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戳穿聋老太身份》 第1章 撞大运了 【脑子寄存处】 【统一按照第二套钱币计算单位】 1954年冬。 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东北角两间后罩房内。 一青年在炕上哟哟转醒，看向周围的环境时，他懵了。 穿越了？ 青年名叫卓然，来自二零二四年的大好青年。 因为下班回家的途中，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时候，被大运卡车撞到。 在最后关头，一把将老奶奶推了出去。 自己则是被创飞了十几米，直到最后关头，好像听到了老奶奶哀嚎的声音。 “你个鳖孙，我才从对面过来的，你又给我扶过来了，我波棱盖都摔碎了，你可害死我了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卓然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唉，真是造孽啊，人生中第一次扶老奶奶过马路，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不过也挺庆幸，幸好自己死了，不然可能要赔的倾家荡产。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默默的跟老奶奶说了声对不起，开始整理起脑海中的记忆。 今年是1954年，原身也叫卓然，居然和他一个名字。 这倒是件好事，但是除了这个之外，好像原身的过的很悲惨啊。 前世的他，好歹也是个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是轮胎认证过的特级厨师了。 可是原身呢，今年二十岁，父母双亡，也没个正经工作。 经常去街道办蹲点，等着分派临时工。 虽然日子不好过，但好在一个人，街道办也挺照顾他的，有活都是先派给他，也饿不死。 可是，既然饿不死，那原身怎么会死呢？ 想到这里，卓然的后脑勺突然一阵疼痛，用手一摸，居然有个鸡蛋大小的包，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妈的，这是被人给打了呀” 卓然忍着剧痛，仔细回忆起来细节，好一会，总算是搞明白了。 他这是穿到《情满四合院》的世界了。 原身今天因为扛了一天的大包，东家看他这么小不容易，特意给他多算了五毛钱工钱。 然后原身就想着，很久没吃过肉了，就去买了半斤猪板油，准备搞点猪油拌饭，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结果就是，隔壁的老聋子闻到这个香味，就要来分一半。 原身肯定不干啊，自顾自的吃着。 可是他没料到，这老聋子不讲武德，举起手中的拐杖，就朝着他的后脑勺打了过来，结果他就穿了过来。 而那碗猪油，连带着猪油渣，也被端走了。 想到这里，卓然目光阴沉的看向老聋子的方向。 “老不死的，今天我不把你整死，算你厉害” 从记忆中得知，老聋子打他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 但是道德天尊易中海，用道德绑架他们。 说这是原身自己不懂得尊老爱幼，挨打是活该，还用这件事教育院里的年轻人，必须要孝敬老聋子。 到现在，外面还有人叽叽喳喳的呢。 卓然下了炕，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后，好转很多了。 从屋里出来，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易中海此时正在跟几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洗脑，此时也看见了卓然。 走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卓然啊，你醒了？你说说你，是不是活该的，孝敬长辈，那是我们种花家的传统美德，你要是早点把猪油渣给老太太端过去，不就不会挨打了吗？好了，以后长记性就好了，去给老太太认个错” “易中海，你特么的脑子生锈了是吧，老不死的打我，还要我给她道歉，你算哪个葱，她又算哪根葱，去尼玛的长辈，艹” 卓然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这把众人都给惊呆了。 一时间，全场静悄悄的。 这是脑子被打坏了吗，居然敢直呼易中海的名字？ 自从今年街道办成立以来，就任命了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他们三个，作为院里的联络员。 俗称，管事大爷。 但叫着叫着，就叫成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大家也都用这个作为来尊称他们三个。 这其中，就属于易中海威望最高。 院里有个什么事情，易中海都能秉公处理，还一直照顾聋老太太，深得人心。 可现在，卓然竟然直呼易中海的名字，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易中海此时也愣住了，不知道卓然这是发什么疯。 厉声问道：“卓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不孝敬长辈，你还有理了？给我道歉，再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书交上来” “我写尼玛，狗东西，你哔-----哔------” 卓然直接骂了回去，这骂声，是要多少难听，就有难听，就差把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骂了。 骂完之后，直接就朝着外面走去，他要去街道办，要去派出所报警。 “猖狂” 易中海被骂的脸色铁青，自从解放之后，他的地位就水涨船高了。 凭着他的手艺，在娄氏轧钢厂，过得风生水起，听说马上就要被收归国有了，要开始考级制度。 他很有把握，能够一次性考上六级工，到时候他的地位会更高。 可是没想到，会遇上卓然这么个愣头青，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你给我回来，你去哪里，事情还没完呢？” 卓然脚步不停，冷笑道：“易中海，你别着急，我会回来的，我也没打算让事情结束” 易中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喊道：“东旭，柱子，快拦住他” 两人见状，立马就冲了过来，把卓然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这两人，贾东旭梦想着拜易中海为师，学习钳工技术，傻柱则是因为自己爹跑了，渴望父爱，正好易中海这时候给予了关心，感受到了父爱，对易中海的话，那就是圣旨。 见到两个人制服了卓然，易中海这才松了口气。 他敢肯定，卓然一定是想去报街道办的。 这肯定不行的，要是报到街道办的话，那老太太怎么都免不了责任，老太太对他还有用呢。 “狗日的，放开我，贾东旭，傻柱，你们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卓然被压倒在地，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两个人加起来，都快三百斤了，他怎么可能挣脱的开呢。 正在懊恼有些冲动的时候，突然脑海中响起了一道清晰的声音。 【叮，系统启动...】 【种植空间一座，已发放】 【随身空间一座，已发放】 【强身健体丹一枚，已发放】 【八极拳宗师技能，已发放】 第2章 揍翻全场 卓然一愣，好嘛，网文果然诚不欺我。 穿越者的标配系统，虽迟但到。 急忙感受了一下随身空间，里面白茫茫的一片，瞬间就知道了这空间的体积，足足有一万个立方。 中间漂浮着一粒红色的药丸，药丸周身还散发着淡淡的红光，一看就是好东西。 “卓然，你真是无法无天，不仅不尊重长辈，还敢辱骂我，我怎么说也是和你父亲一辈的人，真是少教” 易中海卓然的面前，喋喋不休的说着大道理。 傻柱还故意的用膝盖，来回的碾着卓然的手背。 嘴里还小声的念叨着，“小子，敢骂一大爷，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是不是也想和许大茂一样，被我打的抱头鼠窜啊，妈的” 贾东旭也说道：“就是，你特么什么东西，我师傅你也敢骂，看我不把你屎打出来” 说着，还死劲的在卓然的腰间，掐着肉。 “贾东旭，你特么的真是个娘们，大老爷们的，还用女人打架的方式，裤裆那玩意真是白长了” 两人都是一愣，怎么卓然说话这么轻松，一点都感觉不到痛的吗？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股力道，从卓然的身上爆发出来，将两人掀翻在地。 刚才趁着两人说话的时候，卓然从空间把强身健体丸给吞服了。 又花了一两分钟时间消化，这才忍受着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消化完之后，卓然身上也不疼了，后脑勺的大包好像也消退了不少，一点都感觉不到头疼。 “碾我手是吧？” 卓然朝着傻柱走过来，揉了揉满是灰尘的手，一脚踩上傻柱的左手上，来回碾压。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响，从傻柱的左手里面散发出来，骨折是肯定的了。 傻柱迟顿了两秒钟后，这才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死死的抱住卓然的脚，想要挣脱开来。 可是吃了强身健体丸的卓然，现在的体魄可怕的很。 初步估计，能打十个傻柱，任凭傻柱怎么推，都推不动。 “住手，卓然你快放开柱子，他的手要废了” 易中海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急忙冲了过来，想要推开卓然。 “啪...” 卓然反手一个大逼斗扇了过去，直接把易中海给扇倒在地。 “老东西，好好看着，你的两条狗是怎么求饶的” 说完，低头看向傻柱，问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你一个厨子，左手废了，看你怎么颠勺” 听到这个话，傻柱心中一凉，急忙哭喊道：“卓然我错了，求你了，放过我吧，卓哥，卓爷爷，卓祖宗，您高抬贵脚啊” 他不明白，怎么卓然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猛了。 不只是他不明白，围观的众人也不明白。 刚才还被两人按在地上不得动弹呢，现在猛的像头牛一样，吃什么了这是？ 一旁的贾张氏见状，也是吓坏的，再也没有刚才的那种神气，拉上贾东旭，悄悄就要溜走。 “我特么让你走了吗？” 卓然早就注意到了贾东旭的动作，松开傻柱的手，一脚就踢在了贾东旭的脸上。 瞬间，那还算俊朗的脸庞上，就印上了一个46码的鞋印。 “啊...” 贾东旭再次被踢翻在地，捂着嘴巴，血液从手指缝里流出来，吐出了两颗门牙。 “妈，我压死没了，缩话不好死了” 贾东旭不愧是妈宝男，都这个时候了，还只是会跟贾张氏哭诉。 贾张氏一看，自己儿子的门牙都被踢掉了，举着那十个乌黑的指甲，疯了一般的朝着卓然冲过来。 “去尼玛的” 卓然再次一脚把贾张氏踢翻在地，那快二百斤的体重，在地上duangduang的弹了两下，这才停下来。 众人看的连连后退，生怕被卓然盯上。 卓然已经杀疯了，之前那个老实憨厚的卓然已经大变样了。 “小王八羔子，你好大的胆子” 就在这时，一声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通道，正是老聋子。 一大妈搀扶着老聋子，缓缓走到人群中间，阴沉的看着卓然。 “老聋子，怎么那么肥的猪油，没把你给噎死呢，特么的我没去找你，你反倒跳了出来，正好找你算账呢” 卓然回过头，看向老聋子，拄着拐杖，一副老佛爷的模样。 “你放肆，敢对我太太我不敬，简直是无法无天，你给我跪下” 老聋子听到卓然的话后，气的浑身发抖。 “好大的威风啊，你是老佛爷吗，动不动就让跪下？” 卓然刚想要说话，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回头看去，居然是街道办的王主任过来了，有些疑惑，自己不是还没去呢吗，谁叫来的？ 易中海一看，顿时慌了，看向众人。 众人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是谁叫来的，唯独人群后面的刘海中，此时装作像个没事人一样。 王主任就是他让刘光齐叫来的。 刘海中早就看易中海不爽了，今年年初选举管事大爷的时候，他就想当一大爷。 可是被易中海说他是初小的学历，做不了一大爷，把这个名头给抢了去。 这件事，他可是闷在心里头好久了。 今天总算是有机会出口恶气了，卓然被老聋子打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但易中海却这么处理，让他很不爽。 这后院是他的管辖范围，你一个中院的，凭什么管我的地盘上来了。 要是他来处理的话，起码要让老聋子付出代价，打压一下易中海。 “王主任，您怎么来了，怎么没通知一下啊，是不是有什么政策要宣布啊，我们去中院吧，我会把政策落实到位的” 易中海此时也顾不上是谁把王主任喊来的了，急忙上前说道。 王主任没有理会他，走向卓然，问道：“卓然，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身上怎么了？” “王主任，救命啊，卓然他要杀人了，你看看我儿子给他打的，牙齿都打掉了，你赶紧把他抓起来，枪毙他” 不等卓然回答，贾张氏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哭诉。 傻柱此时也捂着左手，龇牙咧嘴的喊道：“没错，王主任，卓然把我的手都给踩骨折了，我是个厨子，现在都颠不了勺了，他这是断了我的生路啊” 第3章 举报聋子 王主任看了过来，几个人身上都是灰尘滚滚，地面上也是一片狼藉。 易中海眼皮跳了跳，抢在卓然说话之前告状。 “王主任，卓然这小子简直无法无天，不仅打了东旭和柱子，我上前跟他理论，他还打了我一巴掌，要不是您来的及时，恐怕他连聋老太太也要打” 卓然暗道：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易不群真是没有叫错啊。 这颠倒是非的能力，想都不用想，就直接脱口而出了。 “卓然，这事真是像他说的一样吗？” 王主任皱了皱眉，她不相信这是卓然干的。 卓然每次去街道办的领临时工任务时候，都是很有礼貌的。 “王大妈，易中海完全是在污蔑我，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刚刚收工回来，买了一块猪板油，准备熬一点猪油” “可是这聋老太知道后，就问我要一大半，我没给，她就趁我不注意，举着拐杖打了我一棍，当场我就晕了过去” “之后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准备去街道办找您的，易中海就让贾东旭和傻柱两个人把我按在了地上，对我一通折磨，您看，我的手就是被傻柱用膝盖，顶在地上碾压的，...” 卓然伸出手掌，虽然不痛了，但是上面的痕迹还在，灰尘还在，一看就是被人踩的。 接着又说道：“之后就是聋老太出来了，口口声声说我不懂得尊老爱幼，还要让我跪下，这您也听见了，我是真不明白，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怎么还有老佛爷呢？”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老聋子，她此时大气都不敢出，她就是封建社会过来的。 经历了三个朝代了，最是清楚这顶帽子被扣上，可就难摘下了。 “你胡说，我都七十多了，你还敢乱给我扣帽子，我打不死你” 老聋子也是糊涂了，王主任都还在呢，就举起了拐杖。 易中海眼疾手快的拦下来了，现在可不能打，要打也要等王主任走了之后再打。 王主任的脸色都黑了不少，阴沉道：“老太太，我还在这里呢，你就要动手打人，你刚刚说的话，我可是都听见了，现在是新社会了，你还敢让人下跪，你这个五保户是不是不想要了？” 老聋子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再说话了，像个死狗一样。 五保户这个身份，可是他花了大代价弄来的，可不能丢，只能暂时隐忍下来。 可这个时候，卓然却说话了，这让老聋子连站都站不稳了。 “王主任，我举报，老聋子欺骗组织，欺骗院里的所有人，她在院里，到处宣扬自己是烈属，还说自己给红军送过草鞋” “她要是烈属的话，怎么连门头上都没有光荣之家的牌子，要是烈属的话，怎么也没看到街道每个月来慰问呢？” “而且，她说她给红军送过草鞋，她一个小脚老太太，拿什么送？” 记忆中，老聋子有事没事，就在院里宣传她的烈属身份。 也就是靠着这个身份，才让她在院里过上了老佛爷的日子。 任何人家里，只要有些好吃的，她就腆着个脸过去要饭，别人还不能不给，不然就会被易中海说成不尊老。 说老太太是烈属，为咱们流过血，儿子也牺牲了，咱们现在的和平时代，都是人家给打下来的，咱们应该感恩。 可是刚刚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老聋子的门头上，有那块牌子。 本来还不确定，但想到这老聋子都能把这个挂在嘴边，怎么可能会把牌子藏起来呢？ 再结合她说的给红军送草鞋，卓然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她也就是骗骗这个年代的人了，像他这个几十年后来的人，在经历过无数的诈骗信息之后，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众人听后，觉得卓然真的疯了，老太太烈属这个事，难道还有假吗？ 这你也敢拿出来说老太太是冒充的？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侮辱烈属的罪名，可不轻啊。 王主任听完后，也是一愣。 老太太还是烈属？这事她怎么不知道？按理说，烈属是会在街道办登记的。 “聋老太，卓然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是烈属？” “我...我...” 老聋子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这给易中海急坏了，连忙说道：“王主任，这难道还有假吗，谁敢冒充烈属啊，这可是重罪啊” 众人也是纷纷点头，因为没有人敢冒充烈属。 这要是被查出来，那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所以聋老太说自己是烈属的时候，大家都相信了，没有人怀疑。 王主任看了易中海一眼，没有理会他，接着问道：“聋老太，我在问你话，你是不是烈属？” “我...我是” 老聋子此时也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要是不承认的话，那院里的人，可就会反过头来欺负她了。 她可是拿着这个身份，骗了不少好处。 王主任点点头，说道：“行，老太太，既然你说是，那我回去好好查查，如果你不是的话，那可是欺骗国家，欺骗街道，欺骗街坊，就算你年纪大不打靶，那也要被判刑” 易中海听得云里雾里的，怎么感觉，这事好像不简单啊。 看老太太这个样子，浑身都在发抖。 难不成，这事真的是假的，是老太太故意编撰出来的？ 众人也是一脸的懵逼，王主任为什么要这么问，老太太是不是烈属，她作为街道办的主任，不是最清楚嘛？ 老聋子此时已经站不稳了，身体一软，直接从一大爷的手里溜了下去，像摊烂泥。 “王主任，我错了，我不是烈属，我只是担心被人吃绝户，所以就冒充了烈属，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一个老太太，我怕啊，求您了，不要抓我，我年纪大了，坐不得牢啊” 易中海刚想去扶她，却愣在在原地，尴尬的很，扶还是不扶？ 老太太是居然是冒充烈属，这可把他雷的不轻。 要知道，他的养老大业，可是离不开老太太的帮助啊，仗着她的身份，在院里给自己撑腰的，结果居然是个冒充的？ 卓然此时却淡淡问道：“王主任，冒充烈属，是要枪毙的吧？” 第4章 赔偿房子 卧槽，这年轻人。 王主任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卓然这人畜无害的脸。 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呢？ 虽然说聋老太确实是冒充了烈属，但是都这么大年纪了，批评教育一下要也就够了，没必要弄得这么大吧？ 老聋子此时也吓得浑身一哆嗦，地面上流出了黄色的液体。 一大妈此时都不知道是走开，还是扶起来。 王主任说道：“卓然，这倒是不至于，但是老太太确实罪大恶极，冒充烈属，不是小罪名，看在她这么大年纪的份上，枪毙倒是不至于” 卓然却得理不饶人，说道：“王主任，那她还抢了我的东西呢，这是入室抢劫，还持械伤人，这是重罪，大家都看到了” 这年头，不管是入室抢劫，还是持械伤人，都不是小事，严重点，打靶都不过分。 王主任看向众人，众人都不言语。 老太太冒充烈属的事，都把他们给雷的不轻，感情自己一直敬重的老太太，是这么一个人？ “老刘，老闫，卓然说的是真的吗？”王主任问道。 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急忙说道：“没错，我们大家都看见了老太太用拐杖在卓然的后脑勺上打了一下，卓然当场就昏死了过去，还是我们把他抬回去的呢” 这个时候，他们要不敢撒谎，要是放在之前，他们倒是不敢得罪老太太。 谁家的玻璃没被老太太捅过啊，可是现在不怕了。 一个骗子，谁还会搭理你，再敢捅我家玻璃，也用不着客气了。 王主任点点头，看向易中海，问道：“老易，既然聋老太打了卓然，你为什么要包庇她？” “我...” 易中海呼吸一窒，他为什么要包庇，不能说啊。 只能打马虎眼说道：“王主任，我只是觉得，老太太年纪大了，想吃点肉而已，不算什么大事，而且卓然不还打了我吗，您看看东旭，看看柱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哼，他们挨打是活该，我看卓然没把他们打死，都算好的了” 王主任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年代，打架可不像是几十年后，只要你有正当理由，打了也白打。 贾东旭和傻柱一听，就知道今天这个亏，是吃定了。 王主任把卓然拉到一边，问道：“卓然，你看这事怎么办？老太太他冒充烈属，这事要是捅了上去，对街道办也不是一件好事，给王大妈一个面子，算了吧，她打你的事情，要不然让她赔你钱算了？” 卓然倒是很想把老聋子送进去，这个老不死的，就没干过什么好事。 原剧中，娄晓娥算是对她挺好的吧，结果这老不死的，竟是劝人家离婚。 就是因为看上了娄晓娥，想让她给傻柱做媳妇。 人家许大茂给你吃，给你喝，到头来还要被你算计，最坏的就是她了。 但王主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能不考虑街道的影响。 王主任对他还挺好的，街道有什么零散的活，都是优先考虑他，她今年才四十几岁，正是奋斗的年纪，不能给她的仕途添麻烦。 但是自己又不想这么放过老聋子，正在难办的时候，目光却看到了自己两间房破房。 于是说道：“王大妈，如果我要是追究的话，老聋子绝对逃不过，最轻也是坐牢的标准，入室抢劫啊，还是持凶伤人，哪个都是重罪，王大妈，您也不想您管辖的街道，出这种恶性事件吧？” 王主任眼皮微微跳动，这小子真是把法律了解的一清二楚的，便问道：“你想要什么？” 卓然接着说道：“王大妈，我今年都二十了，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我家那个地方，太破了，也太小了，要不然，就让老聋子把她的三间房赔给我” “房子？” 王主任一愣，看了看卓然的家里，卓然是两间房，虽然不大，但是住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之前卓然的父母还在的时候，三个人都住呢，即使你结婚了，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再看看老聋子的三间房，她是后院正中间的三间主房。 放在以前，这就是未出阁的大女儿住的房间，面积很大，足足有八十多平。 于是说道：“那这样吧，就让老聋子跟你换一下，这件事，就算了吧” 卓然摇摇头，说道：“王大妈，您误会了，我说的是赔偿，不是换” 王主任嘴角一抽，好家伙，你这是一个人想要住五间房啊？ 老聋子的房子给你了，那她住哪里？ 可是卓然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笑道：“王大妈，易中海不是总说要尊老爱幼吗，我看啊，就让他接过去赡养好了，正好成全了他的想要给老聋子养老的心思，这中院后院的来回跑，也不方便不是？” 王主任看他这个样子，好像这房子是非要不可了。 无奈，只好点头同意了。 没办法，现在主动权在卓然的手上，他要是硬要追究的话，那他这个主任，也是逃不了的。 他管辖的街道里，出了一个冒充烈属的人物，还出了这么一个入室抢劫，恶性伤人的事件。 虽然现在对她没什么影响，但是以后想要再升的话，那这两件事，就是一个污点。 反正这房子又不是她的，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王主任走到老聋子面前，说道：“我跟卓然说了，他答应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你要赔偿” “赔，我赔，只要他不追究就行了” 老聋子瞬间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王主任点点头，说道：“那就把你的三间房，赔给他吧” “什么？要我的房子？” 老聋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可是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了。 自己编造身份，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不被这些禽兽吃绝户吗，现在好了，不仅伪造的身份被挖了出来，房子也没了。 看向一旁笑吟吟的卓然，老聋子差点气的原地去世。 千算万算，结果到头来，是这个最不起眼的小子吃了自己的绝户。 她恨啊，早知道还不如一棍子打死算了。 第5章 事情定性 “王主任，这是不是不妥啊，老太太虽说是有过错，但她要是把房子赔了，那住哪里啊？”易中海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句。 他的人设不能变，之前他总是在院里说，就算老太太不是烈属，他也会照顾老太太的。 现在事情真的来了，老太太不是烈属了，就算不照顾，也不能一下就断了，得慢慢来。 王主任说道：“老易啊，从今年年初选你做一大爷开始，就给街道省了不少的麻烦，做的很好” “哪里哪里，都是街坊们给面子” 易中海一听，急忙笑呵呵的摆摆手，很是谦虚的说道。 一旁的刘海中听到后，也跳了出来说道：“王主任，我也出了大力的，后院在我的管辖下，也很好的，就是老太太这件事，我管不到，这是特例” 王主任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真是没事找事。 没有理他，接着对易中海说道：“街道也看到了你的工作，而且你尊老爱幼，正好，那就让老太太跟你一起住吧，这样的话，你也方便照顾他，就这么定了” 哈？ 易中海笑容凝滞。 “不行啊，王主任，我家就那么大点的地方，住不开啊” 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让老太太住到我家里去呢？ 刘海中见状，急忙往后缩。 卓然说道：“一大爷，怎么住不开呢，你和一大妈住外屋，让老太太住里屋，怎么就住不开呢，做人不能太自私了，要大度” 易中海眼皮猛跳，心里把卓然给骂了个半死，你怎么就不大度点呢？ 眼珠一转，说到：“王主任，既然卓然说要大度，那他一个人住五间房，也住不过来，我看就让老太太住卓然家里吧” 卓然嗤笑一声，说道：“易中海，你老糊涂了吧，老聋子都把房子赔给我了，我还让她住我家，这房子赔跟没赔有什么区别？” “你都糊涂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做的好一大爷，我看啊，还是退位让贤吧” 说着，还看了一眼躲在人群后面的刘海中。 刘海中也不负所托，急忙跳了出来说道： “哎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老易啊，这件事你本来就处理的不对，明明是老太太打了卓然，你却说成是卓然不尊老爱幼，该打，哪你有这么处理事情的，要是我来的话，绝对会秉公处理” 卓然不想听他们哔哔，直接说道：“一大爷，你给句话，到底让不让老太太住你家，总不能她之前冒充烈属的时候，你就上赶着照顾人家，现在人家不是烈属了，你就不管了吧？” 这话算是把易中海给架了起来，你不是自诩尊老爱幼嘛。 那我就让你好好尊老好了，带回家里供着，每天早晚请安好了。 易中海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他是真的不想把老聋子接家去，刚想拒绝，宁愿不要这个人设，也不能干这事。 但是眼神却看到了一旁的傻柱，立马就有了主意。 说道：“行，我没问题，王主任，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家还是太小了，是真的住不开，让老太太住到柱子家里去，正好和我家隔的不远，这样我照顾老太太，也有个帮手” 王主任一愣，看向一旁的傻柱，问道：“何雨柱，你愿意吗？” 傻柱也是惊呆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要住到我家了呢？ 这个时候，傻柱还没有被易中海忽悠，给老聋子养老，自然是不愿意的。 但是说这个话的，是易中海，他不好直接反驳，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易中海瞬间嘴角上扬，他就知道，傻柱一定会听他的话的。 为了养老大业，他这几年可是一直在物色养老人选。 初步定了贾东旭和傻柱两个人，但是还没确定下来，还在他的考察期。 贾东旭性格软糯，没有主见，比较好拿捏。 傻柱爹跑了之后，就是一个人了，没有负担，也是挺不错的选择。 至于何雨水，压根不在他的视线之内，没有把他算进去。 王主任看到傻柱都不说什么了，也就答应了，“那行，那就这么定了吧，以后聋老太就住何雨柱家里，接下来的半个月内，老易你下班回来后，要带她去街道办接受教育，冒充烈属的事，还没完呢” “好，我知道了王主任” 易中海点点头，答应下来，他也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老聋子在院里说自己是烈属，他也宣扬过，要是追究起来，他也逃不了责任。 她也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大，才逃过了一劫，要是再年轻十岁，最轻也是拉去西北改造。 王主任看向众人，说道：“那行了，今天的事情，大家就烂在肚子里，不要说出去，我们街道办，正在研究先进四合院的事情” “要是能被评选先进四合院，那下一年，逢年过节的时候，街道都会给这座四合院里的每户人家，送点米面粮油之类的奖励，评选标准，就是看这座四合院内，有没有恶性事件，邻里之间，相处的和不和睦，老易这个事情，你盯着点” 易中海连连点头，他知道这是王主任交代给他的任务。 而且这件事捅了出去，对他也不好，自然是满口答应。 王主任转头说道：“卓然，今天太晚了，明天让易师傅帮忙给老太太搬家吧，顺带着，让易师傅明天送老太太去街道教育的时候，一起把过户一下吧” “好的，王大妈，都听您的”卓然自无不可。 反正已经商量好了，不怕老聋子不搬，敢不敢就真的送她进去，那里面有什么人，自然不用多说，搞不好进去的第一晚，就要被人按死在被窝里。 王主任又在院里说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等王主任走后，易中海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 看着卓然回去的背影，目露凶光。 太嚣张了，今天他的面子，算是被卓然给按在了地上摩擦。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卓然给搞出来的，要不是他，老聋子的身份也不会被揭穿，自己也用不着弄个累赘。 把贾东旭和傻柱叫到家里，商量对策。 第6章 深夜密谈 “一大爷，这卓然太可恶了，我的手都骨折了，起码要养一个月才行” 来到易中海的家里，傻柱立马就一脸的愤恨。 他哪里受过这个委屈，院里的同龄人中，哪个没被他打过，都是他打别人的，今天却让卓然把他给揍了，实在是窝囊。 “死付，嘞看，我门牙都给他七掉了，索话都漏风，我妈也给他七了一脚，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贾东旭也在旁边附和着，两颗门牙都掉了。 不说话还好，要是说话的话，他这个还不错的形象，立马就塌了下来。 幸好今天他媳妇回娘家去了，不然被她看到，面子可算是丢尽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道：“东旭你明天请一天假，东直门那边有个牙医，让他给你补个牙，弄好了，跟正常人一样” “好的，死付” 贾东旭的老爹死了之后，他就接班进了厂，厂里的小姑娘总是偷偷的看他，有时候还会给他送点吃的。 他可享受了，现在门牙都没了，以后一张嘴，那些小姑娘还会搭理他吗，必须去补牙。 易中海看向傻柱说道：“柱子，正好这段时间娄氏轧钢厂要收归国有，那时候就会大量招人，你正好趁这个时间，休息一段时间，把手养好，然后去应聘食堂主厨的位置，你那个丰泽园，也没什么发展了，辞了吧” “好的，一大爷” 易中海早就跟他透露过这个事情，他也想去轧钢厂上班，等收归国有了，这就是铁饭碗。 而且丰泽园他的师傅，也跟他说过这件事，他自然是想进厂的。 “卓然的事情，先放一放吧，这段日子不方便再搞出什么动静来，只要他还住在院里，那就不怕他敢翻天，真以为我们三个大爷是吃素的吗？” 起码也要等到老太太的教育结束之后，等事情平息了一段时间，再来整治卓然。 不然的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样会让王主任对他的工作能力产生怀疑的，这对他不利。 贾东旭和傻柱两人也没有意见，他们一切都是以易中海为主。 易中海说道：“柱子，你对于我让老太太住到你家，有什么意见吗，会不会觉得，一大爷这么做，是为了撇清责任？” 傻柱急忙说道：“怎么可能呢，一大爷，您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我这两年来，我要是没您的帮助，我和雨水早就饿死了，您这么做肯定是有您的道理的” 易中海对傻柱的说法，很是满意，看来这两年的教导，还是有些成果的。 说道：“好，柱子你果然是个孝顺孩子，就是你爹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扔下你和雨水两个娃和寡妇跑了” 说到这里，易中海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傻柱的表情。 果不其然，听到自己老爹和寡妇跑了，傻柱就一脸的愤怒。 你说你跑就跑了吧，连钱也带走了，两年来，居然一次钱都没有寄回来过，要不是一大爷，他们兄妹两人早就去找那死去的妈了。 易中海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又说道：“柱子，别想多了，你爹他不要你，一大爷要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一大爷讲，一大爷会帮你的” “一大爷让老太太住到你家里，也是做给院里的人看的，老太太现在不是烈属了，你都愿意照顾她，让大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以后对你娶媳妇，媒婆都高看一眼” 傻柱一听到娶媳妇，立马眼睛就亮了。 前几年贾东旭娶秦淮如的时候，他就眼馋的很，秦淮如各方面，都长到了他的心尖尖上。 那皮肤水的都能掐出水来，多少次的夜晚，脑海中都是伴随着秦淮如入睡的。 立马说道：“一大爷您放心，老太太就住我那屋，明天我就收拾出一间出来给老太太住” 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连连称赞傻柱是个好孩子，把傻柱给捧到了云端里面。 贾东旭在一旁听的，羡慕的紧，他也想得到易中海的夸奖，让易中海收他为徒，好学习钳工技术。 暗自决定，以后一定不能被傻柱给比了下去，一定要更加听易中海的话。 易中海把两人的面部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对自己的洗脑结果，很是满意。 又给两人交代了一番，就让两人回去了。 “当家的，你考虑好了吗，到底让谁做我们的养老人啊？” 这个时候，一大妈从里屋出来问道。 她对易中海的谋划，也是清楚的很，她没有给易中海生个一儿半女，总是觉得很愧疚。 所以很是理解易中海为了选养老人，付出的心血。 易中海笑道：“选谁？干嘛非要选一个呢？我看两个都挺不错的” “啊？两个？”一大妈不解。 易中海解释道：“你看，贾东旭性格软弱，但是他有个好媳妇啊，任劳任怨的，贾张氏那么对她，她都硬是忍受着，以后让秦淮如照顾咱们的晚年生活，那一定很舒心” “傻柱呢，虽说性格暴躁了点，但是做的一手好菜的，这两年来，我已经能够很好的拿捏他了，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让老太太住到他家里，就是一个试探，你看他，果然没说什么，还对我千恩万谢的，以后秦淮如照顾咱们的生活，傻柱给我们做专用的厨师，这多好” 一大妈一听，也觉得不错，“当家的，真有你的，费费嘴皮子的功夫，就能拿捏住两人” 说到这里，易中海很是自豪，笑道：“那是自然，要没点本事，咱们怎么可能在战争中活到现在呢？” 一大妈连连点头，那是越来越佩服易中海了，庆幸自己跟了他，要是跟了别人，哪里会有这么好的生活。 她村里也有消息传过来，几乎一个村里的人，都死在了小鬼子的刺刀下。 就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不能生，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也看过不少的中医，吃了不少的药，就是没有效果。 当然了，她肯定不知道，这事主要原因，还是出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这年头的人，以为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的原因，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一直觉得对易中海很愧疚，所以易中海有时候做些丧良心的事，她也就当看不见。 第7章 抢聋子饭 卓然这边，回到家后，就立马研究起来了系统。 强身健体丹已经吃过了，效果很明显。 还有八极拳宗师技能没使用，卓然锁好门之后，立马调取了出来。 下一秒，手中就出现了一张金色的卡片。 用力一捏，卡片碎裂开来，然后没入了身体之内。 此时，身体之内感觉到明显的变化。 脑海中也出现了很多之前没见过的招式，此刻的他，好像是练习了几十年功夫的八极拳老师傅一样。 顶心肘，铁山靠，八级缠，立地通天炮，霸王硬折僵，阎王三点手等等.... 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是消化完了这些招式。 “乖乖，以后还是谨慎点用吧，别闹出了人命了” 了解到这些招式的用途之后，卓然还有些后怕，其中有很多是杀人的招式，不能轻易使用。 抛开这些思绪后，卓然就打量起来了两座空间。 一静一动。 静止的空间内，什么都没有，卓然试了一下，炕上的被褥什么的，只要一个念头，就收进了空间里面。 一万个立方，足够装下很多东西了，以后不用怕丢东西了，完美。 卓然立马下了炕，翻出家里的钱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才只有区区的六十多块钱，这已经是原身父母的全部身家了。 叹了口气，卓然有些感慨，这年头，真是苦啊。 把钱收进空间后，又查看起来另外一座种植空间。 一个念头，卓然就进来了，进来之后，卓然都惊呆了。 这里面完全就是个世外桃源啊。 平平整整的黑土地，被划分成了一片片大小均匀的格子。 还有郁郁森森的山林，山脚下，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自西向东的流过。 卓然来到小溪边上，捧起水喝了一口。 甘甜，回味无穷，可能这树木的长势这么好，就是因为这溪水的缘故。 此外，卓然还发现，这种植空间内是可以自由调节时间的。 最低一倍速，最高十倍速。 这样的话，那以后在空间里种植东西，就快的很了。 再过几年，就是大灾荒的时代了，必须要趁着这几年时间，多种植一点粮食出来，才不至于到时候饿死。 目前为止，要先弄点种子回来撒下去。 从种植空间出来，卓然来到厨房里，发现米缸里，只有一小碗棒子面了，连个土豆都没找到。 “还是明天去外面买点回来吧，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回到炕上，卓然就在考虑起来，之后要做什么了。 虽然有了空间，但总不能不上班吧。 那这些禽兽，看你工作都没有，每天还吃的这么好，不举报你才怪呢。 至于扛大包，卓然没考虑过。 之前是他没过来，他不管，现在他穿越来了，要是还去扛大包，那不是丢人吗？ 想了想，卓然有了主意。 原身也听说过，轧钢厂马上就要被收归国有了，可以去轧钢厂谋个工作。 他前世作为特级厨师，应聘个主厨，没问题吧？ 不过他在轧钢厂没什么人脉，怎么进去是个问题。 现在招人，可不像几十年后，直接投简历就行的，还要有人推荐，不然你都找不到门路。 很快，卓然就想到了办法。 去找娄振华，虽然他把轧钢厂捐了，但还是个大股东。 有他推荐，绝对没问题。 至于人家凭什么推荐你，卓然自然不用担心，明天去找他，给他做顿饭不就行了？ 特级厨师，还拿捏不了一个资本家的肚子，岂不是笑话？ ......... 翌日。 卓然睡醒之后，准备洗漱的时候，看着原身用过的牙刷，久久下不去手。 虽然他占据了原身的身体，但是这个还是接受不了，有点膈应。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簌漱口算了，回头再去买新的。 用米缸里的最后一碗棒子面，弄了点面糊糊，当做早餐。 喝的第一口，卓然就感觉到拉嗓子。 就跟那时候疫情一样，嗓子里有刀子在割一样。 长痛不如短痛，皱着眉头，一口干了。 喝完糊糊，肚子有了东西之后，舒服多了，就是可惜了，昨天的那一碗猪油没拿回来，便宜了老聋子。 越想越气，直接来到隔壁。 梆梆梆... 用力的捶了几下，等了好久，老聋子这才打开门。 看到卓然的这一刻，老聋子吓得后退了两步。 “你个小畜生，你来干什么？” 卓然嗤笑道：“老不死的东西，你特么忘了吧，这现在是我的房子，给你一天时间，今天下午六点之前，给我搬出去，不然我就要追究你的入室行凶，入室抢劫的罪名了，还有，把我的猪油给我还回来” “你，你...你欺人太甚了，我怎么说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你用的着这么逼我吗？” 老聋子一听，气的浑身发抖，她是真的怕卓然追究她的责任。 “卓然，你用的着一大早就来逼老太太吗，一大爷不是说了嘛，今天就帮老太太搬家，你急什么啊？” 就在这时，一大妈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卓然回头一看，一大妈手里正好端着两个大馒头，还有一小碟咸菜。 说道：“一大妈，我不是来逼她的，我是来找她要回我的猪油的，我的东西就是那么好拿的吗？” “给你，催命的东西” 老聋子见状，颤颤巍巍的，从屋里的桌上，把一小碗猪油给卓然拿了出来。 卓然接过来一看，特么的，这老不死的真能吃啊。 这一碗猪油，已经少了一半了，你是把猪油当饭吃的吗？ “这都少了一半了，你是猪吗，这么能吃？一大妈，这个就给我了，当做是赔我的猪油，我亏就亏了点吧” 卓然顺势就从一大妈手里把馒头给抢了过来，连带着咸菜也没落下，正好一碗面糊糊没吃饱，再垫两个馒头差不多了。 “哎你....” 一大妈还没反应过来，卓然就连带着碗都一起拿走了。 “小兔崽子，王八羔子，你欺负我这个老太太，你不得好死” 老聋子看到自己的早饭被卓然抢走了，愤恨的用拐杖住地，发出砰砰的响声。 “老太太别生气，我回去重新给您端一碗来”一大妈看着卓然的屋子，叹了口气，惹上这么个混不吝，真是造孽。 第8章 找娄振华 卓然吃完两个馒头后，来到中院，敲响了易中海家的门。 “你来干嘛，还要到我家里抢粮食吗？” 易中海打开门一看，发现是卓然，没好气的说道。 刚刚一大妈回来跟他说的时候，可把他给气坏了。 家里的馒头，都是做的刚刚好的，卓然抢走了两个馒头，老聋子那边不能少，导致自己和一大妈两人只吃了一个，还没吃饱呢。 他是钳工，但也是重体力劳动，没吃饱可是很危险的。 卓然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把碗递给他，说道：“一大爷，我是来还您的碗的，顺便提醒您一下，晚上六点之前，老聋子要是还没搬的话，我就去街道办，您看着办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 这给易中海气的啊，鼻子都歪了，都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了。 要不是老聋子对他还有点用，还能轮得着你来威胁我？ 没办法，只能让刘海中给他和贾东旭请个假，在家里帮老太太搬家。 出了四合院，卓然就直奔娄振华的别墅。 娄振华号称娄半城，没人不知道他住哪里，以前卓然可还远远的看过，别墅外面还有站岗的人。 现在倒是没了，娄振华低调了许多。 来到别墅外面，大铁门里面一个老头看见了卓然在朝里面张望，于是问道： “哎，你干什么的，这是娄董事的别墅，没事没乱跑” 卓然笑道：“大爷，我就是来在娄董的，烦劳引荐一下” 老头是娄振华的管家，看到卓然身上的穿着，完全就是一个土包子，当即就想斥责。 但是听到卓然的说的话，不像是个要饭的，要饭的不会这么文绉绉的，于是靠近过来问道：“小伙子，你找娄董有什么事吗？” 卓然说道：“大爷，我想请娄董推荐我去轧钢厂做厨师，所以冒昧来拜访” 管家笑了，摇摇头说道：“小伙子，你太天真了，娄董日理万机，要是每个人都来找他推荐的话，那不乱套了？你想进轧钢厂，去别人吧，来错地方了” 一开始，听到卓然的话，还以为他是什么人介绍来的。 结果就是来白嫖的，娄振华有这么好见的吗？ “老张，在跟谁说话啊？” 就在这个时候，从别墅里面出来一个老头，看着很是精神。 管家回头说道：“老爷，一个小屁孩，想见您呢，说是先让您推荐他去轧钢厂做厨师，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卓然一听，这老头果然就是娄振华，大声喊道：“娄董，我叫卓然，您推荐我去轧钢厂绝对不亏，不信的话，我给您做顿饭就知道了” 娄振华本来想让老张给卓然两个钱打发算了，但是听到这个话，也来了兴趣。 走过来，笑问道：“呵呵，小伙子，你很自信啊，敢问一句，你师承何人呐，会什么菜系？” 卓然笑道：“娄董，我没有师傅，自学成才，会的菜系，有鲁菜，湘菜，川菜” 前世的时候，卓然学厨师，就知道这三种菜系是最适合赚钱的。 鲁菜是八大菜系之首，自然不用多说。 湘菜和川菜下饭，酒店里点的最多的，就是做和这两种菜系。 他的工资就是和销量相关，自然是研究的最透彻。 娄振华一听，有些诧异，上下打量了一下卓然，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厨子啊。 管家最会察言观色了，看娄振华这个表情，立马说道：“老爷，您看，我就说是个骗子吧，小伙子，你赶紧走吧，骗人也不看看地方，给你一毛钱，去别的地吧，不然我可就要叫公安了啊” 卓然没有理会他，看着娄振华笑道：“娄董，原来你也是以貌取人啊，我还是高看您了，真不知道，您的生意是怎么做的这么大的，算了，既然不识货，那我还是走吧，免得被人当成骗子” 管家当场就要发飙，还有人敢当着娄振华的面，嘲讽他，真是活腻歪了。 当即就要叫人出来教训一下卓然，但是被娄振华给拦下了。 “小友且慢，既然你这么自信，那能否做两道菜，我尝尝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推荐你一个名额，也不是什么难事” 娄振华的气量，自然不是管事能比的。 他也好奇，这么张狂的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当众这么说他的人，最近的，也在十几年前了。 卓然转过身，点点头笑道：“自无不可，老头，厨房在哪，头前带路” 管家顿时气的牙痒痒，刚刚还喊我大爷呢，现在就喊老头了。 他真不知道，娄振华为什么相信卓然，一看就是个骗子。 没好气的说道：“哼，跟我来，小子，你要真是骗子，现在走还来得及，等下要是露馅了，你可就不是这么好走了，必须要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娄振华听到管家的话后，也没有开口，他想看看卓然是不是有真本事。 卓然嗤笑道：“废话真多，叫你带路就带路，你这个管家怎么做的，到底你是这娄家的主人，还是娄董是主人啊” “哎你....娄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看不惯这小子这么嚣张，我...”管家急忙解释。 娄振华大笑着摆摆手，说道：“无妨，有本事的年轻人，张狂点是应该的，带他去厨房吧，他需要什么材料，都给他备好” “哎，还是娄董大气，老头，别愣着了，带路吧” 这老头是真的讨厌，娄振华都开口了，你还在这哔哔，叫你大爷是我有礼貌，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管家此时也不敢再说话了，他已经知道卓然这小子的嘴毒的很，等下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呢。 冷哼一声，领着卓然去了厨房，他是不相信卓然能有什么本事。 就算会点厨艺，也是不入流，还特么鲁菜，湘菜，川菜，你叫的上这些菜的名字吗，真敢吹牛。 管家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卓然露馅之后，就叫公安过来，起码也要让他进去待几天，长点教训。 卓然看他这么气愤，怎么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就是等下希望管家的脸不要掉在地上，捡不起来。 “那什么，老头，有什么食材，都拿出来吧，我看着随便弄两道菜” 第9章 逗娄晓娥 “哼，等着” 管家丢下一句话，气呼呼的转身去拿食材。 卓然微微一笑，看了看厨房的环境。 不愧是半城，这一个厨房就比他住的房间都要大了。 就在他打量厨房的时候，门外一个小丫头，正扒在门框看，好奇的看着他。 小丫头大概十三四岁，扎着两个麻花辫，乌黑的大眼睛，凸显出她的水灵。 卓然笑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狡黠一笑，“你猜！” 这把卓然给弄的，有些发笑，小丫头还挺皮，看这个年纪，穿着也不错，应该就是娄振华的女儿娄晓娥了。 卓然问道：“那我要是猜对了，有什么好处吗？” 小丫头一听，歪头想了想，然后说道：“你要是猜对了，我给你香蕉吃，你肯定没吃过，很好吃的” 在她的眼中，香蕉这玩意普通人家肯定吃不着，所以很是珍贵。 就连她自己，也不是想吃就吃的。 不过也对，香蕉是热带水果，现在的运输不发达，四九城也确实不多见。 卓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娄晓娥很是灵动，于是就想逗逗她，说道：“嗯？我猜啊，你姓娄” 小丫头顿时有些气急，说道：“不算不算，你只猜对了我的姓，还有我的名字呢” 她也不傻，这里是娄家，能进来的人，都知道她的父亲，所以能猜对姓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她可不相信，眼前这个长得好看的小哥哥，能猜的出来她的名字。 卓然做出一副很难猜的表情，这给她得意的，小脑袋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突然，卓然一拍脑袋，说道：“嗯？我猜啊，你个子小小的，脖子长长的，肯定是叫晓娥，对吧” 娄晓娥惊讶看着卓然，很不可思议。 惊呼道：“你怎么知道的名字啊？我没告诉过你啊，不对不对，我是叫晓娥，但我可不像鹅，鹅很凶的，我一点都不凶” 卓然笑道：“哈哈，那我可不管，我反正是猜对了”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你叫什么呀”娄晓娥问道。 卓然说道：“我叫卓然，你可以叫我然哥，还不快去拿香蕉啊” 娄晓娥顿时有些气馁，气呼呼的说道：“好吧，愿赌服输，你赢了，我给你拿香蕉去” 说着，就小跑着回了房间，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香蕉，掰了两个下来。 扶梯的转角处，娄振华看到这一幕后，微微摇头，对卓然有些失望。 他倒不是舍不得香蕉，而是觉得，卓然用这种小手段，骗他的女儿，这让他有些不爽，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他就一个女儿，能猜的出来也不奇怪。 看来也是个表面货色，他还真以为卓然能有什么本事呢，这么自信，感情也是个想抄捷径的后生仔。 不过话都已经放出去了，现在也不好赶人家走，但心里已经决定了，等他做完两个菜，就让管家送他离开。 小丫头动作很快，拿着两根新鲜的香蕉，跑到厨房里。 “我只有两个了，只能给你一个” 她看了看手中的香蕉，还是有些舍不得，思来想去，给一个也是给了，不是说话不算话。 卓然接过来香蕉，笑道：“想吃好吃的吗，你把另外一根也给我，我给你做好吃的” 小丫头眼前一亮，问道：“你做的东西好吃吗，我听管家伯伯说，你是个骗子” 卓然哑然失笑，这糟老头，不像个好人。 说道：“那当然，我告诉你啊，在背后说人坏的，不是好人，你可不要学他” 小丫头这个年纪，也已经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了，但是管家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也不好说管家的不好，只好点点头，把手中的最后的一根香蕉，递给卓然。 “嘿，你这个骗子，我才刚离开一会，你就骗到我家小姐头上了，你知道香蕉多贵吗，你就敢吃，赶紧还给小姐” 这个时候，管家拿着食材过来，看到这一幕，立马出言斥责。 “老头，僭越了啊，这是厨房重地，任何人都要听我的，有你什么事啊？” 卓然瞥了他一眼说道，要不是他还有求于娄家，就他这个暴脾气，高低得给他来两下。 “张伯，不是然....卓然的原因，香蕉是我和他打赌打输了，才给他的”娄晓娥急忙说道。 她可不想被卓然看不起，她因为家里的原因，在学校的时候，总是被人说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可把她给气坏了。 她又不能反驳，她确实是资本家的大小姐，所以也没什么朋友。 刚刚看到卓然交谈之后，虽然这家伙有些气人，但是说话挺好玩的，没有看不起她的样子，还愿意跟她打赌，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丢了一个朋友。 管家听到娄晓娥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了，把食材放下后，说道：“就这点食材了，你看着弄吧” 卓然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管家一眼。 这老头果然不是个好人，拿的食材都不简单。 一份猪大肠，一块豆腐，然后就是一些葱姜蒜的小料了。 管家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他。 他就是故意的，猪大肠这种东西，想要做好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味道很大，要是处理的不好，很倒人胃口。 豆腐看着简单，但是想要做好吃，那就难了。 卓然看了一眼之后，就没再管他，对他来说，简单的很，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做一份九转大肠，再做一份文思豆腐。 虽然文思豆腐是淮扬菜，但卓然也是会的，主要是就是考验刀工，要的就是炫技。 炫的越好，打脸就越响。 而且，娄振华这种资本家，嘴肯定是挑剔的，只有做好了，他才能尽心推荐。 不过在这之前，卓然还得先把小丫头给弄好了，答应她的事，可不能反悔。 他可没有骗小姑娘的习惯。 走到灶台，把香蕉剥开，切成几公分的小段，撒上干粉，又裹上了浆，打算做一个拔丝香蕉。 甜食是最能让人愉悦的，小孩子的最爱。 做完准备工作后，卓然转头看着准备看他笑话的管家说道： “老头，别干看着了，过来给我烧火” 第10章 管家很气 “你....我给你叫人去” 管家气的后槽牙都咬碎了，这个家里，除了姓娄的之外，谁敢这么指使他？ 娄晓娥看着管家这么生气的样子，捂着嘴偷笑。 看来卓然不只是气她，同样的，别人他也一视同仁，瞬间感觉到心里舒坦了。 卓然也没坚持，娄家是柴火灶，他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再说了，哪有特级厨师烧火的？ 很快，管家就叫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卓然认识她，也是后院的住户，许大茂的母亲。 “许大妈，是您啊，那麻烦您嘞”卓然点点头打着招呼。（许大茂的母亲叫什么不知道，就按照夫家姓叫了） 许大妈看见是卓然后，也是一愣。 管家让她来给一个骗子烧火，敢情这骗子就是卓然呐？ 走过来，低声的说道：“卓然啊，你怎么来这里了，你都没学过厨艺，哪里会做菜啊，赶紧回去吧，万一等下人家报公安把你给抓了呢？” 卓然有些诧异，看来许大茂的母亲还算可以啊，居然没有落井下石？ 于是笑道：“许大妈，没事，我心里有数，你帮我烧火吧” 许大妈一看卓然这么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管家这个时候还在呢。 虽然他在娄家干了十几年，但也不能太过分了，只能等下跟娄振华求求情，卓然看来是病急乱投医了。 走到灶门口，开始烧火。 在锅里倒入油，等油烧热之后，把裹好浆的香蕉，放进去炸。 经过两次的炸制，香蕉表面的浆水已经炸到了金黄色，捞出来后，开始熬糖色。 娄家这种大户人家，厨房里的东西，还是很齐全的，白糖什么的，都挺全，这给卓然也提供了不少的方便。 厨师四成靠手艺，六成靠配料。 舀了一勺白糖，又加了一勺水，慢慢的开始熬糖色。 很快，锅里的糖色就成了深黄色，等到冒小泡的时候，盛了一小半出来放凉，把炸好的香蕉倒了进去，开始颠勺。 直到这个时候，管家的脸色微微变了。 他虽然不是厨师，但在娄家这么多年，见过的大厨也不少。 从卓然的手法来看，那些大厨都没他流畅，顿时感觉到有些心慌。 不过他还是有些侥幸的心理在里面，做个小孩子吃的拔丝香蕉不算什么。 猪大肠和豆腐，才是最考验一个厨师的标准。 此时。 卓然锅里已经翻炒均匀了，倒在盘子里面，然后对着一旁看呆了的娄晓娥笑道：“小丫头，看好了，给你给你弄个好玩的” 之前盛出来的一小半糖色，此时也凉的差不多了。 卓然直接把碗悬空倒扣着，任凭拉成细丝的糖色，掉落在香蕉上。 “哇，好好看哎” 卓然正好是背对着窗户的，细丝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熠熠发光。 “诺，拿去吃吧，说好了给你弄好的，我没骗你吧，别人说的话，以后可别这么容易相信咯” 管家此时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他知道这是卓然在点他，但还是死犟死犟的说道：“一个拔丝香蕉而已，牛什么啊，这可不算一道菜，顶多是零食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他却忘记了，香蕉是热带水果，如果卓然真的是个骗子的话，怎么可能会做这道菜呢。 四九城的厨师，可没几个人会这道菜的，大部分人，连见都没见过香蕉的。 卓然淡淡说道：“着什么急啊，皇帝不急太监急” 管家多年的涵养，此刻已经被卓然给气的丝毫没有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是太监？ 要不是看卓然是娄振华开口让他试试的，他真的就直接动手了。 算了，眼不见为净，袖袍一甩，气呼呼的离开了。 “嗯~，好好吃啊” 娄晓娥夹起一个香蕉，送进嘴里，瞬间口腔里，就被这个香味给震惊到了，甜而不腻。 “好吃就行，不过别多吃啊，吃多了容易蛀牙的” 卓然笑道，转身开始准备处理猪大肠。 娄晓娥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吃一边大笑道：“嘿嘿，卓然，张伯的脾气可好了，这还是第一次被气成这样呢” 卓然笑道：“那是他活该，谁让他说我是骗子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灶门口的许大妈此时已经被卓然刚刚的那一手给震撼到了。 她不知道拔丝香蕉是什么，但是看娄晓娥这吃相，味道一定不错。 很是纳闷，卓然是怎么会厨艺的呢？ 她可没听说过，卓然在哪里学过厨师啊，之前卓然一直在上学，到了初中毕业之后，他爹死了，就辍学去扛大包，做零工去了。 想不通，许大妈打算回家去问问傻柱，是不是跟他学的。 与此同时。 管家正气呼呼的来到了客厅，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猛的灌了两口。 “老张，你怎么了？” 娄振华此时过来，看到管家一点没有往日的涵养，疑惑的问道。 管家放下水杯，恭敬的说道：“老爷，那小子太嚣张了，太气人了，会点厨艺了不起吗，用得着这么挖苦我吗？” 娄振华很是疑惑，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说” 之后，管家就把之前在厨房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娄振华。 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掐头去尾。 娄振华听完后，顿时发出大笑，说道：“呵呵呵，老张啊，你啊你，这么多年的涵养，就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气成这样，现在我倒是相信，他厨艺水平不低了” “老爷，您真这么相信他？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拔丝香蕉而已，还不至于吧，我可是给他准备猪大肠的” 管家不解，为什么娄振华听他说完后，就立马改变了看法。 娄振华笑道：“你是不是忘了，香蕉在四九城，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他一个毛头小子，却会做拔丝香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经过娄振华这么一提醒，管家才反应过来。 他把这个给忘记了，顿时有些诧异的看向厨房的方向，难道，这次他真的看走眼了？ 娄振华看他这个样子，也是笑道： “老张啊，今时不同往日了，之前的那种习惯，得改改了，虽然我把厂子捐了出去，但是盯着娄家的人，可不少啊” 第11章 娄家的邀请 娄振华提醒管家的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 刚刚他还在为卓然逗自己的女儿，以为他骗香蕉吃呢。 结果人家一口没吃，全给女儿了。 他确实看走眼了，这也让他明白了，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能再用以前的老眼光看人。 娄振华起身说道：“走吧，一起去厨房看看，这年轻人，让我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张狂，但有本事” “好的老爷” 管家此时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恭敬的跟在娄振华的身后。 来到厨房，卓然一边在处理大肠，一边在跟娄晓娥说着笑话，把小姑娘逗的花枝招展的。 看到娄振华后，卓然调侃道：“哟，娄董，您这是监工来了呀？” 娄振华笑道：“哈哈，小友说笑了，只是好奇而已，过来转转，先前老张多有得罪，老朽在这里，给小友赔罪了” 卓然微微一愣，旋即说道：“娄董客气了，其实说实话，如果是我的话，可能我也会认为自己是骗子，您看看，我从穿着到气质，哪一样都不像个厨师，顶多是个厨子” 娄振华一下还没听懂，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卓然这是在自嘲。 厨师和厨子，虽是一字相差，但是细细理解起来，还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厨子，只管饱，不管味道。 厨师，挑逗味蕾，不管饱。 娄振华笑道：“哈哈，小友很是幽默啊，看小友的这处理食材的手法，很是老练啊，老朽倒是好奇，小友是在哪里学的厨师呢？” 卓然摇摇头，说道：“娄董，说出来您可能都不信，我这个人啊，晚上经常做梦，总是梦到一个奇怪人，在梦里教我做菜。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慢慢梦见的次数多了，也就是由不得不相信了，然后就自己尝试着做做看，结果一做，您瞧怎么着？” “哦？那你梦见的，是真的？做出来的菜，果然如梦中所见？” 娄振华对卓然越来越好奇，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就顺着他的说下去。 可卓然却叹了口气，说道：“唉，梦里都是反的，做出来的菜，不是生的，就是熟的” 娄振华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做菜可不就是生和熟两种吗，这个回答，虽然没有解开他的疑惑，但是让他初步了解到了卓然的性格。 管家在一旁听着，对卓然也很是好奇。 娄振华是谁，号称半城啊，如果说卓然见过世面的话，怎么会落魄到要上门来求一份工作呢？ 但要是没见过世面的话，面对娄振华的时候，一点拘谨感都没有，还能跟娄振华谈笑风生的开玩笑。 他承认，自己是之前确实是以貌取人了。 便说道：“卓先生，对不起，我为先前的失礼，给您道歉，是我看走眼了” 娄振华也是诧异的看着管家，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居然还能低头。 他们之间虽然是主人与管家的身份，但是相处多年下来，他可是知道管家的脾气的。 若不是真觉得卓然是个有本事的人，是不会做出这副姿态的。 卓然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叫我卓然好了，先生我可配不上，说起来，你也是尽职尽责，不算什么，你的道歉，我就接受了” 娄振华暗暗点头，不卑不亢，这年轻人，日后的成就，或许不可估量。 灶门口的许大妈，用一种不认识的眼神，看着卓然。 都是后院的，谁家不知道谁家呢？ 况且，卓然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开朗外向，和之前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性格，完全是两个人。 在娄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佣人，娄振华什么人，他很清楚，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和蔼，实际上，心狠手辣。 卓然能够这么调侃他，娄振华还不生气，还能聊的这么起劲，这让她很是震惊。 “爸爸，你尝尝这个香蕉，可好吃了” 娄晓娥端着碗，来到娄振华的身边，夹起一个送到他的嘴边。 “好，我来尝尝” 娄振华张开嘴，咬下一小口，入口便是一股香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 拔丝香蕉，他是吃过的，可也没有谁能做的像卓然这般的好吃，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卓然没有理会他们震惊的神色，专心的照顾着锅里的食材。 肥肠已经在锅里开始焖烧了，需要的时间不短。 趁着这个时间，卓然开始处理豆腐。 拿了一个大碗，打上水，放在一边备用，选了一把薄片刀，沾上水。 下一秒，厨房里就响起了节奏轻快的声音。 虽然这副身体没有学过厨艺，但是经过昨晚上强身健体丹的改造，对力量的把握，能够很好的控制。 刀功是刻在灵魂里面的，只要控制好了手上的力量，即使换了副身体，也能如臂指挥。 娄振华他们几个，看着卓然这么流畅的刀功，很是赏心悦目。 没一会，一块豆腐都切好了。 卓然小心的用刀铲起，放入准备好的水碗中。 一瞬间，豆腐就在水中扩散开来。 娄振华忍不住的上前两步，水中的豆腐，粗细均匀，根根分明，每一根豆腐，都能穿过针鼻。 娄振华和管家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震惊之色。 这豆腐在水中，宛如艺术品一样。 卓然微微一笑，没有停顿，接着下一步，锅中烧水。 等水开，倒入豆腐丝，配料早已经准备好了，加入火腿丝，泡好水的葱丝，然后调味，最后倒入淀粉勾芡。 一道文思豆腐，就可以出锅了。 “娄董，尝尝” 卓然拿出一个小碗，给娄振华舀了一碗，递了过去。 “我也要，我也要”娄晓娥在一旁，也趴在案台上喊着。 “小心烫” 卓然也给她舀了一碗，端给她。 娄振华用汤勺尝了一口，汤清味浓，淡而不薄，这道菜，最主要的，不是味道，而是考验厨师的刀功。 娄振华点点头，问道：“卓然，你这个水平，去厂里有些屈才了，有没有兴趣，来娄家？待遇方面，你大可以放心，绝对比厂里要好” 卓然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虽然还有最难处理的猪大肠没有尝，但就凭这一道文思豆腐，就能征服他。 第12章 做个食堂主任吧 “娄董，我觉得，我还是进厂比较好，为祖国做贡献嘛，娄董您要是想吃，我有时间要也可以来您家，给您做几道菜” 开什么玩笑，娄家自身都难保了，他怎么可能来娄家？ 别看娄家现在捐出了百分之八十的资产，但即使这样，他的家底，还是令不少人眼红。 半城这个称号，可不是白叫的，很多人都盯着他呢，卓然这个时候，可不会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事情。 娄振华听到卓然的回答后，觉得有些可惜。 他多少也能猜的出来，卓然是怎么想的。 可是没办法，他总不能把身家全部捐出去吧，过惯了富足的生活，再让他回到那种苦日子，那是真过不惯。 “卓然，为什么呀，你就留下来嘛，我可喜欢你做的菜了” 一开始，听到父亲要让卓然来家里工作的时候，娄晓娥不要太高兴。 可是她高兴的太早了，卓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娄振华制止了她，说道：“晓娥，不要闹了，卓然有自己的打算，进厂是为人民服务，是好事，你不要任性了” 卓然笑道：“没关系，如果你想吃好吃的，就来找我，我做给你吃” “真的吗？那太好了” 娄晓娥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卓然考虑的很简单，现在还需要娄振华的帮助，他的名下还有不少的产业，其中就有饭店的股份。 他现在可没有任何职级，考厨师，也是需要有人推荐的。 要不就是师傅，要不就是饭店的老板。 自己是没办法去考的，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 娄振华也清楚这其中的道理，便问道：“卓然，你现在考了几级炊事员？” 卓然摇摇头，说道：“还没考呢，一直没时间，另外一个，也没人推荐” 娄振华猜的差不多，点点头说道：“那这样吧，正好下个月一号，就是轧钢厂改名的时候，那时候会组织工人考核，我给你推荐个名额，你想考几级炊事员？” 卓然笑道：“不着急，娄董尝尝这道九转大肠，您觉得我应该考几级，我就考几级” 这个时候，锅里的大肠，也闷的差不多有四十多分钟了。 掀开锅盖，一股香味就直窜人的鼻腔。 把肥肠捞出来，切成小段，重新起锅烧油，把肥肠倒入里面开始炸。 这道菜的时间，都花在了焖烧的步骤上。 后面的几道工序，倒是很快，随着卓然最后一个步骤结束，九转大肠就出锅了。 瞧见卓然完事了，许大妈很是自觉的离开了厨房。 卓然也瞧见了，暗暗点头，怪不得原剧中，娄振华愿意把女儿嫁给许大茂呢，都是许大妈的功劳啊。 有的人说，许大茂家是三代贫民，娄晓娥是高攀。 卓然觉得这是扯淡，贫民多了去了，人家干嘛要找一个鞋拔子脸？ 再说了，娄晓娥嫁给许大茂的时候，还没起风呢，就算是为了后代着想，娄振华也要找个还过得去吧。 所以，这里面绝对是因为许大妈会做人的缘故。 “九转大肠，娄董尝尝” 拿了个小碟子，夹起一个，递到娄振华的面前，然后也给娄晓娥夹了几个。 娄振华点点头，率先送入口中。 咀嚼了几口后，娄振华连连点头，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老张，你也尝尝” 娄振华示意女儿，给管家端过去，娄晓娥很是乖巧的给管家也夹起一个。 管家急忙俯身接过，入口的一瞬间，就让他汗毛炸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作为娄振华的管家，好东西吃的可不少。 能把一个猪大肠，做的这么好吃的，确实是头一个，这下，他算是彻底相信了卓然的话。 这种重口味的食材，能被卓然做的，吃不到一点腥味，还满齿留香，绝对不简单。 本来只是想为难一下卓然的，结果却成就了卓然，不过这倒是件好事，说到底，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恩怨。 况且，刚刚他也道过歉了，卓然也没有计较。 尝过之后，管家给出一个评价，“老爷，以我看，卓然的厨艺，起码有丰泽园主厨的水平了” 娄振华摇摇头，说道：“低了，四九城的各大酒楼，我都去吃过，九转大肠这道菜，我也吃过不少厨师做的，各有各的水准，唯独卓然做的这道，令我震撼” 这种结果，丝毫不出卓然的意料之外。 不可否认，这个年代有水平很高的厨师，但是他是来自几十年后的厨师。 厨艺也是在不断的改进，结合前人的经验，一点一点的改进，才能有这个水平。 更何况，娄家准备的食材，都是上上之选。 这个年代的猪，没有吃过科技与狠活长大的，自然不是几十年后的那种饲养的猪能比的，味道自然更上一层楼。 娄晓娥也急急忙忙的送了一个到嘴里，小丫头的眼睛都亮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她越发的想让卓然留在家里，这样她就能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 不过也只是想想，父亲都开口了，她可不敢耍小性子。 娄振华擦了擦嘴，说道：“卓然，我看你的水平，起码是一级的水准” 炊事员一共分为十级，和工人不同，炊事员最高是一级，最低是是十级。 十级炊事员工资标准，是27.5，原剧中，傻柱是八级炊事员，工资是37.5。 如果是一级的话，工资可达到了87.5，这个年代还没有特级，最高也就是一级，到头了。 卓然点点头，笑道：“那我就考一级，就麻烦娄董费心了” 娄振华放下筷子，大笑道：“哈哈哈，我倒是不费心，只是打声招呼罢了，你若是没有这个水平，我也不会答应” 虽然轧钢厂已经捐出去了，但好歹他也是董事，打个招呼的事情，不算什么。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能有这个水平的厨艺，上面的领导那是抢着要的，能够帮卓然一把，对他也有不小的好处。 想了想说道：“卓然，你要是一级炊事员考下来了，在轧钢厂做个主厨有些委屈了，依我看，你做个食堂主任，绰绰有余” 第13章 工作定了 等到轧钢厂收归国有之后，厂里就会面临制度改革。 现在的厂里，也才一两千人，到时候工人会大量增加，食堂也会从现在一个食堂，增加到三个。 他作为董事，给卓然安排个食堂主任，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卓然这个手艺，也完全有能力。 但卓然却摇摇头拒绝，说道：“娄董，我知道您的好意，但是我觉得，我还年轻，如果直接做食堂主任的话，可能会有人不服”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个道理，卓然还是懂的，别说食堂主任了，就是他这个年纪，别说一级炊事员了，就是五级，六级都会有很多人不服。 凭什么你一个毛头小子，上来就是一级？ 很多人做了一辈子厨师，也考不到五六级。 不患寡而患不均。 也幸亏他穿越的早，现在才刚刚开始有的考级制度，能够跳级考。 要是晚穿越几年，那时候的考核制度已经逐渐成熟，就算是有娄振华的推荐，他也得一级一级的考，最多连跳两级。 娄振华听到卓然的话后，也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对卓然的评价，越来越高了。 虽然年轻，有些张狂，但为人处世这一块，很是老辣，一点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便说道：“嗯，你说的也对，那就先在主厨的位置上先干几年，等到时机成熟了，再上升也无妨” “那就多谢娄董了”卓然道谢。 娄振华大笑着摆摆手，对于他来说，只是打个招呼的事情。 这也是一种投资，他相信，卓然有本事能爬到更高，有一级炊事员的水平，就算是处级领导，都会高看一眼的。 娄家现在的前途很是模糊，说不定就会因为他的一个善举，在未来的某一天，就能避免一些麻烦。 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卓然也不好当场就告辞。 而且，现在也到了饭点了，索性就直接在娄家对付一顿。 卓然又顺手做了几个菜，和娄振华一起吃了个中午饭。 吃过饭后，卓然准备回去了。 “卓然，你可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哦，你说过只要我想吃你做的菜，我就能去找你的” 大门口，娄晓娥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大喊。 卓然点了点头，笑道：“好，只要你馋了，就可以来找我，我给你做好吃的” 得到卓然的再次确认，娄晓娥这才满意。 娄振华在后面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若有所思，旋即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管家在一旁看见后，问道：“老爷，怎么了？” 娄振华叹了口气，说道：“老张啊，你觉得，卓然这人怎么样？” 老张回答道：“老爷，卓然虽然张狂了点，但手艺确实没得说，老爷推荐他去轧钢厂，不算亏本” 娄家是生意人，管家自然也是满脑子的生意思维，他这么回答，确实没错。 但娄振华却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值得是，卓然值不值得我把晓娥托付给他” 老张抬起头，看向娄振华，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娄振华微微点头，说道：“你知道，娄家这些年，树敌不少，即使捐出了大半的产业，但还是有些人不服，我早已此意，打算把几个儿女分散开来，让他们每人带些家产出去，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老张思索片刻，微微点头，说道：“老爷，您的担心不无道理，两位少爷已经成年，倒是没事，但是小姐今年才十四岁吧，是不是太早了点？而且，老爷您今天才认识的卓然啊” 娄振华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就是因为考虑到晓娥的年纪，这才无奈啊，希望晓娥成年之前，娄家能顺顺利利的吧” 老张默默点头，这种事情，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即使娄振华号称半城，那也无用。 他也能理解，为什么娄振华愿意帮助卓然，并且还承诺直接让卓然做食堂主任。 娄振华的眼光，向来毒辣，卓然身上，一定有他看不出来的优点。 “对了老爷，先前在厨房里，我听到徐妈和卓然说话，他们好像是街坊，我觉得，就算老爷有这个心意，也还是要调查一下” “哦？跟许妈认识？那行，你去打听一下吧，不过不要让人察觉” 娄振华一愣，旋即点点头说道。 “好的，老爷” .......... 卓然慢悠悠的走在五十年代的四九城里，看着路上基本全是灰色色调的街道，满是感慨。 前世的他，也经常来四九城，不过那时候，四九城已经是国际大都市了。 即便是他特级厨师，也买不起这边的房子。 现在好了，一朝穿越，来到了五十年代。 他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经营未来的生活，等到二十一世纪来临。 他有信心，那时候的他，即便不是首富，那也是福布斯上有名的人物了。 必须要趁着先知和系统，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足够的财富。 不过现在首要的，就是把老聋子的房子重新装修一下。 这个年代，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厕所。 这太不方便了，今天早上都快拉裤兜子了，到了外面的公厕，还要排队，可把他憋的难受。 但是装修需要钱，这个去哪里弄？ 现在他身上，加上刚刚娄振华给的一百辛苦费，也才一百五六十块，远远不够。 想了想，还是先忍一段时间吧，先把空间的黑土地利用起来。 空间里时间是十倍速，先种点粮食，拿到黑市去卖，攒够钱了再装修好了。 打定主意之后，就直奔菜市场。 来了菜市场之后，他傻眼了，买东西需要粮票啊。 他手里也就是十来斤棒子面粮票，可没有种子票，有些无语，突然觉得，这个年代也不是那么的方便。 “先回去吧，听说鸽子市里买东西不要粮票，就是贵了点” 出了菜市场，抬腿便往四合院走去。 半小时后。 进了四合院，就听到贾家传来贾张氏的叫骂声。 大家都在各自门口，看着热闹。 “妈，别掐我了，啊，疼，我家也没有余粮了，我爹妈都防着我呢，我是真要不到粮食啊” 第14章 逛鸽子市 卓然此时也听明白了，怪不得昨天没看到秦淮如呢。 原来是被贾张氏打发回了娘家，吸她娘家的血去了。 只不过，好像没有成功。 也难怪，贾东旭就花了五块钱的彩礼钱，把秦淮如娶了回来。 她娘家恐怕也是巴不得想早点把秦淮如给嫁出去，省的浪费粮食。 说起来，秦淮如也是挺可怜的。 娘家没有人撑腰，夫家就抬不起头，贾张氏只要说把她送回乡下去，秦淮如就老实了，当牛做马，任劳任怨。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说你要是忍受不了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大可以离婚嘛。 现在这个时候，盗圣棒梗都还没出生，又没有负担。（别杠，按照网传的那张年龄表来的，杠就是你对） 秦淮如长得又不差，说起来还算漂亮。 就算离婚的女人名声不好，嫁不到小伙子，但四九城里可多的是老光棍。 只要不挑男方长相，嫁过去之后，人老光棍不还得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说到底，秦淮如也还是外貌协会的。 等到棒梗出生后，她就有了牵挂，那时候就是想离婚，恐怕也没有人愿意做多尔衮了。 不对，有一个人愿意，还就在院里。 吵吵闹闹的，卓然摇摇头，没心思多管贾家的破事。 来到后院，老聋子的家里已经被搬干净了，门户大开。 卓然进屋看了看，瞬间就闻到一股老人味，皱了皱眉，捂着鼻子把前后的窗户都打开通风。 “这老不死的，搬的挺干净啊，一点东西都没留下啊，连特么的炕都给我捶烂了，正好，也省的我动手了” 就算老聋子不捶烂，卓然也不打算直接用老聋子睡过的炕。 看了看大小，发现老聋子家里其实可以算三间。 四合院是按照外面的支撑柱来算的。 两根柱子算一间，这里面可以隔开，分成三间。 中间做客厅，两边做卧室。 把东边的墙打穿，和自己家连起来，留一条通道，贯穿起来。 原来住的两间侧房，改成一大一小。 小点的做卫生间，可以洗澡的那种，大点的做厨房，他是个厨师，做饭的时候要能施展的开，好干活。 脑海中立马就有了一个简单的图纸。 搞钱，赶紧搞钱，搞到钱就开始装修，实在忍受不了没有厕所的日子。 ...... 晚上，大概九点。 卓然偷偷摸摸的从屋里出来，这个年代的人没什么娱乐活动，睡得都挺早。 有娘们的库库造娃，没娘们的早早做梦。 卓然打开四合院的大门，无人发现，朝着鸽子市飞奔而去。 鸽子市距离四合院，大概十来里的路程。 原身之前父亲没死的时候，带他来过，所以知道位置。 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总算是到了，鸽子市就是一个两头贯穿的胡同。 里面有人摆摊卖货，不过两头有人守着。 但是鸽子市经常遭到打击，地点不固定，不过大致都在一个区域内，也挺好找的。 来到胡同口，被两个大汉拦住去路。 “懂不懂规矩？直愣愣的就进，买东西五分，卖东西一毛” 这是人家的地盘，卓然也没打算耍横，从兜里掏出五分钱交上去。 进了胡同，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 这个时候还没到三年的困难时期，所以大家日子过得虽然紧巴，也不至于饿死人，没什么人也很正常。 卓然慢悠悠的走着，每个摊位上都看了看。 啥都有的卖，活鸡活鸭，粮食什么的，全都有，就是价格稍微贵了点，好在不用票。 路过一个卖鸡的摊位上，看见老板的竹兜，还有小鸡仔卖。 便停下来问道：“小鸡怎么卖的？” 老板正在打着瞌睡，听到有人买东西，立马清醒过来，说道：“公鸡仔一毛钱一只，母鸡仔两毛钱一只” “好养活吗？别我买回去第二天就嘎了”卓然问道。 “嘿，这话说的，养不养得活得看你怎么养啊，你要是买回去不给吃不给喝的，就散养的话，我估计够呛”老板嗤笑道。 卓然点点头，“那行吧，给我来十只母鸡仔，一只公鸡仔” 老板顿了顿，还是问了句，“一只公的，够吗？我这鸡很厉害的，我怕没等你养大，公鸡就被吸干了” “够了够了，被吸干了，我就吃了它，味道应该不错” 卓然笑了，这老板还挺幽默。 老板讪讪地笑了，麻利的给卓然挑了十一只小鸡仔出来，还顺带送了一个竹篮子给他装着。 “谢了”卓然掏出二快一给他。 之后又在胡同里面逛了许久，买了不少的东西。 土豆买了十斤，葱姜蒜也买了不少，还有一些蔬菜种子也买了一点。 从胡同口的另一头出来，走到一处无人的黑暗地带，卓然就把小鸡仔放进了种植空间里面。 其他的东西先放在随身空间里面，等回家了，再种下去。 这一趟下来，花了差不多二十块钱。 有些小贵，但好在一张票都没要，还算可以吧。 回到四合院，推了推门，发现大门从里面锁上了。 “这阎老西，这么早就上锁干什么” 闫埠贵住在前院，又是三大爷，所以就让他早晚开关门。 也正是因此，闫埠贵才每天守在大门口，跟个门神一样薅羊毛。 毕竟，谁家都会有有事的时候，回来晚了，需要把人从被窝里叫起来开门。 这让叫谁也不太高兴，所以大家多多少少的，也会让他薅一点。 卓然没打算让他薅羊毛，直接绕到侧面的胡同里面，翻墙进去。 后退两步，一个助跑，三两下就上去了。 吃了强身健体丹，一个能顶俩，放在之前，不管是原身，还是前世的他，都翻不了这么高的墙。 进屋之后，把门送里面插上。 然后就进入到了种植空间里面，卓然惊讶的发现，十一只小鸡仔，肉眼可见的大了一圈。 “哎呀，这么快的吗，而且看样子，每个小鸡仔都挺活泼的，看来这种植空间，还有特殊功效啊” 发现了这一点，卓然赶紧从随身空间里，拿出土豆和白菜的各种种子。 在厨房里拿了把菜刀，把土豆切成一厘米见方的小块，栽种下去。 其余的种子，又在另外几块黑土地里种了下去。 “应该是不用施肥的吧？” 想了想，应该不用，小溪里的水都能让人耳清目明，何况是用小溪里的水浇灌粮食。 看了看之后，就从空间出来，洗漱了一番，就倒在炕上睡了过去。 第15章 后院的惨叫声 第二天早上。 房子不太隔音，卓然被外面上班的熙熙攘攘声音吵醒。 在炕上伸展了一会，然后意识就进入空间。 这是昨晚上发现的一个功能，不需要人本体进去，只要一个意念，卓然就能查看到空间内的情况。 这样挺好，以后不用担心进入空间被人发现。 空间内，小鸡仔漫山遍野的跑着，好一幅田园景象。 来到黑土地边上，此时看到黑土地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土豆，白菜，大蒜，生姜之类的，都已经冒出了嫩芽。 另外种植小葱的土地上，再过四五天时间，都能采摘了。 “真快啊，十倍速就是牛逼” 卓然蹲下来，手指在嫩芽上弹了弹，华夏人骨子里的基因瞬间被激活。 这种感觉，就是很棒，很有成就感的那种心情。 不难想象，要是把这片空间里，都种满水稻小麦的话，亩产一万斤，可能还真的不是吹牛。 又给每块地里，都浇了适量的溪水。 大概十天半个月左右，这批蔬菜就能出土了，到时候尝尝看，空间里种植出来的，是不是更好吃些。 “得找个时间，去一趟乡下了，找农民伯伯买点水稻小麦的种子回来” 昨晚上鸽子市里转了一圈，都没有的卖。 大米是脱壳的，小麦已经被磨成了面粉，根本没办法种植，只能去乡下找。 一个念头，卓然瞬移来到山脚下，看着漫山遍野跑的小鸡仔，卓然觉得，是不是应该建个围栏。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散养鸡可比圈养的鸡好吃，下的蛋也好吃。 反正这个空间内，他就是主宰，也不用担心小鸡仔跑丢了。 从空间内退出来，拿了个暖水瓶，在空间里打了点溪水，以后就喝这个了，说不定还能活个百八十岁，活到2024年呢。 拿出昨晚买的小米，准备熬点米粥。 这个时候，大门被敲响了，打开门后，发现是许大妈。 “许大妈？早啊” 许大妈笑着点点头，说道：“早啊，卓然呐，许大妈问你个事啊” “嗯，您问” 卓然给她倒了杯水，当然了，只是普通的自来水烧开的，空间的溪水，他可没打算拿出来给别人喝。 许大妈问道：“许大妈想问问你，你是咋学会的厨艺啊，我记得，你没学过厨艺吧？” 卓然笑道：“是没学过，我就是爱琢磨，上学的时候，不爱念书，尽是看这些做菜的书籍了，看着看着，就学会了” “我爹走后，家里就我一个人，只能自己做饭了，然后就发现，我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做的饭还挺好吃” 这个理由，卓然早就想好了，之前一个寂寂无名的臭小子，突然就化身成为大厨了，说出去谁信呢？ 所以卓然从一开始决定做厨师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理由，这样的话，别人即使怀疑，也没办法。 天赋这种东西，谁能说的清楚呢。 前世的时候，卓然还总是记得，老一辈的人说的开窍。 就是一个人，在某一方面，不管是读书，还是工作，突然就变得很厉害，这就是开窍了，玄之又玄。 许大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也有可信度，问道：“那昨天娄董答应了你吗，推荐你去轧钢厂做厨师？” “嗯，等轧钢厂收归国有之后，就能去上班了” 卓然说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好瞒的，迟早大家都会知道的。 “哦，那挺好的，你可不知道，昨天看见你的时候，可把我担心坏了，我真怕你把娄董得罪了，不过现在好了，你马上就能上班了，你爹知道，也会很开心的” 许大妈心有余悸的说着，昨天在娄家下工回来后，就想找卓然问问了。 但是卓然的家里，一直关着门，也就没过来。 卓然笑道：“谢谢许大妈，听说大茂也要进轧钢厂做放映员学徒了？” “是啊，你徐叔这会正在找关系呢，我家大茂不像你，脑袋聪明，希望他能尽快学出来吧” 提到许大茂，许大妈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这个时候的许大茂，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许家父母也在，还没有被养老团算计，算是许家的希望。 很多人觉得许大茂是个坏到根的人，但卓然不这么觉得。 坏是坏了点，但这要看对谁而言了。 生长在四合院里面，满院子孤立他，养老团算计，欺压，败坏他的名声。 娶了娄晓娥之后，又被老聋子盯上了，天天给她洗脑，一个没什么心眼的小姑娘，怎么斗得的从战争时期活下来的小脚老太太，那浑身都是心眼子。 许大茂没有黑化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都已经算他善良了。 不过现在卓然过来了，而且对娄晓娥印象还挺好，自然不可能再让她按照原着一样，嫁给许大茂。 当然，卓然也没想过自己要娶娄晓娥，不过她现在才十四岁，就是成年了，也没这个打算。 娄家的身份问题，在这个年代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唯一能做的，也只能在起风前，提醒一下娄家了，等到改开之后再回来。 卓然笑道：“嗯，大茂还是挺聪明的，许大妈您不用担心了，他绝对没问题的” “呵呵，那就盼你的口服了，那行，我回去了” 许大妈好奇心已经被满足了，起身离开。 卓然也能理解，这个年代的人，八卦心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回到家后的许大妈，看见儿子还没起来，顿时有些心塞。 刚才还在人家家里夸你呢，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抄起鸡毛掸子，就朝着许大茂的屁股上呼过去。 “还不起床，你看看人家卓然，就比你大三岁，人家都已经要进轧钢厂做厨师了，你还在睡觉，你怎么睡得着的？” 一时间，满后院的人，都能听到许大茂的惨叫声。 对面东厢房的刘海中听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手突然有些痒了。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多出了一根皮带，直接推开儿子的房门，上去就是一顿招呼。 刘光齐此时也没起来，突然就被自己老爹这个气冲冲的模样吓了一跳。 虽然皮带没有招呼在他的身上，但还是被吓的不轻，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第16章 别把傻柱真打傻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十多天过去了。 这天早上，卓然起了个大早，饱餐一顿后哦，把门在里面锁死，不想被人打扰。 然后进入了空间，开始了收菜模式。 前世的他，作为一个顶尖的厨师，对于种菜，收菜什么的，也是比较了解。 外界十多天时间，空间里面已经过了四个月了。 成熟周期最长的土豆，这个时候也彻底成熟了。 空间里面虽然可以一键收割，但卓然表示，这是第一茬的收获，必须亲力亲为，这样才有参与感。 反正又不赶时间，干嘛错过最开心的时刻呢。 拿着小锄头，在田地里，进入收菜模式。 一天下来，土豆收获了三百多斤，白菜也有二百多斤，葱姜蒜什么的，也有不少。 全部收到随身空间内，丝毫不用担心腐坏的问题。 忙活了一整天，卓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呢。 拿了两个土豆，每个都有拳头这么大。 在小溪里洗干净，又准备了一些葱姜蒜，准备做个红烧土豆。 厨房是违建的，在东厢房和自己房间的中间的天井下面，原身的父亲把上面堵死了，做了一个小厨房。 院里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实在是家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 而且油烟也排不出去，厨房基本都是违建的。 很快，锅里就传来了一阵香味。 红烧土豆做好了，可跟红烧肉差不多，除了脂肪之外，口感什么的都很像，更别说，从土豆，到配料，都是空间出品，味道更胜一筹。 这个时候，院里的人也都下班了。 闻到这个味道，口水都流下来了。 中院，傻柱家。 “乖孙子，这是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香啊，你去看看，是谁家的，给太太盛一碗来尝尝” 老聋子此时正吃着傻柱给他做的白菜和窝窝头呢，闻到这个香味，手里的窝头瞬间就不香了。 何雨水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窝头白菜，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口水不停地分泌出来，尤其是闻着这个香味。 自从老聋子来了家里之后，她就越来越吃不饱了。 每次她的傻哥都是紧着老聋子，美其名曰，尊老爱幼。 老聋子的饭量特别大，每次都只是留一小口给她，还说，女孩子不能吃太饱，否则会长胖，不好看。 还拿隔壁的贾张氏给她举例，说你要是想长成她那个胖球样，就玩命的吃。 还威胁她，要是敢向她哥告状，就把她卖了，永远都回不来的那种。 这个时候的何雨水，才十岁，啥都不懂，被老聋子这么一吓唬，就任由她拿捏了。 而且易中海也是时不时的过来一趟，给傻柱洗脑，导致傻柱一直没发现，自己的妹妹三天饿九顿，经常喝自来水充饥。 “好嘞奶奶，我去帮您看看啊” 傻柱的手还没好，正裹着石膏呢，所以还没去酒楼上班，没办法带菜回来，老聋子馋了好久了。 出门后，闻着味的就来到了后院，却惊讶的发现，这味道是从卓然家的厨房传出来的。 便问道：“卓然，你这是做什么啊，怎么这么像土豆啊，但土豆怎么会做的这么香？快告诉我怎么做的” 卓然转过身，看到傻柱站在后院中间。 听到他的话后，顿时感觉发笑，还真是没有取错的外号。 你是不是忘记了，咱们之间关系并不是很好啊，甚至还有仇啊，竟然这么颐指气使的问我？ 没好气的说道：“你手没好，脑子也不灵光了是吧，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傻柱顿时一窒，都不过脑子，就急赤白脸的说道：“你丫的是不是欠揍啊，让你告诉我就告诉我得了呗，我是个厨子，不知道学手艺是厨子的命啊？” 铛.... 卓然拿着锅铲，狠狠地在傻柱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你特么的脑子是进水了吗，你特么的想学手艺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哎呀...” 傻柱用仅剩的一只手，捂着脑袋，原地蹦跶，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卓然也吓了一跳，忘记了自己的身体经过改造，下手有些重了。 本来就不聪明，万一再给他打傻怎么办？ “卓然，你怎么又打人呢？柱子这又是哪里惹到你了” 此时，易中海及时赶到，他也闻到了这个味道，也馋了，想看看是谁家在做这么香的土豆。 结果，一进后院，就看见卓然在打傻柱。 卓然淡淡说道：“易中海，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打傻柱啊？” “不管是为什么，你打人就是不对，你没听王主任说嘛，咱们要跟别的院竞争先进四合院，你动不动打人，这还怎么竞争？赶紧给柱子道歉” 易中海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大公无私呢。 卓然冷哼一声，说道：“易中海，你就是这么做一大爷的？不问青红皂白，就让我给他道歉，他配吗？” “没错，一大爷，是傻柱一来，就让卓然哥把做土豆的秘方交出来，卓然哥不给，他就说卓然哥欠揍，要打卓然哥” 一旁看热闹的许大茂此时突然出言解释。 刚才他正在家里吃饭，闻到这个香味后，想来找卓然要点土豆尝尝，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从小他就被傻柱和贾东旭两人按在地上欺负，这次又看到了傻柱挨了卓然打，那不要太高兴。 这十多天来，每次见到傻柱，他都要嘲讽一番傻柱的手，贾东旭的牙。 傻柱不方便动手，这让许大茂这十多天，威风了一把。 “许大茂，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傻柱龇牙咧嘴的吼道。 “谁皮痒了？” 许富贵出来给自己的儿子站台，他也不是好惹的，一脸凶狠的看着傻柱。 傻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嘚瑟，许富贵是真的敢下死手，而且他还是长辈，傻柱也不敢和他硬来。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说道：“卓然，你知道柱子是个厨子，见到有好的菜品，想学是人之常情，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一大爷做主了，让傻柱出五块钱，买你的秘方好了” 第17章 我真的会打人的 卓然都听笑了，说道：“易中海，你就是这么做一大爷的？屁股都歪的没边了，他是厨子，我是厨师，想学啊，让他跪下，拜我为师，我就教给他，而且免费” 什么？ 你是厨师？ 这话把众人都给听乐了，你一个毛头小子，会做两个菜就是厨师了？ 傻柱捂着脑袋，气愤的说道：“卓然，你扯什么淡啊，你在哪里学的厨艺，我怎么不知道？” 易中海也很是疑惑，看卓然这个样子，不像是说大话。 卓然淡淡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傻的吗？我自学的，不行吗？” 这段日子，卓然深居简出，有空就是打理菜园子。 没有和这些禽兽有过多的交集，不知道也很正常。 许大妈倒是知道，但是她告诫过家里人，卓然要是不说的话，不许说出去。 能和娄家搭上关系的，本事不小，她不想得罪卓然。 许大茂也很听话，即便再怎么被傻柱给欺负，都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恶心傻柱。 “切，你自学的？你真以为厨师谁都能当的吗？我在丰泽园学了七八年，才勉强算个厨子，你就会做两道菜，就能算厨师了，真是笑话，鬼才信你” 一提到这个，傻柱的脑袋就不疼了。 对于厨艺，他很是自信，整个院子，没人能比得过他。 而且，马上他师傅就要让推荐他去考级了，他自信，考个八级炊事员，手到擒来。 他这么想，也没错。 之前这个院子，就他一个厨子，有什么红白事，都是他来掌勺，当然自信。 可是他忽略了卓然这个穿越者。 “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用得着你相信吗？”卓然无语的摇摇头。 傻柱大笑道：“哈哈，我就说嘛，你骗人也不打草稿，张嘴就来，说不过了吧？这样吧，你这土豆看样子味道还可以，我出十块，你把秘方卖给我，我记你个好，以后你结婚，我给你掌勺” “沙比，赶紧滚，想学就跪下敬茶拜师，否则免谈” 卓然不想跟他们废话，简直是浪费口水。 端着土豆，转身回屋，把门关上，忙活了一天了，都快饿死了，实在没精力逗这些人玩。 众人一看正主都走了，也不逗留了。 想吃卓然的土豆，也没戏了，回家啃窝窝头去吧。 “嘿，一大爷，您瞧瞧，一点礼貌都没有，简直无法无天，老太太还等着我给他弄好吃的呢”傻柱指着卓然的大门，满腔不忿的说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安慰道：“柱子啊，你是不是忘了，前段时间他还揍过你呢，今天又给他敲了一勺子，他怎么可能把土豆分给你呢？” 呃...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卓然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卓然了。 他们之间是有仇的，这十天半个月来，卓然很少出现，他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傻柱揉了揉脑袋，疼的龇牙咧嘴的，“妈的，一大爷，您瞧着吧，我饶不了他的” 易中海暗暗摇头，就会耍嘴炮。 但他也知道傻柱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要不然他也不会把傻柱列为备用养老人了。 说道：“行了，土豆是没戏了，我家还有几个土豆，你拿回去琢磨琢磨吧，给老太太弄点吃” 傻柱点点头，“嗯，好的一大爷，拽什么啊，不就一个土豆吗，我想学，还用得着拜他为师，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人群后面，秦淮如端着个海碗，不知道去还是不去。 刚才的那一幕，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连易中海都敢怼，卓然难道还会给她土豆吗，贾东旭也和卓然有仇呢。 但是不去，又怎么回去交差啊？ 贾张氏闻到这个味道，连白面馒头都不吃了，非要她来要好吃的。 想了想，还是去吧，自己又和卓然没发生过什么冲突，他不至于打我吧？ 于是，便抬腿朝着卓然家走去，敲了敲门。 “干什么？没完了是吧？” 屋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把秦淮如吓了一跳。 深呼吸了两口，然后娇滴滴的说道：“卓然，是我，你秦姐” 卓然吃的正香呢，听到是秦淮如，就知道她来干什么的。 “没有，赶紧走，别逼我骂人啊” 秦淮如呼吸一窒，这么不给面子的吗，连门都不开？ 但现在走，不是白来了嘛，回去肯定要挨骂的。 只能硬着头皮，又敲了敲门，说道：“卓然，你可怜可怜我吧，我要是空手回去，我婆婆肯定会打我骂我的” 连声音都带着哭腔，让人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吱~ 大门打开，秦淮如瞬间浮现出一抹自觉的迷人的笑容，看来有戏。 可是卓然却冷笑道：“你挨打挨骂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想过城里人的生活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想吃啊，拿钱来买，五块钱一碗，童叟无欺” 秦淮如的笑容凝滞。 我有五块钱还用的着来找你买土豆吃吗，我买肉吃不香吗？ 真敢开牙，我连彩礼也才只有五块钱呢。 “卓然，你就行行好，给我一点吧，就一点点” 秦淮如伸出手比划，大拇指和食指中间，都能装下一个太平洋了。 “赶紧走，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啊，惹毛了我，管你是男是女，我照样揍你” 卓然举起拳头威胁，他也很是头痛，真让他动手打女人，好说不好听啊。 要是被院里这些八婆知道了，不知道还怎么传呢，以后还要不要娶媳妇了？ “啊，走走，我走就是了嘛” 秦淮如下意识的把海碗挡在面前，身体往后缩，急急忙忙的跑了。 她可是听说了，她男人贾东旭的门牙，都给卓然打掉了。 还花了十多块，才去人工补了个牙。 看着秦淮如逃跑，卓然瘪瘪嘴的说道：“真是犯贱，非得我动手才知道怕” 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看到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单薄的身影，正悄悄离开呢。 “雨水？” 卓然倒是看清了是谁，直接喊了一句，把小丫头给吓得浑身僵硬。 刚才她可是目睹了卓然是怎么威胁秦淮如的，也知道自己的老哥的手是被卓然给踩断的，很是害怕卓然。 第18章 可怜的雨水 瞧见她这个样子，卓然大概也猜出来什么情况了。 于是走过来，何雨水看见卓然过来，想跑，但是两条腿根本不听使唤。 “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何雨水吓得两只瘦弱的手臂，捂着消瘦的脸庞，直接哭了起来。 “雨水别哭了，是不是没吃饭？来我家，我给你好吃的” 卓然叹了口气，看着小丫头这个模样，实在是可怜。 他可是知道，小丫头经常吃不饱饭。 傻柱在丰泽园上班，只有晚上才能回来，中午傻柱就托付给易中海了。 而且，傻柱晚上回来，带了点饭菜，大部分都孝敬给老聋子了。 反正想着，何雨水有易中海照顾着，应该已经吃过了。 但是易中海这个老狐狸，根本不管她，顶多给她吃两口剩菜剩饭。 所以总是能看到小丫头，对着自来水管子喝水充饥。 原身倒是想帮忙，但是他自己做临时工的，自己都吃不饱，实在是有心无力。 “喔？” 何雨水把手微微放下，露出两个灵动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卓然。 她以为卓然是来打她的，结果人家是来问她吃没吃饭的。 何雨水倒是想说自己吃过了，但是肚子却不听话，这个时候，却突然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走，跟我来，我请你吃好吃的” 卓然叹了口气，牵着小丫头的手，回到家里。 说起来，何雨水现在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这和他还是有些责任的，他把老聋子的房子占了，本来是打算给易中海添点负担的。 可是这老小子，却把负担甩给了傻柱。 这个老不死的去了傻柱的家里，那可不就是太上皇了嘛，何雨水能吃饱就有鬼了呢。 何雨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卓然的家里的。 一进门，就看到了桌上那一碗冒尖的土豆，口水立马就分泌出来了。 “吃吧” 卓然把她领到桌子前，给她拿了一副碗筷，和熙的说道。 何雨水看了看卓然，又看了看土豆。 最终，还是饥饿战胜了恐惧，小小的个子，爬上了板凳，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 心想着，大不了先把肚子填饱，一顿打，换一顿饱饭，不吃亏。 一边吃，还一边哭。 这给卓然看的皱眉，想起来前世喂养的流浪猫一样，也是一边吃，一边流泪，着实有些心酸。 卓然又给她盛了一小碗米饭，放在她的手边，也没有说话，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一大一小，安静的吃着晚饭。 吃完后，何雨水把碗筷摆好，然后站在桌子边上，闭着眼睛，等着卓然打她。 “雨水，怎么了？” 卓然有些疑惑，这是在干嘛？ 何雨水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见卓然没动弹，于是说道：“你不打我吗？” 卓然感觉到好奇，笑问道：“我打你干嘛？你这是什么癖好？” 可何雨水接下来的话，把卓然给震惊到了。 “我在学校里，有同学说，我给他打一顿，他就给我吃一口饭” 小丫头觉得，这好像是一件很公平的交易，你打我一顿，就要给我吃的，反过来，你给了我吃的，我就要给你打一顿。 卓然问道：“那你被人打了多少次？又吃了多少口饭？” 问到这里，何雨水的眼睛明显黯淡了不少，委屈的说道：“记不清了，反正我挨的打，比吃的饭要多，他们说我是没爹的孩子，注定是要饿死的” 卓然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年代，就开始有校园霸凌了吗？ 想了想，说道：“雨水你等等” 去了厨房，从暖瓶里，给她倒了一杯空间里的溪水。 然后给她，说道：“喝点水，以后要是吃不饱饭了，就来找我，我给你做好吃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何雨水接过搪瓷缸，喝了一口，瞬间，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又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完了。 然后把搪瓷缸子放在桌上，重重的点头，以为卓然要打她了，安静的等着。 但是卓然却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揍回去，你要是打赢了，我给你做肉吃，你要是打输了，那就只能饿肚子了，不过不准你主动欺负别人，听懂没有？” 何雨水歪着脑袋，看着卓然，仔细的想着卓然的话。 怯懦的问道：“我打架打赢了，你就会给我饭吃吗？这是交易吗？” 卓然哑然，这小丫头，把什么都当成了交易了，这么下去可不行，会变成一个功利心极强的女孩的。 现在他倒是有点理解了，原剧中，何雨水为什么会那么努力的撮合傻柱和秦淮如了。 看来是导演没拍出来，肯定是秦淮如给了她什么好处了，不然没办法解释。 再怎么说，傻柱也把她养大了，还送她到高中毕业了。不至于变成一个白眼狼，感情问题出在了这里。 从小就没学好，长大了怎么可能会好呢？ 卓然摇摇头，严肃的说道：“这不是交易，你的想法是错误的，人家欺负你了，你打回去，是你勇敢，受到压迫，要勇于反抗，这是我对你的奖励” 何雨水听蒙了，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她听懂了一句话，只要有人欺负她，她就还手，打赢了就能吃饱饭。 也不管听没听懂，就重重的点头。 卓然也看出来了，一时半会肯定是教不会的，慢慢来吧。 反正空间里的溪水给她喝了，体质能够得到很好的增强，以后只会越来越好，不至于再被人欺负了。 至于为什么卓然对何雨水这么好，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可能是有着原身的影响，也可能是前世的自己，是个孤儿的原因，也受了不少的欺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成为特技厨师的。 “行了，回去吧，不过别告诉别人，我给你好吃的了，你哥也不行，知道了吗？”卓然揉了揉她那小脑袋。 “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何雨水重重的点头，她知道，以后要是想不饿肚子，就要听卓然的。 卓然点点头，“行，那回去吧，以后饿了就来找我” “好” 何雨水答应了一声后，就回去了。 卓然看着小丫头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傻柱是和他有仇的，他可不觉得，就踩断傻柱的一只手就能抵消。 第19章 一晚上赚三十 夜黑风高。 晚上九点左右，院子里的人基本已经入睡，卓然翻墙出来。 连他自己出来后，也是一愣。 这墙怎么翻的这么顺手，感觉自己像个飞檐走壁的采花大盗。 摇了摇头，朝着鸽子市去。 半小时后，卓然扛着一个比他人还高的布兜，交了一毛钱。 进来后，找了个空位，然后把布兜摊开，摆在地上。 一打开，一股香味就扑面而来。 这味道，压根都不需要叫卖，直接就吸引了路过的人。 一个裹着的严严实实的人蹲下来问道：“小哥，你这土豆怎么这么大？” “品种不一样，个头当然大了，不仅个头大，味道还很好，我这有做熟的，你尝尝” 卓然拿出准备好的红烧土豆，递了过去。 那人闻了一下，差点给他香迷糊了，口水立马就分泌了出来。 夹起一块，扒拉开围巾，送入口中。 瞬间，眼睛都亮了，这土豆居然不涩，而且一股软糯的口感，有点像红烧肉的感觉，入口即化。 那人问道：“小哥，这个就是你用这个土豆做出来的？” “当然了，你买回去，就是直接用水煮，也比平常的土豆好吃多了，如果你想要做出吃肉的口感，我建议你还是配上我自己种植的配料，风味更佳” 卓然点点头，顺势就给他推销起来其他的蔬菜。 “怎么卖的？” “土豆一毛一斤，白菜五分钱一斤，葱姜蒜一毛一斤，辣椒一毛一斤，西红柿....” 报完价格，那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卓然，惊讶的问道：“你这价格，起码高了一倍啊，就算这是鸽子市，这也太高了吧？” 卓然笑道：“老哥啊，您别看贵啊，你就说好不好吃就得了，我再多问一句，您是厨师吧？” 这人一靠近过来，卓然发现了，他的右手有明显的老茧，这是常年握刀产生的。 另外，左手的中指第一个关节，有陈年老疤，这是厨师的通病，前世卓然学徒的时候，都不知道切过多少次了。 那人有些惊讶，问到：“你看人还挺准，你猜的没错，我是厨师，最近菜市场没有买到想要的菜，就来这里看看” 卓然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是厨师，那自然知道我的蔬菜和别人的不一样，你买回去，水平绝对能更上一层楼” 那人想了想，也确实，一个再好的厨师，没有好的原材料，也做不出好吃的菜品。 当即就决定了，“行，买了，你这里有多少，全给我包了” “好嘞，老哥敞亮，我这土豆一共五十斤，白菜三十斤，葱姜蒜加起来一共十斤，辣椒西红柿....一共是30块钱” 卓然在家里就已经算好了账，这次就准备了三十的货出来，只是试试水而已，没想到一次性就被人卖了。 “行，这是三十，给你，对了，你明天还来吗，这点菜，我们店里半天都不够用” 那人掏出三张大黑拾，递给卓然问道。 卓然接过钱，说道：“老哥，您要信的过我，咱们就约定个地址，我每天晚上给你送过去，也省了来这里的进门费” 那人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说道：“这样吧，你明天晚上再来一趟，你这些菜，我拿回去用一天，看看明天的反响怎么样，要是可以的话，明天咱们再定，咋样？” 卓然点点头，“行，没问题” 也能够理解，来鸽子市交易，都是冒着风险的，不然大家为啥都蒙着面呢。 他们的这个行为，都构成倒买倒卖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见”那人收起包裹，往肩膀上一搭，然后就朝着胡同口出去了。 卓然也乐的自在，无非就是明天再来一趟，能找到一个稳定的出货渠道，也省的麻烦。 拍了拍屁股上土，离开了鸽子市。 这一晚上就赚了三十，除去这些天断断续续买种子的钱，起码赚了二十五。 这都能比得上别人一个月工资了，卓然基本都没干什么，就是花了十天时间而已，要是把空间里的剩下的那些都卖出去，起码一千块都是稳的。 这简直是暴利啊，所有的支出，就是买种子的钱。 时间不等人，得尽快下乡一趟了，去搞点粮食种子来，再搞点花生来榨油，再搞点反季节的蔬菜来卖，这个卖的贵。 要是有人问的话，就说是在大鹏里出来的。 这个时候已经有大棚种植技术了，不过大棚需要塑料布，这个成本是很高的，所以并不普及。 回到四合院，除去来去的路程时间，总共用时不到二十分钟，看来穿越之后，运气好了不少。 还是翻墙进来，洗漱之后，美美的睡了一觉。 ....... 第二天。 卓然起了个大早，今天就打算去四九城最近的一个村里看看能不能买到种子。 路过中院的时候，碰到了易中海。 不过两人没有打招呼，卓然当做看不见他。 易中海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但是看见卓然这么早就出门了，觉得很是奇怪。 这段日子以来，卓然表现的很奇怪。 要么不出门，要么出门就是起个大早，街道办都没开门呢，这么早过去，也分不到临时工做啊。 而且，卓然还说自己成了厨师。 怎么看怎么怪异，他感觉卓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样貌没变，底子变了。 要不是他不相信有鬼这种事情，他都要怀疑卓然被人夺舍了。 “一大爷，看什么呢？” 这时候，傻柱出来洗脸刷牙，看见易中海愣愣的看着前院的方向发呆。 易中海摇摇头，“没什么，你手好些了没，轧钢厂马上就要迎来改革了，到时候别耽搁了进厂考核” 傻柱握了握拳头，点点头说道：“嗯，好多了一大爷，再养几天，应该就差不多了，考个八级炊事员，简简单单”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 易中海点点头，旋即，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冒了出来。 卓然说自己也是厨师，不会也打算去轧钢厂应聘厨师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便问向傻柱，“柱子，上次你看见卓然做的那个土豆，你觉得他的手艺如何？” 第20章 易中海又使绊子 傻柱想了想，说道：“没尝过，不好说，但从香味上来判断，应该挺下饭的，怎么了一大爷？”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能下饭就是优点啊。 轧钢厂改革之后，就会扩招工人，但这个年头，谁家都不怎么富裕。 打菜都是一勺子，很多人都是加饭加的多。 用少量的菜，下更多的饭，多的菜还能带回家去给老婆孩子。 那卓然要是真的进了轧钢厂，凭这个他这个红烧土豆，就能赢得领导的重视。 到时候，那卓然在院子里不更是无法无天了，那自己还怎么拿捏这个刺头？ 越想越心慌，他不允许院子里有比他还牛逼的人存在。 “柱子，我估计，卓然也有可能去应聘轧钢厂的厨师，咱们得想想办法” “不可能吧，一大爷您是不是想多了，就他也想去轧钢厂做厨师，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水平？” 傻柱一愣，旋即就一副不可能的表情？ 他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院里人做饭的手艺，他多少都清楚一点。 即便卓然做了和看起来还不错的红烧土豆，也不可能应聘的上吧？ 易中海叹了口气，拉着傻柱，把前因后果都分析了一遍。 领导都是看谁做出的贡献大，才会重用谁。 他虽然是谭家菜的传人，但毕竟擅长的是小灶。 但卓然如果不只会一道下饭的菜，那在工人的口碑里，就会比他好，领导也不是瞎子，小灶做的好，也只是有接待的时候用一下。 但是大锅菜做的好，得到工人的一致好评，那就是领导管理有方，这都是政绩。 孰强孰弱，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经过易中海的分析，傻柱这才露出一副危机的表情，要真是这样，那他想凭着厨师的手艺巴结领导的梦想，就破碎了。 傻柱急忙说道：“一大爷，那怎么办啊，一定不能让卓然进入轧钢厂，他要是得到了领导的重用，您就压不住他了” 易中海点点头，这个道理他自然知道。 可问题是，现在还不知道卓然是不是真的会去厂里应聘。 如果真的去应聘了，那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 很快，易中海就想到了办法，对着傻柱说道： “柱子，这样，你去找你师傅问问，想要进入轧钢厂，就必须要考级，你师傅不是评委嘛，找他在圈子里了解一下，看看卓然有没有报名，若是报名了，让你师傅打个招呼，让他过不了考核，要是没报名，那咱们的猜测都是错的，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好的，我现在就去找我师傅” 傻柱眼前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点点头立马就出门了。 ........ 易中海和傻柱两人的动作，卓然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不怕个啥。 他是娄振华亲自打招呼的，傻柱的师傅就算是评委，想做小动作，其他人也会考虑值不值得得罪娄振华。 卓然的手艺不是一般的厨师能比的，别的评委都能尝的出来。 要是他坚持给卓然打低分，还会对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 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干出这种蠢事。 卓然来到郊外，就开始了狂奔模式，吃了强身健体丹后，就是博尔特来了，那也是个弟弟。 一直跑了两个多小时，五六十公里了，才看见一个小小的村庄。 卓然脸不红，气不喘，降下速度朝着村里过去。 但是... 还没等走到村口，就突然小路的两边树林里涌出十多个持枪壮汉，一脸警惕的瞄准他。 “好汉且慢” 卓然急忙亮出自己的双手，示意自己没带武器。 刚才他听到了树林中有人，但是没想过是民兵，还以为是砍柴的老百姓呢。 直到看见黑洞洞的枪口，这才反应过来。 现在是1954年，还是武德充沛的年代，为了防止敌特，每个村子里面都有民兵队伍。 到了九几年的时候，都还有大量的枪支在民间呢。 直到那场震惊全国的马井格勒战役之后，才慢慢开始禁枪。 卓然丝毫不敢乱动，万一走火了呢，不就玩完了嘛。 “你干什么的？来我们村里有什么事情？” 民兵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出来问道，看起来应该就是这群民兵的队长了。 卓然说道：“大哥你好，我是四九城来的，我想买点种子，城里没得卖，所以才来乡下碰碰运气的” 队长左右看了看卓然，上前来搜身，发现确实没带什么武器，连刀子都没带，这才摆摆手，众人才放下武器。 “我叫王海，不好意思小兄弟，这都是例行检查，防止敌特的” 卓然松了一口气，第一次看见真实的枪，还是有点打怵的。 笑道：“王哥你好，我叫卓然，都是为了安全嘛，我能理解的” 王海点点头，问道：“那你想买什么种子？你们城里人，还有地给你种？” 卓然说道：“城里哪来的地，我是想买回去，哄哄领导的，很多领导退休了，在城里每天没什么事情干，又是从苦日子过过来的，我就想着，给他们弄点种子，让他们打发时间的” 这个理由，卓然早就想好了，华夏人嘛，骨子里就离不开土地，这个说话也能让他相信。 王海笑道：“你倒是机灵，想着用这种朴素的方式来得到领导的好感，不像有些人，尽是送些钱啊古董啊什么的” 卓然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倒是也想啊，可是没门路啊，真以为礼是这么好送的吗？ 王海问道：‘你想买点什么种子？不多的话，我倒是可以做主，卖给你，毕竟你是私人来的，也没个啥证件’ 乡下虽然不管那么多，但卓然毕竟是外人，他们还是有些担心的，别万一给弄成了倒买倒卖了。 卓然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这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种子，乡下农民伯伯手里都会有的。 王海看了看，点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我给你拿去” 第21章 买种子 “谢谢王哥，那什么，咱们村里还有没有小猪仔什么的？” 卓然抱着一个小包裹，里面都是王海拿过来的各种种子，一共给了五块钱。 王海疑惑的问道：“不是，你还想让你领导养猪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民兵都哈哈大笑起来。 卓然也笑了笑，说道：“王哥，这不是问问嘛，万一要是领导感兴趣呢，实在不行，还能杀了吃肉” 王海笑着摇摇头，说道：“你真是特立独行，给领导送猪仔，亏你想得出来，不过现在没有，大队里的猪没听说过怀孕的，你等过完年了来看看，要是有的话，我就给你留一头” “那行，麻烦王哥了，这点心意，几位大哥拿着抽” 卓然点点头，从兜里摸出两包大前门递了过去。 他只是随口一问，有就最好，空间那么大的地方，不能只养鸡，太浪费了。 “行，我记在心里了，下次你要是过来了，不是我巡逻的话，就报我的名字，他们就知道了” 王海也没客气，收下两包烟，当场就给其他人发了。 他对卓然第一印象还挺好的，虽然想着巴结领导，但特立独行，居然会想着送种子，送猪仔这种办法，有点意思。 “好，那谢谢各位大哥了，我就先回去了” 卓然连村里都没进去，就买到了种子。 还以为要费些功夫呢，结果这么爽快，下次再过来看看，买几头猪仔，再买点鱼养，以后就不愁吃喝了。 来了这么久，他到现在也才吃了两回肉。 第一次是在娄家吃的，第二次是在菜市场买的猪尾巴。 不是没钱，而是没票。 等走远了之后，见四下无人，便把包裹收到随身空间里面，然后开启一路狂奔模式。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随便弄了点饭填饱肚子，然后进入空间里面，把买来的水稻，大麦，还有一些蔬菜种子，都分开几个区域，种了下去。 这次卓然没有动手，而是一键种植。 主要是劳动量太多了，卓然怕把自己累死，用溪水浇灌好之后，就来到了山脚下。 有半个月没看过小鸡仔了，不知道长到了多大。 来到他给小鸡仔做好的鸡窝边上，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有鸡蛋。 而且还不少，数了数，一共有二十多枚。 “看来小鸡仔长大了呀，是不是可以开吃了？” 说着，卓然便闭眼感受了一下。 山林里面，十一只小鸡仔，准确来说，已经不是小鸡仔了，全都长大了，正在山里找蚯蚓，找昆虫吃呢。 动用空间能力，抓了一只母鸡。 母鸡活性很强，被抓到了一直扑腾的扇动着翅膀，很有力气。 卓然掂了掂，差不多有个三斤的样子。 “小鸡啊小鸡，不能怪我啊，只能怪你运气太差被我抓到了，谁让你太美呢，就吃你了” 从厨房里把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搬到了空间里面。 没办法，他今天回来的时候，手里是空的，院里那些老娘们都看见了。 要是在外面做鸡的话，香味传了出去不好解释。 杀鸡放血，烧水拔毛，一气呵成。 不会杀鸡的厨师，不是个好的穿越者，这种事情，洒洒水啦。 处理好鸡肉和配菜之后，直接起锅烧油。 新鲜的鸡肉不需要焯水什么的，直接放入锅里开始炒，只是这油用的太厉害了，一顿饭功夫，就把他一个月的量都用了。 没办法，这年头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有定量的，多了也没用，平常人家都是用油布沾沾，在锅里擦一下，就算是放油了。 但对于卓然来说，这跟没放油有什么区别？ 晚上去鸽子市再买高价油回来吧，花生已经种了下去，收货还需要再等等。 等花生榨出油了，就不用这么抠搜的了。 半小时后，一锅香喷喷的临沂炒鸡，就出锅了。 夹起一块尝了尝，卓然瞬间就感觉，这炒鸡特好吃，和前世根本没得比。 就算前世是用新鲜的活鸡来做，也做不出这个味道来。 一开始，卓然还有些担心，这没有黄豆酱，味道是不是会差点。 但事实证明，高端的食材，只需要简单的烹饪方法。 空间里养的鸡，根本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调味料，空间里的葱姜蒜，就是最好的调味品。 果然，空间出品，必属精品。 直接端着锅开吃，还省的多洗一个碗，就是少了啤酒，不然惬意的很。 三斤的鸡肉，加上配菜什么的，一顿吃不完。 放入随身空间里面保鲜，连冰箱都省了。 吃饱喝足之后，从空间里出来，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暗了。 卓然想着，是不是得去买表手表了，不知道时间也是个麻烦。 上班的人，能够靠着厂里的上下班铃声来判断时间。 不上班的人呢，只能靠着太阳来粗略估计。 不过卓然毕竟不是这个年代的人，看不懂这个时代的计时方法。 晚上反正要去鸽子市，看看有没有手表票买。 没过多久，院子就开始热闹了。 上班的人回来了，卓然也就知道时间了，轧钢厂距离院里，走路也是二十分钟的事情。 现在应该是四点二十左右，这个年代上班，是正儿八经的八小时工作制。 早上八点上班，下午四点下班，除非有特殊任务会加班，不然都是准时下班的。 把空间里的蔬菜都整理了一下，这次卓然准备了六十块钱的蔬菜。 昨天那人说只够用半天的，那今天卓然准备多一倍，应该够他用一天的。 反正他说从明天开始，就直接和他交易。 每天给他送新鲜的，也能保证菜品的质量，生意才能长久。 等到晚上，大家都吃过晚饭了，都回屋休息了之后，卓然照常翻墙出来。 来到鸽子市，交了进门费，还是老位置，把包裹放下，也没打开，坐在地上等着。 有人来问，他也不卖，要讲诚信。 很快，昨晚那人就出现了，看见卓然后，立马小跑过来。 “小哥，我一眼就认出来你了，衣服都没换，等着急了吧，今天你准备的多少，我全要了，你可不知道，你的菜质量太好了，和别人家真的没法比，以后我就跟你这订货了” 第22章 王主任不相信卓然 卓然笑道：“是吧，今天我多准备了一倍，以后咱们就定个地点吧，晚上我给你送菜，不用来鸽子市了” “成，这是六十块一毛，你的进门费我替你给了” 那人掏出钱，很是敞亮，卓然也没拒绝，不要白不要，一毛也是钱。 这次的菜有点多，那人有点扛不动。 “我来吧，正好我也要出去” 卓然一把抓住，扛在肩头，反正他也就准备了这么多，也不打算再卖了。 “行，小哥你力气真大” 那人点点头，跟着卓然一起朝着胡同口去，大家都没取下头套，也没问名字，大家都心照不宣。 出了胡同后，那人招了招手，然后黑暗处就来了一个人。 那人说道：“这是我伙计，我知道今天的东西比较多，我一个人扛不动，叫来帮忙的” 卓然点点头，准备的还挺充分。 问道：“老哥，那明天咱们就不来这里了，咱们商量一下地点，你看什刹海的那边怎么样？那边晚上基本没人” 那人点点头，“嗯，可以，就那里了，我没意见，对了，以后你叫我老三吧，小哥怎么称呼？” 卓然想了想，说道：“行，那我就叫你三哥了，你叫我厉飞羽吧” 老三愣了一下，还有人告诉自己真名的，不怕我把你卖了吗？ 不过他没有这个打算，卓然能给他提供这么好的菜，干嘛要做这种事？ “那行，我就叫你飞羽老弟了”老三点点头。 地点商量好了，两人准备各自离开。 这个时候，卓然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买手表票了。 老三问道：“飞羽老弟怎么了？” 卓然苦笑道：“忘记了件事了，我准备看看鸽子市里边有没有手表票买的，不知道时间有些难搞，行了，我再进去一趟吧” 老三赶紧拉住他，笑道：“飞羽老弟，没必要，买手表不需要票的” “啥？不需要票？” 卓然有些惊讶，不是票据时代嘛，还有不要票就能买的到东西？ 老三笑道：“手表是工业品，暂时还不需要票，不过以后就不知道要不要了，不只是手表，就连自行车，收音机什么的，现在也不需要票” 直到现在，卓然才明白，现在的计划经济，才刚刚开始一年，很多东西都没有普及开来。 除了粮食之外需要票，其他的很多东西，不用票就可以买到的。 但是价格要贵一点，不过也能接受。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谢谢三哥”卓然笑道。 老三摆摆手，“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明天晚上见” 卓然点点头，“好的，明晚见” 两人各自回去，今天又赚了六十块，明天就去买表。 再买几天菜，就可以买自行车了。 不过有个麻烦的问题，就是怎么解释这些东西的来源。 院里的禽兽，就是见不得人好。 看你又是手表，又是自行车的，肯定会去举报你的。 想了想，决定明天去一趟娄家，找娄振华帮忙。 正好也有半个月没见过娄晓娥了，小丫头还挺可爱的。 回到家，洗漱了之后躺在床上一秒入睡。 第二天。 卓然睡到天光大亮，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有些恼火。 不知道扰人清梦，犹如杀人父母吗？ 气呼呼的打开门，刚准备口吐芬芳，立马就咽了下去。 来的人是街道办的王主任。 卓然还以为是院子里的禽兽呢，幸好没有骂出来。 立马换了个笑脸，“王大妈，您怎么来了？您看我还没起，您先坐” 王主任见到卓然这么晚了，还在睡觉，无奈的摇摇头。 进了屋，等卓然穿好衣服出来。 板着脸问道：“卓然，你这段时间在干嘛？怎么也不去街道领临时工做了？你这么下去可不行，就算你得了三间房，也不能不工作吧，以后你吃什么？喝什么？真要做二流子吗？” 二流子就是没有工作的人统称，跟流氓也差不多了。 卓然一脸茫然，看着王主任这喋喋不休的样子，好像自己犯了天条一样。 苦笑道：“王大妈，您别急啊，喝口水润润嗓子” 卓然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接着说道：“我这段日子真没闲着，我很忙的” 王主任喝着水，差点呛到，都给气笑了，问道：“那你说说，你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要不是我问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半个多月没去做工了” 卓然坐在王主任的对面，笑道：“王大妈，您看您，又急。 我这段日子，都在家里苦练厨艺呢，轧钢厂不是马上要改革了吗，我打算去应聘厨师” 王主任听到卓然的话，诧异的看着他，用手摸了摸卓然的额头，喃喃说道：“这孩子，不是发烧了吧，怎么脑子都坏了” 卓然有些无语，说道：“唉，王大妈，您怎么就不信呢，你等着，你尝尝我的手艺就知道了” 卓然去了厨房，把昨天没吃完的临沂炒鸡从空间拿了出来，放在王主任的面前。 王主任看着桌上的鸡肉，香味止不住的往鼻子里头窜。 诧异的问道：“这是你做的？” 卓然点点头，说道：“对啊，我找到了轧钢厂的娄振华，他已经答应我了，推荐我去厂里做厨师，这就是从他那里做的，没吃完，打包回来的” 王主任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送入嘴里。 下一秒，王主任的脸色就精彩了，这也太好吃了。 卓然笑盈盈的看着她，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种美食，就是降维打击。 王主任吃完后，放下筷子，问道：“怎么还是热的？你连人家的锅都打包来了？说实话，是不是你从哪个饭店里偷来的？” 卧槽。 卓然眼睛都瞪圆了，这也能挑我的刺？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王大妈，您这话很伤人心啊，这是我早上放在炉子上热的，准备做早餐呢，您看看这锅，边缘都破了，哪家饭店用破锅做菜啊” 王主任这才发现，确实是一口破锅，不过她还是不相信，卓然什么时候有这种手艺了。 卓然要是有这个手艺，怎么可能一直做临时工呢，她早就推荐卓然去了轧钢厂了。 看王主任还是不相信，卓然没办法，说道：“得嘞，王主任，我给您露一手吧，不然您还真认为我是小偷呢” 第23章 王主任变王姨 王主任对卓然还是很好的。 半个月没去街道办领临时工做，她还特意跑来问问。 虽然思想上有些执拗，但关心是真的。 卓然打算给王主任露一手，一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说谎，二也为了感谢，没有她的照顾，前身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毕竟来者是客，做一道炸酱面吧。 拿出面粉，当着王主任的面开始和面，手法老道，再拿出几个鸡蛋，炒了个鸡蛋酱。 这给王主任看愣了，认识这么久，才知道卓然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卓然，你这厨艺，看着比傻柱还强些啊？你隐藏的挺深啊？” 傻柱的手艺她见过，也尝过，自然知道是什么水准。 但是看卓然这个手法，真是开了眼了。 卓然笑了笑，说道：“王主任，我也是这段时间发发现，我还有这个天赋，要是早知道的话，我也不至于做窝脖了” 王主任很是认可的点点头，之前就是看卓然没什么手艺，爹妈走的早，年纪又小，这才特殊照顾的。 现在看来，人长大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欣慰的说道：“卓然，你能有一门手艺，那再好不过了，以后就不用担心生活问题了，对了，你想去轧钢厂做厨师，还得考级，正好，街道办可以推荐你去，先考个十级，然后再慢慢提升” 卓然一边照顾锅里，一边笑道：“王大妈，谢谢您的关心，已经在安排了，娄振华那边亲自给我安排了” “那就好，看来你还是很有本事的，连娄振华都能接触到，还能让他推荐你去考级”王主任笑道。 “哈，可能是他看上我了吧，想让我做他的女婿”卓然打了个哈哈。 王主任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自从被老聋子打了之后，卓然就变得有些油嘴滑舌了，难道这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很快，一碗香喷喷的炸酱面就做好了。 王主任直接夹起一根面条尝了尝，劲道，有嚼劲，搭配上这个鸡蛋酱，香气四溢，让人吃了一口就想吃第二口。 不过她毕竟是街道办的，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是刻在了骨子里。 尝了一口后，就放下了筷子。 “王大妈，咋了，不好吃吗，不可能啊！” 卓然有些疑惑，难道还没睡醒，翻车了？ 王主任摇摇头，笑道：“不是，面很好吃，我尝了一口就可以，知道你没忽悠我就行了，你留着当午饭吧” 这年头，能有一口吃的不容易，况且这还是精面，还有鸡蛋，都是金贵东西，她可不能犯错误。 卓然一听，也是无语。 说道：“哎呀，王大妈您真是，哪有来人家里做客，点心都没有的，这样，您现在就是我王姨了，我是您外甥，就不算犯错误了，我锅里还有呢，呐，就着这鸡肉一起吃” 说着，卓然也给自己盛了一碗，伴上鸡蛋酱，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卓然这狼吞虎咽的模样，王主任也是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太香了。 结果还是没忍住，笑道：“行，以后你叫我王姨了，我就尝尝我外甥的手艺” 端起面条，也大口的吃了起来，卓然还贴心给她准备了两头蒜。 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正在两人吃着面条的时候，易中海来到后院了，在屋外正好看见两人。 “王主任，您来了？这是有什么政策要宣布吗，您这是还没吃呢？我说卓然，你也太小气了，王主任来了，怎么能让她吃面呢，王主任，您去我家，我媳妇正好今天正好炖了肉，您去吃点” 连招呼都没打，易中海就直接进门，一脸谄媚的说道。 卓然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一大爷，您这是什么习惯？不经主人家同意，就直接进门，您这是把我这，当成你自己家了啊？” 易中海当即呵斥道：“瞎说什么呢，我这是看王主任来了才进来的，现在都快中午了，你就给王主任吃面怎么能行呢，你真是太年轻了，一点事都不懂” 王主任听着易中海这个语气，也很是恼火。 当即不悦道：“老易，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我来了就要必须吃好的，我是官僚主义做派吗，走到哪都要大吃大喝是不是？” 易中海一愣，急忙说道：“不是不是，王主任误会了，我这不是看到饭点了吗，您吃面也不顶饿啊，话赶话说到这里了” 王主任摆摆手，说道：“行了，今天我来不是以街道办主任的身份来的，而是以卓然他姨的身份来的，不是公干，这面条很好吃，就当午饭了，你还有什么事？” 听到王主任的话，易中海很是惊讶。 什么时候，王主任成了卓然他姨了，他怎么不知道卓然还有这层关系？ 要是真是亲戚，他之前还能做窝脖的工作？ 肯定是假的，王主任只是给卓然一个台阶下而已。 便说道：“也没什么事，今天不是礼拜天吗，刚刚我不在家，听说您过来了，我以为有什么政策要宣布呢，就来看看” 王主任点点头，“没什么政策要宣布，我就是单纯的来看看卓然，你回去吧” 都这么说了，易中海也不好再留在这里。 准备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便问道：“卓然，一大爷瞧你这面条看着卖相还行，能不能也给我尝一点？” 卓然下意识就要怼回去，什么东西，舔着个大脸盘子就来讨饭，你特么怎么连秦淮如的招式都学会了？ 正准备骂人呢，王主任此时却说话了。 “卓然，一大爷想尝尝，你给他弄点，你这手艺绝了，以后我看这院里有个什么事，要你来掌勺了，正好让一大爷给你宣传宣传” 这个时候，王主任像自家孩子考了满分一样，到处炫耀。 看的出来，王主任是真把自己当成外甥了。 “行，那听我王姨的” 卓然笑着点点头，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去厨房给易中海拿了最小的一个碗。 都不能算是碗了，只能算碟子了，夹了一筷子给他。 “鸡蛋酱没有了，一大爷就这么凑合着吃吧，反正你家里还炖肉了，应该看不上我的面条” 第24章 易中海吃瘪 易中海看着面前这一口都不到的量，面色难看。 心中腹诽：这小子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和王主任就用这么大的碗，到我这就用个小碟子。 连个酱都没有，这还怎么尝味道？ 本来就是打算趁着王主任在这里，提出这个话，就是想看看卓然的手艺怎么样，应该不会拒绝。 没好气的说道：“哼，知道你小气，一大爷吃不上你的一口面，算了，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走了” 这小子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实在气人。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要是真的进了轧钢厂做厨师，得到领导的看重，那更加无法无天了。 卓然当即笑道：“哎，一大爷慢走啊，别摔着了，您说你也没个儿子女儿什么的，万一摔出个半身不遂可没人照顾咯” “你....” 听到卓然的话，易中海顿时就气的鼻孔冒烟，这是他心中的痛，最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提起。 可没想到，卓然竟然敢贴脸开大。 王主任看着也是发笑，她只顾着炫耀卓然的手艺了，忘记了卓然和易中海之间，还发生过不愉快。 但老这么下去也不行，卓然也不能和院子里的人经常闹矛盾，就想着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 便说道：“卓然，别没大没小的，怎么说他也是一大爷，刚才我看锅里不是还有面和酱吗，给一大爷尝尝，你手艺这么好，一大爷吃好了，也能给你宣传不是？还能多一份额外的收入” “老易，不是我说你，你也这么四十来岁了，怎么尽跟一个毛头小子计较，说出去丢不丢人？怎么说卓然也是95号院的人，你连自己院子里的居民都管理不好，还怎么当管事大爷？给我个面子，你们两人握手言和好了” 易中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卓然一眼。 说道：“行，既然王主任发话了，我就不跟你个小毛孩计较了，以后只要你不乱来，一大爷还是很喜欢你的” 卓然笑道：“那真是谢谢一大爷了，来，握个手吧，咱们言和” 易中海冷哼一声，伸出手来，和卓然握在一起。 下一秒，易中海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刚想叫喊，卓然就松手了。 笑道：“王姨，我和一大爷和好了，我去给一大爷盛面去了” “这就多了嘛，老易啊，你真得尝尝卓然的手艺，我觉得比傻柱的手艺强多了，哎，老易你怎么了都冒汗了，现在都冬天了，你还这么热啊？” 王主任没有发现卓然的小动作，看见易中海满脑袋的大汗，疑惑的问道。 易中海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没事，可能我火气比较大，这屋里又太热了，呵，呵呵” 他肯定是不能说自己是被卓然给捏疼的。 做钳工也有十多年了，手上的力气也不小，总不能连个毛头小子的手劲都不如吧，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咽。 卓然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道貌岸然的老小子，这就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别以为当个管事大爷就了不起，我还就不鸟你。 从厨房出来，这次多了点，不过也就两三口的量，鸡蛋酱也没多少，堪堪就一小勺子。 “一大爷，尝尝，您工作这么累，要好好补补，别等明天工件都拿不起了” 卓然笑吟吟的说道，把面递了过去。 易中海知道卓然这是在嘲笑他，但也不好明说，先尝尝他的手艺再说。 但是拿起筷子，连面条都夹不起来，颤颤巍巍的，跟帕金森一样。 “咳....这两天工件比较多，可能是累着了” 易中海有些尴尬，于是换成了左手。 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左撇子，根本夹不起来，只能把头低下，埋进碗里，左手用筷子往嘴里扒拉。 这模样，真像个猫狗进食的样子。 噗嗤... 卓然笑出了声，笑的肆无忌惮的，一点没给易中海面子。 “卓然” 王主任敲了敲桌子，瞪了卓然一眼，示意他注意点。 卓然点点头，忍住笑意。 说道：“对不起，一大爷，我一般不怎么爱笑的，除非实在忍不住，我....噗嗤，哈哈哈” 易中海弄得脸红脖子粗的，把筷子往桌上一甩，转身就走，看样子气的不轻。 味道已经尝出来了，再待下去，还指不定要被卓然怎么嘲笑呢。 说实话，这面条的味道确实很好吃。 傻柱做的炸酱面他也吃过，但和卓然做的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看来卓然说自己是厨师的事情，是真的。 这不行，必须阻止他进入轧钢厂，得想想办法，脑海中思索着，就把贾东旭叫上，去了傻柱的家里。 王主任看着眼前的一幕，双手扶额。 轻叹了一口气，是自己想当然了，想要这两人修复邻里关系，看来是痴人说梦。 “卓然，你说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他在院里还是挺有威望的，很多人都服他，你和他关系闹得这么僵，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主任是真不知道卓然在想什么。 不是开窍了嘛，连娄振华都能攀上，她不是卓然不懂的这个道理，怎么还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呢。 卓然笑道：“没事，王姨，我不需要和他搞好关系，人活一世，干嘛要看别人的脸色，这么活着不累吗？” 两世为人，要是还活的小心翼翼的，那干脆上吊吧。 再说了，就易中海这种货色，且不说他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就是穿越来的那天，帮着老聋子就已经得罪了他，这笔账卓然可没忘记，可不是一个大逼斗能解决的了的。 王主任叹道：“唉，你们年轻人，真是思想不一样，想法就是跳脱，算了，我也不劝了，只要你别故意惹事就行，易中海要是想给你穿小鞋，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做主，你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卓然点点头，“知道了，王姨，我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完了。 王主任一听这个话，就知道以后的麻烦肯定不会少。 算了，只要卓然有理，那他就偏颇一些，也没人敢说什么。 怎么办呢，自己的外甥，自己宠着呗。 第25章 娄振华的自信 王主任走后，卓然又在空间打理了一会，然后也准备出去。 锁好门，手里还带着一个包裹，里面都是空间的里的蔬菜。 来到娄家，管家老远就看到了卓然。 打开大门，笑道：“卓然，你可算来了，小姐这半个月来，可总是念叨着你呢” “是吗，那真是荣幸，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食材，这是我在乡下找到的品质不错的蔬菜，带来给娄董尝尝”卓然拍了拍肩头上包裹笑道。 “哈哈，那太好了，我也有口福了” 管家把卓然迎进来，很是热情，和上次一对比，完全是两个人。 “卓然，你来了？” 一进来别墅，就看到娄晓娥小跑着过来，一脸欣喜。 不过很快，小丫头就嘟着嘴巴，一脸委屈的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想去找你给我做好吃的，可是我爸爸不让，说是你肯定在忙，不让我打扰你” 卓然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笑道：“这段时间确实忙，不过你想去找我的话，随时都可以去，我跟你爸爸说” “呵呵，卓然来了？” 这个时候，娄振华从二楼下来，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上次让管家去查卓然的过往之后。 娄振华就觉得很是震惊，卓然居然从来没有正经的学过厨艺。 这倒是让娄振华对卓然越来越好奇了。 不知道卓然这一手厨艺，是从哪里学来的，难不成是自学成才？ 当然了，卓然要是不说的话，他也不打算主动问，谁还没点秘密呢。 “娄董” 卓然点点头打招呼，把包裹放下，很快就有佣人来拿走。 “嗯，来坐” 娄振华领着卓然来到喝茶的桌子上，给卓然倒了一杯茶。 问道：“这段日子，在忙什么呢？” 卓然笑道：“也没忙什么，去乡下走了走，看看哪里的食材品质最好，想着求娄董点事情，空手来也不好不是” 娄振华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能把送礼求人办事，说的这么直白的，卓然还是头一个。 笑问道：“说说吧，想让我办什么事？” 卓然说道：“娄董，我想买块手表和一辆自行车，但是您知道，我住的是四合院，一百多号人呢。 而且我现在没工作，钱我倒是有，就是这些东西买回去，难免落人口舌，就想着，来找娄董通个气，要是有人问的话，就说是您借我钱买的” 娄晓娥在一旁听到后，急忙说道：“卓然，你要买自行车和手表吗，不用买，爸爸，咱们家不是有多的自行车吗，给卓然一辆呗，你书房里那么多的手表，反正你也不带，也给卓然一块” 娄振华一听，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他倒不是在意一辆自行车，一块手表。 就是听见自己的小棉袄，这么小就开始胳膊肘往外边拐了，心里很不得劲。 卓然说道：“别闹了，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自己买得起，只是缺个理由而已” “哎呀没事的，爸爸，你给不给？” 娄晓娥一脸认真的看着娄振华，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生气的模样。 娄振华心里真不是滋味，可能怎么办呢，这是自己的女儿啊。 无奈笑道：“给，当然给，咱们家的公主都放话了，我还敢不给吗？老张，你去给卓然挑一辆，再去我的书房，把那块欧米茄拿来” “是，老爷”管家微微躬身，然后安排去了。 “不是，娄董，这不好吧，这也太贵重了些” 卓然都傻了，他没想过要娄振华送他啊，真的只是来找个理由的，顺便看看小丫头而已。 娄振华摆摆手，笑道：“没事，反正我也用不上，正好你需要，就送你了，以后就多过来玩玩，晓娥可很喜欢你做的饭呢” 可没想到，娄晓娥在一旁拆台，瘪嘴说道：“好像是我一个人想吃卓然的饭一样，你昨天还在念叨着，徐妈的手艺没卓然做的好吃呢” 娄振华的笑脸一僵，赶紧喝两口茶，缓解一些尴尬。 卓然微微一笑，说道：“正好，马上也要吃晚饭了，就在娄董这里吃点好的，我去厨房准备食材了” 说着，就起身去往厨房，没想到来一趟，还白嫖一辆自行车和一块手表，怎么的也要表示一下才行。 娄振华暗自点头，这台阶，给的刚刚好。 瞪了一眼娄晓娥，这么不给你的爹面子，真是白养你了。 “略略略...” 娄晓娥做了个鬼脸，也朝着厨房跑去，跟卓然在一块，他总能说些超越自己知识的小笑话。 卓师傅在厨房忙碌了两个小时。 四菜一汤，就上桌了，手上一直没停歇，嘴里也没有停，一直讲着前世的幽默小笑话，逗着小丫头。 厨房就得小丫头咯吱咯吱的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娄振华在大厅，看着厨房的方向，对着管家笑道：“老张，你看看，女儿不中留啊，这么快，就粘着卓然了” 管家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小姐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卓然就比小姐大几岁而已，有共同话题，很正常” 娄振华点点头，然后问道：“老张啊，你说，晓娥是不是跟卓然还挺配的？” 管家想了想，说道：“老爷，卓然的身份很干净，家里三代贫农，小姐要是能跟着他，应该能省很多事情，不过麻烦的就是，小姐还小啊” 娄振华叹了口气，说道：“这我知道，贫农不怕，现在贫农才是最吃香的，晓娥找丈夫，根本不用看对方有没有钱，反正再有钱，也没娄家有钱。 以后有空，你就让人带晓娥过去找卓然玩吧，先让两人培养培养感情，等晓娥到了年纪就结婚，这个金龟婿，可不能跑了” 管家点点头，“好的老爷” 两人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根本就没问过两个年轻人的意见。 这就是资本家的自信，只要他们觉得行，那就一定行，不行也得行。 第26章 养老团的龌龊 吃完晚饭，卓然手上戴着娄振华送的手表，身下骑着娄振华送的永久自行车。 一分钱没花，两转到手，还蹭了顿饭。 临走的时候，娄振华还要给自己一百块做饭的辛苦费。 但卓然实在没好意思要，这又吃又拿的。 看了看手腕的上欧米茄，卓然眉头挑了挑，这个好像有点贵啊。 前世的时候，卓然戴过最贵的表，也就是三万左右的浪琴。 当时对手表还挺感兴趣的，这款欧米茄，卓然好像在网上见过。 价值不低于二百，单位是美子。 “唉，算了，以后经常过来满足一下他的口腹之欲吧，能还一点是一点” 卓然叹了口气，蹬着自行车朝着四合院去。 回到院里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冬天天黑的早，大门已经带上拦着寒风，不过没有上栓。 推开大门，把自行车搬进来，重新带上。 穿过垂花门，就看见闫埠贵双手缩在袖子里，坐在自家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门的方向，等着薅羊毛。 闫埠贵正在门口打着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听到声响后，抬头看了一眼。 下一秒瞌睡就没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卓然的自行车。 眼看卓然就要离开了，赶紧一个起身，来到卓然身边，“唉卓然等一下，你这自行车哪里来的啊？” “你管得着嘛？”卓然没好气的说道。 天天就等着不劳而获，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呢，读书人的骨气都给你丢了。 卓然觉得，他要是把这股敬业的精神拿到工作上，也不至于上到退休，还是个初级教师了。 闫埠贵脖子一抻，急忙说道：“嘿，卓然，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三大爷呢，说说，你这自行车哪里来的，不是你买的吧？你工作都没有，哪来的钱啊？” “别人送的，我抢的，我偷的，行不行？让开让开，不然我创你了啊” 卓然把车头一把抬起来，轮胎就顶在了闫埠贵那尖嘴猴腮的脸上。 “唉你....” 闫埠贵赶紧后退两步，生怕自己被轮胎压过脸盘。 卓然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离开。 四合院的门槛只有二十公分，但经过这道门槛，没点本事的，要二十分钟。 “臭小子，这么拽，但他自行车是哪里来的呢，我一个老师都没能力买自行车，他一个无业游民，怎么可能买得起呢？” 闫埠贵看着卓然的背影，很是不能理解。 没有相信卓然说的偷得抢的，卓然这这些天混归混，但还不至于这么大摇大摆的用偷的东西。 心里很是不得劲，这要是卓然的自行车，那可就是院子的第一辆自行车了。 这年头大家的攀比心还是很重的，谁家孩子先结婚了，谁家孩子先生孩子了，都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不然原着中，闫埠贵省吃俭用，买了台电视机，就得意的不行。 ........ 经过中院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傻柱和贾东旭两人从易中海的屋里出来。 养老团这凑在一块，肯定没有好事。 瞥了两人一眼，根本没有这个年代见人就打招呼的习惯，直接朝着后院走去。 两人看见卓然手里推着自行车，很是震惊，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回了易中海的家里。 “嗯？怎么又回来了？” 易中海正准备洗漱睡觉呢，就看见两人慌慌张张的回来了，有些疑惑。 傻柱说道：“一大爷，我们看见卓然了” 贾东旭也点点头，急忙说道：“是啊，师傅，卓然他居然推着一辆自行车回来了” “自行车？” 易中海有些诧异，卓然哪来的自行车，买肯定是不是买的，他没钱。 “没错，我和东旭哥都看见了” 傻柱点点头，他心里那个恨啊，卓然凭什么能有自行车呢，他可早就想清楚了。 院里的第一辆自行车，一定要是自己买的。 他现在已经存了三十多块钱了，只要进了轧钢厂，凭着八级炊事员的级别，一个月37.5的工资，半年就能拿下了。 有了自行车，就好娶媳妇了。 他天天看着秦淮如在水池边上洗衣服，那身段，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可把看的心里痒痒。 现在好了，卓然居然是第一个有自行车的，那结婚不就快了吗？ 院里年轻人一辈中，他已经落后了贾东旭了，不想再落后其他人。 “师傅，您说卓然的自行车，不会是来路不正吧？他哪来的能力买自行车呢？” 贾东旭这个时候，想到一种可能。 也可以说，是他心里龌龊，压根就没有想过卓然的自行车，是从正道上来的。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的话后，也是一愣。 今天白天在卓然家里尝过炸酱面后，就立马去找傻柱让他去催催他他师傅。 然后等他下班回来，傻柱给他带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他师傅说，轧钢厂的考核名单中，出现了卓然的名字。 而且，考的级别，还是一级炊事员。 听到这个消息后，易中海雷的不轻，一级炊事员什么水平，自然不用多说。 只要考过了，进了轧钢厂，那就是87.5的工资，至少比他高一大截。 他现在的钳工水平，也就是五级的样子，运气好的话，能考到六级。 但就是这，也才72.3的工资，足足比卓然少了十几块呢。 所以三个人，就在家里商量着对策。 绝对不能让卓然顺利考过，为此，他还打算出大血，给傻柱的师傅送重礼。 就为了在考核的过程中，不给打高分。 但是现在听到卓然推了辆自行车回来，让他有些犹豫了。 卓然家里什么条件，他太清楚了。 不可能买得起自行车，但是现在卓然明目张胆的推着自行车回来，其中肯定有猫腻，难道傍上了富婆了？ 还真有可能，卓然长了一副好皮囊，比贾东旭还要好看一些，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想了想，问道：“柱子，你知不知道，卓然考炊事员，是谁推荐的？” 傻柱摇摇头，不只是他不知道，连他师父都不知道。 他师傅告诉他，推荐人那一栏是空白的。 第27章 你算个什么东西? 易中海闻言后，陷入了沉思。 哪个富婆这么大方，给卓然做推荐人不够，还要送他自行车？ 一辆自行车，少说也要一百五六十块呢。 不过很快，易中海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阴恻的笑意。 “师傅，您笑什么？”贾东旭问道。 易中海笑道：“没事，你们回去吧，我知道怎么整治卓然了” 两人一脸懵逼，这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不过两人看易中海没有说的意思，也就没问，点点头，各自回家。 易中海越来越觉得，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段时间，卓然不是不出门，就是早出晚归，肯定是谈对象了。 但是谈对象，也没听说过女方送男方自行车的。 而且，卓然还能吃得起白面。 这可是精粮，之前卓然扛大包都只是吃的窝窝头配棒子面糊糊，一副蔫嗖嗖的模样，双目无神。 今天更是离谱，还推着自行车回来的。 现在大包也不扛了，卓然还能越来越精神焕发，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不少，肯定是被包养了啊，不然没办法解释。 打算明天就去街道办举报卓然。 这年头，谈对象不算什么，但是被包养，那可是会顶上耻辱架上的，说不定卓然还是搞破鞋换来的钱呢，这跟半掩门有什么区别？ 哼着小曲，心情那是格外的好。 卓然此时正在收拾空间的菜品，对养老团的龌龊，丝毫不知情。 现在有了手表，看时间就更方便了。 九点一到，卓然就翻墙出来了，去了和老三约定的地点。 卓然特意把地点约定在什刹海。 这边距离四合院，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路程，放在几十年后，这四合院，就是二环里面，京爷聚集地啊。 到了地方，就看见了老三已经在等着了。 “飞羽兄弟，来了？” 老三看见卓然后，立马带着人过来，顺手就从卓然的肩头，把包裹卸了下来，同时把昨天拿走的包裹，还给卓然。 “三哥来挺早啊，以后咱们就约定九点半吧，准时到地方就行”卓然点点头，笑道。 老三点头说道：“没问题，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这好说不好听，被人看见了也麻烦，呐，这是今天的菜钱” 然后从兜里掏出六十块钱，递给卓然。 卓然接过钱，放入兜里，两人也没有说多余的话，老三就和他伙计，两人扛着包裹消失在了黑夜中。 总共用时不到三分钟，爽快的很。 回到家里，卓然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数了数。 一共有三百多块，装修的钱应该是够了。 距离月底，已经不到十天了，打算趁着没上班，赶紧把家里装修起来。 老聋子的那三间房，还一直空着呢。 ......... 第二天。 卓然起了个大早，来到街道办，准备找王主任给介绍一个装修的师傅。 敲了敲门，得到王主任的回应后，推门而入。 “卓然来了？你这是来找临时工来了？” 看见卓然后，王主任有些疑惑，半个多月没来做工了，今天怎么想着来了。 卓然一点拘谨都没有，直接坐在王主任的对面，笑道：“王姨，我可不是来找临时工做的，昨天去给娄振华做了一顿晚饭，他吃的高兴了，他借了点钱给我，我想把家里装修一下，想问问您，知不知道哪些装修师傅” “装修师傅啊，有的，你....” 咚咚咚.... 不等王主任把话说完，办公室的门又再次被敲响。 “王姨您先忙公事，我不急” 卓然识趣的退到一边角落，顺手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毕竟他这是私事，又不赶时间，不能耽搁王主任办公事。 王主任也很是高看了卓然一眼，暗道：这小子，还挺有眼力见的。 说了声请进，然后大门就开了。 看见进来的人之后，王主任也愣了一下，眼神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看报的卓然。 这两人怎么一前一后都过来了，不会是又发生了什么矛盾吧？ 易中海进屋后，没有发现在一旁看报纸的卓然。 因为没看见脸，都被报纸挡着的，卓然也没发现来的人是易中海这老小子。 王主任见状，也没有点破，问道：“有什么事情？” 易中海坐下后，说道：“王主任，我是来举报的，我举报我们后院的卓然，他乱搞男女关系” 卓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后，顿时一愣。 把报纸一拿下来，就看见了易中海的背影，此时正在一脸认真的跟王主任汇报呢。 正好发现王主任看了他一眼，卓然微微摇头。 他倒是想听听，这老小子想干什么，突然就来举报自己乱搞男女关系？ 这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王主任见状，也没有说什么，问道：“老易，你举报卓然乱搞男女关系，有什么证据？” 易中海说道：“昨天，我看见卓然推了一辆自行车回来的，他哪来的钱买自行车？” “另外，卓然家什么生活水平，我和他住同一个院的，清楚的很，王主任，您应该也发现了，卓然这段日子，唇红齿白，面色红润。 这一看就不正常啊，而且昨天他家还是吃的白面，先前卓然可是吃的窝窝头和棒子面糊糊的，连咸菜都没几根、 所以我有两个猜测，一个，是卓然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赚了些钱，二个，就是卓然被包养了，不然真没办法解释” 说完后，易中海就看着王主任的表情。 却惊讶的发现，王主任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还有一种，看热闹的意思。 啥情况？ “易中海，王主任刚才还劝我，要跟你搞好关系呢，没想到，转头你就来举报我，您真是我们的好一大爷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易中海转头向后看去，发现刚刚在那看报的人，居然是卓然。 顿时有些尴尬，这打小报告，都打到人的脸上去了。 但已经被发现了，那就被发现了吧。 反正迟早卓然也会知道，是自己的举报的他，当即就说道： “哼，免了，我不想跟一个品德不端正的人搞多好的关系，你还是想想怎么解释你的问题吧” 卓然当即就把手中的报纸，揉吧揉吧，扔在易中海的脸上，骂道： “艹尼玛的，我解释你老母啊，我用得着跟你解释？你算个什么东西，绝户的老东西，你特么的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为什么生不出孩子，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老天给你的报应，艹” 第28章 抱养个孩子 卓然口吐芬芳，把两人都给震惊了。 王主任急忙起身说道：“卓然，注意点场合，这可是街道办，别动不动就骂脏话” “这老绝户活该的” 卓然坐下，撇撇嘴说道，也没有再说什么，王主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门外已经有人在扯着脖子看着呢，影响不好。 易中海都被卓然给骂懵了，绝户两个字，在院里没人敢提。 可就是偏偏，卓然丝毫不尊重他，贴脸对着他开大。 很是气愤的说道：“王主任，您也看见了，这小子实在是可恨，我没孩子是因为什么？不是小鬼子造的孽吗，可您看他，居然拿这种事情来攻击我，我看他肯定心里有鬼，不然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王主任很是头疼，坐回位置上，双手扶额。 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彻底无法调和了。 一个比一个火爆，老的思想顽固，见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就想说两句。 小的呢，就受不了易中海这种思想，遇见别人诬陷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痛骂。 “王主任，您说句话啊” 易中海看王主任这个样子，有些着急，还以为王主任是想包庇卓然呢。 卓然这一口一个王姨的叫着，他还真是担心，要是卓然有王主任这个后台，他以后在院子里，想要道德绑架别人，那就困难了。 “易中海，你不用问王主任了，我告诉你吧，我自行车是别人送的，我这段时间经常给他家做饭，他送一辆自行车给我怎么了，不止是这样，他还送了我一块手表呢，你能拿我怎么样？送礼物犯法吗？” 伸出手，露出手腕上的手表。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两样东西说清楚，免得那些禽兽看的眼红还要来举报。 又说道：“我手艺人家吃的满意，不止是送了我两转，他还要推荐我去考一级炊事员呢，考完炊事员，他还要介绍我去轧钢厂上班呢” “哎，你气不气？我进了轧钢厂，每个月就有87.5的工资呢，我天天大鱼大肉，就蹲在你的门口吃，气死你。” “话说你钳工能考几级啊，我猜你连个五级工都考不上，羡慕吗你，你羡慕有个卵用，你个小~瘪~三” 卓然没有告诉易中海是娄振华送的，毕竟他的身份不一般。 公共场合下，还是少让人知道他和娄振华的关系，免得以后起风，被人拿捏。 “我，你....” 易中海气的浑身发抖，嘴唇发紫，卓然的嘴跟机关炮一样，哒哒哒的开炮。 怼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堂堂一大爷，在院里所有人都尊敬我。 在你的眼里，我就成小瘪三了？ “王主任，您看看这小子，简直一点都没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我看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一下种花家的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说不过卓然，就转头去寻求王主任的帮助去了。 他就不信，王主任能看着卓然这么嚣张。 王主任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老易，你说你也是，你连证据都没有，就跑来举报卓然，人家有气也是正常” “还有你卓然，人家一大爷只是履行他管事大爷的职责，你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就非得骂的这么难听吗？” “行了，这件事就是个误会，卓然的手表自行车，我都知道来源，以后不许再提了，老易你回去吧，这都七点四十了，你不上班吗？” “王主任，我....” 易中海感觉到很无力啊，表面上看，各打三十大板。 但实际上，王主任这屁股都快明摆着坐到卓然那一边了。 合着，他就被卓然这么白骂了？ 卓然他就差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了，就这么算了？ 看他还不走，卓然没好气的说道：“怎么着？你还不走啊？一天天的尽是事，有这个精力，你不如和一大妈商量商量，去孤儿院包养个孩子回来养，也省的你天天没事找事” “行了，卓然你少说两句，老易，回去吧，我这还要办公呢，不要总是占用公共资源” 王主任摆摆手，制止了卓然的话。 “好，那王主任，我先回去了” 易中海没办法，这个场子，他是找不回来了，只能回头再想办法阻止卓然进厂。 易中海走后，王主任也是说道：“卓然，你说你嘴巴怎么这么毒？人家年纪都能做你爹了，被你指着鼻子骂，多丢人啊” 卓然哈哈大笑道：“王姨，这可不怪我，谁让他犯贱呢，我可没招他啊，是他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来举报我，我没动手揍他，都算我脾气好了” 王主任无奈的摇摇头，她也知道卓然还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小伙子，就是对上易中海，就变得极为暴躁。 说道：“行了，以后尽量不要跟易中海起冲突吧，你先回去，等下我有空了，去帮你找装修师傅，让他们去找你” 卓然点点头，笑道：“好嘞，谢谢王姨，有空去我家里做客啊，我好好的给您做顿饭，感谢您对我的帮助” “行，那王姨可就等着了”王主任附和道。 离开王主任办公室，朝着家里走去。 .......... 另一边，易中海在去往轧钢厂的路上。 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卓然的一句话，去孤儿院抱养个孩子回来？ 这件事倒是把他给启发了。 与其让别人的孩子给自己养老，哪有自己带大的孩子养老顺心呢？ 他现在还年轻，还不到四十岁，一大妈身体还硬朗，怎么就不能养孩子呢？ 想到这里，易中海甚至还有想感谢卓然了。 他之前是真没想过这种事情，也没人跟他提这种事。 这年头，抱养这个词，还挺陌生。 有些没父母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在亲戚家带大的。 过得好不好，就看人家家里有没有钱了。 实在找不到亲戚的，就被送到孤儿院，和一群没爹没妈的孩子一起长大，由政府出钱。 要么就是战场上牺牲了的，由战友帮忙养。 他没当过兵，乡下也没有亲戚，更找不到有血缘关系没人要的小孩，还不如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呢。 到时候，选一个身体健康，还在襁褓里不记事的孩子。 等他稍微长大点，就教他二十四孝，还怕自己没有养老人吗？ 想到这里，易中海连卓然骂他的话都给忘记了，快步朝着家里走去，想要跟一大妈商量商量，他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行性。 一回到四合院，易中海就听见后院传来刘海中的暴喝声。 “我打死你个逆子，还敢跟我顶嘴？你都是我生的，我的话都敢不听，翅膀硬了是吧，今天我打死你，省的气我” 第29章 好歹毒的心思 易中海的脚步一顿，有些踌躇。 他有些怀疑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了，看刘海中两个儿子那蔫样，要是真的抱养了一个孩子回来，最后变成一个无能的人怎么办，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当家的？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时候，一大妈端着锅出来，准备去水池边上洗碗，就看到易中海愣在院子里。 “啊？哦，没什么，我回来看看，我上班去了” 回过神来，易中海摆摆手，敷衍了两句，转身又往外面走去。 一大妈有些疑惑，回来看啥？ 不过也没说什么，听到刘海中打儿子的声音，也是嘟囔着：“哎，白天打，晚上打，迟早把儿子给打跑咯” 易中海还没走远，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还真是，子不教父之过。 要是抱养的孩子是个调皮捣蛋的，那自己打还是不打？ 打的话，肯定会给孩子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打的话，那孩子就长偏了，更加头痛。 “你瞧瞧你这个死样，就考这么点分数，出去可别说你爹是老师，我丢不起这人，真是笨的可以，滚滚滚” 恰巧，这个时候，闫埠贵拿着一张试卷，在教训闫解放，一脸无奈。 好啦，看到这里，易中海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 孩子健不健康，能够看的出来。 但是孩子听不听话，脑瓜子聪不聪明，这个怎么看？ 到时候，不听话的孩子养大了，不是白眼狼嘛？ 脑袋笨的孩子，到时候养大了，是他给我养老，还是我给他养老？ “特娘的，卓然这王八羔子就没安好心，我说他怎么会给我出主意呢，感情问题出在这里了” 易中海呸了一口，瞬间想到，卓然给出他这个主意，就是为了害他的。 小小年纪，心思还真是深沉。 都特么的算到了几十年后了，反正卓然他又不吃亏，只是动动嘴而已。 要是孩子没养好，或者是个白眼狼，那不正好中了他的计吗？ 花了这么多钱，花了这么多的精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做梦都能笑醒了，那时候他不得骑在自己头上嘲笑我？ 气呼呼的走着，再也不想这个事情了。 还是在贾东旭和傻柱两人之间选吧，有现成的，干嘛还要花时间去养孩子，不累吗？ 这个时候，卓然也正好回来了，在门口碰上了易中海。 这都快迟到了，还能回来，看来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卓然很是欣慰，这老小子还算孺子可教。 “哟，还没去上班呢？这是回来找一大妈商量抱养孩子来了？哎，这就对了吗，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别特么的一天天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你总算是听话了一次，好样的” 易中海一抬头，就看到了卓然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当即就没好气的说道：“哼，你是真歹毒，想出这么一个恶毒的计策来整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一大爷奉劝你一句，小小年纪，心思不要这么恶毒，免得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说完，一甩衣袖，气呼呼的离开了。 卓然看的一脸懵逼，我特么歹毒过你吗，一天天尽是算计？ “且，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活该你绝户，艹” 不去管他，转身进了四合院。 不过一进四合院，就听见了闫埠贵在骂闫解放，进了后院，就听见刘海中在打儿子。 卓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看来这小子，是担心把孩子养坏了。 “果然是没种的货，孩子能教成什么样，不是取决于父母么，只要父母以身作则，孩子自然能够走上正路” 摇摇头，不管易中海怎么想的了，反正跟他没关系。 老小子真要是精力旺盛，那就陪你玩玩。 看谁的精力好，只要你能扛得住，我特么的把你往死里玩。 在屋里等了两个小时，王主任找的装修师傅过来了。 “东家，是这里的要装修是吧？” 门外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朝着里面喊道。 卓然出来问道：“没错，您是王主任介绍来的吧？” “没错，是王主任介绍的，东家叫我老黄就好了，您这是要怎么装？大致跟我说一下，我就知道了，明天就能带人开工”老黄点点头。 “好嘞，黄师傅跟我来” 卓然把他带到隔壁，把脑海中的大致格局跟他一说，老黄就明白了。 稍微算了算，老黄说道：“东家，要是按照您这么的装法，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 卓然的意思，一共隔开五间房，每一间房都要装一个最大瓦数的灯泡。 这个年头的年费，不是看用了多少度，而是按照灯泡来算的，最高的40瓦，每个月1.5的费用。 就算是一个月也开不上几回，也要按照这个价格来交电费。 五个灯泡，就要7.5了，光是电费，就快赶上别人半个月工资了，有些奢侈。 还有接自来水入户，要铺设管道，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零零总总的，光是装修好之后的家庭开销，就差不多要达到十块钱。 “没事，黄师傅就按照我说的来装好了，您在帮我算算，装修的费用大概要多少？” 卓然摆摆手说道，他受不了家里那个昏暗的灯泡了，打算装亮点，对眼睛也好。 老黄见卓然这么坚持，也就不再劝了，反正人家有钱，自己操的什么心。 大概估算了一下，包工包料的话，需要三百多，具体还得看完工花了多少钱。 卓然点点头，“行，我先给您一百五，黄师傅您费点心，抓紧点时间，我想尽快住进去” “东家放心吧，今天回去我就准备材料，明天就能开工了，快的话，七八天也就完工了”老黄接过钱，拍着胸脯保证。 见此，心心念念的装修房屋，已经开始了。 总算不用天天去排队上公厕了，蹲久了人的身上都有一股臭味。 与此同时。 前院的闫埠贵正打算去学校，马上就到了他的课了。 就看到进来了一位穿着很华丽的小姑娘，身边还有一个推着自行车的男人，手里提了不少的东西。 小眼睛立马就亮了，急忙问道：“你们找谁啊，我是这个院的三大爷” 第30章 傻柱师傅给卓然摆擂台 “卓然” 此时，正在和老黄测量房屋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回头一看，居然是娄晓娥和张管家来了。 “晓娥，你们怎么来了？” 卓然有些诧异，朝着管家相互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来找你玩呀”娄晓娥说道。 “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下午我再过来接你”管家说道，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卓然说道：“卓然，小姐就拜托你了，这是娄董让我拿给你的，不过被你前院的三大爷拿了一点” “好，晓娥在我这就放心吧” 卓然接过管家手里的包裹，挺重的，看来里面好东西不少。 闫埠贵总算是薅到了一些好东西，不过也没在意，他也就只能薅到这一次了。 “你这是在干嘛呢？装修吗？” 娄晓娥背着手，蹦蹦跳跳的来到屋里，左右看了看。 卓然把包裹放回屋里，说道：“没错，马上就要上班了，到时候可能也没空，趁着这个时间抓紧装修一下” 娄晓娥跟在后面，看到卓然住的屋子后，调侃道：“你家这么小啊，才两间房吗？” 卓然指了指隔壁说道：“这三间也是，我打算把他们打通，到时候就是五间房了” 娄晓娥点点头，小声的说道：“你装修有钱吗，要不我把我的压岁钱借给你吧，不过你要给我留一间房，到时候我就能天天在外面玩了” “玩你个头” 卓然轻轻的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问道：“我有钱，哪能借你的压岁钱呢，你想来住的话，你爸会同意？” “当然会同意了，他今天还派张叔特意送了我过来呢，还说让我多跟你一起玩，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娄晓娥扬起下巴，骄傲的说道。 卓然听得眉头一挑，这啥意思？ 我是个有本事的人不假，娄振华这么放心我的吗，就不怕我对他女儿做点什么事？ 不过也是，娄振华虽然已经不复当年了，但是能量还是有的。 自己真要是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估计明天就会有一堆人来要自己的命了。 突然，卓然有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 娄振华这个资本家，不会是看上了自己吧，想让我给他做女婿？ 但转瞬就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呢？ 娄晓娥今年才十四岁，都还没发育完全呢，他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把女儿嫁出去。 就算他想，法律也不会同意的。 男的要二十岁，女儿也要十八岁才能结婚，街道办才能给你打证。 应该是想多了，娄振华只是想让他女儿跟自己搞好关系，以后可能会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 “行吧，反正我家到时候也有两间房，你想住就随便你住吧” 卓然也没在意，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没人说闲话。 “豁哦，你爸还真阔绰” 打开管家拿过来的包裹，里面居然各种各样的水果，还有一大块猪肉。 苹果，香蕉，柑橘什么的，南北方的水果都有，还真是豪横。 “嘿嘿，上次我跟你打赌，你输了你也没吃到香蕉，这次算是我补偿你的” 娄晓娥掰下一根香蕉，递给卓然，也给自己拿了个苹果，大口的吃了起来。 卓然笑着摇摇头，小丫头从小的吃相就这么豪放的吗？ 不过这水果倒是好东西，正好栽到空间里面，应该很快就能结果了。 到时候拿到鸽子市区卖，估计能大赚一笔。 卓然掰开香蕉，吃了一口，说道：“吃完苹果核别扔啊，我有用” “这有啥用？” 娄晓娥转头问道：“你不会是想种苹果吧？没用，我在家里试过，种不活的” “那是你种不活，我肯定能种活” 开玩笑，空间里那么多黑土地，还能种不活？ 就算是授粉都不需要人工做，直接一个念头就完成了。 “好吧，你要是种活了，就算你厉害”娄晓娥不太相信，她还特意恶补过这方面的知识，太难了。 卓然一听，好像激活了某种开关。 算你厉害这玩意，对一个男生来讲，可是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更何况还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的评价。 卓然笑道：“哼哼，那行，到时候给你尝尝，一定让你心服口服” ......... 与此同时。 傻柱也来到了丰泽园，找到他师傅，把卓然欺负他的事，告了个状，说的凄惨无比。 他师傅叫傅远生，听到傻柱的手是他们院的一个年轻人踩断的，就气的胡子都歪了。 傅远生和何大清是师兄弟，虽然一直看不惯何大清不顾一切，跟寡妇跑了。 但毕竟傻柱是他的徒弟，徒弟被人欺负了，他这个当师傅的不能放任不管。 问道：“就是要去考核一级炊事员的这个人踩断你的手的？他厨艺你尝过没有？” 傻柱点点头说道：“没错，不过我没尝过他的手艺，不过上次看他做的一道红烧土豆，色香倒是有了，味道不知道怎么样” “哼，一个毛头小子，有点手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回去通知他，就说我要跟他摆擂台，以一只手做赌注，谁输了，谁就自废一只手” 正好，找不到理由去卡着卓然，他也不知道卓然的推荐人是谁。 能这么神秘的，估计来头不浅，他也不敢乱来。 能用正式的手段废了卓然，那最好不过了，一个厨师，手废了那说什么都枉然。 “师傅，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傻柱有些担心，虽然听着很解气，但万一自己师傅输了呢，那不是害了他嘛？ 傅远生一暴栗敲在傻柱的脑袋上，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不相信你师傅？我十岁开始学厨，在谭家菜的造诣上，磨练了三几十年，还斗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 “不是不是，我当然相信师傅了，那我现在就去通知他” 傻柱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他是真怕傅远生。 手艺是真教，但脾气也是真暴躁。 动不动就赏他一个栗子，他都怀疑自己脑子不好使，是不是自己师傅给打的。 傅远生挥了挥手，“去吧，告诉他，谭家菜第八代传人，向他下挑战书，他要是个男人，就别怂” 第31章 我特么锤死你 卓然这边，马上就到中午了。 把娄振华送过来的猪肉，切了一块下来，准备做个红烧肉。 他自己也馋了，这年头肉是真的难买。 前世的他，可是无肉不欢的，一边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一边在厨房里大吃特吃，真是造孽。 不过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身体的技能都是顶尖的，还有空间里的溪水，可以随便吃。 正在厨房里准备食材的时候，何雨水这个时候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点淤青。 “雨水，你脸上怎么了？”卓然问道。 何雨水扬起高傲的小脑袋，大声的说道：“我今天打架了，王小海他今天要揍我，我还手了，我打赢了” 卓然哑然，然后笑道：“好，干的漂亮，给你介绍个姐姐认识” 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娄晓娥瞬间就觉得何雨水很可怜，当即就认下了这个妹妹。 “雨水，吃香蕉，还有苹果，这还是柿子，都给你吃” 娄晓娥一下拿了好几种水果，一股脑的塞给何雨水的怀里。 “雨水，吃一个就可以了，等下吃饭，吃完饭再吃水果，对身体好”卓然说道。 “嗯，我听卓然哥的” 何雨水重重的点头，把多余的都放在桌上，只拿了一根香蕉。 让两个小女孩在屋里玩，他则是去外面厨房，准备做饭。 看来之前给她喝的溪水起作用了，何雨水的脸色有了些许的血气，看起来好看不少。 卓然都担心，再给她喝几次，估计会变成一拳超人吧？ 没多久，院子里上空，就弥漫着肉香。 啪.... 贾张氏一巴掌拍在秦淮如的背上，骂道：“不生蛋的浪蹄子，就知道给我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谁家做肉呢，去看看，给我端一碗来” 秦淮如被一下打的差点背过气去，眼泪氤氲的，委屈的说道：“妈，估计又是卓然家在吃肉了，刚才我看到他家好像来客人了，拿着一个大包裹来的” “怎么他一个绝户，还有人来看他？” 贾张氏有些疑惑，不过没有在意，说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上次没要来土豆，这次你再去要，他不给你就不走，我就不信他家有客人，还能拉的下面来” “妈，我能不能不去啊？” 秦淮如是真不想去，这太丢人了，这不就是个要饭的吗？ 现在的她，还没有发展成吸血鬼。 贾东旭还在呢，她也没孩子，她还是要点面子的。 “哎呀，你还敢不听我的话？” 又在秦淮如身上打了几个巴掌，一脸横肉的说道： “你嫁过来都三年肚子也没个动静，要不是东旭喜欢你这副浪蹄子模样，我早就让东旭把你给休了，还敢不听我的话？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赶乡下去？” “啊~，妈别打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秦淮如也不傻，被打了还知道躲，急忙跑到厨房里，拿出祖传的海碗跑出门去。 瞧见秦淮如拿着碗出门，贾张氏这次感觉舒服不少，“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敢顶嘴了真是，没用的东西” 秦淮如低着头，抱着大海碗，很是尴尬的来到后院。 看见卓然在厨房里忙活，停住了脚步。 呆呆的看着卓然的背影，认真干活的男人是最帅的，一时间，看的有些着迷。 心想：要是能嫁给卓然该多好，长得比贾东旭还帅，听说还在考一级炊事员，马上就要进入轧钢厂上班了。 听贾东旭说，要是真的考了一级炊事员，那就是87.5的工资了，这得多少钱啊。 自己要是卓然的媳妇，那该多幸福啊？ 心思已经飘到了太空了，沉浸在自己幻想的海洋中，不能自拔。 “喂，你又来干嘛？记吃不记打是吧？你信不信我锤死你？” 一转身，就看到秦淮如抱着大海碗，站在厨房外面。 还一脸的yy的笑容，看的卓然都起鸡皮疙瘩了。 “啊？” 秦淮如被这么一吼，回过神来，脸色涨的通红。 但还是牢记使命，委屈巴巴的说道：“卓然，我婆婆让我来问你要点肉吃，你就可怜可怜姐吧，你看，他都打我了，我要是要不到肉回去，她真的会打死我的” “你挨不挨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婆婆打你，我就不会打你了是吧？看见沙包大的拳头没有，锤在身上也是很痛的” 卓然举起拳头吓唬她，这狗皮膏药实在烦人，难道还真要锤死她吗？ 秦淮如下意识的举起海碗，挡住脸盘。 其他地方都可以打，就是脸不能打，这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容貌了。 就是凭这个容貌，她才能嫁到城里来。 “卓然，你干什么呢？你是不是男人，还打女人，我真是瞧不起你” 这时，傻柱也来到了后院，准备通知他师傅给卓然摆擂台的事情，正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尼玛的，你哪只狗眼看见我打她了？你再胡咧咧，信不信我揍你？” 卓然抬起腿，作势就要踢他，傻柱赶紧闪到一边，他是真怕卓然了。 问道：“那你这是干嘛呢，你没打也快了，秦姐，他说，他是不是准备打你了，幸亏我来了，不然他真就下手了” 秦淮如放下海碗，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卓然，好像看出来什么了。 卓然他不敢打我，他只是吓唬我的。 他要是打了我，那对他的名声也不好，到时候，传了一个打女人的名声，对他娶媳妇都有影响。 于是委屈巴巴的说道：“柱子，卓然没打我，他是跟我闹着玩呢，他说跟我玩个游戏，就给我一碗肉” 卓然诧异的看着秦淮如，好家伙，你是真的能扯。 “你特么的别放屁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玩游戏呢，你特么的也配，还想吃的我肉，那你慢慢想去吧” 说着，卓然就端起红烧肉，准备回屋，狗皮膏药没伤害，但是恶心人呐。 傻柱一看卓然要回屋，急忙说道：“卓然，你等等，我师傅傅远生，丰泽园的主厨，要跟你打擂台，谁输了，谁就自废一只手，以后不再做厨师了，你是男人的话，就别怂” 第32章 让你师傅好好宣传 什么玩意？ 卓然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不确定的问道：“你师傅要和我摆擂台？输的人还自废一只手？” “没错，敢不敢，不敢就你直接说，我回去告诉我师傅，说你是个怂人”傻柱下巴一仰，很是骄傲。 卓然气笑了，进屋把红烧肉递给娄晓娥，说道：“你们先吃” 看了看躲在门后面的何雨水，笑了笑。 早在傻柱过来的时候，小丫头就听见了傻柱的叫声，立马就捂着嘴巴不说话。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来卓然家里吃饭，不能让她哥知道。 “喂，答不答应你说句话，不理人什么意思啊？” 傻柱在门外扯着嗓子大喊，还以为卓然怕了，嚣张的很。 卓然转身出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见到卓然走过来，傻柱连连后退，双手挡在身前连忙说道：“哎哎哎，你说就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 “瞧你这个怂样，仔细说说，怎么个事？”卓然感觉得好笑，摇摇头问道。 “就是这个周末，中午十二点，我师傅在丰泽园给你摆擂，到时候会请四九城厨师圈的大厨过来见证，食材自己准备，灶具也自己准备，输的人，不但自废一只手，还要宣布，以后不再做厨师了” 傻柱自作聪明的添加了几个条件，他觉得卓然就算手艺不错，但没有好的食材，没有好的灶具，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好菜呢？ 卓然忍着笑意问道：“你确定后面两个条件，是你自己加的，还是你师傅说的？” “我说的就是我师傅说的，怎么了，不干就早点说”傻柱嘴角一抽，硬着头皮说道。 大不了等下再回去告诉师傅就行了，只要能赢，用点小手段又怎么了？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兵不厌诈。 “行，我答应了，距离礼拜天还有三天时间，这几天时间让你师傅好好宣传一下”卓然点头说道。 这不是正合他意吗，还自己准备食材。 这是嫌手碍事了呀，本来普通食材，他还得好好准备一下。 但现在嘛，哼哼，不堪一击。 傻柱一愣，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也敢答应？ 本来还打算在卓然拒绝的时候，好好嘲笑他一番呢。 不过正好，不答应也就算了，现在你答应了，刚好废了你，看你还怎么去轧钢厂，看你还怎么和一大爷顶嘴？ “行，那我回去告诉我师傅，哼，你等着后悔吧，到时候你好好求我一下，我就帮你说句话，不废你..” “你特么笔话真多啊，我特么锤死你” 真是给你脸了，卓然实在是气不过，上来邦邦的两拳锤在傻柱的脑袋上。 “哎呀...” 傻柱抱着脑袋，赶紧跑了，力气真大，锤的晕乎乎的。 秦淮如在一旁看的都感觉自己脑袋很晕。 眼巴巴的看着卓然，嘴巴一瘪，很是委屈的样子，抱着个海碗，希望卓然能可怜可怜她。 卓然举起拳头，恐吓道：“你特么还站这干啥？卖相呢，赶紧走，不然我捶你了啊” 秦淮如都快哭了，委屈的说道：“我，我....我不能走啊，我没要到肉回去，我婆婆会打我的” “妈的，真是狗皮膏药” 卓然气的牙痒痒，拳头都捏的嘎吱嘎吱的响，不怕怂的，就怕头铁的。 也不能真的揍她啊，自己还没结婚就戴上个打女人的帽子。 “给你，回去沾窝窝头吃，也有点味道，吃完给我洗干净送回来” 回到厨房，把做肉的锅拿给她，里面还有残留的汤汁呢，卓然是打算用这个锅再炒点饭吃呢，现在吃不了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会洗干净给你送回来的，我就知道，卓然你人好，不会看着我被我婆婆打的” 秦淮如赶紧接过来，再不接锅里的一点汤汁就滴没了。 “滚滚滚，晦气” 卓然很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着就烦，直接回屋。 秦淮如一手端着海碗，一手端着锅。 快步朝着家里跑去，正巧走到月亮门的时候，贾张氏出现。 咣当~ 两个人撞在一起，秦淮如手里没拿稳，海碗直接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好在手里的锅没掉，秦淮如抓的稳稳的。 因为这是卓然给她的，不能摔坏了，还要还给他呢。 “哎哟...我的碗呐，我祖传的碗啊，你个没用的东西，一个碗还要几分钱呢，打死你个不下蛋的鸡” 贾张氏看清地面上碎裂一地的碗后，顿时就火气大了，直接上手锤在秦淮如的身上。 “哎，妈别打了，我错了，我不知道你过来了，我要到肉了，别打我了” 秦淮如被打的抱头鼠窜，连忙把锅挡在面前。 果然，贾张氏一听要到肉了，也不心疼了，把锅拿过来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秦淮如，我特么给你脸了是吧，还敢耍我，肉呢，都给你吃了？尼玛的还敢吃独食，给我吐出来” 贾张氏上手就要扣秦淮如的嘴，自己吃不到，你也别想吃。 “不是不是，妈，我没偷吃，卓然他就给了我一个锅，里面还有汤汁呢，可以沾窝窝头吃，妈你再这么拿，里面的汤汁都漏完了”秦淮如急忙解释。 贾张氏一看，果然，里面本来还有点汤汁，现在基本看不见了，只剩下锅壁上一点点了。 “没用的东西，叫你要肉，就要来一个锅？这是把我们打发叫花子呢，哼” 贾张氏拿着锅，就朝着家里走去，不要白不要，白得一个锅也是好的。 秦淮如委屈巴巴的跟在后面回去，看样子自己是别想吃到沾着汤汁的窝头了。 举着拳头在后面龇牙咧嘴的对着贾张氏的背影无声的谩骂。 回到家里，看着贾张氏一手一个窝头，用力的擦着锅里的汤汁，大口的吃着。 “真香，要是肉的话就更好了，你个没用的东西，打碎一只碗，今天晚上罚你不许吃饭” 贾张氏两边的腮帮子吃的鼓鼓的，口齿不清的说道。 秦淮如都快委屈的哭出来了。 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关我什么事，我能要来这一点汤汁我容易吗。 第33章 贾张氏朝老聋子开炮 吃完饭后。 秦淮如把锅洗干净之后，就要给卓然送回去，被贾张氏拦住，急忙问道： “你干什么去？” 秦淮如疑惑的说道：“我把锅给卓然还回去啊” 贾张氏眼睛一横，叉着腰说道：“还什么还？进了我家门的东西，还想也要回去，想屁吃呢，给我拿家去，一口锅好几块钱呢” “这不好吧，以后还怎么跟卓然要肉吃啊？” 秦淮如实在是看不起这个婆婆，什么都往家里要，人家说给你了你吗，你就要，真是不要脸。 当然了，她要只敢在肚子里腹诽两句，说是不敢说出来的，她不想挨打。 “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以后他家在做肉，你就给我要去，要不到不要回来了，哼，没用的东西，给我拿来” 贾张氏一把抢过秦淮如手中的锅，拿回家里去。 秦淮如看着，也不敢多说话。 她的眼光还算是看的长远，知道这么扣下卓然的锅，以后是要不到好处了。 趁着贾张氏回屋睡午觉的时候，就偷偷的溜到后院，敲了敲卓然家的大门。 “锅呢？被你吃了？” 卓然打开门，看见是秦淮如后，下意识的看向她手，却空荡荡的，没好气的问道。 秦淮如看了看周围，没人看见后，小声的说道：“不是不是，我婆婆扣着锅，不让我还给你，你千万不要误会啊，不是我不还给你的，我就是来给报信的，我说完了，我走了” 看着秦淮如这鬼鬼祟祟回去的模样，卓然眉头一挑。 这尼玛的贾张氏，还真是无耻的可以。 我特么好心的给你汤汁沾窝头吃，你特么还连我的锅都不还了。 回头说道：“晓娥，你和雨水在家里待着，我出去一下” “哦，好，你去吧，我跟雨水吃水果，不会乱跑的”娄晓娥正和何雨水玩的正开心呢，没空理卓然。 见状，卓然直接来到中院贾家门口。 砰的一声，一脚把贾家的大门给踢开，大门直接给踢烂了。 巨响把贾张氏从午睡中惊醒，看着自己被踢烂的大门，愣了一下。 秦淮如也吓了一跳，不是，你干嘛踢门呢？ 我没锁啊，就是给你留的，你推门进来不行吗？ “啊...卓然，你干嘛踢我们家门” 贾张氏回过神来，伤心的大喊着，一块门不便宜啊。 卓然摸了摸鼻子，以为门锁着呢，没想那么多，但踢了就踢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直接问道：“特么的我锅呢，赶紧给我还回来，好心给你们汤汁，还敢扣留我的锅，活腻歪的是吧？” 贾张氏眼神有些躲闪，扯着脖子狡辩道：“什么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赔我的门，五...十块钱，赶紧赔，不然我挠死你” 卓然瞪着她说道：“你挠我一个试试，死肥婆，看你这吃的这满脸横肉，肥头大耳的，我都纳闷，你怎么没把自己吃成三高呢？” 完了。 贾张氏一听死肥婆，肥头大耳六个字，立马就破防了。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你给我闭嘴，你说谁肥头大耳？你说谁死肥婆，你给我道歉，道歉---（破音）” 举着十个黑乎乎的爪子，呜呜渣渣的就冲了过来。 啪... 卓然反手一巴掌就把贾张氏打的转着圈的倒地。 毫不客气的说道：“说的就是你，肥头大耳的肥猪，看你这满脸横肉的样，说你肥头大耳都是侮辱猪了” 女人不敢下手，那是因为怕担上一个不好的名声。 但是打贾张氏就没这么多负担了，反正她在院里也没什么人缘。 “啊-----” 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捂着脸发动大招， “老贾啊，你快上来把卓然带走吧，他来咱们家里欺负我啊，你快把他带走吧，啊----（破音）” 秦淮如都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默默地躲在一边。 卓然也听得难受，这声音就跟指甲在黑板上来回摩擦，来回折磨。 “给我闭嘴，再喊就把你送派出所，说你搞封建迷信” 果然，这话一出，贾张氏立马就闭嘴了。 他敢在院子里耍横，那是因为院子里的人都让着她。 但是她不敢跟公安耍横，虽然现在已经解放了，但他们这些从战乱年代过来的人，没解放之前，那边的丘八对老百姓可是无恶不作。 早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们的心中，不想跟公职人员打交道。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我锅呢？”卓然瞪着她厉声问道。 贾张氏下意识的抱着脑袋，生怕卓然再给她来一鼻窦，“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秦淮如藏起来了，我让她还给你，她说不用还，你找她去” 秦淮如在里屋听着这个话，呼吸一窒。 这个恶毒婆婆，幸亏我早就预料，不然真等卓然找过来，直接就把我给卖了。 “我去给你拿” 秦淮如急忙说道，去了厨房，从橱柜里拿出锅，交到卓然的手上。 “特码的，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我特么再能给你们家一点吃的，我名字倒着写，艹” 卓然接过锅，直接往贾张氏身上呸了一口，转身出门。 屋外此时已经围了不少的老娘们。 从贾张氏嚎那一嗓子开始，她们就听见了，午觉也不睡了，直接出来看热闹。 她们也听明白了，卓然好心给贾家吃的，贾张氏扣着卓然的锅不还，却被卓然直接找上门来，捂着嘴偷笑。 没有理会她们这些老娘们，拿着锅，直接回了后院。 贾张氏此时也出来了，看见屋外围了这么多人，当即就豪横起来了，她怕卓然，但不怕这些老娘们。 叉着腰，直接开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 二大妈也不是和好惹的货，直接怼回去，“你豪横什么啊，刚才怎么不豪横啊，现在卓然走了就支棱起来了？哼” 贾张氏被说的脸红脖子粗的，我特么敢跟他豪横吗，他真的会打人的。 看到斜对面的老聋子拄着拐杖站在傻柱家门口，笑吟吟的看着她。 贾张氏别人没办法怼，那是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但你个老聋子有什么脸笑我？ 直接开炮，“老太婆，你笑什么笑？你家房子都给卓然弄去了，你还有脸笑我，什么东西” 第34章 去丰泽园 老聋子看热闹看的正爽呢。 没想到贾张氏还敢朝她开炮，直接举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朝着贾张氏冲了过来。 众人见状，急忙让开一条道路。 可别碰着了，万一给她讹了真是踩到屎了。 黄土都埋到脖子的货了，不想沾惹上一点麻烦。 虽说老聋子现在不是烈属了，没什么人尊敬，但好歹还有易中海在给她撑腰呢，至少表面上也保持着和和气气的。 “你个没教养的张家丫头，还敢说我老太太，你嫁过来的那会，我就是这个院的老祖宗，你还敢说我？” 贾张氏赶紧躲开，跑回屋里，躲在破烂的门后，朝着脖子喊道：“你谁的祖宗啊？你就是个骗子，也就是人家街道办不跟你计较而已，你还老祖宗，你是个屁的老祖宗” “哎呀，你还敢还口，我打死你个不尊老的东西” 老聋子一听，打人还不打脸呢，你还跟当众揭我的伤疤。 直接来到贾家的门口，拿起拐杖就往被卓然踢烂的洞里捅。 “哎哟，哎哟，你个老不死的别捅了，你再捅小心我还手了啊” 贾张氏用身体顶着门，但是被老聋子的拐杖捅的身上痛的要命。 但是不顶门吧，老不死的就要进来了，门被卓然踢坏了，锁不上了。 “哼，就是给你个教训，好叫你知道尊老爱幼” 老聋子也不敢太过胡来，她现在的身份被卓然曝光后，明显能感觉到院子里的人对她不放在心上了。 有什么好吃的，也没人来孝敬她了。 让傻柱去跟他们要，他们也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当场三两口吃完了。 她可是把卓然恨死了，刚刚傻柱回来跟说，他师傅有好办法诊治卓然，能废卓然一只手，可把他高兴坏了。 老聋子回屋后，热闹看完了，众人也都散了。 贾张氏朝着傻柱屋的方向，tui了两口。 恶狠狠的说道：“老不死的东西，要不是怕你讹我，我早就挠你了，呸” 一回头，就看见秦淮如躲在里屋。 立马就找到了出气筒，我被卓然和老聋子欺负了，你就躲在屋里不出来，直接上手锤她。 她不敢挠秦淮如，怕把这张脸挠花了，被自己儿子说。 ........ 太阳下山。 上班的人也马上回来了，卓然提前了一个小时吃晚饭。 等何雨水吃饱后，偷偷的溜回家里。 管家这个时候也来接娄晓娥了，进屋后，卓然说道： “管家，麻烦你跟娄董说一声，这个周末，我要和傅远生打擂台，请他帮忙打个招呼，我不要徇私，只要评委公平公正就行” 管家一听，愣了一下，诧异的问道：“傅远生？丰泽园的那个主厨？你怎么和他摆上擂台了？” 卓然笑了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管家说了一遍。 管家听完后，也是笑道：“原来傅远生的徒弟就和你住一个院，你们之间还有矛盾，真是巧了，行，没问题，我会如实告诉娄董的，放心好了” “好，帮我谢谢娄董”卓然点点头笑道。 “无妨，那我就带小姐先回去了”管家摆摆手，一点小事而已。 现在知道了娄振华想要让卓然做女婿之后，自然不会拒绝。 娄晓娥举起小拳头给他打气说道：“卓然，那我先回去咯，周末我会去看你打擂台的，加油哦” “好，回去吧”卓然点点头。 等两人走后，卓然就把门关上，进到了空间里面。 看了看已经有的食材，卓然心中大概有思量了。 先准备三个菜，到时候看是怎么个事，再随机应变吧。 不过现在还缺少一点东西，空间里没有。 明天去什刹海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能有收获。 晚上。 贾东旭一回来，就看见自家的大门坏了，问清原因，一阵火大。 想要去找卓然评评理，但是又不敢，怕卓然打他，直接去了易中海的家告状。 正巧，傻柱也在，看到贾东旭之后，易中海让他一起开会。 “东旭啊，来的正好，卓然马上就要倒霉了，柱子师傅给卓然下了战帖，三天后在丰泽园比试厨艺，谁输谁就自废一只手， 哈哈，天大好事啊，论厨艺，傅师傅可是谭家菜的第八代传人，论经验，傅可是有着三十年的厨师经验，卓然他个毛头小子，竟然敢托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他好看的” 傻柱自豪的说道：“嘿嘿，东旭哥，咋样？关键时候，还得我师傅出马，以后卓然废了一只手，咱俩不是随便揍他？” 贾东旭一听，欣喜若狂，傻柱师傅的手艺，他可是尝过的，简直是人间美味，自然不用怀疑。 “师傅，傻柱，那这样的话，以后卓然是不是就不能去轧钢厂上班了？那不上去上班了，又废了一只手，那以后不就是要饿死了？哈哈哈，果然是好事，大快人心” 易中海大笑道：“哈哈，那是，到时候，傻柱你在院里摆一桌，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没问题一大爷，交给我了，绝对让您吃好喝好”傻柱拍着胸脯保证。 “嗯”易中海点点头，又问道：“对了，东旭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贾东旭立马说道：“师傅，我家门今天被卓然给踢坏了，我妈也被卓然给打了一巴掌，他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说道：“行了，先让卓然嚣张几天吧，你别去找他麻烦了，等到他输了比试后，到时候，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贾东旭苦涩的点点头，易中海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三天后了。 之后的三天里，卓然把食材收集全了。 还有额外的收获，什刹海边上转了转，有个老头钓了不少的鲫鱼。 不过都很小，一二两一条，卓然全部买下来了，放入空间里面养着。 在空间里的溪水养了两天，味道更加鲜美。 正好做川菜中的一道国宴级别的菜品。 时间转瞬即逝，到了周末。 卓然把熬了一天一夜的高汤，绑在自行车上，带着所需要用到的食材，朝着丰泽园而去。 第35章 场面越大，越下不来台 丰泽园。 今天店里面停业一天，里面坐满了人，都是四九城厨师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傅远生早在三天前就开始宣传。 还把卓然考核报名的名单拿出来说事，众人都不相信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能考一级炊事员。 而且推荐人一栏还是空白的，肯定是傍上了谁，得到了一个推荐名额。 这样走后门的人，他们厨师最是瞧不起。 厨师，那就要比谁做的菜好吃，而不是靠着这些走关系。 “柱子，人来了没有？”傅远生问道。 “还没呢师傅，估计是怕了，不敢来了吧，十点一到，要是不来的话，可就是认输了”傻柱幸灾乐祸的说道。 傅远生派头十足，端起来茶杯抿了一口。 这场比试，算是阳谋，你来了，就代表你接受了比试的赌注。 输了，你就自废一只手，从此不做厨师。 要是不来，那也倒是逃过一劫，但宣传的这么大，你临阵脱逃，以后在厨师圈里，也抬不起头来。 即便你进了轧钢厂，也没有领导会看中你这种没有胆量的人。 顶多就是个做做小灶的厨子而已。 至于自己会不会输，抱歉，傅远生他根本就没想过。 自己钻研谭家菜多少年？他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即便天赋再高，又能有多少做菜的经验？ 而且听傻柱说，卓然之前可没展现过做菜的天赋出来。 也就是近来一段时间，卓然家经常满院飘香，撑死了也就自学了一段时间，一点都不担心。 “傅师傅，今天你把我们都叫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和一个毛头小子切磋啊，哈哈，你这可是有些以大欺小了啊” 评委席上，一位男子调侃的说道。 他是主攻徽菜的厨师，如今已经是四级炊事员，厨师考级的话，他是没有资格做评委的。 今天却被傅远生拉过来，说是让他当评委，可把他高兴坏了。 要知道，傅远生三级炊事员，才刚刚够上当考级评委的要求。 一听说有个叫卓然的小子，今年才二十岁，居然报名了一级炊事员的考核，可把他们给雷的不轻。 他们也没听说过，厨师圈子里，还有一个叫卓然的人物。 也没哪个师傅说，自己有过这么一个徒弟。 不知道因为什么，傅远生和这个叫卓然的厨师，打了个赌。 谁输了，自废一只手，还要从此以后不做厨师。 这个噱头，不可谓不大。 手就是厨师的命根子啊，就是命根子不要了，也不能不要手啊。 几个评委中，有不忿卓然走后门的，也有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来的。 他们也想看看，输了的人，是不是真的会自废一只手。 当然，他们更想看到的，是有反转。 要是傅远生输了呢，那乐子不就大了吗，才考核了二级炊事员，就要自废一只手，退出厨师界，说出去谁信啊？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大家都不认为傅远生会输。 “没什么以大欺小的，咱们手艺人，就是要实事求是，没有这个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走后门的厨师，我是最看不过眼的” 傅远生自然不可能说，这是在为自己的徒弟出气，才摆下这个擂台的。 那不是正说明他的气量狭小吗，他这么爱名声的人，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没错，傅师傅说的对，咱们厨师就要是要真材实料，走后门的，不配当厨师” “对，虽然我只是个五级炊事员，我照样看不起他” “哈哈，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到处显摆，傅师傅，这次一定要好好给他的教训” “.......” 六个评委，几乎有一半都是在捧傅远生的臭脚。 就是希望在下次的考核之中，傅远生能记他们的一个好。 谁不希望能够提升等级呢，提升等级，也就意味着工资也高了。 现场全都是恭维声，二楼一个包厢内，娄振华和娄晓娥还有管家三人，早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老爷，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四九城里饭店里，排得上号的主厨，今天却为了看一场比试，居然都来了”管家摇摇头说道。 楼下这群人，不只是有评委，也还有看热闹的厨师。 娄振华笑道：“看热闹是人的咱们华夏人的本性，你我不也来看热闹了吗？” 管家也是笑道：“确实，无论谁输谁赢，都能看到输者自废一只手，到时候就看，面子和饭碗哪个更重要了” “爸爸，张叔，你们难道就不担心卓然输掉比赛吗？” 娄晓娥在一旁听见两人轻松的对话，疑惑的问道。 娄振华笑道：“放心吧，卓然的手艺，只要不出差错，可以说是碾压这些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向管家问道：“让你准备的灶具，准备好了没有？” “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卓然过来了” 管家点点头，三天前卓然让娄振华帮忙宣传的时候，也让他们帮忙准备一些灶具。 卓然自己家里的那些，倒是能用，但毕竟是家用，肯定没有专业的好使。 这场比试，不是圈内人，什么都不知道。 但只要是厨师界的人，没人不知道这件事，都是娄振华的功劳。 自然要给卓然准备周全，不能有一丝马虎。 “那就行，这个傅远生，等比试结束后，不论他有没有自废一只手，都不要留他了”娄振华淡淡说道。 “好的老爷” 管家微微躬身，娄振华就是丰泽园的大股东，开不开除，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可以说，从傅远生给卓然下挑战书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工作，就已经不保了。 如果手没有废，但就是在打他自己的脸。 四九城其他的饭店，没有哪一家会聘请这种人。 如果废了手，那更不用讲了，颠勺都做不到，还怎么做厨师？ “卓然这小子怎么还没来啊，这谱也摆的太大了吧？” 评委席上，几个评委已经很不耐烦了。 傅远生也没说什么，来不来的都无所谓，他根本就没有把卓然放在眼里。 另一个评委也是点头说道：“已经九点五十九了，十点不到，我看也不用比了，直接宣布结果吧” 吱~ 就在这时，卓然推开丰泽园的大门，走了进来。 看了看周围，起码有一百多号人，场面还挺大，正好，场面越大，你就越下不来台。 第36章 从场地，到评委，都是你的人，我拿什么赢你? 众人纷纷转头看来。 卓然这个扮相，跟逃难进城的人没什么区别。 一手扛着食材，一手扛着一口大砂锅。 “呵呵，这是个什么造型啊，乡下又是哪里在闹饥荒吗，哈哈哈” “这次比试的规矩，自备食材，看来他那兜里，不知道是什么烂菜叶子，果然还是年轻啊，不知道食材的重要性” “没错，你看他的手，没有老茧，左手中指，没有刀疤，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厨师嘛” “......” 众人看见卓然的面相后，确认了心中所想。 原本还以为，卓然虽然年轻，但也至少学了好几年吧，天赋挺高，才敢报名考级。 但现在看来，完全是虚有图表。 不管是做哪一行，下意识的都会观察同行，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看卓然的手。 白白净净的，根本不像个厨师。 再看包裹，脏兮兮的，就算你里面装了食材，这会也已经压扁了吧？ 还有这个锅，都特么豁口子了，这也能算锅？ 卓然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直接走向台阶，两个临时灶台，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左边的灶具一应俱全，他这边除了一口灶，就什么都没有了。 傻柱见状后，幸灾乐祸的说道：“卓然，不是告诉你了吗，自备食材和灶具，你灶具呢，你不会就打算，做烤肉吧，嗯，这倒是不用灶具” “卓然，你要是忘记了带灶具，说一声，我可以借给你，或者你早态度好点，叫我一声傅师傅，我也可以给你准备新鲜的食材，你这....呵呵” 傅远生指着卓然提着的破烂包裹，笑着摇摇头，似乎是在说，你就这么来打擂台的，我胜之不武啊。 “你叫....傅---” 卓然把包裹和砂锅放在案台上，指着他，傅了好长一段时间，就是没有下文。 “傅远生”傻柱急忙提醒道。 卓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道：“哦，对了，傅远生是吧，你还不够资格让我喊你一声师傅，但若是你叫我一声卓师傅，我可以考虑等你输了之后，放你一马” “哼，你真是够猖狂的” 傅远生听到卓然的话后，顿时就来气了，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二级炊事员。 你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是我用年级压，也能压死你了，还敢让口出狂言，说要放我一马，你配我喊你一声师傅吗？ 台下众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够狂。 不过倒是挺得劲，四九城里，敢和傅远生在厨艺上一较高低的，不是没有，但只收手可数。 其中傅远生的媳妇，还有他岳父岳母，这就三个了。 另外两个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听说还曾经被请去做过国宴的，现在已经轻易不出手了。 卓然惊讶的问道：“怎么？你不够猖狂吗？也对，那说明你的手艺，还没练到家，自然没有猖狂的资本” “哼，我说不过你，咱们厨艺上见真章，你到底有没有准备灶具？没有的话，我让人去后厨给你拿一套来” 傅远生被卓然怼的无话可说，只能尽快进入比试了。 就卓然这张嘴，叭叭的跟机关枪似得，再让他说下去，自己反而更加难堪。 “当然有了” 卓然拍了拍手，人群中，几个男子拿着大锅小锅过来，帮卓然摆好。 这几人卓然看着眼熟，应该是娄振华别墅里干活的人。 暗自点头，开始还有些担心。 闹得这么大，娄振华会不会过来帮他站台，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娄振华自己也知道，他的身份有些敏感。 而且在外人眼中，能让联系不上两人，也是一件好事。 对卓然，对娄振华，都是利大于弊。 “哼，先让你嚣张一会，等比试结束，我看你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到时候可别哭着喊着求我师傅放过你” 傻柱在一旁，恶狠狠的嘀咕着。 “柱子，一大爷不是教过你嘛，心态放平，即使你师傅赢了，你也不要表现的太过高兴，这会让别人觉得，你是小人得志” 易中海在一旁谆谆教导，把自己当成傻柱的长辈一副模样，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大爷，这您就不懂了，仇人倒霉，我还要装出一副可怜他的模样，那不是更加让人觉得道貌岸然嘛，我就是要在他自废一只手的时候，上去狠狠地羞辱他，这样还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傻柱不以为然，但说的话，却让易中海眼皮跳了跳。 看了一眼傻柱，发现他没什么异样。 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傻柱在指桑骂槐呢，算了，傻柱这个性格，说多了也是多费口舌，只要听话就行。 “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这几位是我请来的评委，一人做三道菜，由他们几位评委打分，分数高的，就是胜者” 傅远生一一给卓然介绍着这几位评委，顺带着说着比赛规则。 卓然眉头一挑，问道：“傅远生，这评委都是你请来的，不会做什么手脚吧？故意给你打高分，故意给我打低分？” 傅远生冷哼说道：“你放心，这几位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串通的” “就是，卓然，你也太小人之心了，傅师傅怎么会做出这种自损口碑的事情？” “没错，你可以怀疑我们，但不能怀疑我们的职业操守，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赶紧给我道歉，你这给评委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等下别怪我给你打低分，一个厨师，礼貌问题也是一项重要的礼节” 刚才几位夸着傅远生的两位厨师，跳出来一脸不忿的说道。 不用问，卓然这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去了。 卓然冷笑道：“除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其他人要故意给我打低分的？要是有的话，那我现在直接认输好了” “这还比什么？从场地，到评委，都是你的人，我拿什么赢你？” 另外几位没有说话的评委，此时也是感到一阵尴尬，也诧异卓然怎么会这么自信，就一定能赢吗？ 卓然说的确实没错，什么都是你安排的，即使我们能够秉持着公正的态度打分，人家也不会信啊。 “这位小兄弟，不知道，老朽能不能做评委，给你们两人品鉴一番？” 此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人群后面被人搀扶着走出来说道。 第37章 沈居贞 “沈老先生？您怎么来了？” 几位评委看到来人后，也是齐刷刷的起身，打着招呼。 “快，在评委席上给沈老先生加个座，能得到沈老先生的评价，晚辈真是三生有幸” 傅远生急忙跳下台，指挥跑堂的加坐。 沈老先生微微点头，然后看向还在台上的卓然。 说实话，卓然都是懵的。 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前世的时候，他只是在报纸上看过沈老先生的照片。 不过像素很是模糊，但大概也能看的出来，和照片有几分相似。 沈老先生本名沈居贞。 主持过好几场国宴，还听说，四九年的时候，在那个重要的节日，也是主厨。 所以沈居贞在厨师圈子中，没人不知道。 卓然回过神来，跳下台来，语气恭敬的问道：“敢问，是沈居贞先生亲至？” 这话一问出口，在场的众人都很是诧异。 你作为一个厨师，不知道沈居贞是谁，这还要问？ 沈居贞也是一愣，旋即微笑着点头说道：“如果厨师圈没有其他叫这个名的话，那估计就是我了” 幽默，风趣，很和蔼的一个老头。 这是卓然对沈居贞的第一印象，前世只是在报纸上看过。 现在居然能够看见活的了。 卓然赶紧说道：“抱歉，晚辈年纪还小，只是听说过您的大名，未曾亲眼见过，所以确认一下” “无妨，不知道老朽能不能尝尝小哥的手艺，自从这几年身体生病，有风湿通风的小毛病之后，就很少听说过厨师界有什么大的动静了，今日我就倚老卖老，想要凑个热闹，还请小哥赏个脸哦” 沈居贞笑呵呵的征询卓然的意见。 这是两个人的比赛，傅远生一个人同意没有用，卓然也是有权利拒绝的。 “当然可以了，沈老先生，您叫我卓然就好了，小哥实在是愧不敢当，会折寿的” 卓然笑道，他自然不可能拒绝，这可是前世的偶像啊。 那时候，他就幻想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像沈居贞一样，能够在那种场合里做饭。 “哈哈哈，好吧，那我就托个大，叫你一声小卓同志了” 沈居贞对卓然也很是好奇，这么年轻，而且身上也没有一丝厨师的气味，手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这几天，厨师圈子里都传疯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年轻，要和二级炊事员傅远生打擂台，还下了这么大的赌注。 便起了好奇之心，这年轻人，是有什么底气，能够叫板傅远生的呢？ 不过疑惑归疑惑，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能够这个胆气的，估计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就算到时候真的输给了傅远生，他也能卖个老，保下卓然。 年轻人气性大点，能够理解，他年轻的时候，比卓然气性还大呢。 就凭卓然这个胆气，他也不想看到一个未来前途光明的年轻人，从此成为废人。 所以，才从看热闹的人群中，站到人前来。 “那晚辈就叫您沈大爷了，我总觉得先生这个词，太生疏了，还是大爷好听”卓然也顺杆怕。 能和这种级别的人交好，好处自然不用多说，别的不提，就光是能够实现前世的追星梦想，也是好的。 沈居贞一愣，旋即哈哈笑道：“哈哈，好，你怎么开心就怎么叫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开始吧，我就等着尝尝二位的手艺了” 人群最后的易中海，也跟傻柱问清楚了沈居贞是什么人。 知道了情况后，易中海很是惊讶。 这种级别的人物，卓然居然一点都不拘谨，还能开玩笑。 这还是他眼中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卓然吗？ 傻柱在一旁看的，也是热血沸腾的。 要是能得到沈居贞的指点，那该多好啊，不要多了，就一两手，他就敢保证，自己能够直接考六级炊事员。 可他也知道，这种级别的人物，他是没资格接触到的。 别说他了，就连他的师傅，今天也只是第一次和沈居贞近距离说话。 一旁的贾东旭，什么都不懂，只是感觉到无聊而已，正打着瞌睡呢。 ........ 擂台上，两边也已经开始了。 卓然拿起包裹，里面都是从菜市场买来的普通的食材，掩人耳目用的。 空间种植的食材，早已经准备好了。 在包裹里，拿一样空间的食材出来，就放一样普通的食材进去。 没办法，空间种植的食材，大批量的装在一起，有一种浓厚的香味。 实在不想太过惊人，要是被人知道了，都来问他这食材是在哪里买的怎么办？ 只能这样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味道很轻，在这种宽敞的地方，离得远了，几乎闻不见。 卓然准备的菜，一共三道，正好符合比赛要求。 开水白菜，宫保鸡丁，辣椒炒肉。 这三道菜，是卓然一早就决定好的，开水白菜是国宴菜，自然不用多说。 尤其是现场还有一位国宴厨师在，那更要拿出来让沈居贞评价一下了。 宫保鸡丁，和开水白菜一样，都是属于川菜，也是卓然最擅长的其中一道菜。 做过不下千百回，闭着眼睛都能做好。 辣椒炒肉是湘菜，卓然打算放在最后，这个味道比较重。 上菜的顺序是有讲究的。 开水白菜放在第一道，这个时候，评委的嘴里都是干净的，味蕾还是处于平静的，是最好的状态。 最适合品尝清汤的味道，之后就是味道中等的宫保鸡丁，先给他们的味蕾稍微打开一下，最后再上重口味的辣椒炒肉，给他们的味蕾，来一记刺激的。 最好是尝完这三道菜，他们想要来上一碗米饭或者大馒头，就算成功了。 点起火后，把砂锅接着放在上面，小火保持着温度。 这高汤是提前熬的，时间不短，现场制作根本来不及。 反正傅远生说自备食材，他这也没有犯规，你也没说不能事先准备高汤啊。 台下，沈居贞看着卓然的砂锅，若有所思。 闭上眼睛，仔细的闻着空气的中的味道，然后慈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和蔼的笑容，同时也很是震惊。 卓然是真的有本事的人，这道高汤，里面的食材不简单，也花了心思的。 看来这个热闹，是凑对了，古稀之年，还能看到厨师界未来的中流砥柱，来的不亏。 第38章 没尝你就皱眉?啥意思? 台上。 两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得不说，傅远生人不咋地，但厨艺造诣不低。 卓然稍微看了他准备的食材，比卓然多多了，一眼就认出来他准备做什么菜品了。 黄焖鱼翅，瑶柱烩鱼唇，罗汉大虾。 不过就这一眼，卓然就能肯定他输定了。 隔壁傅远生看到卓然看过来的眼神，很是不屑的说道：“ “哼，年轻人，看你的食材，这是想做开水白菜，宫保鸡丁，辣椒炒肉吧？” “也就一道开水白菜还算说的过去了，这种场合，你还做两道家常菜出来，也亏你想得出来，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别等下众目睽睽之下，下不来台啊” 卓然笑着摇摇头，没有理会他，专心照顾自己的灶台。 虽然是赢定了，但也充分对待。 尊重对手什么的，他压根就没有这么高尚，傅远生还不值得他尊重。 只是因为沈居贞的原因，偶像都在这里了，必须要做出最满意的菜品给偶像尝尝。 傅远生见状，自己一通嘲讽，却只是换来一个白眼，顿时有些气。 冷哼一声，暗道：等下输了，必须要留下你一只手，整个四九城，谁敢不给我傅远生面子。 沈居贞看见傅远生的态度，也是微微皱眉。 都已经是二级厨师了，怎么还能这么小气量，顿时在心中的好感度有所下降。 一个人的手艺好坏，跟人的气量有很大的关系。 要是不能虚心求教，有容人的气度，那二级厨师也就倒头了。 反观卓然，这个态度就显得比较好了。 虽然也有些毒舌，但毕竟卓然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而已。 不过能在关键的时候，不与人争执，专心做自己的事，还算不错。 几个小时后，卓然率先完成三道菜品的制作。 看了看隔壁，傅远生还有几分钟时间。 抢的就是这个时间，如果是傅远生先完成制作的话，等评委们尝过之后，不管再怎么漱口，脑子里都会有其他的味道，从而影响判断。 别说这是搞小心思，这是经过事实证明的。 前世卓然参加过无数的比赛，得出来的经验，有时候就是差这么几分钟而已，就与冠军无缘了。 开水白菜没有分成小盅，而是在一口大锅里。 白菜已经雕好花了，淋上高汤，最后的一步也完成了。 举手示意，立马就有人上台来把三道菜品端到评委席。 沈居贞和几位评委见到端上来的菜品，各自拿了一个小碗。 厨师首先就是要会吃，他们第一道菜，自然是尝开水白菜。 也是因为这个，卓然才没有分开上菜。 沈居贞盛好汤之后，没有先品尝，而是看向另外的几个评委。 几人浅尝一口，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你们说说，这道开水白菜怎么样？”沈居贞笑吟吟的问道。 “嗯，不错，汤味鲜浓，汤里见不到一丝油腥，是我尝过最好的一道开水白菜” 几位评委纷纷点头称赞，各有各的说法，但大多都是一个意思。 “是挺不错，但还是有些缺点，这开水白菜怎么说也是国宴菜，沈老先生也在国宴上做过，怎么能用这一口其貌不扬的大锅装着呢，有失美感” “嗯，确实，什么菜就要用什么样的餐具，这口大锅，确实拉低了美感，所以我打五分，卓然，你还是年轻了点，厨师不光是做菜要好，也要懂得这些小道理，以后注意” 这两人就是刚刚对卓然各种嘲讽，各种找茬的评委。 他们和傅远生的关系比较好，另一个也是为了在下次的考核中，傅远生能够放放水。 虽然卓然的这道开水白菜已经很完美，但毕竟吃人家的饭，还要砸人家的锅吧。 就算没有问题，也要挑出问题来。 沈居贞微微一笑，端起碗，尝了一口，品味了一番，没有说别的话。 而是用行动，证明了这道菜的成功。 直接端起碗，喝了个精光，然后笑道：“你们还要不要，这可没多少了，我老头子可不嫌多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沈居贞这是给了卓然最高的评价啊。 这是做评委，不是在家里吃饭。 任何菜上来，都是尝第一口，以免味道在口腔里留太久，导致下一道菜的味道尝的有失水准。 “呵呵呵，沈老先生这么有兴致，那我自然也不能落下，我也再来一碗，正好早上到现在还没吃呢，正好开开胃” 除了那两位评委，其余几位都是重新又盛了一小碗，喝了起来。 那两位，脸色就像吃了*一样难看。 除了他们两人，另外的评委们，都是最低都是打了九分，沈居贞还是打了满分的。 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他们在挑刺，你们却还要再来一碗，还打这么高的分。 卓然看的笑着摇头，这两人还真是不知道轻重。 沈居贞都在这里了，还敢鸡蛋里挑骨头。 但你挑就挑吧，你在菜的味道上挑刺也行啊，但你偏偏在这碗筷上挑刺，不打你的脸打谁的脸。 这个时候，傅远生也做好了最后的工作，三道菜也出锅了，端上了评委席。 “来吧，为了公平起见，咱们这次就尝尝傅师傅的菜” 沈居贞说道，然后立马有人递上来一碗清水给他们漱口。 几位评委漱完口，开始品尝傅远生的第一道菜品----黄焖鱼翅。 “色泽金黄，浓醇糯香，从选料，到高汤的熬制，看的出来，傅师傅也是准备的时间不少，上品” 几位评委尝完之后，纷纷点头。 唇齿留香，在嘴里的还残留着那种软糯的口感，满满的胶原蛋白。 缚远生见状，脸上那是忍不住的笑意已经浮现了出来。 卓然的开水白菜，怎么说还有两个人打了低分呢，他有信心，这道菜比卓然的分数高。 但是轮到沈居贞的时候，却微微皱眉。 沈居贞的一个妇女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话，但沈居贞摇摇头，还是盛了一小碗，尝了一口。 身后的妇女，面色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台上的缚远生。 就这一眼，把缚远生弄的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怎么尝都没开始尝呢，就瞪我了？ 第39章 你打零分，我都接受 缚远生不知道，但卓然确实知道什么原因。 不过没有当场点破，就是觉得沈居贞有些太敬业了，有心提醒，但看到沈居贞只是尝试了一小口，也就没说话。 一点点应该是没事的。 “不错，味道醇厚，傅师傅这高汤，起码也吊了三天时间了，从味道上来说，足以打满分，不过我只能给你七分” 然后又对他们几个说道：“这是我的个人判断，你们该打多少分，就打多少分，按照自己的判断来，不要受我的影响” 但他都已经先打分了，几个评委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打的比他分还高呢。 纷纷举起牌子，清一色的七分。 不对，有两个眼瞎耳聋的，打了十分，这让缚远生的脸色很是难看。 他想不通是为什么，你不说了能打十分的，在还给七分呢。 他都怀疑这是沈居贞故意找他的茬。 这个时候，卓然微微一笑，说道：“缚远生，作为一个厨师，不只是在菜品的味道上要好，还要知道顾客的身体情况” “沈老先生刚刚来的时候，可是明确告诉我们了，他有风湿和通风，你还准备了鱼翅这种海鲜，这不是把沈老先生的身体不当回事吗” “你要是不知道的情况下，那还罢了，但沈老先生，可是一来就告诉我们了，如果这是在重要的场合呢，有贵宾贵客呢，吃坏了身体，你担的了责任吗？” 此话一出，缚远生立马就想起来了刚才沈居贞说的话。 其余的评委也明白了，为什么沈居贞说能打十分，但最终打了七分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这就已经是一个考验项目了。 不过这也是缚远生倒霉了，他准备了三天时间的高汤，就是为了这道黄焖鱼翅，这是谭家菜的招牌菜。 总不能因为沈居贞的原因，临时更换菜品吧，他也没有准备啊。 所以沈居贞才说，这是他的个人打分。 同时，也是在告诫另外的两个评委，不要搞小动作。 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有看出来，直接打了十分。 “第一道菜，卓然胜出” 沈居贞淡淡的说道，示意跑堂的打开卓然的第二道菜品。 第二道菜是宫保鸡丁，一道家常菜品。 但卓然的用的材料，可都是空间出品，和外面的鸡，味道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 尝完之后，最高分十分，最低分九分。 连那两个挑刺的评委，这会也不敢打低分了，都明确被沈居贞警告了，可不敢再做小动作。 他们是希望缚远生能够在下次考核中放水。 但是更加不能得罪沈居贞啊，他虽然不是评委，但他的一句话，肯定能影响他们的职业生涯。 这道宫保鸡丁，总得三个十分，四个九分，总得分66分。 接下来缚远生的菜，那更加不用尝了。 他准备的三道菜，都是海鲜，沈居贞能尝第一道菜，已经是给面子了。 瑶柱烩鱼唇，其他几个评委尝过之后，确实好吃，足以称得上是上品。 谭家菜，不愧是宫廷菜，但沈居贞还在呢。 无论沈居贞怎么表示，他是特殊情况，让他们正常打分就好。 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最高分，也就打了9分，最低还有打6分的。 第三道菜，还是卓然的辣椒炒肉。 这道菜就稀疏平常了，每家每户都会做的一道菜，但卓然做出来的，味道那是一绝。 “各位评委，我这还煮了一锅饭，还有馒头，有需要的可以来点” 卓然恰好此时，拿出煮好的一锅米饭和馒头，端了过去。 众人都被卓然这一手给弄的懵逼了。 这是比赛啊大哥，你上米饭馒头？ 不过几个评委看见米饭和馒头后，咽了口唾沫，想吃又觉得有些丢人。 这毕竟不是在家里，还在比赛呢，吃大米饭算是怎么回事。 沈居贞也被卓然这一手给弄的哭笑不得。 真是个机灵鬼，估计他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就是故意的。 开口道：“好了，我建议，你们还是先给傅师傅的最后一道菜品尝完吧，我也知道你们饿了，结束之后再吃吧” 沈居贞都开口了，几位评委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象征性的尝了两口罗汉大虾，连漱口都忘记了。 嘴里的鲜辣，完全没有尝出来罗汉大虾的味道。 这个比赛，算是被卓然给搅和了。 如果说两人的前面两道菜，还能仔细品鉴，但这道辣椒炒肉一上桌，立马把人的味蕾够勾起来了。 沈居贞还是照常给卓然打了个十分。 其他几个评委，也是纷纷打出十分，给缚远生的罗汉大虾，也象征性的打了个八分。 然后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米饭，就着辣椒炒肉吃了起来。 从早上到现在，也四五个小时了，都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他们还没吃饭呢。 此时上一道辣椒炒肉，不得疯抢。 台上的缚远生见状，再也没有刚刚开始的那种自信了。 他不能理解，卓然仅凭借一道辣椒炒肉就能打败他。 前面两道菜，可以说是有客观原因，他输了还不算太难过。 但这个辣椒炒肉，他实在不能理解，怎么会这么受欢迎。 大家都是厨师，自然能看得出来，在比赛场合，评委抢着这道菜下饭吃是什么水平。 “你是不是不服啊，没事，你可以去尝尝，我等着你亲自给我打分” 卓然看到缚远生这个表情，也是淡淡一笑。 就算没有沈居贞的原因，他也能保证自己稳赢。 当然，除去那两个眼瞎耳聋的刺头评委。 其余几个评委，还算公平公正，这倒是让卓然刮目相看。 缚远生听到这个话，转头看去，卓然这自信的模样，不正是自己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吗？ 但此时，鼻腔里涌来一股鲜味。 闻到这个味道，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其他看的人都饿了，更别说在台上忙活了一上午的人了。 冲到台下，几个评委纷纷让开。 此时碗里只剩下一小片辣椒了，缚远生夹起来送入口中。 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一个厨师，最重要的是什么，自然客人的评价了。 卓然走过来，笑道：“怎么样，给我打几分啊，不管你打多少分，我就接受，哪怕是零分” 第40章 代师受过 听到这个话，缚远生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 沈居贞都给你打十分了，我还能给你打零分吗，难道说我还能比沈居贞更加权威吗。 真要是敢打零分，自己的面子算是彻底掉在了地上。 还不如大方一点，还能赢得众人的好感。 “我没这么小气，你这道辣椒炒肉，我自愧不如，给你打十分” 他确实没猜错，他这个话一出，都赢得了现场人的一致好评。 人群中，傻柱，易中海，贾东旭三人都傻眼了。 缚远生居然输了，他怎么能输呢？ 要不是相信缚远生不会放水，他们都要认为这是有黑幕了。 傻柱急忙跑过来，把缚远生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师傅，您怎么能给他打满分呢，咱们这是比赛啊，有赌注的啊” 轰... 缚远生的脑海中，如同响起一道惊雷，他把这事给忘记了。 赌注可是要自废一只手，并且宣布，以后不能再从事厨师行业了。 瞬间，缚远生的后背就被冷汗浸湿。 在场的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这是比赛，缚远生已经输了。 都在交头接耳，想知道缚远生是不是真的会自废一只手，退出厨师行业。 要知道，他可是刚刚拿下二级炊事员不久，前途一片大好。 这要是废了一只手，就算以后想要违背赌注，重新进入厨师行业，也是有心无力了。 一个连颠锅切菜都做不到的厨师，谁还会用他？ 最好的结果，就是收徒弟了，在一旁指导徒弟，自己不上手。 但教徒弟，也是厨师行业，无论怎么讲，缚远生的厨师生涯，已经断了。 沈居贞也看到了这一幕，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 “各位，能不能容我说两句话？” 现场闹哄哄的，立刻安静了下来，都想听听沈居贞是怎么说的。 这个赌注到底能不能实现，卓然会不会网开一面？ 沈居贞看向缚远生，说道：“傅师傅，今天这场比试，并不怎么公平，这两人是你找来的托，你承认吗？” 缚远生很是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对他来说，他找了两个挑刺的评委，就是为了万无一失，这就对卓然不公平了。 对卓然来说，要是没有沈居贞的话，缚远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 有一说一，缚远生的三道菜品，按照正常人来讲，都是上上之选。 但就是因为沈居贞的身体原因，才让这三道菜，失去了光泽，这就对缚远生不公平了。 沈居贞接着说道：“好，既然你承认，那就好说了，从菜品上来说，你们两人都是满分状态，但千不该万不该，你在评委席上做小动作，你没有输在菜品上，却输在了人品上” “咱们虽然是厨师，是伺候人的活，但那也要有骨气，是输是赢，咱们在手艺上见真章，你这么做，确实是给咱们厨师抹黑了” 他的这一番话，把缚远生给说的无地自容。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出来了。 但是傻柱听到这个话，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道： “那既然是这样，沈老先生说我师傅没有输菜品，那两人是打了个平手，咱们厨师不就是靠着菜品的味道吗，卓然，这把不算，咱们重新约个时间再比一场” 卓然冷笑道：“哼，谁有空跟你再比一场，输了就是输了，连人都做不好，还怎么做的好菜？” “哎你.....” 傻柱还想狡辩，但却被缚远生打断，已经够丢人的了，你还看不清形势来凑热闹，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脑袋不灵光的徒弟？ 看向卓然说道：“我输了，是我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愿赌服输，这只左手，我给你” 众人都被他的这一番话，给震惊到了。 还真敢自废一只手啊，就算你耍赖也行啊，面子算什么啊，废了一只手，以后就是残疾了啊。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缚远生就拿起案板上的一根擀面杖，狠狠的砸向自己的左手。 他知道，今天这场比试，用不了明天就会传遍四九城整个厨师界了。 他是谭家菜的传人，他不能给谭家菜丢人，即便是废了一只手，也要维护好谭家菜的尊严。 起码家里面，不只是他一个人会谭家菜。 他媳妇就是自己的师妹，师傅当初把女儿嫁给他的时候，也是看中了他的言而有信。 就这一点，他也不能给谭家菜抹黑，给师傅抹黑。 废了一只手那又怎么样，大不了以后就做个残疾人，反正还有个儿子，到时候就把儿子教出来也是一样的，传承也没断。 沈居贞见状，想要拦着，但毕竟腿脚不好，根本来不及。 其余人也没想到，缚远生能够这么果决。 就在擀面杖要落下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制止了缚远生的自残行为。 “你到底还要怎么样？我都已经认输了，你还要羞辱我吗？” 看清制止自己的人是卓然后，缚远生怒吼道，心中憋了一口气，很是难受。 卓然抢过擀面杖，放在一边，摇头笑道：“我不是要羞辱你，我是想跟你说，咱们的赌注还可以用别的形式，比如，代师受过” 看着卓然笑吟吟的说出这句话，缚远生感觉都快喘不上气了。 他到底和傻柱有什么恩怨？ 他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搞这一场比试，就是为了给傻柱出气的。 绝对不只是因为一点过节而已，他就是想让傻柱以后不再做厨师，但这是为什么？ 目光看向傻柱，傻柱还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旁边的易中海顿时心中猛跳，这绝对不行，他就是看中了傻柱的手艺，等自己的晚年之后，能够满足口腹之欲。 这要是代师受过，傻柱就废了，本来手就骨折了，这要是再废一只手，那真的不用干厨师了。 “傻柱，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师傅要和我打擂台，是你撺掇的吧，现在你师傅输了，你是不是要代替你师傅受惩罚？” 看傻柱还一动不动，好像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卓然只能把话说的明白些了。 傻柱这回倒是听明白了，诧异的问道：“啊？什么？我代替我师傅受惩罚？怎么是我呢？” 第41章 做人要大度 “师傅，我....” 傻柱都快哭了，看向傅远生，他可还没娶媳妇呢。 要是手废了，那就没工作了，以后谁还会嫁给他？ 卓然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两人。 反正今天总要有一个人付出代价，但他还是倾向于傻柱，这小子真是讨厌，总是来找他的麻烦。 “柱子，我...” 傅远生也是纠结的很，一方面他是很想让傻柱代替自己，这样自己就不用离开厨师行业了。 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样挺丢人的。 明明是自己学艺不精，反而还要徒弟代替自己受过，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楼上包厢。 娄振华看着这一幕，也是笑了起来，说道：“卓然这小子，还挺有个性，估计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叫傻柱的，是怎么得罪他了” 管家笑道：“老爷，听说这个叫傻柱的，一早就和卓然有过节，仗着自己有股子力气，还学过摔跤，经常欺负卓然，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 早在之前娄振华让他调查卓然的过往时候，就查到了这一点。 只是有些疑惑，这段时间以来，卓然好像迅速崛起了。 从他们院里人的口碑中，能够知道。 卓然之前一直是个小透明，不显山不露水的，在这一个月内，突然就变得行事作风十分猖狂起来了。 管家把调查到的原因，和娄振华一说。 娄振华就笑道：“看来，穷则生变，自古不变的道理” “卓然的爹走了之后，一直像个闷葫芦一样，从那天被他们院里的老聋子抢了猪油，打了一拐杖开始，可能是把他打开窍了吧” 人就是这么的奇怪，有时候突然就变的跟之前的性格，截然相反。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总不能想到，卓然是穿越者吧，芯子已经换了。 “那卓然院里的人真可恶，太坏了” 娄晓娥在一旁听见后，气呼呼的说道，很是为卓然感到生气。 “晓娥，你要记住，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并不绝对，有些人天生就是坏水，卓然一个人在院里生活，总有人想吃绝户，只是他运气有些不好，碰到一院子的禽兽” 娄振华转过头笑道，他能有今天，也是凭着一股子狠劲。 他从来不相信，人性本善这句话。 包括他自己，他觉自己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能有半城这个称号，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脑袋上来的。 娄晓娥没怎么听懂，毕竟才十几岁，还是很单纯的，懵懂的点点头，似懂非懂。 ........ 台上。 师徒两人面面相觑，傅远生看着众人，希望他们能帮忙说两句话。 沈居贞叹了口气，说道：“卓然，虽然这是公开的比试，你们也下了彩头，但，能不能给我老头一个面子，换个赌注，怎么样？” 顿了顿，觉得有些唐突，又说道：“当然，这还在于你，愿赌服输，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没人说什么” 卓然听闻后，也是觉得有些麻烦。 沈居贞的面子不能不给，但他又不想让这两人就这么安然无恙的。 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就想就此了结，那想多了。 想了想，说道：“沈大爷，您都开口了，我也不能不给您面子，这样吧，我就不要求你们退出厨师行业了，自废一只手的赌注，我换成自废一条腿，这总行了吧？不过这就不能让徒弟代师受过了” 厨师的手，是命根子，傻柱的左手已经骨折了，就算过段时间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大锅菜估计是做不了了，翻不起来锅。 正常的做家常菜，倒是没什么问题，小锅还是能颠的，就是不能长时间而已，顶多一桌子菜，他的手就受不了了。 但腿就不一样了，瘸了就瘸了，不影响做菜。 傻柱反正已经废了，再废一条腿也没什么意思，本来就已经长得够磕碜的了。 反正也娶不上媳妇，瘸不瘸的无所谓。 缚远生就不一样了，二级炊事员，让他瘸效果最好。 以后别人看见他的腿，立马就能想到，他这是和别人打赌输了，付出的代价。 “这....就不能不在身体上做文章吗？要不然我赔你钱都行啊？” 缚远生更加烦躁了，这还不如让傻柱代师受过呢。 起码自己不用收到任何伤害，现在好了，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瘸子了。 “差不多得了啊，怎么？输不起是吧？输不起别玩啊，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你缚远生摆的擂台，输了不认账” 沈居贞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过节的，卓然这是打定主意，要让缚远生付出代价的。 卓然已经退步了不少了，他要是再倚老卖老，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缚远生踌躇了半天，拿了把椅子坐下，伸出一条腿来。 不就是瘸子吗，老子受得起。 总不能让人看清了，他不是输在了谭家菜上面，而是输在了种种变故上。 以后就算说出去，也有的讲。 卓然走过来，看着缚远生微微一笑，你以为就只是骨折这么简单吗。 他这一脚下去，起码是粉碎性骨折，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来看，想要彻底治好，那是不可能的。 “卓然，你就非得要这样吗，就算你和柱子师徒俩有过节，也没必要借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吧，做人要大度，不能太自私了” 刚要动手，易中海就站出来了，一脸义正言辞的说着。 他不能就这么看着，但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卓然肯定是不会听的。 但还是要说，要在傻柱面前刷刷好感。 不得不说，易中海这个道德天尊，只要涉及到养老的问题，就很擅长抓住机会。 果然，易中海一跳出来，傻柱和缚远生两人很是感激。 希冀的看着卓然，这一句话，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希望卓然能够放过他。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很残酷的。 “好啊，做人要大度，那你来吧，你替缚远生受过，你不是大公无私吗，正好成全了你个美名” 真是个烦人的家伙，迟早要把你老小子收拾了，太特么的跳了。 “咔...” 话音一落，也不等众人反应，直接一脚踩上去。 第42章 沈居贞欲收卓然为徒 “啊....” 缚远生迟疑了两秒钟，这才有痛感传来，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眼皮直跳。 都以为卓然会用什么工具敲断吧，你就这么直接上脚踩？ 看见缚远生的腿，从膝盖处，呈九十度弯曲，都感觉自己膝盖隐隐作痛。 沈居贞撇过头去，赶紧坐下，这还没到阴雨天呢，怎么风湿病就犯了？ “师傅，师傅你怎么样，别咬舌头啊，咬这个” 傻柱赶紧拿了一根擀面杖，塞到缚远生的嘴里，可别把舌头也咬断了，到时候还成了哑巴了。 “别特么喊了，再不送一样，下半辈子可就要卧床了”卓然淡淡说道。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一把将缚远生背起来，朝着医院去。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见状，也不好待了。 就在两人要走的时候，卓然喊住了他，说道：“易中海，你做人这么大度，小心下雨天啊” “什么意思？”易中海皱眉问道。 卓然冷笑道：“呵，诸位，我奉劝你们一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凡是说让你做人要大度的，离他们远点，免得下雨天打雷时候，连累到你” 众人乍一听，觉得这话有些不对。 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你都不知道人家受了什么样的苦，还要劝人家善良，你这么圣母婊，你不死谁死啊。 易中海没脸再待下去了，急急忙忙的走了。 “哈哈，这小子性格，我喜欢，很有我当年的样子啊” 娄振华在楼上听到这个话后，也是笑道：“他也是就是生错了时代，要是早三十年，也是一方人杰啊” 管家附和着笑道：“老爷，卓然他未来，也未必不能成为一方人杰啊” 娄振华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确实，有手段，有本事，对敌人也能毫不手软，看他刚刚直接踩断缚远生的腿，那果决的样子。 他都能想象到，要是放在战乱时期，卓然都能一枪绷了他。 缚远生被送去医院后，在场的众人就慢慢散了。 今天着实吃了看了个热闹，以后真是有谈资了。 同时又在期待着下一个热闹。 谭家菜的传人，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还被废了一条腿。 缚远生的师傅知道了，会怎么做，他们很是期待。 “卓然，虽然你是光明正大的赢了缚远生，公安不会追究，但还是要小心人家报复啊，缚远生的师傅，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从中说和一下” 这种事情，一般公安不会去管。 要不然，早在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公安就出手制止了。 这种民间的摆擂台，打赌之类的，不是什么大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就是缚远生的师傅，可是很护犊子的。 卓然笑道：“沈大爷，没事，他要是不怕丢人，那就让他来吧，我赢得光明正大，谁也说不出个什么来，根本不带怕的” 沈居贞点点头，“那好吧，不过我想问问，你师承何人呢，为什么之前，我没听说过谁收了你这么好天赋的徒弟呢？” 卓然说道：“沈大爷，我没有师傅，我就是喜欢，爱好，之前一直是看书在家里学着做做，只是没想到，我天赋还算不错，越做越好了，可能是祖师爷赏饭吃吧，哈哈” 打了个哈哈，这种事情该怎么解释？ 解释不清啊，只能这么说了，至于天赋，天赋个屁。 鬼知道他前世学徒的时候，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 不足外人道也。 沈居贞也是惊讶道：“你居然没师父？那看来真是祖师爷赏饭吃” 顿了顿，又问道：“卓然，你知道厨师行业，也是论辈分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这样的话，你在厨师行业，也能有个师承了，就算是缚远生，他也得喊你一声师叔” 其他还没走的人一听，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能被沈居贞收徒，以后可就前途一片大好啊。 现场大部分人都是厨师，哪个都希望拜沈居贞做师父，就算他现在年纪大了，精力有限，但辈分在这放着呢。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卓然，等着他磕头拜师，应该没有人能拒绝吧？ 卓然一愣，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 “沈大爷，谢谢您的好意，我觉得我还是不想给您添麻烦了，您知道，我个性比较张扬，就怕惹了什么祸事，影响到您” 说这个话，一半真一半假。 他是有师承的，虽然他师傅现在还没出生，但毕竟也是师父，他不想拜别人为师。 再有一点，他觉得自己手艺已经很好了。 自己就能有开山立派的本事，何必再去拜别人为师呢。 卓然是追星，但可不是盲目的追星。 别说是现在了，就是放在前世，沈居贞提出要收他为徒，他也不会答应的。 偶像吗，并不一定非要拜师才能膜拜的，放在心里，也是一样可以的。 其他人一听，都傻眼了。 这也能拒绝？你是戒过毒吧，沈居贞这辈子也就收过一个徒弟。 这可是做过国宴的大师啊，这都能拒绝。 个个都瞪着卓然，恨不得把他吃了一样，在场的人哪个不是梦寐以求的想拜沈居贞为师的？ 沈居贞也是一愣，不过他倒是看的开。 笑道：“也罢，是我倚老卖老了，你的手艺，我确实没什么教的，只是想给你一个辈分而已，既然如此，那我也强求了，只是，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卓然急忙说道：“哎呀，沈大爷，您千万别说请求，我只是性格跳脱，不适合做您的徒弟，您想要晚辈做什么，您就说，我能办到的，一定照做” 沈居贞说道：“我有一个徒弟，近年来在厨艺上遇到了些瓶颈，无论想了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提升，所以我想，有机会的话，你们能交流交流，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也是主攻川菜的，但即便都是川菜厨师，每个人做出来的口味都有些不一样。 所以他能教的，都已经教了，自己的徒弟，还是没什么提升，只能寻求外界的刺激了，说不定，会有效果。 第43章 擂台结束，一战成名 “可以，这当然没问题，这对我也是有好处的，大家一起交流，进步的更快嘛” 这个请求，卓然自然不会拒绝的。 厨师交流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前世的他，为了提升厨艺，也是经常拜访各个菜系的大师。 还去研究过西餐，虽然西餐在中餐面前什么都不是，但人家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就是要去其糟粕，留其精华，才能进步。 沈居贞得到卓然的回应后，也很是开心，他就尝了几口卓然的菜，就知道他的水平远远高于自己的徒弟。 想来，要不了多久，自己徒弟就能提升到二级炊事员了。 别看炊事员的等级只有十级，八九十级基本上好好学几年，都能考过。 但越到前面，就越难考，因为这是要靠经验的。 前世的卓然，也是因为交通便利，网络发达，能够很方便的跟人交流学习，才能在三十来岁的年纪，考到特级厨师的。 这年头，局限性太多了，顶多也就是在四九城的厨师圈子里交流。 更何况，这些人把手艺看的比命还重要。 同行是冤家，谁会把真手艺，教潜在的对手呢，别说对手了，就是一脉相承的徒弟，很多人都是留一手。 就是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不像几十年后，那时候的人们思想都开放了，十几亿的人口，真正算的上大师的，也就这么些人，怎么可能会饿死师傅呢。 卓然的师傅一点没有保留的教给了他，到了一级厨师的时候，也是遇到了瓶颈，怎么都考不过特级。 他师傅带着他，全国各地的跑，拜访各大名师，就是为了破开他的瓶颈。 所以，卓然对交流这方面，没什么反感，还很热衷。 沈居贞也知道这一点，但也没办法，别人不把真东西拿出来交流，他也必能逼着人家。 只能广撒网了，万一遇上个愿意交流真东西的呢。 “好，好啊，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你还没有考级吧，我看你也不用麻烦了，过几天我让人把你的炊事员证，给你送过去” 卓然知道，沈居贞这是在还礼，天知道沈居贞为了他的徒弟，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人情。 这让他想起来自己的师傅，当初也是这样花钱，花人情。 所以这也是卓然不肯拜沈居贞为师的原因。 “那真是太谢谢沈大爷了” 正好，也省的去考核的麻烦了，凭沈居贞的名头，只要他一句话，立马就有人给卓然办好炊事员的证。 之后，两人互相留了地址之后，沈居贞就告辞了。 打擂台圆满结束，卓然也一战成名。 等众人都走完后，娄振华过来笑道：“卓然，恭喜你了，一战成名，看样子，我给你的推荐名额，都是多余了” “卓然，你太厉害了，听我爸爸说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一级炊事员这么有难啊，比我考一百分难多了” 娄晓娥蹦蹦跳跳的过来，一脸崇拜的说道。 卓然揉着她的小脑袋笑道：“呵呵，还好吧，我觉得我肯定考不到一百分，还是你比较厉害” 然后说道：“娄董，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您推荐我，我可能也不会来打擂台，更不可能一战成名，吃水不忘挖井人，我还是得谢谢您” 娄振华摆摆手，“别说的这么客气，有什么好谢的，你能被沈居贞看中，也是你的本事，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不用在意” 他可是知道沈居贞是什么身份，别说现在了，就是放在之前，他想吃沈居贞的菜，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不说沈居贞已经退居幕后了，就是没有退居幕后，他这个身份，也没资格吃到。 卓然笑着点点头，娄振华愿意帮他，也是看到了他的潜力。 不过没关系，各有所需才好。 等到改开之后，他再回来就是港商了，到时候可也少不了他掏钱。 卓然早就做好了打算，改开之后就开饭店，做私房菜。 现在能跟娄振华打好关系，也省的到时候去找投资了。 相互寒暄了一会，便各自打道回府。 距离轧钢厂改革，也没几天了，等到沈居贞把炊事员证书弄好，就直接进厂了。 刚才娄振华说，凭借今天这个动静，做个食堂主任，那是绰绰有余。 卓然也没拒绝，一开始没打算做食堂主任，那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是。 现在他可是声名鹊噪了，做个食堂主任，还是简简单单。 也好，食堂主任不需要做大锅菜，不累。 要是有招待，他就做做小灶，这也实现了众多打工人的愿望。 钱多，事少，离家近。 一级炊事员工资就有87.5了，再加上食堂主任的名头，差不多有九十多块。 这个工资，放在几十年后，都达到了他特级厨师的标准了。 前世，他在深城一家五星酒店，做行政总厨，工资是六万一个月，加上一些福利，和年底的奖金，也差不多有七万一个月了。 九十多块钱，按照现在的物价标准来看，起码值十万吧，可比前世的他工资高多了。 回到四合院。 闫埠贵一如既往的在守门，一看到卓然回来，立马凑上来。 问道：“卓然，回来了？结果怎么样？输了还是赢了？” 这几天，傻柱天天在院里宣传，说他师傅要跟卓然打擂台，输了的人自废一只手。 可是现在，卓然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这可把闫埠贵给惊呆了，难不成，卓然的手艺比傻柱的师傅还好？ 卓然伸出手来，问道：“闫老师啊，你看看，我手有问题吗？” 闫埠贵：“没有啊” 卓然：“那不就得了，这还用问吗？” 闫埠贵：“那傻柱的师傅，他手废了？” 卓然：“也没有” 闫埠贵：“那到底谁赢了，你们打成平手了？” 卓然：“他腿断了，以后是个瘸子” 说完，也不理会闫埠贵那疑惑的表情，推着自行车回了后院。 “腿断了？” 闫埠贵疑惑不已，想了很久，想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那就是卓然为了赢，事先把找人把傻柱的师傅腿打断了。 “嗯，一定是这样” 第44章 谭良忠 医院。 傅远生躺在病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旁边围着他的媳妇儿谭爱华正在抹着眼泪照顾他，还有师傅谭良忠一脸愤怒。 “混账东西，做厨师就教你跟人争勇斗狠的吗，这么大个人了，还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白长这么大了” 谭良忠愤怒的指着缚远生的鼻子开骂。 他年纪也大了，现在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每天在家里就是逗逗外孙子。 之前听到缚远生要跟人打擂台，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同行之间的切磋。 可是没想到，缚远生居然是下了赌注的，还赌的这么大。 现在好了，一条腿都给人废了。 虽然做厨师是用手，但腿废了，对厨师的职业生涯还是有点影响的。 厨师是长时间站立的工作，拖着一条跛腿，难免会有些影响。 “还有你，手艺没学到多少，这些倒是学的快，你师傅的这点缺点全让你学会了，废物点心一个” 看缚远生这个痛苦的样子，也不忍心骂了，但还不过瘾，又对着在一旁做缩头乌龟的傻柱口吐芬芳。 “师爷，我错了” 傻柱缩着脖子，闷声闷气的认错，丝毫不敢还嘴。 缚远生对他严厉归严厉，但还是比较护犊子。 但谭良忠就不只是严厉了，急眼了那是真的会打人的，他还不敢还手，还手就是欺师灭祖，他不敢。 “哼，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 谭良忠见到傻柱这胆小的样子，也是有气没地发，问道：“你师傅是跟谁打的擂台？叫什么名字，谁的徒弟？” 傻柱说道：“叫卓然，是我院里的住户，他没师傅，他说是自学的” “自学？” 谭良忠很是诧异，问道：“自学能把你师傅比下去？说说今天擂台上你师傅和这个卓然做的什么菜，什么步骤，都给我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随后，傻柱就把今天看到的一切，都跟谭良忠说了。 每道菜的材料，火候，用料什么的，全部都记住了。 这是每个厨师的基本功，对傻柱来说，倒是不成什么问题。 听完后，谭良忠沉默了。 这三道菜的每道火候用时，用料都极为精准，但想要凭借这个，想要把缚远生打败，有些困难。 毕竟卓然也就是一道开水白菜能拿的上台面，其余两道菜，和缚远生准备的菜都没法比，就复杂程度上，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对傻柱说的，缚远生还自作聪明的找了两个评委给卓然打低分，也是不屑。 但看缚远生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了。 至于准备的是海鲜，还有沈居贞突然出现，打乱了缚远生的节奏，都不是事。 自己的徒弟自己清楚，虽说脾气急躁了些，但挺傲的，能让他自己承认卓然的水平，那就是真有水平。 那问题可能就是出在了高汤上，高汤是事先准备好的，没办法分辨出来。 “爹，你一定要给远生报仇，也要把那个卓然的腿打断，远生以后就是残疾了” 这个时候，谭爱华一脸愤怒的说道，眼中的怒火都能化成实质了。 谭良忠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人家是正大光明的赢了，你能怎么办？况且这赌注还是你男人下的，人家没要他一只手就已经是给面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谭爱华气急的问道：“那难道就这么算了？远生可是你的徒弟啊，你就这么看着他被人欺负了？” 谭良忠沉思片刻，说道：“我先去看看情况吧，如果真跟傻柱说的那样，仅凭这三道菜，还不足以赢远生” 又对傻柱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在这里照看你师傅，我去找沈居贞问问这个卓然是什么情况” 傻柱立马表态，“好的师爷，我会好好照顾师傅的” 不得不说，谭良忠还是很谨慎的。 虽然心中有所猜测，可能是高汤的原因，但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他没有尝过卓然的菜，也不好做评判。 “行了，你也别做这个死样了，虽然废了一条腿，但不影响你做厨师，以后就在后厨教教学徒吧，自己少动手” 最后，谭良忠又心疼，又气的说道。 缚远生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大爷们，听到师傅的话，哗的一下就哭出来了，“对不起师傅，我给您丢人了”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这次也是给你个教训，是要改改你的性子了，不然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我走了” 说完，也不想在这里待了，看的心烦。 出了医院，来到供销社，买了点礼品，空手去也不像话，然后直奔沈居贞的住所去，他的地位虽然没有沈居贞高，但也不差多少了。 他也是做过国宴的，只是不是总厨而已。 人家是实实在在的三代贫农出身，而他呢？ 谭家菜自古以来就是管家菜，在这一点上，就和沈居贞没法比。 就是因为这一点上，地位才不如沈居贞的，论手艺，他和沈居贞不相上下，以前还经常一起交流呢。 来到沈居贞住的四合院，是一座一进的四合院，沈居贞的一大家子都住这里，算是比较拥挤。 相较之下，他家还算是住的比较宽敞，虽然也是一进四合院，但就只有他自己和女婿女儿，还有外孙子四个人，还能有一间厢房空着。 敲了敲门，没多久，就出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小伙子也是厨师行业的，自然认识谭良忠。 “谭师傅？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是小浪啊，沈老在家吧，我来拜访一下老爷子” 年轻小伙子叫沈浪，是沈居贞的小孙子，现在正在学徒阶段。 沈浪说道：“在的呢，就在屋里吃饭呢” 把谭良忠请进来，大概也猜到了是为什么而来，但非常有眼力见的没有提。 人家的徒弟才被废了，不到几个小时，就找上门来了，肯定是有事的。 别看谭良忠一脸笑意，提着礼物，但这可不是对他一个学徒的，那是给自家老爷子面子，沈浪心中清楚着呢。 一进屋，就看到沈居贞一家人准备吃饭。 沈居贞见到来人后，愣了一下，旋即便起身拱手笑道：“原来是谭师傅来了，正好，还没开餐呢，一起吃点，我们可有好久没见过了” 第45章 发现新大陆，食材动手脚 谭良忠把礼物递给沈浪后，也是拱手笑道：“呵呵，沈老的身体还是一如既日的硬朗啊，正好我也饿了，那就厚着脸皮蹭顿饭了” “无妨无妨”沈居贞摆摆手，邀请谭良忠入座。 沈浪也是很有眼力见的，去给他拿了一副新的碗筷。 一桌子菜，很清淡，但很养生。 荤素搭配的很好，谭良忠尝了一口后，点头称赞道：“嗯，不错，这是那个小浪的手艺吧，我看起码有沈老的六成水准了” 好话不怕多，即便是沈居贞这样的人，也是实用的。 沈浪一听，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没有没有，谭师傅过奖了，我还差的远呢” 沈居贞也知道，这是谭良忠在恭维，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 沈浪什么手艺，他是最清楚不过了，能有三成就算不错了，估计谭良忠这次来，是因为今天白天的事情来了。 谭良忠大笑道：“哈哈哈，不碍事，你年纪还小，慢慢学就好了” 一顿饭吃完，收拾了餐桌，几个小辈很有眼力见的给两人泡了杯热茶，然后退出正屋，让两人说话。 沈居贞喝了口茶后，笑问道：“谭师傅今天来，是为了缚远生的事情吧” 正在喝茶的谭良忠一顿，正在组织语言呢，还没想好怎么说，人家自己就提出来了。 那正好，正好不知道怎么开口。 点头问道：“没错，沈老，我来是想问问，这个卓然，到底是何方神圣，也没听说过那位师傅的徒弟有个叫卓然的啊” 沈居贞摇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卓然他自己说是自学，没有师傅，有可能是不愿意提吧，也有可能是真的，人家没说，我也就没问” 谭良忠点点头，想知道卓然的师傅是谁，估计是难了，连沈居贞都没问出来。 便问道：“沈老，我想问下，卓然做的菜，您尝过，到底什么水准，我觉得他想赢远生，估计没这么简单吧，他才二十岁啊” 他是不相信卓然能够自学的，自学能学到这个水平，那还是人吗？ 而且，二十岁就能有这个水平，那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艺的吗，就算是从懂事开始学艺，也要十几年吧。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谭良忠彻底不淡定了。 沈居贞说道：“年轻确实是年轻，但人家的手艺，却是达到了一级炊事员的水平了，今天卓然的三道菜，我都尝过，有种让人尝了第一口，忍不住的想要尝第二口，不比我差。” “不比您差？” 谭良忠惊呼，沈居贞什么手艺，他清楚的很，能得到他的认可，那岂不是说，也跟自己不相上下了？ 这让他很是难受，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跟自己比。 自己在厨艺上钻研了几乎一辈子，他凭什么十几年时间，就能达到自己一样的高度？ 这里面肯定有鬼，一定是有猫腻。 不过他没当着沈居贞的面说出来，人家明摆着倾向于卓然，当着他的面子说卓然的不好，那不是打他沈居贞的脸吗。 便点点头，“好的，知道了，谢谢沈老的饭和茶，我就先告辞了” 沈居贞起身相送，“谭师傅，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想说一句，这个年轻人，在厨艺的天赋上，远胜你我” “知道了，谢谢沈老解惑，留步了” 谭良忠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沈家。 沈居贞摇摇头，叹了口气。 都是厨师行业的，谁不知道谁啊，他的话，谭良忠是一点没听进去。 “爷爷，您叹气干嘛啊” 这个时候，沈浪送完谭良忠关门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便疑惑的问道。 沈居贞摇摇头说道：“没事，明天你就拿着我的证明，去给卓然办炊事员证吧，然后尽快给他送过去” “知道了爷爷”沈浪点点头。 今天沈居贞一回来，就告诉他们几个小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卓然的年纪，比他还小，但厨艺，可甩了他们十几条街。 能得到沈居贞这么高的评价，他们也是心服口服，暗自决定要好好怒气。 沈居贞说道：“送炊事员证的时候，把你师哥叫上，他这段日子都快疯魔了，这么下去可不行，让他们两好好交流一下，你也跟着好好学学” “好的爷爷，明天我就办，估计后天就能办下来了” 沈浪说道，有自己的爷爷开口，一个证而已，能直接走绿通的，这就是有人好办事。 ........ 谭良忠回到家后，抽着烟，始终想不通，卓然是怎么在这个年纪就能达到这个高度的。 即便是天赋再好，也不可能吧。 活了一辈子了，什么天才没见过，不到二十岁的一级炊事员，反正他没见过。 仔细的琢磨起沈居贞的话，陷入了沉思。 突然，谭良忠好像捕捉到了一句关键的话。 让人尝了第一口，还想尝第二口。 这句话是沈居贞亲自说出口的，他没有怀疑是沈居贞故意美化卓然的，他没有追捧人的习惯。 再说了，凭他的地位，也没必要追捧谁。 那就有问题了，这个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好像，百十来年前，四九城的老百姓抽的鸦片，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让人尝试了第一次，就想尝试第二次？ 谭良忠好像发现了新大陆，通过傻柱的叙说，卓然的高汤是事先准备好的，里面什么材料不知道。 用的食材也是自备的，有没有做手脚，也不知道。 谭良忠把烟头往地上一摔，阴恻恻的笑道：“呵，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让人吃了第一口，就想吃第二口呢，敢情是放了鸦片，胆子不小啊，看我怎么揭穿你，让你身败名裂，最后枪毙” 他能理解卓然是有水平的，厨艺确实不错，但想达到这个水平，没有哪个厨师能够做到。 要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不是经常吃好的，可能会吃了第一口嘴馋，想吃第二口，可以理解。 但是沈居贞是谁啊，他算的上是四九城厨师界里公认的老大。 他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怎么可能这么馋嘴？ 一定是卓然为了赢，在食材上做了手脚。 第46章 后院接连来人 之后的两天，谭良忠一直在让人打听卓然的口碑。 得到信息，让他更加确认了卓然不是个什么好人。 哪家的好人会霸占一个老聋子的房子？ 第一时间就把卓然列为了一个良心缺失，不分尊卑的人里面了。 试想一下，连做人都是这个烂样，还能做的好菜吗？ 准备去一趟南锣鼓巷95号院，要来试探一下卓然。 听说他马上就要入职轧钢厂了，沈居贞还亲自帮他办理一级炊事员的证件，免去了考核的麻烦。 这种人怎么可以拿一级炊事员，德不配位，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至于这其中，有没有为徒弟出气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 两天时间。 卓然又赚了一百多块，老三那边因为有卓然提供的食材，每天的生意蒸蒸日上。 还结识了不少好吃的领导，让老三的人脉也开阔了不少。 现在每天提供的六十块钱的食材，已经不够用了，他们很多人都在老三那里买新鲜的食材，自己回家做。 老三也乐意，趁着公私合营还没完全覆盖的时候，抓紧时间赚一笔。 与此同时。 卓然的房子也全面开始了装修，自己在家搭了一个简单的床。 每天都在看着房子一点一点的装修起来。 心里那叫一个开心，要知道，这里可是几十年后的二环以里。 整个四合院，在几十年后，可是价值上亿了，上辈子累死累活的，一辈子积蓄也才堪堪只能在十环以外买一套房子。 就这五间房子，至少也得值一千万吧？ 现在呢，分币不花，就白嫖到了一千万，怎么能不开心呢。 说到底，卓然也是个俗人，他爱钱，很爱很爱的那种。 “你好，请问你是卓然吗？” 正站在后院中间，欣赏着房子，和装修师傅聊天打屁，就听见身后一道声音。 转头看过去，两个陌生人，提着一堆东西。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活泼，另一个看起来有些颓废，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 卓然点点头，问道：“我是卓然，你是？” 活泼的小伙子，立马拉着另一人过来，笑道：“你好，我是沈浪，我爷爷是沈居贞，这是我师哥，刘景旺，我是来给你送炊事员证的，已经办下来了” 沈浪把提着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从兜里掏出炊事员证给卓然。 “原来是你们啊，快进屋，就是现在正在装修，可能没什么地方坐，就委屈你们坐院子里了” 卓然接过证件，证件很简单，就是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翻开来，里面盖着一个大红章，写了自己的名字，不过照片那里是空的，需要自己去照一张贴上。 “你就是卓然？我师父说你厨艺很好，让我来跟你学两招” 刘景旺在一旁说道，他心里是不愿意来的。 但是没办法，这是师傅的命令，不能不听，他都已经三十了，还来向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请教，觉得有些丢人。 他不认为卓然的手艺有多好，任凭师傅把卓然夸的天花乱坠，他都不相信。 他自己在二级炊事员的这个水平，都过了两三年了，一点提升都没有，怎么可能相信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能有一级炊事员的水平？ 卓然也听出来他的语气有些生硬，不过也没在意。 能够看的出来，刘景旺这么颓废，估计是因为怀疑自己的导致的。 曾经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是这样，直到自己突破了瓶颈之后，才重新拾回了自信。 卓然笑着点点头，“对，我就是卓然，我知道你不服我，但是没关系，我做顿饭你就信了，我欠你师傅一个人情，帮你突破瓶颈，也算是还了人情” 沈浪在一旁听着，双手扶额。 他这个师兄啊，就是这个性格，只要是自己觉得对的事情，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但要是真的被一个人折服，那他就真是死心塌地的佩服对方。 他也不说话，他也想尝尝自己老爷子夸赞的人，手艺到底有多好。 沈浪笑问道：“卓然兄弟，我跟你年纪差不多，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卓然点点头，“当然可以，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你们这拿的是食材吗？” “对，都是食材，我爷爷让他们来跟你学习学习，总不能让你出材料费吧” 沈浪把包裹打开，里面有很多，连各种调味料都带了，起码是一户五口之家，吃好几天的。 卓然也是无语，幸亏是自己有空间。 拿了这么多来，就不怕放坏了，就算现在是冬天，放在外面不坏，也不新鲜了啊。 不过这倒是他想多了 这些食材，有这两人在，估计一天都用不了，他们就是拿来练手的。 回头对着几位装修师傅们喊道：“几位师傅，今天留下来吃饭吧，这么多，不吃也会坏了” “好啊，谢谢东家了” 几位师傅都很开心，在乡下干活，基本上都会管饭，但在城里，基本就是自己带干粮了。 卓然之前也没说要管他们伙食，太麻烦了，多给点工价就行了。 三人拿着东西，来到厨房。 厨房倒是还没有拆，房子没装修好之前，他自己也要吃饭呢。 两人给卓然打下手，都是专业的，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两人就把配菜弄好了。 因为是要帮刘景旺破开瓶颈，所以卓然没有用空间的食材，而是用他们带来的普通食材。 用空间的食材，根本起不到教导的作用。 因为食材本身干吃，也能很好吃，以后他进厂了，教人做大锅菜，也不可能把空间的食材拿出来用，只能用普通的食材。 为了两人更加直观的看到卓然做菜的手法，卓然甚至直接把灶具都搬到了厨房外面，厨房太小，三个人根本舒展不开。 正要准备动手的时候，又有个人找了过来。 “这位就是卓然吧，我是谭良忠，缚远生的师傅，来跟你交流交流的” 沈浪和刘景旺看到来人是谭良忠后，也很是诧异，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谭良忠可是和他们爷爷师傅同级别的大师，连他都来和卓然交流？ 第47章 我不叫那个谁 卓然见到来人，眉头一挑。 自己这到底是穿越到了四合院，还是穿越到了玄幻小说中？ 还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打了老的，就来更老的这一套？ 卓然问道：“谭师傅是吧？你这是，为自己的徒子徒孙找场子来了？” 谭良忠眉头微皱，说道：“这倒不是，只是听说你二十来岁就成为了一级炊事员，有点好奇，所以想来看看，顺便，交流一下” 心想，这小子说话也太噎人了，很嚣张啊。 到底是真嚣张，还是有真本事，等自己确认之后就知道了。 他就不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还能做什么手脚。 “那你想怎么交流？” 卓然也摸不准这是要干什么，看谭良忠的态度，好像不是来找茬的，姿态放的很低啊。 谭良忠微微一笑，说道：“正好，沈老的孙子小浪也在，估计也是来和你学习的，你反正也要指导他们，不用管我，我就在一旁看看就行” “那你随便看吧，我家正在装修，没地方招待你了，你自己找地方吧” 然后不再理会他，对着身旁两人说道：“你们先各自做一道自己拿手的菜品出来，我先看看，然后在指出你们的不足，之后我再针对的性的教” 谭良忠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来，本来就是来找问题的，也没指望卓然能有什么好态度，就站在一旁看着。 沈浪点点头笑道：“好的，卓然哥” 说起来，他还比卓然要大半年，但是达者为师，自己都是来学习的，没叫老师都已经是觉得卓然太年轻了，叫着别扭。 刘景旺就没那么多的想法了，没有说话，直接上手。 因为只有只有一个锅，他先做的话，沈浪只能在一旁看着。 刘景旺准备做的是一道麻婆豆腐，这道菜就三点。 酥，麻，烫。 这也是他的拿手菜的其中一道，因为简单，不复杂，做起来也快，就选择了这一道。 卓然在旁边，全程看着刘景旺操作。 其中有几点小问题，不过现在没有指出来，等下一起说。 不久，四合院的上空就满园飘香。 后院已经有住户出来围观了，再闻到这个香味，口水直流。 很快，中院，前院的人，都涌入了后院。 秦淮如看到卓然家门口，两个陌生人在做饭，款步而来问道：“卓然，你这是干什么呢？” 卓然转头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瞎了，自己不会看？走开走开，不要在这里碍事” 秦淮如顿时一窒，闹了个大红脸。 心想：我不过就是问问你嘛，干嘛这么凶嘛，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就这么差呢，难道我不漂亮吗？ 有一说一，秦淮如确实还长的可以。 在秦家村都是村花级别的，上门提亲的都差点踏破了门槛。 但是秦母觉得，乡下人都是穷鬼。 把秦淮如嫁给他们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就是彩礼也拿不出几毛钱来。 挑挑拣拣，挑了个城里的人，五块钱把秦淮如嫁了。 秦淮如相貌，就是在四九城，也算是比较靠前。 但对于卓然来说，这个相貌并不感冒。 他一个几十年后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过来的，怎么可能对秦淮如这种长相的女人能有多少好感？ 不说抖音上分币不花就能看看为你跳舞的小姐姐。 就是他所在的酒店，经常有大明星过来就餐。 而且卓然长得也不错，做饭又好吃，不少女明星都想让聘请他做私厨。 比如说：大蜜啊，滴滴热巴啊，马尔扎哈啊，都发出过邀请。 这都被他严厉的拒绝，何况一个秦淮如？ 贾张氏被挤在人群中，看见秦淮如上赶着巴结卓然，被推开，心中气的要死。 牛什么牛啊，要不是我想吃好吃的，你以为我会来你后院吗，不知好歹的东西，活该绝户。 看见这么多人都围了过来，卓然很是烦躁，看见谭良忠站在一旁，说道：“那个谁，你不是来交流的吗，帮帮忙，维持一下秩序” 嘿，我尼玛~ 谭良忠顿时一愣，我不是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吗，我不叫那个谁。 冷哼一声，跟众人解释起来，不要影响别人的教学。 同时还答应，做好的菜等下分给大家。 众人这时才明白，这是卓然在教另外两个人在做菜。 他们现在都知道卓然是厨师了，甚至水平比傻柱还高，都想尝尝卓然的手艺。 有的甚至都回家拿碗了，有的则是拿着窝窝头，虽然早上吃过了，但不妨碍再吃一顿，中午就不用吃了。 听到这个话，卓然急忙说道：“哎哎哎，瞎说什么呢，我没说分啊，我家装修师傅都没没着落呢，哪轮得着他们，要吃也得等装修师傅吃完再说” 贾张氏一听，立马不乐意了，跳出来说道：“卓然你什么意思，让我吃剩下的吗？不要以为我是想吃你的东西，我是看得起你才吃你的东西” 沈浪和谭良忠听见后，都傻眼了。 包括正在专心做菜的刘景旺，也是诧异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呢？ 卓然一听，当即说道：“大家听见了啊，贾家不是想吃我的东西，那正好，谁都有份，就贾家没份，等下谁要是私下给贾家吃的，那他家也没份了，你们各自监督” 果然，这话一出，众人都眼前一亮。 本来还以为卓然不会给他们吃呢，现在有了贾张氏这个没脑子的，他们还捞到了。 这其中，尤为是三大妈最积极，她是深得闫埠贵的真传，但凡有点便宜，那不占就是亏了。 现在还是白天，家里的男人上班去了，她要帮自己男人守好这个岗位。 暗道：等下一定要盯牢了，绝对不能让贾张氏吃到一口，一筷子都不行。 贾张氏一听，当即就撒泼起来，尖锐难听的嗓门大喊，“哎呀，欺负人啦，你给他们吃不给我吃，你丧良心啊，老贾啊，你快上来把卓然带走吧，他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啊” “贾张氏你给闭嘴，你们还愣在干什么，快过来帮忙啊，想不想吃卓然的东西了” 三大妈魂都吓掉了，急忙捂着贾张氏的嘴，把她拖走，但奈何一个人拖不动，只能喊人帮忙。 立马就上来了几个老娘们，把贾张氏拖离后院，只能听见贾张氏呜呜呜的声音。 卓然微微一笑，小瘪三，想吃就想吃，直接说就好了，还特么说的这么义正言辞，你特么的以为你是道德地尊·贾啊？ 我只需要略微出手，就能轻松拿捏。 刘景旺在一旁看着，眼皮直跳，这小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院里的街坊也不是什么好人，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这会对卓然能够打败缚远生，又多了一份怀疑。 贾张氏人一不在，后院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咽口水的声音。 几分钟之后，一道麻辣鲜香的麻婆豆腐就出锅了。 从外表看来，色香味俱全，每一块豆腐，都是完整的，并且还裹上了一层汤汁，很是诱人。 “做好了，你尝尝看” 刘景旺把麻婆豆腐递到卓然面前，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 可谁知，卓然却摇摇头，尝都没有尝。 说道：“这道菜，我只能给你打六十分” “为什么？你尝都没有尝？你怎么能给我打分六十分呢，我觉得起码得要九十分才行” 刘景旺一听这个分数，立马就不服了，扯着嗓子争辩。 卓然也没跟他一般见识，这种性格的人，他见得多了。 虽然有些执拗，但比一般人好太多了，心思比较单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 第48章 我能打包回去吗? 听到卓然的点评，谭良忠也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他自然也能够看的出来，刘景旺这道麻婆豆腐，差不多也就是这个分数了。 说实话，这道麻婆豆腐，可能都不能及格。 但是要他来打分的话，也会打六十分，毕竟是沈老的徒弟，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卓然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尝，光看就知道了，麻婆豆腐，要的是酥麻烫，你觉得你都做到了吗？” “这个就不说了，刚才你在做菜的时候，还分心了，导致这道菜的火候大了，口感有些老了，勾芡的时候，你是不是迟了半分钟？” 刘景旺一听，急忙说道：“刚刚那是因为那个女的说的话让我觉得太奇葩了，我就看了她一眼而已” 卓然说道：“对啊，就是因为你看了她一眼，所以导致火候掌握的不够好，你作为一个厨师，后厨那么复杂的地方，甚至还有打架的，你不能专心，那一道菜就废了，你觉得我应该你给打多少分？” “这...” 刘景旺知道，卓然说的情况确实存在，厨师除非到了很高的地位之后，才有自己专门的厨房。 一些饭店的厨房，都是大杂烩，学徒的，打杂的，大厨，二厨，全部都挤在后厨，而且做厨师的个个都是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动刀子。 “那味道呢，酥麻烫，我觉得我都有了”刘景旺还是不服，就算这个扣分，那起码也有八十分，再不济也有七十分吧？ 卓然摇摇头，接着说道：“刚才看你炒牛肉末的时候，不够认真，水分还还没完全炒干，你就开始了下一道工序，普通人可能吃的觉得好吃，但是对专业的人来说，你还是差点，所以这个位置，扣你十分，很合理吧？” 好吧，他承认，炒牛肉末的时候，确实没等水分全部炒干，就盛了出来。 那是因为当时他确实没觉得卓然能有什么水平，没怎么认真，想着快点结束，看卓然做一道菜尝尝什么水准而已。 “我知道了，六十分我认” 刘景旺闷声闷气的说道，感觉受到了打击，但对卓然的看法改变了，他好像，不是那么的草包。 卓然点点头，“行了，先放一边，沈浪你开始吧” 对他来说，这道麻婆豆腐只能打六十分，但是对于围观的众人来说，这道菜就是一百分了。 因为太香了，看着那红油裹满了豆腐，纷纷咽了咽口水。 差点就要忍不住上去抢过来了，生怕被别人抢先了。 但还是忍住了，别影响了别人做菜，惹恼了卓然，就吃不成了。 “好的” 沈浪听到卓然的点评师哥的话，真是震撼，连尝都不用尝，光是看就能指出不足之处，他只在爷爷那里见过。 心中对卓然的敬意，更加浓厚了几分。 同时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准备好好做，跟卓然好好学一下，说不定，下次考核，就能过七级炊事员了。 一旁的谭良忠听到卓然的点评后，也是有些诧异。 他自然能够看出来，这道麻婆豆腐的不足之处，卓然说的，也是他想说的。 暗道：这小子有点水平，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不过就这样，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稍微水平高点的二级炊事员水平，也能达到这个标准。 他还是不相信，卓然能够在这个年纪，能够达到一级炊事员。 别看二级和一级只相差一级，但这其中的分水岭，可是犹如天堑。 很多人一辈子钻研厨艺，也只能停留在二级炊事员的水平，就能看出来，一级是有多么的难了。 连他和沈居贞在内，也是在四十多岁的年纪，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改进了多少菜品，才运气好，达到了这个水平，这其中的艰辛，真是不足外人道也。 接着再看看，等卓然做一道菜出来，自己尝尝就知道了，要是能让自己尝一口还想尝第二口的想法，那他才能真的相信卓然是天才中的天才。 沈浪做的菜是鱼香肉丝，也是一道经典名菜。 沈浪做的很认真，外界的因素，被他排除在外，全完的沉浸在其中。 卓然看的暗自点头，他的心性，比刘景旺要好不少。 若是让他到达刘景旺的年纪，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也能成为一级炊事员。 很快，鱼香肉丝就出锅了，这次卓然倒是挺给面子，尝了一口。 然后很快就摇摇头，只打了个五十分。 沈浪也很欣然的接受了这个分数，听着卓然的指出的种种不足之处，记在心里，下次一定不能再犯了。 两个人，都做了两道拿手菜，卓然都一一做出评价。 现在就看卓然给他们露一手了。 卓然准备做的是水煮腰花，食材两人早就帮他准备好了。 洗了洗手，然后开始制作。 从腰花的改刀，去腥腌制，再到下锅，行云流水。 在他看来，这都是很稀松平常的手法。 但对于这两人来说，确实着实震撼的不轻，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动作快，根本就没有做多余的无用功。 这是每个厨师的基本功，饭店里忙的时候，热火朝天的。 都是在喊着催菜，要是速度不快，那对一个厨师来说，口碑也不会很好。 几十年后的人，骚操作比现在更多。 还弄个什么计时器放在桌上，多少时间没有上菜，就要免单。 当然，这个免单的损失，自然是算在了厨师的头上。 每个月，酒店的厨师，都会因为几道菜上晚了，被扣工资。 而且五星级的酒店，一道菜的价格都是几百到几千不等。 卓然自然也扣过不少，这都是练出来的。 即便他几万块的工资，也经不起扣几道菜的，所以只能加快速度。 从动手，到出锅，总共用时不到二十分钟。 这还是包括腌制的时间，必须要达到了十五分钟，才能祛除腰花中的腥味，这个时间省不出来。 “尝尝吧” 卓然把水煮腰花盛出，放在桌上，淋上热油，激发出香味后，就完工了。 沈浪和刘景旺两人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一点腥味没有，而且麻辣鲜香，标准的川菜口感，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问题出来。 “我能尝尝吗？” 这时，谭良忠靠近过来问道，刚才看见卓然的操作手法，也把他震惊的不轻。 这哪里像是只学了十几年的厨师能做出来的速度？ 没有个二十年的功夫，是不可能有这个速度的。 他也是这个时间段过来的人，自然清楚，能够做到这个地步，那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经历。 没有上万道菜，是练不出来的。 看看卓然的住的地方，也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供他练习？ 心中有些怀疑自己自我了，难道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快归快，流程上也挑不出刺来，但味道是不是真的像沈老说的，吃了第一口还想吃第二口。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卓然除了所需要的配料之外，那是什么东西都没放。 如果没有跟沈老说的那样，那他就能确定，卓然和缚远生的比试中的食材，一定是做了手脚。 “自便吧” 卓然也没拒绝，主要是谭良忠的态度，让人没法拒绝。 从过来之后，一直都是安静的看着，也没找茬，也没挑刺，拒绝不了啊。 谭良忠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腰花，送入口中，细细咀嚼着。 说实话，这道菜，无论是从手法，到味道，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好吃归好吃，但没有跟沈老说的那种尝了第一口还想尝第二口的欲望。 现在他能确定，卓然一定是在比试用，在食材中做了手脚，至于是不是鸦片，不能确定，但一定有能让人上瘾的东西在里面。 放下筷子，谭良忠点头说道：“不错，很完美的一道水煮腰花，让我流连忘返，我能打包回去吗，我想让家人也一起尝尝，让他们知道，远生输的不亏” 他要带回去，给沈老尝尝，再确定一下，毕竟只有对比，才最有发言权。 第49章 这人怕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吧? “带回去啊？” 卓然眉头一挑，然后说道：“这可是我给装修师傅他们准备的午饭啊，他们要是吃不好，我家就装修不好，装修不好，我就不好，所以.....” “得加钱” 谭良忠皱了皱眉，看着卓然的这副表情，就跟看市井流氓一样。 你一个一级炊事员的厨师，还差这点钱？ 不过这道菜他有用，给钱就给钱吧，问道：“多少钱？” 卓然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几个装修师傅们，笑道： “几位师傅，你们开价吧，卖多少钱你们自己分了回去给家人改善一下生活吧，不过有一点啊，我的手艺，可不能贱卖了啊” 钱他有的是，就算没有也很快就会有了。 但几个装修师傅可都是穷苦人家，他倒是想在院里找几个困难户出来照顾他们。 但是院里的几家困难户，多多少少也有点禽兽样，帮助他们卓然觉得很别扭。 正好这两天几个装修师傅人都还挺好，手艺都硬，一点都没有偷工减料，那就照顾他们吧。 不过也有可能，几位师傅回家之后，可能也会因为一些小事，会和人算计，弄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但他没看见，就权当不知道了，反正在自己面前，他们的手艺过得去，说话聊天也没有让人觉得难受就行了。 几位师傅面面相觑，这是啥意思？ 让我们开价？ 我们怎么知道你的手艺值多少钱？ 包括在场的众人，都很是惊讶，你要卖钱大家都能理解。 但是你为什么要把钱给他们？ 他们还是一个装修师傅啊，你给他们还不如给我们院里的人呢。 谭良忠也是诧异的看了一眼卓然，他都准备好了，让卓然宰一顿的准备呢。 一转头，他居然说把卖的钱给装修师傅，当做福利？ 这下他不知道怎么评价卓然了，感觉这个人很矛盾。 一方面，对院里的人斤斤计较，刚刚那个叫贾张氏的，虽然有些撒泼，但好歹也是街坊吧。 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直接让人轰了出去。 另一方面，又能表现的有些善良，这么大方的把钱给装修师傅改善家庭情况。 谭良忠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的性格，会这么的两极分化，不会是有传说中的精神分裂症吧？ 沈浪和刘景旺两人也对卓然感到有些好奇。 不过也没说什么，他们不了解卓然，只当是卓然觉得几位装修师傅家里困难，心善想帮忙而已。 “东家，你看六块钱怎么样？” 还是领头的老黄反应了过来，试探性的问道。 他吃过全聚德的烤鸭，那已经算的上是四九城里的规格最高的几个饭店之一了。 里面的一只烤鸭，要七块钱，这道水煮腰花看起来就好吃，闻起来也香的很。 但毕竟腰花没有烤鸭那么多，六块钱已经差不多了。 卓然点点头，看向谭良忠。 “可以，很合理” 谭良忠也很是爽快的掏钱，一道水煮腰花不值这个钱。 但要是看是谁来做了。 要是他或者沈居贞来做的话，可能就不止这个价了。 把六块钱给卓然，卓然摇摇头，朝着几个装修师傅努努嘴，示意给他们。 他可不会给院里的这些人留下把柄。 卖一道菜不是什么大事，但架不住这些人想搞事啊。 钱经过他的手，那不是相当于他卖的了吗？ 给装修师傅就不一样了，跟他没关系。 院里的这些人也不会因为这个，去举报他们装修师傅，他们都不认识，都不愿意麻烦的。 “东家，这不好吧？” 老黄看着钱，有些意动，但这毕竟是人家的食材，人家动的手，反而是自己赚了好处。 他们本来就是说好了不包饭的，这只是人家过来跟他学习，顺带做的菜而已。 “没事，拿着吧，就当是谭师傅看你们辛苦，犒劳你们的”卓然摆摆手。 “那好吧，谢谢东家，谢谢谭师傅” 老黄连连道谢，在身上擦了擦手，接过六块钱。 正好他们六个人，一人一块分了。 谭良忠摇摇头，说道：“不用谢，那我就先走了，这碗也给我吧，回头我再给你送来” 卓然点点头说道：“给你吧，一个碗而已不用还了” 谭良忠也没说什么，卓然还贴心的给他找了个布兜，让他提着回去。 等他走后，卓然回头跟两人继续教学。 跟两人讲解了一下这道水煮腰花的要领，中间的一些细节，也没有藏私，把自己的经验和诀窍，都教给了两人。 他没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那老一套想法。 包括在前世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想法。 能让徒弟动手的，就大胆的让徒弟动手，自己巴不得坐在那里玩手机。 徒弟学会了，自己不也是轻松了许多吗？ 不像易中海，生怕教会了徒弟，影响到自己的利益。 这怎么可能呢，你的手艺在这里放着，经验在这里放着，怎么也不可能动摇你的地位。 这一点上，刘海中就比他好了许多了。 原剧中，刘海中到了晚年，还能有徒弟来看他。 他的手底下，五级工，六级工都有。 而易中海呢，教了徒弟这么多年，连个四级工都没有。 不但是把自己的路走窄了，也把别人耽搁了。 说完这道菜，又指导两人各自做了一道。 这次卓然没有在旁边看，而是在他们的做菜的过程中，指出不足之处。 这让两人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沈居贞也是不遗余力的教他们，但是总感觉差点意思。 不知道是他们的爷爷师傅没说清楚，还是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总是掌握不到要领。 而卓然呢，在讲解的过程中，能够很轻松，以一种开玩笑，打比方的例子，很生动的让他们理解到其中的精髓。 很快，两道菜就出锅了。 水煮腰花被端走了，沈浪就做了一道爆炒腰花，刘景旺则是做了一道回锅肉。 “师傅们，下午再干吧，先来吃饭”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能开吃了，众人蠢蠢欲动。 一大妈挤了过来，笑道：“卓然啊，你的手艺真不错，这一看就好吃啊，先给我装点吧，我给老太太送点去，等下大家吃完了，老太太可就吃不着了” 第50章 你不想吃第二口吗? 卓然转头看向一大妈，很是好奇的问道：“老不死的能不能吃到，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还想端点回去？想借她的名头，端自己家去吧？” 都说一大妈人好，卓然可不这么觉得。 易中海这个道貌岸然的人，跟他一个被窝里的枕边人，能是什么好人？ 难道易中海做的那些龌龊事，她一大妈能不知情？ 别说什么她不能生育，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只能听易中海之类的话。 易中海是什么人？ 那可是整个四合院第二会算计的人了，第一是秦淮如，把整个四合院都给算计到手了。 这么会算计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她一大妈多少也会受影响。 而且，一个机关算尽，一个心地善良的夫妻，能一起携手走到生命的尽头？ 原剧中，她可是善终的，活到了七几年。 要是心地善良的人，一定会劝易中海，就算劝不听，那也不可能跟他过下去的。 一大妈被这么一怼，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这种好东西，都是肉，他们家吃的可少。 他和易中海两人，早就在为养老大业做打算了。 基本上，很少有肉菜，顿顿窝窝头，好一点的也就才是白面馒头，这就已经算是改善伙食了。 好不容易遇到这种好事，怎么可能不想着易中海呢。 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肉就是营养，没看刘海中天天吃鸡蛋吗。 但即便被拆穿了，也不能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狡辩，“卓然，你这，这说的什么话，你一大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我真是端去给老太太的” 卓然嗤笑一声，“我管你怎么想的，想吃就等着，等我们吃完了，你们再吃” 让沈浪去厨房把蒸好的大白馒头拿出来。 家里已经没地方了，只留了个睡觉的地方，只能在院子里，当着众人的面吃了。 实在是没办法啊，卓然也不想啊。 摆好桌子后，卓然招呼道：“师傅们，别客气啊，敞开肚皮吃，馒头管够，吃饱了好干活” “好好，谢谢东家” “谢谢东家” 六个装修师傅，赶紧跑到水池边洗手，四个菜，一锅白面馒头，这过年都吃不上这么好的菜啊。 卓然也不小气，反正这两人拿过来的食材，多的很。 反正这两人也是家大业大，不吃白不吃。 现在总算是知道，原剧中，易中海老是在院里给贾家捐款了。 这种慷他人之慨的感觉，别说，还挺好。 几位师傅各自抓着一个大馒头，就着菜，吃的吧唧吧唧的，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忙着吃饭。 这声音，给周围的众人都看的口水直流。 看着他们这个吃相，那叫一个肉痛，每吃一口，他们的心就刺痛一下。 这吃一口就少一口，按照这个吃法，等他们吃饭，还能有的剩吗？ 卓然没吃多少，就吃了两个馒头，就饱了。 沈浪和刘景旺两人，家里的条件都不差，好东西都吃的不少，也只是垫了垫肚子，都让给装修师傅们了。 看着他们吃菜的样子，卓然都感慨。 这年头的人，吃菜那叫一个节省，希望用最少的菜，下最多的饭。 之前还有些不理解，闫埠贵就连吃咸菜，都是按根来分的。 现在倒是理解了，不这么节省，日子根本过不下去啊。 他不禁想到，要是他没有空间，没有手艺，穿越过来，可能也会跟他们一样吧。 逮到一顿好的，就往死里吃。 很快，六个人一共吃了快三十个馒头，差不多一人五个了。 虽然这不是老面馒头，但个头都很大，一个都有两拳头大小了。 卓然自认为是吃不下的，就算是半大小子，也不吃下这么多。 而且这还没算菜呢，四道菜，他们都吃的差不多。 看的出来，几人都是在刻意的留了点。 毕竟周围还站着二三十号人呢，这要是一点不留，不是给东家难堪吗。 吃完后，老黄抹了抹嘴，憨厚的笑道：“东家，我们吃好了” 卓然点点头，笑问道：“真吃饱没有，馒头还有呢，菜要是不够的话，让他们俩再去弄两个来” 老黄急忙说道：“够了够了，东家，再吃的话，下午干活就干不动了，蹲都蹲不下去了” 卓然笑道：“那行，吃饱了就好，晚上也留下来一起吃饭，他们下午也不会走，我估计，这些食材，他们不造完也不会走了” 沈浪和刘景旺两人也是笑笑，他们就是这么打算的。 不然干嘛拿这么多的食材过来，就是想要好好学学，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好嘞，太感谢东家了，这菜太好吃了，那你忙，我们先去干活了” 说实话，老黄和另外几个装修师傅，一开始刚刚吃的时候，觉得很好吃，但吃到几口之后，就顾着往嘴里塞了。 后面根本就没空尝出来什么味道，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呢，手上的就送了进来。 卓然转头说道：“还剩下一点，你们拿回去分吧，盘子给我刷干净，下午有空的，去帮装修师傅干活，晚上还有” 菜可不是白吃的，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多一个人干活，进度也能快一点。 反正现在是前期阶段，还有一面墙没砸呢，正好让这些老娘们动动，省的吃饱了没事干，就聚在一起嚼舌根。 “好，没问题” 大家都等着卓然开口呢，二三十个人，分这么一点菜，根本就不够分的，也就是尝一口的量。 但卓然可说了，下午还有，沈浪和刘景旺过来的目的，他们现在可都清楚了。 既然想学手艺，那指定做的菜不少，下午一定要好好干活，争取晚上能让孩子们放学回来吃上一口好吃的。 ......... “沈老，怎么样？尝出来什么了吗？” 沈居贞家里，谭良忠火急火燎的过来，汤都撒了不少，就为了听听他怎么说的。 沈居贞尝了一口后，说道：“嗯，不错，这一尝就知道是卓然的手艺” 谭良忠皱了皱眉，急忙问道：“那沈老，您没吃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没有想吃第二口的冲动？” 第51章 接受任务，深入敌后 “那沈老，您没吃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没有想吃第二口的冲动？” 听见沈居贞的话，这不是谭良忠想听到的。 这道菜，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的。 里面不可能放除了食材配料之外的东西进去，所以他很想在沈居贞的嘴里，听到一些问题出来。 听到谭良忠的这句话，沈居贞也是一愣。 旋即也是反应了过来，这道菜，无论是从口感，还是做工来看，都是出自卓然的手艺。 但，确实其中好像差了点意思。 想了想，说道：“这道菜和我之前尝过的，确实有些不一样，可能是食材上有些不一样吧” 当时的规则是自备食材，所以两个人的手艺，从选材就已经开始比试了。 好的厨师，一般都是自己亲自去选食材。 这次是沈居贞让孙子和徒弟带着食材过去的，口感上有所不同，也是情理之中。 每个地方出的食材，新鲜度都不一样，做出来的菜品口感上也会不一样。 听到这里，谭良忠松了一口气，放心了下来。 连沈居贞都这么说，那肯定没跑了。 卓然肯定是在食材上动了手脚，不过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点点头说道：“嗯，那可能是食材的问题，每个厨师都有自己提供的菜农，就是不知道卓然是在哪里采购的食材，沈老您知道吗？” 沈居贞笑笑摇摇头，说道：“这你就死心吧，这是人家厨艺的根本，咱们就别想了，食材是一方面，手艺也是一方面，就算远生和卓然用同一种食材，做出的菜品也是他更胜一筹，你应该知道的” 这个想法，他连想都没想过，他也是老一辈人的思想。 不指望卓然能够全心全意的把手艺教给他们，能学到一些皮毛，也算可以了。 说不定哪个地方，两人就因为卓然的一句话就开窍了呢，这个瓶颈说不定就突破了。 每个厨师都有给自己供应食材的菜农，所以才让他们两个带着大量的食材去找卓然。 让沈浪和刘景旺去跟卓然学习，也是为了他们学习一下卓然做菜的经验，都是年轻人，可能交流起来，比较顺利。 这么做，也是为了更好的让两人在自己的食材上，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谭良忠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也是就是这么一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谭师傅慢走”沈居贞笑着点头。 不过却没有相信他的话，如果只是说说，不可能这么问他的。 可能会去私下去找卓然的菜农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回头找机会提醒一下卓然吧，不管孙子和徒弟学了多少，这都是投桃报李，应该的。 谭良忠离开沈家后，就直奔医院去了。 这个消息，要尽快告诉缚远生，免得他被一个毛头小子赢了，心态会受到影响，留下心魔的话，可能日后厨艺不进反退。 ........ “师傅，您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在食材上动的手脚？” 缚远生听到师傅的话后，也是诧异的很。 食材能怎么动手脚？他看见过卓然准备的食材，和他准备的食材没什么不一样，就是个头大了点。 当时还特看不起卓然，连食材都不会选，食材的个头越大，就说明越老，口感就会有欠缺，个头越小，才会越嫩。 当时卓然做的开水白菜，那白菜一拿出来，那么大的个头，当时他都笑了，就算只是用菜心，那也很老的。 现在听到师傅这么推理，他越来越觉得有可能。 谭良忠点点头，“应该是，今天我去看了他做菜，里面除了必须要用的配料，其他东西什么都没放，所以我立马拿到沈老的家里，让他尝尝，他也告诉我了，是食材的选料不同，口感上有些不一样” 至此，缚远生一脸的愤怒，比试输了不算什么，做厨师的，水平高低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学过几年手艺，就能吊打我一个钻营了三十年厨艺的老厨师，凭什么？ 傻柱一听，立马说道：“师爷，师傅，他卓然竟然敢用鸦片对食材做手脚，这赢得就不光彩，必须要拆穿他，让他声名狼藉，在厨师界除名” 缚远生一脸阴沉的说道：“哼，声名狼藉？我的腿难道就白断了吗，鸦片可是违禁品，还敢放在食材里，给人吃，这是要枪毙的” 知道了原因后，缚远生不仅没有因为自己不是输了手艺舒心，反而胸中还更加堵得慌。 天知道，当时卓然那么狠辣，直接踩断他的腿，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要不是傻柱反应快，可能现在连舌头都没有了。 就算及时送医，好了之后，也会有很大的后遗症，这口气，他咽不下。 谭良忠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咱们没有证据，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鸦片，只能找机会弄到他的食材，送去检验，才能揭穿他” 现在的食材安全问题，还没有普及开来，没有科技与狠活。 都是纯天然的，就连肥料，大部分都是农家肥，连农药都很少洒。 所以相应的，检验机构也没有，只能托人，送到研究化学类的实验室里检验。 这很花钱，更花人脉。 但巧的是，谭良忠曾经就给一个化学科研人员做过几顿饭，去找找他，应该能够检验出来。 傻柱一听，立马说道：“师爷，这个任务交给我吧，我和他住一个院，也更加方便” 缚远生不放心，反复提醒道：“傻柱，你可千万要管好自己的嘴，别说漏了，要是让卓然有所察觉，咱们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你师傅我能不能报仇，就看你了” “师傅，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弄到卓然的食材的” 傻柱好像接受了一个了不得的任务，有种深入敌后，孤军作战的感觉，让他很是振奋。 说来说去，缚远生到底也是为了他出气，才被卓然废了一条腿的，这个他是推脱不掉的。 谭良忠点头说道：“好，傻柱你这样，你回去就跟他认错，就说你想跟他缓和关系，都是厨师，你这么说他不会怀疑的” 第52章 兄弟两吃口肉，费劲心思 下午三四点。 傻柱回到四合院，就看见人都拿着碗，去了后院。 “三大妈，您这是干啥去啊？” 急忙拦着一路小跑的三大妈，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大妈一脸焦急，甩开傻柱的手，边跑边说道：“别拦我，卓然在后院分菜呢，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分菜？ 分什么菜？ 傻柱一脸疑惑，卓然还能给院子里的人分菜，他这么抠的人，怎么可能呢？ 而且这些老娘们，都是打仗去了吗，个个都的脸上都灰尘滚滚的。 跟着人群来到后院，傻柱就看到聋老太和卓然的房子，都快装修好了，屋里面的墙，都粉刷好了。 问清楚情况后，才知道，卓然在教别人做菜，做多的菜，就让这些不上班的老娘们帮忙装修，分菜给他们。 暗道：我说呢，这个抠门货怎么可能这么大方，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跟进了砖窑一样。 “别挤，一个一个来” 卓然敲了敲桌子，众人都排好队，等着分菜，有些老娘们还应该排队的先后，都快打起来了。 晚上的菜，可比中午多多了。 沈浪和刘景旺一下午，做了十多道菜，不过其中六道菜，让几个装修师傅打包带回家。 剩下的六个菜，才是他们这些人分的。 不过好在都是肉菜，也算是过年了，忙活了一下午，就等这一刻呢。 卓然也让沈浪和刘景旺做菜的时候，加量了。 他可不是周扒皮，这些老娘们一下午的工作量，可不少。 和灰的和灰，提灰桶的提灰桶，这让几个装修师傅省了很多事，只要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工作量瞬间缩短一半，估计用不着等上班，卓然就能住进去了。 三十多个人，每个人能分到一小碗。 如果都像闫埠贵那么节省的吃的话，估计这一小碗，能吃三天。 “卓然，我来帮你” 傻柱赶紧小跑两步，过来帮忙分菜，一脸谄媚的样子。 他的手还没拆石膏，只能用一只手去打菜，很不方便。 卓然都觉得很是诧异，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也没说什么，看看这小子想干嘛吧。 “傻柱，你干嘛呢，怎么还抖勺啊，你在饭店上班也给客人抖勺吗？你这样还想进轧钢厂上班？你敢给工人抖勺，工人能打死你” 轮到二大妈打菜的时候，想让傻柱给打多点，傻柱也答应了，但一勺子下去，挖的有点多了，就抖了点下来。 这就让她很不满意了，扯着脖子上纲上线的。 这年头工人就是天，就算你一勺子挖多了，也不能抖勺，这就看打菜人的水平了。 不能厚此薄彼，你要是给别人打多了，那打的少的人就不依了。 要是都按照同样的量给别人打，那到了后面就有人吃不上了。 所以打菜，也是一门艺术。 傻柱现在还没去轧钢厂上班，饭店工作也不用打菜，所以他还没练出来打菜。 “二大妈，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不小心打多了，给你抖一些下来怎么了，那别人还吃不吃了？” 二大妈眼睛一蹬，说到：“嘿，我是在教你，就算你打多了，也不能抖勺，这是在院里，要是在厂里食堂，你是要挨工人打的” 卓然不想听他们扯淡，直接说道：“行了，吃不吃了，不吃给别人” 二大妈这才讪讪地笑了笑，端着菜回了家里。 这一碗回锅肉里面，至少有二十多片肉，能给他男人好好补补了，今天改善伙食，不吃鸡蛋了，吃肉。 “唉，真不会买肉，怎么买五花啊，应该买肥肉的啊，这瘦肉有什么好吃的” 二大妈嘟囔了一声，把碗锁进橱柜，防止刘光天和刘光福偷吃，然后就去洗衣服了。 忙了一下午，身上都沾满了灰尘，头上也是灰，但洗澡只能去澡堂子，要花钱和票的，还是算了，自己烧水擦擦就行了。 等二大妈离开之后，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看着橱柜陷入了沉思。 他们现在一个才9岁，一个才11岁，还是念小学的年纪，所以放学的早。 大哥刘光齐已经上了初中了，还没有放学。 他们知道，等爹和大哥回来了，这肉他们就吃不上了，只能看着。 两兄弟对视一眼，刘光福奶声奶气的说道：“二哥，锁上了，怎么办？” 刘光天眼珠子一转，说道：“没事，二哥有办法，不过不能吃多了，吃多了会被发现的” “嗯，我就吃一...两块肉”刘光福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好，我也吃三块肉” 刘光天点点头，然后把橱柜使出吃奶的力气，挪开来。 从橱柜的背后，把木板子卸下一块来。 这是他老早就发现的，刘光天比刘光福年纪大一些，也机灵一些。 每次刘海中打他们兄弟俩的时候，他会跑，而刘光福呢，只能站在原地哭，等着皮抽过来。 把碗端出来，两兄弟你一口我一口。 很快，碗里面只剩下蒜叶了，一块肉都没有瞧见。 “丸辣，肉吃完了”刘光福的眼睛中都闪烁着恐惧。 “不怕，二哥还有办法” 刘光天也怕啊，但为了找补，只能想办法，把橱柜挪回原位，但后面的木板，留了一个口子没装回去，再把橱柜里的碗筷都打翻。 做出一个被野猫光顾的场景出来，然后就若无其事的说道：“好了，这下可以了，等下你别说漏嘴了” “好的，等下我不说话就好了” 刘光福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他脑子没二哥好使，担心一说话就露馅，就干脆一句话都不说了。 “那就行，咱们死不承认就是了” 刘光天心里很是忐忑，但回头一想，一顿打，换来一顿肉，不亏。 ........ 外边，菜也全部分完了。 傻柱靠近卓然，一脸谄媚的说道：“卓然，我是来跟你认错的，我师爷回去后，把我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让我跟你交好，希望跟你学学，你反正教别人也是教，你也教教我吧” 卓然坐在门槛上，欣赏着自己的家，听到傻柱这么说，当即也来了兴趣。 笑道：“行啊，我不是说了嘛，你跪下，给我磕头拜师，再叫我一声师傅，我就教你，童叟无欺” 第53章 让你师傅逐你出师门 “卓然，咱不带这样的，大家都是厨师，你看我都跟你来认错了，咱这是何必呢？” 要放在以前，谁敢这么跟他傻柱说话，早就拳头招呼上去了 可是现在面对的人是卓然呐，打不过不说，他身上还担任着师爷和师傅交代的任务呢。 “呵，别人我可以教，但你不行” 卓然冷声笑道，他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紫薇格格，宽容是最大的美德，美个屁，主打的就是一个记仇。 “你怎么能这样呢？” 傻柱真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要不是带着任务，就算打不过，也要嘴炮两句。 卓然嗤笑道：“我就这样，怎么样？我求你拜我为师了么，不乐意你可以走啊” 傻柱看了看周围，深吸一口气，好似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说道： “行，那我拜你为师，咱们去屋里吧，我给你磕头敬茶，喊你师傅” 卓然眉头一挑，这也能答应？ 他提出这个要求，就是打定了傻柱不会磕头拜师的，就为了戏弄他一下。 可现在他居然答应了，这是什么鬼？ 想了想，笑道：“何必去屋里呢，等下晚上八点，等大家下班了，通知易中海开大会，你在全院人的面前，给我磕头敬茶，我才教你” 傻柱瞪大了双眼看着卓然，这狗东西居然还想让自己当着全院人的面给他磕头拜师，我不要面子的吗？ “卓然，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傻柱很愤怒，去屋里给你磕头敬茶可以，喊你师傅也可以，但你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跪下，你倒是想的美。 “咳...傻柱啊，我这是在考验你，你要是连这点诚意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看傻柱这么愤怒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真心的认错。 虽然不知道傻柱这么做的目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提出这个要求，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你傻柱拜我为师了，以后要是敢对我不尊敬，那你就是欺师灭祖。 这个年代，大家对师承很是看重的，欺师灭祖的人，那是要被游街，接受大家的批判的。 那这个人的名声就臭了，以后别说娶媳妇了，连工作都是个问题。 “什么阴谋，你别乱讲啊，我没有” 傻柱像是被踩到了什么小辫子，直接否认三连。 卓然身体后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实锤了嘛这就。 笑吟吟的走过来，拍着傻柱的肩膀，一脸欣慰的说道：“呵呵，行，既然你没阴谋，那你就按照为师说的去做吧，乖徒儿，去准备吧” 傻柱一把推开卓然的手，“什么乖徒儿，我还没拜师呢，你别乱叫啊，再说了，我是有师傅的，我要真拜你为师，也要征求我师傅的同意” “嗯，说的不错，你倒是提醒我了，让你的师傅缚远生给你写一份逐出师门的证明信交给我，然后我才能收你为徒，快去吧” 卓然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们想玩，那就陪你们玩玩吧。 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来，别太快把自己玩死了，这就不好玩了。 “哼” 傻柱冷哼一声，转身又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这个事情他不能做主，就算是有任务在身，他也不敢做出这种事。 看着傻柱离开的背影，卓然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不出意外的，估计谭良忠和缚远生真会让他拜自己为师的。 “卓然哥，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拜你为师，你才教他啊，我们也没有拜你为师啊，你怎么愿意教我们呢？” 这个时候，沈浪走过来疑惑的问道。 卓然微微一笑，说到：“他拜我为师肯定没好事，就是不知道想做什么，将计就计吧” 刘景旺说道：“这怎么能行呢，你都不知道他要对你做什么，你怎么就能收他为徒呢，万一再来个徒弟背刺，那你可不好过了” 经过一下午的指点，刘景旺已经对小他十岁的卓然心服口服。 果然，他师傅说的没错，年纪不能判断一个人是否有本事，得看他的真材实料。 这一下午，让他豁然开朗，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估计再过两年，和卓然学习的次数多了，也能考一级了。 卓然摇摇头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怕的，行了，今天就到了这里了，你们回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沈浪说道：“我们能不能留下来，我们想看看那人是不是真的会拜你为师，可以吗？” 卓然一愣，旋即笑道：“可以，当然可以，正好你们也做个见证吧” 看来看热闹，是国人骨子里自带的，任何人都逃避不了。 “行，谢谢卓然哥” “谢谢卓然兄弟” 两人道谢，沈浪可以直接喊他卓然哥，但刘景旺感觉有些喊不出口，只能喊兄弟了，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暴露了？” 来到医院，谭良忠已经回去了，只剩下缚远生的媳妇儿谭爱华在照顾他。 傻柱摇摇头，说到：“没有，师傅，卓然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缚远生问道。 傻柱说道：“他非要我拜他为师，他才肯教我，不然根本就不让我靠近，我也没办法拿到他的食材，不过我没答应，我来问问师傅你怎么看的？” 缚远生听闻后，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自己和人家打擂台，比试输了不说，送了条腿给他，现在连徒弟都要送他了吗？ 这是不是玩的太大了，值不值啊？ 谭爱华在一旁听后，当即说道：“答应他” “什么？” 缚远生转头看向谭爱华，怎么就让傻柱答应他了呢。 傻柱也是一脸懵逼，师傅还没开口呢，师娘就说话了，到底听谁的？ 谭爱华说道：“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纠结的，傻柱你就假意拜他为师，等收集到了证据，然后检举他，这段关系自然就能解除了，放心吧，你师傅到时候不会不认你的” 缚远生想了想，点点头说道：“那就听你师娘的吧，不管如何，你还是我的徒弟” 傻柱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师傅，卓然还说，要让你写一份把我逐出师门的信” 第54章 谭爱华答应卓然的要求 缚远生夫妇两人一听，也是愣住了。 这还怎么搞？ 这封信写了，那傻柱就真不是自己的徒弟了，真就拱手送人了。 “写，你师傅永远是你师傅，就算没有这个师承，你还是你师傅的徒弟，你要是能给你师傅报仇，那你就是谭家菜的第九代传人，我去跟你师爷说，他会同意的” 谭爱华已经被仇恨蒙蔽的双眼，丝毫不管这么做的后果。 要是写了这封信，卓然是耍他的话，那就真是没有师承了。 难道到时候再把傻柱收回来吗，这不是开玩笑呢嘛，真当拜师是好玩呢？ 缚远生还没决定，谭爱华就找来纸笔，递给他。 “真写啊，这不是开玩笑的，逐出师门，那以后想回来，可就是千夫所指了”缚远生担心的问道。 “师傅，等把卓然拆穿了之后，只要您还认我这个徒弟，我就回来，我不怕千夫所指” 傻柱也是被谭爱华画的这个又大又圆的饼给诱惑到了。 谭家菜第九代传人啊，现在缚远生可不止他一个徒弟，第九代传人还没着落呢。 要是真能成为谭家菜第九代传人，那他以后的路，可就是平步青云了。 以后找媳妇，那说出去不要太有面子了，就是可惜的是，缚远生生的不是个女儿，要不然的话，他也能跟缚远生一样，成为谭家菜的女婿。 “行，傻柱你放心，等把卓然揭穿了，我也不管了，再把你收回来，即便是被圈内人嘲笑，那又如何，只要咱们师徒两齐心就好了，师傅一定会把谭家菜传给你的” 缚远生也是下定了决心，只要能把卓然送进去，受受骂名又怎么了。 自己是谭家菜的传人，傻柱也是谭家菜的传人，等以后考核到一级炊事员，自有他人为自己辩解。 拿起纸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份逐出师门的信，交给傻柱。 缚远生郑重的说道：“去吧，咱们师徒俩能不能雪耻，就看你的了” 傻柱点点头，“师傅放心，我一定会找出他做手脚的证据” 拿着信件，又着急忙慌的回到四合院。 这一来一回，也耽搁了不少时间，院子里上班的人早都已经回来了。 每家每户都在吃着从卓然那里拿回来的菜，吃的那叫一个香。 尤其是前院的闫埠贵家，是一个劲的夸张三大妈。 闫埠贵在饭桌上说道：“先别动手，等我来分，我是最公平的，这一碗肉菜，咱们家省着点吃，起码要吃三天” “什么？吃三天？三天都馊了” 对面的闫解成听到后，诧异的说道，这才多少，他几口就能炫完咯，一家人还打算吃三天？ 估计一人都分不到一块肉吧，这怎么吃的过瘾？ “怎么可能馊了？现在都冬月了，马上都快要下雪了，馊不了”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接着说到：“这样，我刚刚数了一下，这碗里一共有十六片肉，咱们家一共六口人，解旷和解递太小吃不了，那就剩下四口人了，一人四片肉。 今晚上一人两片，明天中午再吃两片，剩下的辣椒和这些汤水，也是个荤菜，留到明天晚上和后天早上吃，这样的话，这个月咱们家就连吃了三天都沾了荤腥了” 闫解放一听这么个分法，立马就不高兴了，“啊？才两片肉啊，爹我要把我的那份今天吃完” 闫埠贵敲了敲桌子，说道：“就这么分，我是当家的，你吃不吃，不吃就算了，正好我们多吃一点，你才这么小，就不知道节俭，以后等你长大，还怎么过日子？” 没办法，家里实在太穷了，六口人生活，不抠搜点，怎么过得下去？ 但抠搜归抠搜，闫埠贵还是很公平的，不论是爹娘，还是哥哥弟弟，都是一样的多，不会厚此薄彼，都是雨露均沾。 两个小屁孩一听没得商量，也没办法了，总比没的吃好吧。 同样的事情，在大院里各家各户上演着。 有一顿吃完的，也有跟闫埠贵一样节省的，还有一家就不一样了。 那就是刘海中家。 二大妈打开柜子一看，差点没一口气憋死。 “哎呀，我柜子里的菜怎么都撒了？” 刘光天挠着头，若无其事的过来问道：“妈，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野猫的叫声，会不会是野猫进去了？” “野猫，这天杀的野猫啊，把我的菜都给糟蹋了，哎，这野猫怎么还这么挑呢，光吃肉，不吃菜？” 二大妈一看碗里，只剩下大蒜苗了，肉是一片都没有。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对视一眼，默默的走开了，心虚的不敢说话。 早知道就把柜子里的菜，也吃一点好了，这下露出了破绽，希望不会被发现吧。 旁边的刘光齐看见自己的两个弟弟，今天居然这么乖巧，再看看柜子里的碗，大概就猜到了是谁干的。 不过也没揭穿，他都能想象的到，这要是揭穿了，他爹都能把两个弟弟给打的喘不上来气。 他心中早已经下定了决定，等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离开家里。 这个家，一点都没有归属感，整天就是听见爹发火骂人，或者两个弟弟挨打惨叫的声音。 晚上七点五十。 卓然正在家里跟沈浪和刘景旺两人聊天，教学也不能一蹴而就，说多了他们也消化不了，得循序渐进。 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刘光天，通知卓然去开大会。 卓然和看了两人一眼，他们刚刚就在讨论，傻柱的师傅，会不会答应。 现在看来，估计是答应了，不然不会开大会的。 卓然点点头，“行，知道了，等下就去” 刘光天心情很好，今天偷吃没有被发现，家里面只听见刘海中和二大妈骂骂咧咧的声音，整个后院都听见了，丝毫没有怀疑到他们兄弟俩。 看他这个样子，卓然笑道：“光天啊，我觉得你应该表现的比较难过，你家的肉被野猫吃了，你还这么开心，不是惹人怀疑嘛？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把衣领子上的油渍洗一下” 嗝... 刘光天一听，脸上笑容瞬间僵硬，有点得意忘形了。 看了看自己的衣领，好家伙，这么大的一块油渍，幸好爹妈没注意，要不然今天这顿打是跑不了了 “谢谢卓然哥，你别告诉我爹妈啊” 刘光天道谢之后，就跑到水池边，努力清洗着衣领上的油渍。 第55章 全院大会 等到八点准，卓然这才和两人慢悠悠的来来到中院。 易中海坐在那张破烂的八仙桌主位上，刘海中和闫埠贵分坐两边。 此时已经大部分人都在等在这里了，傻柱正靠在家门口的柱子上，看见卓然来了之后，也是一脸的幽怨。 “卓然，你怎么搞得，你要求开大会，结果你是最后一个到的，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易中海看见卓然后，当即就一拍桌子，义正言辞的指责卓然。 卓然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易中海，你别没事找事啊，哪次开大会不是八点？我迟到了吗，哦，对了，我倒是忘记了，你没表” 刘海中听到卓然的话后，顿时转头偷笑。 这卓然真是他的福星啊，每次见易中海都是当着众人的面直呼其名，一点面子都不给。 易中海看见刘海中偷笑的模样，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内心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 今天这场会议，就是打垮卓然的第一步。 傻柱从医院回来后，就找到他，把前因后果都跟他说了一遍，当即他就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不然为什么这么积极的开大会，以往都是他说开大会就开大会的，院里人想要开大会，还要经过层层的筛选。 开大会的目的，要先跟他说一声，他觉得能开，那才能开。 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想开大会，也得经过他的同意，不然的话，他就不出席，没有一大爷的会议，那还能叫会议吗？ 强压下内心的愤怒，说道：“行了，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开会吧” “啊对，开会了啊，都静一静” 刘海中抢过话头，再不说就没的说了，为什么开大会啊，不就为了说几句话吗？ 当即站了起来，说道：“都别交头接耳了，今天开这场会议呢，是卓然要求的，具体什么内容呢，我也不知道，等下就就知道了，为什么开这场会议了啊。 因为我是二大爷，那么....会议开始前呢，我就先说几个内容啊，这个内容呢，我相信，一定是这场会议的关键。 这个关键的问题呢，就是找到问题的关键，只有解决了问题的关键，这个关键的问题呢，才能解决，啊... 这个....我就说以下三点啊，这第一点呢，要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第二点，那么这个第二点呢，啊.....就是我要强调的第一点了，大家说对不对？ 这个第三点呢，就是....呃，就是前面两点也很重要，大家一定要牢记啊，另外....” 卓然眉头一皱，真是把废话文学发挥的淋漓尽致。 当即打断他要说的几点，“刘海中你烦不烦，没话说就别硬说，初小都没上明白呢，在这废话连篇，你坐下吧你” “哎卓然你怎么回事，二大爷正在讲话呢，你凭什么打断我，你真是无组织无纪律，还有，我是高小学历，不是初小” 刘海中被怼的一窒，周围人都传来笑声，把他给弄的尴尬无比。 我是二大爷，开会之前说几句话不是很正常嘛，再说了，厂里的领导开会不都是这样的吗，有什么问题？ 卓然嗤笑道：“有什么区别，不还是小学吗，行了行了，你别废话了” 看向傻柱，直接说道：“那个，傻柱，你出来，今天这场会议你是主角，你说说为什么要开这个会议” 刘海中一看，也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了，冷哼一声坐下，双手往袖子里一插，驻在桌上，不开心了。 暗道：等下无论卓然要说什么，他都不给通过，连我这个二大爷都不放在眼里，真是无法无天。 旁边的易中海见状，也是舒心了不少，脸上的笑意，那是忍都忍不住。 让你抢我的话，我的话就这么好抢的吗？ 现在好了，被怼了吧，一天天的就知道跟自己比，我这个一大爷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这个二大爷？ 闫埠贵在一旁闭眼养神，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 他也不想跟这两人争什么，只想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门口薅薅羊毛也就够了。 傻柱正看刘海中吃瘪看的热闹呢，直接就被点名了。 当即就反应了过来，他马上要丢人了。 顿时很不开心，磨磨蹭蹭的走到人群中，没好气的说道： “是，今天召集大家开会，是因为我的事，我要拜卓然为师了，通知一声大家，好了，散会吧” 他可不愿意在这个场合久待，待的越久，就越丢人。 卓然说道：“等一下，傻柱啊，拜师就是这么拜的吗？你是叫傻柱，不会是真的傻吧？连磕头敬茶都忘了？还有呢，你师傅，不对，你前师傅有没有把你逐出师门呢，要是没有的话，我可不敢收你啊” 众人一听，都惊呆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有这么大的瓜吃，傻柱居然会拜卓然为师？ 他们之间就算不是生死仇敌，那也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啊。 下午傻柱帮忙打菜的时候，大家就觉得很不对劲了，没想到更加攒劲的节目，在晚上呢。 闫埠贵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睁开了眼来，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扶了扶眼镜，想看看怎么个事。 隔壁的贾东旭也是诧异的很，这什么时候的消息？傻柱怎么要拜卓然为师了，他怎么不知道？ 转头看向易中海，发现他根本没有惊讶，那就是说，他早就知道了？ 这下让贾东旭有些慌了，这是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吗？ 当即就跳了出来，说道：“那个，傻柱你先等等，你怎么拜卓然为师呢，这是什么情况？” 说的同时，还给傻柱打眼色，想知道这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啧” 易中海咂了一声，说道：“东旭你捣什么乱？这是傻柱对卓然手艺的认可，人家都是厨师，卓然都拿到了一级炊事员了，拜师怎么了？大惊小怪的，站一边去”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被外界的因素给搅和了。 必须要让傻柱拜师，拿到卓然在食材里面做手脚的证据。 一方面能够打垮卓然，另一方面也是一个技巧，让人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的手段，他们也想知道，这可是胜过多少秘方的本事，一定要学会。 第56章 戏弄傻柱 贾东旭被易中海骂了两句，不知道什么情况，被贾张氏拉了回来。 说道：“儿子，你做什么啊，这一看就不是真的啊，估计是有事吧，等下你再找易中海问问，要是傻柱真的拜师了，等下你也趁着这个机会，拜易中海为师” 贾东旭一听，眼前一亮。 是啊，都这个时候了，没几天厂里就要开始公私合营了，也到了收他的时候了吧。 然后就听贾张氏的，没有说话，等着傻柱拜完师再说。 傻柱掏出缚远生写的信，说道：“我师傅同意了，我拜你为师，他已经把我逐出师门了，这是逐出师门的信” 卓然接过信件，看了看，顿时就笑了，上面列举了数十条傻柱不尊师门规矩的问题。 点点头说道：“嗯，不错，既然你要拜我为师，也得当大家知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要入我门下，这上面犯的错，可不能犯了，让大家监督” 傻柱一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双拳紧握，要不是打不过卓然，早就上手给他两拳了。 内心呼喊了几遍，为了师父，为了师父，一定要忍住。 一把抢过信件，当着大家的面，咬牙切齿的念了出来。 洋洋洒洒的几百字，让他丢尽了脸面。 不过看傻柱这个样子，大家也就是看个热闹，这其中到底是有多少水分，估计都能猜的出来。 但为什么傻柱要拜卓然为师，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以后院子里下饭的热闹，应该不会少了。 “行了吧，我都照你说的做了” 念完后，傻柱把信件都揉成了一团，眼里血丝都出来了。 卓然笑着点点头，“嗯，可以，既然念完了，那就开始吧，磕头拜师敬茶，一个流程都不能少” 傻柱感觉胸闷，难受的紧，你就非要弄的这么难看么，对你有什么好处，我都在全院人的面前说过了，真要我跪下给你磕头吗？ 卓然笑道：“怎么？不愿意啊，那算了，正好我也没打算收你，那就散会吧” “别，别散会，拜，我拜师，我给你磕头敬茶” 傻柱当场就急了，师命不可违啊，缚远生还等着他带去好消息呢。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 卓然笑着走到了人群中间，说道：“去，给我找把太师椅过来” 今天就是要把傻柱的以往的嚣张给打灭了，让你在院子里作威作福，欺负这个欺负那个的。 不把你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卓然心中也不顺，原主可没少被他欺负，今天就先收点利息。 收下傻柱也没什么，至于教不教，那还不是他说的算。 再说了，师傅可以没理由的把徒弟逐出师门，但徒弟可没理由不认师傅，要不然你就弑师。 但看傻柱这个衰样，借他一个胆，他都不敢。 “卓然哥，我家有太师椅，我给你搬来” 人群中的许大茂，一看这个场面，立即跑了回家。 能看到傻柱跪下来拜卓然为师，这可是天大的笑话，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自己，那就拿这个噎他，许父许母也没拦着。 拜仇人为师，说出去笑掉大牙。 傻柱愤恨的看着许大茂跑回家的背影，都恨不得生吃了他，早晚要让你断子绝孙。 很快，许大茂就搬来一张椅子，太师椅可算不上，就是张普通的靠背椅。 卓然也没嫌弃，摆在八仙桌的前面坐下。 傻柱见状，都到这里了，还能怎么办，尽快完成拜师吧，省的这么多人看笑话。 回家拿了个杯子，随便在水缸里舀了一瓢自来水，就端了出来。 咚... 来到卓然的面前，当即就跪下了，双手举起茶缸，递到卓然面前。 因为太用力，水都洒了出来，溅在卓然的鞋子上。 众人看的哈哈大笑，谁不知道傻柱的性格？ 那就是个混世魔王，他居然还就真跪了。 傻柱听的众人的笑声，头低的更下了，没脸见人了都。 卓然没有接，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淡淡说道：“你就是这个态度拜师的？我鞋子都给你弄湿了，给为师擦干净” 傻柱猛地抬头瞪着卓然，“你不要过分了” 卓然眉头一挑，笑道：“怎么？为师叫你做这点事，都不愿意？那还拜个屁的师啊，散会吧” 当即就作势要离开，傻柱急忙说道：“擦擦擦，我擦还不行嘛？” 卓然又坐了回去，重新翘起二郎腿，仰了仰头，示意他擦吧。 同时对着众人说道：“各位街坊，这是在考验傻柱拜师的诚意，你们说说，师傅让徒弟干点活都不愿意，那还能叫徒弟吗？ 这也就是现在了，要是放在以前，那徒弟可是要给师傅做三年苦劳力的，我的手艺大家都尝过了，不差吧，傻柱能拜我为师，那他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说的这叫一个冠冕堂皇，心软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这傻柱可是他的养老人选，今天就这么被卓然给欺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件事，一定要成功，不然他都睡不着觉。 傻柱放下茶缸，抬起袖子，在卓然的脚面上，象征性的擦了擦。 “点火” 卓然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只来叼在嘴里。 都到这里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跪都跪了，点个火而已，回家又拿了一盒火柴，给卓然点上。 卓然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看着地上的茶缸子。 咣当一声，一脚踢翻说道：“这就是你敬的茶？这不是白水么，狗都不喝，去给我泡杯茶来” “你...” 傻柱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平和的说道：“我家没有茶叶，你就讲究着喝吧” 易中海实在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说道：“行了，卓然你差不多可以了，你这就完全是在找茬，你看你像个师傅的样子吗？” 卓然转过头，笑道：“是啊，我不像个师傅的样子，但是...我好像没求着他拜师吧，他可以不拜啊，要不然，就这样算了？” 第57章 让他喝我的口水 易中海一拍桌子，“不行，绝对不能算了，都给你跪了，今天这个徒，你收也收，不收也得收” 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跪也跪了，鞋也给你擦了，你还想算了？ 你也不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哟嚯。 卓然乐了，这傻柱不急，你易中海倒是先急了。 众人也是诧异的看着易中海，一大爷凑什么热闹，傻柱拜师跟你有什么关系？ 卓然笑道：“易中海，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呢？难不成，我收不收傻柱，还得经过你的同意？还是说，你们有什么阴谋啊？” “什么阴谋？那有什么阴谋，你别在这胡咧咧啊，我是看你手艺不错，傻柱也是个厨师，想跟你学手艺有什么阴谋？你不要把人想的太坏了，我告诉你，你这样是不对的” 易中海急忙否认，怎么可能承认有阴谋呢，就算有也不能明说啊。 即便你知道又能怎么样？ 等傻柱拜师了，你还能不教他手艺吗，只要你教他手艺，就总有露馅的一天。 “呵，我收徒自有我的一套标准，你个外人就不要在这里哔哔了，你是傻柱他爹啊，还是傻柱他爷啊，用你在这里义愤填膺，给我边上呆着去，少特么的废话” 转头又看着傻柱说道：“一句话，这茶，是敬还是不敬？” 卓然现在更加确定了，这里面百分百有阴谋，连易中海都参与了，只是他很纳闷，自己都这么戏弄傻柱了，他还能忍的下去？ 他倒要看看，傻柱想闹出什么动静出来，看来折磨的还是不够，那就索性将计就计吧。 “敬，我敬，一大爷，麻烦您给我点茶叶吧，我家是真没有啊” 傻柱现在还是一个十九岁的人，自然喝不惯茶叶的那种苦味，还是比较喜欢喝糖水。 “哼，等着” 易中海冷哼一声，起身回屋去拿茶叶，现在卓然多么嚣张，等拆穿了他的做的手脚，就有多么凄惨。 没多久，易中海就拿着一个小铁罐子出来，交给傻柱。 傻柱立马捡起地上的茶缸，跑回家给卓然泡茶。 屋里的老聋子看傻柱来来回回的进来，诧异的问道：“我大孙子唉，你这是干嘛呢，跑来跑去的，我老太太的都给你吵醒了” “老太太，我给狗日的卓然泡茶呢，拜个师尽是事，早晚让他臭名昭着” 傻柱愤恨的说道，给茶缸子倒了满满一大缸子。 老聋子一听，问道：“什么，你给那小畜生泡茶？我大孙子你是发什么烧了？你不知道他把我老太太的房子都抢了啊，你还给这个小畜生泡茶？” 傻柱说道：“哎哟，老太太，你以为我是真给他泡茶呢，我师傅说他做菜的时候动了手脚，可能是在食材里面放了鸦片，让我找机会接近他，找到证据，再揭穿他的。 这不，这个畜生非要我拜他为师，他才答应让我跟着他学手艺，我这也是忍辱负重啊” “啥？鸦片？这小畜生还有这个胆子？这可是要杀头的啊” 老聋子可是从民国时期就过来的人，自然知道这玩意是什么。 曾经为了这东西，不知道多少人被杀头，她年轻的时候，还去茶市场看过呢，那场面，老百姓为了一口血馒头，不知道有多壮烈，至今都记忆犹新。 傻柱说道：“我师傅也是猜测，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让我拜卓然为师，搜集证据呢，老太太不跟你说了，那小子还等着呢，要不然又不知道闹什么幺蛾子” “大孙子，你等等” 老聋子急忙喊住傻柱，从床上起来，颤颤巍巍的来到傻柱身边。 傻柱急忙说道：“老太太，您起来干嘛，别着凉咯” “咳...tui” 老聋子朝着茶缸子里面，吐了口唾沫，抹了抹嘴，露出缺失的门牙笑道：“哈哈，让这小畜生喝我的口水去吧” 傻柱看着手里头的茶缸，也是恶心的一批，这老太太报复心还挺强的。 不过正好，也遂了他的意，就让卓然喝老太太的口水茶吧。 端着茶缸子，小心翼翼的出来，生怕里面的水撒到了自己的手上。 这一幕，正巧被角落里一张简易床上的何雨水看到了。 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的穿好衣服。 她要去提醒卓然，不能喝，这段日子，因为经常偷偷的去卓然家加餐，小丫头的气色要慢慢好了起来。 听卓然的话，在学校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了，只要敢欺负她的人，她就揍回去，打赢了回来还能有肉吃。 别看小丫头才十岁，但谁对她好，她可是心知肚明的。 来到院里。 就看到她哥跪在卓然的面前，把茶缸子恭敬的举过头顶，然后就被卓然一脚踢翻，全部都撒在了傻柱的头顶上。 “这就是你给为师敬的茶？你这茶上面漂着什么玩意，该不会是你的口水吧，还有，这么满满一大缸子，你这是心中有气啊，不想拜师就不要拜了，你这个徒弟老子还不收了呢” 至于是不是口水，卓然不敢确定，但卓然本来也没打算喝他泡的茶，谁知道里面是不是给他下药了。 稍微年纪大点的人都知道，泡茶不能泡满杯，必须要浅过杯口三分之一的位置。 这个年代的人，对这方面看的极为重要。 别人要是来你家里做客，你给人家倒了满满一杯子茶，人家转头就走，这是赌气倒的茶，意思是不想你来我家。 但是倒酒的话，就不一样了，必须满杯，条件好的人家，还要溢出来一点，这是客气，代表我对你来我家做客，显得很是高兴。 “啊....烫烫烫” 傻柱从地面上跳了起来，茶缸子里是晚上刚刚烧好的水，这会还很烫呢。 直接就被卓然一脚踢翻，全部都从头顶流到了后脖子里面。 整个人挠着后脖颈，原地蹦跶，显得很是滑稽。 院里的众人都发出阵阵的笑声，今天这场大会，开的好啊，好久都没有看过这么热闹的节目了。 “柱子，你怎么样？” 易中海急忙起身，来到傻柱身边，查看起来他的伤势。 幸好，傻柱家的热水瓶保温效果不好，后脖颈只是红了，没有起泡。 愤怒的说道：“卓然，你想干什么？柱子这么诚意的拜师，茶也给你泡了，你还想怎么样？” 卓然摊了摊手，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笑道：“我是没看出来他的诚意，这么满满的一大缸子茶水，倒给你喝，你喝吗？” “一大爷，反正我不喝，这明显是赌气泡的茶水嘛，要是我的话，直接泼到傻柱的脸上” 许大茂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的说道。 许父也是在笑呵呵的，这小子真是太像自己了，就是这个身手，有些愁人啊，小胳膊小腿的，不知道被傻柱欺负过多少次了。 “许大茂，有你什么事。许富贵，你儿子在拱火呢，你也不管管，你是怎么做爹的？” 许富贵一听，当即就不乐意了，直接怼了回去，“怎么？你在教我管教儿子？你自己先生一个出来再来教我吧” 第58章 何雨水带来的消息 我擦。 直接硬刚啊，卓然都有些意外的看了过来，许大茂的爹，看来也不是善茬啊，很硬气啊。 易中海一听，直接就气的说不出来话了。 许富贵是一点都不惯着易中海的，平常在院子里，易中海没有找过他家的麻烦，他也不管易中海想干什么，反正都跟他无关。 但你要是敢欺负我自己的头上，那不好意思了，我许富贵，谁的面子都不给。 何大清没走的时候，许富贵和他俩就是院里的炸药包，一点就炸。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招惹他们两家了。 现在何大清走了，傻柱立马就被易中海盯上了，许富贵可是看的明明白白，所以平常就在家里告诫许大茂，不要和院子里的这些人来往。 尤其是易中海，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许大茂也是深刻贯彻着许富贵的教导，自始至终，都不曾和院里的人搞好关系。 “哼，秀兰，快去家里拿香油来给傻柱擦擦，别感染了” 易中海不想跟许富贵吵架，他知道许富贵是什么性格，反正吵也吵不赢，没必要。 “哎，我这就去” 一大妈名字叫李秀兰，之前院子里的人都是喊她易大妈，等到易中海当上了一大爷之后，就喊成了一大妈。 刘海中和闫埠贵家的两个老娘们一听，也这么要求院里的人这么称呼她们，显得是个官太太，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很快，一大妈就拿来一只小碗，里面装了大半碗香油，真的就是大半碗香油，用手指沾着一丢丢，给傻柱擦着被烫的地方。 易中海平时连一点好的都不肯吃，怎么可能会舍得给傻柱用香油呢。 一大妈自然也是深得易中海的真传，自然是不会用太多的。 这一小碗香油，可是他们家一个月的用量呢。 这么做也就是为了做给众人看的，显得他易中海尊老爱幼。 卓然也是笑吟吟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被烫伤抹香油有没有作用，反正老一辈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卓然，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收徒，傻柱已经做的够好的了，你就不要太计较了，依我看，让傻柱给你磕三个头，叫你一声师傅就算完成了吧” 抹好香油后，易中海很是无奈的说道。 他自然知道卓然这是在戏弄傻柱，但现在闹了这么久，也该收手了。 卓然点点头，说到：“行啊，那就听你的，磕头吧，要磕出响来，不然我不认啊” 傻柱被折磨的已经够惨了，想害人没害到，反而自己还被老太太的口水茶烫了个遍。 “铛铛铛...师傅” 不想再被卓然折腾了，当即就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卓然点点头，然后说道：“行，你这个徒弟我就收下了，我再跟你说说师门规矩。 第一，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擅自偷看我做菜，违者直接逐出师门、 第二，不能偷盗，虽然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那是扯淡，在我这里，坚决不允许偷盗，违者还是逐出师门、 第三，不得跟人争勇斗狠，被人欺负了，只能回来告诉我，不能还手，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打架，那还是要逐出师门” 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许大茂，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许大茂也看到了卓然的眼神，当即眼珠一转，欣喜异常。 这一条明显就是卓然为他量身定做的啊，以后傻柱要是欺负自己，那直接去找卓然告状去。 “知道了” 傻柱也没想这么多，只想着尽快结束这场闹剧，他要去趁着澡堂子还没关门，去洗个澡。 那茶缸子里面可是有老太太的口水，看的都犯恶心，更别说自己浑身都沾满了。 “嗯，那起来吧，至于什么时候教你做菜，看你表现，散会吧” 卓然点点头，起身说道。 他也玩够了，再玩就没什么意思了，现在都快九点了，还要去跟老三交货呢。 傻柱一听，急忙起身，跟易中海说了一声后，就朝着外面澡堂子跑去。 卓然看的笑了笑，估计那茶水里面，是有老聋子的口水，不然的话，傻柱不可能这么着急的。 自己的口水有什么好嫌弃的，那指定是别人的口水才嫌弃啊。 转头对着人群中的许大茂说道：“大茂，谢谢你的椅子，拿回去吧” “卓然哥不用谢，你今天真威风，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以后我再也不会被傻柱欺负了” 许大茂跑过来，一脸崇拜的说道。 卓然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以后傻柱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整治他” “好嘞卓然哥” 许大茂就等着这句话呢，以后可以有事没事的就去挑逗一下傻柱了，反正他也不敢对自己动手。 卓然也没在意，这一条规矩，并不是专门为许大茂设立的。 傻柱什么情况，他清楚的很，脾气暴躁。 虽然自己不会教他什么东西，但毕竟是他的师傅了，徒弟在外面闯祸了，到头来还是师傅脸上无光。 沈浪和刘景旺热闹也看完了，跟卓然告辞，这一晚上，真是精彩。 要回去跟老爷子说说，缚远生的徒弟居然在真的就把傻柱给逐出师门了，看看老爷子是个什么反应。 回到家，关好门，正准备进入空间整理等会要给老三的货呢，就听见了轻微的敲门声。 卓然过来开门，发现是何雨水这个小丫头。 笑道：“你怎么来了，晚上没吃饭吗，快进来，我给你拿点吃的” 何雨水钻进屋里，摇摇头，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卓然哥，我吃过了，晚上我趁着老聋子不注意，偷偷的拿了两个窝窝头，吃的很饱了” “哦？那老聋子和你哥没发现吗？”卓然笑问道。 何雨水笑的很开心，说道：“他们听到了二大爷家骂人的声音，以为是小猫偷吃的” 卓然点点头，然后说道：“是吗，以后不要偷了，要是被发现了，估计你要挨打了，以后饿了就来我家，偷东西可不是好孩子，知道了吗？” 何雨水郑重的点点头，说道：“嗯，我听你的，我告诉你一件事哦，我哥他拜你为师，有阴谋” 第59章 让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卓然一愣，旋即笑了。 问道：“什么阴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何雨水仰起小脑袋，很是骄傲的说道：“刚才我哥去给你倒茶，我听到我哥跟聋老太婆说，拜你为师是为了找到你在食材里面放鸦片的证据，还看到聋老太婆在茶杯里吐口水，本来想提醒你不要喝的，结果你踢翻了” 卓然眉头一挑，食材里面放鸦片？也亏他们想的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估计那天比试的时候，用的是空间里面的食材，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吧。 在结合之后谭良忠突然跑来，把那道普通的水煮腰花端走了，可能是拿去给当时的几个评委尝了，发现了味道不一样。 笑道：“好的，谢谢你雨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不然你可要挨打了” 何雨水点点头，打开门，小丫头还机灵的左右看了看，确定安全之后，才一路跑回中院。 看着小丫头这小机灵鬼的模样，卓然笑了，怎么有种特务接头的感觉？ 等小丫头走后，卓然脸上的笑意消失。 这些人是不把自己整死，那是不打算放弃了。 他猜想过很多结果，傻柱拜师，可能是为了自己的手艺，也可能是为了在某些关键的时候捣乱。 但万万没想到，这是想把自己一棍子打死。 不难想象，要是傻柱没有找到自己在食材里面放鸦片的证据，他们会不会自己弄到鸦片，然后故意诬陷自己？ 想了想，卓然觉得必须要掩人耳目了。 不然到时候，真要被他们在这上面做文章，那就被动了。 要是问自己食材哪里来的，怎么说？ 跟他们能说是在菜农那里买的，但要是公安来询问呢，总不能也这么说吧，万一要是让自己说出是哪个菜农呢，怎么搞？ 明天去菜市场问问看，最好还是找到一个能够长期供应自己的菜农吧。 至于菜品的质量，只要外表看起来没坏就行，要真是对比的话，那不好意思，是你的厨艺不到家，你做不出来我的味道。 买过来的食材，丢到空间里，反正也不会坏，等到合适的时候，再一起打包卖出去。 办法想好之后，卓然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九点多了。 赶紧进入空间，把食材整理一下，然后翻墙出去。 来到什刹海，就看到老三带着伙计在东张西望的等着了。 卓然快跑两步，来到跟前，“三哥，等着急了吧，今晚有点事情耽搁了，晚了点，不好意思” 老三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来了就好，我们也刚到不久” 卓然点点头，把背上的包裹放下说道：“呐，这是今天的，还是老样子” 老三也没检查，直接就给钱了，然后和伙计两人，把食材搬到自行车上。 然后说道：“飞羽兄弟，明天你看看能不能多给我弄些白菜，辣椒之类的，要是有鸡的话，那更好了，其他种类的，可以适当减少一点” 卓然调侃道：“三哥这是生意又火爆了啊，都点名要菜了？” 老三笑着摇摇头，说道：“哪有，现在店里的客流量已经到顶峰了，只是飞羽兄弟你不是我们厨师行业里的人，可能不知道。 最近我们厨师圈里，出了个二十岁的一级炊事员，前几天和丰泽园的大厨打擂台，赢了对方，然后他当时做的三道菜，就火了，大家都点名要吃这三道菜呢，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就在现场，虽然没机会尝，但是看那些评委们的表情，肯定很好吃” 卓然藏在头套下面的脸色极为精彩，吃瓜吃到了自己的身上，有意思了。 笑道：“是吗，那真是后生可畏啊，这么年轻，就是一级炊事员了，前途无量啊” 老三呵呵笑道：“是啊，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想我在厨师的行业，也奋斗了二十几年，至今还是个五级炊事员，不过好在飞羽兄弟提供的食材，让我有信心，在下一次考核中，能够考过四级，也是托了飞羽兄弟的福气啊” 卓然摆摆手，客气道：“哪里哪里，食材再好，也得看你的手艺才行”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各自趁着夜色赶路回去。 卓然回四合院的路上，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干嘛要去找菜农呢，这不是现成的吗？ 明天去转转，看看哪家的饭店用的是自己提供的食材。 找他们买点就好了，反正老三他也把食材卖给别人，又不是大批量的订购，不算倒买倒卖。 真要是其他的厨师发现了这个食材，想要订购的话，那也好办。 源头就在自己这里，直接卡死老三的量，让他没有多余的食材卖给别人不就行了？ 如果老三真的敢放弃饭店的生意不做，转头做菜农去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要换买家了。 我提供给你的食材，你只能卖给我指定的人，不然我就断你的货。 想清楚这一点，卓然就不担心了。 傻柱这些货色，你们等着吧，想搞我是吧，就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我搞死了。 翻墙回到家里，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 就是木板搭起来的床，太不保暖了，这四九城的冬天，还是很冷的。 好在新家要不了几天，就能完工了，到时候一定要做个炕，冬暖夏凉。 说起来，卓然还没睡过炕呢，前世他是南方人，根本见都没见过农村的炕长啥样，只在电视里见过，听说很舒服，一定要试试。 ...... 翌日。 吃过早饭后，老黄等人也过来了，等到九十点的样子，卓然散给他们了一圈烟，跟他们说了一声，然后就出门了。 四九城的饭店挺多的，但是算的上高档的，没有多少。 卓然也不知道老三是在哪家饭店，只能采取笨方法，一家一家的尝过去，自己空间的食材，尝一口就能分辨出来。 第一家，来到鸿宾楼，进门之后，立马就有一个中年男子迎了过来。 “您是卓然师傅吧？快请进” 卓然有些疑惑，问道：“你认识我？” 中年男子笑道：“当然认识，我叫李斌，是这家鸿宾楼的二厨，当时你和缚师傅比试的时候，我也在场，自然认识您了” 第60章 找到老三 卓然这才明白，自己已经是圈子里的名人了。 点点头笑道：“李师傅不用客气，我就是来看看的，你知道，厨师也是需要经常吸取经验的，所以来尝尝鸿宾楼的手艺” 李斌说道：“那感情好啊，这样，正好现在没什么人，您看方不方便去我们后厨，帮忙指导一下？” 卓然摆摆手，笑道：“指导说不上，一起交流交流吧，正好，中午饭我就在这里吃了” “哈哈哈，那求之不得，来来来，我带您去后厨” 李斌大笑道，然后在前面带路，顺带着让服务员去通知其他厨师过来。 两个小时后。 卓然吃也吃饱了，交流也交流了，一点没带藏私的。 能说的都说了，具体的，他们能领悟到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只是有些遗憾，这一家不是老三所在的饭店。 还得去找，估计今天一天下来，要累死。 自己找上门来的，人家找你交流指导，你也不好拒绝。 下午五点多钟，一共找了四家饭店，口水都说干了，就算是经过改造的身体，也觉得有些累了。 还是没能找到老三所在的饭店，卓然都有些怀疑了。 老三到底是不是四九城饭店的厨子？ 不会是野厨子吧？ 所谓的野厨子，就是那些做酒席的，承接一些红白喜事的厨子，没有固定的场所，基本上哪里有活，就到哪里。 要是野厨子的话，那就难找了。 正准备放弃打道回府的时候，路过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饭店，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辣椒炒肉好了，快来端走” “宫保鸡丁是谁的，做好了，快来拿，别人拿错我不管啊” 卓然眼前一亮，这么有辨识度的声音，不就是老三嘛？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好家伙。 这都不能算是饭店了，就跟大大排档差不多，连个门头招牌都没有，但里面确实爆满，直接就能看到厨师在里面炒菜了。 “搞了一天，老三这根本不是什么大饭店的厨师，就是个小作坊啊，害自己找了一天” 卓然抬腿进去，已经找不到座位了。 老三正在热火朝天的在厨房里炒菜，面相很敦厚，穿的比较单薄，人比较瘦，但看的出来，很是有把子力气，很精干。 再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菜品牌子，这便宜的可以啊，他都怀疑老三能不能赚钱。 这开水白菜，才卖一块钱？ 这也太便宜了，鸿宾楼的开水白菜，都要五块钱了。 这种小作坊的饭店，基本上都是街道办扶持的，每个月还要给街道办交租金。 他在这自己这里买的菜，价格起码高了一倍，这这个菜的价格，和那些大饭店的没法比，这不得亏死？ 看老三这么忙，卓然也没打扰，坐在外边马路牙子上抽烟等着。 里面的厨师就他一个，另外还有两个伙计帮忙帮忙。 好在这个时候，并需要他们端菜，顾客自己过来拿的，也能忙得过来。 天色渐渐地黯淡了下来，已经擦黑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六点多了，店里总算是不怎么忙了。 卓然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进了饭店。 老三看见来人后，回头喊了一句，“这位同志，是来吃饭的吧，不好意思啊，现在已经没有菜了，都卖完了” 卓然压着嗓子，改变了一下声线，听起来有些美声的感觉，笑道： “老板，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看你这里的生意太火爆了，比那些鸿宾楼都好啊，有些好奇，所以来看看” 听到卓然的话后，老三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了过来。 顿时惊讶了，急忙从厨房里出来，激动的说道：“您...您是卓然师傅吧？哎哟，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那个谁，快去给卓然师傅倒茶” 卓然笑着摆摆手，说道：“老板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是来看看的” 老三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好好，看，随便看，卓然师傅你想看什么？我都给您看” 看老三这个样子，跟接货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一样。 坐下后，笑道：“老板你坐，我想问问，你这里生意这么好，怎么没去那些大饭店做厨师呢，就算去个厂里，也是个主厨了，而且你这里的菜品，都很便宜啊，能赚钱么？” 老三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憨厚的笑道： “赚钱还是能赚一点的，您别看我这菜品卖的便宜，但是架不住人多啊，我这重新找到了一个菜农，他给我提供的菜，味道那叫一个地道。 食材好，价格便宜，所以生意才爆满的，一天下来，除去成本，也能赚个十多块呢。 再说了，那些大饭店里的厨师，哪个不是三四级的水平，我前段时间才考的五级呢，根本不达标啊。 要说去厂里，我想都没想过，天天上班下班的，我不习惯，还是自己守着店，比较自由些，而且，我这也是个小国营嘛，街道办都承认的，高低也是个老板了，哈哈。 再有一个，这家店，是我爷爷辈传下来的，到我父亲，再到我，都是做厨子的，总不能到了我手里，就直接关门吧？” 卓然点点头，老三也是个实在人。 有五级炊事员的水准，宁愿不去国营厂上班，也要守着祖上留下来的店面。 他这个水平，去到哪个厂里，都是主厨的位置。 原剧里，傻柱一个八级炊事员的水平，都能做小灶了，更何况他呢。 笑道：“那是挺好的，做人嘛，开心最重要了，对了老板，你刚刚说找到一个菜农，食材很好，我能看看吗？” 老三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只不过没有新鲜的了，都是切下来的料头，我们准备做员工餐的呢，您要不嫌弃，就看吧” 卓然笑道：“行，你也别你您您的了，直接喊我名字吧” 老三说道：“好好，那卓然兄弟，你就喊我老三吧，我在家里排行老三” 卓然眉头一挑，感情这还是他的外号，还真就叫老三啊。 来到后厨，卓然闻了闻，立马就知道这是从自己那里买的食材。 问道：“老三哥，你也知道，我才入行，也不知道哪家的菜农好，你看，我能在你这里买原材料吗？” 第61章 装修完成，准备上班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那个，就是...能不能有空，指导我一下” 老三听到卓然的话后，也是一愣，旋即就连连点头，搓了搓手，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卓然看他这个拘谨的样子，也是有些好玩，点点头，笑道：“老三哥，这当然没问题，同行之间的交流嘛，很正常，用不着这么拘谨” 今天一天下来，走到一家饭店，就被拉去后厨了，他们可一点都不客气。 老三得到卓然的肯定后，憨厚的脸上也是笑容满面。 相互约定好之后，卓然就离开了。 他要的不多，每天也就是买自己需要吃的量就够了。 等到上班之后，可能还会减少，中午是在厂里吃的。 价格方面，卓然都打算让老三赚点了，但老三给的价格，却还是自己卖给他的价格。 老三还一个劲的解释，说他真没赚自己的钱，还怕自己不相信，都把账单拿出来给自己看了。 事情解决，等再过几天，晚上卖货的时候，提醒一下老三，卖给别人的食材，尽量减少。 这种私下买卖食材，做多了并不好，一两个人的可能没人管你，但卖的人多了，肯定有人眼红。 你开饭店一个月就不少赚了，还买卖食材，这就有的说了。 大不了食材给他便宜一些，让老三少点损失就好了。 ....... 回到四合院。 刚刚踏进月亮门，就看到傻柱一个人蹲在外面，看着师傅们干活。 “蹲这里干嘛？” 卓然来到傻柱的身边，他都没发现，看的津津有味，突然的发声，把他吓一跳。 傻柱起身急忙说道：“卓然，你回来了，你这一天干嘛去了？我等你一天了，啥时候教我做菜啊？” 卓然脸色冷淡下来，“你叫我什么？” 傻柱一愣，旋即立马改口道：“师傅师傅，我喊习惯了，一时半会忘记了” “哼，没大没小，直呼师傅其名，罚你这段时间天天来给师傅们做小工，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蹲在这里看也不知道上手帮帮忙” 卓然冷哼一声，还想让我教你做菜，脑子上锈了吗，眼里一点活都没有。 师傅家里装修，在这看一天也不知道帮忙，这种人缚远生是怎么收下他的？ “呃....我是厨师啊，不是装修师傅啊”傻柱惊呼道。 “那又怎么样？我还没让你给我收拾家里呢，现在是时代好了，你爹学徒的那会，可是要起早贪黑的给师傅家挑水做家务的呢，我都还没让你干呢，让你干点活，这个不愿，那个不愿，你拜什么师？” 卓然说的确实没错，别说现在了，就是其他地方，到了八九十年代，学手艺的人，那是真的要给师傅家里干活的。 要是放在乡下，那还要下地干活呢，干满三年，师傅才能教你手艺。 至于教多少，那就看你这三年的人品了，别以为平时偷奸耍滑师傅看不见，师傅只是不说而已，都看在了眼里。 傻柱说道：“好吧，那我帮师傅做小工了，你就得教我了啊” 卓然一脚踢在傻柱的身上，把他踢到屋里，说道：“你还跟我讨价还价了，黄师傅，您说说，您学手艺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老黄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听到卓然的问话，也是笑道：“那没有，我学手艺的时候，那师傅说什么我都得照做，每天早上起来，还要给师傅倒夜壶呢，晚上还要给师傅洗脚呢，这算个啥” 卓然笑着点点头，然后对着傻柱说道：“听见没有，不要试图跟师傅讨价还价，师傅说的，永远是对的，就是错的，也是对的，赶紧干活去” “知道了” 傻柱气不过，但又没办法，只能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屁股，去问装修师傅有什么做的。 之后几天，傻柱还是每天都来帮忙。 卓然每天都从老三那里提着菜回来装装样子，正好老三的店，就在轧钢厂和四合院的中间。 等到上班了，也能下班的时候，顺路拿回来。 每天卓然做饭的时候，傻柱都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每次都是被卓然用同一种理由打发走。 哪有一入门师傅教你做手艺的道理，不得看看你的人品？ 虽然傻柱的人品早就知道了，但话还得说，这也是现在这个年代的人默认的一种教徒弟方法，没人会说什么。 这天。 家里已经装修好了，卓然也把家具都买过来了，还淘了几件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家具。 至于是不是古董，卓然不懂，但看起来就像是老物件，就买下来了。 他也没想过用古董来发财，这种东西，水很深，卓然不想子孙后代在这方面深耕。 这一行里面，卓然虽说不懂，但也查过一些资料，一些掮客，造假什么的，层出不穷，那是需要很深的眼力。 说到底，卓然的本职是厨师，还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在这方面发展。 “卓然，你家已经装修好了，挺快的嘛” 正在家里研究家具怎么摆放的时候，娄晓娥和管家出现在了门外。 “哟，你们怎么来了？正好，今天我这里刚刚装修好，你们是第一波客人，留下来一起吃饭”卓然招呼两人进来。 “好啊好啊，雨水妹妹来吗，我去叫她” 娄晓娥一听要在卓然家吃饭，立马高兴的拍手，还不忘带上她的小姐妹。 “应该在中院吧，你去看看吧” 娄晓娥不是第一次来卓然家，院里的人都认识了她，除了卓然和许家之外，都不清楚娄晓娥的真实身份。 娄晓娥点点头，跑了出去。 “张叔，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卓然问道。 平常管家送娄晓娥来的时候，基本上是放下东西就离开了，今天却没离开，应该是有事情。 管家笑道：“呵呵，i这段时间太忙了，是不是忘记了，明天就一号了，要去轧钢厂报道上班了” 第62章 傻柱拿到进厂名额 卓然一愣，看了看还没挂好的挂历。 都已经是月底了，明天就是娄氏轧钢厂收归国有的日子了。 点点头说道：“确实忘记了，这段时间太多事情了，谢谢张叔特意来提醒，明天我就去厂里报到” 管家摆摆手，笑道：“不用谢，娄董也是猜到了，你可能会忘记，让我提醒你一下，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就先回去了” 卓然挽留，“哎张叔，急什么啊，我这乔迁之喜呢，留下一起吃顿午饭再说，下午我和你一起回去，给娄董做一桌好的，表示感谢” 管家一想，也就答应了。 卓然说道：“正好，张叔你也在，帮我来看看，这些家具怎么放，我一个人也不好做事，来搭把手” 呃.... 管家都愣了几秒钟，他还真以为你是客气呢，感情是你把我当做劳力了。 “你可真会使唤人，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你也忍心使唤” 管家嘴上说着，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起身。 卓然也是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人是需要适量运动的，你看你这肚子，肯定有脂肪肝，不利于健康，平时还是多运动运动吧” “脂...脂什么肝？”管家不解。 卓然说道：“就是你的肝脏，被脂肪包裹了，我建议你有空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不算什么大事，减减肥就好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吓我一跳” 听到卓然的话后，管家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名字一听就觉得像是什么大病一样，跟肝脏相关的，可不是小事，听说国外还有一种叫癌症的病，装满喜欢在人的身体里潜伏着。 “对了，你不是收了个徒弟吗，他人呢？” 管家一边帮卓然归置家具，一边问道。 卓然嗤笑道：“鬼知道他去哪里了，今天一天都不见人，估计是怕我抓他壮丁吧” 平常傻柱这家伙，虽然没什么眼力见，但还是听话的帮忙装修师傅们干活。 从昨天装修结束，今天一早，傻柱就不见人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院里也没见过他。 管家说道：“那你收这个徒弟做什么？给自己找气收吗？” 卓然笑道：“我生什么气？就是看他不爽，戏弄他的，也没打算真教他，他师傅和师正憋着坏呢，跟他们玩玩” 管家一听，问道：“怎么说？要不要我跟娄董说一声？” 卓然摇摇头笑道：“那倒不用，我已经有解决方案了，他们想搞我，我又怎么不想搞他们呢？” 管家笑笑没说话，这段时间以来，他也算是了解了卓然的性格。 跟他熟的人，他很好说话，待人也很好。 但要是跟他有仇的人，那是要被他整的非常惨。 缚远生不就是个例子吗，要不是沈居贞求情，手都保不住。 不过以后可就难了，娄振华已经放话了，四九城有一个算一个的高档饭店，没有哪一家会再请他，工作算是没了。 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是把家里归置全了。 一共两个房间，都置办了家具，厨房和卫生的家具也都齐全了。 以后可以在家里洗澡上厕所了。 穿越来这么久，卓然基本上每周都要去澡堂子，但他一个南方人，脱得光溜溜的和那些大老爷们一个澡池子洗澡，还是有些膈应。 ........ 谭家。 缚远生已经出院了，在家里休养，此刻正躺在床上，傻柱在一旁照顾着。 “傻柱，这些天，有没有发现卓然那边的异常？”缚远生问道。 傻柱丧气的说道：“师傅，别提了，那小子根本就不教我，他做饭的时候，也是把我支的远远的，我也没机会看到他做饭” 缚远生听到后，也没觉得意外，哪有一上来就教人手艺的。 再说了，就算卓然在食材里动手脚，也不会给自己吃的菜里面放鸦片。 说道：“嗯，你也别着急，这需要时间的，他给自己吃饭菜里面肯定不会做手脚，你就算看到了，也看不出什么来。 明天不就是一号了吗，卓然肯定会去厂里报道的，你的名额也下来了，明天你也去报道，他的手艺这么好，肯定会有做小灶的机会，到时候你再找机会” 早在之前，傻柱就让缚远生走动关系，想要一个进入轧钢厂的名额。 缚远生也照办了，不论是为了傻柱，还是为了揭穿卓然的老底，傻柱都必须要进厂。 他倒是没这个能耐，但是谭良忠有，和沈居贞一个级别的厨师，人脉也不少。 轧钢厂现在也是收归国有，也不是娄振华一个人说的算的，他能推荐卓然进去，自然也有别人走后门。 “嗯，知道了师傅，我尽快拿到卓然动手脚的证据，到时候咱们一雪前耻” 傻柱点头说道，眼中的愤怒就差直接冒火了。 这几天，那是憋屈的很，天天做小工，累的半死，卓然就只会动动嘴皮子，指挥他这个那个的。 缚远生说道：“行了，先别恼了，你的手好了没，进入轧钢厂后，就要开始全场考核了，你有没有信心过八级？” 傻柱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他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颠勺的时候，还会有些疼痛感觉，但是问题不大，考个八级而已，还是很简单的。 “行，那我就放心了，你爹走的时候，可把你托付给我了，要是你连个八级都考不过，要被他知道了，可得埋怨死我”缚远生说道。 “师傅，别提他了，他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哪有不管自己儿子的，跑去管别人家的子女的，我去找他，连见都不见我，我没有这个父亲” 一提到何大清，傻柱就更加愤怒，甚至比卓然戏弄他都愤怒。 缚远生见状，也不说什么呢，他也觉得何大清太过分了，他也说过何大清，但他根本听不进去，还是跑了。 傻柱说道：“行了师傅，我就先回去了，卓然他今天装修已经完成了，我一天都没出现，估计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骂我呢” “嗯，辛苦你了”缚远生说道。 傻柱连连摆手，说道：“师傅，您说这个干啥啊，这是咱们共同的敌人，咱们是师徒，用不着说这种话” 第63章 有些父母，就是禽兽 回到四合院。 傻柱一进门，就听见了聋老太太在骂骂咧咧的。 于是问道：“哟，老太太，这是咋了，谁又招你了？” 老聋子看见傻柱回来，冷哼一声说道：“还不是你那好妹妹，后院卓然那小子家里来了个小屁孩又来了，那小屁孩给了你妹妹两块糖，我让着那死丫头把糖给我，谁知道那死丫头不给，那小屁孩也跟着说我这个老太太不要脸，跟小孩抢糖吃，真是把我气死了，女娃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生下来就应该把她沉井才好” 傻柱一听，也是愣了一下，老太太口中的小屁孩，应该就是经常来找卓然玩的小女孩。 他也看见过，就是不知道这小女孩是是谁，经常去卓然家里蹭饭。 何雨水和这个小女孩玩的还很熟，经常能看到她们在一起玩。 但听到老太太这么说自己的妹妹，也有点不高兴。 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还沉井，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老太太是院里的老祖宗，谁没有被她骂过，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 而且现在还住在自己家里，不能跟她计较，否则一大爷又要说自己不懂得尊老爱幼了。 只能赔笑道：“好了老太太，别生气了，我去看看，要是还有糖，我给你拿过来尝尝” 老聋子点点头，说道：“嗯，还是我大孙子对我好，快去快去，我老太太还没见过那种糖呢，一看就好吃” 自从老聋子住到了傻柱家里，那日子就跟慈禧一样。 偶尔还有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冒出来，甚至还想感谢一下卓然，怎么没早点把自己的房子占了呢，早占了早就住过来了。 天天吃喝都有伺候着，每天晚上煤炉子也不用担心灭了，之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总是半夜被冻醒，要爬起来重新烧。 现在多好，一觉睡到大天亮，要是傻柱再有个媳妇，那起夜都有人伺候了。 傻柱答应了一声后，就朝着后院走去。 走到卓然家门口，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听到厨房那边传来说话的声音。 直接朝着右手边走廊过去，卓然家里的格局，他熟悉的很，能不熟悉吗，做了好多天小工呢。 来到厨房，就看到卓然和另一个中年男人在吃饭，那个小女孩和自己的妹妹何雨水也在。 何雨水看到傻柱来了，当场就愣了。 完了，被抓包了，卓然哥说不能让自己的哥哥知道来他家吃饭的。 看见何雨水这么害怕的反应，也是叹了口气。 瞪着傻柱，直接把筷子朝着他扔过去，厉声吼道：“谁让你进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没看见我这里有客人吗？把筷子捡过来，滚” 傻柱被卓然这么一吼，也是浑身一颤，卓然这个表情出现过不止一次了，每次出现，就是自己挨打的时候。 想都没想，捡起地上的筷子，摆在桌上，一溜烟的跑了。 出了卓然的家里，傻柱反应过来。 “哎，不对啊，我干嘛要跑啊，我是来找雨水的啊，她怎么还跟卓然在一个桌上吃饭了呢？” 转身又准备进去，但一只脚踏过门槛的时候，又顿住了。 不能进去，再进去估计就要被揍了，还是先回去吧，等雨水回来再问她。 “卓然哥，对不起，我哥知道了，以后我不能来你这里吃饭了，呜呜呜” 傻柱一走，何雨水委屈的泪水就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哭自己被傻柱抓包了，还是哭自己以后饿肚子不能来吃饭，反正就是哭的特别伤心。 卓然也是笑了，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说道：“没事，知道就知道了，你哥他现在都是我徒弟，他要是还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何雨水停止了哭泣，瞪着大眼睛，重重的点头。 她相信卓然，卓然说能收拾她哥，就一定能收拾她哥。 娄晓娥也是在一旁安慰，很快，小丫头就把这个事情忘记了，大快朵颐。 管家也是笑道：“雨水这丫头，这段日子看着就气色好了很多，我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小丫头的头发都是枯黄的” 卓然点点头，说道：“雨水太可怜了，傻柱一个大老粗，根本就看不见，他家的老聋子，还有中院的易中海，天天给他哥洗脑，傻柱他现在就是这两人的牵线木偶” 管事也是叹气，别看他是娄家的管家，但见过的奇葩事可不少。 有一些父母，那是一个劲的生，生下男丁就留着，生下女丁就是卖。 他们对待女娃子，那就是从出生，就当成是卖钱的货物一样。 养到差不多十来岁了，就卖给人家做童养媳。 这还是现在解放了，要是放在解放前，那可能从几岁开始，就被卖到了八大胡同，从小开始培养。 对比起来，傻柱还算好的，起码让何雨水上学了，就是自己没有脑子，被人算计的死死的。 也得亏是遇到了卓然，要是没有卓然，估计小丫头的日子，要好不到哪里去。 都是从旧时代过来的人，他们那些人能干出来的事情，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人，就是个禽兽也干不出来，虎毒还不食子呢。 吃完饭，卓然亲自把雨水送了中院。 跟她说道：“别怕，你去叫你哥出来，就说我找他” 何雨水仰起头，看着卓然，鼓起勇气进屋。 傻柱也在给老聋子做饭，老聋子则是坐在一旁看着锅里的菜咽口水。 老聋子看见何雨水回来，直接就骂道：“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你怎么不死在卓然的家里啊，你个赔钱货，白眼狼，平时我老太太对你好，还不如对一条狗好呢” 她和易中海，那可是经常在傻柱面前说，对雨水怎么怎么的好，有点好吃的就给雨水了。 傻柱一个大老粗，根本就没发现，何雨水是越来越瘦了，但最近一段时间，何雨水的脸色好了很多，他就下意识的认为，是易中海和老太太的缘故。 第64章 来我家开火 面对老聋子的骂自己的话，何雨水置若罔闻，对着傻柱说道：“傻哥，你师傅找你，有事跟你说呢” 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地盘。 就是角落的一张小床上，东厢房那一间屋子，现在是傻柱在住，老聋子住进来后，就要求傻柱搬到了那边去了。 说什么，自己是个老太太，跟你一起住不方便，晚上睡觉也轻，傻柱打呼噜会吵到她，没办法，只能罩着做。 傻柱点点头，“行，知道了” 对何雨水不理会老太太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 他也看不惯老太太这个骂自己的妹妹，只能装作听不见，看不见，谁让他是老祖宗呢。 询问何雨水为什么会去卓然家吃饭，只能等回来再说了。 把锅里的菜，三两下炒好，盛了出来，给老聋子拿了几个窝窝头，然后才出来。 就是故意这么磨蹭的，凭什么我找你就要被赶出来，你找我，我就要屁颠屁颠的上赶着过来？ 磨磨蹭蹭的来到了后院，卓然正在和那个中年男人在一起抽烟。 “你找我？我来了” 傻柱走到跟前，闷声闷气的说道，但距离还是离得比较远，方便卓然动手的时候，自己好跑路。 卓然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和管家说话。 傻柱见状，顿时有些气急，语气重了一点，问道：“你找我啥事啊？我来了你又不说话，那我回去了啊” 卓然照样没有理会，这次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 傻柱现在是走又不敢走，发火那更不敢了，他又打不过卓然。 看他这个尴尬的样子，还是管事看不下去，提醒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拜卓然为师，但既然拜师了，该有的礼节，是不是要有，你这是也不叫人，是跟谁说话呢？” 傻柱一听，问题出在了这里。 他从心底里，就没有把卓然当成自己的师傅，面对缚远生的时候，见面的第一句，就是叫人。 现在只能喊人了，“师傅，你找我有什么事？” 卓然这才转头，看向他，说道：“你现在是我徒弟，那你的妹妹，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也要照顾到位。 以后你不要在自己家里开火了，来我这里开火，把你妹妹带上，对了，食材你自己出” “什么？来你这里开火？还要我自己出食材？那不是让我负责你的伙食吗？” 傻柱一心急，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卓然冷声说道：“怎么？不愿意？你拜师我收你入门费了吗？想跟我学手艺，这点代价都不想出，你学什么手艺？” 这年头，拜师那是要提着拜师礼上门的，有些老师傅故作姿态，为了收下徒弟的好处，硬是卡了好几次，都不收徒。 徒弟呢，也没办法，即便是知道师傅在卡着自己，那也得硬着头皮上。 每次上门，提的礼品，都比上一次更贵重。 当然了，这也是看徒弟的家庭条件，条件好的，送的礼品就好点，条件差的，一般都是粮食。 不过一般不会超过三次，要是徒弟真不拜师了，那对自己的名声也是影响的。 东西收了，人不收，那以后谁还会来拜你为师？ 不止这些，拜师过后，一年三节那也是要给师傅送节的。 春节，中秋，重阳，这叫三节。 不过几十年后就这种规矩，就淡了不少，有良心的，一般这三个节日，拿个一二百块钱上门看看就算完事了。 没有师徒情分的，出师之后，就直接不来往了，就算有来往，可能还是在竞争同一个生意的情况下。 曾经的师徒，为了一桩生意，打的头破血流的都有不少。 傻柱听到卓然的话，也是呼吸一窒。 难不成这是索要礼品来了？但这拜师都已经完成了，哪有秋后算账的道理？ 卓然接着说道：“我也不指望你能给我送拜师礼，一年三节，我也给你免了，你想学手艺，以后就每天在我家里开火，我心情好了，就指点你一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何雨水在自己家里吃饭的事情，他也早就考虑过，都是一个院里的，也瞒不了多久。 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让何雨水来家里吃饭，还省了自己买菜的钱。 至于教手艺，呵呵.... 傻柱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亏，反正自己每天也要买菜做饭，明天去了轧钢厂上班，以后也能带菜回来了，也花不了多少钱。 还能跟卓然学点手艺，不能否认，卓然的手艺确实是好，他这段时间，也问过了他师爷。 谭良忠说，就算卓然没有在食材里做手脚，他的手艺，也有二级炊事员的标准，让他在找证据的时候，也顺带着跟卓然好好学学。 于是点点头，“行，没问题，那我就在你家搭伙吃饭了” 卓然说道：“不是搭伙，是让你在我家开火，除了何雨水能在我家吃饭，你自己做好饭自己打包带回去吧，你家不是还有个老聋子吗，难道你觉得我能让她来我家吃饭吗？” 傻柱一愣，好家伙，合着我就是你的私厨是吧？ 做好饭，就让我自己打包打回去吃，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为了师门任务，还有学手艺的目的，也就答应了。 在哪吃都一样，说不定在卓然家吃完，他还不让把剩菜带回去给老太太呢，到时候一大爷又要说自己了。 “行了，你走吧，明天开始” 卓然挥了挥手，让傻柱离开，时间也到了两点多了，要去娄家了。 怎么说，娄振华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而且自己一进厂，就是食堂主任，娄振华应该废了一些功夫。 现在的轧钢厂，他就是个边缘人物，除了每年拿那些固定分红之外，就根本没有话语权了。 想来，为了这个食堂主任，他应该用了不少的人脉关系。 卓然也能猜的出来，娄振华这么卖力的原因。 他生意能做到这么大，眼光自然很长远，自然能看出来自己的地位，只能在最后关头，尽力把自己送上位置。 以后说不定这个善举，就能帮他家里度过一些难关。 卓然也是这么想的，他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提醒他去香江吧，等几年回来就好了。 第65章 起点太高，不利于奋斗 翌日。 卓然吃过早饭后，骑着自行车，朝着轧钢厂去。 此时，轧钢厂外面已经披红戴绿。 大门口的名字，也从娄氏轧钢厂，改成了红星轧钢厂。 来到门口，被持枪的保卫科人员拦了下来，询问身份。 “同志你好，我是来报到的” 卓然从兜里拿出介绍信，这是昨天下午去娄家，娄振华给他的。 这年头，卓然不敢大意。 这些保卫科的人员，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现在虽然说是解放了，但光头那边可留下了不少的特务人员，专门搞破坏。 轧钢厂是属于轻工业资产，里面的设备，可都是建设新国家所需要的，肯定得保护好。 你要是有什么可疑的动作，他们是真的会开枪的。 别以为有功夫在身就牛逼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现在时代变了，这可是真枪。 保卫人员接过来介绍信个，看了是董事会盖的章后，就放卓然进去了。 收回介绍信，问清楚了人事科的地址。 来到一处办公室，门没关，卓然敲了敲门走进来。 此时办公室内，已经聚集了十多个人。 应该都是来报到的，还看见了一位熟人，就是傻柱。 傻柱也看见他了，只不过没有打招呼。 其中一个人看到“这位同志，你也是来报到的吧，先排队吧” “好的，谢谢” 卓然点点头笑道，排在人群的最后，傻柱在他的前面三个身位。 猜想，傻柱能来，应该是谭良忠的功劳。 缚远生已经没什么用了，他的名声已经算是臭了。 昨天娄振华还跟他透露，四九城现在的大饭店里，已经没有人愿意聘请缚远生了。 要么就是在家里啃老丈人。 要么，就是去街道扶持的小饭馆子，也就是老三开的那种小饭馆子。 对此，卓然没有丝毫的意外。 娄振华虽说现在已经不怎么在大众面前露面了，但能量还在，这些饭店，还是会给娄振华一个面子的。 卓然只能表示，自作孽，不可活。 当初摆擂台，他就是奔着废了自己的手去的，一个厨师，废了手，那就是断了生路。 自己没有废他的手，只是打断他的脚，都已经算是大善人了。 看着前面几个小伙子，都一一通过了。 这些人估计都是走后门塞进来的，正常的招人，不可能这么快的。 很快就轮到了傻柱。 人事科的办事员，看了看手上的名单，点点头说道： “嗯，何雨柱是吧，没问题了，你去三食堂，从学徒工做起，三年后，考了炊事员再转正，学徒工的工资，一个月18.5，转正后，看炊事员级别定工资标准” 傻柱急忙说道：“同志，我是我师爷介绍来的，咱们厂不是马上就有考核了吗，我可以过八级炊事员的” 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了介绍信，递了过去。 办事员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能直接来这里办入职的，哪个不是介绍来的，这还用的着说出来嘛？ 不过这么多人在这里，也不好发火，拿过介绍信看了起来。 谭良忠的能耐还是有的，办事员一看介绍信，就改口了。 说道：“原来是谭师傅介绍来的，那这样吧，先给你按照十级炊事员标准办入职，距离考核日子，也就是在一周后，到时候再看你考了几级，就按照几级定工资标准” 办事员看见介绍信上面的人名，就知道这人的后台还是挺硬的。 谭良忠可是做过国宴的厨师，他拜托的人，也是厂里的一位干部，给傻柱这个标准入职，也无可厚非。 其他人也说不了什么，反正大家都是走后门的，就比谁的后台比较硬呗。 傻柱一听，松了一口气，幸好是有师爷帮忙，要不然就凭他这个手艺，还做个学徒工，岂不是屈才了？ 他在丰泽园就已经开始掌勺了，总不能进了轧钢厂，还要从学徒工做起吧，这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正要道谢的时候，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道声音。 卓然笑吟吟的说道：“这位同志，这就不合理了吧，这炊事员都没考呢，怎么能按照十级标准呢，还是按照学徒工的标准比较好” 傻柱头皮都发麻了，怎么哪都有你？ 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有意见，就算你是一级炊事员，那又怎么样，也就是主厨而已，你哪里来的资格有意见？ 办事员听到卓然的话后，也是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善的问道：“这位同志，你是对我的安排有意见？” 这里是人事科，就算你是有人介绍来的，那又怎么样？ 难不成你还能是董事会介绍来的吗？ 敢质疑我的安排，是想被穿小鞋吗，就不怕我给你安排到一个又脏又累的岗位上去？ 其他来入职的人，也是一脸的惊讶。 心里都纷纷给卓然竖起大拇指，这哥们真勇。 说到底，他们来入职，也就是做个普通工人，大家都是从学徒工做起，凭什么傻柱就能从十级炊事员做起？ 大家心里其实都不服，但碍于这是人家的地方，自己初来乍到，也不敢说什么。 说不定人家的后台比较硬呢，在厂里有关系呢，你要是敢不服气，到时候人家跟人打声招呼，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卓然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办事员的语气，走出长长的队伍，来到办事员的办公桌前面。 说道：“他是我徒弟，我不能提出质疑吗，我这是为了他好，刚进厂就显得和别人不一样，起点这么高，不利于他奋斗” 办事员都傻眼了。 你是不是缺了大德啊，你都说这是你徒弟了，你徒弟那高工资，你做师父的还不乐意？ 这说的什么话，这还是人呢，简直就是个禽兽。 语气不耐的说道：“你是不是没事找事的？这是里人事科，不是你家里，对于我的安排，你要是有意见，那就去反应到领导那里去吧，你看看领导理不理你？” 卓然笑道：“不用反应了，我既是他的师傅，也是他的领导，这是我的炊事员证，这是我的介绍信，这是我的入职信，我有没有资格对他的工作安排，提出质疑？” 第66章 入职食堂主任 办事员看卓然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也是疑惑的接过介绍信看了起来。 但看着看着，脸色就极为难看。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柱在一旁也不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他只知道，卓然一级的炊事员已经拿到了，免考的。 大概率会做主厨，或者食堂班长之类的。 但班长也不算是官，只是一个好听的名头而已，说白了就是配合食堂主任管理食堂而已。 给面子的，班长说的话，就听一听。 不给面子，班长说的话，就当是放屁。 所以傻柱也没有在意，他还特意和谭良忠说，把自己和卓然分配到一个食堂里面。 这样好有机会，发现他做手脚的秘密。 但现在看办事员的脸色，好像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一个班长，还不至于当办事员的脸色这么难看吧？ 不过下一秒，就印证了他的猜测。 办事员看完两封信之后，赶紧起来，一脸恭敬的说道：“卓主任，不好意思，我这就改回来，让何雨柱同志，从学徒工做起” 介绍信上面，还真是董事会的盖章。 入职信上面，白纸黑字写明白了，卓然入职轧钢厂第三食堂的主任，管理第三食堂的一切事务。 这个身份，自然有权利质疑他的人事安排。 虽然食堂主任和他这个办事员不搭嘎，但是官就有三分权，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办事员能够随便拿捏的。 “主...主任？” 傻柱瞪大了双眼，万万不敢相信，卓然居然直接就是食堂主任了。 这不是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了吗？ 主任可是不掌勺的，这还怎么查卓然做手脚的证据啊。 卓然转过头来，笑道：“嗯，很不错，知道上班的时候称职务，好好保持” 办事员嘴角一抽，这师徒俩，好像关系不好啊，这是啥情况？ 不过也不是他能询问的，只能讪讪地笑道：“那个，卓主任，你这个身份，不用来这里排队办理的啊，直接去我们科长办公室，他就给您办好了” 卓然愣了一下，旋即义正言辞的说道：“不用，作为领导，就要以身作则，我也不能插队，你先工作吧，我排队去了” 说完，接着回到队伍里面。 他是真不知道还能直接去找人事科科长办理的，要是知道，也不会在这里排队了。 刚才问路的时候，那大姐也没告诉自己，可以直接去找科长的啊。 队伍的人，纷纷让来一个位置，让卓然站了回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主任，居然会和他们一样排队，这是平易近人啊。 看来第三食堂，应该会管理的很好。 他们决定了，以后吃饭，就来第三食堂，不为别的，就卓然这个性格，第三食堂就肯定比其他两个食堂要好的多。 傻柱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办事员催促了好几声，“喂，你入不入职？别耽误后面的人办理入职，第三食堂，学徒工，一个月工资18.5，三年后看表现转正，有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话，那就等下一批工厂招人再来吧” 他也看出来了，卓然跟傻柱虽然是师徒关系，但关系并不好。 虽然不知道这师徒关系是怎么产生的，但不妨碍他卖卓然一个好。 “入，入入入” 傻柱急忙说道，开玩笑，轧钢厂又不是天天招人的，下一批招人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就算是学徒工，那也得入啊。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师爷的身上了，回去跟他说说看，看能不能提前转正。 反正再过几天，就是工厂考核的日子了，到时候考个八级炊事员，应该就能提前转正了，起码也要做个掌勺师傅再说啊。 心里恨死卓然了，这特么的还师父呢，有你这么坑徒弟的师傅吗？ 卓然在后面摸了摸鼻子，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现在还是开始呢，等上了班，累不死你算我工作失职，作为食堂主任兼师傅，给你安排工作，很合理吧？ 很快，就到了卓然了。 有了前面的事情，入职办理的非常顺利，还把人事科的科长给叫了过来，亲自给办的。 工资91.5，无试用期，直接就是正职。 这个工资标准，可把周围人给羡慕坏了，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一级炊事员呢，还算是直接空降的主任。 一进来就是干部，人家投胎投的好，又有本事，羡慕不来的。 人事科长说道：“卓主任，我带你去看看食堂吧，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卓然点点头，笑道：“好，麻烦你了” 人事科长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按级别来说，你还算是我的上级，卓主任，以后多多关照” 同时心里也在纳闷，卓然一个二十岁的的小伙子，居然就直接空降呈主任了。 这让他一个三十岁还是个科长的人，有些汗颜。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活干的好，不如投胎投的好。 下意识的就认为，卓然出生在什么红色家庭的公子。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这么年轻就考到了一级炊事员，还直接入职就是主任？ 多少人五六十岁了，还是在四五级炊事员摸爬滚打呢，你凭什么二十岁就能拿到一级炊事员？ 家里没点能量的人，能办到吗？ 卓然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以为然。 有过硬的手艺，自然不怕。 以后厂里肯定是会有很多招待的，他自然不能闲着，到时候，这些认为他是半桶水的人，自然会被打脸。 跟着人事科长，来到第三食堂。 轧钢厂一共三个食堂，第一食堂是老的，没改名之前就已经在了，那个食堂是最小的。 第二和第三食堂，是后面新建的。 收归国有后，轧钢厂预计在五年之内，规模扩大到一万人，所以在改革之前，就建了多食堂和车间，一步到位。 “卓主任，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了和休息室了，食堂主任没什么大事，只要确保食堂的正常运转就可以了，可能有时候有招待，主厨那边不赶巧的时候，需要你动手了，不过这个情况很少见，你大可以放心” 人事科长还是担心卓然这么年轻，这个一级炊事员，是个靠关系来的，食堂主任，只是个跳板而已，来历练的公子哥，刷刷简历而已。 第67章 立规矩 一上午时间，在轧钢厂熟悉了一下工作环境。 具体工作和前世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 无非就是换了个年代，换了个环境，把后厨这一块搞好就行，不要出事。 还有一本小手册，上面是各种注意事项。 卓然翻了翻，其中有一条，就是不准毁坏，私藏，偷拿厂里的财产。 看到这一条的时候，卓然笑了。 原剧中怎么样他不管，但现在这个地盘是他在管理，那就要好好的整顿了。 尤其是傻柱。 之前在丰泽园上班的时候，他就是天天能带饭盒回来。 那现在可是在轧钢厂，他要是再敢带饭盒，那就不要师傅手下无情咯。 回到食堂，此时已经差不多中午了。 后厨一共有十来个人，傻柱也在其中，卓然招呼了一声集合。 “各位，我是新来的食堂主任，我叫卓然” 众人停下手里的活，看了过来。 发现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估计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还是一脸的稚气呢。 这该不会是哪位领导家的儿子，过来恶作剧的吧？ 看见众人都一脸茫然的样子，卓然笑了笑，说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们没有听错，我就是新来的食堂主任，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人事科问问” “主任好” 听到卓然这么说，那指定没错了，纷纷打着招呼。 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看不上卓然。 和之前那些人一样，都认为卓然是有什么背景，来镀金的，要不了多久，就会调走了。 “嗯，你们好” 卓然点点头，环视一圈，傻柱站在最后面，低着头，也没有打招呼，他也不在意，接着说道： “你们之中，有新来的，也有老员工，不管之前怎么样，现在轧钢厂已经是收归国有了，我宣布几件事。 第一，你们都是后厨的人，也就是我的人，在后厨里吃喝无所谓，我不管，但绝对不允许往家里拿，不要说什么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之类的，只要被我看见了，那不好意思，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走人” 这个规矩一说出来，好几双眼睛都瞪大了看着卓然。 这什么破规矩？ 大家当厨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点口粮吗？ 现在不让往家里拿，这还当什么厨子啊？ 傻柱在后面听到卓然的话，也是有些诧异，你是不是厨师啊？ 这可是厨师界的规矩啊，你是要打破这个规矩吗，那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他在丰泽园的时候，那可是天天都往家里带饭盒的，人家老板看见了都不会说什么。 你一个食堂主任，还管我们拿不拿饭盒回家？ 又不是拿你家的，你犯得着吗？ “主任，你这管的也太宽了吧，他们不拿可以，本来就是学徒工，我可是掌勺师傅，第三食堂的主厨，我必须得拿” 说话的是一中年胖子，叫王根生，看他这个球样，脑袋大，脖子粗，一看就是个厨子。 “我是二厨，我也得带” “我是打菜的，我也要带” “我是洗菜的，我也要带” 十多个人，一多半人都在抗议，唯独只有几个人没有说话，缩着脖子。 卓然看了看，说道：“行啊，规矩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拿可以，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被我抓到了，就算我没抓到你，大门口还有保卫科呢，厂里的宣传手册，你们应该拿到了吧，这可是偷拿国有资产，不怕担责任的，随便拿” 听到卓然说的这个话，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轧钢厂可不是娄氏轧钢厂了，而是红星轧钢厂。 以前拿饭菜回家，没什么事，就算是娄振华看到了，也不怕，因为这是规矩。 但现在可以不一样了，要是再拿饭菜回家的话，那就犯法了，成了偷盗国有资产了，严重点的，可是要枪毙的。 见到没人说话，卓然点点头，继续说道：“看来大家是清楚了这一条，我也说了，在后厨，你们随便吃，我不管，但出了这道门，你们要是敢带一粒米，一根葱出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卓然也不是非要跟他们过不去，他现在是食堂主任，屁股决定脑袋。 坐在这个位置上，总不能看着他的管辖范围，成了土匪贼窝。 别的食堂他不管，但第三食堂要是出了偷拿国有资产，被查了出来，他就是失职，对以后的上升，有影响的。 众人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没办法，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 好在卓然说过了，在后厨里随便吃，就是有些可惜，家里的老婆孩子吃不着了。 见没人有异议，卓然接着说道：“第二，每个人都不许留长发，留指甲，工作的时候，必须带帽子，这个我去申请，今天给各位一点时间，下班之后，去理发剪指甲，尤其是你，说你呢，何雨柱，躲后面干什么，你头发太长了啊，下班去剪了” 傻柱喊道：“凭什么啊？你还管我留什么样的发型了？” 卓然说道：“你留什么样子的发型我不管，但你这个头发太长了，要是掉在了菜里面怎么办？这不是恶心工友吗，除了你还有你们几个，头发也长了点，最好是寸头，以后我要是听见有工友说咱们第三食堂的菜里面，吃出了头发，我不管是谁，一律扣钱，大家平摊，我也不例外” “主任，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不会也要剪寸头吧？” 一个系着围裙的女工人站出来说道，卓然看着有些眼熟，应该是刘岚，她的身边还有两个女工人，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 卓然问道：“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负责后厨什么部分的？” “我叫刘岚，负责打扫卫生的” “我叫王翠花，负责洗菜的” “我叫张兰，也是负责打扫卫生的” 卓然点点头，说道：“你们三个，王翠花你也负责打扫卫生去吧，以后不用洗菜了，让他们这些学徒工去做，只要不沾食材，就不用剪头发剪指甲了” “谢谢主任”三人道谢。 尤其是王翠花，她算是最累的，夏天还好，现在天冷的时候，她一个人要负责洗这么多菜，手都冻僵了。 现在三个人一起负责打扫卫生，那工作量大大的减轻了。 但他们几个学徒工就不乐意了，自己是来学徒的，不是来学洗菜的。 再说了，这食堂用的着三个人一起打扫吗，两个人都觉得多了，觉得卓然是看他们三个女的漂亮，故意给她们安排轻松的活。 “主任，我不同意这么安排，三个人打扫食堂，太浪费了，我觉得你是在区别对待，看她们是个女的，就故意照顾，我们不服” 第68章 露一手 转头看向他们几个学徒工，一脸不忿的样子，卓然都敢肯定，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了，他们是真敢对自己动手。 现在的工人，那就是天，可不管你是不是领导。 惹急了他们，领导他们也敢揍。 而且，现在这个年代，是有工会的，那是真帮工人兄弟出头啊，可不管你是不是有理，反正你让工人委屈了，就是你的不对。 不想几十年后，工会是什么？ 那就是资本家的---哔----，员工有事，那不好意思，他们忙的很，慢慢等着吧，公司被员工告了，那不好意思，你是在扰乱社会治安，记录在案，下次找工作背调就是个麻烦。 听到这几人要对卓然的安排不服，刘岚他们是怒目直视。 叉着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当时只是你们人手不够，让翠花帮你们洗菜，时间一长，你们就觉得是理所应当了，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洗菜本来就是你们学徒工的工作” 被刘岚这么一提醒，那几个学徒工也是憋得脸红脖子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们女的当时招进来的时候，就是打扫卫生的。 只是当时看三个人打扫后厨，人有些多了，食堂管事的，就让王翠花来帮忙洗菜了，一洗就是两年。 看他们这剑拔弩张的样子，卓然都担心他们会一言不合打起来。 现在的妇女也是能顶半边天的，惹急了她们，那是真敢把你苦茶子都拔出来。 卓然抬手说道：“哎哎，别冲动，你们仨也别高兴的太早了，让你们打扫卫生，可不是只打扫后厨这些地方，外面食堂也要打扫，不能只是扫地，擦桌子， 还要保证咱们食堂，不能有蟑螂耗子之类的，每周搞一次大扫除，大扫除全体后厨人员都要参加， 我也不例外，要让咱们的工人兄弟，有一个良好的就餐环境” “没问题，主任，您就放心吧，这些工作我们在家里也是一样的做，绝对打扫的一尘不染”刘岚当即站出来拍着胸脯说道。 “嗯，那就好，争取咱们第三食堂，把另外两个食堂给比下去，你们的福利，我去给你们争取，你们只要好好干就行”卓然点点头说道。 “太好了，谢谢主任” 卓然自然知道，要想马儿跑，就不能不给马儿吃草。 自己要想管理好第三食堂，就离不开这些人的团结一心，个别有些不服的，那就让他不服吧，不行就换人。 现在的一个工作，可有的是人想要，不怕找不到人。 看向他们几人，说道：“我这么安排能行不？行不行我也是这么安排，不行那你就去厂领导那里举报我吧” 几个学徒工不敢再说话了，按照卓然打扫卫生的要求，要是换他们来做，还真没她们做的好。 见无人有异议，卓然接着说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打菜的时候，不许区别对待，我知道，有些人可能会因为和工人有矛盾，有过节，打菜的时候就故意抖勺，我告诉你们，不允许，要是让我发现了一次，掌勺师傅降为学徒工，学徒工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扣当月工资，第三次开除” 这一点，他们倒是没什么意见，真跟人也有过节的，也是少之又少。 即便是有，也不敢做的太过明显，有肉的时候，就尽量不给打肉，没肉的时候，就挖上面干巴巴的菜给他们。 底下留着有汤水的菜，他们都是留着自己打包带回家的。 现在也不能拿菜回家了，也没必要这么干了。 “行了，就这三点，马上要到中午了，今天我来掌勺，能学多少就学多少，以后要是表现的好人，我也会考虑收他做徒弟” 说完规矩，卓然就准备开干了。 都是厨师，想要让他们服气，最重要的还是靠手艺，其他的都是虚的。 听到卓然要掌勺，几个大师傅都很是诧异。 这不是来镀金的吗，怎么还要掌勺啊？ 他们不了解卓然，虽说都是厨师圈子的，但他们也就是十级九级的水平，自然不知道卓然在圈子里的地位。 不过卓然都说要动手了，他们也没说什么。 几个大师傅心里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最好能让卓然出丑，等下工人吃的骂娘，那就好玩了。 看他们的表情，卓然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不在意。 拿过一件围裙系上，开始削土豆。 这些准备配菜的活，一般都是学徒工干的，但卓然今天是准备露一手的，就亲自动手了。 中午一般都是三个菜，除非有时候节假日的时候，会加一个菜，当做是聚餐。 卓然准备炒一个酸辣土豆丝，醋溜白菜，红烧茄子。 拿起一个土豆，找了个断了的汤勺，开始刮皮。 不到十分钟，一盆土豆丝就刮好了，表面上一点残留的皮都看不到。 这一手，可把几个大师傅惊艳到了。 这不像是一个来镀金的富家子弟啊，倒像是一个干了十几年的厨师。 他们倒也能刮的很干净，但绝对没有这么快。 卓然没有理会他们惊艳的眼神，开始准备切土豆丝。 先把土豆切成片，然后把土豆皮铺平，开始切丝。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旁边看着的大师傅和学徒工，跟着这个旋律，都不由自主的开始点头了。 切好之后，放入水中防止氧化，开始准备下一道菜。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三道食材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 剩下的一些调配品，葱姜蒜什么的，就让他们几个学徒工来准备了。 总不是这些也要教吧，那还学什么厨师？ 刚准备动手的时候，转头看去，发现傻柱正在人群后面，伸长着脖子看呢。 “何雨柱，你去烧火，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卓然没有喊他外号，而是喊的名字。 现在他这个身份，不再方便喊人外号了，等傻柱这个名头，被人喊起来了，到时候再喊就没问题了，但绝对不能他第一个喊。 “我？烧火？” 傻柱指了指自己，他们都能看你做菜，我就不能看了，这么多学徒工呢，就非要让我去烧火？ 第69章 胖子，马华 卓然眉头一挑，问道：“怎么？你要违背师命？” 傻柱呼吸一窒，他敢吗？ 他还真敢，但他可是有着任务的，这还什么证据都没拿到呢，要是被卓然找借口逐出师门了，还怎么搞？ 只能气呼呼的去灶门口烧火，这口气必须要出，等拿到了证据，搞死你。 其他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是有些疑惑。 这卓然跟何雨柱两人是师徒？ 卓然也才二十左右的年纪啊，何雨柱他们问过了，也才十九，而且何雨柱来的时候，已经跟他们说过了，师傅缚远生，师爷谭良忠。 他们虽然水平不高，但是这两人还是听说过的，一个国宴大师，一个二级厨师。 能在这两人的师门下学徒，那手艺一定是杠杠的，下意识的就认为，傻柱的手艺不错。 但是比较纳闷的是，怎么现在卓然说是他的师傅？ 那傻柱是在吹牛？ 搞不懂，打算等下问问，几个大师傅心里有所疑惑，但几个学徒工，眼前亮了。 他们才刚刚入行，也没听说过缚远生谭良忠什么的。 只是知道，傻柱同样作为学徒工，都拜了卓然为师了。 那他们是不是也能拜师？ 不管卓然的手艺咋样，好歹是个主任啊，而且看刚刚的刀工，也水平好像比几个大师傅都要好。 他们几个学徒工，早就想拜师了，但食堂的几个大师傅，都不肯收，他们也没办法。 现在看到卓然来了，而且还带了个徒弟来进厂，那看来应该是比较护犊子的。 几人当中就有一个小胖子，凑上来。 问道：“卓主任，我是吴庞，他们都叫我胖子，我能拜您为师吗？” 卓然正在热锅，听见胖子的话，转头看去。 胖子跟原剧中的人物虽然有所不同，但大致还是比较像的，一脸谄媚的样子。 几个大师傅听到胖子的话，也是嗤之以鼻，一脸的不屑。 他们在一起工作了这么久，怎么不知道胖子的人品咋样？ 胖子脑子灵活，眼里有活。 而且在做菜的天赋上，还是有点水平的，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个收徒的好苗子。 但是这胖子就是因为脑子太灵活了，嘴巴太甜了，总是有事没事的就吹捧他们。 就这一点，他们从内心里就否认了胖子。 人都说面由心生，这一副贼眉鼠眼的样貌，就让人反感，收了他，绝对是要被背刺的。 卓然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不懂的看面相，只是看过电视剧，知道胖子这人心思不纯，直接背刺傻柱。 当然了，这方面，傻柱也是有些责任的。 傻柱不愿意教真手艺，让胖子心生怨恨，也是正常。 但这个年头，大家都是这样的。 都是掖着藏着，就算傻柱不是他的师傅，拜其他人为师，也是一样的掖着藏着，换个人来，他还是被背刺。 不只是这一点，刚才提出异议的，其中就有他。 光凭这一点，就不可能收他为徒。 这种刺头，一点亏不想吃，一点便宜不想失，收他？ 除非太阳打西边起来。 卓然虽然不会收他，不过他现在是主任，不能明说。 只能说道：“行啊，看你表现，你们几个学徒工都有机会，只要表现好了，我都收他做徒弟，都能学到我的手艺” 顿了顿，看向几个学徒工，发现一个年轻小伙子，他刚刚一直老老实实，没有说过几句话。 此刻还被人挤在最后面呢，伸长着脖子，想看又看不见的模样。 卓然指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 年轻小伙子懵了一下，心里头有些紧张，不知道卓然问他的名字做什么。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上学，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感觉一样。 卓然点点头，“对，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小伙子头皮有些发麻，声音都有些长颤抖的回答道：“报...报告主任，我...我叫...我叫马华” 果然是马华，卓然这才确定。 现在的马华，也才十五六岁的一个小伙子，看他这个样子，估计也是刚刚进厂。 卓然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在我旁边看，你们几个大师傅往后退退，让他们几个学徒工多看看” 对于马华，卓然还是比较看好的。 原剧中，傻柱对他和其他的徒弟，也没什么两样，都是藏一手。 说实话，从剧中就能看出，傻柱一开始是比较看好胖子的。 不然的话，怎么去闫解成于莉开的饭店里面，他带胖子，不带马华呢。 只是后面被胖子背刺了之后，才叫了马华过去，从那之后，才开始教真本事。 之后马华也是一直感恩，在傻柱办养老院没钱的时候，还厚着脸皮去找他借钱，马华也是二话不说的借给他了。 他应该也知道，这个钱借出去，就收不回来了，但马华还是借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马华这个人，很憨厚，很老实，尊师重道一直放在心里的。 卓然有意收他为徒，教他真本事。 都穿越到54年了，怎么能不开宗立派呢，再过几年，去找找师傅，等他老人家出生了，再把师傅收了。 嗯，传承嘛，不能断。 几个大师傅也没什么意见，都往后退。 卓然作为主任，想教几个学徒工一两手，也能理解，这是御下之道。 这几个学徒工都是比较年轻的，正是气血方刚的小伙子，最容易闹事的这批人。 想让他们听话，就得拿出一些好处。 当初他们来刚来食堂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露一手之后，还不是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几个学徒工人急忙凑上来，其中也包括胖子和刚才两个刺头。 卓然点点头，说道：“好好看，好好学，不懂的地方，自己先慢慢琢磨，能学到多少，就看你们自己了” 几个学徒工脑袋如同捣蒜。 先不管卓然的手艺如何，能学到一点是一点，技多不压身，学到就是赚到。 卓然也不藏私，一边炒菜，一边讲解。 这都是很平常的家常菜，只不过是量大了点，流程还是和做小灶一样，只是颠勺的力气大点而已，对他来说，轻如鸿毛。 第70章 后厨的人精 很快，一道酸辣土豆丝就做好了。 从焯水到爆炒出锅，不到五分钟。 这其中还多亏了傻柱，他为了给卓然使绊子，那是使劲的往灶里头加柴。 卓然作为特级厨艺，对于火候的掌控，那自然是没话说。 火大了就把锅直接端起来颠勺。 糊锅？不存在的好哇。 卓然看了看傻柱那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也是微微一笑。 小样，还想给我使绊子，再学几年吧。 马华眼疾手快，立马把盛菜的搪瓷盆拿了过来。 卓然一只手就把锅端起来，倒入盆中。 说道：“尝尝吧，不过注意点卫生啊” 几个学徒工吞咽着口水，这道土豆丝，和他们几个大师傅做的完全不一样，看着就有食欲。 眼巴巴的看着大师傅他们，等着他们先动筷子，这是规矩。 几个大师傅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刚刚看卓然做菜的过程，就知道这是有真水平的，他们好像看走眼了。 各自拿了双筷子，夹了一筷子，送入嘴里。 下一秒，几个大师傅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震惊之色。 这酸辣土豆丝，可比他们做的要好吃太多了。 等到几个大师傅尝了之后，几个学徒工也迫不及待的拿着各自的筷子，尝了起来。 他们学徒工的表情，比大师傅们还要夸张，没忍住的，又多夹了几筷子，偷偷吃着。 不是说了么，在后厨怎么吃，卓然都不会管的，只要不拿出去就好了。 趁着这个机会，肯定要多吃几口啊，不然就亏了。 卓然看着他们的表情，也是一笑。 流程看着差不多，但其中的细枝末节可大不相同。 这细节方面，卓然没有讲解出来，他们自然不知道。 所以说，做厨师的，不怕人偷学。 因为很多东西，师傅不讲，你根本就学不会。 不然后厨里，这么多人，厨师想藏一手，也藏不住。 你难道还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周围人吗？ “主任，这酸辣土豆丝，比我炒的好吃太多了，是我眼拙，不知道主任是师承何人呐？” 其中一位大师傅放下筷子问道，另外两个大师傅也是点头看着他。 卓然摆手笑道：“师承就别问了，我师傅他老人家不喜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要你们好好干，把第三食堂，给我打造成标杆，不管是学徒工，还是你们，我都会教的” 众人此刻听到卓然的话，和做菜之前说的这句话，那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都纷纷表示一定会按照卓然的规矩办事，绝对会成为整个轧钢厂，甚至整个四九城的食堂标杆。 “好，我记住了你们说过的话，干的好了，年底我去给你们申请奖金” 有赏有罚，这才是后厨的管理标准。 不然的话，只有罚，没有赏，那后厨就要乱套了。 前世学徒的时候，也见过不少的抠搜老板，为了一点点不算问题的问题，就可着后厨薅。 最后结果就是，老板进医院，厨师进局子。 给他们喝了一碗鸡汤之后，卓然准备开始做另外两道菜。 马华果然是老实憨厚。 刚才尝完菜之后，大家都沉浸在卓然说的话喜悦当中，他就已经把锅给卓然刷好了。 卓然看着刷的干干净净的锅，点点头，笑道：“干的不错，马华是吧，我记住你了” 被点到名的马华，顿时一慌。 旋即就笑容满面了，这句话乍一听，像是威胁。 但仔细一琢磨，这泼天的富贵要砸脑袋上来了啊。 其他的几个学徒工听到这个话，也是羡慕的紧。 尤其是胖子，看向马华的眼神，都有些怨恨。 这活要是他来做的话，那这富贵不是砸到自己脑袋上了吗。 都怨马华，怎么手脚这么快的。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你就把锅刷好了，自己都来不及阻止。 胖子脸上的表情，被卓然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没有当场揭穿，他要教马华手艺，就算没有刷锅这个事情，他也会教的。 但是胖子不懂啊。 灶门口的傻柱，看到众人尝了卓然的菜之后，也是冷笑不停。 他是承认卓然有手艺，有本事。 但也非常看不起卓然，用见不得光的手段，赢了自己的师傅，导致现在是个瘸腿。 既然猛火不能让你出丑，那就用小火。 做过厨师的都知道，炒菜不怕你火大，就怕你火小。 火大了，可以把锅离灶。 但火小了，你怎么都弄不来，缺了火候，这道菜怎么做都不会好吃的。 不等他动手，卓然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马上就要开饭了，何雨柱，你去打菜窗口，帮刘岚他们擦桌子窗台，胖子你去烧火，要猛火” “好嘞，主任” 胖子当即就答应了下来，想都没想，刚刚被马华抢了风头，正想着怎么表现呢，这不就来了吗。 胖子来到灶门口，说道：“何雨柱同志，麻烦让让，我要烧火了，你去擦窗台吧” 傻柱眼睛都红了，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他心里在想什么，卓然都能猜到，刚想到一个让卓然出丑的方式，结果一转眼，他换人了。 你换人也就算了，还让我去去擦桌子？ 连看都不让我看了，你还是不是我师傅，我还是不是你徒弟了？ 几个学徒工还是年轻小伙子，没有看出来他们之间的矛盾。 但是几个大师傅倒是看出来了，他们也都三十多了，年轻的也有二十八九了，工作了好多年，眼力自然是比他们几个小年轻要好。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老奸巨猾的眼色，他们都是人精了，自然知道卓然是在故意整傻柱的。 不出意外的话，傻柱在后厨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更何况，他还是个学徒工，那更没有地位可言了。 傻柱拳头紧握，看着胖子，再看看卓然。 想到师傅的腿，想到师傅交给他的任务，还是忍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起身去往打菜窗口。 随后拿了块抹布，用力的擦着，好像把打菜窗口，当成了卓然，恨不得把卓然放在搓衣板上搓死。 卓然见状，微微一笑。 傻柱本来就是一个乐子，他的心思不要太好猜了，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想做什么。 之后的两道菜，有马华烧火，不到十分钟就做好了。 三道菜全部都在搪瓷盆里，被端上了窗口。 这个时候，中午十一点半也到了，吃饭的工人们也都来了食堂。 卓然第一天上班，没有闲着，就在食堂里转悠着，想看看工人们的反应，要是有什么意见和问题，可以收集起来，加以改善。 第71章 李怀德 第三食堂。 这边因为是刚刚建立起来的，所以来的人并不多，只是距离这边最近的车间工人来吃饭。 打完菜后，还是按照往常一样找了个地方坐下。 结果尝到第一口菜之后，工人们立马就感觉到味道不一样。 “嗯？今天这菜口味不一样啊，太好吃了” “我也感觉到了，今天食堂师傅的手艺有明显的增长啊” “不行不行，我得再去买两个窝头，这么下饭的菜，能留下一大半带回去给老婆孩子们尝尝了” 此话一出，很多工人都纷纷回到打饭窗口。 现在还是54年，粮食管控不是那么的严格，只要你有钱有票，买多少都行。 但食堂今天准备的主食，却没有这么多了，还是按照以往的份量来准备的。 你多买了，那后面来的人就没有了。 卓然只能站出来，大声说道：“工友们，先停一停，我是新来的食堂主任，今天的饭菜是我做的，我也没想到工友们这么给面子，但食堂的主食，今天确实不多了，咱们还要留给后来的工友们留点呢，今天就理解理解，照顾一下后来的工友们，谢谢各位了” 众人听到卓然的话，也很是震惊，原来今天的菜是这个新来的食堂主任做的。 他们都是车间的工人，对于食堂的人员调动，不太清楚。 但卓然都在大家面前这么说了，那指定没错，就是诧异，卓然这才多大，就做到了食堂主任？ 而且，手艺还这么好，这比那几个大师傅做的菜，好吃多了。 有人问道：“那卓主任，以后每天都是掌勺吗？” “是啊是啊，要是你掌勺的话，我就多打点饭菜，家里老婆孩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呢” 听到工友们的话，卓然也是感觉到有些难办。 他是食堂主任，要让他天天掌勺，那还要这些大师傅干什么？ 不过工友们都提出来了，他也不好拒绝。 想了想，大声说道：“这样，大家要是觉得好吃的话，那以后每周一，我会掌勺，做的量也会相应的增加，大家也理解一下我，我不能天天待在后厨啊，不然得话，那我不就抢了他们他们几个的饭碗了是不是？” 听到卓然的话，工友们也是哈哈大笑。 卓然说的话也有理，他是食堂主任，不可能天天给他们做大锅菜的。 不过卓然也答应了，以后每周一，他会掌勺，也算是不错了，毕竟人家是主任，之前食堂管事的，那后厨是进都不进的。 有了卓然的保证后，工友们也就散了，不过都是去第一第二食堂去买窝头米饭去了。 这么好吃的饭菜，一周只能吃一次，自然是要拿回家给家人尝尝。 至于他们自己，一口菜能下好几口饭，吃饱就行，口腹之欲尝尝就行了。 ........ 卓然回到后厨，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以后每周一他来掌勺，算是一个福利把，主任本来是不需要掌勺的，但工友们有要求，自然也不能视之不见。 至于加量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又不是三年灾害的时候，粮食也还够吃，打个报告就好了。 这也是给工人们谋福利，厂里应该不会卡着不放。 至于平常，卓然是真没有办法了。 不可能天天待在后厨掌勺的，这不现实，大不了把空间的葱姜蒜拿出来，让他们几个大师傅做菜的时候放进去。 这样也能改善一下口味了，虽然味道没有他做的好，但也算不错了。 不过这个事，得跟厂里说一下。 他只是食堂主任，不是采购员，食堂的食材，都是采购科在管的，他要想把葱姜蒜拿到后厨，必须要打招呼，不然对不上账。 半小时时间，工友们都吃完了。 刘岚她们开始打扫卫生，脏倒是不脏，这年头大家都穷，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掉在地上的米粒饭菜之类的。 就算有，也是捡起来拿水冲冲接着吃。 卓然则是来到采购科，准备和他们科长说一下这个事情。 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后。 卓然推门而入，办公室里就只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在办公桌前面写着什么东西。 看起来有些眼熟，不过卓然不认识他，可能是在哪里见过一次。 “你好，请问你是采购科的科长是吗，我是第三食堂新来的主任，我叫卓然，想找你商量点事” 来到采购科长的办公桌前，卓然说道。 听到卓然的话后，采购科长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 说道：“同志你好，我是采购科长李怀德，没想到第三食堂的主任，这么年轻，前途无量啊，快坐，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说完，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拿了盒茶叶出来，给卓然泡上。 李怀德？ 卓然一愣，他不是后勤主任嘛，怎么成了采购科长了？ 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现在才是54年，李怀德应该还没有成为后勤主任，原剧中到了65年，他才当上了副厂长。 但这个速度，也是够快的了，九年时间，从一个科长，直接做到了副厂长，副厂长可是13级行政级别，正处级别了。 “谢谢李科长” 卓然接过李怀德泡的茶，在办公桌对面坐下，然后说道： “是这样的，今天我在食堂看了看，发现几个大师傅的手艺，都参差不齐，食材的品质，也不是很好，为了更好的给工友们一个良好的就餐环境，我打算自己弄点调料，葱姜蒜之类的一些调味品，也算是改善一下工友们的口味，所以来问一下，这样操作，可不可以？” 听闻后，李怀德低头思索了一下。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包中华，给卓然递了一只。 卓然接过烟，就着火点燃。 李怀德吐出一口烟雾后，说道：“食堂的食材，一般都是由我们采购科统一采购的，从来没有过从别处渠道采购的例子，按理来说，是不行的” 第72章 你吃错了 听到这里，卓然就知道，下面还有但是了，这个但是，估计是要好处了。 不过好处就好处吧，还要能把第三食堂打造成轧钢厂的标杆，给点好处也没问题，这个事应该是没问题的，就看李怀德要多少了。 顿了顿，李怀德见卓然没有说话，也是有些纳闷。 这第三食堂的食堂主任，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应该你问一下怎么办，我再给出解决办法吗？ 但卓然没说话，他不能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是这样的，外面的食材，品质，安全，价格方面，不能保证啊，要是工人们吃出问题了，那不止是我要担责，你也逃不了啊” 卓然点点头，笑道：“这个李科长你放心，我挑的食材，都是品质最佳的，这不用担心，而且，这对李科长也是有好处的” 李怀德一听，有些诧异，问道：“对我什么好处？” 卓然笑道：“李科长，你想想看，要是因为你采购的食材，让食堂做出了好的饭菜，让工友们吃的开心了，那是不是好处？” 听到这里，李怀德下意识的停滞了身体，思考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对他是有好处的，但要是吃出问题了，那就不是好处了，而是仕途上的一个黑点了。 李怀德想了想，开口说道：“卓主任，你怎么能保证，你挑选的食材，就一定比我们采购科采购的要好呢？” 看李怀德还是不怎么相信，卓然也是心里发笑，这李怀德，不愧是在起风之后，还能平稳落地的人。 这个谨慎的性子，都快赶上曹贼了。 不对，不是快赶上了，他本来就是个曹贼，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原剧中，不少次和秦淮如去过小仓库呢。 卓然说道：“这样吧，李科长今天晚上要是不忙的话，我请你吃个饭吧，就在食堂的小厨房里，我做两道一样的菜，食材都是一样的，配料一个用你采购科的，一个用我自己的，你尝尝就知道了” 李怀德思索了一下，就答应了。 他也想看看卓然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配料，难道就能改变一道菜很大的口味吗。 卓然没有打算把食堂的食材，全部换成空间的食材。 这太显眼了，对自己不利。 而且空间的配料也不能直接拿出来，要通过老三那边过一手才行。 轧钢厂的工人太多了，要是全部换成空间的食材吗，一天估计要几百斤，那不现实，对老三也不好，他只是开饭馆的，不是菜农，大批量的买卖，就算对接的是轧钢厂，也算是倒买倒卖。 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后，卓然就直接来到了老三的店里。 “老三哥，今天的葱姜蒜，有没有多的，给我来一点” 自从上次找到老三后，卓然就每天晚上给老三多准备了一些食材，其中就包括了一些调味品。 隔天就来收购老三剩下的食材，掩人耳目。 老三因为能在卓然这里学到手艺，也没加价，卓然什么价格卖给他的，他就什么价格再卖给卓然。 虽然麻烦些，但胜在安全，不怕查。 至于老三的食材是哪里来的，他也告诉卓然了，他乡下有自己的菜地，之前没用卓然的食材，都是用的自己种植的菜。 他的食材来源问题，也解决了，卓然就放心了。 “有，卓然你等等，我给你拿去” 老三看到卓然进店，直接就放下了手里的活，把葱姜蒜都拿了出来，起码有一两斤，这是他晚上要用的，都拿出来了。 “我就要一点就够了，你这晚上还要用呢，我就做两道菜的量” 卓然摆摆手，就拿了一头蒜，一把葱，一小块姜。 老三把剩下的收起来，嘿嘿笑道：“好好，不够再来拿，你不知道，我的那个菜农，好像知道我有多了个顾客，每天晚上都给我准备的多一两斤的量” 卓然笑着点点头，我能不知道吗，就是我卖给你的。 回到食堂。 晚上轧钢厂食堂是提供饭菜的，下午就把第二天要用到的食材，清洗干净，准备好。 所以后厨的人，一般下班都比工人要早一些。 卓然在后厨转了转，刘岚他们干活确实可以，不管是食堂的桌子，还是后厨的灶具，她们三个女同志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看着就赏心悦目，卫生这一块，是餐饮界的痛。 前世的时候，卓然在五星级酒店，每天都是要搞卫生的。 就连地面，都要擦得一尘不染。 虽然没有到抖音上看到的那种程度，下水道的水都要厨师敢喝的地步，但也不差了，至少水要清澈，看不到油腥才合格。 但轧钢厂的后厨，条件肯定是没有那么的好，但也不能太差，至少老鼠蟑螂什么的，不能有。 五点钟左右。 等工人们都下班了之后，李怀德来到后厨，看到卓然正在食堂准备食材，就走了进来。 “李科长来了？先坐，马上就好” 卓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招呼了一声，就当着李怀德面，开始做菜。 同一道菜，食材用的是一样的，只是两边的配料不一样。 做的是一道醋溜白菜，就是中午工友们吃过的。 看着卓然做饭的动作，熟练的很，他之前也是认为，卓然是来镀金的，现在看来，这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没多久，两道相同的醋溜白菜就出锅了。 “李科长，尝尝” 从菜品的卖相上来看，两道菜看不出任何区别。 李怀德不疑有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入口的一瞬间，李怀德就感觉到不一样，这味道，那食堂的大师傅没得比。 今天中午他没有来第三食堂吃饭，自然是不知道卓然的手艺。 “嗯，好吃，这白菜能做的这么好吃，你是第一个，三个食堂的主厨，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手艺” 李怀德连连点头称赞，又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口齿不清的问道：“这个就是用你挑选的配料做的？” 卓然摇摇头，指着另一道白菜笑道：“这道才是，你吃错了” 李怀德一愣，吃错了？ 这明明很好吃啊，难不成，另一道白菜，味道还要更好？ 看向卓然，见到他点点头，然后又在另一盘里面，夹了一筷子送入嘴里。 第73章 李怀德决定采购食材 李怀德也是个好吃的人，入口的一瞬间，就知道这道菜比另外一道菜的口味好太多了。 “你确定这两道菜的原材料都一样，只是配料不一样？怎么味道差别这么大？” 李怀德惊讶的问道，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觉得，就算是葱姜蒜不一样，那味道也吃不出什么来，但尝过之后，就知道两道菜的水准了。 起码能让厨师的手艺，拔高一个层次。 他都能想象的到，要是让卓然用他的手艺，来帮他招待那些粮食局的领导，那他的这个采购科长，绝对能采购到更多的粮食。 卓然点点头，笑道：“没错，你也看见了，这两道菜，都是用的厂里的白菜做的，只是这道菜，是用了我买来的配料” 李怀德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就说道：“这样，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以后的葱姜蒜，直接用你的渠道，在你这里买，只是以后我要是有什么招待的任务，卓主任能不能....” 他的话没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卓然。 按理来说，李怀德这个采购科长比卓然这个食堂主任要牛逼的多。 这是个实权单位，接触的都是大领导。 手底下还管着几十号采购员呢，进出的钱财票据都是很大数目的。 反观卓然，就管着第三食堂这十来号人，没得比。 卓然笑着点点头，“没问题，李科长要是有什么招待任务，可以随时来找我，不过这些配料，不用在我这里买，我也是在人家菜农那里买的，我带你找他，你跟他谈吧” 李怀德一愣。 这可是个肥差啊，卓然居然不要，这出的价格，只要不是太离谱，他能赚多少钱？ 本来打算和卓然搞好一下关系，但现在，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这卓然摆明了就是个不捞油水的人物，下意识的，就把卓然当成了一个清官。 这种人物，有着自己的傲气，别到时候关系搞好了，他发现自己的一些事情，给老子点了就麻烦了。 李怀德点点头，正色道：“没问题，卓主任说的是，在你这里采购，确实坏了规矩，那咱们走吧，去见见你说的那个菜农” “嗯，先不急，李科长不是还没吃饭吗，我也没吃，这两道菜也别浪费了，吃了再走吧” “也好，刚才还不自觉的，现在倒是真饿了” 李怀德现在都能确定，卓然就是个清官。 以后用的上卓然的地方，那就用，其他的时候就和他保持距离。 他是个食堂主任，在食堂打包两道饭菜，有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还不敢打包，只敢在后厨里吃了再走，胆小如鼠。 卓然不知道李怀德在想什么。 他只是觉得，自己白天刚刚和他们那些人立了规矩，晚上自己就打包饭菜回家，这不是又当又立嘛。 他不反对捞钱。 但捞钱也要考虑到现实，他一个食堂主任，和采购科有钱财往来，这说出去，公职人员倒买倒卖，不是给人留下了把柄？知法犯法，情节更严重。 两人就在后厨，吃了顿饭，两道菜，都吃的干干净净。 李怀德就盯着那道用空间的配料做的白菜吃，没办法，卓然就只能吃另外一道了 他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味道虽然没有另外一道好，但也不差了，毕竟自己的手艺，前世也是吃了十几二十年。 吃过饭之后，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带着李怀德来到老三的饭店。 李怀德皱了皱眉，问到：“就这啊，这不是苍蝇馆吗？” 卓然笑道：“李科长，别看这外表不怎么样，口味可不错，你没看里面都座无虚席嘛？” 李怀德这才反应过来，确实，这么个小馆子，但里面吃饭的人可不少。 不过这既然是卓然推荐的，那就看看吧。 跟着卓然进店，直接来到后厨的位置，看到里面老三在热火朝天的炒菜。 还算可以，比较干净，虽然这饭店比较小，但该有的都有。 等了一会后，老三里面炒完一个菜，看见了卓然。 笑道：“卓然你来了，不好意思，现在没地方给你坐了，你先自己倒杯水喝吧，我这还有几个菜呢” 卓然点点头，“没事，老三哥你先忙，不用管我” 和李怀德出来，给他递了支烟，说道： “李科长，你也看见了，我就是用的老三店里的食材，平常我自己家里做菜，都是来他这里买的，他的食材，比别家的品质好太多了，那些葱姜蒜，就是这里买的” 李怀德点点头，问道：“他就是你的菜农？不过他不是开饭店的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找找他在哪里采购的食材，也省的他做中间商了” 卓然摇摇头，说道：“李科长，想太多了，这些食材，就是他自己家里种的，自给自足的，他自己就是菜农” 李怀德有些诧异的问道：“他种菜的水平这么高？就单单是一道菜用的葱姜蒜不同，味道就差别这么大，要是食材也用他种的，那岂不是味道更好？” 卓然说道：“这个估计不行，他家没多少地，就这，他还总是不够用呢，我能买到，都是他给我面子” 李怀德一听，顿时感觉有些可惜了。 轧钢厂每天的食材用量，可不是这个小饭店能比的。 这个小饭店，一天撑死了也就是几十斤的用量，轧钢厂每天的用量，起码几百上千斤了。 没办法，只能采购一些配料了，也是政绩，蚊子再小也是肉。 卓然自然知道李怀德在想什么。 不过大批量的给轧钢厂采购食材，那是不可能的。 能用这些配料，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然这些食材放出来，那些三流厨师，都能靠着这些食材，直接晋升两级的标准，这就有点缺德了。 说到底，这就是作弊。 卓然他不一样，他作弊有着源源不断的食材供应，其他人呢，他们有吗？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店里总算是空出来几个位置。 卓然带着李怀德再次进来，和老三说明来意。 第74章 翻一倍的葱姜蒜 “李科长，卓然，你们要从我这里采购葱姜蒜之类的配料？那我回去得看看地里面够不够了，要是不够的话，我也没办法” 卓然知道老三是在担心什么，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晚上直接卖给他多一些的配料食材就够了。 “没问题，反正今天也下班了，李科长，那明天你再来问问吧”卓然说道。 李怀德点点头，说道：“行，不过老三哥，你尽量给我准备准备，价格好说，起码外面要高一些” 卓然说道：“那个，老三哥，你还是先把价格报一下吧，毕竟李科长是轧钢厂采购科的，也是需要做账的” 轧钢厂给采购科的价格，确实是比外面的要高上一些。 但卓然提供的这些食材，都是空间的出品的。 卖给老三也是翻了一倍卖的，老三卖出去，多少也得赚一些，那就一倍多了。 这个要提前说好，免得明天李怀德尴尬。 老三点点头，把价格跟李怀德报了一下，让卓然诧异的是，他居然没有加价。 多少钱从他手里买来的，就多少钱报价给李怀德。 这让卓然有些哭笑不得，这老三，也老实的过分了吧。 这还做什么生意？ 不过卓然也知道，老三是担心自己被扣上一个倒买倒卖的责任。 不过这是轧钢厂的采购科来找他采购的。 又不是几百几千斤的卖，根本算不上倒买倒卖。 卓然有些不忍心，插嘴说道：“那个老三哥，你种植出来的食材，和别人的不一样，我看这个价格，你连成本都收不回来，我看每斤再加两分钱吧” 老三看了看李怀德，具体拿主意的，还要看他。 李怀德都有些惊讶，一毛二一斤的葱姜蒜？这个价格，比外面贵上一倍多了。 不过用这个食材做出来的菜，味道是真的不错。 于是说道：“这样吧，这个价格，有些超出范围了，我需要回去申请一下，不过卓然，你这边也要做点事情” “嗯，李科长你说”卓然点点头。 李怀德说道：“从明天开始，我自掏腰包，先采购三天的量，看一下工人们的反应，要是反响好，我才有底气跟厂里提，毕竟，工人兄弟是咱们的天嘛” 卓然想了想，“这个没问题，明天我就让食堂大师傅们，用这个配料做菜，李科长最好也让厂领导这几天都来第三食堂吃饭” “这个没问题，我去说” 李怀德自然是同意，工人们吃的好，只会感谢食堂，但这原材料，可是他采购的。 时间长了，和别的厂里一做对比，工人们的幸福感提升了，对他也是有不少的好处的。 估计升后勤主任，要不了几年坐上了。 从老三的店里出来，就和李怀德分道扬镳了，卓然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此时，傻柱早已经回来了。 看见卓然回来，就凑上来，说道：“卓...师傅，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做小灶了吗？” 卓然看傻柱这个样子，有些疑惑。 今天傻柱可是难受了一整天，干的活可比其他人多多了。 现在居然这么殷勤，肯定有鬼。 便问道：“师傅就师傅，卓师傅什么意思？看来你心里还是没把我当师傅，算了，本来今天心情好，还打算教你一两手呢，为师还是再看看吧” 傻柱一听就急了，“哎，别啊，师傅师傅，我嘴瓢，一时间喊错了，您大人大量，别见怪，就让我学两招吧”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今天回来的时候，特意去了缚远生那里，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了。 缚远生也没想到，卓然居然一进厂就是食堂主任。 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食堂主任平时可不怎么掌勺的，想让傻柱发现卓然做的手脚，可就难了。 幸好卓然说每周一会给工人掌勺，这才有了些希望。 吩咐傻柱，不管卓然要你做什么，一定要认真对待。 争取到卓然的信任，开始教你做菜。 只有这样，才能又学到手艺，又能发现卓然到底在食材里，做了什么手脚。 说到底，这个手段，是个厨师都想要。 能让吃上瘾的东西，除了鸦片，他们想不出来是什么，但是他们也不敢确定，万一还有别的手段呢。 鸦片可是犯法的东西，要是能有不犯法的手段，那对厨艺可是一个质的飞跃。 所以傻柱这才一副殷勤的模样，白天的那种愤怒眼神，全然不见了。 “想学啊，好好表现，等你什么时候，真心的把我当师傅了，我自然会教你” 卓然淡淡说道，然后就不理会傻柱，直接去了后院。 傻柱在身后，看着卓然的背影，刚想骂人，就忍住了。 忍辱负重，忍辱负重。 师傅还跟他说过韩信的事情，人家都能钻人家裤裆呢，和韩信比起来，我这算什么？ 傻柱这么安慰自己，刚准备回家呢，卓然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对了，等下别忘记来我家给我晚饭啊” 艹，草草草草草草。 傻柱都以为卓然这么晚回来，都已经吃过了，没想到还要自己去给他做饭。 自己菜都没买呢，拿命做啊？ 没办法，现在去菜市场也来不及了，只能去易中海家里看看有没有现成的了。 “柱子，去地窖吧，入冬的时候，我存了很多白菜，你拿一颗出来，卓然只是说让你做饭，又没说让你做什么，随便做做就行了，糊弄一下就得了” 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要求，也是头疼的很。 自己的养老人选，居然去伺候卓然了，这事闹得。 没办法，为了扳倒卓然，只能忍着了。 顿了顿，易中海说道：“等下你给卓然做完饭，就去通知一下院里的人，准备开会” 傻柱有些疑惑，问道：“一大爷，今天开会是讲什么啊？”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是什么？收徒呗，上次你拜了卓然为师之后，东旭就一直缠着我，他妈也缠着我” “我观察了东旭这么久，发现这孩子跟你一样，都是孝顺的孩子，正好今天轧钢厂改名了，是件喜事，就收下东旭了” 第75章 再开大会，贾东旭拜师 “师傅，我做的怎么样，有没有改进的地方？” 卓然家，傻柱做好了两个菜之后，虚心求教。 “不错，很好，非常棒，不论是从手法，还是刀工，都已经堪称完美了，好的很” 卓然随便瞄了一眼，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傻柱听到这个话，也是一愣。 我居然这么厉害？还堪称完美？ “真的？” 卓然眉头一挑，“真的不能再真了，怎么？质疑我说的话？” “没有没有”傻柱急忙摆手。 卓然强忍着笑意，点点头，“行了，做好了就走吧，雨水吃完饭就回去了” 傻柱顿了顿，问道：“我能打包一些回去吗，我和老太太都还没吃呢” “随便” 反正菜是傻柱弄来的，他想怎么弄，卓然才管不着。 让傻柱来家里开火，只是为了让何雨水这个小丫头能吃个饱饭而已。 听到卓然的同意，傻柱便拿出自己的准备碗，也不敢打包太多，刚刚好就他和老聋子两个人的份量。 “雨水，快吃吧，以后不会饿的睡不着了” 等傻柱走后，卓然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嗯，谢谢卓然哥” 何雨水重重的点头，日子这不就好起来了吗，爬上桌子，开始大口的吃着。 卓然因为已经吃过了，就没有吃。 这两道菜，在卓然看来，简直是不堪入目，傻柱在丰泽园学了这么些年，连个九级的水平都达不到。 真不知道缚远生是怎么教的，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二级厨师，教徒弟能教成这样，也是厉害了。 没一会，傻柱又折返回来。 “师傅，等下八点钟，一大爷要开全院大会，我刚才忘记了，来通知你一声” “知道了” 卓然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易中海要开全院大会，又不知道要闹什么幺蛾子。 等下去看看吧，要是跟自己没关系，随便他怎么折腾，但要是敢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绝对会让易中海下不来台。 吃过饭后，何雨水主动的去把碗筷给洗了。 卓然也没拦着。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不是说说而已的，这些活，何雨水在家里也经常干。 只不过不同的是。 在傻柱家里，是饿着，被逼着干的，但在他这里，是吃饱了，何雨水主动干的。 洗完碗筷之后，卓然就让小丫头回去了。 等到七点五十九分，卓然这才提着一张椅子，慢悠悠的来到中院。 三个大爷已经摆好了架势。 看见卓然最后一个过来，虽然心中不忿，但也不敢说什么。 卓然这张嘴，只要你敢说他，他绝对有一万个理由怼死你。 还是不触这个霉头了。 人都到齐了之后，刘海中站起来，刚想说开场白，就被卓然打断了。 “有事就说事，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这么冷的天，你是想让大家冻死吗，赶紧的，说完还要回去睡觉呢” 刘海中准备了好多话，此刻都噎在了嘴里，说不出来，难受的雅痞。 易中海咳嗽了两声，刘海中冷哼一声坐下。 他知道今天是易中海主张开会的，内容也跟他说过了。 今天的主场是易中海，而且他拿了好处，现在不能拆易中海的台。 易中海用搪瓷缸子，在桌上磕了磕。 “人都到齐了，那咱们现在开会吧，首先呢，我传达一下街道办的最新政策.....” 巴拉巴拉的，说了几点。 多数都是一些政策新闻，现在的老百姓，很多都是文盲，大字不识几个。 一些政策新闻，他们都不知道。 只能由街道办宣传，但街道办毕竟人少，只能通知他们管理的每个四合院，跟联络员传达，再由联络员去通知大伙。 在这一点上，卓然倒是没有打断。 毕竟这是政策信息，他再牛皮，也不能阻拦易中海宣传国家政策。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易中海总算是说完了这些政策。 该说不说，易中海要不是因为养老的问题，把他的脑子都给琢磨坏了，他还是一个比较好的管事大爷。 传达的这几点政策，每一条，都掰开了，揉碎了，清清楚楚的给大家伙讲的明明白白的。 通俗易懂，没有太多的官话，就算是不识字的老百姓，也能很清楚的知道其中的意思。 从这一点上来看，他确实比刘海中和闫埠贵要强的多了。 这会，卓然也知道了。 为什么有些小说中，不管易中海犯了什么错，这个一大爷的位置，还是稳如泰山。 毕竟，没有了他，国家有什么政策消息，很难传达下去。 靠刘海中和闫埠贵？ 别搞了，一个只会装腔作势，别的没学会，废话文学倒是被他学了个精髓。 另一个呢，只能仗着管事大爷，薅全院人的羊毛，屁都不是。 讲完政策，就要开始进入主题了。 卓然这个时候，来了兴趣，准备听听看，易中海想闹什么幺蛾子。 易中海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姿态是做的很足。 吐出茶叶沫，看着贾家的方向，说道：“东旭啊，你过来，站到中间来，今天开这个会，宣传政策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你家的事情了，你说说吧” 贾东旭此刻都已经等不及了，直接就跑到人群中间。 激动的说道：“各位街坊们，大家都知道了，今天是轧钢厂成为国有资产的日子了，从此娄氏轧钢厂，就叫做红星轧钢厂了，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我要拜师，拜一大爷为师” 说完，贾张氏就急急忙忙的，从家里搬来一张椅子，摆在八仙桌的前面。 贾张氏说道：“一大爷，麻烦您坐在前面来吧，好让我们家东旭给你磕头敬茶啊” 易中海笑着点点头，起身来到前面，在椅子上四平八稳的坐下。 卓然看的有些想笑，这两家人，做戏还真是做的全套。 他可不相信，贾东旭就能这么便宜的就能拜师成功，指定是答应了易中海的养老要求，这才同意的。 不过这跟卓然不搭嘎，反正不关自己的事，随便他怎么折腾。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随便他们怎么去算计吧，只要不算计到自己头上就好了。 第76章 全院捐款 易中海的收徒，很顺利。 不像卓然那天一样，尽是整治傻柱，磕头，敬茶，一气呵成，也没有人捣乱。 大家都知道，贾东旭早就想拜易中海为师了，只是易中海一直没开口而已。 拜完师后，大家都纷纷恭喜贾家。 易中海重新坐回八仙桌的首位，咳嗽了一声，众人安静下来，易中海还有话要讲。 “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轧钢厂成为了国有资产，我呢，也有徒弟了，不过好事可不只是这一件，再等九个月，我就要做师爷了” 这话一讲完，贾张氏就站出来说道：“一大爷说的没错，昨天我家淮如，检查出来已经怀孕了，我贾家有后了，真是老贾保佑啊，我苦了这么多年，把东旭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现在东旭也马上要有孩子了，我也算是对得起老贾了” 一边说，还一边做出凄惨的模样，让大家听听她有多苦。 贾张氏和秦淮如两人，在一旁安慰着。 易中海此时站起来，说道：“大家都知道，贾家呢，现在就只有东旭一个人上班，以前还好说点，现在淮如又怀孕了，这可是大事，贾家又困难，所以呢，我建议，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今天呢，我这个一大爷，就弄个捐款吧，也算是落实了国家的政策，大家互帮互助，团结友爱，我起个头，捐个十块钱” 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大黑拾，摆在桌上。 右手边的闫埠贵，当即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记账。 此时，刘海中也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张大黑拾，说道：“呃，我作为院里的二大爷，自然也不能看着贾家这么困难，我也捐十块” 完事后，闫埠贵也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五块钱。 “街坊们，我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家人口多，而且我一个月工资，也不高，就捐个五块吧，是个意思” 看到这里，卓然眉头一挑。 除了前面的政策宣传，今天的大会主题在这里呢。 这三个不要脸的，这是要绑架全院啊。 要说刘海中捐十块，卓然还能理解，他一直就不服易中海，处处都想压他一头。 但闫埠贵居然能捐五块？ 这就让卓然有些疑惑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一个连咸菜都要论根吃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要知道，现在的贫困户标准，是一个人一个月五块钱的生活标准。 这五块钱，可是一个人的一个月的生活口粮啊，就这么捐出去了？ 易中海看向众人说道：“好了，我们老哥仨，都捐完了，各位街坊们，大家能捐多少，就捐多少吧” “对了，那个，柱子，你捐多少？你今天也入职轧钢厂了，以后就是端上了铁饭碗了，你带个头” 傻柱坐在门口，正直勾勾的看着秦淮如呢，听到易中海点名，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怎么还要捐款呢？ 一大爷没说自己捐款啊，不是说只是收徒吗？ “我...我捐三....五块吧” 本来想说捐三块的，但是看见易中海给他打眼色，就立马改口了。 别说五块了，就是三块，他都觉得肉疼。 他又不是正式工，进了轧钢厂，还是学徒工呢，一个月就只有18.5的工资，五块钱差不多就五天的工资呢。 虽然肉疼，但还是掏了，毕竟这是他最尊敬，视为父亲的一大爷指示的。 卓然在一旁，看着傻柱这肉疼的表情，也是有些诧异。 这舔狗，怎么还一脸肉疼呢？ 他不是最喜欢秦淮如的吗，按理说，秦淮如怀孕了，要捐款，他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的。 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现在才54年呢，贾东旭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呢，虽然傻柱心里喜欢秦淮如，但也是没见过秦淮如这么好看的女人缘故。 喜欢归喜欢，替秦淮如说话，打抱不平可以，但真的要出钱，暂时还没到时候。 而且秦淮如现在还没有发展成白莲花的体质，也没有天天守在门口，截胡傻柱的饭盒。 起码也要等到贾东旭死了之后，秦淮如有了压力之后，才会逐渐转变过来。 只是不知道，现在有了卓然他这个变故，贾东旭还会不会死了。 “好，柱子你真是个好小伙子，就是见不得贾家困难，你这么好的小伙子，等满了二十，给你介绍媳妇儿，也好听啊” 易中海这个饼，张口就来，这给傻柱听得，热血沸腾的。 刚刚捐出去的五块钱，也不是这么的心疼了。 “谢谢柱子”秦淮如朝着傻柱笑了笑。 哎哟哎，这一笑，把傻柱的魂都给勾走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贾东旭在秦淮如的身边，上前一步，拦着傻柱的视线。 贾张氏也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淮如，现在可打不得，要是打坏了，流产了怎么办，只能警告秦淮如。 低声的在她身边说道：“秦淮如，我告诉你，收起你那狐媚子模样，你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要是让我知道你勾引别的男人，看我不把你赶回乡下去” 秦淮如也很是无辜，她只是看傻柱捐了五块钱，很正常的道谢而已。 只是没想到傻柱居然会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流口水，顿时感觉到很是委屈。 “好了，柱子捐了五块钱，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吧，是多是少，是个心意，我相信，咱们大家团结一致，年底咱们四合院，一定能评上先进，到明年，每逢过年过节，街道都会奖励咱们一些粮食米面之类的” 易中海的一番话，彻底激发了众人心里的贪婪。 日子不好过，能有一点粮食是一点，花小钱，办大事。 一个一个的，排好队，一毛五分的，每个人都捐了。 不过大多数都是五分的，五分钱，也就能买到一两斤粮食，但是和街道办的奖励比起来，那就微不足道了。 很快，全院大部分人都捐了，贾张氏看着桌上的那一堆钱，笑的嘴巴都合不拢。 易中海看了看，朝着卓然问道：“卓然，你怎么还不动啊，你是不想团结吗？你想阻挡咱们院成为先进吗？” 第77章 捣乱捐款 不只是是他没动，许家也没动。 卓然坐在角落里，靠在柱子上，没有丝毫捐款的样子，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被易中海点名，卓然嗤笑道：“怎么？你不是说自愿捐款吗，我不想捐不行吗？” “什么，你不捐？你怎么能不捐呢，大家都捐了，怎么就你例外啊，我不管，你也要捐，你都是一级厨师了，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啊，我家这么穷，你起码要捐五...十块” 贾张氏一听到卓然不想捐，立马就跳了出来，指着卓然喊道。 卓然眼神一凛，“贾张氏，手指不想要了是吧？要不要我给你撅了？” 贾张氏心里一慌，急忙收回手，躲在贾东旭的身后。 贾东旭一看自己的老妈被威胁了，这还忍得了，直接就说道：“卓然，你还敢威胁我妈？这是院里决定的捐款，大家都捐款了，就你例外是吧，你是不是我们院里的人？” 易中海也是说道：“没错，卓然，虽然是自愿捐款，但少数服从多数，大家伙都捐了，你也不能例外，还有老许家，你也是我们院里的住户，多少也得捐点，我看就按照个人收入来吧，卓然工资最高，捐个十块二十块的就行，老许你就捐个五块” 许富贵不屑的看了一眼易中海，跟许大茂站在人群后面，丝毫没有要捐款的意思。 易中海一看，顿时有些尴尬。 这卓然是个刺头也就算了，本来他就没把自己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 但你许家怎么回事？ 就算你把我放在眼里，但全院的人的都捐了，就你不捐，显得你能的是吧？ 当即一拍桌子，义愤填膺的说道：“卓然，许富贵，难道你要阻止我们院成为先进吗，你们就这么见不得院里人好是吧？” 这话一出，易中海算是把全院都带上了。 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但是跟自身的利益切身相关，那就不能看戏了。 全院的人，都纷纷劝两人，多少捐点吧，是个意思，只要评选了先进四合院，那每家每户都能领到街道办的粮食了。 许富贵一看，就有些动摇了。 他是看着卓然不捐，他才不想捐的，反正什么事情都有卓然打头阵。 但是现在卓然都自身难保了。 他们可以不鸟易中海，但是不能和全院作对，他许家可不想卓然，孑然一身，要是被孤立了，那在院里就难了。 “老许，咱们就捐一点吧，捐个一毛也行啊” 许大妈小声的劝道，她也担心自家被孤立起来，以后万一有个什么事情，那全院的人都不管，那就难办了。 许富贵本来就在犹豫，听到媳妇的话，就打算掏钱了。 就在这时。 卓然站了起来，淡淡说道：“易中海，你这捐款，合法吗？” 什么？ 捐款合法吗？ 众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卓然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捐款还有合不合法一说吗？ 正在掏钱的许富贵，听到卓然的话，又把钱塞回了口袋，打算听听看卓然说什么。 易中海顿时心里一慌。 合不合法他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但是现在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下不来台了。 他可是和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商量好了的。 给贾家捐款，他们三个出大头，做个表率，让街坊们出小头。 事成之后，他们三人的捐款，如数奉还。 剩下的捐款，和贾家三七分，当然，他们三人三，贾家七，不然贾张氏就要撒泼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听到易中海的话，也是心中一惊。 这易中海，心是真的黑。 这个钱都敢要，但是财帛动人心啊，他们什么都不用出，还能有钱进账，何乐不为呢，反正这事也是易中海主导的，跟他们没关系。 听到卓然的话，两人也是有些心慌。 同时看向易中海，他们怎么不知道，这个捐款，还有法规一说的？ 要是犯法的话，那他们指定是不能参与了。 钱是个好东西，但是名声和命，更重要啊，有钱没命花，那这个钱赚的还有什么意思？ 心里在打鼓，希望易中海能解释一下。 被两人盯着，前面还有一个卓然在盯着，易中海感觉到头皮发麻。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什么合不合法？这是帮助弱小，这是中华民族的美德，怎么就不合法了？就算是报到街道办，我这也是要受表扬的。 你连款都不捐，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不想捐就不要阻碍别人捐，你没有美德不代表别人没有美德，老许，到你了，你捐多少？” 赶紧转移话题，易中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多纠结了。 按理说，捐款是要报街道办申请的，只有街道办申请通过了之后，才能组织捐款。 他这样私自在院子发动捐款，犯不犯法他不知道，但绝对不合规矩。 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因为他是一大爷，街道办经常会给他们管事大爷普法。 而他作为一大爷，听得也是很认真。 对比刘海中和闫埠贵，显然是要懂得多，他就是欺负院里的人不懂，才敢这么搞的。 但是现在看来，卓然显然也是懂的。 不应该啊，他只是个初中毕业，连高中都没念过，怎么可能懂呢？ 想不明白，以后要是想要在院里搞点事情，就要想想办法了，必须要先忽悠住卓然才行。 “别介啊，许叔别急，咱们先掰扯掰扯，要是合法的话，咱们再捐款也不迟” 卓然见到许富贵都要掏钱了，立马出声制止。 好不容易有个不把易中海放在眼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屈服呢。 “卓然，你还想做什么？你不想进步，别人还想进步呢，要是因为你的原因，让咱们院不能评选先进，你就是这个院的罪魁祸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易中海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也是难为他了。 这都十二月份了，大家都冻得要死，他还能出汗。 一旁的贾张氏和贾东旭母子俩，看向卓然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他。 这个小绝户，真是该死啊。 你不捐款还不让别人捐，许富贵的钱都掏出来了，你还阻止，你怎么不去死呢，你应该喝水呛死，吃饭噎死，走路跌死。 第78章 整个院乱成了一锅粥 卓然看到了贾张氏和贾东旭两人吃人的眼神。 微微一笑，走到人群中，朗声道：“各位街坊，我给大家科普一下，评选先进四合院的标准，可不是捐不捐款，锁不锁门就能评上的。 而是要看整个大院邻里之间的氛围，和不和睦，有没有过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有没有偷盗，有没有院霸等等因素决定的。 像易中海这种发动全院的捐款行为，是需要报请街...” “卓然，够了” 不等卓然说完，易中海就打断了他。 “这样吧，你和老许家，不捐不捐吧，贾家虽然困难，但我作为东旭的师傅，我再多捐十块钱，散会了” 本来就心慌慌的，听到卓然后面的话，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要是真让卓然把后面的话说下去，那就不是绢布捐款的事情了，而是他要不要受批评，会不会犯法的事情了。 “不行不行，怎么能不捐呢，大家伙都捐了，怎么卓然和许富贵就能不捐呢，这不公平啊” 不等卓然说话，贾张氏就立马跳了出来。 这可是钱啊，卓然家这么有钱，工资这么高，一个月九十多块呢，许富贵家也不错，他做放映员，一个工资也有五十多。 而且下乡放电影，还能有些鸡鸭鱼肉拿回来，家里比他们家富裕多了。 要是少了两个大头，那这次捐款，得少多少钱？ 三个大爷捐的款，那是要退回去的。 其他人捐的款，还要分出三成来给他们三个大爷，这是他们三个大爷发动捐款的报酬，没办法扣下，就只能尽量的多收钱才行。 易中海头都大了，怒吼道：“够了，东旭把你妈领回去，都说了这是自愿，卓然和老许不捐就不能强迫人家，散了散了” 真是个猪队友。 要不是因为贾东旭是自己考验了很久的养老人，鬼才会对你这么客气。 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再折腾下去，别说卓然和老许捐的钱了，这些钱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被易中海这么一吼，贾张氏也清醒了过来。 她不敢得罪易中海，易中海答应过她，这种捐款以后会经常举办的。 车次少点就少点吧，细水长流，为了下一次能顺利举办，还是忍了吧。 母子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卓然，都怪他。 但是卓然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贾家，都想要把我活剥了，我还能让你如偿所愿咯？ 当即就喊道：“慢着，我说散会了吗？” “卓然，你~想~干~什~么？” 易中海真是后悔死了，干嘛要帮贾家发动捐款呢，干嘛要贪这个钱财呢，自己家又不缺钱，拜师就拜师嘛。 我真是贱骨头，什么时候不能让贾家欠自己人情，非要这个时候，就非要绑架全院的人捐款吗，自己稍微出点钱就能让贾家对自己感恩戴德了。 卓然嗤笑道：“我想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易中海想要干什么？ 这大会还没结束呢，你就要散会，你是在担心什么？难不成，这捐款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什么猫腻，没有的事，你别诬陷我啊” 又是否认三连，卓然本来还不确定是不是有猫腻，现在倒是确定了。 本来私自发动捐款活动，就是不合法。 就算是举报到了街道办，易中海也能说是因为不懂法，挨两句批评就完事了。 现在卓然倒是能确定，这其中，肯定不只是没有跟街道办申请的原因，其中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只是卓然不知道罢了。 卓然冷笑道：“易中海，有没有猫腻，我确实不知道，但查查不就行了吗，许大茂，跑一趟街道办，请街道办的人来查一下，看看这其中，是不是有钱权交易” “好嘞，我现在就去” 许大茂看的热血沸腾的，听到卓然的话，一刻都不敢耽误，直接撒腿就朝着院外跑去。 “柱子，东旭，快拦住他”易中海急忙喊道。 傻柱正气的半死呢，看到卓然不给他一大爷面子，恨不得直接把卓然打死。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打不过不说，就算能打过，真要动手了，那就是欺师灭祖了，要是打坏了，那就是弑师了。 但是对于许大茂，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直接就把许大茂一把抱住，任凭许大茂怎么挣扎，都没用。 贾东旭慢了一步，但还是赶了过来，两个人死死的拦住许大茂。 但是他们不敢像之前对待卓然一样，敢对许大茂下黑手，许富贵还在一旁看着呢，要是真敢动手，他们毫不怀疑，许富贵敢直接把他们开瓢。 被他们这么一闹，整个院子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大茂，还敢拦人，信不信我揍死你们？” 许富贵见到自己的儿子，被两人死死的制住，当即就在贾家门口，捡起一根柴火，冲着两人喊道。 易中海担心把事情闹大，急忙跑到许富贵面前，说道： “老许，你这是干什么，柱子和东旭只是拦住大茂，不要去街道办，我早都说过了，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不要什么事情都报街道，报公安，要是什么事情都麻烦街道公安，那咱们院里怎么还评选先进？” 卓然冷哼一声，道：“傻柱，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给我回来，为师的话都不听了是吧？想被逐出师门吗？” “我....” “你什么你？给我滚回来，话过不三，再不回来，你就给我滚出师门，我没有你这个徒弟” 傻柱没办法，看了看易中海，见到易中海点头，只能松开许大茂，回到卓然的身后。 不过就算傻柱松开了许大茂，但还有一个贾东旭呢。 贾东旭年纪比许大茂大，力气也大，许大茂还是挣脱不开。 卓然看着傻柱，冷哼一声，转头说道：“易中海，你想干什么？这是限制他人自由，是犯法的，你想被枪毙吗？” 听到卓然的话，众人都愣住了，还有这个法律？ 这其中，尤其是刘海中，他可是经常把两个儿子关在屋子里打，那是不是也犯法了？ 易中海没办法，“东旭，放开大茂，但是大茂你不许再去街道办了，院里的事，院里解决” 卓然却说道：“什么院里的事院里解决，这是什么破规矩？95号院是你易中海的一言堂吗？ 大茂，听我的，现在就去街道办，我看谁敢拦你，谁敢拦你，就是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严重的是要被打靶的” 第79章 暴怒的易中海 听到卓然的话，许大茂也是牛了起来，朝着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鼻孔看人，大摇大摆的出门。 易中海敢拦吗？ 他倒是想，但是听到卓然这么说，有这个心，没有这个胆。 顿时感觉到很是无力。 这卓然就是个搅屎棍子，要是没有他，即使许富贵是个刺头，也不敢这么明着跟他作对。 现在只能想想，等下街道办来人，该怎么找补了。 许大茂动离开后，全院的人都在交头接耳。 不知道等下街道办来人，会怎么样。 他们说起来，会认字都没几个，更别说懂法了。 不知道卓然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易中海会不会受惩罚。 不过他们倒是希望卓然说的真的。 这样说不定就能把捐的款拿回来了，贾家本来的口碑就不好，要不是碍于易中海的威严，他们才不想给贾家捐款呢。 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面面相觑。 心里虽说有些忐忑，但毕竟这事是易中海主导的，跟他们没多大关系，只要两人统一口径，一致咬定是易中海的主意，他们也没多大事。 易中海脑海中展开头脑风暴，很快，就想到一个办法。 说道：“这样吧，今天这场捐款，比较仓促，没来及的通知各位，是我们三位管事大爷的责任，你们先各自拿回各自的捐款吧，以后再说” 没办法了，只能这么找补了。 就算等下街道办来人，就说自己不太懂法，不知道发动捐款要报请街道办。 好在经过卓然的提醒，认识到了错误，已经把捐的款还给了街坊，这样的话，至少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众人一听，立马就有人想要拿回自己的捐款，捐出去的钱，还能拿回来？ 这倒是一件新鲜事，这么说来，那易中海发动的这个捐款，是不是真的就不合法了？ “哎，不行不行，都已经给我们捐款了，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贾张氏一听，就炸毛了。 抢在众人拿回捐款之前，冲到八仙桌前面，不等易中海反应过来，就立马一把搂起桌上的钱，死活不撒手。 “贾家嫂子，你干什么？这会议还没开完呢，你怎么就能拿钱呢，赶紧还回来” 易中海急的火上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抱着钱不撒手。 怎么会有这样的猪队友呢？ 你是没责任了，我的责任可就大了，这个钱你要是敢拿，自己这个一大爷说不定都要被撸下来了。 “还什么？捐给我家了，那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拿回去” 贾张氏明显就是那种只进不出的家伙。 院里谁家没有被她借过东西，但说是说借，但从来就没有还的时候，属貔貅的。 易中海真是想把贾张氏活活打死，忍着怒气，低沉的说道：“贾张氏，我命令你把捐款还回来，我这个一大爷说的话不好使了是吧？” “不是，我，一大爷，你...” 贾张氏见易中海的脸色极为难看，也是有些慌了，她敢和别人撒泼，但唯独不敢和易中海撒泼。 不提他是院里的一大爷，他还是贾东旭的师傅呢，不敢得罪。 贾东旭急忙凑到贾张氏面前，小声的说道：“妈，把钱还回去吧，师傅都生气了，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咱别因小失大啊” “是啊妈，一大爷脸色都难看的要滴出水来了，咱们还是还回去吧” 秦淮如也是在一旁劝道，她觉得卓然说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要不然的话，他不可能这么自信。 这段时间以来，卓然每次找他们家麻烦，他都能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就算是上次把贾东旭的门牙都给打断了，街道办的王主任，都拿他没办法。 她觉得卓然脑子灵活，而且还懂法，真要是抱着这个捐款不撒手，说不定真得罪易中海了。 “你个浪蹄子，要你多嘴，你给我滚回去，你不上班不知道赚钱有多难，东旭一个人养这个家容易吗？” 贾张氏本来听到自己儿子的话，都已经快要被说动了，准备把捐款还回去。 但是现在连秦淮如都敢上来指责她。 这让她这个当婆婆的，很是难受，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赔钱货而已，要不是看你怀孕了，早就大耳刮子抽你丫的了。 秦淮如感觉很是委屈，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只是劝了两句而已，用的着这么说我吗？ 眼巴巴的看着贾东旭，希望自己的丈夫能给自己说两句话。 但是贾东旭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易中海身上，根本就没看她，从贾张氏的怀里，把捐款扣了出来，重新放到桌上。 “好了，大家快过来拿走自己的捐款吧” 易中海现在没时间跟贾张氏计较，必须要赶时间，在街道办来人之前，把捐款还回去。 就在众人准备拿回自己的捐款的时候。 卓然说话了，“各位街坊，先等等，这个捐款暂时不能拿回去” “你又想干什么？”易中海暴怒了，怒吼道。 卓然丝毫不理会易中海的无能狂怒，看向众人说道： “各位，这个捐款只是暂时不能拿回去，如果易中海发动的这个捐款不合理的话，那这个就是证据，是赃款，是非法集资，等街道办来人之后，确定这个捐款不合法之后，大家才能拿回各自的捐款” “卓然” 易中海已经失去了理智，一把掀翻八仙桌，眼睛都出现了血丝。 他弄这一下，把桌子两边的刘海中和闫埠贵都吓坏了。 桌上的捐款，此刻也撒了一地。 其中有两张大黑拾，飘到贾张氏的脚边，贾张氏赶紧踩住，把贾东旭拉到自己身前，趁着众人不注意，快速的捡起来，揣进自己的口袋。 卓然也是吓了一跳。 这么大反应的吗？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就掀桌子了？ 你的人设呢，你的道貌岸然呢，不要了吗，这么快就被激怒了？ 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道：“哦哟，一大爷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真的被我蒙对了？这捐款，还真就没有报请街道办，真是你私自搞的啊？” 第80章 扔个钱玩玩 此刻，易中海也是冷静了下来。 大意了，一下子就被卓然激怒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深吸一口气，“你别胡说八道，捐款哪里还要报请街道办，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受够你了，你眼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一大爷，你就把我说的话当做放屁，一点尊老爱幼都没有”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有句话说的好，不知者不罪，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那顶多就是挨个批评。 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中看出来了，这个问题很严重，易中海连承认都不敢承认了。 那他们就更不能承认了，发动捐款的事情是易中海搞的。 但是，在捐的款里面赚钱，是他们三个人共同的决定，绝对不能暴露。 现在唯一可能会暴露的地方，就是贾张氏。 她要是嘴瓢，说漏了，那事情就大发了。 贾张氏就是个没脑子的货，真把她弄急眼了，才不会管你是不是管事大爷呢，直接就把他们给卖了。 他们此刻，都有些后悔答应易中海了。 整个院子，跟谁都能合作，唯独跟贾张氏不能合作，她就是个坑，现在只能祈祷了，希望等下街道办来人，不会调查到她的头上。 只要她没有感觉到危机，那就不会说漏。 地上洒满了钱币，一毛两毛的，一分两分的，没有人敢去捡。 谁都看得出来，易中海现在手里要是有一把枪，他敢直接对着卓然开火。 卓然淡淡一笑，坐回椅子上。 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臂，看着地上的钱币，摇头笑道：“啧啧啧，易中海，你又犯法咯，恶意损毁华夏币，严重的可是要坐牢的喔” 易中海瞳孔一缩，下意识的看向洒满全院的钱币。 因为是冬天，前两天还下过一场小雨，地面上还有些地方有水渍。 有几张钱币上面，已经被浸湿了。 一时间感觉到眼前一黑，胸口发闷，没倒上气来，直接就在椅子上直挺挺的摔了过去。 这一摔，可把众人吓坏了。 一大妈急忙跑到易中海身边，给他掐着人中。 卓然都看傻眼了。 他这一番话，威力这么大的吗？ 他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个损坏华夏币这个法律，反正二十一世纪，是有这个法律的，他只是随口一说，想吓唬一下易中海而已。 没想到，这一句话，就直接把他给吓晕了过去。 但是易中海晕归晕，院里可就乱套了。 几十号人，捡钱的捡钱，围观的围观，地面上已经泥泞不堪。 好几张钱，都被踩破了，这些人，为了抢钱，甚至直接开抢了，生怕自己的捐的款，被别人占了便宜。 这其中，尤其是贾张氏最为凶悍。 她就算是个小日子的相扑选手，直接用着她那球一样的身体，横冲直闯，抢了不少的钱。 “你们都在干什么，住手？” 一声暴喝，在哄闹的人群中响起，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是街道办的王主任。 卓然见状，急忙起身，指着众人说道：“王主任，您总算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我们院里就要成了土匪窝了” 他的这一番话，把整个院的人都带进去了。 王主任扫视了一圈众人，发现他们身上都脏兮兮的。 再看看地面上，地砖就被弄翻了几块。 还有一些钱币，正躺在泥泞的水坑中，都已经不成样子了。 王主任顿时有些气急。 这是什么年月，大家都这么富有的吗，扔钱玩？ 下意识的看向卓然，问道：“怎么回事，又你是闹出来的？” 卓然有些委屈，怎么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啊。 你还是不是我王姨了？ “王主任，您别看我啊，今天这事，还真不怪我，是易中海惹的祸，是他把街坊们的捐款，扔着玩的” “扔着玩？” 王主任显然是不相信的，易中海就算再脑子糊涂，也不会把钱扔着玩。 他是最节约的人了，整个院就没有比他还要节约的人，怎么可能会把钱扔着玩？ 转头看过去，发现易中海正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呢。 “怎么回事？”问向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 刘海中听到问话，急忙想汇报，但奈何嘴巴笨，说了半天都没说清楚是因为什么。 见状，只能由闫埠贵来说、 “王主任，虽然钱是老易洒的，但是跟卓然说的有些出入，谁会没事扔钱玩啊，是这样的....” 闫埠贵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王主任快速的解释了一遍。 当然，只是说明了开会，收徒，捐款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那是一概不提。 刘海中在一旁只能疯狂的点头，说着对对对，就是这样。 王主任皱起了眉头，瞪了一眼卓然。 卓然：⊙▽⊙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瞪我啊，我啥也没干啊。 “人怎么样了？” 王主任有些头痛，这易中海明显就是给卓然气的脑子不转了。 易中海是犯错了，私自发动捐款是不对。 但是你卓然，这是故意刺激易中海，他明显就知道私自捐款是不对的，非但不制止，还让易中海收集完捐款，再来刺激他。 怎么能不让王主任头痛？ “王主任，还没醒呢，估计是气急攻心，我看要送医院了” 闫埠贵看了看情况，有些担心的说道。 毕竟易中海是因为捐款，被卓然刺激晕倒的，万一真要是就这么被气死了，那指定会严查的。 卓然有没有事情，他不知道。 但是他和刘海中两人，指定是逃不脱的，一查一个准。 “先送医院吧” 王主任无奈的摆摆手，让人先把易中海送到医院再说。 “好好” 闫埠贵急忙点头，招呼贾东旭和刘家的两个儿子，套上板车，把人送到医院。 等人走后。 王主任先让众人把地上的钱收拾干净，把抢到的捐款，先都交出来，等事情结束，再还回去。 “你们跟我过来，开个会” 对着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说道，又看到一旁一脸无辜的卓然，叹了口气，说道： “去你家开会，你也过来参加” 第81章 卓然荣升督军 回到家。 卓然给王主任倒了杯水，这给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看的大眼瞪小眼。 “不是，我说，我俩的呢？” 卓然切了一声，“厕所有水龙头，自己去接去吧” “好了，叫你们来不是来喝水的” 王主任脸色有些不好，敲了敲桌子，制止了闫埠贵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你们俩，街道给你们联络员开会，你们是干什么去了？我再三强调，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找街道，或者公安同志，你们呢，是怎么干的？” 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也觉得很是委屈。 这院子里，就差是易中海的一言堂了。 闫埠贵嘟囔道：“这事也不怪我们啊，这老易总是说，不要什么事情都报街道办，说什么院里事，院里解决，我们也拦不住他啊” “对对对，老易总是这么说，他就仗着院里人都怕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我们只能听着，我们反对也没用啊” 刘海中是逮到一个机会，就往死里损易中海，把易中海说的狗屁不是，反正他现在也不在。 王主任叹了口气，脑壳痛。 这个院里怎么就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人能做管事大爷呢。 除了这三人，就没一个能胜任的。 看向卓然，问道：“卓然，你和易中海本来就不和，明知道他私自发动捐款，你怎么不及时制止呢，你要去找街道办，他拦得住你吗？” 正在幸灾乐祸的卓然，突然被问话，有些发懵。 疑惑的问道：“我咋制止啊，他易中海开会之前也没说是要捐款啊，等他提出来了，我也及时制止了啊” 王主任问道：“那你怎么不去找街道呢，而是让许大茂去找街道，他小胳膊小腿的，能挡得住何雨柱跟贾东旭两人的封锁吗？” 刚才已经在闫埠贵口中了解过了。 许富贵差点就酿成大祸了，这要是出了流血事件，那性质就恶劣了。 卓然咧嘴一笑，“我这不是要稳住局势吗？要是我走了，易中海要是再逼许叔捐款怎么呢？” 王主任也是拿卓然没办法，这小子就是摆明了想让易中海下不来台。 易中海那会都想要把捐款重新还回去了，是卓然这小子阻拦，说什么要保留证据。 这是明显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也是因为这，让易中海没控制住自己的火气，一下就暴怒了。 卓然试探的问道：“王主任，这个，易中海他是不是犯法了？他私自发动捐款，我觉得应该抓他去坐牢，而且他还故意损坏华夏币，罪加一等，枪毙也不为过” 这话一出，三人的眼皮猛跳。 这小子，这是想让易中海死啊，这种事情，其实没多大影响，顶多就是批评两句，做个检讨而已。 但要真是按照卓然的说法来讲，易中海绝对没有活路了，再不济也是被送去西北劳改。 “你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王主任没好气的说道，她怎么没听说过有故意损坏华夏币的这一条法律？ 卓然咂摸着嘴巴，不再说话了。 他也没指望就凭着这个能把易中海弄死，不太现实。 不过易中海做的事情，可不止是这些。 原剧中，他还截胡了何大清给傻柱兄妹两寄过来的生活费和信件呢。 就是不知道这个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需要去邮局查查看，要是这件事是真的，那易中海绝对逃不了坐牢的命运。 王主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是卓然比较听话。 顿了顿，说道：“这样吧，易中海现在在医院，也没法追究他的责任。 等他好了之后，你们俩通知他一声，来街道办找我” 不管怎么样，易中海的确要敲打一下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虽然都是和卓然有关，但他自己办事就违规了。 她倒是想把易中海给撤了，换个人来做中院的管事大爷，但实在是没人。 中院除了易中海之外，也就四五户人家，除了他之外，不是文盲，就是小年轻，压根就不够资格。 想了想，还是说道： “这样，刘海中你不是一直想做一大爷吗，等明天晚上，你们通知全院的人，让你做大爷，老闫你做二大爷，让易中海做三大爷” 没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安排了。 虽然这个管事大爷没有大小之分，但在他们眼中，一大爷就是比二大爷大。 没有好的办法，就让他们互相牵制吧。 刘海中反正一直对一大爷这个身份耿耿于怀，当初选管事大爷的时候，他就想当一大爷。 正好，让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联手，一起压制一下易中海。 别弄得易中海真把95号院当成他的一言堂了。 她自己一个街道办主任，都不敢搞一言堂，易中海居然还想当土皇帝，真是倒反天罡。 “好好好，王主任您放心，只要我当了一大爷，我一定不会像老易一样搞一言堂，我一定会尊重街坊的想法，我一定会....会...” 刘海中会了半天，也没会出个什么来。 王主任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坐下吧，我再强调一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报街道办，像这种私下举行捐款的事情，没有得到街道办的申请，绝对不允许” “明白，明白明白” 两人脑袋如同捣蒜，本来还以为要挨批评呢，没想到却因祸得福，两人还都升了一级。 王主任想了想，接着说到：“另外，我再设立一个监督的岗位，这个岗位就由卓然你来担任吧，职责就是监督他们三个管事大爷，你不是挺懂法的吗，他们三要是想办什么不合适的事情，你就及时制止，及时通知街道办” “啊？我？” 卓然指了指自己，有些懵逼，怎么突然让自己做督军啊？ 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也很是惊讶。 监督的职责，这个权利可大了，可比他们三个管事大爷还要大。 但凡卓然要是看他们做什么事情不顺眼，立马就有权力制止。 卓然想了想，没有理会两人的震惊。 想了想，说道：“王主任，我一定会好好监督他们仨的，我现在就要举报易中海。 他今天发动捐款，是因为他收了贾东旭为徒，贾家确实困难，他的本意是好的，但是他不应该绑架全院的人来给贾家捐款。 我建议，既然他这么有爱心，就让他一对一的帮扶贾家吧，另外，还有聋老太太，当初可是让他去给老太太养老的，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把这个担子，直接扔给了傻柱，这个显然是在逃避责任” 第82章 易中海会不会直接气死? 听到卓然的话，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对视一眼。 心中有些幸灾乐祸。 他们都知道易中海是逃避责任，也就是傻柱脑子不好，被易中海一顿忽悠，就直接给老聋子养老了。 现在卓然提了出来，那易中海就有的玩了。 而且还要一对一的帮扶贾家。 贾家是什么货色，他们能不知道吗，属貔貅的，谁要是沾惹上了贾家，那绝对会大出血。 不然为什么易中海宁愿冒险，私下举行捐款呢，名他要，利又不想出。 现在好了，要是王主任真答应的话，易中海就粘上了一个臭屁糖了，甩都甩不脱。 见王主任在思考，卓然继续说道： “王主任，我现在是傻柱的师父了，俗话说的好啊，师父师父，既是师，也是父啊，我怎么能看着易中海这么坑害我儿子呢，我肯定不干啊” 听得卓然的话，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嘴角一抽。 你还知道你是傻柱的师父啊？ 当初傻柱拜师，那是把他当猴子耍了，还父亲呢，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王主任显然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 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傻...何雨柱的师父了？” 差点嘴瓢了，她一个街道办的主任，肯定不能直接叫人外号的，况且这个外号，还不好听。 卓然说道：“就前几天，也是在全院大会上，当着全院的人，傻柱给我磕头敬茶拜师的” 王主任转头看向两人，两人脸色有些精彩的点点头。 这才确定，卓然是真的收了傻柱为徒了。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卓然会收傻柱，他们两好像关系也不好吧。 上个月傻柱的手，还被卓然给踩骨折了呢。 而且傻柱的原师父，还被卓然给打断腿了，怎么没多久没过来，就这么快转变了，这个四合院，还真是奇葩。 点点头，说到：“行吧，既然何雨柱是你徒弟，显然给聋老太养老不合适了，师父如父，要孝敬也是孝敬你才对，等易中海回来了，就让聋老太住到易中海家里去吧” “好嘞，谢谢王姨” 卓然乐的合不拢嘴，当初没有给易中海添加成功负担，现在成功了也不晚。 原剧中，这个死聋子，还活到了七几年呢。 坏人活千年，有易中海受得了。 王主任瞪了一眼卓然，这工作呢，叫什么王姨？ 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听到卓然叫王姨，也没当回事。 只当是卓然坑了易中海高兴嘴甜的。 “好了，这几件事说完了，那说说捐的款吧，都撒了一地了，收回来的钱，老闫你算算有没有少的” 闫埠贵当即就从兜里，掏出记账本和钱。 数了老半天，这才发现，少了二十多块。 本来捐的款，也就是四十来块，被易中海这么一搞，直接少了一半了。 王主任说道：“这件事，虽然是易中海搞出来的，但是你们两也有责任，这个钱给你们一天时间，一分不少的收回来，明天我再过来，全部还回去，要是收不回来，缺口你们两自己补上吧” 听到王主任的话，刘海中和闫埠贵也是头大。 这其中还有他们十五块呢，这都是大头。 这事闹得，本来想赚点钱的，结果钱没赚到，搞不好还要赔钱。 但也只能答应了，怎么办呢，这事有猫腻，不能查。 王主任又交代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等王主任走后，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准备离开。 “两位请留步” 卓然喊住两人，笑吟吟的问道：“恭喜两位了啊，这高升了啊” “还行还行，都是托了卓然你的福” 两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发苦，他们是升了一级，但却是直接踩到了我们三的头上了。 卓然笑问道：“说说吧，今天这场捐款，易中海到底在搞什么呢，别跟我说只是为了帮助贾家，这话我不信” 两人心里咯噔一下。 不可能啊，这事情除了他们三知道，就只有贾张氏了。 他们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贾张氏也不可能啊，散会之后，卓然就没见过贾张氏。 闫埠贵狡辩道：“什么猫腻？哪有猫腻啊，卓然你想多了，这就是老易的一己私欲，想要让贾家欠他人情而已，哪有什么猫腻，没有的事” “对对对，没有的事，卓然你别诬陷我们啊”刘海中也是点头说道。 看他们俩这个样子，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 但越是这样遮遮掩掩的，事情就越严重。 卓然显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只能先暂时放弃，以后找机会套话了。 卓然笑道：“那行，没猫腻就好，你们也听见了，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同了，以后要是开会，要商量什么事情，你们三可要事先通知我啊，我觉得合适了，才能开全院大会” “是是是，那肯定的” 两人很憋屈，尤其是刘海中，好不容盼到了易中海下台。 结果又来一个卓然，直接就坐到了他们仨的头上了。 而且卓然才二十岁，就直接成了他的顶头上司，实在是憋屈，一肚子火。 “嗯，那你们回去吧” 卓然摆摆手，两人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谁知道这小子哪句话下套了？ 论拼脑子，别说他们俩了，就是加上易中海，也玩不过卓然。 闫埠贵回到家，一个劲的抽烟，唉声叹气的。 刘海中回到家，两个儿子就倒霉了，全院都能听到他们的哀嚎。 卓然听着这个声音，也是摇摇头。 有这样的爹，气不顺了就打儿子出气，怪不得等他们俩长大后，参加了红卫兵，就六亲不认了。 今天这场会议，卓然看似没有收获什么。 但实际上，已经收获满满了，把易中海直接搞下台了。 易中海也被自己气的进了医院。 而且还把老聋子这个负担，重新扔给了易中海，对卓然来说，这就是一件大喜事。 要是明天等易中海知道了，自己的一大爷身份不在了，而且自己还成了监督他的人，会不会再次被气的进医院？ 或者，直接气死？ 第83章 疑惑的易中海 翌日。 卓然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四合院，路过中院的时候，正好看见老聋子傻柱门口在晒太阳。 老聋子见到卓然后，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卓然乐了。 这老不死的，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即将到头了，还跟这甩脸子呢。 她在傻柱家里，可以作威作福。 但要是在易中海家里，那就难说了，易中海这个老狐狸，可不像傻柱这么好忽悠。 之前对老聋子好，那是因为老聋子给我捏造了一个烈属的身份。 但是现在这层烈属的身份没有了，易中海可不会再对老聋子好了。 一个什么作用都没有的老聋子，易中海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的买卖？ 卓然方向一转，朝着易中海家里走去。 屋外，一大妈正在准备晚饭。 基本上四合院现在的厨房都是违建的，在自己的屋外砌个简易的屋子，就当是厨房了，家家户户都这样，也没人管。 “哟，一大妈在做饭呢，哎呀，你说老易他也挺能挣钱的，怎么还是吃的这么素啊” 卓然看了看锅里，除了大白菜，还是大白菜，连个油腥都闻不到。 “你...你想干什么？” 一大妈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见了卓然在厨房门口张望着，有些害怕。 自己男人就是被他给气的卧床不起呢，别这小子觉得不过瘾，犯混再给老易打一顿就不得了了，都做好准备喊人了。 “没什么，昨天他不是晕倒了么，我来看看易师傅，您忙您的，不用管我了” 说完，卓然也不理会她，直接就进去了。 一大妈都吓坏了，急忙拿着锅铲，跟在卓然的身后。 卓然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只要卓然敢对易中海动手，她就直接喊人，她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卓然还敢进屋行凶不成？ 卓然也没管她，爱看就看吧。 此时，易中海正躺在里屋休息呢，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他，应该是请假了。 “你来干什么？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躺在床上的易中海，看到卓然进来，直接就开始赶人。 “我来看看你啊” 卓然也不生气，靠在房间门上笑着说道。 四周打量着，家不大，两间屋子，一间里屋，一间外屋。 里屋就是卧室，只有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连个柜子都是很老旧的那种。 外屋就是一张吃饭的八仙桌，和几把椅子。 其他就没啥东西了，看的出来，易中海是真的很节俭。 易中海嘴角一抽，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自己的不要动怒，医生可说了，现在他可不能随便受刺激。 “哼，你到底是干什么来了，你有这么好心的来看我？” 他可不相信卓然的话，指定是没憋什么好屁呢。 卓然笑道：“易中海，轧钢厂马上就要考核了，你说你能考到六级工吗，六级工的话，每个月应该有72.3的工资呢” 易中海很是疑惑，怎么卓然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不劳你操心，小鬼子在的时候我就是钳工了，这么多年过去，六级工我手拿把掐，再过两年，我就有把握升到八级工，到时候工资可比你高” 卓然点点头，“是吗，那恭喜易师傅了，到时候一个月99的工资，加上补贴一个百多，养活三个人绰绰有余啊，祝你好运，哈哈” 说完，卓然也不解释，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什么意思？卓然你给我回来，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易中海在屋里喊着，但卓然好似没听见。 经过一大妈的时候，一大妈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把锅铲横在身前，很是紧张的看着卓然。 “一大妈我走了啊，不用送了” 鬼才送你啊，我家欢不欢迎你，你自己不知道是吗？ 一直等到卓然走远了，一大妈这才进屋。 “老头子，卓然来干什么了，没对你做什么吧？” 易中海摇摇头，很是疑惑的说道： “他没对我做什么，只是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没听明白” “什么话？”一大妈问道。 易中海不解，“他说，祝我早日考核到八级工，到那时候，一个月一百多的工资足够养活三个人了，啥意思？” 一大妈听闻后，脸色有些难看。 气愤的说道：“这个小兔崽子，他这是在恶心咱们呢，明知道我们没有孩子，家里就两口人，还故意说这个话来气你，他肯定是觉得不过瘾，还想把你气进医院呢” 听闻后，易中海觉得不想这样这个意思。 卓然要是真想气自己，直接就说自己是绝户不就行了吗？ 而且就算说自己是绝户，把自己气进了医院，卓然他也不构成犯法，因为这是事实啊。 想不通，易中海觉得莫名其妙。 只是右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心中难安。 ......... 回到家，歇了一会后，小雨水就过来了，等着她哥过来做饭。 “雨水来了，先去做作业，你哥呢？” 卓然下班的时候，没看见傻柱，估计是一下班就跑了，还有可能早退了。 “不知道，我放学回来没看到我哥” 何雨水摇摇头，爬上桌子，从军绿色印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小书包里，拿出作业本。 “行，你先做作业吧，不懂的问我” 卓然点点头，估计傻柱又是去找缚远生了汇报这两天的情况去了。 傻柱从来就没把他当过师傅，也从来没有真正的被缚远生逐出师门。 这一点上，卓然心知肚明。 不过无所谓，穿越到这个年代，什么娱乐都没有，无聊的很。 正好整治这些禽兽，也是个乐子。 与天斗，其乐无穷。 与人斗，其乐无穷。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厨房的声响。 卓然仔细一听，确定是傻柱回来做饭了。 “以后准时准点下班，今天你四点不到就不见了，明天给我交一份检讨书上来，记过一次，再有下次，直接降为临时工” “啥？” 正在做饭的傻柱，听到卓然的话后，顿时一惊。 这也能找我的茬？ 晚上食堂又不用做饭，待那里干什么？ 第84章 再次全员大会 没办法。 傻柱现在只是一个学徒工，卓然是食堂主任，他一句话就能让自己从学徒工变成临时工，只能听着。 只好把心中的气，发泄在菜上面，用力的剁着。 卓然一脚就踢在了傻柱的屁股上，将他踢翻，责备道： “这就是你的刀功？缚远生就是这么教你的？简直是误人子弟，狗都比他教的好” 傻柱被踢翻在地，还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听见卓然竟然这么说自己的师父，那就不能忍了。 瞬间爬起来，怒吼道：“你凭什么说我师傅？他教的可比你教的好，你又教过我什么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师傅？” 妈的，还喊还嘴。 卓然直接从墙角，抄起笤帚，就往傻柱身上抽着。 一抽一声惨叫。 整个后院都能听见这杀猪般的叫声，客厅里做作业的雨水，听到这个声音，背过身去，捂着耳朵，默念，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师父在教你，你还敢还嘴，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还想还手欺师灭祖啊，反了天了你还” “看看你切得菜，粗的粗，细的细，说我没教你是吧，行，我现在就教你，给我滚去外边给我，给我把墙角的磨盘举上一百下，好好给我练练你的手劲。 作为厨师，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切出来的菜就不合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练” 被抽的浑身疼痛的傻柱，不敢反驳，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卓然切了一声，反手一扔，笤帚就稳稳的立在了墙角。 他倒是没真的用力，只是在傻柱的身上抽打，让他疼而已，没伤到皮肉。 其实他不爱动手，打徒弟是最没用的教学手段。 但傻柱不同，他就是头牛。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来到窗口，打开窗户，盯着正在举磨盘的傻柱淡淡说道： “自己数够一百下，举完了，就回去吧，今天罚你没饭吃” “还没饭吃？” 傻柱愣了，差点就被举着的磨盘给砸到了，这都饿了一下午了，前胸贴后背的，还不让吃饭？ 这菜都是我买的呢，有你这么当师傅的吗？ “哟，傻柱，你这是在杂耍呢，好好练啊，你师傅这是在教你呢，你可不能辜负你师傅的一番好意啊” 西厢房的许大茂，端着碗，坐在自己门口，看着傻柱幸灾乐祸。 吃饭还能有节目，这多下饭。 “许大茂，我看你是真皮痒了，你...” 话没说完，就看见了许富贵站在许大茂的身后，紧紧的盯着他。 顿时不敢再说下去了，硬着头皮举磨盘。 卓然微微一笑，看向许富贵，许富贵朝着卓然微微点头。 他这是在感谢卓然昨晚上让他免了捐款。 卓然微微点头示意，看了一眼傻柱，转身回去做饭。 磨盘不大，也就是三十来斤。 但举一百下，也把傻柱累的不轻，一百下数完后，已经饿的眼冒金星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哎呀，我大孙子你是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那小畜生家里做饭了吗，饭呢？” 老聋子正在眼巴巴在门口等着。 别看她岁数了，但饭量可不减，一顿能吃吃五个窝窝头，外加一碗糊糊。 要是白面馒头的话，她能吃六个，还能加上一碗稠粥。 此刻正饿的腿都发软，就等着傻柱打包饭菜回来呢。 可没想到，傻柱居然手里空空如也。 傻柱无力的摆摆手，摊在椅子上，“老太太，今天没饭菜了，卓然他让我举后院那废弃的磨盘一百下，还罚我不许吃饭” “啥？今晚上没饭？这该死的小畜生，简直就是个周扒皮，根本就不配做人师傅，狗东西” 一听到没饭吃，老聋子对着后院的位置，骂骂咧咧的。 当然，只有屋里他们俩能听见。 傻柱艰难的起身，说道：“老太太，我去一大爷家看看，看看他家有没有多的饭菜，我给您弄点来” 他自己也饿，也受不了了。 现在傻柱才十九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往往吃过一顿饭，不到两小时就饿了。 来到易中海家里，说明情况后。 给傻柱和老聋子，一人拿了一个窝窝头回来，他家也没多余的。 每餐都是做的刚刚好，这两个窝窝头，还是他和一大妈晚上的口粮中分了一半出来呢。 “这个老聋子，饿一顿又死不了，简直就是个饭桶” 等傻柱走后，易中海很不开心的抱怨。 一大妈叹了口气，“老头子，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傻柱分担一下压力啊，这聋老婆子这么能吃，别给傻柱吃穷咯” 易中海嗤笑一声，说道：“吃不穷，傻柱虽然是学徒工，一个月也有18.5的工资，我算过了，按照卓然家的生活标准，他一个月的工资，刚刚够用” “刚刚够用？那这怎么行啊，傻柱存不到钱，以后怎么给我们养老啊？”一大妈问道。 易中海笑道：“就是要让傻柱身上永远没存款才好呢，不只是他，贾家也是这样，等到他们过不下去的时候，我在出点小钱，帮帮他们，这样他们就会感恩咱们，以后给咱们养老，也能尽心尽力” 一大妈这才焕然大悟，很是佩服的看着易中海，真是算无遗策。 简直就是当代诸葛。 吃完晚饭后，大概七点半的样子，刘光天来通知卓然去开会，街道办的王主任已经到了中院。 “知道了，马上就去” 答应了一声，看了看小雨水的作业本，还行，没什么错误的地方。 这小丫头，即便是之前在学校被人霸凌，成绩也没落下。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雨水，你继续在这里做作业，等开完会了，再回家” 何雨水乖巧的点头，“知道了，卓然哥” 来到中院，人员基本上已经到齐了，只是今天的座位，有一些区别。 王主任坐在八仙桌的主位。 刘海中和闫埠贵分坐两边，至于易中海，此刻站在人群的中间呢，低着头，好像是受了批评。 等了一会后，全院人到齐之后开会。 王主任起身，率先说道： “各位街坊，我就不废话了，昨晚上的捐款，已经统计出来了，还短缺十块钱，这十块钱，是谁拿的，赶紧交出来，别被我查到了” 第85章 撸掉易中海 听到这个话，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昨天晚上就把抢到的捐款都交出去了，今天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还挨家挨户的做工作，有些想昧下来的，也都交出去了。 怎么还有人敢眯这个钱的？ 此时，卓然站出来说道：“王主任，我知道这十块钱是谁拿的” “卓然你知道是谁拿的就快说啊” 闫埠贵急忙催促，这个钱要是凑不齐，那就要他们三个人平摊了。 一个人要三块多，这能吃三斤多的肉呢。 卓然淡淡一笑，目光转向贾张氏，“贾张氏，装的挺像啊，热闹看够了没有？” “啥？你说我拿的？卓然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拿的？” 贾张氏一听，立马就发毛了。 这么多人呢，凭什么就认定是我拿的，她可不相信昨天晚上那么混乱，有人看见了。 况且自己也交出了一部分出来，那十块钱只是一开始飘到自己的脚下的，根本没人注意。 “我两只眼都看见了”卓然点头说道，转过头，看向许富贵，“许叔，昨晚您也在贾家旁边呢，你也看见了是不是？” 许富贵本来只是看热闹的，根本不关心是谁拿的。 反正他也没捐款，也没捡钱，爱谁谁。 但卓然今天朝着贾家开炮，还问向他了，那自然不能再沉默了。 昨天贾东旭还说要打自己儿子呢，当即就说没错，他也看见了。 “许富贵你放屁，昨晚上你离我老远了，中间还有老六一家挡着呢，我捡钱的时候还让我们家东旭挡着呢，你不可能看见，你撒谎” 一说完，贾张氏就看见众人都直勾勾的看着她。 “看什么？我说错了吗？” 贾张氏感觉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易中海看的直摇头，实在是没救了。 “贾张氏，赶紧把钱交出来，不要再浪费大家时间了” 王主任也是无语了，都自爆了，还不自知，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 “妈啊，你说漏嘴了啊，交出去吧” 贾东旭在一旁劝着，贾张氏一听，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被卓然一诈就诈出来了。 很不情愿的从兜里把十块钱掏了出来，直接扔在了地上，恶狠狠的看着卓然。 闫埠贵急忙捡起来十块起，放倒捐款一起，这才对上账。 卓然捂着嘴笑道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贾张氏拿的，就是想污蔑一下贾张氏，还把许富贵拉出来作证了。 他倒还真想这个钱不是贾张氏拿的，这样就能让贾张氏损失十块钱了。 结果误打误撞的，还真是她，有些遗憾。 王主任无奈的看了一眼卓然，这家伙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真让他给蒙对了。 安排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把捐款按照名单，还了回去。 结束后，王主任站起来说道： “好了，捐款都退回去了，我再说一遍，你们没有私自发动捐款活动的权利，就算是管事大爷也没有这个权利。 易中海，你这么操作是违法的，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记过一次，再犯就要追究你的责任了” 易中海心情低迷的接受批评，不敢反驳。 叹了口气，这一次不仅没有让贾东旭记住自己的好，还让自己的威严下降了一大截。 今天开会自己连个座位都没有，实在是窝火。 这一切都是卓然搞出来的，这就是坏种。 脸色阴沉的看向卓然所在的方向，心想：必须趁早把卓然赶出四合院，有他在的一天，自己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卓然感受到这道目光，转过头来，发现是易中海。 便笑着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划过。 这一举动，把易中海给气的不轻，自己只是想把他赶出去，这小子还想弄死我？ 差点就要再次被气晕过去，就听到王主任的讲话。 “但这次街道办不追究你的责任，不代表你就是你就能逃过惩罚，现在我代表街道办，把易中海管事一大爷的职位，降为管事三大爷，刘海中则是担任一大爷位置，闫埠贵担任二大爷位置” 易中海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王主任，您说什么？刘海中他何德何能做的了一大爷啊，他连个囫囵话都说不明白呢，还有闫埠贵，他什么都干不了，怎么就能当二大爷呢？” “哎老易，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就说不明白一句囫囵话了，我可是高小学历，你不要不服气了，这是街道办的任命，你服从吧” 刘海中听到易中海这么说他，很不开心。 凭什么你易中海就能当一大爷，要是真说起来，你学历还没我高呢，你正儿八经的学都没上过。 还是封建社会在私塾先生那里学过几年而已，都不算学历的。 闫埠贵只是斜眼瞥了一下易中海，没有反驳。 他知道就算易中海是三大爷，也不是他这个二大爷能压得住的。 索性不管了，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看看自己升了二大爷，以后怎么才能薅到更多的羊毛才是正道。 “易中海，你是在质疑组织的判断吗？” 王主任淡淡问道，她怎么能不知道刘海中的能力。 但能力不重要，团结才重要。 反正街道办要宣传什么政策，他们三个都会去听的。 刘海中说不清楚没关系，易中海在三大爷的位置上，也能说的传达清楚就行了。 “没有没有，我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易中海急忙摆手解释，他再怎么样，也不敢和王主任掰手腕。 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在院里他能压得住，但出了这个院，那自己啥都不是。 “服从就好，另外，我再宣布一个事，今后你们95号院，会多一个监督员的职位，监督你们三个管事大爷是否有不正当的操作，例如，像昨晚的私自发动捐款活动，就是监督员的职责，暂定卓然同志担任” 啥？ 还没从被撸掉一大爷的震惊的中缓过神来，又听到了一记重磅消息。 易中海瞪大了双眼，来回的看向王主任和卓然两人，不敢相信。 “王主任，卓然他怎么能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呢，他要是利用这个职位，打压我们三个怎么办，怎么三个还怎么正常工作啊？” 第86章 易中海不厚道啊 易中海的也没错，卓然监督他们，那谁来监督卓然呢？ 他自己就是管事大爷，他怎么能不清楚？ 昨晚上他们三个还一起商量，怎么在捐款活动中赚钱呢，虽然不多，那要是一个月进行一次的话，那一年下来，也能赚不少钱。 虽然被卓然给搅和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再想其他的办法捞好处。 像闫埠贵这种，利用管事大爷的身份，在门口薅羊毛，只是最低级的一种做法。 要是卓然踩在他们的头上，那他还捞个屁的好处啊。 反而卓然呢，要是有这个心思，绝对能捞的盆满钵满。 权力不受监督，那很危险，虽然管事大爷和监督员，不是职位，只是街道办口头上赋予他们管理大院的一个身份。 但这个身份可是官方承认的，要是事情闹大了，她这个街道办主任，也会受牵连。 王主任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压了压手，示意易中海安静，说道：“你的提议我考虑到了，卓然这个监督员的职位，和你们三个管事大爷没有上下之分，他能监督你们，你们也能监督他，互相监督。 卓然他懂法，知道什么事情能干，什么事情不能干，以后但凡要是碰到不合理的事情，他就有权利出来阻止，不只是监督你们，他还有监督整个大院的责任。 要是谁家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发生，他就有权利去管，你们也是一样，要是卓然有我们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们也能去街道办举报他，当然，要是事实依据，胡乱举报那是不行的，都有问题没有、” “我没问题，我坚决服从街道办的安排” 卓然立即站起来，举起手说道。 易中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当然是没问题，王主任都成你姨了，你能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能怎么办呢，王主任就差明说了。 这就是她的一己私欲，就是要把卓然给抬起来，你能怎么办？ 只好点头同意。 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早就知道这个事情，自然也没异议。 说完，王主任点点头，看了一眼卓然，说道：“卓然，你上前来，讲一下以后你这个监督员，应该怎么开展工作” 卓然点点头，起身来到人群中间，清了清嗓子，说道： “各位街坊，承蒙街道办和王主任看得起，让我担任这个监督员的岗位。 大家放心，我做监督员，只有三点原则” 卓然竖起三根手指，大声喊道：“公平，公平，还是特么的公平。 以后谁家要是有违法乱纪的事情发生，我不管是管事大爷，还是街坊百姓，一视同仁，这点请大家放心，我也欢迎大家来监督我” 王主任看的暗自点头。 本来还有些担心，这小子会不会掉链子，没想到这小子还一套一套的。 虽然说的话，有些粗糙，但接地气啊。 没有那么多的官腔，这些不识字的老百姓，轻易的就能听懂。 卓然扫视一圈，见众人有些疑惑。 顿了顿，然后说道：“鉴于大家不知道我这个监督员的职责，我就打个样吧，让大家看看，我这个监督员，具体要做什么事情，当大家参考一下” 转头看向易中海，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加收敛。 易中海看到这个眼神，心里突然一紧。 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一瞬间，把自己这段时间做过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好像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连昨晚想要挣捐款的钱，也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不存在暴露了。 卓然紧紧的盯着易中海，然后说道：“三大爷，你不厚道啊” 易中海听的一脸懵逼，“我怎么不厚道了？” 卓然笑笑，然后看向傻柱，问道：“傻柱，你来说说，三大爷厚道吗？” “啊？” 傻柱坐在自家的门槛上流口水呢，突然被卓然点名问话，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不知道干什么。 卓然无语了，再次问了了一遍。 傻柱这才知道什么事，当即就说到：“当然厚道了，谁不知道一...三大爷是个厚道人啊，大家都知道，我爹跟寡妇跑了，是三大爷给了我一口饭吃，才不至于让我饿死，他不厚道，谁厚道啊？” 易中海听的，眼皮直跳，他感觉有坑。 卓然问谁不好，非要问傻柱，谁不知道这个院里，他是帮傻柱最多的，这还用的着问？ 卓然点点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说三大爷不厚道啊，你说你一个快满二十的年轻小伙，马上就到结婚的年纪了。 三大爷呢，还给你增添负担，让你娶不着媳妇，这是厚道吗？” “卓然，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柱子增添负担了？我还跟我老伴商量呢，等过完年，柱子就二十了，让我老伴去找媒婆，给柱子看个媳妇呢，你别胡说八道” 易中海跳起来质问，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结合今天下午，卓然来家里说的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就知道卓然说的养活三个人，值得是老聋子了。 卓然恍然大悟，说道：“傻柱，你听见了啊，三大爷都要给你说媳妇了，你马上就要结婚了” “真的吗，三大爷？” 傻柱好像感觉今天好像被幸福砸到了，怎么突然就要说到要娶媳妇了呢。 那一定要跟易中海说说，说的媳妇，一定不能要跟秦姐一样漂亮。 易中海嘴角一抽，“当然是真的，柱子你放心，等过完年，我就让你一大..三大妈去张罗” “那太好了，谢谢三大爷”傻柱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看向卓然的眼神，也有些感激了，没想到卓然居然会站出来考虑他的婚姻大事，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吗？ 卓然看着两人父子情深，也是发笑。 很不好意思的打断他们，“那个，傻柱，你先别急啊，你要结婚没问题，但是首先要把自己的负担解决啊，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的，带着个妹妹就不说了，这是你亲妹妹，但你怎么还能养个聋老太太呢，她跟你什么关系啊？ 当初说的是，让三大爷把聋老太太接回去养老，他怎么能把这个负担，丢给你呢，要是媒婆给你介绍了个媳妇，来你家一看，还有这么一尊祖宗在你家，你猜女方会不会跟你呢？” 第87章 把你祖宗接回家 听完卓然的话，傻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是啊，卓然说的没错啊，婆媳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很难搞了，看看秦淮如就知道了。 更别说，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老太太。 到时候，媳妇娶回来了，和老太太之间有矛盾怎么办，帮谁呢？ 看向易中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三大爷，要不，您把老太太接回去吧，我觉得我师傅说的挺对的” 易中海呼吸有些急促。 他凭什么把老太太接回去啊，他跟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八竿子打不着啊。 老聋子现在什么用都没有，她都没有烈身份了，我还接回去给她养老，我脑子又没病。 “柱子，这个，我家你也知道，太小了，住不开啊，老太太住我家，不是受罪吗，还是接着住你家吧，你放心，等你娶媳妇的时候，我再把老太太接过来，也是一样的” 易中海想着，先把傻柱给忽悠过去再说。 只要不让傻柱娶媳妇，那就可以了，以后老聋子还是住在傻柱家里。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傻柱有些动摇了。 卓然自然不能干，今天开这个会的主题就是为了把老聋子这个负担丢给易中海的，怎么能让给跑了。 当即说道：“易中海，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作为监督员，有职责监督你应付的责任，当初这么多人都听见了，你要给老太太养老，而且你别忘记了，老太太捏造的烈属身份，你也有责任” “老易啊，你说你也是，这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你怎么能推给傻柱呢，你这是没有担当啊，我觉得吧你这个免除你这个一大爷的位置很合理，你要是没有当担，你这个三大爷，我觉得也没必要干了” 刘海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站出来说话。 合作赚钱是一回事，但不妨碍他给易中海使绊子，只要易中海觉得不爽，他刘海中就很爽，比打儿子还爽。 “刘海中，有你什么事？” 要不是王主任还在这里，易中海甚至要直接开骂了。 哪哪都有他，简直就是个狗皮膏药。 “嘿，怎么就没我事啊，我现在是一大爷，卓然还是监督员，他发现了你逃避责任，我这个一大爷就有权利让你改正，你别废话了，赶紧把老太太接回家去，你也不想担个欺骗组织的罪名吧？” 易中海心中一紧，发现王主任的脸色已经变的很难看了。 此时心里把老聋子给骂的半死。 没事你捏造什么烈属身份，还不跟我说，搞得现在这么被动。 别说他不想把老聋子接回去，老聋子可能也不想去他家。 她在傻柱家里，一个人住一间房，到了他家，那就只能在客厅里搭个床了，怎么可能住的舒服。 “易中海，你别磨蹭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个责任，你必须担起来，更何况傻柱还是我徒弟，我徒弟的婚姻大事，绝对不能耽搁了，赶紧的，今天就接回去” 转头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你要是听为师的话，现在就回屋，给老太太收拾东西，搬到易中海家里，还有，以后老太太的一日三餐，也交给易中海负责，你是我徒弟，要孝敬也是孝敬我啊，孝敬一个没关系的老太太算怎么回事？” “三大爷” 傻柱看了看易中海，不知道怎么办，虽然卓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毕竟易中海也是他尊敬的人。 很难办啊。 易中海憋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他实在是不想让老聋子搬过来。 “行了，易中海，你不想接回去就算了吧” 王主任站起来说道。 易中海听到这个话，顿时如蒙大赦，只要王主任开口了，那什么都好办了。 可他高兴的有些早了。 王主任接着说道：“我觉得你没什么担当，三大爷这个职务，也不太适合你，回去我考虑考虑，换个人来坐当吧，就这样了，散会” “不能散会，不能散会，我给老太太养老，王主任，我担起这个责任，我现在就把老太太接回家去” 易中海急忙跳起来，拦住王主任。 现在一大爷的身份没有了，要是三大爷这个身份再没有了的话，那他在院子里，真的就没活路了。 到时候这些禽兽，对他就跟对老聋子一样，没人鸟他。 卓然嘴角微微上扬，这老东西，不逼你一下子，还不松口了。 见傻柱还愣在原地，气的他一脚踢在傻柱的屁股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老太太搬家啊” “哦哦，我现在就去” 傻柱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既然易中海都开口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一溜烟的跑进屋里，把睡得正香的老聋子喊起来。 易中海此刻的脸色，像是吃了一吨答辩一样难受。 他都能想象到，把这尊老佛爷接回去，自己家以后没消停的日子了。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要住我大孙子家，是哪个挨千刀的要让我和我大孙子分开啊，他生儿子没屁眼，上茅房不擦腚的缺德玩意啊” 很快，就听到傻柱家里传来的哀嚎声。 卓然下意识的捂住耳朵，这声音简直太难听了，就像指甲在黑板上划过一样。 简直就是魔法伤害，捂都捂不住。 王主任也听得脑袋一阵眩晕，吼道：“喊什么喊？龙小花你欺骗组织的事情街道还没跟你算账呢，没追究你的责任就不错了，还敢不服从组织安排，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 这话一喊出来，屋里的叫喊声立即停止了。 老聋子被傻柱搀扶着出来，低声哭泣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太婆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卓然幸灾乐祸的喊道：“三大爷，还愣着干什么啊，把你家祖宗接回去啊” 第88章 给何雨水的惊喜 易中海眼珠子都红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卓然，招了招手，“媳妇你去扶老太太，我去把家里收拾一下” 原一大妈，现三大妈听到易中海的话，也是很不情愿的扭扭捏捏的上前，搀扶着老聋子进屋。 易中海则是去到傻柱家里，帮忙收拾老聋子的东西。 家里只有一张床，也不能让老太太打地铺，否则他都能想象到，卓然这小子又要找他麻烦了。 只能跟傻柱说一声，把何雨水住的这张简易床铺拿回去给老太太先住着。 傻柱自然没有意见，还帮着易中海拿床板呢。 看着一趟一趟的搬着，老聋子心里说不出的心酸。 这一切都是卓然搞出来的。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无家可归，现在也不会被当成一个物件一样，被人挪来挪去。 搀扶她的三大妈，在一旁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意。 感受着这道怨恨的目光，卓然转过头来，咧嘴大笑。 这不老不死的，还不服气。 眼珠子一转，对着正在搬东西的易中海说道：“三大爷哎，你说你也没个孩子什么的，以后养老可怎么办啊，我觉得你应该更加努力的攒钱了，应该从今天开始，以后每顿都吃三合面窝头，反正你现在还年轻，胃口好，消化的快，等你老子牙口不好只能吃易消化的白面了，是不是？” 易中海看着卓然冷哼一声，这还用你说？ 我家什么条件啊，难道有矿啊，我还能给这个老不死的吃白面吗？ 老聋子听到卓然的话，差点气的原地升天。 这小畜生就没安好心，就是见不得我这个老太太好过，老天怎么就不打一道雷劈死这丫的呢？ 王主任无奈的摇摇头，“卓然，差不多行了，别把人给气出个好歹来，龙小花，以后在易中海家里，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不要再整什么幺蛾子了，我会盯着你的” “是是是，我不敢了，不敢了” 老聋子不敢对王主任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天生就对政府的官员有恐惧感。 “行了，你们慢慢忙吧，我走了” 王主任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刘海中就跟狗腿子似得，低头哈腰的把王主任送到了大门外边。 卓然招了招手，把傻柱喊过来。 “什么事啊，师傅？” 这一次傻柱倒是叫的很顺口，也没别的，今天要不是卓然提出来，他还一直给老聋子养老呢。 到时候自己的婚约大事都会受影响，算是给卓然一个面子吧。 “现在房子空出来了，回头给雨水单独一间房，要是再让我看见雨水住在阴暗的角落里，你等着好看吧” “没问题，回头我就把东厢房那一间房收拾出来，给雨水住” 傻柱连连点头，说实话，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妹妹住在角落里有些不像话，只是当时老太太在家住着，也没别的地方住。 “行，赶紧收拾吧，等下我再送雨水过来” 回到家，何雨水已经写完了作业。 看见卓然回来，立马举着作业本过来，“卓然哥，我写完了，你看” 卓然接过作业本，稍微扫了一眼。 还不错，百分之九十的正确率，已经很好了，比他当年成绩好多了。 “不错，其中有几道题是错的，你再仔细检查一遍，等你检查完了，给你个惊喜” “好的卓然哥” 何雨水听到还有惊喜，赶紧又认真的检查起来。 卓然看了看时间，已经都九点多了。 跟何雨水说了一声后，回了自己房间，收拾了一下，从窗户翻出去。 估计老三又等急了。 紧赶慢赶的来到什刹海，看见老三后，也没二话，直接交货。 “老三哥，这次多收获了一些葱姜蒜之类的食材，一共七十斤，你看可行不？”卓然问道。 老三一拍大腿。 “哎呀喂，太行了啊，飞羽兄弟，我今天本来就想跟你说一声的，看看以后能不能每天都多弄十斤的葱姜蒜，我最近又接了个生意，那人只要这些调味食材” 卓然装作恍然大悟，“是吗？那太好了，最近大棚里的葱姜蒜长势很好，我还正愁卖不出去呢，那以后每天我就给你多弄十斤过来” 交易完，卓然又马不停蹄的回来。 从窗户翻进房间之后，就听到何雨水在敲房门。 “检查好了？这才不到半小时呢，确定都检查好了吗？” 卓然装作打了个哈欠问道。 何雨水红着脸说道：“对不起，卓然哥，我检查了三遍，但是这两道题我不会” 卓然一看，这哪里是她不会，是题目出错了啊。 也幸亏何雨水现在是上三年级，只是一些很简单的题目，要是初中的作业，自己也看不懂。 “这两道题不用管了，题目出错了，明天你跟老师说一下，其他的都对了”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原来是题目错了啊，怪不得我不会呢，老师居然也有犯错的时候，嘿嘿，明天我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出来” 卓然哑然失笑。 这小丫头现在性格越来越开朗了，居然还有这个胆子，敢指出老师的错误。 可以可以，看来这段时间的教导，成果不错。 “行，那明天你就指出老师的错误吧，走吧，我送你回家，惊喜就在你家里” 收拾好作业本，牵着小丫头来到中院。 傻柱跑过来说道：“师傅，已经收拾好了” 卓然点点头，低头笑道：“雨水，呐，以后你就有自己的房间了，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怎么样，喜欢不？” “我的房间？” 何雨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难道自己不用住客厅角落了吗？ 卓然笑道：“没错，以后聋老太太不在你家住了，你有自己的房间了” “真的？太好了，谢谢卓然哥” 何雨水高兴的都跳起来了，总算不用每天听着聋老太太打呼噜的声音了。 傻柱在一旁，嘴角直抽。 这特么是我给你收拾出来的，你怎么不谢谢你亲哥呢？ 真是个白眼狼。 不过傻柱不敢说出来，瞎子都能看见，卓然对他妹妹，比对他这个徒弟都要好。 突然。 傻柱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卓然不会是把我妹妹当成童养媳了吧？ 想到这里，傻柱心里气愤至极。 这卓然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我妹妹才十岁呢，这么早就盯上了。 等我把你的把戏揭穿，送你去坐牢，看你还怎么眼馋我妹妹。 此刻，刚刚稍微对卓然的一点敬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卓然看傻柱一脸愤怒的样子，也是很疑惑。 特么的老子刚刚给你弄走了一个大负担，不但不知道感恩，还胆敢对老子这么仇视。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明天要是再让我看见你迟到早退，小心我收拾你” 第89章 食堂换辅料 第二天来到厂里。 李怀德找到卓然，交给他一个大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葱姜蒜之类的辅料。 “卓主任，今天就用这个做大锅菜吧，中午我也过来，看看工友们的反应” 卓然点点头，“没问题，李科长中午过来吧，我让大师傅们今天就改用这个” 收起辅料，让马华提回去。 马华有些疑惑，问道：“卓主任，这个大蒜怎么这么香啊，还有这姜和葱，比之前采购科送来的都要香很多啊” 卓然笑道：“我让李科长重新找了个菜农采购，菜农的水平不一样，种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一样，去把三个掌勺师傅叫来，我有事跟他们说” “好嘞” 马华也没多问，卓然这么厉害，自然有他自己的渠道搞到品质较高的食材。 没一会，三个师傅说说笑笑的过来了。 要说食堂的掌勺师傅累，那是扯淡，食材的前期准备工作，都有学徒工去干。 他们顶多就是上灶的时候，颠勺有些累。 一般也就是三个菜，他们每人负责一个菜，一个锅也炒不出来这么多，需要分好几锅。 但即使这样，速度快的，也就是不到一小时就能干完。 说白了，每天上班八小时，其实真正干活的，也就是这一个钟头。 要不怎么说，现在的人虽然穷，但精神上富有啊。 钱多，活少，还离家近。 而且还不用担心被炒鱿鱼，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一般没有开除的，通报批评就顶天了。 四点下班，离得远的也就半个小时就到家了，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去干自己的事。 这也能理解，为什么95号院，能滋生这么多禽兽了。 下班了，啥娱乐没有，天天尽是想着琢磨坑害别人呢。 别的院卓然不知道，没去过不做评价。 但95号院，真是奇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的原因还是怎么的，各种奇葩都凑到一个院了。 “卓主任，您找我们？” 自从卓然上次给他们展示了一手之后，他们的态度，立马就发生了转变。 也能理解，都是厨师，手艺上见真章。 卓然点点头，把包裹堆到三人面前，笑道：“从今天开始，做菜用这个辅料，之前还剩下的那些辅料，也别浪费了，你们想想办法，送到第一第二食堂去” 三人都有些懵逼。 这是干啥，好好的，突然换辅料了？ 剩下还要送到第一第二食堂去？ 这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突然他们脑海中有个不太合适的想法。 卓然不会是来搞破坏的吧？ 要知道，一般来说，只要质量没什么问题，厨师是不会换菜农的。 因为你不知道换了食材之后，会不会出现问题。 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 敌特分子还比较猖獗，大肆搞破坏的情况还是不少的。 要是因为换食材出现问题的话，那就大条了。 上吐下泻还是小问题，要是死了人，那真是大事了。 上到采购，下到学徒工，没有一个能跑掉的，都要担责任。 更别说他们厨师了和食堂主任了。 卓然摆摆手，笑道：“别瞎想了，你们看看这些辅料就知道了，之所以让你们把剩下的那些辅料送到别的食堂，也是不想浪费了” 他能有什么坏心眼子呢？ 只不过是想把第三食堂尽快打造成标杆而已。 另外两个食堂又不归他管，肯定要比下来的啊，很合理啊。 三人都有疑惑，打开包裹，各自拿了个大蒜，闻了闻。 这一闻，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其中一个胖师傅问道：“卓主任，这大蒜，香味很浓厚啊，用这个大蒜做出来的菜，味道绝对更上一层楼啊” 另外两个师傅也是深以为然的点头。 卓然笑道：“没错，这是我自己选的菜农，让采购科的李科长去采购的，以后咱们就用这个辅料做菜了” 李怀德说暂时他自掏腰包采购，但卓然有信心，只要过了中午，看到工友们的反应之后，他立马就要打报告了。 “好好好，主任您放心，第二食堂的掌勺师傅是我师弟，我马上就把咱们剩下的辅料给他们送去” “主任，我在第一食堂也有认识的人，我也送一部分” 他们都知道，只要用这个辅料做出来的菜，绝对碾压另外两个食堂。 只要第三食堂像卓然说的，成为了标杆之后，那来用餐的工人就多了。 年底的福利，他们第三食堂的后厨人员，绝对是很丰厚，更别提卓然答应他们的额外福利了。 卓然大手一挥，“好，去干吧，怎么说就不用我教吧?“ “主任放心，一定保密” “对，打死我都不告诉他们” 三人各自回到后厨，翻箱倒柜的把剩下的辅料，全部打包起来，一人扛着一部分就朝着另外两个食堂去了。 卓然也知道，第三食堂换了辅料的事情，瞒不了多久。 但没关系，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起码也要等工友们来第三食堂就餐，形成习惯之前，是不会透露给另外两个食堂的。 而且，他给老三的辅料，也就是刚刚好自己食堂每天的用量，自然是优先紧着自己了。 李怀德主管后勤，他采购的数量越大，能拿的油水就越多，自然是希望三个食堂都能用上这个辅料。 卓然也想赚钱，但暂时是不会提供给另外两个食堂的，等几个月再说吧。 后厨那些正在处理食材的学徒工们，看到三个大师傅的动作，都疑惑不已。 平时他们不上灶的时候，是动都懒得动。 今天怎么这么勤快，而且还把辅料都拿走了，这是要干啥？ 让马华提着包裹，来到后厨。 卓然拍了拍手，让学徒工们聚集过来，说道：“把这些辅料都给掌勺师傅们备好，之前已经备好的辅料，先不用了，这些你们可以拿回家，我批了” 听到卓然的话，学徒工们都有些兴奋。 居然还能拿厂里的东西回家，卓然上任的第一天，就说了不能拿厂里的东西回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90章 傻柱触摸到了真相 卓然没有跟他们解释太多，也没必要。 他是主任，要做什么事情都跟他们学徒工解释干嘛，还要不要做别的了。 让他们把备好的辅料拿回家，也只是不想浪费而已。 很快，三个掌勺师傅就来到办公室。 都表示剩下的那些辅料，都已经送到了第一第二食堂。 “他们就没问点啥？”卓然问道。 胖师傅憨憨的笑道：“问了，他们问我们第三食堂难道做菜不用辅料吗，我说咱们食堂反正人不多，不用辅料也行” 卓然眉头一挑，这胖子看着憨厚，撒气慌来是一点不带犹豫的。 点点头，“你做的对，先麻痹他们一阵子，免得知道了李科长给我们提供辅料不给他们提供辅料有意见，干得不错” 又交代了几句话，就让他们去准备了。 已经十点半了，十一点半就要开餐了，让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今天可能不止李怀德会过来，或许还有其他的领导过来就餐，自然不能马虎。 只要换食材的报告批了，他就能把空间的辅料都出手，别看十斤不多，但这可是每天都有的。 而且等标杆立起来了，再把另外两个食堂也纳入进来，这个自然不用提，李怀德那边也会着急的。 等到招牌结束，起码就是五千人的大厂，巅峰时期，轧钢厂的人数在一万人上下。 到时候这个用量，起码翻三倍。 光靠辅料这些，卓然每天就能进账一百多，一个月就是三四千，都快赶上2024年的平均工资了。 这笔钱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拿出来用。 但现在又不贬值，存着就是了，等到改开之后，还不是随便用，再不济还能去香江发展。 干什么事情都得要第一桶金，卓然可不相信能白手起家。 有，但绝对不是他。 他自己做生意什么水平，他还是清楚的，没这个脑子。 他不可能在轧钢厂干一辈子的。 好不容易穿越了一趟，要是不干点事业出来，那不是白穿越了吗？ 专业的事情，就找专业的人干。 他只是个厨师，也不会别的，把菜做好就行，其余的提供资金就行，找职业经理来干就好了。 再不行，还能跟娄振华合作，入股他的产业，自己等着拿分红就好了。 说不定，等到了香江那个地方，还能找个幼年时期的梦中情人做老婆呢，什么祖贤啊，什么楚红啊，完全可以的嘛。 每每想到这里，卓然都一身的劲。 “这是个火红的年代啊，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啊” ........ 中午十一点半。 卓然来到打菜窗口，准备亲自给工人打菜，看看工人们的反应。 厂里午休的铃声还没响。 李怀德就带着三四个人来到食堂，除了他之外，卓然一个都不认识。 “卓主任，亲自打菜啊，哎哟喂，你也敬业了吧，这些交代学徒工就好了嘛” 看到卓然在系着围裙，在打菜窗口，李怀德立马就展现了他那恐怖的拉关系一套。 前两天和他接触，还不冷不热的呢。 今天当着工友的面，李怀德居然这么热情，这面子工程，做的真到位。 他不升官，谁升官啊，应该的。 卓然自然也不会太冷淡，这种老狐狸，还是交好为上，笑道：“没事，我作为食堂主任，应该关心工人们的用餐情况，有不好的地方，我才能及时发现改过来嘛，李科长这是？” 这一番话，让李怀德有些意外，没想到卓然年纪不大，还有这么好的手艺，身居高位，居然一点没有架子。 与他随行的几个人，也是暗自点头，觉得卓然只要这么干下去，前途无量。 李怀德回应道：“哦，今天不是食堂换了食材嘛，我就带几位领导过来就餐，看看工友们的反馈” 卓然笑着点点头，“各位领导好，那你们就自便吧，马上工友们就过来了，我得开始忙了” “好好好，你忙，不用管我们，我们随便转转” 李怀德摆摆手，然后就招呼几个领导在食堂外边转悠起来。 很快，午休的铃声响起。 没几分钟，食堂就涌进来一批人，这些人都是离第三食堂最近的一个车间。 这年头，基本上铃声一响，就直奔食堂。 没办法，来晚了就只能菜汤拌饭了，几十年后可能觉得比较下饭，但在这个年头，那就是吃亏了。 同样的钱和票，别人能吃到菜，你就只能喝汤，任谁也不开心。 而且有种心理感觉，只要第一个来的人，菜还多，打菜的人没什么感觉，可能就打多了，他们就能多吃一口。 所以就流传着一句话，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打菜的窗口，一共有四个。 但卓然的这个窗口，人是最少的，没别的原因，因为卓然每一勺的份量，都是一样的。 别的窗口是学徒工在打菜，手上的力道拿捏的不是很好，有的多，有的少。 打菜多的人，不会说什么。 但是打菜稍微少了点的工人呢，绝对会要求补一些。 对此，卓然也没说什么，这些都是练出来的，谁也不是天生就能每勺子都能打的一样的份量。 严格归严格，但不是没有人性化。 只能要求他们尽量每勺都一样，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罚他们吧。 很快，外面食堂的工友们，都骚动起来了。 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到，今天的饭菜味道不一样，比之前的味道要好吃好多。 卓然自然也听到了，对这个效果很满意。 只要工人们吃的开心，那就是他这个食堂主任的功劳。 当然，后厨的这些人，也有功劳。 一旁打菜的傻柱，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在大师傅做菜的时候，他就偷偷的尝过了。 今天卓然突然要换辅料，他就有些怀疑。 尝过之后，确实味道要好很多，但跟卓然的水平还差了些，这是因为是大师傅做的，没有什么意外。 但就是因为换了辅料，同样是大师傅做的菜，味道居然差了一大截，那问题绝对是出现在了辅料上面啊。 他觉得自己接触到了真相，马上就能破案了。 傻柱偷偷看了看后厨案板上，还剩下的一点辅料，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 第91章 采购辅料已定 差不多的时候，卓然叫来马华接手。 自己则是来到李怀德等几位领导的面前，“李科长，几位领导，都没吃的吧，还有位置，你们先坐，我给你们打份饭菜过来吧” “嗯，好，卓主任安排吧” 李怀德点点头，随后又说道：“几位领导，今天咱们就不吃小灶了，尝尝卓主任这里的大锅菜怎么样？” “没问题，我看工人们吃得很开心，咱们也尝尝” 其中一位大腹便便，留着中南海发型的中年领导说道。 其余人里面就他的地位最高了，另外的几人也是点头附和。 卓然点点头，朝着后厨招了招手。 马华傻柱几个学徒端着几道菜过来，他们没有带餐具，用的是厂里有招待的餐具。 “李主任，你也没吃吧，一起来吃点，陪我们几个老头子说说话”地中海领导笑着说道。 卓然点点头，“好” 马华比较眼力见，立马又回到厨房，给卓然也拿了一副新的碗筷。 由于是在大食堂吃的，就没有喝酒。 毕竟下午还要上班，当着工人的面，影响不太好。 经过李怀德的介绍，卓然才知道，这位地中海领导姓吴，是党委会的一位领导，也是李怀德的老领导。 卓然还从李怀德的话语中，提取到一个信息，他和他媳妇，就是这位姓吴的领导撮合的，是和李怀德岳父一个级别的。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李怀德是个实干家。 能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原剧中，李怀德就是靠着他的老岳父，才在起风结束后，平稳落地。 “嗯，不错，这白菜能做的这么好吃，我还是头一回，大家都尝尝” 吴领导尝了一口之后，很是诧异。 还特意翻了一下，里面也没有肉块，但确实让人吃的有些上瘾。 其余的几位领导，都纷纷尝试，一致好评。 李怀德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和卓然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便找准时机，说道：“老领导，您别看这只是一道简单的白菜，这味道这么好，都是这里面用的辅料是卓主任精心挑选的，不止是这白菜，您再尝尝另外两道菜” “是吗？那我要好好尝尝” 说着，吴领导则是又尝了另外两道菜，结果不出意外，确实让他印象深刻。 厂里的伙食好，但也不是每天都有肉吃的。 基本上一周会有两次，不过不是今天。 但这几道菜，让人觉得，甚至比肉菜还要好吃。 吴领导问道：“卓主任，这几道菜，都是你做的吗？我听说你是一级厨师啊？” 卓然摇摇头，笑道：“领导，今天的几个菜，都是我们食堂的几个大师傅做的，我没有下厨” “哦？他们有这个水平？”吴领导不解。 三个食堂的饭菜，他们都有尝过，也就是比一般的农家妇女做的好吃些，但和外面的一些大饭店厨师，还是不能比。 但今天吃的这个大锅菜，却能赶上外面的一些厨师了。 如果今天要是肉菜的话，那味道不是更好？ “你是说，食堂的大师傅们，是用了你挑选的辅料，味道才能做的这么好吃？” 这下，他才理解过来，李怀德说的话了。 卓然笑着点点头，“没错，前两天我找李科长说过了，推荐他去我找的那个菜农那里采购辅料，今天是第一次使用” 吴领导点点头，他才算知道，今天李怀德软磨硬泡，要他来第三食堂转转是什么意思了。 转头看向正在吃饭的工人们，看见他们吃的那叫一个香，也是频频点头。 问道：“卓主任，你和李科长的意思呢，我知道了，如果要换成你挑选的菜农那里采购，我没有意见，但是纪律方面，一定不能犯错” “领导放心，我只是做个介绍人，其他的，都是由李科长去采购，我不过问” 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担心自己联合李怀德，一起吃回扣而已。 这点利益，卓然也看不上。 至于李怀德是不是吃了回扣，拿了好处，跟他关系不大。 反正自己不过问，他爱拿多少拿多少，就算要查，也查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哎哟，老领导，我李怀德为人，您还不清楚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心里清楚着呢，绝对不会给您脸上抹黑的” 李怀德赶紧赔笑说道，就算心里这个想法，也不可能说出来。 “嗯，你的为人我当然相信你” 吴领导点点头笑道，然后问道：“卓主任，那既然这个辅料能采购的话，那原材料是不是也能在你介绍的那个菜农那里采购？ 既然用辅料做出来的大锅菜，都能这么好吃，那原材料要是都用你那个菜农的，岂不是更好，工人们太苦了，能让他们吃的好，也是我们这些人的责任呐” 卓然摇摇头，苦笑道：“领导，这个还真没办法，我跟李科长去过了，我那个菜农，他自己也是开小饭馆的，他家种出来的菜，还要供应他自己的小饭馆呢，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了” 李怀德也是说道：“是啊，老领导，这点上，我也是和您想的一样，也想把工人们的伙食提高起来，但实在没办法，咱们也不能影响到人家的生意不是？”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确实不能影响别人的生意，这样吧，等下回去，你就打个报告上来，我批了，以后就在卓主任推荐的菜农那里采购辅料好了” 不出卓然意料，过了今天，立马就能批条子。 今天的辅料到底是不是李怀德自掏腰包采购的，卓然不知道，反正明天的辅料，就能走厂里的账了。 之后，就没有再谈公事，而是一起吃了顿饭，聊聊天，有李怀德在，气氛还算比较和谐。 后厨里，已经开始在忙着收拾厨具了。 傻柱则是通过窗口，观察着卓然，发现并没有吃完，胆子就大了起来。 “傻柱，你拿错了，这边才是之前的葱姜蒜” 马华看傻柱也在打包辅料的时候，发现傻柱拿的是今天新到的辅料，出言提醒。 第92章 卖菜给李怀德 “我知道，你们不都分完了吗，我看这还剩下一点，我就拿这个回去了，反正不用也是浪费” 听到马华的提醒，傻柱吓了一跳。 做贼心虚就是这样的，食堂里做大锅菜，备好的配料，不可能那么精准，有时候会多一点。 一般在这些辅料，能用的就用在另一天，用不了的，则是让分了带回家。 卓然虽然说过，不能打包饭菜带回家，但这些辅料，又不能放过夜的东西，就让他们拿回家，也不会说什么。 马华调侃道：“你倒是会挑，今天的菜用的这个辅料，味道起码上升了两个档次，不过这点辅料，还做不了一个菜呢，你确定要这个？” “没错，我就要这个了，其他的你们分了吧” 傻柱不在意多少，反正也是拿回去给他师傅看看。 拿原来的辅料回去，又没啥用。 “行吧，那我们就分了” 马华也没察觉到什么，以为傻柱心地还挺好，知道自己是新来的，不跟他们抢呢。 ......... 结束后，李怀德把几个领导送到食堂门口，又回来找到卓然。 “卓主任，事情办成了，你放心，这个菜农是你推荐的，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卓然摆摆手，“李科长，这不算什么事，好处我就不要了，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其他的我不管，但老三那里，你不准压价” 李怀德一愣，卓然的这个意思很明显。 他不要这其中的油水，但一定要保证到那个菜农的利益。 这倒是怪哉，正好说到他的小九九上了。 这个辅料，比平时外面卖的辅料要贵一倍了，他打算去跟老三寥寥，看看能不能还还价。 能还多少下来，就是他的油水，反正报账是他来做，厂里也不知道。 但现在，卓然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还怎么捞油水？ 卓然也看出来了，不过李怀德不好得罪。 他是个小人，但同时他也是个好领导，只要他觉得你是他的人，对你那确实没话说。 便笑道：“李科长，干嘛要局限于这么点蝇头小利呢，赚钱的方法千千万，这辅料能赚几个钱？” 李怀德眼前一亮，但不露声色的问道：“卓主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卓然微微一笑，“李科长，我作为一个厨子，难道只认识一个菜农吗？” 闻言，李怀德这才明白卓然的话。 这是让他不要局限于老三那一个地方啊，能让卓然看上的食材，那品质绝对不亚于老三那里的。 李怀德问道：“卓主任，那你的意思是，你还有认识其他的菜农？” 卓然点点头，笑道：“也不能算是认识吧，鸽子市你知道吧，我经常去那里购买食材，那里有个菜农，我经常在他那里购买，他的食材，绝对是上上之选，我自己经常吃的，味道可好了” “是吗？那卓主任，今天晚上？” 李怀德听完，迫不及待的问道，他已经想靠着改善工人们的伙食，尽快往上爬了。 卓然摇摇头，说道：“我不能陪你去了，你自己去就好了，我给你个地址，你就说是我介绍的，他会给你便宜的” “这样啊，那行吧，我自己去” 李怀德知道，卓然是不想跟他扯上太多利益关系。 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也能理解。 卓然能把自己的菜农贡献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随后，卓然把其中的一个鸽子市地址，告诉了李怀德，两人分开。 鸽子市不止一个地方，它是一个统称。 四九城里面，只要是私下交易的场所，都叫鸽子市，几十年后还有这种地方呢。 回到后厨，刘岚她们已经开始在打扫卫生了。 在卓然的要求下，他们干劲十足。 后厨也是打扫的干干净净，和卓然来之前的，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各位，说个事，从今天开始，另一天的辅料，当天备新鲜的，李科长每天早上会让人送来。 另外，今天过后，咱们食堂肯定会爆满，为了不给你们添加负担，菜品的量。还是和平时一样，不会增加，早来的早有，晚来的只能抱歉。 你们打菜的时候，一定要均匀，别闹得工人矛盾，今天我就看见你们有人打菜的时候，多一点少一点的情况，没事了就拿勺子盛水，盛沙，多练，好了，就这么个事，干活吧” “没问题主任” 大家都觉得卓然这个主任，很有人情味。 刚才他们还在研究呢，今天用了新的辅料，菜的口味一下子好了一大截。 一传十，十传百，以后估计要加量了。 可没想到，卓然居然没有要求他们加量，那工作量就还是一样的没有增加啊。 要是第一第二食堂的主任，看见了这么火爆的场面，绝对会嘴皮子一张，给他们增加工作量。 卓然点点头，继续回到办公室摸鱼。 加不加量这个事情，他早就考虑过了，没什么意义。 他是要把第三食堂打造成标杆，但不是为了把别人的饭碗给砸了。 要是所有的工人，都跑到第三食堂来就餐，那另外的两个食堂，门可罗雀，领导看见了，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这是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卓然不干。 喝喝茶，看看报，四点一到，铃声一响，卓然第一个骑着自行车跑了。 加班？不存在的。 要不是要以身作则，他早就是那个迟到早退的人了。 回到四合院，卓然就把门一关。 今天要准备两个人的食材，要事先准备好，时间上不能有冲突。 卓然不可能提供厂里的食材，那数额也太大了。 而且为了细水长流，自然不可能一下透露出来太多。 给李怀德准备了二十斤，让他拿去送礼。 卓然相信，空间的食材拿出去，李怀德这个鬼才，自然明白怎么发挥它的价值。 等了半天，何雨水都放学回来了，还没等到傻柱回来做饭。 “这小子，要好好敲打了一下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了” 没办法，卓然只能自己动手了，他跟何雨水的肚子都响了好几回了。 第93章 缚远生拿到辅料 “师傅，您看一下，这姜蒜有什么不一样吗，是不是做过手脚的？” 缚远生家，傻柱拿出从食堂弄来的辅料问道。 “嗯？很香啊，哪来的？”缚远生问道。 傻柱回答，“是厂里食堂的，哦，对了，准确的说，是卓然你弄来的，今天他突然说要换辅料，而且中午，我们食堂就用他拿过来的葱姜蒜做大锅菜，结果味道出奇的好” 缚远生瘫在床上，又闻了闻。 眉头皱起，很是疑惑。 按理说，葱姜蒜之类的辅料，一般都是新鲜的，才会极大的保留香味。 但是按照傻柱说的，这起码是上午十点左右就开始剁成了蒜末姜末了，到现在起码过了五六个小时，居然香味还这么浓郁。 到底是什么手段，能让这些辅料弄的这么香？ 而且，里面并没有别的味道。 要说是鸦片，不可能会让香味变的浓厚啊，再说了，泡过水的大蒜，怎么可能这么白呢？ 傻柱问道：“师傅，发现什么了吗？” 缚远生摇摇头，“我没闻出来这里面有什么别的东西在里面，就只是生姜大蒜的味道，只是香味比普通的，要浓厚许多” 傻柱有些郁闷了，这原材料都给搞来了，还没办法吗？ “我估计，卓然这小子或许没有做什么手脚，应该是这些葱姜蒜的种类不同，所以香味才这么浓厚” 想了想，缚远生觉得这个的可能性比较大。 傻柱挠了挠头，问道：“种类不同？葱姜蒜还能有什么种类吗，不都一样吗？” 缚远生瞪了傻柱一眼，给他解惑， “你懂什么，每种食材，在不同的地方生长吗，味道也会不一样，就像橘子苹果一样，南方生长的，和北方生长的，味道就是天差地别，食材也是一样，或许，这葱姜蒜也是一样” 听到缚远生的解惑后，傻柱有些萎靡了。 这可怎么办，要是卓然没有做过手脚，那还怎么整死他？ 总不能因为，他用的食材，是别的地方的，就说他作弊吧？ “师傅，这不行啊，咱们的目的是要整死卓然，给您报仇啊” 缚远生也想不通，这些辅料就算是别的地方生长的，香味怎么会这么浓厚。 不用想都有，用这个辅料做出来的菜，口味上起码让他达到一级厨师的标准。 “这样吧，这些辅料先放我这，明天让你师爷过来看看，他经验多，见过的东西也多，说不定他能知道什么原因，你先回去吧，别让卓然起疑了” 想了半天，师徒俩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只好作罢。 “那好吧，明天我再过来，那师傅您好好休息，我先回了” 缚远生摆摆手，头都没抬，还是捧着大蒜观察。 许久后，缚远生决定用这个辅料做碗面出来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便叫来他媳妇儿，谭爱华虽说不是厨师，但生在谭家菜的家庭中，手艺自然也不会太差。 当即就煮了一碗面，放了些大蒜和葱花，端到他的面前。 缚远生就尝了一口，立马就愣住了。 谭爱华的手艺他是知道的，虽然比较好，那也只是比那些家庭妇女好一些，跟他这个专业的没法比。 “媳妇儿，你确定这碗面，是用了我给你的辅料做的？”缚远生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对了，我还没问你呢，这些辅料怎么会这么香啊，我煮面的时候，尝了一口，我觉得我起码能达到六级厨师的标准了” 谭爱华也很是惊讶，她都能想象到，要是这种辅料供应充足的话，她也能去传承谭家菜了。 现在缚远生的双腿废了，就算好了之后，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以后肯定是没办法从事厨师行业了，但谭家菜必须要传承下去。 他们的儿子还小，而且他们的儿子，对厨师行业并不感兴趣，这段时间，他们夫妇俩话里话外的问过。 每次说到这里，儿子就很不耐烦。 没办法，他们只能先暂时放弃，到时候再看看傻柱，能不能把谭家菜传承下去，虽然和谭家没什么关系了，但总好过传给外人。 缚远生叹了口气，“这是傻柱从他们工厂食堂拿出来的，是卓然弄来的” 谭爱华一听，瞬间就傻了。 卓然可是他们的仇人，让缚远生废了一双腿不说，以后的职业生涯都受了影响。 早在被卓然打断腿的第二天，就收到了饭店里老板的通知，以后可能会终止合作了。 当时他们还没当回事，以为是饭店老板卸磨杀驴，看缚远生现在腿脚不方便，就不想雇佣他了。 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缚远生有手艺，别的地方也能去。 但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四九城的大饭店里，没有一家愿意雇佣他的。 到这里，缚远生才意识到，卓然身后还有别的人在帮他，不可能每个饭店里都不要他的，肯定是有人打了招呼的。 至于是不是沈居贞，他暂时不知道。 谭爱华问道，“你不是说卓然是在食材里面做了手脚吗，我看这些葱姜蒜，不像啊，就是有些干巴了而已啊”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明天让你爹来一趟吧，让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缚远生摇摇头，谭良忠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知道这种辅料，是哪里产出的。 要是连谭良忠都不知道，那只能说明，这辅料是经过特殊的手段处理过的，不然不能解释，一个普通的辅料，就能改变一道菜的这么大的口味。 甚至能提升一个厨师至少两级的水平，这纯纯的就是作弊嘛。 谭爱华是个急性子，等不了明天了，今天晚上就决定回家一趟，找谭良忠。 她是女儿，没有缚远生对谭良忠这种的师徒规矩在里面，比较骄纵。 缚远生也没说什么，他要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第94章 你就是这么照顾老太太的? “还知道回来啊，要是等你回来做饭，估计我和雨水早就饿死了，门口举磨盘去，一百下” 卓然做好了饭菜，正在和雨水吃饭的时候，傻柱就跑过来了。 “啊？还举啊？” 傻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早已经饿的不行了，没想到回来还要举磨盘。 卓然眉头一挑，“怎么？背着为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没有，怎么可能呢，我现在就去” 傻柱当即否认，怎么可能承认呢，背着现任师傅，去见原来的师傅，这是师门大忌。 要是因此被卓然逐出师门，那这段日子吃的亏，不是白吃了嘛？ 至少也要等到卓然被曝光之后再说，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能有底气，说自己是看不惯卓然的龌龊手段，主动退出师门的。 那时候，自己不仅不会背上欺师灭祖的名头，反而还会被人说，是弃暗投明。 卓然看着傻柱居然不抗拒，眼睛微眯。 这小子绝对没干好事，放下碗筷，走到傻柱跟前，准备好好质问一番。 可还没等问出来呢，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就是空间里的葱姜味道啊。 皱了皱眉头，今天处理辅料的时候，他都看见的，傻柱全程没有插手，都是马华和其他的两个学徒工处理的。 他除了烧火，就是打扫卫生，根本不可能接触到。 “放下，给我老实交代，做了什么背叛师门的事情了” “啊？没有啊，我做啥了？” 傻柱心中一紧，差点就让磨盘给闪了腰，有些心虚的问道。 卓然冷哼一声，“你当我的鼻子是摆设吗，你身上葱姜味道，都能盖住你身上的臭味了，当我鼻塞是吧？” 傻柱一愣，闻了闻自己的身上。 顿时傻眼了，葱姜蒜本来是就是刺激性比较强烈的辅料。 自己揣兜里这么久，肯定是会有残留味道的，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突然灵光一闪，急忙说道： “今天你不是说让我们把处理好的那些剩余辅料拿回家吗，等我忙完的时候，他们都拿完了，只剩下粘板上的一点姜蒜末了，我就把那些拿回来了” “那拿到哪里去了？下班都有两个小时了，这两个小时去哪里了？” “别说你拿辅料接私活去了，我不会相信的” 卓然直接把退路给傻柱堵死了。 当时收他为徒的时候，为了整治他，就告诫过他，不准私自接活，要是有发现，直接逐出师门。 傻柱一窒，暗骂卓然是狗鼻子吗。 这都能闻得出来？ 想了想，只好想了一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理由。 “对不起师傅，我看中午用这个辅料做出来的菜，口味很好，我就把剩下的辅料，拿回来卖给一家小餐馆了，这是卖的钱，交给你了” 说着，傻柱便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钱，递给卓然。 卓然瞥了一眼傻柱手中的钱，顺手就接了过来，不要白不要。 “继续举，不准停，二百下” 傻柱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相信，不过心中倒是有所猜测了。 傻柱从拜师开始，就没安好心。 他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早就被何雨水给听到告诉自己了。 估计是拿着这些辅料，去了缚远生家里。 缚远生从来就不觉得，自己赢了他是光明正大的，总觉得是自己做了什么手段。 这些辅料，知道就知道了吧。 反正食堂后厨每天都要用到，他防的住一天，也防不住一个月，缚远生迟早是要知道的。 他要是觉得有问题，直接去举报就好了。 就是希望，他能接受的了，举报错误的后果，到那个时候，可就不是断腿能解决的了的，非要把他弄去坐牢才行。 回到家里，接着吃饭。 何雨水看了看正在举磨盘的傻柱，没有说什么。 她也觉得自己傻哥不对，明明是卓然的徒弟，却胳膊肘朝外面拐，还天天找卓然的绊子。 卓然对她有多好，她是知道的，只要是跟卓然不对付的，那就是跟她不对付，亲哥也不例外。 吃完饭，何雨水去洗碗。 看了看时间，还比较早，鸽子市这个时候也没开门。 等到九点，先去把老三的货给他，再去鸽子市蹲李怀德。 到了八点半的时候，傻柱总算是举完了两百下磨盘。 此时已经累得快站不起来了。 手脚并用的过来，“师傅，我举完了，能吃饭了吧？” 卓然嗤笑一声，“拿什么吃？今天你买菜了吗，做饭了吗？还有脸吃，滚蛋” 傻柱瞪大了眼睛看着卓然。 自己累成哈巴狗一样，跟个傻子似得，结果连饭都没的吃？ 谁家师傅不给饭吃啊？ 自己跟缚远生学徒的时候，也会帮他家做家务，但怎么完事也有饭吃啊。 结果卓然呢，自己就是一天没有买菜做饭，就不要给饭吃，周扒皮也没这么狠啊。 “看什么看？师父的话都不听了是吧？我要你这个徒弟有什么用，干脆，召集全院，声明一下，把你逐出师门算了” “别别别，我听话，我听师傅的话，我不吃了，我现在就滚” 傻柱一听，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缚远生才让他不要让卓然起疑，结果一回来，就差点被卓然赶出师门，这还搞个毛啊。 还是算了吧，去三大爷家看看有没有剩菜剩饭什么的。 “雨水，作业做完了吗，做完了我就送你回去”卓然问道。 “嗯，做完了”何雨水点点头。 “好，走吧” 带着何雨水来到中院，把他送回家里，直接敲响了易中海家的大门。 “你来做什么？” 易中海打开门，就看见卓然站在外面，就很是恼火。 “叫傻柱出来，他今天犯错了，罚他不许吃饭，你今天要是给他一口吃的，明天开始就不要叫我师傅了” 想都不用想，傻柱没饭吃，肯定是来找易中海的。 “这...” 易中海都傻了，卓然怎么知道傻柱在自己家的，他还特意把门给关上的。 没办法，都找上门来了，只能让傻柱出来。 可怜傻柱才刚刚吃一口窝头，还没咽下去呢，就被薅出来了。 卓然一脚把傻柱踢回他家，转头对着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让你赡养老太太，你就吃这些东西？这么梆硬的窝头，就不怕把老太太的牙给磕掉了，当我这个监督员是摆设是吧？ 给你一天时间整改，明天开始，一周内，一三五吃肉，二四六吃白面馒头，礼拜天给你放一天假，我会来检查的” 第95章 你怎么不去抢呢? “竖子你简直欺人太甚” 易中海差点嘴巴给气歪了，我家什么条件啊，一个月都不见得吃回肉，你还给我安排上了？ “老太太，你这会不聋了吧，我这个监督员反正是尽到职责了啊，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讲，我会警告易中海了的” 卓然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说完赶紧跑了。 他担心自己笑出来惹的易中海动手，倒不是打不过他，而是担心自己下手重了把易中海给打残。 “中海啊，我也觉得咱们吃的太素了，咱们明天吃顿肉吧？” 老聋子在屋里，试探性的问了句。 真要叫她让易中海给他一三五吃肉，她是不敢的。 说到底，她还是清楚自己是寄人篱下的。 如果是放在之前，还能用烈属的身份忽悠一下易中海，但现在，还是算了吧。 她怕把易中海给逼急了，哪天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寿终正寝’了。 听到老聋子的话，易中海瞥了一眼老聋子。 你什么档次？ 还想吃肉，我特么的都没吃肉呢，真以为卓然当个监督员就能只手遮天吗、 “媳妇儿，明天去割二两肉吧” 顿了顿，易中海还是妥协了，正好家里也没油了，买点肥肉来炼点油。 “哎，我明天就去”三大妈点点头。 听到易中海的话，老聋子心中很不开心。 才二两肉，你特么的打发要饭的呢？ 那次卓然家吃肉不是论斤的，你易中海吃顿肉才二两，真特么得小气。 但不开心归不开心，说是不敢说的。 回到家，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九点了，准备好了两个包裹，就翻墙出发了。 老三基本上每天都交易，已经驾轻就熟了。 不到五分钟，就钱货两清。 交易完成后，卓然又朝着鸽子市赶去，等快到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包裹，交了进门费，随便找了个摊位等着。 快十点的时候，李怀德出现在鸽子市中。 这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所以显得有些拘谨，走一会就回头看看，跟做贼没什么两样。 别看他现在只是个采购科的科长。 实际上，后勤主任都没他富有，手头上根本不缺吃喝，各种票据都有。 这是他的处世之道，手下下但凡有能力的，他的打赏，那是毫不吝啬。 找了一会，总算看到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摊贩老板。 白天的时候，卓然就跟他说过了，到了鸽子市，看到一个摆摊，但却没有展示东西的摊位，那个就是卓然的菜农。 李怀德有些忐忑的走了过来。 左右看了看，问道：“你好，你是卖菜的吗？” 卓然早就发现了李怀德，身体经过改造后，别说这种昏暗的地方，就是黑夜中，也能如履平地。 李怀德虽然套了个头套，但身上的衣服没换。 点点头，改变了一下嗓音，用着标准的播音腔说道： “你是叫李怀德吧？” 李怀德顿时身体一颤，突然有种想拔腿就跑的想法。 心里暗骂卓然，真不讲究。 怎么还把他的名字告诉了这种倒买倒卖的摊贩了？ 虽说不是没有公职人员来鸽子市买东西，但大家都是藏着掖着，就算大家心知肚明，至少表面上，也会装作不知道。 这卓然倒好，直接就把自己的老底给揭了。 但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卓然躲在头套底下，差点笑出声，倒不是他故意戏弄李怀德的。 而是为了安全，李怀德怎么说也是自己介绍来的，万一他有点什么心思给自己点了怎么办？ 能有个李怀德的把柄就行，以后若是和李怀德有什么矛盾，他要是用这个威胁自己的话。 拿这个摊贩的身份，也能拿捏一下李怀德。 拍了拍地上的包裹，“介绍人刚刚走，他是我的老主顾了，让我给你便宜些，这些一共十斤，算你三十块好了” “什么？三...三十？” 李怀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地上的包裹，这特么有十斤吗，就卖三十？ 你明明能抢的，还偏偏给我弄点菜卖给我？ 卓然说道：“怎么？介绍人没跟你说过我的菜和别人的不同吗？你要不要，不要算了，我卖别人起码五十呢” 说着，卓然就作势要走。 李怀德急忙拦住他，问道：“等一下等一下，那个，我想问问，你这个菜，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啊，难道吃了能起死回生？” “你脑子进水了吧？能起死回生的那是仙丹，我这菜的品质好，就算是用水煮出来的，也比一般的厨师做的好吃” “这么厉害？” 李怀德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呢，你当你的菜是白糖啊，用水煮出来是甜丝丝的？ “那当然，你要不要？不要我走了” “要要要，给你” 李怀德再次拦下，从兜里掏出三张大黑拾。 他是不太相信‘卓然’说的话的。 不过这毕竟是卓然介绍的，卓然的手艺有多好，他是见识过的。 既然卓然都用他的原材料，那估计差不了，拿回去让媳妇儿做道菜尝尝看，高低被骗也就三十块钱。 接过三十块钱，卓然便把包裹给李怀德。 还贴心的帮他上肩，本以为李怀德会有些难堪呢，结果他居然能稳稳的立住。 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李怀德也是部队里出来的，身体素质自然也不会太差。 交易完成，卓然就不准备多说了，万一那句话忘记变声了，就露馅了。 “哎，同志你等等” 李怀德在后面急忙叫住卓然，问道：“你明天还来吗？要是用的好的话，你能给我提供大批量的食材吗？” 卓然转过身来，摇摇头，“明天我还会来，但大批量是提供不了的，这些是给你自己家吃的，大批量我种不过来” 空间里这段时间已经囤积了不少了，别说一个轧钢厂，就是两个轧钢厂，都能提供的过来。 但卓然暂时不想惹人注意，数额大了，肯定会引起人注意的。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那些公安的对手，次数多了，指定会有露馅的时候。 “那好吧，质量可以的话，明天我再来” 李怀德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后半句他没说，要是质量不好，也就这一次的生意，再也不会相信卓然了。 第96章 李怀德的大方 卓然也没理他，当初老三也是不相信。 后来不还是发展成了老顾客了吗，要是哪天没有他提供的食材，他那个小饭馆都要关门歇业了。 十斤，就卖了三十块钱。 可算找了个冤大头，老三那里每天一百多斤呢，才卖六十。 卓然有信心，只要李怀德看到了这些食材的价值，他绝对会成为自己的老顾客。 反正他有钱，有钱人的钱，不赚白不赚。 原路返回，回到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就睡觉了。 另一边。 李怀德出了鸽子市，就骑着自行车一路狂奔回家。 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裹。 顿时一股蔬菜的香味，扑面而来，这倒是让李怀德有些意外。 什么蔬菜能有这么香啊，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些反季节的蔬菜。 要知道，现在可是寒冬季节，居然还有黄瓜香椿这些。 “老李，你这是干嘛呢？” 此时，一个身材比较丰腴的妇人走过来，看见李怀德拿着一个脏兮兮的包裹，捂着口鼻问道。 “媳妇儿，用这些蔬菜，去做两道菜来尝尝” 李怀德对着妇人招招手，妇人是他媳妇。 说起来，李怀德对他媳妇儿，没什么感情，完全是看中了他媳妇儿家里的能量。 要不然，也不会经常在外面鬼混。 妇人走过来，看了看包裹里的蔬菜，也是有些惊讶。 这些蔬菜的品质卖相，居然这么好。 和菜市场里面的那些，完全不能比，而且一点没有烧边，看起来很新鲜。 妇人问道：“老李，你这是在哪里弄来的，这么晚了，还有这么新鲜的蔬菜？” 李怀德神秘的笑了笑。 “别多问了，你先去做两个菜尝尝，要是他没骗我的话，以后咱们家就能天天吃到了” 妇人也没问多，他也知道有人经常给李怀德送礼。 但是送蔬菜的，倒是别具一格。 半小时后。 李怀德看着桌上做好的两道菜，尝了一口，瞬间眼前一亮。 他是个好吃的人，他媳妇儿的手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说难吃，但绝对算不上好吃，所以他基本上不在家里吃饭。 但这两道菜，是他看着媳妇儿做的。 除了一些油盐等调味品之外，根本没放过别的东西，连需要用到的大蒜做辅料，她都忘记放了。 但味道，起码比平时她做的，要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媳妇儿，你把这根萝卜，用水煮出来看看，不要放任何调味品” 李怀德想起来摊贩说的话，顿时有些相信了。 难道真的用白水煮出来，都能好吃？ 妇人也不知道李怀德在搞什么，拿了一个白萝卜，就去了厨房。 没一会，就端着一盘‘开水萝卜’出来。 李怀德夹起一块，送入嘴里，下一秒，口腔里就充斥着甜丝丝的味道。 “敢情是真的，他卖的真是白糖啊” 妇人也尝了一口，顿时眼睛都瞪大了，这蔬菜的品质，绝对比菜市场卖的，要好上数倍。 “老李，你这些蔬菜到底是谁送的？明天让他多送点，给我爹送去点，他苦了一辈子，这么好的蔬菜，一定要让他尝尝” 李怀德苦笑道：“谁送的？呵呵，这是我花三十块钱买的” “啥？这些点蔬菜，要三十？” 妇人都惊呆了，这才多少东西，五十块都快赶上厂里一些学徒工的两个月的工资了。 “没错，不过这些蔬菜的质量是真好，钱不是问题，只要品质好就行，明天我去问问他有没有肉类，我再买点回来” 钱不是问题，这十斤蔬菜，要是他家吃的话，也能吃好几天的。 虽然比外面菜市场买的，要贵上好几倍。 但品质味道，却不是外面那些蔬菜能比的，要是能让老丈人尝到这些菜，再给他请个稍微一般的厨子，那不是能把老丈人哄得乐呵呵的？ 到时候自己上任后勤主任，那也能提上日程了。 或许，还能用这些蔬菜开发出一些人脉出来。 有些领导，他不收金，不收银。 那是真正的清正廉明，实在是拿他们没办法。 但要是送些蔬菜，肉类的话，那就不同了，有大把的理由能够送的出去。 都是苦惯了的人，一辈子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很容易就吃上瘾的。 李怀德正在思考怎么把这些食材利益最大化，他媳妇儿已经在大快朵颐了。 顿时皱了皱眉，忍不住的提醒道：“都快十二点了，你少吃点，你看看你那腰...” 还不等李怀德说完，妇人就瞪着他。 瞬间就哑火了，也不再说什么了，别看在外面李怀德风光无限，在家里他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这就是背景啊，他一个农村出来的人，要不是靠着战场上的那点功劳，别说科长了，就是一个办事员可能都混不上。 摇了摇头，便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洗洗干净点，在床上等我，我吃完就过去” 李怀德差点左脚绊右脚，平地摔倒。 心中暗道：你看看你那身材，也不知道减减肥，你要是能有厂里的那些小媳妇一半的身材，我也不会这么嫌弃。 咬了咬牙，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进了卫生间。 ........ 翌日。 卓然来到厂里，李怀德就找到他，拿出一个包裹，递给卓然。 “卓主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卓然看了看桌上的包裹，笑道：“李科长，你这是干什么？” 李怀德说道：“昨天我去了鸽子市，你推荐给我的那个菜农，他的食材是真没话说，就是可惜了，不能大批量的提供，要是能供应轧钢厂的食材就好了” 卓然笑着摇摇头，“李科长，那就谢谢了，我推荐的菜农肯定没话说” 上手一捏，里面估计一百左右的样子。 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估计是票据之类的。 李怀德摆摆手，“小意思，那你忙，我走了” 这些钱对他来说是小钱，但是卓然推荐的菜农，给他的帮助很大。 今天早上，就赶了个大早，把剩下的蔬菜给他老丈人送了过去。 他老丈人尝过之后，立马就喜欢上了，还问他以后能不能天天吃到。 李怀德一看，后勤主任已经稳了。 第97章 累趴的傻柱 食堂里面。 后厨的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中午的食材。 傻柱吭哧吭哧的在处理食材，眼巴巴案板上的辅料。 心里一直在琢磨，卓然这是到底是在哪里搞来的辅料，还是真的是做了什么手脚？ 心思早就飘到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看了看外面食堂里的挂钟，还十点不到，“也不知道师傅师爷那里怎么样了，怎么时间过的这么慢？” 马华在一旁问道：“傻柱你在嘟囔什么呢？” 傻柱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马虎提醒道：“没什么？那你看看你刮的土豆，都刮成土豆泥了” 傻柱低头一看，完了。 吓了一跳，三四斤的土豆都给弄废了，这还怎么吃？ 拳头大的土豆，削成了鹌鹑蛋大小了。 “怎么了？” 这时，卓然从办公室来到后厨出来，准备看看，就听到马华的话。 “师傅，我...” 一看到卓然过来，傻柱立马就慌了，低着头站在一边。 卓然看到地上铝盆里面的土豆，皱了皱眉。 “这是你弄的？” “我，我走神了，下次不会了，我会注意的”傻柱急忙认错。 “嗯，下次注意” 听到卓然这不痛不痒的话，傻柱顿时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就愣住了。 只听到卓然接着说道：“上班走神，浪费粮食，扣你半个月工资，下次注意了，你一个月工资再扣一次，这个月就白干了” 卓然微笑着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接着晃荡去了。 傻柱反应过来，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他一个学徒工，工资本来就不高，才18.5，这扣了半个月工资，连十块钱都不到，这还上个毛的班啊？ 当即就想追上去理论，但被一旁的马华拉住了。 “傻柱你干嘛？你还赶紧干活，剩下的半个月工资也不想要了吗？” 马华算是看出来了，卓然对傻柱这个徒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但对其他人，都是和和气气的。 也不知道傻柱是怎么得罪了卓然，这小鞋穿的，实在折磨。 “哼，起开，用你狗拿耗子？” 傻柱一把推开马华，气呼呼的拿起一个土豆，用力的刮皮。 把土豆当成了卓然撒气。 “嘿，真是狗咬吕洞宾，我还不稀的管你呢，真是好人没好报” 马华气的转头就走，本来还有些可怜傻柱的。 现在看来，纯粹就是自作自受。 这脾气是属狗的，得谁咬谁。 傻柱咬着牙，看着卓然转悠的身影，恨不得攮死他。 这一天他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 反正只知道，自己已经累的直不起腰了，不是在擦桌子，就是在拖地，要不就是在烧火，反正就没停过。 这倒是给刘岚她们好好的解放了一天。 他们今天就光摸鱼了，没办法，卓然交代过，不准她们帮傻柱。 “刘岚，傻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卓主任了？这也太惨了吧？”张兰捅了捅刘岚问道。 “谁知道呢，但傻柱的嘴巴是真的臭，他才来多久，就把后厨里的人都差不多得罪完了，我看是活该” 刘岚摇摇头说道。 一旁凑热闹的王翠花也说道：“是啊，昨天我在后厨，看见傻柱他擦的桌子没擦干净，就提醒了他一句，结果他就噼里啪啦的说了我一顿” “啊？那他真是活该”张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都是同事，别人提醒你，你还不知好歹，不是活该是什么。 “对了，刘岚，听说卓主任还没结婚呢，你要不要争取一下？”张兰八卦的问道。 “瞎说什么呢，卓主任怎么会看的上我呢，别胡说八道” 刘岚吓了一跳，四周看了看，没人注意到后，这才松了口气，瞪了张兰一眼。 张兰缩了缩脖子，捂着嘴偷笑。 刘岚叹了口气，她也奢望过，但她知道自己不配。 不说卓然已经是主任了，要什么媳妇找不到？ 而且她自己也是有苦难言。 家里有个重病的妈，上学的弟弟，为了撑起这个家，半年前就和李怀德搞在一起了。 虽然知道李怀德是有老婆的，但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 这半年来，就是靠着李怀德的救济，家里这才好过了不少。 自己这个烂摊子，卓然怎么看的上自己呢。 不过这种事情，现在没人知道。 她也不知道能瞒多久，反正能瞒多久是多久，至少，也要弄到给自己老娘治病的钱再说。 下午，好不容易熬到了四点下班的时候。 傻柱已经累的快趴下了，刚准备下班，去找缚远生，就被卓然喊住了。 “傻柱，等一下，晚上李科长那边有个招待，你和马华留下来帮忙” 刚才在办公室里，接到李怀德的临时通知，晚上他要请粮食局的副局长吃饭，让卓然帮忙做几个菜。 卓然自然没拒绝，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 傻柱有些不愿，“我留下？我能干嘛啊，不是有马华吗？” “行，那你走吧，以后不要叫我师傅了”卓然摆了摆手。 昨天知道了傻柱拿了辅料去了缚远生家里，今天一下班傻柱就急着走，肯定也是去找缚远生的。 那指定不能让他准时下班。 至于马华，这也算是第一次做小灶，准备教他两手，以后也能有个自己的班底。 听到卓然的话，傻柱不敢再走了，“那我还是留下帮忙吧” 卓然笑了笑，对着马华说道：“你在这里等会，我去仓库拿点食材，把配料处理好” “好的，卓主任”马华兴奋的说道。 他跟傻柱不一样，就想着跟卓然学两手呢，巴不得留下来帮忙。 准备下班的胖子听到后，也表示想留下来帮忙。 卓然看了看胖子，摆摆手，“两个人就够了，你先回去吧” 胖子像是吃了屎一样难受。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马华了，傻柱也就算了，他毕竟是卓然的徒弟。 但马华凭什么就能留下来帮忙？ 他一个憨憨，连句恭维话都不会说，就一个木头一样，怎么就能被卓然给看中呢？ 看了看傻柱，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 等卓然走后，找到傻柱。 “傻柱，你和你师傅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他怎么尽是让你做这些杂活呢？” 第98章 傻柱对胖子画饼 听到胖子的话，傻柱顿时来了脾气，冷哼一声说道：“哼，他像是把我当徒弟吗，哪有这么给徒弟穿小鞋的？”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拜他做师父啊？”胖子急忙问道。 傻柱刚想说话，就闭嘴了。 瞥了胖子一眼，“我喜欢，你管着着吗，你怎么还不下班，滚滚滚，别在我这里碍眼，小爷正烦着呢” 这种事情，傻柱自然不会跟别人说。 谁知道胖子是不是卓然派来套话的。 胖子也不在意傻柱的态度，舔着个脸笑道：“傻柱，你别生气，我就是替你觉得不值，你看他对马华那个孬货，都比对你这个徒弟好，我看啊，要不了多久，马华就成了你师弟了” 傻柱不屑的说道：“他爱收谁收谁，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小爷用的着你替我不值？” 胖子看了一眼正在处理配料的马华，低声说道：“傻柱，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马华这个憨憨，凭什么他就能跟着卓然学手艺啊，你就不想学吗，咱们想个办法，把马华给挤走，怎么样？” 听到胖子的话，傻柱有些疑惑的看着胖子。 心想，这胖子难道不是卓然派来套话的？ 听他的意思，好像对马华能跟着卓然学手艺有些不平衡啊。 便试探的问道：“胖子，我问你，要是我能给介绍个不比卓然手艺差的师傅，你愿不愿意？” 胖子听后，有些诧异，“真的？谁啊，卓然他虽然区别对待，但他手艺是没话说，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徒弟？” 傻柱嘴巴一撇，“我是他逼着拜师的，你以为我想啊，我有师傅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卓然不肯教我，我是带艺拜师的” 胖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傻柱，有些不相信。 傻柱问道：“你知道到缚远生吧？” 胖子点头，“知道，怎么？你别告诉我他是你师傅？” “没错，他才是我师傅，谭家菜的传人，我师爷是谭良忠，现在知道卓然为什么做菜的时候，不让我看了吧？” 说到这里，傻柱瞬间就直挺了腰杆，很是自豪的说道。 “你说真的啊？那太好了，你要是能推荐我拜缚师傅的话，以后你就是我师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胖子震惊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跟他一起没什么人注意的学徒工，居然是二级厨师缚远生的徒弟。 卓然是指望不上了，他眼里只有马华。 虽然缚远生是二级厨师，比卓然低一级，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了不得了。 傻柱点头说道：“那行，今天你先回去，我先去跟我师父说一声，明天我再通知你，不管我让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别问原因” “好，那说定了” 胖子带着兴奋的心情走了，谭良忠是谁，他不知道，但缚远生是谁，他是听说过的。 只要巴结好傻柱，那自己马上就能学到谭家菜了。 傻柱看着胖子离开的背影，嗤笑一声。 想学谭家菜，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呢？ 看看你长得那贼眉鼠眼的样，也配学谭家菜，可别侮辱了谭家菜。 等下去师傅家里，看看师爷是怎么说的。 到时候和辅料真的是产地不同的话，那就让胖子去偷。 师爷要是有这个辅料，那手艺绝对会更上一个台阶。 反正也不是他偷的，关他什么事情？ 他们俩的龌龊，卓然不知道，此时哼着小曲，来到仓库。 一推门，却受到一股阻力，居然反锁了？ 他记得，仓库门基本上不会反锁的，里面是谁？ 敲了敲门，“谁在里面啊，开门” 顿时听到两道熟悉的声音，虽然是压着声音的，但还是被卓然听到的。 好像是李怀德啊，另一个好像是刘岚？ 卓然有些诧异，这么快搞到一起了？ 他记得原剧中，65年的时候，刘岚还是李怀德的情妇呢。 老李居然这么深情的吗，一个情妇，居然还能维持十年时间? 等了一会，仓库门打开了。 “哟，是卓主任啊，我来看看今天晚上吃什么，呵呵” 李怀德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卓然打招呼。 “原来是这样，刘岚也在呢？” 卓然装作不知情，“放心，李科长，绝对不会耽误你的招待”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那你忙，等下人就来了，我先去办公室等着” 李怀德拍了拍卓然的肩膀，笑呵呵的走了。 “卓主任，我...” 刘岚脸色红润，语无伦次，衣服甚至都还没穿好呢。 卓然抬手制止了她的话，说道：“以后尽量别在仓库，这是放食材的地方，不太好，换个位置吧” 刘岚点点头，低着头侧身准备离开。 看来卓然已经知道了她和李怀德在做什么了，顿时感觉没脸见人了。 “等一下” 卓然想了想，叫停刘岚，“明天食堂新设一个卫生岗，你做组长，王翠花和张兰归你管，我再把傻柱调给你，他们三个都听你安排，工资不变，但组长有福利” 刘岚诧异的看向卓然。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是看在李怀德的面子上的。 “谢谢卓主任” 卓然摆摆手，进了仓库，选了几道食材出来。 让刘岚做卫生组长，也是做给李怀德看的，毕竟以后都要靠着他赚钱呢。 晚上卖菜是一份收入，等李怀德因为自己卖给他的食材，拓宽了人脉，还能有份谢礼。 自己也也算是，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吧。 不仅让李怀德欠了自己一个人情，还让傻柱每天都能很充实，一举两得。 晚上七点。 忙完后，暂时还不能走，万一要加菜呢，所以就在后厨，稍微指点一下马华。 刚才做小灶的时候，马华全程观看。 有些不懂的地方，卓然都一一给他解惑，看的出来，马华很老实，自己不说的话，他是绝对不敢问的。 这种人虽然有些木讷，但胜在人品好。 这就是难能可贵的品质，卓然也是看中了马华这一点，笨点没关系，勤能补拙就行。 傻柱此时已经靠着墙，累的已经睡着了。 天地良心，别说自己没教啊，是傻柱自己偷懒睡觉的，可不能怪自己。 第99章 傻柱撞鬼 “卓主任，谢谢，这顿饭领导吃的很满意，可以下班了，麻烦你了” 李怀德满面红光的走过来，看样子没少喝。 “没事，职责所在” 卓然摆摆手，招呼马华收拾一下，就准备离开了。 “卓主任，不叫傻柱吗？”收拾完后，马华问道。 卓然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傻柱，笑道：“他累了，让他睡吧，咱们走” 既如此，马华也不好说什么，跟着卓然一起离开。 今天他可算是受益匪浅。 卓然教的东西，很多都颠覆了他以往对厨师的理解。 想着回家好好露一手，给父母做顿好吃的，连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 卓然看了看时间，七点多了。 估计何雨水早就饿了，骑着自行车猛踩，一路火花带闪电。 ......... 晚上十点多。 轧钢厂食堂后厨内，黑暗中，突然听到一阵便秘的声音。 傻柱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睁眼一瞧，伸手不见五指，顿时亡魂大冒，瞌睡一下就惊醒了。 这时正值冬天，外面的北风呼啸，刮着大风，响起了呜呜的声音。 不仔细听的话，还以为是有人在哭，很是恐怖。 “是谁？什么妖魔鬼怪，敢吓唬你傻爷爷？露出原形，看你傻爷爷不揍死你” 傻柱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牙齿都在打架，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给自己打气。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自己好像是在轧钢厂的后厨里面打了个盹，怎么突然就被鬼怪盯上了？ 吼叫了一声后，见无人回应，顿时腿脚都在打颤。 但他也知道，一直待在这里不是个事。 从小就听到院里老一辈的人说过，有些鬼怪就喜欢捉弄人。 故意在人睡觉的时候，把人弄到乱葬岗，坟地之类的地方。 还有些女鬼，会换做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跑出来吸男人的阳气。 以前傻柱还不相信，现在自己却身处其中，由不得他不信。 摸着黑，想赶紧逃离这里。 直到现在，傻柱都没有发现自己是在轧钢厂的后厨里面。 他的脑袋，现在里面只有恐惧，往日熟悉的后厨，已经被他想象成了坟地。 人在越害怕的时候，脑子里面就越是想些有的没的来吓唬自己。 一点点的挪动脚步，双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着。 突然，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手掌被刺痛了一下，吓得他急忙后退两步。 又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手上被拉了一个口子。 顿时一股温热，从手背，流到指间，滴落在地上。 啪嗒，啪嗒... “呜呜...我错了，是哪路仙家啊，求求仙家放过我吧，我还没娶媳妇呢，我不想死啊，你去吸卓然的阳气吧，他坏事做尽，你们去找他吧” 傻柱腿脚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也不知道朝谁磕的，反正就是磕。 砰砰作响，脑门上都磕出了血印子。 一边哭，一边求饶。 此时，保卫科开始夜间巡逻。 为的就是防止敌特分子趁着夜色溜进来搞破坏。 一组三人的巡查小组，巡视到后厨位置时候。 领头年纪稍大的保卫人员，停下脚步。 转头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两个年轻的小伙子顿时警惕心大作，竖起耳朵听着。 保卫a：“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哭，好像在求饶呢” 保卫b：“我也听到了，是不是鬼啊？” 保卫a：“你别吓我，我听说轧钢厂原址，好像就是一片乱葬岗来的，不会是那些人来索命的吧？” 梆梆两下，两人的脑袋上就挨一爆栗。 “尽特么自己吓自己，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真要有什么鬼神，当初鬼子霍霍咱们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出来找那些鬼子祸害呢？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祟，真要是鬼，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跟我来” 领头的组长，瞪了一眼两人，抬腿便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走去。 他是战场上下来的，手上的鬼子性命，足有十几条。 连鬼子都不怕，还怕鬼？ 就算有鬼，那也是华夏的鬼，华夏鬼不吓华夏人，有本事去霍霍小日子去啊。 两人对视一眼，鼓起勇气跟上。 他们两个比较年轻，正儿八经的战场都没上过，就胜利了，本来想留部队的，但他们两个在部队里是吊车尾，只好复员。 之后就被分配到轧钢厂的保卫科，这还没上几天班呢，就碰到这种事。 两人心里直呼晦气，难不成他们干什么都不行？ 咽不下这口气，又被组长吊了一顿，年轻气盛，鼓起勇气就跟上了组长。 就算是鬼，他们也要称量称量一下。 “谁在里面？” 来到后厨的区域，吩咐两人打开手电筒照着里面，他自己则是枪上膛，一脸警惕的喊了一声，但风太大，传到食堂里面，就变味了。 “睡在里面？” 傻柱一下子懵了，让我睡在坟地？ 外面被手电筒的反射光，照的晃眼睛，看的脑壳发晕，这个鬼是打定主意要害我是吧？ 这肯定不能听鬼的啊。 顿时怒从心中起，“睡尼玛，有种你现身啊，咱俩单挑” “干里娘啊，这么嚣张” 保卫组长一听，顿时愣了一下，现在确认是人无疑了，就是不知道是特务还是小偷。 两个小年轻，此时也反应了过来，里面是有人的。 要是鬼的话，哪里会这么中气十足？ 顿时也拉开枪栓，“谁特么跟你单挑，搞破坏还这么嚣张，赶紧出来，不出来我开枪了啊” 三人分散开来，朝着后厨里面摸进去。 他们也诧异，这到底是特务还是小偷，就算是搞破坏，也不是来食堂搞破坏啊。 估计是吃不饱饭的老百姓，不然没道理来后厨偷东西的，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开枪。 这一声谩骂，倒是给傻柱听明白了。 总算是遇到活人了，自己得救了，赶紧喊救命。 第100章 傻柱要解除师徒关系 “说说吧，都下班了，怎么还不回去，还逗留在后厨？” 折腾了一番，后厨的灯打开。 他们作为保卫人员，厂里的面孔基本上都记得。 傻柱是后厨的一位学徒工，闹了一场误会。 幸亏没有开枪，不然傻柱还真就白死了。 别以为保卫科就是保安，那跟几十年后的保安完全是两码事。 他们遇到特殊情况下，是可以直接开枪的。 就算是平民，打死了也白死。 谁让你说不清楚身份呢，当时的情况，还是三个人作证，鬼知道你是特务还是小偷？ 傻柱还不知道自己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此刻看清了环境，感情自己一直在跟空气斗智斗勇呢。 手上也是被灶门口的柴火堆给扎破流血的。 哪有什么鬼怪？ 顿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很是气愤的说道：“都怪卓然，晚上他说有招待，让我留下来帮忙，我干了一天的活了，早就累的不行了，就在造口打了个顿，他居然走的时候不叫我，还把灯关了” 傻柱骂骂咧咧的，三人总算是在语无伦次的话语中听明白了。 他口中的卓然，就是第三食堂新来的主任。 这件事在轧钢厂传的很热闹，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居然直接就当上了食堂主任。 私底下，都纷纷猜测他是什么来头，有什么背景。 所以对卓然这个名字，很是熟悉。 听到傻柱的话，三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卓然为什么要这么戏弄傻柱。 你说你走就走吧，不叫醒人就算了，还把灯给关了。 也不怕闹出点什么误会，万一是个愣头青巡视呢，直接开枪怎么办？ “行了行了，都十点多了，赶紧回去吧，我虽然不知道卓主任为什么这么戏弄你，但你作为一个学徒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他不戏弄别人呢？” 傻柱此时后劲十足，腿脚还在打颤。 也没心思反驳保卫组长的话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赶紧跑了。 心里对后厨都有阴影了，发誓以后再有招待，打死也不留下了。 心里恨透了卓然，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戏弄我？ 啊切... 鸽子市外边，卓然和李怀德又完成了一次交易，正在往家里走，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想我？” 卓然疑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在意。 这次又卖给李怀德三十块钱的食材，还跟他又约定了一个地点，不用再来鸽子市了。 并且李怀德还让他明天带点肉之类的。 卓然满口答应，猪肉暂时没有，但鸡肉多的一批。 空间里，漫山遍野的都是活蹦乱跳的鸡。 之前买的小鸡仔，下的蛋都已经长大了，要不了多久，第二批小鸡仔都能开始繁殖了。 第一批的鸡，也要开始清理库存。 这个时候，已经是老母鸡了，营养杠杠的，用来炖汤，绝对大补。 又在鸽子市，找到了第一次卖小鸡仔的摊贩，又买了几十只小鸡仔放在空间里面，分开区域喂养。 有人说鸡也不能近亲繁殖，现在别说了啊。 第二天。 照常来到厂里上班，每天卓然都会开个几分钟的小会，说一下注意事项。 今天开会的时候，却发现傻柱没来。 卓然问道：“傻柱呢，请假了吗？” 众人摇头，“不知道啊，早上过来就没看见他” 卓然点点头，“行，不管他了，咱们开会” 等到早会开完，卓然发现，灶门口的柴火上，地上，还有血迹。 顿时微微一笑。 没有理会，朝着办公室走去，不知道昨晚傻柱经历了什么，反正自己从鸽子市回去的时候，傻柱家里还黑着。 一直到快十点钟了，卓然照常来后厨转转的时候，傻柱这才姗姗来迟。 卓然似笑非笑的问道：“哟？咱们的何少爷，终于来了？怎么着？请假也不打个招呼，不想干了？” 傻柱看见卓然这副嘴脸，就想给他两拳。 昨晚上自己被吓成什么样，你不知道吗，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没好气的说道：“我手受伤了，去医院包扎了，没来得及请假” 卓然点点头，“嗯，理由合情合理，但你跟我住一个院子，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请假呢？” 傻柱没问的没话说，看见你就烦，我话都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还请假? 卓然接着说道：“鉴于你不遵守厂规，扣你半个月工资，傻柱啊，你得注意了，接连两天，一个月工资就没了，你要是再犯错，可就要借钱上班了” 傻柱瞪大了眼睛，“凭什么啊？我不就迟到了几个小时吗？你凭什么扣我工资啊？我不服” “嗯，我知道你不服，没关系，你可以去领导那里告状，厂规反正我是发给你了，你自己不遵守，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下次注意” 卓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理他。 后厨的众人见状，纷纷转头干着自己的活。 他们都知道卓然这是故意的。 后厨的工作跟其他人不同，一般十点之前，没有什么工作，大家都是聚在一起喝茶聊天。 谁家要是有点什么事情耽搁了，只要赶在十点之前过来，不耽误食堂的工作，也没人上纲上线的。 但卓然对于傻柱，那是苛刻无比。 也不知道这师徒俩，到底是有什么不可解开的矛盾，要这么搞。 别人不知道，但傻柱自己知道。 他拜师本来就不是诚心诚意的，就是为了拿到卓然在食材上做手脚的证据。 但现在证据没拿到，反而还被他各种戏弄。 忍不了了，这个活谁爱干谁干。 气冲冲的推开卓然办公室的大门，在卓然对面坐下说道： “我不做你徒弟了，咱们解除师徒关系” 卓然有些诧异的看着傻柱，问道：“你问过缚远生了吗？” 傻柱顿时一愣，抬头看向卓然。 感情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拜师，是受了他师傅的指示来的？ 不可能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跟我师...前师父有什么关系？我是受不了你总是给穿小鞋，我要换食堂” 反正这边有胖子，刚才还问他呢，有没有跟他师傅说说，收不收他做徒弟。 自己换个食堂，凭借自己的手艺，怎么说也不会做个学徒工，再不济也是个二厨。 第101章 逐出师门 听得傻柱的话，卓然靠在椅背上，冷笑道：“你说解除就解除？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 傻柱气愤道：“你以为你是什么？现在是新社会了，你当我是以前地主家长工吗？任由你欺压？” “行啊，不过不是解除师徒关系，而是我把你逐出师门”卓然笑道。 听到卓然的话，傻柱一愣。 逐出师门，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一般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会被逐出师门。 之前跟缚远生做戏，就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一次，这还没过多久，又迎来了第二次。 不过他现在只想着脱离卓然，不想再被他徒弟这个身份给束缚住了。 反正缚远生那里也只是做戏，到时候也还是能重新做缚远生的徒弟，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傻柱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不准再拿我是你徒弟说事，我也不会给你家做晚饭了” 卓然微笑点头，“没问题” 傻柱看见卓然脸上的笑意，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他师傅交代的事情，也有胖子。 有没有师徒这层关系，并不影响什么。 只要能找到卓然在食材里动手脚的原因，照样能让卓然身败名裂。 说不定，自己提前解除师徒关系，还是对的，到时候不用受到牵连。 冷哼一声，一身轻松的走出办公室。 卓然微微一笑，随即也起身，来到后厨，拍了拍手，后厨的众人停下手头上的活看过来。 “说个事，从今天开始，傻柱，不再是我徒弟，德行败坏，偷懒耍滑，屡教不改，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后厨众人都是一愣，纷纷看向一旁的傻柱，只见傻柱一脸淡然，脸上似乎还有轻松的的表情。 但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本来这师徒俩，就不对付，卓然经常给傻柱穿小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只是，傻柱直接被逐出了师门，这个名声可不好听。 要知道，这年头大家都是很重视师承的。 一般只有出师，自立门户的，但就这，也改变不了他的师承，逢年过节，都要提着礼物上门看望。 这被逐出师门了，以后想学手艺，可没有人愿意收了。 后厨的人中，只有胖子眼前一亮。 傻柱总算是受不了了吗，直接摊牌，不过他知道傻柱是有师承的，根本不用担心能不能学到手艺的问题。 卓然接着说道：“好了，这是一件事，大家知道就行了，另外，我打算再收个徒弟，有谁愿意的，来办公室找我” 说完，扫视了一圈几个学徒工。 只见马华激动的无以言表，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了吗？ “好了，干活，马上就到开饭的时间了，别耽误工友吃饭” 招呼了一声，卓然就离开了。 不过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听到回应后，这才推门进来。 见到是卓然来了，李怀德停下手上的活，起身帮卓然泡茶，“哟，是卓主任啊，稀客稀客，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卓然摆摆手，“李科长不用忙活了，我说两句就走，马上就到饭店了，我得回去盯着” 李怀德并没有停下，动作很快，泡了杯龙井，递给卓然。 “卓主任什么事情，你说” 卓然笑道：“我第三食堂有个叫傻柱的，大名叫何雨柱，李科长知道吧？” 李怀德点头，“嗯，知道，他不是你徒弟嘛？” 卓然说道：“现在不是了，已经被逐出师门了，想麻烦一下李科长，帮我在厂里的广播一下，广播室那边，我不认识什么人” 李怀德一愣，旋即点头答应。 他也知道卓然和傻柱之间有些不对付，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还听保卫科的人，把昨晚的事情，当成笑话讲呢。 “没问题，就这个事？” 卓然又说道：“还有个事，傻柱他估计会申请换食堂，这个负责人，我也不知道找谁，想麻烦一下李科长，给他压下来，把他摁死在第三食堂” 李怀德有些好奇，问道：“这个没问题，我去找人就行，不过我能问下，你和这个傻柱，到底有什么恩怨吗，要这么给他穿小鞋” 人的好奇心，不会因为性别改变，更不会因为职位的高低有改变，李怀德这么问，也能理解。 卓然笑道：“算是死仇吧” 简短的把傻柱和缚远生师徒俩的事情，跟李怀德说了一些。 听完后，李怀德大为震撼。 叹道：“这师徒两是想断了你的生计啊，摆擂台开始，就想断了你的前程，输了擂台，又认为你是在食材中做了手脚，这哪里还像个二级厨师干的出来的事，还谭家菜的传人呢，心胸小如针鼻，不堪大用” 要说之前，他还有些怀疑，卓然是不是真的在食材上做了手脚。 但现在，没有丝毫怀疑。 这两天在卓然推荐的那个菜农那里，买了两天的蔬菜，就知道这是胡说八道。 有这种高品质的食材，怎么可能还会在食材上做手脚，就连他媳妇儿，一点厨艺都不懂的人，做的菜，都能算的上好吃了。 卓然微微点头，笑道：“这个事，傻柱他们师徒两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麻烦李科长帮忙保密” “没问题，这个你放心” 李怀德满口答应，他也想看看，卓然到底会怎么对付这对师徒。 卓然起身准备离开，“行，谢谢李科长了，回头我跟那个菜农说一声，让他多照顾照顾李科长” “哎哟，那感情好，那就麻烦卓主任帮我说说，让菜农给我多准备点肉类” 李怀德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 毕竟他跟菜农，也才打过两次交道，想多买点食材，人家根本不鸟他。 但有卓然开口，那一定没问题了，他们指定认识，那就好办多了，以后走动人情，也就宽敞多了。 “没问题” 离开李怀德这里，回到食堂办公室，屁股还没坐下，就看到马华找了过来。 第102章 收徒马华，通报全厂 “卓主任，我想拜您为师，您看我行吗？” 马华走进办公室，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也不确定卓然会不会收他，虽然平时会教他一些东西，但毕竟刚刚才把傻柱逐出师门。 说不定是因为傻柱的背刺呢，说不定卓然现在对徒弟两个字，有阴影呢。 卓然笑道，“行啊” “真的啊，谢谢卓主任，您放心，等这个礼拜天，我就提着拜师礼去您家，正儿八经的拜师” 听到卓然的回答，马华一脸兴奋。 但是他暂时没有改口，毕竟还没有拜师呢，不能乱喊。 卓然摆摆手，“不用搞这么麻烦，等下我去后厨，你直接拜师就好了，让大家知道就行，你家也不富裕，拜师礼就算了” 马华一愣，还以为卓然是在考验他呢，急忙表示一定要的。 在他的心中，拜师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这还是现在情况稍微好了些，不用给师傅家里先做三年的长工，但拜师礼，一年三节这些，还是必不可少的。 卓然说道：“我跟别人不一样，直接叫我师父就行，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只要有心，一句真心实意的师父，就够了，知道我为什么会收你吗？” 前世的卓然，他师父也没有要求他一年三节之类的，就是拜师的那天，请师父吃了顿饭。 然后就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亲儿子一样对待，他会的，都教给卓然了，不会的，也想尽办法找人教。 师承师承，承的并不只是手艺，还有一些习惯。 马华试探的问道：“是因为我天赋高？” 这倒是给让卓然有些惊讶了，你什么天赋你自己不知道吗？ 这么有自信啊，勇气可嘉。 卓然有些无语的说道：“说实话，你的天赋还比不上傻柱” “啊？那师父您是看中了我什么啊？” 马华感觉有些受到了打击，昨晚上经过卓然的指点，回去给父母做了一顿饭后。 那给父母吃的，连连夸赞，说自己有厨神之姿，这给他高兴的，还没到十二个小时呢，就被打击到了。 卓然笑道：“因为你听话，够勤奋，天赋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毅力，看他有没有决心，能够做到最好，只要你自己相信自己，并且一直坚定的走下去，就算天赋不高，也能在厨师这条路上，走的更远” 马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毕竟他年纪现在也才十六岁，要是按照月份来算，还差几个月十六呢。 “行了，我的话你记住就行，以后就懂了，走吧，趁着还没开饭，通知大伙一声” 卓然也没多说，当初他师父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他只是把原封不动的说给了马华听。 还没等走出办公室，又来了两个学徒工。 “卓主任，我...我们想拜您为师，您收下我们吧” 两人的年纪和马华差不多，直接就给卓然跪下磕头了。 这给卓然吓了一跳，这还是在厂里呢，这是要干什么，搞糟粕吗？ 卓然后退两步，“起来起来，你们先起来再说，哪里学来的臭毛病，男人膝下有黄金不知道吗，马华赶紧把他们拉起来” 马华急忙上前，将两人给拉起来。 这两人，卓然也熟悉，玩的比较好，家里的情况也不好过，不然也不会这个年纪，就直接出来上班了。 但这不是他就能收这两人的标准。 家里虽然穷，但并不是收徒的标准，不然他不是什么人都能收了。 而且这两人，干活的时候，还会偷懒，这就不行。 你干累了，可以歇会。 但是不能有小心思，把自己的活丢给别人，好几次，卓然都发现他们两人把活丢给其他的学徒工，这就不行。 更何况现在已经收了马华，暂时没有收其他人的想法。 “你们来的晚了点，我已经收了马华了，以后好好表现，还有机会的” 没有把话说死，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让他们觉得还有希望，改掉这些小毛病，好好干活，说不定哪天兴趣来了，可以教他们两手。 两人一听，顿时有些沮丧。 就是因为刚才在考虑利弊得失，这才错过了机会，让马华领先了。 不过听到卓然说，还有机会，又来了信心，以后尽量在卓然的面前，表现的好一点。 “好了，先回去吧，好好干活” 等两人走后，卓然交代马华，“你人老实，我知道，但是有些时候，老实并不是什么好词，该强硬的时候，就强硬些，不然会被人欺负” 马华知道卓然说的意思，平常在后厨，他的活干完了，别人找他帮忙，他也二话不说的马帮忙，从来没有怨言。 “知道了，师父” “嗯，你自己想想，你觉得能结交的人，帮帮忙无所谓，要学会看人，走吧” 叮嘱了一声，就和马华来到后厨。 至于马华以后怎么做，还是看他自己，要是实在没脸拒绝，那也是他自己的事，喜欢吃苦那就让他吃苦吧。 等被人欺负够了，也就明白了。 来到后厨，此时几个大师傅已经把三个菜都做好了，准备等着工友开饭。 趁着这几分钟时间，卓然直接让马华简单的磕了个头，就算是拜师了。 这给傻柱看的气愤不已。 怎么当初我拜师的时候，你就各种刁难，轮到马华拜师，还不到三分钟就完事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没理由反抗，自己都不是卓然的徒弟了。 拜完师，午休的铃声也响了。 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第三食堂经过这两天的发酵，人是越来越多了，等人坐满了之后。 就听到了厂里的广播响起。 “通知，通知” “第三食堂学徒工何雨柱同志，原第三食堂主任卓然同志徒弟，因在工作期间，懒散懈怠，工作态度不端正，经卓然同志再三考虑，解除双方师徒关系，特此通告全厂，引以为戒” 广播一连播报了三遍，这时又是正值午休的时候，全厂的人都听到了，纷纷议论。 广播说的好听，只是解除师徒关系，但大家都知道，这是被逐出师门了。 因为徒弟是没有资格退出师门的，只有师父才有资格把徒弟赶出来。 一时间，三个食堂内的工人，都议论纷纷。 他们之间也有很多师徒，现在不像几十年后，有专门的培训部，都是流行师父带徒弟。 第一车间的易中海，在第一食堂打饭，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愣住了。 不是说好了，要让卓然身败名裂吗，怎么就被逐出师门了？ 第103章 这天太黑暗了 “卓然，你有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傻柱气的浑身发抖。 你要逐我出师门也就算了，在圈子里已经名声臭了，现在还要通报全厂。 整个厂现在都知道了，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他还怎么做人？ 卓然疑惑的问道：“这关我什么事呢，这是厂里的决定啊，何雨柱同志，请你好好工作，不要大喊大叫的，你这个月已经没有工资可以扣了” “你...” 傻柱瞬间红温，再怎么样也不能跟工资过不去，这个月已经没了，闹不成还要扣下个月的吗？ “起开” 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一个学徒工，来到打菜窗口。 心想着，等下忙完了，一定要去申请换食堂，再这么下去，他上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工资。 卓然喊道：“傻柱啊，你等一下，你走错位置了” “你又要我干什么？”傻柱转过头，没好气的问道。 卓然指了指一旁的刘岚，说道：“以后食堂内新增一个卫生组长，刘岚担任，王翠花，张兰，还有你傻柱，都归她管，你去外边食堂吧，听刘岚安排” 傻柱吼道：“我是个厨师，不是卫生员” 卓然摇摇头，“那是以前，现在你是卫生员了，你是第三食堂的人，就得听我安排，不服你可以上报，或者，辞工” 傻柱说道：“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申请” “给我回来，现在是工作时间，要申请等到午休时间结束，卫生搞完了再说，现在给我回你的工作岗位上去” 想换食堂？ 慢慢想吧，早就把你的路给你堵死了。 他是没权利开除别人，但是给你调个工作岗位，还是可以的，任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傻柱咬着牙，扔下打菜勺，就出了后厨。 “要干什么，说” 拿卓然没办法，还能被你刘岚小娘们给欺负咯？ “你凶什么凶？你再凶一个试试？” 王翠花看不下去了，直接站出来叉着腰，一副不依不饶的怼道。 得知刘岚升了组长，她们三个都很开心。 还多出一个男人，以后她们就更加的轻松了，没想到，傻柱还这么牛。 都被发配边疆了，牛气什么啊？ 真以为她们是的女的，就好欺负了吗？ 妇联可不是跟你开玩笑，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你拉出来批斗一顿。 “好了好了，现在没什么活，先歇着吧，等下工友吃完饭，擦桌子扫地就好了” 刘岚自己清楚她这个组长是怎么来的，不太敢发飙，只好站出来做和事佬。 她也知道傻柱现在气不顺，还是顺着他点吧，别万一傻柱犯浑，直接动手吃亏的还是她们。 “哼” 傻柱冷哼一声，就自顾自的找了个角落生闷气。 “好了，干活” 卓然挥了挥手，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没一会，工友们就过来了。 今天工友们的心情，比平常的兴致还是要高的，因为明天周末。 全厂通报傻柱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他们。 毕竟像傻柱一样的人，还是在少数，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管是现在，还是现在。 能休息一天，还是比较开心的，积攒了一周的事情，也能有时间解决了。 卓然在后厨喝着茶，想着明天周末，应该去趟娄家。 上班了之后，还没去过娄家呢。 能当上食堂主任，娄振华出的力气不小，应该要去感谢一下。 午休时间结束。 傻柱迫不及待的冲出了食堂，去找人事科的领导，要求换食堂。 看着傻柱着急的样子，卓然顿时发笑。 没有理会，起身回到办公室，下午就没什么事情了，等着下班就行。 把办公室的门反锁起来，准备睡个午觉再说。 另一边。 傻柱来到人事科，问了好几个办事员，找到人事科长。 说明情况后，人事科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何雨柱同志，这个恐怕没办法申请了，你说你，才刚刚被全厂通报，现在就要申请换食堂，这说不过去啊。 你年轻气盛，小伙子火气旺，能理解，但卓然毕竟是食堂主任，还是你师傅，啊，前师傅，他怎么给你安排工作，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你就不要钻牛角尖了，回去好好工作吧，我相信卓主任，他会看到你的努力的，加油，我看好你” 这个时候，傻柱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呢？ 指定是卓然事先打过招呼的啊，厂里要求换岗位，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固定岗，缺了你不转的情况下，都会给你换的。 人事科长也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刚才吃饭的时候，李怀德就找到他。 虽然不是管一个部门的，但都是同僚，况且李怀德的岳父，能耐不小。 搞不好李怀德什么时候就升了，一点小事，自然没必要得罪他。 傻柱见没戏了，气呼呼的离开。 辞工是不可能辞工的，好不容易有个国营厂的工作，说出去都有面子。 没有人会辞工，只要没到退休的年纪，那巴不得干到死。 而且只要转正了之后，工位还可以继承。 所以无数人，打破头都想进入国营厂，这算的上是一个世袭罔替的工作了。 走在厂区的路上，傻柱抬起头，看着天。 欲哭无泪，顿时感觉这天，太黑暗了。 八竿子打不着的部门，都能联起手来，欺负他一个学徒工，自己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 “傻柱，你干什么去了？偷懒是不是？” 一回到食堂，王翠花就扯着大嗓门对着傻柱喊道。 工友还没走完呢，傻柱就跑了。 等到打扫卫生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人，自然是把他当成了偷奸耍滑了。 傻柱没有理她，默默地走到一边，拿起笤帚抹布，开始打扫。 刘岚劝道：“翠花，别说了，傻柱有些不对劲，别惹他了，万一他暴躁起来，咱们三个女的可打不过他” “哼，怕什么，后厨那么多大老爷们呢，还能看着咱们三个女的挨揍？刘岚，你都是组长了，要硬气点” 王翠花和张兰两人，苦口婆心的教她怎么做领导。 第104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自知是脱离不了卓然的掌控了，傻柱干脆摆烂。 卓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在卓然身败名裂之前，傻柱决定不再顶撞他，毕竟他已经没什么工资扣了。 又忙活了一下午，傻柱累的筋疲力尽。 刘岚倒是没怎么发号施令，都是王翠花在指挥他干活。 关键是，这还是卓然默认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下班铃声一响，傻柱就把工具一扔，直接跑了。 丢下一句，我下班了，你是周扒皮吧，下班你也管我? 这给王翠花给气的。 卓然也从办公室出来了，看见三人还在干活，便问道什么情况？ “卓主任，还有一点活，我寻死明天不上班，别招了老鼠，就想着干完在下班” 一下午，她们三人都没怎么干活，尽是傻柱在干，自然是干不完的，现在傻柱跑了，自然是她们干了。 卓然点点头，“行，干完了就早点回去吧” 大致情况，他也能猜的到，刘岚还好，王翠花和张兰可是很凶悍的，自然是以指挥傻柱为乐。 但他不想管，只要不闹出什么幺蛾子，随便他们去吧。 骑着自行车，回到家。 从空间拿出一点食材，现在傻柱也被逐出师门了，当然是要自己动手。 何雨水放学后，准时来了。 跟她说了一声，让她以后照常来家里吃饭。 傻柱是傻柱，何雨水是何雨水。 卓然自然不会把这兄妹俩混为一谈，该怎么折磨傻柱，还是怎么折磨。 与此同时。 缚远生家，傻柱低着头，正在挨骂，缚远生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输出。 也就是他的腿没好，不然高低得给他来两脚。 他媳妇儿谭爱华，在一旁劝道： “好了远生，别生气了，柱子也是受不了卓然的压迫，你也想看看，他这么年轻，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你年轻的时候，脾气比他还暴躁呢” 媳妇儿都说话了，缚远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谭爱华问道：“柱子，你师傅师爷已经看出来了，那些辅料，不是正常的辅料，其中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能保持很久，还能让食材，发生变化，口味变得更好吃。 师娘的意思呢，是这样的，你就暂时忍耐一下，幸亏你换食堂没有成功，不然就没机会弄到这些辅料了” 谭爱华毕竟是女的，心思比两个大男人想得快，想得多。 昨天谭良忠过来之后，尝了一口那些辅料做的菜，顿时就没话说了。 这还是没剩下多少，连一个菜需要的一半份量都没有，就能让菜品的味道，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做了几十年的厨师，还没见过这种辅料。 直接就把辅料，送到了熟人那里检测。 检测结果，辅料里面没有任何的鸦片，或者让人上瘾的药物成分。 这就让谭良忠有些意外了。 卓然居然没有做手脚，那这么说，当初他赢了缚远生，那就是用了这种辅料的原因？ 得知这个结果，谭良忠立马就改变了想法。 找机会套到这种辅料，卓然是在哪里采购的，必须把这种极品辅料，掌控在手中。 以后他的水平，就能更上一层楼。 他身体素质还行，现在还能干的动，有足够的时间，把沈居贞给比下去。 说不定，此生还有机会做国宴的主厨。 “师父师娘，我已经到了一个人，他也是后厨的学徒工，他对卓然也没什么好感，我打算让他偷辅料出来，这样，就跟我没关系了” 傻柱把胖子的事情，跟两人说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师徒三人，对傻柱的决定，那是举双手赞成。 不管怎么说，傻柱也是他的徒弟。 能把责任推给外人，那就推给外人，何必要让自己人担风险呢？ 缚远生点头说道：“傻柱做的对，这样，明天不是不上班嘛，你带那个胖子，来我这一趟，先给点好处，让他卖力，这种事情，他迟早会被发现的，这段时间，让他尽量多偷点出来” 傻柱说道：“好的师傅，我知道胖子住哪里，明天我就带他过来” 谭良忠也没闲着。 知道了这个辅料能够改变食材的口味，就发动自己的关系，到处打听四九城周边的菜农，想要找到这种辅料。 但很遗憾，家里买了一大堆的辅料，愣是没有一种是卓然的那一款。 为今之计，只能把希望放在傻柱那里了。 四合院内。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时不时的就朝傻柱家里看看，心急如焚。 “师傅，傻柱可能去了他师父那里，咱们先别急，您喝点茶” 贾东旭急忙给易中海续了一杯。 易中海摆摆手，“不喝了，这都第三杯了，喝多了上厕所，晚上也睡不着” 终于，在焦急的等待中，看到了傻柱的身影。 “傻柱” 贾东旭急忙开门，朝着傻柱招手。 傻柱转头就进了易中海的家里，三个臭皮匠，又凑在了一起。 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反正散会的时候，三人都红光满面。 “儿子，你凑这个热闹干什么，这跟你有啥关系？你又不是厨子，傻柱好不好的，跟你有啥关系？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偷厂里的东西，这是犯法的吧？” 贾张氏有些后怕的问道。 虽然她也看不惯卓然，也恨透了卓然，但这毕竟是偷东西，还是偷厂里的东西，还是有些担心。 贾东旭摇摇头，“妈，别担心，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偷东西的也不是我，我顶多就是知情而已，我师傅他恨透了卓然，我当然要站在他这一边，不然他不教我真东西” “该死的老易，收了你做徒弟，还藏着掖着，活该他没孩子，注定做绝户” 贾张氏一提到易中海，就骂骂咧咧的。 这段日子，可没少听儿子抱怨，每次上工，到了关键的时候，易中海都想办法把贾东旭给支开，不让他看。 贾东旭叹了口气，他能怎么办呢？ 不敢在易中海面前有什么不悦的表现出来，万一跟傻柱一样，被易中海逐出了师门呢。 以后厂里，可没人会带他了，日子更加难过。 第105章 下九流就是别人嫉妒的东西 第二天。 卓然在家里吃过早饭，收拾了一下，就骑着自行车出门，朝着娄家的方向去。 二十分钟后，卓然的车后座上，多出一个包裹。 里面装的都是一些时蔬和两只鸡。 这次来，是特意感谢娄振华的，总不好空着手来，别的东西他也没有，也拿不出手。 一到门口，管家就已经在等着了，见到卓然过来，满怀笑意的上前来迎接。 卓然停下车子，调侃道：“张叔，怎么在这呢，不会是等我呢吧？” 管家笑道：“是啊，就是等你的，今天是礼拜天，你的第一个休息日，娄董猜到你可能会过来，就吩咐我在这里等你了” 卓然一愣，好家伙，不愧是娄振华。 这都能猜到，这是知道自己会来啊，半城这个称号，真不是浪得虚名。 “哈哈，娄董真是神机妙算，张叔，没带什么礼物，一点时蔬和走地鸡，聊表心意” 卓然把包裹从后座上取下来，交给管家。 “好好，卓然你去二楼吧，娄董在书房等你呢，小姐也在，天天盼着你来呢” 管家接过包裹，笑吟吟的说道。 “好，谢谢张叔” 卓然点点头，娄家别墅也来过几次，二楼也去过，自然是熟门熟路。 管家包着包裹，提溜着两只鸡，去了厨房。 回到厨房，打开包裹，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管家愣了一下，居然还有茄子。 拿起一根，放在鼻尖处闻了闻，顿时有些诧异，这茄子好像跟别的茄子不一样。 茄子是夏季成熟的，冬季一般没有。 一开始还以为是卓然找关系，在大棚里买的，但大棚的蔬菜，他也见过，品质可没这么好。 不过想到卓然是厨师，有自己的菜农，也就理解。 这些礼物，应该是他精心挑选的，反季节的蔬菜，还能找到这种品质的蔬菜，着实用心了。 心中对卓然的好感，更进一步。 是个好小伙子，跟卓然越熟悉之后，就越觉得卓然越沉稳，办事有度。 今天卓然过来，他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特意来感谢娄董，也没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他是厨师，就干脆准备一些食材。 没有很夸张的准备一些贵重礼物，娄家什么都不缺，送的礼物再贵重，在娄家看来也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心意。 这一点上，卓然就比一些求娄振华办事的人，要好的多。 “卓然，你来了？” 还没到二楼，娄晓娥一眼就看到了卓然上来，小跑过来。 卓然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问道：“哎哟，这才几天没见啊，晓娥就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娄晓娥耸了耸鼻子，表情有些委屈的说道：“许妈做的饭，没你做的好吃，我才瘦的，不过今天你来了，我一定能吃两大碗” 之前没上班的时候，娄晓娥几乎是天天赖在卓然家里，嘴巴都吃叼了，现在谁做的饭，都觉得难以下口。 “呵呵，晓娥别闹，卓然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别麻烦卓然了，你就是挑食，这可不行，今天还是让徐妈做饭” 这时，听到声音的娄振华，从书房出来，笑呵呵的说道。 “娄董” 卓然笑着打着招呼。 娄振华点点头，“嗯，进来坐，尝尝我刚泡好的茶” 书房很大，整个一面墙，都被做成了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这些都是线装本，还有一些老书。 桌上还有些散乱的报纸文件之类的，还没来得及收拾，看得出来，娄振华虽然不管轧钢厂的事了，但还是没懈怠，关注着国家大事。 娄振华笑道：“呵呵，平常我就在这里办公，佣人一般不会来收拾，所以显得有些乱，来，咱们喝茶” 领着卓然来到一旁的茶桌，给卓然倒了一杯热茶。 卓然笑着摇摇头，“娄董，这您可说错了，这不是乱，这是随心而为，大文豪鲁迅先生的书桌更乱呢，我觉得娄董应该把烟灰缸撤了，这样才能更好的思考” “哦？哈哈哈” 听完后，娄振华愣了一下，旋即就大笑起来。 摆摆手自嘲道：“我怎么能跟鲁迅先生比呢，我就是一个商人，在几十年前，商人可是属于下九流的地位，比不了比不了” “爸爸，什么是下九流？”娄晓娥好奇的问道。 卓然笑道：“就是别人羡慕，嫉妒，而自己又得不到的东西，被称为下九流，说到底，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故意贬低的词” 娄晓娥觉得自己懂了，“哦，我明白了，那就是说，我们家是被别人嫉妒了” 卓然点点头，“晓娥真聪明，一点即透” 一旁的娄振华听到卓然的话，笑着摇摇头，成分不好的一个词，经过他的嘴巴一说，立马就变成了弱势群体。 他自然是能听懂卓然说的是什么。 对着娄晓娥说道：“晓娥，你去楼下玩吧，我跟卓然说点事，等下你再跟卓然玩” 娄晓娥小脸鼓鼓的，跟个河豚一样，“啊？我不嘛，我就在这里，不会打扰你们的” 卓然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晓娥听话，等下我给你做好吃的” 娄晓娥眼前一亮，“那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卓然点点头。 “那好吧，你们快点聊哦” 说完，招呼也没跟娄振华打一声，去到书架上，拿了一本西游记，就跑了，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娄振华嘴角抽了抽。 这女儿，实在是女大不中留啊，亲爹说的不管用，卓然一句话就听了？ 哎，这个父亲，做的实在是失败。 “卓然啊，这个，有空你帮我劝劝晓娥，她现在大了，不太好管了，连我和她妈的话都不听了” 娄振华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卓然笑道：“没问题，晓娥这个年纪，正是活泼的时候，我会跟她说的” 娄振华点点头，给卓然重新续了一杯茶。 然后说道：“卓然，你刚才说的话，我听明白了，我娄家，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卓然愣了一下，我只是调侃一句啊，来问我？ 第106章 给娄振华的建议 不管娄振华是不是资本家，至少，对自己是有帮助的。 资本家遭人恨，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因为，仇富心理，凭什么你这么有钱，凭什么你能操控别人的人生。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没有。 不管是资本家，还是t官，我们骂的这么凶，一切都是因为嫉妒。 人都是这样的，得不到的，就毁灭。 毁灭不了的，就诋毁。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句话，五千年来，亘古不变。 卓然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透露一些。 抿了一口茶，说道：“娄董，如果您信我的话，我的建议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娄振华倒茶的手一顿，滚烫的茶水，在梨花木的茶盘上缓缓流开，水蒸气在两人面前升腾。 放下茶壶，娄振华叹了口气，喃喃道：“难道，就要这么放弃吗？” 卓然也能理解，毕竟，这么大的家业，说放弃，任谁都会心疼。 要是卓然这个财迷的话，别说放弃了，估计想娄振华一样，捐献出大部分的家业，估计都做不到。 卓然淡淡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这是历史所趋，非人力能改变” 娄振华没说话，沉默了一会。 显得很是落寞，卓然也没说话，静静地喝着茶。 这种事情，他也只能稍作提醒。 毕竟现在时间还早，还没有到关键的时候，所以也不是很急。 但他毕竟是娄振华，很快，就从伤感中回过神来。 将冷却的茶水倒了，重新续了一杯。 看着卓然问道：“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你觉得，我应该去哪？” 卓然看着娄振华的眼睛。 好一会，这才用手指在茶盘上，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带娄振华看了一眼后，卓然迅速擦掉。 娄振华疑惑道：“为什么是这里呢，据我所知，这里还属于英国鬼佬的地盘啊” 卓然点点头，“没错，现在是，不代表将来是，正是因为现在是鬼佬的地盘，所以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 两个小时后，卓然和娄振华从书房出来。 娄振华的脸上，满面红光，看的出来，他很开心。 “老爷，卓然，你们聊完了？徐妈已经在做饭了，马上就能开饭了” 管家见到两人下楼，走过来说道。 卓然笑道：“张叔，我来吧，再弄几个菜，晓娥这丫头估计馋很久了，刚才可是答应过她的” 娄振华拍了拍卓然的肩膀，笑道：“那麻烦卓然了，老张，今天可是托了晓娥的福了，又能打打牙祭了” 很快，在许大妈的帮忙下，又添了几个菜。 饭桌上。 娄振华招呼了一声，管家也入座陪客，平常在家里，娄振华喜欢喝两杯。 但家里除了他之外，也就管家喝酒。 两人虽说是主仆关系，但胜似兄弟，娄家的很多事情，都是管家在处理，所以娄振华异常信任他。 管家也不负娄振华所望，任何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嗯？好好吃啊，爸爸，妈妈，张叔，你们快尝尝，我觉得卓然做的菜，比之前吃过的，都要好吃” 娄晓娥一上桌，就开始了狂扫模式。 几人也见怪不怪，娄晓娥是真的从小就被当成公主宠爱。 “哦？是吗？那我要好好尝尝了” 娄振华就近夹了一筷子到嘴里，品尝了一会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笑道：“卓然，你的厨艺，好像又进步了？” 卓然摇摇头，“其实并没有，我新找到一个菜农，这些时蔬，都是我菜农给我提供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食材的缘故，娄董如果喜欢，我可以介绍给您，以后许大妈做的饭，晓娥也能吃两大碗” “是吗？那太好了，老张，这个事就交给你了，你跟卓然对接一些，以后咱们家的伙食，就靠你了” 娄振华只当是图了一乐，给卓然面子。 毕竟食材再好，没有专业的厨师，再怎么做也只是一道很普通的菜，跟卓然做的，比不了。 管家笑着点点头，答应下来。 他倒是相信卓然的话，刚才他就在厨房里见过这些食材，确实与众不同。 一顿饭的功夫，吃的很愉快。 饭后，卓然直接交代管家，每天九点，去什刹海找菜农，打算跟老三一起交货，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没有跟李怀德一样加价，就算不错了。 又喝了点茶，卓然就准备告辞了，下午还打算去一趟沈居贞那里看望一下。 毕竟是自己前世的偶像。 “好，卓然有事你就先去忙吧，以后有空多来家里坐坐” 娄振华亲自把卓然送到大院的门外。 看着卓然骑车离开的背影，娄振华若有所思，上午卓然的话，还萦绕耳边。 “老爷，怎么了？”管家看娄振华发愣，疑惑的问道。 娄振华招呼了一声，“老张，你跟我来书房，交代你个重要的事情” 现在他身边，也只有管家这一个人可以信任。 如果真的是要走到这一步的话，就必须要事先打探好，把那边的情况摸清楚。 总好过到时候，什么准备都没有，就闯了过去。 娄振华做事，至少也要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才会去做，不然就是白给，更何况这种关系到全家性命的事情。 管家有些疑惑，很少见到娄振华这么郑重，急忙抬腿跟上。 娄家发生的事情，卓然并不知道。 他该说的，都说了，也是看在娄振华对他是真的袒露心扉的情况下，才会跟他说的。 不然的话，今天说的任何一个字，传了出来，都是要命的字眼。 照常从空间里，拿出准备好的包裹，在沈居贞家坐了一下午，交流了一下厨艺，吃了个晚饭，就回到了四合院。 到后院的时候，见到家门打开了。 顿时愣了一下，何雨水来了？ 他走的时候，是锁门的，家里的钥匙，只给何雨水留了一把，就是考虑到自己有时候回来的晚了，小丫头没饭吃，来家里等他。 本来以为今天周日，傻柱也不上班，会照顾好何雨水的，看来是没照顾好。 估计又是去了缚远生那里了，那这么说，何雨水一整天都没吃饭了？ 顿时有些生气，这也配做一个哥哥？ 第107章 死鸭子嘴硬的易中海 进屋后，就看到何雨水在桌上写作业，掰着两只小手在算数。 “小雨水，我回来了” 听到卓然的声音，何雨水兴奋的拿着一张试卷，来到卓然的面前。 “卓然哥，你看，我考了九十八分呢” “是吗？我看看” 接过试卷，卷面上一行行娟秀的字体，被红色的小勾打满了，唯一扣的两分，确实超出了她的知识范围。 “不错，雨水真牛....牛气” 差点一咕噜说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得改过来，“什么时候过来的？吃饭了没有？” 何雨水摇摇头，“没有，我哥中午就走了，我就来找你了，你也不在，我就去找三大爷，三大爷让我再忍忍，晚上我哥就回来了” 卓然猜测的差不多，傻柱一天都没在家。 “知道了，雨水你先做作业，我去给你弄吃的” “嗯嗯” 何雨水乖乖的回到桌上写作业，她知道，等下就有好吃的了，正美着呢。 卓然去到厨房，没多久就做好了一个菜。 让何雨水在家里吃着，自己则是来到了中院，把易中海家的大门砸的砰砰直响。 “你又要做什么？” 易中海打开门后，看见卓然，顿时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起开” 卓然一把推开易中海，直接进屋，易中海差点被推了一个趔趄。 此时易中海家正在吃晚饭。 易大妈急忙起身来扶着他，连连后退，生怕卓然兽性大发打人。 连老聋子也吓得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后退。 扫了一眼饭桌，晚饭的标准并不好，几个窝窝头，一个炒白菜，一点油腥都没有，再一个小碟子，装的一点咸菜。 易中海额头青筋暴起，“你想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更何况你还是入室打人，罪加一等，我要去告你” 卓然嗤笑一声，看着他说道：“聋老太太，我问你，易中海这两天有没有改善伙食？” 老聋子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卓然，说没改善吧，易中海还当面呢，那不是得罪他了？ 说没改善吧，这岂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别说改善了，能维持这个伙食水准，不降低，就已经是易中海他善了。 卓然一看，就知道易中海是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 “易中海，我这个监督员的话，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啊，你一个月五十几块的工资，想带进棺材去啊？” “我家吃什么，用得着你管吗？你这个监督员也没权利管我家吃什么喝什么，我媳妇儿身体不好，每个月还要吃药，工资都还不够呢，要不你借我点，我明天就改善伙食” 易中海气的浑身发抖，多少年了，自己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一个月能吃上一回肉，就算是改善伙食了。 现在老聋子来了，还要让我为了她，每天都吃肉，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卓然笑道：“行啊，八分息，打借条，我立马借你”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去抢啊？高利贷都没你这么狠，还八分息，你怎么不说十分息呢？” 卓然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说道：“易中海，别说我抢你，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口口声声说要尊老爱幼，你看看你现在吃的什么？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牙齿都没几颗了，吃得了这么糙的粗粮吗？ 我也不要求你顿顿有肉了，但起码也要顿顿白面馒头吧？要是院里的年轻人，都有样学样，以后谁还尊老？谁还爱幼啊？你也不想等你老了，贾东旭天天给你吃这些吧？” 咯噔一下。 这话倒是说到了易中海的心坎里，他在院里立人设，为的不就是养老吗？ 这要是让贾东旭跟傻柱知道了，有样学样，那等自己老了，还真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行了，我知道了，明天开始，我家就改换白面吃，这总行了吧？你还有什么事，没事赶紧走，别耽误我吃饭” 易中海不耐烦的摆摆手，白面而已，也不是光给老聋子吃的，自己也能吃。 等到考核级别下来了，工资起码也能再提升一个档位，还能负担的起。 “你还想干什么？难不成想留下来吃饭？” 见卓然不动弹，易中海皱起了眉头。 卓然笑道：“易中海，这尊老是解决了，但爱幼你做到了吗？” “什么意思？”易中海不解。 卓然说道：“今天中午，傻柱不在家，我也不在家，何雨水来找你要点吃的，你是怎么说的？” 易中海这才想起来，中午何雨水没吃饭，跑过来想要两个窝窝头，但被自己给拒绝了。 不悦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都已经给老太太养老了，难不成我还要养个小的？再说了，院里这么多人，她怎么就找我呢，我欠她的吗？” 卓然顿时厉声问道：“你不欠吗？” 突然被卓然这么一问，易中海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心虚。 但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我欠她什么了？哪条法律规定我必须要给她吃的，再说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一顿不吃饿不死，你喜欢养她那是你的事，别搭上我” 卓然笑了，盯着易中海，淡淡说道：“易中海，你想好了再说话，你到底欠不欠何雨水，又欠不欠傻柱，好好想，仔细想” 听到卓然这意味深长的话，易中海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到底欠他们兄妹俩什么了？ 尊老爱幼是没错，但那不是一个幌子嘛？ 谁要是真拿这个上纲上线的，那才是傻子呢，院子多少老人小孩，尊的过来吗，爱的过来吗？ 卓然他愿意给何雨水吃喝，那是他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到底欠什么，“我能欠什么？不欠，你别没事找事” 见他还死鸭子嘴硬，卓然也不再跟他废话了，冷哼一声，直接说道： “行，看来你自己都忘记了，那没什么说的了，我去找公安同志报案吧，就说有人故意截取人家的信件，私自没收人家老爹寄过来的生活费” 第108章 老聋子想拿捏易中海 前段时间，管家带着娄晓娥过来玩的时候，拜托他帮忙查查邮局。 张管家虽然只是娄家的管家，但能力也不小。 果不其然，就在邮局查到了易中海每个月初，都会去邮局领取一份信件。 寄件人是何大清，地址也是保定那边的。 收件人是何雨柱，上面并没有写明是让易中海代收的。 那这就是证明，易中海没有任何理由，截留他人信件和钱财。 任凭他再怎么找借口，都说不清楚。 今天在娄家，管家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了。 本来不打算现在就揭穿易中海的，毕竟他现在的家底，并不算富有，准备再养养，等养肥了再杀。 反正现在何雨水也不用担心吃不饱饭。 但一回来，听到何雨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截留了人家的信件和生活费，连个窝窝头都不肯给，做的太过分了。 听到卓然的话，易中海脑海中，如同炸响一道惊雷。 这才想起来，何大清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的，被自己给截留了。 这习惯都已经维持了好几年了，连他自己都把这个钱，当成了额外福利，丝毫没想过，会被人知道，都已经忘记了这是在犯罪。 顿时冷汗直接浸湿了后背心，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 这要是被捅到公安局，别说养老了。 自己恐怕还要坐牢，截留他人信件和钱财，这都是重罪。 就算不死，也要判个一二十年。 他还年轻，正是宁富力强的时候，这要是去蹲一二十年班房，没钱没身体，出来就得饿死。 搀扶他的易大妈，率先感受到了易中海的异样。 “当家的，你怎么了，怎么抖的这么厉害啊，是不是生病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去吧？” 她是真不知道易中海做了什么事。 怎么一开始好好的，就算生气，也没颤抖的这么厉害，结果卓然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易中海就抖成了筛子了。 “我...我没事” 易中海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看见卓然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知道他是故意吓唬自己的，肯定是要谈条件的。 试探的问道：“卓然，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啊，要不然，去你家，你好好跟我唠唠？” “成啊，那走着” 卓然点点头，起身直接出门。 易大妈不想他去，卓然什么样，她是知道的，担心易中海被坑，“当家的，你跟他能有什么聊的啊，别去了，咱饭还没吃完呢” “吃什么吃？再吃命都没了” 易中海破天荒的对易大妈吼了一声，跟着卓然的脚步去了后院。 易大妈顿时都懵了。 他们从来没吵过架，脸都没红过，今天易中海居然吼自己？ 这一幕，老聋子也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易中海发什么疯，卓然说了两句听不懂的话，易中海就软了。 要知道，易中海是从来不会跟易大妈发火的。 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没孩子，易中海一直在说，是易大妈的原因。 事实上，他们都知道，这是易中海自己的原因。 当年小鬼子进入四九城的时候，把人不当人看，易中海正好懂点机械方面的知识，就抓他当壮丁，去工厂做苦力。 动辄拳打脚踢，把那宝贝玩意给踢坏了。 至此，就丧失了生孩子的权利，为了面子，他就一直声明，是易大妈单方面的原因。 易大妈是个女人，出嫁从夫。 易中海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也一直就默认了易中海的说法，也是因为这个，易中海对她才觉得愧疚，在家里一直都是依着易大妈的。 这个事情，老聋子是知道的。 她都快活成人精了，看着两夫妻平时的相处，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私下找机会问了易中海，易中海这才坦白的，还求她帮忙保守秘密。 老聋子看了看易中海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里面肯定有事，易中海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卓然给知道了。 不然易中海是不可能这么听卓然的话的。 易中海什么人，她不要太清楚。 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以前自己编造了一个烈属身份，易中海就三天两头的给自己弄好吃的，几乎顿顿白面，三两天还能吃顿肉。 现在呢，自己没什么用处了，就天天吃这些辣嗓子的窝窝头。 得想办法弄清楚是什么事，如果自己知道的话，那拿捏易中海，就简单的很了，到时候，估计顿顿都能吃上肉。 来到后院。 卓然先让何雨水回去，毕竟这种事情，当着正主的面，易中海可不会坦白的。 “你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何雨水走后，易中海关上大门，问向卓然，他还抱着一点侥幸的心思，认为卓然不可能知道的。 自己可是做的很隐秘的，这件事，连他媳妇都不知道，卓然怎么可能知道呢？ 估计是诈自己的。 卓然自顾自的坐下，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意味深长的笑道： “看来，你这老小子还是不相信啊？” 我相信个屁。 易中海差点没直接抓着卓然逼问了。 当初何大清走的时候，可是单独找他的，让他帮忙照顾傻柱何雨水两兄妹的，也说了，每个月自己会寄钱回来。 让他帮忙代领一下，不然自己是不可能在邮局领到他人的信件的。 当时他就就在考虑。 何大清走了之后，估计是不会回来了，正好自己没孩子，傻柱那时候还小，不正好是培养养老人的最好人选吗？ 他不缺钱，也看不上何大清每个月寄过来的钱。 但是这个钱，要是给了傻柱，那他就不困难了，自己也没理由帮衬了，还怎么培养自己的养老人？ 所以当即就决定，扣下这个钱，用何大清的钱，对何大清的儿子好，做自己的人情，让傻柱恨何大清，缺失父爱，正好自己这个时候，就像一道光一样，出现在傻柱的生命里。 这不就水到渠成的，一个养老人就出来吗？ 至于何雨水，一个女孩，迟早是要嫁人的，根本不在他养老人的范围内，直接就不管她死活了。 易中海这下相信了，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话来，疑惑归疑惑，但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那你想干什么？你要是决定报案，也不会让我过来了，直说吧，想分钱，还是想做什么？” 第109章 威胁易中海 卓然笑道：“我是差钱的人吗，我一个月九十多块的工资，就我一个人，天天丰泽园全聚德也花不完” 易中海皱眉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这件事，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你继续截留何大清寄过来的钱和信”卓然淡淡道，旋即话音一转： “不过，我要你配合我一件事，傻柱的师傅缚远生，还有他的师爷谭良忠，最近不是想找我的把柄吗，你给他们传达一下，就说我在食材上做手脚了，已经拿到了把柄，要让他们相信，等他们跳出来的时候，你再调转枪口，把他们彻底打死” 易中海此时真的不淡定了。 傻柱的师傅师爷针对卓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就是为了把卓然弄臭，最好送进去。 但是这个事，卓然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傻柱是自己的养老人，自己怎么能把傻柱的师父师爷送进去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卓然笑盈盈的说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别说你不知道，做不做在你，我不勉强” 你不勉强？ 你就差把枪顶在我的脑门上了威胁我了，这还不勉强？ 但他也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明天估计有公安来找自己谈话。 先答应下来，回去再想办法，至于到底做不做，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实在不行，也不是不能丢车保帅。 “好，我答应你” 易中海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但是我说拿到了你的证据，他们怎么信？傻柱甚至都不惜拜你为师了，都没有拿到证据” “等着” 卓然起身，去了房间，从空间拿出几个大蒜出来，扔给易中海。 说道：“这是我用来做菜的辅料，品质不同，你拿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黑市也好，走私也好，给我往上面弄点鸦片或者让人上瘾的东西，然后交给缚远生他们” 易中海看着手中的几个大蒜头，浓郁的蒜香窜入鼻孔，心中早已震惊无比。 他甚至连缚远生他们怀疑的理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这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很快，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人来。 何雨水。 一定是她，傻柱这个人没心没肺，说话根本不带避人呢，指定是他在家里说话的时候，不小心透露了信息，被这个赔钱货听到了，然后再告诉卓然的。 这一波，他们完全失算了。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他们相信我，但我怎么知道，你会帮我保守秘密，万一你是骗我呢？” 易中海是绝对不信卓然说的话的。 他们两人之间，从那天老聋子打了卓然之后，自己帮她说话，就已经是解不开的结了。 他不信卓然会发善心，等到自己卧底完了之后，恐怕就是自己被公安带走的那天。 卓然嗤笑一声，“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吗？现在是我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老糊涂了吧你？” 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等到缚远生有什么动静。 现在傻柱也被逐出师门了。 真担心他们知难而退，就此罢休，不再找自己的麻烦了呢。 他们不是没证据嘛？ 那真好，自己把证据送上门好了，那去举报吧，到时候，自己就有理由把他们踩进臭水沟了。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自己去做，会留下把柄，易中海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就算到时候，他反水的话，也不怕。 谁知道证据是自己让易中海送上门的呢，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啊，自己在食材里放鸦片，再让易中海拿去给别人举报自己？ 吃多了，还是脑子秀逗了？ “我....” 易中海此刻的脸色，像是吃了一顿答辩一样难看。 他确实没资格跟卓然谈条件。 谈条件是要建立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下的，但他又没有卓然的把柄，这让他有心无力。 易中海走了，带着满腔的怒意走了。 他是没资格跟卓然谈条件，但不代表自己就能任由卓然摆布。 他要自救。 先去找傻柱谈谈，这么些年来，在他的教育之下，傻柱基本上已经是全部都听他的话了。 只要自己跟傻柱谈好，那就不怕卓然拿着这个事情来威胁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公安也没办法。 回到家门口，看见隔壁何雨水正在傻柱的屋里烧水洗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 大好的计划，都被这个死丫头给搅合了。 晚上九点。 傻柱终于回来了，路过中院的时候，易中海就从屋里出来。 “哟，三大爷，还没睡呢？” 看的出来，傻柱心情很好，满脸笑意的跟易中海打着招呼。 易中海点点头，“柱子，去你家，我有话跟你说” “好嘞，正好我也有事跟您说” 两人一起回屋，关上大门，此时何雨水早已经洗漱完，回到东厢房睡觉去了，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易中海兜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桌上。 傻柱都看懵了，这是啥意思？ 三大爷突然这么大方，这是看自己最近这段日子，过的太苦了吗？ 易中海说道：“柱子，这是三百六，这个钱呢，是你爹何大清寄过来的，每个月十块生活费，你爹走的时候，托我照顾你们兄妹的。 前两年呢，我觉得你年纪小，花钱大手大脚的，担心你拿到手，就花了个干净，就替你保存起来了，现在你也长大了，过了年，都能娶媳妇了，现在交给你，我也算是，完成了你爹交代我的任务了” 啥？ 何大清寄过来的？ 这下轮到傻柱彻底懵逼了，当年何大清一声不吭的就丢下他和妹妹走了。 自己还带着何雨水去保定找过他，他都死活不见，居然还会每个月寄钱过来。 见傻柱这个样子，易中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柱子，我知道你对你爹有怨言，但是天底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周全的子女，他也有他的难处，你要体谅他，他心里还是有你们兄妹的，不然也不会托我照顾你们了” 第110章 将计就计 傻柱愣愣的看着桌上的一沓钱，久久不能言语，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当初他对何大清是恨透了。 天底下哪会有对自己的子女不管不顾，跟寡妇跑的，还去给人寡妇养子女。 这些年来，都已经快忘记了何大清。 现在三大爷居然拿出一沓钱，说是何大清每个月都会寄生活费来，这让他怎么能不震惊。 “三大爷，谢谢，谢谢您” 许久，傻柱这才开口，对着易中海连连感谢。 前两年他生活困难的时候，都是易中海在照顾他们兄妹俩的，要不然，早就饿死了。 他也知道自己花钱大手大脚，要是这个钱到了他的手里，根本存不了这么多。 “孩子，不用谢，你也知道，我没儿子，我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咱们爷俩，用不着谢” 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一副长辈的语气。 傻柱深吸一口气，舒缓了一下心情，说道：“钱我就收下了，这是何大清欠我和雨水的，不过想让我原谅他，没门，您说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三大爷您别劝我了，我什么都能听你的，就这个事情，我不能听你的” 听到这里，易中海松了一口气。 要的就是你不原谅何大清啊，你要是原谅了何大清，哪还轮得着我什么事啊？ 钱可以还给傻柱，他不在乎。 但何大清寄过来的信，是不可能还给傻柱的，大部分的信件，他都拆开看过了。 里面都是何大清给傻柱道歉的话，说着他不容易什么的，字字句句，那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他看了都觉得何大清跟寡妇跑了，那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不正好是新时代，新社会所鼓励的婚姻自由吗? 要是傻柱看见了，保不齐他就是脑子一热，直接奔着去保定了，这还玩个毛啊。 顿时，易中海心中乐的没边。 想不到卓然，你以为能用这个拿捏我，只要我略微出手，就已经把这个威胁，给清除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唉，算了，你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三大爷也不好劝了，但有件事，你必须得知道” “什么事？”傻柱问道。 易中海看着东厢房，一脸不悦的说道：“柱子，你是不是在何雨水面前，说过我们的计划？” “说过吗？” 傻柱挠了挠头，想不起来了，不太确定。 易中海指了指傻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家里养了鬼你知不知道？” 傻柱很是疑惑，“谁是鬼？” “东厢房那个，你妹妹啊，你知道刚才我被卓然找过去威胁了吗，你妹妹现在眼里都没有你这个哥哥了，有奶便是娘，卓然一点点小恩小惠，就把她给收买了，直接就把我们给卖了” 越说越气，易中海把在卓然那里受的憋屈，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其中一些细节被他给隐瞒了。 比如卓然是因为何雨水找自己要窝窝头被拒绝了，找上门来。 还有卓然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截留了何大清寄过来的生活费威胁，改成了是卓然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才被威胁的。 为的就是把责任全部推给何雨水，反正她是个丫头，没什么作用，养老也用不着她。 傻柱很是惊讶，“怎么可能啊，雨水是我妹妹啊” 易中海厉声问道：“妹妹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李世民杀了多少兄弟啊，早就跟你说过了，丫头就是丫头，是个赔钱货，你还非要送她上学念书，现在好了，你的亲妹妹，为了一顿饭，直接就把我们给卖了” “不是她是我啊？你知不知道卓然是怎么威胁我的？搞不好我们都要去坐牢啊” “卓然，他怎...怎么说的？” 傻柱很是不敢相信，一个十岁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就因为一顿饭，就把自己的亲哥哥给出卖了呢。 她就那么馋吗？我没有给她吃饱吗？他们兄妹两个快要饿死的时候，是三大爷给了他们一口饭吃，才不至于饿死的。 为什么啊，何雨水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傻柱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易中海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就恢复了愤怒的样子。 说道：“柱子，你知道解放前，三大爷是做什么的吧？” “嗯，知道，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解放前，易中海是壮劳力，先是被小鬼子抓去做了壮丁，然后小鬼子投降了，之后又被光头抓去工厂做事，也就是娄氏轧钢厂。 后面解放了，易中海因为只是个普通工人，手上没有血债，而且还有手艺，就留在了工厂上班。 易中海说道：“卓然他竟然用这个威胁我，说我给小鬼子和光头干过活，要去举报我，柱子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没人追究没什么事情，但万一要是上面追查下来，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没看娄振华都被捐献了吗？” 傻柱很是气愤，“他还是人吗？怎么能这么卑鄙呢，当时小鬼子在的时候，谁能反抗啊，那么多人都给小鬼子干过活呢。 谁像他老爹一样，一个乡巴佬，穷乡僻壤的，小鬼子都不愿意去，等到解放后才进城躲过去的，不然他老爹就能躲得过去吗？” “谁说不是呢，但没办法，现在卓然就拿这个威胁我，还让我去诬陷你们师徒，这是他给我的大蒜。 让我想办法弄点鸦片涂抹上去，交给你师傅，再去举报他，等到举报了他之后，让我再跳出来背刺你们师徒” 大蒜一拿出来，傻柱就知道这是跟普通的大蒜不一样，香味浓郁。 “三大爷，刚才我就在我师傅那里回来的，我师傅说，卓然并没有用什么鸦片，而是找到了品种不一样的辅料，才让菜品做的这么好吃的，但这个也不犯法啊，他让您这么做，是想把我师傅师爷，还有三大爷您一网打尽啊” 傻柱此刻很是震惊，好一招一箭双雕，缚远生举报卓然，他本身就是清白的，自然是没用。 又让易中海去弄鸦片，这可是犯法，怎么都逃不了法律的制裁，真狠毒啊。 易中海却笑了，说道：“柱子，咱们将计就计，你不是找了胖子吗，我去想办法弄鸦片，到时候你让胖子把鸦片抹在食堂的食材上，让你师傅师爷报案，带公安直接捉贼拿赃，本来他做的菜口味就这么好，再配上鸦片的效果，不是屎，也屎了，给整个厂里的吃鸦片，妥妥的吃花生米啊” 第111章 何雨水丢了 商量好之后，傻柱就决定把这个计划，明天去跟缚远生通个气。 易中海起身离开，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不是完美解决了吗，想威胁我，卓然是在想屁吃。 走到家门口，看了一眼隔壁何雨水的房间，嗤笑一声，不出意外，傻柱对这个拖油瓶，很快就会厌恶了。 果不其然，回屋后没多久，就听见隔壁传来傻柱的声音。 “何雨水，你给起来” 傻柱越想越气，怒气冲冲的来到东厢房，直接就推门而入，把已经睡着的何雨水从炕上拉起来。 “哥，怎么了？” 何雨水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揉着眼睛迷茫的问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卓然说过什么了？这么小就学会告密了，我真是白养你了” 啪的一声。 一下没忍住，直接就打在了何雨水的小小的脸蛋上，将她小小的个子，直接就打倒在炕上，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印。 何雨水懵了，傻柱也懵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了自己的妹妹。 只记得刚刚说到激动处的时候，脑子什么都没想，直接就上手了，打完之后，才反应过来。 “雨水...” 傻柱张了张嘴，有些后悔，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很无力。 “哇~” 何雨水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鞋子也没穿，单薄的身上只有一件睡觉时候的单衣，一把推开傻柱，光着脚丫子，哭着跑了。 傻柱吓坏了，抓起何雨水的一件外套，急忙追了出去。 不管怎么说，他跟何雨水还是亲兄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记挂的亲人。 担心何雨水想不开，直接离家出走。 这么冷的天，眼看马上都要下雪了，万一出点什么事，他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出了房间，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没看见人了。 大晚上的，四九城也不安全，该溜子多的很，一个小女孩，这么晚跑出去，万一遇到了坏人怎么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朝着四合院外边追了出去。 后院。 何雨水冻的瑟瑟发抖，光着脚丫子跑到卓然的门口，拍打着大门。 但这个时候，似乎里面没人。 大门都敲了许久，也不见卓然开门，小丫头委屈的泪水，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 何雨水虽然才十岁。 但懂的事情不少，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以前何大清还没跑的时候，日子虽然过的艰苦，但确实是把她当成了公主来养的，有点好吃的拿回来，都是先紧着她吃，傻柱靠后。 只是后来何大清认识了一个不认识的阿姨，才会不要她的。 后面跟着傻柱生活，开始那两年，傻柱对她还是很好的，但凡学校里有人欺负她，傻柱都会带着她去找场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她眼中的好哥哥，突然就变了，变得不管她了。 自己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回来跟哥哥说，哥哥还责怪她自己不会跟人相处，吃不饱的时候，跟哥哥说，哥哥还说她撒谎，说三大妈怎么可能不给她饭吃。 久而久之，小丫头也不奢望了。 整天都没人管，被人欺负了，就自己忍着，浑身脏兮兮的，像个逃荒的乞丐的一样。 直到遇到了卓然哥，她的生命里，才迎来了光。 不仅能吃饱饭了，还有一间自己的房间。 现在在学校里，也没人欺负她了，因为欺负她的人，都被揍的找不着北。 所以，傻柱一动手打她，一直藏在心底里的委屈，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唯一能让自己觉得温暖的地方，只有卓然这里，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 可是，她的运气并不好，这个时候，卓然哥好像不在家。 何雨水此时也被冷风一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为了御寒，跑到外面违建的厨房里面躲了起来。 小手小脚也被冻得没有知觉，小小的身子紧紧的蜷缩在一起。 她再也不要回去了，再也不想见到哥哥了。 黑暗中。 一双明亮的小眼睛，透露出坚毅的眼神。 以后，她只承认卓然是她的哥哥，再也不要叫傻柱哥哥了。 但她太冷了，单薄的衣服，根本抵挡不住这严寒的冬天。 没多久，小丫头的眼神就开始涣散。 单薄的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小丫头苦苦的坚持着，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晕倒在黑暗的厨房。 ....... 北风呼啸，如同鬼哭狼嚎。 南锣鼓巷的大街上，傻柱焦急的在各处角落寻找何雨水的身影。 但很遗憾，不论哪里，都没看见妹妹的身影。 此时傻柱的脸上，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这是她唯一的妹妹，自己的亲人，当时怎么就动手了呢。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着急忙慌的回到四合院，朝着后院冲了过去，着急的拍打着卓然的房门。 “拍什么拍？拍坏了你赔吗？”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吓了傻柱一跳。 回头一看，一道被军大衣裹得紧紧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脑袋上也被裹上了头套，只有两个眼睛露出来。 不知道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的。 但听声音，能够听出来，是卓然。 顿时好像有了希望一般，急忙说道：“卓然，我妹妹不见了，是不是在你家？你开开门，让我看看她，我发誓，我再也不打她了” “你说什么？” 卓然一把扯掉头套，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打雨水了？” “我...” 这个时候，傻柱也反应了过来，自己说漏嘴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艹” 看他这样，卓然怎么可能还不清楚，指定是打了小丫头，小丫头这才离家出走的。 直接一拳打在傻柱的脸上，直接就把她打翻在地。 “卓然，你打死我也没用了，赶紧找人吧，雨水跑的时候，连鞋子都没穿，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单衣，马上就要下雪了，快找人吧，找到人了你怎么打我都行” 第112章 我出一百块 傻柱顾不上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老成的脸，嘴角也被打出了血，口齿不清的说着。 “哼，找到人了再给你算账” 卓然也知道现在不是找傻柱麻烦的时候，指着他点了点，直接冲到东边刘海中的门口，砰砰砸门。 傻柱也不敢耽误，晕乎乎的回到中院，去找易中海发动街坊找人。 很快，全院的人，都被从被窝里喊了出来。 个个打着哈欠，双目无神的样子。 “干什么干什么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要干什么啊，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我腿脚不好，不能缺觉的” 贾张氏披着一件棉袄，骂骂咧咧的，贼不情愿的打开大门出来。 贾东旭也是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 正办事呢，裤子都脱了，就被自己师傅喊了起来，搁谁谁愿意啊？ 听到贾张氏的抱怨，众人也是响起了不同的反对声音。 “各位街坊，实在对不住，这么晚把大家喊起来，实在是人命关天，没办法才把大家喊起来了，体谅体谅” 易中海站在人群的中央，连连说着各种好话。 但实际上，说了半天，也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只会打官腔。 卓然等不及了，一把将他扒拉开。 说道：“别特么逼逼赖赖的，没别的，叫大家起来，是找人，何雨水不见了，跑的时候连鞋子都没穿，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天气这么冷，小丫头才十岁，扛不了多久，都出去给我找人，谁先找到人，我给他一百块” “什么？一百块？” 听到这个数字，原本来无精打采的贾张氏，直接推开人群，来到卓然面前确认。 “没错，一百块，谁先找到人，谁就能得到一百块，别磨叽了，赶紧给我找去” 说什么大义，也不如钱来的实在。 贾张氏还在确认是不是真的时候，闫埠贵一家，已经率先离开了中院，直接出了四合院找人去了。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一分钟前中院还围满了人，一分钟后，院里就剩下几个人了。 易中海就在其中。 他是最不愿意去找人了，别说一百块，就是五百块，他也不愿意去。 召集众人出来，也是看傻柱确实急了。 至少表面上，也要让傻柱知道，自己也是担心何雨水的。 “还愣着干什么，找人去啊” 看几人还不动弹，卓然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易中海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屋拿了件棉袄披上出门。 “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手” 朝着傻柱威胁了一句后，卓然也来不及多待，直接出门找人去了。 一出门，天空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此时卓然已经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么大的雪，小丫头能去哪里，要是再晚点，估计小丫头就危险了。 刚才就已经问过傻柱了，前中后院都找过了，都没看见小丫头。 小丫头手里有自己家里的钥匙，但是回来的时候，家里门还是上着锁的，那就说明小丫头没有在家，估计是跑的着急，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钥匙估计也顾不上了。 顿时有些后悔，怎么不早点回来。 连带着把李怀德都给记恨上了，要不是他在那里磨磨唧唧的，要这要那的，早就交易完回来了。 以四合院为中心，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开始找，但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顿时更加着急了，一个十岁的小丫头，还光着脚，能躲到哪里去，这都找了一圈了，还没找到。 他跟别人不同，他的身体是经过改造的。 黑暗中也看看清有没有人，所以大多时候，都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除非那种有杂物的角落，才会过去翻开看看。 但这都没找到人，难道还能被人拐走不成？ 这大雪天的，不太可能啊，人贩子也没这么敬业的。 没办法，只能扩大范围了，速度更加快了。 听傻柱说，何雨水从家里跑出来，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再快也跑不到多远，就是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了。 现在又下雪了，大概率是躲在哪个角落里避雪的。 等等，角落里？ 卓然顿时一个急刹，止住了身形，低头沉思起来。 按理说，小丫头受了委屈，应该是第一时间就去找自己的。 但是自己不在家，这么短的时间，能跑到哪里去？ 傻柱也说过了，当时第一时间就追了出来。 没有看见小丫头的身影，先是在四合院的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这才想起来可能去了自己家里。 只是后来看见自己不在家，就下意识的以为小丫头没有来找自己。 但还有一个地方没找，那就是厨房。 当初装修的时候，考虑到沈浪跟刘景旺两人会经常过来学习，家里厨房不太方便，就索性把屋外面的厨房留着没有拆。 现在看来，小丫头估计是躲在那里避寒。 “特么的，真是被傻柱给害死了，要是小丫头出了什么事，看老子不弄死你” 想清楚这一点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四合院。 冲到到厨房一看。 果不其然，小丫头蜷缩着身形，紧紧的抱着自己，在角落里没有动静。 卓然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急忙来到小丫头的跟前，在她的脖颈处探了探。 还好还好，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有脉搏，只是很微弱，也不知道冻了多久了，人都晕了过去。 抱起小丫头，回到屋里。 将她放在床上，刚准备把炕给烧上，顿时一个激灵，想起来人冻僵的时候，不能立马烤火。 还好前世喜欢刷抖音，看见过类似的情况。 急忙跑到屋外边，弄了一盆子雪花进来，也不知道是老天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儿巧，直接就下雪了。 抓起一把雪，在小丫头的身上摩擦着。 卓然也不知道到底要摩擦的到什么程度，反正只是看见小丫头的全身上下，都被摩擦的通红通红的，这才罢手。 又从空间里，把溪水弄了一杯出来，小心的喂她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能做的已经做了，脱下军大衣，裹住小丫头，抱起来，骑上自行车，直奔医院而去。 至于通知其他人已经找到了人，卓然现在可没空管他们，小丫头能这么可怜，院里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逃得了的，让他们找去吧。 第113章 卓然被骂，还不敢还口 “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搞得？这么冷的天，居然能让她在外头冻这么长时间，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几个小时，小姑娘的手脚都要彻底冻坏了？” 送到医院后，医生上下检查了一遍，挂上吊瓶后，对着卓然就是破口大骂。 这年代不存在医患关系，医生的责任心也很强，看见因为家属的原因导致病人病情严重的，那是真的会骂娘的。 “对不起，对不起，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醒，之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卓然也没跟医生计较，能碰上这么负责任的医生，也就是现在了，自然不会过多计较。 见到卓然态度还不错，医生也没有再骂人，摆摆手， “总算发现的及时，而且小姑娘的体质，惊人的强壮，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身体内的免疫力，居然这么恐怖，要是平常的小孩，不说其他的，最起码手脚冻伤那是难免的，这小姑娘居然一点事没有，奇怪” 医生很是不解，但卓然却清楚其中的原因。 何雨水之前体质弱的时候，经常给她喝空间稀释的溪水，让她的的体质得到了增强。 刚才又喂给她一杯纯净的溪水，应该就是这个原因起了作用。 “行了，没什么事了，小姑娘估计是太累了，挂完水等她醒了之后就能回去了，你们大人以后可要注意了，小孩子一定要好好看好，大晚上的，就算没被冻伤，要是碰上了特务呢，人贩子怎么办？” 医生想不明白，只能把原因归咎于何雨水的身体素质比较好，对着卓然说教了一番后，就离开了。 卓然摸了摸鼻子，顿时苦笑。 坐在病床边上，轻轻的在何雨水的脑门上点了点，“你个调皮鬼，还装睡呢，赶紧起来，我为了你可是第一次被人骂的这么惨，还不敢还口呢” 何雨水听到卓然的话，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见卓然笑吟吟的看着她，顿时就像是犯了什么大错的小孩一样。 声音极其微弱的说道：“对不起，卓然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骂我” 其实她早就醒了，喝了溪水之后，就起作用了，到了医院，又烧了锅炉，病房里面暖的很，很快就醒了，一直在装晕。 卓然觉得有些又好笑又好气。 好笑的是，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想用这一招来躲过责怪。 好气的又是，想起来前世小时候，因为学徒失误，导致自己受过一些伤，就瞒着师傅，不让师傅知道，生怕挨骂。 便笑道：“我怎么会骂你呢，这又不是你的错，说说吧，为什么大晚上的，你哥会打你，你哥叫傻柱，你又不是傻水，大晚上的跑出去，怎么连衣服鞋子都不穿？冻的不难受啊？” 何雨水听到这里，突然眼眶一红，泪水止不住的就滴落在枕头上。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跟卓然哥说说，你哥到底为什么打你，要是不对的话，我替你出气，揍他丫的” 卓然看到小丫头一哭，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前世的他也是个糙爷们，虽然谈过五六七八场恋爱，但也没结过婚，更没有过小孩啊，这怎么哄啊？ 何雨水越哭越伤心，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卓然也没办法，只能说着各种好话哄着。 等到她情绪稍微稳定后，何雨水这么一抽一抽的说道：“我...我都已经...已经睡觉了，我哥...我哥他突然就把我叫醒，问...问我是不是跟你告...告密了，然后就打了我，卓然哥你看，好疼” 好不容易不怎么哭了，一说到原因，何雨水又越说越伤心，指着自己的脸颊给卓然看。 卓然也看出来了，小丫头的两边脸，有些不对称，开始还有以为是冻红的，现在才发现，右侧的脸上，居然有些肿。 他也看出来了，何雨水伤心的不是被傻柱打疼了，而是伤心，她的亲哥，做了坏事，提醒了自己，反而还被打伤心的。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卓然立马就想起来，晚上那会，威胁易中海的时候，让他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暴露了，然后就联想到是何雨水告的密。 看来，易中海这老东西，还是不老实。 都被自己威胁了，还敢这么跳，还敢怂恿傻柱去质问何雨水。 看来不给他点教训，他是记不住的。 卓然轻轻拍打着小丫头的身子，安慰道：“好了雨水，不哭了，坚强点，你没做错，这不是告密，这是在阻止你哥再犯罪，你是好样的，别伤心了，等回去了，我给你出气” “我做的是对的吗？我不是汉奸？” 小孩子的脑回路，卓然都有些跟不上，怎么还能扯到汉奸了呢。 “当然不是，雨水你要做个正直的人，你哥和三大爷他们，在商量怎么害我，你告诉我了，这是好事，怎么是汉奸呢？” 卓然正色道，跟何雨水待久了，就越发觉得这个小丫头，心思单纯，可爱的很。 实在不忍心让她深陷在禽兽窝里，被这些禽兽侵蚀，最终变成原剧中，一个精于算计的白眼狼。 孩子要从小给她树立起正确的价值观。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卓然也不会为了报复傻柱，故意贬低傻柱对何雨水的关系。 至少，傻柱在某些方面，对何雨水还是比较好的。 这个年代，很少有会有人送女孩子念书的。 即便是让女孩子念书，顶多也是局限于认字的阶段，但原剧中，傻柱直接让何雨水念到了高中毕业。 从这一点上来看，傻柱还是有点优点的。 有优点，但是不多。 被养老团一顿忽悠，就找不着北了，何雨水也不是没有跟他说过易中海不给她饭吃，但傻柱就是不信，这就是蠢。 “嗯，那我不哭了，我这是做好事，是我哥不懂，他只是被三大爷骗了” 何雨水重重的点头，很快心里就原谅了傻柱。 第114章 喜欢玩?巧了，我也喜欢 “嗯，这才对，乖乖的别动，等打完针我们就回去” 这一点，卓然也没反对，毕竟他们是亲兄妹，无法否认的，要是因为何雨水，傻柱能和养老团决裂，也不是不能放过他。 就看他自己怎么做了，自始至终，院子最大的坏头子，只有两个，一个易中海，一个秦淮如。 前者为了养老，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算计傻柱，算计雨水，算计贾家，算计老聋子，可谓是机关算尽。 后者为了生存，吸傻柱的血，吸全院人的血，整个就一个吸血蚂蟥。 如果就这的话，那也就算了，在她的立场上来看，为了活下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但问题是，她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为了一个馒头，能用馒头换馒头。 最好骗的，还是傻柱。 等到自己人老珠黄了，馒头也换不出去了，就把傻柱给钓到手了，傻柱都被钓成了翘嘴，最后还不给人留个后，实在可恶。 也就是秦淮如生的年代好，这要是往前倒退几十上百年，这种人是要浸猪笼，骑木马的。 至于其他人，段位跟这两位，没得比。 都是弟弟。 卓然有心让何雨水远离这个大染缸，再单纯的人，只要进了95号院，都会变得自私自利。 吊水花了一个小时，卓然就陪着何雨水天南地北的说话。 这个年纪的小孩，思想真是的天马行空。 上一秒还在说着自己跟班上的同学的点点滴滴，下一秒就问道：人真的是猴子变的吗？ 卓然都搞的有些头大，人类起源这种深奥的问题，可实在是难倒我了。 直到护士过来拔针的时候，卓然才找到机会转移话题。 捏了捏何雨水的小鼻子，“好了好了，打完针了，你也说累了，咱们回去吧，以后可不许乱跑了，就算跑，也要记得拿钥匙，去我家躲着” “嗯，我记得了，我今天就是一下子忘记了，下次一定会记得的” 何雨水熟练的拿起军大衣，让卓然穿上，然后自己搂着卓然的脖子，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卓然的怀里。 卓然摇摇头，紧了紧军大衣，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交了医药费，一手抱着她，一手骑着自行车。 回到四合院，进来后，才发现大家都聚在中院。 好像是在开会，也真是闲的。 这么大的雪，没找到人不回家睡觉，居然还能开会，有毛病。 易中海正在唾沫纷飞的讲话。 卓然来到中院，人群中有人看到了卓然回来，直接喊道：“卓然回来了，找到人没有？” “找到了，何雨水被冻坏了，找到人后我送他去医院了，挂了一瓶水”卓然点点头道。 “嘿，卓然你什么意思？” 贾张氏当即就跳了出来，佝偻着身子，估计是冻的受不了了，声音都在打颤的质问道：“你找到人了，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你知道我们找了多久吗，受了多少罪吗，竟然一声不吭的，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呢？真是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 “你说什么？” 卓然推着自行车，来到贾张氏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来，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贾东旭知道他老妈一下没忍住，说错话了，急忙挡在贾张氏的身前，“卓然你想干什么？还想打人不成？我妈说的有错吗，你找到人了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这么大的雪，你知道...” 不等贾东旭理论完，卓然抬腿就是一脚。 就跟穿糖葫芦一样，直接就把贾东旭踢的撞倒在贾张氏的身上，两个人一起倒下。 “哎哟妈诶，东旭你快起来啊，压死老娘了，肠子都要挤出来了” 贾张氏被压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卓然你干什么？” 易中海吓坏了，生怕自己的好徒弟被卓然给踢坏了，急忙过来把人给扶起来。 贾东旭难受的说不出来话。 卓然踢的地方，正好是肚脐眼往上三寸的胃部，此刻整个身体都是麻木的，被易中海一动弹，直接就吐了。 咦~ 这味道，卓然赶紧后退两步，估计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 易中海没来得及躲，直接就被吐了一身。 顿时动都不敢动，这件衣服怕是不能要了，怒声质问道：“卓然，你怎么能打人呢，无辜打人是犯罪，你就不怕我报案把你抓起来吗？” “嘘，别吵” 卓然竖起食指放在嘴边，转头看向躲在人群中的傻柱，“傻柱，你给我滚出来，雨水睡着了，把他抱回去，然后再过来” 傻柱顿时浑身一紧。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卓然之前说过，等找到人了，要好好的教训他的。 现在突然被点名，那种恐惧感，直接就涌上了头皮。 “一” “二” 傻柱听到数数了，头皮都在发麻，冲了出来，“别数了别数了，我送雨水回去” 把怀里睡得正香的小丫头，让傻柱抱回去之后，军大衣也让何雨水裹上了，这个时候可不能着凉了。 此时的卓然，身上就剩下一件单衣了。 不过也没感觉到寒冷，他的身体，几乎就像一个行走的火炉，不然何雨水也不会舒服的在怀里睡着了。 看了看连胆汁都快吐出来的贾东旭，淡淡说道：“易中海，你是给老聋子养老，可别把老聋子的坏习惯可都学会了，你没听见贾张氏是怎么骂我的吗？ 我让你们找人，可不是白让你们找的，你们是看在了一百块钱的份上才找的，黑灯瞎火的，雨水都被冻晕了，我来得及通知你们吗，特么得一天天的满嘴喷粪，我没撕烂她的嘴，都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这话说的，无懈可击。 他们确实是看在了一百块钱的份上，才这么有动力找人的。 贾张氏是最上心的，各种犄角旮旯里，都找遍了，连垃圾堆都翻了，直到后面实在找不到，这才回来的。 易中海也是被怼的无话可说，确实是贾张氏骂人在先的，还骂的是卓然已经故去的父母，这谁能忍得了？ 无奈道：“好了，这件事你们两都有错，卓然你也把人给打了，算是扯平了，既然人找到了，那就散了吧，都回去睡觉了” “不能散，我儿子被打了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要赔钱，我儿子都被打吐了，大不了我让卓然也骂回来，但一定要赔钱” 贾张氏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不肯散会，说什么都要让卓然赔钱。 正好，卓然也不想散会，喜欢玩是吧，正巧，我也喜欢玩。 第115章 你不是知道错了，只是知道要挨打了 “老嫂子，差不多行了” 易中海真是头疼，真是没记性，之前卓然是怎么打你的都忘了是吧，连我都想撕了你的嘴。 卓然笑道：“别啊，你作为三大爷，可不能徇私啊，我这个监督员，可都看着你呢” “对对对，卓然说的没错，是贾张氏骂人在先，卓然打人也是情有可原，没有一点错，赶紧的，贾张氏你给卓然道歉，保证以后不再犯了” 刘海中此时跳出来刷存在感。 刚刚卓然没回来的时候，易中海就抢了他的风头，他不敢出头。 怕被贾东旭和傻柱两人一起针对。 现在卓然回来了，胆子立马就大了起来，只要这两人敢动手，他作为一大爷，就有权利跟卓然一起收拾他们。 而且还收拾的有理有据。 贾张氏不乐意了，“刘海中，有你什么事啊，用的着你在这里逼逼赖赖的？” “怎么跟我就没关系了，我是这个院的一大爷啊，你们都归我管，当然了，卓然除外” 刘海中理直气壮的说道，说到后面，又补了一句。 卓然冷声道：“贾张氏，想让我赔钱，可以，我敲掉你两颗牙，当做医药费就行，你什么档次？敢骂我父母？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给我道歉，二是我赔你钱，自己选吧” “老易，你听听啊，他都要撬掉的牙了，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啊，报案抓...” 啪... 不等她话说完，贾张氏的脸，就主动往卓然的手上贴，直接就被扇倒在地，吐出两个大黑牙。 现场像是被暂停了一样。 两秒钟后，一道尖锐刺耳的嚎叫声，如同被损坏的光盘一样，单声道环绕在四合院的各个角落。 不知道为什么，众人看见这一幕，心里突然有些爽了，什么原因？ 易中海顿时也有些爽的感觉，早就想扇贾张氏了这张臭嘴了，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贾东旭的师傅，不能表现太高兴，“卓然，你怎么又动手了？” 卓然抓了把雪，用力的搓了搓，掏出两张大黑拾扔在贾张氏的脸上，“哦，她不是选择了吗，我赔钱啊，她要是再敢骂我一句，你看我扇不扇她就完了，这是二十块钱，够你去补个牙了” 卧槽。 这就是有钱人的任性吗，围观的众人，看见卓然这么打了人之后，这么潇洒掏钱的样子，只有羡慕。 他们也想这么潇洒啊，看谁不爽，上去就是干，打完把钱拍在对方的脸上。 但他们也只是想想了，大部分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四十，这一巴掌就干掉了半个月工资，打完就后悔了。 “我....” 贾张氏刚想起来跟卓然拼了，一双三角眼就被什么遮挡住了，扒拉下来一看。 哟嚯，是钱？ 顿时火气立马就消散了大半，像个球一样爬起来，捂着脸，一边喷血，一边说道：“不够，才二十块钱，你知道我的牙有多金贵吗？我连窝头都没办法吃了，起码要赔三...五十” 易中海一听，感觉天旋地转。 特么的，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本来还想着，让贾张氏去激怒卓然，万一卓然下手没轻没重，把贾张氏打出个好歹来，那就有的说了。 本来一点口角争吵，上升到流血事件，多少也能让卓然拘留半个月。 卓然笑了笑，从兜里掏出十张大黑拾，拍在那张开会的八仙桌上，“来，这是一百块，一颗牙十块，干不干？” 贾张氏一看桌上那一百块，眼睛都在冒着金色的星星，脚步不自觉的就靠近过来。 “妈，不...不能啊” 贾东旭也不吐了，跌跌撞撞的来到贾张氏的面前拦着她，生怕自己老娘一时头脑发昏就答应了。 别说十颗牙了，就是刚刚被打掉了两颗牙，以后吃饭都是个问题。 这要是十颗牙都被打掉了，自己老娘也快活到头了。 贾张氏此时也清醒了过来，才一逼兜就把自己干的脑子都不清楚了，有命赚钱，没命花钱啊。 别把自己打死了，到时候用命换来的钱，都便宜家里那个小浪蹄子了。 口齿不清的说道：“你少拿钱诱惑我，我不上你的当，你再赔我三十块钱，这件事就算了” 卓然嗤笑一声，“你牙齿是镶金还是镶银了，还特么想要五十，你慢慢想去吧，梦里什么都有，滚蛋，别挡路” 贾张氏被卓然这么一吼，顿时‘娇躯’一颤，不敢再说话了。 本来那两颗牙平时疼的很，老早就想拔了去，就是怕疼，去医院又要花钱，才一直耽搁了下来。 这下好了，不仅不用花钱，免费拔了个牙，还赚了二十块钱，急忙把钱揣进兜里，躲到了一边。 贾东旭见状，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老娘啊，你倒是得了二十块钱，我还吐着呢，怎么不给我也要点钱啊？ 卓然没有再理会他们，扒开人群，揪住傻柱的衣领子，直接就把他摔倒在雪地里。 “卓然，你还没完了？傻柱又没得罪你，你又找他麻烦做什么？” 易中海急忙把傻柱扶起来，给卓然眨巴眼。 想提醒卓然，咱们之间还有计划呢，可别把傻柱打坏了，影响计划。 “你给我滚特么犊子” 卓然才不理会这老东西，轻飘飘的扒拉开易中海，差点把他推翻，“傻柱，你自己说，该不该打？” “该打该打，但你已经打过我了啊，我也知道错了，雨水不是找到了嘛，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了” 傻柱急忙求饶，他也知道今天是自己错的不对，破天荒的没有顶嘴，只是求饶。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挨打了” 卓然像是拖死猪一样，把傻柱拖到八仙桌上，摁的死死的，问道：“说，哪只手打的，伸出来，我给你掰折了它”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会对雨水好的，今天完全是个意外，卓然我求求你了，放我一马，我是个厨子，手废了这辈子就完了” 傻柱顿时眼泪鼻涕全都出来了，实在是埋汰，看的都恶心。 第116章 我要吭一声，就是你孙子 “右手，是右手，我看见了是右手打的” 突然，人群中响起了到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转头看去，许大茂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许大茂你给我闭嘴” 易中海呵斥了一声，“老许家的，把你儿子领回去，就知道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是闹着玩的吗？” 许富贵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一脚踢在许大茂的屁股上，把他给揪了回去。 见许大茂不再拱火，易中海冷哼一声，转头说道：“卓然，你想清楚了，你这要是把傻柱的手给废了，你就完了，人家哥哥打妹妹，这是家事，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但你打傻柱这就不情理” 傻柱被卓然摁的死死的，根本没办法动弹，听到易中海的话，急忙喊道：“没错，三大爷说的对，这是我的家事，跟你没关系，卓然，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报案把你抓起来” 卓然反手扣着傻柱的两只手，摸出烟来，单手点上，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笑道：“你们怕是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吧？ 我是监督员，别说傻柱了，全院的人，包括你们三个管事大爷，都在我的监督之下。 往小了说，傻柱都把何雨水给打的离家出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傻柱就是间接的杀人凶手。 往大了说，傻柱这就是家暴，家暴可是违法的，严重点的，可是要拘留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年代有没有家暴这个法律，反正把事情说严重一定没错。 易中海一愣，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卓然有权利监督院里的所有人，至于家暴什么的，这个词听都没听过，但大家都下意识的以为，卓然说有，那大概率就有。 不然街道干嘛让他做这个监督员呢，不就是看中了他张嘴闭嘴就是法律法律的吗？ “你先等等，把傻柱放开再说” 易中海头都大了，觉得实在是有心无力，搞不过卓然啊，怎么办？ 打不过也就算了，说也说不过。 这些都算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道德绑架，也被卓然用这个手段，反过来绑架自己，自己家里不就有个现成的例子吗？ 放开傻柱，卓然扬了扬下巴，“怎么说？今天傻柱是绝对逃不了的，要么，我送他去公安局，估计七天拘留是逃不了的，要么，我就让他长长记性，现在敢打妹妹，以后就敢杀人” 傻柱连滚带爬的逃到易中海的身后，他是真怕了卓然。 汗都下来了，“三大爷，不能拘留啊，拘留我工作估计都要没了，这可是铁饭碗啊，马上就要考级了，不能丢啊” 易中海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如果傻柱是正式工，就算是拘留几天，也没什么问题，顶多就是通报批评一下。 但问题是，他现在还是学徒工，这要是被拘留了，轧钢厂绝对是会开除他的。 但不拘留，按照卓然的意思，打断手也不行啊，傻柱是个厨子，上次被卓然踩了一脚，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呢。 想了想，除了这个条件，什么都行。 说道：“你这样吧，打断柱子的手，有点太过分了，你也是厨师，他也是厨师，手废了，这辈子就完了，这个教训太严重了，就算是捅到街道办，王主任也不会答应的，你想个别的办法惩罚柱子吧” 卓然也知道有些过分，说到底，他这是用监督员的身份，在滥用私刑，只是欺负这些人不懂法而已。 扫了扫周围，看到东边墙角的柴火垛里面有根竹条，顿时有个恶趣味。 点点头，说道：“三大爷说的有道理，确实是过分了些，我作为监督员，就像大家的家长一样，有责任让大家改好。 那这样吧，作为家长，自己的孩子不听话，那就打屁股吧，不多，我就打三下，大家小时候都被父母打过屁股吧，那个谁，光天，光福，你们最有发言权了，是不是？” 啊？ 瓜吃的正起劲呢，怎么突然就吃到自己的头上了？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海中，只见刘海中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顿时感觉自己的屁股隐隐作痛。 “行，那就打屁股吧，这件事就此了了，以后柱子不会打在何雨水了” 易中海觉得这个办法好，不就是打屁股吗，谁还被打过屁股一样的，能有多疼？ 傻柱也觉得可以，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不就三下吗，眼睛一闭一睁，不就挺过去了吗？ 卓然笑的很灿烂，招了招手，“那行，傻柱过来吧，趴到桌子上，把裤子拔了” “啊？还扒裤子？” 傻柱懵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打屁股也就算了，还要扒裤子打？他还要不要出门见人了？ 卓然砸了一声，“怎么？难道穿着裤子打啊，你看看你的那棉裤，跟打在棉花上有什么区别，不用全扒完，给你留条底裤好了，女的都回避一下，都捂好自家小孩的眼睛了啊，少儿不宜了啊” 被卓然这么一吆喝，众人顿时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尤其是许大茂，笑的那叫一个夸张。 刘海中喊道：“那个，卓然，我作为一大爷，也有管教好街坊的责任，我就提供一根皮带，我这是小牛皮的，用的可顺手了” 能不顺手吗，你家两个小子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那皮带上都沁成暗红色了，就知道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的屁股不会太好了。 卓然摆摆手，走到柴火垛前面，抽出一根竹条，“不用，我还是用这个比较顺手” 不错，两厘米粗细，坚韧有弹性，在空中来回甩了甩，呜呜作响。 这声音听得傻柱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像有种不太妙的感觉，顿时有点后怕，连连后退。 易中海急忙拉着他，“柱子，怕什么？不就三下吗，你小时候，你爹何大清又不是没打过，打完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难道你想丢工作吗？” 傻柱一想，也是，自己的屁股，小时候已经练出来了，眼睛一闭一睁的事。 深吸一口气，把棉裤扒拉下来，只留下一条都快长毛的底裤，趴在八仙桌上。 “来吧，我要喊一声，我就是你孙子” 卓然眉头一挑，希望你记住你说过的话，鞭刑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摆好架势，比划瞄准了一下。 这次卓然真是使出了打死一头牛的力气了，抡圆了胳膊，只听见破空声和一道清脆的‘啪’声。 傻柱身体一僵，直翻白眼，脸色瞬间红温， 下一秒，“啊哈吼吼吼~” 第117章 第三食堂的口碑 接连三下抽完，任你是牛鬼蛇神，三鞭子下去，是人是鬼都受不了。 傻柱直接被打成煮熟了大虾一样，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地上。 额头，脖子处，青筋暴起，浑身剧烈颤抖，就开始那一下，把肺部的气都给喊完了，现在再疼，也是张着嘴巴不出声，一口气倒不上来，脸色憋得又从通红转为暗红，嘴巴都紫了。 反光乌黑的苦茶子上，很快就被三道血印子给沁透了。 这模样，看的周围众人不自觉的揉了揉身后，嘴角猛抽，似乎是想替傻柱喊出来，才觉得舒服些。 “快，老婆子，快掐人中，别给憋死了，东旭过来掰柱子的嘴，别咬到舌头了” 易中海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招呼三大妈和贾东旭上前来帮忙。 贾东旭才刚刚好转些，听到师傅的喊话，急忙过来搭把手。 但一转过头看见傻柱那乌黑发亮，带着血印的苦茶子，就一阵恶心，胃里一股暖流，直涌上喉咙。 一个没忍住，又喷了易中海一身。 易中海真想踢死贾东旭，扒拉开他，“哎呀，走走走，走远些，尽是添乱” 一大妈掐着人中，许久后，傻柱像是溺水的人被救出水面一样，猛地吸了一大口。 见到能喘气了，易中海招呼了几个人，把傻柱给抬回了屋子。 年纪大经验多，易中海抓了把干净的雪，隔着裤子帮傻柱冰敷。 血倒是没有多少，也没有伤到骨头。 只是因为疼的而已，看起来比较凄惨，估计要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喊完一嗓子后，自始至终，傻柱愣是没叫唤。 这倒不是傻柱骨头硬，而是疼到了一定程度，那是真的喊不出来，只能干张嘴，不出声。 冰敷后，一冷一热的碰撞，瞬间就麻木了，感觉不到任何知觉。。 此时，傻柱只感觉自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喘着粗气，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卓然扒开人群，走进傻柱家里。 看着趴在床上像死猪一样的傻柱，微笑道：“那什么？乖孙子，来，叫声爷爷来听听啊” “卓然，你还在幸灾乐祸，你这是惩罚吗？你这是奔着要人命去的，你看看柱子，都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易中海回过头，瞪着卓然怒声说道。 卓然嗤笑一声，“易中海，这没你事，哪凉快哪呆着去，以后再跟你算账，现在是我乖孙子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被卓然指着鼻子骂，易中海也没在意。 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也不是一大爷，尊严什么的，在卓然面前就是个笑话。 更何况，自己的把柄还被卓然捏在手里呢。 傻柱这个时候，意识已经清醒了，也听到了卓然的话。 但让他真的叫卓然爷爷，打死也开不了这个口。 本来认他做师傅，就已经是不得已为之了。 就这，还被卓然处处刁难，各种羞辱，说把自己逐出师门就逐出师门了。 这要是真要了他爷爷，以后不得被许大茂给笑话一辈子？ 咬着牙说道：“老子就不叫，你咋地咋地，你说是我爷爷就是我爷爷了？你去问问街道办，看看街道承认吗？” “傻柱啊，你觉得你不叫我爷爷，你就不是孙子了？，你可是当着全院人的面子说出口的，大家都能作证啊” 卓然笑了笑，也没当回事，他敢叫，自己还不敢答应呢，他可没有这种极品舔狗孙子。 周围的人听到卓然的话，内心也是无语。 这就是一句话而已，你看古时候上刑场要砍头的人，哪个不是拍着胸脯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这也能当真？ “孙贼，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爷爷再来教你什么叫做言而有信” 啪... 一巴掌又干在傻柱的伤口处，扭头就走，只听见身后又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卓然也没干别的，只是在空间，弄了点盐在掌心处而已，有了伤口，不撒盐的话，程序不对，可能会影响运行。 “啧啧啧...” 人群中的刘海中听到傻柱的叫喊声，咂摸的摇摇头。 这技术也太好了啊，卓然到底怎么做到的？ 眼神瞅到丢在院子中的那根竹鞭，刘海中悄悄的退出屋内，捡起来看了看。 看了看两个儿子的屁股，喃喃道：“好东西啊，怪不得不用我的皮带呢，下次用这个试试” 突然，正在看热闹的刘光天和刘关光福两兄弟，打了个寒颤，屁股隐隐作痛，好像是被鬣狗盯上了一样。 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只认为是看见傻柱的惨样，感同身受吧。 回到家，把门一关，卓然就躺在炕上。 这一天，真是够累的。 易中海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今天也懒得跟他掰扯了，等收拾缚远生的时候，一起把他给收拾了就行。 ........ 翌日。 傻柱没去上班，易中海给他补的请假条，卓然很痛快的就给批了。 他又不是周扒皮，人都下不了地了，还不给假，别说周扒皮了，就是企业家都没这么干的。 之后的日子，卓然每天上班下班，把第三食堂，管理的井井有条，凭借独特的辅料，没几天就把另外两个食堂给比了下去。 但凡问到工人哪个食堂的饭菜好吃，哪个食堂的人工作态度最好。 工人师傅们第一时间就说是第三食堂。 这也被一些领导看在了眼里，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卓然估计，年前他指定是能评上先进的。 院里也出奇的平静了许多，没有什么幺蛾子发生。 因为傻柱下不了地的原因，易中海和他的计划，暂时搁浅了，等傻柱伤好了之后再说。 缚远生也是这个意思，第二天易中海就通知了他，得知自己的徒弟，又被卓然算计了，顿时气的高血压都犯了。 得了，师徒俩都病倒了，不搁浅也给搁浅了。 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一个多月。 腊月二十三，过完小年后，眼看就要放假过年了，厂里的进度，也慢了下来，车间食堂里，都开始打扫卫生，准备迎接过年。 腊月二十五，忙完中午饭后，卓然也在招呼后厨的人打扫卫生，食堂很大，后厨的人又少，一天根本打扫不完。 卓然打算分几天慢慢打扫，明天明天厂里还有联欢晚会，表演节目什么的，锅灶还要用一天，等明天晚上再彻底打扫完毕也行。 放下手中的抹布，准备出去抽根烟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的溜到了小仓库。 第118章 跟踪胖子，蛇鼠一窝 卓然仔细一瞧，居然是胖子。 顿时有了警觉，他一个学徒工，没事去小仓库做什么，他也不懂配料。 即便是打扫卫生，那干嘛要鬼鬼祟祟的？ 脚步一转，卓然悄悄的跟上了胖子，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胖子见到后厨的人，擦地的擦地，清洗灶台的清洗灶台，没有人注意到他，迅速打开仓库的门，一个闪身进去，立马又重新关上仓库门。 咔哒一声。 仓库门从里面居然反锁了，这更加确定了卓然的猜测。 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仓库的钥匙，对准后，插入进去，轻轻的旋转，动作很是温柔。 仓库的锁，是那种老式的锁，卓然一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现代社会的那种舌芯锁呢。 这种锁一般从里面反锁后，外面是打不开的，即便是拿钥匙也打不开。 卓然把钥匙缓缓抽出来，双腿微屈，轻轻一跳，就趴在了上面的横梁上，引体向上似的，从上面的小窗户看向里面。 只见胖子丝毫没有察觉，进了仓库后，直奔辅料的区域。 拿了几个大蒜头，藏在自己的裤子里面，远远的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胖子资本挺厚呢。 看了一会，胖子又拿了一些葱和姜，然后就准备离开。 卓然落地后，躲在一旁的拐角处。 胖子打开仓库门后，前后看了看，还是没人，便大摇大摆的出来，跟着没事人一样，继续和众人一起打扫卫生。 卓然从拐角处出来，点了支烟，一边抽，一边想着，胖子偷这些辅料干嘛？ 如果是傻柱或者其他的三个大师傅的话，还能理解，毕竟放假了，就有时间接私活了，年关的时候，很多厨师都忙不过来。 这个时候，也是一年中，厨师最挣钱的时候，忙活几天，差不多能赶上厂里的三个月工资。 但胖子只是一个学徒工，他连配菜都还没搞明白呢，接什么私活？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偷了拿去卖，另一种，是受人指使。 卓然更倾向于第二种。 毕竟他偷的这点东西，连一斤都没有，也卖不到几个钱，没必要冒着被抓的风险挣这几个钱。 至于受谁的指使，卓然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前段时间，胖子经常凑到傻柱一起，本来卓然以为是胖子知道了傻柱是缚远生的徒弟，看自己只教马华，不教他，就想讨好傻柱，跟他学点手艺。 毕竟原剧中，胖子就经常偷师，只是不论是自己，还是傻柱，都没有让胖子得逞。 现在看来，胖子和傻柱这两个，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说不定，胖子还是傻柱一起谋划着，怎么对付自己呢。 想明白这一点后，卓然就没有打算拆穿他。 他倒要看看，这几个阴沟里的老鼠，想掀起什么浪花来。 一下午，卓然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和后厨的人，说说笑笑的一起打扫卫生。 他虽然是主任，可以不干活。 但想要让人服你，手艺好是一方面，怎么驾驭手下，也是一方面。 如果压迫的太狠了，你手艺再好又怎么样？ 人家照样是看你不爽，一个举报领导不相信，但五个人呢，十个人呢，领导就不得不重视了。 没看傻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之前拜师，确实是因为想套近乎，想找到自己在食材里做手脚的把柄，但同时他也确实是想学几招。 但后面不还是受不了了，宁愿戴上一个欺师灭祖的帽子，也要脱离自己吗？ 后厨的三个大师傅，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对卓然是心服口服。 如果卓然辞职打算自己的干饭店的话，根本不用他开口，这三人就会主动辞职，跟着自己干。 不为别的，一个手艺顶点，对手下又好的领导，谁不喜欢？ 很快，下班的铃声响起。 卓然起身，把抹布丢在水桶里，“行了，今天差不多就这样了，还剩下几个灶台，明天联欢结束后，再打扫吧，下班吧” “主任再见” “主任明天见” 众人收拾了一下后，纷纷跟卓然打着招呼下班。 最后只剩下卓然一个人，关好门后，直接就远远的跟在胖子身后。 担心胖子走不快，就没有骑车。 走了四十来分钟，胖子来到一处两进的四合院门口，敲了敲门。 没多久，大门打开，还是个熟人。 是傻柱，看到他后，卓然就猜到这里是缚远生的住处了。 只见傻柱让胖子进门后，大门又紧闭了起来。 但这对卓然来说，丝毫不是事。 四合院的格局，一般都差不多，这种两进院的，前边一排倒座房，后面没有后罩房，墙的对面，就是正屋。 卓然一个起跳，直接就扒拉在主房上面的通风口，朝里面看去。 只见谭良忠，缚远生，傻柱，胖子，还有一个女的，卓然猜测应该是谭良忠的女儿，缚远生的媳妇儿。 好家伙，一堆臭老鼠，都凑齐了啊。 只看见胖子从裤裆里，掏出在仓库里偷的葱姜蒜出来。 谭良忠深深的皱了皱眉，这都是什么奇葩？ 哪有人把吃的东西，放在这个地方的，真特么的埋汰。 缚远生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 不太愿意接过来，只能安排傻柱去辨认。 傻柱倒是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拿了过来，放在鼻子处闻了闻。 点点头，“师爷师傅，没错，就是这个味，这就是卓然给厂里提供的辅料” 除了他和胖子，其余三人都感觉到了一阵恶心。 尤其是缚远生，我特么的怎么收了你这么个缺心眼的徒弟，没看见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吗，还能放在鼻子处问？ 你是在食堂上过班的，见过的人，还用这样辨认？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缚远生说道：“胖子，接下来才是我对你的最终考验，你要是通过了，我就收你为徒” 胖子一脸兴奋，急忙答应，问什么考验。 缚远生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小孩拳头般大小的包裹，放在桌上，淡淡道：“明天的联欢晚会，把这个，涂抹在这些辅料的上面，注意，不要弄太多，也不要让人看出来，能做到吗？” 第119章 艰难的抉择 听到这里，卓然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人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呢，这可是全厂的人啊，足足六千多人，他怎么敢的呢？ 这已经算是投毒了啊，而且还连没有目标，连领导都算在了里面。 后面的事情，就是缚远生和傻柱两个人在交代胖子的细节问题，但话里话外，都在表明，万一要是被抓到了，这跟他无关，又是威逼，又是利诱。 听胖子的意思，好像这事就是他的投名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胖子的话，让几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连连保证，只要让自己身败名裂了，一定会收下胖子，连师父师兄都叫上了。 卓然心中冷笑，看人真不能看表面。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剧情，恐怕卓然也会相信胖子的话，毕竟他的长相，就是一副敦厚老实的模样。 而且他还善藏，原剧中，一直跟着傻柱到了闫解成和于莉的饭店里，傻柱这才发现他的真面目。 要不是因为胖子的手艺没学到家，傻柱还真就让他给挤走了。 后面的话，没有再听。 原路翻墙返回，一路上，都在考虑这件事的利弊得失。 如果在胖子投毒之前，就揭穿他的话，这算是投毒未遂，胖子估计是死刑没跑了，但教唆的人，最轻的估计也才判个几年而已。 毕竟事不是他们干的，他们有理由推脱，顶多就是个知情不报而已。 但如果是在胖子投毒之后，等人全部吃完后查出来，那事情就大条了。 估计参与的这件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逃不了。 毕竟人数众多，不只是厂里的领导，还有市区的一些领导，这些人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 卓然有些纠结，他倒是想让这些人全部都拉去打靶，但代价是用几千个人染上鸦片的风险。 那一包黑色的东西，就是鸦片，已经在傻柱他们话语中知道了，是易中海搞来的，也能当做是毒。 虽然吃不死人，但比吃死人还要命。 华夏以往五千年的辉煌，不就是被从鸦片开始，被那些列强欺负了一百多年吗。 卓然回头看了一眼缚远生家，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算了，放他们一马好了，来日方长”考虑了很久，艰难做出选择，转身离去。 想他们死很容易，等联欢结束后，直接把胖子抓起来就行，就胖子这个德行，可扛不住公安的那些手段。 但卓然还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华夏人。 见不得几千人冒着这么大风险，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不然这跟缚远生等人，有什么区别？ ....... 翌日。 卓然推着自行车，照常准备去上班，路过傻柱的屋子，正巧碰见易中海在傻柱家里出来。 “卓然啊，你来了正好，跟你说一下，柱子今天还是不能去上班，他的屁股还没好呢，干脆等过了年再去上班好了，回头给你补个请假条” “没问题” 卓然笑着点头答应，又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孙贼，好好歇着，你爷爷我上班去了，没事多出来溜达溜达，别长褥疮了” 一点点伤口，又没伤到骨头，能休养一个多月，坐月子也没这么长时间啊。 不去也好，干脆以后永远不要去了。 听到卓然这么羞辱人的话，傻柱在屋里气的牙痒痒，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他屁股老早就好了，只是不愿意去厂里听你瞎得得，既然不能辞职，也调不走，干脆就从源头解决问题，等卓然被厂里开除了之后，再去上班也好。 看着卓然这么嘚瑟的样子，易中海也是无奈，回头安慰道：“柱子，别气了，马上你的好日子就来了，气坏了身子不值，我也走了” 傻柱深吸一口气，轻松笑道：“知道了三大爷，我没气，我是高兴的” 来到厂里。 卓然直接来到办公室，在空间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辅料。 今天的是全厂联欢，一个食堂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所以早在之前，李怀德就问过他的意见，想把这些辅料，也让另外两个食堂用一天。 卓然自然是没有意见，反正第三食堂的口碑已经起来了，直接就让李怀德从今天开始，多采购两倍的量，让另外两个食堂也用上这种辅料。 至于会不会流失工友用餐，卓然一点都不担心。 他每周还要亲自动手，给工友们做一天的大锅菜呢，凭他的手艺，和这段时间积累起来的口碑，卓然很是自信，第三食堂还是工友们最喜欢的食堂。 中午还是跟往常一样，卓然来到小仓库，检查了一下摆放在架子上辅料。 随即选了几个，放在鼻子处闻了闻。 虽然不知道鸦片是什么味道，但从颜色和味道上来分辨，胖子应该还没有开始做手脚。 有些疑惑，“什么意思？胖子良心发现？” 既然没有什么异样，卓然打算先看看，今天每一道菜，都要经过他的口，才能给工友们打菜，不然他不放心。 又安排马华，去另外两个食堂去随机挑选一点辅料回来，借口是第一天换辅料，他看看李怀德采购的食材口味对不对。 又让他避着点胖子，直接送到办公室。 马华什么话都没问，卓然一说，他就直接就去了。 这一点上，马华真是拍马也赶不上胖子。 如果是胖子的话，他指定会先问问什么情况，然后再根据自己说过的话，是贬低还是夸赞，先说一堆好听的话再说。 不过卓然就是看中了马华这种老实的性格，虽然是占了知道剧情的缘故，但这个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没多久，马华就带了一些辅料过来，直接来到办公室，放在卓然的面前。 第120章 没事在辅料里面放屎 卓然每一样，都拿起来闻了闻，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味道，自己空间里种的食材，闭着眼睛不用看，都能闻出来是不是做过手脚。 但显然，胖子还没开始行动。 卓然猜测，或许是胖子想把事情弄的严重些，准备等到中午饭结束后再行动。 因为今天晚上才是最热闹的时候，一些领导也会与民同乐，跟大家伙一块聚餐。 马华见状，疑惑的问道：“师父，怎么了？李科长给别的食堂采购的辅料味道不对吗？是采购错了，还是被骗了？” “没有错，和我们食堂用的是一样的” 卓然摇摇头，这辅料就是昨晚自己买给李怀德的，怎么可能会错？ 然后又马华，“对了，问你个关于人性的问题，你不要有过多思考，遵循你的本心，一秒钟之内回答我” 马华挠了挠头，虽然不知道卓然要问什么，但还是点点头答应。 “如果，你有一个仇人，是你想弄死的那种，他打算陷害你，然而他陷害你的手段，是用另外一百个人的安全作为筹码，不小心被你知道了。 这个时候，你是打算报案还是补报案，报案的话，他就算是陷害失败，你仇人没有任何的影响。 还是打算等你仇人计划成功之后在报案，这个时候，他已经让那一百个人有了危险，所以会被判死刑，你会怎么做？” “不许想，直接回答”卓然猛地提高音量。 马华显然是被吓到了，脱口而出，“我会先报案，让仇人的计划落空” 卓然又问道：“那你不想让你的仇人，名正言顺的被枪毙吗？这样，你也报仇了，不爽吗？” 马虎这个时候声音有些颓废的说道：“师父啊，我是爽了，但那一百个人就危险了啊，万一死了呢，或者有什么别的伤害呢，我觉得，就算我报了仇，我也会愧疚的，毕竟我有时间，有条件阻止的，我可能就会爽一下，但我下半生，可能都会活在愧疚之中” 听到这里，卓然笑了。 先是微笑，然后笑出了声，最后是大笑不止。 “师父，你笑什么啊，师父你别吓我啊” 这给马华看的一愣一愣的，急忙问道，差点就直接出去喊人了，以为卓然中邪了。 “等....咳咳，等一下，给我回来” 卓然急忙制止他，很是欣喜的说道：“马华，你不错，好样的，等过年回来，我打个申请提前转正的报告给我，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打下手，我教你厨艺” “啊？真...真的？” 马华这下倒是懵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之前卓然也会教他一两手，但时间有限，要先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又要赶上卓然正好在做小灶，很难赶趟，所以他并没有学到精髓。 现在不同了，直接跟着卓然打下手，那就说，以后只要卓然做小灶，他就能跟在边上学，不用担心工作没完成。 跟转正比起来，他还是比较在意这个的。 卓然笑着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今天晚上的配菜，你来，我在边上指导你，我做的时候，你就在边上看，学不会的就拿纸笔记下来，哪里不懂的话，不管我在厂里，还是在家里，只管来问我就行” 这个问题，其实不管马华怎么回答，卓然都能理解。 都是人，谁还没点私心呢。 那一百个人，跟他无亲无故的，就算他选择等仇人成功之后再选择报案，也是人之常情。 就算是自己，也犹豫思考了很久才做的打算吗，而且心里还十分的不甘心，只是自己受过的教育，不允许自己做出别的选择而已。 卓然其实内心还是希望马华能做出不同的选择，还特意说只有一百个人，降低一些选择的难度。 但马华几乎是在瞬间的思考之下，遵循了本心就做的决定。 就这一点，卓然就知道马华是真的善良。 也是因为这个，卓然才决定倾囊相授，这种单纯的人，是不存在背叛的，可遇不可求。 师徒师徒，不仅仅是徒弟想选择一个好的师父，师父也想选择一个好的徒弟。 很显然，马华已经彻底让卓然放下了戒心。 听到卓然的话，马华连连道谢。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就算我学会了出师，要是遇到了同一个东家，那指定是我让师父。 我感谢师父的大恩大德，感谢师父八辈祖宗，我给师父养老，给师父送终，给师父....” “噗....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我还年轻，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好好学手艺，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正在喝水的卓然，差点没被一口水呛死。 瞧瞧这话说的，多么的....朴实无华啊，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了，脑子有点不太好使。 回到后厨。 见胖子还是跟往常一样工作，卓然还是不敢放松。 教马华配菜的同时，时不时的看看仓库。 索性，一直到三道大锅菜出锅，胖子也没什么动静。 一直到下午，大家都在准备晚上的食材时候，胖子这时候才有些了动静。 卓然猜测的没错，真的是打算在联欢结束后，把领导也算上，一网打尽的节奏。 只见胖子溜到一名学徒工身边，这名学徒工是剥蒜的，因为量大，剥出来的蒜，需要放在水里养着，避免氧化。 不知道胖子跟他说了什么，那名学徒工很是高兴的跟他换了一个岗位。 卓然一直在角落里盯着胖子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胖子还是很认真的在剥蒜，等到一大盆剥完，就看到胖子偷偷的从裤兜里，掏出昨晚上的那个黑布袋。 还真特么得机灵，知道把鸦片放在水里浸泡，还把大蒜扒拉两下，把布兜给遮掩起来。 这要是给泡上一两个小时，再拿出来的话，这些大蒜都被染上了鸦片，从外表上来看，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就连味道，也没多少。 但真要是拿去用机器检测的话，估计很容易就检测出来有鸦片的残留。 卓然吩咐道：“马华，去叫保卫科同志过来” “知道了师父，这就去” 马华狂奔向厂门口的保卫科，刚才的那一幕，他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那黑乎乎的东西是啥，就算他的脑子再迟钝，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胖子肯定有问题，谁会闲着没事，在泡大蒜的水里放屎啊？ ......... 第121章 保卫科抓人 胖子放完‘加料’后，有些心虚，毕竟是在做些不好的事情。 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看。 不巧的是，卓然正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身边还跟着两个保卫员，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顿时胖子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库库的往外冒。 “卓...卓主任？” 胖子此刻的脑海，正在疯狂的转动，“您来了哈，小李说他今天肚子疼不舒服，我替他剥蒜呢，卓主任您看，这蒜多白，多嫩” 卓然笑道：“编，继续，我看看是你这张嘴能不能把投毒，给编出花来，我们六只眼睛看着呢” 马华的速度很快，还没跑到厂门口，就看见了两个巡逻的保卫员，直接就说有人在食材里面拉屎，准备给领导吃。 两个保卫员一听，这还了得？ 拎着马华，就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了，正巧看到胖子在另一盆的大蒜里边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胖子狡辩道：“什...什么投毒，卓主任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好了，是不是投毒，我们拿回去检查一下看看就知道了，你也跟我们去保卫科问个话” 其中一名保卫员抬手制止了胖子狡辩的话，是不是投毒，暂时还不确定，但胖子在食材里面放了东西，他们可是亲眼看见的，做不了假。 胖子亡魂大冒，下意识的就用身体挡住两盆大蒜，“不能动不能动，这可是晚上要用到的辅料啊，你们拿走了晚上的聚餐还要不要进行了？” “不用了，我有准备多的，两位同志，你们放心的拿去检查，好好检查，再问问看，有没有同伙之类的，敢在几千人的轧钢厂投毒，他一个人可没这个本事” 卓然直接让马华去办公室把准备好的辅料拿过来，断了胖子的念想。 “我不去，我没有投毒，我不去...” 现在已经轮不到胖子说话了，两个人，一个控制胖子，一个把两盆大蒜重叠在一起直接端起来，说道：“卓主任，您也得跟我们去一趟保卫科，需要你配合一下调查” “行，没问题” 卓然点点头，把马华招呼过来，“这里你看着点，把辅料都准备好，你亲自盯着，菜等我回来再做，如果时间来不及，就让三个大师傅做，你全程盯着” “知道了师父，您放心吧” 马华拍着胸脯保证，表示一定会看好后厨，不会出乱子的。 卓然对马华还是很放心的，他是个死脑筋，不会转弯，只要自己吩咐的事情，他不管别的，就一定要按照自己吩咐的来做。 这种人，有时候很耽搁事。 但同样的，只要知道他的性格，办事也能事半功倍。 ....... “卓然，什么情况？” 来到保卫科，办公室里正在休息的一队队长看见自己的手下，带着胖子和卓然过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张哥，李哥都在呢？” 这段时间，卓然也没白混，跟保卫科的人都混成了兄弟，主要是他出手大方，跟谁都能聊的来，保卫科的人都很喜欢跟他聊天。 指了指胖子说道：“我们后厨的学徒工，抓到他在今晚的聚餐食材中，投放不明物体，我担心是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就让两位兄弟把人抓起来了” “不明物体？哪呢？” 张队长年纪比较轻，二十四五岁，他在部队里是当排长的，负了伤没办法留在部队，这才复员的。 所以性格比较暴躁，跟李队长这种年纪大的沉稳性格，是鲜明的对比。 端着大蒜的保卫员说道：“李队长，在这呢，我们亲眼看见他在大蒜里面放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啥，所以不敢动，直接连盆一起端过来了” 两个队长伸过头过来看了看。 李队长还没来得制止，就被张队长直接上手给扒拉了两下，刚准备说话，两人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团子埋在大蒜底下。 “这什么玩意？” 张队长直接就拎着黑乎乎的布兜出来，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 这让李队长差点被自己的话给噎死。 没好气的说道：“你瞎弄什么，这是证物，能随便乱动吗，万一是什么放射性的危害物呢，报纸上你没看见过小鬼子的死样吗，要放在专门的证物盘里” 李队长去拿证物盘。 张队长撇了撇嘴，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他就是这种的急性子，改不了了，直接凑在鼻子处闻了闻。 顿时，张队长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老李，别拿了，这是鸦片” “鸦片？” 李队长脚步一顿，惊讶的回头，也直接上手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没错，就是鸦片” 抬头看向胖子问道： “是你弄来的鸦片，放在食材里边的？”李队长问道，突然一声暴喝，“说，是不是特务潜伏在轧钢厂，准备投毒搞破坏的？” “不是，我不是特务” 胖子下意识的回答，“是缚远生让.....” 说到后面，胖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急忙闭嘴。 “缚远生是谁？” 李队长年纪大，是个老兵，做保卫队长也有些年头了，审人自有一套方法，一声暴喝，直接就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卓然看的暗暗咂舌，刚才的那一瞬间，他都吓了一跳，当时那一声暴喝，一股肃杀之意，扑面而来，根本就没过脑子，还以为是问他呢，差点就把昨晚上看到的情况，直接给招了。 幸好胖子比他还没用，被李队长给直接震慑住了。 要是自己直接说出来，虽然没什么事，但影响不太好，他毕竟还是个食堂主任。 都已经发现了这种无差别的投毒，还打算等人动手了之后再制止，上面的领导，对他的印象肯定不会太好，万一出了事情，谁担责任？ 胖子还打算坚持，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只要自己打死不说话，就一定没问题，就算查出来也没关系，这也不是毒药，吃不死人，缚远生已经跟他说过了。 万一被抓到，千万别说话，因为说多错多，他们会在外面找人救他的，就算要坐牢，也才几年时间而已，等出来了，就直接收他做关门弟子，不用从切墩开始，直接学谭家菜的精髓。 卓然在一旁解释道：“缚远生是四九城的二级厨师，是何雨柱的前师傅，曾经因为跟我打擂台，输了比赛，被打断了一双腿，我猜他是为了报复我，才决定让胖子在今天的聚餐中投毒的” 第122章 取消聚餐，事情大条了 有了卓然的解释，事情就变的明了了。 但光靠卓然他自己说的话，是不能证明胖子和缚远生有罪的，需要证据。 李队长想了想，说道：“这个事情，挺严重的，先上报给厂里，安全起见，今天的联欢晚会，我估计是没戏了” 卓然问道：“李队长，这会不会影响太严重了，今天可是全厂最后一天上班了，工人们都等着聚餐呢，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李队长摆摆手，说道：“卓主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个事情，我也是猜测，需要杨领导决定，毕竟这是鸦片，虽然毒不死人，但染上瘾了，造成的社会动乱就大了，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伙，会不会在其他的地方投毒” 卓然意识到，他是先入为主了。 因为他知道真相，胖子只在第三食堂对大蒜动过手脚，都是因为缚远生傻柱等人想报复自己而已。 但保卫科的人不知道，他们的担心，也的确合理，几千人万一染上鸦片，谁敢赌？ 于是便点头说道：“李队长说的对，今晚可有不少领导在场，今晚可是有不少的领导在场” “嗯，卓主任明白就好，你先回去等着吧，到时候厂里怎么决定，肯定会有通知的，到时候如果有需要，还要麻烦你配合调查”李队长说道。 “好的，没问题” 卓然离开保卫科，之后的事情，就跟他没关系了，安心等着结果就行。 胖子刚才虽然嘴硬，可能是因为有自己这个外人在，等自己走了，估计就要是上大记忆恢复术了。 其实别小看大记忆恢复术，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事实上，那是非常的好用。 卓然也是穿越到这个年代，才明白的。 前世活在法律健全的时代，监控基本无死角的拍摄，很少需要用到这个手段，但在这个监控都没有的时代，这个手段，无疑是最好用的。 这就相当于先抄答案，有了答案之后，再去做解题过程，就轻松的多了。 如果有不符合逻辑的地方，那就证明这个方向错了，或者答案错误，不管有多少种的解题思路，只要证据能对得上答案，那就没错了。 “师父，怎么样了？胖子为什么要在大蒜里头放屎啊？” 回到后厨，马华急忙跑过来。 卓然叹了口气，拍了拍马华的肩膀，“马华啊，傻人有傻福，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单纯下去” 到现在为止，马华还认为胖子是想让全厂的人吃屎，还没意识到这那黑乎乎的东西是鸦片之类的东西。 马华不明所以，挠了挠头，难道他理解错了？ 胖子不是因为没有拜师成功，心里不平衡的原因，所以想让大家吃屎，从而让厂里追究师父这个主任的责任吗？还能是因为是什么？ 卓然无奈的摇摇头，把事情简短的跟他解释了一下。 听完后，马华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愣了好一会，这才后怕的说道：“乖乖，胖子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咱们厂足有六千多人啊，这要是都被染上了鸦片，那还得了？” 卓然笑道：“所以啊，胖子这是被利益，熏昏了脑子，这事你知道就好，就当没听过这话” “知道了，师父” 马华认真的回答，完了之后，这才想起来之前卓然问的问题，“师父，您上午问我的那个问题，就是因为知道胖子要给全厂的人吃鸦片吧？” “没错，所以你现在知道了，我是真的想过用全厂六千人被染上鸦片的风险，想让仇人付出代价，我也是个有私心的人，现在后悔拜我这种人为师吗？”卓然笑问道。 闻言，马华坐在对面，低着头，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这倒是给卓然看的有些疑惑，会动脑子了？ 没有打扰马华，让他好好想想，卓然也想知道，马华是怎么看待自己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师傅的。 几分钟后。 马华抬起头，认真的说道：“师父，我理解你的想法，小时候上学的时候，我被隔壁班的一个大哥，抢了我一礼拜的窝窝头，导致我那一礼拜，每天中午都是饿肚子。 当时我也想过，放学埋伏在回家的路上，从背后打他黑棍，但我娘说，人非草木，谁能无错，可能人家比我家还困难，不然不会抢我窝头的，所以我就原谅他了。 师父您有这种想法，是个正常人就会想过，看的出来，您是真的很想让您的仇人坐牢，甚至是枪毙。 但师父您最终还是放弃了，选择了您认为正确，但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决定，我娘还说过，君子，论迹不论心，我不后悔拜您为师，所以以后师父您做什么决定，我都理解师父” 卓然张了张嘴，有些意外。 很难想象，这些话是从马华的嘴里说出来的，马华有大智慧啊，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 最后憋出一句，“你娘给我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好了，师父知道你的想法了，先去工作吧，跟几个大师傅说一声，等我通知，再开火炒菜” “知道了师父，我现在就去” 马华笑的很开心，很憨厚，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只有种感觉，好像自己和师父之间，又亲近了不少。 看着马华高兴的样子，卓然也笑了。 他只想说“荀子，这次你好像输了啊，有些人，天生就把善良两个字刻在了骨子里” 反正他做不到，只要不是再遇见像今天这种的电车难题，主打的就是一个有仇就报。 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就听到到厂里的广播的电流声。 “通知，通知” “收到气象局临时通知，今晚可能会有大暴雪天气，为了广大工友们的安全，今天的联欢晚会后的聚餐取消，改成大年初五开工后举行” 一连播报了三遍，这才停止。 卓然苦笑一下，还是取消了，看来这个事情，没自己的想的这么简单，或许还是件好事，弄的越复杂，缚远生等人的罪名，就越重。 第123章 工人闹事 车间内的工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诧异。 年底聚餐，每年都有的，而且今年还是最有纪念意义的一年，轧钢厂成为了国有资产，应该更加喜庆啊。怎么不办了呢？ 大家都盼着在这一天里，能吃点好的呢。 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因为改成了国有资产，不舍得花钱，所以才不办的。 这个念头一起，迅速在各大车间发酵。 一传十，十传百，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村东头掉根针，村西头就杀了个人，各种谣言四起。 “唉，你们说，是不是以后都没有聚餐了？” “有可能，我觉得应该是国家舍不得给我们吃喝，觉得没必要，所以才不办的” “不对不对，我听领导说，好像是想要克扣我们的福利，以后不只是聚餐没有了，可能连平时的福利，也会取消” “这怎么能行呢，开始说的挺好的，我们工人就是天，现在看来，还不如之前娄老板对咱们工人好呢” “唉，我怎么听到的版本不对啊，我听到的，好像是因为咱们厂里面的某位科长贪污，把我们的伙食费都给克扣了，所以才没钱聚餐的” “是吗，我就说平时吃的都是什么鸟屎，菜里面的油腥，比之前明显减少了许多，到底是哪个科长贪污啊，把他抓起来，抽死他” “..........” 工人们的情绪已经都快压不住了，各种流言四起，嚷嚷着要给个说法。 厂领导们一看，这还了得？ 急忙又播报了几条广播，安抚广大的工人，但效果甚微。 疑心已经起了，想这么容易就给压下去，不是这么简单的。 甚至有些胆子大的工人，直接冲到了领导的办公楼下，让把贪污的科长给交出来。 卓然在办公室，看着外面的工人，摇了摇头。 这年头的人，造谣丝毫不亚于网络暴力，这阵仗，那是真的敢干仗。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把窗户一关，就准备去后厨，把准备好的食材做一些，厂里的聚餐取消了，但后厨可是他的一亩三分地，随便聚。 “各位，聚餐取消了，原因大家都知道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跟风，不要造谣，有人问，就实话实说，厂里聚不了餐，但跟咱们第三食堂没关系，把准备好的食材，按照咱们第三食堂的人数，做几道好菜出来，给大家好好吃一顿” “卓主任好样的” “主任牛逼~” “主任我爱死你了” “王翠花，你注意点，真不害臊” “有什么害臊的，我就是喜欢卓主任嘛，难道你们不喜欢吗？” 第三食堂的员工，跟外面的那些群情激昂的工人们，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好了，抓紧干活吧，等联欢晚会结束，早点回家” 招呼了一声，后厨就开始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因为聚餐取消了，食材都已经准备好了。 免得浪费，所以用料十分豪横，本来一个菜里面只放二两肉，现在直接放两斤。 锅里的油也跟不要钱似得，夸夸的往里面倒。 反正也不能带走，干脆就敞开肚子吃，这是卓然第一天就立下的规矩，后厨随便吃，但不能带走，所以没人想过把这些食材带家里去。 他们不考虑，但卓然不得不考虑。 他是食堂主任，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准备好的食材浪费掉。 想了想，直接去了了办公楼。 此时的办公楼，底下已经围满了人，卓然怎么都挤不进来。 里面一个办事员，正在不厌其烦的给工人们说着好话，但工人们根本不听，只觉得是厂领导是在互相包庇。 办事员也很是不理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取消了聚餐，领导也没跟他说什么原因，只是让他劝工人们回去，不要再围着办公楼了。 见状，卓然也知道不能一直围着办公楼。 这个影响很不好，谁知道市里面的领导什么时候过来，要是看到这一幕，那可就要翻天了。 工人集体讨要说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起义呢。 直接站在花坛上边，大声喊道： “各位工友们，都静一静，我是第三食堂的主任，我叫卓然，麻烦大家听我说两句” 卓然的声音很大，很有穿透力，在这嘈杂的声音中，脱颖而出。 听到卓然的话，工人们都纷纷看向他。 有人激动的说道：“卓主任，我们都相信你，你告诉我们，到底是不是因为有人贪污，克扣了我们工人的福利？” “是啊，卓主任，这人也太坏了，这都是我们辛苦了一年的福利啊，就这么被人贪了？” 这些工人，已经彻底的认为，是贪污的科贪了他们的福利，解释起来，根本就苍白无力，因为前几年，娄振华就确实把几个贪污的车间主任给送进去了。 卓然抬手，虚压两下，说道：“各位工友们，我跟大家保证，取消聚餐，绝对不是因为贪污导致的，大家相信我，我现在进去见领导，看看怎么解决这个事，好不好，麻烦请让一下” 闻言，一百多号工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第三食堂的口碑，或者说，是因为卓然的口碑，他们才愿意相信的，只希望卓然能打探到什么消息，给他们一个交代，就算取消取餐，好歹也要让他们知道是因为什么。 见状，卓然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能直接说明原因，不然工人们要是知道，这是因为有人在食材里面投毒，投鸦片，恐怕下一秒就要造成恐慌。 卓然把办事员拉倒一边，低声快速说道：“这位同志，我有办法平息工人们的怒火，先委屈一下你，在这里接着安抚一下工人，我先进去见领导” “卓主任，您真有办法？领导们正在里面开会研究呢” 办事员是认识卓然的，毕竟是大小也是个官，经常来办公楼开会的。 “说不准，大概率吧，我先进去再说” 卓然也不确定，领导们到底愿不愿意，毕竟这可都是国有资产。 第124章 绝对自信自信的李怀德 来到平时开会的大会议室，敲了敲门。 等到回应后，卓然推门而入。 厂长，副厂长，保卫处，后勤处等等，每个部门的一把手，都在这里，另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 为首的，是杨爱国，也是轧钢厂的厂长，原剧中后面扫大街的那个，看到是卓然后，便问道：“卓主任，你怎么进来的？工人们都离开了？” 卓然摇摇头，“还没有，我跟他们说，进来见领导，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李怀德在一旁笑道：“是了，卓主任一直是深受工人们的一致好评，也只有他，才能平安无事的进来了” 扬爱国对李怀德的话，嗤之以鼻。 卓然的手艺是好，他知道，但是这也吹捧的太过了吧，他一个厂长，都被工人给包围了，卓然一个食堂主任，还能深受工人的爱戴？ 这不是倒反天罡？ 到底谁是厂长，谁是主任？ 有些不悦的问道：“那卓主任来这里是做什么？事情是因为你第三食堂的人闹出来的，你打算怎么解决？” 卓然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质问我？ 特么的，老子是来给你解决问题的，你还这么一个态度，果然是心胸狭窄之人，下台不亏。 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胖子毕竟是第三食堂的学徒工，他闹出来的事情，自己多少也有些责任。 只好压下心中的不满，说道：“现在工人们都群情激奋，市里的领导还不知道什么原因，万一等下直接过来了，看见这一幕，会怎么想？ 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安抚工人，不要耽搁晚上的联欢晚会。 三个食堂不是都准备好了聚餐的食材吗，我建议，聚餐如果不能办的话，那就把这些食材，给工人们分了吧，至少他们还能带回去给老婆孩子吃，比直接聚餐的效果要好不少” 在场的众人听到卓然的话，都觉得这个办法好。 但还是有人觉得不合适，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起来说道：“卓主任，你的建议看似解决了难题，但归根结底，这是违规的。 这些食材，都是厂里的资产，让工人们带回去，这不是国有资产的流失吗？ 工人们本来就认为是有人贪污，才导致不能聚餐的，这下好了，不用咱们澄清，咱们自己就把国有资产送出去了，绝对不行” 这人是杨爱国的狗腿子，每次来开会，只要杨爱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绝对能看到他义正言辞的一番说辞。 卓然都觉得，这种人活着是浪费粮食，死了浪费空气，扯什么国有资产？ 一些食材而已，这些人宁愿抱着墨守成规的规矩，也不想让工人们拿回去，宁愿这些食材，放在仓库里头烂掉，也不愿意发给工人。 见到有人反对，李怀德立马站了起来，说道：“厂长，我觉得卓主任说的对，当务之急，是先把工人们的情绪给平息下去。 我是采购科的，今天聚餐的食材，都是经我的手采购的，这些食材，总共加起来，左右不过五千块，按照原计划，这本来也是给工人们的福利。 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方式，把这些福利给工人们而已，还能平息工人们的情绪，何乐不为呢，另外我还建议，以后每年的聚餐，都取消掉，直接发食材给工人，让他们拿回家给老婆孩子改善一下生活” 卓然暗暗点头，不愧是能把杨爱国斗倒的人。 这处事的能力，真不是吹的，敢想敢干，敢于打破规矩。 李怀德建议完，在场的人分成两派。 一派是觉得卓然和李怀德的建议，可以考虑，另一派，则是固守成规的那一套，死活不答应，觉得万一上头要是追查下来了，谁能担这个国有资产流失的责任？ 杨爱国厂长的派头，做到十分称职。 任由两边激烈的讨论，等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他才站起来，敲了敲桌子，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杨爱国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讨论了这么久，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名学徒工，到底有没有同伙？ 保卫科的同志，只是发现了第三食堂的大蒜有问题，万一别的食材也有问题呢，怎么办？ 轧钢厂可有六千名工人啊，如果再让他们拿回去，给家人一吃，万一吃完问题了，谁来担这个责任？难道要让几万名老百姓，都冒着染上鸦片的风险吗？” 这话一说出口，全场都安静了。 持赞成意见的一派人，此刻也低下了头。 持反对意见的一派人，顿时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高昂着头，用鼻孔看人。 卓然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毕竟谁也不敢冒风险。 但是他自己却知道，那些食材没有任何问题。 总不能真的看见这些食材，在仓库里过年吧，就算是冬天，没有地窖存放，也放不了多久的。 当即就站出来说道：“厂长，我建议，在给工人分食材之前，厂里挑选样本保存，送去检测，同时，记录好领取食材的工人信息。 如果没有发现有鸦片残留，这事不就解决了吗，万一送检发现了问题，那也能及时的知道是那些工人吃过这些食材，到时候也能迅速做出反应，该治疗治疗，该戒毒戒毒” 听到卓然的建议，那些持赞同意见的人，又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又活过来了。 杨爱国皱了皱眉，对卓然这个建议，很不赞成。 但是他是厂长，不能禁止别人讲话，不然就搞成了一言堂了。 提出这个问题，就是为了不担上国有资产的流失，同时又巧妙的避开了自己不敢担责的想法。 杨爱国问道：“卓主任，送去检测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没有几天就过年了，结果出来至少也要等到年后了，这段时间，万一工友们吃出问题了，到底算谁的责任？” “算我的” 此时，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响起。 卓然转头看去，居然是李怀德。 丫的这家伙，还有这个魄力？ 这是对他采购科的绝对信任啊，他有自信，采购科采购的食材，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好似发现了卓然在看他，李怀德也看了过来，对着卓然点头笑了笑。 第125章 赌狗 事实上，李怀德这也是在赌。 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其一，这么多的领导层都在这里，大家都不敢站出来担责任，而他敢。 这就是为以后的晋升，铺平的道路。 还没有站队杨爱国的一些人，能够看出来他的魄力，这件事如果安然无恙的结束，必然会升职，这些人都是他能吸纳进队伍的人。 跟杨爱国的优柔寡断，成为一个鲜明的对比。 大家嘴上虽然不会说，但心里已经有一杆秤，两者的高下立判，跟着谁能成事，一眼就看出来了。 其二，他确实对自己管理的采购科，有很大的信任，手底下的采购员，每次采购物资回来，都会仔细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会交给食堂。 李怀德的性格，一直是小心谨慎。 他的目标可不是后勤处长，甚至连轧钢厂的厂长之位，都有些看不上。 所以对底下的人要求也高，但同时，也给了足够的福利，采购科的这些人，对他是心服口服，所以才会这么自信。 他来轧钢厂，一方面是把轧钢厂作为跳板。 另一方面，是因为有自己的老岳父做后台，只要资历足够，不犯重大的错误，上升那是比坐火箭还快。 至于会不会因为别的原因，工人们吃了这些食材之后，出现了一些毛病，就算有，也是个例，不能代表是食材的问题。 听到李怀德的话，杨爱国沉默了。 低头思索着利弊得失，别看他是厂长，但对这个李怀德，是有着深深的忌惮。 能当上厂长的人，级别是厅级干部，政治眼光自然不差，当然能够看得出来，李怀德的野心不小，一定会踩着他往上爬。 而且还知道李怀德的岳父能量不小，给他的帮助很大，所以对李怀德，是如鲠在喉。 此时李怀德站出来愿意承担责任。如果自己答应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工人们吃了这些食材之后，出现了问题，那自己就能安枕无忧了？ 但万一，事后工人们没有出现问题，该怎么办？ 这是一把双刃剑，出事了，李怀德的晋升，就此终止。 没出事，那对他来说，就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加速了李怀德的成长，对自己威胁很大。 先前那个反对卓然建议的狗腿子，此时看出来杨爱国的为难，凑到杨爱国跟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 只见杨爱国有些震惊，诧异的转头看他。 见对方微微点头，杨爱国还是有些下不定决心。 整个会议室，三十几号人，都在等着杨爱国做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分钟后，杨爱国抬起头，看向李怀德。 问道：“李科长，这件事的严重性，不言而喻，你说你担责，那么我问你，如果出现任何问题，你怎么承担这个责任？” 李怀德立即表明，“如果工人们，因为吃了拿回去的食材，出现任何问题，我负担他们的全部医药费，包括后续的营养费用，另外，我引咎辞职，我不再担任轧钢厂的任何职务”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先不说会不会出问题，就这个胆量，就让在场的众人佩服不已。 试想一下，如果他们自己是在这个采购科长的职务上，他们敢不敢站出来承担责任？ 杨爱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朗声道：“好，李科长既然这么自信，那就好办了，我同意李科长和这位....”杨爱国指着卓然忘记了名字。 卓然淡淡道：“卓然，第三食堂主任” “和这位卓然同志的建议，若是工人们因为吃了这些食材，出现问题，你们两人负主要责任，没有没意见？如果没意见，那就执行吧” 卓然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杨爱国的为人，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胆小，怕事，善妒。 只会守着轧钢厂的这一亩三分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今天却突然下这么大的决心就定了。 本来还以为，需要进行一番激烈的争论呢，就算同意了他的建议，也不会太过简单。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杨爱国是盯上了李怀德和自己了，想趁着这个事情，让他们两人受处分。 不过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建议也是自己提出来的，再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注意点，希望李怀德的自信，不是盲目的。 散会后，李怀德就拉上卓然立马开始分发食材。 通过厂里的广播，让工人们去三个食堂外面排队，每个人领取各自的份量，只不过是生的，让他们带回去自己炒。 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 本来是只能自己在厂里吃，就算能带回去一些，也带不了多少。 这年头的人都很穷，有点好吃的，都紧着家里的孩子，都能理解。 第三食堂门口，卓然站在一旁，看着井然有序的队伍，每个人领取到的蔬菜，不到两斤，肉更是少的可怜，每个人才一两，还都是瘦的居多。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工人们也不嫌少，也没有人嚷嚷着说有贪污的事情。 卓然站在门口盯着，让刘岚她们三个女的，记录好每个来领取食材的工人信息，分发食材的人，也都是第三食堂的人，没有让其他人帮忙。 就算个别工人出现问题，那也不是第三食堂的事，都有记录，顺着查就是了。 突然面前伸过来一支中华香烟。 转头看去，正是李怀德递过来的，卓然接过来，点燃后深吸一口。 问道：“李科长魄力不小，这个责任担下来，万一出事了，你的政治生涯，可就止步于此了” 李怀德自信的笑了笑，说道：“卓兄弟，别这么生分，我比你叫，你要是看得起我，叫我一声李哥，或者老李都行，别科长科长的，听着见外” 卓然笑道：“行，那我就叫你老李了” “能行” 李怀德点点头，笑道：“你别看我魄力不小，我这也是在赌，就赌我手底下的人有责任心，也在赌我的前程，要是赢了，那此后，轧钢厂，尽在我手，至于输，也不用担心，你应该也知道，我老岳父身份不低，他能摆平，只不过费点事罢了” 见李怀德这么说，卓然只想到一个词。 “赌狗” 第126章 一个人的年 卓然问道：“那你就不担心，杨厂长在其中做什么手脚，故意让一些工人出问题？” “就他？” 李怀德嗤笑一声，“不是我看不起他，他就算有这个贼胆，也不会弄的太大，顶多就是几十个工人出现一些轻微的症状，算个屁啊” 这倒是真的，六千人里面，只有几十个人出现轻微症状，真的算不得什么大事，谁还没吃坏过东西拉肚子呢？ 既然这样，那卓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还是提醒道：“另外两个食堂，你派人看着点，记录好工人的信息，务必做到出现问题，能够第一时间找到人” “这个自然，散会后，我就派人去做了”李怀德点点头。 之后，出现了几分钟的沉默。 卓然看的出来，李怀德应该是想说什么，可能还没想好怎么说。 他也不急，等李怀德组织好语言，看他怎么说。 终于，李怀德开口了。 问道：“卓老弟，哥哥问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如果不愿意回答，那就算了，但如果回答，一定要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可以，你问”卓然点点头。 李怀德问道：“今天你也看出来了，我跟杨爱国是彻底对上了，我不可能只在采购科当个科长，就算能当上后勤处长，也不是我的目的。 我是的目标，是杨爱国的位置，老弟啊，哥哥可是跟你袒露心扉的，怎么样，愿不愿跟我干？ 哥哥跟你保证，有我一口汤喝，就绝对有你一口干的，咋样？” 听到这个话，卓然笑了笑。 真信你的话，那真是有鬼了。 如果不是看过原剧，说不定卓然还真就答应了，但卓然就是看过原剧，知道李怀德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他慷慨大方，那是绝对没的说，这是事实。 但说他能够为属下的兄弟，两肋插刀，那是扯淡。 起风后，他不就是壮士断腕，推了几个心腹出去顶罪，把自己给摘的干干净净的吗？ 卓然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死道友不死贫道，要换做是自己，可能也会这么做。 所以他们俩是同一类人，既然是同一类人，就不可能上同一条船。 更何况，他志不在此，仕途对他来说，并不感兴趣。 而且卓然有自知之明，他是斗不过这些玩脑子的，还是安安心心的等待时机，靠着先知做个富家翁比较好。 摇了摇头，说道：“老李啊，还是算了吧，我在食堂做个主任，挺好的，不想往上爬，太累了。 不过你放心，有什么要帮忙的，言语一声，能帮的上的，我一定不会拒绝，以后要是你老李坐上了厂长之位，就给我们第三食堂，提高点福利待遇就好，老弟我感激不尽” 呃... 李怀德有些意外，自己都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你看了，居然都拒绝了。 不过卓然虽然拒绝了他的邀请，但李怀德居然一点都没有不悦，反而对卓然还有种特别的欣赏。 就是觉得有些可惜，卓然论能力，没得说。 就他把第三食堂搞得这么好，在工人中的口碑，那是顶呱呱。 另外两个食堂，根本没得比。 李怀德叹了口气，“可惜了，你能力这么强，不往上爬，有些浪费了，不过人各有志，你的性格，喜欢偏安一隅，老哥也不说什么了，老弟放心，就算你不接受我的邀请，哥哥我也很欣赏你，以后要是该注意了，尽管来找我” “好，一言为定” 卓然笑着点点头，刚刚还在担心，自己拒接上李怀德的贼船，会不会惹上他。 虽然自己不怕，但毕竟有个人总在盯着你，总是个麻烦。 现在看来，李怀德并没有这个想法。 那就还是跟以前一样，有双赢的好事，也能继续考虑他。 下午五点。 全厂的工人，都已经领取到了各自的食材，保管的好好的，都带在身上，生怕被别人给偷了。 晚上六点，联欢晚会还是继续进行。 市区的领导，已经到了，被安排在最前面，工人们按照各自的车间，在后面聚集在一起。 第三食堂的工人也在后面，不过卓然不喜欢跟领导坐一起，不太自在，也跟着他们在后面坐一块，看着台上的工人们在表演节目。 不过大多数都是什么带着宣传性的节目，比如《白毛女》之类的。 看多了影视剧，突然看一会这种表演剧，还别有一番滋味，卓然看的津津有味。 看了几个节目之后，卓然都能听见咕咕咕的声音，顿时忍不住的笑了。 他们第三食堂的人倒是没什么感觉，下午的时候，刚刚吃过一顿大餐。 但工人们可就不一样了，中午十一点半吃了饭之后，到现在可是没吃过什么，况且下午还排了老长时间的队，此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还没到结束的时候，就有一大半工人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再好看的节目，也没吃饱肚子重要，见到人都走了，卓然也没在看了，跟着大部队一起回家了。 今年轧钢厂举办的第一场联欢晚会，就这么草草的收场了。 事后卓然也听别人说过，那天市区的领导，看见工人们这么不积极，脸色很不好看，杨爱国当时急的汗都出来了。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情，只当是听了个笑话。 现在是年底的时候，大家都很忙，缚远生他们几个，暂时还没事，胖子也还关在拘留所里面，公安也没空去管他。 想看他们倒霉，还要等到年后。 几天后。 1955年1月23日晚6点。 卓然一个人在屋里，做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圆桌上，摆满了空的碗筷。 “院长奶奶，师父，师兄，还有小毛，丫头，你们好吗，今天是过年，只不过我是在1955年这边过年，你们那边应该也快了吧，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好像是九月份，算算日子，也没几天了....” 对着空的碗筷，卓然说了很多话。 这段时间，卓然虽然每天都过的很充实，但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年代，总是没有没有归属感，整天都觉得空落落的。 卓然拿出空间里用溪水自己酿的酒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自斟自饮，偌大的屋子，显得有些空荡。 咚咚咚... 正在此时，大门突然被敲响，打开门一看，是何雨水这个丫头。 让卓然意外的是，连娄振华一家也过来了。 第127章 包红包 “娄董，娄姨，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外面冷” 卓然打开大门，把几人都迎进屋。 娄振华摘下大毡帽，笑道：“今天大年三十，家里佣人都让他们回家过年了，我一想，你这也是一个人过年，干脆，我就舔着脸来你这里热闹热闹了” “哎哟，娄董可千万别这么说，您能来我家过年，是看的起我，是我的荣幸，快坐快坐，娄姨，张叔，快入座”卓然招呼众人入座。 这个时候，娄晓娥急忙说道：“卓然，这是我的建议哦，可不是我爸爸的，你别被他给骗了” 卓然笑道：“是吗？那谢谢晓娥了，快坐，今天我可是做了不少好吃的，够你吃个爽，雨水，你跟晓娥坐一起” 娄振华看见桌上，摆满了碗筷，笑道：“卓然，摆了这么多的碗筷，看来你记挂的人，还不少呢” 卓然点点头，“对，过年了嘛，也算是吃个团年饭，娄董稍等一下，我把这些碗筷给换了” 娄振华制止了卓然，“哎，不用换不用换，多加几副碗筷就好了，不能因为我们来了，就让你亲人没饭吃，就这样挤一挤挺好的” 桌上的碗筷不少，除了卓然在孤儿院的院长奶奶，师父师兄等人，还有原身和原身的父母，也一起给摆上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承了原身的情，这些习俗该有的不能少。 入座后，娄振华跟管家示意了一下，管家秒懂，笑道： “老爷，夫人，我看卓然这也没买烟花什么的，正好咱们带了，我去车上拿来放，热闹热闹” 管家比较细心，从前院过来的时候，或多或少的，每户家门前，都有放过烟花，唯独卓然家门口没有。 其实卓然压根就没想起来买，24年的时候，全国都已经禁止让燃放烟花爆竹了，这个事都给忘了。 听到管家提起来，这才想起来，现在才55年，烟花随便放。 “张叔，我帮你一起去拿”卓然说道。 管家按住卓然的肩膀，笑道：“不用，没多少，我去就好了，你陪老爷夫人聊聊天就好了” 卓然也没坚持，也只是客气一下，毕竟自己是主人，留客人单独在这里，不太好。 顿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雨水，你怎么跟晓娥一起过来了呢，你哥呢，今天过年，他又没管你吗？” 何雨水撅着小嘴说道：“我哥他跟三大爷出去过年了，让我跟着三大妈和聋老太太，他说回来给我带饭，我就想来你这，然后在中院，就看见晓娥姐姐也来了，就一起过来了” “什么？” 娄振华媳妇儿乔秀兰听到后，有些诧异，“雨水，你哥出去过年，居然不带你？” 何雨水他们是认识的，娄晓娥说到底，也就只有何雨水这一个好朋友，所以在家里经常跟他们夫妇两人提到。 “我估计，你哥和三大爷，都去他师父家里过年了，顺便商量一下事情，不好带她过去” 稍微一想，就能猜出来原因。 胖子已经被抓起来了，他们也都知道消息，这个年，估计过的是心惊胆战的，也没心思过年，所以又凑到了一起。 卓然把何雨水的情况，跟娄振华夫妇简单说了一下。 “哎呀，怎么会有这样当哥的，真不像话，他们大人出去过年，就留下小丫头一个人在家里，哪有这样当家长的？” 乔秀兰有些气愤，何雨水跟娄晓娥年纪差不了多少，同样是女孩，乖巧可爱，但两个小女孩的生活经历，可谓是天差地别。 “娄姨，没关系的，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没饭吃的时候，我就来卓然哥家里吃，现在已经很好了” 懂事的有点让人心疼，说到底，她也才一个十岁的小孩。 这个年纪的小孩，在几十年后的社会，哪个不是被父母当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更何况在几十年后，还有些重女轻男的意思，女儿奴的父母，可不在少数。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过年，说点开心的” 娄振华制止了乔秀兰的多愁善感。 这个时候，管家抱着一堆的烟花炮仗回来，同时又交给娄振华一个红色的东西。 卓然眼尖，看见了好像是一个红包。 这才明白，刚才娄振华示意管家，是去车上包红包去了。 估计是看见何雨水也在这里，红包准备的少了。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任何方面，都做的滴水不漏，但他就有些尴尬了，他还没准备红包呢。 只好说道：“娄董，咱们先放一个烟花吧，然后吃年夜饭” 娄振华自然没意见，“行，你是主人，你说了算，我们都听你的” “好的，我去拿火柴” 卓然来到房间，拿出下午让闫埠贵写对联剩下的红纸，快速做了两个红包，每个里面都塞了大黑拾。 塞红包也是有讲究的，娄振华是长辈，他也准备了红包，那自己就不能超过他准备的红包金额，但少了也不行，太寒酸了。 娄振华财大气粗，估计准备的金额不少，所以十块钱刚刚好。 拿了盒火柴，招呼两个小丫头出来看烟花。 娄振华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随便露面，要是知道楼半城来了四合院，估计全院的人，都要过来了，所以他们两夫妇就在家里看烟花。 管家跟娄晓娥的，院里人早就见过了，但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当是卓然的朋友，也没在意。 这年头的烟花，跟几十年后的自然是没的比。 只是很简单的那种，用硬纸壳卷成了很粗的一根纸筒，放在地上点燃后，就能喷出火花，看起来还挺危险的。 但即使这样，也比院里其他人的烟花，要好看的多，一点燃后，东西厢房的许大茂一家，刘海中一家，都出来看烟花了。 卓然让两个小丫头离远点，可别炸了。 一个烟花，不到一分钟就完了，娄晓娥还还想放一个，卓然没同意。 “晓娥，先吃饭，吃完饭再放，你不饿，雨水可还饿着呢” “嗯嗯，雨水，等下吃完饭我们再放” 娄晓娥拉着何雨水去了卫生间洗手准备吃饭。 开餐前，娄振华从兜里掏出三个红包，说道：“来，今天过年，你们几个小朋友，都来领红包了” 卓然有些惊讶，娄振华居然连他都准备了红包。 第128章 娄振华的邀请 实际上，他一直都忽略了自己的年纪，才二十岁而已，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做事说话，都还是前世的习惯、 “连我都有啊，谢谢娄董” 卓然也没拒绝，伸手接过来，在娄振华的眼里，自己确实是个小孩，也没错。 “谢谢娄伯伯，谢谢娄姨” 何雨水这是在何大清走了之后，三年来，第一次收到红包。 每年过年，傻柱都没想起来要包红包，别说现在了，就是何大清没离开的时候，傻柱都没收到过红包，自然也想不起来。 娄晓娥倒是觉得很正常，拿到红包后，当即就打开了，拿出里面的钱。 “谢谢爸妈” 把钱拿出来后，足足有五十块钱，娄晓娥很是开心，这是收到最多红包的一年。 转头说道：“卓然，雨水，你们快打开看看，我要看看谁的红包大” “我不看，晓娥，我告诉你个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红包压在枕头底下一晚上，另一天拆开后，钱会生钱，会变多的” 卓然没有听她的，主要是等下会有些尴尬，他一捏就知道多少钱，对娄振华的大方，又多了一层的认识。 里面居然有一百块，这比娄晓娥多出了一半，免得娄振华尴尬，还是不拆开了。 “啊？真的假的？” 娄晓娥有些疑惑，看向娄振华，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只见娄振华也点了点头，顿时很后悔，委屈的说道：“哎呀，爸爸，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以前每年我都直接拆开了，钱都变少了” 娄振华大笑道：“哈哈哈，谁让你这么急不可耐呢，好了好了，明年还会有的” 何雨水听到这个话后，也停止了拆红包的小手，她也打算放在枕头底下压一晚上，等钱变多。 几人见状，都哈哈大笑，小孩子就是好忽悠。 同时，娄振华夫妇，还有管家，对卓然的处理方式，觉得非常满意。 给他包一百块，也是把他跟两个小丫头区分开来，他虽然是和娄晓娥何雨水一辈的人，但做事说话，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所以不能包一样的。 卓然捏了捏娄晓娥气鼓鼓的小脸笑道：“不用等明年了，今天就有，我这也有红包，呐，你们一人一个” 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包，一人分了一个。 跟娄振华的比起来，他这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这样正合适，不张扬，也没有让娄振华尴尬，比较配他现在的身份。 他是哥哥辈给妹妹辈发红包，自然是不能太多，如果是给小辈发，那这个红包就有点小了。 “哇，还有啊，这个红包我要藏到枕头底下，明天再拆，谢谢卓然” 娄晓娥柳暗花明，一扫之前的不开心，接过红包道谢。 “谢谢卓然哥” 何雨水也乖巧的接过红包，眼睛红通通的，极力的压制泪花，但实在不争气，还是滴了下来。 “雨水，好了，不哭了，以后每年我都给你包红包，乖啦” 卓然揉着何雨水的脑袋，柔声说道。 能够理解，一直以来何雨水都是跟小乞丐一样，突然被人关心，这种感觉，没有过类似的经历的人，是不会懂的。 娄晓娥见状，急忙帮着卓然劝解小伙伴，“是啊，小雨水，以后我爸爸每年也会给你发红包的，不哭了” 乔秀兰见此情形，觉得鼻子酸酸的。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爹，这么乖巧可爱的女儿不要，居然跟寡妇跑了，还有那个哥也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唯一的妹妹。 一顿年夜饭，吃的很是温馨。 卓然陪着娄振华和管家喝酒，来者不拒，反正身体经过改造，真的可以说是千杯不醉。 乔秀兰没有喝多少，只是意思性的喝了两杯，然后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两个小丫头，菜也没有吃多少，北冰洋灌了个肚圆，学着大人的模样，拿了两个酒杯，一杯碰一杯。 吃完饭后，两个小丫头在院里放烟花，乔秀兰在一旁看着，怕她们粗心烧伤自己。 娄振华，管家和卓然三人，在屋里抽烟喝茶。 娄振华说道：“卓然，轧钢厂的事，我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搞事的人？” 卓然说道：“娄董，投毒的人已经抓到了，等过完年，公安估计就有空去审讯了，背后的人，我都知道是谁，他们逃不了” 娄振华点点头，问道：“用不用我打个招呼？我虽然在轧钢厂现在不管事了，但人脉还是有的，判的重些，没什么问题” 卓然想了想，笑道：“行，娄董，始作俑者，是缚远生，另外弄到鸦片的人，是我中院的三大爷，叫易中海，这两人是罪魁祸首，把他们弄到西北去就行。 另外，我手里还有易中海截留他人的信件和钱财的证据，到时候我会交给公安，至于傻柱跟谭良忠，他们只是参与者，还是按照正常的法律来判就行” 不是不想麻烦娄振华，而是娄振华身份有些敏感，过多的干预，可能会遭人诟病，说不定会造成比较大的蝴蝶效应，让其过早的被有心人盯上。 能把缚远生和易中海这两个毒瘤弄到西北去，就已经达到了效果。 尤其是易中海这个家伙，早就想弄他了。 娄振华说道：“行，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打个招呼的事，没什么问题。 另外，之前你说的那件事，这段时间，我也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你说的，确实很对，我打算，过了年，让老张先去香江考察一下，先在那边弄个落脚点，然后我们全家，都会过去” 说到这里，娄振华顿了一下，语气有些郑重的问道：“卓然，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去那边？你的能力，我和老张都是有目共睹的，相信你在那边，绝对能够大展宏图，我出钱给你投资，怎么样？” 第129章 你妹妹被人带走了 面对娄振华的邀请，卓然并没有多少心动。 说实话，无论他在哪里，都能过的很好，他有着农场空间，还有这个超越这个时代的记忆，随便搞点什么，不说多了，至少亿万富翁还是没问题的。 香江那边，现在还是英国人的殖民地，总体来说，还是很乱的。 五亿探长，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做什么生意，都免不了流血事件。 卓然还是想求稳，不怎么想去。 而且他的身份，往上倒五代，都是贫农，压根也不需要去那边。 娄振华不一样，他是必须要走。 摇了摇头，“娄董，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暂时我还不想离开” 听到卓然的回答，娄振华也有心理准备。 毕竟卓然跟他不一样，人家的根在这里，没必要背井离乡。 点了点头，苦笑道：“我猜对了，就知道你不会去的，只是不死心，想问一句而已，现在知道了答案，也就死心了” 其实想让卓然也跟着去香江，他也是有私心的。 现在过了年，卓然都快二十一了。 要是放在乡下地方，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自己这一去，估计是没机会再回来了。 娄振华是觉得，这么好的一个女婿，可遇不可求，就这么错过了，有些可惜了。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到了他这个地位，是很信命的，他女儿娄晓娥，跟卓然可能就是属于有缘无分，命里没有的东西，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 卓然不知道娄振华的想法，笑道：“娄董，我只是说暂时不会去，可不代表以后不会去，而且，娄董也不是一去不回，一个时代，做一个时代的事情，也许过了一二十年，娄董就能回来了，我敢保证，到那个时候，娄董就是衣锦还乡” 听到卓然的话后，娄振华大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肯定会回来的，毕竟我还是想要落叶归根的，我是在四九城长大的，这里才是我的家” 能听得出来，娄振华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凄凉，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卓然也没有说的太多，这种事情，也解释不清，总之到时候，娄振华就知道自己说的是对还是错了。 娄振华点点头，“好，希望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到时候如果回来了，可就需要你来帮我了” 看向屋外正在放烟火的闺女，叹了口气。 一二十年，就算能回来，卓然也早就成家立业了，只是可怜了自己这宝贝姑娘了。 老张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低头沉思着，没有插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九点。 娄振华一家准备告辞回家，娄晓娥拉着何雨水来到卓然面前，问道：“卓然哥，我想让雨水去我家住几天，你能跟她哥哥说说吗？” 卓然一愣，何雨水去娄振华家住，安全方面倒是不用担心。 只是何雨水毕竟是傻柱的妹妹，他没有这个权利替傻柱做主，万一傻柱回来，找他要人怎么弄，总不好说你妹妹去了娄半城家里了吧。 “卓然哥，求求你了，我想跟晓娥姐姐一块玩几天，不想回家” 何雨水捏着卓然的一个衣服角，用着乞求的语气说道，这模样，谁看了不心疼？ “卓然，就让小雨水去我家住几天吧，这小丫头多乖巧，我喜欢的很，如果不方便的话，让老张留在这里，跟他哥解释一下，怎么样？” 乔秀兰也是很喜欢何雨水，牵着何雨水的小手不放。 “行，那就让雨水跟晓娥玩几天，初三的时候，我去您家接她回来” 看何雨水这希冀的小眼神，卓然瞬间都心软了，直接就替傻柱做主了。 正好也让傻柱着急着急，就这么一个妹妹，连过年都不管，哪里像个当哥哥的样子，正好让他着急一下。 “谢谢卓然哥”何雨水直接就跳着鼓掌。 说来也是造孽，何雨水想去别人家玩，第一时间征求意见的，居然是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邻居。 卓然也看的出来，何雨水这是对傻柱彻底失望了，早已经在内心深处，把卓然当成了亲哥。 “好了，既然决定好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娄振华裹上围巾，戴上大毡帽，这么一弄，没人认得出来他是谁。 卓然把人送到大门口，管家快走几步，去胡同口把车子先发动，现在的汽车，质量肯定没有后世的好，大冷天的，需要很长时间启动。 “雨水，去了晓娥家里，要乖乖的，不要给娄叔叔娄阿姨添麻烦，知道吗？” 等待的时候，卓然抱着何雨水叮嘱道。 何雨水乖巧的点头，“知道了，卓然哥，我会听娄叔叔，娄阿姨，还有晓娥姐姐话的” “嗯，这就好，那说到了，就住三天，大年初三我去接你，同时学习也不要落下，不懂的就问晓娥姐姐，回来我要检查的” “知道了，卓然哥，我先做完作业再玩” 娄振华和乔秀兰两人，走在后面，听着卓然孜孜不倦的叮嘱，俨然也是把何雨水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 对卓然这个看好的女婿，越发的不舍得。 乔秀兰叹了口气，她也是很喜欢卓然，但也知道自己家的情况，实在是没有办法留下。 娄振华一边走着，一边不经意的问道：“秀兰，你说，要是让晓娥留在这边怎么样？” 乔秀兰问道：“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算了，没什么” 娄振华摇摇头，觉得有些天慌夜谈，卓然一个单身小伙，让娄晓娥跟他住一起，怎么说都有些不好听。 更何况，两个小孩都还不知道什么意见呢，这件事，也只是他们几个大人一厢情愿。 “神神秘秘的，不说拉倒” 乔秀兰白了他一眼，快步上前，抱起何雨水，笑道：“卓然，你别担心雨水了，我会照顾的好好的，作业什么时候都能写，大过年的，小孩子就应该痛快的玩” 卓然无奈的笑笑，感觉自己都成老妈子了，像是养了个女儿一样。 管家这时候也热好车了，倒过来，娄振华夫妇坐在后面，两个小丫头在前面副驾坐一起，跟卓然再见。 等到车子消失在黑夜里，卓然转身回到四合院，正好看见傻柱和易中海两人满身酒气的回来。 “喂，傻柱，跟你说个事，你妹妹我让人带她走了，跟你说一声” 第130章 马华他娘 “嗯？” 傻柱努力的睁开眼睛，正在找是谁在叫他，“谁是我妹妹？你们干嘛的？两个小毛贼，大过年的不回家，是不是想偷东西？” 得了，也不用跟他说了，都喝的不省人事了，看人都重影。 “喝死你得了” 卓然骂了一句，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傻柱，径直朝后院走去。 手上连个东西都没拿，要不是何雨水来他这里吃了，今天过年，何雨水都要饿肚子，这种人，最后死在桥洞也是报应。 傻柱差点被推了个趔趄，稳住身形后，对着卓然的背影骂骂咧咧的。 “嘿，你们给我站住，卓然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在两个小毛贼也敢欺负我，我告诉你们，我不怕他，我师爷已经找在关系了，让....” “柱子” 一旁的易中海突然吓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清醒，急忙打了一下傻柱。 被一下打清醒不少的傻柱，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急忙闭嘴。 卓然转过身来，看着两人。 故意问道：“傻柱你说什么？你师爷找关系干嘛？” 易中海急忙说道：“什么师爷，卓然你听错了” 傻柱也说道：“什么师爷师奶的？你都把我逐出师门了，我哪来的师爷？你别占我便宜，你现在不是我师父了” 卓然冷笑一声，“哼，我就算不是你师父，我也是你爷爷，别忘记了，这是你亲自做的保证，明天给我来磕头拜年，我赏你个红包” 傻柱反驳道：“谁稀罕你的红包，我才不会给你磕头拜年呢，谁承认你是我爷爷了？你当我傻啊？” 卓然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傻柱，转身回了后院。 “柱子，你差点误了大事” 等看不见卓然了，易中海低声呵斥。 傻柱也被吓到了，“对不起三大爷，我喝多了，脑子有些乱，以后不会了” 易中海说道：“知道就好，以后不许这么喝了，至少在卓然彻底倒下之后不行，你要知道，你师爷用了多少人情，担了多大的风险，万一胖子那边掉链子了，咱们都得进去” 谭良忠花费了大代价才找的关系，让部里的一位领导，压下胖子的事情，等风头过去了，再找个理由把胖子给放了。 缚远生已经找到了胖子的家人，花了重金，又承诺等胖子出来后，直接收他为徒，许以重利，让胖子被审讯的时候，就说是看不惯卓然的官僚主义，肆意打击报复。 这样的话，再经过领导的周旋，胖子顶多也就蹲个两三年就出来了。 卓然躲在月亮门后，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谈话，但很可惜，这两人都很谨慎，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会才知道，原来胖子被抓了好几天了，缚远生易中海他们都没被抓，感情是谭良忠找了关系。 但具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还不清楚，找了谁，也不知道，能压下这么大的事情，估计能量不小，回头去问问娄振华，看看他知不知道。 翌日早上，大年初一。 四合院内的各家各户，吃完早饭，都各自拜年去了。 卓然没地方去，他在这里，没什么亲戚，孑然一身，除了认识了娄振华一家外，也没别的关系好到值得去拜年的人家。 看着外面热闹的家家户户，卓然感觉有些冷清。 这年头过年，那是真有年味，外面时不时的就有爆竹声响起，各家的小孩，也都满大街的跑着，每家每户都有人进出，说着恭喜发财。 “又长大了一岁，今年是算二十一，还是算三十一？” 算了半天，还是决定算二十一，毕竟二四年的卓然已经嘎了，现在是全新的人生，应该算二十一。 卓然喃喃道：“既然都二十一了，那应该要成家了呀，不然这么大的家里，就自己一个人住，太冷清了，回头去找下媒婆” 现在虽然提倡自由恋爱，但大多数，都是由媒婆介绍双方认识，觉得合适，就可以结婚了。 如果是按照几十年后的那种，看见心动的，就跑上前去各种搭讪，估计不出两分钟，女孩就要大喊耍流氓了，隔天就要被拉去打靶。 给自己煮了一碗鸡蛋面，刚吃完，碗还没洗，就有人敲门。 卓然愣了一下，难不成是院里哪家的小屁孩跑来要磕头拜年要红包的？ 不过院里除了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就剩下前院的闫埠贵家的两个小屁孩了，想钱想疯了？跑他这打秋风来了？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别想道德绑架我，我没有道德。 打开门刚准备呵斥，发现居然是马华，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身后还跟着一位六十多岁的妇女，还有一个流着鼻涕虫的小屁孩。 “师父，新年好，我给您拜年来了” 马华憨厚的咧着嘴笑道，指着身后的两人介绍道：“师父，这是我娘，这是我弟弟，听说我来给您拜年，他们想来亲自感谢您” 卓然急忙让开身位说道：“好好好，大娘，快请进，外头冷” 没想到，马华居然这么早就过来了，刚才还在说，他一个孤家寡人，没人值得他拜年呢。 但有人给他拜年啊，自己都有徒弟了，差点给忘了。 “师父，谢谢你收马华做徒弟，我听马华说了，说您手艺很好，人也好，不只是教他学做菜，还教他做人的道理，老早我就想来了，一直耽搁到现在，师父啊，马华要是不听话，你就打，狠狠的打，不用担心打坏了，不用您负责，马华他从小就笨，要打才能记得住，劳烦师父多费费心，我们全家都感激您一辈子” 马华娘是个很朴实的农村妇女，从聊天中得知，她今年还不到四十岁，但一直操劳，看起来像是六十多的老太太。 马华的弟弟，今年都八岁了，家里穷，到现在还没开始上学，就马华平时下班了，在家里教他认字。 但马华自己都只是小学毕业，能教什么东西？ “大娘，您放心，马华很聪明，也很好学，平时我一说，他就懂了，您要不信啊，我让他给您下碗肉丝面” 卓然安排马华去厨房，做一大锅肉丝面。 估计马华一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肉，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怎么说，马华也是自己的徒弟。 第131章 家教 厨房里，卓然给马华准备了一些食材，又是鸡蛋，又是肉。 马华拿过来的东西，里面都是一些干香菇，干木耳之类的山货，卓然拿水泡着，等下中午给他们一家做顿好的。 别的不说，就凭马华他娘的为人，是一个伟大无私的母亲，就值得卓然多加关照。 人穷志不穷，在马华一家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听马华说，他爹在生完马亮之后没两年，就因为操劳过度，在地里晕了过去，然后就没救回来。 这么多年，就她一个妇女，把马华培养大了，还让他念了小学，要不是马华自己不想念了，估计至少也能念个初中。 对于这种优秀且伟大的母亲，卓然是丝毫不会吝啬。 马华做好肉丝面，又让他给卧了两个荷包蛋，马亮连连吃了两大碗，要不是卓然担心小孩子吃撑了，拦着没让吃，估计还能再吃两大碗。 “马华，回头你在厨房，把那两只鸡，还有两斤猪肉带回去，给你娘和弟弟好好补补身体” “师父，不用不用，我们是来给您拜年的，应该是我拿东西来看您才对，怎么能在您家拿东西回去呢，不行不行” 马华他娘一听，就连连摇头拒绝，死活不肯。 按照规矩，一年三节，都是徒弟给是师父孝敬，哪有师父孝敬徒弟的道理？ 他们家穷，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这些山货，也没花钱。 就这，马华他娘都觉得很不好意思，生怕卓然不喜欢，绝对不能再拿东西回家，不然这不是土匪吗，来拜一次年，就跟土匪进村一样，哪家师父会喜欢这样的徒弟？ 卓然笑道：“大娘，您先别急着拒绝，您听我说，马华这孩子，我很喜欢，很有上进心，您身体好了，家里条件好了，马华才能安心的学手艺，不然要是三天两头的因为家里的事情耽搁，那什么时候能学的出来，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我...” 听到卓然这么说，马华他娘觉得很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卓然打断道：“好了，就这么决定了，马华，中午饭你来做，拿出你的本事来，让你娘看看，你手艺学的到底怎么样” “好的，师父” 马华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他知道这是卓然在照顾他，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师父，给他养老，给他摔盆，给他披麻戴孝。 在他心里，这就是做徒弟最大的孝顺。 卓然要是知道马华的想法，估计要被气死，这什么脑子，他今年才二十一呢，就想着把自己给送走？ 中午，厨房内。 卓然在一旁指导，全程都由马华自己动手，虽然做的不尽人意，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但好在食材的原因，就算做的再不好，那味道也不差。 马华他娘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这磕磕绊绊的样子，几次都想要上手帮忙，就被卓然给拦下来了。 要不是因为卓然在这里，她都想上手揍马华了。 这学了大半年，怎么连切个菜，都能切到手指？ 忙活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两点钟，这顿饭才完成。 卓然笑道：“大娘，您看，马华这不是很好嘛，您也看见了，我全程没动手，都是马华自己做的，您快尝尝您儿子的手艺” 马华他娘抹着眼泪，连连点头。 自己儿子什么样，她自己最清楚，知道这是卓然在给马华留面子。 “娘，可以吃了吗？” 马亮坐在一边，看着桌上的菜肴，直咽口水，但始终不曾动筷子。 “当然可以吃了，来，快吃吧” 卓然给他夹了一块肉在碗里，心里暗暗点头，这就是家教，就算再馋，也要等大人开口才能动筷子。 马华他娘点点头，“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马亮转头对着卓然道谢，然后就开吃。 卓然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虽然自己真实年龄才二十一，但心理年龄都三十一了，叫叔叔也很合理。 “娘，哥做的菜好好吃” 马亮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马华他娘不信，自己儿子什么水平难道不知道吗，上次他火急火燎的回家，说跟卓然学了一道菜，回家一做，那味道，一言难尽，但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还是要说好吃。 卓然笑道：“大娘，您尝尝看，马华最近有进步，所以我说，要让他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不用操心家里，这样才能安心学手艺” “好好好，师父说的对，那我尝尝看” 马华他娘夹了面前盘子的土豆炖鸡里面土豆，尝了一口后，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自己儿子的手艺？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这跟村里做酒席的那些大师傅都要好吃了。 一旁的马华觉得很是自责，学了这么久的手艺，卓然也尽心的教了，但还是这么笨。 他知道这些菜好吃的原因，是因为食材的缘故，跟他没关系。 厂里就做大锅菜，就用了一些辅料，菜品的味道，就立马上升了几个档次。 现在是在卓然的家里，用的食材，全部都是卓然自己准备的食材，那品质自然是比厂里的食材要好的多。 卓然也饿了，早上就吃了一碗面，现在都两点半了，也拿起筷子开始吃，但自己吃的同时，还要给马亮夹菜。 只因为马亮只会吃自己面前的盘子，离远点一点的，根本就不伸筷子。 不是夹不到，而是这么做，会显得没有家教。 这些规矩，前世卓然学徒的时候，他师父也教过他，在正式场合，卓然都还一直秉承着这些规矩。 所以卓然很不喜欢去参加什么酒宴，菜品不好吃不说，还吃不饱。 卓然说道：“大娘，在我家不用这么客气，随便些，我家没什么规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菜夹不到的，就站起来夹，大过年的，吃饱最重要，别的都是扯淡” “好好，师父你不用管马亮，让他自己来” 马华他娘舍不得吃，卓然又不好给她夹菜，只能让马华照顾好他娘。 第132章 马华他娘给卓然介绍对象 吃完饭，马华在收拾桌子，马亮小小的个子，也在帮忙。 卓然在家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能打包的饭盒，中午的菜，根本没吃多少，还剩下很多，准备给马华打包带回去。 但他平时又不打包饭菜回家，家里根本没有饭盒。 无奈，只能去找人借了，傻柱家里肯定有，他之前在丰泽园上班，每天下班都带饭盒回来，多的时候，有七八个。 “马华，你先收拾，我去一趟中院” “好的师父，你去吧” 卓然来到傻柱的家门口，也没敲门，直接就推门，他也没锁门，直接就进来了。 傻柱此时还在呼呼睡着大觉，也不知道是中午觉，还是从昨晚睡到现在没醒。 “傻柱，别别睡了” 卓然踢了踢他的床铺，把傻柱给弄醒了。 “嗯？谁啊？” 傻柱揉了揉眼睛，等看清人后，很不开心的问道：“你来我家干啥？要给我拜年啊？我可没红包给你啊” “尼玛的” 卓然气不打一处来，睡懵了吧，敢这么跟他说话，啪啪两下，就打在了脸上，“清醒了没有？” “清醒了清醒了，不是，你到底干啥来的啊？” 两巴掌就把瞌睡给打跑了，傻柱两只手，一边一个捂着脸，哭丧的问道。 卓然招了招手，“你起来，我找你借几个饭盒，快去拿给我” “借饭盒？” 傻柱愣了，你是来找我借饭盒的，就这么个借法？ 但他也不敢说什么，一句话说的不好，卓然就直接动手，都不带跟你商量的。 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在一旁的柜子里，拎了一个网兜袋，拿了两个出来，准备给卓然。 “别拿了，都给我” 卓然直接一把拿过网兜，里面一共八个饭盒，正好装八个菜，转头就走。 “艹，借东西也要有个借东西的样，大过年的，连个喜庆话都不会说的吗？” 等卓然走后，傻柱对着空气呼呼打了两拳，很是气愤。 “要不我给你磕个头，拜个年？” 空间陷入短暂的停滞，卓然在门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傻柱动都不敢动，几秒钟后，连连说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你听错了，我是说，你随便借，不用着急还” 卓然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回了后院。 这会傻柱学聪明了，趴在门口看了看，确定卓然走远了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妈的，就知道欺负老子，等着吧，迟早有一天，老子让你跪着求我放过你，哼” 声音小的他自己都听不见，看了看座钟，才不到三点，重新锁好门后，又躺回了床上接着睡。 突然，傻柱想起来，何雨水昨晚还没吃饭呢，这都快三点了，别给饿坏了，不然卓然又要找自己麻烦了。 急急忙忙的穿衣服，来到东厢房，却没看见炕上有人。 “嘿，人呢？完了，这死丫头又跑了” 傻柱吓得亡魂大冒，屁股上还隐隐作痛呢，急忙来到隔壁问易中海。 “三大爷，完了，雨水这丫头不见了，我又把她给弄丢了” 易中海家里，贾东旭也在，正在和三大妈叠黄纸，准备等下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给祖宗烧点纸。 今天是初一，他们过新年，祖宗也要过新年。 就算街道办一直在宣传，不要封建迷信，但这个传下来的习俗，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改变的了的？ 听到傻柱的话，易中海叹了口气，“柱子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昨晚上，卓然不是说了嘛，你妹妹让他带走了，我估计是在他家吧，不用担心” 易中海巴不得何雨水丢了呢，傻柱有这么个拖油瓶在 “在卓然家？” 傻柱愣了一下，好像昨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卓然，但是不记得这回事了，只知道，自己差点说错话，酿成大祸。 既然是在卓然家，那就没事，也不担心了，难道卓然还能饿着何雨水吗？ “傻柱，别愣着了，你看看都几点了，才起来，师父都拜年回来了，赶紧过来叠纸钱” 贾东旭叠的腰酸背痛，他是最懒得，在家里油瓶子倒了，都不带付一下的。 但这是易中海吩咐的，他不敢拒绝，就盼着能跟易中海多学点技术呢。 “你慢慢叠吧，我回去再睡会了，昨晚被卓然吓的，到早上才睡” 傻柱跟贾东旭不同，他的性格从来不会委曲求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易中海没有讨好，只有对待父亲一样的尊敬，所以做事都由着自己的心性来。 贾东旭看着傻柱打着哈欠离开的样子，很是嫉妒。 凭什么易中海对傻柱要这么好，到底谁才是你的徒弟，谁才能给你养老送终？ 易中海把贾东旭的面部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就是要让贾家感觉到危机，自己的养老人，又不是非你不可了。 就是要在贾东旭成长起来之前，就彻底的把贾家拿捏住，不然等贾东旭翅膀硬了，那还会管自己的死活吗？ ...... 回到后院，卓然让马华把饭盒都拿开水泡一下，谁知道傻柱吃完后有没有洗干净，别染上了什么病回来，就得不偿失了。 拎着八个饭盒，马华他娘连连感谢。 要不是担心卓然折寿，她都想给卓然磕一个了，这些菜，省点吃，起码能吃一个月。 反正这个天，也不用担心会坏，拎回家，估计就冻的梆硬。 “走吧，正好我也要出去，送送你们” 卓然记得，马华家附近，有个媒婆，口碑好像挺好的，贾东旭和秦淮如就是她介绍的。 先不提秦淮如人怎么样，至少人对贾家，那是真的没话说。 就凭贾张氏这种挑剔的性格，都能找到任劳任怨的秦淮如，那说明这个媒婆，那是真的牛。 路上，马华他娘得知卓然想找媒婆给介绍女孩相亲，就说道： “师父，您想成家了？那不用找媒婆啊，我就认识一个女孩，是个做裁缝的，人长得可漂亮了，今年十八，正好到了结婚的年龄，您要愿意的话，我介绍给你们认识” 第133章 建议娄振华发展社团 听到马华他娘这么说，卓然觉得可行。 反正谁介绍不是介绍，马华他娘能把马华教到这么好，说明三观很正，能被她觉得不错的女孩，那应该不错。 点点头，“那行，大娘，您帮我牵根线，我先相处相处” 马华他娘笑道：“好的好的，那师父您等我消息，我去问问人女孩的意思，安排好时间，我让马华来通知您” 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去找媒婆了，把这个媒钱给马华家也不错，卓然转头就回去了。 三天后，大年初三。 娄振华话，卓然过来拜年，顺便接何雨水回去。 书房内，卓然跟娄振华在喝茶，问道：“娄董，有个事想麻烦您一下” “嗯，你说，什么事？”娄振华问道。 卓然说道：“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送您出来回去后，就碰上了易中海傻柱他们，当时傻柱喝醉了，有点说漏嘴了，好像他师爷找了什么关系，让胖子至今都没有被审讯，而且看样子，准备一直拖下去，所以想让娄董帮我查查” 听完后，娄振华皱了皱眉，说道：“还有这事？那看来，这个叫谭良忠的，人脉还挺广的，没问题，我去让老张去查查，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卓然点点头，有娄振华出马，问题应该不大。 缚远生易中海两人，想靠谭良忠的人脉，躲过法律的制裁，那就比比看，谁的人脉更广些。 如果娄振华不方便出面的话，还有李怀德那边。 他现在可是盼着想把自己拉到他的贼船上，有这个前提在，让他去找他的老岳父施压，没什么问题。 吃完饭后，卓然就带上何雨水，准备回家。 离开之前，娄振华跟卓然透露，老张过了初八就准备去香江了，特意问问卓然，有没有想想要交代的。 娄振华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问卓然了。 他有种感觉，好像做什么事情之前，问一下卓然，绝对是对的。 卓然想了想，说道：“让张叔，跟那边的社团打好关系，不要舍不得钱，最好能在数一数二的帮派里面，混上一个位置，可以的话，最好是能自己打下一片地区，自己做话事人，对以后的好处不小” 听完卓然的话，娄振华有些惊讶。 社团只是叫的好听，这不是就是黑帮吗，他也知道，做生意免不了要跟三教九流打好关系。 但是直接让老张，直接成立一个黑帮，这就有些扯了吧？ 娄振华问道：“卓然，这个是不是有些草率了？我知道，做生意就免不了跟这些混混打交道，但直接自己成立一个黑帮，是不是不太好？” 因为做生意，有时候想做些见得不光的事情，都会直接找一些黑帮帮忙解决，把自己摘干净。 但如果是自己要成立黑帮，那很多事情，做起事情来，就有些施展不开了。 毕竟，华夏人还是讲究一个名头的，不管是师出有名，还是清君侧，都是打的一个听起来对自己很有利的名头。 但如果是自己做老大，那想要除掉什么人，那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这人就是我干掉的。 卓然笑了笑，知道娄振华在担心什么。 这边的信息比较闭塞，新闻报纸之类的，很少能传的过来，就算能看到香江那边的信息，也是经过筛选的，娄振华以为那边的社团，就是大陆这边的黑帮一样，也无可厚非。 便笑道：“娄董，其实我现在说这些，您也不能理解，等张叔去了，了解之后，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总之一句话，那边风险与机遇并存，社团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既然这样，那干脆用钱开道，自己做老大，比间接跟他们接触要好的多。 另外，我也不是让娄董您自己做老大，您和张叔的关系，完全可以隐藏起来，你们一黑一白，配合起来不是更加好做事了吗？ 而且，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让张叔先在那边为您之后过去做准备，您一定要弄一个太平绅士的身份，好处不小” 卓然一下子说的太多，很多词，他都没有听说过，太平绅士是什么东西，完全不懂。 娄振华点点头，“好，虽然你说的这些东西，有些陌生，跟这边的行事风格，有些截然不同，不过事实证明，你说的都是对的，我会跟老张都一一交代的” 卓然点点头，带着何雨水离开。 其实他对那边的局势，也不是很清楚，现在才五十年代，估计很多社团，都还没有成立。 洪兴社，三联帮，估计还没有成为香江最大的两个社团。 那这样的话，娄振华直接用钱砸，也能砸出一个社团出来，再让管家在那边好好发展，未来说不定就能成为香江第一社团。 娄振华别的不多，就钱多。 香江可比四九城小多了，娄振华作为半城，现在时间完全充足，又有足够的时间，把四九城的产业都给处理了，这些钱，估计把香江直接砸沉一两公分。 卓然这么提醒，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改开之后，那边高速发展，凭借跟娄振华的关系，去了那边之后，可以免去许多麻烦。 回到四合院，傻柱不在家。 卓然也没让何雨水自己一个人在家，带着她回到自己屋里。 本来还以为何雨水几天没见到，傻柱会着急的，现在看来，他对这个亲妹妹，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雨水，你对你哥这几天没找过你，伤心吗？” 听到卓然的话，何雨水小脸鼓鼓的，眉头一皱，但眼睛里有些许的泪花浮现，用力的摇摇头，说道：“不伤心，我哥他不喜欢我” 看的出来，何雨水还是很舍不得傻柱的，即便傻柱这么对她，在她心里，还是希望傻柱能对她有更多的关心。 卓然叹了口气，这种事，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对傻柱，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威胁更是经常的事情，但他就是不改，对何雨水根本没起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 想了想，问道：“那雨水，如果让你跟你哥断亲，你愿意吗？” 第134章 院里出贼 “如果让你跟你哥断亲，你愿意吗？” 卓然突然这么一问，把何雨水的小脑瓜子给干抽抽了。 断亲什么意思，她还是知道的，这年头这个词，经常在各大街坊的嘴里出现。 院子就有一户人家，跟他爹娘直接断亲了。 约定好，等父母两人到了六十岁，每个月他就给五块钱的生活费，除了这个，其他的一切事情，跟他都没有关系。 生老病死，他都不管。 这户人家是前院的一户，卓然也知道，听说是跟刘海中差不多，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但那户人家的父母，又没有刘海中会赚钱，所以最不受待见的二儿子，直接就去了街道办，要断亲。 这件事，当时闹的挺大的，当时易中海还是一大爷，怎么劝都不管用，最后也就不管了，直接就让那户人家的父母同意断亲。 到现在，已经三四年了，好像那户人家的儿子，也挺争气，自己弄到了一个工作，后面又靠自己娶了媳妇，前两年儿子出生了。 反观他父母和两个兄弟，过的那叫一个惨。 好几次，他父母都去找他那个儿子，希望这关系能恢复回来，但人家又不傻，现在他条件好了，就想来恢复关系，不就是想吸他的血，骗他的钱，来养老大吗？ 所以听到卓然这么问，何雨水下意识的，就把自己哥哥跟那户人家做了一个对比。 但他们两户人家的情况，根本不一样。 傻柱多少还算是个人，只是被易中海带跑偏了，易中海多少次，就跟傻柱建议，让他不要浪费钱，供何雨水念书，但傻柱什么都听易中海的，就这个没听，始终要送何雨水上学。 卓然也能理解，何雨水才多大，很难看清这里面的问题。 他这么问何雨水，也是不想让她受傻柱的束缚，傻柱如果继续跟着易中海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他清算，最后的结果就是，在西北改造一生。 到时候，何雨水作为傻柱的妹妹，多少都会受到影响。 以后工作，结婚等问题，别人都会因为她有个犯罪的哥哥，而看不起她。 卓然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好了，雨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等你长大些再想” 但何雨水却一脸认真的问道：“卓然哥，你是想对付我哥，才让我跟我哥断亲的吗？” 这话问的，让卓然怎么回答？ 说是？还是说不是？ 没等他回答，何雨水又说道：“我听卓然哥的，你让我断亲，我就断亲，但卓然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不要让我哥坐牢好不好，要不你打他一顿出出气好嘛？” 小丫头年纪不大，但心思却成熟的多。 这就看出来卓然是担心傻柱最后因为犯罪，连累到她，所以才这么建议的，在她心中，傻柱虽然对她不关心，但多少还是最亲的人。 卓然点点头，“好，我先跟你哥谈谈，看看他会不会改，如果不改的话，他最后的结果，大概率是会犯罪的，卓然哥不想让你以后活在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下” “嗯，我听卓然哥的”何雨水重重的点头。 卓然叹了口气，这么懂事乖巧的妹妹，傻柱居然不知道珍惜，自己怎么没有呢，真是气死人。 吃完晚饭，卓然来中院推开傻柱家的大门，但傻柱还没回来，好像易中海和贾东旭也不在家。 摇了摇头，这三个家伙，又不知道干什么坏事去了。 隔壁的贾张氏看见卓然后，直接问道：“卓然，你想干什么？傻柱不在家，你就直接进别人家里，是不是想偷傻柱家的东西？” 卓然转过头，指着贾张氏吼道：“尼玛的，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教训你，牙又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治治？” 贾张氏被吼的后退两步，心里打颤。 这段时间卓然没怎么闹出什么动静，她都给忘了自己被卓然打的哭爹喊娘的时候了，看见卓然打开傻柱家的门，就嘴贱的想要说两句。 “你...你别吓唬我，我只是关心邻居，傻柱不在家，万一他家要是少了什么东西，你说不清的，我是担心你被傻柱给讹上” 卓然冷笑一声，“用不着你好心，我一个月多少工资，傻柱一个月多少工资，我用得着偷他的东西？管好你自己，不要嘴贱，否则我不介意在新年的第一天，再让你少两颗牙” 说完之后，门也不关，直接回家。 贾张氏连话都不敢说，卓然可不是好惹的，别人怕她撒泼，但卓然是真的会动手的。 看见卓然走后，贾张氏准备回屋，但看见傻柱家里的敞开的大门，手有些痒了。 喃喃道：“门不是我打开的，是卓然打开的，不关我的事，我就去拿点粮食，不是偷东西” 脚步不知不觉的，就迈进了傻柱家的门，一番翻箱倒柜之后，抱着一堆的东西回了家。 “妈，这些粮食是哪来的？” 秦淮如看见贾张氏拿回来这么多的棒子面和白面，还有一壶油，挺着大肚子，从屋里出来问道。 贾张氏一边归置东西，一边说道：“傻柱家拿来的，他是厨子，吃喝都在厂里，放着也是浪费，咱们不拿白不拿” 秦淮如一听就急了，急忙劝道：“妈，人傻柱都不在家，您这是偷东西啊，不行不行，咱们快还回去吧” “你给我闭嘴，你会不会说话？” 听到秦淮如的话，贾张氏直接就急眼了，瞪着三角眼，就怒骂道：“你个浪蹄子，给我回屋去，这么晚了，你想干什么？你还怀着孕呢，要是把我大孙子给伤着了，看我不挠死你” 秦淮如见状，也不敢说什么了，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屋。 就当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吧，万一被傻柱问起来，就说不知道，反正东西也不是自己偷的，跟她没关系。 只希望以后，自己的孩子，不要学贾张氏，希望他能做一个正直的人。 卓然回到家，也没让何雨水回去，把另一间房的床给铺起来，让她住这里。 翌日。 卓然一大清早的，就被刘海中给拍门吵醒了。 “卓然，别睡了，快起来开会了，咱们院里出贼了，傻柱家被偷的一干二净，快出来” 第135章 伤你妈个头 打着哈欠来到中院，此时中院聚集的了一堆的人。 三个管事大爷，又把那张破桌子给摆了出来。 只不过，位置现在有所变化，刘海中坐在正当中，闫埠贵坐在左手边，易中海则是坐在右手边。 卓然晃悠悠的来到刘海中的身边，刘海中一脸懵逼，不知道卓然要做什么，只见他屁股一怼，直接把刘海中给挤了出去。 “哎，卓然你干嘛？” 刘海中直接摔了一个屁股蹲，惹得在场的众人哈哈大笑。 卓然笑道：“不好意思啊，一大爷，没稳住力，把你给挤出去了，我作为院里的监督员，总不能站着吧？” 刘海中说道：“那你不会拿把椅子过来啊，这是我的位置” 卓然点点头，“嗯，说的没错，我屁股底下是开会公用的，作为监督员，我应该坐在这里，你回家拿椅子坐左手位吧” “嘿，我这...” 刘海中被怼的脑子短路，按照道理来讲，卓然这个监督员，是街道办任命的，就是监督全院的人，也包括他们三个，那他坐这里，还确实没话说。 只好让闫埠贵起来，坐在他的位置。 “不是，老刘，你坐这里，那我坐哪里？”闫埠贵诧异问道。 刘海中朝着易中海努了努嘴，说道：“你坐那边，老易啊，你是三大爷，应该坐末位” 主座是地位最高的，左手位次之，右手位再次之。 而末位，就是卓然对面的位置，闫埠贵问道：“哎不是，卓然，老刘，让老易坐这里，会不会他伤人了？” 易中海见状，气的牙痒痒，伤你妈个头，这位置能坐人吗？ 这个位置怎么坐？ 面向你们仨？还是面前人群？ 面向他们仨还怎么开会，谁说话自己都不知道。 面对人群？ 胳膊拄哪？杯子放哪？要说话之前，难道还要抓过身子来敲桌子？ 这特么是主持会议呢，还是挨全院人的批斗呢？ 易中海直接起身，冷哼一声，“你们坐吧，我站人堆里” 让他坐末位，那还不如杀了他呢，干脆不坐了，反正现在他这个三大爷，就跟个摆设一样。 “哎，三大爷，别走啊” 卓然喊住易中海，伸出手，往下压了压，笑道：“你是三大爷，这主持会议呢，怎么能少了你呢，不能走，服从安排，坐下” 易中海脸色憋的铁青。 他内内的，你这是逗狗呢，你让我坐这里，我就要坐这里？ “老闫，过去些，给我个地” 既然不能走，那就跟闫埠贵挤一挤，反正末位他是不坐的。 刘海中见状，就想制止易中海，但被卓然打断了。 他也只是想让易中海难堪一下而已，真要让坐末位，还挡视线，只是要让他知道，这个院里，不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 被打断施法的刘海中，有些难受。 好不容易身份开会了，身份比易中海高两个档次了，想命令一下易中海，卓然却不答应，心中有些恼火。 “好了，现在开会” 卓然敲了敲桌子，说道：“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开始吧，主持会议，我听着” 他是监督员，主持会议这种事情他不管。 只是监督三个大爷处事，有没有偏颇，公不公正就行，其他的事情，他也没权限。 刘海中闻言，急忙站起来讲开场白，刚才的恼火，也忘的一干二净。 卓然提醒道：“直接进入主题，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顿时，刘海中又被噎到了，准备了一肚子的开场白，这还一个字没说呢，撇了半天，一个字都甑不出来。 易中海嗤笑了一声，斜眼看了刘海中一眼。 就这？ 咳了两声，易中海直接站起来说道：“老刘啊，你坐下吧，我来好了” 刘海中也没跟他呛，除了开场白，他是真说不出来什么东西，气呼呼的坐下。 易中海看向傻柱，问道：“柱子，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家被偷了？丢了什么东西？你先说说” 傻柱说道：“就刚才，我昨晚回来的很晚，没有注意，早上我准备做早饭的时候，才发现，我厨房里的一袋子棒子面，还有十斤白面，另外还有一些花生米和一壶油都不见了” “都是粮食？”易中海有些疑惑。 昨晚他是和傻柱贾东旭偷偷的出去烧纸了，那时候傻柱家里还没被偷，他还做饭了，晚上是一起回来的，大门还是闫埠贵开的，所以这之前，是不可能丢东西的。 那就只能是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傻柱家里才被偷的。 而且，还只是偷粮食，易中海下意识的看向贾家的方向，只见贾张氏神色淡然，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难道不是贾张氏？ 傻柱点点头，“对，都是粮食，其他东西没丢，肯定是院里人偷的，要是小偷的话，怎么可能只偷粮食呢？” 易中海想了想，说道：“大年初一跑人家家里偷粮食，肯定是家里过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的。 我看这样吧，都是街坊，谁家都有困难的时候，如果当场让他把粮食还回来，面子上肯定过不去，那就散会之后，你私下把粮食交给我，我再交给柱子。 这样的话，除了我之外，谁都不知道是谁，以后保证不要再偷了，要是真有困难，都是街坊，能搭一把手的，都会帮忙，总不至于看人大过年的还饿肚子，你们说，是这个理不？ 柱子，你看这样可以吧？都是街坊，不必要闹得太难看” 听到易中海的话，众人都觉得是挺对的。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个场合，让人站出来承认，那是要把人给逼死。 不得不说，易中海的处理方式，还是可以的。 卓然也没说什么，也默认了易中海的做法，只要不涉及到贾家和傻柱家的事情，易中海处理事情，还是比较妥当的。 傻柱点头说道：“我没问题，我也不想知道是谁，要是真有困难，只要三大爷开口，我可以把这些粮食，分一半出来给你，但你不能偷我的啊” “行，三大爷，你总算是公正的妥当的处理了一件事，给你点赞，那就这样吧，散会，谁偷了傻柱家的粮食，散会后等没人的时候，自己交给三大爷，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要是等到后面被我查出来了，那可就别怪我不见情面了，直接送公安局，让公安处理，散会” 第136章 找了半天的小偷，是自己老娘? 会议开始的快，结束的更快。 加上位置扯皮的事情，总共不到五分钟，众人纷纷散去，各自回家趴在窗口上，看着院子里。 他们都想看看是谁偷了傻柱家的东西，以后好防范一下。 但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人出来，觉得索然无味。 卓然直接回了家，也没好奇是谁，就算这个人想还回去，那也得到晚上，大白天的，院里一百多双眼睛看着呢，怎么敢出来？ 易中海也是这么想的，跟傻柱说道：“柱子，白天是不用想了，等晚上吧，要是想还的话，起码也要等后半夜了，今天就在我家吃” 傻柱点头道：“好的三大爷，正好我给您做几个好菜，我陪您喝点” 贾东旭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看易中海和傻柱没有叫他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蹭饭，只好回家。 “儿子，快来吃早饭” 一回到家，贾张氏就招呼着他过来吃早饭。 贾东旭应了一声，来到饭桌前，看见桌上摆着一盆白面馒头，还有一碟花生米和咸菜，这装花生米的盘子，好像有些眼熟。 没有多想，抓起一个馒头，放在秦淮如的碗里，“媳妇儿，吃馒头，吃什么窝窝头啊，你还怀着孕呢，别吃窝窝头，拉嗓子” “不用不用，我就吃窝窝头就好了” 秦淮如连连摇头，她是不敢吃白面馒头的，这是贾张氏偷来的，她担心自己吃了，会被牵连到。 现在贾东旭还没死，秦淮如还没有蜕变成吸血白莲花，还是有些胆小的。 “不吃拉倒，儿子，咱们吃” 贾张氏把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摔，抓起一个馒头，就放在贾东旭的碗里。 “妈，您什么时候去买白面了？您腿脚不好，不能走太远的路，想吃的话，告诉我一声，我去买就好了” 贾东旭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家里穷，很少有吃白面的时候，现在是过年，能吃上白面馒头，也没有觉得奇怪。 提到这个，贾张氏就像是显摆一样，跟贾东旭炫耀道： “儿子，不是买的，咱们家什么条件啊，白面的价格都是棒子面的两倍了，这是傻柱家里拿来的” “什么？傻柱家的？” 贾东旭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敢情一大早开会找小偷，找的是自己老娘？ “妈，你怎么能偷东西呢？东西呢，快给我，我去还给傻柱” “还什么还？” 贾张氏直接一把搂住桌上装馒头的盆，说道：“什么叫偷？我又没溜门撬锁，我这是拿，昨天晚上，卓然找傻柱，没找到人，他就走了，我看傻柱家的门敞开着，我担心有贼进来，就好心的帮他关门了，拿他点粮食作为感谢，这是应该的” 贾东旭头都大了，无奈的劝道： “妈，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拿啊，不问自取就是偷，况且这还是偷傻柱的，你要是能偷到卓然的，我什么都不会说，赶紧还回去吧，万一被卓然查到了，他又有理由找我们麻烦了” “不还” 贾张氏紧紧的抱着盆不撒手，说道：“你小点声，生怕人没听见是吗？你们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我拿的，咱们家多久没吃过白面馒头了，不还不还，就是不还” 贾东旭见抢不过来，只好起身来到厨房，找到一袋子棒子面和白面，还有一壶油，这油壶一看就不是自己家的，拿着就要去还给傻柱。 贾张氏一看，这还了得？ 进了自己口袋的东西，想让她还回去，那是要她的老命，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 “老贾啊，你在哪里啊，你快带我走吧，你儿子不体谅我做娘的辛苦啊，我好不容易弄点粮食回来，你这个白眼狼儿子非要还回去，我不活了....” 招魂大法一出，贾东旭就停住了脚步。 这么些年来，全都是靠自己这老娘把自己拉扯大的，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脊梁骨都给别人戳歪了。 现在自己老娘这么一说，这东西，还怎么还？ 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妈，你快起来，我不还就是了，淮如快把妈扶起来，地上凉，别感冒了” 秦淮如立即把贾张氏给扶起来，听到儿子说不还了，贾张氏也不哭不闹了，拍拍屁股的土，直接把贾东旭手里的粮食给抢了过来，放回厨房里。 “儿啊，妈这也是没办法啊，咱们家穷，就你一个人是城市户口，只有你有定量，妈不这么做，我怎么能把你给拉扯大，你要体谅妈的苦啊” 贾东旭也很头疼，每次自己老娘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就想制止。 但每次自己老娘，都有一堆的大道理等着自己。 而且自己还不能反驳，他就是吃老娘偷鸡摸狗的弄来的粮食长大的，要不是这样，他早就饿死了，更别提现在还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贾东旭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好了，妈你别说了，吃饭吧” 秦淮如在一旁啃着窝窝头，馒头是一动不敢动，她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卓然可不是好糊弄的，搞不好他什么时候，就把贾张氏给揪了出来，到时候估计谁说情都没用。 她也很是后悔，当初只是看贾东旭是城里人，还有工作，而且长得还很好看，也没问媒婆贾东旭的家里的情况，老娘好不好说话，直接就答应了贾东旭的扯证要求。 要是当初多问一嘴，知道贾张氏是这么一个人，说不定就不会嫁过来了。 现在后悔也没晚了，值得庆幸的是，贾东旭对自己还算不错，也算是一个安慰了。 ........ 晚上。 吃过晚饭后，全院的人，又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动静，白天那人不敢还东西，晚上总会还了吧。 卓然都说了，要是被他查出来了，那就要扭送公安局了。 这年头，但凡提到公安局，就一定是不好的字眼，谁家好人能进公安局啊？ 第137章 刘胖胖的骄傲 一晚上，全院的人都睡不着。 看热闹，是华夏人刻在骨子里的第二大基因，而第一是种地，反正明天不用上班，也不用担心没有精神。 第二天一大早，刘海中又来敲门了。 “卓然，快出来，那贼人没有还东西，看来有必要找公安来了，院里出贼了，这还了得” 打开门，就看到刘海中顶着个厚重的黑眼圈。 卓然笑道：“一大爷，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刘海中打了个哈欠，说道：“嗐，别提了，我盯了一晚上，也没见到是谁还东西的，今天一早，我就去问老易和老闫了，他们说也没看到有人还东西，快走吧，今天一定要把那个贼揪出来” 卓然点点头，披了件衣服，就来到中院。 好家伙，卓然都吓了一大跳，一百多号人，起码有一半人的眼眶都是黑的。 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回到了晚清的时候呢。 按照昨天的位置坐好，卓然直接进入主题，讲道： “各位街坊，昨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谁拿了傻柱家的粮食，让他私底下还回去，看来这人是把我说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啊。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为了避免有人说我们陷害他，就让公安同志来搜家，那个谁，来两个人，去跑一趟街道办和公安局” “我去我去，我去找公安同志” “我也去，我去找街道办的同志” 话音刚落，许大茂和闫解成就急忙举手。 卓然点点头，“好，你们去吧，速度快点，其他人，在这里不许动，等公安同志和街道办的同志来之前，不准回家去转移赃物”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这个时候叫他们回去，他们都不想回去呢，看看是谁忍不住，想要回家的，那就是这个人偷的。 易中海也没意见，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是不愿意叫公安和街道办的，但现在他都被降为了三大爷了。 而且街道办的王主任都清清楚楚的讲过了，有事就要找街道办。 反正这件事和他没关系，跟贾家也没关系，那他也乐的自在，随便卓然怎么折腾去吧。 贾张氏，贾东旭和秦淮如三人，站在人群的后面。 贾东旭如坐针毡，他是真的担心自己老娘被查出来，昨天下午，他师父易中海还特意来问过了他，问是不是他老娘拿了傻柱家的东西。 易中海甚至都说了，如果是，那他就跟傻柱说，让傻柱不要追究在这件事了。 贾东旭几次想要张口，但一想到自己老娘要是知道了自己说了出去，恐怕要被自己气死。 本来她身体就不好，万一再气出个好歹来，那就完了。 最终，贾东旭还是硬着头皮说不是。 易中海也才放心，既然不是贾张氏偷得，那就无所谓了，院里出贼了，以后谁家的还敢放心的把东西放在外面，地窖里的过冬的粮食，也不安全了。 秦淮如看着贾张氏这一脸无辜的样子，都感觉到神奇。 这心理素质，那真是好啊，她都担心的要死，而贾张氏却还能跟别人聊天，还在跟别人猜测是谁偷的。 贾张氏是一点都不担心，昨天他就把装棒子面和白面的袋子，都给放进灶里给烧了。 随便找去吧，可别告诉她，找到了一堆灰烬，就说这是傻柱家的布袋子，看看有谁相信的？ 剩下的棒子面和白面，根本不用担心，谁规定他家穷就不能吃白面了，大过年的，吃点好的怎么了？ 继续跟别人侃侃而谈，一脸八卦的看着院里的众人，猜测这个，猜测那个。 而卓然，也在观察着贾家几人的动静。 很显然，东西就是贾家偷的，但具体是谁偷的，这就不清楚了。 贾东旭一脸紧张的样子，秦淮如也有些担心，反观贾张氏，却一脸好奇的的样子。 大致方向是有的，不管是谁偷的，都跟贾家脱离不了关系。 很快，来了两名公安同志，街道办来的人不是王主任，而是另外一个办事员，卓然也认识，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 卓然起身迎接，“公安同志，你们好” 两名公安点点头，问道：“事情我听许大茂同志说了，你们院里有人的粮食都被偷了，如果能还回去的话，就还回去吧，要是粮食已经吃了，那就赔点钱算了，就是一起住的街坊，面子上也不好看” 刘海中急忙说道：“公安同志，您说的没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昨天已经给了偷东西的那人一天时间了，让他晚上偷偷的把东西还回去，可是等了一天了，那人也没动静，现在是没办法啊，全院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公安同志，这件事的影响现在很恶劣，一定要让那个小偷，法之以绳” “咳...是绳之以法”闫埠贵纠正道。 两名公安没有在意这个，听到刘海中这么说，便快速扫视了一圈众人，立马就发现了几个目标。 经验老道的他，立马就确认了，小偷就在这个几个人当中。 眼神躲闪，这几个人有些心虚，至于是不是这次的小偷，还需要再查查。 转过头，问道：“你们谁是这个院的管事大爷？” “我是一大爷，这位是二大爷，他是三大爷，这位是卓然，他是我们这个院的监督员，街道办的王主任任命的” 刘海中很是骄傲的介绍道，觉得他们院的就是与众不同，比别的院子多个监督员，还是王主任亲自任命的，显得他们院是在王主任的眼中，比别的院更加重视。 卓然都无语了，感情你还当这是好事了。 要是你们三个能公平的处理事情，哪有他这个监督员的事，还骄傲上了。 公安也有些疑惑，没听说过还有监督员这个岗位啊，街道也没跟他说过，打算回去问问。 点点头，问道：“你们暂时有怀疑的对象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问几个人，你们看看他们是不是有嫌疑，你们是街坊，基本上比较熟悉，我们只有两个人，二十多户人家，一家一家的查，一天都查不完” 第138章 偷?头? 听到公安这么说，卓然就直接说出了自己怀疑贾家。 易中海一听，急忙问道：“卓然，你有证据吗？你怎么能随便怀疑呢，我问过贾东旭了，他说不是他家偷的，他是我徒弟，我知道他的为人，你别想要诬陷” 公安突然问道：“贾东旭是谁？” 易中海一愣，旋即就指向贾家的方向。 贾东旭在人群中，看到自己师傅指向自己，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下意识的认为，易中海是指认自己了。 这一幕，被公安看的一清二楚。 大概率就是他了，刚才扫视一圈，怀疑的几个人当中，就有贾东旭。 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从贾家开始查吧” 易中海急忙问道：“为什么啊，公安同志，东旭这孩子是我徒弟，我最清楚了，他很孝顺的，为人在院子里的口碑也不错，不可能是他的啊” 卓然淡淡说道：“三大爷，你看你，又急，这只是怀疑，还没有确认呢，你别着急，反正每家每户都要查的，安心啦” “是啊，老易，你着什么急啊，公安同志，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看就从贾家开始查最好了，说不定直接就查出来了呢” 刘海中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能给易中海使绊子的，他都乐意。 易中海冷哼一声，“我急什么？我哪急了，那就从贾家开始吧，反正我相信我的徒弟，他是不会骗我的” 公安也看出来了，三个大爷，加上一个监督员，不和。 这种情况很常见，每个院子里，或多或少的都会有，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也没在意。 看向众人，朗声道：“各位街坊，现在我们要带失主一家一家的进屋搜查，其余人都待在原地不要动，查到谁家，谁家派一个人跟着我们” 大家都觉得没问题，公安说什么就是什么。 卓然也觉得这个年头挺好。 根本不需要什么搜查令，有了怀疑的对象，直接就进屋搜查，而且处理事情，都是按照人们心中认为正确的方式来判。 几十年后的社会，虽然法律健全了，但判罚的结果，让很多人都觉得，怎么会是这样？ 公安直接就来到贾东旭面前，贾东旭此时都已经吓得腿都软了。 这什么情况？师父把我卖了？可是我不都告诉他，不是自己家偷的吗，怎么直接就来抓人了？ 易中海看到贾东旭这个情况，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有些疑惑，不是他偷得，也不是他妈偷得，他干嘛这么胆小，难不成是贾东旭骗了自己？ 公安来到贾东旭面前，问道：“你叫贾东旭？” 贾东旭心虚的点点头，“我..我是” 公安问道：“那就从你家开始查，你们派个人看着我们有没有损坏物件，但只能看，不许上手，清楚了吗？” “公安同志，我带你们去” 贾张氏见自己儿子连站都站不稳了，担心他露馅，直接就站出来了。 反正她昨天把袋子都给烧了，公安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出来，一点都不害怕。 公安点点头，“也行，失主过来，辨认你家的东西” 傻柱急忙跑过来，虽然他不知道公安是凭什么依据，直接先查贾家，但在他的心中，他也觉得贾张氏偷自己的东西嫌疑最大。 她这个老虔婆，对秦姐这么不好，一定是她偷的。 平时跟秦姐说两句，她都要骂秦姐是马叉虫货，他早就看贾张氏不顺眼了。 最好是贾张氏偷的，能把她送进去关几天就好了，给秦姐出口恶气。 贾张氏带着三人进屋，两名公安已经知道了傻柱丢的是粮食，直接就来到厨房搜查。 公安问道：“何雨柱同志，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你家的东西？” 傻柱点点头，一件一件的辨认，公安把所有能打开的柜子，都给打开了。 直到看见米缸里的棒子面和白面的时候，傻柱有些疑惑。 贾张氏直接怼道：“傻柱，你看什么看，白面有什么问题？我家不能吃白面吗？大过年的还不让人吃点好了的？” “怎么？我看都不能看了？不看怎么知道是不是我家的？”傻柱没好气的说道。 贾张氏不屑的说道：“行行行，那你看仔细了，这是不是你家的？看清楚了没有？” 傻柱把两个袋子拎起来颠了颠。 问道：“贾张氏，你昨天家里是不是吃白面馒头了？吃了多少？” “干嘛？我家吃什么还要跟你汇报啊？”贾张氏问道。 傻柱看向公安同志，说道：“公安同志，我怀疑这两袋粮食，就是我家的，这白面少了的份量少了些，估计一斤左右，这棒子面一点都不少，我买的时候，棒子面买了十斤，白面买了五斤，重量都记着呢” 他作为厨师，上手就知道重量有没有少，这是厨师的基本功，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嘿，傻柱，你别胡说八道，你凭什么就能证明这是你家的粮食了？我家也买了十斤棒子面和五斤白面，就靠你一张嘴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听到傻柱这么说，贾张氏有些慌了，扯着嗓子狡辩。 反正这袋子也已经换了，他家的袋子已经在灶里成了灰了，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公安也没办法。 贾张氏的想法不错，公安确实没办法。 看向傻柱说道：“何雨柱，这不能作为证据证明，这两袋子粮食就是你家的，棒子面和白面，谁都可以买，上面也没有可以做标记的地方，很难证明，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听到公安这么说，傻柱也没办法，他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他丢的。 只是感觉这也太巧了，自己买了十斤棒子面和五斤白面，贾张氏也买了十斤棒子面五斤白面，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无奈，没有证据，只能作罢。 突然，傻柱眼前一亮，看向碗筷柜子里的一个油壶，大喜道：“这是我家的油壶，这个没跑了，我家的油壶是不锈钢的，当时我看这油壶摔不碎，就从我们食堂偷.....头那里要了过来” 第139章 傻柱困难的抉择 贾张氏脸色瞬间煞白，看向傻柱手中的油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这油壶露馅了。 突然灵机一动，一把抢过油壶，抱在怀里，狡辩道：“你胡说，这油壶是我才买的，都是新的，谁家油壶这么干净啊？” 贾张氏觉得自己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 昨晚上，把布袋子烧了之后，看见这油壶，居然是不锈钢的，就舍不得扔掉，就把里面的油倒了出来，把油壶洗的锃亮。 昨天从傻柱家里拿回家之后，这油壶表面上，被油烟熏的黢黑。 而现在从外表上来看，这油壶确实跟新的差不多，一点污渍都没有，都能当镜子了。 傻柱一脸得意的看着贾张氏，抱着双臂，慢悠悠的说道： “我当然能证明了，这油壶底下，我做了一个记号，上面写了一个‘柱’字，可不就是我家的吗，公安同志，现在可以证明，她就是那个小偷了吧？” 幸亏当初偷了这油壶之后，为了防止有人来家里看见，想要顺走，就刻了一个记号在上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没成想，这还真就发挥作用了。 公安看向贾张氏，伸出手说道：“把油壶给我看看，如果真的是有记号的话，那就能证明了” 贾张氏下意识的翻过一看，原来这个字念‘柱’啊，她都没想到过，这底下居然是傻柱的名字。 当时她洗的时候，觉得这个字有些眼熟，但不是认识，她没上过学，是个文盲，所以也没当一回事，认为这是做油壶的人刻在上面的。 就跟菜刀一样，铁匠打好了刀之后，都会在上面印一个印子，是用来宣传的，别人一看，觉得你家的菜刀好，看见上面的印子，就知道是哪个铁匠铺打的刀了。 没想到，傻柱居然这么阴险，还在底下刻了他的名字。 这下好了，这可怎么办？ 突然脑子抽抽了，直接问道：“你凭什么在我家的油壶上，刻上你的名字啊？” 什么？ 傻柱和两名公安，都被贾张氏这一番言论，给惊呆了，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因为这就是人家的油壶，所以刻上人家的名字，有什么问题？ 公安差点被她给绕进去，一把抢过油壶，翻过来一看，底部确实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柱’字。 实锤了，小偷就是贾张氏。 跟一名公安点点头，旋即两人就把贾张氏给架了起来，贾张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架了出来，在院子中间。 “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妈，有事冲我来” 贾东旭正在焦急的在外头等着结果，然后就看见自己老娘被公安给架着出来的，这架势，就跟要上刑场一样。 贾张氏这时候反应了过来，好像自己要被公安抓走了，急忙狡辩道：“哎呀，我不是偷啊，我是借，是借懂不懂” “公安同志，不是借，我没答...” 易中海急忙打断傻柱的话，抢在前头说道：“公安同志，麻烦等一下，这其中可能是有误会，问清楚再抓人，免得抓错了，柱子，你快仔细想想，是不是昨天白天，你张大妈跟你说过家里没吃的了，你秦姐正怀孕呢，想吃白面馒头，你就借给她了？” 啊？ 我说过吗？ 傻柱愣了一下，这是明摆着的被偷了啊，为什么要让自己说是借的，他不想让贾张氏逃脱制裁的，能进去最好了。 “易中海，你给我闭嘴” 卓然大喝一声，看向公安，说道：“公安同志，我建议把易中海也给抓起来，他在诱导受害者，企图让盗窃者逍遥法外。 我想，公安同志应该已经发现了贾张氏偷盗的证据吧？” 公安点点头，“确实，我们在贾家，发现了棒子面和白面，数量加上何雨柱同志说的，份量不差多少，当然了，这证明不了东西就是贾张氏偷得，但是后面，在贾家的橱柜里，又发现了这个油壶，底部还刻有何雨柱的‘柱’字，足以证明，小偷就是贾张氏” 卓然看到公安手中的油壶，顿时皱了皱眉，看向傻柱。 发现傻柱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自己。 顿时嘴角上扬，他就说嘛，前段时间，食堂里丢了几样东西，其一个，就是油壶。 当时也怀疑过是傻柱偷的，但是没有证据，只能由后厨的全体人均摊，每个人合不到两毛钱，也就不了了之了。 感情还真是傻柱偷的，这下好了，又抓到了他一个把柄。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直接说道：“那就对了，证据确凿，是贾张氏偷了傻柱家的东西，如果这都不能让小偷绳之以法，那置国法于何在？置法律于何在？置公安于何在？ 我认为，这是我们四合院，性质最恶劣的一件事情，咱们院今年可是要跟别的院子，竞争先进四合院的称号的，现在出了这么一件事，对咱们的声誉，有严重的影响，我建议，应该重判，判她个十年八年的，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看以后谁还敢做小偷” 卧槽，这年轻人，不讲武德。 这偷的东西，值多少钱啊，就要判十年八年，这是有多大的仇啊，杀你父母啦？ “卓然你别胡说八道，这简直是在危言耸听” 易中海眼皮直抽抽，这卓然今天是疯了，见谁咬谁，谁招惹他了？ 反驳道：“我怎么就诱导傻柱了？我是在问他，是不是借的，自己给忘记了，这算什么诱导？” “那你让傻柱自己说” 卓然嗤笑一声，看向傻柱，问道：“傻柱，你说说，仔-细-想-想，到底贾张氏是偷-的-，还是借的？” 言语中，卓然的威胁不言而喻，只要他敢说是借的，等下就把傻柱给举报了，直接把他也给送进去。 贾张氏会不会判刑不知道，但傻柱是一定会判刑的。 这油壶是国家财产，被他给偷回来了，这件事，就可大可小了，就看他这个食堂主任，怎么说了。 有些事，没上称不足两，上称了，一千斤都不止。 傻柱听出来卓然话语中的意思了，看向易中海，此时，易中海和贾东旭也希冀的看着傻柱，贾张氏会不会坐牢，就看他一念之间的了。 “还磨蹭什么呢？这很难想吗？”卓然催促道。 第140章 贾张氏被带走 此刻，所有人的眼神，都看着傻柱，公安也看出来了，这院子的牛鬼蛇神是真多，这明显就是逼着人家做选择。 但他们能怎么办呢，这本来就是一件普通不过的偷盗事件。 就看受害者怎么说了。 傻柱要是选择原谅的话，那他们就不能抓人，只能通知街道办教育为主。 傻柱要是选择不原谅的话，那他们就有理由抓人了，人赃并获了这是，虽然判不了十年八年的，但拘留个两三个月，还是没问题的。 傻柱此刻的压力很大。 两个选择，很难选啊。 要是选择说是偷的，那贾张氏就一定会被抓走，虽然这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这样的话，以后跟秦姐说话，贾张氏就打骂不了秦姐了。 但易中海的意思很明显了，贾张氏是他徒弟的老娘，他总不可能看着自己徒弟的老娘被公安抓走吧？ 要是选择说是借的，那卓然就要找他麻烦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卓然作为食堂主任，怎么能不知道这油壶是哪里来的？ 他只是叫傻柱而已，可不是真傻。 两相对比之后，权衡利害关系，还是咬牙说道：“是...是偷的” 完了。 天塌了。 贾张氏此刻眼前一黑，直接瘫倒了下去，公安见状，急忙扶住她，不至于跌到地上。 易中海，贾东旭两人，都感觉傻柱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这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他是怎么想的？ 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爷了（东旭哥）了？ 公安此时说道：“好了，证据确凿，受害者也说了，贾张氏不是跟他借的，而是偷的，贾张氏的家属，把粮食补全，还给受害者，贾张氏我们要带走拘留，等判决下来后，再通知你们” 说着，两名公安就架着贾张氏，往外面走。 众人此时心里很是震撼，这是来真的啊，公安真的抓人了？ 以往要是碰见这种事，大家都是当自己倒霉而已，从来没想过要报公安的。 现在好了，看见贾张氏偷了傻柱的一些粮食，这就直接抓走了，以后可要管教好自己的小孩，不要随便顺别人家的东西。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说监狱里面，什么凶神恶煞的人都有，还有打架的混混，还有杀人犯也在里面，甚至听说还有吃小孩子的。 这要是进去了，那估计就没命出来了。 贾东旭可不能让自己老娘进监狱，她的身体不好，进去了可能不出三天，就要发病了，急忙拦下公安。 “求求你们，不要抓我娘好不好，是我偷的，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直接就跪在了公安的面前磕头。 这把两名公安给弄得，不知道怎么是好，他们可不兴这个啊，法就是法，要是求情有用的话，那还要他们公安做什么？ 不得不说，贾东旭这人，怎么说呢，对贾张氏那是真孝顺，这个是真没的说。 但是... 不能因为你孝顺，卓然就能放过你，你又不是对我孝顺，跟我有什么关系？ 直接站出来说道：“公安同志，贾东旭阻碍执法，也应该抓起来” 易中海嘴角直抽，卓然这是杀疯了。 急忙把贾东旭弄起来，说道：“公安同志，你们要抓人，我们没意见，法律就是法律，谁都不能犯法，但是，是不是只要柱子，哦，也就是何雨柱，只要他原谅贾张氏，就能免于判刑了？”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只要受害者不追究，那就不需要追责，送到街道办接受教育就可以了”公安点点头说道。 易中海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那你们先等等，我跟何雨柱说两句话” 公安也没办法，万一人家原谅了贾张氏呢，他们也不能带人走。 易中海把傻柱拉到一边，厉声问道： “柱子，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打眼色，你没看见吗？赶紧的，跟公安同志说，就说你原谅了你张大妈的偷盗行为，把东西还回去就行了，都是街坊，你还叫东旭一声哥呢，你就想这么看着张大妈坐牢不成？咱们可是一个阵线的，还要一起对付卓然呢” 傻柱也很无奈，叹了口气，说道：“三大爷，我也不想的啊，但是卓然手上有的我把柄啊，我要是不按照他的要求来说，我就要进去了” “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难道还能比你张大妈坐牢更严重？”易中海不解。 傻柱支支吾吾的说道：“那油壶，是我偷了轧钢厂食堂的，卓然他认出来了” “什么？你...” 易中海都傻眼了，这可怎么办，这跟贾张氏比起来，那罪名严重的多了。 这可是偷盗国有资产，贾张氏才只是偷盗街坊的东西，真要追究起来，傻柱可能还真会被判个十年八年的。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傻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没办法了，两害相权择其轻。 只能让贾张氏进去了，她就算要坐牢，也顶多是坐个一年半载的就出来了。 叹了口气，走了过来。 贾东旭急忙看向两人，只见易中海微微摇头。 这什么意思？ 干嘛摇头？ 易中海说道：“公安同志，你们把人带走吧，不过能透露一下，到底会判多重吗？” 公安说道：“看被偷的东西价值，贾张氏偷了何雨柱十斤棒子面，五斤白面，还有一个不锈钢的油壶，按照价值来算，不会少于三个月” 三个月，听到这个时间，根本都不用想。 直接让开位置，让公安把人带走，跟傻柱比起来，根本没得比。 贾东旭不知道什么意思，见到自己的师傅都不帮自己，又想跪下磕头了。 但被易中海拦下了，低声说道：“等下再说，你妈没事的，别听人家瞎说，里面还是很安全的，只要你妈好好改造，可能用不了三个月就出来了” 贾张氏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但傻柱的问题，又随之而来了。 易中海都看见卓然脸上那喜洋洋的笑意了。 第141章 养老团内讧 “傻柱，你什么意思？我妈偷了你的东西，我还给你就是了，你干嘛要让我妈被公安抓走？” 公安一走，贾东旭就一把抓住傻柱的衣领质问。 傻柱也很气愤，直接一把甩开贾东旭的手，指着他说道：“贾东旭，别以为我叫你一声东旭哥，你就真是我哥了，你妈偷我东西，你还有理了？” “我去尼玛的，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贾东旭被气的浑身发抖，自己老娘被抓走了，还什么都不能说了是吧，直接就要动手。 傻柱见状，也不怂。 他打不过卓然，还打不过你这个小鸡仔了吗，直接就一把将贾东旭给掀翻在地。 喔哦~ 卓然伸长了脖子，看的津津有味，养老团内斗了啊，好看，爱看。 “柱子，东旭，快给我住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爷了？” 易中海头皮发麻，卓然还没斗倒呢，你们自己就先内乱了。 一把拉开两人，傻柱和贾东旭这才停下来。 “师傅，你干嘛？” 贾东旭眼珠子都红了，对易中海的偏心傻柱很不乐意，直接吼道：“他傻柱都把我妈给送进了牢里了，你为什么要帮他，你还是是不是我师傅了？” 易中海脸色发黑，真是头猪，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看不出来吗？ 再说这还是在院子中间呢，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卓然这个仇人就差把眼珠子贴过来了，也不嫌丢人。 厉声喝道：“收起你的无能狂怒，回家再说，柱子你也来” 卓然喊道：“嗯，是该好好商量一下了，三大爷，我在家里等你们哦，别让我等着急了哦” 易中海回头看了卓然一眼，冷哼一声，不予理会，带着两人回家。 进屋后，傻柱和贾东旭两人，坐的老远，死死的盯着对方，贾东旭的眼神，看傻柱好像是什么杀母之仇一样。 易中海在当中，叹了口气，说道： “东旭你给安分点，柱子他也是身不由己，他没办法，只能让你妈进去，不然他就要进去了” “师傅你不用给傻柱找理由” 贾东旭直接反驳，心中已经认定了易中海是偏心傻柱的，早就对此不平衡了，自己才是你的徒弟，任劳任怨的，而傻柱什么都不用做，易中海还总是照顾他。 傻柱也不甘示弱，怼道：“贾东旭你别不平衡，我把三大爷是当爹看的，你把三大爷当什么了？你不就是看三大爷手艺好，想学他的手艺吗，你是真心把三大爷当师傅了吗？” 易中海头都大了，猛的一拍桌子，吼道： “都给我闭嘴，我们的敌人是卓然，人还没倒下呢，你们兄弟二人都自相残杀，给人看笑话。 柱子，你也是，你说你是怎么想的？连轧钢厂的东西都敢偷，还能被卓然给发现，你是嫌工作不够好，还是生活过不下去了，想要吃国家饭了？” “偷什么东西了？” 贾东旭懵了，这怎么又扯到傻柱偷东西了，还偷了轧钢厂的东西，不是自己老娘偷了傻柱家的粮食吗？ 傻柱没脸说话，撇过头去。 易中海叹道：“东旭，你别怪柱子，他是真的没办法，你妈偷的那油壶，是柱子从轧钢厂食堂顺出来的，卓然作为食堂主任，刚才已经认出了那油壶，逼着柱子承认你妈的偷盗行为，不然他就要进去待个十年八年的了” 这下贾东旭倒是诧异了，看向傻柱，感情他自己的屁股就不干净，给卓然抓住了把柄。 可是.... 那你也不能牺牲我老娘啊，我老娘容易吗，把我拉扯这么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你只是失去了十年的光阴，而我老娘却要拘留三个月啊。 不服气的说道：“那也不能牺牲我妈啊，我妈她身体不好，腿脚经常犯疼，每天都要吃止痛药，现在进去了，三个月还能不能出的来都是个问题呢” 易中海安慰道：“先别急，明天我们去公安局问问，看看能不能给你妈送药，再给点钱打点一下，让她在里面过的舒服点，不就三个月吗，熬一熬也就过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柱子的事情，卓然还盯着呢” “三大爷，现在怎么办，卓然指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他要是去举报我，我就完了” 傻柱有些慌了，刚才卓然的那眼神，就差直接告诉他，最好给他一个交代，不然进不进去，就是迟早的事情。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道：“等下我带你去找卓然，看看他怎么说，希望他不要狮子大开口，这件事，趁早揭过去” 这叫什么事啊，自己被卓然抓了个把柄，现在傻柱又被人抓到一个把柄，就差贾东旭了，要是他也被卓然给抓到了把柄，干脆举白旗认输算了。 但人家愿不愿意接受你的投降，都是个问题呢。 傻柱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依靠易中海了，在他心里，易中海就是万能的，只要有事，易中海出面，就能完美的解决。 安抚好贾东旭后，让他先回家照顾媳妇儿，秦淮如还怀着孕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别吓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他则是准备带着傻柱，去找卓然。 贾东旭点点头，起身回了家。 此时，秦淮如在家里，感觉浑身一阵轻松，连空气都新鲜了许多，这个恶婆婆，总算是不在家了。 可算能过一段时间的好日子了。 贾东旭对她那是百依百顺，自己说往东，贾东旭就不敢往西，但这个前提，是在没有他老娘的情况下。 正美着呢，看见贾东旭回来了。 立马变幻了一副脸色，急忙过来拉着贾东旭，一脸焦急的问道：“东旭，婆婆怎么样了，傻柱到底愿不愿意原谅婆婆啊，听说监狱里面环境很差，婆婆要进去待三个月，这可怎么是好啊，真是担心死我了” 见到自己媳妇儿这么孝顺，贾东旭越发感觉自己不是人了，安慰道：“哎，指望傻柱原谅我妈，那是不可能了，他自己都一屁股屎没擦干净呢，还被卓然给抓到了把柄，放心吧，明天我跟师傅去公安局看看，给我妈送药去，你好好的在家里养胎，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带回来” 见此，秦淮如松了一口气，一直担心傻柱会原谅贾张氏，这下好了，至少能轻松三个月了，最好死在监狱里面就好。 第142章 狮子大开口 易中海带着傻柱来到后院，见到卓然正在大厅内悠哉悠哉的喝茶，正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 卓然夸张的说道：“哟，这是吹了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刚泡好的茶，今年的新出的龙井，快来尝尝” 傻柱撇撇嘴，很是不屑卓然这副嘴脸。 特么的不是你让我们来的吗，还问个屁啊，显得你多能似得。 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傻柱进屋。 看卓然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卓然逼他做的事情，反正他已经跟傻柱坦白了，傻柱也相信了自己，也不用怕卓然会去举报自己。 但卓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自己已经跟傻柱说清楚了，所以他让自己做的事情，本打算将计就计的。 可谁知道，胖子这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刚刚得手，就被保卫员给当场抓住了。 为了这件事，他们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 要是胖子扛不住，直接把他们给卖了，那大家都玩完了。 易中海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做事，都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一眼。 难道这是心理作用、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做的这些事情，五脏都给亏出去了。 “你叫我们来，我们来了，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放过傻柱？” 易中海坐在卓然的对面问道。 看着卓然慢悠悠的喝着茶，皱了皱眉，叫我尝尝这个茶，那你倒是给我倒啊，连杯子都不给一个，喝个屁啊。 喝完一杯茶，卓然笑道：“易中海，我说你急啥呢，我们先来算算我们的账吧，你答应我的事情，做到了吗？” 果然，秋后算账的时间到了。 易中海就知道，这件事卓然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去的。 只不过，他来的时候，已经跟傻柱商量好了，不会露馅，便点头说道：“我们事先不谈，你也看见了，出了点状况” 同时，还跟卓然打眼色。 做戏要做足，傻柱还在旁边，不能让卓然看出来，自己已经把钱还给了傻柱。 而傻柱也是疑惑的问道：“三大爷，你答应了他什么事？” “大人讲话，小孩不要插嘴” 易中海故意瞪了傻柱一眼，让他不要多问，傻柱也讪讪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多问。 卓然皱了皱眉，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看易中海的神情，看似好像很担心自己跟傻柱说出他侵吞何大清寄过来的信件一样，但实际上，他是没看出来易中海哪里有害怕的迹象。 这跟之前的愤怒，完全是两码事。 易中海问道：“还是先说说傻柱的事情吧，说到底，也就一个油壶的事情，大不了让傻柱加倍赔偿厂里好了，另外再给你一笔封口费，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卓然不屑的问道：“你在教我做事？” 傻柱实在看不惯卓然这副吊的一批的样子，不耐烦的问道：“卓然，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直接说就好了，给你一百块封口费，行不行你说句话？” “一百块？呵呵” 卓然冷笑一声，看向易中海，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再加一个零，这件事我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一千块？” 易中海还没说话，傻柱就先忍不住了，惊呼道：“你怎么不去抢呢？你知道一千块是多少钱吗？你见过一千块吗？真敢开牙，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也得行，就一百块，多了没有” 差点给说漏嘴了，这还真不能拉倒，他扛不住这件事的后果。 卓然收回手指，暗道：老子的钱，要是拿出来，能直接把你们给吓死。 他现在空间里，起码有三四千，只多不少。 这还是这几天过年，老三和李怀德那边没有采购食材，少了很多收入。 接连两个月，每天晚上都有钱进账，多的时候一百多，少的时候也有三四十。 只不过这个钱，暂时还不能曝光而已。 “一千块太多了，如果你觉得少，我可以多给你加二百，一个油壶才几个钱？你可以买几十个了” 易中海搓了搓脸，无奈的说道。 他知道来这里要大出血，但没想到卓然竟然直接狮子大张口。 一千块能买多少粮食他知道吗？ 换成棒子面，都能把卓然压的跟一张纸一样薄。 卓然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摇摇头笑道：“没的商量，给你们三天时间，凑齐这笔钱，三天后，要是没凑齐，我再给你们七天时间，但每天涨一百，到元宵节那天，你们要是还不给钱的话，那就别怪我去厂里找保卫科了，反正今天这油壶，全院的人都看见了，不怕你们耍赖” “三大爷，这....” 傻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就算有何大清的这些年寄过来的三百多，也远远不够。 能拿的出来这个钱的，只有易中海。 他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身家起码一两千是有的。 易中海脑壳痛，非常痛。 卓然这是打定主意，要敲他竹竿了，这笔钱傻柱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卓然也一定知道，一早就看上了自己的钱。 可是这笔钱是他辛辛苦苦攒的养老钱，绝对不能给卓然。 想了想，便说道：“好，你等我们回去想想办法，一千块不是小数目，你宽限几天” 卓然笑着点点头，“没问题，我不是给你了三天时间吗？要是不够的话，还有额外的七天时间呢” 易中海嘴角一抽，这叫宽限吗？ 一天涨价一百块，高利贷也没你涨的快啊，冷哼一声，拉着傻柱离开。 “桃叶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这个明阿公....” 看着两人气呼呼的离开，卓然哼上了小曲。 这笔钱，他只是随口说的，易中海要是愿意拿的出来，那自己就照单全收。 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吗？ 第143章 迷倒众生 大年初五。 早上卓然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顿时一肚子气。 过个年怎么天天都睡不好，每天早上都有人来敲门，还有完没完了。 气呼呼的起床，来到客厅，要是说不出个子午寅卯来，非得要让这些禽兽看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草尼....” 猛的打开大门，刚准备破口大骂，就看见马华站在自家门口，急忙把下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师父，您终于醒了？这都几点了，快跟我走，我娘已经约好了人家裁缝铺的老板，就等你呢” 马华眉开眼笑，拉着卓然就着急要往外走。 “哎等等，去哪儿啊？” 卓然问道，昨晚上睡的挺晚的，还跑去易中海的家门口听墙根了。 这一听，就听到了易中海和傻柱，贾东旭三个人的密谋，一直听到了半夜才回来。 马华突然来找自己，就拉着自己跟他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马华疑惑问道：“师父你不是让我娘给你介绍女孩子嘛，我娘他已经约好人了，就等你了啊” “哎哟，忘了” 卓然一拍脑门，把找媳妇这件事给忘记了，“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马上就好” 回到房间，打开衣柜。 挑了一件看起来还挺正式的中山装，鞋子也换上了一双皮鞋。 这个穿搭，在这个年代，是很流行的。 看了看镜子，还还骚包的把头发也梳了一个中苏友好发型，还抹了一点发蜡。 还别说，卓然这一副臭皮囊，确实好看。 这么稍微一打扮，不说多了，至少能甩黎明两条半街。 “师父，你好了没有啊，别让人等着急了”马华在屋外头喊道。 卓然出来后，笑骂道：“是我相亲，又不是你相亲，你急什么？” 马华看见卓然的造型后，顿时一愣。 急忙说道：“嘿嘿，我这不是想知道，我娘给你介绍的这大姐，是不是我师娘嘛，师父啊，你这是什么打扮啊，这也太好看了吧，您给我也打扮一下呗？” 卓然笑道：“行啊，等你年纪到了，相亲的时候，我给你捯饬，别说这一身行头了，你结婚的费用我都给你包了” “真的？” 马华很是惊喜，但旋即又说道：“还是不要了，我娘说师父你教我手艺，没有收我钱已经是很天大的恩德了，我不能再让师父为我花钱了” 卓然一巴掌拍在马华的脑袋上，笑骂道：“狗屁，做师父的，给徒弟花钱不是天经地义吗，你别管了，等过几年，你只管相亲，相好了就告诉我，我给你操办了” 马华一听，瞬间鼻子一酸，卓然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别磨蹭了，快走啊，还让不让你师父我相亲了？” 马华抹了抹眼泪，欢喜道：“哎，走走走，师父我骑车带你” 推着自行车出门，卓然把门锁好。 路过别家门前的时候，看见卓然这么一身骚包的打扮，把他们都给看呆了。 尤其是路过中院贾家的时候，秦淮如正在棚子里面准备中午饭。 看见卓然后，顿时给愣住了，这之前还发现卓然居然能这么好看，之前只是知道，卓然长相不错，但也没夸张到这个地步。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打扮，直接就把秦淮如的魂给勾走了，这可比她男人贾东旭好看多了。 直接一个没留神，刀一滑，就给切到手指头了，惊呼一声，泪眼汪汪的看着卓然。 卓然压根没注意到她，丝毫不予理会。 这可给贾东旭吓坏了，急忙抓着秦淮如的手，一脸着急的说道：“媳妇儿，你咋了，咋切到手指了？快快快，我带你去医院，再晚点伤口都愈合了” 后院，中院，前院。 只要是小姑娘，小伙子，看见卓然后，无一不是惊呆了。 小姑娘眼睛里冒着崇拜的星星。 小伙子眼睛里冒着羡慕的怒火。 “卓然哥，你去哪？你今天好好看” 这时，何雨水也看见了卓然，在屋里跑出来问道。 卓然蹲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笑道：“好看吧，今天我去相亲，要是顺利的话，你就能多一个嫂子了” “真的啊？” 何雨水很是惊喜，但很快，小脸上很是忧愁，急忙问道：“那卓然哥，你要是娶了媳妇儿，还会喜欢我吗？” 卓然顿时笑了，点点头，“当然了，小雨水这么乖，我当然会一直喜欢你了，而且你嫂子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闻言，何雨水的小脸上，再次喜笑颜开。 卓然也理解她的担心，好不容易有个对她好的人，就怕失去了。 以前何大清还在的时候，这小丫头的日子还算过的不错，虽然不能算是掌上明珠，但也吃喝不愁。 就是因为何大清搭上了寡妇，从此之后，何雨水的苦日子就来了。 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雨水乖，在家里好好做作业，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何雨水重重的点头，“嗯，我会乖乖的做作业，等你回来” 离开四合院，马华带着卓然去往约定的地点，就在马华家里。 马华骑着车，羡慕的说道：“师父啊，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您能这么年轻，手艺就这么好了” “嗯？为什么？” 卓然听见后，有些疑惑，他也想知道，马华是怎么想的。 马华酸溜溜的说道：“因为您长得好看啊，不管男女老幼，都是看脸的，我想师爷也是因为您长得好看，被您给迷住了，所以这么年轻，就学到了这么好的手艺” 卓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一下马华的后背，笑骂道：“你小子，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说，你当我是面首啊，男女通杀不成？” 不过马华说的确实不错，从古至今，都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陌生人见面的第一眼，就是看你的长相如何。 其次才会去了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能赚多少钱。 至于有些人，为什么会去找那些看起来很挫的人，那要么就是因为那人情商高，要么就是很有钱。 又或者，是因为对方被抓到了把柄之类的，比如说，自己长的不行，还口无遮掩的骂人猥琐的。 始于颜值这话，不是说说而已的。 第144章 陈雪茹 来到马华家，马华他娘此时正在招待一个穿着列宁装的女孩。 这女孩很好看，有些大姐大的气势，显得有些成熟，一头烫过的卷发，从穿着上来看，不像是十八岁。 不过从满满的胶原蛋白的俏脸上来看，还是能看出有些稚嫩，这是故意打扮成些许成熟的模样。 “哟，师父来了，快来快来” 马华他娘看见卓然后，起身迎接，给女孩介绍道：“陈掌柜的，这位就是我儿子的师父，叫卓然，今年二十一了，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被称为陈掌柜的女孩，也站起来，对卓然盈盈一笑，微微点头。 马华他娘接着给卓然介绍道：“师父啊，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开裁缝铺的老板，叫陈雪茹，今年满十八，虚岁十九了” “陈雪茹？” 听到马华他娘的介绍，卓然惊呼一声，感觉有些玄幻了。 这不是正阳门下的人物吗？ 怎么跑到情满四合院的剧情里面了，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南柯一梦。 陈雪茹疑惑的问道：“啊？这位同志，你认识我？” 马华母子俩也是惊讶的看着卓然。 这要是认识，那就更好办了，熟人更好说和了，大家都知道对对方知根知底的。 “没...没有，就是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很有诗情画意的感觉” 卓然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道。 不管了，管他这是现实，还是做梦，反正现在他是活生生的人，说不定他穿越的，是个年代剧融合的世界里面。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谢谢夸奖” 听到卓然的话后，陈雪茹微笑的说道，是个人都喜欢听赞美自己的话，她也不例外。 同时也对卓然这个人，有了些好感。 这两年，不管是街坊，还是媒婆，都给她来说过亲。 但见的人里面，没一个看上的。 不是呆头呆脑的，就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着就倒胃口。 这次也是看马华他娘人不错，还经常去她店里帮忙，知道她为人踏实，所以听说要给自己介绍一个人，还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就想着来见一见。 果不其然，媒人还是要稳重的好。 这么一看，对卓然这第一印象，就很不错，至少，从长相上来看，就已经过关了。 马华他娘笑道：“哎哟，你们文化人说话，就是好听，哈哈，那你们聊，中午就在我家里吃了，陈掌柜的，尝尝我儿子的手艺，上次大年初一，在师父家吃过了，很好吃呢，你也尝尝” 陈雪茹点点头，笑道：“好的，大娘，那我就打扰了” 卓然急忙把马华叫过来，递给他一把钥匙，说道：“你现在，赶紧去我家，我厨房里有食材，你去拿过来，别丢面” “好嘞，放心吧师父” 马华接过钥匙，转身出门，骑着自行车就奔向四合院。 在自己老娘的眼中，他是最棒的。 但是，自己什么手艺，他自己最清楚，连卓然的十分之一都没学到，还是别献丑了。 这要是耽搁了师父的相亲，可就罪过大了。 等人都走后，屋里就剩下卓然和陈雪茹两个人。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场面会比较尴尬。 但卓然和陈雪茹都不是一般人，卓然直接伸出手，笑道：“陈雪茹同志，很高兴认识你” “卓然同志，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陈雪茹一点都不怯场，直接伸出手，和卓然盈盈一握。 两人轻握一下，很快就松开了。 卓然笑道：“对了，听大娘说，你家是开裁缝铺的，那你这是家族生意啊？” 陈雪茹摇摇头，说道：“你这说的也太高端了，其实就是一间缝缝补补的小作坊，帮街坊做一些衣服，我家就我一个，小时候就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学了这门手艺，也算是能养活自己了” 卓然点点头，看来陈雪茹和自己一样，没爹没娘，也是个苦命人。 陈雪茹问道:“那你呢，你今年二十一岁，听大婶说，你去年一进厂，就是食堂主任了，你也是家里长辈就是做厨师的吗？” 卓然摇摇头，笑道：“没有，我这手艺，是我自学的，家里长辈前几年也不在了，在某一天，我做窝脖的时候，有个乞丐拦住我，说我有厨神之姿，给了我一本美食秘籍，为了不饿肚子，我就钻研了几年，没成想，还真给我钻研出来了” 卓然的一番话，把陈雪茹给逗笑了。 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不过卓然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至于追问下去。 两人还没熟到这个程度。 谈话中，各自的家庭情况，都被两人在不经意的交谈中了解清楚了。 陈雪茹觉得，卓然这个人很有趣。 有时候话题冷场下来，会说一些幽默的小笑话来缓和气氛。 而且，卓然说话的水平很高，不知不觉，她就把自己的一些情况，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透露了出来，而自己还一点反感都没有。 觉得聊的差不多了，卓然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我听说你家附近，有间小酒馆，听人说，好像那里的酒挺不错的，我也没去过，是不是真的？” 提到这个，陈雪茹立马来了兴趣，很是热情的说道：“当然是真的，那小酒馆的老板，还是我的好朋友呢，她家酿的酒，绝对不掺水，你要是想喝的话，去了提我的名，给你优惠” 卓然笑道：“哦？是吗？别到时候我提了你的名字，那老板还给我算贵了啊？” 陈雪茹美眸一蹬，娇嗔道：“去你的，说什么呢？你放心好了，提我名不说免费，至少能打八折，我说的” 至此，卓然已经确定了，不只是陈雪茹一个人出现在这个世界里，《正阳门下小女人》剧情里的人物，有可能都出现了。 卓然便问道：“好好好，我错了，到时候我去买酒，一定提你的名，这总行了吧？” 陈雪茹洁白的下巴一扬，“哼，这还差不多” 卓然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想问一下范金友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跟剧情中一样，还缠着陈雪茹。 便笑问道：“对了，你觉得我怎么样？如果咱们结婚的话，是去你家附近的街道办打证明，还是去我家附近的街道办？ 我告诉你啊，我那边的街道办，人很好说话的，你家这边的呢？有没有什么跟你不对付的人？或者讨厌的人？” 第145章 互相看对眼了 听到卓然的话，陈雪茹俏脸上，顿时有些发烫，这么直接的吗？ 这就开始要打证明，扯证了吗？ 呼吸有些急促，说道：“还...还行吧，我觉得你的人挺好的，要是打...打证明的话，都可以，我们这街道这边的人，都挺好说话的” 见此，卓然便了解了，看来范金友这会还没有接触陈雪茹。 这就没问题，虽然他不怕麻烦，但要是真和陈雪茹在一起了，有个人总是惦记自己媳妇儿，那多膈应。 看陈雪茹突然有些紧张，卓然顿时笑了。 看起来陈雪茹大大咧咧的，实际上，也还是跟这个年代的女孩一样，都挺害羞的。 他只是把几十年后的习惯带过来了，简单，直接，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超过三次不会信息的，直接拜拜。 他本意只是想问问范金友的事情，才这么问的，没想到，陈雪茹居然当真了。 那这样的话.... “好啊，我也觉得你不错，我很喜欢，要是你同意的话，我们找个时间就去扯证” 扯什么再了解一下，多接触接触。 都是扯淡，这个年代的人，根本用不着，思想还没几十年后那么开放，社交关系都很单纯，即使是结婚了，在大街上都不敢当众拉手，更别提那些复杂的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更何况，十八岁的陈雪茹，比电视上的演员，更加漂亮。 一见钟情是扯淡，见色起意才是真心。 就凭陈雪茹这个长相，要是开直播的话，都不用话说，直接坐那，就有榜一大哥库库刷礼物。 没有人不喜欢美女的，卓然要也不例外。 既然这样，那还挑什么，直接就陈雪茹了，这么好看的女孩，穿越至今，也没见过比她好看的。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陈雪茹还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这可是妥妥的贤内助啊。 卓然对以后的规划，早就打算好了。 只等改革开放一到，立马就辞职下海做生意，钱他有的是，就是缺有能力，且又能值得信任的人。 “啊？好....好啊！” 陈雪茹脑子都是懵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她还从来没见过跟卓然这样直接的人。 之前也有不少人男的，相亲之后，就总是来找他，话里话外都是暗示结婚。 但这些人都是支支吾吾的，即便是有看起来还不错的，也变得不自信，跟做贼一样。 可今天碰见了卓然，却发现，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自信，这种自信，不是装的，好像是与生俱来，天生的一样。 她就是被这种迷人的自信，给打的措手不及。 马华他娘带着马亮，躲在厨房里，耳朵贴在木头做的墙面上，一脸八卦的听着屋里的动静。 听到卓然的话，她也是觉得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可是后面，听到陈雪茹的回答，她都惊呆了，这就成了？ 一开始她都不确定，这桩媒事能不能成。 毕竟，陈雪茹的眼光，那不是一般的高，附近的那个媒婆，给她介绍了好多个后生，没一个能入的了陈雪茹的眼。 结果一遇到卓然，只是聊了一会天，听到屋里传来的阵阵笑声，她觉得好奇，就偷听了一会，结果就听到卓然的问话。 这可把她给震惊的，果然是人长得好，连相亲都省事多了。 看了看正在专心做饭的马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儿子的长相，长长的叹了口气。 马华听到后，回头问道：“娘，咋了，你累了？那你快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了” 马华他娘无奈的说道：“儿啊，咱们别的方面不行，那就好好努力，把手艺学好也能找到好媳妇儿，跟你师父好好学，知道不？” 马华一脸疑惑，“啊？我一直都很努力的学啊，师父他也都教我啊，娘你咋了，怎么突然说这些？” “哎，没什么”马华他娘摇摇头，嘀咕道：“都怪我和你爹，没给你生个好皮囊，可师父也是做厨师的，他的皮肤咋就这么嫩呢？” 想不通，马华他娘只能把责任归咎于自己和早已经不在的马华他爹身上，可能是种不好的原因。 马华觉得莫名其妙，摇了摇头，接着给师父和未来师娘准备午饭。 饭桌上。 罕见的六菜两汤，出现在马华家的餐桌上，桌子都摆不下了，用两张高低不一的桌子拼凑起来的。 马亮看着桌上的饭菜，直流口水。 但被马华他娘拉着要离开，这顿饭是用来招待卓然和陈雪茹的，可不能让马亮给搅和了。 卓然急忙制止，“大娘，你跟马华马亮也一起来吃啊，这么多菜，我们两个可吃不完” 马华他娘连连拒绝，但拗不过卓然，马亮直接被拉过来入座，陈雪茹也是个善良的人，知道马华家生活情况不好，也把马华他娘拉过来入座。 卓然端起桌上的酒杯，“大娘，今天还是要多谢您了，要不是您的话，我也不可能认识雪茹，感谢您” 陈雪茹也端起酒杯，笑道：“是啊，我也要感谢您，我相了这么多的次的亲，就卓然让我最满意，谢谢您大婶，我也敬您” 刚才两人就不再以同志称呼了，直接就喊上了名字，约好了，等到民政局上班，就一起去扯证。 这个年代的人，结婚那是很快的。 经过媒婆的介绍认识，两个人经过简单的了解，基本上不出三天就能扯证。 要是超过三天没有成的，那基本上就是没戏了，媒婆就会给双方各自介绍下一位。 院里的秦淮如，跟贾东旭结婚的时候，从见面到结婚，不到两天就办成了。 而卓然陈雪茹两人，也是互相看对眼了。 马华他娘她不会喝酒，端起马华的酒杯，跟两人碰了一个，说道：“哎哟，可使不得，应该是我敬师父的酒，你们能成也是你们自己的缘分到了，我可不敢居功，你们郎才女貌，我一看你们就能成，这是天意” 第146章 你跟院里的人关系不好吗 下午，吃完饭，陈雪茹带着卓然来到她的裁缝铺。 一间二十几平的小店铺，墙上挂满了衣服。 虽然不大，但该有的都有，现在还没有发展到原剧中的规模，连缝纫机都是一台很老旧的。 “卓然，怎么样，这就是养活我的地方，还行吧？” 陈雪茹很是得意她的小店铺，靠着这间店铺，她的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 卓然看了看，点点头，说道：“嗯，确实不错，而且你的手艺很好啊，听马华他娘说，你这里的生意是附近裁缝铺最好的？” 陈雪茹一脸傲娇的说道：“对啊，我跟你说哦，不是我吹牛，整个四九城，除了我那已经不在了的师父，可没人比得上我的手艺” 看的出来，陈雪茹对她的手艺，很是满意。 不过也对，她是个要强的女人，这种性格的女人，做任何事，只要她想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卓然笑道：“那好啊，以后我的衣服，就给你包圆了” 陈雪茹说道：“没问题啊，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自家男人一身上下，都是她从头到尾做的，想想就挺美的，她一定能把卓然每天的打扮的精精神神的。 卓然的长相这么好看，穿上她做的衣服，这简直就是行走的招牌，天生的衣服架子。 陈雪茹当场给卓然量了量尺寸，说道： “你这套中山装有些不合适，这是按照标准的模板现成的，不太合身，等我按照你的尺寸，给你重新做两套最合身的” 卓然笑道：“哎呀，有媳妇儿就是好啊，那你得赶紧的了，我要穿着我媳妇儿亲手的做的衣服去领证” 陈雪茹抿嘴笑着点了点头。 卓然左一句媳妇儿，右一句媳妇儿，好像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一样。 经过一开始的难为情，也默认了卓然这么喊她。 卓然想到一件事，说道：“对了，你帮我挑两件十岁女孩的衣服，大概这么高，有些瘦” “给谁挑的啊，你亲戚家小孩吗？” 陈雪茹有些疑惑，听马华他娘说，卓然家里就他一个，没有多余的亲戚了，那这是给谁挑的？ 顿时，陈雪茹的脑洞大开，难不成，是卓然的私生女？ 突然心里有种拔凉拔凉的感觉，不会又遇到一个骗子吧，好不容易对他有些好感，这还没捂热乎呢，不会就要凉了吧？ 卓然解释道：“我们院里一个挺可怜的小丫头，我跟她哥有仇，可能会把她哥送进去的那种，看小丫头没人照顾，就认她做妹妹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给你看看” 陈雪茹松了一口气，这就没问题了，只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就好，她平常看有些无家可归的小孩，也会施舍一些旧衣服给他们。 挑了两件真皮棉袄，质量是店里最好的。 卓然急忙说道：“用不着这么好的，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女穿的，不太适合她” 不是卓然舍不得给何雨水穿好的，而是真不太适合。 何雨水现在还是傻柱的亲妹妹，而且还在上学，穿的太好，学校的人会怎么看她？ 而且这还是真皮的棉袄，一件衣服的价值，估计在十块以上，显然不适合太小的孩子穿。 陈雪茹听到卓然的解释后，也了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后就挑了两件碎花棉袄，都是粗布衣裳，这就比较合适了。 这个卓然觉得不错，小丫头学校家里情况好的，也是穿这个，只要不让她比别家的小朋友差就好，太好了，反而会对她不好。 好不容易何雨水变得比较开朗了，在学校也没人欺负她了，听说还交到了两个要好的朋友。 穿的太好的话，会和其他的小朋友之间产生距离感，卓然不想让何雨水好不容易得来的友情，就这么因为一件棉袄就消失了。 “跟我一起回家呗，晚上我亲自给你做顿好吃的” 挑选好衣服后，卓然邀请陈雪茹跟她一起回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嘛，该出手时就出手。 陈雪茹立马就答应了，“好啊，我也想尝尝你的手艺呢，马华是你徒弟，都能做的这么好吃，你作为师父，那味道我真的想象不出来” 卓然苦笑，这还能好吃？ 中午在马华家吃的饭，卓然觉得只能算是能吃而已，味道那是一言难尽。 这还是占了食材的便宜，要是真让马华用普通的食材来做，估计都下不了口。 把棉袄打包起来，挂在自行车龙头上，带着陈雪茹，直奔四合院。 “哟，卓然回来了？呃，这位是？” 一进院子，闫埠贵亘古不变的在浇花，看见两人后，愣了一下，过来打招呼。 “这位是我们院里的二大爷” 跟陈雪茹介绍了一下，看了看闫埠贵手中的花洒，再看了看天气，调侃道：“我说二大爷，您看这么冷的天，您也不怕把花给淹死？” 闫埠贵咂摸了一声，“嘿，瞎说什么呢，我这是梅花，不怕冷，你还没给我介绍呢，这位姑娘是谁啊？” “二大爷您好，我是陈雪茹，是卓然的未婚妻” 不等卓然介绍，陈雪茹就直接宣布了自己的身份，连卓然都惊讶了一下。 陈雪茹比他想象的，还要开朗大方。 这就直接说是自己的未婚妻了，这媳妇儿，能行。 “未...未婚妻？” 闫埠贵惊呼一声，扶了扶眼镜，有些难以置信，这几天，他正琢磨着，怎么跟卓然打好关系呢。 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卓然介绍个媳妇儿。 他学校就有一个女教师，长得还挺不错，叫冉秋叶，这还没开始跟卓然说呢，就直接宣告失败了。 “咋了，二大爷？我要结婚了，您不高兴？”卓然眉头一挑，问道。 闫埠贵急忙摇头说道：“没...没有，高兴，挺高兴的，那恭喜你们啊，到时候我一定凑上一份喜钱喝你们的喜酒啊” “得嘞，那您慢慢等吧” 说完，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直接拉上陈雪茹的小手往家里走。 还想吃他喜酒，想得美，我结婚，凭什么让他们高兴啊？ “卓然，怎么了，你跟你们院里的大爷，关系不好吗？” 陈雪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卓然牵手了，看见卓然对闫埠贵的态度，疑惑的问道。 第147章 你个外人狗叫什么? “岂止是不好” 听得陈雪茹的话，卓然苦笑道：“这些人恨不得把我赶出四合院呢” 随后，跟陈雪茹稍微介绍了一下院里的众人。 尤其是易中海和贾张氏这两货，让陈雪茹以后尽量不要去理他们。 陈雪茹懵懂的点点头，没当一回事。 以为就是简单的邻里纠纷，这种事情，在这种多户人家居住的四合院内，很常见。 说着话，来到了中院。 此时的秦淮如正挺着肚子，在门口晒太阳，一旁的贾东旭在伺候着，给她递水，递橘子。 俨然一副老佛爷的架势，贾张氏不在，秦淮如对贾东旭那是制服的妥妥帖帖的。 秦淮如看见卓然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长得那是格外的好看，连贾东旭都看呆了，手上的橘子，递了半天，都没递到秦淮如的手上。 秦淮如皱了皱眉头，问道：“东旭，好看吗？” 贾东旭想都没想，木讷的点点头，“好看” 一直以来，贾东旭都对娶了秦淮如，很是骄傲。 不为别的，就因为秦淮如漂亮，在院里感觉到头都能抬高不少。 院里的年轻小伙，哪个不羡慕他？ 远的不说，就说隔壁的傻柱，他怎么能看不出来傻柱对自己媳妇那种眼神？ 可他就是看得到，吃不到，他天天晚上在你秦姐的身上耕耘，你气不气？ 可是现在，卓然居然带了一个秦淮如还要漂亮的娘们回来，这可把他的骄傲，给彻底击碎了。 此时，秦淮如的脸色已经黑成炭了，阴恻恻的问道：“好看的话，那要不要换个媳妇儿？那我走？” “好啊” 贾东旭此时全部的眼神都在陈雪茹的身上，心想，这娘们跟卓然什么关系？怎么比自己媳妇都好看？ “贾~东~旭~” 秦淮如怒吼一声，把他给惊醒过来，吓了一跳，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种浑话？ 急忙哄着自己媳妇儿，连连道歉说着我错了。 “怎么了？怎么了？秦姐你哪儿又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听到了秦淮如的怒吼，傻柱从屋里冲了出来。 顿时，看见了准备去何雨水房间的卓然和陈雪茹，愣在了原地。 好家伙，这女的谁啊，咋能长得这么漂亮？ 哎哎哎，她怎么跟卓然牵着手呢，她跟卓然什么关系？ 这女孩一看，就是那种温柔贤惠，勤俭持家类型的，甚至比心目中的秦姐，都要高上一个档次，指定是被卓然给骗了。 一瞬间，羡慕嫉妒的心思，直接占领了高低，光天化日的，竟敢调戏拐卖良家妇女？ 一下就把他心中的秦姐给忘得一干二净，对着卓然就怒吼道：“卓然，放开这位女同志，有什么事冲我来” 听到傻柱的叫喊，陈雪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被卓然给牵着手了。 顿时脸色有些微红，急忙想缩回自己的手。 但卓然却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挣开，手都牵上了，怎么还能放开呢，这不是他的风格。 “别动” 卓然轻声道，不仅没有松开陈雪茹的小手，反而还换了个方式，直接跟陈雪茹的小手，来了个十指相扣。 这个动作，直接就把陈雪茹给打懵了。 她是开朗大方，但也没这么开朗啊，他们还没结婚呢，手都牵上了，还是这么暧昧的一个姿势？ 别说没结婚呢，就是结婚了，要是在外面，夫妻两人这么牵手，被妇联的人看见了，也会被抓住，说教一顿。 有伤风化。 但卓然的一句‘别动’，仿佛是有着什么魔力一般，让的她挣扎的小手，瞬间就不动了，任由卓然摆弄。 感受到陈雪茹的反应，卓然微微一笑。 看来前世的功力，不仅没有退步，反而到了这个年代，还有着加强，不错不错。 十指紧扣，抬起来朝着傻柱扬了扬。 眉头一挑，下巴一扬，笑道：“怎么？我牵我媳妇儿的手，你哔哔个什么东西？又皮痒了是不是？” 听到卓然的话，傻柱顿时有些清醒了。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刚刚说什么？ 这是他媳妇儿？ 他哪来的媳妇儿？ 不是跟自己一样是个光棍吗，怎么出去一趟，就领了个媳妇儿回来？ 但对于卓然的威胁，对他来说，已经达到了一个峰值，差点就想直接认错了。 但四九城爷们的属性，还稍稍保留着一些。 不能在女人面前丢面，即便这是你媳妇儿，也不行。 扯着脖子，带着恐惧的声音，问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来的媳妇儿？这女同志一看就是被你给拐骗来的，你赶紧的，放开这位女同志，不然我要报公安了，把你抓起来，定你个拐卖妇女儿童的罪名” 有看向陈雪茹说道：“这位女同志，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还有我们全院的老少爷们在呢，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放心” 至此，陈雪茹这才反应过来，卓然为什么跟他们全院的人关系都不好了。 这个院子的人，都是个奇葩啊。 这么明显的关系，你都看不出来吗，这还要问，这显然是就是想找卓然的麻烦啊。 而且，这个叫傻柱的家伙，眼神就不正常。 陈雪茹开裁缝铺，做掌柜的人，每天都能见到无数形形色色的人。 哪些人的眼神干净，哪些人的眼神是对她有觊觎之心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等卓然说话，陈雪茹的个性就容不得别人说自己认定的男人坏话。 直接抱着卓然的手，说道：“这是我男人，我们马上就要领证了，我男人牵我的手，你个外人狗叫个什么？多事~” 卧槽。 陈雪茹的一番话，给卓然都惊呆了。 果然，电视剧里还是拍的保守了，陈雪茹这性格，果然是暴躁。 还得是自己啊，靠着前世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才能拿捏住她。 第148章 陈雪茹的强势 这会，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已经不少了。 听到陈雪茹的话，都很是惊讶，他们想象不到，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娃娃，居然出口就是脏话，还骂的这么难听。 这跟陈雪茹的长相，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很有反差感。 旁边的贾家，一个正在哄媳妇儿，一个正在甩脸子。 听到陈雪茹的话，都纷纷看了过来。 贾东旭心里跟打翻了上百个醋坛似得，这女的还真是卓然的媳妇儿？ 今天卓然出门的时候，看见他打扮的这么骚包，就猜测他今天可能是去相亲去了。 当时他还跟秦淮如说，有一副好看的臭皮囊又怎么样，人品不好，这辈子注定是个绝户。 可没成想，不到几个钟头，人直接就带了一个比他媳妇儿还好看的女人回来。 而且这个女人，还亲口承认，自己是卓然的媳妇儿。 还帮卓然怼傻柱，处处维护卓然。 这让同为是男人的贾东旭，怎么能不酸呢，下意识的就把秦淮如跟陈雪茹放在一起做对比。 要是秦淮如能做到陈雪茹一般，在街坊面前，能这么给自己面儿，那该多好？ 此时，傻柱被陈雪茹怼的，脸红脖子粗。 他想不到，一个看起来温柔可人的女孩，竟然出口就是骂人的话，这骂的还是他自己。 一时间，脑子有些空白，原本就算是身体被打服了，嘴还是很硬的他，此刻根本不知道怎么回话。 陈雪茹看见傻柱这怂样，冷哼一声，“还以为你是什么货色呢？就这？有色心，没色胆的怂包” 环视一圈，见看热闹的街坊越来越多了，陈雪茹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她跟卓然的关系给宣布了。 也免得自己看好的男人，以后再被别的女人给惦记上了。 直接说道：“各位叔叔伯伯，大嫂大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雪茹，是卓然的未婚妻，只等正月一过，民政局开门了，我们就去领证，通知大家一声，到时候我们结婚了，还请各位老少爷们们，来赏脸喝杯喜酒，谢谢大家了” 陈雪茹的这一番话，又震惊了院里的众人。 这卓然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能娶到这么好的一个女孩？ 能骂人，能怼人，开朗大方，长相得劲，瞧瞧人家这话说的，多漂亮，有理有节，让人心里头都舒坦。 现在人们的思想都改变过来了，不再是女人无才便是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种封建社会了。 连老人家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现在还有妇联这个组织呢，谁家不想自家的娘们，能够在外头独当一面啊。 只会在家里做做饭，带带孩子，最后成为一个黄脸婆，能成什么大事？ 卓然见状，差不多了，该自己出马了，风头都给媳妇儿出完了。 “咳...那个，我媳妇儿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啊，我说一句啊，想吃我们的喜酒，可以，准备好红包再来，少了可不行，我跟我我媳妇，可要骂娘了啊” 卓然的话，把院里的众人都给逗笑了。 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喜事，纷纷都说着好，没问题。 至于到时候送多少，那还不是由着他们？ 红事跟白事不同，白事是要当场拆封记录上送礼的数额的，有些地方，记账的人，还会大声念出来。 但红事不同，都是包着红包，直接给新人的，没有记账一说。 完事后，两口子回到家，关起门来，自己记录好各家送了多少，下次人家家里红事了，多加一点再送回去。 所以这些人，都打算着，送个一毛五分的，带着全家人去好好吃一顿。 这其中，就算闫埠贵最欢喜了，又能吃到酒席了，好啊。 他都打算好了，到时候送个一块钱，换成一分一分的，包个大红色，看起来很厚的那种。 全家上阵，起码能顶两天不用吃饭了，又能省下家里的两天口粮。 “媳妇儿，干的漂亮” 卓然忍不住的给陈雪茹点了个赞，开始准备相亲的时候，他就担心，万一以后的媳妇，是个柔柔弱弱的怎么办？ 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家里守着媳妇儿，万一院子里的这些禽兽，要是欺负自己媳妇儿怎么办？ 现在好了，完全不用担心。 陈雪茹完全能够一个人应付，就是身手可能有些弱。 不过没关系，到时候让她多喝点空间的溪水，增强体质，不说能做拳皇，但至少，天天喝溪水的话，三五个小混混近不了身就是了。 何雨水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还是喝的被稀释的溪水。 这才多久，身体素质，跟以前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雨水，躲家里干嘛呢，快过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此时，卓然看见东厢房何雨水的屋子，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何雨水正躲在后面观察呢。 听到卓然的话，何雨水有些犹豫，但还是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卓然哥” 何雨水跑到卓然的身边，扯着卓然的衣角，躲在身后，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陈雪茹。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丫头？好可爱啊” 陈雪茹一瞬间，就被何雨水给吸引住了，甩开卓然的手，来到何雨水的身边，牵着她的小手问道：“你叫何雨水是吗？你好，我叫陈雪茹，我是你未来的嫂子，叫我一声嫂子听听？” 何雨水虽然身体素质好了，但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 面对陌生人，还是有些内向，怯怯的看着陈雪茹，不知道要不要叫她嫂子。 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卓然。 卓然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没错，她就是你未来的嫂子，看看这是什么，你嫂子可是个裁缝，以后我们的小雨水，不愁没有新衣服穿了” 取下车头上的袋子，打开来，碎花棉袄出现在何雨水的目光中。 瞬间，何雨水的眼神就被吸引住了，自从何大清走了之后，这几年，就没见过新衣服长什么样。 “嫂子好” 何雨水抱着碎花棉袄，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可把陈雪茹的心都给融化了。 “走，咱们回家，今晚做好吃的” 卓然直接抱起何雨水放在自行车的前面，推着自行车，一手又牵着陈雪茹，朝着后院走去。 第149章 易中海坏人婚事 看着卓然和陈雪茹两个人，带着自己的妹妹回家，傻柱心里仿佛有一万头***奔过。 对卓然是又恨又气。 恨的是卓然经常威胁自己，动不动就对自己打骂两下，自己还打不过他。 气的是，自己的妹妹被卓然给忽悠的，都不认自己这个亲哥了，天天卓然哥长，卓然哥短的。 这他么的是我的妹妹，你喜欢让你死去的老爹给你生一个啊。 “柱子，去你家” 此时，易中海从家里出来，招呼了一声，径直走进傻柱的家里。 刚才他就在屋里看着外面的场景。 他也被陈雪茹这强势的态度给弄的有些懵了，等冷静下来后，就觉得，这女的绝对不能留在院里。 一个卓然就让他头痛无比了，这要是再一个强势的媳妇儿，强强联手，这还做个屁的管事大爷。 没有了卓然，他重回一大爷的位置，那只是时间问题。 刘海中和闫埠贵这两货，根本不够他看的。 现在连卓然都还没有解决，又来了一个刺头媳妇儿，这四合院还翻天了。 一旁的贾家，贾东旭看见易中海又去了傻柱的家里，顿时也想跟上去，想听听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总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排出了易中海的圈子，现在怎么商量什么事，都不叫他了，让他很是着急。 可是不等他挪动脚步，易中海和傻柱进门后，直接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三大爷，咋了？有啥紧要的事？” 傻柱跟着进屋后，看见易中海把门都给关起来了，顿时觉得易中海肯定是有啥紧迫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易中海坐下后，叹了口气，说道：“柱子啊，你三大爷苦啊，之前我当一大爷的时候，这个四合院，是多么的和谐，邻里之间，总是互帮互助，可是你看看现在，被卓然搞得，这哪里还叫一个四合院啊？” 提到这个傻柱就来气了。 很是气愤的说道：“三大爷，您别急，这次虽然没有能整倒卓然，但是没关系，还有下次，咱们能失败无数次，但卓然只能失败一次，下次一定会把卓然给打倒的，我们一定要有信心” 易中海很是赞赏的点点头，欣慰道：“好样的柱子，就是要有这种魄力，只有把卓然给斗倒了，咱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只是现在看来，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卓然今天带过来的女人，你也看见了，这么强势，一个卓然就已经让院里鸡飞狗跳了，这要是再来一个陈雪茹，那还了得？” 傻柱有些迷茫，挠了挠头，问道：“三大爷，那咋办，人家都说了，是卓然的媳妇儿，这人要结婚，咱们也拦不住啊” “拦不住？哼哼” 易中海反问一句，冷笑道：“没有什么是拦不住的，我把话放在这里，卓然要是能和陈雪茹结婚，我易中海三个字，倒过来写”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傻柱瞬间有了信心。 只要易中海出马，那绝对就没问题了，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这次只是因为胖子屁用没有，当场给抓住了，要是按照易中海的设想，现在的卓然，可能都已经在去西北的路上了。 “三大爷，怎么做？您说吧”傻柱信心满满的说道。 易中海看了看后院的位置，说道：“柱子，许大茂你的性子，你应该了解，去找他，让他从中作梗，破坏卓然和陈雪茹的好事，要坏，不然等民政局上班了，他们扯了证，就什么都晚了” 傻柱眼前一亮，许大茂的性子他可不要太熟悉了。 这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 要不是害怕他爹许富贵的淫威，早就把许大茂给揍得找不着北了。 从小就偷看隔壁家的姑娘上厕所，还拉上他一起。 人家上厕所的时候，还往里面扔炮仗，炸的人家一身的屎，也是拉着他一起。 看见人家院里晒的萝卜干，都能洒一把石子进去，还是拉着他一起。 事后，还要污蔑自己，说这些都是自己让他干的。 你就说这人坏不坏吧？ 但凡是损人利己的事情，许大茂那是干的不亦乐乎。 要是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许大茂也是乐此不疲。 所以，当易中海提到让许大茂去破坏卓然和陈雪茹的婚事的时候，傻柱立马就想到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办法。 傻柱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三大爷，您瞧好吧，我有一万种办法，能让许大茂去破坏卓然的好事”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让两人都吓了一大跳，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宁拆十座庙，不坏一桩婚，不是说说的，他们正在破坏别人的婚事呢，都构成天打五雷轰了，也就是他们不迷信才敢这么做，现在突然有人敲门，能不吓到吗？ 傻柱摸着心口，深深的喘两口大气，朝着大门吼道：“谁啊，敲什么敲？敲坏了我家门，你赔不起我告诉你” “师傅，是我，东旭” 纠结了半天，贾东旭还是决定，要凑过来听听看两人在商量什么事情。 不能总不出现，这样的话，时间长了，那他就彻底被排除在圈子外边了。 “艹” 傻柱骂了一声，直接把门打开，没好气的说道：“没事你敲什么门啊，直接喊话不行吗？我都快被你给吓死了” 贾东旭没理会傻柱，看向易中海，问道：“师傅，你们在商量什么大事呢？” 易中海也是吓得不轻，看见贾东旭后，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贾东旭在想什么东西。 不就是怕自己被他不重视吗，可是这种事情，跟他也没关系，他也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只能让傻柱去干。 许大茂跟傻柱两人的纠葛，谁不知道？ 只有让傻柱去激许大茂，许大茂才能上当，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但现在贾东旭都找过来了，告诉他也没什么，无奈道：“也没什么，就是让傻柱去找许大茂，让他破坏卓然的婚事而已” 第150章 虎老娘们 “好啊，太好了师傅，卓然他人品这么差，凭什么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女人，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就应该破坏掉”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东旭立马就举双手赞成，要说谁最不愿意卓然结婚，属贾东旭最积极。 易中海看见自己的好徒弟原来是这么想的，瞬间感觉这小子没救了。 他怎么看不出来，贾东旭是觉得人陈雪茹比秦淮如好看，心中不爽而已。 当初贾东旭娶秦淮如的时候，贾张氏是一百个不愿意，她觉得，娶媳妇儿就是要娶勤俭持家的，不用太漂亮的。 太漂亮的心眼子都多，贾张氏的意思是，想让贾东旭找个城里人，找个普通人家，能过日子的女儿就行，而且他们家也不是很有钱，太漂亮的可能会压不住人家。 但贾东旭却死活不愿意，就非秦淮如不娶了，要不然这辈子就不娶媳妇了。 没办法，贾张氏最后松口了。 知子莫如母，所以从秦淮如一进门开始，贾张氏就处处刁难秦淮如。 他和傻柱都是觉得，陈雪茹太强势了，跟卓然在一起后，会对他们造成严重的威胁。 可贾东旭呢，却只是羡慕卓然能娶到比秦淮如还要漂亮的女人不满。 脑子里只有漂亮女人了是吗，也不想想看，要不是你老娘，你连秦淮如都压不住，还羡慕人家呢。 真是癞.... 说人癞蛤蟆倒不怎么正确，毕竟自己这个徒弟，长相那还真是没得说，板正的，就是这个性格，太软蛋了。 易中海无奈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知道就行了，别到处张扬，等卓然结婚的事情黄了你再嘚瑟，回去吧” “哎，好嘞师傅，那我回去了” 现在知道了易中海和傻柱在商量什么事情，贾东旭便放心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柱子，好好琢磨一下，最好是让许大茂自己主动去破坏卓然的婚事，不要让他怀疑到是我们怂恿他去的” 易中海也起身，准备离开。 傻柱很是自信的说道：“放心吧，三大爷，别人我不敢说，就许大茂这脑子，我能忽悠的他找不着北” 易中海点点头，背着手，放心的离开了傻柱的家里。 ......... 后院正屋。 一大桌子菜，摆的满满登登的，色香味俱全，给一旁的何雨水，看的直咽口水。 卓然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还等什么呢？开吃啊” 何雨水看向旁边的陈雪茹，说道：“嫂子先吃” 陈雪茹一愣，旋即笑道：“雨水真乖，那咱们一起吃” 刚才在厨房里，陈雪茹在帮卓然摘菜，卓然就跟她说了，何雨水就是刚才被她骂那个叫做傻柱的人的亲妹妹。 刚开始还觉得有些稀奇，这一看就知道，傻柱这个人，心眼极小，为人也不咋地，和卓然关系不好。 但没想到，他的妹妹，居然会这么乖。 现在也能理解了，为什么卓然会对仇人的妹妹这么好了。 从小就没有了爹妈，一个哥哥还不怎么管她，听卓然说，以前何雨水就跟个要饭的乞丐一样。 同时，也能猜测出来一些，卓然是怎么打算的了。 让何雨水对比一下，亲哥哥和邻家哥哥，哪个是对她好的那个人。 等到何雨水彻底对傻柱失望了，让她跟傻柱断亲，再跟卓然认亲，让傻柱从此以后成为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对此，陈雪茹没有觉得什么，反而还觉得很兴奋，卓然对待仇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并没有觉得，卓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仇人吗，就是要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来折磨他最好了，话本小说里，不就这样吗，快意恩仇，杀人诛心。 “嗯~，好好吃啊，卓然你的手艺好好啊，比马华家做的，好吃太多了” 尝了一口后，陈雪茹化身小迷妹，崇拜的看着卓然。 她确认，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菜。 就连小时候妈妈的味道都比不上的那种，这让她再次坚定了决心，认定了卓然。 卓然笑道：“这什么话？马华是我徒弟，我是他师父，我要是做的菜，比他味道还要差，那不完了么？” 事实上，不论哪个年代的女人，对好吃的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前世的他，靠着特技厨师的手艺，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小姑娘的心。 但是很遗憾，由于太喜欢玩的缘故，直到被卡车大帝送走之前，也没能成家，没能给养他育他的师父，留下一个子嗣。 所以这辈子，卓然决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早早的结婚成家，生个可爱的小宝宝，然后让小宝宝和师父，做师兄弟。 陈雪茹每个菜都尝了一遍，每个菜都是这么的好吃，有些菜的做法，甚至见都没见过。 很是满意的说道：“卓然，我决定了，非你不嫁了，以后我就能天天的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而且，还不用进厨房，你知道女儿进厨房，用不了三年，就要成为黄脸婆了” 卓然都笑了，女人啊，天生就爱美。 不过也也正合他的心意，陈雪茹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貌美如花。 女人爱美，男人也爱美的女人。 笑道：“没问题，以后我让你更漂亮，等你六十岁的时候，还跟现在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好看” 陈雪茹捂着嘴大笑，这话当然只是听听而已，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婆，能保养的跟十八岁时候一样细腻的皮肤呢。 不过看到卓然这滑嫩的肌肤，直接上手捏了捏卓然的脸蛋，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了，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厨师，为什么皮肤还这么好啊，好滑啊，好嫩啊” 这娘们，真虎啊。 卓然的脸蛋，被陈雪茹就像捏橡皮泥一样的蹂躏，拍了一下的她的小手。 “别捏我的，要捏的话，等以后捏自己的好了，我是厨师啊，我当然有能保养皮肤的秘方了啊” 陈雪茹被卓然的一番话给逗笑了，连连说道不准骗人，她可把这话当真了，卓然的皮肤可不是假的，那是真滑溜。 何雨水吃着饭呢，也举手说道：“卓然哥，我也要跟嫂子一样漂亮” 听到何雨水的话，陈雪茹搂着何雨水，在她小脸上嘬了一口，“哈哈，没问题，咱俩就让你卓然哥把我们保养的一直貌美如花” 第151章 傻柱忽悠许大茂 “嘿，许大茂” 四合院外边，傻柱守在公厕边上，等着许大茂出来上厕所。 这种事情，在院子毕竟不方便。 谁都知道，他和许大茂的关系不好，被人看见，要是许大茂破坏卓然的婚事，露馅了，那他就说不清了。 “傻柱？” 许大茂看见傻柱守在这里，有些诧异，他在这里干什么，也不上厕所，不嫌臭吗？ 皱着眉头问道：“做什么？找你爷爷有什么事？” 傻柱笑嘻嘻的箍着许大茂的脖子，“走，你傻爷找你有点事，咱们那边说去” 许大茂觉得不对劲，估计是又想找个地方揍自己呢，躲开傻柱的手，“等会，你等会，有什么事就说，我还要拉屎呢” 傻柱嫌弃的摆摆手，“行行行，你先去拉，我在这里等你，我告诉你，有好事，你别不信” “啥好事，你说不说？不说我可不去”许大茂疑惑道。 见状，傻柱知道许大茂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要是不跟他透露点东西，估计还真不会听自己的。 看了看周围，无人注意后，便小声道：“关于咱们哥俩娶媳妇的事，你不想娶媳妇儿吗？” 闻言，许大茂眼前一亮。 这可是大事，他今年也十八了，再过两年也能娶媳妇了。 但是规矩是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有相好的，跟街道办打声招呼，先定个亲，把婚结了再说，等年纪到了，再去扯证也来得及。 “你等我，我拉完屎就出来” 许大茂说了一声，就苟着身子，朝着厕所跑去，傻柱甚至还听见了一声带着窜稀的屁声，嫌弃的捂着鼻子。 骂了一句，“真是懒人屎尿多，烂泥巴扶不上墙” 正在上厕所的许大茂，一泻千里。 身体舒畅了，脑子也灵活了，这会才反应过来，傻柱为什么要跟自己商量娶媳妇的事，难道是有女孩子要介绍给他？ 但这不对啊，傻柱他还比自己大两岁，有女孩子也是他先紧着自己的啊。 再说了，傻柱他和自己的关系，那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可没好到要介绍女孩子给他认识的地步。 顿时，许大茂有些想通了。 觉得是傻柱认识了一个很挫很挫的女肥猪，想介绍给他，憋着坏呢。 再不济，也是那个女方有问题，要么就是身体有病，不能生育，又或者，是女方家里，是资本家，想害他。 想通这一点，许大茂觉得，等下傻柱说什么，自己都跟他唱反调。 只要不去，那没想过。 万一呢，傻柱脑子抽抽了呢，真的给他介绍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呢？ 想到这里，许大茂就加了一把劲，甑的脸色红彤彤的。 出来公厕后，顿时感觉一阵晦气，下意识的在公厕的墙面上擦了两下。 看见傻柱正离的老远，便小跑着过来，“傻柱，你躲这么远干嘛？走走走，你刚刚想说啥？” 说着，还把手搭在傻柱的肩膀上，使劲揉搓。 傻柱嫌弃的推开许大茂，“赶紧的吧，这么冷的天，说完赶紧回去” “好好好，走着” 许大茂感觉舒坦了，十分的舒坦，总算干净了。 跟着傻柱来到什刹海的公园里，这会天已经擦黑了，没什么人在这边。 傻柱停下脚步，说道：“许大茂，下午那会，你干什么去了？” 许大茂一愣，说道：“我跟我爹学放电影去了啊，怎么了？” 傻柱问道：“那你今天一天都没见到过卓然？” “没有啊，咋了？你又得罪他了？”许大茂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傻柱不屑的说道：“切，我得罪他又怎么样？我怕他吗？” 许大茂撇撇嘴，你不怕他？ 那之前是谁被卓然弄的跟三孙子似的，屁股都被打开花了。 不过现在没空搭理这些，有些心急的问道：“好好好，你不怕，你找我出来，总不会是说这个吧，你说说娶媳妇儿的事情” 傻柱想了想，改变了一个想法，说道：“大茂，咱们院里，来了一个天仙，你知道吗？” “谁啊？”许大茂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傻柱说道：“后院的，我不认识，好像是谁家的亲戚吧，来拜年的，那长得，可漂亮了，比秦姐都漂亮，我觉得，你许大茂跟人很配，人那大高个，也是大高个，你们两人很合适啊” “有这么漂亮？比秦淮如还漂亮？” 许大茂不信，秦淮如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的了，当初贾东旭娶媳妇的时候，他和傻柱两人，都快羡慕死了。 哪怕是到了现在，嫁过来几年了，秦淮如都怀孕了，挺着大肚子，那也是他见过的女人里边，最漂亮的一个了。 傻柱砸了一下，不耐道：“你看你，我还能骗你不成？我的眼光你还怀疑？” 许大茂这倒是没有怀疑，傻柱人长的挫，但眼光那是真的高。 两人谁不知道谁啊，都想娶一个比秦淮如还要漂亮的媳妇儿。 而他也知道，傻柱这个未老先衰的长相，那是绝对找不到的。 他虽然也长得不怎么好看，是个马脸，但好在皮肤白啊，俗话说，一白遮百丑，看看卓然就知道了，那么白，多好看。 在这方面，他跟傻柱比起来，那是有着天然的优势。 但有些疑惑，问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上？问清楚是谁家的，打听清楚情况，有熟人，就上门提亲啊” 傻柱说道：“说你傻茂，你还真是傻茂，这事能摊开了说吗？ 咱们院里，谁不知道谁啊，谁会愿意自己这么好看的亲戚，嫁到咱们院里啊？ 所以这事，得偷偷的来，咱们先谈着，等八九不离十了，咱们再公开，人也没办法啊，对不对？ 而且，我长得什么样，我自己清楚，跟你是没法比，所以我觉得我是拿不下，才便宜你小子，你别不知道好歹啊” 听到傻柱这么说，许大茂那尾巴，就差翘到天上去了。 许大茂瞬间就被夸了丧失了自我，“傻柱啊傻柱，你总算承认，我长得比你好看了吧？知道就好，我虽然是个马脸，但比你这黑不溜秋的矮子伙夫强太多了” 第152章 卓然发誓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傻柱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心里暗道：果然是傻茂，随便就能把他忽悠的找不着北了。 配合着许大茂笑道：“说真的，要不是我的长相，我自己就上了，但这长相，实在是爹妈生的，我没办法啊。 但要是你能把人给娶回来，以后就能把贾东旭给比下去了，对不对？” 他们仨，从小一起上大的，贾东旭比他们两人都要大上一些，做什么事情，都一副老大的架子。 所以，傻柱和许大茂，都看贾东旭有些不爽，尤其是后来，贾东旭还娶了秦淮如，在他们两人面前一顿嘚瑟，他们牙齿都快酸掉了。 “没错没错，等我娶了回来，我天天带着媳妇儿，在贾东旭面前嘚瑟，哈哈” 许大茂嘚瑟了一会后，问道：“对了，话说回来，那要是不惊动院里的人，怎么才能跟人接触上啊，人走了没有？要不然我在路上等人回家？” 傻柱急忙说道：“还没有呢，刚才我好像听见，人要吃完晚饭再回去，咱们先去胡同口守着，等人出来，你再去跟人认识认识”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 许大茂现在就要去守着，但被傻柱拉了回来，说道： “你先等等，我再交代你一些事情，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让你去的，要是让女方的亲戚知道了，可要戳我脊梁骨了，咱们院的人，有多可恶，你是知道的” 许大茂连连点头，整个一颗心，都已经飞远了，“知道知道，放心，绝对不说是你介绍的” 说罢，许大茂也不顾傻柱了，急忙就去了胡同口守着。 “切，傻了吧唧的，还想娶人家，做梦吧你，你个鞋拔子脸，说你马脸都是侮辱马了，我呸” 等许大茂走后，傻柱一脸不屑的对着许大茂的背影啐了一口。 即使破坏了卓然的婚事，他也不会让许大茂跟人成，这女的，就不能待在院里，否则易中海根本没办法管理院子。 当然了，要是傻柱他自己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和易中海是一伙的，绝对不会跟易中海唱反调。 傻柱暗暗想着，等许大茂把卓然的婚事给搅和了，那自己就去跟人接触接触，万一人家就喜欢他这种，看起来稳重的呢，有安全感。 想着便美美的回到了院里。 路过易中海家门口的时候，正巧对上了易中海的眼神，傻柱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办好，安心。 易中海笑了，对傻柱满意，许大茂这个刺头，别人去说都没用，就非得要傻柱去刺激他，才有用。 可能，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一旁的老聋子，看见两人的动作，有些疑惑，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 夹着一块肥肉，一块一块的往碗里送。 “嘿嘿嘿，差不多就行了，老太太你年纪大了，胃口不好，晚上吃太多肉，不容易消化，也睡不着，吃一块就行了” 易中海转过头，就看见老聋子趁着他不注意，夹了好几块肥肉在碗里，急忙又给夹了出来。 要不是因为卓然，他易中海这么节俭的人，怎么可能买肉吃呢？ 老聋子眼巴巴的看着碗里的拇指大的一块瘦肉，委屈的说道：“中海啊，你不能这样啊，卓然都说了，一三五吃肉，二四六吃白面馒头，你不能买了肉，不让我吃啊” 砰.... 易中海把碗重重的往桌上一磕，冷声道：“我能养你，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你还真想去街头要饭啊，卓然卓然，要不是因为他，你还能有肉吃？有白面馒头吃？给你吃就不错了，你还要多少？” 养了老聋子这么久，易中海早就不耐烦了。 要不是因为卓然还没有被斗倒，他早就不想养着这个死聋子了。 干吃饭，不干活的废物，吃一块就得了，还来劲了是吧？ 自从那天开始，卓然要求他改善伙食之后，就三天两头来视察自己家。 美其名曰，要体现出这个监督员的职责。 没办法，只能一三五买一点点肉回来，二四六就一点白面馒头。 反正肉是买了，也端上了桌子，老聋子也吃到了，但吃多少，卓然没有规定，他也没有说，自己也就装傻好了，瘦肉也是肉，拇指大的肉，他也是肉，吃了就行。 至于馒头，倒是无所谓，反正不贵，早上吃一个就行了，其余的时间，还是吃窝窝头，保证老聋子不饿死在自己家里就行了。 老聋子看着被三大妈端走的肉，委屈巴巴的。 心想着，这个面善心恶的易中海，不是个好银呐。 我老婆子每个月还交了不少的生活费呢，就为了能吃的好点，结果金条倒是收了，伙食没什么改善，就为了做做样子。 她决定了，要去告状，找卓然告状，这个钱，给易中海，还不如跟卓然买点易中海的黑料来呢，也好拿捏易中海。 抓起一块窝窝头，就着咸菜，狠狠的啃着。 易中海看老聋子这样，也不理会，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吃饭。 反正这金条也是违禁品，国家早就通知了，让各家有金条的，都卖给国家，统一收购。 但老聋子藏的金条可不少，一点都没交，所以料定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一点都不害怕。 后院。 吃完饭，何雨水已经回去了，陈雪茹也准备回去了，但卓然却说道：“天这么黑，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我看，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我这有两间房，你就住这间房好了，你放心，我是个君子，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卓然还特意伸出三根手指头，指着天发誓。 “这不太好吧？” 陈雪茹有些犹豫，小心脏砰砰的直跳，“我们毕竟还没结婚呢，就住一起了，这要是传出去了，多难听啊” 卓然语重心长的劝道：“哎呀，你真是胆小，白天那勇气呢，你自己都承认了，是我媳妇儿了，还怕什么？ 没事的，放心吧，我保证，你睡你的，我睡我的，绝对不会越过雷池半步” 第153章 我是你的 咚咚咚... “雪茹，睡了没有，你晚上冷不冷，要不要加床被子？” 晚上十点，卓然敲响了陈雪茹的房门。 半推半就之下，陈雪茹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卓然，晚上在家住一晚。 正在房间好奇的打量着卓然家的陈雪茹，听到卓然的声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直接打开门，把卓然迎了进来。 这年头的人，思想还是很单纯的，既然卓然说不会做什么，那就是不会做什么了。 “挺好的，不冷，你家的装修好好啊，一点冷风都不会钻进来，暖气炉子一开，家里还有些热呢” 当初装修的时候，卓然就考虑过，密封性一定要做好。 厨房里弄个暖气炉子，管道直接在天花板上围着家里转了一圈，即使是零下十几度，屋里就很暖和。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这炉子要经常加柴火，不太方便。 卓然抱着被子进房间，笑道：“好吧，觉得好的话，那就在我家住下来，到时候结婚，直接就进门了，我还省事不用去接新娘子呢” 陈雪茹已经适应了卓然的说话方式，经常会冷不丁就撩她一下。 捂着嘴笑道：“那可不成，就算现在没有八抬大轿，那你也要用自行车去接我，不然我那边的街坊，谁知道我结婚了？” 卓然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到时候我弄十几二十辆自行车，让厂里的工友组成一个车队，敲锣打鼓的去接你过门” 跟陈雪茹又聊了一会，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卓然便问道：“雪茹，很晚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陈雪茹顿时一愣，怎么聊的正开心呢，突然就要睡觉了呢？ 但卓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拉着卓然聊下去，点点头，“好啊，那我睡了？” 眼巴巴的看着卓然，没有动作。 卓然问道：“你怎么不睡啊？” 陈雪茹懵了，你不走我怎么睡啊？难道当着你的面睡觉？ 卓然好似没反应过来似得，起身直接拉着陈雪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 说道：“很晚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陈雪茹：“啊？睡....睡啊，那你也快去睡觉啊” 卓然：“对啊，我也睡啊，快来” 三下五除二，卓然直接把陈雪茹塞进被子里。 陈雪茹脑子一片空白，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突然，房间内漆黑一片，卓然直接把灯给关了，让陈雪茹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等...等一下，卓然，等一下，哎呀......” “呀，我*****？” “哎呀，*****？” “嘘，媳妇儿，别说话” 这句话像是有着什么魔力一般，陈雪茹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果然呐，人就是不能太老实了。 太老实的人没有女朋友，但凡女孩子对你有点意思，男孩子就要顺杆子爬。 这都穿越来多久了，到现在才找媳妇儿，真是丢穿越者的脸。 四合院的隔音并不好，再加上卓然的身体经过改造，听力那是异常的灵敏，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 “咚咚咚....卓然在家吗？” 正当卓然准备发起最终冲锋号角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了。 “呀，有人来了” 陈雪茹吓了一跳，脑子也清醒了一些，都有冷汗出来了。 他们现在这个举动，都能构成乱搞男女关系了，毕竟他们还没扯证呢，不算是正式的夫妻。 “哎~” 卓然长长的叹了口气，这特么的是哪个王八羔子坏老子的好事。 眼看着就要拿下最终的胜利了，却突然窜出来个程咬金，卓然正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尽量不要让陈雪茹看见他暴躁的一面。 感受到卓然的心情，陈雪茹却笑了。 温柔的拍打着卓然的背后，轻声道：“卓然，你快去看看吧，万一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我在这等你，我是你的，跑不了的” 卓然猛地抬头，黑暗中，对上了陈雪茹那明亮的眸子。 见陈雪茹迷离的眼神中，带着肯定，卓然哪还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等我，我很快就处理好了” 卓然起身，快速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来到客厅，把门一打开，发现是这个老不死的聋子。 顿时所有的怒火，在此刻毫不犹豫的释放了出来，握紧拳头，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转了个圈：“你个老不死的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非要这么大半夜的敲老子门？彼其娘之，艹” 一下没忍住，直接把老聋子给推了出去，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这给老聋子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这段时间也没招惹过他啊，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呢？ 她也想早点来啊，但那时候易中海还没睡觉呢，根本不好过来找他啊。 看卓然这个愤怒的样子，好像自己是撞破了他什么美事一样。 等等.... 美事？ 凑着昏暗的灯光，看见卓然这满面红光，刚刚开门的一瞬间，还闻到了一股女人的幽香。 这是体香，黄花闺女独有的体香。 老聋子是过来人，她闻得出来，再结合今天白天卓然带过来的女人，听说是卓然的未婚妻。 那就什么都明白了，自己还真是撞破了卓然的美事。 瞬间，老聋子就满脸笑意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阴恻恻的笑道：“卓然，你小子还不快把我老婆子请进去？你可是被我抓到把柄了……” 没结婚，就办事了，这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是什么？ 本来只是想来跟卓然告个状的，再想问问看，卓然到底知道了易中海什么把柄。 现在好了，易中海的把柄暂时不知道，但卓然的把柄，却被他抓到了，这还不把你拿捏的死死的？ 听到老聋子的话，卓然都感觉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老聋子是在威胁我？ “你个老不死的，抓你妈的把柄，老子的刀呢，看老子不剁了你妈的，咳....tui” 第154章 剁了你妈的 老聋子又被卓然给吐了一口浓痰，不敢再上手抹了，怕拉丝。 直接撩起衣服擦了擦，看到卓然这么暴躁，老聋子也清醒了过来，这他么的这是卓然啊，根本不怕她的威胁。 街道办的王主任，都是他大姨了，两人马上就要扯证结婚了，住一起也不算个什么事情。 王主任很容易就给压下来，到时候，别说卓然不会被扣上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自己反而还要被卓然给记恨上。 她是来告状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瞬间怂了，“等等，等等，你剁了我妈，就不能剁我了哦” 你到底是要剁了我，还是要剁了我妈啊，说清楚啊？ 听到老聋子的话，卓然都愣住了。 “造孽啊” 卓然这会真是无能狂怒了，真特么的想锤死这老不死的，但这老不死的死在哪里都行，就是不能死在他家门口。 没出人命，什么都好说，王主任那边都能包容自己，但要是出了人命，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谁知道这老聋子半夜摸黑跑来找自己，到底有谁看见了？ 刚才推的那一下，卓然担心把她给弄死了。 无奈的问道：“你个老不死的到底有什么事情？有屁就快放，老子没空跟你扯淡” 老聋子也看出来了，卓然这是还没有攻下堡垒，正着急呢。 也不敢耽误了卓然的好事，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道：“我想来跟你告状的” “告状？” 卓然愣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看着老聋子，疑惑的问道：“你告什么状？易中海的？他又做了什么缺德事了？细说” 听到是关于易中海的，卓然就来了兴趣了，搞不好又能知道易中海的一些破烂事，又能敲诈一笔呢。 老聋子颤颤巍巍的进屋，看了看周围无人注意，还把门给关上了。 不敢高声语，恐惊院中人。 “易中海这个死绝户，他买了肉，不给我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这是不把你这个监督员，放在眼里啊” 卓然张了张嘴巴，脸色慢慢的变的红温。 拳头也紧紧得握了起来，这特么的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就为了告这个状？ 这个老不死的，难道是真的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真把老子当你义父了？ 就算不是他出钱，也不可能让易中海天天给她吃肉啊。 当初就是为了恶心恶心易中海，让易中海不爽而已。 后面也看见了，易中海确实买肉了，但根本舍不得给这个老不死的吃，他又不瞎，当然能看见。 只不过没有说什么而已，还默认了易中海这个做法。 恶心了易中海，又让老聋子看得见，吃不着，随口一句话，就让两个人都不舒服。 指着老聋子，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最好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跟我透露，不然我让你今天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看见这沙包大的拳头没有，老子捶你跟锤王八蛋似得” 老聋子顿时有些害怕了，这事还不够吗？ 说明易中海不把你这个监督员，当一回事啊，你有理由整易中海了啊。 下意识的看了看卓然这捏紧的拳头，后退了两步。 脑子急剧思考，还有什么能平息卓然的怒火，这拳头要是真的锤了下来，自己可能真的就交代这里了。 卓然有没有事情，她不知道，但自己绝对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有，有有有” 见到卓然都快要压不住怒火了，老聋子总算是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忙举手说道：“下午的时候，我看见易中海去找了傻柱，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然后我就在厕所外边，看见了傻柱跟许大茂两人勾肩搭背的一起走了，而许大茂，到现在都没回来，这个不知道算不算重要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看见易中海去了傻柱家里，老聋子没当回事。 但后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傻柱还和许大茂两人勾肩搭背的，有说有笑的，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再结合吃晚饭的时候，看见易中海跟傻柱两人使眼色，更加确定了这三个人，肯定在商量什么事情，把许大茂这个蔫坏的人拉上，指定是想让人给背锅啊。 顿时，卓然皱了皱眉头。 这两个生死对头，怎么搞到一起去了，还勾肩搭背的？ 卓然说道：“算你识相，你先回去吧，交给你个任务，给我监视易中海和傻柱的动静，他们要是商量什么对付我的事情，回来告诉我，明天我去帮你敲打一下易中海不让你吃肉的事” 老聋子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帮你监视他们，你明天可别忘记了啊，我都好久没好好的吃过一顿肉了” 自从自己在傻柱家里搬出来之后，去了易中海家里，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每天都是窝窝头就咸菜，人都吃出咸鱼了。 好不容易卓然当上监督员，命令易中海改善伙食，可易中海却阳奉阴违，买了肉他和她媳妇儿两人吃，就给自己一块拇指大的瘦肉吃。 再这么下去，别说想安度晚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易中海就觉得自己浪费粮食，偷偷在饭菜里下老鼠药弄死自己呢？ 卓然不耐烦的摆摆手，“知道了，赶紧滚” 老聋子急忙离开卓然的家，等着明天卓然去敲打易中海。 至于卓然说的帮他监视易中海和傻柱，也没当回事。 能听到什么东西，就自己先掂量一下，有价值的，就用来跟卓然交换条件。 要是对自己有利的，那她才不会通知卓然呢，易中海不是好人，卓然同样也不是好人。 等老聋子走后，卓然想了想，估计源头还是在陈雪茹这里。 今天带陈雪茹回来的事情，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但具体是什么事情，还不知道。 连许大茂他们养老团最瞧不上的人都给拉上了，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明天去找许大茂问问看，许富贵和许大妈是明白人，相信许大茂不会这么拎不清的想跟自己作对，如果还不知道悔改的话，那他也顾不上许大妈的面子了。 把门栓好，急匆匆回到陈雪茹的房间。 “媳妇儿，你爷们回来了” 第155章 陈雪茹的脑回路 翌日早晨。 卓然睡的正香呢，就被陈雪茹给摇醒了，上下眼皮就跟打架似得睁不开，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陈雪茹气鼓鼓的，跟生气的河豚一样，看着卓然委屈的说道：“你快起来，你个没良心的，你怎么还能睡得着啊，我都快散架了，浑身没有哪里不痛的，你个大坏蛋” 听完，卓然一脸生无可恋的又闭上了眼睛。 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就这？ “哎哟媳妇儿，咱们这是第一次，痛是应该的，要是不痛的话，那才见鬼了呢？” 黄花大姑娘就是矫情，想他前世，哪次早上醒来，身边都是空荡荡的，有时候甚至连手机钱包都不见了，都没这么矫情。 “啊~，你个大猪蹄子，得到我了就不珍惜了，我算是看错了人了，你一点都不好，呜呜呜” 看卓然这么不在乎的样子，还闷头大睡，陈雪茹就感觉很委屈，昨天晚上就不应该相信卓然留下来。 什么只是睡觉而已。 什么只是聊聊天。 都是扯淡，骗子，大骗子，吃干抹净就不管了，她都一晚上没睡觉了，好不容易早上睡着了，还不到一会，又被疼醒了。 “哦好了好了，媳妇儿，别哭了，我错了” 听到陈雪茹的这委屈巴巴的声音，卓然也没有了睡意，急忙坐起来安慰她，说道：“你爷们有办法让你不疼，还能让你感觉浑身有劲，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捂着脸的陈雪茹听到卓然的话，疑惑的看着卓然。 旋即又是一顿粉拳袭来，“骗子，你是个大骗子，又想骗我跟你打架，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哎呀，疼疼疼，媳妇儿别打了，我错了，我啥时候骗过你啊，我骗谁也不可能骗你啊，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来，你喝了立马就不疼了” 卓然赶紧三两下穿上衣服，来到房间外头。 好家伙，下床的一瞬间，差点脚都发软了，他的身体都这么强了，还腿软，这陈雪茹不愧是年代剧里最有魅力的女人。 “嘿嘿，让你睡，我睡不着你也甭想睡” 看见卓然这么着急的样子，陈雪茹瞬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动作有些大了，扯到痛楚，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头。 “哼，坏男人” 嘴上说着卓然是坏男人，但那嘴角的上扬的程度，让陈雪茹对卓然很满意。 客厅里，卓然拿了个杯子，从空间中取出一大杯溪水，猛地灌了一杯下肚，瞬间就感觉精力恢复了到顶峰，感觉真的还能跟陈雪茹大战三百回合。 又给陈雪茹倒了满满的一杯溪水，端着小心翼翼的来到到房间。 “媳妇儿~，来，喝水了” 陈雪茹正好一晚上没睡觉，房间的温度又高，正好渴了。 接过杯子，一口气干了大半杯，但身体除了解渴之外，没什么变化，看到杯子里面的白开水，有些诧异，这水喝了就能立马恢复体力？ 逗傻子呢？ 陈雪茹说道：“卓然，你不会又骗我吧，这就是白开水啊，我虽然被你骗了，但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可不傻” 卓然单手扶额，一脸无奈的说道：“媳妇儿，我是你男人，你男人骗谁，都不会骗自己媳妇儿的，你以为这是灵丹妙药呢，喝下去立马就能有反应，等一下就好了，等一下………” 陈雪茹白了卓然一眼，这是头牛吗，一晚上不睡觉，还能这么有精力？ 不过很快，就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让陈雪茹一阵惊讶。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不疼了，怎么动弹都不疼了，而且，自己的力气，好像也大了一些，感觉屁股底下的这张老式木床，都能够举起来了。 “咋样？你男人没骗你吧？”卓然笑问道。 陈雪茹连连点头，问道：“卓然，你这个水，是你自己的研究出来的秘方吗，为什么我喝了下去之后，连力气都感觉大了许多啊？” 卓然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啊对，我研究出来的，我的祖传秘方，这水能让改变人的体质，天天喝的话，变成超级赛亚人都没问题” “超级赛亚人是谁？”陈雪茹问道。 卓然有些尴尬，说道：“咳....呃，就是，你就想想成水浒里面的武松，鲁智深，三国里面的关羽，张飞就行，反正就是能让人的体质，变得比常人更加好就是了” 反正陈雪茹现在是自己的女人，以后也会天天给她喝这个水。 瞒是瞒不住的，她迟早会知道的，还不如先跟她说清楚，让她知道这个水的功效，不要出去乱说去。 但陈雪茹的脑回路，跟正常有些不一样，一脸惊讶的问道：“那这个水，简直就是仙丹了呀，要是能拿出去卖的话，那多赚钱啊？” 卓然都无语了，刚才还在担心陈雪茹会把这个水说出去呢，结果倒好，直接想到了做生意，这么好的溪水，都能改变人的体质了，怎么可能会拿去卖？ 别说现在允许个人做生意了，就是到了改开之后，卓然也没想过用这个水去做生意。 这水的功效，他是最有切身体会的，但凡要是每个人都能喝上这个水，改变体质的话，那就乱套了。 说不定，这本书马上就要变成全民高武了。 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媳妇儿，你真是个小财迷，比我都财迷，这水的效果这么强，怎么可能人人都能喝上？到时候每个人都是力拔山兮气盖世怎么办？那我不是民族的罪人了吗？” 可谁曾想，陈雪茹一脸鄙夷的看着卓然，差点没给气的爆粗了，然后抚着胸口安慰自己：自己选的男人，就算再笨，也要过下去。 耐心的跟卓然解释道：“你就不会把这个水，稀释无数遍吗，让这个效果减弱一百倍，总可以吧？ 不要求能让人改变体质，能让人越喝越健康不就行了，那些有钱人，最怕的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 要是有这个水，能让他们健健康康的活到六七十岁，那不是无论多少钱，他们都抢着购买？” 第156章 告你耍流氓 听完陈雪茹的话，卓然顿时如同茅厕开门，瞬间就想到了发财的路子。 这可比开全国连锁的餐馆可赚钱多了。 有钱人多的是，他们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但却还是肉体凡胎，会有生老病死。 这个年代的人，平均年龄，只能活到六十多岁，放在几十年后，九十多的人，比比皆是。 他们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活的久一点，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要是跟陈雪茹说的，把溪水稀释个数百倍，不用起到能增强体质的效果，能让人延年益寿就已经是一座金矿了。 想到这里，卓然眼睛里面都在发光，还用的着累死累活的开餐馆吗？ 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他可是知道，空间的溪水，是无穷尽的。 源头在哪不知道，流向哪里也不知道，但自始至终，水流都没有减缓过。 完全可以包装成保健品来卖嘛，而且这保健品，完完全全的，是真实有效的。 “媳妇儿，我爱死你了，mua嘛~” 果然啊，这媳妇儿是找对了。 不愧是女强人，原剧中，陈雪茹后期的生意，做的很大，这脑子就是不一样哈。 陈雪茹白了卓然一眼，故作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说道：“怎么样，娶我这个媳妇儿回家，不是花瓶吧？” 这点上，陈雪茹很是骄傲，从小她就发现了自己的天赋。 那就是在做生意上，她有着很灵敏的嗅觉。 但凡只是她觉得能赚钱的事情，只要经过她的脑子想出来的方法，就一定能赚钱。 小时候是个胡同里的小屁孩做生意，时不时的，还能给家里弄点肉吃。 长大了，开了个裁缝铺，凭借着自己的手艺和做生意的方法，积攒了不少的回头客。 但这种生意，始终是靠手艺的，做的再好，也就那样，很有局限性，喜欢你手艺的人，压根不用维护，不喜欢你手艺的人，你就是说破大天，人家也不喜欢。 所以，当卓然一说到这个水有什么功效的时候，陈雪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无数种赚钱的方法。 同时，他还再三强调，让卓然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秘方，千万不能给任何人看，包括她自己都不行。 这让卓然觉得，陈雪茹不仅的长得漂亮，而且也拎得清。 别说他们还是没扯证的夫妻了，就是很多同床同枕了几十年的夫妻，在利益上面，都会为自己考虑，想方设法的想把秘方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前世作为特级厨师的他，圈子跟普通人不同，见过很多上层社会的人，一些表面看起来恩爱的夫妻，实际上，私底下，不知道有多龌龊。 所以这也是他三十岁了，都还没结婚的原因。 他虽然没那些人有钱，但身上一两个小目标还是有的，就是担心娶了一个绿茶，最后人财两空。 看看这个年代的人，陈雪茹就不说了，她各方面，都让卓然很是满意。 就说秦淮如吧，就他在剧中的表现来看，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会觉得她是个心机女，绿茶女表，各种贬义词的字眼，都往她的身上安。 但你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所作所为，对于贾家来说，那是真的能够竖大拇指的。 如果让卓然来评价的话，那就是绝对能让秦淮如进贾家的族谱祖坟程度。 “媳妇儿，花瓶可不是贬义词，那是那些长得不好看的人，心里嫉妒，取了一个他们觉得有特殊含义的词。 在我的心里，你不仅是花瓶，还是个大本事的花瓶，你是真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花瓶。 因为咱们家，就是一片小天地，你我各自撑着这个小家，越过越好，有你，是我的福气” 突如其来的一段深情告白，彻底把陈雪茹的心都给融化了。 卓然居然能把情话，说的这么有深意，这么有文化，真是绝了，没有一个爱字，却处处都透露着爱意。 这个男人，她陈雪茹要定了，谁也别想抢走。 陈雪茹回过神来，故作神气的扬着洁白的脖颈，高傲的说道：“哼，那是当然，但现在，我饿了” 卓然瞬间立正，“明白了，媳妇儿，你先去刷牙洗脸，我马上就好” 看着卓然跑出房间，陈雪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管卓然再怎么厉害，在她这里，那就是自己的男人，是保护自己的男人，是自己的依靠，他就要听自己的。 卓然征服世界，而她，就征服卓然。 穿好衣服起床，来到卫生间，看见洗手台上的刷牙杯，牙刷毛都成什么样了，也只有一个，一看就是卓然用的。 也没嫌弃，直接拿着就开始刷牙了。 一边刷牙，一边打量着厕所，昨晚上就发现了卓然家的装修，和别人家的很不一样。 很多东西，都很前卫，这个蹲坑，摆在家里的，这种装修，她还是以前学徒的时候，被师父带着去了一个官太太的家里看见过。 当时就觉得，在屋里上茅房，家里不臭吗？ 后来才知道，这个厕所，跟外头的那种旱厕，不一样，里面有个储水的地方，只要水一冲就好了。 再把窗户打开通风，家里根本一点异味都没有。 没想到，现在自己也住上了这样的家里。 她感觉，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相亲了这么多次，没一个看的顺眼的，总算是等到了心目中的白马将军来迎娶自己了。 心情美美哒。 就在此时，陈雪茹却通过厕所的窗户，看见院里的一个马脸男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朝着中院走去，突然看到了她，顿时眼睛都离不开了，盯着她看。 陈雪茹顿时觉得美好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这人的脸，怎么能长得这么长呢，比马还长，都能跟昨天见过的哪个傻柱有的一比了。 两个人，一个未老先衰，一个就是马脸，看着就倒胃口。 “看什么看？小心我报公安，告你耍流氓，哼” 拉上窗帘，隔绝许大茂的视线，气呼呼的来到厨房。 卓然问道：“怎么了，看见谁了啊？这么大火气？” 第157章 揍傻柱 听陈雪茹说完，卓然就知道她看见的是许大茂了，因为院子里，没有哪个人的脸，比他还长的。 卓然笑道：“那个人叫许大茂，也是咱们后院的住户，在西厢房，这个人也少接触，不是好人” 陈雪茹听完，捂着嘴笑道：“卓然，我发现在你眼里，这院里就没有好人” “你说对了” 卓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这个院子，还真就没什么好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还有万灵法师，你没见到，已经被拘留了，等你见到了她，你就会刷新人的无耻程度了” 这让陈雪茹很是好奇，这个院子里，究竟都是些什么人，能让卓然这么评价？ 不过她倒是没什么担心的，谁敢来惹自己，就直接揍翻他（她），反正现在自己都快成为武林高手了。 “你先吃，我出去看看” 端来一碗混沌面放在桌上，准备出去找下许大茂，老聋子昨晚说的话，他还记着呢。 “嗯，好香啊” 陈雪茹也真是饿了，筷子一叉，就挑起了快半碗的面条送进嘴里。 卓然看的无奈的笑笑，真是不拘小节的奇女子。 这样也挺好，大大咧咧的，生活也有些情趣，要那么淑女干什么，自己也不是什么富家公子，用不着端着。 擦了擦手，出了屋子。 此时，许大茂早已经被陈雪茹的美貌，给吸引住了。 厕所的那窗户，早已经被拉起了窗帘，人也早都看不见了，但他的这颗心呐，早已经被陈雪茹给勾走了，直愣愣的盯着卓然厕所的方向愣神。 “漂亮吗？” 卓然来到许大茂的身边，他还没发现自己，便随口问道。 “漂亮”许大茂下意识的点点头回答。 突然，许大茂反应了过来，转头就看见了卓然站在自己身边，顿时吓了一大跳。 摸着自己的心口位置说道：“卓然哥？哎哟，你干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道不？” “来，哥找你说点事” 卓然笑着，搂着许大茂的脖子，连拉带拽的把他弄到角落里。 这场面，把许大茂都给吓坏了。 这是要干啥，要弄死自己了？ 这动作跟傻柱要欺负他的前奏，一样一样的，甚至于，卓然还比傻柱更加恐怖，脸上虽然带着笑呢，但他能感觉的到，这笑里，藏着刀呢。 “卓然哥，等等，你等等，你要说什么啊，在这里说呗，我没有得罪你啊” 来到角落，卓然放开许大茂，说道： “刚才你见到的那个漂亮女人，是我媳妇儿” 许大茂懵了，这会才想起来，刚才见到的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是在卓然家的厕所里洗漱。 她居然是卓然的媳妇儿？ 没听说过啊，卓然什么时候娶媳妇了，他怎么不知道，还没吃喜酒呢？ 不过他也不傻，这现在是过年呢，民政局都没开门，也结不了婚，应该是卓然的相亲对象。 顿时，感觉到一阵可惜。 这么好看的女人，怎么就给卓然当媳妇儿了呢？ 许大茂讪讪地笑着说道：“卓然哥，我知道了，我就看了两眼，没做什么啊，不至于揍我吧？” 卓然威胁道：“揍你不至于，以后记住了，眼睛别瞎看，要是乱瞄，小心以后走路要用导盲杖了” “我知道，绝对不会乱看的”许大茂举双手保证。 卓然点点头，问道：“听说昨天傻柱找你了？找你做什么？” 许大茂有些诧异，这话题转的有些快啊。 不过卓然都提到了这里了，也让他反应过来了，感情傻柱说的那个漂亮女人，就是卓然的媳妇儿？ 怪不得傻柱自己不上，忽悠自己上呢，他这是害怕卓然找他麻烦啊。 想到这里，许大茂就很是气愤，可恶，又被傻柱摆了一道。 说道：“卓然哥，傻柱这小子太坏了，你帮我好好收拾他，他居然让我去截胡你媳妇，我昨天还在胡同口等了大半夜呢，都快冻死我了” 听许大茂说完，卓然也有些气愤了。 他可是知道，许大茂截胡的本事，那是炉火纯青，那三板斧抡的，先是诋毁别人，一顿坏话，然后再是标榜自己，包装成一个高大上的形象，最后吃饭送礼小旅馆，一气呵成。 这要是换个单纯的女人过来，指定就被他给截胡成功了。 幸好昨天留陈雪茹过夜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不过转头想想，陈雪茹她可能不会相信许大茂的话，她跟普通的女人不一样，有着自己的想法。 刚才陈雪茹见到许大茂的第一眼，就已经恶心坏了，第一印象很重要，甚至可能都不会给许大茂说话的机会。 但傻柱这个家伙，就太让人讨厌了。 竟然还想忽悠许大茂截胡自己的媳妇儿，这事儿，姥姥忍得，舅舅忍不了。 对着许大茂说道：“走，跟我去找傻柱，我帮你好好出口气” “好好好，我也准备去找傻柱理论呢” 昨天晚上，等到了十一二点了，还没见到有漂亮女人经过，都快冻感冒了。 跟着卓然来到傻柱家门口，此时傻柱还没起床，大门紧闭着。 砰.... 卓然一脚就踢开了傻柱家的大门，大门直接被踢散架了，倒在地上。 这动静，直接就把床上呼呼大睡的傻柱给惊醒了。 看见这一幕，脑袋都成了一团浆糊糊。 大喊道：“卓然，你有病吧？干嘛踢我家大门，你赔我的门” “赔你的门？” 卓然冷声说道：“好啊，咱们先来掰扯一下你算计我的账” 随手就在傻柱家角落里，抄起一把笤帚。 看见卓然身后还跟着许大茂这货，傻柱怎么还不明白，事情暴露了。 直接从被窝里爬起来，隔着床喊道： “卓然，你先别动手，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解释尼玛” 卓然直接一把掀翻傻柱的床，踩在他的黢黑的被子上，抡起笤帚就朝着傻柱的屁股打去。 顿时，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四合院。 第158章 揍易中海 这么大的场面，被院子中的禽兽听见，纷纷端着碗，出来看热闹。 易中海也听见了，急忙出来。 看见傻柱家大门都倒在了地上，屋里的傻柱正在被卓然揍的连连求饶，许大茂还跟在一起看热闹。 顿时，易中海感觉头皮发麻。 这特娘的傻柱，他是怎么跟自己保证的，不是说没问题吗，怎么这才第二天，就露馅了？ 又怕傻柱给卓然打坏了，急忙冲了过来。 “卓然，你住手” 易中海一声大喝，厉声道：“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在院里无故殴打街坊，就算你是监督员，也没有权利殴打别人” 卓然嗤笑一声，“易中海，闭上你的臭嘴，你的账，等会我再跟你算” 一把揪着傻柱，出了他家，把傻柱丢在院子中间。 易中海嘴角一抽，怎么还跟自己有关系了？ 傻柱不至于蠢到把他给供出来了吧，不至于啊，卓然来找傻柱，前后不到一分钟，傻柱也没这个机会啊。 那就是其他的事情了，但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除了这件事，最近还有哪里得罪了卓然。 那就没事了，估计是因为自己制止了他打傻柱的事情。 捡起地上的衣服，跟着出去。 傻柱此时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他是穿着秋衣秋裤睡觉的，不至于光着，但外面已经零下了，更何况还光着脚。 还好还好，易中海这个时候拿着衣服出来，给他披上。 “穿尼玛” 卓然一把扯下傻柱的衣服，直接给扔到了房顶上。 易中海气愤道：“卓然，你到底想干什么？柱子又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把人冻死吗？” “哼，得罪？” 卓然冷哼一声，看着傻柱问道：“你特么得自己说，你都干了什么?” “我...我干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事，说破大天，也是他不对在先，就算是闹到公安局，他也没理。 “傻柱，你不要再狡辩了” 一旁的许大茂急忙喊道：“就是你，昨天跟我说，让我在胡同口等一个漂亮姑娘，让我去跟人家认识认识，还让我跟人处对象。 直到刚才我才知道，这漂亮姑娘就是卓然的对象，你这是要让我截胡人家媳妇儿啊，你破坏人的婚事，你这个人坏到家了”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卓然为什么大清早的，就殴打傻柱。 打的好，打的不冤。 宁拆一座庙，不坏一桩婚，不是说说而已的，这种人，是要被批判的。 试问，谁家不结婚，不娶媳妇？ 这要是都跟傻柱一样，随意破坏别人的婚事，那不就乱套了？ 即使是两家有些摩擦的人家，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这是大忌。 傻柱一听，知道躲不过去了。 就狡辩道：“谁说那女的是卓然媳妇儿了？他们都还没确定关系呢，法律认吗？现在都是自由恋爱了，谁规定他对象就不能截胡了？再说了，只要没结婚，那人家就有选择的权利” 还别说，傻柱这一套一套的，看来还真是做过功课。 “谁说没有确定关系的？” 卓然刚准备说话，就听到陈雪茹的声音响起，转头一看，她正从月亮门那边过来。 陈雪茹在家里，吃完面条之后，还没等到卓然回来，就听见了对面的傻柱的惨叫声。 就好奇的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直接就站出来替自己男人说话。 来到卓然的身边，直接大大方方的挽着卓然的胳膊，对着众人说道：“各位街坊，昨天我就说过了，我是卓然的未婚妻，只等民政局开门，我们就去扯证，法律不承认，但我承认了，这个人，就是道德败坏，恶意破坏他人婚事，我建议直接报案，把他抓起来吃花生米” 卧槽~~~ 本来以为卓然就已经够上纲上线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还勇猛，张口就是要人吃花生米。 这是谁的部将，居然如此勇猛？ 众人都听傻眼了，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傻柱和易中海两人，这怎么还上升到要枪毙了呢，不至于吧？ 他们这顶多就算是道德败坏，连拘留都够不上啊，最多就是被街道办教育一下完事了。 卓然点头说道：“媳妇儿，说得对，大茂，你去报案，这傻柱就是个老鼠屎，看着就恶心，赶紧把他抓走” “慢着” 易中海拦住许大茂，看着卓然说道：“你想清楚了，柱子的行为，是不光彩，但也构不成犯罪，反倒是你自己，这还没结婚呢，你们两人就住一起了，你就不怕我告你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拉你去游街” “啪...啪啪啪....” “我去尼玛的，你个老绝户，找抽是吧” 易中海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了卓然的巴掌之上，留下了满脸红彤彤的掌印。 这几巴掌干的，把陈雪茹看的眼前一亮，甚至还有些兴奋，感觉自己的手也有些痒了，她也想试试。 这给卓然都弄迷糊了，这陈雪茹，不会是有什么暴力基因吧，她怎么这么亢奋？ 易中海都懵逼了，不解的看着卓然。 为什么？他不怕吗？他凭什么打我？ 卓然说道：“易中海，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倒要看看，是你把我弄去游街，还是我把你弄到西北去，傻柱还只是截胡我媳妇儿，你截胡的东西，能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许大茂，你在哪挺尸呢？赶紧去公安局报案呐” “啊？哦哦，我这就去” 不等易中海反应过来，许大茂就一溜烟的跑了。 也不是易中海没有反应过来，而是他根本就不怕，他早已经把这个钱还给傻柱了，卓然还不知道呢，他倒要看看，卓然能把他怎么样，好好的打一打他的脸。 卓然也不知道易中海为什么这么自信，但是他知道，不管易中海跟傻柱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但是他拿了何大清的钱，那是事实。 而且，这钱是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抚养费，但何雨水并没有收到钱，那这就就能治易中海的罪。 等公安来了再说，趁着他还没有被定罪，把该算的账，给他算了，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 “易中海，傻柱破坏我的婚事，暂时过去了，现在来算算你的账，我跟你说什么了，你看你把聋老太照顾成什么样了？让你一三五吃肉，二四六吃白面馒头，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吧？” 第159章 八府巡按夫人 听到卓然的话，易中海越发觉得卓然不可理喻了。 他这不是按照你的指示来办事的吗？ 当初他买了肉回来，没有给老聋子下筷子，他不也看见了，没有说什么啊。 当时他就知道了，卓然就是要让他破财，还要让老聋子恶心，他可不会觉得，卓然这么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老聋子这么好。 更何况，老聋子跟他之间，还有些恩怨呢。 易中海也不怂，反驳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正好，今天就是礼拜三，你要不要睁开你的眼睛去我家橱柜看看有没有肉？” 卓然嗤笑一声，朝着人群喊道：“老聋子，给我出来，躲着干什么？昨天晚上不是你去找我告状，说易中海买了肉不给你吃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我草拟姥姥的。 老聋子躲在人群后面突然被卓然点名，还把他偷偷去告易中海的状当众说了出来。 那她还偷偷的个屁啊，还摔了一跤，骨头都快散架了。 易中海也是瞪眼看着老聋子。 好你这老不死的东西，老子供你吃供你喝的，你还跑去告我的状？ 以后要是能让你吃上一口肉，他易中海的名字倒着写。 见老聋子不敢出来，卓然直接穿过人群，提留着老聋子的后领子，把她给提溜了出来。 顿时化身许大茂，一下一下的打在老聋子的胳膊上，“你说不说？说不说？” “说说说，我说还不成吗？” 老聋子一边躲着，一边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是我告的状，易中海他确实是一三五买了肉，但就是只给我一点点瘦肉吃，肥的根本不给我吃下筷子，卓然，你是监督员，你帮我警告他，让他给我肉吃” 还给你肉吃，让你吃饱了好来威胁我是吧？ 卓然也知道，老聋子是被自己逼的没办法，当着易中海的面，把他的老底都给揭穿了。 问道：“易中海，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我这个监督员，是摆设是吧？鉴于你屡教不改，我作为监督员，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你出点钱，给院子的几家贫困户改善生活，每家二十块好了，如有再犯，加倍处罚”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几户人家，明显就激动了。 贫困户，他们就是妥妥贫困户啊。 按照现在的贫困户标准，每户人家，按照人口来算，每个月每个人的生活费，不足五块的人家，就算是贫困户了。 贫困户平时会得到街道办的照顾，但也只是在干临时工之类的，优先派给你而已。 对于钱财和粮食方面的照顾，那是没有的。 所以卓然说的这二十块，能够帮助他们家里解决很大一部分烦恼。 闫埠贵也精神一震，那他们家也能算贫困户了。 实际上，他家还真不算贫困户了，他每个月的工资是38.5，够不上贫困户的标准，但他对外说的每个月27.5的工资，那这就够得上了。 暗暗决定，等下一定要把自己家也给算进去，二十块能吃好几个月的咸菜呢。 “什么？二十块？” 易中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些该死的贫困户跟他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让他来接济？ 这院里的贫困户，少说也有五六家了，这一下子就要贡献出一百多块，他一个月才多少工资啊？ “我不同意，王主任亲口说了，捐款要街道办同意才能举办，你是监督员，难道要知法犯法吗？” 卓然笑道：“我声明一下，这可不是捐款，这是对你的惩罚，是你对于街道办让你供养老太太的阳奉阴违的惩罚，而且这钱，也不是进入我的个人腰包，是互帮互助，这也正好符合你经常宣扬的精神” 当初射出的子弹，此刻正中眉心。 互帮互助，尊老爱幼是他的一直宣传的美德，本意是为了给院里的年轻人做标榜，给贾东旭和傻柱两人洗脑。 此刻，却成为了卓然用来攻击他的手段。 他要是不认，那他以前说过的话，就是放屁，以后贾东旭和傻柱两人有样学样，以后还怎么养老？ 他自己就率先不尊老，怎么还能指望别人尊老？ 但要是认了，那他就要出这一百多块，两个多月的工资了，有些肉疼。 看易中海这么犹豫，卓然又加了一把火。 转头对着贾东旭说道：“贾东旭，看看你师傅，他一直以来标榜的尊老爱幼，都是虚的，我看啊，以后你也不用对他太尊敬了，他是你师傅，不只是教你手艺，还要教你怎么说漂亮的话，做虚伪的事” “师傅，这...” 听到卓然的话，贾东旭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能怎么办？ 是劝易中海给钱，还是劝他不要听卓然的？ “你别在这上纲上线的，聋老太太我一直都很尊敬，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她的身体有些问题，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她的这种情况，要吃点清淡的，所以我才给她弄点瘦肉吃解解馋，我这也是为了她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出这个钱又能怎么样？帮助他人，是我一直以来都宣扬的品德，院里的六家贫困户，来我家领钱” 说着，易中海还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感觉自己的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 这个钱，他不出是不行了，已经被架起来了，没办法了。 但钱可以出，理由不能没有。 找了一个看似完美的理由出来解释这一切，听起来像是为了老聋子好。 可是卓然知道，这是易中海怂了的表现，不然他不会出这个钱的。 陈雪茹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神里的崇拜，早已溢了出来。 没想到，卓然在院子里，还有这一层身份。 连管事大爷都是他监督的对象，这就是以前的八府巡按呐，那她就是八府巡按夫人呐。 想想就得劲。 “来了来了，公安同志来了，公安同志，就是他，挑唆他人搞破坏，赶紧把他抓起来吃花生米” 易中海从家里拿出钱后分给那六家贫困户后，许大茂就回来了。 第160章 卓然vs易中海，相互举报 闫埠贵还想着上去凑热闹，还没开口呢，就被许大茂给打断了，顿时气的眼镜都歪了。 “公安同志，我报案，卓然他打人，你看看把何雨柱给打的，大冬天的，人都给冻坏了，他还不让穿衣服，赶紧把他给抓起来” 易中海急忙上前两步，指着卓然说道。 公安来了两名，一个年纪大点，一个年纪小点的。 老公安看了看傻柱，只见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脚上被冻的直跳脚。 皱了皱眉，说道：“先把衣服穿起来” 闻言，傻柱急忙从一旁的地上，捡起自己的棉袄，一溜烟的回了屋里穿上鞋子。 卓然没有阻拦，这会公安都来了，还要阻拦那就是脑子有问题。 他只是想教训一下傻柱，并不是想给自己安一个妨碍公安执法的名头。 老公安看向卓然，问道：“是你打的人？” 卓然点点头，理直气壮的说道：“没错，是我打的，而且是我故意打的，他该打，就是把他打残了，也是他活该” 老公安有些疑惑了，打人还这么有理？ 许大茂报案的时候，只是一个劲的说，有人教唆人打架什么的，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他急忙赶来，以为又出了什么群体性的打架事件。 没想到到了这里，才发现，可能又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邻里纠纷。 老公安问道：“那你说说吧，为什么打人？你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吗？” “公安同志，他还是街道办任命的监督员，他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还有，他身为街道办任命的监督员，还公然乱搞男女关系，他跟这个女的，都没有扯证，两人就住一起了，昨晚上，这女就是在他家过夜的，孤男寡女的，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说了吧？” 易中海抢先一步告状，阴笑的看着卓然，让你打我，让你给老聋子出气，看我不整死你。 真是东边不亮西边亮，正愁着找不到对卓然下手的地方呢，没想到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也啊。 老公安表情这下更加严肃了，乱搞男女关系，这罪名可比打人严重多了。 无故殴打他人，顶多是拘留而已。 但乱搞男女关系，这可不是仅仅要拘留，还要绑起来游街的，连工作都是要丢掉的。 看向卓然，希望能听到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也不希望看到这么年轻的一个后生，就此断送了前途。 卓然不慌不忙，还牵起了陈雪茹的手，说道：“公安同志，我们是经人介绍，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是由于现在还是正月，民政局还没开门，不能领证，所以才耽搁了。 所以，我们这不叫乱搞男女关系，在法律上，乱搞男女关系，指的是有妇之夫，或者是有夫之妇的人，跟不是自己丈夫或者老婆的两个人，搞在一起了，这才叫乱搞男女关系。 我们这，顶多就是叫，搞男女关系，通俗意义上来讲，叫做搞对象，可不乱啊，不要弄混淆了” 众人都听懵了，连陈雪茹都听懵了。 还能这么解释的？这是对的吗，陈雪茹她刚才都紧张死了，但是看卓然一点都不紧张，也就安心了不少。 老公安和小公安也懵了，是这么算的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像都在问对方，法律上真有这个说法的吗？ “师父，你等等查查” 说着，小公安就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沓小本子，卓然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一看就是小萌新啊。 随身揣着各类法律条例，以便随时查阅啊。 卓然看见他翻了好几本，其中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惩治反革命条例》，《土地改革法》，等等等等。 最后掏出了一本《民事婚姻法》翻开来查阅。 老公安也没有催促，一脸期盼的等着，看来这种场景，发生的概率还不小。 院子里其他的众人，也都一脸好奇的看着。 不知道这一本本小册子是干什么的，现在的人们，可以说都是法盲，知道有法律这种东西，但根本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平时生活，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本心做事，可能随时随地都在违法。 只是这些不能追究，真要追究的话，在座的，包括屏幕前的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了。 但易中海和刘海中闫埠贵三人，知道这几本册子，有多有用。 他们是管事大爷，平时经常要去街道办，接受法律教育。 但他们对上面的条文，也只是一知半解的，街道办的同志，不可能跟他们一条一条的解释，大致讲解了一遍，剩下的，就靠他们的个人理解了。 易中海也不知道卓然说的是不是真的，乱搞男女关系，还能这么解释的吗？ 那去年，隔壁胡同的一户人家，怎么都定亲了，彩礼都给了，最后人家女的不同意，告了那男的一个弓虽女干，那男的就被抓起来判刑了？ 傻柱换好衣服出来，瞬间感觉暖和多了。 一出来就看见这寂静的一幕，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不是抓人嘛，怎么还不抓啊？ 刚准备说话，就被易中海按住了，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他也摸不准，卓然是对还是错的，万一惹怒了公安，他们还要被追责。 等了好久，小公安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把老公安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师父啊，法律条文上写的乱搞男女关系，确实是没有结婚证的两个人搞在一起就算，但我们以前抓的，都是个他说的是一样的，要么就是男的有老婆，要么就是女的有丈夫，乱搞被抓才定罪的，而且还是在招待所，野外庄稼地被抓到才算的，像什么这种在自己家里的情况，不好界定啊” 闻言，老公安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种情况，确实不好界定。 人家都说了，只等民政局开门就去扯证，这会要是把人办了，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最后，老公安决定，口头警告一下卓然，毕竟还没有扯证，等几天而已，等到初八民政局就开门了，也没几天了，让他们忍忍就好了。 卓然自然是满口答应，态度极好，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算不算违法，只是扣了字面意思而已，都已经有台阶了，面对公安，自然不能太嚣张。 但对于易中海，卓然就没这么客气了。 直接说道：“公安同志，我举报，易中海他擅自截留他人信件钱财，证据确凿，邮政局也有记录，他是真的违法犯罪了” “卓然，你别费心了，我是替柱子去取信件和钱的，而且，这事情是柱子委托我办的，什么擅自截留，一派胡言，公安同志，我也报案，我告卓然污蔑我的清白，赶紧把他给抓起来判刑” 第161章 刘海中也要凑热闹 听到两人相互举报，老公安也是头都大了，这都什么事啊，这个院子的事情真多。 但职责所在，有人报案，他也不能不管。 只好警告卓然，“这位小同志，你要想清楚，如果举报不属实的话，那你就真是污蔑了，如果人家追究的话，起码也要闹个拘留的程度了” “我追究，我肯定追究啊” 易中海急忙说道：“我的人品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说我擅自截留他人信件，那就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是一定要追究他的责任的” 心想，卓然啊卓然，你这次算是完了。 总算是让我等到了这一天，本来还在苦恼怎么弄死你呢，这会倒好了，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虽然只是闹了个拘留不能判刑，有些可惜，但有总比没有好。 只要卓然被拘留了，那他就是有案底了，等到厂里开工了，他就大肆宣扬，他就不信了，厂里还能容忍一个有案底的人做食堂主任？ 搞不好还要被开除，没有了工作，看你还怎么蹦跶。 傻柱也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这一天，总算是等到了，只要他跟易中海统一口径，那卓然被拘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看两人这么幸灾乐祸的样子，卓然顿时就感觉想笑。 说道：“公安同志，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无中生有，这叫污蔑，但如果是事实，这就不叫污蔑了” 老公安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有人违法，政府甚至还鼓励群众举报，这样才能有一个和谐的社会。 卓然说道：“易中海他截留傻柱他爹何大清寄过来的信件，长达三年之久，邮局都有记录，可以去查的到，傻柱说是他委托易中海去帮他取信的，那我想问问，既然他收到了何大清的信件，有没有看过其中的内容呢？” 这下傻柱有些懵了，他没看啊，也不知道何大清写了啥。 当时易中海把信和钱给他的时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钱上了，压根就没去看过何大清跟他说了些啥。 本来他就对何大清有怨恨，丢下他们兄妹两跟寡妇跑了，怎么可能还会看何大清给他写的信？ 易中海一看，这事要糟，站出来解释道：“卓然，你不要在这里狡辩了，傻柱跟他爹的事情，院子谁不知道？” 之后，易中海跟公安解释了一下，傻柱跟何大清之间的关系，同时还替傻柱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没有看何大清寄过来的信件。 又接着说道：“公安同志，柱子虽然没看过何大清寄来的信，但这并不能代表，我没有及时把信交给他。 我跟何大清是多年的好友，考虑到柱子跟他爹的关系，每次来信，我都会主动帮他看信，然后再转告给他，希望能改善一下他和他爹之间的关系，但是....唉，柱子这孩子，就是执拗” 说完，还一脸可怜的看了看傻柱，好像傻柱，就是他儿子一样，眼神中透露着关怀。 但这却让卓然兴奋了，这他还没开始呢，易中海就自爆了。 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让易中海自己说出来呢，结果他还啥都没干，为了体现出他对傻柱的关心爱护，就自爆了。 那卓然就要大开杀戒了，直接说道：“公安同志，你也听见了，易中海他自己都说了，他看过信件的内容，我现在还要举报傻柱，举报他们两人，截留他人钱财” 嘎..... 易中海和傻柱两人正在你侬我侬呢，听到卓然的话，顿时有些迷糊了，这啥情况？ 你不知道你都自身难保了吗，还要再举报傻柱？ 你脑子呢？ 老公安也是一阵懵逼，这是想弄啥，这本来就对你不利了，他都准备劝易中海不要追究你的责任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听说还有一个好工作，马上就要结婚了，尽量让易中海不要追究，免得拘留影响前途。 这你倒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救了。 易中海诧异的问道：“卓然，你没睡醒吧，现在是我在追究你污蔑我的时候，你还要举报柱子，你拿什么举报？” 卓然笑道：“睡醒了，我脑子清醒的很，举报的就是你俩，截留何雨水的抚养费” “抚养费？啥抚养费？” 傻柱疑惑的问道，不知道这什么情况，这个钱，不是何大清心存愧疚，寄过来的吗，怎么还扯到抚养费了，抚养谁的？ 易中海此时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坏了。 他是看过信件内容的，知道何大清寄过来的信是给傻柱的，但钱是寄给傻柱用来抚养何雨水的。 但这个事情，卓然是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啊，他怎么会知道何大清寄过来的信件内容的，他又没看过，不存在的啊。 难道说，是卓然去保定找到了何大清，亲自问过了这件事？ 那也不可能啊，卓然这段日子，天天都去上班，放假了也是在家待着，每天都回来睡觉的，去保定也不可能当天就能来回的，所以也不可能。 那到底卓然是怎么知道信件的内容的？ 卓然自然不会告诉你，他不止是知道信件的内容，他还知道几十年后发生的事情呢。 说道：“公安同志，易中海既然看过了信件内容，那他就应该知道，何大清寄过来的钱财，是用来给傻柱抚养何雨水的生活费的。 但现在，何雨水并没有收到这笔钱，也没有享受到这笔抚养费，以前的何雨水什么样，院里人都知道，跟个叫花子似得，有时候饿的喝雨水充饥。 他都十岁了，身体瘦的都跟皮包骨一样，明显就是他们两人截留了这笔抚养费” 何雨水之前什么样，院里人都看的见，也就是傻柱这个傻子，听易中海一顿忽悠，说什么女孩子不长肉，人的体质原因，怎么吃就是不长肉。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听到卓然的话，在场的众人都纷纷点头，他们是禽兽不假，但禽兽也都看不过去了，要不是卓然后面经常投喂何雨水，估计这丫头早就饿死了吧。 刘海中听到这里，眼睛瞬间明亮起来，举手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公安同志，我能证明，当时何雨水才这么点高，体重甚至都不足五十斤，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造成的，一定是易中海他克扣了何雨水的抚养费，导致傻柱没钱给何雨水买粮食” 第162章 怀疑易中海是潜伏的特务 傻柱辩解道：“不可能，这钱是何大清出于对我的愧疚，才给我的，给了我那就是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什么抚养费，都是扯淡” 易中海此时脑袋已经一片空白，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 傻柱不知道这个钱是何雨水的抚养费，但是他知道啊，他是看过何大清的信件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局势会瞬间反转，卓然是怎么知道何大清寄过来的信件中写了什么呢？ 何雨水之前瘦弱是没办法狡辩的，跟现在的情况，完全是两码事。 虽然现在何雨水也很瘦，但脸色看起来有肉了，还长高了一些，那就不存在是体质的问题，只能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卓然嗤笑一声，说道：“易中海，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喜欢说话吗，刚才不是说的挺欢的吗，接着说啊” 老公安问道：“那个何雨水呢，她人现在在哪里？” “公安伯伯，我在这里” 这个时候，一直躲在屋里不敢出来的何雨水，听到老公安的话，打开门跑到卓然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角。 老公安的眼力多尖呐，一眼就看出来了，何雨水作为傻柱的亲妹妹，第一时间不是找傻柱，而是找卓然。 在她的心中，是把卓然当成自己亲哥哥了，下意识的忽略了傻柱。 那证明什么？ 证明傻柱对何雨水不好，根本没起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还不如一个外人呢。 老公安蹲下身子，揉了揉何雨水的小脑袋，和蔼的笑问道：“小妹妹，你叫何雨水是吗？那你告诉伯伯，以前你哥哥是怎么对你的？” 何雨水看了看傻柱，小脸有些纠结。 她虽然年纪小，但也懂事了，也知道自己如果说出傻柱对她不好的话，那傻柱可能就是犯罪了，可能要坐牢了。 但同时，又不想让卓然伤心。 这情况一看就是她的傻哥哥跟卓然闹矛盾呢，同样也不想让卓然失望。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抉择。 卓然感受到小丫头纠结的心理，蹲下来，说道：“雨水，公安伯伯问你话呢，如实说就行，我相信，公安伯伯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不会怪你哥哥的” 他确实想让傻柱也跟着易中海进去，但考虑到何雨水的三观，他不想让她幼小的心灵，再次遭受伤害。 把傻柱送进去容易，但不能是因为何雨水的原因，这会让她内心感觉到是她害了傻柱。 他们毕竟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以后何雨水长大了，一想到傻柱还在牢里，是她造成的，绝对会对她产生困扰，愧疚。 卓然不认为大义灭亲是什么好词。 傻柱又不是什么卖国贼，汉奸之类的人，只是被易中海忽悠了，傻柱固然是可恨，但对于何雨水，那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 且说傻柱对何雨水，也不算不好，更谈不上虐待，在这个年代，还是有不少人秉承着女子无才便是德，没有几家人会送女孩子去上学的。 但傻柱，在这一点上，没有听易中海的，还是让何雨水去念书了，这一点上，卓然确实对傻柱没话说。 所以，卓然可以送傻柱进去，但何雨水不能。 听到卓然的话，何雨水重重的点头，“公安伯伯，我以前很瘦，每天都吃不饱，但不怪我哥哥，他要上班赚钱，只能把我放在三大爷家里，让三大爷和三大爷照顾我，可是三大爷和三大妈根本不给我饭吃，他们总说，女娃子不能吃太多，长成了张大妈那样胖，就嫁不出去了，可是我饿，后来是卓然哥看我可怜，让我饿了的时候，就去他家吃饭，我才长高了，也长肉了” 人群后面的贾东旭正在一脸焦急的看着场内的情况，突然都膝盖就中了一箭。 你说傻柱就说傻柱好了，你拿我老娘做比较做什么？ 他都被拘留了，还要被拉出来羞辱一番。 还有易中海，亏自己还叫你师傅呢，你就是这么看我老娘的？他哪里胖了？吃你家饭了？喝你家水了？艹.... “三大爷？雨水说的是真的吗？” 傻柱听到自家妹妹的话，这个时候，也产生了怀疑，问向易中海。 之前何雨水也不是没跟他说过这个事情。 只是他一直不相信，三大爷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但现在，由不得他不信了。 之前易中海把钱和信给他的时候，他也产生过怀疑，但是没有多想，之后就被易中海的一番话给说糊涂了，事后也没有深究。 但现在看来，可能，或许，难道真实的跟卓然说的那样，是三大爷想截留自己的钱？ 现在自家妹妹，当着公安的面，又说易中海不给饭她吃，更何况他每次拜托易中海照顾何雨水，都是给了当天的伙食费的。 给了伙食费，还不给饭吃，这让傻柱心中一直以来，对易中海的态度，第一次产生了变化，小孩子是很胆小的，尤其是面对公安的时候，不可能说假话。 很多人家家里，不听话的小孩，家长都会用再不听话，再哭的话，就叫公安来把你抓走来吓唬小孩子。 听到傻柱的问话，易中海现在脑海里一片浆糊。 这都已经构成虐待儿童的罪名了，何雨水前后的对比，只要不是瞎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么多人作证，他就是有十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易中海有些慌了，“这....柱子，我....” 卓然直接打断他的话，“易中海，别狡辩了，要不要问问雨水，她之前朝你媳妇儿要窝窝头的时候，你媳妇儿是怎么说的？ 公安同志，我还要举报，举报易中海他私自购买鸦片，用于毒害轧钢厂几千人，意图让轧钢厂几千人，染上鸦片，我现在有理由怀疑，易中海他是潜伏的特务，试图破坏四九城重工业厂区的正常运转” 第163章 卓然应该很累吧 管他有没有用，先把帽子扣上再说。 再说了，易中海他购买鸦片是真，也不算冤枉他，等娄振华施加压力，胖子那边很快就被审讯，到时候，易中海不死也得闹个无期。 这话一出，易中海整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这件事，卓然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他是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傻柱的师爷那边已经找人了，胖子那边到现在还没审讯，不可能会把他们透露出来的，只要再等等，胖子很快就会放出来的。 可卓然这个时候，却突然爆出这件事，还说的这么准，直接就把自己购买鸦片的事情捅了出来。 老公安一听，眼神瞬间就变的凌厉，看着卓然问道：“这位小同志，你说的话，有没有证据，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任” 轧钢厂的投毒事件，他也知道，投毒人一直在局里没有被审讯。 当时他就有些纳闷了，投毒这种事情，居然还不赶紧审讯，还等什么？ 但他也没办法，他只是一个队长而已，根本不可能自作主张去审讯犯人，这件案子，便一直搁置在这里。 卓然见状，把老公安拉到一边，说道：“我没有证据，不过我可以确认，易中海他购买了鸦片，傻柱他师父，还有师爷，利诱胖子投毒，我偶然听见的...” 答案已经给了他，解题过程，就需要他们这些专业人士去办了。 老公安一听，顿时有些气馁，知道了结果有什么用，这件案子又不能查，他能怎么办？ “小同志，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不会是你想让他们倒霉，故意泼的脏水吧？” 卓然笑道：“公安同志，你说我何必呢，这可是报假案，也是要担责的，我知道，现在这件案子，上头不让查，不过没关系，再等几天，应该就能查了，我把参与这件案子的人都告诉你了，到时候你顺着这条线索，直接抓人就是了” 娄振华那边也在紧锣密鼓的找关系，就看谁的关系比较硬了。 不过卓然相信，半城之所以叫半城，不单单是因为钱财地盘有半个城那么多，人脉也同样重要。 就谭良忠找的那些关系，卓然猜测，不一定有娄振华的关系硬。 现在才正月，那些人这会也没空去管这种事，都忙着送礼，拉近关系，等过几天，上班之后，事情也会有结果了。 老公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卓然，说道：“行，这件事我记住了，到时候如果跟你说的不一样，那人家要追究你的责任，谁都没办法” 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 局里都没办法审讯这件案子，他却能说能过几天就可以了，难道他背后有什么大人物吗？ 而且以他的眼力来看，卓然才二十来岁，但体现出来的气质，完全跟同龄人有很大的不同。 对于法律，知道的比他还要清楚。 对于仇人，下手丝毫不手软，有任何能打倒仇人的细节，都能利用上，这心境，哪里像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 胡子都没长齐呢，办事过于老练，这个人很危险。 老公安说道：“我叫周华成，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小同志你叫什么？” “我叫卓然” 这件事，暂时没办法对易中海问责，毕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暂时先搁置着，若是过几天真跟卓然说的一样，再追究也不迟。 现在，就易中海截留他人信件的事情。 周华成说道：“易中海，你对于何雨水说的话，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什么要说的？他可太有了。 但是说什么呢，傻柱现在都不相信自己了，他能说什么？ 但不说的话，他截留他人钱财的事实，就要坐实了，最后，只能说道：“公安同志，这个钱，我一分不少的都给了柱子，但对于何雨水，我没有要照顾的义务，截留他人钱财的罪名，不成立” 现在可管不着人设不人设的事情了，人设哪有安全重要。 再保持人设，都要去吃牢饭了，反正傻柱自己亲口承认的，这个钱财信件，是他委托自己去取的，是傻柱他自己不看信的，要说截留，也是傻柱截留，跟他没关系。 卓然对易中海的狡猾，也是重新认识了一下。 这还真跟他说的没错，何雨水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在法律上，他没有要照顾人的义务，收了傻柱的生活费，但不给何雨水饭吃，这顶多就是不道德而已，算不得犯罪。 周华成对此，也是无奈，这件事说白了，就是傻柱自己不看信，然后他又不能推翻自己之前说的，委托易中海去帮他取信，不然他就是做伪证，也是要吃牢饭的。 对于这个，傻柱也看的很明白，这就是自己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都想不到，一直敬爱的三大爷，居然是这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一刻，傻柱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起参与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还有违法犯罪的事情，现在可怎么收场？ 最后，周华成表示，这件事暂时先这样，谁要是有新的证据，可以去公安局找他。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华成是看着傻柱说的，不过也不期望他能去找自己了，毕竟要是想让易中海付出代价的话，那他自己也是犯法了。 卓然对此，也没什么话说。 虽然没能让易中海进去坐牢，但是收获了其他的好处，至少傻柱现在已经看清了易中海的真面目。 养老团的反目，指日可待了。 而且，易中海现在的人设已经崩了，估计不会再费尽心思的去保持人设了，或许，还能利用一下老聋子。 转过头，对着陈雪茹笑道：“媳妇儿，我先送你回去吧，等过几天民政局开门了，我再接你过来” “嗯”陈雪茹点点头。 她也看明白了，在这个院子里住，不能给这些人留下任何的把柄，否则说不定哪天，他们就在背后给你来一刀。 想想就觉得心累，看向卓然的眼神，越发的温柔了。 卓然在这个院子里，独自生活着这么多年，面对着这些人的手段，估计会很累吧？ 这一刻，母性的光辉，被无限放大。 第164章 傻柱易中海反目 要是卓然知道陈雪茹的想法，估计会捧腹大笑。 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还觉得好玩。 与天地斗，他没这个能耐，但和这些禽兽斗，还是很有意思的。 这不，易中海不就被斗倒了吗？ 回到家，卓然推着自行车，准备送陈雪茹回去。 陈雪茹说等她一下，卓然以为她忘记了什么东西，就在门口等着。 一会后，只见陈雪茹抱着一床床单出来，这床单，正是昨晚上他们床上的。 “哼，这是我的，我要拿回去做纪念” 陈雪茹看到卓然这疑惑的眼神，扬起洁白的下巴，高傲的说道。 卓然还想问为啥是她的时候，却看到床单上的梅花，这才了解，为什么是她了的。 好家伙，感情那些小说中写的，都是真事？ 酒店里经常会有破洞的床单，原来是这样啊，了解了。 卓然笑了笑，没有说话，带着陈雪茹出门。 这辈子，他是陈雪茹的第一个男人，某种意义上来说，陈雪茹也是他第一个女人。 卓然发誓，一定不会辜负陈雪茹，势必要跟她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前世的遗憾，就让这一世来弥补吧。 把陈雪茹送回家后，又去马华家看了看，反正都在附近，也不绕路。 从空间里拿了两只鸡，一些粮食给马华他娘。 这些东西，算是谢礼，要不是马华他娘的介绍，他也不认识陈雪茹。 正好，马华他娘身体不怎么好，虽然空间的溪水不能直接拿出来给她，但这些粮食和鸡，都是空间里用溪水喂养的，多少都能改善一下身体的毛病。 马华他娘是左推右让，让卓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尴尬。 小时候在路上，在别人家门口看见这个场景，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这会算是体会到了。 最后，卓然实在没办法，只好丢下东西，一溜烟跑了。 回到四合院，特意看了看傻柱家里，他不在家，又看了看易中海的家里，他也不在家。 正想去看看贾东旭在不在家的时候，老聋子这个时候从屋里出来。 看了看周围，对着卓然招手，来到角落说道：“卓然，我偷偷的告诉你一件事，易中海他和傻柱两人吵架了，吵得很凶，现在他们两人都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老不死的，还真是个做特务的料啊，让他见识易中海，他还真监视了。 卓然点点头，“知道了，干的不错，你放心，现在易中海被我警告了，以后让你吃肉吃个过瘾” 老聋子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连连感谢卓然，又问道：“那个，卓然呐，你是怎么知道易中海这么多事情的？你还知道他什么秘密不？也告诉我两件呗，这样的话，我比较好拿捏他，也能更好的给你监视他啊” 来了。 就等你这句话呢，卓然心中暗笑，不过脸上却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说道：“哎呀，这怎么能行呢，这可是我震慑易中海的证据，怎么能告诉你呢，要是告诉你了，我拿什么震慑他呢？” 老聋子急忙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来震慑他也是一样的，我就说这是你让我警告他的，他也一定会怕你的，不会有问题的” “这样啊？” 卓然故作沉思的想了想，后说道：“那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 易中海他绝户的原因，是他自己的原因，，根本不是他媳妇儿的原因” “怎么可能？”老聋子惊呼。 能不能生孩子，不是女人的问题吗，怎么可能跟男人有关系？ 问到：“难道，易中海是太监？” 这回轮到卓然傻眼了，这都什么脑回路，跟太监有什么关系？ 不过从某种方面来说，易中海确实算的上太监，不能生跟太监有什么区别。 便点点头，默认了老聋子的说法。 老聋子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浑浊的眼睛，此刻都变的明亮了。 易中海现在不在乎人设，但不代表他在乎脸面啊，只要自己用这个事情来拿捏他，以后想吃什么，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要是不给，那她就满院子嚷嚷去，让易中海是太监的事情，搞得四九城人尽皆知。 搞不好，他就要被赶出四合院，住到广化寺去，死了也只能统一被埋到中关村。 好似得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老聋子连连保证，一定会帮卓然好好的监视易中海，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卓然自然是满口答应，给她画饼。 看着老聋子满意的离开，卓然笑了，不知道易中海会忍她到什么时候。 易中海现在不用保持人设了，估计很快就会跟她翻脸，到时候，就算易中海不敢违背街道办的命令，把老聋子给赶出来，也能想象到，老聋子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 晚上。 易中海回到家，傻柱也在身边，但看的出来傻柱的脸上，很不开心。 他被威胁了，易中海拿鸦片的事情威胁他。 这条贼船，他是下不去了，傻柱要是敢和易中海翻脸，他就去自首，傻柱只是落得个知情不报的罪名，不算太大。 但是缚远生和谭良忠两人，那就逃不了了。 他们是主谋，背后的实际策划人，真要算起来，易中海的责任，都没有他们两人大。 同时，易中海又跟傻柱说好话，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说何雨水就是个丫头片子，他们爷俩没必要为了一个丫头片子反目成仇。 再说了，何雨水现在眼里都只有卓然了，哪有他这个亲哥哥的存在？ 就这么的，傻柱貌似被说服了，他也看出来，何雨水现在心眼里没有他这个亲哥哥了，他觉得自己为何雨水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养了一个白眼狼。 既然卓然这么喜欢何雨水，那干脆，就让他去照顾何雨水好了。 自己跟易中海注定是要反目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斗得过易中海，这条船要是真的沉了，他可不愿意跟易中海一起去死。 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明天去跟何雨水断亲，让卓然去领养她，同时又让易中海放下了防备。 这让易中海很是满意，觉得傻柱很懂事，白天的不愉快，也消失了。 “易中海，老婆子我馋了，想吃烤鸭了，你去给我买一只来，我现在就要吃” 这个时候，老聋子从屋里出来，颐指气使的对着易中海说道。 第165章 老聋子威胁易中海 “什么玩意？” 易中海抠了抠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老聋子是今天吃撑了还是怎么的，敢这么对他说话？ 老聋子清了清嗓子，重复道：“我说，让你给我去买只烤鸭来，多放点酱，我口重” “烤鸭” 易中海这会确认了，自己没听错，甚至都被老聋子给气笑了，说道：“我把你变成烤鸭你信不信？没把你赶出去就不错了，你还命令起我来了？谁给你的勇气？” 今天白天她是不在吗，没看见他都已经暴露了本性了吗？ 这老聋子是怎么敢的呢，就不怕自己真的不顾街道办的命令，把老聋子给赶出去吗？ 老聋子冷笑一声，斜眼看着易中海，不屑的说道：“易中海，你不要跟我横，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什么秘密？” 易中海眼皮挑了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他还能有什么秘密能让老聋子这么拿捏他，他最大的秘密都已经被卓然给爆出来了。 老聋子看了看一旁的傻柱，淡淡道：“傻柱，你先回避一下，太太我有些事情，要跟中海单独说说” 傻柱也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怎么一直和蔼的老太太，怎么之间就变得这么盛气凌人了？ 还是说，老太太也和易中海一样，都是道貌岸然的同一种货色？ 易中海眉头紧皱，吩咐道：“柱子，你先回去，等下我再去找你” 傻柱正好想离开，去找何雨水商量点断亲的事情，就顺势离开了。 等人走后，易中海盯着老聋子，把老聋子看的心里都发毛了。 她也怕啊，担心易中海突然曝起，把她给揍一顿，她这老胳膊老腿的，就算是被易中海打了，事后也能说是不小心摔的，反正也没人看到。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易中海，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告诉你，你生不了儿子的原因，根本不是你媳妇儿的问题，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是个太监，对不对？” 听到老聋子的话，易中海顿时脸上抑制不住的愤怒。 他是太监吗？当然不是。 但是生不了儿子，这跟太监有什么区别，他还不如太监呢，太监大多数都是活不下去了，才进宫里当太监的。 但他可不是真的太监，那玩意还在呢。 只是以前年轻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而已，这么多年了，一直对这件事，守口如瓶，连他媳妇儿都不知道，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但卓然他特么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特么的把这件事告诉了老聋子，让她用这个来威胁自己，卓然，我*你姥姥。 看着易中海脸色跟煮熟的大虾一样红，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捏紧了拳头，老聋子心中也是害怕的紧。 但同时，她也确认了，这个秘密，是真的，卓然没有骗她。 现在，就是看能不能拿捏的住易中海了，只要他还稍微有点脑子，就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要不然，就凭她这张嘴，她能闹到整个四九城都知道。 突然站了起来，把老聋子差点从椅子上摔倒，咬着牙齿说道：“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烤鸭” 确实如此，易中海根本不敢对老聋子做什么。 人设可以丢，养老人也可以不要了，大不了以后就用钱来诱惑贾东旭，反正她老娘把钱看得比名字重要，不愁没有养老的人。 但这种事情，关乎到男人的尊严，他不能丢。 恶狠狠的瞪了老聋子一眼，威胁道：“我警告你个老不死的，这件事，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老聋子已经吓得根本坐不住，缩在角落里，弱弱的说道：“你才是第三个人” “哼！” 易中海没空跟她废话，一甩衣袖，转身出门买烤鸭去了。 等易中海走后，老聋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冬天的，背后都出汗了，着实吓得不轻。 但同时，也尝到了甜头，这个秘密，还真的能拿捏的住易中海。 不过老聋子也不傻，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常做，偶尔馋了，可以拿出来威胁易中海一次，可不能天天威胁他。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要是哪天把易中海给惹急眼了，说不定还真就不管街道办的命令，把她赶出去。 到时候，恐怕没有人愿意收留她了。 傻柱就不用想了，他自己都被易中海威胁了，刚才看傻柱那个样，就知道希望不大。 害怕过后，老聋子就期盼着易中海拿着烤鸭回来。 ....... 翌日。 卓然刚刚醒来，打开门，就碰到了张管家准备敲门，手都举起来了。 “哟，张叔，这么巧？晓娥没一起来？” 管家放下手臂进门，笑道：“小姐没来，我是出来办事，来告诉你一声，食堂投毒案，有着落了，娄董已经施加了压力，投毒犯很快就会开始审理，娄董让我来通知你一声。 另外，顺便再邀请你晚上去家里叙叙旧，今天已经是初八了，明天我就准备先行去往香江探路，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卓然一愣，这么快就到初八了吗？ 这个年过了，太快了吧，感觉没过几天就要上班了，时间都去哪儿了？ 点头答应，表示晚上会准时到场。 送走管家，刚刚洗漱完，做好早饭，刚刚准备吃呢，又有人敲门，卓然叹了口气，这口早饭，是不上了还是怎么的？ 打开门后，发现居然是傻柱带着何雨水站在门外。 傻柱说道：“卓然，今天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是有事求你，关于雨水的” “那进来再说吧” 卓然发现，何雨水的小脸上，不似以往来他家的那般开心，貌似还有些失落，不开心，有点奇怪，便让两人进屋。 进屋后，傻柱直接语破天惊说道：“卓然，你不是喜欢雨水吗？那我跟她断亲，你收养她吧” 第166章 陈雪茹把卓然弄瞎了 傻柱的一番话，让卓然有些诧异，他居然会想着跟何雨水断亲，让着自己收养？ 倒不是怕养不起什么的，现在他的钱别说再养一个何雨水了，就是十个也养得起，还养的很好。 只是诧异傻柱做出这个决定，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大早上的，跑来说这个话。 问道：“你是咋想的？怎么想到要和雨水断亲了？是你自己的决定？雨水同意了吗？” 傻柱说道：“是我自己决定的，雨水也同意了，我已经跟易中海反目了，但是我已经上了他的贼船，干了太多违法的事情，以后的结局注定是进去的结果，我没办法养活雨水，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雨水的监护权交给你” 听到傻柱这么说，卓然才觉得比较合理。 昨天闹的那么大，易中海也已经暴露了本性，养老团的反目，只是时间问题。 但卓然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傻柱和易中海决裂了。 便说道：“其实你干的事情，真要说起来，并不严重，投毒的事情，你只是知情不报，真要算起来，也就坐个几年而已就出来，真正罪魁祸首的是易中海，还有你师父师爷。 你要能弃暗投明，或许我还能给你走走关系，让你免于牢狱之灾” 傻柱当即郑重有声的说道：“不行，易中海我不管你怎么弄他，但是你想让我出卖我师父师爷，我是坚决不干的” 这倒是让卓然对傻柱有点刮目相看了。 他都这么说了，但傻柱还是不愿意站出来作证，我特么的也做过你师父，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艹.... “算了，随便你吧” 卓然放弃说服傻柱了，看向何雨水问道：“雨水，你愿意跟你哥断亲，做我的妹妹吗？” 一直不说话的何雨水，听到卓然的话，小脸上也很是纠结。 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昨天傻柱已经跟她掰开了，揉碎了，讲的明明白白。 她很想让卓然做她的哥哥，但同时也不想跟傻柱断亲，这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我愿意，可是我哥...” “雨水，昨天我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是吧？听话” 不等何雨水说完，傻柱就打断她的话，很严厉的说道。 被傻柱呵斥了之后，何雨水也没有像之前一样那么难受，虽然她这个傻哥有时候脑子不好，被人忽悠的找不着北，但她知道，她这个傻哥对她还是很好的。 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哭着说道：“哥，你答应卓然哥吧，我不要你去坐牢” 看何雨水哭的这么伤心，傻柱在这一瞬间，内心却是产生了动摇的情绪。 但很快，他就坚决的拒绝了，严肃的说道：“雨水，你听哥说，咱们断亲，又不是关系断了，只是我不放心你，以后等我出来了，我还是你哥，你还是我妹妹，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再说了” “可是...” 卓然在一旁看着这兄妹两没有说话，他也很是无奈。 这能怪谁呢，只能怪傻柱自己走错了路，拜了一个心胸狭窄的师父导致的。 成年人了，自己做过的事情，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 傻柱安慰了好一会儿，何雨水知道已经改变不了了，就扑到卓然的怀里，哭的越发的伤心。 卓然从兜里掏出几颗奶糖，剥开一颗递到何雨水的嘴里，说道：“雨水，不哭了，你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想让你哥早点出来，就好好念书，不要让他担心，他在里面好好变现，争取早日改造好了提前出来，知道不？” “嗯，我一定会好好念书，做个有本事的人”何雨水擦了擦眼泪，一抽一抽的回答，看向傻柱说道：“哥，你要是真的进去了，一定要好好改造，不要给国家再添负担了” 傻柱一阵无语，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来教育我？ 不过考虑到何雨水的情绪，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抬头对卓然说道：“断亲的事情，就后天吧，不能让院里的知道，等后天上班了，我再跟你去街道办” “可以”卓然点点头。 又待了一会，傻柱担心待久了被易中海发现，就拉着何雨水走了。 卓然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傻柱这个人很是复杂，说他坏吧，至少对何雨水还是挺好的，对他师父师爷很孝顺。 说他好吧，还跟着养老团，跟着他师父师爷做出这种明显是违法犯罪的事情出来。 这种人，放在古代，绝对是一员大将。 愚忠，听话，脑子笨，还有软肋，很容易就被拿捏住命脉。 回到厨房，准备接着吃早饭。 但做好的早饭没有放进空间，早都凉了，干脆就不吃了，骑着车子，去找陈雪茹。 陈雪茹这会已经开张了，她是自己经营的裁缝铺，没有放假一说，过了初三就开门营业了。 来到铺子，陈雪茹正在缝纫机前缝衣服。 卓然感觉这个画面，很安心，有种男耕女织的那个意思。 陈雪茹工作的时候很认真，并没有发现卓然到来。 顿时，卓然玩心大作，悄悄的来到陈雪茹的身后，突然一把搂住她的盈盈细腰。 “呀，流氓啊~” 陈雪茹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般的抬起右手，就给了卓然一个肘击。 “卧槽...” 卓然也吓坏了，反应这么快的吗，刚想拦住陈雪茹的肘击，但又担心反作用力伤到她，愣是硬生生的挨了一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卓然捂着右眼交痛苦的喊道：“哎呀，痛死我了，完了完了，我瞎了，我看不见了” 这会陈雪茹已经听出来卓然的声音了，转头一看，脸色吓得惨白，急忙上前查看卓然的眼角。 “卓然，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出现在我身后啊，怎么办怎么办，赶紧去医院” 陈雪茹的声音都带着哭腔，真的以为这一个肘击把卓然给打瞎了，手都在颤抖。 卓然却说道：“雪茹，没关系的，就算瞎了，我也不会怪你，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只是在我彻底看不见之前，我想看看你穿旗袍的样子，想把你最美的一面，记在心里” “呜呜呜，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去换旗袍，你不要瞎啊，呜呜呜”陈雪茹一边哭，一边拉着卓然进到内屋里面，当着卓然的面，就开始换衣服。 第167章 俊男靓女 “真美啊...” 陈雪茹手忙脚乱的换衣服，卓然一时间，都看呆了。 这身材，堪称完美。 正好是卓然心目中觉得最完美的身材，前天由于急着攻伐阵地，没有仔细欣赏。 这回完完全全的体现在了卓然的眼前。 陈雪茹不是几十年后那种经过科技制造出来的那种美，纯天然的，不似那种为了追求苗条，显得很骨感的那种，而是带着些许肉感，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的那种。 还有这腿，简直比他的命还长，再配上陈雪茹这极具诱惑魅力的脸蛋，瞬间就让卓然气血翻涌。 “呀，卓然你怎么又流鼻血了？完了完了，我真把你给打坏了” 就在卓然愣神的一会，陈雪茹已经换好了一身性感妖艳的大红色旗袍。 看到卓然的状态后，陈雪茹吓得不知所措。 鼻腔处，感觉有些热乎乎的，卓然伸手一摸，好家伙，啥时候流鼻血了？ “没...没事，过年吃的太补了” 卓然含糊了两句，急忙冲到桌子上，拿了个杯子，舀了一瓢冷水，拍打在后脖颈上。 陈雪茹也帮着卓然被鼻血弄脏的衣服脱下来。 正担心着呢，突然之间，身体就被禁锢住了了。 这会，陈雪茹和卓然的脸相距不足十公分，近距离看才发现，卓然的眼睛哪有瞎，根本就是骗她的。 “好啊，卓然你骗我？” 陈雪茹有些生气，挣扎着要离开卓然的禁锢。 “雪茹，你好美” 卓然这么一句话，瞬间就像给陈雪茹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 “你.....唔~” 干柴烈火，孤男寡女，血气方刚，靓男美女，一二三四五啊，上山打老虎啊，一二一，一二一.... ....... 两个小时后... 陈雪茹活动了一下身子，慵懒的说道：“卓然，我饿了” 卓然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一下陈雪茹说道：“我也饿了，走，今天不营业了，大冷天的，火锅才是绝配，东来顺走起” “啊-” 陈雪茹惊呼一声，娇嗔的瞪了一眼卓然，“不在店里做吗？店里有厨房的，我没力气了，走不动了” 卓然笑道：“等着，我去给你弄点水喝” 拿着杯子，来到厨房，直接从空间里盛了一杯溪水出来，递给陈雪茹。 陈雪茹急忙接过水杯，一口气干了，都快渴死她了。 喝完后，没两分钟，陈雪茹就生如活虎，感觉她现在的体力，能拉着牛犁两亩地。 “好舒服，好有力气” 陈雪茹此时也不累了，也感觉不到冷了，刚才卓然就像个火炉一样，一离开就感觉嗖嗖的冷。 店铺的里的密封性肯定没有家里好，冷风嗖嗖的直往里面灌。 喝了卓然调配的水后，感觉自己穿了貂一样，甚至还感觉有些燥热。 “啪...” 卓然又拍了一下陈雪茹，笑道： “好了，你不是知道这水的功效吗，赶紧起来穿衣服啊，你还想诱惑我是不是，好你个女人，简直是乱我道心，该打” “呀~” 陈雪茹美眸瞪了一下卓然，捡起旗袍一边穿，一边不服气的说道：“哼，就知道怪我，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急的跟猴子一样” 两人又打打闹闹了一会，总算是整理好了。 打开店铺的大门，他们俩的衣着，跟外头的行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另类。 别人都是棉袄棉裤大毡帽，把自己包的跟粽子一样。 反观他们俩，卓然一身合体的中山装。 之前的衣服已经沾了鼻血脏了，这是陈雪茹这两天为卓然赶出来的一套新衣服。 穿上之后，卓然倍感精神，这身衣服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让人不自觉的就抬头挺胸，昂首阔步，不由自主的就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在穿上这这身衣服的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之前卓然相亲的时候，也穿的是一身中山装，但那身中山装却没有这种感觉。 卓然猜测，可能不是定做的原因。 想想电视剧中，那些大佬穿的中山装，哪个不是定制的？ 而陈雪茹，一身大红色的旗袍，搭配上一双米白色的高跟鞋，显得诱惑力十足。 如果不认识陈雪茹的人，一定认为她是什么阔太太，绝对想不到，她就是一个裁缝铺子的掌柜的。 锁好铺子，卓然骑车带着陈雪茹，去往东来顺。 路上，他们俩的回头率那是超高的。 男的靓，女的美，不管是男女老少，频频回头张望，嫉妒羡慕的眼神，卓然和陈雪茹两人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这年头，陈雪茹的这身装扮，还没有问题，很多有钱人，或者资本主义家的女人都是这么打扮的。 “呸，冻死你丫的” “就是，这么冷的天，还穿旗袍，老了有她好受的，老寒腿疼死她” “长得漂亮了不起啊，这种人，在古时候，那就是溥仪的后宫备胎而已，哼” “嘘，你小点声吧，溥仪他还活着呢，要是被他的追随者听见了，小心派大内高手晚上做掉你” “.......” 来到东来顺，进来后发现里面也没几个人，这年头不像几十年后，有亲戚来了，都是在酒店里吃一顿。 现在来了亲戚，都是在家里自己弄，这样显得亲切，所以饭店餐馆这种地方，到了过年的时候，就很冷清。 点了几盘牛羊肉，几样荤的素的，就开造。 陈雪茹吃完这些后，还感觉没吃饱，最后两人吃了平常人三倍的量，都给东来顺的伙计们看呆了，这俊男靓女的，是饿死鬼投胎吗，真能吃。 只有卓然知道，陈雪茹喝过溪水，身体的代谢系统火力全开，饭量大是正常的，代表身体素质越来越好了。 吃完火锅后，又和陈雪茹腻歪了一下午。 到了五点的时候，卓然就准备去娄家了，顺便让娄振华帮帮忙，让他施施压，尽快把易中海给判了，最好是枪毙。 卓然问向陈雪茹，“我要去娄半城家里赴宴，你去吗？” “娄半城？” 陈雪茹很是惊讶，没想到卓然还认识这种人物，当即就说也要去见识见识。 第168章 给傻柱的安排 带着陈雪茹来到娄振华别墅，远远地就看见了娄家别墅，这奢华的程度，让陈雪茹看的目瞪口呆的，一个人怎么能有钱到这种地步？ 陈雪茹心想，可能真的半个四九城的钱，都在娄振华的手里。 卓然牵着陈雪茹的小手，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便笑道：“雪茹，这样的别墅，喜欢吗？” 陈雪茹下意识的点点头，怎么能不喜欢，她都不傻。 但卓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有些震惊，卓然说道：“以后咱们也会住上这样的别墅，甚至比这更豪华” “真的？” 陈雪茹惊讶的看着卓然，突然有种感觉，卓然不是在哄她，而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吃过见过的卓然，自然不会认为这个时候的别墅，能豪华到哪里去，前世那些明星住的别墅，才叫一个奢靡。 没想到，陈雪茹嘟起小嘴，娇嗔道：“你骗我的还少吗？” “呃....” 卓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那能叫骗吗，那叫套路，跟骗离十万八千里呢。 “哈哈哈” 陈雪茹被卓然的样子给逗笑了，随后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也相信我的眼光，你既然说了，那就一定能做到” 听到陈雪茹的话，卓然紧了紧陈雪茹的小手。 这什么年代，他现在就是一个食堂主任，表面上看起来，顶多就比普通人的生活好点。 但陈雪茹却能这么相信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来到娄家门口，张管家和娄晓娥已经在大铁门等着了，看见卓然过来后，娄晓娥的小脸上露出笑容，喊着‘卓然哥’小跑着扑了过来。 卓然一把抱起娄晓娥颠了颠，笑道：“哎哟，晓娥，过年你是不是贪吃了，又重了不少啊” “才没有呢，我是在长身体，所以才重了”娄晓娥小嘴一撇，随后看向一旁的陈雪茹，疑惑的问道：“这位漂亮姐姐是谁啊，卓然哥，是你对象吗？” 陈雪茹捏了捏娄晓娥的脸蛋，笑道：“好可爱的小姑娘，你就是娄晓娥吧，我叫陈雪茹，是你卓然哥的未过门的媳妇儿” “晓娥，雪茹姐姐漂亮不？” 卓然放下娄晓娥说道：“她还给你带了礼物呢，你一定会喜欢的” 娄晓娥惊喜的说道：“嗯嗯，雪茹姐姐是我见过的姐姐中最漂亮的，雪茹姐姐，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啊？” 一旁的张管家见状，苦笑摇头。 小姐还是太小了啊，眼里只有礼物了，却不知道，这么好的一个金龟婿，已经没了。 刚才第一眼，他就看出来了，卓然牵着陈雪茹的手，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心里默默的替娄振华惋惜，卓然这个女婿，算是已经丢了。 陈雪茹从自行车把手上，取下布袋子，取出里面的一件棉袄。 这是卓然选的，一件红色的双层款式的棉袄，上面绣着一只可爱的小龙，娄晓娥是40年生人，属龙的，所以卓然才在陈雪茹的店里，选了这件袄子，也是店铺里最贵的那一批，陈雪茹总共就做了十二件，每个生肖一件，这算是独一份。 “哇，好好看啊” 娄晓娥一见到这件袄子，就喜欢上了，尤其是上面的小龙，用现在的话说，很卡哇伊。 当场就要换上，被卓然给拦下了，“哎哎，这还是外头呢，回屋去换，别冻坏了” “呵呵呵，卓然，陈小姐，快请进吧，娄董已经在客厅等你们呢” 这个时候，管家顺势走过来笑道，要说人家能做娄半城的管家呢，这眼力见，就是不一样。 “好的张叔” 卓然点点头，跟着一起进入别墅，进来之后的场景，让陈雪茹算是开了眼界了，家里居然还可以有假山，有池塘？ 来到正屋，娄振华和乔秀兰已经在门口等着。 看见卓然还带着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有些诧异，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卓然来了？这位是？” 不等卓然介绍，娄晓娥就抢着介绍道：“爸爸妈妈，这是雪茹姐姐，是卓然哥的媳妇儿，你看，她还送了我一件好看的棉袄” 卓然笑道：“娄董，娄阿姨，这是未过门的媳妇儿，陈雪茹，等明天民政局上班了，我们就扯证了” “娄董好，娄阿姨好，我是陈雪茹” 面对传说中的娄半城，陈雪茹显得有些局促，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她可没有卓然的这般悠然自得。 “哎呀，好漂亮的闺女啊” 乔秀兰上前两步，拉着陈雪茹的手，满心欢喜的说道：“雪茹，快进来坐，跟阿姨说说，你是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的，顺便教教阿姨，这皮肤怎么保养的这么好” “对对对，快进屋，外头冷” 娄振华反应过来，招呼两人进屋，他有些搞不清楚乔秀兰在做什么，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刚才还在跟他抱怨呢，要是去了香江，卓然这个女婿，算是没指望了，还在怂恿他，让他跟卓然说说，跟他们一起走，要是跟卓然的关系就这么断了，说不定以后就很难再见面了。 这会知道了陈雪茹是卓然的未过门的媳妇儿，反而还变得这么热情了，就算是礼貌问题，也不至于这样吧？但这会也不好问，只好憋在心里。 进屋后，卓然就和娄振华还有管家一起喝茶。 陈雪茹一进来就被乔秀兰拉到一旁，聊着女人的话题，娄晓娥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回房间去换衣服了。 入座后，娄振华说道：“卓然，老张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食堂投毒案，上头已经下了命令了，谭良忠等人，进去是迟早的事” 卓然点点头，“嗯，张叔已经跟我说过了，不过我还想麻烦一下娄董，我们院里有个叫何雨柱的，他估计也会进去，想麻烦娄董帮帮忙，打个招呼，让他刑期轻点，最好还是在四九城服刑，不要弄到西北去” 第169章 乔秀兰的热情 如果傻柱还是跟以前一样，卓然倒是没这个心思去管他。 但经过今天早上傻柱的跟他说的话，卓然改变了主意，让傻柱在四九城服刑，好歹每个月还能让何雨水去看看他。 听到卓然的话，娄振华觉得有些诧异。 傻柱对卓然做的事情，他也知道，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卓然改变了主意。 他不觉得卓然是优柔寡断之人，卓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考量，便也没有多问，答应了下来。 之后便跟卓然说了一下，管家去了香江之后的计划，让卓然说说看法。 卓然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嘱咐了管家一声，摸清楚香江那边的社团势力分布，口碑好，有道义的，先试着接触接触，但不需要太过深交，混个脸熟就行。 这个年代，搞社团的扛把子，都是打着义气二字，但也有一些不讲武德的社团，为了利益，什么都做的出来。 所以各个社团的德行，越早摸清楚越好，对以后娄振华过去有帮助。 管家一一记下，娄振华对管家的能力很放心，也没有过多担心。 完事之后，晚饭也好了。 饭桌上，乔秀兰拉着陈雪茹坐在自己身边，娄晓娥则在她的另一边。 酒过三巡，乔秀兰问道：“卓然，阿姨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啊？” 卓然笑着点头说道：“娄阿姨您说，能办到的，我定然不会推辞” 乔秀兰听到后，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和雪茹很合得来，我想认她做我的干女儿，你看行不行？雪茹她说要听听你的意见，所以我便厚着脸皮来问你了” 卓然微微一愣，看向陈雪茹，只见她微微点头，看的出来，她并不反感。 既然如此，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乔秀兰这么喜欢陈雪茹，也是好事，关系更近了。 便笑道：“那自然是好啊，我觉得没问题” 一旁的娄振华见状，恍然大悟，这才理解为什么乔秀兰知道了陈雪茹是卓然的媳妇儿之后，这么热情了。 感情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没希望了，便打上了陈雪茹的主意。 好啊，不愧是我娄半城的夫人。 这样的话，那他不顺理成章的就成为了卓然的干爹了吗，实在是妙。 不过娄振华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卓然这种性格的人，不会随意认人做干爹，以他的本事，现在只是潜龙在渊，未来定能一飞冲天。 不可能要求卓然改口叫他干爹，但没关系，外人不知道啊，等以后卓然发达了，外人知道陈雪茹是他们的干女儿，那卓然自然就成了他们的干女婿。 得到卓然的同意，陈雪茹也很高兴，能和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做干亲，那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站起来举着酒杯，“干爹，干妈，女儿敬你们一杯” “来，雪茹，我陪你一起，谢谢娄董，谢谢娄阿姨” 卓然也顺势站了起来，陪着陈雪茹一起。 他也看出来了，乔秀兰这是想拉拢他，让他和娄家有着更加紧密的关系，这点上，和卓然的想法，倒是如出一辙，就是不知道娄振华知不知道。 不过无所谓了，知不知道的也没关系，效果达到了，过程怎么样无所谓。 不过称呼上，也着重说明了，他不反感陈雪茹叫他们干爹干妈，但自己是不可能叫的。 这方面，娄振华夫妇自然也是清楚。 娄振华端起酒杯回应，一口喝掉，压了压手呵呵笑道：“坐坐坐，不用这么客气，都一家人了，随意些” 娄晓娥倒是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天真的认为，自己又多了一个姐姐，也端起面前的汽水，“太好了，我又多了一个疼我的姐姐了，雪茹姐姐，我也敬你一杯” 穿着陈雪茹送的这件袄子，小丫头显得更加可爱了，毛绒绒的，跟年画里的人儿似得。 陈雪茹端起酒杯，跟娄晓娥的酒杯碰了一下说道：“好啊，晓娥以后你就是亲妹妹了，以后要是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姐姐，姐姐替你揍他”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过去了。 吃完饭后，又坐了一会，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卓然便提出告辞，还要送陈雪茹回家，乔秀兰实在是太热情了，拉着陈雪茹聊天，话题是一个接着一个，再聊下去，估计能聊到通宵。 乔秀兰拉着陈雪茹舍不得放手，便问道：“卓然，要不然就让雪茹在这里住吧，现在她都是我女儿了，我马上就让人给雪茹收拾一间房出来，这就是他的专属房间了。 再说了，卓然，你明天不是要和雪茹扯证吗，正好，雪茹没有双亲，我们就是她的双亲了，到时候你来娄家迎娶雪茹” 啊这... 卓然一愣，这热情的有些过头了吧，没这个必要了吧？ 就算是有着利益关系在里头，认了干亲也差不多了啊，还要让陈雪茹住到娄家，乔秀兰这是真喜欢陈雪茹了？ “雪茹，你觉得怎么样？” 陈雪茹也很懵逼，这一天里，太多惊喜了吧，先是认了干亲，然后又要让她住到娄家。 看着这么豪华的别墅，真的是她能住的吗？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事先没有和卓然商量，也不知道卓然是不是想让她留下来还是不想留下来。 “卓然哥，你让雪茹姐姐留下来吧，我好喜欢雪茹姐姐，我哥哥姐姐都被爸爸妈妈赶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可孤独了，卓然哥，求求你了” 娄晓娥拉着卓然的手臂摆来摆去的撒娇。 她的这番话，给娄振华听得差点气晕了，他的哥哥姐姐是被赶出去吗，那是为了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才让他们出去独立门户的。 居然在这个小棉袄的嘴里，是被他赶出去的，大清都亡了，他又不是皇上，还能让皇子皇女们赶出去就幡不成？ 卓然听到娄晓娥的这个请求，卓然怎么能拒绝的了呢？ “好吧好吧” 无奈的点点头，对着陈雪茹说道：“雪茹，那你就留下来吧，陪陪娄阿姨，明天我再来接你去扯证” “嗯，好的” 陈雪茹点点头，既然卓然让她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在外头，卓然说的话的那就是圣旨，必须给足面子。 第170章 开工发红包 晚上九点，卓然便和以往一样，收拾好东西，就翻墙出去了。 年前就跟老三约好了，他也是初八开工，那提前一天晚上就要把食材准备好，不然他明天只能干瞪眼了。 另外厂里明天也不能落下，把辅料也给老三准备好，李怀德明天会去他那里采购的。 翌日。 卓然被院子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吵醒，起床打开大门，今天是过年后上班的第一天，正所谓新年新气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副场景，让卓然苦笑。 想到几十年后的情况，别说过年后上班的第一天了，就是五一小长假后上班的第一天，那心情都跟上坟一样沉重，哪里像这般开心。 不过想想也对，这年代的人们，都讲究无私奉献，劳动最光荣。 洗漱了一下，对付了一口早饭，骑着车子来到厂里，他是食堂主任，年后第一天开工，可不能请假，影响不好，扯证的事情等晚点再说。 来到轧钢厂，马华已经到了，正和刘岚他们拿着抹布在打扫卫生。 看到卓然过来，后厨的人都纷纷说着新年好之类的喜庆话。 “新年好，大家加把劲，几天没过来了，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打扫干净，等完事我申请，给大家发开工红包” 这年头的企业还没有发开工红包的习俗，只是个别小作坊，老板人还不错的地方，给工人们包个一两毛钱，图个喜庆。 后厨总共也没多少人，就算申请不下来，卓然自己补贴也没多少，几块钱就能收获一大波好感，何乐不为？ 听到卓然的话，众人都纷纷叫好，更加卖力气了。 看了一圈，还没有见到傻柱的身影，看了看手表，上班还有十分钟，也没管他，到点了要是还没有来，就给他记迟到。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昨天说的那番话，确实让卓然觉得他还的救，但迟到就是迟到，该罚还是得罚，没得商量。 找了块抹布，也加入他们的行列，开始打扫卫生。 直到七点五十九的时候，傻柱这才紧赶慢赶的过来了，卓然看了一下手表，淡淡的说了句，“算你运气好” 傻柱知道卓然看不上他，也没狡辩。 今天上班第一天，按照惯例，都是要提前来工作岗位打扫卫生的，他自然是知道。 只是今天早上刚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听到易中海家里的老聋子嚷嚷着要吃肉粥。 好奇之下看了过去，正好和易中海的眼神对上，当时就知道不好了。 果不其然，易中海就让他先给老聋子做完肉粥再去上班。 没办法，为了稳住易中海，只能紧赶慢赶的弄了一锅肉粥，才来上班。 默默的拿起拖把，去了食堂拖地。 众人见状，有些好奇卓然为什么没有针对傻柱，卓然不是一直都对傻柱鸡蛋里挑骨头吗？ 但卓然没说，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去问，摇了摇头，接着干活。 食堂后厨并不是很脏，年前就已经打扫干净了，把灰尘擦一擦就行了，完事后，卓然直接从兜里拿出几个红包，一人一个分给他们，连傻柱也不例外。 马华接过红包，上手就感觉跟别人的不一样，明显要比别人的厚一些，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红着眼睛，有些哽咽的道谢，“谢谢师父” 卓然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瞧你这憨样，好好干，别让你娘失望” 马华重重的点头答应，其他人也看见了马华的红包比他们的要厚不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马华家里的情况他们也都知道，而卓然作为马华的师父，照顾徒弟那是理所当然，更何况，他们也有红包，其他的食堂主任估计没这么大方。 卫生打扫完，配菜也收拾干净了，看了看时间，距离开火还有一点时间。 今天开工第一天，他这个主任自然是要掌勺的。 不过卓然急着去接陈雪茹扯证，就干脆没等了，直接开火。 “几位师傅，做好了你们就用热水保温，我等会有事要离开，你们盯着点，下午我就不过来了” “好的，卓主任，您放心吧” 三位师傅都点头答应，卓然作为主任，事情都干完了，提前下班又怎么了，他这么辛苦，早点下班是应该的，再说又不是天天如此，谁家里还没点事呢。 不到一个小时，三个大锅菜都做好了，卓然解下围裙，洗漱了一把，交代了一下后，便离开了。 自行车都蹬的冒火星子，来到娄家别墅。 陈雪茹早已经在大门口翘首以盼，时不时的张望一下马路的尽头，终于看到了卓然站起来站起来蹬着自行车赶来的身影，急忙跳着挥手。 “嘿嘿，雪茹姐姐，总算等到了卓然哥踩着七彩祥云来迎娶你啦”娄晓娥在一旁打趣。 昨天晚上，娄晓娥死乞白赖的赖在陈雪茹的房间，要跟陈雪茹一起睡，两人的关系，已经熟悉不少，说话也没随意了许多。 “哎呀，晓娥你竟然敢拿我开玩笑，看我挠你痒痒” 陈雪茹被调侃的有些脸红，使劲在娄晓娥的腋窝下挠了一把后，朝着卓然的方向跑来。 “雪茹，等着急了吧？” 卓然一个脚刹，稳稳的停下，歉意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厂里今天开工，我作为主任，可不能缺岗” 陈雪茹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今天开工，肯定很忙，也没等多久，走吧，我们先进屋吧，干爹干妈正在屋里等着你呢” 卓然点点头，一把抓住正要胡闹的娄晓娥，朝着别墅内走去。 娄振华和乔秀兰，在大厅里正帮着佣人给陈雪茹准备嫁妆，没有见到管家的身影，应该是一大早就出发了。 嫁妆有好几个大箱子，给卓然都看傻了。 这也太客气了吧，陈雪茹才认亲一天啊。 娄振华笑道：“卓然，雪茹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妻子了，你可要好好对她，不准欺负她啊” 乔秀兰也是笑道：“是啊，卓然，我们就是雪茹的娘家人，你要是欺负她，我可不饶你啊” 第171章 老聋子再次上门 面对娄振华夫妇的嘱咐，卓然自然是一一答应，不管是不是利益所趋，但卓然看的出来，娄振华夫妇两人，是真的很喜欢陈雪茹。 果然，长得漂亮就是吃香，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好。 按照乔秀兰的想法，让卓然先带人把嫁妆运回去，然后再去民政局扯证，现在不兴大摆宴席了。 而且他们两人的身份，也不适合摆宴席。 一个是资本家，本来就是要低调，不可能搞得人人都知道，卓然又是国营厂的食堂主任，本身就要以身作则人，更不可能摆宴席了，所以一切从简。 这也正好合了卓然的意，他也不想摆，他结婚，凭什么要请院子里的那些禽兽吃饭？ 陈雪茹到底不在意，反正她嫁的是卓然这个人，有没有酒席无所谓，别人想吃酒席，那是因为想吃点好的，她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更不会在意酒席了。 卓然觉得没问题，娄振华直接就让佣人去大街上找窝脖了。 带着大箱子小箱子，离开娄家别墅，这给卓然都搞得不好意思了，他娶媳妇，反倒是让娄振华出嫁妆。 不管了，反正娄振华有钱，也不在乎这点。 回到四合院，指挥着窝脖把箱子都往家里搬，院里的老娘们都出来看热闹了。 尤其是闫埠贵的媳妇儿二大妈，看见这好几个箱子，眼睛都直了。 她是深深的得到闫埠贵的真传，连手上的锅铲都没放下呢，就过来想要薅羊毛了。 二大妈问道：“卓然呐，你这是弄啥嘞？这么大阵仗？” 卓然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说道：“娶媳妇了啊，今天初八，我跟雪茹要去领证了，这些都是她娘家的嫁妆” “嫁妆？” 二大妈一惊，看向陈雪茹，没想到这个好看的丫头，家里居然这么有钱，这陪嫁的嫁妆，好几个箱子，这里头都是什么呀，也不知道自己家里能不能用的上？ 院里的大老爷们的都去上班了，只剩下老娘们在家，她们也都听到了卓然的话，有惊讶的，有羡慕的。 这卓然本身条件就够好的了，食堂主任，月入过百了，这娶个媳妇，家里的条件也这么好啊，那他家不还得起飞咯？ 现在才55年，大家是很仇富，但还没发展到十年后的情况。 但即使是十年后，嘴上说着要打倒有钱人，但谁又不想成为有钱人呢，只是自己做不到，才嚷嚷着要打倒他们，心里只有羡慕嫉妒恨。 二大妈说道：“哎呀，这大箱子，一看就是好木头啊，卓然呐，快打开看看啊，这都有什么嫁妆啊，唉，我家实在是太困难了，卓然你看看有什么用不上的，借我使使啊” 卓然翻了翻白眼，直接怼道：“你脸很大啊，真特么的敢开口，我媳妇儿嫁妆你也敢惦记，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去闫埠贵的学校，告他在院里仗着管事大爷的身份贪小便宜？” 一个老师，上完自己的课就跑了，在这个讲究奉献的年代，一点都没有奉献精神，回到家就做守门员，薅别人羊毛，只要随便在他的学校说说，闫埠贵就要待职在家。 “哎哎，不要了不要了，卓然你千万别去我家老闫学校闹啊，我不要了都不要了” 二大妈一听，急忙摆手连连后退，她家男人可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啊，不然他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切~” 卓然嗤笑一声，带着几个窝脖搬着箱子回家。 陈雪茹这会才算是了解，卓然为什么和院里的人关系不好了，她算是长见识了。 这都什么人呐，都说了是嫁妆了，居然还有人会提出这种要求？ 脑子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想到要借别人都没开箱的嫁妆吧，简直是奇葩啊。 上次见识到了易中海这个三大爷的龌龊，这次见识到了二大爷媳妇儿的奇葩，那一大爷又是个什么牛鬼蛇神？ 陈雪茹表示很好奇，便问向卓然。 卓然听到陈雪茹的问题，一阵无语，说道：“一大爷啊，上次你见过，就是那个对易中海落井下石的刘海中，他这个人呐，有三大爱好” “哪三大爱好？”陈雪茹急忙问道。 卓然笑道：“当官，吃鸡蛋，打儿子” 陈雪茹有些发蒙，这算什么爱好，当官吃鸡蛋能理解，毕竟谁不想当官，吃鸡蛋也能理解，毕竟也算是一个荤菜了，但打儿子是什么意思，这也能当做爱好？ 卓然神秘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慢慢体会一下我们院的各种奇葩事吧” 几个箱子都搬进来后，卓然打开箱子，发现娄振华夫妇准备的还真齐全。 衣食住行，基本上全都概括了，布匹，脸盆，甚至连牙刷都有。 卓然感叹道：“媳妇儿，你干爹干妈挺下本啊，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这是你把你当亲女儿看待了呀” 陈雪茹说道：“是啊，昨天晚上忙活了大半夜，我都说不用了，但干爹干妈都说不行，说我就是他们的亲女儿，亲女儿要嫁人了，做爹妈的怎么能不准备周全” 卓然苦笑，这两夫妇，真是有意思，管他呢，给他就用着，家里多个人，很多东西都要去准备，就等着下午扯完证去大采购呢，这会正好省事不用买了。 看了看时间，这会已经都是快十二点多了，干脆先吃饭。 陈雪茹在厨房里帮卓然洗菜，这个时候，卓然听到一道蹑手蹑脚的声音，大门没关，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正想回头看看的时候，就听到陈雪茹惊呼一声，吓的半死。 卓然转头一看，又是老不死的来了，皱眉不悦问道：“你特么的想干嘛，不知道敲门吗，看把我媳妇儿给吓得，又特么的的欠揍了是吧？” 老聋子很是委屈，我就是不想让人发现才不敲门的，我要是光明正大的过来，还用的着偷偷的吗？ 但她不在乎卓然的呵斥，问道：“卓然呐，你还有没易中海的什么秘密啊，你再告诉我一点，行不？” 昨晚上，老聋子做梦梦到了香喷喷的肉粥，早上起来就让易中海去给她买，但易中海却让傻柱给她做。 可是傻柱急着上班，心不在焉的，盐都忘记放了，她也不能怪傻柱，至少在傻柱家里的时候，也算把她伺候的好好的，就起了心思，想着卓然再跟他透露点易中海的秘密，好能更好的拿捏易中海。 第172章 高端的猎人 听到老聋子的话，连陈雪茹都微微皱眉，这不是得寸进尺嘛。 那天晚上她来找卓然什么事，卓然后来告诉她了，当时就觉得老聋子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确实确实不是好人。 而卓然听到老聋子这话，顿时有些想笑。 没看见这两天易中海的脸上黑的跟煤炭一样吗，她居然看不出来，难道她认为易中海是这么好拿捏的人，就真不怕易中海鱼死网破？ 既然老聋子喜欢玩火，那就给她添点油吧，让火烧的更旺些。 便笑道：“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作为院里的监督员，自然是有责任让你过的更好些，我告诉你之后，你就拿着这个秘密，去威胁易中海，让他天天给你吃大鱼大肉，他有钱的很” 老聋子一听，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急忙问道：“好啊好啊，太好了，卓然你快告诉我” 卓然想了想，说道：“最近的食堂投毒案，你知道吧？上次我就举报过易中海购买鸦片，但是没有证据，不过没关系，没证据不代表易中海不怕，易中海是腊月二十三号，晚上大概十点左右，去黑市购买的鸦片，卖他鸦片的人，叫疤老大” “易中海购买鸦片，腊月二十三，晚上十点，疤老大，好的，我记住了，卓然谢谢你啊，这个院子没一个好人，要不是有你，我老太太都不知道要被虐待成什么样呢，谢谢啊” 老聋子重复了一遍后，对着卓然是千恩万谢。 卓然摆摆手，你自己找死，可千万别连累我，希望你还能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老聋子高兴的走了，一点也不像个拄拐的老头。 陈雪茹歪着脑袋，看着老聋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卓然，疑惑的问道：“卓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那你上次为啥不把这些告诉公安啊？” 卓然笑道：“告诉公安有什么用？怎么解释我知道这些情报的来源？这是我大晚上的摸到别人家里听来的，我这严格来说，也是违法了，不能声张” “哦，原来你还有偷听墙根的爱好啊，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偷听过小媳妇小姑娘的墙根？” 陈雪茹拉长语调，一脸八卦的看着卓然问道。 卓然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天地良心啊雪茹，我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偷听小媳妇小姑娘的墙根呢，我只会偷听跟我不对付的人，做到心中有数而已啊” 陈雪茹如女王般高傲的说道：“哼哼，好吧，那我暂时相信你，以后我会盯着你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听小媳妇小姑娘的墙根，小心我家法伺候” 卓然一听，来了兴趣，猴急的问道：“家法？什么家法？说来听听，我告诉啊，我看过很多启蒙老师的录像，会的可多了，你要不要现在就对我实行一次家法试试？” “哈？啊....” 到底是谁对谁实行家法啊....... ...... 下午，闹了几个小时后，两人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吃过饭后，休息了一会，卓然便带着陈雪茹出门去扯证，今天是初八，是正月里最好的日子。 陈雪茹的证明信早已经就开好了，卓然的还没有，反正民政局和街道办是同一个方向，正好通知一下王主任，王主任对卓然还算不错，他结婚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告诉她一声。 “王姨，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儿，我们待会去扯证，来找您开一下证明信” 办公室内，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卓然直接称呼王姨，显得亲近些。 “王姨好，我是陈雪茹” 陈雪茹跟着卓然一起喊人，心中更加惊讶了，街道办的主任居然是自己男人的姨妈？ 这也太牛了吧，家里有个当官的，可能省不少事呢。 在她的印象中，还是这个年代人特有的想法，家里有当官的，有什么事情，都能找熟人。 要是卓然知道，指定会纠正她，不是什么熟人都能找的。 如果都是这样的话，那要规章制度干什么，再说了，熟人难道就能行方便吗，多少人都是因为找了熟人，花了不少的冤枉钱，坑的就是熟人，知道你不好意思还价，还以为给的是最优惠的价格呢。 王主任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陈雪茹，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恭喜恭喜，卓然呐，你也确实要结婚了，该要找个媳妇好好管教一下你的性子了，小陈啊，卓然他性子野，你以后可要多管管他” “好的，王姨” 陈雪茹乖巧的点点头，卓然在一旁憋着笑，心想，陈雪茹野起来比自己还野呢，王姨啊，对不起了，以后有你头疼的地方了。 王主任交代了两人呢一番后，就给开了证明信。 卓然拿着证明信，道谢之后，就带着陈雪茹去了民政局，今天的日子好，来结婚的人可不少，两人排在队伍的末位。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 卓然把两封证明信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看了看证明信上的红章，确认了一下信息，就给两人办理。 这个年代的结婚证，实在是不怎么精致。 就两张印着红边的大纸，比a4纸都大，右边是印着‘结婚证’然后纸上空出了两个写名字的地方，然后就是出生年月日。 然后就是，符合婚姻法之类的，证明两人的婚姻得到了国家的认可，以后就是合法的了。 左边就是扯证的日期，还有民政局的信息章印。 中间是贴照片的地方，民政局就有照相的地方，卓然花了两分钱，拍了两张照片，贴在中间，这就算是好了。 出了民政局大门，陈雪茹拿着她的那张结婚证，傻呵呵的笑着。 卓然笑道：“媳妇儿，今天过后，咱们就是合法的了，以后你就是我卓然的媳妇儿啦” 陈雪茹转过头，说道：“哼哼，总算是把你弄到手了，以后你卓然，就是我陈雪茹的男人了” 好家伙，这就开始暴露了吗，感情陈雪茹一开始也是把自己当成猎物了啊。 果然，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第173章 易中海耍横挨打 今天扯证，晚上就不在家里做了，卓然拉上陈雪茹，去了丰泽园搓一顿。 陈雪茹不理解，明明卓然自己就是厨师，为啥还要下馆子。 但用卓然的话来说，这个叫仪式感，但凡有事了，就要来下馆子庆祝一下，在家里没有这个氛围。 比如说，找到工作了，很高兴，要搓一顿。 工作中，被领导叼了，不开心，要搓一顿。 辞职了，不用被束缚，很高兴，要搓一顿。 一年后，躺平花完钱，很焦虑，要搓一顿。 总之，没有什么事情，是搓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陈雪茹觉得很有道理，当即就表示，以后这种仪式感，要经常搞搞，她喜欢的不是下馆子，而是和下馆子的人是谁。 来到丰泽园，点好餐之后，两人找了个位置等着，刚刚坐下，就看到易中海也来了。 卓然看了看手表，已经四点半了，估计是下班后，被老聋子使唤来给她打包好吃的回去的。 易中海此时，也看见了卓然，顿时就气的牙痒痒。 直接冲到卓然的面前，质问道：“卓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明白，上次卓然举报他购买鸦片，因为没有证据，不了了之，但今天刚回家，就被老聋子吓到了，直接就说出了他什么时候，跟什么人购买的鸦片，这把他浑身都吓出了冷汗，卓然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是神吗，是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 卓然看了看周围，说道：“你要不要再大声点？让大家都听听你做过什么？” 易中海顿时一惊，见周围人都看着他，便压低声音问道：“卓然，你到底跟老聋子胡说了些什么，她都学会诬陷人了，你到底要怎样？” 卓然顿时嗤笑了一声，问道：“既然是诬陷，那你去公安局告她啊，为什么还要听她的，过来给她打包呢？” 是啊，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露馅了。 进门看见卓然后，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居然直接就跑过来质问卓然，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易中海无奈，坐在卓然的对面，带着恳求的语气问道：“卓然，咱们求和吧，咱们不斗了行嘛，以后你在院子里，我都听你的，你说往东，我诀不往西，成不？” “你说不斗了，我就要答应你？” 卓然反问了一句，不屑的说道：“当初我就警告过你，让你安分点，不要惹老子，是你自己不听，非要和我作对，现在知道斗不过我了，才来求和？你在开玩笑嘛，对不起，你开的玩笑，一点点都不好笑”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死死的瞪着卓然，他都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和了，卓然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难道卓然就非要弄得如此不堪嘛，真以为我就是什么善茬嘛？ 真要惹急了我，我就......我就真的急了。 见易中海还愣着，卓然直接一拍桌子，大喊道：“掌柜的，人呢，没看见有个臭要饭的打扰我用餐吗，还不快赶人？” 一旁看热闹的掌柜的，突然就愣住了。 好家伙，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我这里耍横，没看见墙上贴的标语吗，来吃个饭，就真把自己当大爷了是吧？ 刚想上前教训教训卓然，准备连易中海也一起教训，就被身后的一个人给拉着了，在他的耳边提醒道： “掌柜的，别冲动，那人是卓然，一级厨师，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以前还来过咱们店里交流厨艺呢，来咱们这吃饭是给咱们面子，您可别乱来啊，他要是在外头随便说一句咱们这里的味道不好，咱们店里就完了” 听到这里，掌柜的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他就纳闷，这人好像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呢。 这会知道了，卓然的大名他可是听说过的，连缚远生这种人，都被他打败了，还废了一条腿，自己可惹不起。 急忙招呼了几个跑堂的，小跑着过来，一把揪住易中海的后脖颈，恶狠狠的说道：“你个臭叫花子，敢打扰我们的客人用餐，皮痒了是吧？滚！！！” 掌柜的力气也大，直接把易中海从长条凳上拖了出来，一把丢在地上。 易中海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急忙爬起来。 说道：“你们特么的眼睛瞎了？我穿的干干净净的，怎么是臭叫花子了？我也是你们的客人，我来打包的” “客人？客人又怎么样？给我打” 掌柜的才不管你是不是客人，只要你没有卓然的背景大，那你就该打，不只是因为墙上的标语，还为了给卓然留个好印象，希望他能多多的过来指导一下店里的厨师。 易中海被几人按在地上打，脸上都被扇了好几个巴掌了，甚至还有个损人，朝着易中海的两腿之间踢了一脚。 卓然都看到易中海的眼珠子都翻白了，这一下，恐怕有点子痛哦！ 掌柜的几人也没太过分，差不多就行了，把人打坏了他们就不占理了，挥了挥手，让人停下来。 看着地上的易中海吼道：“别装死，赶紧起来，要点什么菜？赶紧说” 易中海哼哼唧唧的，一手捂着下面，一手捂着腰子，痛苦的喊道：“我点尼玛...” “嘿，还敢骂人，给我扔出去，不做你生意了，艹...” 掌柜的招呼几人，直接把易中海跟拖死猪一样，丢了出去。 “你们等着，我要去报案，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易中海艰难的爬起来，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了，赶紧要去医院看看，他虽然不能生，但还是能用的，这被踢了两脚，万一不能用了可咋办？ “哼，怕你啊，赶紧去” 这可不是他们无故殴打客人，这是易中海欠揍的，谁让他嘴臭呢，掌柜的丝毫不担心，就是公安来了，他们也有理。 陈雪茹看着易中海离开，小声的问道：“卓然，你说他会就这么算了吗？” 卓然笑道：“他要是就这么算了，那他就不叫易中海了，估计老聋子要倒霉了，赶紧吃，回去看热闹” 第174章 易中海给老聋子下耗子药 中医铺。 易中海压抑着满腔的愤怒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大包中药，此时的他，恨不得把卓然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看了看手中提着的中药，这是治哪方面的药。 大夫说了，他的这种情况，努努力，说不定哪天就好转了，可能哪天就做爹了，现在被人踢了好几脚，估计希望为零。 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希望，还是乞求大夫开了几服药。 “卓然，我要让你不得好死，是你让我绝户的，我弄不死你我就不姓易，还有老聋子，吃吃吃，今天我让你吃个够” 易中海带着满腔的愤怒，转身走向一条胡同。 等了一会，天色渐暗，只见胡同内的一扇大门打开，里面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推着独轮车出来。 “老板，给我来两包耗子药，最近家里闹耗子，家里粮食都给霍霍了” “哎哟，妈呀” 老头顿时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来人的着装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悦道：“你这人，是鬼吗，怎么不出声啊，我都快被你吓死了，要哪种？” 易中海也没理会老头的态度，低着头，又背着胡同外头的路灯，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声音沙哑的问道：“药效快，毒性大的，哪种？” 老头一听易中海的话，又见到易中海是这么个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顿时乐了，立马从独轮车上挑了两包草纸包裹的药包递给易中海，说道：“这个最好，耗子只要吃了，不出两分钟，立马走不动道，诚惠，十块钱”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一包五块钱，哪有这么贵的耗子药？ 想了想，还是不愿意多事，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大黑拾扔给老头，拿起两包耗子药转身就走。 直到不见易中海的身影，老头这才咂摸着嘴摇头说道：“唉，这都什么年月了，都解放了，还有人干这种杀头的买卖啊，真牛，幸亏卖你的是假药，不然弄死人了，老子还要跟着你倒霉......” ......... 与此同时。 卓然和陈雪茹两人，也吃完回家了，路过中院的时候，朝易中海家里看了一眼。 只见老聋子此刻，正抱着一整只烤鸭啃得满嘴流油，直接从下巴上滴下来，看的人直犯恶心。 陈雪茹小声的说道：“卓然，好像你猜错了哦，你看人还给她买烤鸭了呢” 卓然也很纳闷，按理说，易中海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就算不对老聋子拳打脚踢，也不至于还给她买烤鸭吧？ 难道易中海真是怕老聋子去公安局举报他？ 想想也不应该啊，这种事情，都是没有证据的，就算老聋子去公安局举报他，公安也得有证据才能抓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凭老聋子的一番话，就把易中海给抓了。 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估计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虽然不知道易中海在担心什么，但我觉得老聋子倒霉是迟早的事情” 两人没有再看了，牵着手回家，今天是他们的大婚日子，大婚要干嘛，肯定是要洞房啊。 东厢房内，易中海也看见了卓然和陈雪茹两人回家。 转头又看了看吃了正香的老聋子，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他妈一只烤鸭都快吃完了，怎么老聋子还是生龙活虎的，看这个样子，再给他一只烤鸭估计都能吃的下去。 特么的，又被骗了，艹... 易中海脑袋冒烟，今天初八，一年中最好的日子，他却这么倒霉，先是大早上的，被老聋子搅合了一天的好心情，导致上班第一天，第一个工件就报废了。 为此还被车间主任好一顿说，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了，回家又被老聋子一顿威胁。 这倒也算了，去丰泽园给老聋子打包饭菜，还能碰上卓然，导致给掌柜的打的不能生育，这可是绝后之仇啊，怎能不报？ 看着月亮门卓然消失的方向，突然就站了起来，要去报案，举报卓然又跟陈雪茹乱搞男女关系。 上次公安就警告过他，那就说明，这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界定很模糊，但现在卓然是再犯，那就不一样了，只要举报，一定能把卓然和陈雪茹两人拉去游街。 “嗝...” 易中海突然这举动，把一旁吃的正香的老聋子给吓的个半死，一大块肉卡在喉咙里，导致气管被堵住了，喘不过来气，脸色憋的通红，胡乱的挥手。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顿时脸上一喜。 真是东边不亮西边亮啊，这也能行？ 屋外厨房正在做饭的易大妈听见支支吾吾的动静后，朝屋里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老聋子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就跟一具干尸一样，急的她下意识的就要过来帮老聋子顺气。 “站住，你干嘛？” 易中海看自己媳妇还拎不清的要去帮忙，急忙拉住他，还没被老聋子折磨够吗，天天大鱼大肉的，真把她自己当成慈禧老佛爷了？ “当家的，这，她....” 易大妈有些手足无措，这都要出人命了，再不帮老聋子顺气，她就要憋死了，这可是他们住的家啊，可不能有横死的人在屋里，不然以后还怎么睡觉？ 易中海自然知道自己媳妇是个老封建，担心家里有横死的人以后闹鬼。 但现在都什么年月了，建国后动物都不许成精，还怕一个清朝的老聋子变鬼害人？ 老聋子也看到了易中海的动作，急忙朝着易中海伸手，希望能救一救她，她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威胁易中海了，只求易中海救她。 静静地看着老聋子那乞求的眼神，淡淡的说道：“憋死她，咱们就没责任了，难道你想我们家的养老钱就这么被这个老不死的都霍霍完了吗？” 听到这里，刚才还急着要救人的易大妈，顿时就冷静了下来。 养老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痛，易大妈一直觉得，他和易中海之间没有孩子，都是她的责任。 不只是她这么想的，包括其他人家也是一样，认为生不出孩子，都是女人的责任，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男人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责任。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地上的老聋子痛苦的挣扎，仿佛就是催命的判官一样，希望老聋子下一秒就被憋死。 第175章 排头兵刘海中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易中海和易大妈两人看着老聋子还在挣扎，这么长时间都没断气，顿时都有一种想上去掐死老聋子的冲动了。 但时间仅仅过了不到半分钟而已，正常人憋气也能憋个一分多钟，何况老聋子的求生意志十分的强烈，知道易中海夫妇两人是不可能救她了，拼命的抠着自己的喉咙，似乎是想自救。 但此时，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头晕目眩的，肚子里也好像是在被火烧一样难受。 突然，噗的一声，老聋子在双重的折磨下，直接吐了出来。 带着还没消化的烤鸭，伴随着白沫子，直接喷了出来，易中海闪躲不及时，被吐了一脸，只感觉这味道，直冲天灵盖，差点没把他给熏晕了过去。 “呵---” 老聋子喉咙里卡着的那块烤鸭也被吐出来了，顿时长长的吸了一口长气，总算是活过来了。 虽然肚子里还是很难受，但此刻也不敢再在易中海家里待了。 没把她憋死，已经算是命大了，就怕易中海不死心，等她晚上睡着了害死她。 顿时疲惫的身体内，爆发出一股洪荒之力，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把推开正在擦她的吐出来的污秽之物的易中海，跑了出来。 砰砰砰... 砰砰砰... 正在准备和陈雪茹大战八百回合的时候，大门又特么的被敲响了。 “草” 这是一种植物。 敲门声不绝于耳，连陈雪茹都能听出来这节奏里面带着焦急，害怕，恐慌的意思。 推了推卓然，让他赶紧去开门，可能是何雨水这丫头。 卓然一想也是，这个院子里，到现在还没有人敢这么敲他家的门，可能真的是何雨水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快步来到客厅，打开门一看，差点没把卓然给熏的翻白眼。 “什么鬼？” 一脚踢出去，直接就把老聋子给踢的两米开外，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 等老聋子停下后，卓然这才看清是谁，只见老聋子满身的灰尘，还带着污秽之物，但卓然却闻到，这臭味好像不是食物在胃里发酵之后的臭味，而是那种耗子药的臭味。 “老不死的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动不动就来敲门，你信不信不等易中海弄死你，我就要先把你给弄死了？” 老聋子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身体很难受，很痛苦，但还是不敢对卓然怎么样，只能跟他告状道： “卓然，救救我，易中海他要弄死我，他想弄死我，我不要在他家待了，你让我回到柱子家里吧，再待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死了” 卓然皱了皱眉头，看向老聋子身上的污秽之物，再想到刚才回来的时候，易中海还给老聋子买了烤鸭，顿时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了。 这易中海，怕不是又策划了一场投毒案了吧。 “你等着” 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卓然立马去隔壁敲响了刘海中的大门，动作之激烈，就跟要拆家一样。 “干嘛呢，干嘛呢？” 刘海中在屋里不悦的大喊道，哪有人家这么敲门的，就跟报丧一样，礼不礼貌？ 卓然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整易中海，你来不来？” 说完这句话，屋里安静了一秒钟，然后就听见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不到半分钟，刘海中就披着外套打开大门，焦急的问道：“卓然，什么意思？怎么个整法？” 卓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跟我来，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易中海今天能不能被抓起来，就看你的了” 刘海中重重的点头，“好，今天我听你指挥，你说冲锋，我端枪就上，我就是你的排头兵” “你，跟我来” 卓然带着刘海中，来到中院，路过家门口的时候，指了指老聋子，让她跟上。 老聋子心里很不情愿，但也知道，卓然这次是来真的了，她以后能不能过的好，就看今天易中海会不会倒霉了。 屋里，陈雪茹听见卓然的话，带着刘海中和老聋子急匆匆的去了中院，顿时也来了极大的兴趣，急忙穿好衣服，也跟着来了中院看热闹。 这可是她家男人大展神威的时候，可不能错过。 卓然吩咐道：“老不死的，你去叫门，把中院所有的住户，都给叫出来，刘海中，你去易中海家里，不准让他破坏他家的所有证据” 老聋子也不含糊，为了自己幸福的晚年，第一个就去叫傻柱了。 “是！” 刘海中还假模假式的敬了个礼，就冲向易中海的家里，一脚踢开大门，大喝道：“不准动，举起手来” 屋里。 易中海和易大妈两人，正在着急忙慌的收拾老聋子留下来的残局，易大妈手里还拿着老聋子没吃完的小半只烤鸭。 卓然此时大步流星的进屋来，“易中海，放下烤鸭，刘海中，赶紧去报案，就说咱们院里有人投毒” “投毒？” 刘海中愣了一下，前两天你不是举报过易中海投毒吗，不是没证据嘛，怎么又举报易中海投毒？ 此时，老聋子也把中院的所有住户都喊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情况，一个个的都打着哈欠，围了过来，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跑去前后院叫人一起过来看热闹。 看到卓然和刘海中这么嚣张的态度，顿时也不瞌睡了，围着易中海的家门口，伸长着脖子朝里面看去。 还有些人，挤不进去的，便把自己的小孩，举起来，骑在脖子上，当做望远镜，给他传达屋里的动静。 “愣着干什么？” 见刘海中还不动弹，卓然呵斥道：“没看见他准备销毁证物吗？拿着这个烤鸭，去找公安” 这时，刘海中才意识到，三大妈手里的小半只烤鸭，就是易中海投毒的证据，再结合刚才看到老聋子身上的污秽之物，这才明白，是易中海不想再抚养老聋子，想毒死她了。 直接一把就抢过三大妈手上的烤鸭，易中海见状，亡魂大冒，就要从刘海中手中抢过烤鸭，这可不能让刘海中拿到了，这里面是真的被他放了耗子药的，虽然不知道这耗子药为什么不管用，但可不能让公安拿到了。 卓然一脚踢向易中海的胸口，直接把他踢的倒飞出去，砸在屋里的柜子上。 易中海只感觉眼冒金星，卓然这一脚，差点没把他的五脏六腑都踢的移位了。 刘海中抓住机会，把烤鸭抱在怀里，护的死死的，一个蛮牛冲撞，直接冲散人群，朝着公安局跑去。 第176章 傻柱的决定 人群中的傻柱，还一脸懵逼呢，易中海怎么又投毒了，食堂投毒案还没了结呢，还来？ 此时，傻柱意识到，易中海已经越走越远了。 原来在他心中那个公平公正的一大爷，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好像就是在跟卓然发生了第一次冲突之后，易中海就变了。 而每次想要对卓然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时候，卓然他总能完美解决，反而还能让搞小动作的他们越来越被动。 他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退了，没办法，只能一直这么错下去。 易中海他可以出卖，反正他本来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师父和师爷不能出卖，这是教会他本事的恩师，让他能够以此活命的根基。 看着卓然威风凛凛的站在那，傻柱意识到，把何雨水托付给卓然，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目光看向人群中看热闹的陈雪茹和站在她身旁的妹妹，傻柱思索了片刻。 看来，单单是低头没用，卓然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他也要成家，何雨水现在还小，吃的少，粉粉嫩嫩的蛮可爱，但要是再大些呢，卓然还愿意养她吗？ 就算卓然愿意养，那他媳妇儿呢，他媳妇儿愿意带着一个拖油瓶吗？ 不可而知..... 所以，不能光靠卓然喜欢何雨水，还要给他实际的好处才行，钱他拿不出来多少，卓然食堂主任，也不缺钱，转头看了看自家的房子，暗暗做了决定.... “来了来了，快让开，公安同志来了，别挡道” 看着前院带着公安小跑过来的刘海中，易中海眼黑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什么都完了。 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卓然有人证，有物证，家里还有没收拾干净的污秽，只要这些东西拿去检测，投毒就是证据确凿的事情。 易大妈疑惑的问道：“当家的，你咋了？” 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着自家当家的吓成这副德行，有些纳闷，就算是见死不救，也不至于吓的瘫倒吧，急忙把易中海给搀扶起来。 她一天都在家里忙活，伺候完老聋子，就是干家务。 她都不知道易中海做了什么，只看见自家当家的一下班，就被老聋子指使出去给她买好吃的去了。 当时她还纳闷，家里有肉有白面，这还不够吗，还要吃外面大饭店的菜，而且易中海居然还依着老聋子，让她好一阵伤心，他俩的养老钱哪经得住老聋子这么霍霍？ 易中海现在哪有心理理会她的疑惑，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喊道：“哎呀，老太太，你怎么就这么馋呐，这烤鸭是我用来毒耗子的，你怎么能偷吃呢，你现在身体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咱们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声音之大，前中后三院都能听到，公安自然也是听到的。 穿过人群，来到易中海的家门前，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吃了耗子药啊，这刘海中怎么报假案呢？ 公安还是前两天的那个公安，还是带了上次的那个徒弟。 只不过，这一次，那个年轻的小公安，显得信心十足，上次回去之后，他就把各种法律全都背了一遍，这次不需要再翻书了。 “易中海，你不要再狡辩了，证据确凿，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休想抵赖，公安同志，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卓然站出来说道：“如你所见，易中海他因不满街道办让他赡养老人，心生不满，所以便买了只烤鸭，下了耗子药，想毒死这位老人” 易中海还想再狡辩几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默认那是傻子。 急忙说道：“公安同志，您误会了，我都说了，不是投毒，是他们小题大做，最近家里闹耗子，晚上都睡不着觉了，我就买了点耗子药，参在烤鸭里面，谁知道老太太嘴馋，给偷偷的吃了，幸亏我发现的及时，才不至于酿成大祸，都是误会啊” “不是误会，不是误会” 老聋子强忍着胃部的灼烧感，跳出来说道：“公安同志，你不要信易中海的话，谁家毒耗子用烤鸭啊，哪有这么败家的？这就是易中海他不想再养我了，所以想毒死我，刚才我还被烤鸭噎到了喘不过气，他易中海就站在旁边干看着，还说让让我噎死，这样他就没责任了，公安同志，我.....我不行了，我肚子好难受，我.....呕....” 老聋子话还没说完，胃里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直接涌上食道，从嘴里，鼻腔中喷出来。 公安眼疾手快，急忙闪躲开来，闪躲的同时，还不忘拉上自己的徒弟，免得被污秽给弄脏身上这神圣的制服。 周围的众人反应慢了半拍，后退了几步，不过好在老聋子是面对着易中海的。 所以，易中海又被喷了一脸。 “我靠，老太太你是掉粪坑了吗，怎么这么臭？” 众人纷纷捂着口鼻，这简直是比呕了十多年的粪坑还臭。 公安脸色巨变，他是专业的，没有多少恶心，想当年在战场上，什么场面没见过，这都是小意思。 但地上的污秽，他却瞧出了不一样的问题。 都倒沫子了，这明显就是吃了什么化学物品，在胃里经过胃酸发酵之后的产物。 卓然顺势说道：“公安同志，您瞧瞧，这位老人都七十多了，连路都走不稳了，风一吹就倒，易中海竟然对其投毒，可谓是丧心病狂，穷心极恶，灭绝人性，罪恶滔天，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狼心狗肺，残暴不仁，人面....” 公安抬手打断卓然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你会的成语多，你先停一停。 先来几个人，把老太太送到医院去洗胃先，脸都黑了，你们是怎么搞得，明显是中毒了，怎么还在这里耽搁？赶快送人去医院” 卓然当即把刘海中拉过来，“那个谁，一大爷，到你了，让你两儿子赶紧套板车送老太太去医院，易中海拿钱” “啊对对对”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刘海中直接把看热闹的两个儿子薅了出来，可怜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两人加起来，还没板车长呢，就要干这费力不讨好的活。 还是闫埠贵看不下去，叫上闲着的傻柱，还有他儿子闫解成过来帮忙，也不知道是真帮忙还是假帮忙，反正是帮了。 第177章 傻柱给的报酬 几人把老聋子弄上板车，闫解成找易中海要了五块钱，说是给老聋子洗胃的费用，迫于公安在这，易中海只能掏钱。 卓然明显看到闫埠贵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 摇了摇头，这人没救了，满脑子就是贪小便宜，要贪你也贪个大的啊，也能高看你一眼，这个小便宜你也贪，给老聋子洗完胃，还能剩几个钱？ 等人走后，公安这才说道：“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当事人也指认了，是易中海你故意投毒，虽然人没事，但你投毒是事实，带走” 挥了挥手，实习的小公安立马从腰间解下铜质手铐，一把烤住心如死灰的易中海，给易大妈急的。 老公安转过身看向易大妈说道：“易中海投毒，我们要先带回去调查，等罪名确定了，会通知街道办，街道办会来通知你的” “这....我....” 易大妈的脑子已经空了，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家的顶梁柱，一瞬间就被定了投毒罪，这是怎么弄的这是？ “各位，我再奉劝一句，千万要做个做法的人，不要试图挑战法律，我们公安的手铐，不是摆设” 老公安对这个院子的居民，已经彻底没了好感。 前前后后的闹了多少次事情出来，整个南锣鼓巷，一年加起来的的事情，都没这一个院子的多，而且还是犯的大案，不是谁家丢了鸡，哪家丢了一根黄花，投毒啊，哪来的胆子？ 易中海被铐上手铐，整个人都走不动道了，小公安没办法，只能把易中海的外套给拔下来，不然会弄脏他的制服，这是国家发的，是多少前辈用性命和鲜血给织造出来的，绝不容许被这种视法律如无物的人给玷污。 “我举报，我要举报，我举报卓然又乱搞男女关系，公安同志，上次你就警告过他，他视若无睹，今天又把人给带回家了，把他们两也给抓起来游街” 易中海突然狰狞的喊道，就算是坐牢，他也要拉卓然下水。 都是因为卓然，他才弄的这个地步，凭什么要让我养老聋子，要不是卓然让老聋子住到他家，他也不至于投毒，都是卓然害的。 老公安皱眉看了过来，卓然笑了笑，看着面目狰狞的易中海，笑道：“易中海，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既然这样，那好啊，我让你见见棺材，媳妇儿，把咱们的结婚证拿来，给公安同志看看” “好的，我现在就回家拿去” 陈雪茹在人群后面跳起来，挥着双手应了一声，急忙跑回家去拿结婚证。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等下易中海看见他们的结婚证，就感觉好爽。 “假的，肯定是假的，公安同志，我要看他们的结婚证”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血丝布满眼球，很是不甘心。 怎么这么快就领证了，这才过了几天啊，前天还是乱搞男女关系呢，今天就成了合法夫妻了？ 一定是假的，卓然是在虚张声势，等公安带走自己就没人追究了。 老公安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卓然和陈雪茹有结婚证的话，那就没问题，如果没有，那不好意思，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原来你也是个把法律当成儿戏的人，也得抓起教育一顿。 很快，陈雪茹就从后院带着两张结婚证过来，乖巧的递给卓然。 卓然接过结婚证，摊开来，给老公安瞧了一眼。 老公安看清了上面盖的章，点了点头，确定没问题了，这是真的，没有追究，准备带走易中海。 易中海挣扎道：“我还没看，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但卓然此时却收起了结婚证，笑呵呵的说道：“想看呐，嘿嘿，我偏不给你看，怎么样，气不气？公安同志，我再告易中海一条质疑国家证件罪” “行了，别胡说八道了，哪有这个罪名？” 老公安呵斥了一句，有些无奈的说道：“小伙子，我不管你和易中海之间有什么仇怨，但做人呢，最好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和小公安押着挣扎的易中海离开四合院。 他敢确定，卓然这个人很不老实，动不动就告这个告那个的，说不定，他自己就违法过。 因为卓然很懂法，所以自然就懂的规避，他也知道现在的国家法律还不完善，有很多需要查缺补漏的地方，卓然这小子，凭他的直觉，就知道他干过，以后要重点关注一下，这种人犯罪，很难抓到。 卓然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老公安同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不怕，他一个五好青年，什么都能干，就是违法的事情不能干。 当然了，是用21世纪的法律来约束自己的。 易中海被带走，热闹看完了，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易中海真的被带走了，还能回的来吗？ 卓然觉得，易中海多半是回不来了，这还是一个案子，食堂投毒案也已经开始查了，等到结果出来，最次也是闹个西北劳改的命，想回来，下辈子吧。 “媳妇儿，热闹看完了，咱们回家” “卓然，你太威风了” 把何雨水哄着回了她的小房间后，卓然拉上陈雪茹的手，就急匆匆的回家。 .......... 翌日。 大清早的，卓然还在温柔乡没睡醒呢，又被敲门声吵醒，看了看时间，这特么的才七点不到。 大怒道：“谁啊，烦不烦？再敲把你手给跺了” 敲门声停了，等了一会，只听见一道声音，瞬间把卓然的瞌睡给赶走了。 是傻柱带着何雨水在外头，“卓然，你醒醒，我和雨水在外头呢” “等会” 想到今天要和傻柱去街道办，认领何雨水的事情，卓然立马起床穿衣服。 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胖子可能随时会被审讯，傻柱也随时会被抓起来，还是得赶紧的吧。 打开门后，傻柱带着何雨水进来。 傻柱直接说道：“卓然，我谢谢你收养雨水，但我也不傻，不会让你平白无故的收养雨水，我犯的罪不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也没什么钱，想来想去，我想把我那两间正房过户给你，作为报酬，雨水住的那间，就留给她，你看行吗？” 第178章 投毒案告破，公安抓人 街道办。 王主任看着面前的两人，面色古怪，心想，这两人什么时候好成这样了，傻柱居然愿意把房子无偿赠送给卓然？ 憋了半天，还是不放心的把卓然拉到一边，问了句，“卓然，你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吧，何雨柱他为什么愿意把房子无偿过户给你？我可告诉你啊，用胁迫，或者威逼的手段逼迫他人给予下出财产，这种行为可是勒索的呀，你可别犯浑啊” 卓然一阵苦笑，但也明白，这是王主任的一番好心，担心自己，便笑道：“王姨，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做犯法的事情，这是傻柱他自愿的，而且，他还准备跟何雨水断亲，可能，他得了什么绝症，自知命不久矣了吧，就让何雨水跟我生活了” 听到卓然的话，王主任更加迷糊了，转头看向一旁发呆的傻柱。 得了绝症，什么病啊，看傻柱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病的还不轻啊。 傻柱家里的情况，她也知道，现在知道自己命不长了，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在情理之中。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的就是这个。 叹了口气，来到傻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张了张嘴，本来想劝他乐观一点，积极向上，但想了想，这个时候，好像说这些意义都不大了。 便说了一句，“想开点，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傻柱一听，当场脸色就变了，这是连街道都掌握了他确凿的证据了，胖子这么快就招了？ 卓然在一旁听到王主任的话后，差点没笑出来。 只是找了借口敷衍王主任而已，没想到她当真了，偏偏傻柱还理解错意思了。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说道：“把材料填一下吧，街道办以后也会帮忙照看你妹妹的，你放心的去吧” 放心的去吧！！！ 去哪？去监狱？ 虽然傻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很害怕，听说犯了大案的人，要送到西北那旮旯里做建设大西北做苦力，很多人都累死在那边了，估计自己没机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傻柱当场就哭了出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还一抽一抽的。 把王主任看的，着实难受，这人呐，得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得病，这都是命啊。 卓然真是看不下去了，重重的拍了一下傻柱的后脑勺，“别哭了，赶紧填资料啊” 这可是四合院的正房啊，说是两间，但跟他家一样，按抄手游廊上的柱子算，能隔成三间房。 早上听到傻柱的话，愣了好久，没想到傻柱居然还愿意把他房子都给他，这可把他给乐的，不要太高兴了。 当然，他也知道傻柱是在担心什么。 但话说回来，别人不知道他的身家，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别说一个何雨水了，就是十个何雨水，他也能养得起。 可送上门来的房子，不要白不要啊，当场就拉上傻柱来了街道办过户，要是晚了傻柱后悔怎么办？ “卓然，你急什么急？” 王主任瞪了卓然一眼，没看人都哭了吗，还惦记着人家房子呢，有没有点同情心？ 这可把卓然给说的，好像自己真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傻柱脑袋被拍的有些疼，哭的更加伤心了，一边哭，一边拿过桌上的资料，抹着眼泪，开始填资料。 填了半天，一抽一抽的，抽的这字跟鸡扒了一样。 傻柱写完后，然后递给卓然，卓然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 完事后，王主任也把房契上的名字改了过来，至此，四合院的正房，现在是卓然的了。 随后，卓然就去外面等待的陈雪茹何雨水叫了进来。 在王主任的关照下，流程走的极快，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傻柱跟何雨水断亲，何雨水又紧接着跟卓然认亲。 这个年代，是可以断亲的，别说哥哥了，就是父母都可以。 除了父母年纪大了之后，每个月给五块钱的生活费之外，什么都可以不用管，这是这个年代法律承认的，认亲也是一样的。 所有手续办完后，四人便准备回去了。 但还没走出王主任的办公室，就来了两名公安，还是老熟人，公安看到卓然和傻柱两人后，也是一愣。 旋即老公安就对着王主任拿出了一份资料，王主任接过看了之后，脸色巨变，猛地抬头看向傻柱。 “轧钢厂食堂投毒案，是你前师父策划的？” 王主任手上的资料，就是一份调查结果，胖子那边已经开始审讯了，过程很轻松。 胖子被关了这么久，早就扛不住了，但一直都没有人来提审他。 就算他想戴罪立功，也没机会，直到昨晚上，老公安这才接到命令，开始审讯胖子。 结果没想到，还没等他开口，胖子就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全部都说了。 令他震惊的是，食堂投毒案，真的是跟卓然说的一样，易中海购买了鸦片。 另外还有其他人也参与了，谭良忠和缚远生是主谋策划的。 傻柱虽然没参与，但从头到尾都是知情人，知情不报也是犯罪了，所以他是来通知王主任，准备抓人的，没想到在这里就碰见了本人。 听到王主任的话，傻柱紧闭嘴巴，一句话都不说。 见转，王主任哪还能不明白，傻柱这是不想出卖他缚远生和谭良忠。 王主任看向公安问道：“公安同志，我能问问，何雨柱他会判多久？他还得了绝症呢，可能都活不了多久了” “啥？啥绝症？我没得绝症啊”傻柱懵了，他怎么就被绝症了呢？ “哈？” 王主任也是一脸的懵逼，疑惑的看向卓然，是他说傻柱得了绝症的，才把房子和何雨水都托付给卓然的啊。 卓然顿时有些尴尬，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道：“咳....那个，我是瞎编乱造的，可能是傻柱他知道自己犯罪了，才把房子和雨水托付给我的” 第179章 傻柱被抓，兄妹隔阂消散 听到卓然的话，王主任气的牙痒痒，这小子真是皮啊，都娶媳妇儿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这种事能乱说吗？ 公安也听明白了，傻柱这是在他来之前，就把房子过户给卓然了，连妹妹都给了卓然，明显是知道他自己的事瞒不住了，才这么做的。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有了胖子的证词，和调查结果，但给傻柱定罪还要几天时间，如果真等到了定罪之后，傻柱就是想把他妹妹给卓然，也办不到了，到时候何雨水可能会送到孤儿院去。 公安说道：“何雨柱是知情不报，罪名确定之后，应该会被判三到五年，不过上面有人打了招呼，让他在四九城的监狱服刑，不用被送到偏远地区” 傻柱一听，顿时有些出乎意料。 谁打了招呼，难道是师爷，不对啊，他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要是他的关系有用的话，胖子也不可能会被审讯啊，等风声过了之后就放出来了啊，怎么才过完年，就被审讯了？ 突然，傻柱猛地看向一旁的卓然。 是他打了招呼？ 也对，卓然和李怀德关系很好，厂里没人不知道，李怀德虽然只是个科长，但他的老岳父听说是一个大官。 卓然是不知道傻柱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夸他的。 推理全是错的，但结果是对的，还真是他打了招呼，只不过不是李怀德，而是娄振华。 “带走吧” 公安挥了挥手，小公安同志立马掏出手铐，傻柱一点都没有挣扎，还很配合的伸出手来。 这倒是让两位公安和王主任有些意外了，知道自己要坐牢了，还能这么平静的吗？ 看见傻柱被带走，何雨水立马就哭了出来，想要上前拦着公安带走她哥，但被卓然拦住了。 安慰道：“雨水，别哭，以后每个月有探视日，我带你去看你哥，他犯罪了，必须要受到惩罚，知道了吗？”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到卓然安慰何雨水的话，傻柱顿住了脚步。 两名公安有些疑惑，立马上手摁压住傻柱，这反应也太慢了吧，这都多久了，才反抗？ 傻柱被双手放在背后，半弯着身子，艰难的转过头来。 露出一个痛苦的笑脸说道：“雨水，别哭，哥没事的，是哥对不起你，没有好好照顾你，乖，别哭了” 听到傻柱的话，公安这才明白，傻柱这是放心不下他妹妹，老公安给徒弟打了个眼色，送来了傻柱。 松开后，傻柱好受多了，眼含热泪的看着何雨水说道：“雨水，哥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日出来，你要好好的听卓然的话，你已经十一岁了，是个大人了，好好学习，不要跟哥学，千万不要犯罪，知道了吗？” 何雨水在卓然的怀里，哭的很伤心，听到傻柱的话，一边哭，一边抽搐的回答，“哥，我....我知...知道，我会....会听卓...卓然哥，哥的话的.....” 至此，兄妹两不管之前有什么隔阂，这一刻，也彻底消散了。 傻柱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在何雨水的挣扎哭喊中，转身离开。 他已经决定了，进去了之后，要好好改造，听说表现好的人，能获得减刑。 如果运气好，判了三年的话，再减减刑，可能两年就出来了。 心中发誓，等出来之后，一切都听卓然的，卓然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但前提是这个事情不能针对师父和师爷，傻柱心里又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公安带着傻柱走了，王主任办公室，何雨水哭的嘴唇都黑了，眼看就缓不过来气了，王主任急忙过来掐着她的人中。 卓然和陈雪茹两人自己都是个孩子，别的事情能用糖哄一哄，但这种事情，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弄。 还好王主任是过来人，知道何雨水是伤心什么。 温柔的跟她说道：“雨水乖，你哥走的时候跟你说的什么你还记得吗，让你好好学习，那你应该怎么做？你这么哭，要是你哥知道的话，他在里面担心你，不能好好改造，那就不能早日出来，对不对？” 听到这个话，何雨水的哭声瞬间好了很多。 但卓然看的出来，小丫头在奋力的憋着伤心哭泣带来的生理上的抽泣，小脸憋的通红，坚毅的点头说道：“我....我不哭，我...我要好...好好学习，等哥出来，看到我的奖状” 王主任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点头笑道：“这才是好孩子，那不哭了了，跟卓然回去，好好睡一觉，等睡醒后，就一切都好过来了，好不好？” 何雨水重重的点头，“好~” 卓然和陈雪茹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幸亏有王主任，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弄。 王主任起身对着卓然陈雪茹两人说道：“卓然，你先带雨水回去吧，以后有搞不定的事情，就来街道办找我” “好的，谢谢王姨”卓然点头。 估计王主任也是考虑到他们没有经验，担心何雨水以后会想念傻柱，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 带着何雨水回家，估计她也哭累了，趴在卓然的肩头上睡着了。 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叮嘱了陈雪茹一声，要是搞不定就去厂里找他，就去上班了，这都已经迟到了一个多钟了。 这年头也有三天婚假，但这个时间点不对，正好是正月的时候，基本上天天都有招待，小灶离不开他。 路过中院的时候，推开傻柱家的大门。 不对，现在是自己家了，到时候再把这里再装修一下，跟陈雪茹搬过来，后院的正房和中院正房不能比，面积要大些，光线也好太多了，院子也宽敞，看着就舒服。 来到食堂，马华正在准备中午的食材，卓然招呼了一声。 马华小跑过来，憨厚的笑问道：“师父，早啊，一切正常，以后您都可以晚点过来也没事，都熟悉着呢” 卓然看了看，后厨现在确实比以前好太多了，每个人来了之后，都有自己的活干，热火朝天的，以后有事，也可以晚点过来，也能放心了。 这时，厂里的广播响了。 “通知，通知” “我厂一车间五级钳工易中海，由于参与去年食堂投毒案，又在昨日，在其所居住四合院，因不满赡养老人，突然毒害老人，已被公安逮捕，经党委办决定，予以易中海开除决定” “我厂三食堂学徒何雨柱，由于知情不报，于今日早晨八点，被公安逮捕调查，经党委办决定，予以何雨中开除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