香气扑鼻。 “锦轩,多吃点肉,才能长得壮实。”王爷夹了一块肉放到锦轩的碗里,眼神里满是关切。 锦轩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父亲,真好吃!”说完,还不忘冲王爷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极了。 侯府的姨娘们也都笑着,说着吉祥的话。 三姨娘手里拿着帕子,轻轻捂着嘴,眼睛弯弯的:“这侯府如今有了小公子,真是越来越有生气了。” 一旁的二姨娘跟着点头:“可不是嘛,咱们锦轩小少爷那可是府里的宝贝疙瘩。” 四姨娘也赶紧搭话:“就是就是,有锦轩少爷在,咱们侯府天天都跟过年似的。” 五姨娘接着说:“这孩子看着就机灵,以后准有大出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热闹。 锦轩听着大家的夸奖,小脑袋抬得高高的,一脸的得意。 云溪看着锦轩的样子,笑着说:“你们可别把他惯坏了。” 王爷大手一挥:“孩子嘛,就得宠着。” 这时,锦轩又夹了一块肉,吃得满嘴流油。 奶娘在一旁看着,笑着说:“小少爷,慢点吃,别噎着。” 锦轩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地应着:“知道啦,奶娘。” 大家看着锦轩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啊,以后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四姨娘附和着。 吃过饭后,大家来到院子里。 丫鬟们早就在院子中央站好了,随着乐声响起,便舞动起来。那身姿轻盈得哟,就跟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似的。 锦轩站在一旁,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连眨都不舍得眨一下,瞧那入神的样儿,身子还忍不住跟着一块儿比划起来。 “锦轩,你这动作,可真有趣。”二小姐看着锦轩那手忙脚乱的样子,捂着嘴咯咯直笑,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锦轩把嘴一撅,哼了一声,双手叉着腰,脑袋一扬,大声说道:“我以后会跳得比她们还好。” 说完,还不忘使劲跺了下脚。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咱们玩猜灯谜的游戏吧。” “我来出题,你们来猜。”大小姐站了出来,脸上满是自信。 “好啊!”众人一听,纷纷响应,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 大小姐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红红果子棍上挂,外裹糖儿滋味佳。 打一食品” 这一下,众人都不吭声了,皱着眉头,歪着脑袋,陷入了思考。锦轩眨巴眨巴眼睛,小脑袋瓜转得飞快,突然眼睛一亮,大声喊道:“我知道,是糖葫芦!” 大小姐笑着摸了摸锦轩的头,说道:“锦轩真聪明!” 这游戏就这么一轮接着一轮地玩了起来。大小姐又出题了:“一把刀,顺水漂,有眼睛,没眉毛。 打一动物” 大家又是一阵苦思冥想,锦轩这回倒是没着急,小眉头皱着,在那琢磨了半天。 一旁的三小姐急得直跺脚,嘴里嘟囔着:“到底是啥呀?” 锦轩忽然一拍手,兴奋地叫起来:“是鱼!” 大小姐竖起大拇指:“锦轩,厉害呀!” 锦轩得意地笑了,小脸扬得高高的。 接着,轮到锦轩出题了,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奶声奶气地说:“一个黑孩,从不开口,要是开口,掉出舌头。 打一食物” 这下可把大家难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那小声嘀咕着。四小姐挠着头,嘴里念念有词:“这到底是啥呢?” 二姨娘也凑过来,皱着眉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最后还是大小姐一拍手,说道:“我知道,是瓜子!” 锦轩笑嘻嘻地点点头:“大小姐真聪明。” 游戏一直玩着,大家笑声不断。 到了晚上,侯府放起了烟花。 那烟花一个接着一个地冲向天空,“砰”的一声炸开,五彩斑斓的,把整个夜空都照亮了。 锦轩兴奋得又蹦又跳,两只小手不停地拍着,嘴里喊着:“好美啊! 好美啊!” 云溪站在一旁,看着锦轩那高兴的样子,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扭头对王爷说:“你看这孩子,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王爷笑着说:“这小子,就爱热闹。” 锦轩跑过来,拉着王爷和云溪的手,说:“父亲,母亲,咱们一起看。” 云溪点点头,一家三口手拉手,看着天空中绚丽的烟花。 烟花放完了,锦轩还有些意犹未尽,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还闪着兴奋的光。 王爷看着锦轩,笑着说:“这孩子,玩起来就没个够。” 云溪轻轻拍了拍锦轩的头:“累不累啊?” 锦轩摇摇头:“不累,我还想玩。” 王爷哈哈大笑:“行,明天接着玩。” 云溪和王爷看着锦轩开心的样子,相视一笑。 “这孩子,就是咱们侯府的开心果。”云溪说道。 王爷点点头,“是啊,有他在,这侯府永远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二天,侯府依然热闹非凡。 锦轩带着一群小伙伴,风风火火地跑到了池塘边。这小子,虎头虎脑的,一双大眼睛透着机灵劲儿,身上的衣服都快被他蹦跶得不成样子了。 “咱们今儿个可得捉几条大鱼回去!”锦轩扯着嗓子喊。 小伙伴们纷纷应和:“好嘞!” 一群孩子围在池塘边,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里。 “哎呀,鱼跑了!”一个小伙伴急得直跺脚。 锦轩眼睛一瞪,“瞧我的!”说着,连忙伸手去抓,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池塘里。 “救命啊!”锦轩在水里扑腾着,大声喊叫,小脸吓得煞白。 奶娘原本在不远处看着,听到这动静,吓得手里的帕子都掉地上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扯开嗓子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少爷掉池塘里啦!” 王爷和云溪正在屋里说着话,听到呼救声,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王爷脸色一紧,二话不说,撒腿就往池塘跑,边跑边把外衫甩掉。到了池塘边,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几下就游到了锦轩身边,一把将他抱了上来。 云溪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锦轩那湿漉漉的可怜样儿,心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把搂住锦轩说道:“锦轩,你可把我们吓坏了。” 锦轩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滴着水,却咧着嘴笑着说:“母亲,我没事,我还能接着捉鱼。” 王爷瞪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回到屋里,云溪赶忙让丫鬟拿来干净的衣服给锦轩换上,又让人煮了碗姜汤。 这边刚安顿好锦轩,那边晚上大家又围坐在一起,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 说书先生穿着一身长衫,手拿折扇,眉飞色舞地讲着:“话说那英雄好汉,手持大刀,冲入敌阵,那是杀得一个昏天黑地!” 众人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一位姨娘嗑着瓜子,笑着说:“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滋味了。” 旁边的夫人也跟着点头:“可不是嘛,天天都这么热闹。” 二小姐拍着手叫好:“先生,接着讲,接着讲。” 侯府的热闹还在继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第70章 外敌入侵 这日,云溪正坐在房内的炕沿边上,埋着头仔仔细细地整理衣物。忽然,外面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嘈杂声,她那两条细细的眉毛微微皱起,轻放下手中的活计,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步子就往门口走去。 “春桃,外面咋这般闹腾?”云溪扬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春桃一路小跑着过来,跑得急了,胸脯一起一伏,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夫人,不好了,听说边疆外敌入侵啦,朝廷上下都惊动了!” 云溪一听,心头猛地一紧,赶忙追问:“这消息能准吗?” 春桃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着急忙慌地说:“千真万确,夫人!这街上都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那外敌气势汹汹,已经连着攻破了好几座城池呢!” 云溪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重起来,转身就快步回到屋内。 “这可如何是好?”云溪嘴里嘟囔着,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此时,王爷大步走进院子,神色严肃。 “云溪,此事非同小可。”王爷说道,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背着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云溪赶忙迎上去,脸上满是急切:“王爷,朝廷可有应对之策?” 王爷摇摇头,沉重地叹了口气:“目前还不知晓,但想必会有一番部署。” 侯府的众人也都聚了过来,个个面露忧色。三姨娘穿着一身花布衣裳,着急地扯着帕子,眼睛瞪得老大,惊问道:“这外敌怎的突然就入侵了?” 四姨娘一身素色,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叹气道:“谁知道呢,这可真是祸从天降。” 大小姐一身绫罗,却也顾不得形象,来回踱步,一脸焦虑:“要是战事不利,咱们可怎么办?” 二小姐年纪稍小,咬着嘴唇,眼眶微红:“莫要乱说,朝廷定会派兵抵御的。” 王爷看着众人,提高了声音:“都莫要惊慌,咱们侯府也要做好准备。” 云溪用力地点点头,目光坚定:“王爷说得是。” 正说着,府中的管家匆匆赶来。这管家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上的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王爷,夫人,刚刚收到消息,朝廷已经召集大臣商议此事。” 王爷一听,立刻上前一步,皱起眉头,眼神凌厉:“可知商议的结果如何?” 管家边喘着粗气边摇摇头:“尚未得知。” 云溪抿了抿嘴唇,沉思片刻,说道:“王爷,不如派人去打听打听。” 王爷应道:“也好,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云溪当即便招呼身边的丫鬟:“翠儿,你快去把李护卫叫来。”翠儿应了一声,忙不迭地跑开了。 不一会儿,李护卫就来到了跟前,这人身材高大,一脸的英气。云溪低声跟他交代了几句,李护卫拱手道:“夫人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说罢,转身就快步离去。 云溪又转头看向其他众人,说道:“大家都先别乱了阵脚,咱们侯府这么多年经历了不少风雨,这一次也定能挺过去。” 三姨娘听了,还是忍不住嘟囔着:“这能行吗?万一……”话还没说完,就被四姨娘扯了一下袖子。 云溪接着说道:“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这瞎琢磨。” 大小姐和二小姐互相看了一眼,也都默默地走开了。 云溪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但愿朝廷能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保这一方平安。 云溪立刻吩咐下去,让亲信去打听朝廷的动向。 过了几日,亲信回来禀报。 “夫人,朝廷决定派兵出征,但尚未确定领军之人。”亲信跑得气喘吁吁,脸上还挂着汗珠,边喘着粗气边说道。 云溪一听,眉头微皱,眼神急切地看向王爷,“王爷,您觉得会是谁领军?” 王爷坐在椅子上,手摸着下巴,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好说,或许是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 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几日,侯府上下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云溪一刻也不得闲,脚步匆匆,神色严肃。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发髻也只是简单挽起,却透着一股子利落劲儿。 “夏荷,把库房里的粮食清点一下,以防万一。”云溪一边交代着,一边还忙着查看府里其他的物资储备。 夏荷赶忙应道:“是,夫人。”夏荷忙不迭地就往库房跑去,那小碎步迈得飞快。 而王爷则频繁与朝中大臣会面,商讨对策。王爷每次出门都是神色凝重,脚步匆匆,回来时也是满脸疲惫。 一日,王爷从外面回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进府门,连衣服都没换,就直奔正厅。 云溪见王爷这般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忙跟上去问道:“怎么了,王爷?” 王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叹了口气,“那外敌甚是凶猛,我方军队节节败退。” 云溪心头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忧心忡忡之时,朝廷传来旨意,要王爷进宫面圣。 王爷不敢耽搁,立刻换了朝服进宫。那朝服穿在王爷身上,倒是显得王爷愈发威严,可此刻谁也没心思在意这些。 云溪在府中焦急地等待着,她在厅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就往门口瞅瞅。 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稳,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绞烂了。一旁的丫鬟们也都不敢吭声,整个厅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云溪的脚步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溪的心也越揪越紧。她时不时就问问门口的小厮:“王爷还没回来吗?” 小厮只能摇摇头。云溪咬着嘴唇,心里暗暗祈祷着。 终于,王爷回来了。 “王爷,皇上怎么说?”云溪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爷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皇上命我领军出征。” 云溪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都哆嗦起来,“这……” 王爷赶忙伸手握住云溪微微颤抖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莫要担心,我定会凯旋而归。” 侯府众人得知王爷要出征,呼呼啦啦都纷纷前来送行。 三姨娘穿着一身艳丽的衣裳,抹着眼泪,尖着嗓子说道:“王爷,您一定要平安归来。” 锦轩小小的个子,紧紧拉着王爷的衣角,眼睛红红的,带着哭腔说道:“父亲,您要小心啊。” 王爷摸摸锦轩的脑袋,点点头,“放心吧。” 云溪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双手哆哆嗦嗦地为王爷整理好战甲,那双手好似不听使唤,怎么也弄不好。 王爷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夫人,莫慌。”云溪深吸一口气,这才勉强把战甲整理妥当。 “王爷,此去千万要保重。”云溪声音哽咽,眼眶里满是泪水。 王爷一甩披风,翻身上马,身姿矫健。他回望了一眼侯府众人,大声说道:“都回吧!” 随后一夹马腹,带着军队出发了。 云溪望着远去的队伍,心中默默祈祷。 第71章 王爷再出征 王爷出征的这日,天才刚蒙蒙亮,侯府门口就跟炸开了锅似的,到处都是人。 云溪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眼睛红红的,里面满满的都是不舍和担忧。 她紧紧拽着王爷的手,身子都在微微发抖,声音也跟着发颤:“王爷,此去千万小心。” 王爷呢,一身锃亮的铠甲,那威风劲儿就甭提了。他站得笔直,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看着云溪大声说道:“放心,本王定会凯旋。” 一旁的锦轩,小小的脸蛋绷得紧紧的,眉头皱着,一脸的严肃,他往前凑了凑:“父亲,孩儿等您归来。” 王爷笑着伸出大手,轻轻摸了摸锦轩的头:“好儿子,在家要听母亲的话。” 这时候,侯府的众人也都围了过来。三姨娘急急忙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往前一递,嘴里念叨着:“王爷,这香囊带着,保您平安。” 四姨娘站在边上,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嘴唇哆嗦着说:“王爷,您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人群里还有几个仆人,也都在小声嘀咕着,有的说:“王爷这一去,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 有的说:“希望王爷顺顺利利的,早点回来。”还有个老妈子,抹了抹眼角,叹了口气。 云溪一直拉着王爷的手,就是不肯松开,那模样让人看着都心疼。王爷轻轻拍了拍云溪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说完,一转身,大步朝着队伍走去。 大小姐和二小姐也齐声说道:“王爷珍重。” 王爷双手紧紧握住缰绳,目光如炬,朝着两位小姐点了点头。那模样,真真是威风凛凛,让人瞧着心里就踏实。 他大声喝道:“都给本王挺直了腰板,此次出征,定要大胜而归!”身后的士兵们个个昂首挺胸,齐声应道:“是!” 那声音,震得地都好似抖了三抖。 王爷双腿一夹马肚,那马嘶鸣一声,蹄子高高扬起。只见王爷稳稳地坐在马上,身形高大挺拔,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他扭头看向云溪,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坚定:“夫人,等本王归来。”云溪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手死死揪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王爷,您千万小心。” 王爷一甩马鞭,大声喊道:“出发!”队伍缓缓前行。云溪忍不住跟着队伍走了几步,脚下像是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动。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王爷的背影,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队伍渐行渐远,扬起一阵尘土。云溪的裙摆被风吹得乱舞,头发也有些凌乱,可她全然不顾,只是痴痴地望着。 春桃赶忙跑过来,拉住云溪的胳膊,劝道:“夫人,咱们回吧。”云溪摇了摇头,声音颤抖着说:“再等等,我还想再看一眼。” 春桃无奈地叹了口气,站在一旁陪着。 此时,街上的百姓也纷纷驻足,看着出征的队伍,有人议论纷纷。 “这王爷英勇善战,定能击退外敌。”一个老者捋着胡须,一脸的笃定。 “是啊,希望王爷早日归来。”一个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孩子,眼神里满是期盼。 “瞧这气势,咱们有盼头咯!”一个卖菜的汉子放下担子,大声说道。 云溪听着百姓的话,心中稍稍安定了些,可那眼泪还是不停地流。 过了好一会儿,云溪才像是回过神来,脚步虚浮地转身回府。 回到侯府,云溪坐在屋内,神情有些恍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夫人,您吃点东西吧。”夏荷端着饭菜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云溪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我吃不下。” 夏荷把饭菜放在桌上,走到云溪身边,轻轻劝道:“夫人,您多少吃一点,要不然身子可受不了。” 云溪还是摇头,一脸的憔悴:“我真的没胃口。” 夏荷叹了口气,“夫人,您这样可不行,王爷回来看到您这样,会心疼的。” 云溪勉强笑了笑,“我知道,只是心里担心。” 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脚步都带着几分急切,“夫人,朝廷那边传来消息,说此次出征的粮草已经准备妥当。” 云溪微微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许憔悴,“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日,云溪总是坐在窗前,手中拿着针线,却时常走神。那针线就那么悬在半空中,半天也不见落下一针。 她的眼神空洞,不知道望着何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着。 一日,云溪带着锦轩去了寺庙祈福。寺庙里香烟袅袅,云溪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脚步轻轻,脸上满是庄重和虔诚。 她慢慢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佛祖保佑,让王爷平安归来。”云溪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锦轩小小的人儿,也学着云溪的样子,有模有样地跪在一旁,一脸认真地祈祷着。 从寺庙回来的路上,云溪看到街边有卖糖葫芦的。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想起王爷爱吃,连忙走上前去。 “老板,来一串糖葫芦。”云溪说道。 拿到糖葫芦,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嘴里还自言自语道:“等王爷回来,给他吃。” 回到侯府,云溪又开始忙碌起来。她把府中的下人都召集到一起,自己亲自操持着给前线的士兵缝制棉衣。 “大家都仔细着点,可别出了差错。”云溪一边叮嘱着,一边亲自示范。 她的手上下翻飞,动作熟练又利落。 那些个下人们也都不敢怠慢,一个个埋头苦干。 “这针脚得密实些,天寒地冻的,可不能让战士们受了冻。”云溪说着,又拿起一件棉衣检查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溪每天都盼着能有王爷的消息。她常常站在门口,朝着远方张望,那眼神里满是期盼。 有时候,她会拉着锦轩的手,轻轻说道:“轩儿啊,你说爹爹什么时候能回来?” 锦轩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娘,爹爹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云溪听了,忍不住摸摸锦轩的头。 有一日,云溪正在房里收拾东西,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她心里一紧,赶忙跑了出去。 原来是府里的两个小厮起了争执。 云溪皱了皱眉,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闹,不知道王爷在外打仗吗?” 那两个小厮吓得赶紧住了嘴,低头认错。 云溪叹了口气,转身又回了房里。 晚上,云溪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是惦记着王爷。 “也不知道王爷在前线怎么样了,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云溪喃喃自语着。 就这样,云溪在这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日,云溪正在院子里散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难道是王爷的消息?”云溪心中一紧,脚下步子加快,急匆匆地走向门口。 到了门边,云溪一把推开那扇门,定睛一瞧,原来是王爷派回来的亲信。 这亲信满脸风霜,身上的衣裳也沾着尘土。 “夫人,王爷让我给您带话,一切安好,让您莫要担心。”亲信抱拳说道,脸上透着疲惫。 云溪听了,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忙说道:“那就好,辛苦你了。” 亲信站直身子,接着又说道:“王爷在前线奋勇杀敌,已经打了几场胜仗。” 云溪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睛都亮了几分,连连说道:“好,好啊。” 说着,还伸手轻轻拍了拍亲信的肩膀。 云溪转身回屋,拿了些银子,塞到亲信手里,“这一路上辛苦,拿着买些酒喝。” 亲信连忙推辞:“夫人,使不得,这都是小的该做的。” 云溪眉头一皱,说道:“拿着,别啰嗦。” 亲信这才收下,谢过云溪,便要转身离开。云溪又喊住他,细细问了些王爷在前线的情况,这才放他走。 送走亲信,云溪的心情好了许多,走路都轻快了些,回到屋里,坐在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只要王爷平安,我这心啊,也就踏实了。” 然而,前线的战事依然紧张,王爷的使命还未完成。 第72章 云溪牵挂 云溪每天早上一起来,就会不由自主地往府门口去,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朝着王爷离开的方向瞅。 那府门前的石板路,好像还留着王爷出征时候马蹄子踩过的印儿。 这一天,云溪和平常一样,天刚亮就起了,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裙衫。 她脸上没怎么打扮,可还是透着一股好看劲儿。她脚步轻轻的,来到了院子里。 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开得正热闹,可她心里一点儿欣赏的心思都没有。 “夫人,这大早上的,风还冷飕飕的,您得再披件衣裳。”春桃手里拿着一件披风,一路小跑着赶过来,小心翼翼地搭在了云溪的肩膀上。 云溪稍微扭过头,眼睛还是盯着远处,嘴里嘟囔着:“春桃,你猜猜王爷这会儿在干啥呢?” 春桃一边给云溪把披风整好,一边说:“夫人,您就别瞎琢磨了。王爷那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保护咱们的国家呢,指定不会有啥事儿,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云溪叹了口气,眉头皱得紧紧的:“我这心里啊,总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王爷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春桃拉着云溪的手,安慰道:“夫人,王爷是个有本事的人,啥困难都难不倒他。 您这样天天愁眉苦脸的,要是王爷回来瞧见了,得多心疼啊。” 云溪摇摇头,眼神里满是担忧:“我这哪能控制得住自己不想啊,一天不见王爷的消息,我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春桃轻轻拍了拍云溪的背:“夫人,您可得照顾好自个儿,要不然等王爷回来,您要是瘦了、病了,王爷不得怪罪我没伺候好您呀。” 云溪苦笑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这心呐,早跟着王爷飞走了。” 春桃抿了抿嘴,“夫人,王爷定是在奋勇杀敌,保家卫国,您就别太忧心了。” 云溪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她那苗条的身子显得有些落寞,脚步也不像往日那般轻快。路过厨房时,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气。 “这是在做什么?”云溪眉头微皱,随口问道。 厨子赶忙放下手中的勺子,躬身回答:“夫人,这是给您准备的早膳。” 云溪神色恹恹,摆了摆手,“我没什么胃口,撤了吧。”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溪脚步匆匆,很快便走进了书房。书房里静悄悄的,摆放着王爷平日里爱看的书籍。 她伸出纤细的手,拿起一本,随意翻了几页,眼神却空洞无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夫人,小少爷来了。”夏荷那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话音未落,锦轩就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母亲,我想父亲了。” 小家伙仰着头,眼睛里满是期待。 云溪听到儿子的话,赶忙蹲下身子,一脸温柔地摸了摸锦轩的头,“轩儿乖,父亲很快就会回来的。” 锦轩眨巴着大眼睛,握紧了小拳头,“母亲,我要好好练武,以后像父亲一样英勇。” 云溪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欣慰,“好,轩儿有志气。”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云溪坐在窗前,手中绣着一块手帕,那上面绣着的是王爷最爱的兰花。 她神情专注,一针一线,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都绣进这手帕里。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动作娴熟却透着一丝急切。 这时,春桃急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夫人,大小姐和二小姐来了。” 云溪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应了一声:“快请她们进来。” 不一会儿,大小姐和二小姐就走进了屋内。大小姐身着粉色罗裙,二小姐则着一身绿色衣衫,两人一同走进屋内。 “云溪姐姐,你莫要太过担心王爷,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大小姐一脸关切,眉头微皱,凑近云溪说道。 二小姐也附和着:“是啊,姐姐,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二小姐那圆脸蛋上满是着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溪。 云溪放下手中的针线,勉强挤出一丝笑:“多谢你们,我没事。”可那笑容里分明透着深深的忧虑。 这时,管家匆匆跑来,跑得气喘吁吁,连帽子都歪了,“夫人,朝廷传来消息,说前线战事吃紧。” 云溪一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紧紧抓住管家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具体如何?”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着急忙慌地说:“只说战况激烈,暂无王爷的详细消息。” 云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春桃和夏荷赶紧扶住她,春桃一脸焦急,嘴里不停地念叨:“夫人,您别着急,别着急。” 夏荷也是满脸慌张,手上的劲儿又加了几分。 云溪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咬着牙说:“我没事,下去吧。” 夜晚,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那床幔随着她的翻动不时晃动。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冷冷清清。 “王爷,你一定要平安归来。”云溪轻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哭腔,眼角也挂着泪花。 此后的几日,云溪更是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那原本合身的衣裳,如今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 她的眼神也变得呆滞,常常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手里拿着王爷留下的物件,一坐就是半天。 这日,云溪带着锦轩去了集市。集市上热闹非凡,吆喝声此起彼伏。 这边卖包子的大声喊着:“刚出锅的热包子,香喷喷哟!”那边卖布的扯着嗓子叫:“上好的布料,快来瞧一瞧!” “母亲,我想吃糖葫芦。”锦轩扯着云溪的衣角,仰着小脸,眼巴巴地望着她。 云溪回过神来,摸摸锦轩的头,温柔地说:“好,娘给你买。”说着便走向卖糖葫芦的摊位,掏出钱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锦轩。 锦轩接过糖葫芦,满心欢喜,吃得嘴角都是糖渣。云溪看着儿子,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可她的目光却被一个卖兵器的摊位吸引。 她走上前去,拿起一把短剑,那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握住剑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仿佛看到了王爷在战场上挥舞着长剑杀敌的身影。 王爷身姿矫健,怒吼着左劈右砍,血花四溅,敌人纷纷倒下。 “夫人,这剑可锋利着呢。”摊主眯着眼,咧着嘴说道。云溪没搭话,只是又把短剑拿起来端详了一番,才缓缓放下。 她神色落寞,拉起锦轩的小手,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回到侯府,云溪坐在院子里,眼神空洞,呆呆地看着天空中飞过的鸟儿,嘴唇轻轻蠕动着,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夫人,有位高僧云游至此,说可为王爷祈福。”春桃一路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急切。 云溪猛地站起身,衣袂飘飘,急切地说道:“快请进来。” 高僧很快被请进府中,双手合十,在佛像前闭目诵经祈福。云溪虔诚地跪在一旁,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 她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身子微微颤抖着,满心满脑都是王爷的安危。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溪的牵挂日益加深,却始终未等到王爷的消息。 第73章 战争胶着 云溪在侯府里,那一双眼睛时时刻刻都盼着能有王爷从前线传来的消息。 这一日,阳光倒是透过窗棂照进了屋内,可云溪哪有心思瞧那光。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丫鬟秋菊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发髻都有些歪了,脸上红通通的,满是汗珠。 云溪眉头立马拧成了个疙瘩,瞪着秋菊说道:“你这丫头,何事这般咋咋呼呼的?” 秋菊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急得直跺脚:“夫人,刚刚从前方传来消息,说战争胶着,局势不明,咱们王爷……” 云溪一听,心猛地揪了起来,一把抓住秋菊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王爷怎么了? 你倒是快说呀!” 秋菊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道:“暂时还没有王爷的具体消息,只知道这场仗打得那叫一个艰难。” 云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片刻后,她一甩衣袖,咬着牙说道:“不行,我不能在这干等着,我得想法子去打听更详细的情况。” 说罢,云溪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步子又急又快,“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更详细的情况。” 她带着秋菊匆匆出了房门,那裙摆随着她急促的步伐如风般摆动。云溪紧抿着双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一双眼睛透着焦急的光。 秋菊紧跟在她身后,小碎步跑得气喘吁吁,嘴里还念叨着:“夫人,您慢点儿,慢点儿。” 云溪哪听得进去,脚下的步子愈发快了,那绣鞋在地上踏出急切的声响。 往侯府的前厅走去。一路上,云溪神色凝重,那白皙的面庞此刻绷得紧紧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目不斜视,直直地往前冲着,仿佛前方就是能解她心头之急的答案。 到了前厅,只见管家正和几个小厮在商量着什么。云溪一个箭步冲上去,声音都变了调:“管家,前线的情况究竟如何?” 管家看到云溪,赶忙行礼,脸上也是一副愁容:“夫人,目前只知道敌我双方僵持不下,谁也占不了上风。” 云溪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咬了咬嘴唇,那嘴唇都被咬得泛出了白印子:“那朝廷可有增派援兵?” 管家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暂时还未听闻。” 云溪眉头皱得更紧了,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不行,不能这么干等着。” 她来回踱了几步,猛地停下,眼神坚定地说:“备车,我要去将军府找李将军。” 不多时,云溪便坐上马车,往将军府而去。一路上,街道两旁的百姓们也都在议论着前线的战事,人人脸上都带着忧虑。 云溪撩起车帘,听着那些百姓的议论,心更是揪得紧紧的。 到了将军府,云溪被迎进了大堂。 “云溪夫人,你怎么来了?”李将军一脸疑惑,那浓眉也微微皱起。 云溪开门见山地说道:“李将军,前线战事胶着,我想问问您可有什么对策?” 李将军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把心中的无奈都吐了出来:“夫人,这场仗确实棘手,敌军十分顽强,我们的将士们也伤亡惨重。” 云溪皱起眉头,“那朝廷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李将军沉默片刻,“目前只能等待时机,寻找敌军的破绽。” 云溪听了这话,眉头紧紧皱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将军,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李将军,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王爷在前线浴血奋战,每一刻都可能有危险,难道咱们就只能干等着?” 李将军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云溪夫人,这战场的事急不得,时机未到,贸然出兵只会让局势更加糟糕。” 云溪咬了咬嘴唇,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一脸的不甘心:“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李将军,您久经沙场,一定有主意的。” 李将军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说道:“夫人,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风险极大。 如今敌军防守严密,咱们若想破局,或许可以派出一支奇兵,绕到敌军后方,打乱他们的部署。 但这需要精心策划,稍有不慎,这支奇兵就可能有去无回。” 云溪眼睛一亮,连忙说道:“李将军,只要有一线希望,咱们就得试试。” 李将军看着云溪坚决的样子,点了点头:“夫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将军府出来,云溪心情愈发沉重。回到侯府,她径直走进书房,那步子迈得又急又快。 “夫人,您慢点,小心摔着。”跟在身后的春桃着急地喊着。 云溪就像没听见一样,进了书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春桃在门外着急地直跺脚,嘴里嘟囔着:“这可怎么是好,夫人这样子,真怕她累坏了身子。” 书房里,云溪开始翻阅兵书,她的眼神专注而急切,一本接一本,翻得书页“哗哗”作响。 “夫人,您歇歇吧,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春桃在一旁劝道。 云溪头也不抬,嘴里念叨着:“我没事,说不定能从这些兵书中找到破敌之法。”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可她全然不顾。 夜色渐深,云溪仍在书房忙碌着。蜡烛的火苗跳动着,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夫人,有紧急信件!” 云溪心头一颤,连忙起身,差点被椅子绊倒,她快步走到门前,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门。 拿到信件,她迫不及待地拆开,眼睛快速扫过上面的字。信中说王爷所在的军队粮草即将告罄,情况十分危急。 云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握紧了拳头,手都在微微颤抖:“立刻召集府中众人,我有要事商议。” 不一会儿,侯府的众人都聚集在了大堂。 云溪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家,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前线战事吃紧,王爷的军队缺粮,我们必须想办法筹集粮草支援。”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说道:“夫人,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云溪厉声道:“再难也要做,侯府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一个年长的仆人站出来说:“夫人,咱们侯府的存粮也不多了,这可怎么办?” 云溪深吸一口气:“把侯府能拿出来的粮食都拿出来,不够就去买,去借,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凑够粮草。” “夫人,这买粮借粮得花不少银子啊。”又有人说道。 云溪瞪了那人一眼:“银子算什么,只要能救王爷,能保住前线的将士们,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 众人被云溪的气势镇住,纷纷点头。 于是,侯府上下开始忙碌起来,四处筹集粮草。 云溪亲自监督,每一袋粮食都仔细检查,眼睛瞪得溜圆,手里还拿着个小账本,边看边记。 “夫人,这是从城中富商那里筹来的粮食。”小厮阿福满头大汗地说道,那汗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淌,滴落在地上,瞬间就被干燥的地面给吸干了。 阿福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 云溪点了点头,“好,继续筹,越多越好。”她的声音透着焦急,眉头紧紧地拧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长得精瘦,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股机灵劲儿。 他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却还算干净整齐。 云溪上下打量着他,“你是何人?有何办法?” 男子赶忙拱手道:“夫人,我叫赵三,常年做粮食生意,我可以从周边的城镇调运粮草过来。” 云溪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目光直直地盯着赵三,“好,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若能成功,侯府必有重谢。” 赵三应了一声,转身就大步流星地离去,那脚步匆匆,像是生怕耽误了事儿。 接下来的日子,云溪一边等待着赵三的消息,一边继续想办法为前线筹集物资。 她整日在府里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去粮仓看看,一会儿又去账房算算。 这天,云溪正在府中焦急地等待,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赵三怎么还没消息,可急死个人了。”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夫人,赵三回来了!” 云溪急忙迎了出去,只见赵三带着几辆装满粮草的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口。 赵三的脸上满是尘土,头发也乱蓬蓬的,可眼睛里却透着兴奋的光。 “夫人,幸不辱命!”赵三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却又满是自豪。 云溪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仿佛是阴霾天里突然出现的一缕阳光。 她连忙说道:“太好了,赶紧派人将粮草运往前线。”说着,她亲自指挥着众人,“你们几个,动作麻利点,别磕着碰着粮食。” 侯府的众人纷纷行动起来,将粮草装上车,一个个都鼓足了劲儿,忙得热火朝天。 云溪看着远去的车队,心中默默祈祷着王爷能早日平安归来。 第74章 出谋划策 云溪坐在书房中,那烛光晃晃悠悠地摇曳着,把她紧锁的眉头照得格外清晰。 她面前的那张书桌上,纸张摊得到处都是,上面画着敌我双方的兵力分布,还有地形的草图。 云溪就那么呆呆地盯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丫鬟翠儿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嘴里念叨着:“夫人,您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哟。” 云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声音透着疲惫:“我没心思吃,先放着吧。” 翠儿凑到跟前,一脸的担忧,眉头皱得紧紧的:“夫人,您这样拼命,要是王爷知道了,定会心疼的。” 云溪猛地长叹一口气,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苦着脸说:“前线战事不明,王爷处境艰难,我怎能安心呐。” 说着,她又拿起一张纸,仔细瞧了瞧。 就在这时,管家福伯迈着大步匆匆走进来,脚下生风似的,嘴里喊着:“夫人,外面来了一位谋士,说是有破敌之策。” 云溪眼睛一亮,“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身板挺直,脸上带着几分沧桑,眼神却透着精明。 他拱手行礼,“见过夫人。” 云溪起身还礼,脸上满是急切,“先生请坐,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谋士名叫刘正,他捋了捋胡须,微微眯起眼睛,“夫人,据我所知,敌军虽兵力强盛,但后勤补给线过长,我们可以派出一支奇兵,截断他们的粮草。” 云溪一听,眉头紧皱,双手交叠在身前,“此计甚妙,只是这奇兵该如何派出?” 刘正走到地图前,手指点了点,“从这里,绕过敌军的防线,突袭他们的粮草营地。” 云溪凑过去,仔细瞧了瞧,微微摇头,“但此处地势险要,敌军必有防备。” 刘正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夫人莫急,我们可以声东击西,先在正面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力,然后奇兵再出发。” 云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是可行,只是这奇兵的人选……”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要见夫人,我能为王爷杀敌!”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 云溪和刘正对视一眼,云溪一甩衣袖,“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出书房,来到院子里。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却遮不住那结实的肌肉。 他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喊着,“放开我,我要见夫人!” 家丁们死死拽着他,“夫人忙着呢,你别捣乱!” 那壮汉力气极大,一甩胳膊,差点把家丁甩出去,“我能打仗,能杀敌,你们别拦着!” 云溪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何人?” 壮汉看到云溪,立刻单膝跪地,“夫人,我叫大牛,从小就力气大,练过功夫,我要跟着王爷上战场!” 云溪问道:“你凭什么说能杀敌?” 大牛拍了拍胸脯,“夫人,我一个人能打十个,不信您试试!” 刘正在一旁摇摇头,“打仗可不光靠力气。” 大牛瞪了刘正一眼,“你这酸秀才懂啥,力气大就能杀敌人!” 云溪沉思片刻,“大牛,你先起来。” 大牛起身,一脸期待地看着云溪。 云溪转头看向刘正,“先生,您觉得此人可用吗?” 刘正捋着胡须,围着大牛转了一圈,“夫人,此人倒是有几分蛮劲,不过还得再看看。” 大牛急了,“夫人,别听他的,我保证能行!” 云溪摆摆手,“先别急,大牛,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 大牛挽起袖子,“夫人,我能举石锁,能跑几十里路不累,还会使大刀!” 说着,他比划了几下。 云溪微微点头,“那好,你先跟着家丁去练练,若真有本事,自会让你上阵。” 大牛兴奋地一抱拳,“多谢夫人!” 说完,跟着家丁走了。 云溪和刘正又回到书房,继续商量对策。 来到院子里,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和家丁拉扯着。 “夫人,这人非要闯进来。”家丁一边紧紧拽着壮汉的胳膊,一边着急地说道。 那壮汉猛地一甩胳膊,差点把家丁给甩个跟头,嘴里大声嚷着:“俺要见夫人,谁也别拦着俺!” 壮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夫人,俺叫大牛,从小力气大,能打仗,求夫人让俺上战场。” 云溪上下打量着他,只见这大牛身材魁梧,壮得像头牛似的,一张脸黑里透红,浓眉大眼,透着一股子憨劲儿。 云溪微微皱眉,问道:“你可有作战经验?” 大牛一听,挺起胸膛,用力拍着胸脯,“夫人,俺跟着村里的猎户打过不少野兽,那些个野狼、野猪啥的,俺都不怕,更别说敌人了,俺不怕死。” 云溪心中一动,正寻思着,一旁的刘正捋了捋胡须,插话道:“夫人,不可轻信啊,这打仗可不同于打野兽。” 大牛瞪了刘正一眼,大声说道:“你这老头懂啥,俺有劲儿,能杀敌。” 云溪沉默片刻,说道:“好,那你便加入这支奇兵。不过,你可得听指挥,不能胡来。” 大牛兴奋地磕了几个响头,脑门都磕红了,大声回道:“多谢夫人,俺一定听话。” 接下来的几天,云溪和刘正忙着筹备奇兵的事宜。大牛也不含糊,跟着大伙儿一起训练,那劲头,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日,云溪正在院子里指挥着士兵们操练。她双手叉腰,神色严肃,大声喊着:“动作都给我利落点!” 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夫人,不好了,城里的药材不够了。” 云溪一听,眉头紧紧皱起,眼睛里满是焦急,“怎么会这样?” 小厮哭丧着脸,带着哭腔说道:“前线受伤的士兵太多,把药材都用光了。” 云溪咬了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去周边的城镇买,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买到。”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跑。 “等等!”云溪叫住他,“多派些人手,快去快回。” 小厮点点头,飞一般地跑走了。 就在云溪为药材的事情发愁时,侯府的门被敲响了。 “夫人,门外有个老者,说是能提供药材。” 云溪急忙迎了出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背着一个药篓站在门口。 “夫人,听闻侯府急需药材,老朽这里有些存货。”老者说道。只见这老者满脸皱纹,犹如一道道沟壑,头发花白却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双眼睛虽有些浑浊但透着慈祥。 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补丁虽多,却干净整洁。 云溪感激不已,“多谢老人家,快请进。”说着,云溪亲自上前,扶着老者走进侯府。 老者跟着云溪进了府,打开药篓,里面全是珍贵的药材。云溪瞧着那满满一篓子的药材,惊喜道:“老人家,您这可真是解了侯府的燃眉之急啊!” 云溪问道:“老人家,这些药材您要多少银两?” 老者摆了摆手,连忙说道:“夫人,老朽不要钱,只愿能为前线的将士们出一份力。 如今国家有难,老朽虽年纪大了,使不上啥大劲儿,这点药材算不得啥。” 云溪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着老者的手,声音略带颤抖:“老人家,您的大恩大德,侯府铭记在心。” 有了药材,云溪又忙着安排人手为受伤的士兵治疗。她在院子里来回奔走,指挥着众人:“动作都麻利点,别耽搁了将士们的治疗!”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时,刘正急匆匆地跑来。他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汗水,“夫人,不好了,我们的计划可能泄露了。” 云溪一惊,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刘正喘着粗气,一边抹着汗一边说:“我发现府中有几个陌生的面孔,鬼鬼祟祟的,像是敌军的奸细。” 云溪脸色一沉,眉头紧紧皱起,厉声道:“立刻搜查侯府,一定要把奸细找出来。” 侯府上下顿时一片紧张,士兵们拿着武器,四处搜查。云溪也跟着众人,眼神凌厉,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在一个柴房里找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那几个人缩在角落里,眼神躲闪。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云溪怒喝道。她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奸细们低着头,一言不发。 云溪冷冷地说:“把他们押下去,严加审问。”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奸细们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经过一番审问,得知是敌军的将领派他们来破坏云溪的计划。 云溪气愤不已,双手握拳,“好阴险的手段,不过他们休想得逞。” 她重新调整了计划,对众人说道:“从现在起,加强防备,所有人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天夜里,云溪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默默祈祷着计划能够成功。 第75章 传递情报 第 74 章 传递情报 云溪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脚下生风,在侯府那弯弯曲曲的回廊里急匆匆地走着。 她那张脸绷得紧紧的,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 “夫人,这边走。”一个瘦巴巴的小厮在前头弓着腰引路,带着云溪往一个偏僻的角门走去。 这小厮一路小跑,时不时回头瞅瞅云溪,生怕把人给带丢了。 角门后面是条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巷,黑乎乎的,地上还汪着些脏水,一股子臭味直往鼻子里钻。 云溪鼻子轻轻抽了抽,眉头微微一皱,可脚下的步子却迈得更快了,一点儿也没耽搁。 终于走到小巷尽头,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杵在那儿。小厮赶忙上前,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探出了脑袋。 这男子头发乱蓬蓬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是云溪夫人?快进来。”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侧身把云溪和小厮让进了屋。 云溪一进屋,也顾不得打量四周,径直走到椅子旁坐下,屁股刚沾着椅子边儿,就着急忙慌地开口说道:“李大哥,这次的情报至关重要,一定要尽快送达王爷手中。” 屋子内十分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云溪坐下,开门见山地李大哥点了点头,“夫人放心,我李三办事,从未出过差错。” 只见这李大哥浓眉大眼,一脸的忠厚模样,他拍着胸脯向云溪保证着,那粗糙的大手还在胸前用力地拍了两下,仿佛在强调自己的决心。 云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竹筒,递给李三,“这便是情报,务必小心保管。” 云溪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李三,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李三接过竹筒,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那动作轻得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他抬头看向云溪,说道:“夫人,那我这就出发。” 说罢,他整了整衣衫,脚下一跺,像是要给自己鼓劲。 云溪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李三面前,轻轻握住他的胳膊,“一路小心。”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李三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屋子。他那大步流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云溪和小厮也匆匆离开,回到侯府。一路上,云溪神色紧张,脚步匆忙,那素净的衣裙在风中摆动。 然而,云溪的心中却始终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这情报能否顺利送达王爷手中,也不知道前线的战况究竟如何。 回到房间,云溪坐立难安。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时而停下,望向窗外。 她的眉头紧锁,嘴唇紧紧抿着,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夫人,喝杯茶吧。”翠儿端着一杯茶走进来,那茶杯里的热气腾腾升起。 云溪摇了摇头,“我喝不下。”她的声音里透着焦虑,眼睛依然望着窗外,似乎在盼着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怎么回事?”云溪皱起眉头,那两条柳眉拧成了麻花。 翠儿出去打听了一番,回来脸色有些难看,“夫人,是侯府嫡女带着一群丫鬟在闹事,说是您坏了侯府的名声。” 翠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胆怯。 云溪冷哼一声,“她又在胡搅蛮缠,不用理会。” 可那吵闹声却越来越大,云溪忍无可忍,“这还让不让人清静了!”她一甩衣袖,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侯府嫡女柳眉倒竖,那一张俏脸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伸出手指着云溪,“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庶女,竟敢做出这等有损侯府的事。” 云溪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冰刀子似的,“我做了何事? 倒是你,整日无事生非。” “你为王爷传递情报,万一被发现,侯府都要跟着遭殃。”侯府嫡女瞪圆了眼睛,大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跺脚,那架势仿佛要吃人。 云溪瞪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屑,“我这是为了王爷,为了侯府的未来。 你这般见识短浅,只晓得在这瞎嚷嚷。” 两人正僵持着,侯府夫人在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侯府夫人身穿绫罗绸缎,头上的珠翠叮当作响。 “都别吵了,成何体统。”侯府夫人眉头紧皱,一脸的严肃,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侯府嫡女立刻委屈地扑到侯府夫人怀里,带着哭腔说道:“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云溪她……” 侯府夫人轻轻拍了拍侯府嫡女的背,看了云溪一眼,那眼神透着审视,“云溪,此事非同小可,若有个闪失,侯府可担不起。” 云溪挺直了腰杆,下巴微微扬起,“夫人,我心中有数,定会小心行事。” 侯府夫人叹了口气,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但愿你不要闯出祸来。” 云溪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那脚步迈得又大又急。她边走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怎样,我都要把这件事做成,谁也别想阻拦我。” 侯府嫡女见云溪走了,还在那冲着她的背影叫嚷:“有你好看的,等出了事,看你怎么收场。” 云溪脚步不停,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喘着粗气,脸色铁青。过了一会儿,她渐渐平复了心情,开始思索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夜幕降临,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云溪警觉地坐起身来,“谁?”她的声音里透着紧张,一双眼睛睁得溜圆,死死地盯着窗户。 一个黑影从窗户跃了进来。 云溪吓了一跳,正要呼喊,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夫人,是我。” 原来是李三回来了。云溪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抚了抚胸口,“李大哥,你可吓死我了!” 李三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夫人,情报已经送达王爷手中,只是……” “只是什么?”云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几步走到李三跟前,紧紧拉住他的衣袖。 “王爷那边遇到了些麻烦,敌军加强了防备,情报虽到,但行动起来还是有些困难。” 李三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着汗。 云溪皱起眉头,嘴唇抿得紧紧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沉思片刻,“李大哥,你先下去休息,我再想想办法。” 李三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 李三离开后,云溪又陷入了沉思。她坐在桌前,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摆弄着桌上的茶杯。 第二天一早,云溪便叫来几个心腹。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头发简单地挽了个髻,神色却格外严肃。 “我们必须再想办法给王爷传递更详细的情报。”云溪说道,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众人纷纷点头,一个瘦高个先开了口:“夫人,要不咱们派几个身手好的兄弟,混进敌军营地?” 一个矮胖的汉子立马反驳:“那太危险了,万一被发现,可就全完了。” 云溪静静地听着,眉头始终皱着。 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夫人,依我看,咱们可以利用侯府外出采购的队伍,将情报夹带在货物中送出。” 云溪眼睛一亮,拍了一下桌子:“这个法子可行!”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就按照这个办法行事。云溪亲自安排好了一切,看着采购的队伍离开侯府,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溪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一天,云溪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突然一个小厮跑来。 “夫人,有王爷的消息了。” 云溪手中的剪刀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快说!”她一把抓住小厮的胳膊,眼神急切。 小厮喘着气说道:“王爷已经收到了我们的情报,正在准备行动。” 云溪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太好了。” 然而,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 第76章 战争危机 云溪在侯府里,那真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就盼着前线能有个信儿。 这一天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得很。这一天,她坐在屋里头,手里拿着针线,可心思压根就没在这刺绣上头。 “夫人,夫人!”只见翠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跑得那叫一个急,脸上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云溪一听这声儿,“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手里的针线“啪嗒”掉地上了,可她哪儿还顾得上。 瞪着眼睛,扯着嗓子就喊:“快说!” 翠儿大口喘着气,边喘边说:“听说王爷按照咱们送去的情报,已经动手啦,这战局好像有转机啦!” 云溪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翠儿的胳膊,着急地问:“真的? 可确切?” 翠儿赶忙点了点头,说:“是府外那小厮打探来的,具体的是啥样还不太清楚,不过依我看,应该不会有错。” 云溪松开翠儿的胳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嘴里喃喃道:“老天爷保佑,保佑王爷顺顺利利的。” 然后深吸一口气,“但愿王爷一切顺利。”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云溪和翠儿对视一眼,眉头微皱,一同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只见侯府的管家扯着嗓子,手舞足蹈地指挥着下人们搬运东西,那场面真是乱哄哄的。 “这是在做什么?”云溪走上前,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提高了声音问道。 管家听到云溪的声音,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恭恭敬敬地行礼,“夫人,这是为前线准备的物资,正要送去。” 云溪走到那堆物资跟前,弯下腰,仔细查看了一番。她伸手翻了翻,脸色严肃,“一定要确保物资充足,不能让王爷和将士们受苦。” 管家连连点头,腰弯得更低了,“夫人放心,小的明白。小的一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让前线的爷和将士们缺吃少穿。” 云溪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翠儿跟在她身后,小声说道:“夫人,您别太忧心了,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云溪脚步不停,“我怎能不忧心,这战事一日不平,我这心就一日不得安宁。” 回到房间,云溪依旧坐立不安。她在屋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绞着帕子。 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 过了几日,又有消息传来。 翠儿一路小跑着进了屋,脸上满是兴奋,“夫人,听说王爷已经率军突破了敌军的一道防线,士气大振!” 云溪一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睛里也有了光彩,“太好了,王爷果然厉害。” 可那笑容没持续多久,就又收了起来,“只是这战争还长着呢,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天,云溪正在院子里散步。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头发简单地挽了个髻,眉头微微蹙着,神色间满是忧虑。 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她心中一紧,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口。 只见一个满身尘土的士兵骑马而来,到了侯府门前,一下子从马上栽了下来。 “快,快去救人!”云溪喊道。 几个家丁忙不迭地跑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士兵抬进府中,云溪也心急火燎地跟在后面,脚步匆匆,裙摆都被带得呼呼生风。 士兵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虚弱地说道:“夫人,我是王爷派来送信的。” 边说着,边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那手抖得仿佛风里的残叶。 云溪一把接过书信,迫不及待地打开,刚看几眼,眼中就泛起了泪光,那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 “王爷说,战局已经扭转,让侯府放心。”士兵气若游丝地说完,脑袋一歪,便昏了过去。 云溪着急地喊道:“可别让这孩子有个好歹,快找郎中!”她眉头紧皱,满脸都是担忧。 “翠儿,快去准备些好吃的,给这位士兵补补身子。”云溪又赶忙吩咐道。 翠儿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一溜烟儿就匆匆去了厨房。 云溪拿着书信,脚步匆匆地来到前厅,侯府众人早都围在了这儿,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等着消息。 侯府夫人一身华服,头上的珠翠晃晃悠悠,听到消息,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说道:“这可真是太好了,王爷果然英勇非凡。” 侯府嫡女平日里那跋扈的劲儿也没了,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说道:“是啊,希望王爷能早日凯旋。” 云溪一脸严肃,说道:“大家都要做好准备,随时支援前线。咱们侯府可不能拖王爷的后腿。”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像捣蒜似的。 这之后的日子,云溪那是天天盼着王爷的进一步消息。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先去看看那昏迷的士兵咋样了,再到门口张望一番。 吃饭也是心不在焉,扒拉几口就放下筷子。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王爷在战场上的样子。 有一天,云溪正坐在屋里发呆,翠儿进来了,手里拿着件新做的衣裳。 “夫人,您瞧瞧这衣裳,合不合身?”翠儿说道。 云溪瞅了一眼,摆摆手说:“先放那儿吧,我没心思。” 翠儿叹了口气:“夫人,您这几天都瘦了一圈儿,可得注意身子啊。” 云溪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喃喃自语:“也不知道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又过了几天,云溪正在院子里指挥着下人们收拾东西,准备给前线送去。 突然听到门口一阵喧闹。 “夫人,夫人,不好了!”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了:“咋的啦?别一惊一乍的,快说!” 小厮喘着粗气说:“外面来了一队人马,说是王爷的亲信。” 云溪一听,鞋都没穿好就往外跑。到了门口,只见几个浑身是血的士兵站在那儿。 云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是咋回事?” 其中一个士兵说道:“夫人,前线战事吃紧,王爷让我们回来搬救兵。” 云溪咬了咬牙:“你们先歇着,我这就想办法。” 转身回到府里,云溪把能召集的人都召集起来,大声说道:“王爷有难,咱们不能坐视不管。 家里能打仗的男人都跟我走!” 众人齐声应道:“听夫人的!” 云溪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日夜兼程,奔赴前线。一路上,风餐露宿,云溪却没有一句怨言。 终于,又有士兵来报。 “夫人,王爷已经包围了敌军的主力,胜利在望!” 云溪一听,那原本紧绷着的脸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太好了,太好了!” 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脚步也开始变得急促,在屋子里来回走着。 侯府上下立马像炸开了锅,众人奔走相告,个个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丫鬟们放下手中的活计,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家丁们挺直了腰板,脸上满是自豪;厨子们也摩拳擦掌,商量着要为王爷准备一顿丰盛的庆功宴。 云溪哪还坐得住,亲自监督着各项准备工作,眉头微皱,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个灯笼挂歪了,重新挂!”“那桌布得换一块新的,要喜庆点的!” 她一边指挥着,一边忙前忙后,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日,云溪正在指挥着下人们布置庭院,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 “难道是王爷回来了?”云溪心中想着,连忙撩起裙摆,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那脚步快得,带起一阵小风。 只见远处,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走来,为首的正是王爷。他身披铠甲,英姿飒爽,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云溪的眼泪“唰”地一下夺眶而出,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撒开脚丫子朝着王爷奔去。 王爷看到云溪,脸上露出温柔的笑,翻身下马,大踏步向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云溪,我回来了。”王爷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又充满了喜悦。 云溪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搂着王爷的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眼泪把王爷胸前的铠甲都打湿了。 此时,侯府的众人也都围了过来。丫鬟们笑着抹眼泪,家丁们兴奋地鼓掌叫好。 “王爷辛苦了!” “欢迎王爷凯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 王爷松开云溪,牵着她的手,对着众人说道:“此次胜利,多亏了大家在后方的支持!”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周围的将士们也都欢呼雀跃,侯府充满了喜悦的气氛。 第77章 大获全胜 云溪立在侯府门前,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巴巴地盼着王爷归来。这侯府门前的街道啊,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攒动的脑袋,都等着瞧那凯旋之师的威风。 没多大会儿,远处就传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马蹄声,还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 云溪的心呐,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俩眼直勾勾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眨都不敢眨一下。 嘿!只见王爷骑着一匹大白马,那马高大健壮,王爷身披战甲,威风凛凛地走在队伍最前头。 身后的将士们,一个个昂首挺胸,精神头十足,那旌旗呼啦啦地飘着。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人群里猛地爆出一阵大喊,那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云溪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她一个劲儿地往前挤,使劲儿想看清王爷的脸。 王爷的脸上呢,挂着胜利的笑,可也透着几分疲惫。那双眼啊,坚定得像能把石头都给看穿,深邃得像看不到底的潭水。 王爷骑在马上,朝着人群挥挥手,大声喊着:“乡亲们,辛苦啦!”这一嗓子,透着十足的底气。 云溪忍不住喊:“王爷,王爷!”王爷听见了,朝着云溪这边看过来,脸上的笑更浓了些。 队伍继续往前走,王爷一边走一边跟将士们说着话:“兄弟们,咱打了胜仗,可不能忘了家乡的父老!” 将士们齐声应道:“是,王爷!” 这时,有个小孩子从人群里钻出来,手里拿着个花环,想要递给王爷。 王爷俯身接过花环,摸摸孩子的头说:“小家伙,谢谢啦!” 队伍缓缓前行,两旁的百姓纷纷献上鲜花和美酒。王爷微笑着向大家示意,声音洪亮地说道:“多谢乡亲们!” 云溪忍不住向前跑去,身旁的丫鬟翠儿想要拉住她却没拉住。 “夫人,您慢点!”翠儿在后面着急地喊着,急得直跺脚,两只手向前伸着,可哪能拽得住心急的云溪。 云溪哪顾得上这些,脚下生风,裙角飞扬,发髻都有些凌乱了。她两眼放光,直勾勾地朝着王爷的方向奔去。 云溪跑到王爷马前,王爷连忙下马,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王爷的铠甲还带着战场上的尘土,却丝毫不妨碍他紧紧搂着云溪。 “云溪,让你担心了。”王爷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却又满是温柔。 云溪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的眼眶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双手紧紧揪着王爷的衣襟,仿佛一松手王爷就会再次离开。 这时,侯府夫人和嫡女也迎了出来。侯府夫人满脸堆笑,那笑就像开了的花,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王爷此次大获全胜,真是侯府的荣耀啊!” 说着,还不忘用帕子轻轻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侯府嫡女也一改往日的跋扈,乖巧地说道:“恭喜王爷凯旋。”她微微福了福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眼睛却时不时瞟向王爷。 王爷点了点头,说道:“此番胜利,多亏了将士们的英勇奋战。”说罢,目光扫过众人,眼神里满是感激和自豪。 众人簇拥着王爷走进侯府。侯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那大红的灯笼高高挂着,下人们忙前忙后,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宴席摆了起来,王爷和将士们开怀畅饮。酒过三巡,一位将领红着脸,扯着嗓子说道:“此次敌军狡诈,几次设下埋伏,好在我们识破了他们的诡计。 老子当时就想,管他啥阴谋,咱都不怕!”说完,“咕咚”一声又灌下一大碗酒。 另一位将领接着说:“是啊,战场上那叫一个激烈,兄弟们都拼了命。 我身边的小李子,胳膊都被砍了一刀,还咬着牙往前冲呢!”说着,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又回到了那激烈的战场。 “可不是嘛!”又有一位将领凑过来,“咱们王爷那是英明神武,指挥得当,才让咱们一次次化险为夷。” 王爷哈哈一笑,大声说道:“都是兄弟们齐心协力,才有今天的胜利。 来,大家干!” 众人纷纷举杯,一时间,吆喝声、笑声、碰杯声响成一片。 有个小兵喝得有点多,晃晃悠悠站起来,大声说道:“俺这辈子能跟着王爷打仗,值了!” 旁边的人赶紧拉他坐下:“别瞎嚷嚷,丢人现眼。” 小兵却一甩胳膊:“俺说的是真心话,咋就丢人了?” 王爷笑着说:“莫要责怪他,都是真情实意。” 这时,一个将领凑到王爷跟前,压低声音说:“王爷,这次回来,可得好好犒赏兄弟们。” 王爷拍着他的肩膀:“那是自然,亏待不了大家。” 众人又喝了一阵,气氛越来越热烈。 王爷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这一战,我们打出了威风,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众人纷纷举杯,高呼:“胜利!胜利!” 那小兵喝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喊着,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挥舞着手中的酒杯,酒水都洒出来不少:“胜利啦! 咱跟着王爷打了大胜仗!” 一旁的将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一口黄牙,拍着小兵的肩膀大声说道:“你小子,这次可立了功,回头王爷肯定重重有赏!” 云溪在一旁看着,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宴席结束后,王爷拉着云溪来到书房。 “云溪,这一战真是惊险万分。”王爷眉头微皱,神色间还带着战场上残留的严肃。 云溪握住王爷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但王爷您终究是胜了。” 王爷感慨地说:“战场上的生死瞬间,让我更加明白和平的珍贵。”说着,王爷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又看到了那激烈的战场。 云溪靠在王爷怀中,轻轻叹了口气:“往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接下来的几日,侯府不断有宾客前来祝贺。 这一天,云溪正在院子里散步,几个丫鬟在一旁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一个圆脸丫鬟眼睛睁得大大的,压着声音说:“听说王爷这次的战功,皇上定会重重赏赐。” 另一个瘦高个丫鬟连忙点头,捂着嘴:“那是自然,咱们侯府的地位可要更高了。” 云溪微微一笑,心中想着,只要王爷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又过了几日,朝廷的赏赐陆续送到了侯府。 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摆满了院子。 云溪和王爷看着这些赏赐,王爷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摇摇头说道:“这么多的财宝,可都是将士们拿命换来的。” 云溪走上前,轻轻拉住王爷的胳膊:“王爷,这也是朝廷对您和将士们的肯定。” 王爷停下脚步,神色凝重:“云溪啊,这些东西看着风光,可战场上的那些兄弟,多少人再也回不来了。” 云溪望着王爷,眼中满是理解:“王爷,咱们得好好安排这些赏赐,不能辜负了将士们。” 王爷点点头:“你说得对,得拿出一部分抚恤那些牺牲兄弟的家人。” 这时,管家匆匆跑来,喘着粗气:“王爷,夫人,外面又有宾客来了。” 王爷摆摆手:“先去招呼着,我和夫人稍后就到。” 云溪看着王爷,轻声说道:“王爷,咱们先去应付宾客吧。” 王爷叹了口气:“走。” 王爷说道:“这都是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 云溪点头:“咱们定要好好珍惜。” 那小厮跑得气喘吁吁,边喘边喊:“王爷,夫人,宫里来人了。”王爷眉头一皱,云溪也面露紧张,两人赶忙快步出去迎接。 只见那太监昂首挺胸,手持圣旨,脸上带着几分傲气。云溪和王爷连忙恭敬地低头行礼。 太监清了清嗓子,尖着嗓子宣读起皇上对王爷的嘉奖之词,那声音又细又长。 王爷双手接过圣旨,毕恭毕敬地道:“臣谢主隆恩。” 太监走后,侯府里的下人们都凑了过来,个个眉开眼笑。有个胖厨子咧着大嘴笑道:“王爷这次可真是风光无限啊!” 一旁的老妈子也跟着附和:“那是,咱侯府往后的日子更有盼头咯!” 云溪望着王爷,神色担忧地说道:“王爷,此次进宫,定要小心应对。” 王爷挺直了腰板,神色坚定,大声说道:“夫人莫忧,本王心里有数。 这皇宫虽深,本王也不惧。”说着,还挥了挥衣袖。云溪轻轻叹了口气,又说道:“宫里人心复杂,王爷可千万不能大意。” 王爷看着云溪,眼神中满是温柔,安慰道:“夫人放心,本王在官场多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王爷拍了拍云溪的手:“放心吧。” 第78章 加官进爵 这日,那明晃晃的阳光直愣愣地洒在侯府那朱红的大门上,亮闪闪一片金辉。 云溪天不亮就起了,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地打扮着。她身着一身淡蓝色的裙裳,那裙裳的料子虽说不是顶好的,可穿在她身上,就是衬得她越发温婉端庄。 “夫人,今日王爷加官进爵,可是咱侯府的大喜日子哟!”丫鬟翠儿在一旁,咧着嘴笑着说道。 云溪轻轻微微点了点头,那眼中满满的都是期待,嘴里应着:“是啊,但愿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正说着呢,侯府外突然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响。云溪赶紧起身,带着翠儿急匆匆地快步走向府门。 到了门前一瞧,只见一辆华丽得晃眼的马车停在那儿,周围围着一群威风凛凛的侍卫,个个站得笔直。 车门“吱呀”一声打开,王爷从车内迈着大步走了出来。王爷身着一袭崭新的官服,那官服上的图案绣得精致极了,他整个人昂首挺胸,英姿勃发。 “王爷。”云溪迎上前去,脸上洋溢着喜悦。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说道:“云溪,今日咱们侯府可要迎来荣耀时刻。” 云溪抬眸看向王爷,那眼中满是温柔与欣喜,轻轻应道:“王爷战功赫赫,这是应得的。” 说罢,众人簇拥着王爷和云溪走进侯府大厅。侯府夫人和嫡女也早已等候在此。 侯府夫人那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一条缝,赶忙凑上前来,说道:“王爷此番加官进爵,真是侯府的大喜事啊。” 侯府嫡女身着一袭粉色的裙装,头上的珠翠轻轻晃动,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微微福了福身,说道:“恭喜王爷。” 王爷微微颔首,脸上带着几分谦逊,说道:“都是大家的功劳。” 这时,管家一路小跑着过来,跑得气喘吁吁,脸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淌,大声喊道:“王爷,夫人,宫里的公公来了。” 众人一听,赶忙出去迎接。只见一位公公手持圣旨,昂首挺胸地站在那儿,身后跟着几名小太监。 这公公穿着一身崭新的宫服,脸上白净无须,眼神透着几分精明。 公公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王爷接旨!” 王爷和众人连忙跪下。那场面,众人皆是一脸的肃穆,大气都不敢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爷英勇善战,战功卓着,今加封为xx王,赐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公公宣读着圣旨,声音洪亮,那架势,仿佛整个侯府都被他的声音填满。 王爷高呼:“谢主隆恩!” 接过圣旨,众人起身。公公脸上堆起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线,说道:“王爷,恭喜恭喜啊。” 王爷拱手道:“多谢公公。” 随后,公公带着小太监离去。 侯府内那可真是炸开了锅,下人们脚不沾地地忙活着,这边刚搬起一筐新鲜蔬果,那边又赶着去布置桌椅。 厨房里热气腾腾,锅碗瓢盆叮当响,厨子们脑门子上的汗珠跟下雨似的,却也顾不上擦一把。 宴席上,那真是宾客云集,放眼一瞧,全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脸上带着或谄媚或真心的笑。 “王爷,此次加官进爵,日后定当前途无量啊。”一位官员端着酒杯,脸上的肥肉都快把眼睛挤没了,身子往前探着,那巴结的模样简直不要太明显。 王爷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回敬道:“承蒙各位抬爱,王某往后还得多仰仗诸位。” 云溪在一旁,嘴角上扬,那眉眼弯弯的,透着股子温柔劲儿,跟各位夫人说着话:“哟,姐姐们,快尝尝这果子,新鲜着呢。” “云溪夫人,真是好福气。”一位夫人捂着嘴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溪身上的绫罗绸缎。 云溪轻轻摆了摆手,说道:“都是王爷的功劳,我呀,不过是跟着沾沾光。” 正说着,一位武将大步走了过来,嗓门儿跟打雷似的:“王爷,战场上您的英姿,末将至今难忘! 那气势,嘿,就跟天兵天将下凡似的!”说着,双手把酒杯举得高高的。 王爷豪爽地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过奖过奖,兄弟们在战场上也都是好汉!” 宴席间,舞姬们扭动着腰肢,那彩裙飘飘,跟蝴蝶似的。乐师们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欢声笑语一阵接着一阵,就没断过。 这时,侯府夫人站起身来,身上的金饰叮当响,脸上的粉都快往下掉了:“今日王爷加官进爵,乃是侯府的荣耀,大家尽情欢乐。” 众人赶紧跟着附和,声音此起彼伏:“是是是,夫人说得对。” 酒过三巡,王爷的脸红通通的,眼神也有点迷离。云溪轻轻拉了拉王爷的衣角,小声说道:“王爷,您少喝点。” 王爷大手一挥,哈哈笑道:“今日高兴,无妨。” 这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有的宾客喝得东倒西歪,还在那扯着嗓子喊;有的则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呼噜声震天响。 终于,宾客们才陆陆续续散去,侯府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王爷和云溪回到房间,云溪帮王爷褪去外衣。 “王爷,今后您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云溪说道,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担忧地看着王爷。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一脸坚定:“有你在我身边,我无所畏惧。” 云溪轻轻靠在王爷怀中,脸上满是幸福,那娇俏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次日清晨,天还没大亮,王爷就利落地起身,准备进宫谢恩。云溪也赶忙爬起来,手脚麻利地伺候着王爷穿衣。 她仔细地抚平王爷衣衫上的褶皱,轻声说道:“王爷,此去小心。”王爷点了点头,目光温柔地看了云溪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云溪站在门口,望着王爷的背影,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着,嘴里喃喃自语:“王爷,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王爷进宫后,云溪在侯府中等待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会儿在屋里来回踱步,一会儿又到门口张望。 过了许久,王爷终于回来了。云溪急忙迎上去,迫不及待地问道:“王爷,如何?” 王爷笑着说:“皇上对我多加勉励,让我继续为朝廷效力。” 云溪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嗔怪道:“可把妾身担心坏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接过王爷的披风,又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王爷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笑着说:“夫人莫要担忧,为夫自会小心行事。” 云溪点点头,说道:“王爷有这般本事,妾身自是放心的。只是这往后,怕是更要谨慎些才好。” 王爷应声道:“夫人所言极是。” 从此,王爷在朝中的地位愈发稳固,侯府也迎来了新的辉煌。 第79章 侯府荣耀 这日,侯府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大大敞开着,金灿灿的阳光直愣愣地倾洒在朱红的门槛上,愣是折射出扎眼的光芒。 云溪一身华服,那衣服上的刺绣精美得很,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这云溪长得端庄秀丽,眉如远黛,眼似秋波,樱桃小口不点而红。她头上的珠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府门外,那真是车水马龙,人多得像蚂蚁搬家,热闹得没法说。百姓们瞧见侯府有人出来,纷纷停下脚步,对着侯府这儿指指点点,眼睛里满是敬畏和羡慕。 “瞧,这侯府如今可是荣耀至极啊!”一个卖菜的老汉,穿着粗布衣裳,腰都有点弯了,挑着担子,一边擦汗一边感叹道。 “可不是嘛,那王爷战功赫赫,在战场上那叫一个威风!夫人又心地善良,常常周济穷人,这都是福报啊!” 旁边的妇人,挽着个篮子,脸上带着笑接话道。 云溪听了,微笑着向百姓们微微颔首,那动作优雅极了。她的笑容温婉得很,就跟春日里刚绽放的花朵似的。 走进府中,只见下人们脚步匆匆,脸上却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夫人,今儿个府里又收到了好些贺礼。”管家李福弓着腰,一脸喜气地说道。 云溪轻轻点了点头:“仔细登记着,切莫出错。”她的目光沉静而温和。 正说着,侯府夫人带着一众姨娘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侯府夫人身着一身绣着大朵牡丹的绫罗绸缎,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步子一晃一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脸上的脂粉涂得厚厚的,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块儿。 “云溪啊,如今咱们侯府可真是风光无限。”侯府夫人扯着嗓子说道,那声音又尖又细,还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云溪回应道:“这都是王爷的功劳。”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不卑不亢。 侯府嫡女也扭着腰肢走来,身上的绫罗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扬着下巴,娇声说道:“哼,那也是咱们侯府的福气。”说着,还斜睨了云溪一眼,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屑。 云溪并未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只轻轻甩了甩衣袖,转身朝着花园走去。 那身姿轻盈,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 花园里,百花争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好不热闹。云溪在亭子里坐下,翠儿赶忙递上茶水。 翠儿长得机灵,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夫人,您看这满园的春色,真是应景。”翠儿笑着说,脸上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 云溪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是啊,如今侯府荣耀,咱们也不能忘了本分。” 这时,一个小厮连跑带颠地跑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 “夫人,王大人求见。” 云溪放下茶杯,微微皱眉:“快请。” 不一会儿,王大人迈着大步走进花园。王大人挺着个大肚子,身上的官服都快被撑破了。 他拱手行礼:“云溪夫人,恭喜侯府啊。” 云溪起身还礼:“王大人客气了,快请坐。” 王大人坐下后,说道:“王爷此次加官进爵,日后在朝中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及啊。” 云溪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得体的笑:“王大人过奖,还望日后多多关照。” 王大人连忙点着那胖脑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脸堆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云溪夫人尽管放心。” 送走王大人,云溪继续在花园中散步。她脚步轻缓,裙摆在风中微微摆动。 “夫人,宫里的刘嬷嬷来了。”翠儿一路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云溪一听,神色一紧,赶忙加快脚步回到正厅。 刘嬷嬷见到云溪,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云溪夫人,娘娘让老奴给您带些赏赐。” 云溪忙不迭地还礼,双手接过赏赐:“多谢娘娘恩典。” 刘嬷嬷抬眼打量了一下云溪,又笑着寒暄了几句,这才转身回宫去了。 到了傍晚,侯府摆下宴席,宴请各方宾客。厅内灯火辉煌,亮得跟白昼似的。 “云溪夫人,这侯府如今的荣耀,真是让人羡慕啊。”一位身穿华服,头上插满珠翠的夫人满脸堆笑地说道。 云溪微笑着回应,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各位能来,是侯府的荣幸。” 宴席间,歌女们扭动着腰肢,舞女们长袖飘飘,真真是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突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匆匆跑来,凑到云溪耳边低语了几句。 云溪脸色微微一变,眉头皱了皱,起身说道:“各位慢用,我去去就来。” 原来是府中的一位小妾突然肚子疼,在床上打滚儿,哭天喊地的。云溪快步赶到,让丫鬟们赶紧去拿药箱。 她沉着脸,眼神里透着冷静和果断,伸手给小妾把了把脉,又仔细询问了症状。 随后,她亲自给小妾熬药,喂药,忙前忙后。经过一番诊治,小妾的症状缓解了许多,不再哼哼唧唧,安静地睡下了。 云溪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整了整衣衫,重新回到宴席上。 “让各位见笑了。”云溪说道,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宾客们纷纷夸赞云溪医术高明,心地善良。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宾客们喝得东倒西歪,这才尽兴而归。 云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王爷早已等候在此。 “今日辛苦你了。”王爷起身迎上去,握住云溪的手。 云溪靠在王爷怀中:“只要侯府安好,一切都值得。” 第80章 朝廷嫉妒 云溪刚用完那简单的早餐,正安安静静坐在厅里,手里拿着本医书,细细翻阅着。 这时,翠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那脚步快得,带起一阵小风。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翠儿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着,到了云溪跟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方才我去街上买丝线,听到了一些让人糟心的风言风语。” 云溪轻轻放下手里的书,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着一丝严肃,“慢慢说,别着急,先把气喘匀了。” 翠儿直起身子,用手顺了顺胸口,深吸几口气,这才说道:“我听人说,朝廷里好些个大人,那是嫉妒咱们侯府如今的荣耀,在背后可没少说难听的话。” 云溪的神色瞬间变得冷冽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翠儿,“都说了些什么?” 翠儿咬了咬嘴唇,一脸的愤愤不平,“他们说王爷的战功是靠运气,说夫人您不过是借着王爷的势,还说咱们侯府的荣耀长久不了。” 云溪听了,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哼,这些个心胸狭隘之人,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别人好。 咱们不必理会他们那些胡言乱语。” 云溪冷哼一声:“这些人见不得别人好,不必理会。” 正说着,管家李福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路小跑,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气喘吁吁地拱手道:“夫人,宫里传来消息,让您和王爷明日进宫赴宴。” 云溪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那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她轻咬着嘴唇,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转头看向王爷。 王爷倒是一脸镇定,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云溪心里琢磨着:“这宫里的宴会,向来是场鸿门宴,不知道此番又有什么等着咱们。” 次日,云溪早早地就起了身,精心挑选着服饰和首饰。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华服,上面绣着精美的牡丹花纹,衬得她越发端庄秀丽。 头上戴着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王爷则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着宝石的腰带,显得威风凛凛。 二人坐上马车,向着皇宫而去。一路上,云溪的手紧紧攥着帕子,心里始终有些忐忑。 到了皇宫,那巍峨的宫殿,朱红色的大门,无不让人感到威严庄重。 皇宫内,金碧辉煌,宫女太监们来来往往。云溪和王爷来到宴会厅,只见朝中的大臣们已来了不少。 “哟,这不是侯府的王爷和夫人嘛,真是风光无限啊。”说话的是吏部尚书赵大人,他阴阳怪气地笑着,眼神中透着嫉妒。 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还撇着,一脸的不屑。 王爷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回道:“赵大人过奖了。” 云溪则微微福了福身,算是行礼。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透着几分疏离。 宴会开始,皇上坐在高位,脸上看不出喜怒。那龙袍上的金龙在烛光下闪着微光,让人不敢直视。 “今日设宴,一是为了犒赏功臣,二嘛,也是想与众爱卿共乐。”皇上说道。 众人纷纷举杯,高呼万岁。那声音在宴会厅里回荡着,震耳欲聋。 酒过三巡,兵部侍郎孙大人站了起来。他晃了晃身子,打了个酒嗝,说道:“皇上,臣有话要说。” 皇上点了点头:“孙爱卿但说无妨。” 孙大人瞥了一眼王爷,说道:“王爷此次战功赫赫,确实值得嘉奖。 但臣听闻,王爷在军中独断专行,不听从军师的建议,这可不是为将之道啊。” 王爷脸色一沉:“孙大人,此话从何说起?” 孙大人冷笑一声,那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了抖:“王爷莫急,这军中之事,自然有人知晓。” 这孙大人斜着眼,撇着嘴,那副模样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云溪心中暗叫不好,这分明是故意找茬。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眉头微微蹙起。 这时,又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这大臣挺着个大肚子,摇头晃脑地说道:“皇上,侯府如今荣耀满身,可这府中的规矩却未必周全。 听闻侯府的下人在外仗势欺人,这可有损侯府的名声啊。” 云溪一听,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怒气:“大人怕是听信了谣言,侯府向来管教严格,绝无此事。” 那位大臣却不依不饶,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夫人空口无凭,如何让人信服?” 一时间,宴会厅内气氛紧张,众人各怀心思。有的低头不语,有的交头接耳,还有的在那偷偷地笑。 云溪看向王爷,王爷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王爷坐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神色依旧镇定。 就在这时,一直未说话的丞相开口了。这丞相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慢悠悠地说道:“诸位莫要在此争论不休,有失体统。 王爷战功卓着,侯府的荣耀也是应得的。只是这嫉妒之心,不可有啊。” 皇上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丞相所言极是。今日是宴会,莫要为了这些事坏了兴致。”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接着喝酒吃菜,可那眼神里都透着各种心思。 云溪坐下后,心里还是气鼓鼓的,她看着那些大臣们的嘴脸,心里一阵厌恶。 王爷倒是像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宴会结束后,云溪和王爷坐上马车回府。一路上,云溪都没说话,脸色阴沉得厉害。 王爷看了看她,笑了笑说:“夫人莫气,这些个跳梁小丑,成不了什么气候。” 云溪哼了一声:“王爷,他们这般欺负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王爷拍了拍云溪的手:“急什么,他们蹦跶不了多久。” 云溪咬了咬嘴唇:“我就是气不过,明明咱们没做错什么,他们却胡乱编排。” 王爷轻轻叹了口气:“官场就是这样,人心险恶,咱们得小心应对。” 云溪皱着眉头:“那接下来怎么办?” 王爷目光坚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想算计咱们,没那么容易。” 云溪点了点头:“嗯,只要咱们夫妻同心,就不怕他们。” 王爷笑了:“夫人说得是。” 回到侯府,云溪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王爷宽慰她:“别想太多,早点休息。” 云溪白了他一眼:“能不想嘛,今天在宴会上,真是气死我了。” 王爷无奈地摇摇头:“好了好了,别气坏了身子。” 云溪气呼呼地坐到椅子上:“王爷,你倒沉得住气。” 王爷走到她身边:“沉不住气又能怎样?和他们当场吵起来?那不是落了把柄给他们。” 云溪抬头看着王爷:“可也不能就这么受着呀。” 王爷沉思片刻:“放心,我自有打算。” 云溪还是一脸的担忧:“但愿如此。” 王爷拍了拍胸脯:“相信为夫。” 云溪叹了口气:“好吧,但愿能度过这一关。” “王爷,今日之事,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侯府。”云溪说道。 王爷握紧了拳头:“哼,这些人见不得侯府好,我自会小心应对。” 王爷眉头紧皱,双目圆睁,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这群家伙,平日里就没安好心,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他在厅中来回踱步,身上的衣衫随着动作微微摆动。 回到侯府,云溪和王爷召集了府中的亲信,商量对策。 “李福,最近府外可有什么异常?”王爷问道。 李福赶忙上前一步,低头拱手说道:“回王爷,暂时未发现异常,但小的会派人多加留意。” 这李福身材粗壮,一脸憨厚,此刻额头上还渗着汗珠。 云溪坐在一旁,手托着下巴,秀眉微蹙,“王爷,我觉得我们得先查清楚这些谣言的源头。” 她的目光坚定,透着一股子果断劲儿。 王爷点了点头:“夫人所言有理。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云溪应下,便开始着手调查。 她先是找来了府中的一些下人询问。那几个下人站在云溪面前,低着头,不敢抬眼。 云溪神色严肃,仔细地听着他们的回答,不时地追问几句。随后,云溪又派了几个机灵的小厮去街上打听。 那些小厮们东奔西走,四处探听消息。 经过几天的查探,终于有了些眉目。 原来,这些谣言都是从几位大臣的府上流传出来的。他们嫉妒侯府的荣耀,便联合起来想要打压侯府。 云溪将调查结果告诉了王爷,王爷怒拍桌子:“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 这一拍,桌子都跟着颤了颤,桌上的茶杯晃了几晃。 云溪说道:“王爷,先莫要动怒。我们得想个法子应对才是。” 王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夫人有何主意?” 云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揭露他们的阴谋。” 王爷点了点头:“就依夫人所言。” 于是,云溪和王爷开始谋划起来。 第81章 暗中使绊 云溪这几日都窝在府里,整个人就没个舒坦时候,心里头一直琢磨着咋对付那些个在暗地里使坏的家伙。 这一天,她呆在庭院里,手托着下巴,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苦思冥想。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云溪嘴里嘟囔着。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是咋的啦?”云溪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看,扭头就招呼着身边的丫鬟,“走,跟我去瞅瞅。” 说着,脚步匆匆地朝着府门方向赶去。 还没到门口呢,就瞧见管家李福跟头把式地跑了过来,那模样,活像被狗撵着似的。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呀!”李福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跑得气喘吁吁,到了云溪跟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云溪瞪了他一眼,着急地说:“你这慌里慌张的,到底出啥事儿了?” 李福抬起袖子,使劲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这才说道:“今儿个一大早啊,来了好些人,手里头都拎着那发霉的粮食,跑到咱们侯府的粮铺闹腾,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非说咱们卖的是劣质粮,非要咱们给个说法。” 云溪一听,那眉毛竖得更高了,眼睛里直冒火星子,咬着牙说:“哼,这些个混账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云溪眼神一冷:“走,去看看。” 来到粮铺,只见门口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 “这侯府也太黑心了,卖这种粮食给我们!”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扯着嗓子大声嚷道,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活像一头愤怒的公牛。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就是,必须给我们赔偿!”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一个瘦高个跳着脚,手指都快戳到云溪脸上了,“瞧瞧这粮食,都发霉成啥样了,你们侯府这不是坑人嘛!” 云溪走上前,看了看那些所谓发霉的粮食,心中了然,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 她微微蹙了蹙眉,脸上却依旧带着镇定的神色。 “各位稍安勿躁,此事侯府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云溪不紧不慢地说道。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却难掩周身的贵气,眼神坚定而又清澈。 “交代?哼,你们侯府能有什么交代?”那汉子一脸的不信,他梗着脖子,歪着头,斜着眼瞅着云溪,“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就能把咱们打发了!”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他贼眉鼠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阴阳怪气地说:“侯府如今风光,哪还把咱们老百姓放在眼里。” 云溪盯着他,目光像两道利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男子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嘴硬,“大家都知道,侯府得罪了不少人,这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报复,可苦了咱们这些无辜的百姓。” 云溪心中明白,这男子定是有人派来煽风点火的。她冷哼一声,“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侯府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李福,把这些粮食都收起来,仔细检查。”云溪提高了音量吩咐道。 李福应了一声,赶忙带人去收粮食。李福长得矮矮胖胖,跑起来浑身的肉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人群里有人喊道:“别让他们收,收了就没证据了!” 云溪大声说道:“大家放心,侯府不会偏袒,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依不饶,“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做做样子!” 云溪厉声道:“侯府的信誉,岂容你等质疑!” 这时,一个老太婆颤巍巍地挤到前面,哭哭啼啼地说:“俺们就指着这点粮食过日子,这可咋办哟!” 云溪上前扶住老太婆,和声说道:“老人家,您别着急,侯府不会不管的。” 就在这时,又有一群人冲了过来,手里拿着棍棒。 “侯府卖劣质粮,砸了他们的铺子!”为首的人大喊着。 这一嗓子喊得震天响,那为首的家伙长得贼眉鼠眼,歪戴着一顶破帽子,敞着怀,露出黑黝黝的胸膛,手里还拎着一根粗木棒,一脸的蛮横相。 云溪喝道:“谁敢!” 那家伙斜着眼瞅着云溪,嘴角一撇,露出一口大黄牙,恶狠狠地说:“咋的,侯府坑了咱们老百姓,还不让砸啦!” 说着,挥舞着木棒就要往前冲。 那些人却不管不顾,冲上来就要砸东西。 云溪身边的丫鬟吓得尖叫起来,双手捂住脸,浑身直哆嗦。云溪却临危不惧,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大声喊道:“都给我站住! 谁要是敢砸,侯府绝不会轻饶!” 云溪指挥着府中的家丁阻拦,家丁们一个个撸起袖子,横在前面。其中一个壮实的家丁,浓眉大眼,身板像堵墙,瞪着那些闹事的人,大声吼道:“有种的就过来试试!”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吼传来,原来是王爷赶到了。 王爷一身锦衣,神色威严,那双眼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他迈着大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气势。 闹事的人一看王爷来了,心里顿时有些发怵,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王爷,您来了。”云溪说道。 王爷看了看云溪,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又扫向那些闹事的人,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闹事,你们好大的胆子!” 王爷看了看现场,脸色阴沉:“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侯府,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回到侯府,云溪和王爷坐在厅中。 云溪眉头紧皱,紧攥着手帕,说道:“王爷,此事绝非偶然,定是那些人暗中使绊。” 王爷捋了捋胡须,目光坚定:“哼,那些个小人,以为这点手段就能把侯府扳倒,简直是痴心妄想!” 正说着,一个小厮跑了进来。 这小厮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连滚带爬地进了厅,“王爷,夫人,不好了,咱们侯府的绸缎庄也出事了。” 云溪和王爷对视一眼,心中一沉。 来到绸缎庄,只见店里一片狼藉,地上满是撕碎的绸缎。有的绸缎被踩得满是脚印,有的被剪成了碎布条,挂得到处都是。 “这是怎么回事?”王爷问道。 掌柜的苦着脸:“王爷,今儿来了一群人,二话不说就开始砸店,还说咱们的绸缎质量有问题。” 王爷眉头紧皱,黑着脸说道:“竟有这等事?” 云溪捡起一块绸缎,看了看,说道:“这绸缎分明是上好的料子,又是有人故意挑事。”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这女子头发蓬乱,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冲花了,衣服也歪歪斜斜的。 “你们侯府坑人,我买的绸缎掉色,把我的衣服都毁了。”女子边哭边说,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云溪看向她,目光温和:“姑娘,可否把你的衣服拿来看看?” 女子犹豫了一下,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上面果然有掉色的痕迹。 这衣服皱巴巴的,一看就被揉搓过多次。 云溪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掉色的痕迹很是奇怪,不像是正常使用造成的。 她微微眯起眼睛,神情严肃起来。 “姑娘,你这衣服怕是有人动了手脚。”云溪说道。 女子瞪大眼睛,提高了声音喊道:“不可能,我刚买回去就这样了。” 云溪耐心说道:“姑娘,侯府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您先别着急,咱们慢慢查清楚。” 那女子咬着嘴唇,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云溪转头看向掌柜的,问道:“这几天店里可有什么异常?” 掌柜的抓了抓脑袋,一脸苦相:“夫人呐,小的一直盯着,没发现啥不对劲啊。” 王爷在一旁来回踱步,冷哼一声:“哼,我就不信找不出这背后捣鬼的人。” 云溪又问那女子:“姑娘,您买这绸缎的时候,可曾注意到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 女子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说:“我当时着急,没留意。” 王爷停下脚步,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呐,去把这几天店里的伙计都叫来。” 不一会儿,几个伙计战战兢兢地站在了厅里。 王爷瞪着他们,大声问道:“你们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伙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云溪说道:“大家别怕,只要如实说,侯府不会冤枉好人。但要是有人知情不报,可别怪侯府不客气。” 其中一个伙计抬起头,小声说道:“夫人,小的这几天好像看到有几个陌生人在店门口鬼鬼祟祟的。” 云溪连忙追问:“那你可看清他们的长相?” 伙计摇摇头:“小的没敢细看。” 王爷一甩袖子:“一群没用的东西!” 云溪安慰道:“王爷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 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王爷,夫人,小的打听到,最近有几家绸缎庄和咱们抢生意,说不定是他们使的坏。” 王爷眼睛一瞪:“去查,查个清楚!” 回到府中,云溪和王爷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接二连三的麻烦,看来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云溪说道。 王爷握紧拳头:“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第二天,侯府的药铺又传出了假药的消息,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一下子传遍了大街小巷,侯府瞬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云溪听闻这事儿,那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二话不说,抬脚就往药铺赶。 到了药铺,她风风火火地直奔存放药材的库房,那伙计在后面小跑着都跟不上。 云溪在库房里翻看着那些被指为假药的药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夫人,这药明明没问题啊。”药铺的伙计跟在后面,急得直搓手,脑门子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掉。 云溪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这是有人故意诬陷,咱侯府可不能吃这哑巴亏!” 正说着,一群官兵呼啦啦地就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官兵,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扯着嗓子就喊:“侯府涉嫌售卖假药,现将药铺查封。” 云溪一听,柳眉倒竖,上前一步,说道:“大人,这其中定有误会。” 那官兵斜着眼瞅了瞅云溪,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大手一挥:“带走!” 云溪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可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官兵走。那几个伙计吓得面如土色,腿肚子直打哆嗦,也被官兵连推带搡地弄走了。 到了衙门,大堂之上,县令坐在那儿,板着一张脸,一脸严肃,那模样就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 “云溪,你可知罪?”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 云溪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回道:“大人,侯府从未售卖假药,这是有人陷害。” 县令嘴角一撇,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云溪直视着县令,不慌不忙地说道:“大人,可否让我查看证据?” 县令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挥了挥手,让人把证据拿了上来。 云溪走上前,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只见她时而拿起一味药材闻闻,时而又对着光瞅瞅,那眼神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过了一会儿,云溪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县令,说道:“大人,这所谓的假药,其实是被人掉包了。 就说这人参,根须的切口明显是新的,而且这参的纹理也不对,绝不是我们侯府药铺的货。 还有这灵芝,色泽暗淡,一看就是存放时间过长,我们侯府向来注重药材的品质,断不会有这样的东西。” 云溪边说边比划着,那架势就像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县令皱了皱眉:“你有何证据?” 云溪不慌不忙地说道:“大人,这假药的包装与侯府药铺的包装有细微的差别,而且这药的成分也不对。” 云溪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县令,神色镇定又带着几分急切。 “大人您瞧,咱侯府药铺的包装向来都是用特制的纸,封口的线也是专门订制的,可这假药的纸薄了些,线也粗糙得多。 再看这成分,侯府进的药材那都是精挑细选,有严格的标准。这假药里的成分杂七杂八,哪能是侯府的东西。 大人您可得明察秋毫啊!” 县令听了,半信半疑。 就在这时,王爷带着证人走了进来。 “大人,这是我找到的证人,他可以证明侯府的清白。”王爷迈着大步,神色严肃,身后跟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小个子男人。 王爷一把将那证人拉到跟前,大声说道:“你,快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半点儿隐瞒!” 那证人哆哆嗦嗦,声音发颤:“大人,是小的糊涂,被人收买陷害侯府。 是有人给了小的一笔钱,让小的按他们说的做。小的知道错了,大人饶命啊!” 原来,王爷经过一番调查,找到了一个曾经被收买陷害侯府的人。 在证人的证词下,县令终于相信了侯府是被冤枉的,放了云溪等人,并下令重新调查此事。 云溪和王爷走出衙门,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这背后之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云溪眉头微皱,脸上透着忧虑。 王爷拍了拍云溪的肩膀,安慰道:“夫人莫忧,这事儿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敢这般算计侯府,我非得把他们一个个都揪出来不可。” 云溪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王爷:“妾身相信王爷定能还侯府一个公道。” 王爷说道:“夫人放心,我定会揪出幕后黑手。” 第82章 云溪应对 云溪和王爷从衙门出来后,那脚步匆匆,一刻也没停歇,一路直奔侯府。 刚进侯府大门,云溪眉头紧皱,朝着王爷就急切说道:“王爷,此事背后定有蹊跷,咱们得从长计议。” 王爷连连点头,脸上也是一片凝重,应道:“夫人所言极是,只是这幕后黑手隐藏极深,怕是不好查。” 云溪目光坚定,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说道:“再难也要查,侯府不能平白受这冤屈。” 说罢,云溪一甩衣袖,转身就大步进了书房。只见她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地写着,把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事情一一罗列。 这时候,丫鬟小翠轻手轻脚地端着茶进来,脸上带着小心,轻声说道:“夫人,先喝口茶歇歇吧。” 云溪头也不抬,伸手接过茶盏,轻抿一口,便又接着写起来。 小翠在一旁静静站着,大气也不敢出。云溪时而停下笔,咬咬笔头,时而又快速写几笔。 忽然,云溪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要紧事,对小翠说道:“你去把李福叫来。” 不一会儿,李福匆匆赶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夫人,您找我?” 云溪放下手中的笔,眉头紧蹙,目光急切地说道:“李福,你仔细想想,这几次出事,可曾有什么可疑之人在侯府附近出没?” 李福一边抬手抹了把汗,一边皱着眉头,眼睛眯起来,努力思索片刻道:“夫人,我倒是想起一事。 前几日,绸缎庄出事那天,我瞧见有个陌生面孔在侯府门口鬼鬼祟祟地张望。” 云溪一听,眼睛立马一亮,身子往前探了探,急切地问道:“那你可看清那人长相?” 李福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懊恼之色,“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不过身材矮小,穿着一身黑衣。” 云溪一听,起身就开始在书房来回踱步,双手交叠在身前,脚步匆匆,“这倒是个线索。” 这时,外面传来吵闹声,那声音大得像是要把屋顶给掀翻了。 云溪和李福对视一眼,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两个家丁正脸红脖子粗地争吵着,那架势,仿佛要动手一般。 “怎么回事?”云溪大声问道,脸上满是威严。 家丁甲抢先说道:“夫人,他说他看到有人在粮铺闹事那天,有个黑衣人进了隔壁的巷子。” 家丁乙急忙往前凑了凑,着急地说道:“夫人,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 云溪心中一动,一甩衣袖,果断地说道:“走,带我去那巷子看看。” 李福赶忙在前面带路,云溪紧跟其后,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 一路上,云溪神色严肃,步伐匆忙。 到了巷子口,云溪停住脚步,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巷子又窄又暗,阳光都照不进来多少,两边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云溪抬脚迈进巷子,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踩到什么脏东西。 李福在前面小心地提醒着:“夫人,您小心脚下,这路不平。” 云溪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眼睛却不停地四处打量。 一行人在巷子里缓缓前行,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着。 云溪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一只老鼠从脚边窜过,吓得旁边的家丁尖叫起来。 云溪瞪了一眼那个家丁,说道:“瞧你这点出息!” 继续往前走,只见巷子深处堆满了杂物,破木板、烂箩筐,横七竖八地堆着,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云溪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地方如此杂乱,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说完,便吩咐李福和家丁们仔细搜寻。 一行人在这狭窄阴暗的巷子里,认真地查找着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一行人来到巷子,只见巷子狭窄阴暗,堆满了杂物。 云溪仔细观察着四周,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块黑色的布料。 “这布料......”云溪蹲下身子,眉头紧皱,捡起布料仔细端详,“与李福说的那黑衣人的穿着相似。” 正说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从旁边经过。云溪赶忙起身,几步跨到乞丐面前,急切地说道:“这位大哥,请问这几日可曾见过有人在此处频繁出入?” 那乞丐斜着眼瞅了瞅云溪,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跟在她身后的众人,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夫人,我倒是见过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进了巷子尽头的那户人家。” 云溪赶忙道谢,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塞到乞丐手里,带着众人直奔那户人家门前。 到了门前,云溪抬手敲了敲门,“砰砰砰”,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响亮,可等了半天,却无人应答。 云溪的脸色愈发凝重,她回头给李福使了个眼色。李福会意,把袖子一撸,上前抬脚就是狠狠的一脚,“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了。 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空荡荡的不见人影,但那张破旧的桌上却放着一些信件。 云溪快步走过去,拿起信件一看,脸色大变。 “原来是他!”云溪咬着牙说道,眼睛里满是愤怒。 原来,这些信件的落款竟是侯府的一位远房表亲,名叫刘权。云溪回想起这刘权平日里的种种劣迹,不由得怒火中烧。 这刘权整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就知道在街头巷尾瞎混。曾多次觍着脸来侯府借钱,侯府念及亲戚情分,起初也借过几次,可他钱到手就拿去吃喝嫖赌,挥霍一空。 后来侯府不再借钱给他,他便心生怨恨,在外面到处说侯府的坏话。 “定是他怀恨在心,故意陷害侯府。”云溪气得双手握拳,“咱们侯府待他不薄,他竟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李福在一旁也是气得直跺脚,“夫人,这刘权太不是东西了,咱们不能轻饶了他!” 云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把这些信件收起来,回去再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溪等人躲在屋内,只见刘权带着几个打手走了进来。 刘权歪戴着帽子,敞着怀,一脸的张狂,嘴里还骂骂咧咧:“哼,这次侯府可要倒大霉了,让他们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场!” 他那三角眼滴溜溜乱转,透着股子阴狠劲儿。 这时,云溪一步从屋内走了出来,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如炬,“刘权,你的阴谋休想得逞。” 刘权猛地一惊,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在这?” 云溪冷笑着,下巴微微扬起,“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权,你以为你的这点小把戏能瞒得过所有人?” 刘权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扭头就想跑,那两条腿跟筛糠似的。 可还没迈出两步,就被王爷带来的人给牢牢拦住了。 王爷沉着脸,大手一挥,厉声道:“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那几个手下立马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把刘权和他的打手们捆了个结实。 刘权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儿了吧唧的,嘴里还嘟囔着:“放开我,放开我!” 很快,刘权等人就被五花大绑地带回了侯府。 侯府大堂里,刘权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打着哆嗦,脑袋耷拉着,跟只丧家犬似的。 云溪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厉声道:“刘权,你为何要陷害侯府?” 刘权低着头,眼睛不敢抬,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我……我……” 王爷一拍桌子,怒喝道:“不说实话,本王饶不了你!” 刘权一个激灵,这才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我嫉妒侯府如今的风光,又记恨你们不肯借钱给我,所以才……” 云溪气得柳眉倒竖,指着他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侯府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 当初借你的钱,哪次不是盼着你能改邪归正,好好过日子?你倒好,全拿去吃喝嫖赌,挥霍一空! 如今还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王爷冷哼一声,说道:“将他送交官府,依法处置。” 刘权一听,“扑通”一声瘫倒在地,鼻涕眼泪一大把,哀求道:“王爷饶命,夫人饶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 可没人理会他的求饶,很快他就被拖了下去。 刘权被带走后,侯府终于恢复了平静。 云溪和王爷对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第83章 王爷支持 云溪在侯府的庭院里,慢悠悠地来回走着,那眉头紧紧拧着,就跟打了个死结似的,整个人都透着股子烦闷劲儿。 王爷风风火火地大步赶来,身后那小厮跑得气喘吁吁,脚底下跟拌了蒜似的,死活都跟不上王爷的步子。 “夫人,莫要为此事太过忧心。”王爷一开口,那声音跟敲钟似的,又响亮又沉稳。 云溪抬起头看向王爷,轻轻呼出一口气,无奈地说:“此事牵连甚广,我怎能不忧心。” 王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溪身旁,一伸手就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那手劲儿大得很,像是要给她传递无尽的力量。 “夫人放心,本王定会全力支持你。”王爷目光坚定,直直地盯着云溪的眼睛。 云溪的眼中忽地闪过一丝感动,嘴唇微微颤抖着:“有王爷这句话,云溪心里踏实多了。” 这时,管家匆匆跑来,行礼道:“王爷,夫人,府外来了几位客人,说是有要事相商。” 王爷微微皱眉:“可知是何人?” 管家赶忙回道:“是城中几位富商,听闻侯府之事,特来相助。” 王爷和云溪对视一眼,王爷那浓眉下的双眼透着果断,云溪则微微颔首,二人一同前往前厅。 前厅中,几位富商正坐着喝茶。那胖富商肚子滚圆,好似怀胎八月,脸上的肥肉随着动作一抖一抖的。 瘦富商则颧骨高耸,眼睛深陷,一副精明模样。见王爷和云溪进来,他们纷纷起身行礼。 “王爷,夫人。”身材肥胖的富商说道,他脸上堆着笑,那笑容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侯府之事,我等略知一二,愿尽绵薄之力。” 另一位清瘦的富商接着道:“我等在城中也有些人脉,定能帮侯府渡过此劫。” 他说着,双手还不停地搓着。 云溪微笑着说道:“多谢各位的好意,云溪感激不尽。”云溪脸上挂着的笑恰到好处,眼中透着真诚。 王爷朗声道:“各位能来,本王甚是感激。”王爷双手背在身后,腰杆挺得笔直,尽显威严。 众人落座,开始商议对策。 “依我看,当务之急是找出更多的证据,证明侯府的清白。”一位富商说道,他眉头紧皱,表情严肃。 云溪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证据不好找。”云溪轻咬嘴唇,脸上满是忧虑。 王爷沉思片刻,在厅中来回踱步,而后说道:“本王派人去查那刘权平日里的行踪,或许能有所发现。” 胖富商一拍大腿,大声说道:“王爷此计甚妙,那刘权平日里就不是个好东西,指不定能查出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瘦富商眼睛一转,接话道:“我也能派些人手,在城中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啥风声。” 云溪赶忙说道:“如此甚好,多谢二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出着主意。 “我在衙门里还有些熟人,说不定能从那边探听到点消息。”又一位富商说道。 王爷拱手道:“那便有劳各位了。” 商议了好一会儿,总算有了个大致的方向。 “时候不早了,我等就先告辞了,一有消息,立马告知王爷和夫人。” 富商们纷纷起身。 王爷抱拳道:“有劳各位,本王在此谢过。” 云溪也跟着说道:“多谢各位,云溪静候佳音。” 富商们离去后,云溪看着王爷,说道:“王爷,此番多亏有你。” 王爷笑道:“夫人与我何必如此见外。” 接下来的几日,王爷那身板儿整日风风火火的,亲自指挥着手下的人东奔西走四处探查。 那劲头儿,就跟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将军似的,一刻也不停歇。 这一日,云溪正坐在书房里,眉头微皱,仔仔细细地整理着那些错综复杂的线索。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映出她专注的侧影。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王爷兴冲冲地走了进来,那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 “夫人,有消息了。”王爷大声说道,脸上满是兴奋,一双眼睛都亮得放光。 云溪连忙起身,快步迎上去,急切地问道:“王爷,快说来听听。” 王爷喘了口气,赶忙说道:“查到那刘权曾与侯府的一位仇家暗中往来。” 云溪眼睛一亮,脸上瞬间有了光彩,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这可是重要线索。” 王爷点了点头,接着道:“本王已派人盯着那仇家,一刻也不敢放松,就等着揪出更多的猫腻。” 云溪心中稍安,轻轻拍了拍胸口,说道:“如此甚好。” 又过了几日,王爷手下的人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是抓到了那仇家的一个心腹。 这心腹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的主儿。 在侯府的地牢中,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云溪和王爷一同审问,云溪站得笔直,眼神凌厉地盯着那心腹。 那心腹一开始还嘴硬,梗着脖子,斜着眼,不肯说实话。 王爷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再不老实交代,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来人,大刑伺候!” 云溪说道:“你若如实招来,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那心腹心里头直打鼓,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可还是强撑着。 王爷瞪圆了眼睛,撸起袖子,上前一步,指着那心腹的鼻子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嘴硬,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把你扔到牢里关一辈子!” 云溪也跟着说道:“你好好想想,为那仇家卖命,值当吗?只要你说实话,我们既往不咎。” 那心腹终于扛不住这压力,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我说,我说,全都说。”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仇家精心策划,想要陷害侯府。云溪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骂道:“这等小人,定不能轻饶。” 王爷说道:“夫人放心,本王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有了这些证据,云溪也不含糊,立马行动起来。她一会儿翻翻这堆文书,一会儿又和下人交代几句,忙得脚不沾地。 王爷则在一旁,时而沉思片刻,时而给云溪出出主意。他一会儿指着一份文书说:“夫人,你看这里。” 一会儿又说道:“这般行事或许更为妥当。” 侯府上下都忙碌起来,为即将到来的真相大白做着准备。 第84章 揭露阴谋 云溪今儿个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那裙子虽说颜色素净,可穿在她身上就是透着股子利落劲儿。 她脚下生风,大步流星地迈进侯府大堂。这大堂里的众人,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那气氛紧张得就跟要炸开锅似的。 王爷稳稳当当地坐在主位上,一张脸绷得紧紧的,俩眼珠子不错眼珠地盯着云溪的身影。 云溪朝王爷轻轻点了下头,那意思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把人带上来!”云溪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押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走进了大堂。 这人正是那仇家的心腹刘三,他耷拉着脑袋,身子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云溪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刘三,大声喝道:“刘三,你可知罪?” 刘三哆哆嗦嗦,嘴唇直打颤:“小的……小的不知。” 云溪一听,上前一步,手指差点戳到刘三的鼻子上:“嘿!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到了这节骨眼儿上,还敢嘴硬!” 刘三吓得一哆嗦,往后缩了缩脖子。 云溪双手叉腰,怒目而视:“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你和那仇家暗中捣鼓的那些个坏事儿,真当没人知道?” 刘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大小姐,饶命啊!” 云溪冷哼一声:“到了此刻,你还想抵赖?你与那仇家暗中谋划陷害侯府之事,以为能瞒天过海?” 刘三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云溪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刘三,厉声道:“说,把你们的阴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刘三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瞟了一眼云溪,又赶紧垂下脑袋,声音颤抖得跟筛糠似的:“是……是李家主指使小的,他对侯府心怀怨恨,想要借机打压侯府。” 此时,侯府的一众下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起来。“这李家主也太过分了!” “就是,咱们侯府可没招他惹他!” “安静!”王爷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堂内瞬间鸦雀无声,下人们一个个都缩起脖子,大气也不敢出。 云溪紧盯着刘三,继续追问:“那你们是如何谋划的?” 刘三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头都快贴到地上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李家主先是买通了侯府的几个下人,在府中散布谣言,然后又安排人在侯府的生意上动手脚,制造事端。” 云溪转过头看向王爷,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王爷,此事可与我们之前所查相符?” 王爷微微颔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确是如此。” 云溪又把目光转向刘三,提高了音量:“还有呢?” 刘三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还有……还有李家主买通了朝中的一位官员,准备在皇上面前参侯府一本。” 云溪一听,气得柳眉倒竖,眼睛瞪得溜圆:“好一个阴险的计谋!” 刘三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夫人饶命,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那李家主威胁小的,要是不听他的,就要小的全家性命不保啊!” 云溪怒喝道:“你这贪生怕死的东西,为了自家性命就干这伤天害理的勾当,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刘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夫人,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夫人开恩啊!” 云溪不为所动,冷声道:“你犯下如此大错,还指望能轻易饶了你?” 这时,一旁的王爷站起身来,走到刘三跟前,沉声道:“你若能将李家主的其他阴谋一并道出,本王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刘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说道:“王爷,小的全说,全说! 李家主还打算派人在侯府周围捣乱,让侯府不得安宁,还……还想在侯府的水源里下毒,让侯府众人染病。” 云溪一听,怒不可遏:“这李家主简直丧心病狂!” 刘三战战兢兢地补充道:“李家主还说,事成之后,会给小的一大笔钱,让小的远走高飞。” 云溪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就为了这点钱财,出卖良心,助纣为虐!” 刘三不停地磕着头:“小的糊涂,小的糊涂啊!” 就在这时,那李家主被侍卫带了进来。李家主身材肥胖,一脸的横肉,此刻却面色苍白。 “李富贵,你还有何话说?”云溪喝道。 只见那李家主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此刻都在不停地颤抖,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强装镇定地喊道:“云溪,你莫要血口喷人,这都是你的诬陷!” 云溪双手抱在胸前,轻蔑地冷笑一声:“诬陷?刘三的证词在此,你还想狡辩?” 李家主恶狠狠地瞪着刘三,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刘三本来就吓得够呛,听他这么一骂,更是缩了缩脖子,整个人都快蜷成一团了,哆哆嗦嗦地说道:“家主,小的……小的也是没办法啊。” 云溪向前一步,直视着李家主,说道:“李富贵,你嫉妒侯府的地位,使出这般下作手段,以为能得逞?” 李家主梗着脖子,嘴硬道:“哼,就算是我做的,又能怎样?” 王爷一听,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那桌子都跟着晃了三晃,大声吼道:“大胆! 竟敢如此嚣张!”这一嗓子,吓得李家主身子一颤,差点没瘫坐在地上。 云溪环顾四周,目光坚定,大声说道:“各位,今日之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侯府从未做过对不起他人之事,却遭此陷害。咱们侯府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平日里可没少帮衬邻里,也没和谁结过仇怨。 可这李家主,见不得咱们侯府好,心思歹毒,尽使些阴损招数,买通下人散布谣言,在生意上动手脚,还想在水源里下毒,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要把侯府往绝路上逼? 咱们能答应吗?” 下人们群情激奋,纷纷摇头,大声喊道:“不能答应!不能答应!” 云溪接着说:“如今阴谋已被揭露,定要让这歹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咱们侯府可不是好欺负的,绝不能让这种恶人逍遥法外!” 就在这时,一位朝中官员匆匆赶来。原来是王爷提前请来的赵大人。 赵大人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到了跟前,连忙拱手道:“王爷,夫人,下官奉命前来。” 王爷说道:“赵大人,此事你已清楚,该如何处置?” 赵大人严肃地说:“按照律法,这等陷害侯府的罪行,当严惩不贷!” 只见那李家主“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整个人像一摊烂泥,面如死灰,嘴里还念念有词:“完了,完了,全完了!” 那肥头大耳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原本就小得可怜的眼睛此刻更是惊恐地瞪得溜圆。 云溪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着头,冷哼一声说道:“哼,李富贵,你也有今天! 你作恶多端,就该想到有这般下场。”说罢,还狠狠地瞪了李家主一眼。 侯府的众人围在一旁,纷纷指指点点。有的叉着腰,一脸愤怒地骂道:“这坏了心肝的东西,可算遭报应了!” 有的则摇摇头,叹息着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云溪转过头来,对着赵大人微微欠身,说道:“多谢赵大人主持公道。 若不是大人明察秋毫,这侯府不知还要蒙受多少冤屈。” 赵大人连忙摆摆手,正色道:“夫人客气了,维护正义,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侯府一向清白,岂容这等小人肆意污蔑陷害。” 随后,赵大人一挥手,大声喝道:“来人,将这李家主给我带走!”几个差役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把瘫软的李家主架了起来。 云溪和王爷对视一眼,王爷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云溪则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侯府威武!”众人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侯府内充满了欢呼声。 赵大人带着李家主离开后,侯府的众人也逐渐散去。云溪和王爷携手走进屋内,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侯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而这一场风波,让众人更加团结一心。 第85章 严惩不贷 云溪身着一身素雅的衣裳,在侯府的花园里慢悠悠地走着。阳光明晃晃地落在她身上,可她那两条细细的眉毛依旧紧紧蹙着。 这时候,王爷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一张脸绷得紧紧的。“云溪,朝廷对那阴谋者的判决下来了。” 王爷的声音跟敲钟似的,又沉又响。 云溪一听,赶忙凑过去,着急地问:“到底咋判的?” 王爷狠狠吸了一大口气,大声说道:“那李家主,判了流放边疆,一辈子都别想回来。 他家的财产全都充公,家里人也都跟着遭了殃。” 云溪听了,轻轻点了点头,嘴里念叨着:“这么重的惩罚,侯府也算能讨个说法了。” 说完这话,云溪扭头看向王爷,说道:“王爷,咱们去刑场亲眼瞅瞅吧。” 王爷一摆手,应道:“走!” 于是,两人快步往刑场赶去。一路上,云溪紧紧抿着嘴唇,脚步迈得又急又快。 王爷则是绷着脸,双手背在身后,步子迈得极大。 到了刑场,只见人挤着人,热闹得很。李家主被粗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被人推搡着押了过来。 他那脸白得跟纸似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里头全是绝望和害怕,身子不停地哆嗦着。 刑场上,人群熙熙攘攘。李家主被五花大绑,押解而来。他脸色惨白,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云溪和王爷站在远处的楼阁上, 云溪一身素衣,身姿亭亭玉立,那眉眼间透着几分凝重。王爷则身姿挺拔,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严肃。 他们静静地看着刑场的方向,风微微吹起云溪的发丝。 监斩官一声令下:“时辰已到,行刑!” 李家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声嘶力竭地喊道:“饶命啊!我知错了!” 那声音凄惨又绝望,仿佛要撕破这长空。然而,他的求饶并未换来任何怜悯。 刽子手面无表情,只见他双手握紧那把大刀,猛地一挥,手起刀落,李家主的头颅滚落在地。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有人捂住了眼睛,有人吓得连连后退。 云溪下意识地别过头去,脸色微微发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王爷扭头看向她,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轻声说道:“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回到侯府,云溪发现府中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侯府的下人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一严惩之事。 丫鬟小翠一路小跑着凑到云溪身边,脸上满是兴奋,说道:“夫人,这下那歹人可得到报应了。” 云溪微微颔首,轻轻叹了口气:“但愿侯府能从此太平。” 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几日后,朝廷传来消息,参与此次阴谋的官员也一一被查处。有的被罢官免职,有的被打入大牢。 云溪得知,那与李家主勾结的朝中官员王大人,被抄家问斩,全家老小流放千里。 云溪和王爷在府中商议此事。 王爷在厅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说道:“这王大人平日里看着道貌岸然,竟也做出这等勾当。” 云溪坐在一旁,手轻轻搭在桌上,回应道:“此次牵连甚广,不知是否还有余党。” 王爷停下脚步,看向云溪:“夫人莫要忧心,本王自会留意。”云溪抿了抿嘴唇,说道:“王爷,此事需得谨慎处理,切不可再让侯府陷入险境。” 王爷点了点头,一脸严肃:“那是自然,我定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再有可乘之机。” 云溪微微皱眉:“这几日,府中上下人心惶惶,还需安抚一番才好。” 王爷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云溪接着说道:“还有,此次朝廷动作如此之大,怕是要整顿朝纲,咱们也得小心行事。” 王爷双手背后,神色坚定:“夫人放心,本王心中有数。” 两人又商议了片刻,云溪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王爷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云溪皱着眉头说道:“此次严惩,想必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王爷点头,“只是这朝廷局势动荡,还需小心谨慎。” 又过了些时日,云溪出门办事,一路上那是热闹非凡。街边的小贩扯着嗓子叫卖,孩童们嬉笑打闹着穿梭在人群之中。 云溪一身素雅装扮,发髻简单却不失端庄,那眉眼间透着几分灵动。 她轻移莲步,耳朵却不自觉地捕捉着周围百姓们的议论。 “听说那李家主平日里作恶多端,这次可算是遭报应了。”一个卖菜的老汉,蹲在地上,一边摆弄着菜筐里的青菜,一边扯着嗓子喊道。 那老汉满脸皱纹,眼睛却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 “可不是嘛,朝廷这次严惩不贷,大快人心啊!”一个年轻的书生,身着一袭青衫,手里拿着把折扇,摇头晃脑地附和道。 这书生面容白净,透着几分书生气。 云溪听着这些话语,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稍感宽慰。那步伐也轻快了几分,不一会儿就回到了侯府。 刚进侯府,就看到几个小厮正在打扫庭院。一个胖乎乎的小厮,拿着扫帚用力地扫着地,嘴里还嘟囔着:“这次侯府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旁边一个瘦高个的小厮,停下手中的活计,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接话道:“就是,看以后谁还敢打侯府的主意。” 正说着,云溪突然瞧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悄悄地潜入了侯府。 云溪心中一惊,眉头紧皱起来。她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那黑衣人在书房附近来回徘徊,身形鬼祟。 云溪大喝一声:“何人在此鬼鬼祟祟!”这一声喊,中气十足,吓得那黑衣人浑身一抖。 黑衣人一惊,转身撒腿就跑。云溪也不含糊,赶忙扯着嗓子呼喊侍卫:“抓住他!” 侍卫们听到呼喊,一个个如猛虎出山一般,迅速朝着黑衣人追去。那带头的侍卫,身材魁梧,步伐矫健,边跑边喊:“别跑,看你能往哪儿跑!” 其他侍卫也不甘示弱,紧紧跟在后面。 这黑衣人倒是狡猾,专往那狭窄的小道跑,试图甩开侍卫。可侍卫们训练有素,哪能让他得逞。 一个侍卫瞅准机会,一个飞扑,差点就抓住了黑衣人的衣角。黑衣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云溪也没闲着,在后面指挥着:“这边,这边,别让他跑了!” 就在这你追我赶中,侍卫们逐渐缩小了包围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把黑衣人逼得无路可逃。 那黑衣人喘着粗气,眼神中透着绝望和不甘。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其牢牢擒住。 最终,黑衣人被擒获。 云溪走上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潜入侯府?” 那黑衣人抬眼瞅瞅云溪,眼神闪躲,依旧闭口不言。 云溪双手叉腰,怒目而视,提高了嗓门说道:“不说?那就把你交给朝廷处置!” 黑衣人一听,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忙不迭地说道:“夫人饶命,我是受他人指使,来侯府探查情况的。” 云溪一听,眉头紧紧皱起,像拧成了一股绳,厉声道:“受何人指使?” 黑衣人哆哆嗦嗦,嘴唇直打哆嗦,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李家主的一个旧友。” 云溪冷哼一声,嘴角撇了撇:“看来这严惩还未能让某些人死心。” 说罢,云溪一挥手,喝道:“来人呐,把他押下去,给我严加审问,非得把背后的主谋揪出来不可!” 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立马冲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把黑衣人给拽了下去。 此事过后,云溪和王爷站在侯府的庭院里,云溪神色凝重地对王爷说道:“看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需提防那些余党。” 王爷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地应道:“夫人所言极是,咱们侯府可不能再出岔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朝廷对阴谋者的严惩那是毫不手软。那些曾经与李家主勾结的商人,也都没个好下场。 有的被抄了家,倾家荡产,整天在街头巷尾哭天抢地;有的直接被逐出了商界,灰溜溜地没了踪影。 云溪和王爷站在侯府的阁楼上,望着府外的街道。云溪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王爷,如今侯府总算逐渐恢复平静了。” 王爷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说:“是啊,可咱们也不能大意。” 云溪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这风波虽然过去了,可谁知道那些余党会不会卷土重来。” 王爷拍了拍云溪的肩膀,安慰道:“夫人莫忧,只要咱们加强防备,定能保侯府周全。” 云溪转头看向王爷,眼神中充满了信任,点了点头:“嗯,希望如此。” 但他们深知,未来的路还很长,仍需时刻保持警惕。 第86章 侯府安宁 云溪安安静静地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手中紧紧攥着针线,眼睛一眨不眨地专注绣着一方手帕。 阳光就那么透过树叶的缝隙,零碎地洒在她那白净的脸上,映出一片片光影。 这时候,丫鬟小翠一路小跑着就过来了,边跑边喊:“夫人,侯府外有个商人求见,说是要感谢夫人和王爷。” 这小翠跑得气喘吁吁的,脸上红扑扑的。 云溪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活儿,眉头微微一皱,抬眼问道:“哦? 可知是为何?” 小翠使劲地摇了摇头,喘着粗气说:“那商人没说,只说见到夫人和王爷便知。” 云溪轻轻放下手帕,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说道:“那就请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功夫,就见一个身材肥胖的商人被带了进来。这商人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肚子上的肉把衣服绷得紧紧的。 他一见到云溪,赶忙加快脚步,双手拱起作揖,嘴里说道:“夫人,小人姓张,此次前来,是为了感谢侯府的大恩大德。”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肥胖、穿着华丽的商人被带了进来。他见到云溪,连忙拱手作揖,云溪一脸疑惑,“张老板,不知这恩从何来?” 张老板忙不迭地躬了躬身,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夫人有所不知,前段时间侯府严惩那阴谋者,让京城的商界也恢复了平静。 您是不知道哇,之前那些个恶人,整日里作威作福,巧取豪夺,搅得咱这生意场乌烟瘴气。 小人的买卖那叫一个惨呐,天天被他们欺压,这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就怕哪天这生意全黄了。 可自从侯府出手整治,嘿,那些个恶人不敢再张狂了,小人的生意也终于能顺顺当当的做起来。 这可全是侯府的功劳啊!”说着,张老板伸出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 云溪微微一笑,“张老板客气了,这也是侯府应该做的。” 张老板一听,眼睛瞪得溜圆,连忙摆手,“夫人,您这可就太谦虚啦! 侯府那是正义之举,救了咱们这一大家子的生计。要不是侯府出手,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还不知道要被欺负到啥时候呢!”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双手捧着递到云溪面前,“夫人,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还望夫人收下。” 云溪瞧着那锦盒,眉头微微一皱,赶忙推辞道:“张老板,这可使不得,我们怎能收你的东西。” 张老板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夫人,您就别推辞了,这只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若不是侯府,小人的生意怕是要垮了。 这锦盒里也不是啥贵重东西,就是小人的一点小心意,您要是不收,小人这心里头过意不去啊!” 云溪见他如此坚持,犹豫了一下,便说道:“那好吧,张老板,多谢你的好意。” 张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又重新堆满了笑,“夫人能收下,小人这心里头就踏实了。” 说完,又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送走张老板后,云溪继续在庭院中散步。这时,她看到几个丫鬟正在修剪花枝。 “你们小心着些,可别把这花给弄坏了。”云溪说道。 一个机灵点的丫鬟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朝着云溪福了福身,说道:“夫人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云溪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路过厨房时,她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她走进去一看,原来是厨子们正在准备晚餐。 只见那厨子系着个满是油污的围裙,挽着袖子,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 云溪一进来,厨子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儿,满脸堆笑,腰弯得像只煮熟的大虾,说道:“夫人,小的们正忙着呢!” 云溪凑上前去,好奇地问道:“今天做些什么好吃的?” 厨子赶忙回道:“夫人,今天有您爱吃的红烧鱼和糖醋排骨。”说罢,还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大勺。 云溪一听,眼睛都亮了,笑着说:“那可太好了。” 离开厨房,云溪来到花园。只见满园的花朵争奇斗艳,蝴蝶在花丛中飞舞。 “这花开得真美。”云溪不禁感叹道。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一朵娇艳的花朵,那神态宛如一个天真的孩子。 这时,王爷迈着大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云溪,看你心情不错。” 云溪扭头看向王爷,嘴角上扬,笑道:“侯府如今安宁,我自然开心。” 王爷伸手握住云溪的手,那手掌宽厚而温暖,“是啊,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我们要好好珍惜。” 两人并肩在花园中漫步,王爷的脚步沉稳有力,云溪则是轻盈地跟在一旁。 傍晚时分,侯府的大堂里热闹非凡。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那饭桌摆得满满当当,香味四溢。 侯府嫡女夹起一块红烧鱼,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这红烧鱼味道真不错。” 她那模样,就像个贪吃的小猫。 云溪微笑着,给嫡女又夹了一块,说道:“妹妹喜欢就多吃点。” 侯府夫人也笑着说道:“大家都多吃点。”夫人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 晚饭后,云溪和王爷来到书房。 王爷坐在书桌前,眉头微皱,说道:“虽然侯府现在安宁了,但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 云溪点头道:“王爷说得是,那些余党说不定还在暗中窥视。” 王爷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我打算加强侯府的守卫,再派人去打探一下那些人的动静。” 云溪双手交叠在身前,目光坚定,“也好,这样我们也能安心些。” 接下来的几日,侯府里依旧热热闹闹。云溪有时会和姐妹们围坐在一起,她抿着嘴,眼神专注地穿针引线,偶尔还会跟姐妹们说笑几句。 有时她会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孩子们摇头晃脑地读书,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这一天,云溪正坐在窗边的桌前,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安静地翻着手中的书。 忽然,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来,喘着粗气说道:“夫人,府外来了一位姑娘,说是要找您。” 云溪放下书,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说道:“带她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走了进来。这姑娘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头发有些凌乱,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期盼。 一见到云溪,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夫人,求您救救我爹。” 云溪连忙起身,快走几步,弯腰扶起她,温和地说:“姑娘,先别着急,慢慢说。” 姑娘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抽抽搭搭地说道:“我爹生了重病,找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听闻夫人医术高明,特来求您。” 云溪看着姑娘,目光中满是怜悯,“姑娘,你先带我去看看你爹。” 云溪跟着姑娘一路小跑,来到她家。这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一个中年男子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身上盖着打着补丁的被子,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云溪走到床边,轻轻坐下,伸手搭在男子的手腕上,眉头微微皱起。 她仔细地号着脉,一会儿看看男子的眼睛,一会儿又听听他的呼吸。 姑娘站在一旁,紧张地绞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云溪松开手,表情严肃地说道:“你爹这病拖得有些久了。” 姑娘一听,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云溪安慰她道:“不过别太担心,还有救。” 云溪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看那些已经熬干的药渣,又翻翻一旁的药方。 然后,她重新回到床边,再次为男子检查。 终于,云溪直起身子,说道:“姑娘,我知道怎么治了。”说完,她走到桌前,拿起笔,刷刷刷地写下方子。 云溪仔细地为他诊断,然后开了药方,“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按时服用,应该会有所好转。” 姑娘感激涕零,“多谢夫人。” 云溪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姑娘,莫要这般,快照顾你爹去吧。” 姑娘又深深鞠了一躬,这才抹着眼泪转身回屋。 从姑娘家回来,云溪的心情有些沉重。一路上,她眉头微蹙,脚步也比平常慢了些。 回到侯府,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王爷见她这样,赶忙凑过来问道:“怎么了?”云溪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看到那姑娘父亲病重的模样,那般可怜,我这心里就跟堵了块石头似的。” 王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云溪抬头看了看王爷,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可我还是觉着不够,只盼着那方子能有用,让他快点好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侯府依旧安宁。云溪和王爷也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生怕再有什么变故。 一天,云溪在府中散步,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她快走几步,循声过去一看,原来是两个小厮在争吵。 只见一个小厮涨红了脸,指着地上的脏污,气呼呼地说道:“夫人,他把我刚打扫好的地方又弄脏了。” 另一个小厮梗着脖子争辩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搬东西不小心弄的。” 云溪皱了皱眉头,提高了声音说道:“都别吵了,下次注意点就是了。” 两个小厮见云溪有些动怒,连忙点头,“是,夫人。”那个涨红了脸的小厮还嘟囔了一句:“我这一早上的活都白干了。” 另一个小厮则回嘴道:“你就知道埋怨我。”云溪瞪了他俩一眼,两人这才闭了嘴,低头站在一旁。 云溪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这小小的争吵并未影响侯府的安宁,云溪继续在府中忙碌着。 第87章 云溪义诊 京城的街头那叫一个热闹,人挤着人,人挨着人。云溪带着丫鬟小翠,还有侯府的几个随从,在一块挺宽敞的空地上,把义诊的摊子给支棱起来了。 云溪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普普通通的,可看着就是大方得体。她那头发梳得利利落落,绾了个发髻,有几缕发丝就那么散在脸颊边上,显得格外温婉。 “夫人,都准备好了。”小翠脆生生地说道,这小丫鬟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的期待。 云溪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没多大一会儿,百姓们就围了过来。一个满脸皱纹跟核桃似的老者,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嘴里嘟囔着:“夫人,我这老寒腿啊,一到阴雨天就疼得没法儿,您快给瞅瞅。” 云溪赶忙笑着起身,把老者扶着坐下,“大爷,您别着急,慢慢说。” 说着,伸手在老者的腿上这儿摸摸,那儿按按。 老者疼得“嘶嘶”直吸凉气,云溪眉头微皱,“大爷,您这腿怕是受了多年的风寒呐。” “可不是嘛,夫人,这疼起来真要命哟。”老者苦着脸,连连叹气。 云溪一脸认真,“大爷,平日里您得多注意保暖,可别贪凉。” 说着,她弯下腰,从药箱里翻出一包草药,递到老者手里,“这是我配的药,您拿回去熬水喝,会有些效果。” 云溪微笑着让老者坐下,伸手轻轻按压他的腿部,“大爷,您这腿怕是受了多年的风寒,平日里得多注意保暖。” 说着,她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草药老者感激地接过草药,“多谢夫人,您真是菩萨心肠。” 只见那老者双手颤巍巍的,布满老茧的手指紧紧抓着草药包,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感激的泪花,他嘴唇哆嗦着说道:“夫人呐,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今儿个可算是遇着救星啦。” 说完,深深地给云溪鞠了一躬。 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挤了进来,“夫人,我家孩子这几日总是咳嗽,也不见好。” 这妇人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写满了焦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云溪抱过孩子,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后背,那孩子小脸通红,哼哼唧唧的。 云溪把耳朵凑近孩子的胸口,仔细地听了听孩子的呼吸,又轻轻掰开孩子的小嘴,看了看孩子的舌苔。 “孩子这是受了些风寒,我开个方子,你照着抓药就行。”云溪和声说道。 那妇人连连点头,眼睛里满是期待:“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人群中,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一直犹豫不决。云溪注意到了他,“这位小哥,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这年轻人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裳,瘦得颧骨都凸了出来,他红着脸,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夫人,我这肚子总是疼。” 云溪赶忙让他躺下,撸起袖子,伸出手在他腹部按压了几下。年轻人疼得“哎哟哎哟”直叫,云溪皱了皱眉说:“你这是饮食不规律,肠胃不好。 以后按时吃饭,少吃生冷的东西。”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丸,递到年轻人手里,“这药丸,每日服两粒。” 年轻人接过药丸,像捧着宝贝似的,千恩万谢地走了。 义诊的摊子前,人越来越多。云溪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这边刚给一个大妈看完病,那边又来个大叔嚷着腰疼。 云溪一刻不停地诊断、开药,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可她的眼神始终专注而坚定。 “夫人,您歇会儿吧。”小翠心疼地说道。小翠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帕子,想给云溪擦擦汗,又怕耽误她看病。 云溪摇了摇头,“没事,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 这时,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那小脑袋耷拉着,两只小手紧紧地揪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蝇:“夫人,我娘病了,起不来床。” 云溪一听,二话不说,利索地收拾好药箱,“走,带我去看看。”说罢,便跟着小女孩一路前行。 这一路上,小女孩脚步匆匆,云溪也是加快步伐紧紧跟着。到了那间破旧的屋子,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 云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那妇人脸色蜡黄,头发蓬乱如草,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云溪赶忙走到床边,伸手搭在妇人的手腕上,仔细地为她诊断起来。 她时而皱眉,时而抿嘴,眼神专注而严肃。过了一会儿,云溪起身,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刷刷几笔开好了药,“这药按时吃,会好起来的。” 小女孩听了,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夫人,我们没钱买药。” 云溪看着小女孩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软,上前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温和地说道:“这药不要钱,你好好照顾你娘。” 从妇人家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云溪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往义诊的地方挪去。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的脚步有些沉重,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还有好多人等着呢。”随从一脸焦急地说道。 云溪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继续吧。”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了过来,只见他浓眉紧皱,一只手捂着胳膊,大声嚷道:“夫人,我这胳膊受伤了,使不上劲。” 云溪连忙让他坐下,小心地查看了他的伤口。那伤口血肉模糊,周围还红肿着,云溪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伤口有些感染了,得赶紧处理。” 说着,她熟练地打开药箱,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先用药水轻轻擦拭伤口,那大汉疼得“嘶嘶”直吸凉气。 云溪一边安慰他:“忍住点,马上就好。”一边手上的动作不停,快速地上药包扎。 大汉看着包扎好的伤口,满是感激,竖起大拇指说道:“夫人,您这医术真是高明。” 云溪笑了笑,“过奖了,只要能帮到大家就好。” 一直忙到天黑,义诊的人才渐渐散去。 云溪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她一边捶着发酸的后背,一边有气无力地说:“收拾东西,回府吧。” 回到侯府,王爷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只见王爷穿着一身锦袍,剑眉星目,透着一股子英气。 他瞧见云溪那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赶忙快步上前,心疼地说道:“今天累坏了吧?” 云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倦意,“不累,能为百姓做点事,心里踏实。” 王爷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扶着云溪走进府里,嘴里念叨着:“你呀,总是这么善良。”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云溪就又早早地来到了义诊的地方。她刚把药箱放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摸索着走了过来。 这老人衣衫褴褛,满脸的皱纹像一道道沟壑,头发花白且凌乱。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云溪跟前,声音颤抖地问道:“夫人,我这眼睛还能治好吗?” 云溪赶忙起身,伸手扶住老人,让他坐下,然后仔细检查起老人的眼睛。 她眉头微皱,神情专注,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大爷,您这眼睛时间太久了,我只能尽力试试。” 老人听了,浑浊的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长叹一口气,“唉,要是治不好,我这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云溪握住老人的手,轻声安慰道:“大爷,您别灰心,咱们先治着。” 从那以后,每天云溪都早早地等着老人来。她给老人敷药、针灸,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老人也十分配合,每次来都满怀期待。 有一回,老人不小心摔了一跤,额头都磕破了。云溪心疼得不行,又是给他擦药,又是叮嘱他走路要小心。 就这样过了好些日子。终于,有一天,老人的眼睛能看到一丝光亮了。 老人激动得浑身颤抖,他拉着云溪的手,不停地说着:“夫人啊,您可是我的大恩人呐! 我这把老骨头,没想到还能有重见光明的一天。”说着,就要给云溪下跪。 云溪赶紧拦住他,说道:“大爷,使不得,使不得。您能好起来,我也高兴。” 老人笑得满脸褶子都更深了,那笑容里满是感激和喜悦。 云溪看着老人开心的样子,心里也充满了喜悦。 在云溪的义诊中,有各种各样的人,有穷苦的农民,有街头的小贩,也有落魄的书生。 云溪都一视同仁,认真为他们诊治。 这一天,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那公子头戴紫金冠,身着锦缎袍,腰缠白玉带,脚蹬黑缎靴,手中还摇着一把折扇,一派富贵模样。 公子身边的随从扯着嗓子吆喝道:“让开,让开,我家公子来看病。” 这一嗓子,惊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百姓们都露出不满的神色,有人小声嘀咕:“这是哪家的公子,这般蛮横。” 云溪听到这叫嚷声,眉头微皱,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说道:“公子,请排队。” 公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本公子可没时间排队。”说着,还把手中的折扇一合,指了指云溪。 云溪正色道:“在我这里,人人平等,公子若不愿意排队,就请回吧。” 公子没想到云溪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了,那脸上的表情由起初的傲慢变得有些惊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云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过了片刻,他咬了咬牙,扭头看向身边的随从,那随从也是一脸的茫然。 公子又转过头来,盯着云溪看了好一会儿,周围的百姓也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公子身上。 公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收起了折扇,嘟囔着:“排就排,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说着,便乖乖地排起了队。 在排队的过程中,那公子还时不时地向云溪投来不满的目光,云溪却仿若未觉,依旧专注地为前面的病人诊治。 终于轮到公子了,云溪仔细地询问他的症状,公子没好气地回答着,云溪也不恼,耐心地为他诊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溪义诊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 第88章 百姓称赞 这一日,云溪早早地就来到了京城街头,像往常一样支起了义诊的摊子。 她刚把东西摆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众多百姓就乌泱泱地围了上来。 “云夫人,您又来啦!”一个背着箩筐的中年汉子扯着大嗓门喊道,脸上那一道道皱纹都笑开了花,满是感激与敬意。 他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摊子前,粗糙的大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云溪微笑着点头回应:“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说着,她利落地整理起面前的药材。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老婆婆颤颤巍巍的,眼睛里满是欢喜,她紧紧握住云溪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云夫人啊,我这老毛病多亏了您,现在好多啦!” 云溪温和地说道:“婆婆,您注意休息,按时服药。”说完,轻轻拍了拍婆婆的手背。 人群中一阵骚动,只见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孩子,费力地挤到前面。 那妇人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焦急的神色写在脸上。孩子在她怀里哼哼唧唧,小脸蛋红彤彤的。 云溪赶忙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孩子有些发热,我给开点药。” 这时,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孩子挤到前面,孩子的脸蛋红彤彤的。云溪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说道:“孩子有些发热,我给开点药。” 妇人连忙道谢:“云夫人,您真是活菩萨!” 人群中不时传来百姓们的称赞声。那卖菜的大嫂,系着个蓝布围裙,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大声说道:“云夫人医术高超,心地又善良,真是我们的福气! 俺家那口子前段日子病得下不了床,要不是云夫人您妙手回春,俺都不知道日子咋过哩!” 说罢,大嫂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不算整齐的牙齿。 “是啊,要是没有云夫人,我这病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那瘦高个的男子,身子骨看着就单薄,边说边捂着胸口,脸上还带着几分病后的苍白,“我这病啊,跑了好几家医馆,花了不少冤枉钱,也没见好。 云夫人您几副药下去,我这身子就轻松多啦!” “云夫人不仅免费给我们看病,还送药,这样的好人上哪儿找去!”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者,驼着背,颤巍巍地伸出大拇指,眼睛里满是感激,“俺们穷人家,生了病只能硬扛着,要不是云夫人您,俺这条老命怕是早就没喽!” 云溪忙碌着为百姓诊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顾不上擦一擦,认真地询问着每一个病人的症状,一双眼睛透着关切和专注。 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富商模样的人也来到了义诊摊前,他拱手说道:“云夫人,在下听闻您的善举,特来表示敬意。” 说着,一挥手,身后的小厮就赶忙送上了一些礼品。那礼品看着颇为贵重,绫罗绸缎,还有些金银珠宝。 云溪连忙推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着急地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给大家伙看病,哪能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 富商坚持道:“云夫人,您就收下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为百姓做了这么多,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 云溪无奈,只好说道:“那好吧,这些礼品就用来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 富商点头称赞:“云夫人高义!” 就在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束野花:“云夫人,这是我在山上采的,送给您!” 云溪接过花,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谢谢你,孩子。” 小男孩仰着红扑扑的脸蛋,眼睛亮晶晶的,咧嘴笑着说:“云夫人,您就像仙女一样美,一样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云夫人,您一定要长命百岁啊!”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拄着根拐杖,颤巍巍地喊道,她那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真诚的期盼。 “云夫人,我们永远感激您!”一个壮实的汉子扯着嗓子吼着,他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拍着,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云溪看着热情的百姓,心中满是感动:“大家的心意我都收下了,我会继续为大家服务的。” 正说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上前,深深鞠了一躬。这书生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长衫,头上的方巾也略显陈旧,可他那眉眼间透着一股子认真劲儿。 他抬起头,一脸诚恳地说道:“云夫人,在下不才,想为您写一篇文章,传颂您的善举。” 云溪赶忙说道:“不必不必,这都是小事。” 书生紧紧握着拳头,着急地说道:“云夫人,您这怎么能是小事呢! 您瞧瞧,那卖菜的大嫂,要不是您,她家男人还躺在床上哼哼呢!还有那瘦高个的大哥,之前被病折腾得没了人形,现在都能挺直腰杆说话啦! 这都是您的功劳啊!” 云溪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推辞:“那就有劳公子了。” 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大婶挤到前面,手里拎着一篮子鸡蛋,非要塞给云溪:“云夫人,这是俺自家鸡下的蛋,您拿着补补身子。 您整日为俺们操心,可不能累坏了。”云溪连忙摆手:“大婶,您留着自己吃,我不能要。” 大婶瞪大眼睛:“云夫人,您要是不收,俺心里可过意不去。”两人推让了好一会儿,云溪实在拗不过,只好收下了两个鸡蛋。 不知不觉,一天的义诊结束了。云溪收拾好东西,准备回侯府。 百姓们簇拥着她,一直将她送到了街角。 “云夫人,您慢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挥着小手喊道。 “云夫人,明天见!”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大声说道。 云溪频频回首,与百姓们告别。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眼中满是不舍。 回到侯府,王爷已经在门口等候。 “今日可还顺利?”王爷问道。 云溪笑着,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一切都好,百姓们对我很是称赞。” 王爷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赞赏:“你所做之事,令人钦佩。” 云溪抿了抿嘴,眼中透着坚定:“能为百姓做点事,我心里踏实。” 夜里,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闭眼,白天百姓们那一张张满是感激的脸庞就浮现在眼前。 想着想着,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第二天一早,云溪又精神抖擞地来到了义诊的地方。刚一到,就看到昨天那个书生正站在那儿,手里紧紧攥着写好的文章,眼巴巴地等着。 “云夫人,文章写好了,请您过目。”书生一脸期待,双手恭恭敬敬地将文章递了过去。 云溪赶忙接过文章,神情专注,逐字逐句仔细阅读起来。 “写得真好,公子才华横溢。”云溪读完,脸上满是惊喜,忍不住夸赞道。 书生听了,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笑:“云夫人过奖了。” 这文章很快就在京城流传开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云溪的善举。 这一天,义诊摊前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只见一位身着官服、大腹便便的官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点头哈腰的随从。 官员抬了抬下巴,一脸官威地说道:“云夫人,本官听闻您的义举,特来探望。” 云溪不卑不亢,微微福了福身:“大人客气了。” 官员接着说:“云夫人的善举,本官定会上报朝廷,予以嘉奖。” 云溪连忙摆手,神色诚恳:“大人,我不需要嘉奖,只为能帮到百姓。” 官员眯着眼打量了云溪一番,点了点头:“云夫人高风亮节,令人敬仰。” 又过了几日,义诊摊前来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云溪面前,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云夫人,俺这老胳膊老腿的毛病,您给瞅瞅。” 云溪赶忙扶着老人坐下,轻言细语地询问着病情。 这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屠夫也凑了过来,扯着嗓子喊道:“云夫人,俺媳妇怀了娃,最近老是没精神,您给支支招。” 云溪耐心地听着,一边思索一边给出建议。 旁边一个卖包子的大嫂,拿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硬要塞给云溪:“云夫人,您忙了一上午,吃几个包子垫垫肚子。” 云溪笑着推辞:“大嫂,您留着卖钱,我不饿。” 大嫂瞪着眼睛,不依不饶:“云夫人,您要是不收,俺心里不踏实。” 云溪无奈,只好收下一个。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来找云溪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云溪也越发忙碌,但她始终没有一丝怨言,尽心尽力地为每一个百姓服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溪的名声在京城越来越响亮,百姓们对她的称赞也越来越多。 第89章 声明远播 这日,云溪身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像往常一样在京城街头摆开了义诊的摊子。 这摊子刚一露面,人群就跟发了疯似的涌了过来。 “云夫人,可算把您盼来了!”一位满脸皱纹、皮肤黝黑的老汉,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挤到了前面,那着急的模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云溪赶忙站起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说道:“大叔,别着急,慢慢说。” 说着,伸手扶了扶老汉。 老汉立马伸出那双长满老茧,粗糙得像树皮一样的手,嘴里念叨着:“云夫人,俺这胳膊疼了好些日子,您给瞧瞧。” 云溪微微弯腰,轻轻抬起老汉的胳膊,眼睛仔细地瞅着,眉头微皱。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姑娘,脸蛋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扭扭捏捏地凑了过来,声音跟蚊子似的:“云夫人,我这几日总是头疼。” 云溪转过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姑娘,和声问道:“姑娘,头疼多久了?” 姑娘低着头,两只手揪着衣角,小声回答:“有四五日了。” 云溪正为姑娘诊断着,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义诊摊前。车帘子一掀,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这夫人头上插着金晃晃的簪子,耳朵上坠着绿莹莹的翡翠耳环,身上穿着绫罗绸缎,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 她扭动着腰肢,一步一步走到云溪面前,微微福了福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云夫人,久闻您的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云溪连忙起身还礼,脸上带着几分客气:“夫人客气了。” 夫人脸上显出急切的神色,说道:“我家老爷身患旧疾,遍寻名医无果,听闻云夫人医术高明,还望云夫人能移步府上为老爷诊治。” 云溪眉头微皱,略一思索,回道:“夫人,此刻我实在走不开,不如您先将老爷的病症说与我听。” 夫人赶忙凑上前,嘴巴一张一合,滔滔不绝地说道:“我家老爷这病啊,说来也怪。 整日里头疼得厉害,有时候疼得在床上打滚儿。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找了好些个大夫,开的药吃了也不见好。云夫人,您可得救救我家老爷呀。” 说着,这夫人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云溪认真地听着,眼睛紧盯着夫人,时不时点点头。等夫人说完,她才开口道:“夫人莫急,我先想想。” 稍作停顿,她又说道:“夫人,我心中有了几分把握,这就给您开一张药方。” 说着,云溪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地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张药方就递到了夫人手里。夫人接过药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嘴里念叨着:“这能行吗?” 云溪微微一笑,说道:“夫人,先按这个方子抓药,吃上几日看看。” 夫人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千恩万谢地走了。这边还没忙完,又有一位商人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这人肥头大耳,挺着个大肚子,穿着一身绸子衣裳,手里拿着个扇子,拱手说道:“云夫人,我在江南做生意,听闻您的善名,特地赶来。 我愿出资为您建一座医馆,让更多的人受益。” 云溪连忙摆摆手,说道:“多谢您的好意,为百姓义诊乃是我自愿所为,无需如此。” 商人坚持道:“云夫人,您就别推辞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您瞧瞧,如今这世道,像您这样医术高超又心怀百姓的大夫,那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您要是不收下,我这心里头可过意不去。”说着,商人那肥头大耳的脸上堆满了恳切的笑容,手里的扇子也顾不得扇了,紧紧地握在手中,一双小眼睛满是期待地盯着云溪。 云溪见他态度诚恳,说道:“那好吧,不过医馆要为贫苦百姓免费看病。” 商人忙不迭地点头,应道:“一定一定。您放心,我都听您的。我虽是个商人,可也明白这积德行善的道理。” 人群中不时传来赞叹声。 “云夫人真是菩萨心肠!”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大娘竖起大拇指,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这名声传得远,是云夫人应得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跟着附和,眼睛里满是敬佩。 云溪听着,只是微微一笑,继续为百姓诊治。 晌午时分,云溪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可面前还有不少百姓等着看病。 她咬咬牙,决定先看完这些病人再去吃饭。那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歇。 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馒头:“云夫人,您先吃点东西。” 云溪感动地接过馒头:“谢谢你,孩子。”说着,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正吃着馒头,突然听到有人喊道:“圣旨到!” 众人纷纷跪地。 传旨太监尖着嗓子说道:“云溪接旨!” 云溪赶紧咽下嘴里的馒头,跪下:“民女云溪接旨。” “云溪医术精湛,仁心仁德,其善举传遍全国,特此嘉奖,赐黄金百两,绸缎十匹。” 云溪叩头谢恩:“谢皇上隆恩。” 接完圣旨,云溪继续为百姓看病。 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睛,一张张写满病痛的脸,让云溪片刻也不敢停歇。 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顾不上擦一擦,只是专注地号着脉,仔细询问着病情。 旁边的小药童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递药,一会儿帮忙记录。云溪的眼神坚定而又温和,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熟练和认真。 “云夫人,您歇歇吧,瞧您累得。”一位好心的大婶忍不住说道。云溪轻轻摇摇头,微笑着回答:“不碍事,能让大伙早点好起来,我这点累不算啥。” 这时,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被母亲抱了过来,那孩子脸色蜡黄,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云溪赶忙伸手接过孩子,放在腿上,眉头微微皱起,仔细查看起来。 “孩子这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受了些风寒,我开个方子,回去好好调理。” 云溪边说边快速写下药方。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看病的人才渐渐散去。云溪捶了捶发酸的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傍晚时分,义诊结束。云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侯府。 刚进府门,就看到王爷迎了上来。王爷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袍,剑眉星目,透着几分英气。 他快走几步,来到云溪身边,一脸关切地问道:“今日可累坏了?” 云溪笑着说:“不累,能帮到大家,我心里高兴。”说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王爷说道:“如今你的名声可是传遍了全国,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云溪说道:“这都多亏了大家的信任。” 正说着,府里的管家跑了过来。管家是个胖胖的中年人,跑得气喘吁吁,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动。 “夫人,外面来了好多人,都是慕名而来求您看病的。” 云溪皱了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想了想说道:“莫急,先让他们在府外等候,明日再做安排。” 云溪点了点头。 夜里,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名声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她自言自语道。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略显忧愁的神情。 第二日,天还没亮,云溪就起床了。简单洗漱一番,便匆匆往府外走去。 来到府外,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站在那里。云溪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为大家诊治。 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伸出粗壮的胳膊,云溪轻轻搭上去,仔细感受着脉象。 “你这是干活累着了,多休息几日,我给你开点药调理调理。”壮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谢谢云夫人。” 一位穿着补丁衣服的妇人抱着孩子,着急地说道:“云夫人,您快给看看,这孩子一直哭闹。” 云溪接过孩子,轻轻哄着,仔细查看。 这一天,云溪忙得连口水都没喝上。一位老者看完病,拉着云溪的手说道:“云夫人,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云溪说道:“老人家,您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溪的名声越来越响,传遍了全国的每一个角落。 第90章 皇子拉拢 这日,云溪正在府里那间堆满了医书的屋子里埋头整理。她的手不停地翻弄着那些泛黄的书卷,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云溪手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起身就往外走。 刚走到庭院,就瞅见王爷黑着脸大步走了进来。云溪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迎上去,眼睛紧紧盯着王爷,着急问道:“王爷,这是咋的啦?” 王爷瞅了她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皇子派人来请我过府去聊聊。” 云溪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都能夹死一只苍蝇,说道:“这皇子平白无故突然邀您,怕是肚子里藏着坏水儿呢。” 王爷点了点头,一脸凝重:“我心里也明白,这一去啊,估计是场不好对付的局。” 云溪满脸的担忧,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说道:“那王爷您可千万要多长几个心眼儿。” 王爷拍了拍她的手,像是给她吃颗定心丸:“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知道该咋应对。” 说完,王爷转身就往屋里走去,不多会儿,换了身更显庄重的衣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前往皇子府。 不多时,王爷换了身衣裳,便带着随从前往皇子府。 皇子府外,戒备森严。门口的守卫见王爷到来,赶忙挺直了腰板,恭恭敬敬地行礼,声音响亮地喊道:“王爷,请。” 王爷抬眼扫了一下守卫,微微点了点头,迈着沉稳的步子踏入府中。 只见庭院中摆满了珍奇花卉,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那花香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王爷却无心欣赏,目光在花丛中只是一扫而过。 穿过庭院,来到正厅。皇子正坐在主位上,一身华服,那衣裳上绣着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飞出来。 皇子面带微笑,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几分假,眼神里更是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王爷,您可算来了。”皇子起身相迎,脚步迈得又快又急,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加深了几分,那模样就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人。 王爷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参见皇子。” 皇子忙说道:“王爷不必多礼,快请坐。”说着,亲自伸手示意王爷入座。 两人落座,丫鬟们立刻端上茶点。那茶盏精致得很,点心也是做得小巧玲珑。 皇子看着王爷,眼睛一眨不眨,缓缓说道:“王爷,如今朝中局势动荡,您想必也有所耳闻。” 王爷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皇子所言极是。” 皇子见王爷这态度,心里着急,不由得凑近王爷,压低声音说道:“本皇子欲成就一番大业,还望王爷能助我一臂之力。” 王爷一听这话,神色一凛,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茶盏,说道:“皇子何出此言?” 皇子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僵硬,说道:“王爷,您战功赫赫,在朝中威望颇高。 若您能与我联手,这天下迟早是我们的。” 王爷皱了皱眉,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严肃地说道:“皇子慎言,此等大逆不道之语,万不可再说。” 皇子脸色微变,那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可随即又恢复笑容:“王爷莫要如此紧张,如今这局势,谁不想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王爷站起身来,拱手道:“皇子,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望皇子莫要再提此事。” 只见王爷紧蹙着眉头,双目炯炯地盯着皇子,那目光坚定又严肃,仿佛能直直地看穿人心。 皇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王爷,您可要想清楚了,莫要错失良机。” 皇子眯起了眼睛,嘴角往下撇着,那模样就像一只凶狠的狼,随时准备扑上来。 王爷语气坚定:“皇子,臣心意已决。”王爷挺直了腰板,双手背在身后,那身姿就像一棵苍劲的松树,风吹不倒,雨打不弯。 说完,王爷转身便要离开。 皇子怒拍桌子:“王爷,您今日拒绝了我,日后可别后悔。”皇子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那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 王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皇子府。一路上,王爷面色凝重,脚步匆匆。 那脚下的石板路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发出“噔噔”的声响。 回到侯府,云溪急忙迎了上来:“王爷,如何?”云溪一脸的焦急,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手里的帕子都被攥得紧紧的。 王爷冷哼一声:“这皇子果然心怀不轨,竟想拉拢我谋逆。”王爷的脸上满是愤怒,腮帮子咬得紧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云溪松了口气:“好在王爷坚守忠义。”云溪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胸口。 王爷说道:“只是这皇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王爷来回踱步,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云溪握住王爷的手:“无论如何,妾身都会与王爷一同面对。”云溪的目光中透着坚定,那眼神仿佛在告诉王爷,不必为此太过担忧。 接下来的几日,侯府外总有一些形迹可疑之人徘徊。王爷站在府中的高台上,远远地瞧着那些鬼鬼祟祟的身影,脸色越发阴沉。 这天,云溪上街为贫苦百姓送药。云溪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头上只简单地插着一支银簪。 她面容温和,手里提着装满药材的篮子。 刚出府门不远,就感觉有人在身后跟踪。她不动声色,加快了脚步。 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转身,只见一个黑衣男子躲闪不及。 云溪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 那黑衣男子身子一僵,却一言不发,扭头撒腿就跑。云溪哪能容他轻易逃脱,当下提起裙摆,快步追了上去。 这云溪虽是女子,可步伐矫健,身姿轻盈。 然而,追到一个七拐八弯的巷子里,那黑衣男子竟像泥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溪眉头紧皱,四处打量,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这巷子幽深昏暗,墙壁上的青苔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阴森可怖。 她不敢多做停留,匆匆往侯府赶去。一路上,云溪的心跳得厉害,脚下的步子也越发急促。 回到侯府,云溪直奔王爷的住处。此时王爷正坐在桌前,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着什么。 云溪顾不得喘气,急切说道:“王爷,不好了,我上街给贫苦百姓送药,被一黑衣男子跟踪,追至一巷子,跟丢了。” 王爷一听,猛地站起身来,双目圆睁,说道:“看来这皇子是要对我们下手了。” 云溪也跟着点头,神情严肃:“王爷,我们得早做防备。” 王爷面色凝重,在屋内来回踱步,片刻后说道:“我已派人加强侯府的守卫。” 是夜,侯府一片寂静。虫鸣声都显得格外清晰,月亮高悬,却被乌云时不时地遮住。 突然,一阵喊杀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杀啊!” 王爷和云溪从睡梦中惊醒,两人瞬间睡意全无。 “王爷,不好了,有刺客!”管家跌跌撞撞,慌慌张张地跑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王爷眼神一凛,迅速从床头拔剑而出,大声喝道:“随我去看看。” 来到前院,只见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正与府中的侍卫厮杀在一起。 刀光剑影,喊叫声、兵器相交声响成一片。 王爷大喝一声:“尔等何人?竟敢夜闯侯府。” 那些黑衣人仿若未闻,依旧不管不顾,一味地攻击。 王爷咬咬牙,一个箭步冲入战圈。只见王爷手中的剑上下翻飞,剑风凌厉,每一招都直逼黑衣人的要害。 云溪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中默默祈祷王爷平安无事。 她的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王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王爷愈战愈勇,招式越发狠辣。那些黑衣人渐渐难以抵挡,开始节节败退。 一番激战过后,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开始撤退。 王爷吩咐道:“派人去追,一定要查清楚他们的来历。” 只见王爷眉头紧皱,双目圆瞪,那模样仿佛能喷出火来,紧握着的拳头咯咯作响。 他一身锦衣华服此刻也显得有些凌乱,脸色阴沉得吓人。一旁的云溪赶忙应道:“王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说着,云溪快步向外走去,那步伐匆匆,衣袂飘飘。 侯府的下人们也都神色紧张,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云溪迅速召集了几个精干的侍卫,厉声道:“你们几个,务必把那些黑衣人的底细给我查清楚,不得有误!” 侍卫们齐声应道:“是!”便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云溪转身回到王爷身边,轻声说道:“王爷,您先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王爷哼了一声,说道:“这群宵小之辈,竟敢在我侯府闹事,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时,管家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背后有人指使。” 王爷瞪了管家一眼,说道:“还用你说,我心里有数!” 经过此事,侯府上下人心惶惶。 云溪安慰众人:“大家莫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度过难关。” 而此时,皇子府中。 皇子得知刺杀失败,大发雷霆:“一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皇子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 身旁的谋士说道:“皇子息怒,此次不成,还有下次。”皇子咬牙切齿:“我就不信,弄不倒他。” 侯府中,王爷和云溪深知,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91章 王爷拒绝 侯府内,云溪那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了,在房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步子又急又快,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啥。 王爷呢,稳稳当当地坐在桌前,两条浓眉紧紧地皱着,活像两条毛毛虫。 “王爷,那皇子这回拉拢不成,指定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往后咱们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儿,小心应付着。” 云溪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爷,着急地说道。 王爷轻轻点了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本王心里明白得很,不管咋样,这忠义二字,本王说啥也不能丢。”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侍卫扯着嗓子的声音:“王爷,皇子又派人来了。” 王爷一听,“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云溪也赶紧跟在后面。俩人快步朝着前厅走去。 到了前厅,只见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下巴抬得高高的,眯着眼睛,尖着嗓子喊道:“王爷,皇子有请。” 王爷瞪了那太监一眼,双手背在身后,大声说道:“本王已表明态度,不会参与皇子之事,还请公公回禀皇子。” 那太监脸色一变,“王爷,这可是皇子的旨意,您这般拒绝,怕是不好吧。” 这太监本就尖嘴猴腮,此刻脸色一拉,腮帮子的肉都跟着抖了几抖,一双绿豆眼瞪得溜圆,那模样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耗子。 王爷目光坚定,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纹丝不动,“公公请回,本王心意已决。” 王爷挺直了脊梁,那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斤重担,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太监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哼,不识抬举的东西,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迈着小碎步,扭着屁股,气呼呼地离去。 云溪看着太监离去的背影,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额头上的皱纹都显得更深了,忧心忡忡地说:“王爷,这下怕是彻底得罪了皇子。” 云溪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睛里满是焦虑。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那手掌宽厚而温暖,给人无尽的力量,“莫怕,本王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心。” 王爷的声音沉稳有力,像是能穿透一切迷雾。 几日后,皇宫中。 皇子面色阴沉,活像那夏日里雷雨将至的天空,黑得能滴出墨来。他对身边的谋士说道:“这该死的王爷,竟敢屡次拒绝本皇子。” 皇子咬牙切齿,那一口白牙都快被咬碎了。 谋士弓着腰,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皇子,不如我们再想办法施压。” 谋士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唯唯诺诺的鹌鹑。 皇子猛地一拍桌子,“施压?他油盐不进,本皇子还能如何?”这一拍,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几跳,茶水溅了出来。 此时,有宫女来报:“皇子,皇后娘娘有请。” 皇子皱了皱眉,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起身前往皇后寝宫。 皇后端坐在榻上,一身华服,雍容华贵。她微微抬眼,目光扫过皇子,说道:“听说你拉拢王爷不成?” 皇子低头道:“母后,那王爷不识好歹。”皇子的头垂得更低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皇后轻哼一声,“你这般急切,如何能成事?”皇后的脸色冷若冰霜,眼神里透着不满。 皇子忙道:“儿臣知错。” 皇后看了他一眼,“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皇子应声道:“是,母后。” 而侯府这边,王爷正与几位朝中忠臣在书房里商议。王爷端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而坚定。 几位大臣围坐在一旁,个个面色凝重。 “王爷,如今皇子势大,咱们可得小心啊。”一位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的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一边说一边捋着胡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王爷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诸位放心,本王定不会让他得逞。 那皇子心术不正,妄图只手遮天,本王绝不允许他胡来。”王爷说着,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这时,管家慌慌张张地匆匆跑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 “王爷,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官兵,把侯府围了起来。” 王爷一听,神色一凛,“走,出去看看。”说罢,霍地站起身来,大踏步地向外走去,几位大臣也紧跟其后。 来到府门口,只见一位身着重甲、满脸横肉的将领站在那里,趾高气扬地高声道:“王爷,奉皇子之命,前来搜查侯府。” 王爷怒喝道:“大胆,侯府岂是你们能随便搜查的。”王爷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愤怒,那目光仿佛能把人给刺穿。 将领冷笑道:“王爷,得罪了。”这将领脸上的横肉随着冷笑一抖一抖的,透着一股蛮横劲儿。 说着,便要带人强行闯入。 就在这时,云溪带着府中众人赶到。云溪身穿一袭蓝色锦袍,英姿飒爽,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我看你们谁敢。” 将领看了云溪一眼,嘴角撇了撇,“这是皇子的命令,谁也阻拦不了。” 云溪毫不退缩,上前一步,指着将领的鼻子骂道:“你们这般胡作非为,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你们这些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平日里耀武扬威,如今竟敢冒犯侯府。” 将领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惧色,但想到皇子的命令,又硬着头皮说道:“少废话,都给我上。” 一时间,官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侯府。侯府内顿时一片混乱,那些个官兵见东西就砸,见柜子就翻,书籍字画扔了一地,花瓶瓷器碎了满院。 王爷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那些官兵,怒吼道:“住手,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东西。” 可官兵们哪里肯听,依旧肆意妄为。 王爷怒不可遏,“简直无法无天。” 云溪安慰道:“王爷,先忍忍,等事情查清楚,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只见云溪秀眉紧蹙,双手紧紧握住王爷的胳膊,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果敢:“王爷,咱不怕他们,这帮狗东西蹦跶不了多久。” 一番搜查过后,官兵们一无所获,悻悻离去。 王爷望着那些扬长而去的官兵背影,气得牙关紧咬,腮帮子鼓得老高,怒声道:“这皇子欺人太甚。” 云溪赶忙凑到王爷身旁,眼神中满是忧虑:“王爷,我们得想办法应对才是。” 夜晚,王爷书房内。 王爷与云溪相对而坐。屋里的烛光摇曳,映得王爷的脸忽明忽暗。 “王爷,不如我们进宫面圣,将此事告知皇上。”云溪急切地说道,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王爷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贸然进宫,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云溪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王爷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先看看皇子下一步动作。” 接下来的几日,侯府外依旧有官兵监视。 云溪在府中来回踱步,时不时地向府外张望,嘴里嘟囔着:“这天天被人盯着,真不是个事儿。” 而王爷则每日与朝中大臣秘密商议。那些大臣个个表情严肃,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这日,王爷收到一封密信,看完后脸色大变。 云溪正在一旁收拾东西,瞧见王爷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王爷,发生何事?” 王爷气得把信往桌上一拍,手都在微微颤抖:“皇子在皇上面前进谗言,说本王有谋逆之心。” 云溪瞪大了眼睛,惊道:“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深吸一口气,“看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第92章 皇子报复 侯府里,那气氛简直能把人憋死。云溪两条眉毛紧紧拧着,在庭院里脚步匆匆,来来回回地走着,那步子快得像一阵风。 王爷呢,一脸黑沉沉地坐在书房里头,手指头一下下敲着桌子,绞尽脑汁想着咋对付这档子事儿。 忽然,府外头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响,云溪耳朵一竖,赶紧撒开腿快步朝着府门奔去。 到了门口一瞧,好家伙,一群官兵跟恶狼似的气势汹汹地就冲进来了。 为首的那个将领扯着嗓子大声嚷嚷:“奉皇子之命,查封侯府!” 云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那将领,大声喊道:“你们凭啥? 咱侯府从来没干过啥违法的事儿!” 将领鼻子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屑,“这是皇子的命令,你算老几,敢违抗?”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用力一挥,那架势就跟赶鸭子似的,让官兵们赶紧动手。 这时候,云溪可急眼了,两手往前一伸,张开就想拦住官兵。那将领一看,脸色一沉,朝着旁边几个官兵使了个眼色。 几个官兵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云溪往边上一推。云溪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可她咬着牙,又冲上去,嘴里还喊着:“不许你们乱来!”那几个官兵哪管这些,又是狠狠一推,云溪被推得老远。 一时间,侯府内鸡飞狗跳,官兵们肆意翻箱倒柜,珍贵的物件被扔得满地都是。 云溪想要阻拦,却被几个官兵粗暴地推开。 此时,王爷从书房走了出来,那一张脸气得铁青,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看到这混乱不堪的场景,他怒喝道:“住手!你们这般无法无天,就不怕王法吗?” 那将领歪着脑袋,斜睨了王爷一眼,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王爷,如今皇子掌权,您还是乖乖认命吧。” 王爷气得浑身发抖,咬了咬牙,腮帮子鼓得老高,“我要面见皇上,讨个公道。” 将领双手抱在胸前,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皇上岂是您想见就能见的?”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慌里慌张地匆匆跑来,跑得发髻都歪了,鞋也掉了一只,“不好了,夫人被他们吓到,晕过去了。” 云溪一听,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满脸的焦急,“快,把夫人扶回房间。” 说着,自己也赶紧跑过去帮忙。 王爷的脸色愈发阴沉,黑得能滴出墨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你们这群恶徒,迟早会遭报应的。” 而那将领撇撇嘴,根本不为所动,依旧趾高气扬地继续指挥着官兵们搜查。 官兵们一个个横冲直撞,把侯府翻了个底朝天。 过了一会儿,官兵们押着几个侯府的仆人走了出来。那几个仆人吓得脸色惨白,身子不停地哆嗦。 将领一脸的得意,大声说道:“这些人涉嫌通敌,要带回衙门审问。” 王爷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胡说八道,他们都是侯府的忠仆。” 将领冷哼一声,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是不是胡说,审了便知。” 云溪看着这一幕幕,气得嘴唇直哆嗦,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她咬着牙,眼里满是愤怒和无奈,恨不得冲上去跟这些人拼命,可又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王爷在一旁气得直跺脚,胡子都跟着一颤一颤的。他看着那些被押走的仆人,眼里满是悲愤。 云溪转头看向王爷,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王爷,这可咋办呀?” 王爷长叹一口气,“我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这时候,有个官兵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哗啦”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王爷怒目而视,那官兵吓得缩了缩脖子。 将领却满不在乎地喊道:“继续搜,别停下。” 云溪气得直咬牙,“你们简直是强盗。” 官兵们根本不理会她,依旧我行我素。 又过了好一会儿,侯府被折腾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 夜晚,侯府一片狼藉。王爷和云溪坐在大堂内,烛光摇曳。 云溪说道:“王爷,这可如何是好?不能让他们这样冤枉侯府。” 王爷眉头紧皱,双手背在身后,在厅中来回踱步,半晌才道:“我明日便去求见几位朝中老友,看能否寻得帮助。” 说罢,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第二天,天还未亮,王爷就穿戴整齐出了门。云溪也早早起身,送王爷到门口,一脸担忧地望着王爷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街角。 临近中午,王爷才一脸疲惫地回来。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着铅块。 云溪急忙迎上去,焦急地问道:“王爷,情况如何?”王爷耷拉着脑袋,无力地摇了摇头,“那些老友都惧怕皇子的权势,不敢相助。” 云溪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眼眶泛红。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皇子的谋士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侯府。 那谋士身着华丽的长袍,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迈着八字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谋士阴阳怪气地说道:“王爷,别来无恙啊。”王爷瞪着他,冷哼一声,“你们到底想怎样?” 谋士收了折扇,用扇子点着王爷,笑道:“只要王爷肯归顺皇子,这一切都好说。” 王爷挺直了腰板,怒目圆睁,斩钉截铁地说道:“休想!”谋士脸色一变,收起了笑容,阴恻恻地说:“那王爷就等着瞧吧。” 说完,一甩袖子,带人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侯府就没消停过。这头,官兵们气势汹汹地冲进侯府的商铺,把货物扔得满地都是,掌柜的苦苦哀求,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那头,田庄里的管事被官兵五花大绑地带走,说是田产被没收。侯府的下人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云溪操持着府里的大小事务,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她一边指挥着丫鬟们收拾残局,一边还要安抚下人们的情绪。 这天,她刚安排好厨房的事情,又急匆匆地去查看库房。库房里也是一片狼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云溪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 王爷呢,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胡子也不刮,头发也不理,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偶尔出来,也是闷着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叹气。 云溪看着日渐衰落的侯府,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度过这个难关。 这一天,云溪在街上偶然听到有人议论, “嘿,你听说了没?皇子正憋着坏呢,到处搜罗王爷的罪证,那架势,是要把王爷往死里整啊!” “可不是嘛,听说这皇子心狠手辣,王爷怕是凶多吉少咯。” 云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慌里慌张地就往侯府赶。一路上,她脚步匆匆,裙角都被风吹得乱舞。 一进侯府,云溪顾不上喘口气,就直奔王爷的书房。 “王爷,不好了!”云溪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王爷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听到云溪的话,猛地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云溪,慢慢说。”王爷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云溪喘着粗气说道:“我在街上听到有人说,皇子正在搜罗您的罪证,要将您置于死地啊!” 王爷一听,双眼瞪得溜圆,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王爷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云溪忙说道:“王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王爷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股决然。 “我决定冒险进宫,面见皇上。” 云溪一听,脸上瞬间布满了担忧之色,眉头皱得紧紧的。 “可是,皇宫戒备森严,万一……” 王爷大手一挥,打断了云溪的话。 王爷目光坚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 第93章 云溪的担忧 云溪在侯府的花园里,脚步慢悠悠的,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儿。她那纤细的手把帕子拧巴得皱皱巴巴,眉头紧紧拧着,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一双眼睛里全是忧愁,嘴里还不停嘟囔着:“这可咋整啊?王爷进宫去了,也不知道会咋样。” 一旁的丫鬟翠儿赶忙凑过来,轻声劝道:“夫人,您可别太愁啦,王爷福大命大,指定不会有事的。” 云溪听了,扭头瞅了翠儿一眼,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唉,但愿是这样吧。”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天空,那日头明晃晃地挂着,可她却觉着浑身发冷。 花园里的花被风轻轻吹得晃来晃去,可她哪有心思瞧上一眼。云溪就那么呆呆地站着,身子一动不动,脸上的神情越发愁苦。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慢慢挪开步子,脚下像灌了铅似的。走着走着,还差点被石头绊了一跤。 翠儿在旁边吓得赶紧伸手扶住,嘴里直说:“夫人,您小心着点。”云溪也不吭声,就这么闷头继续走着。 回到房间,云溪坐在铜镜前,镜中的人儿面色憔悴。她用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王爷若有个三长两短,这侯府可就真的完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溪心头一紧,忙起身迎了出去。原来是管家福伯。 福伯跑得气喘吁吁,脑门子上都是汗,那汗珠子直往下淌,他也顾不上擦一把。 福伯一脸焦急地说道:“夫人,外面传来消息,说皇子那边又有了新的动作。” 云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就跟那纸似的,没一点儿血色。她瞪大眼睛,急吼吼地问:“快说,是什么?” 福伯压低声音,声音都打着颤儿:“听说皇子在皇上面前进谗言,污蔑王爷通敌叛国。” “什么?”云溪身子晃了晃,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险些站不稳。她紧紧抓住福伯的胳膊,咬着牙说:“这简直是血口喷人。” 云溪在房间里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来回走动,双手不停地绞着帕子。那帕子都快被她绞烂了。 她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嘴里念叨着:“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干等着。” 她猛地一跺脚,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呐!” 几个心腹丫鬟和仆人赶紧跑了进来,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云溪眼睛一瞪,提高了嗓门儿:“你们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对王爷有利的证据。” 这几个下人忙不迭地应着:“是,夫人。”然后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云溪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那心就跟在油锅里煎着似的。她时不时走到门口,伸着脖子往外瞅,盼着那些下人能早点回来。 到了傍晚,太阳都快落山了,出去打听消息的人陆续回来,可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云溪着急地迎上去,连声问道:“怎么样?打听到啥了?” 一个丫鬟怯生生地说:“夫人,没……没啥有用的消息。” 云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嘴唇都被咬出了印子:“难道天真要亡我侯府?” 夜里,云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一会儿把被子扯过来,一会儿又踢到一边。 脑子里全是王爷的事儿,那心就跟被猫抓了一样。 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心中一惊,赶忙起身穿衣。她手忙脚乱的,扣子都系错了好几颗。 打开房门,只见几个侍卫正押着一个小厮。 云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回道:“夫人,这小厮鬼鬼祟祟的,腰弯得跟个虾米似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 云溪走上前,双手抱在胸前,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小厮。只见这小厮长得贼眉鼠眼,穿着一身破旧的粗布衣裳,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鸡窝。 “说,是谁派你来的?”云溪提高了嗓门儿,那声音里透着股威严。 小厮低着头,身子不停地哆嗦,两条腿直打颤,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云溪眉头紧皱,脸色一沉,厉声道:“不说实话,就把你送去衙门。 到了那儿,有你好受的!” 小厮一听这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是,是皇子府上的人派我来的,想看看侯府的情况。” 云溪冷哼一声,双手叉腰,目光如炬:“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侯府不会轻易被打倒。 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说罢,一挥手,让人把这小厮带走。 小厮被带走后,云溪望着夜空,双手合十,嘴里默默祈祷:“王爷,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不管遇到啥难处,我都在侯府等着你。” 第二天一早,云溪刚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她心中一喜,鞋都没穿好,就匆匆跑出去。 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散落下来。 却发现来的不是王爷,而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凌风。凌风一脸疲惫,头发凌乱,脸上沾着尘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见到云溪,连忙从马上跳下来,抱拳说道:“夫人,王爷还被困在宫中,情况危急。” 云溪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凌风赶紧伸手扶住她。 凌风接着说道:“夫人,您要撑住,我们得想办法救王爷。” 云溪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强打起精神,“凌风,你快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凌风说道:“皇上被皇子蒙蔽,对王爷产生了怀疑,现在王爷被软禁在宫中。” 云溪一听,那双美目顿时瞪得溜圆,拳头攥得紧紧的,骨节都泛出了白色,“这个可恶的皇子,我定不会让他得逞。” 云溪转身,风风火火地召集了侯府的众人。她站在众人面前,神色焦急又坚定,“如今王爷身陷困境,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大家都想想办法,如何才能救王爷出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开始交头接耳。 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粗声粗气地说:“夫人,要不咱们直接杀进宫里,把王爷抢出来!” 旁边一个瘦高个赶紧摇头,“那可使不得,皇宫戒备森严,咱们这不是去送死嘛!” 众人七嘴八舌,却始终没有一个可行的办法。 云溪心急如焚,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步子又急又快,像一阵风似的。 突然,她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凌风,“凌风,你速速去联络王爷的旧部,看看能否得到他们的支持。” 凌风一抱拳,“夫人放心,我这就去。”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凌风领命而去,云溪则继续在侯府中等待消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依旧没有王爷的消息。 云溪的担忧越来越深,整个人也愈发憔悴。那原本红润的脸蛋变得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这日,云溪正在房内呆呆地坐着,手里拿着王爷送她的簪子,神情恍惚。 翠儿慌里慌张地匆匆跑进来,“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官兵,说是要搜查侯府。” 云溪猛地站起身,把簪子往桌上一扔,“他们又想干什么?” 说着,云溪带着众人快步来到府门口。只见官兵们一个个横眉立目,气势汹汹。 带队的将领歪着脑袋,斜着眼睛说道:“奉皇子之命,再次搜查侯府。” 云溪怒目而视,上前一步,“你们已经搜过多次,还有完没完?” 将领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说完,大手一挥,“给我搜!” 官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府中,把侯府翻了个底朝天,东西扔得到处都是。 云溪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第94章 寻找盟友 云溪身着一身素衣,那衣服虽是简单,却也干净整洁。她眉头紧紧拧着,在侯府的书房里不停地来回踱步,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微风。 王爷稳稳地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抚着下巴,脸色沉沉,目光凝重。 “王爷,此番寻找盟友,可得万分小心。”云溪猛地停下脚步,一双眼睛直直看向王爷,眼神里满是担忧。 王爷微微点了点头,“本王知晓,只是这可靠之人,着实难寻。”说罢,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云溪站在原地,沉思了好一会儿,“妾身倒是想到一人,那兵部尚书李大人,为人正直,或许可为我们所用。”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咬了咬嘴唇。 王爷“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一甩衣袖,“夫人所言有理,那我们这便去拜访李大人。” 二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带了些薄礼,就匆匆坐上马车。云溪坐在车里,身子绷得直直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王爷则不时掀开帘子,朝外面张望着。 马车一路疾驰,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终于,到了李府,门房通报后,李大人亲自迎了出来。 “王爷,王妃,今日怎有空到我这府上?”李大人拱手行礼。 只见这李大人,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衫,身形挺拔,虽已有些年岁,可那双目依旧炯炯有神。 王爷笑道:“李大人,本王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李大人赶忙伸手一引,“王爷王妃,快请进,咱屋里说。”说罢,便将二人引入客厅,又朝着一旁的仆人喊道:“赶紧上茶!” “不知王爷所谓何事?”李大人问道。 王爷看了看左右,李大人会意,挥挥手屏退了下人。 “李大人,如今皇子诬陷本王通敌叛国,本王欲寻可靠之人,助我洗清冤屈。” 王爷开门见山地说道,说话时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愤懑。 李大人一惊,那嘴巴张得老大,“竟有此事?王爷莫急,下官定当相助。” 说着,还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云溪说道:“李大人高义,只是此事凶险,不知大人可有万全之策?” 云溪微微蹙着眉,一双美目满是焦虑。 李大人捋了捋胡须,那胡须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下官在朝中也有几位好友,皆是忠肝义胆之士,或可一同商议。” 王爷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身子向前倾了倾,急切地说:“那依李大人之见,何时能与您那几位好友相聚共商?” 李大人略一思索,回道:“王爷,这事儿急不得,容下官先去探探口风,安排妥当,自会通知王爷。” 王爷双手抱拳,“那就有劳李大人了。” 从李府出来,王爷和云溪又去拜访了几位朝中大臣。 来到张大人府上,那门房通报后,张大人倒是迎了出来,可一听王爷所求之事,立马变了脸色,连连摆手,“哎呀,王爷,这事儿下官可帮不了忙,您呐,另寻他人吧。” 说完,也不管王爷和云溪,转身就走。云溪气得直跺脚,“这什么人呐!” 到了王大人府上,王大人倒是客客气气把他们请进了屋,可听完王爷的话,却一直低着头,半晌不吭声,最后才吞吞吐吐地说:“王爷,这事儿,下官还得再想想。” 云溪在一旁着急地说:“王大人,王爷如今深陷困境,您怎能如此犹豫不决?” 王大人只是一个劲儿地叹气。 一天下来,也没个准信儿,云溪面露失望,“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莫急,总有真心相助之人。” 这日,云溪收到一封密信,信中约他们在城外的一座寺庙相见。 云溪眉头微皱,拿着那封密信急匆匆地去找王爷。王爷正在书房里,眉头紧锁地看着一堆文书。 “王爷,妾身收到一封密信。”云溪说着,将信递给了王爷。 王爷接过信,仔细瞧了瞧,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这信来得蹊跷,咱们且去看看。” 于是,王爷和云溪乔装打扮,来到寺庙。只见一中年男子背手而立,望着佛像。 那男子身板挺直,一身黑色劲装显得干净利落。 “可是王爷和王妃?”男子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沉稳。 王爷拱手道:“正是,敢问阁下是?” 男子微微一笑,目光炯炯有神:“在下刘将军,久闻王爷威名。” 王爷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刘将军浓眉大眼,脸上带着久经沙场的沧桑:“原来是刘将军,不知将军今日约本王前来,所为何事?” 刘将军面色严肃,走近王爷几步,压低声音说道:“王爷,下官深知您是被冤枉的,愿助王爷一臂之力。” 云溪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赶忙说道:“有刘将军相助,真是太好了。” 刘将军看了看云溪,微微点了点头:“王妃放心,王爷的冤屈,下官定当全力相助洗刷。” 几人在寺庙中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商议许久。刘将军双手抱在胸前,神情专注:“王爷,这事儿急不得,咱们得一步步筹划。” 王爷边踱步边说道:“将军所言极是,只是不知从何处入手为好。” 云溪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插上两句。 刘将军略一思索,说道:“咱们先从收集证据入手,找出那诬陷王爷之人的破绽。” 正说着,突然寺庙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好,怕是咱们的行踪暴露了。”刘将军眉头一皱,“王爷、王妃,咱们先撤。” 几人匆匆离开寺庙。然而,他们的行动还是引起了皇子的注意。 一日,王爷和云溪在回府的路上,突然遭遇一伙黑衣人袭击。 “保护王爷和王妃!”侍卫们高呼着,纷纷拔出刀剑,与黑衣人战成一团。 王爷抽出佩剑,眼神凌厉,大喝一声:“尔等宵小,休得猖狂!”便冲入敌阵,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云溪躲在马车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中忐忑不安。 “王爷小心!”云溪忍不住喊道。 王爷身姿矫健,左劈右砍,剑剑凌厉,那黑衣人虽多,却也近不得王爷的身。 只见王爷一个转身,剑挑一名黑衣人,动作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 “哼,就凭你们也想伤本王!”王爷怒喝着,又击退了几个黑衣人。 王爷身手矫健,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凌风带着援兵赶到。凌风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快步跑到王爷跟前,拱手说道:“王爷,属下来迟,让您受惊了!” 王爷摆了摆手,一脸疲惫:“来了就好,先收拾残局。”凌风应了一声,转身朝着援兵大喊:“都给我追,一个也别放过!”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王爷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血迹斑斑。 云溪焦急地跑过来,眼眶泛红,手里拿着手帕,就想给王爷擦拭。 “王爷,您没事吧?”云溪声音颤抖。 王爷摇摇头,咬着牙说:“本王无碍,只是这皇子越发猖獗了。” 回到侯府,云溪和王爷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寻找盟友。 他们又结识了一位富商,此人家财万贯,在商界颇有影响力。那富商长得肥头大耳,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 见面之时,富商眯着眼打量着王爷,缓缓开口:“王爷,我久闻您的大名,今儿个愿助您一臂之力。” 王爷抱拳答谢:“多谢先生慷慨相助。”富商大手一挥:“好说,好说。” 说着,便让人抬来一箱箱金银财宝,为他们提供了资金支持。 在寻找盟友的过程中,王爷和云溪也遇到了不少困难和挫折,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 这日,云溪在街头偶然听到两个百姓的谈话。 “听说王爷被皇子陷害,真是太冤枉了。”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说道,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另一个瘦高个接话:“是啊,要是有能人为王爷出头就好了。” 云溪心中一动,或许可以从民间寻找支持。她赶忙回到侯府,将想法告知王爷。 王爷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点头赞同:“这倒是个法子,咱们就试试。” 于是,他们在民间散布消息,讲述王爷的冤情。云溪亲自上街,拉着百姓们的手,声泪俱下地诉说着王爷的遭遇。 不少百姓纷纷表示愿意支持王爷,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王爷是好人呐,我们信他。”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握紧拳头:“我们跟王爷一起,不怕那皇子!” 经过一番努力,王爷和云溪终于找到了一批可靠的盟友。 第95章 联盟形成 云溪和王爷并肩站在侯府那宽敞的庭院中,日头明晃晃地照着,可他俩的眉头都皱得紧紧的,像拧着的麻花。 云溪身着淡青色的裙衫,头上只别着一支简单的簪子,面容清秀却透着忧虑,她微微仰头看向王爷,轻声说道:“王爷,如今盟友是寻得差不多了,可这联盟的事儿,咱还得仔细琢磨,万万急不得。” 王爷身着深紫色的锦袍,腰间束着玉带,浓眉下一双眼睛透着果敢和坚毅。 他听了云溪的话,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得像块石头,说道:“夫人所言极是,这事儿急不得,得一步步来。” 就在这时,凌风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还差点摔了一跤。 他稳住身形,着急忙慌地说道:“王爷,李大人、刘将军还有富商陈老爷都在厅里候着啦!” 王爷和云溪对视一眼,云溪眼神中闪过一丝果断,王爷则大手一挥,说道:“走,去会会他们!” 说着,二人便加快脚步,朝着正厅走去。 正厅内,李大人一身官服,正襟危坐,神色严肃。刘将军身着铠甲,威风凛凛,目光炯炯。 富商陈老爷则锦衣华服,富态尽显,眼中透着精明。 王爷拱手道:“诸位能来,本王感激不尽。” 李大人起身回礼,那张略显沧桑的脸上满是郑重,“王爷客气,如今局势紧迫,当共商大计。” 只见他身板挺直,一身官服虽有些许褶皱,却难掩其正气。 刘将军大手一挥,声如洪钟,“王爷,有啥想法您直说,咱兄弟们定当全力相助。” 这刘将军虎背熊腰,浓眉大眼,说话间下巴上的胡须跟着抖动,威风凛凛得像个门神。 陈老爷也附和道:“王爷,只要能帮您度过此劫,陈某在所不惜。”他圆滚滚的脸上堆着笑,一双眼睛眯成了缝,一身锦衣华服格外耀眼。 云溪在一旁说道:“多谢诸位,那咱们便开始商议这联盟之事。”云溪轻抿着嘴唇,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 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细节。 “依我看,咱们得先制定个章程,明确各自的职责。”李大人说道。 他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刘将军拍着桌子,“没错,还有如何应对皇子的阴谋诡计,也得想好对策。” 他那粗壮的胳膊一挥,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几晃。 陈老爷摸了摸下巴,“资金方面,我陈某可以全力支持,但这消息的传递也至关重要。” 他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透着商人的精明。 云溪点头,“陈老爷说得对,咱们得建立一个可靠的消息渠道。”她微微侧过身,眼神中满是认真。 刘将军瞪着眼睛,大声说道:“哼,那些皇子平日里就不干好事,净想着算计王爷,这次咱们可得好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李大人捋了捋胡须,“将军莫急,咱们得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行事。” 陈老爷连忙摆手,“对对对,咱们得谋划周全,不能打没准备的仗。” 云溪接着说道:“我觉得咱们可以先派人去探查皇子那边的动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王爷点了点头,“夫人所言甚是。” 刘将军猛地站起来,“那派谁去合适呢?” 李大人沉思片刻,“我看不如让我手底下那个机灵的小厮去,他办事向来稳妥。” 陈老爷忙说:“那可得多给他些银子,别亏待了人家。” 这时,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怎么回事?”王爷皱眉问道。 凌风出去查看,片刻后回来禀报:“王爷,是侯府的几个下人在争执。” 王爷脸色一沉,“先把他们带下去,别扰了咱们的大事。” 屋内众人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李大人眉头紧蹙,那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他向前一步,拱手说道:“王爷,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咱得小心应对。” 李大人身形消瘦,身着的官服显得有些宽大,却仍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刘将军瞪圆了眼睛,双手握拳,大声嚷道:“王爷,俺看这就是有人故意找茬儿,俺老刘可不怕!” 刘将军长得虎背熊腰,那粗壮的胳膊好似柱子一般,说话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陈老爷在一旁急得直搓手,那圆滚滚的身子跟着晃动,脸上的肥肉也跟着颤抖:“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可别影响了咱们的大计啊!”他那一身锦衣华服此刻也显得有些凌乱。 云溪微微皱眉,目光坚定地看向王爷,说道:“王爷,莫急,咱们先冷静想想对策。” 云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虽此刻满脸忧虑,却仍不失端庄之态。 王爷摆了摆手,说道:“诸位莫慌,咱们继续商议。” 众人重新坐下,继续商讨起来。 “王爷,这只是个初稿,还需后续完善。”李大人说道。李大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神专注。 王爷站起身,“有劳诸位,本王相信,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度过难关。” 王爷目光炯炯,透着坚定和威严。 众人纷纷起身,表示决心。 云溪说道:“那接下来,咱们就得按照计划行事。”云溪说话时,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 正说着,一个小厮跑进来,“王爷,王妃,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官兵,把侯府围了起来。” 这小厮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众人皆是一惊。 王爷神色一凛,“莫慌,本王出去看看。”王爷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那身姿挺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来到府门,只见为首的将领高声喊道:“王爷,奉皇命,前来搜查侯府。” 这将领长得尖嘴猴腮,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 王爷怒喝道:“可有圣旨?”王爷双手背后,怒目而视,那气势仿佛能将对方压倒。 将领拿出圣旨,“王爷请看。” 王爷接过圣旨,看了一眼,心中暗叫不好。 云溪也赶了过来,“王爷,这如何是好?”云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王爷沉思片刻,“让他们搜,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官兵们冲进侯府,大肆搜查起来。 云溪紧紧跟在王爷身边,眉头紧皱,一双眼睛紧盯着王爷的背影,满是担忧。 她咬了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仿佛这样能缓解她心中的焦虑。 王爷则双手背在身后,步伐沉稳有力,脸上的神情严肃而凝重。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股坚毅和果敢。 过了一会儿,官兵们一无所获,那将领黑着脸,嘴里骂骂咧咧地只能带人离开。 王爷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说道:“看来皇子是想先下手为强。”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丝丝寒意。 回到正厅,众人又开始商量对策。 刘将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条粗壮的大腿岔开,双手用力地拍着扶手,大声说道:“王爷,咱们得加快行动了,不能坐以待毙。 俺老刘可受不了这窝囊气!”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腮帮子鼓得像个蛤蟆。 李大人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胡须,微微点头,缓缓说道:“对,得尽快与其他盟友取得联系。 咱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能让皇子占了先机。” 云溪站在一旁,神色焦急,说道:“妾身这就去安排。”说完,她提起裙摆,快步如飞地离开了正厅。 云溪匆匆离去,王爷与众人继续商议。 过了几日,在众人的努力下,联盟逐渐稳固。 这日,王爷在书房与李大人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李大人弓着身子,凑近王爷,压低声音说道:“王爷,如今咱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但还需小心行事。 皇子那边可不好对付,咱们得步步为营。” 王爷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撑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嗯,不可轻举妄动。 咱们要瞅准时机,一击即中。” 正说着,凌风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还没站稳就急忙禀报:“王爷,刘将军传来消息,说发现了皇子的一处秘密据点。” 王爷一听,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果断地说道:“好,立刻召集众人,准备行动。” 一场激烈的斗争即将展开。 第96章 风波又起 云溪和王爷刚把侯府被围那档子事儿料理妥当,连口喘气的工夫都没有,朝廷里的权力争斗就又跟狂风巨浪似的闹腾起来了。 这天一大早,云溪在屋里归置衣物呢,冷不丁就听见外头乱哄哄的。 她眉头一拧,把手里的东西撂下,迈着大步就往外走。一出去,就瞅见侯府的下人们一个个慌里慌张的,脑袋凑一块叽叽喳喳。 “这咋回事儿啊?”云溪大声问道。 一个丫鬟赶紧跑过来,贴着她耳朵小声说:“王妃,听说朝廷里那几个大臣,为了争那点权力,打得不可开交,这局面怕是要糟得没法收拾了。” 云溪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 这时候,王爷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脸拉得老长,跟那黑锅底似的。 云溪着急地说:“王爷,这可咋办啊?刚消停没几天,又出这乱子!” 王爷瞅了她一眼,没吭声,背着手在那来回踱步。 云溪扯住王爷的袖子,“王爷,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王爷停下脚步,“哼”了一声,“急啥!容本王想想。” 云溪跺了跺脚,“能不急嘛,这事儿要闹大了,咱侯府可没好日子过!” 王爷瞪了她一眼,“妇道人家,懂什么!” 云溪也不甘示弱,“我咋不懂,这明摆着不是好事儿!” 王爷气得一甩袖子,“别吵吵!” 云溪眼眶都红了,“王爷,这可如何是好?”云溪担忧地看着他。 王爷沉思片刻,说道:“先莫慌,待我去打听清楚。” 说罢,王爷整了整衣袍,带着凌风急匆匆出了侯府。那步伐迈得又大又急,好似一阵风刮过。 云溪在府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着,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拧成了麻花,心中忐忑不安。 她一会儿瞅瞅门口,一会儿又在屋里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哟。” 过了许久,天都快暗下来了,王爷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来,一脸疲惫,那脸上的神情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没了往日的精神头。 “王爷,怎样?”云溪急切地迎上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爷,那眼神里满是期盼和焦急。 王爷长叹一口气,“此次风波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几位大臣那是各显神通,各自拉拢势力,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朝堂之上争吵不休,就差没动手打起来了。 皇上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大发雷霆。” 云溪一听,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王爷背着手,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步,步子又重又慢,“如今我们的联盟刚形成,根基还不稳,还需小心行事,切不可贸然卷入其中。 稍有不慎,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正说着,李大人来了。李大人一路小跑着进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气喘吁吁的。 “王爷,王妃。”李大人行了个礼,这礼行得也有些仓促。 王爷连忙让他坐下,“李大人,此时前来,可是有什么消息?” 李大人神色严肃,那脸绷得紧紧的,“王爷,据我所知,此次风波背后似乎有人在暗中操纵。” 云溪一惊,眼睛瞪得老大,“何人如此大胆?” 李大人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目前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来头不小。 我这几日暗中打听,却也没探出个究竟来。”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刘将军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那脚步声震得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刘将军一进门,大声说道:“王爷,不管是谁,咱都不能怕他!” 众人陷入了沉思。 这时,富商陈老爷也到了,只见他肥头大耳,穿着一身绫罗绸缎,跑得气喘吁吁,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一边着急忙慌地说道:“王爷,这局势对咱们不利啊。” 王爷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目光深邃,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诸位,越是此时,越要冷静。 我们先观察局势,再做打算。” 可谁能想到,事情的发展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没过几日,朝廷中那对王爷不利的言论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传得满大街都是。 说王爷暗中勾结大臣,意图谋反。云溪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那小脸气得煞白,胸脯一起一伏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分明是诬陷!” 王爷坐在书房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双眼睛里透着怒火,拳头握得咯咯响,恨恨地说道:“这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借此打压我。” 侯府中的气氛也变得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下人们走路都轻手轻脚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云溪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那步子又快又乱,头上的珠翠跟着晃动。 她停下脚步,看向王爷说道:“王爷,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澄清谣言。” 王爷点点头,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里走了几圈,说道:“夫人说得在理,咱们这就行动。” 于是,他们开始四处奔走。这一日,云溪和王爷来到了张大人府上。 张大人亲自到门口迎接,把他们迎进客厅。张大人一脸苦相,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叹着气说道:“王爷,王妃,不是我不帮你们,只是此时局势复杂,我也不好插手啊。” 云溪一听,快步走到张大人面前,急切地说道:“张大人,您一向公正,此次王爷分明是被冤枉的,还望您能主持公道。” 张大人叹了口气,“我知道王爷的为人,可如今这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上边那位的心思,咱谁也摸不透,我就算有心帮衬,也怕自身难保啊。” 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褶子都显得更深了。 云溪一听,眉头紧紧蹙起,上前一步说道:“张大人,平日里王爷可没少照顾您,如今我们有难,您就真的要袖手旁观?”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张大人,满是急切与期待。 张大人避开云溪的目光,低头呐呐道:“王妃,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这朝堂之事,错综复杂,我一个小小的官员,实在是有心无力。” 王爷此时脸色阴沉,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他沉声道:“张大人,本王也知晓你的难处,只是此事关乎本王的身家性命,还望您能再思量思量。” 张大人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云溪急得直跺脚,提高了声音说道:“张大人,您要是不肯帮忙,王爷一旦出事,您能心安吗?” 张大人身子一颤,停下脚步,犹豫再三,终是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尽量从旁协助,但能不能成,我实在不敢保证。” 王爷拱了拱手,说道:“有张大人这句话,本王感激不尽。” 然而,最终他们还是失望而归。 回到侯府,云溪和王爷疲惫不堪。云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满脸的愁容。 “王爷,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云溪眼中满是焦虑,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王爷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夫人莫急,总会有办法的。”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时,又传来消息,说皇上对王爷产生了怀疑。 云溪心中一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看来,我们得主动进宫面圣,向皇上解释清楚。” 云溪担忧道:“可是,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王爷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停下,坚定地说:“此时已别无他法,只能一试。” 于是,王爷和云溪准备进宫。 第97章 设计陷害 云溪和王爷正为进宫面圣的事儿忙活着,哪晓得敌人那见不得人的阴谋已经偷偷摸摸地铺开了。 这日,王爷在书房里跟几个谋士商量着对付的法子。王爷坐在书桌后头,浓眉紧锁,一双眼睛透着威严,紧盯着桌上的文书。 谋士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一个个也是神色严肃,嘴里不停地说着啥。 云溪呢,就在一旁轻手轻脚地给大伙儿准备茶水。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头发简单地挽了个髻,模样端庄又透着几分机灵。 忽然,府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吵闹声。云溪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放下手里的茶壶,三步并作两步就往门口走。 侯府管家跟头把式地跑了进来,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慌张,话都说不利索了:“王爷,王妃,不好啦! 外面来了一群官兵,说是奉命来搜查侯府。” 王爷一听,“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手在桌子上猛地一拍,大声喝道:“搜查侯府? 所为何事?” 云溪的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眉头拧得紧紧的,咬着嘴唇说道:“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群官兵已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院子。为首的将领大声说道:“奉皇上旨意,搜查侯府,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王爷怒喝道:“我看你们谁敢放肆!本王忠心耿耿,岂容你们这般污蔑!” 王爷瞪大了双眼,目光犹如利剑,直直地刺向那将领,整个人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威风凛凛,不可侵犯。 他双手握拳,骨节泛白,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那将领冷笑一声,“王爷,这可由不得您。给我搜!”这将领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透着阴狠。 只见他一挥手,那模样就跟街头的恶霸没啥两样。 官兵们如狼似虎般地冲进各个房间,翻箱倒柜,侯府顿时一片混乱。 云溪紧紧跟在王爷身后,眼中满是愤怒。云溪咬着牙,腮帮子鼓鼓的,那模样就像一只护主的小兽。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冲着那些官兵喊道:“你们这群没王法的东西,敢在侯府撒野!” 不一会儿,一名官兵从书房的暗格中搜出了一封书信。那将领接过书信,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王爷,这可是您通敌叛国的证据!” 这将领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那笑容要多奸诈有多奸诈。 王爷一惊,上前想要抢夺书信,“胡说!这分明是诬陷!”王爷的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扑上去把那将领撕个粉碎。 将领将书信高高举起,“来人,将王爷拿下!” 云溪大声喊道:“你们这群奸人,竟敢陷害王爷!”云溪的声音都喊岔了,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想要冲上去和那将领拼命。 此时,侯府的下人们都围了过来,却不敢轻举妄动。下人们一个个面露惊恐,有的胆小的甚至都发起抖来。 就在这紧张时刻,李大人匆匆赶来。李大人跑得气喘吁吁,帽子都歪了,官服也有些凌乱。 他看到眼前的情景,连忙说道:“且慢!此事定有蹊跷,还望将军三思。” 那将领却不为所动,“李大人,这是皇上的旨意,您莫要阻拦。”这将领斜着眼,一脸的不耐烦。 李大人着急地说道:“王爷为人正直,断不会做出这等叛国之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将领哼了一声,“证据确凿,李大人莫要再为他开脱。” 说罢,那将领一挥手,吆喝道:“来人呐,把这王爷给我带走!”他那满脸的横肉随着动作一抖一抖的,三角眼里闪着阴狠的光。 云溪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王爷!”她往前冲了几步,想要拉住王爷,却被官兵给拦住了。 云溪气得满脸通红,眼睛瞪得老大,大声喊道:“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东西,放开王爷!” 王爷转头看向云溪,目光坚定,说道:“夫人,莫怕,我自会清白。” 王爷挺直了腰杆,神色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官兵们推推搡搡地押着王爷离开了侯府。云溪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身子微微颤抖着,紧咬着嘴唇,都咬出了血印子。 她的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怒,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救王爷出来。 回到房中,云溪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在刚才的拉扯中起了褶皱。 她在屋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过了一会儿,云溪叫来凌风,皱着眉头问道:“凌风,你觉得此事何人所为?” 凌风低着脑袋,沉思片刻,才抬起头说道:“王妃,此事恐怕与那几位在朝廷中与王爷作对的大臣脱不了干系。 那些个家伙平日里就看王爷不顺眼,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子。”凌风边说边比划着,一脸的愤愤不平。 云溪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定是他们嫉妒王爷,使出这等卑劣手段。” 她的眼睛里闪着怒火,那模样仿佛要把那些人给生吞活剥了。 这时,刘将军也风风火火地来到侯府。刘将军人还没进屋,那大嗓门就先响起来了:“王妃,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刘将军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上的盔甲还发出“哐哐”的声响。 他满脸通红,络腮胡子都气得直抖。 云溪赶忙说道:“刘将军,您可有什么办法?”刘将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沉思片刻,说道:“王妃,我们得先从那封书信入手,查清楚它的来历。 依我看,这信八成是有人伪造的。” 云溪听了,眼睛一亮,说道:“刘将军所言极是。” 刘将军接着说:“还有,咱们得派人去打听打听那些个大臣最近都在干些啥,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云溪点了点头,“好,凌风,你去暗中调查此事。” 凌风领命而去。 云溪又与刘将军商量了一番,两人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刘将军双手叉腰,粗声粗气地说道:“王妃,依俺看,咱们得多找些靠得住的人帮忙,这事儿急不得。” 云溪微微点头,眼神坚定:“刘将军说得在理,咱们这就去拜访那些与王爷交好的大臣。” 说罢,二人便上了马车,一路疾驰。他们首先来到了张大人府上。张大人一听是云溪和刘将军来了,赶忙迎了出来。 这张大人瘦瘦高高,留着一把山羊胡,脸上满是焦急。“王妃,刘将军,这事儿我刚听说,简直是无法无天!” 张大人气愤不已,双手不停地颤抖。 云溪感激地说道:“多谢张大人。如今王爷蒙冤入狱,还望张大人能全力相助。” 张大人拍着胸脯保证:“王妃放心,我定会全力相助。” 从张大人府上出来,云溪和刘将军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几家。有的府上,门房一听是为王爷的事儿来的,直接把他们拒之门外,嘴里还嘟囔着:“这事儿咱可不敢掺和,你们快走吧!” 有的大人倒是把他们迎了进去,可坐在那儿唉声叹气,一个劲儿地摇头:“王妃啊,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啊!” 云溪心中虽然失望,但仍强打精神,与刘将军继续奔波。这一路上,云溪紧咬着嘴唇,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倔强。 刘将军也是一脸的烦闷,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回到侯府,已是深夜。云溪疲惫不堪,身子都有些摇晃。她的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沾满了灰尘。 但一想到王爷还在狱中受苦,她便又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板。 此时,凌风回来了。凌风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见到云溪,赶紧说道:“王妃,有消息了。” 云溪连忙问道:“如何?” 凌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那封书信是伪造的,我查到是有人模仿王爷的笔迹写的。” 云溪一听,气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然是阴谋。那可查到是谁干的?” 凌风摇了摇头,一脸的愧疚:“暂时还未查到,但我会继续追查。” 云溪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好,一定要尽快找出幕后黑手。” 就在云溪为救王爷四处奔走之时,敌人却在暗中得意洋洋。 在一处密室里,几位大臣围坐在一起。其中一位肥头大耳的大臣说道:“这次王爷插翅难逃。” 另一位满脸麻子的大臣大笑道:“看他还如何与我们作对。” 他们自以为阴谋得逞,却不知云溪绝不会轻易让他们得逞。 第98章 云溪救夫 云溪一宿没合眼,第二天天还乌漆麻黑的,就挣扎着起了身,准备出门去。 她身上穿着那身素色的衣裙,头发随意绾了个髻,脸上挂着的全是疲惫,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坚定。 出门前,丫鬟小翠皱着眉头,满脸的忧心,拉住云溪的衣角说道:“王妃,您瞅瞅您,都累成啥样儿了,可要多顾着点自个儿的身子啊。” 云溪轻轻甩开小翠的手,微微摇了摇头,声音透着一丝急切:“王爷还在那受苦受难呢,我咋能安下心来歇着。” 说完,扭头就往外走,脚步匆匆。 上了马车,云溪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车夫:“快些,再快些!”那车夫也不敢耽搁,扬起鞭子,马车一路飞跑。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陈尚书府上。云溪不等马车停稳,就掀开帘子跳了下去,快步走到府门前。 门房一瞧是她,赶忙转身往里头跑着去通报。 没过多会儿,陈尚书急匆匆迎了出来,双手拱了拱,说道:“王妃,里边请。” 云溪也顾不得寒暄,开门见山地说道:“陈尚书,王爷如今蒙冤入狱,还望您能出手相助。” 陈尚书叹了口气:“王妃,此事我已知晓,只是如今证据对王爷不利,想要翻案,难啊。” 只见云溪眉头紧蹙,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尚书,急切地说道:“陈尚书,那封书信定是伪造的,只要能找出破绽,定能还王爷清白。” 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子微微颤抖。 陈尚书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那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来回踱步后说道:“王妃,我会派人去暗中调查,只是这需要时间。” 云溪一听,赶忙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期盼,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多谢陈尚书。” 从陈尚书府上出来,云溪,见云溪到来,放下手中的笔。这李太傅头发花白,面容严肃。 云溪急切地说道:“李太傅,王爷之事,您可一定要帮忙。”说着,云溪的眼眶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李太傅捋了捋胡须,一脸凝重:“王妃莫急,老夫自会尽力。只是这背后之人恐怕势力不小,我们需从长计议。” 云溪听了,眼神坚定,牙关紧咬:“只要能救王爷,再难我也不怕。” 离开李太傅家,云溪在街上走着,心中思绪万千。她的脚步匆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头发也有些凌乱。 这时,一辆马车在她身旁停下,车窗里探出一张熟悉的脸,原来是王将军的夫人。 王夫人说道:“王妃,上车来说话。” 云溪上了马车,王夫人握住她的手:“王妃,听闻王爷之事,我家将军也是气愤不已。 只是如今局势复杂,还需小心行事。” 云溪点了点头:“多谢夫人关心。” 王夫人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云溪,神色郑重,“这是我家将军让我交给王妃的,或许对救王爷有所帮助。” 云溪赶忙双手接过信,眼睛里像是燃起了火苗,满是感激,“夫人,您和将军的大恩大德,云溪没齿难忘。” 回到侯府,云溪连口水都顾不上喝,风风火火地就往书房奔去,压根顾不得休息。 她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将房门紧闭,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信件查看。 信中的字迹苍劲有力,云溪的目光急切地在字里行间穿梭。信中提到,有人曾在狱中见过王爷,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 云溪哪还坐得住,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当下就决定亲自去狱中探望王爷。 她把自己收拾一番,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裳,那衣裳颜色暗沉,却也难掩她的端庄气质。 云溪又喊来凌风,凌风是个精壮的小伙子,一脸忠诚。 二人悄悄来到了狱中。狱卒一瞧是云溪,脸上立马堆满了难色,双手不停搓着,“王妃,这狱中可不是您能来的地方。” 云溪眉头一皱,二话不说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直接塞到狱卒手中,“还望行个方便。” 狱卒眼睛盯着那锭银子,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最终还是让开了路。 云溪深吸一口气,迈进了这阴暗潮湿的牢房。牢房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墙壁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云溪一眼就看到王爷正坐在角落里,身上的衣服已有些破旧,头发也略显凌乱。 云溪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王爷。”声音里满是心疼。 王爷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想要宽慰云溪,“夫人,莫哭。” 云溪快步走到王爷身前,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握住王爷的手,那手冰凉冰凉的,“王爷,您受苦了。” 王爷反过来轻轻拍了拍云溪的手,“夫人,我无事。你可查到了什么?” 云溪抿了抿嘴唇,定了定神,开始说道:“王爷,我先去见了陈尚书,那陈尚书一开始唉声叹气,直说证据对您不利,翻案难呐。 我急得不行,告诉他那封书信定是伪造的,只要能找出破绽,定能还您清白。 我当时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子都微微颤抖。陈尚书皱着眉头,在那来回踱步,寻思了好一会儿,才说会派人去暗中调查,只是这需要时间。 我一听,赶忙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期盼,声音都颤抖着跟他道谢。从陈尚书府上出来,我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李太傅家。 李太傅正在书房练字呢,见我去了,放下手中的笔。他头发花白,面容严肃。 我急切地求他帮忙,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李太傅捋了捋胡须,一脸凝重地跟我说,让我莫急,他自会尽力,只是这背后之人恐怕势力不小,咱们得从长计议。 我哪管那么多,只要能救您,再难我也不怕。后来在路上,碰到了王将军的夫人,她给了我这封信。” 云溪将近日的情况一一告知王爷。 王爷沉思片刻:“夫人,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定要小心那些人的阴谋。” 云溪点头:“王爷放心,我定会救您出去。” 从狱中出来,云溪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咬着嘴唇,脚下的步子又急又快,那裙摆都被带得翻飞起来。 这时,凌风满头大汗地跑来,喘着粗气说道:“王妃,不好了,有人在暗中散布谣言,说王爷确有通敌叛国之实。” 云溪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怒声道:“定是那些人的诡计,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她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云溪咬了咬牙,心里想着:“不管怎样,得想法子先破了这谣言。”当下便决定去找皇上身边的红人赵公公帮忙。 她带着厚礼来到赵公公的住处。那赵公公穿着一身绸缎衣裳,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阴阳怪气地说道:“王妃,这事儿咱家可不好插手啊。” 说着,还斜着眼睛瞟了瞟云溪带来的礼物。 云溪赶忙上前,一脸恳切地说道:“公公,只要您能在皇上面前替王爷美言几句,日后定有重谢。” 赵公公眯着眼睛想了想,手里拿着个茶杯,慢悠悠地转着,嘴里哼哼唧唧了一阵,才说道:“好吧,咱家就试试看。 不过,这事儿可不好办呐。” 云溪连连点头,谢过赵公公后,便离开了。 云溪离开赵公公住处时,已是夜幕降临。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侯府,刚进门,就听到下人们在议论纷纷。 “听说王爷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一个瘦瘦的小厮缩着脖子说道。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一个胖胖的丫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忧愁。 云溪猛地站住,大声说道:“都给我闭嘴!王爷定会平安无事。”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众人,众人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云溪气呼呼地快步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她靠在门上,喘了几口气,缓了缓神,这才走到桌前坐下。 云溪回到房间,坐在桌前,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救王爷出来。 第99章 真相大白 云溪这几日为着王爷的事儿,那真是操碎了心,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得脱了相。 这一日,她正呆坐在房内,双眼无神,就那么愣愣地发着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嘈杂脚步声。“王妃,王妃,大喜啊!” 凌风这小子,扯着嗓子边喊边跑了进来,那脸上的喜色,就跟开了朵大红花似的。 云溪猛地一下子站起身来,那动作又急又快,差点没把椅子给带翻了,急切地问道:“凌风,到底发生啥事了?” 凌风跑得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说道:“王妃,真相大白了,王爷得以平反!” 云溪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的不敢相信,声音都带着颤抖:“真的? 快与我细细说来。” 凌风直起身子,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王妃,您是不知道,这回可算抓住那坏家伙了。 原来是那诬陷王爷的人自己不小心露了马脚。那厮叫李四,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是王爷对头安插在王爷身边的奸细。李四那家伙,平日里装得老老实实,还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呢。 可谁想到,有一回他喝多了酒,就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胡咧咧起来,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恰好咱们的人从旁边经过听到了。咱们的人那叫一个机灵,当下就把他给逮住了。 带回来后,那是一点儿没客气,一顿严刑拷问。李四刚开始还嘴硬,可架不住这一顿收拾,最后终于把幕后主使给供了出来。” 凌风缓了口气道:“原来是那诬陷王爷的人自己露出了马脚。那厮叫李四,是王爷的对头安插在王爷身边的奸细。 李四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想在一次醉酒后,跟他的狐朋狗友吹嘘起来,恰好被我们的人听到。 我们的人当即把他抓了起来,严刑拷问之下,他终于把幕后主使给供了出来。” 云溪激动得双手颤抖:“那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凌风压低声音说道:“是赵侯爷。他一直嫉妒王爷的功绩,想要借机除掉王爷。” 云溪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个卑鄙小人!” 此时,侯府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云溪和凌风赶忙走出去查看。只见一群官兵正簇拥着王爷往侯府走来。 王爷身穿一袭崭新的锦袍,虽说神色疲惫,可那眼中的光芒却难掩喜悦。 他迈着大步,腰杆挺得直直的,那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威风。 云溪快步迎了上去,眼中含泪,嘴唇微微颤抖着:“王爷。” 王爷一把将云溪拥入怀中,双臂紧紧地搂着她,声音略带沙哑:“夫人,让你受苦了。” 云溪把头埋在王爷怀里,抽泣着说:“只要王爷能回来,妾身受再多苦也不怕。” 周围的百姓纷纷欢呼起来。 “王爷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一个卖菜的老汉扯着嗓子喊,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老天有眼,王爷是被冤枉的。”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嫂跟着嚷道,那孩子也跟着“咯咯”地笑。 云溪拉着王爷走进侯府,丫鬟们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有的丫鬟跑得急,差点摔了一跤,手里的茶壶晃荡着,水都溅出来不少。 王爷坐定后,说道:“此次能得以平反,多亏了夫人四处奔走。” 云溪摇摇头,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只要王爷能平安无事,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妾身每日盼着王爷归来,夜里常常惊醒,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正说着,陈尚书和李太傅也来到了侯府。 陈尚书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官服,急匆匆地走进来,拱手道:“王爷,此番真是凶险啊。” 李太傅跟在后面,捋了捋胡子,一脸感慨:“可不是嘛,那赵侯爷心可真黑,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 王爷眉头微皱,冷哼一声:“他以为这般就能扳倒本王,简直是痴心妄想。” 云溪给王爷倒了杯茶,轻声说道:“王爷莫气,如今真相大白,他也讨不到好。” 陈尚书在一旁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说道:“王爷,这赵侯爷平日里就嫉妒您的战功,这次可算是狗急跳墙了。” 李太傅点点头:“好在王爷洪福齐天,又有夫人四处周旋,这才化险为夷。” 王爷看着云溪,眼中满是感激:“夫人这段日子辛苦了,本王日后定当好好补偿。” 云溪微微一笑:“妾身不求补偿,只愿王爷此后事事顺遂。” 凌风在一旁站着,忍不住说道:“那赵侯爷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没想到背地里这么阴损。” 陈尚书一拍桌子:“这种小人,就该严惩。” 王爷沉思片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让他再有翻身的机会。” 云溪附和道:“王爷说得对,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王爷的平反感到高兴,也在商议着如何对付那作恶多端的赵侯爷。 陈尚书拱手道:“王爷,此番真是凶险啊。” 王爷站起身回礼:“多谢陈尚书和李太傅的相助。” 陈尚书赶忙摆摆手,一脸诚恳地说道:“王爷,您这可就见外了,为您效力那是应当应分的。” 李太傅在一旁捋着胡须,点头附和:“是啊王爷,咱们都是一条心,盼着您能平安无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通报:“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神色瞬间变得紧张又恭敬,连忙起身,整了整衣衫,急匆匆地往外走去迎接。 皇上龙行虎步地走进侯府,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王爷身上,满是疼惜地说道:“爱卿受苦了,朕定会严惩那诬陷之人。” 王爷“扑通”一声跪地谢恩,声音坚定有力:“谢皇上圣恩。” 皇上亲自上前扶起王爷,双手紧紧握住王爷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爱卿快快请起,此次多亏了你夫人云溪,若不是她不放弃,四处寻找证据,恐怕这冤案难以昭雪。” 云溪闻言,赶忙跪地,头垂得低低的,恭顺地说道:“臣妾不敢居功,全仰仗皇上圣明。”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一甩衣袖:“好,好,都起来吧。朕今日来,一是为了安抚爱卿,二是要与爱卿商议要事。” 众人簇拥着皇上来到正厅,分宾主落座。皇上端坐在主位上,脸色凝重,开口说道:“那赵侯爷胆大妄为,朕已下令将其满门抄斩。 如今朝廷局势动荡,还需爱卿为朕分忧啊。” 王爷挺直了腰杆,双手抱拳,郑重地说道:“皇上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皇上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道:“朕知道,此次之事让爱卿受了不少委屈,那赵侯爷平日里仗着祖上的功绩,嚣张跋扈,结党营私,朕早就想收拾他了。” 王爷皱起眉头,气愤地说道:“这赵侯爷为非作歹,早就该受到惩处,只是没想到他竟敢诬陷臣下。” 陈尚书插话道:“皇上,这赵侯爷的党羽众多,如今他被满门抄斩,那些余孽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早做防备。” 李太傅也一脸忧虑:“是啊皇上,得防着他们狗急跳墙。” 皇上沉思片刻,说道:“朕已经命人暗中监视,一旦发现有异动,立刻拿下。” 王爷说道:“皇上圣明,不过臣以为,除了打压,还得安抚人心,稳定朝局。” 皇上点了点头:“爱卿所言极是,朕打算提拔一些清正廉洁的官员,充实朝堂。” 云溪在一旁轻声说道:“皇上,臣妾以为,还需整顿吏治,杜绝贪污腐败。” 皇上看向云溪,眼中满是赞赏:“夫人所言有理,朕会好好考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为朝廷局势出谋划策。 商议了好一会儿,皇上站起身来:“好了,今日就先议到这儿,朕还有要事处理,改日再与爱卿们详谈。” 王爷和云溪连忙送皇上出门,一直送到侯府门外。看着皇上的仪仗远去,王爷和云溪这才转身回到房内。 王爷和云溪送走皇上后,回到房内。 云溪说道:“王爷,这几日真是如同噩梦一般。” 只见云溪眉头紧蹙,眼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惶,“妾身每回闭眼,都是那刀光剑影,实在是心惊胆战。”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手上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道,安慰道:“夫人,都过去了。”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那赵侯爷的余党得知赵侯爷被满门抄斩,心中愤恨不已,决定暗中报复。 这一日,云溪带着丫鬟上街采购。云溪身着一身素雅的衣裳,发髻上仅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却也难掩其端庄之态。 她一边走,一边和丫鬟说着话。突然,一群黑衣人从角落里冲了出来,手持刀剑,那一张张脸上满是凶狠之色,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喊着:“拿命来!” 向云溪扑来。 云溪心中一惊,身子猛地一震,却并未慌乱。她迅速后退几步,眼神凌厉地盯着这些黑衣人。 “保护王妃!”凌风带着侍卫们如风一般冲了上来,凌风浓眉紧皱,双目圆睁,怒吼道:“尔等大胆!” 与黑衣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趁乱向云溪刺来。那黑衣人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狠劲儿,手中的剑直直地朝着云溪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王爷及时赶到。王爷身着锦袍,身形矫健,飞起一脚,那力道十足,直接将那黑衣人踢飞出去好几米远。 王爷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行刺本王的夫人!”王爷的脸上满是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一个个跑得跟兔子似的,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王爷看着云溪,上下打量一番,关切地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云溪摇摇头,轻轻拍了拍胸口,说道:“我没事,多亏了王爷。” 回到侯府,王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甩衣袖,大步走进书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过了一会儿,王爷又走了出来,召集众人说道:“定要将这些余党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那声音震得房梁都似乎颤了颤。 凌风说道:“王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去追查了。”凌风一脸严肃,抱拳行礼,眼神坚定无比。 过了几日,凌风终于查到了那些余党的藏身之处。王爷亲自带人前去围剿。 王爷手持长剑,冲在前面,身后的侍卫们也个个勇猛无比。那余党的巢穴里,喊杀声一片。 王爷左劈右砍,剑剑凌厉,身上的衣衫都被溅上了敌人的血迹。经过一番激战,终于将那些余党全部铲除。 侯府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云溪和王爷也得以享受这难得的安宁时光。 第100章 皇帝病重 云溪这日正和王爷在府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云溪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头发简单地挽了个髻,虽未刻意打扮,却也透着几分清丽。 王爷呢,身着一袭黑袍,剑眉星目,神情透着几分威严。 忽然,府外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嘚嘚嘚”的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不多时,凌风就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他跑得满脸通红,头发都乱了。 “王爷,王妃,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皇帝病重!” 凌风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着急地喊着。 王爷和云溪听到这话,都是一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王爷瞪大了眼睛,忙问:“凌风,具体情况如何?” 凌风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听说是突然就病倒了,太医院那些太医们一个个都摇头叹气,束手无策。 现在整个皇宫那叫一个乱哟,人来人往,都不知道该咋办。” 王爷一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在屋里来回不停地踱步,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云溪站在一旁,眼睛看着王爷,神色倒还镇定,说道:“王爷,咱们先别急,且去宫中看看情况。” 王爷点头,带着云溪和凌风匆匆进宫。 这一路上,那真是人仰马翻。凌风在前头,跑得气喘吁吁,边跑边回头招呼着王爷和王妃:“王爷,王妃,您二位快着些。” 王爷铁青着脸,大踏步地走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嘴里还嘟囔着:“这都什么事儿啊!” 云溪紧跟在王爷身旁,裙角飞扬,脸上也满是焦急。 街道上,往日那些个吆喝的小贩都没了声响,偶尔有个卖菜的,也是蔫头耷脑地守着摊子。 百姓们凑在一块儿,小声嘀咕着,有个老头摇着头叹气:“这皇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老百姓的日子可咋过哟!”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接话道:“谁说不是呢,就盼着能快点好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口,那守卫们一个个站得笔直,眼睛瞪得溜圆。 见是王爷来了,赶紧弯腰行礼,放行的时候手都有点哆嗦。 一进皇宫,好家伙,那场面,乱得像一锅粥。 宫女们小跑着,手里的盆子、帕子都快拿不稳了。 太监们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变了调。王爷瞅见一个小太监差点撞在柱子上,忍不住骂道:“都给我稳当点!” 王爷和云溪大步流星地朝着皇帝的寝宫走去,一路上,碰到的宫女太监纷纷行礼避让。 到了寝宫前,一群大臣们正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在那儿来回踱步。 “王爷来了。”有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 众大臣呼啦啦就围了过来。 陈尚书那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拉着王爷的袖子就不撒手:“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太傅也是急得直跺脚,胡子都跟着一颤一颤的:“是啊,王爷,皇上这一病倒,朝廷局势怕是要乱了套啦!” 王爷甩开陈尚书的手,大声说道:“诸位先莫要慌张,待进去看看皇上的病情再说。” 这时候,太医院的刘太医从寝宫里走了出来,众人立马像见了救星似的围了上去。 “刘太医,皇上的病情如何?”王爷瞪着眼睛问道。 刘太医一脸苦相,叹了口气:“回王爷,皇上此次病得凶险,微臣们正在竭力诊治,可这病情就是不见好转呐。” 旁边的王大人急得直搓手:“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王爷咬了咬牙:“都别在这儿瞎嚷嚷,先安静会儿。” 说罢,王爷带着云溪就往寝宫里走。刚进寝宫,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床榻边,几个宫女正站在那儿抹眼泪。王爷大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心里“咯噔”一下。 王爷和云溪走进寝宫,只见皇帝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皇后在一旁,眼睛红肿,满脸泪痕,头发也乱蓬蓬的,全然没了往日的端庄模样。 “皇后娘娘,皇上这是……”云溪轻声问道。 皇后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突然就病倒了,毫无征兆。 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儿个一早就起不来了。”说着,又拿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 王爷走到床边,看着皇帝,眉头紧紧皱着,眼眶也泛红,眼中满是担忧。 此时,皇帝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王爷和云溪,艰难地说道:“朕……怕是不行了……”那声音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王爷赶忙说道:“皇上莫要如此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边说,一边紧紧握住皇帝的手。 皇帝吃力地摆了摆手:“朕心里有数……如今朕这一病,朝廷恐生变故,你……要稳住局势。” 每说一个字,都好似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王爷“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坚定:“皇上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额头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从寝宫出来,王爷和云溪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云溪脚步匆匆,裙摆都被她带得翻飞起来。 “王爷,这可怎么办?”云溪满脸焦急,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王爷。 王爷沉着脸,脚步不停,半晌才说道:“先回府,从长计议。” 回到侯府,王爷连衣服都没换,就召集了亲信们商议对策。 厅里,亲信们一个个神色凝重。王爷坐在主位上,双手紧紧攥着扶手,手背青筋暴起。 “如今皇帝病重,朝廷局势紧张,咱们必须做好应对准备。” 王爷说道,声音低沉有力。 凌风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一脸严肃:“王爷,依属下看,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怕是要趁机而动了。” “可不是嘛!”一旁的张护卫附和道,“这几日,我瞧着朝堂上有些人就鬼头鬼脑的,不像是安了好心。” 王爷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紧了各方的动静。” “王爷,那咱们是不是得先拉拢一些大臣?”一个谋士模样的人凑上前说道。 王爷皱了皱眉:“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 “那咱们侯府的兵力要不要先调动起来?”又有人问道。 王爷沉思片刻,摆了摆手:“先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王爷,我觉得咱们可以先派人去打探一下其他王爷和大臣们的动向。” 凌风说道。 王爷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凌风,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凌风抱拳应道:“是,王爷!” “还有,通知府里的人,这段时间都警醒着点,谁要是出了差错,别怪本王不客气!” 王爷厉声道。 众人齐声应道:“是!” “不错。”王爷点了点头,“咱们得加强侯府的守卫,以防万一。”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这小厮跑得气喘吁吁,脸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淌,边跑边喊:“王爷,不好了,外面传来消息,说几位皇子已经开始拉拢朝中大臣了。” 王爷一听,眉头立马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哼,果然不出所料。” 云溪也急得在一旁直跺脚,她双手紧紧绞着帕子,说道:“王爷,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王爷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下,目光坚定地说:“夫人说得对,咱们得想办法阻止他们。”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的气氛越发紧张。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皇帝的病情和皇子们的动向。 王爷那原本就严肃的脸,如今更是绷得紧紧的,好似一块铁板。 云溪也没了往日的从容,脸上满是忧虑。 王爷和云溪四处奔走,试图稳定局势。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越来越超出他们的控制。 这一日,王爷和云溪正在街上,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 只见一群士兵如狼似虎般地冲过来,挥舞着手中的棍棒,驱赶着百姓。 为首的将领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奉大皇子之命,封锁街道!” 百姓们被吓得东躲西藏,嘴里不停地抱怨着:“这还有没有王法啦!” 王爷怒目圆睁,大踏步走上前,指着那将领的鼻子吼道:“大胆,谁给你们的权力封锁街道?” 那将领看到是王爷,脸色瞬间变得像霜打的茄子,结结巴巴地说:“王爷,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王爷怒喝道:“奉谁的命也不行,立刻给我撤走!” 说着,王爷的手用力一挥,仿佛能把这将领给扇飞。 那将领犹豫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心里估摸了一番,最终还是带着士兵们灰溜溜地离开了。 云溪紧跟在王爷身后,眉头紧锁,说道:“王爷,看来这局势越来越乱了。” 王爷握紧了拳头,骨节都发白了,咬着牙说:“不管怎样,咱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回到侯府,王爷和云溪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又有消息传来,说二皇子和三皇子在朝堂上为了争夺权力,大打出手。 那二皇子长得精瘦,却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指着三皇子的鼻子骂骂咧咧。 三皇子身材魁梧,脾气更是火爆,上去就是一拳,打得二皇子眼冒金星。 王爷听了,气得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这成何体统!” 云溪在一旁也是连连叹气,“这可真是乱了套了。” 王爷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王爷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啊……” 第101章 诸皇子争位 云溪和王爷刚回侯府,还没来得及把屁股沾到椅子上,喝口那热腾腾的茶,就听到一阵跟敲锣似的急匆匆的脚步声。 “王爷,王妃,不好了!”管家李福跟个没头苍蝇似的跑了进来,那脑门子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往下淌。 云溪眉头一拧,满脸不快:“李福,你慢点儿说,到底咋回事?” 李福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利索:“大……大皇子府上的人来传话,说今晚大皇子设宴,务必请王爷过去。” 王爷鼻子里冷哼一声,脸一拉,黑得跟锅底似的:“这大皇子,挑这时候设宴,他能安啥好心?” 云溪凑到王爷跟前,着急地说道:“王爷,那咱们咋整啊?” 王爷眼睛眯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拳头捏得紧紧的,沉思片刻,一咬牙说:“去,我倒要瞧瞧,他到底在搞啥名堂。” 说罢,王爷一甩袖子,大步往外走。云溪赶紧跟上,一边走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李福在后面喊:“王爷,王妃,小的给您准备马车。” 王爷头也不回:“快点儿!” 李福麻溜地跑去安排,没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了门口。 王爷先上了车,云溪被丫鬟扶着,也踩着脚蹬上了车。 夜幕降临,王爷带着云溪来到了大皇子府。 府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大皇子李明轩一身华服,看到王爷和云溪,脸上堆起笑容:“王爷,王妃,快快请进。” 那笑容看着倒是亲切,可细瞧之下,总觉着透着几分假。 云溪抬眼打量着李明轩,只见他身材魁梧,目光中透着几分精明。 他那身华服上绣着的金线在烛光下闪闪发亮,脑袋上戴着的玉冠更是价值不菲,整个人显得富贵逼人。 进入正厅,已坐满了朝中大臣。李明轩举杯说道:“今日请诸位前来,一是为了聚聚,二是有要事相商。” 王爷心里冷哼一声,心说:“哼,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你那皇位!” 但脸上却未表露半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李明轩接着说道:“如今父皇病重,这皇位不能空着。 本皇子觉得,我有能力继承大统,还望诸位支持。” 说这话时,他下巴微微扬起,眼神里满是自信和急切。 一旁的陈大人连忙附和:“大皇子英明神武,定能带领我们走向昌盛。” 这陈大人长得矮胖矮胖的,一边说着一边还弓着腰,脸上的肥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那谄媚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着恶心。 王爷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喝着酒。他坐在那里,一只手搭在腿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云溪看了看四周,众人神色各异,有的一脸谄媚,有的则面露难色。 那些谄媚的,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嘴里说着奉承的话;面露难色的,则低着头,时不时偷瞄一眼李明轩,像是生怕被注意到。 这时,二皇子李明朗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李明朗身板挺直,目光炯炯,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的人也是个个神情严肃。 “大哥,你这私自拉拢大臣,可是犯了大忌!” 李明朗怒目而视,那眼神像是要把李明轩给吃了。 李明轩站起身,双手一摊,大声说道:“二弟,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这是为了朝廷着想。”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张声势。 李明朗冷笑一声,往前走了几步,指着李明轩说道:“为了朝廷着想? 我看你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云溪在一旁悄悄对王爷说:“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那模样,眉头紧蹙,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担忧。 王爷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只见王爷眉头微皱,目光深沉,双唇紧闭,神色严肃。 就在这时,三皇子李明智也到了。李明智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袍子,腰束玉带,脚下的靴子一尘不染。 他那张白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说道:“两位哥哥,何必如此争吵,伤了和气。” 声音倒是温和,可那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精明。 李明轩瞪了他一眼,眼睛瞪得溜圆,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大声嚷道:“三弟,你别在这假惺惺的!” 李明智脸色一变,原本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咬着牙说道:“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 一时间,府内乱成一团。 云溪看到李明轩的脸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那模样仿佛要吃人。 李明朗则是挥舞着手臂,一边挥舞一边大声叫嚷着,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李明智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透着一丝不屑。 大臣们也纷纷交头接耳,不知该如何是好。有的大臣低着头,眉头紧锁,不时地摇摇头;有的大臣则伸长了脖子,眼睛在三位皇子身上来回瞟;还有的大臣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脸上满是惶恐。 突然,李明轩指着李明朗说道:“二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 说着,手指都快戳到李明朗的鼻子上了。 李明朗回道:“大哥,你少血口喷人!”他一把挥开李明轩的手,向前迈了一步,身子前倾,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说着,两人就要动手。王爷一看这情形,“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一伸,大声喝道:“两位皇子,莫要冲动。” 李明轩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王爷,大声问道:“王爷,你说,这皇位该谁来坐?” 王爷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如此鲁莽。” 李明朗说道:“王爷,你莫要偏袒大哥。” 这一嗓子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云溪忍不住说道:“两位皇子,如今皇上病重,你们不思如何照顾皇上,却在此争位,成何体统!” 她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失望,双手紧紧攥着帕子。 李明轩怒喝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说着,扬起手就要扇云溪,那架势像是要吃人。 王爷赶紧将云溪护在身后,一脸严肃地说道:“大皇子,王妃也是一时心急。” 这时,李明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上前一步说道:“不如咱们先去看看父皇的病情,再做定夺。” 他脸上带着看似真诚的笑,可那笑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 众人纷纷附和。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皇宫。一路上,李明朗走得风风火火,脚下生风,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李明轩则是昂首挺胸,一脸的傲气,好像这皇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李明智倒是不紧不慢,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到了皇宫,皇后正守在皇帝床边,一脸忧愁,眼睛都哭肿了,头发也有些凌乱。 众人行礼后,李明轩迫不及待地说道:“母后,父皇的病情如何?” 那着急的样子,哪里是关心皇上,分明是惦记着皇位。 皇后说道:“还是不见好转。”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李明轩紧接着说道:“母后,这皇位之事……” 皇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此时说这些作甚,先等皇上康复再说。” 众人无奈,只好退出寝宫。 出了皇宫,三位皇子又开始争吵起来。 李明轩指着李明朗的鼻子,大声骂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敢跟我争皇位!” 李明朗也不甘示弱,跳着脚喊道:“大哥,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这皇位说不定就是我的!” 李明智在一旁煽风点火:“两位哥哥,莫要伤了和气,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可那眼神里分明是在看笑话。 云溪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想:“这可怎么得了,朝廷真要乱了套了。” 王爷拉着云溪:“夫人,咱们先回府。”说罢,拉着云溪就走,那步子又急又快。 回到侯府,云溪说道:“王爷,这可怎么办? 三位皇子如此争斗,朝廷怕是要乱了。” 王爷说道:“夫人莫急,咱们且看看再说。” 接下来的几日,那诸皇子的争斗可真是越发激烈得没边儿了。 大皇子李明轩整日腆着个肚子,迈着八字步,在朝中吆五喝六地拉拢人心。 那脸上的横肉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的,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满是算计。 见着有用的大臣,就凑上去满脸堆笑,拍着人家的肩膀,许下些不知能不能兑现的好处。 二皇子李明朗呢,缩头缩脑地在暗中忙活,指使着一帮狗腿子到处收集大皇子的把柄。 他那尖嘴猴腮的模样,透着一股子阴狠劲儿。 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不知道在琢磨啥坏主意。 三皇子李明智也没闲着,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油头粉面的,四处结交权贵。 见着有钱有势的,就点头哈腰,那腰都快弯到地上去了,嘴里说着一堆甜言蜜语,把人哄得晕头转向。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被这皇位之争搅得乌烟瘴气,百姓们人心惶惶。 这一日,云溪和王爷出门,看到一群百姓正在街头争吵。 “这皇位要是落到大皇子手里,咱们可没好日子过了。” 一个满脸皱纹、皮肤黝黑的百姓扯着嗓子喊道,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那表情别提多愤怒了。 “二皇子也不行,心狠手辣。”另一个瘦高个的百姓反驳道,他瞪着眼睛,腮帮子鼓得老高。 云溪和王爷相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神秘人悄悄靠近王爷。这神秘人穿着一身黑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王爷警惕地问道:“何人?” 神秘人压低声音,那声音就跟从地缝里挤出来似的:“见了便知。” 王爷犹豫了一下,眉头紧皱,咬了咬牙,还是跟着神秘人走了。 云溪站在原地,双手绞着帕子,眼神里满是担忧,但也只能先回侯府等候。 王爷被带到了一间偏僻的屋子,这屋子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蜘蛛网。 屋内坐着一个蒙面人,那身形看着有些佝偻。 “王爷,别来无恙。”蒙面人说道,声音沙哑得像是被沙子磨过。 王爷问道:“你是何人?” 蒙面人缓缓揭开面纱,原来是朝中的一位老臣,王大人。 这王大人头发花白,脸上的褶子深得能夹死苍蝇,一双眼睛倒是还有些光亮。 王大人说道:“王爷,如今局势混乱,您得站出来主持大局啊。” 一边说,一边用手使劲拍着大腿。 王爷说道:“王大人,本王无意参与皇位之争。” 说着,摆了摆手,背过身去。 王大人说道:“王爷,您若不出手,这朝廷怕是要落入奸人之手。” 王爷陷入沉思。 第102章 中立 王爷从那神秘屋子出来后,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脚步沉重,心事像块大石头压在心头,一路闷头回到了侯府。 云溪一见王爷归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了上去,满脸焦急:“王爷,如何?” 王爷烦躁地摆了摆手,嘴里嘟囔着:“夫人,莫急,进屋说。” 二人急匆匆走进屋内,丫鬟赶紧麻溜地关上了门。 王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拧成了麻花:“那王大人竟劝本王参与皇子争斗,真是荒唐!” 云溪赶忙倒了杯茶,双手递过去:“王爷,那您是如何回复的?” 王爷接过茶杯,仰头猛灌了一口,“本王自然是表明中立之态,不参与这趟浑水。 那王大人,真不知他怎么想的,这皇位之争,哪是能随便掺和的。 我可不想把咱们侯府搭进去。”王爷一边说,一边气呼呼地拍了下桌子。 云溪在一旁轻轻抚着王爷的后背,说道:“王爷英明,咱们侯府过安稳日子就好。” 王爷瞪圆了眼睛,提高了嗓门:“哼,他王大人以为本王是见利就上的主儿? 想拉本王下水,门儿都没有!” 云溪连连点头:“是是是,王爷一向有主见。” 王爷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步:“这事儿可不能马虎,一个不小心,咱侯府就完了。” 云溪松了口气:“如此甚好,这皇位之争,咱们还是莫要卷入。” 王爷站起身,在屋内踱步:“可如今这局势,怕是难以独善其身。” 他紧锁着眉头,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那一双眼睛里满是忧虑。 正说着,侯府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王爷和云溪对视一眼,一同走了出去。 只见大皇子李明轩的亲信刘管事站在侯府门口,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那刘管事长得贼眉鼠眼,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身子弓着,透着一股子谄媚劲儿。 刘管事见到王爷,连忙行礼:“王爷,我家大皇子有请。” 王爷神色一冷,瞪了刘管事一眼,大声说道:“本王今日身体不适,不便前往。” 说罢,双手背在身后,那气势就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刘管事脸色微变,脸上的笑容僵住,忙不迭地说道:“王爷,大皇子说了,此事关乎重大,还望王爷给个面子。” 他边说边搓着手,眼睛紧盯着王爷,满是急切。 云溪往前一步,轻皱眉头,说道:“刘管事,王爷既已说了不去,你就回去如实禀报大皇子便是。”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刘管事咬了咬牙,眼珠子转了转,说道:“那小的就先回去复命。” 说完,他扭头就走,脚步匆匆,那几个随从也赶紧跟上,一群人慌里慌张的,差点撞到了一起。 看着刘管事离去的背影,王爷冷哼一声:“这大皇子,真是步步紧逼。” 他的脸气得通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云溪忧心忡忡,眉头紧蹙,双手绞着帕子,伸手拍了拍云溪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夫人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没过几日,二皇子李明朗也派人前来。 来的是二皇子的心腹张校尉,此人身材高大,一脸英气。 他浓眉大眼,目光炯炯,站在那儿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树。 张校尉抱拳说道:“王爷,二皇子有请。” 王爷坐在椅子上,动也未动:“本王已说过,不参与皇子之事,张校尉请回吧。” 张校尉皱了皱眉,往前凑了凑,抱拳说道:“王爷,您这可就不对了。 二皇子那是真心实意地盼着您能助他一臂之力啊! 您瞧,二皇子平日里对您多敬重,有啥好事都想着您。 这机会难得,您咋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王爷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哼一声:“哼,敬重? 本王不稀罕这所谓的敬重。本王只想图个清静,你们莫要再来烦扰。” 张校尉脸上露出一丝急切,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赶忙说道:“王爷,您再好好想想。 如今这局势,您要是站对了队,那往后的荣华富贵可享不尽呐!” 王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瞪着张校尉:“荣华富贵? 本王不缺!本王只想守着这侯府的安宁,你们这些人,净给本王添乱!” 张校尉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唉,王爷,那小的只能回去如实禀报二皇子了。” 说罢,转身悻悻离去。 此后,三皇子李明智也派人来请王爷,皆被王爷一一回绝。 这日,王爷和云溪正在府中用膳,忽听外面传来吵闹声。 王爷放下碗筷,眉头紧皱:“去看看怎么回事。” 云溪也跟着停下筷子,面露忧色。 原来是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在侯府门口争吵起来。 大皇子的人扯着嗓子喊道:“王爷定是偏向我们大皇子! 你们都别瞎争,王爷心里有数!”这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说起话来唾沫星子乱飞。 二皇子的人立马反驳道:“胡说八道!王爷定会支持我们二皇子! 我们二皇子才是最有能耐的,你们算啥!”这人尖嘴猴腮,眼睛滴溜溜地转,边说边挥舞着手臂。 三皇子的人也不甘示弱,跳着脚嚷嚷:“你们都别争了,王爷心里清楚,只有我们三皇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们三皇子那可是满腹才华,仁义满怀!”这人长得精瘦,却声音洪亮,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侯府的管家李福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苦着脸劝着:“各位,莫要在此争吵,扰了侯府的清静。 这要是让王爷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啊!” 可那些人根本不听,吵得越发厉害,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就差动手打起来了。 大皇子的人伸手去推二皇子的人:“你小子,敢跟我们争,活腻歪了吧!” 二皇子的人也不示弱,反手就给了对方一拳:“谁怕谁啊!” 三皇子的人趁机掺和进去,乱成了一锅粥。 这时候,王爷和云溪来到门口,王爷怒喝道:“都给本王住口!”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王爷扫视一圈:“本王再说一次,本王保持中立,不参与皇子争斗,谁若再来纠缠,休怪本王不客气!” 王爷说罢,那浓眉一挑,双目圆睁,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甩了甩衣袖,迈着大步就转身回了府内,那步伐虎虎生风,带着十足的气势。 云溪紧跟在王爷身后,眉头微蹙,一脸担忧地说道:“王爷,您这般态度,怕是会得罪几位皇子。” 王爷脚下不停,冷哼一声:“哼,得罪又如何? 本王不惧!这皇位之争,本王绝不参与。”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朝廷中的大臣们也纷纷前来劝说王爷表态。 这一日,一位身宽体胖、满脸油光的大臣腆着肚子,来到王府。 他一见到王爷,就满脸堆笑,眯着那对小眼睛,拱手说道:“王爷,如今局势明朗,您该选择一方支持,日后定有厚报。” 说着,还伸出那胖乎乎的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王爷坐在椅子上,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地回道:“本王说了,不参与,莫要再提。” 那大臣不死心,凑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王爷,您想想,这要是站对了队,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呐。” 王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而视:“你把本王看成什么人了? 滚!” 那大臣吓得一哆嗦,赶忙退了出去。 没过几天,又来一位瘦高个的大臣。他一脸谄媚,弓着腰说道:“王爷,您与我等共事多年,还望您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王爷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共事多年又怎样? 本王心意已决,莫要再费口舌。” 这瘦高个大臣还想再劝,王爷一甩袖子:“出去!” 这一日,王爷进宫面圣。 皇帝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脸色蜡黄,那原本合身的龙袍此时显得松松垮垮。 王爷跪地请安:“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 皇帝微微睁开眼,眼神浑浊,有气无力地说道:“爱卿,朕这身子,怕是不行了。” 王爷抬起头,望着皇帝,急切地说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康复。” 皇帝叹了口气:“朕知道皇子们在争位,爱卿可有想法?” 王爷说道:“皇上,臣保持中立,一切全凭皇上定夺。” 皇帝点了点头:“爱卿忠心,朕甚是欣慰。” 从皇宫出来,王爷心中感慨万千,一路上紧锁着眉头,脚步也显得沉重。 那身华贵的蟒袍在他身上,此刻却好似也失了几分光彩。 回到侯府,云溪早就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一瞧见王爷的身影,赶忙迎了上来。 只见她蛾眉紧蹙,眼中满是担忧,急切地问道:“王爷,皇上如何说?” 王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皇上病重,无力处理皇子之事。” 云溪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忧心忡忡地说道:“那这局势可就更乱了。” 王爷紧握住云溪的手,目光坚定,声音沉稳地说道:“夫人,不管如何,本王定会护你周全。” 就在这时,侯府的小厮一路小跑着冲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惊慌之色,大声喊道:“王爷,不好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朝堂上吵起来了,差点动起手来。” 王爷一听,眉头瞬间紧皱,怒喝道:“这成何体统!” 云溪也慌了神,紧紧抓着王爷的衣袖说道:“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沉思片刻,一甩衣袖,果断说道:“走,去看看。” 王爷和云溪急匆匆赶到朝堂,只见大皇子双手叉腰,脸红脖子粗地冲着二皇子吼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跟本皇子争!” 二皇子也毫不示弱,眼睛瞪得溜圆,回骂道:“你以为自己就能稳坐高位? 做梦去吧!” 两人互不相让,吵得面红耳赤,那模样就像两只斗鸡,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大臣们在一旁劝着,有的拉着大皇子的胳膊,有的拽着二皇子的衣角,嘴里不停地说着:“两位皇子,消消气,消消气。” 可根本毫无作用。 王爷见此情形,大步走上前,大声喝道:“两位皇子,莫要忘了君臣之礼。” 大皇子一听,猛地转过头来,瞪了王爷一眼,蛮横地说道:“王爷,你莫要多管闲事。” 二皇子也跟着说道:“王爷,你既保持中立,就别插手。” 王爷气得满脸通红,双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们如此争吵,成何体统! 若让外敌知晓,岂不是笑话!” 两人被王爷这一吼,先是一愣,随后才稍稍收敛。 第103章 云溪的劝导 这日,侯府内院。 云溪身着那身淡蓝色的衣裙,发髻上简简单单插着一支玉簪,就这么施施然轻步走来。 她本就生得白净,这般打扮更显得清丽脱俗。 只见她脚步匆匆,转眼间就进了书房。 此时的王爷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手中的文书,仿佛那文书是个难缠的敌人。 “王爷。”云溪轻声唤了一句,声音轻柔得像春日里的微风。 王爷抬眼瞧过来,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尽是疲惫之色:“夫人,你来啦。” 云溪快步走到王爷身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那手心里都有了冷汗。 她柔声道:“王爷,妾身有话想与您说。” 王爷放下手中的文书,顺势拉着云溪一同坐下,眼神里满是期待:“夫人但说无妨。” 云溪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王爷,正色道:“王爷,如今这局势,妾身知晓您心烦意乱。 可妾身觉得,咱们当以国家为重。” 王爷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微微叹气,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夫人啊,本王又何尝不知,只是这皇子争斗,实在让本王左右为难。” 云溪说道:“王爷,您乃朝廷重臣,身负百姓厚望。 倘若因皇子之争而让国家陷入混乱,受苦的终究是百姓啊。” 王爷眉头紧蹙,长叹一声:“夫人所言极是,可本王若表态,定会得罪一方。” 云溪轻拍王爷的手,目光坚定地说:“王爷,妾身相信,只要您一心为国,公道自在人心。” 她那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信任的光芒。 这时,丫鬟小翠进来奉茶,只见她低眉顺眼,脚步匆匆,云溪接过茶盏,双手稳稳地递到王爷手中。 “王爷,您想想,若国家动荡,边境不安,那又将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云溪继续说道,她的脸上满是忧虑。 王爷沉思片刻,手摸着下巴,缓缓说道:“夫人说得有理,只是这其中的分寸,着实难以把握。” 云溪站起身来,脚步轻盈地走到窗前,她的裙摆在风中微微摆动。 “王爷,妾身以为,您不必急于表态支持哪位皇子,而是应当劝诫诸位皇子,以国家社稷为重,莫要因一己之私而让国家陷入危难。” 王爷也跟着走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忧心忡忡地说:“夫人,此事谈何容易。” 云溪转过身来,看着王爷,眼神中充满了鼓励:“王爷,虽不易,但并非不可为。 妾身相信您的智慧与威望,定能在这乱局中寻得一条正道。” 王爷愁容满面,来回踱步:“夫人啊,这几位皇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本王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云溪走近王爷,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王爷莫怕,妾身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与您共渡难关。” 王爷停下脚步,握住云溪的手:“夫人的心意,本王明白。 只是这局势错综复杂,本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溪微微仰头,看着王爷说道:“王爷,妾身觉得您不妨先私下与几位皇子接触,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再做打算。” 王爷摇摇头:“夫人有所不知,这几位皇子如今都对本王有所防备,私下接触谈何容易。” 云溪皱起眉头,思索片刻说:“那王爷可否从他们身边的亲信入手,旁敲侧击,探听虚实。” 王爷眼睛一亮:“夫人此计倒是可行,只是这亲信也不是那么好拉拢的。” 云溪微微一笑:“王爷,只要您有心,办法总是有的。” 王爷叹口气:“但愿如此吧。” 正说着,管家李福匆匆跑来:“王爷,不好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在街头起了冲突,百姓们都吓得四处逃窜。” 王爷脸色一沉:“这成何体统!” 只见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怒喝道:“这俩皇子,平日里争也就罢了,如今竟在街头这般闹腾,简直是把皇家的颜面丢得一干二净!” 云溪赶忙凑上前,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裳,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丝带,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云溪眉头紧蹙,神色焦急地说道:“王爷,这正是您出面调解的好时机。” 王爷手捋着胡须,在厅中来回踱步,那脚步沉重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思量。 他停住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云溪,说道:“夫人,你且在府中等候,本王去去就回。” 说罢,王爷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身后的随从们紧跟其后。 王爷带着随从匆匆出了侯府,云溪在府中焦急地等待着。 她在厅中来回走动,时不时地向门外张望,那手中的帕子都被她绞得皱巴巴的。 云溪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过了许久,王爷终于回来了。云溪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去,急切地问道:“王爷,情况如何?” 王爷一脸疲惫,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有些弯曲,他摆了摆手,叹道:“本王好说歹说,总算是暂时平息了这场冲突。” 云溪这才松了口气,用手轻轻拍着胸口,说道:“那就好。” 王爷走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后说道:“只是这皇子之争,怕是愈演愈烈了。” 云溪走上前,轻轻为王爷捶着肩膀,说道:“王爷,妾身觉得,您应当进宫面圣,将此事禀明皇上。” 王爷皱了皱眉,那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犹豫地说道:“皇上病重,此时进宫,怕是不妥。” 云溪停下手中的动作,正色道:“正因皇上病重,您更应当让皇上知晓这局势的严重性。” 王爷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夫人言之有理,本王明日便进宫。” 次日,王爷起了个大早,他身着朝服,整个人显得庄重严肃。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衣冠,又深吸一口气,这才带着准备好的奏折,上了马车向皇宫驶去。 到了皇宫,王爷一路快步前行,那脚步匆忙而又坚定。 进了寝宫,只见皇上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 王爷跪地请安:“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 皇上微微睁开眼:“爱卿,起来说话。” 王爷赶紧起身,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说道:“皇上,皇子们在街头冲突,闹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老百姓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指指点点,都说皇家的体面都让他们给丢尽了。” 王爷边说边皱着眉头,一脸的忧虑。 皇上一听,气得猛咳嗽起来,脸都涨红了,“这群逆子,真是不让朕省心。” 王爷赶忙上前一步,轻轻拍着皇上的后背,着急地说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皇上喘着粗气,手撑着床沿,说道:“爱卿,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王爷一脸凝重,拱手回道:“皇上,微臣以为,当以国家为重,尽快确立皇位继承人,以安民心。” 皇上沉默片刻,眼睛半眯着,神色疲惫,“爱卿所言,朕也明白,只是这几个皇子,朕实在难以抉择。” 王爷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皇上,微臣斗胆,建议您从皇子们的品行、才能以及对国家的忠心来考量。” 皇上点了点头,眉头依旧紧锁,“爱卿所言有理,朕会好好思量。” 从皇宫出来,王爷心事重重地回到侯府。一路上,王爷坐在马车里,眉头就没松开过,手里紧紧攥着个玉佩,不停地摩挲着。 刚到侯府门口,云溪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云溪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头上的发饰也简单得很,可那眉眼间满是关切。 “王爷,皇上怎么说?”云溪一边帮王爷整理着衣角,一边问道。 王爷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皇上尚未做出决定。” 云溪微微一怔,随即说道:“王爷,莫要着急,相信皇上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王爷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这事儿要是一直拖着,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进了府里,王爷坐在椅子上,闷着头不吭声。 云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时不时瞅瞅王爷的脸色。 “王爷,要不咱也别太操心这事儿,皇家的事儿,咱们能管多少?” 云溪试探着说。 王爷猛地一拍桌子,“这能不管吗?要是皇子们一直这么闹下去,国家还不得乱了套!” 云溪吓得身子一抖,赶紧说道:“王爷,您别生气,妾身也是担心您太累了。” 王爷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去忙你的吧。” 云溪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王爷一个人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接下来的几天,侯府门前来往的人络绎不绝,都是各方势力派来打探消息的。 云溪吩咐管家李福:“李福,你好生应付着,莫要让他们扰了侯府的清静。” 李福赶忙应道:“夫人放心,小的明白。”说完便弓着身子,小跑着去了门口。 而王爷则每日在书房思考对策,云溪也时常陪伴在旁,为他出谋划策。 这书房里,书卷堆满了桌子,笔墨纸砚摆放得杂乱无章。 王爷穿着一身深色的袍子,眉头紧锁,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不停地敲着桌面。 这一日,王爷正在书房与几位大臣商议国事,云溪在一旁伺候着茶水。 大臣甲是个矮胖的老头,留着山羊胡,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说道:“王爷,如今这局势,咱们可得早做打算。” 大臣乙瘦瘦高高的,一脸愁苦相,附和道:“是啊,王爷,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王爷皱着眉头,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说道:“本王自当以国家为重,只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需仔细斟酌。” 云溪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裳,头上只插着一支简单的簪子,她微笑着,轻声说道:“各位大人,妾身觉得,咱们应当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 大臣们看向云溪,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这小厮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喊道:“王爷,不好了,三皇子在府中召集了一批武将,不知意欲何为。” 王爷猛地站起身来,把桌子上的茶杯都碰倒了,茶水洒了一地,他怒目圆睁,吼道:“这还了得!” 云溪赶紧走上前,轻轻拉住王爷的胳膊,说道:“王爷,莫要慌张,先派人去打探清楚。” 王爷咬了咬牙,立刻吩咐道:“来人,去查查三皇子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过了一会儿,派去的人回来禀报:“王爷,三皇子声称要为国家铲除奸佞,实则是在拉拢人心。” 王爷怒喝道:“简直胡闹!”他在书房里来回走,双手背在身后,脚步沉重。 云溪赶忙倒了杯茶,递到王爷面前,说道:“王爷,您先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王爷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个逆子,真是无法无天!” 大臣甲捋了捋胡子,说道:“王爷,这三皇子如此张狂,恐怕背后有人撑腰啊。” 大臣乙也跟着说:“是啊,王爷,咱们得小心应对。” 云溪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道:“王爷,妾身觉得此事或许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有人想借三皇子之手,扰乱朝纲。” 王爷瞪着眼睛,说道:“哼,不管是谁,敢在本王面前耍花样,都没好下场!” 云溪又说道:“王爷,咱们得想个法子,不能让三皇子得逞。” 王爷坐下来,双手揉着太阳穴,说道:“本王也在想,这可如何是好。” 大臣甲凑过来,说道:“王爷,要不咱们先派人盯着三皇子,看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大臣乙摇摇头,说道:“不妥不妥,这样容易打草惊蛇。” 云溪说道:“王爷,妾身倒是有个主意。” 王爷抬起头,看着云溪,说道:“快说。” 云溪说道:“咱们可以派人在朝中散布消息,说三皇子居心叵测,让大臣们对他有所防备。” 王爷想了想,说道:“嗯,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要小心行事,别让人抓住把柄。” 云溪点点头,说道:“王爷放心,妾身会安排妥当的。” 王爷站起身来,在书房里又走了几圈,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一定要谨慎处理。” 云溪说道:“王爷,您放心吧,妾身明白。” 王爷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 第104章 局势混乱 云溪坐在侯府那方不大不小的庭院中,手里攥着针线,那针线活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 她眉头拧得紧紧的,眼睛虽说盯着手里的活儿,可心思压根就没在这上头。 云溪一身素衣,头发简单绾起,脸上未施粉黛,却也难掩其端庄之态。 她那目光时不时就投向府门的方向,眼神里透着焦急,身子也跟着紧绷着,似在等待着啥重要的消息。 “夫人,这心不在焉的,可是在担忧王爷?”一旁的丫鬟翠儿凑过来,轻声问道。 翠儿这小丫头,生得倒是机灵,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云溪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针线,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如今这局势,怎能让人不忧心。” 正说着,管家李福一路小跑着匆匆赶来,跑得那是满头大汗,脸上的神色焦急万分。 还没站稳脚跟,就扯着嗓子喊:“夫人,不好了,朝廷那边又出事了。” 云溪一听,猛地站起身来,快走两步到李福跟前,瞪着眼睛急切地问道:“快说,究竟怎么了?” 李福大口喘着粗气,用袖子抹了把汗,着急忙慌地说道:“夫人呐,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在朝堂上吵起来了,那叫一个凶啊,互相指责对方结党营私。 皇上在龙椅上坐着,听着听着,脸都气紫了,最后被气得当场昏厥。” 李福喘着粗气:“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在朝堂上吵起来了,互相指责对方结党营私,皇上被气得当场昏厥。” 云溪脸色一白:“这可如何是好?” 侯府那不大不小的庭院里,云溪心乱如麻,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 她一身素衣显得有些单薄,头发简单绾起,却也不失端庄。 此刻,那姣好的面容上尽是忧愁,眼睛里满是焦虑。 一旁的翠儿也是神色紧张,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此时,侯府外的大街上乱成了一锅粥。商贩们手忙脚乱地收摊,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哎呀,这可咋办哟,这买卖没法做啦!” 百姓们像没头的苍蝇一般,神色惶恐,四处奔走。 “这日子没法过了,朝廷乱成这样,咱们老百姓可怎么活啊!” 一个老者坐在街边,一边捶胸顿足,一边不停地摇头叹气。 那满脸的皱纹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听说几位大臣也分成了几派,互相争斗,这国家还不乱套了!” 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满脸愤怒,攥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云溪带着翠儿走出侯府,想要探听更多的消息。 只见一队官兵匆匆而过,马蹄声哒哒作响,扬起阵阵尘土。 “让开,让开!”官兵们大声呵斥着,那声音粗野又蛮横。 云溪和翠儿赶紧躲到一旁,翠儿吓得身子一抖,差点没站稳。 云溪忙伸手扶住她,神色紧张地盯着那队官兵远去的背影。 “夫人,咱们还是回府吧,这外面太乱了。”翠儿紧紧拉着云溪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哭腔,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云溪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再看看。” 这时,一个官员模样的人从她们身边走过,嘴里还念叨着:“这局势,怕是难以收拾了。” 云溪一听,赶忙走上前去,微微福了福身子,急切地说道:“大人,请问这朝廷究竟会如何?” 那官员上下打量了云溪一眼,脸上满是无奈,摇摇头说道:“侯府夫人,这谁也说不准啊,只盼着能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云溪忧心忡忡地回到侯府,刚进府门,就见几个姨娘聚在一块儿,那嘴就跟没把门儿似的,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姨娘刘氏,眼睛哭得跟桃儿似的,一边用帕子抹着泪,一边抽抽搭搭地说:“这侯府的未来可怎么办哟? 我这心里头啊,没着没落的。”她那身子骨本就单薄,如今这一哭,更显得弱不禁风,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了。 姨娘周氏,耷拉着个脸,唉声叹气地接话道:“咱们还是自求多福吧,谁知道往后的日子咋过哟。” 她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双手不停地绞着帕子。 云溪听着她们这丧气话,心里头的火“腾”地就冒了起来,厉声道:“都别乱了心神,侯府不会有事的!” 她双手叉腰,眼神凌厉,那气势把几个姨娘吓得一哆嗦,都乖乖闭上了嘴。 夜里,云溪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头装着朝廷那乱糟糟的事儿,就跟揣了个热锅似的。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怎么回事?”云溪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翠儿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喘着粗气说:“夫人,好像是几个家丁打起来了。” 云溪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胡乱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两个家丁扭打在一块儿,那场面,就跟两只斗鸡似的。 一个脸红脖子粗,另一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嘴里还骂骂咧咧,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 “都给我住手!”云溪大声喝道,声音响亮得能震破人的耳膜。 两个家丁这才停了下来,一个歪着脑袋,头发乱得像鸡窝;另一个喘着粗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为何打架?”云溪黑着脸问道。 一个家丁梗着脖子说道:“他抢了我的活计,还说我偷懒。” 说着,还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另一个家丁也不甘示弱,跳着脚反驳道:“明明是你自己没本事,还怪我。” 云溪看着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气得直跺脚:“瞧瞧你们这副德行,像什么话! 都什么时候了,还为这点小事争吵。如今朝廷局势混乱,侯府上下更要团结一心,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定不轻饶。” 两个家丁唯唯诺诺地应着。 第二天一早,云溪刚起身,还没来得及洗漱,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哭声,那哭声凄惨得很,跟杀猪似的。 “又出什么事了?”云溪皱着眉头问道。 翠儿一路小跑着进来,跑得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夫人,是厨房的王婆子,她的儿子在外面被人打伤了。” 云溪一听,赶紧跟着翠儿急匆匆地来到厨房。 只见那王婆子瘫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嗓子都快喊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溪着急地问道。 王婆子边哭边说:“夫人呐,我那苦命的儿子只是出去买点东西,好端端的,就被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混小子给打了,打得浑身是伤,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云溪赶忙说道:“赶紧去请大夫来看看,别耽搁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跑得满头大汗,差点摔了个跟头:“夫人,不好了,朝廷下令,要增加赋税,百姓们都怨声载道,骂声一片呐!” 云溪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可如何是好?” 侯府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每个人都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夫人,咱们得想想办法啊。”管家李福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脸愁容,额头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云溪沉思片刻,在屋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先稳住侯府众人,莫要自乱了阵脚,再看看局势如何发展。” 可这侯府里,下人们都人心惶惶的。有的丫鬟聚在一块儿,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着:“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有的家丁蹲在墙角,唉声叹气。 云溪看着这乱糟糟的景象,心里头别提多烦闷了。 她想出去打听打听消息,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闹事的百姓拦住了去路。 “侯府也得给咱们个说法!”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扯着嗓子喊道。 “就是,不能不管咱们的死活!”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 云溪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说道:“各位先别着急,朝廷的事儿,咱们也只能等等看。” 那些人哪里肯听,吵吵嚷嚷的,差点就要动手了。 好不容易把这些人打发走,云溪疲惫地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没过几天,又传来消息,几个地方发生了叛乱,朝廷派兵镇压,却连连失利。 “这天下要大乱了吗?”云溪望着天空,忧心忡忡。 第105章 外敌趁乱 云溪坐在侯府书房中,手托着下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管家李福急匆匆跑进来,边喘气边说道:“夫人,不好啦,边关急报,外敌趁着咱们朝廷内乱,又起兵打过来啦,那势头凶得很呐!” 李福着急忙慌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拿袖子不停地擦。 云溪“噌”地一下站起来,脸色沉得像锅底:“到底啥情况?” 李福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夫人呐,听说这次敌军那人数多得跟蚂蚁似的,家伙什也厉害得很,已经连着打下好几座城啦,老百姓日子苦得没法说哟。” 云溪咬着嘴唇,眼神坚定:“走,跟我上街瞅瞅去。” 俩人出了侯府,只见大街上乱哄哄的。卖包子的也不吆喝了,手在围裙上搓来搓去。 卖绸缎的老板把布一卷,眉头拧成了疙瘩。云溪大步往前走,李福紧紧跟在后面。 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站在那,糖葫芦串子在手里耷拉着,嘴里嘟囔着:“这日子没法过喽,还做啥生意哟。” 旁边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满脸愁容,孩子在怀里哇哇哭,她也没心思哄。 云溪看着这乱糟糟的场景,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时候,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担子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拍大腿:“完喽完喽,这可全完喽。” “这可怎么办啊?外敌都打到家门口了!”一个卖菜的老汉蹲在地上,唉声叹气。 “听说好多地方都被抢了,杀了不少人呢!”一个年轻的妇人拉着孩子,眼中满是恐惧,身子都在微微颤抖,那孩子小脸煞白,紧紧揪着妇人的衣角不敢松手。 云溪加快脚步,来到城门口。城墙上的士兵们神色紧张,严阵以待。 一个个士兵紧握着手中的长枪,额头汗珠直冒,却顾不上擦一擦。 “加强防备,绝不能让敌军轻易攻破!”守城将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将领满脸络腮胡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声如洪钟。 云溪走上城墙,望着远处滚滚的烟尘,心中沉甸甸的。 她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夫人,这敌军怕是不好对付。”一个士兵说道。 这士兵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不安,身上的盔甲都有些破损。 云溪看着士兵们疲惫的面容,说道:“将士们,我们定要坚守城池,保护百姓。” 此时,一个探子匆匆跑来,那探子跑得气喘吁吁,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将军,敌军先锋部队离城不足十里!” 将领脸色一变,大手一挥,“准备迎敌!” 云溪回到侯府,召集众人商议。 侯府大厅里,众人神色各异。 “如今外敌入侵,侯府当如何应对?”云溪问道。 姨娘刘氏扭着身子,尖着嗓子说道:“夫人,要不咱们收拾细软,先躲一躲?” 这刘氏平日里就娇生惯养,此刻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脸上的脂粉都快被汗水冲花了。 “胡说!”云溪怒喝道,“国难当头,怎能退缩!” 云溪气得柳眉倒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刘氏。 这时,一个家丁跑来,那家丁跑得跌跌撞撞,差点摔个狗啃泥,“夫人,不好了,城里有几家商铺被抢了,还死了人。” 云溪心中一紧:“赶紧派人去安抚百姓。” 正说着,又有消息传来,敌军已经在城外扎营,准备攻城。 云溪一听,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嘴唇抿得死死的。 她在屋里来回踱步,双手绞着帕子,那帕子都快被她绞得变了形。 翠儿在一旁也是急得直跺脚,眼睛红红的,“夫人,这可咋办呀?” 云溪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先别慌,咱们去城墙上看看。” 说罢,便带着翠儿急匆匆地往城墙赶去。 到了城墙,那场面真是让人心里直发怵。敌军的营帐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就像黑色的蚁群。 云溪往城下一瞧,只见敌军士兵个个身强体壮,手持利刃,眼神中透着凶狠,那股子杀气仿佛能冲破云霄。 城墙上,士兵们严阵以待,一张张脸上满是凝重。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守城将领大声吼着,他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谁要是敢退缩,老子先砍了他!” 这时,一个年轻的士兵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声音带着哭腔:“将军,这敌军太多了,咱们能守得住吗?” 将领上去就是一脚,“孬种!咱们身后就是父老乡亲,就是咱们的家,守不住也得守!” 云溪走上前,大声说道:“将士们,咱们齐心协力,定能保家园平安!” 话音刚落,敌军那边就传来一阵号角声,紧接着,敌军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放箭!”将领一声令下,城墙上的箭像雨点一样射向敌军。 敌军中不断有人倒下,可后面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前冲。 一个老兵咬着牙,拼命地拉弓射箭,嘴里还念叨着:“来呀,狗杂种们!” 突然,一支箭射来,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划出一道血口子,他连哼都没哼一声,继续射箭。 有个小士兵第一次上战场,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脸色煞白,手一哆嗦,箭射偏了。 旁边的大哥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怕啥! 给老子瞄准了射!” 敌军越来越近,已经冲到了城墙下,架起云梯往上爬。 “倒油!点火!”将领扯着嗓子喊。 滚烫的油浇下去,敌军发出一阵惨叫。火把扔下去,瞬间燃起一片火海。 可敌军还是前赴后继,一个敌军爬上了城墙,和士兵们厮打在一起。 士兵们红着眼,和敌军拼命。 就在这时,一个敌军将领骑马冲到城下,大声喊道:“速速投降,饶你们不死!” “休想!”守城将领回骂道。 云溪看着惨烈的战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击退敌军。 这几日,敌军就跟疯了似的,没完没了地攻城。 城里的粮食眼见着越来越少,士兵们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那伤亡的数字,让云溪的心揪得紧紧的。 “夫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李福皱着眉头,满脸的愁容,眼睛里透着焦虑。 云溪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后说道:“派人去其他城池求援。” 可这派出去的人,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这边还没盼回来呢,敌军那又发起了一轮更狠的攻击。 城墙上,一个年轻的士兵,胳膊被敌军砍了一刀,那血呼呼地往外冒,把半边身子都染红了。 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手里的长枪愣是没放下,还在那坚守着岗位。 “坚持住,兄弟!”旁边的同伴扯着嗓子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手里的刀不停地挥舞着。 云溪看着这一幕幕,眼眶泛红,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就在大伙都觉着没啥盼头,要绝望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援军!”不知谁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 云溪赶忙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队骑兵,那速度快得跟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 这队骑兵个个英姿飒爽,手里的兵器闪着寒光。 他们一出现,就跟一把利剑直直地插进了敌军的阵营,瞬间就把敌军的阵脚给打乱了。 云溪心里一喜,脸上终于有了点儿笑模样,忍不住说道:“终于有救了!” 可敌军也不是吃素的,哪能这么轻易就退缩。 只见他们重新整顿队伍,又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双方一下子就陷入了激烈的混战。 但敌军并未退缩,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混战。 第106章 王爷挂帅 侯府内,云溪在厅中来回走着,那脚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夫人,莫急,王爷定能想出法子应对。”翠儿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小心,轻声宽慰着。 云溪猛地停下脚步,两条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这外敌来势汹汹,朝廷又乱作一团,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说着呢,就瞧见王爷穿着一身铠甲,迈着大步,风风火火地走进厅来。 “云溪,莫忧。”王爷扯着嗓子喊,声音那叫一个洪亮。 云溪三步并作两步赶忙迎上去:“王爷,这局势……”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王爷大手一挥,像挥开一片云彩似的:“本王已决定挂帅出征,定要将那外敌击退。” 云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爷,满是担忧:“王爷,此去凶险,您可要多加小心。” 说着就抓住王爷的胳膊,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王爷看着云溪,脸上透着坚定,伸手握住云溪的手:“放心,本王久经沙场,定不辱使命。” 随后,王爷召集众将领于校场。 王爷身板挺直地站在高台之上,一身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浓眉紧蹙,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 “诸位,如今外敌犯境,国家危在旦夕。”王爷声如洪钟,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本王奉皇命挂帅出征,定要将敌军赶出我朝疆土!” 台下的将领们一个个昂首挺胸,目光坚定。有的将领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双手握拳,仿佛随时准备冲上去杀敌;有的将领身材精瘦,眼神却格外凌厉,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愿随王爷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众将领齐声高呼,那声音震得校场周围的树叶都瑟瑟发抖。 王爷目光坚定,大手一挥,高声说道:“整军出发!” 一时间,号角声呜呜响起,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有的士兵扛着长枪,脚步匆忙;有的士兵牵着战马,神色严肃。 云溪站在侯府门口,手紧紧攥着衣角,眉头微蹙。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王爷骑在战马上,渐行渐远。 那身铠甲在阳光下越发耀眼,却让云溪的心揪得更紧。 队伍行至城门口,百姓们纷纷前来送行。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怀抱婴孩的妇女,还有一群半大的孩子。 “王爷,您一定要打胜仗啊!”一个老者拄着拐杖,声音颤抖着喊道。 他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眼神中满是期盼。 “王爷,我们等您凯旋!”一个孩童努力地挥舞着小手,小脸涨得通红。 王爷勒住缰绳,拱手向百姓们行礼:“多谢诸位,本王定当不负众望!” 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城,王爷骑在马上,神色严峻。 他目光一直盯着前方,风吹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李将军,此次敌军有何特点?”王爷转头看向身旁的李将军,问道。 李将军赶忙抱拳,回道:“王爷,敌军此次骑兵众多,作战勇猛。 而且他们的装备精良,不好对付。”李将军一脸的严肃,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王爷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说道:“不管怎样,咱们不能怕了他们。 咱们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 李将军用力点头:“王爷说得是,咱们定要让敌军有来无回!” 王爷接着问道:“粮草准备得如何?” “回王爷,粮草充足,足够大军数月之用。”李将军回答道。 王爷又问:“那兵器呢?” “兵器也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王爷微微点头:“吩咐下去,加强戒备,不可轻敌。” 行至一处山谷,王爷勒住缰绳。 王爷那一双虎目瞪得溜圆,紧盯着山谷两侧,浓眉拧成了疙瘩,沉声道:“此地地形险要,恐有埋伏。”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喊杀声猛然响起,震得山谷都嗡嗡作响。 山谷两侧呼啦啦涌出大批敌军,个个如凶神恶煞一般。 “保护王爷!”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将领扯着嗓子大喊,士兵们立马动作迅速地围成一圈,把王爷护在中间,手中长枪紧握,神色紧张又坚定。 王爷哪能躲在后面,只见他“唰”地一下抽出佩剑,那佩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怒目圆睁,大声喊道:“众将士,随本王杀敌!” 说着,双腿一夹马肚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王爷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猛将,他挥舞着佩剑,剑剑生风。 一个敌军冲过来,王爷侧身一躲,反手就是一剑,那敌军惨叫一声就栽倒在地。 再一个敌军扑过来,王爷猛地一挥剑,直接把对方的兵器砍断,紧接着又是一剑,那敌军脑袋一歪,就没了气息。 “王爷威武!”士兵们见王爷如此勇猛,士气大振,也都嗷嗷叫着跟敌军拼杀起来。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 王爷杀红了眼,身上的战袍都被鲜血染红了,可他丝毫不停歇,手中的剑不停地起落。 一个敌军小头目见状,想从背后偷袭王爷,旁边的一个小兵眼尖,大喊一声:“王爷小心!” 王爷反应极快,一个转身,佩剑一挥,那小头目就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经过一番激烈拼杀,敌军终于抵挡不住,纷纷败退。 “清点伤亡,继续前进!”王爷满身血迹,头发也有些散乱,可那气势却依然威风凛凛,让人不敢直视。 傍晚,队伍在一处空地扎营。王爷大步走进营帐,将领们早就等候在那里。 王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佩剑往地上一扔,“哐啷”一声响。 “明日一早,我们兵分三路,一路佯攻,二路绕后,三路直击敌军主营。” 王爷指着地图说道,手指在地图上点来点去,“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掉链子,军法处置!” 将领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个瘦高个将领抱拳说道:“王爷英明! 末将定不辱使命!” 另一个矮壮的将领也说道:“王爷放心,俺这就去准备,保证完成任务!” 夜深了,王爷走出营帐,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 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疲惫的身影。王爷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云溪,等本王归来。”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队伍便按照计划出发。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 王爷率领的军队如猛虎下山,个个都杀红了眼。 王爷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那身姿犹如战神一般。 他手中的长刀挥舞得呼呼生风,每一挥都能带起一片血花。 “不好了,将军,我们抵挡不住了!”敌军将领扯着嗓子喊,声音里满是惊恐,那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撤退!”敌军将领无奈下令,他的眼神里满是绝望和不甘。 王爷哪能放过这机会,“给老子追,一个都别放过!” 他大声吼道,双目圆睁,满脸的络腮胡子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王爷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身后的士兵们也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往前冲。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经过数日的激战,敌军终于被击退。 王爷站在战场上,看着满地的敌军尸体,长舒一口气。 他的脸上沾满了血迹和灰尘,可那眼神依旧犀利。 “传本王命令,打扫战场,救治伤员。”王爷说道,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这时,一名探子来报:“王爷,敌军残部逃往边境方向。” 王爷眼神一凛,咬着牙道:“追!老子要把他们连根拔起!” 队伍继续前进,一路追击敌军。这一路上,王爷片刻不敢停歇,那股子狠劲儿让士兵们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终于,在边境处,将敌军彻底赶出了国境。 “胜利了!”士兵们欢呼雀跃。有的把兵器扔上了天,有的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王爷看着欢呼的将士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跳下马来,走到士兵中间,拍拍这个的肩膀,摸摸那个的脑袋。 “兄弟们,咱们没给祖宗丢脸!”王爷大声说道。 “班师回朝!”王爷大声说道。 第107章 送行 京城城门外,旌旗猎猎,风裹着沙尘,呼呼地刮着,直往人脸上扑。 云溪穿着那身淡青色的裙衫,裙角被风吹得乱晃,头发也散了好些,可她哪顾得上拾掇,一双眼睛就牢牢地定在即将出征的王爷身上。 王爷骑在那高大的战马上,一身银色的铠甲亮得晃眼。 他腰板挺得直直的,脸紧绷着,透着一股子硬气,那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透着绝不回头的决绝。 云溪急冲冲地跑到王爷的马前,眼眶里蓄着泪,声音打着颤儿说:“王爷,这一去可千万要小心呐!” 说着,两只手紧紧地揪着衣角。 王爷身子一俯,一把拉住云溪的手,声音放得又轻又柔:“莫要担忧,本王答应你,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 云溪听了,鼻子一抽,咬了咬嘴唇,抬起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香囊来,小心翼翼地递到王爷手里,说:“这香囊妾身日夜缝制,望能伴王爷左右,护王爷周全。” 王爷接过香囊,放入怀中,点头道:“云溪的心意,本王定时刻铭记。” 这时,副将李勇大步流星走上前来,双手抱拳,粗着嗓子喊道:“王爷,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 王爷看了一眼李勇,那眼神凌厉得很,李勇赶忙低下头去。 王爷又看向云溪,眼里的柔情似能化成水,说道:“云溪,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侯府。” 云溪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王爷,说道:“王爷放心,妾身定不负所托。” 说罢,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王爷一扬马鞭,高声道:“出发!”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簌簌落下。 军队缓缓前行,云溪不顾脚下的乱石,急匆匆跟在后面,不停地喊着:“王爷,一定要平安归来。” 她的声音因为焦急都变得有些沙哑。 王爷回头看了一眼云溪,眼神中满是不舍,那目光像是被胶水粘在了云溪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但随即转过头,咬了咬牙,带领着军队渐行渐远。 云溪望着远去的军队,眼睛眨也不眨,仿佛要把这画面刻在脑子里。 身旁的丫鬟翠儿缩着脖子,轻声劝道:“夫人,咱们回吧,风大。” 说着,伸手想去拉云溪的衣袖。 云溪摇了摇头,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再等等。”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倔强。 远处,王爷骑在马上,身子随着马的步伐微微晃动。 心中想着云溪的嘱托,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像是打了个死结。 他紧了紧手中的缰绳,手背上青筋暴起,对身旁的李勇说道:“此次出征,只许胜不许败。” 那语气坚定得像块石头。 李勇应道:“王爷放心,将士们定当拼死杀敌。” 李勇的脸上满是决然,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军队继续前进,马蹄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扬起漫天的尘土。 王爷挺直了腰板,目光直视前方,那威风凛凛的样子让士兵们士气大振。 云溪的裙摆被风吹得啪啪作响,她却浑然不觉,眼睛还是盯着军队离去的方向。 翠儿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夫人,真不能再等了,这风刮得人睁不开眼啦。” 云溪还是一动不动,嘴里喃喃自语:“王爷,你一定要好好的。” 过了好一会儿,军队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片尘土。 云溪的眼睛都快要看花了,这才叹了口气。 翠儿赶忙扶住云溪:“夫人,咱们回吧。” 云溪这才点了点头,脚步虚浮,像是失了魂一般。 军队一路前行,尘土飞扬。云溪依然站在城门外,直到看不见军队的身影,这才缓缓转身。 回到侯府,云溪坐在房中,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似的,眼神空洞无神。 那原本精致的脸蛋此刻也显得十分憔悴,眉头紧紧地拧着,嘴唇微微颤抖。 翠儿轻手轻脚地端来一杯茶,小声说道:“夫人,喝口茶暖暖身子。” 云溪缓缓地转过头,看了一眼翠儿手中的茶,伸出手接过,可那茶杯在她手中晃荡着,就是不见她往嘴边送。 她嘴里喃喃自语:“不知王爷此去会遭遇什么。” 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翠儿看着云溪这副模样,心疼得紧,赶忙安慰道:“夫人莫要太过担心,王爷身经百战,定能凯旋。” 云溪听了这话,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可那语气里分明满是忧虑。 接下来的几日,云溪总是心神不宁。她那苗条的身子常常立在府中的花园中,呆呆地望着远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也浑然不觉,就那么痴痴地站着。 这一日,云溪正在房中刺绣。只见她那纤细的手指捏着绣花针,一针一线地绣着,可心思明显不在这上头,绣出来的图案歪歪扭扭。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针线,提高了声音问道:“翠儿,外面何事如此吵闹?” 翠儿急急忙忙跑进来,跑得气喘吁吁,回道:“夫人,是前线传来了消息。” 云溪一听,心头猛地一紧,“噌”地一下连忙起身,双手紧紧揪住衣角,声音都变了调:“快,快去打听。” 不一会儿,翠儿跑了回来,脸色煞白,神色紧张得很:“夫人,听说王爷的军队遭遇了敌军的埋伏。” 云溪听了这话,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什么? 那王爷可有危险?” 翠儿使劲地摇了摇头,着急地说道:“具体情况尚未知晓。” 云溪这下可急坏了,在房中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不停地踱步,嘴里还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云溪猛地停下脚步,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我要去庙里为王爷祈福。” 云溪说着,便往外走去。 来到寺庙,云溪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叨着:“佛祖保佑,保佑王爷平安无事。” 她那眉头紧紧皱着,目光里满是急切与担忧。 身上的衣裳虽说精致,可此刻也显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从发髻中散落下来,她也浑然不觉。 云溪就那么跪着,身子微微颤抖,嘴里的祈祷声一刻也不停。 “佛祖啊,求您一定要保佑王爷顺顺利利的,让他平平安安地回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眶泛红。 从寺庙回来,云溪依旧每天关注着前线的消息。 那眼睛时刻盯着门口,盼着能有个好信儿传来。 她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一日,云溪正在午睡,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夫人,夫人,好消息,王爷打了胜仗!”翠儿兴奋地喊道。 云溪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中满是惊喜:“当真?” 她一把抓住翠儿的胳膊,力气大得让翠儿都忍不住叫出声来。 翠儿连连点头:“千真万确,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 云溪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她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然而,云溪知道,战争还未结束,王爷仍在前线拼搏。 她每天都在心中默默为王爷祈祷,期待着王爷早日凯旋而归。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溪的心也一直悬着。 这一天,云溪正在府中处理事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 她心中一动,连忙跑出去。只见一名士兵快马加鞭地来到侯府门前,大声喊道:“王爷大捷,不日即将班师回朝!” 云溪听了,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 第108章 战场拼搏 战场上,那硝烟浓得好似化不开的墨,喊杀声能把人的耳朵震聋。 王爷身披厚重的战甲,那战甲都磨得发亮,他手里紧紧攥着长刀,胯下的战马急得直嘶鸣,蹄子不停地刨着地。 王爷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前方像潮水一样涌过来的敌军。 “杀!”王爷扯着嗓子怒吼一声,两腿一夹马肚子,率先就冲入了敌阵。 这战马跑得那叫一个快,四蹄翻飞,扬起的尘土都迷了人的眼。 王爷手里的长刀呼呼生风,刀光一闪,挨着边儿的敌军士兵就倒下一片。 一旁的副将李勇,黑着脸,腮帮子鼓着,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兄弟们,都跟着王爷杀敌!” 这一嗓子下去,士兵们像打了鸡血似的,士气大振,齐声高呼:“杀! 杀!杀!”一个个奋勇向前,那劲头儿,真跟下山的猛虎似的。 王爷的战甲早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脸上也到处溅着敌人的血点子。 可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每挥一次刀,那胳膊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时候,只见一个敌军将领,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里挥舞着长枪,嗷嗷叫着就向王爷刺来。 王爷身子一侧,轻轻松松就躲过了这一枪,紧接着反手就是一刀。 只听“咔嚓”一声,那将领的脑袋就搬了家,身子“噗通”一下栽下了马。 王爷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哼,不自量力!” 一名敌军将领挥舞着长枪向王爷刺来,王爷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将那将领斩于马下。 “哼,不自量力!”王爷冷哼一声。 这时,一支冷箭朝王爷射来,只见王爷眼神一凛,手起刀落,“铛”的一声,那箭就被硬生生挡开。 “小心暗箭!”他扯着嗓子大声提醒着身边的士兵,那声音仿佛能穿透战场上的嘈杂。 王爷一身战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头盔下,一张刚毅的脸庞布满了汗水,却更显威严。 他浓眉紧锁,双目圆睁,透着一股让敌人胆寒的气势。 战场上,马蹄声、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 王爷的军队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势不可挡。王爷骑在那匹威风凛凛的战马上,挥舞着长刀,大声吼道:“给我冲!” 这一嗓子,如同炸雷一般,士兵们瞬间士气大振,跟着王爷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敌军深处杀去。 敌军开始节节败退,可仍有一些敌军拼死抵抗。 王爷毫不留情,只见他手起刀落,那动作干净利落,又砍倒几名敌军。 鲜血溅在他的战甲上,他却毫不在意,继续奋勇杀敌。 李勇在一旁杀敌的同时,眼睛时不时瞟向王爷,满脸焦急,大声喊道:“王爷,您小心!” 王爷头也不回,大声回应道:“不必担心,只管杀敌!” 说罢,又是一刀,将面前的敌军砍翻在地。 突然,敌军中冲出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将,那家伙虎背熊腰,满脸横肉,手持双斧,像一头发怒的野兽般向王爷冲来。 “来者何人!”王爷怒喝道,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方,仿佛要把他看穿。 那大将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吼声如雷:“吾乃敌军猛将张猛! 今日定要取你性命!”说着,双斧朝着王爷劈来,那架势仿佛要把王爷一劈两半。 王爷毫无惧色,双腿一夹马肚,迎了上去。一时间,刀斧相交,“铛铛铛”的声音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王爷咬紧牙关,手臂青筋暴起,每一招都带着十足的力量。 张猛也不甘示弱,双斧挥舞得呼呼生风。 “你这小儿,敢在本王面前张狂!”王爷怒目而视,又是一刀狠狠砍去。 张猛喘着粗气,回道:“少废话,看斧!”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士兵们都看呆了,不自觉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王爷突然大喝一声:“受死吧!”只见他一个侧身,躲过张猛的一斧,紧接着反手一刀,直劈向张猛的肩头。 张猛慌忙举斧抵挡,只听得“砰”的一声,他被王爷强大的力量震得虎口发麻,双臂一阵颤抖。 “看我斩了你!”王爷使出全力,一刀砍向张猛。 张猛举斧抵挡,却被王爷强大的力量震得虎口发麻。 王爷趁势进攻,几招过后,张猛渐渐处于下风。 只见王爷那刀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都又快又狠,张猛拼力抵挡,却左支右绌,额头汗珠滚滚而落。 王爷双目圆睁,怒喝一声,“小子,今儿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王爷猛地一个侧身,刀光一闪,直直朝着张猛的肩膀砍去。 张猛躲闪不及,“啊”地惨叫一声,身子一歪,就跌落马下。 “将军!”敌军士兵们一阵惊呼。 王爷高声道:“敌军已败,给我杀!”这一嗓子,好似炸雷一般,士兵们瞬间士气大振,一个个如猛虎出笼,挥舞着兵器,朝着敌军就猛冲过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刀枪碰撞声不绝于耳。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王爷和士兵们一路追杀敌军,那马蹄扬起阵阵尘土,王爷手中长刀染满鲜血,却丝毫不停,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直到敌军彻底溃败,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停!”王爷勒住缰绳,喘着粗气。他环顾四周,看着满地的敌军尸体和疲惫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那脸上虽有血污,却更显威严。 “李勇,清点伤亡。”王爷说道。 李勇赶忙领命而去,一路小跑着,脸上满是焦急。 不一会儿回来禀报:“王爷,我军伤亡不小,但敌军损失更为惨重。” 王爷点了点头,紧锁着眉头,“就地休整,救治伤员。” 士兵们纷纷坐下休息,有的抱着受伤的胳膊,龇牙咧嘴地给自己包扎伤口;有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喝水进食。 王爷也下了马,坐在一块石头上,随手扯下一块衣角,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这时,一名士兵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说道:“王爷,敌军似乎有援兵赶来。” 王爷“噌”地站起身,望向远方,只见远处尘土飞扬。 他紧了紧手中的长刀,咬着牙说:“准备迎敌!” 士兵们立刻站起身,重新拿起兵器,严阵以待。 不多时,远处尘土飞扬,果然是敌军的援兵。 那黑压压的一片,看着就让人心惊。 王爷再次跨上战马,举起长刀,大声吼道:“兄弟们,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杀!” 一场新的战斗又拉开了序幕…… 第109章 捷报频传 战场上,硝烟滚滚还未散尽,王爷那身铠甲上沾满了血污,可就算这样,也遮不住他那一身的豪迈之气。 “王爷,捷报!”一个士兵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喜色,一路飞奔着就过来了,嘴里还大声喊着,“我军又下一城!” 王爷一听,眼神一下子亮得跟星星似的,手紧紧握住了手中那把长刀,大声说道:“好! 咱众将士们那可真是勇猛,奋勇杀敌,这功劳大大的!” 这时候,副将李勇迈着大步就走了过来,脸上那兴奋劲儿就甭提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大声说道:“王爷,咱们这番胜利,可把敌军的士气给狠狠挫伤啦!” 王爷抬眼望着远处,神色严肃,说道:“都别高兴得太早,可不能掉以轻心。 敌军的援兵马上就到,都给我做好防备!”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又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王爷,前方传来消息,林将军所率的部队把敌军左翼打得大败!” 王爷一听,猛地一甩披风,大声说道:“好! 打得好!”接着,他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 然后转过身,对着将士们大手一挥,高声说道:“兄弟们,咱们接着打,让敌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众将士齐声高呼:“是!” “哈哈哈哈!”王爷仰头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军营中,士兵们听闻捷报,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眼睛瞪得溜圆,胸脯挺得老高。 “这下子,敌军可要怕了咱们!”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咧着大嘴笑着,那嘴巴大得能塞下一个拳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那是自然,有王爷带领,咱们定能战无不胜!” 旁边一个瘦高个士兵赶忙应和着,他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这时候,营帐里的王爷正和诸位将领围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商议着下一步的战略。 王爷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威风凛凛。 他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炯炯地盯着桌上的地图。 “敌军虽连败几场,但实力仍不可小觑。”李勇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说道。 他是个黑脸大汉,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十分狰狞。 王爷微微点头,紧握着拳头说道:“加强巡逻,谨防敌军偷袭。” 正说着,又有捷报传来,“王爷,敌军后方粮草被我方截断!” “太好了!”一名将领猛地拍案而起,把桌子拍得“啪啪”响。 他是个胖子,这一拍,身上的肉都跟着抖了三抖。 “这下敌军可要乱了阵脚。” 王爷站起身,大手一挥,大声说道:“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准备乘胜追击!” 战场上,喊杀声再次响起。王爷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冲入敌军之中。 他跨着一匹黑色的骏马,那马四蹄生风,跑得飞快。 王爷身披战甲,手中的长刀挥舞得呼呼作响。 只见他挥舞长刀,如入无人之境,敌军士兵纷纷避让。 他那眼神,就像一只饿极了的猛虎,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每一刀砍下去,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吓得敌军士兵胆战心惊。 “挡住他!挡住他!”敌军将领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声音都变了调。 可他的士兵们一个个面如土色,哪里还敢上前。 李勇在一旁奋勇杀敌,一边砍杀,一边大声喊道:“王爷威武!” 他杀红了眼,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王爷杀得兴起,大声喝道:“敌军败局已定,降者不杀!” 不少敌军士兵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哼,一群孬种!”王爷骑在那高大的黑马上,俯视着这些投降的敌军,满脸的不屑。 他那浓眉紧皱,眼神如刀,仿佛能把这些人的心思都给看穿。 “收兵!”王爷一声令下,士兵们有序地撤回营地。 王爷刚回营帐,还未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又有士兵来报,“王爷,敌军派出使者,欲求和。” 王爷一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求和? 待我斟酌一番。” 将领们一听这话,立马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王爷,不可轻信敌军。”一个满脸胡茬的将领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说道,他双手叉腰,那模样就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让敌军付出代价。”一个身材瘦小但眼神精明的将领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王爷沉思片刻,“先见见这使者再说。” 不多时,敌军使者被带入营帐。那使者瘦得跟竹竿似的,身子还不停地打着哆嗦,眼神里满是恐惧。 那使者战战兢兢,“王爷,我军愿退出边境,永不再犯,还望王爷高抬贵手。” 王爷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使者,大声说道:“若要求和,需先交出兵器,马匹,且赔偿我军损失。” 使者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这……” 王爷猛地一拍桌子,“休要多言,否则继续再战!” 这一拍,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差点滚落到地上。 使者被吓得差点瘫倒在地,连忙点头,“是是是,小的这就回去禀报。” 说完,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待使者离去,李勇凑到王爷跟前说道:“王爷,敌军求和恐怕有诈。” 王爷斜了李勇一眼,双手抱在胸前,“本王岂会不知,做好应战准备。” 不出所料,敌军并未真心求和,趁夜偷袭营地。 那夜,月黑风高,敌军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 营地里的岗哨最先察觉,扯着嗓子大喊:“王爷,敌军来袭!” 这一嗓子,把睡梦中的士兵们都惊醒了。王爷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顺手抓起身边的大刀,几步就跨上了战马。 王爷怒目圆睁,骂道:“这群贼子,竟敢使诈!” 话音未落,已挥刀冲向敌军。士兵们也不含糊,迅速集结,跟着王爷就杀了出去。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王爷骑在马上,左劈右砍,那气势,犹如战神下凡。 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敌军哪见过这等架势,纷纷后退。 这时,一个敌军将领冲了过来,举着长枪就刺。 王爷侧身一躲,反手就是一刀,直接把那将领砍落马下。 士兵们见王爷如此勇猛,更是士气大振,杀得敌军哭爹喊娘。 一番激战,敌军再次溃败而逃。王爷咬着牙,吼道:“追!” 说着,一马当先追了出去。 王爷的战马跑得飞快,身后的士兵们紧紧跟随。 敌军跑得那叫一个狼狈,头盔掉了也不敢捡,武器丢了也顾不上。 有的敌军士兵边跑边回头,脸上满是惊恐。 “王爷,又有捷报!”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我军另一支部队已占领敌军重要据点!” 王爷大笑,“好!继续追击,不给敌军喘息之机!” 就这样,捷报不断传来,王爷的军队势如破竹。 第110章 大胜而归 京城的城门大大敞开着,百姓们老早就乌泱泱地聚在了道路两边,一个个抻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盼着王爷归来。 一个挑着担子卖菜的老汉,脸上的褶子笑得更深了,扯着嗓子嚷道:“听说王爷又打了大胜仗,可真是咱大朝的英雄啊!” 说着,还把担子往地上重重一放。 旁边那中年男子,连忙凑过来,不住地点头应和:“可不是嘛,有王爷在,咱这太平日子才能过得踏实!”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云溪带着侯府众人也在城门口候着。她身着一身华丽的衣裳,那衣摆上的绣纹都格外精致。 云溪眉头微皱,面容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双手紧紧攥着帕子。 身旁的丫鬟小翠,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忍不住说道:“夫人,王爷此番定是威风凛凛地归来。” 云溪微微点了点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始终死死盯着远方,脚下还时不时地挪两步。 这时候,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来了来了!” 大家立马都安静下来,伸长了脖子使劲瞅。 远处,尘土飞扬,一队铁骑渐渐清晰。王爷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身披战甲,英姿飒爽。 他的身后,是整齐有序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那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就像炸开了锅似的。 王爷勒住缰绳,朝城门口望去,只见乌泱泱的一片人,男女老少,脸上都洋溢着欢喜。 王爷瞧见这景象,那嘴角咧得更大了,眼里满是笑意。 他快马加鞭,来到云溪面前,利落地翻身下马。 这王爷生得高大威猛,剑眉星目,一身战甲还未褪去,透着股子英气。 “夫人,让你久等了。”王爷说道,那声音洪亮又带着几分温柔。 云溪眼中含泪,手帕攥在手里,身子微微颤抖着,“王爷平安归来就好。” 此时,侯府的管家李福颠儿颠儿地走上前,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腰弯得跟个虾米似的,“恭喜王爷凯旋!” 王爷大手一挥,“回府!”这一声,底气十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路上,百姓们那叫一个热闹。有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举着糖葫芦,扯着嗓子喊:“王爷,来串糖葫芦,甜着呢!” 有个小孩子,挣脱了大人的手,跑到队伍旁边,被大人一把拽了回去,还挨了两巴掌,打得那孩子哇哇大哭。 还有个老太太,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想递给王爷,被旁边的人拦住了,直说:“老太太,您别添乱。” 鲜花彩带纷纷抛向队伍,有个年轻的姑娘,把手里的花扔出去,没扔准,砸到了一个士兵的脑袋上,那士兵摸摸头,咧嘴笑了。 回到侯府,府中的下人们早已准备好了庆功宴。 那桌子摆得满满当当,鸡鸭鱼肉样样齐全。 “王爷,您先去洗漱一番,换身衣服。”云溪说道,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 王爷点点头,随着下人去了房间。 不多时,王爷换了一身锦袍出来,来到宴会厅。 那锦袍上绣着的花纹,在烛光下闪着光。 “王爷,请上座。”李福恭敬地说道,忙不迭地用袖子擦了擦椅子。 王爷坐定,云溪坐在他身旁。 “此次出征,将士们都辛苦了。”王爷说道,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副将赵猛端起酒杯,“都是王爷指挥有方,我等才能取胜。” 这赵猛长得五大三粗,说话声音跟打雷似的。 众人纷纷举杯,宴会厅一片欢声笑语。有个小兵喝得满脸通红,站起来大声说:“跟着王爷打仗,咱啥都不怕!” 旁边的人赶紧拉他坐下,“你少喝点,别丢人现眼。”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王爷,宫里来人了。” 王爷眉头一皱,“快请。” 只见一位公公扭着腰肢走进来,脸上的褶子都快被那笑给挤没了,“恭喜王爷凯旋,皇上有旨,今晚在宫中设宴,为王爷庆功。” 王爷起身,双手一拱,“多谢公公。” 那公公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公公离去后,云溪眉头微蹙,一脸担忧地说道:“王爷,此去宫中可要小心应对。”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放心,我心中有数。” 傍晚时分,王爷身穿一袭华丽的锦袍,大步流星地进宫赴宴。 宫中到处张灯结彩,灯火辉煌,把那宫殿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大臣们瞧见王爷来了,一个个蜂拥而上,争着向王爷敬酒祝贺。 “王爷此次战功赫赫,实乃我朝之幸。”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大臣,眯着眼睛讨好地说道,那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王爷微笑着回应,双手抱拳道:“都是为皇上效力,为百姓谋福。” 酒过三巡,皇上坐在龙椅上,大手一挥,开口道:“爱卿此番凯旋,朕要重重赏赐。” 王爷连忙跪地谢恩,额头磕在地上,声音响亮,“多谢皇上隆恩。” 宴会结束,王爷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回到侯府,已是深夜。 侯府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王爷上前敲门,门房老张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见是王爷,吓得一激灵,赶忙请安。 云溪一直在房中等候,烛光映着她那略显憔悴的面容。 王爷一进屋,云溪就迎了上去,“王爷,宫中可还顺利?” 王爷点点头,叹了口气,“一切安好,只是这官场的应酬,着实累人。” 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云溪轻轻为王爷揉肩,柔声道:“王爷辛苦了。” 接下来的几日,王爷天天早出晚归,忙着处理军中事务。 这一日,王爷正在书房与将领们商议。王爷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份军报。 副将赵猛五大三粗的,嗓门儿跟打雷似的,“王爷,此次缴获的敌军物资,该如何处置?” 王爷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先把粮草清点入库,兵器铠甲整修一番。” 一旁的军师捋着胡须,“王爷,依我看,这些物资得好好分配,不能浪费了。” 王爷点了点头,“军师所言极是。” 赵猛拍着胸脯,“王爷,您就放心吧,交给俺,保证办得妥妥的。” 这时,一个小兵匆匆跑进来,“王爷,不好了,城外的军营有几个士兵闹肚子,上吐下泻的。” 王爷猛地站起身,“快叫军医去看看。” 书房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对策。 王爷双手背后,在屋里来回踱步,“这可不能马虎,一定要确保士兵们的身体无碍。” 正说着,又有一个将领来报:“王爷,南边的防线有敌军出没的迹象。” 王爷神色一凛,“加强巡逻,密切监视,有情况立刻来报。” 众人领命,纷纷散去,王爷又埋头在那一堆文书里,继续忙碌起来。 这一日,王爷正在书房与将领们商议,赵猛说道:沉思片刻,“一部分充作军饷,一部分分给百姓。” 正说着,云溪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微微福身道:“王爷,外面有几位将领求见。” 王爷一听,立刻起身,双手一摆,朗声道:“快请。” 不一会儿,几位将领大步跨进屋来,抱拳行礼后,便迫不及待地向王爷汇报边境的情况。 “王爷,虽然此次敌军败退,但仍需加强防备。” 一位将领眉头紧锁,神情严肃,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王爷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双手背后,沉声道:“此事我已有安排。 你们只需按照我的部署行事,定能保边境安稳。” 商议完事务,王爷和云溪并肩来到花园散步。 云溪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衫,头上的珠翠轻轻晃动。 王爷则一身常服,身姿挺拔。 “这几日,可把你累坏了。”云溪瞧着王爷,眼中满是关切。 王爷放眼望着满园的花草,轻叹了口气:“只要能保家国平安,累些又何妨。”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得气喘吁吁,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王爷,夫人,不好了,小少爷摔着了。” 王爷和云溪一听,脸色骤变,王爷脚下生风,急匆匆地赶去,云溪也紧跟其后。 到了地方,只见小少爷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小脸憋得通红。 云溪心疼得不行,一把抱起他,轻声哄着:“别哭别哭,让娘看看伤着哪了。” 王爷则一脸紧张,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赶忙喊道:“快叫大夫来。” 大夫很快就到了,他仔细检查了一番,捋了捋胡须,说道:“王爷,夫人,小少爷并无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王爷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云溪也轻轻拍着胸口。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爷的威名传遍了整个京城。 第111章 新皇登基 京城的皇宫内,一片肃穆紧张。云溪和王爷立在宫殿外的广场上,周遭是一群群的大臣还有众多的宫女太监。 云溪穿着一身素淡的宫装,那衣服的料子瞧着不打眼,却剪裁得体。 她面容白净,只是眉头紧锁,眼神透着一股子凝重。 她微微仰起头,直勾勾地望着高耸的宫殿屋檐,嘴唇紧抿,不知心里头翻腾着啥。 王爷呢,身板挺直,穿着那身朝服,倒是颇有几分威严。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睛里满是忧虑,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宫殿里头猛地传来一阵悲哭声,那哭声撕心裂肺的。 众人“哗啦”一下,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皇上驾崩了!” 一个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了一嗓子,这声音在安静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云溪听到这声儿,身子禁不住微微一颤,差点没站稳。 王爷眼疾手快,赶忙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手劲儿不大不小,像是在说:“别怕,有我在。” 云溪扭头看了王爷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王爷冲她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周围的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宫女太监们也是战战兢兢,有的甚至身子抖得像筛糠。 广场上静得能听见风声,云溪和王爷就这么站着,手紧紧握着,仿佛在这乱糟糟的局面里,寻到了一丝依靠。 紧接着,宫中的各项事宜开始紧张地筹备起来。 礼部的官员们忙前忙后,布置灵堂,安排丧仪。 云溪和王爷随着人群进入宫殿,只见皇帝的遗体安静地躺在龙床上,周围是白色的幔帐。 王爷紧抿着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目光直直地盯着那龙床上的遗体,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云溪则轻咬着下唇,眼眶微红,眼神中满是哀伤和忧虑。 她微微颤抖着,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王爷的衣角。 “这可如何是好?”一位大臣低声说道,他的脸上满是焦虑。 那大臣身材瘦小,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停地搓着手。 “新皇尚未登基,局势不稳啊。”另一位大臣附和着。 这位大臣身宽体胖,脸上的肥肉随着说话一抖一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云溪默默地听着大臣们的议论,心中担忧不已。 她忍不住抬起头,看向王爷,小声说道:“王爷,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王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莫怕,总有法子应对。” 几日后,新皇登基的日子终于到来。皇宫内外张灯结彩,却又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庄重。 云溪和王爷早早地来到了登基大典的现场。云溪看到,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神色紧张,脚步匆匆。 有的宫女手里拿着东西,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太监们则弓着腰,一路小跑着,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新皇身着华丽的龙袍,在众人的簇拥下,一步步走上皇位。 他的脸上带着庄重和威严,那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但云溪还是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紧张。 新皇的步伐有些僵硬,每一步都像是走得格外小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齐声高呼。 云溪和王爷也跟着跪地行礼。王爷低着头,腰板却挺得笔直。 云溪则微微低头,双手放在身前,显得十分恭敬。 登基大典结束后,新皇坐在龙椅上,开始处理朝政。 “诸位爱卿,先皇驾崩,国不可一日无主,朕初登皇位,还望诸位爱卿齐心协力,共保我朝繁荣昌盛。” 新皇说道。新皇的声音洪亮,眼神坚定地扫过众人。 这时,一位老臣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老臣定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老臣头发花白,胡须飘飘,一脸的忠诚。 又有一位年轻的大臣说道:“陛下,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年轻大臣目光炯炯,充满了干劲。 王爷也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定当全力辅佐,不敢有丝毫懈怠。” 云溪站在王爷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臣等定当尽心竭力,辅佐陛下。”大臣们纷纷表态。 云溪和王爷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 新的局势即将展开。 这时,一位身形瘦削、留着山羊胡的大臣站了出来,他往前迈了两步,双手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陛下,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就好比那乱麻一团,还需尽快稳定朝纲啊!” 新皇微微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朕自当明白,众爱卿有何良策?” 话音刚落,一位满脸通红、身材魁梧的大臣扯着嗓子喊道:“陛下,老臣觉得当务之急是整顿军纪,咱那兵营里如今是懒散得不成样子!” 说着,还用力地挥了挥袖子。 “不成不成!”另一位瘦高个儿的大臣摇头晃脑地反驳道,“依臣看,得先把赋税的事儿捋清楚,百姓们都快过不下去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朝堂上热闹非凡,就像那集市一般嘈杂。 云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眉头微皱,目光从这个大臣身上扫到那个大臣身上,心中想着侯府的未来。 “夫人,不必过于担忧。”王爷侧过脸,轻声对云溪说道。 云溪扭头看向王爷,只见王爷一脸镇定,眼神中透着坚定。 云溪轻轻叹了口气,“只盼这新皇能是一位明君。” 从皇宫出来后,云溪和王爷坐上马车回侯府。 马车一路颠簸,云溪身子随着晃动,脸上满是疲惫。 王爷则挺直了腰板,目光直视前方。 马车内,云溪说道:“王爷,这新皇登基,不知会给侯府带来怎样的影响。” 云溪的声音带着几分忧虑,眉头紧紧地锁着。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手劲儿大了些,安慰道:“不管如何,我们小心应对便是。” 回到侯府,管家李福早已在门口候着。李福是个圆脸,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的中年人。 见王爷和夫人下了马车,他赶忙迎了上来,“王爷,夫人,府中一切安好。” 王爷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问道:“这几日,府中可有什么异常?” 李福摇了摇头,毕恭毕敬地回道:“回王爷,一切正常。 府里上上下下都按部就班,没出啥岔子。”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 一日,云溪正在花园中散步,丫鬟小翠匆匆跑来,“夫人,不好了,宫中传来消息,说是要王爷进宫商议要事。” 云溪心中一紧,“可知是何事?” 小翠忙不迭地摇头,急得直跺脚,“不清楚,只说是急事。” 云溪脸色微变,赶忙差人去寻王爷,自己则在房中来来回回地踱步,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不多时,那派出去的小厮刚跑出去,云溪又觉得不妥,亲自追到门口,扯着嗓子叮嘱:“跑快些,莫要耽搁!” 这一等,便是从日头高悬等到了日落西山。云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时不时就扒着窗户往外瞧,那眼神里满是焦虑。 终于,王爷进宫后,直到深夜才回来。云溪听到动静,鞋都顾不得穿好,匆匆迎了出去。 只见王爷满脸的倦容,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 云溪看到王爷这般疲惫,赶忙上前扶住他,心疼地问道:“王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爷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说道:“新皇初登皇位,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如今朝中局势愈发复杂了。” 云溪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王爷沉默片刻,双手握拳,“先看看情况再说,我们且不可轻举妄动。” 自那以后,王爷几乎天天进宫,侯府上下也都跟着人心惶惶。 丫鬟们做事儿都没了往日的利落劲儿,下人们交头接耳,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一日,厨房的刘婆子在院里大声囔囔:“这日子可怎么过哟,指不定哪天就大祸临头啦!” 马夫老孙也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这天天提心吊胆的。” 云溪听到这些,赶忙走过去,大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 侯府还没倒呢,一个个瞎嚷嚷啥!” 众人见云溪发了火,都不敢吭声。云溪缓了缓语气,说道:“王爷自会处理好这些事儿,咱们都安安稳稳地做好自己手头的活儿,别跟着添乱!” 云溪努力安抚着众人的情绪,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侯府能平安度过这一难关。 第112章 稳定朝局 王爷从侯府出来,身后紧跟着那身强体壮的亲信侍卫赵勇。 王爷眉头紧锁,一张脸绷得紧紧的,神色极为凝重。 他脚下生风,步伐匆匆,那宽大的衣袖随着走动呼呼作响,朝着皇宫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赶去。 一路上,京城的街道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卖货的扯着嗓子吆喝,小孩在人群里嬉笑打闹。 可王爷哪有心思瞧这些,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心里头全是即将面临的朝局之事。 到了皇宫门口,守卫一瞅见王爷,赶忙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王爷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啥话也没说,抬脚就径直走进宫内。 御书房内,新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不停地踱步,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啥。 一见王爷进来,新皇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迎上去,双手紧紧抓住王爷的胳膊,声音急切地说道:“王爷,您可算来了。” 王爷赶忙拱手行礼,语气沉稳地问:“陛下,不知此番急召臣来,所为何事?” 新皇松开王爷的胳膊,长长地叹了口气,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无奈地说道:“如今朝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朕着实有些应付不来。” 王爷说道:“陛下莫急,臣自当为陛下分忧。” 新皇坐下,满脸愁容,指了指桌上那堆如山的奏折,无奈地说道:“这些都是大臣们上的折子,有的主张改革,有的反对,朕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大步走上前,拿起几份奏折翻看。只见他眉头皱得像拧在一起的麻绳,目光如炬,说道:“陛下,这其中不乏一些人为了自身利益,故意扰乱朝局。” 新皇气得脸色涨红,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几晃,怒声道:“这些人真是可恶!” 王爷手捋着下巴,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要整顿吏治,清除那些贪污腐败之徒。 只有这样,才能让朝局清明,让百姓安居乐业。” 新皇连连点头,殷切地望着王爷,说道:“王爷所言极是,那此事就交由王爷去办。 朕信得过王爷的能力。” 王爷双手抱拳,郑重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说罢,转身阔步走出御书房。 王爷带着赵勇,脚下生风,一路直奔吏部。 到了吏部,那吏部尚书李大人正坐在桌前,悠哉地喝着茶。 听到通报,连忙起身相迎,脸上堆满了笑,弓着身子说道:“王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王爷冷眼瞧着他,那眼神仿佛能把李大人看穿,冷着脸说道:“李大人,近日吏部可有什么异常?” 李大人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的汗,陪着小心说道:“回王爷,一切正常。” 王爷鼻子里哼了一声,提高了音量,质问道:“当真? 本王可听说有人在吏部买官卖官。” 李大人脸色一变,“王爷,这……这绝无此事。” 王爷一听,怒目圆睁,那双眼珠子好似要瞪出来一般,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几跳,“还敢狡辩! 赵勇,带人去查。” 赵勇得令,一挥手,领着几个精壮的手下就如狼似虎般冲进了屋子,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屋里的几个小吏直往后缩。 不一会儿,赵勇拿着几本账本走过来,“王爷,找到了。” 王爷一把夺过账本,快速翻看,那脸色是越来越阴沉,就像暴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吓人。 “李大人,你还有何话说?” 李大人“扑通”一声跪下,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王爷饶命,下官一时糊涂。” 王爷冷哼一声,“一时糊涂?你这糊涂犯下的可是大罪! 来人,将这狗官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说罢,几个身强力壮的差役就像拎小鸡似的把李大人给拖了出去。 随后,王爷马不停蹄,又连续清查了几个部门。 所到之处,那些个官员们有的战战兢兢,有的强装镇定,可那眼神里都透着心虚。 这几日,京城内人心惶惶,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员们都提心吊胆。 云溪在侯府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心中为王爷担忧。 一日,云溪正在府中刺绣,丫鬟来报,“夫人,王爷回来了。” 云溪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出去。 只见王爷一脸疲惫地走进来,那脚步都有些虚浮,身上的衣服也略显凌乱。 云溪心疼地说道:“王爷,您辛苦了。” 王爷摆了摆手,声音略带沙哑,“这算不得什么,只要能稳定朝局,再辛苦也值得。” 云溪赶忙扶着王爷坐下,亲自倒了杯茶递过去,“王爷,您也要注意身子,莫要累坏了自己。” 王爷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夫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过了几日,朝堂上。 新皇坐在龙椅上,满意地看着王爷,“王爷此次整顿吏治,成效显着,朕要重重赏赐。” 王爷拱手道:“陛下,这都是臣分内之事,不敢要赏赐。” 新皇笑道:“王爷不必推辞,朕自有分寸。” 下朝后,王爷刚走出朝堂,就被几位大臣围住。 一位身宽体胖的大臣凑上前来,眯着眼说道:“王爷,此次整顿吏治,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王爷斜了他一眼,目光如炬,昂首道:“为了朝廷,得罪些人又何妨?” 另一位瘦高个的大臣忙不迭附和道:“王爷高义,只是日后可要小心那些人的报复。” 王爷嘴角一扯,冷笑一声,猛地一挥衣袖:“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报复。” 说罢,王爷虎目圆睁,用力甩开众人,大步流星地离去,那步伐坚定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回到侯府,王爷还未进院门,就高声喊道:“夫人,我回来了。” 云溪听闻,赶忙从屋里迎了出来。王爷走进屋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这才说道:“今日朝堂之上,可真是热闹。” 云溪轻皱眉头,担忧道:“王爷,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放下茶杯,缓了口气道:“那些个大臣围着我说,整顿吏治得罪了不少人,让我小心日后的报复。” 云溪面露忧色,伸手为王爷抚平衣褶,轻声道:“王爷,您还是要多加小心。” 王爷紧紧握住云溪的手,眼神坚定,朗声道:“夫人莫怕,本王从来不怕那些个宵小之辈,我做事光明磊落,他们能奈我何?” 云溪轻轻叹了口气:“王爷,我知您一心为了朝廷,可这官场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 王爷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里踱步,沉声道:“夫人放心,本王心中有数。 那些个心怀不轨之人,若敢有所动作,本王定让他们好看。” 云溪望着王爷的背影,眼中满是敬佩与心疼。 接下来的日子,王爷又协助新皇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朝局逐渐稳定下来。 第113章 侯府安稳 这日清晨,阳光明晃晃地穿过侯府庭院里那株枝繁叶茂的桂花树,光斑零碎地落在地上。 云溪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那裙摆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微微摆动。 她面容白净,眼睛明亮,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像一朵清新的小花。 “夫人,早膳已经备好了。”丫鬟小翠低眉顺眼,双手交叠在身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云溪微微颔首,抬步朝着膳厅走去。进了膳厅,只见王爷稳稳当当地坐在桌前,神色轻松自在。 “王爷,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云溪脸上笑意更浓,声音清脆悦耳。 王爷停下手中正夹菜的动作,放下碗筷,爽朗地笑起来:“侯府如今安稳,自然心情舒畅。” 用过膳后,云溪和王爷并肩在府中溜达。路过花园时,几个小厮正弯腰埋头修剪花枝。 其中一个小厮动作有些毛糙,差点折了一根嫩枝。 云溪赶忙说道:“慢着点,别慌里慌张的。” 王爷也皱了皱眉:“仔细着干活!” 那几个小厮连忙点头应是,手上的动作愈发小心。 这时,管家李福匆匆赶来,站在一旁,扯着嗓子叮嘱:“都仔细着些,莫要伤了这些花。” “都仔细着些,莫要伤了这些花。”管家李福在一旁叮嘱着。 云溪走上前,看着那些盛开的花朵,“这花开得真是娇艳。” 她伸出手,轻轻抚弄着花瓣,眼神里满是喜爱。 王爷笑着凑过来,目光也落在花朵上,“夫人喜欢便好。 只要夫人喜欢,本王把这满院子的花天天供着夫人赏。” 说着,还挑了挑眉,一脸的得意。 正说着,侯府的门房一路小跑着匆匆赶来,跑得气喘吁吁,到了跟前儿,弯腰喘着粗气说道:“王爷,夫人,吏部的张大人前来拜访。” 王爷和云溪对视一眼,王爷大手一挥,“快请。” 不多时,张大人被引了进来。只见他身着官服,迈着四方步,脸上堆着笑,那笑都快把眼睛挤没了,“王爷,夫人,别来无恙啊。” 王爷拱手道:“张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张大人笑着,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听闻侯府近日安稳,特来道贺。” 说着,双手抱拳拱了拱。 众人在厅中落座,丫鬟手脚麻利地奉上茶点。 张大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咂巴咂巴嘴,说道:“如今新朝初立,局势渐稳,王爷功不可没啊。” 王爷摆摆手,“不过是为朝廷尽些绵薄之力。” 张大人眼珠转了转,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王爷,如今这局势,您可得多留个心眼儿,朝上那些个事儿,复杂着呢。” 王爷眉头微皱,“本王自会小心。” 张大人又接着说道:“王爷,我可听说,最近皇上对南边那块地儿,有新的打算。” 王爷神色一凛,“哦?此事当真?” 张大人嘿嘿一笑,“八九不离十,王爷您心里可得有个谱。” 张大人又与王爷聊了些朝堂之事,这才起身告辞。 王爷和云溪把他送到门口,张大人上了马车,还不忘回身拱手道别。 送走张大人,云溪对王爷说道:“这几日,来府上拜访的人倒是不少。” 王爷皱了皱眉,“怕是有些人另有所图。” 午后,云溪在房中小憩。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她起身走出房门,只见两个丫鬟正在争执。 “你为何打碎了这花瓶?”一个丫鬟瞪圆了眼睛,伸手指着另一个丫鬟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撞了我。”另一个丫鬟急得直跺脚,眼眶泛红,委屈地说道。 云溪闻声快步走上前,眉头微皱,“都别吵了,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丫鬟见云溪来了,赶忙屈膝行礼,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先开口的那个丫鬟赶忙说道:“夫人,我正端着花瓶要去擦拭,她猛地冲过来撞了我,花瓶就掉地上碎了。” 另一个丫鬟赶紧申辩:“夫人,不是这样的,我是着急给小姐送东西,没注意就撞上了。” 云溪看了看她们俩,轻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是一个花瓶,下次小心些便是。” 处理完此事,云溪转身朝厨房走去。厨房里头热气腾腾,香味弥漫。 云溪走进厨房,左右瞧了瞧,“这道菜要多放些盐,王爷喜欢口味重些。” 厨娘一边擦着汗,一边连连点头,“夫人放心,小的记住了。” 傍晚时分,侯府的灯火陆续亮起。云溪和王爷用过晚膳,坐在院中乘凉。 云溪轻轻摇着扇子,“这侯府的安稳来之不易,定要好好珍惜。”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目光温柔,“有夫人在,侯府定会一直安稳。” 夜色渐深,侯府在宁静中度过了又一天。 第二日,云溪正与几个姨娘在厅中闲聊。云溪坐在上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头上只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 几个姨娘围坐在她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这侯府如今安稳,咱们也能过些舒心日子。” 一位姨娘身着粉色的裙装,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说道。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云溪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不一会儿,小厮来报,“夫人,是王爷的好友林将军来了。” 林将军身材高大,一身铠甲还未卸下,大步走进厅中,声音洪亮地说道:“王爷,云溪夫人。” 王爷起身相迎,笑着拍了拍林将军的肩膀,“林将军,今日怎么有空来?” 林将军爽朗地笑道:“听闻侯府安稳,特来凑个热闹。” 云溪忙让丫鬟看座上茶,说道:“林将军能来,侯府可是蓬荜生辉。” 林将军哈哈一笑,“夫人客气了。” 众人又是一番寒暄,厅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就这样,侯府在平静与热闹交织中,依旧保持着安稳的态势。 第114章 云溪医馆 京城的东大街,那叫一个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热闹得不行。 在这繁华的地界儿,一座新崭崭的医馆立在街角,“云溪医馆”那四个大字在牌匾上格外显眼。 云溪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腰间系着条淡蓝的腰带,亭亭玉立地站在医馆门口。 她那脸蛋儿透着股子自信,双眼明亮又坚定,嘴角上扬着。 身旁的丫鬟小翠凑过来,弯腰说道:“夫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云溪轻轻点了下头,双手交叠在身前,说道:“甚好,咱们这就开门迎客。” 话音刚落,她抬手就把医馆的大门缓缓推开。 好家伙,早有一群百姓在门外等着了,这门一开,人群“呼啦”一下就涌进了医馆。 有个大爷着急地往前挤,嘴里还喊着:“让我先,让我先,我这病可等不得。” 一个大妈扯着嗓子喊:“凭啥你先,我这疼得也厉害着呢。” 还有个小伙子一瘸一拐地,着急忙慌地也想往前冲。 云溪见状,赶忙往前一步,双手一伸,大声说道:“大家莫急,一个一个来。” 云溪高声说道。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云溪面前,“夫人,我这老寒腿多年了,每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 只见这老者满脸愁苦,皱纹深得像一道道沟壑,头发花白且稀疏,眼神里满是无助和期盼。 他那身衣服补丁摞补丁,一看就是穿了好些年头。 云溪轻轻蹲下身子,查看老者的腿部,“大爷,您别担心,我先给您开几副药,再配合针灸治疗,会有所缓解的。” 云溪的声音温柔又坚定,她的目光透着关切,伸手扶了扶老者。 说着,云溪便吩咐小翠去取笔墨纸砚,开起了药方。 小翠一路小跑着,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这时,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孩子匆匆赶来,“夫人,救救我的孩子,他这几日一直高烧不退。” 这妇人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声音里带着哭腔,整个人慌里慌张的。 云溪连忙接过孩子,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眉头微皱,“快把孩子抱到里间去。” 云溪脚下生风,亲自带着妇人往里面走。 医馆内,几个学徒在一旁忙碌地整理药材,记录病例。 有个学徒手忙脚乱的,把药材撒了一地,赶紧蹲下去捡。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进来,大声说道:“夫人,我这胳膊干活时受了伤,您给瞧瞧。” 这汉子嗓门大得像打雷,脸上沾着泥土,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 云溪放下手中的孩子,走到汉子身边,“来,我看看。” 她凑近汉子的胳膊,神情专注,还不时地轻轻吹着伤口。 她仔细检查了汉子的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上些药,休息几日便好。” 汉子一听,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 这边正说着,又进来一位大嫂,一进门就喊:“云溪大夫,我这头疼得厉害,快给我瞅瞅。” 她一边喊,一边用手捂着脑袋,脚步都有些踉跄。 云溪赶忙应道:“您先坐下,别着急。” 紧接着,一位瘦高个的男人也进来了,哼哼唧唧地说:“夫人啊,我这肚子不知道咋的,疼得受不了啦。” 云溪忙得脚不沾地,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手上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慌乱。 正这时,一个胖婶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扯着嗓子叫:“云大夫,我家男人崴了脚,您快给治治。” 云溪应声道:“一个一个来,都能给大家看好。” 就在云溪忙碌之时,一位富家公子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 “听闻这云溪医馆医术高明,本公子特来瞧瞧。” 富家公子摇着手中的扇子,一脸傲慢。 云溪看了他一眼,“公子请坐,不知您哪里不适?” 富家公子轻哼一声,“本公子没病,就是来看看你这医馆有何能耐。” 这公子身着锦衣华服,头戴玉冠,手中摇着把折扇,那眼神里透着股子傲慢劲儿,下巴高高扬起,活像只骄傲的公鸡。 云溪微微一笑,“公子既然来了,便是对医馆的信任,还望公子莫要刁难。” 云溪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目光清澈又坚定。 富家公子脸色一沉,“哼,你这女子,倒是嘴利。” 他眉头紧皱,把扇子一合,拿在手里用力地敲着手心。 这时,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说道:“公子,云溪夫人医术高超,为人善良,您可别胡来。” 这中年男子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像一道道车辙,双手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人。 富家公子瞪了中年男子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本公子?” 富家公子眼睛一瞪,像个要吃人的狮子。 云溪脸色一正,“公子,还请您尊重他人。”云溪微微挺直了腰杆,目光直直地盯着富家公子,神色严肃。 富家公子冷笑一声,“好,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这医馆能开多久。” 说完,他一甩袖子,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云溪并未在意,继续为患者诊治。 临近中午,医馆内的患者才渐渐减少。 “夫人,您累了一上午,先歇息一会儿吧。”小翠一边忙着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小翠扎着两个麻花辫,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也有了汗珠。 云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无妨,还有几位患者等着呢。” 云溪手上的动作不停,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坚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一个彪形大汉骂骂咧咧地走进来,“这什么破医馆,看个病等这么久!” 云溪赶忙起身,和声说道:“大哥莫急,马上就轮到您了。” 那大汉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嘟囔着:“快点快点!” 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位老太太,弓着腰,颤颤巍巍地说:“云溪姑娘,我这心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云溪连忙过去扶着老太太坐下,“大娘,您先别着急,我给您瞧瞧。” 正说着,一个小孩子哇哇大哭起来,“疼,疼……”孩子的母亲着急得直掉眼泪。 云溪耐心地哄着孩子,“宝贝不哭,一会儿就不疼了。” 这边刚哄好小孩子,那边又有病人喊着拿药。 云溪忙前忙后,一刻也不得闲。 过了好一阵儿,医馆里终于安静了些。云溪刚坐下喝了口水,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走了进来,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云溪却没有丝毫嫌弃,起身问道:“这位大哥,您是哪里不舒服?” 乞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腿,疼得走不了路了。” 云溪仔细查看了乞丐的腿,眉头微皱,“您这腿伤得不轻,得好好治治。” 就这样,云溪又忙碌了起来。 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云溪面前,“夫人,求您收我为徒,我愿跟随您学习医术,悬壶济世。” 云溪扶起男子,“你先起来,说说为何想学医?” 男子忙不迭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地望着云溪,急切说道:“夫人,我打小没了爹娘,那日子过得苦啊! 村里头要是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能硬挺着,眼睁睁看着人遭罪。 我心里头就憋着一股劲儿,想着要是能学会医术,就能给大伙治病,让他们少受点苦。” 说着,他握紧了拳头,脸上满是坚决。 云溪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好,那你便留下吧。” 打那以后,这男子跟着云溪用心学医,云溪医馆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响。 每日天不亮,医馆门口就挤满了人,那队伍排得老长,前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有抱着孩子一脸焦急的妇人,有被人搀扶着的老者,还有捂着肚子直哼哼的壮汉。 而想要拜云溪为师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这日,医馆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请问云溪夫人在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透着股子沉闷。 云溪走出内室,只见一位身着黑色长袍,面容冷峻的男子站在那里。 这男子身板挺直,一张脸好似刀削斧凿,浓眉下的眼睛深邃得像口古井,让人瞧不出深浅。 男子拱手道:“云溪夫人,在下受人所托,特来求医。” 云溪打量了男子一番,只见他虽说礼数周全,可那眼神却透着股子焦虑和急切。 云溪缓声道:“请坐,不知患者是何人?” 男子犹豫了一下,像是心里头在纠结啥,过了片刻才说道:“是我家主人,他身患怪病,四处求医无果,听闻夫人医术高明,特来一试。” 云溪皱了皱眉,问道:“可否让我前去看看?” 男子忙不迭点头,“夫人请。” 云溪跟着男子一路疾行,这男子脚步生风,云溪也是加快步伐紧紧跟上。 穿过几条热闹的街道,又拐进了几条幽静的小巷。 终于,云溪跟着男子来到一座豪华的府邸,走进一间卧室。 只见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中年人。 云溪上前查看病情,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那男子在一旁急得直搓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云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云溪微微皱眉,伸手搭在那中年人的脉上,时而闭眼,时而睁眼瞧瞧病人的脸色。 男子忍不住又开口:“夫人,您倒是快给句话啊,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云溪没搭理他,依旧仔细地诊断着。 过了好一会儿,云溪才松开手,站起身来。男子赶紧凑上前,眼巴巴地望着她。 云溪轻咳一声,说道:“这病啊,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 关键得按时服药,精心调养。”男子忙不迭地点头:“夫人,您快开方子,我这就去抓药。” 云溪坐到桌前,提笔写起方子,边写边说:“这服药啊,每日早晚各一次,不能多也不能少。 饮食上要清淡,切忌大鱼大肉。”男子一个劲儿地应着:“是是是,都听夫人的。” 云溪把写好的方子递给男子,又叮嘱道:“记住,一定要照我说的做,要是有啥不对劲,赶紧来找我。” 男子双手接过方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经过几日的治疗,中年人的病情逐渐好转。 男子对云溪感激涕零,“夫人真是神医啊。” 云溪说道:“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溪医馆在京城声名远扬,她广收门徒,将自己的医术传承下去,为更多的百姓带来了健康和希望。 第115章 医术传承 云溪医馆里,那叫一个热闹,人挤人的,就没个消停。 云溪正给一位胡子拉碴的老者号脉呢,她那眉头皱得紧紧的,俩眼死死盯着老者的手腕,那股子专注劲儿,就跟啥宝贝藏在那儿似的。 “大爷,您这脉象可不太稳当,有点虚浮。往后啊,您吃饭可得清淡着点,别老瞅着那油腻的东西使劲儿。” 云溪轻声细语地说着,声音不大,可透着股子认真。 老者一个劲儿地点头,“多谢夫人指点,多谢夫人指点。” 这时候,几个年轻的学徒呼啦啦围过来了,脑袋凑得近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想瞧清楚云溪的每一个动作。 云溪开完药方,扭头瞅着学徒们,“你们几个,可都瞧明白喽?” 学徒甲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脸都憋红了,“师傅,我……我还是有点迷糊,这脉象的变化,我咋就弄不明白呢。” 云溪噗嗤一乐,“别着急,别着急,来,我再跟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说着,她站起身来,挽了挽袖子,伸手拍拍学徒甲的肩膀,“你们啊,得仔细琢磨,这脉象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清楚的。” 云溪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就拿这大爷的脉象来说,虚浮之中还带着那么点无力,这就说明身子亏着呢。 你们可别光看,得用心去想,去琢磨。”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眼睛瞪得圆圆的,生怕学徒们听不懂。 学徒乙眨巴眨巴眼睛,“师傅,那这脉象跟病症之间,到底咋联系呢?” 云溪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问题还不少。 脉象就像是病症的影子,病症是啥样,脉象就跟着变。 比如说发热,那脉象多半就跳得快,有力。” 说着,云溪拿起一旁的笔,在纸上画起了脉象图,“这脉象如流水,有缓有急,你们要用心去感受。” 学徒们听得聚精会神,不时点头。 云溪又带着学徒们来到药柜前,只见她身着一袭朴素的青衫,袖口微微挽起,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眼神明亮而坚定。 她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拿起一味草药,说道:“这各种药材的性味、功效,你们都要牢记于心。” 她拿起的那味黄连,在她手中就像个宝贝似的。 云溪把黄连举得高高的,对着学徒们大声说道:“就像这味黄连,味苦性寒,能清热燥湿。” 学徒乙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好奇地凑上前,问道:“师傅,那这黄连用量该如何把握?” 云溪轻轻放下黄连,拍了拍学徒乙的脑袋,耐心地解释道:“这就要根据病情和病人的体质来定,不可一概而论。 治病用药,就跟做饭放盐一样,多了咸,少了淡,得恰到好处。” 正说着,医馆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云溪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药材,带着学徒们快步走出去一看,原来是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 那马车装饰得极为华丽,拉车的马毛色光亮,蹄子有力地踏着地面。 从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这夫人头戴金钗,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也掩盖不住满脸的焦急。 她身上的绫罗绸缎随着动作沙沙作响,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个个也是神色紧张。 夫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云溪面前,双手紧紧抓住云溪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喊道:“云溪夫人,快救救我家老爷。” 云溪赶忙扶住夫人,神色镇定地说道:“夫人莫急,先把病人抬进来。” 学徒们纷纷上前帮忙,有的抬胳膊,有的抬腿,众人七手八脚地把病人抬进了医馆。 这病人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嘴角还挂着白沫。 云溪走上前,仔细查看了病人的病情,伸出手指搭在病人的手腕上,眉头紧锁,片刻后说道:“原来是突发中风。” “准备银针。”云溪大声吩咐道。 学徒们不敢耽搁,迅速将银针递了过来。云溪接过银针,眼神专注而凌厉,她深吸一口气,手指稳稳地捏着银针,朝着病人的穴位扎去。 只见她手法娴熟,一针接着一针,速度极快,却又精准无比。 不一会儿,病人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嘴角的白沫也不再流了,症状有所缓解。 学徒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说道:“师傅,您这医术真是高明,我啥时候才能赶上您啊!” 云溪一边收拾着银针,一边说道:“只要你们肯用心学,多实践,总有一天能超过师傅。” 学徒乙也跟着说道:“师傅,我以后一定好好跟着您学,绝不偷懒。” 云溪笑着点了点头:“行啦,别光嘴上说,得落到实处。” “师傅,您这针法真是神了。”学徒丙赞叹道。 云溪微微一笑,“这针法可是要勤加练习,你们日后也要多下功夫。” 处理完病人的病情,云溪顾不上歇口气,就又开始给学徒们讲解起中风的病因和治疗方法。 她站在众人面前,神色认真,声音沉稳有力:“中风多因气血不畅,风邪入体所致。 治疗时,既要疏通经络,又要调理气血。”说着,她还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在描绘人体经络的走向。 学徒们一听,赶紧纷纷拿出笔记,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一个字,那专注的模样就跟在学堂里求知若渴的学子似的。 这一天,云溪医馆那叫一个热闹,人来人往,脚步不停。 可云溪始终耐心地教导着学徒们,没有一丝不耐烦。 她一会儿给这个学徒指点几句,一会儿又帮那个学徒纠正错误,忙得是脚不沾地。 到了傍晚,医馆里的病人渐渐少了。云溪看着略显疲惫的学徒们,拍了拍手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来,咱们一起总结一下今日所学。” 说完,她自己先找了个凳子坐下。 学徒们一听,立马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的收获和疑惑。 有的学徒挠着脑袋说:“师傅,我还是不太明白这气血咋调理。” 有的着急地喊:“师傅,那经络疏通的手法我总是做不对。” 云溪听着,没有一丝厌烦,一个一个地认真解答着。 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又舒展笑容,耐心细致地给学徒们讲清楚。 正说着,突然,一个小乞丐跑了进来,“夫人,我肚子疼。” 这小乞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头发乱得像个鸟窝。 云溪赶忙起身,拉过孩子,柔声道:“来,孩子,让我看看。” 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按在小乞丐的肚子上,边按边问:“这儿疼不疼?” 小乞丐咬着嘴唇,摇摇头。云溪又换了个地方,继续问。 经过一番诊治,云溪转身去药柜抓了药,包好递给小乞丐,又从柜子里拿出几个馒头,塞到小乞丐手里,说道:“孩子,拿着这些吃的,回去按时吃药,很快就会好的。” 小乞丐接过药和吃的,眼里满是感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颤抖着说:“谢谢夫人。” 云溪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快回去吧,以后要注意身体。” 送走小乞丐,云溪看着学徒们,“医者仁心,无论贫富贵贱,都要一视同仁。” 学徒们郑重地点点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 云溪的医术传承之路也越来越顺畅。 这一天,医馆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名叫林婉儿。 林婉儿生得眉清目秀,只是面色有些憔悴。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 一进门,她就冲云溪盈盈一拜,怯生生地说道:“云溪夫人,我听闻您医术高明,特地前来拜师。” 云溪放下手中的药材,抬眼打量了她一番,目光锐利而沉稳,问道:“你为何想学医?” 林婉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咬了咬嘴唇说:“我自幼失去双亲,看尽了世间疾苦,想通过学医帮助更多的人。” 云溪微微动容,点了点头说:“好,那你便留下吧。” 从此,林婉儿成为了云溪的又一个徒弟。云溪对林婉儿格外严格,从辨认药材到诊断病情,每一个环节都要求她做到一丝不苟。 林婉儿也十分刻苦,常常深夜还在研读医书。 油灯的火苗一跳一跳的,映得她的脸庞忽明忽暗。 她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奋笔疾书,那认真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称赞。 一天,医馆里来了一位重伤的病人,伤口血流不止。 病人疼得直哼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云溪当机立断,喊道:“婉儿,你来帮忙包扎伤口。” 林婉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 但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病人身边,按照云溪的指导,小心翼翼地拿起纱布。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睛紧紧盯着伤口,不敢有丝毫大意。 云溪在一旁看着,不时出声指点:“婉儿,手再稳一点。” 林婉儿咬着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手上的动作也渐渐熟练起来。 经过一番忙碌,伤口终于包扎好了。林婉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累得直喘气。 云溪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婉儿,做得不错,以后多练练,就更熟练了。” 林婉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又过了些日子,林婉儿跟着云溪出诊。那是个下雨天,道路泥泞不堪。 林婉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云溪身后,手里提着药箱,身上溅满了泥点。 到了病人家里,只见一个老人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 林婉儿赶紧帮忙把老人扶起来,云溪仔细地为老人诊断。 林婉儿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帮忙递个东西。 回到医馆,林婉儿顾不上休息,又开始整理出诊的记录。 云溪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欣慰。 就这样,在云溪的悉心教导下,林婉儿的医术日益精进。 渐渐地,云溪医馆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而云溪的医术也在她的徒弟们中间得到了传承和发扬。 第115章 儿女婚事 这日清晨,阳光明晃晃地透过窗棂,直直地洒在屋内。 云溪早早起身,坐在那梳妆台前,眼睛盯着镜中的自己,眉头微皱,微微叹了口气。 “夫人,这是怎的了?一大早就唉声叹气的。” 一旁的丫鬟翠儿凑过来,眨巴着眼睛问道。这翠儿穿着一身朴素的绿衣裳,扎着两个小辫子,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 云溪轻轻抚了抚发髻,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缓缓说道:“还不是为了孩子们的婚事操心。” 就在这时,王爷大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声音洪亮地说道:“夫人莫急,这事儿急不得。” 只见这王爷身着一身蓝色锦袍,腰上系着一块玉佩,显得气宇轩昂。 云溪赶忙转过头,看着王爷,眼睛里透着着急,提高了声音说:“能不急吗? 咱们的女儿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儿子也该寻一门好亲事。” 说着,手还不自觉地拍了下桌子。 王爷赶紧走到云溪身旁,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夫人莫恼,莫恼。” 云溪把手抽回来,瞪了王爷一眼:“我能不恼吗? 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婚事都定得差不多了,咱们这可还没个影儿呢。” 王爷又赶忙拉住云溪的手,哄着说:“夫人,咱们先把孩子们叫来,听听他们的想法。” 不一会儿,女儿嫣儿和儿子俊儿便来到了正厅。 嫣儿那身粉色衣裙衬得她更是娇俏动人,腰肢细软,走起路来像春风里轻轻摇曳的花朵。 她那脸蛋儿粉扑扑的,恰似熟透的苹果,眉眼间透着几分少女的娇羞。 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俊儿呢,一身蓝色长袍穿在身上,显得他愈发英俊挺拔。 那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斤重担。他的眼神坚定有力,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让人不敢小觑。 云溪抬眼瞧着他们,开口说道:“嫣儿、俊儿,今日叫你们来,是想与你们谈谈你们的婚事。” 嫣儿听了这话,头垂得更低了,双手不安地摆弄着衣角,轻声说道:“全凭爹娘做主。” 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脸蛋儿也更红了,就像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晚霞。 俊儿倒是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说道:“娘,我还想先立业再成家。” 说罢,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势。 云溪皱了皱眉,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你这孩子,成家立业两不误嘛。” 边说边用手指点了点俊儿的额头。 王爷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说道:“先听听你娘的想法。” 云溪接着说:“嫣儿,娘为你留意了几家公子,这李家公子,文采出众,一表人才。 那诗词文章写得叫一个妙,模样也是周正得很,每次出门那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还有那王家公子,家世显赫,为人忠厚。家里头良田千顷,商铺无数,对人也是实诚得没话说。 你觉得如何?” 嫣儿红着脸,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小声说道:“女儿不知。” 她偷偷抬眼瞄了一眼云溪,又赶紧低下头去。 云溪又看向俊儿,“俊儿,娘觉得那赵家小姐温柔贤淑,知书达理。 说话轻声细语的,那刺绣功夫更是一绝,写得一手好字。 你可有意?” 俊儿连忙摆手,脑袋晃得跟个波浪鼓似的,“娘,我现在真的无心此事。” 说完,还不耐烦地跺了跺脚。 云溪气得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门儿说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我这一天天为你们操碎了心,你们倒好,一点儿都不领情。” 说着,伸手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几晃。 嫣儿吓得身子一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俊儿也急了,大声说道:“娘,我有自己的志向,不想这么早就被婚事束缚。” 云溪气得嘴唇直哆嗦,“你这混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王爷一看这架势,赶忙拉住云溪,说道:“夫人消消气,消消气。” 云溪一把甩开王爷的手,“我能不气吗?别人家的孩子都顺顺当当的,咱们家这俩,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王爷忙劝道:“夫人莫气,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 这时,嫣儿抬起头,说道:“娘,女儿想找一个真心待我,能与我相伴一生的人,不在乎他家世如何。” 嫣儿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倔强,眉头微微蹙着,小嘴紧紧抿着,那模样仿佛是下定了决心。 云溪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傻孩子,这哪能不在乎。” 云溪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嫣儿的肩膀,脸上满是着急和无奈,“这过日子可不是光有真心就行,那柴米油盐,哪一样不得靠家底撑着?” 俊儿也说道:“娘,我想凭自己的本事,在仕途上有所成就,到时再考虑婚事也不迟。” 俊儿说着,把胸膛挺得直直的,目光坚定地看着云溪,一只手还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云溪无奈地看向王爷,“你瞧瞧,这可如何是好?” 云溪的脸上愁云密布,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王爷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孩子们都这么说了,咱们也不能勉强。 不如多让他们出去走动走动,结交些朋友,也许缘分自然就来了。” 王爷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神色倒是显得比云溪淡定不少。 云溪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眼神里还是透着隐隐的担忧。 过了几日,侯府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京城中众多名门贵族。 云溪拉着嫣儿的手,说道:“嫣儿,今日你可要好好表现。” 云溪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手上的劲儿也不自觉地大了些。 嫣儿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她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裙子,头上简单地插着几支珠花,虽说装扮不算华丽,却也显得清新脱俗。 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像是对这宴会没什么兴趣。 宴会上,各家公子小姐们谈笑风生。有几个小姐凑在一起,掩着嘴偷偷打量着嫣儿,还不时地交头接耳。 嫣儿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时不时地扫过人群,透着一丝迷茫。 云溪则是忙前忙后,眼睛一刻也没闲着,盯着那些个公子哥,心里头不停地打着算盘。 这时,一位姓张的公子走过来,向嫣儿行礼,“见过小姐。” 这位张公子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脸上挂着自以为迷人的笑容。 嫣儿回了礼,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 云溪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着急。 只见那俊儿闷头坐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对眼前的热闹场景丝毫提不起兴致。 他那身衣裳虽说也是精心挑选的,可此刻却显得有些皱巴巴,仿佛他整个人都被这烦心事给揉皱了似的。 宴会上,众人欢声笑语,唯有俊儿一脸的愁苦相。 云溪瞅着他,忍不住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儿啊,你也瞅瞅,这满场的姑娘,就没一个能入你的眼?” 俊儿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娘,您甭管我。” 说着,还烦躁地扯了扯衣角。 云溪无奈地摇摇头,又把目光转向嫣儿。嫣儿倒是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可眼神里却透着迷茫和冷淡。 云溪凑到嫣儿跟前,小声问道:“闺女,你倒是给娘透个底儿,到底想要个啥样的?” 嫣儿抿了抿嘴,低声说:“娘,我真没心思。” 云溪叹了口气,心里头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 宴会结束后,云溪拉着嫣儿回了房,着急地问:“今日可有看上的公子?” 嫣儿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跟蚊子似的:“娘,没有。” 云溪一听,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这可如何是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云溪和王爷为儿女的婚事,那真是操碎了心。 这一天,云溪和王爷正在厅中商议,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有一位公子求见。 云溪和王爷对视一眼,心中充满疑惑。 不多时,只见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走了进来。 这公子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块碧绿的玉佩,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见过王爷、夫人。” 王爷抬了抬手,说道:“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公子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在下对贵府小姐倾心已久,特来求亲。” 云溪和王爷皆是一惊,云溪忙问道:“不知公子如何得知小女?” 公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早闻小姐美名,前几日有幸在街头一见,便难以忘怀。” 云溪和王爷又仔细询问了公子的家世背景。这公子倒也不慌不忙,一五一十地答着。 王爷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云溪则在一旁,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公子,心里头暗自琢磨着。 送走公子后,云溪拉着王爷的手,着急地说道:“这公子看着倒是不错,不知嫣儿意下如何?” 王爷皱了皱眉,说道:“还是先问问嫣儿吧。” 当云溪把此事告诉嫣儿时,嫣儿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双手绞着衣角,声如蚊蝇地说道:“全凭爹娘做主。” 云溪和王爷相视一笑,心里总算有了一丝欣慰。 可另一边,俊儿的婚事还是没有着落,云溪又开始为俊儿的婚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