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反派同行,娄晓娥的另类爱情》 第1章 穿越 嘶!脑袋瓜子咋这么疼呢。 娄晓娥抬起双手用力的揉了揉两面的太阳穴。 啊…… 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古董店里负责修复的高师傅天天磨磨唧唧叨咕的电视剧:“情满四合院。” 奶奶的,完犊子了,赶上穿越大军了。 不是,这跟我有个毛线的关系啊! 电视剧我没看,剧情不晓得,不就是和剧情里的人物撞名了吗,还带这么玩的? 穿越我认,谁让我手欠儿呢,那你倒是给我穿到古代去啊! 什么皇后啊!公主啊!相府嫡女啊!再不济,你给我整个大家闺秀的。 再不济,仙侠大女主也行。 这什么玩意,年代文? 这犊子扯的有点远了…… 新时代女性娄晓娥,高中毕业没能考上大学,就去了同学家开的古董店里打工。 今年刚好20岁。 父母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就离婚了,而且也都重组了家庭。 反正是她既有后爹还有后妈。 父母的离异倒是没给她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她也不喜欢这个天天吵架的家。 离就离了吧!重组就重组吧!再生就再生吧! 姐就喜欢自己个一人儿待着。 爸妈两家条件都不错,她这个女儿也省心,物质上就尽量满足她了。 这不吗,把原来的房子卖了,在市中心给她买了一个两室一厅。 娄晓娥从不主动开口要,但是他们要给呢,也不拒绝。 这样两边都相处的挺好。 爸妈给的补贴,加上自己的工资,还有时不时售出的高价古董老板给的提成,银行卡里已经有了小几十万的存款。 本来这几天爸妈说要给她买一台越野车的,她都看了好几家4s店了,想着周末休息的时候就去提车的,哪想到,上班的时候,因为心情美丽,嘚嘚瑟瑟的擦擦这擦擦那的,一激动就把放在柜台里最不起眼的一块玉佩给咔嚓了。 碎了就碎了,也没几个钱,老板说过要送她,她都没稀的要。 嘴里嘀咕着岁岁平安,就去捡了碎渣,然后就走了小说里的剧情。 扎破了手指头,流了血…… 嗖一下子,就被送到1961年来了。 1961年10月8日。 重生和穿越文里,不都有空间?系统?金手指吗? 哪儿尼? 躺在炕上的娄晓娥就和做法似的各种折腾。 我跟你说啊,现在不出来,等会再来,姐能给你退回去。 艾玛呀!不行了,头晕,晕的厉害。 等娄晓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两室一厅的沙发上。 不是,这是干啥呢?玩呢? 试探性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嗯!这是她的房子。 穿回来了? 门打不开,窗户外面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厨房和卫生间能用,三开门的大冰箱里面满满登登的肉、菜、水果……都在。 橱柜里,爸妈给买的大米白面豆油都在。 衣柜里的衣服都在。 阳台靠墙处一排柜子里面的零食也都在。 手机、电视和平板不能用。 这什么情况? 娄晓娥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吃香蕉边琢磨。 金手指? 空间? 回去。 嗯!坐在炕上的娄晓娥嘴里还咬着最后一口香蕉。 妈蛋的,回去。 坐在沙发上吃完了最后一口香蕉的娄晓娥懵圈了。 小说里,但凡空间里有物品的,不都是能复原的吗? 试试? 哦!卖嘎达。 佛祖啊!上帝啊!王母娘娘!哎呀我去啊! 破案了,和小说里写的一样一样的。 两室一厅算是我的空间,原来的储备随取随补。 虽说没有什么黑土地种植,灵泉水啥的,但这外挂姐喜欢。 那么问题来了,没有四合院里娄晓娥的记忆,也没有更多的剧透,肿么办? 就知道今个儿早上看见许大茂和秦寡妇眉来眼去的,两口子干了一架。 任娄晓娥怎么骂,许大茂就是不承认和秦寡妇有一腿。 两口子连吵吵带撕扒一早上,最后还是许大茂着急忙慌的去下乡放电影,才推开扑过来的娄晓娥后摔门而去。 他这一推不要紧,让撞在炕沿上的娄晓娥换了芯子。 根据高师傅碎碎念的剧透是这样子的:“娄小娥家境优越,她应该算是下嫁许大茂的,凭借她的家庭背景,闭着眼找一位也比许大茂强百倍,可当初她没有听从父母建议,不知道当初许大茂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轻易地得到了娄小娥。 而许大茂呢,整个四合院里的人都了解他,极度的自私自利,见风使舵,几乎把所有的贬义词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从这一点来看,娄小娥是一位非常单纯又善良的女人,不然也不会看上许大茂的。” 这只是高师傅这个情满四合院的超级粉描述的。 此时的娄晓娥也刚好20岁,都他妈的嫁给许大茂好几年了。 幸好许大茂的种子不行,不然,是不是得生好几个崽子了。 这四合院里貌似没一个好人,不过没关系,姐又不是来跟你们玩的。 你许大茂不是好色吗,那你继续色。 看姐还跟不跟过就完了。 有一点思路的娄晓娥在两室一厅的药箱里拿了红药水擦了擦鼓包的额头。 妈呀!瞅着怪吓人的。 煮了一袋三鲜馅的速冻水饺,造的挺饱。 幸好有外挂,要不,在这管啥都要票的60年代,还不得馋死。 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是有钱你也买不着。 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一个月37.5块钱。还有灰色收入。 因为娄晓娥是富二代,许大茂的工资从来都是他自己揣着。 也就是偶尔赶上心情好了,给娄晓娥买件衣服或者给个十块八块的。 踏马滴,今个儿给完,明个儿他就能花言巧语的带利息给骗回去。 要不,他咋能想泡谁就泡谁呢。 娄晓娥是谁,娄半城的独生女儿。还真不差他那仨瓜俩枣的。 可这狗男人却没有一点软饭硬吃的觉悟。 娄晓娥惯着你,姐可不惯着。 回娘家?那不能够。先不说此娄晓娥非彼娄晓娥,对她那便宜爹娘还不了解,就说这两口子一打架就往娘家跑,也不是姐的性格。 干就完了, 干不过再跑也不迟啊。 第2章 初识四合院 许家这算是三间正房,东屋一间是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卧室加客厅。 靠窗搭了火炕。 炕中间是一张四方的炕桌。 炕稍是按炕的宽度打的炕柜。平时装被褥行李的。 地下靠墙摆放着一组高低柜,两口大箱子。都是很普通木头制作的。 中间一间既是走廊也是厨房。 有一个青砖垒的大炉子,厨柜,一口大水缸,木板制的水缸盖,盖上放着一个葫芦切开的水瓢。还有一张折叠的圆桌,外加四个木凳。 西面一间放着一张双人床,床上铺着青花棉布的四件套。 靠墙放着两口大箱子。一组高低柜,还有两个皮箱。 要说这条件放在此刻的四九城也算是好户了。 如果许大茂能生,哪怕是他好色,他俩的日子都能过下去。 这说的是原主啊! 娄晓娥把屋子里的箱箱柜柜都翻了一遍。 最终在上了小锁头的皮箱里找到了:“三千多一点的纸票。一条带坠的金项链,一对金手镯,一对金戒指,一对金耳环,五根金条。还有不少各种的票。” 好家伙,这三千块钱相当于许大茂六年半的工资了。 资本家二代不是白叫的。 走你。 钱和首饰回老家去了。 不管以后如何,还是两室一厅最安全。 三间正房外的西侧有一间耳房,主要放煤球,也就是蜂窝煤。劈好的木头块,点火用的桦树皮,松针,松树塔,苞米瓤子。这些都是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的时候村里人送的。 还有些日常用的杂物。 摆放的都很整齐。 大院里正房住着两家人,一家是许大茂家,一家是男主何雨柱家。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战神、舔狗,傻柱。和他的妹妹何雨水。 何家是居东正房四间,四间正房东侧有耳房,而且,耳房的面积要比许大茂家的耳房大,整个大院里,何雨住兄妹俩住的最宽敞。 东厢房住着两家,易家三间,聋老太太三间。还有两间房闲置,据说是留给轧钢厂分配呢。 西厢房住着两家,贾家三间,刘家三间。两家中间有一道月亮门,月亮门里面有一座比他们这个南锣鼓巷95号稍微小一点的独立院落,无人居住。具体情况不明,院里杂草丛生。 门房住着一家,阎家独占了东面五小间。西面四小间分开两户也是等待公分。中间是院里人出入的门洞。 四合院各家住房的门口小部分面积归自家使用,正中大院有个六七十平是公共区域。 这就是传说中的:“禽满四合院。” (住房结构全凭作者个人喜好安排。) 早上两口子因为秦寡妇吵架,四合院里的人肯定都知道的,可娄晓娥一天没出屋,竟然没一个人过来关心一下。 倒是时不时的传来贾张氏的叫骂声。那语速,那内容,真是如雷贯耳啊。 一天里,四合院和两室一厅来回的穿梭,倒也没让娄晓娥憋闷。 哎呦!他一大爷,今儿个回来的挺早啊。这是门神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 “今儿个徒弟们手脚利索,我就整点下班了。唉!我这整点下班都算是提前了,瞧瞧,他三大爷你多清闲,上完课就能回家了。” 道德天尊易中海,暗戳戳的讽刺三大爷每天不到下班时间就早早的回家。 三大爷也是习惯了他们酸溜溜的语气,还冲着许大茂家的方向挤挤眼的小声说道:“早上两口子撕扒起来了,他三大妈说,大茂媳妇一天没出屋。” “没人去瞧瞧?”一大爷问。 “咋去?大茂那瘪犊子成天的沾花惹草的,去了也没法劝。再说了,这还和老贾家有关系,贾张氏都骂骂咧咧的一小天了。” “要我说啊,大茂媳妇也是多余闹,那许大茂在外面都啥名声了,她都装没听见,这在院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大茂还能闹出啥幺蛾子。再说了,秦淮茹多稳重的人……”一大爷若有所思的说道。 “晚上大茂回来,我和他说说,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他一大老爷们让一让不就过去了吗。” “嗯!你在门房这方便,逮到他就劝劝,这事咱们三个大爷也不好出面。” “得嘞。” “哎呦柱子,今儿个又拿了啥好吃的了?” “三大爷您猜猜,您要是能猜出来的话……” “我猜出来咋滴? “您要是猜出来,我就让您闻闻味儿。”哈哈哈…… “这小瘪犊子,又拿你三大爷打镲呢。” “傻叔你咋才回来啊,我都快饿死了。” “柱子兄弟,你把要洗的衣服拿出来,姐帮你洗了。” “哎呦喂,棒梗你给我留一个饭盒,你小雨姑还没吃呢……” 一阵喧哗过后,各家不断的传出锅碗交响曲。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吧,大院里才算安静下来。 也只有老贾家偶尔会有贾张氏的骂声响起。 娄晓娥在空间里吃了一个苹果一碗泡面。 继续躺在炕上装死。 “大茂你咋才回来?” “三大爷这天都黑了,您这报纸还能看的清吗。” “你三大爷我这眼神可比你们这帮小年轻的好多了。” 三大爷说完就起身拦住了推着二八架自行车往里走的许大茂。 “大茂,刚才你一大爷可跟我说了,让我好好的劝劝你。你媳妇可是一天都没出屋了,你三个大妈也没好过去劝,你回去可别在动粗了,好好哄哄这事也就过去了。那贾张氏也骂了一天了,你们这样在闹下去多影响团结。” “知道了三大爷。”临了还来了一句:“老娘们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看把你能的。” 许大茂锁好二八大杠推门进屋。 好家伙,清锅冷灶啊。 看着躺在炕上的娄晓娥,额头上还盖着红花手巾。 “媳妇,我给你拿了猪肉白菜馅的饺子,我去引炉子给你熥熥(teng),快起来。” 说完也不等娄晓娥回应就放下军绿兜子去外屋地引炉子。 这会四九城是九月末,天气逐渐转凉了。 许大茂速度的把炉子烧起来了,一口黑耳锅,添上两瓢水,放上竹屉,屉上铺了屉布,把一吕饭盒的饺子足个铺开。 弄完这些,许大茂就去拿暖壶,轻巧的,得,没热水,从水缸里?(kuai读三声)了两瓢水倒在洗脸盆里,脱下灰色衬衫和外套挂在边上的衣架上,搓了几下香胰子,也不顾有没有泡沫就开始洗了起来。 第3章 给许大茂讲故事 等许大茂洗漱完毕,耳锅也开始冒热气了。 挑开门帘进屋,看见娄晓娥还一动不动的躺在炕头,就说道:“媳妇,饺子马上就得了,赶紧起来趁热吃。” “媳妇,小娥。”叫了几声也不见炕上的人儿答应,许大茂就伸手去摸娄晓娥的额头。 娄晓娥感觉许大茂的手要摸上自己的脑瓜门了,蹭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吓的许大茂“妈呀”一声。 “媳妇你吓死我了。我去给你捣点蒜酱,你赶紧起来洗把手。” 娄晓娥还没看清许大茂长啥样呢,他就出去了。 妈蛋的,起蒙了。眼睛里有很多小星星。 等娄晓娥稳当的差不多了,许大茂一手端着一大盘子饺子,一手端着一小碗酱油蒜酱进屋了。 我靠,许大茂这么帅的吗?一米八出头的个子,长相虽算不上是绝美,但好在人家五官立体,棱角分明。还有就是这身材,直溜的型男。这要是放到现代,妥妥的帅哥一枚。 许大茂看见流出口水的娄晓娥不禁笑出了声。 自家媳妇这是看见饺子馋的啊! 嗯!是馋的,不过,打死娄晓娥也不会承认,她馋的可不是饺子。 “媳妇,快把你的哈喇子擦擦,咱家又不是穷的吃不上饺子,以后要是从乡下带不回来,我就回家给你包。” “咳,我说我这是眼泪以口水的方式流出来了你信吗?” “哎呀!你看看你,都老夫老妻的了,瞎感动啥。” “不是,咱俩说的是一个事吗。”娄晓娥心里腹诽道。 看着白胖白胖的大饺子,还怪招人稀罕的。 此时的娄晓娥可不是60年代的娄晓娥,姐可是个美食家,啥馅的饺子姐没吃过,不过,想尝尝这个年代的饺子呢。 许大茂看媳妇犹豫的样子,还以为她担心乡下带回来的饺子卫生方面的问题呢。 “媳妇你放心吃,莲花村的村长家那是真干净啊!别看人家在乡下,人村长婶子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亮亮堂堂。比咱城里人都讲究。” 说完就把筷子递过来了。 那就尝尝,嗯!尝几个饺子也不耽误离婚。 接过筷子问道:“有醋吗?” “有。我给你拿去。” 许大茂把蒜酱用羹匙(geng.chi)舀到小碗里,又倒了几滴醋。把碗推到娄晓娥面前说道:“吃吧媳妇。” 娄晓娥夹起一个饺子送到嘴里,真香。 按理说这个年代的调料肯定会很少,不是没有,而是老百姓吃不起。或者是舍不得买。 那这饺子咋这么好吃呢? 原因只有一个,没有化肥、农药、饲料的各种添加,纯纯的原生态。 头不抬眼不睁的造了一大半。 “你吃了吗?”娄晓娥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 “我在村长家吃过了,剩下的明早给你用油煎着吃。” “早上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你从乡下骑了一路的自行车,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趁热把这都吃了吧,以后想吃,咱在包就是了。” 说完这几句,娄晓娥都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妈蛋滴,吃顿饱饭,竟然忘本了。” “还是媳妇心疼我,这一道蹬自行车还真不轻松,要不是惦记你,我还真想在村长家住一宿,明个儿回来。” “你是想在村长家住啊?还是想在村里的寡妇家住啊?” 这就是原主的口气,我是被驾驭的。娄晓娥在心里替自己辩解道。 “媳妇你可别冤枉我啊!我许大茂可不是谁都能看上的。” “看上看不上的和滥情没关系吧?”娄晓娥说完不等许大茂接话继续说道:“许大茂,咱俩好好唠唠。” “唠呗。你想说啥就说啥,我听着。”许大茂说道。 “你先去把碗筷刷了,把门栓好。” “你这整的要睡觉似的呢。媳妇你等我,我麻溜的。” “还睡觉?想屁吃呢吧!姑奶奶想跟你唠离婚,你竟然跟我扯哈拉少。” 该说不说,许大茂干家务那是真利索,这也是大小姐娄晓娥很少干家务活把他锻炼出来的。 脱鞋上炕就要挪炕桌,捂被窝。 娄晓娥拦住他说道:“许大茂你坐下。我有很多话跟你说。” “媳妇你有啥话等咱俩办完事再说吧!” “坐下。” 许大茂看着提高了音量的娄晓娥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了句:“整这么严肃干啥,这一大宿呢,有啥话说不完。” 两个人分别坐在了炕桌的对面。 “许大茂,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会接受不了,但我请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和秦姐真没事,你说我放着你这么好的媳妇不稀罕,还能去勾搭她一个寡妇吗。这一个院儿住着,说几句话不是正常吗,媳妇你千万别想岔劈了。我可不像傻柱那个大傻子似的天天惦记她。” “许大茂,今早你推完我就走了,可你知道吗,我撞到炕岩上撞晕了。 等我醒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媳妇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不要打断我的话。” “嗯!你说吧。” “我在地上躺了大半天,做了一个梦,准确的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梦,我脑袋里出现了很多画面,是以后很多年的画面。 我梦到,咱俩一直没有孩子,不是我的原因,是你。 在几年后,四九城会变天,你为了自保出卖了我爹娘。把他们给举报了。 害的他们远走他乡。 然后因为我无法忍受你的背叛和不能生孩子种种原因和你离了婚。 和你离婚以后,我被聋老太太算计跟傻柱有了肌肤之亲。 然后就被你各种刁难,威胁,赶出了四合院,离开了四九城。 我走了以后你就更明目张胆的勾搭各种女人了。 最后却被秦寡妇算计娶了她在老家的妹子秦京茹。 你和秦京茹过日子期间,也没改掉你的臭毛病,还是到处留情,各种埋怨秦京茹不能生。 直到我领着我和傻柱的儿子回到四合院儿,你才知道是你的种子不行。 具体的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傻柱娶了秦寡妇。 大院里的人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老太太的房子给了傻柱。 一大爷是个伪君子,他把何大清寄给傻柱兄妹的信和钱都昧下了,还编造了不少何大清不管他们兄妹的谎言。为的就是算计让傻柱给他养老。让何大清回不来四九城。二大爷、三大爷晚年都没有儿女在身边伺候,几个大爷都是傻柱给养的老。 还有,他们都被你算计的倾家荡产。 最后是傻柱被棒梗那个白眼狼占了房子撵出去了。 倒是你给大冬天睡在桥洞子底下的傻柱收了尸,然后就是你这个算计了所有人的超级大反派,一无所有的死在了桥洞下。 连个收尸的人都有。” 第4章 给许大茂立规矩 娄晓娥一口气说完了集高师傅剧透,网友小视频,拼凑出来的内容。 一般来说,能成为大反派的人,智商都是极高的,要不然他拿啥去算计别人。 虽然娄晓娥不了解许大茂,但她知道,许大茂信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猜的。 “媳妇,你先等会,我去把炉子上的热水给你兑成洗脚水。” 许大茂没有任何表情出去了。 不是,你这几个意思啊? 你不是应该抓住姐的手问来问去的吗? 吓住了? 想法子去了? 还是出去捋顺了? 许大茂端着洗脚盆放到炕上,伸手拉过娄晓娥的脚,脱了袜子说道:“这水我试过了,用来泡脚温度刚刚好。” 一边给娄晓娥搓脚,一边说:“媳妇,你说的我信。 原本我对这些封建迷信是不信的,自从我做了放映员,跑了周边的很多农村。 听到了很多当地的老人讲的邪乎事。 所以啊!我从不相信到不排斥再到信。 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 因为没孩子,没少让你受白眼,我爹妈也是明嘲暗讽的挤兑你。 我这个当爷们的也从来没想过是自己的原因。 对不起! 明个儿咱们就去最好的医院瞧瞧,如果真是我的毛病…… 我是说如果,咱就问问大夫能治不,能治最好,咱就好好治,反正咱俩还年轻,晚几年要孩子也赶趟。 如果治不好的话,你要是还愿意跟我过,咱就去领养一个,领养一个你喜欢的,无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你说的算。 如果你不想跟我过了,那我也不勉强,到时候,我把家里的存款都给你,在给你买一套房子。 你别跟傻柱打连连,那就是个舔狗,大煞笔。你也斗不过秦淮茹。 至于举报你爹妈的事,还没发生的事,我也不好解释,但现在知道了,我给你发誓,就算我许大茂在不是人,也不会去举报自己的老仗杆子。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身不由己,我也会给你们安排好退路。 我许大茂如果说到做不到,让我活不到三十岁。 媳妇,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东西,贪财又好色。 但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你过日子的。 如果你还能跟着我,我以后肯定改。 我保证就算是黄花大闺女脱光了站在我跟前,我都不带瞅一眼的。” “那是,你肯定不瞅一眼,你得盯着人家瞅。”娄晓娥补充道。 “我要是瞅的话,你就把我眼珠子扣下来还不行吗。” 唉!无论是小说,还是电视剧,大多是编的。 剧情让你怎么走,你就得跟着怎么走。 可娄晓娥不是原主,她没有体会到她和许大茂的爱恨情仇。 她所了解的也只是听到的。 其实,当他看到了许大茂本人就已经有点犹豫了,若是再嫁,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许大茂这样的帅哥了。 至于和傻柱那一夜情,那是原主的事,她可不认。 刚又听了许大茂这一顿煽情,就更想妥协了。 说来,这也才是个20岁的小姑娘。 抵不住诱惑也是可以原谅的。 大不了按原剧情走,她可以抛开和傻柱的情节,自己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到最后,娄晓娥也是个超级大富豪,咱有底气,咱怕啥。 要不就试试,万一,许大茂因此改变了呢。 “许大茂,原本我醒了以后,经过再三考虑是想跟你谈离婚的,原因无他,我赌不起。可现在我又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毕竟夫妻一场。 但我有条件。” “媳妇你说,只要你不跟我离婚,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不要你答应,我要你做到。” “我发誓,我一定能做到。” “你也别急着答应,你听完我的条件在承诺不迟。” “媳妇你说。” “第一,如果以后让我在发现或是听到你和哪个女人暧昧不清的,立马离婚。 第二,给我找关系安排,我要上班,而且,我要坐办公室。 第三,以后少做缺德事,尽量做个好人。 第四,你爹妈那里,可以多给些钱,但是,我以后不想和他们一起生活。暂时就这些。” “媳妇,我答应你,如果我许大茂以后做不到的话,我出门就让车轧死,打雷劈死我……” “挺大个老爷们还整这套起誓发愿的,你也不臊的慌。再说了,说的好不如做的好。 许大茂你应该是了解我娄晓娥的,就算你这次是敷衍我,以后再想法子祸害我,姑奶奶我也也有一万种办法对付你。以前我是太相信你了,才放纵你到现在。不过以后,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不要以为我爸现在不是轧钢厂的老板,我们家就落魄了,我跟你说,真要是把我惹急了,都不用我爸出手,我就能弄死你。 就算我失手了,只有我这一个独生女儿的娄半城会放过你?” “媳妇,你就放心吧。以后我都听你。” “嗯!退下吧。” “得令。不是啊!媳妇我退哪儿去啊?” “咳咳咳,退到炕稍去。” “媳妇你看啊,这天还早着呢,要不咱俩在唠会呗。” “唠啥啊?你现在应该消停的眯一边去反省才对。” “不用反省,我许大茂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吐个唾沫就是钉。” “对了,以后李副厂长交代的事你多上点心。这家伙可是有本事的。我梦里的他可是笑到最后的。 还有院里的人,几个大爷都敬而远之。 秦寡妇就是个超级绿茶白莲花。 你知道吗,她竟然戴了节育环。 你说她一个寡妇戴环是为哪般? 傻柱那呢,你以后也别跟他较劲了。我对他没有一点好感,只是觉得他在我梦里对你还算中。他要是以后再撩闲找你不自在,你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喊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许大茂,我跟你说过的话要烂在肚子里,懂?” “懂懂懂。我就是骨头渣子烂没了,这话都不带走的。” “嗯!乖。” 嘴里应承的许大茂,此刻的心情却如翻江倒海般。 一个炕上睡了几年的夫妻,他怎会看不出来异样,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也说不清。 总之是不一样了。 第5章 娄晓娥开撕 次日一早,许大茂早早的从炕上爬起来去做饭。 娄晓娥是个能贪黑不能起早的主,可这个年代没有任何娱乐项目。也是早早的就睡了,睡的早醒的自然就早。 见许大茂把自己的被子叠起来装到炕柜里,娄晓娥也起来了。 许大茂引了炉子。又去门外把铁制的大洋炉子也点着蒸了鸡蛋糕。 “媳妇,你咋起来了,我还心思等饭得了在叫你呢。” “昨天躺了一天够够的了,起来活动活动,呼吸下新鲜空气。” “外面的水凉,暖壶里我昨晚灌了热水,你先洗脸吧。我熬点粥再煮几个鸡蛋。” 现在天气凉了,四合院里的人家才回自己的屋子洗漱,要是夏天了,就都排号去水池子那洗了。 娄晓娥用凉水涮了涮洗脸盆,在倒上热水,就把脸盆端到外面去洗了。 “晓娥妹子你起来了啊。” 娄晓娥用手巾擦完脸抬头一看,一个美少妇端着个掉漆的洗菜盆跟她说话。 这应该是电视剧里的女主秦淮茹了吧。 美,真美。 娄晓娥自认长的不差,但跟眼前这位欲语含羞的小娘们比起来还差点意思。 不是颜值拼不过,是气质。 人家那是白莲加绿茶的娇美啊! 唉!要不咋说,秦寡妇咋有这么多的舔狗呢。 “哎呀!东旭嫂子你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从贾东旭死后,四合院里比秦淮茹年龄小的都不叫她嫂子了,都是一口一个秦姐秦姐的叫着。 娄晓娥也不例外,今天她这是故意的恶心她。 倒不是因为她和许大茂眉来眼去的,就是单纯的不喜欢这个人。 你说你一个寡妇家家,成天和别人的家爷们暧昧不清的,天天把艰难困苦挂在嘴边上。 唬的这帮舔狗们连自家的日子都不好好过了。 其实贾家的日子并不难过,就是老贾头和贾东旭的抚恤金也足够他们一家人过日子了。 更何况还有秦淮茹的工资。 她斗不过婆婆贾张氏,就在外面以色示人。 真瞧不起这样的女人。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脸都不要了。 秦淮茹听娄晓娥这么叫她,当时脸就红了,她知道这是因为昨天早上她和许大茂在院里说话被娄晓娥看见了。 许大茂本来就是个色痞,逮到机会就占她的便宜。可她却一点好处没捞着。昨天听到娄晓娥在屋里骂许大茂,她婆婆就开始骂她。什么难听骂什么,她心里也委屈啊。 有本事管住自家的老爷们啊!跟她这儿治什么气。 “小娥妹子,昨天早上我问大茂兄弟啥时候去秦家村,我想让她给我娘家捎几句话。你千万别误会。” “东旭嫂子,看你这话说的,咱们一个院里住着谁不知道谁啊!我没误会。昨儿晚上我还和我家大茂说呢,让他多帮衬着你点,毕竟你们寡妇撤业的不容易。” 娄晓娥是越说声越高,四合院里人都是听的真真的。 特别是贾张氏那个老不死的。 “一个不下蛋的老母鸡瞎叫唤什么玩意,指不定哪天就被休了呢。” 娄晓娥听贾张氏骂完也不生气。 “下不下蛋的现在可说不准,就怕这能下蛋的啊!下的不是自己个家的。连那压蛋的公鸡都找不准就踏马的太恶心了。东旭嫂子你说是不是啊。” “秦淮茹你个骚货还死那干啥呢,你是想饿死我们娘几个好改嫁吗?我告诉你,你痛快的把这股肠子网起来,要不然看老娘不活撕了你。” 秦淮茹哭着回屋了。 贾张氏的骂声更难听了。 管她呢,爱骂谁骂谁,爱咋骂咋骂,只要别来惹乎姑奶奶,我就当你放屁了。听个热闹。” 许大茂在屋里听见自己媳妇说的话,愣是没敢吱声,就连饭做好了都没敢招呼娄晓娥吃饭。 也不知道咋滴,从昨天娄晓娥跟他说完那番话后,他就越发的心虚。看自家媳妇也是不敢出大气儿。 这就是传说中的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的道理吧。 娄晓娥进屋一屁股坐到了炕上,拿起筷子就吃。 妈蛋的,这吵架也费力气啊。 “许大茂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敢给秦寡妇捎话,看我缝不缝你嘴就完了。你踏马的要是在敢跟别的老娘们动手动脚的,姑奶奶就剁了你的手指头。吃饭。” 坐在一大爷家饭桌前的聋老太太撂下筷子说道:“这娄晓娥是吃了枪药了?这咋一大早上就找上茬了。” 一大妈接话道:“怕是昨天跟大茂撕扒的不轻。这大茂也是,你说你在刺挠也不能当着媳妇的面撩扯啊!这不是打脸吗。这搁谁能忍的了。” “许大茂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东旭媳妇老实本分的还能咋整。等逮到机会我们几个大爷得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王八犊子。”一大爷说道。 “哥,你说小娥嫂子这是咋了?” “还能咋了,我看她就是闲出屁来了。许大茂这个孬货,连自己的老娘们都管不住,还整天牛逼哄哄的。” “哥你可别跟着掺和啊!我看小娥嫂子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别到时候惹你一身骚。” “你小姑娘家家的胡咧咧什么呢,秦姐已经够难的了,咱们院里的人不说多帮衬帮衬,还整天的拿话磕打她,娄晓娥就是惯的,这要是我媳妇,我一天打她八遍。” 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俩就娄晓娥发飙这事,辩论起来。 许大茂两口子吃完早饭收拾妥当,娄晓娥就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今儿个是礼拜天,左右你也不用上班,咱俩去协和医院做个检查。” “媳妇,我有点害怕呢。” “你害怕个毛线。有病不治等死啊。” “媳妇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去医院检查这事多磕碜啊。” “现在嫌磕碜了?这几年你们老许家埋汰我的时候,你咋没嫌磕碜呢。再说了,看病还能比搞破鞋磕碜?” “媳妇,是我对不住你。” “别整没用的,撒愣的,赶紧走。在磨叽一会排不上号了。” “嗯!” “对了,把你的小金库都带上,别到用的时候来回折腾。” 两口子骑着二八大杠直奔协和医院。 第6章 娄晓娥沉冤得雪 协和医院生殖科,老大夫拿着一摞化验单仔细的看了一遍。 最后确诊许大茂是精子过少精液中精子密度低于0.2x109\/ml时女方受孕机会减少,造成不育。这种症状多见于性生活过频导致生精功能一度衰竭,一般为精子减少而不是全无精子。 大夫建议吃中药调理,减少夫妻生活。没多大的事,主要靠攒小蝌蚪。 娄晓娥也做了全身检查,除了有点虚弱以外,是一点毛病没有。 困惑多年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许大茂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的病能治,而且顺利的话,过个一两年就能播种了。 忧的是,她刚才可看见大夫说他过于频繁的时候,她媳妇那要吃人的眼神了。 妈呀!太可怕了。 小两口抓完药出了医院,娄晓娥笑着对许大茂说道:“大茂啊!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沉冤得雪了?是不是得庆祝一下。” “媳妇,你能听我解释吗?” “解释啥啊?解释你这种子都播哪去了?还是解释你是自己尿出去的?你该庆幸,你没给老娘染上赃病,要不……” 娄晓娥瞄了瞄许大茂今天来看的主角部位冷笑一声。 许大茂下意识的夹紧了裤裆…… “媳妇,我保证以后不乱搞了,要是再犯,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嘎了。真的。” “嗯!你最好能做到,要不然,就算你治好了病,也不一定能有机会用了。” 两口子先去百货大楼定制了一款女士自行车。 又给娄晓娥买了几套衣服,鞋子。 称了二斤猪五花,二斤猪后丘。五斤猪板油。 宽粉、细粉各五斤。 木耳、黄花菜各半斤。 红糖,白糖各二斤。 各种调料。 娄晓娥给许大茂挑了两双布鞋,两双袜子。 本来许大茂想去国营饭店吃饭的,可娄晓娥坚持回家自己做。 就这样,两个人一辆二八大杠,车把上挂得满满当当。 娄晓娥手里还抱着不少。 门房处依旧坐着三大爷:“大茂你小子这是捡到钱了啊?这家伙的,你瞅瞅,这得花多少啊。” “三大爷,我这不是平时忙吗,趁今儿个不上班,给我媳妇买点肉补补。” “要不咋说你小子这个放映员油水多呢,这怕是杨厂长家也不敢像你这么败家吧。” 娄晓娥看三大爷酸了吧唧牵扯到领导那去了,这话要是传出去,许大茂不得挨批啊。 “三大爷您这么说就有点冤枉我家大茂了,就大茂那点工资,去了往我婆婆家送的,可买不起肉。可您怕是忘了,大茂娶个好媳妇啊!我就算不上班,娘家给的零花钱也比他多。这要说娶媳妇啊!还得是我家大茂有眼光。对了三大爷,告诉您个好消息,今儿个大茂我俩去协和医院检查了,大夫说我就是身子虚弱,寒气重,这不,大夫开了不老少汤药。人家大夫可说了,我这毛病得好好调理,不能生气。多则两三年,少则一两年就好了。” “真咋滴?那可得恭喜你们两口子了。这回许武德该高兴坏了。” “谢谢三大爷,您这句恭喜我们两口子先收着了,毕竟我们生了儿子也得叫您一声三爷爷呢。” 三大妈听到动静也出来关心了小两口几句。 “许大茂,你这是把谁家的菜窖掏了吧?瞧瞧,这大包小包的,咋滴,吃散伙饭啊。” “柱子大哥,我和大茂散伙了对你有啥好处啊?看把你兴奋的,我家大茂要是恢复单身了,你可就该愁了,毕竟凭我家大茂的条件可比你有竞争力。人家东旭嫂子都夸我家大茂长的好呢。呵呵,要说这嫁人呢,就得嫁给能挣钱还得长的好的,看着舒心。 看看,看看我家大茂这大个,这眉毛,这发量,这体型,啧啧……哪儿哪儿都好看。 真是羡慕死个人儿啊。 柱子大哥你也别挑了,赶紧给我们娶个嫂子回来伺候你。 你瞅瞅,这家里没个女人把持,你和雨水的衣服还得让东旭嫂子帮忙洗,人东旭嫂子上有婆婆下有三个娃要养呢,你说你咋能忍心呢,真不知道心疼人儿。 看那贾大妈和棒梗都瘦成啥样了,别整点好东西都给雨水吃了,也多帮衬着点东旭嫂子。 唉!我家大茂就没你这方便条件,毕竟要养老的,还得养媳妇。柱子哥你就不一样了,就一个雨水,吃不吃的能咋滴啊,早早晚晚得嫁出去。 以后去婆家在补也不迟。 大茂你快给我沏点红糖水,这话说多了,嘴有点干吧呢。” 许大茂两口子进屋了。 四合院里石化了。 傻柱就算在傻也能听出娄晓娥话里的意思。 “这踏马的都叫什么事啊。 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让你欠儿。 咋就不听雨水的呢。” 聋老太太拄着她的龙头拐杖,晃晃悠悠的往挤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处。 “这四合院的天要变了……” “老太太,您说这娄晓娥咋还转性了呢?这骂人都不带脏字了。”官迷二大爷问道。 “谁知道呢。 你们以后尽量少惹她,没听见她说要调养身子吗,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她气个好歹的,老许家得找你们玩命。 柱子你还杵那干啥呢,还不去把屋子收拾收拾,该洗的洗,该晒的晒,别一天天净想着那不靠谱的事。 看雨水那脸色,怕是多少天没吃着肉了吧,自己个的妹子都照顾不好,还出来嘴贱找骂,真活该。” 傻柱听聋老太太说完,转头进屋了。 看着写作业的何雨水,抬手就给自己俩嘴巴子。 “哥,你抽啥风啊?” “雨水,哥不是人,哥对不住你,对不住死去的妈。哥该死啊!” “呜呜呜……哥,你别说了,我不怪你,真的。” “雨水,你是不是也觉得哥是个大傻子。” “我哥才不傻呢,哥你只是没转过这个湾来。” “不,哥就是傻子,天下第一大傻子。今天要不是娄晓娥把我骂醒,我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呢。” “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真的喜欢秦姐吗?” “哥不知道,哥就知道一看秦姐那张脸,哥就想保护她。” “哥,我觉得秦姐她不喜欢你,你看啊!她总是以各种借口来找你借这借那的,可她还过吗?她要是喜欢你,她就会为你着想。可我看她就是故意吊着你,让你不忍心拒绝,还放不下的。 我还小,有些事还不懂,可我偷听过院里的人唠嗑,她们都说你是老贾家拉帮套的。 还说你就算是累死了都摸不到秦姐的手。 说秦姐打心眼里瞧不起你,耍着你玩儿呢。 还有好多好多呢,我记不清了。 哥,你觉得呢?” “嗯!旁观者清当事者迷。可能他们都比哥看的明白。以后哥只照顾好你就得了,凭啥我亲妹子面黄肌瘦的,老贾太太和棒梗吃的肥头大耳啊!” 兄妹俩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7章 傻柱送人参 “媳妇,谢谢你,谢谢你替我找补,谢谢你护着我。” “你是我爷们,我咋欺负都成,他们外人想欺负你没门儿。 以后你就跟姐处,处不好自己找原因。” “媳妇你真是太厉害了,看把三大爷说的一愣一愣的。还有那个大傻子,你这么骂他要是在骂不醒,那他就彻底废了。” “三大爷除了抠点没啥大毛病,只要他不惹乎咱们,咱们该敬还得敬。 傻柱虽说是嘴欠儿了点,可人不坏。我也是看在他和你一起长大的情份上点一点他,唉!也是可怜人。 你以后别没事找事,人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呢,何况一起撒尿和泥玩到大的发小呢。 二大爷那人就是官迷,和你也犯不着边,和三大爷一样的相处模式就行。 一大爷和老贾家是万万不能深交的。 我跟你说啊,一大爷和秦寡妇保不齐都有一腿。 聋老太太倒是精明,但毕竟岁数大了,她也就算计个养老送终的人。真要是她不算计咱们的话,以后搭把手也不是不行。 也算是咱们积德行善了。 你的工作也要想办法挪一挪了,放映员现在吃香,可随着时代的快速发展,家用电器会逐渐增多,电视机都普及了,看电影的人会越来越少。至少像你们这种在户外放映的会被淘汰掉,等到那时候你在想换工作哪还有你的位置了。 最好去采购科,利用你现在的人脉会很顺利。也能打开你的视野,就算以后去外面发展,也会事半功倍。 我知道你跟杨厂长关系更好一点,但咱俩工作的事你不能把重点放到他那里。 杨远新为人太过刚正不阿,不够圆滑。守城可以,建树不大。 去走李副厂长的路子。 李怀德此人阴险狡诈、贪财好色,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他收礼只收重礼,不拿小礼物。在整人时也是适可而止,不会牵连过深。 此外,李怀德还是有一定管理才干的,他虽然整人,但也会照顾到生产和员工的正常运转,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掌权,工人待遇也会提高。 只要你是个人才,他会缩小你的缺点重用你。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胆大心细,敢想敢干,不失为一位好领导。” “可李副厂长人家啥也不缺啊!咱哪有什么重礼可送?” “这世界没人敢说啥也不缺,就算他位高权重,总有手伸不到的地方。你只管找好时机,送礼的事我来安排。保证送的他心满意足。” “媳妇,我知道你爸妈那里有很多宝贝,可我不想你为了我去娘家要东西。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礼物,咱们就先等等,总有机会的。” “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不帮我帮谁?” “行吧。以后你指哪儿我打哪儿。”许大茂低声道。 “小娥嫂子在家吗?” 何雨水?两口子对视一眼,娄晓娥忙答应一声。 “雨水啊,嫂子在家呢,快屋来。” 据描述,何雨水不像傻柱的妹妹,更像秦淮茹的妹妹。 处处帮着秦淮茹。 还有的说她像一个路人。 谁知道呢。 “大茂哥,小娥嫂子,我哥让我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他刚才不该那么跟你们说话。 这是我哥给大领导做菜时大领导给的。 娄晓娥看到小姑娘手里攥着一棵用红布包裹的小人参。 “你哥可真不是个爷们,赔礼道歉还让自己妹妹替他来。 雨水你回去跟你哥说,就说嫂子说的,心意领了,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和你大茂哥不能收。 让你哥给你杀只老母鸡和这人参一起炖了给你补补,瞅瞅这么好看的小姑娘竟让她养的营养不良似的。” “小娥嫂子,我哥说了,这人参你们必须收下,要不他就没脸见你们了。 我哥他知道错了,你们原谅他吧。” “雨水你听嫂子的,嫂子家不缺好东西。大茂你去把柱子招呼来,中午让他给咱们做一桌,就算是扯平了。” “媳妇你还是让雨水去吧,就傻柱那死德行还不得把我踢出来啊。” “让你去你就去得了,他踢你你就跑,回头我替你报仇。” “媳妇你可得听着点,闹出动静你可得来救我啊。” “看你这点尿性。” 许大茂转身出去了。 “雨水,既然你哥知道错了,你也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你们兄妹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不容易。 今后你也要立起来,怒其不争只能便宜外人苦了自己。 如果你不是一味的放纵不理,也许事情不会这么糟糕。 所以啊!你们兄妹俩要互相支撑。” “小娥嫂子谢谢你,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从爹走了以后,我哥虽然管我,但他更多的是管贾家。 我也试图劝过,可我哥说我年龄小啥也不懂。 让我只管好好读书,有时候棒梗欺负我,我跟我哥说完了,我哥也都是糊弄过去了。 说过的次数多了,被忽略的也就多了。 所以我就不想在说了。” “其实有时候,只要我们坚持就会看到效果。只是我们不够勇敢,没有等到结果就放弃了。 你看嫂子,如果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你大茂哥还会这么听话吗。” “小娥嫂子你太厉害了,你都不知道,我在屋里听你骂我哥我有多解气。” 小姑娘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满是羡慕。 “雨水,只要你坚持,你也可以的。相信嫂子。” “嗯!以后我也会管着我哥的,要是他不听我的我就来找嫂子骂他。” “雨水,你还真是我的好妹妹啊!”许大茂和傻柱一起走进屋里。傻柱对着自己的妹妹说道。 “小娥妹子,我给你赔不是了。我嘴贱,你当我放屁了成不。” “柱子大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妹子我也是顺嘴胡诌的。” “妹子你可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许大茂插嘴道:“呦呵!没想到你这傻柱子还会拽词了呢。” “切,你也不看看哥们成天跟谁混,我跟你说啊,就那几位大领导你是没见过啊,那派头,那水平,哥们是真服了。” “就你这张破嘴就瞎哔哔吧,指不定哪天就传到大领导耳朵里去了。人家那身份会想让你四处散播?说你傻你还不愿意听,在领导面前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该听的停,不该听的就算领导放个屁你都得躲出去二里地。你以为在咱们四合院呢,满嘴跑火车。” 傻柱再次石化…… 第8章 聋老太太 醒过神的傻柱捶胸顿足啊! “大茂你小子咋不跟我说这些呢?” “你一看见我就像和那斗鸡似的,不占点便宜都觉得对不起祖宗。我跟你说个屁啊。” “我踏马的这是白活这么大了,咋就成了狗屁不懂,四六不分的混蛋了呢。” 娄晓娥心想:“你还不知道易中海扣下了你老爹给你们兄妹寄的信和钱呢,还傻了吧唧的把你的一大爷当成亲爹似的恭敬呢,人家说啥你信啥,连自己个的爹都不信任。还真是傻透腔了。” “柱子大哥你也别气馁,咱时间还长着呢,这不管是谁都会犯错误,只要咱们及时改正,来得及。 咱就当积累经验了。” “要说大茂你小子是真有福气啊!人不咋滴,娶的媳妇可是百里挑一。” “别跟我扯犊子,我再不济祸祸过你傻柱吗?你回想回想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哪一句是坑你的。” “你还别说,仔细品品还真是这么回事。草,我也没坑过你吧?” “你俩行了,坑不坑的都过去了,还是好哥们。以后互相提醒,提携才是。” “你看我小娥妹子这话说的,句句在理都在点上。” “柱子大哥,中午你给我们露一手,咱做点红烧肉和干豆角在放点宽粉条。 外屋地有菜你看着掂对几个。 “妥嘞。妹子你就瞧好吧。” “媳妇你陪着雨水唠嗑,我去帮傻柱打下手。” “大茂你去把聋老太太喊来,这么大岁数了,有今儿个没明个儿的,是吃一口少一口啊!” “嗯!我这就去。” “柱子大哥,厨房你随便翻腾,缺啥我让大茂去买。” “艾玛呀!可啥也不缺了。就你家预备的这些,哥能给掂对十个八个的。” “哥,你别把大茂哥家的菜都做了,够吃就行。” “哥知道啊!你还真当哥傻啊。” 何雨水小声的说道:“你不尖啊!” 娄晓娥把家里的花生毛嗑给雨水拿出来,空间里的零食倒是不少,可她不敢往外拿,万一整露馅了就麻烦了。 “哎呦!我这傻孙子终于开窍了,没想到我老婆子在没烟气之前还能看到你来大茂家做菜。” “聋奶奶您是真有口福啊!这过年能吃上的红烧肉今儿个就给您安排上。“ “有福,有福,有你们这帮孝顺孩子,我老婆子是上辈子积德了。” “聋奶奶您老快炕头坐,我给您铺个厚垫子。” “大茂媳妇,你快别忙活了,我坐炕上就行。我这快入土的人了,别弄脏了你们铺盖。” “瞧您这话儿说的,就您这体格,再活个三五十年玩儿似的。我可指望着您帮我照看孩子呢。您可不兴说这晦气话,我们不爱听。” “好好好,不说不说,聋奶奶就等着抱重孙子喽!” 娄晓娥给聋老太太铺了厚厚的垫子,还拿了一个靠枕让老太太靠着。 唉!八十多岁的人了,不管是真的烈属还是假的烈属都不重要了。 试想,谁人不想老有所依,谁人不想子孙满堂。 老太太在怎么算计,无非就是想着病了有人抬,死了有人埋。 不过分。 娄晓娥沏了一壶红糖水,给老太太倒了一碗,又给何雨水倒了一碗。 “大茂媳妇,听你三大妈说,你和大茂去医院检查了?” “嗯!我和大茂都结婚好几年了,这一直也没怀上,以前是想着年龄小不着急,可这到了年纪还没有就急了。 您也知道,我公公婆婆不知催了多少次了,实在是着急抱孙子。 还有咱们这儿的风言风语压的我和大茂都喘不过气来。 我就想着去医院看看,有病没病的瞧过了咱们心里就有底了。 今个儿也是赶巧了,大茂休息,这手里也攒了点,这不就去了吗。 还好老天保佑,没啥大毛病,吃点子汤药,养养就能生了。” “你心善,老天爷不会为难你的。” “哎呀!聋奶奶,我这算哪门子心善啊!还不是仗着你们长辈惯着。” “你这孩子会说话,和你唠这么一会子,老婆子都能多活几年。” “那以后我就多陪您唠唠,您也多教教我做人的道理。” 聋老太太想了想说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恒古不变。” (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行善之人,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作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借《春秋·曾子》) “聋奶奶,我这煎汤药还得管您借您那老药罐啊。” “你要说借别的聋奶奶没有,大药罐子小药罐子好几个呢。吃完饭大茂送我回去顺便把那几个都拿来,你挑着使。” “妥嘞!那我先谢谢您了。” “你这丫头,我平时受你们的照顾还少吗,就几个药罐子值当你这么客气。” “那我可不跟您客气了,等我给您生了大胖重孙子,让您第一个抱成吧。” “你一个女娃娃径直把这生孩子挂嘴边上也不害臊。” “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害什么臊啊!再说了,女人不都得走这一遭吗,害臊就别嫁人了,出家当姑子去得了。” “平时就和个蔫巴鸡似的,多说两句就臊眉耷眼的,这咋活奋了呢。” “聋奶奶您是不知道啊!我是被许大茂点了哑穴了,这不才给我解开吗。” “解开好啊!过日子就得这样。” “开饭喽。”许大茂先端进来两盘油炸花生米,木耳炒肉。 茄子盒,醋溜白菜片,两大碗红烧肉炖宽粉,一大碗鸡蛋糕。 一盆大米饭。 一桌五个人,六个菜。 许大茂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星二锅头。 一顿饭下来,干干净净。 要说傻柱这红星轧钢厂的大厨做菜是真好吃,就一个毛病,废菜、废饭、废酒。 席间,许大茂和傻柱从会爬唠到一起上学,到一起工作,到一起娶媳妇…… “嗝……大茂你说,哥们差啥呀?哥们一个月37块5挣着,房子够大,做菜好吃,人长的是一表人才。嗝……差哪儿尼……” 许大茂看着傻柱说道:“虽然大脑和大肠长的挺像的,但是你也不至于在这两样里面都装一样的东西吧。” …… “许大茂我草你大爷。” 第9章 许大茂的心病 “哎呀媳妇,我不是让你等我在回来收拾吗,许大茂一手提着一个药罐子进屋就开始吵吵把火的。 “大夫不都说让我锻炼吗,这点活就当运动了。” “那我先把药熬上,在给你烧热水。” “大茂,你手里有多少钱?” 许大茂未答直接放下手里的活计去了西屋。 娄晓娥知道,他这是去找他的小金库了。 “媳妇给。” 1750块面额不等的毛票,粮票、布票、油票、肉票……除了电视机和电风扇电冰箱以外的各种票一大摞。 “你咋有这么多的钱和票啊?” “我这几年的工资,还有我从从乡下买的农产品捣动到城里挣的,还有,还有……” “有什么啊?” “还有从你手里骗的……” “嗯!我倒把这茬忘了。” 许大茂还从自己的兜子里翻出44四块5毛钱也递给了娄晓娥。 “媳妇,以后咱家的钱你管,我把工资本给你。” “许大茂,以前你咋没想着给我呢?” “以前我知道你不缺钱花,我……我心思着多攒点钱把隔壁那个院子买下来。咱以后就搬过去,不和这帮人掺和了。” “算你编的好。不过,你啥时候想着要买下隔壁了呢?为啥不跟我说?” “这不还八下没一撇呢吗,我怕跟你说完了,再买不下来,那你得多失望啊!我知道你以前过的是大小姐的日子,你爹妈从来都看不上我。 我更知道你看不上四合院儿里的人。 我就是想多挣点钱,让你爹妈看看,我许大茂不是个吃软饭的。” “切,你少吃了啊!”娄晓娥心里嘀咕着。 “隔壁的院子是咋回事?我看都荒废了。” “我听聋奶奶说,以前是一个有名的大地主家。可能是缺德事做多了,没留下一个后,地主两口子没了以后就把院子充公了。” “那你去过那院子吗?” “去过,有一次被傻柱撵的没地方藏了就跑那院去了。” “咋样?” “一进的院子,正房六大间,东西厢房各三间,门房东西各两间,大院和门洞可宽敞了。 房门都上了锁,窗户纸都破了,不过我没敢往屋里瞅。 媳妇你是不知道啊!那院子大白天的就感觉阴森森的。 那些个大树老高了,还有那一人多深的草。 我逛一圈寒毛都出来了。” “那你还要买?” “我后来特意去套过聋奶奶的话,她说是太久没人住了,没了人气。 还有就是那么多的大树也没人修剪,遮的院子里进不得阳光,可不就是让人觉得阴森森吗。 后来我仔细琢磨琢磨也是这么回事,就想着攒钱了。” “那你问过那院卖不? 我托人问过街道办事处的同志,卖是卖,就是贵了点。” “多少?” “人家说了,这院子不租、不借。直接转让所有权。 5000块不打破。” “不是,现在买一套二进的院子也用不了这么多啊!它咋这么贵呢?” “不知道啥原因,就是一口价。” “按理说,这套院子也就值个1500左右,2000都是顶子了,他们要这么多不合理啊!” “我也想过,可我就是对这院子有执念,从那回看完以后,我就把它当成咱们的了,媳妇你说我是不是做病了?” “嗯!你是病的不轻。” “媳妇你别吓唬我,难不成真像外面传的那样,那院子不干净?” “大茂我跟你说啊!这院子就是咱们的。” “媳妇你咋了?受我传染了?” “许大茂你是不是傻?有名的大地主,两口子还没后。那攒下的家业呢?就算捐出去点,能都捐了?” “媳妇你的意思是,那边有宝?” “宝不宝的我不知道,但值钱的东西肯定少不了。” “那咋没人买呢?” “有钱人不知道,知道的人没钱。” “所以呢?” “所以就养着呗,等攒够了钱,没有任何不利的障碍再买也不迟啊!” “那完了……” “咋完了呢?” “人家都知道内里了,咱有钱也买不到呗。” “咱们出面可能买不到,但有人能买到。” “谁啊?” “李副厂长的老丈人是干啥的知道不?” “具体不知道,就听说是位大领导,很大很大的那种。” “这不就得了,所以你以后该往哪个方向发展知道吧?” 许大茂激动的上去就抱住娄晓娥吧唧一口。 “媳妇你真神了,我咋就没想到呢,这房子就是咱们的没跑了。” “嗯!按你攒钱的速度,在攒个五七八年的也够了。” 哗啦一盆凉水…… 许大茂顿感手脚冰凉…… 看到颓废般的许大茂,娄晓娥笑出了声。 “大茂。” “嗯!” “咋了?” “媳妇我是不是挺没本事的?” “你的认知里,什么才算本事? “无权无势,连自己相中的房子都买不起。”许大茂低着头说道。 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爹曾跟我说过这样一段话,他说:“有本事的人没有绝对的定论,但是那种有责任感,对自己的家人、工作和生活负责,勇于承担,从不推卸。 心态积极,乐观向上,有诚信,言出必行,行出必果,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就是有本事的人。” “要不咋说我老丈杆子有两下子呢。” “你滚,我爹何止有两下子啊!那是相当有两下子。” “对对对,有三下子行了吧。” “许大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还说我爹妈看不上你,你压根也没瞧得起我家吧!是不是觉得,我家里的富足全靠祖宗余荫啊?你知道人们常说的富不过三代是几个意思吗?那是因为子孙不努力,全靠吃老本。 可我爹不一样,他老人家的智慧是我们无法企及的,懂?) “媳妇,我说句话你别不愿意听啊!” “说。” “我觉得你爹就是势利眼,当初要不是我死乞白咧的追求你,就算下八天大雨也轮不到我身上一个雨点。你爹就是嫌弃我家是乡下的,嫌弃我的工资低,嫌弃我没有靠山,一心只想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每次和你回娘家我都感觉你爹妈看我的眼神里都是嫌弃。所以我就不愿意去了,只让你自己回去。” “说完了?” “嗯!” “我爹妈想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不假,嫌弃你也是真的。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女好的啊?如果有合适的选择,我不会拒绝门当户对。只是先认识了你。 嫌弃你不应该吗,你在轧钢厂的名声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按你的意思,我爹妈听到你的那些个烂事还得对你感恩戴德呗。 他们对你的家世不排斥,只是单纯的希望我能幸福。” 许大茂陷入了沉思…… 第10章 回娘家 许大茂喝完了自己熬的药苦唧唧的对娄晓娥说道:“媳妇,我不想睡炕稍了。” “行。” 许大茂刚要动手拿自己的行李卷却听娄晓娥说:“不想睡炕稍就去打地铺。或者去西屋睡床。” “媳妇我不想干别的,就想挨着你睡。” “嗯!我想干别的,但我不想挨着你。” “那我啥时候能睡炕头啊?” “三伏天,我把炕给你烧热乎的。” 两口子一个炕头一个炕稍进入了梦乡。 许大茂吃完早饭去上班了,娄晓娥进入自己的两室一厅。 给李副厂长家的礼物得准备了。 关于李副厂长家人的剧透不多,只知道他媳妇叫乔丽,是一位大领导的女儿。儿子李明辉八九岁这样。 现代因为一个人生活,烟酒是不存在的。 老爸倒是落下一款佐罗复古煤油打火机,盔甲龙凤的银色外观甚是讲究。 这玩意靠谱,打火机外观没有日期,这年代还不缺煤油。送给李副厂长最合适。 一套外观精美的化妆品,虽然有牌子和日期,但这难不倒娄晓娥。 跟古董店修复大师打过几年交道的娄晓娥连这点本事在没有那真是白混了。 至于李副厂长的儿子吗,苹果、香蕉、大鸭梨。保证吃的小孩子直接想认她做干妈。 在让许大茂买两瓶好酒两条好烟。 这几样要是放在现代不算什么,可要是放在60年代,那绝对是重的不能在重了。 空间的事暂时还不能让许大茂知道,所以她要回娘家一趟。 逃避也不是办法,总要面对的。 你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还躲着走也不是个事。 而且,娄晓娥也准备给娄半城同志来那么一点点剧透,打个预防针儿,毕竟是这个身体的爹娘,提前做点准备肿么了。 从冰箱里拿点应季的水果,一块牛肉,一块猪肉,一条大黄花鱼,装到菜篮子里。换好衣服锁好门出发。 出了巷子,招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直奔娄家。 半个小时左右,人力车停在了一座超级豪华的四合院大门口。 给了车钱,娄晓娥郁闷了,剧透里没有娄家的住址和房子啊! 她能来到这儿还是给车夫报了地址才被送过来的,这可咋整?还是想简单了。 等下一进去,都不用大刑伺候,立马就露馅啊! 麻蛋的,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拼了。 冲啊! “小娥回来了,东家这几天一直在念叨呢。快进来……” 门房的一位穿着藏青色褂子的大叔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 “嗯!我爹娘在家吗?” “在在在……东家,小娥回来了……”大叔边跑边喊。 娄晓娥对四合院的结构不了解,不知道这算是几进的院子。 只知道走过了三排房子才到主院。 虽然这里没有影视剧里看到的那样雕梁画栋,但绝对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主院门口站着一位40左右的中年美少女。 看穿着像是保姆之类的。 还没等娄晓娥说话,这位就直接来接娄晓娥的菜篮子。 “快给张妈拿着,东家都在屋里呢。” 娄晓娥也不拿乔,推门就进。 入眼的是一个大客厅,四周摆放着各种装饰家具。 客厅中间三面真皮沙发。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看年龄,两人大概都有40多岁,男的像一位绅士,女的气质优雅。 娄晓娥的容貌应该是随了这位女士了吧。 “昭昭。”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 不是,昭昭是什么鬼? 小名?外号? 来, 谁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舍得回来了?”绅士男人口气不佳的说道。 “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不会好好说话啊!”女人说完就起身过来拉着娄晓娥的手往沙发处坐下。 “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都快忘了娄家的大门冲哪儿开了。” “娄二狗你会不会说话。” 艾玛呀!太震撼了,大名鼎鼎的娄半城居然还有这样的雅号。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再叫这个名字。” “哼!在敢跟我宝贝女儿这么说话,我以后天天这么叫。” “你就惯着吧!” “你不惯着,装什么装,早上念叨晚上念叨,这会拿起褶子了。” 不是,这美妇人说话的语气和她的气质太不符了啊! “那个,你们别吵了。我说两句啊!”娄晓娥开口道。 “宝贝女儿你说。” “我这次回来有事要跟你们说,但是呢,我害怕你们接受不了。“ “你是不是要跟许大茂那个王八蛋离婚了。”不等娄晓娥继续就被娄半城抢问道。 “女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别听你爸的,有爹娘在,就算你把天捅个窟窿,爹娘都帮你堵上。” 我倒是想捅啊!我够的着吗我。 “四十多岁的人了,说话也不走走脑子,你以为现在的四九城还是过去的四九城呢。”娄半城对潭雅丽说道。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不管四九城啥样,我只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我也不会让我女儿受一点委屈。” “你女儿自己愿意受委屈,你能管了?” “哎呀!你们还让我让我说话了?” “让,让,都怪你爹竟瞎说。” “娘,中午我在家吃饭,您去多给我多做点好吃的。” “好,中午娘亲自下厨给我宝贝女儿多做几个菜。娄半城,你不许吼昭昭知道吗,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快去吧!让张妈再去买点菜。” 美妇人对着娄晓娥的脑门子吧唧一口就乐呵呵的出去了。 “你跟我到书房来。”娄半城语气沉沉的对娄晓娥说道。 好大的一个书房,墙上挂满了字画。 “有话坐下说。” “那个,爹,我前两天睡觉打把势掉地下磕到脑袋了。” “你确定是打把势掉地下去的?不是许大茂打的?” “不是啦,真是自己掉的。” “哪里磕破了,去医院看过了吗?”娄半城紧张的问道。 “去协和医院看过了,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赶紧说。” “就是有些事不记得了。” “磕傻了?那你还记得许大茂吗?” 这老娄同志得有多看不上许大茂啊! 此刻娄晓娥要是敢说她不记得许大茂了,估计老娄同志都得乐的跳起来。 “四合院里的人都记得。” 娄半城同志非常遗憾的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我和你娘吗?” “那我能不记得吗,我就是把我自己忘了也不能忘了你们啊!” “那你都忘了啥?” “咱家除了您和娘都不记得了。” 娄半城同志感叹道:“还好他这个傻女儿还没把他们两口子给忘了。” 第11章 父女交谈 “爹您别高兴的太早。” “我可没高兴,我巴不得你把我和你娘给忘了呢,省的我们为你操心。” 口是心非,绝对的口是心非。 “爹,我虽然忘了很多事,但是,脑子里模糊的,还有些未来将要发生的事。” “你说什么?”老娄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您小点声,别让我娘听见了,她该担心了。” “不是,女儿啊!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我这一摔,忘掉了好多事,但知道了些还没发生的事。意思就是,我能看到些未来的事。” “那你怎么确定那是未来的事呢?” “因为我这两天已经在四合院确认过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简直不可思议。” “爹,还有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 “还有什么?” 娄晓娥对着墙上的几幅字画一挥手,字画凭空消失了。 “我的字画呢?” 娄晓娥再次一挥手,字画又挂到墙上了。 “戏法?魔术?” 娄晓娥又对着一个摆放在墙角的大肚子古董花瓶一挥手,就连花瓶的底座都不见了。 在一挥手,花瓶回来了。 然后就是娄晓娥自己消失了。 娄半城围着回来的娄晓娥转了好几圈,诧异的眼神不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爹您别在转了,我都迷糊了。” “昭昭你跟爹说,你是不是得了邪病?” “爹,我这是得了特异功能,不是病。” “那你跟爹仔细的说说,让爹给你分析分析。” “这事不用分析,我这两天也琢磨了,这是好事啊!虽然我忘了很多事,但这不是补给我超能力了吗。” “那你刚才把字画和花瓶弄哪去了?” “有一个80平米左右的房子,里面的摆设都是我没见过的,应该是未来的物件。 您不知道啊!三开门的大冰箱里面装了好多的肉和菜还有水果。 还有超舒服的大床。就连马桶都是自动的。 还能洗澡。那淋浴头可比澡堂子的好看多了。” “女儿你带爹过去看看。” “哎呀我的亲爹啊!那是带不了一点啊。活人只能我自己进去。 咱们这儿的物件,只要是那里能装的下的就能飞过去。 刚才您也看到了。 那边除了吃的能带出来,其它的不行。” “这就有点不讲理了……” “爹,亲爹,这是重点吗?” “嗯!重点是80多平米太小了。” “爹您说的对……应该给我一个像咱家这么大的宅子。” …… “昭昭,许大茂那王八蛋知道这事吗?” “那我能告诉他吗,他哪有我爹娘重要啊!” 老娄同志听女儿这么一说顿感骄傲。 “对,不能告诉他,这小子就不是一个好饼,这事得防着他点。” 看来,许大茂要想在老丈人这里挽回点形象任重而道远啊! “昭昭你不是说知道未来要发生的事吗?你快跟爹说说。” “爹,我知道的不多。咱家的事我就知道您和娘几年以后去香江了。” “香江,香江……” 娄晓娥看老娄同志若有所思的样子心想:“老娄同志应该对四九城未来几年的形势有所判断了吧。” “爹,几年以后,四九城会有动荡。我只知道,死了好多人。走了好多人。 咱家的宅子充公了。 您和娘去了香江。 在香江做生意,而且生意做的很大。” “那你呢?你没跟我和你娘一起去香江吗?” “我也去了,只不过是晚去了几年。” “你为啥要晚去?许大茂呢?” “因为我和许大茂离婚了才去的香江找你们。” “你早就应该和他离婚,现在就离。你离完婚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走。” “爹,我不能走。” “那许大茂除了长的人模狗样的,哪一点能拿的出手。娶了你也没改掉那些臭毛病。要不是怕你会恨我们,我早就打断他的狗腿了。”娄半城嫌弃的说道。 “爹,我知道您看不上他,他也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但我还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女儿你也不用因为没有孩子的事迁就他,跟他离了咱们找一个更好的。你去抱养一个孩子,从小养到大一样有感情。如果你不想再嫁,爹娘也养的起你。” “我对许大茂的感情不是假的,他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他长的好啊!而且还聪明。您想啊!以后我们有了孩子,这基因得多强大啊!”娄晓娥不害臊的说道。 “可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呢!” “我们都去医院检查过了。小毛病能治。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真的?” “真真的。我能拿这事糊弄您吗。” “可如果,我和你娘真的去香江了,留下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啊!”娄半城担心的看着女儿说道。 “如果真的会像我知道的那样,那晚走不如早走。虽然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既然已经预料到了,何必让自己处于危险的边缘呢。” “爹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一是不放心你自己在这里。二是咱家的家业如何处理。三是我怕已经有人盯上咱们家了,没有十成的把握,爹不敢冒险。” “我这儿您不用担心,许大茂现在让我收拾的卑服的。而且我也有自保能力。至于家业就更好办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先捐出去一部分,剩下的能出手的尽量出手,舍不得的就交给我保存。但有一点,这宅子必须卖掉,不然以后指不定落到谁手里呢。” “爹需要时间安排,至少不能让你受到一点牵连。”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娄晓娥心里感叹道。 娄晓娥此刻,多多少少有点惭愧,她不知道原身和娄半城夫妻俩的相处模式是怎样的,可她今天看到了这对夫妻的爱女心切。 娄半城的别扭,多半是恨铁不成钢吧! 也是,如果不是现代的娄晓娥穿越过来驯服了许大茂,那他们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如果有人看到现在的娄晓娥轻易的原谅了许大茂,会不解,会愤怒…… 可感情的事谁能说的清呢。 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 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勇往直前的走下去,也许结果就是自己想要的呢,也未可知。 第12章 满载而归 父女俩在书房里就80多平方米的外挂,又深谈了一会。 要不是谭雅丽女士及时喊爷俩吃饭,娄晓娥都不知道她老爹会让她在书房和空间两处转换多少圈。 在娄晓娥看来,未来将要发生的大事远远没有她这个外挂有吸引力。 也许,老娄同志心中早有成算。 有事如无事般淡定,无事如有事般提防。 这才是大智慧。 糖醋排骨、糯米莲藕、银耳素烩、小枣蒸骨鸡……一大桌都是原主娄晓娥爱吃的菜。 “昭昭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就为了许大茂那个瘪犊子,几个月都不回来吃顿饭。看这吃相,指不定多久没吃上肉了。”娄半城撇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女儿嫁都嫁了,就算再不待见女婿,可连自己女儿都不疼了? 我说女儿不回来我们就去呗!你倒好,死要面子活受罪。 非得叫这个劲。 现在好了,看你闺女这样你满意了吧!”谭雅丽骂道。 “这事能赖我吗,放着福不享,非要去遭那个罪,爹娘还能给她亏儿吃不成。饿死活该。” “我跟你说娄半城,我女儿要是饿死了我也不活了,你自己留在这世上快活吧!” “饿死省心了,咱俩还能多活几年。” “你自己多活几年吧!不,你最好活个千八百年的,下辈子我和昭昭还是母女,就看着你这老不死的孤苦伶仃。” “谭雅丽你想甩掉我没门儿,想都不要想。” “就你这样的倔驴不甩留着吃肉啊!下辈子你快滚的远远的吧,我可跟你够够的了。” “你好,看把你能耐的!还跟我够够的了,我还不稀的搭理你呢。” “好你个娄二狗,我就说你嫌弃我了吧,你还不承认,等会我和闺女一起走,我让闺女和女婿给我养老。我就不信我谭氏后人还能落你下巴壳子底下。我呸!你个死不要脸的,想当初你是怎么求着我嫁给你的?现在嫌弃我人老珠黄了,老娘还不跟你过了呢。” “爹娘,你们能给我点钱吗?” “多少”两位还在吵架的同志异口同声的问道。 “那个,我想把我们隔壁的院子买下来,我和大茂攒的钱买房子将巴的够。但那院子好久没住人了,需要修缮。所以……” “昭昭你买房子干什么呀?咱家空这么多屋子你俩回来住呗。”谭雅丽劝道。 娄晓娥瞅了一眼老娄说:“我心思您要是真不和我爹过了,我不得给您整个宽敞的院子养老啊!我那院子太闹了,屋子还小,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娘亲。” “闺女你说的对,娘要是过去还真得宽超点,小屋子我住不惯。” 此时的娄半城万分确定:“他要是敢在呛自家媳妇一句话,她就敢立马走人,而且是那种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 “昭昭啊!你需要多少钱啊?” 娄晓娥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娘有。咱不要你爹的,免的他总觉得许大茂是个吃软饭的。” “不是,我这个娘是个什么脑回路呢? 您给一万,就不是许大茂吃软饭了?” “咳咳,昭昭别听你娘的,干正事我们都支持,只要不是给许大茂花就行。”老娄同志,是三句话不离许大茂啊! “那不能够,这房子所有权是我。”娄晓娥忙说道。 “那爹先给你拿一万,不够了你随时来取。” “娄半城你啥意思?非要压我一头是不。昭昭,娘给你两万。” “我什么压你一头?咱家的家业将来不都是闺女的吗。咱俩谁给不一样。” “那能一样吗,我给昭昭多少都不会像你那样,要求这个顾虑那个的。只要我闺女要我就给,她想咋花就咋花。我就愿意给。” “那你说我给还是不给?”娄半城问谭雅丽。 “你也给两万,等昭昭在用的时候咱俩再给一样多。”谭雅丽指示道。 “竟整那脱裤子放屁的事,你的钱不也是老子给的吗。”老娄同志用蚊子的声音说道。 “你在那嘀咕啥呢?” “我说你的话就是圣旨。” 就这样,娄晓娥挥挥手,带走四万块和一篮子藕。 其实娄晓娥的一根手指是一千,两位大佬就这么完美的跑个偏。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菜篮子里多了几盒东西。 “三大妈您摘菜呢。哎呦!这菜可真新鲜。” “一大妈二大妈您两位这是给娄奶奶抓虱子呢吧。” “我在娘家吃完午饭回来的。” 一阵寒暄后,回到屋里的娄晓娥本想去空间的大床睡一觉,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里的生活才是主线,要先学会适应。 麻利的点了炉子,填了煤球烧上水,才把从娘家带回来的盒子拿出来。 送礼的东西总不能用报纸、红布包着吧,反正谭女士那里的首饰盒子多的很。 “傻柱你个天杀的,你推我们棒梗干什么。”贾张氏嗷一嗓子把梦里吃火锅的娄晓娥给惊醒了。 我靠,这死老婆子的大嗓门太膈应人了。 “奶,傻叔不给我肉吃。哇哇哇……” “哎呦我的乖孙啊,快别哭了。奶给你抢……” “贾大妈您可得管管棒梗了,这咋还抢顺手了呢,人傻柱特意给雨水带的菜,他上来就抢,傻柱不给就咬人,您看他把傻柱手咬的。”许大茂讥讽的说着。 “有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呆着去,自己家还一堆破事呢,显着你了。傻柱凭什么不给我乖孙肉吃,指定是你撺掇的,没好下水的货。”贾张氏瞪着许大茂骂道。 “嗯呢,就是我撺掇的,我还告诉您了,以后您一家都甭想从傻柱这捞好处了,您爱找谁拉帮套就谁拉帮套去,我可不能看我哥们傻了吧唧的养你们一家子。”许大茂回怼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傻柱他自己愿意帮衬我们家,哪像你似的,有钱宁可去外面搞破鞋也不拿出来做好事。呸!个臭流氓。” “您看见我搞破鞋了?再说了,我就是搞破鞋也没搞到你家去,你着啥急啊!那咋滴,眼馋呗……”许大茂这缺德带冒烟儿的话,是真损啊! “哎呀老贾啊!你就看着他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你快把他带走吧……” 娄晓娥往兜里揣了两把毛嗑,出门口往小板凳上一坐,真想来一句:“花生、饮料、矿泉水,有干架的伸伸腿儿。” 您各位都伸伸腿儿…… 第13章 娄晓娥吃瓜 娄晓娥冲许大茂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一起吃瓜。 “媳妇你别多想,我这不是话赶话赶到这了吗。”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道:“骂人不往心窝子上掏,那还不如不骂呢。” 许大茂看自家媳妇没在意,十分得意的坐在娄晓娥身边,还顺势从娄晓娥手上抓了瓜子嗑起来。 本来正是下班点,四合院里的人差不多凑全了。 年轻的看热闹,岁数大的过来劝架。 “傻柱子你作啥幺蛾子,那棒梗才那么大点儿,你在把他推坏了。”易中海训斥道。 “他不咬我,我能推他吗,我这进院还没站稳当呢,就过来抢我手里的饭盒,我这是特意给雨水留的,回来的路上,许大茂想看看我都没让他看,他算老几啊!”傻柱气哼哼的说。 “棒梗这孩子可怜,他要,你就给他呗,还值当的你推他。” “他可怜?你看看他那肥头大耳的,你在看看我家雨水。” “男孩儿就该壮实点,你在食堂上班,有这方便条件,帮衬着点也是应该的。”易中海慷他人之慨的说道。 “柱子兄弟,都是秦姐不好,是秦姐没本事,孩子没了爹,我这个当妈的只能让孩子跟着我吃苦。”秦淮茹说完,还作势擦了擦眼角。 娄晓娥用胳膊肘捅了下许大茂轻声道:“瞅瞅,句句示弱装可怜,就是不说孩子错。啧啧啧……” “秦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雨水太瘦了,今天的菜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棒梗的,我真不是有意推他的,真的,以后我拿了菜再给他。”傻柱看秦淮茹这副模样,狠下的心,又有些动摇了。 “哥,今天上课我都迷糊了,校医说我营养不良。你以后要是在不管我的话,我就去保定找爹了。呜呜呜……”何雨水看大哥要招架不住了,只能亲自出马。 “雨水你别哭,哥管你,哥以后就管你一人儿,你快跟哥说说,你还迷糊不,校医都说啥了。”傻柱说完就拎着俩饭盒拉着何雨水进屋了。” “奶,我要吃肉……”棒梗晃着贾张氏的胳膊哭嚎起来。 “傻柱你个缺大德的,你给那赔钱货吃肉有啥用,还不是得嫁出去。你看把我乖孙哭的……” “贾大妈,棒梗姓贾不姓何,他哭不哭的跟我有啥关系,馋肉了往自己腮帮子上咬。再不济您身上肉多,嘎点下来也死不了人,还能给你乖孙子解解馋。” “傻柱子你说的是人话吗,东旭媳妇一个人管着婆婆还拉拔仨孩子容易吗,一个院儿里住着,你就多帮衬着点呗。 那棒梗一口一个傻叔的叫着,你咋忍心孩子哭成那样。 你秦姐帮你洗的衣服是白洗了,个没良心的玩意。 我看你这是中邪了,平时的热心肠哪去了。”易中海冲着屋里喊道。 “你心疼就把人儿接你家去,你一个月99块钱,你咋不给他们买肉吃呢。 还她们不容易,我们哥俩就容易了? 我让她给我洗衣服了?哪次洗完衣服不在我这借点什么。 我是傻,缺心眼。可我不睡觉多想一会,也能想明白咋回事。 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我得攒钱娶媳妇,还得给雨水攒嫁妆。 你们谁也别来找我不自在,我傻柱的脾气你们都知道,别到时候怪我翻脸不认人。” 一大爷刚要张口就被聋老太太拦下了。 “中海啊!你莫不是糊涂了?” “老太太您瞧瞧,这傻小子竟然跟我这么说话,简直无法无天。” “嗯!我老婆子都听见了。老话说儿的好,帮你是人情,不帮是本分。人要是不知道感恩与畜生有何不同。”聋老太太意有所指的说道。 贾张氏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举着龙头拐杖的聋老太太镇住了。 “张翠花,你家的事,明眼人都门儿清。你要是聪明的,就好好的把自家的日子过好,不要天天想着占便宜。有些便宜好占,有些便宜是要拿东西换的。给后辈留点颜面吧。别怪我婆子没提醒你。” 看够了热闹的二大爷三大爷两家才催促道:“咱们一个院儿住着,团结最重要。都散了吧……” “聋奶奶,今儿个我回娘家拿了几个菜,您老晚上来我家吃。”娄晓娥笑着对老太太说道。 “得嘞!老婆子我又有口福了。” 贾张氏站在自家门口大声的骂道:“都是什么东西?这要是老贾和东旭活着,还抡的着你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秦淮茹你就是个废物,棒梗想吃点肉都弄不到,要你这个妈有啥用。我们老贾家怎么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老贾啊……” 要按娄晓娥的话说,这贾张氏,就是缺老实人的一顿毒打。 生活中有太多这样的人,为了丁点的利益,把别人当傻子。 没占到便宜就算是吃亏。 归根结底,她们这种行为都源于人性的贪婪,只想着不劳而获。 贪念,会让很多人蒙蔽,不自觉地丧失基本的道德底线。 晚上,许大茂掌勺,一老两小吃的尽兴。 送走了聋老太太,许大茂急忙插好门。“媳妇,我今儿上班找个借口没下乡。 下午才逮着李副厂长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机会。 你猜怎么着?” “麻溜的说。” “咱俩工作的事能成。李副厂长暗示我,采购三科的副科长王德利,被人给举报了。 说他投机倒把,说他作风有问题。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敢挑逗刘岚。 你说他是不是,电线杆子插鸡毛~好大的胆子。” 娄晓娥回忆了下,高师傅是说过那个在食堂工作的刘岚,是李副厂长的姘头。 “那李怀德是想让你接替杨德利?” “没直接说,估计等着看我表现呢。 还有你工作的事我也说了。” “他咋说的?” “他说厂里要新成立个监管科,让你去做一个组长。” “不是,大茂你没听错吧?我一个新人,啥工作经验没有,一上来就给我个组长?再说那监管科是干啥的?” “李怀德说,你爹以前帮过他,她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他说监管科是最清闲的地方,没事四处溜达逛逛,看看哪儿不顺眼就说两句。不愿意出去,就坐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 哎呀我去!姐这也是属于空降啊!妥妥的关系户。 “那要这么说的话,姐还得加点礼,毕竟人家给我弄个小官儿呢,咱也不能差事。” “媳妇咱都送啥呀?”许大茂问。 娄晓娥把准备好的礼品给许大茂展示了一遍。 另外,又提醒他,明天别忘了买烟和酒。 两口子定好,一起去送礼。 第14章 投其所好 次日一整天,娄晓娥都窝在自己家里。 等许大茂下班回来的时候,娄晓娥已经收拾的板板正正。 礼物依旧装在菜篮子里,还盖上了花布。 但凡在轧钢厂上班的领导,和工人住的都不太远。 李怀德人家级别够用,住的是厂里分的楼房。 两口子来到李副厂长家的门口,敲门,开门的是李怀德。 “大茂来了,小娥也来了,快进来。” 这是一套大两室,客厅里有一整套真皮沙发,电视柜上放着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还有一台落地电风扇。 两口子刚坐下,从卧室里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李怀德不好意思的介绍道:“乔丽,这是厂里的许大茂和他爱人娄晓娥。 大茂,这是你嫂子。” 许大茂起身叫了声:“嫂子好。” 娄晓娥看乔丽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两口子吵架了。 “那个,李厂长,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娄晓娥问道 “小娥啊?你爸爸我得叫一声大哥,你就叫我李叔吧。” “那好,李叔你和大茂先唠着,我跟乔姨说会话。” 说着就走向乔丽说道:“乔姨,早就想来拜会您了,这今儿可是借了大茂的光了。” 也不顾乔丽的冷漠,娄晓娥自顾自的从菜篮子里拿出装有化妆品的盒子,就拉起乔丽的手往卧室走。 乔丽是什么人呢?那是大领导的娇生惯养的女儿。 虽然李怀德自己有能耐,但要是没有老丈人的人脉,他还真走不到这个位置。 娄晓娥看到了乔丽眼里的不屑,可她是谁?她是卖过几百上千w的古董店的金牌销售。 呵呵!其实古董店里就她一个卖货的……管她呢,气势不能输。 这都不重要。 李怀德和许大茂在沙发上唠嗑,只听见卧室里传出娄晓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偶尔也会有乔丽的声音。 “大茂啊!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你们两口子,你看你俩还这么客气,拿这么多东西,这不是见外了吗。” “李厂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昨儿晓娥回娘家,我岳父还埋怨她呢,说我们两口子不长心,不想着替您解忧,就顾着给您添麻烦。这是我没去啊!我要是去了,指不定给我好顿骂呢。” “大茂你小子好福气,我那老大哥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你小子以后还真得长点心,好好的孝顺你老丈人,亏不了你。”李怀德笑着说道。 “我听您的,我丈人都说了,您是干大事的人。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我许大茂绝无二话。谁要敢不支持您的工作,我第一个不答应。” “大茂你的工作能力我知道,不过咱不能一口吃个胖子,等这几天处理了杨德利的事,你就能走马上任了,小娥也是一样。你们两口子好好干,咱们这关系,还能让外人捡了便宜。 还有你那放映员的工作,正常该是厂里定,但你要是有信得过的人,我推荐一下,也不过就是顺带手的事。” “厂长您可真是大救星啊!我在乡下收了个小徒弟,是个孤儿。孩子挺聪明,我每次下乡去他们那,这孩子都会主动过来帮忙。我看他是块料子,就收他做小徒弟。 我这正愁小崽子没着落呢,您这不就是及时雨吗。 要我说啊!还是这小子命好,要不怎么就遇到这好事了呢。 您这天大的恩情,他要是敢忘了,我指定饶不了他。”许大茂感激的说道。 “啥恩不恩的,可别难为人家孩子。你的眼光我信的过,这几天先让他上上手,等你的事定准儿了,我再跟人事科打招呼,照顾一个孤儿也是应该的。” “得嘞!这小子有造化。”许大茂接话道。 两人就厂里的一些事又唠了一会。 “李叔您看看我乔姨。” 娄晓娥拉着被她捯饬完的乔丽,站在了客厅里。 李怀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这还是她的媳妇吗? 宽松的灰色羊毛衫搭配灰色直筒裤。 把原有略显臃肿的身材遮掩的刚刚好。 娄晓娥又给乔丽化了个淡妆,头发也重新编个鱼骨辫。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李叔,您看看怎么样?”娄晓娥笑着问道。 “不错不错,真是太厉害了小娥。”李德怀连连称赞,又对乔丽说:“你看看你,收拾一下多漂亮。” 乔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娄晓娥拉着许大茂起身告辞。 “哎,好,有空常来玩啊。”李怀德将他们送到门口。 回去的路上,许大茂不停地夸赞娄晓娥。 “行了行了,你夸不夸的,姐都知道,姐最优秀。” 两口子回到家,许大茂就急着说道:“媳妇我得跟你说个事。” “咋了?又偷摸哪个老娘们儿的大腿了?” “摸什么大腿,我是想跟你说我收徒弟的事。” “你收徒弟了?谁呀?啥时候收的?我咋不知道呢。” “唉!也不算是收徒弟,那孩子是莲花村的。 叫狗剩,是个孤儿。 我去莲花村放电影,他就跟我屁后转。 慢慢的时间长了,也能帮我干点零活。 我给过他钱,可他死活不要。 我就想着让他跟我学放电影。 以后,有机会就帮帮他,给他弄个工作,好歹也能养活自己。 谁知道这小家伙,真踏马的聪明,现在都能自己放电影了。 这也是赶巧儿,今儿李副长长跟我提了一嘴,他让我自己安排接班的人,我就想到狗剩了。 这事也是突然,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媳妇你不能怪我吧?” “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只要孩子的品行不差,没有白眼狼的属性就成。”娄晓娥无所谓的说道。 “我媳妇就是大气。 媳妇你说李怀德这人,贪是贪了点,但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吧。” “你以为李怀德是看在我爹那点微薄的情份上,才会这么帮忙?” “那不然呢?”许大茂不解的问。 “他更看重的是娄半城的大名。 给我这个大资本家的独生女,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工作,给你这个半旯儿的女婿升个职,在送你小徒弟一个顺水人情,能亏着他吗? 答案是肯定的,绝不会。 没人愿意去扶持一个毫无价值的人,除非你有,能与之交换的筹码,我送的两根金条,就是李怀德想要的筹码。咱们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娄晓娥底气十足的说道。 许大茂沉思过后才低语道:“看来,我在吃软饭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娄晓娥笑眯眯的说。 “后悔?那不能够。不但不后悔,老子还得把那些硌脚的绊脚石清理掉,我许大茂,势必会走出一条,软饭届的康庄大道。” “此处应该有掌声!姐必须给你呱唧呱唧。”娄晓娥说完就拍起了手。 许大茂抓住娄晓娥还在鼓掌的手说道:“差不多得了媳妇,等下手该疼了。这两天我把狗剩带过来给你瞧瞧,沾了你这位好师娘的光,咱得让他知道该给谁尽孝。”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用人家小孩牙子尽什么孝。” 接下来的几天里,娄晓娥的二六架女士自行车到了。 骑着打了钢印上了牌子的自行车,在四合院儿外转了几圈,还别说,甚是拉风。 第15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周六午后,阳光正好,李副厂长的一纸通知悄然降临四合院儿,唤醒了许大茂家的平静。他指派专人传达,要求许大茂夫妇携同小徒弟,下周礼拜一前往厂人事科正式入职。此举尽显李怀德此人,行事之周全与高效,不由得让人心生敬佩。 要不咋说李副厂长是办事的人呢。 他们两口子倒是没什么准备的,可狗剩咋整? 两人一商量,许大茂得去趟莲花村把孩子接来。 礼拜天一大早,许大茂就出发了,说是要赶到午饭前回来。 娄晓娥给自己煮了两个鸡蛋,喝了杯牛奶就把早餐解决了。 小徒弟第一次来家里,那她这位准师娘,必须安排几个硬菜。 从冰箱里拿了一袋排骨,一袋鸡翅,一块牛肉,和几样青菜。 该解冻的解冻,该焯水的焯水,好一阵忙活。 “呦!大茂,这谁家孩子?”三大爷的声音响起。 “这是我徒弟,来家里认认门。” “大茂你收徒弟咋不知会一声,咱们院儿里可是好几个半大小子呢。” “三大爷,这孩子身世可怜,跟我也算投缘,咱院儿里的孩子是多,但各有各的福分,您就别跟着添乱了。” 三大爷讨了个没趣,悻悻地回了屋。 “许大茂你小子都收徒弟了?孩子快过来,让师大爷我瞧瞧。”傻柱说话间,就凑过来揉了揉狗剩的小脑袋瓜子。 “傻柱我可跟你说,师大爷可不是白叫的,你赶紧回家准备见面礼吧,得空我一准带孩子过去拜见您。” “丫的大茂,瞧不起谁呢,不就是见面礼吗,你柱爷爷还能差了。” “老太太,您说这许大茂是啥意思?难不成,是娄晓娥真不能生了?”一大爷听到院儿里的动静后,疑惑的问聋老太太。 “中海你别瞎说,大茂他们两口子去医院检查,人家大夫可说了,没啥大毛病,好好调养一阵儿,指定能好。你以后可得管住嘴别乱猜讽。” 一大妈接着聋老太太的话道:“老太太说的对,大茂这孩子虽然坏主意多,可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两口子因为没孩子都急成啥样了,咱盼点人儿好吧。” 贾张氏趴着自家的窗户往外瞅,那嘴撇的呀。 娄晓娥正听院儿里的动静呢,许大茂领着孩子进屋了。 “狗剩,这是你师娘。” 孩子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就磕头,“师娘。” “哎呀!快起来,咱家可不兴这个。”娄晓娥忙上前把孩子扶起来。 再看看这孩子,看着也就像个十二三岁的样子,黑不溜秋的,长的倒是不丑,浓眉大眼的。 头发也不知道谁给剪的,就像那狗啃的。 这一身衣服倒是干净,就是大补丁摞着小补丁,就和那百家衣似的。 “大茂你和孩子洗把脸咱就吃饭。” 娄晓娥借着俩人洗脸的空儿把饭菜摆到炕桌上。 糖醋排骨、可乐鸡翅、肉炒西兰花、牛肉炖西红柿。 一摞油饼,一盆大米饭。 “媳妇你这也太丰盛了!这臭小子还没给我磕头呢,给吃白瞎了。” 狗剩听许大茂这么一说才回过神儿来。 “师傅、师娘你们先坐好,我给你们磕头。” 娄晓娥刚要拒绝就被许大茂拉着一起坐在炕沿上了。 看到两人坐好,狗剩跪地给二人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师娘!” “快起来吃饭。看把这脑门子磕的,你这孩子咋这么死心眼呢。” 娄晓娥哪见过这场面啊!被一个半大小子一口一个师娘的叫着,还真有点不适应。 不过,当她看到狗剩那清澈真挚的眼神时,就打心眼儿里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虽然在剧透里没有狗剩的出现,但她也不担心,连她这个现代的美女都能穿越过来,说不定很多事都会改变了呢。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原因是狗剩太拘束了。 按理说,一个每天只有窝头和大饼子,勉强能填饱肚子的孩子,看着这一桌菜不得甩开膀子搂吗,可这孩子只吃白饭,不夹菜……” 最后还是娄晓娥逼着他吃了几块排骨和鸡翅。 这孩子就说啥也不吃了。 狗剩此刻的心境娄晓娥也能理解,慢慢来吧。 吃完饭,娄晓娥和许大茂领着狗剩去了百货大楼。 给孩子买了两套衣服,袜子、短裤、秋衣秋裤、两双鞋。 又去了理发店重新给孩子剪了头发。 最后给许大茂拿了钱和票让爷俩去澡堂子好好搓搓。 晚上吃完饭,许大茂继续熬药去了。 娄晓娥问狗剩:“孩子你姓啥呀?” “师娘我姓庄。” “那你有大名吗?” 狗剩摇了摇头。 “那不成,明儿去厂里报到,咱也不能报狗剩啊!要不,师娘给你起个名字吧,你要是觉得行呢,咱就叫,要是觉得不行咱在换。” 狗剩急忙点头。 “庄浚玮,寓意着自信,有福气。”娄晓娥说完找出纸笔写下了这几个字。问道:“你认字吗?” “认识,村里有很多上学的孩子教我的。 师娘我以后就叫庄浚玮,这就是我的大名。” “行,那明天报完到,让你师傅领你去派出所,把户口和名字落实了。” 因为小浚玮的到来,许大茂终于挪到炕头了。 虽然两人是两个被窝,但睡到半夜的时候,许大茂就把自己挪到了媳妇的被窝里。 他也知道,坏事是干不了一点,但占点便宜还是可以的。 第二天娄晓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许大茂的怀里,就使劲掐了一把许大茂的腰。 自己的小徒弟还在炕稍呢,许大茂忍着疼抱着娄晓娥不撒手。 贴着媳妇的耳朵小声的说:“媳妇都快憋死我了。” “憋死了活该。” “这汤药一直喝着,我觉着也攒的差不多了。等把这小兔崽子安排完了,咱俩试试呗。” “我试你个鬼,这才几天就忍不得了。” “我又不是八十岁老头子提不起枪,这也忒难受了。” “好受的时候你跟谁说了。” “跟你说了,哪次没跟你说。” “许大茂……” 还不等娄晓娥把话说完,许大茂就给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许大茂你个臭流氓,你往哪儿摸呢……” 满脸通红的娄晓娥挣脱了许大茂的魔爪起来了。 妈蛋的,差点没让这个臭流氓给葫芦喽。 第16章 红星轧钢厂我来了 第一天报到,必须立正的。 吃完早饭,夫妻俩带着小徒弟骑着两辆自行车直奔轧钢厂。 大门口处,被保卫科站岗的给拦下了。 许大茂上去递了根烟,说明了情况才放行。 娄晓娥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厂子,眼睛都不够用了。 许大茂轻车熟路的带着媳妇徒弟,直接上二楼人事科的科长办公室。 一张办公桌,一组文件柜,人造革的双人沙发。 办公桌前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小老头。 “万科长,我们来报到了。” “大茂啊!李副厂长跟我打过招呼了。恭喜啊。” “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许大茂,采购三科副科长,副科级,工资待遇57.8。 给许大茂办完了升职手续轮到娄晓娥了。 虽然没见过,但有李怀德的关系,万科长那是非常的热情。 娄晓娥监管科三组组长,工资待遇37.5。 “大茂你过会领着晓娥同志去一楼的监察科找魏科长报到。”万科长说道。 “好嘞。” 当轮到庄浚玮小朋友这儿时,万科长不觉的皱了皱眉。 “大茂啊!你这徒弟得半年以后才能转正,不过,户口和粮食关系倒是能办。 就是这住房难了点。 按理说,他得转正以后才能领到职工待遇,可李副厂长特意嘱咐我尽量给办周全了。 我记着你们那院儿还有空房子吧?” “有,东厢房还有两间空着。门房还有小四间。”许大茂急忙答道。 “易师傅住在东厢房吧?” “嗯!还有聋老太太。” “哦!那你帮你徒弟选选吧。” “万科长您看啊,这东厢房的聋老太太和易师傅他们老两口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肯定喜欢安静。 这小子毛的愣的指定扰民,在等个几年还得娶媳妇生孩子的就更闹挺了。咱不能坑人是不。 门房相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可那是小两间一户,他一个人还行,这以后再多个两口子也是住不开。您看能不能把那小四间全给我徒弟,当然了,这该补多少我们就补多少。”许大茂帮徒弟争取道。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们先去见魏科长,我请示下领导。” “那就麻烦万科长给我们美言几句了。” 许大茂放下一条大前门和一包茶叶几人就出来了。 一楼106室,是厂里新成立的监管科科长魏江河的办公室。 此人也是李德怀的亲信。 敲完门里面传来一声粗犷的“请进。” “魏科长忙着呢。” “大茂你这是不放心让媳妇自己来报到啊。” “到您这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不是借光来看望看望您吗。来媳妇,我给你介绍一下,魏科长可是立过战功的英雄,你以后可是在英雄的手底下工作了。” “魏科长您好,我是娄晓娥,向您报到。” “你好晓娥同志,欢迎你加入监管科,成为我们的一员。我们一起努力,不负领导的重托。” “我很荣幸能成为监管科的一员,也很庆幸能和您这样的英雄一起工作,我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努力拼搏,积极向上。” “好,哈哈哈……大茂你看看你媳妇,真有种女中豪杰的气势。” “您看,一进您这儿屋就是不一样,觉悟立马就提高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等魏科长带娄晓娥到隔壁的办公地点才知道,监管科一共12个人。 正科长魏江河,副科长赵伟业。 下设五个组,每个组两个人,一个组长一个组员。 每个组都有自己的分管区域。 娄晓娥是三组组长,她的组员是一位18岁的小伙子叫朱子瑞。 三组监管的区域是后勤。 每个组都有自己的办公室。 意思就是,以后她要和这位18岁的胖哥,在110室这间办公室工作了。 是的,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 不过,胖的很匀称。 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瞅着特喜庆。 两位科长和同事都见过了,几人又返回二楼。 万科长见几人回来先开口道:“领导批准了,要小庄浚玮同志就按一间房算,补200块。交钱就办。” 许大茂瞅着娄晓娥,不知如何决定。 200块买两小间房那是捡了大便宜了。 此时不办等待何时? “万科长我们现在就办,去哪儿交钱啊?”娄晓娥问。 “我给你们开介绍信和证明,拿着去财务室交钱,然后再回来盖章。” 就这样,折腾几个来回终于办好了。 庄浚玮,电影放映员,工资待遇27.5。 几人分别找各自的领导打了招呼,明天正式上班。 从派出所出来,许大茂把户口本递给庄浚玮。 它是牛皮纸封面,叫户口登记簿,纸张发黄,文字是繁体字,连印章也是繁体字。 又到街道办事处,拿了粮食本和一应票据。 回到四合院,几人拿着钥匙先去看了分给庄浚玮的房子。 四小间加在一起也就40来平米。 原本这是两户,现在都归庄浚玮了。 唉!屋子里除了墙还是墙,就连木制的板门都是一脚就能踹稀碎的那种。 壮浚玮还没消散的喜悦一下子淡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对视了一眼,知道这孩子是愁上了。 从给他买行头到补房款再到上户口的钱都是娄晓娥出的。 虽然娄晓娥说给他记账,让他以后慢慢还,可他真的不想再给师傅、师娘添麻烦了。 越是穷苦环境下长大孩子越是这样,自尊心就像玻璃似的,既强硬又易碎。 “浚玮,师徒如父子,你也算是我和你师傅的儿子了。以后你不但要还我们的棺材本,还要孝顺我们,养我们的老。要不然,看师娘不打断你的腿。” “师娘,我以后一定孝顺您和师傅,给你们养老。” “嗯!那咱们先回家吃饭。” 中午,娄晓娥做了手擀面,韭菜鸡蛋卤。 小浚玮的拘束明显没有昨天强烈了,自己造了三大碗的面条。这还是嘞着呢,要不还能吃两碗。 还真是兴了那句话:“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下午娄晓娥可不折腾了,睡觉,必须睡觉, 许大茂遵从媳妇的旨意,领着浚玮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找了街里的工匠砌火炕和灶台。 爷俩又去旧物市场买了两个柜子,和一套桌椅板凳。 去百货大楼买了锅碗瓢盆。 这一通操作下来,只等着工匠师傅完工,在养几天火炕,就能入住了。 第17章 四合院炸窝了 红星轧钢厂的黑板报上,公示着许大茂的升迁和新成立的监管科职位人员名单。 这一到下班时间四合院里就炸窝了。 最开始听到的是贾张氏的叫骂声:“我家棒梗以后娶妻生子的房子还不够用呢,许大茂你个吃里扒外的坏种,竟让外人占便宜。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骂声,赶紧跑过来拉住她,生怕她再闹下去。 四合院儿的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大家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这监管科是干什么的呀?怎么之前没听说过呢?” “就是啊,而且这名单上的人咱们一个都不认识。” “许大茂升了官,肯定没少拍马屁!”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正起劲。这时,三大爷走了过来,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们都别瞎猜了,我看这监管科就是专门监督工人干活的,以后可得小心点了。” 众人听了,心里都有些不安。 二大爷和三大爷两家都有三个儿子,住房也确实紧张。 两个大爷商量好等一大爷回来一起去找许大茂。 门房的四小间被占了,许大茂两口子被作为了攻击对象。 一大爷下班直接来找许大茂。 咣当一脚把门踢开,进屋就气哼哼的说道:“许大茂你小子忒不地道了,把一个不知名的孩子领回来,就是为了霸占那四间房吧。我就说你咋那么好心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这院里的房子紧张你不是不知道,连个请示都没有就私自送人了。你安的什么心。”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顿,许大茂和娄晓娥对视一眼,心想:“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许大茂,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我和你二大爷三大爷就去街道办说道说道。不要以为你升了副科长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做为一大爷,绝不允许你种影响团结的人存在。” “一大爷,您说两句就得了呗。这咋还没完没了呢。那四间房是你家的?还是刘家、阎家的?你是轧钢厂的领导啊?还是街道办的主任?怎么非得让厂长亲自跟你请示才算数呗。您尽管去找吧,要不让派出所的同志把我许大茂抓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您说您瞎操什么心,管谁占了房子不得规规矩矩喊您一声一大爷,您干嘛非要栽一棵砍一棵,那咋地,我许大茂好捏咕呗。” “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不团结自己院里的邻居,对你有啥好处。” “我团结了对我有啥好处?”许大茂问道。 “我也不跟你这儿掰扯了,晚上开全院大会,让大家来说道说道。” “您想开就开吧,反正我不一定有空。” 一大爷摔门而去。二大爷和三大爷在屋外听着动静,随后跟着一起走了。 娄晓娥坐在炕上压根就没动地方,懒得的搭理他们。 倒是小浚玮有点担心。 “师娘,我是不是给您和师傅惹麻烦了?” “不碍事,这帮人就是惯的,总想仗着长辈的身份搞什么一言堂。 万事有我和你师傅呢,你就踏踏实实的住着,他们蹦哒不起来。”娄晓娥安抚道。 “你瞅瞅你小子给我和你师娘惹出多少麻烦,当初我就不该心软收了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许大茂说着气话。 “师傅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老子搭钱还搭工的,这帮老嘎嘣儿的还跟着凑热闹。你踏马的要是敢忘恩负义,看老子不整死你的。” “你拿孩子撒什么气,这事咱们占着理,也不怕他们折腾。我看一大爷发这么大的火也未必都是房子的事,你这样的都能当副科长了,他心里能得劲儿吗。” “他有什么不得劲儿的,我就算当了科长都没他工资高。我看他就是想把那四间房儿给棒梗那小瘪犊子留着。个老绝户。” 此时的一大爷屋里,三个大爷义愤填膺的讨论着。 “他一大爷,这事你得拿个章程。我和他三大爷两家加一起可是六个小子呢,这以前厂里也不是没往那四小间儿里塞人,这不都让咱们给搪过去了吗,他一个孤儿凭什么都给占了。” “他二大爷说的对,咱们千防万防,竟没防住许大茂。我看他那小徒弟指不定咋回事呢。这又是升了副科长,又是拉拨他徒弟的,他这是想做一大爷不成。”阎福贵里挑外撅的道。 “这事不好办啊!你俩也不能指着我一人儿。厂里领导决定的事,怕是来硬的行不通。要是搁以前,我撺掇几句,傻柱就能揍他一顿,现在倒好,俩人儿好像比咱们几个大爷关系还好呢。这大茂他们两口子也不知道给傻柱灌啥迷魂汤了,傻柱对东旭媳妇都爱搭不理的,棒梗也捞不着好吃的了。 你们俩先回去吃饭吧,我等会把老太太喊过来,咱们一起给许大茂施施压,最好让他知难而退。” 晚饭后,四合院全员大会正式拉开帷幕。 高低不等的小板凳儿围了一圈。 应到21人,实到22人。 首先发言的是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就许大茂给徒弟谋福利,影响了全院儿团结一事展开了长篇大论。 二大爷刘海中就许大茂能不能胜任采购三科副科长一职坚决表态要找杨厂长反映情况。 三大爷阎埠贵就四小间儿的分配不符合厂里分房规定和房款补交不合理一事手写了一大篇儿抗议书。不愧是语文老师。 贾张氏就许大茂家买新自行车和每天吃肉的事,提出了要帮衬邻里不能吃独食的建议。 秦淮茹就家里快断粮了,三小只每天连窝头都吃不饱,话里话外主打一个柔弱加可怜。 傻柱就综上所述给出了,都是闲的没屁搁楞嗓子,妥妥滴红眼病的结论。 最后一大爷让许大茂发表下“获奖”感言。 许大茂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明儿我们一家还得上班呢,可不能睡晚了。媳妇咱赶紧回屋睡觉,这被窝都捂热乎了,还等啥尼。” 两口子带着小徒弟还没等众人醒过神来就进屋了。 聋老太太一声散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就在人们进入梦乡的时候,月亮门里面的靠墙处有两道人影有节奏的晃动着。 “宝贝儿,我都要想死你了。” “你个老不正经的,就知道想这点儿事,棒梗的事也不见你多上心。这些天傻柱也不爱搭理我了,以后我可就指着你了。” “棒梗还小呢,咱不着急。我这么稀罕你还能不管你们家吗。完事我在给你拿十块钱,你去买件新衣服穿。 别动,多挺一会……” 如果娄晓娥听到二人的对话,肯定会说一句:“他俩还真有一腿。” 第18章 第一天上班 庄浚玮虽然是许大茂的徒弟,但是在他心里已经把师傅、师娘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许大茂两口子也是一样,特别是娄晓娥,虽然她比小浚玮大了那么几岁,可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娘。 三口人吃完早饭,两辆自行车直奔轧钢厂。 三个人当中,娄晓娥的工作是最清闲的。基本不出厂,大多待在办公室。 许大茂负责后勤采购,主要是食堂所需的采买。由于每天食堂里的菜需求大,百货大楼的供应量远远不够,这就靠他们采购员去周边的农村各种买买买。每个月都有定额任务。 小浚玮则去放映科熟悉业务,如果有需要还得跟着同事下乡。 110室,监察科三组办公室。 娄晓娥推门进屋。 “组长您来了,我把热水打好了,您自己带杯子了吗?您是喝白开水还是茶水?或者是凉白开?今天的报纸我也拿回来了,给您放桌上了。我先去隔壁打个招呼,,您先把工作服换了。然后我带您去咱们分管的辖区转转,熟悉下环境。还有咱们屋的钥匙您昨天忘领了,我给您栓个铜制的葫芦钥匙扣,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我靠,这小胖子的嘴是租来的吗。 “那个,朱子瑞是吧,昨天报名没来得及介绍,我们重新认识下。我叫娄晓娥,今年20岁,已婚,我丈夫许大茂,也是咱们厂的职工。以后你也别组长组长的,叫我娄姐就行,或者叫老娄我也能接受。反正呢,这屋就咱俩,都别拘束,咱们主打一个开心二人组。”娄晓娥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艾玛呀!姐你真是我姐啊!我家里人怕我说话没个深浅的,还让我板板这话唠的毛病呢。这下好了,我就不用憋着了。 姐我给你介绍下我自己,我叫朱子瑞,独生子。爸妈都在外地工作,我从小到大,多数都待在外婆家。” “那我以后叫你小朱还是子瑞?” “姐你以后就叫我瑞子吧。我以后就管你叫娥姐。” 关于这个朱子瑞,娄晓娥问过许大茂,许大茂也不知道啥来头。 他只告诉娄晓娥,这监察科里的人都是有背景的关系户,让她以后尽量低调点。 低调?那不能够。 姐也想低调啊!可实力不允许。 好吧!在没搞清楚各位大神都是哪个洞府的,姐先苟着。 娄晓娥换好了工作服,朱子瑞也掐着点回来了。 “娥姐你知道咱们的监察科是干啥的不?” “昨个儿魏科长跟我说:“监察科的工作就是监督所管辖范围的工作人员的工作并检举违规失职的领导或工作人员。” “娥姐你这就不懂了吧!魏科长那是打的官腔。我跟你说啊,其实咱们的工作就是挑事、挑毛病,看哪儿不顺眼就查哪儿。 当然了,咱也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就给人家穿小鞋儿。 还有……” 朱子瑞家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娥姐,这就是咱们轧钢厂的食堂,这里分大食堂和小食堂。都归后勤科管。咱们先看看卫生情况,还有师傅们是否存在偷工减料,打饭时是否区别对待,然后再去看看库房。” “呦!朱干事,今儿是正式开展工作了呗?” “李主任,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监察科三组组长娄晓娥同志。” 这位被称为李主任的中年男人,一双贼溜溜的三角眼不住的往娄晓娥身上瞄。 “欢迎娄组长来我们食堂检查工作,我是食堂主任李大志,以后您和朱干事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我李大志别的本事没有,给您二位掂对几个好菜儿的主,我还是能做的。”李大志说完还扬了扬嘴角,露出一口大黄牙。 “李主任,厂领导对我们每一位职工的工作都寄予高度关注和重视,我们应该以更加饱满的工作热情和认真的工作态度,做好本职工作。”娄晓娥不卑不亢地说道。 李大志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是是是,娄组长说得对,我们一定会做好本职工作。” 娄晓娥和朱子瑞开始检查食堂的卫生状况,发现总体还算不错,但仍有一些细节问题需要改进。 “这个水槽有点脏,要及时清理。”娄晓娥指着一处水槽说道。 “好的,马上安排人清理。”李大志连忙答应。 检查完食堂后,他们又来到了库房。库房里的食材摆放整齐,账目也算清晰。 “看来李大志管理得还挺规范的。”朱子瑞小声说道。 “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也没用,关键是要长期坚持。”娄晓娥一脸严肃地说。 离开食堂后,娄晓娥和朱子瑞将检查结果汇报给了副科长赵伟业。赵副科长对他们的工作表示满意,并鼓励他们继续努力。 回到办公室,朱子瑞给娄晓娥续了热水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包瓜子:“娥姐来嗑点,这是我外婆特意给我炒的,老香了。” “你一个大小伙子,竟然带瓜子上班,你也不怕把你那大门牙嗑出豁儿来。” “娥姐你不知道,这瓜子的用处可多了,和同事交流给一把,是不是比干唠强,听这帮大妈大姐们聊八卦,你不嗑点瓜子是不是差点意思。” “朱子瑞,姐现在怀疑你的生长环境就是围着张家长李家短转的吧。” “娥姐你猜对了,我从小就跟外公去下象棋,跟外婆去买菜,去公园打太极拳。街坊邻居就没有不喜欢我的。” 娄晓娥扶额,这就一胡同串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看着嘻嘻哈哈的,其实猴精猴精的。 小眼睛不大,但却总能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以后有事还真得和他商量商量。 “娥姐,晚上厂工会有舞会,你去不?” “舞会?我不会跳舞。”娄晓娥摇了摇头。 “没事,很简单的,我可以教你呀。” 朱子瑞热情地邀请道:“大家一起跳跳舞,放松放松嘛。” 娄晓娥不为所动的说:“姐可没那闲心,下班回家还得给你姐夫和他的小徒弟做饭呢。” “这扯不扯,我竟然把姐夫这茬忘了。姐你回家可别跟姐夫说我邀请你跳舞的事啊!老爷们心眼小着呢。” “知道啦!”娄晓娥笑着应道。 第19章 路遇秦淮茹 娄晓娥对自己的工作是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 这一上午除了和朱子瑞去一趟食堂,就一直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听朱子瑞嘚啵嘚。 这期间,许大茂和小浚玮过来一趟,告诉她师徒二人要去莲花村。 一是许大茂要去莲花村采购,二是让小浚玮回去跟村长和老乡们报个平安。 娄晓娥把许大茂师徒介绍给朱子瑞,这小子把这刚认识的姐夫好一顿夸。连带着小浚玮都被他夸的不好意思了,小黑脸都快变成小红脸了。 娄晓娥给许大茂拿了50块钱,让他帮徒弟给村长家和平时对小浚玮颇多照顾的人家买点礼物。 虽说这孩子算不得衣锦还乡,但总归有了着落。 另外,娄晓娥让浚玮骑她的自行车,省的爷俩骑一辆车累的慌。 “大茂你们爷俩路上注意安全,我做好饭等你们回来一起吃。” 中午到饭点,开心二人组一起去食堂打饭。 对,就是打饭,不是吃饭。 是因为,朱子瑞说他带了酱牛肉,不好去食堂吃。所以就把饭打回到办公室。 其实娄晓娥在哪儿吃都无所谓,回办公室倒是清净一点。 只是这朱子瑞就是个吃货,怕是以后都会自己带点硬菜。 你说你一个老大姐还是人家领导,你好意思甩开腮帮子就吃人家的。 娄晓娥倒是不缺好吃的,她的大冰箱里可是有不老少呢。 只是这说好的低调呢,唉!吃一步算一步吧。 “我外婆还担心我吃不饱呢,这食堂的大师傅可真是个好人。”朱子瑞看着冒尖的饭盒在那碎碎念。 “那可不冒尖咋滴,何师傅是你姐夫的发小,也是我们家的邻居。” “怪不得呢,我还以为大师傅也喜欢我呢,合着我是借了姐夫的光了。” 其实在娄晓娥去食堂检查的时候就看见傻柱了,但他俩很有默契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中午打饭的时候,娄晓娥还特意选在了傻柱的窗口,她就想看看,傻柱打菜是不是碰到仇人手就抖得厉害,遇到熟人菜就能把饭盒盖住。 事实果真如此。 今天饭菜给的多,朱子瑞自己还带了一饭盒切好的酱牛肉。 娄晓娥就只从空间里拿出两个苹果。 “瑞子,你是啥时候进厂的?” “我比姐早几天。” “那你是接班吗?” “我是走了后门的,至于这后门是朝哪儿开的我不清楚。” “哦。” “真的娥姐,我没骗你。我是真不知道我咋进厂的。” “姐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能进咱们监管科的人,都是两位厂长安排的。甚至还有……” 朱子瑞用手指朝上面指了指。 “你小子岁数不大,知道的还挺多。” “姐,这跟岁数大小没关系,我不喜欢念书,又没有一技之长,是吃不了苦动不了武,还不想当个米虫,那就只有发挥我的特长,嘴甜、心细、热心肠。我想,老天爷总不会太为难我的。” 听着朱子瑞的话,娄晓娥在心里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必须点赞。 他逻辑清晰、思维敏捷、观点明确。智商情商在线,还真是个宝藏男孩。 娄晓娥都觉得自己要不是两世为人,还真比不过朱子瑞一点。 下午俩人又去厂区转了一圈。 到了下班点,朱子瑞要骑他的二八大杠送娄晓娥,被娄晓娥拒绝了。 这年代可不像现代的人们思想开放,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冠上不正经的名头。她可不想没事没事。 腿儿着走呗,人家一大爷二大爷不都是二路汽车吗,也就傻柱和许大茂两个年轻力壮的骑自行车。 路上,娄晓娥看见一大爷二大爷两位边走边聊着什么,娄晓娥故意放快脚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不是她不礼貌,是真不愿意跟他们沟通。 倒是傻柱,非要驮着娄晓娥回四合院,娄晓娥借口大夫让她多锻炼也给拒绝了。 傻柱就推着自行车跟娄晓娥一起走。 “晓娥妹子,我想求你件事。” “有事柱子哥尽管说,可千万说啥求不求的。” “礼拜天你要是没事的话,我想请你帮忙去百货大楼帮我家雨水选两套衣服。我这大老爷们眼光不中,每次给雨水买衣服,她都撅个嘴老大不高兴了。” “这都不叫事儿,只要柱子哥你把钱和票预备足了,我保证把雨水捯饬的和仙女似的。” “傻柱兄弟,晓娥妹子,你俩咋走到一起了呢?” 俩人回头一看,秦淮茹呼哧带喘的追了上来。 娄晓娥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秦姐,我求晓娥妹子点事儿。这不就路上唠几句吗。” “柱子你有啥事跟秦姐说,别麻烦人晓娥妹子。你看你一大老爷们咋就不知道避避嫌呢,这要是大茂看见了,不得多想吗。” “我拿晓娥妹子当自己妹子一样,许大茂要是敢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看我不给他一顿胖揍。” “柱子你就是心眼实,啥事都不往深了想。秦姐还能给亏儿吃吗。” “不是,秦淮茹你啥意思?我这有家有口的就得避嫌,你这个寡妇就能顶风上呗。你想和柱子大哥套近乎,我管不着,但你别刮拉着我。”娄晓娥说完秦淮茹又跟傻柱说道:“柱子哥,我有点走不动了,你还能驮我回去不?” “那咋不能呢,我就说不让你走回去,这下好了吧。你说你一大小姐,哪儿遭了这罪,赶紧上车子坐稳了。” 傻柱骑着他的紧蹬125一溜烟没影了…… 秦淮茹望着远去的二人,心里不由得失落起来。 不知道你们身边是否有这样的人,自己不愿意付出,总想从他人那里索取,引导对方一直为她付出。 她很会利用人心借力。奇怪的是身边总有一些人会给她无私的做事,这就是她的魅力。 其实这样的人也是有弱点的,如你的自控能力强,而且对她爱理不理的,她会想一切办法靠近你,诱惑你,甚至能给予你想要的东西。 这样的人也是最自私的人,只要围绕他身边的人有出现逃离的感觉,她就会觉得是对方的问题,而她自己从不反省。 第20章 贾张氏服软 回到四合院儿和守在门洞的三大爷打了声招呼,娄晓娥就回家换衣服做饭。 路上娄晓娥就告诉傻柱,让他们兄妹晚上一起过来这边吃。 换好衣服,娄小娥把屋里屋外的炉子都引着了。 先闷一锅大米饭,在熥上顺路买回来的大馒头。 从冰箱里拿了腊肉、火腿、大虾、白条鸡,又拿点应季的青菜。 先把菜洗了,等傻柱过来做。 “大茂你这是赶着饭点回来的,看这大包小包的,这是又下乡了?你不是当副科长了吗?咋还下乡呢?” “三大爷你是没当过领导不知道啊,这领导更应该比工人同志积极努力才是,我可没您这语文老师悠闲,这今儿回来算早的呢,要咋说人比人气死人呢。” 自行车还没停稳当,就听见许大茂扯着嗓子喊:“媳妇快来接我们爷俩一把,这乡亲们太热情了,给这么多,不要都不行啊。” 娄晓娥知道许大茂这是在显摆呢,配合呗,还能离咋滴。 “大茂你咋又拿这么多回来,上次的还没吃完呢。你们爷俩快进屋洗把脸,我自己往屋拿就行。” 妥,这才是亲媳妇。 这刚把东西拿屋来,爷俩还没洗脸呢,就听到贾张氏骂了起来。 “秦淮茹你腿折(she)了吗,人家都回来了,就你磨磨蹭蹭的才到家,你是想把我们娘几个饿死,你好改嫁吧。你说你是不是半路上撩扯野男人去了,就空个爪子回来的,也不知道给我乖孙子买的好吃的。” “我为啥空手你不知道吗,是,我就是去搭搁野男人去了,明天我就改嫁。”秦淮茹略带哭腔的说道。 “秦淮茹你个养汉的,竟然跟老娘这么说话,看我不撕了你。” “你要是敢动我一手指头,我现在就走。” “你走了就别想在看到孩子。” “别天天拿孩子威胁我,孩子姓贾不姓秦。拿着我公公和东旭的抚恤金一分不舍。就知道逼我,我受够了。” “你这是受啥刺激了?连自己的婆婆都骂上了,我不活了。老贾啊!你快把我带走吧,这个家容不下我了。这儿媳妇起了外心,我们娘几个活不成了。” “活不成就一起死吧,早死早托生。反正我也活够了。一起死吧,都死了省心。” 贾张氏被秦淮茹的样子吓到了,自打秦淮茹嫁过来,从没大声说话话,更别提像今天这样怼的她了。 “东旭媳妇你这是咋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妈说,妈去找她拼命给你出气。” 咯咯咯,秦淮茹冷笑着说道:“除了你还有谁欺负我啊!你儿子还在的时候你就嫌弃我是个农村的,你儿子不在了你还嫌弃我没本事。我就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你何时给过我一个好脸子,不是骂就是打的,我不欠你们老贾家的。” “妈这不是怕你不管我们娘几个吗,以后妈改,咱进屋说,别让他们看笑话。” “看就看吧,反正咱家的笑话也没少过。” “走进屋,妈给你做饭吃。” 许大茂瞅娄晓娥问:“这什么情况?地球要爆炸了?秦淮茹支棱起来了,贾张氏居然服软了。” 娄晓娥把在路上的经过和许大茂说了一遍。 “怪不得呢,秦淮茹这是看傻柱这些天没搭理他,有点心没底了。要说这娘们就是欠草,以前傻柱就差没把心扒给她吃了,他拿人家耍着玩儿,这会看傻柱不舔他了,又整这出。什么人啊。” “许大茂你是皮子紧了吧。” “媳妇我错了,我这就喊傻柱哥俩过来。对了媳妇,喊聋老太太一声吗?” “喊。” “柱子,傻柱子你是想吃现成的还是想吃现成的,撒愣的。” 傻柱推开自己家的门,探出脑袋往贾家瞅了一眼,就回头拽雨水往外走。 “不是,傻柱你这和做贼似的干啥呀。” “你丫小点声。”傻柱说完这句话就越过许大茂来了许家。 “晓娥妹子,我是不想掺和他们老贾家的事就来晚了。我炒菜麻利,耽误不了咱们开饭。” “柱子大哥我把菜都归置好了,就等着你炒呢。” “得嘞,你歇着。那小子你过来,帮你师大爷我搭把手。” 庄浚玮听傻柱喊他就说道:“大爷,我叫庄浚玮。我师娘给起的名字。您要我干什么尽管使唤。” “这小子,怪招人稀罕的,就踏马的长的丑点。来把这炉子火给大爷捅咕旺点。” 聋老太太也是速度,许大茂一去就跟过来了。 “大茂媳妇啊,你说我这总过来蹭饭怪不好意思的。” “您是这院儿的老祖宗,上我们哪家来都是福气。快坐炕头上,看雨水给您扒的核桃仁。” “晓娥妹子,你这又是腊肉又是火腿的,还有些大虾,都是哪儿买的?妈呀!这得花多少钱。这好东西我就在大领导家见过。” “是呢媳妇,咱百货大楼可没有卖的。” “我可买不起这些,都是我爸妈送的。” “大茂你看,咱哥俩想窄了是不,咱是买不起,但你老丈人是谁呀,那是娄半城。家业有半个四九城那么大。许大茂我说你就是个大傻逼,守着这资本家的老丈杆子不知足,要换成我,天天跪着哥们都愿意。” “嗝……我真愿意。” 傻柱的一番酒话气的许大茂都没去送他,还是庄浚玮和何雨水一人扶着一个,把栽愣的傻柱和聋老太太送回去了。 “媳妇你说傻柱这是几个意思?他小子不是对你有啥心思吧?我可记着你说过以后你会给傻柱生个儿子呢,媳妇你可不能搭理他呀!那傻柱子哪点好啊,长的磕碜不说,还埋了埋汰的。” “许大茂,以后这样的话我可不想在听到了。只要我跟你过一天,我就不会和别的男人有牵扯。但是呢,你要是对我不好的话,我也会先跟你离婚再找别人。所以啊,你要对我往死了好。知道不。” “知道了媳妇。可傻柱他……” “他什么他,他就是喝多了。他什么人你不了解吗。” “嗯!了解。他就是傻点,人还是挺仗义的,不然我早就下黑手了。踏马的,这些年没少挨他揍,有好几次差点找人套他麻袋,可就是下不去手呢。媳妇你说我是不是忒窝囊了。” 第21章 初见于海棠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四合院竟然和谐了。 最大的事莫过于阎解成结婚了,毫无意外,媳妇于莉。 剧说于莉是个不错的女人。 不仅气质好,而且还特别能干。嗷嗷叫的能干的那种。 于莉任劳任怨一心扑在阎家,带着阎解成开起了饭店,小日子过的还算红火。 就是阎解成不争气,不仅不求上进,而且好好的饭店被他愣生生搞黄,属于是那种强带也带不动的废物。 这样的女子,嫁给阎解成,着实是低嫁了。 的确,长的不赖,看似也很精明。 娄晓娥可不管于莉有多厉害,只要不碍她的眼,那就相安无事。 庄浚玮搬去了自己的房子。 虽然许大茂两口子给徒弟买齐了一应的日用品。可看孩子每天只吃窝头咸菜,娄晓娥不忍心,于是就象征性的要了五块钱的伙食费,三口人还是一起吃。 几位大爷见事已成定局,也就不再纠缠了。每家还给送了暖锅礼。许大茂两口子礼尚往来宴请了众人。 傻柱相了两次亲都没成,按他自己的话说,人长的都挺丑,想的都挺美。 变化最大的是贾家,婆媳关系竟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那叫一个和睦。 许大茂的一个月里得有二十多天去周边农村采购。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 人晒黑了,也壮实了。觉得此时的自己能跟泰森掰一掰手腕了。于是乎,就想着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和傻柱约了一次摔跤,结果,那个惨啊…… 娄晓娥不管是上班或是回家都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 应许大茂的热情回了两次娘家。 娄半城夫妻俩算是勉强认可了这个女婿。 其实,许大茂能娶到娄晓娥,多多少少有一点他娘的功劳。 娄家以前是佣仆满院,后来还是娄半城觉得应该是时候收了威风了,才只留下张妈一对夫妻遣散了众人。 许大茂的娘因为做了娄晓娥的婆婆,就不好在娄家做工了,因此,没等娄家开口,就自动请辞回了老家。 为了给自己的独女选个好女婿,娄半城也是煞费苦心。 从颜值到工作再到成分都是仔细推敲过的。 既不能让女儿受了牵连,也不能让女儿吃苦,更不能忍受女儿找一个歪瓜裂枣。 唉!但愿许大茂能不负重望。 “娥姐你听说了没,厂里新来个广播员,长的可好看了。听同事们说,已经被封为咱们轧钢厂的厂花了。”朱子瑞一脸兴奋的说道。 广播员,厂花,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于海棠吗。 娄晓娥回忆着有关于海棠的评论。 她是于莉的堂妹。 “此美女极力追求物质上的享受,对傻柱动过情和许大茂谈过恋爱,长得大气,性格偏激,典型的现实主义者。” 还跟许大茂谈过恋爱?那姐可得上上心了。 娄晓娥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瑞子你可得擦亮眼睛,别被表象给蒙蔽了。” “姐你说什么呢,我可没别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喜欢看美女罢了。我外婆找先生给我算过,说我适合晚婚,所以你看,我都十八了,一次亲没相过。要不就凭你弟弟我这条件,家里的门槛早被媒婆踩烂了。” “嗯!姐信。是不是那媒婆都被你忽悠的自己都想嫁给你了。” “姐你咋这么顽皮呢,不过姐你说的对。” 中午饭点。开心二人组依旧是去食堂打饭拿回来吃。 好巧不巧的,于大美女就排在娄晓娥的前面。 “何师傅,我今儿个早上没来得及吃饭,您能多打几块红烧肉吗。” 要说这于海棠纯纯多余,这满厂的人谁不知道傻柱的臭毛病。 她都不用说话,就往那一站,傻柱保证给她打一份红烧肉盖饭。而且还是瘦肉多肥肉少的那种。 瞧,于海棠端着只见肉不见饭的饭盒乐呵呵的去到餐厅用餐了。 在看傻柱,唉!没眼儿瞧啊!就好像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那个贱笑…… 等到娄晓娥和朱子瑞打饭的时候,明显感觉赶不上于海棠的肉多呢,这咋抽条抽到他俩这来了吗。 这还不好用身份说话,毕竟平时都是他俩被优待的。 “姐我没骗你吧,排在她前边打饭的几个男的都把位置让给了她,就连何大哥看人家看的眼睛都直了。我看于海棠就是故意的,她咋不去刘岚姐的窗口打饭呢。” 美貌是一张通行证。 “谁让人家长的好看呢,这就是优势。” 其实娄晓娥说这话多少有点违心,今天看到的于海棠并没有多高的颜值,顶多算是五官端正。不过她很会打扮自己,知道取长补短。 “姐你可拉倒吧,她也就是勉强能入眼。” “呦呵,咱们小朱同志眼界不低吗。” “虽然外貌对于个人形象有一定的影响,?但我觉得真正决定女性命运和幸福的,?是她的内在修养、?智慧、?能力和善良。?外貌可以改变,?但内在的品质和修养是任何外在条件都无法替代的。?” “大兄弟,被你这么一说,姐作为一个女人真是惭愧。” “姐你就别惭愧了,还是留点活路给别人吧。”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娄晓娥问道。 “你聪明、善良、长的还漂亮。最最主要的一点是,你拥有了大多数人无法企及的底气。姐你不差钱啊! 有钱,让你拥有了更多的选择和自由,让你可以买到任何能用钱买到的东西,让你有了爱别人的能力。”朱子瑞评价的还算诚恳。 “嗯!对。姐不差钱。要不咋说瑞子你知道抓重点呢。”娄晓娥心里美滋滋的说道。 晚上下班回家,娄晓娥换好衣服,到空间里拿了些水果和两盒大虾,一块排骨。装在篮子里,等着许大茂回来一起去李副厂长家串门。 两口子升职加入职都一个月了,该去领导家走动走动了。 师徒俩今天回来倒是很快,娄晓娥让庄浚玮先把两家的炉子引着,在把米饭闷上,等他们回来再做菜。 这次再去李副厂长家,娄晓娥就感觉到乔丽明显的比上次热情了好多。 李怀德问了问两口子的工作,又叮嘱了许大茂一些事情。 两人才离开。 第22章 贾家婆媳的算盘 四合院的门洞处,三大爷很少见的没在。 秦淮茹在水池子边上心不在焉的洗菜,看见他们两口子回来了,打了声招呼就往傻柱家瞄。 这时,傻柱家的门开了,出来一位姑娘……于海棠。 娄小娥一下愣住了,这人咋跑这儿来了。 “何师傅,你家真宽超。我这次要在我姐家住一段日子,以后咱们也算是邻居了。” 傻柱听于海棠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 “海棠妹子你有空就来我家找雨水玩,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那我先谢谢何师傅了。” “呦!大茂,晓娥妹子你俩回来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厂新来的广播员,于海棠同志。 海棠妹子,这两位也是咱们厂的职工,这是许大茂,是采购三科的副科长,我的发小。 这是娄晓娥,监察科三组的组长。 以后咱们多走动。” “你好许副科长,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我这初来乍到,少不了麻烦您。”于海棠眼睛盯着许大茂的俊脸说道。 “不是,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儿呢,你就算不打声招呼,那也不能当姐的面就含情脉脉的吧。这是拿姐当空气呢?”娄晓娥心想:“许大茂要是敢拿正眼夹一下于海棠,进屋就皮鞭子沾凉水伺候他。” 许大茂头不抬眼不睁的略过,“于同志我平时太忙,也很少在厂里,你有事尽管麻烦何雨柱。媳妇咱快回家炒菜,我这掐着瘪肚子都没劲儿了。” “嗯!大茂你可真无趣,不都说秀色可餐吗。” “在我媳妇这白天鹅跟前都是丑小鸭。” 于海棠看着两口子边说边往回走,心里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什么娥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贤妻良母,也不知道许副科长看上她什么了。哼!别看我于海棠暂住这四合院,但我可不是你们这些粗俗的人能比的。” “媳妇我刚才都没瞅她。” “许大茂,你作为一个已婚男士应该做的是,在与异性相处时应保持适当的距离,尊重自己的婚姻和家庭,避免任何可能引起误解或冲突的行为。 所以,你刚才的表现只能算是无过。 我之前没有约束你是因为,几年的夫妻生活让我看不到未来,所以我就没报太大的希望和你一起终老。 虽然现在我改变了想法,想跟你好好的一起过下去,但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我不会像以前那样放任不管,我会放弃。而且是绝不回头的那种。 许大茂,这世上不单单有好女人,好男人也多的是。” “媳妇,刚才的事真不怨我,我这就去骂她一顿。” “好了,我眼睛又不瘸。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讨论这个话题了。我相信你自己会做出明确的选择。炒菜吃饭。” 从此,许大茂就恨上了这个初次见面的于海棠。 贾家,秦淮茹洗菜回来就默不作声。 贾张氏看儿媳妇这丢了魂儿似的表情问道:“淮茹啊,你这是咋了?” “妈,刚才您看见从傻柱家里出来个姑娘没?” “我刚才听见说话声就趴窗台上瞅一眼,是个标志的。也没听说傻柱处对象啊!这咋就上门了呢。” “那是阎解成的小姨子,于莉的堂妹。今儿中午在食堂打饭,远远的就瞅见他和傻柱有说有笑的,我还听车间里的师傅说,她那一饭盒里全是红烧肉。” “这傻柱子是相中她了” “不知道,但看情形,那姑娘要是同意的话,傻柱一准儿乐死。” “淮茹你跟妈说,你对傻柱是个啥想法。” “妈,我……” “妈以前糊涂,就怕你再嫁,怕你再嫁有了孩子就不管我们娘几个了。 可妈现在想通了,妈不该让你守着。妈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就算你再嫁,也不会不管我们。 话说回来,就算你不管我们娘几个,妈也不怪你。 如果真要是有合适的,你就处一个,找一个知冷知热的。 妈看傻柱挺合适,他以前对咱们家帮衬不少,几个孩子也不会排斥他。 他娘死了,爹跟白寡妇跑了。没有公婆在,日子好过。 就一个妹子,早早晚晚得嫁出去。 他家房子大,以后棒梗娶媳妇也就不担心不够住了。 你要是同意,妈得空就去找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他们去,让他们给你俩做个媒,走个过场。” 秦淮茹听完婆婆的话,脸“唰”地一下红了。她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心中暗自纠结。 如果选择再嫁,傻柱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可他对傻柱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利用他的热情帮衬自己家可以,但真要让她嫁给他,她还是有点遗憾。 想想许大茂,人长的好不说,还会撩拨,以前跟她动手动脚的,她一点也不反感,倒是许大茂最后收手了,要不,她真愿意和许大茂发生点啥。 唉!要是傻柱有许大茂的情趣,她早就拿下了。还轮得着别人吗。 你说你让她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守活寡也不现实啊。 要不她咋能跟了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呢,好歹也是个男人,虽说没一次能满足她,可也比没有强不是。 “妈,以前我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不管看到哪个男人,我都觉得比不过咱家东旭。 可现在经您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是您看的长远。 按说咱家的条件养活咱们娘几个没多大问题,可家里没个男人,咱们娘几个受了多少白眼啊! 咱娘俩倒是没啥,忍忍就过去了,可孩子们一天天长大,若是以后他们受了欺负可咋整。 棒梗要娶媳妇,小当和槐花要嫁人,连个给他们撑腰的人都没有。 以后您不是我婆婆,您就是我亲妈。不管我嫁与不嫁,我都给您养老送终。 咱家的事您说了算,您觉得行就行。” “好闺女……我张翠花这是积了八辈子德啊!有我闺女这话,妈替你做主。明儿我就去找媒人。” “妈您先别急,我看傻柱最近变了,衣服不让我洗不说,还不给棒梗拿菜了。对我也是爱搭不理的。 我原先以为他是看我对他没心思想晾一晾我,现在看未必。 您没看见他对那个于海棠的殷勤劲儿呢。 没准儿傻柱的心思真不在我这儿了呢。 这要是人家不干,咱们多丢人啊!” “由不得他不干,你听妈的,当初你公公还不待见我呢,还不是让我嫁进城里来了吗。对付男人得用手段。 来,妈跟你说……” 第23章 傻柱差点被坑 娄晓娥今晚炖了牛肉和萝卜,又炒了两个青菜。 三口人吃完饭,庄浚玮借口吃撑了要遛溜弯就出门了。 许大茂看徒弟是个有眼色的,心说:“算你小子识相。” “媳妇,李副厂长想让我下个月去一趟东北。” “去东北干嘛?” “咱厂原有采购的煤炭已经跟不上生产了,别的省市不好搞,还得找东北老大哥啊!” “这会想起老大哥来了,平时看你们对人家老大哥的同志也没多热情。还说人家粗鲁、野蛮、傻大个。” “我可没说过。媳妇你不能一棍子打倒一片。” “切……啥关系没有就抱懵去?” “李副厂长有关系,但作用不大。人家说了,只能告诉你哪个煤矿产量大和煤的卡数高,其它的都得我们自己去沟通。” “这就对了,现在哪里物资不紧张啊,若都是走后门,凭关系,那没有门路的怎么办。” “我媳妇的觉悟就是高。” “你有这拍马屁的功夫,好好想想到了大哥家该怎么处,别去了以后让大哥给你撵回来。” “那不能够,媳妇你还不了解我吗,这我要不搂着点处,大哥都得留我在那过年。”许大茂豪不谦虚的说道。 “师傅,师娘。你们睡了吗?” 门外传来庄浚玮压低的声音。 “没睡呢,进屋。”许大茂回道。 “师傅,师娘,我刚才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就想回来上个厕所。 刚进院就看见棒梗把何大哥领到月亮门那边去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没听清。 我心里拿不准主意,就过来跟你们说一声。” “傻柱那个瘪犊子是真没个逼脸,不管他,爱踏马的干啥去就干啥去。最好让棒梗整死他,顺便把他埋了。”许大茂恨恨的说道。 “许大茂你有病吧,那院能埋人?”娄晓娥骂道。 “呸呸呸……菩萨莫怪,菩萨莫怪……”许大茂双手合十拜了拜。 “别神叨的,赶紧去把傻柱喊回来。” “我不去,管他干啥,我巴不得他娶了秦淮茹呢。” “许大茂收起你那小心思,要是傻柱自己真心实意的娶秦淮茹我保证送上一份厚礼。可万一被算计了呢,这是一辈子的事,你这个发小不内疚吗。” “棒梗一个孩子咋算计他?” “这大晚上的,棒梗要是没人授意找傻柱干啥?” “那万一……” “你在万一一会,黄花菜都凉了。” “我去还不成吗,成天跟他个大煞笔多操多少心……”许大茂趿拉着鞋边往外走边嘀咕着。 “何雨柱,傻柱子,柱子,柱啊,大煞笔你再不出来我砸你家玻璃了……” 娄晓娥在屋里被许大茂这喊人的操作逗的捂着嘴笑。 “许大茂你丫的皮子紧了是吧,来来,你砸一个我看看。” “别说我砸你家玻璃,就算我打你一顿,你一点都不屈,你个傻透腔的二逼。” “许大茂你跑啥啊,有种你站那,看爷爷我……” “柱子大哥你想把我家大茂咋滴?” “晓娥妹子我不咋地,许大茂这小子忒不是东西了……” “砸你家玻璃是吧,我让的。这要不是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们还真不爱管你这破事。”娄晓娥没好气儿的说道。 “大茂兄弟,晓娥妹子,咱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柱子要是有啥对不住的地方你们跟秦姐说,秦姐替你们收拾他。”秦淮茹打月亮门处走过来说道。 傻柱看着站在几人眼前的秦淮茹问道:“秦姐你不是在那边解小手摔着了吗?棒梗还着急忙慌的来找我帮他抬你回来呢。” “我,我刚才是摔倒把脚崴了。我让棒梗扶我回来,谁成想这孩子竟然找你来了。” “淮茹啊!摔哪儿了?快让妈看看。哎呀!这可咋整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们老贾家就这一个能养家的,这要是摔个好歹的,我也不活了。老贾呀!东旭呀!你们睁眼瞧瞧吧!我们娘几个都活不成了……” 满院子的人都被贾张氏嚎出来了。 几位大爷大妈劝的劝安慰的安慰。 于海棠披着外套凑到傻柱身边问道:“何师傅,这是咋了?” 傻柱从头到尾的给于海棠讲了一遍。 “何师傅,你不觉得这事有点怪吗?” “哪里怪?” “她摔跤了,为啥不叫自家男人,却来叫你?” “咳咳……他家男人没了。在咱厂处的事故。” “哦!那她是寡妇?” “你姐没跟你说这四合院的情况吗?” “没有,我下班才来,还没来得及说呢。 不过,她是寡妇这事就更怪了。” “咋?” “她为啥不找别人,” “是他儿子棒梗找的我,这小子跟我熟,所以就……” “那她现在好了?” “嗯!说是好了。” “我看这里有猫腻,但我又猜不透……” “海棠妹子谢谢你关心我。” “何师傅你跟我客气啥,我这刚来上班你就照顾我,给我多打肉,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应该的,应该的。”傻柱乐的嘴角都要扯到后脑勺子去了。 “行了,行了,都回屋休息吧。柱子你也是,你秦姐这是没事,要不你不得愧疚一辈子。”一大爷埋怨道。 “不是,我这做好事还做出毛病来了?这能怨我吗?要不是许大茂喊我,我早就把秦姐背回来了。”傻柱替自己辩解道。 许大茂听傻柱这话就骂道:“你背,你现在就背。我就说多余管你这破事吧,你还背呢,还没等你把人背起来,就有人抓你个孤男寡女授受不亲。随后就给你来个上喘下叫相传百世,你信不信。” “许大茂你胡咧咧啥呢,咋啥事到你嘴里都这么见不得人。别把你在外面学的下作事往咱们院里带。”贾张氏心虚的骂道。 “嗯!我下作。你们都是好人,大好人。我许大茂敢作敢当,不像某些人,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话落,心虚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都别吵吵了,多大点事就没完没了的。赶紧回屋。”一大爷给秦淮茹递个眼神做了最后陈词。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夜深。 时间、地点、人物、动作、喘息声差不多一样一一样一样滴。 “宝贝,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想算计傻柱?” “是,不过不是我,是我婆婆。她想让我嫁给傻柱,好继续供养她。你最好帮我促成这件事,我婆婆既然已经动了这念头,就会想方设法的让我嫁人,如果嫁给傻柱,咱俩还能继续,如果我要是嫁到外面去,那咱俩可就……” “你放心,虽然我舍不得,可我毕竟……” 月牙门啊!你这何止承担了两处院子…… 第24章 许大茂悟了 从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许大茂问候了傻柱的祖宗十八代。 娄晓娥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傻柱临了都没反应过来,笑的是许大茂的嘴。 这个损啊…… 今天是礼拜天,大家都不用上班。 娄晓娥准备全家出动去百货大楼。 天气逐渐变冷,该置办点冬衣了。 另外,娄晓娥跟许大茂商量,想让三大爷给庄浚玮补补课。 这孩子只是自学了点知识,但想要有发展,还远远不够。 四合院就一位文化高的语文老师,时间还充足,舍他其谁。 给许大茂师徒各买了两套棉衣棉裤。两双棉鞋,一件棉大衣。 另外给许大茂买了一件尼子大衣,内胆是兔毛的,嘎嘎暖乎时髦的那种。 娄晓娥不缺衣服,但女人哪有不喜欢新衣服的,那必须安排。 于是,各种好看的大衣买了,全买了。 再配上空间里的过膝皮靴,妈呀!羡慕、嫉妒、恨去吧。 三个人,两辆自行车愣是没拿回来,还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这要是换作别人家,指不定被说成多败家呢,可娄晓娥不同,谁让她有个资本家的娘家呢。就是豪横。 就连许大茂都在心里合计:“得亏老丈杆子有钱,要不这媳妇还真不好养活。唉!这以后给老丈杆子溜须得勤快点了,吃软饭就得有吃软饭的觉悟。 不行,这越想就越觉得该去看望老丈杆子了。” “媳妇啊,媳妇,你说这才几天没看见岳父岳母,我这都想的不行不行的了,咱麻溜的,卸完东西就走,正好能赶上中午饭。” “你这是想我爹娘了?还是想中午饭了?” “都想,都想。人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可没把自己当半个,我这妥妥滴的胡楞个儿啊。” “嗯!你还真是个好大儿。” “媳妇咱把头几天从乡下拿回来的溜达鸡儿和蘑菇带上给爹娘尝个鲜。还有浚玮拿的鸡蛋、鸭蛋、鹅蛋,鹌鹑蛋、大窝瓜也拿上。浚玮呀,你撒愣的帮你师娘装上,还磨蹭啥呢。 你说说你啊,是不是白眼狼,你外师公和外师婆对你多好,那见面礼都能给你娶好几个媳妇了。 你咋就不知道多想想呢,啥也不是。” 娄晓娥和庄浚玮小朋友对视一眼,“不对,这是受啥刺激了?” “不是你俩瞅啥呢,再不走,都撤桌了,盘子碗都刷干净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管许大茂是出自真心还是算计,娄晓娥都不带怕的,大不了不带他玩了呗。 看姐敢不敢给你唱一句:“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去那遥远的未来,未来。 娄半城夫妻看着三口人这大面袋子,小竹筐的,不禁有种:“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破碗和棍子走来了……的赶脚呢。” “爹,娘,我想死你们了。” “大茂啊!你有事就跟娘说,娘指定帮你。你别这么整,容易把我们老两口吓着。”谭雅丽带着哭腔说道。 “娘,我就是单纯的想您和爹了,屁事没有。 不是,我是说真没事让你们帮忙。不信你问问晓娥。” “娘,他是看我花钱如流水的场面,想起你们的好来了。没别的。” “媳妇你这直罗锅的速度我驷马难追。” “行了,别贫了。再不进屋我就让他们撤了。”娄半城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女婿说道。 “别啊,您看我们这赶圈的还没看见桌子呢。”许大茂嬉皮笑脸的说道。 桌上摆着六菜一汤,还没动呢。 “爹娘,您二位这是知道我们要回来啊?这家伙的,这么多菜。” “不知道,我和你娘想着自己吃点,剩下的给旺财……” “爹不是我说您,就是宠旺财也不能这个宠法啊!这么好的菜,那旺财吃了不得串稀吗。不仅浪费了菜,还坑了旺财。” “看样子你是很愿意替旺财分担了?”娄半城瞅着女婿问道。 “那是,那旺财是谁啊?就跟您亲儿子似的,我这做姐夫的必须挡一把,能眼瞅着我小舅子受委屈吗。那不能够。是吧,媳妇。” “你滚,你和旺财单论,我不和你们掺和。” “大茂你说你原来没娶昭昭的时候咋不这样呢?” “娘诶,原来我啥身份啊?我娘给咱家当佣人,我要是这样的话,您二老还能把闺女嫁给我?我又不傻。” “嗯!这倒是,我现在把我闺女抢回来还来得及吗?”谭雅丽调侃道。 “那来不及了,娘您现在就等着抱孙子吧,别的,想都不要想了。我生是娄家的人死也是娄家……的人” “唉!当你没有特长的时候,心理素质强也是一种特长。”谭亚丽女士道。 因着自家闺女拖家带口的回来了,桌上又添了四道娄晓娥喜欢吃的菜。 许大茂端起酒杯很郑重对岳父岳母说道:“爹娘,我许大茂今天发自内心的和您二老说一句谢谢!谢谢你们把小娥嫁给我,谢谢你们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一次次的原谅我。想想以前,我真的太不是人了,内心的自卑让我感觉自己各方面都不如晓娥,长相不如晓娥,经济条件不如晓娥,物质生活不如晓娥,甚至性格也变得让我自己很讨厌了。 强烈的自卑,使我莫名其妙的变成非常无理。甚至是作死。 我再由衷的说一声对不起,我对不起您二老的信任,我对不起晓娥的深情。 我许大茂对天发誓,未来我可能给不了晓娥大富大贵,但我会拼尽全力,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对您二老我也说一句,不管将来发生任何事,不管我许大茂有没有能力,只要有需要,还是那句话“拼尽全力。” 娄半城夫妻听完许大茂的话终于释怀了。 有时候,煽情不是泪水,而是眼里的星光。不是言语,而是心头的暖意。在最不经意的时候,给我们以惊喜和感动。 许大茂这波操作完美的ko了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茂哥完胜。 要不咋说:“沟通交流就是一门艺术。” “许大茂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厚脸皮的呢?”娄晓娥在回家的路上问道。 “媳妇,你以为我是在忽悠?或是敷衍?我跟你说啊媳妇,都不是。 我是换位思考过后才幡然悔悟。 如果我是爹娘,我做不到他们这样的包容大度。如果我是你,我做不到隐忍坚持,我许大茂何德何能啊!瞎矫情什么,不就是媳妇比我漂亮,比我有钱吗。谁规定的,男人就得比女人强。去踏马滴吧!哥就喜欢吃软饭怎么了。” 换位,可化干戈为玉帛,解决世间一切矛盾。 真理也! 第25章 四合院的瓜 三口人出去的时候拿的远没有回来时的多。 这怎么感觉四合院院里的气氛不对呢。 “大茂你们回来了?”傻柱迎面。 娄晓娥看许大茂没搭理傻柱,尴尬的回了一个“嗯。” “许大茂你小子来劲是吧,我跟你说话你拽什么?” 傻柱边说边跟着许大茂两口子进了屋。 “这得亏大茂喊我,我要真是把秦姐背回来让别人瞧见,这会我怕是要张罗着摆酒席了。” “摆酒席多好啊!你也不用打光棍了。还买一赠仨,不,是赠四,还有个老的我给忘了。”许大茂嘲讽道。 “我赠他姥姥,哥们是不稀的娶,娶不着的才叫光棍呢。”傻柱撇嘴道。 “傻柱我跟你说,哥们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以后甭管你娶谁,就算你把老贾太太娶了,哥们要是眨一下眼就是你孙子。” “许大茂你这就过了啊,你说你至于吗。 你们不知道,大早上的,一大爷就去我屋了,你们猜他是干啥去了。” “给你介绍老贾太太了呗。” “许大茂你说你夺笋。” “他是给我说媒,说的是秦姐。还说是老贾太太托的他。这不闹呢吗,谁不知道,老贾太太就怕秦姐改嫁。还能托他给我介绍。你们说……” “你继续叭叭。”许大茂盯着傻柱说。 “卧槽,昨晚难不成是老贾太太的主意?” “你以为秦淮茹能瞒着老贾太太让棒梗去找你,那是他们家仨主力各司其职,一条龙服务。包您满意。”许大茂没好眼神的说道。 “大茂你说,哥们是不是挺优秀的,就为了嫁给我,都用上计谋了。哈哈哈……” 就这脑回路,娄晓娥真是无语。 “你优秀个粑粑,滚滚滚,以后你的破事我们可不管了。”许大茂开启了撵人模式。 “不管拉倒,哥们跟你说啊,哥们现在可是抢手货,撒手就没的那种。 你们不在家不知道,秦姐和于海棠为了我差点干起来。 你说我这算不算桃花运来了,哈哈……这要是搁到以前,哥们是不是能娶俩?”傻柱骄傲的说。 傻柱被算计不是没有原因的。 本来傻柱还要讲一讲细节,但被娄晓娥拦住了,并且给他讲了一个典故。 “宋朝《太平广记》中记载了一则故事 :隋朝越国公杨素问机敏幽默的秀才侯白,你如果跳进了一个有几百尺深的大坑,如何才能出来呢?侯白说,我只要用一根针在脑袋上扎一个洞,把脑子里的水放出来,放满一坑后,就可以浮上来了。杨素笑问,头脑中哪有那么多的水呢?侯白说,如果脑子里没有那么多的水,怎么会跳进你那么深的坑里去呢?(借)” 傻柱背诵着典故回去了…… 媳妇你这典故讲的,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许大茂夸赞道。 “傻柱能长这么大,也算是个奇迹。四合院里的人们还算善良……”娄晓娥心想。 “媳妇,这次东北我必须得去一趟,如果能顺利回来,我立马就求李怀德帮忙买隔壁的房子,这踏马的,我跟他们够够的了。” “大茂,我想跟你一起去。” “不行。开什么玩笑,我自己去都不一定准成,你跟着裹什么乱。不成啊媳妇,你可别起这心思。我不同意。” “你看啊大茂,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何况咱俩还不是臭皮匠。你说你自己去了,我在家也不放心啊。再说了,咱俩结婚以后也没度个蜜月啥的,这次算补上的。我也借着这次机会溜达溜达。” 其实,现代版的娄晓娥有幸去过一次东北。 她的高中同学一直有个去西藏的梦想,因为受到有限财务领域的影响,就在网上搜到一个东藏。 真实的东藏是:“现位于华国川省西部的东藏。? 而她看到的东藏是:“瑞应寺,蒙古族人称“葛根苏木”,俗称佛喇嘛寺。位于辽省阜市。民间素有“东藏”之称。” 所以她这位好同学就邀约她一起开启了“东藏”之旅。 虽然和西藏没有可比性,但这个“阜(fu)市,”历史文化悠久,因出土世界第一玉和华夏第一龙,被誉为“玉龙故乡,文明发端”。是契丹民族的摇篮,武当宗师张三丰的故里。 还有远近闻名的:“喇嘛炖肉,清沟鱼宴,蒙族馅饼,铁子烤肉,开河鱼,手把羊肉……等,太多能让你馋到流哈喇子的美食。” 两个人连吃带玩的逛了各大景点,却没花完,一个人去西藏的费用。 简直是赚到了。 所以啊!娄晓娥就想着厂里既然要采购煤炭,那怎么能不去这座曾是世界闻名、亚洲最大的大型露天煤矿呢。 许大茂不同意?那不好使。 姐是干啥的?监察科三组组长。 采购这疙瘩,厂里派一个监察科随行人员不过分吧。 娄晓娥打定主意,不再和许大茂坚持。心想:“等我上班的,主要任务就是找领导,找领导,找各级领导。” 话说回来,傻柱说秦淮茹和于海棠因为他,差点没干起来,是个什么情况呢? 有瓜不吃不能忍。 就在娄晓娥琢磨找四合院里的谁去聊八卦呢,就听见门洞处想起了于莉的声音:“爸您咋能这样呢,海棠这是遇到事情了才来咱们家住几天。您咋好意思开口要伙食费,这要是被我大伯知道了,还不得找上门来骂我。” “我们老阎家又不是开善堂的,就是天王老子来咱们家吃住,都得交伙食费。”阎埠贵对儿媳妇也是一点不惯着的说道。 “解成的工资不都交给您了吗,我虽然是临时工挣的少,可也一分没剩的给您了啊。您要是坚持要的话,就从我和解成的工资里扣吧。” “今儿个你来个亲戚就从你们的工资扣,赶明儿老二老三也学你们,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只要我还当一天家,这事就没商量。” “爸您要是这么说的话,咱就分家。以后我和解成的工资我们自己拿着,我们每个月给您五块钱养老钱。” “分家?没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甭想。阎解成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你是不是娶了媳妇就忘了爹娘?”三大爷拔高了音量喊着大儿子。 “爸,您就让海棠在这儿住几天吧。好歹也是我小姨子,您说您收什么伙食费啊!这要是传出去,我都没脸去我老丈人家了。” “姐夫你甭劝了,我就算去住桥洞子也不在你家待了。”于海棠说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第26章 于海棠住进傻柱家 “海棠妹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家有闲屋子。”傻柱不忍的对于海棠说道。 “何师傅,这多不好意思啊!我连自己姐姐家都住不得,怎么好意思打扰你。” “不打扰,不打扰。我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保证不收你伙食费。我可不像某些人似的,六亲不认,钻钱眼里去了。” “傻柱子你说谁钻钱眼里了?” “三大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行,你心善,那就让海棠去你家住一辈子。哼!还别说,你是不是就安的这心?” “您就踏踏实实做您的守财奴吧,甭操心我了。走,海棠妹子。咱不搭理他。” 三大爷被傻柱气的摔门回屋了。 贾家寡妇二人组在窗台处看到了全过程。 “这傻柱要干嘛?早上你一大爷回话儿,说他不答应你俩的婚事。难不成是因为这姓于的丫头?” “妈,人家在傻也知道娶个黄花大姑娘比我这个拖家带口的寡妇强。他不愿意就拉倒,以后咱也不扒着他。” “没事,咱不着急。妈不会让他娶成姓于的。咱们走着瞧。” “他一大爷,这不婚不嫁的就住一起,影响多不好。以后孩子们都学这样的,那咱四合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贾张氏边往易中海家走边喊道。 一大妈从屋里迎出来,她知道贾张氏来干什么,只不过她说的不算。 “贾嫂子,这都是小辈儿的事,咱们就别跟着掺和了。” “他一大妈你这话说的,你们家没孩子不怕影响,可我们家有三个呢。” 一大妈再是好性儿,也忍不得贾张氏这揭短的话。 “嫂子你说的对,我和他一大爷这辈子是没指望生个一儿半女了。但我们可以多攒些家底,以后找个靠谱的给我们养老送终也不是不行。要说这老天爷也公平,嫂子你们家就比我们强,虽说家底儿薄了些,也没个老爷们支撑,可孩子多啊。” 一大妈也不顾贾张氏什么表情又笑着说道:“嫂子你快屋来,我们老易这会儿正得空儿,我去老太太屋里瞧瞧,就不打搅你们唠嗑了。” 聋老太太看见一大妈强颜欢笑的进屋来就问道:“和中海吵吵了?” “老太太,我这日子可啥时候是个头啊?” “等你咽了这口气儿就出头儿了。” “呵,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让你回娘家把侄子接过来,你就为了当初和你嫂子拌了几句嘴死活不愿意。这会又说这些有啥用。” 一大妈听着老太太的话,想起过往,也只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谁也不知道贾张氏和一大爷密谋了什么,只知道,她回来路过傻柱家时呸了几口。 吃瓜归吃瓜,自己的日子还得过。 晚上,三口人包了两大盖帘的猪肉芹菜馅饺子。 娄晓娥让许大茂去叫聋老太太过来吃,可今儿个老太太说啥也不来,非要在一大爷家吃晚饭。 让到是礼,咱们自己吃。 “浚玮啊!你说你把工资都交给师娘了,你就不怕师娘给你秘下?” “我的工作,房子,吃的穿的带的,哪样不是师傅您俩给的。就连您的自行车都让给我骑了。我把工资交给您不是让您保管,是让您花的。我不但现在给您,以后都给您。” “你这孩子,能有现在的生活,也是你的造化。你的命该如此,就算没遇见我和你师傅,也绝差不了。” “我不信命,我只信您和师傅。我只求您和师傅别撵我走。我一辈子都不想离开这个家。” “那你是还没长大呢,等以后你娶了媳妇,我们想留都留不住喽。” “娶媳妇咋了,还能不尽孝了。那我娶她干什么。” 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三口人你一言他一语的边吃饺子边唠嗑。 “许大茂,晓娥妹子,我领海棠妹子来认认门。” 许大茂听到傻柱的话,立马就从炕上窜下来了。 “傻柱子你有病吧,来我家认什么门儿?就算你们结婚了也得找长辈们去认门不是。” “大茂瞧你这话说的……呦!吃饺子你不招呼哥们一声。我来一个尝尝啥馅的,猪肉芹菜的。这馅调的香,就是芹菜放多了……” “你洗手了吗?伸手就抓。” “洗了,洗了。要说咱们院里的伙食,哥们那肯定是排第一了,大茂你家能排上第二。” “没人跟你排,咱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你家天天吃山珍海味,我们也不羡慕。” “我说大茂你说能不这么杵倔横丧的吗,人海棠妹子第一次来你家串门,咋一点面子不给呢。” “许副科长,这是不欢迎我?” 娄晓娥不等许大茂说话就接着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家大茂不会说话,于同志你别多想。他这一阵子也不知咋了,看见靠近点的姑娘就犯恶心。晚上睡觉都做噩梦。你千万别挑理。” “哦!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那怎么会,你这么标志的姑娘谁不喜欢。” “娄同志,以后我能来找你聊天吗?” “不能。我媳妇都跟你说了我有毛病。你还来干啥。以后你最好躲我远点,我是真恶心。傻柱你以后要是再不经我们两口子同意就带人过来,那咱们哥们也做不成了,我是认真的。” “走走走,海棠妹子,不来就不来呗,有啥了不起的。”傻柱拉着于海棠就往外走。 “媳妇我……” “大茂你做的对。于海棠动机不纯,不用给她留面子。” 娄晓娥也奇怪,这许大茂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呢。 按说一个好色的男人,怎么会收的这么快。他拒绝的干脆,绝不是敷衍。娄晓娥从他那小心翼翼眼神里看到了紧张,和小心翼翼。 其实,许大茂在娄晓娥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对她有所怀疑了。 虽然是同一张面孔,可性子完全不一样。 他苦思冥想过,但都解释不通。 直到前些天他去了一趟下坎子村,在村里和一位百岁老人唠嗑中获悉,真的有借尸还魂的事发生。 还有一次,他老丈杆子把他单独叫到娄家去,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娄晓娥的事。他敢断定,老丈杆子也是有所怀疑了,但他没说什么,人家父女的事,咱不跟着掺和。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喜欢现在的娄晓娥,喜欢这样的娄晓娥。 这就是为什么,娄晓娥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害怕失去。 他真的怕失去,他也不能失去她…… 第27章 东北之行事定 早上上班时间,许大茂师徒俩依旧下乡了。 娄小娥招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傻柱用他那二八大杠驮着于海棠。 秦淮茹和一大爷二大爷一起腿儿着走。 娄晓娥刚到办公室,放下包就去找了赵副科长,提了想要和采购科的同志一起去东北。 赵副科长回答的很干脆,这事他说的不算,让他去找魏科长。 到魏科长这里,倒是没拒绝,而是劝了她一会。看着劝不动,魏科长就告诉她回去等消息,他要跟厂领导请示。 看着无精打采回到办公室的娄晓娥,朱子瑞忙上前问道:“娥姐你这是怎么了?挨批了?” “你才挨批了呢。” 娄小娥摇摇头,叹了口气,“别提了,我想和采购科的同志一起去东北,赵副科长说他做不了主,让我找魏科长,魏科长让我等消息。” 朱子瑞安慰道:“别急嘛,娥姐,等消息就等消息呗。” 娄小娥眉头紧皱:“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再等一阵儿人家都走了。” “我看呐,这事儿十有八九成不了。”朱子瑞撇撇嘴。 “为什么?”娄小娥瞪大了眼睛。 “这还不简单?咱们厂采购科去东北,那是去买生产原料的,又不是去旅游的,你一个监察科的,跟着去干嘛?” 娄小娥着急地说:“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想去。” 朱子瑞无奈地摇摇头:“那你也得有个正当理由啊,总不能说你想去吧?再说了,就算魏科长同意了,厂领导能同意吗?这可是出差,又不是儿戏。” 娄小娥听了,也觉得朱子瑞说得有道理,心情更加低落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娄组长,魏科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娄小娥一下子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赶紧跑到了魏科长的办公室。“晓娥同志,经过厂领导研究决定,同意你和采购科的同志一起去东北。”魏科长笑着对娄小娥说道。 娄小娥听了,顿时喜出望外,“真的吗?谢谢魏科长!谢谢厂领导!” “不过,晓娥同志,这次去东北可不仅仅是出差这么简单,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魏科长表情严肃地说。 “什么任务?”娄小娥疑惑地问。 魏科长看了看她,说:“这次东北之行很重要,你作为厂里监察科的一名监察组长,要做到全程监督,勇于检举。不辜负厂领导对你的信任。” 娄小娥点点头,“我明白了,魏科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离开魏科长的办公室,娄小娥兴奋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朱子瑞。朱子瑞听了,也为她感到高兴。 “娥姐,这次去东北可要好好表现啊,说不定回来就能升职加薪了呢!”朱子瑞笑着说。 “好啦,我知道啦!”娄小娥笑着说,“对了,瑞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三组的工作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娥姐你放心吧,有我在,保证没问题。”朱子瑞拍着胸脯说道。 娄小娥笑了笑,心中充满了期待。 许大茂你不是不同意吗,看姐自己搞定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娄晓娥不知道的是,许大茂将会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朱子瑞今天带了两个他外婆做的酱猪蹄儿。 娄晓娥也带了油焖大虾,辣白菜。 他俩能分到一个办公室,那绝对是天意。 这俩吃货,那是真吃啊。 下午俩人去了主管区域转了一圈,回来办公室就是看报纸,侃大山。喝茶水儿…… 下班时间,许大茂罕见的来接娄晓娥了。 “我相公终于来接我下班了。” 许大茂情绪不高的说了一句:“媳妇你坐稳了,咱回家。” 路上问过许大茂才知道,师徒俩今天分开了,浚玮要晚一点才能回来。 许大茂今天去的下坎子村,村里的百岁老人这几天不太好,许大茂惦记着,所以这几天就在下坎子采购呢。 要说这位老奶奶也是可怜人,老伴去的早,儿孙一大帮,竟没个实心实意对她好的。 老太太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出身,脾气火爆。 再加上活的太久了,性格难免有些孤僻。 儿孙都被她分出去了,自己一人儿,谁也不拖累,谁也不搭理。 可不知咋滴,许大茂竟入了她老人家的眼,每每见到许大茂就像见了亲孙子似的。比亲孙子都亲。 许大茂虽然坏水多,但对这位老人家真是照顾颇多。 知道她牙口不好,想法子在四九城给她买软糯的糕点,给她淘换麦乳精。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祖孙呢。 老太太昨个前半夜没挺过去,走了。 等他到村里的时候,老人家已经入殓了。 许大茂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等发完丧,村长和村支书,还有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了老太太的遗愿。 房子和地都给村里,算是感谢村里这么多年来的的照顾。 屋子里除了一个梳妆台留给许大茂以外的其它一应物件,是送,是丢,是烧,全凭村里做主。 本来子孙们还想争一争,可看村长和支书这架势,就退却了。 村里出钱置办的白事席面,招待前来吊唁或是帮忙的人。 许大茂听说老太太给他留了一个梳妆台,苦笑着拒绝。 可见证人不干,人老太太走的时候可交代了,让你许放映员逢年过节的别忘了给她老人家烧纸。嘱咐我们务必把梳妆台留给你做念想。谁要是敢违了她的意,那她老人家天天半夜去他家串门。 这踏马的谁敢啊! 这不吗,村长派了几位壮汉和村里唯一的一辆拖拉机,就把梳妆台和许大茂一起送回来了。 几人一起合力踉踉跄跄的把梳妆台抬进了许大茂的屋子。 抬完了,几人还嘀咕呢:“这梳妆台瞅着挺旧的,咋这么沉呢。” 娄晓娥倒是挺好奇这个梳妆台,老太太为啥要坚持留给许大茂呢? 怕是这个梳妆台不简单啊! 心里有了猜测,但总得见到实物才能确认。 本来还想跟许大茂显摆一下,领导批准她随行东北的事呢,但现在看来,此事可稍后再议。 第28章 梳妆台的秘密 回到家里,娄晓娥放下帆布包包就去看摆放在西屋的梳妆台。 许大茂以为自家媳妇喜欢梳妆台呢,也跟了过来。 娄晓娥摸了摸这张略显古朴的梳妆台,下面有两个柜子,上好的红木做成,柜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而且这雕工非常细致,一看就是全手工,看来当年木匠做的时候,下了一番功夫。 不仅如此,椭圆形镜子周边也是用红木做成,而且四周还做了镂空图案,中间镶嵌着一些黄桃木,特别适合女孩子梳妆用,而这面镜子的镜面已经泛黄。 梳妆台整体看来,算不得古董,清末民初的物件。 娄晓娥示意许大茂两人上手抬一抬试试重量。 “媳妇,这梳妆台可沉了,我们好几个人抬着都费劲。” “别废话,我又没说抬起来。” 两人用力抬一下,嗯!确实抬不动。 娄晓娥打开柜子,用手指敲了敲里面的木板,心中了然。 “大茂你去给我买一把凿子一把斧子,一把雕刻刀。买不到就想办法去借。但梳妆台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许大茂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娄晓娥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把晚上要用的食材准备好。 急切的心情让她无法再做任何事。 许大茂,许大茂……你咋还不回来。 这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眼前,可许大茂这个废物点心,买个工具咋这么费劲呢。 娄晓娥在屋里焦急地等着许大茂,不停地走来走去。终于,门外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我回来了!”许大茂拎着工具走进屋子。 “这东西可不好买,我跑了好多地方才借到。” 娄晓娥急忙接过工具,让许大茂把门拴死,才打开梳妆台下面的柜子。 开始小心翼翼地一手凿子一手斧子有间隔的凿着柜子的边缘。随着木屑的掉落,柜子里面的木板已经松动。 她拿起刻刀用力的划了两圈。 收起工具,很轻松的把木板撬了下来。 果然发现里面是一个暗格。 暗格里除了金条再无其它。 娄晓娥看了一眼已经呆愣的许大茂说:“没见过吧?” “老太太这是几个意思?”许大茂不答反问道。 “如果她有可以信得过的人,就不会把金条藏得这么深了。”娄晓娥推测道。 许大茂还是有点懵,“那她为啥送给咱?” “这说明她相信你,而且在她心里,只有你是真心的对她好。 “那这些金条怎么办?咱不能就这么放着吧?”许大茂觉得不踏实。 “你急什么?,它又不吃草不吃料的,就放着呗。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有这些金条。”娄晓娥警告道。 许大茂点点头,他知道这事关系重大,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恐怕会引来不少麻烦。 暗格里,分别装了一百根大黄鱼,二百根小黄鱼。 (小黄鱼是一两的金条为31克,而大黄鱼是10两的金条,自然是310克了。) 娄晓娥在穿越前几日才买了一条二十几克的手链,现代的金价是498一克。 所以,这是笔多大的财富谁爱算谁算去… 要说这藏金条的最好去处,就是她的空间,可这事许大茂还不知道呢。 娄晓娥纠结着要不要告诉许大茂她的两室一厅。 各怀心事的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被吓坏了呢。 “媳妇。” “大茂。” “你先说。” 两个人相视一笑。 “大茂,我很高兴。” “媳妇你是看见这么多的金条高兴吧!” “金条对于我来说,只是锦上添花。我更多的是因为你,因为你在看到金条的那一刻,眼里没有一点贪婪。这说明你的内心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我相信,你是一个在大事大非面前能够坚守底线的人。”娄晓娥认真地看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听了娄晓娥的话,心里暖暖的,他轻轻地拉起娄晓娥的手说:“媳妇,我也很高兴,你能这么看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娄晓娥点了点头,靠在了许大茂的肩膀上。两人享受着这份宁静和幸福。 窗外,夜幕渐渐降临,黑暗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未知和挑战...... “媳妇,明天咱俩都请假吧,我想把金条送去你娘家。按你说的,未来几年会有动荡,岳父和岳母会远走他乡。让岳父找门路把金条卖了,换毛票带着走。以备不时之需。这样咱们也能安心些。” 听到许大茂的话,娄晓娥是感动的。 “大茂,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隐瞒,有很多因素。比如,对你,对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 “媳妇,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想说就不要说。” 娄晓娥沉默了片刻,决定把空间的秘密告诉许大茂。 可能是说过一次了,再说就顺溜了。 当娄晓娥把跟她老爹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后,许大茂在已经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依然是惊呆了。 娄晓娥看着他也不说话,想着还是让他消化一会吧。 “媳妇,你是不是想把金条藏到你所说的空间里面去?” “嗯!我觉得再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当然了,我并不是想独吞。现在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只能先放起来。 你以后多留意老太太的后人,若是遇到难处咱们就帮一把。” “嗯!我都听你的。”许大茂痛快的答应道。 两人将金条放入了空间,娄晓娥又从冰箱里拿了点水果。做完这一切后,他们感到一阵轻松。 “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了。”许大茂拥抱着娄晓娥说道。 娄晓娥也轻轻地回应着他的拥抱,“希望这些金条能在未来帮到我们和更多的人。” “媳妇我饿了。” “挺大个老爷们饿个一顿两顿怎么了。” “你不心疼我还不心疼咱那傻小子吗,他可快回来了。” “得,做饭。” 两口子一块忙活,一桌丰盛的晚餐很快就上桌了。 要不咋说庄浚玮小朋友有口头福呢,这点掐的那叫一个准。 三口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晚饭。 “大茂,今天我和厂领导申请了随你们采购科去东北的事,领导批准了。” 娄晓娥心虚的瞄着许大茂。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次东北之行,领导心里都没底,你还上赶着跟去。”许大茂无奈的说道。 “我是带着任务去的,再说了,你自己在外面我也不放心啊!人家这不是不想跟你分开吗。”娄晓娥越说声越小。 许大茂的反对意见在娇妻的几句话后就放弃了。 去呗!要不咋整…… 第29章 东北走起 11月18日天气晴朗。 呜呜呜……哐嘁哐嘁…… 红星轧钢厂采购三科科长吕斌,保卫科副科长刘大龙,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一行四人坐上了去往东北l省f市的绿皮火车。 这个年代还没有直达的车次,需要到省会城市转车,这一路哐嘁哐嘁的差不多一天一宿才到达f市。 几人大包小裹的下了火车,站台处有很多接站或是送站的人。 吕科长作为此次任务的领导,已经在火车上同几人讲了李副厂长已经联系了当地的朋友来接站。 人群中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举着用纸壳做的牌子,上面写着:“欢迎红星轧钢厂的同志来f。” “在那呢。”吕斌边喊边示意几人一起走向那人。 许大茂和刘大龙有眼力见的分别拿了吕斌的包。 “你好,我们就是红星轧钢厂的同志。”吕斌说着就伸出手去握接站的同志。 “几位领导好,我是李成,是胡科长派我来接你们的。” 互相简单的打了招呼,就由李成带路出了火车站。 嚯!好家伙,站前处停放的大多是驴车、牛车、马车,人力板车。 一辆小型拖拉机是唯一的机动车了。 “几位领导,我先带你们去招待所,你们先歇歇,晚点我们胡科长给几位接风。”李成边说边往拖拉机处走。 几人上了拖拉机,一路颠簸着到了招待所。这招待所还算干净整洁。吕斌他们开了两个房间,吕斌和刘大龙一间,许大茂夫妻一间。拿了钥匙便各自回房间了。 傍晚时分,胡科长来到了招待所,邀请几人去吃饭。大家跟着胡科长来到了一家小饭馆,点了八个菜,还有两瓶白酒。 席间,胡科长很热情的招呼几人吃好喝好。 吕斌见几人吃的差不多了就直接跟胡科长说明了此次的目的,希望能够采购到一批优质的煤炭,用于厂里的生产。 胡科长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吕科长,这件事我已经在电话里跟李副厂长说过了,我虽然在矿务局工作,但您也知道,现在哪儿的物资都紧巴,都是弯门盗洞的找关系!如果你们的需求量不大我还能帮忙凑一凑,可你们的用量太大了,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我们局长也不敢答应啊!” “胡科长,这事我们也知道是难为人,可这不是没办法吗,您在帮忙想想办法,来之前,我们领导可是下了死命令了,若是办不成的话,我们几个就不用回去了。”吕斌苦笑道。 “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要说你们大厂的同志就是胆子大,这都没谱的事,就急着来了。唉!李副厂长也不听我的劝,非派你们来。”吕斌听到胡科长的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这次的任务确实很艰巨,但他也不想就这样空手而归。 他沉思片刻后,决定再试一次,“胡科长,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厂可以先付钱,只要您能帮我们搭上线,我们一定重谢。” 胡科长摇了摇头,“吕科长,这不是钱的问题。现在煤炭太紧俏了,到处都在抢。我真的没有办法。” 吕斌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大茂突然开口说道:“胡科长,我倒是有个主意。您不是说局长也没办法吗?那我们干脆直接去找矿长,说不定他有办法。” 吕斌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许大茂,你这个主意不错。不过矿长恐怕不好见啊。” 胡科长想了想,说:“我可以试着帮你们联系一下矿长,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 “好好好,那就拜托您了。”吕斌感激的道。 许大茂借几人唠嗑的空档去结了账。 胡科长送几人回到招待所说:“说好的我给几位接风,结果还让你们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 “胡科长您太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许大茂笑着回道。 “那我就先走了,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们。”胡科长说完便离开了。 吕斌几人回到房间,心情都很沉重。 “大茂,你说矿长会见我们吗?”吕斌问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许大茂答道。 几人各怀心事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媳妇你非要跟来干嘛,你看看这哪有在家舒服啊!” 其实娄晓娥也后悔了,她的确是大意了,想着自己前世来过这里,就巴巴的跟来了,可她忽略了随着时代的发展,不论在哪个城市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来都来了,还能半道回去不成。 “哎呀!我这不是难得出一次远门吗,再说了,你要是不来的话,打死我也不来。” 许大茂听自家媳妇这么说,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小激动,“媳妇,我这药都吃这么长时间了,估计也攒的差不多了吧,要不今晚咱俩……” “滚……一天天的,出来干啥来了,竟想那没用的。” “这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且有的磨呢。”许大茂边说话边去搂媳妇。 “那咱们也不能可吕科长一个人磨啊!”娄晓娥拧了许大茂一把说道。 “媳妇你就别瞎操心了,有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在呢,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次日,几人吃过早餐后也没敢出门,怕胡科长有消息了找不到他们。 这等人或是等信儿是最折磨人的,也没啥娱乐项目,就是干待。 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等来了胡科长的电话,让他们去西山饭店找他,胡科长邀请了海州矿的副矿长一起吃午饭。 几人一听兴奋不已,这事有门儿。 等到西山宾馆找到胡科长的时候,人家副矿长还没来呢。 来到包间里落座后,胡科长说道:“吕科长啊!今天我邀请的这位王副矿长就是主管销售的,跟我沾点亲戚,但咱可说好了,这事你们自己谈,我可帮不上别的了。” “多谢胡科长,您还得帮我们美言几句啊!” 包间的门推开,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背头锃亮,一双小眼睛就像是睁不开似的。 “大外甥你着急忙慌的喊我过来干啥?我这还一堆破事呢。”来人说道。 众人起身,胡科长忙说道:“三舅你可别扯淡了,大中午的除了喝酒能有啥事,在哪喝不是喝呢,我这来了几位重要的朋友,我给你介绍下。” 一番介绍后,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副矿长就开口了,“几位这是想买煤?” 见王副矿长自己提了,吕斌自然就接话道:“都知道咱们这儿的露天矿是全亚洲最大的,这不就过来找您帮忙了吗。” “吕科长,咱们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外甥电话里也没跟我说明白,要不,我就是在家喝凉水都不敢来呀。 实话告诉你们吧!煤有,但我帮不了,你们真要是需要个十吨二十吨的,别说卖了,只要我外甥开口,我送你们都行。但你们的用量我没权利批,这事只有我们一把矿长一个人能办。 我们一把手那人一根筋,凡事都讲究规章制度,但事在人为,我只能祝你们好运了。”王副矿长说完就把许大茂席间出去买的烟酒和一个信封推到了吕科长面前。 “诸位留步,我就先走一步了。” 几人起身想送被王副矿长拦在了包间里。 胡科长歉意的简单介绍了一把矿长的情况也走了。 等到前台处结账的时候才知道,人家王副矿长已经把账给结了,几人不免感叹:“这人还真是主打一个无功不受禄啊!” 第三十章 碰壁 回到招待所,几人就如何从大矿长那拿到批条开了一个小会。 经研究决定,由三位男士出马去矿上碰碰运气,如果见不着,就想办法打听到人家的住址,在去家里。 许大茂在临走时嘱咐又嘱咐自家媳妇就待在招待所里不要乱走,娄晓娥也不想让他担心,答应的也挺痛快。 一连三天过去了,三个大老爷们分别行动的结果却是出奇的一致,门没进去,人没见着。 几人商量着再出去一天,如果再见不着人就休息两天再说。 这几天娄晓娥除了保证后勤以外,就真的是在招待所里闷着了。 所以就想着出去透透气,等许大茂他们走了,她也出了招待所。 站在门口的娄晓娥正想着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呢,就看见对面的小饭馆门前,老板正在推搡一个貌似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滚犊子,埋了巴汰的,恶不恶心。” 小孩子被他推搡的摔了个屁股蹲,就原地坐下了,虽然瘦弱,可嘴上却回骂道:“不给就拉几把倒呗,你打我干啥。大爷不是要饭的,等我找到我大姐,就给你送饭钱来。” “去你妈的吧!就你这样的小要饭花子我见多了,再不滚,老子整死你。” “来你整死我看看,吹牛逼都不打草稿了,你家酱缸腌死多少了。” 饭馆老板听小孩儿的话就要动手,娄晓娥忙到近前说道:“老板别动手,您犯不着跟一个小孩子置气,他想吃什么我请客。” 老板见是住在对面招待所的娄晓娥,就把伸出的手缩了回来。 他对娄晓娥的印象可谓是相当的深刻,年轻漂亮,穿着打扮时髦,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而且,人家结账的时候从来不小气。 换了副表情的饭馆老板说道:“大妹子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不过你千万别被这小叫花子给骗了,你看他满嘴跑火车的……” “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没关系,我就请他吃碗面不碍事。” “得嘞!那您屋里请吧!” 娄晓娥看着坐在地上的男孩问道:“你没摔坏吧?能起来吗?” “你是想拍我的花子吧?”男孩反问道。 “我要是拍花子的,你能让我拍吗?” “大爷还想拍你呢,正好回家给我做个童养媳。” “你起不起来,吃不吃面?” 男孩沉思了几秒就窜起来了,可能是饿的,也可能是起太猛了,晃了几下才站稳。 等他站直了,娄晓娥才看清,他那完美的五官,小巧精致,组合起来却有股大人般的成熟和稳重,再加上那一点小别扭和逗趣的神态,不仅萌得无法抗拒,而且还帅得恰到好处。 就是这身衣服,怎么看都不像自己的,上穿灰色褂子,下穿黑色裤子,脚上穿着千层底的布鞋。 “你不是想请我吃面条吗?撒愣的,大爷都快饿死了。”男孩不耐烦的说道。 “不是,这孩子谁家的,咋有揍他一顿的冲动呢。”娄晓娥心想:“这该死的慈母心泛滥啊!” 一大一小进了饭馆。 老板乐呵呵的问吃啥,娄晓娥说让他煮碗热汤面条。 “给我煮一大海碗,加两个荷包蛋。”男孩说道。 老板看娄晓娥,娄晓娥点头。 “我不白吃你的,等吃完饭我就去找我大姐,找到了就还你钱。” “你大姐在附近?” “我就知道在市里的高德东山,具体在哪不知道。” “你连准确的地址都不知道,咋就找来了?” “跟我爹干架了,我爹就把我打出来了。” “你家离这远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都走了两天了。” “那你家里人知道你来找你大姐了吗?” “我告诉我二姐了。” “你没来过你大姐家?” “没来过。” 唉!这孩子,也忒胆大了。 就这样一问一答的,男孩吃完了一大海碗的面条。 嗝…… 娄晓娥看着他鼓起的小肚皮,真担心把他撑坏了。 “我看你是从对面的招待所出来的,你住这儿?”男孩问。 “嗯!” “还能住几天?”男孩继续问。 “你啥意思?”娄晓娥不解的问道。 “我不得还你钱吗?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呵!这小不点还真有意思。 “用我帮忙带你去找你大姐吗?” “得了吧!你老实在这等我送钱来吧!我可不想被你拐走了。” “小样吧!警惕性挺高,拐也不拐你这样的。” “你在借我五块钱。回头一起还你。” “我请你吃着面条,还得借你五块钱,然后你就没影了。” “不借拉倒,但你不能怀疑我的人品。” “就你这小屁孩还人品呢,话都不会好好说。” “切!你叫啥名?回头送钱来也不能说就找那女的。” “娄晓娥。” “真难听。” “又不是给你听的,事那么多呢。” “我叫赵玉峰,你也可以叫我三哥。” 娄晓娥从兜里拿出五块钱递给小子峰道:“三哥慢走不送。” 眼瞅着小三哥拦了一辆人力板车坐上去走了。 娄晓娥不禁笑了。 她可没指望他能来还钱,就当自己做好事了。 沿街溜溜哒哒的逛了一会,又去了这里的百货,虽然跟四九城的没法比,但老百姓常用的日用品还是有的。 买了一网兜大鸭梨,五香花生,炒毛嗑,就回了招待所。 虽然空间里有水果和零食,可在这里没有娘家打掩护,不好往外拿。 等到晚上了,外出的几人才回来。 一看几人的表情就知道,没戏。 还是许大茂告诉她:“和前几天一样没进展,倒是打听到,矿长的老娘病了,好像病了几个月了。 来来回回的各大医院都看过了,愣是没查出来哪儿的毛病。 还听附近的胖大妈神秘兮兮的说是请了不少巫医,就是大仙,当地称跳大神的。 貌似也没见效,也不知道是不对症还是咋地。 反正就是,矿长家是一片愁云。 这下吕斌就更愁了,这不是更难了吗。 人家娘病着呢,心情肯定不好,这会想找人批条子不扯淡呢吗。 娄晓娥看几人愁眉苦脸的,就主动去对面的饭馆打包了几个家常菜,和二斤饺子。 四十来岁的吕斌蔫巴了,三十来岁的刘大龙也没了退伍兵的精神头,就连许大茂都不吱声了…… 第31章 小三哥还钱来了 次日,吕斌给李副厂长打了请示电话,李副厂长的回复是:“买不到煤炭就别回来过年了。” “吕科长,咱们跟李副厂长说说,能不能找找四九城的关系,把大矿长他娘接过去看病。”刘大龙提议道。 “唉!人家大矿长的同学就在协和医院当领导呢,都去看过了,没辙。” 许大茂接着说道:“我也听说了,到医院就和没事人似的,出了医院就迷糊,头疼的要命。还满嘴胡话。” “那是不是精神病啊?”刘大龙问。 “精神病个屁,人老太太没得病之前可精明着呢。”吕斌道。 咣咣咣!娄晓娥同志在吗? 四人对视…… 许大茂起身开门。 服务员站在门口笑着对屋里的娄晓娥说道:“娄晓娥同志,楼下有人找。” 许大茂警觉的看着娄晓娥问:“谁找你啊媳妇?” 娄晓娥也懵圈了,她在这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俩眼一摸黑。咋还有人找了呢。 “同志,谁找我啊?” “是一位女同志领着一个男孩儿,她们说是来还钱的。” “我靠,吓我一大跳零一小跳。”娄晓娥心里腹诽道。 “同志,能让她们上楼吗?” “可以,只要您同意就行。” “那麻烦您了。” 服务员说了句不麻烦就下楼了。 来不及解释,娄晓娥只说了句:“昨天请一个小孩儿吃了碗面条。” 姐弟俩很快就被服务员领到吕斌的房间。 “娄晓娥,我来还钱了。”小三哥进屋就喊道。 她旁边的大姐看似三十来岁,用手轻轻拍了弟弟的脑袋一下说:“没大没小的,是不是找抽。” 然后又开口对娄晓娥说道:“你就是娄晓娥妹子吧?我是玉峰的大姐,昨天多谢你给我弟弟买的面条,和借他的那五块钱。” “不谢不谢,快进屋坐。”娄晓娥忙说道。 “我们姐弟俩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大姐看屋里的几人问道。 “没有没有,这两位是我的领导,这位是我爱人。” “娄晓娥你都嫁人了?”小三哥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她嫁人了你有意见啊?”许大茂笑着问道。 “白瞎了。”小三哥撇嘴说。 孩子一句话逗笑了屋里所有人。 “前个我二妹从老家给我来电话告诉我三弟跑我这来了,这把我急的啊!这市里都快让我们找遍了。 “大姐你就是瞎着急,我又不是傻子,还能走丢了啊!” 娄晓娥看着这对姐弟,大姐穿着整洁利落,谈吐也是爽朗大方。小三哥更是判若两人,卡其色套装,黑色小皮鞋,就连头发都剪了。 要不咋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呢…… 大姐从大布包里拿出来一个网兜:“这是我自己晒的果脯,都是干净的,还有老家前些日子拿的松子和榛子。” “大姐您也太客气了,拿这么多我们哪好意思收啊!” “妹子你快别这么说,你是我们的恩人啊!我这三弟从小就是个惹事精,兜里一分钱没有就敢出门,本来两个来小时的车程,愣是让他走了两天,这要不是遇见你这好心人,又给他买面条又借他钱的,这指不定走哪去呢。” “我啥时候惹事了,要不是爹打我,我能离家出走吗。”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瞅瞅你干的事,爹就是打的轻了。” “大姐你可拉倒吧!那老头子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就整那歪门邪道,天天认些干亲乱爪子的,就糊弄你们这帮大傻子。” “你胡说八道啥呢,皮子紧了吧。” “来,娄晓娥你们给我评评理,就我爹那老头子,以前就是个酒蒙子,可前几年也不知道搁哪学的跳大神,天天神叨的,什么三太爷三太奶的,净扯那没用的犊子。” 大姐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小三哥的屁股上。 小三哥揉揉屁股蛋又开口道:“这刚从北面回来没几天,就有一帮人来找他看事,闹哄哄的,还都把我们撵出去了不让看,半天一宿的折腾,气的我用弹弓把窗户打漏了,我爹抓住我好顿揍,我跟你们说啊!这要不是我娘求情,我就去报公安了。非把那老不死的送去蹲八离子不可。” “赵玉峰你是不是作死呢,管啥都往外冒呢。”大姐怒斥道。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看看姐弟俩,艾玛呀!这今天刚说到跳大神儿的,这神儿就来了。 “那个,大妹子,你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咱慢慢教育。我想问问,你弟弟说的可是家父?”吕斌问道。 “大哥你别听他胡咧咧,他就是欠揍。” “就是我那老不死的爹。” 姐弟俩一人一句。 娄晓娥知道吕斌的想法,他这是有病乱投医了。 但这么冒失的问人家,人家能说实话吗,这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搞封建迷信,还不得抓起来啊! “大姐,您老家是哪里的?”娄晓娥问道。 “我家是赵家大队的。”小三哥抢话道。 这孩子咋这么欠儿呢…… “大姐,我们也不瞒您,我们是四九城来咱们这儿采购煤炭的,现在遇到点麻烦……” “你们想买煤?” “嗯!而且需求量很大。” “我就在露天矿上班,据我所知,现在的煤可不好买啊!这马上就入冬了,各地都来我们这买煤,几个矿的订单都排到过年去了,还得保证我们当地的用量,你们现在才来,估计是没戏了。” “我们找到了你们王副矿长,他说只有大矿长能批条子。”吕斌说道。 “王汉庭?” “嗯!” “他说的话准成。” “可我们去找了大矿长,连门都没进去,更别说见人了。”吕斌又道。 “孙矿长那人可不好说话,这事难啊!” “我们去他家了,也没进去门,从街坊邻居处打听到,他娘病了,而且有可能还是异病,听说找了不少看异病的,都没效果。这刚才听你们说,你们家老爷子有这本事,我们想……” “不是你们咋信这玩意呢,那就是骗人的。”小三哥激恼道。 赵大姐不顾弟弟的话,说道:“我在班上可没听说过孙矿长家的事,这样吧!我上班找个托底的人问问,真要是像你们说的这样,我在问问我爹,看看他老人家能不能治。这事我不敢打保票,毕竟咱没亲眼见着。” “那太感谢大妹子了,真要是成了,可帮了我们大忙了。”吕斌激动的说道。 一番客气后,赵大姐坚持的还了面条钱和借的钱,就带着弟弟离开了。 “娄晓娥你可别跟他们一样啊……”小三哥被大姐拽着,边走边回头喊道。 第32章 去小三子老家 谁能想到一次小小善举,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谁又能想到,一个看似顽劣孩子竟然这么守信用。 虽然不知道,赵大姐能不能带来好消息,可毕竟让几人看到了希望。 等吧! 几人在招待所里等了一天没消息,继续等。 第二天吃过早饭,几人还是不敢出门,依然待在招待所里等消息。 又过了一天,还是没信儿。 吕科长已经有点坐不住了,眼瞅着胡茬子都出来了。 可也没办法啊!只能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饭也不香了,觉也睡不着了。 次日,吕科长的黑眼圈尤其明显。 妥妥的煎熬…… 这期间,刘大龙提议再去俩人碰碰运气,吕斌没让。他这也算是孤注一掷了。 “娄晓娥,娄晓娥你在吗?三哥来了。” 此时听到小屁孩的声音咋就那么动听呢! 几人火速开门迎了出来,结果就是把吕科长挤的撞门框上了。 姐俩一前一后来到了门口。 “哎呀!抱歉抱歉,你们等着急了吧。”赵大姐乐呵呵的说道。 “终于把你盼来了大妹子。”吕斌带着哭腔道。 进到房间落坐,赵大姐说:“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可这事着急也没用,人家孙矿长那么大的领导还能到处宣传封建迷信啊!就连他家老太太生病的事,知道到的人都不多。我这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才得着准信,和你们了解的差不多。 我心思我好人做到底,就托人找到孙矿长爱人那里,也大概知道了老太太的状况,这不就毛遂自荐的说我家亲戚能看事,但我得回老家问准了才能答复人家。 老家那没电话,上次我二妹都是跑十多里路去镇上打的,再说了,电话里也说不明白,我得回去一趟,顺便把这小崽子送回去。” “那啥,大妹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几个跟你一起回去,一是这几天等的太着急了,真受不了这个罪了,算是出去透透风。二是我们几个也借这个机会去认认门,看望下老人家。咱们相识就是缘分,不管事成不成,以后咱们多联系。” “去呗!我跟你们说啊!我家那可热闹了。娄晓娥我带你去抓野兔子。”小三哥忙说道。 “你们要是不嫌弃我们那穷乡僻壤的就一起去看看,不过我可先跟你们说好了,我们那可没城里方便,吃饭也就能管个饱,可管不了好。” “这可太好了,走走走,咱们去百货多买点礼品。”吕斌激动的说道。 几人各自拿了随身装有重要物品的包,就一起出门了。 百货大楼里,吕斌让几人一起选,不怕贵不怕好。 十斤牛肉,十斤羊肉,十斤猪肉,拼凑的六条烟,十斤桶装的本地特产最好的白酒,红糖白糖各二斤,大白兔奶糖五斤,两罐麦乳精,又买了两匹上好的布料。 赵大姐先前还拦着呢,后来就吓住了,天爷!这得多少钱和票啊! 东西多,就买了几个编织袋。 这下好了,谁也别闲着,就连小三哥都拎着那五斤大白兔…… 售货员也都傻眼了,要说单单是花钱买这么多,也就不说啥了,关键是那票啊! 几人背包摞伞的直奔客运站。 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就发车了。 终点是镇上,到了镇上还得坐牛马车往屯子里走。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就到镇上了,下了车,刘大龙好不容易找了一辆拖拉机。 吕斌又让司机开到镇上的供销社,买了一袋大米一袋白面都是五十斤装的,两桶十斤装的大豆油。 这下瞅着中了。 突突突…… 半个小时左右,到了赵家大队。 屯里人看见小三子和大姐在拖拉机上,都张望过来。 有一帮小孩儿还追着拖拉机跑,嘴里还喊着小三子。 此时的小三哥那是一个牛,就像领导视察似的,一直挥着手。 拖拉机停到了一座大院子的大门口。 高高的围墙,青石打底,泥土垒到顶。 掉了漆的红色大木板门也算是严丝合缝。 “娘诶!我回来了。我大姐也回来了。”小三哥大声喊着。 几人从拖拉机的车斗里下来了,抖了抖身上的土,好家伙,不抖不知道,一抖吓一跳。尘土飞扬…… 大门打开,出来了两个半大小子,一个半大的丫头,还有一个小不点的女孩,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大姐,你咋回来了?” “小三子你死哪去了,看爹不整死你的。” “三哥,三哥……”小不点喊着。 艾玛呀!这都是一家的? 就在众人从拖拉机里拿东西的时候,又出来了一位中年婶子。 黑亮的头发用网罩在后脑勺盘了一个卷,一根看不清材质的灰色簪子插在发卷上。 黑青色斜襟大衫上面全是盘扣。 裤子也是同样的颜色,只不过裤腿处是五六厘米宽的绑腿布缠的紧紧的。 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双裹脚,娄晓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看见裹小脚。 三寸金莲倒不至于,有35码左右,就是脚趾处尖尖的。 “大凤啊!你不是说得过年才能回来吗?是不是特意送小三子来了。” “娘,我爹呢?” “在屋呢,有人看事。” “娘,这几位同志是我带来的,咱进屋说。” 大人小孩一起上,背的背,抱的抱,拖的拖,呼呼啦啦的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有厢房,有驴棚,有鸡窝,有猪圈,有菜地。 正房有六间,青石结构。 婶子把众人带到东屋,两间的屋子很宽敞,朝南靠窗面是大通炕,炕稍处是摞到屋顶的背垛,地上靠北墙的一面全是木制柜子。 婶子张罗着让来的且往炕里坐,又让大儿子给大伙沏茶水。 “娘,小老旮瘩呢?”赵大姐问道。 “你三婶子抱前院和玉林玩去了。” “我二妹没回来啊?” “昨个儿回来了,跟你爹干一架就走了。” “唉!我二妹那臭脾气是改不了了,又是因为小三子吧?” “那可不咋地,差点没把你爹的香堂掀了。” “嗯!那她能干出来。” “玉成你赶驴车去把你二姐接回来,就说你大姐回来了。” “好嘞!玉福三凤你俩去吗?” “去去。” 呼啦一下子,就剩个小不点了。 “你看我竟顾着跟大姑娘说话了,你们几位贵客这是打哪来啊?”婶子问娄晓娥几人。 “婶子我们是四九城来的。”吕斌回。 “妈呀!这离年邦近的咋还出这么远的门子呢?” “我们是出差来了婶子。” “既然来婶子家了,那就别外叨,婶子晚上给你们做猪肉炖粉条儿吃。大凤你陪他们唠嗑,娘去多掂对几个菜。” 几人坐在热乎的土炕上,心里也是暖哄哄的。 第33章 地道的东北菜 东屋里热闹非凡,可西屋的房门却一直紧紧的关着。 外屋地也逐渐响起了盆碗交响曲。 这老红茶喝的几人都觉得肚子咕咕叫了。 刚要下地活动活动,院子里就响起了孩子们的声音。 “我二姐回来了。” 由几个孩子簇拥着一位短发女人进了屋子。 “呦!家里来且了,大姐你这是请假回来的吧?咋没把我大外甥带回来呢,我姐夫出差回来了吗?” 一顿输出,连气儿都不带喘一口的。 “二妹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经赵大姐介绍完,相互打过招呼后,几人才知道,小三子家里共十口人。 小三子的爹叫赵洪祥,50岁。娘叫赵陈氏,44岁。 两口子是包办婚姻,结婚当天才见面。 赵婶子14岁嫁过来,生了四个儿子四个闺女。 小三子在哥们里里排老三,兄弟姐妹里排老六。 赵大姐和二姐已经出嫁,大哥准备年底结婚,就连二哥都有了未婚妻。 这一大家子,不论在哪儿都算得上大户了。 赵二姐一看就是个泼辣的性子,能说会唠。 “你们坐着,我去给我娘打下手。”二姐说完就脱下外套出去了。 别看孩子多,但人家主打一个各司其职。 扫院子,喂猪喂鸡,劈柴挑水,画面十分和谐。 “你们干完活把桌子摆上。”赵二姐对院子里的孩子喊道。 不一会,炕上一个大炕桌,地下一个大圆桌就摆完了。 碗筷也都摆放齐全。 可能是赵二姐的嗓门大,西屋的门终于开了。 三男一女,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你又回来干啥?”外屋地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 “有外人在我不稀的跟你计较。”赵二姐回道。 “你个王八犊子,也不知道随谁了,天天和炮仗似的。” “你不说我是捡来的吗,那你管我随谁呢,没准就随了那王疯子呢。” “滚滚滚……” “爹,你可别跟二妹斗嘴了,你又占不到便宜,还把自己气够呛,何苦来呢。” 听屋里赵大姐这么一喊,一家之主终于进屋来了。 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国字脸,不像土里刨食的农民,更像是一个干部。 几人速度下炕,跟赵大叔打招呼。 赵大叔很热情的让几人继续坐着别拘束。 吕斌忙给赵大叔点上一根烟:“大叔,我们这是求您来了。” “当不得一个求字,既然来了,也不用着急,等吃完晚饭在说事。” “行,我们听叔的。” “二丫头你先给我们上几个菜,我们先喝着。我肚子里的酒虫都等着急了。” “着啥急,不得熟了吗。” “老大你瞅瞅,连句好话都不会说。” “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一大海碗的猪肉炖粉条,一大海碗的小鸡炖蘑菇,肉皮炒黄豆芽,韭菜沫炒豆腐,木耳炒肉,干炸小黄花鱼,油炸花生米,土豆丝炒芹菜。一碗黄豆酱,几样蘸酱菜,还有一盘酱菜。 嚯!看着就眼馋。 娄晓娥几人和赵大叔赵大姐坐炕桌,赵婶子和赵二姐带着家里的孩子坐地桌。 赵大叔拿出了自己泡的人参酒招待他们。 炕上这一桌,除了娄晓娥是滴酒不沾以外,其它几人都倒了满满一杯。 这真是滋儿一口酒,吧一口菜儿,地道的东北菜让几人吃的是沟满壕平。 酒足饭饱过后,赵二姐带头收拾了饭桌。 赵大叔这才让吕斌说事。 吕斌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赵大姐也做了补充。 “这事我听明白了,你们是想让我帮那矿长的娘看病,好替你们铺垫买煤?” “嗯!我们领导找的关系帮不上忙,厂里还急需这批煤炭,如果单靠我们自己,怕是真的回不去了。”吕斌说。 “这事我能办,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找上你们寻求帮助,我要你们帮一个忙,这件事可大可小,也可有可别无。但我必须要你们一个承诺。你们好好想想在答复我。” 几人听到赵大叔的条件都为难的低下了头。 如果单单是钱财方面的事好说,可这未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毕竟几人只是轧钢厂的职工,又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吕斌沉思了会就说道:“这样吧大叔,我明天一早去镇上给我们领导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如果领导同意,那自然好,如果领导不同意,我们也做不到敷衍您。” “中。但我大后天要出趟远门,归期不定,如果在我走之前,事还没办了,那就只能等我回来了,或是你们也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厉害的先生,那我们老赵家也欢迎你们来做客。” 还能说什么,人家赵大叔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只能等明早去镇上打过电话以后才能做决定。 被安排到东厢房下榻的四人组也不纠结了,踏踏实实的睡一觉吧。 次日吃过早饭,由赵大哥赶着驴车,拉着吕斌刘大龙和赵大姐一起去了镇上。 赵大姐能去,是娄晓娥提出来的,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就让赵大姐直接从镇上打电话摇人,省的来回折腾了。 赵二姐收拾完就直接回自己的家了,她急着给大姐取她采的山货。 许大茂本想让赵大叔给他瞧瞧,看看啥时候能有孩子,可家里又来了一帮看事的,赵大叔临去西屋前对他说道:“你本该不得善终,可你媳妇是个有福的。”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说的两口子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么尿性吗?这哪是跳大神的啊!这不就是活神仙吗。”许大茂跟自家媳妇嘀咕着。 娄晓娥也很意外,她是个既相信科学也相信玄学的人。 但相信归相信,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赵婶子抱着还没满周岁的小儿子悠慌着,瞅小两口如出一辙的表情笑着说道:“这玩意吧!不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俗话说得好,大福是命,小福得挣。这人那,就算有天大的造化,也不能等着房巴掉馅饼不是。” 是啊!多么通俗易懂的哲学…… 第34章 告别小三哥 驴车是赶着中午饭点回来的。 吕斌和刘大龙直接来到了东厢房。 “李副厂长同意了。”吕斌道。 领导都同意了,那咋看吕斌有点不太开心的样子呢。 “吕科长,您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啊?”娄晓娥问道。 “唉!领导是同意了,可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万一有变动了,我们都不在厂里工作了,那谁还会应了这旧日的承诺,这不就是空头支票吗。” 吕斌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说白了就是,这人都不在原单位工作了,谁还能管这事。 “吕科长您看这样行不,咱们把各自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留给赵大叔,如果真要是有那么一天的话,咱们就凭良心吧!” “晓娥妹子你说的对,咱们也把赵大叔家的地址记下,这以后谁也保不齐就能多走动呢。”吕斌肯定的道。 其实,娄晓娥知道李副厂长的承诺是靠谱的,这人虽然贪财好色,可人家也是办大事的人,他答应的事就相当于签了合同一样稳妥。 小三哥推门进来就说:“你们几个在这密谋啥呢?吃饭了都不知道着急,还得三哥亲自过来请?” 心情明朗的吕斌拽过来孩子就是一顿揉搓:“三哥你一天就和孩子王似的,咋不去念书呢。” “我念了两年,就被学校撵回来了。” “为啥把你撵回来?”娄晓娥问。 “我不爱上学,一到学校就脑袋疼。老师讲课我就想睡觉,一睡觉就罚站,后来我就开始逃学。顺带着打了几次架。这不就给撵回来了吗。” “那你这么小就不念书了,以后可咋整啊?” “我爹说我能认识男女厕所,会写自己名字就行了。反正也不好好学,还不如省下学杂费给我娶媳妇呢。” “那可不行,知识改变命运知道不。三哥,你得想想长远。现在可能不觉得,将来定会后悔没多学点。”吕斌语重心长,眼里满是鼓励。 “我不爱念书,人家我大爷家的老哥也是一天书没念,还不是当了大队长,天天有人请喝酒,可带派了。” “那你有了知识没准就能做镇长,甚至更大的官呢。”娄晓娥道。 “我干不了那个,死费脑子不说,还没自由了,我以后就图个安安稳稳,让我们家每天都能吃上肉就行了。” “瞧你这点出息。”许大茂道。 “切,啥叫出息?做多大官算大?赚多少钱算多?我看县长和镇长一天累死累活的都没我老哥潇洒吧!人活着图啥?不就是图个衣食无忧,平平安安吗,好心叫你们吃饭,净给我整这些没用的。” 几人听了小三哥的话,相视一笑。吕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三哥说得对,人活着就是要图个安稳。走,吃饭去!” 大家来到饭桌前,边吃边聊。娄晓娥看着懂事的小三哥,心中暗自感叹,这孩子虽然不爱读书,但却有着自己独特的人生哲学。 饭后,几人分别把自己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留给了赵大叔,并记下了他家的地址。他们决定相信李副厂长的承诺,也相信自己的良心。 下午两点多,一辆老式吉普车停在了老赵家大门口。 家里除了赵大叔还在西屋以外都迎了出来。 司机打开车门,由两位中年男女帮忙背起了一位大约60多岁的小老太太。 进了正屋,司机把老太太放到炕上,赵大姐忙拿厚垫子让老太太倚着靠在屋墙上。 小老太太坐好后,缓缓说道:“我咋进了这院子头不疼了呢。老大你们两口子快点让先生给娘瞧瞧。” 被老太太叫的两口子就是孙矿长夫妻,两口子听老娘这么一说,忙跟赵大姐说道:“大凤同志,你家亲戚可在?” “咳……孙矿长,不瞒您说,其实我说的亲戚就是我爹……” “孙矿长夫妻了然,哦!理解理解,那先生他?” “我爹正在给人看事呢,忙完了就会叫咱们的。” “好。那就先等等。” 娄晓娥几人也不敢随意搭话,人家病还没看呢,哪能硬唠呢。 好在赵婶子是个通透人,和孙矿长一家闲聊了一会。 半个小时后,西屋的门终于开了,赵大叔也没去送客就直接喊孙矿长一家过去。 柜上的老式坐钟一分一秒的走着,屋里人的心情也随着嘀嗒声揪着。 终于在五点二十分左右,西屋的门开了。 小老太太被夫妻俩扶着出来了。 来到东屋,小老太太明显比来的时候精神了不少,但表情却似很沉重。 孙矿长虽然情绪不高,但还是感激的说了一堆感谢的话。 最后才对赵大姐说,让她带着娄晓娥几人后天去他的办公室详谈。 送走了孙矿长一家,出于好奇心,众人都想问问赵大叔啥情况,就这样,在饭桌上,赵大叔简单的说了孙矿长她娘的事。 原来这都是那小老太太自己做的孽,她因为年轻时一直被婆婆磋磨,可算熬到婆婆瘫痪在床了,虐待是少不了的,最可恨的是,她婆婆是活生生的被她饿死的。 她婆婆去世几年了,她倒是没啥事,可好巧不巧的,埋在老家的祖坟被山上下来的野猪群给拱了,虽然事后孙矿长重修了祖坟,可过后没多久她娘就病了。 找了很多巫医,也有看出来的,可就是治不了。 孙矿长见过他奶奶磋磨他娘的场景,更见过他娘虐待他奶奶的样子,可他能怎么办,好在他媳妇是个好的,没在上演婆媳大战。 具体的解决办法,赵大叔没说,当然了,这也算是职业隐私。 “我这边已经帮他们打点完了,明天还需要他儿子去祖坟那里打点,他让你们后天去也是这个原因。你们今晚住一宿,明个儿也回市里吧!以后有机会再来。” “谢谢您了叔!我们以后有机会肯定会来看望您和婶子的。” 赵大叔摆了摆手:“未来几年日子会不安稳,特别是你们大城市的,尾巴尽量都夹起来,多做好事莫问前程。” 几人不知道这是赵大叔通过自己的技术手段预测出来的,还是他自己的分析出来的,不论怎样,各自在心里都重视起来。 次日,因着几人要走,赵婶子早早的就起来包了牛肉萝卜馅的大蒸饺。 吃过早饭,趁赵大哥去前院三叔家借马车的功夫,赵婶子又给几人装了一大包山货。 吕斌把装有500块钱的信封强行塞给了这位善良的小脚婶子。 小三哥眼泪八叉的拽住娄晓娥的手不撒开。 “娄晓娥你还会来的是不,等我长大了能去找你吗,你要是不跟许大茂过了就来找我,我不嫌弃你岁数大,咱俩将就着过也行……” 许大茂无语的看着小屁孩,心想:“幸亏这小子没长大,要不还真是个威胁。” 马车越走越远,可车上的人还能听见小三哥的哭喊声…… 许大茂搂过已经哭红了眼睛的媳妇安慰道:“我们会再见面的。一定会的。” 第35章 路遇搅屎棍 乡村的土道两边都是庄稼地,此时已经是满地的茬子。 这里只种植一季,春种秋收。 马车已经行驶过半,路上却没遇到一个人。 这真是应了那句:“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就在赵大姐给几人讲述赵婶子的娘家往事的时候,土道上迎面骑过来两辆二八大杠。 四个人两辆自行车,骑到马车对面就停在了道中间。 “呦呵!这不是赵老大吗,这是想去哪啊?”四人中一个20来岁留着齐肩长发的小青年笑不呲咧的说道。 赵大哥勒住缰绳停住马车,手里的鞭子指向小青年说道:“好狗不挡道。” “哎吆喂,你怎么说话呢?”另一个人看起来年纪大一些,穿了件军绿色的上衣,这会儿跳下自行车指着赵大哥叫骂道:“草泥马的,你再说一遍试试。” 赵大哥还没回话,赵大姐先急了,“你们想干啥?青天白日的想拦路抢劫啊!” “劫财你们有吗?,劫色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小青年一脸坏笑地上下打量着娄晓娥。 “无耻!”赵大姐出声怒斥。 “懒得跟你们废话,赶紧让开!”赵大哥挥舞了一下马鞭,做出要赶人的姿势。 “哟呵,吓唬谁呢?”长发小青年双脚叉开,往路中间一站,硬是要拦住马车的去路。 “上次我去你三叔家找我对象,你们把我揍一顿这事,你不会忘了吧!今天不给个说法别想走!”长发青年挑衅的说道。 “你还要不要逼脸了,还你对象,我三姐压根就不认识你,你还敢舔着脸去我三叔家认门,没打死你算便宜你了。”赵老大骂道。 “我说她是我对象她就是我对象,南北二屯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王野看上的女人谁敢娶。不过话说来,马车上的小妞看着也算凑合,如果你能让她跟我好,我以后就不找赵小雨了。”小长毛说完还猥琐的瞄着娄晓娥。 正在娄晓娥考虑要不要把空间里从某多上拼来的高压电棍拿出来出溜他一顿的时候,许大茂已经窜过去给了长毛两电炮。 对面四人没想到看着不像乡巴佬的几人会出拳这么快,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啊! 许大茂这两拳直接把小长毛打懵了,另外三人一看这情形瞬间就怒了,抡起拳头就朝许大茂招呼过来。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左躲右闪,瞅准机会又是两脚。 吕斌和刘大龙见状,赶忙从车上跳下来,加入战局。 赵大哥忙把缰绳交给赵大姐就上去了。 娄晓娥有心帮忙,可眼前的局面她也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几个回合下来,对面四个人团灭。 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好不惨烈。 刘大龙朝那个绿衣男人又狠狠的踹了两脚。 “妈的,就这逼样的也配穿这颜色的衣服。” 被踹的男人爹一声,妈一声的叫唤着:“我草你妈的,有能耐你们给老子等着,看我不找我二舅收拾你们的。” 他不说还好,说了就又挨了两脚。 “还你二舅呢,你二舅啥实力啊?手里有兵权?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几舅也救不了你。”刘大龙瞪着他骂道。 娄晓娥看情形就猜想,这穿绿衣服的肯定有背景啊!虽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二舅是干啥的,但既然他能提出来,肯定在本地这儿有点实力的。 他们几个倒是不怕,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人家赵大叔一家呢,这要是长毛一伙把这笔账算在赵大叔家,那可就麻烦了。 这事不解决利索必会后患无穷。 心中有了想法的娄晓娥就跟吕斌说:“吕科长,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我怕他们会报复到赵大叔家……” 还没等娄晓娥说完,吕斌就说道:“报公安吧!我就不信他那个二舅能只手遮天呢。” 于是乎就看到,地下的四人被赵老大用马车里必备的绳子捆的结结实实,还给串在一起。 刘大龙和许大茂推着他们的自行车,赶着骂骂咧咧的四人往镇上的派出所走。 一行人到了派出所门口,就见绿衣青年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帮大煞笔等着蹲八离子吧!二舅,二舅你大外甥被人打了,二舅你可得给我报仇啊!” 娄晓娥几人相互对视才明白过味儿来,这一路上几人就是哎呦,哎呦的各种叫骂,还真没说一句不来派出所。 原来在这等着呢。 几人还在思考呢,派出所里走出两位穿着制服,戴着大盖帽的公安。 还不等两位公安说话呢,绿衣青年就嚎起来了:“二舅啊!快给我绳子解开,把他们几个铐起来……” 年轻一点的公安一脸严肃的大喝一声:“闭嘴。” 然后又瞅着娄晓娥几人问道:“怎么回事?” “公安同志,我们是来报案的,这几人在路上拦着我们的马车不让走不说,还出言调戏我们这位女同志,我们这位女同志的爱人没忍住先动手打了那个长发的青年同志,结果就是我们打了群架。本来我们着急赶路想就这么算了的,可这位喊你二舅的同志威胁我们,要伺机报复赶车送我们的这位小兄弟一家。所以我们就来报案了。” 被称为二舅的公安听完事情经过,看向绿衣青年,呵斥道:“柱子,你又惹事!给我站好了!” 随后他转向娄晓娥等人,“打架斗殴这种事,双方都有责任。你们先跟我到里面做个笔录。”吕斌连忙答应,“好好好,我们一定配合调查。” 做完笔录后,公安看着柱子,“你看看你,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我不是你拿来撑腰的资本,更不是你违法乱纪的保护伞!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仗着我的名声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下班我就去找你爸妈说道说道,如果他们认为我这个做舅舅的不合格,那我也没必要再认你们这门亲戚了。” 柱子低着头,小声嘟囔:“知道了,二舅。” 最后,公安对娄晓娥等人说:“你们可以走了。请你们放心,柱子虽是我的表外甥,但他要是犯了法,我们绝不姑息。” 然后又对赵大哥说道:“如果以后他们要是敢找你们的麻烦,我保证把他们拷起来,绝不袒护包庇。 之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几人点点头,“谢谢公安同志。” 看着坐在马车上的娄晓娥还是担心的样子,刘大龙开口说道:“妹子你不用担心,这位公安一看就和我一样,都是当过兵的人, 他脊背挺直,一脸的严谨刚毅,我相信他不会放任他那个外甥不管的。” 是啊!当过兵的人,无论把他放在哪个位置上,都会具备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第36章 完成任务 虽然路上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但几人也算是没吃着亏,公安同志也做到了妥善处理。 因为出来的早,就算是路上耽搁了也没错过每天只有一趟的大客车。 客运站下了车,几人本想买点礼物送赵大姐回家,可赵大姐拒绝的很干脆:“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我跟你们说,真没必要,我这人文化不高,没什么见识,但我只认一个理儿,好人就会有好报。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明早咱们孙矿长的办公室见。” 几人望着赵大姐的背影感叹道:“赵家的弟弟妹妹们能有一位这样性格豪爽,待人真诚,热情善良的大姐是幸运的,她也为弟弟妹妹们做了好榜样。” 招待所里,几人吃过晚饭,吕斌主持开了个小会。 “虽说有赵大叔给咱们铺了路,孙矿长也应该会批条子,可批多少,批多久,还是个未知数。不管明天结果如何,我们都不能再去麻烦赵大叔了,人家已经对我们够意思了。所以啊!我们能不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还需等到明天才能确定。” “那明天万一孙矿长只给咱们批了一小部分,该怎么办?”刘大龙问。 “我感觉啊!就算是没有达到咱们的预期数量,但绝对不会太少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观察赵大叔的表情,那是一个淡定。他老人家能掐会算的,如果这事不顺利,赵大叔能如此淡定吗。”许大茂分析道。 该说不说,许大茂同志的观察能力真不是盖的,居然真相了。 “嗯!大茂说的对,咱们也别在这儿杞人忧天了,都早点休息,明儿必须精神儿的去见孙矿长。” 第二天一早,等几人到矿上大门口的时候,赵大姐和孙矿长的司机已经等在这儿了。 “唉!咱求人办事,竟然还来晚了。”吕斌惭愧的说。 几人跟着司机师傅一路走到办公楼的二楼,矿长办公室。 司机师傅敲门,里面传来了孙矿长的声音:“请进。” “孙矿长您好!”吕斌先开口道。 “几位同志远道而来,今天才见你们,真是抱歉!。”孙矿长笑着起身同几人握手。 “快请坐。” “谢谢孙矿长!”几人受宠若惊。 “关于你们要买煤炭的事儿,赵先生已经跟我说了。咱们矿上的煤确实很紧张,但你们这忙我肯定得帮!” “那就太感谢孙矿长了!”吕斌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过,我能帮的也有限,你们说说想法,我看看是不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吕斌把需要的煤炭数量和想要长期购买的意向说了出来。 此时的几人心跳都在加速! “不瞒你们说,我想到你们的需求量一定会很大,但我还是低估了你们轧钢厂的魄力啊!” 孙矿长沉思了十几秒又说道:“我可以按你们的需求批,但要在保证不影响你们生产的情况下分批发。款项你们可以一次性提前付清,也可以在每次发货之前付款。如果你们可以接受,那我也可以跟你们签长期合同。如果你们需要请示的话,可以用我的电话。” “那我就用您的电话请示下我们领导。”吕斌激动的说。 “好。正好我去安排下工作。” 吕斌火速拨通了李副厂长的电话,接通后,他把孙矿长的话一字不落的做了转述。 “领导同意了,并且指派我作为咱们红星轧钢厂的代表,跟露天矿签长期购买合同。” 此处应该有掌声…… 这些个日日夜夜的付出和努力,都变得值得。这个过程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但只要任务完成,便是最好的回报。 孙矿长让销售科的同志带着几人去了选煤厂,又去了目前全亚洲最大的露天煤矿。 此时的露天煤矿是世界第二、亚洲最大的机械化露天煤矿,也是这个年代zg采煤工业的最高水平;全g第一个现代化、机械化、电气化的最大露天煤矿,全g四大煤炭生产基地之一,是1960版人民币5元券的取景地。 前世的娄晓娥来这里游玩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建成的矿山公园。 远没有现在看到的震撼。 露天煤矿负责签合同的代表是主管销售的副矿长王汉庭,当这位王副矿长握住吕斌的手时,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签完合同后,吕斌想邀请孙矿长和王副矿长吃顿饭,可这两位领导都拒绝了。 王副矿长给的理由就是一个字:“忙” 孙矿长倒是多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我们都不要再说了,你们来了这么多天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下,再逛一逛我们这座小城,尝一尝这里的美食。” 告别了孙矿长,四人又去找了赵大姐,告诉她已经顺利的完成任务了,赵大姐也为他们高兴,并邀请他们以后有机会再来阜市玩。 出了矿区大门,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东来顺,清真饭馆里,四人找了个包间坐下,点菜的时候,吕斌笑着问:“三位同志,咱们喝点吧?” 娄晓娥三人相视一笑,齐声说道:“好啊!” 这些天的压力终于释放了,大家都很开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个人都有点微醺。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刘大龙红着脸问道。 “李副厂长说,让咱们在这玩几天,回去就给咱们请功。你们的意思呢?”吕斌问道。 “我想家了。”刘大龙说。 许大茂瞅着娄晓娥,意思是我听我媳妇的。 娄晓娥看着几人说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吧!这样领导也放心。” “好!咱们回家好好歇歇。”许大茂说。 “是啊,这段时间可把咱们累坏了。”刘大龙附和道。 “不过,这次经历也让咱们成长了不少。”吕斌感慨地说。 四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结了账,离开了东来顺。 四人商定好,回招待所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返程。 次日,在去火车站之前,吕斌给胡科长打了电话,表达了感激之情和告别。又打给厂里宣传科的大姐,让她帮忙转告下几人的家里要回去的消息。 随着火车的轰鸣声响起,四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窗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座有着独特的魅力和浓厚的乡土气息的小城…… 第37章 回到四合院 12月2日,下午三点二十分,吕斌,刘大龙,许大茂,娄晓娥一行四人下了火车。 作为这次去东北为厂里采购煤炭的功臣的几人,享受到了专车。 回到厂里报到,两位厂长高度的表扬了四位同志。 并承诺,会在厂板报最醒目的位置表扬并宣传。 至于奖励,还得厂里领导开会研究决定。 最后,让四人回家休息,还给放了三天假。 四合院,我们回来了。 “呦!大茂你们两口子可算回来了,一切还顺利吧?” “三大爷,托您的福,一切顺利。就是这一去十多天,想你们啊!”许大茂给三大爷点了根烟说道。 “三大爷,我和大茂带了些当地的土特产,明儿分给您和咱院里的邻居尝尝。”娄晓娥随后说道。 “那三大爷可不跟你们客气了,大茂媳妇你说你跟去干嘛,这么老远多遭罪。” 两口子呵呵一笑进了四合院儿。 还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估计小浚玮也收到了宣传科大姐的通知吧!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温度也刚刚好。 “媳妇你先睡会吧!我把晚饭做出来,等浚玮回来我喊你。” “你也别忙乎了,我去空间拿几袋三鲜馅的饺子出来,浚玮回来再煮。” “行,那咱俩一起睡会。” “许大茂,许大茂,你小子回来了也不放个屁……” 嘚,甭睡了。 许大茂穿上外套趿拉着鞋就出去了,娄晓娥看看时间还早,又去空间里拿了点菜,既然睡不消停,那就在做几个菜吧! 四合院里已经热闹起来了。 “大茂你小子行啊!我可听说了,你们这次可立了大功了,咋样,这回是不是得提拔了。”傻柱看似比许大茂还兴奋的说道。 “提拔个屁,出趟差就想着提拔,那以后谁还踏踏实实的工作了。” “呦!觉悟上去了,来,跟你柱爷爷说说,这次去赚多少外快。” “傻柱子你脑袋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事,还外快呢,差点没在那过年。” “咋了?挨欺负了?跟我说说,保不齐以后有机会哥们去一趟能帮你把仇报了呢。” “柱子你要给谁报仇啊?大茂你们两口子去得有半个月了吧?”易中海凑过来问道。 “差不多吧一大爷,咱们院儿里的邻居都好吧?我和我媳妇这次出差得亏你们帮忙照看着家里,明个儿我们挨家给你们送点带回来的土特产。” “都好,都好,你们出这么远的门,平安回来就好,还给我们带东西,多不好意思。” “一大爷您就甭瞎客气了,他许大茂去一回大东北,好意思空俩爪子回来啊!”傻柱欠抽的说。 “许科长你回来了啊?出差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于海棠带着一抹娇羞的说道。 “还好。” “海棠妹子你不知道,人家许科长这下可牛了,立了大功了。” “大茂啊!这次厂领导是不是得给你升职了?”刘海中这个官迷一点没白叫。 “二大爷您可别瞎猜,我们这次就是正常出差,和你们在厂里一样,都是工作。” “大茂兄弟你回来了?小娥妹子呢?” “我媳妇做饭呢秦姐。” “姐,这位是?” “哦!你看我都忘给介绍了,这位是许大茂,咱们的邻居,这出差刚回来。大茂啊!这是我妹子,秦京茹。从老家过来帮我带带孩子。” “哦!我靠,这一个于海棠我都躲不过来呢,又来个秦京茹,这是要干嘛,看我日子过的舒服了?”许大茂心里骂着转身往自己家走。 “嘿你个许大茂,你看这还没说几句呢,你跑啥。” “哎呀!何师傅,你没看见某些人都快把眼珠子掉到人家许科长的脸上了吗,这是把许科长吓着了吧!”于海棠看着秦京茹讽刺的说道。 “谁眼珠子掉了?”傻柱问。 “那也比某些臭不要脸的强,这不清不楚的就住在一起,还好意思说别人呢,呸!”秦京茹分毫不让的回怼道。 “你倒是想住进来,人何师傅不招你呀!一个乡巴佬整天想着攀高枝儿,德行!” “没错,我就是乡巴佬,我还就想攀高枝儿了,怎么着吧!” “那你倒是攀啊!呵呵!反正这院子里你是攀不上了。 “京茹丫头你跟她较什么劲,她连自己的姐姐家都不待见,能有什么好品行。”贾张氏帮腔道。 “贾婶子,她们俩小姑娘拌两句嘴,咱就别跟着掺和了。于莉替于海棠出头道。 “解成媳妇你这是要帮着你妹子干架啊!” “婶子瞧您这话说的,咱一个院儿住着,吵吵两句就得了,明儿照样是好邻居。” “哼!是不是好邻居可难说。你们姐俩也别杵着了,赶紧回屋给孩子做饭去。”贾张氏喊着秦淮茹姐妹俩回了。 “海棠,你也管管自己这张嘴,别一天天的净惹事。”于莉说完也走了。 娄晓娥边做饭边立起耳朵听外面的热闹,见许大茂心虚的回来,就逗他说:“我们许副科长还真是魅力四射!用不用我这黄脸婆腾地方啊!” “媳妇你可别埋汰我了,踏马的,那两个娘们一跟我说话我就心突突。不行,回头我找个机会求求李副厂长,咱赶紧把隔壁的院子买下来吧!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院儿待了。” “看你那熊样吧!我就不信你要是不搭理她们,她们还能把你强了啊!” “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吗。” “我是那是非不分的人吗,再说了,就算搬出这院子,也不是这个搬法,哼!想撬老娘的墙角也得骨头够硬才行。” “媳妇你说这秦淮茹把她妹子弄来,是为了傻柱吗?” “应该是这么打算的,但那秦京茹未必能如了老贾家那两个寡妇的意,且有的闹呢。” “那于海棠又是几个意思?” “她能有几个意思,占便宜没够呗!傻柱把她当宝似的伺候着,就算她再不喜欢傻柱也挪不动窝了。” “唉!这傻柱子可咋整啊!不是被坑就是在被坑的路上。”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草包不拿有罪。他自己不警醒,谁也帮不了。” “要不干脆就让他把于海棠娶了算了,反正也住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许大茂你这话跟我说说就得了,他傻柱娶不娶谁的咱们不掺和。那于海棠的条件是比秦寡妇好,可娶媳妇要是不能娶个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的,还不如打光棍儿呢。” “师傅,师娘,你们终于回来了。”庄浚玮还没进屋就开喊。 “快来让师娘瞅瞅,嗯!还好,没瘦。想师傅师娘了没?” “想,我见天的盼着您和师傅回来。” “你小子是想着你师娘给你做好吃的吧!” “师傅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不想似的。” 一家三口在短暂的分别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 第38章 来自爹娘的教导 假期第一天,许大茂携夫人娄晓娥,骑着二八大杠,奔了老丈杆子家。 “我亲爱的爹呀!我美丽的娘哎!你闺女和女婿来看你们来了。” 娄晓娥瞪了一眼许大茂就紧走了几步说:“我可不跟你这显眼包一起走。” “媳妇你慢点。” 他越说娄晓娥走的越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口子闹别扭了呢。 “许大茂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欺负昭昭了?” “娘您可别冤枉我啊!我媳妇这是嫌弃我了,呜呜呜……” 没眼看,完全没眼看。 “还不赶紧滚屋里来,丢人现眼的玩意。”娄半城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骂道。 “要不咋说我老丈杆子威武呢,骂人都带派。 娘您今天可得多做几个菜,晓娥我俩这些天可净素着了。” “娘您别听他胡咧咧,吃猪肉炖粉条和小鸡炖蘑菇的时候,差点把腮帮子撑开。” “张妈今天买了不少毛肚,咱们中午吃锅子。”谭雅丽乐呵呵的说。 娄半城把女儿女婿叫到了书房,许大茂也不等老丈人问,就主动把去东北的这些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按你们所说,这位赵先生应该是出马仙,而且他的掌堂教主应该是胡家辈分较高的存在。”娄半城肯定的说道。 “爹您咋啥都懂呢,赵婶子还真跟我们说了,赵大叔之所以能有这本事,就是因为他救了一只白狐狸。”许大茂说。 “嗯!你们这次也算是结了一份善缘,以后逢年过节的给人家寄点稀罕物。” “知道啦!爹。”许大茂应和着。 娄半城接着说道:“不过,你们也要小心。这世上的奇人异士不少,咱不能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许大茂连连点头,表示记下了。 娄晓娥插话道:“爹,那您说,这遍地的出马仙都是真的吗?” 娄半城笑了笑,说:“怎么可能都是真的,真正的出马仙就是狐狸、黄鼠狼、蟒、蛇、刺猬等动物,经过修练,吸收天地之精华,修成了精后附在人体办事,它们有的神通广大,能查前生今世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能治有些医学治不了的病,能帮人聚钱财等。 假的出马仙就是那些贪财的人,学习了出马仙的一些仪式,利用人们对出马仙的敬畏和不了解,在民间进行一些坑蒙欺骗,骗取钱财,并且有些人不信科学,痴迷于此,成了真正的封建迷信产物。 出马仙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迷信也好,信仰也罢,无论真假,都要保持敬畏之心。” “哎呀!爹您可太厉害了,那要是真遇见装神弄鬼的怎么辨认?”许大茂问道。 “这还不简单,只要细心观察,就能发现破绽。真正的出马仙办事是有原则的,不会违背道德和法律,而骗子则无所顾忌。” “岳父大人英明!”许大茂赞道。 “行了,少拍马屁。”娄半城笑骂道,“你们回去后,不要到处宣扬此事,以免惹来麻烦。” “放心吧,爹,我们知道轻重。”娄晓娥说。 “好了,出去吃饭吧。”娄半城说着,站起身来。 许大茂和娄晓娥跟着走出了书房。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享受着美味的火锅。 饭桌上,大家边吃边聊,气氛融洽。娄晓娥夹起一块毛肚,放进锅里涮了涮,随口问道:“爹,您说这世界上真的有其他的奇人异士吗?” 娄半城喝了口酒,缓缓说道:“当然有,只是我们普通人很难遇到罢了。这些奇人异士大多隐藏在市井之中,或者隐居山林,不为人知。” 许大茂听得津津有味,插嘴道:“那要是我们有幸遇到了,能不能跟他们学些本事?” 娄半城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些人的本事都是多年修炼得来的,岂是随便就能学的?而且,他们也未必愿意教别人。” 娄晓娥点点头,说:“是啊,学本事还是要靠自己努力。不过,听爹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世界更感兴趣了。” “昭昭你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就一普通老百姓,平平安安就好。”谭雅丽对女儿说道。 “我知道了娘,我就是好奇,可不敢去学什么斩妖除魔的法术。” “还斩妖除魔呢,见个耗子都能嚎半天,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娘的乖乖女吧!” “我嫡嫡亲的亲娘诶!您能不周老底吗。” “有多大手就端多大碗,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 凡事都会有它的规则,凡事,都有他的定律。 做人做事都要把握好分寸,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懂吗?”谭雅丽语出惊人的说道。 “嗯!娘我现在懂了。” “就知道敷衍你老娘我。”谭雅丽又看向许大茂说道:“大茂你也别太纵着昭昭,这孩子从小就是个犟种,你越不让她干的事她越干。这性子也不是说不好,可她就是把双刃剑,舞得好为自己造福,舞不好为自己造墓。” “娘你放心,我不会让晓娥涉险的。” “嗯!先有夫护妻之意,才有妻顾家之情。只要你们俩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等我和你爹远走他乡的那一天,多少也能放点心。 娄晓娥看着湿了眼角的亲娘,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傻丫头不许哭鼻子,爹娘就算走了,也是暂时的,等时局稳定了,咱们一家就能重聚了。” 娄晓娥知道,就算她再不舍,也不能让爹娘留下来。 此时她有点恨自己,恨自己没出息,恨自己贪恋许大茂的美色,而不愿跟爹娘一起走。 人生就是这样,在某些关键时刻,?我们可能会面临艰难的选择,?尤其是当这些选择涉及到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父母与丈夫时。? 一边是养育自己多年,?给予无尽关爱与支持的父母。另一边是承诺共度余生的丈夫。?两者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这样的抉择,?是残忍的也是最痛苦的。 好在娄半城和谭雅丽是一对开明的父母。 他们思想开放,不会强加自己的观念和期望给娄晓娥,他们理解娄晓娥的需求和感受,并给予适当的支持和鼓励。 他们不会让娄晓娥陷入两难的境地,更舍不得女儿跟他们一起奔赴一个未知的世界。 他们愿意为女儿披荆斩棘,甚至到开疆扩土。 这就是父母,世界上最无私,不求回报最疼爱你的人。 许大茂和娄晓娥告别了爹娘,骑车回家。一路上,两人回味着今天爹娘说的每一句话,觉得收获颇丰。 第39章 秦京茹 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回到四合院,只见一个姑娘在水池子里洗衣服。 虽然昨晚四合院儿里吵架的时候,娄晓娥没出屋,可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就是秦京茹。 许大茂未过门的后老伴儿。 圆脸蛋,麻花辫,前凸后翘,眉眼含笑。 该说不说,娄晓娥都得夸一句:“正点。” 难怪剧情里,许大茂会娶秦京茹呢,这张带着自信,张扬,又精明的脸蛋,哪个男人不动心。 如果秦京茹想算计傻柱,那于海棠还真不是对手。 至于许大茂吗,敢伸手,姐就剁了你的爪子。 别问姐为啥这么自信,问就是,姐有钱。 “许大哥你回来了,这位就是小娥嫂子吧!我姐天天夸晓娥嫂子仙女一样的美人儿,我今儿可算是见着了,还真是仙女下凡了。” 看着边走过来边说话的秦京茹,娄晓娥还想夸几句:“瞅瞅,瞅瞅人家这段位,这小话儿给你说的,你就说懵不懵圈吧!” “你是京茹妹子吧!你看看,多俊的姑娘,你还夸嫂子呢,嫂子哪比的过你一个指甲盖啊! 妹子你今天多大了?有对象了没?哎呀!你瞅瞅我这张嘴,妹子这么标志的人儿,哪能没对象呢,这家里的门槛子不得被媒人踩平了啊! 我跟你说啊妹子,就你这小模样,咱可不能急,这要是搁到过去,皇上太子咱都嫁得。 虽说现在不时兴那玩意了,可这高干子弟,首富独子的不可着咱们挑吗。 瞅瞅,瞅瞅这大眼睛,瞅瞅这小嘴儿,啧啧,女娲娘娘也不敢这么捏啊! 你瞅瞅这小手儿,这咋敢让你用凉水洗衣服,艾玛呀!可白瞎了。 妹子你这条件,身边要是没个十个八个的丫鬟婆子伺候,那咱可忒屈了。 造孽啊! 可怜见儿的。 大茂你快点给我沏点茶水,我这都替妹子上火了,嗓子有点干吧!” 娄晓娥说完,也不管杵在那发呆的秦京茹就拉着许大茂进屋了。 不知所措的秦京茹望着娄晓娥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 本来她是冲着傻柱来的,可他那傻了吧唧的样,看着就心烦。昨个儿见着许大茂倒是一眼就相中了,可他有媳妇了,不过,这一个院儿住着,只要自己用点心,使点手段,挤走娄晓娥还不是迟早的事。 可经娄晓娥这么一提醒,才明白,她凭什要窝在这小四合院儿里,伺候贾婆子那个老不死的,她凭什么不能过人上人的生活。 她秦京茹值得更好的生活。 “媳妇你这也太抬举她了。” 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说道:“我这叫捧杀懂不懂,那秦京茹一看就不是善茬,我先给她架到一定高度,让她眼光变高,看不上一般人。” “那万一她看上我了咋办?”许大茂恬不知耻地凑了上去。 “那我就祝你俩百年好合呗!。”娄晓娥笑笑地说道。 “嘿嘿,我就开个玩笑。不过这秦京茹看着确实比于海棠精明。” “贼心不死?惦记上人家了?”娄晓娥瞪了他一眼。 “没有,没有,我就是单纯评价一下,绝对没有别的想法。”许大茂连忙摆手。 “呵呵!大茂你别像个惊弓之鸟似的,我既然选择给你机会,就相信你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世界上就两种人,男人和女人,生活中哪能没有交集,但我们只要把握好一个度,就不会出问题。” 许大茂叹了口气后说道。“以前我就想吧!男人女人不就那点事吗,和谁搞不是搞呢,反正你也不管我。可通过这段时间反思后我才明白,与别的女人搞暧昧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交流、只在乎我自己的感受和需求,更不会有任何承诺,玩过就过了,这样的我与畜生有什么不同。” “呦!许大茂同志,感触颇多吗,总结的还挺到位。有进步。” “媳妇你说我是不是挺不是人的?” “还真是。” 回到屋里的秦淮京茹一声不响的坐到了椅子上。 “京茹丫头你那堆衣服还没洗完呢,在这发什么呆?”贾张氏问道。 “我累了,歇一会再洗” “你是不是信了那娄晓娥的话? 婶子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听她的,她这是怕你打她们家大茂的主意,才忽悠你的。 你看她娄晓娥还是大资本家的闺女呢,长的好,还有钱,可不也嫁给许大茂了吗,还不得在咱们这院儿里窝着。 也就这阵子扬蹦起来了,起先许大茂就差把破鞋领家来了,她也没敢放一个屁。 见天的伺候的许大茂和大爷似的。 这都进门几年了,也没能下个蛋,那许大茂的公公婆婆都没好眼神瞅她。 你姐我俩原打算让你嫁给傻柱的,你们姐俩还能相互有个照应,可婶子瞧出来了,你看不上人家。 也是,这傻柱单拎出来还算将就,可要跟许大茂站一起就完犊子了。 这许大茂是个能人,长的好还能抓钱。 你真要是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那不就是科长夫人了吗。 这样你们姐俩还能住一个院儿,多好。” “可我看许大茂挺怕娄晓娥的,我跟他说话,他都不敢正眼瞅我。” “那就是个色坯子,只不过这刚升了副科长才消停几天。” 秦京茹听了贾婆子的话,心里暗自思量。她想到娄晓娥的话,又想起许大茂的样子,一时间有些纠结。 思来想去,也不确定自己的心意,那就先观察一段时间,如果真如嫁婆子说的似的,她就勉强接受许大茂,好歹,颜值上不亏。 夜深,月牙门里,“你妹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那丫头心可大着呢,原以为傻柱跟我离了心,我婆婆我俩合计就把她接来了,让她嫁给傻柱,也能顾着点我们娘几个,可这丫头没看上啊!我瞧着这是看上许大茂了。” “那许大茂这么些年的风流债可没少欠,你看他不也没打算让娄晓娥走吗,这野花虽说是比家花香,可也没有家花长不是。” “好你个老鬼,这是看我这野花没你那黄脸婆好呗!” “你看你咋还多心了呢,我这不是说他们的事吗。” “哼!别一天天净想这点事,京茹的事你也上上心,许大茂这要是行不通的话,就想法子把她弄厂里去,那李副厂长不是好色吗,让京茹跟他去,咱不都跟着沾光吗。” “你舍得你妹子去给人家当小老婆?” “一个堂妹有啥舍不得的,再说了,她不也得着实惠了吗。” 睡梦中秦京茹,怎会想到自己的堂姐,已经把她的未来规划好了呢。 第40章 英寸大电视机闪亮登场 假期第二天。 礼拜天,庄浚玮休息。 三口人吃完早饭,去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最醒目的独立柜台上,摆放着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 娄晓娥对这小玩意不感冒,不是吹牛,前世,她已经不看电视了,手机,电脑,ipad,随便刷。 可许大茂和庄浚玮不一样,他们可是纯纯的土着。 俩人一看到电视机眼睛就挪不开了,特别是庄浚玮,恨不得现在就打开看看。 “同志,这台电视机多少钱?”娄晓娥问售货员。 柜台里这位三十多岁的女售货员打量着娄晓娥三人,语气不佳的说道:“680元。” “没了?不要票吗?”娄晓娥问道。 “哼!不要票还能在这摆着吗?”售货员回道。 “哦!那您为什么不说呢?” “这还用我说吗,从电视机摆在这儿以后,我就没干别的,见天的报价格。问完了又买不起,还不如不问呢。” “不是,大姐,就您这态度我都不想买了。” “买不起就说买不起的,还赖上我了。” “哎呀我这暴脾气,给我装上,还有什么天线的!插排的都给装上。” 娄晓娥说完就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绣花钱包,“一张,两张……680,您查查。” 又在钱包的里层拿出一张电视机票,啪……往柜台上轻轻那么一摔。 漂亮…… 女售货员慌忙拿起电视机票冲着阳光处上下左右的看。 “不是,大姐你在这验假钞呢?” “我不得看看真假吗?” “你确定能看出真假?” “哼!有票了不起啊?谁知道是不是好道来的。” 娄晓娥上去一把抢过电视机票,“说你没见过世面吧!都感觉是夸你了。你说你好歹也是咱们首都百货大楼售货员,满嘴的负能量,真是丢人。” 娄晓娥骂完售货员就冲着售货员齐堆儿的柜台那喊:“我要买电视机,你们谁能卖?” 一位四十多岁梳着五号头的大姐听到后走过来,“怎么了同志?您是想买电视机?” “大姐您能做主吗?” “哈哈!我是咱们百货大楼的营业班长,能做主。” “哦!失敬,失敬。大姐您这摆的电视机是拿来卖的吧?” “当然了。” “那这位姐姐这是咋了?我有钱有票,她竟然连损带冤的为难我呢。” “哎呀!同志您别误会,她这也是被问烦了。您是不知道啊!咱们全g唯一一台电视机摆在我们这儿了,这还得是赶着年底了,要不都没有。这么个稀罕物,谁看了不得问上两嘴,您理解。回头我一定好好的教育她。” 被说的售货员气鼓鼓的瞅着娄晓娥,眼神里满是不屑。 “大姐您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要不我还以为,这台电视机是她个人的呢。误会,误会。” 大姐呵呵两声说:“同志您真的要买电视机吗?” “那必须真。”娄晓娥把电视机票和后挪过来的大钞放到大姐面前,“您验验?” “同志不瞒你说,这票得找我们主任验,毕竟咱们接触的不多。您稍等。”大姐说完转头对身边的这位怨种说道:“小刘你去喊下主任。”怨种小刘一倔哒走了。 大姐无奈的笑笑,转身开始给娄晓娥三人介绍这台电视机。 北京牌电视机,有北京电视台和当地电视台两个频道。晚上六点开播,主要有电视新闻,纪录片、?直播报道以及一些电视剧。? 白天就是雪花一片一片一片。 “同志,我们刘主任来了。” 五十来岁穿着中山装戴着老花镜的刘主任,打量了几眼娄晓娥几人后就接过班长大姐递来的电视机票。 验票过程和小刘售货员如出一辙。 小刘售货员,刘主任?咦…… “嗯!没问题。电视机的使用说明都介绍清楚了?”刘主任看向班长大姐问道。 “介绍清楚了。” “那就开票吧!” “好嘞!” 付完钱和票,娄晓娥想把电视机寄存在这儿,等买齐了要买的,再回来取,可许大茂和庄浚玮说啥也不同意,非要抱着走。 得,反正你俩受累,想抱着就抱着吧。 买够了日用品,几人出了百货大楼,许大茂把电视机放到庄浚玮骑的自行车后架上,麻绳子,布条子,左一层右一圈的,就这么说吧,自行车在,电视机就在…… “媳妇你哪来的电视机票?”许大茂状似才想起来这茬儿的问道。 “我说我自己印的你信不?”娄晓娥打趣道。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我老仗杆子给你的。” “知道还问?你要是不想要的话,咱现在就退回去也不是不行。” 再看许大茂,撒鸭子飞出去了老远了。 来到成衣店,娄晓娥给师徒二人各买了一件棉大衣,一件制服棉袄,一条羊毛棉裤。又给庄浚玮买了一套厚被褥。 出了成衣店门的娄晓娥停了几秒又折返回了店里。 天气这么冷,也不知道小三哥有没有厚棉衣穿。 想着那小屁孩儿,娄晓娥不禁嘴角上扬。 既然惦记人家,那就买呗! 赵大叔家加上要进门的赵大嫂是九口人,赵大姐家三口,赵二姐家两口,棉衣棉裤都买了。 凭记忆报了尺码,大人的正常,小孩子都加一码。 至于没见过面的,就按同龄人算。尺码大差不差。 另外,又给小三哥买了一件小孩儿穿的棉大衣。两套秋衣秋裤,还给买了两双棉皮鞋。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稀罕。 由于数量多,还大小不一,只能定做。交完定金,十天以后来取,到时候再预备点特产一起邮寄到东北去。 许大茂看着花钱如流水的媳妇,连个屁都没敢放,放也是白放。他知道。 出了成衣店,看着小山一样的战利品,抬手招了一辆人力板车。 四合院儿门洞处,鲜少有三大爷没在。 院儿里,依旧是秦京茹在洗衣服。 看着许大茂一家搬了几趟东西的秦京茹,此刻又动摇了。 这得花多少钱啊!这要是自己嫁给许大茂,那这些东西不都是她的了吗。 如果娄晓娥能听到秦京茹的心声指定得说:“东西肯定不是你的,但那憋的王八犊子气,和拳脚相加的暴揍肯定是你的,别说不要,说了就揍。” 娄晓娥负责归置买来的物品,许大茂师徒负责摆弄电视机。 啥?谁给分的工?人师徒俩自己分的呗! 妈蛋的,这会儿,媳妇也不香了,师娘也不香了,合着老娘还不如它这个刚进门的小玩意了,唉!失宠了…… 第41章 傻柱认清于海棠 “你们爷俩还有完没完了?那哇啦哇啦的雪花能当饭吃啊?” “媳妇辛苦了。”许大茂嬉皮笑脸的坐到饭桌前。 “少来,我跟你们爷俩说,看电视的时候小点声,别让院儿里听见,我不是小气,这要是满院子人跑咱家看电视来,不得闹腾死。” “这怕是不好瞒吧!就傻柱那愣呵的,没事就过来逛一圈,几天就给整露馅了。” “那咋整?我买个电视还买出孽来了?整一屋子人,还让不让我活了?” “媳妇你别激恼,大不了我不让傻柱进屋就是了。” 娄晓娥听到这话,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行吧,不过你得说话算话,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许大茂连忙点头,心里却在犯嘀咕,“这不让傻柱进屋,不得挨揍啊。但眼下也只能先这么办了。” 吃过晚饭,一家三口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 正看到精彩处,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许大茂心里一惊,不会是傻柱吧? 娄晓娥迅速关掉电视机,拔下插销就把电视抱进衣柜里了。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许大茂你这么早就插门干啥?” “你管我干啥呢,你……” 还没等许大茂说完呢,傻柱就进屋了,看见娄晓娥和庄浚玮坐在炕上嗑瓜子呢,就笑着说道:“我还琢磨你们两口子在家干啥呢,这咋一点动静没有呢。” “昨个儿晚上忘插门了,耗子进屋了。柱子大哥来嗑点瓜子。”娄晓娥说着就把瓜子往炕沿边上挪了挪。 “你们嗑,我不爱嗑这玩意。我过来是想跟你们两口子说个事,你们帮我参谋参谋。” “你傻柱多威风个人儿,能有啥事用着我们掺和?” “草,许大茂你别话里有话的磕打我,哥们这不是没近人儿了吗,我心思你们不能坑我不是。” “柱子大哥你说,我和大茂听听看。” 傻柱瞅着庄浚玮说道:“你小子吃完饭不回自个屋,还赖在这儿干啥,去去去,师大爷有事和你师傅师娘说。”说完就抓了把瓜子往庄浚玮的裤兜里塞,“去回家吃去。” 这电视机打开还没看够呢,就被傻柱给搅和了,庄浚玮是一万个不愿意啊! 不愿意也没法,小朋友撅着嘴走了。 “不是傻柱你是要竞选市长啊!还是发现金矿了?这把你邪乎的。” “我这事可比你说的事大多了,天大的事。” “那我们两口子帮不了。” “你滚吧!晓娥妹子我还是跟你说吧!许大茂狗屁不懂。” “嗯!你说吧。” “这于海棠在我家住了一阵子了,刚开始我心思,这姑娘张的好,工作还好,我真相中了,这不就宁愿得罪三大爷把人留我那了吗。 这几天雨水就悄摸的跟我说,这于海棠和秦姐差不多,都不是真心喜欢我,就是想占我便宜,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昨儿我就让雨水跟于海棠透透话,结果她含糊其辞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要是真心想嫁给我何雨柱,那还有啥抹不开说的。 我昨儿晚上半宿没睡,就合计这事了,这踏马的和秦姐有啥区别?就是吊着我,占我便宜,还看不上我。 我何雨柱差啥呀!房子够住,工作也行,就算人长的比许大茂差那么一点点,可也不带这么遭尽我的。 这拿我当啥呢,咋就可我一人儿坑呢。 你俩快帮我拿个主意,咋能把于海棠撵走,我踏马的宁可打一辈子光棍儿也不稀的要她。” “都说,母狗不撅腚,公狗不上前,你倒好,人家撅不撅腚你都想上前。” “许大茂,注意你的措辞。”娄晓娥怒斥道。 “妹子你看吧!就许大茂他能放出啥好屁来,牲口八道的。” “你不牲口,那你就出家做和尚去呗!还娶啥媳妇。” “我凭啥出家?娶媳妇咋了?我又不是煞笔。” “你俩外边吵吵去。”娄晓娥实在听不下去了。 “妹子这可不赖我,就许大茂瞎掺和。” “柱子大哥你就直接撵于海棠呗!有啥不好意思的,她都好意思占你便宜呢。” “妹子你不知道我,我真开不了这个口。我让雨水说,雨水说我自己揽的八泼稀屎,让我自己擦屁股。” “挺大的脸盘子,长一脸的抹不开肉。”许大茂讥讽道。 “不是,许大茂我可求着你了是吧,可着劲儿的埋汰我。” “我是恨铁不成钢,吃百把豆子不嫌豆腥味儿” “得,算我错了还不中吗,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我上去就问能不能登记结婚,要是不能就滚犊子,离我远远的,行了吧!” “浚玮他们村的村长家有个闺女,长相赶不上秦淮茹,但比于海棠精致,就是黑点,那也是成天干活晒的,估计养养就能白点儿。 村长一家人品嘎嘎好,养出来的姑娘更是没的说,家里家外那真是一把好手。 之前村长婶子跟我透过话,不想让姑娘在乡下找对象,可城里也没有托底的人家,就想让我帮着看看,我还真想过你,可你哪闲着啊!不是秦淮茹就是于海棠的,你要是真能啥刹下心来,我就受累跟你去一趟见见。” “见见见,明天就去。那个,她多大了?” “具体我说不准,但猜想应该是二十四五了,这不就是一直挑呢吗,高不成低不就的。” “那正好,大茂你看看,她能相中我吗?” “明儿一早去买身新衣服,把头发修修,成不成的咱也不直接说去相亲的,我就说放假领着哥们来串门的。” “要不咋说还得是一起撒尿和泥的交情呢,真够意思。” “你快滚吧!明早我要是还没听到你把于海棠撵走的信儿,那我可帮不了一点了。” “我现在就回去跟她说,我要娶媳妇了,她爱哪儿去就哪儿去吧。” “你咋说我不管,反正话我是撂这儿了。” “你们两口子睡觉吧!等哥们把媳妇娶回来,好好给你俩做一桌。” 这傻柱子,是来匆匆去匆匆,一点不带含糊的。 “你咋想着给傻柱介绍对象了?这都没跟人家姑娘家通气就把人带过去了?”娄晓娥疑惑的问道。 “唉!村长叔跟我说,她闺女原来处过一个对象,都要谈婚论嫁了,那小子跟个寡妇跑了。 因为这个,村长叔把那家从里到外砸一遍。然后那家就放出风说是姑娘有病,不能生养。 你说一个大姑娘被传成这样,还不能逮着人就说没病,生生把人家姑娘气的大病一场。 这一来二去的,家跟前儿的还能找吗,城里又没遇到合适的。这不就卡到这儿了吗。 不过,姑娘人真是不错。 “那我明天也跟去看看,顺便让浚玮的乡亲们看看,这小子是个有人疼的。” “好。” 第42章 傻柱相亲 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不假,这不,许大茂一家三口刚吃完早饭,傻柱都从外面回来了。 “大茂你看哥们这头型中不?” “不是你这么早在哪儿剪的?” “我把贺师傅从被窝里薅出来剪的,咋样?” “你牛逼,瞅着还行,衣服呢?” “这儿呢。”傻柱说着把手里的布兜子举了举。我试过了,可带派了。等我回屋换上,咱就走。” “不是你……” 许大茂话没说完,傻柱窜出去了。 四个人三辆自行车,许大茂驮着娄晓娥,傻柱和庄浚玮一人一辆,莲花村走起。 “大茂你说你都升副科长有阵子了,人家姑娘找没找对象你也不知道啊!”傻柱骑着二八大杠问道。 “你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了,昨儿心思啥了。” “昨儿我不是着急吗,不过哥们信的过你,你小子心里肯定有底。” “柱子哥,等到了村长家,人家要是问啥,咱就实话实说,别藏着掖着的,咱主打一个真诚。大茂你也把人家姑娘的事跟柱子哥说说。” 还没等许大茂说完呢,嘎吱一声,傻柱就来个急刹车。 “傻柱子你有病吧!你要是不信人家姑娘,咱趁早回家。” “大茂你咋不早点跟我说这事呢,早说我也去把那小子家砸一遍。这杂种草的,太踏马的欺负人了。哥们要是有枪,指定崩了他。” 傻柱自己骂骂咧咧的,骑在了最前面。 娄晓娥确信,这要是让傻柱遇见那个跟寡妇跑的小子,崩了他不至于,但打断腿儿是跑不了的。 因着昨儿晚没看上电视,庄浚玮一直都没搭理傻柱,这要不是怕他师傅揍他,估计得把傻柱这事搅黄了。 娄晓娥看半大小子不吱声,就说要让大茂歇会,让浚玮驮着她走。 别看这小子个不高,力气大的很。那二八大杠蹬起来是一点不落后。 “傻小子你慢点蹬,师娘有话跟你说。” 听师娘这么说,庄浚玮就减速了。 “浚玮你应该认识村长的闺女吧?” “师娘,秀娟姐对我可好了。以前在村里,管我最多的就是秀娟姐。出了秀娟姐对象那事以后,我自己偷着跑去那家,甩过大粪,丢过癞蛤蟆,丢过长虫,给他家的狗喂过耗子药。” 呵!这小家伙还干过这么多坏事呢。不过也可以理解,他肯定拿那个秀娟当亲人了,小小的人儿,打又打不过,只能做些小孩子能干出的事。 “以后不许这么干了,凡事有师傅师娘呢。” “知道了师娘。师娘您说,师大爷能对秀娟姐好吗?” “师娘问你,你秀娟姐是个软柿子吗?” “不是,我秀娟姐可厉害了,要不是为了村长大爷一家考虑,她都能豁出去找那个王八犊子整死他。” “那就行,傻柱人好心善,就是太实诚了。真要是有个厉害的把他管住了,谁跟他过日子谁享福。相信师娘,师娘就算看你的面子也不会坑了你的秀娟姐。” “我相信师娘,师娘说师大爷行就肯定行。” “嗯!他俩要是成了,以后你就能天天见着你秀娟姐了。有你这个弟弟给她撑腰,你师大爷更得老实了。” “他要是敢对我秀娟姐不好,我就,我就……” 这孩子,我就半天也没就出来。 娄晓娥笑笑说:“武力虽然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它往往有着高成本和潜在的风险。?在许多情况下,?通过谈判、?协商或其他非暴力手段可以更有效地解决问题。? 遇事先思考,不要冲动,因为有些后果是我们承受不起的。更何况,你的自以为是,也许会帮了倒忙。” “师娘,谢谢您。” “傻孩子,既认了你,师娘就有责任和义务给你最正确的引导和合理的管束。” 等娄晓娥再次坐许大茂的后驾上的时候,傻柱都快没影了。 “就这大傻子,我真担心把事整黄了。” “许大茂你就是个矛盾体,嘴里骂着,心里还惦记,他要是像你似的,还至于这样吗。” “他要是像我倒好了,至少不会被坑。” “这点我不跟你犟,真诚这张牌,加上任何一张都是王炸,唯独不能单出,单出就是死牌。傻柱就是单出的那种,而且,不忌口。” “大清叔多精明个人,咋生了这么个傻儿子。”许大茂说完觉得不对又说道:“现在看大清叔也不尖,被易中海糊弄的啥也不是。这爷俩可愁死人了!” 刚替人家愁完的许大茂朝着前头就喊:“傻柱子,你飞的太低了……” 莲花村隶属莲花大队。 村长罗洪林家,几人把自行车推进院儿里,出门迎接的是罗秀娟。 为啥这么确定呢,因为许大茂描述的非常准确。 形象特征对上号了。 “大茂,浚玮,你们咋一起来了?这两位是?” “秀娟姐,这位是我师娘,这位是我师大爷。师傅师娘放假,就带着我师大爷一起来串门了。” “快进屋,娘,家来客人了。” 许大茂看眼睛都直的傻柱上去就是一脚:“你钉这儿了,擦擦你的哈喇子。” 傻柱信以为真的抹了一把嘴角。“草……” 罗婶子听到闺女喊,就出来了。 “你看你们来就来呗,拿这么多东西干啥,那咋地,婶子还管不起你一顿饭了。快进屋。” “婶子,浚玮是您和叔照顾着长大的,也算是我和大茂的儿子,这么算起来,咱们可算是亲戚了。我这早该来认认门,您可得原谅我来晚了。”娄晓娥拉着村长婶子的手说道。 “是该早来的,也让婶子看看你这大善人长啥模样,你说浚玮咋就那么命好呢,有你和大茂这样的师傅师娘他可是积了八辈子德了。” “婶子你快坐,别忙活了,让秀娟姐给我们沏点茶水就行。” “秀娟你快点给你妹子沏茶,在把那花生毛嗑端上来。” “婶子我叔呢?”许大茂问。 “他去前院儿二埋汰家帮工了,二埋汰那破房子房顶漏个窟窿,你叔带几个人帮着给补上。浚玮你麻溜去把你大爷喊回来。家来人儿了还帮啥工。” 庄浚玮答应一声就跑出去了。 第43章 罗秀娟 这屁股还没坐热乎呢,村长和浚玮就一起三步膑两步的回来了。 “哈哈哈!我就说早上这喜鹊嘎嘎叫个没完吗,看这不应验了。”这人刚到外屋地,大嗓门就响起来了。 “叔儿你这破锣嗓子可小点声吧,二里地以外都能听见。”许大茂调侃道。 “滚犊子吧!哪有那么邪乎。这是我侄媳妇吧!怪不得大茂这犊子以前放完电影就着急忙慌的往家跑呢,中,我侄媳妇配大茂绰绰有余。” “谢谢罗叔,刚还跟婶子说呢,我这早就该来认认门,您和婶子可别怪罪。” “不怪,叔知道你们忙,以后有空就来,让你婶子给你们包饺子。”村长叔说完用手指了指傻柱问:“这是? “罗叔,婶子,这是何雨柱,我发小,也是我邻居。在我们厂里的大食堂工作,是最受领导器重的大师傅,拿手好菜可不老少。” 听许大茂介绍完自己,傻柱腼腆的说道:“叔,婶子好,其实他们都叫我傻柱,您二位别误会啊!不是我傻,是我太实诚了。所以就,就……” 唉!今天就跟这“就”字干上了。 罗婶子边打量傻柱边说:“好好,你也好。雨柱你多大了?家都啥人啊?” “我今年虚岁26,家里就一个妹子12,我娘早就没了,我爹多年以前跟寡妇跑去保定了,一直没来往。” 娄晓娥扶额,让你真诚点,这也太真诚了,连自己爹跟寡妇跑了都冒出来了。 “那个,我这哥们哪儿都好,就是心眼儿太实。”许大茂给找补两句。 哪曾想啊…… “大茂说的对,我就是心眼太好了,都有俩女的占我便宜了。就想让我拉帮套,还吊着我,要不是大茂他们两口子帮我,我得被她们算计死。” 这次轮到许大茂和娄晓娥一起扶额,不管了,自生自灭吧! 罗叔两口子对视一眼,刚要发表获奖感言,就听外屋地的罗秀娟噗嗤!笑出了声。 罗秀娟挑开门帘进屋,摘下套袖擦了擦手说道:“何雨柱,你看我咋样?” 罗秀娟这么一问,把一屋子人整不会了。 “我叫罗秀娟,今年虚岁24,以前处过一个对象黄了,具体咋回事,大茂应该跟你说了吧!你要是能相中我,咱俩一起过,我保证不坑你,而且我也不会再让别人坑你。我不是恨嫁,就是单纯的看你还行,也相信你不会坑我。你要是需要时间考虑,我可以等,但不能太久。我说完了,这就给大伙做饭去。” 傻柱听着罗秀娟去做饭,就忙着说道:“秀娟妹子,你给我打个下手,我做菜。” 看着一前一后出去的两个人,屋里的几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来,谁能给我们一个完美的解释。 本来傻柱那一番真诚的自我介绍就够炸裂了,谁曾想,罗秀娟竟然来一个更炸裂的。 “罗叔你看?”许大茂问。 “我还看啥,秀娟的主,你婶子我俩又做不了。” “婶子您呢?”许大茂又问。 “这小子除了傻点,看着还行。” “那这事?”许大茂再问。 村长两口子又对视一眼,道:“你婶子我俩没意见,就看秀娟自己咋办吧!” “大茂你也别着急,等咱吃完饭再细说。”罗秀娟在外屋地说道。 “秀娟说的对,等咱吃完饭再定。是吧,秀娟。”傻柱接着话说道。 “我把佐料都放你跟前儿,看还缺啥,我再找。” “得嘞,你就瞧好吧。” “嗯!大茂不说你是大师傅吗,给我们露一手。” “大茂没吹牛逼,以后你嫁过去就知道了,我在轧钢厂,那是大名鼎鼎啊!” “看出来了,我猜你的大名不单单只有厨艺吧!” “那肯定的,谁见了我傻柱不得喊一声何师傅,惹着我了,我就叫他吃不饱。” “现在我不跟你掰扯这个,以后我再教你为人处事。” “你只要敢教我就敢学,哈哈哈。”外屋地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唠的欢。 还真应了那句话:“傻人有傻福。 “罗叔,婶子,柱子从15岁就带着两岁的妹妹生活,兄妹俩也算的上相依为命了。 他性格直爽,心地善良,还能抓钱。 别看他工资是37块5,可人家逢年过节礼拜天的都去给办事情的做大席,先不说外快赚多少,就人往回拿的菜,都能让他家吃上几顿好的。”许大茂开始帮着傻柱说好话。 “这孩子确实挺苦命的。”罗婶子叹了口气,“不过,我们罗家也不图他的钱。只要他对秀娟好,俩人能踏实过日子比啥都强。” 饭菜的香味逐渐弥漫开来,大家围坐在桌前。傻柱端上最后一道菜,笑着说:“尝尝我的手艺!” 桌上,傻柱不停地给罗秀娟夹菜,眼里满是笑意。大家看到这一幕,心里也都踏实了几分。 要说这傻柱的厨艺那还真不是吹的,就单单这红烧肉,每一口都是丰富的口感之旅,肥肉晶莹剔透,瘦肉红润有光泽,再配上浓郁的糖醋调料,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美食面前,大家仿佛默契地按下了一个无形的重启键。? 笑声再次在空气中回荡,?轻松与自在重新占据了主导。 饭后,许大茂这个准媒婆肯定是要讲两句的。 “罗叔,婶子,我今天算是一手托两家儿,就因为我对你们两家儿都了解,才敢来牵这条红线。 柱子这人你们也看见了,实诚,能干,还会疼人。秀娟呢,漂亮,贤惠,还能持家。我觉着他俩挺般配的。” 罗叔和罗婶相视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傻柱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罗秀娟听许大茂说完,就站起身对着傻柱问道:“何雨柱,你乐意吗?” 被点名的傻柱,那头点的就像是小鸡啄米似的。 “那好,既然你乐意,那我就提下我的要求。” “你尽管提,啥要求我都答应。”傻柱急着的接话道。 “彩礼任你赏,结婚之后我当家。” 傻柱还等着下文呢,结果罗秀娟坐下了。 “没了?”傻柱问。 “没了。”罗秀娟答。 “那你这算啥要求啊!就当家的事?我现在就把存折和工资本给你。” “放你那热乎几天吧!毕竟以后你再想见就难了。” 罗秀娟得逞的笑着说道。 第44章 傻柱婚期定 “爹,娘,今天就算是我和何雨柱的定亲宴吧! 你们要是没意见,咱就把婚期定了。”罗秀娟爽快的说道。 “秀娟啊!你两个哥哥和嫂子们都不在,咱这是不是太紧了点!”罗婶子不舍的说道。 “我爷奶的房子也快修完了,等他们回来参加婚礼正赶趟。” 罗叔看着自己的闺女,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 仔细端详了傻柱几眼才认真地问道:“柱子,你和秀娟第一次见,你是真心想娶秀娟吗?” “叔,我是真心的。只要秀娟不嫌弃我,我想跟秀娟一起过日子。”傻柱坚定地回答。 “好,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就好好待秀娟。秀娟性子烈,要强,以后你们一起过日子,她要是不合你心了,你别打她,也别骂她,你给叔送回来。叔绝不为难你。她要是给你泼米了,撒面了,不踏踏实实的跟你过日子,你也给叔送回来,我们老罗家给你磕头赔不是。”罗叔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转身摸了把脸。 屋子里的人,无一人不为之动容。 娄晓娥更是泪眼汪汪。 罗叔对傻柱的的一番叮嘱,和罗秀娟对自己婚姻大事的果断,都让娄晓娥感动不已。 再看此时的傻柱,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 他看着哭红了眼睛罗秀娟,扑通一下跪到了罗叔和罗婶子面前。“叔,婶子,我不会把秀娟送回来的,我会对她好,我会拼命的对她好。我给您二老磕一个吧。”话落头响,那真是主打一个实实在在。 磕完头,也不用人扶,扑撸扑撸裤子,自己就起来了。 呲着大牙笑的那叫一个真诚。 傻柱的一顿神操作,瞬间逗乐了所有人。 罗婶子眼泪还没擦干呢就笑着说道:“这孩子,也忒实惠儿。” “那就这么定了吧!”许大茂一拍大腿,“选个好日子,把事儿办了。” “一切都听大茂的安排。”罗叔说。 “好咧,那咱赶紧翻翻黄历选日子。”许大茂高兴地说。 元旦,新年初始,万象更新。最合适不过。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来时候好好的,回去就换了个人。 庄浚玮直接去隔壁村儿工作了,傻柱的后车架上坐着罗秀娟。 婚期敲定,傻柱的房子肯定要收拾的,还有结婚用品,他一个大老爷们还真整不好,这不,罗秀娟就主动跟来了吗。 回来的一路上,傻柱乐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子上去了。 缘分,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两颗原本飘荡的心,巧妙地拉近在一起。 娄晓娥看着俩手紧紧搂着傻柱腰的罗秀娟,不禁心里感叹:“许大茂还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三大爷,三大爷你说你咋这么不守铺呢。”四合院门洞处没见阎埠贵,傻柱这份无处安放的显摆能忍吗。 三大妈在屋里听见傻柱招呼,忙出来说:“柱子,你三大爷去澡堂子了,你有啥事跟三大妈说。 傻柱拉着罗秀娟的手对三大妈说道:“三大妈,这是我媳妇,日子定在元旦那天了,您和我三大爷得帮我张罗张罗。” “不是,你这……”三大妈还没缓过神来呢,傻柱拉着媳妇走了。 跟在后面的许大茂娄晓娥笑着跟三大妈打招呼。 “大茂啊,这柱子咋回事啊?这咋就有媳妇了呢?” “三大妈您就等着喝喜酒吧!哈哈哈……” “不是,大茂媳妇,你们这是打哪儿回来的?” “三大妈,我们去莲花村给柱子哥接媳妇了。” 娄晓娥说完就奔着等在傻柱家门口的罗秀娟走过去。 “我这得叫秀娟嫂子了吧!” “早叫晚不叫,你叫我就应。”罗秀娟笑着说道。 “得嘞!你先跟柱子哥研究装修的事,有需要动体力的就喊大茂我俩,晚上我给你们做牛肉锅子,都过来我家吃。” “好!你和大茂去歇着,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我不跟你们客气。” 罗秀娟和娄晓娥各回各家。 许大茂把洗好的毛巾递给娄晓娥:“媳妇我这事儿干的漂亮吧!” “那是相当的漂亮!”娄晓娥接过毛巾道。 “终于把这傻柱子给嫁出去了,这下可省心了。”许大茂感慨道。 前世见过闪婚的,但也没这么闪的啊!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娄晓娥都不相信。 “大茂你说,傻柱和秀娟结婚,是不是应该把何大清叫回来?” “这么多年不来往了,大清叔那边啥情况也不知道,再说了,傻柱子之前信了易中海的话,心里早把大清叔恨死了,这事咱又不好出面,难啊!” 娄晓娥叹了口气,“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开的。” 许大茂见状连忙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秀娟不是旁人,那是咱家那傻小子看成亲姐的人。 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多少透点话儿给秀娟,能促成更好,不能的话,咱们也算尽力了。” “这事你自己拿主意,不管咋整,我都支持。” “你就不怕我给你捅娄子?” “你就算把天捅破了,不是还有我这个大个顶着吗。” 娄晓娥看着一脸真诚的许大茂,又想起傻柱和罗秀娟秀恩爱的样子,一个没忍住,上去啵儿了一口。 后果可想而知,紧紧拥吻过后的两人,都极力的控制着…… “媳妇,要不咱不要孩子了,这踏马憋的太难受了。” “大茂,其实我对生孩子很反感,尤其重男轻女更反感。如果真要生的话,那也是我们爱的结晶,是生命的延续。绝不会是为了传宗接代。 所以啊!我想跟你生个孩子,无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或像你,或像我,都好。” 许大茂搂着媳妇的手更紧了一些。 “媳妇,咱俩一定会有一个孩子的。” 晚上,娄晓娥在空间里拿了火锅底料,蘸料,牛肉片,羊肉片,大虾,虾滑,菠菜,油菜,韭菜,香菜,豆芽,豆皮,各种丸儿…… 两口子忙活一阵儿,摆满了一大桌子。 外面大洋炉子里养着炭,就等着开饭了。 庄浚玮一进门,就被满屋的香气吸引,他笑着打趣道:“看来今晚有口福了,是庆祝师大爷和秀娟姐的好事吗?” 娄晓娥闻声抬起头,笑靥如花:“是啊,快来帮忙,今晚让你小子撑破肚皮。” 被许大茂请过来的傻柱兄妹和罗秀娟也是满脸的笑意。 “晓娥嫂子,我哥终于有媳妇了。”何雨水高兴的说道。 娄晓娥看着罗秀娟和雨水牵在一起的手,笑问道:“雨水喜欢秀娟做你嫂子吗?” 何雨水抬头看向罗秀娟,笑的更开心了。 “我太喜欢了,我哥再也不会被人家叫,舔狗和拉帮套的了。” 罗秀娟看娄晓娥接不上话了就笑道:“雨水咱可不说这话,以后让你哥给咱俩拉帮套,咱俩就等着享福。” 被自己妹子的话惊出一脑门子汉的傻柱连忙说道:“我媳妇和我妹子必须享福,谁拦着都不好使。” 第45章 娄晓娥剧透给罗秀娟 火锅的香味儿弥漫在屋内,红色的汤底上漂浮着鲜嫩的牛肉、饱满的虾滑、翠绿的蔬菜,都在热气腾腾的火锅里跳动。 “哥们都多长时间没吃锅子了,今儿这锅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这汤不行,赶明儿,哥们给你们吊点高汤,那味儿才叫绝呢。” “哥你都吃的顺脖梗子淌汗了,还说汤不好呢。”何雨水撇嘴道。 “雨水你不懂,要吃咱就吃好,要么就不吃,咱又不是没那条件,是吧大茂。” “你是八是九的我不知道,但我是真没那条件。”许大茂道。 “你小子甭跟我哭穷,我又不朝你借钱。” “你确定装修房子加上秀娟的彩礼,再有零零总总的够用?” “哥们算过了,现在娶媳妇的彩礼是100块,我给秀娟500。三转一响,我也就差一张缝纫机票。等黑市开了,我就去淘换一张。保证不能委屈了我媳妇。 至于装修吗,我家的床和家具都是好料,我跟秀娟商量了,重新打磨一遍,再刷遍漆就不换了。 剩下要添置的都是小钱儿,我还不至于拉饥荒。 要差也就差个酒席钱,我豁出去脸赊点账,等收了份子钱在还就是了。 大茂你们两口子可不能少随了!哥们就指着收礼这俩钱儿呢。” “傻柱你还要点脸吗,我给你当媒人,还让我多随礼,便宜都让你占了。”许大茂骂道。 “脸能当钱花?还是能当饭吃?以前就我们兄妹俩,我懒得的算计,现在我都娶媳妇了,指不定哪天就来个小崽子,我不精打细算点能行吗。” “这以后谁要说你傻柱子傻我都不答应,这就差算计到骨头渣子里去了。” “师大爷,住在你家里的海棠姐呢?” “不是,你小子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真没眼力见儿。”傻柱瞪着庄浚玮道怒骂道。 “浚玮哥,我知道,我知道。早上我和海棠姐刚起床,我哥就堵在门口跟海棠姐说,要娶媳妇了,让她搬走。” 娄晓娥带着八卦的心追问道:“那于海棠啥也没说就搬走了?” 何雨水瞅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又说道:“海棠姐都哭了,她说年龄还小,想再等两年找对象。反正我看那意思就是,让我哥等她两年。” “那你哥咋说的?”许大茂问。 “我哥说他等不起了,还说,还说……” “说啥了?”庄浚玮急着问。 “我哥还说,要是一开始海棠姐跟他处对象,他就跟海棠姐处,但现在说啥也不处了,说完我哥就让海棠姐收拾东西走,然后海棠姐就哭着走了。” “秀娟你别误会,那于海棠是三大爷家阎解成的小姨子,来投奔她姐的,结果被三大爷给挤兑出来了,我当时就是看她可怜,就让她搬过来跟雨水住了。真没别的。” 罗秀娟听着傻柱的解释,笑着说道:“你过去的生活我没参与,我没权利评说。但以后的日子,你应该知道咋过吧!” “知道,知道,我保证都听媳妇的。” 火锅的热气中,许大茂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柱子,你以后怕是要做一个甩手掌柜了。”傻柱嘿嘿一笑,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成家立业,总得有个样嘛。日子还长,咱们边过边学。”言罢,他夹起一块牛肉,在碗里裹了一圈蘸料,递到了罗秀娟的嘴边。 “晓娥你陪嫂子出去方便一下。” 娄晓娥原以为罗秀娟真的要去方便,谁知,刚出屋就被她拉着进了傻柱家。 “嫂子有话跟你说。”罗秀娟道。 这嫂子真给力,正琢磨找机会给她透话儿呢,人家自己创造机会来了。 “嫂子你有啥话尽管说。” “今儿这事儿,是办的着急点,但是嫂子有嫂子的难处。 虽说我跟柱子今天第一次见,可我早就听大茂说起过他,而且,浚玮也提起过,以前听大茂说起他的时候,我还跟着乐呢,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可老天爷就是这么会安排,竟然让我摊上了。 柱子这人看似毛病不少,但贵在实诚,嫂子有把握拿住他。 找你来就是想打听下他爹的事,这毕竟以后就是我公爹了,不弄清楚,我心里不踏实。 嫂子就想听你句实话。” “实话?可不敢全说。可以给你透露那么一点点,剩下的你们两口子猜去吧!”娄晓娥心里合计完对罗秀娟说道:“我嫁过来的时候,大清叔已经走了好几年了。 具体咋回事,我还真不知道。 但嫂子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把听来的闲言碎语跟你叨咕叨咕。 有的说吧!是白寡妇要带着他儿子住进来,是柱子哥不同意,大清叔才无奈走的。 还有的说,是大清叔不待见柱子哥兄妹俩,躲清净去了。 有说是大清叔被别人逼着走的,好像是拿白寡妇给他下的套。 嫂子你不知道,更甚的是,说大清叔每年都给柱子哥寄钱,寄信,你说可笑不,这要是真寄了,柱子哥能有这么大的气吗。 反正是众说纷纭,真相如何,只有大清叔自己知道。 柱子哥也是的,总叨叨断绝父子关系,你不见着本人谁敢给你断啊! 嫂子你别多想,我这都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要我说你就踏踏实实的过你的小日子多好,这没有公婆掺和多省心。” “嫂子知道了,咱回吧!” “嫂子你千万可别多想啊!……” 其实,娄晓娥的内心深处是这么说的:“嫂子你可千万多想想啊!” 言尽于此,至于事情的走向如何,那就不是外人能参与的了。 “我还心思你俩掉粪坑了呢,这咋这么半天才回来呢。”傻柱边吧唧嘴边说道。 “管天管地,你还想管拉屎放屁啊。”罗秀娟没好气回怼道。 许大茂及时的补了一句:“该,真该。” “大茂你别跟着起哄,说点正经的。” 许大茂问傻柱:“啥是正经的?” “你说,哥们娶媳妇这么大的事,咱院儿里咋一点动静没有呢,我声儿小了?不能啊!奇了怪了,就算是装装,也该过来恭喜一声不是,来你给哥们分析下,差到哪儿?” “差到你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差到各屋都在帮你分析呢。”许大茂说完又对罗秀娟说道:“秀娟你晚上跟晓娥一起睡这屋吧!我去西屋睡。 “不了大茂,我和雨水一起。” “秀娟说的对,我家又不是没地方,咱可不干那拆伙的事。” 许大茂温柔的骂了一句“滚。” 傻柱三口先走了,庄浚玮恋恋不舍的看着装电视机的柜子也走了。 第46章 找到何大清 罗秀娟回到雨水的屋里,她让雨水先把作业写完,然后再帮她洗头发。 她自己则坐在床边回忆着娄晓娥说的话。 看似娄晓娥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 但有一点她可以坚信,娄晓娥绝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 她似乎在给她透露着什么重要的信息,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得靠她和柱子自己去深挖。 沉默了许久。她决定找柱子谈谈。 见罗秀娟过来找他,傻柱心中还有点小窃喜,他以为是…… “柱子,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秀娟你不会是反悔了吧?”傻柱听到重要俩字不自觉的往坏处想。 “胡扯啥呢,我可不干那秃露反帐的事。” “哦!这把我吓的。”傻柱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可我要说的,会惹你不高兴,你也有可能会跟我急。” “你除了跟我说后悔这俩字以外,说啥我都不带急的。” “我想让你爹回来参加咱们的婚礼。” “不可能。你想都不用想。”傻柱几乎是嚎着说的。 “你看吧!还糊弄我不急眼呢,这不就急了。” “你好端端的提他干嘛?” “你说我提他干嘛?”罗秀娟的音量也提了起来。 “我不提他,他就不存在了?是,你们多年没往来,可他只要活着一天,就永远是你爹。” “我没这样的爹,我爹早死了。”傻柱赌气道。 “他要是真死了,就当我放屁了。可他没死,你就逃避不掉。 你爹走之前对你们兄妹啥样我不知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他要真是个绝情的人,会把房子工作留给你?那娶后老伴儿的你应该见过吧!哪家不是亏着前头留下的。 我不是非要让你认回爹,我就是想,在咱俩结婚之前,把这疙瘩解开,合着是断绝父子关系,还是另有隐情,咱都得整明白,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放着。 如果他何大清真要是个糊涂虫,咱就去登报纸跟他断个彻底。 以后咱就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供雨水上大学,再给她找个好婆家,多给嫁妆。我保证不让雨水受一丁点委屈。 可真要是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呢,你想想,那你这辈子得多遗憾。” 傻柱起初是有些激动,但在罗秀娟的开导下,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因为当年的事情一直对何大清心存芥蒂,但血浓于水的道理亘古不变。 柱子,其实你心里也一直渴望着父爱,不是吗?”罗秀娟轻轻地说道。” 傻柱低头沉思着,良久,他抬起头,“也许你说得对,可是......” “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罗秀娟握住傻柱的手,毕竟是亲生父亲,哪有解不开的结呢?” 傻柱看着罗秀娟,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释然,“好吧,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个屁,就瞧不上你这拖泥带水的样儿!明儿咱俩就去保定,我就不信整不明白呢。” “可这么多年了,去哪儿找啊?” “去找白寡妇的邻居问,不行就去派出所。她搬进搬出的,还能不登记?咱找亲爹,还能不管?” 夜空中,繁星闪烁。傻柱和罗秀娟的心中,也仿佛有一颗星星亮了起来。 “唉!也不知道秀娟能不能领悟到我剧透的精髓!”娄晓娥在许大茂怀里低喃着。 “以秀娟的聪明劲儿就算一时想不通,过几天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许大茂轻轻的拍着娄晓娥的后背说道。 第二天一早,傻柱和罗秀娟来找许大茂两口子,说他们要去保定找何大清,让他们帮忙照顾雨水,并嘱咐二人,对外就说傻柱跟罗秀娟回莲花村了。 经此事,娄晓娥对罗秀娟的好感又提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她能迅速理解事情的核心要素,?并立即付诸行动。? 她能在短时间内说服一个把怨恨刻到骨子里的傻柱,去找何大清。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位小姐姐,具备了职场精英该有的能力。 傻柱和罗秀娟先找到了白寡妇的邻居,打听白寡妇的去向。邻居告诉他们,白寡妇多年前就搬走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们也不清楚。 无果之下,他们只能来到派出所。经过一番查找,终于得到了白寡妇的一些线索。 原来,何大清和白寡妇离开四九城后,回保定开了一家小饭馆。 傻柱和罗秀娟带着线索,踏上了去保定的火车。 因两个城市相隔不远,四个多小时很快就到了。 心情急切的两人,一路打听,找到了何大清的小饭馆。他们站在店门口,心情复杂。 罗秀娟拉着傻柱的手,鼓励他进去。傻柱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店里正忙碌着,何大清看到傻柱,一下子愣住了。 傻柱看着眼前略显苍老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他生生地憋住了已经到嗓子眼的儿的那一声“爹”。 何大清泪流满面,他走上前,紧紧抱住了傻柱。 “何叔,我是柱子未过门的媳妇。”罗秀娟说道。 何大清松开傻柱,擦擦眼泪,对着罗秀娟点点头。 傻柱仍然一言不发,罗秀娟赶紧圆场,说他们还饿着肚子呢。 何大清忙说,让他们先坐下等会,然后就进后厨忙活了。 傻柱和罗秀娟在店里坐了一会,罗秀娟试图缓和气氛,但傻柱始终板着脸。 就在此时,从饭馆外面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双手各拎一个菜篮子。 她身材微胖,皮肤白皙,眼角的皱纹印证了岁月的痕迹。 她走过傻柱和罗秀娟坐的这桌儿。突然站住了,几秒过后,她转身打量傻柱,“你是柱子?” 傻柱被女人问的不知所措。 “你是何雨柱?”女人又问。 罗秀娟已经差不多猜出女人的身份,她看了看不说话的傻柱,才接话道:“他是何雨柱,您是?” 女人确定了眼前的就是傻柱,苦笑道:“我是白莲花,也就是外人口中的白寡妇。” 女人说完,又问罗秀娟道“姑娘你是?” “我叫罗秀娟,是柱子未过门的媳妇。” “好,好!柱子都娶媳妇了,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你俩是从四九城过来的吗?咋找到这儿的?” “我叫您白姨吧!我们是从四九城过来的,去问了您原来的邻居,不过,他们也不知道您在哪儿,我们就去了派出所……才找过来的。”罗秀娟回答道。 “唉!终究是逃不过。罢了!”白莲花低语道。 第47章 当年事 从何大清进厨房做了几个拿手好菜端上来,到白莲花买菜回来认出傻柱。傻柱始终一句话没说。 罗秀娟看傻柱这状态,也是无奈。 因何大清和白莲花要招待食客,罗秀娟和傻柱也只能边吃边等。 罗秀娟给傻柱夹菜,“快吃吧,别愣着了。”傻柱还是一动不动。 “你倒是说话呀!”罗秀娟有点着急了。 傻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何大清拿手的柴把鸭子,红了眼眶! “整整十年了,他又见到爹了,又能吃上爹做的菜了!” 傻柱低头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罗秀娟看他这样,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大清和白莲花终于忙完了,他们把傻柱和罗秀娟叫到后屋。 几人都坐下后,“柱子,这些年让你和雨水受苦了!”何大清叹气道。 傻柱抬起头,看着他的父亲,眼中闪烁着泪花。 “我就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能忍心丢下我和雨水?为什么这十年里没有一点消息?为什么?你知道这十年我和雨水是咋过的吗?” “是爹对不起你和雨水,爹不是人。” “你不是我爹,你也不配做我爹。”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爹呢,他撇下你们兄妹是不对,可他也有苦衷啊!这十年里,他虽没回去看你们,可每年都会给你们寄钱寄信,你不也是没回过一封吗。”白莲花红着眼睛说道。 “你住口,你还有脸说呢,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坏女人,他能撇下我和雨水吗? 还说什么寄钱寄信呢,你们寄到鬼那去了吧!都这时候了,还想骗我。你们还是不是人了。”傻柱怒吼道。 “柱子,不许跟你白姨这么说话,她没骗你,这十年里,每到过节过年,你白姨都会张罗给你和雨水寄钱,都是我去寄的。”何大清替白莲花分辩道。 傻柱刚要说话,就被罗秀娟按住了,“何叔,这事,怕是有什么误会,柱子确实没收到过钱和信。” “这怎么可能呢,钱和信都是我去寄的,每年过节过年我都去寄,怎么会没收到?” “何叔,您先别着急,咱们好好想想,这中间肯定哪里出了问题。”罗秀娟安慰道。 何大清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难道是邮局出了差错?” 傻柱冷笑一声:“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柱子,不管你信不信,爹都希望你和雨水好。这些年,我一直很内疚,也很想弥补你们。”何大清真诚地说。 “弥补?您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傻柱激动地站了起来。 “柱子,你冷静一下。”罗秀娟拉住他的手,“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想办法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傻柱反问。 “何叔您去邮局汇款,肯定会有汇款单吧?” “有有有,我都留着呢,莲花你快给找出来。”何大清着急的说道。 白莲花忙起身去身后的柜子里翻找,“都在这儿呢,你们看看。” 罗秀娟接过白莲花手里用手绢包着的一摞汇款单,仔细的翻看了上面的几张后又递给了傻柱,傻柱接过后,一张一张的看着。 “我们每年的端午节,中秋节,过年,都会给你们兄妹寄100块钱,这十年里就有30张了,多出那一张是柱子20岁那年寄的500,我们是想着给柱子娶媳妇用的。”白莲花哽咽的说道。 看完汇款单,确实如白莲花所说,整整31张。 傻柱和罗秀娟对视一眼,“可我真没收到过一分钱,更别说信了,这个,整个四合院都能给我作证。” “可这钱和信我确实寄去咱们家了,你们看看这汇款单的地址。” “何叔你填的地址没错,邮局也不可能出错,或许我们可以去找邮局查一查,看看这信和钱到底去了哪里。”罗秀娟提议道。 何大清点点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四人来到了邮局。经过一番查询,他们发现所有的信件和钱款都被易中海签收了。 “易中海?他签收的?他为什么会签收我们的信?”傻柱愤怒地吼道。 既然找到了签收人,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几人回到小饭馆,傻柱就质问道“就算你们给我和雨水寄了钱,可你们这十年里为啥就不能回去看看我们?” “起初,我们是不敢回去,怕我和你白姨的事会给你和雨水带来麻烦,再后来,看你一次信也没回过我们,怕你心里记恨,就更不敢面对你们兄妹了。”何大清心虚的说道。 “你们俩的事,谁不知道?能给雨水我俩惹啥麻烦?” 面对儿子的质问,何大清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我来说吧!都这会儿了,也没啥好瞒的。 当年,我那死鬼男人走了以后,我一人儿带着儿子,日子是真难啊!实在熬不住了,就想着在走一步,是易中海把你爹介绍给我的,和你爹相处一阵子,我们俩也都算满意,就商量着在我家请易中海这个媒人吃顿饭,可谁曾想,谁曾想,他竟然在他带来的酒里下了药儿,饭吃到一半他就扯谎走了,我和你爹都喝了酒,你爹喝的更多,所以就…… 我那死鬼的叔伯兄弟踹门进屋时,就抓到我们俩在床上…… 他威胁我们要去报公安,让公安把你爹抓走,我们俩当时那个怕啊! 可谁知,易中海竟又回来了,他一边帮着劝说我那小叔子,一边给我们使眼色,我们俩正是心里慌乱不安的时候,哪里还能分清好坏。 最后,我那小叔子答应不报公安可以,但我和你爹必须离开四九城,而且还得给他点补偿。就当时那种情况,我俩哪能不答应。 我小叔子走了以后,我们质问易中海为啥在酒里下药,可他却说,是看我俩面子矮,都抹不开,就想让我俩更快一点到一起。 事后,我俩也合计过是不是被算计了,可无论是与不是,又能怎样,毕竟我们赌不起。 万一真报了公安,不仅是我们,就连你们几个孩子都会被连累。 谁知道,这一走就是十年! 不是没想过偷着回去看看你们,可又怕,怕你们嫌弃我们丢人……” 白莲花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第48章 何大清回来了 傻柱听了白莲花的话,攥紧了拳头站起来就骂道:“易中海这个老绝户,我现在就回去,整死他。” 其余三人忙按住暴走的傻柱。“柱子,你先别急!”罗秀娟赶忙说道,“你这么冲回去,就算把他整死了,也会把自己搭进去。咱们得从长计议。”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傻柱怒气冲冲地问道。 “当然不是。”罗秀娟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能算计咱们,咱们一样能算计他,但这事不能急,一定要有个稳妥的计划。”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柱子,你想想,易中海最在乎什么?”罗秀娟启发性地问道。 傻柱想了想,答道:“他最在乎的就是他那张老脸,和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对呀!”白莲花附和道,“咱们就从这两方面下手。” “咋下手?”傻柱还是有些不解。 “咱们可以先放出一些关于当年事另有隐情的风,就说是当年的事还有知情人,先吓吓他,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罗秀娟狡黠地笑道。 “嗯,这主意不错。”何大清连连点头,“不过,这事儿还得仔细商量商量,可不能让别人发现是咱们干的。” “可我不就明白了,他易中海为啥要算计咱家,咱又没害过他。”傻柱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原因就是他最在乎的第二件事了。他自己没有孩子,那肯定会为以后打算,放眼他能接触到的人中,谁最合适?”罗慧娟看着傻柱问道。 何大清和白莲花也同时看向傻柱。 傻柱被他们看的更不解了,“他看上的不会是我吧?” 几人同时点头。“亏我把他当个人,邻里邻居这么多年,他竟然为了这么丁点的事,算计的这么狠。也恨我识人不清,才会酿成今天的局面。”何大清悔恨的道。 “何叔你也不必自责,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我说他们在我爹走了以后,对我和雨水那么上心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傻柱咬牙切齿地又说道:“易中海,咱们走着瞧。” 直到此刻,傻柱紧皱的眉才慢慢舒展开来。 十年,十年的结,终于解开了。 “我和秀娟的婚期定在了阳历年那天,你们……” 罗秀娟看傻柱那别扭的样子,笑着说道:“何叔和白姨要是能回去,那就更完美了。” 何大清和白莲花互相看了一眼,“我们能回去吗?”何大清问道。 “当然能,当年的事,就是易中海算计在前,他就是利用了你们不懂法,还有你们心虚的心态,才会得逞。 我想他当时根本就不会报公安,他的目的就是想把你们逼出四九城,让你们父子再无相聚的可能。 不过,当时的情形,任谁都会慌乱。 可能大多人都会如你们这般,来不及思考,就默认了,他设计好的唯一的出路。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早已物是人非,就算他想报公安,也拿不出证据了。倒是他,他截住你们汇款的事是赖不掉的,害怕的应该是他吧!” “那我也能去吗?”白莲花小声的问道。 “白姨您现在是我何叔的合法妻子,也是我们的长辈,您当然能去了。” 白莲花听到此话,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唉!在我们回保定的第二年,你白姨的儿子,在无人照看的时候,跟着邻居的孩子,去了郊外的池塘抓鱼,结果,溺了水。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去了…… 我们俩真是太失败了,对你们几个孩子,都没有尽到做爹娘的责任。”何大清搂过白莲花说道。 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的傻柱和罗秀娟,也只能是倾听,和沉默。 积压在心里多年的痛苦和委屈终于释放出来了。 痛哭过后,白莲花已经红肿的眼中在看到傻柱和罗秀娟的时候,仿佛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那你们看看,还需要我和你白姨再张罗点什么。” “我娶媳妇还用你操心啊。”傻柱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大家相视一笑,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此时,一个想法在傻柱心中萌生:“易中海,你给我等着,我不仅要结婚,要一家团聚,还要过得比你幸福一百倍!我不但不会给你养老,还会让你付出应得的代价。” 误会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但家的温暖总能将其驱散。? 真相大白,一家人的笑容再次绽放,几人围坐在一起,?共享这份来之不易的和解与温馨。? 何大清的小饭馆生意不错,所以,几人商量,等把购置的食材处理完后,就关店歇业。 然后,何大清与白莲花两人一起,赶在婚期之前回四九城。 傻柱和罗秀娟在保定只住了一晚,便告别了何大清和白莲花回到了四九城。 回到四九城后,傻柱和罗秀娟一边筹备婚礼的各项事宜,一边暗中实施他们的计划。他们暗中巧妙地散布关于当年事件的风声,并时刻关注着易中海的举动。 与此同时,易中海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氛围,心中愈发不安。他试图找出消息来源,但却一无所获。 在得知,傻柱和罗秀娟去保定的大概过程后,许大茂和娄晓娥也只能假装震惊无比,并祝他们一家早日团聚。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合院儿里的人们,有忙碌,有怀疑,有不甘,有恐慌,有期盼的来到了12月24号礼拜天。 此时,傻柱和罗秀娟的婚房也被收拾的焕然一新。 许大茂一家三口帮了不少忙。尤其是庄浚玮,还真有那种嫁姐姐的感觉。 正当许大茂一家三口,在老丈杆子家归置家产时,四合院儿里迎来了,荣归故里,不对,衣锦还乡,也不对,落叶归根,还是不够准确,怎么形容呢?归心似箭吧!勉强能用,归心似箭的何大清和白莲花。 “老阎呐,你这个门神倒是一点没变,这瘸腿眼镜还戴着呢,看看,这白胶布缠的,你说你咋还这么抠儿呢,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委屈自己。”何大清对正在看报纸阎富贵说道。 阎埠贵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你是何大清?大清?” “是我,我何大清回来了。” 第49章 一大妈发飙 “大清回来了,大清回来了。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快出来,大清回来了。柱子你们两口子去接你爹,也不知会一声,这事闹的。 大清你这是走了有十来年了吧?哎呀!老了!想当年,你何大清可比我们几个精神多了……” 就在阎埠贵碎碎念的时候,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也都从屋里出来了。 易中海穿着件深灰色中山装,刘海中则一瘸一拐的说道:“我这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听着大清回来了,也顾不上疼不疼的了。” “老易,老刘,你们都好吧!”何大清看到两人,笑着打招呼。 “大清,这些年你还好吧?怎么才回来?”易中海握住何大清的手说道。 “哎!一言难尽呐。这些年我和莲花在保定做点小生意,勉强糊口,这不,赶着柱子结婚就回来了。”何大清感慨地说道。 “好啊,好啊。你回来就好,咱们老哥几个又能聚在一起了。”易中海故作高兴地说。 “对了,大清,你这些年在外面,和这白,白大妹子早就成家了吧?”阎埠贵突然问道。 何大清爽快的回道:“成了。当年,要不是因为莲花,我也不至于远走他乡,落的我们这个家不像家,外面不像外面的。”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虚的说道:“可说是呢,你这一走,可把我们两口子折腾够呛,日夜不得闲的看顾着俩孩子。” “一大爷这话说的一点不假,他们两口子,那是真拿柱子,雨水当自己亲儿子亲闺女一样护着。大清你可得好好谢谢一大爷两口子。”刘海中在不知道内里的情况下,替易中海说道。 何大清闻言,眼眶微红,故作感激道:“是啊,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这些年风雨兼程,家业虽薄,但心意不减。该了结的该清算的,总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本就心虚的易中海,听到何大清的这番话,哪还有心思客套。“大清你们快回屋歇着,晚点咱们再聚。” “对。咱们唠嗑的时候多着呢,快回去看看柱子的新房,还别说,这小子心里不空,那屋子收拾的还真像那么回事。”阎埠贵附和道。 傻柱一家,回到了自己家里先不说,就说这易中海。 易中海推开自家的门,差点撞到门口听风的一大妈。 “你在这杵着干什么?连个蛋也不下,这一天天的。”易中海没好气的说道。 一大妈知道,这是拿她撒邪风呢,不过,她也没打算惯着易中海。 “当年我好说歹说的劝你,别干这缺德事,你是咋对我的,为拦你,我差点把命搭上。如今怕了?你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还跟我这儿耍什么横儿。” “但凡你能给我生个一儿半女,我用的着这么算计吗。” “易中海,你休想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咱俩谁不能生,你心里比我清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腌臜事,念着多年的夫妻,我又和娘家闹的生分了,就一忍再忍,你别把我逼急了,老娘不怕跟你鱼死网破。”一大妈恨恨的骂道。 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夫妻,易中海还是头一次看一大妈发火,而且看那像是要吃人的眼神,易中海放缓了口气道:“咱们老夫老妻拌两句嘴,你说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现在咱们得想法子把这事圆过去,咱俩可不能内讧,枪口得一致对外才是。” “哼!我可没那本事和你一起对外,你还是去找你那徒弟媳妇吧!她可精明着呢,让她帮你拿个主意。要不,你搭出去的好处,岂不是白拿了。”一大妈嘲讽道。 “你胡诌什么呢,人东旭媳妇多本分的一个人。” “哈哈!易中海,你别自欺欺人了,就你们俩那点破逼烂屌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是看你给的那点小恩小惠,也动不了家里的根本,才放纵你到现在。 既然今儿把话都挑明了,那咱这日子,怕也不能稀里糊涂的过了。” 易中海被一大妈这一顿数落,竟也没吭声。 “怎么?准备装聋作哑糊弄过去?我告诉你,那不能够。今儿,你必须给我个痛快话,要不,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啥事来。” “你想要啥痛快话?就算我错了,可这老爷们找个野花痛快痛快不也是常有的事吗,我又没想跟她过日子。”易中海越说声越小。 “呵!你倒是想跟人家过日子,人家也得跟你才是。咱们也别扯这没用的,还是说说我这黄脸婆该何去何从吧!” “什么何去何从?以后我不跟她就完了,还能咋地。” “你不跟她搞破鞋就没事了?这事就翻篇了?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八辈祖宗?想啥呢?” “那你还想怎样?” “离婚。” “你开什么玩笑,都多大岁数了还离婚。我可丢不起这人。” “易中海,你还有脸说丢人这俩字,就你干的那些事,说出来一件,就够你活不起的了。” “那我也不跟你离,你说吧!什么条件?” “好。这是你让我说的,不离可以,但你得把家里的存款和你以后的工资交给我。以后这个家我当,不管大事小情都得听我的。” 易中海犹豫了半天,不情不愿的拿出了存折和工资本。 “还有大清的汇款和信,都拿出来。”一大妈不容拒绝的说道。 “你要那个干什么?”易中海防备的问道。 “你说干什么?人大清都回来了,爷俩到一起一唠,就你那点事,不就成了秃子头顶的虱子,明摆着吗。” “我就咬死不承认,他能拿我怎么着。” “易中海,我就该离你远远的,省的被你连累了。人家汇款能没有证据?你每次去邮局不签字?人邮局不知道你是大清的邻居?还是不知道你在轧钢厂上班?非要人家报公安?” “那我现在还给他们,就没事了?”易中海忐忑的问道。 “有事没事我不确定,但现在还,总比公安来找你要强。” “那这话可咋说啊?” “你平时不是挺能白话的吗,咋遇到事就懵了。 晚上,咱俩带着钱和信一起过去,就说当时孩子小,怕他们守不住,就想等柱子娶媳妇的时候拿出来。” “大清能信?” “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第50章 易中海还钱 傻柱一家终于团聚了。 何雨水对何大清这个爹没有一丁点印象。 想想也是,当年何大清走的时候,雨水才两岁,不认识他这个亲爹一点也不意外。 好在,傻柱和罗秀娟提前给雨水打了预防针,特别是罗秀娟,用雨水能听懂的道理,说服了这个小姑子认爹。 晚饭时,何大清和白莲花在饭桌上特意对罗秀娟这个儿媳妇说了一堆感谢的话。 要不是罗秀娟的劝慰,傻柱和雨水,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们。 傻柱也深知,他们一家能团聚,都是罗秀娟的功劳。 所以,这夸媳妇的话,不要钱似的的往外冒。 罗秀娟不是扭捏的人,象征性的推诿两句就说道:“其实这事,咱们还得感谢大茂媳妇。是她说的话提醒了我,才会有咱家的团圆。” 在傻柱的追问下,罗秀娟就把娄晓娥跟她讲的八卦说了一遍。 “大茂这小子从小鬼主意就多,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有福气的。”何大清说道 说起许大茂两口子,傻柱才想起,今儿个,一天都没看见这两口子,早上他和罗秀娟早早的就去了火车站,回来就看见大茂家锁门了。 “大茂哥他们一家回娄家了。说是晚点回来。”何雨水说道。 “嗯!那明儿就能见着了,也不知道大茂那小子长成啥德性了。”何大清接着闺女的话说道。 “许大茂能长成啥样,也就那样呗!跟我比,多少差点。”傻柱吹牛道。 “柱子说的对,大茂跟他比是差点。”罗秀娟说完自己没控制住笑了。 “我嫂子的意思是,大茂哥的脸皮没有我哥的厚,可不就差点吗。” “雨水你可别拐上嫂子,嫂子可没那意思。” 易中海两口子是掐着点过来的。 “大清啊!你这一回来,我们两口子可算是完成任务了。” 都不等何大清做出反应呢,易中海就把一个大红布包拿了出来。 “这是你每年寄回来的钱和信,我都存着呢,就等着柱子结婚的时候拿给她媳妇。你可得给我做个见证,别让孩子们误会了。 这么些年,我们两口子也算是帮你把孩子照看到大了,想想,雨水那么点的孩子,话还不会说呢,你嫂子是见天儿的哄着。柱子在厂里打架,哪次不都是我去给人家赔礼道歉的才把事平了。”易中海自我感动的哽咽道。 一大妈接着补说道:“本来我们是想等柱子结婚那天在拿出来的,赶上人多,让大伙也看看,你何大清不是个抛家弃子的人。 可没曾想,你竟然能赶回来,我这心里还合计呢,你不回来,我们拿出来是一回事,你回来我们再拿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要说,还是老易了解你,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不会往歪了想。 大清你也别怪嫂子想的多,这事搁谁身上都得仔细琢磨琢磨。 这么些年,我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就这么说吧!这两口子的一顿输出,把傻柱一家,整不会了。 这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想过各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易中海两口子,自己送上门来。 “不是,一大爷,您这也忒不地道了,您这一句替我们保存着就完事了。您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这钱咱先不说了,我就当您一时起了贪心。 可这信您也给扣了是几个意思呢? 您这不是诚心掐断我们爷俩的联系吗。 害我生生误会了这么多年。 是,我和雨水没少得您和一大妈的照顾,这份情我认。 可我傻柱对您和一大妈也够意思吧! 您家什么重活,累活我没干过? 我就差给你倒尿盆子了。” “柱子,你说这话可是丧良心。你一大爷我是真心实意的为你们好啊!你爹走的不光彩,我这不是怕你们受连累吗。” 接下来的场面就是,不管傻柱说啥,易中海主打的就是为你们好。 咋地都是为你们好。反正就是为你们好。 傻柱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把易中海赶了出去。 何大清赶紧拦下儿子,他知道这些年傻柱吃了不少苦,心中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易中海被赶出后,站在门外骂骂咧咧。一大妈则在旁边哭哭啼啼,数落着何大清父子的不是。 何大清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决定找个时间和易中海好好谈谈,把事情说清楚。 毕竟这么多年的邻居,他不想赶尽杀绝。 同时,他也让傻柱控制下情绪,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自己的婚礼。 许大茂一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些天,三口人都累的够呛。 不是帮傻柱干零活,就是回娄家清点家产。 许大茂边给娄晓娥按摩,边埋怨道:“媳妇你说,这老娄同志是不是要饭的投胎,这攒点家业也就算了,这粮食咋也攒这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可咋归置啊!” “许大茂你就是属于那种,吃两顿饱饭,就忘记过去的黑暗的人。 这年月,谁能保证年年都有好收成,真到那么一天,你手里掐着钱,都买不到粮食。 我爹那是主打的一个有备无患。” 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又说道:“你就知足吧,这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连这些粮食都看不到。” 许大茂嘿嘿一笑,“是是是,我都听媳妇的。不过这忙前忙后的,我老丈人也不给咱点辛苦费。” 娄晓娥瞪了他一眼,“你掉钱眼里了吧,要不是我爹,咱能有这好日子?做人得知恩图报。” 许大茂忙点头,“是是是,知恩图报,知恩图报。来吧!宝贝!抱一个。” 两人正在嬉闹,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许大茂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只见秦淮茹和和秦京茹在贾家门口争执着什么。 “这大晚上的,她俩吵什么呢?”许大茂嘀咕道。 娄晓娥摇摇头,“估计是为了如意算盘落空的事。秦淮茹一心想把她妹子嫁给傻柱,这下人家要结婚了,姐俩肯定闹一回。” “唉,狗咬狗一嘴毛。”许大茂关上窗户,“咱也别听这破事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娄晓娥点点头,“唉!啥时候能让她耳根子清净清净啊!” 第51章 于海棠处对象了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傻柱就在院儿里冲着许大茂家喊:“大茂你小子睡昏头了吧!几点还不起来。哪有正经过日子人家儿这个睡法……” 正搂着媳妇睡的正香的许大茂,听见傻柱的喊声,恨的啊!“这个王八犊子是不是有病,一大早上喊个鸡毛。” 娄晓娥翻了个身嘟囔道:“人家爹回来了,这不得显摆显摆吗。” 两口子也不搭理院子里的傻柱,生生睡了个小回笼觉。 等到他俩起来的时候,傻柱一家已经去了莲花村。一是送罗秀娟回家待嫁,二是何大清要去亲家认个门。 刚到办公室的娄晓娥,就见朱子瑞屁颠屁颠的从隔壁办公室回来。 “娥姐,大新闻要不要听?” “有屁快放。”娄晓娥瞪了他一眼说道。 “得嘞!于海棠,于大播音员处对象了。听说是采购处,肖副处长的外甥。在纺织厂当个小领导。” “肖副处长?那不是吕斌的下属吗?”娄晓娥问。 “可不是吗。不过,听说这人可牛儿了,可不像吕处长那么低调。” “在牛还能牛过正处?” “娥姐你这就外行了吧!吕处长是因为你们去东北立功了,才被破格提升的。人家肖副处就等着老处长退了,接班呢。结果吕处长直接空降了。本来肖副处管着还是科长的吕斌,呵呵!现在倒好,来个大反转。肖副处心里能平衡?” “不平衡能怎样?升职可不单单是运气,你要有能力,有素质,有政绩,有人脉,等综合因素过硬,才能被领导肯定或重用。”娄晓娥道。 “说起这个,我还替你和姐夫抱屈呢,人家吕斌和刘大龙都升职了,姐夫你俩给点奖金就完事了。哪怕是两口子给提一个也行啊!”朱子瑞抱怨道。 “你姐夫刚被提的副科长,我又是刚参加工作就给个组长当,还不知足?哪有一口吃个胖子的。不过,你小子也不用替我们两口子鸣不平,咱们只要认真工作,干出成绩,领导都能看见。”娄晓娥说完递给朱子瑞一块巧克力。 朱子瑞一边嚼着巧克力,一边说:“还是娥姐看得明白,我这也就抱怨两句。” 娄晓娥笑了笑说:“行啦,咱们把年底的报告整理出来交上去。对了,这事别跟别人说。” “放心吧,娥姐,我嘴严着呢。”朱子瑞拍着胸脯保证道。 朱子瑞消停后,娄晓娥心想:“这于海棠还挺有本事,找了个有靠山的对象。不过,她这才从傻柱家搬出来几天?难道是刚谈的?想着想着,娄晓娥不禁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这关她什么事呢。 中午,开心二人组照例去食堂打饭。 要说这人呢,真不禁念叨,化了妆的于海棠出现在刘岚的窗口。 “刘师傅,您不用给我打主食了,我对象给我送了馒头。您多给我打点菜就行。”于海棠对刘岚说道。 “下一个。”刘岚理都没理的喊道。 “刘师傅,您怎么就给我打这么几块红烧肉?这么多的大白菜我哪吃的完。” 刘岚用大铁勺敲敲菜盆,:不吃就倒了,废什么话。别堵在这耽误人家打饭。” “您这什么态度?我不就是想加几块红烧肉吗,何师傅能加,您为什不给加?”于海棠委屈道。 “那去找何师傅打去,别来我这儿。”刘岚怒怼道。 于海棠见刘岚这态度,气得扔下饭盒就走了。她来到后厨,找到正在监工的李主任。 “李主任,您给评评理。刘岚她什么意思啊?凭什么何师傅能给多加肉,她就不行?” 李主任看了她一眼,“于海棠,你别没事找事啊!我可忙着呢。” 于海棠不乐意了,“李主任您怎么能这样啊?我哪儿得罪您了?” “我们大食堂都是按厂里的规章制度严格要求的,从不允许多打少打的事情发生。”李主任义正言辞的说道。 于海棠见状,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厨房。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刘岚好看。 于海棠气冲冲地走出食堂,正巧碰到了来打饭的秦淮茹。 “哟,这不是海棠妹子嘛,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秦淮茹笑着问道。 于海棠把食堂打菜的事告诉了秦淮茹。 秦淮茹安慰道:“别生气了,刘岚那人就那样。看见比她年轻好看的姑娘就气不打一处来。” 娄晓娥和刘岚没有太多交集,傻柱在的时候她基本都在傻柱的窗口打饭,傻柱请假了,她就来刘岚这里打。 倒不是刘岚会拿正眼儿瞧她,她就是单纯的想仔细看看这位李副厂长的梦中情岚。 回到办公室,朱子瑞放下饭盒,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姐你说这于海棠会不会给刘师傅告黑状?” 娄晓娥把早上带来的咸鸭蛋和火腿分给朱子瑞后才说道:“于海棠要是给刘岚告黑状,那就是作死。刘岚可不会惯着她。” “唉!这女人就是矫情。” 娄晓娥举起筷子作势要打过去,朱子瑞见状忙赔不是:“姐姐姐,我错了,我是说于海棠矫情……”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一天没抓着影儿的许大茂来监管科找娄晓娥。 朱子瑞调侃了几句就去隔壁了。 “媳妇,我今儿看见李副厂长出差回来了,咱俩今儿晚就去他家跟他说说房子的事吧!这大清叔一回来,怕是这院儿里更不能清净了。”许大茂一脸愁容的说道。 “大茂,我知道你着急,这么乱哄哄的我也烦。可就算咱买下来,现在也不能搬过去啊!这连屋子再院子的收拾起来可得费些工夫呢,况且,现在天气这么冷,工匠也不好找啊!” “咱们先买下来,别声张。等过了年就开始收拾。” 娄晓娥想想也是,早拿下早心安。 两人下班后直接去了娄半城家。 这次,娄晓娥准备把老娄同志,那件看不上眼儿的玉兔摆件送给李怀德。 两人拿上了重礼,来到了李怀德家。 今天乔丽和孩子不在,就李副厂长一人在家。 “大茂你们两口子这就外道了,那有啥事跟我说一声就行,能帮的我还能不帮?瞅瞅你们这就是拿我当外人了。” 一番客套后,许大茂直奔主题。 李怀德听了后说道:“这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毕竟不在我能力范围内。这样吧!你们也别急,我找找关系,按理说,咱们不差钱,还能买不到房子。” 告别了李副厂长,许大茂就问娄晓娥:“媳妇,你说李怀德能办成这事吗?” “他能收下礼,就能办成。”娄晓娥肯定的说道。 她不是安慰许大茂,事实就是这样,李怀德有能力,有手段,他要是想促成一件事,也只是时间问题。 第52章 佳偶天成 1962年1月1日元旦。 四合院儿里可谓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支客高声唱喝:“太阳出来照西墙,风调雨顺多吉祥,他家为何喜洋洋,今天雨柱娶新娘!” 白莲花作为何大清的媳妇,也就当仁不让的成了准婆婆。 婆婆接了聚宝盆,给了大红包。 接下来就是,新娘坐福,大舅子挂门帘,大舅嫂垛被。 此时的婚礼并没有典礼,拜堂,和入洞房一说。新亲老亲互相问候,老亲少友互相交谈。 四合院儿内,席开八桌,四冷,四热,两大碗儿。 新郎新娘一起给亲友们敬酒。 新娘罗秀娟,一身大红刺绣棉嫁衣,盘起的长发,点缀着红色小花。 一对金石榴耳坠,寓意着多子多福。 再看傻柱,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锃亮的黑皮鞋,脸上的笑容,胸前的红花,与新娘的嫁衣相映成辉。 宾客间欢声笑语,孩童穿梭其间,嬉戏打闹。 院中挂着的红灯笼随风轻摆,更添几分喜庆。 新年的一缕阳光洒满四合院儿,也照亮了这对新人的未来之路。 许大茂和娄晓娥这对媒人,今天也被派了任务。 许大茂主要负责两边亲友团的互动,后来又追加了一项,替傻柱挡酒。 娄晓娥就轻松多了,主要负责新娘的跟妆,和替新娘保管红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宾客们渐渐散去。 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娘家人,罗秀娟换了身衣服,扎着围裙,戴上套袖开干。 娄晓娥扶着喝的东倒西歪的许大茂,歉意的回了家。 “媳妇,媳妇,我今儿是真高兴!傻柱结婚了,傻柱有媳妇了!……”许大茂躺在炕上叨咕着。 娄晓娥把冲好的蜂蜜水递到许大茂的嘴边骂道:“高兴就往死里喝呗!闻闻你这一身的酒味儿。我这边紧着给你使眼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倒好,直接略过了。许大茂你是没见过酒咋地?” 许大茂拿过蜂蜜水几口就给周下去了。 放下杯子,拽过娄晓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亲了下来。 “额……许,大,茂,你,滚,开。” 新年阳光洒满屋,四合院儿内余温存。 许大茂醉眼迷离笑,娄晓娥羞红脸颊嗔。 他轻拥她入怀,深情一吻胜千言。 “媳妇,今儿晚咱也洞房?” “嗯!” 晚饭是罗秀娟婆媳一起张罗的,四合院儿里的几家,傻柱的工友和徒弟们都在。 “我的傻孙子终于娶到媳妇喽!”聋老太太真心实意的说道。 “聋奶奶,我媳妇好看不?” “好看。不仅好看还能干。”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中,远处,鞭炮声偶尔响起,庆祝着新年的到来,也预示着这对新人生活的甜蜜与美好。 闹洞房环节是必不可少的,反正是新娘越扭捏,闹的就越欢。 罗秀娟那是一个大方,只要你敢提,她就敢应。只要你敢说,她就敢做。 闹着闹着就没意思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何大清和白莲花嘱咐了几句后,便也回屋歇息了。傻柱看着眼前美丽的媳妇,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期待。两人虽是闪婚,但他们像是相识了很久一样。 “媳妇,我们结婚了!我傻柱不是光棍儿了。” “傻样。” 急不可耐的傻柱扑了上去…… 许大茂今晚没喝酒,任谁劝都没用。 外人还以为,是中午喝多了,没缓过来呢。 只有娄晓娥心里清楚,这色坯是怕喝多了耽误事儿。 洗漱完毕的许大茂和娄晓娥,一个坐在炕上,一个坐在椅子上。 “想好了?”娄晓娥问。 “早就想好了。” “不怕攒不住儿子?” “不怕,顺其自然吧!” “不后悔?” “媳妇你在磨叽一会,该天亮了。” 娄晓娥勾勾手指。 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的上了炕。 他先是吻住了娄晓娥,娄晓娥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吻她的同时,双手交换的揉着她胸前的两朵。 她的浅浅呻吟声,成功的刺激他放弃了前奏。 他时而温柔,时而霸气。她时而低吟,时而叫骂。 “娄晓娥,我爱你。” “许大茂,我也爱你。” “我爱的是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爱的是现在的你。” 夜已深,四合院儿恢复了宁静,只留下甜言蜜语,在夜色中轻轻交织。 新年新气象,他们的爱情,也在这温馨的夜色中悄然绽放,绽放出属于他们的幸福之花。 “许大茂,你踏马的就是个牲口。” 已经做好早饭的许大茂,上炕把捂热的棉袄披在坐起的娄晓娥身上。 “媳妇,你喊这么大声,不怕院子里听到啊!” 娄晓娥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又小声骂道:“你个臭流氓,老色鬼,大骗子……” 被骂笑的许大茂拢了拢娄晓娥的棉袄说:“媳妇你再不起来吃饭,我可脱衣服了。” 蹭一下子蹿起来的娄晓娥,也顾不上她这快被折腾折(she)的千年老腰了。 许大茂笑着摇摇头,叠起了被褥。 元旦放假三天,第一天被傻柱的婚礼祸祸没了。第二天,娄晓娥打算回娘家,不带许大茂的那种。 许大茂也不跟媳妇犟,娄晓娥前脚走,他后脚就拉着庄浚玮溜溜哒哒的跟去了。 等师徒俩到了岳父家,谭雅丽疑惑的问道:“大茂你不是去乡下了吗?见着你爹娘了?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大茂知道,这是自家媳妇扯的谎。可他也不敢揭开啊! “这天儿太冷了,我怕蹬车子出一身汗,回头再感冒了。还得折腾晓娥。”许大茂意有所指的笑着说道。 “也是啊!这都来到年底了,可别来回折腾了。”谭雅丽又道。 “他们俩的事你就别跟着掺和了,又不是傻子,还能没个分寸。”娄半城说完又对庄浚玮说道:“你小子也不知道心疼你师娘,看把她累的,回来就趴火炕上了。真是的,没一个省心的。跟我去书房,拿几本书回去看。” “大茂啊!你爹他抽风呢,别跟他计较。快去陪陪昭昭吧!”谭雅丽说完径直去了厨房。 当平躺在炕上的娄晓娥看到进来的许大茂时:“许大茂,你没给我整露馅了吧?” “怎么会呢媳妇,我是谁啊?我丈母娘那么一说,我就知道,我媳妇回家肯定不敢实话实说。” “这不都怨你吗,害的我都撒谎撂屁了。”娄晓娥埋怨道。 “怨我怨我都怨我,下次我保证说话算数。” “去你大爷的吧!还下次呢,没下次了。” “那就下下次总行吧!” “滚蛋。” “不滚,谁滚谁就是傻子。” “你还敢跟我动手动脚的,啊!你别挠我痒痒肉。” 夫妻间的乐趣,就是这么简单。 第53章 聋老太太出面摆事 下午,许大茂一家三口,吃饱喝足后回到了四合院儿。 “三大爷,您不冷啊?您可别像二大爷似的再犯了老寒腿。” “大茂你个瘪犊子,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您看,您这就不知道好赖了不是,我这不是提醒您呢吗。” “大茂媳妇,你先领着徒弟回屋,我和大茂说点事。”三大爷对娄晓娥说道。 “您说着,我可受不了这门洞的穿堂风。浚玮咱快回屋,冻死了。”娄晓娥说完往自己家里走。 看娄晓娥和小徒弟都进了屋,三大爷就拉着许大茂坐到他跟前的木墩上。 “三大爷您这么神秘兮兮的干嘛呀?” “我刚看见聋老太太领着你一大爷一大妈去了柱子的屋里。柱子媳妇都把门插上了。” “切!我还当什么事呢,他们爱去哪就去哪呗!还插不插门的,跟咱有啥关系。三大爷我说您就是闲的,屁大点事,整的像特务暗对号似的。” “你小子懂个屁,这里面绝对有事,我观察了,从何大清回来以后,这气氛就不对,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其实不然。” “哎呀!三大爷您可别跟我拽词儿了,我这都冻的鼻涕拉瞎的,您要是没正事,我可回屋了。” “这么大的个子白长了,冻这么一会就完犊子了,还不如我这老头子呢。” “您可拉倒吧!放着热炕头不待非要在这儿挨冻,那是真扯犊子呢。” “大茂,我问你,傻柱和一大爷两家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三大爷,您是我亲大爷还不成吗,人两家有啥事啊?再说了,人有啥事能告诉我这个外人?” “你别跟我打哈哈,身为四合院儿的一员,有情况必须及时反应,否则,就是影响团结。” “三大爷您这就不讲理了,您都整不明白的事,让我反应,我反应的着吗,您啊!喝您的东西南风吧!我可陪不了您一点了。” 傻柱家,聋老太太看着两家人,不见了往日的佝偻。满脸褶皱也掩盖不住庄重与严肃。 “你们两家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中海有错,他不该为一己之私算计大清。更不该私下扣住大清给孩子的抚养费和信件。 这事,千错万错都是中海的错。 但是,他罪不至死。 十年前,就算他不算计,大清你和莲花也未必会比今天好过。 一个鳏夫,一个新寡,在那个世道有多不能容。我比你们清楚的很。 再说柱子兄妹,中海两口子护着你们,是有几分私心,可你们敢说,他们一分真心都没有吗。 我老婆子活的太久了,久到已经扛不住你们几家折腾了。” 聋老太太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两家闹下去,让街坊四邻看笑话,我老婆子不能不管。” “老太太,我们听您的。”易中海和何大清齐声说道。 “那好,中海,你有错在先,拿1000块给大清做补偿。再给大清认个错。” “好,我补偿,我认错。”易中海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大清,柱子你们爷俩呢?”聋老太太问道。 父子俩对视了几秒过后,何大清说道:“我们爷俩接受补偿和道歉。” “好!从今往后,我不求你们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但求你们,以前的事谁也不许再提。”聋老太太看着两家人期盼的说道。 “众人点头。” “牛能拉犁,狗能看家。人凭人帮,菜凭油香。”说完,聋老太太站起身,慢慢走出了房间。众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各有滋味。 “柱子,你送送老太太。”何大清对傻柱说道。 傻柱应声而起,紧走几步搀扶着聋老太太往家走。 走到门口时,聋老太太停下脚步。 “柱子啊,你爸不容易,这些年他心里一直有你。”聋老太太拍了拍傻柱的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事了。” 傻柱低头不语,他当然知道父亲这些年的不易,只是一时间还无法完全放下心结。 聋老太太见状也不再多说,摆了摆手,示意傻柱回去。 傻柱看着聋老太太蹒跚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许大茂两口子,虽不知道聋老太太出面调和的结果,但猜的也是八九不离十。 聋老太太是谁?那是活成精儿的老太太。 她不会看着,被她看中的,给她养老送终的两家,闹的不可开交,甚至,鱼死网破。 秉着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原则,她也不会置之不理。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样被平息了。 傻柱送聋老太太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 何大清知道儿子憋屈,可聋老太太出面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何大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傻柱跟着父亲来到厨房,默默地帮忙。父子俩相对无言,只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半晌,傻柱终于忍不住开口:“爹,我知道老太太的心思,我也想试着放下,可我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儿。”何大清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傻柱,语重心长地说:“柱子啊!人生在世,谁没有点儿难言的苦衷呢?咱们不能总揪着过去不放,得学会往前看。”傻柱听了父亲的话,点了点头。 他知道,要真正放下过去,还需要时间。但至少,他愿意尝试着去改变。 假期第三天,傻柱和罗秀娟三天回门,早早的就出发了。 何大清两口子领着雨水去百货大楼,快过年了,怎么也得给闺女置办几身新衣服。 许大茂两口子今天不想出去了,小火炕烧的热,烘的屋子里都暖呼呼的。 许大茂给媳妇嗑着瓜子仁儿,看媳妇的小手一会捡一粒,一会捡一粒的,越看越稀罕。 “师傅,师娘,我回来了。”庄俊伟知道门没插,他就是想给个动静,别看见不该看的。 “回来就进屋。”许大茂喊着道。 庄俊伟进屋就挨着许大茂坐下,低下头给娄晓娥扒瓜子仁儿。 “咋了,让三大爷给撵回来了?娄晓娥问道。 “倒是没撵,就是说话阴阳怪气的,我懒的听,就借口回来了。” “这老嘎嘣儿的,白给他那么多好东西了,我这就去要回来。”许大茂说话就想下地。 “行了,多大点儿事。本就想一个院儿里方便,先学点基础知识,但长时间下去,三大爷的知识储备有限,我可没打算让浚玮窝在这儿。”娄晓娥说完又瞅着庄浚玮说道:“这几天咱不去学了,等师娘给你找一位学问更大的老师。” “我听师娘的。” 第54章 庄浚玮的老师 日子一天天过去,四合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邻里之间虽然还有些小摩擦,但大家都尽量克制着,不再让矛盾激化。 而傻柱和何大清的关系,也在逐渐缓和。 一个星期后,娄晓娥刚到办公室的门口,正准备拿钥匙开门呢,门从里面打开了。 “娥姐,你最最亲爱的瑞子上班了。”朱子瑞兴奋的给娄晓娥来了个熊抱。 “瑞子,你的病好了?还难不难受?快让姐看看,你咋瘦了这么多?”娄晓娥绕着朱子瑞转了一圈说道。 “可别提了,这上吐下泻的,可把兄弟我折腾屁了。” “该,谁让你管不住嘴了,这大冷的天,净挑凉的吃,能不折腾吗。” “娥姐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啊!我都快瘦成一道闪电了。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你可拉倒吧!还闪电呢,病好了,几顿就能给你补回来,没准还能赠你几斤呢。” “咱姐俩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没姐你这样的。”朱子瑞故作生气道。 “翻?那不能够。姐还有事请你帮忙呢,等帮完姐再翻也不迟。” “我要吃巧克力,薯片,曲奇饼干……唉!要是吃不到,就帮不了一点。” “我去看你的时候,不是给你拿了那么多的零食吗?咋还没吃够?” “都被邻居家的几个孩子给抢了,我都没吃着,再说了,那玩意哪有够。” “那明天我再给你带点,不过,你悠着点吃,毕竟零食吃多了不好。” “娥姐最好了,姐你说吧!要我帮什么?” “瑞子,我听你说过,你外公外婆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以前是大学的教授?” “嗯!我是说过。我可没吹牛,我外公外婆的学问可大着呢。” “那姐求你帮着给问问你外公外婆,能不能让浚玮下班和休息的时候,让他们二老给补补课。” “这事啊!”庄浚玮摸摸自己的脑袋想了想。 “能行吗?”娄晓娥追问道。 “我外公怕是不行,他这老头从退休就开始放飞自我了,不是下棋就是打牌,要不就是公园里打太极拳。 我外婆应该差不多,不过,姐咱可得事先说好,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成。” “行,成不成的姐都谢谢你。” “光谢有什么意思,我想要什么,姐你懂的。” “我懂,我当然懂了。不就是多给你带点好吃的吗。小意思。” “放心吧,娥姐。”朱子瑞拍着胸脯说道,“我下班回去跟我外婆说。” 娄晓娥感激地看着朱子瑞,“那就麻烦你了,瑞子。” “咱俩谁跟谁啊。”朱子瑞笑着说,“等我消息吧。” 朱子瑞答应后,娄晓娥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她希望庄浚玮能够通过这次补习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以后也能有更好的发展。 第二天一上班,朱子瑞带来了好消息。他外婆说自己还要操心朱子瑞的日常,再带一个学生有点力不从心。但外婆给找到了一位愿意给庄浚玮补习的老师,也是一位退休的老教授。 娄晓娥高兴极了,恨不得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庄浚玮。 下班后,朱子瑞和娄晓娥负责送庄俊伟小朋友去见老师。 老教授姓郭,和老伴两个人独居一个小院儿,儿女都不在身边。 当郭教授了解到庄浚玮,一天学没上过,不禁皱起眉头。 都没用娄晓娥说话,朱子瑞就连珠炮似的,把庄浚玮小朋友这一顿夸。 郭教授听了朱子瑞这掺了大半水分的话,就出了几道题。 看着庄浚玮那歪歪扭扭的字,娄晓娥都觉得脸红。 也就朱子瑞,硬夸道:“这字儿写的,高矮胖瘦一样,就和我这体型似的,主打一个匀称。” 郭教授斜了一眼朱子瑞,笑骂道:“也就你外公外婆惯着你,这脸和心一个比一个大。” “嘻嘻!” “看在你外婆的面子上,我先勉强教几天。”郭教授说道。 “您受累,我跟您说,这孩子,您教不了吃亏教不了上当,一准儿是个好学生。”朱子瑞舔着大脸说。 庄浚玮每天下班后,补习一个半小时。礼拜天,上午,下午各两个小时。 通过考核后,每个月交5块钱的补课费。 这档期排的满满的。 娄晓娥和朱子瑞陪着庄浚玮在郭教授这里上完了第一节课。课后,郭教授对庄浚玮的表现还算满意。 娄晓娥向郭教授道谢后,便带着庄浚玮回家了。一路上,庄浚玮都很兴奋,他告诉娄晓娥,他很喜欢郭教授的课,而且感觉能学到很多东西。 娄晓娥听了也很高兴,她鼓励庄浚玮要好好学习,争取早日通过考核。 接下来的日子里,庄浚玮每天都按时去上课,认真听讲,努力学习。朱子瑞也经常去看他,给他带一些好吃的,顺便关心一下他的学习进度。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庄浚玮的进步很明显。他不仅学会了很多知识,字也写得越来越好了。 终于,到了考核的日子。庄浚玮顺利地通过了考核,郭教授对他的表现赞不绝口。娄晓娥和朱子瑞也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 这段时间,娄晓娥为了庄浚玮的学习忙,许大茂为了厂里年底的采购忙。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三口人都没一起吃过几顿饭。 忙的长出胡茬儿的许大茂,躺在炕上伸着懒腰。 “媳妇,我的亲媳妇。快过来让为夫抱一会。想死我了。” “相公,我的亲相公。快滚一边去凉快一会。烦死我了。” “娄晓娥,你皮子紧了是吧!” “呦呵!来来来,你快来给我松松皮子。” “得嘞!” 说好的松皮子呢?这踏马的是扯皮呢。 激情过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聊起了天。 “媳妇,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既要照顾家里,又要操心臭小子的学习。”许大茂充满歉意地说。 “只要浚玮能有出息,一切都值得。对了,你们年底采购的事儿办得咋样了?” “基本上都搞定了,就等着拿奖金了。”许大茂轻描淡写地说。 “那就好。”娄晓娥松了口气,“办完事了,你也能轻松点。这段时间你也累坏了吧?” “可不是嘛,我都快忙疯了。不过一想到你,我就干劲儿十足。”许大茂搂紧了娄晓娥。 “好好干,没毛病。”娄晓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理解能力有多差。 “对,好好干,没毛病。”许大茂重复的同时,将人压了下去。 第55章 浪漫碎一地捡起来再浪 娄晓娥睡了一上午,昨晚被许大茂这犊子折腾了大半宿,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 她缓缓坐起来,感觉头晕目眩。在心里暗骂许大茂,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只知道自己快活,一点也不考虑她的感受。 她穿好衣服下了炕,准备洗脸刷牙。下地刚站稳,许大茂笑得合不拢嘴的进屋了。 娄晓娥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给了他一下:“你还有脸笑呢,你看看我,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娄晓娥指了指自己的脸。 许大茂双手捧起娄晓娥的脸,啪叽一口。“媳妇我真是太稀罕你了。” “滚蛋,你个臭不要脸的。” “晚上钻被窝再滚……蛋。”许大茂意有所指的笑道。 “许大茂我发现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媳妇你这话说的不够准确,我这是脸皮厚吃个够。哈哈哈。”许大茂笑着又凑过来吧唧一口。 摊上这样的色坯男人,还真是没法。 不过,娄晓娥也许还没意识到,她也乐在其中。 娄晓娥拿出镜子照了照,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又骂道:“许大茂你今晚滚去睡炕稍。” 许大茂一听要去睡炕稍,那是婶儿能忍叔忍不了一点啊! 嬉皮笑脸的搂住娄晓娥央求起来。 娄晓娥挣脱开许大茂的怀抱,拿起脸盆去外面打水。许大茂跟在后面,不停地说着好话哄她。 娄晓娥不理他,自顾自地洗漱。 许大茂见她还不答应,便说:“媳妇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娄晓娥听了,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他说道:“这还差不多。” 夫妻间的情趣就是这样,从不能自制,到被折腾的半死,再到事后的扭捏,累并快乐着。 两口子出了门。来到国营饭店,点了几个爱吃的菜,边吃边聊。 “媳妇,你看咱俩的日子多幸福啊!” “是啊!跟许多人比起来,咱们的生活真算得上不错了。” 许大茂夹了一块锅包肉放到娄晓娥碗里,“多吃点,看你瘦的,都硌得慌。 “许大茂,其实你后面那几个字不说,挺好挺好的。”娄晓娥白了他一眼说道。 吃饱喝足后,夫妻俩准备去逛逛新兴起来的集市。 这眼瞅着进腊月了,四九城的天气已经达到零下十几度。 可大街上,仍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冬日的阳光,斑驳地洒在石板路上,各式各样的摊位摆满了街头巷尾。热闹的氛围吸引着人们的眼球,人们穿梭在吆喝声、谈笑声和讨价还价声中。这里的摊位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人们兴致勃勃地挑选着,感受着浓浓的市井气息。 摆摊的街头是城市中最具人间烟火气的地方,每个摊位后面都藏着一份独特的故事和坚持。 虽然这个年代物资匮乏,但人们的精神生活却很丰富,快要过年的氛围也很浓厚。 许大茂拉着娄晓娥的手,穿梭在人群中。 此时的娄晓娥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她会在挤满了人的摊位前探头探脑。 她的笑容。在任何一群人中出现,都能极快地把快乐通过笑、通过活泼的目光、通过喜气洋洋的俊俏的小脸儿、通过率真的动作,传染给每一个人。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每当看到心仪的小玩意儿,娄晓娥的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眼睛里闪烁着孩童般的喜悦。 看着这样的娄晓娥,许大茂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望着娄晓娥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她内心深处那片未被尘世所沾染的纯净之地。 在平日里,被世俗束缚的她,仿佛是为家庭而生的完美女性,但此刻的她,却像是一只挣脱了束缚的小鸟,尽情地在属于自己的天空中翱翔。 “你看起来真的很开心。”许大茂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羡慕。他从未见过娄晓娥如此释放自我,如此无拘无束的一面,这让他既感到新奇,又隐隐有些心疼。 娄晓娥转过身,看向许大茂,眼中闪烁着光芒:“是啊,大茂,我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以前,我总是被各种责任和规矩束缚着,不敢有丝毫的放纵。但现在,我开始明白,人生苦短,我们应该珍惜每一个能够让自己快乐的机会。” 许大茂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娄晓娥所承受的压力和牺牲,也明白她内心的挣扎和渴望。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走上前,握住了娄晓娥的手:“媳妇,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开心下去。无论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去支持你。” 娄晓娥感受到许大茂手心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着许大茂,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柔情:“谢谢你,大茂。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就是这世间最美的一道风景。 多么美好的画面,多么浪漫的一刻,唉!终究还是帅不过三秒! “羊肉串,羊肉串,现烤现卖,香飘十里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几串尝尝吧您内!” 一位中年大叔,一边翻转着烤架上的羊肉串,一边用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吆喝着。那金黄色的羊肉串在炭火的烘烤下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媳妇,你哈喇子都流到地上了。” “妈蛋的,不装了,摊牌了,姐就是个俗人,这么香的羊肉串,不撸他个滋滋冒火星子,对得起谁啊。” 你一串,我一串,串串冒油。 我一串,你一串,串串撸光。 “嗝……大茂,我好像有点吃多了。” 许大茂看着两边嘴角泛红的娄晓娥笑道:“媳妇你直接说后面那三个字就好。” 娄晓娥抬起右手说道:“小许子,扶哀家回宫。” “嗻。”许大茂低头、伸手、弯腰,做足了全套。 “不对啊媳妇,咱这差着辈儿呢。” 许大茂和娄晓娥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说着,笑着,驻足拥抱着,偷情般的激吻着。 他们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和挑战,只要彼此相伴,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这份在小集市上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将会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珍藏的宝贵记忆。 第56章 开心二人组摊上事了 生活啊,这趟丰富多彩的旅程,除了那些如诗如画的浪漫满屋,还藏着许多让人忍俊不禁、意想不到的浪人满院。 哴哩个浪,浪里个浪…… 许大茂又得逞的唱起了小调儿。 “媳妇你再不起来吃饭,上班该迟到了。” “许大茂我日你大爷。”娄晓娥艰难的从被窝里坐起来骂道。 许大茂把他那张不要脸的大脸凑到娄晓娥面前,“媳妇我没大爷,要不你还是勉强日我吧。” 娄晓娥拿起枕头就砸,“我日你,我日你谁呢?” 许大茂接住枕头用手指指向自己连连说道:“是我是我还是我。” 这日子没法过了…… “娄晓娥,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起来,我就去给咱俩请假了。”许大茂装似严肃的说道。 “你请假干什么?”娄晓娥问。 许大茂又凑到娄晓娥面前,用唇语的方式说了两个字:“睡觉” 娄晓娥刚要举起枕头,只见许大茂举起一根手指喊出:“1”。 说时迟那时快,娄晓娥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迅速穿好衣服,洗脸刷牙。许大茂得意洋洋地看着娄晓娥,心里想着:“嘿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吃完早饭,娄晓娥收拾完后,准备去上班,许大茂笑嘻嘻地跟着她走出家门。娄晓娥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跟着我干嘛?” 许大茂一脸无辜,“我送你上班啊。”娄晓娥翻了个白眼,“我不用你送。” “那怎么行呢,万一你路上被坏人偷瞄了一眼怎么办?我得保护你啊。”许大茂说得一本正经。 娄晓娥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许大茂赶紧跟上,“诶,媳妇,你等等我。”两人的自行车越走越远。 许大茂的采购科算是厂里年底最忙的吧!每天的工作都不确定。 娄晓娥跟他比起来那是轻松加愉快,虽然比平时忙了那么一点点,但这都不是事,是事就一会。 就像今天,这踏马都是什么事啊!这牛皮白吹了。 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开心二人组受到了魏科长的“亲自接见。” “科长您找我们有什么指示?” 不愧是军人出身,说话办事嘁哩喀喳,一句废话不说。“有职工匿名举报,大食堂二厨刘岚偷吃、偷拿、偷人。举报信在我这儿,你们俩作为监察科主管后勤的同志,就得辛苦了,辛苦了。 我要求你们一定要查出刘岚被举报的内容是否属实,或多或少或无辜,都要如实汇报。 另外,在调查刘岚的同时,还要秘密的调查举报人,我要的是这个举报人的姓名,地址,联系方式,至于通过什么手段和途径,你们自己把握。有没有信心?” 娄晓娥:“有。” 朱子瑞:“没有。” 不对重来。 娄晓娥:“没有。” 朱子瑞:“有。” 魏科长笑着问二人道:“有还是没有啊?” 开心二人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笑着回答道:“有没有,您心里没数吗。” 说完,两人欢快的击掌喊了一句:“哦耶” 魏科长看着跳脱的二人问道:“用不用我也跟你们击个掌?” 俩人同时把脑袋瓜子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用不用不用” 魏科长来了一句:“哦耶” “不是科长您这不是难为人吗,我们是监管科不是公安。您这又是调查取证的,又是明察暗访的。那咋地,您是要把咱这监管科的队伍拉到公安蜀黍那里去啊?” 魏科长抓起办公桌上的一个鸭梨扔向朱子瑞:“你给我好好说话。” 朱子瑞接住鸭梨狠狠的咬了一口说道:“有点蔫巴了,水分流失严重。下次您多预备几个苹果扔着玩儿,我愿意吃那玩意。” “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你预备几个猪蹄和大肘子?魏科长问道。 “嗯!那就更完美了。”朱子瑞不怕死的回道。 魏科长嘀咕了一句:“没心没肺的玩意。” 朱子瑞也嘀咕了一句:“谁有心有肺,您找谁去啊!” “朱子瑞。”魏科长大声的喊道。 “到。”朱子瑞大声的回道” “我现在命令你,必须保证完成任务,否则,严惩不贷。” “那我娥姐呢?”朱子瑞似在提醒的问道。 “本来看你小子欠收拾,想让你单独完成任务的,但经你这么一提醒,晓娥同志作为主管组长不参加就不合适了。那我就祝你们合作愉快吧。” “不是,您当着我们的面挑拨,多少有点不合适吧?”朱子瑞不服气的说道。 “多少都合适,不服气就坐到我这个位置上来。坐不到的话……” “怎样?”朱子瑞锲而不舍的问道。 魏科长抬手指了指门口说:“出去。” 朱子瑞双手抱拳说:“告辞。” 看着开心二人组纹丝未动的模样,“好了,不开玩笑了。”魏科长收起笑容,严肃地说,“这件事情关乎到厂里的纪律和声誉,必须认真对待。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只要用心去查,一定能找到真相。” 朱子瑞和娄晓娥又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但既然推不掉这难缠的任务,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两人回到办公室,先是默契的一顿唉声叹气。 这不是手捣辣椒,真踏马的辣手吗。 “娥姐,我有个提议。”朱子瑞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 “今儿咱先快活一天,明儿再正式开展调查取证工作。”朱子瑞期待的看着娄晓娥说道。 “准奏。”娄晓娥说完来个葛优瘫,“唉!瑞子,咱姐俩这是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娥姐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就凭咱姐俩这筛子眼儿似的心眼子,这点事还叫事吗。”朱子瑞说完,自己都心虚的苦笑了一声。 轻松加愉快的工作,变成了大型翻车现场。 下班回家。 娄晓娥走到大门外,看到许大茂有些惊讶。“你怎么没下乡?” 许大茂笑了笑,“刚从乡下回来,就接到李副厂长的指示,让我出差两天去帮他办点事。” 娄晓娥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表现得很平静,“哦,好吧,注意安全。” 许大茂上前搂住娄晓娥,轻声说道:“媳妇,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在家乖乖等我。” 娄晓娥点点头,“嗯,我等你回来。” 许大茂离开了,娄晓娥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已经习惯了有许大茂在身边的日子。 许大茂,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第57章 娄晓娥的糗事 回到家的娄晓娥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此刻的她才真正的意识到,她对许大茂的爱已经深深刻入骨髓,即使短暂的分别都让她无法忍受。 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夕阳,她回想起在梦中偶尔闪过的片段,那些模糊而又温馨的画面,让她仿佛能够感受到原主与许大茂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泪水、争吵与和解,再到从她穿越来这里的每一个清晰的细节,每一个与他共度的瞬间,都在无形中加深了她对许大茂的依恋。 娄晓娥心中的疑惑逐渐消散,她开始尝试从各种角度去理解这份让人难以理解的深情。 或许是原主留下的记忆太过深刻,那些与许大茂共度的时光,虽然她不曾亲身经历,但那份情感的痕迹却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之中。 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就是缘分吧。无论是原主的残留情感,还是她与许大茂之间的真心相爱,都是这段爱情故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他的笑容、他的眼神、还有他的拥抱…… 不想了,想多了都是哈喇子。” 娄晓娥想想都好笑,这到底是哪门子的自我陶醉啊?许大茂不过是出差两天,搞得跟隔了半个世纪似的,她竟然自己在家里煽上情了,玩起了情感小剧场。 唉!姐可不是恋爱脑,姐就是想单纯的解释下,姐真的不是恋爱脑…… 艾玛呀!饭还没做呢!等会傻小子该回来了。 娄晓娥边做着豆角盖被,边琢磨刘岚的事。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犊子,大年底的干这举报的事,咱也不是说举报刘岚有啥不对,真要是刘岚有问题,等过了年再举报,还能跑了她啊? 想想就糟心。 谁踏马的跟她有仇啊这是,咋就等不了一点呢。 擀面杖上的大油饼盖了一半,娄晓娥突然停住了。 谁跟刘岚有仇? 按理说,刘岚就是一个大食堂的帮厨,能跟谁结仇? 难不成是乔丽? 李怀德跟刘岚的破鞋关系人尽皆知。 乔丽不可能不知道,会不会是她举报的? 娄晓娥摇了摇头,凭她对乔丽的了解,不会是她。 乔丽是个骄傲,任性的女人,她的高傲与冷漠是刻在骨子里的,她不屑于任何人。 如果她想对付刘岚,她会直接弄死她,而不是玩举报这种小把戏。 那又会是谁呢? 难道大食堂里会有刘岚的仇人? 因爱生恨?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刘岚长的好看。 可仔细一想,也不对,大食堂里都是小生瓜蛋子,唯一一位成年男人就是傻柱。 要说以前的话可真说不准,可现在傻柱有罗秀娟管着,那是一点行差踏错都不敢有啊! 再说了,就傻柱的性格,就算干了,他应该也会实名举报而不是匿名的。 卧槽,大油饼一半都快熟了,一半还在擀面杖上呢。 都怪庄浚玮这臭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挑食了,没事盖什么被。 “师娘,您做什么好吃的呢?”庄浚玮进屋就问。 “哎呀我的大少爷,你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说要盖被吗,为娘这不正给你做呢吗。” 庄浚玮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疑惑的问:“师娘您说的啥呀?” 娄晓娥拿起锅盖,示意庄浚玮看锅里的大油饼。 庄浚玮迷惑的说道:“油饼我认识,这跟被子有啥关系?” “盖被吗,不是你要吃的吗?” 庄浚玮指着油饼问:“这是盖被?” 娄晓娥点头。 庄浚玮又指了指自己:“我要吃的?” 娄晓娥继续点头。 “哈哈哈…… 师娘诶!我的娘诶!您是要逗死我吗。”庄浚玮笑得前俯后仰。 娄晓娥不解的盯着庄浚玮,庄浚玮边大笑边解释道:“我早上说的是,晚上要盖被,不然腿该寒了。您听的是?” 娄晓娥这才恍然大悟,一脸无辜地说:“哎呀,我给听成,晚上要盖被,不然嘴该馋了。” 屋子里,娘俩的笑声与饭菜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暂时驱散了娄晓娥心中的烦忧。 “师娘您这盖被的名字还真是别出心裁,不过,也真好吃。” “哼!好吃还堵不上你的嘴。小兔崽子,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你师傅,要不然,看老娘不饿你个前胸贴后背的。” “师娘您就放心吧,这便宜我能让师傅占吗,他老人家要是想笑,就自己起头,可别想沾我的光。” “算你小子有良心。”娄晓娥说完,吧唧吧唧嘴,咋想咋不是滋味儿,这臭小子还是笑话她呢。 娄晓娥没想到的是,多日后,许大茂抱着她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还喊着要盖被呢。 气的她拿着擀面杖追了庄浚玮半条街。 扯的有点远了,咱往回拉一拉。 吃完晚饭的娄晓娥,掐着时间来到傻柱家。 罗秀娟打趣的说道:“哎呦!这位小娘子是谁呀,怎么有空光临寒舍了,难不成是夫君不在家,孤枕难眠了。” 娄晓娥上去就拧了她一把,没好气的说道:“罗大娘子现在可是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派头了,看把你家主君修理的那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真是服了你这个母老虎了。” “死妮子,说谁是母老虎呢。” “是你,是你,还是你。哦呜……”娄晓娥生生的学起了老虎叫。 两位女侠就在院子里上演了一出挠痒痒大战。 两人闹累了,拉着手进了罗秀娟的屋子。 娄晓娥跟何大清和白莲花打过招呼,就没话找话的套路起傻柱来。 三句话不离刘岚的唠法,连何雨水都看出来了,这里面肯定有事,也就傻柱自己被蒙在鼓里,那是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秀娟主打一个看破不说破,朋友还能做的原则,忍着笑和婆婆一起给雨水做新衣服。 傻柱是啥人呢,那就是一个少说一句都怕把他当哑巴卖了的主。 七百年的谷,八百年的糠。 把娄晓娥的暗访,唠的稀碎稀碎的。 最后,还是娄晓娥打着哈欠走的。 罗秀娟送出来逗了一句:“套多了吧?” 娄晓娥回:“嗯呢。还能退回去不?” 罗秀娟道:“那是退不了一点啊。” “姐这点口头语是一点没遭尽。” “旮瘩白” “旮瘩白。” 等第二天到办公室的时候,顶着一对大黑眼圈的娄晓娥又被朱子瑞笑话了一阵儿。 “娥姐你可真行,姐夫刚走一天,你就相思成灾了?” “我灾你个大头鬼啊,你姐我是贪恋美色的人吗。” “姐你不但贪恋美色,还嘴硬呢。” “你懂个屁,姐这是因为工作才熬夜的,顺便想了想我那出门在外的老头子。” “我信一半。” “朱子瑞你要敢说出来,信不信我让你把那半给吃了。” “信,但我真信一半。” 第58章 任务进行时 110室办公室内,开心二人组正在打闹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被魏科长抓包了。 “昨天下班回家后,我还在反思呢,是不是该给你们减一项任务,但现在看来,还真没必要。既然你们的工作热情这么高涨,那就一个礼拜吧!一个礼拜后,我要看到调查报告。而且是我想看到的那种。不要想着蒙混过关,因为那样,我会让你们跟着采购科天天下乡去体验生活。”魏科长转身又对二人笑笑说道:“年终奖和年假的具体分配和安排,我有百分百的决定权。 我靠,威胁,百分百的威胁。 “瑞子,这事咱俩逃不掉了,那就甩开膀子干吧!”娄晓娥说道。 “干就完了。”朱子瑞应道。 “我想过了,这件事涉及面广,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调查计划。” 朱子瑞点头附和:“没错,我们不能仅凭一封举报信就下定论。我们需要收集更多的证据,包括职工的评价以及刘岚本人的重要细节。” 娄晓娥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想的很周全。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查清真相,而不是制造更多的矛盾。在调查过程中,一定要保持公正、客观,避免任何形式的偏见和歧视。 首先,我们可以从与刘岚关系密切的人入手,了解她平时的行为举止和人际关系。” 其次,观察在大食堂吃饭的职工,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 最后,再找一些职工进行私下谈话,看能否发现线索。” 朱子瑞一边听着,一边用笔在本子上记录。 娄晓娥看着朱子瑞认真的样子,心中暗自称赞,并决定,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好,就按照姐说的办。”朱子瑞肯定的说道。 “我们马上行动,尽快展开调查。”娄晓娥信心满满地说道。 两人利用各自在食堂的便利条件,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每一位职工,他们特别留意了那些与刘岚有过交集或可能知情的人,仔细观察他们在提及刘岚或被问及此事时的微妙表情变化。 他们总是选择在合适的时间、地点和人物进行交谈,并尽量避免在公开场合提及敏感话题。同时,他们还利用自己的智慧和社交技巧,巧妙地掩盖了自己的调查意图。 随着调查的深入,娄晓娥和朱子瑞收集到了大量零散的信息。他们开始对这些信息进行分类、整理和分析,试图从中找出隐藏的线索和规律。 他们发现,刘岚被举报偷吃纯属诬陷,大食堂里有大厨,二厨,改刀,面案,洗菜,刷碗,学徒十来人左右,除尝菜外无人偷吃。偷拿确实存在,但也仅限于职工用餐后,剩余的餐食,被大厨均摊给食堂的工作人员带回家,这也是厂领导默认的事,所以,准确的说,也不算是偷拿。至于偷人吗,刘岚和李副厂长的绯闻就是公开的秘密,背后议论可以,谁又会傻到当面指出呢。 至此,刘岚被举报的事件,基本查明,三条有虚有实,但调查报告怎么写那就要看娄晓娥和朱子瑞的水平了。 那么问题来了,谁举报的刘岚? 娄晓娥只想说一句:“在线等!” 五天过去了,娄晓娥和朱子瑞两人的调查一点进展都没有。 肿么办? 开心二人组秒变蔫巴二人组。 午饭时间,两人从食堂打饭回来正吃着,隔壁监察科二组的同事韩祁震推开门就喊:“瑞子别吃了,咱去食堂看热闹,刘岚和于海棠干起来了。” 朱子瑞夹了一块火腿慢条斯理的说道:“不去,两个女人干架有什么好看的。” “瑞子,咱俩也去看看。”娄晓娥放下筷子,冲朱子瑞眨了眨眼。 三人急匆匆的赶到大食堂时,争斗已经结束。 刘岚和于海棠已被众人拉开,站在一旁,怒目相视。 周围围了一圈人,议论纷纷。 再看刚动过手的两人,刘岚还好点,只把领扣扯掉了。 于海棠就惨了,头发完全散开,脸和脖子上分别有巴掌印和抓痕。 “我这就去了趟厕所,怎么就干起来了,都散开,散开。”食堂主任李大志从外面跑过来。 于海棠她血口喷人,说我偷大食堂里的东西。”于海棠不甘示弱:“谁血口喷人了,你那破挎包,哪天下班不是鼓鼓的。” 娄晓娥听得一头雾水,她转向围观人群,问道:“有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一个职工小声说道:“刚才打饭的时候,于海棠让刘岚给她多打两块牛肉,刘岚没搭理她,于海棠就骂刘岚故意给职工少打菜,把剩下的菜都偷拿回家。刘岚气不过就动手了。” 娄晓娥若有所思,这于海棠又是从哪里得知刘岚偷拿的呢?这件事能与刘岚被举报有关系吗?举报人会是于海棠吗? 娄晓娥瞅了一眼朱子瑞,朱子瑞貌似也猜到了什么,两人默契的退出人群,回到办公室。 “娥姐你还记得上次于海棠在刘岚窗口那打饭的情景吗?”朱子瑞进屋就问道。 娄晓娥点了点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当然记得,那时候于海棠就表现得异常挑剔,不仅对饭菜指手画脚,还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刘岚的不是。但我没想到,她会直接升级到这种无端的指责和诽谤。” “是啊,娥姐。刘岚这人我们都知道,小毛病虽多,却大病不犯。这次的事情很明显是于海棠在无理取闹,而且她的话里似乎还藏着别的目的。”朱子瑞分析道,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显得颇为忧虑。 “她会不会就是为了报复刘岚之前没给她多打红烧肉,才故意编出这样的谎言来中伤刘岚?又或者是,她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动机?”娄晓娥接过话茬,声音里带着几分猜测与不解。 朱子瑞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呢?”娄晓娥陷入沉思中。 第59章 调查报告 沉思过后的娄晓娥,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 于海棠对刘岚的指控,言语间的跋扈和蔑视,那么,她的底气又源自哪里? 刘岚的事情,李怀德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是避之不及?还是另有安排? “啊,啊,啊!太过分了,姐就是一个高中生,又不是福尔摩斯,这种浪费脑细胞的活,干不了一点。”娄晓娥歇斯底里的双手抱头摇晃着。 “娥姐,你没事吧?” “没事,瑞子,姐想好了,咱俩只能查到这了,至于举报人是谁,就交给厂里查吧,反正有人比咱们更急。”娄晓娥一脸的凝重。 “我知道了,娥姐。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朱子瑞问道。 “整理下材料,写一份关于刘岚事件调查报告。” “知道了娥姐。”朱子瑞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一份两千字左右的调查报告完稿。 在报告中,娄晓娥与朱子瑞针对刘岚被无端举报偷吃偷拿的指控,进行了详尽且有力的澄清,明确指出这些指控纯属子虚乌有,恶意中伤。他们不仅逐条反驳了不实举报,还声情并茂地描绘了大食堂全体职工积极向上的工作风貌与坚不可摧的职业操守。 针对“偷人”这一条,尽管有传言称刘岚与某位领导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但这些未经证实的传言,如同无根之木,既缺乏事实依据,也缺乏法律支撑。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呼吁大家,不信谣不传谣,遵纪守法第一条。 最终,针对举报人的调查结果,仅简短地标注为“不详”,二字。若非娄晓娥及时劝阻,朱子瑞还想加一句:“爱咋地咋地吧!” 魏科长边看报告边说道:“嗯!写的不错。又什么都查出来了,又什么都没查出来。” “科长看您这话说的,我们查出来的真实有效,没查出来的是真不知道。”朱子瑞辩解道。 “你住嘴吧。”魏科长喝斥一声。 朱子瑞刚要说点什么,被娄晓娥的眼神制止住了。 魏科长看两人像柱子似的杵着,不禁扯了扯嘴角。 “刘岚的事未公开,既然你们给出的结论是诬陷,那就这样吧。”魏科长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了又说道:“晓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娄晓娥心里想说的是:“别闹。” “科长您既然问了,那我也说两句,这次的任务看似简单,实则已经超出了我和瑞子的能力和工作范围。 虽然我们只完成了一项任务,可调查举报人的任务我们也做了大量工作,结果虽不尽如人意,但我们也不是没有一点线索。” “有线索为什么不往下查呢?”魏科长问道。 “怎么查?要啥没啥。”朱子瑞接话道。 “你靠墙站着去。”魏科长指着墙根说道。 朱子瑞委屈巴巴的挪了几步,靠墙上了。 “晓娥你继续说。” “我们再调查的过程中了解到,广播员于海棠,多次跟刘岚冲突,今天甚至大打出手。 我和瑞子赶到的时候,她居然口出刘岚偷拿。 此事我们都是秘密进行,她从何得知? 我也想过,或许是她自己揣测的结果,可我看她当时的表情时,竟然看到了势在必得的气势。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刘岚最近的传闻,她新处的对象就是肖副处长的外甥。 这里有没有关联,我们不得而知。 但就算有关联,也不是我和瑞子能处理了的。 所以,这不就来您这儿领罚了吗。” 魏科长有规律的敲着桌子道:“分析的很好,这件事到此为止。至于你们俩吗,虽然只完成了一半任务,但也付出了努力,就功过相抵了。不过,你们以后做事要多动动脑子,别什么事儿都往前冲。”魏科长看着朱子瑞说道。 “谢谢科长。”娄晓娥和朱子瑞齐声说道。 “行了,你们回去吧。”魏科长摆了摆手。 出了办公室,朱子瑞就迫不及待地问娄晓娥:“娥姐,咱这算是过关了?” “应该是吧。”娄晓娥心里也没底。 “我就说嘛,娥姐出马,一个顶俩。”朱子瑞笑着拍马屁。 “少废话,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娄晓娥笑骂道。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轧钢厂,娄晓娥抬头看了看天,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 “许大茂你这个大骗子,不是说两天就回来吗,可这都几天了,妈蛋的,再不回来,老娘改嫁了。”娄晓娥在心里骂道。 而此刻的许大茂,正在陪一位小老头儿下棋呢。 “啊切……”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的许大茂在心里合计:“这准是媳妇骂他呢,可他能咋整,被李怀德派来请眼前这位臭棋篓子出山,这不就砸这儿了吗。 “不是你小子能不能专心点。一会一个喷嚏的。”老头儿训斥道。 “您那,就别管我专不专心了,我这都让您车马炮了,还闲半喇膀子,您倒是赢一盘儿啊!” “德性,不爱下就滚,老子让你在这儿磨洋工了?” “您以为我愿意在这儿陪您这臭棋篓子下棋啊?要不是为保住吃饭的家伙什,我早回家抱媳妇了。天天跟您这儿憋气带窝火的,我真是……不是,您怎么玩赖呢,马走田?” “谁走田了,这明明走的日,你眼神不好可别瞎说。”老头儿狡辩道。 许大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问:“我眼神不好?您可别逗了,就现在十米以外飞个蚊子,我都能看出公母来。” “我看你小子就像个蚊子,一天天的,嗡嗡嗡个没完。” “那没法子,谁让您犟呢,痛快的跟我走不就完了,我保证和那三孙子似的伺候您舒舒服服的。” “老子用的着你伺候,白长个傻大个子,和个软脚虾似的,就你这样的,老子一个手指头就能给你扒拉倒了。” “您尿性,要我说啊,您都不用手指头,您就吹口气,我就倒了。” “你们爷俩别吵吵了,赶紧帮我包饺子。” “得嘞!大娘,您说您这么好的人,怎么能看上这位老倔驴呢。”许大茂放下手里的象棋,对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小老太太说道。 “说你小子瞎,你还不愿意听,想当年,老子那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貌似潘安……” “嘚嘚嘚,老潘安您可消停吧。”许大茂和老头儿一边包饺子,一边继续拌嘴。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父子冤家。 第60章 老头儿陈志胜 话说这位“老潘安,”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陈志胜,”一位民族英雄。 他战功无数,声名显赫,他的一生,如同这浩瀚的山川,波澜壮阔,历经无数风雨与战斗。 当他终于站在了人生的巅峰,却做出了一个让世人意想不到的决定——解下了身上的盔甲,放下了手中的权杖,踏上了归隐之路。 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和感人至深的故事。 在未来几年,四九城的风云变幻中,陈志胜这个名字如同一盏不灭的灯塔,照亮了无数人心中的希望与敬仰。他不仅是红星轧钢厂的定海神针,还是位童心未泯的老顽童。 许大茂此次的任务就是请这位老爷子出山,重返四九城,坐镇红星轧钢厂。 可既然人家选择退隐,又怎么会轻易请的动。 这几年,无论是g家政要,还是各行各业的领导者,络绎不绝地前来邀请他老人家出山,希望他能以其杀伐果断的气概,卓越的智慧和丰富的经验,坐镇一方。 他,一位隐居的强者,身处世俗之外,面对那些诚挚的邀请,却从未动容。 按理说,许大茂这样的小人物,是无法靠近这座看似平凡无奇的邻家小院,然而,命运似乎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就在许大茂连续两天都因无法靠近陈家小院徘徊而郁闷之时,有趣的一幕发生了。 这位曾叱咤风云的志胜老爷子,竟因与街坊下象棋时玩赖被抓包后,不但死不承认,还骂骂咧咧的掀了棋盘,被人家给轰出来了。 许大茂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跑到老头儿跟前,笑着说道:“老爷子,我看您这两天的战绩不佳呀!要不这样,我跟您下两盘试试?” “你踏马谁呀?别跟老子这儿扯犊子。”老头儿怒气未消的骂道。 “我是来请您出山的,不过现在看,也没必要了。都说棋品见人品……唉!也不知道我们领导咋想的。” “滚滚滚,老子的品性还轮得着你小子在这儿编排,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老头儿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家走。 许大茂一看,这哪儿成啊,等老头儿回到自己的小院儿,他就没机会了。 “传言误人呐,就这还英雄呢?真白瞎这俩字了。”许大茂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还能让你给唬住了?”老头儿骂道。 “您让我站住我就站住啊?我这大老远跑过来一趟,见着您的面儿,我就能交差了,这遭瘟的差事可算是糊弄过去喽!” “老子就说你们这帮王八犊子干啥啥不行吧,这踏马的要是在战场上,老子立马就甭了你这怂货。” “您就可劲儿的吹吧,我可回去了。”许大茂说完还小声嘀咕了两句:“这死冷的天儿,回家热炕头搂媳妇他不香吗,反正人家不去,也怨不着我。” “你们俩把那小子给老子抓回来,妈了个巴子的,连问都不问老子去不去就想回去交差?想的美,老子偏不如你的意。” 老头儿话落,也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俩身姿挺拔的二愣子,几步就把已经走出去十几米的许大茂给架住了。 “不是,你们干啥?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可喊人了。救命啊!老头儿劫道了,谁出来管管啊……”许大茂心里乐开花的喊着。 俩人把许大茂拖进屋子按在了棋桌旁。 “来来来,今天就让老子教教你怎么下棋!”老头叫嚣着。 “不下,我这饿的三根肠子都闲两根半了,哪有劲儿。” “别跟老子装犊子,赢了老子再说。” 一连十几回合下来,老头儿竟是一局没赢,他抓耳挠腮,急得满头大汗。“不玩了不玩了,你这小子这棋的有猫腻,不然我怎么可能输。”老头儿耍起了无赖。 “愿赌服输,您说我耍赖,那您倒是说说我怎么耍赖了?”许大茂胜一脸戏谑地看着老头儿。 “你……你肯定偷看我的棋了。”老头儿臭着脸说道。 “哈哈哈……”许大茂大笑起来,“输不起就直说,还找借口。” 老头儿的脸更臭了,他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许大茂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老爷子,做事要光明磊落,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老头儿一把打开许大茂的手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还教训起老子来了,老子看你年轻,故意让着你呢,等老子吃完饭,非杀你个片甲不留。” 许大茂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时,院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陈老,可算等到您了!”为首的人激动地说。 老头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废话不用说,回去告诉你们上司,老子就算是想出去转转,也不会去衙门。” “陈老,您看我们这都来了几回了,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几个吧!” “老子这一辈子,枪林弹雨里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俩儿子也让老子交代在炮火里了,哈哈哈!你们还比老子可怜?真踏马的笑话。” 老头儿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豪迈与悲壮,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每一道皱纹都镌刻着过往的烽火岁月。他的笑声虽豪迈,却难掩其中的苦涩与无奈,那是对失去亲人的无尽哀痛,也是对命运无常的深深感慨。 他站立在那里,身姿虽以不再挺拔,但仍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即便岁月和战争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伤痕,也无法消磨他那股子不屈不挠的军人气概。他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往的缅怀,也有那种超越了生死、看淡了荣辱的从容与豁达。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而变得凝重起来。 “陈老,我们……”来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老头儿抬手制止住了,“都回去好好的反省一下,g家养你们何用?”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老头儿叹了口气道:“他们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有点事就想让我们这帮老不死的出头,”老头儿说完,瞪着许大茂又道:“你也不是个好饼,年纪轻轻的,就知道欺负我这个老人家。 许大茂甚是无语! 第61章 茂哥计谋得逞 “不玩了,不玩了,妈了个巴子的。”志胜老爷子激恼的骂道。 “我就问您服不服吧?”许大茂手里捣动着将帅两个象棋子儿挑衅的问道。 “我服你乃乃个腿儿。老子这几天没吃饱,你等老子缓过来,非杀你个满地找牙。”老头儿又骂道。 这几天,许大茂的祖宗十八代,都被老头儿问候个遍,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这老头儿怪可爱的,偶尔还会故意的气气他。 “我说老爷子,我这可都来了七八天了,再不回去,我媳妇怕是要改嫁了。您说您也不给我个痛快话儿,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就这几个字儿,您就是不说,就这么吊着我。 我这拖家带口的可不跟您这儿耗着了,大娘,您把您腌的萝卜和辣椒给我装点,我拿回去给我媳妇尝尝,她就好这儿口。” 陈大娘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问道:“咋了?这就走了?” “我的亲大娘诶,我可耗不起了,我这出来的时候,就跟我媳妇请了两天假,这一待就这么多天,回头,我连炕都上不去了。我宁可碗饭打了,也惹不起我媳妇。” “贪妻恋子,干不了大事。”老头儿白眼道。 “还真让您说着了,我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失去我媳妇。咳!说了您也不懂,这叫爱情。”许大茂甚是骄傲的说道。 许大茂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凝聚在了他心中的那份爱意上。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嘴角却不经意间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继续说道:“您知道吗?在这个世界里,人们总是在追求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名利、地位、财富……而我,却像是被命运眷顾的幸运儿,因为我已经找到了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那就是我的媳妇。” 许大茂的眼神渐渐飘远,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与娄晓娥共度的美好时光中。“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替代我媳妇在我心中的位置。” 许大茂的脸上再次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你在这儿穷显摆啥?说的好像谁没媳妇似的。老伴啊!咱俩的奈情可比他们长远多了,是吧?” 陈大娘看着自己老头子无奈的笑笑说道:“长,可长了,长的我肠子都要悔青了。” “哈哈哈……大娘,您老要是想把这老头儿踹了,我保证给您介绍一位比这倔老头强上百倍的绅士。”许大茂故意的说道。 “妈了个巴子的,来不来的,你还敲上墙角了,滚滚滚,快滚回四九城去。老子看着你就不烦别人了。” “我说您怎么不愿意跟我去四九城呢,原来您是怕四九城有比您好的老头儿,就显不着您了是吧?” “哼!还能有比老子强的?你把他叫来,让老子看看他哪儿比老子强。” “哪个都比您强,您那,就守着您这一亩三分地吧!” 许大茂说完又对陈大娘说道:“大娘,以后有机会我会带着媳妇来看望您和这倔老头儿的。您要是想去四九城,就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保证给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不去,跟你们不亲不友的,凭啥跟你们去。”老头儿倔了吧唧的说道。 陈大娘也不顾自家老头子的眼神,说道:这四九城啊!我们有好多年没回去了,还真挺想的。” 陈大娘的话语里满是感慨与温情,仿佛那四九城的记忆瞬间在她心中鲜活起来。她轻轻拍了拍身旁老伴的手背,示意他不必太过在意自己的情绪,眼中闪烁着对过往岁月的怀念与对远方亲人的思念。 老头儿虽未言语,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心疼,让陈大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老头儿缓缓站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件略显旧却干净整洁的衣裳,轻轻披在陈大娘肩上,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她在回忆里增添一份温暖。 许大茂看到这一幕心想:“这恩爱秀的,齁甜。” “不是,您二老也顾及下我的感受行不,不带这么打击我的。”许大茂委屈巴巴的说道。 经他这么一调侃,把两位老人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你小子不是说奈情吗,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奈情。”老头儿翘着嘴说道。 “行,您奈您的,我可没眼看了。大娘,您快给我装咸菜吧!我得赶今晚的火车回去。”许大茂催促道。 “妈了个巴子的,事儿都没办利索,就着急走,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不是,您这就有点不讲理了,我不办了还不成吗?”许大茂故作生气道。 “成不成的你说的不算,老子说的才算。” “您也忒霸道了,我跟您说啊!您都留我这么些天了,我这又陪您下棋又挨骂的,可算是够意思了,您可别再扣着我不放给您练手了,像您这样臭棋篓子,在四九城,三岁小孩儿都不带跟您玩的。” “老子又不是没在四九城待过,别说是三岁小孩儿,就算是四岁的,老子也不放在眼里。”老头儿傲娇的说道。 “现在的四九城多处都是老人们提着鸟笼,摇着蒲扇,在胡同口聊天。 小贩们推着手推车,挑着担子,卖豆汁儿、焦圈儿、炸酱面。 胡同里的孩子们三五成群,追逐打闹。 大人们有的在家里忙家务,有的在胡同的树荫下乘凉、下棋、聊天。 晚上,还有那些票友们自发组织演出的京胡和京剧。”许大茂说完看向老头儿问道:“您确定,您那时候的四九城能比?” “你不就是想诓我跟你回去吗,还编出这么多花样来。老子才不上你的当呢。” “您爱信不信,我这也只说了个一角,还有更好的我都懒得说。大娘我得走了,在跟这老头儿扯会闲篇,今晚又回不去了。” 说话间,许大茂就拿起自己的大包和陈大娘装好的咸菜,往外走。 老头儿看许大茂这是动真格的,慌忙上前拽住许大茂的大包就不撒手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老子这儿是什么地儿了?” “不是,您这咋还成了粘粑缠呢。”许大茂边说边抠老头儿的手。 “老子又没说不去,你忙个锤子。” 许大茂心想:“跟你茂哥斗,您还是嫩了点。” 第62章 许大茂回 1962年1月28日腊月二十三小年 上午九点半。 许大茂乘坐河省承市的火车到达四九城站。 归家心切。 大长腿飞快的掠过门神阎埠贵来到自家门口。 推开木门,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娄晓娥此时,正坐在炕沿上发呆。 “媳妇,我回来了。”许大茂轻声说道。 娄晓娥闻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化为无尽的委屈与喜悦。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娄晓娥淡淡的问道。 “我想你了。”许大茂眼睛紧紧地盯着娄晓娥,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娄晓娥微微低下头,眼眶微微泛红。 她轻轻抿了抿唇,努力克制着不让泪水落下,声音里却仍带着一丝颤抖:“我以为……还得再等上些日子呢。” 许大茂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轻轻将娄晓娥的手握在掌心,温暖而坚定。“我知道,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但事儿办完,我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实在是一刻也不想多等。” 娄晓娥感受到手中的温度,心中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出口,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脸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担心你……” 许大茂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柔声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以后无论去哪里,我都会告诉你,给你报个平安,不再让你找不到我。” 许大茂的话,仿佛刺激到了娄晓娥内心深处的隐忍和委屈。 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她的哭声里既有长久以来积压的担忧与不安,也有此刻被温柔拥抱后释放的安心与依赖。 许大茂更加用力地抱着她,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怜惜。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周围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心跳声和娄晓娥断断续续的抽泣。许大茂的眼神里满是深情与坚定,他知道,从今往后,他要做的不仅是守护这份感情,更是要守护好娄晓娥,让她再也不用承受这种无端的等待与恐惧。 等娄晓娥的情绪渐渐平复,许大茂才缓缓松开怀抱,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温柔地笑着说:“看,哭成小花猫了。” 娄晓娥用力的推开他的手,大声的骂道:“许大茂你就是个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许大茂没有因为娄晓娥的叫骂而退缩,反而更加用力的抱住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恳:“媳妇,相信我,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了。” 娄晓娥她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已无力抗拒这份深情与承诺。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但这次,它们似乎带着一丝释然和期待。 “大茂,我...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怕再一次被丢下,怕那些漫长的等待和无尽的夜晚。”娄晓娥的声音哽咽,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达了她的心声。 许大茂闻言,心中一阵抽痛,他更加紧地拥抱着娄晓娥,“我知道,我都知道。” 一张被子, 承载着两个人的温暖 ,分开太远 ,彼此受寒 ,紧贴在一起 ,又略显拥挤, 唯有那轻轻的碰触, 才能静静的享受这世间的柔软! 嘚!涛声依旧了。 两个人结束了热烈的合二为一的美好时光,偎依在一起,诉说着彼此在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 “老爷子和大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娄晓娥轻声问道。 “我估摸着,怎么着也得再等个把月吧,故土难离啊!”许大茂叹气道。 是啊!故土难离,娄晓娥又何尝不是呢。 霓虹灯下的繁华,指尖轻触便能连接世界的便捷,高楼大厦间穿梭的地铁……那里是她的故乡! 可此刻,这份简单却真挚的相依,让她觉得无比安心与温暖。 大都市的繁华让人向往,但这个时代的宁静与纯粹却也难得。在那里,人与人之间似乎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而在这里,一个微笑、一句问候,就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但无论是哪种生活,都有其独特的魅力与价值,重要的是,找到那个让自己心灵得以安放的地方。 “咕噜,咕噜,咕噜……”许大茂的肚子里传来不合时宜的叫声。 “媳妇我饿了,我想吃牛肉馅蒸饺和糖醋排骨。”许大茂委屈巴巴的道。 茂大帅哥想吃的,必须安排。 两口子迅速穿好衣服,起锅烧油……一个小时后,许大茂满嘴油汁儿的说道:“媳妇你是不知道啊,老头儿家里的饭菜,那叫一个清汤寡水。这些天馋的我直想往腮帮子上咬。” “人家那也是养生之道,上了年纪的人,饮食上就得多注意些。”娄晓娥边说边给许大茂擦嘴上的油渍。 “媳妇咱家可别学那什么养生之道,我可受不了。” “现在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太多了,你倒好,还挑上食儿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娶个好媳妇吗,貌美如花,又能养家。” “瞧你这点出息,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养你一辈子啊?”娄晓娥笑着问道。 “一辈子哪够?我许大茂要生生世世娶你娄晓娥,咱俩就是焊到一起的那种,生死相随。” “你滚吧,谁要跟你焊到一起,下辈子我要做个男人,威武霸气的那种。” “那我就做个女人,小鸟依人的那种。”许大茂不要脸的说道。 “那我就做个小鸟,越飞越高的那种。” “那我就做个弹弓,嗖一下子,你就掉我怀里了。”许大茂很形象的比划着。 “许大茂你不应该也做个小鸟吗,你做个弹弓是几个意思?万一把我打坏了怎么办?”娄晓娥立起眼睛问道。 “口误,口误啊媳妇,一着急秃噜嘴了。”许大茂急忙解释道。 “哼!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这才几句话就露馅了吧。” 许大茂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般,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放下筷子,不急不忙的擦着嘴角,才一本正经的说道:“娄晓娥,我是骗你的。但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有没有来世,我只知道有今生。我不敢奢求什么生生世世,我只要这辈子,有你,有家,有热乎的饭菜就足够了。” 是啊!有你,有家…… 第63章 娄晓娥要抱大腿 许大茂此次出差这么多天,还真是个意外。 一开始,是李怀德让他去邻市,给一位志胜老爷子的故友送一封李怀德岳父的亲笔信,和一份重礼。 满打满算,两天足够。 可世事多变,这位老爷子的故友,在许大茂去之前的两天,中风住院了。 别说是家属没让见,就是见了,也怕是无功而返。 许大茂在感叹之余,给李怀德打了电话。 李怀德似乎心情不太好,电话里训斥了无辜的许大茂。 许大茂甚感窝囊,于是,就口出狂言,那中风老头儿能办的事,他也能办。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立了军令状。 直接踏上了承市的火车。 李怀德并未透露更多的信息,只告诉他,这次的事,就是为了请一位g宝级的老将军出山,坐镇红星轧钢厂。 等坐在火车上的许大茂醒过神的时候,已经晚了。 事关重大,由不得他退缩。 这不就到了承市以后,才给娄晓娥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就再无消息。 他害怕因自己的逞口舌之快,而辜负了娄晓娥那满心的期待与信任,更怕在她的质问下,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理由显得苍白无力。 所以,许大茂选择了逃避。 好在,老天爷眷顾,事情出现了预想不到的转机。 也算是功德圆满。 虽然这次任务没有外在的危险存在,可一旦翻车了,那潜在的危险是极有可能出现的。 比如,李怀德。 此事对他而言,志胜老爷子就是定海神针,免死金牌。 成了,万事大吉,不成,李怀德定会心生怨怼,后果可想而知。 看似一次普通的出差,可这里面的弯弯绕,或许,只有几个当事人明白。 “媳妇你说,这次刘岚被举报的事,能和李怀德有关系吗?”许大茂问道。 “很难说,不过,李怀德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去请陈老爷子呢?又或者是,他遇到什么事了才要想寻求庇护?按理说,乔丽他爹能帮他找人去请陈老爷子,那为什么他不直接帮忙呢?又或者是,有什么事,是乔丽他爹都帮不了的呢?”娄晓娥把能想到的疑问说出来。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是李怀德深谋远虑,为长远打算?”许大茂又问道。 “那你认为呢?”娄晓娥不答反问。 “陈老爷子虽能保一方平安,但也不是什么事都管。尤其是在涉及权力斗争和个人恩怨的复杂局面中,他更不会插手。李怀德此举,或许只是他众多布局中的一环,旨在巩固自身地位,或是预防未知的风险。”许大茂分析道。 “嗯,有道理。不过,咱们也不能忽略另一个可能性——李怀德可能真的只是单纯想借助陈老爷子的威望,来震慑那些对他不利的声音,或是为自己即将进行的某个项目、决策造势。毕竟,在政z的舞台上,有时候,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足以让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娄晓娥沉思后说道。 “没错,而且别忘了,李怀德和乔丽家的关系复杂,表面上看起来亲密无间,实则暗流涌动。乔丽她爹或许因为某些原因不便直接出手相助,比如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立场,或是担心卷入更深的漩涡中。而李怀德请陈老爷子出山,或许正是看中了这一层,想借陈老爷子的力量,间接达成自己的目的。”许大茂补充道。 “这么分析下来,这背后的水可真够深的。咱们还是小心点吧,别被卷进去才好。”许大茂感慨道,眉头紧锁,显然对这错综复杂的局势感到头疼。 “是啊,咱们得保持清醒,静观其变。不过,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毕竟,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平稳的度过动荡时期。” 夫妻俩就目前的诸多问题和形势分析,进行了一次深刻的会晤。 结论就是,他们比谁都需要志胜老爷子的庇护。 这大腿不抱,还等啥呢? “大茂你说,陈老爷子真那么厉害吗?”娄晓娥心存疑虑的问道。 “那老头儿要是放到古代去,那就是文官见了下轿,武官见了下马的存在。”许大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继续说道:“而且,你别看老头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他的人脉和影响力,那可是深不可测。我听说,就连g家那些大人物,在解决一些棘手问题时,也会私下里向他请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 “得嘞,志胜老爷子,您就是我亲爷,您就看我以后孝顺不孝顺您就完了。”娄晓娥在心里狗腿了一番。 晚上,四合院儿里又热闹了。 十来天不见人影的许大茂,得到了全院的关注。 而且是重点关注的那种。 “大茂你小子,这十来天死哪去了?咋连晓娥妹子都没告诉呢?你老实跟哥们交代,是不是借着出差的由头,跟哪个娘们跑了?” “大茂你这一走就这么多天,咋没和我们报备一声?这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几个大爷一点章程都没有。” “大茂你这次出差回来,是不得升官了?” “大茂你这次出去没少捞外快吧。” “大茂兄弟你咋才回来?你说你把晓娥妹子一人儿放家里,你也放心……” “许大哥这么巧?我这前脚回老家你就出差了,还赶上一起回来了……” 娄晓娥和罗秀娟俩人坐在小板凳上,嗑着新炒的瓜子,像极了茶楼里听曲儿的。 罗秀娟用胳膊肘撞了下娄晓娥笑道:“这要是回家不干一架,都对不起人家的一番苦心。” 娄晓娥没心没肺的道:“干完了。” 罗秀娟不信的问:“真干了?” “当然。那我能惯着他吗。” “我咋那么不信呢,就大茂那怂样,他要是敢跟你干架,我把罗字倒着写。”罗秀娟自信的说道。 “你倒不倒的我也干完了。那咋地,我们两口子干架,还得敲锣打鼓的满街吆喝着告诉你们一声呗。” “行,我信。那你快说说为啥?” “为啥不为啥,主意我们自己拿。”娄晓娥说完还给罗秀娟抛了个媚眼。 “你个死妮子,合着你这是诓我呢。” 娄晓娥躲过罗秀娟要掐她的手,又勾了勾手指,让罗秀娟附耳过来:“我俩在被窝里干的架。哈哈哈。” 罗秀娟用力的掐了一把笑骂道:“不害臊。” “我说我不说,你非让我说,说的好像你们两口子不干架似的。” 所有的不和谐和恶意挑拨,都在娄晓娥和罗秀娟的笑闹声中淹没。 第64章 拿下隔壁院子。 腊月二十四星期一 早饭是许大茂做的,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媳妇起不来……了。 庄浚玮过来吃饭的时候,娄晓娥才穿完衣服。 许大茂屁颠屁颠的忙前忙后的摆上饭菜。 一脸讨好的给媳妇打洗脸水,挤牙膏。 一家三口神色各异的吃饭。 许大茂满脸堆笑,乐此不疲的给媳妇扒鸡蛋,夹菜。 庄浚玮则满脸黑线的咬着馒头,那小模样,生生把馒头当成了昨晚撵他回去睡觉的师傅。 害的他没看到连续剧最关键的两集。 娄晓娥是又累又困,吃饭间也是连连打着哈欠。 没办法,今天上班,只能挺着。 三口人今天倒是统一,都得去轧钢厂。 娄晓娥就是正常上班,许大茂是出差回来报到。 庄浚玮年前年后这些天,也不用下乡了,就在厂里检查维修放映设备。 娄晓娥刚到办公室,朱子瑞就殷勤的接过它手里的包挂好。 “娥姐,我外婆让我代表她老人家谢谢你。” “瑞子,你回去跟外婆说,我拿你当亲弟弟一样,咱们可不能像外人那样客气。” “我都跟我外婆说过了,可她说,娥姐你送的都是市面上不好买的稀罕物,非让我谢,说这是礼数。” “要不咋说,知书达礼的人家就是不一样呢。行了,外婆的心意我领了,快坐吧,别杵着了。” 朱子瑞迅速坐下,讲起了几把瓜子换来的八卦。 两人八卦的正起劲儿呢,许大茂推门而入,他一脸兴奋的说:“媳妇,快跟我走,瑞子,你先替你姐盯着点工作。” “姐夫,出差辛苦了!”朱子瑞抬头笑道,什么事这么急啊?” 娄晓娥起身,“这咋火烧眉毛了?” “哎呀!媳妇你先别问了,十万火急,我已经替你跟魏科长请完假了。” “娥姐你快跟姐夫走吧,有啥事你俩路上说,看把我姐夫急的。”朱子瑞催促道。 娄晓娥见状,也顾不上别的,连忙抓起桌上的钥匙和挂起的包,跟朱子瑞匆匆交代了几句,她便跟在许大茂身后,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一室的疑惑和猜测。 等俩人出了轧钢厂的大门,许大茂才说道:“媳妇,咱们的院子拿下了。” “隔壁?”娄晓娥问。 “嗯!就是我日思夜想的隔壁院子。” “许大茂你日思夜想的不是我吗?这咋地,我这么快就失宠了?”娄晓娥故意逗他道。 “没失宠,没失宠。不一样的感情。”许大茂说完,迅速的偷了个香。又道:“我刚到厂里,李怀德就把叫他办公室去了,先是给我赔礼道歉,再是一顿表扬。然后当着我面给他大舅子打的电话。房子的事就解决了。” “那他这算是奖励?”娄晓娥又问。 “不算奖励,他说房子的事只是赶巧儿,这次的奖励等到过完年再给。不过,这房子的事儿对我来说,比任何物质奖励都来得及时和珍贵。” 许大茂一把将娄晓娥搂进怀里,“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许大茂你疯了?也不怕让人看见。”娄晓娥挣开许大茂的手,问道:“你现在拿到房契了?” “没,没呢……媳妇,咱家的钱是不是不够?” “你以为呢?”娄晓娥逗他道。 “媳妇咱还缺多少?”许大茂问。 “要是你自己的,大概有两千多吧。”娄晓娥答。 “还差这么多,那让我想想……”许大茂说完就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金条?”娄晓娥问。 “可那不是说好了都给你的吗。” “那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媳妇?” “媳妇我不想……” “不想吃软饭了?” “不是,我不想……” “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窘迫的一面?” 许大茂被娄晓娥问住了,他用力的揉着自己的脑袋。“不是的,媳妇,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你的男人,应该为你遮风挡雨,而不是总是依赖你。我知道你对我好,愿意养我,但我心里头过不去那道坎,觉得自己没本事。” 娄晓娥见状,蹲下身温柔地拉起许大茂的手,眼神中满是理解和鼓励:“大茂,咱们是夫妻,本就该同甘共苦。你有你的骄傲和担当,我尊重。但你别忘了,两个人一起面对困难,总比一个人强。而且,我相信你的能力,总有一天,你会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更多的财富,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 许大茂抬头,对上娄晓娥坚定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媳妇,谢谢你。你说得对,我们是一体的,不分你我。那……这次就先去爹娘那借点,但我保证,以后我会更加努力,让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不再让你操心这些。” 娄晓娥戏谑一笑说道:“瞧你说得这么严肃,好像我逼你似的。我知道你是个有骨气的人,不愿轻易求人,但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多计较。爹娘疼我们,他们已经提前把买房子的钱给我了。我就是故意逗逗你。” 许大茂伸手就朝娄晓娥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媳妇你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看把我急的,汗都流到裤兜子里了。” 这个年代买房子只需要(三道程序:“沟通协商?:买卖双方对房子的结构、面积、价格等进行沟通协商,达成一致意见?。 ?书写买卖契约?:双方将协商好的内容书写成房屋买卖契约,详细列明房屋的相关信息、价格、交付方式等,然后各自签字画押?。 ?公证与交付?:双方各自请一名公证人在契约上签字画押证明,同时请一名德高望重之人现场给予主持,以示交易的正式性和合法性。之后,卖方将房屋交付给买方,房子买卖就算完成?。)(网络资料) 李怀德的过人之处就是,除了买房款,其余的他都给安排完了。 娄晓娥和许大茂,轻松加愉快的在街道办拿到了房契。 南锣鼓巷96号,整体面积488平米。 泛黄的牛皮纸上,房主的落款处,用繁体字写着:“娄晓娥。”三个字。 第65章 许大茂的爹娘来了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心里不禁感叹:“终于,买下了一直心心念念的房子,现在他们可以安心地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了。” 他们先去买了一把质量嘎嘎好的大锁,准备天黑了就去把原来的锁换下来。 如果不是娄晓娥拦着,许大茂都想现在,立刻,马上就进院子里查看一遍。 她倒是不怕什么,就是这马上过年了,她只想耳根子清净清净。 高兴归高兴,班还得上。 两口子嘴角那抑制不住的笑意,就差告诉别人,我们买房了…… 回到厂里,许大茂去找李怀德致谢。 娄晓娥回到办公室,朱子瑞就递给她一把瓜子道:“娥姐,你是自己招呢?还是要我大刑伺候?” 接过这把有代表性的瓜子,娄晓娥慢条斯理的嗑起来。 朱子瑞就眼巴巴看着她,看那小表情就是:“快说呀!” 娄晓娥本来就没想瞒他,于是就是把买房子的事告诉他了。 朱子瑞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猛地一拍手,笑道:“哎呀,娥姐,这可是大喜事啊!我就说嘛,姐夫你俩又不差钱,咋还窝在大杂院儿呢,这下好了。你们准备啥时候搬家啊?我好去帮忙。” “搬家?且有的等呢。那院子荒废多年了,还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收拾呢。”娄晓娥回道。 朱子瑞一听,立刻来了兴致:“收拾?这你可得找我啊!我虽然不是全才,但审美眼光还是有的。而且,我有几个朋友的家里是专门干这行的,绝对能给你整得既实惠又漂亮。怎么样,娥姐,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私人订制’服务?” 娄晓娥被他的热情逗笑了,故意卖了个关子:“行啊,那我得先看看你的设计方案能不能打动我。不过,说好了,不能太贵,你姐夫我俩可是欠了一屁股债呢。” 朱子瑞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娥姐,我办事,你放心。保证让你用最少的钱,收拾出最满意的效果。”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没边没沿的唠上了。 快到中午打饭的时候,许大茂再一次来找娄晓娥。 “啥?你爸妈来了?”娄晓娥惊讶的问道。 “阎解成刚给我送的信儿,说是在咱家门口等着呢。” “哦!那你先家看看吧,我下班就回去。” “行,媳妇,那我先回家了,晚上我再来接你。”许大茂小心翼翼的说道。 “晚上我和浚玮一起回去,你就别来回跑了。回家给他们做点好吃的。”许大茂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他轻轻点了点头,“好,那我这就回去,你和浚玮路上小心,晚上见。”说完,他转身欲走,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可停了十几秒又什么都没说,神情落寞的走了。” 而娄晓娥望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对于许大茂而言,父母的到来是他最深的牵挂和温暖。 可自古以来,婆媳关系,也是世上最无解的难题! “唉!这又是原主欠下的债。 自从原主嫁给许大茂后,几乎天天端着大小姐的架子,一言不合就甩脸子。 本来许母还因为以前的主仆关系忍耐几分,可这都结婚几年了也没能让她抱上孙子,也就不再忍着,这一来二去的,婆媳关系自然是剑拔弩张。 以原主娄大小姐的性子能惯着吗?答案是肯定的,人家主打的一个,除了许大茂,爱谁谁呀,都远点山着。 这不就把公婆撵回乡下了吗。 就算是原主在的时候,许大茂都颇多无奈,现在换成了他已经爱到骨子里的媳妇,他又怎会不担心,万一爹娘和媳妇再闹起来,他的夹板气,恐怕又会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可现在的娄晓娥,她没有原主那大小姐的作精脾性,更没有过与公婆相处的经历。 此事,让她如何应对? 纠结过后,心想:“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婆媳大战再次升级,老死不相往来罢了,没啥大不了的。” 做好了最坏打算的娄晓娥,刚要放下心里的包袱,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是不对!我凭什么要婆媳大战? 前有许大茂对娄父娄母的毕恭毕敬,再有我娄晓娥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格局,为什么要继承原主的债?那不能够。 我娄晓娥虽不愿与长辈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但也绝不是那种忤逆不孝之辈。 千不看,万不看,还得看我茂哥呢,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自己的爷们左右为难。不就是婆媳关系吗?看姐怎么往好了处就完了。” 娄晓娥在心里做出了一个高大上的决定:“蜂子咬人,就这么蛰。(着)” 随着午后阳光的逐渐西斜,厂里的工作也接近尾声。娄晓娥和庄浚玮一起下班。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就差一个胖娃娃,咿呀咿得儿喂……哎呀 我怎么去见我的妈? “妈,我回来了。”还在门外的娄晓娥大声喊道。 许大茂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铲子,笑容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期待:“媳妇你回来啦,饭菜马上就好,都是按照妈的吩咐,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几道菜。” 娄晓娥忽略了许大茂那掺了水分的话,凑到跟前就啪叽一口,乐呵呵的说道:“嗯!回来了。浚玮去郭教授家了,晚饭不回来吃了。爸妈呢?” 许大茂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反击,唉!两口子在外屋地差一点就抱上了。 “爸妈在屋里呢,媳妇咱……”娄晓娥捂住了许大茂的嘴,小声的说了一句:“放心。” 掀开门帘,“爸妈,我回来了。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吧!”娄晓娥说完还用手摸摸炕头,“大茂你再多加点木头,把炕烧热乎的,可别让爸妈凉着。” 又自顾自拿出来两条新的小褥子盖在炕上坐着的许父许母脚上。 “要说这养儿有啥用,都不知道给你们二老捂捂脚。”脸上洋溢着温暖笑容的娄晓娥又说道:“家里都好吧?我和大茂还合计放假就回家过年呢,这下好了,你们来了,咱就在这儿过年吧!” 此刻的许父许母眼中满是疑惑,“这还是娄晓娥吗?还是那个没好眼神儿看他们的儿媳妇吗?” 娄晓娥想说:“是,也不是。不过不重要,谁还没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时候呢。” 第66章 难得的温馨 许父许母已有大半年没见到自己的小儿子了,心里实在是惦记啊! 因着小儿媳妇的不待见,老两口也不太敢轻易的过来。 可这都来到年儿了,小儿子却是一点信儿也没有,终究是放心不下,这不就赶着年前这几天过来瞅瞅,心想,哪怕只瞅上一眼,便也安心了。 他们提着大包小裹,里面装满了自家晒的腊肉、腌制的酸菜,还有几包儿媳妇最爱吃的手工麦芽糖,坐上村里的马车就进城了。 马车上的他们,没心思看那沿途的风景,心里只装着小儿子的身影,那些日子里的惦念如同潮水般涌来,既温暖又略带酸楚。 终于到了四合院儿,看到那扇紧锁的木门,许父许母的心情又失落了几分。 他们多想,小儿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后,惊喜的喊一声:“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们啊!” 老两口本打算找邻居问问,正赶上三大爷阎埠贵和大儿子阎解成从屋里出来,多年的老邻居,再熟悉不过,三大爷就打发阎解成去轧钢厂找许大茂了。 老两口猜想过小儿媳妇看到他们后的各种嫌弃和不满,唯独没想到娄晓娥会整这么一出。 “晓娥,快别忙活了。来跟妈说说话。”许母拉着娄晓娥的手说道。 娄晓娥顺势就坐到了许母的边上,“爸妈,都是我和大茂不好,让你们惦记了。” “看你这孩子说的,当爸妈的惦记自己的儿子媳妇不是应该的吗,爸妈平时也顾不上大茂你俩,也就这点空惦记了。”许母慈爱的说道。 “是啊晓娥,大茂你俩可不能光顾着工作,也得照顾好你们自己。”许父接话道。 “爸妈你们就放心吧!大茂我俩可不会委屈自己。倒是你们,在老家还好吗?以前是我不懂事,让您二老受委屈了。”娄晓娥诚恳的说道。 “好孩子,以前妈也有不对的地方,总是拿那些个老眼光对你,大茂都跟你爸我俩说了,毛病在他不在你,是妈让你受委屈了,妈给你赔不是。” “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这都想找个耗子洞钻进去了。” “媳妇你是想钻大点的还是小点的?你相公我现在就给你挖一个。”许大茂在外屋地听到屋里的对话后,心情无比激动的调侃道。 晚饭时分,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桌上摆满了许大茂精心准备的菜肴,既有许父许母爱吃的家乡菜,也有娄晓娥喜欢的美味几道。 饭桌上,一家人谈笑风生,分享着各自的近况与趣事,仿佛所有的误会与隔阂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许大茂更是频频举杯,向父母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也向娄晓娥致以深深的歉意与爱意。 “爸,妈,这些年忽略了你们,是儿子不好,没有尽我为人子的孝道,以后我和晓娥一定常回去看你们。还有媳妇,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与理解,我的世界里因为有了你,才变得更加完整和幸福。过去的那些小误会,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娄晓娥听后,轻轻握住许大茂的手,温柔地回应:“以后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许父许母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他们知道,儿女的幸福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许父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大茂,看到你们和睦,我和你妈也就放心了。记住,家和万事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家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许大茂感激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爸,我记住了。” 许母见状,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她转头对许父说:“老头子,看到孩子们这样,咱们也可以安心了。他们长大了,知道怎么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了。” 许父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慈爱与骄傲。“是啊,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我们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给予他们最坚实的后盾。老伴,这下能放心回去过年了吧?” “放心,放心。今年三十儿晚上的饺子肯定会比每年的香。”许母开心的说道。 许大茂和娄晓娥听后忙说:“爸妈你们还要回去?” “是啊爸妈,你们不在这儿跟我和大茂一起过年吗?” “不了不了。我和你爸就是惦记你们过来看一眼,家里还有你大哥他们一家子呢,再说了,你二姐一家初二也回来拜年,我们这做父母的,咋能让孩子扑个空呢。这儿啊!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没家里热闹。”许母拒绝道。 “妈您说得对,过年嘛,就是要一家人团团圆圆。才有人气儿,才更有年味。”娄晓娥羡慕道。 “对!我和你爸明早就回去,大茂你俩还是去东家那边过年吧!东家就晓娥这一个闺女,要是你俩再不回去,那得多冷清。”许母感念道。 娄晓娥听到婆婆的话,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爸妈,那我们就去我岳父家过年了,人家给我生个这么好的媳妇,你儿子我总得好好表现一番不是。” 娄晓娥白了眼许大茂说道:“那我们就赶在初二回去吧,正好二姐她们也回来。” “好好好,那就更热闹了,晓娥你是不知道啊!就你大哥家那个小老二和你二姐家的小霸王,那是到一起就打,那小老二每次都是被打的滋哇悄嚎的,嚎完还不长记性,还去惹乎人家。哈哈哈……” 娄晓娥听着婆婆讲述的趣事,脑子里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面:“公婆身边围绕着活泼可爱的孙子孙女,他们或跑或跳,或笑或闹,那份纯真的快乐仿佛能瞬间驱散岁月的阴霾。 孩子们小手捧着碗筷,脸蛋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偶尔还会因为争夺一块喜欢的红烧肉而发出清脆的笑声,婆婆细心的为孩子们剥着壳、剔着骨,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许大茂看娄晓娥发呆的样子,低声的说道:“媳妇,我这几天在加把劲儿,保证把咱儿子种上。” 瞬间红透脸娄晓娥捶了一下许大茂,娇嗔道:“滚蛋!”随后她看向许父许母,羞涩地说:“爸妈,我们也希望能早日给您二老生个大胖孙子。”许母笑着说:“好,好,妈等着抱孙子呢。” 一家人其乐融融,笑声回荡在四合院儿里。 第67章 公婆走了 晚饭后,许父许母就去院儿里的几家串门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借口遛弯消食就出了四合院儿。 “大茂,咱俩去成衣店给爸妈和大哥大姐家都买套棉衣吧!” “媳妇这都啥时候了?哪儿还有那么多的棉衣等着咱去买。”许大茂说完怕娄晓娥误会又补充道:“媳妇我可没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往歪了想。” “这事谁也不赖,就赖你,我这个儿媳妇不想着,你当儿子的干嘛吃的?再说了,以前不是关系紧张吗,我想不到也正常,现在缓和了,那我想表现表现咋了?” “媳妇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许大茂承认错误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许大茂我告诉你,别以为我这么快就把你爸妈埋怨我不生孩子的事忘了?切!我更多的是看你面子,我可不想让我男人过个年都过不消停。再说了,你爸妈给我生个这么好看的相公,没功劳还有苦劳呢,我怎么也得感激几分不是。” “要不咋说我媳妇心胸宽广呢。”许大茂说完就往娄晓娥的宽广那看,还咂吧两下嘴又道:“心是挺宽,胸吗,还差点意思。” “许大茂你大爷的,你说谁小呢?” 许大茂躲过娄晓娥踢过来的脚,笑着道:“我说聋老太太呢。哈哈哈……” 此时的聋老太太正坐在易中海家唠嗑呢,“啊切……哪个小王八羔子骂我呢?啊切!” 加班加点赶制成衣的老板看到熟悉的两人道:“那咋才想起来买棉衣呢?这还让不让我们过年了。” “哎呀老板你们这不是还有几套合适的吗?您受累再给我们紧出几套,我每套给您多加一块钱,大过年的不让您白忙活。”娄晓娥满脸堆笑的说道。 “行吧!钱不钱的无所谓,你们是大主顾,这也就是太累了,我这发两句牢骚,您二位别见怪。我们再加两个班,年初二定是耽误不了你们回老家。” 和成衣店老板客气了几句,俩人就手牵手一起往回走。 今晚出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给隔壁院子换锁。 “大茂咱们是不是得把月亮门堵死?”娄晓娥问。 “那必须得堵死,不然买它干啥?不但堵死,院墙还得加高。”许大茂回道。 “你这是一点也不留念想了?”娄晓娥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眼神却温柔地落在了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留念想?那得有好念想才行啊!那些让人糟心的过去还是留下吧。 堵上月亮门,加高院墙,是为了让我们的家更安全,更温馨,不让外界的纷扰轻易打扰到我们的幸福。” 他轻轻拉起娄晓娥的手,继续往前走,两人的步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和谐。 “而且,媳妇你知道吗?每一次的改变,都是向着更好的方向迈进。我们堵上的不仅仅是一道月亮门,更是那些不愉快记忆的出口,而加高的院墙,则是我们共同筑起的防线,保护着我们的现在和未来。” 娄晓娥闻言,逗他道:“我相公说话越来越像大学漏子了,拽的像那么回事。” “我娘子越来越欠收拾了,不过,我喜欢。”他笑中带宠,眼神里满是对她的宠溺与疼惜。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甜蜜仿佛能驱散周围所有的寒意。 此刻的娄晓娥深深的感叹自己的幸运,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却被老天爷眷顾,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她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在这个有着众多盲婚哑嫁的年代,她却拥有了一生挚爱。 唉!要不咋说姐命好呢! 月黑风高夜,两人换锁天。 一把崭新的大铜锁,锁住了这座神秘宅子。 大铜锁在夜光下泛着冷冽而坚定的光泽,它不仅锁住了这座宅子,更锁住了两人的心。 两口子回到屋里一看,老两口还没回呢,娄晓娥就想着把空间里鸡鸭鱼肉,多拿点出来,明儿好让公婆带回去。 这一倒腾不要紧,可把娄晓娥累够呛,总觉得不够,这左一趟右一趟的,青菜,水果,零食…… “媳妇你来看看,这么多让爸妈咋往回拿?” 娄晓娥停下手中的忙碌,望着满地的吃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热情可能有些过了头,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也是,我这心一热,就想着多拿些给他们,却忘了实际情况。” “要不,我们挑些最实用的,还有他们平时舍不得买的,剩下的给院里几家分分,就当送年礼了。许大茂边分类打包边说道。 “好,听你的。反正咱们初二回去的时候还得拿上点。”娄晓娥应道。 夜深了,窗外的风声似乎也柔和了许多,这对忙碌而温馨的身影,偶尔传来的轻声细语和两人忙碌而又幸福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动听。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娄晓娥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包包装好的年货,她知道,当公婆看到时,那份喜悦与感动定会超越任何物质的价值。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四合院儿屋檐上时,娄晓娥站在门前,目送着公婆带着满满的年货和更满的心意踏上归途。那一刻,她深深地感受到,原来,真正的幸福不在于拥有多少,而在于那份能够给予与被给予的温暖与爱。而这一切,更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最幸运的人。 其实娄晓娥不知道的是,她在许大茂的眼里,早已是那道最耀眼的光芒。许大茂站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她送别的身影,眼中满是柔情与骄傲。在他看来,娄晓娥不仅用双手编织了家的温馨,更用心灵点亮了家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善良、与对家人的包容和关怀,如同这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而明媚,让人无法不被吸引,不愿离开。 “师娘,您没给我留饭啊?”庄浚玮的声音响起。 “在锅里给你热着呢,你说你小子咋就这么不出头呢,你师傅的爸妈又不吃人,你躲什么?”娄晓娥笑骂道。 “我以前听院里人嚼舌根,说我师傅他爹娘不待见您,那我也不待见他们。”庄浚玮委屈巴巴道。 娄晓娥心里一暖,合着这小子是变相的为自己出头呢。 “以前的事,师娘也有错,他们老两口心思不坏,只是我们立场不同罢了。你为师娘出头,师娘很感动,不过,以后不许这样了,我们大人的事,自己会处理好的,再说了,你师傅要是知道了你的小心思,还不得拿着棍子追着你打啊。” “知道了师娘。” 庄浚玮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嘴欠儿,让许大茂知道了盖被的事,拿棍子追着他跑的换成了她师娘。 第68章 小三哥来信 就在娄晓娥和庄浚玮出四合院儿准备上班的时候,一位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停在了大门口。 “请问,许大茂和娄晓娥同志在家吗?” “我就是娄晓娥,许大茂是我丈夫,他有事出去了。” “那正好,这里有你们的一封信和一个包裹,请您签收下。” “信?包裹?哪来的?” “东北的。具体哪里还得您自己查看。”邮递员递过信和包裹道。 签完名字,娄晓娥把信放到包里,让庄浚玮迅速把包裹送回屋,在耽搁一会该迟到了。 进办公室,娄晓娥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 搂(娄)小饿(娥)你好,我是你三哥,你给我家由(邮)的衣父(服)手(收)到了,我带?圆圈(表)全家写写(谢谢)你,我?圆圈(爹)让我告?圆圈(诉)你,贵人一(已)到,么(莫)黄(慌)么(莫)黄(慌) 想你的小三哥 1962年1月21号 咱就说读书有多重要,你要是没有两下子,就小三哥这信是看不明白的。 先别说错别字和画圈的,就这字写的吧,怎么说呢,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躺着的,还有趴着的。 想起那个被小饭馆老板推坐在地上的小屁孩儿,和这封充满童趣又笨拙的信,娄晓娥的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慈母笑。 还有赵大叔在信里传达的信息也尤为重要。这事她得下班以后跟许大茂一起研究研究。 “娥姐,大新闻,特大新闻。”朱子瑞兴奋的喊道。 “老美丽和小日子团灭了?”娄晓娥问道。 “那还得等几年。是肖副处长被公安带走了。于海棠也被公安问话了。姐你就说这事算不算大吧?” “在咱厂里够大。”娄晓娥还沉浸在小三哥的信里就随口一说。 “不是瑞子,你再说一遍咋了?” “姐你咋还溜号呢?” “姐这刚看完信,正回味呢。” 朱子瑞把厂里的大新闻又重复了一遍,接着就问道:“娥姐谁给你写的信?啥内容啊?能让你回味? “瑞子你以后别叫朱子瑞了,就叫朱八卦得了。”娄晓娥瞪了他一眼道。 “朱九卦都行,娥姐你给我分享下呗!” 娄晓娥把小三哥信递给朱子瑞道:“后果概不负责。” “切,娥姐你也太小瞧我了,你弟弟我啥场面没见过啊!哈哈哈……不,这谁啊?哈哈哈……” 朱子瑞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这字真是太逗了。写信这人咋这么可爱。”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这是我三哥,可淘气了。” 朱子瑞眨眨眼,“亲三哥?”娄晓娥笑着点点头,“比亲的还亲呢,没想到他会写信给我。” 朱子瑞一脸好奇,“那他现在干啥呢?”娄晓娥无奈的摇摇头,“上树爬墙吧!”她心里有点失落,也不知道衣服合不合身。 朱子瑞听完,感叹道:“娥姐,你?” “过年就十一岁了吧,还是个孩子呢。”娄晓娥想起信中的内容,嘴角不由得泛起微笑。 “哇,那岂不是跟我差不多大。”朱子瑞惊叹道,“娥姐,你有空可以带我去见见你这位三哥嘛,我还挺想看看这位有趣的小朋友。” 娄晓娥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小子多大了?咋好意思说出口的跟你差不多大。” “哎呀,娥姐,别在意这些细节嘛。”朱子瑞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辩解道,“年龄不过是个数字,重要的是心态嘛。你这位三哥性格独特,又能上树爬墙,说不定我们俩能成为忘年之交呢。而且,我也想学学他那种无忧无虑、敢于冒险的精神,给自己的生活添点色彩。” 娄晓娥被朱子瑞的话逗乐了,她轻轻拍了拍朱子瑞的肩膀,笑道:“你啊,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过,见他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去趟大东北,去那就能看到这个皮猴子究竟有多有趣了。” “大东北?”朱子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巍峨壮丽的林海雪原。“我一直都梦想着能去东北看看,体验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 “朱子瑞我发现你一遇到吃的玩的就忘乎所以了,还有没有点正事了?”娄晓娥拍下桌子道。 “朱子瑞故作委屈的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娄晓娥看着朱子瑞,眼中闪过一丝调侃,“等你先把工作做好,再考虑你的万里路上阅人无数吧。” 朱子瑞摸摸头,嘿嘿笑道:“知道啦,娥姐。对了,肖副处长被带走,于海棠也被问话,是不是和刘岚那事有关系?” 娄晓娥思考片刻,说道:“这不好说,咱们先把本职工作做好,其它的用不着咱们操心。” 朱子瑞点点头,又道:“我觉得就是和刘岚的事有关系,这不明摆着吗,于海棠和刘岚有私怨,不是她举报的还能是谁?可这跟肖副处长有什么关系呢?被公安带走,肯定事不小。不行,我还得去换点小道消息。”话落,朱八卦就往兜里装了两把瓜子,小旋风似的走了。 娄晓娥看着他的背影又好笑又无奈,她怎么就跟这么一个活宝分一组了呢,不过,朱子瑞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他的消息网遍布厂里各个角落,虽然行事风格略显八卦,但在关键时刻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信息。 信息就是力量,尤其是在这种敏感时期。肖副处长被公安带走,绝非小事,背后可能牵扯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和利益纠葛。 半个小时后,朱子瑞略带兴奋的声音:“娥姐,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娄晓娥精神一振,连忙问道:“快说说,什么情况?” 朱子瑞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啊,这次肖副处长的事情,跟一笔不干净的账目有关。好像有人举报他利用职务之便,私吞了公款,数额还不小呢!而且,举报信里提到了几个关键人物,其中就包括于海棠和刘岚的名字,但具体怎么扯上关系的,还不是很清楚。” 娄晓娥闻言,眉头紧锁,心里暗自思量。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瑞子。这件事我们不要去外面议论,以免给自己惹麻烦。”娄晓娥谨慎地回应道。 “放心吧姐,我心里有数。”朱子瑞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语气变得沉稳了许多。 第69章 谣言止于胜者 肖副处长和于海棠的事在厂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消息传播之快令人咋舌。 一时间,车间里、办公室内,甚至是食堂的餐桌上,都充斥着关于这件事的窃窃私语和种种猜测。 原本平静的工作氛围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八卦之风彻底打破,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探究与微妙。 有人私下里为肖副处长捏了一把汗,也有人对于海棠投以同情的目光。 厂里的职工们快速交换着最新“情报”。甚至有人开始创作起各种版本的“办公室恋情”谣言,情节天马行空,充满了想象力。 更有甚者,一些平日里就热衷于八卦的同事,还特意组织了“小道消息交流会”,地点选在了厂区外的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那里成了他们秘密交换信息的“据点”。 在聚会上,关于和于海棠与肖副处长关系的猜测被无限放大,有的说肖副处长看上了刘岚,爱而不得后才让于海棠举报的刘岚。 有的说肖副处长和于海棠是因工作结缘,日久生情。 有的则添油加醋,编造出两人如何在加班的夜晚共度良宵的桥段,言辞间充满了戏谑与不实。 然而,在这场风波中,也不乏理智的声音。 一些年长的职工提醒年轻一辈,不要轻信谣言,更不要随意传播未经证实的信息,以免伤害到无辜的人。 有人开始分析起单位内部的权力结构,探讨厂领导的决策是否还是有着更深层次的考量。 不得不说,在职场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舞台上,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同时也是他人故事的旁观者。 被这些八卦包围了一整天的娄晓娥终于熬到了下班时刻。 许大茂又是一天没抓着影儿。 娄晓娥让庄浚玮直接去郭教授家,她自己则招了一辆人力车。 唉!这一个人的饭索然无味。 算了,不吃了。娄晓娥刚要收拾碗筷,许大茂推门进来了。 “你不会直接把爸妈送回家了吧?”娄晓娥直接问道。 “还真是啊媳妇。李副厂长给我派的车,我就把爸妈直接送回去了。”许大茂边吃着娄晓娥剩下的饭菜边说道。 “不是,那也用不了一天啊?” “中午回来又替李副厂长办点事,这不紧赶慢赶的,也没赶上你下班的点。” “我靠,许大茂你现在牛叉了,出手就是替李怀德办事。” “媳妇你别用这种口气说话,我心里没底。”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既然这么能干,我倒想听听你办的什么事,能让你大半天都耗在外面。”娄晓娥边说边朝许大茂走去,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又似调侃的笑容。 许大茂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去跟采购科挂钩的几个厂里对接下业务。” “哦?你要升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说:“这个嘛,还得看机会。” “跟老娘拽是吧?” “不敢不敢。”许大茂把娄晓娥拽到他腿上坐下又说道:“媳妇我跟你,这次还真有可能给我升职了。肖副处长的事听说了吧?” 娄晓娥点头。 许大茂又继续道:“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是李怀德的报复。刘岚确实是于海棠举报的,但可能是肖副处长指使的。 目的就是针对李怀德。 肖副处长这么做也就是因为李怀德把他正处的位置给了吕斌,他就怀恨在心,设计了这么一出。” “那李怀德怎么才出手呢?”娄晓娥问。 “李怀德是啥人?他想整人肯定是一棒子打死,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估计那会还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吧。”许大茂分析道。 “这踏马的都在这儿玩无间道呢。”娄晓娥不假思索的冒出来一句。 “啥道?”许大茂问。 “跆拳道,空手道,下水道,岔道,你随便挑一个吧。”娄晓娥耍赖道。 许大茂闻言,被娄晓娥这突如其来的俏皮话逗乐了,他摇了摇头,笑道:“媳妇你自己留着吧。” “你继续。”娄晓娥说。 “李怀德这个人,心思深沉,手段高明。他先是暗中调查肖副处长所有的小动作,包括他如何勾结外部势力,如何在单位内部散布不利于李怀德的谣言,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同时,他也开始积极经营自己的关系网,寻找能够支持他、为他发声的人。”许大茂边说边观察着娄晓娥的反应,见她听得入神,便继续道。 “等到时机成熟,李怀德突然发动反击,不仅揭露了肖副处长所有的阴谋,还拿出了确凿的证据,让肖副处长百口莫辩。 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二鸟,既清理了门户,又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从此以后,肖副处长在无踏出铁床之日了吧。再也无法与李怀德抗衡。” “李怀德真是够厉害的!”娄晓娥听完,不禁感叹道,“不过,这也说明职场斗争真的很残酷啊,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是啊,职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许大茂意味深长地说,“所以,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和价值,才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你说的升职不会是肖副处的位置吧?”娄晓娥又问道。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 “李怀德亲口答应的?” “倒是没直接答应,就是让我先熟悉下肖副处的业务。” “那不是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吗?就算是证据确凿,不也得有个过程吗。” “我想李怀德是在等志胜老爷子呢。” “这李怀德可真是心思缜密,一环套一套的。”娄晓娥评价道。 “不过他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毕竟是在这种关键的人事变动上,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以免落下话柄或是引发不必要的纷争。 他让我先熟悉肖副处的业务,既是对我的一种考验,也是提前为我铺路,让我能够无缝对接,减少因职位变动带来的工作断层。 毕竟,一个能够迅速上手并展现出能力的人,才是领导最愿意提拔的。 而且,李怀德或许是想借老爷子之手,让肖副处的案子更加公正、透明地处理,同时也是在向外界释放一个信号,他的决策是基于多方考量,而非个人意志。 这样一来,不仅能赢得人心,还能稳固自己的地位。 至于我,虽然目前看似处于等待之中,但这也是一个自我提升、积蓄力量的好时机。 我会利用这段时间,更加深入地学习业务知识,提升自己的综合素质,确保在机会来临时,能毫不犹豫的抓住。” 娄晓娥明显感觉自己脑子不够转儿了,“许大茂,你看现在这形势,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智商和思维跟你匹配的媳妇?” 许大茂愣了一下道:“媳妇你要不要考虑来一回既舒服又刺激的玩法。” 第70章 于海棠被停职了 1962年1月31日,腊月二十六,红星轧钢厂给职工发过年福利。 这一天,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期待。 随着厂领导的一声宣布,车间外临时搭建的福利发放点立刻热闹起来。 今年的“春节大礼包”,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年货:有孩子们最爱的糖果,瓜子,也有适合老人的核桃、红枣,还有象征着年年有余的干鱼、腊肉,以及几卷精美的窗花和春联,让这份福利显得更加贴心,更加有了节日的气氛。 工人们排起了长龙,但队伍中并没有丝毫的急躁和不满,反而充满了欢声笑语。 大家互相讨论着今年家里的年夜饭计划,分享着各自家乡的过年习俗,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和温馨。 有的年轻一点的新工人更是难得一见这样的热闹场景,他们早已做好准备,把厂里的福利送去给远在家乡的亲人,让他们也能感受到这份来自工厂的温暖和关怀。 在发放现场,几位厂领导也亲自上阵,他们一边帮助搬运物资,一边与工人们亲切交谈,询问大家的工作和生活情况,鼓励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继续努力,为红星轧钢厂的发展贡献更多的力量。 这种平易近人的态度,让工人们倍感亲切,也更加坚定了他们与轧钢厂共进退的决心。 随着午后阳光,福利发放活动也渐渐接近尾声。 但这份来自红星轧钢厂的关怀与祝福,却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了每一位职工的心房。大家纷纷表示,要将这份温暖转化为工作的动力,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新一年的工作中去,共同创造红星轧钢厂更加辉煌的明天。 就在轧钢厂发放新年福利如火如荼的时刻,于海棠这位新晋话题女主角,眼睛红肿的拿着一纸停职通知从宣传科领导办公室走了出来。 她穿过犹如长龙的排队人群,却没有停下脚步。 停职的通知如同晴天霹雳,让她原本因新年福利而稍感温暖的心瞬间跌入冰窖。 心情激荡的人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娄晓娥在队伍中,望着于海棠那不甘与落寞交织的背影,心有感触:“于海棠的眼中总是闪烁着对物质无尽的渴望,仿佛整个世界都不过是她欲望的投射。 她热衷于表面的光鲜亮丽。 她渴望的不仅仅是物质的堆砌,更是那种能够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优越感。 为此,她不惜用尽心思在背后算计。 然而,她的野心与贪婪却并未得到相应的智商和能力的支撑。” “娥姐你想啥呢?”朱子瑞歪着圆乎乎的脑袋瓜子问道。 娄晓娥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从于海棠渐行渐远的身影上收回,转头对朱子瑞温柔一笑:“没什么,只是在想,有时候人的欲望就像是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于海棠的故事,让我反思自己,是否也曾被某些不必要的欲望牵引,忘记了内心的平静与满足。” “娥姐,你可是咱们这儿最通透的人了,哪会轻易被欲望迷了眼?”朱子瑞嘻嘻哈哈地打趣道,随即又认真起来,“不过说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选择不同,结果自然也不同。咱们啊,还是得守住本心,别让那些浮华的东西迷了心窍。” 娄晓娥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说得对,瑞子。保持清醒,坚持自我,才能在这纷扰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走吧,排到咱们了。” 两人边说边加快了脚步,领到了新年福利。 临近下班时,许大茂意外的出现在监察科三组办公室。 他手里提着两盒精致的点心,脸上挂着笑。 “哎呀,今儿个是什么风把姐夫大人给吹来了?”朱子瑞率先打趣道,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又不失亲切。 许大茂笑着摆摆手,将点心盒轻轻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娄晓娥身上,语气诚恳地说:“媳妇,瑞子,快来尝尝,这点心是我特地从老字号订的。” 娄晓娥站起身,:“许副科长,您太客气了,这我们哪儿好意思啊!” 朱子瑞拿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娥姐你要是不好意思就以身相许呗!姐夫你说是吧?” “要不咋说瑞子你懂姐夫呢,多吃点,赶明儿姐夫还给你买。”许大茂说着就把点心往朱子瑞面前推。 “朱子瑞你小子为了口吃的,是啥事都能干出来,这么快就把你姐我给卖了。” “娥姐你这可就冤枉我了,要是换别人,打死我也不卖,姐夫是谁?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相公吗,这顺手人情的事不干白不干。”朱子瑞嘴巴撑的鼓鼓的说。 娄晓娥作势要去抢朱子瑞眼前的那盒点心,却被许大茂给抱住了。 朱子瑞一手搂着点心盒一手捂住眼睛,五根手指张开的那种捂法。 那小样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俩该抱抱,不用管我,我这肚子里的馋虫都被这点心给勾出来了,没空看你们腻歪。”朱子瑞边说边从指缝间眨巴着小眼睛瞄着娄晓娥和许大茂,嘴角挂着一抹笑。 娄晓娥见状,也忍不住笑了,她挣脱开许大茂的怀抱,走到朱子瑞身边,伸手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脸蛋儿,“你小子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轻易把我‘卖’了,知道吗?”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不以为意。 他也知道朱子瑞虽然平时调皮捣蛋,但关键时刻总能给人带来惊喜和温暖。 他笑着对朱子瑞说道:“瑞子你千万不要因为娄晓娥同志的势气而退怯,以后有姐夫给你撑腰,咱们该反抗就反抗。” “姐夫你确定吗?我要是反抗,娥姐顶多给我一句,“反抗无效,”姐夫你可就得小心家法伺候了!”朱子瑞调皮地眨了眨眼,故意把话锋一转,逗得几人的人都大笑了起来。他伸手挠了挠头,脸上洋溢着孩子特有的纯真与狡黠。 这对“姐弟”间的互动,时常因为朱子瑞的顽皮而闹得鸡飞狗跳,但正是这种无拘无束的相处模式,让这个小小的110室充满了欢声笑语,也让彼此间的感情更加深厚。 第71章 秦京茹算计许大茂 回到四合院儿,门神三大爷一改往日的吃拿卡要习性,满脸堆笑的道:“你们两口子这年礼送的也忒多了,让我这老头子都不好意思收下。 那酒,香飘十里,还有那点心,精致得呦!真是有心了,有心了。 以后家里有啥事儿,尽管找三大爷我帮忙,甭客气!”说完,三大爷还特意拍了拍胸脯,以示诚意。 许大茂笑着应承道:“三大爷,您客气了,咱们邻里之间,相互照应是应该的。这不快过年了嘛,一点心意,图个喜庆。以后还指望您多指点迷津呢。” 娄晓娥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三大爷,您在我们心里就像长辈一样,孩子们都敬着您呢。” “看来今年咱们四合院儿要热闹不少啊,大茂家这礼一送,整个院子的年夜饭都得香掉下巴。”二大妈一边晾晒着衣物,一边和一大妈说着。 “可不是嘛,今年大茂家这年礼可让院儿里的孩子们都有盼头了,说不定过年能多分几块糖呢。”一大妈也乐呵呵地附和道。 “呦!娄大小姐回来了?”罗秀娟笑着打趣道。 许大茂听到罗秀娟的话不禁心里一个激灵,娄晓娥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这么叫她。 他看着走向罗秀娟的娄晓娥,心想:“秀娟咋这么糊涂呢,这要是把她媳妇惹毛了,他非得找人给傻柱套麻袋不行。” “何少夫人找再下何事啊!”娄晓娥说完还用手指挑逗的勾了勾罗秀娟的下巴。 “个没正经的死妮子,走跟我回屋,我娘家送年礼来了,把你们三口那份自己个扛回去。”罗秀娟笑着说道。 “得嘞!那等你回娘家替我们谢谢罗叔和婶子,这还惦记我们三口呢。”娄晓娥说完转身对许大茂道:“相公你先回去稍等片刻,娘子我去去就来。”许大茂强忍住笑意,对娄晓娥投去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眼神,心里暗自嘀咕:“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他轻咳一声,正色道:“娘子你只管前去,为夫这就回去给娘子暖被窝。” “滚……”娄晓娥唇语道。 说完,许大茂便缓缓转身,背对着两人,佯装不经意地迈步离开,实则耳朵竖得老高,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她们的对话。他知道娄晓娥完全没在意罗秀娟的调侃,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罗秀娟轻声嗔怪道:“你啊,真是个活宝,也不怕外人笑话。” 娄晓娥嘿嘿一笑,挽起罗秀娟的胳膊,两人边走边聊:“笑话就笑话呗,咱俩的交情,还用在乎那些个外人的眼光?走,快看看你娘家带了啥好东西,够不够咱们两家人一起乐呵乐呵的。 不是,罗叔和婶子不过了?这咋把好东西都送过来了。”娄晓娥看着堆在傻柱和罗秀娟房间里,这满地的年货说道。 清理干净的小鸡,鸭子,大鹅,还有它们下的蛋。小猪肘子,排骨,自家灌的血肠,各种青菜干。 最暖心的是,罗婶子和两个儿媳妇一起给三口人做的兔毛护膝,手套,千层底的棉鞋。 “谢个屁,你送的不比这金贵?我爹和我那俩哥把你送的那打火机当宝似的不离手,还有给我侄子侄女的零食,水果,小玩意,还有那牛羊肉,那么大个的虾,我们家哪儿见过?你说你也真是败家,这送我和柱子就行了,还让浚玮往我娘家送,这大茂不得骂你捣动穷啊?”罗秀娟担心道。 “你呀!就踏踏实实的吃,吃没了就吱一声,姐妹要是晚送一步,你就扇我嘴巴子。”娄晓娥大大咧咧的说道。 “哎呀我的祖宗,我还扇你嘴巴子呢,我巴不得打个板给你供起来。”罗秀娟边说边笑,嘴角的笑意里藏着满满的感激与幸福。 她轻轻拍了拍娄晓娥的手背,继续说:“说真的,晓娥,你对我家的好,我这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咱们虽然是邻居,但你这份情,比亲姐妹还亲。 我罗秀娟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娄晓娥闻言,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秀娟姐,你这话就见外了。咱俩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情分不差。以后咱俩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娄晓娥真诚地说。 “对,一家人!”罗秀娟连连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就在两人相互感动的这一刻,院里传来瓷盆摔掉青石地的声音,连带着就是许大茂的骂声:“臭婊子,谁让你进来的?草泥马的再不滚,老子就剁了你。” “呜呜呜……许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秦京茹的声音同时响起。 娄晓娥与罗秀娟对视一眼:“坏了。” 俩人撒腿就往外跑。娄晓娥与罗秀娟跑到门口,只见许大茂光着膀子手拿菜刀,一脸凶相地站在屋门口,而秦京茹则被淋湿了上身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大茂,你这是干啥呢!有话好好说,动什么刀啊!”娄晓娥赶紧上前拉住许大茂。 “媳妇,你别管!这娘们儿趁我擦身子这会偷摸进咱家,肯定没安好心!”许大茂怒气冲冲地说。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秦京茹抽泣着解释。 “看我?我看你是想勾引我吧!告诉你,我许大茂可不吃你这一套!”许大茂瞪着秦京茹说。 “许大茂,你别胡说!是我打发京茹丫头来找你们借点香油,你可别瞎误会我们。”贾张氏急匆匆的来到近前。 “我才不听你瞎说呢!她就是个狐狸精!你们一家子就没一个好玩意。”许大茂依然不依不饶的骂道。 这时,四合院里的其他人也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纷纷劝解。 “大茂,算了算了,别冲动。” “都是街坊邻居,闹僵了不好看。” “大茂兄弟,你确实误会了,是我婆婆让京茹过来的,秦姐可以作证。”秦淮茹插嘴道。 “你们这一家子可真逗,这院儿里谁家没香油?非要来我家借? 就瞄着我不在家这会借? 还得赶上大茂擦身子的这会借? 我们两家的关系啥时候变这么好了? 要我说啊!秦京茹你就该脱光了一丝不挂的来,兴许,大茂还能看你一眼。 看着别人家的老爷们就走不动道了吧? 正经日子,就踏马的没个正经人。 我就纳闷了,是谁给你们的勇气算计到我们头上了? 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拿着不要脸当饭吃还上瘾了是吧?”娄晓娥掐着腰大声骂着。 秦京茹从地上爬起来大哭着跑了。 随后,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也灰溜溜的走了。 “哼!下次再敢算计老子,老子把你们一家都剁了喂狗。”许大茂冲着贾家吼道。 “秦淮茹,秦京茹,我娄晓娥今天最后警告你们一次,你们要是再敢打我家大茂的主意,我就绑了你们姐妹俩脱光了去游街,让街坊四邻都看看,看看你们这对儿没男人就活不起的姐妹长啥样。呸……”娄晓娥接着许大茂的话骂道。 第72章 暴走的娄晓娥 四合院儿众人正感念许大茂两口子送的年货呢,就出了这么这档子事,那劝说的话里话外肯定是以一边倒的口吻偏帮着。 娄晓娥此刻没心思听他们劝说什么,“秀娟你快教教我怎么骂人,我这满肚子火气骂不出来,都快憋死了。” 罗秀娟噗呲一笑道:“你刚才骂的就挺好,那小脖子一梗梗,还挺带劲的。” “真的吗?那我咋听说有人骂架三天三夜都不带重句儿的呢。你会不会?”娄晓娥天真的问道。 “媳妇,你现在要关心的重点不该是我吗?”许大茂又委屈又害怕的说道。 “大茂你咋了?是不是让那秦京茹占便宜了?她摸着你哪儿了?”娄晓娥边问边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奔老贾家方向去。 许大茂无奈的抱住暴走的娄晓娥,“便宜她倒是没占着一点,我就是怕你误会。” “我误会个毛线?她秦家姐妹拿啥跟我比?哼哼!还真有比的,她们比我脸皮厚,比我不要脸,比我穷,比我丑,还有一点也是我比不了的,她们比我命硬。那就什么星来着,就贾婆子常骂的那几个?”娄晓娥扭头问许大茂。 “克星,扫把星,丧门星。”许大茂复数道。 “哦!对。”娄晓娥越说越来气,挣脱开许大茂的束缚,指着贾家的方向继续骂道:“你们一窝都是太白金星……” 许大茂眼看媳妇顺嘴胡说了,赶紧挡在娄晓娥面前,“行啦,媳妇儿,别骂啦!再骂该忘词儿了。” 娄晓娥一听更来气了,“谁忘词儿了?我天天骂她们都不带重几样的。” 许大茂见媳妇那又掐腰又跺脚的小模样,是又稀罕又好笑,“好媳妇,咱回家吃饱了睡足了,明儿再骂。” 娄晓娥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但嘴里仍旧嘀咕着:“哼,明天继续,非让他们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不可。”说着她对院儿里这些拉架和看热闹的人们双手抱拳道:“让各位见笑了,咱们邻里之间,本就该和睦相处,今日之事,实属无奈之举。 我娄晓娥虽性子直爽,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只是,上门欺我,难免有时情绪上头,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娄晓娥边说边轻轻扯了扯许大茂的衣袖,示意他来两句。 许大茂见状,连忙对着众人拱了拱手,笑道:“对对对,我媳妇说得对。” 说完,许大茂便拉着娄晓娥的手,两人并肩向家中走去。 “许大茂你咋不配合我拽两句呢?” “不是我不配合你啊媳妇,你相公我实在水平有限,跟不上你的节奏。勿怪,勿怪。”娄晓娥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笑道:“罢了,你若能时时守在我身边,便是最好的配合了。今日之事,虽起波澜,但也让我们看清了人心,日后行事,更要谨慎为妙。” “媳妇咱能好好说话吗,你这咬文嚼字的,也不怕把舌头咬了。” 娄晓娥吐了吐舌头“略略略……噜噜噜……”咬不着咬不着,干气猴儿。 许大茂放下手中的水杯,快速的的咬住了某人还来不及收回的小舌头。“嗯嗯嗯……” 咱就说这两口子得多大的心吧! 唉!一点正事没有。 话虽如此,但这份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却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不经意间照亮了两人心间的小角落。娄晓娥脸颊微红,推了许大茂一把,嗔怪中带着几分羞赧:“还吃不吃饭了?” “媳妇我还没做饭呢,这不就……” “你不先做饭忙擦身子是几个意思?是不是就等着那秦京茹找你来呢?”娄晓娥故作无理取闹道。 许大茂闻言,连忙赔笑,“哎哟,我的姑奶奶,这哪跟哪啊?我这不是刚打算纳个小的伺候你吗,哪成想被你逮个正着,唉!这事闹的,白忙活了。” 他边说边拉过娄晓娥的手,轻轻摩挲着,仿佛想以此传递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娄晓娥听着他的话,笑道:“那你给我纳个俊俏的小郎君呗伺候我呗。” “娄晓娥,你是皮子紧了吧。”许大茂说罢就施起了挠痒痒大法。 “哈哈哈……” 笑闹过后,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与他们的低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温馨的生活小调。 许大茂熟练地切菜、炒菜,而娄晓娥则在一旁打下手,偶尔还会调皮地往他脸上抹一把面粉,引得许大茂佯装生气地追着她满屋子跑,笑声充满了整个空间。 庄浚玮回来的时候,饭菜都已上桌。 饭桌上,许大茂则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娄晓娥暴走的事迹,而庄浚玮则一声不吭的吃着碗里的菜。 饭后,庄浚玮帮忙收拾完碗筷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娄晓娥有些纳闷,这孩子今天怎么不看电视就走了。 “大茂,你说这傻小子咋了?”娄晓娥问。 “许是累了吧,他这又上班又学习的,难免会有疲惫的时候,咱们就别操心了,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儿就能生龙活虎了。”许大茂回应。 听着许大茂的分析,娄晓娥也觉得有道理,她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是该让他多休息。不过,我们也得注意,尽量别给他增加心里负担,毕竟这孩子太拼了。” 夜色渐浓,庄浚玮的房间里透出柔和的灯光,屋内却空无一人。 就在许大茂和娄晓娥在被窝里合计怎么对付秦淮茹姐妹俩时,茅房的方向传来了救命声。 “贾张氏?”娄晓娥猛地坐起身,一脸惊愕地望向许大茂,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许大茂也迅速从炕上坐起,眉头紧锁,披上棉袄便想往外冲:“你留在屋里,我出去看看。”娄晓娥忙拦住他:“你先穿好衣服,然后去浚玮那看看。” 许大茂秒懂,故迅速穿上棉袄棉裤,又加了件棉大衣。 他踏着贾张氏凄惨的呼救声来到了庄俊伟的窗前。 透过窗帘,看到小徒弟四仰八叉的睡在炕上,仿佛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还挂着笑。显然,这呼救声并非出自他手。许大茂心中一松,他轻手轻脚地离开,生怕惊扰了无辜的小徒弟,加快脚步回到自己家中。 第73章 茅坑里的贾张氏 “媳妇没事,傻小子正做美梦吧唧嘴呢” 娄晓娥听许大茂这么一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的心是放下了,可四合院儿里就放不下了。 先是易中海招呼刘海中与阎埠贵的急迫声,再是傻柱父子的对话声。 最后是秦淮茹的哭嚎声:“快来人啊!救命啊!一大爷,我婆婆掉粪坑了。救命啊。” “姐你袖子上粘到屎了,好臭啊!我回屋哄孩子了,姐你快喊人来帮忙吧。” “京茹你先别走,帮我拉一把婆婆,京茹……” “许大茂脱了衣服钻到被窝里,伸手拉了下墙上的灯绳道:“媳妇咱还是闭灯看吧,要不,易道德该喊了。” 秦淮茹的呼救声在四合院内回荡,夹杂着几分焦急与无助。 四合院儿此时已经灯火通明。 几位大爷先一步到达战场,“东旭媳妇,这是咋了?”易中海问道。 蹲在粪坑边上的秦淮茹双手拽着贾张氏的胳膊,哭的稀里哗啦的:“一大爷,你们几位快帮忙拉我婆婆出来吧!她卡住了。” 此时的贾张氏在粪坑中挣扎着,发出虚弱的哎呦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 这茅房是半封闭式的,茅坑有一人多深。 茅坑的中间部位放了两块加厚的木板,两头都有青石固定。 一般情况下是掉不下去的,可这贾张氏就是那二班的,咕咚一声…… 因为天气冷,粪坑的上面已经结冻,贾张氏好巧不巧的,因着过胖的身体卡在了冻层处,是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不过,就算能下去,估计她也不愿意下去吧。 “贾嫂子您没事吧?”易中海试探性的问。 “哎呦!可要了我的老命了,你们,你们快拉我上去……”贾张氏声音低颤的说道。 “来,咱们一起搭把手。”易中海喊着刘海中与阎埠贵。 三位披着棉袄,趿拉着棉鞋的大爷一起猫腰撅腚的拽着贾张氏的胳膊和手,“哎呀!不行,不行,我这使不上劲儿,东旭媳妇你先躲了,再来,一,二,三……” “妈呀!疼死我了,你们这是安的什么心呢,我这胳膊要掉了……”贾张氏连哭带嚎的叫着。 “不行啊他一大爷,这贾嫂子太胖了,光靠咱们几个根本拉不上来。”二大爷刘海中气喘吁吁的说。 “大清,柱子,大茂啊!快来搭把手……”易中海往两家的方向重复的大声叫喊着。 “柱子,要不咱去搭把手吧!一个院儿住着,这又赶上大过年的。”何大清瞅着傻柱说道。 “咱不去啊!他们爱谁去谁去,这大过年的弄一身大粪晦气不晦气,要我说,就让贾婆子在粪坑里过年正好,省着她变着法的祸祸人。”傻柱边喝着茶水边说道。 何大清看傻柱的态度就知道,他这个儿子无论如何是不会去的,又转头看向儿媳妇,刚想要开口让罗秀娟劝劝傻柱,他身边的白莲花就说话了:“你看秀娟干啥?何大清你要敢出去,你就去跟那贾张氏一起过年吧。” “胡咧咧啥呢,这易中海都招呼半天了,咱不去看看多不好。” 傻柱啪一声放下手里的小茶壶道:“他易中海算个屌毛,咱家的账还没跟他算完呢,草踏马的,我现在就出去,把那个老绝户也踹下去,让他们这一对损贼做个伴儿。”说罢,傻柱就想往外走。 “行了,还来劲了,有话不会好好说吗,这把你能的。”罗秀娟说完又对何大清道:“爸您别跟柱子一般见识,他就火愣毛的脾气。您也别着急外面了,这事咱不掺和,咱家没有那以德报怨的规矩。” 何大清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傻柱见何大清不吱声了,更加来劲了,指着门外说道:“看到没,易中海那老王八蛋,平时就会装好人,院儿里有事就找咱,好名声都落他身上了。” “何雨柱?”罗秀娟叫道。 听自家媳妇这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傻柱就知道:“坏菜了。”忙一脸殷勤的说:“媳妇我不说了,看我媳妇这手艺,啧啧……” 何雨水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里暗自嘀咕:“让你嘚瑟,活该!” 当看到何许两家屋里的灯都灭了,茅房内的几人都知道,他们不会来帮忙了。 贾张氏平日里仰仗着寡妇的身份,在邻里间横行霸道,总以为自己的不幸能成为任意妄为的挡箭牌,殊不知,人心自有公道。 而易中海,这位表面上看似德高望重、和蔼可亲的长者,实则虚伪透顶,背后里算计他人,搬弄是非,以为自己能永远瞒天过海,享受那份不该属于他的尊重与地位。 在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路上,两人也算是强强联合。 此刻的贾张氏也许还没意识到,自己曾经倚仗的“寡妇光环”在此刻竟成了最大的讽刺和笑话。 “他三大爷,你去把解成喊来,明儿,我让东旭媳妇备厚礼去你们两家致谢。” “得嘞!我这就去叫。”阎埠贵说着就往自己家走去。 “1-2-3拉。1-2-3拽。哎呦!疼死我了。拽绳子……哎呦!竹竿子戳到我了。快,再加把劲儿,上来了。贾嫂子你别往下坠啊!妈呀!吐露回去了。”粪坑大战持续中。 “大茂你说,这帮人是不是得弄的满身大粪啊?”娄晓娥隔着窗户往外看。 “哼!整不好,自己肚子里的那点粪都得恶心到裤兜子里去。”许大茂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道。 娄晓娥闻言笑道:“经这么一顿折腾,这个年儿怕是要热闹了。话说回来,秦淮茹能备厚礼?” 许大茂挑眉,分析说:“那贾张氏在粪坑里肯定不吱声,等那老货出来的,她要是不让易中海背锅,我许字倒着写。” 两口子正八卦呢,就听见阎解成的大嗓门响起:“贾大妈您上茅房怎么不穿裤子啊?怪不得会掉下去,就您这光不出溜的不往下掉哪儿跑。” “东旭媳妇你快把你婆婆扶屋去洗洗,咱们也都回吧。”易中海催促道。 “捞上来了?”娄晓娥问。 “媳妇你是不是挺遗憾的?”许大茂笑问道。 “咋说呢,要说不遗憾吧,有点不现实,但我又觉得,每个人都不容易,即便是那些让我们不满或者厌恶的人。贾婆子虽然平日里爱占便宜,嘴巴臭,满心的算计,但她毕竟是个老人,家里也是一地鸡毛。如果今天的事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这就是娄晓娥,她嫉恶如仇,但又心地善良,不愿见任何人遭受不幸。 第74章 聋老太太训斥贾张氏 粪坑里的贾张氏被捞上来了,可这四合院儿里竟是折腾了大半宿。 有贾张氏的哀嚎和叫骂声,有一大妈的讽刺声,有二大妈和三大妈的抱怨声,还有于莉和阎解成的吵架声。 有一遍遍的接水和倒水声,有干呕和狂吐后的呃呃声。 唉!真是声声刺耳… 渐渐的,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夜光下,四合院的一切都被照得清晰可见,仿佛这场闹剧只是一场梦。 然而,住在这里的人们都知道,这并不是梦,而是生活中的一段真实插曲。 第二天早上,阳光洒满了四合院。参加抗粪抢险的几家陆续打开了房门,开始了新的一天。 尽管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日子还得继续。 大家见面时,彼此都有些尴尬,但还是强打精神,微笑着打招呼。 贾家人经过一晚的休整,看起来却也是狼狈不堪。 秦淮茹早早地起了床,她昨晚一宿没睡好,心里想着婆婆的事。她知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婆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贾张氏醒后就开始破口大骂,骂院儿里有人故意害她掉进粪坑。 骂三个大爷的失职,骂他们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秦淮茹努力的劝说贾张氏,这样无凭无据的叫骂会引起邻居的不满。 可她越劝贾张氏就越来劲,更是推开窗户大声的骂起来。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让我贾张氏出丑吗,好让我没脸在这院儿里待下去?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坏了下水的,过年放炮崩死你们,三十儿晚上吃饺子噎死你们……” “张翠花,你就积点口德吧!这昨儿晚没被粪水呛死算你命大,漫说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就是有人害你,也是你自己做的孽。 这前前后后的你算计了多少,心里没数吗?还要我老婆子给你指出来。 你瞧瞧这院子里,让你们家搅和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你以为你的那些小心思,别人真就看不穿?不过是大家念及旧情,不愿撕破脸罢了。 你口口声声说别人害你,可曾想过,为何偏偏是你?是不是也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你总说别人算计你,可你算计起别人来,哪次不是步步为营,心狠手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夜里能睡得安稳吗?” 张翠花,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何必把日子过成仇?你也算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还争什么强,斗什么狠?给后辈积点德,留点好念想吧。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聋老太太拄着她的龙头拐杖字字珠玑的说道。 要说这贾张氏在四合院儿里最忌惮的就是这位聋老太太了。 平日里趾高气扬、处处算计的贾张氏,在聋老太太面前,却如同被拔了刺的刺猬,瞬间收敛了锋芒。 她那双习惯于挑剔与算计的眼睛,此刻闪烁着几分畏惧与不安,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尴尬的笑意,却比哭还难看。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我张翠花虽然有时候做事欠考虑,但也是为了我们一家子生计不是?哪有您说的那么不堪。”贾张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辩解,几分心虚。 聋老太太轻轻摇了摇头,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直视着贾张氏,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呀!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心安理得,不是占了多少便宜,斗了多少胜仗。你看看这院子里,哪一家不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你又何必非要搅得鸡犬不宁呢?” “老太太,我……”贾张氏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她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再抬头时,眼中多了几分锐气。贾张氏虽心有不甘,但面对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狠狠地瞪了周围的人一眼,关上了窗户。 聋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无奈叹息。她知道,贾张氏的性子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尤其是当一个人被自己的执念深深束缚时。 “人呐,最难的就是看清自己,放下执念。”聋老太太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悲悯。 昨儿晚置身事外的许大茂和娄晓娥听完了动静,看完了热闹也没闲着,这不就导致两口子都起晚了吗。 早饭也吃不上了,许大茂骑着紧蹬125,驮着对她又掐又拧的媳妇就风风火火地赶往了厂里。 路上,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寒冬的冷意,似乎也在催促着这对小夫妻快些开启新的一天。 娄晓娥坐在后座,手紧紧环着许大茂的腰,脸上挂着几分无奈又甜蜜的笑容,偶尔因为许大茂加速或颠簸而嗔怪几句,但更多的是对这平凡生活中小情趣的享受。 回望这一天的工作,依然是轻松加愉快。 许大茂和娄晓娥一起走出轧钢厂。他们边走边聊,谈论着晚上要吃什么。 “要不咱们今晚吃锅子吧媳妇。”许大茂提议。 “行啊,正好我也馋了。”娄晓娥笑着答应。 “看什么呢?”许大茂好奇地问。 “看看院儿里的气氛。”娄晓娥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说,“你说昨天那事儿,贾张氏会罢休吗?” “她能怎么着?还能再闹一次粪坑事件不成?”许大茂调侃道。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说不定呢。那贾婆子向来难缠,我看秦淮茹也心有不甘。” “她甘不甘的能咋地?她要能本本分分的过好自家的日子,想再嫁个好男人也不是没可能。可她偏偏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真是空长了一副好皮囊。”许大茂貌似惋惜道。 “许大茂你说我和秦淮茹谁长的好看?”娄晓娥突然的问道。 “媳妇你这话问的就是多余,在我眼里除了你都是丑八怪。”许大茂的话成功的逗笑了娄晓娥,“算你识相!” 随着食材的逐一上桌,他们开始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之中。 在这一刻,无论是工作上的压力,还是邻里间的纷扰,都暂时被抛诸脑后。 许大茂时不时的看向娄晓娥,她夹起一筷子牛肉片吹了几口气,仿佛是在给这牛肉片做最后的“降温仪式”。 然后,一口将牛肉送入嘴里,瞬间,脸上绽放出满足而又有些夸张的表情,眼睛微微眯起,眉头轻轻上扬,嘴角夸张地拉成了一条弧线,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美食鉴赏。 吃得过瘾时,她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来,指着锅里的食材,对许大茂比划着说:“这个!这个超好吃!你快试试!” 偶尔,一块过于热情的辣椒片“偷袭”了她,她顿时被辣得眉头紧锁,眼眶泛红,但随即又笑了起来,从旁边拿起水猛灌一口,那种“辣并快乐着”的感觉让她笑得更加开怀,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整个吃火锅的过程中,娄晓娥就像是一个活泼的小精灵,用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为这顿火锅增添了许多的欢乐。 许大茂边吃边笑地说道:“等会儿要是吃得太辣,就得靠娄晓娥同志的温柔来解辣了。” 引得娄晓娥飞给他一个大白眼儿。 第75章 娄家过往 1962年2月4日腊月三十 “除夕” 这一天,家家户户都沉浸在浓厚的节日氛围中,街巷间弥漫着鞭炮的火药味儿与年饭的香气。 大人们忙碌着张贴春联和窗花,红彤彤的装饰将冬日的寒意驱散了大半。 小孩子们穿着新衣,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兴奋地穿梭在院落之间,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娄晓娥和许大茂带着徒弟庄浚玮中午就来到了娘家。 一进门,娄晓娥就高声喊道:“爹娘,我们回来啦!” 许大茂和庄浚玮紧跟其后,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故作夸张地说:“哎哟爹娘诶!我可是把家底儿都搬来了,就怕拿少了,配不上您二老给的红包。” 庄浚玮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心中暗想:“师父这惦记红包的心思,也是没谁了。” 谭雅丽从厨房走出来,打趣道:“红包是没有,不过,可以打你个满脑袋包。” 老娄同志则是一脸严肃中带着笑意的站在门口。“我们娄家的这个乖女婿就是屁嗑多,那真是一天一个样,次次不重样。哄的我们两个老的,是一天一个当,当当都一样。” “爹啊,这就是您老的不是了,那咋就跟不上我的节奏呢,要不您今天就试试当当不重样,如何?” 老娄同志看着许大茂那带着期盼的眼神,说了一句:“送客。” 客厅里,气氛更是热烈。许大茂不失时机地开始讲起了四合院儿发生的趣事,时不时穿插几个包袱,逗得全家人笑声不断。 “这么大的人了,作怪的很,可别带坏了我们昭昭。”谭雅丽高兴之余,也没忘了损女婿。 “娘您这就不知道了,您闺女那性子,哪是我能轻易带坏的,分明是她带着我一起疯呢。不信您问问浚玮。”许大茂说完还不忘给自己小徒弟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徒弟帮着美言两句。 庄浚故作一本正经,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大不敬”的言论:“外师母,您可得听仔细了,我这可不是在损师傅,我是在实话实说呢。 您女婿,哦不,我师父他能带坏我师娘?哈哈,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实话告诉您吧,每次我师傅的那点小阴谋,还没等出手呢,就被我师娘给看透了,然后我师娘就用她那独特的方式,给我师傅一顿收拾。 所以啊,外师母,您就别担心他们谁带坏谁了,他们俩这就是典型的‘臭味相投,哦不对,是志趣相投, 绝对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外师公常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句话最适合他们不过。” 娄晓娥瞪了一眼庄浚玮,又狠狠地踢了许大茂一脚,道:“这话都不够你们师徒二人说的了。” 许大茂则得意地冲着庄浚玮眨眨眼,那表情似乎在说:“徒儿,干得不错!” 饭桌上,老娄同志几盅酒下肚,心情格外舒畅。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开口,将娄家几代人的经商之路娓娓道来。 “咱们娄家,自古以来便是商海中的一叶扁舟,但凭借着诚信与智慧,逐渐成长为商业神话。” 娄半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神中闪烁着对家族辉煌的自豪与对过往岁月的怀念。 “我的曾祖父,那是一个真正的拓荒者,他以一双勤劳的手和一颗不畏艰难的心,脱离了家族的把控,从零开始,在内忧外患的年代里,硬是在这片土地上打下了庞大的基业。 他常说,商道即人道,以诚待人,方能赢得天下。这句话,成了我们娄家代代相传的家训。” 曾祖父去世后,我祖父就成了娄家的掌权人。 他深知,他没有我曾祖父的魄力和谋略,所以就选择了一条稳扎稳打的道路,也算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娄家。 到了我父亲这儿,呵呵,娄半城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我一度认为,是他当时看似英明果断的某些决策,和那些决策背后隐藏的隐患与风险,正是导致我们今日困境的根源。 可当我真正的面对娄家眼下的岌岌可危时,才逐渐意识到,父亲的过错与成就并非完全割裂的两面。 他的每一个决定,无论对错,都是基于当时的环境与认知所做出的最佳判断。 心中积压多年的抱怨、指责,释怀的同时,更让我羞愧难当,我,枉为人子。 现在,所有的自责与愧疚都将化成无穷的力量。 而我将会带着这股力量,为娄家的未来开辟一条更加稳健、光明的道路。 绝不会让娄家几代人的心血,止步于此。” 说到这里,娄半城停顿了一下,目光温柔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特别是当他的眼神落在娄晓娥身上时,那份慈爱与期待尤为明显。“昭昭,你是女孩儿,爹不会勉强你在商场上有所建树,但爹希望你能继承我们家族的优良传统,要心怀大爱,用你的智慧和善良,去影响和帮助更多的人。” 娄晓娥闻言,眼眶微红,她站起身,深深地向娄半城鞠了一躬。“爹,我会的。我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不负您的期望。” 此时,每个人都被娄家的故事所感染,心中涌动着对家族历史的敬畏与对未来的憧憬。 许大茂和庄浚玮也收敛了嬉笑,认真地听着,仿佛在这一刻,他们都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真谛。 在这个家中,每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份信念,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将家里成员紧紧相连,携手同行。 娄半城深深地凝视着许大茂,眼中满是期许与重托,他缓缓而坚定地道:“你也要记住,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保护好昭昭,不仅是你的责任,更是你对她深情的最好证明。 昭昭是我和你娘唯一的女儿,她的安全与幸福,直接关系到我们这个家的安宁。 你要为她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让她在动荡中感受到温暖与安定。 他日,我和你娘定不忘你护昭昭之恩。” 许大茂紧紧握住娄半城的手,郑重地许诺道:“爹,娘,请您二老放心,晓娥不仅是我们全家的珍宝,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知道,她的安全与否,对我们这个家意味着什么。 从今往后,我将用我的性命护她,爱她,直到终老。” 随着娄半城的手轻轻搭在许大茂的肩膀上,这对翁婿间的托付与承诺,无需多言,也载入不了史册。 “来来来,娄半城,许大茂你们两位同志,签字,画押, 按手印。 最好再给我扣个戳儿。 要不然,我可不知道你们,一个能不能回来?一个能不能护我? 咱还是整稳妥点吧,免得日后你们不管我了,我却连个证据都没有。”娄晓娥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翁婿俩对视一眼,默契的走进书房,桌旁,墨香,纸张。 在这庄重又滑稽的氛围中,完成了签约仪式。 娄半城与许大茂,看着她撅着小嘴儿吹墨迹的样子,两人又再次对视一眼。 “忍忍吧。” “不忍咋整?” “打一顿?” “还是忍忍吧!” 第76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 “娄半城,大过年的你跟孩子们扯这些做什么,看把我女儿说的和个小可怜似的。”谭雅丽女士怒斥道。 “老娘们家家的知道个啥?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道理懂不懂?”老娄同志酒劲儿上头的说道。 “哟呵,灌了二两猫尿就要上天了?谭雅丽一边笑骂,一边假装气鼓鼓地叉着腰,“来来来,老娘今儿就让你瞧瞧什么是近忧。”说罢,她掐住娄半城的耳朵拧了一下,放手后还故意绕着娄半城走了一圈,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逗得娄晓娥几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老娄同志被媳妇这一番操作后,酒劲儿似乎也醒了几分,他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但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住上扬的弧度,“哎呀,夫人此言差矣,我这不是怕哪天突然刮起家务风暴,所以才想着先给孩子们打个预防针嘛。” 谭雅丽闻言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说完便转身进了厨房。娄半城则嘿嘿笑着,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娄晓娥看着爹娘的互动,心里感到无比温暖。她知道爹娘虽然偶尔会斗嘴,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无比深厚的。 娄半城为了缓解被媳妇拧耳朵的尴尬,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便开始讲述他们年轻时的趣事。 “娄半城,你赶紧过来把碗刷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谭雅丽的声音从厨房里响起。 娄晓娥和许大茂闻言刚要起身去厨房帮忙,被老娄同志抬手止住了,“我让张妈他们两口子回乡下过一个团圆年,这以后怕是……”娄半城说到此处,心情仿佛沉重了几分。摇了摇头又道:“你娘自己在厨房里害怕,我去陪陪她。你们三口也别闲着,都自己找点活干,别净可着我们两个老的使唤。 说完,老娄同志哼着小曲,迈着四方步进了厨房。 娄晓娥三人相视一笑,而后便各自忙碌了起来。 许大茂主动承担了打扫客厅的任务,而娄晓娥则去整理房间。 她走进卧室,看到窗户上贴着的红色窗花,不禁想起了小时候一家人一起过年的场景。 那时的她,还是家中的大小姐,被众人环绕,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每到过年,府里内外张灯结彩,红色的窗花、对联,还有门前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将整个府里装点得如诗如画。 佣仆们忙碌而有序,东家、小姐的称呼声此起彼伏,充满了节日的喜庆与和谐。 她轻轻拉开窗户,让冬日里的风吹进房间,同时也仿佛让那份遥远的记忆变得更加清晰。 娄晓娥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怀念,但随即又被一股怀念前世父母的情感所取代。 她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又不可避免地思念起在现代生活中给予她温暖与庇护的双亲。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让冰冷的空气刺激着肺部,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更加清醒。 她回忆起现代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与爸爸在公园里悠闲散步,听妈妈在厨房忙碌时哼唱的老歌,还有那些他们平日里为了琐事争吵的过往。 这些画面如同电影胶片般在脑海中缓缓播放,让她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渴望。 然而,她也深知尽管怀念现代生活的便利与家人的陪伴,但眼前的挑战与责任同样重要。 她必须坚强,为了自己,也为了爱她的家人们。 娄晓娥轻轻关上了窗户,将一部分寒风与忧虑一同留在室外。 整理好两世的思绪,她决定要更加努力地融入这个时代,用爹娘留给她的巨额财富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也许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她就能找到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让爱与希望跨越时空的界限,传递给每一个需要的灵魂。 与此同时,许大茂在客厅的打扫工作也进行得有条不紊。 他一边忙碌着,一边不时地望向媳妇所在的卧室方向。 他明白,娄晓娥不仅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更是一个有着丰富内心世界和独立精神的人。 这样的她,让他感到既亲近又神秘,更加激发了他想要深入的了解她、保护她的欲望。 而此时的庄俊伟则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翻看,他的眼神在字里行间跳跃,手指轻轻摩挲过书页的边缘,每一次翻动都伴随着他对未来无尽的憧憬与思考。 这本书,不仅记载着历史的兴衰更替,更仿佛是指引他前行方向的灯塔,照亮了他心中那条通往z坛的蜿蜒之路。 他深知,选择g途并非易事,需要的不仅是广博的知识储备,更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 同样他也知道,知识的力量足以改变命运,而他对g治的热情,正是源于内心深处对公平正义的追求和对社会进步的渴望。 每读到一个令人振奋的理论,他的眼中便闪烁起希望的光芒,那是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憧憬。 而当读到历史的曲折与不公时,他又会紧蹙眉头,心中暗自发誓要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光明与温暖。 庄俊伟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正在忙碌的许大茂和娄晓娥收拾的卧室方向,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他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让这个家更加幸福美满。 成为一个让师父,师娘骄傲的人。 除夕夜,一家五口,三代同堂。 娄半城和许大茂翁婿俩分别换上了衣襟上绣着精致的祥云瑞鹤和梅花竹枝的长袍马褂。 谭雅丽和娄晓娥母女也都换上了版型宽大绣工精致的清汉女装。 庄浚玮站在镜子前,瞪大了眼睛,看着师娘给自己捯饬的这身装扮,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红色绸缎马褂,上面绣着金色的福字和祥云图案,头戴一顶圆顶瓜皮帽,帽檐上还挂着一个小巧的金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活脱脱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庄浚玮对自己的“新造型”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故意摆出一副地主家傻儿子的嚣张模样,大声喊道:“哼,我可是这儿家的小少爷,谁敢惹我?” 这话一出,全家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谭雅丽笑得捂着肚子,娄晓娥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边笑边指着庄浚玮说:“你呀,这哪是咱家的小少爷,简直就是个小活宝!” 庄浚玮见状,更是来劲了,他开始在院子里模仿起地主巡视田地的样子,手里还假装拿着一根一根胡萝卜,一边走一边念叨:“今年的收成不错,嗯,不错……该交租子了……” 娄半城和许大茂也笑得合不拢嘴,娄半城更是打趣道:“看来,压岁钱是不能少了。哈哈!” 而庄浚玮呢,他也在心里默默许下了自己的新年愿望:“希望家人永远幸福安康,至于那地主家傻儿子的称呼嘛,就让它成为这个除夕夜最美好的回忆之一吧!” 第77章 新年祝愿 窗外雪花纷飞,室内却是暖意融融,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道菜肴上,更添了几分节日的温馨与喜庆。娄半城面带微笑,不时地穿梭于厨房与餐厅之间,与忙碌却满脸幸福的谭雅丽交换着眼神,两人眼中都闪烁着对这顿有着特殊意义的年夜饭的期盼与珍视。 餐桌上,南北风味交融的佳肴令人垂涎欲滴。谭雅丽,作为谭家菜的后人,不仅保留了家族菜肴的精髓,更巧妙地将北方菜系的豪放与南方菜系的细腻相结合,创造出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清蒸鲈鱼,鱼肉鲜嫩,汤汁清澈,上面点缀着几片翠绿的葱丝,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红烧狮子头,外焦里嫩,汁浓味美,每一口都是满满的幸福感,还有那道她特地为这个除夕夜准备的创意菜品,南北合璧炖鸭,既有北方的酱香浓郁,又不失南方的清新雅致,成为了桌上的一大亮点。 老娄同志站起身来,手里举起着那杯晶莹剔透的白酒,眼神里闪烁着狡黠与温情。 “来来来,各位至亲至爱的人,今儿咱们这桌上,不仅有佳肴美酒,更有满满的爱与欢笑。我娄半城,虽不及半个城池的富有,但在这小小的方寸之间,我拥有的是整个世界的幸福。 现在,就让我这个半城之主,来献上我的新年祝福吧!” 他先是深情地望了望坐在一旁的妻子,笑道:“夫人啊,咱俩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你就像这陈年老酒,越品越有味儿。新的一年,愿你的皱纹少几道,笑容多几分,咱们继续手牵手,把日子过成诗,可好?” 话音刚落,全家人都忍俊不禁,谭更是笑得眼角泛起了泪光,轻轻捶了他一拳,嗔怪道:“老不正经!” 接着,娄半城又把目光转向了女儿和女婿,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我的宝贝女儿,还有我这凑合的女婿,你们俩啊,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女儿,你继承了你娘的温婉和你爹我的机智,新的一年,愿你工作顺利,桃花朵朵开,但记得,最好的那朵已经在你身边了,可别摘错了哈!” 许大茂在一旁听得满脸通红,却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忙起身举杯:“爹,您说的对!” 娄半城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至于女婿你嘛,你小子眼光不错,选了我家闺女,那就得好好表现。新的一年,愿你在工作中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切记,要时刻提醒自己,低调,低调,再低调,稳抓稳打,步步为营。当然,最重要的是,得把我们家的宝贝女儿哄得开开心心的,不然,我这当爹的可不答应!” 一家人笑声不断,其乐融融。 娄半城,这位历经风霜、智慧过人的长者,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与未来。他拍了拍庄浚玮的肩膀,那眼神中既有赞许也有期许:“浚玮啊,你这小子,我算是没看错你。你心中有火,眼中有光,这样的你,注定要在你所向往的那片广阔的天地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记住,那里不仅是权力的游戏,更是智慧与德行的较量。你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守内心的原则,用你的才华去照亮黑暗,用你的正直去赢得人心。当然,也要学会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灵活应变,就像那河中的舵手,无论风浪多大,都能稳稳地掌握方向。” 说到这里,娄半城话锋一转,脸上洋溢起了温暖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晚辈的疼爱和对新年的美好祝愿:“不过啊,说这些大道理也怕你嫌闷。来来来,咱们换个轻松点的话题,说说新年吧!”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既正式又带点幽默的语调说道:“新的一年,我祝你工作学习两不误,身体健康要抓住,遇到挫折不要怵,家人定会把你护。 不过,也别忘了,振翅高飞的同时,还有那句高处不胜寒,记得时常回头看看,那些支持你的人,他们的笑容和信任,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人生啊,就是一场奋斗与享受并存的旅行。奋斗让我们的生命有了厚度,而诗和远方,则让我们的心灵得以飞翔,让这趟旅程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记得,偶尔也要放慢脚步,给心灵放个假,去拥抱那些不期而遇的诗意和远方哦!” 说到这里,娄半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富有感染力,让庄浚玮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新年的祝福,更是长辈对后辈的殷切期望和深深关怀。 “谢谢外师公的教诲和祝福,我一定会铭记在心,努力前行。”庄浚玮恭敬地回应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有了娄半城这样的引路人,他的未来一定会更加光明。 最后,娄半城举杯,声音洪亮地总结道:“好了,话不多说,让我们共同举杯,为这新的一年,为健康,为幸福,为咱们娄家的团团圆圆,干杯!” “干杯。” “哥俩好啊!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匹马,九连环,全来到……” “倒酒,倒,倒酒……” 从五口人的年夜饭,到三人的行酒令,再到一个回合被ko的庄浚玮横躺沙发上呼呼大睡,最后娄半城和许大茂这对原本见面就火药味十足的翁婿,此刻却如同多年好友般勾肩搭背,笑声连连,仿佛之前的种种不快都随着那一杯杯下肚的美酒烟消云散了。 “茂啊,你说咱们以前那些个争执,现在想想,哈哈,真是小孩子过家家!”娄半城拍了拍许大茂的背,满脸通红,眼神里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真诚。 许大茂也是感慨万千,他举起酒杯,与娄半城轻轻一碰,笑道:“是啊,老娄,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有啥事,直接说,兄弟我绝对不含糊!”说罢,两人又是一饮而尽,引来周围空气中一阵酒香四溢。 此时,沙发上的庄浚玮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再来一轮...谁怕谁啊...”虽然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但这份不服输的劲头还是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看这孩子,酒品不错啊,哈哈。”娄半城转头对许大茂说,“咱们也不能落后,继续喝,今天不醉不归!” 夜深了,窗外的鞭炮声渐渐稀疏,而屋内的温馨与欢乐却丝毫未减。 第78章 唤醒大法 大年初一的清晨,娄家的宅院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因前一晚的狂欢而变得沉重而浑浊。 鸡鸣声与狗吠声交织在一起,却显得异常杂乱无章,似乎连家禽家畜都感受到了家中的不寻常。 娄半城,这位平日里威严赫赫的长者,此刻正满脸通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满足。 他与女婿许大茂,这对在外人眼中或许并不那么和谐的“难兄难弟”,竟从年夜饭的欢声笑语中一路喝到了天亮,用娄半城自己的话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夜的畅饮,更像是跨越了两个年头的深情厚谊。 许大茂,这位平日里或许有些油滑的女婿,此刻却像极了一头沉睡不醒的死猪,趴在温暖的炕上,鼾声如雷,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 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仍在梦中回味着昨晚的欢愉。 谭雅丽这个娄家的女主人,一改她一贯的温柔,硬生生地将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的娄半城搀扶进了卧室。 她的动作中带着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家人的关爱与呵护。她知道,这一夜,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释放与放松。 娄晓娥她一边细心地给许大茂盖上被子,防止他着凉,一边轻声地骂着,但那骂声中却满含爱意与担忧。 她看着他那酣睡的模样,既有对他不顾身体的责备,也有对他平日里辛劳的疼惜。 就连年少的庄浚玮,也似乎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狂欢所感染。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小脸蛋上写满了困惑,忍着头疼的不适,或许是对他而言,这场盛宴留下的唯一印记。 整个娄家,在经历了除夕夜那场激情四溢的嚎饮之后,大年初一的上午以一种别样的方式被沉浸。 正午的暖阳懒洋洋地洒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仿佛连阳光都沉浸在节日的慵懒之中。 厨房里,谭雅丽那略带埋怨却又不失温情的嗓音,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暖流,穿透了寒冷:“昭昭啊,你快别在厨房里添乱了,快去把那几个酒鬼给拎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赖着不起来,是想让老娘泼一盆凉水伺候他们吗,这一天天的,老的小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话音未落,娄晓娥那清脆的笑声便如同春风拂面,应声道:“得嘞,娘!您就瞧好吧,等我把他们从周公的酒桌上拽回来,嘿嘿,到时候您那家法可得准备好了,让他们尝尝新年特供,醒酒清汤的滋味!” 说罢,娄晓娥还故意做了个夸张的鬼脸,引得谭雅丽的爽朗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娄晓娥拿起一个铜盆一根擀面杖,她准备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开启叫醒模式。 “娄半城同志,日上三竿,您若再沉醉于梦乡,只怕您的夫人谭雅丽女士的家法就要不请自来了。 作为您的贴心小棉袄,我特来执行这唤醒的重任,还望您速速响应,否则,后果自负。” 说着,娄晓娥敲打着手中的铜盆,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这是她自创的起床号角。 “许大茂同志,你作为娄家的女婿,不仅对岳父未尽到规劝之责,反而与其同流合污,变本加厉的与其嗜酒如命般畅饮,作为你的妻子,我有义务对你采取极端手段。 括号,回家再跟你算账。 庄浚玮小朋友,你作为娄家年龄最小的孩子,竟然放纵自己参与其中,但念你年幼,你师娘我就罚你速速接过我手中的唤醒神器,并且,要有节奏的有效率的全力配合师娘我,实施唤醒大法。 此时,睡在沙发上的庄浚玮小少年正揉着太阳穴,一脸无辜地对着空气说:“我发誓,以后过年再也不掺和他们这酒神聚会了,我这小脑瓜子,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娄晓娥听到这话,噗嗤一笑,手上的动作没停,“你这臭小子,还怨怪起来了?谁让你自己好奇心重,非要凑热闹。”言罢,娄晓娥举起铜盆擀面杖,示意小徒弟接过。 庄浚玮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与兴奋。他接过铜盆和擀面杖,学着娄晓娥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敲打着,加入了这场别开生面的“唤醒大作战”。一时间,房间内铜盆的“哐当”声,以及娄晓娥与庄浚玮的呼唤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独特的“起床交响曲”。 终于,在这不懈的努力下,娄半城同志摇摇晃晃地从卧室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空酒瓶子,眯着眼睛,望着眼前这幕温馨而又略带滑稽的场景,不禁露出了无奈而又宠溺的笑容。 “嘿,浚玮啊,你小子说得对,这酒啊,不只是液体,它是故事,是情感,是咱们爷们儿之间的情谊。晚上,咱们还得这么喝,不醉不归!” “行了行了,老娄同志,您这都喝成啥样了,还想晚上呢,您还是先顾好现在吧!我娘怕是轻饶不了您。”娄晓娥边说边扶着自家老爹坐到沙发上。 “还不是都怨许大茂那个瘪犊子,非得拉着我拼酒,说是让我找找年轻时的感觉。 哼,他哪知道,你爹我这把年纪,虽说酒量早就不比当年了,但老子就是要跟他拼个心气儿。让他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老当益壮!” “对对对,都怪许大茂还不成吗?就您这份不服老的劲儿。他那点小伎俩,还不得让您制的卑服的吗。”娄晓娥略有违心的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昨儿也是真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也是值了。”老娄同志边说边拍了拍娄晓娥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昭昭你娘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娄半城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胆怯。 “娘在厨房给您熬粥呢,说是酒后喝点粥,养胃。她怕您直接睡醒了不舒服,特意等着呢。”娄晓娥笑眯眯地回答。 听到这话老娄同志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他的妻子谭雅丽,这个陪伴他走过无数春秋的女子,早已超越了一般夫妻的范畴,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回想起与她从儿时在胡同里的无忧无虑,到青春期的青涩懵懂,再到后来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共同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每一个瞬间都如同珍贵的画卷,在娄半城同志的心中缓缓展开。无论外界如何喧嚣,只要回到她的身边,便能找到那份宁静与安详。 此刻,谭雅丽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如同一抹温柔的阳光,穿透了城同志心中的阴霾。她细心地熬着粥,每一粒米都承载着对丈夫的关爱与呵护。她知道,酒后的他需要一份温暖来慰藉肠胃,更需要一份关怀来抚平心灵的疲惫。这份无言的默契与深情,让娄半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 在娄半城的眼中,谭雅丽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亲人、知己,和灵魂伴侣。她能够读懂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理解他每一次沉默背后的深意。 他们的关系早已超越了言语的界限,达到了心照不宣的境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相依相伴,共度余生。” 如果娄晓娥能听见她亲爹的内心独白,指定得说一句:“果然父母是真爱,她就是个意外。” 第79章 许大茂悲催了 许大茂似乎也被这股热闹劲吵儿醒,翻了个身,嘟囔着:“继续喝…继续喝…然后又沉沉睡去。 他仿佛被梦中的宴席喧嚣轻轻摇醒,眼皮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被温暖的梦境温柔地拉了回去。 他含糊不清地呢喃着:“酒呢?别停…继续满上…”话音未落,便又一头扎进了梦乡深处,嘴角还挂着几分得意的笑。 在这光怪陆离的梦境里,许大茂摇身一变,成了受委屈的小媳妇,而他的岳父大人娄半城,却成了那个跪在搓衣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上演着“深情忏悔”大戏的老丈人。 只见娄半城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仿佛是把这些年对女婿的不满,都化作了此刻的泪水:“儿啊,我错了!我不该因你那些风流韵事就给你脸色看,更不该因你偶尔的不孝就心生嫌隙。 从今往后,我定当视你如亲子,弥补过往的疏忽!” 说着,娄半城还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两样宝贝:一张泛黄的藏宝图,似乎指向了某个隐藏于世间的巨大宝藏。 还有一本封面写着《驭妻秘籍》的古籍,声称能让任何铁娘子都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啊不,是裤衩下)。 许大茂在梦中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老丈人,还真是够意思,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靠得住啊!” 然而,现实与梦境总是有着天壤之别。 现实中的娄半城,正一脸淡定地坐在客厅,心里默念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女婿啊,这次就委屈你了。”他早已将醉酒的“壮举”全部推到了女婿身上,自己则悠然自得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清净。 当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许大茂那张挂着笑容的脸上时,他猛然惊醒,然后一脸迷茫地环顾四周,“咦?我的藏宝图和秘籍呢?怎么一觉醒来全没了?” 环顾周遭,发现那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至于那“深情忏悔”的岳父和宝藏秘籍,恐怕只能留在梦里回味了。 许大茂揉了揉眼睛,宿醉后的头痛让他苦不堪言。 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却只记得和老丈人喝酒的场景。 他竟然跟老泰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还连唬带懵的灌人家酒? 完了,完了,媳妇三令五申不让他贪杯,这咋还喝飘了呢? 此时,门外传来了娄晓娥的声音:“许大茂,起来吃饭了。” 许大茂心中一惊,忙回道:“来了媳妇。”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出。 “媳妇我……” 脑子里那快速组织好的说辞,生生的被客厅里的老丈杆子打断了。 “许大茂你可真行啊,仗着自己年轻,竟然把我这老人家灌得不省人事。 当真是亏了我这颗疼你的心啊!” 许大茂心下一想:“完犊子了,怕啥来啥。” 再看媳妇那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忙说道:“爹啊!咱可不带这么坑人的,要不是您死气吧咧的拽着我,我哪有胆子陪您喝一宿?” “那还有假?要不是你小子撺掇我,就凭我这定力,会冒着违背你岳母意愿的风险,跟你这个半喇儿子喝这么多?”娄半城含着警告的语气说道。 许大茂心里暗叹一声:“这老登儿还真会甩锅。 就好像你怕媳妇,我不怕似的。” 唉!喝好的兄弟情深,瞬间崩塌。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爹,都是我的错,您放心,以后,无论是多大的锅我都替您背着。” 娄半城瞪了他一眼,“少废话,马上开饭了。” 许大茂凑到娄晓娥跟前,一脸讨好地解释道:“媳……媳妇,我是被迫的。” 娄晓娥轻哼一声,“回家再说。” 许大茂连连点头,心中却叫苦不迭。 饭桌上,气氛因着刚才的对话显得有些微妙。 娄半城夹了一筷子咸菜到许大茂碗里,看似随意地说:“大茂啊,男人在外应酬难免,但身体更尤为重要,别忘了你还有家要顾。” 许大茂连忙应承:“是是是,爹说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分寸。”说着,还不忘给娄晓娥夹了一片火腿放到碗里,试图缓和气氛。 娄晓娥虽未言语,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她轻轻地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菜,心中暗自思量。 “虽说,许大茂有时为了应酬身不由己,但像昨晚那样的过量饮酒,不仅让她气愤,还让她心生担忧。 他灌的可是娄半城,就算是半道捡的便宜爹,但那也是她娄晓娥的亲爹。 哼!晚上回家必须把老虎凳,辣椒水给许大茂安排上。” 谭雅丽看女儿的小表情就知道,自家老头子这坑女婿的行为,怕是成功大半了。 “大茂,这喝酒啊,不仅要选对酒,更要选对酒友,还要懂得克制,切不可贪杯伤身。” 许大茂连连点头,“娘,您放心吧,我记住了。”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一家子,没一个省油的灯。” 谭雅丽白了一眼身旁,一脸无辜却又难掩得意之色的老头子,说:“这选酒友啊,就像挑伴侣,得是能聊到一块儿去,笑到一块儿去的。 不然,再好的酒,没了对的人,也是索然无味。 而那些无法共鸣的人,即使面对世间最珍贵的佳酿,也可能只是各自沉默,或者言不由衷地敷衍。 酒,本是情感的催化剂,但若无真情相伴,便如同白开水一般,淡而无味。 记住,孩子,这酒桌上的文化,就像人生的小剧场,每个人都是演员,也是观众。 在这里,一杯酒能拉近心与心的距离,一句恰到好处的笑话能让气氛瞬间活跃。 但同样,过度的放纵和不加节制的言行,也可能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影响到你的形象和信誉。 你要学会的是,在觥筹交错间保持一份清醒,在欢声笑语中不失分寸。 未来的路还很长,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经历各种各样的事。 但我相信,只要你心中有尺,行事有度,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赢得他人的尊重与喜爱。 昨晚,就是你岳父对你的考验,更是一种“以身犯险”的教导。 大茂,别怕被你岳父考验,这其实是他的另一种认可方式。” 许大茂闻言,原本紧张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娘,我算是明白了,这喝酒不仅是品酒,更是品人,品情。您放心,您和爹的教导,我定是铭记于心。” 谭雅丽微笑的点了点头,举起自己的茶杯,对女儿一家三口和正在一旁得意洋洋的老头子示意了一下:“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愿咱们家这温馨又带点小坑的欢乐时光,永远延续下去。” 干杯。 第80章 婆婆家走起 吃过晚饭,娄晓娥一家三口,带着爹娘给亲家的礼物回到了四合院。 虽然之前院里闹腾的鸡飞狗跳,但那些个不愉快就像被刻意的留到了年前,大家仿佛都约好了一般,不再提及。 “哎哟,大茂你们一家三口可算是回来了!”一大妈一听到动静,便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刚炸好的丸子,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快来尝尝。” 庄浚玮紧跟在师父师娘身后,手里也提着东西,不失礼貌地向一大妈问好:“一奶奶,新年好!给您拜年了!” “好,好,这孩子真懂事!” “嘿,许大茂,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傻柱从屋里探出头,打趣道,“还以为你直接做倒插门女婿了呢!” 许大茂哈哈一笑,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那咋地,我做上门女婿你羡慕嫉妒恨啊?” “看把你牛逼的,哥们我又不是没老仗杆子,明儿我和媳妇就回去拜新年了,哥们我也住上个几天,哈哈!咱也享受享受老丈母娘疼女婿,一顿一个大母鸡的待遇。”傻柱嘴角上扬的说道。 这时,庄浚玮凑到傻柱近前,“师大爷,明儿您和秀娟姐要回莲花村?” “是啊,咋了?”傻柱摸了摸庄浚玮的头。 “没啥,我,我就是想问问。”庄浚玮眼巴巴地看着娄晓娥说。 娄晓娥此刻哪里还不明白臭小子的心思,她心中暗自好笑,却也温柔地回应:“浚玮啊,你想回莲花村?” 傻柱一听,恍然大悟,笑道:“哦,我明白了!这小子是想跟我们一起回去是吧?那敢情好,正好路上多个伴儿,热闹!” “热闹个屁,明儿傻小子和我们两口子一起回许家屯。”许大茂白了一眼傻柱说。 娄晓娥看着情绪瞬间低落的小徒弟,说:“等下师娘给你挑些礼物,回去莲花村给乡亲们拜个年吧。” 庄浚玮激动地说:“真的吗?师娘,我不用跟师傅你俩一起去吗?太好了!” 娄晓娥看着庄浚玮那兴奋的模样,“当然了。” 傻柱拍了拍庄浚玮的肩膀道:“小子你可别忘了,咱爷俩是一伙的,你可不能让师大爷在老丈人家丢面子。” 庄浚玮连连点头,同时,心里暗想:“跟您一伙是万万不能的,不使绊子就已经算是够意思了。 许大茂假模假式的踢了小徒弟一脚,:“个没心没肺的,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这么多的东西,你让我和你师娘怎么拿?” 庄浚玮嘿嘿一笑,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挠了挠头说:“师父,这可是我师娘同意的。”那小表情的意思就是,“您有本事就跟我师娘掰扯吧。” 傻柱在一旁看得直乐,拍了拍庄浚玮的后背笑道:“行了行了,你师父那猴精的肯定有法子。” 三口人回到屋子里,好一顿忙活。 娄晓娥把要带去婆婆家和给浚玮带去莲花村的礼物都分出来装好。 师徒俩则是生炉子烧炕,收拾屋子。 一夜无话,因为许大茂被打入“冷宫”了。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唤醒了沉睡中的每一个人。 娄晓娥早早地起来做了简单的早饭,许大茂则去了拉脚儿的车行,看看能不能租到一辆马车或是驴车回来。 连带着娄晓娥准备的各式各样的礼物,再加上成衣店里定做的棉衣,他们两口子就算是手脚并用也拿不回去。 好在许大茂运气不错,他不仅租到了一辆带车厢的马车,而且,车行的老板还额外提供了一些绑绳和厚厚的垫子,以便他们路上更稳妥更保暖。 娄晓娥见许大茂这么快就赶着马车回来,就状似难过道:“人家初二都是回娘家,可怜我还得冻的鼻涕拉瞎的往婆家跑。”说完,还抹了一把眼角处不存在的泪。 “媳妇你这戏有点早了,这要等到了你婆婆家,你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那不得把你婆婆感动坏了啊。” 一切准备就绪后,许大茂跳上了马车,坐在驾驶位上,熟练地操控着缰绳。 他轻轻拍了拍马背,马车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好心情,轻快地颠簸起来。 娄晓娥则坐在马车的一侧,穿着某登的超厚羽绒服,手里紧紧抱着一个裹着花布的热水袋,脚上一双羊毛雪地靴,主打的一个要温度也要风度。 许大茂一边吆喝,“?、驾、驭、卧。”一边抱怨:“媳妇你说你那个破空间是不是性别歧视?那咋就没给我整一件这大鹅(ne)毛的棉袄呢?” “要我说啊,就该给我整个又帅气又听话又多金的男人在空间里,这样我就不用跟你遭这份罪了。”娄晓娥随着马车的节奏晃动着一双小脚道。 “媳妇你说这几样我都占了。”许大茂凑近了些,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帅气嘛,那是天生的,你瞧瞧这满世界的风景,可有谁比我更能入你法眼? 至于听话嘛,我这不是一直把媳妇的话当圣旨嘛,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说撵狗我绝不打鸡,就算你说公鸡能下蛋,我都会说我看见了。” “那多金呢?”娄晓娥嘴角含笑,故意逗他,“你这马车里可没装金银财宝啊。” 许大茂若有所思的嘴角一勾道:“我对你情比金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这温馨的氛围感染,变得不再那么寒冷。 马车缓缓行驶在乡间小道上,两旁是还未完全融化的白雪覆盖的田野,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犬吠,更添了几分节日的喜庆与乡村的宁静。 这一路颠簸的将近了晌午,才到了许家屯。 马车刚进屯里,村民们纷纷投来好奇又热情的目光,毕竟许大茂带着媳妇回来过年的情况并不多见。 许大茂一一与乡亲们打招呼,脸上洋溢着喜庆与自豪的笑容。 娄晓娥紧跟其后,礼貌地回应着每一个问候,展现出了良好的家教和风度。 马车停在了许家大门外,许大茂对着院子里大声喊道:“爸妈,我和晓娥回来给您二老拜年了。” 这一声大喊,仿佛震慑到了,后山坡上那只正要咬住耗子的黄大仙。 大仙一个激灵,耗子跑了。 “这踏马谁呀?坏本仙的好事。 等我成仙的……” 第81章 许家团圆 这一声呼喊,却如同春风拂面,瞬间温暖了整个许家大院。 院子里,许家众人闻声而动,脸上都洋溢着惊喜与期盼的笑容,他们几乎是同时迈出门槛,快步迎了出来。 “哎呀,我的儿,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许母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她紧紧握住娄晓娥的手,眼神中满是慈爱与疼惜,“瞧瞧,这小脸儿冻的,快进屋。\" 许父则站在一旁,用他那布满岁月痕迹的手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欣慰与自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在确认一个家和万事兴的美梦成真。 许家小院,这个娄晓娥曾经不愿涉足的婆家,如今的气氛变得异常融洽。 一家人簇拥着娄晓娥和许大茂进了屋子,大嫂忙活着给两人端上热茶,婆婆则拉着娄晓娥问长问短。 娄晓娥看着这一切,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 她原本以为,回到许家会多多少少有点尴尬和生疏,但没想到,婆家人如此热情地接纳了她。 大哥许大正,性格沉稳内敛,自从他成为家中的顶梁柱后,便以吃苦耐劳的精神,默默承担着家庭的重担。 大嫂李胜男则是典型的贤妻良母,不仅孝顺公婆,还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大侄女儿许珍,十一岁,她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优异,是邻里间公认的好孩子。 小侄子许宝,虽只有五岁,却活泼可爱,是家中的开心果。他总爱跟家人的身后,模仿大人的言行举止,那份天真无邪的模样,常常逗得全家人捧腹大笑。 二姐许大叶嫁给了隔壁村的张富贵,现下只有一个九岁的儿子张浩。 小日子也算是过的红红火火。 许大茂,作为家中的幼子,自小就受到全家人的宠爱。 他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总爱以逗哭侄子外甥为乐,但那份童心未泯的调皮,却也成了家中不可或缺的一抹亮色。 娄晓娥被婆婆按坐在了炕头,心里感慨万千,“多好的一家人,生生的让原主给闹出了隔阂,不过也好,让她捡个漏,这现成的便宜不捡,坚决不能忍。” “大茂咱俩还没给爸妈拜年呢。”娄晓娥看向抱着许宝稀罕的许大茂道。 “拜年?咱不都问好了吗?还咋拜?”许大茂手不停歇的捏捏小侄子这儿捏捏那的道。 也不怪许大茂没能深度理解媳妇的意愿,以前娄晓娥来都不愿意来,就算勉强来了,也是敷衍了事,哪还有按习俗给公婆磕头拜年的这一说。 娄晓娥见状,心中既觉好笑又觉无奈。 她站起身,走到许大茂身旁,拉起他的手,坚定地说:“大茂,以前是我疏忽了,咱们既然成了家,就该按规矩来,给长辈拜年是我们做晚辈的心意,也是传承咱们家的好传统。 来,咱们一起给爸妈磕个头,祝他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说着,娄晓娥便要拉着许大茂下地。 许家众人被她这一举动惊愕到了,就连许大茂都处于懵逼状态。“媳妇,媳妇你等会,咱真要磕头啊? “你要是不愿意,我自己磕也行。” “愿意,我愿意磕。”许大茂连忙放下小侄子下了地。 醒过神来的婆婆刚要劝住儿子儿媳妇,就被二闺女许大叶拉住了,“妈,既是晓娥的心意,您和爸就受着,就当全了您老儿子和儿媳妇的孝心。” 婆婆的目光在孩子们之间流转,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她轻叹一声,仿佛是在对自己,也是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说:“罢了,从没敢奢望过的这一幕既然出现了,那她和老头子也不再拒绝孩子们的一片诚意。 许母伸手拉过许父,就坐在了椅子上。 许大茂和娄晓娥一同跪在了大嫂摆放的的蒲团上,两人并肩而跪,动作虽略显生疏,但眼中的真诚与敬意却是不容忽视的。 夫妻俩恭恭敬敬地向许父许母磕了三个响头。 “爸妈,新年好!祝你们身体健康,福寿绵长!” 许父许母感动得热泪盈眶,急忙扶起二人。 “好,好!起来吧,快起来。” “这才是团团圆圆的一家人啊!”大嫂笑着说道。 被扶起的娄晓娥又认认真真的给大哥大嫂和二姐二姐夫拜了年,并送上了最真诚的祝福。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她要和许大茂一起努力,让这个家更加美满和睦。 公公在一旁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这一刻,原本因误会和隔阂而产生的冰冷氛围瞬间被温暖所取代,一家人的心因这简单的拜年仪式而更加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娄晓娥和许大茂拜完年正准备继续坐热炕头呢,就见大外甥张浩说道:“老舅妈,我姥爷和姥姥还没给你压岁钱呢。” “哈哈哈……”一屋子人被这孩子的一句话逗得哄堂大笑。 许大茂边笑边打趣自己父母道:“是啊爸妈,耗子说的不差,哪有磕完头不给压岁钱的呢。” “老舅你可别管我叫外号了,我奶说了,耗子不是好话。”小外甥一副认真的小模样说道。 许大茂把张浩抱起来颠了颠道:“别听你奶的,我是你亲老舅,还能坑我自己的大外甥不成。” “可我奶说你最不靠谱。”张浩又说。 二姐夫慌忙把自家儿子从小舅子怀里抱下来,心想:“再让这小子说下去了,非把他老娘那点话儿都给抖落干净不可。” “老叔你抱我,抱我,不抱浩哥。”许宝举着小手求抱抱。 娄晓娥见状,对这几个孩子也是稀罕的不行,“我这出门的时候可是包了几个大红包,唉!本想着哪个小家伙给我们拜个年就给一个,看来,我得揣回去了。” 许珍忙和张浩交换个眼神,“老叔老婶你们快坐好,我们给你们拜年。 张浩补充道:“对对。” 接下来,三小只开启了拜年模式。 首先出场的是大侄女许珍,小姑娘端端正正的低头行礼,“祝老叔工作顺利,大吉大利。 祝老婶儿青春永驻,笑口常开。” 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逗得娄晓娥忍俊不禁,连忙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她,眼里满是疼爱。 紧接着,小外甥张浩,他虽然年纪小一点,但丝毫不怯场。 有模有样地跪到蒲团上磕头道:“祝老舅老舅妈财源滚滚来。 还有……还有天天向上!”说完,还特意加了个大大的笑脸,逗得在场的大人都笑了,娄晓娥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又递上一个红包,还轻轻捏了捏张浩的小脸蛋。” 许大茂调侃道:“你小子算是抓住了重点,我和你舅妈只有财源滚滚来,红包才会更大。至于天天向上吗,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屋内又是笑声一片。 第82章 家的温暖 看着姐姐哥哥都得了大红包,许小宝眨巴着大眼睛像是在说:“我也要!我也要!” 他走到爷爷奶奶身边,用他那稚嫩的小手轻轻扯了扯奶奶的衣角,眼睛里闪烁着恳求的光芒,奶声奶气的说道:“奶,我也想要哥哥姐姐那样大大的、红红的包!” 都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头儿老太太的命根子。这话一点不假。 许母看宝贝孙子的小样,笑的是见牙不见眼,“哎呦我的宝贝孙子,这事奶可帮不了你,你若是想要红包就去给你老叔老婶儿拜年,多说几句吉祥话儿,保证红包就到手了。” 许小宝看奶奶不帮忙又看向他妈妈,像是在寻求帮助。 大嫂摊开双手道:“妈可没有你老婶儿那么大的红包。” 许小宝又看向二姑,许大叶和大嫂的动作如出一辙,“二姑也没有。” 娄晓娥忍着笑摆晃着手里的红包,像是在说,“来吧宝贝大侄子,老婶儿的红包直蹦呢。” 许小宝见求助无效,磨磨蹭蹭的走到蒲团处,圆滚滚的小身子就往下跪。 这一拜,春风得意遇知音,红包要来乐开怀,这一拜,跪地磕头志不改,老婶红包快拿来,快拿来。 “哈哈哈……” 那小小的人儿竟然张嘎了。 这一屋子人笑的前仰后合,就连被扶起的许宝也呲着小牙跟着笑。 许大茂看侄子出尽了洋相,就小声跟媳妇说:“看把小崽子难为的,咱还是把红包给他吧。”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看向许宝道:“小宝,还想不想要老婶儿的红包了?” “想要。”许宝连连点头道。 “那你要不要继续给老叔老婶儿拜年呢?咱们小宝可是小男子汉,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对不对?” 许宝貌似听懂了娄晓娥的话,就慢慢的跪到蒲团上。 然后这孩子就低头抠起了手指。 大嫂知道,儿子这是再想拜年嗑儿呢,就提醒道:“儿子你想想,来咱家给你爷奶拜年的人都说过什么,再想想你浩哥是怎么拜年的。” 许宝闻言,小脑袋瓜迅速转动起来,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在脑海中搜索着那些拜年场景。 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小脸蛋上绽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脆生生地说道:“老叔老婶儿,过年好!祝你们,祝你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完,他还特意学着哥哥的模样,磕了个头。 那小模样别提有多认真了。 娄晓娥更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连忙把红包递到许宝面前:“哎呀,我们小宝真是太棒了。” 许宝接过红包,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那红包里装的不只是钱,还有满满的糖果。 他连忙道谢:“谢谢老婶儿!祝老婶儿越来越难看。”这句话又引来了一阵大笑,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温馨和谐。 大嫂看着儿子乖巧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她知道,这样的传统习俗不仅仅是一种仪式感的体现,更是让孩子在参与中学会感恩与祝福,感受家的温暖与亲情的力量。 接下来娄晓娥和许大茂把带来的棉衣和礼物都分别给了家人。 最后才拿出娘家让她转送的银首饰,给婆婆的一副手镯,一对耳环,一个镶嵌了红宝石的戒指。 给大嫂和二姐的都是一副手镯和一对耳环。 她一边将首饰地递给几人,一边地说:“这些首饰虽不贵重,但我爹娘希望咱们家能永远和和美美,日子越过越红火。” 婆婆接过首饰,眼眶微红,她轻轻抚摸着那精致的手镯,仿佛能感受到昔日东家的温暖:“晓娥啊,你回去后,代妈向东家和夫人问好。” 大嫂和二姐也紧紧握着各自的手镯和耳环,“晓娥,你也代我和大嫂问个好。”二姐拉着娄晓娥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洋洋的。他轻轻揽过娄晓娥的肩膀,两人的目光交汇,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行了,都把各自的收好,以后咱们有机会进城,就去当面感谢。”许父说道。 “对对,总会有机会的。”许母接话道。 久违的亲情,和暖烘烘的热炕头,让娄晓娥心情大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了会儿天,大嫂和二姐便张罗着做饭。 娄晓娥想一同前往,可婆婆不让,“你和大茂坐了半天的马车,快坐炕上暖和吧,你大嫂的手艺那是十里八村都有名的。让你二姐给她打下手就行了。” “妈,我帮不了别的,帮着往灶坑里填柴总行吧,人我二姐这住家姑奶奶都干活呢,我这做媳妇的可不能躲懒。”娄晓娥坚持的下了地。 婆婆见娄晓娥坚持,就去柜里找出自己的新棉袄递给她,“换上妈的棉袄,别把你的弄脏了。” 娄晓娥也不矫情,三下五除二就换上了婆婆的花棉袄。 还别说,再扎个花围巾,妥妥滴村姑一枚。 厨房里香气四溢,大嫂熟练地切着菜,二姐则在旁边打着下手,娄晓娥坐在灶门前添着柴。三人有说有笑,画面十分温馨。 婆婆则带领几位男士在屋里包饺子。 不久,一道道美味佳肴端上了桌。 锅包肉,拔丝地瓜,油焖大虾,木耳炒肉,鸡蛋炒大葱,红烧狮子头,清水烀猪蹄,小鸡炖蘑菇,腊肉腊肠拼盘,酸菜冻豆腐炖排骨。 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共同享受这顿丰盛的团圆饭。 大家边吃边聊,笑声不断。 酒到浓处,公公讲起了许家的家事。 “当年你们爷奶在世的时候,家里日子穷,我和你妈把你们三个丢给你们爷奶带着,就进了城。 也算是我们运气好,我进了轧钢厂,你妈进了娄家。 后来厂里分了房儿,我们就把大茂接过去了。 不是不疼你们两个大的,实在是顾不过来。 本想到了大茂成年,我让他接了班,娶了媳妇,我们就回来伺候你们爷奶。 也算是这小子命好,被东家瞧上了,这不就娶了晓娥吗。 后来你妈从娄家辞了活计,就想着等我们抱上孙子就回乡下,可这左等又等的也没个信儿,你爷奶眼瞅着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们就回来了。 唉!这么些年,我这做儿子的不孝啊! 可下赶上手里有俩余钱了,你们爷奶就相继去了。 老大老二也都被我安排在乡下早早的成了家,是爸妈对不住你们。” “爸您千万别这么说,您和娘把大半的工资都送回来供我们花用,哪里对不住我们了。”大哥许大正难得的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是啊爸,爷奶带着我和大哥过的可不比你们在城里差。 奶说了,要不是您和娘去了城里,咱家的日子是一眼望不到头。 再说了,乡下怎么了,我和大哥可没觉得不好。是吧大哥?” “大叶说的对,不管在哪,日子好过就行,城里也未必就比乡下好。” 大嫂接着大哥的话道:“爸您可不带这么说的,当初您要是把大正和大叶都接进城了,那我和二妹夫咋整?我可不信进了城的大正还能娶我,二妹夫你说是吧?” 张富贵忙接话道:“大嫂说的对,大叶要是进城了,那肯定不能嫁给我了,她不嫁给我,那我儿子指不定是谁家的呢。” 许大叶在一旁噗嗤一笑道:“为了我儿子我也得嫁给你。” “就是嘛,爸,”许大正笑呵呵地望向父亲,“您看,我们兄妹几个在乡下,也能自给自足,还能攒下点家业。 城里虽好,可咱们的心在这儿,根也在这儿。 咱们把家打理好了,日子自然越过越红火。” 许父听了孩子们的话,眼眶微红,心中满是欣慰。 “好,好,看到你们这样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是我老糊涂了,总想着把你们往外推,忘了咱们家的根和魂都在这儿。 以后啊,咱们就一起,把咱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让村里人都羡慕咱们!” 许大茂和娄晓娥听着家人的一番话,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与温暖。 “爸妈,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齐心协力,不仅能守护好这片祖祖辈辈留下的土地,还能让咱们的小家成为村里的骄傲。”许大茂的话中充满了力量。 娄晓娥温柔地补充道:“而且,如果咱们家里人想进城生活,我和大茂一定会想办法实现的。” 许父听后,更是连连点头,“好孩子,我和你妈活了这大半辈子,最欣慰的就是看到你们这么有出息,还这么有情有义。咱们家,有你们在,何愁日子不红火!” 第83章 娄晓娥喜提娄无常 饭后,许大茂撺掇着,此刻仅有的娱乐项目,打扑克。 一家老少十一口,六人出站。 俩老的带仨小的连伺候局儿再看热闹。 因着娄晓娥只会一种玩法,大家也就没的选择了,那就打雷子吧。 黑桃a也就是雷子,最大,依次是方块五,红桃五,大王小王,然后就是二往下排。 打法简单易懂,只要砸不死,就往死里砸。 这是娄晓娥自己理解的。 所以,为此她获得了此生都摘不掉的别称,“娄无常。” 皇上:第一个将手中牌全部出完的人,享大贡。 娘娘:最后一个将手中牌全部出完的人,给皇上上贡。 抓到俩王,包贡,不用上贡了。 无论谁抓黑桃五都第一个先出,梅花五可以随上家出,不能先出。 由于参战六人是三对夫妻,本着公平公正的玩法,都被间隔开了。 许大茂提议,带点小赌资的玩,被全票否决了。 几人最终决定,贴纸条。 于是,大侄女许珍奉献了一个小本本。还负责用剪刀格尺把纸条裁剪好,以备输家能及时享受战败的待遇。 许大茂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媳妇道:“赌桌无父子,输了咱可不带哭的啊媳妇。” “切,瞧不起谁呢?想当年姐也是欻(chua)过嘎拉哈的人。”娄晓娥不服气的说道。 一副扑克54张牌,六个人每人分抓9张,抓牌靠运气,打牌靠技术。 “黑五。”娄晓娥出牌。 “六”二姐夫管上。 …… 叮咣一顿砸。 就这么说吧,娄晓娥就当过一把皇上,还让许大茂抓到俩王包贡了。 从开始的坐着,到蹲着,再到站着,再坐下……娄晓娥自己把一本子的纸条贴了大半。 二姐夫倒数第二,然后是大哥,大嫂,二姐,都多多少少贴了点。 只有许大茂自己脸上一张没有。 公公婆婆都不忍心看自家小儿媳妇这张脸了,关键是看不到了。 要是不用手掀着点,基本看不到牌了。 “弟妹你这造型还真像电影里的白无常。”二姐夫憨态可掬的说道。 外甥张浩纠正道:“爸你说错了,老舅妈不姓白,姓娄,应该叫娄无常,是吧老舅妈?” “我谢谢你们爷俩。”娄晓娥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边说边伸手去扯脸上的纸条,无奈自己的唾沫沾多了。 又贴得太多太密,一扯便连带着好几张一起扯下,疼得她不禁皱了皱眉,但随即又换上了不服输的笑容。 她瞪了许大茂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一旁的二姐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咱们吃点夜宵吧,吃完再玩。” 公公婆婆也劝说着先歇歇吧。 许大茂给娄晓娥兑了洗脸水,又是递胰子又是递毛巾的,好不殷勤。 她一边洗着脸,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许大茂在旁边忙前忙后的身影,心中竟生出一丝得意。 这份笨拙的呵护,让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洗完脸,娄晓娥想上茅房,许大茂又是帽子又是手套的给媳妇戴上。 然后就和保镖似的跟在后面。 娄晓娥从茅房出来后,发现许大茂似乎已经在墙根儿处,解决完了。 “你怎么能跟小猫小狗一样,随地大小便呢?”娄晓娥嫌弃道。 许大茂却毫不在意,他猛地一把抱住了娄晓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媳妇,我太稀罕你了。” “许大茂你有病吧,上个厕所就稀罕上了?” “媳妇,就你这魅力,简直是走哪儿亮哪儿。 刚才看你打扑克那傻劲儿,我心里头那个乐啊,差点儿就冲动的去抱你了。”说完,他双手更加用力地将娄晓娥搂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娄晓娥温顺地回应着这个拥抱,两人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都交织在了一起。 许大茂见状,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吻上了娄晓娥的唇。 这踏马的,上个厕所还腻歪上了,娄晓娥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出息了。 本来按穿越前的剧情走,她和许大茂就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可偏偏她就犯了花痴,不仅一见钟情,还深陷其中。 午夜梦回时,她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问自己,难道就不怕步了原主的后尘吗?答案是她怕,她真的怕。 她娄晓娥,就像是邻家小妹走进了生活剧,没有那些影视剧里女主角的酷炫超能力,也没有“天选之女”的华丽光环。 她不会瞬间移动,更不会飞天遁地,更别提什么“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狗血剧本了。 有时候,她也会自嘲自己是个“普通人”,但正是这份真实和接地气,让周围的人感到无比亲切。 所以,别再用那些狗血的天选之女剧本去衡量她了。 她,就是那个最真实、最可爱、也最值得珍惜的“大女主”。 或许有人会说,她这个娄晓娥太low了。 是啊!她从没觉得自己能hold住任何人。 特别是许大茂,可她想试试,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后悔,她宁愿被辜负,也不想有遗憾。 幸好,就是她这个小平凡,拿住了许大茂,而且是捏的死死的那种。 你说气人不气人吧! 娄晓娥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嫌弃道:“起开起开,肉麻死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松开了娄晓娥,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夜宵,有热气腾腾的饺子,还有她最爱吃的炸酱面。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笑声不断。 娄晓娥觉得,这一刻的幸福无比真实。她看着身边的许大茂,也是越看越喜欢。 夜渐渐深了,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人的欢声笑语。 扑克是不能再玩,忙碌了一天的家人也都困乏了。 大炕上都铺满了被褥,许大茂为了夜里能钻媳妇的被窝,坚持睡炕稍,气的娄晓娥不得不放弃热炕头。 “许大茂,以后你不要变心好不好?”娄晓娥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与期待。 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点了点头:“媳妇,这话应该我说吧?” 娄晓娥问:“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害怕你会跟你爹娘一起走,害怕你嫌弃我,害怕的太多太多了。” 许大茂苦笑一声又道:“但无论怎样,我都会紧紧握住你的手,不让你从我的世界里溜走。” 许大茂停顿了几秒又说道:“如果你还是原来的你,我不知道会不会变心,更不敢保证。 可从你改变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辈子能与你共度,是我最大的幸运。 你的笑声,你的善良,你的阳光,还有你偶尔的小脾气,我都爱得不能自拔。 所以,别担心,我永远不会变心。” “我前后的差距这么大吗?我怎么没觉得呢。”娄晓娥心虚的说。 “之前的你性格娇纵,无论做什么都会以自我为中心,从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你很少开玩笑,更不会主动干家务。 而且,你有个最致命的毛病,就是没主见。 你不会自己思考和判断,有时候,道听途说来的话你都能信到骨子里。” “这么差劲?”娄晓娥问。 “不能说是差劲,只能说你是被爹娘保护的太好了,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单纯,不懂得如何在婚姻里找到乐趣。” 娄晓娥又怎会不知自己与这个时代的“原主”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无论是思维方式,行为习惯,还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与理解,都截然不同。 可她不会把她的来历和身份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许大茂也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两人在彼此的倾诉与承诺中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都是彼此的笑脸。 第84章 心情极端的一天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就到了初六。 这几天里,让娄晓娥重新的认识到婆婆一家人的健谈和善良。 大嫂为了做好后勤保障,还没回娘家拜年呢,二姐一家也该早就回去的,可为了这难得的一家团圆,都陪着许大茂和娄晓娥到初六。 其实,一开始娄晓娥也没打算多待,只想着住个一宿两宿的就回去,可这一相处下来,却也舍不得回了。 没有不散的宴席,毕竟还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婆婆看着自己的孩子们都在收拾东西,感叹道:“这一走,就呼啦下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老的看家了。” 大嫂忙接过婆婆的话道:“以后咱们家热闹的时候在后面呢,妈您想耳根子清净都难了。” “是啊妈,大哥大嫂待两天就回来了,我这离家也近,不也是说回就回吗? 差也就差到大茂和晓娥他们两口子,这平时工作忙,只能赶上节假日了。”许大叶笑着说道。 “只要爸妈不嫌烦,以后我和大茂也常回来,这不有礼拜天吗,以后天气暖了,我俩骑自行车回来就更方便了。”娄晓娥表态道。 “不烦,不烦,哪有父母嫌弃儿女烦的?你们只要是不耽误自家的事,想啥时回来就啥时回来,妈给你们包饺子吃。” “妈,您这话可真是说到我们心坎里了。 每次回家,能吃上您亲手包的饺子,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不过,妈,我们也想帮您分担些家务,您和爸年纪渐长,身体得好好养着。”许大叶眼神中满是关切。 “好闺女,你们有这份心就够了。 家里这点活,妈还干得动,你们在外头打拼,照顾好自己才是真的。 等你们回来,妈给你们准备一桌好菜,咱们一家人乐乐呵呵比什么都强。”婆婆的话里满是慈爱。 就这样,一家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后,离开了。 公公婆婆的身影伫立在大门外,直到看不见。 “媳妇,谢谢你。”许大茂挥舞着手中鞭子道。 “大茂,其实我也想说谢谢的,可我现在又不想说了,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家人就应该有原谅,有包容,有更多的爱不是吗。 人无完人,谁又能保证一直不犯错,可只要能及时改正,就是好同志。” 许大茂回味着娄晓娥的话,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他所犯过的错,太多了…… 一直以为的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的日子,在娄晓娥的坦荡与包容面前显得如此狭隘和自私。 他忽然意识到,改变有多重要。 “媳妇,你说得对。我以前太自以为是了,总觉得自己的决定都是对的,却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成为一个更好的丈夫,更好的家人。”许大茂的语气里充满了真挚与感激,他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坚定。 多年后,每当夜深人静,许大茂都会感激那个让他醒悟的瞬间,是娄晓娥的宽容与爱,让他从一个固执己见的人,成长为一个懂得珍惜、懂得感恩的丈夫和父亲。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出了正月。 1962年3月7号农历二月二 龙抬头 正值早春时节,大自然逐渐从冬季的沉睡中苏醒,万物复苏,展现出勃勃生机。 今天是娄晓娥的生日。 许大茂早早起来,给媳妇做了一碗长寿面。 面条细细长长,缠绕着热气升起,仿佛承载着他对娄晓娥深深的祝福与爱意。他撒上葱花、滴入几滴香油,每一道工序都倾注了他对媳妇的无尽珍视与感激。 饭桌上,一束亲手采的野花静静地绽放,虽不名贵,却胜在清新自然。 娄晓娥拿过筷子,哧溜?一口,哎呀妈!我这吃法是不是和这气氛有点不符?娄晓娥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 “哪儿的话,这长寿面,本就该是吃的随心所欲,你开心最重要。”许大茂说着,将一个剥好的鸡蛋放入娄晓娥的碗中,继续说道:“而且,你这率真的模样,正是我最喜欢的。 咱们这个家里,不必拘泥于形式,轻松自在就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娄晓娥咬了一口鸡蛋,说:“许大茂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对我胃口了。” 许大茂闻言,就把脸凑过来道:“对你胃口就多吃点……” 娄晓娥推开他的大脸道:“我说的是面条。” “我说的也是面条……” 两口子笑闹过后,就回了娄家。 中午谭雅丽亲手给闺女做了一桌她最爱吃的菜。 娄半城看着女儿女婿开心的样子,不忍的说道:“昭昭,大茂,我和你娘决定两天后就出发了。 这座宅子已经出手,家产之前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此一去,不知归期,你们俩……”娄半城停顿了一会,又道:“该说的话,我和你娘已经说过了,你们俩好好的,咱们一家定会有相聚之时。 “爹,娘,你们放心去吧。我和大茂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舍不得你们,但我们也知道,这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们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娄晓娥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娄半城眼眶湿润地点点头,他深知女儿的成长与懂事。 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大茂啊,昭昭就交给你了。 她性子直率,有时难免冲动,你要多包容她,引导她。我们不在身边,你就是她的依靠。” 许大茂郑重地点头,说:“爹娘,你们放心,我会用我的全部去爱护晓娥,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谭雅丽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 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发丝,柔声道:“昭昭,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爹娘担心……” 一家四口围坐在餐桌旁,气氛里带着离愁。 饭后,娄家开始忙碌起来,整理行装,准备启程所需的一切。 而娄晓娥和许大茂则在一旁帮忙,同时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子时光。 夜幕降临,娄家灯火通明,却也难掩即将分别的忧伤。 “娘……”娄晓娥的哭声将夜晚的宁静撕开了一个口子,她紧紧抱住谭雅丽,仿佛要将这温暖的怀抱永远镌刻在心。“我不想让你们走,我想你们留下,我想陪在您和爹的身边。” 母亲谭雅丽轻轻拍打着她的背,眼眶中也闪烁着泪光,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坚定:“傻孩子,娘和爹很快就会回来的。” 娄半城走上前,将一只手搭在娄晓娥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握紧了妻子谭雅丽的手,三人仿佛在这一刻凝聚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 “昭昭,记住,无论爹娘走到哪里,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回去吧,我女儿一定会成为我们的骄傲。” 许大茂抱起已经哭的不能自已的娄晓娥,告别了岳父岳母,向着他们的小家走去。 第85章 娄半城夫妻远走他乡。 许大茂把哭累的娄晓娥放到炕上,他轻轻地为她盖好被子,生怕惊扰了她。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屋内,给这简陋的房间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 许大茂坐在炕边,凝视着娄晓娥抽噎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他心疼,心疼到想用任何代价替代,可他也知道,他无法真正地替她承受这一切。 许大茂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娄晓娥的发丝,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 他轻轻擦去眼角的湿润,站起身来,望着外面宁静的夜色,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誓言。 夜,渐渐深了。 许大茂回到炕边,再次确认娄晓娥已经安然入睡后,他才缓缓躺下,侧身面对着她,将她的一只手轻轻握在掌心。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媳妇娄晓娥。 梦里,他们看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娄晓娥,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灿烂笑容的娄晓娥。 许大茂知道,那不仅仅是一个梦,更是他期盼的未来。 次日一早,娄晓娥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醒来,晨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与脆弱。 许大茂早已做好早饭,:“媳妇,眼睛疼吗?” 娄晓娥侧头,对上许大茂关切的目光,“疼!我眼睛疼,我心也疼,我哪儿哪儿都疼。”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大茂,爹娘为什么不让我们去送,我不想他们走了,我怕他们走了,我要很久很久看不到他们了。 我不要看不到,我不要他们走……” 许大茂慌忙抱住了娄晓娥,已经不知道怎么安慰的他,只能抱着他,让她知道他在。 就这样抱着,让她哭着,不断的重复着……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娄晓娥在许大茂的怀里醒过来。 “大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们晚上去爹娘那看一眼,哪怕就在大门外看一眼。 我保证不哭出来,我就想在家门口看一眼。”娄晓娥的声音已经哑到不仔细听都听不准确的地步。 “好,媳妇,我们天黑就去,我陪你在大门外看着。”许大茂心疼的回应。 天,终于黑了。 许大茂陪着娄晓娥来到了这个即将不再是娄家的大门外。 此时的宅子,再也没有往日的气派。 昏暗的院落,仿佛是在故意不让娄晓娥看到一丝往昔的温暖。 大门紧闭,门环上挂着生锈的门环,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发出低沉而沉重的声响,仿佛是娄家往昔辉煌与现今落魄之间的唯一见证者。 娄晓娥站在门前,目光穿过那扇紧闭的大门,试图穿透黑暗,寻找到一丝熟悉的记忆。 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正如她之前承诺的那样。 许大茂轻轻搂着她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支持与安慰,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周身的寒意与心中的凄凉。 “媳妇,我知道你有多不舍,可我们都太渺小了,在严峻的现实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爹这次捐了大半个身家才换来的消息,怕是已经有人盯上了娄家,这么着急走,也是实属无奈。 我理解你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做出最理智的决定。 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将整个娄家置于危险之中。 这不仅仅是关于我们个人的安危,更关乎到娄家的未来和命运。 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冷静和确保娄家的安全不受威胁。 在这个过程中,爹娘的心情只会比你更难受,媳妇,咱们不能再给爹娘增加一丝一毫的负担了,哪怕是心里的也不成。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为了能更好的相聚,我相信,你一定会坚强的面对这一时的分别,一定会的。” 这个曾经充满回忆的家,像是用沉默和他们告别。 “媳妇,别看了,我们走吧。”许大茂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他知道,再这样看下去,只会让娄晓娥更加伤心。但娄晓娥却像没听见一般,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要将这份记忆永远刻在心里。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远处隐约的灯火和孩童的嬉笑声,那是邻家生活的温馨与热闹,与眼前的荒凉形成了鲜明对比。 娄晓娥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羡慕也有释然。 她终于明白,无论过去多么辉煌,都已成为不可追回的过往,唯有珍惜眼前,才能找到未来的希望。 “大茂,我们走吧。”娄晓娥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转身,与许大茂并肩而行,没有回头再看那扇紧闭的大门一眼。 在他们的背影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悄然生长,那是对未来的憧憬,也是对生活的不屈。 夜色渐深,街道上的行人稀少,但他们的脚步却异常坚定。 娄晓娥知道,无论前路如何坎坷,只要身边有许大茂,他们就能一起走下去,共同迎接每一个黎明的到来。 1962年3月9号农历二月初四。 娄半城夫妻带着忠仆陈妈两口子,轻装简行,踏上了远方的列车。 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娄晓娥和许大茂,望着远去的列车,直到轰鸣声渐渐消失,两人才转身走出了车站。 娄晓娥脸上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厚厚的围巾,可她却并未去擦。 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空气。 爹娘走了,他们安全了! “大茂,我们回家吧!回我们自己的家。” 许大茂牵起娄晓娥的手,两人的步伐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希望的节拍上。 阳光的照耀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宛如不可分割的命运之绳。 回到这个熟悉而安心的小家里,许大茂温柔地替娄晓娥解下围巾,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媳妇,以后咱不哭了成吗?” “许大茂,我警告你,别以为我爹娘走了,你就可以欺负了,我就算不是娄家大小姐了,还照样收拾你。哼!”娄晓娥故作生气地说道。 许大茂笑着将她拥入怀中,“是,是,你以后不是娄家大小姐,你是我的大小姐,是我的小祖宗。” 娄晓娥靠在许大茂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温暖。 尽管爹娘离开了,但她知道,她还有许大茂,还有他们共同的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娄晓娥逐渐适应了没有爹娘在身边的生活。 许大茂也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给予她无尽的关爱。 第86章 新宅子的秘密 时光飞逝。 许大茂和娄晓娥一边工作一边紧锣密鼓的修缮买下的宅子。 办公室里,朱子瑞嬉皮笑脸的说:“娥姐,我给你们介绍的工匠怎么样?” “还不错,不愧是你这个‘万事通’推荐的,手艺精细,效率也高,这院子修起来比我们预想的快多了。” 娄晓娥笑着回应,眼神中带着对朱子瑞的认可。 她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正好,思绪不受控制的飘向了远方。 那是在收到小三子来信的两天后。 娄晓娥和许大茂商量后,还是觉得应该请赵大叔帮忙看看新宅子的情况。 回信里,他们把许大茂第一次误闯,到娄晓娥的猜测,包括她和许大茂的生日时辰,都事无巨细的写上了。 他们想请教赵大叔,堵上月亮门与院墙加高有没有什么禁忌? 什么时间去查看,动工,搬家,才合适。 另外随着信一起发出的还有一千块现金。 由于怕途中出现意外,他们直接把信发给了赵大姐,拜托她回老家时把信带给赵大叔亲启。 邮寄时间是1962年1月25号 直到3月9号才收到回信。 信封上的署名是赵大姐。 信里的大概内容是,“阴历二月初五,午时(上午11点到下午1点)查看。 二月初八,卯时(早上5点到7点)动工。 四月初五,巳时?(上午9点到11点)搬家。 正房东十米处左右,后院年头最久的枣树底下,有可查之物。 月亮门砌堵与院墙加高都没问题。 宅子整体没有大毛病,只是多年没有人气儿会略感不适,赠八卦镜一块,主宅房门上方悬挂,即可。” 收到信后,许大茂和娄晓娥都不得不怀疑,赵大叔这是算好了时间啊! 两口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3月10号也就是阴历二月初五上午11点,娄晓娥和许大茂拿上工具,光明正大的打开了这座属于他们的宅院。 进到院子里,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荒凉。 院墙边的参天大树还没有冒新芽,石板缝里长出的枯黄杂草有缠绕有独立。 院中的老井旁,木制的辘轳因年久失修而显得摇摇欲坠,绳索上缠绕着几片枯黄的落叶,仿佛在低语着往昔的繁华与今日的落寞。 原本古色古香的房子,窗棂早已斑驳,油漆剥落,露出木质的底色。 开门时转动的门轴发出吱嘎的声响。 按赵大叔所说,正房东十米处是一个两间的屋子,说是两间,其实中间被木制隔断隔开了。 屋子里除了大小不一的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已经没有任何物件。 那么问题来了,库房在哪?也就是藏“宝贝”的地方呢? 两人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又把隔断从上到下连摸带敲的查看了一遍,都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难不成有地下室?那入口在哪?”娄晓娥忽然想到了什么,“青石地砖?” 她的眼神突然一亮,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脚下的青砖地面。 这些地砖虽然已经被尘土覆盖,但每一块都显得异常规整,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挑选和铺设的。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青砖的缝隙,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些看似普通的青砖之下,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茂,你看这些青砖。”娄晓娥压低声音,示意许大茂也蹲下来观察。 “它们整块的面积都有六百厘米左右,排列整齐,而且每块砖的质地和颜色都几乎一致,这不太寻常。你说,这下面会不会……” 许大茂闻言,立刻明白了娄晓娥的意思。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异常后,也蹲下身来,与娄晓娥一起仔细研究起青砖来。 他伸手轻轻的敲了敲其中一块青砖,又敲了一块…… 娄晓娥也随着他一起敲着。 直到许大茂敲到临近墙角处的一块,“媳妇你来试试。” 娄晓娥顾不上站起身,几乎是爬着过去的。 她用手指敲了两下,又敲了两下,确定了声音的沉闷和空洞,与周围其他青砖的回声截然不同。 “有门道!”许大茂眼睛一亮,他指了指那块青砖,“这里,可能就是地下室入口。”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他们清理掉青砖周围的灰尘和蜘蛛网,然后试图将这块青砖向一侧推动,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结果是纹丝未动。 娄晓娥从竹篮里拿出了上次打开梳妆台暗格的凿子和刻刀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接过刻刀,有样学样的用力划着青砖的四周。 而这青砖就像是被刻意加固一样,划得并不轻松。 一连划了几圈,它都没有松动的意思,许大茂却已经是额角见汗。 娄晓娥拿着手绢给许大茂擦汗,“辛苦了相公,晚上我给你炖大骨头汤补补。” “媳妇你要真是心疼我,就亲我一下,给我点力量。” “许大茂你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娄晓娥说着就往后挪了两步。 许大茂手不停歇的笑着说:“等晚上我再跟你正经的细说。”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虽然用词不当,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一顿连划再翘的,终于拿下了这块地砖。 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两人的心跳加速,仿佛已经看到了库房中那些珍贵的宝贝。 许大茂从竹篮里取出手电筒,先探入洞中照了照,确认没有危险后,才踩着梯子慢慢爬下去。 落地后,再次确认没有危险,才示意娄晓娥下来。 他用力地扶住梯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媳妇摔下来。 随着两人的安全降落,一个有半间屋子大的地下空间展现在他们眼前。 这里差不多堆满了箱笼,箱笼里分别装有各种各样的首饰,玉器摆件,金银元宝,名贵药材,还有两大箱子的大小黄鱼。 每一件都让许大茂和娄晓娥惊叹不已。 平复了激动的“心虚”后,接下来就好办了,娄晓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尘土的那种,把库房搬空了。 先用胶水粘上了地砖,再用尘土仔细覆盖了所有的痕迹。 俩人站在门口,看着还算完美的恢复原状,转身去了后院,寻找下一个目标,“大枣树。” 第87章 大枣树下 后院?就是个不大的小菜园。 不过,原来的主家倒是严谨,围墙一点也不比前院低。 也是啊!在四九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段,能有这样一个小菜园已经不错了。 目标都不用费心找,因为,这里就一棵大枣树。 两口子对树龄没研究,也不用他们研究,挖就完了。 许大茂用自带的镐头铁锹吭哧吭哧的连刨带挖,娄晓娥双手掐腰在边上看着。 还别说,这画面真有地主婆监工的架势。 “大茂你加点小心,别一顿大搞头铁锹的把“宝贝”刨坏了。”娄晓娥指挥道。 “媳妇你是掐腰说话不腰疼啊!这不用镐头刨,我还能用手抠啊?” “你也可以试试。”娄晓娥笑着说。 “试试就试试。”说着,许大茂就放下手里的铁锹奔娄晓娥来了。 娄晓娥见状,笑着往后退了几步,假装害怕却又忍不住想逗弄许大茂的样子。 她故意大声喊道:“哎呀,你这是要跟我动手啊?欺负我打不过你是不是?” 许大茂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敢欺负你?那我得借多少个胆子啊! 我就想让知道知道,我的手除了挖宝贝,还能干点别的。” “相公,茂哥,咱还是省省劲儿,好好的干活吧。”娄晓娥一脸殷勤的说道。 许大茂重新拿起铁锹,这次动作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真的伤了那想象中的“宝贝”。娄晓娥见状,也收敛了玩笑的神情,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拨开周围的泥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大茂,你看这土的颜色,好像和周围的不太一样。”娄晓娥指着刚被翻开的一块区域说道。 许大茂立刻凑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嗯,确实有点差别,土质似乎更松散些,里面还夹杂着些小石子。” 继续。 随着挖掘的深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铁锹与泥土碰撞的声音,以及两人轻微的喘息声。 就在这个时候,铁锹突然碰到了一个硬物,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许大茂和娄晓娥都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惊喜。 他们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泥土,一个小泥罐逐渐露出了真面目。 一个,两个,……整整十个。 大洋,全是大洋。 “媳妇你说这地主是不是傻?这都啥时候了,埋这么多大洋有个屁用,花都花不出去了。”许大茂失落的埋怨道。 娄晓娥轻声说:“这哪是傻,这是他们最后的退路,也是那些年特有的无奈与防备。 或许,这些大洋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一种寄托吧。” 她蹲下身,拿起一块被侵蚀得略显斑驳的大洋,继续说道:“咱们得好好保存它们,将来有机会,可以把那些具有历史意义的物件捐给博物馆,让更多的人了解历史,记住那些被遗忘的故事。” 许大茂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媳妇,你说得对,我举双手赞同。”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们重复着屋内的处理方式, 许大茂和娄晓娥虽然满身泥土,但眼中却闪着兴奋与满足。 他们知道,今天的收获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多的是被克制住的欲望得以释放后的心灵满足。 时间来到二月初八,朱子瑞介绍的一众工匠正式“开展工作”。 第一项,堵死月亮门,加高院墙。 …… “娥姐,娥姐。”朱子瑞挥着他那胖乎乎的爪子在娄晓娥眼前晃动着。 娄晓娥打开他的小胖手,“你在我这儿抖擞啥呢?” “艾玛呀!娥姐,你再不回神,我都要去找大仙给你叫魂了。 姐你想啥呢?想的这么出神?” “我能想啥,还不是房子装修的事。”娄晓娥回应道。 “切,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这都安排妥妥地事,你还想啥呀!咱有钱有闲又有人的,还能差事不成。 姐你都不如想想,给弟弟我也留一个屋子,也好方便我随时去做客。”朱子瑞脸大的道。 “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娶个媳妇啊?”娄晓娥没好眼神的说。 “那你和姐夫要是真有这份心,我也不忍心拒绝不是。” “你还是忍心吧,可千万别不好意思。” 终于盼到了下班时间,娄晓娥归心似箭。 看见许大茂等在大门口,她拔腿就跑。 “媳妇你慢点。”许大茂不顾周围的眼神喊道。 “大茂,今天我带着你吧!你坐后驾上。”娄晓娥说着就去够车把。 “就你这小体格还带我呢,你是想把我扔沟里去吧,媳妇。”许大茂拉着娄晓娥的手道。 “就你这大长腿还能掉沟里?起来,让我试试。” 许大茂无奈,只好把自行车交给了媳妇。 娄晓娥先骑上车子,示意许大茂坐下,许大茂苦笑着双腿劈叉的坐到后架上,心想:“还是防备着点吧。” 许大茂刚坐稳,娄晓娥便猛地一蹬脚蹬子,自行车“没”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去,而是慢慢悠悠的晃动了几下。 这番操作吓得许大茂紧紧抱住娄晓娥的腰,生怕自己真的成了“沟里人”。 “哈哈,看把你紧张的,我这技术可是一流的!”娄晓娥不服气的说道。 许大笑着回应:“嗯,真是一流的,我这都做好了窜出去的准备了,你倒好,给我个虚晃一枪。” “哼,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不就是怕我把你拐沟里去吗。”娄晓娥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在骂自己废物点心。 许大茂这驾驶员继续上岗,两人很快就回到四合院儿。 许大茂停好自行车就去隔壁看进展了,娄晓娥则准备做点好的给许大茂补补。 这段时间,真把他累的够呛,眼瞅着见瘦。 到班上忙着熟悉将要接手的业务,有时还要几个厂子来回奔波,还时不时的加个班,偶尔还得跑回来监个工。 这年头还不像现代那样,踩几脚油门够这破自行车跑好几天了。 可这时候就这条件,有自行车骑都算是好户了,想想还有那么多骑路的呢,越想越愁人。 唉!谁家爷们谁心疼啊。 外屋地,锅碗瓢盆轻轻碰撞的声音响起,娄晓娥细心地挑选着五花肉,每一块都力求肥瘦相间,恰到好处。 她熟练地切好肉块,放入锅中慢炖,再加入特制的调味料,让香气慢慢渗透进每一寸肉里。 娄晓娥不时地掀开锅盖,用勺子轻轻翻动肉块,确保它们均匀受热,颜色诱人。 她的眼神中满是柔情,仿佛这道菜不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更是她对许大茂深深的关怀与爱意。 不久,许大茂满脸笑意地踏进家门,一股熟悉而诱人的香味瞬间包围了他。 他看着满桌的饭菜,连忙拉开椅子坐下,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嗯,这味道,简直了!媳妇,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瞧你那馋样儿,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娄晓娥故作嫌弃地说道,但语气中却满是笑意,“我不得好好给你这一家之主溜溜须嘛,以后等我人老珠黄了,你怎么也能念点我的好不是。” “媳妇你要这么说的话,这饭我还真不敢吃了。” “咋了?怕拉饥荒啊?”娄晓娥问。 “拉饥荒不怕,就是有点瘆得慌。 “瘆得慌?那倒不用,下药的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许大茂假装拍了拍了胸口,道:“这我就放心了。” 夫妻间不仅仅要有相敬如宾的尊重与礼让,更要有默契的调侃与幽默,来续写生活的美好篇章。 第88章 秦京茹进厂办? “媳妇,下午我接到老爷子的电话,他让我去接他们老两口过来。”许大茂边收拾碗筷边说道。 “老爷子这是把家里安排妥当了呗?” “他老人家既然要我去接,那肯定都安排好了。” “坐火车去吗?”娄晓娥问。 “不,人家老头儿有要求,必须要坐小汽车,还得配一台大卡车搬家。”许大茂回。 “那李怀德不得乐乐呵呵的安排吗?” “那必须的,电话就打到他的办公室去了,我这边刚挂电话,人那边就定了,明儿一早我就得出发。 估计这次用不了几天就能回了。 那院的活让浚玮瞅着点,你就别去忙活了,凡事等我回来再说。” “哎呀!又不用我干体力活,照看几眼还能累着我?” 许大茂故作严肃的说道:“就按我说的办,这个家我才是一家之主,可懂?” 娄晓娥闻言,故意拉长语调说:“哟,咱们家的掌柜的,可真是威风凛凛呢!不过,您这一家之主的名头,可别光挂在嘴上,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啊。” 说着,她拍了下许大茂的肩膀,继续说道:“你看,浚玮虽然能干,心思细腻,做事还有分寸,可咱也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学习不是。 再有你,每天在外奔波劳累,回来还得操心家里的事,我这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许大茂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继续端着道:“哼,你这小妖精,就会哄我开心。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一家之主也不是白当的,家里的大事小情,我自然得心里有数。 至于那院子里的活,既然你坚持要参与,那就随你便吧,但记得别累着自己,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娄晓娥噗嗤一笑,:“放心吧,掌柜的,我自有分寸。 再说了,有你在外头撑着天,我在家里还能有什么累的呢?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许大茂掐了下娄晓娥的脸蛋儿,:“媳妇咱以后能不用这调调说话吗?这家里都快成戏台了。” 娄晓娥双手抱拳,“谨遵掌柜的教诲。” 许大茂白了她一眼道:“没完了是吧?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切,不扯了,说正事。”娄晓娥收敛了玩闹的心思,继续说:“老爷子和大娘的住处安排了吗?” “我上次回来后,李怀德就安排了。 而且还安排了两处呢,有厂里建的楼房,还有一处院子。他说让老爷子自己选。” 娄晓娥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道:“李怀德考虑得真是周全。 不过,我想老爷子和大娘应该会更喜欢那处院子吧,毕竟住了多年的小院儿,邻里间熟络,突然住进高楼,怕是会不习惯那份冷清。”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许大茂接过话茬,“我到那就先问问他们老两口的意见,如果他们选了小院儿,我就打电话给李怀德,让他直接准备就行了。” “院子里种些花草,养几只鸡鸭,既能打发时间,又能让他们觉得更自在些。 不过,也得看看那边的环境,最好是清净又不失人气的地方,别让老两口觉得孤单。”娄晓娥补充道。 “放心吧,媳妇。李怀德比咱们还着急呢。” “嗯。你出门在外,也多上点心,越是小事咱就越得仔细着点。” “知道了,管家婆。”许大茂略带得意的说道。 “许大茂你就知足吧!这要是换成别人,花钱雇我,姑奶奶眼皮子都不带挑一下的。” “那我能换吗。我许大茂就愿意让你娄晓娥管着。”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院儿里人要是再来胡搅蛮缠的,你也别搭理他们,我跟傻柱打过招呼了,他会帮忙拦着的。” “估计不能再说道了吧?你这前几天连损再骂的,他们还能让自己没脸? 再说了,咱们买下隔壁,碍着他们什么事了,又没占这院儿的一丝一毫,又没花他们一分钱。这帮红眼病就是闲的。” “媳妇你说得对,咱们自己买的宅子,本就是天经地义。 他们若是还不识趣,再来无事生非,咱也没必要惯着了。 毕竟,日子是咱们自己的,过得舒心最重要。” 由于许大茂明儿出差,晚上自然不会放过娄晓娥。 两口子一夜温存,自是不必说。 送走了许大茂,娄晓娥站在四合院儿门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万般不舍。 时间来到三天后,娄晓娥吃过早饭,先是去了隔壁送了沏好的茶水和点心。 跟工匠头子打好招呼后,又回到四合院儿。 再叮嘱了罗秀娟几句,让她给工匠们做午饭的时候,多放点肉,毕竟老话说的好,好伙食出好活计。 罗秀娟笑着打趣了她几句,:“东家太太的话我岂敢不听,我这个只做一顿午饭的差事,您都给了大工匠的工钱,我还不得乖乖的给您安排好。” “我说娟儿啊,你就把差事给本太太办好,太太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罗秀娟的一句“德性”送走了娄晓娥。 来到办公室里,朱子瑞急不可耐的分享着他的八卦,“娥姐,于海棠上班了。 不过不是播音员了,好像被分到车间去了。 我还听说,她对象黄了。 姐你说,她以后在厂里可咋混呢?” “咋混她都得挺着,没打了她的饭碗够便宜她了,难不成还能让她风生水起?”娄晓娥嫌弃道。 “也是啊,不作死就不会死。都是她自找的。 对了娥姐,秦淮茹秦师傅的妹妹你认识吗?”朱子瑞问道。 “秦京茹?她咋了?” “她来咱厂上班了,姐你不知道吗?” “秦京茹来咱厂上班了?啥时候的事?”娄晓娥疑惑的问。 “娥姐你这一天天的,把心思都放到宅子上了吧?人家可都来了好几天了。 而且,还被领导安排在办公室的接待处了。 听说是,主要负责接待来厂里视察的领导,和客户。 其次是,给李副打扫办公室卫生。” “我靠,这秦京茹这么尿性吗?竟然把上李副厂长了?”娄晓娥震惊的说道。 “姐你可别乱说,这要是让领导听见了,那不得给穿最小码的小鞋吗。” “我又没到外面去说,瑞子你快说说,秦京茹是咋进的厂?” “具体的不知道,只听说是秦师傅让她妹子替了几天的班,然后就是,秦师傅上班了,她妹子就直接被调到办公室了。” “破案了,算计。妥妥的算计。 这秦家姐妹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89章 大食堂风波 秦京茹的事,可是天大的瓜。 娄晓娥鄙视了自己一番,: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一点没察觉。这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呢。” “娥姐你脑子里想的不是姐夫就是宅子吧?”朱子瑞一针见血的道。 该说不说,被这小子真相了。 “你还有脸说我呢,既然都是几天的事了,你咋才说呢?” “姐你可不带这么冤枉我的,你们不是一个院儿的吗?我哪会想到你一点不知情。” “说你两句还顶嘴,以后不管是哪儿的,就算是你姐夫的事,你也得及时汇报,知道不?”娄晓娥故作故作生气的说道。 “得嘞,以后咱厂里,耗子下个崽儿我都给您报告一声,保证让姐你第一时间知道公母。” 娄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小子就贫吧,早晚我把你这小嘴儿给你缝上。” “嘿嘿,这不是想表达我的决心嘛,姐你放心,大事小事,只要是我能知道的,保证第一时间给你汇报,连标点符号都不带漏的。”说话间,他还不忘做了个敬礼的姿势,逗得娄晓娥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开心二人组结束了逗趣,便开始工作了。 大食堂里这会正忙着准备中午的伙食。 厨房里热气腾腾,娄晓娥和朱子瑞拿着笔记本依照惯例,先是进厨房检查。 “呦,晓娥妹子来检查了。”正在指导徒弟过油的傻柱打招呼道。 “柱子大哥,今儿中午做什么好吃的?”娄晓娥笑着问道。 “干炸里脊肉,白菜炖豆腐……” 还没等傻柱说完呢,窗口处就响起了秦京茹的声音。 “何雨柱,李副厂长让你中午做一个锅包肉,和雪绵豆沙。” “你跟谁说话呢?还何雨柱呢,何雨柱是你叫的?个没规矩的。”傻柱怒怼道。 “你不叫何雨柱吗?我这是传达李副厂长的话,你跟我俩讲什么规矩?”秦京茹不让份的说。 “李副厂长咋了?这厂里要是没客人,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有小灶儿开?走走走,别在这碍老子的眼。” “傻柱你跟谁老子老子的,你一个厨子的,连李副厂长的话敢不听了?” “厨子怎么了?老子就不给你做,爱怎么着怎么着。” “好啊,你不做是吧?我找你们李主任去。”说罢,秦京茹就去了李主任的办公室。 “德性,?扯着虎皮当大旗的的货。”傻柱骂骂咧咧道。 “何师傅,您这样不合适吧?万一李副厂长招待客人呢。”朱子瑞提醒道。 “你小子懂个屁,老子在大食堂干了这么多年,还能分不清哪个是给客人吃的菜,哪个是小灶儿? 这娘们刚才点的这俩都是女士菜,她准是唬着领导给自己点的。”傻柱分析道。 “柱子大哥,就算是她给自己点的,可你不给她做的话,她一准去领导那告状。”娄晓娥略有担心的说道。 “晓娥妹子你不用担心,狗仗人势来大食堂点菜的可多了去了,你哥哥我可不怕。有本事就让领导亲自来给她点一桌,我傻柱保证让她吃出满汉全席的感觉来。” “柱子,你要给谁做满汉全席啊?”食堂主任李大志和秦京茹一起走进厨房。 “呦,娄组长和朱干事也在啊。”李大志笑着又跟娄晓娥朱子瑞两人打招呼。 娄晓娥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秦京茹看到娄晓娥在此,连个眼神都没给啊。 “李主任,您这是怎么话儿说?”傻柱问。 “柱子,人家京茹同志来传达领导命令,你咋这态度呢?” “李主任,您可千万别说不知道这里边的猫腻,您不好意思拒绝,我傻柱可没这耐心。” “李主任,您瞧见了吧?他这是啥态度?”秦京茹在一旁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咱们食堂可是个讲规矩的地方,他傻柱再能耐,也不能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吧?领导有指示,咱们就得好好执行,他倒好,直接给我摆脸色。” 李大志闻言,脸色微沉,他环视了一圈厨房,见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聚焦在这小小的争执上,便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说:“大家伙儿都听着,咱们食堂是个大家庭,和和气气才能干好活,服好务。 京茹同志是带着任务来的,咱们都得支持配合。 柱子啊,你平日里是个爽快人,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傻柱见李大志出面替秦京茹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儿我就把话撂这儿,除非是李副厂长亲自来,哼,否则,我傻柱还真就不买这账! 咱们食堂的规矩不能破,谁来了都得按规矩办事。 秦京茹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让领导亲自来给你点菜,别跟我一个厨子整这没用的,老子可不吃你这一套。 我这人直,有啥说啥,谁要是不服气的话,就把我弄家去。” 说罢,傻柱瞪了秦京茹一眼,又环视了一圈厨房,继续说道:“今儿谁要敢做这俩菜,别怪我傻柱不客气。” 秦京茹被傻柱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她紧咬下唇,眼眶微红,却倔强地没有让泪水落下。 正在这时,刘岚从库房走了过来。 “秦京茹是吧?你回去告诉李怀德,就说我刘岚说的,他要吃的菜,我亲自给他送去。 而且还得看着他吃完为止。” 刘岚的话音刚落,整个厨房的气氛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秦京茹惊讶地抬起头,“刘师傅,这……这不太好吧,李副厂长他……”秦京茹欲言又止,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哼,管他什么副厂长,咱们后厨有后厨的规矩。”刘岚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何师傅说得对,咱们是靠手艺吃饭的,不是来给人当佣人的。 不过是个沏茶倒水的,显着你了?跑我们大食堂来耀武扬威的。 你尽管回去跟李怀德告状,看他敢不敢来给你撑腰?” 说罢,刘岚转身对傻柱点了点头,两人之间似乎有着无需多言的默契。 傻柱也回以一个爽朗的笑容,心中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不少。 “行了,都别愣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京茹同志,你回去告诉领导,就说师傅们都忙着呢,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李大志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的说道。 秦京茹听后,转身跑出厨房。 厨房里,众人望着秦京茹离去的背影,纷纷投去别样的目光。 傻柱更是拍了拍刘岚的肩膀,笑道:“老刘,还是你行!这下看那李怀德还敢不敢嚣张。” “哼,咱们后厨虽小,但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刘岚淡淡一笑,随即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第90章 话唠朱子瑞 在这场别开生面的“舌战”中,傻柱与刘岚如同双剑合璧,将秦京茹杀的落荒而逃。 其场景之精彩,让一旁观战的娄晓娥心中暗自叫好,几乎要忍不住拍手称快。 她的眼神中满是对二人表现的惊叹与佩服,仿佛看到了一出好戏。 傻柱的言辞,犀利如刀,却又不失自信与淡定,让娄晓娥不禁暗自点头,心想:“这傻柱,平日里看似憨厚,关键时刻却如此果断。” 而刘岚,则是这场“战役”中的另一把利剑。 她与李怀德之间的情感纠葛,在此刻仿佛成了一种无形的后盾,让她在言语间多了几分从容不迫。 娄晓娥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揣测:“这刘岚,定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才敢如此大胆地与秦京茹交锋。” 傻柱的厨艺与刘岚的无所畏惧,就是他们的底气。 更主要的是,两人的脾气,都如同那火药桶一般,一触即发。 那是真不惯着啊! 这才是人生如戏,处处有插曲。 “娥姐你说,秦京茹会告状吗?”朱子瑞跟在娄晓娥身后问道。 “这还用问?她不但会告状,而且还会添油加醋呢。”娄晓娥说。 “那李副厂长会找何大哥的麻烦吗?”朱子瑞继续问。 “不会。”娄晓娥回答的一个干脆。 “为什么?” “你看他像傻子吗?” 朱子瑞挠挠头又问:“那秦京茹点的菜,是她自己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是领导允许的?” “那肯定是经过领导同意的,要不,秦京茹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秦京茹也挺厉害,刚来这么几天,就能让李副厂长给她开小灶儿。”朱子瑞羡慕道。 “哈,朱子瑞,这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娄晓娥转头问道。 “姐我明白了。” “说说,明白什么了?”娄晓娥继续问。 “我明白,秦京茹之所以能享受到这种特权,背后肯定付出了什么,或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职场里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每一份优待都是等价交换的结果。 不过,让我难以理解的是,不就是两个菜吗,她至于为了这么丁点的小恩小惠豁出去?”朱子瑞迷惑道。 娄晓娥摇了摇头,:“记住,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先想好自己能给出什么。 别总想着占便宜,那样只会让人看轻你。 秦京茹的例子,你可以学她的灵活应变和敢于争取,但千万别学她可能存在的那些不正当手段。 真正的成功,是建立在实力和努力之上的。” “姐你就放心吧,我就是想学她的本事,也没用啊。 我一大老爷们,要是敢给领导抛个媚眼,或是来个温柔似水,那不得恶心死人家。” 娄晓娥闻言,伸手敲了下朱子瑞的脑袋瓜子,“谁让你去抛媚眼了?我的意思是让你,用你的能力和人格魅力去赢得别人的尊重和认可。 同时,也不能因为某些人给予的小恩小惠或是眼前的短暂利益而迷失了方向。 懂?” “懂懂懂,不就是小便宜不占,大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朱子瑞欠揍的说道。 娄晓娥没好气地瞪了朱子瑞一眼,“你这张嘴啊,真是欠收拾。 我说的可不是什么占便宜的理论,而是让你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原则。 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诱惑无处不在,小到同事间的一次请客,大到职位晋升的诱惑,你都要学会判断,哪些是真正能够帮助你成长的,哪些是可能将你引入歧途的。” “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明白那些捷径背后往往藏着陷阱。我会用我的汗水来证明我朱子瑞是有能带(鼻涕)的。” 吃过午饭,娄晓娥在办公室里一遍一遍的画着院墙上的壁画。 朱子瑞说是去后勤科交流工作,其实,他是迈着八卦的小步伐采风去了。 一阵涂抹后,壁画是一张没画出来,废纸倒是丢了一纸篓。 唉!本想凭着记忆,大显身手一把,怎奈实力没跟上。 正在娄晓娥抓耳挠腮时,许大茂和朱子瑞有说有笑的一同进来了。 娄晓娥见状,忙一脚把纸篓踹到旮旯处。 而后,则面不红心不跳的走到许大茂面前来个熊抱。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弄得一愣,随即笑道:“哎呀,媳妇,你这是要把我骨头都勒散架了啊! 这怎么一见我就这么激动,跟多少年没见似的。” 朱子瑞在一旁看得直乐,打趣道:“瞧瞧,瞧瞧,这夫妻情深啊,我这电灯泡是不是得把眼睛捂上?”说着,便又故技重施,手指间的小眼睛清晰可见。 娄晓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许大茂,脸颊微红,嗔道:“朱子瑞,你还不如不捂呢。” 许大茂拉着娄晓娥坐下,“媳妇,晚上咱带点菜去老爷子那吃饭。 就当是给他们老两口接风了,也让那老头儿瞧瞧我媳妇有多好看,省的他总埋汰我说,就我这样的,娶的媳妇不是眼神不好,就是长的难看。” 朱子瑞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娥姐你可是集天地之灵气,汇日月之精华啊! 那可不是一般的美,简直是美出了新高度,美出了新境界。 姐夫能有幸娶了你,嘿,那简直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连老天爷都得羡慕他三分! 娄晓娥被夸得不好意思,“按你这么说,你姐我这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呗?” “那还用说嘛,娥姐你这样的打着灯笼都难找第二个!”朱子瑞边说边比划着。 “完了,我飘了。”娄晓娥也比划着要起飞的样子。 许大茂看媳妇这小样,是真想上去亲一口,可一看到朱子瑞那兴奋的小眼神就放弃了,“算了,还是别带坏人家这个黄花小伙子了。” “姐夫,你们晚上有饭局了?”朱子瑞问。 “有了。咋地瑞子,你是想请我和你姐吃饭啊?”许大茂逗他说。 “请你们吃饭还不是小意思吗,时间地点随你们挑,反正我吃完就跑,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看你这点出息。”娄晓娥笑骂道。 “我跟你俩装啥富二代啊!逮着机会能蹭就蹭,能宰就宰,没毛病。”朱子瑞说完又问许大茂:“姐夫,晚上把我带着呗,我给你们当个保镖和助理啥的都行。” 许大茂看向娄晓娥,像是在请示媳妇的意思。 “瑞子,带你去认认门也不是不行,可你得管好你的嘴,晚上要见的这位,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就连我都得小心应对。” “娥姐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少说话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 第91章 初见大腿 等在四合院儿门口的朱子瑞嘟囔道:“连个门都不让进,大老爷们换个衣服还怕看?整的好像家里有啥宝贝似的。” 该说不说,家里还真有宝贝。 “朱子瑞,你在那嘀咕啥呢?”娄晓娥先一步出来问道。 “我说姐夫呢,和个贞洁烈男似的,就换个衣服还不让我进屋。好像我稀的看似的。” “就不让你看,爱咋咋地。”娄晓娥故意气他道。 在繁华与古韵交织的四九城一隅,隐匿着一座小院,它像是诉说着六十年代的故事,又以一种别样的风貌迎接着这里的新主人。 这座小院约莫二百平米左右,布局紧凑而雅致,正房四间,青砖灰瓦,檐角轻扬。 门窗依然保留着那份古朴与雅致。 厢房四间,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正房两侧,或作为书房,或作为客房,每间厢房都精心装饰,既有传统元素,又不失便利与舒适。 小院儿的一角,是一片翻好的小菜地,紧邻菜地的是一座小巧精致的小花园,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丛。 小院的中心,是一方清澈见底的小池塘。 池塘边,一座古朴典雅的小亭子静静伫立,亭顶覆盖着青瓦,四角飞檐翘起。 亭内设有石桌石凳,乘凉,晒太阳最合适不过。 整个小院,从内到外无一处不透露着精致,看的出来,设计者的确是用了心的。 “大娘,我把媳妇带来了。您快来瞧瞧,我媳妇好看不好看。”许大茂进到院子里就开喊。 正在归置物什的陈大娘,听到许大茂的喊声笑道:“快进屋来,正好都搭把手,这一堆破烂,我说不带吧,这死老头子非要跟我唱反调。” “老伴儿我发现你是越来越败家了,这四九城的物价可比咱那贵多了,你这不带那不带的,得花多少钱买?”志胜老爷子埋怨着。 “我说老爷子,您这是过苦日子过怕了吧?就您这条件,啥买不起啊?”许大茂迈步进屋。 “你懂个屁,这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优良传统,都得让你们给遭尽没了。”老爷子骂完,转过头看到许大茂,娄晓娥,和小胖子朱子瑞,三人进屋了。 陈大娘见此,忙放下手里的活,就迎过来拉住娄晓娥的手,“啧啧,不怪大茂这三句话不离媳妇的,老头子你瞧瞧,看这丫头长的,这个浚,水灵灵的。还别说,大茂你小子有福气。” 娄晓娥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老头儿抢先了,“光长个模样有啥用?说不准和这犊子一样呢,心眼儿和筛子似的,就知道糊弄我们这岁数大的。” “老爷子,您这话说的可不准确,我和大茂可不光糊弄岁数大的,我们连三岁小孩儿都不放过,不信您瞧着,咱这街坊四邻哪家有小孩儿,我保证把他手里的糖都忽悠过来给您吃。”娄晓娥笑着打趣道。 “你瞅瞅,这不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老头儿看着自家老伴说。 “哈哈哈,是个机灵的丫头,和大茂正配,来,帮大娘归置归置,要不这都没法地儿脚了。”陈大娘拉着娄晓娥的手越过了几人,就继续收拾起来。 许大茂本想着先带朱子瑞一起干活,等干完活,在收拾这老头儿。 “这小胖子谁家的?”老头儿问道。 朱子瑞正愁找不到机会说话呢,“老爷子,我是老朱家的,您就叫我子瑞吧,瑞子也行。” “啥瑞不瑞的,我看小胖子就挺好。” “行啊,您觉得好就叫,反正我也不一定能答应。” “妈了个巴子的,这一个两个的嘴都和租来似的。” “老爷子,您这是口头语,还是骂人呢?”朱子瑞状似天真的问道。 “骂人呢。”老头儿一点不带犹豫的回道。 “这口头语太符合您的气质了。”朱子瑞自顾自的说道。 许大茂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瑞子,你不是自称象棋届的扛把子吗,这回你算是来对了。跟这老头儿杀几盘。” 老头儿一听象棋俩字,瞬间来了精神,“小胖子你会下象棋?” 朱子瑞非常自信的说,“我可是象棋届的剩手。” 于是乎,一老一小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这俩人下棋,主打的一个热闹。 该悔棋的悔棋,该玩赖的玩赖,一言不合就偷棋子。 经过一番厮杀后,最终,老头儿胜利了。” 但是,胜利者没有丝毫的喜悦。“就你这样的,还圣手呢?” 朱子瑞俩手一摊,“这棋子都被您吃没了,可不就剩手了吗 。” 屋内的哄笑声,让这个还带有一丝陌生的小院儿,顿时亲切感爆棚。 就连志胜老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小胖子,你倒是个人才,以后,你常来这儿,陪我杀几盘儿。” “那我可就不推辞了,毕竟咱俩也算是旗鼓相当,互相学习呗。”朱子瑞痛快的回应。 许大茂边挪箱子边说:“就你俩这一对臭棋篓子,那指定是越下越臭,还用学啥习呀。” “干点活磨磨唧唧的,还一心二用。觍着脸还笑话我们呢。”老头儿骂道。 “您也好意思说,人家李怀德都把收拾屋子的人找来了,还不是让您赶走了。 真不知道您是咋想的,自己不干活,还不让人家帮忙。 这一天天,还连累我们两口子跟着受累。”许大茂埋怨道。 “干点活看把你委屈的,老子求着你干了?” “哼,要不是心疼我大娘,您以为我乐意干啊。” “你懂个屁,老子不让他们动手,自有老子的道理,让你们两口子干,那是瞧得起你们,别不知好歹。 再说了,你不去请老子,老子能来? 妈了个巴子的,骂你两句听着就完了,穷对付啥。” “我凭啥不对付啊?那我说您两句,您咋还跟我对付呢?就兴您放火,还不兴我点灯呗。”许大茂不服气的说道。 “老子有放火的本事,你有吗?你告诉老子你有啥? 别说踏马的给老子收拾屋子,就算是给老子现盖房子,你满四九城打听打听,看看能乐死多少? 老子为啥让你去接,为啥让你干活? 不信邪的,你现在就去找李怀德,就说老子说的,让他天天来给老子倒夜壶,你看他愿意不愿意? 狗屁不懂的玩意。” 一顿臭骂惊醒梦中人啊! 这一屋子没一个蠢人,特别是许大茂。 他知道,老头儿这是为他好。 可他从没想要利用老头儿的身份为自己谋福利。 在许大茂的心里,他已经把老两口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这也是为什么志胜老爷子,会甘愿想要为许大茂铺一条平坦的路。 第92章 认干亲 随着志胜老爷子的一顿臭骂,屋子里也沉静下来。 陈大娘放下手中的活计,轻声道:“从我那俩儿子相继战死以后,我就再没看过这老头子对哪个后辈上过心。 大茂这孩子是入了他的眼了。 丫头,你别看这老头子和倔驴似的,可骨子里却是护犊子的很。 唉!这对大茂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有他护着,你们小两口的日子会安稳许多。 可他这臭脾气也是忒烦人,只怕大茂有的受了。” “大娘,我倒觉得您家这位倔老头儿,挺有趣的。 他骂起人来虽然凶,但这都是你们老一辈人独有的直接。 我看得出来,他对大茂看似严厉,其实是想让他少走弯路,更快地成长起来。 就像那老树雕新枝,虽然过程痛苦,但为的是让这新生命更加坚韧,更加枝繁叶茂。 而且,大娘,您知道吗?有时候,这样的性格反而能让人感到安心。 大茂能有一位如此直率、又不失风骨的长辈在旁提点,对大茂来说,无疑是一份天大的造化。 这份力量,是多少钱财都换不来的。 再者,我家大茂也是个有主见的人,他懂得分辨是非,也懂得感恩。 相信在老爷子的教导下,他不仅能够学会更多为人处世的道理,还能在这份严厉中感受到温暖和力量。 所以呀,大娘,您就别太担心了。 这世间的缘分和磨砺,都是为了让人们更好地成长和相守。” 娄晓娥说完,又看向反思中的许大茂,又道:“我看他们爷俩啊!是不打不相识的那种情份,咱娘俩以后就负责看热闹,让他们这一老一小使劲折腾去吧。” 陈大娘拉起娄晓娥的手,笑容里带着亲切,“你这丫头倒是通透,大娘听你的,以后咱娘俩就安心看戏,看他们爷俩能作出啥花样来。 “是啊,大娘,生活嘛,总得有点热闹才有意思。 咱就耐心等着, 看看这次有老爷子亲自调教,能不能让大茂脱胎换骨。”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共同的期待直抵心间。 再看那边,许大茂和老爷子依旧在较劲,但可笑的是,不但没有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息,而更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喜剧表演。 许大茂时而眉头紧锁,试图在老爷子面前展现自己的坚持与主见,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被老爷子那看似不经意却又一针见血的骂声中平息。 老爷子呢,则是悠然自得,一边品着茶,一边用他那历经沧桑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般,轻轻几句话就能让许大茂的“反抗”化为无形,转而变成一场令人捧腹的反转。 一旁吃瓜的朱子瑞,有时掩嘴偷笑,有时则直接笑出声来,偶尔还会模仿几句老爷子和许大茂的经典对话,引得几人忍俊不禁。 “看来,咱们还真没白等这场戏。”陈大娘轻声对娄晓娥说。 “是啊,大娘。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就给了我们最好的安排。”娄晓娥回应着。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小子是不是想把这么丁点的东西都吃回去?”老头儿看着朱子瑞吃的那一小堆果核带果皮的,心疼的骂道。 朱子瑞闻言,故作委屈地眨眨眼,手里还拿着半个没啃完的苹果,嘴角还挂着汁水,笑道:“老爷子,我这不是给您和姐夫捧场呢嘛,您瞧,您这骂声多响亮,多热闹!您可千万拐弯,目标正前方,开炮,突突他。” 许大茂闻言,抓起桌上的抹布就扔向朱子瑞,你小子是真欠揍啊。” 小胖子竟然灵活的躲过了偷袭,“姐夫你这就不地道了,老爷子你俩这架干的好好的,咋还熄火了呢? 不都说一心不得二用吗,咱干架就像干架的,看热闹就像看热闹的,谁也别跨界,您说是吧老爷子?” 老头儿听了这话,嘴角一抽,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瞪了朱子瑞一眼,笑骂道:“你小子倒是心大,也不怕殃及池鱼。” “那不能够,我这人儿主打的一个看热闹不怕事大,要是能甭一身血的那种热闹就更刺激了。” 朱子瑞的一番话,惹的老头儿抄起一个橘子扔了过来,:“个没心没肺的玩意,难怪长的肥粗老胖的。” 笑骂间,老头儿收敛了笑容,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许大茂,今儿你媳妇也来了,老子就问问你们两口子,可愿意认个干亲?” 许大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后他又看向娄晓娥,娄晓娥接收到许大茂的眼神,她转头看向陈大娘,陈大娘笑着点了点头。 娄晓娥随即就对许大茂点点头。 老头儿看几人的眼神交流,气哼哼的骂:“妈了个巴子的,认就认,不认就拉倒,你们几个那是干啥呢?和踏马特务对暗号似的。 就好像老子求着你们似的,不认就痛快滚犊子,别在我家碍眼。” 许大茂连忙赔笑,一个箭步上前,从桌上捞起一块抹布,一边擦着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赔不是:“瞧您说的,我们不得合计合计,您这做干爹的,会给我们啥样的宝贝做见面礼。” “妈了个巴子的,你们小辈儿的不先想着孝敬我们老的,还得我们这做爹娘的给你们见面礼?” “我这不是怕您忘了吗,如果您非要一毛不拔,我们也不能说啥,大不了就忍忍呗,那摊上您这老抠儿了,能有啥法子。”许大茂说道。 “你个王八犊子也不用拿话儿点的老子,老子不吃你这套。要认就麻溜的,别干点啥都费劲巴拉的。” 许大茂闻言,忙张罗道:“干妈,您快别忙和了,快过来坐。 媳妇,你也过来,咱给干爹,干妈磕头敬茶。 瑞子,你帮着倒两杯茶,再拿两个蒲团过来。” 陈大娘和娄晓娥相视一笑,一起走了过来。 老两口肩并肩端坐在椅子上,脸上略带狡黠的笑容,就像是老顽童密谋的好事儿达成所愿。 他们那双阅尽沧桑的眼,此刻却闪烁着孩童般的期待与喜悦。 许大茂与娄晓娥两人相携跪倒蒲团上。 刚要伸手去拿准备好的热茶,只见朱子瑞抱着一个大一圈的蒲团放在了许大茂的身侧。 “不是,瑞子你这是干啥?”许大茂不解的问。 朱子瑞笔直的跪在蒲团上,“不是认干亲吗?” “你小子起什么哄,麻溜滚开,别瞎耽误功夫。”老头儿激恼道。 “老爷子您这就不识时务了,那一个羊也是赶,俩羊也是放,您就差我这一只了? 再说了,我这不也是为了能跟娥姐做一辈子的姐弟,找个由头吗。 话说回来,您二老认了我,可就赚大发了,什么跑个腿儿的,尝个菜啊,调个皮,捣个蛋的,这些事我都行。 再不济,还有我的杀手锏,象棋届的剩手呢。 认俩赠一,就这稳赚不亏的买卖哪儿找去?” 老两口对视一眼,不由得思绪万千。 “两个儿子的相继战死,让这对老夫妻痛不欲生。 可每当夜深人静,他们仰望星空之时,仿佛能看到儿子们那坚毅不屈的身影,在心中默默诉说着:“父母勿念,孩儿虽死犹荣。” 本着我们虽痛,但不能垮的坚定信念, 终究没有被这世道的无情而打败。 沉寂了多年的生活,被许大茂这个愣头青给打破了。 接触时间虽短,可老两口对许大茂也是真真的喜欢。 就暗里商量,认个干亲,不奢望能承欢膝下,只求百年后,能有个坟头拔草的晚辈,足矣。 可谁曾想,朱子瑞这个小胖子,竟然也要加入干亲阵营。 虽始料未及,但这份难得的缘分也值得尊重。” “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非要等茶凉了再敬?”老头儿开口道。 跪着的三人,来不及表达喜悦,恭敬地举起温茶:“干爹,干妈请喝茶。” 声音虽参差不齐,但贵在响亮。 老两口依次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老头儿故作严肃地说:“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认了我们这个干爹,干妈,就得守我们的规矩,别整天给我惹是生非。” 朱子瑞听得直乐,插嘴道: “嘿,老头儿,您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我们真心实意想认您当干爹,您倒好,还摆起谱来了。” 老头儿佯装生气,作势欲打:“你小子,皮痒了是吧?来来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几人见状,皆是哄堂大笑,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老头儿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既然认了亲,那就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这个当干爹的,是帮不了一点……” 第93章 见面礼 老头儿一脸认真地问三人:“头也磕了,茶也喝了,你们几个还跪着干嘛?” 三人很默契的努努嘴,齐声说:“见面礼。”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就多余认你们几个要账的玩意。”老头儿边骂边看向身侧的干妈。 小老太太乐呵呵的起身,去翻箱倒柜了。 “还不起来?老子又没说不给。” 几个不孝的好大儿咧着嘴丫子就起来了,一点没带犹豫的。 朱子瑞收好蒲团,就开启了放飞模式。 “姐夫,以后,知道跟我这个小舅子咋处吧?” 许大茂看朱子瑞那副嘚瑟的小表情,说:“知道。以后你姐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就揍你一顿。保证不让你这个赠品小舅子,赠个寂寞。” “呦呵,姐夫你这是明着挑衅啊?”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你将如何应对?”许大茂笑着问道。 朱子瑞双手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江湖再见。”话落,还自己伴奏哼起了“仓才,仓才,仓仓才……” 咱就说,这样的活宝,谁不喜欢啊! 干妈手里拿着两个小盒子,拦住了唱戏的朱子瑞,“行了,别作怪了。” “得嘞。” 几人也不用招呼,都凑到干妈面前。 干妈打开稍微大一点的盒子,拿出来一对玉佩。 “大茂,晓娥,这对龙凤双子玉佩,是你干爹收藏多年的物件。 他常说,玉有灵性,能护佑人心,保人平安。 今日,我把这对玉佩送给你们,愿它能见证你们夫妻情深。 大茂,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晓娥,你则是那股温柔的力量,两者相辅相成,方能家宅安宁,幸福绵长。” 说着,干妈将玉佩分别递给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郑重接过玉佩,“干妈,谢谢您和干爹的厚爱,我们一定会珍惜这份礼物,更会珍惜彼此,共同经营好我们的家。”许大茂深情地说,娄晓娥在一旁点头附和。 干妈见状,欣慰地笑了,她拍了拍两人的手背,又转向朱子瑞,笑道:“子瑞啊,你也别闲着,我这里还有个小玩意给你。” 说着,她打开了另一个小巧的盒子,里面是一枚平安扣。 它圆润饱满,犹如晨曦初露时分,草原上最纯净的一滴露珠,凝聚了天地间的温润与祥和。 “子瑞,你性情活泼开朗,令人喜爱,但人生之路,需有张有弛,方能行稳致远。 干妈我今日赠你一枚平安扣,愿它能成为你贴身的守护符。 保佑你无论身处何方,都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如意吉祥。” 朱子瑞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我不想要扣子。” 众人闻言,皆是一笑。 老头儿更是乐不可支,他拍着朱子瑞的肩膀,笑声爽朗:“哈哈,你这小子,真是童言无忌。 这可不是普通的扣子,这是一个没有扣眼儿扣子。” 又是笑声一片。 “我也想要一个玉佩,最好是皇子和王爷带过的。”朱子瑞嘟囔着。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而且还夹杂着笑声,可老头儿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老子是不是应该给你整个玉玺啊?没准你哪天就能登基了呢。 还皇子,王爷的,你踏马的真敢要啊。 要,就这个扣子。 不要,老子就给你俩大耳雷子。” 朱子瑞急忙拿起平安扣戴到了脖子上。 老头儿白了他一眼,“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玩意。 这扣子不说寓意,就说这材质,也是极为珍贵。 这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玉石自古以来便是吉祥之物,能够辟邪保平安。 而你这扣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其材质之纯净,工艺之精湛,都是难得一见的。 妈了个巴子的,你还嫌弃上了。 这也就是你干妈找出来的,要是换作老子,才舍不得给你呢。” 朱子瑞闻言,心中激动不已。他没想到这枚看似普通的平安扣,竟是如此的珍贵。 “谢谢干妈,干妈对我最好了。”朱子瑞瞬间化成贴心小棉裤。 “还吃不吃饭了?妈了个巴子的,认个亲还让老子饿着肚子了。” 干妈和娄晓娥直奔厨房,许大茂则绕到老头儿背后给他按起了肩膀。 朱子瑞见状,上去就把老头儿的双腿强行放到茶桌上,开始了他的捶腿模式。 就这画面,活生生的一副古代的胖丫头伺候老太爷的场面。 老头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待遇”惊得胡子一翘,眼睛瞪着朱子瑞,“你这是捶腿呢?还是给老子上刑呢?” 许大茂看着朱子瑞半蹲不蹲的样子,说“瑞子,你这业务挺熟练啊。” 朱子瑞一边卖力地捶着,一边故作高深地回答:“哈哈,此乃家传绝学,专为家中长辈解乏所用,今日见老人家火气旺盛,便忍不住献丑了。” “那你可得多献点,毕竟你除了“丑”以外,也没啥拿的出手了。”许大茂调侃道。 朱子瑞闻言,脸上的高深莫测瞬间化为了无辜的呆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假装不解地说:“哎呀,姐夫,你这话可真让我伤心啊。 我这张脸,虽然不敢说倾国倾城,但好歹也算得上清秀可人。” 朱子瑞话音刚落,闭目养神的老头儿老头儿笑骂道:“你这臭小子,还真是脸皮够厚!就你这长相,还倾国倾城呢,我看是歪瓜裂枣还差不多。” 朱子瑞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哼,我决定了,以后要远离你们这些个没有品位的人。” 许大茂忍着笑,拍了拍朱子瑞的肩膀说:“好啊,那我现在就送你出去。” 朱子瑞摇摇头,“卸磨杀驴也没这么杀的,我这都忙活半天了,饭都没吃上一口呢,想送我走?那不能够。” 这时,娄晓娥端着两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朱子瑞气鼓鼓小样儿,笑道:“哟,这是谁惹了我们的小帅哥了?瞧这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来来来,快瞧瞧,干妈刚做的糖醋排骨,和油焖虾,正好给你这受气包的消消气。” “姐,还是你懂我,这世道啊,懂欣赏的人太少了,我这明明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偏偏被他们说成歪瓜裂枣,唉,人心不古啊。” 朱子瑞接过盘子,故意摆出一副委屈又自恋的模样,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轻轻嗅了嗅菜香,夸张地感叹道:“哎呀,这味道,简直是人间美味,直接把我心中的这点儿不开心给赶走了大半儿。 干妈的手艺,简直是御厨都望尘莫及啊!” “哈哈,就你嘴甜。”干妈同样端着菜从厨房里走过来。 第94章 干爹的教导 朱子瑞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的酱汁,眼神又瞄向那几道清淡的素菜,“蘑菇炒粉,清炒西芹,凉拌黄瓜,白菜炖豆腐。”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干妈,以后我来家吃饭,您不用这么麻烦,就简单做点这糖醋排骨和油焖虾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坐在饭桌对面的老头端起小酒盅,轻轻地啜了一口,“臭小子,你可知道,老子年轻的时候,别说这些菜了,就连树皮都是稀罕物。 能吃上一口饱饭都成了奢望,饿肚子才是家常便饭。 后来,老子上了战场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死考验。 如果仅仅是吃不饱,那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但在那无情的战场上,瞬间就能让人没了性命。 老子亲眼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有的被炸得血肉模糊,有的更是连尸骨都找不到。 老子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梦见战友们的眼神和笑容了。 他们中,有的曾是家中的独子,是父母的全部希望。 有的刚娶了媳妇,却转瞬阴阳两隔。 老子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们知道,现在这桌上的每一粒米,每一道菜,都是无数生命换来的安宁。 更要你们记住,和平并非理所当然,它需要几代人,甚至更多的人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维护。” 老头儿的话如同沉钟般在屋内回荡,让娄晓娥与许大茂的心灵都为之震颤。 他的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们内心深处对和平的敬畏之门。 他们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亲眼目睹了那炮火连天的惨烈战场。 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看到了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在枪林弹雨中前赴后继,用血肉之躯筑起了守护家园的钢铁长城。 而朱子瑞,这位平日里以机智幽默着称的小胖子,此刻却像是被这股庄严的氛围“绑架”了一般,努力想要找回点轻松的节奏。 只见他轻轻挪了挪屁股,坐姿从懒散随性逐渐过渡到了一本正经。 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表情包大赛。 他干咳了两声,说道:“哎哟喂,老头儿,我可不是那等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子。 只是这美食当前,我这肚子里的馋虫实在按捺不住。 我这心里头,对先辈们的敬仰之情,那可是比长城还长,比黄河还深呢!” 一番话下来,原本略显凝重的氛围瞬间被朱子瑞的幽默化解。 老头儿挥了挥手,“吃完了就赶紧滚蛋,别耽误老子休息。” 说罢,老头儿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对这几个年轻人的认可与喜爱。 老头儿悠然起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嘴里哼着小曲儿,走向卧室。 那五音不全的调子,还带着几分嘚瑟。 朱子瑞看着他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的的说道:“这老头儿真的上过战场吗?我怎么越看他越像个该溜子。” 老头儿闻言,也不生气。 反而停下脚步,回头给了朱子瑞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仿佛在说:“小子,你不懂,这世上的战场,可不仅仅在硝烟弥漫之处。” 朱子瑞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 尽管心中对这突如其来的逐客令有些不舍,但还是知趣地站起身。 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脸上挂着一副既感激又略带调皮的笑容。 “得嘞,老头儿,您老好好休息,我们这就撤,下次再来给您带二斤瓜子,咱们边嗑边聊。如何?” 老头儿没回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应答,但那背影却似乎比刚才柔和了几分。 几人心中暗自好笑,这老头儿还真是别扭得可爱。 娄晓娥几人迅速的收拾了一番,就跟干妈告别离开了小院儿。 而此刻,老头儿正站在窗前,目光穿过夜色,望向几人远去的方向,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 他知道,这几个年轻人,总有一天会用自己的方式,在这片土地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足迹。 而他,也乐意成为那个默默见证这一切的人。 基于朱子瑞的软磨硬泡,娄晓娥和许大茂无奈之下,把他送到家门口后,才回到四合院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地在娄晓娥的脸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 她缓缓睁开眼,感受到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暖意和一丝昨夜未尽的温馨,让她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娄晓娥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生怕吵醒还在梦乡中的许大茂。 洗漱完毕,她忙碌的身影与锅碗瓢盆的交响乐交织在一起。 她心中盘算着,哪天邀请干爹,干妈来家里吃个便饭。 毕竟昨晚的匆匆告别,让她心里多少有些挂念。 而此时的许大茂也醒了。 他叠好被褥,就悄悄走到娄晓娥的身后,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她,低声说道:“媳妇,有你真好。” 娄晓娥并未转身,却往后靠了靠,以此来回应许大茂的拥抱。 “快去洗漱吧,吃完早饭,咱们还有的忙呢。” 许大茂闻言,松开她,却故作幽怨的说:“哎呀!这大礼拜天的,也不让人家歇歇,这日子没法过了。” “哎呦!那您说这日子过还是不过啊。” 娄晓娥边说边把早饭摆上桌。 许大茂深知这只是夫妻间的小情趣,便不再继续逗趣,转身走向院儿里的水池子。 水龙头的水声潺潺,伴随着许大茂和傻柱的相互调侃。 清晨的宁静,就这样,被他俩这不太健康的言辞,打破了。 “媳妇,咱们今天都干啥啊?”许大茂边吃边问。 “先去隔壁看看进度。 然后,我想去成衣铺子,给干爹干妈做几套新衣服。 虽然他们什么都不缺,但这也是我们这做晚辈的一点心意。 再然后,去买些特色吃食送过去。”娄晓娥回答道。 许大茂闻言,想了想,说“做衣服可以,但吃食就别买了。 今天,李怀德一准都给预备喽。 咱就别花那冤枉钱了。 对了,我看老两口挺爱吃鱼虾,还有青菜,咱就多给拿点吧。” 两人边吃边聊,计划着一天的行程。 是忙碌,也是充实。 第95章 难得的齐心协力 娄晓娥与许大茂吃过早饭,悠然漫步至隔壁。 尽管这宅子几乎成了他们日常的一部分,每日必经,但每一次踏入,都仿佛能发现新的惊喜。 今日再看那砌死的月亮门,和加高的院墙,经过匠人们的巧手,不仅增强了美感,更添了几分安全与气势。 墙面上,新刷的涂料与原有部分在阳光下交织出微妙的色差,虽细微却足以让人感受到时间的流转与匠心的独运,整体看来,竟是如此和谐统一,近乎完美。 两人并肩而行,穿梭于这即将成为他们新生活的起点之地。 工匠们正小心翼翼地安装着门窗,每扇都经过精细的雕琢。 虽未上色,但木质纹理清晰可见。 透露出一种质朴而复古的气息。 娄晓娥对工匠们的手艺很满意。 她不禁想象着房子装修好后的样子。 这时,许大茂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媳妇,你觉得这里还缺些什么?” 娄晓娥故作深沉,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数着:“嗯,要我说啊,这院子里还真缺点啥,丫鬟小厮,对,就是这些!” 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模样就像是孩子在说一个只有自己觉得好笑的笑话。 许大茂见状,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他试探性地问道:“媳妇,你是不是想爹娘了?还是想起起以前在娘家的日子了?” 娄晓娥闻言,眼中的怀念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笑意取代。 她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哎呀,许大茂,你真是太可爱了。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哪里真的想要丫鬟小厮来伺候啊?咱们这日子,有你有我,就足够了。” 说完,她还不忘调皮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说:“看,我逗你呢,别当真哦!” 许大茂一听她这话,嘴角不禁抽搐,伸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以后再戏耍我,可就不是一个脑瓜崩这么简单了。”说完,用眼神,告诉娄晓娥,“你懂的。” 娄晓娥则故作夸张地捂着额头,“完了,许大茂你摊上事了。 你这一个脑瓜崩弹的我是,轻者卧床不起,重者生活不能自理。 看病吧!” 许大茂嘿嘿一笑,上前一把将娄晓娥打横抱起。 动作那是一个利落。 他边走边说:“既然你都要生活不能自理了,那我这就抱你回去,先洗个澡。 咱也好干干净净的卧床不起。” 娄晓娥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她既羞又急,双手捶打着许大茂的胸膛,急切的道:“你……你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呢!” 许大茂却是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提高了几分音量:“哎呀,媳妇,咱们夫妻情深。 你这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嘛,我这做丈夫的,当然得全权负责了。” 这番话一出,院子里的工匠师傅们纷纷投来善意的笑声和起哄声,有的还吹起了口哨,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而欢快。 娄晓娥见状,也只好无奈地放弃了挣扎,转而警告许大茂:“你少贫嘴了,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许大茂却装作没听见,脚下的步伐反而加快了几分,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儿,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就这样,许大茂一路将娄晓娥抱回了四合院儿里。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将娄晓娥轻轻放在了炕上。 此刻的娄晓娥,却如同林间偶遇大灰狼的小白兔,双手紧紧交叠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筑起一道抵御未知危险的防线。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啊,我相公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娇嗔,几分戏谑,仿佛是在试探,又似是在撒娇。 试问这普天之下,又有哪位英雄豪杰,能在自家小娘子如此娇弱可怜、楚楚动人的模样面前,还能保持那份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只怕连那最冷静自持的君子,也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柔情蜜意所融化,心中的那团火,早已被这略带挑逗的场景,吹得烟消云散了。 此情此景,无疑是世间最动人的画卷,让人忍俊不禁的同时,也感叹于爱情中那些微妙而美好的瞬间。 “美人儿,咱俩私会的事,千万不要告诉你相公。 否则,我只能等到晚上来稀罕你了。” 娄晓娥轻咬了一口他的肩膀,道:“呸!一点正事不做,还想着晚上呢。” 许大茂看着穿戴整齐的娄晓娥,说:“媳妇,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反正那院也用不上我。” 就在此时,“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易中海的声音突然响起。 娄晓娥与许大茂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对话,目光迅速交汇,随后齐齐出了屋子。 易中海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助。 “都谁在呢,快来帮帮忙,你一大妈晕过去了!”这句话,像是从他心底最深处迸发而出,带着无尽的担忧与恳求。 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从各自的房间中冲了出来,脸上写满了关切与焦急。 在这个时刻,团结与互助比什么都重要。 娄晓娥与许大茂更是毫不犹豫地冲向了易中海,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担忧。 众人迅速围拢到了易大妈身边。只见她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这一幕,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赶紧送医院!”娄晓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生命的尊重与珍视。 周围的人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即而来的问题却让他们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这个年代,救护车还远未普及到能够随叫随到的程度。 “咱们得想想办法,去街道办打电话太慢了。”许大茂焦急地提醒道。 刘海中,此刻也是展现出了他的智慧与决断。 他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目光最终落在傻柱身上。 “柱子,你快去把你家的板车推来。 咱们用板车推一大妈去职工医院吧,那里近,而且设备也齐全。” 傻柱应了一声,就三步膑两步的出去了。 于是,在刘海中的指挥下,众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将一大妈抬上了板车。 第96章 一大妈病逝 娄晓娥细心地为一大妈盖好被子保暖。 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她好像听高师傅提起过,一大妈就是今年没的。 但具体时间就不清楚了。 因为在剧中,一大妈的戏份不是很多,特别是领了盒饭以后,就很少有人关注了。 也就是今天一大妈病了,娄晓娥才想起这事来。 唉!希望一大妈能躲过这一劫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推着板车,踏上了前往职工医院的道路。 路上,大家的心都紧紧相连,每个人都默默地为一大妈祈祷,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 娄晓娥走在队伍的后头,不时地望向板车上沉睡中的一大妈。 那张脸庞显得格外宁静,却也让她心中的忧虑更甚。 “人呐,真是脆弱又坚强。”她心中暗自感慨,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后的点点滴滴。 虽与一大妈交集不多,但每一次接触,她总是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日常问候,此刻在娄晓娥心中汇聚成了暖流,让她更加的希望,这位长辈能平安无事。 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愿。 板车疾驰,很快便抵达了医院门口。 医生与护士们迅速而有序地接过这位急需救治的病人。 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生命接力就此展开。 抢救室内,仪器闪烁,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间。 他们用尽浑身解数,只为从死神手中夺回那即将消逝的生命。 门外,等待的人们心急如焚,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承载着无尽的煎熬与期盼。 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抢救室大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门后能够传来好消息。 终于,经过漫长而焦急的等待,抢救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位中年大夫率先走出。 他的神情凝重而低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凝重:“病人是突发心脏病,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很遗憾……” 易中海,此刻却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那里,再也没有了与他共度三十余年风雨的老伴的身影。 虽然时光冲淡了激情,或是已不再恩爱。 但那份深埋心底的亲情与习惯,却无论如何也让他难以接受。 一大妈的离去,对易中海来说,无疑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众人见状,纷纷上前,有的试图搀扶他起身,有的则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他一大爷你要坚强啊……”刘海中紧紧握着易中海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是啊,一大妈虽然走了,但她一定希望看到你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旁边的阎埠贵也随着劝慰道。 许大茂也站到了易中海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度恰到好处,既不过于强硬也不失温暖:“一大爷,咱们大院里少了谁都不行,特别是像您这样的主心骨。您得为了咱们大家伙儿,也为了您自己,坚强点。” 然而,失去亲人的痛苦又岂是轻易能够释怀的?易中海只是默默地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那份深深的哀悼与不舍,在每个人心中久久回荡。 随着一大妈的突然离世,四合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而压抑。 清晨的阳光虽已洒满院落,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难以掩饰的悲伤与不舍。 门楣上那些曾象征着喜庆与吉祥的红灯笼,此刻也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于是,人们不约而同地行动起来,将那些红灯笼一一摘下,小心翼翼地收起,仿佛是在为逝者送上最后一份宁静与尊重。 丧事的筹备迅速而有序地进行着。 邻里们自发地聚集在一起,有的帮忙布置灵堂,有的则忙着准备丧事所需的用具。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一大妈的怀念与不舍,这份情感化作了实际行动,整个四合院儿充满了浓浓的哀思。 而何大清与傻柱父子,更是忙前忙后的张罗着,易中海也很自然的把一切事宜,都托付给了傻柱。 火葬场的仪式简单而庄重。 在火化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静默无声,心中默念着对一大妈的怀念与告别。 随后,易中海由两个徒弟陪着,亲自捧着一大妈的骨灰盒,踏上了回乡的路途。 回到乡下后,易中海按照传统习俗,为一大妈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乡亲们也纷纷前来吊唁,表达对一大妈的哀思与敬意。 整个葬礼过程庄重而感人,每一个环节都透露出人们对逝者的尊重与怀念。 这三天的时间里,四合院儿的人们与易中海一起共同经历了从悲痛到接受、从怀念到告别的过程。 而此刻的傻柱,站在院子当中,望着那扇,年少时,曾无数次打开的门,心中五味杂陈。 回想起,往日里的一幕幕,不禁让他感叹:“如果,那个总是乐呵呵的一大妈,还在屋里忙活着,该有多好!” 那些曾经因冲突而产生的怨恨,在这一刻,终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他对生命无常的深刻感悟和对人间温情的重新认知。 无论过往有多少恩怨,在面对生死时,所有的计较都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力。 “这么好性儿的人,竟然走到我老婆子前面去了。”聋老太太,拄着她的龙头拐杖,站在门口说道。 傻柱走过去,轻轻地扶住聋老太太颤抖的手臂,眼眶泛红。 “老太太,您怎么出来了? 您这几天没休息好,还是回屋躺着吧。” 聋老太太抬头望向傻柱,那双混浊的双眼,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我……我就是想出来看看,看看这儿,还有你们这些个孩子。”她声音虽轻,却字字沉重。“柱子,你是个心善的好孩子,你一大妈没白疼你一回。” “老太太,您放心,从今往后,您就把我家当成自己的家,我会把您当成亲奶奶一样照顾。”傻柱坚定地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决心与温暖。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第97章 谭家菜 生活如同细水长流,即便是在这样的沉重时刻,也依旧需要继续前行。 四合院儿里终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娄晓娥与许大茂两人,刚下班回来,就被罗秀娟喊住了。 “你们两口子晚上不要做饭了,过来我家吃。” “什么情况?”娄晓娥不解的问道。 “我公公婆婆明儿要回保定了,就想着临走时请大家一起吃顿饭。”罗秀娟边往自家厨房走边说:“你们可别磨蹭个没完,早点过来。” 两人回到自家屋里收拾一番,又点了炉子烧炕,才双双过来傻柱家。 而此时,聋老太太与刘海中,以及阎埠贵已经坐在饭桌旁。 众人交谈声此起彼伏,但突然间,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汇聚到了何大清身上。 何大清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中充满了对在座每一个人的不舍。 他缓缓开口:“这次回来,一待就是几个月,时间真是过得飞快。 我和莲花商量过了,是时候该回保定去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动,“我们想着,趁着现在身体硬朗,再把小饭馆重新开起来。 毕竟,有个营生。 等到哪天我们真的干不动了,再回来养老,享受天伦之乐。” “大清啊,那小饭馆在哪里开不一样呢,干嘛非要回去保定? 这好不容易跟孩子们团聚了,咋还想着走呢?”聋老太太最先开口道。 “是啊,大清,咱们老哥几个这么多年了,你这可下回来了,就别走了。”刘海中随后说道。 “可不咋地,大清你这是咋想的呢?”阎埠贵问道。 何大清看着大家,感慨地说:“这段时间,我们感受到了孩子们的孝顺,和邻居们的关怀。 我们两口子非常感激。 但是,保定的小饭馆是我们多年的心血,也是我们生活的根本。 我们回去继续经营,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是想让那份老味道传承下去。”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人活着总得有个奔头,我们俩亏了孩子们这么多年,总得给他们攒下点余钱。 而且,我们俩也习惯了那种忙碌的生活,这么待下去,只怕是,人都要废了。 再说了,孩子们都原谅我们了,这随时都能回来不是。” “是啊,这离的又不远,我们随时都能回来。 大清的厨艺好,在保定,那可是非常受欢迎的。 我们再干个几年,就回来抱孙子了。”白莲花说完,就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罗秀娟,笑道:“我可就等着伺候秀娟的月子了。” 一项大方的罗秀娟此时也是脸色泛红,她轻轻拍了拍白莲花的手背,嗔笑道:“白姨,您这话说得,我都还没一点动静呢,怎么就扯到伺候月子上了?不过啊,等真有那么一天,有您这样细心体贴的婆婆在,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说完,罗秀娟又故意拉长声调,继续说道:“不过嘛,您可得保证,到时候不仅要伺候月子,还得帮忙带孩子,让我和柱子能多享受些二人世界。” 白莲花被罗秀娟这番话逗得笑出声来,她拍胸脯保证道:“好,好,好!到时候啊,你们俩就尽管去享受,孩子就交给我了。 我带孩子可是最拿手。” 一屋子人,被这对婆媳的对话感染,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大清叔,您这想法,我许大茂支持。 以您的厨艺,要经营一个小饭馆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再说了,这远了香,近了臭,您这要是一直待在家里,柱子还不得烦死啊。”说完,许大茂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傻柱蹭下子站起来,骂道:“丫的许大茂,你支持个屁。赶上不是你爹了。” “我爹咋了?我一样支持。” 许大茂的眼神掠过一旁瞪着他的傻柱。 继续说道:“难道非得让大清叔这位谭家菜的传人,在这四九城里无所作为,整天耗着? 还是说,你就打算这么自私地把他们老两口圈在家里,让他们每天只为你们这一家子人准备一日三餐,消磨掉他那一身绝妙的厨艺?” 许大茂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傻柱的脸色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再紧,内心的挣扎如同翻涌的波涛。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碎裂声突兀地响起,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瞬间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不约而同地转向声音的来源,娄晓娥。 她坐在那里,手中还残留着温水的痕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醒悟。 许大茂见状,连忙转身低下头,关切地问:“没事吧,媳妇?岁岁平安,别往心里去。” 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试图用这句老话儿安抚娄晓娥的情绪,但显然,这远不能平息她内心的波澜。 娄晓娥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茶杯,此刻却成了她心中某种认知崩塌的象征。 她缓缓抬起头,落在了何大清身上。 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时代的迷雾,直视到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何大清,谭家菜的传人,谭雅丽,谭家菜的后人。”她在心里喃喃自语。 “何大清与谭雅丽有什么关系? 谭雅丽晚年住进了傻柱开在四合院儿里的养老院。 何大清与谭雅丽这是要组成一对老cp? 那娄半城呢?……” 娄晓娥脑海中,出现了高师傅那零零散散的剧透,与眼前的何大清逐渐重叠。 她突然意识到,那些曾经在她耳边轻轻掠过的只言片语,竟然让她忘的一干二净。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整理清晰。 她回想起之前的娄家与何家,并未有半点联系。 那么就说明,剧情里发生的事,都是在娄晓娥带着儿子回来找傻柱后,才发生的。 谭雅丽能只身一人回来,那老娄同志多半是不在了。 想到此处,娄晓娥的心,不受控制的轻轻一颤。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 她努力压制住那份即将泛滥的情绪,告诉自己,“那是若干年以后,未知的不确定。 毕竟,现实与记忆里的那些片段已经交错得难以分辨,唯有自己,是这一切变化中不变的锚点。 遇事不要慌,先拿出手机发个朋友圈。” “媳妇你找啥呢?” “我找,我找啥呢?我找砖头子呢……” 第98章 秦京茹失宠 家族,传承,与命运之间那不可分割的纽带。 以及娄晓娥自己,与这一切之间那微妙而深刻的联系,都让她头疼不已。 “媳妇,你咋了?”许大茂边给娄晓娥洗脚边问道。 “许大茂,你这忍功可真是让我佩服啊!这都从傻柱家回来半天了,你愣是忍着不问。”娄晓娥抖了两下脚上的水花逗他道。 “哎呀,我不忍着咋整?还能没眼力见的往枪口上撞? 就你那小脸儿一撂,艾玛呀,我心都哆嗦。 这不是看你这小祖宗有点笑模样了吗,才敢问一嘴。 不过,媳妇你要是不想说就别勉强,反正我也就憋个半死。 啥也不影响。” 娄晓娥噗嗤一笑,眼波流转间满是戏谑:“瞧你这怂样,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头跟猫抓似的,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晚上怕是觉都睡不好。” “得嘞,既然您老人家发话了,小的哪敢不从?”许大茂故作委屈状,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那,咱们家的姑奶奶,今儿个在傻柱家可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快速速道来。” “秘密嘛,自然是有的,不过……”娄晓娥故意拉长了声音,享受着许大茂那急不可耐的模样,“你得先答应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给我当牛做马伺候我。” 许大茂一听,立刻举起双手做发誓状:“我许大茂对天发誓,生生世世都会床前床后的伺候你。 除非……”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抹狡猾,“除非我做了和尚,那另当别论。” 娄晓娥被他的贫嘴逗的笑出声来,拧了他一下:“说说的你就下道儿。 好了,告诉你吧。 我在傻柱家,听到你说大清叔是谭家菜的传人,才想起来,我娘就是谭家菜的后人。 可我以前从未听过,娘提及过大清叔。 这才略微有点失态,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 毕竟,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都不能确定,会有多少分支和弟子呢。” 许大茂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媳妇,咱以后能不能不这么玩了? 这把我吓的,我都没吃饱。”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道:“德行!” 次日清晨,娄晓娥与许大茂吃过早饭,便相继走出家门,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两人行至傻柱家门前,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傻柱家的门,上了锁。娄晓娥轻叹一口气,转头对许大茂说:“看样子,他们一家人都去火车站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大清叔是明白人,保定那边啥啥都现成的,回去收拾下就能赚钱。 这么好的买卖不做,还能在这等着养老? 也就傻柱想不通吧。” 娄晓娥想了想,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傻柱他……或许只是被他爹扔怕了。 心有不舍,也是正常的。” 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舍?不舍能当饭吃吗? 这年头,还是现实点好。” 娄晓娥摇了摇头,她并不完全赞同许大茂的观点,但也没有再争辩。 两人边走边聊,话题很快转到了工作上。 偶尔还会因为某个观点的不同而争执两句,但这样的争执反而让他们的关系显得更加亲近和自然。 办公室里,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朱子瑞略显急切的脸上。 他一见娄晓娥踏入门槛,便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的笔,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 “娥姐,你可算来了。”朱子瑞压低声音,仿佛生怕有啥大秘密被风吹散一般,“我刚到厂里,你猜我撞见谁了?秦京茹!” 娄晓娥放下手中的包包,转身面向朱子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吗?娥姐,她今天竟然穿着我们车间职工的工作服,大摇大摆地往车间方向去了! 那身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别扭,就像是……”朱子瑞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形容词。 “就像是故意改小了尺码一般,她的步伐虽大,但在这身衣服的束缚下,似乎每一步都走得有些吃力。 我看她每呼吸一次都显得格外艰难。” 说到这里,朱子瑞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揣测,“娥姐,你说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文章? 秦京茹以前可是厂长办公室的办事员,现在怎么突然跑到车间去了? 该不会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在娄晓娥脸上来回扫视,试图捕捉她的反应。 “不会是李副厂长对她失去了耐心,直接把她发配到车间当工人了吧?” 朱子瑞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仿佛已经看到了秦京茹失势后的狼狈模样。 娄晓娥听后,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朱子瑞的问题,而是说:“有些事啊,变化莫测。 有时候,人的位置变动并非全然因为个人过失,而是大局变动下的微妙调整。” 朱子瑞略带嫌弃的,说:“姐你就别在这打哑谜了,咱们厂里那点事儿,谁不是心里明镜似的。 李副厂长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秦京茹要是真惹着他了,那下场可不会好看到哪儿去。 不过话说回来,秦京茹平时也还算识趣,怎么突然就……” 娄晓娥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与无奈:“谁又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呢?秦京茹的事,或许只是一盘大棋里的一枚弃卒。 她顿了顿,目光穿过办公室的窗户,投向了远处忙碌的车间,继续说道:“而且,换个角度看,车间也不是没有出路。 那里虽然辛苦,却也是锻炼人的地方。 或许,这次变动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娥姐,你看到秦京茹失宠了,不该开心吗?” “呵,她当时算计你姐夫的时候,我是真火了,差点儿没上手挠她。 但说心里话,我不恨她。 她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条可怜虫罢了。 就算哪天她真算计成了,我只会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也会恨你姐夫的无情,恨他未能坚守住我们之间的承诺,让这一切成为了可能。” 朱子瑞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干爹的工作安排咋还没动静呢?” 他的话音未落,办公室外的一阵喧嚣如浪潮般席卷而来。 仿佛是一群急不可耐的观众正等着大戏开场。 两人对视一眼,那都不是一般的默契,嗖地一下滑出了办公室的门框。 朱子瑞眼疾手快,如同猎豹锁定猎物,一把“擒获”了正欲融入人潮的同事,一脸惊讶地问:“你们这是去赶集呀?还是说,咱们厂突然发奖金了?我这万事通竟然漏网了?简直是给这称号抹黑啊!” 被拦下的同事先是一愣,随即被朱子瑞的话逗乐,:“哈哈,瑞子,你这嘴巴真是越来越能说了!不过这回你可真是落后了,厂里刚发了大公告。 赶紧的,跟上大部队,一起去看看吧!”说完,便笑着融入了人流之中。 第99章 干爹带着他的好大儿齐上公告 朱子瑞本着好奇与不服输的劲儿,对娄晓娥说:“姐,咱快点跟上,这还能有我不知道的大事儿?看来今天得好好开开眼界了。” 他故作夸张地拍了拍胸脯,对着已经远去的同事背影大喊:“等等我,我这可不是落后了,是天机不测泄漏。 你们这群家伙可不要小瞧了我的情报网!” 说罢,他加快脚步,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让人相信他这个“万事通”没失灵。 路上,他还不忘向遇到的每一位同事投去神秘的微笑,仿佛在说:“嘿嘿,你们就等着瞧吧!” 终于,娄晓娥跟在朱子瑞的屁股后头,来到了公告牌前。 这场景,人群涌动,叽叽喳喳,简直比菜市场抢特价鸡蛋还热闹。 她差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勉强从“人肉海洋”中杀出一条血路,挤到了靠前位置。 这一看才知道,公告牌上的内容是:“杨厂长,摇身一变成了冶金局的副局长。 而干爹陈志胜同志,就像是众人口中所说的幸运儿,一下子就从无名小卒变成了轧钢厂的掌舵人。 至于许大茂同志吗,他从一个电影放映员的小角色两跃成为采购处的副处长,这转变,也让大部分的职工同志们愤愤不平。 “他许大茂凭什么啊?” 公告最后,还提到了厂里未来几年的宏伟蓝图,那规划写得,比科幻小说还让人期待。 大家纷纷猜测,未来的轧钢厂,是不是能造出汽车,或者研发出,长了翅膀的飞人? 娄晓娥看着这一切,心里既感慨又兴奋。她心想:“如果干爹和许大茂不是她的亲人,她也会如这帮人一般吧!” 她转头看向朱子瑞,却发现朱子瑞正一脸兴奋地研究着公告上的“厂长陈志胜”这几个字。 娄晓娥心领神会,一拍朱子瑞的肩膀:“嘿,大兄弟,看够了吗?” 朱子瑞被她逗得一愣,随即大笑:“娥姐,我是在想,我姐夫这回升了,以后咱们得小心点,他那副处长的架子别摆到咱们头上来。”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大家快看!这规划里还有建新职工楼呢!”众人一听,立刻炸开了锅,纷纷讨论起新职工楼的种种可能。 娄晓娥并未被这股热情感染,往后退了几步。 朱子瑞则是一脸淡定:“别急着做梦,先看看这规划能不能落地再说吧。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咱们可得庆幸,自己能成为轧钢厂的一员了。” 他对着周围一脸兴奋的同事们,故意摆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悠悠开口:“哎呀,这不就是我说的那个大事嘛!看把你们激动的,我还以为是啥呢。” 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一片哄笑和质疑的目光。 朱子瑞见状,更是来了兴致,开始绘声绘色地“编造”起自己如何提前得知这一消息,又如何故意卖关子逗大家的趣事。 当大家笑成一团,朱子瑞趁机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好啦好啦,玩笑归玩笑,但工作还得干。 让我们携手并进,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辉煌历史吧!” 娄晓娥那眉头一皱,仿佛夏日里突遇的一场急雨,将朱子瑞那番云山雾罩的“忽悠”瞬间浇了个透心凉。 她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眼神里像是在说:“你这家伙,是真能扯蛋。” 随即一转身,向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朱子瑞见状,连忙收起他那夸张的手势和即将脱口而出的下一轮“长篇大论”。 对着同事们投来的或疑惑或窃笑的目光,他嘿嘿一笑,摆出一副“你们不懂,这是才华”的表情,然后匆匆几句“改天再聊,改天再聊”。 便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般,紧跟在娄晓娥身后,小跑着追了上去。 “娥姐,娥姐,你慢点儿走,等等我。”朱子瑞边追边喊,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那模样活像是一只急于讨好主人的小狗,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主人甩得老远。 娄晓娥嘴角的笑意更甚,却也不停下脚步。 朱子瑞气喘吁吁,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好不容易追上娄晓娥,喘着粗气笑道:“哎哟我的亲姐,您这小短腿咋走的这么快?我这大长腿在后面,愣是没追上你这飞毛腿。” 娄晓娥一听这话,嘴角微微抽搐,脚步戛然而止。 她迅速环视四周,目光中带着几分“搜寻武器”的意味,可惜周围连个趁手的树枝都没有。 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子,嘴欠的毛病又犯了,看来我得给他上一堂生动的祸从口出课。” “瑞子,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干爹做了这轧钢厂的一把手不说,你姐夫也连升了两级。 咱是不是得去干爹家庆祝一番?” 朱子瑞原本以为,他的娥姐会为了他秃噜嘴的小短腿惩罚他一顿呢。 没想到,娥姐大气,竟然丝毫没在意。 就心情美丽的说道:“那必须得去庆祝一番,我这心里头早就盘算开了,就盼着这么一天,能光明正大地溜进干爹的小库房,把他那珍藏的好酒,都尝一遍。 正好,来个不醉不归。 咱们不仅要喝个痛快,还得喝出个名堂来,让那些个瓶瓶罐罐知道,谁才是它们真正的主人! 哈哈哈……” 娄晓娥瞥见朱子瑞那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心中暗自盘算:“哼,小子,看你笑得这么欢,姐必须让你知道什么是拉清单!” 转眼间,夕阳的余晖懒洋洋地洒在办公楼的边角,宣告着下班时刻的到来。 娄晓娥与朱子瑞并肩走出大楼,迎面撞上了春风满面,仿佛走路都带风的许大茂。 这位新晋的采购处副处长,身上的官威与喜气交织成一股难以忽视的气场。 他正站在台阶下,与每位路过的同事热情地握手寒暄,那笑容灿烂得仿佛能照亮整个黄昏。 “哎哟,这不是晓娥和小朱两位同志嘛!”许大茂一眼就瞧见了两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 “这见了领导也不说主动打声招呼,以后可得注意了。” 说着,他还故意夸张地拍了拍朱子瑞的肩膀,“瑞子,你小子今晚儿可得多喝点。” 朱子瑞闻言,嘴角抽了抽,心里暗自嘀咕:“他们两口子的表情咋这么瘆人呢?” 而娄晓娥则是眼神闪烁,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只待时机一到,便让这“铁齿铜牙”的朱子瑞,好好体验一番“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的真谛。 第100章 朱子瑞吃藤条 在这一路上,朱子瑞的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不安。 他的思绪仿佛坐上了过山车,心里那团名为“焦虑”的小火苗,忽明忽暗,烧得他既想挠头又想笑。 白天那些日常琐事,在他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转个不停,每转一圈都让他眉头紧锁几分。 他心中暗忖:“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怎么我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呢? 难道是有啥惊喜等着我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有啥事,就凭我这脑袋瓜子,这点小风小浪,能奈我何?” 转头望向那对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的娄晓娥与许大茂,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瞧瞧这对儿,甜蜜得能拉丝儿,哪儿看得出半点异样。 难道说,是那干爹在背后搞什么鬼?不过嘛,我这智多星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管它什么“妖魔鬼怪”,统统放马过来!” 放下了心里疑虑,他还故作潇洒地甩了甩寸头,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自信满满、无所畏惧的江湖少年。 “干爹,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朱子瑞进到院子里就大喊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委屈,瞬间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他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向正在品茶、看似悠闲自得的老头儿身边,一脸愤慨地诉说着:“您的心咋就这么大呢?” 老头儿闻言,眼皮微微一抬,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朱子瑞那张大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老子我心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朱子瑞一听,头点如捣蒜,脸上写满了委屈与不解,夸张地嚷道:“干爹,您这心偏得都快赶上那秤砣了!都是您的儿女,咋就我一人儿是小兵儿呢?” 老头儿一听,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胡子一翘,佯装生气地吼道:“怎么着?小兵儿还委屈你了?要不,我这厂长的宝座直接让给你坐坐?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朱子瑞一听,连忙摆手,一脸无辜地说:“干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好奇嘛。 您看,您是厂长,姐夫也升了副处长,就连娥姐都是组长,我怎么就……” 话音刚落,一旁的娄晓娥和许大茂忍不住捂嘴偷笑,却也不插话,就那么悠哉悠哉地看着这场好戏上演。 娄晓娥还在心里暗自腹诽:“活该,你小子这回可撞到枪口上了。”而许大茂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老头儿见两人不帮腔,更是来了劲,开始了一场即兴的“教育大会”。 言辞间既带着几分严厉,又不失幽默风趣,逗得在场的几人都忍俊不禁。 “瞧瞧你们几个,一个个的,心思都飞哪去了?我这一把老骨头还在这里苦口婆心,你们倒好,笑得跟花儿似的。” 老头儿边说边假装摇头晃脑,那模样既让人觉得可爱,又透着几分无奈。 “笑一笑十年少,我们也乐意看到您开心。但话说回来,今天的事儿,咱们得好好乐呵乐呵。 娄晓娥眼珠一转,:“哎呀,干爹,您那好酒,是时候见见世面啦,别藏着掖着了!” 话音刚落,朱子瑞的脸色就像煮熟的大虾,红得那叫一个自然。 他急忙摆手,眼神闪烁不定,“不不不,干爹的酒金贵着呢,咱们这些俗人,怎敢轻易糟蹋?还是喝咱们自带的,接地气,有滋味!” 娄晓娥心中暗笑,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朱子瑞那略显慌乱的神情,心想:“你小子,平时偷喝老头儿好酒时那份淡定哪去了?现在倒是知道心疼起酒来了。 还有啊,偷喝完还往酒坛里兑水,那手法熟练得跟变戏法似的,那时候怎么就没见你害怕呢?真是典型的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啊!” 她强忍着笑意,故意板起脸来,假装严肃地说:“哦?是吗?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不喝点好酒,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干爹,您看呢?” 老头儿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这对活宝,仿佛心里明镜似的,却也乐得参与其中,悠悠地开口:“哈哈,丫头啊,你这激将法用得妙啊!不过,今儿个高兴,老子我就破例一回,拿我的宝贝酒来助兴!” 一听这话,朱子瑞的脸更红了,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就不该那么贪杯了。 不过,我还能让这点小事难住了?” 随即,朱子瑞拍了拍胸脯,声音洪亮:“既然干爹如此慷慨,那我这身力气可不能白费了,就让我这大力士亲自出马,为您把那珍贵的酒坛子请出来吧!” 老头儿一听,先是一愣,随即板起脸问道:“你怎么知道老子的酒是用坛子装的?” 话虽如此,但他的脚步却已不由自主地迈向了那间藏着宝贝的小库房,身影矫健得如同年轻时一般。 娄晓娥得意的一笑,,对许大茂吩咐道:“你在这看着点儿,可别把老头儿气坏了。 我去屋里给干妈搭把手。” 许大茂笑着点头,轻轻的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目送娄晓娥离去,眼中满是柔情。 他悠闲地坐在竹椅上,喝着茶,等待着即将上演的一幕。 然而,很快就被一阵慌乱的叫喊声打破。 只见朱子瑞,那位自诩为“大力士”的壮士,此刻却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手紧紧捂住屁股,一手胡乱抱着头。 从小库房里狂奔而出,脸上的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苦。“救命啊!我不就是喝了几口酒吗,您至于这么使劲抽我?”他边喊边跳,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许大茂见状,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连忙放下茶杯,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瑞子,看来,咱这大力士也有搞不定的时候啊!”他调侃道,心里却在为这笑料暗暗叫好。 朱子瑞未停下脚步,却一脸委屈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许大茂,心里那个恨啊。 “姐夫,你快帮我拦住老头儿,他那藤条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哪儿疼往哪抽。” 许大茂慢悠悠的起身,又伸了一个懒腰,道:“你先跑着,姐夫一定会尽力的……” 第101章 旧事重提 朱子瑞饭前的一顿藤条热身,让他苦不堪言。 尽管如此,饭桌上的气氛却意外地温馨了许多。 干妈心疼地为他夹了几筷子他平时最爱吃的菜,轻声细语地说:“子瑞,你这顿藤条挨的一点都不冤枉。 你说你偷喝酒也就罢了,竟然还往剩下的酒里兑水?不打你打谁?” 朱子瑞听着干妈的责备,脸上闪过一丝调皮而又愧疚的笑容,他低下头,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碗里的饭菜,仿佛是在认真反思,又似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来化解这稍显凝重的氛围。 “干妈,您说得对,我这回是闯了大祸了。 不过您也知道,我这不是想着让干爹的酒能细水长流嘛,毕竟他那宝贝好酒,我也难得尝上几回。 我就琢磨着,要是兑点儿水,不就能多享受几次美酒的滋味儿了吗?哈哈,结果嘛,您也看到了,这主意显然不怎么高明。” 干妈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轻轻敲了敲子瑞的头,嗔怪道:“你这小鬼头,净想些歪点子。 你干爹那些酒,哪是你随便能动的。 下次再有这心思,直接来跟干妈说,干妈给你们准备些好菜,咱们光明正大地喝!” 朱子瑞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声应道:“好嘞,干妈!有您这句话,我以后再也不干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了。 咱们就等大餐配好酒,好好享受一番!” 老头儿看这个小子又没心没肺的乐上了,就嫌弃道:“就这熊样,还想当官呢?老子可跟你丢不起这人 。” 朱子瑞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满脸自信地说:“干爹啊,您这就不懂了,我这叫大智若愚,乐天知命。 想当官嘛,得先有颗能装得下天下美食和美酒的心,这样才能体察民情,与民同乐嘛! 至于那丢人的事儿,嘿嘿,不是有您老人家在后面撑着嘛,我哪儿敢真给您丢脸啊!” 老头儿一听,胡子都差点气歪了,瞪了朱子瑞一眼:“你小子,就会耍嘴皮子。 罢了罢了,只要你能把这份心思保持下去,老子我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给你铺一条自在无忧的路来。” 餐桌上,欢声笑语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突然间,家里的气氛像是被一阵凉风轻轻拂过,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老头儿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就像是京剧变脸般,让人措手不及。 他目光如炬,直射向许大茂,那眼神里既有老狐狸的深邃,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慈爱。 “大茂啊,老子挂着个厂长的虚名,实则跟那庙里的泥菩萨差不多,平日里也就图个香火旺盛,厂里的事儿,我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但这个李怀德嘛,他虽心狠手辣,可见风使舵他也擅长得很。” 许大茂听着,心里直打鼓,老头儿这话里有话,他岂能听不出来?正欲开口询问,老头儿却摆摆手,继续说道:“你小子,别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又有老子罩着,就想着在厂里横着走。 记住,枪打出头鸟。 但同样,也别低调得跟个隐形人一样,让人家把你当空气。 咱们啊,就得像那山间的溪流,不卑不亢,既能绕过岩石,又能滋养万物,这才叫智慧。” 说罢,老头儿突然话锋又一转,“当然了,要是你哪天真的被李怀德那小子给欺负了,也别忘了回来找老子哭鼻子,老子虽然老了,但护犊子的本事可是一点没退哦!” 许大茂忙接过话儿道:“老头儿,您就放心吧!我保证,既不变成那刺眼的二百度大灯泡子,让人一眼就盯上,也不做那透明的小水珠儿,被人一挥手就蒸发了。 我就像那厨房里的调味瓶,虽不起眼,但我会以我的方式,为这个世界增添一份独特的味道和色彩。” 老头儿一听许大茂的豪言壮语,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白眼一翻,说:“小伙子,你这牛皮吹得,我都差点信了。 据我所知,你岳父岳母那可是刚走了没几天,你这做女婿的,当时就没想过要做点什么?” 说完,老头儿看向一旁,情绪低落的娄晓娥,眼神中多了几分温和与责备:“许大茂这个女婿不懂事,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可你,丫头啊,自己的亲爹娘,怎么就没想着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帮上一把? 还是说,在你们眼里,我这把老骨头就只能挂个虚名,关键时刻就指望不上了?” 娄晓娥心头一颤,原本低落的情绪仿佛被一股暖流轻轻托起。 她抬头,目光中闪烁着感激与歉疚:“其实,我真的有想过求助于您。 我也曾跟我爹娘提起过您,但我爹他……他说,您肩上扛着的是更重大的责任,我们家这些琐碎的还带着历史痕迹的问题,实在不该成为您的负担。 他怕的是,万一让您为了我们的事为难了,或是让您的名声因为我们而蒙上了污点。 我爹还说,有些事,虽说已分不清对错,可只要有人质疑,有人纠缠,那就得面对,这是一个家族最起码的 尊严与担当。” 娄晓娥的声音虽轻,却字字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她不仅是在为父亲辩解,更是在为自己,为这份家族的深厚底蕴而正名。 老头儿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你爹说得对,也不对。 老子身上的确肩负着不少责任,但那些责任之中,最重要的便是守护家人,守护这片土地上,每一个老子在乎和需要我守护的人。 你们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因为在老子眼里,家人的幸福安康,就是老子此刻,最大的责任。 至于名声?”老头儿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沧桑与豁达。 “名声不过是世人眼中的浮光掠影,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内心的坚持与信念。 老子走到今天,哪怕背负一些误解和指责,那又何妨?” 此言一出,餐桌上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被一股暖流取代。 连许大茂忍不住跟出了声,尴尬中带着几分自嘲。 “我说老头儿,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您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劲儿,让我无力反驳啊!” “哼,老子就专治各种不服。 你说你自己翅膀不硬,还不懂得借个东风,真是让老子替你着急啊! 老头儿边说边摇头晃脑,眼神中既有调侃也有几分鼓励,仿佛在说:“孩子们,路还长,多学着点儿吧!” 第102章 搬家 时光如白驹过隙,五月八号,阴历四月初五的晨光中,搬家的大戏悄然拉开序幕 一座历经沧桑却又焕然一新的老宅,仿佛正满怀期待地迎接新生的曙光。 如今再看这个院子,已然焕然一新,往昔的黯淡与荒凉已荡然无存。 阳光慷慨地洒落在每一寸土地上,金黄色的光辉与翻新后的红砖绿瓦交相辉映,整个院子洋溢着温暖而生机勃勃的气息。 门洞上方,一块木制匾额上书四个大字:“茂映晓筑”这是干爹那老头儿亲手写的。 正房、东西厢房、门房,都经过精心修缮,门窗焕然一新,木质结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油漆涂抹得恰到好处,既保留了古朴的韵味,又不失现代的雅致。 青灰色的墙壁经过精心粉刷,色泽均匀,质感古朴,与整个院落的氛围完美融合。 院中的参天大树虽已不见,但那份压迫感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开阔的视野和清新的空气。 厚厚的青石板路铺设得整整齐齐,延伸至院落的每一个角落,行走其间,仿佛每一步都让人倍感踏实。 凉亭旁,一座小巧的花坛为这静谧的院落增添了一抹生动的色彩。 整个大院儿和门洞显得异常宽敞明亮,既实用又不失美观。 对于娄晓娥与许大茂而言,这一天,不仅仅是告别旧居、迎接新家的简单仪式,更是她们夫妻俩,共同生活新篇章的开启。 亲人和邻里忙碌而有序地穿梭于各个房屋之间。 有的在整理打包好的箱子,细致地将每一件物品归置到它们在新家的位置。 有的则在挂画、摆放装饰品,试图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个空间装点得温馨而有家的味道。 孩子们兴奋地在新家的院子里追逐嬉戏,偶尔传来阵阵欢笑声,为这搬迁的忙碌添上了一抹生机与活力。 厨房里,以傻柱为首的几人正忙碌地准备着席面,香气四溢。 亲爹娘与干爹妈,这两对平日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家庭,今日却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见如故,谈笑风生。 整个场面,就像是夏日午后的一场及时雨,不仅浇灭了平日的陌生,还滋养出了一片比血缘更深的绿意盎然。 这亲情啊,有时候真的就是这么奇妙,不靠一滴血,全凭一颗心,就能把两个家庭紧紧相连,笑成一片,暖成一团。 四合院儿里的三位大爷像是被春风吹醒了的老树,枝桠乱颤,心里那股子激动劲儿,简直要溢出来,直奔着许大茂的干爹而来。 他们那步伐,轻快中带着几分踉跄,脸上的笑容比春日里的花儿还灿烂,活脱脱一群“毛遂自荐”的老年版毛头小子,就差没举个牌子写上“求关照”了。 而这位“厂长”老头儿呢,今天也是性情大变,俨然一副邻家老大爷的模样。 他一一与这三位热情如火的大爷握手,那笑容,温暖得能融化冬日的冰雪,言语间更是透着股子亲切劲儿,仿佛在说:“嘿,老伙计们,今儿个咱们不谈工作,只聊家常。” “哎呀,厂长,您这手劲儿十足啊!”易中海夸张地揉着手,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丧妻的颓废,而是满满的笑意,仿佛被厂长握一下手就是无上的荣耀。 刘海中不甘落后,凑上前来:“陈厂长,我们可是看着大茂长大的,您可得多多关照啊!” 而阎埠贵,则是继续走起了文化路线,慢悠悠地吟道:“厂长恩情深似海,四合院里一家亲。大茂晓娥共携手,邻里相帮情意长。” 说完,还朝众人眨了眨眼,那眼神里分明在说:“看,咱们这文化人,连夸人都这么有水平!” 老头儿深深体会到了,几位大爷对他这位“厂长”的热情。 心里虽有些反感,但也没撂撅子骂人,表面上还笑容可掬的与几人寒暄起来。 “说真的,我这心里头啊,是既感动又惶恐。 感动的是大茂,晓娥这两个孩子,跟你们相处的一家人似的。 惶恐的是,万一哪天我照顾不周,你们可别怪我哦!”老头儿的一番话,既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又不失风趣地化解了可能的尴尬。 一旁的娄晓娥,看得是目瞪口呆,心里直嘀咕:“这老头儿,今天怎么跟喝了蜜似的,这么甜?平时那别扭巴拉的样子呢?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得这么接地气,这么有人情味了? 看来,老头儿不是不会玩人情世故这一套,而是他已不屑于再跟谁玩。 想到他总爱摆出的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人难以接近。 如今这一番话,不仅拉近了与周围人的距离,更让这小小的空间充满了和谐。” 娄晓娥不禁心中暗自感叹:“或许,这就是生活吧! 即使是最固执、最不易变通的人,在他认为该放下架子的这一刻,也能以更加柔软和包容的心态去面对这些人。” 她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切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娄晓娥忽然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往往就是这么微妙而神奇。 一个简单的笑容,一句贴心的话语,就能像春风化雨般,悄悄滋润着彼此的心田。 而干爹,用他的方式,无声地给周围的人上了一堂生动的人生课。 正当宅子里洋溢着喜庆的欢声笑语,酒菜上桌时,大门外,一个身影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李怀德,一位不仅在职位上,就连体型也是公认的“重量级”人物。 他面带笑容,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出了他的豪迈与不拘小节。 “哎呀,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这酒菜的香味都快飘到城外了。哈哈哈!”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亲切,瞬间将那份初见的拘谨化为了无形。 “哎呦喂,陈老,您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李怀德一进门,便热情地向着坐在上首的老头儿,轧钢厂名誉上的一把手走去。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敬意与亲昵,显然对这位前辈极为尊重。“我这紧赶慢赶的,还是没能赶上您的早到,真是惭愧啊!” 老头儿闻言,脸上的笑容也增加了几分。 在这个宅子里,即便是普通的邻里,他都能以礼相待,更何况是李怀德这样的二把手呢? “怀德啊,你言重了!”陈老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李怀德坐下,“你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大茂和晓娥的乔迁之喜,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我老头子心里头啊,可是有数的很。” 随着李怀德的入座,宅子里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大家纷纷举杯,向许大茂与娄晓娥这对夫妻表示祝贺。 同时也对李怀德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在这一刻,无论是高高在上的领导,还是平凡的邻里,彼此间的界限被瞬间打破。 共同创造了一个短暂的,充满了欢笑与祥和的世界。 这一幕,不禁让人感叹:“原来,快乐真的可以如此简单而纯粹!” 第103章 罗秀娟有孕 夏天,一个炎热而充满活力的季节。 阳光如金色的绸缎,无遮无拦地铺满了整个四九城。 将古老的胡同和巍峨的城墙都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 午后,胡同里的人们纷纷躲进了阴凉处,或是摇着大蒲扇,在树荫下乘凉,或是端着一碗凉茶,与邻居们聊着家长里短。 偶尔,一阵热风吹过,带着几分尘土和汗水的味道,却也似乎在诉说着这个夏天的热情与不羁。 然而,好景不长,天边渐渐聚起了乌云,像是被谁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 雷声由远及近,轰隆隆地响着,仿佛在预告着一场大雨的来临。 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匆匆收起了晾晒的衣物,有的则赶紧关上了门窗,生怕雨水打湿了家中的物件。 不久,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打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雨水沿着屋檐流下,形成了一道道晶莹剔透的水帘。雨声、雷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夏日的交响乐。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多久,天空便又放晴了,阳光再次洒满了大地。 雨后的四九城显得更加清新、更加生动。 树叶被雨水洗得绿油油的,花儿也绽放得更加鲜艳。 人们纷纷走出家门,享受着雨后带来的凉爽和惬意。 而雨后的许家宅院,则变成了别开生面的“雨后乐园”。 雨水沿着屋檐形成的水帘,仿佛是自然界的免费水幕电影,只不过放映的是一小只顽皮的狗狗试图穿过水帘,结果却被淋成落汤鸡的搞笑场景,引得站在窗后的娄晓娥咯咯直笑。 许大茂从身后抱住娄晓娥,温柔地将她转了个圈,两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为这雨后的宁静添上了几分温馨与甜蜜。 “看,连雨都舍不得打扰我们的幸福时光呢。”许大茂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吞咽仪式,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换气战役”。 而娄晓娥,她的眼睛突然瞪得比平时大了那么一圈,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她的鼻子突然间觉得有点痒! “阿嚏!”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如同战场上的冷箭,瞬间打破了这即将凝固的浪漫空气。许大茂愣住了,嘴角还保持着即将触碰的弧度,眼神里却满是“这剧情发展的不对吧?”的疑惑。 娄晓娥则是一脸尴尬加无辜,双手连忙在空中胡乱挥舞,想要抓住那已经飞走的浪漫氛围:“我不是故意的。” “大茂,你们两口子在家吗?快点的,我媳妇病了!”傻柱的声音从高高的院墙外的四合院儿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与不安。 娄晓娥与许大茂的眼神瞬间交汇,无需多言,彼此都能读懂对方眼中的急切。 他们几乎是同时迈出了门槛,脚步匆匆却又不失默契。 “秀娟姐怎么了?”娄晓娥边跑边问,声音里满是担忧。 许大茂紧跟其后。 雨后的石板路略显湿滑,但两人都顾不得这些,小跑着出了自家院子。 傻柱家,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恳求。 看到他们的到来,傻柱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上前抓住许大茂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快,快跟我去医院,我媳妇突然晕倒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许大茂和娄晓娥没有片刻犹豫,立刻跟着傻柱用板车推着罗秀娟向职工医院奔去。 脸色苍白的罗秀娟,虽然意识模糊,但仍紧紧抓着娄晓娥的手,用微弱却坚定的声音说:“我没事,可能就是天太热了,休息一下就好。” 娄晓娥心中焦急万分,但表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温柔的安抚着罗秀娟:“咱们不能在家里硬撑,医院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看,这不就到了嘛,放心吧。” 到达职工医院大门,傻柱几乎是一跃而上,从板车上小心翼翼地抱起罗秀娟,边往里冲边大声呼喊着:“大夫!大夫呢?我媳妇晕倒了,快来看看!” 这家医院是轧钢厂的附属机构,大部分医护人员对傻柱都颇为熟悉,见他如此焦急,纷纷加快了脚步赶来帮忙。 急诊室外,傻柱心急如焚,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眼睛紧紧盯着紧闭的急诊室门,不时地向门口探出身子,焦急地询问着:“我媳妇怎么样了?”娄晓娥和许大茂在一旁轮番劝慰,但傻柱的焦虑似乎并未因此减轻半分。 终于,急诊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位年轻的女大夫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焦急等待的傻柱,于是轻声喊道:“罗秀娟的家属在吗?” 傻柱闻声立刻冲上前去,几乎是本能地握住了女大夫的手,急切地问:“大夫,我媳妇咋了?” 女大夫微微一愣,随即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微笑着说:“恭喜啊,你要当爸爸了!罗秀娟是因为怀孕初期身体比较虚弱,再加上中暑,所以才会突然晕倒的。 不过别担心,现在她已经没事了。” 傻柱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嘴角微微颤抖,却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又惊又喜,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仿佛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傻子。 娄晓娥见状,连忙上前,如同连珠炮般对大夫表达着谢意。 而许大茂,则抬手在傻柱眼前轻轻一晃,“咋地,乐懵了?” 傻柱也终于回过神来,他猛地一拍脑门,大声喊道:“哈哈哈,大茂你要当爹了!哈哈,不对,不是啊,是我要当爹了!我傻柱要当爹了。” 这一刻,所有的尴尬、喜悦,语无伦次都化作了他最真挚的笑容,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罗秀娟站在急诊室的门口,看着这一幕,强忍着笑意,眼眶里的泪光却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瞧你那傻样!乐的媳妇都忘了吧?可哪有个要当爹的样子?” 傻柱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猛地转头看向罗秀娟,“哎呀,媳妇,你咋自己出来了? 罗秀娟瞪了他一眼,“我不自己出来,难道还等你来请啊?你在这儿手舞足蹈的,哪里还顾得上我?” 傻柱迅速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哎哟,我这不是高兴过头了嘛!媳妇,你身子重,咋不在里头多休息会儿呢?”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想要搀扶住罗秀娟,眼神里满是心虚。 罗秀娟轻轻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假装生气地说:“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演了,都看着呢。 咱们还是赶紧回家。” 傻柱一听,连忙点头,脸上的笑容又重新绽放。“对对对,你慢点走,我扶着你。”他边说边真的上前一步,轻轻地挽住了罗秀娟的胳膊,又转头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你麻溜的把板车推到门开来,我媳妇这会可不能走多了。” 许大茂看在罗秀娟的面子上,轻哼了一声,去推板车了。 娄晓娥和罗秀娟对视一眼,有无奈,有祝福,还有那埋藏在娄晓娥心底的期盼。 第104章 娄晓娥的无私 四合院儿里,人头攒动,大家或站或坐,脸上都挂着关切与期待的神情。 “秀娟没事吧?这大热天的,怎么就中暑了呢?”聋老太太虽然耳朵不灵光,但眼神锐利,从众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大概,一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绞着衣襟,显得格外忧心。 “是啊,这怀着身子,身子骨本就弱,这一中暑可不就……”旁边的三大妈接过话茬,边说边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的忙着去厨房端来解暑的绿豆汤,有的则忙着扇风降温,还有的则忙的团团转。 整个院子被一股浓浓的人情味和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傻柱和罗秀娟一一对众人的关心表示了感激,“大家放心,我这就去请街尾的老中医来瞧瞧,秀娟的身子可大意不得。”说完,他便急匆匆地往老大夫家赶去。 罗秀娟躺在床上,强撑着露出一丝微笑,她看向每一个为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暖流涌动。“谢谢大家,我真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她的声音虽轻,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她的坚强与感激。 秦淮茹,作为院子里的一员,连忙上前握住罗秀娟的手,“秀娟,你可别硬撑,咱们女人这时候最是要紧,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咱们大伙儿最好的回报了。”说着,她还调整了一下罗秀娟额前的湿毛巾。 何雨水站在床边,认真地给罗秀娟扇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对嫂子的爱护。 不久,傻柱带着老大夫匆匆赶回,大夫号脉后,开了几副温和的中药,并叮嘱要静养,避免再受热。 傻柱听了,总松了一口气。 虽说,老中医看诊后给出的结果,和医院里的大夫说的大差不差,可他骨子里就是信赖中医。 “大家都散了吧,柱子媳妇本就热的够呛,咱们也别在这围着了。”聋老太太一声令下,众人忙纷纷应声退开。 傻柱送走大夫后,立刻着手准备煎药,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材一一分别包好,生怕有任何差错。 何雨水则在一旁帮忙,她轻轻地替罗秀娟更换了额头上已经温热的毛巾,又细心地调整着房间内的通风,确保既能让空气流通,又不会让凉风直接吹到罗秀娟身上。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与体贴。 罗秀娟虽然此时身体虚弱,但心中却充满了温暖。 而此时的娄晓娥和许大茂,已经把冰箱里的冰块装满了腌过咸菜的大坛子。 许大茂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轻声问道:“媳妇,咱们真要把这好不容易买到手的电风扇给秀娟送去吗?这大热天的,没了它,咱自个儿家也得受不少罪。” “秀娟现在情况紧急,这又是怀孕又是中暑的,家里还热得跟火炉似的,咱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先给她家应应急,等咱们谁先买到电风扇票,再买一个回来就是了。” 许大茂闻言,虽然还是有些肉疼,但看着娄晓娥那双充满关怀的眼睛,心中的不舍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点了点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说得对,是我小家子气了。咱们这就给秀娟送过去吧。” 两人合力将装满冰块的大坛子搬到了罗秀娟的房间里,一股凉爽的湿气伴随着轻微的冰块碰撞声迎面而来,让她精神为之一振。 “秀娟,我们给你送“自然风”来啦!”娄晓娥笑着给电风扇调整位置,让冰块的凉意能够均匀地散发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罗秀娟看着这一幕,眼眶不禁湿润了。“谢谢你们,晓娥,大茂,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 “你要是再跟我们见外,我和大茂就把这都搬回去了。”娄晓娥上前握住罗秀娟的手,打趣着并给予她最真挚的安慰。“你就安心养胎,等小家伙出来,我这个做姨姨的还要备份大礼呢。” 房间内,冰块与电风扇的“合唱”仍在继续,但它们此刻更像是一首温馨的摇篮曲,为即将降临的新生命编织着一个关于爱、希望与梦想的美好梦境。 而在这梦境之中,罗秀娟、娄晓娥俩人的情谊,也如同这夏日的凉风一般,清新、悠长,永远地镌刻在了彼此的记忆之中。 许大茂和傻柱并列站在一旁,看着这对胜似亲生的姐妹,眼神中满是感慨与羡慕。 “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也得加把劲了。”许大茂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率先打破了沉默。 傻柱憨厚一笑,点了点头:“是啊,大茂。 想当年,咱俩跟斗鸡似的,一天到晚不拌上几句嘴就觉得日子缺了点啥。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年轻气盛,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争得面红耳赤,简直就是……嗯,‘闲的蛋疼。哈哈哈。” 许大茂也是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往的怀念,却又带着几分对当下这份默契与和解的珍惜。 “是啊,柱子,那时候咱们多单纯,光着屁股在泥地里打滚,比谁撒的尿远,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现在想想,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太多。 有对过往纯真岁月的怀念,有对彼此间深厚情谊的感激,更有对当下这份相互理解和包容的珍惜。 这一刻,仿佛时间倒流,他们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纯真无邪的童年时光。 只不过,现在的他们,心中更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也更加懂得珍惜眼前人。 夏日的阳光变得愈发炽热,但这份热情似乎也被娄晓娥的细心与关怀所融化。 每当晚饭后,娄晓娥和许大茂都会带上装好的冰块,和时令水果,来到傻柱家。 时光荏苒,转眼间到了秋天。 落叶纷飞,金黄满地,娄晓娥与许大茂依旧会在自家的小院儿里,品一壶热茶,赏一轮明月,分享着彼此在工作中遇到的趣事。 第105章 绝望 娄晓娥与许大茂的家,仿佛是喧嚣尘世中的一片宁静绿洲。 他们的日子,在外人看来,总是那么如胶似漆,充满了令人羡慕的甜蜜与幸福。 每当夕阳西下,两人的身影便会在院子里拉长,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然而,生活往往并非总能如我们所愿,它如同那变幻莫测的天气,说变就变,给人来个措手不及。 这不,意外就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娄晓娥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与许大茂一同下班回家,却突然被许大茂临时告知,他晚上有应酬,不能跟她一起回家了。 这对娄晓娥而言,并非全然陌生,因为类似的场景已上演过数次。 以往,许大茂总爱拉着她一同参与那些工作应酬,她虽不情愿,却也偶尔迁就,只因不忍拂了他的意。 但娄晓娥内心深处,对那些充斥着陌生面孔和虚伪笑容的场合,始终抱有深深的抵触。 她不愿在觥筹交错间强颜欢笑,更不愿为了迎合他人而委屈了自己那颗真诚而敏感的心。 因此,当许大茂再次提及应酬之事时,她并但没有感到意外。 于是,她以一贯的理解回应了许大茂。 心中虽有淡淡的失落,却也夹杂着一丝解脱。 毕竟,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能够坚守自我,做真实的自己,已是一种难得的奢侈。 然而,这次的情况却有些不同。 夜深人静,娄晓娥已经睡了一小觉,而许大茂却迟迟未归。 她醒来,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望向墙上的挂钟,指针已悄然指向了十点的位置。 是应酬遇到了什么麻烦吗?还是他喝醉了?拐哪个沟里去了? 娄晓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她站起身,披上外套,穿上拖鞋,手电筒的光束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细长的线,照亮了前方的路。 就在即将敲响庄浚玮房门的这一刻,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她停下了脚步。 她转身望向不远处的那棵大树,那里,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娄晓娥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手电筒的光芒瞬间照亮了那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 娄晓娥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重锤击中,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手电筒的强光下,那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渐渐清晰,正是她的丈夫许大茂。 而另一个人,则是秦京茹。 愤怒、羞耻、失望……种种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许大茂!”娄晓娥的声音颤抖了,她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个名字。 然而,这两个人似乎并没有立刻意识到她的存在,依旧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 直到娄晓娥再次提高了音量,并快步上前,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分开,惊恐地望向她。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由红变白,他试图解释,“媳妇,你听我说……”他刚开口,就被娄晓娥打断。 “许大茂,你有种!”说完,她转身离开。 “媳妇……”许大茂再次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悔恨和乞求。“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媳妇……” 然而,这一切对于娄晓娥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无法抑制地痛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与天真。 明明知道剧情里的许大茂,四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已显露无遗,可她却轻易的选择了相信。 自责如潮水般涌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因为她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身后,许大茂的怒骂声与秦京茹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 “秦京茹,你个臭婊子!你竟然趁我喝多了害我!”许大茂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威胁,“你最好祈祷我媳妇能原谅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紧接着,是清脆的巴掌声和许大茂急促的脚步声。 娄晓娥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 她决绝地走向那个曾经充满欢笑的家。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锋利的玻璃渣上,痛彻心扉。 然而,当家的轮廓在眼前逐渐清晰时,她做出了一个决定,逃离。 大门处,她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准备。 然后,她一个闪身,迅速进入了自己的空间。 在这个幽静的避风港里,她无需掩饰,更不必故作坚强。 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让情感自由流淌,不受任何阻碍地向前奔涌。 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每一滴都承载着与许大茂共度的时光。 同时,也映照出了许大茂与秦京茹相拥的场景,那画面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刃,在不断地旋转、切割,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要窒息。 爸,妈,我想你们了,你们来接我回家好不好? …… 爹,娘,你们带我一起去香江好不好? …… 我没有亲人了!没人管我了! …… 她的肩膀因哭喊而颤抖,她的声音,时而低沉呜咽,时而尖锐高亢,如同被痛苦囚禁的鸟儿,在绝望中挣扎,寻求着那一丝逃脱的曙光。 那些曾经信誓旦旦、掷地有声的豪言壮语,如今在她的心中却化作了无尽的讽刺与嘲笑。 “什么男人有的是啊! 不行就换啊!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还自信吗?还放光芒吗? 踏马的,啪啪打脸!” “谁难受谁知道啊!”这句话从她的唇边艰难地溢出,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在这个空间里,时间的凝固,失去了它应有的流转与意义。 她从嚎啕大哭到无助的苦笑。 再到喃喃自语。 她从角落里挪到沙发上,再从沙发挪到床上。 最后,又仿佛被某种力量驱使,重新蜷缩回那个给予她片刻安全感的角落。 这样的循环,日复一日,她的世界,只剩下了这些机械般的动作和无尽的孤独。 饥饿,如同野兽般撕咬着她的身体,直至她昏厥于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醒来时,迎接她的不是黎明的曙光,而是更加深重的颓废与绝望。 她不再挣扎,任由自己在任何一处找到暂时的栖息之地,无论是冰冷的地面,还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沙发和大床。 “许大茂,我想喝水…… 许大茂,我想你了…… 许大茂,我要死了……” 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从深深的思念到无尽的哀愁,仿佛要穿透这厚重的黑暗,传达到那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当绝望达到顶点,她甚至开始期待死亡的降临,那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对现状的无力抗争。 第106章 梦与现实 钻了牛角尖儿的娄晓娥,没有了以往的洒脱。 生生的演绎了一场,自我囚禁的悲剧。 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而遥远,唯有心中那份对许大茂的执念,却越来越清晰。 她开始拼命的回忆与许大茂共度的每一个瞬间,那些欢笑、争执、甚至是平凡的日常,如今都成了她心中最珍贵的宝藏。 她试图用这些回忆来温暖自己冰冷的身躯,却发现自己越是沉浸其中,便越是感到寒冷。 她渴望离开空间,渴望回到现实生活中去。 但她连一丝控制意念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终,她只能无助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深深的沉睡。 梦里,她穿越了时空隧道,嗖的一下回到了繁华的现代都市。 高楼大厦间穿梭着的是她熟悉的身影。 爸妈在各自的家忙活得热火朝天,那份平凡的幸福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紧接着,画面一转,便宜爹娘的笑脸映入眼帘,他们已经游遍名胜古迹,刚刚抵达香江。 那份喜悦仿佛也感染了她,娄晓娥不禁嘴角上扬。 “这或许就是人生路上的最后一次回望吧,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不自量力买了单,但咱不怕,十八年后,姐又是一条好汉!” 可梦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许大茂那货居然也闯了进来,而且……这造型,简直了!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使劲揉了揉,没错,就是他,我靠,这是什么鬼?样子? 与记忆中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判若两人。” 她心里那个乐啊,忍不住吐槽:“哟,许大茂,你也来凑热闹了?这是死后的新造型吗?瞧瞧这眼睛,跟俩黑洞似的,胡子拉碴的,看着就埋汰。 哈哈,报应不爽啊。” 正当她准备继续开启嘲讽模式时,耳边突然响起许大茂那带着颤抖和焦急的声音:“媳妇,你醒了?”娄晓娥一听,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你丫的,还叫媳妇?咱俩早八百年就拜拜了!快滚犊子吧,别污了我的眼!”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许大茂的大嗓门:“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媳妇醒了!”娄晓娥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这丫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但转念一想,这画面还挺逗的,自己也就跟着乐了起来,心想:“这可真够扯的,地下也有大夫了?看病花钱不?有医保和合作医疗吗?都给报多少?” 娄晓娥神游之际,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推门进屋了。 其中一位岁数大一点的,伸手从她的胳肢窝拿出了体温计,还像模像样的甩了甩,“37c2,退烧了。” “大夫,我媳妇是不是没事了?”鬼版许大茂急切的问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 “那我媳妇能吃东西了吗?” “可以先喝点奶粉或是麦乳精看看,要是检查没事的话,在少吃点流食。”大夫说完,笑了笑又道:“人醒过来了,就是好现象。先别着急,慢慢来。” “嗯,好现象,是好现象。我不着急,谢谢大夫。” 娄晓娥大眼睛叽里咕噜的来回转,指着出去的两个大夫问:“许大茂,现在地府还是老阎当家吗?这老小子行啊!都把地府打造的这么先进了吗? 那个,你该回回吧! 咱俩的事翻篇了。 我呢,先在这儿待一段看看,要是好混的话,就长住了。 你回去以后,逢年过节的给我多烧点纸。 然后呢,我再看看这里都时兴啥,再托梦告诉你。 要是混不好呢,我再求求老阎,给我投胎去个好人家,嘻嘻……没准还能赶上,看到你这个老不死的咽气儿呢。 去吧,回吧!” 娄晓娥说完,还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脸上满是释然,仿佛真的将这世间的纷扰暂时搁置在了门外。 咣当一声,再看许大茂已经躺在了地上。 “大夫,大夫,快来收尸啊!”娄晓娥扯着脖子大喊道。 “妈蛋的,这该死的许大茂,临了也不让人,不对,也不让鬼消停。 喊缺氧了吧! 大夫,你先给我看看,毕竟我以后可是坐地户了。” 还有一丝意识的娄晓娥,仿佛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两口子都晕了,还是通知下领导吧?” 等娄晓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嚯,这次真的从床上蹦起来了。 准确的说是意识上蹦的,不管了,反正就是蹦起来了。 “不是,你们都来了? 那啥,我跟你们说啊,真不用这么客气。 看一眼就走吧。 这地方可不能长待,心意我领了。 回吧,都回吧。” “许大茂你净扯犊子,晓娥妹子不挺正常的吗? 这都知道医院不能长待呢,大伙看看,这刚醒就关心起咱们了。 大茂,我看你是在医院待的时间久了,你才不正常了吧?”傻柱怀疑的说道。 “媳妇,这是咱们厂的职工医院。 这里是病房。 你在这儿躺了一个礼拜了。 你没死,真的。 你看看,咱爸妈,干爹干妈都来看你了。 浚玮,这小子都不去学习了。见天的跟我一起守着你。 秀娟,这都快生了。还天天惦记你呢。 看,瑞子。都想你想的瘦了。 咱院儿里的邻居,这不都来了吗。” 娄晓娥听许大茂说完,指向自己问:“我没死?我还活着?” 众人齐齐点头。 “干爹,您最有权威,您说,我到底死没死?咱可不带骗人的。”娄晓娥认真的对老头儿说道。 “哼!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你这丫头片子,怕是连阎王爷都嫌弃了,一脚把你踹回来了。”老头儿故意板着脸,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娄晓娥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拍了拍胸口,假装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哎呀,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成千年老鬼,还是做人好。” 众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自嘲逗得哈哈大笑,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看吧,我就说晓娥姐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轻易就离我们而去呢。”朱瑞子在一旁插话道,眼中满是关心。 “就是就是,答应给我家孩子的大礼还没到手呢,我就不信她敢睡不醒。”罗秀娟抚摸着肚子附和道。 “师娘,都怪我……都怪我没保护好您。”庄浚玮眼泪八叉地说。 娄晓娥看着眼前的每一个人,心中充满了感激。 不过,她这位来自现代,浑身散发着自由气息的美少女。 在这个看似平静却暗藏压抑的时代,她决定不再让任何框架或规则束缚自己的天性。 那么,接下来,娄晓娥同志将会为大家表演一段真正的才艺,“睡觉,干饭”。 第107章 望妻石 娄晓娥躺在床上,一脸无奈地望着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许大茂,你说咱们俩这是不是孽缘? 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秀恩爱,咱俩倒好,却是成双成对来住院了。” 许大茂坐在床边,手里削着苹果,小心翼翼地说:“媳妇,你先把身体养好。 咱有啥话,等出了院再说,成吗?” 娄晓娥噗嗤一笑:“咱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会以为,我以前跟你说的话都是吓唬人的吧?” 许大茂的脸色在娄晓娥的话语中渐渐失去了血色,他痛苦地捂住胸口,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自责:“媳妇,我...…我知道,我犯下的错,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弥补的。 我真的罪该万死,我...…我没脸解释,更没脸求你原谅。” 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对娄晓娥的深情与不舍,继续说道:“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接受。 只因我欠你的太多,太多。 你的幸福,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 但是,现在,你能不能先答应我,把身体养好?你的身体,是我在这世界上最珍贵的牵挂。 没有了你的健康,我所有的悔恨与弥补都将失去意义。” 说到这里,许大茂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湿润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但他的话却异常坚定。 娄晓娥一听许大茂这话,脸色瞬间比锅底还黑。“行行行!这可是你自己个儿说的,等我从这医院大门一迈出去,咱俩的缘分就算是到头了,离婚协议书见!” 娄晓娥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室内原有的宁静。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般,敲打着许大茂的心。 他愣住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目光迷茫地望向娄晓娥,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丝犹豫或是反悔的迹象。 然而,娄晓娥已经转过身,不再看他。 许大茂的心中顿时涌起了千头万绪,痛苦与挣扎在他的眼神中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面。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气氛。 最终,许大茂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底,然后缓缓开口:“我都听你的。”这句话虽短,却包含了他所有的无奈与妥协。 他知道自己伤她太深,没脸再奢求什么。 只能选择放手,让娄晓娥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说完这句话后,许大茂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深邃,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已经随着这句话一同被抽离。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时间继续流淌,而他却仿佛已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之中。 此刻,娄晓娥背对着许大茂,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紧攥着被角,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在空间里,她曾无数次的想过,“或许,许大茂真是被那该死的酒精和诡计给害了,也是个受害者呢?” 毕竟,哪个女生不是心存幻想,即使世界末日,也总盼着有那么一丝转机。 就算她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眼看就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时,心里都是悔的。 她后悔没给许大茂一个开口的机会,就赌气躲进了那避世的空间。 她后悔自己的倔强和逃避,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当娄晓娥确认自己还能继续在这人世间蹦跶,还能看到许大茂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时,她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期盼。 期盼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解释,求原谅吗? 可万万没想到,这犊子居然这么风轻云淡,直接给她来了个措手不及。 娄晓娥心里这个憋屈啊,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难道他真的不爱我了?还是说,他这是在走剧情?打算和秦京茹上演一出真爱无敌,双宿双飞了?” 娄晓娥不禁苦笑,“哪棵歪脖子树不吊人呢。 呸呸呸…… 离就离呗!反正人家也不打算争取了,自己这苦主还能上赶着找补? 哼!有啥了不起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是护士温柔的声音:“娄晓娥、许大茂,你们的药来了,记得按时服用哦。” 两人立刻一本正经地应答:“好的,谢谢护士。” 待护士离开后,两人又忍不住相视而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继续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如果有旁人在场,定会对他们的相处模式感到好奇,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与尊重,仿佛古代君子淑女间的“相敬如宾”。 而且还带有那种“虐恋情深,却又彼此克制”的桥段。 娄晓娥拖着虚弱的身体再次进入了空间。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自嘲地吐槽着:“就这副模样,竟然还好意思笑话许大茂?这简直能和聊斋里的女鬼有一拼了。” 她简单的洗漱一番,拿了两盒牛奶出来。 自己先来一口,再递给许大茂一盒,“来吧,茂哥,咱俩碰一个。 毕竟夫妻一场,咱们好聚好散。” 许大茂接过牛奶的手微微颤抖,他缓缓揭开盖子,却没有立刻喝下,而是凝视着那乳白色的液体,仿佛是在品味着他们之间的过往。 苦涩与无奈交织在他的心头,但他最终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与她的牛奶轻轻相碰。 “好聚好散。”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和不舍。 这一刻,他们仿佛都放下了过去的恩怨情仇,只愿彼此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安好。 而这两盒牛奶,则成了他们这段关系中最温柔的告别。 “我要睡会儿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守着,回去收拾一下自己吧。 明天也不用来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娄晓娥自顾自地躺下,留给许大茂一个“高冷”的背影。 许大茂苦笑了一声,“你睡吧,我回去也没事干,至于形象嘛,呵呵,现在真的无所谓了。” 娄晓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许大茂则继续坐在床边,目光紧紧锁定在娄晓娥的背影上,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中。 他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试图缓解内心的疲惫与焦虑,但眼神却始终未曾离开过娄晓娥。 那眼神里,仿佛在说:“看一眼少一眼了。” 这一幕,像极了“望妻石”。 第108章 住院 娄晓娥掐着稀瘪的肚子,缓缓地从梦中醒来。 窗外透进的柔和晨光洒在她略显慵懒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宁静。 她伸了个懒腰,全身的筋骨似乎都在这悠长的一觉中得到了彻底的舒展。 病房门被推开,干爹,干妈从外面进来。 “晓娥,感觉怎么样?是不是饿了?” 干妈放下手里的两个保温饭盒,径直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让清新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涌入房间,驱散了娄晓娥残留的睡意。 她深吸一口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 肚子咕噜噜的叫声再次提醒她,“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她笑嘻嘻的说:“干妈,您就是及时雨啊! 我这一觉睡的太久了,连肚子都抗议了。” “还知道饿肚子,那就证明你这丫头还没傻透气儿呢。” 老头儿走到床边白眼道。 “哎呀,干爹,我都这样了,您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啊?” 娄晓娥打开一个饭盒,热气腾腾的金黄肉糜小米粥、带着一股淡淡的饭香扑鼻而来。 “咦?许大茂呢?这家伙不会是连夜跑了吧?” 这人也真不禁念叨,提着两个铝饭盒的许大茂推门而入。 “你们老两口怎么又来送饭了?这么大岁数了,还天天往医院跑,我都不知道说你们啥好了。” 许大茂边说边把手里的饭盒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鸡汤香瞬间与小米粥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让病房里充满了家的味道。 “这是我爸妈从乡下带来的溜达鸡儿,我妈熬了好几个小时呢,想着晓娥大病初愈,得好好补补。” 他的话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平日里那副油嘴滑舌的模样大相径庭。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笑着接过许大茂递来的鸡汤,看了他一眼:“等我好了再去谢谢爸妈,不,谢谢他们二老。 干爹,您也尝尝,这鸡汤闻着就香。” 老头儿哼了一声,嘴角却微微上扬,接过碗,尝了一口,眉头舒展:“嗯,还算你这丫头有良心。” 干妈瞪了一眼老头子,“我算是发现了,你是岁数越大越回旋了。 干啥来了?” 小老太太把另一盒小米粥推给许大茂,又盛了一碗鸡汤放到他跟前,“大茂你赶紧吃点,我和你干爹问过院长了,他说晓娥能醒过来,就说明已经没事了。 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你现在也得好好补补,在这么下去,就算晓娥出院了,你都出不去。” “他出不去,就住着呗。 哼!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受着。”老头儿没好气的骂道。 “你就消停点吧!俩孩子的事,等他们养好了再说。 这老了,老了还不会看火候了。” “我说你个老太婆,这是想造反? 还不让老子说话了? 老子哪句说的不对? 妈了个巴子的,一天天的,就没一个省心的。” “不是,干爹干妈,你们二老要是再吵,我可要晕一个给你们看看了。”娄晓娥逗趣道。 “也就你这丫头没脸没皮的,还拿这事当好话说呢。 老子要是知道,你是个没囊没气的,说啥也不会认了你。 真踏马的给老子丢人。 有点事就要死要活的,你娘家没人了? 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把老子和这老太婆当回事? 宁可躲…… 也不知道去老子那。 老子就不能给你做主?” 老头儿骂完娄晓娥,又转头看向许大茂骂道:“你瞅瞅你这鬼样子,快点炫,炫完了滚回去收拾一下再回来住院。 妈了个巴子的,干啥啥不行,惹事可尿性了。” “大茂,你慢点吃,别急。 别听你干爹在那儿瞎起哄。” 干妈走到娄晓娥近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饭盒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哎呀,晓娥啊,大夫可是特意叮嘱过的,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吃太多了。 快别吃了,听话啊。”她将娄晓娥手中的饭盒接过,眼神里满是担忧。 娄晓娥的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撒娇道:“干妈,我还没吃饱。 您听听,我的肚子还在咕咕叫呢。” 说着,她还故意挺了挺肚子,让那细微声响更加的明显。 一旁的许大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叹了口气,“干妈,要不,就给晓娥再少喝点鸡汤吧?就一点点。” 干妈假装生气地拍了一下大茂的胳膊,嗔怪道:“你这孩子,现在可不是你心疼媳妇的时候。 晓娥的身子重要,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行了,行了,啰里吧嗦的。 这儿会少吃一口又饿不死。 许大茂你还磨蹭啥呢? 等会老子走了,可没便宜车给你坐了。”老头儿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着。 许大茂闻言,只好无奈地苦笑,“那我就先回去换身衣服,您二老就帮我在这儿守一会吧。” 媳……晓娥,我很快就回来。” 娄晓娥本想说,“你不用回来了。”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好点了点头做回应。 看着一步三回头的许大茂,老头儿又忍不住骂道:“比个娘们还磨叽!快点儿走,晚了车都不等你!”老头儿边说边挥了挥手,示意许大茂赶紧离开。 娄晓娥瞅着许大茂那干巴瘦的背影,心里的滋味儿,复杂得跟乱炖似的,疼又说不出来。 她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他也病了,估摸着情况也不比她好哪儿去。 可她就是犟,硬憋着,愣是一句关心的话都不往外蹦。 她觉得吧,离婚这事儿都说出来了,再整那些嘘寒问暖的,不光自己感情上扯不清,面子上也挂不住。 她怕啊,自己的好心好意,到头来,让人家误会成,还对这段快拉倒的缘分恋恋不舍。 更不愿意让这眼瞅着要散的局儿,再添上点让人揪心的乱子。 她叹了口气,转头对老两口说道:“干爹,干妈,我…我想… 我想跟许大茂离婚。 而且,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他也没意见。” 老头儿哼了一声,“一个是二百五,一个是窝囊废。 你俩呀,活该是一对。” “不是,您说谁是二百五呢?我怎么就二百五了?”娄晓娥抗议道。 “老子说你二百五都是轻的,遇事儿不问个青红皂白,就妄下结论,不但让自己受苦,还连累了一大帮人跟你操心。 这不是二百五是啥?” “我亲眼目睹的事,还要咋问?难不成还得说句恭喜?”娄晓娥争辩道。 “就这鲁蛮瞎犟的,老子懒得跟你浪费唾沫星子。” “哎呦!干妈,我迷糊了。 不行了,不行了。 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第109章 无声的较量 娄晓娥知道,干爹干妈这是好心好意,想给许大茂说个情,让他俩重归于好。 可她心里头委屈啊,遭了这么大的罪,还差点嗝屁了不说,瞧人家许大茂,那是一点想要争取的意思都没有。 还踏马的口口声声说,都听她的。 “说听我的,那你咋还跟秦京茹上演了一出“月黑风高夜,错抱佳人归”的戏呢? 就算是被酒精上了头,被夜色迷了眼,被小人设了局,可你抱得那叫一个紧啊,跟八爪鱼缠上了似的,生怕人家跑了似的。 这哪是听我的,分明就是扯犊子嘛!”娄晓娥心里暗自吐槽。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娄晓娥心里头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不松口。 她现在啊,啥也不想,就一门心思地想把自个儿的身体养好了,至于许大茂,先晾他一边儿凉快凉快吧! “我这小体格,可得好好补补,不能白遭了这份儿罪。”娄晓娥一边儿想着,一边儿还念叨着,“等我缓过这口气儿来,再跟他慢慢算账!”那语气儿,硬气得跟三九天的大风儿似的,嗖嗖地刮人。 老头儿心里头也是急,想给干儿子说几句好话,可又恨他不争气,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整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心想,让许大茂自个儿尝尝这苦果也不是不行。 “你这丫头打算在医院赖一辈子啊?不回家啦?” “干爹,您就别逗我了,就算我愿意,人医院也不答应啊。 至于回家嘛,我回去,许大茂就得走人。 那大院子我一个人住着空荡荡的,也没啥意思。 我心思吧!要是没人收留呢,我就去追我爹娘了。 反正,我兜里有钱,时间也宽裕,总不至于流落街头。” “哼!你少拿话儿磕打老子,老子家可不养闲人。” 干妈在一旁看着这对爷俩斗嘴,嘴角直抽抽。 心里头那个无奈啊,“老的没个老的样儿,小的也没个小的样儿。 我真怕你们爷俩天天掐架,我的耳朵啊,怕是不得安宁了。”说着,干妈还故意瞪了爷俩一眼。 “哎呀,干妈,您这话说的,我们爷俩拌嘴是拌嘴,不会天天干架的。”娄晓娥见干妈似乎有些不信,连忙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您就放心吧,真要是干起来,不还有您呢吗。 不过,干妈我可跟您说啊,真要是这老头儿给我骂急眼了,我可是不听劝的。” 老头儿饶有兴趣的问:“来来来,你给老子说说,老子要是把你骂急眼了,你能咋滴?” “我能咋滴?”娄晓娥装腔作势的撸胳膊挽袖子地说:“您最好是低调点,要不,我可不像朱子瑞那么胆小。 就您那小库房里的宝贝,嗖嗖嗖…地就没了。 没了,您知道是啥意思吗?” 老头儿看着娄晓娥的一双手,还在扇乎着配合她嘴里的嗖嗖嗖呢。 “丫头,你知道腿被打折了分几步吗?” “三步呗。”娄晓娥脱口而出。 “哦?为什么是三步呢?”老头儿不解的问。 娄晓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啥好题啊?还抢答个屁。”随后,她就把丹丹老师在小品里的梗想了一遍。 “问把大象放冰箱里要几步? 答案:3步 打开冰箱门,把大象放进去,把冰箱门关上。” 唉!这也不挨着呀! 可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头儿又该笑话她了。 “我为啥说三步呢?您看啊,就比如说,您要把许大茂的腿打折,那第一步肯定是先找棍子吧?第二步得把许大茂抓住吧?第三步就一棍子打倒。 哈哈哈……” 娄晓娥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心想:“我咋这么有才呢。” 就在此时,许大茂回来了。 “我在走廊就听见晓娥的笑声了,这是说啥了,乐成这样?” 娄晓娥有些心虚的收敛了笑容,但也没接他的话茬。 老头儿倒像是捡了笑话一样道:“呵,说啥呢?说老子把你的腿打折分几步呢?” 许大茂闻言,非但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放下手中的包,一脸轻松地接过了话茬。 “哦,这事儿啊,那还用问吗?对于您老人家来说,哪里还需要什么步骤?您只要金口一开,我这双“狗腿”啊,保证是立马就废。” 他说着,还故意做了个夸张的倒地动作,逗得娄晓娥又笑出了声。 送走了干爹干妈后,病房内再次陷入了一种微妙而疏离的“相敬如宾”氛围中。 娄晓娥看向许大茂那木头桩子模样,笑着说道:“茂哥,你看,既然咱们都走到了这一步,要是你真要住院,咱们或许分开住更好些。 毕竟,离婚在即,同处一室,总有些尴尬不是? 但如果你只是想陪我,我其实……” 她话未说完,许大茂便打断了她,“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过,你别多想,我的身体也的确需要调养几天,正好在这儿顺便陪陪你。 怎么,你不会是怕了吧? 怕我会对你….?” “怕你?”娄晓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打断了他的遐想,“别开玩笑了,许大茂。 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在这里让我心烦,仅此而已。 懂?” “烦我……”许大茂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被她的直言不讳击中了要害。 他苦笑了一下,低声自语道:“是啊,我该让你烦的。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微弱,几乎被病房内的静谧所吞噬,只有他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苦涩。 而此刻的娄晓娥,心里头也跟那乱麻似的。 时间啊,空间啊,全乱套了。 她在空间里待了多久? 又是怎么出来的? 她不在的时候,外面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贾家那婆媳俩,在探病的人堆里没见着影儿。 还有那“三姐”秦京茹呢? 许大茂又是怎么弄成这个熊样的? 可偏偏身边人一个个跟没事儿人似的,黑不提白不提的。 就连那平时最爱凑热闹,啥事儿都得掺和一脚的朱子瑞,都只字未提。 商量好了? 不能吧? 问还是不问呢? 算了,不就是无声的较量嘛? 好像谁不会玩似的。 第110章 出院回干爹家 五天光阴匆匆,娄晓娥与许大茂仿佛被时间单独圈进了一个世界。 每日穿梭于各项检查之间。 白天,病房里人来人往,亲戚朋友的探望声此起彼伏。 可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这方寸之地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四目相对,气氛微妙又尴尬。 娄晓娥心里头那股子火,是越烧越旺,瞅着许大茂那张脸,话里头就忍不住夹枪带棒。 然而,面对娄晓娥的连番攻击,许大茂却如同一块石头,任凭她怎么说,他就是那么稳稳当当地坐着,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既不辩解,也不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最终化为一抹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娄晓娥的火气更大了,话里话外都透着股子不耐烦。 可许大茂呢,还是那副老样子,就像是在心里头憋着啥大招儿似的,就是不吭声。 娄晓娥瞅着他那模样,心里头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家伙,难道真的是在为了离婚而刻意隐忍?” 她越想越气,可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干瞪眼,心里头那个憋屈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于是,在这漫长的五天里,娄晓娥与许大茂,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探索着彼此的心意。 终于,两人在大夫的一顿千叮咛万嘱咐后,被告知可以出院了。 出院是可以出院了,但娄晓娥的何去何从,却成为了来接她出院的一众人的争论话题。 以许父许母为首的四合院儿的人们,都认为她铁定还得回她那茂映晓筑。 而朱子瑞大兄弟,倔脾气上来了,死活要拉着他干姐往干爹干妈那旮瘩去。 那眼神儿里头,满满的都是坚决,跟那冬天的冰碴子似的,透亮儿! 庄浚玮虽嘴上不吱声,可他那小眼神明摆着是站队朱子瑞。 再看许大茂,那嘴跟上了锁似的,急得大伙儿直跳脚,小声捅咕他:“你倒是说句话啊,哑巴啦?” 干爹干妈呢,态度那是相当的明确,就撂下一句话:“自个儿的主意自个儿拿。” 结果,很“不幸”,娄晓娥被朱子瑞扶着一起坐上了干爹的专属小汽车。 那车轱辘一转,滴滴奔儿奔儿地就往干爹家开去了。 许大茂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沉默的像是一座大山。 压得众人心中焦急不已,纷纷暗自揣测他的想法。 然而,无论众人如何催促,他始终未发一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远去的小汽车。 “这一别,或许意味着他与娄晓娥之间,将彻底划上一条无法逾越的界限。” 曾经那些青涩的回忆,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子,如今都化作了心头的不甘。 周围人群的喧嚣渐渐淡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一人,在这空旷的医院门口,与自己的内心对话。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里的答案再次确认。 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光芒已变得坚定而深邃。 “如果他的世界里不再有娄晓娥,他会怎么样? 仅仅只是遗憾和不甘吗?” 他内心深处响起了一个更为坚定的声音。 “不,远不止于此。 没有她的日子,对他而言,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活着,将毫无意义。 既然不能没有她,还装啥大尾巴狼? 追就完了!” 那么接下来,许大茂将为大家表演一场,“酒后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大戏。” 话说朱子瑞,这个老头儿的好大儿,此时,正被他的干爹骂的狗血淋头。 却仍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仿佛那些训斥都化作了耳边风。 “哎呀,干爹,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这不也是代表您出面替娥姐撑腰嘛。 您瞧瞧,咱们家的几口人多牛逼,愣是把我姐从那一大帮人身边带回来了。”朱子瑞边说边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那模样既滑稽又透着几分真诚。 “你少给老子放屁!你明知道事情的原委,还撺掇着你姐回来,真要是他们两口子闹大扯了,还不是老子给你擦屁股?” 老头儿气得吹胡子瞪眼,手里的棍子在地上咚咚咚敲得震天响。 “干爹,您这可冤枉我了。 我是说真的,您看姐夫现在,整天魂不守舍的,不就是因为娥姐嘛。 咱们得帮帮他,让他明白,有些感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得赶紧行动起来,别让他觉得,我姐好欺负。 哼!咱们娘家又不是没人了。”朱子瑞收起了嬉笑,认真地说着。 “哼,你小子要是真有这好心,就先好好想想怎么帮大茂。 别到时候,整的一团糟!”老头儿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语气已不似先前那般严厉。 朱子瑞嘿嘿一笑,保证道:“得嘞,干爹,您就瞧好吧!我这早有准备,保证让他们两口子有个圆满的结局! 干爹,这事儿我要是办成了,您是不是该赏我点什么?” 老头儿看着朱子瑞,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干儿子,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事理,也总能在关键时刻,想出些出人意料的主意来。 “办好了,老子保证不揍你。 办砸了,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于是,一场围绕着许大茂与娄晓娥,由朱子瑞精心策划的“追妻大作战”,悄然拉开了序幕…… 娄晓娥从医院回来,就以要休息为借口,回了干妈特意为她整理好的房间。 她往床上一歪,脑袋里全是许大茂那孤独的身影。 唉!要不咋说,女人在感情方面就是弱者呢。 要么,一哄就好,要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要么,就是爱的死去活来的。 可她自己呢,倒不是那种轻易就能哄好的人。 但她绝对是,一旦爱上了,就是死心塌地,命都能豁出去的那种。 妈蛋的,还不如前面那两样呢。 真是,这感情啊,整得她跟个傻子似的,自个儿还乐在其中呢。 晌午,干妈整了锅乌鸡黄芩汤,那小味儿,老香了。 娄晓娥往餐桌前一坐,手里头端着冒热乎气的汤,差点把眼皮子都给糊上了。 心里那些个乱糟糟的事儿,也跟着这热乎劲儿,暂时给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娥姐,干妈说了,乌鸡汤最是补气养血。 所以啊,你就只管喝汤,我呢,就吃点亏,把这鸡肉都吃了吧。”朱子瑞一本正经地说。 “啪”一声响。 是老头儿的筷子打在了朱子瑞的手腕上。 “不是,干爹,您下次再打我的时候,能不能吱一声? 这把我吓的。” “你小子下次要挨揍之前能不能先吱一声,老子好换个家伙什。” 干妈在一旁看着这爷俩,笑骂道:“你们爷几个下次再吵吵之前能不能先吱一声,我好把桌子掀了,给你们腾地儿。 保证给你们一个宽超的战场。” 第111章 那夜的事 饭后,朱子瑞惬意地仰躺在沙发上,俩手揉着吃撑的的肚子。 他看向一旁正悠然品茶的娄晓娥,说:“娥姐,你这心态,简直了!你就一点都不好奇这些天都发生了啥?” “来了,来了,还得是我大兄弟啊!”娄晓娥心中兴奋不已。 脸上却故意维持着一份淡然,甚至添了几分故作的冷漠,缓缓道:“对于我这个已经知道结果的人来说,过程已经不重要了。” 朱子瑞本来那副“快问问我吧,我啥都知道。”的表情,瞬间就转化成惊愕。 “不是吧,娥姐,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他愣了片刻,随即又开口:“娥姐,或许你可以问问我,这些天发生的事。 我保证你听了后,会… 会对姐夫的态度有所改变。” “改变?为什么要改变? 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好吗?”娄晓娥故作无所谓地说。 朱子瑞一看娄晓娥这架势,心里琢磨:“难道,娥姐真打算放弃了?那他这组织好的“情报”岂不要砸手里?” 他又看向摇椅上晃悠的老头儿,咬牙暗道:“牛皮都吹出去了,止步于此,绝对不行!” 想到此处,朱子瑞一骨碌爬起来,凑到娄晓娥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娥姐,你知道为啥自你清醒以后,没人跟你提起此事?” 娄晓娥心头一颤,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为什么?”娄晓娥放下茶杯,看向朱子瑞。 朱子瑞压低声音说:“东北的赵大叔来过了。” 娄晓娥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哦?赵大叔自己来的?” 朱子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悠哉游哉地挪回沙发,那架势活像是掌握了全世界最有趣的八卦。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对着光轻轻摇了摇,茶水在杯中悠悠旋转,仿佛也在附和着他的悠闲。 然后,他故意拉长了音调,嘬了一口茶,咂摸着嘴说:“哎呀,娥姐啊,这赵大叔一来,那可真是风起云涌。 街坊四邻那耳朵都竖得跟兔子似的,就差没长尾巴摇一摇了。 更别说厂里的领导了,那叫一个重视,啧啧,简直了。”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道:“说了一堆广发话。屁用没有。” 朱子瑞挠了挠头,一脸懵圈地问:“娥姐,这广发话是打哪儿蹦跶出来的方言啊?” 娄晓娥一听,乐了,回道:“这广发话啊,就是你朱子瑞独一份儿的方言,专治各种话痨病!” 躺在摇椅上的老头儿翻了个身,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废话忒多,跟那苞米粒子似的,一嘟噜一串儿的。” 朱子瑞一听,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哎呀妈呀,又学会一个词儿” 娄晓娥大笑指着朱子瑞说:“你呀,还真会抓重点。” 老头儿也跟着点头,用他那不太地道的东北话,说:“嘁哩喀喳几句话的事,非要跟那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 朱子瑞不以为然,心里头琢磨着:“以后我就说广发话,谁有能耐,谁去说那一句顶一万句的。” 随即,他摸了摸肚子,问:“娥姐,咱刚才说到哪了?” “赵大叔。” “对对对,你问我赵大叔是不是自己来的。” 他压低嗓子,轻声道:“据说,赵大叔是带着他的仙家一起来的。” 娄晓娥一听,心里的小鼓瞬间敲得咚咚响,脸上却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故作轻松地问:“哟,赵大叔是带着天上的哪位神仙来的啊?” “哪位神仙来的,我是不知道。 不过,这事闹的可不小啊。” “别卖关子了。”娄晓娥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说,“有话直说吧。” 朱子瑞看到娄晓娥终于要上钩了,心中暗喜,他深吸一口气,神秘兮兮地说:“娥姐,你知道吗?出事后,姐夫他这那天一直在找你。 他为了找到你,几乎跑遍了所有地方。 而且,他还因为担心你的安全,整日整夜不吃不睡。” 娄晓娥心里一揪,但表面上仍是没有变化:“他找我干什么?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朱子瑞着急地说:“娥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姐夫他真的很在乎你。 他甚至把你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了。” “朱子瑞,你到底是哪伙的?许大茂给了你多少好处?能让你这么帮他说好话?” “姐呀!你这么说可太让我伤心了。 如果不是之前,看到你们两口子好的和一个人似的,我能帮他说话? 再说了,姐夫平日里对你的好不作假吧? 是,他犯错了。 而且是最不该犯的错。 可姐你就没错吗? 你但凡多关心他一点,早点出去寻他,还至于让那秦京茹钻了空子?” “他一个大老爷们,自己都把握不好,还能怪上我了?” “娥姐啊,也就我这个做兄弟的说说你吧!你当时就没发现姐夫哪里不对吗?” 娄晓娥沉思了一会说:“我当时都要气死了,哪还有心思观察哪里对劲儿不对劲儿的。” 朱子瑞继续说:“那天晚上,是李副厂长组的饭局。 宴请两位贵客。 这两位当中的其中一位来过咱们厂里,见过秦京茹。 或许是被李副厂长窥探到了他的心思,那晚就把秦京茹也带上了。 以秦京茹的性子,这样能攀高枝的场合,她当然是很乐意了。 我估计,李怀德也会适当的提点她几句吧。 至于姐夫嘛,他就是个小打。 伺候伺候酒局儿,再帮老李挡挡酒。 哼!就这些,还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呢。” “那我就不明白了,这攀高枝的和小打咋还抱一起了呢?”娄晓娥盯着朱子瑞问道。 “唉!造化弄人啊! 李怀德这边,小算盘珠子打的劈哩叭啦的响,却是没预料到,人家带着夫人来的。 秦京茹在黑市淘换来的,能让男人产生幻觉的药面子,眼见着没了用武之地。 可不就给姐夫用上了嘛。 姐夫也是倒霉,本来就替李怀德喝了不少酒,可下散席了,就赶紧自己蹬车子往家跑。 哎呀,也是该着他有此一劫。 可能是蹬的太快了,把车链子干折了。 他自己也摔了一个大跟头。 这不,就被从后面撵上来的秦京茹就趁人之危下手了。 不过,姐夫也就吃了点小亏,没让她占到大便宜。 不信你问干爹。” “还用问吗?”娄晓娥在心里问自己。 答案是,“不用。” 第一百一十二章 空间变菜窖 事实证明,转角遇到的不一定是爱。 一开始,娄晓娥恨许大茂恨得牙痒痒,就像是“火山爆发,岩浆四溅”。 恨不得把许大茂那张“背叛”的脸当成靶子来练飞镖。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当悲痛与愤怒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与无力感。 在这份无力之中,娄晓娥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为许大茂的行为寻找开脱的理由,仿佛是在内心深处试图为他,也为自己,寻找一丝安慰与解脱。 直到真相如拨云见日般显露在眼前,那晚的事,竟是秦京茹的一场算计。 这一刻,娄晓娥的心情复杂难言。 她不禁反思,正如朱子瑞所说,或许在这场风波中,自己也并非全然无辜。 她回想起那个许大茂未能按时归家的夜晚,如果那时她能多一份关心,出门去迎迎他,或许,那一连串的误会与伤害就能避免,他们的关系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下好了,娄晓娥的心情瞬间从“阴天”转“多云”,还有点想笑。 朱子瑞的胖爪子在娄晓娥眼前,上下左右的来回扇动着,“娥姐?咋了?知道我姐夫没背叛你,乐傻了?” 娄晓娥打掉他的胖手,“瞎晃悠什么玩意,接着说。” “娥姐,我发现你还真是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娄晓娥一瞪眼,朱子瑞忙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姐,兄弟我就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吧。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姐夫他……真的就像是变了个人。 平日里那个雷厉风行,谈笑风生的他,突然间就魔障了,整天魂不守舍的。 班也不上了,每天不是四处找你,就是守在大门口。 嘴里还叨叨咕咕的说你就是从那儿飞走的。 那模样,老吓人了。 干爹干妈看着也是心疼得不行。 我和俊玮啊,也是跟着干着急,却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直到……直到姐夫跟干爹借了小汽车,去了东北把赵大叔接来,我们才知道你去哪了。” 娄晓娥忙问:“我去哪了?” “不是,娥姐,你是咋问出口的呢?你自己个儿去哪儿了,你不知道啊?”朱子瑞鄙视地说。 “我当然知道了。这不是接你的话茬问的嘛。” 朱子瑞眨巴着小眼睛问:“那你说说,那些天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我去了一个很神秘的世界。”娄晓娥断断续续的说道。 “呵……是够神秘的。 黑咕隆咚的,你可咋待的呢?我是真服你了。 你说你去哪儿不好,非要去菜窖里藏着。 这任谁也想不到啊!” “菜窖?”娄晓娥不解地问。 “嗯。可不嘛。 你在菜窖里待了整整十天。 姐夫说,他把你从菜窖里抱出来的时候,也就看见你身边有点土豆和地瓜皮。 等我们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不过,娥姐,我就纳闷了,你在地下室里是怎么解决大小便的?” “还好这大兄弟总是这样不抓重点。” 不然,还真不好糊弄过去。”娄晓娥心里腹诽完又对朱子瑞说:“不吃不喝,哪来的屎尿?” “也是啊。不过,娥姐,下次再有这事,你可千万别去菜窖了。 这一待十来天,下次可不一定有这回幸运了。” “朱子瑞,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口误,口误啊,姐姐。 哦对了,这赵大叔就是小三哥的爹吧? 他咋这么厉害呢? 人家一来,就把你找出来了。 要不是干爹和姐夫拦着不让我靠前,我非得跟他老人家学学法术不可。 万一下次你再想不开,也不用这么老远去请他老人家了。”朱子瑞的眼神里满是遗憾。 娄晓娥刚要伸手拍他,只见一个绣花小枕头飞了过来。 再看朱子瑞,被砸的一脸懵逼的看向枕头的主人。 “不是,老头儿你做梦让狗撵了吧?我这待好好的,没招你没惹你,你砸我干什么?” “你不是想学术法嘛?老子先试试你的灵敏度。”说完,从摇椅上坐起来的老头儿还摇了摇头。 “就这迟钝的反应,还想学术法呢? 老子看你这副德性,最多也就是个不学无术。” 娄晓娥给老头儿换了一杯热茶,“干爹,您就是口是心非。 其实在您心里啊!指不定咋稀罕瑞子呢。” “老子可稀罕他了,一天不骂他心里就难受。 总觉得缺点啥似的。” 这时,在卧室里休息的干妈出来了。 “啧啧…我还想呢,这老头子没进屋歇着,你们爷几个在外面不得闹翻天了。 真没想到,你们能让我这一觉睡的这么消停。 该说不说呀,都挺够意思。” “干妈,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老头儿又犯病了。 睡醒了就拿枕头砸我,您看看,我这背儿篓头都让他砸红了。”朱子瑞就像一个告状精似的抱住干妈的胳膊开始摇晃。 “哎哟哟,看把我们子瑞委屈的。 干妈故作夸张地检查着朱子瑞的头,眼里满是笑意。 老头儿在一旁听了,假装生气地吹胡子瞪眼,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砸的轻,让你平时不锻炼。 这一身肥膘就和那熊瞎子似的。 再说,老子这枕头可都是精挑细选的,软和得很,哪能真把你砸疼了?” 朱子瑞一听,更来劲了,假装委屈,就差挤出几滴眼泪来了。 “干妈,您听听,他还有理了! 这哪有个当爹的样? 分明是嫉妒我年轻,貌美如花。 您可得给我评评理,老头儿这是想给我破相啊!” 干妈被逗得前俯后仰,连声说:“好好好,干妈给你做主。 以后啊,咱们定个规矩,你干爹再用枕头砸你,得先过我这关,怎么样?\" 朱子瑞一听,连忙点头:“行,行,都听干妈的,只要干妈开心,我这病啊,说好就好!” 一家人又是一阵大笑,朱子瑞趁机又往干妈怀里蹭了蹭,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后盾。 “行啦行啦,都别闹了。”干妈笑着拍了拍朱子瑞的后背,“趁着这会我和你干爹精神头足,咱们唠会嗑。” 娄晓娥嘴角抽了一下,心想:“我说我不想唠,行不?” 再看几人齐刷刷的表情,答案不言而喻:“不行。” 第113章 干爹干妈的开导 “丫头,你知道当初老子为啥会答应许大茂回到这四九城吗?”干爹表情严肃的问。 娄晓娥想了几秒,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大茂和老子的小儿子太像了。” 娄晓娥听了干爹的话后又看向干妈,干妈眼角含泪的对她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刚生大儿子没几天,他就回战场了。 这一走就是两年啊。 看到他抱着老大稀罕的样子,就觉得吧,这两年我一个人带着儿子也算没白等。 半个月的时间,我们一家三口那个乐呵啊! 呵,我也就是在那时候怀上了老二。 等到我生老二的时候,就盼着他能回来,可直到老二都三岁了,他才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了。 然而,命运弄人,满心期待的团聚时,却发现小老二的到来,并未给这个家,带来更大的喜悦。 这也是因为,小老二的性子带着几分叛逆与不羁,他的天性使然,让他们爷俩之间总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 这么一对比,你干爹就会多疼老大一些。 无意间就忽略了老二对父爱的渴望。 而小老二呢,可能是感受到了被忽视,就用他自己的方式,与他爹对着干,或许是想要寻求关注和认可吧。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他们长大,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战役。” 干妈说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 娄晓娥拿手绢边给干妈擦眼泪,边说:“咱不提这伤心事了。 以后,您二老还是俩儿子。 虽然许大茂和瑞子都不咋靠谱,但也比没有强不是。” 朱子瑞见娄晓娥给干妈擦眼泪,也想着给老头儿溜溜须,安慰一下。 “咦?干爹,你的眼泪呢?” 老头儿看朱子瑞手里举着的擦茶桌用的抹布,骂道:“这要是没有抹布,你是不是得把袜子脱下来给老子擦眼泪啊?” 朱子瑞急忙在茶桌上擦了几把,笑嘻嘻地说:“哪能呢。若是您真哭了,我必须得找个盆来接着。” 气氛有所缓和之后,干爹继续了干妈未完的故事。 战场上,老头儿亲眼目睹了小儿子在炮火中倒下,血肉模糊的身影,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喊了他一声“爹”。 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那一刻,所有的怨恨、不解、冷漠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他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小儿子,竟是如此地亏欠。 他从未真正走进过小儿子的内心世界,去了解他的想法、感受他的情绪。 更未曾用心去关心他、陪伴他,让他在成长的道路上独自面对风雨。 这份迟来的醒悟,却已无法挽回失去的,这世上已是唯一的儿子了。 他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中,开始深刻地自我反省。 心中涌动的父爱无处安放。 最终化作一股温柔而坚定的力量,转向了对老伴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试图用这份加倍的爱,来填补内心的空缺与悔恨。 直到许大茂的出现,仿佛是命运巧妙的安排。 他的身影,从步伐到言谈间的那份熟悉感,与逝去的小儿子有着惊人的相似。 让老头儿的心不由自主地颤动。 所以才让许大茂那么轻松的进了他家的小院儿。 当干妈看到许大茂的时,更是惊讶不已。 除了面容之外,那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与小儿子相似的神情。 老两口心照不宣,经过几天的细心观察与考量,他们发现,“许大茂与小老二俩人有着如出一辙的犟脾气。 一遇到不合意的事,嘴皮子就跟机关枪似的,非得争个是非曲直不可。 但有趣的是,他们又都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平日里,就算不温和待人,也从不主动挑起争端。 要是他们攻击谁了,那肯定是对方先惹的他们。 众多相似的温暖与慰藉让他们做出了决定:“接近许大茂,让他成为家里的一员。” 这个决定,既是对过去遗憾的一种弥补,也是对未来生活的一份期许。 从此,许大茂以另一种身份,融入了这个家,用他独有的方式,继续着那份未了的亲情故事。 干爹用他特有的语言了讲述未完的故事。 “丫头,你应该相信老子的看人眼光吧? 如果,许大茂人品不过关,哪怕他长了一张和老子的小儿子一模一样的脸,老子也不会认他。 那小子毛病不少,但心不坏。 虽然老子平时没少骂他,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有本事的。 而且,也算是个合格的丈夫。 老子相信,他以后也绝对会是个好爹。 至少,比老子强上百倍万倍。 老子虽是先认了许大茂,但老子可没拿你这丫头当儿媳妇对待。 老子是把你看成亲闺女了。 如果这次,不是许大茂情有可原,老子第一个就废了他。 可话又说回来,你们毕竟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 难免会遇到磕磕碰碰。 但是,只要相互扶持,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 丫头啊,干爹希望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相信彼此,共同面对。 只有这样,才能走得更远,更幸福。”老头儿语重心长地说道。 娄晓娥听着干爹的话,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温暖。 她知道,干爹干妈是真心希望她和许大茂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干爹干妈,你们可不能光顾着劝我啊!人家许大茂的态度,那叫一个淡定。 我说离婚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欣然答应了。 我当时还想…… 我当时还想,他是不是早就看上亲京茹了? 巴不得我给他腾地方呢。” “姐你可别逗了,我姐夫怎么可能看上她呢?”朱子瑞抢话道。 娄晓娥差点就脱口而出:“人家可是真正的cp”。 “你长的脑袋就是为了显个头的? 你没看出他那是把责任全揽自己个儿身上了吗? 这要不是你这丫头,老子都得骂他一顿。 一天天的,弄的和个情圣似的。 你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要是不跟去,就当老子放屁了。” 朱子瑞接着老头儿的话调侃道:“哎呀,干爹,要不咋说您奸狡巨滑呢。 打个赌也不让自己吃亏。 一个屁就解决了。” 第114章 臭棋篓子的寂寞 秋风轻拂,落叶悠然,旋转舞动间轻触青石板。 院里头,那菊花开得可欢实了,不管天儿多冷,它们愣是挺着,白的跟雪似的干净,黄的跟小太阳似的耀眼,还有那紫的,深得跟夜似的,一个个跟比赛似的,香气儿还直往鼻子里钻。 把蜜蜂蝴蝶都给招来了,在花间窜来窜去,热闹得很。 旁边那葡萄架子,葡萄都摘得差不多了,还剩下几串儿,紫莹莹的,跟宝石似的挂在那儿,瞅着就让人想起夏天那甜滋滋的味道。 娄晓娥站院儿中间,感受着这晚秋的凉风儿,心里不由得感叹:“女人啊,一结了婚,事儿就多了,不像没嫁人那会儿,自个儿吃饱全家不饿。 可话又说回来,为了那份美好的爱情,不都还是一股脑儿地往婚姻里头扎,就图一个恩爱到老。 可爱情嘛,甜也是它,苦也是它,个中滋味,只有自个儿心里明白。 也许,这就是生活,有苦有乐。 乐乐呵呵的就过去了,不是吗?” 娄晓娥正想着,就听到干妈喊她:“晓娥,快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看。” 她回到屋里,干妈脸上带着笑,手里还拿着个小盒子。 “呦,这又是啥好东西呀?”娄晓娥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干妈身边。 干妈把盒子递给了娄晓娥:“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娄晓娥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玉镯子,通体碧绿,没有一点瑕疵。 “这……这也太贵重了,您把压箱底的宝贝掏出来了吧?”娄晓娥惊讶地问道。 “我特意翻出来给你的。”干妈说着,拉起娄晓娥的手,将镯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谢谢您,干妈。”娄晓娥轻声说道。 “谢啥呀,你是我干闺女,干妈不对你好对谁好。”干妈笑着说道,“以后你好好的,争取给干妈养老。” 娄晓娥重重地点了点头,靠在了干妈的怀里。 此时,拿着一把修剪花枝的大剪刀的老头儿从小花园回来了。 “我说老伴儿啊,你可不能太纵着这丫头。 免得她待上瘾了不想走。” 老头儿边说边放下剪刀去洗手。 那也不忘损达娄晓两句:“自己有家有口的,总赖在老子这儿算怎么回事? 许大茂那个王八犊子也不是个好揍。 找不着媳妇的时候,哭天喊地的,这知道去处了,还不着急了。 朱子瑞那个小兔崽子更不是个六,老子想跟他下两盘棋,他撒谎撩屁的就跑了。 等晚上来的,看老子不揍他个半死。” 娘俩相视一笑,心中了然。 “这是没下上棋,撒邪风呢。” 老头儿洗完手,坐到沙发上,看着娄晓娥手里拿着的小盒子问:“拿的什么玩意?” 娄晓娥打开盒子递到他眼前,说:“干妈给的镯子。” “老子又不瞎,还不知道是镯子。 我说你这老太婆,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这么贵重的东西说给就给了? 你真是……真是个倒动穷。” 老头儿这是一个不落啊。 就连干妈也没能幸免。 “呦呵,人家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到你这就改一天了? 来来来,你是用棍子?还是鞭子? 要不,咱就用菜刀?斧子? 今儿我还真豁出去了,你不打还不行呢。” 干妈一边说一边给娄晓娥使眼色,“丫头,你瞧着了吧,大茂不比这糟老头子强的多?” 娄晓娥连忙接话:“嗯。许大茂可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更不敢拿我撒邪风。” “滚滚滚,别跟老子这儿添乱。 许大茂这不敢那不敢的,你跑老子这儿躲什么?” “干爹,人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您这又打脸又揭短的,礼貌吗? 再说了,许大茂那怂货不积极,我还能上赶着回去啊? 我这不是躲,是战略性撤退,懂不?” 说完,娄晓娥还故作生气地掐起了腰。试图用她这“彪悍”的气势震慑下老头儿。 “妈了个巴子的,不懂就别瞎说,还战略性撤退呢,依老子看,你们就是一对窝囊废。” “干爹,您这又是骂谁呢?” 朱子瑞推门而入问道。 随后,许大茂,庄浚玮,师徒二人进屋了。 老头儿看着几人,也不答朱子瑞的话,直接用一网打尽法骂道:“都当老子这儿是大车店了? 有事没事的,都往这儿出溜啥? 妈了个巴子的,要你们有啥用? 连一个陪老子下棋的都没有。” 刚进屋的三人,都明白了老头儿的气儿,是打哪来了。 这不,大伙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朱子瑞。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他和老头儿的棋品有一拼。 那真是瘸驴驮个破口袋,对付了。 干妈看自家老头子眉开眼笑的和朱子瑞下起了象棋,无奈道:“越有人越塞脸,等孩子们都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头儿的耳朵就像是安了助听器似的,“哈哈哈,等他们都走了,老子也不怕。 大不了,老子不吱声了呗。” “哎老头儿,你咋又玩赖? 这炮明明在这儿了,你啥时候挪过去的?” 棋桌上的这一幕,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干妈摇了摇头,拉过正在跟娄晓娥说话的庄浚玮,“浚玮呀,你来帮师婆去厨房摘菜,让你师傅师娘说会话。” 言罢,干妈又转许大茂,眼神中带着几分慈爱与督促“大茂,还不扶着晓娥回屋里歇歇,她这一天都没休息。” 许大茂闻言,连忙应了一声,正欲上前搀扶,却只见娄晓娥已自行迈步,向着自己的暂住房间走去。 许大茂无奈,只好紧跟其后。 进了房间,娄晓娥径直走到床边,脱下鞋子,利落地爬上床。 背对着许大茂躺下,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许大茂见状,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媳妇,你别这样,咱们好好聊聊,行吗?” 然而,娄晓娥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许大茂见状,只好换了个方式,“你要是不想说,那我就陪你躺会儿,咱们都好好休息一下。” 这话一出,娄晓娥猛地转过身来,“许大茂,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让你进来,是不想让大家难堪,别以为这样,咱们之间的问题就解决了。 我现在没心情搭理你,等我身体彻底好了,咱们再好好算算账。” 说完,她又重新转过身去。 许大茂见她这样,迅速的蹬掉自己的鞋子,躺在了床边上。 犹豫了两秒后,手,伸向了娄晓娥的腰…… 第115章 朱子瑞与庄浚玮的祝福 “许大茂,你要死啊?” 娄晓娥惊慌失措地说着,就去抠许大茂的手。 “媳妇,你要是再不理我,我真的要死了。 就一会儿,让我抱抱你,好吗? 我...… 我就抱一会。” 这个平日里总是自信满满的男人。 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和一丝脆弱,“我...…我真的很需要你。” 这番话,对于娄晓娥而言,如同春风化雨,瞬间融化了她心中的些许防备与隔阂。 她惊讶地发现,即便是在她刚穿越来时,许大茂也未曾展露过如此卑微而深情的模样。 此刻的他,仿佛卸下了所有的盔甲,只剩下对她的渴望与依赖。 娄晓娥的心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她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那份因误会而暂时疏离的情感,正悄然间被重新拉近。 娄晓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中带着复杂交织的情绪。 既有难以言喻的爱意,又夹杂着几分难以释怀的怨怼。 然而,此刻的许大茂已然入睡,呼吸平稳而深长。 他的眼眶略显凹陷,残留着新剃胡须后淡淡的青色痕迹,清晰可辨。 嘴角间勾起的一抹温柔弧度,那笑容里满是释然与安心。 仿佛所有的疲惫与重担都已随风而去,只余下一片宁静与祥和。 娄晓娥看着这样的许大茂,心中涌动的情感再也无法按捺。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脸颊,那份触感让她心疼不已,也让她心中的某个角落彻底柔软下来。 曾经那些关于无底线爱情的困惑与挣扎,在这一刻仿佛都失去了意义。 她轻声自语:“什么恋爱脑的束缚,都让它见鬼去吧。 我娄晓娥,此刻就在这里,全心全意地爱着这个男人。” 正当她沉浸在自我确认的温暖中时,许大茂在娄晓娥温柔的目光与轻柔的抚摸中悄然醒来。 他睁开眼,与她的目光交汇,这一刻,所有的情感仿佛找到了出口。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激荡,猛地将娄晓娥紧紧拥入怀中。 随即,他轻轻覆上了她的唇,这是一个深情而热烈的吻。 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错过与误解都融化在这一吻之中。 两人就这样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只有两颗心,紧紧相依,共同诉说着对彼此深深的爱意与不舍。 他们或许在压力中徘徊已久,身心俱疲。 但在这一个瞬间,所有的疲惫都仿佛随着呼吸慢慢消散,只留下两颗心紧紧相依的温暖。 他们就这样在对方的怀抱中安然入睡,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在梦里,他们或许会继续编织着属于两人的美好故事,让爱与温暖延续到每一个清晨。 这样的场景,让人不禁感叹爱情的力量。 它能够让人在疲惫中找到依靠,在孤独中寻得慰藉,在平凡的日子里创造出不凡的温馨与浪漫。 而这一切,都源自于两颗相互理解、相互支持、深深相爱的心。 “吃饭了……”朱子瑞的大嗓门和敲门声一同响起。 娄晓娥与许大茂瞬间清醒。 两人就像一对久别的恋人模样,脸上都带有一丝尴尬。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 “许大茂,我警告你啊,出去别乱说。 我可还没原谅你呢。” 许大茂看着媳妇这傲娇的小样儿,哪儿还有不服从的道理。 “放心吧媳妇。我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你今晚跟我回家吗?” “回个屁家。 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个明白呢。”娄晓娥边起身边说。 “那今儿就不回去,明儿我再来接你? 你有什么想问的,咱明儿再问成吗?” “我可没说要回去。 等我想好了,还跟不跟你继续过下去再说吧。” “跟不跟我过这事,你就不用考虑了。 我已经替你考虑好了。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是绝对不允许你再离开我的。” 许大茂声音虽轻,但霸气十足。 “少废话,我的事还轮不着你做主。 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吧。” 说完,娄晓娥越过他下床,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走。 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脚。 许大茂憋着笑追了出来。 “哎呦,姐夫,今晚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呀?”朱子瑞一脸八卦的凑到许大茂跟前问道。 许大茂看了一眼娄晓娥,摇了摇头,没说话。 “姐夫你也不中用啊!我这可是牺牲了半条命给你创造机会呢。 唉!女人可是真难懂!” “瑞子哥,你先别操心我师傅,师娘的事了。 快去厨房端菜吧。”庄浚玮扎着小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 朱子瑞凑过去搂住他的肩膀,“浚玮啊,要不咋说你还年轻呢,啥也不懂。 端菜重要?还是你师傅,师娘的终身大事重要? 再说了,你以后也得改口叫我一声叔了。 这以前没论头,各论各叫的也没啥说道。 可今非昔比啊,如今我和你师傅是一个头磕到地上的兄弟。 咱这辈分就得讲点规矩了不是。 来,叫声叔,听听。” “不是你说的贪大辈儿没好事嘛?”庄浚玮问。 “是我说的不假,可我不是萝卜不济长梗上了嘛。” “叔。”庄浚玮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哎。大侄子,乖。”朱子瑞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样应道。 “浚玮,跟你叔要见面礼。 咱不能白叫。”娄晓娥在一旁撺掇。 “不是,姐,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呢?我是你亲兄弟。”朱子瑞跳脚地说。 “我不是浚玮的亲师娘? 我这是不偏不向。”娄晓娥言罢,就往厨房走去。 朱子瑞无奈地挠挠头,“没事的,大侄子。 赶明儿,叔给你补上见面礼。” 庄浚玮冲着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也跟着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众人围坐在一起。 许大茂不停地给娄晓娥夹菜,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暧昧。 朱子瑞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自己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 他啃完一个鸡腿,便举起酒杯,笑着说:“祝我姐和姐夫有情人终成眷属!” 庄浚玮也跟着附和道:“祝师傅和师娘百年好合!” 第116章 娄晓娥被撵出来了 俩小伙子说完,目光投向刚刚滋喽一小口白酒的老头儿。 “你俩瞅我干啥?难不成,老子还得说两句啊?” “那您作为家长不说两句合适吗?”朱子瑞放下酒杯说。 “行。那老子就说几句。” 老头儿拿起自己的专用小酒盅,说:“你们这代人啊,就是吃饱了撑的。 一点小事就寻死觅活的。 等以后有空了,让你干妈给你们讲讲,我们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 妈了个巴子的,命都顾不上了,哪有这闲工夫谈情说爱的。 算了,老子也不想骂你们了。 既然想让老子说几句好听的,那老子就嘱咐你们几句吧。 做人啊!不能只顾着自己,想想你们肩上的责任吧。 虽说你们没有小的要顾着,可你们有老的啊。 生你们养你们的父母,就不用想着了? 别人都是其次,爹娘的恩情还没还呢,就为了点屁事折腾上了? 要让老子说,这就是自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祸祸? 设想一下,如果将来你们的孩子像你们一样,你们会不会痛心? 如果这样发展下去,那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希望? 孩子们啊,我们作为长辈的,没一个不希望你们好的。 我们也不奢求能得到同样的回馈,但至少,让我们少操点心,多活个几年,不过分吧?” 干爹这句“不过分吧?”重重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让许大茂与娄晓娥,乃至在座的每一个后辈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心中涌动着愧疚和自省。 是啊,作为子女,我们常常在忙碌的生活中忽略了那份最应珍视的陪伴与关怀。 父母的辛劳与付出,仿佛成了理所当然的背景。 而我们给予的回馈,相比之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他们从不言苦,从不言累,只愿我们能过得更好,更快乐。 这份无私与伟大,让我们不禁反思,自己究竟能为父母做些什么? 或许,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句贴心的问候,一次耐心的倾听,都能成为他们心中最宝贵的财富。 在成长的路上,我们或许无法时刻陪伴左右,但每一次的归家,每一次的关怀,都是对父母最好的慰藉。 孝顺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给予,更是心灵上的贴近与理解。 作为子女,我们同样能给予父母最深沉的爱与关怀。 让父母少一份操心,多一份安心,健康快乐地享受每一个当下。 “干爹,我就多余让您讲两句。 您瞧瞧,这气氛让您造的,噌噌的往下降。”朱子瑞试图打圆场地说道。 “也就你小子搬屁股揍嘴不知道香臭吧。 妈了个巴子的,外人花多少钱让老子说一个字,老子都不带挑一下眼皮的。” 老头说完,又看向娄晓娥,许大茂问:“你们俩到底是过?还是不过?给老子一句痛快话。 过就像个过的样子。 不过就像不过的样子。 老子就看不惯这一天天的狗扯羊皮没正事。”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过。” 这一个“过”字,让屋里的气氛迅速回升。 老头儿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说:“既然决定过下去,就要好好珍惜。 再说酒这玩意儿,能喝就喝,不能喝就拉倒,别硬撑。 你要说没酒就办不成事儿,那纯粹是扯犊子。 你要是非得靠它成事,那就是你无能。” 老头儿话音未落,眼角余光瞥见桌上还剩半瓶红酒。 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狡猾的笑,继续说道:“当然,话虽这么说,但人生嘛,偶尔也需要点仪式感,对吧? 这酒,就像是生活的调味剂,虽不是必需品,但有时候也能锦上添花。 比如说,今晚咱们用这瓶红酒来庆祝一下你们小两口重归于好,如何?” 几人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朱子瑞首先兴奋地回应:“嘿,干爹这主意不错!我先来给大伙倒上。” “哈哈,有眼色!”老头儿拍了拍手,鼓励道。“先给老子满上一大杯。” “咳咳…这人啊,要为自己说的话做主哦! 别一边说着孩子们,一边放纵自己个儿。”干妈实时提醒道。 “我说老伴儿啊,今儿不是高兴吗,你就给老子点面子。 等他们都滚蛋了,老子可就没引子喝喽!” 老头儿说完,自顾大笑起来。 “哼,哪天也没见你少喝了。 把这点猫尿当宝贝似的,就差搂在被窝里了。”干妈轻声细语地说完,也随着气氛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如同春日里的一缕阳光,穿透了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嘴角上扬。 六个人,一瓶红酒,分享的不仅仅是酒液本身,更是这份久违的相聚时光。 “这酒啊,喝得不是味道,是情分!”老头儿故作深沉地总结道。 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红酒虽已见底,但那份意犹未尽的感觉却像是被无限延长,仿佛每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一抹淡淡的、挥之不去的甘甜。 于是,话题越发热烈,笑声此起彼伏,大家开始用各自的方式表达着愉悦的心情。 甚至有人开始模仿起老头儿刚才的语气,逗得整个房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时光匆匆而过。 娄晓娥在这个“娘家”小院儿,一待就是一个礼拜。 任老头儿怎么撵,她就是赖着不走。 许大茂虽急的够呛,但也是真拿她没辙。 天天两头跑,随带着朱子瑞和庄浚玮也跟在腚后跑了一个礼拜。 这不,吃过了晚饭后,老头儿滋喽完最后一口酒,撩下小酒盅就径直走进娄晓娥的房间,把她的小皮箱和包包自顾的送去了大门口。 “滚滚滚,在待几天,老子这点好酒好菜都让你们给祸祸没了。”言罢,又看向朱子瑞骂道:“妈了个巴子的,特别是你小子,连吃带拿的,把老子这儿当大冤种呢? 天天整几把破瓜子来糊弄老子,把老子的大门牙都磕出豁来了。” “干爹,不带您这样的,那磕的时候,我看您比谁都欢实。 这一把把的往兜里揣,我可瞧的真真的。”朱子瑞略带鄙视地说道。 “不往兜里揣点,老子岂不是更亏了?” 就这样,在拌嘴声中,娄晓娥被老头儿“请”出了小院儿。 第117章 回家 终于,在娄晓娥迈进“茂映晓筑”的这一刻,这场因秦京茹算计许大茂的风波,才算平息。 看着这座自己精心设计的宅子。 娄晓娥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波涛汹涌。 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是她心血的结晶,却差点物是人非。 她缓缓走进客厅,目光落在那张曾经温馨的沙发上,仿佛还能看到昔日与许大茂在此欢声笑语的场景。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许大茂,“话说,我是怎么被你从菜窖里抱出来的?”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那戏谑的眼神挠了挠头,“媳妇,我...…我总不能说,你有个随身空间吧。 只能让赵大叔配合我撒谎了。” 娄晓娥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笑笑道:“我先去洗澡了,你准备一下,睡前我要听一个完整的故事。” 许大茂坐在炕沿上,手里忙着整理被褥,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清楚的记得,在李怀德的饭局上,看到秦京茹的时候,心里就及其不舒服。 但他又不好发作。 于是,他就在心里默默的祝愿,秦京茹能顺利的俘获猎物的心。 甚至是祝愿她饭后就能做“新娘”。 席间,他替李怀德挡了不少酒。 可秦京茹那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就让他心里打鼓了。 “秦京茹没能如愿,要搭他的自行车回家怎么办? 这大半夜的,要是讹上他可就麻烦了。” 终于,熬到饭局散了。 他本着赶紧溜之大吉的心思,还不等秦京茹靠近呢,就拼命的蹬着自行车往家赶。 可偏偏老天爷捉弄人,这都快到家了,车链子竟然折了。 还因为冲劲儿,把他甩出去摔个狗啃屎。 就在他往起爬时,秦京茹就像个幽灵似的凑过来扶他。 他用力推她,甚至不惜动手,只为摆脱这份突如其来的困扰。 可他终究是低估了秦京茹的坚持与纠缠。 然而,就在这几推几搡之间,眼前的景象如同镜花水月般变幻,秦京茹的面容渐渐模糊,最终,化作了娄晓娥那张美丽而熟悉的脸庞。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他愣住了,所有的愤怒、烦躁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震撼。 娄晓娥的“出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他混沌的心田,也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不快,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剩下心中那份强烈的渴望与冲动,驱使他不受控制的迎合了她的拥抱。 他原本以为,秦京茹的出现,本是偶然中的插曲。 却在迷药的作用下,变成了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 当娄晓娥的一声大叫后,惊散了他大部分的药劲儿。 他发誓,这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无法形容,他在那一刻的心情。 直到他亲眼看见娄晓娥凭空消失在大门口。 他才真正的体会到无助和绝望。 守在大门口整整一夜的他,就算是发烧了,他都不敢让自己休息一下。 他白天去娄晓娥的办公室找,去干爹家找,去娄家老宅那里找。 把所有想到的娄晓娥能去的地方都找了无数遍。 晚上他就守在大门口,等着,盼着。 终于,等不及了,他就跟干爹借了小汽车直接去了东北。 赵大叔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试试看吧。” 就这样,赵大叔坐着小汽车,一起来到了四九城。 因着家里没有供奉,所有需要的物品,都得现张罗。 而此时的许大茂,已经是摇摇欲坠自身难保了。 这不就找了万事通朱子瑞出手了吗。 好在这小子靠谱,虽然满是好奇,可也没敢耽误事。 从香案符箓,到红布香烛,再到贡品猪羊。 一应俱全。 四合院儿的邻居们知道了许大茂家的事,在骂秦京茹不要脸的同时,也都担心着娄晓娥的安危。 这一听到许大茂请来了高人,就更加想要亲眼见证一下。 可赵大叔请神时,是不允许外人旁观的。 所以啊,这高高的院墙上,时刻都有人在蹲守观望。 整个院子里,只留有许大茂这个主人和赵大叔外加庄浚玮。 就连朱子瑞都没能进来,还被安排了任务,“巡逻”。 避免像傻柱那样的莽夫试图硬闯进来。 一连两天,赵大叔都未能把娄晓娥找回来。 许大茂一下一下的搅动着碗里罗秀娟给做的饭菜。 “大叔,我媳妇她…… 她还能回来不?” 赵大叔虽情绪有些低落,但并未全然失去信心。 “明儿我请掌堂大教主出山。 如果,明儿再无结果,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但你也别气馁,这世上高人无数。 你再另寻他人,也未尝不可。” 许大茂想起岳父说过的话,他知道,这世上真的有世外高人存在。 可高人又在哪儿呢? “大叔,您有办法能一命换一命嘛? 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的命换我媳妇的命。” 赵大叔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赞叹。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在这浩瀚世间,万物并存。 各有其遵循的轨迹与法则。 恰如星辰各安其位,璀璨而不相扰。 仙界飘渺,仙人们遵循着超脱凡尘的修行之路,追求着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的至高境界。 而幽冥之下,鬼魂则漫步于阴司鬼道,依循因果轮回,了结生前未尽之缘。 即便是市井之中,那些以乞讨为生的人们,也非孤立无援,他们自成一派,相互扶持,在生活的艰辛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 世间万物之所以存在,皆有其深刻而合理的缘由,正如日升月落、四季更迭,皆是自然法则的巧妙安排。 而今我所面临的,不仅仅是简单的招魂之术所能解决之事。 它横亘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之间,形成了世道之争。 唯有深入这复杂而微妙的两界边缘,方能找到隐藏于表象之下的人。 这是一场跨越界限,是对生命与死亡、存在与虚无之间的平衡纷争。” 娄晓娥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许大茂的讲述,问道:“那按赵大叔的说法,我还有救嘛?” 许大茂靠在炕梢的墙壁上笑道:“媳妇,你这话问的,够我笑半辈子了。” 第118章 秦京茹的下场 回过味儿的娄晓娥也忍不住笑出声了。 是啊,她是怎么问出口的呢? 难不成,提前进入阿尔茨海默症的状态了? “许大茂,你还没讲完呢。”被子盖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娄晓娥不尴不尬地说。 “第三天,重新换了贡品,红布铺满整个西屋。 从早上就开始烧香,一直烧到第四天早上你回来。 这期间,赵大叔最是辛苦。 他老人家一直跪在香案前,请那个什么,掌堂大教主。 不过,看那样子,人家教主不想接这个活儿。 这家伙的,赵大叔是又夸又捧的,好话说了一火车皮啊。 连饭都是跪着吃的。 人家才答应把你捞出来。 媳妇啊,我们这一辈子都还不上这救命之恩。” 见娄晓娥没应声,许大茂又继续说道:“直到第四天早上,跪着的赵大叔就像是被电着似的,整个身体颤抖不已。 我和浚玮都被吓坏了。 就在边上干着急,又不敢轻易的上前打扰。 赵大叔可下不动了,嘴里就开始重复地说着,“太爷恕罪,弟子知错,求太爷开恩,帮弟子这一回。” 然后,他老人家又开始抖起来。 再然后,就开始磕头。 我和浚玮也不知道该咋办,就跟着一起磕。 终于等到赵大叔停下不动,直挺挺地跪着,他才睁开通红的眼睛,让我们把他扶起来。 我和浚玮起来去扶大叔的时候,发现他老人家已经浑身湿透。 而且,大叔他已经虚脱的没有一丝力气。 等我抱大叔过来这屋时,你已经躺在炕上了。 就这样,浚玮在家照顾大叔,我把你送到了医院。 呵…… 媳妇,你不知道,当时,你如果没有那一点微弱的呼吸,任谁看了,都以为你……” “都以为我死了?”娄晓娥问道。 “嗯,就连大夫都直摇头。” “那我咋又活了?”娄晓娥又问。 许大茂苦笑道:“奇迹呗。 大夫是这么说的。 就在以院长为首的专家们给你检查的时候,浚玮送来了一颗药丸。 说是赵大叔让他送来给你保命的。” “那我检查出来的结果怎么说?”娄晓娥继续问。 “检查结果是,你已经出现多器官功能障碍了。 就目前的医疗条件,很难抢救过来。 所以,医院建议……”许大茂磕磕巴巴的不愿说出那句,“准备后事吧。” 娄晓娥却不在意的笑了笑,说:“不就是唢呐一响,布一盖,全村老小等上菜,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 棺一抬,土一埋,亲朋好友哭起来,从此人间不再来吗。 切,这有啥啊。 哦对了,你咋也跟着住院了?” 许大茂想了想,说:“咱俩差不多,都是吃的少,睡的少,精神状态不咋好。” “呦呵,还挺合辙押韵呢。 那秦京茹呢? 她这个罪魁祸首哪去了? 我既然回来了,总得报个仇吧。 不然,她还真当我软弱可欺了?” “她已经被公安抓起来了。 在医院里,确定你没事以后,我就去报案了。 公安去找她的时候,她一开始还不承认给我撒迷药,后来公安就搜了她的行李,找到了她没舍得丢掉的药包。 就把她抓起来了。 不仅还抓了她供出的黑市卖药人。 还有不少常年混迹在黑市里的小贩子。 和几个用自家东西去换粮食救命的穷苦老百姓也都被抓了。 最主要的是,一个黑市的二掌柜也被抓了。 那可不是一般人,我听说,已经有人扬言要秦京茹的命呢。” 娄晓娥听完,疑惑的问道:“那你为什么等到我没事了才报公安? 难道是舍不得?” “我巴不得她立刻,马上就嘎嘣死了呢。 还舍不得呢,要不是她,咱俩能这么惨嘛? 我只是想,如果你不回来了,或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必先把她碎尸万段。 才能安心的去陪你。” 娄晓娥听完,心中满是感动和愧疚。 她轻轻地说道:“大茂,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赵大叔。以后每逢节日,我们都要去给他老人家邮些礼品。 还有干爹,干妈。 我想,干爹也帮了不少的忙吧?” “嗯。干爹先是把我臭骂了一顿。 而后又把李怀德大骂了一通。 还有赵大叔用的物品,有些是瑞子无法买到的,是干爹派人去置办的。 咱俩住院时喝的汤,都是干妈用几十年的人参熬的。 还有灵芝水。 唉!老头儿这回可亏大发了。” “媳妇,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我……” “好了,都过去了,睡吧。” 娄晓娥打断了许大茂的自责。 因为她意识到,长时间的自责和回顾过去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让彼此陷入不必要的情感消耗中。 次日清晨,许大茂早早地起床,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当娄晓娥醒来后,看到这一切,心里暖暖地。 两人吃过早饭,一起来到院子里的凉亭中。 深秋的一丝凉意,让人感受到了真正的放松与自由。 正如古人所言,“秋高气爽”,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手捧从干爹那顺来的乌龙茶,茶香袅袅,与周遭的宁静相得益彰。 突然,一个女人的叫骂声,从四合院儿那边,越过高高的院墙,飘了过来。 “怀茹啊,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硬呢? 你妹妹的遭遇,你怎么能袖手旁观? 想当初,她满心欢喜地来帮你照顾孩子,谁能料到会落得如此下场。 现在,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竟然被公安带走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和你老叔还指望着她能嫁个好人家,帮衬家里一把呢。 这事儿,说到底,许大茂那小子脱不了干系,他一个大男人占了便宜不说,还反过来装无辜。 我们没上门找他算账就不错了,他倒好,非但不领情,还反咬一口。 可怜我们京茹,被他吃干抹净,还要去蹲笆篱子。 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娄晓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许大茂,问道:“哦?这么说来,我好像错过了什么?”她的话显然是在故意逗弄许大茂。 许大茂一听,脸色瞬间变了,急忙摆手否认,“媳妇,你可别听那老娘们放屁了。 就秦京茹那样的人,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哎呀,你知道我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边说边用力摇着头,试图用自己的真诚来打消娄晓娥的疑虑。 第119章 许大茂画饼 娄晓娥瞅着许大茂那逗乐子样儿,噗嗤一下乐出了声。 “看给你吓得,小样儿!我能不信自个儿老爷们儿,反倒信外人的闲言碎语? 大茂,我之前确实是急眼了。 事儿还没捋明白呢,我就撒丫子跑了。 说起来也是,本来我就忌讳你和秦京茹在我梦里是夫妻,这还让我抓了个“现形”,我能不气嘛! 火儿一上来,我哪里还能静下心来听你解释,更别提让自己理智地去分析整个事情了。 说破大天,这事儿咱俩都没啥错儿,全是秦京茹闹的。 无论公安怎么处理她,都是她活该,罪有应得。 咱们啊,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哎嘛呀,媳妇,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我这回可是想明白了,以后那应酬的局儿,我是能推就推,能不去就不去。 干爹说得在理,要是办点事儿非得靠喝酒拉关系,那不就是明摆着说我许大茂无能嘛! 经此一事,我重新规划了一下人生目标。” 娄晓娥一听,来了兴趣,“那我弱弱的问一句,你画的饼,不是,你新绘制的人生蓝图中,可曾留有我的一席之地?” “哎呀,我的傻媳妇,你还用得着弱弱地问吗?你就把心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吧。 我的新规划里,从头到尾,全都是你! 以前吧,我还想着干出点名堂来,风光风光。 但这一遭走下来,我才琢磨透,就算我能上天入地,厉害得跟啥似的,没了你陪着,一起乐呵,那都白瞎!” 说完,许大茂还嘿嘿一笑,“媳妇,咱俩啊,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不该谁,不短谁的就挺好挺好了。 种种菜,养养花,等以后有了崽子,还能出去遛遛娃。 媳妇,咱不求别的,就图个家里头热乎,心里头踏实。 只要有你在,比啥都强啊!”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她知道,这不是玩笑话,是他心底最真的想法。 是对他们未来日子最美好的打算。 娄晓娥正打算附和一下许大茂心中的愿景,却不料,大门口,来了四位不速之客。 “哎哟,晓娥妹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们昨天还在念叨,要是再不见你人影,可就得去陈厂长家看望你了。” 秦淮茹加快脚步,面带几分刻意的热情,来到凉亭之中,试图用言语拉近与娄晓娥的距离。 然而,许大茂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声音冷硬如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秦淮茹,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媳妇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受不得半点刺激。 我警告你们,最好识相点,现在就离开,别逼我做出什么不近人情的事来。” 秦淮茹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仍强作镇定地解释道:“大茂,你先听我说,我也是有苦衷的。 这不,我老叔老婶一大早从乡下赶来,就为了见你一面。 京茹她还小,做事冲动。 求你网开一面,放她一马。”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使眼色,让贾张氏也赶紧跟着附和。 贾张氏连忙说道:“是啊,大茂,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就饶了京茹这一次吧。” 许大茂冷笑一声,“交情?你们还好意思跟我提交情?当初你们一家是怎么算计我的,难道都忘了吗?” 话音未落,秦淮茹的老婶已按捺不住,哭天抢地地哀嚎起来:“许大茂啊,你就发发慈悲吧!我们京茹还是个孩子,她哪有什么坏心思。 你就别再为难她了。 你一个大老爷们也没吃什么亏,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 再说了,我闺女的名声都已经臭了,我们都没追究呢,你咋还不依不饶?” 而秦淮茹的老叔,此刻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微露,显露出他内心的挣扎与愤怒。 “许大茂,关于京茹所犯下的这桩错事,作为她的父母,我们难辞其咎。 教育子女,本应是我们最为重视的责任,而今却让她走上了这条路,这是我们的失职,也是我们的心痛。 按理说,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们本来是没脸来找你的,更无颜开口相求。 但为人父母,怎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抓了,而不闻不问呢。 终究是我们的骨肉,岂有不管的道理。”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里不禁夹杂了几分哽咽,但随即又被一股坚韧所取代:“所以,许大茂,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来替京茹辩解的。 也不是来乞求你的原谅。 我只是希望,作为当事人,或者至少你和淮茹丫头邻居一场的份上,你能在公安那里实事求是的说出情况。” 这番话,既是对自己失职的深刻反省,也是对女儿未来的一份深切期盼,更是对人性中那份不抛弃、不放弃精神的坚守。 娄晓娥与许大茂又何尝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不就是怕许大茂用关系使手段,来加大秦京茹的罪责嘛。 此时的凉亭里,每个人的情绪都紧绷到了极点。 娄晓娥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没有一丝的心软。 “秦淮茹,我记得,我们还没搬家的时候,秦京茹就登堂入室算计一回我家大茂了吧? 而且,我还在四合院儿里呢。 你们口口声声说她年纪小不懂事,那我到想问问你们,年纪小就往别人家老爷们的身上扑? 年纪小就敢去黑市买迷药,给许大茂下? 上回那事,我骂过她也就算了,并没记恨她。 可这次嘛,呵呵… 就算许大茂想放过她都不好使。 我娄晓娥绝不会放过她。 绝不会。 她差点害死我,就算是我想要她的命都不为过。 你们也不用再来我家求了,求也没用。 咱们就等着公安同志处理吧。” 话音刚落,就见秦京茹的妈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像极了贾张氏的表演模式。 “别拿公安吓唬我们。 谁知道,是不是许大茂对我家京茹起了歹心? 然后你们两口子合起伙来把我闺女给坑了? 反正现在我们也见不着人,还不是你们说啥是啥嘛? 哎呀,我的傻闺女啊… 你让人家白白占了便宜不说,还要去蹲笆篱子。 这不就是欺负我们乡下人没地方说理去嘛。” “许大茂,给你五分钟时间,把人赶出去。”娄晓娥说完,转身往屋里走去。 第120章 罗秀娟发动 “这么快就走了?”娄晓娥坐在沙发上,问随后进屋的许大茂。 “都没用我出手,秦京茹他爹就把她娘们拖走了。 媳妇,你放心,他们以后不会再来了。” “不来最好了,来了我也不怕。 对了,大茂,公安怎么说?秦京茹能判刑吗?”娄晓娥问。 “判刑是肯定的。 迷药类型,剂量,以及下药方式,还有对我们的身心伤害,造成的严重后果,公安同志都已经调查取证完毕。 如果当时秦京茹能够如实交代,那么可能还会得到从轻或减轻处罚的机会。 可她不但不配合,还把一位女公安给挠了。 呵呵…媳妇你说,你要是公安,还能给她减轻处罚嘛?” “我巴不得她在里面待一辈子。 不过,我倒是有点遗憾,没能轮着秦京茹一顿大嘴巴子。 奶奶滴,上次骂完她,我还以为她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了呢。 谁曾想,她竟然长个贼胆子。”娄晓娥愤愤地说。 “媳妇啊,这回是我撞大运了,哎呀不对不对,是倒霉催的。” 娄晓娥乐呵呵地一搂许大茂的膀子,“行了,咱不唠这晦气事了。 你一会儿去给干妈送点菜和水果。 对了,多拿点牛肉,干爹就好那一口酱牛肉,让干妈多费心给那老头儿做点解解馋。 你回来的时候,再给四合院儿里的每家都送二斤猪肉,再一家拿五斤白面,五斤大米。 咱就不请他们吃饭了,省得大伙儿忙活,也省心。 还有啊,把秀娟也叫来家里坐坐。 要是秦淮茹她们几个不来,我本想着中午去瞧瞧她呢,现在让他们搅的闹心巴拉的,还是让秀娟来咱家吧。” 许大茂应承着,娄晓娥又嘱咐道:“你跟干爹干妈说一声,让他们甭惦记,我过两天就上门蹭饭去。” 许大茂先是一溜烟跑到干爹家传了话,转身又拎上大包小包往四合院儿去。 这来回一折腾,日头都快当空了。 礼数算是周全了,就差罗秀娟没请到。 三大妈说是昨儿个大清早就回了娘家。 “还说是跟我最好呢,我这刚回来,她倒先跑娘家躲清闲去了。” 娄晓娥小声嘀咕着,一脸的不乐意。 许大茂见状,赶紧用罗秀娟打圆场:“哎哟妈呀,媳妇儿,你可冤枉人家秀娟了。 她为了你,眼泪可是没少掉啊。 带着双身板儿,还天天往医院跑。 她和干妈俩,那是变着法儿地给咱们送吃的喝的,生怕给你补少了。 柱子那小子都要担心死了,我看啊,要不是我也病着,他都能揍我一顿!” “那照你这么一说,我还是跟她最好吧。 反正也没别人了。”娄晓娥故作勉强地说。 “媳妇,你还是把秀娟往后挪一挪,让她第二好吧。 咱俩才是最好。” “你挺大个老爷们儿,凑什么热闹? 我跟秀娟那是姐俩好,咱俩是关系? 老铁加焊锡,懂不?” “哈哈,我懂。 咱俩必须杠杠地。 行嘞媳妇,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头可敞亮多了。” “对头,对头!老许同志,咱俩手拉手,心连心,大步流星奔锅台。 让那些个羡慕嫉妒恨的去流哈喇子吧!” 饭桌上的四菜一汤,滋味儿正,心意相通。 这一个月来,简单而规律的生活让他们两口子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元气。 脸上也添了几分健康的红润。 然而,正如娄晓娥所担忧的,这份安逸也悄悄地在她身上留下了圆润的痕迹。 让她不禁暗自决定,是时候结束这让她噌噌长肉的节奏了。 许大茂这家伙,那绝对是媳妇说啥是啥。 之前,就算跟领导请假都快张不开嘴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家里蹲着,全心全意伺候媳妇。 再说了,他怎么瞅,都觉得娄晓娥那小身板儿还是瘦得跟麻杆似的,瞅着都让人心疼,总想着给她好好补补,养得白白胖胖的才中! 现在媳妇说上班,那咱就俩字:“安排”。 而今,随着春天的脚步悄然临近,1963年的日历翻到了3月30日,二月初六,一个平凡而又充满希望的日子。 午后的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洒在娄晓娥与朱子瑞的办公桌上。 两人正沉浸在轧钢厂里的趣事分享中,笑声连连。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许大茂着急忙慌地出现在门口。 “媳妇,快,秀娟那边有动静了,三大爷刚送来信儿,说是要生了。 我得赶紧回去和柱子一起把她送到医院去。 你直接去医院那边,帮着安排一下,好吗?” 娄晓娥立马放下手里的茶杯,迅速站起身对朱子瑞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与许大茂一同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路上,这俩人那叫一个默契,心照不宣地就把活儿分了。 许大茂回家接应。 娄晓娥则是脚底生风,直奔医院而去。 心里头是又紧张又激动啊。 就想着,得赶紧把医院那头儿都给整明白儿的,好迎接这小家伙儿的到来。 速度之快,差点没让她闪了腰。 那真是,啥都不带耽误的! 职工医院产房外头,娄晓娥和许大茂俩人,跟俩门神似的干着急。 再看傻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圈。 嘴里还念叨着:“这眼瞅着预产期还有十来天呢,咋说生就生了呢? 我老丈人、丈母娘那可是嘱咐又嘱咐的,让我提前几天就把秀娟送医院来,这下可好,我咋跟他们交代啊!” 许大茂一看傻柱这德行,直接上手拽住他,笑骂道:“你再这么转悠下去,等你儿子呱呱落地了,你怕是连抱他的劲儿都没了。 大夫不都说了嘛,孕妇这提前发动也是常有的事儿。你瞎担心个啥劲儿。 再说了,罗叔和婶子一见着大外孙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还有空搭理你!” “对,我不转了。 等会我儿子出来了,我该没劲儿了。 不是,大茂你等会,我可听说了,孩子下生第一眼看见谁,长大了就像谁。 要不,要不,大茂你第一个看吧,我怕我儿子长大了像我,秀娟该不乐意了。” 傻柱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样说道。 娄晓娥坐在长椅上,为里面那个没出生就被他爹嫌弃的小不点儿捏了一把汗。 如果,“何庆”(傻柱提前给儿子起的名字)听到他爹今天说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有一种,等傻柱老了,拔他氧气管子的冲动。 第121章 何庆降生 产房里“哇啦哇啦”的哭声就像春天的第一声雷,炸响了整个走廊。 “生了!生了!”娄晓娥的嗓门儿比那婴儿的哭声还响亮几分,透着股子难掩的喜悦。 傻柱呢跟个急猴子似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产房门缝,恨不能自己钻进去看个究竟,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儿子,我儿子咋哭得那么带劲儿呢?媳妇,秀娟,娟儿啊,你可得挺住啊!”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傻柱那急样儿,乐了,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瞧你急的,听这哭声,铁定是个结实的小子,错不了!”几人挤在门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终于,产房门缓缓打开,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大夫,满脸都是和煦的笑容,像是春天的暖阳,她摘下口罩,乐呵呵地说:“罗秀娟的家属,恭喜啊,您媳妇给您添了个大胖小子!” 傻柱一听,双手来回搓着,满脸都是感激:“主任,真是谢谢您啊!” 话音刚落,随着年轻护士一句清脆的“让一让”,罗秀娟被推了出来,脸色虽略白,但眼里闪烁着母性的光辉。 几人儿连忙围拢上去,关切地看着虚弱的罗秀娟。 这时,一旁的年轻护士,抱着裹着小被儿的何庆问:“你们都不瞅瞅这小不点儿吗?”那声音,带着点儿俏皮劲儿,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大家这才意识到,还有个新生命正等着他们的“赞美”呢! “哎哟喂,我这脑袋瓜子,咋把儿子给晾一边了呢! 大茂啊,你赶紧瞅瞅,瞅瞅第一眼。” 傻柱急得直拍大腿,一脸焦急样儿。 “傻柱子你可真行,啥话都当真。 这万一你儿子长的像我一样好看了,你岂不是更闹心? 哈哈哈……” 娄晓娥掐了一把许大茂,自顾探出头去看小家伙。 “哎呀妈呀,这孩子,咋瞅着这么……这么有个性呢!”娄晓娥话音未落,小家伙仿佛听懂了似的,眼皮一翻,给了娄晓娥一个“白眼儿”的表情,随即把头一扭,再也不看她了。 娄晓娥吐了吐舌头,心想:“这小家伙该不会知道她这个姨姨嫌弃他了吧?” 傻柱见许大茂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索性也不较真了,乐呵呵地说:“儿子哎,叫声爹我听听。” 说着,他弯下腰,满眼慈爱地盯着小家伙,“哈哈,瞅瞅这小肉眼泡儿,多俊。 一看就是我何雨柱的种儿,真踏马地招人稀罕。” 许大茂也凑上前来,一脸惊讶:“我的妈呀,这小脸蛋儿咋这么埋汰呢?” 护士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笑出声:“这孩子还没洗澡呢,你们先把产妇推进病房吧,我这就抱孩子去洗洗。”说完,护士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娄晓娥一听,连忙对两个大老爷们儿发号施令:“你俩赶紧去把秀娟安顿好,我得去盯着点孩子,别让人给抱错了或是调包了。” 许大茂和傻柱俩人对了个眼神儿,跟演哑剧似的,结果还是许大茂先开腔了,一脸正经地说:“媳妇啊,这差事我揽了,我去盯着孩子,你照顾秀娟去更方便点儿。” 傻柱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跟捣蒜似的,表示赞同得不能再赞同了。 娄晓娥心里头明白,这可不是她多心,这年头儿,孩子被抱走和调包的事儿跟家常便饭似的,隔三差五就听说。 那监控摄像头的,还在未来道儿上呢。 这事儿,只能靠自个儿家里人上心。 唉!这世道,啥都不容易啊! 等许大茂“护送”着,怀里抱着那洗得干干净净的小人儿的护士,一迈进病房门槛,娄晓娥的眼睛嗖地一下亮了。 随即就开始吩咐上了:“柱子哥,你赶紧回家,把奶粉和暖壶、洗脸盆、手巾拿来。 还有尿介子,多拿点儿来。 大茂你也得受累,去莲花村给罗叔和婶子报个喜儿。 我在这儿守着她们娘俩。 哎,差点忘了,大茂你先去干妈家,让她老人家帮忙给秀娟炖上一锅鸡汤。 再煮点鸡蛋和小米粥。 咱们现在,都腾不出手来,等罗婶子一来,就能喘口气了。” 俩人一听,答应那叫一个痛快。 噌噌噌地就窜出去了,那速度,比野兔子跑得还快呢! 罗秀娟因着生产累了,也是看到自己怀胎十月的宝贝儿,终于安安全全的降生,心里踏实了。 这家伙睡的可香了。 再看被放到罗秀娟身旁的何庆,闭着眼睛,俩小手一点束缚没有的举着。 娄晓娥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新生婴儿。 她轻轻摸了摸何庆的小脸,心中满是喜爱。 这时,何庆的小嘴突然动了几下,像是在做梦吃东西似的。 娄晓娥忍不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小家伙丑是丑了点,不过也真可爱。”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最先回来的傻柱,手里大包小包的,“晓娥妹子,你看看我拿的这些够不?” 娄晓娥起身假装去看了看,说:“应该差不多吧。 这些我也不太懂,等罗婶子来了,再问问她还短些什么吧。” “好嘞,我估摸着,我丈母娘今晚就能过来。”傻柱回应道。 正当娄晓娥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咕咕”声时,干爹干妈老两口,手里拎的满满当当的来了。 娄晓娥忙接过干妈手里的饭盒,“我的肚子都叫半天了。 就等着您给我送口吃的呢。” 干妈用手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说:“大茂可没说带你们的份儿。 这儿啊,只有秀娟一人儿的伙食。” “我才不信的,您才舍不得让我饿肚子呢。”娄晓娥嬉皮笑脸地说。 老头儿被傻柱让到一旁的空床上坐下,没好眼神儿地道:“你个没脸没皮的丫头,就知道忽悠这傻老太婆吧。” “您尖?还不是颠儿颠儿的跟来了?”娄晓娥嘴角上扬调侃道。 “这又不是在家里待月子,老子有啥不能来的? 再说了,老子是来看看这隔辈人儿,顺手给你带点吃的。” “行行行,我就是个顺手。” 娄晓娥说完,又摸了摸何庆的小脸蛋儿,“你个臭小子,刚出生就敢抢你姨姨我的风头,等以后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屋里的人都被她这一出给逗笑了。 此时,罗秀娟也醒了过来,看到几人围着自己和孩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第122章 满月酒 许大茂和罗叔,罗婶子,终于在罗秀娟和娄晓娥面面相觑时赶到了医院。 “妈,孩子尿了。可咋整?”罗秀娟急切地问着刚迈进病房的罗婶子问道。 “我来。”罗婶子二话不说,上前就抓起何庆的小腿儿抬起来。 边忙着给孩子换尿介子边笑道:“这小破茶壶可有的忙了。 一会一泼,一会一泼,不是拉就是尿的。”罗婶子手脚麻利地给何庆换好尿布后,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 何庆似乎很舒服,小嘴儿还咕囔两下。 罗叔在一旁看着,笑着说:“这小子还挺省事儿。” 又抬头对罗秀娟说:“闺女啊,这按咱家那的习俗,我这当姥爷的不该跟来。 可我这惦记啊? 就心思你也不能在意这个,这不就过来看一眼。 哎呀,这下我就放心了。 你大哥二哥,和你嫂子她们,说是到12天小月子再过来。” “爸你来就对了。我可没那么多说道。”罗秀娟回应道。 这时,何雨水也匆匆赶来,看到大家都在,松了口气。 “嫂子你没事吧?”何雨水紧张地问。 “没事,大夫说两天就能出院了。”罗秀娟安慰完又说:“你当姑姑了,快看看你大侄子。” 何雨水早已凑到何庆跟前,仔细看过小不点后,哇一声哭起来。 “嫂子,他咋这么丑啊? 完了,长大了肯定和我和哥一样磕碜。” 小姑娘的哭声,不但惊醒了熟睡的何庆,还逗的屋里的众人哈哈大笑。 罗婶子边擦着笑出的眼泪边说:“雨水啊,这刚出生的孩子,能有咱们何庆这模样的可不多啊! 就我们乡下的,那抽抽巴巴的和个大耗子似的可多了。 我这大外孙子可是一点不丑。 不信你们看着,指定是一天比一天好看。 只要月子伺候的好,我们秀娟奶水足,我保证满月那天,给你一个白白胖胖的大侄子。” “妈您就放心吧。 只要您能在这儿帮忙伺候秀娟月子,我保证把她们娘俩的营养备的足足的。”傻柱拍着胸脯道。 何雨水止住了哭声,好奇地看着大侄子。 罗秀娟轻轻抱起何庆,小心地亲了一下。 何庆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周围的人,不哭也不闹。 “这孩子真乖。”娄晓娥赞叹道。 “是啊,知道他妈我生他不容易。”罗秀娟说着,眼中充满了母爱。 此时,大夫进来查房,检查了一下她们娘俩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一屋子人听了都很高兴。 “好了,产妇和宝宝都需要休息,你们留一个人陪护,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望。”大夫说道。 罗秀娟说服了想要陪护的傻柱,又对娄晓娥与许大茂说道:“今儿多亏你们两口子了。 感谢的话我可不说,就等着我儿子会说话的时候再替我说吧。” 娄晓娥又摸了一下何庆那肉肉的小脸蛋儿说:“哎呦,你这一杆子支的可不近呢。 你咋不说等你儿子娶媳妇时候再说呢。” “你还别知足,我没说等我当上奶奶的时候就不错了。”罗秀娟笑着,轻轻地拍开娄晓娥那像是离不开他儿子脸蛋儿的手说。 等大伙儿嘻嘻哈哈地出了病房后,罗婶子坐在床边上,感慨地说:“这大茂媳妇,真是个好相处的! 你身边有这么个贴心贴肺的好姐妹儿,我们这当父母的,心里头都跟着踏实。” “您还记得不,我早些年跟您说的,我命好着呢。 您那时候还不信,瞅瞅现在,咋样?柱子是又知道疼人儿,又能赚钱。 还能做一手好菜。 雨水那丫头,机灵又懂事,跟我的亲近劲儿,比我那俩哥还强几分。 这还给您添了个大外孙儿,以后,整天姥姥,姥姥地叫着您,多好。 就连我小时候老嘀咕,说您没给我生个姐妹儿这茬儿,老天爷都听见了,直接给我送了个比亲姐妹还亲的人来。 您说,您闺女我,是不是命好?”罗秀娟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命咋这么好呢。 两天后,呼呼啦啦的一帮人,把罗秀娟从医院接回了四合院儿。 娄晓娥给罗秀娟预备足了各种吃食。 更是每天下班都往四合院儿跑,还真应了罗婶子的话。 这孩子一天一个样儿。 哎呀妈呀,这小小子儿刚满月,简直就是个小胖墩儿嘛! 身上肉嘟嘟的,小脸蛋儿圆咕隆咚的,红扑扑的,看着就喜庆。 小手小脚儿跟小莲藕似的,一节一节的,胖乎乎的,可爱极了。 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嘴角一咧,俩小酒窝儿就露出来了,能甜到人心里去。 这小家伙儿,真是招人稀罕,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抱抱、亲亲。 今儿个是何庆小家伙满月的喜庆日子。 四合院儿里是热闹非凡,跟过年似的。 老早回来的何大清和白莲花两口子,那是忙活得脚打后脑勺,就为了把这大孙子的满月宴整得漂漂亮亮,热热闹闹。 娄晓娥更是大手笔,给这小宝贝儿整了个金光闪闪的金项圈,特意赶在今天给孩儿戴上,图个吉利。 这金项圈一上身,嘿,小家伙立马儿就显得更富态,更有福相了。 大伙儿围上来,这儿夸一句那儿赞一句的,都说何庆这孩子生来就带着福气,将来肯定有出息。 傻柱呢,乐呵呵地抱着小家伙,那表情比娶媳妇那会儿还乐呵。 刚出了月子的罗秀娟,精神头儿倍足,站在傻柱边上,夫妻俩一起给到场的宾客们敬酒。 “谢谢大伙儿今儿个能赏脸,来喝我家小子的满月酒啊!”罗秀娟的声音脆生生的,听着就让人心里头热乎。“我先敬大伙一杯,表示表示我的心意!”说罢,她脖子一仰,“咕咚”一声,那酒就跟喝水似的,干了个底儿朝天,看得大伙儿直叫好,掌声雷动。 这份豪爽劲儿,直接把场子给带热了。 亲朋们也是个个乐得合不拢嘴,有的打趣说:“瞧这柱子和秀娟,把这小日子过得,比火炕还热乎!” 傻柱那更是一脸笑容,手里头那酒杯差点儿没拿稳,赶紧跟着媳妇儿的节奏,也是一口下肚,还不忘补上一句:“对对对,我们两口子一块儿谢谢大伙儿,等我闺女满月的时候,还请大伙喝酒。”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哎哟柱子,这刚抱了个金元宝似的大胖子小子,就着急抱闺女了?” 三大爷阎埠贵刚喝完一口酒,就笑着打趣道。 “可不是嘛,这有了儿子,不得再生个闺女,凑成一个好字嘛。”傻柱笑眯着眼回道。 “还是柱子会说话,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祝柱子早日如愿以偿。”一大爷易中海率先举起了酒杯。 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觥觥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第123章 生日宴 何庆小家伙的满月宴上,娄晓娥的笑容格外灿烂。 她举杯轻酌。 那份“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神态,不仅是因为酒香,更源自心底对这份新生命降临的无限感慨与向往。 她不时地低头轻抚自己的腹部,眼中闪烁着柔和而渴望的光芒,心中默默许愿,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一个如此可爱、健康的小生命。 这一幕,落在许大茂的眼中,无疑是五味杂陈。 他望着媳妇那温柔而又略带忧郁的神情,心中涌起阵阵愧疚。 回想起往昔,那些因年轻气盛、缺乏节制而错失的时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道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深知,如果不是曾经的放纵与疏忽,或许他们早已拥有了属于两人的孩子。 许大茂轻轻握住娄晓娥的手,给予她最坚定的承诺,仿佛在说:“媳妇,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 转眼间,一迈步就踏进了1964年的春儿,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这天。 还是娄晓娥的生日呢! 说来也巧,不偏不倚,还撞上了礼拜天。 许大茂心里知道自家媳妇心里头有块儿地儿,老拿自个儿的肚子跟傻柱家那胖小子比。 可他呢,也是干着急没辙,只好想着法儿哄娄晓娥开心。 这不,他私下里张罗起来,请了干爹干妈,还有傻柱一家,外加朱子瑞这个干弟弟,打算给娄晓娥整场热热闹闹的生日“趴地”(party)。 傻柱,罗秀娟两口子领着扎巴扎巴走路的何庆,小家伙虎头虎脑的进大门就喊:“姨姨,生日快乐。” 逗得大伙儿直乐。 朱子瑞从后面跟上来抱起何庆,就玩起了举高高。 庄浚玮也跑到跟前,逗着小不点一会叫“哥”一会叫“舅”。 很显然,何庆又一次成功的抢了娄晓娥这个主角的风头。 不过,小家伙他爹,就不像他那么没眼力见儿。人家那可真是实打实的能干人儿! 傻柱当仁不让,大勺一挥,直言不讳地说:“我媳妇在家特地叮嘱了我,说今儿这桌菜,做好了比送啥礼物都强。 我呀,非得露几手绝活不可,让晓娥妹子这二十四岁的大寿,过得有滋有味,酒菜全光!” 何庆那小子,也是机灵得很,他爹话音未落,他就跟着起哄:“全光,全光!” 这气氛,简直了。 连干爹干妈都乐得合不拢嘴,笑得眼角纹都藏不住了。 十二个菜,人家傻柱愣是玩起了菜系混搭,川菜、粤菜、谭家菜,整得那叫一个地道,让人看了直眼馋! 这生日宴,傻柱愣是给整成了个菜系大赏。 大家落座后,许大茂站起来,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呢,是我媳妇的生日,感谢各位来捧场。 尤其是干爹干妈,您二老可是没少跟着我们操心。 我先敬一杯!”说完,许大茂一饮而尽。 宫保鸡丁,鸡肉嫩滑,花生米香脆,辣中带甜,甜里透鲜,吃一口,辣得你直吸气,却又忍不住再来一口。 还有那水煮鱼,鱼片薄如蝉翼,滑溜入口,麻辣鲜香,简直是舌尖上的舞蹈! 还有那白切鸡,皮滑肉嫩,蘸上特制的姜葱油,每一口都是对味觉的极致尊重。 傻柱这一手厨艺,那真是把热闹和实在都整到了饭桌上,大伙儿吃得那叫一个开心,纷纷夸他的手艺,真是没谁了! 娄晓娥抱着何庆,和罗秀娟聊得正欢。 许大茂看在眼里,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他觉得,只要娄晓娥能开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场精心筹备的“豪华”生日宴,在欢声笑语中,因何庆小宝贝儿的尿裤子插曲而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意外。 随着傻柱一家的告别,屋内渐渐归于宁静。 只留下了干爹干妈以及的朱子瑞。 庄浚玮,家中年纪最小的后生,细心地为众人泡上热茶后,便坐在朱子瑞身旁,共享这份难得的闲暇时光。 娄晓娥喝了一口茶,目光转向许大茂,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她从衣兜中取出一封信,恭敬地递给了干爹。 老头儿接过信,戴上老花镜,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看完,他又将信递给娄晓娥,娄晓娥则毫不犹豫地将其转交给了眼巴巴盯着的朱子瑞和庄浚玮。 一旁,干妈见众人皆沉浸于信中,自己却如坠云雾,不禁焦急起来,带着几分嗔怪地说:“你们这是在拿我这不识字的老太婆寻开心呢? 快说说,这是谁的信?里面都写了啥?”娄晓娥见状,连忙安抚道:“是我爹娘来的信,通过我爹的一位老友送来的。 他们一切安好,只是……”说到这里,她稍作停顿,目光温柔地落在庄浚玮身上,“我爹觉得,香江现在的学习环境对浚玮来说更为优越,而且他们也希望浚玮能陪在他们身边。” 闻言,庄浚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鼓起勇气,轻声对娄晓娥说:“师娘,我……我不想离开这么远。 我想继续留在您和师傅身边。”他的声音虽轻,却饱含深情。 干爹闻言,目光深邃地望向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语重心长地说:“小子,男儿志在四方。 老子看你是块料,就该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增长见识。 将来你有了出息,再回来孝顺你师傅师娘,不是更好?” 干爹的话,既有鼓励也有期许,让庄浚玮的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一刻,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为这段关于成长与离别的对话伴奏。 这时,许大茂作为庄浚玮的师傅,发表了一番尤为重要的讲话。 “臭小子,你师傅我虽说是文韬武略样样不俗,但咱家不得留一人儿保护你师娘吗? 至于以后能不能让你师娘过上更好的日子,就靠你了。 反正呢,吃糠咽菜也是过。 大富大贵也是过。 你自己个儿琢磨琢磨,咱俩谁更适合留在你师娘身边?谁更适合出去闯出一片天?” 庄浚玮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我都适合。” 第124章 又是一场家庭大战 庄浚玮的一句:“我都适合”把许大茂气的肝儿颤。 他瞪了一眼徒弟,骂道:“难不成你小子还想让老子去给你打天下? 你就在家里干等着? 你的光,我们就甭想着借上一点呗?” “我在家也一样能闯出一片天来,干嘛非要跑去那么远?”庄浚玮不服气地说。 朱子瑞白了一眼许大茂,道:“不是我说啊,姐夫,你劝人都不会劝。 就你们这个徒弟,我算是看透透的了。 他是打心眼儿里把你和娥姐当成亲爹亲娘了。 你们两口子,头年作妖住院那会儿,把这小子急的,就差大夫一句话了。 让他割肉换血是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我跟你们说啊,当时要不是我拦着,他都能把那秦京茹整死。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秦京茹被判了三年刑,也是她的造化。 不然的话,浚玮我大侄子,也不会放过她的。 我说的对吧,大侄子?” “咱这说正事呢,你扯那些没用的干啥。”庄浚玮故作嫌弃的往边上挪了挪。 “呦呵,你小子这是想起义啊? 不是平时一口一个叔儿的时候了? 你知道香江那是啥地方吗? 来来来,叔儿给你普及一下。 人家那儿电视节目可老精彩了。 还有不老少的高楼大厦,晚上更是灯光璀璨。 大街上,小汽车随处可见,双层大巴士啊,那可老带派了。 那地方的女人都穿迷你裙。 迷你裙你知道吗?” 庄浚玮摇了摇头。 朱子瑞又继续说:“一猜你就不知道。 就是可迷人可迷人的裙子。 还有人那头发,都用上什么胶水的喷上,就是八级大风都不带刮乱一根头发丝儿的。 你说你小子要是去了,时不时的给我娥姐整几件迷你裙,在整点喷头发的胶水,我靠,想想都牛叉。 说不准,还能给你师娘整台小汽车开开呢。 滴滴滴的多拉风。” “哈哈哈……”不行了,娄晓娥实在忍不住了。 本来挺严肃的事,让朱子瑞这一顿扯淡,都给她整破防了。 啥玩意,可迷人可迷人的裙子?还喷头发的胶水? 她真想跟朱子瑞说一句:“大兄弟,咱不知道别硬吹。” 朱子瑞疑惑地问:“不是,娥姐你笑啥?是不是怀疑浚玮的能力? 没事,我跟你说,别看这小子表面闷个出的,实际上,也就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 去那边努力个几年,真说不准能给姐夫你俩弄个小汽车回来。 不比咱这儿,有点事还得低眉顺眼的求老头儿强啊?” “妈了个巴子的,三句话不埋汰老子两句你就心难受是吧?”老头儿拿起沙发垫儿就撇过去了。 朱子瑞笑嘻嘻的接住垫子,“老头儿,您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我可跟您说,这以后,浚玮要是在香江那边踩好了点儿,您干儿子我可就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飞去了。 您不趁着现在给我溜点儿须,等到时候,我发了财,可是给您花不了一点。” “就你?还一路火花呢? 老子一会就揍你个呲牙咧嘴的。 人浚玮小子去,能学习,能进步。 能更好的学以致用。 你去能干什么? 吃喝玩乐? 还让老子给你溜溜须? 你是真敢想敢说。 也不怕闪了舌头。 别说让老子溜须了,能让老子高看你们一眼,都是你们的本事。” “老头儿您就不能夸我两句? 这一天天,见着我就和见着不孝子似的。 那十个手指头伸出来还不一边儿齐呢。 一个娘肠爬的,都不带一样的。 我虽说性子跳脱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就说跟您下棋吧,谁能有我这两下子? 既能哄您开心,又能??输人不输阵。 不是我吹啊,老头儿您满四九城找找,就您这臭棋篓子,也就我小朱爷能对付吧。 切……” “妈了个巴子的,你跟谁俩小朱爷呢?”老头儿骂完,就起身四下撒摸趁手的家伙什。 娄晓娥,许大茂赶忙上去劝。 “干爹,今儿可是我生日,不兴见血。 等以后,咱挑个好日子,再动手不迟。”娄晓娥边说边笑。 “是啊,干爹。 这打人的家伙,可得顺手。 要不,不得累着您自个儿吗? 等我空了,去铁匠铺给你打一套小号的十八般兵器。 您换着打,哪样顺手就用哪样。 实在不行,咱就托您那些老战友整点用大刑的家伙。 哦,对了,您可千万别打脸啊。 瑞子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脸蛋儿了。 毕竟以后还得娶媳妇呢。 这要是破了相,谁还嫁他? 那以后,您也瞅着闹心不是。”许大茂“劝说道”。 干妈在一旁伸出手,朝娄晓娥和许大茂俩人的屁股,一人给一巴掌。 “去去去,一边坐着去。 老的作怪,你俩还跟着拱火。 还真当瑞子没人疼了?” “哎呦我的干妈,您看见了吧? 就知道欺负我。 我在这个家的地位算是玩玩的了。 我跟您说,我干爹他前些日子出去遛弯,跟一个买菜的女的眉来眼去的。 哎呦,我当时看了,都差点上去给这老头儿两电炮。 这要不是怕事闹大了,让您伤心,我就算是豁出去指甲害儿大的命去,也得为您出口恶气。” “完了,完了。 朱子瑞这是把口嗨上升到原则问题上了。”娄晓娥心想。 “陈志胜?你哪只眼睛跟人家眉来眼去的?”干妈立马进入状态大声问道。 老头儿此时已经被朱子瑞的告黑状气的胡子直翘。 这下也不找了,脱下自己的鞋就奔朱子瑞打去。 朱子瑞眼看形势不对,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干妈救命啊,老头儿这是想杀人灭口啊!” 老头儿在后面紧追不舍,边追边骂:“小兔崽子,你别跑!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娄晓娥和许大茂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 他俩还傻不拉叽的乐呢,干妈已经追出去了。 “死老头子,你给我说清楚。 要不,这事我跟你没完。” 这场闹剧最终以几人都气喘吁吁的,在不同的位置停下。 “你给我过来!不然老子就一直追你!” 朱子瑞在前面瑟瑟发抖,心想:完了完了,又玩大了。” “哎呀妈呀,干爹干妈呀,咱就别撵了,这让人瞅见了,不得大牙都笑掉了啊!” 娄晓娥说完这话,“呃,呃……”嗓子眼儿就跟翻江倒海似的,一阵阵地往上泛恶心。 第125章 娄晓娥有孕 一场家庭“大战”终因娄晓娥的不适停息了。 干爹干妈那俩老顽童,非得确认,明个儿亲自跟着娄晓娥去医院瞧瞧才肯离去。 朱子瑞那小子,见风使舵,嗖的一下子就窜到庄浚玮那儿避难去了。 剩下主角儿俩,许大茂跟娄晓娥,眼瞅着家里头清净了。 许大茂心疼地给娄晓娥倒杯白开水,说:“媳妇,明儿我也跟你一块儿上医院行不?” 娄晓娥接过水杯,轻抿一口,笑着说:“瞧你紧张的,我这不是乐过头了嘛,跑急了,能有啥大事儿。 干爹干妈陪我就行,你安心上班吧。” 许大茂心里不是滋味儿,但媳妇的话儿得听,只能自个儿憋着,心想:“只能这样了,但这心啊,还是得悬着。”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堂呢,干爹干妈就风风火火地来接娄晓娥了。 许大茂看着那小汽车一溜烟儿没了影儿,自个儿只能蹬上他那二八大杠,往厂里晃悠。 到了医院,这一查,不得了! 娄晓娥有了,一个半月了! 大夫这话一出,娄晓娥整个人都懵了,跟做梦似的:“真的假的?我怀上了?能嘛?”心里没底啊。 “大夫,您,您再说一遍,我真怀了?”娄晓娥的声音都颤了。 “错不了,检查结果明摆着,一个半月了,脉象稳当着呢。 以后啊,可得悠着点儿,剧烈运动是万万使不得了……” 大夫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娄晓娥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从医院门儿一出来,干爹直接吩咐司机,奔轧钢厂找许大茂去。 小汽车畅通无阻的进了轧钢厂,来到了办公楼下。 娄晓娥不禁心里感叹:“这卡油的门卫,也不牛逼克拉斯了。 见着老头儿的专属小汽车,那是一个恭敬。” 等许大茂一瞅见这阵仗,心里头咯噔一下,以为娄晓娥真病了。 结果干妈一张嘴,说出喜讯,许大茂那表情,跟娄晓娥一个样儿,傻愣愣的。 干爹瞅着他俩这模样,笑骂道:“你俩这是唱的哪出啊?知道要当爹妈了,咋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吧唧的?” 干妈也跟着打趣:“他俩啊,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乐傻眼了呗。” 缓过神来的许大茂,身形一转,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办公楼,那速度之快,几乎能与百米赛跑的专业选手媲美。 驾驶座上的司机见状,一脸困惑地嘀咕:“许副处长这是急着去哪儿?方向似乎不太对啊。” 坐在后座的干爹轻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他啊,八成是急着去请假呢。”司机闻言,默默地将车头调转回来。 车刚稳稳停下,许大茂便手提公文包,一脸急切地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开口便说:“我跟领导已经请好假了。 干妈,我这头一回当爹,伺候孕妇完全没经验,您可得帮帮我。 要不您干脆直接住过来吧,这样来回跑太折腾了。” 这话一出,车内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老头儿的脸色瞬间阴沉,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这才怀上一个多月,你就想着甩手不干了? 还想让你干妈来伺候你们? 那老子呢? 老子咋整? 是不是觉得你们俩金贵得不行,生个孩子就能上天? 比老子还重要?” 娄晓娥在一旁,对许大茂的行为暗自摇头,低声说了一句:“活该。” 她转头看向干妈,只见干妈也是一脸无奈,瞪了许大茂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你看看秀娟,家里那么多活都干得来,小何庆不还是养得白白胖胖的? 咱们对晓娥,只要正常照顾,别太娇惯就行。 有时候,让她适当活动活动,对她和孩子都好。” 许大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道:“我这不也是头一回嘛,考虑不周,您二老多担待。 干爹,您说是不是?” 然而,老头儿却是头也不抬,眼也不睁,对许大茂的道歉置若罔闻。 娄晓娥一看这架势,立马打圆场说:“干爹、干妈,大茂他啊,就是一时情急,没转过弯儿来。 啥也不懂,净跟这儿瞎担心。” 干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慈爱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娄晓娥那略显纤细却坚韧的手背,眼中满是疼惜与欣慰:“大茂这是心疼你。 但他哪里懂得女人家怀孕的事。 你尽管放宽心,有干妈在呢。 等到你月份大了,干妈就搬过去住,天天陪着你,保证让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小宝宝。” 一番话,如同春风化雨,不仅缓解了现场的紧张气氛,也让娄晓娥的心头涌动着感激与安心。 “干妈,有您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娄晓娥的眼眶微湿,但笑容却更加灿烂,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担忧与不安都随着夜风飘散。 只留下她对肚子里的小生命无限的期待。 娄晓娥怀孕的消息一经扩散开来。 嚯,好家伙,她不但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也成了街坊四邻,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了嘛?大茂媳妇有了。” “听说了,听说了。他们两口子盼孩子都盼红眼了,这下终于盼来了。” “你们没看见那娄晓娥稀罕何庆稀罕的和啥似的。” 罗秀娟巴拉巴拉讲述着听来的闲话儿。 说完,还不忘打趣娄晓娥。 “你说这妮子到底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娄晓娥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 我可不像你似的。 那怀何庆的时候,天天嘴里念叨着儿子儿子的。 谁要敢说一句,像女孩儿的话,八辈祖宗都能让你撅出来。 我就纳闷了,你咋就那么确定是儿子呢? 这家伙的,连名字都起好了。 不会是大夫偷偷告诉你了吧?” 罗秀娟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嘴角上扬,说道:“大夫咋就那么稀罕我呢? 还偷偷告诉我? 我当时可是找了不少有经验的接生婆和老中医给看过的。 人家都说是儿子。 我也不像你似的,什么男女都一样的。 我就想生儿子。 当然了,我也不是不稀罕闺女,只是,没儿子就会被人家笑话。 被叫绝户。 我可不能让我家柱子在人前人后,抬不起头来。 如果何庆是女孩儿,我就继续生,生到男孩儿为止。” “看到没,这旧观念多吓人。”娄晓娥还真是头一次听到罗秀娟说这些。 不过,她也不打算跟她争辩什么,两个不同时代长大的人,思想不同步,也很正常。 第126章 许少辰 肚子里的小家伙渐渐长大,胎动频繁,娄晓娥才第一时间感受到这份生命的奇迹。 正当娄晓娥逐渐摆脱了孕期的艰辛,迎来了身体与心灵的双重舒缓之际,庄浚玮却不得不踏上了离别的旅程。 在师父师娘,与众人的劝说下,想通的他本已决心,待师娘诞下小宝宝后,再安心离开。 然而,命运的安排总是充满变数,老娄同志的故友一再催促,那份急迫之意,仿佛若再迟延,便错失良机。 面对这份难以抗拒的选择,庄浚玮最终不得不走。 这一别,对娄晓娥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娄晓娥的身体,在庄浚玮离去后,似乎一夜之间被抽去了几分生气,身形日渐消瘦,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了几分。 许大茂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恨不得能追回那已远去的身影,只愿家中能再添欢声笑语。 从莲花村走出来的庄浚玮,让这个家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馨与乐趣。 他如同真正的儿子一般,与娄晓娥并肩作战,共同“对付”许大茂。 那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如今都成了娄晓娥心中最珍贵的记忆。 每当回忆起庄浚玮与她一同“智斗”许大茂的场景,娄晓娥的嘴角总会不自觉地上扬,那是一种独特的默契与快乐。 每当许大茂被两人联手“击败”,家中便会响起娄晓娥自创的击掌声。 此刻,这份击掌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却已物是人非,更添了几分思念与不舍。 时光荏苒,虽然庄浚玮已远行,但他在娄晓娥心中的位置却永远无法替代。 这段“母子”之情,已悄然成为了娄晓娥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六个月了,娄晓娥这位准妈妈的生活便悄然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她的腹部逐渐隆起,如同承载了世间最温柔的秘密,每一次轻抚都能感受到生命的律动。 随着月份的推进,她的步伐变得更加沉稳而缓慢,身体的重量和重心变化让她在行走时不得不寻找新的平衡。 怀胎七月的她,开始感受到更多的不适,腰酸背痛成了常客,夜晚的睡眠也变得支离破碎,频繁的起夜和不适的睡姿让她渴望每一个清晨的到来,却又害怕白天的疲惫。 但每当想到腹中的小生命正在茁壮成长,她的心中便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坚强。 进入八月,胎儿的发育加速了她的新陈代谢,让她时常感到饥饿与口渴。 同时,皮肤也可能因为激素的变化而变得更加敏感,偶尔的妊娠纹和浮肿让她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新的认识与接纳。 九月,随着预产期的临近,她的心情变得既期待又紧张。 身体开始为分娩做准备,骨盆逐渐松弛,偶尔的宫缩让她提前体验到了分娩的预兆。 此时,家人和朋友的支持成了她最坚实的后盾,每一次产检都像是为这场伟大的旅程加油鼓劲。 终于,在1964年11月8号农历十月初五的这一天,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等待与准备,娄晓娥迎来了分娩的时刻。 在产房内,汗水与泪水交织,疼痛与挑战并存,但那份即将见到宝宝的喜悦与期待让她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一个新生命宣告了他的到来。 那一刻,所有的艰辛与不易都化作了无尽的幸福与满足。 她,以母爱的名义,完成了生命中最为壮丽的篇章。 病房的里里外外,都是她娄晓娥,这个产妇的家属。 大嫂和二姑姐被委以重任,一步不离的跟在宝宝身边。 直到护士抱着孩子回到病房,才算松了一口气。 “许少辰”这个早已被他亲爹冠上“逆子”的小家伙,跟何庆这小胖子刚出生那会儿,圆滚滚、稳当当的模样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瞧瞧他,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襁褓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安静下来,只为细细品味这份生命的奇迹。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双清澈透亮、如同璀璨的黑宝石般,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大眼睛。 再看他那小表情,跟个小大人似的,极其不耐烦。 仿佛在说:“都边儿去,挡我呼吸新鲜空气了!” 这时候,何庆小朋友,仗着自己个子矮的优势,愣是挤到了床边。 胖嘟嘟的小手,跟试探地雷似的,轻轻摸了摸许少辰那粉嫩嫩的小脸蛋儿。 然后,奶声奶气地说:“姨姨说了,你以后就是我小媳妇儿了,我会保护你的。” 他这么一说,这要不是在医院里头,估计这帮人的笑声,能把房盖儿都给掀飞了。 大夫查房来了,又重申了一遍规矩:“只能留一人陪护。” 这一下子,病房里头热闹了。 婆婆、干妈、大伯嫂、二姑姐的、罗秀娟,一个个跟比赛似的,眼神里都是较量,可到头来,愣是没一个能斗过许大茂。 他心想:“我可不学那傻柱,三言两语就被哄得团团转。 自个儿的媳妇,自个儿守着才安心。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有人能把这小碍眼的给拿走,该多好啊!” 这时候,小不点儿许少辰,精神头儿倍儿足。 跟个小雷达似的,好像把他老爹的心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瞪大眼睛,直接给许大茂来了个“大白眼儿”。 那眼神里分明写着:“哼,老登儿,你等着瞧,等我长大了,第一个就拔你氧气管子。 看你还敢不敢想这些有的没的!” 表达完意见,小家伙还傲娇地一扭头,那架势,简直是要把“我不服气”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醒来的娄晓娥,看着身边的一小只,问:“这是我生的?” “媳妇,你醒了?我给你沏杯奶粉喝。”许大茂忙凑到跟前说。 “大茂,我生的啥?”娄晓娥继续问道。 “媳妇,你生个带把的。 我就说嘛,这么能折腾,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看看,刚才还瞪我呢。” “许大茂你这一天天的,净胡咧咧。 刚下生的孩子,会瞪人?” “媳妇你咋不信呢,真瞪我了。 我看啊,就这臭小子,可不是个养爷子。” 娄晓娥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轻声叹道:“好赖就这一个。 我可遭不起这罪了,光是想想都让人心里发怵。” 许大茂闻言,连忙说道:“哎呀,我的媳妇啊,生这一个,你就是我许大茂的恩人了。 就算你想在要一个,我都不答应啊。 咱们自己享享清福,他不香吗?” 说着,他轻轻握住娄晓娥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与爱意。 襁褓中的许少辰,全然被这对“无良”的爹娘,忽略个彻彻底底。 第127章 雷击沉香 儿子的出生,打乱了娄晓娥的生活。 首先,是母乳喂养问题,简直是愁死个人! 你说这孩子,咋就跟她的奶水不对付呢,愣是一口不沾。 而且,这小家伙,打从娘胎里出来那会儿,嚎了两嗓子算是报到了,之后,就在没哭过。 就算是拉了、尿了,人家就蹬蹬小腿儿,意思意思就行了。 要问他饿了怎么办? 只要看他的小嘴儿抿巴抿巴的,你就赶紧给人家张罗冲奶粉吧。 有时候,娄晓娥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儿? 凡事都跟她拧着来。 你说他吧,也不像这凡尘俗世里打滚的孩子,倒像是从哪个仙山灵境里溜达出来的,带着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儿。 那眼神儿,瞅啥都像是在看浮云,还是咱这凡人理解不了的那种境界。 让人又爱又恨,拿他没办法。 总之,这孩子啊,可不像是猴子派来的“救兵”! 倒像是,一个活脱脱的,一身反骨,又带有高冷气质的“小祖宗”。 反观许大茂这个爹,却是没心没肺的,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倒是乐得自在,心想:“不服,老子就揍你。” 别看许少辰不得亲爹亲妈“待见”。 人家爷爷奶奶可是稀罕的不得了。 每个月都得来城里待几天,看看小孙子。 干爹干妈就更崩提了,每当许大茂露出嫌弃的眼神儿时,都会被老头儿臭骂一顿。 嘿,还别说,也只有许大茂挨骂的时候,才能看到小家伙,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儿。 不过,具体可怜谁,也就只有他自己个儿知道了。 娄晓娥觉得,儿子不但不像何庆那么讨喜。 还时不时的板个小脸儿,偶尔还用他那鄙视的小眼神儿看着她和许大茂。 就像是谁欠他钱不还似的。 唉!算了,生都生了,还能退货不成。 不过还好,儿子有一点,值得她这个妈,吹嘘。 长的是真好看啊。 这个小不点儿的五官逐渐清晰,轮廓愈发分明。 他的眼睛,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睫毛长而翘,为那双明亮的眼眸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深邃。 他的皮肤,由初时的粉嫩渐渐转为细腻的瓷白,透着自然的光泽。 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触那份柔滑。 脸颊上偶尔泛起的红晕,如同晨曦中绽放的花朵,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生动与可爱。 就为这个长相,娄晓娥与许大茂就争论过无数次。 都说,儿子随自己。 后来还是干妈的一句话,让他们两口子,放弃了争辩。 “少辰是取了你们的优点长的。 你们俩都有份儿。” 时间过的好快,一晃就来到了1965年的10月28号,农历十月初五。 许少辰的一周岁生日。 小家伙,现在已经能清晰的说话! 走路嘛,一开始跟喝醉了似的,东倒西歪。 现在瞅着,都能小碎步儿跑两步了,虽然还带点晃悠,但并不影响他那股子犟劲儿。 娄晓娥本没打算,给这么点儿的孩子过什么生日。 可架不住这帮不请自来的人啊。 这不,干爹干妈,朱子瑞,傻柱一家都来了。 “乖孙子,快看看爷爷给你准备啥好玩意了。” 老头儿还没等坐稳当呢,就把许少辰抱起来了。 “妈说,不让要了。 爸说,爷把家底儿,都快掏空了。”小家伙很严肃地说道。 “别听他们俩扯犊子,爷爷的家底儿可厚着呢。” 老头儿说着,就把带来的一个木头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大一小两把手工雕刻的小木剑。 “这把大一点的是紫檀木的,没什么讲究。 就给何庆这小子玩吧。 这把小一点的嘛,可是老子的心头宝啊!”老头儿的表情,透着一股子心疼。 “干爹,您就别蒙我们了。 这给小何庆的紫檀木您都舍得呢,就这么一把又小又不起眼的木剑,您还当成宝了?”朱子瑞一脸不信地说。 娄晓娥凑到跟前,从儿子手里拿过这把小木剑,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眼前的这把小木剑,看似与何庆手中的紫檀木剑在外观上并无太大差异。 除了那抹不同的色泽,却让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思。 她回想起前世,在古董店打工的日子,那些珍贵的木材。 顶级的楠木、绚烂的黄花梨、沉稳的紫檀,都曾在她眼前一一呈现。 然而,这把小木剑,却以一种她未曾预料的方式,挑战了她的认知。 老头儿望着娄晓娥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爹可曾是号称半城之主的人物,那你可见过这样的木头?”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期待。 娄晓娥苦笑,摇了摇头,“干爹,您这是故意考我呢。 名贵的木头我自然见过不少,但这把剑的材质,我还真是一时半会儿看不透。 您这是不是在逗我儿子开心呢?” 这时,干妈在一旁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看不出就别瞎猜了,让你干爹给你说道说道,也好让你们这些年轻人长长见识。” 娄晓娥闻言,心中一动,连忙催促道:“干爹,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给我们讲讲吧。” 老头儿轻轻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得意,“听说过沉香木吗?” 他的话一出,除了娄晓娥,其余人都摇了摇头,连何庆和许少辰两个小家伙也加入了摇头的行列。 不过是,看到大人们都摇头,他们便也跟着摇,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但娄晓娥的笑声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撼。 她当然知道沉香木,那是一种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珍贵木材,其价值无法估量。 而当老头儿进一步提到“雷击木”时,她的内心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至于其他人,他们就算听说过雷击木,但对它的了解自然有限。 包括何庆、许少辰两个小不点儿,只能跟着大人的反应或点头或摇头,却不知道,爷爷给他们的礼物,何其珍贵。 而老头儿则是一副胸有成竹、故弄玄虚的样子,享受着众人好奇与惊讶的目光,显然对这把小木剑充满了自豪与珍视。 “雷击沉香木,又称“沉香雷轰木”。 木材中的极品,不仅因为其稀缺性,更因为它背后所承载的神秘与传奇。 “雷击木”,更是沉香木中的极品。 在传统文化中,雷击木被认为吸收了天地之灵气,具有辟邪、镇宅、祈福等神秘力量,因此备受追捧。 尤其是那些被雷电直接击中的树木,其内部往往蕴含着更为丰富的油脂和更为独特的纹理,是制作高档家具、工艺品乃至法器的上乘之选。” 娄晓娥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静静地听着老头儿的讲述,心中充满了对这份传统文化的敬畏与向往。 第128章 亲生的逆子 当干爹讲述完沉香雷轰木的传说后,朱子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 “老头儿,您也太偏心了。 这有了大孙子,就不把我这老儿子当回事了呗? 以往我喝您几口酒,就被您追着揍。 如今,有了这小不点儿了,您是啥好东西都舍得了。 我跟您说啊,回头,您要是不给我点儿压箱底的宝贝,我指定把您大孙子这小木剑弄到手。” 许少辰一听舅舅的话,忙把手里的小木剑藏到了背后。 还奶声奶气地说:“舅舅羞羞。” 老头儿看着这一大一小“剑拔弩张”的样子。 笑骂道:“老子警告你,要是把我大孙子吓着了,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干妈,您就眼瞅着他们爷孙欺负我?”朱子瑞又故技重施,摇晃起干妈的胳膊。“好啦好啦,子瑞你别闹了。”干妈笑着说道,“你都是当舅舅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计较。” 朱子瑞见状,知道今天是没戏了,便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 “不过话说回来,这沉香雷轰木真有那么神奇吗?”朱子瑞好奇地问道。 “那当然,这可是传说中的神木,据说有着神秘的力量。”干爹得意地说。 “哎呀,你们说得我都心动了。”朱子瑞露出向往的神情。 “哈哈,大外甥,你把小木剑借舅舅玩几天,让舅舅试试这沉香雷轰木的神奇之处?”朱子瑞逗趣道。 “不给,不给。 这是爷,给我,的礼物。” 许少辰摇摇头,“舅舅,你要是,每天,都来,举高高,我,就让你,看看。”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你个小人儿精儿,白瞎你舅我这么疼你了。 这点事都办不了,咱爷俩可要掰交儿了。”朱子瑞跟,刚满周岁的许少辰一本正经地说。 “我还给,舅舅,扒,瓜子,仁,吃呢。 我也,疼舅舅。” “呦呵,你个小不点儿,找后账呗?” “爷爷,你揍,舅舅。”许少辰仰起头对老头儿说。 朱子瑞还不等老头儿说话呢,就噌噌的往后退了几步。 “娥姐,你管管你儿子。 这要是不好好归拢,以后不得骑我脖梗子上拉屎啊?” 娄晓娥双手一摊,“我是管不了一点啊。 谁要是有招儿,尽管拿去。” 正在“吼哈,吼哈”的挥舞着小木剑的何庆,忙停下“武姿”说:“姨姨,你不要辰辰了嘛?” 娄晓娥点头。 “我要,我要。 我爸说了,辰辰比茂叔还狡猾呢。 让我对辰辰好点,要不,以后,辰辰会把我卖了。 我还得帮着数钱。 是吧,爸?” 何庆的话引来了大家的一阵哄笑。 傻柱有点尴尬的挠挠头说:“我说这话也没毛病啊! 少辰就是随他爹了。 一肚子心眼儿。 这幸亏我家庆儿跟他好,要不,这小子非把我儿子玩死不可。”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炸毛了。 “不是,傻柱你要说许少辰,就说他好了,别划拉我。 我跟他不熟。” “熟不熟的我可不掺和哈,我就觉得吧,你们两口子把这小崽子扔我这儿,让秀娟帮忙带着,那真是太对劲儿了。 我原先觉得我那小子就够机灵的了,可这一跟少辰比,我怎么看,都觉得我儿子那是越来越随我。 这自打跟少辰玩上了,精明劲儿嗖嗖往上涨。 这以后啊,得多让他们小哥俩凑一块儿玩儿,不然,这好材料不互相学习学习,那不就白瞎了嘛!” “说到这儿,我这都不知道该咋个谢法儿好了。 自打我打我休完产假,就把孩子扔给干妈和秀娟了。 说实在话,我这当妈的有时候都觉得,干妈和秀娟对我儿子的照顾,比我自个儿还到位呢! 变着法儿地给孩子整好吃的,这小子从头到脚,甭说一针一线了,我连根手指头我都没咋伸过。 全让干妈和秀娟给包圆儿了。 就这情分,以后许少辰自己还吧。”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也不用上班,带一个也是带,带俩也是带。 你这三天两头的,不是米面油,就是肉啊,菜的。 不管买啥,都是俩孩子都有份。 我们家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罗秀娟边说边用手绢给何庆擦着额头上的汗。 干妈在一旁接过话茬,乐呵呵地说:“我呀,巴不得天天围着我大孙子转,享那天伦之乐呢。 你倒好,还琢磨着找保姆来抢我这差事。” 老头儿也不甘示弱,跟着揶揄道:“人家是嫌弃我们呗,怕我们亏待了她儿子。 吓的老子把这小子当眼珠子一样疼着,哪敢有半点怠慢。” 话里话外,透着股子老顽童的俏皮。 “哈哈,看您说的,我乐还乐不过来呢,哪敢嫌弃啊!这不是心疼您老俩口,怕这孩子皮实起来,给您添太乱嘛。” “自古以来,就讲究这么个理儿,“淘小子,出好地。” 男娃娃就得有股子男娃的劲儿,整天蔫不出溜的,那哪成啊? 得是那种上房揭瓦、下河摸鱼的淘劲儿,这才叫个男娃样儿! 哪怕就是“虎”点儿,只要不出去闯祸,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敢想敢干,跟那雪地里的松树似的,风吹雨打都不怕,愣是往上窜高儿。 时不时捣鼓点新鲜玩意儿,哪怕摔几个跟头,扑撸扑撸屁股爬起来就是了。 所以啊,别总想着把孩子养成温室里的花儿,经不起风吹日晒。 让他撒欢儿跑,尽情淘,只要心里头有数,知道啥该做啥不该做,那就让他尽情释放天性,说不定哪天就能给你淘出个大本事呢!” 干爹的话充满了智慧与哲理。 娄晓娥一想起她家这小子,就闹心。 这孩子,机灵得跟猴儿似的,心眼儿多得数不清。 教他是真难为了她跟许大茂这俩新手。 他俩啊,纯粹是摸着石头过河,哪会当爹当妈呀! 不过说来也怪,俩大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有时候竟然被这小崽子给绕进去。 幸好,每当咱们在“教育”小不点儿的时候,干爹总能及时出现,用他的“至理名言”,把大人孩子都治的卑服的。 “瞅瞅你们两口子,教育孩子得讲究个火候,得用心!”干爹边说边拍着大腿,话锋一转:“乖孙儿啊,你这小鬼头,得听你爸妈话,别整天跟他俩对着干。 记住了,生养之恩大于天。” 许少辰把小木剑抱在怀里,偷偷看了一眼娄晓娥。 “妈,等你老了,我给你端尿盆儿。” 第129章 许少辰和他爹势不两立 咱就说,这孩子,该打不该打? 你稍微说他两句,他那小嘴儿跟机关枪似的,叭叭叭能回你一堆理儿。 逗得你哭笑不得。 你刚抬起手来想吓唬吓唬他,嘿,他那两条小短腿儿倒蹬的可快了。 撒丫子就跑,别提多逗了。 娄晓娥心里那个急啊,又不敢说。 要是让许大茂知道,这臭小子把他媳妇气着了,那是真动手。 娄晓娥心里也矛盾,气归气,但一看到儿子那通红的小屁股蛋儿,就心疼得跟啥似的。 这不,连许大茂自个儿都犯难了,晚上俩口子一合计,许大茂就挠头问:“媳妇,你说这孩子我是打还是不打? 我这手刚抬起来,又怕你回头又哭又闹的,还掐我,再让我睡炕梢儿,我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嘛!” 娄晓娥一听,噗嗤就乐了,“谁让你真打了。 儿子皮是皮了点,可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吓唬吓唬就得了呗。” “哎妈呀,要是能吓唬住,我能动手嘛? 你自己个儿生的,你能不知道他是个啥玩意啊? 我跟你说啊,上次我又逗那小子,问他将来长大了想干啥。你猜他咋回答的?” 娄晓娥问“他咋说的?” “他说,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呗,先把眼前儿的事儿整明白就行了。 你说就他那小不点儿,一周岁刚冒头,整出这么一句大人话儿。” 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你可拉倒吧,那是你问的有毛病。 孩子那么小,懂啥?” “你可别小看了咱家这小子,心里有谱着呢。 你知道不,他那些个宝贝疙瘩都藏哪儿了?” 娄晓娥摇摇头。 “看吧,你这个当妈的都不清楚。 我有回碰巧撞见,他把干爹还有瑞子给的那些好玩意儿,都藏自个儿小柜子里了,还裹得跟粽子似的,一层又一层的。 生怕谁给偷了去。 你瞅瞅你,咋能让这么点大的孩子自个儿管这些个好东西呢? 他这小屁孩儿,要那么多宝贝疙瘩干啥玩意儿啊?” “我当时也是心一软,看儿子那小眼神儿喜欢得不行,就一股脑儿给了。 心想他那么个小机灵鬼儿,东西放他那儿指定丢不了。 谁能成想,他还能给藏起来呢? 再说了,咱俩就这么一个独苗,攒多少家业,将来还不都是他的嘛。”娄晓娥不在意地说。 “我看这小子,邪门的狠。 他可跟咱们藏着心眼子呢。 保不齐以后,卷了咱俩的家底儿扔崩了呢。” “许大茂你这家伙,咋还跟防贼似的防起自个儿儿子来了? 他才多大点啊,虚岁才两岁,走路都还不利索呢,能往哪儿蹦跶去,还卷了咱家产跑了?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 而此时的许少辰,自己“单蹦儿”住进了一个单间儿。 躺在那特制儿童床上,琢磨起自个儿的前世今生来了。 他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有了心智。 只是,没了记忆。 他自个儿也纳闷儿,他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咋就蹦跶到这儿来了? 在他看来,这旮瘩,唯一能让他看上眼儿的,也就是那个老头儿。 跟老松树似的,稳当又有劲儿。 说话办事儿,还挺上道儿。 后来啊,这一天天处下来,嘿,别说,那整天“嘚啵嘚,嘚啵嘚的“猪”舅舅,居然也顺眼了。 嗯,那个小老太太,慈眉善目的,挺招人稀罕。 还有那俩,三天两头从乡下颠儿颠儿跑来的两个老不死的。 手跟松树皮似的拉拉巴巴,一见面就非得摸他小脸儿,嘴里还“孙儿、孙儿”地叫个不停。 一开始啊,他心里头那个膈应。 可日子一长,怪了!这要是隔上几天见不着爷奶,总觉得缺点啥呢。 何胖子吧,虽然小了点儿,但人还成,能处。 娟姨也是,拿他当自己人,不错不错。 至于何胖子他老爹,勉强还算过得去。 哼!想到他那个“嘚嘚嗖嗖”的爹,真是一肚子气! 你说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整天媳妇长媳妇短的,害不害臊? 还一言不合就动手。 要不是这身板儿还没长成,打不过他,非上去给他个“满地找牙的”套餐不可! 咦?说到这个妈啊,长得还真挺带劲。 该说不说,气质这块,那真是让她拿捏的死死的。 咋看,都和这里的人不搭。 就是有时候“二虎吧唧”的。 不拿儿子当宝儿,成天嫌弃他。 但话说回来,她这人也还算行,至少,人家大方啊!不差钱。 说到不差钱,又让他琢磨起来。 按说这世道,吃不饱的大有人在。 就算是何胖子家,仗着他爹在大食堂做大厨,每天能偷摸的带回点肉菜,但也没像他家似的,大鱼大肉从来不缺。 四合院儿里的那几家就更甭提了。 那剌嗓子的窝头可是家常饭。 倒是听他们大人话里话外的说过,他外公是个大资本家,那是要啥有啥。 可他外公不是“跑路”了嘛? 那,那些有钱有票都买不到的水果青菜,又是哪儿来的? 这事儿,肯定有啥说道。 但他也不能太急于求证,不然,就暴露了自己的不正常。 得嘞,虽然他们两口子不靠谱,但看在把生下来的情分上,就再忍忍吧。 毕竟亲爹亲妈,给点面子也不是不行! 自打许少辰自我“感动”后,这个家里,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呜嗷喊叫了。” 他开始主动融入这个家。 他会陪着爷爷下棋,虽然有时连棋子儿都拿不住,但奖励是一点没少拿。 他和何胖子一起跟着三爷爷阎埠贵学认字。 也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能从阎埠贵手里得来零食的孩子。 偶尔,他还会帮娄晓娥做些“家务”,尽管总是弄得一团糟。 但亲妈的嫌弃和奖金却从未迟到。 至于,许大茂那个老登儿,哼,总是霸占着他那个香喷喷的妈,还时不时的指使他干活。 喊他臭小子,是日常。 一个不好就是,小兔崽子。 再不就是,巴掌伺候。 可下良心发现了吧,非要教他学自行车。 咱就说,谁家还没三块豆腐高的孩子学那玩意? 这不,啪嚓一声,把孩子砸底下了。 这是人干的事? 还好老妈替他报了仇,满当院儿追着他跑啊! 那笤帚噶子都要甩飞了。 结果,他们爷俩落个两败俱伤。 娄晓娥骂完许大茂骂儿子。 “你说你是不是傻? 还没那脚蹬子高呢,就敢上去? 幸好没砸坏,要不,我不白生了?” 许少辰一听这话,才知道,是自己草率了。 竟信了,世上只有妈妈好的鬼话。 于是,他决定了,跟许大茂,势不两立。 第130章 好大儿 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一眨巴眼的功夫,就晃悠到了1966年的春节。 娄晓娥跟许大茂,领着儿子许少辰,赶在小年儿那天就回了乡下老家。 想着,先跟家里人乐呵几天,然后再回城里,陪干爹干妈一起过年。 婆婆家人口多,就算他们三口人不在,那也不差啥。 可干爹干妈那边就不一样了,老两口无儿无女,还是投奔许大茂来的。 咋能让他们独自过年呢。 所以啊,娄晓娥和许大茂就提前请了假,在乡下把年味儿尝个遍。 跟家里人唠唠嗑,乐呵够了,就赶紧往回赶。 这不,眼瞅腊月二十八了,一家三口坐着干爹派的小汽车,回到了城里。 现在一看,这儿子还有点儿用。 自打这小家伙一落地,老头儿的心思全放他身上了。 出门溜达,不管去哪儿浪,老头儿那宝贝小汽车,一准儿就给他大孙子备上了。 以往,没这宝贝疙瘩的时候,老头儿那是一个“铁石心肠”。 管你是风吹雨打,冷热不均呢,人家主打一个,自个儿顾自个儿。 记得朱子瑞有一次皮痒痒想借车,结果被老头儿一顿好骂。 那场面“惨不忍睹”。 “妈了个巴子的,你是没长腿?是腿瘸了?还是残废了? 你是去前线打仗?还是去抗洪抢险? 还踏马的惦记上老子的小汽车了。 你的屁股咋就那么金贵呢? 五大三粗,年轻力壮的,就想着占便宜没够。 走两步道儿能累死? 痛快滚犊子,老子看你就气不打一处来。” 后来,当朱子瑞看到许少辰那臭小子,一次次地坐着小汽车跟他显摆。 他就跑去质问干爹。 “老头儿,你就说你这心是不是偏到胳肢窝去了? 我借个车,唾沫横飞地数落我一顿。 那小崽子,车用得比谁都勤,一趟接一趟的,您怎么不骂了?” “有钱难买老子乐意。 你有能耐,也给老子添个金孙来,到时候我的车随你用。 要是没这本事,就靠边站。 别在这儿跟老子唠叨个没完。” “哼,有啥了不起的,早晚我把你的车轱辘卸下来卖破烂儿。” 朱子瑞满不在乎地撇嘴说道,一脸的不服气。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震耳的怒喝:“兔崽子,你说啥?”老头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根擀面杖。 朱子瑞见状不妙,转身就跑,但他哪里跑得过老头儿。 很快,他就被老头儿追上了,然后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老子先把你的狗腿儿卸下来,叫你卖破烂儿!”老头儿一边打,一边骂。 朱子瑞则不停地求饶:“干爹,我错了,我再也不胡咧咧了,饶了我吧……” 最后,朱子瑞被揍的哭爹喊娘,一瘸一拐地躺在了沙发上。 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别屎没来呢,屁先来了。 啥也没干呢,就挨顿揍,多犯不上吧。 不过说到底,这事全怪许少辰那小崽子。 谁让他独占了老头儿的宠爱。 不找他出口气,这心里头就是不舒坦。 朱子瑞到底出没出气,咱是不知道啊。 但瞅他的零花钱,嗖嗖米嗖嗖地,全进了许少辰的兜。 三口人从乡下回来,娄晓娥就开始骂起了儿子。 “许少辰你是不是傻? 我们大人打扑克,你小孩儿家家的,跟着掺合啥? 本来我都能出去的牌,你非得欠儿欠儿的,帮着你大伯支招儿。 害的我又贴了满脸的纸条子。 可显着你了。 老娘不要面子吗?” 许大茂一边擦着炕上的灰,一边帮腔道:“我就说这小子,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 我这紧着给他使眼神儿,他倒好,瞅都不瞅我。” “爸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 你那么能耐,咋没帮你媳妇赢了呢?”小不点儿一边查钱一边说。 “你个小犊子,说你两句听着得了。 在犟嘴,老子就把你的压岁钱没收。” 许少辰一听他爹要没收压岁钱,着急了。 三下五除二的,捋巴捋巴就把钱塞进自己的遮襟儿(小孩儿穿的罩衣)兜里。 “妈您也是的,又菜又爱玩。 就您抓的牌,要是让我爸出,他闭着眼睛都能赢。” 许大茂听儿子这么一说,瞬间就牛逼了。 “要不咋说还得是我儿子了解我呢。 媳妇,这事儿子说的对。 你的技术真不行。 啥好牌到你手,也是干输省,总掏县,永不赢子村,小送。” 娄晓娥拿起儿子递过来的鸡毛掸子就打了过去。 坐在炕头的许少辰,俩小手捂着装钱的兜,笑眯眯的看着,被鸡毛掸子抽的上蹿下跳的亲爹。 心想:“活该,打的轻啊! 看你还给我告状,加言儿不了。” 许大茂被打得嗷嗷叫,连连求饶,“媳妇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吹牛了。” 娄晓娥停下手中的动作,气喘吁吁地瞪着许大茂。 许少辰见状,赶紧趁机说:“妈,您消消气。 等会爷奶该来了,咱不得准备准备嘛。” 娄晓娥一听,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失了大半。 “我警告你们爷俩,说我长的丑没事,但谁要敢说我打扑克技术不行,那我肯定跟你们没完。” 爷俩对视一眼,罕见的一起点头。 从此,许大茂与许少辰父子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家里,牌技天下第一的娄晓娥女士,输了也只是运气问题。” 一场闹剧结束后,三口人开始开始忙碌起来。 娄晓娥给儿子洗净了小手小脸。 随后,强硬地把他的衣服都脱下来。 许大茂见状,便想把儿子换下的衣服拿出去洗。 这手刚伸过来,就听见许少辰着急的喊道:“你给我搞那旮瘩的。” 话音未落,只见小家伙穿着秋衣,光着小腚儿,挣脱了娄晓娥正欲为他套上秋裤的手,连滚带爬地扑过来。 许大茂连忙缩回手,哭笑不得地骂道:“你这兔崽子,吓我一跳。 老子是想把你的衣服洗了,又不是要抢你的宝贝。瞧你急的!” 娄晓娥也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逗笑了,她轻轻地拍了下儿子的小屁股,笑道:“这财迷样儿,也不知道是随谁了?” 此刻的许少辰,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过分。 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懊悔。 他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啥对钱财如此执着。 和穷了八辈子似的。 一开始“敛财”是为了离家出走。 还有情可原。 可现在他几乎已经放弃这种想法了,咋还是改不了这“爱财如命”的毛病呢? 解释不通,就不解释。 爱咋咋地吧。 “你俩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我不得攒点儿嘛? 唉!这个家要是没我,早晚得散!” 第131章 过年了 腊月二十九,除夕。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边,热气腾腾的年夜饭,和外面飘着的雪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大茂拿出一瓶,李怀德孝敬干爹的好酒。 他啪叽一下打开瓶盖,那酒香瞬间满屋乱窜,直往人鼻子里钻。 他先给干爹和自己满上,转头又给干妈和娄晓娥倒了果酒。 可这时候,许少辰不乐意了,眼巴巴瞅着大人们都有得喝,自个儿连个杯子都没混上。 小脸蛋儿一垮,跟那霜打的茄子似的。 “爸,我的呢?我也想尝尝果酒是啥味儿!”他奶声奶气地喊着,眼睛里闪着渴望的小星星。 许大茂一听,满是嫌弃地说:“你撒愣吃你的饭,吃完就去睡觉。 要不,你奶和你妈还得轮流伺候你。” 许少辰一听这话,小脑袋一歪,“爸,我都三岁了,不是小孩儿了! 我瑞子舅舅说过,宁落一群,不落一人,这道理你都不懂?” 许大茂脸一板,说:“嘿,你这小兔崽子,长能耐了,还敢教训起你老子来了? 这一桌子菜,哪个不是你爱吃的? 赶紧吃,吃完该干嘛干嘛去!” 许少辰小嘴儿一撇,“不是我说啊,老许,你这就不对了。 大过年的,你使唤我干这干那的,我就不说啥了。 现在上桌吃个饭,还得爷爷奶奶给我求情,这也忒不拿我当人了!” “你小子还别不知足。 老子没把尿介子给你攒着,让你自己洗,就够意思了。” “行,老许,算你狠。” 小家伙恨恨的啃了一口可乐鸡翅,那模样,像极了把他跟亲爹的“深仇大恨”发泄到鸡翅上。 老头儿这平时嘴架界的扛把子,今儿却一反常态。 悠哉悠哉地抿着小酒儿,看起了热闹。 干妈这家里的和事佬,一看这爷俩儿,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的样子,是既好笑又无奈。 “咱们家啊,风气不正。 一个个的,嘴皮子都挺溜活。 生怕自己慢了半拍,吃丁点儿亏都不成。 我早就说了,得给孩子立个好榜样,瞧瞧现在,连这小不点儿,说话都一套一套的,跟个小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娄晓娥给干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宽慰道:“咱们吃咱们的。 让他们爷俩掐吧。 您看我,都不稀的搭理他们。” 许少辰举着黏糊糊的小手,晃悠着就来了一句:“奶啊,您可别听我妈忽悠了。 她啊,一闲下来就琢磨着怎么挑拨我们爷俩干仗。 就为图个乐儿。 您说这像话不? 更气的是,她自个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一会儿让我爸给她端茶递水。 一会儿又让我满屋子找手绢。 然后,我和我爸还得继续给她表演。 就这样还不行呢, 人家一个不满意,轻者罚站,重者鸡毛掸子伺候。 您说,您大孙儿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许少辰,你又皮子紧了是吧? 你妈我对你多好啊。 这家里好吃的,好穿的,哪样儿不是先紧着你来。 你个小没良心儿的。” “是,您对我最好了。 吃饺子,您吃肉馅,让我吃饺子皮。 还美其名曰,小孩儿不能多吃肉,要不,该消化不良了。 说到穿的,我都想哭。 我哪儿件衣服是您做的? 要不是奶和娟儿姨,我得天天光腚儿。 哦对了,您倒是真给我织过一件毛衣。 那家伙的,织了拆,拆了织。 那顶好的毛线都让您祸祸成啥样了? 这都不算啥,最逗的是,把毛衣织成坎肩儿,您是怎么做到的? 坎肩儿就坎肩儿吧,好歹也是您亲手织的。 可能把坎肩儿织成上下一边齐,连个领子都没有的,您也是没谁了。” “我,我那不是为了方便你穿嘛。”娄晓娥心虚地说道。 坐在首位看热闹的老头儿,瞅着许少辰那小小身影,滔滔不绝地数落着对爸妈的不满与见解。 心中愈发被这份不同寻常所吸引。 他阅人无数,见过无数天资聪颖的孩童,但像许少辰这般,不仅在心智上展现出超乎年龄的成熟与深刻,更在语言表达上流畅自如,字字珠玑,既精准又富有感染力,实属罕见。 这样的孩子,仿佛天生带着一股不凡的气息,让人在惊叹之余,也多了几分无限的遐想。 “你们两口子还叫个人? 看把老子的大孙子欺负成啥样了? 有本事外面使去,在家里跟一个三岁的孩子斗智斗勇,这把你们能耐的。” 老头儿骂完,又拿起小酒盅滋喽一口。 “干爹您可别听这臭小子的,他蔫坏儿着呢。”许大茂也滋了一口酒说道。 娄晓娥抱起许少辰,就送到了老头儿身边的椅子上。 边走回自己的位置边说:“就这孩子干的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我和大茂,每个月的工资,都被他忽悠去了。 不瞒您二老说,大茂我俩加一起都算计不过他。 这要不是我爹娘给我留了点体己,我估计啊,大茂我俩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了。 还有瑞子,他哪个月的零花钱不都是让这小子忽悠成负数啊。 这回去乡下,您问问他,要不是我拦着,他大伯家许珍、许宝,和他二姑家的耗子,那仨孩子的压岁钱,是不是又进他兜了。” “媳妇,我知道这小兔崽子把钱藏哪了,回头我找出来给你。” 许大茂一副胸有成竹地说。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就你还能找到他的钱? 你不知道你儿子多精? 我上次亲眼看见他把钱藏在米缸里,等我去翻的时候,里面只有一张白纸。 哼,那意思不就是,白找嘛?” 老头儿看着小家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说:“好小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不过,你得记住,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许少辰认真地点点头,“爷爷,我知道了。 大不了,以后我尽量少要一点儿。” 娄晓娥和许大茂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虽然儿子极其爱财,还调皮捣蛋。 但他心地善良,而且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智慧。 或许,这个孩子真的会有一番非凡的成就。 第132章 老头儿的威风 年就这样过去了。 表面上,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可娄晓娥与许大茂知道,他们所担心的事,终要发生了。 1966年6月里的一天。 独自在办公室里的娄晓娥,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儿子画的画。 那是一幅用铅笔涂抹的一家三口“抽象”画。 画中,许大茂作为名义上的一家之主。 被儿子画成脖子以下全是腿的模样。 而她,这个有绝对话语权的小妇人,被臭小子画成,一手掐腰,一手拿个鸡毛掸子的“后妈”形象。 再看他自己,则被画他成了一个可怜巴巴的小豆丁。 娄晓娥看着这幅画,忍不住笑出了声。 就在这时,朱子瑞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 她心头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画,问道:“咋了?有什么大事发生嘛?” 朱子瑞关上门后,又打开一条门缝向外张望。 娄晓娥见他不吭声,就走去门口。 她把朱子瑞挤到一边,顺着门缝向外看去。 只见办公楼前站满了人,他们手持标语,神情激动。 其中一个人正在大声宣读着什么,周围的人不时地附和着。 娄晓娥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知道,这场风暴终究还是来了。 “娥姐,我听说,干爹一会儿来厂里。 你说这会儿外面乱哄哄的,不会有事吧?” 娄晓娥看着朱子瑞那紧张的表情,摇了摇头。 “没事。 别担心。 只要有干爹在,咱们就安全。”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她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她明白,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朱子瑞仍站在门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外面的动静。 娄晓娥望着眼前这位平日里总是笑容满面、阳光四溢的大男孩,此刻却耷拉个脑袋,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安与忧虑。 她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儿啊,“瑞子,你快别看了! 咱这儿啥事儿没有!” 朱子瑞磨蹭了一下,还是走到办公桌旁,拉过椅子,挨着娄晓娥坐下了。 娄晓娥看他那样儿,心疼得紧,手一拍他肩膀,说道:“瑞子啊,你可别愁眉苦脸了,世道再乱,咱不偷不抢,凭良心吃饭,天塌下来有大个儿顶着,你怕啥!” 朱子瑞一听这话,心里头那股子慌乱劲儿立马儿就散了不少。 他咧嘴一笑,露出俩大白牙,说:“哎呀妈呀,娥姐,你说的太对了! 咱不能让这点小风小浪给吓趴下了,得拿出血性来,啥难事儿都能给它摆平了!” 娄晓娥又语重心长地说:“瑞子,咱们现在得牢记在心,就是要守规矩,安安稳稳过日子。 干爹肩上担子重,整个轧钢厂数千张嘴都指望着他,我们绝不能成为他的累赘,更不能让他老人家为我们分心分神。” 朱子瑞闻言,脸色凝重,眼神中闪烁着决然,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娥姐,我明白。我保证,会谨慎行事,绝不给干爹添一丝一毫的麻烦。” 然而,在这份坚定的承诺背后,娄晓娥的内心却如同翻涌的波涛,难以平静。 作为一个来自现代世界的灵魂,她深知这段历史转折的复杂与残酷。 那份来自未来的视角让她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和恐惧。 她并非因个人怯懦而颤抖,而是每当故事中的情节与现实世界的阴影悄然重合时,那种超越时空的震撼,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迷茫与不安。 娄晓娥暗暗握紧了拳头,试图从心底深处汲取力量,她告诉自己,既然已经身处此地,就必须勇敢面对,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家人和朋友。 同时也为那些在历史洪流中挣扎的人们尽一份绵薄之力。 随着一阵刺耳的汽车的喇叭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沉重。 朱子瑞兴奋的站起身两步就窜到了门口。 “娥姐,好像是干爹来了。” 娄晓娥也站起身凑过来。 此刻,办公楼前仿佛被一层神秘的氛围轻轻笼罩,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保卫科的成员与外来访客自然而然地分列两侧,形成了一道既庄重又不失诙谐的欢迎仪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期待的静谧。 随着一辆小轿车缓缓停靠在办公楼的门口,车门轻轻开启,首先从后座两侧跃出两位身形健硕、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士,他们身姿挺拔,为即将到来的场景增添了几分不凡的气息。 紧接着,干爹的司机与一位身着笔挺中山装、中年模样的男子几乎同时走出,他们的举止间透露出一种训练有素的沉稳。 终于,干爹身着那件看似简单朴素,实则材质考究、做工精细的褂子,缓缓步出车门。 这件衣裳,在懂行人的眼中,无疑是低调奢华的代名词。 干爹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的目光未曾片刻停留于两旁肃立的众人,只是以一种不怒自威的姿态,径直迈向办公楼的大门,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权威与从容。 这一幕,既是对日常秩序的一次微妙打破,也是对即将展开事务的庄重预示,让整个场景在静谧与滑稽的交织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与期待。 再看外面那帮人,保卫科那几位,脸上那表情,就跟脑门上贴了个活灵活现的“牛”字似的。 那边一伙,跟做贼似的,东瞅瞅,西看看,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像密谋啥大事儿似的。 咱也听不清他们嘀咕啥,但就瞅那眼神交流,还有脸上那表情,不用问也知道,八成在合计:“刚才那老头儿谁呀?咱还干不干了?” 这时,一个年轻人匆匆跑来,在貌似领头人耳边低语几句。 那人的脸色一变,他转头对身后的众人说道:“咱们赶紧撤。” 说完,他便转身往厂外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众人。 办公室里,干爹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刚刚那个年轻人站在一旁。 副厂长李怀德,低头汇报着什么。 “陈老,我们接下来要采取什么行动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干爹沉思片刻,道:“通知所有人,踏踏实实干活。 另外,派人去调查一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来老子的地盘撒野。” 李怀德连连点头称是。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干爹望着窗外,心中暗自思考着什么…… 第133章 李怀德开会 轧钢厂恢复了平静。 厂长陈志胜的大名,又一次在轧钢厂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副厂长办公室里,李怀德靠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他的眼神充满了疲惫,但也透露出一丝希望。 这几天的经历让他意识到,如何更好地保障工人的权益和安全,将是他未来工作的重点。 毕竟,他们才是工厂的核心力量。 李怀德下定决心,要改变现状。 他开始制定新的计划,不仅要关注生产效益,更要重视工人的福利待遇和工作环境。 他召集了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召开紧急会议。 在会议上,李怀德强调了厂区和工人安全的重要性,并提出了一系列改善措施。 “咱们厂里,还有咱们职工兄弟姐妹的安全,就是头等大事! 咱得拿出点真章来,好好整顿一下。 这第一桩大事儿,就是得给保卫科增加人手。 而且,要广开才路,面向社会招贤纳士,特别是那些退伍兵,还有那些民间高手,有点儿真功夫的,都给我请进来,优先照顾! 再一个,职工们的安全意识,也得提起来,不能总跟那温水煮青蛙似的,得让他们知道,安全不是喊口号,是敢想,敢干。” 说到这,李怀德的脸色是越说越黑:“你们瞅瞅今天这出事儿,外头的人一闹腾,咱们的职工咋地了? 一个个跟那王八晒太阳似的,把头一缩,都在旮旯里猫着! 陈老有几句话说的对,咱们这么大的厂子,几千号人,咋能让那些宵小之辈,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不单单是保卫科的责任。 更是我李怀德无能啊?”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股子狠劲儿:“以后,这事儿,咱们得改! 保卫科得硬气起来,职工们也得有团结精神,咱们得拧成一股绳,让那些想捣乱的人,看看咱们这大厂的威风!” 说完,李怀德环视一周,眼神里满是决绝。 “轧钢厂并非我李怀德一人之所有,它是我们全体职工共同的家园。 每一块钢铁都凝聚着大家的心血与汗水。 在这个大家庭里,不分职位,不分性别,我们并肩作战,共同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工作岗位。 然而,若真有那么一天,有人意图以不理智的行为来动摇我们生存的根基,威胁到我们赖以生存的饭碗,那么,我们要做的不是退缩,而是团结一致,坚决扞卫我们的权益。 我们要让他们明白,任何试图破坏我们劳动成果、影响我们生活安定的行为,都将受到我们全体职工坚决而有力的回应。 我们会用行动告诉他们,我们不仅仅是钢铁的锻造者,更是自己命运的掌控者。 面对挑战,我们不会选择退缩,我们会以理服人,以法维权,甚至不惜以暴制暴,确保我们的劳动果实不受侵犯。 同时,我们也呼吁社会各界,理性看待问题,共同维护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让轧钢厂成为我们共同骄傲的象征,而非纷争的源头。” 与会人员纷纷表示强烈支持,并以热烈的掌声积极响应。 会议精神,很快就传达到了轧钢厂的每个角落。 当然了,像娄晓娥与朱子瑞这样的小咔啦蜜子,只能靠监察科的内部会议传达。 通过这次事件后,轧钢厂里有很多人感受到了压力。 他们意识到,如果不想被边缘化,被淘汰,就不能在像以前那样心存侥幸,混日子了。 等娄晓娥和许大茂俩人下班后,就脚底生风地往四合院儿赶。 想着把自家那小皮猴子从傻柱家接回来。 谁成想,一进门,罗秀娟告诉他们说,小不点儿被老头儿给“截胡”了,领走了! 俩人暗自窃喜。 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啊。 正为了厂里的事儿好奇呢,可偏偏这时候,又不敢直接去找老头儿问个明白。 去触碰“雷区”。 这不,现成的台阶儿就来了,不但晚饭有着落了,还能借着这个机会,旁敲侧击地从老头儿那里探探口风,一举两得啊。 咱就说,许少辰“鄙视”他们两口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愣是没他这个好大儿啥事。 刚跨出四合院那门槛儿,俩人正合计着晚上的菜呢,就听见“叮铃铃”一阵响,朱子瑞那小子,骑着他的二八大杠,“嗖”一下窜到跟前儿。 他猛地一脚跺在脚刹上,车子噌地一停,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俩人,急吼吼地问道:“哎呀妈呀,你俩在这儿晃悠啥呢? 我大外甥呢?” “咋的了,下班不回家,找我儿子干啥呀?” 许大茂一脸鄙夷地问道。 娄晓娥也知道他那点小九九,就故意逗他:“你外甥啊,跟何庆那小子疯了一天,累着了。 正四仰八叉地做着美梦呢!” “哎哟喂,娥姐啊,这都啥时候了,火烧眉毛了还让他睡? 快点给那小子扒拉起来! 咱家可不养闲人。” 朱子瑞着急地说,就像是,生怕耽误了什么大事一样。 娄晓娥和许大茂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两人麻利地跨上自行车,边蹬边笑道:“行了行了,你嘴里的闲人,早就给咱们做开路先锋去了!” 朱子瑞一听这话,眼睛一亮,立马调转车头,跟了上去。 嘴里还念叨着:“瞅瞅,我就说嘛,我大外甥能处。 知道咱们为啥事闹心。 我这不也是合计着,带上这小不点儿去见干爹,好歹能当个挡箭牌,省得挨顿骂。 唉!关键时候,咱们仨不顶他一个啊。” 三人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干爹家。 朱子瑞跳下自行车,就想往院里走。 而此时,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们目光如炬,审视着三人。 “我们来看干爹干妈了。”朱子瑞怯怯地说道。 “进来吧。”男子语气平静,但朱子瑞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姐夫,这俩人就是干爹的保镖?” 朱子瑞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 许大茂沉默片刻,最后缓缓开口说:“他们一直在,只不过,没事的时候,从不露面。” 朱子瑞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以前没作大死,要不……” 第134章 朱子瑞的零花钱又飞了 三人一进屋,就看见老头儿和许少辰爷孙俩下棋呢。 娄晓娥放下包,刚要去厨房。 就听到许少辰的小奶音响起:“爸妈,我今儿就住在爷爷家了。 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娄晓娥咬牙切齿的瞪了小不点儿一眼,说:“儿子,你听没听过有句话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许少辰非常淡定的回了他妈一句:“没听过。” 许大茂看到媳妇吃瘪,那是忍不了一点啊。 走过去就把臭小子提拉起来,转身递给朱子瑞。 他自己则坐下来,跟老头儿对弈。 许少辰在朱子瑞怀里蹬了几下小腿儿,看舅舅没有放过他的心思,就不再做无谓的反抗了。 “舅舅,柱大爷给何庆哥买了一个小火车。 我可喜欢可喜欢了。 我爸我妈最近又买了不少粮食,手头儿有点紧。 我又不好跟爷爷奶奶说。 唉!那小火车跑起来“突突突”的,可老带劲儿了。” “不是,大外甥,就那玩意能有几个钱儿? 舅舅包了,你明儿去问问何庆那小子,他爹搁哪儿买的,舅舅一准儿给你买回来。”朱子瑞大气地说。 “舅舅,我都问过了。 柱大爷说是在百货大楼买的。 本来是想给我也买一个的。 可是,娟姨给柱大爷的零花钱,只够给何庆哥买的。 所以就,就让我跟何庆哥一起玩。 其实吧,白天在娟姨家玩一会儿也差不多了。 可我怕回家以后,一想到何庆哥自己一个人玩,我就该想小火车了。” 许少辰俩小手搂紧朱子瑞的脖子,可怜巴巴地说。 “哼,何大哥也真是窝囊废。 让秀娟姐给管的,花点钱费死个劲。 没事啊外甥,咱差啥呀?还能让何庆那小子给比下去? 以后,想买啥就跟舅舅说。 舅舅再不济,一个月也好几十块钱工资呢。 大不了,舅舅勒紧裤腰带, 三天饿九顿,也得让我大外甥扬蹦起来。” “我就知道,舅舅对我最好了。 等以后我长大了,一定会孝敬舅舅的。” 许少辰这话说的,是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棋桌上的许大茂,瞄了一眼憋笑的老头儿,心想:“呵,也就朱子瑞信了臭小子的话吧。 还孝敬呢? 不第一个拔了他的氧气管子就不错了。” 朱子瑞抱着许少辰坐到沙发上,继续说道:“明儿舅舅就去百货大楼给你把小火车买回来。” 许少辰眨巴着大眼睛,心里合计:“咋能把小火车的钱变现呢?” “舅舅,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就别为了我来回跑了。 我听娟姨说,她明儿要带何庆哥我们俩去百货大楼买布料。 这不就正好嘛。” “可不咋滴,还真是老正家嫁给老好家了。 正正好好地。 那你知道小火车多少钱呐?”朱子瑞问。 “八块。”许少辰小手指比划着回答。 朱子瑞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一个小火车竟然这么贵。 但为了不在外甥面前丢面子,他还是咬咬牙把兜里的零花钱都掏了出来。 这么一查,嚯!好家伙! 八块四毛三。 “那个,大外甥……” “没事的舅舅,我现在不喜欢小火车了。 我最喜欢舅舅了。” 朱子瑞拿着毛票,心一横。“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在赚。 舅舅有这个实力!” 于是,在许少辰“推脱不掉”的情况下,朱子瑞心甘情愿的把钱硬揣进了大外甥的兜里。 许少辰开心得手舞足蹈。 朱子瑞看着他笑的一颤一颤的,觉得这八块花得太值了。 老头儿看着被杀的片甲不留的棋局,不服气地骂道:“便宜都让你们爷俩占了。 小的在那边儿唬弄那个大傻子。 你在这边儿唬弄老子。” “老头儿您这话儿说的,啥叫我们爷俩占便宜了。 咱爷俩在这儿下棋,可是全凭本事。 至于那边嘛,不也是凭本事嘛? 虽说我和那臭小子不对付,可咱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吧?”许大茂边收拾棋桌边说道。 老头儿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褶子,说:“啥爹啥儿子。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还别说,真要是你小子自己个儿啊,呵,还真生不出这个小狐狸。” 许大茂嘴一翘,道:“那是,论起心眼子,我在家里也就排第三。 我媳妇可比我们爷俩聪明着呢。” 老头儿瞅瞅和朱子瑞打成一片的许少辰,又瞅瞅一脸骄傲的许大茂,哼,冷笑了一声道:“先不说她们娘俩谁排第一,就说你这第三的位置,那真是无人能撼动。 毕竟,你也是凭实力得来的。” 许大茂故作潇洒地问:“输给自个儿媳妇丢人?” “输给媳妇不丢人,但要是输给儿子可就不长脸了。”老头儿走过去,抱起许少辰说道。 “切,长脸不长脸能咋地? 他在牛逼,不也是我许大茂的儿子嘛? 血脉压制,懂?” “哎呀姐夫,你瞅瞅你这话说的,啥叫血脉压制啊? 我大外甥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指不定多出息呢! 我这当舅的,都乐意让他超过我,那多有面子的事儿! 再说了,儿子比爹强,那不正好说明你们老许家一代更比一代强嘛。 嘿嘿,姐夫啊,你就别嘴硬了,心里头指不定多美呢! 不过说真的,你儿子这聪明劲儿,还真得好好培养,别耽误了。 以后啊,咱多给孩子身上费费心。 该花就花点儿,再苦再难也不能让孩子受委屈。 咱不敢说,别人有的咱也有,别人没有的咱也有。 但至少,咱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朱子瑞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 “大孙儿,以后要买啥,跟爷爷说。 你爹妈黑心肝儿,不疼你。 你舅舅又穷不拉叽的。 还是来爷爷奶奶这儿要吧! 顺便陪爷爷下下棋,爷爷以后让你俩子儿,看看你能不能赢爷爷!”老头儿边说边逗着怀里的许少辰,一脸宠溺。 “行啊,爷爷。 咱俩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爸和我妈要是不答应,我就没办法了。” “他们凭啥不答应?老子给他们脸了。” “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不都说教育从娃娃抓起嘛! 干爹您必须得担起大家长的重担来。 免得,咱家这“臭棋篓子”的大名,啊,不对,咱家这“超凡”的棋技失传了。” 朱子瑞故作崇拜,眼里却满是笑意地说道。 “真把老子当你一样傻了? 忽悠几句,老子就飘飘然了?”老头儿满是嫌弃地说。 “行了行了,赶紧的,吃饭了。 肚子都不饿?,今儿个可都是硬菜。” 娄晓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第135章 李怀德背锅 “对,赶紧吃饭。 不能把咱家的这小宝贝旮瘩饿着。 老子瞅着何庆那小胖子蹭蹭地长膘儿,心里就不得劲儿。” 老头儿捏了捏许少辰的脸蛋儿,一家人的欢声笑语,随着饭菜的香气扑鼻,温暖了整个小院。 餐桌上,朱子瑞面对着往日里令他垂涎欲滴的佳肴,却意外地感到有些难以下咽。 他的目光在干爹、许大茂以及正细心为许少辰剥虾的娄晓娥之间游移,心中暗自嘀咕:“这俩人,真是心宽体胖,正事不提,只顾着享受眼前的安宁。 哎,总得有人把话题往正事上引一引吧,结果一个个的,都跟没事人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餐桌上的氛围依旧平淡无波。 仿佛外界的风云变幻都与他们无关。 朱子瑞终于按捺不住,转而关切地对许少辰说:“辰辰啊,外面现在不太平,你可千万不能乱跑,就踏实的在家里玩,知道吗?” 许少辰嘴里塞满了食物,却依然乖巧地点头应允:“舅舅,我记住了,不会乱跑的。” 朱子瑞见无人接茬,只好苦笑一声,夸道:“辰辰真乖,最懂事了。” 随后,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转向老头儿,说道:“干爹,我敬您一杯,今天在厂里,我可是亲眼见证了您的风采,真是老当益壮,一人能抵千军万马啊!” 老头儿闻言,慢悠悠地举起他那小巧精致的酒盅,一饮而尽,显得从容不迫。 朱子瑞见状,心中暗自盘算,老头儿用的是小酒盅,可许大茂他俩用的是二两的酒杯。 这一口闷下去,不得直接干懵逼了啊。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转而向许大茂笑道:“姐夫,我敬干爹酒,你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赞助点什么呢?” 许大茂正忙着给媳妇夹菜,闻言抬头,一脸不解:“我赞助啥?这是你敬的酒。” 话音未落,许少辰这个机灵鬼儿却用小手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胳膊,油乎乎的小手上还沾着食物的残渣,他眨巴着大眼睛说:“爸,你没看出来吗?舅舅是想让您赞助几句话!” 许大茂嫌弃地笑了笑,一边用纸巾擦拭着被儿子弄脏的衣袖,一边嗔怪道:“哪儿哪儿都有你,看你吃得和“饭梨花”似的。 你要是敢把衣服整埋汰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许少辰被老爹责备后,默默不语,心中暗自思量:“舅啊,那八块钱的情儿我可还了,接下来的事儿,您得自个儿想辙了。” 小不点儿拍了拍圆滚滚的小肚皮,稚嫩地宣布:“妈,我吃饱了。”娄晓娥温柔地为他擦了嘴角,说:“儿子,去沙发上玩吧。” 她话音刚落,干妈便起身,笑眯眯地说:“来,乖孙儿,奶奶也吃饱了,带你去屋里寻宝。”许少辰一听,眼睛一亮,兴奋地跟在奶奶身后进了屋。 娄晓娥吃了一块糖醋排骨后,放下筷子,神情变得严肃,看向坐在对面的老头儿,道:“干爹,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讲,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儿没有直接回应,反而瞪向正对娄晓娥竖大拇指,却一脸尴尬的朱子瑞,怒斥道:“妈了个巴子的,一句话的事,让你吭哧瘪肚的饶了二里地。 跟挤牙膏似的,连个囫囵个儿的屁都没放出来!” 朱子瑞连忙收敛笑容,苦笑道:“我不绕能行吗?谁知道您会不会又开骂呢。” 话音未落,老头儿“啪”地一声将筷子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碗碟微颤。 “那老子问你,现在你连问都没问出口,就被老子先骂了一顿,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的结果吗?” 朱子瑞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既然这是最坏的结果了,那你还前怕狼后怕虎的干什么? 要么就别起这念头,起了念头就得有股子不怕死的劲儿。 自己解决不了,求助无门时,唯有勇往直前才是正道。 你看看你,磨磨蹭蹭半天,时间都浪费了。 如果一开始你就直接问,说不定现在答案已经到手了。 退一步说,就算老子没告诉你,还骂了你,你又损失了什么? 无非是多了点挫败感,但总比现在这样犹豫不决要强!” 一番话说得朱子瑞哑口无言,却也让他如梦初醒。 犹豫不决只会浪费时间和机会。 相比之下,娥姐的果断与直接,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他自己在面对问题时的彷徨与无力。 他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又坐回椅子上,嘿嘿一笑,拍着大腿说:“干爹,您教训的对劲儿。 我这怕来怕去的,结果啥也没捞着,光剩下一顿骂。 娥姐的干脆又直接。 和我这磨磨唧唧的一对比啊,呵,我秒懂了。 以后啊,我也得学着娥姐那样,嘎嘣脆。 甭管啥事儿,先干了再说! 成不成的,至少不后悔。” 朱子瑞表完了决心,又立马问道:“不是,干爹,那您倒是说说,今儿到底咋了?” 说完,他带着一脸问号的紧盯着老头儿。 那架势,就像是早已把之前所有的犹豫和迟疑都一股脑儿地拍飞似的。 许大茂看着他这模样,乐了,竖起大拇指:“瑞子,你真是这个。 男子汉大豆腐,能屈能伸。 就得有这个派头。” “姐夫,不是我说你,以后你就跟兄弟我多学着点儿。 指定没坏处。” 老头儿看着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朱子瑞,“你连人家儿子都玩不过,还舔个大脸,啥都敢说。” “干爹,您就别磕碜我了,赶紧说事儿吧。 我这无处安放的好奇心,要炸了。”朱子瑞催促道。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声音说:“今儿我替处长去开会。 会上,李副厂长可是真急眼了。 发了好大一通火……” “啥?”朱子瑞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不能吧?没有搞错吧?” 许大茂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朱子瑞一脸的难以置信:“不会吧? 怎么会有人故意针对咱们轧钢厂?”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冲着李怀德来的?他得罪人了?” 许大茂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会上也就说了这么多。” 朱子瑞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不会又是李怀德欠的风流债惹的祸吧?” 第136章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哎呀,干爹,您这沉稳劲儿,真是让人又急又佩服啊!” 朱子瑞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道。 老头儿并未接过他的话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深邃,仿佛早已洞察了周围的一切。 他的目光落在了娄晓娥身上,“大茂总是说你聪明,那么,给你个机会,你来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娄晓娥闻言,脸颊瞬间红了。 她轻咬下唇,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目光坚定地对老头儿说道:“虽说,大茂的话里水分居多。 但这次,我还真想斗胆分析一下今天这事儿。” 她停顿了下,见几人皆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便继续说道:“我觉得,今天这场风波,不像是冲着整个轧钢厂来的,更像是有人故意针对某个特定的人。 说到李怀德,他位高权重,“大名鼎鼎”,也确实有那实力,容易成为目标。 但此事太过于蹊跷。 现在四九城里是乱了些,可哪有过这样的先例? 咱们厂这么大,怎会轻易有人敢来搅局? 再者,李怀德经营多年,若真有人对他不利,他又怎会毫不知情? 厂里乱时,我趴门缝隐约听到些什么“投机倒把”、“资本主义”之类的口号。 心里不禁犯嘀咕,这些词儿,怎么听都像是在影射我和大茂。” 说到这里,娄晓娥尴笑了一下。 显然是对自己的大胆猜测,有些不好意思。 “大茂是采购处的二把手,自然与买,卖,脱不了干系。 而我,这个资本家的闺女!更是容易成为靶子。 可我们也没得罪什么人啊,就算是遭清算,也不会这么快吧?” 老头儿闻言,目光转向许大茂,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与试探:“你怎么看?” 许大茂沉吟片刻,摸了摸下巴,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嘛,自然是用眼睛看喽。” 老头儿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骂道:“狗屁不是的东西。 老子看你那双眼珠子,还不如肚脐眼儿呢。” 许大茂苦笑,无奈地摊了摊手,“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事儿邪门儿。 像是在说我们两口子。 但转念一想,我们平日里行事谨慎,没招谁惹谁,谁会这么大动干戈? 除非……”他话锋一转,却并未直接道出心中的疑虑。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如同夜色中突然熄灭的灯火,留下一丝的困惑与急迫。 朱子瑞不干了,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哎呀,姐夫,你这是吊人胃口呢!除非什么? 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许大茂略显无奈地摆了摆手,说:“我这不是瞎琢磨嘛,没凭没据的,说出来怕招人误会。” 朱子瑞哪肯罢休,步步紧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那些?一丝线索都不能放过!” 坐在一旁的老头儿,此刻却意外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同:“说吧,让老子也听听。看你这脑瓜子空不空。” 许大茂被两人的急切目光逼得没法,只好妥协道:“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 我其实盘算过了,过日子嘛,难免得罪人,但我们得罪的,明面上就秦京茹那么一档子事。 她自己作死,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再说,他们家也不像能干出这等大事的人家儿。 剩下的,就只能是暗箭难防了。” 说到这里,他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朱子瑞和老头儿身上:“我们的宅子,记得不? 当初买下来,还是李怀德帮的忙。 刚搬进去那会儿,我和晓娥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个隐藏在暗处,惦记着买这个宅子的人伺机报复。 可这一晃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谁还能憋着这么大的气,等到现在才报复? 这事,算是我和晓娥心里头,那点子不踏实的隐患了。” 娄晓娥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老头儿,企图从他那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容中捕捉到一丝微妙的变化。 然而,老头儿却仿佛置身于世外,悠然自得地举起小巧的酒盅,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嘶,哈”,慢悠悠地说:“嗯,有进步。” 朱子瑞一听,连忙凑上前,好奇地问:“干爹,您这是在夸谁啊?” 话音未落,老头儿的脸上终于绽开了一抹笑意,那笑容温暖而深邃,他笑道:“老子说你们都有进步,都不错,没白费了老子的一番苦心。” 朱子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小声嘀咕:“这不打即骂的,也没见您怎么教导我们啊。” 这话一出,老头儿手中的筷子毫不留情地敲在了朱子瑞那胖乎乎的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娄晓娥忍不住轻笑一声,脱口而出:“活该!” 许大茂也连忙附和:“就是,真活该!”两人的默契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老头儿更是放声大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慈爱与欣慰。 “你们啊,都给老子记住了。” 老头儿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没事别去找事,但真要是惹上了,也别怕事。 老子可不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陈词滥调。 对那些想要算计你们的人,就要趁早解决,绝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不过好在,老子还能再护你们几年,你们还有成长的时间。 这次的事情,就是给你们提了个醒,那宅子的事,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娄晓娥与许大茂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皆是惊涛骇浪。 平日里看似不问世事的干爹,竟有着如此决绝的态度。 更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今日所发生的事,原来自己才是这场故事的主角。 晨光初破晓时,他们还沉浸在日常的琐碎中,未曾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即将以他们为中心悄然展开。 原来生活并非总是按部就班,那些看似一辈子碰不上的大事小情,其实就跟街坊四邻家的猫儿狗儿似的,冷不丁就从哪个旮旯儿里窜出来了。 这一刻,两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警醒。 第137章 事情就是这个事情 原来,事情是“酱紫”的。 居委会的副主任王石,无疑是那场,围绕老宅争夺战的幕后策划者。 他以其“足智多谋”闻名于邻里之间。 当初,正是他巧妙地提出了将那座看似平凡却暗藏玄机的宅子定价于天价之上的策略。 这一招不仅让旁人瞠目结舌,更是将居委会的正主任也迷惑得团团转,几乎全盘接受了他的布局。 在王石的精心布局下,他仿佛已将这座被他定性为“藏宝之地”的老宅,视为自己囊中之物。 那份自信与野心,让人不禁感叹其心思之深、计谋之远。 然而,正如古语所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即便他再如何费尽心机,盘算得再为精妙,最终仍需强大的经济实力作为支撑,否则一切皆是镜花水月,空谈一场。 王石的计划看似天衣无缝,却终究未能逃脱现实的桎梏。 在需要真金白银来兑现他野心的关键时刻,他发现自己所依仗的不过是一纸空谈。 那些曾经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权术与计谋,在冷酷的经济规律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座老宅,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与野心。 这不,在他的精心策划下,那座老院不幸地被搁置了。 成了一块无人问津的荒地。 他内心渴望拥有它,却苦于囊中羞涩,无法将其买下。 而另一边,那些手握财富的人,却对这座宅院毫无兴趣,仿佛它身上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排斥力。 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位既有钱又有意购买的过客出现。 但都被他巧妙地利用自己的职务优势,编织出各种理由与恐吓,最终将他们一一劝退,让宅院的命运更加扑朔迷离。 更为有趣的是,他还施展了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仅用几个粗面馒头,就轻易地收买了几个街头小乞丐,让他们四处传播关于宅子的种种诡异传闻。 “夜半时分常有幽魂游荡”,“屋内藏有不洁之物”,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迅速在市井间蔓延开来。 如此一来,原本就略显冷清的宅院更是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而恐怖的色彩。 使得即便是胆大包天之人,在听到这些传闻后也不免心生畏惧,望而却步。 老宅就这样,在他的精心布局下,更加孤独地矗立在那里,仿佛被时间遗忘,成为了一个无人敢接近的秘密。 然而,世事无常,王石纵然精心筹谋,却也未曾预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许大茂,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愣头青。 他不仅未对那高昂的价格望而却步,反而有重量级人物亲自下场,为他铺平道路。 将那座王石梦寐以求的老宅,轻而易举地买下。 王石的心血与算计,瞬间化为泡影,如同精心编织的网,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撕得支离破碎。 他心中的愤怒与不甘交织,紧紧束缚着他。 他恨,恨自己出身贫寒,无力与权势抗衡。 他怨,怨这世道不公,让勤勉之人难以出头。 他怒,怒许大茂夫妇的“好运”,是他们无情地击碎了他的梦想与希望。 但愤怒之余,王石也深知,冲动是魔鬼,以卵击石绝非明智之举。 他咬紧牙关,将满腔怒火化作一股深沉的力量,暗暗在心底许下誓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许大茂,你且得意一时,我们之间的账,总有一天要算个清楚。” 王石明白,想要向许大茂讨回公道,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唯有忍耐与等待。 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需要耐心,更需要一个绝佳的契机。 岁月悠悠,转眼间,三年多的时光如细沙穿指般悄然流逝。 终于,命运的轮盘缓缓转动,为这段沉寂的岁月投下了一抹不平凡的色彩。 一群被极端情绪裹挟、盲目跟从、行事暴力的学生,他们佩戴着象征激情与混乱的红袖章,自称为“小将”。 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悄然降临。 此时的王石,仿佛久旱逢甘霖的饿狼,眼中闪烁着狡黠与算计。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了这群年轻而冲动的“猎物”。 在他眼中,这些缺乏理智与判断力的学生,不过是任由他摆布的棋子,面对他这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根本不堪一击。 他巧妙地利用了人们的偏见与恐惧,将许大茂与娄晓娥这对夫妻,通过一系列精心编造的谎言与丑化,塑造成了一对“资本毒瘤”。 然而,“小将”们虽有满腔热血,却也知分寸未敢轻易越界,至少在初始,他们还保持着对私宅的敬畏。 但王石的煽风点火,如同点燃了干柴上的火星,瞬间引燃了他们的愤怒之火。 于是,他们将矛头对准了轧钢厂,一场本可避免的冲突悄然酝酿。 轧钢厂的保卫科成员们,并非胆小怕事之徒,他们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 但面对这群稚气未脱、眼神中却闪烁着狂热光芒的学生,他们选择了克制与忍让。 毕竟,这些孩子还未真正涉足社会的复杂与残酷。 这份宽容,却不幸被误解为软弱可欺,让“小将”们误以为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肆意妄为。 于是,一场混乱的闹剧在轧钢厂的上空拉开序幕。 一大群情绪激昂的学生,如同潮水般涌向办公楼,将那里团团围住。 李怀德,这位平日里杀伐果决的副厂长。 也在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乱了阵脚,只得匆匆向德高望重的厂长求助。 老头儿的出现,如同一阵清风拂过躁动的湖面。 他仅凭一个露面,便让那些喧嚣的学生们安静下来。 至于他究竟是如何巧妙化解这场危机,让“小将”们灰溜溜地离去,老头儿并未多言。 只是提及了茂映晓筑,和王石在背后所扮演的角色。 听完干爹的娓娓道来,许大茂夫妇与朱子瑞三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王石那深藏不露的隐忍与城府,令人不得不肃然起敬。 同时也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已悄然成为了对方心中的仇人。 如果不能化解,那也只能想办法除之后快。” 第138章 有事真上啊 “干爹,您说,王石日后还会对我们穷追不舍嘛?” 娄晓娥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忐忑,也有不屈的坚韧。 老头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反问中带着几分戏谑:“丫头,你怕了?” “不,我并不怕。”娄晓娥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如果王石仍不放弃对我们的敌意,那么大茂我俩,便需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朱子瑞也连忙附和道:“没错,咱们不能被动挨打,得主动出击。 我回头就联系几个可靠的兄弟,给娥姐和姐夫安排几个得力的保镖,确保安全无虞。 至于那王石,也不能让他太过嚣张,得让他知道,这世上,不是谁,都是他能算计的。 奶奶滴,占着茅坑不拉屎,他还怨天怨地的。 这种人就是最恶心的垃圾。” 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得是我亲小舅子,有事真上啊。 不过,这事暂且还不需要你出手。 姐夫自有办法对付他。” “那必须的。咱们又没做坏事,凭啥受这窝囊气?”朱子瑞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姐夫,咱俩啥关系,还用得着见外? 再说了,我还不知道你嘛,能有啥办法? 都这儿会儿了,咱可不能瘦驴拉硬屎。” 本来是一段,既有年轻人的冲动与热血,也不乏对家人,深深守护的激昂表达。 生生的让后面那一句话,给拉个稀碎。 一旁的许大茂听罢,佯装生气地抬腿轻轻踢了朱子瑞一下。 嘴角却挂着笑意,骂道:“你小子就不配拉长摊儿。 多说一句就露馅儿。” 老头儿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是乐不可支,指着朱子瑞笑骂道:“你这傻小子,就多余长个嘴。” 就在这时,干妈牵着许少辰的小手走出来。 小家伙一见到朱子瑞便兴奋起来,小小的身影摇摇晃晃地朝他奔去。 朱子瑞连忙上前几步,蹲下身,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举过头顶转了几圈,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干妈,您是不是又偷着给这小不点儿吃啥好东西了? 这才一会儿没见,我怎么感觉他又沉了不少?” 朱子瑞笑着打趣道,眼神里满是对这个外甥的喜爱。 许少辰被朱子瑞举着骑到他的脖梗上,俩小手紧紧搂着舅舅的脖子,生怕掉下来似的。 他奶声奶气地回答:“舅舅,奶奶没给我吃糖!” 说完,还偷偷瞄了娄晓娥一眼,生怕被他妈揭穿小秘密。 干妈在一旁笑着摇头,眼神里满是慈爱。“行了行了,你这个当舅的,就知道跟外甥争口吃的。” 朱子瑞对干妈的话并未放在心上,转而笑眯眯地继续逗弄着小家伙:“大外甥,快跟舅舅说说,你奶奶这回又悄悄给了你什么宝贝啊?” 许少辰一听这话,立马就慌了。 俩小手同时松开朱子瑞的脖子,捂住了他老妈花了好几天给他做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斜挎小包儿。 其实,就是娄晓娥从空间的衣柜里,找出一条过时的背带牛仔裤,剪了半截儿裤腿儿。 然后,就用她那独一份的“巧手”,窝巴窝巴,缝巴缝巴。 又卸下一条背带,做了小包儿带。 这不,一个“奇貌不扬”,既复古又充满童趣的斜挎小包儿就这样诞生了。 就这,在许少辰眼里,可不仅仅是个包儿了,那简直就是“稀世珍宝”。 括号,用来装稀世珍宝的。 由于,许少辰突如其来的松手,让正骑在朱子瑞肩头的他瞬间失去了平衡。 惊险万分地晃荡着,几乎要掉下来。 这一幕,吓坏了所有人。 尤其是娄晓娥。 尽管朱子瑞眼疾手快,稳稳地将孩子接回了怀里,但那份突如其来的恐惧,在娄晓娥心中久久难以平息。 这便是母子连心吧! 平日里,哪怕被这淘气的小家伙气得直跺脚,但在关乎他安全的瞬间,娄晓娥的心疼与担忧远胜他人。 这份深情,她或许从未以言语明确表达,甚至嘴上还会故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但那只是她独特的表达方式,一种藏在心底,不轻易流露的柔情。 正如许少辰眨巴着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过那样:“妈,我这么可奈,稀罕我不丢人。” 丢不丢人的不重要,先揍一顿再说。 “许少辰,你给我过来!” 家里人见状,皆是心照不宣地退避三舍。 深知这母子间的“戏码”是他们之间独有的乐趣,无人上前干涉。 已经习惯了没人拉架的小家伙,现在可识趣了,小短腿儿磨蹭着往娄晓娥跟儿前走。 “啪”一声,巴掌落到了他的小屁股上。 “娄晓娥,我都多大了,你还打我屁股?我不要面子嘛?”许少辰仰着小脑袋急吼道。 “啪”又一声响起。 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委屈巴巴地看着娄晓娥,眼见亲娘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他灵机一动,抱住娄晓娥的大腿开始撒娇。 “妈,我知道错啦,以后再也不敢了。” 娄晓娥被小不点儿这副讨好的模样逗笑了,原本严肃的表情也渐渐柔和下来。 “我跟没跟你说过,小命儿才是最重要的?” 许少辰连忙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妈,我这次长记性了。” 一旁的许大茂见状,也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好了媳妇,以后这动手的活儿交给我,这要是把你的手打疼了,多犯不上。” 许少辰在心里,默默地送了老爹一个超级大白眼儿。 “打的时候不拉着,打完了还说风凉话。 就这爹,留着有啥用? 但凡他要是能做的了主,二分钱就卖。 赔点都认。 不过嘛,只要把老娘哄乐了,老爹就算在嘚瑟也是个狒狒。” 朱子瑞见小家伙挨了两巴掌,心里内疚的不行。 “辰辰啊,舅舅下个月的零花钱都给你。” 许少辰眼睛一亮,立马“破涕”为笑,“还是舅舅好。”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他爹一眼。 许大茂气得瞪眼,“嘿,你小子,我可是你亲爹,不比钱重要?”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瑞子,你以后不许在给他钱了。” 朱子瑞笑着挠了挠头,“姐,我这不是看辰辰受委屈了嘛。” 娄晓娥轻哼了一声,说:“以后你就知道,受委屈的是谁了。” 第139章 操碎心的干爹 家里因着孩子的调皮捣蛋,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却也在这份喧闹中,藏着一份未解的期盼与沉静。 老头儿笑坐其间,目光温柔地穿梭于这充满生活气息的每一个角落,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眼神里,既有对孙儿搞怪快乐的欣慰,又不可避免地勾起对往昔岁月的深深怀念。 自两个儿子在战场上牺牲以来,这个家便笼罩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孤寂。 岁月如梭,他与老伴相依为命,共度了一个又一个春秋,那些孤独的夜晚,只有彼此的心跳声相互慰藉。 他们曾约定,若一人先行离去,另一人亦不愿独留于世,这份深情厚意,超越了生死,让人动容。 而此刻,望着眼前这一幕幕温馨而又略显杂乱的日常景象,老头儿的心中被一种复杂的情感填满。 有对逝去岁月的无尽思念,有对眼前天伦之乐的珍惜。 更有对守护家人的坚定与决心。 “你们这俩当爹当妈的,真是够可以的了! 区区一个孩子就能搅得天你们手忙脚乱了? 世上多的是家庭,一胎接着一胎,十个八个孩子的都有,那岂不是得把房顶都给掀翻了? 民间有句谚语,叫做“一个猴一个栓法”。 每个孩子都有他们独特的性格和天赋。 作为父母,应当学会理解、接纳并引导他们,而非一味地强求他们成为你们心中预设的模样。” “干爹,您说的是别人家的猴儿,就咱家这小兔崽子,可是真不好拴啊!”许大茂接茬道。 “没本事就说没本事的,别扯那些没用的。” 朱子瑞凑到老头儿跟前,笑嘻嘻地说:“干爹,您扯点有用的呗。 咱的事还没说完呢,我这儿都等着急了。” “是啊干爹,您是怎么查到那王石的?”许大茂随即问道。 “提着瓜秧找瓜蛋儿,还能跑了他? 那王石自诩谋略过人,行事周密无懈可击,殊不知,正是这份过度的自负与内心的执念,悄然间为他自己挖下了陷阱。 倘若他能摒弃心头的怨恨与执念,全心全意地投身于工作之中,其成就定能超越眼下的局限,达到更高的境地。 然而,过去的几年里,他深陷于对你们的报复心结之中,不惜耗费心力去编织复杂的人脉网,试图以此作为反击的武器。 但遗憾的是,以他目前的心境而言,真正的知己与可靠盟友实属难得。 人心隔肚皮,尤其是在利益面前,真诚与信任显得尤为稀缺。 老子的人,想查到他是轻而易举。 但并未急于直接介入。 而是将他交给了李怀德。 老子希望通过这件事,看看他是否具备处理复杂局面、化解危机的能力。” 这番对话,在屋内悄然展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反思的气息。 王石的怨恨与报复,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娄晓娥与许大茂的心头,而干爹的敏锐洞察,更是让这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表面上看,这似乎是因房结怨,”干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但实则背后必有隐情。 你们的宅子,恐怕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娄晓娥与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们相互对视,眼中既有惊讶也有无奈。 是啊,他们确实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干爹,并非出于什么复杂的考量,只是单纯地觉得没有必要。 然而,现在看来,这个决定似乎成了他们最大的疏忽。 “干爹,您……您都猜到了。”娄晓娥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一切,“我们的宅子,确实不简单。但我们并非有意隐瞒,只是……” “只是没想到会有今日之祸,对吧?” 干爹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理解,“但你们应该明白,有些秘密,一旦被人知晓,就可能引来无端的麻烦。 你们早该有所防备,而不是等到事态严重才来后悔。” 许大茂在一旁默默点头,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 他知道,干爹说得对,是他们太过疏忽大意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娄晓娥咬了咬牙,决定面对现实,“既然干爹已经猜到,我们也没有必要再隐瞒。 这个秘密,除了我们夫妻二人,就只有赵大叔知道了。” 老头儿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你们那个赵大叔,是个可靠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将此事外泄。 但你们也要记住,从今往后,更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再让类似的情况发生。 至于王石的报复,我会帮你们解决。 但你们自己也要仔细着点儿。” 听完干爹的话,娄晓娥与许大茂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力量。 他们知道,有干爹的支持与帮助,就不必在担心了。 同时,他们也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谨慎,不再让任何秘密成为威胁他们的隐患。 老头儿凝视着娄晓娥与许大茂,目光又掠过朱子瑞。 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人心隔肚皮,害人之心不可存,但防身立志之心亦不可无。 如今时局动荡,正是多事之际。 你们几个都要时刻保持警惕。” 说罢,老头儿又看向朱子瑞,笑着问道:“子瑞,你的狐朋狗友不少,找几个得力的帮手护院,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朱子瑞误以为干爹是要他为娄晓娥和许大茂张罗,便自信满满地回应:“干爹,您放心,娥姐和姐夫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了。” “老子是让你给自家找。 你外公外婆那里就百分百安全? 需不需要加强防卫? 还自诩万事通呢。 结果消息来源全是些花边新闻?” 朱子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嘀咕:“这不是有您在嘛,什么事都能摆平。” 老头儿听后,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老子是神仙? 还是老子又有千里眼顺风耳? 之前就让你劝劝你外公外婆,离开四九城避避风头。 你们偏偏不听。 到头来,还得我这把老骨头操心。” 接着,干爹的目光转向娄晓娥和许大茂,两人立刻正襟危坐,生怕错过一个字。 “你们两个也是,别整天吊儿郎当的。 老子明天会派两个人过去,护着孩子的安全。” 许大茂一听有帮手,立刻喜上眉梢,甚至开始考虑起实际问题:“那,干爹,这两个人需要我们付工钱吗?管饭不?” 听他这么一问,老头儿乐了…… 第140章 提钱伤感情 老头儿这么一乐,屋里瞬间安静了。 因为,一家人都知道,他这乐,不是个好乐。 娄晓娥使劲拧了许大茂的后腰一把。 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时,有着“气氛搞起来”昵称的朱子瑞,“咣当”来了一句:“那几个小钱儿,我大外甥小手一挥就够了。” 然后,就看见许少辰小盆友,小嘴儿那么一撇,“哇哇”大哭起来。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娄晓娥真是无语! “这家伙,咋就这么不长心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少辰那钱包,比铁公鸡还铁,进得去出不来。 连她这当妈的想动都得掂量掂量。 他这一说,好家伙,直接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乱套了! 朱子瑞慌乱的不行,“大外甥别哭了。 舅舅逗你玩呢!” 朱子瑞一边哄着,一边给许大茂使眼色,那意思明摆着:“姐夫快来帮忙!” 许大茂接收到了朱子瑞的“求救信号”,但他却纹丝未动。 “瑞子,这事姐夫帮不了你一点。 我儿子就这么一个优点,谁也别跟他提钱,提钱就伤感情。” 朱子瑞闻言,恍如醍醐灌顶,连忙从衣兜里摸索出仅剩的四毛三分钱。 毫不犹豫地说:“大外甥,别哭了,舅舅这点钱全给你,一分不留。” 然而,许少辰的哭声虽有一瞬的停滞,但当他的目光掠过朱子瑞手中的零钱时,又迅速恢复了原先的哭喊模式,仿佛那点钱根本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 娄晓娥在一旁看得分明,恨不得立刻上前把这臭小子揪过来好好“教育”一番。 正当她内心挣扎,是否该付诸行动时,干爹干妈已先行一步。 两人各自从口袋中掏出五块钱,轻轻地在小不点儿眼前晃动。 干爹故作严肃地逗弄道:“宝贝孙子,再哭,这钱可就要飞走了。” 令人惊奇的是,小家伙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仿佛凭着一股子直觉,小手一伸,准确无误地将两人手中的钱攥到小手里。 动作之快,让娄晓娥忍不住瞠目结舌。 “许少辰!”娄晓娥终于忍不住。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儿子的名字。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母子连心。 娄晓娥对儿子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 而许少辰也深谙老娘的性情。 每当娄晓娥叫他全名,那必定是怒火中烧的信号。 可今日这情形,这又笑又喊全名的表情,让他心里直打鼓,预感大事不妙。 恐怕是,轻则屁股开花,重则是两条里带都得挨掐。 简直是太可怕了。 小家伙顾不得脸颊上未干的泪痕,连忙将爷爷奶奶的钱,小手忙脚乱地又塞回了他们温暖的手掌中。 还不忘用自己的小手轻轻摩挲了几下,以示感激与歉意。 随后,他鼓起腮帮子,用那奶声奶气却又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抽抽搭搭地说道:“我…我只是闹着玩儿的嘛。” 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无辜与求饶的光芒,试图软化老娘即将爆发的怒火。 而此时,看热闹的许大茂,不得不出手了。 他边骂边走过来抱起儿子,“你个臭小子,一天不惹你妈生气就心刺挠啊。” 许少辰俩小手紧紧搂住许大茂的脖子,小脑袋瓜子使劲儿凑到许大茂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老许,上次你被爷爷灌醉后说,你一开始没瞧上我妈。 要不是我妈死皮赖脸的缠着你,我外公又好说歹说的。 你是不会娶我妈的。 这会儿,你儿子我有难了,你看着办吧。” 许大茂一听这话,酒劲儿差点儿又上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妈地……”话刚出口仨字儿,他眼瞅着众人的眼珠子跟聚光灯似的,齐刷刷照他脸上,心里那个气啊。 “咳,咳,我是说啊,你妈地,爱子之心,日月可鉴。 儿子,以后,说话办事啥的,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那是一个字儿都不能说。 否则,你爸我下手,可不留情!” 许少辰奶声奶气地接上茬儿:“放心老许。咱爷俩合作愉快。” 娄晓娥看着爷俩的互动,怎么感觉哪儿不对劲儿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 今天无论如何,回家以后,她都要给儿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等到几人帮干妈把餐桌收拾利索后,准备回家时,干爹背着手说道:“工钱的事你们不用操心,自会有人安排妥当。 如果你们非要给点奖励,那也不是不行。 至于吃饭嘛,让他们自己做吧。 你们安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别让老子担心就是了。 子瑞你也别背后埋怨老子,厚此薄彼。 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的道理咱先不说。 就说你外公外婆的身份,那也不是老子给你派两个人护着,就能解决的事。 不过,老子可以给你吃颗“定心丸”。 几个人,老子还是护得住的。” 朱子瑞此刻心潮澎湃,深受触动。 干爹这番话,字字千金,重如泰山。 让他深切感受到承诺的力量与温度。 他又岂能不知,当前的局势如同暗流涌动,对外公外婆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不利。 然而,在理解之余,他更能深切体会外公外婆心中的那份不舍与依恋。 他们担忧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迁徙之劳,更是心灵深处的根之所系。 这片土地,承载了他们一生的记忆与情感。 每一寸都浸透着岁月的痕迹与家的故事。 他们害怕,一旦踏上远行的路,或许就再也无法找回那份归属感,那份与故土紧密相连的灵魂安宁。 因此,他们宁愿选择坚守,即便知道前路可能布满荆棘,即便明白形势的严峻。 但他们,仍选择,留在这个随时可能让他们闭上双眼的这片熟悉的土地上。 这份对故土的深情厚谊,超越了生死的界限,让人动容。 朱子瑞心中不禁叹息,是啊,故土难离,这份情感是如此复杂而又纯粹,它不仅仅是地理上的依恋,更是文化、记忆与情感的深深扎根。 他默默祈祷,愿这份坚守能换来一份内心的平和与安宁。 也期盼着未来的某一天,能有更好的方式,让那些风暴中的人们,能免于流离奔波、逃离苦难的命运,安享宁静与幸福。 第141章 风暴来袭 娄晓娥和许大茂把朱子瑞送至家门前。 娄晓娥动作麻利地往他手里塞了五十块钱,眼神中满是关切。 “你一个大小伙子,兜比脸还干净,好意思出门?”她轻笑道。 朱子瑞一脸愕然,连忙推辞道:“娥姐,总是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这前头给完你儿子,你这后脚儿又带着利息来了。 让我以后怎么有脸见我大外甥啊?” 他边说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洋溢着腼腆的笑容。 娄晓娥笑得更深了几分,“你疼外甥,我这当姐的自然也要疼你几分嘛。 都是一家人,就别见外了。” 一旁的许大茂也凑上前来,拍了拍朱子瑞的肩膀,爽朗地说:“瑞子,听你姐的,咱们之间就别整那些没用的了。” 朱子瑞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于是也不再坚持,笑着应道:“好嘞,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钱我先揣着,不过话说回来,早晚还是得被你家小子给算计去的。” 说完,他仿佛变回了无忧无虑的少年,蹦跶着踏进了家门,留下一串欢快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六月,一个温柔而明媚的季节,本应是街头巷尾洋溢着欢声笑语的时光,却因时下特殊的氛围而添上了一抹不同寻常的宁静。 娄晓娥与许大茂,这对夫妻。 踏着落日余晖,共乘一辆自行车缓缓归家,沿途的风景似乎也因他们的归途而显得格外温馨。 大门紧锁,锁住了外界的纷扰。 只留下院落的宁静。 屋内,两人默契地忙碌着,将日常的琐碎一一安置妥当。 直至一切归于平静,只剩下彼此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洗漱完毕,娄晓娥坐在梳妆台前,细致地进行着睡前的保养。 镜中的她,面容娇美,眼含笑意,仿佛能驱散一天的疲惫。 而许大茂,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对媳妇的柔情与渴望。 终于,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轻轻从背后环抱住娄晓娥,轻声细语道:“媳妇,自打有了儿子,咱俩就像偷人一样,总是被那臭小子搅和。 这回好了,臭小子不敢回来了。 咱俩也得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了。” 娄晓娥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但心中更多的是甜蜜与理解。 她转过身,目光与许大茂对视,“我这还没弄完呢,再等我一小会儿,可好?” 许大茂笑着摇头,“不好。媳妇你已经够美了。 咱不差这一次两次的。” 这良辰美景的不干点正事,岂不是罪过。” 娄晓娥听完他的“一派胡言”,不由得想要逗逗他。 “哎哟,大茂,我好像……大姨妈来了。”她边说边轻轻捂着腹部,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许大茂一听,顿时一脸焦急:“她这时候来干嘛?不知道有事吗? 真是的,一个接一个,专挑这时候来搅和老子的好事。” 他边说边松开娄晓娥,气哼哼的往后退了两步。 娄晓娥看着他的模样,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就这几天嘛,忍一忍就过去了。” 许大茂苦着脸回应:“可过几天,儿子该回来了。 到时候,想清静一会儿都难。 那小子,就像是生来跟我作对似的,三更半夜不是吵着要水喝,就是要撒尿。 媳妇,我有时候真觉得,你疼他比我多多了。” 娄晓娥本来已经完事了,可听这么一说,就想跟他掰扯掰扯。 “许大茂,儿子是我一个人的? 还是我从娘家带来的? 摊上咱俩这样的父母,算是儿子倒了八辈子霉了。 你瞅瞅哪家孩子,两三岁就自个儿睡一屋了? 再说咱家这小子,多省心啊。 说话走路都比别家孩子早。 长的就更不用说了,谁见了不得夸一句,好看。 就是爱财点儿,别的毛病没有!” 许大茂一听,也乐了,接茬儿说:“嗯,是,是省心。 我就怕这小子再整个“好色”的毛病出来。” 娄晓娥一听这话,白了他一眼,“好色?那还不是随你,天生的!” 说完,她还故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儿子将来会娶个啥样儿的媳妇。” 终于,许大茂凭着时间的推断,算是整明白了,媳妇是在跟他逗闷子呢! 这可真是,婶儿能乐呵着忍,这当叔的可憋不住了! 他一把捞起娄晓娥,就跟抱小鸡仔儿似的,往床上一撂,顺手“啪嗒”一下就把灯给摁灭了。 夜色撩人,心里头那股子热乎劲儿,挡都挡不住。 屋里头,黑咕隆咚的,可那气氛,跟水面上起的波纹似的,一波接一波,荡漾得人心肝儿颤儿。 八月下旬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与不安。 大街小巷,触目所及之处,大字报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 红的、黑的字迹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覆盖着每一个角落。 标语横幅高悬,宣传单随风飘散,每一句话语都似乎在诉说着时代的变革与风暴的来临。 小将们,臂膀上佩戴着鲜艳的红袖章,穿梭于人群之中,他们的口号响彻云霄,让人心生畏惧。 老百姓们纷纷侧目,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有不解、有忧虑,更有几分惶恐不安。 “破四旧”的浪潮席卷而来,这股力量如同狂风暴雨,无情地冲击着旧有的秩序与观念。 娄晓娥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的发生。 她站在人群中,目光紧紧跟随那些被卷入风暴中心的街坊邻居,心中五味杂陈。 随着一阵阵凄厉的哭喊声划破天际,那是被抄家的人们在绝望中发出的最后哀嚎。 它们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在娄晓娥的心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与后怕。 她暗自思量,若非爹娘以远走他乡,避开了这场浩劫,恐怕此刻的自己,也已成为那无数哭喊声中的一员。 娄晓娥和许大茂转身离开了这喧闹的街头,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历史的重量,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们知道,这座老城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而他们也只是其中的一个旁观者。 回到家中,娄晓娥默默地坐在沙发上。 她想,她能为那些无辜的人做点什么? 第142章 福安粥铺 8月下旬,这个特殊时期。 一场人为的灾难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其惨烈程度令人触目惊心。 无数无辜的人们被卷入其中,他们的财产被肆意践踏,生命安全更是无从谈起。 娄晓娥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毅然决定开设一家粥铺。 旨在为这个动荡时期尽点绵薄之力。 她的粥铺不需要华丽,只要人情味儿。 仅提供大米粥、小米粥,搭配着两合面的馒头和几样咸菜。 娄晓娥想了两种经营模式:“一是以成本价惠及周边百姓,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实惠与温暖。 二是特别为那些无辜遭受迫害的人们提供免费餐食。” 用实际行动给予他们最直接的帮助。 这想法得到了丈夫许大茂的全力支持。 两人下班后便开始四处寻找合适的铺面。 幸运的是,他们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这家急于出售的面馆。 虽然店面不大,仅由三间门市房组成,且附带的小院也仅够堆放柴火和杂物。 但考虑到当前时局艰难,生意难做,房价也相应走低,这间仅需二百块的铺面显得尤为划算。 两人没有过多犹豫,迅速完成了交易,仿佛是在为即将开启的新生活按下了启动键。 粥铺的布局简单而实用。 最大的房间被改造成厨房,搭起了两个灶台,用于蒸馒头和煮粥。 另外两间则摆放了几套桌椅板凳,为前来喝粥的客人提供了一个简约的用餐空间。 窗口处砌起了柜台,方便卖馒头和咸菜。 朱子瑞帮忙找来了山省一家四口,来帮忙打理粥铺。 这家人勤劳朴实,从早到晚忙碌不停。 他们的身影成为了粥铺最动人的风景线。 娄晓娥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待粥铺开业后,若这家人表现良好,便打算将粥铺全权托付给他们。 自己则退居幕后,继续默默关注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粥铺对她而言,不是一个用于谋生的手段。 只是在这个特殊时期,能让更多无辜的人感受到人间的温暖。 哪怕只是一个馒头一碗粥,也能成为他们继续前行的力量。 就在“福安粥铺”开业后的第三天。 夕阳的余晖洒在茂映晓筑的青石小径上,朱子瑞的自行车,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急促的旋律,最终在家门口戛然而止。 他气喘吁吁,神色凝重,推开门便急呼:“娥姐,不好了,出事了!” 娄晓娥正于屋内忙碌,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心头一紧,手中的活计不觉滑落,眼神中满是惊愕:“瑞子,怎么了?” 一旁的许大茂也闻声过来,满脸关切:“快说,是谁出事了?” 朱子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是郭教授老两口,他们…他们被抓走了。 我刚踏进家门,外婆就告诉我这个消息。 我立马就过来找你们了。” 娄晓娥闻言,身形微微一晃,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郭教授,那是庄浚玮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导师,他们的恩情,她岂能忘? 自己竟在忙碌中忽略了这份重要的托付,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愧疚与自责。 “浚玮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替他多关照好老师和师娘。 可我…我竟然给忘了!”娄晓娥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眼眶泛红,“要是他们有个闪失,我如何向浚玮交代?” 许大茂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媳妇,“别急,咱们现在就去找干爹。 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把郭教授老两口安全带回来。 这是我们对浚玮的承诺,也是我们作为人的良知所在。” 于是,三人匆匆收拾一番,带着满腔的焦急与决心,踏上了营救郭教授老两口的道路。 刚踏入干爹家的院子,一幅温馨的画面映入眼帘。 “老顽童干爹与淘气的许少辰,一老一少正乐此不疲地在小池塘边,用漏勺轻轻拨弄着水中的鱼儿,欢声笑语在池水边荡漾开来。 见到几人的到来,小小辰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屁颠儿屁颠儿地迎了上来,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欢喜:“妈,你来接我啦!” 娄晓娥快步上前,一把将儿子搂入怀中,脸颊紧紧贴着孩子的小脸蛋儿,连续着,吧唧吧唧的亲了几下。 小家伙虽然脸上闪过一丝嫌弃,但这次并未急于擦拭,只是腼腆地笑着。 “儿子,想不想妈呀?”娄晓娥温柔地问。 “想,我做梦都能梦见你。”小家伙认真地回答,随后又瞥见一旁老爹那期盼的眼神,连忙找补道:“还有爸和舅舅,我也梦见了。” 娄晓娥心里明白,最后一句纯属赠的。 算是对亲爹的回应。 “儿子,你回屋跟奶奶说,晚上多加几个菜,爸妈和舅舅又来蹭饭了。” 许少辰痛快地答应后,又貌似勉为其难地在娄晓娥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这一举动却让娄晓娥惊喜不已。 她再次连着亲了儿子几下,直到目送他迈着小腿儿,欢快地跑去找奶奶,准备晚上的家宴。 此时,干爹已经洗净双手,缓缓步入凉亭之中。 娄晓娥迫不及待地跟上前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干爹,我们有件重要的事情想求您帮忙。 浚玮的老师和师娘被抓走了。 我们,我们实在是束手无策,只能来找您了。” 娄晓娥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恳切,而老头儿则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毫无波澜。 似乎他早已料到,“这几个孽障,准没有好事找他。” 许大茂看老头儿样子,也拿不准能不能帮。 “干爹,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是我和晓娥求您了。 浚玮这孩子,打小就成了孤儿。 认了我这师傅以后,就一直跟在我和晓娥身边。 您也看见了,那小子是个知恩的。 郭教授对他,虽说不上倾囊相授,但也真是拿浚玮当一个晚辈一样教导。 唉,说起来,也是我们两口子对不起孩子的嘱托。 哪怕是,提前给人家提个醒,咱也算是全了这份情意。 可我们竟给忘到二门后去了。 这于情于理,我和晓娥都不能袖手旁观。 如果不及时搭救他们老两口出来,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干爹。” 老头儿眼里的三个孽障一同喊道。 第143章 处处是哲理。 “干爹,您倒是说句话啊!” 娄晓娥眼神中满是对老头儿的依赖与恳求。 老头儿目光深邃地扫过他们,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严厉:“今儿来个郭教授求救,明日又换个李老师上门,老子这把老骨头怕是要被你们折腾散了。 护你们几个还不够? 还嫌老子不够烦? 难不成真要把老子也搭进去才肯罢休?” 一番话,让几人面面相觑,心中不是滋味儿。 一时之间,空气似乎凝固,谁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最终,娄晓娥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干爹,我们知道,给您添了太多的麻烦,心中满是愧疚。 但这次,若您不便亲自出面,请您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们指条明路。 我出钱去打点,只要能把郭教授老两口救出来,花多少我都愿意。” 老头儿望着娄晓娥那双充满真挚与决心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你倒是心诚。 你怕他们想不起来你爹是吧? 还主动给人家送上门儿? 娄晓娥脸色微变,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确实欠妥。 她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酸楚与自责:“干爹教训的是,我确实是太过心急,忽略了自身的处境。 老头儿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罢了,此事老子会考虑。 但你们记住,无论结果如何,仅此一次。 世间无辜之人何其多,为何有人能巧妙避祸,而有人却难逃劫数? 明知凶险,仍执意坚守。 这不仅仅是风骨使然,更多时候,恐怕是盲目的勇敢,甚至是愚蠢。 人啊,若是在无力抵御风雨之时,尚不懂得迂回避让,又有何资格让他人为你涉险? 所谓的傲骨与气节,在生命的天平上,终究轻如鸿毛。 唯有先保全自身,方能谈及其他。 将生存之本置于不顾,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坚持,不过是迂腐之谈罢了。” 朱子瑞闻言,眉头紧锁,显露出明显的不服气。 他开口道:“干爹,您这话我可得辩驳一番。 想当年您在战场上叱咤风云,若真按您现在的说法,那岂不是连胜仗都无望?” 老头儿见他不服,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甚,反问道:“你以为战场之上仅凭一腔热血,蛮干就能取胜? 那岂不是成了去给敌人送菜? 老子所说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孩子,别急着反驳。 你看历史上,最终笑到最后的,哪个不是智勇双全? 当然,也有那么几个幸运儿,靠天吃饭。 但你能保证,那样的好运会降临到你或我们头上? 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除了那些命运使然、无力回天的情况,只要有一丝生机,智慧便是我们最锋利的武器。 至于其他,不过是智慧的辅助罢了。” 老头儿见状,眼中闪烁着对朱子瑞的期待与教导之意,他问道:“你可知道何为迂回?” 朱子瑞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求知若渴的表情。 老头儿缓缓解释道:“迂回,在战场上,这往往意味着避敌锋芒,寻找敌人的弱点进行攻击。 在人生道路上,则是面对困难和风险时,不硬碰硬,而是灵活应对,寻找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迂回,并非逃避,而是一种策略,一种智慧。 它教会我们在面对强大对手或复杂局面时,如何保持冷静,分析形势,找到最合适的应对之策。 所以,孩子们,你们要学的不仅仅是勇气,更要学会如何运用智慧。 在未来的道路上,无论是战场还是人生,你们都将面对无数次的“狭路相逢”。 到那时,干爹希望你们能以更加成熟和全面的姿态,去迎接每一个挑战。” 说完,老头儿站起身来,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他们未来的模样。 尽管几人心中焦急万分,但面对干爹那番话,他们也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急切,选择了默默遵从。 晚餐时分,餐桌上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静,往昔的欢声笑语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悄然收拢。 取而代之的是偶尔穿插其间,许少辰那稚嫩而清脆的童声,如同夜空中偶尔闪烁的星辰,为这沉闷的氛围添上一抹亮色。 饭后,娄晓娥蹲下身来,与儿子嬉戏玩闹了一阵。 母子间的温馨互动成为这宁静夜晚中最动人的画面。 随后,她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头,一番叮嘱与吓唬后,她们才依依不舍地告别,踏上了回家的路。 相比普通老百姓,他们的安全得以保障。 但每每脑海中浮现的残酷景象便如利刃般割裂内心的宁静。 那些残暴与血腥的画面,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让人心生愤慨与无力感。 恨不得即刻化身为无所不能的正义使者。 穿梭于黑暗之中,用自己的双手去制止每一份暴行。 用温暖的心灵去救赎每一个受伤的灵魂。 甚至不惜以同样的力量去回应那些恶行,以求得一丝公道与慰藉。 然而,理智与现实的枷锁终将这份激昂的幻想拉回地面。 让人不得不承认,这终究只是个人力量无法触及的妄想。 但正是这份无法熄灭的正义之火,照亮了前行的道路,激励着人们在各自的领域内,以更加积极、理智的方式去推动社会的进步,去减少世间的苦难。 让这个世界因每一个微小的努力而变得更加美好。 然而,在这个风云变幻的年代,人性的光辉与阴暗如同并蒂莲般交织生长。 于海棠,便是这复杂人性图谱中的一个缩影。 她,一个曾因过错而跌落尘埃的女子,内心深处埋藏着对命运的不甘与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但这些渴望在她的世界里,似乎总是被阴霾笼罩。 岁月的流转并未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痕,反而让那份嫉妒与怨恨如同野草般疯长。 娄晓娥,一个在她眼中拥有她所渴望的一切,“幸福婚姻、无忧生活的女人”。 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举报事件的揭露,将她推向了更深的深渊,社会的谴责、亲情的疏离,让她仿佛置身于孤岛之上。 就在这时,一个外表光鲜实则内心龌龊的二流子闯入了她的世界。 用他那虚假的温柔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渴望温暖的于海棠深陷其中。 然而,婚姻并未成为她的避风港,反而成了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男人的背叛、暴力与放荡,让她的世界彻底崩塌,心灵的扭曲与仇恨如同野火燎原,无法遏制。 当她的男人摇身一变,成为红袖箍的爪牙时,于海棠看到了复仇的曙光。 她利用这个机会,将娄晓娥的身世作为筹码,企图通过男人的手,将那些年的不甘与怨恨一并倾泻而出。 于是,一场由嫉妒与仇恨驱动的风暴,在平静的表象下悄然酝酿。 第144章 于海棠的阴暗 在娄晓娥与许大茂的家中,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阳光虽然依旧明媚,却似乎无法穿透室内弥漫的焦虑与不安。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紧握,眼神不时地望向大门口,仿佛随时有重要的消息能够瞬间降临。 “干爹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呢?”娄晓娥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对郭教授老两口安危的担忧。 郭教授不仅是他们尊敬的长辈,更是庄浚玮在这个动荡时代中难得的温暖与依靠。 许大茂轻轻拍了拍娄晓娥的手背,试图安慰她:“别急,干爹他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话虽如此,许大茂的心中也不免忐忑。 他知道,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任何人的命运都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郭教授老两口年事已高,又遭遇这样的不幸,他们的安危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 娄晓娥与许大茂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它们急促而有力,仿佛也在为这份未知的担忧而颤抖。 就在这时,门外终于传来了敲门声。 两人几乎是同时从沙发上弹起,冲到了大门口。 许大茂迅速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气喘吁吁的朱子瑞。 “干爹那有消息了嘛?”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将自行车往院子里推。 许大茂和娄晓娥眼中满是失望。 “怎么样了?郭教授他们...”朱子瑞焦急地追问。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缓缓说道:“干爹那还没有消息呢。 我们...我们再等等吧。” 这下好了,从两个人的愁眉苦脸,变成了三个人的唉声叹气。 然而,小将们的到来,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茂映晓筑这座原本宁静的院落卷入了漩涡之中。 他们手持棍棒,肩并肩地站立在茂映晓筑的大门前,誓要铲除一切“资本主义的余孽”。 娄晓娥与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恐慌。 他们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即将被这场风暴所席卷,而那些关于家族背景、个人信仰的陈年旧账,也将在这一刻被无情地翻出,成为批判的靶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娄晓娥是忐忑的。 毕竟,是她“资本家后代”的身份,给外面那些人提供了可恣肆妄为的借口。 正当她暗自决心,欲从空间里取出高压电棍作为防身之时,屋门被推开了,两位几乎被遗忘的“保镖”,进来了。 刘宇、张杰,两个比她稍显稚嫩的年轻人。 “哎呀,瞧我这记性,怎么把你们给疏忽了。”娄晓娥轻拍额头地笑道。 这两位自被干爹安排到她们身边后,便如同夜色中的守护者,默默驻守于门房。 几乎成了宅院中的隐形力量。 他们不事张扬,自给自足,直到娄晓娥坚持要为他们送餐,才逐渐显露出一丝生活的温度。 平日里,他们如同影子般跟随娄晓娥与许大茂,关键时刻更是能以一己之力驱散宵小。 此刻,面对门外聚集的二十六名手持棍棒的学生,刘宇与张杰神色凝重,却也不失镇定地向娄晓娥与许大茂请示对策。 “许大哥,嫂子,外面情况不妙,需要把他们打跑?还是放倒?”刘宇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坚决。 “我的天,这么多人,你们俩能顶得住?”朱子瑞闻言,不禁凑上前来,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放心,我们自有分寸。”刘宇的回答简短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娄晓娥作为那些人讨伐的对象,毫不退缩,直言不讳:“他们若是不讲理,我们索性也不必多费唇舌。 大家一起,直接干就完了。” 她的语气坚定而简洁,没有丝毫犹豫,展现出了直面挑战的果敢与决心。 许大茂望向娄晓娥,眼中满是担忧:“媳妇,这太危险了,你不能出去冒险。”他的语气里满是对她的呵护。 娄晓娥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不容动摇的光芒:“大茂,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那种见事就躲的胆小鬼。 再说,我有办法保护自己。” 说着,她取出高压电棍,向几人展示道:“这是我准备的“秘密武器”,虽然使用起来需要谨慎,但关键时刻定能派上用场。” 随后,她迅速布置起战略:“我们一起出去,都带上趁手的家伙。 但记得,安全第一。 瑞子,你趁机骑车去找李副厂长,告诉他这里的情况,他不能坐视不管。” 面对娄晓娥的坚决,许大茂虽有万般不舍,却也明白她的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决定与她并肩作战。 而朱子瑞则迅速响应,准备执行另一项关键任务。 就这样,一行人在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踏上了这场突如其来的保卫战,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知的勇气与对彼此的信任。 门外小将们的喧嚣声浪,夹杂着棍棒重重敲击地面的回响。 以及那股日益逼近、几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不仅激发了娄晓娥一行人扞卫家园的决心,也让整个胡同的邻里们心弦紧绷,紧张得几乎要跳出胸膛。 老老少少,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所笼罩。 年迈的老人颤巍巍地站在门口,目光中满是忧虑。 孩童们则被大人紧紧搂在怀里,小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解。 夫妻俩相互依偎,紧张地望向茂映晓筑的大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发生的变故。 而四合院儿里的邻居们,以傻柱为首,更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与勇敢。 男人们不约而同地从家中拿出铁锹,镐把,那些平日里闲置的工具,此刻仿佛成了守护家园的利器。 女人们也不甘示弱,炉钩子、火铲子这些厨房用具被紧紧攥在手中。 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冲突。 特别是傻柱,他手中的两头尖大洋镐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他无畏精神的象征。 众人屏息以待,只等许大茂家的大门缓缓开启的那一刻,便如同潮水般涌上前去,用他们手中的“武器”和满腔的热血,共同抵御外界的侵扰,守护这片属于他们的安宁之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既紧张又坚定的气氛,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打响。 于海棠包裹的严严实实,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感到报复的快意,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她意识到,这场复仇的盛宴。 最终,吞噬的是她自己。 第145章 干倒一片 随着那扇沉重而紧闭的大门在吱嘎声中缓缓向两侧敞开。 明媚的阳光穿透了门缝,照亮了院内的一方天地。 紧接着,一支五人小队,步伐坚定,气势如虹,自院内相继而出。 仿佛即将踏上一段不凡的征程。 刘宇与张杰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他们手中紧握的钢管,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这不同寻常的铁棍儿,在众人眼中显得既神秘又充满力量。 大多数人或许从未见过如此设计独特的工具。 然而,娄晓娥心中却十分清楚,这看似普通的钢管,实则是深藏不露的甩棍。 她深知甩棍一旦展开,其威力远非寻常棍棒可比,打击起来既迅猛又疼痛,足以让对手望而生畏。 娄晓娥瞅着刘宇和张杰这俩小伙子,心里头那个佩服劲儿啊,噌噌往上涨! 这年头,能这么硬气地拿着甩棍的保镖,可真不多见。 再说他俩那身板儿,往那一站,正气凛然。 看得人心里头直犯嘀咕:这俩人到底是干啥的?不简单,不简单呐!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后,又迅速转向身侧许大茂。 他肩上扛着镐把,虽然表情看着比平时严肃了点儿,可跟前面那俩人一比,咋就那么不像个好人呢。 而娄晓娥自己,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手电”。 与许大茂并肩跟在刘宇、张杰其后,出现在大门口。 最后,朱子瑞以一种颇为拉风的方式登场。 他已然跨上自行车,一只脚用力踩着脚蹬子,另一只脚则稳稳踏在地上,蓄势待发。 那架势,就好像随时准备撒丫子跑路似的。 而且还是那种一眨眼就没影儿,追都追不上的那种! 再看这群由二十六个年轻学生组成的红卫兵小队,年龄跨度从青涩的十四五岁到略显成熟的二十来岁不等。 其中还夹杂着几位女学生。 他们之中,仅半数人,身着统一的军绿色衣裳,腰间束着腰带。 余者虽装扮各异,却也以腰带为共同的标志,最显眼的莫过于他们臂上那抹鲜艳的红袖箍,如同时代的烙印。 当娄晓娥一行人自院中走出,领头的红卫兵小将迅速挥手示意,队伍仿佛接收到了“长官”的命令一般,瞬间静默,棍棒敲击声与口号声戛然而止。 他以一种近乎宣示的姿态说道:“我们是来带娄晓娥这个资本家回去接受调查问话的,与旁人无关。 若有人阻挠,后果自负。” 娄晓娥,坚定地立于刘宇与张杰之后,面容虽凝重,声音却异常高亢:“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普通职工,绝非你们口中的资本家。 我的丈夫更是厂里的领导,你们此举无疑是对轧钢厂的公然挑衅!” 许大茂紧随其后,言辞激烈:“你们这是在制造矛盾,还是对工人阶级的挑衅?可曾想过后果?” 领头的红卫兵不为所动,坚持己见:“我们有确凿证据,证明娄晓娥乃大资本家娄半城之女,狡辩无用,抵抗更是徒劳。” 言毕,他重重地将手中棍棒杵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娄晓娥针锋相对:“我是娄半城之女不假,但谁敢说娄半城便是资本家? 况且,他早已远去多年,与我这已嫁为人妇的女儿毫无瓜葛。 法律条文中,哪一条规定了你们有权随意带人问话?” 正当她的话语回荡之际,队伍中一名小将急不可耐地打断:“无需多言,证据在手,直接带走便是!”此言一出,众人附和,气氛瞬间紧张。 许大茂紧握肩上的镐把,眼神坚定:“若你们执意要与工人阶级为敌,那我们只能被迫自卫了。” 话音刚落,二十六名小将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逼近,一场冲突似乎已无法避免。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双方对峙,一触即发。 在这紧要关头,理智与冲动、法律与激情,交织成一幅复杂而激烈的画面。 刘宇和张杰这俩小伙子,动作那叫一个快,甩棍瞬间“出鞘”。 一下子就窜出去了,跟玩儿似的就把那个“穷横儿”的小子给撩到了。 他俩简直是练家子出身,打哪儿哪儿疼,还知道手下留情,不往死里整。 许大茂那边也不含糊,抡起镐把呼呼生风,一点规律没有,看得人眼晕。 娄晓娥呢,就跟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那眼神儿像是在告诫他们,谁要是敢往院儿里迈一步,保管让他知道啥叫“后悔药没地儿买”。 傻柱他们一伙儿,也是不含糊,从旁边就招呼上了。 这场面,热闹得跟赶大集似的,但那是“真刀真枪”地干啊! 那些小将们,平时欺负知识分子欺负惯了,以为娄晓娥他们也是软柿子,结果这回可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他们那点临时抱佛脚学的三脚猫功夫,在刘宇和张杰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随着许大茂那决定性的一脚踹出,为首的小将终于支撑不住,身体踉跄几步后重重摔倒在地。 尘土随之扬起,标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迅速走向了尾声。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与近处他们因疼痛或挫败而发出的咒骂,和呼爹喊娘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二十六个人,此刻或趴或躺,散落在院门口的空地上。 手中的棍棒早已散落一旁,有的还未来得及从手中滑落就已失去意识。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甘,显然未曾料到会遭遇如此顽强的抵抗。 军绿色的衣衫上沾满了尘土与汗水,腰带松散,红袖箍也显得不再那么耀眼夺目。 刘宇和张杰两人站在他们跟前儿,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与坚毅。 他们的甩棍已收回腰间,动作利落,仿佛刚才那场搏斗不过是日常训练的一部分。 许大茂则站在他们身旁,镐把已拄在地上。 虽已停下攻击,但那股不容侵犯的气势依旧让人不敢小觑。 娄晓娥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既有愤怒也有释然。 她深知,今日的这一战,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尊严,更是为了守护这个家,守护那些无辜被卷入风暴中的人们。 她的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我们是工人阶级的一员,不容任何人随意践踏。 今日之事,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 傻柱等人也围拢过来,他们手里的家伙什儿依然紧握。 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对“战友”们的敬佩。 这场意外的冲突,让他们更加团结,也让他们明白了面对不公与强权时,唯有团结一致,才能守护住属于自己的家园与尊严。 第146章 宴请四合院儿 要不咋说,这影视剧里的救场“名场面”可不都是编的呢。 瞅瞅,这儿的战斗都收摊儿了,朱子瑞才领着二十个轧钢厂保卫科的兄弟们赶到。 简直就是掐着点儿来的呀。 “嘿,你们这是来收尾呢,还是来捡漏儿的啊?” 傻柱一边儿笑呵呵地说着,一边儿拍打着身上的灰土,那架势,就好像刚从家里溜达出来串门儿似的。 保卫科的兄弟们也是,一个个儿脸上挂着尴尬的笑,虽然没赶上热乎的,但那股子认真劲儿可不差。 副科长快步走到许大茂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促与歉意:“许副处长,我们接到领导指令后,真的是一刻不停地往这边赶,车带都快冒烟了,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这事儿整的,保卫科这边,还真不知道怎么跟领导交代呢。” 这时,朱子瑞满头大汗地挤了过来,急切地插话道:“姐夫,这事我作证,真不赖我们,是你们打的太快了。 你可得帮咱保卫科的兄弟们在李副厂长面前美言几句。 你看我的自行车,都快散成零件了。” 许大茂把镐把递给朱子瑞,转而紧紧握住副科长的手,诚恳地说:“大家辛苦了,我都看在眼里。 请放心,我会向领导如实反映情况的。 这次事件,他们根本没给我们任何解释的机会就直接动手,多亏邻里相助,才暂时得以平息。 但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引起高度重视。 我家的情况,领导们心中都有数,不是外人三言两语就能轻易定论的。” 见许大茂非但没有责怪之意,反而表达了对他们的理解和支持。 副科长的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他深知,眼前这位许副处长,即便是李副厂长也需礼让三分,自己又怎敢有丝毫懈怠。 “许副处长,真是太感谢您的理解和支持了。 后续的善后工作就交给我们保卫科来处理。 我保证回去后会详细向科长汇报此事,并采取措施,确保类似事件不再发生。” 副科长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说罢,他果断地挥了挥手,示意下属们开始行动。 那些原本在地上灰头土脸、鼻涕眼泪混杂的小将们,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指令吓得一愣。 随即被保卫科的成员们以半推半搡、连踢带拽的方式,有些狼狈地轰走了。 整个过程迅速而有序,既展现了保卫科处理突发事件的效率,也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他们的陆续离开,现场的紧张气氛逐渐消散。 院门前的空地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场看似荒诞不经的“战斗”,实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 它提醒着人们,无论身处何种环境,都应坚守信念,勇于抗争,因为正义与光明,终将照亮前行的道路。 娄晓娥在此次战斗中,虽只是用她的电棍出溜了一个被打懵圈,试图往院子里躲的小将。 可她在这场生平首次卷入的混战中,意外地验证了自己内心的坚韧与无畏。 面对显而易见的暴力威胁,她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心中的斗志被彻底点燃。 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在她胸中涌动,让她渴望亲自下场,逐一出溜一遍那些挑衅者。 让他们亲身体验一番何为被力量所制服的滋味。 这份冲动不仅仅是出于愤怒,更是对自身极限的一次勇敢探索。 证明了在逆境面前,她不仅能够站得稳,更能挺得直,用行动告诉所有人,真正的勇气,是在风暴中屹立不倒,敢于直面一切挑战。 保卫科的同志们,尽管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参与了事件的收尾工作,但那份辛苦同样值得尊重与感激。 娄晓娥深知这一点,她特意让许大茂为每位保卫科的同志准备了两盒烟,作为对他们辛勤工作的一点小小回馈。 同时也是表达自己的一份心意和感激之情。 在保卫科同志们即将离开之际,娄晓娥心中的疑惑终于按捺不住,这些人是如何得知她的信息并找上门的。 她的语气中既有对未知的不安,也有对保护自身安全的渴望。 副科长听后,对娄晓娥的担忧表示了理解,并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深层含义。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出于好奇,更是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类似情况的防范意识。 于是,副科长在简短地回应了娄晓娥的疑惑后,便带着他的队伍匆匆返回了轧钢厂。 他们的背影,显得格外坚定与匆忙。 娄晓娥这回可是打心眼儿里想好好谢谢四合院儿里的这帮邻居。 这必须得整两桌儿好酒好菜,表达下她和许大茂的感激之情。 大伙一听这话,那还说啥了。 四合院儿里也好久没热闹了。 趁着这回,好好的乐呵乐呵。 罗秀娟看着傻柱露胳膊挽袖子的进了厨房。 笑着打趣道:“就知道使唤我家爷们,这刚抡完铁锹还没喘口气儿呢,又颠上大勺了。” “哎呦,我说罗秀娟同志,你这觉悟可有待提高啊! 听没听过啥叫能者多劳? 去,帮我把这猪肉和馒头给院儿里几家分出来。”娄晓娥一脸得意地笑道。 “哎哟喂,大茂媳妇啊,你这心眼儿咋这么实诚呢,又给我们拿肉,快别介了! 你和大茂平时帮衬我们的还少啊? 就今儿这点小事儿,哪值得你们这么挂念心上啊!” 一大爷易中海,边逗弄着何庆,边说道。 “对对对,大茂媳妇,咱邻里间可不兴这么生分哈!” 二大爷刘海中也跟着应和,脸上的笑容暖洋洋的。 三大爷阎埠贵,摘下他那副宝贝眼镜,跟啥宝贝似的仔细擦着,慢条斯理地说:“你俩啊,虽说搬出了四合院,可咱们这不还是一墙之隔,亲得跟一家人似的。 就说我这眼镜吧,本来就是教俩小子认几个字,结果你们还给换了个新的。 我阎埠贵活了这么大岁数,没夸过谁,但大茂你们两口子,这为人处事可是没的说。” “可不是嘛,想想以前我还可没少骂他们两口子。 麻烦更是没少添。 结果人家呢,有啥好事还总想着我们。 淮茹我们娘俩这心里头,真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臊得慌啊!” 贾张氏接过话茬,一脸真挚地说。 第147章 邻里关系升温 人呐,真是情感细腻又复杂的高级生物。 想想以前,在四合院儿里的磕磕碰碰,简直让娄晓娥烦的不行不行的。 可这一搬家,还别说,感情还整出变化来了。 现在啊,平时有个啥事儿,大伙儿都是相互帮衬,你来我往的,关系比以前好多了。 啥烦不烦,算计不算计的,早扔到后脑勺子去了。 所以说啊,这人啊,还是得有点儿距离,不是说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而是得给心留点儿空儿,让那些好的、真的东西进来。 这样一来,不管走到哪儿,那份邻里情,那份乡亲谊,都能跟烙铁似的,热乎在心上,咋也忘不了。 如今,互动多了,温情也浓了。 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不再是孤军奋战,而是有了一帮子愿意伸出援手的好邻居。 就连曾经恨不得让她咬上几口的贾家婆媳,现在看着也顺眼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自己心态的转变,又或许是因为她们也在不经意间展现出了人性中温暖的一面。 总之,这份变化让人欣慰,也让人更加珍惜眼前这份来之不易的和谐与融洽。 趁着饭菜尚未上桌的间隙,娄晓娥将朱子瑞拉到一旁,她压低嗓音,说:“瑞子,我和你姐夫这会儿抽不开身,还得辛苦你跑一趟干爹家。 看看有没有郭教授的消息。 若是没有,你也别给干爹添压力,直接回来便是。 等咱们吃过这顿饭,再商量一下,看刘宇和张杰他们俩,能不能把人安全救回来。” 朱子瑞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应了一声,随即跨上他那随时都会散架子的自行车,便风风火火地赶往干爹家。 娄晓娥的脚步在即将跨过门槛的那一刻骤然停住,她猛地转身,目光投向大门处缓缓走近的一老一小两道身影。 “哎呀,我的老天爷,这可真是忙中出错,怎么把这俩“祖宗”晾外头了!” 她边说边加快步伐,几乎是半跑半走地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丝懊恼与急切。 聋老太太虽已年近九十,但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依旧。 她一手拄着龙头拐杖,一手牵着小何庆。 而小何庆则一双小手如同两只小钳子般紧紧抓着老太太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就把太奶奶摔了。 这一幕,带着满满的喜感,让人忍俊不禁。 聋老太太与小何庆,一个历经沧桑,步履虽缓却稳健。 一个稚气未脱,活泼中带着几分稚嫩的认真。 两人手牵手,步伐虽不一致,却默契十足。 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扶与被扶”的较量。 老太太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重孙儿的疼爱。 她努力压低身板儿,尽量不让自己的步伐显得蹒跚,生怕给小何庆带来一丝不安。 而小何庆呢,则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两只小手紧紧抓着太奶奶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太奶奶就会被风吹走似的。 他那副认真的小模样,让人既觉得好笑又感动。 周围的世界仿佛都静了下来,只剩下这一老一小相互扶持、蹒跚前行的身影。 她们之间的互动,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刻意的表演,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情与默契。 看着这一幕,娄晓娥的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感慨。 此刻,谁扶着谁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彼此需要,彼此依靠。 “聋奶奶,我这心里头真是过意不去,光顾着忙活了,差点儿就让您和庆儿饿肚子了。 您可得原谅我这一回,以后我绝对不敢再忘了。” 娄晓娥边说边挤到一老一小中间。 一手牵一个,三人就这样缓缓向院里走去。 “这打仗嫌弃我们碍事儿, 这饭也不给吃了? 要不是我重孙子提醒,我还等着你们请呢。 得亏是赶上了,要不,看我不掀了你们的桌子。”老太太气哼哼地说道。 小何庆抬头望向娄晓娥,一本正经地说:“姨姨,太奶奶说要掀桌子是吓唬你们的。 不过,要是真赶不上饭,我们就等吃完饭再掀,好不好?” 这话一出,连聋老太太都不禁被逗笑了。 “庆儿啊,你太奶奶要是掀了姨家的桌子,你就替你太奶奶赔钱给姨姨吧。”娄晓娥笑着逗他说。 “可我没钱啊。要不,让辰辰赔吧! 辰辰说了,他会照着我的。”小家伙天真地说。 “呵,这小子还真敢想。 居然打起了许少辰那“铁公鸡”的主意。 想让那小抠门帮他填坑赔钱? 这主意,比夏日里的冰镇西瓜还让人提神醒脑呢!” 她想起儿子那副紧紧捂着挎兜的小模样,嘴角不禁又上扬了几分,心里暗自嘀咕:“许少辰啊许少辰,你小子这会儿耳朵发烧了吧。 平日里一毛不拔,竟然被你的好哥哥惦记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俩活宝凑一块儿,就为了这“金钱与友情”的较量,都不知闹出多少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来了。” 菜肴已悉数上桌,香气缭绕间,酒杯也被细心地斟满。 可朱子瑞的身影迟迟未现。 娄晓娥时不时地往大门口瞅一眼,心里是真急啊。 许大茂走到她身旁,“媳妇儿,咱先动筷子吧。 兴许瑞子正往回赶呢,晚不了。” 娄晓娥听了,点点头,走到女眷和小孩儿那桌去了。 许大茂迅速调整情绪,举起手中的酒杯,目光扫过两桌围坐的邻里,诚恳地说道:“今儿个,我和我媳妇,真心实意地想对大伙儿说声谢谢。 都这儿时候了,我们家有事儿,你们二话不说,冒着风险就来帮忙,这份情儿,我许大茂得记心里头! 更重要的是,我希望通过这件事,咱们大伙啊,能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就得像一家人似的,以后有啥事儿,咱们还是一块儿上,谁也别落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桌上响起了应和声,大家纷纷举杯相碰,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温暖与和谐充满了整个茂映晓筑。 第148章 幸与不幸 确实,这次突发事件如同一场春雨,不仅滋润了每一寸土地,也让娄晓娥和许大茂与邻居们之间的关系迎来了转机。 感情回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往日的鸡飞狗跳、小打小闹仿佛都成了过眼云烟,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和谐、温馨的氛围。 娄晓娥的不计前嫌,无疑为这场转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她以宽广的胸怀,包容了过去的种种不愉快,用实际行动诠释了“远亲不如近邻”的真谛。 她的改变,像一股暖流,温暖了四合院儿里的每一个人,也让大家开始反思自己,学会了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情谊。 而四合院儿里的邻居们,也逐渐醒悟。 他们意识到,娄晓娥跟许大茂两人,那真是再热心不过。 虽说搬去了隔壁,可他们的儿子许少辰,天天来傻柱家串门儿。 那小脸蛋儿,白嫩嫩的,一笑俩酒窝,逗得院里老少那是爱不释手,恨不得把家里好吃的都往他嘴里塞。 这不,一来二去的,邻里间的情分儿,就增进了不少。 娄晓娥更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 邻居们的热情,她能感受不到? 于是乎,你来我往的,这关系啊,就越织越密,越处越热乎。 如今,邻里间的相处也更加融洽。 娄晓娥与许大茂刚送完四合院的邻居们离开,便看见满面愁容的朱子瑞归来。 一股沉重的氛围,让娄晓娥的心猛地一紧。 连忙关切地询问:“瑞子,怎么了? 是不是干爹没找到郭教授的下落, 还是……” 一旁的许大茂也焦急地附和:“对啊,快说说到底怎么了?” 朱子瑞缓缓走向沙发,疲惫地坐下,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干爹说……干爹说把郭教授救出来了。 但是……” 他的声音哽咽,让娄晓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什么?”她焦急地追问,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但是,郭奶奶……死了……” 朱子瑞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每一滴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娄晓娥的心上。 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摇摇欲坠。 幸而许大茂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温柔地安抚:“媳妇,你先别激动,听瑞子慢慢说。” 在许大茂的搀扶下,娄晓娥勉强坐回沙发,泪水却已如决堤般汹涌而出。 “这都怪我,是我的疏忽……”她自责地低语,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哀伤。 朱子瑞见状,连忙擦了擦眼泪,轻声安慰道:“娥姐,你别这样。 这怎么能怪你呢? 外公外婆他们其实早就提醒过郭教授要小心。 可他是那么固执的一个人,总认为那些人会有底线,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 这……这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意外啊。” 他的话语虽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对郭教授性格的深刻理解与同情。 在这一刻,三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沉重,但更多的是对彼此间情感的依靠与支撑。 在朱子瑞的叙述中,娄晓娥渐渐拼凑出了那个令人心碎的场景。 原来,郭教授夫妻俩被小将们带走时,原本并不至于立刻遭受如此残酷的对待。 是郭教授那份近乎盲目的抵抗与不屈,激发了小将们心中的怒火。 决定要先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这个“顽固派”见识一下现实的残酷。 然而,这场对抗却像是一场无休止的恶性循环。 小将们越是用力,郭教授的骂声就越发激烈。 而他的骂声越响,小将们的拳头也就落得更重。 在这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中,郭教授凭借着他那坚韧不拔的精神,奇迹般地挺过了无数次的击打。 但遗憾的是,他那本就体弱多病的老伴儿,却未能经受住这样的折磨,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能醒来。 当干爹派出的人终于找到他们时,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郭教授浑身是血,却依然紧紧抱着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老伴儿。 那双曾经充满智慧与执着的眼睛,此刻却空洞无神。 仿佛所有的灵魂与力量都随着老伴儿的离去而被彻底掏空。 他的脸上没有泪水,只有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或许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是自己的固执与坚持,间接导致了老伴的悲惨离世。 娄晓娥听着朱子瑞的叙述,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她无法想象郭教授夫妻俩所经历的痛苦与绝望,更无法接受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学者,竟会因为自己的坚持而失去至亲之人。 这一刻,整个房间都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屋内的沉重,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纱幕笼罩,让人难以呼吸。 就在这时,朱子瑞肚子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这层阴霾,带来了些许生活的气息。 娄晓娥这才恍然意识到,这个平日里总是充满活力的小胖子,为了今日一连串的事情,奔波至今。 竟然连一口饭都还没来得及吃。 她连忙站起身,想要为他做点什么,却只见许大茂已经先她一步,快步走向了厨房。 许大茂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而有力。 他熟练地挑选了几样朱子瑞平时最爱吃的菜,细心地加热后,一一端上了餐桌。 那热气腾腾的饭菜,不仅温暖了朱子瑞的胃,更温暖了他的心。 夫妻俩坐在朱子瑞对面,静静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他的每一口咀嚼,都显得那么用力,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释放自己内心的压抑与悲痛。 他的眼眶依旧微红,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更加坚定的光芒。 看着这样的朱子瑞,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心酸。 他们知道,这个平时看似大大咧咧、无忧无虑的小伙子,其实也有着细腻敏感的一面。 他会因为一位长辈的离开而落泪,会因为自己的无力而自责。 但正是这样的他,让他们更加珍惜眼前的这份亲情与友情,也更加坚定了他们携手共度难关的决心。 第149章 朱子瑞被打了 郭教授虽已从危难中脱险,但丧偶之痛如同巨石压心,让他无暇顾及自身的伤痛。 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罪恶的四九城。 只留下一片狼藉的院落,孤零零地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今日的荒凉。 院中每一砖一瓦似乎都浸透了悲伤,无声地映照着主人命运的坎坷。 面对家庭的骤变,郭教授的小儿子展现出了超乎年龄的冷静与坚韧。 他没有沉溺于无尽的哀伤之中,而是默默承担起整理遗物、安抚哥哥姐姐的重任。 他细心地将母亲的遗物一一分类,每件都承载着深厚的情感,他轻轻地将它们交到哥哥姐姐手中,让他们留做纪念。 随后,他井然有序地收拾好一切,带领着家人踏上了新的征程,虽然心中满是不舍与哀愁,但脚步却异常坚定。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就此平息波澜。 就在他们离去的几天后,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遍了街头巷尾。 那个曾对郭奶奶下狠手、直接导致其离世的小将家,竟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中化为乌有。 火势之猛烈,令人咋舌。 仿佛要将所有的罪恶与不幸一并吞噬。 夜深人静之时,熊熊烈焰腾空而起,将几间房屋和无辜的生命无情地卷入火海,留下一片焦土和无尽的叹息。 朱子瑞在向娄晓娥讲述这一切时,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半是好奇半是感慨地问:“娥姐,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替天行道,惩罚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呢?” 娄晓娥闻言,不禁想起了老娄同志曾经说过的话。 “这世上的事情往往复杂多变,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人们常说“老天爷替天行道”,这更像是一种寄托了人们美好愿望和正义感的说法。 但实际上,生活中的许多不幸和苦难,并不一定都是直接对恶行的惩罚,也不全然是巧合那么简单。 有时候,自然灾害、疾病或是其他不幸,可能是由自然规律、环境因素或是个人选择等多种因素交织而成的结果。 不能简单地将它们归咎于某个超自然力量的直接干预。 或是单纯视为对恶人的报应。 当然,善恶有报的说法,更多是在道德层面上的一种信念,鼓励人们向善避恶。” 她收回思绪,轻轻摇头道:“老天爷?或许它真的存在于某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以它独有的方式平衡着世间的善恶。 但更多的时候,我想,那些看似天谴的灾难,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因果。 是人为的可能,还是命运的捉弄,谁又能说得清呢?” 她的语气中既有对未知的敬畏,也有对人性深刻的反思。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仿佛是一道分水岭。 让那群暴徒暂时收敛了嚣张的气焰。 或是因心虚而蛰伏,或是因恐惧而退缩。 然而,人性的阴暗面并未因此熄灭,当暴虐的欲望再次涌动,他们终将无法安于平凡。 朱子瑞的外公家,这个曾经平静祥和的小院,成为了他们下一个目标。 尽管之前几次试探性的入侵都被朱子瑞安排的护院所阻挡。 但仇恨与贪婪的种子已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难以拔除。 这一次,他们不再犹豫,不再试探,而是集结了一支三十余人的队伍,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直接对朱子瑞家发起了冲击。 连最基本的敲门程序都被省略,取而代之的是棍棒与怒吼,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面对人数悬殊的敌人,四个忠诚的护院与朱子瑞奋力抵抗。 但无奈力量有限,很快便陷入了劣势。 更糟糕的是,朱子瑞的外公外婆也在混乱中不幸受伤。 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衣襟,也刺痛了朱子瑞的心。 朱子瑞此刻却如同愤怒的狮子,不顾一切地保护着家人。 哪怕自己已遍体鳞伤,脸已经肿胀如猪头,也绝不退缩。 他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不屈,誓要与这些暴徒抗争到底。 而周围的邻居们,大多是年迈的老人和妇人之辈,面对这样的暴力场面,虽有心相助却无力回天。 但他们并未袖手旁观,而是迅速行动起来,奔向轧钢厂求助。 终于,在朱子瑞几乎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时,轧钢厂的保卫科人员如同天降神兵般赶到。 那位因上次未能及时救援许大茂家而心怀愧疚的副科长,此刻终于找到了弥补过错的机会。 他一声令下,保卫科的同志们如同猛虎下山,毫不留情地向暴徒们发起了反击。 一时间,小院儿内外战况激烈。 暴徒们在保卫科人员的猛烈反击下,瞬间溃不成军。 他们的嚣张气焰被彻底击碎,如同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 棍棒与拳头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密集的网,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暴徒们的哀嚎与求饶。 在这场力量的较量中,暴徒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保卫科人员将他们一一制服。 随着战斗的结束,小院儿内外一片狼藉。 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胜利的喜悦。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暴徒,此刻有的断胳膊断腿,踉跄着试图逃离。 有的脑袋开花,鲜血淋漓,瘫倒在地。 还有的则是一脸惊恐,狼狈不堪地相互搀扶着逃离现场。 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嚣张与狂妄,取而代之的是对正义的畏惧与对失败的绝望。 朱子瑞虽然身受重伤,但看到这一幕,他的心中既有对家人得救的庆幸与感激。 也有对那些暴徒行为的愤怒与不解。 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暂时结束了,但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却永远不会停止。 他暗暗发誓,无论未来遇到多大的困难与挑战,他都要坚守内心的正义与善良,为家人、为邻里、为这个社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而周围的邻居们也纷纷上前,关切地询问朱子瑞一家的伤势,并帮忙清理现场。 他们的脸上带着真挚的关怀之情,让朱子瑞感受到了来自邻里之间的温暖与力量。 朱子瑞深深地明白,真正的力量并非源自于个人的勇猛或权势的张扬。 而是源自于人心的凝聚与相互的扶持。 他亲眼见证了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中,邻里之间那份难能可贵的团结与互助。 当暴徒来袭,没有谁选择退缩或袖手旁观,每个人都尽自己所能,无论是直接参与战斗,还是寻求外部援助,都展现出了对这片土地、对这片土地上人们的深情厚谊。 第150章 干妈的愤怒 当娄晓娥与许大茂匆匆赶到时,朱子瑞的模样令人揪心。 他仿佛一个被欺负的孩子看到家长时一样,终于委屈地“噗通”一声,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让两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朱子瑞的晕倒,不仅加剧了他们内心的惊恐,更让现场的氛围变得异常紧张。 在保卫科同志的协助下,朱子瑞及其外公外婆,还有那些同样遭受重创的护院,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经过医生一番细致而专业的检查后,确认众人皆无大碍,只是些皮肉之伤。 这才让所有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尤其是朱子瑞,尽管他此刻的面部肿胀得像极了“二师兄”,让人难以辨认其原本的模样。 但幸运的是,他那看似骇人的伤势实则并未伤及筋骨。 只是外表看起来颇为惨烈罢了。 医生出于谨慎考虑,还是决定让所有人留院观察两天。 娄晓娥与许大茂随即忙碌起来,他们不仅协助安排了病房,还特别为朱子瑞的外公外婆争取到了一个安静的单间,以便两位老人能更好地休息养伤。 一番周折之后,两人终于得以在朱子瑞的病床旁稍作喘息。 望着他那肿得如同猪头般的脸庞,既心疼又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 “哎哟,疼死我了。”朱子瑞在迷迷糊糊中苏醒。 一开口便是痛苦的呻吟。 随即发现娄晓娥与许大茂正强忍着笑意看着自己,不禁委屈地抱怨道:“你俩怎么还有心情笑啊,我都这样了!” 娄晓娥见状,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连忙捂住嘴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一些,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她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受苦了。 但看到你醒了,我和你姐夫真的很开心。 你就安心养伤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朱子瑞在痛呼了两声后,本想以咬牙切齿的姿态宣泄心中的怒火,但高高肿起的腮帮子却让他无法如愿以偿地展现那份愤怒,只得作罢。 于是,他转而运用语言的力量,以一个大小伙子少有的委屈口吻说道:“你们可得跟干爹说说,我今天真是被欺负惨了,差点连命都没了。 得让干爹给我做主,好好收拾那帮混蛋!” 要不咋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他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干爹和干妈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朱子瑞见状,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化作一声响亮的哭声:“干妈,我差点就见不到您和干爹了,他们下死手了!” 这一哭,把干妈吓得不轻,若非朱子瑞先开口,她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脸庞肿胀的孩子竟是自己的小干儿子。 娄晓娥和许大茂连忙上前,将干爹干妈引到朱子瑞床边。 干妈心疼地抚摸着朱子瑞那仿佛一夜之间大了一倍的脸颊,边摸边骂道:“这些杀千刀的,怎么下得了这么重的手?看看我的孩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朱子瑞则是一边“哎呦哎呦”地呻吟着,声音因疼痛而变得嘶哑。 干爹虽然没像干妈那样靠近查看伤势,但眼中的担忧与心疼却是显而易见的。 然而,他的话语却带着几分严厉:“嚎什么嚎,又不是要死了。 平时让你多锻炼,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被人打成这副鬼样子,还有脸叫唤,真是给老子丢脸!” 这话一出,朱子瑞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他愤怒地反驳道:“老头儿,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我好歹也是你的干儿子,被打成这样了,你不帮我报仇也就算了,居然还数落我。 我还不如被打死了算了,省得你在这儿伤我心!” 他的语气中既有委屈也有不甘,整个病房的气氛因此变得微妙而紧张。 干妈不等干爹回应,直接说道:“说什么胡话。 你先好好的养伤。 这仇干妈给你报。 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 哦对了,你外公外婆呢? 他们没事吧?” 娄晓娥连忙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一丝宽慰:“干妈您放心,外公外婆都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我和大茂已经把他们安排到单间病房了,那里有专人照顾,他们会很快好起来的。” 朱子瑞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再次湿润了。 他感激地看向干妈和娄晓娥,哽咽着说:“谢谢干妈,还有姐和姐夫。 有你们在,我就放心多了。 外公外婆也麻烦你们照顾了,等我好了,一定请你们吃瓜子儿。” 老头儿虽然嘴上严厉,但此时也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对朱子瑞的关切与无奈。 他轻叹一声,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只是默默注视地着,心里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一样。 病房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朱子瑞在几人的关怀下打上点滴。 病房内终于恢复了宁静,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最终沉沉睡去。 许大茂主动请缨承担起了护理朱子瑞的责任。 与此同时,娄晓娥与干爹干妈决定回家为伤号们准备些饭菜,以补充体力。 路上,老头儿一直沉默不语,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重的问题。 而干妈则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担忧,开始低声影射道:“看看这世道,自个儿的孩子,被打成这样儿,你心里就不疼吗?还总是有那么多顾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毁了自儿个的名声。 可咱们也得想想,这世道若是真的如你所想,咱们的家人又怎会遭此横祸? 总以为上头会照顾到每一个老百姓,让大伙儿都能过上好日子,但现实呢? 咱们得有命等着那一天才行啊! 再这样下去,老百姓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 干妈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悲凉。 却也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力量。 她的话语像是一股无形的风,吹散了干爹心中的阴霾,也让他开始正视眼前的困境与危机。 两人虽然没有直接对话,但那份默契与理解却在这一刻得到了无声的传递。 娄晓娥静静地听着干妈的抱怨与担忧,心中也泛起了一丝苦涩。 “普通老百姓,又将如何?” 第151章 朱子瑞套路许少辰 干妈那满含忧虑与无奈的控诉,道出了多少人的心声!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老百姓们如同大地之根,默默承受着生活的重压。 他们的声音虽微小,却承载着无尽的艰辛与期盼。 “老百姓”,这最朴实的劳苦大众,他们的身影遍布每一个角落,数量之众,使得每一份关怀都显得那么微薄而难以周全。 但正因如此,我们更应明白,在风雨飘摇之际,最能依靠的往往是自己。” 所以,在这危难时刻,自救不仅是一种选择,更是一种智慧。 一种让我们能够挺起胸膛,勇敢面对挑战的勇气。 唯有自我强大,方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寻得一片属于自己的安宁之地。 朱子瑞与外公外婆终于出院了。 随行的,还有那四位忠心的护院。 他们因护主有功,脸上洋溢着被认可的自豪。 娄晓娥特意为每人准备了十块钱的奖励。 这份心意如同春风化雨,温暖了他们的心房。 不仅如此,娄晓娥还细心地考虑到一家老小康复期间的照料问题。 她亲自在邻里间挑选了两位大婶,以解全员伤号的燃眉之急。 工钱自是由她一力承担,这份慷慨与体贴,让外公外婆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却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朱子瑞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外公外婆,咱就安心养伤吧,家里的事有我姐和姐夫呢。 现在正是他们表现的时候,咱就不用操心了。” 两位老人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似乎突然长大的外孙,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他们瞪了朱子瑞一眼,那眼神中既有责备,更多的是对他成长和幸运的感慨:“瞧瞧,咱们这傻小子,真是有福气啊。 能遇到晓娥和大茂这样的好人,真是祖上积德!” 言罢,一家人相视而笑,那份由心而发的笑容中,蕴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怀。 正当朱子瑞沉浸在伤员独有的悠闲时光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逸时,一阵稚嫩而焦急的哭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舅舅,舅舅!爷爷说……说你快要死了,舅舅,你别死啊……” 许少辰带着奶声奶气的哭腔呼唤着,他的小脸蛋上挂了几滴泪水,显得格外可爱。 朱子瑞闻言,心中不禁苦笑。 抬头望向一旁笑眯眯的老头儿,自己的干爹,忍不住嘟囔道:“不是吧,老头儿?您这么咒自己的干儿子? 就不怕哪天报应到自己头上,口舌生疮吗?” 嘴上虽这么说,他还是挣扎着从躺椅上起身,准备迎接这位焦急万分的大外甥。 许少辰见状,小短腿儿快速迈动,如同一颗活力四射的小炮弹,猛地扑进了朱子瑞的怀里。 这一扑,让朱子瑞不禁“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夸张的表情让一旁的几人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 “你这小家伙,是不是被你爷爷派来专门折腾我的? 瞧你这一撞,差点要了我这条老命!” 朱子瑞故作痛苦地捂着大腿,嘴角却挂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许少辰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两只小手忙不迭地在舅舅腿上轻轻揉着,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 然而,这一揉非但没有减轻朱子瑞的痛苦,反而让他疼得更加厉害了。 “哎呀,你这小子,怎么专挑最疼的地方下手啊? 咱俩这交情怕是要掰了!”朱子瑞故意夸张地喊道,试图逗弄小家伙。 一听“掰交”二字,许少辰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但随即又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抬头问道:“舅舅,你不死了,是吧?”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朱子瑞被小家伙的纯真无邪逗乐了。 他看向老头儿,佯装生气地喊道:“有您这么当干爹的吗? 不仅不帮我报仇,还咒我死,连孩子都带坏了! 等我伤好了,非得把这小子接回去,再让您这么带下去,安全是安全了,这性子也得给您带偏了!” 老头儿闻言非但不恼,反而笑眯眯地回应:“那你可得赶紧好起来,别以为老子乐意帮着带孩子呢。 本该是老子享受的悠闲日子,都让他给占了。 老子巴不得他们早点把孩子接回去呢!” 两人一唱一和,屋子里弥漫着温馨而又略带调侃的气息。 而许少辰则在一旁,时而担忧,时而被逗笑,完全沉浸在舅舅不用死的喜悦之中。 “舅舅,我帮你呼呼吧,呼完就不疼了。” 朱子瑞悠闲地仰靠在摇椅上。 目光温柔地落在身旁站得笔直,一脸认真模样的小不点儿身上。 他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说:“哎呀,我的大外甥啊,舅舅现在可是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的地方。 瞧瞧这脸,都快成“重灾区”了。 大夫说要是不好好保养,怕是要毁容了。 到时候舅舅成了丑八怪,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儿喽。” 说着,他偷偷瞄了一眼许少辰,只见小家伙脸上露出几分心疼,但那份情感似乎还不足以填满那双清澈的眼睛。 于是,朱子瑞又继续他的“苦情戏”:“舅舅家里现在是穷得叮当响,一分钱都没有了。 吃饭都得靠你爸妈和爷爷奶奶接济。 这一受伤,班也上不成了,没了工资来源,可真是愁煞人也。” 他故意把话说得凄凉无比,还配合着几声轻轻的叹息,仿佛真的陷入了绝境。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谈起了家人对他们的无私帮助:“你爷爷奶奶和你爸妈,不仅负责我们家的住院费用,还花钱雇人照顾我们。 药费、吃喝,样样都是他们操心。 我看啊,他们怕是把家底都搭进来了。 我这心里头,真是过意不去啊。” 说到这里,朱子瑞还假装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他继续说道:“这样下去可不行,舅舅怎么能一直依赖他们呢? 实在不行,我就只能拄着拐杖去街上讨饭了,至少不会饿着肚子。”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啜泣了几声,那模样简直比戏台上的演员还要入戏三分。 他这一番“骚操作”,直接把许少辰看得一愣一愣的,小家伙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解。 而周围的几个大人,虽然也被朱子瑞的表演逗乐了,但更多的是对他这种夸张说法的无奈摇头。 他们自然知道朱子瑞是在开玩笑,但看着小家伙那认真的模样,又不忍心拆穿他,只能在一旁默默观看这场“骗局”。 第152章 许少辰栽了 朱子瑞刚准备继续他的“苦情大戏”。 不料却被许少辰的一句话打断。 小家伙一脸好奇地问:“舅舅,你去讨饭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我想去看看,有没有人给钱。” 这话一出,朱子瑞顿时愣住了,随即嘴角抽搐,一副被雷到的表情。 “不是,你小子这是唱的哪出啊? 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朱子瑞故作气愤地喊道,心中却是哭笑不得。 “你就不关心关心舅舅的艰苦生活吗? 怎么反倒惦记起讨饭这种事儿了? 还想着抢舅舅的饭碗? 你个小没良心的!” 他佯装生气地数落着,眼睛却瞄着许少辰。 “你忘了舅舅平时是怎么疼你的吗? 现在舅舅“落难”了,你不该想着怎么报答舅舅一二吗? 哎呀,这孩子真是被老头儿教坏了。 一点“娘亲舅大”的概念都没有。 还指望他以后能知恩图报呢,我看啊,难喽!” 朱子瑞边说边摇头,脸上满是着戏精的笑容,显然并没有真的生气。 这番话,不仅让在场的几个大人忍俊不禁,连许少辰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脸蛋儿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误解了舅舅的意思,连忙上前拉住朱子瑞的手,小声说道:“舅舅,我只是好奇,不是真的想让你去讨饭。 舅舅你放心啦,我有钱。 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小家伙说完这番话,还觉得不够,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随后,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孩子气的认真:“不过舅舅,等你身体好了之后,你可要好好工作哦。 因为,那个……我借给你的钱,你要尽快还给我的。” 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谈论“还钱”这个话题有些不好意思了。 朱子瑞看着许少辰那既天真又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的暖意更甚。 他轻轻拍了拍许少辰的头,笑道:“好,好,舅舅知道了。 等舅舅伤好了,一定努力工作,赚好多好多钱,连本带利都还给你这个小债主,好不好?” 小家伙听了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舅舅还钱给他时的情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场小插曲,非但没有让许少辰感到伤感,反而像点燃了他心中的小火花。 让他更加兴奋不已。 因为,他的钱能生钱了。 虽然,是舅舅给“生的”。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 那小嘴儿乐的直抽抽。 要不是怕他老妈赏他巴掌,他真想舞上一曲。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娄晓娥看着儿子那快要抑制不住的兴奋样儿,说:“答应的事儿,还没办呢,就想着数利息了?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许少辰听亲妈这么一提醒,瞬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小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转而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他“吭哧瘪肚”地慢慢打开了自己那个视若珍宝的“世间独一份”小挎包。 里面装满了他的“宝贝”零钱。 他小心翼翼地抠嗤着,一毛、两毛、三毛……每拿出一张都显得那么艰难。 直到数到五毛时,声音突然停了,小手也僵在了半空。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那小小的手上,朱子瑞忍不住问道:“没了?” 小家伙的脸上闪过一丝“割肉”般的痛苦表情。 但随即又像是下定了决心,继续埋头在小挎包里翻找。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终于又咬牙又跺脚地凑足了一块钱。 颤颤巍巍地递到了朱子瑞的手中,那模样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离别的仪式。 “舅舅,你一定记得还我哟!”许少辰认真地叮嘱着。 朱子瑞看着这一幕,心里是既好气又好笑,他恨不得立马给这熊孩子一顿胖揍。 自打这小家伙会说话以来,他的零花钱几乎都被这小家伙以各种方式“哄”走了。 但转念一想,这不也是他们之间独特的亲情互动吗? 于是,他在心里默默发誓,等自己好了之后,一定要好好“报复”回来,哦不,是好好疼爱这个小外甥。 娄晓娥望着儿子那抠抠抠嗖嗖、分两拨才凑出的一块钱,心中暗自好笑。 决定再试试他的底线。 “儿子,你看这一块钱,勉强只够舅舅一天的药钱。 那明天、后天呢? 舅舅这伤得在家养一个多月,这样下去岂不是真要去街上讨饭了?” 她故意说得夸张,还瞥了朱子瑞一眼,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哦对了,娥姐,你明儿去班上问问同事们,有没有余钱借给我? 这带利息的好事,可不能便宜了外人。”朱子瑞连忙附和道。 许大茂也凑热闹说:“说起来,我还有个小金库,有十几块钱呢。 明儿我就给你送来,瑞子你先用着,不用急着还。 借的越多,时间越长,利息可就越丰厚啊。 这钱生钱的机会,还是先紧着自己人,对吧?” 干爹干妈在一旁看着他们几个逗孩子玩,本想骂他们一顿。 但看到许少辰那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小手指不停地比划,他们还是忍住了没拆穿,打算继续看这小家伙的反应。 娄晓娥适时地加了一把火,“哎呀,我记得何庆那小子前几天还跟我炫耀呢,说他攒了三十多的压岁钱。 要不我今晚回去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借给你? 瑞子,要是何庆肯借,你可得给人家多算点利息哦,毕竟人家这是好心帮忙。” 朱子瑞一听,更是来了劲,“那是必须的!不仅多给利息,以后还得给何庆买好吃的、好玩的,好好报答他的帮衬之恩。 等我发达了,何庆想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他弄来!” 这下,许少辰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连忙伸出小手捂住朱子瑞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让自己“失去先机”的话来。 “舅舅,舅舅,你别说了,我有钱!”他焦急地喊道,小脸蛋儿上写满了认真。 朱子瑞故意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说:“大外甥,你的好意舅舅心领了。 但舅舅这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钱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还上。 我看还是找何庆他们吧,让他再跟家里说说,凑个一百块借给我。 这样既能解舅舅的燃眉之急,又能让他们家也赚点利息,两全其美嘛。” 许少辰一听这话,立刻从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朱子瑞面前,小脸上满是得意,“舅舅,你看,我有钱! 不够的话再跟我说,我还有呢。 而且,不用急着还,时间久一点也没关系。” 小家伙最后还不忘强调一句,“利息就按市面上的算就行。” 那小模样,就差把他的小心思全写在脑门上了。 第153章 许大茂抢了老头儿的活 朱子瑞望着干爹干妈领着许少辰,前往外公外婆屋子探望的背影,开口说道:“娥姐,这钱……咱们真的就这么收了? 那小不点儿要是知道了,不得恨死我啊?”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说:“给你的你就拿着,别婆婆妈妈的。 你这个舅舅遇到这么大的事,他作为外甥,本就该尽点心,结果还想着赚利息,这孩子就是欠管教。 咱们得让他长长记性。” 朱子瑞又转头看向许大茂,试探性地问:“姐夫,要不这钱你拿着吧? 那小子要是嚎起来,我是真有点害怕。” 许大茂一听,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怎么?打一仗还把你胆子打小了? 听你姐的。 大不了,揍一顿。 惯地他!” 朱子瑞听后,更是胆战心惊,连忙把钱往娄晓娥手里一塞,连连摇头:“我不管,这事跟我没关系。 你俩的儿子,你俩自己看着办吧,我可不想惹这麻烦。” 娄晓娥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句:“出息!” 随即,她又强行把钱塞回朱子瑞的兜里,认真地说:“你作为舅舅,也有责任和义务给他上一课。 让他知道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比金钱更重要。 还有,贪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也得让他好好领悟领悟。” 朱子瑞听着娄晓娥的话,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 他暗暗腹诽:“你们俩啊,别以为我好糊弄。 那小家伙要是真较起真儿来,谁能拿他怎么样? 更何况,人孩子靠山硬啊。 干爹干妈刚在旁边看着大孙子被忽悠,那眼神都快要冒火了。 这要是真把老头儿老太太的宝贝旮瘩惹急了,能有好? 再说了,许少辰现在不闹,是因为,他已经被可观的利息迷惑了。 可万一哪天他反应过来,在干爹干妈面前告一状,你俩还不是让我背锅? 这事儿,我可高低不能干。” 他在心里,默默地拿定了主意。 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娄晓娥和许大茂说:“娥姐、姐夫,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但教育孩子这事儿,还是你们自己来吧。 我是想明白了,哪怕你俩让我帮忙算计干爹,我都干。 最多也就挨顿揍。 可你家的小祖宗,我是万万惹不起的。 这钱要是放我这儿,那我可真是,寝食难安了。” 娄晓娥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再磨叽,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好吧,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收下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可是咱仨一起干的,万一哪天被许少辰发现了,你猜他会不会把你撇出去,只怪我和你姐夫?” 朱子瑞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只要钱不在我这儿,我就能解释得通。 到时候我顶多算个帮凶,你俩才是主谋。” 娄晓娥呵呵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这钱到了我手里,小崽子就别想连本带利地拿回去了。 别忘了,我是他亲妈,他能把我怎么样? 至于你姐夫嘛,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巴不得找个理由揍他儿子一顿呢。” 朱子瑞一听这话,立刻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对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他惹不起你俩,那肯定得找我撒气。 不是,不带这么熊人的。 我都够可怜了,那咋地,躺着养伤都能摊上事呗?” 娄晓娥继续给他“分析”:“钱在你那儿,许少辰就总还抱着一丝希望。 而且,你也没定准儿,说啥时候还他,更没签字画押。 这赖账的空间可是大大的有啊。” 朱子瑞心中暗自叫苦:“这哪里是帮我解围,分明是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嘛!” 一旁的娄晓娥不再继续打趣他,转而认真地说:“咱们三个为了这一百块钱,还真是费尽心思。 说起来,许少辰虽然机灵,但终归还是个孩子。 再聪明也有他不懂的地方。 知道他对钱财有兴趣,平日里那些小来小去的,我也就由着他了。 况且,你姐夫我俩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想把最好的都给他。 我们俩也没那个望子成龙的心思。 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不招灾,不惹祸,不去沾染那些恶习。 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好。 当然,他或许会在某个转角与我们的期望产生分歧。 那我们也不强求他必须按照我们的预设轨迹前行,只要不走歪了,咱就跟着乐呵。 当爹妈的,不就是这点儿心思嘛,图个孩子好,别的啥也不图。 但话说回来,“可以惯他吃,惯他喝,就是不能惯他毛病。 小树不修不直溜,孩子不打哏赳赳。” 娄晓娥的话,既带着对孩子的宠溺,又不失为人父母的理智与远见。 最终,朱子瑞深吸一口气,将那一百块钱收起来了。 心中暗自鼓劲儿:“别说讲借的,就算是他白白花了这钱,又能怎样? 一个小孩牙子,还治不了他?” 或许是这份自我安慰起了作用,他竟奇迹般地感到心中的“负罪感”减轻了许多。 随后,他转向娄晓娥问道:“娥姐,关于我家的情况,干爹怎么说?” 娄晓娥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确保无外人打扰后,说道:“瑞子,你姐夫我俩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事。 感觉干爹心里头有根刺。 他难以相信咱们这坚韧不拔的民族会陷入如此混乱的境地。 想当年,多少外敌都未能让我们屈服,如今却似要自相残杀。 或许,他是在等待,既抱有希望,也害怕失望。 咱们还是先别给他老人家添乱了。 至于你的事,就放心交给你姐夫去处理吧。” 许大茂闻言,拍了拍胸脯,语气坚定:“没错,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这要是之前,我可不敢说这话。 但你这轧钢厂的干事被打了,咱就占理了。 让他们以后绝不敢再轻易找上门来,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朱子瑞听了,心中大石落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哎呀我的好姐夫,只要以后他们不来抓我外公外婆,就弥陀佛了。 打不打的无所谓。 况且,他们被打的更惨。 一想到他们当时的样子,我心里甭提多痛快了。” 就这样,三人达成了共识,由许大茂同志,担起了处理这件事的任务。 第154章 四合院里的感触 离开朱子瑞家时,天色已晚,许少辰满怀期待地问娄晓娥与许大茂,是否一同前往爷爷奶奶家共进晚餐。 娄晓娥温柔地摇了摇头,轻声道:“这阵子,厂里家里两头忙,还有你舅舅家的事情,我和你爸的腿都快跑细了。 今天就不去爷爷奶奶家了。” 她话音未落,许少辰那稚嫩的脸蛋儿,瞬间笼上了一层失落。 “可是,我想和你们一起吃饭嘛。”他小声嘟囔着,眼神里满是对爸妈陪伴的渴望。 许大茂心疼地看一眼媳妇后,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你妈呢? 你妈这几天多累啊,你还整上景儿了。 要么你就跟爷爷奶奶回去,要么就跟我们回家,要么你就在这儿陪舅舅吧。” 许少辰小嘴紧抿,不再言语,只是用脚尖轻轻踢着地面,千层底的小鞋与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透露出他内心的小情绪。 老头儿在一旁看着孙子这副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于是,张嘴就骂:“你们俩的眼睛是用来喘气的嘛? 孩子的心思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是想你们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摊上你们这样的父母。” 干妈不等老头儿骂完就抢过话说:“是啊,我们再怎么疼爱辰辰,也替代不了你们在他心中的位置。 这孩子每天一到下班时间就盯着大门口看,见到你们就高兴得不得了,见不到就闷闷不乐。 我和你干爹,理解你们的担忧,但孩子的感受也很重要啊。” 干妈的一番话,让娄晓娥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儿子,对不起,对不起,是爸妈不好。 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 许大茂也上前一步,轻声说:“看来你小子还是挺有良心的,还知道想爸妈。 那今天咱们就一起回家吧。 干爹干妈,要不你们也一起来?” 老头儿摆摆手,笑骂道:“老子可不去。 好不容易能清静会儿,还跟你们掺和啥。 老伴儿,咱麻溜走吧,别等会你大孙子反悔了,可就泡汤了。” 说着,他便拉着干妈的手往小汽车走去。 干妈向三口人挥手告别,随着小汽车的远去,许大茂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儿子说:“你小子是不是傻! 有小汽车不坐,非得跟我们挤二八大杠。 你跟爷爷撒个娇,让他送你们娘俩回去多省劲儿。 现在好了,只能靠我这双大长腿了。” 许少辰依偎在娄晓娥温暖的怀抱中,小脸蛋儿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仿佛整个世界都融化在了这份温馨里。 他故意不搭理老许在一旁磨磨叨叨,小手紧紧环绕着娄晓娥的脖子,那份依恋与亲昵,让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 许少辰的眼神里,闪烁着对妈妈无尽的依赖和喜爱,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幼苗,贪婪地汲取着母爱的滋养。 娄晓娥低头望着儿子那纯真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柔情与满足。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慈母特有的温柔笑容。 她的眼神里,既有对儿子深深的爱意,也有对许大茂那份孩子气行为的无奈。 而许大茂,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母子情深,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 一方面,他被这份温馨的家庭氛围所触动,儿子对媳妇的依恋让他感到一丝嫉妒。 仿佛自己在这个小世界里暂时失去了主角的位置。 另一方面,他又被这份幸福所感染,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暖流,那是对家的深深眷恋和责任感。 轻哼了一声,许大茂故作不悦地跨上了他的自行车,大长腿一蹬,车身稳稳当当。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娄晓娥见状,忍俊不禁,她深知他那点小心思,却也乐在其中。 她轻笑着拍了拍许少辰的背,温柔地说:“来,儿子,咱们坐上去,让爸爸带咱们回家。” 许少辰闻言,更是兴奋得不得了,小手搂的更紧了。 娘俩地坐在了后座上,小家伙还不忘对老许同志说一句:“驾…” 许大茂自然不会怂,回骂了一句:“你妈个蛋地,等到家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于是,一家三口,踏上了回家的路。 夕阳温柔地洒在老城的胡同里,一家三口的身影在余晖中拉长。 要不咋说,孩子就是孩子。 就算他心里住着一个大人,那也改变不了一个孩童的心性。 嘴里心心念念的爸妈,在自行车驶到四合院儿大门口的时候,也变得没那么香了。 那份对家的渴望瞬间被一股新的冲动所取代。 “爸,咱们别直接回家嘛!”许少辰突然提高了音量,小脸上写满了期待与兴奋,“我想去找何庆哥哥玩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蹬着小短腿儿,抗议他老爹要骑过界儿了。 娄晓娥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小子定是要去显摆一番。 没准,这臭小子还会拉上何庆“入股”呢。 一起发展他的钱生钱大业。 当然了,如果他知道,他的钱有可能会“血本无归”后,还会不会有这番景象。 “哦?找何庆啊,是不是又想炫耀你那点小成就了?” 娄晓娥故意逗弄着儿子,但她还是让许大茂调转方向,进了四合院儿。 毕竟,孩子的快乐如此简单直接,作为父母,又怎能忍心拒绝呢? “她只忍心挖坑,而且是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的那种。” 四合院儿里的人,见他们一家三口来了,那是一个热情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迎接海外的亲戚朋友呢。 何庆小朋友就更甭提了,拉着许少辰就跑去他家里,看他爸给他买的玩具。 傻柱和许大茂俩人,主打的一个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忒我两句,我骂你几句的,把整个院儿里人,逗的笑声不断。 就连聋老太太都拄着拐杖,边骂边往他俩跟前凑。 “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满嘴带啷当的,也不嫌个磕碜。 赶明儿,我这俩重孙子都被你们教坏了。”说罢,还一人赏了一拐杖。 “聋奶奶,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 别看大茂我俩这熊样儿,那俩小崽子,要是能赶上我俩一半孝顺呀,就算是祖上积德了。 也算是他们来报恩了。” 大家围坐,阳光洒落,傻柱的话触动人心。 孝顺是什么?有人说:“孝顺,是责任,也是传承。” 也有人说:“孩子虽忙,但记得回家,父母就满足了。” 还有人说:“孝顺不只是物质,更是陪伴和理解。” 这几句话,看似简单,可又有多少儿女为了那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抱憾终身! 第155章 何为孝顺 聋老太太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每一个人。 最终选定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坐下。 手中紧握着那根陪伴她多年的龙头拐杖。 用力敲了两下地面,说:“你们都挪过来,我有话说。” 院子里的老少,无论年长年幼,都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事儿,搬着小板凳,或快或慢地向老太太聚拢。 连老贾家的大人孩子都过来了。 娄晓娥与许大茂也不例外,紧挨着老太太身旁坐下了。 老太太的眼神逐一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轻叹道:“咱们这个院儿啊,就像个大家庭。 人嘛,有增有减。 但今天看来,还算齐全。 前几天在大茂家吃饭时,我心里头就揣着些话,想跟大伙儿说说。 可那会儿,瞅着大茂和他媳妇那模样,像是心里有事儿,我就把话憋回去了。” 傻柱一听,用胳膊肘碰了碰许大茂,压低声音问道:“大茂,老太太说得是真的? 你俩有啥事儿啊?” 许大茂点点头,没有直接回应。 傻柱看他这样,更来了兴趣,转头对老太太笑道:“老太太,您这眼神儿可真不是盖的,比我们年轻人厉害多了。 不过,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聋老太太笑着用拐杖指了指傻柱,说:“你啊,除了爱干这刨根问底儿的事儿,也就那点儿围着灶台转,颠着大马勺的能耐了。 这家里家外的,是啥事儿都不走心。 得亏秀娟是个拿事儿的,家里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条,不然你这日子,可真就难说了。” 罗秀娟在一旁,听着老太太的话,忍不住白了傻柱一眼,嗔怪道:“就你话多,还不快让老太太继续说。” 傻柱嘿嘿一笑,举手投降:“得嘞,得嘞,媳妇发话了,我自然得听。 老太太,您继续,我好好听着就是了。”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聋老太太身上,等待着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将心中早已盘算好的事一一道来。 “今儿,趁着大伙儿都在,我想把我这身后事给安排妥当了。 你们也别猜想,是不是我老太婆要死了。 可不是那么回事,我呀,还想着凑个整儿呢。 到时候,你们还得给我张罗百岁宴呢。” 几位大爷忙说:“您就请好吧。” 聋老太太又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着,早些把这事儿说明白了,省得将来手忙脚乱。 等我嘎嘣那天,我那屋子,就留给柱子了。 不为别的,自打中海媳妇走后,就是柱子和秀娟这俩孩子,一直在身边照顾我,吃穿用度,无一不周。 这屋子留给他们,是正理儿。” 说到这儿,三位大爷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这是应该的,老太太您放心。” 老太太点了点头,继续说:“我的装老衣裳,也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针一线都是我自个儿亲手缝的,都锁在柜子里呢。 至于棺材,那玩意儿慎得慌,没法提前备着,只能等我哪天真的走了,再临时去买。 棺材钱呢,我自个儿早就准备好了,不用你们操心。 再来说说送葬的事,到时候你们几家都得搭把手,帮我这个老婆子走完最后一程。 我也不会让你们白忙活,每家我给十块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而且,我现在就给你们分好,免得日后我记性不好了,给忘了。” 说着,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布包,里面装着几叠整整齐齐的钱,开始一一分给在座的几位当家人。 分完后,她又补充道:“剩下的钱,除了办后事的花销,我都打算留给我的重孙子,何庆。 这孩子和我好,我希望他能记得,他有个疼他的太奶奶。” 老太太的话语平和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安排。 院子里的人们听着,心中既感动又敬佩,纷纷点头应承,表示一定会按照老太太的意愿去做。 此刻,院子里悄然弥漫起一丝哀伤,几位大妈的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偶尔几声压抑的啜泣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却不带丝毫悲凉,反而带着几分豁达与幽默:“瞧瞧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哭丧得也太早了些。 真要哭,也得等我咽气儿的那一天,再痛痛快快地嚎一场,也不枉我在这院子里走一遭。” 话音未落,贾张氏已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老太太,您千万别这么说。 这些年,您就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 以前我总是犯混,您骂我的话,我都记得呢。 现在想想,那都是您没把我当外人啊。” 二大妈与三大妈也纷纷附和,眼眶泛红,“老太太,您身子骨这么硬朗,还有柱子他们两口子那么孝顺,这样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您可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老太太脸上带着一抹宽慰的笑容,“你们的心意,我这个老婆子都感受到了。 放心,我还没活够呢,怎么舍得这么快就离开你们? 不过啊,说到孝顺,我倒是要再唠叨几句……” 她的话,再次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孝顺”这俩字,有人认得,有人不认得。 有人会写,有人不会写。 但不论如何,这二字的含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记得小时候,就这两个字,让老先生摇头晃脑的给我们几个娃讲了好半天。 他说,“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官员,还是辛勤劳作的农夫。 无论是满腹经纶的学者,还是漂泊不定的游子。 对孝顺二字的理解或许各有千秋,对子女的期望也不尽相同。 但归根结底,万变不离其宗,换汤不换药。 心始终如一,如同江水东流,不改其向。 无论你是何等显赫的人物,还是平凡的百姓,都应将“百善孝为先”作为行为的准则。 试想,若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加关怀,又怎能期待他真心待人呢?” 原以为,我老婆子无儿无女,这些话于我如浮云。 然而,你们这帮孩子,用你们对我的关怀备至,让我深切感受到这些话并非空谈。 因此,我愿将这份感悟,这份传承,讲给你们听。 愿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身处何方,都能铭记“百善孝为先”的古训。 用实际行动去诠释和传承这份宝贵的品德。” 话落,大人们纷纷点头,孩子们不明所以的有样学样。 此景正应了那句话:“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第156章 娄晓娥尬了一地 要不咋说,人老成精儿呢。 她们能无时无刻的,用多年积累的经验告诫你,“那么多年的咸盐不是白吃的”。 这人也散了,娄晓娥也想起自己儿子了。 “这臭小子一玩起来啥都忘了。” 她嘴里嘀咕着,就想往屋里走,却被罗秀娟拦下了。 “你喊他做什么?俩孩子都多少天没见着了。 让他俩玩他俩的吧。 我这儿面和馅都是现成的,咱晚上包饺子。” 娄晓娥一听有饺子吃,忙问道:“啥馅的?够吃嘛? 我可跟你说啊,我自己就能造一大盘子。 别整搭粮(不够的意思)了,吃的舔嘴巴舌的,还不如不吃呢。” 罗秀娟拽着她的手往厨房走,“白菜猪肉的。 你把心放肚里,保管够你吃。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都瞅着,可你吃行了吧。” 娄晓娥嘻嘻哈哈的回道:“这我就放心了。” 她回头一看,许大茂和傻柱已经扶着聋老太太进屋了。 又说道:“咱把面板搬屋去,让他俩也帮着一起包。 要不,这么多饺子,得包到啥时候去啊。 我这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罗秀娟把一盆和好的馅子递到娄晓娥手里,自己把面盆放到面板上就往屋里走。 边走边说:“就你这出,可哪儿像是个大小姐的出身? 我看啊,倒活像个馋鬼托生的,和几辈子没吃过饺子似的。” 娄晓娥跟在后面,反驳道:“大小姐咋了? 大小姐就不能吃香喝辣的? 那不白活了。 还馋鬼呢? 本小姐就告诉你吧,美食面前,人人平等。 谁不吃谁傻子。” 人多好干活,屋里顿时热闹非凡。 娄晓娥与罗秀娟配合默契,一个揪,一个赶,手法娴熟,饺子皮如飞雪般在他们手中翻飞。 聋老太太坐在一旁,与许大茂一同包饺子,偶尔抬头,目光中满是笑意。 傻柱则去厨房掂对菜了。 尽管娄晓娥和许大茂都劝他不必如此客气,但今日的他显得格外高兴,坚持要为大家准备几道硬菜,以配这胖乎乎的饺子。 罗秀娟显然也认同傻柱的想法,“一顿丰盛的晚餐,怎能少了下酒的好菜?” 众人齐动手,没用多大的功夫,三大盖帘上,整齐排列着一个个饱满圆润的饺子。 而傻柱那边,也是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陆续出锅。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碗热气腾腾、被热油浇得滋滋作响的水煮肉片,红艳艳的汤汁与鲜嫩的肉片交织在一起,正合娄晓娥的心意。 紧接着,外酥里嫩、酸甜适中的老式锅包肉也被端上了桌。 金黄色的外壳下包裹着鲜嫩的里脊肉,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 看着满桌的饺子和菜,娄晓娥不禁感叹道:“哎呀我的天,你们两口子真是太热情了! 这家伙的,饺子已经够可以了,还整了这么一大桌子的菜,真是太破费了。 我看啊,以后我们三口人得勤来走动走动,要不,你们两口子这手艺可白瞎了。” 娄晓娥手里捏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饺子,轻轻咬了一口,瞬间,那熟悉而诱人的味道唤醒了她心中的某个记忆片段。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怀念,仿佛回到了那个与饺子有关的夜晚。 “她穿越过来的那个晚上,许大茂从莲花村,也就是秀娟娘家带回来的饺子,那可老香了。 对,就是这个味儿。” 罗秀娟一手领着一个崽儿,从西屋走出来。 接着话茬道:“看谁说话不算数的。 反正这肉都是你送的。 还有这白面,咱也不道你哪儿来的路子,能把这些拿票都不好买的吃食,弄这么些。” 说完,她将手中的儿子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椅子上,自己则坐下来,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与俏皮。 娄晓娥白了她一眼,把正吭哧吭哧地往椅子上爬的许少辰抱起来。 放到椅子上坐好,才开口道:“我啊,会点啥。 “唵嘛呢叭咪吽”这么一念咒儿,想要的东西,就自个儿蹦跶来了。 哈哈哈……” 娄晓娥的话,让何庆小家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仰头望向娄晓娥,满脸期待地说:“姨姨,那你给我念一个大呲水枪吧。 还有辰辰,也给他一个。 这样,以后棒梗再瞪我,我们就有武器了!” 坐在一旁的许少辰,嘴角挂着一丝鄙视。 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还真好骗。 要是真能念什么来什么,我妈不早就是首富了?” 他虽未言语,但那眼神中对现实的清醒,却在这温馨的家庭氛围中显得格外有趣。 娄晓娥本想打个马虎眼,以两句玩笑话轻松带过。 却未曾料到,何庆这小屁孩竟如此认真地追问起来,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累死她也整不来呲水枪啊。”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发出两声轻咳,随即笑着解释道:“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不想想,神仙们哪里会玩水枪这种凡间之物呢? 要是我真去跟他们要,说不定他们还得把我的法术给收回去呢! 不过,姨姨可以给你们变点别的,比如棒棒糖和巧克力,那些可都是连神仙都爱吃的宝贝,他们可多着呢!” 何庆虽然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展现出了孩子的纯真与懂事。 他认真地说道:“那好吧,姨姨。 等以后神仙有了水枪,你可一定要记得给我和辰辰留着哦!” 娄晓娥见自己的小伎俩成功蒙混过关,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笑容,爽快地答应道:“放心,姨姨一定跟神仙好好说说,让他下次进货时,记得带上水枪。 但现在嘛,咱们还是先吃饭,不然这饺子可就真的要坨了。” 再看许大茂与傻柱,已经喝上了。 氛围异常和谐,两人边说边笑,已然是推心置腹的状态。 而聋老太太,虽然牙齿已所剩无几,但依旧乐此不疲地咀嚼着饺子,那份满足与幸福溢于言表。 两个小家伙,坐在傻柱给他们特制的椅子上。 小手紧握着筷子,虽然动作略显笨拙,远不如大人们那般娴熟自如,但每一筷都精准无误,绝不落空。 他们认真地夹菜,那稚嫩的模样,真是让人越看越稀罕。 然而,此时的娄晓娥,却无暇他顾,她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了眼前的美食之中。 对她而言,这一刻的首要任务便是尽情享受这桌丰盛的饭菜。 至于其他的一切,包括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都只能暂时被她那“干饭人”的执着所替代。 于是,她埋头苦干,与桌上的美食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那份专注与投入,让人忍不住疑惑:“就这货,还会点啥? 这是能和神仙交流的人,该干的事?” 第157章 娄大爷 一家三口吃饱喝足,乐呵呵的告别了傻柱一家,准备离开四合院儿。 可当娄晓娥的目光落在儿子与何庆那依依不舍的告别场面。 才发现两个孩子的眼神交流仿佛藏着只有他们才懂的秘密。 娄晓娥心中一颤,那眼神交换间流露出的不仅是友情,似乎还掺杂着某种“交易”的味道。 她暗自嘀咕:“完溜。她这败家儿子怕是得手了。 指定是把人家何庆的钱,借来“生钱”了。 这踏马地,自己儿子的钱,坑就坑了。 可人何庆的钱不但不能坑,还得给利息。 这不扯呢嘛,玩着玩着,还拉饥荒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视线不禁转向了身旁的许大茂,心中一股无名火悄然升起。 回到家中,她索性摆出了“老佛爷”的架势。 对许大茂指手画脚,安排起一连串的家务活来。 直把他忙得团团转,双脚几乎未曾沾地。 起初,许大茂还以为这在寻常不过。 毕竟家里的大事小情他向来没少操心。 但越干越不对劲儿,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只是这其中的缘由,他一时还未能理清头绪。 然而,这份委屈与不解并未让他选择独自承受。 反而成了他向儿子“转赠”情绪的借口。 并不无辜的许少辰,本在一旁悠哉游哉地看着老许被老妈“调教”的热闹。 突然间就被无良爹抓了童工,一脸不甘却也不得不从。 于是,父子俩的身影在家中穿梭开来,一大一小,一前一后。 虽然忙碌,但那份默契与无奈中却也透露出几分“同甘共苦”的意味。 整个家,因为这场“劳动改造”计划,瞬间被一股活跃而略带诙谐的气氛所填满。 许少辰在后面小声嘟囔,抱怨着自家老爹不把他当人。 言语间满是孩子气的不满。 而许大茂则在前头,一边忙碌着,一边还不忘吆喝几句:“咱们家可不养闲人,别磨磨蹭蹭的!” “听听,这叫人话? 不养闲人,你咋不敢让你媳妇干活呢? 就知道欺负我。” 许少辰拿着抹布擦擦这儿擦擦那儿的嘀咕着。 此刻的娄晓娥,这位家中的“娄大爷”,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手捧一杯香茗,轻轻吹拂着茶面上的热气,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 “唉,这小日子啊,若是世道能再太平点儿,那就更完美了。” 她的轻声感叹,仿佛是对当前生活的珍惜,又似乎是对未来的一份憧憬。 爷俩见状,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既有对娄晓娥悠闲生活的羡慕与嫉妒,也夹杂着一丝对自己处境的无奈与自嘲。 “气人不?嗯,确实挺气人的。 干票大的? 多大? 罢工。 你来。 你来。” 他们在心中默默交流着,但随即又达成了共识:“反抗?嗯! 想过! 但...不不不,还是算了,咱可惹不起这位“娄大爷”啊! 惹不起还不麻溜地干活。” 最终,这份咬牙切齿的“恨”意,化作了一大一小对监工大人谄媚的笑。 爷俩自知不敌,便迅速调整心态,决定还是老老实实、麻溜地继续手上的活计。 毕竟,干好了不一定有奖励。 可干不好,肯定会罚。 终于,娄晓娥抱着被许大茂洗得干干净净,还喷儿香喷儿香的儿子,缓缓步入他那充满童趣的房间。 房间内,一切都被她布置得既温馨又周到,生怕有一丝疏漏会让宝贝儿子感到不适。 她将熟睡中的小家伙轻手轻脚地放在小床上,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生怕惊扰了他娶媳妇的美梦。 随后,她又将装有冰块的大坛子移至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既要确保室内的凉爽,又要避免儿子着凉。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娄晓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俯身凝视着儿子熟睡的脸庞,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柔情。 她轻轻地在那稚嫩的脸蛋儿上印下一个吻。 那是她对儿子最深的爱与呵护。 也只有在这一刻,她才无比确信,这个小生命是她与许大茂爱情的结晶。 是她娄晓娥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回想起儿子成长的点点滴滴,娄晓娥不禁感慨万千。 同龄的孩子们或许还在蹒跚学步,口齿不清,但她的儿子却早已能用大人的口吻说出流利的话。 尽管偶尔会因为在被她追着跑路时,小短腿儿的不协调而摔倒,但他那超越年龄的聪明与活力总是让人惊叹不已。 更让娄晓娥感到有趣的是,儿子那一脸丰富多彩的表情,仿佛能精准地捕捉并展现出大人才有的复杂情绪,让人忍不住各种猜想。 然而,最让娄晓娥和许大茂感到不解的是,儿子对金钱的痴迷。 这种超乎寻常的兴趣,让两人时常私下里嘀咕,这孩子是不是“投错了胎”? 怎么就对钱如此情有独钟? 娄晓娥自己也不止一次怀疑,小家伙是不是和她一样,也是个“外地人”。 从最初的,对她和许大茂的嫌弃与排斥,到后来的无奈接受。 再到现在的依恋与亲近。 儿子这两年的心理变化,对娄晓娥而言,既是一个谜,也是一份宝贵的成长记录。 她不禁好奇,这个小家伙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变成了如今这个“正常”又充满个性的模样。 娄晓娥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似乎对儿子的未来充满了既担忧又期待的复杂情绪。 但她很快将这些思绪抛诸脑后,决定还是珍惜眼前吧。 回到与许大茂的房间,只见许大茂穿着大花裤衩,正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算账呢。 “不是,大半夜的,你咋还算上账了呢?”娄晓娥好奇地问。 许大茂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她,一脸严肃地说:“媳妇,你猜猜咱的粥铺赔多少钱了?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 娄晓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轻描淡写地说:“这才开几天,让他使劲儿赔,能赔多少? 许大茂一听,顿时急了,脱口而出:“赔多少?都快把你这个败家娘们赔上了。” 这下换娄晓娥急了,她用手指指着自己问:“几个馒头,几碗粥,就要把我赔进去了? 许大茂,你不是有啥大病吧?” “嗯,媳妇你咋说这么对呢。 我真病了。” 此时的许大茂,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 可嘴秃噜都秃噜完了,咋整? 哄呗!还能咋整。 第158章 粥铺的账 闯了祸的许大茂,嘴里如同连珠炮般吐出一串串讨好的话。 然而,在他内心的深处,却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期待。 他迫切地希望,媳妇能早点儿睡觉。 让他的破嘴也歇歇。 娄晓娥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 心想:“小样儿,吓不死你。” 其实,她心里明白,许大茂只不过是一时情急,说秃噜嘴了。 再说,两口子过日子,净唠正经嗑,一点闲篇不扯,那这日子还有个过? 她也无非就是闹一闹,逗逗他罢了。 咱就说近期吧,还有街坊背地里,说许大茂这个那个的呢。 真要计较那玩意,就啥不用干了,天天掐架吧。 听狼叫还不养猪了呢。 收回思绪的娄晓娥,就像是换了副面孔似的,绷着的小脸儿,刷一下子就笑的跟朵花似的。 “行了,不闹了。 你快跟我说说粥铺的事吧。” 许大茂一看媳妇鸣锣收兵了,那还扯啥呀。 连忙凑到跟前,一脸姨夫笑地说:“媳妇,咱们开这粥铺,初衷是好的,想着能帮衬一把那些无辜的人。 可谁曾想,这世道啊,人心复杂。 现在的情况是,来买低价馒头的百姓越来越多。 连带着那些讨饭的,还有那些爱占小便宜冒充的,也都一窝蜂地涌了过来。 黄叔他们人手有限,哪里能一一分辨清楚。 这样一来,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反而无法顾及周全了。 更糟糕的是,咱们这粥铺才开了不到一个月,你的工资都快搭进去了。 这么下去,不仅帮不了人,还可能把咱们自己也搭上了。 黄叔那边也是急得不行,他既担心自个儿一家的饭碗不保,更怕咱们这东家赔得血本无归。” 说到这里,许大茂的语气中不禁多了几分自责,“这事儿,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 咱们本想做好事,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现在得赶紧想个法子,既能继续帮助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又能避免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 娄晓娥听了许大茂的话,陷入了沉思。 她万万没想到,做好事也会这么难! 她就是个“躺平体”,开这个粥铺,不是为了做样子,立人设。 就是单纯的因为,她有闲钱,闲心和善意。 还有一颗爱打抱不平,却干啥啥不行的雄心。 咱就说,像她这样的人,在小说里能有啥看头? 不过,她倒是觉得承认自己的普通不丢人。 难道不比那些“近乎完美的虚假人设”真实嘛? 再说了,日子是自己的,想咋过就咋过。 这不是拽,是认知。 干嘛为了迎合别人,而难为自己呢。 爱谁谁啊,姐这儿,不接受任何绑架。 好言好语和善心姐有,那得看你是谁? 呵呵,有点扯远了。 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大茂,这事儿咱不能放弃。 这样吧,咱们先调整一下策略。 比如,可以设定一个固定的时间段,专门发放给那些真正贫困无依或是讨饭的人。 同时,加强审核机制,尽量确保每一份帮助都能送到对的人手中。 至于那些冒充的,咱们也不能一味纵容,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 另外,我想让秀娟去粥铺帮忙搭理。 毕竟,何庆如今也大一点了,家务活相对轻松。 秀娟这样能干的人若只在家中闲着,未免太过可惜。 与其让她在家养膘儿,不如让她发挥所长。 去粥铺帮着处理下,那些不要脸爱占小便宜的人。 这样既能让她有事可做,也能让粥铺的现状有所改变。 当然,我并非对黄叔一家有任何不满。 他们的手艺好,人厚道。 还处处为我们着想。 我想啊,就算以后粥铺不开了,也要找一个营生,把黄叔一家就下来。 但现在,考虑到他们擅长的是蒸馒头,若再分心管着粥铺,恐怕会力不从心,难以两全其美。 因此,让秀娟暂时接管粥铺的日常,能让黄叔一家更加专注于他们的特长,确保馒头的品质与供应。 至于你,也别总想着做那甩手掌柜的。 你不是与纺织厂有业务关系吗? 不妨利用这一优势,向他们的领导打听打听,看是否有适合外发的手工活可以接洽。 同时,也不要局限于纺织厂,其他任何有手工加工需求的工厂,都去联系下。 若真能寻得这样的机会,我们便考虑买一个大一点的民房。 请那些生活困顿的百姓和需要帮助的人,来做手工。 这样,我们不就能解决一部分人的生计问题了嘛。 当然了,真要能促成此事,我们也只扣除成本。 将所得收益全部给工人发工资,或是奖励。 我们分文不取。 就当是我们对社会的一份贡献吧。 许大茂听后,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赞同:“媳妇,你说得对!咱们就这么办! 只要能坚持下去,我相信咱们一定能做好这件事的!” 许大茂与娄晓娥二人,经过一番关于粥铺未来规划的热烈讨论后,终于在许大茂那充满温情的“强烈建议”下,达成了“夫妻一体”的共识。 两颗心紧紧相连,在夜深人静之时,共享这份宁静与亲密。 正当他们已相拥而眠时,一声突如其来的稚嫩声划破了这份美好。 “老许,我要哗哗!” 逆子许少辰,此刻迷迷糊糊地站在床边,一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另一只手则不经意间揪住了许大茂的几缕发丝,声音虽大却带着几分萌萌的无力感。 两人几乎是同时坐直了身子,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无奈。 只见许少辰,身着一件娄晓娥亲自设计、罗秀娟亲手做的,上面绣着红花图案的可爱小肚兜,光着脚丫,站在地上。 显得格外可爱。 许大茂心中虽有万般不满,但看到儿子这副模样,怒气瞬间化为乌有。 他故作严厉地说:“你这小兔崽子,都这么大了,还让老子给你把尿啊? 瞧把你妈我俩给吓的。 也不知道憋着点儿。” 拍着胸口的娄晓娥,“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咋不憋着呢?麻溜地,给儿子把尿去。” 许大茂下床穿上拖鞋,便动作略带几分“粗鲁”地将小家伙夹在腋下,朝屋外走去。 “你说你,这大半夜的,就不能自己尿吗? 非得折腾老子一回。” 许大茂边走边嘟囔,然而,许少辰就像没听见一样,只是默默地配合着,直到完成了他那“紧急”的任务。 第159章 许少辰想套路许大茂 许少辰对大半夜,折腾老许同志起来给他把尿是一点歉意都没有啊。 不但没有歉意,反而还有点儿欠抽的样子。 待他放完水后,被老许准备送回房间之际,他终于开口:“妈,我害怕。” 娄晓娥闻言,忙接过儿子,轻声问道:“宝贝儿,是不是做噩梦了?” 许少辰点头,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别怕,有爸妈在呢。” 娄晓娥安慰着,将儿子紧紧搂在怀中,又好奇地追问:“跟妈说说,做啥梦了?” 许少辰将小脑袋瓜子蹭了蹭娄晓娥的脸,小声说道:“我梦到舅舅骗了我。 他其实很有钱,却拿我的钱打水漂去了。 连本带利都没了。 我一直追着他要,直到他牙都掉没了,死了,都没还给我。 我生气极了,就去刨了他的坟。 结果他又活了过来…… 然后我就被吓醒了,连尿都吓出来了。” 许大茂在一旁听得直摇头,“你小子可真有尿,做梦都能吓出尿来。” 娄晓娥可没空跟他们爷俩掰扯有尿没尿的。 她是在合计,“这小子是做病了吧? 做梦都惦记他的钱呢。” 摸着儿子光溜溜的小屁股,心想:“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白天肯定是没少琢磨啊。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辈子穷怕了。 上这儿来找补了。 反正这毛病儿可不随许大茂他俩。 赶明儿还是把钱还给这个小财迷吧。 要不他总惦记,也不是个事儿。” “妈我要跟你睡。 让我爸去炕上睡吧。” 小奶音在娄晓娥的耳边响起。 许大茂一听,立马就急了,“凭啥让老子去炕上睡啊? 你咋不去炕上睡呢? 来不来的,你还撬上老子的窝了。” 小家伙不急不躁的回了他爸一句,“你去找你妈睡呗。 别总霸占我妈。” 许大茂也不示弱,“你咋不去找你媳妇去呢,别霸占我媳妇。” 爷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干上了。 娄晓娥亲了一口儿子的脸蛋儿,又揉了两把儿子的小屁股,说:“你们爷俩一起睡吧,正好可以一决胜负。 看看你俩到底谁尿性。 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然后,她就毫不犹豫地把儿子塞给了许大茂。 还不忘嘱咐一句,“谁要是敢大声喧哗,我就让谁去院子里打更。” 说完,她踢鞋上床,留下父子俩在“风中凌乱”。 这可真是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两败俱伤”了。 躺在床上的娄晓娥,虽然闭着眼睛装睡,可耳朵却被委以重任,承担起了“偷听”的任务。 打死她都不信这爷俩能一声不吭了。 这要是来武的,许少辰就是一个白搭。 但她量许大茂也不敢当他的面儿“作弊”。 可要是来文的嘛? 呵呵… 她凭着经验断定,许大茂会放他儿子先跑二百米,再把他儿子拍到沙滩上。 让他儿子知道知道,啥叫“虎父逗逆子。” 那么,接下来就拭目以待吧。 哦不对,是拭耳以待。 果然,这爷俩没有辜负她的一片好心的期望。 许大茂给儿子洗了脚,又在炕上铺好了褥子和凉席。 还细心的给儿子拿了一个小薄毯子搭上。 才各自把音量调到了最小。 “老子发现了,你个小兔崽子,天生就是来克老子的。 早知道这样,老子说啥也不生你了。” “老许啊,你可别吹了。 是你媳妇生的我,跟你有啥关系? 您可别在这儿攀亲戚了。 再说,你要是实在看不上我,那就让我妈给我换个爹。” “爹是换不了一点了。不过,可以拿你换个闺女回来。 那贴心小棉袄多好啊。” “哼,你没听过小棉袄漏风嘛? 就你这运气,那指定是个保个的漏风。 没跑。” “漏风,老子也愿意。 总比你这个逆子强。” “还我是逆子呢,你咋不说说你是逆爹呢? 打我出生,就各种嫌弃。 我就纳闷了,你可哪儿比我强呢? 还瞧不起我,真有意思。 也不瞅瞅自个儿啥样。 我妈当初是不是眼瞎了? 才会嫁给你的?” “你好,下生就绷个小脸儿。好像谁欠你钱不还似的。 这会儿妈长妈短的了,不是你嫌弃你妈,连口奶都不吃的时候了? 也就你妈二虎吧唧,没心没肺的把你当宝儿吧。” “她啥时候拿我当宝儿了? 越有人儿越给我换尿介子,害的我都被看光光了。” “你就知足吧,还给你换介子呢,我都把她伺候成啥样了,还动不动就给我甩脸子呢。” 不是,说好的看热闹呢?咋变成批斗大会了。 娄晓娥气的咬牙切齿啊。 “这会儿我不方便现身,你俩给我等着啊。” “老许,要我说啊,咱俩得抱团取暖。 拧成一股绳,枪口得一致对外。 毕竟,咱俩一个姓。 还能让她一个外姓人给欺负了。 你是一家之主,得硬气点儿。 别成天的媳妇长媳妇短的,好像没娶过媳妇似的。” “我也想硬气,可实力不允许啊。” “啥实力啊?不就是你没我妈有钱嘛? 那玩意地,你没听我爷爷说嘛? 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你把钱握在自己手里不就行了? 到时候,我妈不得乖乖的伺候你嘛。” “哎妈呀,你这小子可真敢想。 我可不敢夺权。 钱就更甭提了,你妈要是知道我有这心思,那给你换爹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你看你,咋还把你儿子我忘了呢。 你就说我妈把钱藏哪儿了吧? 我保证让你做咱茂映晓筑的首负。” “我怕你妈给我手术。” “这不有我呢嘛,我还能不管您啊?” “你能。你真能。你太能了。” “老许你要这么唠嗑的话,咱爷俩的感情可就白处了。” “白处就白处吧。 反正咱爷俩的感情也不多。” “不是,爸!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爸?老许?许大茂? 唉!啥也不是。 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梦见我妈的钱藏到哪了? 唉… 不行,明儿我得去找舅舅。 越想这梦就越觉得不吉利。” 随着许大茂轻微的呼噜声响起,许少辰的嘀咕声也越来越小。 等到小家伙彻底没了声音,一个床上,一个炕上的娄晓娥与许大茂,默契十足地,都轻轻嵌起身子,相视一笑。 第160章 易中海捡个老伴儿 带着一丝未能窥探到老妈藏钱秘密的遗憾,许少辰缓缓沉入梦乡。 编织起一场光怪陆离的奇遇。 梦中,他踏足于一个位于山腰、几近荒废的院落前。 那里仿佛是时间遗忘的角落。 大门之上,一块斑驳的牌匾悬挂着,其上字迹模糊难辨。 如同岁月低语留下的谜题。 朽木枯摧的门扉,带着历史的沧桑。 中央的大窟窿仿佛是时间的眼睛,窥视着过往与未来。 而门板边缘的碎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诉说着不屈与坚持。 院内,杂草肆虐,野性十足。 与四周破败的景象融为一体。 一棵银杏树孤零零地矗立。 其枝干虽已枯槁,却仍以一种不屈的姿态向四周伸展,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小石磨静默无言,老井深邃幽暗。 四周围墙或坍塌或倾斜,尽显荒凉。 几间屋顶几乎不存,仅余残垣断壁,门窗更是形同虚设,成了人们口中“家里有框”的梗。 在这奇异的梦境中,许少辰虽身形稚嫩,却步履轻盈。 仿佛体内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让他不禁疑惑,这究竟是何方神圣之地,为何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他四处探寻,渴望发现一丝线索,却终是徒劳无功,只留下满心的好奇与不解。 正当他沉浸在这份迷惑与遗憾之中时,一缕刺眼的阳光穿透了梦境的缝隙,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娄晓娥那略带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儿子,快起来呲泼尿,不然你的小茶壶该憋坏了。” 老妈的提醒,让小家伙本能地夹紧双腿。 脸上浮现出羞涩与纯真的笑容。 这一刻,梦境与现实交织的脱离,让许少辰瞬间炸毛了。 他栽栽愣愣地坐起,脸上写满了惊愕与羞赧。 “妈,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让我穿这破玩意啊? 简直丢人丢到外婆家了!” 他嘟囔着,目光落在了自己肚兜上。 娄晓娥手拿天蓝色的背心儿短裤,放在儿子的跟前儿,“哟,这会儿知道丢人了? 你跟何庆一起光着屁股满街跑,撒尿和泥玩的时候,可没见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行了,别跟老娘这儿装小大人了,快起来吃饭。 今天礼拜天,咱们要回乡下看你爷爷奶奶去。 你二姑和浩哥也都回去。 你不是还拍着胸脯答应给人家带好吃的吗?” 一听到“乡下”二字,许少辰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昨晚盘算着去舅舅家“摸底”的念头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咕噜着翻了个身,随即又精神抖擞地爬起来,认真检查着衣服的前后,生怕穿反了。 尽管动作略显笨拙,但他还是迅速地将清新小套装穿好。 一脸兴奋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乡村之旅。 娘俩的早餐时光被许大茂的迟迟未归添上了一抹焦急的色彩。 娄晓娥边给儿子剥着鸡蛋,边埋怨道:“你爸就像个塑料袋似的,走到哪儿都能挂拉上一阵子。 这都快晌午了,油条还没买回来,咱们这顿饭怕是要变午饭了。” 许少辰接过白嫩嫩的鸡蛋,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小脸蛋儿上有了满足的笑容。 “妈,这可不是我说老许的坏话儿。 他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饿着我也就算了,毕竟我俩也不太熟。 可妈你就不一样了,他天天把您挂嘴边上,那话儿说的都让我倒牙。 可您瞅瞅,这不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嘛? 指不定和哪个炸油条的大妈唠上了呢。 唉!可怜他媳妇还在家干等着呢。 妈你在给我剥一个。” 娄晓娥收起鸡蛋皮,笑骂道:“吃鸡蛋也堵不住你的嘴。 一天天的,不是惦记你老妈我的钱,就是来来回回的,给你爸我俩栓对儿。 撺掇我俩打架对你有啥好处咋地? 老娘还就明白地告诉你,老娘要是出手的话,一收拾就是一对,绝不单k。” 许少辰见自己个儿挑拨了个寂寞,就努努嘴儿,说:“我逗您玩的,我是你俩的亲儿子,能干那不是人的事嘛。 再说了,您的钱财还用惦记嘛?等我爸你俩驾鹤西去了,还不都是我的。” 娄晓娥一手掐住了他的小脸蛋儿,一手拍上他的小屁股。 “你还真是我俩的好大儿。 等有空的,老娘必须给你上一课。 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棍棒底下出孝子。” 许少辰自知,话说早了。 便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嘴角勉强上扬,眼神中带着几分顽皮与求饶,他嗫嚅道:“哎呀,我亲爱的、世界上最美丽又最温柔的妈妈,您的心比春天还温暖,怎么可能忍心对我动一根手指头呢?” 然而,娄晓娥只是轻轻抬头,目光略过他,望向大门口,仿佛并未听见他的话,更未给予一丝回应。 见状,许少辰不得不调整策略,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妈,您这也太认真了吧,咱们得讲点理不是? 您看何庆哥,多让人羡慕啊,我何大爷和娟姨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更别说动手打了。 哪像老许你俩,这么虐待亲儿子的呀。 我都怀疑,是不是捡来的。” 娄晓娥终于侧目,“你还有脸提何庆? 人家何庆,勤快又懂事。 先不说,一天到晚帮你娟姨干多少家务活儿,就说说人那小嘴儿甜的,十个你也赶不上人一个。 亏你还在这儿自鸣得意呢!” 许少辰一听,故作不屑地哼了一声,摆出一副小大人儿的架势:“哼,甜言蜜语算什么本事,男子汉大豆腐,靠的是实力。 我才不会干那些笼络人心的事儿呢。” 话虽如此,但他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与自我反省。 正当母子俩的言语交锋进入白热化之际,许大茂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手里提着油条,进门就说:“媳妇,快来吃,吃完咱们得去四合院儿一趟。” 娄晓娥看他这样,忙问:“咋了?四合院儿出啥事了?” 许大茂匆匆灌了两口水,解释道:“是一大爷,他捡了个老伴儿回来。” 我靠,老伴儿都这么好捡了吗? 第161章 许少辰离家出走 “这世道!出门就能捡老伴儿。 太不可思议了。” 娄晓娥惊叹之余,一脸八卦地问许大茂:“在哪儿捡的啊? 多大岁数了? 长啥样儿啊?” 她一次性抛出三个问号,仿佛正期待着一场精彩绝伦的故事。” 许大茂见媳妇那一刻都等不及的模样,哪里还敢耽搁。 他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我出了咱家大门口,就碰上了一大爷。 正好我俩搭个伴儿,一道去买油条。 买完油条往回走的时候,就发现右面的胡同里躺着个人。 当时,还真把我俩给下一跳。 就合计啊,是不是又有哪家遭了迫害。 我眼瞅着路过的,没一个敢去跟前儿瞧一眼。 就连一大爷都怕沾上晦气,还劝我别看了,赶紧走呢。 不瞒你说啊媳妇,我都往回走了十几步了,可咋也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一个没忍住,就拉着一大爷凑过去了。 走近一看,是位大妈。 结果你猜怎么着,居然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 一大爷和这个大妈,俩人竟然是一个屯儿的屯中。 这不是树林子里放屁,臭巧了嘛。 他乡遇故知,本应是件好事,可这大妈的遭遇,却让人听了愤怒不已。 原来,大妈晚年不幸。 老伴儿刚离世一年多,儿子儿媳非但没有给予她应有的关怀与照顾。 反而因她坚持给老伴儿花钱看病,而导致家里的日子艰难,种种缘由将她扫地出门。 孤苦无依的她,一路摸黑,是又饿又累。 身心俱疲,最终体力不支,倒在了胡同里的石板路上。” 吃了一大爷油条豆浆的大妈,感动得不行。 说只要一大爷管她吃住,她就愿意当牛做马地伺候他。” 说到这里,许大茂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 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位大妈所经历的一切风。 “媳妇,你没看见,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 唉!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这世间冷暖,有时候真的让人感慨万千。” 娄晓娥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问道:“那……一大爷就这么答应了?” “我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但有外人在场,我也不好多问什么。 这不,就把人先带回来了。 一大爷说让咱俩都过去,帮着参谋参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许大茂说完,又想起了要回乡下的事。 又道:“今天够呛能回去了,等下干爹的司机过来,就麻烦他跑一趟吧。 让他去跟爸妈说一声,下个礼拜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咱们就早点回去。” 坐在一旁的许少辰,腹中已饱,八卦新闻也尽收耳中。 正欲就回乡之事发表一番“重要讲话”。 却不料被爹娘二人的默契互动无情地晾在了一边。 “喂,你们俩,当我是隐形的吗? 我的意见呢? 就这么轻易地被忽略了?” 娄晓娥与儿子斗智斗勇了一早上,此刻对多余的争执显得颇为不耐,于是她向许大茂递去一个眼神。 许大茂心领神会,就宣布道:“老规矩,用我们最民主的方式,举手表决。” 许少辰望着这对“恶毒”的父母,心中怒火中烧。 几欲抓起手边的碗掷地以泄愤。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的行为只会让自己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以理服人:“你俩能不能成熟点?别总把我当三岁小孩儿耍!” 许大茂故作无辜地回应:“哎呀,这话可冤枉我们了。 我和你妈哪敢把你当三岁小孩儿耍,明明是当两岁半嘛。” 许少辰小脸一绷,眼神中满是不屈:“行,老许,算你狠。 但这次咱们得换个玩法。 家里总共就咱们仨,你俩要是再“狼狈为奸”,我还有活路吗? 这次,咱们多数服从少数,我赢了,就让我自己个儿去乡下。 敢不敢接招?” 娄晓娥与许大茂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点了点头,气氛瞬间就起来了。 许少辰作为这场“游戏”的出题者,得意洋洋地宣布规则:“现在,同意我独自去乡下的,请举手。” 话音刚落,他便自信满满地举起了自己的小手儿。 紧接着,出乎他意料的是,许大茂这个无良爹,也举起了他的大手,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小小辰愣住了,他摸了摸自己被剃成桃形的小脑袋瓜子。 一脸茫然:“老许,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以前不都是跟我妈一起对付我的吗?” 许大茂哈哈大笑了两声,拍了拍儿子的小肩膀:“老子愿意。 你管的着吗。” 这一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许少辰措手不及。 “哇哇哇……你们……太欺负人了。” 两口子就像没事人似的,以为儿子还像以前一样,“干打雷不下雨”。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小家伙居然动真格的了。 娄晓娥有点心疼的低声问许大茂:“咱俩是不是有点过了?” 许大茂也同样心疼,但心疼的不多。 “爸妈拿他当眼珠子似的,要星星不给月亮。 没有咱俩镇着,他不得上天啊。 连那仨孩子都让着他,都让的没边儿了。 不用管他,让他哭吧。 等会,我揍他一顿就好了。” 四十分钟后,哭红了眼睛的许少辰,后背上背着一个小包。 俩小手儿还拉着一个有轱辘的小旅行箱包。 列列勾勾地,从屋里往外走。 看那背影,活脱脱地一个要离家出走的逆子。 但要看正脸嘛,就像是,即将要跳出火坑的孩子一样。 开心的不得了。 最终,稳稳地坐在小汽车上的许少辰,挥舞着小手儿,对娄晓娥和许大茂,做了离别告白。 “老许,晓娥美女。 咱就此别过,日后江湖再见。” 看着一溜烟跑远的小汽车,娄晓娥做了一个重要决定。 “以后,朱子瑞要是再敢跟他儿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就,她就,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二十八岁的哥哥呀就在身边。 微风呀吹得那个车轱辘儿转哪。 有钱花儿香啊娥姐儿鲜…… 娄晓娥在收获了许大茂一个人的“雷鸣般”的掌声后,俩人手拉手、肩并肩一起走向四合院儿。 四合院儿内一片祥和。 踏入易中海家的门槛,唯独少了傻柱两口子的身影,显得略为不圆满。 聋老太太见许大茂与娄晓娥正欲落座,便笑眯眯地招呼道:“你们俩,先别急着坐下,去瞧瞧柱子和秀娟还磨蹭啥呢。 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去请。” 两人应声出门,直奔傻柱家而去。 第162章 法海你也懂爱 来到傻柱家,罗秀娟正站在门口张望,见到许大茂和娄晓娥,她眼中闪过一丝询问:“辰辰呢? 是不是又被送去陈大爷家玩儿了?” 娄晓娥抱起小胖子何庆,笑道:“没有,刚被干爹的司机送去乡下了。” 小何庆一听,立刻不乐意了。 撅着小嘴儿抱怨:“辰辰说话不算话,昨天还答应和我一起打水仗呢!” 娄晓娥亲昵地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安慰道:“他待不了几天就该回来了。 等他回来,你们再好好玩个痛快。” 许大茂看向眉头紧锁的傻柱,调侃道:“老太太发话了,让我们请你们俩口子过去呢。 你这是怎啦?” “人家娶媳妇,自个儿拿主意不就行了? 还非得咱们去掺和?”傻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这事儿吧,我就觉得挺奇怪的。 你说胡同里捡的,说带回来就带回来了? 也不怕人笑话。 我都替他臊得慌。” 许大茂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笑道:“你这人可真是,就是爱瞎操心。 捡是真捡了,但我看那俩人,可不像老乡那么简单。 说不定,还有什么过往呢。 不过话说回来,易中海以前虽然做过些糊涂事,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现在他不是改了吗? 自打一大妈走了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邻里间的大事小情,他哪个不是尽心尽力? 就连我家那臭小子,都常常羡慕何庆。 说是,一大爷对何庆比对亲孙子还亲呢。 所以啊,咱们还是走一趟吧,别让老太太他们等急了。” 一番话说得傻柱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了几分。 他点了点头,与许大茂、娄晓娥一道,前往易中海家。 见众人都到齐了,聋老太太满脸笑容,特地将罗秀娟领着的何庆拉至自己身边。 以方便她稀罕重孙子。 待众人坐定,老太太才温和地说:“中海啊,说说吧,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易中海的表情略显复杂,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大家或许都已有所耳闻,我带回了一个人。 我这把年纪了,本不该再有这些念想。 但玉梅她投奔我来了,我…我不能不管。” 说到这里,他轻轻拍了拍身旁女人的手背,向大家介绍道:“这就是张玉梅,与我一个屯儿长大。 更是我易中海一生中亏欠最多的人。 我们虽未青梅竹马,但两家父母早已默认了我们的关系。 然而,命运弄人,我进了城,本打算安顿好后便回乡迎娶她,带着她一同来城里生活。 未曾想,你一大妈的舅舅横插一脚,非要将他的外甥女许配给我。 我誓死不从,不愿攀附权贵,却终究抵不过现实的压力。 他舅舅是厂里的领导,一句话就能让我失去所有。 无奈之下,我回乡与爹娘商议,他们劝我速速与玉梅完婚,以绝后患。 若实在不行,便回乡下,绝不能负了玉梅。” “我带着这份决心去找玉梅,想要与她商量婚期。 却不料她得知一切后,坚决反对成婚。 她说,我若因她而放弃前程,那便是毁了我的一生。 任凭两家如何劝说,她都坚定不移。 我爹娘见状,误以为是我伤了她的心,对我失望透顶。 一气之下,我独自返回了城里,娶了你一大妈。 可当我带着你一大妈回乡时,迎接我们的却是紧闭的大门和爹娘决绝的身影。 他们甚至要与我断绝关系,那时的我,以为那只是气话,未曾想,那一别,竟是永诀。” “多年后,当我从叔伯兄弟口中得知母亲病重的消息。 匆匆赶回时,只见到我娘躺在炕上,已是骨瘦如柴。 那一刻,我才知道,父亲已离世三年。 而我,作为儿子,竟全然不知。 更让我心痛的是,这些年里,是玉梅顶着家人的不满和愤怒,一直照顾着我那瘫痪在床的娘。 我深感自己的不孝与无情,终于病倒了。” 说到这里,已是一头花白头发的易中海,声音已带上了哽咽。 他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滑落,整个人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与悔恨之中。 而此时,屋内的邻居们也都震惊不已。 他们几个年轻的或许不了解。 但他们老一辈儿的心里都清楚。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多年来易中海从未在众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家人。 原来,这背后隐藏着如此复杂的情感纠葛与难以言说的苦衷。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在此刻显得尤为贴切。 谁又能真正理清这其中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呢? 众人只能摇头叹息,感叹命运的无常与残酷。 而张玉梅,这位看着憔悴消瘦,与一大妈年龄相仿的女人。 却赢得了所有人由衷的敬佩。 她的善良与真性情,在这样一个复杂的故事中更显珍贵。 她虽历经磨难,却始终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对易中海的不离不弃更是让人动容。 在众人的劝慰下,易中海逐渐平复了情绪。 他先是细心地为身边的张玉梅擦干了泪水。 又胡乱地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痕。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略带沙哑,却充满了坚定:“玉梅在我离开后不久,就嫁给了屯里的李洪江。 那些年,他们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但命运弄人,玉梅摊上了个混账的儿子儿媳。 老李在世时,他们还算收敛。 可老李一走,他们便原形毕露,把玉梅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玉梅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但想到这样的日子永无止境,便趁着这次被儿子儿媳赶出家门的机会,狠下心来投奔我。” 说到这里,易中海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感激:“还有啊,回去安葬你一大妈的时候,玉梅也帮了不少忙。 她知道我现在孤身一人,便毫不犹豫地来了。” 大家伙儿听了易中海的话,纷纷感慨万千。 有的人为张玉梅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有的人则对她的勇敢和坚强表示钦佩。 “一大爷,那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呢?”娄晓娥忍不住问道。 易中海看了看张玉梅,两人相视一笑,道:“我们打算选个日子,在院儿里摆上两桌。 当然,我可不是想要你们随份子。 我只是想,让你们了解,并认可玉梅。 我易中海此生,已经做了太多的错事,但,如果老天给了我弥补的机会,我若是在不抓不住,那岂不是蠢笨如猪。 我要和玉梅,相互照顾,共度余生。”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为之感动。 纷纷向易中海和张玉梅表示祝福,希望他们能够幸福安康地生活下去。 被娄晓娥私下里起了外号的一大爷,此时此刻,再也不会有人说:“法海你不懂爱。” 第163章 张玉梅 “法海”家里,哦不对,是易中海家里。 邻居们大概率都抱着一样的心态,那就是“好奇”。 对于人家的家务事,谁也未曾想要参与其中。 仅仅希望通过这次机会加深些许了解。 而娄晓娥,却以她敏锐的洞察力,触及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她的目光在易中海与张玉梅之间流转。 最终决定开口,那份欲言又止的犹豫,被一种恻隐之感所取代。 “一大爷,我有个念头,觉得需要跟您和玉梅姨提个醒。” 娄晓娥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易中海闻言,立刻投以紧张的目光,催促道:“大茂媳妇,但说无妨,我们洗耳恭听。” 娄晓娥的目光再一次掠过张玉梅的脸庞。 语气中充满了对即将可能发生情况的忧虑:“玉梅姨的事情让我们都很心疼。 我们真心祝福您二位能携手共度余生。 但我想,关于玉梅姨的儿子,他若得知此事,依照玉梅姨的描述,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认亲”的机会。 毕竟,血浓于水,即便您是后爹,于情于理也难以完全隔绝。 万一他因此有所动作,甚至采取过激手段,您二位是否有妥善的应对之策呢?” 此言一出,房间内顿时议论纷纷。 傻柱更是嘲讽地插话道:“可不是嘛,要是让他知道您这后爹每月领着近百块的工资,还不得飞奔而来。 到时候您那点积蓄可就难保喽。” 他的话中,透露出几分对现实的无奈与讽刺。 然而,易中海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坚定而深沉:“我的所有,将来都是留给柱子的。 任何人都别想打主意。”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愣住了。 此番话,若是放到以往,这样的承诺或许只是家常便饭。 不会引起太多波澜。 但如今,随着何大清的归来,两家关系骤变。 人们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当年事。 都知道,易中海的如意算盘落空。 傻柱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嘴上挂着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送终。 谁知,易中海脱口而出的话,暴露了他埋在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人们开始重新审视易中海与傻柱两家的关系。 以及这份承诺背后,所要面临的诸多问题。 要说最为震惊的,当属傻柱了。 他万万没有预料到,易中海竟会萌生这样的念头。 尽管两家关系近来有所回暖,但往昔的裂痕如同一条隐形的鸿沟,难以轻易跨越。 傻柱心中清楚易中海的变化,但那段阴霾密布的十年岁月,如同烙印般深刻,让他难以释怀。 正当他鼓足勇气,打算直面易中海时,罗秀娟拉住了他。 她的阻止,并非出于世俗的考量,对易家财产的觊觎,而是认为当下情境,并非讨论这个问题的合适时机。 傻柱轻叹一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脸上竟渐渐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一大爷,您的话确实在理。 我这人性子直,有啥说啥。 也不怕得罪新来的一大妈。 您看,连亲生儿子都能不顾您的死活。 这时候,认清现实,安享晚年才是正道。 至于什么财产不财产的,那是以后的事,咱们暂且放一放。” 罗秀娟在一旁,适时地接过话茬,“这无事最好,可万里不还有个一呢嘛。” “对,我媳妇说得极是!” 傻柱点头赞同,“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万一哪天您儿子找上门来,新一大妈若是靠谱还好。 若是一时心软,被亲情所困,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是坚决守护这份安宁,还是心软退让? 得有个章程,不能白忙活一场啊。” 傻柱的这番话,既是对易中海的善意提醒,也是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深思熟虑。 就在众人沉浸在傻柱话语的深思中时,张玉梅的声音缓缓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我也来说说我的想法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沧桑与感慨。 “我在乡下度过了大半生的时光。 原本以为,会一直守着那个家。 没别的,更多是出于感恩。 感恩他明知我与中海的事,却依然愿意接纳我。 这些年,生活虽不如我最初憧憬的那般美好,但也算是磕磕绊绊地走了过来。 眼看着儿子娶妻生子,我和老伴儿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享受天伦之乐。 可世事难料,儿媳的刻薄让我们这个家时常笼罩在阴霾之下。 但最让我心痛的,还是老伴儿的突然病倒。 娶儿媳时的高额彩礼,在加上老伴儿的求医问药。 真真是雪上加霜。 那时,儿子儿媳非但不体谅,反而催促我放弃给老伴儿的治疗,让他等死。” 可我做不到啊。 我变卖了娘家陪送的的首饰,还有家里的老牛。 儿子儿媳虽然心有不甘,但碍于老伴儿尚在,还能收敛几分。 可他们的埋怨与不满,却如刀割般刺痛着我的心。 我一边照顾着病重的老伴儿,一边忍受着他们的冷言冷语,甚至还要想方设法挣钱来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就这样,我硬是用自己的坚韧,为老伴争取了两年多的命。 可当他最终还是撒手而去时,我却成了这个家的罪人。 失去了老伴儿的庇护,我彻底成了儿子儿媳眼中的累赘。 他们的态度从最初的冷嘲热讽,逐渐升级为谩骂,甚至是肢体上的冲突。 在儿媳的推搡下,我不小心撞到了桌角,顿时鲜血直流。 他们却视若无睹,转身离去。 望着他们冷漠的背影,我感到无比绝望。 这就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吗? 难道亲情在现实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我拖着受伤的身体,慢慢走到老伴儿的坟前。 躺下,闭上眼睛,泪水不知流了多少。 生活为何如此艰难? 我又该何去何从...... 作为妻子,我竭力为老伴儿寻求良医良药。 心中唯一的愿望是他能多活几年。 我有错吗? 不,我没错! 或许,他们也没错。 错的是这世道的艰难。 我们都在尽力而为,只是方向不同罢了。” 第164章 何庆为易中海发声 张玉梅的话,会让多少人感同身受? 当众人还沉浸在她的故事里,一边体会一边思考时,张玉梅又继续说道:“当我耗尽所有力气,回到那个曾承载我无数汗水的家门前,却愕然发现,那扇熟悉的大门竟对我紧闭。 想我张玉梅,一个勤俭持家,真诚待人的女人,此刻竟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拒之门外。 心中的委屈与不解如潮水般涌来,我不禁自问:这一切,究竟为何?我,何至于此? 但转念之间,我深知自己并非他们眼中那般软弱可欺。 每一次忍耐,都是为了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 作为母亲,我早已倾尽所有,给予了他生命。 更在成长的路上默默支持。 此刻,我选择沉默,并非因为惧怕或无力反抗,而是因为我仍怀有一份体谅。 不愿让我们母子关系以最不堪的方式收场。 我决定,以一种最为平和的方式,为自己画下一个句号。 所以啊,我想请各位相信我,既然走出这一步,就绝不回头。 我想请你们帮帮我,帮我出出主意。 怎样才能尽快让我彻底断绝那已不再温暖如初的母子之情。 张玉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释然。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话语蓄积力量。 “各位,我知道这个请求或许有些突兀,但我真的需要大家的帮助。 我与儿子之间的关系,绝无修复的可能。 只求断个彻底。 这样一来,于他于我都是解脱。 因此,我希望能找到一种合法且妥善的方式,来彻底理清我们之间的母子关系。” 易中海轻轻拍了拍张玉梅的手背,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玉梅,你的决定我尊重。 正如你所说,了解你的为人,我便知你每一步都深思熟虑。 关于此事,我们确实需要人协助。 柱子提到的居委会和派出所,或许是个不错的起点。 但记住,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是孤单一人。” 傻柱见状,虽平时爱开玩笑,此刻却也收敛了几分,认真地说:\"一大妈,我是直性子,但说的也是真心话。 如果真的需要,咱们就大大方方地去问,没什么可遮掩的。 大茂,你人脉广,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咱们得帮一大妈找到最合适的解决之道。” 许大茂虽有些不情愿被卷入这样的私事,但碍于情面,还是点了点头。 “行,我尽量打听打听。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得按规矩来,结果嘛,谁也说不好。” 易中海感激地看向许大茂,“大茂,那就麻烦你了。” 一番商议后,易中海和张玉梅坚持要请大家留下吃午饭。 以表谢意。 但大家心照不宣,纷纷以各种理由婉拒。 各自离开了这个充满故事的小屋。 张玉梅与易中海并肩站在门前,目送着众人的背影。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未来的不确定,也有对彼此坚定不移的信任与支持。 他们知道,无论前路如何,只要携手同行,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娄晓娥和许大茂并未回家。 而是随着傻柱和秀娟一起去了他们家。 娄晓娥与许大茂随着傻柱夫妻回了他们家。 屋内顿时多了几分热闹与欢声笑语。 一进门,傻柱便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启了他的“话匣子”模式。 “你们说说,易中海和张玉梅这事儿,真能成吗?” 许大茂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调侃道:“嘿,你刚才不是一大妈叫得挺顺口嘛。 这会儿还问个屁啊?” 傻柱憨厚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尴尬。“早叫晚叫,反正早晚都得叫嘛。 我就是觉得,这俩人刚见面就把事儿给定死了,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 罗秀娟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瞪了傻柱一眼,嗔怪道:“说你傻,你还不服气。 你没听一大爷说嘛,他们俩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感情基础深着呢。 现在老了,身边没个伴儿。 搭伙过日子,相互照应,不是挺好的吗? 还能圆了年轻时错过的梦。 我看这事儿啊,八九不离十。” 娄晓娥接过话茬,补充道:“秀娟说得对。 咱们只看到他们才见面。 可他们心里那份埋藏多年的遗憾和默契,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到了这个年纪,还能勇敢地追求幸福,不委屈自己,这才是真正的聪明。” 傻柱听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随即又抛出了一个实际问题:“那,如果他们真成了,咱们是不是就不用随份子了? 毕竟都是二婚头了。” 这个问题一出,娄晓娥与罗秀娟相视一笑。 娄晓娥更是笑而不语,将问题留给了罗秀娟。 罗秀娟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看你心情呗! 毕竟,你要是不想表示,也没人拿刀逼着你。” 傻柱听媳妇这么一说,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连忙找补道:“对对对,那肯定得表示。 再不济,也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了。 不看僧面还得看我儿子的面儿呢。 不管以前易中海有多不是人,可他对何庆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了。” 这时,正沉浸在玩具世界里的何庆。 仿佛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放下手中的玩具。 挪到傻柱身旁,仰着他那张白白胖胖的脸蛋儿,认真地说:“爸,不许说易爷爷的坏话哦,他会伤心的。 你要是再说,我就用水枪呲你啦!” 说完,还故作威胁地晃了晃小胖手。 傻柱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警告”逗乐了。 但为了不失威严,还是轻轻拍了下何庆的小屁股,佯装生气道:“嘿,你这小犊子,还反了你了? 为了那老不死的,跟你爸对着干。 等且走的,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然而,这温馨又略带诙谐的一幕。 却因许大茂的插话而起了变化。 许大茂笑着打断道:“别别别,你还真不用等我们走的。 现在你就扒一个我看看。 正好我也学学,等我家那个逆子回来,我好拿他练练手。 原本,何庆对父亲的“训斥”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互动方式。 但许大茂的加入,似乎触及了孩子敏感而细腻的情感世界。 他突然感到一阵委屈,眼眶泛红,小嘴儿一瘪,泪水便夺眶而出。 边哭边控诉:“你们都是坏人!都不是好爸爸……” 小家伙边说边哭,噼里啪啦的数落了一堆。 声音虽不如许少辰那般清脆响亮,却也利落的很。 话语间夹杂着抽泣,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他的话字字清晰,条理分明。 让人不禁感叹,这小家伙真是能说会道,情感表达丝毫不含糊。 一时间,两个老爷们儿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娄晓娥与罗秀娟边看热闹边骂道:“该。” “真该。” 第165章 能者多劳的含义 罗秀娟给边给何庆洗脸,边说道:“要我说啊,还真得好好谢谢辰辰。 要不然,我们家庆儿可没这口才。 纯是跟辰辰练出来的。” 娄晓娥笑着说:“你可拉倒吧。 你不怪他带坏你儿子,我弥陀佛了。 还谢他呢,要不咱俩换换?” “换是不可能换了。 不过,你要是舍得,就把辰辰给我做儿子。 我两个一起养,也养得起。”罗秀娟挑衅地说。 “切,我有啥舍不得的。 正愁退不了货呢。 拿去,拿去,痛快拿去。”娄晓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要说小孩儿就是天真呢。 何庆挣脱开罗秀娟的手,忙喊道:“太好了。 姨姨,你要说话算数哟。 妈,现在就去把辰辰拿回来吧?” 罗秀娟点了点他的脑门儿,“你个傻小子,给你个棒子你就认真了。 哼,你姨姨也就是这么一说,咱们啊,就这么一听。 这当,咱可不上。” 小何庆倒是明白了老妈的意思。 只是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闷闷不乐地去一边抠手指了。 娄晓娥本想在逗他几句,却突然想起了正事。 于是,她就对罗秀娟说道:“先不闹了。 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说过,庆儿他爷爷奶奶要回来了?” 罗秀娟见她突然正经起来,就问:“是啊。咋了?” “那他们说没说哪天回来?” “具体没说,但我估摸着,也差不了几天了。 有啥事嘛?” 娄晓娥看着罗秀娟略显局促的神色,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笑意。 “瞧你,紧张成这样。 我就是随口问问他们啥时候回来,想着能帮把手照顾孩子。 这样我好请你到粥铺去帮忙打理。” 这番话一出,罗秀娟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但随即又生出几分疑惑,眉头轻蹙问道:“你是说,让我……去粥铺帮忙?” 娄晓娥肯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诚挚与期待。 罗秀娟更是诧异了,连声追问:“可粥铺不是已经请了人手吗? 我一个门外汉,能帮你什么忙? 你这不是开玩笑嘛!” 娄晓娥见状,耐心地将粥铺的现状与未来的规划说了一遍。 末了还补充道:“这不,你公公婆婆眼看就要回来了,孩子有了人照料。 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粥铺帮衬着,既能打发时间,也能学点东西。 大茂和我平日里都忙,粥铺确实需要个得力的帮手。 我自认不是做生意的料,扯扯闲篇还行,但管理经营就差远了。 想到你聪明能干,正好可以搭档。 咱们就从这粥铺开始,我出资,你出力,成本价算清。 以后若有更好的机会,我投资,你掌舵,咱们并肩作战。” “而且啊,”娄晓娥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我还想鼓励你多读书,增长见识。 将来,我若有机会,定会给你引荐一位经营管理的老师,让你系统地学习。 这样一来,你的能力定能更上一层楼。 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罗秀娟听着娄晓娥的一番肺腑之言,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激动。 她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份邀请,更是对她的认可。 于是,她缓缓点头,“这事儿,我得和柱子商量一下。 毕竟,真要是成了,家里的事儿和孩子,我可就管的少了。 他要是不同意,我还真不能硬来。” 娄晓娥就像领导鼓励下属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 又背起双手,才嘚嘚嗖嗖地说道:“哎呦,小罗同志。 我相信你一定能说服家属地。 实在不行,就老虎凳、辣椒水伺候。 我就不信,他敢反抗?” 罗秀娟看她这一出,笑骂道:“你以前那叫咋说地了? 哦对了,帅不过三秒。 人都说,三句话不离本行。 你呀,就是两句话漏馅儿。 而且,是保漏儿的那种。” “哈哈,要不咋说,你了解我呢。 不过,我也是真相信你的三寸不烂之舌。 搞定柱子大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嘛。 放心,他一定会支持你的。” 罗秀娟点点头,目光投向了厨房里和许大茂一起忙碌的傻柱。 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她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吃过午饭后,娄晓娥与许大茂回了他们的小家。 两人默契地沏上了一壶上好的茶,热气袅袅上升,与窗外偶尔飘进的微风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娄晓娥轻抿了一口茶,目光温柔地望向许大茂,带着几分担忧说:“大茂,你这一下应承了瑞子和一大爷两家的事儿。 心里可有个谱? 别到时候办不成,反而误了事。” 许大茂放下茶杯,少有的斜睨了她一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件事儿是我主动揽下的? 唉,我终于体会到了干爹的不易。 想不管,又于心不忍。 管吧,又会欠下一堆的人情债。 这年头,做好事没人记得,做不好反而落埋怨。 人们只看到表面的轻松,哪知背后的辛苦与不易。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并不是个冷漠的人,只是这世道,让人不得不学会保护自己,明哲保身。 你看看咱们厂里,不也都是这样吗? 大家都奉行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生怕一不小心就卷入了是非之中。 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有时候,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怕帮了反而添乱,落得一身不是。” 但话说回来,既然答应了,总得尽力而为吧。 成与不成,至少咱们问心无愧。 娄晓娥静静地听着,她从未见过许大茂如此坦诚地吐露心声。 那份无奈与疲惫深深触动了她。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那声息里夹杂着一丝心疼与理解。 随后,她缓缓伸出纤手,轻轻覆上了许大茂宽厚的手掌。 那一刻,两人的手仿佛跨越了言语的界限,传递着无需多言的默契与温情。 “大茂,”她轻声细语,眼中闪烁着新的认知之光,“直到你提起,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背后的故事远比我想象中复杂。 我曾天真地以为,“能者多劳”是对能力的赞美。 一种理所当然的褒奖。 而现在,我深刻体会到,那些看似轻松的“多劳”,实则是对能者肩上无形重担的又一层叠加。 或许,并不是每一个有能力的人,总是那么心甘情愿地承担这一切。” 她的语气渐渐变得柔和。 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珍珠,串联起对人性更深刻的理解与同情。 在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往无知的自省,也有对许大茂默默付出的感激与心疼。 这一刻,两颗心因这份突如其来的领悟而靠得更近,共同感受着彼此间的支持与理解。 第166章 朱子瑞搬家了 许大茂感受到着来自媳妇的温暖与力量,心中的暖流,如滔滔“酸水儿”般涌来。 他反手握住娄晓娥的手,自嘲地说道:“我呀,就是矬子里边儿拔大个,硬往上顶呢。 跟“能者”都不搭边儿。 挺大的脸,还长了一脸抹不开肉。” 娄晓娥微笑着收回自己的手,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中闪烁着温暖与满足。 “这咋还拉架揪胡子,谦虚上了呢。 要我说呀,能人不能人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咱得量力而行。 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搭把手。 万一哪天咱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不也是好求人嘛。” 许大茂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待他他重新坐下,深情地望着娄晓娥,缓缓说道:“媳妇,你说得对。 经历过那次事后,我确实看透了很多。 那些辉煌的事业,众星捧月的排面儿,虽然诱人,但终究比不上咱们这个小家儿的温暖。 现在,我只想守着你和儿子,过那种平淡而真实的生活。 时常去干爹干妈那儿蹭个饭。 和瑞子他们斗斗嘴。 偶尔和柱子一家聚个餐。 这些都是我最向往的日子。 赶上节假日,回到乡下。 吃着妈亲手做的小鸡炖蘑菇,一家人热热闹闹,乐乐呵呵的,哎妈呀,想想都开心。 咱呐,不需要那些表面上花里胡哨的朋友。 只希望和这些个,真心相待的至亲挚友们不离不弃。 远离那些利欲熏心的纷扰。” 说到儿子,许大茂的眼神更加柔和。“儿子嘛,他的未来由他自己选择。 只要他不走歪路,保持一颗善良正直的心。 哪怕他选择过一种简单的生活,我们也完全有能力支持他。 我们只需要默默站在他身后,给他足够的爱与自由,让他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好。” 茶香悠悠,弥漫在整个房间。 两人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话题从日常的琐碎趣事开始,渐渐深入到久未谈起的彼此心底世界。 娄晓娥的俏皮话,时不时引得许大茂开怀大笑。 而许大茂的机智回应也让娄晓娥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 玩闹是这段时光中不可或缺的调味剂。 他们或嬉戏打闹,像孩子般无忧无虑。 或互相捉弄,却总能以笑声化解一切。 在经历了一番玩闹与倾诉之后,两人都感到身心愉悦,疲惫也随之消散。 他们相拥而眠,在大床上找到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幸福,仿佛能够抵御世间所有的风雨,让他们的心灵得以栖息。 待一觉醒来,他们整装待发。 骑着自行车,车把上挂满了水果、肉类与奶粉。 娄晓娥开心地坐在许大茂身后,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满心欢喜地朝朱子瑞家驶去。 然而,当他们抵达瑞子家门前,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愕然。 一把耀眼的黄铜大锁冷冷地挂在门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离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娄晓娥难以置信地轻声自语。 许大茂也摇了摇头,随即停下自行车,试图通过高高的院墙窥探院内的情况。 动作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媳妇,看来家里没人。” 正当两人困惑不解时,隔壁的门悄然开启。 邻居大婶的出现给了他们一线希望。 娄晓娥急忙上前询问,大婶先是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便拉着娄晓娥进了自家门洞。 低声地讲述了昨晚的变故:“昨儿傍黑儿,来了有十多个人。 把子瑞家墙上贴满了大字。 门口更是喧嚣不断,吓得街坊们都不敢靠近。 今儿早上天刚蒙蒙亮,子瑞匆匆前来告别。 说他与外公外婆要暂时搬家了。 并求我们帮忙照看房子,有事就去厂里找他。 等街坊们吃过早饭,一起凑到他们家门口,才看到大门紧锁。” 听完这番话,娄晓娥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怎么会这么突然?” 她匆忙向大婶道谢后,便与许大茂迅速赶往干爹家,一路上,两人的沉默与来时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对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抵达干爹家,许大茂连自行车都未在门口停留,直接骑入院内。 看到干爹干妈正在凉亭中里说话。 娄晓娥立刻跳下后车架,急切地喊道:“干爹,瑞子他们搬走了。 我们刚去看过,大门都锁上了。” 干妈笑着起身说要去准备晚饭。 而干爹则与许大茂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看把你急的。”干爹轻描淡写地说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情况的了解。 娄晓娥见状,更加疑惑地看向许大茂,他则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干爹。 老头儿缓缓点头,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刻,所有的谜团仿佛都有了答案,一种释然与安心的感觉在他们之间悄然蔓延。 “你们呐,终究还是太年轻,既缺乏经验,又容易冲动。” 干爹语重心长地说着,话语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叹息。 “说到底,也是老子的疏忽,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原以为只是几个跳梁小丑在兴风作浪,掀不起什么大浪。 唉,世事难料,既然局势已超出掌控。 老子又何必再徒增烦恼,去操心那些破烂事儿呢。 上次你们家的风波,你们年轻人一股脑儿地冲上去,打完了倒是痛快,还张罗着摆酒庆贺。 可你们知道吗? 那背后的烂摊子,还不是我这个老头子给你们收拾的。 幸好丫头的事情不算太大。 加上你爹娘也离家多年。 大茂大小也算是个小领导,多少有些面子,这事才算勉强压了下去。 但瑞子家的情况就复杂多了。 老子早就意识到这一点,却没想到事态会恶化得如此迅速。 那些人竟把瑞子的外公外婆推到了风口浪尖。 让他们成了众矢之的。 加上上面的某些支持,更是让那些人肆无忌惮。 昨晚的事情,我得到消息后,立刻就安排了人手,连夜通知他们搬家。 今天一早,老子就派人把他们接走了。 这一切,都是老子以前的部下着手办的。 包括你们家的事情也是。 老子本是个不愿轻易妥协的人。 但这次,老子收到了一位老友的来信,他劝老子不要再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 考虑再三,老子决定让瑞子家暂时避一避风头。 毕竟,在这个世道,有时候,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 不过,这已是老子的底线了。” 干爹的话让娄晓娥和许大茂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们开始意识到,很多事情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第167章 人心难测 干爹之所以会“妥协”,并能秉持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态度,背后有多重考量。 这些考量不仅基于当前的局势,还涉及到长远的打算与对家人几个的维护。 首先,从现实情况出发,瑞子家面临的不仅仅是一场风暴,其中更涉及到了复杂的z治和社会力量。 这些力量可能远远超出了干爹个人所能控制的范围。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一意孤行,不仅可能无法更有效的保护家人。 反而可能使形势陷入更加混乱的境地。 因此,干爹选择了一个更为稳妥的做法,即让瑞子家暂时避风头,以等待时机的转变。 其次,干爹深知在某些情况下,暂时的妥协和退让并不意味着失败或软弱,而是为了更大的胜利和长远的利益而做出的明智选择。 再者,他可能看到了在这场风波背后隐藏的更大危机,因此决定先稳定局势,再图后计。 “人一老啊,就不中用喽。胆子变小了。” 老头儿看似自嘲,实则无奈地说道。 “干爹,都是我们几个拖累了您。 如果,不是大茂去找您,此刻,您或许和干妈正逍遥自在呢。” 娄晓娥发自内心的愧疚道。 许大茂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他最终还是沉默地低下了头。 娄晓娥知道他的心思。 她和朱子瑞,虽说被干爹认了干亲。 特别是她自己,既是干闺女,又是干儿媳妇。 可她和瑞子都知道,许大茂在老两口的心里,终究是不一样的存在。 同样,许大茂对干爹干妈的感情,也一样比她和瑞子要深厚许多。 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总爱跟老头儿斗嘴。 可骨子里,已经把老两口看成至亲之人。 甚至,都比乡下的亲爹亲妈都要上心一点。 不是因为干爹的权势,是打心眼里的敬仰和心疼。 老两口看似地位崇高,有太多的人巴结。 可许大茂清楚,他们的内心深处,有多么的孤单。 老头儿看向许大茂那一脸的愧疚与自责,把心里话儿展现的明明白白。 他伸手拍了拍下许大茂的肩头,道:“咋了?让霜打了? 你整这一出给谁看呢? 好像老子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还是你们以为,老子以前都是在吹牛? 你们啊?知道老子最头疼的是什么嘛?就是你们这几个,半吊子。 说你们狗屁不是吧,还多少有几分头脑。 说你们行吧,可也就比普通老百姓强那么一丢丢。 属于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 如果你们但凡占一头,老子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若你们是普通老百姓,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祸事自然就找不到你们。 如果你们此刻,可以能独挡一面,能豁的出去。 有那不怕死的精神头儿。 老子就不会卡在当间儿。 顾吧,不划算。 不顾吧,还踏马的于心不忍。 就跟你们这儿,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让老子一点儿都不痛快。 不过,你们也不用觉得,拖累了老子。 就算老子不来你们这儿,也不会消停。 总会有人不遗余力的折腾。” 老头儿拿起茶碗儿,咕咚咕咚地,两大口就干了。 娄晓娥一个没忍住,噗嗤一笑。“干爹,您这是话说多了,嘴干巴了吧。” 老头儿哼了一声,骂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几个不省心的闹的。” 娄晓娥忙接过话,“对对对。 都是我们不争气。 给您添麻烦了。 不过,您把瑞子送哪去了? 该不会是,把他送出城了吧?” 许大茂也忍不住问道:“是啊,您把他送哪去了?” 老头儿白了他一眼说:“老子就算是把他们送去深山老林,他们一点也不冤。 早就让他们避一避。 他外公外婆的身份,比那姓郭的还麻烦呢。 可人家清高啊。 这下好了,挨顿揍就老实了。 看那姓郭的下场就知道了,真要是靠他们自己硬扛,哼,结果可就难说喽。” 许大茂明显的恢复了状态,仿佛刚才那副表情是装给老头儿看似的。 “事儿都出了,您就别在这儿埋怨了。 快告诉我们,瑞子到底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犄角旮旯呗。 难不成,老子还能真让他走啊? 要让老子说啊,就该让他外公外婆走的远远的。 看他们还端不端架子了。” 娄晓娥一听瑞子没走选,心就放下了。 “哎呦干爹,您就是嘴硬心软。 帮都帮了,还非要痛快痛快嘴。” 老头儿没回应娄晓娥的话,反而对许大茂说道:“李怀德在你们前脚儿来过了。 一是说说厂里的事。 再一个就是你们家那场事儿的幕后推手找到了。” “什么?还真有人在背后使坏儿啊?”娄晓娥嗷一嗓子,把老头儿和许大茂两人喊的一个皱眉一个捂耳朵。 “你非要把老子的耳朵震聋了才甘心是吧? 这一惊一乍的,得亏是摊上许大茂这样的,换一换,还不得一天打你八顿啊?” 娄晓娥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但她丝毫没有一点尴尬。 反而看向许大茂,那眼神,像是在问,“你敢?” 许大茂忙摇头,“哎呀媳妇,重点,咱先听干爹说重点。” 娄晓娥的声音虽已缓和,但那份急切依旧挂在眉宇间。 她瞥向许大茂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信任交织的情绪。 仿佛是在无声地质问:“你敢一天打我八遍嘛?” 许大茂见状,连忙摆出一副无辜又讨好的模样,轻声细语道:“哎呀,媳妇儿,咱们先别急。 重点啊,先听听干爹说重点。” 老头儿嘴角微微一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正色道:“有个叫什么于什么海棠的女人,和她爷们儿,俩人鼓捣的。 详细情况,你们得去找李怀德问个明白。 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那些琐碎的唠叨。 还有啊,关于瑞子的事儿,你们就别插手了,让他安心养伤要紧。 这几天,也别急着去找他,免得节外生枝。” “不是,于海棠她吃饱了撑的? 我们碍着她啥事了?” 娄晓娥有点儿气急了,“这都啥人啊? 跟她一点交集都没有,咋还背后“抡棒子呢?” 唉,人心难测啊! 第168章 许大茂又要升了 娄晓娥的情绪激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慨,仿佛是对人性复杂一面的深刻质疑。 许大茂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娄晓娥的背,以示安抚。 然后缓缓说道:“媳妇儿,有些人啊,并不是我们主动招惹就能避免的。 或许,是我们这种肆意洒脱、无忧无虑的生活方式,在她看来太过耀眼,让她心生嫉妒,甚至觉得遥不可及。 再者,从她举报刘岚的行为来看,这于海棠本就心思阴暗。 内心深处,不知藏了多少算计。 明天上班,我就去找李怀德问清楚。 你放心,只要她敢背后阴咱们,那就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是在为娄晓娥心中的疑惑和愤怒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出口。 也让她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我就是有点想不通,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 有这功夫,为啥不把自己的日子往好了过呢? 就算让她得逞了,她能得着啥? 真踏马地变态辣! 哦对了,干爹,瑞子的工作怎么办?” 娄晓娥的情绪,瞬间如同翻云覆雨般转换。 让一旁的老头儿不由自主地嘴角微微抽搐。 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逗乐了。 “你这脸色变得可真快,比翻书还利索,真是让老子大开眼界啊。” 他半开玩笑地评价道。 娄晓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骄傲而自信的笑容,回应中带着几分不屑:“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怎能与瑞子相提并论? 我若真将心思全耗在她身上,岂不是自降身价。 让她得意忘形? 我可不傻,心里分得清孰轻孰重。 我的至亲至爱,才是我真正应该倾注心力与关怀的对象。 至于她? 不过是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 终究会归于沉寂。” 老头儿闻言,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仿佛对娄晓娥的回答极为满意。 “嗯,就该如此。 将重心稳稳放在最该关注的地方,方能确保你们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不偏离既定的轨道。” 干爹的话,仿佛在肯定娄晓娥的决断,也在提醒着他们未来的方向。 随即,干爹又开口道:“瑞子的工作,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撼动的。 特别是轧钢厂这样的地方,要是连自己人的事都摆不平,那还怎么服众? 大事有老子亲自在前面顶着。 要是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老子还顶个屁? 还不如直接回家管管你们,比护着那么大个厂子省心多了。” 娄晓娥和许大茂两人听了,心中的忧虑虽未全消,却也多了几分安心。 “我就是担心瑞子,别因为这些事受了影响。” 老头儿闻言,哼了一声,“放心吧。 那小子皮实的很。 这点风浪对他来说不过是成长的磨砺。 再说,轧钢厂又不是吃素的,自然会护他周全。” 言罢,他话锋一转,语气可就变了。 对着两人一顿骂:“你们俩这一搅和,差点让老子把正事给忘了。 你家那小子,怎么自己个儿跑去乡下了? 你们当爹妈的,心可真大! 要是你们不想管,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直接把他送过来,老子和你干妈来养! 哼,本想着听我乖孙儿的,改改这骂人的毛病。 可你们这做法,真是让老子忍不住要骂几句。” 娄晓娥心中暗笑,心想:“也就您老人家把那臭小子当宝贝疙瘩,我可不觉得他有多乖。” 但她深知此时不宜与干爹硬碰硬。 于是。将目光投向了许大茂。 眼神中传递着“这事儿你来搞定”的信息。 许大茂心领神会,虽然内心与媳妇想法一致,却不敢直接顶撞。 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了一番精心编排的讲述:“干爹,您听我说,这事儿真不全是晓娥我俩的错……” 他添油加醋地描绘了儿子去乡下爷爷奶奶家的缘由。 特别强调,是儿子要亲自去给大伯和二姑家的哥哥姐姐们送礼物,履行自己的承诺。 终于,在他的一顿忽悠后,老头儿的情绪终于有所缓和,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一解释。 不过,他依然强硬地叮嘱道:“但话说回来,那小子不能在乡下待太久。 老子和你干妈可离不开我乖孙儿。” 心满意足地结束了晚餐,娄晓娥与许大茂踏上了归家的路。 心中充满了满足与释然。 该问的都已明了,该知的也已获悉。 甚至意外得知了于海棠在背后的小动作。 收获不能说可观,但终究让他们心安了许多。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他们的脸上,预示着新的一天将充满希望。 两人携手步入轧钢厂,各自带着不同的使命。 许大茂跟娄晓娥说:“媳妇,我这就去找李副厂长问个明白,一有消息就来告诉你。 你就安心工作,别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娄晓娥虽点头应允,但心中难免挂念。 尤其是朱子瑞的受伤,让她在工作上更添了几分孤军奋战的意味。 目送许大茂匆匆去往领导办公室的背影。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投身于忙碌的工作之中。 她身着整洁的工作服,穿梭于大食堂的各个角落,仔细巡视,确保一切井然有序。 完成巡视后,她返回办公室。 正准备整理今日的工作记录,许大茂也恰好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的神情。 两人迅速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许大茂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将他从李怀德那里了解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娄晓娥。 话语间,既有对事实真相的剖析,也有对未来局势的焦虑。 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的认真与负责。 正当娄晓娥听得聚精会神,时而点头,时而皱眉,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挑战时,许大茂的表情,突然从严肃变成“苦瓜脸”。 语气低沉地说道:“媳妇,我,我又要升官儿了。” 娄晓娥听后,神情一怔! “升官儿?你要升官儿了? 升啥官儿?” 许大茂“嗯”了一声,道:“正的。” 第169章 事情是酱紫的 许大茂与朱子瑞两家的接连遭遇,使得李怀德内心焦虑不安。 尽管他是轧钢厂的实际领导者,但在当前的大环境下,他的权力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由于陈老的特别指示,他不能将许大茂和朱子瑞作为陈老义子的身份,以及娄晓娥作为“资本家”女儿、陈老义女的身份公之于众。 这样的身份,不能与外人道。 也导致了,不明真相者,对他们的攻击。 好在,他们还拥有轧钢厂职工的身份作为一层保护伞。 否则,仅凭朱子瑞外公外婆的高级知识分子背景。 以及娄晓娥作为资本家后代的身份,就足以让他们成为这场风暴的主要目标。 尽管李怀德已经向有关部门打过招呼,但他毕竟要管理着数千人的轧钢厂,难以做到面面俱到。 因此,陈老的孩子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冲击。 虽然情况尚未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李怀德心中的担忧却日益加剧。 陈老为了轧钢厂,亲自出面协调各方。 然而,对于自己的孩子们,他却从未与任何人打过招呼。 也没有给他李怀德施加过任何压力。 这让他深感愧疚。 他知道,陈老虽然注重大局,但也绝不愿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从公事上讲,他并没有失职。 但从私情上考虑,他却觉得自己的不作为,辜负了陈老的大义。 因此,在两家遭遇攻击后,李怀德全力以赴地展开了调查。 结果发现,朱子瑞家,完全是因为他们“活靶子”的身份所致。 而娄晓娥的事件则另有隐情。 让他震惊的是,背后的黑手竟然是于海棠和她的男人。 这不禁让他怒不可遏,破口大骂:“于海棠这个作死的女人,真是自寻死路。 举报刘岚事件后,本可以开除她,但出于一丝良知,没有让她在颜面尽失的同时再失去工作。 没想到,一时的妇人之仁竟然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李怀德将调查结果,全盘托出地告诉了来找他的许大茂。 并征求了他的意见。 他决定先将于海棠开除,并将她男人过去的流氓行为、作奸犯科的证据交给公安部门处理。 正当许大茂准备告辞时,李怀德又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让他准备一下,与吕斌进行交接工作,过几天就会公布他晋升为采购处处长的决定。 许大茂心中暗自思量,这份突如其来的晋升机会,不过是李怀德因内心愧疚而给予的一种补偿罢了。 更何况,他内心深处早已想好,要和媳妇、儿子归于平淡。 过着他们悠哉悠哉的小日子。 就更不希望,自己的职位得以高升。 再者,提及吕斌,自己的直接上司。 那可是在同事中,唯一一位被他们两口子视为好大哥的人物。 他又何以忍心,去顶他的位置。 种种原因,让许大茂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拒绝的决心。 于是,许大茂以极其礼貌且委婉的方式,向李怀德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之意。 然而,李怀德的决定岂是轻易能被撼动的? 他解释道,吕斌是他信赖的心腹之一,有更为重要的任务需要他去执行。 只不过,吕斌的去处,此刻才敲定。 而早就被视为左膀右臂的许大茂,自然而然的补位,接手吕斌的工作。 并无其他因素左右。 这一番话,让许大茂的拒绝显得无力且多余。 无奈之下,许大茂只能带着答案。 以及自己即将晋升的消息,踏进了娄晓娥的办公室。 这要是在以前,听到许大茂升官儿,娄晓娥们乐个半死。 可现如今,这节骨眼儿上,升不升的有啥用? 某种程度上,还不如老百姓呢。 可是,人李怀德只是以通知的方式告知许大茂。 虽然解释了几句,但很明显,这并不是在跟他商量。 此刻,两口子的神情若是被外人窥见,定会误以为他们遭遇了难以言喻的重大变故。 或是正面临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难关。 谈及人生,其复杂多变着实令人感慨。 在太平盛世之中,升官发财是多少人心中的渴望与梦想。 但在这样一个风雨飘摇、随时可能面临生离死别的时代背景下,晋升却仿佛成了一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洪水猛兽,让人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忐忑。 或许,唯有像娄晓娥与许大茂这样,无需为生计担忧的人,才会在面对晋升时流露出如此复杂的情绪。 而那些急于攀上更高枝头的人,比比皆是。 他们若处于同样的境地,恐怕早已是满心欢喜,跃跃欲试。 这便是生活中的反差,一种因生存压力与各种复杂因素交织而产生的鲜明对比。 在这样的反差中,我们看到了不同人在面对同样境遇时的不同心态与选择。 也深刻体会到了生存压力之下,人性的多样与复杂。 夫妻俩对于即将升迁的消息并未表现出丝毫喜悦。 反而让这一喜讯笼罩了他们整整一天的工作时光,两人都显得闷闷不乐。 下班后,他们一同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相互对视着,最终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许大茂率先打破了沉默:“媳妇,咱俩是不是有点儿太不知足了? 这么好的事儿,咱俩还喇喇着脸。” 娄晓娥接话道:“这也不能全怪咱俩呀,这世道,大多数人都会变得神经兮兮,草木皆兵。” 许大茂略感不认同地摇了摇头:“看来咱俩的想法还真有点儿出入。 我是真的不想再往上爬了,官儿越大,事儿就越多,责任也越大。 我本来就没啥大志向,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挡了别人的道儿呢。” 娄晓娥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是因为局势的严峻才不想让我升官儿,这跟我的想法不太一样。”许大茂继续说道,“媳妇,要是局势没那么混乱,你会很高兴我升迁吧?” 娄晓娥被他这么一问,一时竟有些语塞。“是啊,我应该会高兴吧。 这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 她喃喃自语道,但随即又觉得自己似乎哪里说得不对,突然想到了自己曾多次给自己贴上的标签:“躺平一族,闲鱼一条”。 “对,躺平,闲鱼。这跟“领导夫人”的身份确实有冲突。” 娄晓娥恍然大悟地说道。 第170章 张玉梅事了 娄晓娥迅速在脑海中梳理着思绪,试图找出是什么改变了她的初衷。 她意识到,是生活环境悄然改变了她的生活节奏。 曾经,她是一个新时代的美少女,充满活力。 而现在,她已成为60年代的宝妈,身份与角色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在这里,她能接触到或是略窥到“小领导们威风八面”的场景,这与她过去的生活截然不同。 在现代,她的工作环境是围绕古董店里的“复古、仿古、真品”等物件展开的。 店里只有老板、修复师傅、她自己,还有一个负责做饭的大姨。 哪有什么领导干部? 一切都听从老板的安排,而老板又整天不在店里。 这样的工作环境,让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职场规则,更别提什么竞争和打压了。 因此,她对于“官太太”这一身份所带来的种种观念感到陌生和不适。 这一切的变化,都源于生活环境的巨大差异。 她并非是那种物质虚荣、主动追求浮华之人。 然而,在生活环境的不断变迁中,她潜移默化地、顺其自然地接受了周遭的一切。 却未曾真正整理好自己的心态,学会去拒绝那些并不符合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事物。 与许大茂相比,她缺乏那种清晰的认知与坚定的立场。 许大茂即便无力抗拒许多事情,但至少他为之努力过,有过抗争与坚持。 而她呢,却打着“躺平”的旗号,实际上却像是一叶扁舟,被生活的洪流推着不由自主地前行,主打一个既不排斥也不拒绝的态度。 这让她深感自责与不满,她无法容忍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地随波逐流。 她质问自己,为何会失去那份曾经的坚定与自我,为何会轻易地放弃了对生活的主动选择与把控? 她深知,真正的“躺平”并非是一种被动的接受,而是一种对生活的深刻理解与从容应对。 而她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迷失了自我。 自我反省到此结束。 接下来日子嘛…… 先是许大茂领着易中海与张玉梅两人,去了派出所。 许大茂带着易中海和张玉梅一同前往了派出所。 张玉梅向公安同志详细叙述了她希望与儿子断绝母子关系的整个经过。 公安同志听后,尝试对她进行了一番思想工作,但并未能改变她的决定。 于是,按照流程,他们决定前往张玉梅的老家进行核实取证。 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张玉梅的儿子同意并签字,那么断绝关系的手续就可以完成。 当然,如果张玉梅愿意,她还可以选择登报说明此事,这完全取决于她个人的意愿。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能够顺利前往乡下核实,多亏了许大茂找了熟人帮忙。 当张玉梅返回乡下老家时,她的状态看起来比易中海最初捡她回家时还要糟糕,这其实是娄晓娥给出的主意所致。 两位公安同志在初次见到张玉梅的儿子和儿媳时,本想先观察一下他们的表现,再结合张玉梅那带有一定表演成分的最终意愿来做出判断。 然而,他们低估了张玉梅儿子儿媳的“孝心”。 这对夫妻撒泼打滚,口口声声说日子过不下去了,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张玉梅身上,甚至说出了更难听的话。 两位公安同志实在听不下去了,便不再劝说。 最终,得益于公安同志的协助,在母子双方均急于表示同意的情况下,断绝母子关系的签字画押过程异常顺利地进行完毕。 当公安同志再次向张玉梅强调,她依法有权分割家庭财产时,她坚决地摇了摇头,予以拒绝。 站在大门口,张玉梅凝视着这个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家。 她深吸一口气,毅然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这一刻,她的心情复杂难言,无人能真正体会。 她的背影在夕阳下拉长,仿佛带走了所有的过往与纠葛,只留下一个决绝而孤独的身影。 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易中海与张玉梅,这对少时的竹马,终于迎来了夕阳红。 成为了一家人。 在四合院儿里,邻居们纷纷举杯,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然而,在这喜庆的氛围中,于海棠却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易中海为庆祝而摆设的两桌宴席旁。 她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阎解成和他媳妇于莉最先反应过来。 他们起身看着于海棠,于莉更是关切地上前几步,想要整理她那头看似被人胡乱扯过的散乱头发。 但于海棠却害怕地往后退缩,躲开了于莉的手。 她低声请求道:“姐,我能暂时住在你这里吗? 我……” 于莉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阎解成。 阎解成又转头看向他的父亲阎埠贵。 阎埠贵作为一家之主,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瞪了阎解成一眼,说道:“你们都不问清楚她这是怎么回事, 就敢随便留人吗?” 阎解成听了父亲的话,立刻追问于海棠:“海棠,你这是怎么了?” 于莉作为姐姐,本想先带于海棠进屋,以免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 但就在这时,娄晓娥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坚决反对于海棠留在四合院儿。 哼,于海棠,你是不是被婆家赶出来了? 大伙儿还不知道吧,我家那场风波,就是于海棠和她男人搞的鬼。” 娄晓娥的话让邻居们更是震惊不已。 他们纷纷向娄晓娥求证。 阎埠贵也急切地追问事情的真相。 娄晓娥冷笑一声,“于海棠,这会儿做起缩头乌龟来了? 不敢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就纳闷了,你哪儿来的脸和胆子,还敢往这儿跑。 妄想在四合院儿躲灾? 别做梦了。” 许大茂见娄晓娥情绪激动,忙握住她的手安抚。 他又对阎埠贵道:“三大爷,这事儿千真万确。 公安那里已经给出了结果。 如果你们要留下于海棠,就别怪我不顾情面了。” 整个场面因为于海棠的突然出现,和娄晓娥的揭露而变得紧张而混乱。 邻居们议论纷纷,对于海棠的行为表示不解和谴责。 而于海棠则默默地站在那里,承受着所有人的目光和指责。 第171章 心态扭曲的于海棠 娄晓娥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压抑不住,若非个人修养在支撑,她真想冲上前去给于海棠几个大逼兜。 她和许大茂努力克制着。 但万万没想到,罗秀娟竟然冲上去,“啪啪啪”给了她几个大嘴巴。 于海棠被打得捂着脸连连后退。 “你这个臭婊纸,我忍你很久了!” 罗秀娟怒斥道,“要不是我家柱子拦着,我早就去找你算账了。 你三番五次地勾引我家老爷们儿,还编排我,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还是你以为我会怕你?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货! 当初柱子那么稀罕你,甚至都把你带到家里来了。 可你呢?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 不就是看上大茂了吗? 呸!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你的播音员是怎么撸下来的,你心里没个逼数嘛? 到了车间也不老实,除了装可怜就是到处勾搭。 你换来的那些东西,都填了你家那个穷坑了吧? 也难怪,不这么干,人家不得揍死你嘛! 就你这样的人,还恬不知耻地活着,真该沁死算了!”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这时,贾张氏也指着于海棠骂了起来:“柱子媳妇骂得好! 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本来有个工友相中我们淮茹了。 三番五次地托人来说媒。 这事儿,几个大爷应该都知道吧?” 三位大爷同时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后来为什么没动静了吗?” 贾张氏接着问道。 三位大爷又一起摇了摇头。 “哼!就是这个臭婊子,在里面里挑外撅的,把这事儿给搅黄了。 她说我们淮茹这不好那不好的。 当初我还去路上堵过她呢。 你们问问她,我把她挠成什么样了! 这个扫把星就是见不得人好,就像那臭水沟里的蛆一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大茂两口子说得对,这种人绝对不能留。 他三大爷,这事儿你得拿个主意,别到时候让街坊邻居们找你算账!” 随着贾张氏的加入,整个场面变得更加混乱和紧张。 原本扶着于海棠的于莉,此刻松开了手。 目光锐利地问道:“海棠,秀娟嫂子和贾大妈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还有,晓娥嫂子的事情,也是你举报的?” 于海棠轻轻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随后自顾自地走到台阶上坐下,姿态那叫一个从容不迫。 她这一系列举动,不禁让人暗暗称奇。 面对先前的打骂,她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内心之强大,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没错,都是我做的。” 于海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先说娄晓娥,你不过是仗着有个资本家的娘家。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可炫耀的? 凭什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让人看着就恶心。 再说,许大茂以前都差点把外面的野女人领回家了,你不也是没管住吗? 我凭什么就不能有想法? 还有你罗秀娟,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又黑又丑。 也就你能看上傻柱吧。 现在你们两口子都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还不是一样土了吧唧的。 至于秦淮茹你们婆媳俩,怎么,“从良”了就忘了过去的丑事儿了?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都没找到好归宿,你一个下贱的寡妇还想招个倒插门的扛活汉子? 真是想得美。 没错,我过得是不如你们,但那又怎样? 我还不是把你们搅得鸡犬不宁。 就算许大茂和娄晓娥再厉害,把我爷们送进去了。 我告诉你们,我巴不得呢。 还有于莉,要不是你那怂样,让你公公把我赶出去,说不定我待几天就走了,就不会有后面这些麻烦了。 都是你们,是你们害得我落到如此地步。 我恨你们,恨不得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于海棠这番话一出,贾张氏第一个冲上前去,又是掐又是拧。 起初,于海棠还试图反抗,但很快,罗秀娟和秦淮茹也加入了进来。 就连棒梗也上去踢了她几脚。 何庆在后面也是跃跃欲试,似乎随时准备加入这场混战。 不得不承认,于海棠确实是个厉害角色。 她仅凭一己之力,就能让整个四合院陷入混乱。 有的人在骂,有的人在打。 娄晓娥目睹这一切,内心深感震撼。 她的三观仿佛被彻底颠覆。 她实在想不通,世上怎会有于海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她既能随意玩弄傻柱的感情,又不愿傻柱与罗秀娟结婚。 她可以对许大茂产生好感,却又质疑娄晓娥的人品。 她总是把自己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一旦事情不顺心,她就把责任推给别人。 总之,在她看来,自己永远没有错,错的永远是别人。 她仿佛随时都能在暗处算计别人。 娄晓娥真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铸就了她这样的性格?是天生性格的扭曲,还是原生家庭的负面影响? 被撕扯过后的于海棠,彻底失去了初来时的从容与镇定。 她歇斯底里地叫骂着,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 仿佛要将心中所有被压抑的野心和对世间不公的控诉,都倾泻而出。 随后,她的情绪又急转直下,从愤怒转为哀求,泪水如泉涌,哭喊着求于莉能够收留她这个无家可归之人。 然而,在这整个过程中,她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没有丝毫的悔悟或反省。 于莉望着眼前这个曾经一起长大的妹妹。 心中那份残存的姐妹情谊,在于海棠的一连串疯狂举动下,被彻底消磨殆尽。 她曾无数次地劝说过于海棠。 甚至在于海棠执意要嫁人时,因她的执拗,而被气病了一场。 她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但终究未能唤醒于海棠的迷途知返。 自那日起,两人便断了往来。 而今,于海棠带着一身伤痕,再次出现在于莉的面前,还伴随着一系列令人发指的恶行。 于莉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妹妹,心中五味杂陈,却已无法再找回那份纯真的姐妹情。 第172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于莉横在于海棠和邻居们之间。 试图阻止于海棠的话再次激怒众人。 她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维护于海棠,最后的尊严。 想要给她换件干净的衣服,整理下憔悴的妆容,再给她五块钱,让她能够买些食物充饥。 之后,便是彻底的诀别,从此各不相干,形如陌路。 然而,世事往往不如人愿。 于海棠的到来,并非真心悔过,而是带着一种“讹”上她的心态。 她声称自己已无处可去,娘家也已与她断绝关系。 她作为叔伯姐妹,不能不管她。 这番言辞,让于莉对于海棠的失望与痛心达到了顶点。 她意识到,这个曾经与她共同成长的妹妹,如今已变得如此陌生与不可救药。 在那一刻,于莉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但她也明白,自己所能做的,也就仅限于此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此刻的于海棠,即便是挨了打、挨了骂,也依然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再骂,也只是浪费口水。 再打,又怕失手伤了她,众人一时之间都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门洞里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看上去四十多岁。 她一眼就瞅见了坐在台阶上、像个疯婆子似的于海棠。 说时迟那时快,她几步并作一步,迅速窜到于海棠跟前,骂声和巴掌几乎同时向于海棠招呼过去。 她身后的三男一女也虎视眈眈地盯着被打得呜嗷乱叫的于海棠。 “住手!都住手! 你们是干嘛的? 进院儿就动手,还有没有规矩了?” 四合院儿的一把手,一大爷易中海,大声喊道。 二大爷、三大爷也随他一起站起身来。 许大茂和傻柱更是快他们一步,走到那几人跟前。 打人的中年妇女见状,忙停下手,解释道:“哎呦,大伙儿莫怪。 我是于海棠的婆婆。 这几个是我娘家侄儿和我闺女。 您各位千万别误会,我是来接我儿媳妇回家的。” 说罢,她就扯着于海棠的胳膊往起拽。 于海棠边拼命地挣脱,边哭着向于莉求助:“姐,你救救我。 我不能跟他们一起回去,他们会打死我的。 姐,姐夫,你们一定要救救我。 你们要是不救我的话,我就活不成了。” 于莉看看阎解成,阎解成又看向阎埠贵。 而阎埠贵也没了主意,他看着易中海和刘海中,小声地说:“这事儿,你们拿主意吧!” 这两位大爷又能拿什么主意呢? 他们也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儿。 于是,他们把目光齐齐投向一直稳稳当当坐着看热闹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看他们投过来的眼神,就放开何庆的小手儿,说道:“去报公安吧。 不论真假,咱们也管不了。让公安同志来处理吧。” 三人点头同意,一大爷易中海让傻柱骑上自行车,赶紧去一趟派出所。 老太太向站在一旁的娄晓娥招招手,和蔼地说:“大茂媳妇,你过来扶我一把。” 娄晓娥闻言,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太太缓缓走过去。 老太太站稳后,中气十足地说道:“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在我们这个院子里,都不许动手。 否则,别怪我老婆子一声令下,让你们满地找牙。” 那几人被老太太的气势所震慑,纷纷噤声。 于海棠的婆婆见状,忙换上一副笑脸,恭敬地说道:“好好好,我们都听您老的。 不动手,不动手。 既然你们已经派人去了派出所,那我们就等公安同志来。 看看他们能不能拦着我们找回自家的儿媳妇。” 于海棠看着婆婆那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心里不禁敲起了小鼓。 她深知,她爷们以前犯下的事儿都已经被扒了出来。 听说数罪并罚的话,要判个十几年,甚至更久。 而她婆婆和大姑姐,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她走。 且不说她婆婆和大姑姐会如何磋磨她,就说她自己,还年轻,又没有孩子。 凭什么要为一个死男人守活寡? 这不,她爷们刚被抓走,她就要离婚,结果她婆婆和大姑姐就开始对她打骂起来。 她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 先回了娘家,可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她又去了几个亲戚家,同样是被拒之门外。 这才万般无奈地找到了于莉这里。 想到这些,于海棠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几分无助和绝望。 她不知道,接下来她将会面对的是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傻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两位身着制服的公安同志。 由于傻柱已经提前将大致情况向公安同志说明。 因此,两位公安同志直接要求于海棠和她的婆婆以及她婆婆带来的那几人一同前往派出所。 然而,无论公安同志如何劝说,于海棠就是固执地不肯离开。 公安同志见状,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明确指出四合院儿的人不同意她继续留在此处。 要么她去派出所说明情况并接受调解。 要么就和她婆婆一起回家。 他们言辞犀利,口吻也不再温和。 于海棠见“大势已去”。 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她咬牙切齿地对着四合院儿里的所有人大声骂道:“你们这帮天杀的,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于海棠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她带着满腔的恨意离开了四合院儿。 她婆婆一行人随后也一同前往了派出所。 他们这一走,四合院儿终于恢复了平静。 但人们的心情,却再也无法像宴席开始时那样轻松愉悦。 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对于那些带有诅咒意味的话语,更是忌讳不已。 阎埠贵一家,也因此再无颜面和心情继续用餐。 聋老太太见状,安抚着其余人继续吃饭,并说道:“不要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了我们的心情,那样就更不值得了。 来,大家继续吃饭吧。 别让这些小事儿扫了我们的兴致。 这自古以来呀,恶人自有恶人磨。” 在聋老太太的劝说下,大家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宴席也得以继续进行。 第173章 于海棠的下场 三天后,当娄晓娥与许大茂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途径四合院儿时,竟被三大爷阎埠贵拦在了大门前。 阎埠贵的神色显得有些凝重,他告知两人,就在一个小时之前,阎解成夫妻俩被于莉的家人急匆匆地叫走了。 从他们的对话中,隐约透露出一个惊人的消息,“于海棠死了。” 至于关于她的死因,并未详说。 两人告别了三大爷,回到家中。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那个三天前还出现在四合院儿里的于海棠竟然死了。 曾经的那个野心配不上实力的于海棠,竟然就这样死了。 还真是,世事无常,让人感慨万千。 对于于海棠的死,娄晓娥除了初时的意外,心中并未泛起更多的波澜。 她并非那种悲天悯人的圣母,对于海棠,她并无半点怜悯之情。 试想,如果于海棠的举报得逞,没有众人的一致抵抗,没有干爹作为坚强后盾的支持,娄晓娥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说是九死一生,都算是轻的,甚至可能连那一线生机都遥不可及。 于海棠的行为,无疑是想要置她于死地。 虽然未能亲手对于海棠施以惩罚,但在娄晓娥看来,这已经是她能给予的最大慈悲了。 当然,娄晓娥也曾有过一些念头,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她更不愿因一时冲动而节外生枝,让干爹为她操心。 否则,即便不取于海棠性命,也会让她付出代价,至少让她失去些什么。 实际上,娄晓娥并不是的真正放过她,只是暂时按兵不动而已。 可谁知,恶人自有天收。 对于海棠的死,她不会为此庆祝,但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宽容了。 至于其他,她已无心再管,只想关起门来,安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等到真正知道于海棠的死因,已是一个月后了。 消息出于罗秀娟之口。 此时的罗秀娟,已正式走马上任。 成为福安粥铺当的掌柜。 何大清与白莲花关了小饭馆儿,从保定回来了。 现在生意不好做,再加上,保定那儿又没有亲戚朋友。 就想着还不如回到儿子身边,帮忙带带大孙子。 让儿媳妇也轻松轻松。 这不,罗秀娟不费吹灰之力说服了傻柱。 公公婆婆也回来了,自然就能抽出空了。 这样一来,铺子里的账就全权交给秀娟打理了。 别看罗秀娟是乡下来的,但人家念书了。 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墨水。 就那算盘珠子给你扒拉的,噼里啪啦的老快了。 字也写的相当工整。 黄叔一家看到东家安排了掌柜的来,不但不排斥,反而开心的不行。 总算不用他们这靠手艺吃饭的人家儿,干这动脑子的活儿了。 今儿正好休息,娄晓娥和许大茂把许少辰送去了干爹家。 又来到了粥铺。 然后许大茂这个新上任的采购处长,又去厂里加班了。 娄晓娥帮着卖了一阵儿馒头,才和罗秀娟坐下来休息。 罗秀娟一边算账一边跟她说道:“昨儿晚上于莉我俩唠了好一会儿。 她跟我说了于海棠的事儿。 唉!这人啊,还真不能做坏事儿,不然,报应随时都能找上门。” 娄晓娥好奇心虽有,但也是极其认真地听着罗秀娟的话。 “原来,于海棠那日去了派出所后,她婆婆就换了口风。 一再地保证,会好好待她。 如果她实在待不下去,就等到她男人判刑以后再放她走。 于海棠只是心里阴暗扭曲,但心眼儿实在不多。 被她婆婆三哄两哄的骗回了家。 可她万万没想到,那也是一条不归路。 一到家,她婆婆就立马暴露本性。 让她的三个娘家侄儿,把于海棠绑起来,堵上嘴。 赶在天黑弄去了她娘家。 可在半路上,于海棠就被那三个侄儿给祸祸了。 走了一夜,于海棠被他们直接送去给一个老鳏夫的傻儿子做儿媳妇。” 罗秀娟说到此处,叹了口气,又道:“说是卖给这家儿做儿媳妇的。 可那傻儿子,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傻了吧唧的,但对他爹可是唯命是从。 这不就是嘛,爷俩就共用这一个媳妇了。 这一个月来,于海棠被爷俩折腾的是生不如死。 简直都没人样儿了。 直到她趁着爷俩放松时,强忍着搭讪上了隔壁的爷们。 哄着他把自己送回了城里。 结果,快到她娘家门口了。被追上了。 那爷俩本就尝到了甜头,哪里能容得她逃跑。 一发现她没影了,就联合亲戚四下追。 也是于海棠命里该然。 这都要看见娘家的大门口了,就被他们追上了。 她的身体本就快要被掏空了。 根本就扛不住那傻子的拳打脚踢。 就算她意志在强大,也无济于事了。 她也咽下最后一口气了,也有周围的邻居认出她了。 这才一哄而上,把那几个人送去了派出所。 当于海棠她爹娘,看到躺在地上惨死的女儿时,竟然连一个眼泪旮瘩都没掉。 就草草给她收了尸。 罗秀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一脸认真地看着娄晓娥,问道:“你说她究竟是图什么呀? 好好地过日子不行吗? 非要这么折腾。 结果,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娄晓娥轻轻苦笑了一声,回答道:“图什么?可能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不过,依我看啊,她就是嫉妒心太重了。 嫉妒常常是由人们心底最脆弱又最在乎的那一部分开始燃起,这个燃点我们不自知,却有强大的破坏力。 有人说,嫉妒是女人的天性,一个女人要是看到别人过得比她好,心里就很不平衡,嫉妒也就随之而来。 可是,嫉妒其实是一种毒药,非常容易嫉妒的人,就像是吃了毒药一般,最终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 听完娄晓娥的这一番话,罗秀娟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如果嫉妒,那就更应该努力去提升自己,这样不是能更快接近自己的目标吗? 为什么有人既不努力提升自己,又要去破坏别人的成就呢? 就算你把周围的人都干掉了,你依然是你啊,终究无法活成别人的样子。” 娄晓娥见罗秀娟还在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而烦恼,便笑着回应道:“要是世上的人都能像你这样想,那该有多好啊。 但不得不承认,像于海棠这样的人并不少见。 她们内心深处总认为,所有人都比不上她。 所有人都亏欠了她。 只有她自己才配享有优越的生活。 才配拥有这世间的所有美好。 然而,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她们的野心远远超出了她们的实际能力。” 第174章 许少辰的小抄 于海棠的事情,如同一粒石子被掷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水花,但最终还是会归于平静。 那些纷扰与风暴,被各家各户小心翼翼地挡在了门外,仿佛成了一道隐形的屏障。 尽管气氛依然紧张,但大多数的普通百姓并没有因为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小将们而感到过度的惶恐不安。 当然,这种相对平静的心态仅限于普通百姓之中。 又是一个礼拜天。 娄晓娥和许大茂夫妻俩,难得享受了一个慵懒的早晨。 痛快地睡了个大懒觉。 为了防止调皮捣蛋的许少辰一次次过来打扰,许大茂特意把门反锁了。 这可气坏了早早就起来的小家伙。 他在房前屋后嘀咕个不停:“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哪有像你们俩这样的爹娘? 太阳都快把屁股烤熟了,还不起来做饭? 这哪里像是个正经过日子的样子?” 就在这时,“咣咣咣”的敲门声响起。 “大茂,大茂媳妇,你俩在家嘛?” 许少辰听出了这是隔壁易爷爷的声音,于是连忙迈动他那双小短腿儿,蹦蹦跳跳地朝大门口跑去。 “易爷爷,我爸妈还没起床呢,您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许少辰一边试图打开门闩,一边对门外易中海说道。 这时,门房里的刘宇和张杰看到是小小的许少辰出来应门,连忙上前将大门敞开。 “哎呦,辰辰啊,你快进屋去叫醒你爸妈,告诉他们易爷爷请他们赶紧去四合院儿一趟。 有新邻居搬来了。 昨儿你们回来得太晚,我就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今天可得见见了。” 易中海边说边弯下腰来。 许少辰一听有新邻居,眼中立刻闪烁起兴奋的光芒,连忙问道:“易爷爷,新邻居家有小孩儿吗?” 易中海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子,笑着应道:“人家还没对象呢,哪里来的小孩。” 许少辰一听,顿时失望地应了一声“哦”。 小家伙一边往屋里跑去,一边心里盘算着:“这下可有理由把那两个懒蛋叫起来了。” 于是,他拿起娄晓娥给他的“喊话小喇叭”,对着爸妈房间的屋门,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大声喊道:“老许啊,晓娥美女,你俩快醒醒吧! 隔壁出大事了。 真的是火上房的大事! 你俩要是再不起床,吃那啥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其实,夫妻俩在易中海敲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故意没起床。 就是想逗逗儿子,让他忙活一阵。 现在,被儿子这样故意恶作剧般的一喊,夫妻俩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尽管心中有气,但他们还是迅速起床。 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又被这个“捣蛋鬼”给逗笑了。 这简直是全心全意的叫醒服务啊! 只见堵在屋门口的许少辰,坐在小板凳上,费力地跷着二郎腿。 嘴里嚼着奶豆儿,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喇叭。 咱就说,他这一出,任谁见了能不乐。 小家伙见爸妈终于开了门,便打算将他那费力翘起的二郎腿儿放下。 只可惜,腿终究还是短了些。 差点没站稳,摇摇晃晃的。 这时,许大茂眼疾手快,一把将儿子拎了起来,笑着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就该让你摔个狗啃屎。 看你还敢不敢一大早上这么闹腾。” 许少辰也被自己的这番“壮举”吓了一跳。 但即便是老爹及时“挽救”了他免于摔跟头的尴尬,他也不愿意服软儿。 “老许,你这话说得亏不亏心? 你去打听打听,哪家像你俩这样,就知道睡懒觉。 连早饭都不给孩子做? 能有我这样懂事的儿子,你俩就该知足了。 没把屋门给你们拆了,就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 娄晓娥在整理完床铺后,从屋内走出,轻巧地穿过了正“对峙”的父子俩之间的狭窄缝隙,一句话都懒得跟他们多说。 这一大一小,见到“女王陛下”这般冷淡的模样,瞬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斗志全消。 许大茂去了厕所,而许少辰则像个“小跟班”一样,紧挨着正在洗漱的老妈,殷勤地递这递那。 “啧啧,我妈怎么越来越好看了呢,简直比仙女儿还美!” 正忙着刷牙的娄晓娥,差点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逗得笑喷出来。 她迅速漱了漱口,嗔怪道:“许少辰,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学你舅舅那套油嘴滑舌。 什么仙女儿、美女的,你整天挂在嘴上,你见过仙女儿长什么样吗?” 见自己的马屁似乎要拍到马腿上了,许少辰机灵一转,决定换个策略,学着舅舅朱子瑞的口吻说:“娥姐,不是我吹,说您像仙女儿,那其实是给仙女儿几分面子。 要是实话实说,您可比那些仙女儿好看多了!” 娄晓娥听完儿子的话,再也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她边笑边说道:“儿子,你就算是抄作业,也得记得把名字改一改吧? 你这简直就是把你舅舅的话一字不差地照搬过来了。 连标点符号都没落下。 抄得可真够彻底的。” 许少辰见状,还不肯放弃,又加了一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舅舅说的太对了。 您看,您一听就笑了吧。” 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接着又叹了口气,“唉,真没想到,我妈竟然也是个这么‘肤浅’的人,也喜欢听好话。” 许大茂这会儿,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听见儿子说媳妇肤浅。 这让他绝对不能容忍。 “许少辰,你这一大早就胡言乱语,还敢说你妈肤浅? 是不是想尝尝老子的“暴力丸”?” 许少辰见状,连忙躲到娄晓娥身后,探出小脑袋,还“噜噜噜”地吐着小舌头”,挑衅地看着许大茂。 娄晓娥弯下腰,一把抱起儿子,颠了颠,亲了两下,才放下来说道:“行了,别闹了。 大茂,你煎荷包蛋吧,我来煮馄饨。 咱们得赶紧吃完去隔壁。” 许大茂爽快地答应着,也学着媳妇的样子抱起儿子举了举。 本想亲两口,但又嫌弃地皱了皱眉,把儿子放了下来。 许少辰在落地的那一刻才放下心来,他可不想被老许亲。 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对娄晓娥说:“妈,你给我的馄饨里多放几个虾仁呗。” 娄晓娥笑着掐了掐他的小脸蛋儿,“放心吧儿子。 你不说妈也会给你放的。 去外面玩会儿,馄饨煮好了叫你。” 第175章 新邻居叶凡 一家三口享用完这顿迟来的早饭后。 许大茂和娄晓娥手牵手、肩并肩地朝四合院走去。 而跟在后面的许少辰,将刚刚因为老妈特意为他煮了,加了好多虾仁的馄饨,而涌起的小感动,默默地收了回去。 他哼哧哼哧地背着小手儿,心里不禁生出一股怨气。 “咱就说,你俩管谁抱我一会儿能累死啊? 稀罕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我举到天上去。 嫌弃我的时候,还是恨不得把我举到天上去…待着。 瞧瞧,人俩多恩爱,再看看我这可怜巴巴的孩子。 简直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许少辰在心里嘀咕着,小脸上写满了愤恨和醋意。 别看许少辰在爸妈面前像根草。 但一到四合院儿里,他就成了众人眼中的宝贝疙瘩。 这可不是吹出来的。 就连平日里最为抠门的阎埠贵,对许少辰也是疼爱有加。 这不,刚到门洞这儿,三大爷阎埠贵就乐呵呵地递给许少辰一个特别为他制作的铅笔刀。 虽然是用在学校里捡来的废弃铅笔刀改良的,但这份心意却是难能可贵的。 至少,在许少辰这里,三大爷是用了心的。 别看小家伙在家里总和爸妈对着干,但在外面却十分懂得人情世故。 他先是对着三爷爷阎埠贵一顿感谢,又夸赞了一番铅笔刀。 把阎埠贵哄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这一笑,就把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吸引出来了。 “哎呦,他三大爷,您这又给辰辰做什么好东西了?” 贾张氏端着洗脸盆,边往院子中央的水池子走边问道。 阎埠贵牵着许少辰的手,也往院子里走,回道:“都是不值钱的物件,废物利用罢了。” 贾张氏撇了撇嘴,略带几分酸意地说:“我们家棒梗都上学了,也不见您帮衬着做点啥。 我看啊,也就辰辰这宝贝疙瘩能治得了您这抠搜的毛病了。” 三大爷对自己的节俭习惯被旁人戏称为“抠搜”并不在意,他笑着说:“贾嫂子,您这话虽然听起来有点刺耳,但我也不会跟您计较。 要说辰辰这孩子啊,我是真心喜欢,还有庆儿那小子,他们俩要是一起围着我,我恨不得把老命都豁出去。” 就在这时,被三大爷点名的小胖子何庆。 岂能不出来迎接他那亲爱的弟弟呢? 他穿着罗秀娟精心为他缝制的小褂子。 那胖乎乎的小脑袋被娄晓娥劝说着梳成了两个小揪揪。 看上去既可爱又有些滑稽。 与何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少辰,他身材匀称,是个不折不扣的“型男”。 两人站在一起,更显得何庆的憨态可掬与许少辰的优雅精致。 “唉,我们家棒梗啊,真是吃了家里穷的亏。 瞧瞧辰辰和庆儿这两个小子被养得多好。 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这个有孙子的人,都对他们喜欢得不得了。” 贾张氏神情中带着几分落寞,感叹道。 三大爷闻言,连忙接话道:“贾嫂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棒梗这孩子,比起以前可是强太多了。 我在学校里,没少听他的老师夸讲他。 要说长相嘛,那是天生的,谁也没办法改变。 但只要孩子懂事听话,以后肯定错不了。 咱不要求他有多大出息,但至少他不给咱招灾惹祸,这就足以证明,这孩子是个好孩子。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张氏听了三大爷的话,心里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还真是得说他三大爷你会说话。 一下子就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我们家棒梗啊,确实是比以前进步太多了。 这孩子小时候被我惯坏了,要不是有你们大家伙儿的帮助和包容,我真不敢想象棒梗会变成啥样。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也舒坦多了。 东旭走了以后,淮茹我们娘俩就一心想着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可越是这么想,反而越是害了孩子。 多亏了老太太一顿痛骂,把我骂醒了。 再加上你们不计前嫌地继续帮衬我们,我这心里真是既感激又惭愧啊。” 聋老太太被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搀扶着,边走边缓缓说道:“这人呐,都是俩好噶一好。 你现在也改掉了以前的那些臭毛病。 哪家有个什么事儿,你都抢着去帮忙。 大伙儿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甭管是谁,只要付出了,就肯定有回报。 没有春风,哪儿来的细雨啊。” 贾张氏闻言,笑眯眯地接话道:“对对对,老太太您说的话啊,真是句句都在理儿。 我们啊,只要照着您的话去做,那肯定不会有错的。” 聋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热情地招呼起院子里的众人:“来来来,大家伙儿都往我这儿靠靠。 中海啊,你来介绍介绍吧。” 易中海携同新夫人张玉梅紧跟其后,听了老太太的话,便指着那位年轻男子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四合院儿新搬来的邻居,叶凡同志。 小叶啊,你自己也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年轻男子先是细心地将聋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好。 然后才从容不迫地开口:“各位长辈,各位兄弟姐妹们,大家好。 我叫叶凡,二十八岁。 是一名退伍军人。 老家在东北。 昨天刚到轧钢厂报到,按照厂里的安排,我就住进了咱们四合院儿。 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不得不说,这位叶凡长得真是一表人才。 如果说许大茂是高大帅气,那叶凡就是帅气中还带着一丝军人特有的刚毅气质。 这不仅让在场的众人眼前一亮。 更是让许大茂、傻柱、阎解成等几个院子里的同龄男人们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神情。 那是一种紧迫感,更准确地说,是一种危机感。 因此,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媳妇。 这一看,男人们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只见自家媳妇的目光都直勾勾地落在叶凡身上。 但这并非那种浅薄的花痴,而是单纯的欣赏,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卷。 然而,这样的场景却让男人们感到手足无措。 心慌成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 第176章 男同胞的危机感 新邻居叶凡出现,不但让相貌平平的男同胞们危机感爆棚。 就连平时自诩容貌出众的许大茂也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暗自嘀咕:“这家伙,不会是专门来抢老子风头的吧?” 众人的心思各异。 就在这时,一大爷的话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小叶就住在我家的隔壁。 这刚搬来,也没什么家当,咱们邻里间得互相帮衬着点儿。 等他安顿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叶凡连忙接过一大爷的话茬,诚恳地说道:“谢谢一大爷的好意,不过您真的不用太担心。 我一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太多需要置办的。 而且,我也不缺钱和票。 真有急需的时候,我会自己去购置,不会给大伙儿添麻烦的。” 傻柱笑嘻嘻地围着叶凡转了两圈。 脸上挂着一副看似和蔼实则暗藏心机的笑容。 说道:“嘿,哥们儿,长得真不赖啊! 哥哥我得问一句,怎么这么大岁数了,还单着呢? 是没娶上啊,还是有什么毛病啊?” 这话一出,不仅叶凡愣住了,就连一旁的老邻居们也纷纷嘴角抽搐。 罗秀娟见状,急忙想替自家男人找补两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小叶啊,别听你柱子哥瞎说。 他这人就是嘴笨,不会说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就你这模样,那肯定是得好好挑挑嘛。” 然而,罗秀娟虽然心是好心,话也是好话,但时机却不太对劲儿。 傻柱本来就对那些长得好看的男人没什么好感,更别说新来的邻居叶凡了。 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许大茂,也经常被他损得体无完肤。 现在一听媳妇还当着他的面夸叶凡,他更是醋意大发。 “罗秀娟,你个败家老娘们儿,爷们说话你瞎掺和什么? 老实待着得了!”傻柱瞪着眼睛,对罗秀娟吼道。 罗秀娟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 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她公公何大清抄起被何庆拿出来玩的火铲子,怒气冲冲地凑了上来。 “我打死你个嘴欠的!好端端的你抽什么风?” 何大清挥舞着火铲子,气呼呼地说道。 傻柱毕竟是个打架能手,反应极快。 他几个躲闪,就把何大清绕得晕头转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三位大爷也看懵了,“这话儿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动上手了呢?” 而一旁的聋老太太则用力地顿了顿拐杖,大声说道:“行了,你们爷俩这是在耍猴儿呢? 怎么说着说着还操练上了? 都给我消停点儿!” 爷俩倒也听话,都停下了脚步。 可傻柱却委屈得不行,他转向聋老太太诉苦道:“老太太,您可得说句公道话啊。 这小子刚搬来,就闹得我媳妇偏向他说话了。 这要是让他在这儿住久了,还不知道会闹出啥事儿来呢。” 罗秀娟虽然聪明,但在这方面还真没经验。 傻柱这么一说,她才恍然大悟,气得她指了指傻柱说道:“你是三岁小孩儿啊? 怎么没长心呢? 你媳妇就这么让你不放心?” 娄晓娥看罗秀娟真被气着了,刚要上前劝劝。 可这时,何庆和许少辰两个小不点儿却抢先一步站到了罗秀娟的前面。 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呲水枪,对着傻柱就是一顿猛呲。 嘴里还嚷嚷着:“打坏蛋,打坏蛋!” 傻柱一边躲闪,一边骂道:“好你们两个臭小子,老子是白疼你俩了!” 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连叶凡也跟着笑出了声。聋老太太也笑着骂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说话都不走脑子的嘛? 这会儿胡咧咧个臭够。 等回头,秀娟收拾你就老实了。” 许大茂幸灾乐祸地看着傻柱这个出头鸟。 心中暗想:“还得是这哥们儿。 啥话就都敢说。 不过,如果他真能把这个新来的叶凡挤兑走,那倒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以后,我对他的态度也可以稍微好点。” 想到这里,他又转头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娄晓娥。 然而,他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娄晓娥逮了个正着。 许大茂略显尴尬地低下头,低声说道:“媳妇,你说柱子这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儿呢? 都老夫老妻的了,竟然还不信任秀娟。 这可不是我吹牛,我就不会犯他这样的错误。 自己媳妇是啥人,还能不了解嘛? 哪能被一个小白脸儿轻易就勾去了魂儿。 是吧,媳妇?” 娄晓娥岂能听不出他话中的酸溜溜味道。 于是逗趣说:“那可说不准哦。 不是说“良禽择木而栖”嘛? 万一人家小叶同志就是那棵优质木材呢?” 许大茂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再优质还能有我优质啊? 再说了,别人啥样我不知道,但我媳妇啥样我可是心知肚明。 咱俩的感情,那可是风吹不散、雨浇不透、雷打不动、电闪不着的,结结实实、牢不可破。” 娄晓娥被许大茂那一套“风、雨、雷、电”的说辞逗得咯咯直笑。 心想:“小样儿吧,当我眼神好使呢,还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不过,她嘴上却说道:“行了行了,别一套一套的了。 快去帮你那个没脑子的发小打圆场吧。 别在人家新邻居面前丢了咱们四合院儿的脸。” 对于媳妇的命令,许大茂那是言听计从。 应了一声就转身对傻柱喊道:“行了柱子,你这别出心裁的欢迎仪式可别再把新来的哥们儿吓着了。 以后咱可不兴这么玩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四合院儿里的人心眼儿小呢。” 他边说边给傻柱使眼色。 傻柱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服,但他深知许大茂的智谋。 于是挤出一个笑容对叶凡说道:“哥们儿,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我这是见你来了高兴,特意给你演了一出。 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有事你就吱声。 我是轧钢厂大食堂的大厨师。” 接着,他又指着易中海、刘海中等人,一一介绍给叶凡认识。 最后,他特意隆重地介绍了娄晓娥和许大茂:“这两位,我得好好介绍下,娄晓娥妹子,咱们厂监管科三组的组长。 许大茂,我发小。 他是咱们邻居里官儿最大的。 采购处,处长。 我跟你说啊,别看他表面上看着狗屁不是,但实则,可是个有本事的。 别的不说,你就瞅瞅他长的,和个小白脸似的。 相当年,那也是个风流…” 傻柱的话还没说完,罗秀娟的巴掌就呼到他后背上了。 第177章 傻柱惹祸了 傻柱被媳妇拍了一巴掌。 但嘴欠儿的人,一巴掌是呼不住的。 “哥们,我跟你说啊,就我发小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别看他以前欠了一屁股的风流债,现在,可学好了。 让我晓娥妹子治的卑服的。 你以后要是找对象,可以找他取取经。 一准给你指导的明明白白的。” 咱就说,傻柱这破嘴欠不欠抽吧? 别说许大茂了,就连娄晓娥脸上都挂不住了。 尽管许大茂,过去的风流韵事名声在外。 但如今他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然而,这样敏感的丑事,谁也不愿当面提及,尤其是对新搬来的邻居而言。 可傻柱偏偏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说了出来。 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番话都足以让人恼火。 许大茂,这个被傻柱“夸奖”的当事人。 气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立刻咬他两口。 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因为他明白,如果此刻反击,只会显得自己更加心虚。 娄晓娥更是气得不行,她本来还让许大茂帮傻柱解围呢。 现在看来,纯纯多余。 而且,院子里的老老少少都在场。 傻柱这样介绍许大茂,让夫妻俩颜面扫地。 更何况,他们的儿子许少辰还在这里。 想到儿子,娄晓娥的目光不禁投向了许少辰。 小家伙似乎看懂了娘亲的眼神。 便迈着稚小短腿儿走到傻柱身边。 仰起小脑袋说道:“何大爷,您不是说礼拜天带我和哥哥去百货大楼吗? 您是不是忘了?” 傻柱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可不是嘛!你小子要是不说,我还真给忘了。” 许少辰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唉,你们大人说话都不算数。 那个跟你抹手儿的阿姨得多伤心啊。” 说着,小家伙还露出一副替那位阿姨打抱不平的神情。 傻柱一听,顿时愣住了,心里连连叫苦:“这谁家的破孩子,这是要坑死我啊!” 尽管他心里这么想,但还是嘀咕这个小家伙的“杀伤力”。 接着,小家伙又说道:“何庆哥哥,何大爷是不是还夸那个阿姨长得好看了?” 何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啊,我爸说那个阿姨穿的裙子也好看。 腿可白了。” 这下,傻柱彻底傻眼了,他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心里嘀咕着:“老子是这么说的吗? 你俩小兔崽子咋不把话说全呢?” 然而,还没等傻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罗秀娟就笑着对他说道:“柱子,你看我这一忙就给忘了。 我明儿想回娘家,你得给我做点红烧肉带回去。” 说罢,罗秀娟温柔地拉住了傻柱的手,还不忘跟众人打招呼:“小叶啊,咱也算是介绍过了,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们。 我们两口子就先进屋忙了,你们大伙儿继续聊吧。” 这一番话,让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傻柱彻底歇菜了。 他最了解罗秀娟了,只要她骂上几句,就证明这事儿不大。 但凡她像此刻这般笑容满面的,那就说明,他摊上事儿了,他摊上大事儿了。 他的困境,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摆脱不了了。 心里暗自叫苦的同时,傻柱把目光投向许大茂,试图求助许大茂帮帮忙。 而许大茂则耸耸肩,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让他又把希望寄托于娄晓娥。 娄晓娥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对傻柱的不满,未表露分毫。 傻柱就像个被提着线的木偶一样,任由罗秀娟牵着回了自己个儿的家。 院子里的人,有无奈,也有“祝福”,祝福傻柱终于“得偿所愿”。 把自己作进了“小黑屋”。 但在这个院子里,还有一个人,他看懂了整场闹剧的原由。 叶凡。 那个新搬来的邻居。 他虽话不多,但他很认真地打量过每一个人。 包括院子里的几个孩童。 特别是许少辰。 “这个许少辰,大约三岁左右的模样。 五官异常精致。 皮肤白白嫩嫩。 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清澈如水。 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他有着令人惊叹的能力。 能够迅速捕捉并解读妈妈眼神中传递的信息。 同时,他的语言表达能力也异常清晰,远远超越了那个何庆小朋友。 这样出色的表现,真可谓是他平生仅见。 而许少辰的妈妈,更是美丽大方,气质非凡。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这个年代的女性,常见的胆怯。 反而显得落落大方。 自信从容。 刚刚,两人曾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她并未像其他人那样迅速躲闪,或是露出羞涩尴尬的神情,反而回以淡淡的微笑。 呵呵,难道她不知道,她的笑对一个单身男人来说,具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吗? 只可惜,这样一朵美丽的花儿,早已名花有主。 而且,还有那么一个可爱有趣的儿子。 还有她的丈夫,叶凡虽不愿承认,但他深知,许大茂绝不是个泛泛之辈。 甚至,在他眼里,许大茂的外在条件,更符合一个完美男人的特征。 他的五官、身材、包括他那带有痞子气的言行,无一例外的诠释了他的男人魅力。 难怪,许少辰这么优秀。 有这样的的父母,想长歪了都难。 众人寒暄片刻后,便各自忙碌起来。 娄晓娥与许大茂携子前往干爹家。 途中,许大茂转头问许少晨:“儿子,你刚才说你何大爷的事儿,是真的吗?” 许少晨眨着大眼睛,略作思索后回答:“是真的,不过,我没把全部情况说出来。” 娄晓娥好奇地问道:“没说完是什么意思?”许少晨解释道:“就是何大爷给我们买玩具时,售货员阿姨差点没把玩具掉地上,然后何大爷就抓住了她的手。” 听到这里,许大茂猛地刹车,将自行车停在路边。 他虽然对傻柱心怀不满,但绝不能容忍儿子撒谎。 看娘俩下了车子,就厉声问道:“你把整个过程详细说一遍,要是有一句假话,老子就让你屁股开花。” 娄晓娥推了许大茂一把,大声道:“你吼儿子干什么? 要不是你有短让傻柱揭,我们娘俩何必受这份气。” 要不咋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呢。 就这么一句话,引发了一场“罗圈仗”。 第178章 娄晓娥和许大茂吵架 娄晓娥的一句话,戳到了许大茂的痛处。 使得他脸色开始挂不住了,就提高了嗓音,“娄晓娥,你能不能讲点理? 没错,我以前是做得不对,但我现在不是已经改了吗? 你为什么还要在儿子面前翻这些陈年旧账?” 娄晓娥闻言,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反问道:“我不讲理?那你倒是说说,我刚才哪个字说得不对? 还有,旧事重提的不是我,是傻柱。 刚才傻柱说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怼回去? 怎么不怕儿子听见? 现在知道丢人了? 要是真嫌丢人,就别干那些让人丢脸的事!” 许大茂被这番话激得有些恼羞成怒,他反驳道:“这都怪我一个人吗? 当初要不是你整天摆着大小姐的臭架子,我会跑到外面去快活吗?” “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大小姐。 不喜欢我这个大小姐,那娶我干什么? 干嘛不娶一个丫鬟回来伺候你? 还不是因为,喜欢我爹的钱? 现在终于藏不住了吧?” “对,我就是喜欢你爹的钱。 如果没有你爹这个大资本家做后盾,我能娶你嘛?” ……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在大街上争吵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周围的人侧目。 坐在马路牙子上的许少晨,被他俩的“翻小肠儿”式的争吵惊呆了。 对,是惊呆,而不是惊吓。 小家伙还是第一次看到,每天撒狗粮、秀恩爱的爸妈吵架。 “嘿嘿,他怎么还有点小兴奋呢。” 许少晨两只小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观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 嘴里还嘀咕着:“干吧,干吧,最好多爆几个大瓜出来。” 此时,娄晓娥和许大茂正吵得不可开交。 却逐渐发现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都越凑越近。 两人心有灵犀地熄了火,停止了争吵。 当他们同时看向儿子时,发现许少晨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敛。 许大茂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小家伙放到了自行车的大梁上,气呼呼地说道:“不去干爹那儿了,你不是想吵架吗?那咱们就回家吵个够!” 娄晓娥一听这话,哪能示弱? 她立刻回应道:“好啊,谁不吵谁就是孙子!” 说完,她便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许大茂见状,长腿一迈,跨上了自行车。 蹬了几步追上娄晓娥,喊道:“上车!” 然而,娄晓娥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反而加快了脚步。 许大茂见她越是让他坐车子,她走得就越快,明显是诚心不坐。 于是,他一使劲,蹬着自行车就跑了。 这一跑可急坏了许少晨,他虽然喜欢看热闹,但真要把老娘一个人丢下,他可舍不得。 于是,他开始连喊带蹬腿儿的,两只小手还使劲地晃着车把。 他这一折腾,许大茂只好双脚一落地,一只手将他提拉起来放到了地上。 然后,他一句话也没说,蹬着车子就跑了。 许少晨迈开小腿儿,又往娄晓娥跟前跑去,喊道:“妈,我来保护你了! 咱俩离家出走吧? 让老许嘚瑟去,咱俩不要他了!” 娄晓娥紧走了几步,将儿子抱起来,骂道:“你是不是傻? 要走也是你那个死爹走!那是老娘花钱买的房子,凭什么便宜他?” 许少晨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开始思考起来。 到底是跟老娘“私奔”划算呢,还是争夺财产划算呢? 片刻之后,小家伙便迅速做出了决定。 “当然是不能便宜了老许。” 他故意摆出一副苦恼的模样说:“等咱俩回到家,我就让刘叔叔和张叔叔把老许给打跑了。 然后再把门匾上的“茂”字抠下来,换上“辰”字。” 娄晓娥听完儿子这番离奇的规划,气得将他放回地上,责备道:“许少晨,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那是你亲爹,不是从大街上捡来的! 你把他打跑了,我怎么办?” 许少晨完全没有意识到老娘的愤怒,还沉浸在自己的小算盘里。 小嘴不停地叭叭作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您要是实在舍不得换,那就让老许去外面待个三年五年的。 等他什么时候变老实了,再让他回来。 特别是对我,得比以前好一万倍才行!” 娄晓娥此刻已经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她连看都不想看许少晨一眼。 抬腿就往前走。 许少晨急忙跟在后面,开始调整策略。 试图用缩减时间来挽回老娘的心:“您看您,怎么还生气了呢? 要不,让老许在外面待一年?实在不行就半年?五个月?仨月?三天?……” 然而,随着数字的不断减少,许少晨也终于挺不住了。 他小嘴儿吹了吹路边石,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坐下后,还学着大人的样子,双手攥成拳,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小短腿儿。 娄晓娥走着走着,突然听不到小碎嘴子的声音了。 急忙转身查看。 只见那个小小的人儿正坐在路边,给自己捶着腿。 此时,娘俩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了几十米。 娄晓娥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她并不打算往回走,而是就近坐在了路边。 许少晨边捶腿,边不时地往娄晓娥这边瞄,嘴里还嘟囔着:“这个娘也不是啥好人。 宁愿跟老许那个臭不要脸的鬼混。 也不愿意跟他这个可爱的宝宝一起过日子。 那老许有啥好的,哪儿有他香啊? 还天天厚着脸皮搂着媳妇睡,让他这个宝贝儿子“独守空房”。 哎!老许要是不独自霸占老娘该有多好!” 而此时,已经快到家门口的许大茂突然觉得耳朵发烧。 他以为是娄晓娥在骂他。 于是连人带车子,在原地转了一个大圈。 飞一把地原路返回了。 当许大茂远远望见娄晓娥坐在路边。 神情落寞地凝视着儿子的方向时。 他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悔恨。 他腾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抽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 那声音之大,连远处的娄晓娥都清晰地听见了。 娄晓娥闻声望去,正好对上许大茂投来的目光。 此时的许大茂已顾不上停好自行车,他一把将车子往路边一推,任由它微微倾斜,便急匆匆地向娄晓娥跑去。 到达娄晓娥跟前后,他毫不犹豫地将她从地上拽起,紧紧地拥入了怀中,仿佛要将所有的歉意与爱意都融入这个拥抱之中。 第179章 自行车躺枪 娄晓娥与许大茂这突如其来的当街拥抱,被许少晨看得清清楚楚。 他立刻停止了捶腿的动作,连忙起身,扑噜扑噜屁股上的尘土。 边往爸妈身边走去,边小声嘀咕着:“哎,人俩说干就干,说好就好。 一言不合就把小爷我晾在一边。 这也忒不拿我当人了吧。” 可他这个小小的身板儿,面对爹娘的巴掌,实在是毫无办法。 这还真应了那句俗话儿,“没实力就少说人家坏话儿”。 “爸,幸亏您回来了,不然我妈可就不要您了。 您都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把我妈劝住。 您看,就为了帮您说好话,我妈都把我扔到后面了。” 娄晓娥本想挣脱开许大茂的怀抱,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里挑外撅”的臭小子。 但当她看到许少晨拼命给她使眼色的样子,火气立马就消了。 她心想,“打两下又能怎样呢? 最终心疼的不还是自己嘛。” 许少晨看自己老妈的表情变化,就知道自己这次又侥幸过关,不会被揭穿了。 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继续说道:“不是我这当儿子的说你俩。 就没你俩这样的。 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呢? 非得吵上一顿才肯罢休? 妈,以后咱能不能别老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翻出来说啊。 还有,爸,你也是,典型的能惹不能扛。” 许大茂本就对许少晨之前的那几句话半信半疑。 还没等他开口质问呢,这小子竟然就开始对他和娄晓娥说教起来。 这让他如何能忍? 要不是因为这小子,他能和媳妇吵架吗? 答案是肯定的,那是万万不敢的。 于是,许大茂脸色一沉,严厉地对这个逆子说道:“许少晨,你最好给老子解释清楚,你说的你何大爷的事,到底撒没撒谎? 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话,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这一番话,已不仅仅是质疑儿子那么简单。 更像是一种责任的转嫁,试图将他与娄晓娥吵架的原因,都归咎于眼前这个小不点儿。 许少晨眨巴着大眼睛,心中暗自嘀咕:“老许啊,老许,您这是想把责任全推到我的头上啊! 说您能惹不能扛,还真是一点都没冤枉您。 不过,想跟您儿子我玩一推二六九的套路,那您还真是嫩了点。” 他表面上却装作无辜的样子,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我没撒谎,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何庆哥哥。 而且,是我妈给我使眼色,我才仗着胆子替你们俩解围的。 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故意去爆大人的料玩。” 娄晓娥一听,立刻反驳道:“我给你使眼色,是想让你拉着何庆闹腾一下,好把话题引开。 我哪是让你去爆料啊! 再说了,你要爆料也得爆个靠谱的呀,弄出这么大一个瓜,看你娟姨被气得。 等过几天,他们两口子和好了,还不得找你这个不靠谱的爆料者算账?” 许少晨一听,又往路边石上一坐,倔强地说道:“您可以说我没爆全,但不能质疑我的料有假。” 许大茂问:“你这话啥意思?” 许少晨答:“意思很明显,就是我并没有说谎。 只是,没把话说全。” 娄晓娥挨着小不点儿坐下,语重心长地说:“你知不知道,只说出部分事实也是一种撒谎。 这样做,不仅会让听到的人产生误解,还可能让你自己陷入被质疑的境地。” 许大茂也在一旁坐下,附和道:“没错。 你或许只是想挑些对当前形势有利的说,但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到时候你要怎么面对呢?” 许少晨转头,用哀怨的眼神看了看这对“不地道”的父母,叹了口气,说:“我这可是在帮你们出头,结果还帮出孽来了? 以后啊,你俩有事儿就自己解决吧,我可不掺和了。 不但没落着句好话,搞不好还得挨顿揍,这是何苦呢。” 小家伙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首先,是娄晓娥同志给我使了眼色,对吧? 可不是我擅自行动的。” 娄晓娥点了点头。 “其次,就算我理解有误,但我的出发点总是好的吧? 不但给你们解了围,还顺便报了仇,对吧?” 许大茂和娄晓娥同时点了点头。 “还有,关于只陈述部分事实也是撒谎的道理,我以前确实不懂。 你们得承认吧?” 两人再次点头表示认同。 最后,许少晨补充道:“我只是说我没有说全,我可没说剩下的话会对何大爷更有利。” 娄晓娥和许大茂对视一眼,又齐齐把目光投向了许少辰。 许少辰的话再次响起:“何大爷确实是因为想接住,那个差点被售货员阿姨失手落地的玩具,才抓住了她的手。 他们俩也的确是因为同时去接那个玩具时,才抓住了手。 但是,他们接住玩具后,并没有立刻松开。 而是,互相抓着手,还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这事儿何庆哥哥可以作证。 后来他们松开了手,何庆哥哥我俩就想走。 可何大爷却非要给娟姨买那个阿姨穿的同款裙子。 他不仅夸阿姨和她的裙子好看。 还说娟姨的腿没阿姨的腿细、没阿姨的腿白、没阿姨好看。 那么,我想问问,我亲爱的爸妈。 如果我要是把这些话全说了,那何大爷将如何面对? 会比现在好过?” 不得不说,许少晨的话,问住了娄晓娥和许大茂。 他们是真没想到,他们的儿子会把他们问的哑口无言。 更没想到,傻柱他竟然敢在背后这么说罗秀娟。 “还有你们,以后能不能别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儿了?”许少晨说完,又捶了几下腿,道:“何大爷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虽然老许咱俩不太熟,但你好歹也是我爸,我怎么会不管呢?” 许大茂被他逗笑了:“你管?我们俩大人还用你一个孩子操心?” 许少晨哼了一声:“我操心也未必有人领情儿。” “你小子用不着这话里有话的,点谁呢?”许大茂接茬道。 许少晨瞅着那辆已经躺在地上的自行车说:“点它呢……” 第180章 杠上了 躺在地上的自行车,默默地背负了所有! 这场没事儿找事儿,大事儿化小,小事儿没化了的争执,最终以许少晨跟自行车“联手”,与娄晓娥和许大茂战成了平局。 然而,虽然争辩告一段落,三人的心中却各自藏着委屈。 这些委屈虽形态各异,但归根结底都源于各自以自我为中心的思考方式。 回家的路上,三人一路沉默,气氛凝重。 他们在家里各自忙碌着手头的事情,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开口说话。 这样的冷战氛围,几乎凝固了空气。 若是被外人撞见,恐怕会不知从何评价起。 毕竟,见过夫妻间冷战的或许不少,但像这样一家三口同时陷入冷战的,还真是罕见。 这样的场景,让人不禁感叹:“家庭中的纷扰与矛盾,有时真是难以捉摸。” 晨光初照的清晨,许少晨站在家门口,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对着正准备出门上班的娄晓娥与许大茂说道:“爸妈,今天能不能让刘宇叔叔和张杰叔叔送我去爷爷家啊?” 娄晓娥与许大茂闻言,相视一笑,心中并未起疑。 平日里,他们忙于工作,儿子不是托付给隔壁的秀娟照看,便是送往干爹家中。 一想到傻柱那令人气恼的言行,夫妻俩一致认为,还是干爹家更为稳妥。 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始于不经意之间。 这一送,竟悄然间让许少晨成了家中的“小主宰”。 当娄晓娥与许大茂下班后匆匆赶往干爹家,想要接回儿子时,迎接他们的却是许少晨那张“天真无邪”的脸。 以及一句“通知”口吻的话:“爸妈,我要再陪爷爷奶奶待几天。” 起初,夫妻俩还以为这只是孩子的一时兴起,便满口答应,让他再住几日。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当夜幕降临,他们满怀希望地去接儿子时,得到的总是同样的答案。 许少晨仿佛成了家中的“小顽石”,任凭他们如何劝说,就是不肯回家。 这时,娄晓娥与许大茂才恍然大悟,彼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这臭小子,原来是在跟我们较劲呢!”娄晓娥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想着用温柔的话语哄儿子回家。 然而,一旁的许大茂却显得心情愉悦,甚至有些暗自庆幸。 这段时间,他因为傻柱那满嘴跑火车的话,与娄晓娥争吵过后,正家中坐“冷板凳”。 晚上也只能独守空床。 此刻,许少晨的“报仇计划”仿佛成了他的“救星”。 “这臭小子要是不回家,我的重返媳妇“被窝”的大计,岂不是能提前实现了?”许大茂心中暗自思量,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可不想自己与娄晓娥之间的误会和冷战,因此而被无限期地拖延下去。 于是,许大茂开始在心里默默“感谢”起这个“离家出走”的儿子来。 他期待着,通过这段时间的不懈努力,能与娄晓娥重新找回那份暂失的亲密与和谐。 让他们的幸福生活重新焕发光彩。 当然了,儿子也不是不要了。 只是让他在干爹这儿待一段时间吧。 这小子摆明了是要搞事情,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让他好好想想,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许大茂对这个一举两得的安排,举双手双脚赞成。 但,面子上必须得让儿子过得去。 于是,他抑制住了心中的兴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而又不失威严:“儿子啊,你要是真的想在爷爷奶奶家多住些时日,那就好好待着。 多帮爷爷奶奶分担点家务。 就当是付你的伙食费了。 要是想我和你妈了,就让爷爷派人去叫。 我们会抽空来看你的。 不过,也别太频繁了,毕竟我和你妈还得忙工作,也挺不容易的。 等过个三五年……三五个月的。” 话音未落,干爹那粗犷的嗓音就响彻了整个小院儿。 “妈了个巴子的,你咋不说等我和你干妈都入土了再来接孩子呢?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干爹一边骂着,一边脱下脚上的千层底布鞋,作势要向许大茂扔去。 许大茂早已习惯了干爹的火爆脾气,他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说:“您呐,最好还是帮着您的大孙儿把媳妇娶回来,到时候我和晓娥一定到场祝贺,包个大红包!” 这话一出,干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千层底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许大茂眼疾手快,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他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喊道:“媳妇,我先去前面等你,你快点跟上来!” 说完,便撒腿就往小院儿外跑去。 边跑还边回头向娄晓娥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娄晓娥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知道许大茂的那点小心思。 而许少晨,或许只是孩子心性,过两天就自个儿妥协了也不一定。 毕竟,一个小屁孩儿,能有多大的气性呢? 好像全家上下就他最委屈似的。 娄晓娥告别了干爹干妈,又转身对许少晨千叮咛万嘱咐:“要懂事,要听话……” 言罢,她推着自行车缓缓步出了院子。 许少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对他心中的“无良父母”一个接一个地离他而去。 心里头那个气啊。 简直是翻江倒海。 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把他们给拽回来。 他暗暗嘀咕:“哼,还指望他们自己能良心发现?简直是异想天开!” 老头儿在一旁,将大孙子那落寞的神情尽收眼底,忍不住“哼”了一声。 道:“你小子差不多得了啊,别玩过头了,到时候收不了场。” 许少晨一听这话,迈着小短腿儿,“蹬蹬蹬”地跑到老头儿身边,仰头望着他,一脸认真地说道:“爷爷,您可不能拖我后腿啊。 这回,我必须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以后,再也不能把我当成出气筒了。” 说完,他还狠狠地瞪了老头儿一眼,生怕爷爷会背叛他似的。 老头儿看着大孙子那倔强的小脸儿,心里既是无奈又是好笑。 他知道,这孩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于是,他只能拍了拍许少晨的肩膀,道:“行,爷爷支持你。 但你得记住,凡事都得有个度,别真把自己给逼急了。” 就这样,许少晨在爷爷的支持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爸妈知道,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屁孩儿了。 第181章 傻柱又来道歉了 娄晓娥与许大茂返回家中后,许大茂便立刻勤快地忙碌起家务来。 身影在屋内屋外不停穿梭。 娄晓娥望着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无奈,轻叹一口气,暗自思量:“我是否过于矫情了? 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至于闹成这样吗? 细细想来,他们三口人其实都没有太大的过错。 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瞧瞧傻柱和秀娟,他们都已经和好如初了。 傻柱虽然因为自己的口无遮拦付出了代价,但他终究还是把罗秀娟从娘家接了回来。 昨儿个,秀娟还带着傻柱来向许大茂道歉。 傻柱那所谓的诚意,虽然谈不上惊天动地,却也让他自己几乎感动得泪眼婆娑。 “大茂啊,你说哥们儿这人是不是心眼儿不坏? 哥们儿无非就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一逮着话儿头儿就刹不住车了。 哥们儿本想夸夸你,让新搬来的那家伙瞧瞧,咱们四合院儿里也是有能人的。 可话没说明白,还跑偏了。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罗秀娟在一旁轻轻咳了两声,插话道:“说重点吧,别越扯越远了。” “好好好,”傻柱连忙应和道, “你们两口子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嘴大舌长的人一般见识了。 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们就看秀娟的面子原谅我吧。 再说了,你们家的小崽子不是也帮你们出了气嘛。 我就是那张嘴欠儿点儿,心里可没恶意。” 傻柱这番诚恳的道歉,就像是夏日午后的微风,轻轻拂过。 既没撼动苍穹,也没震颤大地。 却在几人之间激起了一丝丝涟漪。 他的言辞虽表达的不够深情。 自我反省的态度也不够明确。 但他有句话说对了,就是千不看,万不看,终究得看罗秀娟的面子。 提及是否记恨傻柱,许大茂与娄晓娥相视一笑,心中皆明了。 傻柱就是那种嘴快过脑的典型,话一出口,便如脱缰野马,难以追回。 然而,真要让他们两口子轻易放过傻柱,心中难免有些不甘。 就在这时,罗秀娟挺身而出,如同一座桥梁,连接着三人的心房。 “大茂、晓娥,”她温柔而坚定地说道,“说起这事儿,我也有责任。 当时,我光顾着维护柱子的面子,没能及时制止他的胡言乱语。 我总想着,爷们儿嘛,在外头总得给他留点颜面,回家再跟他算账。 可我却疏忽了,我把自个儿爷们儿的面子看得太重,可大茂的面子不是同样重要嘛。 我知道柱子说的话有多伤人。 但请你们相信,他真的是有嘴无心。 这不是我替他开脱,而是事实如此。 大茂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性格。 以前你们俩那些小打小闹,我都没往心里去,可这次的事情,让我意识到我做得不够好。 如果我能早点阻止柱子,或许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而且,看看你们现在,恩爱有加,幸福美满。 作为像家人一样亲密的知己好友,我们更应该珍惜这份情谊。 不再提及过往。 不再让过去的那些烦心事,扰了我们今天的美好生活。” 罗秀娟的话,仿佛又把许大茂和傻柱带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纯真无邪的童年时光。 那份深厚的友情与信任再次被唤醒,照亮了傻柱那大脸上的两行泪! 俗话说得好,“人怕见面,树怕扒皮。” 当一切是非纠葛都摆在明面上,面对面地坦诚交流。 即便是普通的邻里之间,也难以再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 更何况是傻柱和罗秀娟这对夫妻,他们带着诚意而来,更是让人难以拒绝这份求谅解的意愿。 娄晓娥本想再敲打敲打傻柱两句,但看着眼前的情景,话到嘴边又不得不换了一个话题。 那就是,儿子许少辰“救场”说出的那番话,是真是假,罗秀娟自会去查证。 但他们作为家长,得有个态度。 当然了,在傻柱没有对自己的错,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前,她也不会先去替儿子道歉。 但现在,人家两口子来了,咱就更不能简单地用“童言无忌”来搪塞。 于是,她决定替儿子赔个不是,以化解可能存在的芥蒂。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啊,还值当你们两口子亲自跑过来。 娄晓娥故作轻松地说道,试图缓解下气氛,“不过,这样也好,咱们把话说开,省得以后再发生类似的误会。 当然了,我家那臭小子说的话,你们千万要放在心上… 哎呀,我这一着急就说错话的毛病是落下病根儿了。 我的意思是,我和大茂,替许少辰给你们两口子赔个不是。 这孩子误会柱子哥了。 咱们啊,这事儿就翻篇吧。 不然,你们可就一时半会儿都见不着,被我们罚去干爹家反省的许少辰喽。 还有我家大茂,都该骄傲了。 以为自己是多俊的人呢。 想当年那些风流韵事,要是不被人提及,得多遗憾啊,是不是啊大茂?” 许大茂被问得脸颊微红,虽然有些尴尬,但又不得不回答。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人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 可到了我这儿,就变成了忆起当年泪两行。 换做以前,我或许不会觉得柱子说的话有啥问题,甚至可能还会有点得意。 但现在的我,不一样了。 我在意,而且是非常在意。 我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为何会转变得如此之大。 说话的人没变,话里的内容也没变,那么,我为啥就不爱听了呢?” 说到这儿,许大茂深情地看了娄晓娥一眼,仿佛所有的答案都藏在她的笑容里。 他继续说道:“是听的人在我心里的重量变了。 从以前的无所畏惧,到现在的朝思暮想。 所以,那些曾经让我引以为傲的风流事,现在在我看来,都是挥之不去的耻辱。 所以啊,柱子,以后不要再提及此事了。 我当真会跟你绝交的。” 傻柱听着许大茂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明白,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的错。 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像捣蒜一样:“大茂,你放心吧。哥们儿我保证管住自己的嘴,以后绝不再犯。” 这一刻,四个人的心仿佛都被一股暖流所包围,他们之间的纠葛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的化解。 未来的日子里,他们或许还会因为各种原因而产生摩擦,但有了这次坦诚的交流,他们相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携手共渡难关。 第182章 娄晓娥一句大郎该吃药了吓坏许大茂 娄晓娥的心被许大茂那番深情的话语深深触动。 仿佛被一股温暖的春风拂过,激起了内心深处的柔情。 而原本,和解的曙光应在昨日便已洒满这个家。 可娄晓娥那颗追求完美的心,却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将这份和解硬生生地挡在了门外。 她心中有一个美好的愿景,渴望着在今日,当儿子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一家人能够围坐在一起,将所有的误会与不快都化作过往云烟。 她想要的是一个完美的和解,一个充满温馨与欢笑的全家乐。 于是,她硬挺着,即使心中已经对许大茂充满了柔情,也依然保持着那份冷漠与疏离。 这一晚的冷战,像是一场漫长的冬夜,让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许大茂的眼神中闪烁着不解与失落。 他无法理解娄晓娥为何如此坚持,难道一次小小的争吵,就足以让他们的感情降至冰点? 娄晓娥的心中也不好受,看着许大茂那落寞的身影,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或许有些过分。 但却又无法说服自己轻易放弃那份追求完美的心。 就这样,夫妻俩在这个看似平静却又各自怀揣着心事,度过了一个漫长而难熬的夜晚。 而娄晓娥,也在心中告诫自己,明天,一定要让这一切都结束,让爱洒满这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儿子,那个她以为会如同她一般渴望家庭和睦的小家伙,竟然没有丝毫想要放过她和许大茂的意思。 他站在那里,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与不满,仿佛是在用行动告诉娄晓娥,他并不打算轻易原谅他们的过错。 娄晓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这小兔崽子,是不是被爷爷奶奶惯坏了? 竟然敢如此嚣张地挑战她的权威。 仗着有爷爷奶奶在后面撑腰,还拿上褶子了。 哼,欺负谁没有撑腰的啊? 但转念一想,她又自嘲地笑了,是啊,如今还有谁能为她撑腰呢? 干爹干妈已经“叛变”。 自从有了大孙子,干儿子干闺女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许大茂嘛?倒是不会改投他人,的确能给她撑一撑。 但这不是还没和好嘛。 唉!要不,小女子就从了吧? 给许大茂一个台阶下,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毕竟,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拌嘴的? 只要以后,两个人尽量不说那些伤人、伤心的话,这日子还是挺不错的。 至于许大茂这个人嘛,洗洗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 于是,娄晓娥深吸一口气,双手端着一杯热茶递到许大茂的跟前儿,故意嗲嗲地说道:“大郎,该吃药了。 不是啊!大茂,喝茶……” 许大茂的目光紧锁在娄晓娥那张笑靥如花的面容上。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寒风穿透了屋内的温暖,直抵心底。 他的眼神中交织着微妙的情绪。 警惕如同林间觅食的野兽,恐惧则像是夜色中悄然蔓延的阴影。 “媳妇,”他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刚才……我都听见了。你……你不会真的和那个姓潘的抱了同样的念头吧? 在这茶里,加了料吧? 不,不,媳妇,咱们之间,何至于此啊!” 说到这里,许大茂的脸上写满了哀求,仿佛是验证过了,这杯茶里有猫腻。 “人说,杀人不过头点地。 我就差没跪在你面前,以头拖地了。 如果真要如此,那我……我这就给你磕上几个响头,只求你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你这招儿,可真是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吓飞了。” 言罢,他还真有那么一瞬间,似是要屈膝下跪,做出那卑微至极的姿态,只为换取娄晓娥的一个安心笑容,证明这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两人的戏码,在这小小的一壶杯前,显得尤为突兀而炸裂。 娄晓娥的脸上闪过一抹连她自己都略感尴尬的神色,随即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所取代。 她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怒意,几分释然地吼道:“许大茂,我发现你就是个不能惯的主儿! 给你两句好话,你就开始疑神疑鬼了,好像我非得藏着什么坏心思不可。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言罢,她故意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顿,那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仿佛是对许大茂心中疑虑的一次有力回击。 许大茂见状,连忙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动作中带着几分慌乱。 他拍了拍胸口,仿佛是要将心中的大石卸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哎妈呀,媳妇,你要是能这么直截了当地说话,我这心里可就踏实多了。 你都不知道,你刚才那模样,我是真的以为你要给我来个谋杀亲夫呢。 以后啊,咱们还是好好说话吧。 你这么一折腾,我这心里是真没底,生怕哪天就被你给“大郎”了。” 说完,他喝了一口茶,那温热的液体似乎不仅温暖了他的胃,也温暖了两颗紧紧相系的心。 许大茂又细细地品了一口茶,脸上绽放出满足的笑容,赞叹道:“媳妇,这茶可真香,比你的人还香。” 娄晓娥听他这么一说,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你呀,就是个猪脑子,竟然还会怀疑我会害你,亏你想得出来。” 许大茂露出一副略显委屈的表情,辩解道:“媳妇,这事儿可真不能全赖我。 换做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得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就你那句“大郎该吃药了”,再加上你那诡异的笑容,妈呀!现在想想都后怕得紧。” 娄晓娥听罢,娇嗔道:“行了,我就是口误,哪里会有害你的心思? 就算我真有害你的想法,还会故意给自己加戏,来个铺垫吗? 真是的,一天天的,你都在瞎想些什么? 我是觉得你也挺不容易的,特意给你沏杯热茶,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大度。” 说完,她还傲娇地努了努嘴,仿佛是在告诉许大茂,她已经不计前嫌,原谅他了。 第183章 许处长的面子 许大茂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恩惠一般,忙抓住娄晓娥的手,满脸堆笑地说:“哎呀媳妇,你要是不生气了,我立马冲南冲北磕头都行。 哪儿还用得着你亲自沏茶倒水的,你这是想感动死我啊。”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说的好像我有多不讲理似的。 是,我承认,我是有点小任性。 就算做错了,打死也不会认的。 但这次我也没错啊! 至少,不是我主动惹的事。 哪怕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也是你逼的。 这么久了,你该了解我,我不是那种爱唠叨、爱翻旧账的人。 除非受了刺激,一时忍不住就吐露出来了。 说完我也后悔,可你也不给我后悔的机会呀。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但不让着我点儿,还跟我吵。 但凡你要是让一让,我不就不生气了嘛。 你倒好,还跟我较上劲了,一尥蹶子还跑了。 有种你别回来啊!” 许大茂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连忙赔笑道:“媳妇,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吵。 你也知道,我最在乎的就是提起过去的那些丑事。 之前,傻柱说的时候,我就憋了一肚子气。 这不就话赶话的朝你发了嘛。 但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也知道,你也是真心爱我的。 秀娟说,在外面给傻柱面子,你又何尝不是? 哪次在外面你不是维护我? 媳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把气撒到你和儿子身上。 我记得,干爹说过:“男人啊,在外头得如狼般坚韧,不畏风雨,不惧挑战。 而回到家中,则需化作温顺的羊,给予家人最温暖的依靠与呵护。 你或许难以完全做到。 毕竟,人各有异,环境的差异、能力的局限,种种外在因素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我们前行的脚步。 但,你必须努力,尽全力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做到最好。 即便你不能在外成为那驰骋的狼,也务必记得,家是避风的港湾,那里,你必须是那只温柔的羊。” 许大茂眼神坚定,仿佛正将干爹的教诲深深镌刻于心。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娄晓娥,目光中满是柔情与决心:“媳妇,我许大茂,在此郑重地向你发誓,无论我身处何方,无论外界风雨如何肆虐,我永远不会在家里成为那只冷酷的狼。 若我违背了这一誓言,愿……” 未等许大茂将誓言说完,娄晓娥已温柔而坚决地捂住了他的嘴。 她的眼中闪烁着信任与爱意,仿佛在说:“无需更多言语,你的心,我懂。”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两人的心灵,在这一刻紧紧相连,无需任何华丽的辞藻,便能感受到彼此间那份深沉而真挚的情感。 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轻握住娄晓娥那双还停在自己唇边的纤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媳妇,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我在家呢,就做个温柔的小绵羊,咩咩… 而你呀,我这美丽又聪明的媳妇。 尽管去做那凶巴巴女狼吧。 哈哈哈……” 娄晓娥本还沉浸在许大茂先前的深情之中。 未曾想他竟来了个如此大的反转。 一时之间,又气又恼。 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许大茂却握得紧紧不放。 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意。 见状,娄晓娥更是羞怒交加,她猛地站起身,决定给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于是,两人就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娄晓娥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教训一下许大茂。 但无奈她的力气在许大茂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每每出手都被轻易化解。 反而被许大茂抓住了机会。 在腰间一阵痒攻,逗得她大笑不已,连反抗都显得力不从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斗争”渐渐平息。 笑声也慢慢沉淀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烈的情感交流。 热烈的拥吻,如同两股缠绵的激流,在夜的怀抱中交织、融合。 好事多磨,这四个字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悄然间,在许大茂与娄晓娥的生活中得到了验证。 经历了一夜情感的升华,两人携手步入清晨的阳光。 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幸福与满足。 当他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默契与和谐,步入轧钢厂的大门时,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因他们的笑容而变得更加明媚。 大门口,保卫科的同志们如同迎接贵宾一般,热情地打着招呼。 那笑容里既有对许处长身份的尊重,也不乏对这对恩爱夫妻的由衷祝福。 娄晓娥深知,这一切的转变,皆源于许大茂的努力与干爹扶持。 从当初初来乍到,需得低声下气、递烟送礼,到如今身为手握实权的处长。 这一路走来,其中的艰辛与不易,唯有他们自己最为清楚。 回想起初到轧钢厂的日子,娄晓娥不禁感慨万千。 那时的许大茂,虽心怀壮志,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冷峻与人情的冷暖。 那些曾经“狗眼看人低”的面孔,如今却换上了另一副谄媚的嘴脸。 态度之转变,犹如冬日里的寒风骤变为春日的和煦,让人不得不感叹人情世故的微妙与江湖的深不可测。 走在厂区的道路上,许大茂与娄晓娥相视一笑。 无需过多言语,便各自迈向了工作岗位,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娄晓娥的职位稳固如山,工作轻松之余,更是巧妙地避开了职场中的纷扰与冲突,享受着一份难得的清闲与自在。 办公室内,朱子瑞,那个恢复得白白胖胖、元气满满的小伙子,正笑眯眯地迎接着他的领导。 他打趣道:“姐,今天你这气色,简直比春天的花儿还灿烂! 看来,你和我姐夫那是彻底和好了吧?” 娄晓娥轻轻扬起手中的包包,作势要打他,笑骂道:“什么好不好的,凑合着过呗。 还能离了咋地。” 朱子瑞闻言,哈哈一笑,调侃道:“我就佩服你们两口子,这嘴硬得跟石头似的。 还总说辰辰随谁呢,有这样的亲爹亲妈作为“榜样”,他还用得着去祸祸别人吗?” 话音刚落,娄晓娥就抓起办公桌上的一摞报纸飞了过去。 第184章 朱子瑞相亲半道跑了 娄晓娥从桌上抓了一把朱子瑞常备的瓜子。 边嗑边说:“你呀,就别整天操心我们了,还是多想想你自己个儿的事儿吧。 前几天,人事科的张姐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没找上门来跟你算账啊? 昨儿个,人家趁你出去了,就来跟我好一顿埋怨啊。 说你咋就这么不靠谱呢,答应好好的,结果唠半道就跑了? 要不是她告诉我,我还以为你俩处上了呢。 你打算瞒我到啥时候? 再说了,那姑娘的照片我也瞧见了,长得多水灵啊,怎么就把你吓跑了? 你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朱子瑞一听娄晓娥提及此事,脸上顿时浮现出苦色。 双手连连摆动,如同风中摇曳的树叶。 急忙辩解道:“姐,这事儿真的不赖我啊。 我之所以没告诉你,还不是担心你嘴巴快。 万一消息泄露给干爹干妈,那我可就惨了。 免不了又是一顿臭骂。” 娄晓娥闻言,手中的瓜子如同飞镖一样,嗖的一声飞了回去。 她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疼爱:“我们咋就没去骂别人呢? 骂你,是因为我们关心你,爱护你。 换成那不想干的人,给多少好处,我们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 也就你吧,身在福中不知福! 找个对象,都费死个劲。 不是嫌弃这个长相不行,就是嫌弃那个话太多。 那你说说,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朱子瑞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姐,这次我真的不是矫情。 不瞒你说,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确实动心了。 为了这次相亲,我还特意去洗了个澡,剪了头发。 连你送我的新衣服都穿上了。 可是,唉!终究还是我不够格啊!” 娄晓娥一听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心中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涌了上来:“咋了?她不就是长得还过得去吗? 怎么就配不上她了? 就咱们这条件,找个天仙儿都绰绰有余,更别说她一个小众了。 等着瞧吧,姐这两天就把话放出去,我兄弟找对象,彩礼翻倍,而且姑娘家一分嫁妆都不用出。 现在流行什么,咱们就有什么。 我就不信了,咱们这要啥有啥的条件,还找不到个称心如意的!” 朱子瑞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姐这是误会了。” 他急忙打断娄晓娥的话,连声说道:“姐姐姐,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啊。 不是她没相中我,恰恰相反,她对我非常满意。 但是,我们俩聊天的时候,我发现她三句话不离她家里人。 什么爹妈、哥姐、弟妹的。 反正要是让我理解的话,就是她家需要一个多金的阔少来帮衬。 虽说我心里有点儿膈应,但那会儿我真没想走。 直到……朱子瑞苦笑一声,继续说:“直到她张嘴就要一千块彩礼。 还有电视机、电风扇、自行车、缝纫机一样都不能少。 外加手镯、项链、戒指、耳环,这些都得是金的。 而且,还得她自己亲自去选款式和“重量”。 同样的,还要一套银的,说是换着戴。 就连我那未过门的小舅子、小姨子的工作,都交给我了。 让我给安排一个,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工资还不能太低的岗位。 最后说的那些小玩意,我都懒得提了。 呵呵……不过,她也还算知道深浅,没让我把城门楼子给她搬家去。 只是让我答应过两年给她买套楼房住。 我强忍着听完这些话,心里就合计啊,我朱子瑞何德何能,让这位有王母娘娘命的大姐,屈尊降贵的嫁给我啊? 我娶的是媳妇嘛? 这不是个纯种要账鬼嘛? 就算我没处过对象,那没吃过肥猪肉,还没看过肥猪走。 大差不差的,我也能知道点儿吧。 要说俩人看对眼儿了,彼此心意相通,奔着结婚过日子去的。 那结婚后,我肯定会根据自己的能力,或多或少地帮衬一下。 但要是把这当成条件,那我肯定接受不了。 她爱找谁找谁去吧! 姐,你说哪有这样的啊? 结婚后,自己的工资必须给娘家一大半,然后自己留点零花。 家里的所有费用我出还不算,还要时不时地给她娘家买米、面、肉贴补。 她这不是找对象啊,这是找冤大头呢! 就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还真敢漫天要价啊!” 朱子瑞的话语中,已经带着几分愤怒了。 娄晓娥一听女方的那些要求,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被点燃的炮仗,一触即发。 “张姐这事儿办得也太不靠谱了! 等下午有空,我得去找她好好说道说道,这是拿谁当傻子呢? 就这样提条件的,就算是仙女儿下凡,有几个男人敢娶? 瑞子,姐跟你说,你这次做得对。 咱家是不差钱,但凭什么要给她? 她要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日子,不用她提,咱们自然会帮衬着。 可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就把这些要求摆到桌面上了。 这世道,要三百块钱彩礼的都很少了。 更别说那些附加的金银首饰和家电了。 她是怎么张开嘴的呢? 打算明抢啊?” 朱子瑞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差点就答应了。 但我并不是真的娶她。 而是想引着她要得更多一点。 她要啥我都答应,等她得意够了,我就找个理由跟她说拜拜。 当然,我肯定不会让她觉得我是娶不起她。 而是让她以后按照这个标准去找,看看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娶她。” 说完,朱子瑞和娄晓娥相视一笑。 眼中都闪烁着对女方无理要求的嘲讽与不屑。 娄晓娥继续嗑着瓜子,心中却暗自为朱子瑞的婚事操心。 她知道,这个大兄弟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在感情问题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愣头青”。 不过,她相信,总有一天,朱子瑞会遇到那个让他心动、让他愿意安定下来的女孩。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厂区的道路上。 娄晓娥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去了人事科。 第185章 娄晓娥怒骂朱子瑞的媒人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厂区的道路上。 娄晓娥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去了人事科。 “一个厂里的同事,怎能如此坑人? 幸亏朱子瑞是个有主意的,若他是个死心眼的。 一旦相中了那姑娘,死活都要娶,谁又能拦得住呢?” 想到那种可能,娄晓娥不禁打了个寒颤。 “若真把那个祸害娶回来,还不得让她和瑞子之间的关系疏远了啊。 甚至都可能断了这门干亲。” 一想到干爹干妈得知此事后的反应,她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他们那么疼爱瑞子,要是得了个拎不清的干儿媳妇,还不得被气出个好歹来? 就干爹那火爆脾气,还真有可能把朱子瑞这个干儿子扫地出门。 到那时,后悔药可没地儿买去喽。” 娄晓娥心中暗自思量,找张姐讨个说法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得让那些惦记着给瑞子介绍对象的人心里有个数。 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这儿划拉。 她可不想瑞子的婚姻大事被这些无良之人给耽误了。 走进人事科,娄晓娥的目光如炬,直接锁定了张姐。 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张姐,您昨儿是怎么跟我说的了? 说我们瑞子是在打您的脸。 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娶,还想娶玉皇大帝的女儿不成。 不是我说您啊,您介绍对象之前都不打听打听嘛? 亏我还这么信任您呢。 你瞧瞧,您给瑞子介绍的是个什么玩意。” 在这略显拥挤而沉闷的人事科办公室里,娄晓娥的话语如同骤然间被点燃的机关枪,没有丝毫停顿,“哒哒哒……”一连串的倾泻而出,不给张姐丝毫插话的余地。 她的语速快而激烈,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锋利的刃,划破了室内的宁静。 也将自己对张姐这位介绍人深深的不满,毫不掩饰地展现了出来。 朱子瑞形容的那位姑娘,如今在娄晓娥的口中,似乎成了所有不满的源头。 而娄晓娥的愤怒,更是如同烈火烹油,将她对张姐的埋怨与失望,燃烧得淋漓尽致。 人事科里的其他三位同事,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波惊得目瞪口呆。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 待娄晓娥终于停下了那如狂风骤雨般的话语,张姐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她脸上满是尴尬与不安。 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却被娄晓娥那凌厉的眼神给压了回去。 娄晓娥可不想听她的辩解,只是冷冷地说道:“张姐,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您一声,以后再给别人介绍对象,可得擦亮眼睛。 就像我们瑞子这条件的,可轮不到那些个不着四六的人靠近。” 说完,娄晓娥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愕然的张姐和满屋子震惊的同事。 她知道,自己这一番话,不仅是对张姐的警告,更是对那些想要打瑞子主意的人提醒。 从二楼走下的娄晓娥,与正从外面归来的朱子瑞碰个正着。 “姐,你真去找张姐了啊?” 朱子瑞边问边自然而然地拽起娄晓娥的胳膊,向着他们的办公室走去。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关切,仿佛是在询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娄晓娥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都好意思来找我,我凭啥不去找她? 不知根不知底的,就敢当媒婆。 就想着捡现成的谢礼,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两人进了办公室,朱子瑞随手将门关上,仿佛是要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在外。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行了姐,我不是怕你去找她麻烦。 我是怕气着你。 咱犯不着为这事儿生气。 她又没占到我的便宜。” 娄晓娥轻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还想占便宜? 想屁吃呢吧。 真当谁好糊弄啊? 整那么个扶弟魔介绍给你,她还先找上门来了。 咱们凭啥,黑不提白不提的? 一个个的,都看你像块肥肉,逮着机会,都想叨两口。 哼,做她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朱子瑞见状,心中暗自好笑,他知道娄晓娥的脾气,一旦惹毛了她,那可是天翻地覆。 于是,他赶紧转移话题,一脸八卦地凑到娄晓娥跟前儿,压低声音说道:“刚刚我去厂区里转了一圈。 正好碰见刘大龙了。我们哥俩唠了一会儿。” 娄晓娥一听是刘大龙,老朋友了。 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碰见刘大哥咋了?都唠啥了?” 朱子瑞神秘兮兮地说道:“刘大哥被调去分厂给吕斌做副手了。这几天就走。他还说,哪天有空一起聚聚呢。” 说起这个分厂,娄晓娥并不陌生。 因为许大茂也管着那儿的采购。 吕斌就是去那做厂长了。 这是李怀德牵头,由冶金路拍板儿收购的一家生产小型零部件的小厂子。 虽然跟红星轧钢厂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但要是单拎出来,也还算可以,好歹能养活几百人呢。 娄晓娥心想:“许大茂更应该知道这事儿了吧。 回头,约个时间,请吕斌和刘大龙喝一顿。 算是为刘大龙庆祝高升了。 不过,这事儿值得一惊一乍的嘛? 用脚心想也知道,刘大龙早晚都会走。” 想罢,娄晓娥对朱子瑞说道:“你现在八卦的等级下降了?连正常的领导调动都能让你列为八卦行列了?” 朱子瑞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一脸傲娇地说道:“这是开胃菜,大戏在后头呢。 不过,我看姐你也不是很想听的样子,那我就不说了。” 娄晓娥一听这话,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她啥都能惯着,就是不惯毛病。 于是,她笑着说道:“你呀,爱说就说。 不说就打包揣兜里带回家去。 别跟我这儿端这二八架子。 姐专治这个,一治一个准儿。” 朱子瑞一听这话,顿时笑了。 他知道娄晓娥说的是真的。 于是也就不再卖关子,准备将接下来的八卦一吐为快。 第186章 平淡的生活和人情世故并不冲突 被娄晓娥轻松拿捏的朱子瑞,又贱兮兮地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姐,四合院儿里新搬去的叶凡,你认识嘛?” 朱子瑞故作神秘地问道。 娄晓娥闻言,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有这么个人。 他刚搬进来的时候,一大爷还招呼大家相互认识呢。 他,他怎么了?” 朱子瑞一听,心中暗笑娄晓娥的迟钝,但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姐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这么大个人物,你竟然还问他咋了。 唉!就是他,一个新来报到的退伍军人,马上就接任刘大龙的保卫科长一职了。” “叶凡?你确定?”娄晓娥惊讶地问道。 “确定加肯定,百分百的没跑。”朱子瑞非常郑重地回答。 这个叶凡,娄晓娥自然是记忆犹新的。 倒不是因为他有着不输许大茂的长相。 最主要的是,就是因为他,自己和许大茂才吵了一架。 虽然和好了,但儿子却因为此事至今还赌气未回。 她当然对叶凡有印象了。 还有几次上下班的时候,遇到过他。 不过也只是礼貌性地点头而过,并未有过交谈。 这段时间因为傻柱的骚操作,他们都没怎么去四合院了。 思及此,娄晓娥又问道:“他是啥背景?” 朱子瑞见娄晓娥一针见血,就回道:“不知道。 关于这个问题,厂里是一点口风没漏。 但大家都在猜测,呵呵,还猜啥都有呢。 姐,你说,那叶凡会不会是单纯的命好,赶上机会了?” 娄晓娥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绝对不可能。 就算他没有人举荐,没有人保驾护航,他也必定有自己的实力做背景,才能让领导放心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他。” 朱子瑞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娄晓娥的看法。 然而,他这个在厂里以“万事通”着称的人,怎会如此轻易就满足于此呢? 他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对娄晓娥说道:“姐,你先忙着。 我再出去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更多关于叶凡的消息。 如果实在没打探到的话,我今晚就去干爹家多蹭几碗饭,以补我这受伤的心灵。” 娄晓娥闻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挥挥手道:“赶紧滚蛋吧! 打探不着就别回来了,还想去蹭饭? 想得美!我让干爹打断你的腿。”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娄晓娥心里其实对朱子瑞行为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 毕竟,这个弟弟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在打探消息方面,还是有一套的。 看着朱子瑞匆匆离去的背影,娄晓娥不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人啊,一旦心里有了期待,无论这份期待是关乎正经事,还是八卦新闻,都会毫无抵抗地占据你的大脑空间。 甚至影响你的情绪。 这不,好奇的种子就在娄晓娥心中悄悄发芽了。 她手里的笔不自觉地扔了一下。 随即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八婆。” 然而,这骂声并未能平息她心中的好奇,反而让她的思绪更加纷飞。 她转念一想,这会儿许大茂在干嘛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没见着他的人影,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自打许大茂升了这正处长之后,他就很少来娄晓娥的办公室了。 这并非是因为他飘了,而是因为他确实太忙了。 虽然许大茂从未明确表示过,但李怀德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这明里暗里的奖金什么的,许大茂也没少得。 刚开始的时候,许大茂不敢要这些奖金,娄晓娥也不赞同他接受。 毕竟,他们俩有钱,而且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那种富有。 然而,干爹却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在其位谋其政。 就应该有其相应的回报。 只要你不用手中的权利去贪、去多拿多占,那就不要太过于迂腐了。 你每上一个台阶,就会有不同的人脉关系、不同的交际圈子。 需要你去体面地经营维护。 那你只靠那点工资去维护吗? 这显然不现实。 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去争取你应得的那份酬劳。 就像是厂里的原材料,原本需要五块钱,而且任何人都无法把价格打下来。 但如果你许大茂出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真就把价格打下来了。 那么,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领导给你的奖励。 大大方方地装进兜里。 这又不是哪个领导自掏腰包给的。 是厂里得到了更大的优惠,才会有领导班子通过开会决定给你的这份奖励。 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拒绝就是傻子啊! 别有用心的人肯定会猜测你在其中贪了多少好处。 其实你没有,但你为什么不要奖励呢? 是因为你清高吗? 还是因为你有钱就不需要了? 所以啊,你们年轻人自己好好思考去吧。” 想到干爹的话,娄晓娥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明白,许大茂现在所处的位置和所面临的处境,确实需要他更加精明和世故一些。 而她自己,虽然并不完全认同这种做法,但也能够理解并支持许大茂的选择。 毕竟,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里,有时候太过清高和迂腐,反而会成为自己道路上的绊脚石。 想到绊脚石,娄晓娥不禁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能驱散一切烦恼。 她的思绪飘回到了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午后。 那是许大茂口无遮拦的一句话,让干爹第一次拿着朱子瑞递过去的棍子,撵得满院子跑的情景。 哎妈呀,想想都可乐!娄晓娥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事情是这样的,许大茂在被干爹说服回家思考了几日之后。 觉得干爹的说教违背了他要平平淡淡生活的意愿。 于是,他鼓足勇气,决定去找干爹理论一番。 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让干爹理解并尊重他的选择。 然而,干爹岂是等闲之辈,他一听许大茂的话,就知道这小子还没想明白。 于是,他又给许大茂上了一堂生动的“平淡生活和人情世故并不冲突”的大课。 干爹的话语深入浅出,旁征博引,让许大茂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第187章 八卦也有好坏之分? 争辩不过的许大茂,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老头儿你就是我幸福生活道路上的绊脚石。” 这句话一出,干爹像是被这个他引以为傲、最像他已逝去的小儿子的干儿子给说懵了。 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而这时,朱子瑞在一旁提醒了一句:“干爹,我姐夫说你是绊脚石。” 说完,他还拿起一根平常干爹追着他打的棍子,递到了老头儿面前。 哈哈哈!后面的事,可想而知。 干爹被朱子瑞这一提醒,顿时火冒三丈,他拿起棍子就追着许大茂满院子跑。 许大茂一边跑一边笑,还不忘回头调侃干爹几句。 许少辰被奶奶牵着手,一边蹦跳着一边喊加油。 而朱子瑞和娄晓娥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整个院子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想到这一幕,娄晓娥不禁又笑了起来。 她知道,这样的日子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娄晓娥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她感激家人朋友对她这个来自异世灵魂的宽容与疼爱。 这份感激之情,如同涓涓细流,温暖着她的心房。 想想她的爹娘,虽然远在香江,但那份对她这个唯一女儿的珍爱,却跨越千山万水,始终伴随着她。 他们的关怀与思念,如同温暖的阳光,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 眼前的干爹干妈,虽然她是借了许大茂的光才得以成为他们的干女儿。 但二老那强大的保护力量和深深的护短之情,一样让她深受感动。 在他们身边,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安全感。 乡下的公公婆婆,虽然有着婆媳关系的千古难题束缚,但他们用善良和对子女的教导,同样感染了娄晓娥。 他们的朴实与真诚,让她更加珍惜这份难得的亲情。 罗秀娟的知己之情,让她在异乡找到了心灵的慰藉。 朱子瑞的姐弟情深,弥补了她两世独生女的遗憾。 四合院儿里的邻居们,也逐渐改变了相处之道。 这份来自邻里之间的温情,让她倍感亲切。 徒弟庄浚玮,虽然不是母子,但胜似母子之情。 他的聪明伶俐和勤奋好学,让娄晓娥倍感欣慰。 她知道,这个徒弟将会是她人生道路上的一份重要财富。 然而,当想到儿子许少辰时,娄晓娥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她在心里为儿子选了无数个词语,都无法精准地描述那个臭小子。 哼,逆子,对,就是逆子! 要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拿捏她娄晓娥的,怕是只有他这个逆子了吧。 许少辰,这个小人儿不大,却一肚子鬼主意。 该顶嘴的时候,他是一句不让。 不该顶嘴的时候,他也能分辨几分。 反正是,只要你不举起巴掌,他就跟你硬壳到底。 有时候,娄晓娥真想来个“打儿子要趁早”。 可每当她一举手,儿子马上就换成一副狗腿模样来哄她,让她死活下不去手。 这个小小人儿,虽然让她头疼不已,但也给她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和温暖。 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变迁,这个逆子都将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正当娄晓娥在心里还琢磨着要如何把许少辰那个捣蛋鬼弄回家时,朱子瑞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一脸兴奋。 “姐,我刚碰见我姐夫回来了。 他说晚上咱们一起去干爹家。” 朱子瑞边说边喘着粗气,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百米冲刺。 娄晓娥不解地问道:“昨儿不是刚去过嘛? 还去干嘛?就不怕干爹烦啊?” 朱子瑞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我看姐夫好像拎回来两只鸡,估计是想去干爹家炖了吧。” 一听是要炖小鸡儿,娄晓娥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她心里清楚,许大茂拿回来的,肯定是周边农村那种散养的溜达鸡儿。 再配上干妈那独特的手艺,哎妈呀,想想都让人流口水。 朱子瑞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娥姐马上要变饿姐了。 “哦对了姐,差点把正事忘了。 我出去转了一大圈,又到二楼的几位领导那里探探口风,结果你猜怎么着?” 娄晓娥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问道:“打听到了?” 朱子瑞却摇了摇头,一脸沮丧地说:“狗屁都没套出来啊。 一问一个不知道。 你说这帮人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的?要不口径咋就这么统一呢?” 娄晓娥“嘁”了一声,脸上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 道:“我还以为你能打听出点啥来呢。 结果,让我等了个寂寞。 唉!瑞子,以后啊,你得努力了。 要不,你就只剩“朱八卦”这一个爱称了。” 朱子瑞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他眉头一挑,反驳道:“八卦怎么了?我觉得人们之所以把八卦叫做一个贬义词,就是因为有很多人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对错。 议论别人的私生活。 这是一种消极的八卦,负能量的八卦,俗称嚼舌头根子。”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而自信:“而我不一样,我就是喜欢大家没事聚在一起,讨论讨论新闻事件。 唠唠家长里短。 互相讲述自己的经历。 互相请教学习,互相开玩笑或者吹吹牛皮。 这是积极的八卦,团结的八卦,有意义的八卦。 凡事都有好有坏,这是一把双刃剑,就看你怎么用了。” 说到这里,朱子瑞的神色变得轻松起来,他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不过,说实话,不喜欢聊八卦,也没什么不正常。 就好比我不喜欢吃辣椒一样,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 个人喜好而已! 专心做好我喜欢的事,做好我能做好的事。 就比很多人要强了。 不擅长的事情,强行去做,很可能做得多,错得多。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所以啊,姐,你就别拿我这朱八卦说事了,我还是更喜欢做我自己擅长的事情。” 娄晓娥看着朱子瑞那认真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她知道,这个弟弟虽然有时候爱八卦,但心里却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和价值观。 这样的他,又何尝不是一种可爱呢? 第188章 许少辰被罚站 不得不说,娄晓娥被朱子瑞的那一番“谬论”深深地震慑到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朱子瑞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且不说那“八卦”二字,原本是用于推演世界万物、由三组阴阳符号组成的哲学符号。 华国古代易书中八个三画卦的总称。 是如何在时间的流转中,逐渐演变成了带有贬义的词汇。 但就朱子瑞对这贬义八卦的解读和拆分,却是如此精辟,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思维能力和口才。 娄晓娥心中暗自思量:这或许就是个人因素吧。 每个人对相同和不同的事物都有着不同的理解。 正所谓千人千面,大同小异。 在这个世界上,又哪有绝对的好与坏呢? 在没有看到事情的本质之前,谁又能轻易地分清谁对谁错呢? 她捋了捋思绪,心中不禁又想起了朱子瑞的话。 是啊,或许站在不同的立场,本就没有对错之分。 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复杂多变,又怎能轻易地用对与错来评判一切呢? 想到这里,娄晓娥不禁轻笑一声,心想:“可拉倒吧。 咋还越琢磨越广呢? 这要是不踩脚刹车,还不得整到广寒宫那去啊?” 她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看着朱子瑞那张依旧滔滔不绝的嘴,心中暗自夸奖一番:“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 就这张嘴,死人都能给你说活了。 只可惜,他对自己的要求太低了。 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对事事都充满好奇,却又事事都不上心。 啥都想求,就是不求上进。 就连干爹都说他是一块璞玉,只是他自己不愿被雕琢罢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既有惋惜又有欣赏:“不过也好,这样活泼善良的大男孩,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也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他的存在,总能给周围的人带来欢笑和轻松。 或许,这就是他独特的魅力所在吧。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朱子瑞选择了一条看似轻松实则充满挑战的道路。 但她相信,只要他能保持这份纯真和善良,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和幸福。 她微微一笑,心中暗自祝福:“朱子瑞,愿你能一直这样快乐下去,活出自己的精彩。” 这一个下午,就在朱子瑞那喋喋不休的话语声中悄然流逝。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仿佛也在为这即将结束的工作日画上句号。 下班的铃声终于响起,对于上班族来说,这一刻的心情是极其统一的。 那就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整理好自己的工作环境。 准备迎接那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 当然,也或许有例外。 有的人因为工作的繁忙,不得不加班加点。 有的人则是为了彰显领导的敬业精神,会稍晚一些。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只是少数。 而大多数人,则像潮水一般,一拥而出。 娄晓娥和许大茂夫妻俩,再加上朱子瑞,三人既无需加班,也无需像领导那样装模作样,掐着点儿,准时下班,来到了干爹家。 还未进门,从大门口就望见了一小只,许少辰,正孤零零地站在院子当中,爷爷给他特制的一个突出的圆形平台上罚站。 这个平台本就被许少辰撒娇卖萌哄骗的“如同虚设”。 平日里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可今儿个是咋了? 竟真让这臭小子站上去了。 许少辰心里那叫一个懊恼,昨儿个才来过的爸妈,今儿咋又来了? 这回可丢人丢大发了! 小小人儿瞄见几个大人的身影,赶紧转过身去。 玩起了“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念咒模式。 可偏偏这个嘴欠儿的舅舅朱子瑞,离老远儿就扯着嗓子喊:“哎呦,我可怜的大外甥啊! 这是犯了多大的事儿啊? 咋还罚站了呢? 快,快坐下歇会,然后好继续站。” 许少辰这个气啊!他要是真会咒语的话,第一个就把舅舅的嘴给粘上。 至于另外那两个,哼,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这会儿看见亲儿子在这罚站,不应该是心疼地跑过来,眼泪哗哗地抱起来吗? 然后自己再配合着哇哇两声,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嘛。 哼,啥也不是!” 娄晓娥和许大茂也就进院时瞅了两眼,停都没停就直接进屋了。 朱子瑞倒是停了,而且还凑过去了。 但他围着圆台转了几圈,就“啧啧”地说:“要不咋说这老头儿厉害呢。 看这小玩意给你修的,滴溜圆儿。 大小也正合适。 不行,我得进屋提个建议,太低了点儿,还得再加高。” 说着,他就俩手一背,溜达着进屋了。 恨得许少辰仰天长叹:“我改主意了。 我要是会魔法的话,就不粘舅舅的嘴了。 我要把舅舅的嘴缝上!而且,是用最粗的针缝!” 这一刻,许少辰的小心灵里充满了对舅舅朱子瑞的怨念。 朱子瑞最后一个踏入门槛。 原本因着逗那小不点儿的愉快心情,却被干妈派了一个热水拔鸡毛的活儿。 瞬间击得七零八落。 他小声嘀咕着,言语间满是不情愿:“早知道干这活儿,我还不如晚点来,直接吃现成的多好。 姐夫,怎么才杀了一只鸡啊?” 许大茂正用布擦拭着锋利的杀鸡刀。 闻声抬头道:“干妈说了,家里还有些蘑菇,一只鸡足够咱们吃了。” 朱子瑞一听,立马反驳道:“不够,绝对不够。 姐夫,你赶紧的,把另一只也解决了。 我这活儿多累啊,不得多吃点儿补补? 还有那个小不点儿,我这当舅舅的看着心疼,更得多吃点好东西。 弥补下我这受伤的心灵。 许大茂被他的话逗乐了,嘴上虽责备着:“你这小子,自己嘴馋别扯上我儿子。” 但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迈向了鸡笼,准备再杀一只。 此时,娄晓娥与干妈正在摘菜,两人笑语盈盈,气氛和谐。 干爹则坐在一旁,鼻梁上架着老花镜。 专注地阅读着报纸。 偶尔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