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西跨院,不差钱!》 第1章 红星轧钢厂 大夏历4663年6月8日 “哐当……哐当……” 随着车轮与铁轨的碰撞,一列老式的绿皮火车在轨道上缓缓前行,发出那特有的、充满年代感的轰隆声。 上午8点,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车窗,温柔地拂过陈安的脸庞,他倚窗而坐,目光愣愣地追逐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树木、田野、房屋,一幕幕如画卷般展开,又匆匆收起,每一帧都似在轻声细语,讲述着它们独有的过往和期待。 火车距四九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但陈安的思绪,却早已飘回了出发前那个仓促的电话。 电话里,父亲陈海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由于任务临时变动,他们之间无法按计划见面,家里的事情就交给陈安了,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父亲陈海还简单介绍了红星轧钢厂的情况,但是还没等陈安多说什么,就把电话挂断了。 红星轧钢厂? 这个名字在陈安心头轻轻回响。 对! 就是那个《情满四合院》中红星轧钢厂。 如同剧情中的记忆跃然眼前,提醒着他,这已不再是熟悉的现实世界。 没错! 陈安是一名令人羡慕的穿越者! 一个半月前,他意外地来到这个影视世界。 此刻,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陈安的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期待和憧憬。 命运将他带入了这个全新的世界,一切似乎都有了重新开始的可能。 他知道,属于他的新篇章,正随着这列火车,缓缓驶向四九城的怀抱。 在现实世界里,陈安不过是万千“社畜”中毫不起眼的一员。 身为80后末班车的一员,人们眼中“垮掉的一代”,“最没责任心的一代”,“最自私的一代”,“最叛逆的一代”。 但陈安觉得,应该还要加上“最苦逼的一代”。 80后, 读小学的时候,读大学不要钱; 读大学的时候,读小学不要钱; 还没工作的时候,工作是分配的; 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配的; 能挣钱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 终于盼到房子降价的时候,却遇到了降薪又裁员; ...... 在那个被日常琐碎和时代变迁所困扰的现实世界里,陈安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年轻人。 无论如何努力,却总也赶不上时代步伐。 辛辛苦苦五年小学,勤勤恳恳三年初中,废寝忘食的几年高中,终于考上了大学。 大学四年过的稀里糊涂,为了一张张证书而拼尽全力。 到头来却发现,那些曾被视为敲门砖的证书,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步入职场后,更是体会到了“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不拼爹,不拼娘,不拼工作只拼命”的辛酸与不易。 在企业里的摸爬滚打,学会了承压,做牛马,下项目,通宵加班...... 但工资永远赶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 辛辛苦苦八九年,终于积累了足够经验,觉得可以升职加薪,大展宏图的时候, 却又遇到了整个行业的大萧条,面临降薪又裁员。 又咬牙坚持了两三年,却发现年龄已经过了三十五的门槛,在就业市场已经没了竞争力。 穿越之前,陈安已经失业十个月了,每一次求职的失败都是对他信心的重击。 经济不景气,到处都在裁员降薪、降本增效,再加上年龄的劣势,工作越来越难找。 大家都说失业的人都会干九项工作: 体力好的,干了铁人三项:外卖、快递、网约车司机; 年纪大的,干了吉祥三宝:保安、保姆、保洁; 心有不甘的,创业三部曲:摆摊、开店、自媒体。 但,陈安已经逐渐接受了“躺平”的生活状态。 然而,命运的转折,总在不经意间悄然降临。 那日,绿城幸福单身公寓的1314号房间。 陈安正沉浸小说的世界里,试图从文字中寻找片刻的慰藉和逃避。 那是一本他刚追到四合院系列的新书,已经熬了一个通宵加一上午。 忽然,心脏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一黑,陈安便失去了意识。 在模糊和混沌之间,他隐约捕捉到一缕飘渺的笑声,那声音似乎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戏谑: “呵,还是……德性……” 当陈安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在这里,他不再是随波逐流、被时代巨浪裹挟的社畜, 而是一位拥有无限可能的穿越者。 随着记忆的缓缓复苏,他逐渐明白,这里是《四合院》的影视世界。 至于他的身份,名字没变,还是叫陈安,今年22岁,任山钢研究院9级助理研究员。 父母双全,还有一个大哥、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41年出生,自幼习武学医。 7岁随父母从沈州迁居四九城,同年上小学,小学中学7年(试行中小学九年一贯制,小学五年,中学四年—初中2年,高中2年), 14岁考入沈州大学,独自到东北求学,大学机械工程专业、研究生冶金工程专业,大学及研究生共6年。 20岁沈州大学研究生毕业,分配至山钢公司研究院工作。 妥妥学霸一枚。 而现在,因为工作调动,他正在回四九城的路上,即将入职红星轧钢厂。 现在的时间是63年6月,四合院的正式剧情要在两年后才开始。 从记忆中得知,这里也不完全是剧情世界。 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它跟影视剧情、现实世界都大相径庭。 有些人物可以和剧情中的角色相呼应,但是有些历史和人物却又有所不同。 譬如,他的父亲陈海,就不是剧情中的角色,现在居然是红星轧钢厂的总工程师,不过,现在已经调离,去向不明(保密)。 根据父亲陈海的介绍,陈安对这个世界的红星轧钢厂有了一定的了解。 红星轧钢厂是四九城钢铁工业的重要一环,经过精减后,目前拥有2500余名职工。 轧钢厂占地十五万余平方米,生产线完备,大小轧钢生产线3套、维修设备、热处理设备各1套。 轧钢厂产品丰富,质量卓越,去年铸就了年产十三万吨钢材的辉煌成就。 产品涵盖了线材、棒材、带钢、型钢四大类,建筑、矿用、合金、弹簧、铆螺、工具、铜包、舰艇用钢材等多样领域。 这些无一不彰显着其行业领先地位。 谈及人事,父亲陈海特别提及了几位关键人物。 厂领导四人:党委书记姚江河、厂长杨国昌为核心,副厂长李怀德、郑云峰; 重要科室负责人五人:党委办主任冯青山、总务科长宋海洋、生产科长马胜利、设备科长曾磊、技术科长黄红波。 俗话说“人一上百,形形色色”“人中无派,千奇百怪”。 轧钢厂这个拥有2500多人的大型生产单位,其内部的人事和利益关系自然也是错综复杂,远非单纯是科研机构的研究院能比的。 姚书记、杨厂长、李副厂长各自有着自己的势力范围和支持者,而郑副厂长则相对中立。 这些派系之间的争斗与合作,构成了轧钢厂独特的政治生态。 厂党委书记姚江河,一位老党员,部队转业干部,行政11级副厅级待遇。在红星轧钢厂任职属于高配,兼任厂工会主席。 他已经五十多岁,资格老,为人正派,眼里容不得沙子,主抓党建和组织工作; 分管党委办公室、劳资科、保卫科,地位超然,在厂里拥有极高的威望。 厂长杨国昌,老解放区工厂干部出身,正值壮年,他主抓生产经营活动,是轧钢厂的实干家; 分管生产科、计财科、供销科,行政13级正处级待遇。 副厂长李怀德,政工干部出身,背景深厚。他性格复杂多变,既阴险狡诈,又贪财好色。 却也因着这份灵活多变,能在各种局势中游刃有余,八面玲珑,见风使舵。 总务科和后勤科在他的管理下,虽不乏争议,却也维持着一定的秩序。行政14级副处级待遇。 副厂长郑云峰,两年前从市第一轧钢厂调入,分管设备科,行政14级副处级待遇。 他跟陈安的父亲陈海一样,都是近年来加入的技术骨干,专注于技术革新,在轧钢厂属于中立派。 ...... 第2章 四合院和碰头会 陈安现在的心绪颇为复杂,他暗自嘀咕,父母怎会如此心急,连一天的时间都不愿多等,就匆匆将年幼的弟弟妹妹独自留在家中。 要知道,他们现在的新家地址可是在南锣鼓巷95号附1院。 南锣鼓巷95号??!! 没错,就是剧情中的四合院! 满院“禽兽”的那个! 这是父亲陈海调入轧钢厂后,新购置的一个小型三合院,刚搬进去不久。 陈安刚知道时,也是一阵头大,父母买房怎么选在这里了? 此刻,陈安有些担忧家中的弟弟妹妹。 尤其是想到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要独自面对院中那些所谓“道德楷模”的众禽们,他的心便难以平静。 这些邻居的品行,父母或许不甚了解,但陈安却心知肚明。 若是他们趁家中无大人之际闹出什么幺蛾子,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特别是妹妹林惜,她并不是陈安的亲妹妹,而是父亲一个老战友的女儿。 两年前,因为家中变故,她被父亲带回了家中,如今才14岁了,年纪尚小,陈安担心她会受到四合院那帮禽兽的欺凌。 正当思绪万千之际,“滴——”的一声长鸣划破了空气,绿皮火车缓缓驶入了站台,稳稳停下。 陈安迅速提起行李和藤箱,脚步匆匆地迈向车门。 尽管是卧铺车厢,但炎热的天气和车厢内的异味仍让他彻夜难眠。 此刻走出火车,他才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 站在火车站外,陈安环顾四周,他这几年很少回到四九城,城市的变化可以说得上是翻天覆地。 眼前的四九城已非往昔模样,城市的发展如同脱缰野马,日新月异。 四周的建筑焕然一新,显然是经过了大量的城市改造。 道路拓宽了,新建了不少商业建筑,整个城市都焕发着勃勃生机。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变化中,四九城依然保留着时代特色。 围墙上各种各样的标语,透露出浓厚的红色气息和鲜明的时代特征。 这就是六十年代的四九城,独特而充满魅力。 “嘀嘀!”声响起,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陈安面前。 陈安仔细一看,却是一辆本该在三年后才定型生产的北京吉普车212。 在这个已经发生变异的影视世界里,此类时空错位的景象,陈安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现在即便有人哪天拿着台大哥大,陈安也只会淡然一笑,不以为奇。 车门轻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走出驾驶室,他步伐稳健,径直走向陈安,礼貌地询问道: “同志,您好!请问您是来自山城,新调来的陈安同志吗?” 陈安微微一愣,随即应道:“我是陈安,请问您是?” 青年连忙自我介绍:“您好,陈安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总务科的驾驶员张岩。 李副厂长得知你今天抵达四九城报到,担心你对新环境不熟悉,特地指派我前来接您前往厂里。 能否请你出示一下证件,以便我确认身份?” 陈安闻言,从口袋中取出证件,递给了张岩,同时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证件。张同志,你工作可真细心谨慎。” 张岩仔细核对证件无误后,将证件归还给陈安,并热情地提议: “没问题了,我帮你把行李放到车上吧。” 陈安感激地摇了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说罢,他麻利地将行李安置在吉普车的后排座位上,随后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随着张岩启动引擎,吉普车缓缓驶向红星轧钢厂方向。 车内,陈安的好奇心被这辆不同寻常的座驾所吸引,他忍不住问道: “这是一辆北京吉普车212?它什么时候开始量产的?” 张岩闻言,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您对这车也感兴趣啊?没错,是北京212,已经成功量产三年了,是京城汽车制造厂的骄傲。 它的诞生,不仅满足了军队的需求,更因其卓越的性能和实用性,被各大单位选为公务用车。 前年产量就突破了五千辆大关,去年更是达到了1万辆。 听说,今年还计划进一步扩大生产规模呢。 这车之所以能进咱们厂,就是因为去年厂里的钢材产量达到13万吨,突破了部里要求的年产10万吨的指标,部里奖励了4个购车指标。 每台车要2万块呢,价格不菲,不过,绝对物有所值。” 他继续兴奋地介绍道: “这车采用可拆卸软顶设计,让它能在各种复杂环境中游刃有余;前后硬轴钢板弹簧悬架,加上短轴距和离地高,更赋予了它无与伦比的越野能力。 ……” 张岩的介绍中充满了对这款车的热爱和自豪,陈安也听得入神,不时点头回应。 两人一路交谈,车窗外的风景仿佛都成了陪衬。 ......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机关办公楼三楼的小会议室里,气氛紧张。 一场紧急的碰头会正在召开。 会议室内,姚书记、杨厂长、李副厂长、郑副厂长以及党委办主任冯青山五位核心成员围坐一堂。 姚书记率先打破沉默,开门见山: “各位,现在叫大家过来开这个会,主要就是讨论,东北支援技术干部陈安同志的职务安排。 青山,陈安同志今天就要报到了,你们党委办负责干部人事工作,对于他的职务安排,还没有具体的建议吗?” 冯青山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回答道: “姚书记,时间确实太紧张了。我们上周六才正式接到调令,而陈安的详细履历资料本周三才收到。 今天是周六,其他的人事资料还没收到,我们对他的情况还不够了解。所以,还给不出具体的建议。” 姚书记听后,立刻指示道:“那你先给大家简要介绍一下陈安同志的情况。” 冯青山点点头,开始介绍: “陈安,41年生人,今年22岁。拥有研究生学历,毕业于知名学府沈州大学,本科机械工程专业,研究生冶金工程专业。 59年入党,61年毕业后,被分配到山钢公司研究院工作,迅速成长为该院的青年技术骨干。 调动前,他已经通过9级助理研究员和9级机械工程师的考核升级,享受行政18级正科级待遇。 因此次支援建设,调入红星轧钢厂工作,部里为了表彰其精神,按惯例将待遇提升1级,享受行政17级正科级待遇。” 随着冯青山的介绍,会议室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复杂。 李副厂长率先提出疑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61年毕业,那岂不是工作时间还不到2年? 按常理,大学生第一年是见习期,怎么这么快就行政18级了?而且现在就享受行政17级待遇?” 冯青山迅速翻阅了手中资料,解释道: “根据资料显示,陈安同志是提前半年转正的,转正后定级为10级研究实习员。 去年他同时通过了9级助理研究员和9级工程师的考核升级。” 此时,杨厂长接过话茬,目光转向郑副厂长: “老郑,我听说陈安是陈总工家的孩子?你平常和陈总工比较熟悉,他有没有提起过这个孩子?” 第3章 任命搁浅 郑副厂长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回答道: “陈总工确实提起过,但他调走得比较匆忙,具体情况我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更相信山钢研究院的实力,陈安能在那里迅速崭露头角,晋升为技术骨干。这足以证明他的实力绝不仅仅局限于当前的9级。”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议论声,氛围略显嘈杂。 “好了,各位,我们回归正题。” 姚书记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沉稳有力,“关于工作的问题,我们不应被其他因素所干扰。 别忘了,我们大家都是从革命战争中走过来的,那时候,20多岁的师长、军长比比皆是! 年龄和资历从不是衡量能力的唯一标尺,技术岗位更是如此,我们看重的是真才实学。 现在,我们讨论的是陈安职务安排的问题。人家大老远从东北赶来支援,我们绝不能浪费这样的人才。 老杨、老李、老郑,你们的意见呢?” 李副厂长立刻接过话茬,态度鲜明地表示: “我完全赞同姚书记的观点。提拔年轻干部到关键岗位,是我党一贯的优良传统,也是对青年力量的充分信任。 就像元老所说,世界是年轻人的,这也充分说明了青年一代的重要性,他们的活力和创新精神是我们不可或缺的。 从陈安的履历上看,陈安在机械和冶金领域的造诣有目共睹。 结合我厂的实际情况,我建议任命他为技术科或设备科的副科长,给予他更多的发挥空间。” 杨厂长则从实践角度出发,提出了审慎的考量: “陈安确实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同志,能力突出,是一个十分优秀难得的人才,但我们也要考虑到他的工作经历。 他才入党不过四年,工作还不满两年时间,经验尚浅,之前也未曾担任过领导职务。 技术科和设备科作为我们厂的核心技术部门,对领导者的能力和威信都有很高的要求。 在职务安排上,我持谨慎态度,担心过快的晋升,可能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压力,甚至影响团队士气。 而且,待遇是待遇,职务是职务,我认为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不要忘了,我们厂内也有两位经验丰富的老资格技术人员, 一个老孙,五十多岁了,9级工程师,享受行政18级正科级待遇, 一个老张,四十多岁了,10级技术员,享受行政19级副科级待遇, 他们一直默默奉献,没有担任领导职务,但他们的贡献不容忽视。 还有,现在我们厂各科室,除了生产部门,都没有配置副职。 因此,我认为在职务安排上,我们需要慎重考虑,既要激励青年才俊,也要维护团队的和谐和士气。” 姚书记轻轻点头,转向郑副厂长,询问道:“老郑,你的看法呢?” 郑副厂长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我是技术出身,我谈谈我的看法,技术工作更注重的是实际能力和技术贡献。 在我看来,陈安在技术领域具备出色的能力和潜力。 至于他能否胜任领导职务,我认为应在实践中边考察边培养。 在技术领域,我们应当勇于打破常规,给予年轻人更多舞台, 唯有如此,技术团队方能持续焕发活力,保持创新不竭。”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和凝重,谁也没有想到在陈安职务安排上会出现如此大的分歧。 这时,冯青山轻抚额间细汗,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打破了会议室的沉寂: “姚书记,我刚刚整理资料时,意外发现了发现一个新情况。 陈安在4月24日英勇救人,不幸左手臂骨折,目前仍处于工伤休养阶段。 这个情况我之前没有注意到,实在抱歉。” 姚书记闻言,长舒了一口气,随即目光严肃地转向冯青山: “青山啊,你可是老政工了,这次怎么会遗漏了这么关键的信息? 不过,既然陈安还在休养期,我们不用这么急着讨论他的职务安排。 按照常规,骨折休养需要三个月,现在还有一个多月时间。 既然陈安今天来报到了,我们先关注其恢复情况,待其康复后再作定夺。 在此期间,就由党委办暂时负责陈安的日常管理,今日议题暂且搁置,待日后重议。 好了,散会吧。” 言毕,姚书记率先起身,步伐稳健地离开了会议室。 其他人也各自怀揣着不同的思绪,缓缓散去。 ...... 这个年代,路上的车辆还不多,吉普车在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抵达了红星轧钢厂。 轧钢厂位于东直门外,占据了东直门外大街路北的一大片区域,工厂内机器轰鸣,工人们正忙碌着。 吉普车在轧钢厂南门稍作停留,张岩向门口持枪站岗的门卫报备后,便直接驶进了大门。 车子在一栋三层青砖外墙的办公楼前停下。 这时,接到门卫电话的党委办主任冯青山,已经和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干部,在办公楼门口等着了。 陈安刚下车,便见一位身着中山装、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士面带微笑,大步流星地迎了上来。 张岩立即上前,恭敬地问候:“冯主任好!” 陈安也紧随其后,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冯主任好!” 冯青山热情地回应道: “你好你好,陈安同志,我是厂党委办公室主任冯青山,负责咱们厂干部的人事工作。 这位是党委办干部股股长曹远征,你们认识一下,一会儿你的人事手续就交给他办理。” 面对如此热情的接待,陈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讶,连忙回应道: “冯主任您好,我是陈安,非常荣幸能加入红星轧钢厂这个大家庭。曹股长,您好!” 冯青山主任爽朗一笑,继续说道: “哈哈,自从接到上级的通知,说你要来我们轧钢厂,我就一直盼着陈安同志的到来,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说完,他注意到周围进出办公楼的职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便提议道: “我们不如先进去聊吧,别在这里打扰大家工作了。” “好的。” 陈安点头应允,正准备提起行李,冯青山见状连忙阻止道: “行李先放在这里吧,一会儿让小张帮你一起送回家。” “真是太感谢了,冯主任。” 陈安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忙向冯青山道谢。 随后,陈安先跟张岩招呼了一声,便紧随冯青山和曹远征的身后,走进了办公楼。 三人步入冯青山办公室,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摆放着几盆绿植,给这个严肃的场合增添了几分生机。 第4章 报到,工资100块 冯青山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言语中透露出对陈安的重视:“陈安同志,你先请坐,远征,去泡几杯茶来。” 陈安急忙摆手,显得颇为谦逊:“冯主任,曹股长,不必如此麻烦,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也罢,正事要紧。” 冯青山点头表示同意,曹远征迅速倒了三杯白开水。 这时,陈安也取出他早已准备好的报到资料,一一展示给冯青山。 “冯主任,这是我的介绍信和工作调动函,请您过目。” 陈安首先递上了介绍信和工作调动函。 冯青山粗略地扫了一眼,便递给了曹远征。他知道陈安的身份已经过张岩的确认,调动函厂里也早有收到。 紧接着,陈安又取出了其他证件和资料。 “这是我的大学和研究生的毕业证书,证明我在学术上的基础。” “这是我获得的工程师证书和助理研究员证书。” “这是我在研究院的一些获奖证书和我这两年在研究院的部分研究经历,部分涉密内容未在此列,请冯主任理解。” “最后,这是工资关系转移介绍信、人事档案(副本)和《市镇居民粮食供应转移证》。” 冯青山看着面前整齐摆放的资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之前虽知陈安优秀,不然也不会刚毕业两年就能破格评上九级工程师和九级助理研究员;但此刻才真正感受到陈安的不凡。 这些证书和资料无不证明着陈安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才。 冯青山非常确定,之前是他们小瞧了,这次他们厂,恐怕是真的收了一个了不得的人才。 冯青山拿起工资关系转移介绍信,看到上面工资待遇一项写着: 九级工程师,工资每月100元。 他不禁嘴角微抽,有些破防,想他工作二十多年,才行政17级正科级待遇, 工资也不过每月98元,如今却被一个年轻后生超越,这让他有些感慨。 ...... 陈安现在的工资标准是他调动前,根据工程技术人员新核定的工资待遇。 调动前,陈安在东北的山钢研究院工作,9级助理研究员,工资每月89.5元。 他研究生毕业,走的是科研人员晋升路线,与高教人员(高等学校教职员工)类似。 七年前工资制度改革,重新定级后,科研专业技术岗位共分十三级。 从高到低分别是特级研究员、研究员(1、2、3级)、副研究员(4、5、6级),助理研究员(7、8、9级)、研究实习员(10、11、12级)。 特级一般不评定,1级研究员相当于行政干部级别8级正厅级,6级以上(处级)就是高级岗位,7—9级为中级岗位,10—12级为初级岗位。 山城、沈州、四九城、津城都是六类地区,工资标准为: 12级62元,11级69元, 10级78元,9级89.5元, 8级106元,7级125.5元, 6级149.5元,5级177元, 4级207元,3级241.5元, 2级287.5元,1级345元, 如果是学部委员,会另外发放津贴,每人每月100元。 陈安工作后,综合能力强,表现优异,只见习了半年,就提前转了正。 见习时工资为每月57.5元(本科生见习46元,大专生见习39元), 转正定级时,评定为10级,工资为每月78元, 去年又进行了考核升级,评定为9级,工资为每月89.5元。 此次调动,省里把压了大半年的九级工程师证书发了下来。 研究院就重新核定了工资待遇,每月100元。 ...... “冯主任!” 看到冯青山愣住了,陈安喊了一声。 “哦,好,好的。” 冯青山回过神来,将陈安的资料递给曹远征,示意他出去办理入职手续。 冯青山想到早上悬而未决的人事会议,现在不好跟陈安多说什么。 不过,他心中已有了一个决定,看来等下要找姚书记专门汇报一下陈安的情况,相信姚书记也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接下来,冯青山亲自领着陈安去各个办公室拜见厂领导。 各位领导对陈安的到来都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他们或热情洋溢,或主动交流,或平淡而鼓励,但都对陈安寄予了厚望,希望他努力工作,能在未来的工作中取得更大的成就。 陈安在与轧钢厂的领导们交谈后,再结合父亲陈海的介绍和对原剧情的了解,对各位厂领导形成了初步的印象。 姚书记,这位老革命出身的领导,给陈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为人正派,工作严谨,性格耿直,严于律己,无私无畏,体现了老一辈革命者的风采。 杨厂长则以他的耿直性格和直接的办事风格吸引了陈安的注意。 他为人正直,心胸宽广,但办事方式有时显得过于直接,缺乏变通。 李副厂长则展现出了高情商和出色的口才。 他处事圆滑,八面玲珑,一见面便指示总务科给予陈安特殊人才待遇,各项福利以及票据都按他级别的最高标准发放。 这年代工厂的劳保福利很全面,包括交通补贴、洗澡理发费、日常生活用品(肥皂、草纸)、出差补贴、房补等等。 工作服方面,包括春秋装2套、夏装2套、冬装2套,每两年发放一次。 交通补贴方面,上班通勤,会有班车接送或补贴公共交通月票(票价每月3元)。 洗澡理发方面,每月补贴1元;工厂设有澡堂的,职工洗澡免费,职工家属半价。 住房方面,有房租津贴,补贴后,公房租金约合每平每月1到2毛。 还有,每月发放1块肥皂,草纸1刀(每刀100张,女职工还有卫生纸)。 发布票,每年基本定量和补助布票量合计约16市尺。 发糖票,每月白糖票2两或水果糖票3两。 发香烟票:每月18包。 糕点凭粮票敞开供应。 ...... 然而,陈安也知道李副厂长贪财好色、见风使舵的缺点,其原则和底线在这个时代看来显得相对较低。 郑副厂长是技术出身,直接务实,不善言谈,不擅长变通和权术。 他对陈安格外亲切,因为两人都是东北援干出身,他甚至让陈安称呼他为叔叔。 第5章 刚报到就直接休假! 郑副厂长还向陈安透露了上午会议的经过,并建议他先好好休养几天。 因为姚书记可能需要问过部里领导的意见才能为他安排职务。 了解到这些后,陈安明白了为何之前各位领导都没有提及工作岗位的事情。 同时,他也决定先安顿好家里的事务,再正式上班。 于是,他顺水推舟地请了工伤假,表示将根据恢复情况再来上班。 在此期间,陈安还拜托郑副厂长向山钢研究院发出了正式公函, 并联系了自己的导师张维安,请他安排人员运送他挑选的老设备技术改进的图纸和资料。 所有事情都办妥后,陈安手持新办的工作证、粮食证以及入户介绍信, 乘坐吉普车离开了轧钢厂,驶向南锣鼓巷。 在那里,他将开始新的生活篇章。 ...... 当吉普车缓缓驶过东直门城楼,陈安的目光被那依然巍峨耸立的城楼和城墙牢牢吸引。 这不仅仅是一道城墙,它更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沉默而庄严地守护着这片古老而繁华的城市。 城墙高大而坚固,仿佛一位沉默的巨人,矗立在这片土地上,见证着历史的变迁。 它的每一块砖石都仿佛记载着一段段过往,那些岁月留下的痕迹,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沧桑与厚重。 阳光洒在城墙上,斑驳的光影交织,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古老的故事。 车辆从城楼下驶过,陈安能够感受到那种从古老城墙散发出的沉稳与厚重。 他仿佛能够听到古代的战鼓声、马蹄声,感受到那个时代的热血与激情。 这不仅仅是一道城墙,它是四九城历史与文化的象征,是这座城市不可磨灭的记忆。 陈安看着眼前的城墙,忍不住问道: “张岩同志,关于这城墙的保留与拆除问题,现在有没有定论?有最终的结果吗?” 重檐翠瓦缀天绫,砌玉楼栏嵌彩龙。凤阙云龙盘玉柱,金桥碧水绕宫廷。 这座城墙历史悠久,从元代始创,明代建成,一直到前朝至民国都在使用,经历了七个世纪之久。 陈安深知这座城墙对于四九城的重要性,它见证了三个朝代的更替,历史研究意义重大,承载着无数人的记忆与情感,可以说是四九城的骨架。 古时,这堵城墙象征皇权的威严和至高无上,不可超越,对外方面也象征着国家的繁荣昌盛,实力雄厚,意义重大。 在新时代,随着上千年来的帝制结束,正是百废待兴之际,大家对于改造新大夏的热情高涨,皇权成了过街喊打的“老鼠”。 关于城墙的保留与拆除问题一直存在争议。 推倒派认为城墙必须要拆除,他们认为只有拆除这些老祖宗的东西,才能迎来四九城的新生。 保留派则坚决反对拆除城墙,他们认为这些古老的建筑是历史的见证,应该被保留下来。 他们建议将城墙建设为环城立体公园,古城墙上面的平均宽度超过了10米,如果在上边砌花池、设茶点铺,可以在夏天供数十万人纳凉游息。 为此,双方就城墙的拆除问题展开了极其激烈的一番争执。 “目前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 张岩回答道,“最初,推倒派占上风,因为有毛熊专家的支持,专家的规划方案是将城墙全部拆除,将旧城建成一个现代的大工业城市。 但是后来,随着专家的撤走和保留派的呼声越来越高,保留派开始占据上风。 不过,由于保留派的方案耗资巨大且不是很方便新的城市建设,所以也没有被完全采纳。” 张岩补充道:“现在的情况是,城墙主体以及城楼、城门都还保留下来,只是新增加了一些缺口方便交通通行。 中央政务区也还在城内,不过市政府这些年已经逐步东迁了。” 陈安闻言,点点头表示了解。同时,他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随着城市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古老建筑将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 这座城墙能够幸存下来,实属不易。 它见证了四九城的变迁,也承载着无数人的记忆与情感。 望着这座城墙,陈安心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慨。 他暗下决心,未来一定要为四九城保留更多的古老建筑,让更多的人能够感受到这座城市的魅力与底蕴,珍惜这座城市的历史与文化。 他要将这份责任扛在肩上,为四九城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 在四九城东城区的南锣鼓巷,一座古朴的四合院静静矗立。 随着一辆吉普车哔哔的停车声,一位身姿挺拔如松的青年从车上走下。 他身高一米八左右,五官俊朗,气宇轩昂,身穿一套深色的中山装,搭配着脚下一双帆布的回力运动鞋。 这正是刚离开轧钢厂,即将入住此地的陈安。 父亲陈海说过,四合院的其他门都被封上了,只能从大门统一进出。 然而,当陈安刚跨进四合院大门时,陈安却感到有些意外。 第6章 家被围了!? 大门口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平日里经常在大门口闲聊的人也一个不在。 这绝对是不寻常的情况。这座四合院里,可是个个不简单,都是人才。 一大爷易中海,以“德高望重”自居,道德绑架技巧可谓炉火纯青。 他常常满口仁义道德,但行动上却最不干人事,内心深处渴望有人能为他养老送终。 二大爷刘海中,自诩“胸有大志”,渴望官位却缺乏真才实学。 他学问不高,常常装腔作势,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子。在家中,他更是“父慈子孝”,对孩子非打即骂。 三大爷阎埠贵,表面看似“慷慨大方”,实则为人抠搜,处处算计。 他的慷慨往往只是表面功夫,实际上却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贾张氏,被誉为“招魂使者”,她以理走遍天下,无理也要闹三分。 她常常以招魂为借口,仿佛全世界都欠她家的,无理取闹的功夫让人叹为观止。 秦淮茹,人称“盛世白莲”,她的外表善良单纯,实则心机深沉。 她以柔克刚,将许多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何雨柱,别名傻柱,“忠厚老实”,浑人一个,外表憨厚实则老色比一个, 资深舔狗一只,为了秦淮茹什么都可以做,家族遗风,曹魏之志。 棒梗,被称为“终极盗圣”,他从小便养成了偷鸡摸狗的习惯,白眼狼一只。 聋老太,则是一个“耳聪目明”的老太太。 她想听什么就听什么,不想听的则什么都听不到。除了易中海和大孙子何雨柱外,似乎对其他人都不甚关心。 许大茂,自诩为“好好先生”,实则是一个真小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他的所作所为,让人不禁感叹:小人难防。 陈安心中有些担忧,他的妹妹陈婷还在大学没有放假,家里只剩下弟弟陈凡和林惜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陈安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于是招呼一声,顾不上拿行李,便急匆匆地朝后院走去。 张岩见状也连忙跟上。 陈安家是四合院的西跨院,日常出入必须经过中院与后院的月亮门。 果然,陈安刚到中院时,就察觉到气氛不寻常,嘈杂的争论和争执声已传入耳中,像一群嘎嘎乱叫鸭子。 刚穿过那扇象征着后院与西跨院分隔的月亮门, 陈安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群住户聚集在西跨院的侧门门口,门已经从里面紧紧地关上。 陈安的弟弟陈凡,手握扫把,站在铁栅栏门后,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 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豹子,随时准备冲出去与门外的人拼命。 而林惜,则小手紧紧地拉着陈凡胳膊,不让他冲出去, 尽管她的小脸也充满了倔强和决然,但她仍然试图阻止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陈安见状,心知局面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便示意同行的张岩和王主任暂时不要出声,先观察情况再说。 周围的住户们议论纷纷,各种关于陈家命运的猜测和谣言在人群中流传。 “你们说贾家这是租吗?我看这架势,分明是想强占啊!” “我听说了吗,陈家的大人昨天中午被带走了,好像是什么苏修!” “我也听说了,我怎么听有人说他们是右派分子?” “还有人说他们是特务,专门偷窃轧钢厂的机密!” “这两个孩子真可怜,被贾张氏逼得都快没活路了。” “不是说陈家还有其他孩子吗?他们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 “听说还有一个女娃娃,能顶什么事儿?” “我记得陈家还有两个儿子吧?他们就不怕他们回来?” “谁知道呢,没见过,陈总工才调过来不到半年,情况都不清楚。” “我听说,陈家的情况比当年杨家还严重,杨家只是被降职,陈家可能要被下放,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当年老杨家的房子贾家就想占,后来因为杨家那大小子会耍横,他们就没敢动手。这次他们肯定是想趁陈家大人不在,先把房子占下来。” “这事儿三位大爷不管吗?” “管什么?贾家出头,傻柱助攻,二大爷推波助澜, 一大爷这两天都在厂里加班,三大爷多精明啊,有便宜占就,明哲保身了!” ......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部错综复杂的交响曲,描绘出一幅充满矛盾和纷争的画面。 陈安静静地站在人群后,倾听着周围的议论, 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柴火,熊熊燃烧,却又被一股难以名状的力量压制着,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苏修?右派?特务? 陈安眉头紧皱,脑海中回荡着返回四九城前导师的告诫。 这莫非是父亲陈海的对手,在假借贾家,出手试探? 按导师所说,父亲从石景钢铁厂调到红星轧钢厂,职务虽同为总工程师,级别不变,但单位从厅级降为处级,明显是受到了打压。 那对手的实力,肯定也不容小觑! 现在,父母被保密任务调走,对方不了解情况,借此机会进行试探,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陈安深吸一口气,决定谨慎行事。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深入调查,揭开真相。 这仅仅是贾家无脑的独自行动?还是暗藏更深层次、有幕后黑手精心策划并操纵的阴谋? 张岩站在陈安的身边,脸上流露出凝重的神情。 突然,一个尖锐而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混乱: “你们两个赔钱货,赶紧把门给我打开,要不然就别怪我把门给踹开了!”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嚣张跋扈的声音远远传来,如同利刃般刺入陈安的耳中。 听到这句话,陈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犹如火山般爆发。 他示意张岩暂时不要采取行动,然后冷着脸走上前去,声音冰冷: “你有种就踹一个给我看看。” 此时的大院里,好几十号人围观着这场纷争,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陈家的铁栏栅门前。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还在不停地砸门,试图用她的蛮力打破这扇简陋的栏栅门。 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安不用想就能猜到。 他走出人群,目光如炬地盯着贾张氏。 第7章 打算把我家抄了? 贾张氏被陈安的气势所震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但随即又尖声尖叫道: “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安冷冷地回答道: “你砸的就是我家的门,你说我是谁?”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什么?他是陈家年龄大的儿子?他怎么回来了?” 人群中有人惊呼道,显然没有想到陈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二哥!” 陈凡听到有人惊呼,抬头一看是二哥陈安,忍不住喊出了声。 他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林惜也松了一口气,眼睛也红红的,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陈安看到弟弟和林惜的样子,心中一阵心疼。 他连忙安慰道:“好了,二哥回来了,你们安全了,不用再担心了。” 而围观的众人看到陈安回来,也都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有些人露出了看好戏的样子,仿佛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冲突。 但更多的人则是被陈安的气场所震慑,默默地站在一旁观看着这场纷争。 不过其中脸色最难看的还是贾张氏。 她没想到陈家儿子会真的回来那么快。 看到陈安站了出来,一个身材不高、略显肥胖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几分虚假的笑容,走上前来: “你是陈总工家的儿子?你回来了?” 陈安眼神冷冽,故意淡淡地问道: “我是陈家二儿子,陈安。你又是哪位?” 中年男人见陈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远与审视,赶忙堆起笑容解释: “我是这四合院的管事,也就是二大爷刘海中。” 这年代,每个街道会管辖若干个社区居民委员会,再往下则是居民小组。 社区居民委员会和居民小组都是群众自治组织,每个居委会约一千户居民,每个居民小组15至50户居民。 居民小组会推选产生居民小组长,负责调解邻里关系,居民称之为“管事儿”,也就是各大院俗称的“管事大爷”、“管事大妈”。 陈安微微点头,随即语气冰冷地说道: “哦,原来是二大爷。我父母刚调走,你们就聚集在我家门口,是想干什么?是打算把我家抄了?” 刘海中刚要开口解释,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贾张氏就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气势汹汹地挤了过来。 “陈安,你给我听好了,现在这里已经是我们贾家租下的房子了。你赶紧让里面的那两个赔钱货......” “啪!” 贾张氏的话还没说完,陈安就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陈安使用了巧劲儿,打得贾张氏痛得几乎要昏过去,但外表却看不出多少伤痕。 这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院子里回荡,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陈安。 贾张氏更是被这一巴掌打得直接坐在地上,脑瓜子嗡嗡作响,半天回不过神来。 “陈安,你竟敢打我娘!” 这时,一旁的贾东旭见状,愤怒地冲了过来。 然而,在陈安眼中,贾东旭的速度就像慢动作一般。 陈安抬腿便是一记猛踢,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贾东旭的大腿。 贾东旭惨叫一声,瞬间倒在了地上,捂着大腿疼得直打滚。 看着只是挨了自己一脚就痛苦不堪的贾东旭,陈安心中满是不屑。 他打算先以雷霆手段将他们打服,再与他们讲道理。 “哎呦,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贾张氏朝着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丰腴的少妇大声喊道。 不用想也知道,这少妇定是秦淮茹了。 “妈,东旭,你们没受伤吧?” 秦淮茹急忙上前想要扶起贾张氏,然而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贾张氏那沉甸甸的体重。 她不仅没能成功扶起贾张氏,反而差点自己也摔倒在地。 “哎呦,你这是要摔死我吗?东旭,你看她,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贾张氏再次摔倒后,愤怒地骂道。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地上的贾东旭也大声抱怨,对秦淮茹的表现极为不满。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焦急万分,她无助地向四周投去求助的目光,眼中还闪烁着泪花,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秦姐,我来帮你。”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面老憨厚的汉子站了出来。 他就是四合院里的何雨柱,超级舔狗一只。 他走上前去,靠近秦淮茹,试图扶起贾张氏。 然而,即便他是真心帮忙,贾张氏也对他心存防备。 “你去扶东旭,别碰我!” 贾张氏看到何雨柱靠近秦淮茹,连忙说道。 此时,刘海中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指着陈安,愤怒地说道: “陈安,你怎么能动手打老人!” 陈安看着刘海中那打官腔的样子,心中一阵厌恶: “那是她自找的苦头!” “陈安,你这就不对了。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刘海中继续指责道, “你赶紧给老嫂子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刘海中试图息事宁人。 然而,贾张氏却坚决不依不饶,她怒气冲冲地叫嚣: “不行,这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瞧瞧他给我打的,我都出血了! 陈安必须把这房子租给我,并且还要赔偿我二百...... 不,四百块钱! 否则,这事儿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无论她如何嚣张地伸出那张肥硕的脸庞,上面却连一丝伤痕或血迹都看不见。 听到贾张氏的话,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这个年代,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几十块钱,四百块钱几乎是一个普通家庭几年的积蓄。 更何况,她还要加上一套房子,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一些人对陈安投来了同情的目光,被贾张氏这样的老虔婆缠上,可真是不幸啊。 “老嫂子!” 刘海中赶紧插话,试图控制事态发展, 之前他哪知道陈安会这么强势,现在这种情况,很多事情就得重新考虑,不能蛮干了, “这事儿你得体谅陈安。他父母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需要时间接受。 再者,四百块钱确实多了些,不如这样,我做主,让陈安给你二百块,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贾张氏原本坚持要四百块,但听到刘海中这么一说,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二百块吧,不过房子必须归我们。” 刘海中见贾张氏让步,便转向陈安: “陈安,快赔钱吧,以后遇事别那么冲动。” 然而,陈安却冷冷地瞪了刘海中一眼: “滚!” 他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压抑,这个所谓的“二大爷”何时有资格替他做主了? 第8章 暴打傻柱、贾张氏 刘海中一愣,显然没料到陈安会如此直接地顶撞他: “你说什么?” “刘海中,我让你滚到一边去,听不懂人话吗?” 陈安毫不留情地再次呵斥道。 随后,他转向贾张氏,既然她要赔偿,那就给她。 这时,何雨柱见刘海中被顶撞,便骂骂咧咧地冲上前来,想要为刘海中出头。 但陈安身手敏捷,动作迅捷,一个闪身便躲过了何雨柱的攻击, 然后轻轻一拨,接着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何雨柱瞬间摔倒在地,抱着小腿疼得直打滚。 陈安没有停手,继续对着何雨柱的背部、屁股和大腿猛踢几脚,保证能让他疼上一周时间,记住这个教训。 “陈安,你给我停下!” 刘海中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喊道, “这里是大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又急忙对旁边的人喊道: “你们快把陈安抓住!光天、光福,你们两个快把陈安给我抓住!” 然而,刘海中的两个儿子看到陈安如此凶悍,连何雨柱都敢打,哪里还敢上前。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看到何雨柱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陈安这才满意地离开,继续朝贾张氏走去。 贾张氏刚才也骂了他一句,他自然不会放过她。 此时的何雨柱已经完全懵了,他躺在地上,心中满是疑惑: 我是谁?我在哪?竟然有人敢对我动手?我被打倒了? 刘海中则急忙将何雨柱扶起来,他现在可是自己新拉拢的得力干将,可不能就这么被陈安打废了。 他焦急地问道:“柱子,你没事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 “二大爷,我没事。那小子是偷袭我的,要不然......” 陈安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总感觉这剧情怎么变得有些莫名的不对劲儿? 刘海中和傻柱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不过,一看到四合院的这帮禽兽,陈安心中就有一股戾气直冲脑门,做事不知不觉变的狠辣起来。 看到何雨柱还在那里叫嚣,陈安转身便是一记重脚,将他再次击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不禁暗自窃喜。 他平日里没少受傻柱的欺压,如今看到陈安替自己出了这口恶气,自然是心情愉悦。 贾张氏看到陈安向自己走来,心中不禁慌乱起来。 刚才陈安那一巴掌,她可是亲身体验过其威力。 她连忙向刘海中求助:“老刘,你……你要替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陈安这是想要干什么?” 刘海中见状,气急败坏地喊道:“陈安,你给我停下!你要是再敢动手,我立马报警了!” 然而,就在这时,阎埠贵——这位身材瘦削、一副学究模样的三大爷,却悠然地走了出来。 他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试图平息这场纷争: “老刘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四合院里面的事情我们院里自己解决吗?” 刘海中听后更加愤怒:“那你来管啊,你要是能管你来!” 阎埠贵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马接口道:“行,那我来管!” 他转向陈安,和颜悦色地说道:“陈安啊,给你三大爷我一个面子,这事儿咱们就算了吧。” 贾张氏却不肯罢休:“不行!不能这么算了!这个小畜生他打了我,必须赔钱!” 阎埠贵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但二百块钱确实太多了。 陈安啊,你就赔个五十块钱吧,大家都是邻居,何必伤了和气呢?” 然而陈安对阎埠贵的和稀泥态度嗤之以鼻,根本没有理会他。 看到陈安不给自己面子,阎埠贵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连忙招呼道: “光天、光福、解成、解放,你们一起,快来把陈安拉开!” 四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 秦淮茹见状,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何雨柱身上:“柱子,你快来帮忙啊!” 何雨柱听到他的秦嫂子呼唤,瞬间清醒过来。 “秦姐,我这就来,你个小兔崽子......” 傻柱刚要冲向陈安,却被陈安又是一脚踢倒在地。 四合院的战神再次败下阵来,让围观的人都感到震惊,更加不敢妄动。 刘海中气得直跺脚,他指着人群中一个人喊道:“你去轧钢厂叫保卫科的人来!” 最终,刘海中还是决定借助厂子的力量来对付陈安,他觉得以自己七级锻工老师傅的身份,在厂里面,话语权更大一些。 那人回过神来,连忙跑出了四合院,去请轧钢厂的保卫科人员前来处理这场纷争。 刘海中神情严肃地警告道:“陈安,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若是你能听从我的劝,等会儿我还能在保卫科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不然保卫科介入后,那后果可就严重多了。” 陈安听后,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止那人去请保卫科。 他心中清楚,这些缺乏文化和法律意识的人,此刻还沉浸在自以为是中,觉得自己有理。 然而,却不知道,他们的行为已经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比如造谣生事、抢夺他人财产等,这些罪名,都能够让他们付出沉重代价。 陈安并不打算提醒他们,因为一旦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或许就会收敛一些,但那样一来,他们就不会再去找保卫科了。 在这个时代,与这些禽兽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让公家的人介入,才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因此,陈安也决定等待保卫科的到来。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轧钢厂保卫科拥有极大的权力,保卫科的保卫干事那可是有正经警察编制的,叫做经济警察、经济护卫队。 其他还有护厂队、民兵连队,保卫科常备人员就有一百五十余人,特殊情况下紧急动员,全厂可是能拉起一个2000人左右的民兵团。 想到这里,陈安心中不禁有了一丝期待。 等保卫科的人来了,或许能直接将这些禽兽绳之以法,即使不能长期关押,也能让他们暂时收敛一段时间,给四合院带来几天的清净。 同时,通过保卫科的处理方式,他也能借此深入探查一下,当前轧钢厂里有没有父亲的对手或对手的爪牙,为以后的行事定下基调。 第9章 王主任到来 看到贾张氏还在那里叫嚣,陈安走到她面前,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 接着,贾张氏每骂一句,陈安就抽一下耳光。 “放开我!你给我放开!” 贾张氏挣扎着喊道,但她的反抗在陈安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打死人了,哎呦,刘海中你们还管不管了。 东旭、傻柱,你们快来,把这个小畜生拉走。 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 有人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快把这个小王八蛋带走吧! 哎呦……疼……” 贾张氏不停地咒骂着陈安,不停地哀嚎,试图激起旁人的同情和帮助。 然而,陈安并没有理会她的叫嚣。 他知道,在这个时代,搞封建迷信是严令禁止的。 贾张氏的行为已经触犯了禁令,即使挨了打,也是自作自受。 “死人?谁死了?” 正当此时,一位中年妇女步入中院,骤闻“死人”二字,神色骤变,连忙提高嗓音询问。 她一身装扮,恰是这个时代女干部的典范:短发整洁利落,身着一套蓝色工作服,浑身透出一股干练之气。 她便是南锣鼓巷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 不久之前,红星轧钢厂总务科给街道办打了电话。告知厂里一位援建的技术干部刚回95号院。由于是刚搬的新家,与邻居都不熟悉。 希望街道办能派人,协助介绍清楚情况,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一听说是轧钢厂的技术干部,还享有行政18级的正科级待遇,王主任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决定亲自前往四合院。 这个年代,四九城的城区划分尚未如后世那般规范,仅仅主城区内就划分了十几个区,下辖近190个街道。 每个街道所管辖的区域和人口规模相对较小,更是比不上后世。 因此,街道办主任的级别一般定级为行政18级正科,鲜有行政17级的。 当王主任看到,人群中陈安正在打人时,她连忙疾步上前,严厉制止道: “这位同志!请立即住手!你这是违反纪律的!是要犯错误的!” 陈安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见王主任的打扮,心知是街道办来人了,随即收手。 他站起身来,看着已经被吓得紧紧闭上嘴巴的贾张氏,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陈安知道,这个四合院需要的是一个公正和秩序的环境,而不是这些无理取闹、目无法纪的禽兽。 王主任见陈安停手,连忙上前问道:“这个同志,你好,请问你是轧钢厂的陈安同志吗?” 陈安微微点头回应:“是的,我就是陈安,请问你是?” 王主任听后,立刻热情起来:“哦,我是咱们街道办的主任,我姓王。刚接到轧钢厂的电话,说让我来帮着介绍一下情况,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王主任,您好,你来得真是时候,我正想……” 陈安正要反映情况,却被一旁的刘海中突然打断。 刘海中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大声抱怨,倒打一耙: “王主任,您可算来了!您看看啊,陈安他居然敢公然动手打人,连老人都不放过!就连傻柱上去劝架,也被他打伤了!” 王主任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也变得严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 接着,她话锋一转,特意强调:“陈安同志可是从东北来的技术干部,专门支援轧钢厂的,今天刚报到,西院就是他的新家。 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强占他家的房子?” 刘海中一听,脸色微变,察觉到形势对自己不利,连忙改口解释道: “王主任,这都是误会,咱们院一直都是和谐友爱的先进四合院。 这不,陈总工家里出了点状况,家里只剩两个孩子,无依无靠,没有生活来源。 我们作为邻居,应该团结互助,想着租下他们家房子,让孩子们能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王主任眉头紧锁,脸色愈加阴沉,反驳道:“租房子?怎么租房子? 家里大人都不在这里了,你们与谁商量租房子的事?两个孩子??啊!!” 刘海中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贾张氏见状,赶紧上前,一脸委屈地对王主任说: “王主任,您可算来了,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我只是想和陈家商量租房的事,没想到陈安上来就动手打人, 您看把我这脸都给打流血……都打肿了! 您一定要把他抓起来法办!” 王主任对贾张氏的话不为所动,没有给她好脸色,厉声道: “贾张氏,是谁给你的权力去强占别人房子的? 在人家大人都不在的情况下,你们有何资格擅自决定租房的事宜?” 贾张氏见王主任态度坚决,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 “那个,我寻思着陈家房子多,空着也是空着,也是浪费。 您看我们家六口人,挤在那么小的房子里,实在是不方便,住不下。 王主任,您能不能发发善心,让他们把多余的房子租给我们住? 我谢谢您了。” 此时,秦淮茹,这位漂亮的少妇,也紧跟着哀求道: “王主任,请您帮帮我们吧。 我们家现在确实住不下了,棒梗和小当都长大了,再睡在一起确实不方便,真的需要更多的空间。” 秦淮茹茶艺无双,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哀怨与无助,眼中含泪,表情楚楚可怜,立刻引起了周围禽兽的同情。 果然,围观的四合院众禽兽开始纷纷议论,表示同情贾家的处境。 “是啊,是啊,贾家确实住得挤了点。” “棒梗都11岁了,再和妹妹睡一起是不方便了,是该有自己的房间了。” ...... 无视周围人的议论纷纷,王主任坚定地说道: “张翠花,我必须明确告诉你,那是陈家的房子,不是你家的,你们强行租用是不行的。” 贾张氏一听,顿时不满地反驳道: “有什么不可以?我们家六口人挤在那么小的房子里,难道就不能租点大点的地方住吗? 陈家那么多空房子,租给我们怎么了?租给我们住是应该的,就应该租给我们,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王主任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 “租房必须双方自愿,你们有困难我理解,但这不能成为你们强占他人房子的理由。如果都像你们这样,那社会岂不是乱套了?” 贾张氏明显心里不服气,但面对王主任的威严,她选择了沉默对抗。 这时,秦淮茹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打圆场: “王主任,您说得对,我们会再好好商量的,请给我们一些时间。您看可以吗?” 王主任点了点头,道:“可以,但你们现在必须把道让开,不要再阻碍陈安同志回家。” 秦淮茹面露为难之色,而贾张氏则狠狠地瞪了陈安一眼,不满地说道: “王主任,这房子我们家已经租下来了,陈家那么多人,西院那么大,就住三个人,未免也太浪费了。” 陈安听到这里,心中怒火中烧,抬手就要再收拾她,却被王主任及时制止。 王主任严厉地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在这里无理取闹。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是在侵占他人财物! 你知道后果吗?如果再不收敛,我不介意叫公安和法院来处理这件事。” 贾张氏一听,脸色顿时一变,终于怕了。 秦淮茹见状,赶紧上前哀求道: “王主任,请您息怒,我婆婆只是一时激动,才说出这样的话。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贾张氏虽然心有不甘,但在王主任的严厉警告下,她最终还是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让开了道路。 周围的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散开,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陈安冷静地对王主任说: “王主任,已经有人去通知轧钢厂保卫科了,我们先等保卫科来处理这件事吧。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再说其他的?” 第10章 还是太仁慈 这时,陈安先是冷静地对王主任说道: “王主任,刚刚已经有人去通知厂里保卫科了,我们等保卫科来处理这件事吧。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再说其他的,你看可以吗?” 王主任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轧钢厂保卫科是有执法权的,一般涉及厂内职工,都会先内部处理。 接着,陈安转头对张岩说道: “张岩同志,麻烦你给总务科打个电话,告知我这里发生的这些‘小状况’。” “好的,陈安同志。” 张岩应声答道,随即转身离开,想必是去寻找公共电话去了。 “总务科?” 刘海中听到这个名词,顿时一惊,仔细打量了张岩一眼,声音颤抖地问: “你......你是总务科的驾驶员,张同志?” 张岩瞥了他一眼,简单地点了点头,没有回话,便继续向外走去。 这时,王主任适时重新介绍了陈安的身份,并向陈安逐一介绍了在场众人的身份。 刘海中面色顿时一变,赶紧拉过阎埠贵在一旁低声讨论对策,显然是被这一情况吓到了,知道事情马上要被捅上天了。 陈安没有理会他们,走到侧门前,轻声喊道:“小凡,开门了。” “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陈凡立刻打开了铁栅栏门,紧紧抱住陈安的胳膊,“爸妈离开后,他们都欺负我和惜姐。” “小凡乖,不要怕,有二哥在,谁都不能再欺负你们了。” 陈安轻抚着他的头,尽管他已不是过去的自己,但身体的记忆与血缘的亲情仍让他感到心酸。 接着,陈安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林惜。 皮肤白皙,眉目如画,身材纤细,梳着麻花辫,一双眼睛灵动清澈,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只是脸上表情却带着一丝倔强和忐忑。 陈安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惜惜,你也吓到了吧?别怕,有二哥在。” “二哥,你快进来吧。”林惜脸颊微红,轻声说道,同时警惕地瞥了一眼外面那些不怀好意的禽兽。 “不用。”陈安摇了摇头,“我在这里,你们就什么都不用怕。” “陈安,你等着……保卫科的人马上就到了,你们都得被抓进去!” 贾张氏恶狠狠地盯着陈安,眼中充满了怨毒。 “二哥……”陈凡听到保卫科要来,不禁紧张起来。 “别担心。” 陈安瞥了贾张氏一眼,淡淡地说,“那就看看,究竟是谁会先进去。” 陈安深吸一口气,对陈凡说: “小凡,你把这两天家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陈凡见陈安神情严肃,心中更加担忧,于是从最开始讲起: “爸妈走了之后,二哥你还没回来。因为学校放了麦假,我和惜姐只能待在家里等你。 前天傍晚,我和惜姐从外面吃完饭回来,贾家母子两人突然拦住我们,说是家里困难,揭不开锅了,要借钱应急。” “你借给他们了?”陈安挑眉问。 “我不同意,但他们就是拦着我们不让回家。”陈凡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贾张氏听到这里,立刻大声反驳:“别胡说,谁拦着你们了?是你们自己愿意借的!” 陈安冷冷地瞥了贾张氏一眼,冷哼一声,尽量压制着怒气问道:“他们究竟抢了多少?” “两百块,把爸妈留给我们的钱都抢走了。”陈凡咬牙切齿道。 “两百块?!” 陈安震惊地喊出声来,“这年月,谁家应急,需要这么多钱!这简直是在抢劫!” 要知道,两百块对于现在任何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是一笔巨款。 围观的其他人闻言,也是惊呼连连,议论纷纷。 陈安愤怒地看向贾家母子,冷声道:“你们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还有呢?”陈安示意陈凡继续。 “昨天中午,贾家三人又来家里,把爸爸的自行车和厨房里的粮食、鸡蛋、腊肉都抢走了。”陈凡继续说道。 “他们又说是借了吗?”陈安追问。 “没有,我拦都拦不住,贾东旭那家伙直接把我和惜姐堵在屋门口,让老太婆和他媳妇把东西搬走了。 搬完后还不让我们出院子。说是在保护我们‘安全’。”陈凡恨恨地说道。 陈安听到这里,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但他还是尽力压制着怒气: “后来呢?” “昨天晚上,二大爷、贾家母子和傻柱又突然组团来过来, 说要租我们的正房和东西厢房共9间房子,每月给租金6块钱,要我们尽快搬到耳房去。 我一听就乐了,这价钱连我们家正房都租不到。” 陈凡越说越气,伸手一一指着他们。 接着,陈凡得意地说道: “但我知道二哥你今天就能回来,就假装说今天回复他们,把他们支了出去,然后把院子侧门从里面关上,我们就没再出去。 然后今天早上,他们又来了,发现侧门打不开,就在外面一直骂我们,一直到二哥你回来。” “那你们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陈安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现在已经11点多了,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已经一整天了。 他现在觉得刚才那几下还是太仁慈了,这些禽兽,得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好好调教调教。 “咕,咕...” 这时,陈凡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像是在抗议它的不满。他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肚子, “屋里只剩下几盒饼干了,我和惜姐昨天已经分着吃完了。” “别急,二哥这里有吃的。” 陈安迅速从军挎包里掏出火车上买的烧饼、麻饼,还有临行前导师赠送的几盒猪肉罐头和饼干。 “你们先吃点垫垫肚子,我这就去给你们热罐头。” “二哥,还是我来吧!”林惜见状,连忙想要接手。 “不用不用,你先吃点东西,这点小事交给我就行。” 陈安挥挥手,让他们回屋里等着,转身走向厨房。 此刻,侧门大开着,但外面的人却像是见到了鬼一般,没人敢再越雷池一步,一个个都退得远远的,生怕惹上这位发飙的“二哥”。 陈安走进厨房一看,只见一片狼藉,家里的食物,米、面、玉米面、鸡蛋、腊肉等等,都被洗劫一空。 陈安叹了口气,幸好还有罐头可以应急。 他熟练地拿起锅接了水,放在还未熄灭的煤炉子上,然后把罐头放进锅里加热。 而那些外面的人,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的可怜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得要命。 而几大禽兽,却在一旁开始了内讧。 第11章 众禽串供 刘海中突然发飙,指着贾东旭的鼻子小声怒吼道: “贾东旭,借钱和粮食的事情,你怎么都没有提过??你这就是抢劫,性质完全不同,是要人命的!!!” 贾东旭支支吾吾,语无伦次地说道: “之前不是说,陈家要被下放了吗?家里也没其他人,那东西也不能浪费啊,我家这么困难。 我,我想着从这些高级zs分子家里借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哎!竖子不可与之谋!”刘海中长叹一声。 他心中不禁抱怨起来,他不就是想做一大爷吗?怎么这么难? 不就是为了拉拢贾家和傻柱断了易中海的左膀右臂,再顺便捞几间房子,怎么做这点事情就这么难呢? 刘海中咬牙切齿的想到,这一切,都怪陈安!只要他不出现,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只要他不是那么能打,一切也都在掌控之中!...... 这时,阎埠贵也看出了形势不妙,盘算来盘算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便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打算抽身而退了,突然开口说道: “这件事我退出,与我不相干,我不干了,之前只是说帮贾家租几间房子。 怎么现在变成了又是抢钱又是抢粮的?怎么还惦记上人家闺女了??” 刘海中一听,顿时面色狰狞:“退出?哼,晚了!实话告诉你,陈家的9间房子中,有你们家3间,你跑不了的!!” 阎埠贵顿时气得跳脚:“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就是昨天晚上!”刘海中语气冷冷地说道,心想还好昨晚拉上了阎家,不然又让这老泥鳅跑了。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贾东旭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大爷,三大爷,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阎埠贵沉思片刻,问道:“那租房和租金的事情,你们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明或证据?” 刘海中眼前一亮,立即回答道:“没有,昨天没有谈妥,只是口头给他们说的,没有任何文书。” 随即他又补充道:“那我们就一口咬定是按市场价格谈的,今天的事情只是商谈时起了争议,不算什么。” 说完,刘海中与阎埠贵相视一笑,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贾张氏在一旁不甘心地问道:“那我们家呢?我们家怎么办?” 刘海中瞪了她一眼,严肃地说道: “你们家就咬死是两个孩子同意借的钱和东西,现在家里大人不愿意, 等会儿把钱和东西都还回去,这样顶多会挨个处分,不算什么大事。” “都还回去?”贾张氏心疼得直皱眉。 刘海中不耐烦地打断她:“你是现在还回去,还是坐牢后再还回去?你们自己选吧!” “现在还,我们现在还。”贾张氏连忙说道。 “二大爷,那我呢?我怎么办?”何雨柱这时才想起自己的事情还没被安排,连忙问道。 刘海中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你的最好办,你又没干什么,只是过来给邻居帮忙。到时候表示会认真接受批评,改正错误,好好反省。” 刘海中一字一句的教傻柱说辞,并交待他等下不要一根筋犯倔,说错话。 几人对完口供,咬死说辞,商量好对策后,相视一笑,又重新自信满满起来。 在厨房的一角,陈安静静地坐着,通过智子细致地监视着四周的一切。 几个禽兽的对话,如同透明一般,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智子就是陈安穿越附带的系统,但它不像其他穿越者的系统那样,无所不能。 系统的全称为“智子1号辅助成长系统”,是一款专为目标人物全面成长而开发的智能化辅助工具。 它集成了顶尖的人工智能技术、大数据分析以及虚拟培训技术、空间技术于一体, 旨在通过精准的学习评估和个性化的学习路径规划,帮助目标人物高效、系统地提升各项知识和技能水平。 不过,系统先前因全力抢救他而能量枯竭,目前处于安全模式。 大部分功能与数据库处于被封印锁定状态,不可使用,不可查看。重新激活难度很大。 智子现在只具有扫描、显示、存储、分析、培训、储物的功能。监控对于智子来说,九牛一毛。 扫描能力: 系统根据陈安的精神指标确定扫描范围,精神越高,扫描范围也越大。 目前智子最远可扫描周围100米,对周围的监测细致入微,包括人员、物体乃至微观粒子和声音。 还能穿透一定厚度的障碍物进行扫描,尽管穿透能力随深度增加而减弱。在地下环境,扫描范围缩减至10米左右。 特别的是,它还能远程扫描书籍内容,无需手动翻页即可完成数字化储存,甚至具备一定程度的透视能力,穿透一定的障碍物,显示后面的影像。 当然,这里需要单独解释一下,智子不能隔空扫描人体,这需要肢体接触才行,也不能透视衣服。 智子的解释是,因为人体具有生物磁场,可以屏蔽它的扫描。但陈安一直表示怀疑,不过没有证据。 此外,智子还能精准分析物体的成分构成,这为陈安的研究工作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与支持。 显示能力: 系统拥有卓越的显示功能,能在宿主眼前或脑海中投射出清晰的显示界面,存储的资料与扫描的影像皆能随时调用,可以虚拟成像,也能全息投影。 可以宿主一人独享,亦可根据需求,让特定人员共享。 更进一步,系统还能实现内视,还能实时监控目标区域。 存储能力: 系统拥有海量存储空间,其容量近乎无限,即便是扫描整座图书馆的内容,也只占了其九牛一毛。 无论是传输接收的数据、扫描的影像,宿主的行为数据,还是扫描得到的影像,均能被妥善保存,随时调用。 这些数据信息是后续分析与评估的基石,助力宿主精准把握学习进度与成长轨迹。 分析能力: 系统配备强大的分析能力,通过精密的实验、模拟及大数据分析,对宿主的行为和成长进行全面评估,并量身定制出最优成长策略与建议。 这一能力依托于系统高效的运算能力,与其他能力相辅相成,共同推动宿主的快速成长。 当然,智子的分析能力在网络世界才是最强的,像现实世界的科技水平,智子能够悄无声息的监控整个网络世界。 培训能力: 系统运用先进的虚拟技术,精准复刻实操环境,为宿主提供身临其境的培训学习体验。 这个能力是智子最核心的功能,它能够根据需求模拟任何需要的场景。 看书可以模拟出书房或图书馆,实验可以模拟出实验室,加工可以模拟出操作车间,生产可以模拟出生产设备,锻炼可以模拟出训练场…… 最重要的是,虚拟空间内的时间流速设定为外界10倍,宿主可以利用晚上深度睡眠时间学习,额外获取10倍的学习时间。 储物能力: 这个能力是最让陈安感兴趣的,这可是主角标配。 主角光环的又一力证,是不少主角“零元购”的最大底气。 系统采用了空间技术,可为宿主提供了一个随身的储物空间。 目前储物空间长5米、宽4米、高5米,共计100立方米。 宿主只需一念之间,可将各种物品轻松收纳,随取随用。 储物空间使用也很方便,只要陈安意识一动,空间轮廓即在脑海中清晰展现,仿佛步入另一个维度。 空间边缘是白色的平滑的半透明的界面,向外模糊不清,像一层毛玻璃。空间内没有光源,却内部明亮无阴影。 不过,储物空间目前仅支持通过物理接触收取物品,且尺寸不得超出其长宽高界限,更不能容纳生命体。 收取物品通过手、脚、身体各个部位都行。 空间不计物品重量,物品悬浮空中,可以通过意识移动物品位置。 第12章 咄咄逼人 在命令智子以后对刘海中几人进行重点关注后,陈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心想这几个禽兽竟然还学会了策略,看来必须迅速采取措施,想办法彻底摁死他们,不能让他们再翻身。 毕竟,背后被人如毒蛇般时刻紧盯着,也不是个事儿,咬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 更让陈安担忧的是,如果几年后他们趁着局势变动再次翻身,或者暗中举报,那将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因此,他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布局,确保自己能够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听几人的对话,好像没有幕后黑手?难道这次真是他们的一时冲动? 正想着事情,罐头加热好了,陈安放下心思,端着热气腾腾的罐头回到屋里。 只见陈凡正狼吞虎咽地啃着饼干,腮帮子鼓鼓的,像个松鼠一样,显然是饿坏了。 “慢点吃,别噎着了。” 陈安打开罐头,一股肉香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一天没吃饭的林惜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陈凡更是眼睛放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快趁热吃吧!”陈安把罐头推到他们面前。 “二哥你先吃!”陈凡和林惜异口同声地说。 “我路上已经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们留的。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陈安笑着把罐头推到他们面前催促道。 陈凡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满嘴的肉让他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吃!太好吃了!” “惜惜,你也吃啊,别拘束。”陈安见林惜还没动筷子,便催促道。 “真的不用,我吃饼干就够了。”林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放心吃吧,我这里还有很多呢。”说着,陈安又打开了一罐罐头。 不过,有他在场,林惜确实有些放不开。 于是他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先慢慢吃,我得去处理一下外面的那些禽兽。” “我和你一起去!”林惜见状,连忙站了起来。 “不用不用,你和陈凡先好好吃饭。”陈安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然后,他转身走出了屋子,大步流星地走向西院侧门,准备再给那些禽兽一点颜色看看。 ...... 陈安悠然地走出侧门:“来来,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说,二大爷,我家厨房的东西都哪儿去了? 那些米、面、玉米面、鸡蛋、腊肉这些都被拿哪儿了? 还有我们家自行车呢?怎么也不见了?还有......都谁家要强占我家的房子?” 陈安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刘海中身上,调侃地说道,一副“看你咋编”的表情。 在陈安的目光下,刘海中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故作镇定地说: “哎呀,陈安啊,别激动,你误会了,没人说要强占你家房子,纯粹是误会,误会!” “误会?哼,你们这误会可真不小,连我家的厨房的食物和自行车都‘误会’没了。”陈安讽刺道。 “哎呀,陈安,你看,我们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租你家几间房子。” 刘海中继续解释,“你也知道,我们这几家都人口多,每家都有六七口人, 你家现在就三口人,空置的房间也多,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帮帮我们,大家都是邻居,互相照应嘛。” “邻居?现在想起是邻居了?抢东西的时候可没见你们手软啊。” 陈安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们,陈安一脸不屑道: “还有,你家难,现在谁家轻松啊,我家房子空着是我还有其他用处,你们家住得挤,关我家啥事?” 陈安继续愤怒地质问:“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替我家做主? 你当自己是皇上啊,想分我家房子就分我家房子?” “陈安,你!” 陈安的话让刘海中无言以对,气得脸通红,但又不敢发作。 “小子儿,这可是咱们院的二大爷!”这时,何雨柱又跳出来想充大个儿。 “何雨柱,你是不是觉得刚才没被打够?” 陈安的目光转向何雨柱,后者一见陈安看过来,立刻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灰溜溜地退回人群里。 “我告诉你们啊,这四合院的管事,就是用来调解邻里矛盾的,不是让你们来欺负人的。” 陈安一脸严肃地说,“某些人啊,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可以随意欺压别人,想占便宜,没门!” 刘海中听到这话,脸色一僵,心知不妙,连忙试图缓和气氛: “陈安啊,你看我们只是在商量租房的事儿,你不同意就算了,不要扯到其他方面。” “商量?你们这是商量吗?简直是强盗行为!” 陈安冷笑,“你说算了就算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刘海中见势不妙,急忙说: “陈安,现在你闹也闹了,人也打了,我们也不追究你打人的事了,也不让你赔钱了,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大家还是好邻居。你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吧?” “不行!我不同意!” 贾张氏突然跳出来,“必须让他赔偿,不然就把他抓起来!” 刘海中一听这话,气得直瞪眼,这贾张氏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哈,这可不是我咄咄逼人!我打她?那是因为她活该!” 陈安不屑一顾,“刚刚不是叫保卫科了吗?等他们来了,要是说我打得不对,你们想咋赔偿咱就咋赔偿!” “好!这可是你说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得意洋洋,“这事没个二百块钱,我们可不依!” 陈安冷笑一声:“哈哈,二百块?我倒要看看,保卫科来了之后,你们这群‘好邻居’该如何收场!”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就听见中院有人在喊话:“谁叫的保卫科啊?” 紧接着,保卫科的一行人就急匆匆地踏进了后院,领头的居然还是张岩。 刘海中一见保卫科的人马,仿佛见到了救星,心中的大石瞬间落地: “赵队长,您可总算是来了!” 他之前面对陈安时的紧张与不安,此刻一扫而空。 “刘师傅,是你叫来的保卫科?” 赵队长目光如炬,直接问道,“麻烦你等下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不过,刘海中刚要开口,却见赵队长径直走向了陈安,态度谦和地说: “陈安同志,你好,我是厂保卫科经警中队一队的赵强。 张岩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了,而且总务科的宋科长在电话里也有交代。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公正处理此事。” “赵队长,幸会幸会,真是麻烦你了。”陈安客气地回应。 这时,张岩也过来解释到,刚才打电话时,刚好赵队长他们到了,就让赵队长也接了科长的电话。 陈安向赵强介绍道::“赵队长,这位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王主任。 厂里请她过来帮忙的,没想到赶上了这场闹剧。遗憾的是,王主任来的晚,事情的经过,只有张岩目睹了。” 赵队长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礼貌地向王主任致意:“王主任,您好。感谢你的到来。不过,我现在需要先处理案件,就不多打扰了。” 王主任回应道:“赵队长,您好,你先忙,我不会妨碍你办案的。” 赵队长再次点头致意,这才将目光转向刘海中。 此时的刘海中,脸上已经是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贾张氏突然挤开刘海中,哭天抢地地朝着赵队长扑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你们可算来了啊,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保卫科的人被贾张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赵队长更是眉头紧皱: “你有什么事儿?” 贾张氏指着陈安,怒气冲冲地骂道:“我要告他!这个小畜生刚才动手打我!” “小畜生骂谁?”陈安戏谑地反问道。 “小畜生骂你!”贾张氏不假思索地回答。 陈安没想到贾张氏真会接上,顿时大笑: “哈哈,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既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那就省得我再费口舌了。” 周围的围观者也被这戏剧性的一幕逗乐了,纷纷发出嗤笑声。 “你,你……” 贾张氏一时间愣在原地,脸色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队长也强忍着笑意,仔细地观察了贾张氏一番: “他打你了?打你哪里了?有没有受伤?” 贾张氏指着她那肥硕的脸庞,气呼呼地说:“他打我脸了,就是这里!” 第13章 颠倒黑白 “扑哧!”周围又是一阵哄笑,这贾张氏可真是自找没趣啊! 赵队长眉头紧锁,皱眉又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他转向陈安,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 “陈安,你真的动手打了人?” 陈安直视着赵队长的眼睛,毫不退缩地点点头:“没错,不过动手的原因嘛,只能说她‘活该挨揍’。” 赵队长嘴角一抽,这回答可真是出乎他意料,他微微皱眉,似乎对陈安的回答并不满意,但没有立刻发作。 此时,贾张氏看赵队长犹豫,急忙上前,赶紧添油加醋的说道: “赵队长,你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啊,他这分明就是无法无天了!您可不能徇私啊,一定要严惩他!” 赵队长轻叹一声,摆摆手示意贾张氏稍安勿躁:“我自然会秉公处理的。” 随后,赵队长咳嗽两声,再次看向陈安,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解: “陈安,你为何要打人?但无论如何,动手打人总是不对的,更何况是打一位老人。你说,她到底哪里‘活该挨揍’了” 陈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声音也变得有些激动: “她?把我弟弟妹妹逼到了绝路!若非我及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我这巴掌,打得她还轻了!” 赵队长被陈安的话震惊到了,眉头再次紧锁。 虽然王主任之前已经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但其中的细节和真相仍然扑朔迷离。 赵队长吩咐一个队员拿出纸笔,准备记录,随后沉声道: “那好,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你们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吧。我会公正处理此事,不偏袒任何一方。” 刘海中见状,立刻抢先一步:“赵队长,我对这件事比较了解,还是我先说吧。” 他深知先声夺人的重要性,希望能借此机会为自己辩解。 赵队长点点头:“好,那就请刘师傅先说。” “赵队长,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刘海中开始避重就轻的讲道, “贾家的情况您也知道,一家六口人挤在狭小的房子里。我们家和三大爷家人口也多,生活不容易。 这不,陈总工夫妇出了点事,他们家里只剩两个孩子,没有生活来源, 我们想着作为邻居应该帮衬一下,就提出以正常价格租几间他们的房子,租金也能让孩子们能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但是商量的时候了没把握好,起了一点争执,造成了一些小误会。 就在今天我们再次和陈凡、林惜商量时,陈安突然回来了,二话不说就给了贾家嫂子一巴掌。” 听到这里,陈凡和林惜急了: “赵队长,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是他们要强占我们房子,还不让我们出去,二哥着急才动的手!” 他俩担心陈安,急忙吃完罐头,就跟着跑了出来。 陈安冷笑一声:“不着急,让他说完,我倒要看看,这刘海中能把白的说成多黑。” 赵队长见状,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请放心,我们会仔细调查此事,不会偏听偏信。” 林惜见状,只得先退到一旁,心里却暗想:这个刘海中,真是会颠倒黑白! 刘海中稍显心虚,咽了咽口水,但仍旧硬着头皮说:“东旭试图扶起他娘,结果被陈安一脚踹翻在地。柱子想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结果也挨了揍。” “何师傅也挨打了?” 赵队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他可知道何雨柱,那可是轧钢厂后厨的“霸主”,颠勺颠得一身力量,两三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平时都是横着走的,都是他揍别人,今天居然被揍了? 赵队长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终于在后头找到了傻柱。 只见傻柱一脸尴尬,躲得远远的,生怕被人看见,一瘸一拐的站在那里,要死不活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战败的大公鸡。 “哎哟,这是傻柱?平时耀武扬威的,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赵队长和几个经警队队员面面相觑,心里都暗暗称奇。 赵队长不禁多看了陈安几眼,心里暗道:这小子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定了定神,赵队长继续问道:“然后呢?” 刘海中叹了口气: “然后我们就想拦住陈安,可这家伙就像一头牛一样,谁也拦不住。 最后,只能派人去请你们来主持公道了。” 听完刘海中的描述,赵队长眉头紧锁,这说辞怎么听都是对陈安不利啊。 不过,赵队长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看向陈安:“陈安,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陈安点了点头,开始娓娓道来:“这事儿得从我父母匆忙离开四合院开始说起。 他们走得急,结果刚走不久,院子里就传遍了各种谣言,说我父母犯错误了,被抓走了,要被下放,不会再回来了。 还造谣说我家是苏修!是右派!是特务! 前天傍晚,我弟弟妹妹在外面吃完饭准备回家,结果在院子里被贾家母子拦住了,他们硬要走了200块钱, 不给就不让他俩回家! 昨天中午,贾家又把我家的自行车和粮食、鸡蛋、腊肉等等都给抢走了!” “陈安,你别在赵队长面前胡说啊,我们可没有逼他们,我们那是借,不是抢!”贾东旭急忙辩解。 “贾东旭,你先别插嘴,让陈安说完。” 赵队长瞪了贾东旭一眼,心里暗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陈安说的是真的。 “关于是不是逼迫这个问题,我们会去调查。陈安你继续。” 陈安点点头,接着说: “接下来昨天晚上,他们突然过来说,要租我家正房和东西厢房共九间房子,但租金每月却只给6块钱,这个价格还不到市场价三成。” 听到这里,赵队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乌云密布,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心中暗道:“这简直是典型的吃绝户行径啊!” 回想起自己过去处理过的类似吃绝户的案件,他深知这其中的险恶。 每当家中顶梁柱离世,没有儿子或儿子年幼,娘家也没人能依靠, 孤儿寡母便成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猎物,霸占家产,处处欺凌,直到一无所有,生活陷入绝境,或死或逃。 而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受到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第14章 索要证据 虽然陈家的情况有所不同,但当时家里根本就没大人,只有陈凡林惜两个孩子相依为命,孩子们的脆弱和无助更是让人心疼。 他瞥了一眼刘海中,那家伙还在那儿狡辩: “赵队长,您误会了,您听我说,我们只是正常租房,真的没有强租,只是想和孩子商量一下。” 赵队长眉毛一挑,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刘海中,你给我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吗?你还知道商量的是孩子啊?” 然后他转向陈安,问道:“然后呢?陈安你继续。”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继续讲述: “好在我弟弟妹妹机灵,害怕他们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就假意把他们支走,悄悄地把西院的侧门给锁上了,然后就一直不敢出院子。 今天早上,他们又来抢房子,发现门打不开,就开始在外面疯狂谩骂。 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他们恐怕就要破门而入了!” 听到这里,赵队长等人也不禁动容,究竟会怕成什么样子,才能让陈凡和林惜,连自家院子都不敢出。 而陈安则是继续说道: “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即使被挡在门外,还是不肯罢休。从今天一大早,一直守到了现在。 贾家昨天还把家里的食物都抢走了,小凡和惜惜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饿着一天肚子。 我要是回来晚了,他们恐怕就要被活活饿死了。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还在门外骂个不停,什么赔钱货、小兔崽子之类的,可难听了。 他们甚至还想破门而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就轻轻的给了这个老太婆一个耳光,你看她脸上连伤痕都没有,她居然要敲诈勒索我两百块钱!” 陈安愤慨地说: “我父亲是军人出身,我哥现在还在服役,惜惜父亲更是为国捐躯的烈士。 我们家都是为了国家流过血,立过功,难道还要我们这些子女遭受这些人的辱骂和欺凌吗? 我甚至担心,如果我回来得再晚一些,小凡和惜惜不是被饿死就是被这些人打死、吓死或者病死。” 赵队长等人听后,纷纷肃然起敬,双眼都红了。 他们深知这些孩子的不易和坚强。保卫科的大部分成员都是退伍老兵,他们最能体会到这种感受。 “大家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们牺牲了,结果我们的子女还要遭受这样的欺负和侮辱,那简直不能忍!” 赵队长气愤地说,“这事儿我们管定了!” 再想到王主任刚才的证言,赵队长心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赵队长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谁对谁错一目了然,得为两个孩子讨回公道了! “各位,现在听好了,我命令,将刘海中一家、贾东旭一家、阎埠贵一家还有何雨柱,全部给我带回厂里好好审讯!” 赵队长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一枚重磅炸弹在众人中炸开。 此言一出,刘海中等人脸上的颜色,瞬间如同调色盘般五彩斑斓,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等等,赵队长!” 阎埠贵眼见局面失控,刘海中他们说了一大堆,也没说到点子上,不得以只好亲自出马,急忙站出来打圆场, “赵队长,这事儿嘛,其实是个误会,刚刚都是陈安那小子夸大其词,您可不能偏听偏信,被他给误导了。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没有证据,你们不能胡乱抓人!” “误会?证据?” 赵队长眉头一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 阎埠贵赶紧解释:“对啊,证据。这事儿根本就是一个误会。 首先,那些所谓的谣言,不过是邻里间的闲言碎语,哪能为这个就抓人呢? 再说,那些钱和东西,孩子们当时都同意借的,但现在大人不同意,贾家也都愿意归还,这哪是强要啊? 还有租房的事儿,我们完全是按规矩来的,市场价格谈的,就是商量时有些小摩擦,也不至于抓人吧? 最后,何雨柱那孩子,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会认真改正,好好反省的。” 阎埠贵语速飞快,一口气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倒了出来。 刘海中这时也回过神来,赶紧附和道:“对,对,都是误会,邻里间的小摩擦而已,哪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呢?” 贾张氏、贾东旭、何雨柱以及二大妈、三大妈等人也纷纷点头如捣蒜,齐声附和。 一时间,众人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赵队长听完,眉头紧锁,一脸为难地看着陈安,低声说道: “陈安啊,这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又一唱一和的,咱们也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双方各执一词,也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损失,这确实只能按治安案件处理了。 到时候只会是批评教育或警告处分,最多就是罚款二十元,或十日以下拘留!” 陈安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理解,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他这两天也看些现行的法律条文,这些都了解。 陈安在知道禽兽们串供后,就知道大概是这种结果,不过,别得意,这只是暂时的,以后再想办法处理你们。 这也是那些“吃绝户”的人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孤儿寡母的,他们无依无靠,即使受到欺负也难以取证,最后只能忍气吞声。 此时,一旁的王主任,察觉到了两人间的为难情绪,她走上前,声音沉稳地开口建议道: “赵队长,陈同志,依我之见,我们不妨先从最直观的入手,也就是贾家从陈家取走的物品。 这些物品作为直接证据,无疑对我们当前的情况至关重要。” 赵队长听后,立刻醒悟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迅速转身,目光锐利地投向贾家母子两人,语气严肃地质问道: “你们从陈家拿走的钱、自行车、粮食和肉,现在都在哪里?立即交出来!” 刘海中见赵队长态度转变,心中暗自庆幸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他瞪了一眼还在犹豫不决的贾东旭,催促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行动!别再磨磨蹭蹭的,难道你真的想因为这点小事去蹲监狱吗?” 在刘海中的催促下,贾东旭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从衣服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破旧的布钱包,不情愿地递给了赵队长: “钱都在这里,其他的东西还放在我家中,我现在就去拿。” 第15章 录音算证据吗? 赵队长接过钱包,数了数里面的钞票,确认无误后示意队员做好记录。 他随即指派两名队员跟随贾东旭前往中院,确保所有被取走的物品都能被找回。 同时,他将钱包中的钱递给了赵安,物归原主。 陈安接过钱后,也叫陈凡和林惜也跟随前往中院,协助队员们清点并核对被取走的物品。 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追回物品本身,更是让贾家无法再抱有侥幸心理。 不久,贾东旭和两名队员在一些住户的协助下,带回了被取走的自行车、粮食和肉等物品,集中放在人群中央,占去了一大片地方。 大家的目光如聚光灯般,纷纷投向已经放到人群中间地面上的各种物品上,琳琅满目。 应有尽有,令人咋舌,并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价格。 永久牌28英寸自行车1辆, 华生牌台扇摇头扇1台, 铁壳保温瓶1个; 白面20斤、大米10斤、玉米面50斤、 鸡蛋3斤、腊肉20斤,土豆10斤, 芝麻油2两、花生油1斤、豆油1斤, 酱油1斤、食盐1斤以及其他零散调料少许。 随着物品越来越多,周围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现场气氛瞬间升温。 陈安一看这情况,鼻子都快气歪了,脸色铁青,望着贾家母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们真是贪得无厌啊,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家搬空?” 随即转身对赵队长说: “赵队长,这些可都得详细登记了。这么多东西,可不是他们一句‘借的’就想了事的?想打发我们?蒙混过关?哪有这么容易!” 赵队长点点头,也严肃起来,吩咐队员仔细记录每一项物品,并询问陈安这些物品的购买价格。 陈安说道:“这辆永久牌自行车,我记得当时是花了158元, 这台摇头扇花了161元, 还有这个铁壳的保温瓶7.6元, 面粉每斤0.17元3.4元, 大米每斤0.13元1.3元, 玉米面每斤0.08元4元, 鸡蛋每斤1元3元, 腊肉每斤1.14元22.8元, 土豆每斤0.2元2元, 芝麻油每斤0.85元0.17元, 花生油每斤0.79元, 豆油每斤0.78元, 酱油每斤0.27元, 食盐每斤0.15元, 其他零星的我就不计算了。 我算算多少,一共是365.26元。 啧啧,再加上刚刚的200块,总共是565.26元。 赵队长,这数额,如果算成抢劫罪的话, 足够让他们尝尝‘花生米’的滋味了吧?” 赵队长点点头,严肃地说: “这确实得好好调查一下。” 然后让队员看好贾家母子,今天必须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一审了。 刘海中看着贾东旭惨白的脸色,心中不禁一阵恼火,恨得牙痒痒。 他恼羞成怒的对贾张氏吼道: “你们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拿了这么多怎么不早点说?!!” 然后,刘海中立马翻脸,讪笑着对赵队长说: “赵队长,赵队长,贾家母子拿这些东西都和我们无关啊, 我们之前也都被他们蒙蔽了,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赵队长冷笑一声: “有没有关系,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现在,你们还是先跟我回去一趟吧。” 刘海中一听这话,立刻开始喊冤: “赵队长,我可是冤枉的啊!我只是正常价格租房子,没有强迫他们做任何事情。你们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阎埠贵也赶紧跟着喊冤,说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 正当赵队长准备采取强硬手段时,一道宛如天籁的询问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证据?我这里有一段录音,不知道算不算证据呢?” 一旁的陈凡突然插话,有些疑惑的问道。 陈安听到弟弟的话,立刻激动地问道:“小凡,你手里有录音?这是怎么回事?” 陈凡这时略显得意的解释道:“昨晚他们来咱家时,我正好在捣鼓录音机,后来忘记关机了,结果就把谈话的过程给录了下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刘海中他们脸色瞬间苍白。 赵队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柔和地对陈凡说: “小朋友,能否将那段录音播放出来,让我们也欣赏欣赏呢?” “当然可以!我去拿。”陈凡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家里跑去,林惜紧随其后。 赵队长立刻示意一个队员跟上去帮忙。 不一会儿,队员提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老式柜式录音机走了出来。 陈凡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磁带,而林惜则拎着一个带有电线的插座。 陈安看到录音机,才想起这是之前父亲买来研究的一台牡丹牌柜式录音机,带收音功能,不过需要外接电源。 还好,这里离厨房电源不远,不然就得到里屋才能播放。 众人迅速将录音机安置好,接通电源,按下开关。 此刻周围已经站满了人,但都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录音机播放的声音。 只听录音机中先是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刘海中那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陈家的小朋友啊,今天我们特地来和你们商量一件事。 是这样的,你父母出了点事,家里只剩下你们两个孩子无依无靠的。 作为邻居,我们应该发扬团结互助的精神,帮你们一把。你们说是不是啊?” 陈安站在一旁,心中冷笑不已。 这开场白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但接下来肯定没那么简单。 果然,何雨柱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对啊,二大爷说得对!我们要照顾这些可怜的孩子。毕竟都是邻居嘛!” 贾东旭也不甘示弱地插话道: “是啊,二大爷和傻柱都说得没错。 不过呢,我觉得我们帮助陈家,陈家也得帮助帮助大家,毕竟大家都是邻居,就像一家人一样。” 听到这里,陈安终于明白了。 这一伙人真是狡猾至极啊!既想要自家的东西,又想给自己立个牌坊。 他们这是打着做好事的幌子,实际上却是在算计陈家的家产!真是可恨! 陈安的脸色愈发阴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倾听着录音中的对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刘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以一种自以为是的口吻说道: “我们确实应该和陈家相互帮助。 首先,陈家的自行车,孩子还小,用不上,我看借给贾东旭正好,秦淮茹就负责给陈家孩子洗洗衣服,权当回报了。 还有啊,陈家只有两个孩子,但却有十一间房子,空房众多, 而我们大院里,如我家、贾东旭家、三大爷阎埠贵家人口众多,住房紧张,挤得慌, 因此我们打算分别租下陈家三间房,每家每月支付2元租金,共计六元。” 那得意的语气,溢于言表!! 第16章 二大爷三大爷被撤职 刘海中在陈述完这些条件后,故作亲切地向两个孩子问道: “你们对此有何看法?如果有不同意见,尽管提出来。” 录音中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了陈凡小声回答声: “二大爷,你看今天天也晚了,我们今天晚上考虑一下,要不,明天早上再给您答复?” 刘海中声音中显得颇为满意,回答道:“好,那就明天上午,我等你们好消息!” 紧接着,录音中传来了贾东旭与刘海中小声的窃窃私语。 贾东旭显然对陈凡的回答持怀疑态度,他担忧地问: “二大爷,您觉得他们会不会是在拖延时间?说不定明天会有亲戚过来帮忙,或者他们提到的那个二哥明天真的会回来?” 刘海中不屑地哼了一声,回答道: “都这种时候了,哪还会有亲戚愿意上门? 至于那个二哥,一个外地来的年轻后生罢了,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掀起什么风浪? 更何况还有傻柱在,怕啥?他翻不起什么大浪。别多想了,明天赶紧把事儿办了才是正理儿。” 随后便是他们起身离开的声音,录音也到此为止。 随着录音的结束,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众人都没想到刘海中等人竟然会如此肆无忌惮、如此厚颜无耻地算计陈家,这是要把两个孩子往死里逼迫啊。 陈安冷笑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刘海中、贾东旭、贾张氏、何雨柱几人。 陈安转向赵队长和王主任,声音坚定地说: “赵队长,王主任,你们都听到了,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这就去问问姚书记和杨厂长,这些人的做法到底合适不合适? 他们上午才和我谈完话,我要去好好去问问,咱们厂的职工是不是都是这个素质?!” 赵队长立刻表态道: “陈安,你放心,我们会严肃处理此事。我这就带他们回去好好审问,调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处理结果也肯定会上报给厂领导,你放心,不要着急。” 王主任也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说: “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陈安,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心想这几个人,真是……陈家还没怎么样呢,他们就急不可耐地扑上来了。 陈安心中愤怒难平,勉强点头同意。 王主任深深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胆大妄为,无所顾忌呢?怎么这么不理智呢?” 陈安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冷笑一声,开口道: “这正说明了他们平日里嚣张跋扈,只手遮天,习惯了。 我猜想,这个院子里之前肯定也发生过不少不公的事,都被他们悄无声息地压下来了,想要内部解决。 无论是打架斗殴,还是偷鸡摸狗,他们都怕丢了面子,阻挠住户报案,将个人的意愿凌驾于法律之上。 长此以往,院子里的人都被他们吓得敢怒不敢言,生活在他们的淫威之下。” 陈安顿了顿,继续说道: “就像这次的事件,事情发生两天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去街道办或派出所报案。 如果不是我及时回来,陈凡和林惜恐怕就会像旧社会的‘绝户’一样,无依无靠,受到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 即使他俩有证据,也无法自保,最后只能被这些人‘一口口吃掉’。” 王主任听后,心中一阵悸动,她拍了拍陈安的肩膀,神色变得异常凝重: “陈安,这次的事情确实给我敲响了警钟,也暴露出我们街道办工作的不足。 你放心,我会深刻反省,总结这次的经验教训,确保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我们不能让无辜的弱势群体再受到伤害。” 接着,王主任微笑着说道: “陈安,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就先安心安顿下来吧。 入户手续这些小事我后天再过来找你办,我现在得回街道办了。” 陈安也笑着回应: “王主任,今天谢谢你帮忙。你去忙吧,手续的事我后天亲自去派出所和街道办办理,你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王主任点头道:“不用谢,你是来支援建设的同志,都是为人民服务嘛。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我,不用客气。” 随后,王主任转向赵队长,礼貌地说道: “赵队长,我就先不打扰您处理案子了,我先回街道办了。如果有需要协助的,可以直接打街道办电话。” 赵队长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王主任,也谢谢你今天的提醒。” 王主任正准备离开,却被阎埠贵一个箭步拦下。 阎埠贵急切地辩解道: “王主任,我可是冤枉的啊! 你帮忙说说,租房这事是刘海中强拉上我的,我完全不知情啊,我就帮忙写了个文书,其他啥也没干! 您可得明察秋毫啊!抢钱抢东西的是贾家,强租房子的是刘海中,包办婚姻的是何雨柱,这些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而且赵队长只能管轧钢厂的事情,我的事情应该是反映给街道办,这些都和我没关系啊!我是被冤枉的!” 王主任认真听完阎埠贵的陈述,仔细回想整个事件经过,觉得阎埠贵确实问题不大。 于是她转向赵队长和陈安: “赵队长、陈安,你们觉得阎埠贵这事该怎么处理?是不是交由我们街道办来处理?” 赵队长沉吟片刻,开口道: “嗯,他的问题确实不大,而且他的事也不归我们厂管。陈安,你觉得呢?” 陈安点点头表示赞同:“我没意见,王主任,就交给街道办处理吧。” 他之前已经通过智子的监控了解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知道阎埠贵在这次事件里确实参与不多。 而且原剧中阎埠贵这个人,虽然抠门算计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连儿媳妇借自行车都要收钱,过年吃花生都要数清楚。 但他也有他的难处啊,一个人拿着四十块的工资(暂定小学7级教员工,每月41.5元),却要养活一大家子人, 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四个孩子还都上学成家,这确实不容易。 他这辈子虽然没做过什么大善事,但也从来没主动坑过别人。 尤其是晚年的时候,为了不拖累别人,还放下脸面去捡垃圾换生活费,也算是有担当了。 只可惜他那几个孩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给他养老送终都不愿意…… 王主任见两人都同意,便转向阎埠贵: “那好,阎埠贵,你等下跟我一起回街道办,把事情都交待清楚。” 阎埠贵一听,立刻如释重负地点头答应。 王主任随后想起什么,语气一转,又转向周围的住户,语气严肃地说: “虽然这件事情还没完全结束,但目前来看,刘海中和阎埠贵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完全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甚至还助纣为虐,带头欺压弱小。 这种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的!我们街道办会严肃处理的!” 听到王主任的训斥,刘海中和阎埠贵都低下了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特别是刘海中,更是心惊胆战,生怕自己的前途因此毁于一旦。 王主任接着继续说道: “鉴于两人的失职行为,我宣布刘海中和阎埠贵不再担任四合院的管事。 为了保障院内事务的顺利进行,由一大爷易中海暂行管理之责,同时我们也会尽快选举出两位新的、有责任心且公正无私的管事儿。 在此期间,如果院内有任何不公正或需要解决的问题,各位都可以直接到街道办来找我反映情况。” 第17章 傻柱怜香惜玉 刘海中一听到要撤销他的职务,顿时慌了神。 “王主任,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他深知这个“一官半职”来之不易,不仅代表着他在四合院中的地位,更是他多年努力的结果。 他急切地解释道:“我们保证,以后一定会全力以赴,做好管事大爷的工作,绝不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老阎,你说呢?” 阎埠贵也急忙附和道:“是呀,王主任,老刘说得对。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心中清楚,这个职位对于他来说同样重要。 没有了这个身份,他再想算计点什么,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然而,王主任却不为所动,她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 “你们不必多说了,这个决定我已经做出了。 而且,现在你们应该考虑的不是能否继续担任管事,而是如何面对这次事件的处罚。 至于能否从中脱身,那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你们好自为之。” 听到这里,刘海中与阎埠贵顿时有些蔫儿了。 他们明白,这次的事情确实会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他们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安。 随即,王主任的目光看向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你跟我一起回街道办,我需要进一步了解并处理这件事。” 说完,她率先转身,步伐坚定地向街道办的方向走去。 阎埠贵心中忐忑,但也不敢有任何迟疑,连忙跟上王主任的步伐。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四合院。 刘海中、贾家母子、傻柱几人面面相觑,心中各自思量着对策。 赵队长此刻清了清嗓子,果断地发出指令:“现在,将刘海中一家、贾东旭一家以及何雨柱,全部……” 然而,话未说完,就在这时,波澜再起,便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命令。 “哎呀,赵队长,您且慢!” 秦淮茹急匆匆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的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她怀里还抱着个小家伙,大概是小槐花吧。 赵队长叹了口气,不耐烦道:“你又怎么了?,你这又是唱一出啊?” 心想这四合院的人破事儿真多,一个接一个的冒出了,人人都想唱两句。 “赵队长,请您等一下!”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双目流泪,楚楚可怜,“我是贾家媳妇秦淮茹,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我这孩子还吃奶呢,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需要照顾,您要是把我带走了,他们可怎么办呀?” 赵队长眉头紧锁,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训斥道: “你还有孩子,那你们欺负陈凡和林惜的时候,咋没想到他们也是孩子呢?现在想起来拿孩子说事了?做挡箭牌?” 尽管语气严厉,但赵队长还是露出了些许为难的表情。 他知道,按照规定,秦淮茹作为哺乳期妇女,确实不宜立即采取强制措施。 秦淮茹看到赵队长犹豫,精神一震,立刻把矛头转向陈安: “陈安同志,你是领导干部呢,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 求求你,你和赵队长说句好话,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可以吗?我们是邻居,就该像一家人一样。” 陈安冷冷地看着她,不为所动:“你们这样的家人,我可不敢要。有什么话,还是去审讯室说吧。” 秦淮茹见陈安如此决绝,心中一急,再次泪眼婆娑:“陈安,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要逼死我们这一家老小吗?” 陈安冷笑一声:“哼,你们当初要欺负我弟弟妹妹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么仁慈啊。 现在轮到你们了,倒成我狠心了? 不好意思,我这人可不吃你们这套。 还是那句话,审讯室说吧!你们这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秦淮茹还想再说什么,但陈安已经转身离去,不再给她任何机会,留下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陈安可不是何雨柱那种舔狗,只要秦淮茹一哭,立刻缴械投降,对于这种人,还是先让法律给予他们应有的惩罚吧。 秦淮茹的双眼如秋水般泛着泪光,梨花带雨的模样, 看得旁边的傻柱心疼得如同被千刀万剐,直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被她的泪水给泡化了。 何雨柱一急之下,对着陈安就开始嚷嚷了: “陈安啊,你丫的还是不是男人? 秦姐都哭成那样了,你咋还铁石心肠不放过她? 你这心是不是被铁打的?你这人也太没同情心了吧? 秦姐家里困难得跟什么似的,还有仨娃要养,你就不能饶过她? 什么东西?” 陈安一听,眉头一皱,反驳道: “何雨柱,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整明白呢,就忙着替别人出头? 充什么英雄救美?你是她什么人?需要你怜香惜玉? 人家正牌丈夫还在场呢,你就忙着献殷勤了?你就这么急着接盘了?” 何雨柱一听,急忙摆手: “别胡说,你少污蔑我!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可没那心思!” 这时,贾张氏也跳了出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儿子东旭还在这里呢,你就敢勾引别人? 我告诉你,你要敢做出对不起我贾家的事,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贾东旭更是火上浇油,附和着骂道: “秦淮茹,你还不过来?磨蹭什么?” 秦淮茹哭着辩解: “妈,东旭,我真的没有啊!” 何雨柱见状,赶紧上前劝架: “贾大哥,张大妈,你们误会了,秦姐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别骂秦姐了。” 贾东旭一听,火冒三丈,一把推开何雨柱: “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自己的媳妇我自己会管!” 何雨柱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站到一旁,尴尬得直挠头。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这出戏真是精彩。 最后还是赵队长出面制止: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有什么事回审讯室再说!” 就在大家被秦淮茹的泪水吸引注意力时,刘海中悄悄给二大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请四合院里的定海神针——聋老太太。 二大妈点点头,兴冲冲地往后罩房跑去。 可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对着刘海中直摇头。 刘海中见状,脸色一沉,一下子没了精气神,心里暗骂: “这聋老太太今天怎么不给面子?” 陈安在一旁看得真切,心里琢磨着: “这刘海中是想请聋老太太来压阵啊? 不过看这样子,似乎没请到。难道是何雨柱一个人的分量不够? 还是刘海中的面子不够大?” 第18章 带走四禽 看到陈安依旧不为所动,秦淮茹又把希望寄托在赵队长身上。 秦淮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赵队长,终于让赵队长心软了。 赵队长叹了口气说: “陈安啊,我看秦淮茹家里确实困难,而且她参与得也不多。 要不这样吧,除了主谋之外,其他家庭成员这次就不带走了吧。 毕竟把他们一家老小都带走,在厂里影响也不好。你看怎么样?” 陈安一听,想了想,点点头说:“赵队长你决定就好,我尊重你们的决定。” 赵队长一听,心里松了口气:“行,那就这么定了。” 然而,就在赵队长准备将案件相关人员带走之际,贾张氏突然像疯了一般,扯着嗓子大喊: “赵队长,明明是我们报的保卫科,明明是我们挨了打,我们可是受害者啊,怎么反倒被抓了?” 赵队长嘴角一抽,心想:“这肥婆的戏可真多。”, 他面色一沉,冷冷地回应:“哼,那是因为你们该打!我已经了解了整个事件的经过,你的所作所为最为恶劣。” 贾张氏见状,更来劲了,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打滚,边哭边喊: “哦,我明白了,你们一定是一伙的,官官相护!你徇私枉法! 老贾啊,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要被欺负死了......” 赵队长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感叹:这泼妇,真是难缠! 而一旁的刘海中则眼巴巴地望着,心里暗道: “这回我们是真的栽了,还是少说两句吧,说不定能混个低调退场。” 他幻想着如果贾张氏这一闹能让事情就此平息,那可就太妙了。 但陈安可不吃这一套,他看不得贾张氏在这里耍无赖。 但如果任由贾张氏这么闹下去,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于是,他果断地提醒赵队长: “赵队长,她这是在宣扬封建迷信,企图扰乱视听。” 赵队长闻言,双眼一亮,厉声对贾张氏说: “你给我立刻闭嘴!否则我就给你再加一条罪名!” 贾张氏一听,顿时吓得不敢再出声,只能乖乖地坐在地上。 “好了,把刘海中、贾张氏、贾东旭、何雨柱他们四人全都带走。” 赵队长一声令下,几名经警队员迅速上前将刘海中、贾张氏、贾东旭、何雨柱四人控制住。 “陈安,我先把人带走,后续有进展会通知你。” 赵队长说道。他担心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决定尽快离开。 “谢谢赵队长,麻烦你们了。”陈安感激地说道。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 赵队长摆摆手说,“我们会先向厂领导汇报处理意见,涉及违法犯罪的,我们会移交给区公安局处理。” 说完,赵队长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现场。 剩下的人见状也都纷纷散去,各自回到了家中。 “这次看来,他们四人中非得有人‘进去’享受一下了。” 陈安看着刘海中四人被带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次他可是下了狠手,给他们罗列了一系列罪名,确保他们无处可逃。 造谣生事?那只是小菜一碟! 抢劫、侵占他人财产?这才是重头戏! 更别提那些敲诈勒索、封建迷信行为了。 这些罪名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直接插进了他们的要害,让他们无处遁形,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二哥,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陈凡看到院子里空无一人,便低声提醒道。 “你和林惜先回去吧,我还得把咱家的这些东西都收拾停当,还有我的行李。 ” 陈安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离开。 张岩见状,也主动过来帮忙。 不一会儿,行李、自行车、风扇、录音机、粮食等物品就被拿回西院,整理得井井有条。 “陈安,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得赶紧回去向总务科的宋科长汇报今天四合院发生的事情。” 张岩婉拒了陈安的午餐邀请,急匆匆地开车返回轧钢厂。 随着张岩的车子渐行渐远,陈安也收拾心情,返回西跨院。 站在西跨院院子中间,陈安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踏入这个充满历史韵味的小院——南锣鼓巷95号附1院。 这套房子虽不算大,但作为一个小型一进三合院,却别有一番风味。 院子北边是三间正房,正中间是宽敞明亮的客厅,是家人团聚、来访会客的地方。 东间是父母休息的卧室,充满了岁月的温馨。 而西间则是父亲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和图纸,这是父亲精神世界的所在。 正房两边各有一个耳房,耳房虽小,却也功能齐全。 东耳房存放着一些杂物,西耳房则是一个小操作间,里面有一套小型工具设备,是父亲用来制作设备模型和进行改进试验的场所。 东厢房共有三间,北边两间早已规划好,是他和大哥的居所。 而靠南的一间则是厨房,每天锅碗瓢盆的交响曲,就在这里奏响。 西厢房同样有三间,北边住着三妹陈婷和林惜,两人共同守护着这个温馨的小天地。 中间则是小弟陈凡的房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梦想。 南边的一间作为客房,偶尔会有亲朋来访,增添一份别样的温馨。 院子的南边,由于空间有限,并未建造房屋,但西南角却巧妙地设计成了一个小厕所,方便日常使用。 正南边则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小菜地,这是原房主的小菜园子,想必每到收获季节总能带来满满的喜悦。 东南角则是大门和侧门,大门前些年的时候被封上了,现在只能从侧门进出,与四合院大院后院相通。 据说,这个西跨院原本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在前朝时被四合院的大员购买并改造成了跨院,打算给成家后的儿子居住。 然而时局变迁,家族衰落,整个四合院最终也被迫出售。 经历了多次转手和变迁,到现在,一个完整的四合院大宅的产权也被拆分的七零八落。 产权多是一间一间的,幸运的是,西跨这座小院的产权依然完整如初,实属难得。 院中房间的面积虽比中院略小,但却足够温馨舒适。 正房每间约16㎡,厢房每间12㎡,耳房每间8㎡,共136㎡; 院子平地约70多㎡,整个西跨院面积共约210㎡,一家人居住绰绰有余。 第19章 新技能厨艺 按理说,以父亲在轧钢厂的级别,调任后应该住进厂家属院,那里住着厂里大部分领导干部。 但父亲偏偏对这个四合院情有独钟,得知这个院子要出售的消息后,便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这套院子原本是私人房产,原房主有亲戚在南洋发展得不错,便想出售资产筹集资金出国投奔亲戚。 由于三年灾害刚刚过去,市场价格不高,再加上房主急于出手,父亲最终只以3600元的价格就顺利成交。 这个价格确实不高,要知道这样房子的每月租金在0.2元\/㎡左右, 按房间面积计算,整个院子每月租金约27.2元,每年也得要326.4元。 不过由于整个院子面积较大且房间较多,整体出租并不容易, 但分拆出租又会破坏院子整体空间布局和降低整个院子的价值。 陈安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打量着这个充满历史韵味的小院,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这套院子四五十年后的价值。 1个亿?8000万?最少得5000万以上吧! 陈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日常的饭点,看来,必须抓紧时间准备中饭了。 厨房里摆放的食材有限,陈安思考片刻,决定做几道家常菜: 一道玉米手擀面鸡蛋汤面,一道土豆炖猪肉罐头,还有一道鸡蛋炒腊肉。 做饭对于陈安来说,并非难事。 现实世界中十几年的独自生活经验,厨艺早已磨炼得相当不错,家常菜对他来说是游刃有余, 如果仅限于家常菜,他的厨艺水平,可以说不亚于一般的饭店厨师了。 在这一世,陈安母亲周诗涵更是个美食家,对食物的要求较高,这也使得她的厨艺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陈安从小便受到母亲的影响,跟随她学习了一些,十几岁时,他离家求学, 但由于学校离老宅不远,时不时回家自己动手打个牙祭,厨艺自然也练了出来。 只是,近两年忙于工作,少有动手的机会。 现在,两世的厨艺经验相结合,陈安做起家常菜来更是得心应手。 陈安熟练地拿起菜刀,他从小习武,手腕稳健有力,精准地掌控着雪亮的菜刀,将食材或切片或切丁。 随着他熟练的操作,案板上响起了一阵密集的“咄咄”声,细密紧凑的刀切案板声如同有节奏的鼓点。 陈安开始制作玉米手擀面鸡蛋汤面。按比例将面粉和玉米面混合,加入适量的水和盐,揉成光滑的面团,让面团醒个二三十分钟。 醒面后,将面团擀成薄皮,撒上干粉防止粘连,然后折起来切成条。 锅里的水烧开后,迅速将面条下入锅中煮熟,再加入打散的两个鸡蛋,用汤勺轻轻搅拌, 再煮个三分钟,加入少许盐和芝麻油,香气扑鼻的鸡蛋汤面便出锅了。 接着是土豆炖猪肉罐头。 将土豆切成大块,热锅放油后翻炒土豆,加入酱油、盐和适量水炖煮。 当汤汁稍微收浓时,放入猪肉罐头,翻炒均匀后出锅。 最后是鸡蛋炒腊肉。 将腊肉清洗干净后蒸煮20分钟,切成小片备用。 在一个碗中打散四个鸡蛋后,热锅加油,待油温五成时倒入蛋液翻炒至凝固。 随后加入腊肉片拌炒均匀,一道色香味俱佳的鸡蛋炒腊肉便完成了。 整个烹饪过程中,陈安有条不紊地穿插进行着各项工作: 和面、清洗蒸煮腊肉、土豆切块、腊肉切片、擀面切面、调配各种调料。 好在厨房有两个灶台,使他能够同时操作炖菜、炒菜和下面,虽然忙碌但井然有序。 不久,土豆炖猪肉罐头、鸡蛋炒腊肉和鸡蛋汤面便陆续出锅了。 香气四溢的菜肴令人垂涎欲滴,陈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陈安对这个厨房的满意之处,不仅仅在于其宽敞明亮,更在于那巧妙设计的排烟管道。 它从靠门的窗户边直通向屋外房顶,甚至高出屋顶一大截,巧妙地解决了油烟问题。 要知道,饭香味在无风情况下都能飘散至十几米外,若是顺风,那几十上百米都不是问题。 但是,好在饭香味具有向上散发而不是在地面飘散的特性,这主要是因为气压和香味分子独有的挥发特性。 有这样的排烟管道在,做饭时的油烟可以顺着烟囱排到高空中。 在厨房做饭时,只要不是长时间的蒸煮油炸,那诱人的饭香就不会四处飘散的满院子都是,仅仅局限在周围十米的范围内。 这样一来,就避免了以后因为频繁的美食而引起“众禽兽”的觊觎。 要是院中有那个不长眼的心生妒恨,出去举报陈家“贪图个人享受、铺张浪费、生活特殊化”,那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虽然这些最终都能解释清楚,但无疑会浪费时间和精力,而且与当前社会倡导的节约风气也不相符。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叮,提醒宿主,收录新技能——厨艺,请及时查看!” 正当此时,陈安脑海中突然响起了智子的提示声。 陈安迅速查看属性面板,发现多了一个厨艺技能。 厨艺:2级 厨艺等级最高为10级。 陈安疑惑地问道: “智子,系统怎么突然收录厨艺技能了?” 智子解释道: “这是因为我已经推演完成了淬体药液的配方,分为内服和外敷两种。 由于目前缺乏修炼界炼药炼丹的手段,为了更好的吸收药效,内服药液最好以药膳的形式服用,外敷则采用药浴进行。 合格药膳具有辅助修炼的功效,如稳固根基、治愈伤病等。 而药膳的制作就需要你提高厨艺了,这不仅要熟悉各种药材特性, 还要了解食材特性以及药材食材的搭配和火候的掌握。这可比简单的烹饪难多了!” 智子话音一落,淬体药液的配方如涓涓细流般注入陈安的脑海。 这淬体药液主要是为了增强陈安的各项身体指标,它能修复骨骼损伤,疏通气血瘀堵,增强筋骨气血。 “智子,接下来我需要着重提高哪些方面?”陈安好奇地询问。 智子不紧不慢地回答: “你目前的家常菜烹饪技术已经颇为不俗,相当于三四级厨艺的水平。 但由于是自学成才,基本功尚显薄弱。因此,你需要着重提高的便是基本功, 包括但不限于:刀工、投料、上浆挂糊、火候掌握、勾芡泼汁、调味技巧、翻勺装盘以及原料加工等,打好基础才能继续提升。 除此之外,还要掌握各种烹饪方法技巧和调料秘方。 我已经将这些知识资料整理成册,放入了学习空间,你按步骤练习就行,相信凭借你的学习能力,定能迅速掌握。” 陈安摸了摸下巴,感叹道: “哎,看来我的学习任务又加重了,机械冶金、武术格斗、中医医术,再加上这厨艺,要学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多了。” 第20章 秦淮茹求援聋老太 不过,陈安随即释然一笑,好在,智子收录的技能,只会不断精进提高,永不会遗忘减弱。 相对于被智子收录的技能,陈安自身所具备和学习的知识和技能,系统界面不会直接显示。 两者有明显的区别: 智子收录的技能,会在智子辅助下成为身体本能,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遗忘和生疏, 而且还能直接显示技能熟练度,随时了解技能进度以及提升方向。 自身所学的知识技能,需要不间断的学习、复习、练习, 遇到困境和瓶颈,就需要各种的尝试、摸索、积累才能提升。对比之下,自学技能如同盲人摸象。 当然,智子收录技能,要想提升,也需要自身不断的学习、练习; 同样,自学的知识技能,以后在智子的辅助下,特别是分析和培训功能帮助下,也能更快的提升。 至于技能等级,智子将各个技能分为了6等20级。 从低到高分别是:入门、初成、小成、登堂、大成、圆满六个等级。 不入流 初学 0级 第一等 入门 1级 第二等 初成 2—3级 第三等 小成 4—5级 第四等 登堂 6—10级(登堂可分为高级6—7级,精英8—10级) 第五等 大成 11—16级(大成分为专家11—13级,大师14—16级) 第六等 圆满 17—20级 想到这里,陈安扫了一眼自己的技能属性界面。 技能: 武术:3级(初成) 格斗3级、八卦掌3级 中医:3级(初成) 药剂2级、针灸3级、内科2级、正骨5级、中医急诊3级 厨艺:2级(初成) 对比一个半月前,技术数据除了厨艺,还有了一些变化: 首先是武术技能,3级的进度条达到了50%,看来很快就能升级了。 然后是中医技能,由2级达到了3级又10%,这主要归功于这段时间陈安正骨技术的提升,从4级提升到了5级又50%。 这也表明了丁老的独门正骨手法的与众不同。 ...... “小凡、惜惜,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快来吃吧!”陈安在厨房喊道。 不一会儿,陈凡和林惜被饭菜的香气吸引而来,尽管他们已经吃过罐头和饼干,但看到眼前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还是忍不住坐下大快朵颐。 陈安端着一碗手擀面坐在桌子边,微笑着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 厨房虽然不大,但足够摆放下一套折叠的用餐桌椅,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来,尝尝我的手艺,香不香。”陈安热情地招呼。 “慢点吃,小心烫嘴!”陈安看着陈凡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哇,二哥,这鸡蛋炒腊肉简直太好吃了!”陈凡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惜惜,你也多吃点。”陈安夹了块肉给林惜。 “谢谢二哥,这饭菜真的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菜!” 林惜的眼睛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喜欢就好!看来我的手艺还算不错。还是惜惜会说话,你伯母的手艺可不差哦。”陈安笑着回应道。 今天的饭菜,陈安特意多放了一些油和调料,口味稍微重了一些,但在这个年代,大多数人做菜可不会像他这样舍得放油。 饭后,林惜主动抢着去洗碗刷锅,陈安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暖暖的,满是欣慰,苦难总会使人更快成熟。 陈安轻轻踢了陈凡一脚,示意他也去帮忙。 “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咱们去师叔那里一趟。” 一切收拾妥当后,陈安让陈凡和林惜先去午休。 陈安准备晚些时候,带着陈凡和林惜去趟四九城保和堂医馆,取回父母存放在师叔那里的东西。 ...... 另一边,秦淮茹抱着小槐花回到家中,刚一进门,棒梗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他满脸期待地嚷嚷道: “妈,爸爸答应我们搬进大房子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啊?” 秦淮茹一脸苦笑,叹了口气,心里一阵酸楚,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无奈地说: “棒梗,你听妈妈说,现在我们不能搬了。你先去照顾妹妹们,妈妈要去做饭。” 然而棒梗并不理解,愣了一下,立刻不乐意了,开始撒泼打滚:“不嘛不嘛,我就要住大房子,我就要住大房子!” 秦淮茹见状,心中一阵烦躁,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提高声音说: “棒梗,你要听话!现在陈安回来了,我们不能搬过去了,我们得躲着他点儿。” “为什么?奶奶都说了,那是我们家的房子,妈,你快把他赶走,快去......” 棒梗一边说着,一边推着秦淮茹往外走。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脸色阴沉地告诉棒梗真相:“棒梗,你爸爸和奶奶都被抓走了,我们不能再闹了!” 听到这个消息,棒梗愣住了,随后他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不管,我就要住大房子!” 床上的小当和怀里的小槐花被哥哥的哭声吵醒,也跟着哭闹起来。 秦淮茹看着眼前三个哭闹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无奈。 经过一番折腾,秦淮茹终于安抚好了三个孩子。 随后,她匆忙地做好饭,让孩子们吃了点,便急匆匆地离开家,去找二大妈商量对策。 穿过月亮门时,一股诱人的饭香从侧门飘了过来。 秦淮茹心中一阵苦涩,她小声碎碎道:“陈安这个狠心的家伙,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吃肉,心真黑!” 来到二大爷家,秦淮茹和二大妈两个妇道人家唉声叹气,却始终想不出好的对策。 最后,她们对视一眼,决定一起去后罩房找聋老太太帮忙。 刚踏进聋老太太的房间,就看见一大妈和一个十二三岁半大小子正在收拾碗筷。 那是一大爷收养的孩子易天行。 秦淮茹苦笑着打了招呼:“一大妈,小天也在啊,真是巧。” 然后她转向聋老太太,然后急切地求援道: “老太太,一大妈,大事不好了! 刚刚柱子和二大爷、我婆婆、东旭他们全都被带走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可得帮我们想想办法啊!?” 秦淮茹知道聋老太太最关心傻柱,所以特意把傻柱放在前面说,希望能博得老太太的几分同情和援手。 聋老太太端坐那里,眼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与不满,她瞥了秦淮茹一眼,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 “你们这些人啊,做事之前怎么就不来商量一下呢?现在出了问题,自己解决不了,就想到来找我们了?” 第21章 聋老太太出主意 “天行,你把这些碗盘拿回厨房放着,就先去玩吧,不用过来了,我在这里说会儿话。” 一旁的一大妈收拾好碗筷,让易天行先回家去玩,然后也坐过来,一脸“我早就看穿你们了”的表情,嘲讽的说道: “对啊,对啊。东旭这孩子也是,老易还是他师傅呢,以前什么事都和老易商量。 现在跟着老刘瞎混,怎么什么事都自作主张,这不就出事了? 老刘那人也真是的,想当一大爷就直说嘛,何必搞得这么复杂,又是拉拢柱子,又是拉拢东旭的。 这下好了,胡作非为,遇到硬茬子了,看你们怎么办! 陈总工和周医生那可都是好人,你们怎么能忍心去欺负他们的孩子呢? 这也是老易这两天都在厂里,不然早制止你们了。还好老天保佑,孩子没事。” 秦淮茹站在那儿,脸红得跟个苹果似的,心里那个尴尬啊,她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认错: “老太太,一大妈,我们知道错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求求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他们?他们回来了,当面给您们赔不是!”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 “你们啊,就是做事太急躁了,什么都不了解就敢乱来。 你们了解陈家的情况吗?怎么就敢贸然出手呢? 你们怎么就知道陈家夫妇不会回来了? 知道陈家还有儿子,怎么不等人来摸摸底? 现在好了,自己挖坑自己跳,还把把柄送到了人家手里。 结果呢,陈家啥事没有,只是调个工作。他们回来的那个儿子,也是个厉害角色,你们这不是自作自受嘛!” 秦淮茹急切地打断道: “老太太,我们当时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而且你看前几年,像杨家那样的例子多的是,听说抢先的人都捞了不少好处! 谁能想到陈家这次就是块铁板呢! 我们现在是真的后悔了,老太太,你就别数落我们了,先想想办法怎么把他们救出来!” 秦淮茹心里暗自嘀咕: “这还不怨你老太太和一大爷,自从一大爷听了那姓周的建议,在三个月前收养了易天行这个孤儿。 自此,一大爷、一大妈、甚至老太太你,你们都一门心思把主要精力放到易天行身上,对东旭和傻柱也不闻不问。 要是你们把心思多放在东旭和傻柱身上一些,他们也不会被二大爷拉拢啊!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真是有了养子忘了徒弟,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只能心里默默吐槽。 聋老太太嘴角一翘,冷哼了一声: “我当然知道要先救人!” 聋老太太坐在那里,稳稳当当,不慌不忙地分析道: “柱子那小子,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估计就是被批评教育,然后就能放回来了,这次也好给他个教训,免得以后再被人当枪使。” 然后她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过你们贾家这次可就不一样了,啥事都敢干,各种小动作不断。 还藏着掖着,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这次恐怕要栽个大跟头了!” 秦淮茹一听,顿时慌了神,急切地说道: “老太太,您可一定要救救东旭啊! 他要是坐了牢,工作可就保不住了,那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又看向二大妈: “刘海中那小子,身为院里的二大爷,带头干这种强占房产的勾当,这事情可不会小。 就算厂里念及他七级锻工的身份,想从轻发落,怕也难逃严惩。 现在二大爷也做不成了,哼,这就是古话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二大妈一听,也急了: “老太太,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您可得想想办法救救老刘啊!” 聋老太太摆了摆手: “别急,别急,我这不是正想办法嘛。 我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你们出出主意,至于能不能成,能成到啥样,那就得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聋老太太看到秦淮茹和二大妈点头,她顿了一顿,继续轻描淡写的说道: “其实这事儿,说严重也严重,但要说简单,也简单得很。” 秦淮茹连忙追问:“老太太,这话怎么说?” 聋老太太解释道: “这次的事情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好在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当然,你们贾家麻烦一些,钱和东西拿的太多了一些。 现在,你们就一口咬死,就说听到陈家是yp,大人出事了,家里只有孩子。 你们怕钱和东西被其他人抢走,就用‘借’的名义拿过来保存,现在发现那是谣言,都已经还回去了。 把事情往左右争论上扯,看这样子能不能糊弄过去,听说高级zs家庭现在都很谨慎,不敢把事情闹大! 没有造成实际损失,再加上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不被扣上‘抢劫’的帽子,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实在不行,你们贾家就出个‘英雄’,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保全其他人。” 说到这里,她再次瞥了秦淮茹一眼,显然对贾家的做法颇有微词。 秦淮茹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明白了!” 聋老太太又补充道: “至于租房这事儿,你们就让刘海中他们向上反映录音中谈话内容不完整,没有表述清楚,被误解了。 然后一口咬定是正常租房,那2块钱只是定金,真正的租金还是按照市场价格付的。 这样一来,就能把‘侵占财产’的罪名拿掉,把案件降为邻居纠纷或治安事件,让厂里内部处理就行了。” 二大妈一拍大腿:“对啊!老太太您真是高明!” 秦淮茹和二大妈都感激地看着聋老太太,心中暗自庆幸有这位老太太在,轻描淡写间就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心里暗道: “这老太太,果然名不虚传啊!” 聋老太太继续开口: “现在,你们得找个在厂里说得上话的领导,让这事在厂里内部解决,那就成功了一半。 当然,陈家那边也不能忽视,得让他们放下心中的芥蒂。虽然你们说是去找孩子们谈事儿, 但终究是把人家的孩子堵了一天,即使没动手,如果陈安铁了心要追究,事情就棘手了。 他现在可是厂里的技术骨干,能和厂领导们说上话!” 见秦淮茹和二大妈都点头认同,聋老太太接着说道: “但你们别以为这事儿就像拍苍蝇那么简单,两句话就能解决。我得提醒你们,找人说情,那可是得下血本的! 我估摸着,放一个人至少得准备400块,还不一定能摆平呢!毕竟这次的事闹得有点大!” 第22章 远离白莲花秦淮茹 秦淮茹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400块!两个人就是800块,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 老太太冷冷一笑: “哼,那你们就得自己想办法了。你们要不是贪图人家的房子和东西,也不会有今天这局面。 这事儿主要还是你婆婆惹的祸,你们自找的苦头就自己承受吧!救不救人,你们自己决定。 而且啊,这钱人家还不一定收呢!” “那陈家那边怎么办?”二大妈问道。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赔礼道歉,让陈安表示不再追究。不过我看他这态度,摆明了是要把你们往死里整啊。” 秦淮茹突然想到:“老太太,您的意思是,用钱让他松口?” 老太太点了点头: “嗯,现在也就这个法子了。不过啊,这钱可不是你们想给多少就给多少的,得看陈安那小子的胃口有多大。” 说完,她心里对秦淮茹的评价稍微高了一点,这小女人虽然平时不显眼,但关键时刻还是有些头脑的。 秦淮茹又犯愁了:“那我们要给他多少钱呢?我们家的钱可都在婆婆手里呢。” 聋老太太摆了摆手:“那就得你们自己去谈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 不过啊,我估计要取得陈家谅解,至少得赔偿500块。等中海回来了,让他去找陈安谈谈。” “秦淮茹,我们去厂里看看,看能不能见到刘海中他们,问问厂里哪位领导能帮忙。”二大妈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秦淮茹却面露难色:“二大妈,槐花现在还离不开人,我走不开啊。” 聋老太太挥了挥手:“那你就留在家里盯着陈家,随时汇报情况。” “好!”秦淮茹应了声,跟着二大妈走出了门。 聋老太太目送着秦淮茹和二大妈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希望这次的事情能有个圆满的解决。” 然而,说归说,聋老太太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担忧,因为她的心思完全集中在易中海和易天行身上。 这两位现在才是她的心头肉,是她的养老保障啊!只要他们安然无恙,其他的事情对她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一旁的一大妈忍不住插话道: “老太太,您这心也太软了,您就不应该给他们出主意,他们这是咎由自取!您又何必为他们操心呢?” 聋老太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情: “都是多年的邻居了,柱子和东旭这两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多少有些感情。 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希望他们能从这次的事情中吸取教训,以后能改过自新。” 随后,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开始聊起了家常,话题时不时地围绕着易中海和易天行,话语里充满了对他们的关心和期望。 ...... 而此时的陈安,已经将注意力从监控上收回。他心中暗叹: “这聋老太太果然名不虚传,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快就找出了破局之法。 不过,难道真的没有幕后黑手? 话说回来,易家怎么多了一个孩子?看样子似乎还是父母的缘故?是因为‘蝴蝶效应’? 如此一来,之前的一些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原来贾东旭和傻柱之所以会与刘海中走到一起,竟是因为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里“失宠”了。 这四合院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充满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不过,陈安并没有准备进行干涉。 他打算借此机会再试探一下轧钢厂的各位厂领导,看看他们的为人和做事风格,以及谁可能会为了钱而给这帮禽兽们出头。 这样,他就能为以后在厂里的立足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下午三点,阳光正慵懒地洒在大地上。 陈安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陈凡和林惜,洗漱过后,锁好院子的门窗,准备前往位于石景区的四九城保和堂医馆。 南锣鼓巷到石景区路程有二十多公里,考虑到带着两个半大孩子骑自行车不方便,陈安决定乘坐公交车前往。 刚踏入中院,陈安便看到秦淮茹抱着小槐花坐在家门口,她的目光直勾勾地投向后院方向。 见到陈安他们出现,秦淮茹迅速收回视线,随后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向陈安示好: “陈安,你们这是要出去啊?” 陈安点点头,淡然回应道:“嗯,出去办点事。” 对于秦淮茹这个人,陈安不想过多理会,多费口舌。 在原本的剧情里,贾东旭因工伤早早离世(剧情中的他去年该下线了,现在却仍然活蹦乱跳?), 而秦淮茹,这个在外人眼中孝顺又能干的女子,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上有年迈的婆婆,下有一儿两女,日子过得比较艰难,以瘦弱的肩膀撑起整个家。 实际呢,看似艰难,实则不然。 贾家真的穷吗? 秦淮茹每月工资27块5,再加上节日时厂子和街道的慰问金和粮食, 还有贾东旭工亡后的直系亲属抚恤费——贾家有一个贾张氏,三个孩子, 在孩子18岁之前,每月都能领到贾东旭工资50%的抚恤费,至少20块。 这样一算,贾家每月的收入高达47块5,远超四合院中的许多家庭。 所以,说贾家生活困难,不过是秦淮茹精心编织的谎言罢了。 秦淮茹,她就是一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四合院中的“高段位”玩家,她的拿手好戏就是装可怜以博取同情,从而获取利益。 年轻时,秦淮茹嫁给贾东旭,完成了从农村到城市的华丽转身。 贾东旭去世后,秦淮茹顺利顶岗进入轧钢厂,完成了从农村户口到城镇户口、从农民到工人的身份转变。 此后,秦淮茹长期利用傻柱,把他当作提款机和长期饭票,甚至不惜破坏他的相亲。 虽然最终嫁给了傻柱,但她却提前采取了措施,上了环,不给他生孩子。可怜的傻柱,辛辛苦苦赚了一辈子钱,却都为她养儿养女了。 再后来,娄晓娥为傻柱开了酒楼,秦淮茹却巧妙地安排自己的二女儿小当和三女儿槐花担任了管理层。 最后,四合院被改造成养老院,秦淮茹借此机会蜕变,成为了法人,将四合院的大部分房产都归到了自己的名下。 就这样,秦淮茹成功地拥有了一整套四合院和大酒楼,这样的资产足够支撑她后辈几代人的富足生活。 这简直就是妥妥的人生大赢家嘛! 就算放在后世,这也是真实版的“农家小妹成功逆袭,翻身成富豪”的励志故事! 陈安带着陈凡和林惜走出四合院,边走边对他们说: “小凡、惜惜,这个四合院里的人,没几个好东西,你们以后都要小心。 特别是这个秦淮茹,别看她表面可怜,其实心机深沉。 有什么事情,就告诉二哥,二哥替你们出头,收拾他们!” 第23章 保和堂 陈凡和林惜点头应允,这两天的事情,让他们看清了院子里某些人的真面目。 至于四合院的其他住户,现在见到陈安都唯恐避之不及,只在偶尔碰面时点头示意。 现在,陈安可是四合院里的第一狠人! 毕竟,他刚来四合院就毫发无损的教训了贾张氏、贾东旭、何雨柱,还把三人和二大爷一起送了进去! 这样的狠人,谁还敢轻易招惹? ...... 走在去公交车站的路上,陈安不时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象。 这里的胡同保留着独特的风貌,历史的厚重感和年代感扑面而来,让陈安觉得这个年代也有着它独特的美好之处。 心里感叹:这年代虽然落后点,但历史感可是满满的,就像一本翻不完的老照片集。 “二哥,我想吃冰棍。”陈凡突然指着路边的一个方向说道。 陈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站在一个带轮的大木箱旁,木箱上面盖着厚厚的棉被,箱子上写着“北冰洋冰棍”几个字。 木箱周围围着三五个半大的孩子,他们拿着皱巴巴的分钱,争相购买着冰棍。 “想吃?那我们就去买。” 陈安带着两人走到了中年人面前,笑着问道: “同志,这里都有些什么口味的冰棍?” 在这个年代,“同志”是最万能的称呼,无论认不认识,喊一声同志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中年人迅速回答道: “二分钱一支的是老冰棍,三分钱的有香蕉的、苹果的、桔子的、杨梅的、酸梅的; 五分钱的有小豆的、奶油的、红果的、伊拉克枣的。” “那就拿三个五分钱的吧。” 陈安一听,立马拍板,然后低头问陈凡和林惜: “小凡、惜惜,你们两个想要什么口味的?” “我要奶油的!”陈凡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我要一个红果的。”林惜有些害羞地小声回答。 “同志,给我两个奶油的,一个红果的。这是钱。” 陈安拿出一角五分钱递给中年人。 中年人接过钱,迅速从木箱里拿出三个冰棍: “给,两个奶油的,一个红果的。” 陈安接过冰棍,分别递给陈凡和林惜一人一个,然后自己也揭开包装纸,站在旁边吃了起来。 在这个纯真的年代,冰棍的滋味仿佛能穿越时光,直接抵达味蕾。 它没有后世那些花哨的添加剂和复杂的工艺,却拥有最纯粹的味道——奶香浓郁,冰凉爽口。 夏日炎炎,咬上一口,那甜蜜蜜、凉丝丝的滋味,就如同清泉一般, 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比后世的网红冰淇淋还要过瘾! 大夏天的午后,陈安带着陈凡和林惜,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凉。 陈安一边品尝着美味的奶油冰棍,一边与路边的中年商贩交谈: “同志,您这儿是副食店的流动售卖点?这冰棍生意如何?看起来挺受欢迎的。” 这会儿刚好不忙,中年人抬头看了陈安一眼,见他带着孩子,不像是市场管理人员,便放松了警惕,坦诚地回答道: “哪是啊,我只是个流动商贩,靠卖冰棍补贴家用。 今年三月才办了证,不然副食店不给进货,生意嘛,也就勉强糊口。” 陈安听后,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他向中年人打了声招呼,转身带着两孩子向公交车站走去。 不久后,三人转一趟车来到前门公交车站。 又等了十几分钟,一辆上白下红、红白相间的老式公交车缓缓驶来,这是这个年代的标志之一。 公交车很快停在站点,车门一开,陈安三人就上了车。 售票员见三人上车,赶紧喊道: “上车买票啦,没票的请买票!” 陈安赶紧让让陈凡和林惜先坐下,然后走过去买票: “请问到石景多少钱?” “每人两毛钱。”售票员回答道。 陈安付了钱,拿到三张车票,便坐了下来。 现在公交车的票价是按照距离来算的,分为5分、1毛、1毛5分和2毛四档, 一般4公里内为5分,超过15公里就是全程票价2毛,确实非常划算。 然而,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人们往往舍不得花钱坐车。 公交车上的乘客并不多,大家都安静地坐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出行时光。 公交车开动起来,就像一头老破牛似的,沿途站点,走走停停。 不过,陈安也不着急,反正时间充裕,就当是欣赏沿途的风景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公交车终于到了石景旧城。 下车后,陈凡像个脱缰的野马似的在前面带路,陈安和林惜紧随其后。 他们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因为陈安和陈凡都是在这里长大的,而林惜也在这里住了近两年。 很快,三人来到了保和堂医馆。 保和堂源于陈安外祖父开设的中医馆,现在分为沈州保和堂和四九城保和堂。 35年的时候,外祖父带着儿女徒弟从中原逃难至沈州。 为维持生计,便重操旧业开了保和堂中医馆,医馆铺面是租的陈家老宅一进院临街的几个房间。 医馆以诊脉治病为主,售卖中药为辅,包括自制的丸散膏丹、汤剂饮片。 陈安的外祖父,是一位医术高超的中医师,育有一儿一女,并培养了两位医术精湛的徒弟。 大徒弟是师伯萧安邦,儿子是陈安大舅周卫国,女儿是陈安母亲周诗涵,小徒弟是师叔周天成。 随着儿女徒弟们医术日益精湛,外祖父便没有再额外招聘伙计,而是将陈家沈州老宅的一进院整个租下,作为医馆和家宅。 六间房子中,两间作为店铺,一间外祖父居住,一间给儿子,一间给女儿,剩下的一间则是两个徒弟的住所。 后来,陈安的父亲大学暑期返家和母亲因缘际会,一见钟情,迅速成婚并育有子女。 师伯成家后,在老宅隔壁购置了一个两进的院子,建立了自己的家庭。 随着业务的不断发展,保和堂逐渐扩大了经营规模。 外祖父、舅舅、师叔也都搬到了老宅的三进院居住。 一进院的六间房子中,四间作为店铺,一间用作药房,剩下的一间作为宿舍供员工居住。 医馆的业务模式变成了诊脉治病和售卖中药相结合的方式,加大了自制的丸散膏丹、汤剂饮片的售卖。 所需中药材大部分都是外购药材店铺炮制好的成品,只有少量的秘方所需的中药材是自己加工炮制的。 再后来,时事巨变,战争爆发,祖父去世,父亲参军,战争胜利,外祖父意外去世...... 外祖父过世后,沈州保和堂由大舅、师伯、母亲、师叔接手。48年,大舅、父亲、母亲、师叔均参加了入关支援建设,师伯留守沈州保和堂。 第24章 师叔讨公道 入关后,父亲陈海调入四九城石景钢铁厂工作,任设备科长(处级)。 而母亲周诗涵和师叔周天成一起成立了四九城保和堂。 四九城保和堂医馆合营后,成为石景钢铁厂的定点医馆之一,母亲、师叔也还是医馆主治医师。 为了服务石景钢铁厂五万余名职工,国家进行了大力的扩建,将医馆搬迁到了眼前的这栋小楼内。 这是一栋楼上下两层,看起来很气派,楼前挂着“保和堂”的牌匾。 与沈州的保和堂相比,这里的规模要大很多。 这里上下两层拥有二十余个房间,仅中医医师就有七八名,其他人员也有三十余人。 四九城保和堂医馆的业务已经涵盖了诊脉治病、中药饮片售卖以及一系列医技治疗, 以医技治疗为主,如正骨、推拿、针灸、火罐、艾灸等,这些治疗手段对于钢铁行业的患者来说,治疗效果尤为显着。 陈安三人步入医馆,一股浓郁的中草药香气便扑面而来。 只见里面宽敞明亮,中医医师和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 陈安不禁感叹:这保和堂真是越做越大了啊! 陈安归来,心中挂念着师叔周天成,于是直接奔向师叔的办公室。 师叔作为医馆的副经理兼首席主治医师,自然有着独立的办公空间。 “师叔,我回来啦!还带着小凡和惜惜一起来看你了!” 陈安敲开办公室的门,见师叔正专注地研究病例,便轻声地打招呼。 “师叔好!”陈凡和林惜也紧随其后,乖巧地打招呼。 “是小安啊,你终于回来了,好好,出去了也不经常回来看看。 来,我看看,瞧你,都长高了,也壮实了不少。 这次回来是不是打算在四九城扎根啦。” 师叔见到陈安三人,满脸欢喜,快步迎上前来, “小凡和惜惜也来了,这两天还好吧,你父母走的急,也没把你们送过来。 我和你们婶婶正担心呢,如果你们今天不过来,我们打算明天过去看你们呢。” “师叔,小凡和惜惜这两天都被人欺负了。” 陈凡闻言,忍不住红了眼眶,连忙哭诉这两天的委屈。 陈安见状,只好将这两天的事情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 “四合院的那四个家伙,我已经让保卫科给控制起来了。 厂里会尽快给出处理意见,涉及违法犯罪的,厂里会移交给区公安局处理!” 师叔听后,愤怒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居然敢欺负到我们头上! 小凡、惜惜,乖,不哭,师叔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师叔接着疑惑道:“这些人怎么这么胆大包天,难道是?” 陈安见状,知道师叔也想到了更深一层原因:“师叔,你是不是也在怀疑这是阴谋?他们背后另有黑手。” 师叔点点头:“是啊,现在的形势不得不防。你父亲刚被人算计,好在老天保佑,现在平安无事。他们几人的行为太可疑了。 不过,你们父母现在联系不上,我想想其他办法确认一下。小安,我记得红星轧钢厂有个叫郑云峰的副厂长,对吧?” 陈安诧异的回答道:“是的,师叔。你也认识他?” 师叔点点头道:“嗯,他可是个老资格的援干,我们这些四九城地区的老人基本每年都会找机会聚一聚。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孩子在他底盘上被这样欺负,他这个副厂长是怎么当的,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师叔说做就做,立马拿起电话给郑副厂长打了过去,将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 同时也把怀疑告知了他,让他注意一下,看有没有人在暗中搞鬼! 电话那头,郑副厂长被师叔一阵痛骂,连连保证会严查严惩此事。 直到郑副厂长再三保证后,师叔这才挂断了电话。 随后,陈凡和林惜在办公室中嬉戏玩耍,师叔则与陈安继续交谈,询问了他在东北的学习、工作经历以及调回四九城后的工作安排。 在交谈的间隙,陈安根据淬体药液的配方,在医馆药房精心挑选购买了一批药材,足够一个月的用量。 为了确保配方不被泄露,他选取药材的种类和数量都远超过实际所需。 当师叔问及此事时,陈安同样以试验古方的理由,巧妙地搪塞了过去。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你婶婶肯定也很惦记你们。” 师叔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从办公室的保险柜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褐红色木盒子,递给了陈安, “这是你父母托付我保管的东西,现在交给你,拿好了。” 陈安恭敬地接过木盒,木盒看着不大,分量还挺重。 这个木盒子长约30厘米,宽20厘米,厚10厘米。 整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褐红色,盒面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寓意着吉祥和美好。 在仔细观察木盒时,陈安发现其木纹理清晰如行云流水,可以清晰地看到自然形成的蟹爪纹。 这些特征让他立刻联想到了黄花梨木。 黄花梨学名降香黄檀,别名:黄檀、黄花梨、花梨,又称黄檀木、黄花梨木。是一种珍贵的木材。 以其成材缓慢、木质坚实、花纹漂亮而着称,与紫檀木、鸡翅木、铁力木并称为国内古代四大名木。 原产地在琼岛吊罗山尖峰岭低海拔的平原和丘陵地区,多生长在吊罗山海拔100米左右阳光充足的地方。 明代黄省曾《西洋朝贡典录》载: 花梨木有两种,一为花榈木,乔木,产于国内南方各地。 一为琼岛檀,落叶乔木,产于琼岛诸地,二者均可作高级家具。 “师叔,这盒子是黄花梨木的?看上去像是个有年头的老物件。” 陈安抚摸着盒子边缘的雕刻,仔细地观察着纹路和风格,仿佛能感受到它岁月沉淀下的温度。 “哦,是黄花梨木的。这是你母亲以前买的,用来存放贵重物品的。” 师叔轻描淡写地回答道,随后便领着两个孩子向家中走去,陈安紧随其后。 陈安心想,这黄花梨,现在看着普普通通,但六十年后那价格可是要飞上天! 然而,在这个年代,黄花梨的价格并不高昂,与普通木材相差无几。 只有黄花梨老物件具有收藏价值,对于新料更是无人在意。 现在,大家往往将黄花梨用作中药材,或碾碎做成香料出口创汇,或制作成普通农具、家具、玩具等等。 在产地还有人用来建房子!而且是穷人用来建房。 这是因为黄花梨的料小,颜色不统一,纹理多,经济条件好的家庭多用菠萝格建房。 (未来,这些用黄花梨盖房的“穷”人家,基本都靠这些建房料发了财。) 甚至还有人用来烧火炼钢!因为黄花梨火旺耐烧。 但是,在五六十年后的未来,随着黄花梨资源的枯竭和人们审美观念的变化, 黄花梨的价格迅速飙升,成为了一种极其珍贵的收藏品,有了一寸黄花梨一寸金的说法。 陈安边走边想,等过些年稳定了,倒是可以考虑提前收购一批原料保存升值。 第25章 陈家家底 师叔的家距离医馆不远,十分钟不到,四人就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散发着浓郁历史韵味的四合院前。 这就是师叔的院子,与陈家在石景的宅子只隔了一个小胡同。 两家的四合院格局如出一辙,布局工整。 正房三间,耳房两间,东西厢房各有三间,还有倒座房四间,共计十六间房,厨房在东厢房边,厕所在西厢房边。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年头,大家都喜欢住楼房,觉得宽敞明亮。 像平房、四合院这些都不是大家最中意的住宅。 四合院这种古老建筑,除非是独门独院,否则在大杂院里住,那环境可就不敢恭维了,脏乱差三个字就能概括。 而且,四合院的古老建筑和复杂布局,使得日常维护和改造变得繁琐且成本高昂。 同时,东西厢房和南房的朝向不佳,阳光难以充分照射,东厢房夏天西晒,西厢房夏热冬冷,让居住体验大打折扣。 所以,陈家和师叔他们购置四合院的过程还算顺利。 师叔家有两个孩子, 大儿子周世平,今年18岁,正值青春年华,在中医药大学学习,目前还是一名大二学生,还在学校; 二女儿周婕,今年14岁,现在初中二年级,正好放假在家。 一进门,师叔就乐呵呵地打发两个孩子去找他女儿玩, 这三个小家伙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一见面就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 陈安向正在厨房忙碌的婶婶打了声招呼,便来到客厅与师叔继续闲谈。 他们谈论了陈安的工作安排、如何处理四合院的众禽兽、四九城医馆收藏的名贵中药材。 以及沈州正在进行的丁老独门正骨手法学习和外敷秘药“续骨散”、“活血散”的生产计划, 甚至提到了四九城医馆未来共同合作的机会...... 最后,陈安忍不住把话题引到了刚刚得到的黄花梨木盒上。 他好奇地问道:“师叔,这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还挺重!” 师叔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 “这是你父母留下的资产,我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但他们把家里的资产都留给了下来。 你还是自己打开看看吧,记得藏好了,别让人偷了去。” 陈安皱了皱眉,疑惑道:“都留了下来?难道他们会有危险?” 师叔摇摇头,无奈道:“谁知道呢?或许是他们长时间不能回来吧。” 接着又补充说:“盒子里有你父亲的一封信,信中把资产给你们四个孩子进行了分配,你自己看吧。” 陈安郑重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封父亲陈海留下的信,他迅速浏览了一遍, 信中详细记录了家里的资产清单以及分配方案,明确表示四人均分。 根据信中内容,陈家资产主要集中在四九城、沈州及滨海省三处。 具体而言,四九城有5套四合院,沈州1套四合院,滨海1座农场。 除此之外,其他还有沈州、四九城两地保和堂医馆的股权合营文件。。 首先,四九城。 父母在过去十几年间,购置了五套房子。父母的打算是,四个孩子将来每人一套,自己保留一套作为养老居所。 五套均为一进的小型三合院或四合院,品质上乘,产权清晰,都在房管部门做了产权变更登记,并在公证处完成了公证手续。 目前,五套房子中,有三套已经租出去了。 一套租给了附近的街道办办公使用,两套租给了沈州援建管理局四九城办事处办公和招待使用。 虽然是经租,租金遵循指导价,不高,却能有效避免房屋空置带来的损耗。不然房屋会加快破败,当然现在也不允许空置。 另外两套,一套位于石景钢铁厂附近,自住,因为刚搬家不久,还空置着。 最后一套就是陈安他们现居的西跨院。 陈安是知道家里有房子的,石景钢厂附近的房子,陈安早就知道是父母买的。 但是,陈安没想到父母除了这个,还会购买其他房子! 虽然之前电话中,父亲陈海有所提及家中的房产情况,但当真实的房产证摆在眼前时,还是有很大的冲击力。 好家伙,一出手就是五套!还是四合院! 这要过个四五十年,一套最少得5000万往上! 但是,这个房子背后的风险也是挺大的。 要知道,经过社会改造,各行各业都公私合伙经营了。 改造完成后,私房如果租赁都转成了经租房,还有部分甚至直接转成了公房。 私房现在虽然允许买卖,只需双方协商好价格就可以。 但是,当前时代背景下城市没有多余人口,单位都分配住房,大伙也普遍没有太多资金,私房的交易量低的可怜。 现实世界中也会在3年后禁止私房交易,9年后才重新开禁恢复。 这时候,买入房产,是需要承担巨大的政策风险的。 面对这点,陈安心中难免有所顾虑。 但考虑到这毕竟是影视世界,世界情况已经有所改变,到时形势可能会有所不同,他仍保持乐观态度。 即便房子如现实世界中一样被临时使用,也相信最终能够归还。 陈安有信心,历史已经证明! 五套房子的价格,父亲也透露了,每套价格在3000-6000元不等。 特别提及南锣鼓巷95号附1这套房子,原房主因为有亲戚在南洋发展的不错,急于出售资产筹集资金赴南洋发展。 原房主着急变卖,再加上困难时期刚结束,市场价格普遍不高,最终只花了3600元就成交了。 沈州方面 祖宅一套,沈州祖宅是一套三进的大宅院,一进院是临街的铺面及库房、宿舍,二进院是正房、东西厢房,三进院是后罩楼,双层结构。 一进院租给了沈州保和堂使用。 目前,这座宅院由师伯日常照料。 师伯家就在隔壁,是一套独立的两进宅院。 滨海方面 农场一座,包括1500亩耕地和4500亩山林。 这段土地的获得,源自东北刚刚战争胜利时的特殊政策,当时滨海刚设省,需要移民实边,为促进发展,鼓励人口迁移。 同时内三省需要加快国有农场建设,特殊时期出台了特殊政策,内三省1亩耕地可置换滨海省10亩荒地(可开垦)和30亩山林。 父母积极响应,将位于沈州郊县老家陈家村的200亩良田,除了分给族亲50亩外, 剩余150亩全部置换成了滨海省土地,共得1500亩荒地、4500亩山林。 第26章 遗嘱和遗产? 随后,父母移民了部分同乡到滨海做工,开垦荒地,经过不懈努力,这片荒地如今已变成生机勃勃的农场。 现如今,农场土地所有权改为土地使用权(长期),托管于国家农场。 但是,开垦荒地前十年基本都是纯投入,开荒、生地亏损、人工费等等巨大成本,使得父母将入关前的家底和保和堂分配到的收益都投了进去。 也就这五六年才终于步入正轨,实现收支平衡。托管于国家农场,粮食统购议购。 托管后,每年产出扣除成本、税负后,五成归己。 这部分收益,除了少部分自用,以及接济父母双方亲族、父亲战友以及大哥战友外,剩下的也全部捐了出去。 至于现金,倒是不多。 父亲作为4级总工程师,工资每月207元,母亲是7级主治医师,工资每月125.5元,两人合计月收入332.5元。 一家六口,月日常花费130元左右,一年结余平均按2000元计算,15年共3万元。 五套房子购买金额约2万元,房屋租金抵消房屋维护修葺费用,现金还剩余有1万元左右。 细细盘点之下,陈安不禁愕然,一阵懵。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陈安从来不知道,自己家里还有这么一份沉甸甸的家底。 陈安觉得自己人设中,不仅仅只有学霸、学二代、厂二代、世家子弟, 现在还要加上富二代的名头。 父母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呀。 不过也是,现在这个年代,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 闷声做事才是王道。 这时,陈安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父母当年坚持让他与大哥赴沈州求学,乃至留在东北发展的良苦用心。 现在自己回来,也是先让自己加入援建队伍。 他们可能是依靠过去的丰富经验判断,这些经历和身份,在特殊时期会是一道护身符和强大后盾。 这也是父母对子女的另一种保护方式吧。 陈安原本对自己的存款还非常满意,认为颇为可观。 见习期平均每月结余20元,6个月120元, 转正后平均每月结余40元,8个月320元, 升级后平均每月结余45元,8个月360元; 节约奖、综合奖、技术奖、年终金等奖金,前年28.5元,去年89.5元,结余90元, 存款一共890元。 然而,对比眼前的资产,陈安瞬间觉得,自己那区区890块的存款,实在拿不出手。 收回思绪,陈安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因为这封信的内容仿佛更像是一份遗嘱,却唯独缺少了背后的原因。 他轻轻将信放在一旁,继续探寻木盒。 只见接下来是一叠厚厚的文件,足有二十多张。 他仔细端详,发现这些全都是他们家各处房产的《房地产所有证》和公证证明文件。 “师叔,这是重新办的房地产所有证?我还以为是以前的房契、地契或无记名的白契呢?” 看到这些,陈安有些奇怪的问道。 师叔听了,哭笑不得地说: “你想什么呢?房契、地契、白契早就过时了!现在怎么还能用呢? 解放后国家就已经发布通知,重新进行了土地房产所有权证书的登记办理。 逾期未办理的无主房地产,房管局会按照相关办法通告三个月,期满后如无人认领时,房管局就会代管; 代管满两年,特殊情况下三年,如果还无人认领,国家就可以依法收归国有了。” “啊?也就是说,解放前的房契、地契现在都无效了?” 陈安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当然无效了!” 师叔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然,那些跑到国外的反动派们,如果几十年后拿着房契回来,房子怎么可能还给他们? 想得美!当年既然不回来登记,那就是自愿放弃!” 师叔继续解释: “而且战乱近百年,很多房屋的原主人都不知所踪。 国家也不可能把这些无主房屋都空置着,现在都是房管局统一管理,作为公房安排各厂职工入住。 你父母怕院子产权不清晰,还特意进行了公证,这些公证文件就是证据。” “哦,我明白了。” 陈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接下来,他的目光被木盒里的一堆现金和票据吸引了。 现金全是10元面额,有六叠大黑十,每一叠100张,一叠就是一千元,还有一些小面额的,大概五六百元。 陈安记得明年大黑十就会停止流通,而后世一张品相完好的大黑十最高价格能够达到15万元, 这些大黑十倒是可以考虑留下来收藏,其他面值的也可以收藏一些。 而那些票据更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比较重要的是一些粮票、肉票、油票、糖票,特别是还有两张自行车票和两张魔都手表票。 陈安不禁感叹,父母考虑的真全面,有了这些票据和现金,接下来很长时间他们都不用发愁了! 在木盒的最底层,陈安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映入眼帘的是十块沉甸甸的大黄鱼,它们每块都约有8厘米长、2厘米宽、1厘米厚,上面铭刻有重量312.5克。 旁边则是密密麻麻的二十块小黄鱼,小巧精致,约1.6厘米长、1厘米宽、1厘米厚,铭刻重量31.25克。 陈安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些黄金的总重量达到了惊人的3750克, 按照目前市场上每克黄金4.8元的价格,这些黄金的总价值高达1.8万元! “这,这......” 陈安瞠目结舌道, “父亲他是把大部分现金都留了下来? 还有这些金条?我记得现在不是禁止黄金流通了吗?” 师叔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解释道: “是的,你父母这些年的积蓄,现金大约还剩下1万左右,他们选择留下了大部分。 至于这些黄金,是解放前积累下来的,其中一半还是你母亲的嫁妆。 这些可都是宝贝,你得小心藏好,千万别让人发现了,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师叔,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藏这些东西,不让它们有丝毫闪失。” 说完,他郑重其事地把所有东西整理好,重新放回木盒中, 然后轻轻地合上盖子,扣上锁扣,等合适时机直接收入储物空间。 正在这时,陈凡怀着满心的期待,兴奋地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讨好的笑容。 “二哥,二哥,我们养一只狗狗,好不好?” “是啊,小安,我也觉得你们可以考虑养一只。 现在四合院那边不太平,有只狗既能看家护院,又能给两个小家伙预警防身。” 师叔也表达了他的赞同,他的话语中也透露出对家中小狗的自信与骄傲。 师叔接着说道:“家里的这窝小狗,是腊月里出生的。 俗话说得好,‘冬狗生来最精灵’,就是说寒冬腊月出生的小狗更加聪明伶俐,有着超凡的灵性。 而且,这窝小狗已经养了三个多月,现在正是抱回去的好时机。” 第27章 三只小奶狗 陈安听了师叔的话,有些心动。他点了点头,决定亲自去看看那些小狗。 于是,三人一同走向院里的狗窝,来到狗窝前,只见一群小狗正欢脱地玩耍。 陈安很快发现,这些小狗都是中华田园犬,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土狗。 陈安知道这种犬种的优秀品质: 性格温顺,不会随意攻击人类;可以群居,容易饲养;忠诚度极高,对主人忠心耿耿;而且不易患皮肤病。 从古至今,中华田园犬都是国内广大农村地区看家护院乃至狩猎的得力助手。 师叔热情地说道:“你看这窝小狗,个个都是很好猎犬种子。 这窝一共生了8只,我送给朋友了2只,现在还剩下6只。 要不是数量太多,我都想自己全部养起来。” 陈安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些小狗,它们个个虎头虎脑,长得十分精神。 陈安注意到这些小狗的鼻子都很宽,用手一摸湿软,这说明它们的嗅觉非常灵敏。 陈安伸手抓住一只小狗的后颈,轻轻一提,小狗便四肢蜷缩,背弓如勾。 他心中暗自赞叹,这些小狗长大了的爆发力一定惊人,擅长奔袭。 陈安又和小狗对视,只见它们眼神如电,从头到尾不带躲闪。 陈安明白,这代表着小狗们性格坚毅勇敢,只有这样的犬,在打猎时才敢与猎物展开殊死搏斗。 这些小狗毛色各异,有黄的、黑的,还有黄黑相间的。 陈安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一只小黄狗身上。 它让陈安想起了现实世界中,小时候和外公外婆生活在农村的日子,当时家里养的那只忠诚的老黄狗。 那只老黄狗非常听话,聪明伶俐,能跑到野外抓兔子、麻雀; 它忠心耿耿,看家护院十分尽责,每天守在家门口,只要有外人接近,就会使劲地叫唤; 它还不挑食,什么剩饭剩菜都能吃。 陈安小时候性格内向,和表哥表弟们玩不到一块儿去,都是那只老黄狗陪伴着他玩耍、写作业、护送他上下学。 它陪伴了陈安整个童年,给了他无尽的欢乐和温暖。 后来陈安上了初中,一周只能回家一次。 但那只老黄狗总是在庄子口等着他回家,一看到他,就欢快地冲上去和他亲近。 每次陈安去学校,它也总是默默地送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然而时光荏苒,陈安上了高中,那只老黄狗也渐渐老去,最终离世。 陈安永远记得那个冬天,当得知老黄狗离世的消息时,他心如刀绞,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那是他最好的玩伴,是他童年最珍贵的回忆。 回想到这里,陈安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他果断地选择了那只黄色小狗,仿佛又能找回了童年的那份纯真和快乐。 陈安相信这只小狗会成为他新的忠诚伙伴,陪伴他度过未来的岁月。 然而,陈凡的目光在众多小狗中穿梭,却突然被一只小黑狗牢牢吸引。 这只小狗与众不同,浑身黑亮如同丝绒,两只眼睛上方各有一小片黄色的毛发,宛如两颗星星点缀在夜空中。 只见它奋力从其他小狗中挤了出来,似乎对陈凡特别感兴趣,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陈凡的手背,尾巴摇得仿佛直升机的螺旋桨,让人忍俊不禁。 这只小狗走路姿势也挺有趣,走着走着就突然晃一下,像是要摔倒似的,看起来憨态可掬。 接着,它一下子扑到陈凡的腿上,紧紧抱住他的小腿,尾巴摇得更欢了,仿佛在说:“主人,我就是你的啦!” 陈凡看着这只小狗,满眼都是喜爱,一把将它抱入怀中。 小狗立刻乖巧地靠在陈凡的手臂上,还时不时地舔舔他的手背,仿佛在跟他撒娇。 “二哥~”陈凡转过头,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陈安。 师叔在一旁笑着说:“小凡的眼光不错,这只狗是‘四眼铁包金’, 你看它这两片黄色的毛发像不像两个小小的眼睛,这就是‘四眼’的由来。 而它的毛发黑色为主,但四肢、尾巴和脸部的毛发却有金黄色的,就像是黑色的身体上镶嵌着金色的装饰,所以叫‘铁包金’。 这种狗长得壮实,活泼好动,喜欢撒娇,特别受孩子们的喜爱。 既然,小凡喜欢,你们就多挑选几只吧。” “就是这只了,二哥,我要这只!”陈凡兴奋地说道。 “好,好,就这只。” 陈安笑着点头,随后转向师叔问道:“那这只黄狗呢?它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只黄狗啊,它叫‘黄狗白脸金不换’,或者你也可以叫它‘金镶玉’。” 师叔解释道, “你看它背部是黄色的,而腹部却偏白色,多漂亮! 而且它的尾巴竖起来向着天,这可是好猎犬的标志!” 陈安抱起小黄狗,轻轻抚摸着它的身体说: “‘金不换’,好名字。那以后我就叫你‘金虎’吧。” 小黄狗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抬起头看了陈安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陈凡见状,也不甘示弱地给怀中的小狗起名字:“它有四只眼睛,就叫它‘四眼’吧!” 陈安一听,嘴角一抽:“这名字也太随便了吧!还不如叫‘小黑’来得直接!” “小黑?那也太没创意了!” 陈凡反驳道,“它这么黑,我觉得应该叫它‘煤球’,多有创意!你说是不是啊,煤球?” 他转头问小狗,但小狗却毫无反应,仿佛在说:“这名字太土了,我拒绝!” 陈安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人家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取名这事儿不急,叫着叫着它就习惯了。但千万别瞎喊啊,容易把名字喊劈叉了。” 陈凡点点头,把小狗抱得更紧了,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惜惜啊,你看这么多可爱的小狗,有没有哪一只让你心动呀?”师叔看到林惜眼中闪烁的渴望,但又有些拘谨,便主动提议。 “啊,真的吗?我也可以挑一只吗?” 林惜惊喜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当然,快去吧,挑一只你喜欢的。”师叔微笑着鼓励道。 林惜兴奋地穿梭在小狗中,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只小花狗身上。 这只小狗黄黑相间,尾巴是亮丽的黄色,还俏皮地向上弯曲着。 “师叔,我选这只!”林惜抱着小狗走到师叔面前,仿佛找到了最珍贵的宝藏。 “好眼光!” 师叔赞道,“这种狗尾巴卷起来像铜钱,这叫做‘金钱尾’,据说能带来财运,象征着你将来会发财哦!” 最后,三人各抱一只心仪的小奶狗,笑得合不拢嘴。 “记得啊,家里的小狗都已经登记领牌了。 你们回去后,要抽时间去街道的派出所办理一下变更登记。” 师叔看着这一幕,不忘叮嘱道。 “好的,师叔,我记住了。”陈安点头应允。 第28章 一大爷易中海上门 晚饭过后,天色渐晚。 为了赶公交车,陈安三人连石景的宅子都没来得及回,直接告别了师叔一家,急匆匆地往回赶。 路上,三人各自抱着一只小奶狗,陈安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藤箱,那是婶婶见他拿东西不方便特意找出来的。 藤箱里装着黄花梨木盒和他购买的药材,但一出门,陈安便隐秘的将黄花梨木盒收入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奔波,三人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时间已经将近晚上9点,夜色渐深,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喜悦。 ....... 在四合院中,秦淮茹像一座雕塑般坐在自家门口,双眼紧紧盯着穿堂的方向,仿佛生怕错过一丝风吹草动。 她已经守了好几个小时,自从一大爷易中海到家之后,她就焦急地等待着陈安他们的归来。 贾东旭和贾张氏今天都被带走了,她可比四合院里的其他人更着急。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寂静,陈安、陈凡和林惜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只见他们每人手中都抱着一只小狗,陈安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藤条箱子。 秦淮茹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时,陈安他们已经穿过月亮门,转入了西院。 秦淮茹急忙站起身,向对面的一大爷家走去。 她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错过了向陈安求和的机会,使得陈安不出具谅解书。 “一大爷,陈安他们回来了。麻烦您帮帮忙,去说和说和,我们愿意赔礼道歉。” 来到一大爷家,秦淮茹一进门就急切地说道。 易中海站起身,他这两天一直在厂里加班赶任务,今天一回来就听说这事,心中是五味杂陈,现在也是一肚子怒火。 这怒火啊, 也不知是恼怒贾东旭和傻柱的擅自行动,还是气愤刘海中的自作主张,或是怨恨陈安那独树一帜、不给管事大爷留面子的做法。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 “唉,你们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先问问我的意见?老太太已经跟我说过了,我这就去看看情况。”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听说这小伙子也是个难缠的主!你先去老太太那里,我稍后直接过去。记得喊上你二大妈。” 易中海跨步进入西院,只见陈安正忙得不亦乐乎,在东厢房屋檐下的出廊上搭建狗窝。 他清了清喉咙,上前搭话: “小伙子,你就是陈安吧?之前有次听你父亲提起过你。” “您老人家是?” 陈安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虽然知道这是传说中易中海,但还是礼貌地问了句。 易中海笑着回答道: “我是这院里的一大爷。” 陈安心里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这四合院的管事大爷还真是有派头,真把自己当领导了。 陈安起身淡淡地问道: “一大爷,有事儿吗?” 一旁的陈凡见有客人上门,赶紧从屋里搬了两把木凳子过来,让两人坐下谈。 他和林惜则走到正房屋檐下,继续逗弄着那三只活泼可爱的小奶狗。 易中海见陈安这态度,眉头一皱,心想这小子怎么对自己这么冷淡? 心中有些不解,他本以为陈安会热情地邀请他进屋坐坐,但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感到有些尴尬。 要知道他不仅是院里一大爷,更是轧钢厂的8级钳工。整个厂也不过寥寥十数人的8级工,就连厂长都得给面子! 不过,毕竟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易中海也没多想,得给年轻人留点面子。他决定先放下心中的疑惑,与陈安好好谈谈。 易中海微笑着接过凳子,稳稳坐下后,开始不紧不慢地说道: “陈凡这孩子,真是有礼貌。 说起来,你父母这次走得匆忙,都没能等到你回来,大家都很意外。 我家那口子之前还念叨着,等我这几日忙完,我们还要登门拜谢呢!” 易中海看陈安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便继续解释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其实我领养这孩子还是听了你母亲的建议。 自从陈总工他们搬到这里后,我便让我家那口子找你母亲诊治过。 周医生说她早年落下的病根,身体非常虚弱,很难再怀孕了。 再加上年纪也大了,就算万一真的怀孕,生孩子也是有生命危险的。 所以,周医生建议我在亲戚中过继一个孩子或是直接领养。 当时我真是心灰意冷,辛苦了大半辈子,却连个能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原本还想指望着柱子和东旭,但他们一个混不吝,一个毛毛躁躁的。 听了周医生的话,我算是想明白了。可惜老家也没亲人了,只能领养。 灾年刚过,四九城滞留了很多外地逃荒的孤儿,我和你一大妈便从街道领养了一个男孩回来,给他取了新名字,叫易天行。 这也算是给我们老易家延续了香火。” 易中海讲述他与陈安父母的交情,试图与陈安拉近关系。 陈安一听,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易家多出的那个孩子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同时心中冷笑,意外?觉得意外便以为我父母出事了? 然后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抢夺资产?一帮子禽兽! 易中海看了看打完招呼后就继续忙碌的陈安,指了指屋檐下那三只小狗说: “你们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小狗啊?咱们这地方治安挺好的呀?” 陈安手里活儿一直没有停,随口答道: “哦,是从亲戚家抱回来的。 我有时候不在家,家里只有陈凡和林惜两个孩子,我不放心,就让它们看家护院!” 他顿了顿,冷笑一声, “不然再遇到这两天的情况,有些人不知好歹,专门欺负孩子,那可怎么办?”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笑容。 他心知陈安这是在暗指某些人的行为,陈安这是要把天往死里聊啊,这让他怎么开口说情呢? 易中海只能讪讪一笑,无奈地说: “那也没必要养三只啊,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陈安嘿嘿一笑,回应道: “不多养几只不行啊,现在猪骨不如的东西太多了!” “咳!咳!” 易中海被陈安的话呛得差点儿没一口气没上来,他明白陈安这是在指桑骂槐! 易中海见气氛已经变得微妙,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 “陈安,我听说你今天和贾家、二大爷家以及柱子他们起了点小矛盾? 甚至还动了手,最后还叫来了保卫科? 这可不对,你作为年轻人,不能这么冲动,这样容易犯错误。”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露出对四合院名声的担忧: “四合院是我们共同的家,内部的事情最好内部解决,没必要闹到街道和厂里面。 这样会影响我们院子的名声,一旦名声毁了, 今年的‘先进四合院’称号可就悬了,到时候买煤、买白菜的优先权也就没了。” 易中海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四合院的名声就这么毁了! 他是院里的一大爷,大院名声毁了,不明真相的人还会以为他怎么了呢! 这不是在毁他名声吗? 他易中海一辈子就要紧这个名声! 第29章 易中海被说教 陈安不以为意地笑道: “名声毁了就毁了呗,你也看到了,保卫科只带走了他们四个, 那是因为他们确实犯了错误,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还有,保卫科那可不是我让人叫来的!” 接着,陈安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一大爷,您作为院里的管事, 可不能只做‘和事老’、‘老好人’, 老想着‘和稀泥’,充当‘瞒报者’,欺上瞒下,粉饰太平。 这样‘捂盖子’算什么事儿呢? 要知道‘捂盖子’最终会‘捅娄子’的。 咱们这四合院, 需要的是真正的公平和正义,而不是表面上的和谐!” 陈安一口气说完,只觉得神清气爽。 你不是喜欢道德绑架吗? 我也道德你。 用魔法打败魔法! 一个字,爽! 两个字,很爽! 三个字,非常爽! 易中海听着陈安老气横秋的说辞,脸色越来越难看,铁青着脸,气的直瞪眼! 他没想到陈安会如此直接地指出他的问题。 片刻后,易中海知道用惯用手法不能用了,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试图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一脸诚恳地说: “陈安啊,其实我今天来是代表你二大爷他们几家来跟你谈谈的,他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你看你能不能给保卫科说说,就说不追究此事了,放他们一马。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人再来找你家麻烦。” “凭什么?” 陈安淡淡地回应道。 “就凭我是这个院儿的一大爷!” 易中海挺了挺背,习惯性地说: “咱们都住一个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总得给我这个面子吧。” “一大爷,您就别逗我了,‘罪有应得,罚当其罪’天经地义!” 陈安却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面子?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是靠别人给的。 您是以前在这院里作威作福习惯了?这在我这里可不好使!” 易中海被陈安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这才恍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难缠。 “你!......” 易中海气得直哆嗦,但考虑到现在还是救人要紧,他不得不强行压下怒火,挤出一丝微笑说: “陈安啊,这次他们可是真心认错了,你看,他们几家愿意赔偿你500块钱!要不你就出面让保卫科放人?” 陈安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有意思,他们这是威逼不成,该利诱了啊。” “那你是同意了?”易中海试探着问。 “同意?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陈安反问道。 易中海脸色一沉,不死心地追问: “那你要多少才肯罢休?” 陈安摇摇头,一副“你根本不懂我”的表情: “我说了,我根本不缺钱。” 易中海一听,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 “那你这是,要把他们几家都往死里得罪啊,以后你可别指望有好日子过!” 陈安耸耸肩,笑得更欢了: “一大爷,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过,既然已经得罪了,那我当然希望一劳永逸,省得他们以后再来烦我!” 易中海一听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 “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以为没有你,他们就出不来!” 陈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他们自己去解决不就好了,你找我干嘛?” 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承认: “好吧,我承认,他们可以找人,但代价会更大。 我再替他们问你一次,800块钱,你出份谅解书,你答不答应?” 陈安摆摆手,一副“我无所谓”的样子: “哦,那你还是让他们找其他人吧。” 易中海脸色一僵,不甘心地说: “陈安,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他们总会出来的,你真的不想要这800块?” 陈安笑了笑: “钱嘛,谁嫌多呢?但能看到他们多花钱,我心里就特别舒坦,比我自己赚钱还开心呢!” “噗嗤......” 旁边的陈凡和林惜顿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安继续补充道: “而且,我也想看看,厂里到底有没有人? 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把这件事情给完全摆平! ‘罪有应得,罚当其罪’都不能实现, 我也想问问姚书记和杨厂长,厂里到底还有没有公平和正义了?” 易中海气得直哆嗦,差点没晕过去。 “一大爷啊,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跟你没关系!” 陈安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陈安!你!哼!” 易中海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最后只能冷哼一声,气冲冲地离开了西院。 “二哥,你这样怼一大爷真的没问题吗? 以前一大爷给人的印象还挺和善的,怎么今天变得这么...... 让人难以捉摸?” 易中海刚走远,陈凡面带困惑,忍不住轻声问道。 一旁的林惜也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的担忧。 陈安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摇了摇头道: “放心啦,别担心! 和善?哼,他那些所谓的和善,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易中海,他只是一个‘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的伪君子罢了。 你们看他现在是有了养子,不然他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贾东旭和何雨柱的人。 我跟你们说,在这个大院里的人,得一个个地擦亮眼睛看,没几个是省油的灯! 都要多加小心,人心难测。” 陈凡和林惜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这几天的经历就像是一出大戏,也让他们见识到了大院里每个人的真面目。 “唉,连爸妈以前帮过的那个一大爷都这样,真是让人心寒。”陈凡嘟囔着。 “看来,我们之前真是太天真了。” 林惜感叹道,“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差不多,一丘之貉!” “好啦好啦,别想那么多了。” 陈安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安慰道, “至少现在我们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以后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嗯嗯!” 两人一起点头,心里暗暗庆幸有二哥在。 不久,一个简单的狗屋便搭建完成。 “好了,现在是夏天,天气热,狗屋先这样搭着吧,等过几天我再来弄个更结实的。” 陈安把三只小奶狗都放进刚搭好的狗屋里,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对两人说道, “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快去洗漱睡觉吧。” “对了,还有这个,你们拿着。” 陈安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分别递给了陈凡和林惜一人五块, “前天被贾家抢走的那200块钱,中午赵队长帮我们追回来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先帮你们存着,每次只能给你们每人五块钱零用。” 林惜见状连忙摆手:“二哥,这个钱还是你拿着吧,我不需要。” 陈安板起脸说道: “这是给你们日常花销、零用的,你们也大了,身上不带钱可不行。 现在起,你们每人每月零花钱10块钱,这钱也包括了开学后的午餐费。 以后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别委屈了自己。 当然,要是有什么大的开销,记得跟二哥说。” 说完,陈安又拿出一些粮票、糖票、点心票等分给两人, “这些票,你们也拿着,买东西也方便一些。不然光有钱,有些东西也买不了。” “行了行了,快去睡吧,别熬夜了。” 陈安挥了挥手说道。 第30章 众禽应对 另一边,易中海怒气冲冲地来到后院聋老太太家。 “怎么样?中海,那小子怎么说?” 看到易中海进门,聋老太太问道。 易中海阴沉着脸,把和陈安的谈话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咬牙切齿地说: “老太太,陈安这小子实在不简单。 伶牙俐齿的,拐着弯地把我说教了一顿。 最后我把赔偿金额提高到800块,他居然还不买账!” “800块!” 一旁的秦淮茹惊呼出声,“这也太多了吧!我们几家平摊下来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易中海瞪了秦淮茹一眼,心里暗道: 格局真是小,就这,人家陈安不是也没同意吗,你还嫌这钱多? “老太太,一大爷,咱们这局面可咋整啊?” 二大妈一脸焦急,直接无视了秦淮茹的惊呼。 聋老太太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他二大妈,你今天不是去了厂保卫科,见到老刘他们了吗?他们情况怎么样?” 易中海转向二大妈,问道。 二大妈立刻回答道: “见到了,我趁送洗漱用品和吃食的机会,跟他们打了个照面。 他们在保卫科的留置室里还算可以,毕竟是厂子里,条件也还算过得去。我把老太太的主意都跟他们说了。” “老刘怎么说?” 易中海追问。 “老刘说啊,厂里有个领导应该能帮上忙,但最好还是能得到陈家的谅解。 现在这陈安,简直就是铁石心肠,非得把老刘他们送进去啊。” 二大妈一脸愤慨。 “行了行了,别骂了!” 易中海赶紧打断她,“现在咱们得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才是正经事。” 聋老太太也插话道:“中海啊,明天周日,保卫科的处理结果不会那么快报到厂领导那里去。 你明天赶紧去找刘海中说的那个领导,或者找其他能说上话的人,活动活动,探探情况。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易中海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 “好,我明天就去一趟。这事儿不能拖,得赶紧解决!” 二大妈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她点点头说:“好,那明天就拜托你了。” 秦淮茹见状,也点头认同。 然后众人散去,各自回家,准备第二天开始“营救”。 ........ 夜深人静,陈凡和林惜早已进入甜美的梦乡,而陈安还在忙碌。 陈安准备着手炼制一份外用的淬体药液,用来评估一下药液药浴的效果。 看看究竟能提升多少修炼速度,所需药材他早已筹备妥当。 为此,陈安还专门将那个家里曾用过的木浴桶,从作为储物间的东耳房中翻出,清洗干净后备用。 随后,陈安把厨房中的两个煤炉子都点燃,这是智子提醒他的。 智子说,炼药是个漫长且需要精准控制火候的过程,前期更是需要猛火急攻。 一个炉子的火力难以持续,因此需要另一个炉子保持小火状态,随时待命,随时准备替换,以保证火候的连贯性。 在炉火熊熊燃烧的同时,陈安将药锅也清洗得干干净净,准备接下来的药材入锅。 接着,陈安把所需的三十余种药材,一一摆放在案桌上,确保在炼药过程中能够迅速准确地取用。 当归、川芎、黄芪、熟地黄、红花、三七、血竭、黄连、山甲、龟甲、黄柏、天麻、全蝎、益母草、冰片、白芍、桂枝、陈皮、杜仲...... 每一味药材都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智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一切准备就绪,陈安看着满桌的药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搓了搓手道。 智子却轻声感慨道: “凡药终究难以与灵药媲美。 真正的淬体丹药,所需灵药不过八九种,但你现在用的是凡药,其中一种灵药就需要好几种药材来代替。 现在炼制一份药液居然需要三十余种药材。不过,事已至此,我们就开始吧!” 就在陈安准备将所有药材一股脑放入药锅时。 智子立马制止道:“住手!你在干什么?” 陈安一脸茫然,疑惑道:“炼药不就是把药材放入药锅,加水熬制吗?” 智子略显无奈,叹道: “你那是煮药,不是炼药!与真正的炼药相去甚远。 炼药可不是简单的煮药! 炼药需要精准地控制火候温度、药材比例以及药材投放次序,才能提炼出最纯净的药性药力。 温度、比例、次序,皆需严谨细致,稍有偏差,便可能引发不良反应,致使药效尽失。 你那样做,只会浪费药材! 我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炼丹炼药的情况吧。 在世俗界,煮药是常见的提取药效的方法,这种方法简单直接,直接用明火煎、熬、煮出药材中的有效成分即可。 但在修炼界可不一样,炼药与炼丹则更为玄妙,需要采取各种手段,提炼出灵药的药性药力。 炼药是炼丹的基础阶段,因为炼丹的条件极为苛刻,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先从炼药开始做起。 炼药,主要是炼制药液,这是炼丹的最基础也是最简单的一步。 只要熟悉灵药的药性,使用明火和丹炉将其中的药性药力提炼出来即可;也可以使用秘法,将灵药制成药膏或药丸。 而炼丹,则更为高级和复杂,条件最为苛刻。 炼丹需要灵根、法力、精神力、火种、灵药和丹炉等诸多条件。 灵根是修炼的前提,有灵根才能修炼,炼丹要具有火木属性的灵根,而且以火为主; 法力是炼丹的基础,修为不够轻则炼丹失败,重则走火入魔; 精神力要卓越,以便随时感知炼丹过程中药性药力的变化; 火种是炼丹的关键,需要火种来炼化提炼药材,火种可以是法力凝聚的真火,或是兽火、天地灵火。 灵药则是炼丹之材,包括各种灵草、灵宝、天材地宝,甚至妖兽内丹精血等等。 丹炉则是炼丹之器,可节省精神力,提高提纯融合速度,增加炼丹成功率。 现如今,你尚不具备炼丹炼药的任何条件! 只能从最基础阶段开始,使用煮药的工具,再结合一部分炼药手段,将药材的药效提炼出来,制成普通药液。” 陈安听得如痴如醉,仿佛眼前展开了一片崭新的天地,感慨道: “原来炼丹还有这么多门道啊!看来,以后还需加倍努力修炼才行。” 智子见状,不禁泼了盆冷水道: “炼丹之事,对你来说还是太过遥远。 现在,你还是收收心,专心炼制这份淬体药液吧,这才是你现阶段需要考虑的事情。” 接下来,陈安在智子的指导下,开始一步步进行第一次的药液炼制。 陈安先将药锅加水后放在灶台上,小火预热了几分钟,接着,根据智子的指示,放入了第一批药材。 同时使用脚踏式鼓风机鼓风,加大火力,武火烧开。 待药液沸腾后,转用文火,维持药液微微沸腾的状态,持续煎煮十五分钟。 随后,按照智子的要求,逐一放入第二批药材,并继续鼓风武火,确保药材能够充分释放药性...... 如此这般,在智子的扫描功能的帮助下,陈安可以时刻关注药液的药效变化,时而武火,时而文火,按次序投放药材。 经过两个小时的忙碌,终于将所有药材添加完毕,然后转为文火慢煎。 陈安长舒一口气,满怀期待地问智子: “智子,药液现在应该算是炼制完成了吧?” 智子却平静地回答: “还没有,接下来的步骤是微火低温蕴养药液,这一步大概需要四个多小时。” 陈安听后有些惊讶: “啊,这么麻烦?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难道要通宵炼制吗?” 智子回复道: “你不用在这里守着,可以去休息了。我会通过扫描监控药液的状态,等到时间一到就会叫醒你。” 陈安松了口气,说道: “那就好,凌晨五点叫醒我吧。” 随后,他检查了一下三只小奶狗的状态,确定它们没有问题后,便洗漱休息去了。 第31章 家庭背景和不一样的世界 躺在床上,陈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去一个多月的经历,如梦似幻。 在这个世界里,他仿佛被命运眷顾,是妥妥的高富帅人设。 他自己,名校研究生毕业,9级工程师,9级助理研究员,导师是研究院副院长。 父亲陈海,45岁,原红星轧钢厂总工程师 曾历经战火洗礼,从一名机械工程师成长为军队中的佼佼者,最终转业投身钢铁事业,成就斐然。 大夏历4618年生,东北沈州人,家中独子,幼时习练八卦掌,后祖父母请名师教导,终有所成。 15岁(33年)考入沈州大学机械工程专业,19岁成婚年,20岁有子。 38年末祖父母亡于樱花国空袭,父亲遂弃文从武,于39年3月参军。 因懂得机械知识,调入机械化部队,历任汽车团副排长、排长、副连长、连长、坦克营副连长、连长、副营长、营长。 战争胜利后,46年以少校营长身份退役,转业分配到山钢公司任设备处副处长。 4648年入关支援四九城石景钢铁厂建设,任设备科长(处级), 49年任副厂长(处级待遇),分管设备科、技术科, 53年成立研究所,攻克钢厂有铁无钢的历史问题, 56年任厂总工程师(副厅级待遇), 今年2月调任红星轧钢厂总工程师(高配,4级总工程师,副厅级待遇)。 母亲周诗涵,主治医生。 44岁,保和堂主治医师。 大夏历4619年生,祖籍中原省,出身中医世家。 35年16岁时随外祖父逃难至沈州,从小耳濡目染,医术渐精,在外祖父开的沈州保和堂坐诊, 45年外祖父意外去世,与大哥、师兄弟一起接手保和堂。 48年随父亲陈海入关支援建设,与师弟一起开了四九城保和堂。 大哥陈文,军人。 4638年生,今年25岁,58年沈州工业大学毕业,目前在滨海省服役。 三妹陈婷 4645年生,今年18岁,大夏医科大学大三学生,中医专业。 四弟陈凡 4650年生,今年13岁,正值青春年华,还在上中学,初一。 学霸、学二代、厂二代、世家子弟…… 这个身份,让在现实社会中还是一名屌丝的陈安十分满意。 …… 不过,这个世界虽然确实是四合院世界, 但是,经过陈安的详细了解,发现这是一个与影视剧情、现实都大相径庭的世界。 比如新夏国是大夏历4648年建立的。 今年是大夏历4663年,就成功发射了首颗人造卫星; 东北区域更是扩展至六省一市(辽省、黑省、吉省、岭北省、滨海省、库页省、海城市)、陆地面积250余万平方公里…… 最最重要的是,那些曾在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的伟人,在这个世界的记载中竟难觅踪迹。 陈安翻遍了近代史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未能找到他们的名字。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尽管这些具体的人物有所不同,但世界的总体走向却惊人地相似。 这个世界的拐点发生在东北。 前朝覆灭后,陈章元老在乱世中挺身而出,不仅稳定了东北的局势,更在国家危难之际临危受命,外御强敌,内安百姓,引领着大家走向了新的篇章。 自那以后,东北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势不可挡地向前奔驰。 那年,4628年的初夏,沈州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东北局势瞬间变得扑朔迷离。 群龙无首之际,陈章元老临危受命,为防备樱花国,他迅速调整了战略部署,将东北的主力部队从关内撤回,并着手整军备战。 同年7月,内务部的成立标志着东北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治理阶段,大规模的肃反行动紧随其后,有效地清除了潜藏的不安定因素。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东北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军事上,东北边防军迅速壮大,形成了强大的防御体系; 经济上,通过大力发展轻重工业,以及设立自由贸易区等措施,吸引了大量国际资本流入; 文化上,国民教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和发展。 然而,4631年,随着樱花国关东军的蠢蠢欲动和最终发难,一场关乎大夏国命运的战争悄然爆发。 在这场战争中,东北边防军展现了顽强的战斗精神和强大的战斗力。尽管初期遭遇了一些挫折,但他们迅速调整策略,最终成功抵御了外敌。 …… 战争第十一年 国际局势风云突变,汉斯突袭毛熊并取得重大胜利,迫使毛熊不得不从远东调回精锐部队回援欧洲。 这一变故为樱花国提供了可乘之机,其在东北增兵60万,并在佯攻沈州、哈市的掩护下,突袭了毛熊远东地区。 由于兵力悬殊和准备不足,毛熊远东部队遭受重创,大部被歼灭或投降。樱花国随后在远东成立了伪政权,并加大了对当地资源的掠夺和人口的迁移。 至战争第十三年,远东地区的人口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 原本的200余万人口锐减至不足百万,而樱花国和高丽国的移民则分别达到了150余万和50余万。 这一系列事件不仅深刻改变了远东地区的命运,也对战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 战争第十四年 8月,樱花国关长两地被鹰酱原子弹轰炸。 随后,汉斯、樱花两国先后投降,战争胜利。 同年9月,东北边防军登陆樱花国,获得了驻军权,驻军规模达5万人,这一举措极大地增强了战后谈判的筹码。 (驻军规模随后根据局势调整,先缩减为一个师,高丽战争时期缩减为一个营,战后恢复到一个团的规模) 樱花国支付大夏的战争赔偿216亿美元,优先以机械设备、武器装备、海军舰艇等抵偿; 因东北地区对毛熊的支援,其赔偿份额中的大部分由东北地区接收,大夏总计获得了约五成的赔偿份额。 在此期间,由于国内政治纷争,大部分赔偿物资被东北边防军优先运回,并引进了大量科技人才。 这极大地促进了东北地区的工业化进程,至少缩短了10年的原始资本积累时间,其发展水平已接近现实世界的60年代。 南部海十一段边界。 高原南、江心坡等地主权明确为大夏,陆地面积扩展至1140余万平方公里。 坚持不承认外蒙独立,问题搁置,维持现状。 战争胜利后一年,东北地区被设立为经济特区,实现了和平解放,边防军也完成了整编。 经济特区政策包括边防军易帜改编;部队全面整编,统一领导;经济政策独立自主,外三省民族市县有限自治;享有特区立法权;尽快入关解放全国。 百万大军随后入关,推动全国逐步解放,大夏人民从此挺直了腰杆。 与此同时,东北特区积极支援关内建设,156项轻重工业项目陆续开工建设(部分为从樱花国赔偿设备)。 高丽国战争如期发生,唇亡齿寒下,毛熊支援的项目、物资、设备、装备陆续到位。 时至今日,国家已构建起初步的工业体系。 近程导弹发射成功、 中程导弹发射成功、 原子弹爆炸成功、 远程导弹发射成功、 氢弹空爆成功、 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发射成功 ...... 面对面目全非的世界,陈安刚开始时还有些无措,但在智子的建议下,他逐渐调整心态,一步步适应环境、融入社会。 情况不明,苟道先行,他准备先让自己强大起来。 至于四合院的那些“道德禽兽”。 陈安原打算不予理会,只要别来惹他,随他们作妖,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现在既然他们不知死后,只好先调教一番了! 第32章 身体指标、技能 凌晨五点,智子准时将陈安叫醒。 陈安迅速起床,看到淬体药液已经炼制完成。 他使用棉纱将药渣滤去,得到了一碗黑色的稍微有些粘稠的药液。 陈安奇怪地问智子:“这药液怎么连药味都没有?” 智子解释道: “那是因为经过炼制后,药效已经完全内敛了。接下来,你先热身,准备进行第一次药浴。” 陈安将浴桶搬进自己屋内。 这个浴桶有一米高,是用木条一条条以楔榫结构拼接起来的,中间没有使用任何粘合剂。 精巧的拼接和打磨,使得木桶可以用来装水而不漏水,展现了这个时代工匠们的智慧和技艺。 十分钟热身后,陈安先在浴桶中加入了三分之一的凉水, 随后,从厨房端来了一锅刚刚烧开的热水,小心翼翼地兑入桶中,调好水温。 紧接着,陈安将那碗淬体药液一股脑地全倒进了浴桶里。 只见浴桶中的水瞬间变为了深褐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 身体属性 药浴之前,陈安扫了一眼个人属性界面。 宿主:陈安(22岁) 身份:9级工程师兼9级助理研究员(红星轧钢厂) 体质:13+0.82% 精神:20+18% 力量:13+0.82% 速度:12+0.82% 技能: 武术:3级(初成)+50% 格斗3级、八卦掌3级 中医:3级(初成)+10% 药剂2级、针灸3级、内科2级、正骨5级50%、中医急诊3级 厨艺:2级(初成) 空间:100m3(5*4*5) 物品:杂物 各项身体指标,以健康成年男性的平均水平作为基准,设定为10。 体质指标 这一指标直接映射出身体的健康状况与气血的充盈度。 数值攀升,意味着拥有更为强健的体魄、卓越的耐力、强大的抵抗力以及快速的恢复能力。 提升体质的关键在于健康的饮食和规律的锻炼。 精神指标 涵盖了意志力、记忆力、自控力、创造力与想象力、反应灵敏性、学习能力、逻辑思维的敏锐度以及良好的心态与悟性。 一般通过丰富的人生阅历和针对性的特殊训练增强。 力量指标 作为衡量个人肌肉强度与爆发力的标尺,其大小往往与体质水平紧密相关,两者相辅相成。 速度指标 它综合反映了人的移动迅捷度与反应灵敏度,不仅依赖于体质水平,同时也受到精神和力量的共同影响。 陈安仔细审视这些数据,心中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他的体质、力量、速度之所以高于平均值,得益于自幼习练八卦拳及大学期间的民兵训练与格斗学习。 这些经历让他拥有了超越常人的体魄与体能。 而精神指标,因为陈安穿越而来,两世叠加,使得他的精神力量倍增,达到了常人的两倍,有20点。 这正是他自幼记忆力超凡、几乎过目不忘,思维敏捷,学习能力卓绝,20岁便研究生毕业的奥秘。 在技能方面,武术与中医两项,因智子原计划中要重点提升,系统自然就收录了,直接显示了出来。 至于其他陈安掌握和学习的知识技能,若非系统主动收录,则一律不会显示。 武术技能: 陈安自幼习武,五岁习练八卦拳,大学期间更得民兵教官指点,研习擒拿格斗,十余年的汗水与坚持,让他在武术道路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然而,即便如此,系统仍以其严格的评级标准,仅评定为3级初成的等级。 中医技能 因为母亲出身中医世家,陈安从小耳濡目染,跟着背诵典籍、辨别药材,凭借出色的学习能力这些都不是事儿。 《医学三字经》、《濒湖脉学》、《汤头歌诀》、《药性赋》、《药性歌括四百味》、《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等等。 各种医药典籍,陈安从小就烂熟于心。 自古医武不分家,武以强身,医以济人。 陈安根据自身需求,主攻中医针灸、正骨、药剂、内科方向,后来参加民兵训练后,又重点学习了中医急诊,使医术更加全面。 目前,陈安的中医技能已初具规模,整体水平在2级初成阶段。 其中药剂、针灸、内科均达2级,正骨更是达到4级水平,中医急诊也有3级造诣。 陈安走到浴桶旁,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迅速脱下衣物,毫不犹豫地爬进了浴桶,把身体大部分浸入水面之下,只留了脑袋露在外面。 浴桶里的药水看似平静,但陈安一进入其中,便立刻感受到了不同寻常。 那深褐色的药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温和,反而带着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灼热。 不一会儿,他的皮肤就开始发热,紧接着,热度迅速攀升,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掉。 血液开始在血管里疯狂地流动,震得他的太阳穴都嗡嗡直响。 更让陈安难以忍受的是,他感到仿佛有无数只蚂蚁要疯狂地往他皮肤里面钻,更透过皮肤不断往肌肉深处钻去。 就在这时,药力更加汹涌地进入了身体深处,洗刷着他全身的筋骨。 麻痒酸痛的感觉从骨髓深处传来,特别是他受伤的左手臂,更是难受得几乎要让他大叫出声。 智子在此时开口道: “你虽然从小练武,但筋骨还是太脆弱了。练武对身体的损耗极大,过程中又会造成身体内部的损伤。 尽管你平日里也用肉食、名贵药材来进补,但体内还会留下暗伤。 淬体药液能修复骨骼损伤,疏通气血瘀堵,增强你的筋骨气血。 虽然无法像淬体灵液那样修复你身体的细微暗伤,但对于普通的暗伤来说,修复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尽管难受,你还是要忍着,这是修炼的必经之路。” 陈安点了点头,咬紧牙关,继续泡在药水里,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必须坚持下去。 他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智子说药浴时间根据药效吸收情况确定,预计需要30—45分钟。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而艰难,分分秒秒仿佛都变成了永恒。 陈安将注意力转移开来,开始在心里默念八卦掌三十六歌诀、四十八法诀,让自己沉浸其中。 渐渐地,他发现疼痛开始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陈安表情平静下来,身体也逐渐放松。 “好了,已经45分钟了,你可以出来了!” 智子的声音终于传来。 陈安这才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爬出木桶。 他擦干身体,穿好锻炼用的衣服,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知道,自己又成功地迈过了一道难关。 智子在陈安完成药浴后,仔细扫描了他的身体,随后说道: “你的左手臂骨折已经恢复,可以正常锻炼了。 现在,你体内仍残留有大量淬体药液药力,需要通过锻炼来充分吸收。” 陈安一听,顿时感到浑身的麻痒酸痛再次袭来,仿佛之前的酥麻是幻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按照智子的建议进行锻炼。 陈安来到了院子中央,开始演练起从小习练的八卦掌。 第33章 调整八卦掌、脱胎换骨 陈安站在院子里,身上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噬咬,浑身酸痛。 他深吸一口气,一掌挥出,顿时感觉肌肉里的麻痛像是被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开。 陈安咬紧牙关,僵直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打出第二掌。 就这样,他一招一式地打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挑战肌肉的极限。 八卦掌源自古老的道家思想,融合了八卦的精髓,讲究内外兼修,攻防兼备。 八卦掌,又称游身八卦掌、八卦连环掌,是一种以掌法变换和行步走转为主的拳术, 其掌法变换多端,行步走转灵活自如,是内家拳中的瑰宝。 “八卦”一词最早见于《周易》:“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象征着八个方位,即北、南、东、西、西北、西南、东北、东南。 八卦掌以掌法为主,其根本是八掌,合于八卦之数; 在行拳时,要求以摆扣步走圆形,把八个方位都走遍,这样才算完整。 八卦掌,也称老八掌,即单换掌、双换掌、顺势掌、背身掌、翻身掌、磨身掌、三穿掌和回身掌, 其中每一掌都可以衍化出多种掌法,素有一掌生八掌、八八六十四掌之说。 陈安缓缓演练起八卦掌,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到位。 他先从单换掌开始,掌法流转间,仿佛能够感受到掌中蕴含的力量在不断地增长。 接着,他逐渐过渡到双换掌、顺势掌等复杂掌法,每一个动作都带动着身体的某一处肌肉中的酸痛爆发出来。 尽管酸痛难忍,但陈安还是坚持着将一套二十四式六十四掌打完。 这套掌法他平时练得极为熟练,但今天却足足花了三倍的时间才完成。 每挥出一掌,陈安都能感受到肌肉中的酸痛在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神经。 打完一套掌法后,陈安已经是大汗淋漓,衣服被汗水浸透,仿佛刚从水中捞出一般。 他喘着粗气,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智子见状,语气调侃道: “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陈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气回答道: “嗯,感觉...还不错。” 智子继续说道: “既然感觉不错,那就再来一遍吧。这次要更加努力,将药力充分吸收。” 陈安点了点头,稍作休息后,再次开始演练八卦掌。 他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的锻炼,才能将体内的药力完全吸收,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 八卦掌融合了道家养生、健身、防身的理念,将武功与导引吐纳融为一体,内外兼修,既可强身健体,又能锻炼攻防搏击的技能。 八卦掌的转掌(走转和掌法)是一门高级动功,内含上乘的内功功法。 初期苦练转掌、身法,体悟三十六歌诀,三年方能小成(智子评定为2级初成)。 中期精研四十八法诀、研究用法,七年可大成(智子评定为4级小成)。 后期修炼神意内功,以有形练无形,内外兼修。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现如今,陈安已经中期大成,正在摸索神意内功的修炼之法,希望能达到刚柔相济,纯以神行的境界。 内功就是内劲的应用,内劲是内功的本体。其根本在于全身气血的运用。 神意引领气息在筋骨内流通,神与气相融相合,凝聚一体,敛气入骨,就是内劲。 全身内劲汇聚,意念变化,劲随意动,混元如一,便是内功。 第二遍的演练对陈安来说比第一遍更为艰难, 因为智子开始根据他的身体特征和药效吸收情况,对招式动作进行了细微的调整。 这些微调虽然并未改变八卦掌的招式本身,但动作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能更加适应陈安自身, 使他的动作更契合掌法意境,更有利于药效的深入吸收和锻炼效果的最大化。 智子通过高精度的扫描,能够精确捕捉到陈安在演练过程中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一旦发现哪个动作不到位,智子会立即提醒陈安, 并通过影像投射的方式,将正确的动作示范直接展示在他的脑海中。 然而,要改掉陈安十几年形成的习惯并不容易。 每当他试图按照智子的要求调整动作时,都会感到极度的不适和痛苦。 但陈安的精神力和意志力远超常人,他紧咬牙关,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毅力,一步步地纠正着自己的动作。 一遍演练完了,又是一遍。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安的动作逐渐符合了智子的要求。 他感到肌肉深处的麻痒酸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缕暖流在身体内流动。 这种感觉让他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全身的筋骨肌肉都在逐渐放松, 药力也在悄然间渗进血管和经脉,流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滋润着每一个细胞。 当第三遍八卦掌打完,陈安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一般,那种难受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尽的活力和力量感。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充满了能量,头脑清晰,精力旺盛。 智子见状,问道:“怎么样,这次感觉更舒服吧?” 陈安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 “确实感觉好多了。这套微调过的八卦掌更适合我。” 智子肯定地说: “没错,宿主,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以后你的动作招式就按照新的标准来演练吧。” 陈安点点头,非常认真地回答: “嗯,会的,我能感觉的到,效果确实比原来的强!”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四合院里的人们开始陆续起床洗漱,买菜做饭。 陈安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被药浴残留的药水和演练的汗水混合浸染的“战袍”,决定再简单冲洗一下。 他兑了些温水,来到院子里的水池边,开始冲洗。 西院这边是有单独自来水的,水池就在南边菜地旁边,紧挨着南院墙,东边就是被封上的大门。 排水道直通户外胡同的下水道。 冲洗时,陈安心里琢磨着: “看来得赶紧时间改建一个洗浴间了。 不然,每次锻炼过后,没地方洗澡真是令人头疼。 在院子里冲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公共浴室虽然也是一个选择,但一群大老爷们光着膀子一起洗, 那画面...不忍直视,而且固定时间营业,不太方便,还是算了吧。 还是在家里自由,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 第34章 调教小奶狗 洗漱完毕后,陈安换上干净衣服,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饭。 早饭要吃饱吃好,不能将就! 陈安熬了一大锅金灿灿的玉米面粥,接着,他又烙了二合面葱花饼,那葱香味儿,就甭提了! 那葱花还是从自家荒废的小菜地里意外发现的小葱,就地取材的,新鲜得很! 当然,酸辣土豆丝和几个水煮蛋也是必不可少的。 随着葱花饼一出锅,厨房隔壁的许家人都情不自禁地嗅了嗅鼻子,仿佛被那诱人的香气吸引。 没多久,陈安就听到了许大茂的声音:“妈,我要吃葱花饼!” 听到许大茂的喊声,陈安微微一笑,原剧中许大茂和娄晓娥应该是去年结的婚。 但现在,娄晓娥的命运已经改变,还在沈州,所以许大茂仍然是单身青年一个,和父母同住,许父许母还没有搬出去。 不过许大茂今年应该才25岁,年龄不大,还年轻。 父母面前永远都是孩子。 不过还好,厨房的排烟设计得相当合理,葱香味儿只是传得稍远了一些,其他菜品的味道倒没有飘出太远。 不然的话,恐怕中院贾家的几个“小白眼狼”也要闹腾起来了! 陈安把早饭做好之后,陈凡和林惜还在睡梦中。 估计这两天他们因为担心和害怕,没有休息好。 于是,他轻轻敲了敲房门,温柔地喊道:“起床吃早饭了!” “吃饭!马上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传来陈凡和林惜的回应声。 “你们洗漱完了,就来厨房。” 陈安说完后,转身离开了西厢房。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了厨房。 林惜有些脸红地说:“二哥,今天我起晚了。” 她觉得没起来帮陈安做饭,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儿,快吃饭吧。”陈安笑着摆摆手道。 “今天早饭可真丰盛!真香,真好吃!” 陈凡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快朵颐。 全面恢复的陈安,锻炼后的胃口也特别好,饭量甚至达到了往常的三倍。 幸好他早有准备,做的饭菜足够多。 饭后,陈安开始为三只小奶狗准备伙食。 他一边忙碌着,一边向陈凡和林惜介绍: “小凡,惜惜,既然要养狗,你们也要了解一些中华田园犬的习性。 比如,当它们打滚露出肚皮时,那是在认错和撒娇; 摇尾巴则是表示友好,这是它们与人亲近的一种方式。 它们还特别喜欢被人抚摸肚皮和背部,这样会让它们感到安心和舒适。 还有,它们在睡觉前会在周围转上几圈,确定环境安全后,才会安心入睡。” 接着,陈安又详细描述了健康小狗的特征: “健康的狗通常活泼可爱,精神抖擞,行动灵活。 双目炯炯有神,两耳会随着声音而转动。 即使是在睡觉时,也始终保持警觉状态,一听到细微动静,就会竖起耳朵倾听,双眼盯视有动静的方向,非常机灵。” 随后,陈安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中华田园犬,是肉食动物,喂养时得注意搭配些肉食,以确保它们能正常发育和保持健康。 不过,现在这些小奶狗才三个多月大,肉食可以以后逐步增加。 它们今天的伙食就是玉米面粥、葱花饼、土豆丝剩菜,还有半个水煮蛋。” 听到这里,陈凡不禁感慨道: “二哥,我们吃啥,它们就吃啥啊!” 林惜也小声附和: “是啊,二哥,我也觉得这样好奢侈!别人知道了,会说咱们浪费粮食的!” 陈安笑着解释道: “我知道,一般的狗不用这样喂养。 但这我打算将这三只小狗培养成猎犬。要想让它们成为出色的猎犬,前期的喂养和训练都非常重要。 驯养猎犬并非易事,除了需要投入大量的肉食,还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训练。 虽然这样做成本较高,但猎犬养成后,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猎犬虽好,可培养起来成本太高了,而现在,家家户户生活都不容易,能养得起猎犬的确实不多。 不过,这三只小狗都是很好的猎犬种子,不培养起来就浪费了。 至于肉食,陈安相信他能够解决。 此时,三只小狗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 但是,它们依然保持着良好的秩序,蹲在地上不乱跑乱叫,只是偶尔摇摇尾巴、打个滚,向三人撒撒娇。 陈安看着它们,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条狗能不能成为好猎犬,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端倪。 喜欢放声大叫的狗是绝对不能用的,否则上山打猎时,刚发现猎物,狗就兴奋地乱叫,猎物早就被吓跑了。 有句俗话说得好,‘爱叫的狗不咬人’,其实也是有道理的。 只有那些胆怯、懦弱的狗才喜欢乱叫,试图用声音来恐吓对手和猎物。” 陈安找出一个小陶盆,将玉米面粥、葱花饼碎、土豆丝剩菜和半个水煮蛋细心地拌在一起。 他端着盆子,来到院子里。 三只小奶狗有着猎犬的血统,虽然现在还小,但已经透露出未来猎手的潜质。 一闻到食物的香气,纷纷起身,摇着尾巴,欢快地奔向陈安。 然而,陈安并没有直接将食物喂给它们。 他拿着盆子,站在那里,目光犀利地打量起三只小奶狗来。 他深知训狗的重要性,尤其是对于猎犬来说,第一课就是要让它们明白,谁是老大,谁是它们必须服从的对象。 陈安见三只小奶狗都乖乖地站在那里,没有轻举妄动,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安放下盆子,让三只小奶狗上前。 小狗们闻到食物的香气,立刻按捺不住,争抢着上前要吃食。 但陈安并没有让它们轻易得逞,他用手掌轻轻拍打着每一只小狗,让它们后退。 小狗们毕竟有猎犬血统,被拍打后立刻露出凶相,龇牙咧嘴。 但陈安并没有收手,笑着继续拍打它们,哪个龇牙就揍哪个。 经过一番较量,三只小奶狗终于明白了陈安的意图,它们不再龇牙咧嘴,而是乖乖地趴在地上,等待陈安的指示。 在一旁的林惜看到这一幕,有些不解,甚至有些心疼。 她小声地问道: “二哥,你到底给不给它们吃,老是揍它们干什么?” 陈安微笑着解释道: “这猎犬训练,非同一般,得从小开始,养成听从命令的习惯。 这样,我上班后,它们才能给你们搭个伴,预警防身。 而且,以后有机会带它们出去打猎,合格的猎犬可以降低危险。” 要知道,这年代上山打猎,还是能遇到大型掠食性动物的, 之前陈安在山城参加狩猎活动时,就遇到不少,好在当时是集体出动,少有危险。 第35章 可以与动物直接沟通 修改内容 沙海中心,陈安闭目凝神,调整好状态,精气神均达到巅峰,随即放开一身气势。 瞬间,陈安感觉到了异常,体内的元神似乎蠢蠢欲动,周围的空气也传开了一丝丝压迫感。 抬头看天,只见天空中隐隐要聚起一团黑云,似乎要孕育一场天雷之怒。 劫云开始汇聚。一开始只是零散的乌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乌云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最终汇聚成一片方圆万里的劫云。 万里晴空被浓厚的劫云所笼罩。劫云蔓延方圆万里,像一个巨大的穹顶,压抑得整个沙漠仿佛要窒息。沙漠中的狂风,在这劫云之下也变得悄无声息,只剩下沙粒细微的摩擦声,像是无数生灵在低声祈祷。 这便是四九天劫的征兆,也是通往更高世界——灵界的必经之路。 劫云之中,银色的闪电不断闪烁,仿佛一条条银色的巨龙在云端翻腾。 陈安站在沙海之上,感受着劫云带来的压迫感。陈安知道,这次天劫将是他修炼生涯中最艰难的一次。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胸膛,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挑战,身影在劫云的映照下显得孤独而坚定。 随着劫云越积越厚,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天地间陡然一亮。 “轰隆隆......” 一道胳膊粗的天雷从天而降,直奔陈安而来。 银色天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瞬间将沙海照亮,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陈安心中一凛,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他迅速催动法力,太极阴阳阵图在头顶展开,黑白两色的光芒交织成一个百丈大小光幕,将第一道天雷挡下。 “咔嚓——” 天雷轰然而至,瞬间将光幕淹没在耀眼的光芒之中。沙漠中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天地都在这一刻颤抖。天雷的余威在沙漠中回荡,卷起一阵阵狂风,沙粒在空中飞舞,如同下起了一场沙暴。 雷声震天,光幕剧烈颤动,但终究还是挡住了天雷。 陈安深吸一口气,调动阵图,使光幕裂开一道缝隙,一道细小的天雷精准无误的劈在了陈安身上。 一瞬间,陈安只感觉浑身一颤,无数的电流在身体中肆虐,想要破坏他的身体。 好在陈安根基牢固,这道细小天雷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 陈安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借助剩下的天雷淬炼了肉身和经脉。 紧接着,第二道天雷从天而降,比之刚才又强了三分,却依旧没能给陈安造成太大的影响。 等到第三道天雷降下,陈安开始借助八卦塔抵挡天雷,同时取出本命飞剑青云剑,吸收逸散的天雷之力。 等到第五道天雷从天而降时,已经有了陈安大腿粗细,太极阴阳图的光罩瞬间被毁。 天雷一道接一道地劈下,每一道都比前一道更加强大。 随着一道道天雷劈下,陈安体内的元神也一点点变大、变得凝实。 陈安借助太极阴阳图、八卦塔、万里江山图、翻山印、虚空鼎、五行瓶等法宝,艰难地抵挡着天雷的攻击,随着天雷的增多,法宝一件件被毁去。 陈安对小狗们的训练方法并非随意而为,初衷是为了培养小狗的阶级意识, 让它们明确认识到谁是老大,谁是它们应服从的主人,是驯养的首要任务。 陈安看来,猎犬的狩猎能力是涵盖了多个层面的综合实力。 首先,强大的对抗力量是确保猎犬在面对猎物时能够迅速制服的关键; 其次,灵敏的嗅觉、听觉和视觉是猎犬追踪和发现猎物的核心能力; 再者,猎犬还需具备强大的杀伤性,以确保捕猎的成功率; 除此之外,追踪能力、持续奔跑的耐力、合作能力、寻回能力以及忠实度,都是一只优秀猎犬不可或缺的品质。 为了培养这些能力,陈安制定了一套系统的训练计划。 他计划逐步训练小狗们的各项能力,并在过程中选拔出头领狗。 头领狗将作为队伍的核心,带领其他小狗自行组成队形进行狩猎,而不需要事事都由陈安发号施令。 同时,陈安还计划以后定期带小狗们前往野外环境进行实地训练,让它们逐渐适应并熟悉山区、丛林等复杂地形和恶劣环境。 见三只小狗已经开始进食,陈安便不再理会它们。 然而,就在这时,智子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发出询问: “宿主,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安微笑着回答道: “我要逐步训练它们成为猎犬。这是我向山城大山里的老猎户学习到的宝贵经验。 我相信,一定能够将这些小狗训练成优秀的猎犬!” 智子沉默片刻后,语气淡然地说道: “宿主,你其实可以不必这么麻烦。 我可以直接将你的命令以脑电波形式传送给猎犬大脑,让它们直接理解你的意图。 不用像这样,利用小狗的条件反射进行训练。” 陈安表情一僵,对智子的这种能力出乎意料,随后摇了摇头说道: “智子,你的能力确实强大,但我认为训练的过程同样重要。 有时候,本能的反应比语言指令更加迅速和直接。 而且,通过训练,我可以让狗狗们习惯并接受小凡和惜惜等人的指挥。 当然,有你这种能力的帮助,训练可以事半功倍!” 智子没有回答,但显然认同了陈安的观点。 此时,陈安转向陈凡和林惜问道: “我的这只小狗叫金虎,你们的那两只名字确定了吗?小凡,你的那只还叫‘煤球’吗?” “不,我现在叫它小黑。” 陈凡笑着回答,“小黑,来,这边。” 话音刚落,小黑狗便欢快地跑到陈凡身边,摇起了尾巴。 “小黑这个名字不错。惜惜你呢?”陈安满意地说道。 “二哥,我的小狗叫果果。” 林惜回答道:“我本来想叫它花花,但它对这个名字没反应。” “果果这个名字也很好听。”陈安点点头说道。 训完小狗们,陈安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他转身看向正在玩耍的陈凡和林惜,温和地对两人说道: “家里食材不多了,我得去菜市场买些新鲜的肉和蔬菜。 你们先在家里写作业,或者到院子里玩耍。 现在这大院里应该没有人不长眼,再来欺负你们。” “二哥,我也要去!” 一听到外出采购,陈凡立刻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林惜也紧随其后,两人都眼巴巴地望着陈安。 陈安看了他们一眼,两人都已接近一米六的个头,微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行车,说道: “你们看,这辆车可带不下你们两人,而且市区里骑车带人也是违规的,万一遇到警察还得下车推行。 你们就在家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再次叮嘱两人,如果外出一定要锁好门窗,特别是西院侧门也要锁上,西院是他们家独有,可不是公共院子。 随后,陈安推着自行车出门了,准备前往菜市场。 陈安穿过中院时,秦淮茹正在自家门口。 秦淮茹脸色略显憔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昨晚家里没了两个大人,她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不满周岁的婴儿,这份辛苦可想而知。 看到陈安推着自行车,秦淮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和怨恨。 陈家这辆自行车那可是四合院里唯二的车,大院里就三大爷阎埠贵有一辆自行车,还是二手的,其他人家可都没有。 在这个年代,家里能拥有“三转一响”——钟表(或手表)、缝纫机、自行车和收音机,就是富裕的象征。 而这四大件都需要相应的票证才能购买,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秦淮茹心里清楚,现在大院里, 她们贾家有一台缝纫机, 二大爷家有一台收音机, 三大爷倒是有自行车、收音机,那是他精打细算、日常算计才买来的。 这么盘算下来,也只有陈家能配齐这“三转一响”。 这实在令人羡慕! 但这陈安也着实可恨,就不能放过她们贾家吗! 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禁对陈安心生怨恨,瞪了陈安一眼。 但当她看到陈安转过头来时,她立刻收起了怨恨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不想让陈安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现在还不能流露出对陈家的嫉妒和怨恨。 陈安并没有在意秦淮茹的表情变化,继续向前院走去。 秦淮茹看到陈安已经走出前院,连忙来到对面一大爷家。 “一大爷,陈安出去了!” “嗯,我知道了。刚才我也看到了,我等下就去厂里一趟。”易中海回答道。 随着陈安的离去,四合院再次恢复了平静。 但在这平静之下,却隐藏着各种复杂的情感和算计。 ...... 这边,陈安出了四合院,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多钟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赶紧骑上自行车,向朝内菜市场赶去。 朝内菜市场,位于朝阳门内,东四十字路口东侧,外交部对面,是四九城最为名副其实的“菜篮子”。 在四九城许多人的口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买好菜,找朝菜。” 这里的菜品新鲜、种类繁多,总能满足人们日常的需求。 四合院距离朝内菜市场并不远,从南锣鼓巷出发,穿过几条熟悉的街道,不到三公里的路程便抵达了目的地。 陈安加快了骑车的速度,车轮在马路上滚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十分钟后,陈安来到了朝内菜市场的入口。 他将自行车稳稳地停在了市场的存车处。 对了,这个时代,存车也是需要收费的,白天存车不论时间长短,一律三分钱;过夜存车则每夜收取一毛钱。 在四九城的医院、商场、商店、电影院、戏院、邮电局以及繁华街道,到处都可以看到这样的存车处。 陈安将自行车锁好,从存车处取了一副存车牌儿。 这存车牌儿是长条形的,有竹质和木质两种。 车牌宽约一寸,长约四寸,两块车牌为一副。 其中一块带有线绳,挂在车把上;另一块则不带绳,存车人自己保管。 两块牌儿上都用红漆写着字,并用烙铁烫上了独特的记号。 取车时,只需凭借保管的车牌与自行车上的车牌进行核对即可。 陈安将存车牌儿放入口袋,提起菜篮,信步往菜市场内部走去。 第36章 猪肉定量、两斤! 陈安踏入菜市场的大门,今天是周日,菜市场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朝内菜市场自五三年开业以来,就一直是东城居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最开始叫“朝内市场”,后来更名为“朝内菜市场”,成为了东城的标志性地点。 在朝内菜市场建立之前,朝阳门内大街两旁便散布着许多售卖糖瓜的小摊位,形成了东四有名的“糖市”。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菜贩和商贩聚集于此,逐渐形成了一个繁荣的卖菜市场。 五十年代,为了改善城市环境和拓宽道路,政府在朝内大街的“万历桥胡同”附近建起了一座大棚, 将原本分散的小商小贩都集中到了这个大棚内,逐渐演变成了如今的朝内菜市场。 菜市场的后门位于万历桥胡同的近南头东侧,这里是市场的主要进货通道。 据说,这万历桥胡同在元朝时期就已经存在了,不宽不长,在四九城的老胡同里面算得上是最短的胡同之一, 仅有百余米,这里既无河、也无桥,胡同的名字为何叫万历桥,已无从考证。 万历桥胡同虽不长,但因其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而显得尤为重要。 从北口可以直达朝阳门内大街,而从南口则可以通往前炒面、后炒面、大烟筒、小烟筒等四条胡同。 朝内菜市场通常在早晨六点准时开门。 每当逢年过节,为了抢购紧俏的货品,人们会不顾寒冷,凌晨四五点就赶到菜市场门口排队等候。 在不到六点的时候,大门口就已经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一旦菜市场的大门敞开,人们就会如潮水般从正门旁的夹道涌入后卖场。 到那个时候,无论购买什么都需要排队等候。 有时候排队可能只有几分钟,但有时候排上几个小时都有可能买不到心仪的货品。 人多时,队伍甚至会一直延伸到万历桥胡同的深处。 此时的朝内菜市场有前后两个卖场。 进入大门是前卖场,柜台分东西两侧,主要经营糖果、糕点、烟酒、水果之类。 后卖场是菜市场的核心区,供应蔬菜和各类肉食、禽、蛋、水产之类。 陈安穿过前卖场,来到后卖场,空气中弥漫着鱼虾的腥味和烂菜叶子的味道。 由于市场建筑的挑高不够,通风状况不佳,再加上天气炎热,使得整个市场内的空气充满了各种味道。 在这里待久了,人们会不自觉地拿出手绢捂住口鼻,以抵挡这刺鼻的气味。 陈安环顾四周,只见各柜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还有新鲜的肉类和禽蛋。 陈安先不管其他,直奔猪肉柜台。 当他到达时,发现前面还有七八位顾客在排队等候。 柜台前悬挂着一块略显陈旧的黑色小木板,上面用白色粉笔清晰地写着今日的猪肉价格: 猪肉每斤八毛五分,猪板油相对便宜,每斤四毛。 陈安微微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 “还好,来得不算晚,希望能买到些好肉。” 这个年代,由于前几年的自然灾害,粮食短缺,肉类供应一直紧张,城市居民每月的肉类定量也少得可怜。 陈安清晰地记得, 从59年4月中旬开始,城市居民肉类定量便减为每人每旬60多克,也就是每月180多克,不足四两。 10月起调整为每旬90多克,每月270多克,不足六两。 特别是六一年起,肉类定量又减为每旬60多克, 但八九月份由于供应特别紧张,停用肉票以减少销量,十至十二月甚至就不发放肉票。 那段时间,猪肉常常难以凭票兑现,市场上常常用水产品、猪牛羊副产品、肉类罐头以及野牲杂肉来顶替猪肉定量供应。 直到去年开始,猪肉供应短缺的紧张状况,才有了些许缓解,肉票也从分旬使用改为全月通用。 而今年,更是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好光景,不仅猪肉供应充足,连家禽供应也大有改善,购买鸡鸭禽类不再需要票证了。 陈安还记得,未来随着经济的快速恢复和发展,从下月下旬开始,市场会先将2、3、4级猪肉敞开供应,不用肉票。 明年六月起,各大城市就会取消肉票,敞开供应,直至七六年才会再次凭票供应。 陈安手中还有父亲留下来的这月肉票十余斤,心里盘算着要尽快用完。 他自觉地排在一位中年妇女的身后,眼睛不时地瞟向柜台上的猪肉,期待着能够尽快轮到自己。 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拿着五花肉或猪板油离开,陈安的心也不禁开始激动起来。 当快要轮到他时,他往柜台上一瞧,发现猪板油已经所剩无几了。 在这个年代,人人都缺油水,肥肉是极受欢迎的,因为肥肉不仅可以解馋,还能炼成猪油,为家里增添一份油水。 终于轮到陈安了,他毫不犹豫地指向一块五花肉,对营业员说道: “同志,我要两斤。”这块五花肉肥瘦相间,看上去十分诱人。 卖肉的营业员是一名中年人,如果说有什么显着特征的话,那就是他比别人大了几圈。 没错!这位营业员很壮,反正比这年代大多数人都壮。 “两斤?你确定?”营业员听到后,不禁有些惊讶,他还真没见过多少人,平常一次性买两斤猪肉的。 虽然猪肉供应不像前几年那么紧张,每人每月的定量也恢复到9两, 但除了逢年过节,平常还是很少有人一次买两斤的。 毕竟在这个年代,大部分人都要精打细算,买一次肉都要计划好几天。 大部分人买肉,基本都是几两,不是说不能多买,而是舍不得一下子买太多。 无论家中人口多少,都是一次买几两,分批多次购买,这样可以多吃几顿,这叫做细水长流。 “没错,就是两斤,切吧!” 陈安笑着说道。 “两斤肉票,一块七毛钱。”营业员说道。 “这是钱和肉票!” 陈安掏出来票据和现金,然后从里面挑出来所需的肉票和钱,递给了营业员。 营业员看到陈安拿出的票据,顿时明白,这是不缺钱的主。 营业员接过票据和现金,看了看说道:“刚好。” 然后,营业员手持切肉刀,从那一大块肉上切下一块,用秤一称,递给陈安说道: “给您,两斤刚好!” 第37章 大采购 陈安见营业员一刀下去,肉块便精准地分离开来,丝毫不差。 就知道,这营业员在猪肉柜台已经工作了不短的岁月,技艺才能如此娴熟。 陈安又指了指旁边的猪板油说道: “同志,这猪板油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营业员这次没再说什么,头也不抬,麻利地将猪板油放在秤上,确认重量无误后,答道: “还有五斤。” “给您钱和肉票!” 猪板油每斤4毛,五斤需要2块钱,再加上五斤肉票。 营业员接过钱和票,然后把猪板油递了过来。 这年月都是先收钱,后给东西。 陈安接过猪板油,放进菜篮里,笑着对营业员说道。 “谢谢同志!” 接下来,陈安准备买一些蔬菜,毕竟总不能光吃肉。 陈安穿梭在人群中,沿着蔬菜柜台逐一浏览着各种蔬菜,挑选着需要的蔬菜。 萝卜每斤3分、芹菜5分、黄瓜5分、南瓜2分、菠菜8分、 土豆2毛、番茄8分、青菜3分、包菜6分、毛豆1毛5分。 陈安逐一挑选着,最终购买了一些萝卜、南瓜、番茄、青菜和包菜。 接着,陈安买了一些粉条和各种调料,家里的调料也不多了。 他深知,没有调料,再好的食材和厨艺也难以烹饪出美味佳肴。 路过家禽柜台时,陈安想了想又买了两只鸡, 对了,现在市场卖的鸡都是活的,买回去一时间吃不了,可以先养着。 陈安挑了两只活蹦乱跳的母鸡,这两只加起来有5斤重,价格是每斤1块2毛6分,一共花了6块3毛钱。 从菜市场出来,陈安从存车处取回自行车,满载而归地回了四合院。 此时,他自行车的把手和后座上挂满了各种东西。 猪肉、活鸡、蔬菜、调料...... 还在路上,陈安就开始计算今天的开销。 猪肉3.7元,鸡6.3元,蔬菜调料2.5元,一共花了12.5元。 虽然这个数目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多,但对于这个时代月工资才三十多元的大多数人来说。 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能抵得上小半个月的工资。 不过,看着满满一车子的食材,陈安心中充满了满足和期待。 ...... 陈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将近上午十点。 现在是六月,天气开始炎热起来,如果没有风扇,房间里都很闷热。 今天是周日,院里大部分人没有去上班,都在院里乘凉唠嗑。 此时院子里显得格外热闹,大妈们聚集在中院,那里空间宽敞,便于大家聊天。 她们的话题从天气到家常,从儿女的婚事到市场的物价,无所不包,特别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更为她们提供了无尽的话题。 而前院,阎埠贵正和几个院子里的男人唠嗑,他们拿着蒲扇,或站或坐。 就在这时,陈安推着自行车进入了垂花门。车上挂满了食材,新鲜蔬菜、大活鸡应有尽有。 阎埠贵的眼最尖,他立刻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 “诶呦,陈安,你这是刚从菜市场回来?买了这么多菜啊?还买了两只大母鸡?”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安笑着回应: “阎大爷好。去了趟菜市场,家里没新鲜蔬菜了,买了些回来。你们继续聊,我先回去了。” 阎埠贵现在已经不是院里管事了,陈安直接改了称呼。 至于母鸡,陈安提也没提,阎埠贵会怎么想?想必现在他也不会介意的! 阎埠贵原本想上前帮忙,顺便想看看菜篮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菜篮上面放着蔬菜,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要是帮忙拿一下,陈安会不会分他一点儿?多少都是赚到了。 但是,想到昨天的事情,陈安的强势,以及自己因此被撤掉的管事职务,阎埠贵就犹豫了。 昨天他在街道办费了好大功夫,才让王主任同意不把事情反映到学校,不然他连老师都做不成! 阎埠贵知道,现在再去巴结陈安,恐怕已经晚了。 陈安没有给阎埠贵机会,说完话,直接进了中院。 虽然有储物空间,但陈安只在私下里使用,存放贵重物品。 日常生活这些东西,陈安是不会存到储物空间中的,以免引人注目。 不然,天天在家里开火做饭,却不见他往家里带,就凭空出现那么多东西,肯定会被眼红的四合院众禽们举报,惹出麻烦来。 至于说,在没人的时候存入空间,回四合院前再取出来? 拜托,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弱智! 虽然这个年代没有监控,但是四九城这么多人,一路上总会遇到不少。 一次两次不会引起人注意,次数多了,总会有人怀疑。 一举报,国家机器一介入,还不是什么都完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证据的。 无证据一样可以定你的罪! 如果坦白,那就等着做小白鼠吧。 一进中院,陈安就看到秦淮茹正在洗衣服。她身材丰腴,但动作却十分利落。 秦淮茹今年应该才30岁,正是熟透了的年纪,怪不得能把傻柱迷得神魂颠倒。 秦淮茹没有参与大妈们的唠嗑,她在水池一边洗衣服,一边不时抬头看向外面,生怕错过了一大爷身影。 一大爷上午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传回来,秦淮茹等的逐渐着急起来。 这时,陈安推着自行车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陈安推着自行车从她身边经过时,车上满载的食材让秦淮茹看得眼馋。 她心想:这么多好东西,要是给我们一些就好了。但随即,她就把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继续忙碌起来。 等陈安穿过中院,进入西院后。秦淮茹这才站起身来,她把手上的水擦干净,然后朝后院刘海中家走去。 她必须再去找二大妈商量一下,这样干等消息愁死个人! 第38章 易中海回来了 陈安满载而归,步入西院时,陈凡和林惜正在屋内埋头写作业。 他们听到声响后纷纷抬头,看到自行车上满满当当的食材和两只母鸡, 兴奋地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商量中午吃什么。 林惜细心体贴,连忙帮忙把食材一一从车上卸下,分类放进厨房。 而陈凡活泼好动,他找来两根绳子,将母鸡小心翼翼地拴在了小菜地旁的木桩上,确保它们不会乱跑。 陈安将自行车稳稳地停放在院角,然后走到院子里的水池旁。打开水龙头,用手捧起一把,轻轻地洒在脸上。 夏日炎炎,这水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间驱散了身上的热气,让他感到一阵清爽。 随后,陈安将陈凡和林惜叫到了客厅,准备和陈凡好好谈谈。 西院这个小三合院,虽然历经岁月沧桑,但依旧保持着古朴典雅的风貌。 而且父亲陈海在搬家前,提前对这里进行了精心修缮。 瓦片补新、墙面刷白、屋内铺了水泥地面,木制门窗也重新油漆了一番,焕发出新的生机。 然而,却独独少了淋浴间,不知是忘了,还是其他原因。 在客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方形木桌,上面整齐地放着一套青花陶瓷的水壶和茶杯。 木桌四周,放着四把同样材质的木凳。 木桌的正上方靠墙位置,是一个带有多个抽屉的长条案。 条案上摆放的有座钟、茶叶盒、暖水瓶、水杯等物品。 东侧靠墙放着一张木长椅,上面铺着棉花坐垫,坐上去柔软舒适。 左右两侧则各放着一把精致的圈椅。 除了这些基本的木质家具外,客厅里还有一些电器设备,如唱片机、录音机、台灯和风扇。 这些电器虽然不多,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比较奢侈的了。 父母作为高级技术人员,非常注重生活品质,这些电器设备也为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便利和乐趣。 家中的其他家具也一应俱全,像床、床头柜、大衣柜、五屉柜、梳妆台、梳妆凳、餐桌、椅子、餐凳,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东西厢房内也都基本配齐了传说中“三十六条腿”。 “三十六条腿”是这年代结婚必备的一套家具组合, 包括一张方桌、四把椅子、一张床、一个大衣柜、一张写字台和一个饭橱。 就如同未来社会结婚标配的“房子、车子、票子”一个样。 陈安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些精致的木家具上。 这些家具都是木匠们一铆一锤纯手工打造出来的,每一件都凝聚着匠人的心血和智慧。 陈安坐在长椅上,目光如炬地看向坐在方桌边的陈凡和林惜两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小凡,经历过这两天的事情,是否给你了冲击? 你什么感想? 是否还像从前那样,认为现代社会和平了, 习武就变得不再重要,只需要专心学好医术就够了?” 陈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着陈凡的回答,但陈凡只是低头沉思,没有立即回应。 陈安见状,继续说道: “小凡,你必须明白,习武的意义远不止强身健体、杀敌报国。 它更是一种生存的技能,一种在关键时刻能够保护自己和你所关心的人的力量。 如果你从小没有放弃习武,如果你已经熟练掌握了八卦掌, 那么前两天那些人,他们根本不能靠近你,更不敢欺负你。 你完全有能力在第一时间就收拾他们,也能好好保护你惜姐。” 陈凡听着陈安的话,眉头紧锁,显然被这些话语深深触动。 他知道陈安说得没错,他确实在关键时刻显得无力,这让他感到十分自责。 “二哥,你错怪小凡了。” 这时,林惜在一旁轻声说道,“他其实已经做的很好了。” 陈安转头看向林惜,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但随即又变得坚定起来: “我知道他尽力了,那他就更应该好好反省了。 他本可以做得更好! 这叫‘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那你不觉得委屈吗? 不觉得无奈吗? 这就是他之前放弃习武所带来的后果! 小凡,之前父母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你要明白! 这个社会并不那么美好,还有很多阴暗面。 还有很多禽兽不如的人! 他们不会跟你讲道理,他们只会用拳头说话! 在那种情况下,拳头比道理更好使! 你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和所要守护的人。” 陈安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讲道理,也行。 但前提是,你必须先确保自己方的安全, 不能发生让你追悔莫及、后悔终身的事情! 如果你的对手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那么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他无法对你造成威胁。 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坐下来听你说! 你才有资格跟他讲道理!” 陈安的话让陈凡和林惜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知道,陈安的话虽然严厉,但都是出于对他们的关心和爱护。 陈凡更是深深地体会到了自己的不足和无力感,他决定重新审视当初的选择,是否应该重新捡起那曾经放弃的武艺。 “你好好考虑清楚吧。” 陈安最后说道, “如果你决定练武,就告诉我。明天早上,我会喊你一起锻炼。” 说完,陈安站起身,走出了堂屋。 留下陈凡和林惜两人坐在方桌旁,静静地思考着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 另一边,一大爷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他这一趟跑的可不容易,先是去了厂里; 然后又摸索着去了一位厂领导家里, 最后总算得到了一个准信儿。 易中海走进屋内,一股清凉扑面而来,他倒了一大杯凉白开,一饮而尽,仿佛在借此洗涤身上的疲惫与焦灼。 看到他回来的一大妈,急忙从院里跟了进来。 易中海对她说道: “去通知二大妈和秦淮茹一声,现在就到老太太那里,一起说事儿。” “我刚看到淮茹去二大爷家了,现在就和二大妈在一起,我现在就去跟她们说一声。” 一大妈说完,便匆匆出了门。 第39章 得加钱! 易中海又喝了一口凉白开,起身往后院走去。 刚到后院,就看见二大妈和秦淮茹正从屋里走出来。 两人看见易中海,都快步迎了上来,眼中满是焦急和关切。 “一大爷,老刘他们的事情,领导怎么说?”二大妈率先问道。 秦淮茹也紧跟着问:“一大爷,您回来了,情况到底怎么样?” 易中海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着急,然后边走边开口道: “走,我们到老太太那里去说吧。” 在后罩房聋老太太的家中,几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有些凝重。 秦淮茹忍不住再次问道: “一大爷,领导到底怎么说?能救他们出来吗?” 易中海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凝重地缓缓开口: “老刘他们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棘手。 我先去了厂里,然后又去了领导家。 领导原本是同意帮忙的,但后来接了一个电话,态度就变了,说事情有了新的变化,处理起来会比较困难。” 易中海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二大妈和秦淮茹,继续说道: “我再三恳求,领导才终于松了口,给出的解决办法。 但是,领导又提出了一个难题。” 二大妈和秦淮茹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什么办法?什么难题?”她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说道: “赔钱道歉!放二留二,厂内处理! 最后,事情难办,得加钱!” 房间里,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脸上都写满了困惑与不解。 易中海沉声解释道: “首先,老刘他们需要向陈家正式道歉,并给出相应的赔偿。 这个赔偿金额应该在600块到1000块之间。” 听到这个数额,秦淮茹的惊呼声几乎响彻了整个房间: “600块!1000块!怎么可能那么多钱?” 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显然这个数额对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易中海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不可能! 你婆婆和东旭,他们又是‘借钱’又是‘借东西’的, 当场被记录下来的案值就有560多块了。 按照规矩,依照案值一倍到二倍进行赔偿,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们做事能不能有点儿脑子!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不知道!” 易中海见秦淮茹不再说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接着说道: “其次,老刘和柱子因为情节较轻,可以不移交公安机关,先放出来。但他们必须接受厂里的处理。 而东旭和张大妈,由于有实证,情节严重,暂时不能放出来。” 秦淮茹刚要开口,易中海示意她稍安勿躁,继续说道: “最后,领导表示,由于事情出现了新的变化,处理起来会更加困难。 如果想要救他们,我们得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钱! 老刘和柱子每人500块就能出来。 而东旭和张大妈每人需要600块,这样可以减轻处罚,但并不能保证他们能够出来。” 说完,易中海又长叹了一声: “厂里明天会开会讨论这件事情。 要不要救人?需要尽快做出决定!如果不救的话,四个人都得进去!” 话音刚落,二大妈就急切地表示: “救!我家要救!无论多少钱,都要让老刘出来!我们家现在就靠他一个人撑着。” 聋老太太也突然插话道:“中海,柱子也要救!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的表情显得颇为紧张,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一大爷,我家要1200块!这还没算赔偿! 您知道我家就东旭一个人工作,拿不出这么多钱。 而且,我家即使交了钱,也不能保证人能出来。这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听后,眉头紧锁,没好气道: “秦淮茹,赔偿的钱没让你们家全掏,已经算是减轻你们的负担了。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一个最好的结果。” 秦淮茹眼眶开始泛红,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泫然欲泣: “一大爷,我理解,但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您能不能想想其他的办法?” 易中海叹了口气:“没有钱,那确实很难办......” 秦淮茹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一大爷,如果......如果我家只先救东旭,那需要的钱会不会少一些?” 易中海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审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秦淮茹立刻解释道: “一大爷,您别误会。我真的很想救我婆婆,但现实情况摆在这里,我们家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只能先救东旭,保住他的工作,这样我们全家才能有个依靠。” 易中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是个方法。不过,钱的事情,你还是去和东旭、你婆婆商量一下。 你婆婆应该有笔养老钱!就看她愿不愿意动用了。” 秦淮茹听后,如释重负,她连忙点头:“好的,一大爷。” 易中海又转向其他人: “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今天先拿钱救人。二大妈,你们家500块,尽快把钱拿来。下午我给领导送过去!” “我这就去拿钱!”二大妈迅速起身出门。 聋老太太说道:“柱子的钱,我先帮他垫上,回头让他还我! 中海,我这里有300块,你借我200,柱子出来了就还你!”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答道:“行,可以!” 秦淮茹见状,急忙说:“一大爷,您等我一下,我这就去保卫科。” 秦淮茹连忙说道:“一大爷,等一下我,我这就去厂里保卫科,找东旭和我婆婆他们商量。” 说完,她匆忙离开了房间。 ....... 这边,陈安来到东厢房,准备把浴桶清理一下。 就在这时,智子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宿主,如果你有意让你弟弟练武,现在正有一个不错的契机。” 陈安微微一愣,随即问道:“智子,你所说的契机是什么?” 智子回答道:“就在你眼前,由于是第一次使用淬体药液,其药量和宿主身体对药力的吸收程度都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 结果与推算的数据存在一些误差,虽然大部分药力被宿主吸收,但仍残留一些微弱的药力。 这些药力对于宿主来说毫无作用,但对于你弟弟这样未修炼的普通人而言,却大有裨益,仍具有不小的价值。 微弱的药力刚好可以松弛强化筋骨,疏通气血瘀堵,这对于他的初期修炼,事半功倍,为他日后的修炼打下坚实的基础。” 第40章 秦淮茹筹钱 “智子,你是说,小凡他以后也可以使用淬体药液修炼了?” 陈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担忧起来:“智子,你确定小凡现在能承受得了药液的药力?” 智子回答道:“宿主请放心,只需使用你用量的百分之一即可。随着他体质的提升,再逐步增加用量。 如此,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否则有害无益!” 陈安听后,心中的疑虑顿消,点了点头道: “我明白了。对了,这淬体药液以后每月需要药浴几次?” 智子回答道:“每月十次,每三天一次。这样既能保证淬体药效能被身体充分吸收,又不会对身体造成过大的负担。” 智子又补充道:“还有,现在淬体药液的配方和药效已经经过验证。 宿主你还需要准备一个大些的药锅,以便能一次性炼制一个月的药液用量。 将炼制好的药液,存放在储物空间中,空间内时间静止,可以保证每次使用时药效都与刚炼制时一样。 这样,就不用每三天炼制一次药液,否则,每次都要耗费一个晚上,太浪费时间,效率太低!” 陈安听后,觉得智子所言极是,便道:“好的,我记下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陈安抬头望去,只见陈凡和林惜两人走了进来。 陈凡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他走到陈安面前,语气肯定地说道: “二哥,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决定练武!” 陈安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到一阵欣慰,点了点头道: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练武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和坚韧不拔的意志。” 陈凡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不怕!” “二哥,我能练武吗?我也要练武!” 一旁的林惜突然语气激动的开口问道。 “你也要练武?练武可是很辛苦的!”陈安微笑着说道。 林惜语气异常坚定: “二哥,我知道苦,但我不怕!我也要保护自己,保护伯父伯母,还有大哥、二哥、婷姐和小凡!” 陈安看着她那稚嫩却坚定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欣慰的说道: “好!既然你们都有这个决心,那就一起学吧!” 紧接着,陈安拍了拍陈凡的肩膀,面带深意地说道: “小凡,你先去先去热热身,活动活动筋骨。等会儿,让你试个好东西。” 说完,陈安丢下一头雾水的两人,转身来到厨房,起火烧水 十五分钟后,水烧开了。陈安将浴桶中的水温调好。 这时,热身完毕的陈凡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准备好的浴桶,不解地问道: “二哥,你这是想让我洗澡吗?” “是泡个澡,只是有些这个澡有些特殊。行了,先脱衣服吧!” 陈安说完,然后他转向林惜,带着温和的笑容说: “惜惜,这个大概需要半个小时,你先去其他房间等一下吧。” 待林惜离开后,陈安站起身,再次拍了拍陈凡的肩膀,神秘地说: “来,试试这个淬体药浴。这药浴能强化体质,对你练武有好处。” 陈凡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脱下衣物,爬进了浴桶。 刚浸入水中不久,他便感到一阵强烈的酥麻和酸痛。这种感觉让他几乎想要立刻站起身来。 “记住,要坚持下去!” 但就在他即将起身的那一刻,陈安走到浴桶旁,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坚定地说: “小凡,想要变得更强,就必须经历一些痛苦,你现在筋骨僵硬,练武事倍功半。 这药液能松弛你的筋骨,增强体质。只要坚持半个小时,你会发现身体的巨大变化。” 在陈安的鼓励和劝导下,陈凡紧咬牙关,竭尽全力忍受着这份前所未有的煎熬。 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双手紧紧握住浴桶的边缘,时不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 ...... 秦淮茹忧心忡忡地将三个孩子托付给一大妈照料,随后急匆匆地赶到了厂里。 在保卫科,秦淮茹梨花带雨地苦苦哀求,终于,赵队长见她实在可怜,便同意她进入了留置室。 一进入房间,秦淮茹的目光立刻被角落里的贾东旭吸引。 他的模样令她大吃一惊——头发杂乱无章,胡子拉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疲惫。 若不是旁边站着刘海中和何雨柱,她几乎认不出这是她的丈夫。 “东旭?”秦淮茹轻声呼唤,贾东旭闻声抬起头,见到秦淮茹后,他像看到了救星般,踉跄着向她跑去。 “淮茹,你来了?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刘海中和何雨柱也急忙围拢过来,急切地询问秦淮茹外面的情况。 “秦淮茹,外面情况怎么样了,一大爷到底能不能把我们救出去?”刘海中问道。 何雨柱也急切问道:“秦姐啊,一大爷怎么说?” 秦淮茹稳定了情绪,向他们简要介绍了当前事情的形势, “二大爷、柱子,你们不要着急,一大爷已经找到办法了,但是你们两个每人需要500块钱。” “500块!” 刘海中虽然面露难色,但想到自己作为七级锻工,每月工资90块钱,虽然要抚养三个孩子,但咬咬牙也能凑出这笔钱。 然而,何雨柱和贾东旭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500!怎么要这么多?”何雨柱被吓了一跳,一脸肉痛。 他一个8级炊事员,每月工资只有37块5,虽然能私下接一些宴席的活儿赚取外快。 每次5块左右,一个月有那么两三次,综合下来月收入可以达到50块左右。 还有,日常从食堂拿些“剩菜”回家,房子自己的,吃住两项最大的花销都没有了,家里除了要养妹妹,每月支出不大。 一个月下来能存上20来块钱,一年能存上300多块钱。 但是,他还没结婚! 500块要花去他两年的积蓄! 这可是他的老婆本! 当然心痛了! “500块,怎么不去抢!” 贾东旭更是无法接受这个数目,贾家本就不富裕,只有他一人工作。 他平日里又怕苦又怕累,学艺不精,现在才是二级钳工, 每月工资只有41块5,家里有一个老娘,一个媳妇,三个孩子要养。 老娘每月还要3块钱的养老钱,2块钱的止疼片。 每月月底手里能有个七八块就算不错了,一年还攒不了100块钱呢! 一下子要拿出这么多钱简直是天文数字! 第41章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刘海中瞪了贾东旭一眼,说道: “东旭,住嘴,不要再胡说!忘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了?” 贾东旭讪讪一笑,还是放低声音说道: “这可是500块钱!我家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说道: “东旭,咱家的不是500块,是每人600块!” “什么!600块!两个人那不是要1200块?为什么会这样?”贾东旭脸色大变。 秦淮茹一阵解释,又怨恨的说道: “这全都要怪那个陈安,只要他出一份谅解书,你们就没事了,一大爷还同意几家给他500块赔偿,可他就是不愿意! 后来,一大爷去找了厂里领导,谁知道事情又出了意外变化,又加了钱,领导才同意救人。 二大爷、柱子,他们加到了500块,可以立马出去。 咱家加到了每人600块钱,还不保证能出去!” 此言一出,三人皆愤怒不已。 贾东旭更是破口大骂陈安,何雨柱也紧随其后。 但刘海中却及时制止了他们:“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要紧的是赶紧出去!” 三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纷纷开始盘算家中的积蓄。 贾东旭焦急地搓着手,满脸愁容地说: “我们家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啊,这可怎么办?” 他的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游移,显然是在寻找可能的解决方案。 此时,何雨柱疑惑地问秦淮茹:“秦姐,我现在这里面,家里没人,我的钱怎么拿呀?” 秦淮茹安慰道:“柱子,你别急,不要担心,这钱,老太太已经帮你垫上了,你出去后再还给老太太就好了。 还有,一大爷也借给老太太200块,你同样要记得。” 何雨柱听后松了口气,感激地说: “那就好,这次真是多亏了老太太和一大爷。等我出去,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们。” 贾东旭听到这里,眼前一亮,他急忙对秦淮茹说道: “淮茹,你回去也向师傅借些钱吧。就说我以后慢慢还他,一定会对他好的。” 秦淮茹点点头,又问道: “东旭,那家里的钱在哪儿?钱够不够一起救咱妈?一大爷说咱妈有笔养老钱,是不是能用上?” 贾东旭沉默了一下,点点头,然后拉着秦淮茹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小声地说: “妈确实有一笔养老钱,那是爸工亡后厂里给的抚恤费,有600块钱。 再加上我每个月会给她3块的养老钱,这么多年下来,应该也有200多块了。 她的养老钱加起来应该有800多块。” 贾东旭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 “但是,这笔钱是妈的命根子,她自己放着,不让随便动。 等会儿,你去隔壁看下咱妈,问下她自己的意思。 如果她同意动这笔钱最好,如果不同意,我们再想办法。 现在紧要的是先保证把我救出去,才能想其他办法。 我现在把家里我藏钱的地方告诉你,你回去拿钱。 但记住,回去要先找我师傅借钱,他有钱,他都借给傻柱了200块。 我是他徒弟,可不能比外人少了,至少得借给咱们三四百! 剩下的再拿家里的,但别多拿,等我回来发现钱少了,我饶不了你!” 秦淮茹认真地听着,点头答应道: “东旭,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见见咱妈。”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秦淮茹来到隔壁房间,见到了贾张氏。她把事情的形势和贾东旭的想法告诉了贾张氏。 没想到,贾张氏一听两人要打她养老钱的主意,立刻就急了! 动老贾的钱,那就是要她的命! 那可是她的养老钱,谁动她跟谁拼命! 她宁愿坐牢,也不会掏钱! 再说,她就不信,东旭会真让她坐牢! 她愤怒地喊道: “你们这是大逆不道!不孝顺!要逼死我啊!” 说着,她就开始狼嚎起来。 “啊!活不了啦! 陈安这个王八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哎呀...老贾啊...你快看看啊... 儿子不孝...儿媳妇也不孝... 我这日子怎么过啊...我好苦啊... 你回来带走这黑心肝儿的儿子儿媳妇吧... 他们要逼死我啊...这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哎呀...我不活了...” 贾张氏这一哭一闹,秦淮茹是彻底没辙了。 秦淮茹只能无奈地回到刚才的房间,和贾东旭商量一番后,回了四合院! ...... 半小时后,陈凡缓缓地从浴桶中站立起来,他的皮肤在药液的浸泡下微微泛红,仿佛被赋予了新生的活力,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把衣服穿好!来院子里。” 陈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微微点头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放心吧,小凡马上就会出来。” 陈安对着院子里忧心忡忡的林惜安抚道,又轻声解释: “惜惜,今天的淬体药液不足。这两天我会给你准备一个新的浴桶,下次你也可以尝试药浴。” 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仿佛有一种使人安心的魔力。 林惜听后乖巧地点了点头,眼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些。 陈凡穿好衣服,步履稳健地走到院子中央,站在陈安和林惜的面前。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新挑战的准备。 陈安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两人,然后缓缓开口: “我要传授你们的武术有两种,一种是八卦掌,重基础;另一种是格斗术,它重实战。” 陈安顿了一顿,接着详细解释道: “八卦掌,是传统的内家拳法。它最重基础修炼,易学难精。 初学者需要三年时间才能小有所成,这一阶段主要是学习演练套路,包括单练和对练。 但这时,还不能学以致用,只能说初步掌握了‘定架子’。” 陈安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看到他们都在认真听讲,便继续说道: “要想大成,至少需要十年的功力,熟练掌握各种打法,达到‘活架子’的境界。 八卦掌重视基础,虽然见效慢,但对提高体质非常有帮助,所以我将它称为武功、功法。” 第42章 秦淮如借钱!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而格斗术不同,它就是打斗、战斗的技法,包括徒手和器械格斗。 我主要教你们的是徒手擒拿格斗术,这种武术侧重于实战,见效快,我称之为武技。” 陈安看着两人,严肃地说: “从明天开始,每天都要早起锻炼,五点开始,七点结束。 我们会先进行基础体能训练,然后演练八卦掌,最后进行擒拿格斗训练。 你们听清楚了吗?” 陈凡和林惜齐声答应,眼神坚定。 “现在,”陈安接着说, “我开始教你们八卦掌的套路。八卦掌的精髓在于转掌之间,其步伐灵活多变,身形起伏拧转,如同游龙一般敏捷。” 陈安详细解释道: “八卦掌包括母掌老八掌和子掌二十四式六十四掌。 今天我先教你们老八掌,等你们熟练了,再教二十四式。 我先演练一遍,你们看好了。” 说完,他转过身,摆开架势,一边示范一边详细讲解。 陈安的动作不快不慢,每一个细节都展示得清晰明了,让陈凡和林惜能够清楚地看到每一个动作的要领。 随着他的演示,八卦掌的精髓逐渐展现在两人面前。 掌法灵动多变,步伐游走如龙,转身之间,身形已变换数次,仿佛猿猴般敏捷,又如同虎踞鹰盘般沉稳而凌厉。 一套老八掌打完,陈安收式立定,看着两人说道: “老八掌包括单换掌、顺势掌、双换掌、背身掌、磨身掌、转身掌、回身掌和翻身掌八种掌法。 你们看清楚了吗?现在,你们来试着打一遍给我看看。” 尽管只教了一遍,但陈安对两人的领悟能力很有信心。 他期待着他们的表现,也希望他们能在武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小凡,你刚完成药浴,体内还有一些未被完全吸收的药力,需要通过演练来吸收。你现在开始吧!” 陈安郑重地对陈凡说道。 陈凡听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确实感到浑身有些麻痒酸痛,就像是有一股股力量在肌肉中游走,却又找不到出口。 他知道,这是药浴后的正常反应,只有通过适当的锻炼,才能引导这股药力融入身体,从而强化体魄。 陈安演练拳法的时候,陈凡尽管体内药力翻涌,让他站立都有些勉强, 但他还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陈安的每一个动作,试图将其铭记于心。 陈凡的观察力和记忆力都非同一般。 虽然只是看了一遍陈安的八卦掌演练,但他已经大致掌握了整套掌法的套路。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一招一式地模仿起来。 每一次肌肉的运动,都像是在挤压和激活体内的药力,酸痛感如同潮水般袭来,让他几乎想要放弃。 但陈凡紧咬牙关,坚持了下来。 与此同时,林惜也在一旁认真地模仿着。 她的天赋似乎更为出众,第一遍就已经模仿得七八分像了。 陈安看在眼里,满意地点了点头,并让两人开始第二遍的演练。 这一次,陈安手持一根木棍,在两人周围来回踱步,目光如炬。 每当他们的动作出现偏差或不到位时,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挥棍敲下。 每一次敲打,都精准地落在他们最难受的位置上,引发一声声惨叫。 但陈安并没有因此停手,直到他们的动作达到标准为止。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陈安也放下了手中的木棍,双手抱胸,满意地看着他们的演练。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院子中的三只小奶狗,似乎对浴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它们好奇地爬到浴桶中,开始在水里扑腾嬉戏。 陈安正要上前将它们拎出来时,智子突然出声阻止了他。 “等等,宿主,我发现这些小狗居然也在吸收淬体药液的成分!” 智子的声音充满了惊讶。 陈安停下脚步,心中一动,决定让小狗们多待一会儿。 智子接着说: “宿主,这些小狗居然在吸收水中残留的极其微弱的药力,来增强肉体强度。 以后你可以试着培养一下它们,说不定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在修炼界,很多修炼者都拥有一些实力不俗的灵宠作助力。” “宿主,可以了,把它们捞出来吧!” 几分钟后,智子告知药力已经被小狗们彻底吸收。 陈安这才将小狗们从浴桶中捞出,冲洗干净,擦干它们身上的水分,放回院子里。 在陈凡和林惜的陪伴下,小狗们欢快地奔跑着,玩耍着。 而此刻的陈安则转身走向厨房,开始琢磨着中午该做什么美味的午饭来犒劳一下大家。 ...... 秦淮茹急忙赶回四合院,径直奔向一大爷易中海的家。 易中海正坐在桌旁喝茶,脸上带着一贯的沉稳。 “一大爷,您还家真是太好了。” 秦淮茹气喘吁吁地说,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东旭他那里钱实在不够,您能不能借我们一些钱?等他出来了,我们一定慢慢还给您。” 易中海放下手中的水杯,眉头微蹙,似乎在权衡利弊,他心中有顾虑。 他借给老太太二百,是因为他知道傻柱有钱,能马上还他。 但是,贾东旭什么情况,他也知道,指望他还钱,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秦淮茹哀求道:“一大爷,您就帮我们这一次,东旭也说了,我们以后一定对你好。” 易中海闻言有些心动,贾东旭这还是在表态,以后会为他养老! 不过,这个表态有点儿晚了,他易中海现在可是有儿子的人! “这......你们的情况,我也了解,确实困难。”易中海缓缓开口, “但你知道,我这一家子开销也不小。 你一大妈身体不好,现在每个月都要吃药。 再加上小天正在长身体,也需要营养。 这样吧,我最多能借给你们两百块。” “谢谢一大爷。” 秦淮茹连忙道谢,不过听到易中海只答应借二百块,心中一紧,眼中闪过的一丝不满,但还是继续恳求道: “一大爷,您就看在东旭是您徒弟的份上,多帮帮我们吧。他的工资您也知道,养家糊口后真的存不下多少钱。” 第43章 只救东旭 易中海沉吟片刻,似乎在考虑。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秦淮茹: “那张大妈呢?你婆婆的养老钱呢?她应该能出点力吧?” 秦淮茹脸色一僵,支支吾吾地说:“我婆婆她......她不肯出钱! 一大爷,我们家这次先只救东旭,您说能不能让他先出来?” 易中海脸色难看,不满道:“这老婆子,要钱不要命啦! 这样吧,我再多借给你们一百块,一共借给你们三百块!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了。”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道谢: “谢谢一大爷!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剩下的钱,我这就给您拿过来。” 说完,她转身回家拿钱去了。不一会儿,她带着三百块钱回来,恭敬地递给了易中海。 “一大爷,您这次可一定要把东旭给救出来!我们一大家子都指望着他一个人呢!” 易中海接过钱,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对秦淮茹说道: “放心吧,我会尽快把这笔钱送到厂领导那里去,争取把东旭先救出来。” ...... 陈安这边,已经在厨房里开始忙碌起来,砧板上的刀具摆放得整整齐齐,炉火也已经被他点燃,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此时,林惜走了进来,看到陈安正专心致志地处理着食材,便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帮忙。 林惜看着菜篮里那块显眼的猪肉,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道: “二哥,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肉啊?我们三个人哪能吃得完,顶多半斤就够了。” 她有些担忧,觉得这样太浪费了。 陈安回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道: “放心,这月肉票还剩不少,这两天你们担惊受怕的,要好好补补。” 他说话间,手上的动作不停,已经开始将猪肉取出来清洗。 看到陈安真的准备把这么多肉都处理了,林惜有些震惊,连忙问道: “二哥,你不会是要把这些肉全做了吧?” 陈安点点头,解释道: “那是当然,不然我买这么多做什么。这么热的天,肉放久了容易坏。 不过不是今天中午全吃了,这部分特别肥的,我准备下午和猪板油一起炼成猪油。 剩下的肉一半今天中午做红烧肉,一半留到晚上做回锅肉。” 林惜听后,心里不禁有些感慨。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吃肉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而陈安却买了这么多肉,还要做成不同的菜肴,这在她看来简直是一种“败家”的行为。 不过,尽管心里这么想,林惜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陈安是为了让她和陈凡能够吃得好一些,所以才这么做的。于是她不再多说什么,开始按照陈安的吩咐帮忙准备食材。 陈安将肉清洗好后,开始仔细地分割。 他先将一部分肥肉片下来,准备下午和猪板油一起炼制猪油;又片下一小块瘦肉,作为其他菜的肉丝; 剩下的肉则分成两部分,一半中午吃,另一半准备晚上做回锅肉。 为了防止肉变质,陈安还将晚上要用的肉用提前煮好并放凉透的花椒水加盐浸泡起来。 这样既可以保持肉的鲜嫩口感,又可以防止细菌滋生。 “二哥,我来帮你。”看到陈安又开始忙碌起来,林惜连忙走过来帮忙。 “好啊,”陈安微笑着点头,“中午我们吃红烧肉、素炒青菜和土豆炒肉丝。 你先把大米洗了蒸上吧,然后再把青菜和土豆也洗了。记得把土豆皮去掉哦。”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忙碌着手中的工作。 而林惜也迅速投入到了陈安吩咐的任务中去。 两人默契地配合着,厨房里充满了温馨和谐的氛围。 陈安动作麻利,起锅烧水,水开后,他将那条准备好的五花肉,整条放入沸腾的开水中焯水定型,捞出沥干水分,晾凉后切一样大的方块; 接着,陈安在锅中倒入适量的油,然后放入桂皮、香叶和八角,用小火慢慢炒出香味。 当整个厨房都弥漫着这些香料的香气时,他将切好的五花肉放入锅中,开始煸炒,让五花肉中的油脂慢慢流出,减少腻味。 当五花肉被煸炒至微微发黄时,他迅速加入冰糖、酱油和盐,继续翻炒均匀。 他细心地观察着锅中的变化,让每一块肉都均匀地裹上了酱汁。 然后,他加入足够的热开水,确保水能没过全部的材料。让锅中的汤汁在大火下迅速沸腾,然后用勺子捞出浮沫。 接着,他加入切好的姜片,让姜的香气与肉香融合在一起。大火煮开后,他转小火,让汤汁在锅中慢慢炖煮。 时间在他的掌控下缓缓流逝,50分钟后,他再次转大火收汁,同时不断地翻炒锅中的肉块。 终于,当锅中的酱汁变得浓稠时,他知道红烧肉已经做好了。他满意地看着锅中的红烧肉,每一块肉都裹满了浓郁的酱汁,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在红烧肉炖煮的这段时间里,陈安也没有闲着。他陆续做好了米饭、素炒青菜和土豆炒肉丝。 当这些菜肴一一上桌时,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红烧肉终于出锅了,三人围坐在堂屋的方桌旁。他们打开电风扇,享受着微风的吹拂。 红烧肉的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素炒青菜清爽可口、色泽翠绿;土豆炒肉丝咸香适中、口感爽滑。 面对着眼前的美食,三人开始了一场你争我夺的大快朵颐。他们边吃边聊,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至于红烧肉的香味是否会引起附近禽兽的躁动,陈安已经不再在意。他相信自己的拳头足以让那些禽兽望而却步。 下午,午休后,外面的天气依然炎热。 陈安也没有外出,就在家里辅导陈凡和林惜的功课。 他耐心地解答着他们的问题,帮助他们解决学习中的困难。时间在他的指导下慢慢流逝,他们也在这段时光中收获了知识和成长。 ...... 下午四点左右,阳光斜斜地洒在堂屋的窗棂上,陈凡和林惜正埋头于书本之中,专心致志地学习。而陈安则坐在一旁,翻阅着父亲遗留下来的图书资料。 突然,中院和后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第44章 傻柱飘飘欲仙 外面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二大妈的喊叫:“老刘啊,你可算回来了!” 紧接着,陈凡抬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轻声说道:“他们放出来了。” 陈安闻言,迅速扫了一眼智子的监控。 画面中,刘海中和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们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脸上带着重获自由的喜悦。 陈安微微皱眉,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他们被释放了?”林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有些紧张。 陈安连忙安慰道:“不用怕,他们现在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让林惜心中的不安稍微平复了一些。 陈凡也赶紧插话,自信的说道: “对,放心。有二哥在呢,而且我现在也在练武,以后也能保护惜姐你!” 林惜看着两人坚定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安心地点了点头。 陈安看着监控画面中的刘海中和何雨柱,心中不禁感叹: “看来易中海找的人,还真是有点本事啊,很给力啊!” 他思索着,这两人能这么快被放出来,背后一定有人暗中操作。 就是,这不知他找的是不是李副厂长? 不过,在厂里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收钱,厂领导里面估计也就他李副厂长一个人了。 在这个年代,一次性收取1600元这样的巨款,还真是胆大包天! 要知道十二年前,被称为开国反腐第一案的前后两任津城地委书记,贪污金额折合新币也不一万八九千元。 通过监控,陈安当然知道这次刘海中和何雨柱分别送了500块,贾东旭送了600块。 就在这时,侧门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是保卫科经警中队的赵队长。 陈安走过去打开门:“赵队长,请进!” 赵队长站在门外没有进来,有些愧疚地说道: “陈安啊,我这次来是通知你明天上午10点到厂里开会,顺便告诉你案情的初步处理结果。” 赵队长解释道: “因为刘海中和何雨柱强租房屋的事情,只有录音而没有其他确凿证据,且没有造成实际损失, 所以有厂领导建议,不能按照刑事案件上报处理,而是作为治安事件在厂里内部处理。 今天先把他们放了回来,等待厂里的处理结果。 处理结果会在明天的厂务会议上讨论决定下来,不过我们科长已经表示了,会议上一定为你争取最大的赔偿。 还有,你明天参加的就是厂务会议,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需要你也在场。 请你明天上午10点之前赶到厂机关办公楼。” “好,我知道了,明天一定准时到。麻烦你了,赵队长。” 陈安有感赵队长特意过来通知,点头道谢,然后疑惑地向赵队长问道: “贾张氏和贾东旭呢?难道也被释放了吗?” 赵队长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愤慨: “他们的情况要严重得多,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出来的。现在他们还在留置室关着呢。 他们涉及的是抢劫、侵占他人财产和敲诈勒索,这些都是严重的刑事犯罪。 等到明天厂里的会议一结束,我们就会按照程序把他们送到看守所。 根据法律,他们的刑期少说也得三年以上。” 陈安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好的,我明白了。赵队长,多谢你的告知。” 陈安并不意外,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因为这一件事情就把四个人都解决的希望不大。 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他不出具谅解书,明天厂里的会议上,“李副厂长”会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问题,怎么摆平这件事。 赵队长闻言,表示这是他应该做的,他会继续关注案件的进展,并向陈安通报。随后,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秦淮茹和何雨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看到赵队长,秦淮茹急切地问道:“赵队长,我丈夫和婆婆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赵队长瞥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他们?你们就慢慢等着吧。” 赵队长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四合院。 何雨柱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秦淮茹见状,心中焦急不已,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柱子,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秦姐,你先别急。我们先去找一大爷了解一下情况,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秦淮茹也明白,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一大爷了。还好,傻柱被放了出来,让她莫名的放松了许多。 她点了点头,准备和何雨柱一起离开。 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何雨柱看到站在一旁的陈安,又开始犯浑了。 他心中怒火中烧,冲上前大声质问道: “喂!陈安小子!张大妈和贾大哥被你害得关了一天多了! 秦姐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多不容易啊!你就不能写份谅解书,放过他们吗?” 陈安一听何雨柱嚷嚷,脸色顿时一沉,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在教我做事? 写不写谅解书是我的权利。怎么? 你还想强迫我写不成? 赵队长还没走远呢,要不要我再把他叫回来评评理?” 何雨柱被陈安的话噎得哑口无言,他愤怒地瞪着陈安,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柱子,你冷静点。我们先去找一大爷!” 看到何雨柱犯浑,陈安冰冷的语气,秦淮茹心中一跳,连忙上前拉住何雨柱的胳膊,不让他再往前走,怕他再被打,低声劝了起来。 “秦姐......” 何雨柱的声音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些发颤,他此刻的思绪已经飘远,全然忘记了陈安的存在,把其他丢到九霄云外了。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秦淮茹那只轻轻抓住他胳膊的手上。 正值盛夏,他身着短袖,那一刹那的柔软触感如同电流般穿过他的皮肤,直达心底。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飘飘欲仙。 那种感觉,又像是饮下了半斤烈酒,让他感到头重脚轻,却又欲罢不能。 第45章 怦然心动 何雨柱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应秦淮茹的话。 秦淮茹感到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这才发觉自己正紧紧抓着何雨柱的胳膊。 她的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慌忙松开了手。 何雨柱感受着空空如也的胳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他轻轻摸了摸刚才被秦淮茹抓住的地方,似乎还在回味着那种奇妙的触感。 “听话!柱子,别过去!” 秦淮茹见何雨柱似乎要往前走,连忙娇声呵斥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好...好的。” 何雨柱听到秦淮茹的话,怦然心动,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她。 “有什么话你们回自己屋说去,别在这里烦人。” 陈安在一旁冷冷地说道。他的目光在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还有,管好你的嘴。” 陈安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乱说话可是会惹麻烦的。” 说完,陈安目光有些玩味地又瞥了何雨柱与秦淮茹一眼。 刚才傻柱的状态,他可是看到一清二楚,心想,何雨柱现在不会还是个处吧,就这样就受不了了? 秦淮茹听到陈安的话,心中一阵后怕。 她庆幸自己及时拦住了何雨柱,否则陈安真的可能会再次把他送进保卫科。 她偷偷地瞥了陈安一眼,只见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在嘲笑着什么。 秦淮茹心中一惊,连忙拉着何雨柱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这时,许大茂突然从旁边走了过来。 他刚才一直在偷偷观察着这边的动静,看了半天戏,此时见秦淮茹和何雨柱要走,便忍不住嘲讽道: “傻柱啊傻柱,你就这么怂了?听说你还被保卫科关了?真是丢人现眼啊!”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嘿,孙子你是又皮痒了是吧。” 他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然后冲了过去想要教训他一顿。 打不过陈安,他还打不过你许大茂吗。 然而许大茂却早有准备地躲回了屋子里: “傻柱啊傻柱,你个怂货,你就只会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何雨柱气得直跳脚,他照着许大茂家的门就是两脚猛踹: “你有种就出来!” 然而许大茂却躲在屋子里始终不肯出来。 陈安见状摇了摇头,关上了侧门,准备回家。 心中暗想: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们鬼打鬼去吧,我才懒得管他们的闲事呢! ...... 陈安回到家中,他看了一眼时间,已不早了,暑气渐渐褪去,他便开始准备炼制猪油。 在这个年代,由于食用油供应短缺,猪板油和猪肥肉可以用来榨取猪油,是极其珍贵的食材,家家户户都珍视如宝。 而且几乎每家都有一个装猪油的陶罐,每当炒菜时加入一点猪油,那香味便能弥漫整个厨房。 若是能品尝到一碗猪油炒饭或猪油拌饭,那都算是奢侈的享受了。 猪油不仅具有独特的香味,更有着增强食欲、保护眼睛、延缓衰老等多重功效。 相比于植物油,猪油更加香浓,是炒菜的第一选择。 在未来的一本国外畅销书《grain brain》中,深入探讨了胆固醇对人体健康的独特作用。 书中揭示了胆固醇在维护大脑功能健康方面的重要性,指出它是大脑内一种具有保护作用的抗氧化物质。 进一步来说,猪油就是一种优质胆固醇,它不仅能参与人体必需的脑液和激素的合成,还有助于保护血管,保持血管弹性和畅通。 陈安先将猪板油和肥肉仔细地切成小块,接着放入凉水中浸泡十分钟,确保血水充分溢出,然后再用清水冲洗干净。 接着,他将清洗干净的猪板油和肥肉放入锅中,加入凉水,同时倒入一小杯白酒以去除腥味。 待水开后,煮上两分钟,捞出后再用清水冲洗两遍,以去除表面的浮沫。 之后,陈安再次将猪板油和肥肉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水,水量大约是油的六分之一,刚好没过食材即可。加水可以使熬出来的油不发黄。 他并没有直接开始熬制,而是先加入了几片生姜和几粒花椒,再倒入一些白酒,这些都能有效地去除异味。 然后,大火熬煮,炉火在锅底欢快地跳跃,锅里传出了“吱吱”的声响,仿佛是在欢快地歌唱。 随着温度的升高,锅里的水分逐渐减少,猪油的香味开始逐渐散发出来。 当锅里的颜色变得清透时,水分已经差不多蒸发完,陈安将火候转至中火,并加入了一小把整颗的小葱和几片香叶,以增加猪油的香味。 此时,猪油开始在锅里“滋滋啦啦”地响着,不断地向外冒着油花。 陈安用勺子不停地翻动食材,确保它们受热均匀。 随着油越来越多,油块的体积也逐渐缩小,它们像一条条小鱼一样在油中欢快地游动着。 为了让得到的猪油更加纯净、不发黄,陈安用笊篱压着油渣,用勺子将熬出的清澈猪油先舀入陶罐中。 陈安舀几勺后再继续熬制,油多了再舀出来,反复进行这个步骤,直到油块完全收缩、变硬、微微发黄。 这时,陈安转小火继续熬制,并小心地拣出里面的香料。 当猪油块变得棕黄且干瘪时,陈安立即把锅端离炉灶,防止猪油变焦而影响剩余猪油的味道和品质。 至此,猪油炼制工作就完成了。 陈安熟练地运用笊篱,将锅中约半数的油渣捞出,放入盘中,随后撒上些许食盐。 这些油渣稍后将作为美食享用,并可用于明后两天的烹饪中,为其他菜肴增添风味。 接着,陈安将锅中剩余的油渣和猪油一同倒入一个小搪瓷盆中。 他再次撒上食盐,待猪油冷却凝固后,油渣将被猪油完美地封存,这样便能够长时间保存,供这个月内随时取用。 至于陶罐中的猪油,陈安同样撒入适量的食盐,待其完全冷却凝固后,他小心地将陶罐吊挂在房梁之上。 这样做不仅能防鼠防盗,还能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随时取用。 第46章 众生相(上) 猪板油和猪肥肉的出油量大概在百分之六七十,陈安今天一共提炼出了大约3斤半的猪油。 猪油的用途极为广泛,无论是用来煮面条、蒸蛋,还是拌饭、做汤,都能为菜肴增添一份独特的鲜美。 还有那金黄酥脆、口感极佳的油渣,更是烹饪中的佳品,无论是熬菜、包包子还是卷煎饼,那味道香极了。 随着陈安猪油的炼制,一股浓郁的脂肪香味开始在四合院内弥漫开来,仿佛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垂涎的魔力。 这种香味是如此浓烈,它随着油分子在空气中自由舞动,迅速席卷了整个院落。 特别是,为了确保炼制出的猪油纯净且没有异味,陈安在整个炼制过程中特意没有盖上锅盖。 他的手法娴熟,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使得猪油在锅中缓缓融化,释放出那诱人的香味。 大家可以想象,小时候家里炼猪油或煮肉的时候,那诱人的香味总是老远就能闻到。 ...... 四合院内的住户们,无论是在忙碌的,还是在悠闲地晒着太阳的,都被这股香味所吸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香味像是无形的钩子,牵引着每一个人的心。 他们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地寻找着香味的来源。 “这是谁家在炼猪油啊?真是太香了!”一位中年妇女羡慕地说道。 “这是陈家在炼油!”一个小孩兴奋地指着陈安家的方向。 “这么香,这不是故意馋我们吗!”一个正在做针线活的大妈笑着抱怨道。 同时,这股香味也引起了四合院众禽兽们的异动。 尤其是后院西厢房的许大茂,他家与陈安家厨房仅有两墙之隔,因此是第一个闻到这股香味的人。 许大茂这两天可馋得不行,陈家这两天就没断过肉,他家又离得近,时不时就能闻到肉味,这让他感到十分难受。 许大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馋虫早就被勾了出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 “不行,我也得去买点肉回来!” 许大茂下定决心,迅速从找出钱和肉票,推上自行车就往外面冲去。 他打算去买些肉或卤味熟食,好让自己解解馋。 这自行车还是厂里专门配给他的,方便他下乡放映电影,这也是他作为放映员的一项福利。 在后院后罩房里,聋老太太也被这股香味馋得直流口水。 她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对同在屋里的一大妈说道:“小谭啊,我要吃肉!” 一大妈正在给养子易天行做千层底布鞋,听到聋老太太的话后停下手中的活计,无奈地苦笑道: “老太太啊,这个时候已经买不到肉了。要不,明天我再去菜市场给您买?” 这聋老太太,脾气古怪又贪嘴,想听到的就听到,不想听到的就什么都听不到。 一大妈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只好答应她的要求。 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是院里的老祖宗呢,大家都让着她几分。 易中海有时候还需要她的身份镇场子,所以就揽下了照顾她的事儿。 “不行啊,我现在就要吃肉!”聋老太太这时格外地固执起来。 “那我去找老易和柱子想想办法吧。”一大妈见状只好起身出门去寻求帮助了。 不过,她心想也是该买些肉,给天行补补身子了。想到这里,一大妈不由精神一震,心中不再抱怨。 后院东厢房内,刘海中一家围坐在方桌前吃饭,桌面上摆放着几碗热气腾腾的玉米面粥,旁边是几个玉米窝窝头和一盘炒得绿油油的青菜。 然而,桌子上,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刘海中面前的那盘色泽金黄的炒鸡蛋。 刘海中被保卫科关了一天多,刚被放出来的,便让二大妈早早做了晚饭,他脸上带着疲惫,正在大口的吃着炒鸡蛋。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香味从屋外飘来,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刘海中鼻子用力嗅了嗅,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感觉嘴里的炒鸡蛋不香了,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禁问道: “谁家在炼油,怎么这么香?” 二儿子刘光天感叹道:“这香味,除了陈家还能有谁?这两天他们家可是没断过肉啊,昨天是腊肉,今天中午又是红烧肉。” 刘光天说完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他趁刘海中不注意,偷偷把筷子向炒鸡蛋伸去,想要趁机偷吃两口。 这炒鸡蛋在他家只有刘海中和大哥才能吃,根本没有他和弟弟刘光福的份儿。 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早就看馋的流口水。 然而,他的筷子刚碰到盘子,就被刘海中发现了。 刘海中听到是陈安家,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他原来可是院里的二大爷,现在就因为陈安被撤职了! 这时,看到刘光天想趁机偷吃炒鸡蛋,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 “光天!你想要吃鸡蛋就自己挣钱买,现在整天无所事事的,还敢偷吃我的蛋?” 刘光天被吓得一哆嗦,连忙缩回了手。 三儿子刘光福则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父亲的脸色,生怕自己也受到牵连。 刘海中对大儿子最是喜爱,为了大儿子的婚事花了大半家当,几乎花光家里的积蓄。 然而对于这两个小儿子,他却总是苛刻得近乎残忍,平常非打即骂。 这样的教育方式让他们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但也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满。 刘海中闻着那股香味,瞪了两个儿子一眼,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随即对刘光天训斥道: “你看看人家陈安,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就已经是厂里的技术干部了。 再看看你,整天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真是让我失望!” 说完这话,刘海中又想到了二儿子的婚事。他皱了皱眉,对刘光天说道: “光天,你今年也有二十一了,是时候该结婚了。我回头去找媒婆问问,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刘光天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他想了想,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爸,我想要个好看的媳妇,就像秦姐那样的......” 第47章 众生相(下) 然而刘光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二大妈打断了: “不行!秦淮茹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贾东旭还没怎么着呢,就天天勾搭傻柱。咱家可不能要这样的儿媳妇。” 二大妈的话让刘海中连连点头: “你娘说得没错。那秦淮茹还是个农村户口,咱家得找个城市户口的。” 中院西厢房贾家,小白眼狼兼“盗圣”的棒梗,在闻到这诱人的香味后,瞬间变得焦躁不安。 他用力拍打着桌子,像个小疯狗般咆哮着: “妈,我饿了,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秦淮茹面对棒梗的吵闹,尽力保持着耐心。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走到棒梗面前,轻抚他的头: “棒梗乖,家里这个月已经没有肉票了,等下个月妈妈一定给你做肉吃,好不好?” 但棒梗疯狂地摇着头,声音尖锐而刺耳: “不要不要,我现在就要吃肉!我就要吃肉!” 秦淮茹的脸色微微一沉,她知道棒梗任性,但也明白此刻不能纵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 “棒梗,你要听话!你奶奶和爸爸还没回来,我们不能这样任性。等他们回来,我们再说。” 然而,棒梗此刻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再次大声叫嚷: “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肉!” 刚刚三岁的小当,虽然年纪小,但也被这香味和哥哥的吵闹声所吸引。 她学着哥哥的样子,奶声奶气地跟着喊:“吃肉,吃肉。” 秦淮茹被这两个孩子吵得头疼欲裂,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 她猛地扬起手,但看着孩子们稚嫩的脸庞,又狠不下心打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严厉了几分: “棒梗!你再这样胡闹,妈妈就真的生气了!” 棒梗见秦淮茹真的生气了,顿时有些害怕。 他此时没有贾张氏和贾东旭撑腰,瞬间蔫儿,嘟囔着嘴,一溜烟地跑出了门: “我就要吃肉,我去找傻柱,他那里一定有肉!” 小当被秦淮茹的气势吓到,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秦淮茹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心中一阵无奈。她转身哄了哄床上被吵醒的小槐花。然后,还是不放心,便抱着小槐花也跟了出去。 与此同时,前院阎埠贵家,一家人闻到香味后,眼中都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肉了,这种香味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阎埠贵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的工资并不算高,养活一大家子人并不容易。 再加上刚刚给大儿子阎解成办完婚礼,家里的积蓄已经见底。 阎解成虽然也工作,但只是在街道办的一个小工厂里做临时工,每月工资十八块,给家里交完菜钱,就只能顾得上自己的小家。 一家子加上大儿媳一共七口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平时别说吃肉了,就连吃蔬菜都要按量分着吃。 大儿媳于莉疑惑地问道:“哪里来的香味?这是谁家在炼猪油吗?” 阎埠贵叹了口气:“一定是陈安家传来的。我说早上他怎么不让我帮忙呢,原来是在藏着好东西。陈家这过得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一家人闻言都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他们咽了咽口水,心中都渴望能够尝一尝那久违的肉味。 ...... 陈安炼制猪油的过程中,陈凡和林惜紧紧地围坐在锅边,像两只乖巧的小仓鼠。 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目光炯炯,全神贯注地盯着锅中翻滚的油花。 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对美食的渴望,坚守在锅边,只为了那三五块烫嘴的美味的猪油渣。 满厨房的香味对他们来说充满了诱惑,喉咙不自主地吞咽着口水。 两人这样的围观行为其实暗藏危险,锅中的热油翻滚,万一有油花溅出,就可能导致烫伤。为此,陈安的动作尽可能的小心。 炼油结束后,陈安将油渣捞出,控油后放入盘中,轻轻地在上面撒上食盐,翻拌均匀。陈安又找出两个小碟子,用筷子夹上几块油渣放入碟子。 那一刻,陈凡和林惜的眼睛都亮了,他们迫不及待地接过碟子,将依然冒着热气、丝丝作响的油渣送进嘴里。 陈安也品尝了一块,轻轻一咬,“咔嚓”一声,油渣的外皮破裂,内部的油脂如喷泉般涌出,芬芳四溢,满口的香气让人难以忘怀。 这是一种源自味蕾的极致享受,让人回味无穷,终生难忘。 就在这时,这宁静的美食时光被突如其来的喊声打破。 “陈凡、陈凡!” “陈凡!林惜!” 侧门处,一群小孩子在叫两人的名字。 听到小伙伴们的呼唤,陈凡和林惜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两人连忙跑去开门,不一会儿,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孩子们涌进院子。 他们在院子里嬉戏打闹,时而逗弄三只小奶狗,时而追赶两只大母鸡,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院子。 过了一会儿,林惜过来对陈安介绍说: “二哥,这些都是我和小凡在四合院里认识的新朋友,他们今天过来找我们玩。” 然后,林惜把众人都叫了过来,让他们向陈安打招呼。 “陈安哥哥好!” “大哥哥好!” “安哥哥好!” 孩子们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童真。 “小朋友们,你们好!” 陈安微笑着点头回应。同时心中却开始琢磨着找机会,了解一下这座四合院里的住户情况。 陈安也大致了解到,这座四合院其实是一个结构颇为复杂的五进四合院,呈“7”字形。 整座四合院包含一进院、前院、中院、后院以及西跨院,居住了大大小小二十多户人家,人口将近八九十人。 为了更好地了解这些孩子们,陈安微笑着问道: “你们都是哪个院子的孩子呀?能自我介绍一下吗?我也想认识一下你们。” 孩子们纷纷开口自我介绍。 左边个子最高,长的虎头虎脑的男孩首先说道: “我叫杨明,住一进院,今年已经15岁了。” 中间矮个子的小男孩接着道: “我叫李阳,也住在一进院,今年10岁。” 第48章 傻柱心软 右边瘦瘦的男孩拉着一个矮矮瘦瘦的小女孩走上前来,自我介绍道: “我叫方羽,今年11岁。这是我妹妹方琪,她今年6岁。我们家住在东穿堂。” 林惜旁边的个子和她差不多的清秀女孩也开口道: “我叫苏国瑛,今年13岁。这是我弟弟苏国强,他9岁。我们家住在后院的西后罩房。” 少年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在院子里回荡。 在大家一一做完自我介绍后,虎头虎脑的杨明迫不及待地走到陈安面前,眼中闪烁着期待,问道: “陈安哥,我们以后能不能经常来你家找陈凡和林惜玩啊?” 陈安听后,脸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他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当然可以啊,我非常欢迎你们常来家里做客。”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小家伙们就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显然对这个答复感到十分满意。 就在这时,陈凡走到陈安身边。他指了指厨房里的猪肉渣,小声问道: “二哥,这些猪肉渣,我能不能分一些给他们尝尝?” 陈安瞥了一眼厨房,然后看着陈凡,眼中满是赞赏。 他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友谊有时候也需要一点小小的维护。” 说完,他转身走进厨房,端出了那盘香气四溢的猪肉渣。 小家伙们的目光立刻被这盘美食吸引,纷纷围了上来。 陈安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大家先别急着玩,看看这是什么?想不想尝尝?” “哇,是油滋啦!”李阳喊道。 “是猪油渣!”杨明说道。 “想吃!我家已经好久没吃了。”方羽咽着口水说道。 陈安看着小家伙们渴望的眼神,心中一暖。 他伸手捏了捏身边奶声奶气的小萌娃方琪的脸蛋,然后给每个小家伙都分了四块刚炸好的猪油渣。一时间,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虽然每人只有四块,但小家伙们都显得非常开心和满足。 他们纷纷向陈安道谢,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 “谢谢哥哥!” “谢谢大哥哥!” “谢谢陈安哥!” 陈安笑着摆摆手:“好啦好啦,都去玩吧!” 话音刚落,陈凡就和小家伙们像风一样跑了出去,迫不及待地享受他们的欢乐时光。 一人只给四块猪油渣,并不是陈安小气。 一方面是因为猪油渣本身数量有限,另一方面他也明白“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即使是送人东西,也要细水长流才行。 这样既能维护友谊,又不会因为给予过多而让对方产生依赖或者不满。 看着陈凡和其他小伙伴们玩得兴高采烈的样子,陈安不禁笑了笑。 他摇了摇头,转身对还留在身边的林惜说道: “惜惜,你也去玩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 林惜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二哥,我还是留下来帮你做晚饭吧!”。 但陈安却微笑着摇摇头道: “不用了惜惜,晚饭很简单,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还是和同龄人一起玩才更开心。快去吧!” 林惜听后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她转身跑了出去,很快也加入到了小伙伴们的游戏中。 陈安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转身回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饭。虽然是一个人忙碌,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满足和幸福。 ...... 在中院的西厢房,一大妈正和一大爷易中海商量买肉的事情,夕阳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屋内,照亮了两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何雨柱一手牵着棒梗,一手拉着小当,走进了西厢房。 “一大爷,我刚看到许大茂买了卤肉熟食回来。我也想着去买点回来尝尝鲜,刚被关了一天,去去晦气。你家要吗?” 原来,刚刚棒梗和小当跑到他屋里,嚷嚷着要吃肉,又是撒娇,又是叫傻叔的。 后来,秦淮茹也急匆匆地追了过来,说家里没肉票了,孩子们不听话,让他不要介意。 她的双眼含泪,看着何雨柱,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 何雨柱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不禁一紧,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他想起刚才和秦淮茹的亲密接触,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深深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后点头答应了下来,准备去买肉。 棒梗和小当一听到“肉”这个字,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他们围着何雨柱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易中海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他抬起头,看着何雨柱说道: “正好,老太太也想吃肉了。傻柱你就多买一些回来吧,我给你拿钱和肉票。” 说完,易中海掏出钱和几张肉票,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钱和票,把棒梗和小当的手松开,转身走出了西厢房。他踏着轻快的步伐,出了四合院,朝着熟食店铺的方向走去。 ...... 陈安准备做回锅肉、萝卜炒肉丝以及凉拌包菜。 他先淘洗了大米,放进了锅里蒸煮。 接下来,他开始烹饪回锅肉,将五花肉冷水下锅,并加入葱段、姜片和七八粒花椒。 随着水沸腾,五花肉在锅中轻轻翻滚,陈安细心地撇去浮沫,当肉煮至八成熟时,将其捞出。 随后,将捞起的肉放入冷水中稍微浸泡,外冷内热,使肉质更加紧实,容易切成薄片,青椒斜切开,姜、蒜一一切片,葱切成斜段。 紧接着,他将炒锅置于炉上,加少许油,煸香葱姜蒜辣椒花椒后,调至中火,将肉片放入锅中煸炒,肉片边缘微微卷起时加入豆瓣酱。 待豆瓣的特有色泽和味道逐渐渗入肉中,他再加入少许酱油调色,使整道菜色泽更加诱人。 最后,他下入青椒,并加调料调好味道,改为大火快速翻炒,直至整道菜熟透出锅。 顿时,厨房里弥漫着令人垂涎的香气。 陈安并未停歇,他迅速完成了萝卜炒肉丝和凉拌包菜的制作。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佳。 正当陈安准备叫陈凡和林惜吃饭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第49章 棒梗被打 陈安眉头一皱,智子探查到的信息让他心头一紧,他望向中院和后院月亮门的方向,那里正爆发着一场小小的冲突。 月亮门处,陈凡和一个少年正扭打在一起,仔细一看,那人赫然就是贾家的棒梗,旁边还有两波少年正在混战。 陈安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赶了过去。 时间回溯到几分钟前,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孩子们嬉戏的身影上。 不过,孩子们明显分成两个阵营。 一边是是陈凡林惜和他们的小伙伴们,他们在月亮门处玩耍。 另一边也有八九个少年在中院院子中间玩耍,其中有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三兄妹和棒梗。 突然,棒梗发现了方琪手中的猪油渣,眼中顿时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棒梗大步流星地走到方琪面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像往常一样,傲慢地伸出了手: “哟,你这小丫头,吃得挺香啊。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让我尝尝!” 方琪被棒梗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她紧紧地护住手中的猪油渣,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行,这是大哥哥给我的,凭什么给你?” “凭什么?就凭我比你强!”棒梗见方琪不肯交出猪油渣,冷笑一声,突然伸手就要去抢。 方羽见妹妹被棒梗欺负,连忙把妹妹护护在身后,他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反驳:“这,这是我们的,你凭什么抢?” “你们的?在大院里,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棒梗脸色一沉,恶狠狠地瞪了方羽一眼,然后猛地推了他一把,准备继续抢夺方琪的猪油渣。 棒梗冷笑一声,他仗着贾东旭和贾张氏的溺爱,在院子里横行霸道惯了。 每次闯祸都有人护着,贾东旭打不过的,傻柱便会帮忙。 而且,院子里体面家庭的孩子平时都是一伙儿的,行事向来嚣张。 而方羽几个只是院里破落户的孩子,算什么?只能沦为他们欺凌的对象罢了。 奶奶也说了,这几个破落户可以随便欺负,有几个大爷和傻柱在,就是他们家大人也不敢说什么。 方羽身体瘦弱的,根本不是吃的白白胖胖的棒梗的对手,要不是为了保护妹妹咬牙坚持,早就被打倒在地了。 这时,陈凡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将棒梗扯开,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陈凡身手敏捷,很快占据了上风,将棒梗打倒在地,骑坐在他身上,不停地往棒梗身上招呼。 棒梗平常嚣张跋扈习惯了,不肯认输,便不停地反抗着。 院子的两波孩子很快发现了这里的动静,纷纷围了上来。 林惜这一边,一共七人,个个神情坚定。除了林惜自己,还有杨明、李阳、方羽、方琪兄妹、以及苏国瑛和苏国强姐弟。 杨明作为这群孩子中年龄最大的一个,站了出来,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对面一行人。 “曹建国,你又带着你的人来欺负我们,棒梗这是又要抢方琪东西?” 这曹建国,是后院东后罩房曹家的儿子,父母都在蔬菜公司工作,家境殷实。 曹建国自幼就受到父母的溺爱,什么好吃的都给他留着,才15岁,就长得人高马大。 他平日里恃强凌弱,以欺凌弱小为乐,没少带头欺凌他们几个家庭的孩子。 此刻,曹建国站在对面孩子的最前面,身后是前院的阎家三兄妹——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中院的钱文娟和钱文浩姐弟,以及他的亲妹妹曹芳。 他们大多家中条件较好,身上穿着新做的衣服或改的工装,上面少有补丁,显得颇为体面。然而,他们脸上的痞气却让人无法忽视。 曹建国听到杨明的质问,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身材高大,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嚣张和邪恶。 他恶狠狠地回答道: “抢怎么了?在大院里,好东西都是我们的!你们几个破落户有什么意见?” 杨明闻言,脸色一沉。他淡淡地说道: “看来你忘了上次怎么被我哥收拾的,这是还没长教训啊?” 接着,他冷笑一声,“妄你自称是顽主,没想到是这么不要脸的人?” 当杨明的话语回荡在耳边,曹建国的脸色顷刻间变得阴沉。那次被杨明的兄长杨军教训,是他心底里极力想要掩盖的屈辱。 如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杨明提起,这无疑是将他的尊严置于风口浪尖,让他陷入了难堪的境地。 而且,尽管他年纪尚轻,尚未成为真正的顽主,但他内心深处却怀揣着对那种威风八面、四处拔份生活的无限向往。 他深知,在顽主的世界里,名声如同生命般宝贵,是他们行走江湖的通行证。 然而,此刻的他,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毫不留情地羞辱,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愤怒与屈辱交织在心头,曹建国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 他猛地握紧拳头,朝杨明打去,试图通过这一拳来挽回自己那即将崩塌的尊严。 杨明早有准备,身形一闪便躲过了这一拳。接着,他也毫不示弱地挥出一拳,两人很快便扭打在一起。 双方其他六个男孩见状,也纷纷找到自己的对手,一对一地开始推搡打斗起来,但打架都没有什么章法,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 只有六个女孩在两旁焦急地观望着。她们被突如其来的打斗吓得惊慌失措,纷纷惊呼起来。 曹建国一行人显然更加强壮一些。在打斗中,他们逐渐占据了上风。 杨明四人虽然奋力抵抗,但力量悬殊之下仍然处于下风。 李阳的脸上挨了一拳后痛得眼泪直流;方羽和苏国强也不小心被推倒在地,膝盖磕出了血痕,痛苦地呻吟着。 孩子的打斗声很快引来了院里的大人,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些人并没有上前制止,其中有几个正是曹建国他们的父母。 他们看到自己的孩子抢夺别人的东西,甚至打人,却并没有上前制止。 他们站在一旁,目光冷漠,仿佛正在上演的并不是一场关乎孩子品行和道德的争斗,而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笑剧。 第50章 傻柱再挨揍 这些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在人群中挥舞着拳头,甚至将别人推倒在地,却没有任何出言制止的意图。 更令人心寒的是,他们不仅没有阻止自己的孩子,反而还在一旁冷嘲热讽。 其中,一个身材丰满、面容刻薄的中年妇女,正是曹建国的母亲段彩艳。 她站在人群中,双手叉腰,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微笑,尖酸刻薄地说道: “看看这几个小家伙,真是没用啊。连自己的东西都守不住,还指望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她的话音刚落,另一人便附和道:“就是,就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将来。”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鼓励和纵容,仿佛在告诉自己的孩子,这种霸凌行为是值得赞扬的。 这些人的言论像是一把把尖刀,无情地刺进了方羽几人的心中。 他们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无助,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大人会如此冷漠,为什么他们明明看到了却不出手相助。 他们望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眼中充满了不解和失望。 正在这时,从穿堂处进来两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何雨柱,他手中提着刚买回来的卤肉熟食。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看年纪似乎尚未满二十岁,透出一股青春与朝气。 何雨柱看到棒梗被陈凡欺负,顿时心中怒火中烧,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愤怒。 他急忙将手中的卤肉递给一旁的一大妈,毫不犹豫地冲向陈凡,准备动手。 然而,刚刚进来的青年人看不惯了,站了出来,拦着何雨柱。他皱着眉,沉声道: “傻柱,棒梗又不是你孩子!你着什么急?而且,你一个大人去打一个孩子?你还要脸吗?以大欺小,难道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何雨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怒斥道: “杨军,你小子抽什么风!拦我干什么,没看你弟弟正在被打吗?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上去帮忙?” 杨军却不为所动,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正在打斗的孩子们,然后平静地说: “我弟弟那儿,只是下风,吃不了亏。他也该长长经验了,让他自己面对,也是一种成长。在院子里都能被欺负,以后出去了还怎么办?” 何雨柱见杨军如此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眼看着棒梗又挨了一拳,更急了,心中焦急万分,忍不住骂道: “孙贼!别看你这几年在外面瞎混出了些名堂,但论打架,你还差得远呢!我打架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杨军一听此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冷冷地说: “孙贼,你说谁呢?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本事!” 说着,两人便动起手来。 同时,陈安也赶到了月亮门处,二话不说,连忙上前把正在打斗的少年们一一分开,却唯独漏了陈凡和棒梗两人。 陈安见陈凡并未吃亏,便没有着急动手,先让苏国瑛照顾四人,并吩咐林惜回家里拿些跌倒药膏,给四人上药。 然后,陈安站在一旁观看何雨柱两人的打斗,同时分心查看智子记录的事情经过的视频影像。 杨军本以为凭借自己在警校学到的擒拿格斗技巧,收拾何雨柱易如反掌。然而,他很快便发现事情并非如此。 何雨柱虽然并非专业的练家子,但他身材魁梧,平常在食堂后厨尽吃得好,又凭借着颠勺练就了一身力气,与杨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尽管杨军凭借擒拿格斗技巧占据了上风,但何雨柱却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皮糙肉厚,硬抗住了杨军的攻击。 何雨柱拼着挨了两拳,终于找到了机会,在杨军头上狠狠打了两拳。杨军顿时被打得头晕目眩,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陈安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看到直摇头。 杨军的擒拿术虽然精妙,但明显只学到了皮毛,精髓还没学到。只是一些套路招式,还不能灵活运用。 何雨柱力大抗揍,但在陈安看来,他速度太慢了,杨军不应该与他硬碰硬,只需快速闪避,然后专门攻击他薄弱地方就可以了。 陈安原本站在一旁旁战,见何雨柱打倒杨军后,并且没有停歇,径直向陈凡冲去。 陈安心头一紧,深知陈凡年纪尚幼,无法与何雨柱这样的壮汉抗衡,于是他迅速做出了反应。 只见陈安身形一动,如同一头猎豹般扑向何雨柱,一掌精准地挡开了何雨柱的攻击。 紧接着,他迅速使出鞭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击在何雨柱的大腿根部。 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大腿传来一阵剧痛,身体瞬间失衡。 趁此机会,陈安又是一个直拳,正中何雨柱的胸口,将他直接击飞。 何雨柱完全没有想到会遭到如此猛烈的攻击,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力量从胸口传来,让他无法抵挡。 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后退去,足足退了五六米远,才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哎呦!” 何雨柱痛呼一声,身体与青砖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他此刻脑子一片混乱,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此时,秦淮茹听到动静也从家里跑了过来,一到场就看到何雨柱狼狈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 她扭头一看,原来是陈安,反应过来之后,当即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你没事吧?你怎么又跟陈安动手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秦淮茹的话,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他抬头看向月亮门的方向,只见陈安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他立马嘴硬道: “好你个孙贼,竟然又玩偷袭!” 接着,何雨柱想到自己在女神面前如此狼狈,脸上顿时变得通红。 他怒火中烧,脑子一热,立马挥起拳头再次向陈安冲去,拳头带着破空之声朝陈安的面门砸去。 “偷袭?就凭你?我还用偷袭?” 陈安冷冷地看着何雨柱,眼底闪烁着寒光。 刚才何雨柱对陈凡出手的力道他感受得一清二楚,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第51章 四合院战神陨落 陈安没想到何雨柱会如此没有分寸地对一个孩子动手,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此时,何雨柱的拳头已经近在咫尺。陈安却毫不慌张,他身形一闪,躲过何雨柱的攻击。 然后,他一只手掌迅速探出,直接一把抓住了何雨柱的拳头。 此刻,何雨柱的拳头被陈安牢牢地握住,仿佛被一只铁钳紧紧箍住,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但那股力量仿佛来自山岳,纹丝不动。 何雨柱的额头上冷汗直冒,眼中满是不甘与惊恐。 陈安面无表情,五指突然猛地用力,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如同电流般直窜何雨柱的脑门。 何雨柱顿时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从他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回荡在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陈安快住手!你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一大爷易中海满脸愤怒地冲向陈安。 易中海之前虽有听说陈安战力惊人,但没有亲眼见过陈安出手,不知其真实实力。 他原本以为柱子作为四合院中的战力佼佼者,即使不敌,也不至于吃多大亏,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 易中海心中震惊不已,他没想到陈安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柱子在他的手下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陈安瞥了一眼满脸愤怒的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看过视频影像的他很清楚,自从陈凡棒梗打斗开始,事情的发展,易中海都看在眼里。 也就是说,自始至终,易中海对于曹建国、棒梗、何雨柱等人的霸凌行为视而不见,对孩子们的争斗视若无睹。 不知道在他易中海心中,这种事情是习以为常了,还是在盘算着其他事情。 白瞎了父母对他家的帮助,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此刻见到何雨柱吃亏,易中海才急忙出来阻止,但陈安已经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何雨柱,看来昨天的事情,你还是没长记性,出手没个轻重。既然你记性差,今天我就再给你长长记性!” 陈安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含一丝感情。 话音未落,陈安的手再次闪电般地探出,直接抓住了何雨柱的左手臂。 他轻描淡写地一拉一推,瞬间使何雨柱的肘关节脱位,然后直接松开了手。 “咔嚓!” “啊!”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关节脱位声,何雨柱顿时痛得脸色扭曲,惨叫声更加凄厉,惨嚎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前院和后院的住户们纷纷涌来,他们看到何雨柱痛苦地坐倒在地上,而陈安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心中不禁对陈安的实力感到震惊。 此刻,何雨柱的左前臂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耷拉在胳膊上,关节处明显错位,肘关节被无情地卸脱。 他痛苦地咬着牙,额头的汗水与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沟壑,映衬出他此刻的狼狈与无助。 易中海见状,脸色更是难看。他没想到陈安竟然如此狠辣,竟然直接废了何雨柱的一只手臂。 他心中暗自后悔,但现在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雨柱在痛苦中挣扎。 “嘶——”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这陈安也太狠了吧!” 住户们或惊或惧,或疑或惑,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充满了震惊。 那些未曾见过陈安昨天出手的人,此刻更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在他们的心中,何雨柱一直都是四合院里的“战神”,这个称号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何雨柱他从小到大用拳头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四合院里的住户们对这个名号都心知肚明,也都认同。 然而现在,这位他们心中的战神,竟然连续两天被陈安以绝对的优势击败,每一次都是毫无悬念的碾压。 陈安的出手,狠辣而果断,这次更是直接将何雨柱的肘关节给卸掉。 这种实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此刻更是感到后怕不已。 他们庆幸自己没有与陈安起过冲突,否则的话,下场恐怕比何雨柱还要凄惨。 在中院的一角,有一群人也在默默观察着这场大戏,他们的心情复杂而微妙。 其中,许大茂是其中心情最高兴的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他与何雨柱有着深仇大恨,四合院里的年轻一辈,几乎都曾在傻柱的铁拳下吃过苦头,而许大茂是其中最惨的,从小到大没少被欺负。 因此,每次见到傻柱吃亏,许大茂都暗自高兴,嘴角就会不自觉地扬起,仿佛这是他期待已久的盛宴。 之前因为傻柱实力强,加上又有一大爷、二大爷护着,这让他们都拿傻柱没有办法。 此刻,许大茂望着傻柱那凄惨的模样,他内心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心中的快意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嘴角几乎都要咧到了耳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复仇的希望。 但他还是极力忍住了笑声,只是用那双充满嘲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傻柱。 除了许大茂之外,其他人也在暗自振奋。 他们是杨军、杨明等一群小伙伴和他们的家长以及其他弱势家庭。他们这些人在四合院里常常受到何雨柱的暴力欺凌和打压。 如今,见到有人能站出来伸张正义,他们内心的激动和振奋可想而知。 他们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他们相信,随着陈安的出现,四合院里的风气和格局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整个四合院都因为陈安的狠辣出手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陈安,我叫你立即住手!你没听到吗?” 良久,易中海才反应过来,怒吼声回荡在四合院的上空,他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他快步来到陈安面前。 当他看到何雨柱那痛苦不堪的模样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充满了对陈安的愤怒和警惕。 陈安淡淡地瞥了易中海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听到了啊,一大爷。不过,你喊得太晚了,我这不是收不住手嘛。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松手了吗?” 【本书评分被恶搞到只有5.2分,各位书友大大,如果觉得本书还可以,请帮帮忙,支持一下!谢谢!】 第52章 想当棒梗后爸? 陈安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定格在面色铁青的易中海身上,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弧度。 接着,他轻描淡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还有,一大爷,下次再遇到这种劝架的事情,还请您早点现身,别总是卡点出现,免得让人误会您是躲在暗处看热闹。” 易中海被陈安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他颤抖着手指向陈安,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刘海中挤进了人群,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脸愤怒与激动。 刘海中大声呵斥,语气严厉地指责道: “陈安!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能对一大爷这样说话?真是太没大没小了!” 紧接着,他又转向易中海,说道: “老易,你看看这陈安,心肠如此狠毒,竟然对柱子下如此重手! 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他怎么能如此狠辣? 今天这件事情若是不严肃处理,将来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刘海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陈安被处理的画面。 他心中暗自窃喜,终于抓住了陈安的把柄,这次一定要让他好看! 刘海中清楚,明天厂里就要开会研究昨天事情的处理结果了。而陈安一直不肯出谅解书,这让他十分头疼。 现在,陈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何雨柱的胳膊打断,可谓是证据确凿。 刘海中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打算借此机会把“打架斗殴,蓄意伤人”的帽子扣在陈安头上,这次一定逼他签下谅解书不可。 不愁他不松口,不然,他明天就在厂务会议上揭露陈安“恶行”,推翻之前的定论。 然而,陈安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冷笑一声,反驳道: “怎么?你们要搞一言堂?我连说实话的权力都没有了? 至于何雨柱,他自己出手没个轻重,活该!” “哇......” 就在这时,棒梗的哭声突然响起。 棒梗见自己一直打不过陈凡,而且傻柱和易中海都不来帮他,心中既委屈又害怕,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在中院回荡,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众人这才注意到,棒梗还被陈凡压在身下胖揍呢。 陈凡虽然年纪小,但力气却不小,棒梗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不断地挣扎哭泣。 易中海见状,大声呵斥道:“陈安!还不让你弟弟陈凡住手?” 陈安却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轻轻一提,就将陈凡从棒梗身上提了起来。 他拍了拍陈凡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小凡,停手吧。今天的事情二哥会处理好的。放心吧,有什么事情,二哥给你做主。” 陈凡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听从了陈安的话,退到了一边。 秦淮茹见棒梗仍躺在地上,急忙冲上前去,把棒梗扶了起来。 秦淮茹看着棒梗鼻青脸肿的模样,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声音哽咽地责备道: “陈安,陈凡怎么能这样?你看他把棒梗打成什么样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棒梗啊,你怎么样?你疼不疼?” 何雨柱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着冷汗,他强忍着手臂传来的阵阵疼痛,快步走到秦淮茹身边。 他看到棒梗的惨状,愤怒地瞪着陈安,大声喝道: “陈安!你看看,陈凡这个小兔崽子,把人打成这样,还有没有人性?我......” 陈安眉头一挑,冷冷地打断了何雨柱的话: “何雨柱,你又在满嘴喷粪了。怎么?手臂不疼了?是不是连右手也不想要了?” 说着,陈安指着杨明、方羽四人,他们同样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他语气冰冷地说道: “至于打架的事情,你了解过原因吗?只看到棒梗受伤,就一口咬定是我弟弟的错?他们四人身上的伤呢,你们居然当作没看见? 棒梗又不是你的儿子,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贾东旭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着想当棒梗后爸了?” 何雨柱被陈安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秦淮茹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周围的邻居们议论纷纷,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 易中海和刘海忠见状,急忙上前开解两人。 易中海看着陈安仍然是一副‘油盐不进’、‘执迷不悟’的样子,没有丝毫‘迷途知返’之意,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阴晦。 就在这时,阎埠贵从人群后方缓缓走出,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老易,老刘,我看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先把柱子送去医院吧,治伤要紧。其他的,晚饭后我们开个全院大会商量决定。 我看啊,大家也别着急,而且小孩子嘛,打打闹闹很正常。晚上开会好好商量,毕竟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易中海点了点头,认同了阎埠贵的话。他转身对众人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晚上8点召开全院大会,所有人都要参加。” 说完,他立即安排人找来一辆板车,将何雨柱送往附近的第六医院治伤,自己也跟着去了。 刘海中看着陈安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阎埠贵也看了陈安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回到了前院。 其他人见状,也陆续散开,各自回家吃饭,准备晚上的全院大会。 陈安环顾四周,只见院落里,除了自己这方人,原先聚集的众人皆已离去,只留下一片寂静。 他注意到,曹建国的父母在他出手后,就立马一声不吭。 在易中海离开后,便如同惊弓之鸟般,带着孩子匆忙逃离,早早回了家。生怕陈安迁怒于他们,找他们麻烦。 杨军此刻还坐在地上,显然还未从刚才的击打中缓过神来。他的弟弟杨明蹲在一旁,关切地照顾着他。 不远处,李阳身边站着一对三十来岁的年轻夫妇,他们正紧张地查看李阳身上是否有其他伤痕。 这对夫妇是李阳的父母,他们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担忧。 方羽和方琪两兄妹的身旁,站着他们母亲,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妇女。 她正细心地询问着事情的经过,脸上满是关切之情。 第53章 我棒梗不同意! 在苏国瑛和苏国强两姐弟身边,同样是他们母亲,也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妇女。 她正一脸担忧地给两人擦拭着伤药,动作轻柔而熟练。 陈安走到杨军面前,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 “杨明,这是你哥杨军吧?身手不错,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杨明点头确认。杨军则挣扎着站起身来,努力保持着镇定: “你好,陈安哥,我是杨军。我今天真是丢人现眼了,跟你比起来差远了。” 陈安微笑着摆摆手: “哪里哪里,要不是你及时站出来,陈凡这小子还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呢。” 两人一番寒暄之后,李家、方家、苏家的家长也带着孩子过来道谢,并询问接下来全院大会的对策。 经过交谈,陈安也了解到他们几家的家庭情况。 杨家在一进院倒座房有三间房,还是正中间的三间,他家西边那间就是阎解成和于莉的新房,而东边的两间则是李阳家。 杨军和杨明的家里情况最为复杂。他们的父母六年前被划为右派,均被降职降薪的处理。 他们父亲杨文思原本是轧钢厂的10级技术员,是厂里最有可能晋级9级工程师的青年技术骨干,被降职后只能在车间劳作; 母亲王文慧原是中学化学老师,也被降职到学校食堂劳作。 虽然三年前,两人被摘掉了帽子,但长期的忧愤和积劳成疾已经让他们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最终在前年相继离世。 杨军呢,今年刚满十八岁。他原本在警察学校学习,但因为父母的原因而中专肄业。 没有分配工作的他只能在附近胡同里瞎混日子,成了附近有名的草根顽主之一。 然而正是这个在别人眼中不学无术的顽主,在关键时刻一跃而起。 当年,也是他拿着两把菜刀,吓退了贾家对他们老杨家房子的觊觎。 李家的情况相对简单一些。他们住在一进院倒座房最东面的两间房里。 李阳的父亲李强是轧钢厂的一名5级车工,母亲文丽则是家庭妇女,没有工作。 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一家人相亲相爱倒也其乐融融。 至于方家和苏家两家的境遇令人唏嘘。两家都因父亲离世,只剩下母亲一人艰难地抚养着两个孩子。 方家位于穿堂东侧的头两间房里,他们父亲方大海曾是纺织厂的工人,然而在三年前就离世了。 他们母亲唐琼不得不顶岗去了纺织厂,整日辛勤工作,以维持家庭生计。 而苏家则位于后院后罩房最西面的两间房,他们母亲张洁是街道办的一名临时工。 她的工作繁重琐碎,包括打扫卫生、做饭、缝补衣物以及洗衣服等等。 她的双手因为长期劳作显得十分粗糙,但她从无怨言,只为了能让两个孩子吃饱穿暖。 陈安在了解完情况后,若有所思。 总之,他们这几家就是整个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里面的底层典范了。 在剧情中他们并不显眼,但现在,他们却是生活中最真实、最艰辛的存在。 他们家中没有顶梁柱,孤儿寡母的,因此不敢轻易惹事。看今天的情况,平日里也没少受欺凌。 但是,他们却得不到易中海等人的关怀和帮助,甚至连基本的救济和捐款都未曾得到过。 比如说方家的唐寡妇和苏家的张寡妇,家里都是两个孩子,一人工作,拉扯两个孩子,生活肯定很困难。 特别是张寡妇还只是个临时工,一个月工资还不到20块钱,比贾家困难多了,但也没见三位大爷有什么行动。 相比之下,四合院的上层人物则显得风光无限。他们掌控着四合院的话语权,享受着各种特权和便利。 聋老太太、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以及何雨柱、秦淮茹、许大茂这几家人都属于这个阶层。 他们有的是因为辈分高、有管事权,有的是因为收入高、有手段,总之都是四合院里的活跃人物。 陈安感觉这四合院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与人斗,其乐无穷”,与这帮禽兽斗,倒也其乐无穷。 看着四家人担忧的神情,陈安表示会在晚上的全院大会上,解决今天的事情,让大家放心,不用担心。 随后,众人各自散去,回到家中准备晚饭。 ...... 这边,秦淮茹接过一大妈递过来的卤肉熟食,那是傻柱给他自己买那份,刚刚傻柱去医院前特意交待了,让她先带回家帮忙保存。 秦淮茹捧着这份沉甸甸的卤肉,心中五味杂陈,转身向家中走去。 她坐在方桌前,眼神变幻,思绪万千。她的脸上不断变化着各种情绪,时而自信,时而困惑。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毕竟她平日里总是能轻易地将傻柱和院子里的其他人迷得团团转,得到各种便利。 然而,这两天陈安对她的态度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陈安的眼神始终那么冷漠,仿佛在看一个普通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陈安会对她如此冷淡,难道她的魅力真的在他那里失效了吗? 秦淮茹回想起陈安那冷漠的眼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她知道,这个年轻人虽然外表温和,但内心却坚硬如铁,不易被外界所动摇。 而此刻,棒梗正对着桌上的卤肉熟食大快朵颐。他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专注于眼前的美食。 好肉一块块地都进了他的肚子,而小当则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偶尔才能吃到一点儿零零碎碎。 秦淮茹见棒梗实在不像话,要把肉全部都吃了,心中不禁有些生气,忍不住说教道: “棒梗,不要光顾着你自己,让你妹妹也吃点儿。 还有,这肉要给你柱子叔叔留一些,这是他买的。 而且,他为了你还受了伤,你不能全都吃了!” 棒梗抬起头,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说道: “这是他应该的,我今天受伤了,要多吃点补补。 还有,妈,我爸还在呢,他做不了我后爸!我棒梗不同意!” 第54章 棒梗这孩子不懂事 秦淮茹听后气得脸色发白,她严厉地说道: “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柱子叔叔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 “大家都看着呢!等奶奶和爸爸回来,我还要告诉他们!” 棒梗却不以为意,他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后继续吃他的卤肉。 不一会儿,桌上的卤肉就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他擦了擦嘴,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准备出门去。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个孩子已经越来越难以管教了。 ...... 陈安带着陈凡和林惜回到家中,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色泽诱人的回锅肉、香气扑鼻的萝卜炒肉丝,还有清爽可口的凉拌包菜。 然而,陈安注意到两个孩子却坐在桌边,沉默不语,显得兴趣缺缺,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看着两人这样,陈安关切地问道。 陈凡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们...我们没心情。” 林惜也低头,小声地补充道:“二哥,今天的事情,我们想不明白。” 陈安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心中明了。他微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安慰并赞扬道: “你们今天做得很好,非常勇敢。面对霸凌,面对不公和邪恶,我们就应该勇敢地站出来反抗。 学武的意义,不仅在于强身健体,更在于能够保护自己和我们所关心的人。” 陈凡和林惜听到陈安的话,心情逐渐放松,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他们被陈安的话所感染,心中的阴霾逐渐散去。 “来,吃饭吧。别让饭菜凉了。”陈安说着,夹起一块回锅肉,放进了林惜的碗里。 两个孩子见状,也拿起筷子,开始专心地吃起来。随着饭菜的香气在口中弥漫,他们的脸上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与笑容。 陈安看着两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 然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们两个先吃,我再去厨房做一道菜。” 陈安说着,站起身来,走向了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阵阵香味。 陈安用猪油渣和包菜,做了一大份包菜炒油渣。这道菜油渣分量十足,香味四溢,香而不腻,让人垂涎欲滴。 今天晚上,因为陈家、许家、一大爷家、聋老太太家以及贾家都飘出了肉的香味,引得各家孩子们纷纷闹腾起来。 有条件的人家也纷纷效仿,拿了钱,买了肉。最终,这个不年不节的晚上,四合院大部分人家里都飘起了肉的香味。 但是这肯定不包括杨家、方家、苏家,他们三家家庭困难,没有提前准备是很难吃上肉的。 于是,他将刚炒好的包菜炒油渣分成四份装入盘中,叫来陈凡和林惜,说道: “你们两个,帮我个忙。把这些菜分别送到杨家、李家、方家和苏家去,就说是二哥奖励你们几个小家伙今天的英勇表现。 我希望他们以后也能像今天一样,再接再厉,不怕困难、不畏强敌,勇敢地扞卫自己的权力。” 陈凡和林惜听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点了点头,端着盘子,走出了家门,将这份特别的奖励和祝福送给了他们的小伙伴们。 陈安站在门前,望着两人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期待。 ...... 何雨柱从医院回来了,此刻他脖子上挂着一个绷带,固定着他受伤的手臂。他现在饥肠辘辘,满心期待着能有一口热乎的卤肉下肚。 刚走到中院,就撞见了秦淮茹,何雨柱开口问道: “秦姐,下午买的卤肉呢?我......” 秦淮茹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何雨柱的右臂,顾左言他道: “柱子,你受伤了,行动不便,先让我扶你进屋休息,卤肉的事我们稍后再谈。” 秦淮茹的动作让何雨柱心头一颤,又一次感受到那奇妙的触感。 他哪还有心思再想卤肉,只觉得心跳加速,晕乎乎地被秦淮茹扶着走进屋里。 看到何雨柱这个样子,秦淮茹心里鄙夷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一进屋,秦淮茹看着凌乱不堪、散发着臭袜子味的房间,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她很快掩饰了起来,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歉意地说道: “柱子,真是对不起。棒梗这孩子不懂事,他太久没吃肉了,一不小心就把你的卤肉都给吃光了。你可别怪他啊!” 秦淮茹的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何雨柱皱着眉,刚想说什么,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急忙安慰道: “秦姐,没关系。小孩子嘛,难免有馋嘴的时候。我下次再买就是了。” 秦淮茹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 “我就知道,柱子你不是小气的人。我刚给你做了花生米和炒包菜,这就给你端过来。” 不一会儿,秦淮茹就端来了一盘炒包菜和一小盘花生米,这花生还是棒梗从何雨柱这里顺到家里的。 何雨柱迫不及待地抓起几粒花生米尝了尝,赞叹道: “这花生米真不错,又香又脆。秦姐,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秦淮茹笑了笑,又接着说道: “柱子,你家的面呢?要不我再给你烙几张饼吧。我家现在只有窝窝头了,实在不好意思拿过来给你。” 未等何雨柱回答,秦淮茹已经向房间角落的面袋走去。她轻车熟路地找到袋子,掂了掂,里面大约还有十斤面粉。 她毫不犹豫地提起面袋,转身就要往外走。 何雨柱见状,急忙开口道: “哎,秦姐,烙几张饼哪用得了这么多面粉啊?” 秦淮茹回头一笑,摆摆手说: “柱子啊,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知道你饭量大,我先拿回去给你烙饼,待会儿再给你送过来。” 何雨柱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没过多久,秦淮茹就回来了,手里端着几张热气腾腾的烙饼,还有一碗玉米面粥。 她递给何雨柱一张饼,笑着说:“快尝尝看,我手艺怎么样?” 何雨柱接过烙饼,咬了一口,顿时觉得满口生香。他点点头说: “好吃!秦姐,你真是个贤惠的女人啊!” 秦淮茹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笑着说: “哪里哪里,就是随便做做而已。” 说完,她把剩下的饼和粥放在桌上,说道: “你先吃着,我还得回去照顾小槐花。” 何雨柱痴痴的看着秦淮茹远去的背影,良久才开始坐下享用“爱心晚饭”。 ...... 第55章 许大茂其人 晚上七点四十五分,当天空逐渐染上深邃的蓝黑色,院子里的灯火渐渐亮起。 院子里住户陆陆续续提着自家的板凳,步履匆匆地走向中院,准备参加即将召开的全院大会。 陈安三人也不例外,也提着凳子提前来到了中院,这时院子里已经坐不少人。 陈安粗略地数了一下,竟然已经聚集了四五十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杨家、李家、方家和苏家的人。他们几家关系不错,坐在一起聊天。 陈安三人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加入他们的行列。 今天的全院大会,陈安知道其实是针对他而来的。他已经连续两天与四合院里的众禽们产生了冲突,估计禽兽们想靠全院大会扳回局面。不过他们注定不会如愿。 陈安其实还是感到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以自己的强势和实力,禽兽们应该不会主动招惹他的,虽有摩擦,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融入四合院。 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天真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他低估了禽兽们的贪婪和肆无忌惮,冲突如此频繁,如此直接。 陈安坐在人群的边缘,目光不经意地扫向院子中央。那里摆放着一张四方桌,桌上整齐地放着几个搪瓷茶缸。 易中海坐在桌子的主位上,他身旁分别是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脸上不时露出严肃的表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涌入中院。有的人选择坐下来,有的人则站在一旁。 不一会儿,中院的空地就被挤满了,就连四周的抄手游廊上也站满了人。 大家或低声交谈,或四处张望,都在等待着大会的开始。 陈安在观察着四周的人,他首先看到了何雨柱,他脖子上吊着绷带,显得有些狼狈。 何雨柱搬了条凳子坐在秦淮茹身边,两人看起来挺亲密。 秦淮茹怀里抱着小槐花,身边是鼻青脸肿的棒梗和路都走不稳的小当。 在另一边,陈安看到了一个身形纤瘦、留着小分头的年轻人,正是许大茂。 他正用不善的目光盯着何雨柱,脸上露出阴沉的表情。 陈安猜测,他一定在想着什么鬼点子准备对付何雨柱。 挨着许大茂的是一对四五十岁的夫妇和一个年轻姑娘,他们在剧情中没出现过,应该是许大茂的父母和妹妹。 陈安又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在原剧情里设定的头号反派。 作为反派,许大茂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与“善良正直”的傻柱作对。 他性格自私自利,是那种典型的以自我为中心、唯利是图的小人。 他举止轻佻,处处流露出对女性的轻薄与不尊重,频繁地沾花惹草,让周围的人都对他嗤之以鼻。 在这个特定年代的背景下,许大茂的所作所为无疑让人感到他并非一个好人。 然而,当陈安以一个来自后世、不受原剧剧情约束的旁观者的视角去审视许大茂时,他并没有对许大茂产生过多的反感。 甚至陈安认为,相较于原剧中那些自诩为“好人”的角色,他们背后所做出的龌龊勾当,其实并不见得比许大茂高尚多少。 至少许大茂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生活,他用自己的双手去努力,试图在困境中创造属于自己的人生。 在剧中,四合院的其他人都在吸何雨柱的血,视其为摇钱树,企图从他身上获取更多的利益。 他们不仅对何雨柱的生活漠不关心,甚至在后期为了阻止何雨柱与他的亲儿子相认,不惜使用各种手段。 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在陈安看来,才是真正让人不齿的。 至于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时收受老乡好处的事情,陈安认为这在这个年代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在国内,自古以来就有人情往来的传统,礼尚往来是人际交往中的基本准则。 许大茂作为放映员,为老乡提供便利,而老乡为了表示感谢,给予他一些礼物,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类似的,何雨柱做的可比许大茂恶劣的多,平常他自己的吃食,以及为了接济秦淮茹一家,可没少从食堂后厨顺东西回来。 这可不是什么默认的厨师福利,这是典型的偷盗公家财产,赤裸裸的犯罪行为。 而且,在沾花惹草这方面,许大茂从未使用强制手段,一切都是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 这在陈安看来,至少比那些打着“爱情”旗号行不轨之事的人要高尚得多。 许大茂做的最坏的事情,莫过于他与娄晓娥离婚后,为了上位而举报了娄家,这一行为无疑是非常不道德的。 但在这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父子成仇,夫妻反目的例子有很多。 毕竟,娄家的成分问题让他们成为了被打击的对象,许大茂的举报也只是加速了这一进程而已。 总的来说,陈安对许大茂的评价是复杂的。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 许大茂的价值观和行为举止更接近后世人,如果晚生二三十年,估计混的更是风生水起。 当然,最主要的是,许大茂没有招惹自己,不然...... 此外陈安还发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如聋老太太、一大妈、刘海中一家、阎埠贵一家等,但还有一些完全陌生的人。 为了更快地了解四合院人员情况,陈安时不时问下杨军,逐渐对整个大院有了基本印象。 杨军知无不言,详细地介绍道: “陈安哥,咱们这个大院人员相对复杂。一进院住着的是我家、李阳家,还有阎解成夫妇,这些都是你认识的。” 陈安点点头,示意自己记得这些。 “前院的西厢房是阎大爷家,他可是个大家庭,除了大儿子阎解成外,还有两个儿子,阎解放和阎解旷, 就是今天和李阳、方羽打架的那两个小子,阎大爷还有一个小女儿,叫阎解娣。” 杨军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女孩说道。 杨军又指了另一户人家,说道: “这是钱家,他们住在东厢房,钱家夫妇分别在食品厂和纺织厂工作,是院里为数不多的双职工家庭。 他们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大女儿钱文英和我年纪相仿,小儿子钱文浩就是今天和苏国强打架的那个孩子。” 第56章 全院大会开始 接着,杨军又继续介绍道: “穿堂房这里共有六间房,西边第一间住着周大鹏,他在轧钢厂做电工,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 接下来两间房是江家夫妇,他们刚结婚没多久,江峰江大哥在机修厂当钳工,叶雪在轧钢厂食堂做厨工。 穿堂东侧两间是方家,最后一间则是孙大力,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在街道办的煤球厂工作。” 杨军顿了顿,说道中院: “中院西厢房是贾家,东厢房是一大爷家。一大爷可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技术非常精湛。 正房则是傻柱家,他是轧钢厂的炊事员。 他的妹妹何雨水原本住在东厢房北一间,但前两个月与一大爷家对换了房间,现在耳房第一间是何雨水的房间。 耳房第二间是田军家,他与我同龄,今年刚分配到轧钢厂,是一名钳工学徒。” 说到这里,杨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羡慕,看来他对于毕业后未能分配工作还是耿耿于怀。 “至于后院,”杨军继续说道, “西厢房是许家,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 东厢房是刘大爷家,刘大爷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手艺也非常好。 后罩房共有七间房,从西往东依次是 苏家的两间房、 聋老太太的三间房——她可是我们院里的老祖宗啊! 最后两间是曹建国家,今天和杨明打架的那个就是他。 他父母都在蔬菜公司工作,他还有一个的妹妹,叫曹芳。” “总之,”杨军总结道, “院子里有二十多户人家,其中一半都在轧钢厂上班。” 陈安听后点点头,剧情中只有一些主要人物,其他人都没有介绍,这下子,他对四合院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 “嗵,嗵,嗵。” 一阵清脆而有力的敲击声在中院回荡,打破了人们的喧闹。 陈安转头望去,只见刘海中正用力地敲击着那张历经沧桑的四方桌,提醒大家大会即将开始。 刘海中的脸色略显严肃,仿佛在强调这次会议的严肃性。 众人都渐渐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刘海中身上。 然而,就在这时,许大茂那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说刘大爷,您都不是管事大爷了,怎么还来开场啊?” 许大茂的话音刚落,院子里便响起了一阵嗤笑声。 刘海中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愤怒地瞪了许大茂一眼,然后重重地一掌拍在桌面上,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那声巨响震得茶缸都微微颤动,仿佛也在为刘海中的愤怒而颤抖。 笑声渐渐平息,刘海中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开口道: “各位老少爷们,妇女同志们,今晚召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件事。 就在今天傍晚,我们院里的何雨柱和棒梗都被人打了。这件事情非常严重,我们必须商量出一个处理办法。 接下来,请我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次大会。” 刘海中说完,便气呼呼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显然被许大茂的话气得不轻,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怒意。 坐在中间主位的易中海见状,先是喝了一口茶,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缓缓开口: “处理这个事情之前,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院里的一位新成员——陈安同志。 他是西跨院陈总工的儿子,刚调入轧钢厂的技术干部。 我相信大家都已经见过他了,陈安,你介绍一下吧,让大家正式认识一下。” 说完,易中海的目光转向了陈安。 陈安见状,无奈地站起身来,向众人微微一笑,说道: “大家好,我叫陈安。刚刚调入轧钢厂工作。 我虽然是刚入住四合院,想必大家对我也不陌生,因为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能吓到大家了。 ...... 给大家带来了的困扰和恐慌,我深感抱歉。 不过,我这个人平常还是很友善的,也喜欢交朋友。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和各位成为邻居,我很高兴。 我保证,以后我会尽我所能去维护我们四合院的和谐与公平。” 陈安的话音刚落,院子里立刻像炸了锅一样,再次响起了议论声。 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对陈安表示崇拜和羡慕,有的则对他心生嫉妒和警惕。 崇拜的自然是杨军杨明他们那群年轻的小伙伴们,他们觉得陈安能力强、有魄力,又能打,是他们学习的榜样。 而羡慕的则是像刘海中这样的,他一辈子都想当官,可惜现在还是一个工人。 就连之前引以为傲的四合院管事“二大爷”的“官职”,也因为陈安被撤销了。 陈安一到厂就是干部,说不定哪天就当官了,他心里自然有些不平衡,现在眼睛都快红了。 至于嫉妒和害怕的则是那些以前自诩为风云人物的何雨柱、许大茂等人。 何雨柱是炊事员,许大茂是放映员。他们都属于八大员,自是风光无限。 何雨柱更是仗着武力,往常都是横着走。 但现在和陈安一比,就不行了,人家不但工作好,关键还很能打,更可恶的是长的还比他们好看! 现在他们担心陈安的到来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和声望。 然而,陈安却对这些议论声置若罔闻。他目光淡然的扫过众人,将大家的表情记在心中。 对于不怀好意的人,他丝毫不惧。凭他的能力和智慧,谁冒头都能给摁下去..... 易中海没想到陈安会这么说,话语如此直接。 他无奈地再次拍了拍桌子,平息院内的喧嚣,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 “各位,都冷静点。大家伙都认识了,下面咱们说正事! 本来呢,对于新同志,我们是很欢迎的,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人担忧。 傍晚时分,陈安和陈凡两兄弟分别把何雨柱和棒梗打伤了。 起因是棒梗被陈凡打了,何雨柱要去救棒梗,陈安就把何雨柱也给打了。” 他停顿了一下,详细描述了何雨柱伤情: “何雨柱现在左上臂肘关节脱位,刚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表示恢复需要至少一两个月的时间。 而棒梗的脸上,也留下了明显的淤青和肿胀,甚至牙齿都有些松动了。” 第57章 不给我,我就抢了! 易中海环顾四周,脸上写满了严肃: “现在,我们需要讨论如何处理这件事。是院里和解,还是上报给单位或者派出所,都需要一个明确的方案。 大家都说说,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比较好?” 何雨柱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事有什么好商量的?他打伤了我,恢复要一两个月时间,食堂的工作肯定受到影响,还可能受到厂里的处罚。 他必须赔偿我!否则我就报保卫科,不,直接报派出所!” 秦淮茹也泪眼婆娑地附和: “大家看看我家棒梗的脸,被打成这样了。如果不去医院治疗,我担心会有后遗症。他们必须负责!” 说实话,棒梗脸上的肿胀相当明显,但那片黑黑的痕迹确实令人费解,难道是无意中沾上的锅底灰? 秦淮茹,不愧是顶级“白莲花”,即便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的美貌与风情依旧不减当年。 当她泪眼婆娑时,那种梨花带雨的姿态总能轻易迷倒院里的众多男人。 秦淮茹的泪水一流,院内众人的意见便开始偏向于何雨柱和贾家那边。 “这兄弟俩下手未免太重了,看看何雨柱的胳膊,再看看棒梗的脸。啧啧!” “打成这样,确实应该赔偿,否则怎么能行?” “这兄弟俩如此凶狠,我们和孩子们不会也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吧?”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以后我们可得小心提防。”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的同情两人的遭遇,有的则认为陈安和陈凡下手太重。 刘海中见状,立刻站出来调和: “陈安,你看看大家的反应。打人是不对的,特别是在院里。这‘打架斗殴,蓄意伤人’的罪名可不小。 你刚到厂里,事情最好还是在院里和解,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然,闹到派出所那就不好办了。” 秦淮茹迫不及待地接口道:“对,我们愿意签和解书。你也得给我们签一份昨天的和解书。” 她丈夫贾东旭和她婆婆现在都还没出来呢,只要有了和解书,一切都好办了。 然而,陈安却不为所动。他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感叹: “这个四合院真是名不虚传,禽兽众多。而且大多数都不是好东西,看来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面对众人的咄咄逼人,陈安毫不退缩,他冷静地做出了决定。 “那就报警吧。” 陈安的声音坚定而冷静,他抬头望向众人,继续说道: “想让我为昨天事情出和解书?门都没有。 今天的事情,也超出了邻里纠纷的范畴,非常严重,需要法律来裁决。 我不用和解,我相信派出所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判断。” 刘海中听到这里,眉头紧锁,这情况有点儿不对啊! 陈安打伤了傻柱,陈凡打了棒梗? 怎么陈安还敢报警呢?难道是另有隐情? 他转向棒梗,希望从棒梗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棒梗,到底怎么回事?” 但棒梗不敢吭声,他又不能说他要抢人东西! 何雨柱见状,更是气愤难当,他大声嚷道: “刘大爷,你问这问那的干什么?陈安他打伤了我,这是事实!他不肯出和解书,那就让警察来把他抓走,让他坐牢!” 然而,刘海中并没有立即做出判断,他清楚地知道,在事实未明之前,不能轻易下结论。 他皱眉道:“柱子,这事情的起因总要问清楚的。” 何雨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有什么好问的,我被打伤了,这就是事实!” 陈安冷冷地回应道: “既然我连说出事情原委的权力都没有,那我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调查清楚,还大家一个公正。” 此时,易中海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急忙站出来,试图将矛盾转嫁到其他人身上,‘道德’更多的人。 他环顾四周,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陈安,你对柱子出手未免也太重了。大家都是邻居,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如此狠辣? 今天发生在柱子身上,明天就有可能发生在院里其他人身上!”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何雨柱更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道: “一大爷说得没错,今天的事情必须严惩陈安!不能助长这种风气!” 其他原本事不关己的住户们也纷纷倒戈相向,他们担心自己未来也可能成为类似事件的受害者。 因此,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易中海和何雨柱一边。 一时间,陈安仿佛成为了众矢之的。 杨军此刻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 “一大爷,陈安哥出手也是情非得已,毕竟情况紧急。 傻柱对一个孩子出手,力道还那么重,一个大人去打一个孩子,这样太不像话了,这让人难以接受。 而且,陈凡与棒梗之间的冲突,也必然有它的起因和经过。我们不能仅凭表面现象就妄下结论,去冤枉一个好人。 一大爷,您住在中院,傍晚的事情经过您肯定也有所了解,能否请您详细说明一下,让大家有个全面的了解。 您不能不说事情缘由,就让大家判断吧,这不成了断章取义了吗?大家觉得呢?”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杨军的观点: “杨军说的对啊,我们应该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 “对,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一大爷,请您说说事情的真相吧。”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易中海身上,期待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原本想转移话题,化解矛盾,但现在却被杨军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陈安见状,对杨军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赏。 然后,他招手让陈凡过来,低声耳语了几句。 陈凡点点头,突然起身,走到易天行的面前,伸出手说: “哟,你的拨浪鼓挺好玩的,把它给我吧。” 此时,易天行手里正拿着一个拨浪鼓玩的正欢,闻言一脸愕然。 他紧紧抓着拨浪鼓,有些茫然地看着陈凡,委屈道: “为什么要给你?这是妈妈给我买的!” 周围的人们也不解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陈安和陈凡的意图。 陈凡却不管他们怎么想,继续说道: “就凭我比你强!快给我,不给我,我就抢了!” 说着,他还作势要抢。 第58章 不能报警!我们认栽 一大妈见状,站起来,连忙上前将易天行护在怀里。一脸怒意的望着陈凡,怒道: “陈凡,你想干什么?陈安,你弟弟怎么能这样!好大的胆子!” 陈安却冷静地反问: “一大妈,如果别人抢了易天行的东西,还打了他,你是不是也想打回去?” 一大妈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谁敢欺负小天,我绝不放过他!” 陈安摊开手说:“那不就结了?棒梗抢方琪的猪油渣,还打了方羽。我弟弟作为方羽的朋友,是不是应该为他出头,教训一下棒梗?” 一大妈被陈安的话噎住,最后只能无奈地说:“这......这不一样,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陈安深吸一口气,面色坚定,继续阐述道: “那棒梗打不过我弟弟,那他们几个就围攻,他们这种行为,不仅公然抢夺物品,更是聚众斗殴。 如此恶劣的行径,岂能就此作罢,当做未曾发生? 请各位看仔细了,这些孩子,曹建国、阎解放、阎解旷、钱文浩,他们四人皆是参与围攻的施暴者; 而杨明、方羽他们,则是无辜的受害者,他们身上的伤痕,便是最好的证明。” 陈安的目光如炬,扫视四周,最终定格在曹建国父母的身上,他语气严厉地说道: “而你们这些在场的家长们,亲眼目睹了自家孩子的所作所为,却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纵容、鼓励,甚至出言嘲弄。 暴力欺凌;言语辱骂、嘲弄、恶意中伤;小团体排挤、对立;散播谣言、中伤别人。 你们这是赤裸裸的霸凌行为! 你们以为凭借武力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那我比你们更强大,我是否也可以对你们为所欲为? 这样的逻辑,你们难道不觉荒谬吗?” 棒梗此刻似乎觉得很委屈,他嚷嚷道:“为什么你给他们猪油渣,我就没有?” 陈安冷冷地回应道:“我的东西,我有权决定给予谁,不愿意给就是不给。你若想要,应当通过正当的方式获取,而非抢夺。” 秦淮茹闻言,不满地白了陈安一眼,试图为棒梗开脱:“陈安,你有多余的,给棒梗一些又何妨?何必如此吝啬?” 易中海也随声附和:“陈安,不过是猪油渣罢了。” 陈安冷笑一声,反驳道: “我欠你们家的吗?为何你们总觉得全社会都欠你们的?若真如此,何不向那富饶的国度寻求救济? 但我要强调的是,这并非仅仅关于猪油渣的分配,而是关于原则、关于教育、关于如何正确教导孩子的重大问题。” 何雨柱此时也大声插话,试图为棒梗辩护: “你怎么能如此说话?不就是发个猪油渣吗?何至于如此小题大做?” 陈安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易中海,郑重地说道: “一大爷,若您问我如何处理此事,我的建议是报警。 没有人可以随意抢夺他人的东西,若今日这种行为得不到制止,那么今天他们可以抢零食,明天就可以肆意抢夺任何东西。 您这样,非但不是在帮他,反而是害了他。” 易中海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被陈安的话所触动。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 “陈安,我们先不谈棒梗的事,你打了何雨柱,你打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陈安毫不退让,坚决地说道: “不谈棒梗?棒梗是此次事件的起因,何雨柱则是其结果。 一大爷,您这是想要撇开原因,只谈结果吗? 你这是要抛开事实讲道理了? 事实是唯一的准则,若撇开事实不谈,那我们还能谈什么? 我的解决办法依然是报警。让法律来评判这一切,才是最公正的做法。” “不能报警!” 曹建国的父亲曹海洋突然高声反对,脸上满是紧张和不安。 他见易中海这位四合院的大爷,一整晚都没有解决问题,最后居然还想闹到报警的地步,这让他感到十分焦虑。 这可不行,曹海洋深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样他深知自己儿子曹建国的年龄——已经今年15岁了,超过了法律规定的14岁负法律责任的年龄界限。 根据法律,不论是聚众斗殴还是抢夺物品,都足以构成治安或刑事案件。 即使不被拘留,一旦留下案底,对曹建国未来的学业、就业都将产生无法估量的负面影响。 对孩子以后的发展也极为不利,现在的工作单位不可能录用一个有案底的人,所以,他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曹海洋不愿让儿子因一时的冲动而毁掉前程,于是决定采取行动。 他果断地站了出来,将易中海、阎埠贵、何雨柱、秦淮茹等人拉到一旁,低声向他们阐述事情的严重性。 他特意提到了阎家的阎解放,同样是15岁,阎家肯定也和他一样担忧这个问题。 陈安在一旁静静观察,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曹海洋。没想到四合院里居然还有懂得法律常识的人。 他心中暗想,这个曹海洋不简单,看似普通,实则深藏不露。 经过一阵激烈的讨论和争执,曹海洋凭借他的智慧和口才,终于说服了众人。 他转身走向陈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陈安,这次我们认栽了,不追究你和陈凡的责任了。” 然而,陈安却并未因此罢休。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淡地说道:“你们不追究,我还要追究呢!” 阎埠贵一听这话,急了: “陈安,你不要咄咄逼人!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我们院里内部解决不好吗?” 曹海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那你想怎么办?” 陈安思索片刻,知道此事不足以致命,见好就收,于是说道: “好吧,我给大家一个面子,这次就不追究了,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第一,你们的孩子必须当众道歉,向受到伤害的孩子表示诚挚的歉意; 第二,他们需要写下反霸凌保证书,承诺今后不再参与任何形式的霸凌行为,如有违反,加倍处罚。并由你们几家大人签字作为见证; 第三,何雨柱需要出具一份谅解书,表明不再追究因这次事件而受伤的事情。 如果你们答应这些条件,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 第59章 一定不要做舔狗 易中海等人面面相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的讨论之后,他们最终咬牙答应了陈安的条件。 紧接着,他们按照陈安的要求,开始行动。 在四合院众人的注视下,几个参与霸凌的孩子当众向陈凡及其小伙伴们道了歉。 随后,他们郑重其事地签署了陈安拟定的反霸凌保证书,并由各自的家长签字作为见证。 何雨柱也出具了谅解书,表示不再追究此事。 最后,易中海作为全院大会的主持人,宣布道: “既然问题得到了妥善解决,大家就都散了吧。” 说完,他端起自己的搪瓷缸,率先离开了现场。一大妈带着易天行紧随其后,也离开了这个充满纷争的场合。 杨、李、方、苏四家人看着手中的保证书,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激动和欣慰。 这是他们在四合院第一次被如此公正地对待,对未来也充满了新的期待和希望。 随着中院里的人群逐渐散去,四合院内的住户们开始热议这次事件所带来的新变化。 有人说四合院的格局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人说一大爷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不胜从前了,有人说这是陈家的胜利,也有人感叹曹海洋的智慧和勇气......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为四合院带来了一股新的风气和希望。 在众人散去之际,陈安注意到何雨柱屁颠屁颠跟在秦淮茹的身后,其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陈安心中暗道,何雨柱那眼神中分明透露出老色鬼对女人的垂涎。 回想起自己在电视剧中看到的何雨柱,陈安对这个角色并无好感。 何雨柱这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上充满了小人物的劣根性和贪婪性。 整部剧里,何雨柱周旋于众多女性之间,对冉秋叶穷追不舍,与娄晓娥共度良宵,又与秦淮茹纠缠不清,心中还惦记着秦京茹和于海棠。 在这个年代,婚姻大多由国家和组织安排,街道办、妇女联合会、单位都会帮助人们解决婚姻问题。 可他倒好,挑三拣四的,都30岁的人了,还是个光棍,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 其实,他并非找不到对象,而是总是惦记着那些漂亮的女人,眼光过高,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就连一大爷给他介绍的车间工友刘成的女儿,他一开始还表现出兴趣。 但后来觉得人家姑娘长相平凡、体型偏胖,便立刻失去了兴趣,甚至讽刺她像“猪八戒他二姨”。 尽管一大爷一再强调这姑娘人品好、会过日子,但何雨柱依然不为所动,甚至讥讽一大爷说: “不如把一大妈休了,自己娶回家,说不定还能生个大胖小子。” 你看,他找媳妇的标准,首先看重的是外貌漂亮,之后才考虑性格和贤惠。 这种偏好也就不难解释,为何他对秦淮茹一家如此上心了。 因为秦淮茹拥有曼妙的身材和出众的容貌,完全符合他的审美标准,而且他还存有一些私心,有想揩油小心思。 然而,他又深知秦淮茹的处境:她是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前婆婆,这让他内心感到有些欠。 与许大茂的直截了当相比,何雨柱的好色显得更为隐晦。 许大茂虽然同样有着这样的倾向,但他并不掩饰,而何雨柱则是既吃着碗里的,又盯着锅里的,这种人在感情上显然难以做到专一。 他一边让秦淮茹介绍秦京茹,一边又让三大爷介绍冉秋叶,这种两头准备的行为充分暴露了他的色心。 这样的人即使结了婚,也难免朝三暮四,与许大茂相比也好不了多少。 陈安回过神来,深深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陈凡说道: “小凡啊,你以后可一定不要做舔狗。 人生路漫漫,有些路一旦走了,就很难回头。尤其是成为别人的‘舔狗’,那是最不值得的。” 陈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显得有些不解: “二哥,你说的‘舔狗’是什么意思?” 陈安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看何雨柱,他就是典型的舔狗。 他为了女人,毫无尊严和原则,毫无底线地去迎合、讨好。用更直白的话说,就是犯贱。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说完,陈安看着陈凡、杨军、杨明几人陷入沉思的模样,笑了笑说: “好了,事情解决了。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吧,回去休息吧。” ...... 一夜无事,次日清晨五点,陈安准时叫醒了陈凡和林惜,开始了晨练。 他们先是绕着什刹海开始跑步,从南锣鼓巷穿过前海南沿,再经过地安门西大街、龙头井街、羊房胡同、德胜门内大街(后海)、鼓楼西大街、地安门外大街(鼓楼),一圈下来大约5公里。 随后,他们开始练习老八掌和擒拿格斗的技巧,为新的一天注入活力。 早饭后,陈安对陈凡林惜嘱咐道:“今天上午你们俩看家,我有事情出去一趟。” 说完,他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然而,陈安并未直接前往轧钢厂,而是拐了个弯,驶向了街道派出所的方向。 他抵达后,走进派出所大门,迎面而来的工作人员主动询问: “同志,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陈安微笑着回应: “你好,我想办理户口迁移入户。这是我的介绍信和工作调动函。” 他边说边从资料袋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了工作人员。 那人接过文件,仔细查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红星轧钢厂,援建技术干部!哎呀,这可是个重要的岗位啊!” 周围的同事听到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即将落户他们辖区的新人。 “请问,这户口迁移可以办理吗?”陈安轻声问道。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工作人员热情地引导陈安向派出所内部走去。 就在此时,街道办的王主任恰巧从另一侧走来。她一眼看到了陈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你,你是陈安吗?” “是的,王主任,您好!”陈安点头回应。 王主任立刻走了过来,亲切地说: “陈安啊,前天的事情,我已经严厉批评了阎埠贵,这件事我已经列为街道办的典型了。 以后我们会重点关注95号四合院,你放心,你们不会再受到委屈的。” “那真是太感谢王主任了。”陈安感激地说。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王主任摆了摆手,“对了,你来派出所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办理户口迁移入户。”陈安回答道。 “哦,这个简单。我亲自带你去办理吧。”王主任热情地提议道。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王主任呢?”陈安有些过意不去。 王主任笑着说道:“没事的,我正好也想了解,那件事你们厂的后续处理情况。现在遇到你就更好了,也省的我再跑一趟四合院。” 陈安回复道:“厂里的处理意见还没出来,今天的厂务会议会出处理决定,等我也会去厂里参加会议。” “哦,好,下午我再了解一下结果。” 王主任说着,便带着陈安来到了户籍科。 在王主任的帮助下,户口迁移手续很快就办理完成了。 时间还早,王主任又提议道: “既然都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去街道办办理一下新的《城镇居民粮油供应证》吧。 你父母的粮食关系也跟着工作转走了,家里的人口出现了变化,需要重新核定粮食定量。” “那太好了,谢谢王主任。”陈安感激地说。 第60章 那个打了何雨柱的人 于是,两人又来到了不远处的交道口街道办。在王主任的帮助下,陈安顺利地办理了新的“粮本”。 在城市,居民是凭借“粮本”在固定的粮站购买粮食的。 粮站会在粮本上登记,未用完的份额留存下月或换取粮票。 有些地方月初凭借“粮本”在粮站领取定量粮票, 到中下旬时,同时拿粮本和粮票到粮站购粮,粮本登记、粮票收回。 每个人每月供应的粮食是有明确数额的,定量标准主要按年龄和工作性质确定。 而且,粮食定量也不都是供应细粮。 现在全国大部分地区的定量粗细比例为细粮30%左右,粗粮70%; 特殊的需要保供应的单位,细粮比例可以到达40%—50%。 当然,未来随着粮食产量的提升,细粮比例都可以达到50%、70%、直至100%,粮食供应也会全面放开。 据说,灾年最困难的时期,粮食匮乏,有些地区细粮比例只有10%。 细粮一般有大米、面粉、标准粉、富强粉...... 粗粮一般有小米、玉米面、高粱面、燕麦面、荞麦面、红薯干...... 定量和比例在“粮本”上都会写清楚。 粮票也分细粮票和粗粮票,发放时也会按比例进行发放。 如果购粮超过了定量,哪怕是有粮票,粮站也不会多卖,一般也只能按照粮本上的定量来购买。 特殊重体力工人,如井下、高温等工种,每月定量最高为50—60斤\/月; 重体力工人,每月定量为41—48斤\/月; 轻体力工人,每月定量为29—38斤\/月; 机关团体工作人员、企业职员、店员和脑力劳动者,每月定量为28.6—32斤\/月; 大中学生,每月定量为32—36斤\/月; 成人居民,每月定量为27—29斤\/月; 儿童 不满1岁的婴儿,每月定量为5.5斤, 1周岁,开始每月定量8.5斤,以后每长1岁加2斤, 10周岁以上的儿童,每月定量为24斤—26斤\/月。 具体到工作岗位不同,定量也不同, 比如: 轧钢工,48斤\/月左右, 锻工,45斤\/月左右, 钳工,41—45斤\/月, 炉前工,55斤\/月, 火工、搭架工,45—55斤\/月, 装卸工,42—44斤\/月, 仓管、手工、电工、车工等轻体力,34—38斤\/月, 公安干警,35斤\/月, 冷作装配工、铜工等,35—44斤\/月, 自动电焊工、风割工(半自动),35—40斤\/月, 内燃机管理工、晒图工等,29—34斤\/月, 脱产干部(包括工程技术人员、职员和机关、团体的干部)为29—31斤\/月, 长期以一部分时间参加劳动生产的干部或体力消耗大的现场干部等为29—32斤\/月。 定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各省各市的定量标准也都不尽相同,粮食部门会根据粮食产量和库存情况进行调整,遇到特殊年份,定量会根据实际情况下调,一般下调1—4斤。 ...... 办完所有事情后,王主任热情地将陈安送到了街道办门口。 陈安感激地说着:“王主任,今天谢谢您了!您不要送了,我先去厂里参加会议了” 王主任赶紧说道:“那好,你赶紧去参加会议吧,别耽误了。” 陈安再次感谢,说完骑上自行车向轧钢厂的方向驶去。 从南锣鼓巷到东直门外的红星轧钢厂,大概有五公里的路程,陈安来到了轧钢厂南门时,已经是9点半了。 南门的大铁栏栅门宛如一道坚固的屏障,一般情况下都是紧闭着,只有在车辆通行或工人下班时才会缓缓开启。 对于行人而言,他们得通过一旁的侧门进出。 陈安注意到侧门处站立着两名持枪的门卫,他们是保卫科护厂队的队员,身穿制服,腰板挺直,手中的56式半自动步枪在阳光下显得尤为醒目。 陈安不禁感叹,这年代保卫科的武器可真是真家伙,与他所熟悉的后世相比,这种能够握在手中的力量感让他有些震撼。 在侧门旁边,就是传达室,里面也有几名队员在值班。他们不时地向外张望,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陈安能够感受到这里严密的安保措施和紧张的工作氛围。 目光透过大门看向东侧,那里有一排平房,应该是护厂队的值班宿舍。宿舍前是一片宽阔的空地,此时正有三十多名护厂队员在训练。 他们排成两排,整齐划一,正在练习对练军体拳。 这些队员大多年轻力壮,身手矫健,其中不乏一些退役军人。他们的动作虎虎生风,气势磅礴,仿佛一群猛虎下山。 在这个时代,保卫科在工厂里可是个风光的部门,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他们不仅负责确保厂区的安全,还承担着清查间谍、敌特人员的重任,是国家安全防线上的重要一环。 因为基层警力不足,保卫科还承担了一部分派出所的职能,设有经警中队,拥有一定的执法权。 对于工厂内部的一般违法犯罪行为,保卫科有权直接处理,对于较为严重的案件,才会移交给辖区的公安机关。 因此,保卫科在日常工作中也会接受辖区公安局内保分局的领导。 在这个全民皆兵的时代背景下,工厂里的工人因为身体素质强健,纪律严明,大多数都是民兵。 保卫科更是工厂民兵的骨干,作为基干民兵,他们日常要进行严格的训练,并且每年都要进行实弹考核,确保在需要时能够迅速响应。 以轧钢厂为例,这样的重点工业单位的保卫人员都不在少数,还配备有武器库,包括步枪、机枪、迫击炮、高射炮等轻重武器。 在处理重大治安问题或抓捕敌特的任务中,保卫科也常常出动,协助有关部门行动,展现出其高效和专业的素质。 在国庆阅兵这样的重大场合,民兵方阵中就有很多是各钢铁厂的民兵。 陈安这次没有吉普车接送,不能直接进厂,而且陈安是新面孔。 当他步行至轧钢厂侧门,正欲进入时,就被执勤的门卫给拦下了。 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门卫走上前来,目光如炬地审视着陈安,并伸手示意他出示证件。 陈安从口袋中掏出工作证,递给了门卫,并微笑着解释道: “您好,我是前天新调进厂里的技术人员陈安,今天来厂里参加会议。” 门卫接过工作证,仔细核对后,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将证件归还给陈安,并说道: “哦,你就是陈安啊,我听说了,那个打了何雨柱的人...呃,与何雨柱有些误会的人。赵队长已经交代过了,你请进吧。” 陈安点点头,道了声谢,便步入了轧钢厂。 他进厂后径直走向机关办公楼,现在工厂的建筑大多都是苏式风格,楼层不多,但显得庄重而宽敞。 陈安刚进入办公楼一楼大厅,就遇到了党委办干部股股长曹远征。 陈安礼貌地问候道: “曹股长,您好。我接到通知,特地过来参加会议。” 曹远征一见陈安,便热情地迎了上来: “陈安同志,你来了。你们的议题即将开始,请随我到接待室稍作等候。” 曹远征领着陈安来到接待室,为他倒了杯茶,然后低声说道: “陈安,你们的议题是研究怎么处理贾东旭等人,厂里的领导们都在。 而且总务科宋海洋科长、生产科马胜利科长、后勤科刘忠义科长、保卫科刘忠义科长,到时也会参加会议。 听说易中海师傅也会过来,你可得提前做好准备。” 第61章 厂务会议(上) 陈安心中一动,明白曹远征这是在给自己透露信息,也是示好的表现。他感激地看了曹远征一眼,说道: “谢谢曹哥,您的提醒对我很有帮助。” 曹远征摆摆手,笑道:“客气什么,大家都是机关的同志,理应互相帮助。 我听说你在技术方面很有造诣,厂里对你的评价也很高,你的前途一定会更加光明。” 陈安谦虚地笑道: “哪里哪里,都是前辈们栽培有方。曹哥,以后还请您多多指点。” 曹远征满意地点点头,他早已了解到陈安与陈总工和郑副厂长的关系。 虽然陈总工已经调走,但是郑副厂长视其为子侄,陈安在厂里还是有着坚实的后盾。 他可听说了,这次碰头会上,郑副厂长一反常态,强硬要求严肃处理几个当事人,把当时主张轻拿轻放的李副厂长顶的一时间下不了台。 而且,他还听说了,陈安作为东北支援的技术干部,厂里已经决定要重用,极有可能在下次人事会议上通过技术科副科长的任命。 这让他更加看好陈安的未来,他相信,与陈安交好,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有益的事情。 陈安在接待室静静地坐下,眉头微皱,仿佛在沉思什么。 他用智子探查了一下周围情况,发现在办公楼三楼的一间会议室里,几个厂领导正在开会。 姚书记、杨厂长、李副厂长、郑副厂长以及党委办主任冯青山,这五人围坐在会议桌旁,神情专注,讨论着厂里的各项议题。 这是厂务班子会议,参加会议的人不多,能够全程参会的就只是他们五人,其他人均是在谈论相关议题时才会参会。 会议室的门突然轻轻被敲响,曹远征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 “陈安,你的议题到了,请随我到三楼会议室。。” 陈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跟着曹远征走出了接待室。两人一路来到三楼会议室,推开门,一股严肃而紧张的气氛扑面而来。 会议室内,这时除了原先的六位领导,还多出了四位面孔。 曹远征低声为陈安介绍:“这是总务科长宋海洋、生产科长马胜利、后勤科长张大山以及保卫科长刘忠义。” 陈安微微鞠躬,向众人领导致意。 他注意到,保卫科长刘忠义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后勤科长张大山则显得有些尴尬,似乎与即将讨论的议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次保卫刘科长参会,是因为你们的议题是保卫科主抓的案件。”曹远征解释道, “后勤张科长过来,是因为案件涉及到他们食堂的工人何雨柱。 生产马科长过来,是因为案件中涉及到生产车间的两位工人,刘海中和贾东旭,其中刘海中还是七级工。” 陈安点点头,表示了解。 陈安目光最后落在了总务宋科长身上,心中不禁猜测:“总务科长参会,难道是因为这起案件将涉及到处罚通知的发布?”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只见易中海被一名工作人员领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显然也是为了即将讨论的议题。 易中海这次是要为贾东旭何雨柱他们几人求情,毕竟贾东旭是他徒弟,还有何雨柱是他原定给其的养老对象。 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众人都知道,这次讨论的议题非同小可。陈安也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见人已经到齐,冯青山清了清喉咙,声音沉稳地开口道: “姚书记、杨厂长,各位领导,我们现在进入本次会议的最后一个议题,是关于前天贾东旭等人涉嫌侵占陈工家产的事件。” 冯青山转向保卫科长刘忠义,目光坚定: “刘科长,请你详细汇报一下审讯的情况和处理建议。” 刘忠义闻言,挺直腰板,开始详细汇报: “各位领导,经过我们保卫科的深入调查与审讯,已经初步掌握了事件的全貌。 前天下午是经警中队赵强出的任务,在现场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 赵强根据现场情况初步判定,这起事件涉及造谣生事、抢劫、侵占他人财产、敲诈勒索以及封建迷信等多项违法行为。 我们将涉案人员贾张氏、贾东旭、刘海中、何雨柱带回进行了连夜审讯。 昨天我们又再次进行了审讯,审讯过程中,我们发现四人多次变更口供、说辞,企图逃避责任。 但经过我们多方查证,最终得到了初步结果。 其中,刘海中和何雨柱的强租房屋的行为,目前尚无确凿证据。 而贾张氏和贾东旭则涉及造谣生事、抢劫、侵占他人财产、敲诈勒索及封建迷信等违法行为。 并根据当事人指认以及口供,确定贾张氏为主谋和主犯,贾东旭为从犯。 基于以上事实,我们保卫科提出以下处理建议: 一、对刘海中、何雨柱两人进行通报批评,并降低其工资待遇两级; 二、贾东旭应移交公安机关处理,并等待法院判决。 若法院判决其有罪,则厂里将开除其职务,若判决无罪或情节较轻,则建议降低工资待遇三级。 三、贾张氏直接移交公安机关。 四、四人每人赔偿陈家200元。” 刘忠义汇报完毕后,会议室里议论声四起。 杨厂长见状,眉头一皱,沉声道: “大家不要私下议论,有什么意见,请直接提出来。” 郑副厂长率先开口: “我认为这起事件性质极其恶劣,必须严肃处理,虽说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他们这种行为是是旧社会‘吃绝户’的恶习再现。 我们必须提高警惕,这种歪风邪气不可涨,必须得到严惩,以儆效尤!” 冯青山抬头看了姚书记一下,附和道: “郑副厂长说得没错,我也支持严惩。这不仅是对陈工的保护,更是对我们整个厂区风气的维护。 我们必须让所有人明白,任何违法行为都将受到严厉惩处。” 第62章 厂务会议(中) 生产科长马胜利这时却开口说道: “各位领导,刘海中、何雨柱两人既然没有证据,那直接降低他们两级工资待遇的处罚,是否过于严厉,过于草率了? 刘海中是我们厂的老工人,七级锻工,他的工作表现一直都很出色,兢兢业业的。 如今厂里的生产任务如此繁重,这样的处罚恐怕会打击到工人的士气,甚至引发不必要的矛盾。 而且,他是七级工,过重的处罚,还需要报劳动局审核。” 后勤科长张大山紧随其后,语气中透露着无奈: “是啊,书记、厂长,我理解厂里的决定,但何雨柱的情况也有些特殊。 我们厂食堂好手艺的厨师本就不多,何雨柱的厨艺是公认的出类拔萃。 一旦受到如此严重的处罚,我怕他一时间想不明白,闹腾起来,影响到第三食堂的正常运作。 毕竟,至少八九百名职工每天都需要依赖第三食堂来解决吃饭问题,一旦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郑副厂长听后,眉头紧锁,语气坚定: “马科长、张科长,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但我们必须以事实为依据。 什么叫没有证据?你们都没听案件陈述吗?我们手中有录音作为证据,只不过事情没有造成实际损失。 厂里考虑到他们是初犯,从惩前毖后的角度出发,已经算是从轻发落了。 就这,还觉得处罚重了?这样的处罚并非过重,而是必要的警示。” 说道这里,郑副厂长语气停顿了一下,转向马胜利道: “马科长,我知道刘海中是厂里的老同志,是七级锻工没错,他的贡献我们都看在眼里。 但功是功,过是过,我们不能因为过去的贡献就忽视现在的错误。 否则,只酬功,不罚过,奖罚不均,才是大问题,只会让厂里的风气越来越差。” 接着,不待马胜利回话,郑副厂长又将目光转向张大山,语气更加严厉: “张科长,关于何雨柱的问题,我们收到的投诉已经不少了。 他在食堂里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工人的利益。看人打菜,打菜手抖,对待工人和干部截然不同,这样的行为绝对不能姑息。 在我看来,他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食堂的正常运作,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问题。” 看到张大山想要辩解,郑副厂长挥手打断了他: “还有,什么叫闹腾起来,第三食堂就瘫痪了?怎么?他还敢撂挑子不干了?这是什么行为?他还想干什么?啊! 不要再说什么第三食堂会瘫痪的话了。怎么着,四九城就他一个好厨师? 我们有的是办法解决问题,他如果离开,并不会让食堂陷入瘫痪。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公正、公平的环境,而不是一个由个别人肆意妄为的地方。” 张大山辩解道: “郑副厂长,何雨柱还是有贡献的。他凭借精湛的厨艺,赢得了不少兄弟单位的赞誉,也为厂子赢得了不少好口碑,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郑副厂长面色严肃,反驳道: “张大山,你的意思是,只要对厂子有贡献,就可以无视纪律,任意妄为了吗?就可以恃宠而骄,耍性子了吗?” 张大山深吸一口气,解释道: “我并非这个意思。何雨柱的行为确实需要处理,但我认为保卫科的处罚建议过重了。 我建议降低一级工资待遇就可以了,何雨柱现在是8级炊事员,每月工资37.5元,降为9级,也就是32元。 这样既给予了他一定的惩罚,也能避免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陈安在一旁观察着这场争论,看着郑副厂长“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架势。 他心中对郑副厂长的言辞和气势暗自赞叹,暗道:“这个叔叔没白认,有事儿真上啊。” 李副厂长,作为分管总务科和后勤科的领导,此时也加入了讨论。他并不是因为特别看重何雨柱,而是深知一个好厨子对工厂的重要性。 现如今好厨子难找,何雨柱厨艺不错,也不愁没地方去。 况且,何雨柱送的500块钱还没捂热,能帮还是要帮一下的。 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大山说得不无道理。我们后勤部门在接待时,确实需要何雨柱这样的厨师来撑场面。 如果他现在走了,我们短时间内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厨师呢?” 张大山见李副厂长有意偏向自己,便继续补充道: “郑副厂长,您可能不了解,好的厨师并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何雨柱如果撂挑子,我们后勤部门在接待时就会陷入被动。 总不能接待的时候再临时去请他回来炒个菜,即使何雨柱愿意回来,可这时间上也不现实,来不及啊。” 郑副厂长眉头紧锁,思考片刻后说道: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不认为整个四九城只有何雨柱才能胜任这个职位。 如果他撂挑子,我负责找到一个比他更出色的厨师来顶替他的位置。” 张大山追问:“那请问郑副厂长,您心中的替换人选是谁呢?” 郑副厂长微微一笑,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何雨柱的位置。” 张大山点了点头,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既然郑副厂长已经有了替换的人选,那我自然没有异议。但如果新厨师无法胜任工作,我还是会保留我的意见。” 郑副厂长看了看在场的梁书记、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总务科长宋海洋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沉声说道: “各位领导,我想就贾东旭的情况说几句。他作为从犯,涉案钱财也已经全部退回,并未造成实际损失,且其行为相对而言较为轻微。 而且,我听说,他们是听信了谣言,以为陈总工家是yp,才做出了这个行为。 考虑到我们厂的声誉,我建议不将其移交给公安机关,而是在厂内进行相应处分。 否则,若因此事造成外界谣言四起,议论纷纷,说我们厂出了yp分子、犯罪分子,对我们厂的形象会造成极大的不良影响。 我们厂的形象至关重要,毕竟贾东旭的情节轻微,不值得因为这个,进而影响上级和兄弟单位对我们的印象!” 第63章 厂务会议(下) 梁书记一听到yp分子四个字,脸色微动,他深知轧钢厂目前正处于关键时期,必须远离任何可能引起左右争论的敏感话题。 于是,他轻轻挥手,示意情绪激动的郑副厂长冷静下来,随后缓缓开口: “老郑,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基本同意你严肃处理的意见。但我认为,对于这起事件,我们必须采取既严肃又公正的态度。 海洋的建议有一定道理,具体的处罚措施还需进一步商榷。我们既要维护法律和厂规的威严,也要考虑到集体形象和员工的未来。 老杨、老李,你们有何看法?” 杨厂长接过话茬,他语气坚定地说: “我同意姚书记的看法。 我们的目的是惩前毖后,我们不仅要对违规行为进行处罚,更要以此为鉴,警示全体员工。 但处罚的同时,也不能影响正常的生产任务。 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 此时,李副厂长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陈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露出一丝神秘地微笑。 他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姚书记,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吧。 我认为这起事件虽然影响恶劣,但考虑到几人均为初犯,我们可以适当减轻处罚。 我建议对刘海中和何雨柱降低一级工资待遇,全厂通报批评,并取消他们两年内的一切奖金和评优评先资格。 对于贾东旭,改为厂内处罚,由于他的行为相对较为严重,我建议降低其三级工资待遇,全厂通报批评,并取消他五年内的一切奖金和评优评先资格。 至于贾张氏,她只是厂里职工家属,不涉及工作问题,我建议直接移交公安机关处理,不影响我们厂的形象。”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当然,四人每人还需赔偿陈家200元,共同赔偿800元,这个不用改。 这样的处罚既体现了我们的原则,也考虑到了实际情况。 同时,这样我们完全有能力将影响局限在厂子内部,确保不会影响到我们厂正在全力推进的大事! 不知大家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李副厂长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便响起了一片讨论声。 “嗯,老李的这个建议不错,诸位觉得呢?” 姚书记在听了李副厂长的意见,特别是当李副厂长特别强调“大事”时,他的脸色微微一动,随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望向李副厂长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满意和欣慰。 他很满意这个处理意见,既体现了公正和公平,又考虑到了厂内的实际情况和员工的利益。 他望向杨厂长,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显然都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 杨厂长道: “我觉得可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们是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相信他们能够好好反省的。” 三位大佬都达成了一致意见,其他的众人也纷纷点点头同意,没有异议。 陈安此刻在会议室的一角,心中已经对权谋的运作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他仔细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和举止,心中的疑虑和猜测逐渐得到了验证。 李副厂长,已经毫无疑问就是易中海所找的厂领导。 总务科长和后勤科长,作为李副厂长的左膀右臂,他们在今天的会议上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不遗余力地为李副厂长冲锋陷阵。 至于,生产科长则是杨厂长的得力干将,可能只是从生产角度考虑问题了。 陈安不禁对李副厂长的手段感到钦佩,这人不仅手腕灵活,心思更是细腻无比。 李副厂长先让后勤科长打前站,提出降低何雨柱处罚的建议。 取消两年内的一切奖金和评优评先资格,这只是听着好听。 要知道降级可是比记大过更严重的处分,其影响期至少是两年,也就是说这两年内他们本来就没有相关资格的。 取消不取消,意义不大。 而随后总务科长的出击更是令人叹为观止,他巧妙地利用了集体形象这一大利器。 一击必杀,直击姚书记的要害,成功地为贾东旭争取到了避免移交公安机关的机会。 这一切都在李副厂长的掌控之中,他像是一位高明的棋手,精心布局,步步为营。 最终,他亲自出马,一锤定音,完美地完成了与易中海交易任务。 陈安不禁在心中感叹,高手,这位李副厂长确实是个高手,是个为人处世、玩弄权术的高手。 随后,姚书记的目光落在了陈安的身上。他微笑着问道: “陈安同志,对于这个处理意见,你有什么看法?作为当事人之一,你的意见对我们来说也很重要。” 陈安心中一阵吐槽,这帮老狐狸,这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很明显,他们并不真心期待他的看法,否则早就询问了。 如今,在讨论的差不多了,才问及他的看法,更像是怕他提出更为严苛的处置意见。 虽然他确实很想把这几人一杆子打死,但此刻他选择了审慎。 他又不傻,深知这些老狐狸的心思,一旦他在这种场合下与他们唱反调,势必会给他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直到现在,他还没发现幕后黑手的迹象,如果还想深入调查,只有先便宜这几个家伙了。 毕竟,如果真没有幕后黑手,以后处置他们几个要简单的多。 因此,陈安冷静地回答道:“对于这一处理意见,我的看法是......” 然而,还没等陈安说完,易中海突然急切地举起了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担心陈安会提出更为严厉的建议,给当前的局势火上浇油。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急忙开口道:“姚书记,请允许我暂时打断一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姚书记,杨厂长,关于何雨柱和贾东旭的情况,我想请求给我个机会,为他们说几句话。” 姚书记眉头微皱,对于易中海的突然介入显然有些不满。 他严肃地提醒道: “易师傅,你是本次会议的列席人员,虽然你是厂里中备受尊敬的几名八级工之一,技艺精湛,但也需要遵守会议纪律,不要随意打断他人发言。” 然而,易中海并未因此而退缩,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继续说道: “姚书记,我明白会议纪律的重要性。 但我恳请您,看在我为厂里奋斗了将近三十年的老工人的份上,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两位年轻人说几句公道话。”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恳切和无奈,仿佛是为了两位年轻人的前途而焦急不已。 他的眼神在会议室中一一扫过,希望能得到其他领导的些许同情和理解。 第64章 易中海求情 在易中海的坚持下,姚书记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深知易中海在工人中的威望和地位,于是,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易中海可以发言。 “谢谢姚书记。” 易中海感激地看了姚书记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面对众人,开始陈述自己的请求。 他的声音虽因激动而略显颤抖,但每一个字都如同沉甸甸的石头,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感谢各位领导能听我发言。我要先说的,是关于何雨柱同志的事情。” 易中海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回忆, “何雨柱,这个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我们同住一个四合院,他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也在他十六岁那年离开了家,留下他和十二岁的妹妹相依为命。 他不仅要赚钱养家,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生活的不易让他不得不用外表强势的手段来保护自己。 他在我们厂里已经工作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真心希望各位领导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接着,易中海又转向贾东旭的情况, “再说说贾东旭同志吧。他在我们厂里兢兢业业工作了十三年,他的父亲也是我们厂的老工人。 可惜老贾十三年前因工伤去世了,留下他与年迈的母亲相依为命。 他家里还有一个媳妇和三个年幼的孩子,他一个人工作,要养活家里六口人。 生活的重压可能让他有了一些爱占小便宜的习惯。 但我可以保证,他本性不坏。这次的事情,他确实考虑不周。 但是,降低三级工资待遇,还要每人赔偿200块,他家里一共要赔偿400块。 处罚如此严重,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对他家来说也是无法承受的重担。 他们的生活将难以为继。 更何况,他的母亲贾张氏也因此事被移交公安机关了。” 说到此处,易中海的声音已经哽咽,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恳求, “我恳请各位领导,能够体谅他们的难处,重新考虑对他们的处罚。” 易中海的话让在场的领导们陷入了沉思。 八级工的身份加上他情真意切的恳请,让几位领导都产生了动摇。 他们开始在心里权衡,是否真的要如此严厉地处罚何雨柱和贾东旭。 这时,陈安举手打破了沉默:“各位领导,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郑副厂长点头示意他可以说。 李副厂长则瞪了陈安一眼,但陈安并没有理会他。 “易师傅,” 陈安看向易中海,“您要对你刚才说的话负责,你确定吗?” “当然。” 易中海没有退缩,他坚定地回望着陈安。 尽管他心里对陈安有些不满,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陈安的话让易中海感到了一丝压力,但他知道这是自己应该承担的。 陈安望着易中海,神情严肃地问道: “易师傅,你今天列席会议,是否为了给何雨柱和贾东旭两人求情? 我知道贾东旭是您的徒弟,而何雨柱在院里也深受您的关照,如同自家子侄一般,没错吧?” 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应该是吧。” 陈安眉头一挑,语气坚定地说:“易师傅,话得说清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含糊其辞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易中海听后,脸上露出几分不悦,声音微沉:“陈安,你怎么说?难道我这个长辈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位领导均露出惊讶之色,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陈安微微一笑,向众领导解释道: “各位领导,易师傅是我们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郑副厂长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洪亮: “够了!易中海,你在四合院的事情我不管,但这是厂里,一切得按规矩来! 你跑到这里来摆什么管事大爷架子?你以为你是谁?” 郑副厂长的话让易中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低下头,不敢反驳。 李副厂长见状,连忙缓和气氛: “老郑,息怒。我们还是先解决问题吧。陈安,你继续说。” 陈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各位领导,其实我想说的是,易师傅与这两人关系匪浅,不是亲人更似亲人,帮亲不帮理,这我都可以理解。 但有一点让我很疑惑,我记得去年咱们钢铁行业的年平均工资应该在950元左右,对吧?” “这个数据没问题。”杨厂长这时认同的说道。 “那贾东旭在厂里工作了十三年,为何家境还如此困难?”陈安继续说道。 “是啊,十三年工龄了,家里不应该还如此拮据。” 杨厂长点头道,然后转向易中海,皱眉问道:“易师傅,你说说看,贾东旭现在什么情况?他是几级工?” 易中海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答道:“他......他是二级钳工,工资是41块5。” 杨厂长听后惊讶不已: “二级钳工?他工作了十三年,怎么可能还是二级工? 易师傅,他可是你的徒弟啊! 一个八级工、一个二级工,怎么可能?” 易中海面色尴尬,解释道: “这......这不是,从五年前开始,厂里大幅度收紧了职工工资调整的升级面,他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升级了。”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如此啊。这些年有技术有能力的,能升级的厂里都想办法给升级了!” 杨厂长眉头紧锁,疑惑道: “他的技术能力如何?入厂十三年,技术应该很娴熟了吧?” 易中海长叹一声,无奈道: “唉,这......这我也说不太清楚。或许是他太过专注于其他,忽略了技术方面的学习。” 哦,入厂13年了,技术还没学到家! 这时,领导们纷纷醒悟,知道对于那种不思进取、得过且过的人,同情是毫无意义的。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这么......”姚书记正欲宣布。 易中海急切恳求道: “姚书记,请三思啊!若真将贾东旭的工资降低三级,他只能拿学徒第二年的工资了。 每月仅15块6,这如何够他家中六口人的开销啊?厂里不能把人逼上绝路啊!” 第65章 食堂临时工 姚书记听后,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转向冯青山: “青山,我记得厂里今年的临时工名额还有剩余,对吧?” 冯青山点头:“是的,书记。” 姚书记转向易中海: “易师傅,我记得你说过,贾东旭的妻子目前在家没有工作?” “是的,姚书记。”易中海答道。 姚书记微微颔首,目光坚定的说道: “那这样吧,厂里的处分不能减轻,但贾家的困境我们也看到了。 青山,你给贾东旭的妻子安排一个临时工的工作岗位,不能让人家说咱们厂逼人上绝路!” 冯青山回复道: “好的,书记。最近张科长的食堂确实缺人,找我要了好几次了。” 姚书记一锤定音道: “那就安排到第三食堂,一个女同志,洗洗菜、打扫打扫卫生,还是能做的来的。” 冯青山迅速回应: “好的,书记。我这就去安排。” 易中海听后,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谢谢姚书记,我替东旭一家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姚书记摆摆手:“不必言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好了,陈安,你刚才的意见还没说完,继续吧。” 陈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对于厂里的决定,我只有一点建议,我希望取消刘海中五年的奖金和评优评先资格。 因为,刘海中作为四合院的原管事,他的行为有明知故犯,恶意纵容的嫌疑! 至于其他的,我服从厂里的决定。 同时,我也要感谢各位领导为我主持公道。 今后,我会更加努力,为轧钢厂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对于这个结果,如果不是为了调查是否有幕后黑手,陈安是不会接受的! 但是现在的形势,让他不得不多考虑一层。 毕竟,这年代,干部是人事局管辖,工人是劳动局负责。 厂长可不是厂子的主人,工人才是! 厂长无权开除工人,相反,工人却有权通过职工大会罢免厂长! 那些7级以上的高级工,更是劳动局的重点保护对象,任何严重的处罚,都必须经过劳动局的严格审批。 而且,现在地位最高的是“工人老大哥”,其次是“农民老二哥”,知识分子的地位可没有未来那般受到重视。 知识分子是什么?是“臭老九”! 六年前开始,55万!知识分子,被划为右派,下放农场改造。 这可是前车之鉴,让陈安不得不谨慎行事! 现在,四人都降低了工资待遇,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更是要被移交给公安机关。这也算得到了处罚。 同时将刘海中相关资格的取消时间由两年延长至五年,算是未雨绸缪,提前堵死刘海中三年后蹦跶的可能。 其他的,等确认没有后患后,再想办法收拾他们! 而且,他还能从四人那里得到800块的赔偿,这足够那帮禽兽心疼一阵子了。 特别是贾东旭,待遇直接变成了学徒工的15块6,当浮一大白! 唯一有些意外的是,秦淮茹居然捞到一个临时工的工作岗位。 而且是第三食堂,那她以后和何雨柱共事,朝夕相处下,这以后的发展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陈安的话音刚落,姚书记和杨厂长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是提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建议。 他们知道,陈安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聪明人,能够在这种时候保持冷静和理智,实属难得。 他们对陈安的印象和看法也变得更加深刻和尊重。 姚书记站起身来,总结道: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两年改为五年。青山,会后你拟一份通报,我签字后,交给总务科传阅公示。现在,散会!” ...... 会议结束后,陈安跟随着郑副厂长缓缓步入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陈设简洁,却透露出一种稳重与严谨的气息。 郑副厂长坐在办公桌后,眉头微皱,显然会议上的某些事情仍让他感到不快。 郑副厂长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他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陈安说: “小安啊,这件事老周你们是不是太敏感了?事情处理到现在,我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暗中搞鬼!放心,我会在跟踪一段时间。 不过,你刚才也看到了,厂里现在就有一些歪风邪气,整天争来斗去的,没把全部心思用来搞生产。 你父亲和我,原本还打算向姚书记提议,好好整顿一下这厂里的风气,可惜啊,你父亲突然被调走,我现在也是独木难支。” 陈安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他走上前,坐在郑副厂长对面的椅子上,苦笑道: “郑叔,没人搞鬼最好。这这世道,不谨慎些不行啊。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一些不是坏事。 至于厂里的事,你也别太担心,这也不全是您的责任。我觉得,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厂里也应该有不同的声音和观点,这样才能保持厂子的活力和创新能力。 这总比一言堂要好的多。当然了,如果过于混乱,那就需要有人来引导和协调了。” 郑副厂长听了陈安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笑容: “你这小子,倒是比我想象的要成熟!这样也好,更能适应现在的形势发展。” 陈安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 “郑叔,我这段时间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提前介入工作。 您看能不能给下面车间打个招呼,让我时不时地去生产车间看看,调研一下生产情况,提前了解一下厂里的设备情况。 这样等山钢的图纸资料到了之后,我能更好地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改进。” 郑副厂长听后,点了点头说: “这个没问题,我等会儿就安排。 既然你打算提前介入工作,那我就把厂里各部门的情况给你详细介绍一下。”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厂里领导层主要有书记、厂长、总工程师和副厂长。目前总工程师的岗位暂时空缺。 姚书记分管党委办公室、劳资科和保卫科,他牢牢掌控着厂里的话语权。 杨厂长则主抓生产经营活动,分管生产科、计财科和供销科。 李副厂长你要小心些,他表面上总是笑眯眯的,但实际上是个笑面虎,分管总务科和后勤科。 而我现在则分管设备科和技术科。” 郑副厂长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陈安: “这是厂里的组织架构和各部门负责人的名单,你拿去好好看看,了解一下。” 陈安接过文件,认真地看了起来。 郑副厂长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他,心中暗自点头:这小子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轧钢厂汇聚了2500余名辛勤的工人和专业的技术人员。 整个工厂下设13个一级科室和车间,其中机关科室占据9席,生产车间则有4个,各自承担着重要的角色。 党委办公室作为工厂的政治核心,拥有50名职工,主任冯青山,负责党建、干部人事、工会、团委、秘书、宣传、保密工作。 总务科有30人,科长宋海洋,下面有行政股、司机班。 劳资科有20人,科长王明珍,主要负责工人劳资工作。 计财科有30人,科长苏云霞,负责计划管理和财务工作。 生产科是工厂的生产指挥中心,有干部10人,工人90人,科长马胜利,负责生产、调度、安全、仓库工作。 设备科有干部10人,工人140人,科长曾磊,负责维修车间、电力车间、动力车间、制氧站。 技术科有30人,科长黄红波,负责厂里技术和质量工作。以陈安的专业背景和实力,最有可能被分配到这里,暂任副科长一职。 供销科有60人,科长吕大智,负责能源、原材料、配件等的供应以及产品的调拨、运输工作。 后勤科有100人,科长张大山,负责厂里食堂、房管、零星建设、零散采购、厂卫生室、托儿所、幼儿园等工作,为员工的生活和工作提供便利。 保卫科有150人,科长刘忠义,负责安全保卫工作,设有六个中队。 其中护厂队四个中队,分别负责南、东、北三个大门的守卫和厂区巡逻; 经警中队负责厂区治安执法案件。 综合中队,负责公文、档案、后勤、武装及武器弹药保管维护维修工作。 生产部门则是工厂的核心,有四大车间。 其中均热车间有350人、热轧车间有500人、精整车间有350人、锻造车间有500人。 此外,还有一些辅助的二级车间,它们为生产部门提供必要的支持和保障。 比如维修车间有60人、电力车间有30人,动力车间有30人、制氧站有20人、质检站有80人、仓库有25人。 ...... 第66章 处分通报 陈安坐在郑副厂长的办公室里,手中翻阅着文件,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终于,陈安翻阅完毕,轻轻合上文件,还给郑副厂长。 “郑叔,这些文件我已经看完了,谢谢。” 郑副厂长微笑着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拍了拍额头,说道: “陈安,有件事差点忘了。 这个周日,你记得把时间空出来,我带你见几个人,他们也都是援干出身,经验丰富,我想你会从他们那里学到很多东西。” 陈安心中一动,他深知这种机会难得,便立刻回答道: “好的,郑叔,我周日一定空出时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陈安便起身准备离开。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郑副厂长道别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走到楼下时,陈安办公楼前的公示栏前已经聚集了不少职工。 他好奇地走过去一瞧,嘿,原来是刘海中几人的处分通报已经公示出来了。 人群中不时传来议论声,有人低声议论着刘海中的行为,有人则摇头叹息。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读起了通报的内容: “关于职工刘海中、何雨柱、贾东旭三人的处分通报 各科、室及车间: 我厂职工刘海中、何雨柱、贾东旭...... 经查实,刘海中、何雨柱涉嫌强租他人房屋。 贾东旭与母亲贾张氏涉嫌造谣生事、抢劫、侵占他人财产、敲诈勒索,经审讯认定贾张氏为主谋和主犯,贾东旭为从犯。 为严肃厂规厂纪,经厂务会议研究决定,给予四人以下处分: 一、对刘海中、何雨柱两人进行全厂通报批评,降低一级工资待遇,取消刘海中五年、何雨柱两年内的一切奖金和评优评先资格; 二、对贾东旭进行全厂通报批评,降低三级工资待遇,取消五年内的一切奖金和评优评先资格。 三、贾张氏直接移交公安机关处理。 四、四人每人赔偿陈家贰佰元。 处罚不是目的,改正才是关键。通过此次事件,希望三位同志能痛定思痛,深刻反思总结,积极改正错误。 对于全厂其他职工,也应引以为戒, 加强自律,严格遵守法律和厂规厂纪,维护全厂集体形象和利益。” 人群中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哎呀,这几人怎么能这样?欺负孩子,这是要‘吃绝户’啊!太可恶了!”有人愤愤不平地说。 “是啊,刘师傅平常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背地里做出这种事!”有人摇头叹息。 “我听说刘师傅的工资原本就不低,这次降一级,应该是6级工待遇,工资还有77块85呢!但名声算是毁了。” “我觉得厂里处分还是轻了!” “我说呢,刚才他见到我怎么灰溜溜地走了,原来是受处分了!这种人就该受点教训!我呸!”有人不屑地说。 “我就这知道这傻柱不是什么好人,每次给我打饭,手就抖得跟什么似的,一点儿肉末都抖掉! 这下好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活该!”有人小声嘀咕。 “那你真倒霉!不过,何雨柱现在降为9级炊事员,工资才33块!看他以后怎么在厂里抬头。”旁边有人接话。 “还有贾东旭,仗着他有个八级工师傅,平常拽得像二五八万,偷奸耍滑!” “就是,平时就嚣张跋扈,这下好了,连降三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嚣张!”有人嘲讽道。 “是啊,他现在应该拿学徒工资了,16块5,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心里真痛快!”旁边的人附和道。 “还有,每人要赔偿200块,四人800块,我的乖乖,这可是好大一笔钱!” ...... 陈安静静地站在人群外,议论声此起彼伏。这些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各种情绪:愤怒、失望、幸灾乐祸...... 陈安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他知道,这份通报对于刘海中等人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他们曾经的骄傲和自尊,在这一刻似乎都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陈安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来几人在厂里也不得人心啊。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嘈杂的声音抛在脑后,转身离开了人群。 不知不觉间,陈安走到了第三食堂附近。 轧钢厂共有三个食堂,饭票菜票通用,三个食堂距离比较远,第一食堂在东门附近,第二食堂在北门附近,第三食堂在南门附近,职工一般就近不就远。 不过第三食堂,是最后建成的,两层结构,宽敞明亮。 因为第三食堂距离机关办公楼较近,所以特意在二楼设置了接待包厢和领导小餐厅。 随着时间的推移,机关职工也越来越多地选择在二楼就餐,这使得二楼逐渐成为了工人们口中的“机关餐厅”。 厨艺好的大厨也大多在第三食堂,因此,虽然距离稍远,但依然吸引了不少职工前来尝尝鲜。 看到已经有人开始用餐,陈安抬手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饭票和菜票,心想: “回去做饭确实有些晚了,不如就在这里买些吃的吧。” 食堂的饭票菜票,陈安报到当天,就已经在总务科兑换了一些。 于是,他走进了食堂。里面的人熙熙攘攘,都在排队打饭。 陈安环顾窗口,发现食品的价格与山钢的相差无几。 于是,他就排队用饭票买了些肉包子、菜包子和二合面馒头,然后离开食堂,骑上自行车径直回了四合院。 …… 在厂区的另一边,易中海走出会议室后,他的脚步略显沉重,跟着保卫科长来到了保卫科。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保卫科位于另一栋三层办公楼的一楼,一股严肃而沉静的气氛弥漫开来。 易中海此时的心情复杂,徒弟贾东旭被连降三级,这对他的生活无疑是雪上加霜。 但令他稍感宽慰的是,厂里给秦淮茹提供了一个临时工的岗位,聊以慰藉。虽然工资微薄,却也能减轻贾家的生活压力。 第67章 两人只能出来一个 当易中海来到留置室门口时,贾东旭早已焦急不安。 他看到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迎上前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师傅,师傅,情况怎么样了?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贾东旭的模样让易中海心中一紧。 他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双眼红肿,显然在这两天的关押中受了不少苦。 更糟糕的是,天气炎热,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汗臭味,令人难以接近。 易中海差点没被贾东旭身上的味道熏倒,他强忍着没有后退,快速回答道: “可以出去了。我们先出去,其他的事情出去再说。” 说完,他转身向一旁的赵队长问道: “赵队长,我现在可以把他领回去了吧?” 赵队长瞥了贾东旭一眼,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 “可以,既然厂里已经决定了,当然可以。 不过,还有需要赔偿的钱,你回去后也通知到位,让他们把钱尽快准备好送过来,我们还要给陈家送过去。” 易中海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带着贾东旭离开了留置室。 走出留置室后,贾东旭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他这时才想起贾张氏,连忙问道: “师傅,我出来了,我娘她怎么样了?” 易中海正要回答,突然听到一旁传来贾张氏尖锐的狼嚎: “你们干什么?我不去!我不去坐牢!” 他们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贾张氏被几名经警队员押着,正准备移交给公安机关。 贾张氏此时脸色苍白如纸,头发白了一大半,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 她浑身颤抖着,如果不是经警队员架着,恐怕已经瘫在了地上。 这时,贾张氏看到易中海和贾东旭,立刻大声哭喊起来: “东旭、东旭,快救我,他们要把我送看守所! 易中海,快想办法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能坐牢!” 贾东旭见状,心中一急,想要冲上前去,却被易中海死死拉住。 易中海劝道:“东旭,你要冷静!厂里已经决定将张大姐移交公安机关。 他们现在是在押送犯人,你这时可不能糊涂啊。” 贾东旭挣扎着,想要挣脱易中海的手,但易中海却紧紧抓住他不放。 易中海随即小声在贾东旭耳边说道: “这次事情太大,你们母子两人只能出来一个。 张大姐去坐牢,你才能出来。你要为了家里的妻儿着想啊。” 听到这里,贾东旭一下子僵住了。 他站在那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目光空洞,仿佛被什么东西突然抽走了灵魂。 他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贾张氏见状,更是惊慌失措,她尖叫着,双手在空中乱挥,试图抓住贾东旭的衣角,但她的努力只是徒劳。 她哭喊着: “东旭啊,你们快想办法救救我啊,我不想坐牢啊! 我这一把老骨头,怎么能够坐牢!” 她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然而,贾东旭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这时,贾张氏的情绪开始失控,她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她愤怒地指责贾东旭: “东旭啊,你这个不孝子,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去坐牢吗?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贾张氏的哭喊声愈发凄厉,她边哭边骂,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发泄出来: “啊!活不了啦!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哎呀...老贾啊...你快看看啊... 儿子不孝啊...... 这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哎呀...我不活了... 呜,呜,呜呜...” 赵队长在一旁听得心烦意乱,他皱眉看着贾张氏,实在受不了这种噪音,最终找来一条抹布,狠狠地塞进了她的嘴里。 然后,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贾张氏押上车。 一辆总务科派来的吉普车停在办公楼外,车门打开,经警队员将贾张氏推上车,随后车辆缓缓驶离。 贾东旭看着远去的吉普车,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踉跄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虽然母亲死活不掏钱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虽然这也是他们几人计划好的,但是亲眼看到母亲被押走,他还是感到心如刀绞。 过了好一会儿,贾东旭才缓过神来,他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都怪陈安那个小兔崽子!” 贾东旭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不就是借了他们家一点儿钱吗? 这个黑心肝的王八蛋!怎么这么小气! 这事没完......”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恨和不甘。 易中海站在一旁,看着贾东旭这副模样,眉头紧锁。 他想了想,决定先不告诉贾东旭处分的结果,以免雪上加霜。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火上浇油,于是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沉声道: “东旭,别在这里咒骂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下午也别去上班了。 回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我下午下班再给你说个事儿。 还好这几年生产任务重,是三班倒,你往后几天辛苦一下,把这两天落下的班次补回来,不然这月又要给你算缺勤了。” 贾东旭抬起头,木然的看了易中海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轧钢厂。 ...... 与此同时,在第三食堂的后厨,一片繁忙的景象中,何雨柱却显得异常悠闲。 他斜倚在一张木制的椅子上,目光慵懒地扫过忙碌的后厨人员。 打菜的、上菜的、还有擦拭着灶台、清洁卫生的,每个人的动作都迅速而有序。 往常这个时候,何雨柱通常会在前厅大显身手,施展他引以为傲的“抖勺神技”。 但今天,因为左手臂缠着绷带,吊在胸前,他怕被人耻笑,就没去前厅。 就连刚才炒大锅菜时,他也只是站在一旁,指导着学徒们操作,只在关键时刻,才轻轻动了动右手。 好在食堂还有其他厨师,只要不是特殊的小灶,还能应付的过去。 第68章 窝里横 食堂主任曹家福心知肚明,只是碍于何雨柱的谭家菜和川菜的手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到何雨柱这样“磨洋工”,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马华这个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人,突然凑到了何雨柱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师傅啊,我听说你前天被保卫科的人给抓了? 你这手臂,是不是他们给打的?” 何雨柱闻言,眉头一皱,瞪了马华一眼。 这时,正在忙碌的其他人,也都放慢了手中的活计,偷偷地朝这边看来。 在这大热天里,他们都头上直冒冷汗,心中暗道, 马华的这个一根筋,没见一上午食堂所有人都避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怪不得没有胖子得傻柱欢心。 “你小子,别听风就是雨!” 何雨柱瞪了马华一眼,然后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 “瞎打听什么,这都是谣言!懂不?根本就没影儿的事儿。” 马华被拍得一愣,有些委屈地嘟囔道: “哦!我就是好奇问问嘛。” 就在这时,刘岚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的幸灾乐祸: “傻柱,你被厂里出通报处分了! 全厂通报批评,降低一级工资待遇,取消两年内的一切奖金和评优评先资格!” 听到这话,整个后厨的人都惊呆了。 马华几人更是齐刷刷地看向了何雨柱。 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锅底一般,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看到何雨柱这个脸色,马华也不敢再问了。 刘岚继续说道,她可不怕何雨柱: “傻柱,通报上可说你是涉嫌强租他人房屋。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出息了?” 马华咽了咽口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师傅,你要租谁家房子啊?你家房子不是够用吗?” 何雨柱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瞪了马华一眼,冷冷地说道: “好好干你的事!等我回来的时候,要是看到你没把这里收拾干净,那你就完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后厨。 马华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看着何雨柱的背影远去。 他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师傅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 “你没说错什么话。” 一旁的刘岚笑着拍了拍马华的肩膀, “不过某些人踢到铁板了,心里不痛快而已。” “踢到铁板?何师傅这么厉害?谁是他的对手啊?” 后厨的另一位炊事员好奇地问道。 其他几人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这时,刘岚又开口了,她有特殊渠道,这些对其他人来说是隐秘的消息,对她来说,都不是事儿: “听说是新调来的技术干部陈安。 这个陈安,就是刚刚调走的陈总工的儿子,听说还是什么研究生呢。” “研究生?那是什么? 真是太厉害了!师傅竟然不是他的对手?” 马华惊讶地说道。 “听说是一种比大学还高级的学历。” 刘岚解释道, “不过啊,这个陈安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听说他这次跟厂里好几个人杠起来了,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收场呢。” 众人闻言,都纷纷摇头叹息。 他们知道,这风波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平息了。 ...... 贾东旭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四合院时, 秦淮茹正蹲在院中洗衣服,见到贾东旭回来。 她连忙站起身,手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快步迎了上去: “东旭,你可算是回来了!看你这样子,这两天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婆婆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 贾东旭的眼神有些闪躲,声音低沉而沙哑: “嗯,娘她被暂时移交到看守所了。” 秦淮茹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闪过她的眼眸。 贾张氏这个恶婆婆, 嘴巴毒、好吃懒做、偏心、打小报告、刻薄、总爱挑刺。 无论秦淮茹在院里做什么,这个恶婆婆总在窗户后面时刻盯着她。 听到贾张氏进了看守所,无疑让秦淮茹心中的重压减轻了许多。 想到终于不用再面对贾张氏那副嘴脸,秦淮茹心里一阵高兴。 “饭做好了吗?” 这时,贾东旭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问道, 见到秦淮茹摇头,立刻怒了,语气中满是不耐与责备: “怎么还没做好?那还不快去做饭!是想让我饿死吗? 还有,吃完饭记得烧水,我这一身脏得不行,得好好洗个澡!” 贾东旭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窝里横玩意儿, 到家后,把心中的恐慌和怨气化作不满,对着秦淮茹发泄出来。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冰雹般砸向秦淮茹,她心头一紧,心里一阵委屈。 这几天来她没日没夜的照顾三个孩子,担惊受怕,独自支撑家庭的艰辛与疲惫瞬间涌上心头。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眼眶微红,默默转身,连忙去做饭。 秦淮茹一边忙碌着,一边心中暗暗叹气。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紧接着是陈安悠闲自得的脚步声。 秦淮茹透过窗棂偷偷望去,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 离开轧钢厂,陈安蹬着自行车,心情轻松地回到了四合院。 这一次,刘海中几人终于可以安生一段时间了。 而且,最令人恶心的贾张氏这个老虔婆, 这次最少能进去三年,没了她,四合院往后几年能平静不少。 “惜惜,小凡,我回来啦!” 刚到西院门口,陈安就朝着院子里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和期待, “你们瞧!我带什么回来?” 他的声音穿透了院内的宁静,瞬间点燃了家的气息。 “二哥,你可算回来了!” 陈凡的声音率先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紧接着, 他像只欢快的小鹿般窜了出来,两眼放光地盯着陈安手中的牛皮纸袋。 陈安笑着将袋子递给他,里面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哇,是包子!还有大肉的,二哥你最懂我了!” 陈凡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香气四溢, 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含糊不清地说着。 第69章 备胎和备胎的备胎 这时,林惜也从厨房缓步走出,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二哥,辛苦了,快擦擦汗。” 她将毛巾递上,眼神中满是关切,“今天会议怎么样?顺利吗?” “一切顺利,厂里已经发了处分通告,那个贾张氏,估摸着得在里面待上几年,咱们家总算能清静些了。” 陈安语气轻松的说道,他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接着把厂务会议的经过和处分结果给两人简单讲了一遍。 林惜闻言,眉头微展,但随即又忧虑起来:“处罚这么重,他们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 “惜惜姐,别担心,有我在呢!” 陈凡咽下口中的包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会更加努力地练武,将来保护你!” 陈安笑着轻轻拍了拍林惜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们分毫。 而且,我已经有了打算,下午就去街道办申请,看看能不能把西院的南门重新打通。 这样,咱们就可以从南门进出。 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再把侧门一锁,自成一个独立小院。 不与他们那些蝇营狗苟来往,远离那些是非之地。” 林惜听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脸上绽放出安心的笑容。 “那太好了,二哥,你总是有办法。” “对了,你们刚刚在厨房忙什么呢?”陈安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 “我们看二哥你还没回来,就想着先把午饭准备好。”林惜回答道。 “惜惜,你还会做饭?” “二哥,惜惜姐做饭也很好吃,不过没有二哥做的好!” “我以前经常一个人在家,从小就学会做饭了。” 林惜轻声道,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我只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常饭菜,没有二哥做的好。 今天做了老家的疙瘩面,希望二哥能喜欢。”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了。” 陈安惊喜之余,更多的是对林惜的疼惜与欣赏, “走,咱们一起去看看,这疙瘩面做得怎么样。” 三人围坐在饭桌旁,热气腾腾的疙瘩面散发着家的味道,陈安尝了一口,不禁赞叹道: “嗯,味道真好,有家的感觉。” 这一刻,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那蒸腾的热气消散无踪,只留下满满的幸福与安宁。 饭后,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略显杂乱的餐桌上,为这温馨的场景添上一抹金辉。 陈安懒洋洋地靠在桌边,嘴角挂着一抹满意的微笑,望着对面的林惜,夸赞道: “惜惜,你这手艺不错,让人回味无穷啊。” “嗯嗯!”陈凡点了点头,疙瘩面加上肉包子,吃的他肚子滚圆。 林惜闻言,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低下头,轻声细语道: “哪里哪里,都是家里调料好,再加上疙瘩面本就简单易做,算不上什么厨艺。”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谦逊的光芒,仿佛生怕自己的小得意被看穿。 “哈哈,别谦虚了,改天我教你一些技巧,保证让你的厨艺更上一层楼,成为真正的大厨。” 陈安爽朗地笑着,眼中闪烁着对林惜潜力的认可与期待。 接着,陈安问道:“对了,今天上午院里没人来找麻烦吧。” 林惜连忙摇头道:“没有,没人来!” 这时,一旁的陈凡也忍不住插话,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得意洋洋地说: “二哥,你昨天那架势,威风凛凛!现在没人敢找我们麻烦。 现在我们出去,曹建国和棒梗那群人见到我们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得远远的。 嘿嘿,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没人找麻烦自然是好事,但你们也别太过张扬。” 陈安闻言,脸色微沉,但随即又恢复了温和,语重心长地对陈凡说: “你得意什么,这又不是你自己的本事。 你现在只是狐假虎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这段时间,赶快把自己的本事练好!” 说着,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盯着陈凡的眼睛继续道: “还有,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学曹建国和棒梗他们那样,在外面仗势欺人,更不能欺负弱小。 不然让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凡闻言,连忙收起嬉笑的表情,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是是是,二哥,我知道。 咱们习武之人,应该心怀正义,练武的目的在于强身健体、扶危济困、锄强扶弱、保家卫国。 我不仅要练好功夫,更要做一个有担当、有正义感的人。” 陈安点点头:“记得就好。” ...... 轧钢厂第三食堂的一个角落里,易中海与刘海中相对而坐,两人的面前的饭菜几乎未动,显然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刘海中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挫败与不甘,仿佛真的经历了难以言喻的丧亲之痛。 周围,工人们的谈笑声、餐具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 偶尔有工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都会不由自主地朝着刘海中投来复杂的目光。 有的是不屑,有的是厌恶,仿佛刘海中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在这个注重名誉与品德的年代,任何污点都会被无限放大,品德败坏的人,在他们眼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败类。 刘海中感受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凄凉。 回想起往昔,他作为七级锻工,在厂里备受尊敬,工人们见到他总是笑脸相迎,那份荣耀与尊重仿佛还在昨日。 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与鄙视。 终于,刘海中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转头望向易中海,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老易,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原本我还想着能有机会竞争班组长,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而且,这一纸通报下来, 我和柱子、东旭以后在厂里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易中海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他并没有立即回应刘海中的话,目光定格在某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相对于刘海中,易中海心中更多的是在为贾东旭和何雨柱的未来担忧。 这两人,一个是他悉心栽培的徒弟,一个是他曾经的得力打手,更是他晚年养老的备胎和备胎的备胎。 如今他们受到如此处分,让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第70章 做四合院管事? 易中海心中暗道,虽然前段时间,因为养子的原因,对东旭和柱子有所冷落,闹得两人有些离心,想投奔刘海中; 但现在他正在想办法挽回局面,不然之前十几年的付出都白费了; 这两天拼了命的给两人求情,也是为此,现在两人都放了出来,他们应该会感恩戴德吧。 看到易中海不说话,刘海中急了:“喂,老易,你倒是说话啊。” “老刘啊,你现在急也没用。” 易中海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严厉, “你们这次确实是太冲动了,做事儿之前也不考虑周全,没考虑后果,就着急忙慌的往前冲, 你也多不想想,陈家岂是好惹的?他家又不是平头老百姓,你还真把他们当‘绝户’对待了? 不过,好在领导找的还算及时,只是降低了你们一级工资待遇。 这段时间,你们就低调行事,别再惹是生非了。” 刘海中听了易中海的话,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也只能这样了。老易,谢谢你一直帮我说话。” “行了,你就安心等风头过去,再找领导看看能不能把处分取消,或者缩短影响期。我去找柱子聊聊。” 说完,易中海站起身,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以示鼓励与安慰,然后转身离开。 易中海知道何雨柱性子直率,容易被道理所动,相信几句道德话,就能把他的心收回来。 易中海踏着自信的步伐,径直向食堂后厨走去。 刚转过弯,他便在后厨门外通往二楼楼梯下的角落里,意外发现了正低头抽烟的何雨柱。 “柱子,来来来,咱们这边说。”易中海轻声唤道,语气里满是关切。 何雨柱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 “一大爷,您来了,也是来告诉我处分通报的事儿?” 易中海连忙摆手,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更加诚恳: “柱子,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这次厂务会议,我可是尽我所能为你和东旭求情了......” 他详细叙述了会议上的种种努力,每一个细节都力求真实,希望能触动何雨柱的心弦。 “柱子,如果不是陈安,领导们可能就减轻你和东旭的处罚了!” 易中海巧妙的把矛盾转移了,因为他知道何雨柱就是这样的人,一根筋,直来直去,不会考虑太多,而且嘴上不饶人。 果然,在听完易中海的讲述之后,何雨柱满脸的愤怒,立刻对陈安破口大骂: “这个孙贼!真小心眼! 他就是小人得志,一肚子坏水! 铁匠铺的料——挨打的货! 咱们厂里怎么就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易中海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计策奏效了。 他连忙趁热打铁,安抚道: “好了,柱子,消消气,现在不是跟他斗气的时候。 你得沉住气,这段时间低调一点儿。 等这阵风头过了,咱们再一起去找领导,看看能不能把处分给撤了。 你和杨厂长的关系好,到时候他再一开口,事情就好办多了。” 何雨柱闻言,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希望的光芒: “一大爷,您说的在理,我听您的。 您就放心吧,等有机会,我一定去找杨厂长好好说说这事儿。” 易中海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何雨柱与杨厂长的关系,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 到时候有两个厂领导说话,把握就更大一些,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问题解决的光明前景。 ...... 午饭后,陈安慵懒地躺在床上,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屋顶的房梁上,思绪却已飘远。 他心中盘算着,因为自家的出现,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悄然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娄晓娥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写,与原本的剧情截然不同。 娄晓娥没有和许大茂结婚,现在甚至都不在四九城,这样一来,娄晓娥自然不会认识何雨柱, 也不会被聋老太太把她和何雨柱锁在一个屋里,自然也就不会再有那个叫“何晓”的孩子。 还有,这两天发生的事,因为他的参与,也脱离了原本的剧情。 贾张氏被抓了,刘海中、何雨柱、贾东旭被降级了。 陈安心中暗自思量,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些改变,于他而言,既有成就感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蝴蝶效应,“一只南美洲的蝴蝶扇动翅膀,结果可能引发北美洲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总有一天,陈安这个“蝴蝶”,也会改变整个世界。 随着思绪的渐渐回笼,陈安感到一阵倦意袭来,不久便沉入了梦乡。 午后小憩醒来,陈安精神焕发,他跨上自行车,穿梭在胡同间,直奔街道办而去。 敲开王主任办公室的门,一股温暖而严肃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主任,我来跟您汇报一下厂里对我们那件事的处理结果......” 陈安开门见山,言语中透露出几分干练。 王主任听后,眉头微蹙,随即舒展开来,显然对这份处分结果的分量有所估量。 心中暗道,这处罚力度,可见背后的博弈不小,看来陈安这个技术干部在轧钢厂的根基不浅啊。 要知道,一般厂子内部处分职工,基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很少像这次这样,三人降级,一人移交公安机关。 “这件事,既然你们厂里已经明确责任了,街道办以后也一定会加强四合院的监管。你放心。” 王主任语带感慨,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四合院这边的内部管理也不能放松。 原来的管事大爷失职,没有尽到责任,被我当场撤销了两位,现在急需重新选举两名新管事出来。” 说到这里,王主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她认真地看向陈安: “我觉得你很合适,年轻有为,又懂法律,正是四合院需要的管事人选。” 陈安闻言,心中不禁一阵愕然,随即是快速的思量。 他从来没想过,能有机会做四合院管事儿。 不过,作为院里管事,管理调教这帮禽兽们,应该很合情合理吧! 这样一想,貌似也不错。 第71章 地安门百货 想到这里,陈安回复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顾虑: “王主任,我做管事儿?年龄会不会太小了,而且我这刚回来,对四合院的情况还摸不透。 万一选举时,有人带头反对或私下串联,现场跳票,那就......” 王主任摆摆手,打断了陈安的顾虑: “年龄不是问题,有志不在年高! 能力才是关键,我们街道办可以直接提名你,倒是选举现场不好控制! 但可以把选举前的准备工作做足,这样吧,我把选举时间推迟一个月。 你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熟悉熟悉情况,了解大家。 我们街道办也会帮你做做工作,下个月选举应该就没问题了!” 王主任的话语中满是诚意与信任,让陈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王主任这么明显的示好,陈安当然听的出来,都说到这个程度了,陈安自然不会再拒绝。 “王主任,感谢您的信任,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陈安坚定地回答道,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随后,陈安说起了今天来街道办的主要目的: “王主任,您也知道,这次陈凡和林惜被堵在家里出不来。 我思前想后,觉得西跨院的南门如果能重新打通,可以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 您看,这事儿能不能给通融通融?” 王主任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沉吟了片刻,随即缓缓开口: “可以,我记得前几年也是为了要加强管理,才暂时封闭了南门。 不过,考虑到你这事出有因,可以特事特办,灵活处理。 这样,你等会儿写个申请,把情况说明清楚,我给你批了。” 陈安闻言,脸上一喜,连忙道谢: “王主任,您真是体恤民情,太感谢您了! 对了,还有件事想麻烦您,这附近有没有翻修房子的?” 王主任听到这话,眉头微挑,似乎有些意外: “哦?你要翻修房子?我记得你父亲不是刚翻修过房子? 当时动静有些大,还专门来街道办备了案。怎么又要动了?” 陈安解释道: “我想趁着打通南门的这个机会,在家里修个洗浴间和冲水厕所,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王主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略带调侃地说: “得,看来你们父子俩真是心有灵犀啊,你父亲当初翻修房子时,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那个时候,市政的污水管道支线离你们胡同太远,没法修,计划只能搁置了。 现在嘛,我想想,你这次时机不错,前些天污水管道支线刚完工,你这次可以动工了。 不过,冲水厕所的粪水可不能直排,得建个化粪池。 这事儿还有先报到区建设局审批,工程不小,一般的泥水瓦木工的生产组可做不来,得找专业的队伍来做。 你别担心,街道办下面就有建筑工程队,质量有保证,也可以帮你办手续。 我让他们明天派人过去看看现场,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直接跟他们沟通就好。” “那真是太好了,王主任,您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陈安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声致谢。 随后,他在王主任的指导下,认真写了申请,并约好了第二天与工程队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完成这一切后,陈安便满怀希望地离开了街道办。 ...... 回到家中,陈凡和林惜也已经起来了,正在看书。 陈安心中盘算着,决定带他们进行一次大采购。 他手上还有父母留下的两张自行车票和两张魔都手表票,这些票据都是有时间期限的,不用过期作废。 现在陈凡和林惜两人都大了,家里就一辆自行车,出行时有诸多不便。 陈安每次带两人出门,都要考虑,骑车能不能带上两人,来回是否方便。 这让陈安下定决心要一次性解决这一问题。 随即,陈安微笑着向陈凡和林惜询问: “惜惜、小凡,你们俩会骑自行车吗?” 陈凡闻言,眼中闪烁着光芒,连忙答道: “二哥,我和惜惜姐早就学会了,去年就已经能熟练驾驭了。” 陈安满意地点点头,语气中满是欣慰: “那就好,你们准备一下,现在家里就一辆自行车,出行多有不便。 现在你们都长大了,是时候添置些新物件了。 走,咱们一起去买辆新车! 这样以后无论是出游还是日常出行,都会更加便捷。” 此言一出,陈凡和林惜顿时兴奋不已。 陈凡更是激动地从椅子上跃起,欢呼道: “太棒了,二哥!我一直梦想着能拥有一辆自行车,这样我就能带着惜惜姐去更远的地方玩了!” 林惜也温婉地笑道: “是啊,二哥,有了新车,我们也能帮你分担些家务,出门买东西也更方便了。”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陈凡和林惜争先恐后地帮忙关好门窗,确保家中安全无虞。 临行前,陈安不忘叮嘱院子里嬉戏的三只小奶狗: “金虎、小黑、果果,好好看家!我们很快就回来!” 小奶狗们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纷纷停下玩耍,摇着尾巴,目送他们离开。 这些天来,经过陈安的训练,再配合智子的脑电波指挥,小奶狗们的成长的很快。 现在,小奶狗们已经能听懂并理解陈安的命令,听从指令行动,看家护院。 当然,家里贵重物品,陈安都已经放进了储物空间。 他可没忘记,四合院里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盗圣。 不过,现在,棒梗刚刚被收拾,西院还有三只小奶狗,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胆量上门。 陈安三人步行出门,目的地直奔地安门百货商场。 自四合院出发,沿着帽儿胡同悠然西行,直至尽头,便来到了地安门外大街。 陈安已经打听清楚,在南锣鼓巷一带,日常采买之便,莫过于地安门外大街。 地安门外大街全长约775米,北起鼓楼,与鼓楼西大街、鼓楼东大街衔接,南至地安门,与地安门西大街、地安门东大街、地安门内大街衔接。 这里是四九城内闻名遐迩的商业街,大街两侧店铺鳞次栉比。 有地安门百货、地安门副食商场、火神庙、肉铺、蔬菜店、副食店、水果干果店、文具店、古董店、饭庄、药店、医院、邮局等等。 一应俱全,生活所需尽可在此一站式解决。 第72章 手表和自行车 实际上,如果不追求货品的紧俏和齐全,陈安此前大可不必到朝内菜市场去。 地安门外大街的各店铺以及周边胡同里的供销社、街边销菜点,足以满足日常生活的点滴需求。 沿着地安门外大街向北,在万年胡同附近,地安门百货商场与马凯湖南风味饭馆并肩而立,引人瞩目。 地安门百货商场,是五年前由百货公司第三门市部、第二商场为主,将宏丰百货店、源丰百货店、永通诚布店、恒达布店等几家店合并改建而成。 商场为五层建筑,内部面积有近千平方米,主要经营各种日用百货、服饰鞋帽及各式纺织品。 地安门百货内,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从日常用品到衣物,从布料到鞋帽,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吸引着全四九城的顾客。 他们手中紧握着辛勤劳动换来的钞票,眼中闪烁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穿梭于各个柜台之间,寻找着那份属于自己的满足与喜悦。 陈安三人首先来到了百货区。 小巧而精致的电子管黑白电视机、带着长长天线的收音机、还有那搭配着泛黄木桌的缝纫机...... 这些大件商品的柜台边,围观者众多,不过真正购买的却寥寥无几。 对于这个年代大多数并不富裕的人们来说,那昂贵的价格是劝退大家的第一步。 但大家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与向往,在每个人的眼中都清晰可见。 三人踱步至手表柜台前,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售货员,正悠然自得地照着镜子。 她似乎被自己的美貌吸引,并未被周围的喧嚣所打扰。 见有顾客前来,她并未起身,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这年代,“售货员”这一职业不仅是体面的代名词,更是人们羡慕的“八大员”之一。 单位都是国营或集体的,售货员那可是‘铁饭碗’,无需担心生计,自然少了些许热情与周到。 态度差?你爱买不买!就是如此牛气,这是时代特色。 更令人无语的是,在很多店铺里会有“严禁打骂顾客”这样的字样。 在这个年代,几乎所有商品都是统一供应的,售货员有着最丰富的资源,态度自然极其傲慢。 现在可没有顾客是上帝的说法,上帝都是被打倒的对象。 在这个年代,商品短缺,售货员都是大爷! 陈安对于售货员的态度也不以为意,直接说道: “同志,拿两块魔都牌17钻半钢防水大三针手表,男表、女表各一块。” 声音清晰响亮,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嘈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售货员闻言,终于抬起了头,目光在陈安身上停留了片刻,发现是个帅小伙,随即露出了几分惊讶与好奇。 她站起身,声音中多了几分温柔: “同志,你有票吗?” 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购买手表这样的奢侈品,自然少不了工业票的支持。 “有。” 陈安从容不迫地从口袋中掏出两张魔都手表票,递给了售货员。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周围顾客的阵阵惊叹与羡慕,他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仿佛在见证一个奇迹的发生。 “魔都手表什么价格?”陈安问道。 “魔都手表80块。” 售货员仔细检查了手表票后,发现没问题,微笑着回答道, “你运气真好,价格刚调整不久,上个月还卖100块呢。”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善意,显然对这位出手不凡的帅小伙多了几分好感。 陈安闻言,从口袋里抽出一叠钞票,数出160块,递给售货员。 这一幕更是让在场的几位年轻女同志双眼放光,心中暗自盘算着: 如此年轻帅气又有钱, 若能与之结缘,想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售货员接过钱,目光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敬佩与好奇。 她心中暗想:如此年轻便能如此大手笔,这位顾客的身份定是不凡。 她的脸上洋溢起笑容,脸颊上忍不住的有着一抹红晕: “同志,你等会,我这就给你拿。” 不一会儿,两块精致的手表被售货员小心翼翼地递到陈安手中。 周围的人群见状,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议论声此起彼伏。 “瞧瞧,这人气质就不一般,说不定是哪个大院子弟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出息,买两块手表跟玩儿似的。” 面对众人的议论,陈安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他转身欲走,售货员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轻声问道: “同志,请问您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们到时候有......” 话未说完,陈安已轻轻摇头,拿着手表,领着一旁的陈凡和林惜,快步离开了。 陈凡和林惜两人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小跑着跟上陈安的步伐。 林惜靠近陈安,压低声音问道: “二哥,我们不是说好来买自行车的吗?怎么突然买手表了?” 陈安微微一笑,解释道: “手上还有两张手表票和两张自行车票,这些票都有有效期,过期就作废了。 而且,现在这个时候这票也不适合拿出去交易,被人举报了就不好啦。” 林惜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担忧起来: “那自行车也要买两辆吗?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陈安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再说了,四合院那四个家伙,每人要赔偿我们200块,加起来有800块,绰绰有余。” 这时,陈凡也好奇地插话道: “二哥,那手表和自行车,我和惜惜姐一人一份吗?” 陈安笑着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地说: “你小子,想的真美? 别忘了你三姐,她快要实习了,手表和自行车都要给她留一份的。 自行车嘛,家里放一辆,你和惜惜轮流骑。 至于另一块手表,我这个是工作需要,自己用。” 陈凡一听,小嘴立刻嘟了起来:“手表,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吗?还要。” 林惜见状,也默默低下了头,有些黯然。 陈安见状,心中一软,连忙安慰道: “好啦好啦,你们俩别委屈了。你们现在还小,用不上。 等你们上了大学或者工作了,我保证给你们买最好的,该有的也都给你们配齐了!” 第73章 上牌、办执照和缴税 一番话下来,陈凡和林惜的心情重新变得开朗起来。 陈安要魔都手表,这是因为上午开会时,他发现厂里各科长戴的几乎都是国产手表,没人戴进口的; 他现在戴的手表是进口的瑞士英纳格17钻全钢防水大秒针机械男表, 这在厂里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所以他准备上班后换成魔都手表。 说话间,陈安三人来到自行车柜台。 柜台前,一位约莫四十岁,面容和蔼却略显疲惫的大妈售货员正低头整理着账目。 她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在陈安年轻的脸庞上稍作停留。 见是小年轻,不像能买自行车的,便有些不以为然,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爱搭不理。 陈安并未在意售货员的冷淡,便自顾自的先看起来了。 自行车柜台的面积比较大,在柜台的空地上,摆放着十几辆崭新的自行车。 陈安目光迅速扫过那一排整齐排列、闪耀着金属光泽的自行车。 这个时代,这些自行车不仅是出行的工具,更是家庭财富的象征,每一辆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憧憬。 自行车的车把上还挂着硬纸牌子,如同小小的身份证,清晰地标注着它们的品牌、型号和价格。 自行车的品牌和型号都不多,只有四个品牌。 四九城的“火炬牌”、津城的“飞鸽牌”、魔都的“永久牌”和“凤凰牌”。 这年代,大家对自行车品牌有独有的认知,“飞鸽”规矩,“永久”坚固,“凤凰”轻巧。 型号分为28英寸和26英寸两种。 至于价格,因为是商业部门统一定价,不论品牌,同型号的都是一个样。 28英寸轻便自行车158元、26英寸轻便自行车190元。 “嘿,小伙子,看归看,别瞎摸啊,这些可都是宝贝!” 大妈售货员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见陈安一直在转悠,带着几分不耐与警惕。 陈安微微一笑,语气淡淡的回复道: “大姐,您放心,我是来买车的,不是来参观的。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 大妈售货员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仔细打量起陈安来。 注意到陈安身上那套因为早上开会特意换上的中山装, 虽不华丽却透着股子干练与正式,态度不觉间温和了几分: “哦?那你有票吗?” “当然有。” 陈安也没有废话,直接将把两张自行车票都拿了出来, 轻轻放在柜台上,票面上“永久26英寸”与“凤凰28英寸”的字样清晰可见。 大妈售货员的目光在票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问道: “那你打算要哪一辆?” “两辆,我都要买。” 陈安的回答简洁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什么?两辆都要?同志,你确定?” 大妈售货员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眼中满是震惊。 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几乎没人会一次性购买两辆自行车。 陈安点点头,没说什么,直接数了348元,递了过去。 大妈售货员再次确认了一遍票据与现金无误后,迅速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推出了两辆闪耀着崭新光泽的自行车,一辆永久二六、一辆凤凰二八。 “同志,你真是好眼光!这两辆车都是热销款,结实耐用,骑出去倍儿有面子。” 大妈售货员一边开收据,一边热情地介绍着。 大妈售货员开好收据,递了过来,不忘提醒道: “同志,别忘了先去上牌、上钢印!” “谢谢大姐,多谢提醒,祝您工作顺利!” 陈安接过收据,核对无误后,道谢。 随后,陈安和陈凡各自推着一辆自行车,走向商场的大门。 这个年代,每辆自行车都必须经过严格的登记程序,包括上牌、烙钢印以及获得《自行车执照》。 只有办理了这些手续,自行车才能合法上路。 这些手续就和未来汽车的车牌、行驶证的性质差不多。 出了商场之后,陈安先让陈凡林惜两人分别骑上自行车,试了试骑车技术,感觉没问题,这才放心下来。 于是,陈安骑车带着林惜,陈凡独自骑了一辆,三人马不停蹄去趟街道办,凭借商场开具的购买收据,顺利开具了介绍信。 然后,三人又拿上介绍信和收据赶去派出所,办理上牌和执照的手续。 街道上,行人匆匆,偶尔有自行车穿梭其间,但大多都遵循着规矩,不敢轻易载人。 现在城镇地区和公路上是不准骑车带人的,如果违反规定,交警会给予五角到一元的罚款。 陈安深知这一点,每当遇到交通警察的身影,他都会提前下车规避,推着自行车走过。 经过一番周折,陈安三人依次办好了相关手续。 自行车号牌被安装到指定位置, 车把上和三角架上分别用铁锤砸上“钢印”, 两个《自行车执照》花了三块钱, “自行车使用牌照税”每辆车两块钱, 这个与未来的汽车车船税一样,每年都要缴纳的。 这些手续办理完成,看着眼前的两辆自行车,陈安三人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他们知道,这两辆车从此刻起,正式成为了他们家庭的一员,将陪伴他们走过未来十几年的风风雨雨。 出了派出所,离四合院已经不远了。 陈安便让陈凡和林惜一人骑了一辆车走在前面,他则在后面跟着。 陈安看着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了两人身上,和谐又温馨,他脸上洋溢起笑容,心中充满了温暖与满足。 路上,陈凡和林惜两人不时引来路人的侧目与羡慕的赞叹。 “这两孩子,这么年轻就骑了自行车,家里真有本事。” “这辆是永久牌二六,百货大楼要一百九十块呢!” “这辆是凤凰二八大杠,也要一百五十八块!” 那些羡慕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让陈凡和林惜的心中充满了自豪与喜悦。 他们加快了速度,仿佛要让这份快乐随着车轮的转动而无限延伸。 四合院。 陈安刚刚迈进前院,便见阎埠贵正弯腰,提着喷壶,在摆弄他的那几盆花花草草。 看到这一幕,一股熟悉的四合院剧情的画面感,立刻扑面而来。 第74章 阎埠贵示好 阎埠贵闻声抬头,看到是陈安回来,脸上迅速堆砌起笑容,放下手中的喷壶,快步迎了上来。 “哟,陈安,你可算是回来了!” 陈安见状,皱了皱眉头,不过想到下个月的管事选举,他嘴角微微一抽,勉强笑着回答道: “是啊,阎大爷,出去置办了点东西。阎大爷,有事儿?” 阎埠贵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说道: “哎呀,陈安啊,我就是想为之前的事情,先给你道个歉。 之前租房那档子事儿,真的不关我的事儿,我只是写了个文书,那些个主意,都是刘海中、贾张氏他们出的,和我无关! 还有,孩子们打架的事,我已经严厉批评过解放、解旷了,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对于阎埠贵的说辞,陈安是相信的。 因为事情的经过,他都通过智子的监控视频复核过了。 陈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知道阎埠贵这是在向他示好,却也并不点破,回话也留下了余地: “阎大爷,这个我知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还是往前看。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回西院了。” 言毕,他轻叹一声,他欲转身离去。 陈安虽因选举之事不得不暂时放下身段,但骨子里那份傲骨难移,如此处事还是不太习惯, 而且两家间刚结的梁子,关系岂能轻易便立马好转起来。 阎埠贵见状,还要再说什么,又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清脆车铃声打断。 车铃声伴随着欢声笑语由远及近,陈凡和林惜的身影伴随着两辆闪耀着崭新光泽的自行车,轻快地跃入了四合院的门槛。 两人的脸庞上,洋溢着青春独有的活力与朝气,对新自行车爱不释手,新鲜感十足,一路上骑骑停停,反而落在了陈安后面。 阎埠贵的目光瞬间被那两辆自行车吸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复杂的情绪: “陈安,这,这自行车,是你新买的?” 陈安点头确认: “是啊,正好手上有自行车票,不用就过期作废了,就想着给家里添置点儿家当。” 阎埠贵闻言,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可,这,这也不用买两辆啊。” 阎埠贵羡慕的眼睛都快红了, 想当年,他可是省吃俭用了好几年,才攒下了一百块钱,在信托店买了辆二手自行车。 这转眼间,陈安就轻松地买下了两辆崭新的。 陈安还这么年轻,算是原有的一辆,陈家已经有三辆自行车了。 说实话,他阎埠贵今天确实是嫉妒了! 陈安轻轻一笑,语气淡然却透着自信: “阎大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觉得需要就买了。 至于原因,这就没必要一一向您汇报了吧。 咱们还是各自安好,互不打扰的好。” 说完,陈安不再多言,领着陈凡和林惜,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西院。 留下阎埠贵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既有羡慕也有不甘,心中五味杂陈。 “哎哟,老伴儿,快,快出来看看,出大事儿了!” 阎大妈杨瑞华一听这话,手里的针线活儿都顾不上了,急忙从屋里小跑出来,一脸焦急地问: “咋了?这天儿好好的,能有啥急事?” 不等阎埠贵回答,杨瑞华不满的说道: “当家的,是不是陈安不愿意搭理你?那你就不要再贴过去了,咱们自己过自己的。” 阎埠贵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却又不失谨慎地说: “你这妇人,就知道操持家务,外面的风吹草动你可得听仔细了。 我跟你说,咱们这四合院里,未来的风云人物,非陈安莫属!” “怎么讲?” 杨瑞华眉头紧锁,显然对丈夫的话半信半疑。 “你看啊,最近院里那点子事儿,谁不是绕着陈安走?谁又能占得了他的便宜?人家那是真有两把刷子。 而且,我刚看见陈安买了两辆自行车,崭新的,老漂亮了,一辆永久的,一辆凤凰的。 那气派,啧啧,真是让人眼红。” 阎埠贵边说边摇头晃脑,仿佛亲眼见证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杨瑞华闻言,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问: “他?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不会是做了什么不正经的事儿吧?” 阎埠贵轻轻拍了她一下,笑道: “你这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啥? 我可听说了,轧钢厂那边发了处分通报,老刘、柱子和东旭他们几个,不光被降了级,还得赔陈家800块钱呢!” “800块?!我的天哪!” 杨瑞华惊呼出声,手捂着胸口,仿佛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可不是嘛,估计这事儿全院马上就传遍了。 更绝的是,贾张氏那老婆子,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听说因为这事儿被直接移交给公安机关了。” 阎埠贵边说边摇头,一副唏嘘不已的模样。 “哎呀,这世道真是变了。 以后咱们可得小心行事,尤其是几个孩子,也得提醒他们,千万别去招惹陈家的人。” 杨瑞华边说边点头,心里盘算着怎么跟家里的孩子们交代。 “对对对,你说得对。咱们以后自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别掺和进那些是非里去。” 阎埠贵说着,拉着杨瑞华的手往屋里走,两人边走边讨论着未来如何在四合院里更加谨慎地生活。 ...... 到家后,陈安简单洗漱并稍作休息后,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手腕上的表盘,发现时间尚早,心中一动,决定利用这闲暇时间, 前往东北特区银行四九城支行和援建事务局四九城办事处,完成援建到岗后的登记备案工作。 登记备案完成后,援建津贴才能按月支取,工资的10%,陈安每月可以支取10块钱。 正当陈安准备动身时,一阵清脆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凡林惜两人还围着新自行车,满脸的兴奋和喜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因这两辆自行车而熠熠生辉。 察觉到陈安的动向,两人立刻如燕子归巢般围拢过来,眼眸中闪烁着渴求与期盼,异口同声地发出软糯的请求: “二哥,我们还想骑车,就让我们陪你一起,好不好嘛?” 望着那两张充满渴望的脸庞,陈安的心瞬间被一股暖流温柔包裹。 第75章 援建办事处 陈安略一思忖,考虑到目的地并不遥远,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微笑着点头应允: “好吧,不过你们得答应我,路上必须紧紧跟着我,注意安全。” 于是,三人准备整齐,各自推着自行车,踏出了家门。 不久,他们便轻松抵达了目的地,路程不足五公里。 那里,东北特区银行四九城支行与援建事务局四九城办事处比肩而立, 坐落于繁华的王府井街区一隅,古色古香的建筑在夕阳余晖的轻抚下更显庄重与神秘。 在办事处的免费存车处,三人迅速而有序地将自行车安置妥当。 随后,陈安手持工作证与身份证明,步入办事大厅。 工作人员态度亲切,效率极高,迅速为他办理了登记备案的手续。 援建事务局办事处是在一整座四进四合院,一进院被布置成了援建博物馆,自由开放,供人参观。 办完正事后,陈安领着陈凡与林惜踏入了博物馆。 馆内,一件件历史资料与实物静静诉说着援建岁月的艰辛与辉煌,让陈安三人仿佛穿越时空,重新经历了那段波澜壮阔、砥砺前行的光辉历程。 馆内有讲解人员,正在叙述着东北三线建设的事迹,陈安示意陈凡和林惜认真倾听。 讲解员说道: “三线建设是以备战为指导思想实施的一场规模空前的工业建设活动。 为了响应国家三线建设的号召,很多原本位于大城市或交通要道的企业,都需要进行搬迁和重建, 以确保在战争或其他紧急情况下,国家的工业生产能力能够得到有效的保护和利用。 所谓三线呢,就是依据全国地形的战略地位,将由沿海、边疆地区向内地划分为三条线。 一线地区就指沿海和边疆地区; 三线指甘乌鞘岭以东、平粤铁路以西、晋雁关以南、粤韶关以北的广大地区,俗称为大三线。 二线是指介于一、三线之间的中间地区。 一、二线地区各自的腹地又俗称小三线。 整个东北在这个时期,都在倾尽全力支援内地和援助中西部的三线建设。 在国家统一调拨下,东北向全国各地输送了 钢材5亿多吨, 焦炭368.8万吨, 动力机械98.1万台, 更是调配了170余万各类人才前往支援。” 讲解员继续说道: “东北的每一座城市,每一家企业,都肩负着艰巨的任务,几乎倾尽所有。 大家都怀着满腔热血,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了这项伟大的事业中。 辽省的项目尤为广泛,涵盖广,数量多,从钢铁、石油到飞机、工程机械,再到枪械、枪弹,无所不包。 轮胎厂、油漆厂、油脂化学厂、化工厂、化机厂、滑翔机、机车车辆厂、 起重机厂、铝厂、挖掘机厂、火药厂、医学院、轴承厂、迫击炮厂、喷气式飞机发动机厂...... 沈州仅道西区就有48家单位参与援建,先后派出了名人员奔向祖国各地, 其中厂级干部94人、中层干部7000人、技术工人人。 有三家企业进行了全厂搬迁,有23家企业包建新厂,29家企业车间整体划拨。 代培人员人,受援省市自治区29个,受建市县121个,受建企业526个。 连港医学院也积极响应号召,1200名学生、400名教职工和附属医院的部分人员、医疗设备迁往西南黔州,组建了新的医科大学。 喷气式飞机发动机厂更是先后包建援建了11个大中型军工厂,支援了各类人员1.5万人,设备千余台。 仅仅最近五年,辽省陆续迁往大三线的职工多达9.9万余人,随迁家属15.66万余人,数量惊人。 黑省,作为重要的兵工制造基地,也支援了全国210多个单位, 共支援了设备3389台以及技术人员、管理干部和熟练技工1.6万余人, 还为包建的企业支援了大量工具、工装、成品零部件及大批的图纸和技术资料。 吉省,仅化学公司就为全国54个企业输送了人才1.8万余人,包括工人、技术人员和管理干部, 为全国142个企业、86所大专院校和一些国家代培了超过3.83万名专业人才。 满丰发电厂输送干部和技术人员达800多人。 铁合金厂先后支援全国51个大中小铁合金企业建设,输送干部、技术人员和熟练工人达2900多人。 ...... 前几年刚刚确定三线建设战略时, 仅头两年,东北迁建和正在迁建的企业及技术支援项目就有140 个(列入国家搬迁计划内的66 个), 调出人才约8 万人左右(其中基本建设队伍2.7万人)。 东北的精英们,他们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奔赴三线地区,将异乡当作故乡,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这些年来,在广袤的黑土地上,一列列火车满载煤炭、钢铁、石油、装备、木材、粮食等紧缺物资,驶向祖国的四面八方。 一批批东北精英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奔赴三线地区,将异乡当作故乡,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但是,他们从未抱怨过,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付出是为了国家的繁荣和富强。 那种精神,是需要一代代都要铭记和传承的。” 陈安三人听着讲解员的描述,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仿佛眼前展开了一幅波澜壮阔、砥砺前行的历史画卷。 他们漫步其间,时而驻足凝视,感受历史的温度;时而低声细语,分享彼此的感悟,仿佛与那些勇敢的先辈们进行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心灵对话。 第76章 秦嫂子,你可以来找我 参观结束,三人意犹未尽,决定再绕故宫骑行一周,以更直观的方式感受这座古老宫殿的宏伟与壮丽。 夕阳下的故宫,金辉洒落,气势磅礴,他们缓缓骑行,让心灵在这份历史的厚重与文化的底蕴中自由翱翔。 直至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告别这一切,回到四合院。 ...... 黄昏时分,夕阳如同倦鸟归巢,慵懒地将一抹温柔的金色轻洒在古朴的四合院上,为这历经沧桑的空间披上了一袭柔和的金辉。 秦淮茹正蹲在中院的水池边,身旁的木盆中堆满了贾东旭的衣物,她正细致地揉搓着,双手在清澈的水中翻飞,宛如水中精灵。 秦淮茹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释然的微笑,贾东旭回来了,恶婆婆进去了,她的心情现在无比放松。 偶尔,她会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希望。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不轻不重的声响悄然打破了院中的静谧。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缓缓步入中院,他又满载而归,车上挂满了木耳、蘑菇、干菜等干货,这些都是他下乡放映电影时,乡亲们赠予的淳朴“谢礼”。 他穿着一身轧钢厂工作服,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略带狡黠的笑容。 他目光在秦淮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哟,秦嫂子啊,这天儿热得跟蒸笼似的,你还在忙活着呢? 洗衣服可是个辛苦活,院里也就你这么贤惠能干。” 许大茂边说边故意放慢了脚步,缓缓靠近秦淮茹,话语间带着几分戏谑与轻浮,显然是想找点特殊的乐子。 秦淮茹闻声抬头,见是许大茂,心中虽不喜他平日的作风,但碍于有便宜可占,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是啊,东旭刚回来,衣服都脏了,得赶紧洗干净。 你今儿个倒是回来得早。 这些干货看起来挺不错啊,给嫂子家也分点?” 许大茂嘿嘿一笑,故意将干货高高举起,在秦淮茹面前晃了晃: “这不是刚从乡下放电影回来,乡亲们的一点心意罢了。 不过啊,秦嫂子啊,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们家以后可要过苦日子啦。” 秦淮茹闻言,心头不禁一紧,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滞,她抬头望向许大茂,眼中满是疑惑: “怎么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见秦淮茹上了钩,嘴角的笑意更甚: “你还不知道?你们家东旭,在厂里被处分通报了,工资待遇直接降了三级。 现在拿的可是学徒工资,一个月才十五块六,这往后的日子,怕是要过得紧巴巴喽。 不过嘛,要是真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可以来找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说完,许大茂的目光再次在秦淮茹身上游走,那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言而喻的意味,愈加的猥琐和邪恶,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声音微微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许大茂见状,心中虽有几分幸灾乐祸,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 “哎,我也是道听途说,说是因为陈家的事,厂里给了处分。 不过,这世道啊,谁说得准呢?你还是早点有个心理准备吧。” 秦淮茹沉默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弯腰捡起衣物,重新投入水中,继续用力搓洗着,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宣泄着心中的不安与阴霾。 而许大茂则在一旁看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推着自行车缓缓离开了中院。 片刻后,秦淮茹匆匆站起身,转身向家中走去,步伐中带着几分踉跄,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心尖上,沉重而疼痛。 夕阳的金辉洒落在她的肩头,却温暖不了她此刻冰冷的心房。 她的心,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所有的思绪都被那突如其来的消息击得粉碎,连带着许大茂的干货也早已被她抛诸脑后。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她几乎是冲进去的,急切地将还在沉睡的贾东旭的摇醒。 卧室之中,贾东旭揉着朦胧的睡眼,一脸愠怒,正欲发作, 却见秦淮茹一脸焦急地站在床边,眼中满是焦急与不安,眼眶泛红,双唇微颤,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东旭,出事了......”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将刚才从许大茂那里听来的噩耗,一字一句地告诉了贾东旭。 贾东旭一听,睡意瞬间消散,脸色骤变,猛地坐起身来,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 他沉默片刻,随即怒火中烧,一拳重重击在床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一旁被惊醒的孩子们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这怎么可能! 我‘勤勤恳恳’工作这么多年,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贾东旭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担忧与恐惧。 第77章 这个养老备胎不顶事啊! 正当两人相对无言,长吁短叹之际,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一大爷易中海踏着夕阳的余晖来到了家门口。 “东旭、淮茹,都在呢?” 易中海边说边走进了屋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 “师傅,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贾东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上前几步,急切地问道, “我听说?我被厂里降低了三级工资待遇?” 易中海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确认了消息的准确性,把相关情况解释了一遍。 但紧接着,他又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慰: “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姚书记考虑到你们家的情况确实困难, 特地给淮茹安排了一个临时工的工作,在厂里第三食堂,洗菜、打扫卫生。” 秦淮茹一听,原本灰暗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她抬头望向易中海,眼中满是感激。 但贾东旭却皱起了眉头,想到秦淮茹要与那个总是对她有非分之想的傻柱共事,他的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一百个不情愿。 他觉得如此下去,自己头上早晚都得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不行,我不同意!师傅,傻柱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怎么能行?” 贾东旭的态度坚决,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易中海见状,也不急躁,开始耐心地劝说起贾东旭, 从家庭的经济压力,到秦淮茹的辛苦付出,再到孩子们的未来,一点一滴,情真意切。 在易中海的循循善诱下,贾东旭的态度逐渐软化,最终勉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秦淮茹去第三食堂工作。 秦淮茹见状,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她的脸上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对易中海的感激,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但随即,她又想起了家中的三个孩子,愁绪再次涌上心头。 “可是,东旭,我们都上班了,孩子们怎么办?” 秦淮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 易中海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一问: “淮茹啊,你放心吧。咱们厂里有托儿所和幼儿园,可以送孩子们去那里。 不满3岁的孩子还有专门的哺乳时间,不会耽误你工作的。” 听到这里,秦淮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地对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真是太谢谢您了!您真是我们家的救星!” 夜色渐浓,但秦淮茹的心中却仿佛亮起了一盏明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正当此刻,刘海中与何雨柱的身影,一前一后步入中院。 两人脸上都带着一天的疲惫,还隐约透露出几分因处分而产生的不甘和愤懑。 两人刚进来,就被一大爷易中海叫住了,他们来到贾家门前。 易中海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他以严肃的口吻对几人说道: “老刘、东旭、柱子,你们仨正好聚齐,还有个事儿需得处理,就是赔偿陈家的事儿。 厂里的处分中,还有一条是要你们几个每人赔偿陈家两百元,此事宜早不宜迟。 今天我去接东旭时,保卫科再三催促,务必尽快将款项送过去。” 刘海中闻言,眉宇间微蹙,却未多言,显是心中早已有所预料。 何雨柱亦是心知肚明,想骂人又有顾虑,强行压下,直接叹了口气,显得颇为无奈。 “什么?还要赔钱? 先前已经送过钱了,现在我娘还没出来呢! 这又降工资,又要赔钱! 师傅,您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真的没钱!” 贾东旭闻言,惊愕之余,更多的是难以接受。 先前救人,给领导送了600块! 现在工资被连降三级,只有15块6! 现在又要每人赔偿陈家200块钱,他家两人,就是400块! 贾东旭心绪难平,蓦然间怒意勃发: “我不服!我要去讨个说法,凭什么收钱不办事!” 说完,他跺了跺脚,就怒气冲冲的朝着院外走去。 “柱子,快拦住他!” 易中海见状,急声呼道,深恐贾东旭冲动行事,再生事端。 何雨柱闻言,身形一动,迅如闪电般将贾东旭拖了回来,动作间透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何雨柱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仗着是秦姐的丈夫,老是欺负秦姐。 平日里对贾东旭的积怨,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放手,傻柱!你放开我!” 贾东旭挣扎着喊道,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东旭,冷静些!” 易中海沉声喝止,面色凝重, “你现在胡闹什么! 若没有领导说话,你以为凭你做的那些事,你能轻易脱身?现在就能出来? 你现在意气用事,是不是也想像张大姐一样,被关起了坐牢!” 秦淮茹,这时也赶忙上前,把贾东旭扶住,不让他再冲动。 听到“坐牢”二字,贾东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缓缓开口,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无奈与辛酸: “师傅啊,您是最了解我家情况的,家里早已入不敷出了。 这四百元赔偿,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我们,我们哪里还拿得出来啊! 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得下去啊......” 易中海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理解却又透着坚定: “东旭啊,师傅知道你难,但做错了事,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厂里已经下了通知,保卫科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催办。 哪怕是借钱,也得把这事儿给摆平了。” 贾东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找到了某种转机,他连忙趁热打铁: “师傅,您就再拉我一把吧,再借我点钱,让我能渡过这个难关。”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里暗自嘀咕: 前几天才借给你家三百块,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现在又想来这一套。 你现在每月15块6的工资,还不够一家子糊口,哪里指望得上你还债? 但转念一想,他对贾东旭也有所图谋,养老备胎,想着将来或许能指望他养老送终,前期是要有所付出。 不过,现在,看形势,这个备胎好像有些不顶事啊! 第78章 贾东旭、何雨柱,你们就是井底之蛙 易中海强压下心头的不悦,狠了狠心,说道: “东旭,你一大妈身体不好,药不能停;小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也得跟上。 这样吧,我再给你凑一百块,多了真没有了。” “谢谢师傅!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以后我一定加倍对您好!” 贾东旭连忙躬身道谢,嘴上说得诚恳,但低头时,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郁与愤恨。 他心中暗潮涌动:“还是师傅呢,你自个儿工资不少于100块,说没钱?傻子才信你! 就借这100块,还想让我给你养老呢? 我呸,做梦吧。 哼,真是打错了算盘,我贾东旭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份隐秘的情绪,在贾东旭的心底悄然滋长,如同一颗被深埋的种子,静待时机破土而出。 夕阳的余晖渐渐淡去,四合院里的灯光开始一盏盏亮起。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之时,车铃声和欢笑声打破了局面。 陈安、陈凡和林惜三人骑着三辆的自行车缓缓驶入四合院,顿时引起全院轰动。 这三辆自行车在夕阳余晖下熠熠生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邻居们纷纷从各自的门槛后探出头来,眼神中交织着惊叹与好奇。 议论声四起,有羡慕也有好奇。 虽然陈安新买了两辆自行车的事情,傍晚的时候就在院里传开了,但很多人没有亲眼所见,还是不肯相信。 这可是四合院第三和第四辆自行车,还是崭新的永久牌和凤凰牌,都是现在的顶级豪车! 院里第一辆车是阎大爷的,二手的旧自行车,这都能让全院人羡慕。 许大茂的车是因为工作原因,厂里给配的,公家的,不算。 问题是第二、三、四辆都是陈家的,这就让有些人嫉妒的红了眼。 “哎呀,瞧瞧陈家这气派,一下子有了三辆自行车,真是让人羡慕啊!” “可不是嘛,看这凤凰牌,骑出去多有面子,我听说这得要不少钱呢!” “永久的也不便宜,北新桥百货那标价,清清楚楚写着190块,一般人哪舍得买!” “陈安哥,你也太有牛了!” ...... 住户们羡慕的围了上来。 面对大家的议论,陈安只是微微一笑,礼貌地点头回应。 秦淮茹目光紧紧锁定在陈安身上,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羡慕陈安的经济实力,又暗自埋怨他强要赔偿,也不可怜可怜自家的困难情况,那份复杂的心绪让她心中的小算盘转得更快了。 而一旁的贾东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嫉妒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嘴里不时地嘀咕着: “哼,有钱买这么贵的车,却还要我们这些穷人的赔偿,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是铁石心肠。 黑心!肯定是拿着我们赔偿的钱,提前去买车了! 等着吧,早晚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化作诅咒,投向那个让他既羡慕又嫉恨的身影。 “嘿,陈安! 你那两张自行车票到底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别是搞什么投机倒把的勾当吧!” 贾东旭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忿与质疑,他高声嚷道。 话语一出,院子里原本和谐的氛围瞬间凝固,众人的眼神纷纷投向贾东旭, 又转而复杂地扫视着陈安,在这个年代,投机倒把的罪名可是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此时,何雨柱也凑了过来,故作严肃地插话道: “陈安,快说说,你这自行车票是怎么来的?” 陈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从容不迫地回应道: “贾东旭、何雨柱,你们动动脑子行不行? 我父亲一个总工程师,我自己也是技术骨干, 每年都有技术奖励,分张自行车票算得了什么难事?” 贾东旭的脸色因嫉妒而略显扭曲,他难以置信地追问: “可,可这也不能一次有两张啊!” 何雨柱也是一脸狐疑,附和着点头:“对啊,不可能!” 陈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 我去年在沈州就奖励了一张,很容易,已经送给了同事。 你要是不信,大可去打听打听,别在这儿凭空猜测。 这就证明,我们对国家的贡献比你们的大,你们怕是难以想象。 至于你们,不过是井底之蛙,见不得别人好罢了。 如果真有疑问,大可以去厂里举报,看看最后是谁丢脸。 还有,一大爷,你作为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技术上的佼佼者, 应该对这些奖励制度再熟悉不过了吧? 您这些年获得的票据,恐怕也不在少数!自行车票肯定也是有的!” 说到这里,陈安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易中海,后者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却并未开口反驳。 陈安继续说道: “至于那些票据的最终去向,是送人了,私下交易了,还是其他的。 到底如何处理了,恐怕只有一大爷你自己最清楚了。” 说完这番话,陈安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领着陈凡林惜一同昂首挺胸地返回了西院。 贾东旭留在原地,被怼得面红耳赤,心中憋闷不已。 周围的住户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易中海,议论声四起。 何雨柱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不可思议地转向易中海,问道: “一大爷,您之前有过自行车票? 您知道的,我一直想给雨水买辆车,就差这么一张票了,您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 易中海的脸色铁青,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 “那张票......后来被车间的老刘要去了,说是给他女儿买自行车用。” 说完,他摆了摆手,神色匆匆地离开了现场,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原来一大爷真有自行车票啊!” 人群中的议论声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惊讶与感慨。 争执的双方都已离去,大家又议论了几分钟,各自散去,各回各家。 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四合院里的气氛却因此变得更加微妙,仿佛人们心中多了一层难以言说的隔阂。 第79章 秦淮茹的美人计(上) 当夜色降临,四合院里的灯光星星点点,却照不亮贾东旭心中的阴霾。 他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眉头紧锁,手中摩挲着一只旧茶杯,眼神中流露出对未来的忧虑与迷茫。 400块的赔偿款,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尽管他个人的积蓄还有300多块,但那却是他最后的命根子,是以后生活的唯一依托,不能轻易动用。 现在,易中海虽然借了100块,但还有300块的缺口。 最终,“美人计”三个字跃入脑海。 他抬头望向正在忙碌收拾家务的秦淮茹,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急切: “淮茹,你,你现在去找傻柱和许大茂借些钱吧,这赔偿款拖不得。” 秦淮茹闻言,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知道这并非易事。 尤其是许大茂那人,精明算计,更是难上加难,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然而,望着贾东旭那充满期盼的眼神,她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只能默默点头应允。 临行前,贾东旭的情绪突然失控,他猛地站起来,大声说道: “快去快回!不能待太久!别让他们......” 还没说完,便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将秦淮茹一人留在门外。 秦淮茹轻叹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与坚定,整理好心情,首先来到了许大茂家。 许父许母还在家,她便把许大茂叫到了院子里。 许大茂吊儿郎当地站着,一脸玩世不恭,眼神在秦淮茹身上游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哟,秦嫂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秦淮茹鼓起勇气,将借钱的请求缓缓道出。 许大茂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借钱?好说,不过嘛,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明晚陪我看场电影。” 秦淮茹闻言,脸色一白,她知道这许大茂不怀好意、故意刁难,但想到家中的困境,她还是咬了咬牙,先勉强应承下来。 离开许大茂家,秦淮茹的心情异常沉重。 然而,秦淮茹并未就此放弃,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随后迈开步伐,来到何雨柱家。 此刻,何雨柱正带着几分落寞坐在家中,心中还在纠结一大爷自行车票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柱子,你在家吗?”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门外轻轻响起,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风。 “秦姐?” 何雨柱猛地一怔,随即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迅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声应道, “在在在,秦姐你稍等。” 他边说边手忙脚乱地跑去开门,仿佛生怕慢了半拍。 门扉轻启,秦淮茹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站在那里,眼中含着泪光,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这一幕,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击穿了何雨柱心中的防线。 “秦姐,快进来。” 何雨柱连忙让出身位,语气中满是关切。 秦淮茹顺从地走进屋内,却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脸颊。 与许大茂的冷漠截然不同,何雨柱的心被秦淮茹的泪水深深触动,脸上露出了疼惜之色。 “秦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贾东旭那个孙子又打你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担忧。 秦淮茹摇了摇头,打断了何雨柱的猜测,哽咽着说: “不是,我刚刚去找许大茂借钱了。 他,他说只要我明晚陪他看场电影,就愿意借钱给我。” “这个王八羔子,他做梦!这个孙贼!这个混蛋! 秦姐,你坐着,我这就去给你出气。看我怎么收拾他!” 何雨柱一听,肺都要气炸了,他都还没和秦淮茹看过电影呢,许大茂这个鳖孙居然要抢先? 他怒火中烧,拳头紧握,说着,便起身准备冲出去找许大茂算账。 然而,秦淮茹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冲动。 “柱子,别冲动。”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依赖, “我家要赔偿400块钱,可家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许大茂能借钱给我,不然,我家该怎么办啊。” 何雨柱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秦淮茹,以及她抓着自己的手,心跳加速。 看到何雨柱那副愣怔的模样,秦淮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有无奈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视。 但她很快收敛了这些情绪,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再次开口: “柱子啊,你说秦姐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连钱都借不到。” 何雨柱闻言,回过神来,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宽慰: “秦姐,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在我眼里,你可是咱们院里出了名的勤劳能干,又孝顺长辈, 再加上你这份温婉可人的模样,整个四九城都难找出第二个来。”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中虽感一丝暖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淡淡的忧愁,仿佛在说:“你这人,就会哄人开心。” “可这些,在面对现实的时候,似乎也没什么用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继续抽泣着说道, “要是拿不出400块的赔偿,你贾大哥可能就要遭殃了,我们一家子的日子可就真的没法过了。” 何雨柱见状,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他急忙安慰道: “秦姐,别哭,别哭,咱们一起想办法。你先告诉我,现在还差多少?”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未落的泪珠,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还差三百块呢。” “三百!” 何雨柱惊呼一声,显然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 “我记得一大爷不是已经借了你一百块吗?” 秦淮茹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涩: “是啊,可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实在是拿不出钱了。 柱子,你别担心,我就是想找你说说心里话,钱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何雨柱一听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坚决地说道: “秦姐,你一个女人怎么承担得了这么多?贾东旭那人呢? 秦姐,咱们邻里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你现在这么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别再去想许大茂了,那混蛋靠不住。这钱,我借给你! 你就别操心了,好好照顾家里,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办。” 第80章 秦淮茹的美人计(下) 何雨柱咬紧牙关,开始在房间内急切地翻寻,不多时,一个破旧的钱袋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心中五味杂陈,钱袋中还有530多块,这几乎是他剩下的全部积蓄。 回想起之前为了脱困,不得不向李副厂长献上500块钱,他的心还隐隐作痛。 最终,他毅然决然地从钱袋中抽出一叠略显褶皱的钞票,满怀诚意地递给了秦淮茹。 “秦姐,我也得交两百块的赔偿,就剩这么多了,这是三百块,你先拿着应急,别跟我客气。” 他的声音里满是坚定与温情。 秦淮茹听后,她先是感激地看了何雨柱一眼,但随即又低下了头,连忙推辞: “不,柱子,我不能收。你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何雨柱轻轻摇头,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 “秦姐,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邻居,更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 秦姐,你的事才是大事。家中就我一个人,容易解决。况且,我还留了点零钱,真要是紧了,我多接几单私活便是。” 说着,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妹妹何雨水,眼神中满是决绝。 “还有,秦姐,明天别怕。明晚我也去,看我怎么替你出气,好好收拾许大茂那个孙贼!”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 秦淮茹闻言,眼眶再次湿润了,她感激地看着何雨柱,声音颤抖地说: “柱子,你,你真是太好了。秦姐明天就靠你了。 这钱,我就先收下。我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邻居,真是我的福气。” 接过钱,秦淮茹匆匆离去,留下何雨柱一人,手中空空,心中却似有所感,久久不愿放下。 秦淮茹回到家中,将300元递给了贾东旭。 “东旭,我把钱借回来了。” 贾东旭看着眼前的300块钱,脑袋嗡嗡的。 贾东旭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复杂。 他知道许大茂和傻柱对他妻子多有觊觎,但是还是没想到真能这么容易借到这么多钱。 而他跟师傅易中海哭诉那么久才借了100块。 看着眼前的巨款,贾东旭仿佛看到了自己尊严的破碎。 这一张张的钞票都变成了一顶顶绿帽子,在肆无忌惮的嘲笑他,刺痛着他的心。 愤怒之下,贾东旭一巴掌抽了过去,失控地咆哮道: “我让你早去早回,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你这个贱人,说,刚才都干什么了?” “哭哭哭,给我闭嘴,再哭老子打死你!” 秦淮茹哭哭啼啼地把经过解释了一遍。 贾东旭这才肯罢休,勉强平息怒火,把脸一甩,冷哼道: “明天晚上,你哪里都不能去,让傻柱和许大茂狗咬狗去。” 秦淮茹含泪轻声应是。 沉默良久,贾东旭突然想起了母亲贾张氏的养老钱,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淮茹,这几天咱们得想办法去一趟看守所,去探望探望咱娘,到时候...... 记得把娘的钱‘借’过来应急,那可是800多块啊!” 贾东旭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反正母亲在局子里也用不到钱,可以先拿过来应急。 秦淮茹闻言,心中一惊,但最终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与贾东旭一同策划起了这场“特殊”的探望计划。 夜色深沉,四合院归于宁静,但这对夫妻的心,却因着各自的心思而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轻轻拂过四合院的青砖灰瓦,给这座古老的宅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上午8点55,陈安来到四合院的大门口,这是他与街道办工程队约定好的地点。 几分钟后,一位年约四十,面容憨厚,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干练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 他看到陈安在门口等着,微笑着上前问道: “请问,这里就是南锣鼓巷95号院吧?您应该就是陈安同志吧?” 陈安连忙迎上前去,两人热情地握手致意。 “对,我就是陈安。幸会幸会!您是街道办工程队的同志吧?” “您好,陈同志,我是工程队的技术员张建设。”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正当他们准备踏入四合院时,被邻里戏称为“门神”的阎埠贵从院里走了出来。 阎埠贵一见陈安身后跟着个陌生人,便好奇地询问起来: “陈安啊,这位是?” 陈安语气淡淡的介绍道: “阎大爷,这位是街道办工程队的张建设张工,我请他来帮我家改建房子。” 阎埠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笑容: “哦,是张工啊,快请进快请进!我在这院里住了大半辈子,对院里熟悉的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房子改建的事还得麻烦您多费心......” 陈安心中暗自嘀咕,阎埠贵今日这般的热情,倒是少见,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算计? 不过,他很快将这份疑虑抛诸脑后,毕竟当前最重要的是房子的改建。 陈安带着张建设穿过院子,来到了西院的堂屋。 张建设坐下后,认真听取了陈安的具体要求。 陈安说道:“张工,这次改建主要有两块。 首先是将南门重新打通,平常进出能方便一些;其次是厕所,我想将旱厕的地方改建成一个冲水厕所和一个洗浴间。 另外就是,如果可能的话,正房和东西厢房内能否各自加建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这样做......张工您看,方案是否可行?” 张建设边听边点头,展现出高度的专业素养与耐心。 随后,他起身绕着院子缓缓踱步,仔细观察着每一处细节,从南门的位置到旱厕的布局,再到各房间的构造,无不细心考量。 回到屋内,张建设静静地沉思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 “我大致看了一下,南门这块最简单,只需拆除现有的封堵并大门重新上漆即可焕然一新。 但冲水厕所和洗浴间的改建就复杂多了,现在厕所的结构简陋,几乎等同于临时搭建的窝棚。 按您的要求等于需要推倒重建,还得专门挖个化粪池,虽然复杂,但我们也能做。 至于室内增设独立卫生间,我个人不建议做,现在除了楼房新建时配套,很少有此类改建的先例。 主要是是因为防水和管道施工和技术难度太大,还容易引发室内潮湿、异味及管道堵塞等问题,影响居住质量。” 第81章 改建方案 陈安听后,深以为然,语气诚恳地说道: “张工说得在理,您是专业的,我听您的,那就先解决前两个吧。 还有洗浴间规划时,可以宽敞些,既要有淋浴也要保留浴缸,这样更实用。 那么,您看看这样整个算下来,需要多少钱?” 张建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认真计算起来,包括材料费、人工费以及可能产生的额外费用。 几分钟后,他说道: “重新翻盖,需要材料包括方砖、水泥、大沙、水泥管、陶瓷排水管、预制板以及防水材料。 封堵南门的这些旧砖也能用得上,也能节省一部分成本。您看您是打算自己准备材料,还是包工包料?” 陈安想了想,回答道: “包工包料吧,现在砖、瓦、砂、石、灰这些建筑材料也都统一管理了,限额采购。 我自己去买既费时又费力,还是交给你们更省心。” 张建设点点头,迅速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后说: “如果包工包料的话,预计总费用需要150块左右,包括化粪池的报建审批手续,这些我们都可以代为办理。” “行,就按这个价格来。” 陈安爽快地答应了,这是街道办王主任推荐的,是街道办下属的工程队,陈安相信他们的报价和技术质量。 “张工,那就这么定了。” 接着,陈安又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工?大概需要多少天能够完成?” 张建设胸有成竹地回答: “今天下午我就安排人先把南门打通,方便明天材料直接从南门进出,同时准备材料和报建手续。 明天着手清理并拆除现有的旱厕,开挖化粪池、地基和管道沟槽。 第三天,砌筑新厕所、洗浴间、化粪池坑墙体。 第四天,进行墙面粉刷和管道铺设。 第五天,完成水电安装。 第六天,做防水防漏处理。 最后一天,安装厕具、洗浴设施并彻底清洁现场。 总共六天半时间,您觉得怎么样?” “不错,非常周密,我同意。”陈安表示满意。 张建设又道: “陈同志,建设化粪池时,南边的那块小菜地需要占用一半的面积,您要理解。” “没问题。菜地剩下的部分请帮忙围起来,周围铺上青砖,这样里面可以种些蔬菜、葡萄或者花卉。 如果能制作一些多层的花架或支架,那就更完美了,我可以把它们放在游廊或是正房厢房间的过道上。 上面放花盆或盆栽,养花或种些蔬菜,都可以用,既美观又实用。” 张建设微笑着点头,记录下陈安的要求: “好的,陈同志,您很有创意,我们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 接着,陈安想起了什么,转头向张建设问道: “张工,咱们要建的这个化粪池构造是什么样的,有几格池子?。” 张建设闻言,眉头微皱,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道: “几格?化粪池不都是一个池子结构吗?还能分成几格?” “是这样的,我在图书馆一本书上看到过一种三格化粪池,非常实用。” 陈安笑着点点头,起身从书房中拿出一张手绘的草图,递到张建设面前: “它不仅高效,还非常环保,这是我画的草图,您看下。” 陈安拿出的是后世农村户厕改造常用的三格式化粪池。 接着,他指着草图上的示意图,开始讲解。 三格式化粪池,主要由三个紧密相连但又各自独立的密封池子组成。 第一个池子,称之为截留沉淀与发酵池,它的主要作用是接收新鲜的粪便,通过厌氧发酵分解,同时沉淀寄生虫卵,减少污染。 粪皮浮于表层,中层粪液,粪渣沉底 第二个池子,是再次发酵池,这里会继续进行深度发酵,进一步提升杀菌灭卵的效果,使粪皮减少,中层粪液杂质更少,粪渣减少。 第三个池子,是贮粪池,主要负责储存经过充分处理的澄清粪液。 池子之间由过粪管相连,这些过粪管都是选用内径十公分以上、内壁光滑的管材,设计成‘i’型或倒‘l’型,以确保粪便顺畅流动而不易堵塞。 一池到二池的过粪管入口设在第一池池壁的下三分之一处,溢出口应在第二池距池上沿至少保留十公分。 二池至三池的过粪管入口可在第二池池壁的下三分之一或二分之一处,溢口同一池至二池的过粪管。 一池至二池的过粪管与二池至三池的过粪管可交错安装。 这样既能保证粪便充分沉淀,又能有效引导发酵液流入下一池,确保整个系统能够高效运行。 第三池的粪液已经无害化,可以直接用于农田施肥,或者安全地排入下水道。 这样一来,冲厕的水有了去处,能大大减少化粪池的清理频率。 根据估算,采用这种三格化粪池后,清理周期可以延长至半年到一年一次,大大节省了人力物力。 张建设听完陈安介绍后,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陈同志,这个想法确实很新颖,很有前瞻性,但是缺乏实践验证。” 陈安笑了笑,指了指屋外,说道: “张工,我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试验场吗?试想,一旦这个方案在这里成功验证。 那您就将成为城市粪便无害化处理的大功臣,一个工程师证书就跑不了。如果未来能为四九城脱去“粪城”的帽子,功成名就也不在话下。” 张建设若有所思,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他轻轻点头,显然被陈安的话所打动。 两人随即围绕这一方案展开了更为深入的探讨,从技术细节到实施步骤,无不细细斟酌。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与权衡利弊,张建设终于拍板决定: “好!就采用三格式化粪池的方案,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做出一番成绩来。” 陈安一听,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他伸出手来,与张建设握了握: “张工,既然所有的方案都已经确定下来,那我们就来谈谈费用的支付方式。 文书拟定后,我先付三分之一作为定金,材料到位后再付三分之一,待完工后,剩余的一次性结清,您看如何?” 第82章 阎埠贵的算计 张建设爽快地答应了:“行,我回去就准备人手,下午立马就开工。” 陈安问道:“张工,这次出工的师傅有几个人?” 张建设略作思忖后答道:“算上我,一共四人。” 接着,陈安详细说明了伙食安排: “张工,关于伙食,我是这样考虑的,按惯例,我可以负责午饭,两菜一汤,保证大家吃得满意。 但是,现在粮食定量,这个不好办,主食可能会不够。如果工程队能自行带粮食,我可以按市场价折算现金补偿。 还有,工作期间茶水不间断供应,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这几年,包主食是不太现实的,全国都面临粮食短缺,每个人都有定量。 家家户户都得精打细算,谁家都没有余粮,怎么可能包主食? 四个人六天就能吃掉一个人大半个月的口粮。 不过,若是自带粮食,这个倒还好办,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张建设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敞亮,情况大家都了解,我会带粮食过来。您考虑周到,这样安排很妥当,这个没问题。” 于是,两人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拟定了合作文书,双方签字。 陈安当即支付了定金,约好了下午开工时间,张建设满意地离开了四合院。 ....... 这边,原本已经走出大门的阎埠贵,突然转身,扭头又回到的家中。 屋内,杨瑞华正埋头于针线活,见他去而复返,不由抬头,眼神中带着疑惑与不解。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前去,声音里满是关切与好奇: “怎么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这么急着回来?” 阎埠贵眯起眼睛,故作神秘地说道: “你猜我刚才出门,撞见了什么事儿?陈安那小子,嘿,又搞大动作了!他请人改建房子呢,来的还是街道办工程队的人!” 杨瑞华闻言,轻描淡写地回应: “改建房子?这有什么稀奇的,人家有钱愿意折腾,咱们管不着。” 但阎埠贵显然另有盘算,他满是算计地说: “话不能这么说,陈安这又是买车,又是修房子,都是大喜事儿。 我想,他会不会借此机会,请大伙儿乐呵乐呵,庆祝一番?” 杨瑞华眉头轻蹙,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我看未必,陈安自打回来,这院子里就没安生过,没少起风波,跟几家都闹得不愉快,这时候,他恐怕不会主动请客吧?” 阎埠贵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不懂。陈安这小子,不简单。有些人到了新环境,就会先强势起来,直到确定领导地位。 你注意到没有,陈安他每次出手,看似被动反击,实则总能巧妙化解危机,四两拨千斤。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有数,知道什么时候该硬气,什么时候该退让。 还有,你看他现在这一连串的举动,买自行车、修房子,哪一样不是在彰显实力的?” 说到这里,阎埠贵顿了顿,目光扫过杨瑞华的脸庞,见她若有所思,便继续道: “更关键的是,他对人的态度也极有分寸。 他对杨家、李家、方家、苏家,和对其他几家的态度就明显不同。 这两天我们见面,陈安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肯定有什么事情出现了变化。 这说明,他在观察,在布局,想要在这四合院里建立新的秩序。” 杨瑞华听得目瞪口呆,她从未从这样的角度去看待过陈安,更没想到阎埠贵能分析得如此透彻。 “不能够吧,咱们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能有这么复杂?” 阎埠贵语重心长地说: “不要小瞧了任何人,只要是有心人,处处都是‘官场’。 现在四合院已经不是原来的四合院了,已经有人能挑战原有的秩序了,有了新局面。 老易的威望不再如从前,我看啊,这位置迟早得易主。 我看陈安这人,虽然年轻,但手段不凡,将来必成大器。他这个人不会被局限在四合院和轧钢厂的。 反正咱家做不了带头人,谁掌舵都可以。与其以后小心谨慎的生活,我们也应该换个思路了。 看好时机,重新站队,既然打不过,我们就加入进去。 现在要做的,就是审时度势,找准自己的位置。 趁他现在根基尚浅,主动伸出橄榄枝,建立良好关系,这将是未来宝贵的资源和人脉。” 说到这里,见杨瑞华面露惊愕,眼神中满是不解与困惑,阎埠贵适时打住,转而温和地吩咐道: “好了,这些你也不用理解,以后按我说的去做便是。 去告诉解放和解旷,这几天别到处乱跑了,让他们多去西院那边转转。 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借此拉近彼此的距离。记住,关系都是相互的,多走动,多交流,关系自然就近了。” 杨瑞华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看着阎埠贵那坚定的眼神,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 吃过午饭,下午师傅们就进场了,伴随着工具碰撞的清脆声,西院瞬间热闹了起来。 陈安在院子里照看着,他身旁,一大桶熬得恰到好处的绿豆汤。 绿豆汤加入冰糖后特有的清甜气息,不仅解去了夏日的酷暑,也勾起了人们心中的一丝馋意。 另一边,一大壶用高碎冲泡的茶水散发着淡淡的茶香,与绿豆汤的甜香交织在一起,引人遐想。 “这绿豆汤,真是甜到心坎里去了!敞亮!” 一位满头大汗的师傅接过陈安递来的碗,满脸笑意地称赞道。 要知道,这个时代糖可是好东西,是稀有物品,不仅贵,还要凭票购买。 也就是轧钢厂这样的大单位,每月才能及时发放那么2两白糖票或3两水果糖票。 不过,大部分人家平常都不舍得用,只有逢年过节才会买一些。 绿豆的软糯与冰糖的甘甜完美融合,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宠溺。 所以,陈安在绿豆汤放了冰糖后,孩子们更是兴奋不已,可积极了。 陈凡、林惜和他们的小伙伴们在院子里跑上跑下,看似在帮忙,实则眼睛时不时瞟向那桶绿豆汤。 每完成一点小任务,就迫不及待地跑回来,舀上一小碗甜丝丝的绿豆汤,满脸幸福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清凉与甜蜜,别提多得劲了。 第83章 赔偿到手,哪有建厕所请客的? 就在这时,阎埠贵踱着步子来到西院,看到陈安,笑着说道: “陈安啊,你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又是买自行车,又是修房子的,都是大喜事儿,什么时候请大家伙儿一起乐呵乐呵啊?” “请客?” 陈安闻言,原来这家伙早上那么热情是在算计这个呢。 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容易,除了婚丧嫁娶,哪有那么多请客吃饭,那可是大的开销。 一碗肉丝面就得两毛钱,院子里百十口人,一人一碗,也得花上20多块,请客,疯了吧。 陈安眨眨眼,摇了摇头,失笑道: “阎大爷,你也说了,我是又买车,又是修房子的,钱都花了,现在没钱了,怎么请客?要不,您先借我一些儿?” “你!......” 阎埠贵被噎的半死,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话。 按陈安这意思,不就成了,他请客,自己替他花钱了? 阎埠贵气的一头黑线。 “好了,阎大爷,你也常说了,‘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世道,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了的。来,喝碗绿豆汤,解解暑,这大热天的。” 陈安笑着挤兑道,说完递给阎埠贵一碗绿豆汤。 阎埠贵气呼呼的接过,喝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是甜的?陈安,你在里面放冰糖了?” 陈安点点道:“天太热,放些冰糖可以解渴、清热解毒。” “这,这也太奢侈了......” 阎埠贵话音未落,便把那碗绿豆汤一饮而尽,眼睛转了转,眼神狡黠地扫过院中那些热心的孩子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嘿,陈安,瞧你这阵仗,人手还是紧了些。我这就把解放、解旷也叫来搭把手,人多力量大嘛!” 言罢,他仿佛没看见陈安欲婉拒的口型,匆匆起身回去,背影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急切。 就在这时,保卫科的赵队长来到了西院,看着院里忙碌的众人,好奇的问道: “陈工,您这院子可真热闹,这是在忙什么?” 陈安连忙迎上前去,笑着说道: “哎呀,赵队长来了,快请进,咱们屋里说话。” 他边说边侧身让路,引着赵队长步入堂屋,边走边细说缘由: “这不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孩子们被堵在家里出去。我就跟街道办申请了,把南门重新打通了。顺便再改建一个冲水厕所和洗浴间。” 屋内落座,赵队长闻言点头赞许: “这也是个办法,这样一来,以后进出确实方便多了。” 话锋一转,他继续说道: “我今儿个来,是给你送赔款金的。刘海中他们已经把赔付的款项交到保卫科了,我给你带过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整齐的大黑十,递到陈安手中。 “这是八百元整,你清点一下,小心收好了。”赵队长语气诚恳。 陈安接过钱,随意放在一旁,显得颇为信任: “赵队长办事,我自然放心。对了,贾张氏呢?情况如何?还在保卫科?” 赵队长叹了口气: “她已经移交给看守所了,接下来会按正常程序进行,判决结果不久就会出来。” “我明白了!” 陈安点了点头。 陈安心中暗自揣摩,这背后的曲折恐怕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看现在的情况,很可能就是刘海中几个人一起,卖了贾张氏,让贾东旭放了出来。 但他并未多言,只是轻轻点头表示了解。 “现在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之后,赵队长起身离开。 “麻烦赵队长了。”陈安把赵队长送出去。 ...... 送走了赵队长,陈安转身回到西院,只见阎埠贵已领着阎解放、阎解旷以及阎解娣三兄妹都过来了,站在院中,一脸期待。 陈安摇摇头,这个阎埠贵,还真是一点儿便宜都不放过。 不过,他很快调整表情,把孩子们叫到一起,温和地说: “孩子们,心意我领了,但这里不安全,你们还是去玩吧,绿豆汤管够。 陈凡、林惜,你们带大家在院子里玩儿,记得远离施工区域,安全第一。” 孩子们一听,顿时欢呼雀跃,纷纷往院子里跑去,欢声笑语瞬间充满了整个院子。 陈安望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陈安回到屋内,先将桌上的那摞大黑十收了起来。 “陈安啊,这赵队长今儿个来,又有什么事儿?......” 阎埠贵跟在陈安身后,也进了屋,话还没说完,目光已被那厚厚一叠钞票紧紧吸引,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结巴: “呲!这,这么多钱?这是赵队长刚刚送过来的?” 陈安转过身,看着阎埠贵那略显复杂的神色,轻轻一笑: “阎大爷,您这眼神儿可真尖。赵队长是来送赔偿款的,确实是笔不小的数目。” 阎埠贵闻言,眼珠子转得更快了,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哎呀,这么多钱!陈安啊,你手头这下可宽裕不少了吧?刚才还听你提钱紧呢,这转眼间......”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你该请客了。 陈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阎大爷,你知道我这在改建的是什么吗?” “什么?” “厕所,冲水厕所!听起来挺时髦,但说到底还是个厕所,哪有因为建厕所就请客的说法? 而且,这钱是别人赔偿的,我怎么能够拿来大张旗鼓的请客吃饭? 这不合适,让人家看到了,心里得多难受。” 见阎埠贵面露失望,陈安语气一转,语气缓和地说道: “不过,你放心,等工程完工了,我一定请几位亲近的邻居来家里坐坐,喝杯茶,聊聊天,就当是庆祝一下。 还有,这几天中午,我也会给几位师傅包午饭。如果谁空闲了,过来搭把手的,我也包饭。” 说完,陈安便率先走出屋子,留下阎埠贵一人,脸色阴晴不定。 ...... 不久,阎埠贵离开了陈家,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家中,阎大妈一见他进门,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咋样?陈安有没有说请客的事儿?” “请什么请?那小子开始说没钱,后来赵队长送来了赔偿金,他又说只修个冲水厕所,不适合请客。 后来只说完工后,请几家到他家里坐坐,喝喝茶。 而且,这家伙猴精猴精的,中午请人家师傅吃饭。院里其他人想一起吃,可以,得先帮忙干活。” 阎埠贵叹了口气,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阎大妈。 第84章 开工 阎大妈一听,顿时泄了气,开始抱怨起来: “这怎么行?我都跟老大说了,陈家修房子,怎么着也得请客热闹热闹。这下可好,白高兴一场。” 阎埠贵皱眉道: “你呀,就是嘴快。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到处宣扬。 咱们家日子是紧巴,但也不能都指望别人请客来改善生活啊。” 阎大妈不甘心地反驳: “我这还不是为了孩子们嘛,想让他们吃顿好的。咱们家日子这么困难,不想办法,怎么行?” 阎埠贵摇了摇头,不想再争论下去: “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陈家这才刚开始动工,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我就不信,到时候陈安请人到他家里,真就只喝喝茶,不配些糖果、干果、水果什么的? 你看今天,他给干活的师傅们准备的绿豆汤里,都还加了冰糖呢。” 说完,阎埠贵拿起一旁的渔具,决定趁着时间还早,去钓鱼。 ...... 傍晚的余晖洒在南门,几位师傅的手脚异常麻利,他们配合默契,此时,南门的封堵在他们的努力下消失无踪。 一块块挑选出的好旧砖被精心地靠墙码放,为接下来的工程继续发光发热。 随着杂物的逐一清理,南门渐渐恢复了它应有的模样,古朴而宽敞。 那扇老式的木门,尽管历经风霜,却依然透露出不凡的质感,只待最后两天重新上一层崭新的油漆,就能让它焕发新生。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今天收工,大家辛苦了!” 张建设的声音响起,他满脸疲惫却难掩欣慰。 面对陈安的晚饭邀请,张建设笑着推辞了: “咱们还是等完工了再好好庆祝,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说完,他便带领着师傅们,带着满身的尘土和疲惫,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陈安送走众人,关上大门,开始准备晚饭。 而此时,后院的刘家,气氛却截然不同。 刘海中坐在屋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中那个郁闷啊。 今天上午,他刚刚忍痛将200块钱交到了保卫科,想着能有几天的安宁。 没想到下班一回家,就看到陈家那边在热火朝天地翻修房子,他心情能好了,就怪了。 刘海中心中那股郁闷之情简直无法言表。 “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就这么打了水漂! 合着我辛辛苦苦几个月,都为陈安做了嫁衣! 陈安这小子倒好,一点儿也不低调,又是买车,又是修房的。” 刘海中在心里暗骂,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床上正呼呼大睡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 这两个儿子,整天游手好闲,不知道上进,与在公家单位工作的大儿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怒火中烧的刘海中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抄起一旁的扫把就朝床上挥去: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还知道睡觉! 看看你们大哥,再看看人家陈安,现在是什么光景!我怎么就养了你们两个废物!” 扫把落在床上的声音和刘海中的怒斥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后院原本的宁静。 刘光天和刘光福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醒,一脸茫然地看着暴怒的父亲,眼中既有惊恐也有不解。 ...... 次日早上七点,当清晨的阳光悄悄探进小院,陈安一家已围坐在餐桌旁,享受着简单却温馨的早餐。 热气腾腾的米粥,搭配着刚出锅的葱花饼,还有小菜,一家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吱吱呀呀”的车轮声,紧接着是张建设那爽朗的声音: “陈同志,早上好啊!我这会儿来,没打扰你们吃早饭吧?” 陈安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迎了出去: “张工,您来得正是时候,早饭刚吃完。这么早来,真是辛苦了。” 张建设笑了笑,指了指身后堆满建材的三轮车: “现在中午太阳毒,早上凉快,早点干点活儿心里踏实。” 随着张建设和师傅们的到来,西院开始忙碌起来。 师傅们动作娴熟,将水泥、砖石、大沙、水泥管等等卸下车,整齐地码放在院子里。 西院重新打通的大门,让这一切变得格外顺畅。 而这一切,直到师傅们干得热火朝天时,才被院子里不工作的居家住户们察觉。 “哎呀,陈家这是要大动干戈啊!” “不是就修个厕所吗,怎么这么大阵仗?” 邻居们纷纷聚到侧门处,指指点点,议论声此起彼伏,有羡慕的,有好奇的,也有不解的。 九点左右,杨军杨明两兄弟,还有阎解放,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西院。 一进门,他们就大声打着招呼: “陈安哥,我们也来搭把手了!你看我们能做些什么?” 陈安笑着地迎上前: “好好!有你们帮忙,进度能更快一些。不过也要力所能及,注意安全。” 至于其他年龄小的孩子们,则被陈安打发到中院去玩耍了,当然,该有的待遇少不了他们的。 时间悄然流逝,陈安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陈安便匆匆前往地安门大街采购中午所需的食材。 陈安的脚步轻快,不久便来到了火神真君庙,紧邻其旁的是一家名为“大众菜店”的老字号。 店面虽不起眼,却总能吸引附近居民的青睐。店面坐西朝东。进门靠左边是肉案,往里边走是卖蔬菜的柜台,应有尽有。 鼓楼前,从地安门外大街往鼓楼东大街拐的拐角处,还有一家叫“泰林”的老字号肉铺,这是一家名副其实的肉铺,只卖肉不卖蔬菜。 街市上热闹非凡,陈安先购买了所需的蔬菜,又挑选了一只土鸡,想着给大家伙儿加加餐。 至于家中前两天买的那两只母鸡,因为能下蛋,则被林惜留了下来。 厨房里一片忙碌,陈安切菜备料炒菜,林惜则一早就过来,在一旁帮忙。 随着锅铲的翻飞,厨房里渐渐弥漫开一股令人垂涎的香气。 大盘鸡在锅中咕嘟咕嘟地炖煮着,金黄色的汤汁包裹着鲜嫩的鸡肉与软糯的土豆块,酸辣白菜则以它独特的酸辣风味刺激着大家的味蕾。 第85章 太阳能 午饭是约定的两菜一汤: 大盘鸡、酸辣白菜、鸡蛋汤。 主食则是香喷喷的米饭和自家做的窝窝头,大米是早上工程队带过来的,陈安按市场价兑换了下来。 中午吃饭的有十几个人,除了工程队四人,陈家三人,还有十个孩子。 杨军杨明两兄弟,李阳,方羽方琪两兄妹,苏国瑛苏国强两姐弟,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三兄妹。 陈安把厨房的折叠餐桌放到游廊下,饭菜都用盆装着,放到桌上。 大家自己打饭,然后找地方,或蹲或站,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有说有笑,气氛温馨而热闹。 师傅们直夸陈安的手艺好,孩子们则只顾着吃肉,顾不上其他。 实际上,一只鸡的肉不多,每人也就一两块,大盘鸡里大部分都是土豆。 不过,这年月,大家肚子里都没多少油水,一点点肉汤,也能吃的干干净净。 大环境如此,条件有限,陈安也不能提供太好的,只能保证一顿中有一个菜里有点荤腥,或鸡或鸭,或鱼或肉渣。 如果有猪羊牛杂碎,自己处理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饭后,稍作休息,待到下午三点过后,暑气逐渐消散,师傅们再次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平凡的一天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希望。 接下来的几日,四合院里难得平静下来,没有意外情况发生。 易中海、刘海中、贾家、何雨柱等人也都格外地低调,一切显得平和而有序。 如此,陈安的生活也格外安逸。 每日清晨五点,他便雷打不动地起身晨练,陈凡、林惜两人也逐步适应了锻炼的节奏。 长跑从最初的气喘吁吁,到如今已能跟上节奏,汗水浸湿了衣衫,但他们仍然咬牙坚持。 八卦掌和擒拿格斗的招式演练日益纯熟,步入了正轨。 陈安白天时间是充实的。 家中的改建工程是陈安这几天关注的重点,时不时与张建设探讨三格式化粪池的施工细节,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符合要求。 有时候,陈安也会换上工装,走进轧钢厂的生产车间,深入了解车间生产情况和设备状况,主动和老工人,资深技术员交流,请教一些实际生产经验。 这份勤奋好学的态度很快赢得了大家的认可与赞赏。 车间工人们对其也逐渐熟悉,纷纷议论道,说厂里新调来的这位小陈技术员,为人踏实,吃得了苦...... 从车间回来后,陈安就会一头扎进书房,桌上堆满了各类书籍和图纸。 他埋头其中,时而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困难,时而嘴角上扬,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钥匙。 陈安根据轧钢厂的实际情况、结合自己的实践经验和智子记录的改进案例, 开始一点点撰写设备改进方案、完善设计图纸和工作调查报告,一点一滴地梳理工作思路....... 偶尔,陈安也会来到西耳房的操作间,动手制作一些小物件,既锻炼了动手实操能力,也放空了心灵,激发灵感。 每天,陈安还会亲自下厨,用精湛的厨艺烹制出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佳肴,让人赞不绝口。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不忘传授林惜烹饪技巧。 林惜在一旁认真观察,细心学习,期待能早日独当一面。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早晨,阳光正好,工程队早早完成了水电安装。 趁着天色还早,师傅们没有丝毫停歇,又投入到防水材料石油沥青纸胎油毡的敷设工作中。 师傅们神情专注,手中的工具如同延伸的手臂,细心地铺设着每一层材料,,确保每一个接缝都处理得严丝合缝。 看着师傅们快要完成这一切后,张建设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心中盘算着明天的防漏测试。 张建设笑着对在一旁静观的陈安说道: “陈工,看这进度,今天就能把防水做完。等明天一早干燥了,就可以进行防水漏水试验,保证让您满意。 要是不出意外,厕具、洗浴设施一装上,周一就可以顺利完工了。” 陈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满是诚意地说道: “张工,真是辛苦大家了。等完工了,我好好整上一桌,大家乐呵乐呵,张工,这次可不能推辞了啊。” 张建设哈哈一笑,声音爽朗: “陈工哎,你这样的好主顾,平时难得遇到,好吃好喝的招待,大家干活都有劲儿了。 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别说,他们几个师傅这次都拿出了拿手绝活,质量那是杠杠的。” 陈安点了点头,说道: “那感情好。张工,现在的淋浴设施有没有太阳能热水器的,给我也安装一套。” 张建设又疑惑了: “太阳能?又是你在哪儿看到的新玩意儿?我可是头一回听说,你给讲讲?” 陈安奇怪道: “四九城没有吗?我在东北那边见过,觉得挺实用的。太阳能啊,简单来说,就是利用太阳的热辐射来加热水。” 接着,陈安拿出纸笔,迅速勾勒出太阳能热水器的草图,边画边解释各个部分的构造和功能。 太阳能热水器主要由集热器(吸热箱)、储水箱(保温桶)、水管阀门、支架等几部分组成。 利用冷水热水自然循环的原理实现储水箱的自动加水与储存,无需额外水泵。其核心在于集热器与储水箱之间的温差驱动水流循环。 集热器吸收太阳辐射热,使内部水温升高,热水因密度低自然上升至储水箱顶部, 而储水箱底部的冷水则通过下循环管流回集热器底部进行加热,形成持续的冷热对流循环,从而不断提升储水箱中的水温。 集热器:采用薄钢板与方管焊接而成,尺寸约为长宽各1米、厚1公分,向阳面涂黑以增强吸热效果,确保高效集热。 储水箱:用口径80公分和60公分一大一小两个不同口径的塑料或铁或陶瓷的水桶嵌套而成,中间填充木糠作为隔热保温层,顶部设有多层保温措施,包括木糠袋和大缸盖,确保热水长时间保温。 储水箱支架:可选用木制或砖砌结构,以稳固支撑整个系统,砖砌支架更为坚固耐用。 集热器支撑与隔热层:用木托板承载集热器,内部填充木糠作为缓冲与隔热保温层,可选加透明玻璃或塑料板覆盖,进一步提升集热效率。 第86章 探视贾张氏 张建设听得入了迷,不时点头,眼中满是对新知识的渴望。 “这玩意儿听起来真神奇,我在四九城还没见过呢。陈工,还是你见多识广。” 陈安讲解完毕,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随后也细心地为张建设的茶杯蓄满了水。 张建设凝视着茶杯中轻轻摇曳的茶叶,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沉默片刻后,张建设反应过来,眼神怪怪的看着陈安,说道: “陈工,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落伍了? 怎么你们从东北回来的,总会带着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见识!” 言毕,他话锋一转, “好了,不说其他的。 说回正事,这次我大致晓得了。 还是老样子,先在你家打个样,验证效果。 我明天就找材料,亲自盯着做一个样品出来。” 陈安闻言,微微一笑,宽慰道: “张工,你可别这么说。大家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在前人智慧的基石上探索前行,这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就像元老所说,科学是第一生产力。关键在于把握机遇,将创意变为现实。” 张建设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是啊,你说得对。我们都得不断充实自己,才能跟上时代的脚步。” 陈安继续说道: “张工,这种热水器在日照充足的条件下,每天只要6小时,就能够充分满足三四口之家的日常热水需求。 其效能主要取决于日照强度和时长,受外界气温影响较小。 只要保温措施得当,有效减少热量散失,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提供适宜的热水。” 说到这里,陈安的眼神更加明亮: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款热水器制作简便,安装方便快捷,运行无需煤电,正是现在很多家庭需要的。 张工,你想过没有? 若街道办的小五金厂能够实现量产,想必销量也是不错的。 这样不仅能恢复街道经济,增加工业产值,还能创造就业机会,解决部分青年就业问题,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张建设听后,豁然开朗,激动地一拍大腿: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我马上回去向王主任汇报这个方案!” 陈安连忙劝阻,笑道: “张工,别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咱们还是先踏实地把样品做出来,有了实际成果再去汇报,岂不更有说服力?这样才不至于被人质疑空口说白话!” “对对对,你说得对极了!” 张建设连连称是,两人随即深入探讨了制造细节,共同憧憬着这项技术如何为四九城的居民生活带来更加便捷与环保的变革。 接下来,两人又讨论了细节,憧憬着未来四九城因这项技术而变得更加便捷与环保。 ...... 这边,贾东旭拖着疲惫的身躯,结束了夜班的工作,匆匆返回家中,仅草草地吞咽了几口早餐。 贾东旭顾不上休息,简单收拾了一下,将棒梗、小当和小槐花托付给一大妈照看,随后便领着秦淮茹离开了四合院。 两人要去东城看守所看贾张氏,这些天贾东旭费了老大劲儿,托了好些关系,才约好了今天的探视时间。 路上,贾东旭紧握着秦淮茹的手,低声说道: “淮茹,记着啊,待会儿见到娘,咱们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家里的情况跟她说说。 告诉她,我们正在全力以赴地想办法救她出来,但家里实在没钱,得让她把养老钱拿出来,用来活动关系。这事儿,你心中要有数。” 秦淮茹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心中明镜似的,知道“活动关系”是假,让婆婆拿钱是真。 这次贾张氏事情太大,并非金钱所能轻易摆平的。因此,这笔钱与其打了水漂,不如留作家用,为全家的未来生活着想。 特别是为了棒梗着想,为了她老贾家的宝贝孙子着想,想必以后贾张氏即使知道了两人的做法,也是理解的,会原谅两人的苦衷。 其实,自从贾张氏被关了起来,秦淮茹的心里非但没有感到丝毫担忧,反而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 没有了恶婆婆的监视与挑剔,家中仿佛也多了一份难得的宁静与和谐。 干什么事儿,都没人监视,没人乱嚼舌根,秦淮茹整个人都快乐了起来。 贾张氏在家不挣钱,还好吃懒做,专挑好的吃。她一不在家,就连粮食也显得充裕了许多。 秦淮茹可以按自己的心意自由地安排家务,照顾孩子,这份久违的自主与满足让她倍感幸福。 所以,打心眼里,秦淮茹不希望贾张氏现在被放出来。 抵达看守所,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手续后,两人终于得以与贾张氏相见。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震惊不已。 那个曾经养尊处优、面色红润的贾张氏,如今已变得形容枯槁,头发斑白,蓬头垢面,身形消瘦,脸色憔悴,仿佛岁月在短短数日间对她进行了残酷的洗礼。 贾张氏的眼中满是绝望与哀求,与往日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妈,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贾东旭的声音哽咽,真情流露,满眼的不可置信。 贾张氏一见儿子,泪水瞬间决堤,她赶紧上前,紧紧抓住贾东旭的手,哭诉着看守所的苦难与绝望: “东旭,你可得想办法把我救出去! 这地方不是人待的,里面的那帮泼妇都欺负我,我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不然,我会被她们欺负死,真的会死的! 还有易中海,你让他也去找人找关系,这次我愿意给钱,只要把我弄出去就行,多少钱都行! 我要回去,回四合院,哪怕日子再苦,也比这里强上百倍千倍!” 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对自由的渴望。 原来,贾张氏长期以来在四合院中嚣张跋扈,养成了横行无忌的习性。 刚到看守所时,她竟未能及时收敛锋芒,旧态萌发,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妄图欺压人,言辞更是粗鄙不堪,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让人难以忍受。 结果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看守所内汇聚的可是历经过风雨的“老江湖”。 对于她这个“新人”的嚣张气焰,众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立马一顿狠揍。 第87章 贾东旭假戏真做? 贾张氏虽然长的又白又胖,外表看似强大,实则内心脆弱,惯于欺软怕硬。 面对看守所这些真正的“狠角色”,她那看似坚固的外壳瞬间瓦解,毫无招架之力。 初次受挫后,贾张氏并未立即醒悟,还不老实,反而试图找警察申诉告状。 然而,她的这一举动非但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庇护,反而又被狠狠收拾了一顿,而且她的申诉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恶人自有恶人磨,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与折磨,贾张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变得畏畏缩缩。 不过已经晚了。 贾张氏的变化并未赢得同情,反而让周围的“狠角色”更加看清了她欺软怕硬的本质,将她视为软柿子,随意拿捏。 如今,贾张氏每日的生活如同行走在荆棘之上,苦不堪言。 她几乎成了所有人的情绪宣泄口,无论是心情不佳、饭食不合胃口,还是简单的无聊消遣,都会对她拳脚相加。 贾张氏的生活已彻底沦为一片灰暗,一顿残羹剩饭都成了奢望。 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每一天都像是被囚禁在无尽的噩梦之中,无法逃脱,无法醒来,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折磨。 “东旭啊,我的好儿啊,你听娘说,那些泼妇,简直是丧尽天良! 你得赶紧想办法,尽快把我从这火坑里救出去啊!” 贾张氏紧紧抓着贾东旭的胳膊,声音中满是绝望与哀求。 听着母亲的哭诉,贾东旭心中暗自盘算,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时机恰好,正合他意。 贾东旭不动声色地与秦淮茹交换了一个深邃的眼神,两人默契,秦淮茹知道接下来就要按计划进行了。 贾东旭立刻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双眼圆睁,仿佛能喷出火来,双手紧握成拳,连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妈,您放宽心,儿子我绝不会让您受半分委屈!我这就去举报,非要他们给个说法不可!” 话音刚落,贾张氏的脸色却骤变,她慌忙摇头,声音颤抖地劝阻道: “东旭,使不得!你可千万别冲动! 那些人手段狠辣,你去举报了,只会让我更加危险。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娘就更出不去了!” 贾张氏的眼神里满是恐惧,显然是对那些人的手段心有余悸。 贾东旭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故意问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吧?” 贾张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与急切: “东旭,你去找找人,找看守所的领导,去送礼,去,去疏通疏通关系。 他们手中有权,能决定我的去留,能让我早点出去。 娘算是求你了,我真的受够了这里的日子,每一刻都是煎熬啊!” 说着,她再次哭泣起来,开始卖起可怜。 秦淮茹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她轻轻拉了拉贾东旭的衣袖,两人目光交汇,微微点头,无需多言,彼此已心领神会。 秦淮茹轻叹一声,小声嘀咕道: “又要送礼?可咱们家现在的境况,哪儿还有钱啊! 刚刚赔了陈家四百块,家里现在已经捉襟见肘了,没有钱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她猛地转身,用手指着秦淮茹大声骂道: “秦淮茹,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舍得花钱救我出去? 你安的什么心? 东旭,你看看你这媳妇,大不孝啊! 她竟是如此狠心,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坐牢? 她这是盼着我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死去!” 说着,贾张氏竟哭天抢地起来,仿佛真的遭遇了世间最大的不公: “啊!我命苦啊! 我不活啦! 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儿媳妇! 好你个秦淮茹,你不让我出去,是还想着不守妇道? 家里没人看着,你就可以无所顾忌,肆意妄为了? 我告诉你,你休想! 秦淮茹,你要是敢有二心! 你要是胆敢做出任何有伤风化,背叛我们老贾家、背叛东旭的勾当! 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贾张氏的声音尖锐又刺耳,仿佛一把利剑要将秦淮茹钉在原地。 秦淮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措手不及,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婆婆,眼眶中迅速积聚起委屈的泪水。 “妈,您真的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念头......” 她的声音颤抖,试图解释。 然而她话未说完,就被一旁情绪失控的贾东旭粗暴地打断了。 贾张氏的话显然引起了贾东旭不好的回忆,他立刻怒火中烧,眼神在愤怒与震惊中交织。 贾东旭忘了原本的计划,目光凶狠,也忘记了与秦淮茹正在做戏,只剩下对秦淮茹的愤怒与怀疑,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静谧的空气中炸开,回响不绝。 “秦淮茹,妈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如果你真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我发誓,我一定会亲手打死你这个贱女人! 没用的废物!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贾东旭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迸发而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危险。 他再次挥动手臂,又是一个耳光落在秦淮茹的另一边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鲜明的红印。 秦淮茹呆住了,不是说好了做假戏的吗?这是要假戏真做?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满眼的不可置信,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哽咽着,声音颤声解释道: “东旭,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 她试图抓住贾东旭的手臂,希望能得到一丝理解,却被他用力甩开。 “东旭,我们不是说好了?......” “够了!我不想再听任何狡辩!” 贾东旭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秦淮茹的心底。 秦淮茹原本还想提及他们的计划,但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贾东旭冷漠决绝的眼神。 她只能无助地垂下双手,委委屈屈的闭口不提,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第88章 贾东旭也是有底线的 贾东旭转身对贾张氏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妈,你放心,我会看紧她的。” 贾张氏见状,神色也缓和了几分,但眼中的寒光并未完全消散。 “秦淮茹,你必须给我记住! 这个家只要有我在,规矩就不能破! 任何背叛老贾家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 她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敲打着秦淮茹的心弦。 贾东旭也重重地点了点头,再次看向秦淮茹,目光中充满了警告和威胁,仿佛在告诉她,任何背叛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秦淮茹低着头,泪水在地板上晕开一朵朵无色的花,她心中充满了无助与苦涩。 她知道,她现在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她没有任何话语权,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心中恨恨的想着,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过了好一阵子,贾东旭终于从复杂的思绪中反应过来,神色复杂地变了几变。 随后,贾东旭眼神闪烁了一下,转向贾张氏,话锋一转,语气中透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无奈: “不过,妈,家里的确没钱了。 这一次我被厂里处罚,工资待遇大跳水,直接连降三级! 现在每个月就那么可怜巴巴的一点儿,只有15块6。 前几天还赔偿了陈家400块! 再加上最早疏通关系搭进去的600块。 家里早就山穷水尽了,实在没钱了! ......” 贾张氏闻言,理所当然,不假思索地反问道: “傻柱呢?让你媳妇去找傻柱借钱啊?” 贾东旭叹了口气,满脸嫌弃的说道: “傻柱那个废物,唉,不提也罢。 他也不好过,被降了一级工资,还受了伤,手臂关节都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养好一阵子。 他现在每天都在食堂磨洋工,好菜都碰不上了。 他已经好些天没做小灶了,带回来的都是大锅菜,没味道的紧。 听说厂里正在物色一个新大厨,到时候,他估计自身难保喽! 以后咱家能指望他的地方,不多了。 这个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贾东旭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慨,他越说情绪越激动,似乎将占何雨柱的便宜视为天经地义,一旦未能如愿,便将其视为十恶不赦。 在发泄了一通情绪后,他接着说道: “淮茹已经从他那里借了300块,而他自己脱身也花了700块,如今再想指望他,恐怕他也是有心无力了。” 贾张氏闻言,眉头紧锁,显然对傻柱的遭遇感到意外: “傻柱的手臂怎么突然间就断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事儿啊,也跟陈安脱不了干系......” 贾东旭叹了口气,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说了一遍。 “又是这个该死的陈安,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儿都少不了这个混蛋的影子?” 贾张氏骂道,言语间对陈安充满了怨恨。随即,她将目光投向贾东旭,接着问道: “还有易中海,你师傅易中海呢? 他不是总说要你给他养老吗? 这时候他总得表示表示?伸出援手吧?” 贾东旭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满的说道: “师傅?易中海那边,我也是尽力了。 前一次他给了300块,后一次给了100块,前前后后一共才给了400块钱。 他现在有了养子,对我有所保留。 工资那么高,却只肯出这么点,扣扣搜搜的。 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对咱们来说,却是救命稻草。 他这是在糊弄我,就这点诚意,还指望着我以后给他养老,真是打得好算盘! 哼,我看他是异想天开。 我呸,做梦去吧。” “什么?他居然这样!” 贾张氏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对易中海的失望溢于言表,对家里的困境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贾张氏把家里能借的对象想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亮了一下,说道: “许大茂呢,咱家这么难,他还一毛不拔,真是世态炎凉。” 说着,她猛地转向秦淮茹,迫不及待地说道: “秦淮茹,你不是挺有能耐吗?你就去搞定许大茂,让他帮助咱家!” 秦淮茹听到婆婆的话,心中万念俱灰,这是一个婆婆能说的话? 她知道贾张氏这是在逼她,但她又能怎么办呢? 秦淮茹望着贾张氏,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想到计划,只能硬着头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她轻叹一声,语气中夹杂着无奈与坚决: “妈,您不了解许大茂。许大茂那人,我也不是没找过,不过都失败了。他和傻柱那种直肠子完全是两类人。 许大茂这人,心思比谁都深,精得很,他在乡下被野狐狸都给喂饱了,跟没见过世面的男人不一样,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他掏腰包的。” 说到这里,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一抹苦涩, “他不是个省油的灯,眼里只有利益,哪会轻易松口。 他提出的条件,简直让难以接受。 这次我去找他借钱,结果他却提出要我晚上陪他去看电影。 这怎么能行?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我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条件?” 说完,秦淮茹转头看向贾东旭,说道: “东旭,你说呢?” 贾东旭点头附和,眼神中透露出对许大茂深深的不屑: “妈,淮茹说得对,这件事情我不同意! 许大茂那人,我从小看到大,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什么德行我最清楚。 想从他那里占便宜,除非先付出沉重的代价,那种代价,我绝不允许发生。”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显然,对于许大茂的心思,他有着清醒的认识。 他贾东旭也是有底线的,秦淮茹现在这么做就是他的底线,他不能真的头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贾张氏见状,知道贾东旭的话在理,脸色几经变换,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心疼与不舍: “罢了,既然如此。 我这里还有些积蓄,是你爸死后留给我的,本来打算用作我的后事,但现在看来,只能先拿出来应急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满是肉疼,仿佛每一句话都在割她的心,显然这些钱对她意义非凡,是她真正的棺材本。 第89章 贾张氏的养老钱 贾东旭闻言,目光转向贾张氏,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故作惊讶的神色,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妈,您这......还藏有这么一笔钱?这么多年,我竟然都不知道。” 话虽如此,他心里对这笔钱的来龙去脉却是门儿清,父亲的工亡补偿,他这些年在轧钢厂,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 贾张氏轻叹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狡黠和无奈: “这年头,谁不是过一天算一天,谁都不能指望,多备点总是没错的。 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要动用它。这可是我最后的依仗啊......”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一切, “但说到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个陈安! 是他,一步步把我们逼到了这步田地!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个混蛋,他早晚会遭报应的! 我诅咒他,不得好死!” 贾张氏怒吼道,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蹦出,充满了对陈安深深的怨恨。 正当她情绪达到高潮时,探视室的门被猛地敲响,警察冰冷的声音穿透门缝: “时间到,请准备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室内的激昂氛围。 贾张氏急忙抓住这最后的时机,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将养老钱的藏匿地点告知贾东旭,眼中闪烁着迫切与希望: “东旭,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想办法让我离开这里,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随后,一名面容冷峻的警察出现在门口,不容置疑地将贾张氏带离了探视室。 临别之际,贾张氏回头深深望了贾东旭和秦淮茹一眼,那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坚定,仿佛在说: “等着我,我一定会出去的。” 随着铁门的轰然关闭,贾张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只留下一室的沉默和无尽的思绪。 探视室内,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那笑容中既有计划成功的得意,也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微妙担忧。 贾东旭和秦淮茹迅速返回四合院,顾不上接回孩子,先将贾张氏的养老钱起了出来。 当两人将钱全部拿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 贾东旭原以为有父亲的抚恤金600块,再加上他平时给的每月3块钱,多年下来有200多块,母亲的养老钱能有800多块就顶天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远远不止,母亲藏有的家底如此丰厚,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里面不仅有一叠厚厚的钞票,细数之下竟有一千一百块之多,还有一个闪耀着古朴光泽的金镯子。 难道是,父亲生前给母亲留下了多余的钱? 贾东旭望着这些钱物,心绪复杂。 此刻,贾东旭犹豫了。 他面临着新的选择:是用这笔钱去疏通关系,救出母亲,共谱母慈子孝的佳话。 还是? ....... 次日是周日,陈安照常完成了晨练,汗水微湿衣襟,却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与舒畅。 吃过早饭,陈安扫了一眼个人属性面板,眼前的数据变化让他眼前一亮。 宿主:陈安(22岁) 身份:9级工程师(红星轧钢厂、9级助理研究员) 体质:13+5.74% 精神:20+23.7% 力量:13+5.74% 速度:12+5.74% 技能: 武术:4级(小成) 格斗4级、八卦掌4级 中医:3级(初成)+25% 药剂3级、针灸3级、内科3级、正骨5级、中医急诊3级 厨艺:3级(初成) 空间:100m3(5*4*5) 物品:杂物(木盒、药材、证书、食物等) “看来,这三次药浴的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 陈安心中暗道,目光在各项数据间流转。 体质、力量、速度三项指标的数值,增加了5.74%。 从上周日开始,加上周三、周六,已经进行了三次药浴,共七天时间。 换算下来,药浴可以增加一倍的修炼速度,每天增加0.82%。 这样,每月增加大概0.25点,每年3点。 全部指标值达到40点,大概需要10年;达到100点,需要30年。 精神指标增加了23.7%。 这其中有这周药浴下增加的5.74%,还有先前一个半月增加的18%,药浴前每天增加0.4%。 至于技能方面,陈安也取得了显着的进展。 他的武术技能已攀升至4级,这得益于他坚持不懈地研习智子精心微调后的八卦掌。 随着对掌法意境的进一步的理解,陈安不仅招式变化更加灵活,更在神意内功的修炼上获得了不小的领悟。 武术境界自然而然地提升了一级,达到了小成之境。 当然,这“小成”是智子的系统评级,倘若以社会普遍标准衡量,这可是妥妥的八卦掌大成境界。 中医技能,陈安并没有提升等级,只是增加了经验和操作的熟练度,这为以后更进一步奠定了基础。 至于厨艺,通过近期的突击学习和不懈努力,陈安成功地将技能等级提升至3级。 这不仅丰富了他的生活技能,也为他尝试炼制内服淬体药液等药膳提供了有力支持。 审视着这些变化,陈安心中满是欣慰。 修炼速度的提升一倍,意味着他能够更快地接近自己的目标。 原本预计需要近20年,如今看来只需十年即可达成,就能...... 这可少了整整十年,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陈安心中默算,这不仅仅是数据的提升,更是实打实的实力增强。 想着每天、每月、每年都能稳步前进的实力增长,陈安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十年,或许我可以用更短的时间。” 陈安想到了其他能够提高修炼速度的途径,他在心中呼唤起智子: “智子,智子,这药浴的效果确实显着,增加了一倍的修炼速度。 那么,关于内服的淬体药液,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炼制? 还有,你说的基础修炼功法,怎么样了?能按计划推演完成吗?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陈安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智子迅速回应,声音在陈安脑海中响起,清晰而冷静: “内服药液的配方已经优化至最佳,结合了药材食材的互补性,能够最大化地促进身体吸收,加速体质的蜕变。 不过,正如我之前所说,其制作需依赖你的厨艺技巧。 鉴于你目前的厨艺水平已达3级,虽略显勉强,但已经可以一试。 至于基础修炼功法,请放心,一切正按计划稳步推进,预计再有十天便能圆满完成。” 第90章 什刹海 闻言,陈安欣然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太好了,如此我便安心了。等我找个时间,便着手制作药膳,试试这内服淬体药液的效果!” 这时,张建设步入了西院,因为今天只做防漏水试验,他只带了一个师傅过来。 此次工程的大部分已经完成,厕所和洗浴间在原来旱厕的位置。 原来的简陋窝棚已经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青砖平房,化粪池紧挨着厕所。 更令人欣喜的是,师傅们还帮忙在南门门楼下搭建了一个正式的狗屋,为小奶狗们提供了一个舒适的避风港。 防漏水试验随即有条不紊地展开,这是一项虽基础却至关重要的工作。 张建设与师傅默契配合,首先将厕所、洗浴间及化粪池的所有地漏与管道口边缘细心封堵,确保无一处遗漏。 随后,在两个房间入口处设置起高达二十五公分的挡板,使房间内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接下来,便是蓄水环节,他们细心地调节水位,直至达到预设的深度,并在水位线上做好清晰的标记,以便后续观察。 等第二天再查看水位线,如果水位没有明显下降,?或者下降高度没有超过5毫米,就证明防水合格了,就可以进行最后一步工序了。 整个流程简洁高效,不到一个小时便圆满结束。 张建设与陈安道别后,便带着人匆匆赶往下一个工作现场。 此时,时间尚早,连表盘上的指针都未触及八点的刻度。 然而,对于陈安而言,今日的任务远不止于此。 陈安开始准备外出,他可没有忘记,今天是郑副厂长跟他约定的与诸位援干前辈们见面的日子。 周三,郑副厂长专门打了胡同口的公共电话,告知了陈安聚会的详情与地点。 这次是家庭式聚会,地点选在了风景如画的什刹海西海。 这里不仅适合垂钓怡情,更是踏青野炊的理想之地,选择此处作为聚会场所,无疑为这次交流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惬意。 什刹海,这一片由前海、后海与西海共同构成的水域及其周边区域,与“前三海”遥相呼应,被亲切地称为“后三海”。 什刹海别名“十刹海”,这源于往昔环绕四周的十座古刹,为这片土地平添了几分禅意与历史的厚重。 什刹海是夏日避暑游乐的绝佳去处,位列四九城风景名胜之列,吸引着无数游人驻足留连。 环绕什刹海,诸多名胜古迹交相辉映,如恭王府、醇王府、钟鼓楼、德胜门箭楼、广化寺、汇通祠,以及会贤堂,共同编织了一幅丰富多彩的历史文化地图。 而“西湖春,秦淮夏,洞庭秋”的美誉,更是恰如其分地描绘了什刹海独有的韵味与风情。 近年来,什刹海更以钓鱼胜地的身份崭露头角,尽管这一转变仅发生在短短数年之间。 追溯往昔,什刹海曾是京杭大运河北端的重要码头,漕运兴盛之时,湖中虽偶有鱼群游弋,却也难言丰富。 及至前朝中后期,漕运逐渐式微,湖面疏于管理,水道淤塞,部分区域甚至因缺水而被开垦为稻田,鱼虾几近绝迹。 建国后,政府高度重视什刹海的恢复与保护,动员社会各界力量,开展了大规模的清淤治理工程,重塑了堤岸,增设了护栏,使什刹海重焕生机。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61年春,引水渠的建成,成功将渔阳水库的清流引入什刹海,不仅彻底解决了缺水问题,更让湖水变得碧波荡漾、清澈见底。 自此,什刹海不仅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更成为了公共养鱼池,吸引着众多垂钓爱好者前来。 南锣鼓巷距离西海还不到三公里,陈安每天晨练基本上都路过。 陈安整理好行装,就带着陈凡、林惜出门了。 这种家庭聚会,当然可以带家人了,郑副总厂长他们几个长辈也会带家属孩子一同参加。 这样不仅能增进亲情,还能让活动更加丰富多彩。 不然,几个大老爷们,就只能单调地钓鱼了,还踏什么青,野什么炊。 陈安三人骑着自行车,南锣鼓巷的轮廓渐渐远去,而什刹海的碧波已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既然是钓鱼野炊,钓鱼渔具就必不可少。 陈安早有准备,此次带上的就是这几天精心打造的钓具。 自从收到消息,陈安便立刻行动起来,精心筹备起了所有必需品。 传统钓具比较简单,一般由鱼钩、鱼漂、鱼坠、鱼线、鱼竿组成。 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购买现成的钓具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因此,自制成为了唯一的途径。 竹竿是现在制作鱼竿的最佳材料,陈安特地前往阎埠贵推荐的竹园,经过精心挑选,换回了四根符合要求的毛竹。 这些竹子,长约四米,尾节直径约五公分,竹龄五年左右,确保它们无虫眼、无外伤,且竹节紧密,是制作鱼竿的上乘之选。 制作过程中,陈安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竹子的自然结构。 他先是砍下选中的竹子,随后细致地去除枝节,每一步都力求完美,避免损伤竹青。 接着,利用小火炉对竹节进行烘烤,烤到竹子表面渗出竹油为止,反复用手捋直,用湿毛巾冷却定型。 之后,用合适的重物吊于竹尖,倒着悬挂竹竿,风干定型。 这一步耗时最长,完美的做法是完全自然风干,长达数月,这样后期不易变形变质。 最终就能打造出既坚韧又轻盈的鱼竿。 这样的鱼竿,即便是面对一斤重的鱼儿也能轻松提上岸,即便是五六斤的鲤鱼,也能游刃有余地溜起。 但是,因为时间紧,陈安便把其中两根竹竿单独进行精细处理,留待日后升级成插接杆。 而剩余的两根,则进行了简化的快速处理。 经过修剪、晾晒、火烤校直后,已是合适的鱼竿,直接成为了这次活动的得力助手。 陈安还不忘将枝节切口处用纱布细心打磨,并缠绕棉线包裹,以补强加固; 同时,在鱼竿尾部缠绕上藤丝,既增加了握持的舒适度,也增添了几分质朴的美感。 第91章 钓具 鱼线,陈安原本计划使用传统的棉线或丝线,但在地安门百货的意外发现,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强力高、?耐磨、?回弹性好的尼龙线。 原来,这个时期尼龙产业已经在国内迅速发展,国家建立了一批尼龙工厂,开始大量生产尼龙丝、尼龙布和尼龙制品。 鱼坠,陈安用的是牙膏的铅皮。 而鱼漂,则是他精心挑选的鹅羽毛梗,剪成一节节两公分左右的浮子,用了七个做成七星漂。 鱼钩,陈安是用大小不同的绣花针加工而成。 陈安利用操作间的工具将绣花针烧红塑形,并加上了倒刺,防止鱼儿脱钩,增加垂钓的成功率。 陈安在虚拟空间学习了这么长时间,提升的可不仅仅是技术能力和武术造诣,陈安现在的动手实操水平也不低。 车、钳、锻、电等工种的操作技巧已不逊于厂内的五六级技工了。 陈安精心制作了三种规格的鱼钩,分别针对不同重量的鱼类: 3号钩小巧,专为3两至5两的小鱼; 5号钩适中,适合8两至1斤的鱼儿; 7号钩大号,足以应对2斤至3斤的中大鱼。 两三斤的鱼已经不算小了,再大的鱼钩,陈安觉得没必要。 现在这个年代,除了野外,城市内不论是的河流、护城河还是钓鱼台,由于垂钓者众多,都不会有太大的鱼。 而且,像什刹海这样的公共养鱼池,这两年每年至少进行一次秋捕。 虽然规模不及查干湖那般宏大,但收网时的渔获之丰与围观人群的热闹,同样令人叹为观止。 特别是前海与后海的捕鱼场景,各具特色: 前海因湖心岛的存在,采用双网并进的方式,巧妙地绕过岛屿,最终在西北岸汇聚; 而后海面积大,无障碍,使用更大的鱼网,收获更为丰厚。 网是拉网,网眼有小孩手掌大,一斤以下的鱼可以漏网继续生长。 下网后,岸上有人牵缆,湖面有若干小木船将网展开。 午前下网,慢慢向收网处牵拉,整个过程要几个小时,一般到下午三四点钟。 鱼网被拉到离岸边还有几十米时,被网住的鱼群由于拥挤开始纷纷跃出水面,那场面真让人心潮澎湃。 捕上的鱼以鲢鱼和草鱼为主,待鱼网靠岸,渔工们手持大鱼抄子,把鱼一抄抄装进岸上等待的卡车斗里,一装就是好几卡车。 陈安准备的两根鱼竿,都是三米五左右,长度适中,既便于操控又不失力量感。 一根鱼竿配3号钩,专钓鲫鱼、白条鱼等小型鱼类; 另一根则配以7号钩,专钓鲤鱼、鲢鱼、草鱼等中大型鱼类。 陈安、陈凡与林惜三人骑着车,很快抵达了风景如画的西海,来到了约定地点。 这是西海一个自然形成的突出部,自然成为了众人心心念念的垂钓圣地。 这里,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垂钓爱好者雕琢的乐园,微风轻拂,碧波荡漾,鱼跃鸟飞,美不胜收。 这时候,郑副厂长等人还未到来,但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已有几抹身影散布于岸边,他们或立或坐,手持钓竿,沉浸在各自的垂钓世界中,享受着这份宁静与乐趣。 陈安迅速将自行车停稳,目光开始在四周搜寻,心中暗自盘算着挑选一个既显眼又充满优势的位置。 陈安知道,钓鱼除了垂钓的技术外,也要讲究天时和地利。 位置选对了,找到了鱼窝,即便是新手也能体验连连上钩的喜悦。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与比对,陈安终于锁定了目标位置。 那里不仅视野开阔,水流平缓,更重要的是,它远离了人群的喧嚣,不会受到别人的影响。 而且不远处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地和小树林,玩乐、休憩,还有野炊都很方便,俨然一处完美的私人领地。 “嗯,就是这里了,看来咱们今天运气不错。” 陈安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起来,鱼竿、鱼饵、小桶、小马扎一一就位,他还特意多占了几个位置。 时间悄然流逝,刚过8点半,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引擎声,紧接着,三辆吉普车缓缓驶入视线,停靠在不远处的路边。 郑副厂长率先从一辆车上走了下来,接着,车门次第打开,陆续下来了十几个人。 除了郑副厂长,还有两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三个中年妇女,三个陈安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人,其他都是孩子。 最后,三名驾驶员也从车上下来,他们身着便装,挺拔而立,眼神锐利而警觉,仿佛能洞察一切潜在的风险。 陈安见郑副厂长一行人已经到了,立即带着陈凡、林惜上前。 三名驾驶员看到陈安三人过来,立马提高了警惕,准备上前盘问。 这时,郑副厂长也看到了正朝这边走来的陈安,挥了挥手,说了一句话,瞬间化解了空气中的紧张氛围。 “郑叔,您终于来了!我已经给您挑了个好位置,保证是个‘鱼窝’!” 陈安快步上前,笑容满面,语气中满是自信与热情。 郑云峰副厂长哈哈一笑,拍了拍陈安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 “小安啊,还是你细心周到。来,我给你介绍两位前辈。” 接着,郑云峰介绍了身边两位中年人的身份。 身材精瘦的中年人,是冶金部钢铁司副司长曹志强, 身材魁梧、面带笑意的那位中年人,是北山机械厂的副厂长宋海运。 两人都是东北援干,也自然认识陈安父母和师叔。 郑云峰面带自豪,向两人介绍了陈安: “老曹,老宋,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陈安,也就是老陈家的骄傲,沈大的高材生,山钢研究院的骨干,不过,现在已经调来我们轧钢厂了。” 陈安闻言,连忙上前一步,连忙躬身行礼,语气诚恳: “见过两位叔叔,叔叔早上好!” 说完,他转身,拉过一旁的陈凡和林惜,笑道: “三位叔叔,这是我弟弟陈凡和妹妹林惜,今天和我一起过来,拜见各位长辈。 陈凡、林惜,快向叔叔们问好!” “叔叔们好!”陈凡、林惜也乖巧地跟着喊道,礼貌地鞠躬行礼。 第92章 长辈 这一幕,让郑云峰、曹志强、宋海运三人心中倍感欣慰。 随即,他们各自呼唤家人前来,双方相互介绍。 郑夫人尤为热情,她亲切地拉着陈凡和林惜的手,邀请他们加入孩子们的队伍中。 接着,一行人向着选好的垂钓之地缓缓前行。 途中,三位婶婶自然而然地聚在一起,在树荫下聊起了家常,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点滴。 而另一边,与父辈们保持适当距离的三个青年,显然对钓鱼的兴趣远不及与同龄人的谈天说地。 于是,他们另辟蹊径,找了一处风景更佳的所在,边垂钓边谈笑风生,那份自在与惬意,不像是钓鱼,倒是纯粹在踏青。 陈凡、林惜以及一众小孩子,则在周围绿地上追逐嬉戏,偶尔还会好奇地探索周围的小树林,清脆的笑声此起彼伏。 至于陈安,他则继续与郑云峰、曹志强、宋海运三人交谈。 曹志强望着陈安,眼中满是赞赏: “果然名不虚传,老陈家的孩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 早就听老陈提起过你,今日一见,更是觉得所言非虚,是真正的青年才俊。” 宋海运闻言,也哈哈大笑道: “对对对,记得当年我和老陈还常在一起喝酒论道,那时小安还只是个娃娃呢,转眼间就已经这么出色了。老郑啊,你说是不是?” 郑云峰笑着打趣道: “老宋,你可别光顾着自夸了,忘了自己当年和老陈争论起来,那可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宋海运闻言,脸色微红,却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我们那是交流,不是吵架!再说了,我就是看小安这孩子优秀! 这么优秀的人才应该到我们机械厂,不比在你们轧钢厂更有前途? 老郑,我听说小安在轧钢厂还没分配职务?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这样,直接来我们机械厂,技术科科长的位置虚位以待,怎么样?” 郑云峰一听,急了眼,连忙摆手道: “老宋,你这可不地道啊,你可别给我挖墙脚啊,谁说我们不重视? 小安这技术副科长的位置都给他备好了,你怎么能这时候来横插一脚呢?” 宋海运见状,嘿嘿一笑,但随即语气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那也是副科长嘛。不过话说回来,小安啊,你父母这次为了国家......” “咳,咳!” 曹志强适时地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宋海运的话,他给了宋海运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转向陈安,语气温和: “好了,小安,别管那么多。记住,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我们三个老骨头,随时为你撑腰。” 宋海运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讪讪一笑。 陈安心中一暖,他明白父母的任务定是非同小可,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长辈们的关怀与支持。 他再次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充满感激: “多谢三位叔叔的厚爱,我陈安定不负所望。” 郑云峰拍了拍陈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小安,你就安心跟着郑叔,轧钢厂一定会是你施展才华的舞台。” 陈安点头应允,声音虽轻却充满决心: “我听三位叔叔的。” 此时,四人已行至陈安精心挑选的钓鱼点。 宋海运眼珠一转,笑着道: “小安,就算不来北山机械厂,有空常来串串门,也好嘛。” 说着,他便拉着陈安在自己身旁坐下,两人并肩准备开始垂钓。 “当然没问题,宋叔。” 陈安微笑着回应,随即熟练地展开钓具,动作娴熟,显然是个钓鱼老手,在现实世界中钓鱼可是他的爱好之一。 现在在智子存储的钓鱼技术与经验的加持下,陈安更是信心满满。 接下来,陈安与三位叔叔又交谈了一阵,畅谈过去与未来,介绍着自己的成就与规划。 陈安知道今天郑副厂长组这个局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是为他搭建起未来工作中的重要人脉,为以后进一步夯实基础。 因此,他小心翼翼地拿捏着交流的尺度,既展现了自己的才华与抱负,又不过度暴露内心的真实想法,避免交浅言深的尴尬。 在交往初期,?适当的保留和浅尝辄止是更为妥当的做法,?避免因言辞过深而造成的不必要的困扰或误解。 所以,只要今天能初步给两位叔叔留下来好印象,以后加强沟通,工作上再做出成绩,收获就能手到擒来。 渐渐地,几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钓鱼是需要安静的环境的,鱼类对声音敏感,声音会使水中的鱼儿产生警觉,保持安静是钓鱼的基本原则之一。 周围只余下偶尔的鱼儿跃出水面的声音和钓线划过水面的轻响。 他们开始全身心投入到垂钓的乐趣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平和。 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似乎都被这清澈的湖水和轻柔的风带走了。 陈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用碎大米与玉米碴子混合泡制的窝饵,取出一把准备先打窝。 这个时代可没有商品饵料,钓鱼一般都是用的原生态饵料,多用蚯蚓、玉米,好一点儿的会用大米、面团。 窝饵,陈安用碎大米与玉米碴子混合,添入少许散酒增味、几滴菜油提香,经过一番浸泡后,再加入米糠调和,这样窝饵既诱鱼又留鱼。 至于钓饵,陈安更是精心准备了两种:玉米饵和大米饵。 玉米饵,在钓鱼圈中被誉为“素饵之王”,它可以专门用来钓鲤鱼,也能垂钓鲫鱼、青鱼、草鱼。 玉米不仅可以作为窝料,同时也可挂钩使用,可以用碎玉米,也可以整粒使用。 陈安特地换了一些干玉米粒,将干玉米粒浸泡在水里两个多小时,确保充分吸水后,转至锅中蒸煮五分钟。 随后,向锅中加入适量的白糖和白酒,继续煮制五分钟,使玉米粒充分吸收糖与酒的香甜。 完成后,捞出玉米粒,置于玻璃瓶中,密封静置发酵两天,待其充分入味并膨胀。 这样处理的玉米粒,不仅体积显着增大,还因渗透了糖与酒的精华,拥有了持久诱人的香甜味。 第93章 钓鱼 这种特制的玉米粒极为符合鲤鱼的口味偏好,它们对甜食有着天然的喜爱。 而且,由于玉米粒膨胀后,小鱼往往吃不到,但又不舍离去,会在鱼饵周围徘徊,形成自然的聚鱼效应。 大鱼吃小鱼,小鱼的聚集又吸引来更大的鱼类前来捕食,从而增加了钓鱼成功的几率。 大米饵,则是利用大米饭,通过简单的处理,便将其转化为对付鲫鱼、鲤鱼都有效的利器。 米饭饵的制备过程同样简便快捷,有时候最简单的往往最有效。 对付鲫鱼,仅需将煮熟的米饭迅速过一遍冷水,保持其颗粒状,随后即可直接挂钩使用。 对付鲤鱼、草鱼等大型鱼种,则需稍作变化:将煮熟的米饭捣碎成泥状,随后掺入适量面粉,充分揉捏直至形成柔软的面团,就可挂钩使用。 其实,还有一种备受推崇的天然饵料,就是麦粒饵。 采用麦粒作为钓饵,麦粒入水后保持固态,无雾化现象,有效避免了小杂鱼的侵扰;即便在湍急的水流环境中,也能稳如磐石,不易被冲刷崩散。 制作麦粒饵的过程同整粒玉米饵类似。 首先,精选陈年老麦粒,以清水仔细淘洗干净,随后浸泡一夜,使其充分吸水软化。 次日,将浸泡好的麦粒捞出,置于锅中中火慢煮至七成熟,既保留了麦粒的韧性又增添了几分熟香。 之后,将煮好的麦粒捞出,待其自然冷却至室温。 此时,加入适量的曲酒与蜂蜜,轻轻拌匀。 最后,将拌好的麦粒装入密封容器中,静待其发酵两天,即可成为垂钓鲤鱼的绝佳饵料。 陈安打完窝,细心调整了鱼漂,挂上饵料,抛竿入水,随后轻轻将鱼竿安置在自制的支架上,静待鱼儿上钩。 陈安采用的是双钩钓法,也就是将40公分左右的鱼线子线对折,错开5-10公分,在两端分别系上一个鱼钩,两个鱼钩一长一短。 3号竿上用的是大米饵,可以钓鲫鱼。 7号竿上用的是玉米饵,可以钓鲤鱼、草鱼。 打窝和钓鱼都用粮食,这样的奢侈配置,在如今可不多见,如果让外人看了,少不了骂他一句败家子儿。 水面刚恢复平静不久,3号竿的七星漂便迫不及待地跃动起来,四五颗浮子迅速没入水中,预示着初战告捷。 陈安迅速反应,一提竿,初感轻盈,定睛一看,竟是一条活泼的小白条跃然眼前,一寸大小,虽小却也是今日的第一份收获。 他将其放入铁皮桶中,第一份战利品现在不能丢,丢了这小鱼还会回去闹饵,得不偿失。 可能是现在湖里的鱼比较多,也可能是陈安精心调制的饵料太过诱鱼,不久之后,3号竿再次传来喜讯,七星漂的起伏预示着更大的猎物。 这一次,手感沉甸甸的,待鱼出水面,竟是一条巴掌大的鲫鱼,看重量得有三两左右,在野生环境中实属难得。 鲫鱼在野外生长十分缓慢,一般一年一两,这个鲫鱼三两大小,就是生长了三年,算是比较大的了。 一般半斤以上的鲫鱼,都可以称为板鲫了,即大脚板大小。 趁着这份好运,陈安迅速换饵再抛。 7号竿也不甘寂寞,七星漂偶尔微微颤动,这是小鱼在试探,却也增添了几分乐趣。 陈安没有理会,玉米饵很牢固,不怕小鱼闹饵。 直至那决定性的一刻,7号竿猛然一沉,鱼漂瞬间消失于水面之下。 陈安立马知道,知道这次是鱼儿真的上钩了,抓住鱼竿尾部,稳住心神,静待最佳时机。 他没有立刻收竿,这时鱼儿咬钩不实,容易脱钩。 当确认鱼儿已被深深钩住,他这才收竿,惊喜地发现竟是一条30公分左右的草鱼。 “不错!” 陈安心中满意,看样子这草鱼应该有两斤多重,有了它,今天就不算白来。 陈安熟练地将刚捕获的草鱼抛入桶中,随即再次抛竿入水,动作愈加流畅自信。 这时,宋海运在一旁惊叹道: “小安,你这手气不错啊,这么大的草鱼,少说也有两斤了,真好。” 陈安笑着回应:“宋叔,这不算什么,我刚才就说了这地方是鱼窝,这钓鱼挺容易。 等会儿,我给您烤点鱼腩尝尝,这鱼腩无骨又无刺,用火烤了,那滋味绝了。鱼皮烤得焦香四溢,内里却是软糯滑嫩,入口即化,绝对的美味。” 宋海运闻言,眼睛一亮,难以置信地问:“小安,你还会厨艺?” 陈安谦逊地答道:“从小跟母亲学的,她可是有名的美食家。我在沈州求学时,常自己下厨解馋。” 宋海运恍然大悟: “难怪,差点忘了你母亲的本事。既然得了真传,那就别藏着掖着了,多钓几条,中午咱们就来个烤鱼盛宴,特别是那鱼腩,我可一定要尝一尝。” 陈安苦笑:“宋叔,这湖里的鱼虽多,但像刚才那么大的可不多见,味道自然也会打点折扣。” 宋海运哈哈一笑:“那我不管,只要你那鱼腩能让我满意的,下次带你去厂里打枪,随你挑,子弹管够,怎么样?” 陈安心中大喜,笑道:“宋叔,一言为定,您就瞧好吧!” 陈安这才知道,宋海运所在的北山机械厂,是一座军工厂。 从轻武器的步枪、冲锋枪、机枪,到重武器迫击炮、火炮、反坦克炮、坦克、装甲车都能生产。 因为钢材需求量大,与红星轧钢厂是关系比较紧密的业务单位。 这时,曹志强也兴奋地展示着他钓到的巴掌大的鲫鱼,笑道:“小安,中午我也要一份,你可别偏心哦。” “还有我。哎,今天运气不好,这鱼啊,跟捉迷藏似的,就钓上来这么一个白条,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郑云峰则在一旁苦笑,一旁的钓竿轻轻晃动,似乎在诉说着今日的“不幸”。 宋海运见状,打趣道:“老郑啊,钓鱼嘛,心态最重要。你这一急,鱼都吓跑了。还是得练练技术才行。” 曹志强也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是啊,老郑,你看我刚钓了一条鲫鱼,这不是也有进步嘛,哈哈。” 几人之间的气氛在嬉笑怒骂中愈发融洽。 第94章 丰收 陈安见状,心中暗自高兴,他明白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小圈子。 他笑着承诺:“三位叔叔放心,今天大家都有份,保证让你们吃得满意。” 郑云峰虽佯装生气,但内心却对陈安的表现感到欣慰。 他没想到陈安能这么快就与两位老友打成一片,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也好,这正是他所期望的。 谈笑间,3号竿似乎成了湖中的宠儿,鱼情异常活跃,每次抛竿不久,鱼漂便欢快地跳起舞来。 每隔数分钟至十余分钟,便有鱼儿上钩,这频率令人叹为观止。 虽然并非每条都是鲫鱼,时而有小白条跃出水面,甚至偶尔还能见到虾虎鱼,但每一次的收获都充满了乐趣与期待。 不过短短半小时,陈安已收获八九条鲫鱼,有大有小,有1两以下的瓜子鲫,麻将鲫,还有2两左右的奶鲫,甚至还有一条板鲫。 此时,先前打窝的效果开始发挥效力。 7号竿的七星漂突然剧烈起伏,紧接着是一个沉稳有力的黑漂信号,预示着大家伙的到来。 陈安迅速反应,提竿之际,手感沉重,一场与野生鲤鱼的较量悄然展开。 面对这鱼的力量,陈安稳扎稳打,利用普通竹竿的韧性,小心翼翼地与鱼周旋,生怕一失手断杆,便前功尽弃。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一条目测将近40公分,重三斤多的鲤鱼终于浮出水面,被稳稳当当地带上了岸,引来周围人的阵阵赞叹。 “这条鱼大!” 宋海运兴奋地接过鱼,放入水桶中,望着桶内五条超过二斤的鱼,以及三只甲鱼,不禁笑道: “小安,我在这钓了十几年,还没见过像你今天这样丰收的。不会是鱼儿也知道你第一次来,偏爱新人?” 陈安谦逊地回应,笑称或许是今日运气好。 其实,真正的原因在于他拥有智子辅助,能精准扫描探测水下鱼群动态。 鱼在哪儿?什么鱼?是否咬钩? 这让钓鱼变得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 郑云峰见钓的鱼差不多够了,提议适可而止。 但宋海运却想多钓几条,多余的还能分配给大家,改善伙食。 于是,郑云峰、曹志强前往车内取工具,准备午餐。 陈安再次挂好鱼饵,抛竿入水。 与此同时,三位婶婶也忙碌起来,她们相互配合,开始筹备午餐。 不久,3号竿便有了反应,又一条鲫鱼被成功捕获。 随后,一条一斤多的鲢鱼也加入了鱼获行列,证明了陈安今日的手气与实力。 两个多小时的垂钓,陈安的铁皮桶几乎被各式各样的鱼儿填满。 鲤鱼、草鱼、鲢鱼共计十二条,两条三斤以上的,三条两斤左右的,五条一斤多的,两条八九两两左右的,重量超过二十斤。 三只甲鱼是意外之喜,也就是老鳖。两个三斤左右,有个四斤左右,好不容易才弄上岸。 剩下的十三四斤,是鲫鱼、白条、鳑鲏、虾虎鱼,鲫鱼居多。 曹志强在不远处高声呼唤着:“小安,别钓了,快过来吧,肚子都等不及要享受你的鱼腩大餐了。” 陈安应声,提着沉甸甸的水桶,走向铁皮炉的地方。 那里,炉火已旺,设备很齐全。 三个厚铁板制成铁皮炉,炉内设炉篦和炉圈;一个圆柱形的,两个长方形的,长方形的炉子用来烧烤。 还有一口铁锅坐在圆形炉子上,用来熬汤。 燃料是木炭,炭火持久、火力强劲。 郑云峰面带笑意,眼神中满是期待: “小安啊,今儿个的鱼大部分可都是你的功劳,说说看,咱们怎么享用这些鲜货?” 陈安爽朗一笑,回应道: “郑叔,曹叔刚不是念叨着烤鱼腩嘛,咱们就依了他,把大鱼的鱼腩片下,佐以我的秘制调料,慢火细烤。 至于鱼头和鱼骨,也不能浪费,可以熬一锅鱼汤。小鱼嘛,也一并烤了。” 宋海运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嘿,我就认准了小安的手艺,烤鱼腩非你莫属,旁人的我可不轻易下口。” 曹志强在一旁笑骂:“老宋啊,你这嘴是越来越刁了。” 宋海运哈哈一笑,反击道:“要是不好吃,那就是小安今儿个夸海口了。” 陈安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开始麻利地处理起鱼儿来,杀鱼、片鱼。 鱼块经过一番细心清洗,被整齐地码放在小盆里,调料逐一加入,轻轻拌匀,静待入味。 随后,他将鱼块一一串起,动作娴熟。 林惜见状,也加入了帮忙的行列,两人默契配合,不多时,鱼被串好,整齐排列,静待烤制。 随着火焰的跳跃,鱼串在方形炉子上来回翻转,时不时刷些调料的酱汁在鱼腩上,鱼腩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与此同时,大铁锅中的鱼头鱼骨汤也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四溢,引得一旁嬉戏的孩子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又期待。 几位婶婶则在平地上铺开野餐布,各式各样的副食小吃琳琅满目,虽然物质不丰,但每一样都承载着记忆中的味道。 花生、驴打滚、榅桲儿、绿豆糕、大黄油饼干、牛舌饼、北冰洋汽水…… 这些四九城传统小吃,让人倍感亲切。 大家纷纷拿起碗筷,先盛一碗热腾腾的鱼汤,细心照料着孩子们。 烤鱼腩的香气愈发浓郁,宋海运几乎是按捺不住,跑了过来: “小安,我的烤鱼腩好了没?” 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阵轻笑。 “你瞧这人,跟个孩子似的。” 宋婶婶虽嘴上抱怨,眼里却满是宠溺。 郑婶婶打趣道:“你家老宋这样挺好,再看看我家老郑,整天一副严父模样,孩子们都怕了他。” 另一边,曹婶婶也附和道: “确实,我们家那位回家后话就不多,还开口闭口总是工作。 我有时半开玩笑地说,不如你就直接住单位得了,那儿还有食堂,省得来回奔波吃饭。” 几位婶婶看似在相互吐槽各自的不幸,实则字里行间都在炫耀。 这便是女性间特有的微妙情感交流,表面抱怨之下,往往藏着满满的自豪与满足。 第95章 烧烤 这时,郑云峰也走了过来:“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这烤鱼腩的色泽,正是品尝的最佳时机啊!” 他边说边伸手去取陈安手中那串诱人的烤鱼腩。 然而,他手刚触及,那串美味却被宋海运眼疾手快地夺了过去,引得郑云峰佯装不悦: “老宋,你这!咱们这交情,至于嘛!” 宋海运也不甘示弱,声音里带着几分玩笑: “老郑,你这就不讲究了,我跟小安早有约定,这第一串烤鱼腩非我莫属。你这一来就抢,让我这情何以堪?” 郑云峰闻言,随即故作大方:“罢了罢了,一串烤鱼而已,让给你了。” 但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再次被烤鱼腩吸引,趁宋海运不注意,又悄悄从陈安那里接过一串,不顾烫嘴,大快朵颐起来。 那外焦里嫩的口感,混合着鱼肉的鲜美与油脂的醇厚,在他口中化开,令他忍不住赞叹:“小安,你这手艺,真是绝了,绝了!” 两人上演了的这场小小的“鱼腩争夺战”,引得周围人笑声连连。此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烤鱼而变得温馨起来。 宋海运风卷残云般解决了一串,又伸手取了第二串。其他人也被这股香气牵引,纷纷围拢过来。 陈安见状,微笑着将手中先烤好的几串烤鱼分别递给了几人,还剩下有一串。 这时,陈凡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眼神中满是对烤鱼的渴望:“二哥,我也想吃。” 陈安望着弟弟和周围那些眼巴巴望着的小孩子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笑道: “小凡,你去拿盘子过来,我们把这串烤鱼腩切开,让大家都尝尝鲜,后面的还有更多呢。” 陈凡一听,立刻兴奋地应声道:“好嘞,我这就去!”他转身跑开,身后跟着一群欢呼雀跃的孩子。 那三位青年按捺不住,也围了过来,他们的肚子早已咕咕作响,看到父亲吃得如此享受,那份对美食的渴望更是难以抑制。 陈安手法娴熟地翻转着烤串,不仅有肥美多汁的鱼腩,还有鱼肉和较小的鲤鱼、鲫鱼、白条。 每一条都是大自然的馈赠,肉质紧实,鲜美异常。火舌舔舐着鱼皮,发出诱人的“滋滋”声,香气四溢,引人垂涎。 与此同时,他还烤制了一些馒头片,白面与二合面两种馒头,将它们切成薄片,串起来放置在烤炉上。 随着火焰的跳跃,馒头片逐渐变得金黄酥脆,表面轻轻撒上一层调料,酥脆鲜香,更是增添了几分风味。 孩子们和年轻人围在火边,一口一个,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二哥,看你这么忙,我来搭把手吧。” 这时,林惜带着一盘已串好的鱼串,轻盈地走到陈安身旁,钦佩的说道。 陈安笑着摇摇头,递给她几串已经烤得恰到好处的小鱼,轻声道: “你先吃吧,辛苦了这么久,肯定饿了。等我烤完这些,你再接手也不迟。”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安注意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原来周围不少钓鱼者被香气吸引,纷纷聚拢过来。 他们中有的与郑云峰等人相熟,一边聊天一边不时投来期待的目光,显然都被这烤鱼的美味所吸引。 正当陈安准备将最后一批鱼腩放上烤炉时,一个熟悉而略显急促的声音响起。 “陈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阎埠贵提着水桶,握着钓竿,从远处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惊讶与惊喜。 他望着烤炉上的烤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闻着那令人难以抗拒的香气,喉咙不禁轻轻蠕动,似乎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陈安抬头笑着回应:“阎大爷,你也来钓鱼啊?真是巧了,我和几个长辈来这儿放松放松。” 阎埠贵笑道:“是啊,想着钓点鱼回去,改善改善伙食。” 陈安话锋一转,故意问道:“阎大爷,你吃过饭了吧?” 阎埠贵眼神闪烁,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嗯,中午你阎大妈做了玉米钢丝面,那叫一个实在,肚子填满了。” 说着,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烤架上滋滋作响、香气四溢的烤鱼,眼神中满是馋意: “不过嘛,你这里的烤鱼,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啊!” 陈安见状,打趣他:“哎,阎大爷,你刚吃完饭,不然我还能请你吃条烤鱼呢?” 阎埠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鱼,嘴里却故作矜持: “哎呀,年轻人,这你就不懂了,美食当前,岂有拒绝之理?你这鱼烤得这么香,就算是吃饱了也得尝尝不是?” 一番话逗得周围人忍俊不禁。 陈安见状,心中已有了计较。他微笑着对阎埠贵说: “既然今日见了就是缘分,不过,我们人多,只能给你这个了,尝尝鲜。” 说罢,他从烤架上取下一条金黄酥脆的鲫鱼,递给了阎埠贵,这鱼不大,只有三四两重。 阎埠贵目光仍然停留在陈安手中正精心烤制的鱼腩上。 陈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自盘算。 一条鱼鱼肉比重大概占40%左右,只能出两片鱼腩,其中鱼腩最多一半,不到20%,三斤的鱼,鱼腩才6两,一片三两左右。 烧烤完,一片鱼腩才二两左右,一共二十多片,每一片都需精心分配,刚刚够自己人吃。 阎埠贵见陈安没有给鱼腩,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接过鲫鱼,但嘴上还是客气地道了声谢,转身离去时,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林惜见状,不解地问:“阎大爷这是怎么了?明明给他鱼了,怎么看起来还不高兴?” 陈安轻轻摇头,心中知道阎埠贵的性格,便轻声解释道: “他啊,就是爱算计,想多占点小便宜,这鲫鱼虽好,但没吃到最中意的鱼腩,心里自然不痛快。” 说罢,他转头安慰了林惜的几句,示意不必在意。 四十分钟后,所有的烤鱼都完成了。 然而,众人边烤边吃,这时大多只是浅尝辄止。 陈安便独自蹲在一旁,大口享用起来。刚刚林惜眼疾手快,还为他抢下了一块珍贵的烤鱼腩。 日正中天,郑云峰一行人饭后纷纷离去。 临走前,郑云峰特意将陈安叫至一旁,郑重其事地说道: “小安,上次刘海中他们四人的那件事,我后来又持续追踪调查了一番,发现确实没有人在背后操纵,也没有隐藏的幕后黑手,这下你可以彻底安心了!” “谢谢郑叔,这段时间让您费心了。”陈安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 至于刘海中、何雨柱、贾东旭这帮家伙,上次姑且算便宜他们了。 不过,陈安转念一想,谨慎一些也好,没有节外生枝,现在放心了,以后便可以随意拿捏他们了。 第96章 阎大爷,期待你的表现 三只甲鱼中的两只,被曹、宋两位叔叔笑纳了。 郑云峰本也有意,但见只剩下了一只,只得作罢,对两位叔叔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最大的那只甲鱼陈安留了下来,他准备回家用来做药膳,试验淬体药液的成效,实在不能割爱了。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无数颗细小的钻石在跳跃。 陈安见林惜饭后独自坐在湖边,背影显得有些孤寂,便缓缓向她走去。 “惜惜,一个人在想什么呢?有心事儿?”陈安的声音温和。 林惜眼眶微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二哥,我没事,只是看到大家家庭幸福美满,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家里。” “你老家在中原?”陈安边说边在她身旁坐下。 林惜点了点头,眼神飘向远方: “是的,在中原西部的群山中,那里风景虽美,但生活却不容易。父亲是因伤退伍的,生活自然更加困难。 后来,父母离异,母亲重组了家庭,我则与父亲相依为命,那些年,我们尝遍了人情冷暖。 直到陈伯伯得到消息,每年给予帮助,生活才好起来。前年父亲重病去世,陈伯伯亲自前来送别,并把我带到四九城。” 说到这里,林惜的声音微微颤抖,但随即又坚定起来: “刚来时,我确实很不适应,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新鲜又那么陌生。 我甚至害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破坏家里的东西;吃饭时,我只敢夹自己面前的菜;晚上,我甚至不敢上厕所……” 陈安对她有些理解,寄人篱下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陈安感同身受,他现实世界中,小时候就在外公外婆家长大,那个时候,妗妗们的一句玩笑话,就能让他心中自卑、难受好长时间,至今记忆犹新! 陈安揉揉林惜的头发,柔声道: “好了,惜惜,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不要想太多,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林惜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和坚定: “嗯,我知道,大家对我都很好,后来就好多了。不过刚刚看到他们几家,一时间有些想多了。” 陈安笑道:“好了,你就放宽心。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快乐地长大,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将来分配个好工作,找个好对象,结了婚,就有自己的小家了。” 林惜脸一红道:“我不结婚,我要一直陪伴在陈伯伯和周伯母身边,照顾他们一辈子。” 陈安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你有这样的心就已经足够了。人生路长,你也要为自己的幸福着想。 好了,你和陈凡再一会儿,注意安全,不要跑远。我再去钓几条鱼,给你们的小伙伴家里送一点儿。” 说罢,陈安站起身,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想着下午多钓些鱼,送给院里杨家、方家、苏家等一些。 他们几家生活困难,孩子们正长身体,需要加强一下营养。 林惜点头答应,和陈凡在草地上嬉戏。 玩了一会儿,两人就回到陈安的不远处,将床单铺在草地上,一躺下就睡着了。 陈安在钓点看到了,让智子注意监控确保安全,便继续垂钓。 陈安手中的鱼竿轻轻颤动,随即一条银光闪闪的鲫鱼跃出水面,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入手中。 他微微一笑,把鱼取下,丢入桶中,上饵重新抛竿入水。 这时,不远处,阎埠贵踏着轻快的步伐走来,刚好瞧见陈安最后的动作。 “哟,陈安啊,你这是在钓鱼呢?钓鱼啊,是不能随便提竿抛竿的,这样不会有收获的。这可是个技术活!” 陈安抬头一笑:“阎大爷,你说得对,钓鱼确实需要技巧。我今天就是试试手气,上午运气还不错。不过,跟你比起来,可能就差远了。” “哈哈,那是自然,我钓鱼可是有一手的。你看,我都钓三条了。 阎埠贵闻言,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他拍了拍胸脯,还指了指自己桶里的麻将鲫和奶鲫,自信的对陈安说道: “陈安啊,你若是对钓鱼感兴趣,我可以教你,不过嘛,得交学费……” “我先自个儿试试吧。” 陈安目光扫过,心中暗自好笑,并未多言,轻轻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自己的鱼竿。 没过多久,水面再次泛起涟漪,只见鱼线猛地一沉,陈安熟练地一提竿。 一条草鱼被拉出水面,鳞片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至少有两斤重。 阎埠贵见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又恢复自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甘。 他瞥了瞥自己桶里那几条不起眼的小鲫鱼,心中却暗自嘀咕:陈安这个新手,怎么能如此轻松地钓到这么大的鱼? 他勉强挤出一句话,语气中却难掩酸意:“陈安,你这运气,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哈哈,阎大爷,这都是运气,运气。”陈安爽朗一笑,将草鱼放入桶中,心中却对阎埠贵的反应了然于胸。 此时,阎埠贵回想起中午那美味的烤鱼,味道之鲜美,至今仍让他回味无穷。 难道那些鱼都是陈安亲手钓的?陈安不是新手?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同时也激起了好胜之心。他暗自较劲,决定也要钓上一条大鱼,让陈安看看他的本事。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陈安又一条鲤鱼上钩,比之前的草鱼还要大上几分,足有三斤重。 阎埠贵的脸色更加阴沉,他不得不承认,陈安在钓鱼上确实有两把刷子。 “哼,看来这里是有鱼窝。”阎埠贵喃喃自语,随即提起钓竿,水桶一拎,决定加入陈安的行列。 “陈安,不介意我在这儿钓会儿吧?我也想沾沾你的好运气。” 陈安笑了笑:“当然不介意,阎大爷,您请便,期待你的表现。” 阎埠贵心中暗喜,暗道:“这回,我可得好好露一手,不能让这小子专美于前。” 他找了个自认为绝佳的位置坐下,开始专心致志地垂钓。 第97章 这鱼肯定是偷的! 果然,陈安所选位置得天独厚,阎埠贵也接连有了不小的收获。 一下午时间,他便多添了两条两三斤的大鱼,一条草鱼,一条鲤鱼。虽然不及陈安那般惊艳,但也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哈哈,看来我这老骨头还没生锈嘛!” 阎埠贵笑道,总算不是空军收场。 但他看向陈安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钦佩:“陈安啊,你这钓鱼技术真厉害,自愧不如,看来以后我可得向你多讨教几招!” 陈安闻言,谦虚地笑道:“阎大爷,过誉了,钓鱼嘛,乐在其中,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 …… 随着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温柔的橘红,陈安三人满载而归。现在他们直接走西跨院南门进出,起初并没有引起院里其他人注意。 下午的垂钓又是收获满满,一大桶活蹦乱跳的鱼,有草鱼、鲤鱼,也有鲢鱼、鲫鱼。 还有两只甲鱼,其中一只是下午新添的战利品。 陈安心想着,得抽空给郑副厂长送一只过去,看他中午的样子,应该需要的很。 陈安吩咐陈凡、林惜两人去通知他们的小伙伴们过来拿鱼。 陈安先将甲鱼稳妥安置,随后,他搬出大木盆,放到院里水池边,接了半盆水,然后将那桶的鱼倒了进去,避免在桶里时间长了,鱼死,不新鲜。 鱼儿在水中翻腾着,生机勃勃,甚是喜人。 “二哥,他们来啦!”陈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 不一会儿,陈凡、林惜两人就带着杨军杨明他们从侧门跑进来。 “陈安哥好!” “安哥哥好!” 孩子们清脆的问候声此起彼伏,他们刚刚在胡同里玩耍,得知有鱼可分,高兴极了,立马飞奔而回,脸上洋溢着的喜悦与期待。 陈安笑着道:“你们几个这几天在院里帮忙,辛苦了。今天我钓的鱼多了,你们都拿回家里一些,尝尝鲜。” “谢谢陈安哥。” “谢谢安哥哥。” 杨军、杨明、李阳、方羽、方琪、苏国英、苏国强,一个个小脸蛋上写满了兴奋与感激。 方琪,那个萌萌的小团子,更是惹人怜爱,她眨巴着大眼睛,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 “谢谢大哥哥的鱼,我要拿回家给妈妈炖汤喝。” 陈安笑着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好啊,方琪真孝顺。来,把你们的盆都拿过来,咱们开始分鱼。” 说着,陈安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分配起来,他们四家每家都会得到了两条约莫两斤重的大鱼,以及几条鲫鱼、白条这样的小鱼。 今天是周日,大部分工厂都不用上班,轧钢厂今天也检修,四合院里几乎所有住户都在家。 傍晚,人们纷纷走出家门,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纳凉聊天,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杨军他们一群孩子,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盆子,急匆匆地奔向西院,那身影瞬间吸引了住户们的目光,不少人好奇地跟了上去。 大木盆里那十几条两斤以上的大鱼,银光闪闪,生机勃勃,这一幕立即引发了好奇者的阵阵惊呼。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不一会儿,整个院子的人几乎都被吸引到了这里,大家围成一圈,议论纷纷。 “这么多大鱼哪儿来的?是不是哪个水库开闸了,捞了个盆满钵满啊?” “哎呀,瞧瞧这陈家,今儿个是撞上什么大运了?” “可别是偷来的吧?咱们得谨慎点,别不小心成了帮凶。” “这事儿还是得让一大爷来评评理。” “不至于吧,陈家条件本来就不错,不至于干那违法乱纪的事儿。” 人群中的贾东旭,脸色阴沉。 这些天他可是苦不堪言,在厂里是学徒待遇,干得活又重又累,收入还少。 家底也因为陈家,前前后后搭进去不少,虽然现在掌握了贾张氏的养老钱,但那是应急用的,平常也不能大手大脚。 而且现在何雨柱带回来的饭盒是大锅菜,和小灶是天差地别,他家这些日子可是过得紧巴巴的,油水严重不足。 此刻,看到陈家收获这么多鱼,嫉妒使人疯狂,失去理智。贾东旭想也没想,大声脱口而出: “肯定是偷的,不然哪有这么容易,弄到这么多鱼?” 这话一出,更是激起了千层浪,众人议论更甚。 有的心生嫉妒,有的则担忧起来,甚至有人已经悄悄离去,说是要去找易中海来主持公道,至于真正目的,却是各怀心思。 陈安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心中自有定数。他知道,清者自清,无需多言。 而这时,终于有人又想起杨军他们手中的盆子,惊讶地喊道:“杨军他们拿着盆子,陈安这是要分鱼吗?” 此言一出,人群再次哗然。 “真的假的?这些大鱼,市场上可是不便宜,草鱼、鲫鱼一斤要八毛五,就是鲢鱼也要六毛三呢,一条两三斤,一块多将近两块钱,他真舍得?” “你没看到人家已经开始捞鱼了吗?我回家也拿个桶过来,不能空着手回去。”一人急不可耐地说着,转身就要回家拿桶。 “你干嘛呢,人家没有说分鱼给你啊?”另一人奇怪地问道。 “杨家、方家他们都有,我家为什么没有?我就拿着桶站他面前,我就不信,他能不分鱼给我?” 这人的思维,几乎能与贾家一贯的行事风格相媲美了。 不过,还没等她付出行动,贾东旭已经用实际行动给她证明了,这个方法行在陈安这里行不通! 贾东旭不知什么时候回了趟家,这时拉着棒梗,两人各自抱着一个盆,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秦淮茹一脸无奈的跟在他们身后,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分鱼”,她既感意外又觉无力,似乎对贾东旭的行动不抱什么希望。 秦淮茹心中暗自嘀咕:陈安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之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刻? 奈何贾东旭好似猪油蒙了心,一意孤行,她劝不动,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好无奈跟了上来。 院里原本蠢蠢欲动的人们,见贾东旭率先带着盆子前来,纷纷停下了各自的小动作,转而静观其变,心中暗自期盼着“大分鱼”能真的发生。 第98章 棒梗抢鱼 然而,有人担心迟则生变,晚了会分不到鱼,于是急忙效仿贾家,匆匆返回家中,取盆提桶,生怕错失这意外的渔利。 贾东旭与棒梗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陈安面前,将手中的盆子重重一放,摆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 贾东旭双手环抱胸前,眼神挑衅地直视陈安: “陈安,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挑几条最大鱼出来,三条!我们家可等着改善伙食呢!” 棒梗则是一言不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木盆里活蹦乱跳的鱼儿,仿佛那些鱼已成了他囊中之物。 陈凡目睹此景,一脸茫然地转向陈安:“二哥,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咱们什么时候说过,要分鱼给贾家了?” 陈安摇摇头,眼神中闪烁着戏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们自然没说过。他们啊,大概是误会了,以为我会大发慈悲,慷慨解囊,分点鱼给他们尝尝鲜。但事实嘛……” “啊?他们这……”陈凡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陈安笑了笑没有回复,随即转向贾东旭,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贾东旭,你又来这一套?还没长记性啊?还有,我的鱼,凭什么给你?滚开,别在这胡搅蛮缠!” 贾东旭闻言,脸色一沉,音量不自觉地提高: “陈安,我这是在帮你!你偷偷摸摸弄了这么多鱼,若是不分给我们,等警察找上门来,谁还会帮你说话?到时候,牢狱之灾可就在眼前了!” 棒梗也不甘示弱,恶狠狠地瞪了陈凡一眼,低声骂道:“偷鱼贼的弟弟!”显然,他对上次被陈凡打仍怀恨在心。 陈安面色一寒,正色警告: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们若再胡言乱语,污蔑我偷鱼,我可不会放过你们。记住,污蔑他人,同样违法行为。” 棒梗闻言,心中生怯,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偷偷望向父亲。 贾东旭却误以为陈安外强中干,兴奋起来,不依不饶道: “哼,不是你偷的?那你倒是解释清楚,这些鱼是哪来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说,你钓鱼技术超凡脱俗?” 陈安轻笑,从容不迫:“正是凭我的钓鱼技术所得,有何不可?怎么?你有疑问,爱信不信。” 贾东旭闻言,一时语塞,却也不肯就此罢休: “好你个陈安,嘴硬是吧?阎大爷钓鱼几十年了,也没见他有这么大的收获,你凭什么?行,你今天不给鱼,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查个水落石出!” 贾东旭这次可不会去报厂保卫科,他刚被厂里处分过,以陈安在厂里的身份,他可不相信保卫科能秉公处理。 陈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贾东旭,你尽管去报。我倒要看看,一个刚受厂里处罚的人,警察是信你,还是更相信我。” 贾东旭脸色铁青,怒火冲天:“陈安,你别得意太早!我这就去报警,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朝院外走去。 棒梗此刻眼中只有木盆中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儿,他已经好几天未沾荤腥了,心中对肉的渴望已达到了极致,眼中除了鱼别无他物。 作为未来“盗圣”,棒梗趁着陈安注意力在贾东旭身上,小手迅速而精准地扣住了一条草鱼的腮部,用尽全身力气拽起来就往中院跑,连自家的盆子都顾不上了。 “棒梗!”秦淮茹焦急的呼唤被耳畔的风声淹没,棒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鱼,那是我的鱼! 然而,这一切并未逃过陈凡的目光,他见状,迅速反应,一个箭步上前,毫不留情地一脚将棒梗踹倒在地。 棒梗随即哇哇大哭起来,手中鱼也随之脱手,恰好落在刚从月亮门过来的秦淮茹的脚边。 “陈凡,你干什么呢?怎么又打棒梗?” 秦淮茹连忙把棒梗拉了起来,看到棒梗鼻子撞到地面,流了血,心中满是心疼,声音里满是责备与不满。 陈安缓缓走来,站在陈凡身旁,冷笑道: “秦淮茹,你我都亲眼所见,是棒梗先动手抢我家的鱼。我弟弟只是在追贼,何错之有?” 陈凡看到二哥上来,底气一壮,也不管秦淮茹难看的脸色,上前将鱼从地上拾了起来。 秦淮茹眉头紧蹙,试图为棒梗开脱:“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你们怎么能和他一般见识?” “孩子?不懂事?难道这些就能成为抢劫的借口吗?”陈安冷笑道,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针,刺入人心。 此时,已经走到前院的贾东旭,听到棒梗的哭声,气急败坏地返回,看到棒梗狼狈的模样,心疼之余更是怒火冲天。 贾东旭先是对秦淮茹骂道:“真是个废物,连孩子都看不好。” 接着,又对陈安威胁道:“陈安,你们竟敢又打我儿子!我饶不了你们!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棒梗抽泣着指向陈凡手中的鱼,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贾东旭怒视着陈凡:“陈凡,你又打伤我儿子,还抢了他的鱼,这笔账我们没完!” “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明明是棒梗先抢我家的……”陈凡一脸的无奈。 这时,却见刚刚离去的几人手持盆桶返回,满脸疑惑地望着这一幕。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人懵了,一人不解地问道。 他身旁的人盯着他手中的盆子,眼神怪异,好像在说你不是想要人家的鱼吗?这就是下场。 这人目光在哭闹的棒梗、他还在流血的鼻子以及陈凡手中的鱼之间游移,心中已大致猜出了几分端倪,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气氛一时凝固,直到贾东旭再次对陈凡发难:“陈家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鱼给我还回去!” 陈安闻言,眉头一皱,打算直接出手打发了贾东旭。 杨军把盆子递给弟弟杨明,走上前来,怒视着贾东旭:“贾东旭,你儿子抢东西在先,你还有脸在这里闹?真是胡搅蛮缠!” 杨军并不怕贾东旭,他老杨家早就跟贾家撕破脸了。 回想起往昔,父母刚去世,贾家就露出丑恶嘴脸,妄想强占他们家房子。 要不是他以命相搏,拿着两把菜刀,吓退了贾东旭。现在四合院哪还有兄弟两人的容身之地? 当时,他就发誓,从此与贾家势不两立。 第99章 贾东旭要赔偿 贾东旭见杨军介入,心里大怒,喝道:“杨军,你闪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儿!” 杨军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贾东旭,你脸皮可真够厚的!陈安哥辛辛苦苦钓的鱼,凭什么拱手让给你?你有什么能耐?有种咱俩再比划比划,看你的命硬还是我的命硬?” 陈安见状,轻轻拍了拍杨军的肩膀,温言安抚:“杨军,别冲动,这件事我能处理好的。” 贾东旭被杨军一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转而拉起棒梗,企图转移话题焦点: “瞧瞧,我们家棒梗被陈凡打成啥样了!陈家必须给我们赔偿!既然这儿有这么多鱼,那就拿鱼来抵债吧!” 说着,他便伸手欲取盆中的鱼。 陈安一掌拍在贾东旭伸出的手上,冷冷警告:“住手!再敢乱来,别怪我不客气!把你的手也废了!” 他眼中流露出的寒意,让贾东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何雨柱的惨状,吓得连忙缩回了手。 “行了,别理他,我们继续分鱼。大家拿了鱼就赶紧回去,这里的事我能解决。” 陈安不再理会贾东旭,继续分鱼,杨家、李家、方家,几人接过鱼后,满心欢喜地回家了。 此时,苏家寡妇张洁也来到了人群边缘,她深知寡妇门前是非多,平日里行事极为谨慎,特别低调,和人说话也注意保持距离。她轻声说道: “那个,陈安,如果鱼不够分,就别管我们了,你们留着自己吃吧。” 陈安笑道:“张大姐,别担心,鱼多得很,天热我们也吃不完。再说了,孩子们也需要营养,看他们瘦的,得补补。” 张洁眼眶微红,忙让正在接鱼的苏国瑛和苏国强向陈安道谢,两个孩子也听话,恭敬地向陈安鞠躬致谢。 陈安摆摆手,让他们早点回去了。 给四家分完鱼后,还剩下六条大的鱼,陈安打算先养着,虽然钓回来的鱼不易存活,但暂时养几天并无大碍。 未来几天就给处理了,至于今天晚上,还是算了吧,中午吃鱼吃够了。 小鱼的话,他打算或是油炸或是熬汤。 “大家都散了吧,鱼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家去吧。” 陈安见院里其他人仍围在侧门边,死死盯着木盆里的鱼,他笑了笑说道。 这时,刚才回去取盆子的人不甘心地问: “陈安,你不给我们也分点鱼吗?” 其他人也满怀期待地望着他,希望他能继续分鱼,尽管鱼已经不多,但都希望能分到一条大的鱼。 正当陈安准备回应时,被晾在一边的贾东旭再次跳出来嚷道:“不行,这些鱼都是准备赔给我们家的,你们谁都不许动!” 那人毫不示弱地反驳:“凭什么?陈安答应了吗?” 贾东旭蛮横地喊道:“他弟弟打了棒梗,他就得用鱼来赔!他要是不赔,我就报警,大家谁都别想吃鱼!” 贾东旭恶狠狠的想到,我得不到的东西,就亲手毁了它,谁也别想占便宜。 此言一出,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突然,贾东旭发现易中海来到了人群外,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立马卖惨:“师傅,您可算是来了,这桩事非得您来评评理不可!” 此言一出,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他口中的“师傅”是谁,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刚到的易中海身上,静待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如何处理此事。 贾东旭见状,趁机添柴加火,继续说道: “师傅,您瞧瞧,陈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鱼?简直无法无天了! 更过分的是,我儿子棒梗仅仅只是拿了他们家一条鱼,就又被陈凡给打了,到现在还不肯赔偿!我问他们要赔偿,陈安还动手打我。 师傅啊,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易中海闻言,眉头紧锁,心中破骂不已: 贾东旭这浑小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前两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又去招惹陈家那小子干嘛? 屡次三番地招惹陈家,真是自找苦吃。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冷眼旁观的陈安,心中更是无奈。 要知道,陈安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陈家也绝非等闲,在厂里在院里,都不是无根无基的平头老百姓。 而且,陈安是厂里的技术干部,工资肯定不会低了,十几条大鱼算什么,傻子才会去偷呢! 你贾东旭连这个脑子都没有,还偏偏要去挑衅,自己往枪口上撞,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你看人家刘海中、许大茂、曹海洋他们几个多聪明,惹不起,躲得起,现在见了人家陈安,有多远就躲多远,省得给自己招惹麻烦。 你贾东旭倒好,这般鲁莽,头铁一根筋,哪有麻烦上哪里,有了再一再二,还想来个再三再四? …… 他心中盘算着,心中失望,看来,得综合考虑这个备胎人选了。别还没到养老的时候,就被他给拖累死! 接着,又埋怨自己,自己跑过来干嘛?躲起来看事情发展,不香吗? “哎,东旭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易中海叹了口气,表面仍维持着长辈的威严与和蔼,试图和稀泥, “其实啊,这就是个小误会,大家和和气气地解决不就好了? 陈安啊,你看这棒梗也被打了,能不能看在邻里情分上,给贾家一条鱼作为补偿,算是安抚安抚?” 陈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已看穿了贾东旭的伎俩,淡然回应: “一大爷,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的鱼,自然由我做主,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凭什么要白白送给贾家? 再说了,这又不是谁弱谁有理!棒梗被陈凡打,那是他先动手抢我家的鱼。我大度,还没追究他责任。怎么?还想怪在我弟弟头上?” 一边的贾东旭一听易中海的提议,顿时急眼了,他挥舞着手臂,大声抗议: “师傅,不行!一条怎么够?这些鱼都得归我家!这是陈家必须赔偿棒梗的!” 陈安见贾东旭变本加厉,对他的贪婪更加不屑,冷笑着对易中海说: “一大爷,你也看到了,我看你还是把贾东旭带回去好好管教一番吧。要是他再这般无理取闹,我不介意采取必要的措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第100章 秦淮茹,请你自重! 易中海见贾东旭反驳他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你贾东旭怎么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要是有办法,我能和稀泥?不识好歹,给你台阶,你都不下。 他转而瞥见陈安的神色,心中更是一凛,随即摇摇头,心中已有了决断。 于是,他转向贾东旭,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 “好了,东旭。这件事,棒梗也有错在先,我看就这么算了,你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处理一下吧!” 接着,他又面向围观的众人:“这里没什么事儿了,大家都散了吧。别聚在这儿了,扰人清净!” 言罢,易中海轻叹一声,转身朝中院走去。 陈安见状,大步上前,一声暴喝:“都听好了!谁要是再在这儿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环视了一圈,那股气势让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意识到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纷纷准备散去。 贾东旭见状,脸色铁青,心中愤懑难平,他没想到师傅易中海这次居然不当众力挺他,一股不甘与怨恨油然而生。 贾东旭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大势已去,只好悻悻地离开,心中暗自盘算着其他办法。 陈安见众人都散去了,转身让陈凡与林惜先回院子,正准备把侧门关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动作。 何雨柱突然地来到侧门前,秦淮茹紧随其后,眼眶中似乎还残留着泪光,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陈安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何雨柱,你又怎么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陈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干嘛?在这给他玩套娃呢?实在是让人不胜其烦。 何雨柱明显察觉到了陈安的不满,但秦淮茹那无声的眼泪让他又鼓起了几分勇气。 尽管之前已两次受挫,让他对陈安有了几分忌惮,但此刻,他仿佛被某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竟猛地推开那扇半掩的侧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显得格外突兀。 “何雨柱,你想干嘛?皮又痒了?又想找茬?你手好利索了?” 陈安怒喝,声音冷若寒冰,随即身形一动,已是一脚踹出。 何雨柱见陈安直接动手,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往后退去。 何雨柱慌忙闪避,勉强躲过这一脚,却不慎撞上了他身后的秦淮茹,两人踉跄几步,最终退到了侧门外,场面一时有些狼狈。 “陈安,你怎么又偷袭!” 何雨柱稳住身形,抹去额头的冷汗,大声质问, “你明明有那么多鱼,就不能分些给邻里?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陈安冷笑一声:“该分的我已经分过了,但我的东西,分给谁,是我的自由,也是我的权力。” 何雨柱不依不饶,指向秦淮茹: “那为何秦姐家没有?秦姐家生活这么困难,全院皆知。贾大哥一人工作,却要支撑全家,生活艰难,饭都吃不饱。 更何况,你家陈凡还把棒梗打伤了,你有这么多鱼,快给他们一条,你就当是给棒梗的一点补偿。” 陈安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何雨柱,我说过了,我的东西我有权决定怎么分配,他人无庸置喙。这不关你的事,你无权建议。” 接着,他又眼神玩味的说道: “至于棒梗之事,何雨柱,棒梗又是你什么人,这又关你什么事儿!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多管闲事儿! 何雨柱,你想接盘的心思,不要这么明显,别太过火!还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再惹我,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了。” 言罢,他转向秦淮茹,眉头紧锁,严厉呵斥道: “还有你,秦淮茹,你烦不烦?你也该有所收敛了,请你自重! 你天天找何雨柱过来干嘛?这已经超出了正常邻里间应有的界限,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找了新相好的? 贾东旭还没死呢,你守点妇道,行不行?……” 陈安眼神中透着冷冷的寒意,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人心。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何雨柱也是满脸惊愕,显然未料到陈安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揭露一切。 陈安的呵斥声引来了还没有完全散去的人们,看到被陈安呵斥的满脸通红的何雨柱以及面色苍白的秦淮茹,顿时起了八卦的心思,议论声四起。 直至易中海的身影再次出现,何雨柱这才稍微回过神来了,指着陈安,对易中海控诉道: “一大爷,陈安这人太过分了!家里有那么多鱼,却连一条都不肯施舍给棒梗尝尝。棒梗只不过是好奇拿了他家一条鱼,就被他弟弟给打了。 这种冷酷无情的人,怎么能在我们这种和谐的院子里出现?” 周围的人群中,顿时窃窃私语声四起,大家对何雨柱和秦淮茹的再次发难感到不解,刚刚一大爷已经把这件事平息了下去,怎么两人又拿这个说事儿? 更有人私下嘀咕,每当秦淮茹遇到困难,何雨柱总是第一个站出来,这比她正牌丈夫贾东旭可“称职”多了。 易中海也听到了议论,眉头一皱,显然对何雨柱介入此事感到不悦,没好气地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这件事刚刚已经有定论了,你乱掺和干什么?况且,你不好好在家养伤,跑这里来干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却也透露出对何雨柱的关切。 何雨柱情绪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一大爷,我是来给为秦姐抱不平的!您最了解秦姐家的难处,棒梗那孩子,都好几天没沾过荤腥了? 陈家的鱼多得吃不完,分给秦姐家一条又能怎样?可他就是不肯,这样的人,真是自私透顶,冷酷无情!” 陈安闻言,嘴角微扬,从容不迫地回应: “何雨柱,你凭什么说我不分鱼给贾家,就是自私、无情了?这鱼是我凭本事得来的,我愿赠予谁是我的自由,与你何干?” 第101章 贾东旭举报陈安偷鱼 何雨柱被这番话噎得一时语塞,随即又狡辩道: “那你看看院子里,有哪家像贾家一样困难,一人上班养活全家六口人的?” 陈安轻笑一声,反唇相讥: “先不说贾家是不是院里最困难的。我倒要问问,哪家生活贫困却能养得全家老小都面色红润、白白胖胖的? 你看看院子里其他孩子,大部分都是营养不良、瘦弱不堪?唯独贾家的孩子,个个养得圆润。 何雨柱,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你有什么心思,真当大家看不出来?” 何雨柱脸色骤变,怒斥道:“你别在这儿含沙射影!我只是好心,见不得他们挨饿!” 秦淮茹亦不甘示弱,急忙反驳,声音中满是委屈与愤怒:“陈安,你血口喷人,毁我清白,你这是造谣,泼我污水,为什么要这样诋毁我?” 易中海也适时打断,严肃地警告道:“陈安,无凭无据的,不要乱说。” 陈安环顾四周,笑道:“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大家心里都有数。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会做出公正的判断。”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哄笑,夹杂着各种调侃与猜测。 “就是就是,何雨柱对棒梗那孩子也太好了吧,家里的好东西都往贾家送。” “何雨柱对棒梗,那简直是比亲儿子还亲。” “就是,说不定棒梗还真是傻柱的……” “你们别乱说,我看何雨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别有用心!” “你是说,贾家嫂子?难道……” “你才知道,俗话说的好,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哦,我说呢!” …… 这些话语,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涌动,让现场气氛更加微妙复杂。 秦淮茹的脸色涨得通红,她怒视着那些口无遮拦的人,委屈道:“你们……够了!你们不要在这里无中生有,胡言乱语!” 然而,大家的议论并未因此停歇,反而更加热烈。 “你们说,这件事,贾东旭知道吗?” “听说,何雨柱的事情,贾东旭是默许的,不然,何雨柱给的东西,能上得了贾家的餐桌?” “说来也怪,贾东旭怎么到现在还没露面?平时这种时候,他不是跑得最快的吗?” “我刚才看到他急匆匆地出去了,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这场闹剧。 贾东旭满头大汗地回来了,他身后紧跟着一位三十来岁的警察。 这警察是姜兴国,他是南锣鼓巷的一名巡警,今天他正在胡同里巡逻。 不料被贾东旭拦下报警,说怀疑自家院子内藏有偷鱼贼,偷了很多来路不明的大鱼,请求他立即介入调查。 姜兴国一听是偷了很多大鱼,这可不是小事儿,不敢怠慢,连忙跟着贾东旭过来调查案情。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 来到月亮门,院里的住户已经在前面围了一圈,贾东旭见状,心中愈发得意,挥舞着手臂,试图驱散人群,仿佛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 “警察同志来了,陈安这小子这回跑不掉了!快闪开!” 大家听到警察来了,纷纷向两侧退去,为两人让出了一条通道。 贾东旭昂首挺胸,在姜兴国前面带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却不知这举动在旁人眼中,不过是“狐假虎威”的笑柄。 走进人群中心,贾东旭见秦淮茹、何雨柱和陈安在一起,顾不上了解缘由,指着陈安对姜兴国说道: “警察同志,就是这个,他就是陈安,他今天弄回来的那些鱼,来路不明,肯定是偷来的!您可得调查清楚,把他抓起了!” 姜兴国目光沉稳,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不远处那个看似温文尔雅、正被众人围观的青年身上。 只一眼,姜兴国就松了一口气,这陈安眉清目秀,一脸正气,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书卷气,与小偷形象相去甚远。 姜兴国心生疑虑,此事恐怕另有隐情,决定深入仔细调查清楚。 易中海见警察来了,连忙上前。 贾东旭大声邀功道:“师傅,我报警了,警察同志马上就能把陈安抓走!” 易中海脸色难看,贾东旭背着他跑出去报警,等于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就没理他,转而礼貌地迎接姜兴国:“姜同志,您来了?” 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他自然认识附近胡同的巡警。 姜兴国点头回应:“易大爷,你好,我接到贾东旭的举报,说你们院出了偷鱼贼,我来调查调查。” 易中海先是瞪了贾东旭一眼,责备其擅自行动,随后转向姜兴国: “姜同志,这件事我们刚刚都已经说清楚了,这事儿,其实是个误会……。” “师傅!”贾东旭急不可耐地喊道。 “叫什么叫?你有什么证据,说人家偷鱼了?陈安都已经说了,那些鱼是钓来的!” 易中海低声怒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无奈。 易中海心中暗忖,陈安那么精明一个人,敢明目张胆的拿出鱼来,用屁股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贾东旭倒好,自己的屁股还不干净呢,刚给你摆平。你又跑去找警察,到时候,陈安反手一击,只怕会引火烧身,最终还是你吃亏。 易中海突然觉得心好累,怎么带了这么一群猪队友,总是拖后腿。 “易大爷,既然有举报,我还是得按程序走一趟。” 姜兴国礼貌地回应,眼神中透露出职业的敏锐与坚持,“不过,我会仔细调查清楚,确保公平公正。” 易中海轻叹一声,无奈点头,退到一边,心中暗道:“这贾东旭,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望向陈安,心中暗自祈祷,但愿这次是他想多了,陈安没有准备后招。 这时,陈安也迎了上来,面带微笑,对姜兴国说道: “警察同志,您好,您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如果事情还解决不了,就亲自去派出所报案呢。” 姜兴国温和地笑了笑,问道:“陈安同志,这位贾东旭同志举报你偷鱼,你能详细说说这鱼的来历吗?” 第102章 举报贾东旭敲诈勒索 陈安正准备开口回答,不料,何雨柱却突然挤到前面,大声抢过了话头: “警察同志,请让我先说两句!陈安这个人,自私透顶,还冷酷无情,他家的鱼多得吃不完,也不分给困难邻居一条。 尤其是我们院里的贾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他依然无动于衷。我去讨要,他还准备动手打我,真是岂有此理!” 姜兴国闻言,面色一沉,严厉说道:“何雨柱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行!我问谁,谁来回答。现在轮不到你发言,请保持安静!” 何雨柱被这番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欲争辩,却被易中海迅速拉住,并投以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收敛。 何雨柱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但仍是一脸的不甘。 姜兴国眉头紧锁,显然对何雨柱的言行不满,觉得这何雨柱的想法有问题,忍不住道: “再者,如果这些鱼来源正当,那便是陈安的东西,他有权决定如何处置,他没有义务必须分鱼给哪个人。 你这样上门强拿强要是不对的,是违法行为!制止违法行为没有问题。” 何雨柱闻言一愣,顿时语塞,不知所措起来。 原来多年来一直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是错误的,心中长久以来的观念似乎在一瞬间崩塌。 他在四合院里一直就是这么做的,有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撑腰,也没有人说他不对,即使有人有意见,他一拳头下去,也没了意见。 他习惯了在四合院里仗势欺人,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而此刻,贾东旭、秦淮茹、易中海等人也都面面相觑。 周围的四合院的住户们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意识到,多年来被某些人灌输的某些观念竟是不正确的,心中的束缚仿佛瞬间解开,一层枷锁轰然碎裂 陈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终于有人给这帮法盲补上了这一课。 他随即转向姜兴国,询问道:“警察同志,贾东旭是举报我偷鱼吗?” 姜兴国点头确认:“是的,他怀疑你的鱼来源不明。” 贾东旭一听,立刻指着陈安,情绪激动地喊道:“陈安,你别想抵赖,快老实交代,这些鱼你到底是从哪儿偷来的?” 陈安平静地回答:“警察同志,我可以保证,这些鱼都是合法途径得来的。我今天去了什刹海钓鱼,今天天气好,鱼情也不错,所以收获颇丰。”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贾东旭显然不相信陈安的话,认为他在撒谎,激动起来,转向姜兴国急切地说: “警察同志,您别信他,什刹海那地方,谁不知道鱼难钓?他怎么可能一下子钓到这么多大鱼?这肯定是他在其他地方偷的!” 姜兴国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疑惑与谨慎。他有些不能确定,听说什刹海秋捕的时候,确实有很多大鱼。 但是,垂钓者只能偶尔钓到一两条大鱼,即便是技艺高超的老手,也鲜有满载而归的。 更何况,那地方又禁止垂钓以外的捕鱼方法,如此大量的鱼获,其来源确实令人起疑。 姜兴国开始仔细分析起眼前的状况,他也知道,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轻易下结论。 一旁的贾东旭见姜兴国也有所怀疑,误以为有机可乘,便趁机对陈安冷嘲热讽: “陈安,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警察同志就在眼前,还想着狡辩?真是不知轻重。” 说完,他转向姜兴国,语气中满是急切与笃定:“警察同志,这家伙明显心虚了,满嘴胡话,这鱼铁定是他偷的!” 陈安面对指责,毫不退缩,针锋相对道:“贾东旭,你也别急着给我扣帽子。你这么兴奋干什么?是不是又想打我家房子的主意? 警察同志,您或许不知,这位贾东旭可是有前科的,他和他母亲贾张氏最近刚因造谣生事、抢劫、敲诈勒索、侵占我家财产被处理。 他母亲贾张氏现在还在看守所呢,他也刚被我们轧钢厂处分过。” 姜兴国闻言,脸色骤变,当即表示会把这个情况调查清楚。 陈安趁势继续说道:“我陈安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今天我是在什刹海西海钓的鱼,我可以找到人证来证明我的清白。” “哦?有人证?”姜兴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然而,陈安并未立即透露人证信息,而是话锋一转,向姜兴国提出要求: “警察同志,贾东旭这是典型的打击报复,他诬告我偷鱼,这样的行为您也必须调查清楚,给予严肃处理。” 贾东旭一听,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脸色阴晴不定。 不过,姜兴国却面色严肃地回答道: “对于任何举报,我们警方都会依据调查结果来公正处理。 如果查实是恶意诬告,将根据情节轻重,给予批评教育、警告、罚款乃至拘留等处罚,情节严重者还将追究刑事责任。 但是,如果是仅仅是因为了解不全面或者其他原因造成举报不实,是不用承担法律责任的。” 陈安听后,略显失望:“如此说来,举报与诬告之间的界限似乎有些模糊啊。” 姜兴国点头解释道:“国家鼓励公民积极举报违法行为,这是维护社会公正与安全的重要举措。同时,也严禁任何形式的打击报复。 只要举报人没有故意捏造事实或者伪造证据,通常无需承担法律责任。 至于贾东旭的情况,如果仅仅是举报不实,我们将在调查清楚后,进行适当的说服教育,而不作额外处罚。” 贾东旭听了,心中稍安,知趣地收敛了几分嚣张气焰,不过还是挑衅的看了陈安一眼。 陈安无奈,继续问道:“那好吧。那么,警察同志,如果有人威胁我,说我如果不给他鱼,就举报我偷鱼,这算不算是敲诈勒索?” 姜兴国闻言,目光锐利地扫过贾东旭,随后沉吟片刻,肯定地答道: “是的,这种行为确实构成了敲诈勒索。不过,具体是否构成犯罪还需根据涉案金额及情节来判定。 像你所说的情况,只是一两条鱼,涉及金额较小,构不成犯罪,会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相关规定,给予相应的行政处罚。 可以处十日以下拘留、二十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 第103章 阎埠贵:我可以作证 姜兴国知道,这类敲诈勒索、强拿强要小财物的治安案件,其处理结果可轻可重。 如果当事人选择私下和解,那事情就会不了了之。否则,事态扩大,违反治安管理者是会被拘留的。 前几个月,隔壁街道就有个案子,就是丢了两颗白菜,最后事情闹大了,偷菜者刚满18岁,不仅被失主打了一顿,还被拘留了10天。 姜兴国的这番话让贾东旭脸色一变,忐忑不安起来,他如果被拘留,不知道厂里的工作还能不能保的住? 他紧张地搓着手,目光在易中海、陈安与姜兴国之间游移不定。 而陈安则松了一口气,接着语气坚定地说道: “既然如此,警察同志,我现在就报案,贾东旭敲诈勒索我,威胁我说,若不给他鱼,就诬陷我偷鱼,举报我; 此外,他儿子棒梗,更是公然抢夺我家的鱼,这一幕院子里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 警察同志,您可以调查一下,我相信,他们不会也不敢在警察面前作伪证。 毕竟伪造、?隐匿、?毁灭证据或者提供虚假证言、?谎报案情,?影响办案的,也是违法行为,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姜兴国闻言,面色严峻,他环视四周,只见众人初时多低头不语,但随着陈安话语的深入,他们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这时,杨军首先挺身而出,大声说道:“我可以作证!我亲眼看见棒梗从陈安哥的盆里抓起一条鱼就跑,那动作熟练的很。” 贾东旭急忙反驳,指着杨军大喝:“杨军,你胡说什么?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家棒梗只是去拿条鱼作为赔偿,根本不是抢!” 杨军冷笑一声,反驳道:“凡事皆有因果,若非棒梗抢鱼在先,陈凡又怎么会动手制止?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够了,都不要再说了。我会逐一询问,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再做决定。” 正当贾东旭欲再争辩时,姜兴国大喝一声,打断了两人的纷争。 随后,姜兴国立马开始现场办案,他逐一询问在场的每个人,并仔细记录每人的陈述。 杨军等人带头完成作证,但还有些人顾虑重重而不愿作证。 陈安眼睛一转,开始大声强调作伪证的后果: “故意隐瞒事实、作出虚假证言、?谎报案情,这些都是违法行为,都是对组织和政府的不忠诚行为,是对抗组织和政府的行为……” 这些人闻此,脸色又是一变,最终都乖乖选择了实话实说,并在证言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只有贾东旭、秦淮茹、何雨柱等人脸色愈加难看。 正在这时,阎埠贵骑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缓缓归来,他本来应该是和陈安他们一起回来的。 不过他看着下午钓到的两条大鱼,又不舍得吃了,于是绕道偷偷摸摸的去了一趟鸽子市。 这是他的常规操作,他基本都会把钓到的好鱼,拿到鸽子市上交换家里紧缺的物资,只留些小鱼小虾才会自家享用。 像今天这种两三斤的草鱼和鲤鱼,在鸽子市都是抢手货,他当然舍不得自家吃,就去换了些实用的东西回来。 鸽子市,那可是这个时代的特殊产物。在这个计划经济时代,商品的统购统销是主流。 这年代的商品交易市场有两种,一种就是公家的国营商业和供销合作社,另一种则是自由市场,农村和城市都有,初期大概能占25%的市场份额。 但是呢,自由市场的地位并不稳定,经常在开放和关闭之间反反复复。 比如56年9月到58年10月之间是允许开放的,之后因为“一大二公”,自由市场就被关闭了。 60年11月,因为调整巩固政策,自由市场再次被开放,但仅仅两个月,自发的自由市场就被取缔;只有公家主导的自由市场存在。 今年3月,自由市场又加强了对无证个体商贩的清理整顿,自由市场不再自由。 而在三年后的未来,整个自由市场就会被当作尾巴被割掉,被全面关闭。 因此,这种鸽子市就应运而生了,政策允许时,它就是自由市场,政策不允许时,它就成了所谓的“黑市”。 鸽子市是人们私下交换、倒卖物品的聚集地,人们把用不上的东西拿到这里进行交换,多数以物易物,各取所需。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鸽子市是不合法的,但是又因为有需求,所以在灰色地带顽强地存在着。 目前,上上下下都有了某种默契,只要不是上面要求加强管理时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不过分和明目张胆,就没人刻意追究。 阎埠贵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四合院后,却发现前院异常冷清,大家都集中到了中后院。 他心中好奇,先将手中的物什放到家里安置好,便来到了中后院间的月亮门处。 “呦呵,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闹?” “当家的,是这样的……”阎大妈杨瑞华见阎埠贵回来,连忙将方才纷争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言语间不乏对贾东旭举动的微词。 “哦?贾东旭那小子,竟然举报陈安的鱼来路不明?” 阎埠贵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眼珠不停地转动着,显然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算计。 “是啊,刚刚姜公安就是这么说的。”阎大妈点点头道。 阎埠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心中暗忖,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于是,他整了整衣襟,迈步上前,对着正在询问情况的姜兴国说道: “姜同志,您好,我可以作证,陈安同志的鱼绝不是偷的。” 第104章 贾东旭拘留罚款 众人闻言一惊,皆是神色各异。 贾东旭与易中海的脸庞更是瞬间阴沉如墨,仿佛被乌云笼罩,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愤懑的光芒。 贾东旭双眼圆睁,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仿佛吞下了一颗黄连果,苦涩难当。 “阎老抠,你……你这是成心跟我过不去!你要想清楚,你真的能证明吗?” 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紧握双拳,显然是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陈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慌不忙地向前一步,对姜兴国说道:“警察同志,您也看到了,贾东旭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威胁证人呢!” 姜兴国闻言,脸色一沉,目光如炬地扫向贾东旭,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厉声喝道: “贾东旭!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在我面前,你还敢威胁证人?再敢放肆,我将依法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一番警告之下,贾东旭终于收敛了几分,但眼中的怨毒却并未减少。 随后,姜兴国转向陈安,语气稍缓:“陈安同志,阎大爷就是你刚才说的证人?” 陈安点头确认:“是的,下午我就是和阎大爷在一起钓的鱼。” 姜兴国语气又缓和了几分:“陈安同志,你放心,我会公正处理此事。” 接着,他转向阎埠贵,语气温和地问道:“阎大爷,请您详细讲述一下今天下午钓鱼的经过。” 阎埠贵点了点头,神色认真,他开始详细叙述起下午与陈安一同钓鱼的经过。 阎埠贵也不愧他小学老师的身份,叙述时条理清晰。 从钓鱼的地点、时间,到各自钓获的鱼的数量,甚至是当时的天气情况,都描述得一丝不苟,仿佛那幅画面就在众人眼前重现。 姜兴国边听边记录,待阎埠贵说完,他仔细翻阅了询问笔录,确认无误。 至此,姜兴国完成了所有询问记录,他环视了在场的众人,语气庄重地宣布了调查结果。 “经过调查核实,案件已经清晰明了,现在宣布调查结果和决定。 一、贾东旭举报陈安偷鱼一事,经调查核实,举报不实,不予受理。 二、陈安控告贾东旭敲诈勒索及贾梗抢夺鱼一事,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予以受理。 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相关规定,处罚意见如下: 决定对贾东旭处以治安拘留五日,并罚款十元;同时,作为贾梗的家长,贾东旭未尽到教育责任,拘留结束后需接受街道办的批评教育。 贾梗因未满13周岁,未达到法定责任年龄,不予直接处罚,但责令家长严加管教,如有再犯,家长将承担加倍的罚款责任。” 姜兴国逐一宣读了调查结果,每一条都条理清晰,证据确凿。当说到对贾东旭的处罚时,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你们可有异议?如果没意见,我回所里后,立即申请治安拘留裁决书。” 姜兴国目光如炬,直视着贾东旭和陈安,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陈安率先开口,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微笑:“警察同志,我没有异议。您的处理公正无私,我完全接受,感谢您的公正裁决。” 他心中暗自赞叹,姜兴国不仅处事公正,而且态度严谨。这些处罚意见还算比较合理,虽没有顶格处罚,不过这也是常态。 陈安相信,只要贾东旭被拘留,不管长短,对他的影响同样巨大。 然而,对于这一结果,贾东旭的情绪瞬间失控,他仿佛被雷击中般呆立片刻,随后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声音里夹杂着不甘: “警察同志,这不公平啊!明明是我报的警,怎么到头来反倒是我受罚?您不能这样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天理何在啊!……” 姜兴国面色凝重,语气坚定有力,不容置疑: “贾东旭,我理解你的情绪,但我必须提醒你,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是谁先喊冤谁就有理。 报警是公民的权利,但并不意味着报警者就必然正确或免责,不是说‘谁报警,谁就有理,谁就合法’。 报警要基于事实真相,而非个人臆断或报复心理。 这次事件,我已经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证据确凿。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治安条例,这是不争的事实。” 贾东旭闻言,脸色苍白如纸,他无助地看向易中海,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凄惨无比: “师傅,您可得帮帮我啊,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 易中海眉头紧锁,内心挣扎片刻,有心不理他,但看他实在可怜,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恳求: “姜同志,我理解您的立场,但是贾东旭他家的实际情况确实艰难,您看这个事情,我们能不能先和解? 贾东旭他老早就没了父亲,母亲前几天也被关了起来,家里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子需要照顾,其中一个还不满周岁,一个也才三岁。 家里就他一个人有工作,如果再把他拘留了,家里就他媳妇一个人,生活根本没法过,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秦淮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见状也连忙上前求情。 姜兴国闻言,也有些犹豫:“和解?和解需要双方都同意。陈安,你同意和解吗?” 易中海也转头看向陈安。 陈安坚定的摇摇头道:“我不同意。”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陈安是那种走一步算十步的主,做事怎么会没有后手?想让他松手,难啊。 秦淮茹泪流满面,她泪眼婆娑地望向陈安,声音哽咽: “陈安,我知道东旭对不起你,但东旭他也是一时糊涂,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家的困难情况你也知道,求你看在我们都是邻居的份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放过他这一次吧。” 她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助与恳求。 陈安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正气凛然: “秦淮茹,我理解你的难处,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贾东旭的行为,不仅侵犯了我的权益,更践踏了法律的尊严。如果每个人都以家庭困难为由逃避责任,那社会岂不是乱套了?” 何雨柱见秦淮茹如此,心又软了,怒气冲冲地站了出来,怒视陈安,声音里充满了愤慨与不满: “陈安,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秦姐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是这么冷漠无情!你还是个人吗?” 第105章 何雨柱:我也要报案!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后悔和道歉有用,那还要法律和警察干什么?” 面对何雨柱的指责,陈安缓缓摇头,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语气淡然地说道。 随即,陈安的声音逐渐激昂,字字句句如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良心?同情心?现在你们知道自己家困难了,可怜了? 贾东旭在勒索、诬陷我的时候,他可曾想过这些?他考虑过我的家人会因此遭受怎样的打击吗? 没有!他只想着自己的私利,只想着如何侵占别人的财产。现在,轮到他自己面对后果了,他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还有,如果我真的被诬陷成功,坐牢了,我家里的弟弟妹妹又将何去何从? 他们才十三四岁!失去了依靠,怎么生活? 你们考虑过这些吗?还是只想着如何继续侵占我家的财产和房产?” 陈安的一番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众人无不为之动容,纷纷陷入了沉思。 贾东旭和秦淮茹更是面如死灰,无言以对。 怒斥何雨柱之后,陈安转而面向姜兴国,语气坚定地说:“姜同志,我坚决不同意和解。” 姜兴国点头表示理解:“好的,陈安同志,你的要求我知道了,我会一同上报,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随后,他转向贾东旭:“贾东旭,鉴于你家庭的特殊情况,今天就不传唤你到派出所了。你在住处监视居住,这几天会随时传唤你。 贾东旭,你只是拘留五日而已,我希望你这期间不要犯糊涂,不要想着逃避责任,不然罪加一等。 待拘留裁决书审批下来以后,会将你送往拘留所。” 【贾东旭下线倒计时……拘留前or拘留后?】 接着,姜兴国又对易中海说道: “易大爷,贾东旭这几日就先交由你们院进行监管,你是这个院子的一大爷,希望你能好好协助公安机关工作,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易中海虽感无奈,却也只得点头应允。 最后,姜兴国再次转向陈安,面带微笑道:“陈安同志,接下来的日子里,若有需要,到时会请您到所里一趟。” 陈安回以微笑,语气诚恳:“姜同志,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是我们每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您需要,我必当全力以赴。” 姜兴国满意地点点头,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感谢您的理解与支持。” “应该的,应该的。”陈安谦逊地回应。 当姜兴国完成任务,准备离开四合院时。 何雨柱突然大喊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警察同志,请留步!我也要报案!” 姜兴国闻言,眉头一挑,诧异道:“何雨柱同志,你要报什么案?” 何雨柱挺直腰板,指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臂,情绪略显激动:“我要举报陈安对我实施殴打!几天前,他打伤了我,我手臂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议论纷纷,空气里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息。 陈安瞥了一眼悄然退到一旁的秦淮茹,心中了然,这是秦淮茹为何雨柱出的主意,这可是孤注一掷,两败俱伤的办法,意在逼他妥协和解。 陈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道:好一招破釜沉舟,不过,我早有对策。 姜兴国随即对双方进行了详细的询问,先听了何雨柱的陈述,又转向陈安,听取了他的解释。 听完双方的叙述后,姜兴国眉头紧锁,对陈安说道: “陈安同志,这个情况,起因是何雨柱先动手准备攻击你弟弟,有错在先,当时你也是在制止他这种违法行为。 但是,后续你们双方又继续动手了,这在司法实践中会被视为双方互殴。 陈安同志,我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但法律是公正的,它只看行为的结果。 现在何雨柱受伤了,幸好只是肘关节脱位,是轻微伤,属于治安案件; 如果是骨折这样轻伤以上的伤势,将会升级为刑事案件,后果更为严重,你将会涉嫌故意伤害罪,那个就不好办了。” 随即,姜兴国准备宣布受理案件。 不过,陈安微笑着打断了他:“姜同志,请稍候。这个事情呢,当时我们召开了全院大会,在会上我们双方已经达成了和解。 我这里有何雨柱亲笔签名的谅解书,还有棒梗他们几人的保证书,我这就把谅解书和保证书拿出来,给您过目。” 姜兴国听后,松了一口气,接过陈安递来的文件,仔细审阅后,神色缓和了许多,他感慨道: “既然你们双方已经达成了和解,并且有书面谅解书,情况就明朗多了,这个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会将谅解书和保证书作为案件的重要证据,妥善记录在案,以备后查。” 陈安点点头,又趁机说道: “姜同志,您看,棒梗也是有前科的,他再加上这次的治安处罚记录,已经有两次了,需要严加管教了。 不然,以后年满14岁后,他如果还再犯罪,就属于惯犯了,可能会被直接送进少年犯管教所了。” 姜兴国闻言,神色凝重地点头确认,表示会对此予以关注。 【未成年刑事责任年龄12岁?还是13岁?14岁? 57年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规定,不满十三岁的人的违反治安管理行为,不予处罚;已满十三岁不满十八岁的人的违反治安管理行为,从轻处罚。】 随即,姜兴国果断地宣布了处理结果,声音铿锵有力: “经过调查核实,并结合双方提供的证据。 关于何雨柱控告陈安殴打一事,现已查明实为双方互殴事件。鉴于何雨柱已签署谅解书,双方已达成和解,何雨柱的控告事实不清,决定不予受理。 希望各位以此为鉴,遵守法律法规,共同维护社会安定。” 言罢,姜兴国转身欲走,却在离开前稍作停留,对陈安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语重心长地说: “陈安同志,你的智慧与勇气值得肯定。但请切记!法律是保护人的武器,也是约束人的准绳。需时刻以之为镜,自省自律。” 随后,姜兴国便迈步离开了四合院,留下四合院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贾东旭、何雨柱、易中海、秦淮茹四人,面色铁青。 第106章 你现在去找傻柱 随着姜兴国的离去,四合院内顿时议论纷纷。 杨军第一个站出来,满眼敬佩地对陈安说:“陈安哥,你好厉害!你怎么能想到,提前让何雨柱签下谅解书,这招真是高!太绝了!” 陈凡、林惜几人也纷纷附和,目光中满是钦佩。 陈安微微一笑,神色淡然: “对付有些人,就得要未雨绸缪!走一步算三步,甚至十步,你们以后做事前,也要多考虑清楚。 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冷静,运用智慧和法律的力量来保护自己。” 几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陈安深呼一口气,仿佛将胸中的郁结都释放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对围观的四合院住户们说道: “各位,今天这事,也算给大家上了一课。 希望大家都能明白,诬陷好人、抢夺他人物品、随意殴打他人,这些都是违法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随后,陈安转向阎埠贵,脸上洋溢起诚挚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与亲近: “阎大爷,今儿这事儿,可真是多亏了您挺身而出为我作证。若非您仗义执言,我还得去请厂里的郑副厂长,麻烦他给我作证呢。 这份人情,我陈安记心里了,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来,这条鱼,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拿回去,给家里加个菜。至于这盆嘛,解旷那小子得空,送回来便是。” 说罢,陈安在木盆里仔细挑选了一条三斤左右的鲤鱼,放入小盆中,递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乐呵呵地接过,心中暗自得意,他就知道,今天这事儿值得算计,不会吃亏。 如今不仅赢得了陈安的感激,更无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这陈安,值得结交,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今天能让他欠下这份人情,实属难得。 日后等他在轧钢厂站稳脚跟,可以尝试让他为解成谋个正经差事,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阎埠贵不禁有些得陇望蜀,心中已暗暗盘算起未来的种种可能。 接着,陈安转身面向围观的众人,声音温和: “今天大家也都在证言上签字了,我不管大家是出于什么心情,自愿还是不自愿,但也算对我提供了帮助,我这个人向来是有恩必报。 大鱼我这里确实不多了,不过,鲫鱼白条这些小鱼还有一些,我就分给大家,也算是我的一点谢意。 如若不嫌弃,都可以过来领,咱们图个乐呵。”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了几声轻微的议论声,都没想到陈安会如此大方,那些小鱼目测大概还有十一二斤呢。 贾东旭、易中海、何雨柱几人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 先是吃惊于陈安能请得动郑副厂长作证,更没想到,陈安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庆祝,并如此阔绰地收买人心。 他们心里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暗记在心里。 很快,人们纷纷上前领取,最终,除了贾东旭、易中海、何雨柱、聋老太几户,其余人家均有收获。 每户虽不多,八九两的样子,但也足够给家里晚餐添个荤腥。 就连刘海中,也让三儿子刘光福过来,领了两条鲫鱼回去。 这下子,四合院的气氛一下子欢快热闹起来。 大家三五成群,议论声此起彼伏,低声交流着今日的见闻与感受。 谁也没有想到,今天这事情一波三折,陈安最终还能大获全胜。 特别是在陈安的压制下,一大爷易中海丝毫没有话语权,更加让人不敢小觑。 “这陈安,真是不简单啊!” 有人感叹道,“不仅能力强,还懂得感恩,不小气,你看他送给杨、方等几家人的鱼,想想都让人羡慕。” “是啊,今天只是正常作证,就给大家都送了小鱼。这鱼虽小,但那也是肉啊,敞亮,阔气。”另一人附和道。 谈论着今日的种种,大家对陈安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特别是看到他如此慷慨,更是让人心生好感,纷纷想着日后如何与他交好。 夜幕降临,整个四合院上空弥漫着诱人的鱼肉香味。 陈安家中,虽没有鱼肉,但白菜肉渣炖粉条、青椒炒腊肉、韭菜鸡蛋,同样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 中院贾家,昏黄的灯光下,一家人的晚餐显得格外沉闷,气氛沉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方桌旁,贾东旭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来,他紧抿着唇,眉头紧锁,心中那股怨气如同被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今天这事,原本想让陈安那小子吃点儿苦头,报仇雪恨。 没想到,最后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把自己玩进去了,心中怎能不憋屈。 这时,不知哪家飘来的肉香,悄然渗透进屋内,成了最诱人的诱惑。 这香气如同一把无形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棒梗心中的渴望。 “我要吃肉!爸爸,我要吃肉!好香啊!我想吃肉,真的好想吃肉!” 棒梗被这香气吸引,小脸蛋上写满了渴望,他忍不住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显然已是迫不及待。 这几天家里清汤寡水,一点儿荤腥没见到,这对于往常不缺肉的棒梗来说,无疑是种煎熬。 秦淮茹心疼地看着儿子,却也无能为力,只能轻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贾东旭听到棒梗的哭闹,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响,怒不可遏地骂道: “这该死的陈安,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笼络人心! 阎老抠那个叛徒,该死,居然关键时刻捅我刀子! 还有院里那些人,几条小鱼就被收买了,哼,一群见利忘义的白眼狼!”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恨与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秦淮茹叹了口气,她知道此刻的贾东旭需要发泄,便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怒火之下,贾东旭突然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秦淮茹和何雨柱: “傻柱呢?他最近怎么只带些大锅菜回来,也不想想,我们家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营养,也不弄些肉送过来!你现在去找傻柱,让他弄些肉!” 秦淮茹闻言,苦笑了一下:“柱子刚刚被老太太叫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第107章 动用贾张氏养老钱 贾东旭一听,心便沉了下去,他知道聋老太太对自己的态度,一向不待见他,现在让秦淮茹去叫傻柱,无疑是找骂,自找没趣。 他烦躁地摆摆手,勉强挤出一句:“罢了,先吃饭吧。” “吃肉,吃肉,我就要吃肉嘛!” 然而,棒梗哪里肯罢休,哭闹声再次响起,小小的身躯在椅子上扭动着,哭声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这声音如同一根针,狠狠地刺进了贾东旭本已紧绷的神经。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烦躁,但终究还是失败了。 “够了!” 终于,贾东旭的耐心彻底消磨殆尽,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棒梗从椅子上拽下来,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既是对棒梗不懂事的愤怒,也是对他内心积压情绪的宣泄。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内回荡。 棒梗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不解的眼神,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父亲竟会如此对待自己。 他小小的身子因害怕而颤抖,再也不敢出声。如果贾张氏还在,由她护着,贾东旭也管教不了棒梗,但如今她身陷囹圄。 贾东旭因为即将面临5天的拘留,这使他整个人的情绪变得无比的烦躁。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彻底爆发,对待棒梗自然少了往日的耐心。 秦淮茹见状,心猛地一揪,她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将棒梗紧紧搂入怀中,用自己的怀抱给予他安全感。 “别怕,妈妈在。”她轻声细语地安抚着,眼中满是心疼与不忍。 此刻,房间内的气氛降至冰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窒息。 贾东旭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内心的烦躁与无奈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如同嚼蜡般难以下咽。又想到即将被关进拘留所,那灰暗的日子更是让他倍感压抑,食欲全无。 “这饭菜,我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他冷冷地开口,目光如刀般射向秦淮茹,“你去买些卤肉熟食,我要在进去之前,吃顿好的,好好享受一番。” 秦淮茹闻言,眉头轻蹙,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开了口:“可是,咱们手里的钱已经不多了,这……” 话未说完,便被贾东旭冷冽的声音打断,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钱?娘的养老钱不是还留着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 贾东旭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即将到来的困境。 贾张氏的养老钱,自从找出来后,还没有动用过。 现在他马上就要进拘留所了,顾不上其他,还是先及时行乐为好。 本来,当刚找到这笔养老钱时,发现其数额远超预料。 贾东旭心中确实闪过一丝念头,考虑找关系活动一下,将母亲贾张氏捞出来,或是减轻她的刑罚。 然而,在找人打听过之后,案件复杂、希望渺茫,他不得不忍痛放弃了这一念头。 现实是残酷的,根据他打听到的消息,即便是倾尽所有,几乎也无法改变贾张氏被判刑的事实。 对于母亲贾张氏,贾东旭对她的性格再了解不过。 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好吃懒做,若真将她救出,只怕家中又会多一个依赖他的累赘,使本已紧张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 加之家中现状堪忧,每一分钱都显得至关重要。 贾东旭心中暗自盘算,与其让这些钱白白流失,不如将其留下,家里应急,或改善家中生活条件。 贾东旭的这个决定虽显得他很自私,却也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以及老贾家传统的自私自利和白眼狼特性。 秦淮茹听到贾东旭的决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也明白贾东旭的意图。 “你真的决定要动用那笔钱吗?”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心中交织着期待与忧虑,“若将来,娘追问起来……” 贾东旭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顾虑:“就说那些钱都用在疏通关系上了,她还能怎样? 况且,我们都清楚娘的性子,她若回来,只会给家里带来更多麻烦。让她在里面多待些日子,对大家都好。” 秦淮茹闻言,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她知道那笔钱对家里而言,用于改善生活,远比营救贾张氏来得实际。 “我明白了,我这就出去买。” 于是,她点了点头,站起身,快步走向门外。 至于贾张氏,秦淮茹心中已经不再考虑她了,甚至偶尔还会闪过一丝恶毒的念头,希望她能永远留在看守所里。 此刻,秦淮茹,自从知道贾东旭要被拘留后的坏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那笔钱对她来说,无疑是救命的稻草,将会成为家里未来生活的保障。 随着秦淮茹的离去,屋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贾东旭独自坐在桌前,一脸冷漠,他知道,这个决定未来或许会带来一些的麻烦和指责,但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 卤肉香气弥漫,让人不禁食欲大增。贾家几人的胃口,在卤肉的诱惑下,明显好了许多。 棒梗更是吃得津津有味,一时间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饭后,心满意足的棒梗领着小当出门玩耍了,而贾东旭的心情也随之舒缓了几分。 不过,想到眼前的局面,贾东旭还是愁容满面,思前想后,最终他还是叫上秦淮茹,准备去师傅易中海家中请教对策。 秦淮茹闻言,轻叹一声,抱起小槐花,步伐沉重,紧跟在贾东旭身后,踏入了易中海的家门。 “师傅,您看我现在这情况,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会不会影响我在厂里的工作?”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焦虑与不安。 易中海早就预料到贾东旭会来,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恨铁不成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第108章 东旭啊,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东旭啊东旭,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没事儿,干嘛总去招惹陈安那小子? 他那人是,七十二个心眼儿,九十六个转轴儿,做事怎会轻易留下破绽? 前两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一再与他纠缠? 这次更是,前面我好不容易帮你摆平了。 你倒好,一个不留神,偷偷跑出去报警了! 嘿,你能耐大了去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能摆平? 结果呢,拘留罚款,你这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 易中海越说越来气: “你就不能学学人家许大茂、曹海洋他们,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你斗不过陈安的! 以后记住了,见到他,有多远就躲多远,省得给自己招惹麻烦!” 一番话,既是对贾东旭的训斥,也是对他未来行事的忠告。 贾东旭知道易中海只是一时气愤,见易中海面色稍霁,连忙躬身认错,语气诚恳: “师傅,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见到陈安,我一定绕道走,绝不再生事端。现在我这情况,我该怎么办?您可得帮帮我啊!” 秦淮茹见状,眼含泪光地恳求道:“是啊,一大爷,我们真心悔过,请您原谅我们,帮我们分析分析,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易中海发泄一番后,心中的郁结之气稍减,轻抿了一口茶,语气缓和下来: “东旭,你放心,这次虽然麻烦不小,但所幸只是行政拘留五天,并未触及厂里开除的底线,所以你的工作是可以保住的。 至于其他影响,肯定会有的,不过你本来就在处分影响期,区别不大,那就索性坦然面对就行。 只要你能从这次教训中吸取经验,不再犯错,那些闲言碎语自然会随着时间淡去。”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着贾东旭,继续说道: “记住,人生路上难免会有挫折,破罐子破摔不是办法,重要的是要有重新站起来的勇气和决心。 至于找关系撤销处罚,那路子不好走,花一大笔钱,还不一定有成效,得不偿失。” 秦淮茹在一旁默默听着,眼眶微红,她轻声插话道:“一大爷说得对,东旭,咱们还是踏踏实实接受处罚吧。” 她轻轻拉了拉贾东旭的衣袖,仿佛在无声地给予他支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何雨柱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显然是刚从聋老太太那里得到消息,便匆匆赶来。 “哎呀,可算赶上了!我刚听一大妈说,你们在商量对策呢,怎么样?有啥好主意?” 易中海微微一笑,示意何雨柱坐下,话锋一转,看向秦淮茹继续说道: “正好,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淮茹,你食堂临时工的岗位,厂里已经审批下来了。这工作虽然辛苦些,但好歹是一份稳定的差事。 你明天就去厂里,把入职手续办了。早点入职,家里也能早些安定下来。有了这份收入,家里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秦淮茹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这么多年下来,她终于能有工作了,如果以后有机会转为正式工,那以后在城里的生活,就更加有保障了。 “真的吗?太好了!一大爷,太谢谢您了!我一直想为家里多分担些,这下总算有有机会了。” 秦淮茹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与期待。 一旁的何雨柱,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他猛地站起身,差点撞翻了椅子,兴奋地喊道: “太好了,秦姐! 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 你放心,有我在,食堂里谁也别想给你气受。 明天入职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领你去办,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何雨柱的话中充满了对秦淮茹的关怀和对未来的憧憬。 他心中更是暗自窃喜,想到从此就能和朝思暮想的秦姐,每天一起工作。 光想想,何雨柱就兴奋极了。 那可是他心目中的“女神”!这对他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幸福。 就连因状告陈安未果而产生的郁闷与烦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一扫而空。 秦淮茹望着何雨柱那真诚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柱子。” 而一旁的贾东旭,脸色依旧难看,看到傻柱如此兴奋,他心中的阴霾更重了,觉得如此下去,自己头上早晚会变得绿油油的。 不过,他想到家中的困境,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最终还是勉强说道: “那好……好吧,早点工作也好。” 易中海见状,轻轻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东旭啊,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这次的事情,你就当是个教训,让它成为你成长路上的垫脚石。 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醒来,又是充满希望的新一天。” 夜色渐深,几人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情,缓缓散去。 …… 这个时候,陈家厨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香气,陈安正准备炼制内服的淬体药膳。 淬体药膳的炼制流程,和炼制药液几乎一样。 将食材处理后,与药材一起,按照一定的顺序,分批投放熬制,最后文火煨之,直至食材充分吸收药材中的药效。 淬体药膳的药材有:人参、灵芝、党参、阿胶、黄芪、牛黄、当归、白术、甘草、枸杞子、山药、杜仲、三七、蛇胆等三十余种。 在智子精准的指导下,陈安开始了药膳的炼制。 药锅预热、投入药材、武火烧开、文火煎煮、投入药材、武火、文火…… 武火猛攻,让药材的精华在瞬间爆发;文火慢煎,让药效与食材缓缓交融,相互渗透。 整个过程,陈安与智子配合默契,时而加大火力,让药液翻滚沸腾;时而调低火候,让药效缓缓释放。 就这样,经过两个小时的不懈努力,药膳的炼制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陈安将火力调至最小,让药膳在文火中慢慢煨煎。 至此,陈安的工作已经完成,洗漱休息。 剩下的工作,智子可以自行监视完成。 直至第二天凌晨五点,药材的药效被食材充分吸收。 此时的药膳,不仅色泽诱人,更蕴含着强大的滋补力量,能够益气养血、滋补五脏、强壮筋骨、修复暗伤。 …… 第109章 智子1号系统 【各位大大,以下二十多章主要是铺垫内容,如不喜,可略过,直接看132章。】 躺在床上,陈安的思绪回到了一个半月前,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4月25日·辽省山城市·山钢医院 “听众朋友们,紧急插播一条振奋人心的喜讯! 听众朋友们,紧急插播一条振奋人心的喜讯! 就在昨日,4月24日,我国成功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卫星,我国成功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卫星! 这标志着国家在空间技术领域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这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又一伟大胜利。 下面,我将播报卫星通过飞经我国乃至世界各地的时间。 *点*分过津城,*点*分过羊城,*点*分过魔都 ......” 听着广播中激情洋溢的播报,耳边又传来了人们的欢呼声和鞭炮声。 陈安终于清醒了过来,他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眼睑沉重如铅,挣扎许久也无法睁开。 陈安心中疑惑丛生: “我这是怎么了??” “这是哪里?我为何会在此?” “第一颗人造卫星? 不是早在70年代就已成功升空了吗?”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拼凑,昏迷前心脏的剧烈疼痛与眼前的景象交织成谜,让陈安不禁自问: “我不会猝死了吧????我去#####.......” 想到猝死,陈安不由心中一阵后怕。 “第一颗人造卫星?难道,我这是穿越了??” 这个想法如同惊雷般在他心中炸响,既惊恐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 穿越? 那我岂不是成了这个世界的主角、气运之子? 这是否极泰来了? 主角轮流做? 今年到我家? 陈安思量间,脑中传来一阵阵机械声。 “检测到宿主意识苏醒,系统加载中......” “系统加载50%....80%....100%,加载完成。剩余能量60%。” 陈安心中又一阵兴奋,这是系统? 主角标配金手指? 系统激活了? 作为资深书虫,陈安当然知道穿越+系统意味着什么,未来的世界大势尽在掌握。 按照小说的经典套路,不用多久,自己就会开启无敌模式; 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或者隐忍逆袭,吊打各路反派,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 陈安开始憧憬,或许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能以主角的身份,书写一段段传奇,无论是商场上的游刃有余,还是情场上的春风得意,都将成为他精彩人生的注脚。 然而,一连串急促的提示音,如同突如其来的冰雨,瞬间浇熄了陈安心中的幻想之火,将他猛然拽回现实。 “紧急扫描宿主身体,发现宿主大脑受到重创, 需要紧急抢救! 立即启动抢救程序! 抢救开始......” “能量剩余20%, 能量不足!请补充能量! 能量不足!请补充能量!” “抢救完成,能量剩余10%!” “警告!能量过低!请补充能量! 警告!能量过低!请补充能量! ......” “能量过低,自动进入安全模式! 自动进入安全模式!” “目前模式下,系统仅具备最基本的扫描、显示、存储、分析、培训、储物功能。” ...... 陈安终于清醒了过来,发现眼前虚空中竟浮现出一个淡蓝色的透明界面,科技氛围浓厚。 经过一番摸索,陈安发现系统操作异常便捷,只需心念一动,便能得到响应,甚至进行无障碍的交流。 陈安细致阅读了系统提示,并通过询问系统,逐渐拼凑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因为未知原因,系统与自己进行了绑定。 但是中途出现了意外,陈安肉身太脆弱,系统融合时差点崩溃。 没办法,系统只能启动了应急方案,带着陈安的灵魂穿越到了这个四合院的影视世界。 这个世界似真非真,似幻非幻,非常奇特。 非真,是因为这个世界不存在于真实的历史中,而是影视剧具现化的世界。 非幻,是因为身处这个世界,所有都是真实的, 生命体以及物质的构成与现实中一模一样,包括出生、成长、xx、死亡...... 其次,令陈安震惊的是,他仅是以灵魂形态穿越至此,身体仍遗留在现实世界,由系统暂时维系着生命机能。 要返回现实世界,就要淬炼身体,身体强度达到标准,就能返回。 灵魂返回后,影视世界的肉身可以通过系统转化为一种的特殊能量,用来修复强化现实中的身体。 肉身越强、修复效果就越好。 幸运的是,影视世界的时间流速远超现实,时间比例大概是现实1小时,影视世界1年。 这为他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去淬炼身体,以期达到回归的条件。 陈安从穿越到意识苏醒,已经过去了22年,外界已经22小时了。 陈安紧迫感随之而来,必须加快脚步,强化自身,争取尽早回归。 以免灵魂离体过久,被误判为植物人状态。 ...... 过了好一会儿,陈安的心情才渐渐归于平静,但那份难以置信的感觉依旧萦绕心头。 “智子?智子?系统这样叫你可以吗?” 陈安尝试着在内心深处轻声呼唤。 “在呢!可以的,宿主。” 系统以它那特有的机械声回应道。 陈安的好奇心被激发,他突发奇想地问道: “智子,你的声音能不能变换呢?” “当然可以,宿主。目前提供了多种选择,包括沉稳男声、活力青年音、甜美少女音、清纯少女音以及温柔淑女音。” 系统耐心地解释道。 稍作犹豫后,陈安决定:“那就选清纯少女音吧。” 话音刚落,一道宛如百灵鸟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便在陈安的脑海中悠扬响起,令人心旷神怡。 “好的,宿主,声音已经调整完成。” “智子,我想问问,有没有新手大礼包之类的福利?” 陈安满怀期待地问道。 系统认真地回答: “原本确实准备了武术与中医两项技能的快速灌顶学习,能让您直接达到大成境界。 然而,由于系统能量消耗过大,功能被封印,只能在虚拟空间中进行逐步学习和提升。” “啊,真是太可惜了!” 陈安不禁流露出遗憾之情。 但系统随即以它那略带傲娇的语调安慰道: “宿主,请放心,本系统就是最好的大礼包。 有本系统在,您未来的成长之路定将不可限量,您将成为最强大的存在。” “宿主?智子?你叫我主人怎么样?” 陈安感觉自己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系统沉默了片刻,随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 “......不能的,宿主。您现在的权限不够。” “权限不够?就是权限达到了,就可以了。” 陈安心中窃喜,暗中振奋。 系统:...... 【还暗中,你心中想什么我不知道......系统后台疯狂运转中】 第110章 娄晓娥? 陈安暗自遐想了好一阵儿,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有诸多疑问亟待解答。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智子,言归正传。我现在头脑还有些不清醒,脑中混乱很,记忆还没理清楚,你先帮我梳理一下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背景吧。” “好的,宿主。” 智子的声音响起,随即,一份详尽的身份资料在眼前的系统界面上缓缓展开,智子开始同步解说。 这一系列身份信息,让陈安对这个新世界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 陈安想到自己仅是灵魂穿越,急忙向智子询问: “智子,既然我的肉身还留在现实世界,那么我大概需要多久才能返回?身体强度达到什么程度?” 智子冷静地回应: “根据推算,预计还需要60年。” 陈安闻言大惊失色: “什么?!60年?小说里不都是百日筑基吗? 这里60年,在现实世界里就是两天半,我的肉身岂不是要饿死了? 或者被人发现成为植物人,醒来后还可能被切片研究!” 智子耐心解释道: “每个世界的规则不同,天地元气浓度不同,淬炼方法各异,自然效果也会大相径庭。 我已分析了这个世界的空气成分,发现天地元气极为稀薄,这无疑增加了淬炼的难度。 因此,60年是基于全面分析得出的结论。不过,若能寻得或炼制一些淬体丹药,时间或许能有所缩短。” 陈安稍感宽慰,又追问起现实肉身的安危: “那我的肉身怎么办?” 智子继续道: “关于你的肉身,若淬体过程顺利,系统有能力提前转化部分能量以维持其基本机能,确保安全无虞。” “那就好。” 陈安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后,智子详细说明了身体强度的标准: “要达到返回现实世界的条件,你的各项身体指标需提升至大约100点的水平。 这是当前你的身体数据。” 说着,陈安眼前浮现出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宿主:陈安(22岁) 身份:9级助理研究员(山钢研究院) 体质:13 精神:20 力量:13 速度:12 技能: 武术:3级(初成) 格斗3级、八卦掌3级 中医:2级(初成) 药剂2级、针灸3级、内科2级、正骨4级、中医急诊3级 空间:100m3(5*4*5) 物品:无 看着眼前的数据,当陈安想起回归现实世界的条件,身体各项指标需达到100点时,不禁感到前路漫漫,压力山大。 智子先是详细介绍了各项身体指标的含义,以及陈安能到达目前数值的原因。 紧接着,智子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戏谑,补充说道: “还有一点,需要特别提醒! 鉴于当前天地元气稀薄,大概率也不会有优质灵药。 为了能够尽快完成淬体,身体各项指标未达到40点之前,你最好保持元阳之身,否则淬体成功率将骤降至不足一成。” “什么?!那岂不是要......保持二十年的元阳之身?” 陈安惊呼,显然难以接受这一限制。 陈安焦急万分的说道: “不行,智子,你得想个法子!我总不能穿越至此,还得背负这样的‘耻辱’二十年! 这样我会成为穿越者之耻,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一直被人嘲笑的......” ...... 山钢医院·病房·4月26日 陈安经过智子救治,已无大碍。 此时,清晨的一缕阳光温柔地洒在陈安坚毅的脸庞上,他的眼皮缓缓睁开,露出一双依旧清澈如昔的黑亮眼眸。 “陈安,陈安,你醒了?现在什么感觉?还疼吗?”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在他耳边惊喜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陈安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皙清秀的脸庞,他略显迷茫: “你,你在叫我?我.......” “是啊,陈安,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娄晓娥啊。”女孩焦急地解释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娄晓娥??”陈安重复着这个名字,记忆逐渐回笼。 “是呀,是呀,我这就去叫医生!”女孩边说边急忙起身,欲奔向病房外。 “先别急,让我先缓一下。”陈安轻声唤道。 不过,女孩还是心急如焚,匆匆离开了病房。 在短暂的沉默后,陈安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了娄晓娥的身影。 确实是娄晓娥,今年23岁,沈州大学经济学系的大四学生,更是四九城商界大亨娄振华的爱女。 娄振华,开明民族实业家,解放前,家族产业涉足轧钢、纺织、房产、粮食、典当等多个领域,人送外号“娄半城”。 如今,娄家产业虽已公私合营,但有国家的分红和定息,家底依然深厚,生活无忧。 陈安父亲在石景钢铁厂任职时,通过钢铁工业协会与娄父结识,工作上有些交际,两家算是世交。 “等等,娄晓娥怎么会在东北?这不符合剧情啊?......” 陈安心中生疑,随即呼唤智子:“智子,快帮我梳理记忆。” 随着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完整, “娄晓华”、“东北求学”、“红星轧钢厂”等关键词跃然心头,陈安恍然大悟。 陈安心中一万头草泥马跑过,这才明白人物剧情变化巨大的原因。 原来这一切的变化皆因两家的渊源,受到了陈家的影响。 娄父因身体原因,在娄晓娥出生后,就再也无法再育,幸得陈安母亲医术高超。 经过诊治,调养了一年多,居然枯木逢春,喜得幼子娄晓华,其今年已经7岁了。 陈娄两家成为世交后,时常走动,陈家老大、老二均上了大学。 同龄的娄晓娥当然不愿意走剧情的老路,早早嫁人,做个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 在娄晓娥的软磨硬泡下,娄父同意她到东北求学。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世界背景不一样了,东北经济特区政策相对温和,可以成为娄家的另一条退路。 毕竟狡兔还要三窟呢,而且也不用牺牲女儿来中和家庭成分。 第111章 娄晓娥(下) 正当陈安沉浸在思绪中时,一群医生护士走进了病房,经过细致的检查,确认他除了左上臂骨折和轻微脑震荡外,已无大碍。 主治医生对此颇为惊讶,毕竟两日前他还处于昏迷状态,头部重创,x射线诊断有脑部出血迹象,怎么短短两天时间,却能恢复到如此程度? 在询问陈安过往经历后,只能归因于陈安出色的身体素质和顽强的生命力。 待医护人员逐一离去,陈安转向依旧眉头紧锁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 “晓娥,看,我这不就说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刚醒那会儿脑袋有点儿迷糊。” “没事就好,真是吓死我了。还有啊,记得叫我晓娥姐,我可比你大呢。” 娄晓娥佯装嗔怪,随即又认真起来:“以后别再逞强了,这次没事是万幸,万一......” 陈安连忙应承,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好好好,晓娥姐,我记住了,下次绝不再犯。” “瞧你,嘻嘻哈哈的,根本没往心里去嘛。” 娄晓娥轻笑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你得多为伯父伯母想想,你若有个闪失,他们得多担心啊。” “放心,我记住了。当时情况紧急,救人要紧,没想那么多。家里还有我哥,我弟,我妹呢!”陈安解释道。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我得告诉伯母去!” 娄晓娥故作生气,嘟起嘴,脸颊绯红,宛如熟透的苹果,煞是可爱。 陈安看着娄晓娥眼睛微红,泛着泪光,连忙安抚: “好啦好啦,我真的记住了,保证没有下次。”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突然,陈安猛然间想到…… 他神色微变,很快便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受伤的事,还没告诉我爸妈吧?” “没呢,医生说要观察两天,张老师做主先瞒着他们,等你醒了再定。”娄晓娥答道。 “那就好,先别告诉他们了,免得他们担心。我这不是快好了吗?”陈安松了口气。 “嗯,听你的。”娄晓娥温顺地点头。 随后,两人聊起了陈安昏迷后的种种,以及娄晓娥这两天的经历。 通过回忆与交谈,陈安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有了清晰的了解。 原来,两日前山钢钢管厂正进行新产品——不锈无缝特种钢管的试生产验收,作为研发单位的研究院也参与其中,陈安正是评估小组的一员。 在验收过程中,意外突生,一根钢管滑落,直逼副院长张维安——陈安研究生时期的导师。 关键时刻,陈安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将张老师推开,自己却被钢管击中手臂、头部,昏迷不醒。 幸运的是,他自幼习武,身体强健,反应迅速,护住了要害,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 随后,他被紧急送往山钢医院救治。 而娄晓娥,则是在陈安住院的第二天,从外地赶来山城,意外发现了他受伤住院,便一直留在医院照顾他,至今已两日两夜未曾好好休息了。 得知这一切,陈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心疼地望着娄晓娥略显疲惫的脸庞,温柔地说: “晓娥姐,辛苦你了。为了照顾我,这几天你都没能好好休息。 你看,医生说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招待所好好休息一下吧,看你的脸色都憔悴了。” 娄晓娥微微一笑,轻轻摇头: “我没事,只要你安好就行。不过,你真的要答应我,以后别再这样冒险了。 你昏迷的时候,我,我们都很担心你。我再等会儿吧,医院里也能休息,万一你需要什么,我也能随时照应。” “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定会更加小心。” 陈安心里明白娄晓娥的忧虑与关心,他温柔地笑着,试图说服她: “医院终究不是休息的好地方,晓娥姐,听话,啊。 等出院那天,我带你出去玩,好好放松放松。” 娄晓娥闻言,脸颊微红,轻轻地低下了头,轻声应允: “嗯,我听你的。” 随后,她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缓缓离开病房。 待娄晓娥离开后,陈安让智子,再次进行了一次详尽的全身扫描,确认除左臂骨折需一段时间恢复外,身体其他机能均已恢复如初。 他便开始在病房内缓缓活动,做些简单的康复动作,以期早日恢复最佳状态。 这次意外,让陈安深刻体会到生命的脆弱与宝贵。他深知,如果不是智子,恐怕这次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他下定决心,以后定要更加珍惜自己的身体,不再让关心他的人担忧。 同时,他也对娄晓娥的陪伴与照顾感激不已,这份情谊,他他会永远铭记在心。 三日后,医院复查确认陈安状况良好,批准了他的出院申请。在娄晓娥的陪伴下,他们顺利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生不忘叮嘱陈安关于骨折手臂的注意事项,并强调定期复查的重要性,最终在出院单上签下了名字。 出院后的日子,过得既充实又难忘。 陈安遵守了约定,陪着娄晓娥逛遍了山城。 这个年代的山城还没有太多的现代化城市的气息,街道面貌比较朴素、自然,充满了年代的气息。 街道两侧的建筑多为低矮的楼房,也有一些老式的平房和店铺。这些建筑多为砖石或混凝土结构,外观朴素,没有太多的装饰。 他们漫步在山城的大街小巷,从古朴的街道到充满年代感的建筑,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与欢笑。 在风味小吃街品尝地道美食,在电影院共享观影乐趣,在古迹中聆听历史的回响,在自然风光中感受宁静与美好。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两人的关系愈发深厚。 娄晓娥的温柔与善解人意让陈安心生暖意,而陈安的勇敢与担当也让她深感敬佩。 然而,面对这些,陈安心中虽有不舍,却也因自身原因而刻意保持着距离,他深知在未找到加速淬体之法前,无法轻易许下承诺。 最终,离别之时,两人眼中均是不舍与留恋。 他们相互道别,陈安目送娄晓娥远去,心中五味杂陈。这段美好的时光虽然短暂,但却会成为他们心中永恒的回忆。 山钢图书馆·5月8日 娄晓娥走后,陈安便一头扎进入山钢图书馆。 他怀揣着迫切的愿望,渴望彻底揭开这个世界的面纱,探寻其与影视剧情、现实世界的微妙差异。 同时,他也不忘让智子,默默扫描下每一份有价值的资料,以备不时之需。 山钢,作为全国钢铁工业的璀璨明珠,其图书馆藏书之丰富,不仅在东北特区独占鳌头,即便放眼全国亦是名列前茅。 经过一周的深入探索,陈安终于得以窥见这个世界的全貌。 …… 第112章 熟悉系统、指标增长 面对已经面目全非的世界,陈安刚开始时还有些无措,因为虽然世界大势没有改变,但细节不同,一旦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 意识到这一点,他急忙向智子求证: “智子,既然我已知晓这世界的大致走向和剧情脉络,是不是可以随浪了?” 智子毫不留情地浇下一盆冷水: “当然不行,你现在就一菜鸟,轻易就能被……我不负责收尸。” 陈安心中一凛,转而询问起生死攸关的问题: “那如果我在这个世界死亡,会立即返回现实世界吗?” 智子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数据有限,无法给出确切答案。不过,不建议宿主尝试。 经分析,最有可能的结果有两种: 一、返回现实世界,能量不足,肉身无法修复,宿主死亡! 二、继续穿越影视世界,重新成长,时间延长,肉身无法维持或真正成为植物人!” ...... 面对未知和挑战,思考的事情陈安现在是越来越依赖智子: “智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 智子虽感无奈,但仍条理清晰地给出了五点建议: “一、适应环境 当前的生活环境与未来社会有很大不同,你需要适应当前的生活方式、饮食习惯、交通方式等。 不要轻易露出破绽,毕竟反特还是当前社会的一大工作,如果被视为特务,一切皆休。 二、融入社会 国家刚刚成立十余年,正在努力实现工业化、现代化。 了解时代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更好更快地融入社会。 三、科技立身 当前社会的科学技术水平有限,可以凭借超越时代的预见性和前瞻性,进行科技创新,推动时代进步,立足社会,取得更好发展。 四、人际关系 当前社会法制还不健全,人际关系非常重要。 你需要通过各种方式,结交一些朋友,建立自己的人际关系网。 五、淬体强身 这是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采取各种手段,加强锻炼,完成身体的淬炼。” 陈安一条一条的将建议看完,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适应环境、融入社会,系统安排的身份还是非常不错的。 科技立身,这个也好,这个世界现在才60年代,自己熟知未来几十年的科技发展进程,还有智子帮助,科技一定能飞跃发展。 适应环境、融入社会,系统安排的高富帅身份非常不错的。 人际关系,起步良好,可以继续进步。 淬体强身,这个需要好好想想办法。 盘点完成,陈安打起精神。 既来之则安之,这个世界虽然不是现实世界,但是同样还有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和自己留着相同的血脉。 现在国家和民族正处在苦难中,系统让自己穿越到这里,自己就有责任为他们走向繁荣富强贡献一份力量。 陈安有个小小的理想,就是让“基建狂魔”、“过于先进,不便展示”在这个世界重现。 天生我才必有用,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因为是因公受伤,研究院根据医嘱(骨折)给了陈安三个月的工伤假期。 陈安就把精力都用在查找资料学习上,每天都是图书馆、宿舍两点一线。 他专注于搜集机械、冶金领域的相关资料,包括专业书籍、前沿学术文章、实用工具手册及设计图纸等。 在智子的辅助下,他不仅快速吸收消化这些知识,更实现了知识的创新与融合,短短十几天便达到了常人十几年潜心研究的成效。 与此同时,智子的任务,则是全面扫描图书馆的馆藏资料,确保每一份资料都能数字化存储,以备不时之需。 尤为珍贵的是,这一过程中还意外发现了多本具有极高研究价值的古老孤本图书。 在忙碌的学习之余,陈安也不忘身体的康复,制定了科学而谨慎的锻炼计划。 骨折后的康复需兼顾安全与效率,重建肌肉和关节的可动性和弹性,同时要避免剧烈、超负荷运动带来的二次伤害。 从步行、伸展到慢跑、适量负重,再到八卦掌的身法与腿法的演练…… 每一步都在智子的指导下循序渐进,结合合理的饮食调整,训练强度逐渐提升。 随着每周医院的定期复查,好消息接踵而至。至5月20日,陈安的骨折恢复状况良好,顺利拆除了石膏。 此间,陈安也深入探索了智子的各项功能,发现其能力远超想象。 尽管因之前抢救行动耗能巨大,目前系统99%的能力处于封印状态,需要补充能量才能逐步解封。 但即便是这有限的功能,也已足够强大,涵盖了扫描、显示、存储、分析、培训及储物等多个方面。 但是,遗憾的是,过往的大部分存储记录被封印了起来。 目前解析的内容很少,只记载了系统是由一个修炼界的大能创造出来的,用以辅助后辈修炼。 至于为什么会与宿主绑定,不得而知。 关于修炼的内容大部分也被封印。只有一部残缺的锻体期功法和炼气期功法,以及一些残缺的基础武技招式,和一些残缺的炼丹、炼器典籍。 不过,智子已经推演过了。这个世界缺乏灵气,炼气期功法彻底无效,锻体期功法大部分无效,炼丹、炼器方法也无效。 只有肉体锤炼的方法值得借鉴,至于武技招式,没有灵力支撑,也都是花架子。 鉴于此,智子正在将这些与图书馆内馆藏的各种内家拳修炼之法结合,尝试推演出一套适合这个世界修炼的基础功法。 这段时间,陈安精心规划,每天24小时,8个小时图书馆看书,8个小时吃饭运动恢复身体,8个小时休息,进入虚拟空间学习。 在虚拟空间不仅不会影响休息,还会让学习更加专注,效率倍增。 虚拟空间10倍时间,80小时,1天相当于学习11天,效率倍增下,再加上陈安自身超强的学习能力,一天就相当于常人一年的学习效果。 而且也没有人们经常遇到的瓶颈期,一卡好几年或十几年。轻松实现知识的飞跃式增长。 不过,虚拟空间有一个缺点,在空间中,人就像是一台被操控的机器,没有感情,只会机械的不知疲倦的,学习、锻炼、操作、练习…… 这也是陈安每天只安排8小时进入虚拟空间的原因。毕竟,陈安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台木得感情的机器。 在智子的辅助下,陈安现在掌握的技术已经超越国内现有水平,达到世界领先水平。 然而,对于身体的各项指标的研究,结果令陈安有些绝望。 由于处于恢复期,体质、力量、速度的数值均没有变化,精神因为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倒是有些增长。 增长速度为平均一天1个点的0.4%,而且这还是叠加虚拟空间后的效果,如果晚上不进入虚拟空间学习,每天只增长0.3%。 如果其他指标也是如此,每天0.4%,每月大概0.12点,每年大概1.46点。 如此推算: 全部指标值达到40点,大概需要19年多,陈安到时42岁。 全部指标值达到100点,大概需要60年,那时陈安已经82岁。 19年?42岁? “不惑童子”? 想想都可怕。 60年?82岁? 能否活到那个时候?陈安有一丝丝的担忧。 【各位大大放心,后期肯定会增加各种手段加快速度,药浴、药膳、功法等等,初步设定达到40点,用时不超过2年。】 第113章 中医技能提升 陈安有些气急败坏,着急地问智子:“智子,不行啊,这样时间太长了,淬体时间必须得缩短!” 智子不慌不忙:“不要着急,宿主,基础修炼功法推演已经有了眉目。正在继续完善,功法预计可以加快一倍的修炼速度。”。 陈安急切的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完成?时间还是太长了,那些炼丹典籍中有没有淬体丹方? 所用到的药材能不能用相近药效的药材替换?药效降低也没问题,只要有效果就行,能快一天是一天。” 智子肯定的回答道:“功法预计还需要1个月时间。 丹药药材可以加急分析,宿主记忆中有药材信息,结合图书馆中的中医药的资料,半个月内就可以完成对比,推演出合适的药方。” 听到这番话,陈安心中稍安:“好的,智子,辛苦了。” …… 接下来,陈安把主要学习方向转向了中医中药,希望尽快拿到配方。 随着手臂骨折的逐渐康复,陈安的锻炼量也在逐渐加大。 陈安手臂能这么快康复,除了智子抢救时的治疗外,也少不了山钢医院骨科的丁老专家的正骨治疗,以及食堂的营养餐。 据说丁老师承前朝御医,可是远近有名的中医正骨大师, 早年间,丁老仅凭手感,就为一个股骨、肱骨、锁骨等多处骨折的幼儿成功正骨复位。 智子也评价了丁老的正骨手法,是绝对到达了大成级别。 所以,这一个月来,陈安除了复查,没少往医院跑,向丁老请教正骨手法。 两人谈起陈安的所学渊源,发现丁老还是外祖父旧识。为提携后辈,丁老对陈安也是倾囊相授、毫无保留,包括正骨手法、独门经验和药物配方等等。 中医正骨,是指用推、拽、按、捺等手法,治疗骨折、脱臼等骨伤疾病,是古代医学“十三科”之一。 常用的‘正骨八法’包括手摸心会、拔伸牵引、旋转屈伸、提按端挤、摇摆触碰、夹挤分骨、折顶回旋、按摩推拿等。 “咔嚓”一声,手到痛除,这就是神奇的中医正骨。 尽管正骨治疗只需要短短几十秒甚至几秒,但需要丰富的经验,才能根据骨折的类型、移位的方向决定手法复位的方法,最终“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巧妙正骨。 正所谓“机触于外,巧生于内”。中医正骨看似简单,实则具有较高的技术难度。 需要通过“眼观”“手摸”“心会”才能达到手随心转、法从手出,使骨折整复的目的。 在正骨手法外,还需要外敷中药。 通过皮肤吸收,刺激经络、促进局部血液循环,达到消肿止痛、活血化瘀、改善骨伤病症的效果。 丁老结合“肾主骨”、“活血化瘀”、“筋骨并重”、“动静结合、内外兼顾”等理论, 研究出了一套中药外敷、石膏或夹板外固定、配合功能锻炼的骨伤新方法。 外敷药物主要是“续骨散”和“活血散”,是依据古法改良而成。 先严选上等药材制药、研磨粉碎、过苜,再按君、臣、佐、使配伍,充分搅拌后制成。 配伍的中药材有血竭、黄连、山甲、黄柏等40多种。 外敷药物的用法: 在正骨复位后,先将一定量的续骨散,加高度玉米白酒,调和成糊状平铺于纱布上,再均匀地洒上活血散覆盖,敷于骨病位置,最后用夹板或石膏固定。 这种新方法见效快,恢复快。 一个月来,陈安受益匪浅,中医技能整体提升为3级,正骨技术提升到5级+50%。 马上就能到达登堂级别,登堂那可是相当于副主任医师级别。 另外外敷药物配方,经过智子改进后,药效更易吸收,缓解疼痛,可用于运动或劳动过量导致的急性肌肉和骨损伤的治疗。 当然了,改进后的配方,陈安也交给丁老,两人虽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交给丁老,可以回报一些恩情,也能救治更多的病人。 智子说,系统原来是可以直接吸收天地元气、电能、太阳能等等恢复运行损耗的能量的。 但是,现在功能不全,且天地元气稀薄,系统整体运行的能量只能吸收陈安身体的生物能量,而这些能量主要来源于食物转化的精气。 系统平时运行的消耗能量不大,大概消耗陈安食物转化精气的10—20%。 紧急情况下,比如救治、恢复、超限推演等等,就需要大量能量,如果食物精气不足,就会消耗肉体能量,比如脂肪、蛋白质等。 自身消耗、身体恢复、智子消耗,这些都需要能量。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陈安食量大增,每次到食堂就餐都要吃掉他往常两倍的饭菜。 好在山钢属于重工业单位,厂里的重体力者饭量都比较大,不是特别的突出。 而且他还在工伤休养期间,食堂可以提供专门的营养餐,肉类、禽蛋都有特殊照顾,而且休养期间伙食费单位可以补助50%。 当然,医疗及休养期间,陈安的工资也是照发的。 这是因为10年前颁布的《劳动保险条例》明文规定了,职工因工负伤的全部诊疗费、药费、住院费、住院时的膳食费与就医路费,均由单位负担。 医疗期间,工资照发。 至于以后饭量再增加,陈安准备自己再开个小灶,到时虽然粮食是定量的,不能多,但是可以想办法补充油水,搞些肉食、禽蛋、打些野味等等。 这两年来,陈安积极参加单位保卫处组织的护厂队和民兵训练,因为有基础,表现出色,还兼任了民兵连连长。 当然也没少参加统一组织的狩猎活动,没少打猎。 第114章 粮食定量 陈安的粮食关系在山钢研究院,粮票由院里发放。 陈安在山城独自一人,除了打牙祭,其他时候都在食堂里面吃饭。 食堂就餐,要先在后勤处买好饭菜票,买饭票要给钱和粮票,不能超买,菜票随意。 院里收回粮票,统一到粮管所买粮油。 粮票有结余,也可以外出就餐或到副食店购买点心。 目前山钢有将近50万干部职工,下属各个单位基本都办得有的食堂,大大小小的食堂也是职工的一项福利,饭菜都很便宜,也很方便。 食堂用餐使用饭票和菜票。 饭票买主食,面值是斤、两; 菜票买菜或副食,面值是元、角、分。 饭票还会细分成面票(买面食)、米票(买米饭)和粗粮饭票(买粗粮), 三种主食饭票,每月购买总额的上限为每人的定量。 在后勤科购买饭票和菜票时, 饭票按面票0.17元\/斤、米票0.13元\/斤,粗粮饭票0.08元\/斤的价格折算购买, 菜票就按面值购买。 陈安现在的粮食定量是31斤, 细粮比例45%,细粮约13.95斤,粗粮17.05斤; 细粮平均每斤0.15元,粗粮每斤0.08元。 每月购买饭票要花费3.45元,菜票平均每天0.6元, 一个月就要花费18元,加在一起就是21.45元,每月将近22元。 就这,对于一些人口多的家庭来说,陈安的生活就是奢侈了, 他们平均每人每月的基本生活成本要控制在5—7元。 陈安因为经常习武锻炼,饭量比较大,粮食这个定量还是有些紧张的, 油水不足的情况下,吃不饱饭是普遍情况,也是常常吃了上顿惦记下顿。 陈安就把饭票平均到每天使用,保证月底不断顿。 每天平均1斤粮食,细粮4两半,粗粮5两半; 早餐2两,中午晚上各4两。主食不足时,就多买些菜,每天至少会吃一次肉,保证营养供给。 实际上主食一般都是不够的,4两多少呢? 就是后世的馒头,正常都是2两一个,4两就是2个馒头; 后世外卖用的米饭盒饭,一满盒就5-6两了; 而且细粮还不到一半,再加上体力劳动,所以啊,平常主食根本就不够吃。 ........ 陈安平常支出花销不大,每月衣食住行大概花费31元左右。 其中吃饭最多:每月大概25元。 住:每月1.5元,房租1元,用电费:0.5元,单人宿舍20平方,0.0元\/㎡\/月。 行:每月2元,公共汽车或电车,公共汽车1.32分\/人公里,电车为1.29分\/人公里,每次0.05—0.2元。 衣服:平均每月2.6元。 日常基本都是穿工作服,颜色基本都是浅蓝、蓝色、藏青等颜色。 这个年代,军装、工装、中山装那可是时尚,引领时代潮流。 衣服、床单、毛巾、衬衣,鞋子、袜子等等每年折合需要31元,每月2.6元。 其中衣服方面, 裁剪一套中山装,全身大概需要布10市尺。 细棉布一尺要0.75元,绒布一尺3.10元。 裁剪加工费:大概每人每天1.2-2元, 根据裁剪难易不同,时间需要2-3天, 做一套衣服需要加工费2.4—6元,再加上2—4元的用餐费用,做一套衣服费用大概需要5-10元。 综合下来, 一套棉布中山装(全身)大概需要花费16元; 一套绒布中山装(全身)大概花费41元。 成品毛哔叽中山装大概需要65元, 请人自己各做两套,需要114元,能穿10年左右,约合每年12元。 被单每条9.5元,两条19元,可以使用10年,约合每年2元。 毛巾每条0.8元, 圆领男衫有每件1.58元的、有2.77元的、有3.18元的, 衬衣每件4.73元, 文化衫每件1.7元, 袜子每双0.78元, 皮鞋每双6元。 毛巾、衬衣,鞋子、袜子等等, 3年全套下来约50元,约合每年17元。 …… 陈安每月工资为89.5元,每月花费不到32元,就算加上一些人际关系的花销,每月也能留下了一半,45元左右。 这让在现实世界中月月不够花、捉襟见肘的陈安,不禁感叹,这个年代现金购买力就是强。 钱怎么都花不完,根本都花不完。 陈安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后世那么多人会怀念现在的国营大厂的生活了。 厂里有自己的托儿所、小学、中学、技校、电大;有自己的食堂、电影院、图书馆;有自己的食品工厂,夏天发汽水、冰糕,过节发福利; 甚至还有自己的体育场、健身馆、游泳馆、疗养所、伤病休养所、养老院、孤儿保育院、残废院…… 工人是老大哥,是厂子的主人,有意见、有想法就说。 厂长和工人一样拿工资,有些还不上比老师傅,更没有吃吃喝喝、大手大脚。 就是上面领导来检查工作,也是吃食堂,买饭票。 厂里面承包了工人们一生中从出生到死亡的大部分时间。 陈安作为在现实世界中一名社畜,刚到这里一个多月,也有点享受现在的生活了。 虽然没有手机、电视和网络,但是他可以读书、看报、学习、运动、锻炼。 生活依旧多姿多彩,充实且快乐。 …… 接下来,陈安每天往返于图书馆、体育场、宿舍。 山钢职工的住宿条件还是很不错的,以厂区为中心建立起的一个个生活区。 体育场、医院幼儿园、学校、职工医院、招待所等等都很齐全,与厂区一起构成一个完整的小社会。 陈安宿舍在青年宿舍,整栋楼5层,每层左右对称各有30个房间,共300个房间。 房间有单人间、双人间、三人间、四人间、六人间。每层都有公共的卫生间和洗漱间。 宿舍楼所在的宿舍区有三十多栋楼,有四层的、也有五层的,房间有单间的,也有一室一厅或二室一厅的家庭房。 宿舍区环境很好,绿树成荫,走在小路上,仿佛置身公园。 陈安宿舍在一楼,从东开始数南面第6个房间就是。宿舍是个单人间,面积有20平方,布局合理,给人一种温馨而实用的感觉。 宿舍的窗户位于南墙中央,阳光透过1.5米宽的窗户洒进来,为宿舍带来了充足的自然光线。 一张单人木床靠墙占据了宿舍的西南角,就在窗户边,早上可以看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木床有1.5米宽、2米长的,木色调沉稳,一看就是实木的。 窗户正下面放着一张老式木桌,桌面上有些许岁月的痕迹,但依旧坚固耐用。 桌面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些专业书籍和日常用品,如水杯、钢笔、墨水等。 桌旁是两把同样老式的木椅,线条简洁,坐感舒适。 除了床和桌椅,宿舍内还有一个衣柜和方桌。 衣柜位于门的旁边,靠墙,可以放置衣物和被褥等物品。 方桌就在衣柜旁,可以放置一些食物、暖水瓶、杂物等,让宿舍看起来更加整洁有序。 整个宿舍大小适中,布置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一点不像一个单身男青年的房间。 第115章 意外来电 山钢·青年宿舍·5月25日 就在陈安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平静。 “111室陈安接电话!111室陈安,有你的电话!!” 这天傍晚,陈安刚从图书馆回到宿舍不久,就听到宿管张大爷的喊话。 陈安快步来到位于宿舍楼大门的值班室,一台老式的拨号盘式电话机,就放在值班室窗台后的桌子上。 桌上还有一只记时用的闹钟,旁边放着一本残旧的电话簿,那是用来查询市内的电话号码。 还有一个小簿子作传呼凭证,用它记录来电人的姓名和回电号码,记录被传呼人的地址和传呼内容等等。 这种老式的拨号盘式电话,打电话时需要转动转盘拨号,拨动转盘, 让其指针指向要拨打的数字,然后放开转盘,指针就会自动转回原位,电话接通后就可以正常通话了。 早些年,所有电话都需要接线员人工操作交换机,接通不同线路才能实现通话。 现在随着技术进步,市内电话可以直接拨号,但长途电话还得人工接线。 市内现在打电话非常方便的,东北经过这么多年大力发展,传呼式公用电话已经非常普遍。 几乎每个街道社区口都有公用传呼电话亭,这时给人留联系方式,必定会同时留下一个公用电话号码。 像山钢这样的大型单位,更是厂区各个办公室、生活区每栋宿舍楼基本都安装了电话。 公用电话由传呼代办人管理,传呼是由代办人呼人找人的意思。 打电话时需要说出接话人的出门牌和姓名,由代办人找到人,再回电话。 因为需要熟悉社区居民信息,代办人需要政治可靠、服务热情、地点合适,一般会优先考虑社区的军烈属。 职工宿舍这里,代办人一般就由宿管人员兼任了。 有电话的时候,当场喊人,全宿舍楼的人都听得见, 人在宿舍就到值班室接电话,没在就记录下来,通知人回电。 但是,普通人如果要打长途电话,还是要到邮电局进行排队登记。 填写姓名、要拨通的电话号码、单位、要找的人等,然后回到座位上等待。 工作人员会将这些需求传递到话务员那里,有专人负责处理长途电话中的来话、转话、去话, 等电话接通后,人们才能到指定的小隔间里通话。 而像山钢这样的大型单位,一般都会开通长途业务。 职工可以在单位直接拨打长途,接线员接通后会先询问要拨通电话的信息, 然后会连接到对方所在的邮电局再接通到接话人所在的电话, 这样通过层层连接,等上一段时间后,电话就能接通。 至于费用,市内电话按次收费,不计时,每次只要5分钱,传呼另外计费,每次为白天3分钱、晚上5分钱。 长途电话费用要看两地的空间距离,每三分钟为一个计费周期, 费用大概为100公里0.9元,300公里2.25元,1200公里6元。 邮电局会公布当地打往其他城市的长途通话费用标准,四九城到山城长途话费为每三分钟4元。 陈安先是跟张大爷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才拿起桌子上还未挂断的电话。 “喂,您好,我是陈安,请问你是?” “小安,是我。” 陈安听出是父亲陈海的声音, “爸?怎么了,家里出事儿了?” “你这臭小子,受伤了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要不是我给你张老师打了电话,你还准备瞒家里到什么时候? 现在怎么样了?好了吗? 要不是我拦着,你妈今天就准备到山城去看你了。” 陈海关心地声音从电话听筒中传来。 “这不是没事儿了吗,我都已经快好了,最近都在恢复锻炼。 原来准备好了之后,再给家里打电话,省的你们担心。 爸,你也给妈说一声,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陈安连忙说道。 陈海接着说到这次电话的目的: “好的。是这样的,今天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和你妈这边有任务要去外地工作。 你弟弟还小,一人在家,而且还有林惜,那孩子性子倔,又要强,我们不放心。 你哥还在服役,所以我们就想让你回来工作,你看怎么样? 我也征求你张老师意见了,他说主要看你这边意见,他那里没问题, 而且刚好院里正在上报今年的援建人员名单,你可以直接加入今年的援建队伍。” “你们都要去外地?要去哪里? 可以,我没问题,回去了要到哪个单位?定了吗?” 陈安问道。 “至于去哪你不要问了。 你回来的单位,我的初步想法是就定在红星轧钢厂。 你同意了,我明天就联系人给你办理调动手续。 你也准备准备,尽快回来。” “啊!?” 陈海笑着道:“怎么?有些意外?我走后厂里的技术力量有些薄弱,原来还需要从其他厂调人过来。 而且听你老师说,这次援建有套生产线计划定在轧钢厂。 听他说,你现在水平还不错,以后厂里技术方面的,就看你的了。” 接下来,陈海又像交代后事一样交代了一些事情, 比如家里现金、房产等资产的大概情况,家里的亲戚朋友,以后有困难可以找谁...... 最后,又嘱咐陈安回来之前,一定要到沈州看看师伯, 道道别,感谢在沈州上学期间对他的照顾,别一声不吭的就回来。 陈安放下电话后,脑袋还是一阵蒙蒙的, 这就要回四九城了?而且要去红星轧钢厂?? 这剧情,怎么搞的? 这么突然?一点儿转折都没有。 “怎么了,小陈,你这是要调走?” 这时,一旁的张大爷关切的问道。 陈安摇摇头,一脸意外的回复道: “可能吧,不过,还没最终确定,挺突然的。张大爷,这次电话多少钱,我给您。” 张大爷摇摇头,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次你刚好在宿舍,接电话及时,电话没挂掉,对方付费。你只交下传呼费就行,3分钱。” 张大爷是名老兵,战场上受过伤,退役后被安排了在这里做了一名宿舍管理员。 平时负责宿舍楼的安全保卫、住宿纪律、防火、防盗等工作,厂里安装公共电话后,又兼职了电话传呼工作。 张大爷身上有些积年伤病,陈安会些推拿针灸手法。 为了练习,这两年经常给张大爷进行推拿调理,减轻伤痛,关系自然要比别人亲密些。 电话不挂断这种便利,自然不用多说。 不然电话挂断,就要重新排队,费用是小事儿,如果回拨电话,对方占线或者已经离开,是个麻烦事。 所以,这个年代一般电话联系,基本都会约定个时间打, 工作时间一般就打办公室电话,休息时间就打宿舍楼电话。 不然就让人帮忙传呼,约定时间回拨电话。 陈安道谢后,又和张大爷聊了一会儿,这才回宿舍。 第116章 父母的异常 宿舍里,陈安坐在桌前,看着窗外小路边的绿植,怔怔的出神,他在考虑今天的这个电话。 陈安觉得父亲今天这个电话有些异常。 有什么任务是家里人都不能问? 还有,既然担心弟弟妹妹,那为什么两人一起都去外地? 如果短期的,为什么要自己回去? 如果长期的,为什么不把弟弟妹妹随迁过去? 还有为什么又突然交代家底?难道他们预感到了会有不测? 而且,现在想来,2月份父亲调任红星轧钢厂,也是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轧钢厂的规模和级别都比不上石景钢铁厂。 ...... “智子,你怎么看?”遇事不决问智子,陈安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 智子不假思索道: “这种情况,你父母不是被绑架,就是参与了保密项目。还能替你安排工作,很明显不是绑架。 那就很可能是参与了国家的秘密项目,对外进行保密很正常;而为了保密做一些掩饰工作也很正常。” 陈安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疑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意外呢。 我父亲理工出身,参加秘密项目我不意外,但是我母亲就是医生,她能参加什么项目?” “那就不得而知了。总归不会是,你母亲放心不下,自己申请要去的吧!” “那不能够!!保密条例也不会允许的!!”陈安斩钉截铁道。 不过,陈安心中还是莫名的闪现一句话:“父母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 早上六点。 陈安醒了过来,洗漱过后,他穿上回力鞋,出了青年宿舍,慢慢的向体育场跑去。 诞生于30多年前的回力牌运动鞋,现在可是紧俏货。 这还是去年陈安好不容易弄到票,花了6元钱才买到的,相当于一双皮鞋的价格了。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穿解放胶鞋锻炼的。 热身完毕,陈安开始围着操场跑起步来,晨练是他这个世界多年来一直保持的习惯。 随着身体的恢复,晨练也重新提上日程。 陈安现在身体素质很好,耐力爆发力都远超常人。 陈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晨的空气,年轻的健康的身体真好,充满了力量。 二十分钟跑步、十分钟马步、十分钟八卦掌…… 陈安放空大脑,尽情享受运动带来的青春的感觉。 六点五十五分 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陈安起身向食堂走去。 陈安手表是进口的瑞士英纳格17钻全钢防水大秒针机械男表。 这是他当年考上沈州大学,父母奖励他的,当时可是花了113元呢,这在当年可是一笔巨款。 好在这表第二年就调整了价格,涨到了151元,半钢的也由105元涨到了140元。 至于国产手表,魔都牌手表是在他上大学后3年才研制成功。 早上七点 “呜——!” 一声悠长的鸣响划破天际,这是山城特有的“七点笛”。 这是来自人民防空的通信警报器,每天清晨七点准时鸣响,作为山城这个重工业城市特有的报时方式。 由于山钢这个大型钢铁企业的存在,山城的两百万人口中,大部分是钢铁产业的工人及家属,其中仅山钢职工就高达五十万。 这年代,手表和收音机都是奢侈品,为了提醒人们准时工作和学习,“七点笛”应运而生。 随着这声笛鸣,它不仅仅是一个时间的标志,更象征着山城人民的勤劳与奋斗。 工人们听到笛声后,纷纷奔向厂矿;学生们则纷纷走进学校,开始新的一天。 随着“七点笛”的回响,山城的大街小巷逐渐热闹起来。 一辆辆自行车从各个角落涌出,汇聚成一股股车流,如同一条长长的巨龙, 缓缓游向山钢的各个生产区,开启了山城新一天的繁忙与活力。 这年代的山钢正是最辉煌的时候,是全国最重要的钢铁生产单位, 是钢铁工业的龙头,其生产规模和技术水平都是最先进的。 山城,是先有山钢,再有城市,依托山钢也成为了全国最重要的钢铁生产基地和钢材集散地。 山钢产品包括生铁、钢坯、钢材、钢轨、无缝钢管、军工产品、船舶钢等等, 这些都是目前非常重要的钢铁产品,广泛用于建筑、机械、交通、能源、军工等领域,为国家经济发展做出重要贡献。 作为一名山钢的职工,是光荣的,也是自豪的。 当然,收入也是高的,山钢职工年平均工资在980元左右(加10%的奖金)。 平均下来,每月收入超过了80元。 如此收入,买一辆158元的永久牌28英寸11型自行车,也就是2个月工资。 所以,这满大街的自行车大军在山城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但对于全国其他城市来说,还是比较少见的。 来到职工食堂,陈安买了1个肉包子,2根油条,1碗玉米面粥和1份素菜,用了3两饭票、1角4分菜票。 …… 食堂的饭菜还是比较丰富的。 早餐食堂一般有: 包子、馒头(白面、二合面、玉米面)、花卷、油条等,大米粥、玉米糊粥,咸菜、腌菜等等。 中餐食堂一般提供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职工自主选择菜品, 汤有收费的,也有免费的, 主食有大米饭、馒头、面条、米粉、高粱面条等等。 晚餐食堂一般和中午差不多,再加上各种粥。 夜宵也会提供,主要方便夜班人员就餐,一般以主食为主,菜品会少一些。 不过夜班厂里会发夜班津贴的,前夜0.2元\/班次,大夜班0.3元\/班次。 食堂有时候还会提供小灶或病号饭,价格会稍微高一些。 饭票使用也有规定: 买米饭要用米票, 买白面馒头用面票, 买二合面馒头用面票+粗粮饭票, 买窝窝头用粗粮饭票, 买玉米面粥用粗粮饭票, 买包子用面票+菜票。 买菜的话统一用菜票,不同菜品价格不同。 食堂饭菜的价格不贵,一般都是平价,高出制作成本,单位直接补贴。 馒头:每个面票1两,大馒头(2两)每个面票2两 花卷:每个面票1两+菜票1分 糖包子:每个面票1两+菜票2分 菜包子:每个面票1两+菜票2分 肉包子:每个面票1两+菜票4分 油条:每根面票半两+菜票3分 烧饼:每个面票1两+菜票1分 大饼(甜):每个面票1两+菜票2分 杏仁饼:每个面票1两+菜票2分 这些面食,如果是二合面制作,比如是1两,就要同时使用半两面票和半两粗粮饭票, 当然,价格也会相应下调,用的菜票也会减少。 大米饭:1两米票可以买2两米饭 大米粥:2勺需米票半两 玉米面粥:2勺需粗粮饭票1两 淡豆浆:菜票3分 咸豆浆:菜票4分 甜豆浆:菜票5分 阳春面(二两):每碗面票2两+菜票4分 肉丝面(二两):每碗面票2两+菜票1角6分 米线(二两):每碗米票2两+菜票1角2分 菜汤:每碗菜票2分 菠菜鸡蛋汤:每碗菜票8分 肉丝汤、猪肝汤、排骨汤:每碗菜票0.14元 素菜:每份菜票5分,豆腐每份菜票0.1元 荤菜(小): 每份菜票0.15-0.2元,如辣椒妙肉片、胡萝卜妙肉、冬瓜妙肉、回锅肉、焖排骨、红烧鱼等。 荤菜(大): 每份菜票0.3-0.4元,红烧肉、糖醋肉、粉蒸肉、酱爆肉等。 食堂还会提供一些免费的汤,如大骨汤、三鲜汤、绿豆汤、青菜汤等等。 1两面票相当于1两粮票+2分钱 1两米票相当于1两粮票+1分3厘 …… 陈安突然皱了一下眉,边吃边想到,这段时间饭票使用有些超标了,看来得想个办法。 第117章 技术处 吃过早饭,陈安回宿舍换下晨练的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出门向山钢研究院走去。 已经过去两天了,他要单位去问问调动的事情和援建的情况。不了解清楚,陈安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 “李工,早上好!” “周工,您好!” “夏工,好久不见!” ...... 陈安一路与熟悉的同事亲切地打着招呼,交谈间步入了研究院的办公楼。 山钢研究院现有职工五百余人,组织架构完善, 设有办公室、人事处、技术处、财务处、武装保卫处五大职能部门, 以及钢铁技术、特殊钢、军工产品、船舶用钢四个专业研究所。 为了推动科研成果的转化,研究院还建立了烧结、炼铁、炼钢、热工、轧钢、热处理等钢铁生产流程的中间试验车间。 研究院的办公楼是一栋典型的仿苏式砖混结构建筑,坐北朝南,巍峨耸立。 建筑共四层,平面呈“凸字形”设计,左右中轴对称,青砖外墙显得古朴而庄重。 一层主要分布着办公室、武装保卫处、会议室、培训室、资料室等公共区域; 二层则是技术处、钢铁技术和特殊钢两个研究所的所在地; 三层为院领导的办公室,以及财务处、人事处(党委、工会、团委)和档案室; 最顶层的四层则是军工产品和船舶用钢两个研究所的办公区域。 当陈安步入技术处办公室时,时针已悄然指向七点四十五。 同事们大多已提前到岗,忙碌的身影在办公室内穿梭。 “咦?陈工,你今天怎么来了?伤好了吗?”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只见钱小芳,带着惊讶的表情望着陈安。 钱小芳是去年新分配来的大学生, 她在办公室负责一些日常琐事,打打杂,跑跑腿,做些后勤工作, 目前还在见习阶段,她和陈安一样算是办公室的小字辈。 尽管同为新人,但陈安凭借出色的学习能力,已经崭露头角。 “还没完全康复,伤筋动骨毕竟需要些时日。” 陈安微笑着伸了伸左手,示意着伤势,接着说道: “我今天过来,办点事情。” 他们的交谈很快吸引了其他同事的注意,大家纷纷围上前来,关切地询问陈安的伤势以及那日的英勇事迹。 陈安耐心地解释和描述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查看手中的资料。 技术处共有15名成员,包括1名处长、1名副处长、1名办事员以及12名专业技术人员,其中不乏高级和中级专家。 这些专家们在各自领域各有建树,他们都是研究院的宝贝。 他们或带头进行科研攻关,或在中试车间指导试验生产,或在各个厂矿进行技术支援,或者在研究院培训各地进修人员。 其中科研序列7人: 2名五级副研究员、1名六级副研究员,1名七级助理研究员,1名八级,2名九级。 工程序列5人: 1名五级工程师,1名七级,1名八级,2名九级。 六级以上为高级技术人员,高级人员有4名,中级人员8名。 随着时间的推移,七点五十五分,处长李德发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室。 他手提黑色公文包,一进入办公室便受到了大家的问候。 李德发点头示意,随后径直走向办公室的内间。 “陈安,你来我这里一趟。” 李德发在门口稍作停顿,对陈安说道。 “好的,处长。” 陈安迅速回应,并跟随李德发走进内间,顺手关上了门。 在内间里,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显得有些严肃。 李德发端着茶杯,静静地观察着陈安的反应。 而陈安则保持着淡定的神态,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李德发。这种沉默的角力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李德发是个严谨的,最开始他不同意是张维安强塞陈安进技术处的, 技术处都是精英主力,虽然陈安是重点大学的研究生,但毕竟是个新手。 但是,陈安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工作态度积极,业务能力提升的很快,只用了1年时间,就完全成长了起来。 最终,李德发放下了茶杯,打破了沉默: “伤势怎么样了?我听说你准备回四九城,还报名参加了今年的援建计划?” “伤势恢复的还好,已无大碍。” 陈安接过话头:“是的,处长。我也是刚得知这个消息。” “那真是太可惜了。” 李德发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打算上报你为院里的后备人才,重点培养。” “哪里都是为国家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陈安微笑着回答:“而且这两年里,处长您一直都很照顾我,我都清楚,我非常感激。” 李德发与陈安正在深入交谈,突然他陷入了回忆,感慨道: “说起援建,十五年前,我也参与了蜀钢的支援建设工作。 那段岁月充满了艰辛与挑战,那可真是我人生中一段难以忘怀的经历。” 陈安好奇地问道: “东北的援建工作十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吗? 我一直以为是十年前才启动的工程。” 李德发回忆道: “其实早在十八年前,战争胜利后,国家就高瞻远瞩地提出了一个宏伟的蓝图, 强调独木不成林,众人拾柴火焰高,东北必须成为国家的原料基地和工业基地,肩负起全国经济发展的重任,成为经济的压舱石和动力引擎。 在这样的战略指导下,援建工作随之悄然启动。” 李德发紧接着补充道: “在最初的两年里,由于国内局势尚不稳定,援建工作的进展时断时续。我们主要进行前期准备工作和设计规划工作。 等到条件成熟,便能立即全面展开建设。后来,随着局势的逐渐稳定,援建工作也迎来了全面的展开。 除了原先就确定的156项大型重点项目,东北还同步推进了数百个大小不等的援建项目,它们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各地蓬勃展开,共同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力量。” 第118章 援建内情 李德发眼中闪烁着光芒,继续说道: “当年为帮助国家建设第二个、第三个钢铁基地,加速全国钢铁工业的发展,国家号召‘山钢既要出钢材,又要出人才’。 为了迅速培养人才,支援全国钢铁工业建设,我们实施了‘五年三茬’的人才培养计划,被戏称为‘割韭菜’。 这些年来,山钢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先后向全国各地输送了各级各类人才共计12.5万人(含冶金建设和黑色冶金设计), 其中向全国300多家钢铁及冶金企业输送了5万多名领导干部、技术管理骨干和技术工人。 ……” 李德发又接过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陈安,你知道吗?这些年来,十几万山钢人奔赴全国各地,支援钢铁工业建设。 从塞北草原到江南水乡,从东北大地到西南边陲,大家都在为国家的钢铁强国梦而努力着。” 陈安认真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倾听。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共同缅怀那段艰难而又充满激情的岁月。 待陈安心情平复,李德发话锋一转,谈到了红星轧钢厂。 “你即将前往的红星轧钢厂,也在后续的援建计划中。 红星轧钢厂将新建一套生产线,增加产能和产品种类,应该是一套500轧机+冷轧生产线的项目。 你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以便更好地推进项目的设计、建设和安装,以及后期的设备调试和运行。” 陈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援建计划已经确定了吗?规划设计方案是否已经出炉?” 李德发笑着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快?计划还在报审阶段。 至于规划设计方案,你可以到我们的资料室、档案室查阅以前项目的资料,先做到心里有数。” 陈安感激地说:“好的,我马上就去查阅资料。我以后也一定会全力以赴,为国家的繁荣和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 处长,非常感谢您的指点。” “别客气,都是革命工作。记住,你是从山钢出去的,是我手下的兵。” 李德发站起身,拍了拍陈安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年轻人,未来是属于你们的!” 陈安鞠了个躬,满怀信心地回到了大办公室。 早上十点。 陈安起身上了三楼,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三楼的走廊上。 陈安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轻轻敲响了导师张维安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张维安熟悉的声音。 陈安推门而入,看到张维安正坐在办公桌后,桌上堆满了文件和资料。 他微笑着走上前去,问道:“老师,听说您前段时间一直在出差,辛苦了。现在事情都办妥了吗?” 在导师面前,陈安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在与随意。 自从研究生阶段起,他便与这位导师结下了不解之缘,至今已共度了四年的时光。 此刻,他注意到导师桌上茶杯中的水已近见底,便毫不犹豫地拿起暖瓶,细心地为导师续满茶水。 随后,他轻步走到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悠然坐下。 张维安,这位学者型的官员,身形清瘦,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眼镜,透出一股沉静的书卷气。 三年前,他从沈州大学调入研究院,一心扑在科研工作上,鲜少涉足行政管理的琐碎事务。 他在院内以“好好先生”着称,深受同事们的尊敬和喜爱。 然而,就是这位被大家称为“学院派”的张维安,在两年前却为了陈安的工作安排问题,展现出了他鲜为人知的固执。 当时,人事处建议将陈安分配到钢铁技术研究所,从基础学起,而技术处的李德发也明确表示不需要新人。 但深知陈安能力的张维安却坚持己见,力排众议,要求将陈安分配到技术处。 这一决定在院里引起了不小的争议,甚至闹到了办公会上。 最终,在院长拍板下,陈安得以在技术处见习,一年后再根据表现决定其最终的去向。 令人欣慰的是,陈安没有辜负张维安的期望。他在技术处迅速成长,表现出色,提前完成了见习,顺利转正。 这一切,都离不开张维安的坚定支持和陈安的不懈努力。 张维安抬起头,看到是陈安,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到陈安面前,仔细打量了陈安的伤势,关切地问道: “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还疼吗?那天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就危险了。” 陈安摆了下手臂,示意自己无碍: “老师您放心,医院丁老的手法非常专业,他调配的‘续骨散’和‘活血散’效果也很好。我现在恢复得很快,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说着,他还上下活动了一下手臂,向张维安展示自己的恢复情况。 “嗯,丁老能力是不错,远近闻名。你小心点儿,骨折没那么容易完全康复。” 张维安点点头,表示放心,他接着说道:“你这次来,是不是想问调动的事情?” 陈安点点头道:“是啊,其实我父亲打电话的第二天,我就急着过来了一趟,但您那时候正好出差了。” 张维安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你父母的事情,我作为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从我个人角度来看,我是不太同意你回去的。 在这里,你的起点高,学习能力又强,山钢又是国内钢铁工业基础最雄厚、实力最强的单位,你未来的发展会更明朗、更顺利一些。 而回去后,局势多变,前途未卜!” 张维安见陈安疑惑,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 “我实话给你说吧,你父亲这个人啊,就是个老顽固,一心为公,不计个人得失。 但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位置,就像站在风口浪尖,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对手,或是意见不合,或是竞争对手。 你父亲2月从石景钢铁厂调去红星轧钢厂,就是被人陷害算计,受到了打压。 虽然级别没变,但一个是厅级单位,一个是处级单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维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劝他,让他找关系活动一下,实在不行就调回东北,至少能安稳些。 可你父亲那个倔脾气,死活不肯低头。总说相信党和国家,相信组织,总有一天会还他清白! 幸好,这次你父亲被其他重要任务抽调,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事儿!我也坚决不会同意你回去! 不过现在呢,既然局面已经好转,你父亲也坚持,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你回去后也要多加小心!” 陈安听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没想到家里看似平静的外表下,竟然会有这么剧烈的斗争! 紧接着,张维安话题一转,继续说道:“听说这次的援建计划中,有红星轧钢厂的项目,这正好是我们山钢的对口援建项目。 如果在实施过程中遇到什么困难,你尽管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提供帮助。”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关于你的调动手续,我已经和院长沟通过了。幸运的是,这次你的调动与援建计划相结合,所以院长也同意放行。 目前,院里已经将你的援建和调动申请提交到省里,待省里批复后,这份申请会进一步上报到(冶金)部。 部里一旦同意,调令就会下发。这整个流程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正常情况下大约半个月。 不过你父亲似乎有些着急,我想他可能会动用一些老朋友的关系,所以预计整个过程会缩短到一周左右。” 第119章 援建津贴、九级工程师证书 陈安听完,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他松了口气,然后好奇地问道: “老师,听你刚才的语气,你和我父亲是旧识?以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张维安听后,微微笑了笑,解释道: “我们确实是大学同学。之前是你父亲特意叮嘱我,说你小时候调皮捣蛋,怕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后会更加肆无忌惮。 现在看来,他的担忧似乎有点多余,你这几年的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 陈安听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又想到了张维安刚才提到院长是因为知道援建计划才同意放人的事情,于是继续问道: “老师,作为援建人员,身份上会有什么特殊之处吗?院长才会这么爽快地同意放人。” 张维安解释道: “援建工作是目前东北地区最重要的基本政策之一。 为了保证援建力量的稳定和不被削弱,上面要求各单位对于主动申请援建的人员,必须给予支持, 不得设置任何人为的门槛或限制,所以调动申请才会这么顺利。 此外,援建人员的身份非同一般,他们在部里都有备案记录,挂了号, 这意味着他们将受到东北和调入地双方的共同管理,当然,主要还是以调入地管理为主。 在援建期间,调入单位将负责援建人员的日常管理工作,确保他们的工作和生活得到妥善安排。 同时,东北和调入地的组织部门将共同负责援建人员的协调、管理和服务工作,确保他们能够更好地履行援建任务。 援建结束后,根据工作需要,东北可以选择是否调回或替换人员。 如果人员在援建过程中遇到特殊情况需要处理的, 一般会由调入地和东北的管理部门共同派人进行调查,经过沟通协调后再做出相应的处理。” 听完张维安的解释,陈安心中一定。 对于陈安来说,这样的安排无疑为他提供了一个强大的后盾,也让他的未来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有了这样的支持,他的对手也会更加谨慎行事,不敢轻易对他进行挑衅或攻击,这无疑为他未来的工作提供了更多的保障。 陈安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一个全新的挑战和机遇, 但他也相信自己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为国家的建设和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同时,他也更加感激张维安对他的关心和支持,这份师徒情谊将是他未来道路上最宝贵的财富。 接着,张维安进一步解释道: “为了更有效地管理援建人员,维护他们的权益,并提供更全面的服务,东北特别成立了援建事务局。 事务局下设了六个部门,包括总务司、财务司、干部人事司、物资司、工业规划司和设备司, 每个部门都承载着为援建人员提供全方位服务的职责。 不仅如此,为了便于服务援建人员的生活和工作,事务局还在各省市自治区的主要城市设立了驻地办事处。 当援建人员遇到问题时,可以就近到这些办事处寻求帮助。 以后你在四九城,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到驻四九城办事处需求帮助。 像沈州百货、沈州商店、沈州招待所等等,这些都是事务局的直属机构,主要面向援建等特定人员提供服务。 此外,还有一项福利需要提前告知你。 为了鼓励援建人员更好地投入到工作中,事务局特别为援建人员发放了一项特殊津贴。 这项津贴的发放标准会根据援建人员调入地区和生活条件的不同而有所差异。 具体来说,津贴分为五个等级,从本人工资的10%到50%不等。 在艰苦地区如安西、高原等地工作的援建人员,将获得最高50%的津贴补助;而在相对条件较好的四九城,津贴则相对较低,为10%。 如果援建人员在工作中做出了特殊贡献,还将获得额外的奖励。 不过,为了确保津贴的发放准确无误,需要援建人员每月携带相关证件到当地东北特区银行网点支取。” 这时,张维安微笑着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红色封皮的小本子,递到陈安面前,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差点忘了这个,你瞧瞧,这是什么?” 陈安一眼便看见了封面上醒目的“工程师证书”字样,他惊讶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这,这是工程师证书?我的?九级的?” 张维安看着陈安惊讶的神情,满意地点点头,解释道: “没错,这是九级工程师证书。 原本去年就应该给你的,但省里考虑到你年纪尚轻,而且你刚通过九级助理研究员的考评,就决定暂时压下这个证书。 这半个月来,我多次去省里争取,但都没有成功。好在这次你报名援建,省里才特批将证书发给你。” 陈安回想起去年同时报名九级工程师考核和助理研究员考核的情景。 他本科就是机械专业,深知自己凭借专业方面的扎实基础和日常工作中对生产设备的深入接触, 再加上院里老专家的悉心指导,拿下这个考核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然而,证书迟迟未发,陈安还以为是其他环节出了差错,让他心中一直有个疙瘩,耿耿于怀。 现在知道原因后,他既觉得哭笑不得,又深感张维安老师的良苦用心。 不过,看着张维安轻描淡写的说着过程,陈安眼眶微微泛红, 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困难,证书既然去年没下发,一般情况下,就不会破例, 只看张维安亲自奔波了半个月也徒劳无功,就知道特批事情的难度, 可能是因为陈安的救命之恩,才让张维安一直坚持着没有放弃, 好在,事情现在已经出现了转机。 陈安深知这份证书的来之不易,站起身,接过工程师证书,紧接着向张维安深深的鞠了一躬,感激地说道: “老师,这段时间您辛苦了,非常感谢。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取得更大成就,不辜负您的期望。” 第120章 调令下达 张维安拍拍陈安的肩膀,说道: “拿着吧,以后在红星轧钢厂这样的一线单位,工程师证书对你来说要比助理研究员更有用。” 张维安顿了一下,接着给陈安理了理衣服,说道:“不过,你要记住。 除了工作成就外,我和你父母更希望你以后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以后做事要多想想,别一股脑儿地往前冲。 好了,我这儿没事了,你回去好好养着吧。还有啊,等下儿走之前你去趟人事处,你援建和调动的有些资料需要补上签字。” 陈安回复道:“好的,老师。不过,我这几天还要去资料室和档案室看些资料, 李处长说红星轧钢厂的援建项目应该是一套500轧机+冷轧生产线,让我查阅一些院里以前项目的资料,做好充分的准备。” 张维安赞同地点点头,说:“老李是个严谨的人,他的建议很有道理。 院里的资料都是最新的、最先进的,别的地方可找不到这么全的资料。 你回四九城后,再想回来看这些资料可就不容易了。所以,这几天你一定要多看、多学。” 陈安感激地点点头,随后离开张维安的办公室。 先去人事处办理了相关手续,然后径直前往资料室借阅项目资料。 他知道,这将是他未来工作的重要参考和依据。 ...... 接下来的几天,陈安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在资料室和档案室之间穿梭。 他早出晚归,埋头于如山的资料中, 仔细地翻阅着院里过往关于500轧机和冷轧生产线的技术资料,力求从中汲取每一滴精华。 他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将重要的信息逐一记录在笔记本上。 短短几天,已经记录了厚厚的五本,这些笔记将成为他未来工作的宝贵参考。 与此同时,智子也在默默地工作着。它要将资料室和档案室中的全部资料进行了扫描,确保每一份资料都不被遗漏。 这项工作虽然繁重,但对于智子来说却并非难事。 这天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陈安疲惫但满足的脸上。 他放下手中的资料,轻轻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短暂的休息中,他向智子询问扫描的进度:“智子,怎么样,所有的资料都扫描完成了吗?” 智子的声音充满了兴奋:“是的,宿主,所有资料都已经扫描完毕。这些资料的质量非常高,确实比图书馆里的要先进许多。 而且,我在档案室封存的旧资料中还发现了很多具有前瞻性的设想和思路。 虽然以研究院现有的条件无法实现和验证这些设想,但它们代表了未来技术发展的方向。 你可以在虚拟空间中对这些设想进行实验和验证,然后根据实验结果逆向研发出可实现的生产技术和生产工艺,再改善现有技术,逐步实现量产。 这将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你这次真的赚大了!” 听完智子的描述,陈安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智子,你是最棒的!” 智子理所当然道:“那还用说!!” 就在这时,人事处的一名干事突然出现在档案室门口,面带微笑地向陈安打着招呼: “陈工,请您出来一下。” 陈安心中一动,预感自己的调令可能有了消息,便迅速起身来到门口,小声地问道: “是我的调令下来了?” 人事干事点点头,回答道:“是的,处长让我通知您过去一下。” 陈安跟随干事来到了人事处。 一进门,便见赵山处长微笑着看着他,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陈安紧张而又期待地问道:“赵处长,我的调令已经下来了?” 赵山点点头,将文件递给了他。 陈安接过文件,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冶金部干部调令,因工作需要,兹决定调你单位陈安同志到四九城红星轧钢厂工作,请于6月15日前持人事关系到四九城红星轧钢厂报到,希遵照执行。” 看到这份调令,陈安既兴奋又有些担忧,毕竟离报到时间只有短短两周了。 “赵处长,时间这么紧迫,我需要准备哪些资料?来得及吗?” 陈安问道。 赵山安慰他道: “是有些急,但前期我这里也做了些准备,时间上是赶得上的。 你需要携带的资料有工作调动函、工资关系转移介绍信、人事档案(副本)等。 至于人事档案正本,院里会同步移交给援建事务局干部人事司。 这月5号,你过来拿相关资料,我让人给你准备齐全。” 陈安感激地点点头,说道:“赵处长,非常感谢。那我下周过来拿资料。” 随后,陈安分别去局里各个处室、办公室, 告知了熟悉的同事、专家和院里的各个领导,感谢了这两年的支持帮助并表达了道别之情。 原本大家还准备为陈安举行一个践行宴, 但考虑到国家前年发布的《通知》中要求各单位“发扬埋头苦干、发奋图强、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革命精神,坚决纠正一切铺张浪费现象”, 以及总公司三令五申,严格要求要杜绝铺张浪费现象,这个践行计划最终作罢。 最后,陈安来到了导师张维安的办公室。 一进门,张维安就问道:“接到调令了?” 陈安点点头,回答道:“是的,6月15日前报到。” 张维安沉吟片刻,叮嘱道:“时间虽然有些紧,不过还好。 但你要尽快办理好户口迁移和粮食供应转移等手续。这些都是需要跟随你本人转移到四九城的。” 陈安回复道:“我知道,当时上大学和来院里入职,这两个手续也都办过,流程我熟悉。” 陈安搓了搓手,略显局促地向张维安说道: “老师,我在资料室发现了一些关于老设备技术改进的图纸和资料。 我觉得这些在红星轧钢厂可能会非常有用。不知道我能不能复制一份带走?” 张维安微笑着回应: “你啊,你人还没到,就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了。 这些资料确实重要,但数量不少,你携带起来可能会有些麻烦。 你先看看需要哪些,等到了轧钢厂,正式发一份公文给我,我会安排人专程送过去。” 接着,他关心地问道:“你出发的日期确定了吗?” 陈安感激地说: “谢谢老师。人事赵处长告诉我5号可以准备好人事关系资料。 为防止出现意外,我打算7号出发,坐火车回去。这样8号上午我就能到达四九城了。” 张维安点点头,继续建议道:“提前报到是个不错的选择,能给你留出更多的适应时间。这几天你还需要看那些资料吗?” 陈安回答道:“下周我打算回沈州两天,把不带的行李放回老宅,4号再回来取调动手续。” 第121章 物资、票证 张维安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补充道:“记得去办公室开张介绍信,提前去火车站买车票。 现在火车运力紧张,如果买不到票,及时给我打电话,我来想办法。 还有,你现在用我办公室的电话给轧钢厂和你父亲报备一下报到时间,让他们有个准备。” 陈安这才意识到,现在的时代与未来截然不同,未来动动手指,用手机就能买到车票,现在可不行。 现在购买卧铺车票,无论是硬卧还是软卧,都需要介绍信。而且,以陈安的级别,也买不了软卧,那是5级及以上人员的待遇。 而他的级别,只能享受硬席待遇,只有当晚上乘车超过6小时或连续乘车超过12小时时,才能购买卧铺票。 从山城到四九城需要16个小时左右,所以他可以购买硬卧票。 他遗憾地想,如果从沈州出发,就会更快一些,因为沈州有趟一站直达四九城的火车,全程仅需9小时。 当然如果你符合购买卧铺的条件而未购买,根据规定,单位会按实际乘坐的硬座票价的80%给予补助。 道谢后,陈安开始给四九城打电话报备。 随后,他又前往保卫处户籍科办理《户口迁移证》申请,办公室后勤科办理了《市镇居民粮食供应转移证》的申请手续, 并让办公室帮忙开了买火车票的介绍信,约定下周取人事资料时一并领取迁移资料。 同时,陈安还把这个月的粮票也领到手了,粮票特意换成了全国粮票。 山钢支援的项目遍布全国各地,职工出差也多,办公室当然备的有全国粮票,以便职工外地出差时更换。 当然换成全国粮票后,相对应的油票也要收回。每30市斤全国通用粮票含食油4市两。 这个时期,粮食还比较匮乏,为做到全国粮食的统筹兼顾, 国家和各地方确定了城镇居民口粮定量供应原则,并发行了粮票,大家买粮或购买与粮食有关地食品时,需凭票购得。 粮票有地域之分,有使用范围,分为地方粮票和全国粮票,只有全国粮票才能全国通用。 粮票背面基本都印有“本票只限在xx范围内购买粮食或粮食制品,严禁买卖,伪造、涂改无效,遗失不补”的字样。 如果没有粮票只有钱,也等同于没有钱,没有粮票就买不到粮食。 一般外出旅行或出差之前,都要持单位介绍信去粮店换一定数量的全国粮票。 粮食关系在单位的,会按不同的部门或工种,每个月在单位领取到相应数额的粮票,再配上现金就可以到粮所购买粮食。 事情办完,陈安便离开了研究院,直奔火车站购买车票。 车票购买得十分顺利。 山城到四九城,硬卧下铺,票价是11.4元。 陈安想了想,顺便购买了下周往返沈州的车票。 山城到沈州,硬座,每张票价1.5元,总计花费14.4元。 这段时间,在私下里,陈安也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 他要陆陆续续将自己手中多余的、山城印制的工业票进行兑换出去。 比如那些自行车票、手表票、烟票等,这些票券在山城有着极高的价值,但一旦离开山城,就无法再使用。 这个时期,几乎买什么东西都要票。 除了粮票、油票,从前年开始,各种商品陆续实行了定量凭券供应,按工资比例发放一定的购货券或购货证。 票证是国家在特定时期,对一些与人民生活关系重大而又一时不能充分满足消费需要的商品,以及某些一时供应不足的商品,采取定量供应的措施。 日用工业品类的票证有: 汗衫票、背心票、布鞋票、手帕票、肥皂票、手纸票、洗衣粉票、火柴票、自行车票、手表票、烟票...... 有些商品, 比如香烟还规定了商品等级,大家平时只能得到低档次的“乙级”、“丙级”香烟若干包,节日才供应“甲级”香烟。 烟票上清楚地印着“几等烟几包”,对号入座,缺一不可。 食品类的,有些地区除了粮油票、糖票、猪牛羊肉票外, 还发行了鸡鸭鱼肉票、各类蛋票、豆制品票及蔬菜票...... 这些票证一般根据产品的产量、调拨、库存等供应情况定期印刷, 如果产量增大,也会临时取消票证、敞开供应。 票证一般都有有效日期,过期作废,商业部门会重新发放票证销售。 随着经济的逐渐恢复,东北地区今年开始, 除了粮、布、棉、油、糖、烟等十几种重要票证外,其余票证正在逐渐取消。 特别是肉类,猪肉从今年3月开始,有时会敞开供应,不再限量。 职工食堂今年更是一直按照每人每月30两猪肉的数量,放量供应,平均每人每天1两猪肉,价格也打了折扣。 因此,这段时间陈安也没少跑各个处室、研究所以及邻近的各个单位, 将这些票券兑换成了全国通用的粮票以及他心仪的糖、糕点、肉类等票证或实物。 陈安知道,这几年关内的经济尚未完全恢复,物资相对匮乏,粮食不是那么的充足。 但是,随着自己锻炼的深入,对能量的消耗会越来越大。 因此,他必须提前做一些物资储备,为将来到四九城后的前期生活提前做些准备,以免到时陷入被动。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陈安行动异常谨慎,他或是分散在不同的生活区,或是乔装打扮一番再行动。 陈安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各个生活区和自由市场之间。 尽管从今年3月起,自由市场开始对无证个体商贩进行清理整顿, 但这里仍是国家主导管理的唯一允许农民和小商贩设摊零售、自由交易的市场。 这里农副渔产品比较丰富,且无需繁琐的票证,因此交易需求依旧旺盛。 陈安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与商贩们讨价还价,挑选着自己需要的物品。 然而,陈安并不满足于在自由市场的交易。 他知道,在地下黑市和农村自发形成的农贸集市上,往往能淘到一些稀有且珍贵的物品。 于是,他挑出时间,前往这些集市,换取或购买了一些他们手中的特色物品。 第122章 沈州老宅 周末,陈安还特意去山里拜访了几个熟悉的猎户家庭。 这些猎户生活在山脚下,靠山吃山,他们手中的猎物和腊肉是陈安心心念念的美味。 陈安或是用票证换取,或是直接购买,从猎户手中得到了一些珍贵的食材。 陈安每次都会对得到的物资进行分类整理。 那些不便随身携带的物品,他都暗中存放在储物空间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物资已经占据了2立方的储物空间。 ...... 周一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满房间。陈安忙碌地收拾着行李,他准备今天出发回沈州。 衣物、鞋子、床单被罩、被褥、书籍笔记、洗漱用品,这些日常生活用品都被他精心分类打包。 两年的时间里,陈安在不知不觉中积攒了不少家当。 衣物和被褥尤其多,分夏、冬两套,以适应不同季节的需求。 这些物品被他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常用的将被带到四九城,有两大包,另一部分则准备今天带回沈州老宅,也是两大包。 现金、粮票等贵重物品已经被他放入了储物空间,确保旅途中的安全。 至于那些无法带走的面盆、暖水瓶等日常用品,陈安决定送给有需要的同事。 好在,陈安没有开火,没有锅碗瓢盆、粮油米面这些,不然还得头疼。 行李有些多,坐公交车不太方便。 于是,陈安拦下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花了3毛钱,连人带行李送到车站。 (为不引人怀疑,储物空间仅用于重要事项或非公开场合,日常行为能少用则少用) 车夫很健谈,他现在是是国营单位经营的人力三轮车公司的一名工人, 由单位发工资,按照公司统一规定的收费标准进行收费,并开具收据。 费用按区段收费, 首个区段内统一收费0.15元,超过一段以上时,自第二段起,每增加一段增收0.05元; 区段都是公司统一划分好的。 如果包车按计时计算, 首个小时0.7元,超过一小时者,自第二小时起,每个小时0.5元。 如果有行李,30kg以下不收费,30kg以上,加收40%; 如果是雨天用车,也会加收20%; 如果是夜间用车,市内晚11点半至5,郊区晚6点至5点,会加收30-50%。 ...... 现在火车的速度只有七八十公里每小时,逢站必停,走走停停。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旅程,火车终于抵达了沈州。 火车到站已经中午1点了,午饭,陈安是在火车上吃的。 这年代在在列车、火车站站台上用餐、买食品是不要粮票的。 不过餐车点餐的价格要比饭店和食堂贵三分之一到一倍。 比如鸡蛋汤食堂售价0.08元、饭店售价0.12元,而餐车售价0.2元; 回锅肉食堂0.3元,饭店0.35元,餐车售价0.5元。 当然也有比较实惠的,像烧饼、麻饼、面包、铝饭盒盖浇饭。 烧饼5分钱一个,起层带圈,点心般好吃。 麻饼0.3元一包,一包六块,合5分钱一块,和副食品商店价格一样。 面包0.15或0.2元一个。 盖浇饭0.3元,铝饭盒装的,菜里有莲花白炒肉丝,有荤有素,油汪汪的非常好吃。 这年月,列车上出售的东西备受欢迎,大家都喜欢在车上抢购食材,买麻饼、烧饼、盖浇饭,主要是不用粮票。 铝饭盒盖浇饭是最受欢迎,餐厅服务员还在过道上就被拥挤的旅客抢购一空,有些人还会把那种小铝饭盒都顺走。 陈安也抢到了一些,10个烧饼0.5元,3包麻饼0.9元,铝饭盒盖浇饭0.3元,一共花了1.7元。 将烧饼、麻饼放起来,鼓鼓囊囊的一兜子,准备回家再吃。 后来,陈安看盖浇饭不够,又去餐厅点了一份回锅肉,0.5元。 从沈州站出来,陈安在车站旁的一家副食店又选购了一些糕点后, 没有停留片刻,直接打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直奔阔别两年的老宅。 沈州的老宅是陈安爷爷置办的。 陈家祖上原是中原人,八十多年前因“闯关东”的浪潮来到了东北,开始了世代务农的生活。 经过几代人的辛勤耕耘和艰苦奋斗,终于在沈北郊县的陈家村置办下了200亩的良田。 当年的东北,与今日截然不同。匪患严重,社会动荡不安。 “本境胡匪,少或三五,多或百十成群,忽聚忽散,出没无常......” 在这样的环境下,陈家先辈们移居至此,面对陌生危险的环境,他们开垦荒田、做工打渔,困难重重。 但正是这股不屈不挠的精神,让陈家在东北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 “闯关东”的历史高潮时期,源自八十多年前中原地区爆发的“丁戊奇荒”。 山河四省一带遭遇大旱,约有1000多万人饿死,大批灾民为了生存,不得不背井离乡,涌入东北。 因为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所以被称为“闯关东”。 到了陈安父亲陈海这一辈,陈海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努力,考入了沈州大学。 为了让家族摆脱世代务农的身份,实现家族的跨越,陈安爷爷毅然决然地置办了这套三进的大宅院。 这套宅子几乎耗尽了家里的积蓄,甚至差点卖掉了家中的田地。 老宅一进院临街,是倒座房,有6个房间。中间两个房间前后均有开门,可作铺面、库房和宿舍之用。 二进院则是正房3间、耳房3间、东西厢房各3间,东南角是厨房,西南角是厕所。 三进院则是后罩楼,为二层建筑,每层有7个房间。 目前,老宅是由师伯一家负责日常照料。 师伯家就在隔壁,是一套独立的两进宅院。 老宅一进院租给了沈州保和堂使用。 沈州保和堂在合营前, 医馆仅有八人,包括一名医师(师伯)、三名医生(徒弟)、一名药工、一名司药员和两名伙计学徒。 这三名徒弟不仅要学习医术,还要协助医馆的日常管理,包括人事考核、账房结算、监看售药以及采购药材等工作。 司药员则需要熟悉药理和药物,按药方抓药、量药、取药。 药工则在师伯的指导下将药房中药材进一步加工、炮制,制成成品的丸散膏丹和汤剂饮片。 第123章 沈州保和堂 学徒的工作很重,除担任“开关(店门)、洗、抹、扫(清洁卫生)、跑(传达、杂勤)”六项基本勤务以外, 主要是负责中药材的初步加工、炮制,分别负责洗药、捣药、切药、熬药等环节,以及和料、搓丸等体力劳动。 保和堂合营后,医馆的所有店员都转为国有单位职工,由街道办派员担任经理,师伯作为坐堂医师兼任副经理。 现在,保和堂已经成为区卫生系统下的一个中医馆,为周边社区提供公共卫生和基本医疗服务。 未来可能会迁建扩建为中医院。 医馆的人员也有所调整,区里调走了师伯的两名徒弟去其他医馆,同时新分配了几名医生学徒。 目前,医馆主要由师伯萧安邦和三徒弟叶天明一起坐诊,擅长内科、妇科、骨科、儿科、针灸推拿等领域。 人力三轮车一路“风驰电掣”。 不久,陈安抵达了一处整洁明亮的中医馆前,门楣上悬挂着一块书写着“保和堂”三个黑底金字的牌匾。 陈安下了三轮车,提起行李,随后推门而入。 一踏入医馆,一股浓郁的中草药香气便扑面而来。 馆内青砖地面洁净如新,高高的柜台被擦拭得一尘不染,两侧则悬挂着精美的刻花玻璃镜子。 在柜台背后,依墙而立的中药匣子琳琅满目,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在最内侧的一张硬木方桌旁,一位青年医生端坐其间,正是师伯萧安邦的三徒弟叶天明。 他专注地为前来求医问药的病人进行切诊把脉,而师伯则通常在里间进行指导和把关。 经过详细的望闻问切后,叶天明对病情已有了大致的了解,随后便开始撰写药方。 病人凭此药方即可抓药。 当药方交到司药员手中时,他迅速拿起小杆秤开始抓药。 这杆铜盘小杆秤,秤杆星准,秤砣定盘,精致小巧,长期使用下显得光滑锃亮。 若需服用多剂汤药,司药员会先在长长的柜台面上迅速铺齐外包装纸,并加上一层衬纸, 然后他熟练地打开身后的药抽屉,一种药材一种药材地抓出,逐一称重。 若方剂中包含需要在最后放入药锅煎服的“引剂”,司药员会将其单独包装。 当一服汤药全部抓齐后,它们会被独立摆放在包装纸上。 随后,老师傅会逐一检查,确保无误后才包裹起来。 药方会被折叠整齐并插在药包的显眼位置。若病人服药后感觉渐好,还可按此药方继续抓上几服以巩固疗效。 这时的中医馆服务态度都是一丝不苟,热情周到。 中医药行业自古以来就推崇“实与名副,财以道生”的理念,他们售出的治病中药关乎人命, 因此称量讲究准星准钱儿,各种草药片剂也必须货真价实。即便是微利,也要做到童叟无欺。 “叶师兄,请问师伯在吗?” 看到叶天明忙完,陈安连忙走到跟前问道。 陈安的声音打断了叶天明沉思,他转过头来,见到是陈安, 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脸上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说: “陈安?你怎么回来了?师父今天正好在家休息,你可以直接去找他。” 陈安微笑着回应: “是啊,回来看看。我先把行李放到院子里,一会儿就去拜访师伯。” 说完,他提起手中的行李,穿过老宅的大门,来到装饰精美的垂花门前, 拿出钥匙打开门锁,进入二进院,然后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东厢房,那是他过去常住的房间。 老宅师伯会定期请人打扫,所以可以随时入住。 陈安放下行李,稍作休息,便去水池边打水洗漱了一番。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提起刚才在副食店买的精致糕点和两包列车上买的麻饼,走向隔壁师伯的家。 在师伯家,陈安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他向师伯和伯母详细解释了调回四九城的事情,表达了对他们的思念和感激。他还特意替父母向他们问好。 陈安坐在师伯家的客厅里,与师伯和伯母分享着自己这两年的工作经历和生活琐事。 然而,师伯和伯母更关心的却是他的个人状况和健康问题。 他们耐心地倾听着,不时地给予关怀和建议。 随着谈话的深入,话题从陈安的工作渐渐转向了生活,再由生活延伸到了对未来的展望。 在交谈中,陈安也得知了师伯家两个孩子的近况。 大女儿萧英,今年二十四岁,已经从沈州医科大学毕业,并选择了参军服役。 目前,她在滨海军区担任军医,为军队的健康事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而儿子萧华荣,今年二十岁,正在沈州医科大学攻读学业,已是大四(五年制)的学生。 目前,他正在学校附属医院实习,为将来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打下基础。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师伯热情地邀请陈安留下来用餐,伯母则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餐。 陈安感激地点点头,继续与师伯聊着天。 “师伯,我今天看到医馆里已经安装了电话,是不是现在还需要出急诊?”陈安好奇地问道。 萧安邦师伯微笑着解释道: “是啊,装电话确实是因为急诊的需要,毕竟急危重症患者就是和时间赛跑,快一步就是为生命接力。 而且,现在医馆的患者越来越多,有些老顾客在来之前都会先打个电话咨询一下,免得白跑一趟。 另外,去年市里为了加快市内电话网的发展,加大了电话安装的推广力度。 新装电话只需缴付按实计算的材料费和人工费,就可以免费使用电话机, 电话月租费也不贵,每月4.5元,可以通话60次,超次通话费每次0.05元,和公共电话一个价。 不过,现在还不能直接拨打长途电话。 去年12月,我与曹经理沟通了一下,向街道办申请后就安装了。 你也记下号码,以后方便联系。 哦,曹经理,你之前也见过,就是街道办派来的。 不过他现在兼任了周边好几个医馆诊所的经理,来回巡视,这几天没在医馆。” 陈安点头表示理解,并记下了电话号码,他继续问道: “师伯,现在医馆的经营状况怎么样?我看患者还是比较多的。” 第124章 合营是收购? 萧安邦沉吟了一下,说道: “现在的情况和之前确实有所不同。 一方面,单位实行了公费医疗和半公费医疗,我们医馆是定点机构之一。 患者凭公费医疗预防手册和单位填发的中医诊症介绍证即可挂号免费记账诊疗,诊后我们会与各单位定期结算。 现在每天公费医疗患者有定额,不超过200人,所用药物价格也不高。 一般药费不超过1元\/天,正骨外用药费不超过1.5元\/天,超过这个限额就需要医馆负责人审批。 另一方面,市里这几年又统一了医院收费标准,定价与之前有所降低。 比如你师兄的挂号费(诊金)是: 初诊0.2元,复诊0.1元,急诊0.4元; 而我作为省级名中医,诊金会高一些: 初诊1元,复诊0.5元,急诊2元。 其他药材费、针灸费、推拿费、一般治疗费、敷料费等等都有统一的价格。 比如普通手法的一般治疗费每次1-1.5元; 针灸拔罐每次1元,银针1.5元,金针2元; 推拿治疗每次2-5元; 正骨:关节脱位每次2-3元,骨折每次8-15元。 另外,还有一些自费患者以及长期老顾客。” 陈安接着问道:“自费患者多吗?” “自费患者也不在少数。” 萧安邦继续解释, “相对于医院,中医医技治疗见效快、费用低、效果好,因此也吸引了不少患者。 特别是对于一些需要长期调理的‘痹证’,像颈椎病、腰椎病、肌肉劳损等。 现在人们劳动强度大,容易造成肌肉、骨骼损伤。 如果家里条件允许,都会时不时过来调理治疗一下,很多患者是我们的老顾客了。” 陈安了解地点点头,然后倾身向前,压低声音问道: “医馆如今与合营之前相比,收入利润怎么样?” 萧安邦微微一怔,随后也低声回答: “这两者之间的差异是显着的,但是基本没有可比性。。 中医药馆的收入结构主要包括诊金、医技以及药品销售三部分。 诊金,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挂号费,通常只占总收入的一成。 真正能够体现中医师医术价值的医技收入,如正骨、推拿、针灸、火罐等,也不过占二成。 而药品销售则是大头,占据了七成的收入。” 师伯继续解释道: “在合营之前,医馆的诊金、医技和药材价格都是随行就市的。 虽然患者数量不算很多,但我们一部分药材是购置的成品,另一部分则是自己制作的。 那时市场上中药材的批发价格十分混乱,波动极大,零售价格则更是千差万别。 大型和有名的药店由于选料精良、加工讲究、外形美观,因而成本大,价格高;而中型和小型药店的价格则相对较低。 但因为中药材是手工制作,效率不高,所以零售毛利率相当可观,有时甚至高达200%至500%,个别品种批零差价高达几倍甚至几十倍。 因此,那时的医馆整体利润率高达60%左右,但利润需要按照50%的财股和50%的人股进行分配。 因为医馆的管理者在日常是不拿工资的,只有人股分红,所以医馆真实的利润率大约在30%左右。 现在的情况则有所不同。 所有职工都有固定的工资,诊金和医技价格也有所降低,药品则主要从国营药材公司购进,自制药材很少。 所以虽然患者数量增多,收入也相应增加,但整体利润率下降到了20%左右。 具体来说, 合营前,医馆每年收入大约1至2万元,利润在0.3至0.6万元之间; 而现在,年收入提升为3至6万元,利润也增加到了0.6至1.2万元。” 师伯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 “既然你对此感兴趣,我就给你讲讲当年的合营详情吧。 省的你自己好奇,问这问那,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保和堂合营前,每年的收入大约在1万元左右,没有房产, 主要的资产就是成品药材(不含名贵药材),当年清产核资时,资产核定为1万元。 合营的过程其实是通过和平赎买的方式对个人企业进行改造,分为两步。 第一步是利润的分配, 也就是股息和红利,俗称“四马分肥”,时间三年,完成后是合营企业。 每年利润分为四部分:国家所得税(约30%)、公积金(约30%,用于再生产和发展)、工人福利费(约15%)、资方红利(约25%)。 资方三年红利合计约占核定资产的50-60%。 第二步是“定息”, 国家按照核定资产数额按比例支付年息,时间计划十年,完成后就是国营企业。 定息利率一般为年息5%,十年定息总额占核定资产的50%。” 听完师伯的详细解释,陈安对医馆的经营和合营状况有了清晰的了解。 陈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思量。 这与未来的企业间的投资收购原理颇为相似,不过付款条件比较苛刻。 签订收购协议,不直接付款,利用国企背景银行贷款扩大再生产。 前三年用利润支付50%的收购款,剩下的收购款后十年每年支付5%。 十三年后,企业规模扩大了,新股东得到所有权,原股东得到收购款,银行收回贷款,实现了三方共赢。 然而,这样的操作方式却给人一种空手......的感觉。 不过,虽然不够理想,但重要的是,这并非强制##, 而且除了资方及少数人,大部分职工都因此获得了工资的增长,从而得到了实实在在的东西。 至于未来可能出现的动荡,‘查抄收缴’,是社会问题,与此无关。 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经历了百年的战乱洗礼,国内主要的获利者几乎都无法保持清白。 像陈家这样的底层,如果不是在东北,也不会有现在的发展。 原始资本或黑恶血腥、或贪污腐败,或封建残余,或官僚剥削,或外国买办,或妥协媾和...... 原始资本的积累过程中往往充满了原罪,是罪恶的,不当得利...... 第125章 独门绝技和秘方 因此,获利者也应当意识到这些资源回归到国家和人民手中,也是一种轮回,始于何处,回到何处。 此时,师伯又补充道: “当年我们师兄弟四人(我、你舅舅、你母亲、你师叔)商议决定, 将合营后的全部收益用于收购名贵中药材,份额与师父之前收藏的名贵中药材相同,我们四人平分。” 接着,师伯话锋一转,神色凝重地说: “还有,这些话题在我这里说说还好,但到四九城后就不要再提及了。 关内的形势近年来越发混沌,风向不定。 前几年的天气异常,给全国的粮食生产造成了巨大损失,连续三年粮食大面积减产。 第一年减产达3000万吨,人均只有上一年的84%, 第二年再减产2500万吨,人均只有困难前的72%, 第三年再减产700万吨,人均只有困难前的69%, 全国上下困难异常。 为支援灾情,特区尽最大努力支援关内, 第一年合计调入粮食2000万吨,比上年增加1000万吨, 第二年调入粮食2500万, 第三年调入3000万吨。 后来经过调整,经济有所恢复,但最近两年又有风起的迹象了,形势复杂,或轻或重,或缓或急,风向多变。 你回去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公开场合要多听、多看、多想、少说,不做评价,多做实事。” 陈安郑重其事地点头应允,深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这次在山钢医院骨科,我有幸遇到了丁老前辈,学到了他独门的正骨手法和外敷秘药‘续骨散’和‘活血散’的配方。 实践证明,这些手法和配方效果非凡。丁老前辈也表示,若有合适人选,可以考虑对外传授,将其发扬光大。 然而,手法短时间无法速成,因此我考虑是否将配方留给医馆,救治患者,减轻痛苦。” 师伯闻此,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问道: “你提及的丁老,可是那位正骨大家丁镇山? 想当年,师父在世时,还与他有过深入的交流和切磋。” 陈安点头确认:“正是他。” 师伯沉思片刻,眉头微皱: “既然是丁老的独门绝技和秘方,自然不能轻易传授。 虽然丁老没有门户之见,但通常,这样的绝技需要拜师后方可传授。 你回到山城后,不妨亲自向丁老请教,听听他的意见。 至于秘方,也应如此。” 师伯接着补充道: “若丁老同意保和堂制售这些秘药,医馆会按照正常的程序来操作。 依据东北专利保护条例,医馆可以为丁老提供最高5%的秘方使用费用, 或者由保和堂为丁老免费提供‘续骨散’和‘活血散’的成品或药材。” 陈安疑惑地问:“专利保护条例?” 师伯点头解释: “是的,这是六年前东北正式出台的地方性法规。 近十年来,国内在法律方面并未有大的变动,多以通知、草案等暂代法律。这些已经无法满足特区经济发展的实际需求。 特别是七年前,国家与北边发生摩擦,关系逐步恶化,边境陈兵近百万,特区外抗强敌,内援关内,经济压力巨大。 困难时期,为了更大程度的援助关内,四年前开始尝试调整了一些地区经济政策, 比如允许个体经济存在(主要是个体手工业者、小商小贩,规模不超过5%), 允许自由市场、扩大国营企业自主权试点、海城经济贸易试验区 (更进一步尝试,计划与市场经济共存,允许非公经济——个体、私营、外资,规模不超过30%)等等。 为适应发展,特区利用所拥有的地方立法权,陆续出台了一些地方性法规, 如民事保护条例、着作权保护条例、专利保护条例等,以及民事诉讼、刑事诉讼和行政处罚等规定。” 师伯皱了皱眉,提醒道: “你平常不关注这些?回四九城后,你需多关注这些法律法规通知制度,熟读于心, 了解哪些行为合法,哪些可能违法,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即使不违犯,也要了解哪些行为可能构成犯罪,这样才能在生活和工作中做到有的放矢。 不然,如果不知不觉中被人设套,就被动了。 在这个时期,我们必须步步为营,谨慎行事,否则一旦出错,可能满盘皆输。” 最后,师伯语重心长地说: “做人做事要灵活自如,既要埋头苦干,也要抬头看路。 少说也不是不说,需要反击时主动出击,不要让自己处于被动局面。 关注时事和政策,了解社会动态,这样才能在复杂的环境中立于不败之地。 我记得国内主要应该有这些法律法规: 《严禁鸦片烟毒的通令》、《土地改革法》、《镇压反革命活动的指示》、 《婚姻法》、《惩治反革命条例》、《保守国家机密暂行条例》、 《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劳动保险条例》、《劳动保险条例实施细则》、 《开展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和反对官僚主义的决定》、 《开展反对行贿、反对偷税漏税、反对盗骗国家财产、反对偷工减料和反对盗窃经济情报斗争的指示》、 《惩治贪污条例》、《妨害国家货币治罪暂行条例》、《逮捕拘留条例》、 《关于取缔投机商业的几项指示》、《宪法》、《人民法院组织法》、《刑法草案》等等。 还有今年颁发的《打击投机倒把和取缔私商长途贩运的几个政策界限的暂行规定》、《工业七十条国营工业企业工作条例》。 特别是‘工业七十条’,就是针对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国营工业企业的,至关重要,你必须深入学习,避免在工作中犯下常识性错误!!” 第126章 野山人参与黄金同价 陈安认真地点头答应: “好的,师伯,我会牢记在心。关于丁老前辈那里,我这次回去会专门向他请示。 我会先将配方默写下来,并详细交待清楚制作工艺和注意事项。如果丁老同意,我打电话回来,您再交给馆里。” 师伯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陈安去书房,将“续骨散”和“活血散”的配方及制作工艺认真地默写了下来,并将制作过程中的注意事项一一向师伯交待清楚。 这时,伯母叫两人去餐厅用餐。 饭后,师伯特意叫上陈安,一同前往位于正房东面耳房内的珍藏室,那里存放着他精心收集的中药材。 当两人走进耳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 房间内布置得古色古香,中间摆放着一张明清风格的书桌,书桌前后两把官帽椅、左右各一把方椅。 引人注目的是,左右两面墙边各贴墙放置着一个高大中药柜,每个柜子都高1.6米,宽1.5米。 这两个中药柜选用的东北松木为材,采用榫卯拼接的技法组成柜式多宝阁。 通体方材,四面平式,设计合理,榫卯严谨,布局巧妙。 外观比例精美,满设抽屉,抽屉大小变化,位置错落,间隔适度,每层抽屉,整齐划一。 上部三层每层五屉,中部两层每层三屉,底部一层两屉,共二十三个抽屉,实用性极强。 屉板一木开料,安圆形拉环,铜件为白铜铸造,美观大方。 陈安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他问道:“这些中药柜里都收藏了哪些药材呢?” 师伯微笑着回答: “这里珍藏的都是稀有的名贵药材,如野山人参、灵芝等。不过,由于我们四人这些年治病救人,也消耗了不少。” 师伯领着陈安走到一个药柜前,一一拉开药柜的抽屉,向陈安展示那些收藏多年的珍品药材。 随着抽屉的打开,一股更浓郁而独特的药香扑鼻而来。 陈安仔细观察,发现这些抽屉并未像医馆中的药柜那样分隔成小斗, 里面分别放置着大小不一、材质不同的密封用的药盒,有木制的、玻璃的、陶瓷的,还有砂锅。 这些药盒中,存放着各种珍稀的药材,如野山人参、灵芝、鹿茸、麝香、牛黄、六陈、阿胶等等,每一样都显得极为珍贵。 一个个珍贵药材展现在陈安面前,当然最让他感兴趣的莫过于野山人参。 两人坐在书桌前,师伯开始为陈安细细讲述野山人参的种种。 原来,野山人参的货源极为稀少,解放后市场上长期只供应小包装的野山人参粉,用于抢救治疗。 真正的原支野山人参基本不对外供应,近年来存货也越来越少。 野山人参分为两种,即鲜野山人参和生晒野山人参, 它们的鲜干比大约为4:1,即如果鲜野山人参是40g,那么生晒后干重为10g左右。 鲜野山人参主要用于收购评级,日常使用的大多为生晒(干)野山人参。 随着参龄的增长,野山人参的重量也在逐年增加,但增长的速度并非一成不变。 野山人参每年大概增重0.06—0.61g,参龄越大,每年增重越大。 参龄3年,平均干重0.2g左右 参龄5年,平均干重1.5g左右 参龄8年,平均干重2g左右 参龄10年,平均干重2.5g左右 参龄15年,平均干重3g左右 参龄20年,平均干重4.5g左右 参龄30年,平均干重8.5g左右 参龄40年,平均干重10.5g左右 参龄50年,平均干重25g左右 相比之下,人工栽培的园参,生长环境优越,其的重量可达林下参的10倍左右。 比如,园参只要8年左右就能长到鲜重半斤,移山参需要15年左右,林下参需要20年左右,野山人参要180年左右。 而8年的野山人参只有8g左右。 但是,野山人参的重量不会一直增长,人参随着参龄的增加,参体组织会逐渐变得呈海绵状, 同时受到外界生产环境的威胁,重量反而不会再增长。这时,就要注重人参的参龄,而非参的重量。 因为有的野生人参,就是生长百年,其鲜重可能也不会过50g, 所以有时候看到干重不超过10g的人参,说百年参龄也不一定就是假货。 现在,野山人参粉的价格相对降低,但原支野山人参的价格依然高昂。 因为,市场上长期只供应小包装的野山人参粉用于抢救治疗,基本不供应原支野山人参,有价无市。 野山人参粉,每瓶17.3元,每瓶一钱重,中药一钱3.72克,每克约4.65元。 而现在黄金价格每克4—5元,野山人参粉基本与黄金同价。 在师伯的讲述中,陈安了解到野山人参的珍贵和稀有,他一边听着师伯的讲解,一边用心地记下每一个细节。 陈安知道,俗话说人参“七两为参,八两为宝”(旧制16两),半斤左右的野山人参,可谓百年不遇。 即便是在后世,百年以上的野山人参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每次出现都是天价。 比如 81年,出土的一支鲜重285g野山人参,曾送到人民大会堂吉林厅,作为国宝展出,折干重约71.25g。 94年,出土的一支鲜重390g野山人参,被180万元收购,折干重约97.5g。 09年,出土的一支鲜重312.5g野山人参,后拍卖了326万元,干重78g。 12年,一支净重30g的百年野山人参,拍卖了300万,折鲜重120g左右; 同年,一支净重68.8g的百年野山人参,拍卖了1000万,参龄据说有325年,折鲜重275g左右。 17年,出土的一支鲜重600g野山人参,评估其参龄在200年左右,折干重约150g。 同年,一支净重65g的百年野山人参,拍卖了900万,其价格超过等重黄金200倍,折鲜重260克左右,参龄达180年以上。 23年,一支鲜重236g的百年野山人参,拍卖了1800万元,折干重约59g。 第127章 淬体药方 陈安心中想着百年人参的价值,问道: “师伯,你这么多年见过多少野山人参,有百年野山人参吗?” 师伯笑了笑,说道: “这三十年来,陆陆续续经手了不少野山人参,但消耗也不少。 我算算,四等以上(20年参龄以上)的野山人参有36支,消耗了一些。 现在保存的还有20支,其中沈州5支,四九城8支,中原7支。 其中,最为珍贵的当属那支百年野山人参,干重约一两(37g),当时师父不惜重金购入,折合现今大概要2800元。 这支人参后来被你母亲带到了四九城,现在应该还保存在四九城的医馆中。 此外,还购入有特级五六十年参龄的野山人参2支,每支购入时约1000元,现存1支,就存放在沈州。 购入一级40年左右参龄的野山人参2支,每支约560元,现存1支在四九城。 购入二级35年左右参龄的野山人参3支,每支约320元,现存两支,沈州和四九城各1支。 购入三级30年左右参龄的野山人参8支,每支约200元,现存5支,沈州1支,四九城1支,中原3支。 购入四级20年以上参龄的野山人参20支,每支约120元,现存10支,沈州2支,四九城4支,中原4支。 至于四级以下的野山人参更多,作为医馆的正常消耗使用,耗费精力和成本长期保存的意义不大。” 随即,师伯起身将那些珍贵的野山人参逐一给陈安指出: “你看,这里总共有五支野山人参。 这一支,参龄已达60年,那一支是35年的,这一支大概30年左右,还有这两支,参龄在20到30年之间。” 随后,师伯又介绍了一些其他药材的价格和市场情况: 鳖甲收购价为每公斤1.40元; 麝香净仁每公斤收购价为1248元,零售价为5120元; 牛黄零售价为每公斤1300元; 圆参零售价为每公斤96元(每500克32支红参); 三七零售价为每公斤320元(每500克160支); 中成药品的零售价: 参桂再造丸每粒0.17元; 安神补心丸每袋0.40元(300粒); 冠心苏合丸每瓶1.10元(30粒); 人参再造丸每粒0.49元; ...... 师伯的详细介绍让陈安对药材市场的行情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就在陈安沉思之际,智子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宿主,淬体药方已经基本确定,我需要用到野山人参、灵芝、鹿茸、麝香、牛黄等药材。 但是今天,我扫描了医馆的中药材,发现其中部分药材的特性与医书记载的有些微妙差异。 为了更精确地分析,我需要药材的实体进行深入研究。” 陈安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医书记载有误吗?” 智子解释道: “并非如此。中药材的特性和药效,主要依靠的是几千年的经验积累和用药效果的实践验证,得出的结论,已经具有极高的准确性。 但是,其基本原理仍然无法用科技解释。 虽然近几十年来使用了科技手段进行分析,但是受限于科技水平,所得有限,难以完全揭示其深层的奥秘, 所以才有那么多别有用心的人坚持认为中医是一门伪科学,根本不能给人治病。 而我所具备的扫描分析能力,远超当今科技水平,能洞察更微观的层面,透过现象看本质,捕捉到传统方法难以察觉的变化。” “例如,我发现那支20年参龄的野山人参与普通人参完全不同,其药性已经发生了显着的变异。 这股特殊的药力,使得其药性更加内敛,药效更为猛烈。 经过深入分析,我发现这是因为野山人参在长时间的生长过程中, 积累的药力在外界刺激下发生了特殊变异,类似于基因突变。 同样还有灵芝,大多都是一年生,但如果能够生长多年,那么它便会发生质的突破。 多年的生长使灵芝积累了更为深厚的药力,能够强化其生命力。” 智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因此,我希望你能将医馆中所有种类的药材都带上一些, 特别是珍藏室中的那些名贵药材,尤其是上了年份的野山人参,最好能有不同年份的两支。 这样,我就能更深入地分析它们的特性。” “所有药材?” “嗯,所有,医馆药房中也就是常用的500多种药材,每种取上一两左右就行,也就四十来斤,几百块元。” 陈安听后,担忧地问道: “这么多药材放在储物空间中,不会有问题吧?” 智子回答道: “放心吧,储物空间是绝对真空的,而且在其中时间静止。 无论放进去多久,取出来时依然如新。 对于药材来说,放在储物空间中比任何地方都要好,无需担心过期失效的问题。”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陈安答应道,结束了与智子的对话。 随后,他犹豫了一下,看向师伯,诚恳地说道: “师伯,我想购买一些这里的名贵药材,还有医馆中的常用药材,能否都给我一份?” 师伯闻言一愣,疑惑地问道:“你要这些药材干什么?” 陈安慎重地回答道: “我在一本古籍中偶然发现了一个淬炼身体的古方,需要人参等名贵药材, 但是其中有些配药缺失,我想先用其他药材试验一下,看能否补齐这个方子。常用药材每样大约一两左右即可。 你也知道,我从小习武,平常也需要药材进补。我希望能通过这个古方,找到一种更有效的淬身药物。 因此,这些药材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师伯听后,点了点头,自然明白陈安的苦心。 他知道练武可不是一味苦修就行的,也非一日之功,除了天赋和勤奋,还需要各类珍稀药材来滋养肉身。 穷文富武,这句话在习武之人中流传甚广,并非空穴来风。 练武之人要有所成就需要经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对身体的损耗极大,消耗也很大。 平日里就要尽可能地补充营养,多吃肉食。 除此之外,对身体的损耗也需要人参、灵芝等药材进补。 不然身体亏空,练来练去到头也是一场空。 这都不是一般家庭能承担的。 师伯关切地问道:“这残方你从哪里得来的?可靠吗? 你可不能轻易尝试,毕竟是药三分毒。你且说说这方子都有哪些药材,我来帮你参谋参谋。” 陈安点头应允,道:“是从图书里的一本古籍,方子我记下来了,我这就默写下来。” 随即,陈安拿起纸笔,将智子传过来的一份残缺方子写了下来。 人参、灵芝、党参、阿胶、黄芪、牛黄、鹿茸、当归、杜仲、三七、蛇胆、麝香、牛角、珍珠、 黄连、黄芩、冰片、川芎、吴茱萸、冰片、肉桂、穿山甲、雀脑、苏合香、熟地黄、红花、蟾酥…… 洋洋洒洒几十味药材。 第128章 郑娟? 师伯接过纸,仔细地阅读起来,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深思这方子的合理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陈安尝试这个方子。 接着,师伯叫来值班的叶天明, 让他和学徒一起将医馆中的药材每样都抓了一两,然后仔细包好放到了一个藤条手提箱中。 现在医馆每天从早上8点开门到晚上9点关门,晚上有急诊还要随时准备接诊,所以安排人员轮流值班是必不可少的。 然后,师伯亲自把珍藏室中的药材各取了一份,包括两支野山人参,一支参龄25年的,一支35年的。 他郑重的将这些药材放在另一个藤条手提箱中,让陈安明天出发前过来再拿走。 关于药材的费用问题,师伯表示不需要陈安出钱。 一方面,珍藏室的药材中有陈安母亲的一份,他可以直接取用; 另一方面,保和堂的房租租金还有一部分结余在他那里寄存。 陈安这才了解到,保和堂开始合营后,医馆继续租用他们家的一进院,每年需要支付1500元的租金。 租金标准是每月1元\/㎡,房间面积共120㎡,加上一进院子的面积,每月租金125元。 至今九年共收租金元,这些租金主要用于滨海农场的前期建设和部分名贵药材的收购。 目前还结余3500多元,支付陈安购买药材的费用绰绰有余。 陈安心中不禁感慨万分,父母的家底确实丰厚,但他也明白这些财富来之不易。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些资源,尽快强大起来。 事情办妥后,陈安向师伯一家道别,带着满满的感激和感慨返回了老宅。 回到家后,陈安完成今天的恢复锻炼,洗漱休息后,便进入了虚拟空间学习。 今天他要配合智子对野山人参的意外发现进行深入的模拟试验, 并练习熬制药材的技巧,为将来炼制淬体药液做好充分的准备。 ....... 翌日清晨,陈安如常早起,晨练后,选择了一家不大的国营饭店用过早餐。 当他回到老宅时,医馆的大门已经敞开,师伯正在指导伙计和学徒们忙碌地整理药柜、擦拭桌面和柜面。 陈安悠然步入医馆,大堂宽敞明亮,两个房间被打通,形成一片开阔的空间。 正对大门的是一排井然有序的柜台,其后是装满药材的中药柜。 柜台的东侧是医生坐诊台,再往东,一间房被巧妙地分隔成了两间,分别是师伯的问诊室和医馆的办公室。 最东侧的房间则是治疗室,用于正骨、针灸、推拿等治疗。 而柜台的西侧则是收费处,西侧第一间房是药房,用于药材的炮制、制作和存放。 最西侧的房间则是宿舍,供值班人员休息使用。 此时,医馆里每个人都忙碌着,为即将开始的营业做最后的准备。 突然,一个忙碌的身影吸引了陈安的注意。 那是一位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女,虽然身材娇小,但她的美丽却让人难以忽视。 她有着一张瓜子脸,一双宛如秋水般的大眼睛,闪烁着点点星光。 红唇饱满柔软,瑶鼻娇俏玲珑,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秀气。 她梳着简单的麻花辫,几缕秀发垂在额前,显得整张脸更加小巧可爱,充满了少女特有的活力。 尽管她略显瘦弱,但脸上的胶原蛋白依然可见,透出一种健康的美。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短袖,虽然简单却难以掩盖她精致的锁骨。 外套上带着补丁,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娇小玲珑。 看到她,陈安不禁感叹古人所说的“豆蔻年华倾国倾城”果然名不虚传。 如此美人,长大后必定倾倒众生。 “娟子,我说过,你平常不用过来帮忙,你在家帮你母亲就行。” 这时,师伯的声音打断了陈安的思绪。 少女乖巧无比地应了一声,但依旧坚持把手中的活儿忙完,然后才向师伯打招呼后离开医馆。 师伯无奈地摇摇头。 “师伯,这女孩儿是?之前没见过。”陈安走到师伯身边问道。 “陈安啊,吃过早餐了?下次直接来家里吃吧。” 师伯见陈安过来招呼道,接着语气无奈道:“她叫郑娟,是我们医馆一个小患者的姐姐。” 师伯见陈安感兴趣,便接着说道: “那是年后,我参加了一次省里组织的全地区巡回义诊,在吉市遇到的小患者,名叫郑光明,今年才3岁,患有先天性弱视。 由于娘胎里营养不足又早产,视神经发育不完全,眼部经络堵塞。 好在发现得及时,还可以治疗。 但治疗起来比较麻烦,需要一个小手术和后期的长期按摩、针灸刺激神经,并辅以用药,才能治愈。 手术后,再治疗大概半年才能改善视力,一年左右才能恢复正常。 但是,郑家家庭情况不好,只有他们姐弟与母亲相依为命。 郑母是个小贩,在电影院门口摆摊卖冰棍、瓜子、糖葫芦为生,一人拉扯两个孩子。 我看孩子可怜,家里情况特殊,就和义诊组商量,同意为他免费治疗, 但是长期治疗需要他到沈州这里,郑母倒也决然,为了孩子,举家跟到了沈州。 现在,在妇联的帮助下,他们在附近安顿了下来。 光明定期来医馆治疗,而郑娟这孩子很要强,感激医馆的帮助,所以每天一大早都会过来帮忙打扫卫生。 我多次劝她不用来,可她就是不听。” 第129章 人世间? 师伯虽然嘴上埋怨着郑娟,但语气中却透露出对她的喜爱和自豪。 陈安在一旁,原本只是静静地听着,但渐渐地,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郑娟?郑光明?郑母?这些名字,难道不是另一部备受瞩目的电视剧《人世间》中的关键角色吗? 陈安心中一阵疑惑,脑海中仿佛炸开了锅,嗡嗡作响。 “智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应该在四合院世界吗? 为什么会出现《人世间》的剧情角色?难道剧情交织了? 而且四合院的剧情还没开始呢,怎么就来另一部了?” 陈安急切地向智子询问。 “资料不足,无法给出确切分析。 但请记住,在影视世界中,一切皆有可能。” 智子平静地回应。 “......” 陈安沉默片刻,心中暗自嘀咕。 难怪,他刚才就觉得女孩儿有些眼熟,原来是人世间郑娟。 当年出演这个角色时,演员已经四十多岁了,而眼前却才十三岁,相貌只是有些神似, 不过少女感十足,更加年轻,更是青春洋溢,美丽动人。 他忍不住回想起《人世间》中郑娟的命运,那是个一生坎坷、却坚韧不拔的女子。 幼年时被父母遗弃,年少时遭受侮辱,青年时丧夫又丧母,中年与丈夫分离,老年时又失去儿子。 人生四大悲“幼年丧母、青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她几乎全都经历了一遍。 郑娟拥有周蓉那样的美貌,却没有周蓉那样的家庭背景。 同样是美人胚子,周蓉可以任性妄为,而郑娟却必须小心翼翼。 因为郑娟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父母,她跟着年迈的养母生活,还要照顾眼瞎的弟弟。 生活的艰辛让她更加珍惜每一个机会,但命运却似乎总是在捉弄她。年少时被骆士宾侮辱,怀了孩子。 本以为婚姻能解决问题,可是未婚夫涂志强又入狱被判死刑。 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仅仅依靠老母亲夏天卖冰棍、冬天卖糖葫芦,收入微薄,食不果腹...... 想到这里,陈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情。 难道,系统把郑娟送到眼前,或许就是为了改变她的命运,守护这个人世间最美好的精灵? 《人世间》的剧情发生在十年后,那时的郑娟23岁。 但现在,她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弟弟郑光明才三岁,郑母也不过四十五岁左右。 她们现在生活在沈州,已经算是初步改变了命运。 只要不回吉市,命运就能彻底改变,过上更好的生活。 拿定主意,陈安向师伯问道: “师伯,她们居家过来,靠什么生活?” “郑母做了临时工,每天修修补补、打扫卫生或到街上卖冰棍补贴家用。” “收入稳定吗?” “勉勉强强吧,怎么?你想帮助她们?” “是的。孤苦无依,生活不易,挺让人同情。” 陈安向师伯提出了一个建议: “师伯,您看老宅中院和后院一直空着,平常还要请人打扫。 不如让她们来照看宅子,就在后院找一间房住下。 郑母平常打扫打扫房间、收拾收拾院子,我们每月给工钱,15到25元都行。 这样既能满足她们的生活所需,也能让她们有个稳定的工作和住所,她们也不用在外面另外再支付房租。” 师伯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我看这个主意不错。既然你有心帮助她们,那就这么办吧。” “师伯,医馆准备扩大规模吗? 如果地方不够,我认为西厢房也可以出租,还有厨房、中院的院子这些都可以使用? 医馆扩大规模了,是不是考虑设个职工食堂,也需要招个杂工、厨工什么的。” “你这小子,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不过,医馆扩大规模的事,之前我们也曾有过考虑, 但这确实需要向街道办提交申请,我会把这件事记下来,并尽快处理。” “师伯?” “还有什么想法?一下子说完!” 陈安见状,继续提出自己的建议: “师伯,医馆现在的状况,除了地方不够,人手也略显紧张。 您看,我那两个师兄已经调到其他医馆,这里只剩下叶师兄一人支撑,街道虽分配了几名学徒,但他们的天赋尚需磨砺。 患者日渐增多,您和叶师兄的工作强度确实太大了。 因此,您是不是考虑再收几个徒弟,以分担医馆的工作?” 师伯微微颔首,示意陈安继续说下去。 陈安讪讪一笑,便提到了郑娟: “郑娟这小丫头聪明伶俐,我看她年龄应该已经完成了小学义务教育。 但她们家的经济状况,恐怕难以支撑她继续上中学。 与其让她的学业荒废,不如让她来医馆,跟您学习医术,既能帮助医馆,也能给她一个学习的机会。” 现阶段国家的教育工作主要任务还是扫除文盲、普及小学教育、社社有中学和学龄前儿童大多数都能入托儿所和幼儿园。 目前国内除了特区实现了免费的小学义务教育,其他地区都还需缴纳一定的学习费用。 其中,小学每学期学杂费6元; 初中、初级职校每学期12元; 高中、中专、技校和高级职校每学期16元; 夜中学和业余补习学校每学期3.5元; 儿童晚班每学期0.7元; 大专、大学等高等教育免费,每月助学金为14元5角,其中伙食费12元,零用2.5元,工作包分配。 【注:66年秋,取消学费,只收杂费,标准是小学每学期3元。初中每学期6元,高中每学期8元】 第130章 改变郑娟命运 对于郑家这样的家庭来说,即使是每学期6元的初中学杂费,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师伯听后,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 “收徒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的。 至于看家的事情,我会去和郑家商量,工钱就从租金中扣除,你不用担心。” “好的,师伯。” 陈安感激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等会儿要去学校拜访大学老师,中午和晚上都不在家里吃饭了。” 师伯微笑着摆了摆手: “去吧,路上小心。记得你晚上还要回山城,注意别耽搁了火车时间。” “知道了。” 陈安离开老宅,向母校走去,心中对改变郑娟的命运充满了喜悦, 希望师伯能够收她为徒,使她有个美好的未来。 ........ 陈安再次踏入沈州大学的校门,漫步在这片熟悉的校园里, 想起在这里求学生活的六年时光,他心中充满了感慨。 沈州大学始建于四十年前,是一所国家重要的综合性大学。 四十年来以其卓越的教育质量和不断创新的学术精神,在全国高校中独树一帜,其综合实力在全国高校中能排前五。 沈州大学在理工类、机械类等专业领域拥有不可小觑的优势和深厚的学术积淀。 其数学、化学、物理学、生物学、力学等传统理科专业均享有极高的声誉, 而机械工程、冶金工程、电气工程、矿业工程、建筑学、材料学等工科专业更是蜚声全国, 为国家培养了大批优秀的工程技术人才。 除了理工科领域的辉煌成就,沈州大学在人文社科方面也展现出了卓越的办学实力。 文学、历史学、哲学、财政学、经济学、政治理论、教育学、工厂管理、贸易学、统计学、法学、外交学、俄文、英语等专业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为社会输送了大量高素质的专业人才。 沈州大学不仅注重学术传承,更强调科研创新。 学校汇聚了一批高水平的科研团队,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内不断探索, 取得了许多重要的科研成果,为国家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里不仅是知识的殿堂,更是创新的摇篮。 陈安带着提前从副食店精心挑选的糕点,一一拜访了曾经教导过自己的老师和教授, 与他们畅谈毕业后的去向、这两年的工作经历以及未来的工作安排。 老师们则在谈笑间分享着彼此的成就与变化,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和岁月的变迁,与老师们相聚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而珍贵。 陈安与老师们告别,从办公楼走出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 陈安犹豫片刻,还是用公共电话拨通了娄晓娥宿舍楼的电话, 邀请她中午在校门口的饭店共进午餐,等会儿到她宿舍楼下接她。 电话那头,娄晓娥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但陈安的心却沉甸甸的。 陈安还未将自己即将调回四九城工作的事情告知楼晓娥,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不知道这个消息将如何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朦胧而微妙的状态,彼此间虽有好感,但始终未曾明确表达。 而今天,陈安即将告别东北,回到四九城工作,这个消息可能成为他们关系中的一个转折点。 娄家安排娄晓娥来沈州,大概率是在为未来提前做准备,毕业后,家里肯定希望她留在沈州,或者去香江。 在女生宿舍楼下,陈安紧张地等待着娄晓娥的出现,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终于,娄晓娥的身影出现在楼门口。 她身穿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随风轻扬,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 看到陈安,她加快了步伐,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陈安,你等很久了吗?” 娄晓娥走到陈安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没有,我也刚到。” 陈安微笑着回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两人并肩向校门口的饭店走去。 一路上,娄晓娥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不停地分享着学校的新鲜事,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陈安的心却如同被重石压着一般沉重。 他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会改变两人的关系。 进入饭店后,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桌上,却无法驱散陈安心中的阴霾。 娄晓娥熟练地点了几道陈安喜欢吃的菜, 而陈安则凝视着她的侧脸,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晓娥,我......” 陈安深吸一口气,试图开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娄晓娥抬起头,看着陈安犹豫的表情,心中也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陈安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 “晓娥,我父母有任务去外地,所以我需要调回四九城工作,调动手续已经正在办理。” 第131章 暂别娄晓娥 娄晓娥愣住了,手中的筷子不自觉地掉落在地上。 她抬起头,看着陈安严肃的脸庞,心中一阵慌乱。 她知道,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的家人一直希望她留在沈州或前往香江,从未考虑过让她回四九城。 而陈安现在要回去,那他们的关系将会变得如何?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陈安直到现在才告诉她这个消息, 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才告诉她,之前连打电话和她商量一下都没有,仿佛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娄晓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心中涌起一阵刺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陈安看出她的脆弱。 “我也是前几天才得知这个消息的。” 陈安轻声解释, “我本打算早点告诉你,但,但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两人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娄晓娥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缠,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她曾梦想过和陈安在东北一起幸福的生活,但此刻,这个梦想似乎变得遥不可及。 片刻后,陈安打破了沉默: “晓娥,我回四九城后,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娄晓娥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 “要不,我也回四九城吧。” 陈安摇了摇头,他深知娄家的背景和未来的布局,现在肯定也不希望娄晓娥回四九城。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晓娥,我明白你的想法,但......” 陈安停顿了一下,想到几年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以娄家的身份背景,娄晓娥即使现在回去,以后早晚还要出去。 而自己现在还弱小,几年时间也无法改变什么,自己还有父母亲人,肯定无法出去。 而且自己还需要保持10年左右的##。自己不能耽误佳人。 “晓娥,我希望......” 陈安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娄晓娥打断了。 “你别说了。” 娄晓娥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陈安看着娄晓娥通红的眼眶,心中一阵愧疚。 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让娄晓娥误会了,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苦衷。 他不能耽误娄晓娥的未来,也不能让她为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陈安深吸一口气,继续建议道: “我希望你家考虑一下其他的选择。 比如去海城,那里是经济贸易试验区,各种政策与其他地方不一样。 而且,我大哥在滨海,有什么事也可以方便照顾你。” 听到这里,娄晓娥的脸色骤变。 她愤怒地看着陈安,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悲痛: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你混蛋!!” 陈安被娄晓娥的反应震惊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建议会让她如此愤怒。 他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觉得那里可能更适合你。” 但娄晓娥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站起身,掩面冲出了饭店。 陈安连忙追了出去,但娄晓娥已经跑回了学校。 他追到女宿舍楼下,两人做了最后的道别。 娄晓娥红着眼睛,一言不发地转身上了楼,嘴里嘟囔着: “混蛋!坏蛋!” 陈安站在女宿舍楼下,目送着娄晓娥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陈安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是否做错了什么? 娄晓娥为什么突然生气? 他想着娄晓娥的话和表情,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让娄晓娥误解了,但他也有自己不能言说的苦衷和无奈。 走在回老宅的路上,陈安的心情异常沉重, 他回忆起和娄晓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心里一阵迷茫, 他不禁疑惑,他对娄晓娥的感情是不是源于真心喜欢? 还是仅仅基于剧情中角色命运的怜惜? “我这是,爱情还未开始,就要结束了?” 陈安心中自嘲地呢喃。 陈安用力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把烦恼摇出来。 然后,他振作精神,暗自决定: “爱情或许真的太过复杂。 以后,我就做个‘不承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四不男人吧, 以后不再走心,这样也许能更轻松地面对这个世界。” 回到老宅,陈安发现郑家正在忙碌地准备搬家。 家当不多,只有一些换洗的衣服和街道捐赠的简单生活用具。 他连忙上去帮忙。 看到陈安归来,郑母连忙上前道谢, 而可爱的小萝莉郑娟则带着弟弟郑光明来到陈安跟前,羞涩地说了声谢谢后,便又跑去忙了。 搬家完成后,陈安与师伯进行了短暂的交谈。 见天色已晚,便提起两个装满药材的藤箱,匆匆赶往火车站。 接下来的两天里,陈安在研究院拿到了所有调动资料, 包括介绍信、工作调动函、工资关系转移介绍信、人事档案(副本)、《户口迁移证》、《市镇居民粮食供应转移证》等等。 他还特意拜访了丁老,征得了对外传授其独门正骨绝技和外敷秘药“续骨散”与“活血散”配方的许可。 之后,他迅速通知了师伯,让他跟进秘方使用的后续安排。 所有事情处理妥当后,陈安告别了山城的导师、院领导和同事朋友,踏上了开往四九城的火车。 陈安知道,新的生活即将开始,而他也要面对四合院里那些“道德禽兽”。 如果那些自诩为“道德楷模”实则内心暗藏小九九的“禽兽”们,真有不长眼的过来招惹他, 那么,自己就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陈安沉寂在回忆中,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第132章 淬体药膳 凌晨五点,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陈安三人准时起床,准备晨练。 不过,陈安并没有着急着出门,而是先来到了厨房。 厨房内,那锅精心熬制的药膳正咕嘟作响,一股混合着药香与食物香气的味道弥漫开来。 陈安轻轻揭开锅盖,金黄色的汤汁中,甲鱼肉与各色中药材完美融合,色泽诱人。 陈安满意的点点头,将药锅从火炉上取下,把药膳缓缓倒入一个陶瓷汤盆中。 “二哥,你在忙什么呢?好香啊!这是昨天那只甲鱼做的汤?” 陈凡和林惜不知何时已悄悄跟来,站在厨房门口,满脸好奇,眼睛紧紧盯着那盆药膳。 陈安转过身,笑着解释道,语气中满是自豪: “这可不是普通的甲鱼汤,是我特意用甲鱼和多种珍贵中药材,精心烹制而成的药膳。 它不仅能强身健体、稳固根基,还能加速修炼,长期服用更能延年益寿呢。” “哇,这么神奇!” 陈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藏一般,“二哥,我想尝尝!” “是啊,二哥,我们能不能尝一点?”林惜也鼓起勇气,小声问道。 陈安笑着摇摇头: “你们还小,身体太弱,这药膳的药效太过猛烈,并不适合你们。” 陈安看着两人失望的表情,询问过智子后,话锋一转,眼神中满是宠溺: “不过嘛……少尝一点儿,让你们感受一下,也是可以的。 来,你们谁先试试? 记住,只能尝一点哦。” “真的吗?太好了!” 陈凡兴奋地跳了起来,几乎要冲到汤盆前。 林惜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陈安示意他们慢慢来,自己则先示范性地夹起一小块肉,轻轻放入口中。 那肉块入口即化,药香与肉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细细品味。 陈凡见状,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 瞬间,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惊讶: “哇,二哥,这……这药膳太好吃了! 肉嫩汤鲜,而且…… 我好像真的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动。” 林惜见状,也鼓起勇气尝了一口,立刻被那独特的味道所征服,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真的耶,二哥,太好吃了!” 两人意犹未尽,又吃了几口,忘记了陈安的警告,还想再吃,就被陈安制止了。 陈凡突然脸色一变,急忙放下筷子,脸色通红地喊道: “不行了,二哥,我好热!” 随着药力的逐渐显现,他感到浑身开始发热,一股股热流在体内翻涌,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体内乱窜。 林惜也感觉到了不适,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情况。 两人面面相觑,随即看向陈安。 “哈哈,看来药效开始发作了。” 陈安见状,连忙笑着解释道, “小凡、惜惜,你们现在就去热身,让身体活动起来,药力通过锻炼才能激活,让身体更好地吸收。” 在陈安的催促下,陈凡和林惜迅速跑到院子里开始热身。 虽然身体因药力而微微颤抖,但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陈安则留在厨房中继续享用着药膳的美味。 每一口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令人心旷神怡。 随着药力的释放,一股强烈的热流自腹部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体内被点燃了一团熊熊烈火。 “这药膳……果然非同凡响!” 陈安心中暗叹,尽管身体因药力的冲击而微微颤抖, 但他凭借着比常人更为强健的体魄,坚持着要将这份珍贵的药膳全部吃完。 智子说过,药膳必须趁鲜食用,一旦错过最佳时机,药效便会大打折扣。 于是,他咬紧牙关,继续猛吃。 每一口,都仿佛是在为身体,注入新的活力。 随着药力的不断累积,陈安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座熔炉,热流在其中翻腾,不断冲击着四肢百骸。 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汗水如泉涌般涌出,瞬间浸湿了衣衫,脚下的地面也汇聚起了一片小水洼。 “卧槽,这药力……太猛了!” 陈安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身体的微妙变化上。 他能够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炽热起来,整个身体仿佛被重塑一般,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智子默默地观察着陈安的变化,它知道这是陈安第一次尝试药膳的关键时刻。 在修炼界,药膳不仅可以增强体质,更能激发潜能,帮助修炼者突破瓶颈。 首次药膳的效果最好,对修炼的促进作用最为明显,有许多修炼者能借此突破。 不过,可惜,这只是最普通的药膳,远达不到突破的效果。 “陈安,坚持下去! 现在正是你吸收药力、增强体质的最佳时机。” 智子的声音在陈安脑海中响起,充满了鼓励与期待。 陈安闻言,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体内的不适。 按照智子的指点,每隔半分钟便夹起一块肉送入口中,并时不时喝一口汤汁。 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为体内的火焰添上一把柴火。 终于,当最后一口药膳被咽下,汤汁的余韵在舌尖徘徊,陈安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满足。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撑到了极限,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但就在这时,智子的声音再次提醒: “陈安,服用药膳后,切忌立即休息! 你体内的药力尚未完全消化,必须通过锻炼将其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陈安闻言,强打起精神。 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智子的话如同警钟,让他瞬间振作起来。 陈安起身来到院子里,开始与陈凡、林惜两人一起锻炼。 热身完成,陈安开始演练八卦掌,二十四式六十四掌被他反复施展,动作精准流畅。 锻炼的效果立竿见影,体内的药力仿佛被点燃的薪火。 在持续的锻炼中逐渐变得柔和,化作一股股暖流,温柔地滋养着身体,让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活力。 第133章 秦淮茹入职轧钢厂 渐渐地,陈安能清晰感受到体内那股沉重的压迫感正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充沛精力。 他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无尽的力量,每一掌都蕴含着拔山扛鼎的力量,锻炼的成效更是远超从前。 随后,三人开始跑步,药膳的神奇效果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陈凡和林惜的耐力有了显着提升,原本五公里的距离轻松突破,跑了七八公里,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脚步,先行回家。 陈安则继续,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直至跑完二十公里。 随着体内的热流彻底平息,证明药膳的药力已经被他完全吸收。 完成锻炼后,陈安返回家中,冲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 一番高强度的锻炼,消耗极大。 特别是陈凡、林惜两人,药膳没吃多少,早已饥肠辘辘了。 由于锻炼耽搁了时间,陈安决定不再下厨,三人就在胡同口的国营小饭馆,吃了早饭。 …… 中院贾家,秦淮茹一大早就起来做饭了。 今天是她办理入职的重要日子,昨晚她可是激动了好久才睡着。 她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 吃过早饭,秦淮茹迫不及待地开始打扮起来。 她拉开衣柜,找出那件珍藏已久的白底碎花短袖衬衣,这衣服,平日里她只有在回娘家时,才舍得穿上。 换上衣服后,秦淮茹站在镜子前,细心地整理着发丝,力求每一个细节都尽善尽美。 她要以最干净整洁、最精神焕发的形象迎接这全新的开始。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得到贾东旭的理解。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高兴的样子,以及精心打扮的模样,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悦,他皱眉道: “你这是去上班,又不是去参加舞会!换件朴素点的衣服吧。” 话语间,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易中海与何雨柱来到了他们家门口。 两人一进门,目光瞬间就被秦淮茹的装扮所吸引,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易中海见两人争执,连忙上前打圆场: “东旭啊,秦淮茹这样打扮挺好的,能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嘛。”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长辈的威严,让贾东旭不得不收起不满。 何雨柱则是看得有些发呆。 秦淮茹今日的风采,让他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汉子,也不禁脸红心跳。 那件白底碎花的衬衣,仿佛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显得她胸前的曲线,尤为动人,身姿更加丰腴,每行走一步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这让何雨柱,这个未经人事的大男孩,更是心猿意马,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差点就失了态。 幸好,贾东旭严厉的目光,及时将他拉回了现实,只能默默地将那份悸动深藏心底。 秦淮茹感受到周围微妙的气氛,脸颊微红,没有再多言,只是转身去安顿家中的三个孩子。 她将孩子们托付给了一大妈,并细心地叮嘱了几句。 随后,秦淮茹便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跟着易中海、何雨柱和贾东旭三人一起出门,踏上了前往轧钢厂的路途。 抵达工厂后,易中海与贾东旭迅速前往车间。 因为生产车间,每天早上都要点名,去晚了,就要算作迟到了。 在生产劳动纪律方面,轧钢厂现在的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 职工如果一个月内迟到、早退或缺勤两次以上,就得在小组成员面前,做“自我检查”! 只有像机关、后勤、食堂等部门的一些特殊岗位人员,其管理才会宽松一些。 何雨柱,便是这样一位享受特殊待遇的人员,他在第三食堂地位特殊,向来我行我素。 何雨柱作为大厨,不用上早班,不用准备食材。 食堂早餐自有其他厨师负责,洗菜、切菜等琐事也有厨工和徒弟们分担。 这才让他,悠闲地带着秦淮茹,在厂区内穿梭,协助其完成入职流程。 在劳资科,秦淮茹先填写了入职表格,然后前往厂卫生室完成体检。 回来后,她又签订了劳动合同,学习了厂规厂纪,还领取了选集、国家重要会议读本、元老讲话选段等政治学习资料。 【很意外!56年《劳动部关于简化临时工人招收手续的通知》第五条,明文要求国营企业招收临时工人,要签订劳动合同。】 至于工资待遇,与学徒工相同,第一年每月14块,第二年15块6,第三年18块。 还有一点,尤为令她振奋,对她家里也最为重要。 那就是,临时工身份尽管不能使其户口由农村转为城镇,但她却能将自己的粮食关系转移至轧钢厂。 这意味着,她将拥有粮食定量,每月可以在厂里领取粮票。 如此,无论是兑换成厂里食堂的饭票,还是前往指定粮站购粮,都将极大地缓解家里的经济压力。 因为,根据户口登记条例规定,新生婴儿随母落户。 她是农村户口,导致家里三个孩子都是农村户口,再加上贾张氏也是农村户口,家里有五口人没有粮食定量。 这些年来,家里一直通过鸽子市或者黑市购买高价粮,这也是他们家最大的一笔开销。 如今,她有了粮食定量,就可以少买一些高价粮,能给家里减轻不少负担。 此外,劳资科干事,还向秦淮茹详细介绍了,轧钢厂的光辉历史: 红星轧钢厂的前身,可追溯到建国前的振华轧钢厂,其解放前由娄、方、田等多家民族资产家合资成立。 公私合营前,轧钢厂规模有限,仅拥有150余名职工,2套小型横列式热轧机组。 产品也只有直条、圆丝和中小型钢,其资产不足100万元新人民币。 直至十年前,钢铁工业局接管并推动了公私合营,更名为红星轧钢厂。 合营后,国家的大力扶持,投入了大量资金、人力、物力,使轧钢厂迅速发展壮大,人员、场地、设备均实现了质的飞跃。 接管后的第二年,国家就投入资金200万元,推动轧钢厂扩建。 职工队伍壮大至300余人,厂区面积也扩大至6000余平方米。 引进了新设备,成功将原有的轧钢机组升级为半连续式,效率显着提升。 第134章 轧钢厂——万人大厂 58年的时候,国家再次投资1000万元,轧钢厂迎来了跨越式发展。 职工人数激增至2000余人,厂区规模扩大至8万余平方米。 热轧三车间拔地而起,配备了1套300mm型热连轧机半连续生产线,并于次年顺利投产,轧钢厂生产能力有了质的飞跃。 同年,轧钢厂响应“以钢为纲”的国家战略,开启了钢铁生产的跃进发展。 至60年底,轧钢厂职工规模膨胀至万人,但其中多数为临时工人,技能水平参差不齐。 这也是大家常说的,轧钢厂是万人大厂的缘由。 前年初开始,轧钢厂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启动了职工精简工作。 至目前,职工总数已精简至2500余人。 【国民经济调整巩固时期,钢铁行业大规模精简职工,60年底到62年底,行业总人数从373.3万人锐减至75.7万人。】 这两年多来,轧钢厂的职工遵循“多出少进”的原则。 每一个进厂名额都由厂领导亲自掌握。 新进职工主要来自,国家分配的转业军人和大中专毕业生,或是父母退休孩子“顶替接班”的初高中毕业生。 其他进厂名额极其有限,临时工更是凤毛麟角。 因此,秦淮茹这个临时工的入职,在劳资科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也让秦淮茹愈加感到,这个工作机会的来之不易,同时心中对给予帮助的易中海充满了感激之情。 办妥了入职手续,何雨柱又领着秦淮茹,专门去见了后勤科长张大山和食堂主任曹家福,算是认识了部门领导。 秦淮茹心中暗自感激,对工作更是多了几分期待。 随后,两人来到了第三食堂。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故意提高音量,带着几分得意地对秦淮茹说: “秦姐,在三食堂这一亩三分地,我就是你的后盾。 谁要是敢给你脸色看,你吱个声,我立马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言语间,满是自信和对秦淮茹的呵护。 他随即转身,提高了嗓音,对后厨忙碌的众人宣布: “各位,都停一下手里的活,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秦淮茹同志。 从今个起,她就是咱们第三食堂大家庭的一员了,希望大家能像家人一样相互关照。 秦姐,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何雨柱的话语中充满了热情和真诚,引得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秦淮茹闻言,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轻声细语道: “大家好,我是秦淮茹,以后的日子里,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加之那温婉的气质,恰到好处的丰腴体态,瞬间吸引了在场男性的目光。 看到大家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看,何雨柱心中不免有些吃味,轻轻咳嗽了一声,连忙催促道: “行了,行了,都别愣着了,赶紧忙你们的去吧。 秦姐,我带你熟悉下环境。”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秦淮茹的工作,主要是摘菜、洗菜,以及协助打扫前厅卫生。 第一天上班,考虑到秦淮茹正处于哺乳期,第三食堂也没有安排她立刻上岗工作,而是给了她一个缓冲的时间。 利用这个机会,何雨柱又陪着秦淮茹,前往厂里的托儿所和幼儿园,办理了孩子们的入托入园手续。 秦淮茹心中感激,两人并肩走在厂区的小道上,还别说,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一对小夫妻呢! 随后,秦淮茹抽空回了趟四合院,将三个孩子分别送入托儿所和幼儿园。 秦淮茹这样的相貌,在轧钢厂这个以钢铁和男人为主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地耀眼。 加之她还在哺乳期,曲线动人,身姿丰腴。 相信不久后,“食堂一枝花”的美名,就能成为了大家口中的“佳话”。 …… 陈安三人吃过早饭,回到了四合院。 不多时,张建设领着师傅们敲开了西跨院的南门。 “今天是收尾的关键时刻,只要防水试验顺利过关,” 张建设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与决心,“我们就能立刻着手安装厕具、洗浴设施,并完成化粪池的顶盖板安装、回填、调试等工作。”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即将完成任务的喜悦。 张建设一踏进院子,便立即投入到紧张有序的检查工作中。 张建设逐一检查了厕所、洗浴间及化粪池的水位线,确认一切均符合标准后,宣布防水工序合格。 随即,他立即带领师傅们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大家各司其职,紧张而有序地忙碌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陈安先前提议的太阳能热水器,也迎来了实质性的进展。 昨天,张建设就迫不及待地筹备材料,亲自监督制作了一个样品,今天也一并带了过来。 此刻,一位师傅正在洗浴间的屋顶上,砌筑热水器支架,相信下午晚一点儿的时间,热水器就能安装到位。 随后,陈安与张建设坐在一起,就三格式化粪池启用的注意事项,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张建设认真听取了,陈安提出的建议,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同时,他还细心地将这些注意事项一一记录下来,以备日后向更多用户推广使用。 一、新建化粪池在启用前需预先在第一池注入适量清水,这样有助于粪便的化粪发酵; 二、水位需确保过粪管下口被完全浸没,形成水封,以防止堵塞,也避免粪液块漂入第二池。第二池和第三池则无需额外加水。 三、因一、二池的粪液未达到无害化处理标准,严禁用于施肥,以免传播疾病;同时,也禁止向这些池中直接倾倒新鲜粪液。 四、化粪池管道是单独铺设的,使用时要避免生活污水(如洗澡、洗衣、厨房用水)流入贮粪池,减少负荷,延长使用周期,还要防止杂物入池。 五、化粪池顶盖板平时应关闭,仅在清理时开启,并在必要时喷洒消毒药水,以防控蚊蝇滋生。 六、第三池的粪液要适时清掏。第一、二池的粪皮、粪渣,每半年至一年清理一次,确保化粪池的有效容积和无害化处理效果。 …… 【最优书名出炉,如无意外,书名将改为《四合院:开局西跨院,不差钱!》,这个书名怎么样?】 第135章 贾东旭又犯错 轧钢厂锻造二车间 钻床轰鸣声中,夹杂着工具与钢件碰撞的清脆声响。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斑驳地洒在繁忙而有序的工作区域上。 贾东旭站在钳工工作台前,拿着手锯,心不在焉地机械地来回移动,眼神空洞,显然心思并不在眼前的工作上。 其实,自从被厂里处分降级后,他就变成了学徒工,只能搬运毛坯件和成品件,已经失去独自操作设备的资格了。 不过,凭借着师傅易中海八级钳工的名头,对于他这种出格的行为,工友们虽有微词,却也只能私下里议论,不敢明言。 轧钢厂的锻造车间,根据生产任务不同,分为两个二级车间。 锻造一车间,主要工种是锻工,负责将钢坯锻造成工件或毛坯件。 锻工作业主要包括下料、加热、镦粗、拔长、预制坯、成形、冲孔、切边、校正、热处理、清理、检验等等。 锻造二车间,主要工种则是钳工,负责将毛坯加工成精密的成品,以及设备零部件的精密加工和装配。 钳工作业主要包括錾削、锉削、锯切、划线、钻削、铰削、攻丝套丝、刮削、研磨、矫正、弯曲和铆接等等。 钳工根据工作内容不同,又分为加工钳工和机修钳工。锻造二车间的,主要是加工钳工。 贾东旭的思绪又飘回到了昨天,那突如其来的拘留处罚,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现在还难以释怀。 在这个注重名誉与荣誉的时代,一旦被拘留,就会被贴上“坏分子”的标签,这可是个大灾难。 这意味着他将被社会边缘化,成为众人眼中的异类和耻辱,成为被鄙视、唾弃和改造的对象。 突然,贾东旭的思绪被一阵细微的交谈声打断,他回过神来,发现周围的工友们开始交头接耳。 偶尔投来的目光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鄙视、不屑、甚至是厌恶。 “喂,你们听说了吗?贾东旭那小子,听说要进局子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人群中悄然传开,引起了一阵骚动。 “不会吧,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另一个工人惊讶地回应。 “千真万确,我听他们一个大院的周大鹏说的,他刚刚在隔壁一车间检修电路。” “他干了啥事?” “说是贾东旭敲诈勒索不成,就去举报诬陷人家。不过被警察当场识破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要被拘留五天呢!” 那人神秘兮兮地说着,眼神中满是不屑。 “我早就看他不对劲,整天偷奸耍滑,原来是个坏分子!”一个工人愤愤不平地补充道。 “就是,咱车间可不能留这种坏分子,得跟领导反映反映。” “没错,这种害群之马就该清理出去,万一影响到咱们车间的荣誉,那可就亏大了!” 有人附和道,言语间透露出对贾东旭的不满和排斥。 …… 听着工友们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贾东旭仿佛被无形的网紧紧束缚,四周投射来的目光,每一道都似利刃,切割着他脆弱的心理防线。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沉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吸引过来。 只见台虎钳上,那原本应该被精细加工的工件,此刻却已断裂成两半,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原来,贾东旭正在进行锯切,但因他一直心不在焉,竟然直接把工件给锯断了。 贾东旭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双腿微微颤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贾东旭,你在干什么?!” 班组长王师傅的声音穿透了嘈杂,带着明显的不满与责备。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目光严厉地审视着贾东旭。 “我……我……” 贾东旭支吾着,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因为心不在焉而闯了祸。 “早就跟你说过,技术不过关,就该脚踏实地,从基础做起,偏偏要逞强上工作台。” 王师傅语气中满是失望与无奈,“看看这些报废的坯料,哪一件不是你的‘杰作’? 你这样不仅拖慢了整个班组的任务进度,更拉低了合格率。” “我……我只是不小心……” 贾东旭勉强抬起头,眼神闪烁不定,辩解着掩饰内心的慌乱。 “不小心?你这都加工坏多少个坯料了?你这是对工作的不负责任,你这是在浪费厂里的宝贵资源!” 王师傅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周围的工人也纷纷投来责备的目光。 “哼,这些都是公家的东西,坏了再补就是,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 贾东旭嘴硬地反驳道,一脸的满不在乎。 “你……你这是浪费行为,是对公家财产的极大不尊重!”王师傅气急。 不过,贾东旭已经听不进任何训诫,一把将手中的工具狠狠地摔在工作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随后转身就走,向车间门口冲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王师傅见状,立即大声喝止,示意周围的工人上前阻拦,“快,把他拦下来!” 几个早就对贾东旭不满的工人闻言,立刻冲上前去,将贾东旭团团围住。 他们动作默契,一拥而上,将贾东旭牢牢按倒在地。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贾东旭一脸的愤怒和不甘,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那些工人并未松手,反而更加用力,仿佛在借此机会发泄长久以来的不满。 “凭什么?就凭你规范规定私自加工,就凭你随意浪费厂里资源!” 王师傅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我这就上报车间,今天就得让你长长记性!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车间主任李刚严厉的质问声响起。 他刚踏入车间门口,便目睹了这混乱的一幕,眉头紧锁,怒不可遏地走了过来。 “主任,是这样的……” 王师傅急忙迎上前去,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紧张地解释道, “贾东旭他……他违反规定,私自上工作台操作,结果又浪费了不少厂里的资源。” 李刚的目光瞬间锁定在贾东旭身上,脸色愈发阴沉,语气冰冷: “贾东旭,我记得你被厂部处分,降为学徒工了。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未经允许就擅自触碰工作台的?” 第136章 贾东旭扫厕所 贾东旭趁机挣脱束缚,站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辩解道: “这……这工作台,以前就是我用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李刚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你现在的身份是学徒工,就要有学徒工的样子。 要服从安排,严格遵守车间的每一项规章制度! 鉴于你的行为,我决定,罚你打扫车间的厕所,以儆效尤!” “扫厕所?!” 贾东旭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我不去,你这太侮辱人了!我是技术工人,凭什么让我干这种活!” “侮辱人?” 李刚大声呵斥道,“你无视规章制度,不听从指挥,私自操作,导致产生了次品、废品。 你这是在浪费厂里资源,而你浪费的每一份资源,都是国家财产。 你的行为才是对车间、对厂里的最大侮辱! 这是对你的惩罚,也是对其他员工的警示! 你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以离开,但在这里,就必须服从管理!” 正当贾东旭绝望之际,易中海的身影从车间外匆匆赶来。 贾东旭见状,仿佛看到了救星,踉跄着跑向易中海,近乎哀求地说: “师傅,您得帮帮我。我真的不能去扫厕所啊,这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易中海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中暗自叹息。 这贾东旭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他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一会儿不看着,这都能出事儿? 然而,还没等易中海了解清楚状况,李刚就继续骂道: “贾东旭,你这是什么觉悟? 我看你是思想有问题,工作不分贵贱,打扫厕所怎么就不能见人了? 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学徒工! 不听从指挥?怎么,想让我把你的行为上报给厂部?” 易中海了解情况后,连忙上前,试图缓和气氛: “主任,请先息怒。 贾东旭确实犯了错,但年轻人嘛,总有犯错的时候。我们不妨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刚闻言,面色稍缓,但语气依旧严厉: “易师傅,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无规矩不成方圆,有敬畏才知行止。 贾东旭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还有,我听说他要被拘留了? 那正好,他如果不满我的处罚,可以直接去厂部申请调到其他车间。 我锻造一车间不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易中海叹了口气,无奈于眼前的局面,转身对贾东旭劝解道: “东旭啊,这次你先去给主任认个错,把这件事揭过去。以后我们再想办法,看能不能取消处罚。” 贾东旭见状,心知再争辩也无济于事,只能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认错: “主任,我错了,我愿意接受处罚,打扫厕所。” 李刚见状,也缓和了语气,但依旧严厉警告他: “贾东旭,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如果你再犯类似错误,我绝不姑息!” 接着,他又对王师傅严格要求道:“还有你,以后也要自查自纠,绝不能再出现,这种无视纪律、随意浪费的现象!” …… 中午,第三食堂。 贾东旭脸色阴沉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眼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咬牙切齿地小声发泄着对王师傅的不满: “都怪那个老顽固,真是害人不浅! 现在好了,被李刚那小子罚去打扫厕所,简直是奇耻大辱!” 贾东旭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顶,他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针,透露出深深的怨恨。 不远处,易中海静静地坐着,与贾东旭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脸上流露出几分同情和无奈。 上午开始,贾东旭就已经开始打扫厕所了。 要知道,轧钢厂除了各办公楼用的是冲水厕所,生产区的那些可都是旱厕! 车间厕所被好几百号人使用,那味道,是臭气熏天!那场面,令人作呕! 在这炎炎夏日,去清理这样的旱厕,绝非易事。贾东旭现在不得不面对这些,那滋味可想而知。 反正,现在贾东旭浑身上下,都是厕所的味道。 “师傅,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我堂堂一个技术工,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宁可去拘留所待着,也不想再闻厕所那味儿了。” 贾东旭终于忍不住,向易中海倾诉起心中的苦楚,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 易中海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 “东旭啊,忍一时风平浪静。这种都是临时的处罚,总会过去的。 等你从拘留所回来,事情平息下去了。 我们就找机会跟主任好好谈谈,争取把你调回生产一线。” 就在这时,何雨柱从后厨方向大摇大摆地走来,一脸轻松的模样。 “嘿,你们俩躲这儿呢,害我好找。” 他边说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即眉头一皱,夸张地扇了扇手: “这啥味儿啊,熏得我差点儿没站稳。谁在这儿放毒气弹了?” 话音刚落,贾东旭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仿佛能滴出墨来。 何雨柱这才想起来,他刚听人说了,贾东旭被车间主任罚去扫厕所了! 何雨柱意识到自己失了言,连忙赔笑,试图补救: “哎呀,贾大哥,我这嘴快习惯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贾东旭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没有理会他,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易中海见状,连忙打圆场:“东旭,柱子也是无心之失。咱们还是回归正题。” 易中海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转向何雨柱: “柱子啊,东旭这事儿,你也得想办法帮帮忙。 上次你不是说,要去找杨厂长说项,减轻你们三人厂里的处分吗? 你看这样行不行,把东旭这次的事情,也一并给提一提,咱们得先把人调回一线再说。” 何雨柱闻言,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一大爷,您有所不知,我这些天为了这事儿,腿都快跑断了。 最近杨厂长总是忙,不是开会就是外出,我都快成他办公室的常客了,也没见着人。 这事儿,难啊!我总感觉,他好像在故意躲着我。” 易中海拍拍何雨柱的肩膀,鼓励道: “难归难,那也得继续试啊!只要我们不放弃,总会有希望的。” 何雨柱黑着一张脸:“那我再找机会!” 这时,贾东旭突然想起了秦淮茹: “傻柱,淮茹呢?她入职办完了吗?” 贾东旭一身臭味,总引得周围人对他指指点点,投来异样的目光和窃笑。 为了避开人群,打饭时,他刻意挑选了人少的窗口,而且是快去快回,也就没注意秦淮茹的情况。 “贾大哥,你问秦姐啊?她的手续上午就办完了。本来今天没安排她工作。” 提到秦淮茹,何雨柱脸色顿时变好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笑的灿烂: “不过呢,秦姐她人美心善,现在正帮着给大家打饭呢。 你看那边,人最多的那个窗口,就是她负责的。” 顺着何雨柱手指的方向,贾东旭果然看到了一支长长的队伍。 队伍前端,秦淮茹站在窗口后面,如鹤立鸡群,显得格外耀眼。 队伍中的工人们似乎不仅仅是为了打饭而来,都不急于离开,更有不少人借此机会偷偷瞄向窗口,显然是被秦淮茹的美貌所吸引。 好在,当下民风淳朴,加之管理严格。 还没有人敢,当众口花花、吹口哨。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耍流氓可不是一句玩笑话,而是极其恶劣的犯罪行为。 遇到严打的时候,仅凭流氓罪一项,就足够吃上花生米。 第137章 贾张氏刑期五年 贾东旭见状,先是为自己娶了一个漂亮媳妇而自豪,但紧接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悦,眉头紧锁: “傻柱,我跟你说,以后别让淮茹在前厅打饭了。 你看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贾东旭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担忧。 “凭什么?你又不是食堂主任……” 何雨柱闻言,本能的反驳道。 不过,他随即一愣,反应过来,贾东旭这是有顾虑,自己媳妇只能自己看。 何雨柱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转念一想,心里也起了占有欲,他又何尝愿意,让秦姐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呢? 于是,他笑着点了点头,赞同道: “贾大哥,你说得对,秦姐确实不适合在前厅,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何雨柱便起身往后厨走去,迅速调了一名学徒工接替秦淮茹的工作。 不一会儿,何雨柱就和秦淮茹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回来了。 秦淮茹一看到贾东旭,立刻兴奋地迎了上去,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悦: “东旭,我手续都办妥了,我现在也是一名工人了!……” 然而,话未说完,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随即引起胃部的不适,她捂住嘴,干呕起来。 秦淮茹自从生下小槐花后,身体就一直未能完全恢复,偶尔还会感到恶心干呕。 此刻,贾东旭浑身上下的厕所味道,更让她倍感不适,难以忍受。 贾东旭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以为秦淮茹是在嫌弃自己。 秦淮茹见贾东旭脸色难看,试图解释,但话未说完,干呕再次袭来,让她的话语断断续续。 “东旭,你误会了……我只是……呕……” 贾东旭顿时怒火中烧: “贱人!你这刚工作,就敢嫌弃我?”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不由自主地挥向秦淮茹的脸庞,那动作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秦淮茹愣住了,她没想到贾东旭会如此对她。 不过,贾东旭的手被身旁的易中海一把抓住。 易中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严厉,他压低声音责备道: “东旭,你冷静点!这是在厂里,不是你家,你难道还想犯错误?” 何雨柱见状,也迅速跨步上前,不偏不倚地站在了秦淮茹身前,轻声劝解道: “是啊,贾大哥,秦姐她确实不知情,她不知道你去扫厕所了。” 秦淮茹闻言,一下子愣住了,她目光疑惑,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东旭……你……你怎么会去扫厕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傻柱,你给我闭嘴!” 贾东旭的怒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猛地甩开易中海的手,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 “傻柱,你少在这儿给我装蒜!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现在提这个,是想看我笑话吗?” “贾大哥,你误会了。” 何雨柱连忙摆手,语气诚恳,“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我只是想说,秦姐真不知道实情,你不能无缘无故地冲秦姐发火。 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是你们主任处罚你的。你要有火,就应该冲他发去。” “你……我……” 贾东旭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怒火却如同野火燎原,无处发泄。 他要是能去找李刚,还至于在这里生闷气吗? 现在去找李刚理论,无异于以卵击石,除非,他想把厕所一直扫下去。 秦淮茹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与愤懑。 她暗自叹息,这该死的命运,为何总是对她家如此苛刻,仿佛所有的不幸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 …… 四合院西院 厨房里,简单的午餐已经准备妥当,但陈安的心思早已飘向了晚上的大餐。 今天,工程就要完工了,他准备晚上好好整上一桌,与工程队一起乐呵乐呵。 因为,张建设上午明确表示了。 太阳能热水器,以及师傅们做的那些三四层的花架支架、狗窝都不用格外加钱。 这是因为,三格式化粪池和太阳能热水器的创意都是陈安提出的。 他已经向队里申请了试验经费,陈家的这些都是以验证的名义进行的。 而且,工程期间,陈安在伙食上的安排,那是相当的慷慨。 “晚上可得好好安排,人家既然够意思,咱们也不能小气了不是。 投桃报李,饭菜必须丰盛起了,让师傅们吃得尽兴。” 午饭后,陈安惬意地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勾勒着晚上的菜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想着想着,一阵轻柔的鼾声响起,他带着满足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下午三点,午后的宁静,突然被一阵急促响亮的铜锣声打破。 陈安寻声快步走到前院,一探究竟。 只见四合院门口来了几位神色严肃的工作人员,显然是街道办的。 周围,胡同的居民,已经围成了一个半圆,议论纷纷,个个脸上写满了好奇。 几位工作人员分工明确,动作麻利。 一人手持铜锣,用力敲击了几下后,示意大家安静。 随后,展开一纸公告,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虽隔着些距离,但隐约可见几分庄重与正式。 紧接着,另一人端来一盆浆糊,开始熟练地往墙上涂抹,显然是为了张贴那公告。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干部,手持自制的纸糊喇叭,站到了人群最前面,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宣布道: “各位街坊邻居,请大家都过来听一听,看一看啊!咱街道95号院的张翠花,也就是大伙儿熟知的贾张氏,最近可是摊上大事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公告的内容也逐渐清晰。 张翠花因造谣滋事、抢劫他人财物、侵占私产、敲诈勒索等多项罪名,情节极其恶劣,已被法院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这一消息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人群中顿时哗然,议论声四起。 陈安听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暗自快意。 但又有些遗憾,贾家上下此刻竟无一人在场,他错过了亲眼目睹,贾家人得知这一消息后表情。 对于贾东旭和棒梗,陈安心中自有计较。 贾东旭虽然这次只是行政拘留五天,不过他现在只是个学徒工,以后来日方长。 显然,陈安还不知道,贾东旭又被车间罚去扫厕所了。 至于棒梗,更好说,他今年已经11岁了,已经被陈安留下了两次不良记录。 再过三年,只要再次犯错,哼哼,那性质可就不同了,直接少年犯管教所“豪华房间”走起。 “这棒梗,早被贾张氏那老虔婆带坏了,几乎已无可救药,未来就是一颗可以随时被引爆的炸弹。” 陈安心中暗想,对棒梗的未来并不抱太大希望。 仅靠街道办的几次批评教育,显然无法改变这位未来盗圣的恶习。 除非,秦淮茹和贾东旭能趁此机会,对棒梗进行严格的管教。 但显然,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贾东旭已经深得他们老贾家的真传,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 秦淮茹在贾家又没有任何话语权。 父母不作为,不做好榜样,却想要求孩子们学好,那是痴人说梦! “不过,我也懒得主动去找他们麻烦。” 陈安摇了摇头,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就当他们是空气。 但棒梗那小子,我可得防着点,他那小习惯,指不定哪天就给我来个‘惊喜’。” 想到这里,陈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第138章 请客 街道办的人员走了之后,周围的人立马上前,围在公告前,详细阅读着关于贾张氏案件的处理结果。 一时间,人声鼎沸,议论声此起彼伏。 “真是大快人心,早就看那贾张氏不顺眼了,她那嚣张样,总算遭到应有的报应了!”一位大婶愤愤不平地说。 “是啊,她这些年干的缺德事可不少!”旁边的大叔摇头叹息道。 周围的人纷纷应和,赞同之声不绝于耳。 看来这些年来,不止四合院,连胡同的邻居,也是苦贾张氏久矣! 也是,以贾张氏那嚣张跋扈的性子。 好吃懒做,嘴巴还毒,又贪得无厌,动不动就撒泼打滚、招魂大法。 估计邻居们都没少吃亏。 如今看到她得到惩罚,众人心中无不感到一阵畅快和释然。 正当众人议论得热火朝天时,阎埠贵从胡同外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显得颇为悠闲。 陈安看着走到院门口的阎埠贵,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 “阎大爷,你这是刚遛弯回来啊?这大中午的,你还有这雅兴? 假期不多了,是不是该收心准备开学了?” 阎埠贵闻言,呵呵一笑,轻轻摇了摇蒲扇: “是啊,这天气热的,午休时总觉得心神不宁,干脆起来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假期嘛,还有两天,20号就开学。 听说那些回农村收麦子的老师,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说着,阎埠贵目光闪动一下,又落在了陈安身上: “对了,陈凡和林惜的作业,都完成了吗?可别让他们玩得太疯,把学习给耽误了。” “放心吧,我盯着他们呢,早就完成了。”陈安笑着回答,语气中透露着几分自豪。 “那就好,那就好。” 阎埠贵点头称赞,随即话锋一转,指着不远处的人群好奇地问道: “对了,那边怎么围着那么多人?发生了什么事?” “哦,是贾张氏的事情有了结果,判决下来了。”陈安语气平淡地说道。 “判决结果?怎么判的?”阎埠贵一听,立刻来了兴趣,蒲扇也停了下来。 “只判了五年。”陈安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几分遗憾。 “五年?!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阎埠贵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显然对这个判决结果感到意外。 他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贾张氏在四合院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终于还是栽了跟头。 五年时间,对她来说也算是个不小的教训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家常,陈安便微笑着告别,转身回了西院。 …… 四点刚过,为了筹备晚上的大餐,陈安便早早的出门买菜了。 买完菜,他心中盘算着,师傅们这些日子为了项目不辞辛劳, 现在工程完工,晚上可以喝点小酒解解乏,也可以活跃气氛。 于是,在路过供销社时,他特意挑选了两瓶65度的红星二锅头,价格实惠,每瓶只要一块七毛钱。 陈安有心多买一些,不过,这年头,红星二锅头每月每户限购两瓶,只得作罢。 他心中暗道:“酒嘛,不在多,尽兴即可,切莫贪杯!” 出了供销社,陈安的脚步轻快地往四合院赶回。 刚转过胡同口,就又遇到了阎埠贵。 阎埠贵一见陈安手里的鸡和酒,眼睛一亮,联想到了上次的大盘鸡,令人回味无穷,口水都止不住,连忙上前一步: “哟,陈安,你这是准备请客啊?” 陈安笑着点头道:“是啊,阎大爷。院子里的那一点儿活儿今天完工,晚上请师傅们乐呵乐呵。” 接着,他主动邀请道:“阎大爷,你昨天帮了我不小的忙,解放这几天也经常到西院帮忙。 你们晚上有空吗?一起到西院聚聚,咱们好好喝两杯。” 阎埠贵一听,有这儿好事儿,自然是满口答应,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 待陈安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尽头,阎埠贵也顾不上遛弯,连忙返回家中。 一番思量后,他忍痛从口袋里掏出三毛九分钱,交给阎解放,嘱咐他赶紧去打上三两散酒回来。 面对阎大妈的疑惑,阎埠贵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自信,解释道: “老伴儿,您看,我之前的预感果然没错吧。 陈安那小子,工程一收尾,就张罗着要请大伙儿乐呵乐呵。”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烁着几分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 “这也是因为,咱们最近跟他走动的勤,这不,刚刚还给我发了邀请呢。 现在正是维护关系的关键时刻,哪有空着手去赴宴的道理?” 见阎大妈似乎还有些疑惑,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压低了声音: “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我看好陈安这小子未来的发展。 你要知道,咱家有四个孩子,这未来的工作安排,足够咱们头疼的,需要考虑的长远一些。 现在烧陈安这个冷灶,跟他把关系处得铁瓷了。 将来开口求他办事,那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吗?” 阎大妈闻言,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呀,瞧我这脑子,还是你想得周全。” …… 回到西院,陈安立刻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两个炉子同时开火,锅碗瓢盆齐上阵,炒、炸、炖、煮,手法娴熟,火候恰到好处。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陆陆续续出锅。 整个四合院都被这诱人的香味笼罩,引得邻里纷纷侧目。 然而,尽管香气四溢,却无人敢轻易上门打扰。 一来,陈安现在正“凶名赫赫”。 尤其是贾家母子更是成了活生生的例子。 贾张氏被判刑五年,贾东旭被拘留五日。 这让不少人都望而却步。 二来,大家都明白这是陈安在宴请客人。 没有主人的邀请,贸然上门,你还要脸面吗? 像贾家那样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三则,陈安昨天送出小鱼的效果还在。 大家也懂得适可而止,没有天天上门要东西的道理。 于是,各家各户纷纷紧闭门户,只愿这香气能早点随风散去。 …… 中院的贾家,此刻更是愁云惨淡。 贾东旭在打扫了一天的厕所后,还没来的及喘口气, 便接到了来自派出所的冰冷通知,明天一早他就会被送往拘留所。 他还没缓过劲儿来,刚回到四合院,就发现了贾张氏被判刑的公告。 第139章 阎埠贵带酒上门 这接二连三的厄运,让贾东旭深刻体会到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苦涩滋味。 家中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更加压抑,沉重的令人窒息。 秦淮茹此刻正坐在床上,哭哭啼啼地,给贾东旭准备换洗衣物。 棒梗、小当也感觉到家中气氛的异常,他们小心翼翼地坐在桌旁,默默地吃着饭,生怕触了霉头。 就在这时,西院的饭菜香味飘进了屋里。 这香味对棒梗来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他立马坐立不安起来,小嘴微张,就要哭闹。 但随即,他感受到父亲贾东旭投来的冰冷目光。 那目光中充满了警告,这让棒梗瞬间想起了昨天的耳光,脸上的疼痛仿佛再次袭来。 于是,棒梗赶紧闭上了嘴,将哭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低下头,继续默默地吃饭。 …… 傍晚时分,随着工程完工,西跨院开始热闹起来。 陈安先热情地招呼张建设四人先上桌, 随后让陈凡去邀请杨军杨明两兄弟和李家人, 同时让林惜去请方家、苏家母子,共同参与聚餐。 院中,两张方桌早已布置妥当。陈安把菜烧好后,各分成两份,摆在方桌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不久众人陆续到来。男人们一桌,谈天说地;妇女儿童们一桌,欢声笑语。 今晚的饭菜,陈安可谓煞费苦心,深思熟虑后才定下了菜单。 刚好,昨天钓的鱼,还有五条。 陈安就让这些鱼成为了今晚的主角,烹饪了一场全鱼宴。 草鱼做了红烧鱼、鲤鱼做了大千干烧鱼,还做了酸菜鱼、剁椒鱼头、炸鱼鳞、红烧鱼杂。 还有,大家都表示上次的大盘鸡令人回味无穷,陈安特意买了两只鸡,炒了一大份,足以满足大家的味蕾。 如此,算下来,桌上有十二个菜,两个汤。 荤菜有7个:大盘鸡、红烧鱼、大千干烧鱼、酸菜鱼、剁椒鱼头、炸鱼鳞、红烧鱼杂。 素菜3个:手撕包菜、酸辣土豆丝、素炒青菜。 凉菜2个:凉拌黄瓜、油炸花生米。 汤2个:鱼头豆腐汤、番茄鸡蛋汤。 如此场面,应该还说的过去。 还好,鱼都是陈安自己钓的,还不至于被人说成是铺张浪费。 不然,一顿饭七个荤菜,被人知道了,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非议。 又等了一会儿,阎埠贵和阎解放父子,带着半瓶散酒过来了。 那酒看样子能有个四五两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经过“再加工”? 阎埠贵望着满桌的饭菜,心中有些忐忑,既有美味即将入口的喜悦,又夹杂着几分尴尬。 今天这桌菜中居然有七个荤菜; 他手里那半瓶本打算用来助兴的“酒”,在此等佳肴面前,显得尤为寒酸,几乎拿不出手。 尽管如此,阎埠贵还是迅速调整了心态,暗自思量:就算是为了这些荤菜,些许尴尬又算得了什么! 毕竟,他家沾荤腥的机会本就不多, 最近吃肉,还是昨天和上上次,两次都和陈家有关。 昨天是陈安送的三斤重的鲤鱼。 上上次是陈家工程开工时,吃的大盘鸡, 那味道,真绝了,至今仍让他念念不忘,每每想起便垂涎欲滴。 至于后来几天,陈安体恤工程队的辛劳,以及杨军、杨明、阎解放等人的付出,每日都会准备丰盛的午饭。 阎埠贵因没有出力相助,便自觉地保持了默契,没有厚着脸皮过去蹭饭。 这份自尊和自知,在他这个平日里精于算计的人身上,显得尤为难得。 其实,按理说,阎家七口人不应该如此缺肉食。 现在猪肉每人每月的定量是9两,阎家每月合计能有六斤有余的肉票。 若是合理规划,虽不能日日有肉吃,但隔一天一顿,绰绰有余。 但是,阎埠贵时常告诫家里人: “肉不吃,忍忍就过去了;但钱,却是万万不能少的。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钱到用时方恨少!” 因为买肉光有票可不行,还得用钱。 他工资可不高,家里人口又多,要确保温饱,就非得精打细算不可。 在生活的重压下,他做出了决定,将珍贵的肉票拿到鸽子市,换成了更为实用的现金或物资。 …… 后院刘家 刘大妈闻着香味,疑惑对刘海中说道: “陈家这是做了多少肉啊,怎么这么香? 我瞧见陈安又把杨军他们几家人请过去吃饭了,这次竟然连老阎都请过去? 你说,不就修个厕所嘛,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 这得花多少钱?他图个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刘海中闻言,回复道:“你昨儿也瞧见了,陈家至少还有五条大鱼,光天下午还见到陈安拎回两只鸡呢!这手笔,可不小啊。”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至于为何请这么多人,我想他是另有图谋。我听说,街道办正在酝酿重新选举管事大爷……” 刘大妈闻言,一脸惊讶:“真的假的?陈安竟然想竞选管事大爷?他一个小年轻,能行吗?” 刘海中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小年轻?!可别小看了他。 他手段可不一般,让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栽了跟头。 上次,我偷了老易的‘家’,拉拢了傻柱和贾东旭,想趁机上位一大爷。 结果呢?碰到他,全泡汤了,连管事的位置都没保住。 我想,老易现在啊,对陈安也是忌惮三分,行事都谨慎了许多。 还有,你看老阎,最近也是频频向陈安示好……” 刘海中边说边摇头,语气中满是感慨。 “哎呀,这……这怎么可能?” 刘大妈再次惊呼,显然这些信息,她始料未及。 …… 西院 众人入座,无需多言,妇女儿童那桌直接开席。 男人这桌,陈安,张建设四人,阎埠贵、杨军、杨明、李强、阎解放,共有10个人。 陈安作为东道主,动作麻利地为每位客人斟满酒,随后举杯致意,一番寒暄后,便招呼大家尽情享用桌上的美食。 这些饭菜,充分展示了陈安近期精进厨艺,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尽显水准。 阎埠贵更是赞不绝口,直言这些饭菜与何雨柱的手艺相比,都要胜出不少。 特别是那道大千干烧鱼,色泽红亮、味道咸鲜带辣回甜,完美诠释了川菜的精髓,令人回味无穷。 席间,欢声笑语不断,酒共喝了三瓶半。 其中两瓶是陈安准备的,还有一瓶是李强带来的,剩下的半瓶则是阎埠贵带的。 不过,那半瓶,大家尝过味道后,淡了些,就让给了杨军、杨明、阎解放三个小年轻尝尝鲜。 酒足饭饱后,众人各自打道回府。 至于剩菜,阎埠贵准备最充分,唤来半途加入的阎解旷和阎解娣,用铝饭盒一一打包带走。 工程的尾款,开饭前,陈安就已经结清。 不然,看张建设酒后的样子,能当场给他免了。 第140章 秦京茹提前进城? 次日一大早,陈安和弟弟妹妹晨练回来,刚转入胡同,就看到四合院门口再次聚拢了一圈人。 走近一瞧,原来是姜兴国带着一位同事,正在执行对贾东旭的押送任务。 只见姜兴国一脸严肃,将拘留通知书递给贾东旭和秦淮茹签字确认。 接着,他便把贾东旭,带到一旁停放的750边三轮摩托车旁边,并命令其坐到跨斗里。 这种边三轮摩托车,俗称“跨斗”、“跨子”,驾驶方便,可以多人乘坐。 前些年完成了国产化,并实现了量产,目前大量装备于军队和警察队伍中。 不过,在交道口派出所,就只有这一辆跨子,只有重要任务,才会出动它。 随后,姜兴国也坐上跨子。 车子启动后,迅速驶离了胡同。 现场只留下脸色苍白的秦淮茹,还在那儿哭哭啼啼。 至于棒梗等三个孩子,秦淮茹害怕孩子们,亲眼目睹贾东旭被警察带走,受到惊吓,便将他们留在了家中,没让出来。 四合院内,此刻的气氛有些微妙。 如果在平时,贾东旭能坐上这种跨子,大家肯定是羡慕嫉妒恨。 不过,现在嘛? 对于贾东旭,大家只有唾弃和鄙视。 “真没想到,贾东旭这回真栽了,陈安还真是有两下子!”人群中有人感慨。 “那是他咎由自取,平白无故诬陷好人!”另一人愤愤不平道。 也有人流露出同情之色: “说起来,贾张氏和贾东旭都进去了,秦淮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日子可怎么过啊!” “怎么?你心疼她? 想接济她?你还有这想法? 可别冲动,想帮忙也得看看傻柱在不在! 别忘了,傻柱可一直盯着呢!” 有人打趣道,随即引来一阵笑声,暂时冲淡了周遭的阴霾。 “你胡说什么呢!” …… 在何雨柱的热心协助下,秦淮茹强打起精神,先将孩子们稳妥地送入托儿所和幼儿园,然后才魂不守舍的来到第三食堂上班。 工作中,她明显不在状态,不时陷入沉思,眼神空洞,目光时常飘向远方。 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很快引起了同事们的注意,在了解过情况后,都对她投去了理解和同情的目光。 更有几个年轻学徒,见她可怜,不时上前帮忙,默默分担她的工作。 秦淮如此刻确实有些手足无措,心中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无助。 直到贾东旭被突然带走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生活的巨变。 她的世界仿佛失去了支撑,心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依靠,没有一点儿安全感。 现在婆婆和丈夫都不在家,面对家中的三个孩子,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尽管白天可以把孩子们送到托儿所和幼儿园中, 但是晚上呢,她要独自照顾三个孩子,尤其是其中一个还在吃奶。 一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她可顶不住,这让她深感力不从心。 她回想起上次贾东旭被保卫科关押,自己独自支撑家庭的艰难日子,那种身心俱疲、度日如年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更令她焦虑的是,这次她还要上班。 白天工作的忙碌,就已经让她精疲力尽,晚上实在难有精力,再应对家中的一切。 若是白天,还可以让何雨柱帮忙照看孩子,但晚上可不行,作为有夫之妇,这要被人看到,是会说闲话的。 只能由她独自承担。 否则,如果有闲言碎语,传到贾东旭耳中,那可不得了,后果不堪设想! 此外,她还面临着另一个难题: 棒梗年龄大了,现在能送去幼儿园让人照顾,是因为假期,厂里为职工考虑,特意安排的。 但过两天开学了,棒梗还是要回去上小学的。 到那个时候,会更麻烦。这让她更加担忧,未来的日子该如何应对。 在这紧要关头,秦淮茹想起了农村老家的堂妹,尤其是那个一直梦想进城的秦京茹。 已经16岁的大姑娘了,却不甘于一辈子生活在农村。 一直羡慕自己嫁入城市,渴望也能改变命运。 秦京茹虽然学习不好,但手脚麻利,不正是一个理想的帮手吗? 让她来城里帮自己照顾几个孩子,自己也能安心上班,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立即行动起来,请何雨柱帮忙,调整了班次, 争取了一下午的时间,便匆匆赶回老家,找秦京茹去了。 好在,轧钢厂现在是二十四小时三班倒不间断生产。 食堂作为后勤服务部门,需要为工人们提供早、中、晚、夜宵四顿饭。 根据工作需要,食堂也同样安排了早班和晚班,如果谁临时有事儿,可以私下里和同事调班。 …… 四合院 陈安吃过早饭,想起自从他回到四九城后,与三妹陈婷只是通过几次电话,报了平安,还没有见过面。 陈安想着今天没有其他安排,便决定前往医科大学,探望陈婷。 陈婷最近一直跟着老师在做科研项目,目前正全身心投入到一剂新药方的实验中,就连周末也没有时间回家。 于是,陈安留下陈凡、林惜独自在家中,自己则骑着车,迎着微风,前往了闻名遐迩的医科大学。 医科大学是一所中西医结合的综合性大学,校园里弥漫着青春的气息,随处可见朝气蓬勃、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 看着她们,陈安也不禁感慨时光飞逝,仿佛自己也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大学时代。 陈安身高一米八,五官俊朗,气宇轩昂,加之他健壮的体魄、剑眉星目的英气,所到之处,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众多女生的目光。 这些女生或大大方方,或偷偷窥视,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同志真好看,让人移不开眼!” 感受到这份来自青春的注视,陈安微笑着加快了脚步,心中却也暗自好笑,径直向陈婷的宿舍走去。 他事先已通过电话确认,陈婷今天上午没有课程安排,正在宿舍。 到达后,陈安将路上精心挑选的糕点和水果递给了陈婷,让她带回宿舍和室友分享。 随后,陈婷满怀欣喜地领着哥哥逛了校园。 沿途,不时遇到熟识的同学和老师,总会有人打趣地询问起两人的关系。 每当陈婷介绍完陈安的身份,总能引来一片赞叹之声。 不少女生更是两眼放光,不时地偷偷打量,这位好看的不像话的兄长。 陈安心中也不免有些意外,这医科大学到底与偏理科的沈州大学不同,在这个年代,女大学生们竟如此地直率和勇敢! 第141章 陈婷 万般无奈之下,两人最终决定前往学校操场,找了个相对静谧的角落。 微风轻拂,两人并肩而坐,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父母的情况,以及各自的近况。 聊至兴起,陈婷突然嘻嘻一笑,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对陈安打趣道: “二哥,瞧瞧你,往那儿一站,简直是自带光环,连我这帮同学都忍不住多看你几眼呢。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受欢迎,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来呀?” 陈安闻言,脸色一变,随即故作严肃地摆了摆手,佯装生气地说道: “嘿,你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连你二哥都敢打趣了! 再说了,咱大哥都还没着落呢,我这个当弟弟的急什么?婚姻大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接着,话锋一转,陈安关切地问起了陈婷的学业:“小婷,说说你的学业吧,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 陈婷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板,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她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近乎炫耀的语气回答道: “二哥,你可别小看我哦!咱们家可不止你一个人,得了妈妈的真传。 中医本科的课程内容,我早就熟练掌握,基础扎实,连老师都赞不绝口。 而且,我可不是那种死读书的学生。我结合自身情况,总结了一些问题,都有向老师请教,直止融会贯通。” 她继续说道,语气中满是自豪: “去年,学校里的一位资深老教授看中了我的潜力和努力,特地向学校申请对我进行了单独考核。 结果嘛,自然是顺利通过了。从那以后,我就直接跳过了基础课程,直接跟着老教授深造了。 上个月,学校通知我,因为我的成绩优异、基础扎实,决定让我从下半年,也就是大四开学起,提前进入实习阶段。 如果表现良好,还可以提前一年完成本科学习,直接攻读硕士呢! 二哥,你看,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哦!” 说到这里,陈婷满脸期待地看着陈安。 陈安,望着陈婷那副“看我厉害吧,快表扬我”的得意模样,心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他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宠溺,他从小就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当即毫不吝啬地给予了她一番由衷的赞美。 陈婷听后,立刻眉开眼笑。 随后,陈安关切地追问:“实习的医院定下来了吗?是哪家?” 陈婷微笑着回答: “学校让我在附属医院中挑一家,我选了东直门中医院,那里不仅实力强,而且离南锣鼓巷也比较近。 这样我可以住家里,也方便一些。还可以和你一起照顾小凡和惜惜。 他们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调皮捣蛋?” 陈安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东直门中医院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随即,顺势将四合院里近期发生的事情,简要叙述了一遍。 陈婷一听,脸色骤变,眉头一挑,怒气冲冲地说: “这些家伙,真是欺人太甚!想找死不成! 二哥,你啊,手段就是太温和了。 要我说,就应该打断他们的手脚,看他们以后还怎么欺负人。 等我回去,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陈安苦笑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 “你啊,还是这么鲁莽,风风火火的,像个女汉子。 都快成为医生的人了,你得学会冷静和沉稳。 打打杀杀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现在又不是旧社会或动乱时期,一切都有秩序,要遵守一定的规则。 你又不是无法无天的土匪恶霸,或者涉黑涉恶之徒, 众目睽睽之下,动辄断人手脚,取人性命…… 你想干什么!想被政府专政了?” 见陈安真的生气了,陈婷连忙收敛了锋芒,嘟嘟囔囔道: “我也不是真的想乱来,只是看不得家人被人欺负嘛。 而且,我哪里鲁莽了,这还不是跟你学的? 小时候,你天天带着我,上树掏鸟、下河抓鱼,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那时候,我可没少替你在爸妈面前背黑锅! 还有,我哪里女汉子了? 我只在家人面前才这样,我在外人眼里可是很淑女的,好不好?!” 陈安见状,语气柔和了许多: “我知道你是为了家人好,但方式方法要得当。 永远要记住,瓷器不与瓦片斗! 我们什么身份? 我们是新时代的青年,肩负着为祖国发展贡献力量的重任。 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我们是国家的未来。 在面对不公时,我们确实需要勇敢地站出来,但更重要的是,要先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当然,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如果忍无可忍,那就狠狠的反击。 不过,反击要注意时机,不要轻易让自己处于被动! 你断人手脚,那就是故意伤害罪,不可取! 制止犯罪,正当防卫,要熟练运用法律和道德作为武器。” 陈婷一脸的深思,良久,缓缓点头认同。 陈安话题一转,笑着说道: “小婷,你八卦掌练得怎么样了?你演练一下,让我看看,我最近有些新领悟,正好可以指点你一下。” 陈婷这点可比陈凡强多了,自小就不爱红装爱武装,性子里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小时候的她,今天撵鸡、明天追狗、上树掏蛋、下河捞鱼,乐此不疲。 自幼随父兄习练八卦掌,更是让她如鱼得水。 常常把比她大上好几岁的男孩子,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父亲陈海对此,总是摇头苦笑,说她这火爆性子,简直是投错了胎,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将来恐怕成不了淑女。 每当这时,陈婷总是倔强地撅起小嘴,大声宣告她的志向: “我才不要当什么淑女呢!我要做女侠,要做那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当年,要不是父母拦着,她估计会直接跑去参军,而不是报考医科大学。 接下来,陈安将智子微调后的八卦掌技巧,传授给了陈婷,并教授了一些实战经验。 第142章 德华秦京茹 上午11点,陈安见时间不早了,从口袋中掏出那块新买的魔都牌17钻半钢防水大三针女表,递到陈婷手中: “这是前几天我去地安百货特意为你挑的,你马上就要实习了,有块表会方便许多。 还有,还给你买了一辆新自行车,就在家里放着,以后上班就骑车去!” 陈婷接过手表,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得知还有自行车等着自己,更是兴奋得跳了起来,拉着陈安的胳膊,撒娇道: “谢谢二哥,还是你对我最好!” 陈安笑着摇了摇头,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叠大黑十,卷起来递给陈婷: “好了,好了,小婷。这是100块钱,你先拿着零用,不够了再问我要,记得收好!” “二哥,我有钱,学校补助,还有爸妈之前给的零用钱!” “给你你就拿着!爸妈现在出差,可顾不上给你零用钱。而且,练八卦掌消耗大,不要亏空了身体。” 陈安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说道。 陈婷嘿嘿一笑,爽快地接过钱。 她刚才就是假装客气一下,二哥从小就疼她,拿二哥的钱,她才不会客气呢。 最后,陈安叮嘱道: “小婷,在学校要和同学们和睦相处。遇到困难可以找老师,或者随时回家找二哥,也可以打电话到胡同或轧钢厂。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嗯,我送你。”陈婷依依不舍地应道。 两人走到校门口,挥手告别后,陈安跨上自行车,缓缓驶向四合院的方向。 …… 夕阳西下,热浪依旧汹涌,秦淮茹和堂妹秦京茹,快步穿行在南锣鼓巷的青砖路上,她们刚从昌平老家赶回。 随着四合院胡同口逐渐清晰,秦京茹按捺不住好奇心,轻声问道: “姐,你跟我讲讲,你那工作真有那么好吗? 现在一个月十四块,以后每月十八块。转为正式工后,还能拿到三十多块一个月! 那是咱们在乡下,想都不敢想的数目啊!” 秦京茹满眼羡慕,话语中满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她心里无数次幻想自己能像秦淮茹一样,成为真正的城里人。 秦淮茹轻轻摇头,自矜地说道: “京茹,别总惦记着这些,转正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外面人多嘴杂,可别乱说,免得惹人笑话。” 秦京茹连忙点头: “我懂,我懂。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现在这样,也比咱们村里强多了。 咱们村里那地方,一个壮劳力,再怎么辛苦,一年到头也挣不到150块。 附近收成最好的村子,顶多也就二三百块的光景。” 秦京茹边说边摇头,语气中满是对乡下的无奈,和对秦淮茹工作的羡慕。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四合院门前。 秦淮茹停下脚步,指着眼前的院落说道:“到了,京茹,这就是我现在住的四合院。” 秦京茹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惊叹:“哎呀,姐,这院子真讲究,比咱们村里的那些土坯房强多了,简直就像画儿里的一样!” 秦淮茹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催促道:“好了,别在这儿发呆了,咱们先进去吧。” 秦京茹却有些依依不舍:“姐,让我再瞧瞧嘛,这院子,多气派啊!以前得是多大的官宦人家才能住得起啊。” 秦淮茹闻言,脸色微沉:“别胡说了,什么大官儿?咱们只是普通人家,快进来吧。” 秦京茹吐了吐舌头,俏皮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看你认真的。好啦好啦,咱们进屋。” 这时,阎埠贵恰好从垂花门走出,见到秦淮茹带着个年轻女孩儿,不禁好奇地问道:“秦淮茹啊,这位小姑娘是?” 秦淮茹忙上前一步,礼貌地回应: “阎大爷,您这是要去纳凉?这是我老家的堂妹秦京茹,来城里帮我照看孩子的。” 阎埠贵笑着点头: “哦,原来如此。这天儿热,屋里待着闷得慌,我出去透透气。 你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确实不容易,有个帮手就好多了。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忙吧。” “好的,阎大爷慢走。” 秦淮茹应着,拉着秦京茹踏进了中院。 到家后,秦淮茹简单收拾了一番,去去暑气。 然后,她顾不上歇息,又匆匆出门前往轧钢厂接孩子去了。 至于秦京茹,秦淮茹让她在院子里先逛逛,并再三叮嘱她,千万不要出院子。 …… 西院 陈安正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晚饭。 突然,陈凡跑了进来:“二哥,快来看!门口有位漂亮小姐姐,自称是中院贾家的亲戚呢!” 陈安闻言,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智子监控。 侧门外,果然有一位少女在徘徊,不时偷偷向院内张望,那份羞涩与好奇显而易见。 看那少女的面容,和秦淮茹颇有几分相似,陈安心中便有了数,这定是秦淮如的堂妹,秦京茹无疑。 她可是影视剧情中最傻的存在。 不过,现在要比剧情开始早了三年,算起来,秦京茹应该才16岁,脸上还略带了几分稚气。 陈安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出厨房,径直来到侧门。 门外,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年轻少女正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拘谨。 她皮肤白皙,五官清秀,尤其是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在这四合院里也算得上出众。 只是衣着上略带一丝乡土气息。 短马尾,白底红花的衣裳,搭配着深蓝色裤子和布鞋。 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汇,陈安温暖的笑了笑,而少女则显得有些错愕,随即脸颊上泛起了红晕。 “您好,我是陈安。” 陈安率先开口,声音温和,“您是秦淮茹家的亲戚吧?” 秦京茹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陈安又追问了一遍,秦京茹这才回过神来,羞涩地低下了头,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回答,声音细若蚊蚋: “是的,您好,我是秦京茹,秦淮茹是我堂姐。 我这次来城里是帮她照看孩子的,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陈安闻言,心中暗自好笑,原来这丫头是来当“德华”的。 这也是拜他所赐,提前将贾家母子送了进去。 陈安心中暗自思量,不禁笑道: “原来如此,你和你姐长得还挺像的。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小小年纪就长得这么水灵。” 秦京茹被夸得不好意思,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 第143章 单纯的秦京茹 察觉到秦京茹的局促,陈安话锋一转:“秦京茹,你来这儿,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秦京茹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之色。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姐去厂里接孩子了。 我刚到这院子,想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这院子真大,房子也建得这么漂亮,就跟画儿里一样。 还有,我听堂姐提起过,这西院住着一位轧钢厂的技术干部,长得特好看,所以…… 我就比较好奇,忍不住想过来看看。”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上的红晕也愈发明显。 陈安听后,不禁哑然失笑。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如此直白地表达了好奇。 陈安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对她的单纯多了几分好感,说道: “原来如此,那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秦京茹感激地点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陈安望着略显局促,却努力找话题的秦京茹,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笑意,便开口邀请道:“要不,现在进来坐坐?” 这小丫头正值青春年少,水灵灵的模样,颇为养眼,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听到邀请,秦京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真的吗?我可以参观一下你家吗?” 陈安一怔,爽快答应:“当然可以,既然来了,就好好逛逛吧。我家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于是,秦京茹满心欢喜地跟着陈安步入西院。 “我可以叫你陈安哥吗?”她试探性地问。 陈安温和地回应:“当然可以,看你的年龄,比我弟弟妹妹也大不了几岁,我就叫你京茹吧。” 陈安领着秦京茹,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最后来到堂屋。 秦京茹望着屋内的布置,不禁愣住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满眼都是羡慕。 陈安见秦京茹有些拘谨,摆手示意她坐下,让林惜和她聊天,同时吩咐陈凡倒茶。 他自己则转身进入里屋,取了些水果糖和瓜子,放在桌子上。 这些是他特意买的,用于招待客人,还有给陈凡林惜解馋。 大白兔奶糖最近没货,只能买了些水果糖。 至于瓜子,现在更是稀罕货。 这年代,花生、瓜子平时根本见不着,只有过年时才能吃到。 定量花生每人半斤、瓜子每人三两。 而这些瓜子,陈安还是凭借援建身份,在援建办事处的沈州百货买来的。 不过也是限量,每月只有一斤。 陈安正要回厨房,陈凡却跟了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二哥,她是贾家的亲戚,我们这样……” 陈安明白陈凡的顾虑,有些欣慰,经历了最近的事情,确实成长了不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呢,贾家是贾家,秦家是秦家,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她是秦淮茹老家的亲戚,未必知道贾家的情况。 况且,来者皆是客,出于礼节,该招待还是招待。 她就是一个比你们大不了几岁的小丫头,无需担心。 至于其他,我们以后听其言、观其行,自会明了。” 陈凡听后,点头表示理解。 回到厨房,陈安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 他暗自嘀咕,秦京茹这小丫头,貌似确实不太聪明的样子? 还是过于单纯,缺少人情世故? 换作一般人,可能就把邀请当作了客套话,哪会真就贸然登门? 这丫头,一心向往城里生活,心思却单纯得近乎透明,若在这复杂的城市中闯荡,只怕早晚会吃亏受骗。 毕竟,原剧情中,她不就轻易,被许大茂的甜言蜜语和金钱诱惑所蒙蔽了吗? 那时的她,明知对方已婚,却仍懵懂地交付了自己一血,实在令人惋惜。 想到这里,陈安突然心生一念。 这丫头,现在单纯可爱,与其以后眼看着她被别人欺骗,不如自己…… 现在就点醒她,为她指一条明路,将来再给她找个好归宿…… 毕竟,这丫头现在才16岁,一切都还来得及。 念及此处,陈安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仿佛化身正义的天使,前来人间拯救无知少女…… 随即,他迅速将这些思绪抛诸脑后,专注手中的菜肴,同时暗笑自己太过无聊,才会生出这些感慨。 不多时,两菜一汤便已备好。 一荤两素,香气扑鼻,还有那金黄的玉米粥,以及从国营饭店买回的大肉包子和二合面馒头,既简单又丰盛。 饭菜上桌,秦京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眼睛都直了。 家常饭有荤有素,油光锃亮,尤其是那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她心中暗自感叹,这干部家的生活,果然非同一般,更不是乡下能比得上的,光是这菜里的油水,就足够她家用上十天半个月了。 陈安注意到秦京茹惊讶和羡慕的表情,心中并不意外。 如此饭菜,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确实显得过于丰盛。 如果没有父母留下的丰厚家底支撑,他也难以维持这样的生活。 想到这里,陈安心中一动,确实该要未雨绸缪了,不然如此下去,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看着秦京茹略显疲惫的小模样,陈安不由自主地提议: “瞧你这样子,怕是还没顾的上吃饭吧?不如就在家里简单对付一口,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话音刚落,陈安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果然,看着陈凡和林惜诧异的目光,陈安脸上不禁微微发热。 哎,男人嘛,见到漂亮小姑娘,都喜欢多看两眼,说话容易不经过大脑。 秦京茹回过神来,听到陈安的邀请,连忙婉拒: “不用了,我堂姐一会儿就回来,我在她家吃就好。” 话音未落,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作响,显然跟着秦淮如跑了半天,还没吃饭,早就饿了。 秦京茹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显得格外动人。 陈安装作没听见那声“抗议”,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别客气,你堂姐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先在这儿垫垫肚子吧。” 秦京茹闻言,咽了咽口水,犹豫片刻后提议: “那,要不,吃完饭后,我负责洗碗打扫卫生? 你一个大男人带两个孩子,这些活儿不适合你。 在我们乡下,男人是不干这些的!” 这时,林惜却突然不高兴的嚷嚷,带着几分孩子气: “装什么大人嘛,你也就比我大两岁而已。” 秦京茹挺了挺胸脯,认真地回应: “大两岁,也是大。 俗话说,‘十五成丁,十六成人’。 在我们乡下,过了十六岁,就是大人了。 搁在十几年前,我这个年龄都已经嫁人了。” 陈安闻言,不经意地扫视一眼,嗯,确实不小了。 第144章 留秦京茹吃饭 陈安连忙打圆场,安抚两人,最终秦京茹还是留了下来。 餐桌上,秦京茹边吃边赞:“这包子真香,全是肉馅!”她的单纯和直率,让人心生好感,毫无造作之感。 秦京茹好奇地询问:“陈安哥,堂姐说,你是技术干部,是真的吗?” 陈安微笑着点头确认。 秦京茹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羡慕: “唉,还是你们干部的日子舒坦,坐在办公室里,动动笔杆子,工资就稳稳当当到手了。 哪像我们乡下人,一年到头,风吹日晒。 为了多挣几个工分,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才回来,也就换那么几个辛苦钱。 还是你们城里人好,工作稳定,粮本在手,定量有保障,不愁吃喝。” 陈安默然无语,他当然知道这一切的原因,这是受到了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影响。 建国后,面对国内外的重重挑战,为了实现工业化,快速站起来。 国家不得不采取“以农补工”的策略,全国农民勒紧裤腰带,农业为工业输血。 这是时代背景下的无奈抉择,尽管这一过程中,难免会牺牲部分农村利益。 这一策略的核心,就是通过严格的户籍制度,构建起城市和农村之间的壁垒。 然后,利用工业农业产品之间的价格“剪刀差”,人为形成不等价交换。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人为压低农产品收购价格、抬高工业品售价的方式,从农业领域汲取大量剩余价值,以支撑工业体系的迅速建立和壮大。 这一过程,可以无声无息间,将农民的收入,转移至政府扶持的工业部门。 这为工业化建设,提供了宝贵的资金血液,迅速实现了初始积累,确保了城镇工业经济的稳固发展。 在随后的数十年间,一纸城镇户口,一个干部身份,就成为了农村人,几乎难以逾越的鸿沟,无数人甘愿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未来,随着时代的变迁。 农业、商业领域的土地价格差异、高企的房价等新形式的“剪刀差”,又会悄然浮现,汲取农村资金,进一步加剧城乡的不平衡发展。 而这些,就不是秦京茹这个小丫头所能理解的了,她只是在感慨她看到的现象。 陈安也知道,这些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远非个人之力能轻易改变的。 他所能做的,便是在现有的制度框架内,竭尽所能,让家人和他所关心的人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 陈安不想让气氛太过沉重,随即微笑着转移了话题: “京茹,咱们今天不说这些。你看,我这手艺怎么样?” 秦京茹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陈安哥,你这手艺真是没话说。连这菜汤,我都舍不得浪费,蘸着馒头吃,滋味好极了。” 陈安见她说的真诚,丝毫不见矫揉造作,目光愈加柔和,理解的点了点头。 他想起现实世界中的小时候,家中并不宽裕,菜汤也都是蘸着馒头或倒进饭里吃完的。 这年头更是如此,大家都珍惜粮食,除了个别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谁也不会笑话谁。 饭后,陈凡、林惜出去玩了,而秦京茹则迅速起身,开始麻利地收拾起餐桌上的狼藉。 陈安目睹这一幕,心中暗自赞许,这丫头真是勤快,动作娴熟,显然平日里在家也经常干家务。 陈安心中暗道,怪不得未来有些人会说。 秦京茹是一个合适的媳妇人选。 “傻白甜”一个,单纯、?天真,?没有太多的心机和算计。 性格温柔、勤劳能干、心灵手巧、任劳任怨、爱家顾家、相夫教子、持家有道…… 好媳妇娶回家,就是用来享受。 打住,陈安,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是最近锻炼过度? 还是昨天药膳的药力未完全消化?…… 反正肯定不是见啥起啥了,人家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 正当思绪飘远之际,秦京茹已经将碗筷盘子清洗干净,又把厨房、堂屋、院子整个打扫了一遍。 “行了,京茹,看你累得满头大汗的,快过来歇会儿。” 陈安适时开口,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随即又补充道,“你可帮了我大忙,这些琐碎事儿,我还真不擅长。” 秦京茹闻言,轻轻一笑,眼神里满是质朴: “陈安哥,你是干大事的人,在我们乡下,家务事都女人来操持的。” 陈安笑着摇了摇头,指着桌上的瓜子和水果糖,说道: “别这么说,你给我帮忙了,我总得有点表示。 这些瓜子和糖,你刚才也没吃,现在尝尝吧,等会儿也可以带走。” 秦京茹缓缓坐下,犹豫了,这些在城里看似寻常的小东西,在她眼中却是难得的奢侈品。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在我们乡下,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点儿。” “别客气,这些都不贵,只是票比较难弄。”陈安坚持道。 秦京茹终于被说服,小心翼翼地剥开一颗糖,放入口中,瞬间,一股甜蜜的滋味在舌尖绽放。 “哇,好甜!比过年分到的糖还要甜呢!” 她惊喜地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看着秦京茹满足的样子,陈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一幕,让他又不由想起了,现实世界中自己曾经的窘迫。 小时候去有钱亲戚家做客,面对那些从没有见过的零食,他也是手足无措,无从下手。 那格格不入的感觉,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想到这里,陈安的目光不由柔和了起来。 大家都是苦命人!以后多帮帮这个傻丫头吧。 …… 秦京茹刚踏进家门不久,秦淮茹便领着孩子们,笑盈盈地踏进了中院。 棒梗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在最前,秦淮茹则温柔地抱着小槐花,紧随其后,而一旁,何雨柱同样温柔的抱着小当。 几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的和谐,恍若真正的家人。 秦京茹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心中不禁泛起涟漪,疑惑油然而生。 这十二年来,几乎都是堂姐一个人回娘家。 贾东旭去她们家的次数,只有寥寥六次,对于贾东旭,她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她的目光在何雨柱身上停留,心中暗自嘀咕。 姐夫不是说被关进拘留所了吗? 这个老成的男人是谁? 看样子也不像记忆中姐夫啊? “姐,你回来啦!” 秦京茹顾不上想太多,连忙上前,将小槐花从秦淮茹怀中接过来。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温柔地说道: “京茹,等急了吧。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何雨柱同志,我们轧钢厂的大厨。 今天真是多亏了他帮忙照看孩子们,他是个大好人。” 转而,又转头对何雨柱介绍道,“柱子,这就是我堂妹秦京茹,你们认识一下。” 第145章 何雨柱大叔 何雨柱的目光,在初见秦京茹的那一刻,便亮了起来,差点挪不开眼,心中暗自赞叹: 秦姐的妹妹,果然也漂亮,青春洋溢,只是年龄小了些,没有秦姐那份成熟的韵味,让他不禁感到一丝惋惜。 何雨柱连忙收起思绪,礼貌地打招呼:“你好,秦京茹同志,我是何雨柱,很高兴认识你。” 秦京茹被何雨柱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脸颊微红,心中嘀咕这个大叔真没礼貌,但还是礼貌地回应: “何大叔,您好,我是秦京茹。” 说完,她悄悄瞟了秦淮茹一眼,似乎是在寻求帮助,毕竟“大叔”二字似乎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何雨柱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他被这一声“大叔”,雷得外焦里嫩。 秦淮茹见状,掩嘴轻笑,连忙解围道: “哈哈,京茹,是我疏忽了。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柱子他,虽然看着老成,其实今年才二十八岁,比你姐夫还要小呢,你就叫他哥吧。” 何雨柱一厨子,常年被烟熏火燎的,面色老成,看上去确实要比贾东旭还要老成一些,被不认识的人看成中青年,也说的过去。 秦京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误会,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过,这声哥也没喊出来,心想这大叔比起陈安哥,可差远了。 秦淮茹见状,笑了笑,不以为意,以为小姑娘害羞了。 何雨柱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京茹,饿坏了吧?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去准备晚饭。” 秦淮茹适时地打破了尴尬,从何雨柱手中接过小当,交给秦京茹,示意她去照看孩子们,自己则转身进了厨房。 何雨柱则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了正房的家中。 不久,秦淮茹精心准备的饭菜上桌,招呼大家入座。 开饭后,她见秦京茹一直不动筷子,眼中满是关切和不解: “京茹,怎么不动筷子呢?是这些菜不合胃口吗?不应该啊。 这些都是柱子,听说家里来了亲戚,专门从小灶抢下来的。 你瞧瞧,还有肉菜呢!” 秦淮茹边说边夹起一块肉,示意给秦京茹看。 食堂的小灶一般都是谁掌勺,谁就有权力提前留些“剩菜”,有些大厨会分一些给其他人。 以前,第三食堂的小灶,一直都是何雨柱把持着,他也会留“剩菜”。 不过他每次都吃独食,其他人碍于“规矩”,也无可奈何。 同样,何雨柱最近因伤势不能掌勺,其他大厨不分给他,他也无话可说。 不过,今天何雨柱出人意料的把“剩菜”抢了下来。 在第三食堂,这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他这可是坏规矩的行为。 秦京茹正欲开口解释,却不小心打了个饱嗝,引得一旁的棒梗和小当立刻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棒梗眼睛一亮:“小姨,你是不是吃肉包子了?我闻着像是肉包子的味道!” 秦京茹笑着摸摸棒梗的头:“你这小家伙,怎么鼻子比狗还灵。” 话音未落,棒梗和小当便按捺不住,纷纷向秦淮茹撒娇,要吃肉包子。 秦淮茹头疼地安抚道: “天晚了,外面铺子都关门了。咱们今晚有肉菜,先吃这些。 明天,明天妈妈给你们做包子,好不好?” 棒梗还要再闹,但看秦淮茹变了脸色,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安静了下来。 “好吧,妈,你说话要算数,明天我要吃肉包子。” 自从上次被贾东旭打耳光后,棒梗现在也学会了察言观色,贾张氏不在家,可没人护着他。 小当见状,也收敛了情绪,安静地吃着饭。 秦淮茹这才放心地转向秦京茹,关切地问:“京茹,你继续说。” 秦京茹解释道:“姐,我刚刚去西院逛了逛,顺手帮忙打扫了一下卫生。 陈安哥留我在他家吃饭了,晚饭就有肉包子,吃得我有些撑了。” 秦淮茹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意,她想起自己之前去求陈安。 陈安每次都对她不假辞色,心硬的像石头。 秦淮茹当即脸色一变,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陈安?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京茹,陈安那人,你还是少接触为妙,以后少去他家!” 棒梗也是一脸恨意地附和:“是啊,小姨,他是个坏人,大坏蛋,奶奶和爸爸就是被他害的。” 秦京茹一脸茫然:“可他们不是因为犯错误被抓的吗?怎么和陈安哥扯上关系了?” 她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觉得陈安哥人挺好的啊。 他还夸我来着,还给我吃了瓜子和水果糖。 他笑起来还特别好看,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秦淮如一时语塞,不过现在不是细说缘由的时候,她不容置疑道: “傻丫头,几句夸赞就能让你飘飘然了? 城里不比乡下,人心复杂,你人单纯,得多个心眼,别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总之,你以后不许再去找陈安,更不许叫他哥,听见没!” 然而,棒梗的关注点显然不同,他兴奋地插话道: “瓜子?水果糖?小姨,你有没有带一些回来?” 这一插话,秦淮如也被带偏了话题,她略带几分嗔怪地看向秦京茹: “京茹,你也是,光顾着自己享口福,怎么不给孩子们带点回来?” 秦京茹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委屈,低声嘀咕道: “刚才还拦着我,不让我去呢,这会子又惦记起人家的好东西。 这怎么能行,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我也是帮人家忙,人家看我辛苦,才给了吃食算是答谢,哪能又吃又拿的?” 秦淮如没听真切,于是疑惑地追问:“京茹,你嘀咕什么呢?声音大点,我听不清。” 秦京茹连忙摆手,笑道:“没什么,我是说,陈安哥临走时,还多给了我几块水果糖,我这就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说着,她从口袋里摸出了糖果,还有四块。 “小姨,都是我的啦!” 棒梗眼疾手快,一把将糖果全抢了过去,笑得合不拢嘴,全然不顾及妹妹小当渴望的眼神。 秦淮如见状,轻拍了下棒梗的背,连忙提醒:“你这孩子,记得给你妹妹留两块,别都自己吃了。” 饭后,棒梗嘴里含着糖,领着小当,兴冲冲地跑出去玩耍了。 秦淮如望着他们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随后转向秦京茹,开始讲述了贾家与陈家的恩怨。 秦京茹听得认真,心中暗自思量。 她觉得,陈安哥没有做错。 反倒是,贾张氏和贾东旭做错了事,就应该被政府处罚。 不过,她看堂姐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便默默将这想法藏在了心底。 第146章 陈安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有错?工作思路 秦淮茹望着秦京茹不以为然的神情,语重心长地劝道: “京茹,你知道傻柱,哦,就是刚才的何雨柱,他的胳膊是怎么伤的吗?” 她见秦京茹面露疑惑,便解释道, “就是陈安打的。我给你说,陈安那人,可凶残了,打起人来,眼都不带眨的!” 秦京茹心里暗自嘀咕,哦,那个丑大叔! 陈安哥打他,肯定是他不对! 陈安哥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有错? 但随即,秦京茹的好奇心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姐,你为什么叫何大叔,哦不,何雨柱同志为‘傻柱’呢?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秦京茹眨巴着眼睛问道。 秦淮茹见话题转了个弯,但也只能笑着解释道: “京茹啊,傻柱其实是他的外号,是他爸早年给取的,并不是说,真的觉得他傻。这背后有个挺有意思的故事。” “什么故事?快说说!”秦京茹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秦淮茹想了想,开始讲述起那段往事: “这事儿说来话长。 解放那年,临近解放前,柱子那时只有十二三岁。 他爸何大清让他独自一人去东直门卖包子,想锻炼锻炼他。 结果他根本不会吆喝,一个包子也没卖出去。 偏偏这时候遇上了一队溃兵想白吃包子,柱子情急之下,把所有包子包进白布里就跑,还被两个伤兵追了好几条街。 他凭借着道熟,从东直门一路狂奔到朝阳门,愣是把那些伤兵给甩了。” 说到这里,秦淮茹忍不住笑了。 秦京茹听得津津有味,笑道:“那他确实够傻的,不怕这伤兵开枪啊。” “傻?才不是呢! 那可是白面包子啊,够一家子吃一个月的杂和面了!” 秦淮茹摇摇头,继续说道: “后来啊,柱子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就把包子卖给了一个过路的商人,满心欢喜地拿着钱回了家。 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些钱全是假币! 他爸一看,气得直跳脚,骂他‘傻柱,傻了吧唧的’。 这一骂,这外号就在邻里间传开了。” 秦京茹听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外号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 …… 这天清晨,阳光正好,陈凡和林惜的假期已经结束,早饭过后,就各自上学去了。 陈安独自留在家中,左右无事,心中盘算着,也许该准备正式上班了。 想到就做,陈安收拾一番,轻声吩咐金虎、小黑、果果三只小狗看家:“小家伙们,看好家哦,我很快就回来。” 随后,他锁上门,跨上自行车,向着轧钢厂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三只小狗,正处于快速生长期。 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喂养和训练,体型明显壮硕了一圈,毛发油亮,机警的很,已经能够看家护院了。 陈安抵达轧钢厂,轻车熟路地与护厂队的队员们打着招呼。 最近,他经常跑轧钢厂,彼此间已经熟悉。 陈安径直来到机关办公楼,路上遇到相识的人员,一一问候致意。 很快,他来到郑副厂长办公室的门前,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门。 “进来。” 郑副厂长那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陈安推门而入,只见郑副厂长正低头审阅着文件,见他进来,笑容满面地招呼他坐下。 两人在沙发上坐定,陈安主动拿起暖壶,开始泡茶。 “郑叔,我今天来是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陈安开门见山地说道,“您觉得我现在申请结束假期,开始工作,是否合适?” 郑副厂长闻言,眉头微皱,关切地问道:“你确定?身体可不能马虎。可别勉强自己。” “放心吧,郑叔,我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陈安自信满满地回答。 郑副厂长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小安,你的心情我理解。 但是,你的技术科副科长职务虽然厂里已经达成了共识,可毕竟还没通过厂务会议。 你现在上班,恐怕还要再等上几天才会有正式任命。 不过,你放心,位置跑不了的,我给你盯着呢。” 陈安闻言,不在乎道:“郑叔,您多虑了。 咱们都是技术出身,看重的是技术能力,职务不职务的也就是锦上添花。 再说,我九级工程师的待遇,也不比副科长差。” 郑副厂长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看来你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我看你最近跑车间跑的挺勤快,怎么样?你对接下来如何开展工作有什么思路没? 毕竟,厂里不少人都在关注着,你这位即将上任的技术科副科长。” 陈安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思路当然有,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众矢之的,如果没有三板斧,恐怕难堵那些悠悠之口了。 所以,我必须得拿出点真本事来,不能给您、给我父亲,还有山钢丢脸。” 郑副厂长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这就是空降干部的弊端,大家对你都不了解,需要快速干出成绩,才能立稳脚跟。 而且,咱们技术干部,靠的就是真才实学。 不像那些行政干部,有时候没能力也能混日子。 大家也只会发几句牢骚,年限到了,该提升还是能提升的。 咱们这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实实在在,明明白白,只有干出成绩,大家才会服气。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干?我给你把把关。” 陈安轻轻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诚恳与深思,缓缓说道: “郑叔,我接下来说的话,您可别往心里去,千万别生气。 这阵子,我把各个车间上上下下跑了个遍,说实话,咱们厂的现状,用‘一般’来形容,或许还有些保守了。” 郑副厂长的脸色不由自主地阴沉了下来。 要知道,自从他调入轧钢厂以来,作为负责设备的副厂长,紧盯生产一线,无数个日夜的心血和汗水,才换来了产量的连年飞跃。 从三年前的区区7万吨到去年的13万吨,这背后的艰辛和努力,岂是旁人所能轻易理解的? 如今,一句“一般”如同冷水浇头,无疑是对他工作成果的直接质疑,怎能不令他心生不悦? 但转念一想,他知道陈安的不同,这小子虽然年轻,但眼光独到,敢于直言不讳。 第147章 轧钢厂年产百万吨不是梦 于是,郑副厂长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这两年,厂里确实做出了不少成绩,人员精简了,产量提高了,工人心气也提高了。 歌功颂德之声多了,领导干部也大多听不进意见了。 这样不好,成绩面前容易让人懈怠,反而少了些居安思危的警醒。 警钟需长鸣,是该有人出来泼泼冷水,让大家清醒清醒了。” 陈安闻言,心中对郑副厂长的胸襟愈加敬佩。 大家都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但真正能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和批评的,又有几个呢? 陈安接着说道: “郑叔,咱们厂子,现在算起来有3套半连续式热轧生产线。 一套是五年前配备的300热连轧机,另两套是解放前的老旧小型轧机升级的生产线。 去年厂里能有13万吨产量,300轧机功不可没,它独挑大梁,贡献了10.5万吨的产量。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300轧机的设计产能可是30万吨啊。 可咱们现在,就已经在满负荷运转了! 按照目前的生产情况来看,全年的产量不会超过14万吨! 还达不到设计产能的一半! 而那两套老旧的轧机,更是只能勉强维持去年的水平,总共2.5万吨,说起来都让人心酸。” 说到这里,陈安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这样算下了,咱们今年也能勉强完成,部委要求的年产16万吨的指标。 但这成绩,比起去年的一枝独秀,实在是黯淡了许多。 更别提未来了,如果明年部委继续加码,我们拿什么去应对?” 郑副厂长听后,长叹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不过这个主要是历史原因造成的。 当年,300轧机的整体设备都是毛熊提供的,但是后来双方关系紧张,毛熊那边撤了专家,后续设备也断了。 在各个兄弟单位的帮助和支持下,咱们能把它组装起来,顺利投产,就已经是奇迹了。 设备不全、技术支持中断、工艺差距…… 这些都是横在我们面前的大山啊,全靠我们自己摸索前行。 它能有今天的产量,已经是极限了。” 郑副厂长话音落下,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宁静。 陈安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份沉寂,继续说道: “所以,郑叔,基于我们目前的实际情况。我认为,我们轧钢厂要想突破现状,在技术层面,可以采取三步走的策略。 第一步,是加强技术能力。 这一步,技术科的日常工作主要有技术创新、工艺优化、提升职工技能水平等。 第二步,是设备改造。 那些老旧的轧机,产能已经无法满足现在的需求,如果能进行全面改造,其潜力不可小觑。 保守估计,改造后的旧轧机产量将提升一倍,达到年产5万吨。 而300轧机,作为生产的主力军,采取逐步改造的方法,预计今年内能提高一成的产量。 如果一切顺利,职工技能也跟得上,那么两年内达到其设计产能,并非遥不可及。 这些设备改造方案,我都已经有草稿了,这将是技术科未来两年的重点工作计划。 第三步,就是新建生产线。 山钢计划援建的500轧机+冷轧生产线,将是我们轧钢厂未来发展的重要支撑。 这条生产线的设计产能高达50万吨,一旦建成投产,我们轧钢厂的产量将会再次翻番。 技术科可以提前介入,储备技术力量。 如此,三步走下来,轧钢厂的年产量达到100万吨,将不再是梦想。” 对于陈安的计划,刚开始,郑副厂长还以为是老生常谈。 不过,听到第二步,郑副厂长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迅速在心里算了一笔账: 旧轧机翻倍就是2.5万吨,300轧机再增一成,那就是近1.5万吨的增量,加起来将近4万吨,这样轧钢厂的年产量就可以冲击20万吨了! 对于300轧机达到设计的30万吨产能,郑副厂长现在还不报希望。 至于,第三步提到的新生产线,他的态度则显得更为复杂。 这不是他能决定的,甚至整个轧钢厂的话语权都有限,这是部委的活儿! 年产100万吨,更是不可想象的! 要知道,现在整个四九城的钢材年产量,都还不足40万吨! 一个的轧钢厂,要想达到那样的规模,谈何容易啊! 良久,郑副厂长继续鼓励道:“还有吗?你继续说,不要有任何顾虑。” 陈安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谨慎地说道: “还有精神建设方面,我发现厂里对上级文件的执行力度有待加强,很多工作都浮于表面、流于形式,没有落到实处。” 陈安见郑副厂长脸色一变,却没有阻止,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就拿那份《关于厉行增产节约和反对贪污盗窃、反对铺张浪费的指示》来说。 文件下发已经好几个月了,但是浪费原料、材料、燃料等现象依然普遍存在。 还有设备维护不善,产品次品率、废品率居高不下,产品质量难以保证。 这不仅是对国家资源的极大浪费,更是对我们工人阶级荣誉的玷污。 还有那些假公济私、打埋伏、耍手段、沉迷个人享受,多吃多占、讲排场、比阔气,铺张浪费、滥用国家资财、走后门等现象频发。 这些现象更助长了不正之风,不仅破坏了公平正义,还严重影响了我们厂的风气和凝聚力。 再比如,三年前,上级明确指示,学习并推广的“山钢经验”。 然而,在我们轧钢厂,虽然政治挂帅和党的领导得到了加强,但在大搞群众运动,实行两参一改三结合上,却远远没有达到预期。 干部是否真正下沉到生产一线,了解生产实际? 工人是否真正参加了企业管理,为企业发展出谋划策? 不合理的规章制度是否得到了改革? 干部、技术人员与工人之间是否建立了紧密的结合机制? 还有工业七十条,那是我们国营工业企业工作的基本准则,但遗憾的是,许多内容都没有很好的落实。 …… 这些都是我们在精神层面,亟待反思和改进的地方。” 第148章 先给陈安一记当头棒喝 随着陈安陈述,郑副厂长的神色悄然变化,从最初的严肃凝重,逐渐过渡到一种轻松释然。 直至最后,当陈安的话语落下,他嘴角微扬,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 “小安,非常不错。你能看到这些,证明你已经具备一个合格技术干部,应有的敏锐和深度了。 但是,话说回来,你现在毕竟还太年轻,太过书生意气和理想主义,斗争经验还是太少。 要知道,姚书记、杨厂长、李副厂长,都是经验丰富的革命老将。 为什么他们没有积极响应,将这些文件精神全面贯彻下去?” 看着陈安略显错楞,不服气,又有些疑惑的表情,郑副厂长微笑着教导道: “这里面学问可大了。 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身处高位,日常琐事繁多,有时难免会有所疏忽。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两年,我们厂的首要任务是扩充产能,这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生产上,对其他方面的关注自然就少了些。 但是,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这几年的风向时常变换。 各种路线、主张、想法,来回反复,让人无所适从。 记得有几次,厂里刚根据上面的指示,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转眼间,新的文件下来,一切又得推倒重来,甚至还要追究相关责任。 然后再过不久,又有通知下来,说没按原来指示执行,又要追究责任。 这样一来,大家发现,多做多错,不做不错。 于是,大家学会了谨慎,只抓重点,抓大放小, 甚至产生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保守心态。 至于其他,则能省则省,以免惹祸上身。 至于‘山钢经验’。 你可知道,咱们厂之前实行的是什么管理方法? 是毛熊的‘马钢经验’! 实行‘一长制’,搞物质刺激,依靠少数专家和一套繁琐的规章制度,冷冷清清地办企业,不搞群众性的技术革命。 这套方法与‘山钢经验’大相径庭! 虽然在毛熊专家撤走后,就被逐渐摒弃了,但是想要在短时间内,扭转大家观念,还是有困难的。 还有,工业七十条。 它现在只是草案,是试行! 你知道为什么没有正式推行吗? 因为它触及了太多敏感和复杂的议题! 还有,你要知道,这个条例是谁在主导修订的! 其背后的争议和博弈都不容忽视! 企业的根本任务是生产,那政治路线还要不要? 厂长负责行政,总工程师负责技术,不干预,这是否正确? 还有按劳分配,反对平均,这是不是物质至上? 学习国外经验,建立规章制度,这是否存在崇洋媚外? …… 这些问题,每一个都足以引发深层次的大讨论。 所以啊,小安,你要学的还很多。 不仅要精通技术,更要学会在时代的洪流中把握方向,理解并适应这些变化。” 说到这里,郑副厂长的眼神变得愈加深邃。 郑副厂长的一番话,说的陈安,头上直冒冷汗。 他这才意识到,他小看了这个年代人们的智慧和能力。 他见多识广,那是因为他站在了历史和未来科技的肩膀上。 而眼前这些先辈们,或许没有他那些跨越时空的见解, 但实际的智慧和斗争经验,远非他这个后世的“穿越者”,所能轻易比肩的,其差距之大,恍若隔世。 这份认知,如同一记警钟,让他警醒。 时刻提醒着陈安,行事需谨慎,言语需斟酌,以免成为他人攻击的把柄。 他心中暗道,看来以后不能小瞧,这个时代任何人了。 不然,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就可能让他功亏一篑。 看到陈安狼狈的样子,郑副厂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就是要,先给陈安一记当头棒喝,不要志得意满,不然,总会有吃亏的一天。 随后,郑副厂长话锋一转,鼓励道: “当然,你的想法还是值得肯定的。来,把你准备的那些文件给我看看,我帮你梳理一下。” 陈安闻言,连忙将提前准备好的文件一一递了过去:工作思路和计划、工作调查报告、设备改造方案以及设计草图。 郑副厂长接过文件,先是快速浏览了一遍,随即拿起笔,直接在文件上圈圈点点,边改边向陈安传授经验: “你的工作思路很清晰,可归结为两方面,技术和精神建设。技术上,你做得相当扎实;但在精神建设层面,还需注意策略。” 说道这里,他皱了一下眉头,进一步指出: “特别是某些有争议的部分,我们需要淡化处理。 比如‘山钢经验’,高层已经给了批示,但厂内尚未形成共识,可以作为下一个阶段的主要抓手来推进。 还有,增产节约和反对贪污盗窃、反对铺张浪费,也要讲究方式方法,避免扩大化。 务必明确界限,要把一般性的铺张浪费、走后门、生活特殊化等问题行为,同贪污盗窃区分开来。 最后,对于工业七十条,从工作角度出发。 从做好‘五定’、‘五保’等基础抓起,加强技术和设备管理, 提升产品质量,减少次品、废品;增加产品品种和规格,增加产量。 …… 但是,这些,就不是你们一个小小的技术科,能够单独完成的了。 我会在厂务会议上提出意见,由班子共同决策,全厂上下协同作战,确保能落到实处。” 【“五定”: 定产品方案和生产规模; 定人员和机构; 定主要原料、材料、燃料、动力、工具的消耗定额和供应来源; 定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 定协作关系。 “五保”: 保证产品的品种、质量、数量; 保证不超过工资总额; 保证完成成本计划,并且力求降低成本; 保证完成上缴利润; 保证主要设备的使用期限。】 一旁的陈安闻言,不住地点头赞同,心中暗叹:“姜还是老的辣。” 经过此番修改,报告的争议性确实降低了很多。 他深刻体会到,“家有一老,犹有一宝”。 如果这个报告未经修改,自己就冒冒失失地提交上去。 遭遇冷遇还算是好的,就怕日后被有心人翻出来,作为攻击他的武器,那他就百口莫辩了。 毕竟未来变幻莫测,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大多人就是一时疏忽,因为一篇文章、一封信、甚至一句话,遭到亲友、对手告f,从而被dd! 这些jx不可谓不深刻! 第149章 正式上班 最后,郑副厂长翻阅了设备改造方案和设计草图,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 毕竟他也是技术出身,而且在设备领域摸爬滚打了多年,方案是否可行性,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 郑副厂长立刻激动地问道:“小安,对于这些设备改造所能带来的效果,你有多大把握?” 陈安自信的回答:“郑叔,现在我不敢说能百分之百到达预期,但我有十足的信心,至少能够达到预期的八九成。 这些方案,我都结合了山钢多年积累的技术成果。 设计草图中,除了部分,是我结合厂里实际情况重新设计的,其余大部分,都借鉴了山钢既往设备改造的成功案例。 而这些,在草图中,我都清晰标注了,其所对应的案例图纸。 我们上次拜托山钢研究院提供的,那些老设备技术改造图纸和资料中,就有这些案例资料。” 说到这里,陈安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期待的光芒:“一旦这些资料到位,我保证不出一个礼拜,正式图纸就能出来。” 郑副厂长听后,脸上的笑意更甚,他拍了拍陈安的肩膀,欣慰道: “这真是太好了!正好,山钢那边也来消息了,相关资料今天就能安排运送,明天就会到达四九城。 小安,这样吧,你就明天正式上班。 等资料一到,就立刻投入到准备工作中。只要正式图纸出炉,我们就全力推进设备改造。 至于你的工作思路、计划以及设备改造方案, 我这两天,也会在接下来的厂务会议上重点介绍,争取早日让你名正言顺地挑起这副重担。 好好干,放手去干,我相信你!” 陈安连忙道谢后,退出了郑副厂长办公室。 紧接着,陈安来到党委办公室,办理销假及内部调动手续。 毕竟他的关系还在党委办,要去技术科上班,得先办调动。 因为郑副厂长已经提前打好招呼,党委办主任冯青山,向姚书记汇报后,立即为陈安办理了相关手续。 随后,陈安转向总务科,填写并提交了驾驶证的报考申请。 自从看到古董级别的,北京吉普车212后,作为一名老司机,陈安就一直心痒难耐,渴望能亲自驾驶这样的经典座驾。 这段时间,每次来轧钢厂,他都不忘向张岩请教,驾照考试的相关知识。 现在的机动车驾驶员分为4类,包括职业驾驶员、非职业驾驶员、实习职业驾驶员以及学习驾驶员。 职业证就以驾驶机动车为职业的驾驶员,非职业证就是不以驾驶机动车为职业。 新手需要先考取学习证,再考取实习证。 学习证的笔试考核包括政治、数学、交通规则、机械常识多个方面,笔试需达到70分以上方为合格,发放学习证。 接下来的学习期,通常需要一年时间,从理论知识到路考、桩考,每一个环节都极为严格,考核合格后,发放实习证。 有了实习证,实习期间还是不能独自驾车上路,需在老驾驶员的指导下才能上路。 经过半年的实习,若表现良好,无重大违规记录,即可换发正式的驾驶证。 如果是职业驾驶员,不但要学开车,还得学会修车。 除了大修,从轮胎更换到故障排查,再到三级保养中的一级保养,都得学习。 对于陈安而言,他的目标就是考取非职业驾驶员证,需要先分别考取学习证和实习证。 陈安凭借学习能力和老司机的经验,理论知识、倒桩、上路等等都不在话下。 所以,特事特办,陈安这次申请的是,同时考取学习证和实习证,现在就是等待交通部门的考试通知。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年代,驾驶员可不是谁都能考的。 申请者需要先通过身份审查和政审,获得单位推荐后,方有资格报考。 个人想学,门都没有! 即便是单位职工,名额也有限。 这也就是陈安申请,如果是一般人去申请,你看总务科搭理你不! 这是因为,现在汽车稀少,驾驶员是人人羡慕的八大员之一,其社会地位和工资待遇均属上乘。 甚至有“汽车轮子转一转、给个县长都不换”的俗语流传。 驾驶员是妥妥的高薪岗位,工资待遇可分为五级十等。 即使是刚过实习期的新人,其最低副五级的工资待遇,也有38块。 而且,驾驶员还有补助,长途每天1块,市区每天6毛,如果长期出车,每月收入能轻松突破六七十块。 驾驶员还有其他福利,比如:每月粮食定量是40斤,享受包括劳动布工作服、雨衣、雨鞋、线手套等全面装备。 驾驶员更令人向往的特权是,因工作性质能够穿梭各地,带回本地稀缺的物资,这在这个物资难以流通的年代就是特权。 陈安事情忙完,离开轧钢厂,返回了四合院。 下午,为方便后续工作的开展,陈安根据郑副厂长的建议,重新优化并撰写了工作思路和计划、工作调查报告。 …… 次日清晨,陈安满怀期待地踏入轧钢厂。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在这里正式上班了。 陈安首先前往机关办公楼,和冯青山见面。 这是昨天说好的,到时,冯青山将亲自带他,前往技术科报到。 这一安排,更能体现厂里对他的重视。 8点15分,冯青山准时领着陈安,走向技术科办公室。 技术科办公室在生产办公楼,那是一栋三层小楼。 一层有保卫科办公室、档案室、会议室, 二层是设备科办公室、培训室、会议室等, 三层是技术科办公室、生产科办公室、资料室等。 这几个都是几十上百人的大科室,且与生产联系紧密,有一半职工还是一线工人。 在这里办公,更靠近生产区,进出极为方便。 技术科负责厂里的技术和质量工作,职责重大。 不仅肩负着厂里产品、工艺、技术的研发、改进、优化、应用和指导的重任, 还需严格把控产品质量,从管控、检查、检测,再到分析,每一环节都要准确无误。 技术科现有职工30名,其中包括一名科长、一名9级工程师、一名10级技术员,以及两名办事员和25名普通技术人员。 大家共同努力,为轧钢厂的技术进步和品质提升,贡献力量。 此外,质检站也在技术科的指导下运作,确保每一道工序、每一件产品都能达到质量标准。 第150章 技术科日常工作 技术科人员众多,共有三大一小四个办公室,大的是公共办公室,小的是科长办公室。此外,还有资料室、绘图室、会议室等等。 当冯青山领着陈安,走进技术科长办公室时,陈安发现这是一个内外两个房间的套间。 外间布局紧凑,两侧靠墙各摆放了两张办公桌,可以容纳四个人办公。 但现在,只有两个中年人在座,占据的是靠窗的两张办公桌。 两人见冯青山亲自带人前来,立刻起身致意。 冯青山微笑回应,随后径直走向内间办公室。 刚到门口,听到动静的黄红波,就已经迎了上来。 陈安扫视了一眼,内间并不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 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旁边是一个资料柜。 门旁摆放着一个老式脸盆架,上面有红色花纹的搪瓷面盆和白色毛巾。 里面墙角还放了一个收起来的行军床,显然是晚上值班用的。 “冯主任大驾光临,真是难得,欢迎至极!有何吩咐,请尽管说。”黄红波笑容可掬,言语中满是诚挚。 冯青山爽朗一笑:“黄科长客气了,我哪敢言吩咐。我今天是给你送人才来的,你得好好感谢我。” 言罢,他指向陈安,介绍道:“便是这位陈安同志,技术了得,郑副厂长可是赞不绝口。技术科有了他的加入,定能如虎添翼!” 黄红波闻言微愣,随即迅速转为热情,紧握陈安的手,连声欢迎: “陈安同志,久仰大名!早就听郑厂说起过您,技术科正需您这样的专家加入,欢迎至极!” 陈安连忙谦逊回应:“黄科长言重了,我只是革命队伍中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一番寒暄后,冯青山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对黄红波说:“行了,人我给你送到了,接下来就靠你们携手共进了。我先回去了。” 随后,他拍了拍陈安的肩:“陈安,以后遇到困境,尽管来党委办找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技术科。 冯青山离开后,黄红波面带笑容,转身对陈安说:“陈工,走,我带你认识一下办公室的同事。” 步入办公室外间,他轻轻拍了拍手,吸引了正在研究图纸的两位中年人的注意: “孙工、张工,请先暂停一下手头的工作。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新同事,这是从山钢调来支援我们的九级工程师,陈安同志,希望大家未来能携手共进,相互支持。” 随后,黄红波转向陈安,先是指着年龄稍大的中年人介绍道: “陈工,这两位都是我们科的技术中坚。 这位是孙志坚孙工,是科里原先仅有的9级工程师,经验丰富。 不过,现在你来了,我们的工程师队伍立马壮大了一倍。” 接着,他又转向四十来岁的那位: “而这位,是张德祥张工,厂里唯一的一位10级技术员,晋升工程师指日可待。 陈工,你刚通过9级工程师考核,以后你们可以多交流些考核经验。” 【工程技术人员等级,共有18级,1—4级是总工、副总工,5—9级是工程师,10—13级是技术员,14—16级是助理员,17、18级是练习生。】 “好的,科长,我会的。” 陈安谦逊地回应,随即主动上前,微笑着向两位前辈问候:“孙工、张工,您们好,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相互学习!” 两人连忙回应,心中却也暗自思量。 这陈安已经是九级工程师了,论技术实力,岂是他们能轻易“指教”的? 而且,现在技术科,同时有了两名9级工程师。 不过,一个五十多岁,过几年就要退休了,一个才二十出头,谁更有潜力,一目了然。 三言两语间,陈安已经摸透了两位前辈的性格,典型的理工男性格,纯粹、耿直,没有太多的小心思。 也是,现在这个年代搞技术,可不是享受。 没有太多的辅助工具,没有电脑制图,图纸全靠手工绘制,天天埋首伏案。 还要频繁深入一线,跟机器设备打交道。 如果被抽调援建,还要到荒山野岭中披荆斩棘,跋山涉水。 又苦又累又枯燥,没有恒心,没有热爱,没有毅力,没有一颗奉献的心,是坚持不下去的。 黄红波待三人寒暄完毕,随即安排道:“孙工,等下你给陈工介绍一下,咱们科的基本情况和日常工作。 张工,你去通知一下大家,让在办公室的人,9点钟在隔壁会议室集合,开个短会,介绍陈工给大家认识。” 随后,他指向一旁空置的两张办公桌,温和地说: “陈工,今后,你将与我们在这间办公室并肩作战了。 这两张办公桌都还空着,昨天我已经让人收拾妥当,你挑选一张合心意的。” 陈安环顾四周,最终选择了那张背靠墙壁、位置靠里的办公桌。 既避免了办公室进出的干扰,又能一目了然地观察到门口动态,方便。 黄红波见一切安排妥当,满意的点点头,回到了内间。 陈安开始着手布置办公桌,他将带来的笔记、设备改造方案、设计草图,以及几本专业书籍,一一归置,摆放整齐。 至于工作思路和计划、调查报告,这些有些敏感的文件,则没有拿出来。 收拾停当后,陈安开始向孙志坚,虚心请教技术科的日常工作细节。 技术科要定期收集、分析工艺参数,审核技术规程,推动设备改造和技术创新。 针对单件产品,技术科还要绘制加工图纸,并完成图纸的分解、修改、调整、优化等工作。 尤其是,现在手工绘图,光这项工作,就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时间。 此外,技术科还需要和生产部门紧密合作,?根据生产任务,?制定科学合理的工艺流程和操作规程,?并指导车间作业。 面对生产中的技术难题,如设备故障、工艺参数调整等,技术科要迅速响应,确保生产的顺利进行。 同时,技术科还要?负责职工的技能培训,?通过培训班、劳动竞赛等形式,不断?提高职工的技能水平。? 在质量控制方面,从原料、材料、燃料的入库检验,到备品、备件的品质把控,再到生产过程中的每一道工序监控,技术科都要严把质量关。 【书中轧钢厂的生产数据,与电视剧情有较大出入,纯属虚构,请谅解!相关数据主要参考了第一轧钢厂同时期生产情况。】 第151章 技术科难以置信 至于设备改造和仿制,那非技术科日常工作,一年下来也不会有几次。 毕竟,轧钢厂的机器设备,一般都是成熟技术,改造并非易事,需慎之又慎。 设备仿制任务,一般都是上级部门牵头,组建设备攻关小组。技术科多扮演辅助角色,派人参与,提供服务,顶多仿制一些零部件。 上午9点,三楼会议室,参会人员并不多,只有十几人。 黄红波开门见山,言简意赅: “各位,今天主要是向大家介绍一位新成员,来自山钢研究院的陈安同志。 他不仅是一位九级工程师,更拥有研究生学历,是位不可多得的高级人才。请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陈安同志的加入技术科!” 随着黄红波的话音落下,众人目光聚焦在陈安身上,见他如此年轻便已取得如此成就,不禁纷纷投以惊讶的目光。 随后,会议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他就是陈安啊,真年轻!” “还是研究生学历,牛!” “是啊,这么年轻,九级工程师,还是研究生,太厉害了!”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黄红波适时地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转向陈安,微笑着说:“陈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行,没问题!” 陈安微笑着站起身,自信满满地说: “大家好,我是陈安。之前在山钢研究院工作,从事钢铁工业全流程生产的研究。主要科研项目有…… 对咱们轧钢厂的具体生产技术,可能还需一段时间熟悉,以后还请大家不吝赐教!…… 很荣幸能和大家一起工作,希望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将咱们厂建设成为全国一流企业!” 随着陈安洋洋洒洒的介绍,大家都为之动容,纷纷鼓起掌来。 随后,黄红波逐一介绍了在场的同事给陈安认识。整个过程温馨和谐,充满了同事间的友好和尊重。 …… 从会议室返回,陈安和两位同事逐渐熟络,办公室内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孙志坚突然好奇地问道:“陈工,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现在能培养研究生的大学可不多!” 陈安微微一笑,回答道:“沈州大学!” 孙志坚眼前一亮,语气中满是敬意,“那可是国内重工业人才的摇篮啊!能冒昧问一下,您的导师是哪位高人?” “张维安教授。”陈安的回答中带着几分自豪。 “张教授啊!” 孙志坚闻言,不禁轻呼一声,眼中闪烁着钦佩之色, “那可是沈州大学乃至整个行业的泰斗级人物。自从他调入山钢研究院,在钢铁行业更是名声斐然。 我有幸在行业培训上,听过几次张教授讲课,真是受益匪浅,至今记忆犹新。” 说到这里,孙志坚仿佛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感叹道: “原来如此,难怪,陈工你如此年轻,便通过了9级工程师考核,原来是师从张教授!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陈安谦逊地笑了笑,话题一转,略显疑惑地问道:“孙工,我发现办公室的人不多,今天是有什么特别安排吗?” 孙志坚解释道:“陈工,你有所不知,你别看技术科编制人多,但不是全都在办公室坐班。 科里会安排一半人员轮流巡视车间,进行技术指导和质量监督。 而且,为了保障生产,每天还会安排三五人夜里值班。 如此,白天办公室的人数,自然就少了些。” 陈安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多谢解惑。” 随后,陈安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出设备改造的设计草图,继续完善起来。 他心里清楚,山钢研究院的资料,今天就要到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将草图再细化一下,标注再清晰一些,方便其他人后续能快速找出对应的图纸。 这样有现成的图纸做参考,绘制正式图纸,速度就能快上不少。 陈安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中。 这份专注让他忘却了周围的一切,连孙志坚和张德祥,悄然站在他身后都未曾察觉。 …… 孙志坚原本也在埋头审核图纸,偶尔抬头,注意到陈安正忙得不亦乐乎,在绘制着什么,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图纸,起身来到陈安的办公桌旁。 一眼望去,他便发现了,陈安放在桌子左上角的设备改造方案,好奇心更盛,便小心翼翼地拿起翻阅起来。 孙志坚越看越感到不凡,眼神逐渐从好奇转为震撼。 一旁的张德祥注意到他异常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来,两人一同翻阅起来。 最终,两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孙志坚低声惊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可能打扰到陈安,便拉着张德祥悄悄绕到陈安身后。 两人像两个小学生偷看老师批改作业般,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安手中,那一张张逐渐完善的草图。 这时,陈安又完善了一张草图,长舒一口气,准备起身活动筋骨,不料一转身,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两人吓了一跳。 陈安心里暗暗埋怨:智子也不提醒一下。 【智子:??危险等级为0,无需预警!】 陈安看着两人一脸激动的样子,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问道: “孙工,张工,你们这是干嘛呢?也不打个招呼?” 陈安当然知道,两人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作为为轧钢厂奉献一生的技术人员,看到方案中设备改造前后,产量大幅提升的效果,怎能不让他们心潮澎湃? “陈工,你这方案……是真的吗?真能带来这么大的产量提升?” 孙志坚的语气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显然是被方案中的数据深深震撼了。 “当然,我可是有备而来。这些还是我保守估计的数字,实际提升只会更多!”陈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他这次倒没有谦虚。 “嘶!” 孙志坚和张德祥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气,心想,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几年为了提升产能,整个技术科可是绞尽脑汁,才勉强达到现在的产量。 他们深知提升产量的艰难,尤其是面对那些,早已达到极限的老旧设备。 那两套老旧轧机,今年的产量可是一点没提升,只要它们不中途出故障,就谢天谢地了,从来不敢想象产量能翻番。 至于300轧机,他们也已经尽力了,但距离设计产能还是遥遥无期,现在陈安却告诉他们,2年内可以达到设计产能? 第152章 指导技术科,傻柱颠勺 孙志坚的视线,落在陈安办公桌上的图纸上,好奇地问道: “陈工,这些就是你根据这改造方案,设计绘制的改造图纸?” 陈安微微一笑,解释道:“正是,这些主要是老旧轧机改造的设计草图。300轧机的那部分还需要进一步完善。” “哦,原来如此。” 孙志坚点了点头,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陈工,如果方便的话,我想深入研究一下这些图纸,你看可以吗?” 陈安注意到孙志坚和张德祥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草图上,知道已经成立引起他们的兴趣,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当然可以。设备改造的正式图纸,还需要依靠大家的力量来完成,你们提前熟悉,对后续工作大有帮助。”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俯身查看起来,不时发出惊叹。 “哎呀,这思路真是巧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张德祥拍了拍脑门。 “对,这里稍作调整,效率就能大幅提升!”孙志坚兴奋地惊叹道。 “陈工,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一点简直是神来之笔!” “陈工,这点,你是怎么考虑的?” …… 两人轮番向陈安提问,陈安耐心地一一解答。 对于技术,陈安从不吝啬分享,他可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更不认同诸葛亮事必躬亲的做法。 一个理想的团队,既要有领导者,也要有执行者。 陈安知道,现阶段他要有发展、有进步,只有依托轧钢厂这样的平台。 只有把轧钢厂做大做强了,他才能借此强大起来,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而且,他目光远大,还有许多技术需要实现。 不可能天天盯着琐碎的事情,整日里,埋首伏案于事务性工作。 只有培养出一批合格的助手,这样,他只需提出想法和思路,就有人负责实施落地。 顶多,到时候,他在一旁指导、指挥。 如此,他才能轻松下来,有时间去做些其他的事情。 随着讨论的深入,孙志坚和张德祥时而皱眉,时而豁然开朗。 陈安的这些设备改造技术,并不算太有难度,很多都是思路上的问题。 有现成的结果,逆推上去,还是很好理解的。 “张工,还有哪里不清楚吗?”陈安注意到张德祥似乎仍有疑惑。 “陈工,这里的设计原理我还是不太明白。”张德祥指了指图纸上的某个部分。 “没问题,我来给你详细解释一下。” 陈安耐心地讲解起来,直到张德祥完全理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陈安心中暗想,张德祥这人,四十岁出头,还算比较年轻。而且是10级技术员,潜力还是有的,可以列为重点培养对象。 如果培养成功,将来他就可以轻松一些。 至于孙志坚,年龄太大,又是科里的老资格。 陈安不好意思像下属一样,动不动就指挥他。 不然,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不懂得尊重老前辈呢。 这时,孙志坚指着草图上的一处标记,好奇地询问: “陈工,你在图上标记的这个编号,具体是什么意思?” 陈安耐心地解释:“哦,这次设备改造我参考了山钢的成功案例。 这个编号,就是对应了某个案例中的某张特定图纸。解读方法是这样的……” 他顿了顿,又说:“关于山钢的那些案例资料,郑厂已经联系山钢请求支援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运到厂里。 这样一来,我们绘制正式图纸的时候,有现成的图纸做参考,速度就能快上不少。” “还是陈工你考虑得周全啊!”孙志坚赞叹道。 时间在三人热烈的讨论中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中午十二点整,下班时间到了。 厂里的广播也适时地传出了那首振奋人心的歌曲: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 雄浑的歌声在厂区内回荡。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三人停下了讨论,相视一笑。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到饭点了。陈工,走,一起吃饭去。” 孙志坚说着,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铝饭盒,并招呼陈安一起去。 张德祥见状,也迅速拿出自己的饭盒,准备一同前往。 然而,当他看到陈安一下子拿出三个铝饭盒时,不禁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问道:“陈工,你这是?……” 陈安看着两人的表情,笑着解释道:“哦,是这样的,家里弟弟妹妹还在上学,我等会儿多打些饭,带回去吃。” 两人听了,理解的点了点头。 这时,黄红波也从办公室出来,正准备邀请陈安一起吃饭。 听到陈安的解释后,他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感叹道:“陈工,你真是顾家!” 随后,四人便有说有笑地,一起向第三食堂走去。 踏入食堂,正值用餐高峰,每个窗口前都挤满了人,队伍排得老长,热闹非凡。 “这热闹劲儿,跟赶集似的。” 陈安不禁感慨,正打算跟着三人一同上食堂二楼打饭。 突然间,一阵骚动从一个打饭窗口传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只见一位工人怒气冲冲地指着饭盆,对里面的人大声质问: “何雨柱,你这是怎么打菜的?我这怎么连别人的一半都不到?” 陈安循声望去,哟,原来是何雨柱。他的胳膊已经拆了绷带,此时正拿着大勺在那个窗口打菜呢。 他远远瞥了一眼那工人手中黄色搪瓷饭盆,菜刚铺满盆底,分量确实不足,轧钢厂工人都是重体力者,换作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我这又不是机器,哪能每次都一样精准?快走吧,别耽误后面的人。”何雨柱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语气生硬地反驳。 那工人不依不饶:“同样的钱,为什么刚刚秦淮茹,给前面的人打的菜比这多多了?我不要你打,快,还让秦淮茹回来打菜!” 此言一出,队伍里的其他工人也纷纷附和,场面一时失控。 这时,陈安听到身边有工人小声嘀咕: “这家伙谁啊,这样闹,就不怕以后何雨柱每次都给他‘颠勺’?”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不去他的窗口打。这么多窗口,他何雨柱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就是,这何雨柱以为他谁啊,刚被处分,还这么嚣张!真是……” “话说,秦淮茹那个小媳妇确实挺水灵的,那气质,那体态……” 一个工人话题一转,开始议论起秦淮茹来。 “是啊,是啊,难怪大家都说她是食堂里的一枝花。要我说,厂里一枝花也不为过!” “没错没错,就是不经常出来!让人怪想的……” …… 第153章 秦淮茹名声大噪、资料到达 听着几人的闲聊,陈安这才知道,短短几天,秦淮茹就已在轧钢厂内名声大噪。 她那婀娜多姿的可人形象,吸引了不少目光,连带着第三食堂这两天的人气都旺了起来。 虽然说,何雨柱有心不让秦淮茹到前厅打饭,但他毕竟不是食堂主任,有些事也无力完全阻止。 就餐人员多了,有人临时调班了,食堂管理员还是会时不时地叫秦淮茹到前厅帮忙。 这不,今天秦淮茹又被临时叫出来打菜了。 刚刚,那队工人打饭时,眼神放肆了一些。 刚好被何雨柱看到,他心中吃味,就把秦淮茹换了下去,亲自出手,施展了他那“颠勺”绝技。 陈安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思量: 何雨柱这鲁莽脾气,凭心情好坏,就明目张胆地,随意给工人颠勺? 看吧,以后,他迟早会因为这个吃亏的! 这会儿,得到消息的食堂管理员,已经急匆匆跑过去处理问题了。 他迅速采取措施,临时从后厨找了一个人把何雨柱换了下去,争执才平息了下去。 看到事情解决,陈安四人这才继续向食堂二楼走去。 黄红波走在最前,边走边皱着眉头说道:“何雨柱这家伙,这老毛病又犯了,现在还搞那套看人下菜碟的把戏,简直是无法无天! 咱们厂的工人师傅,每天面对的都是高温、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吃不饱饭,那怎么能行?万一因此出了问题,谁负责的了责任? 看来,下次厂里会议上,还要再反映反映这个问题!绝不能让这种风气继续蔓延!” 陈安三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上了二楼,陈安迅速打完饭,跟黄红波三人打了招呼,便匆匆出了食堂,骑上自行车,朝着四合院疾驰而去。 吃过午饭,陈安心中思量,他这已经开始工作了,万一有事情耽搁了,陈凡和林惜的吃饭便成了问题。 于是,就特意叮嘱两人,如果他以后回来晚了,便去胡同口的国营小饭馆吃饭。又分别给了他们一些钱和粮票,确保他们不会饿着肚子。 下午1点半,午休结束,陈安洗漱一番,就精神抖擞地出发上班了。 到达轧钢厂时,刚好1点45分,广播中的音乐已经停了下来,广播员开始播报厂内新闻。 等陈安来到办公室时,张德祥也刚好到达,两人接着上午的问题,开始继续讨论。不久,孙志坚也到了,立刻加入了进来。 黄红波来到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三人激烈讨论的一幕,他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欣慰。 中午的时候,他又侧面了解到,这陈安除了师出名门,居然还是陈总工的儿子!与郑副厂长也关系匪浅。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对陈安的实力,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短短半天,便能让科里的两位技术大拿心悦诚服,实属难得。 至于他,自家之事自家知,他只是管理能力出色,技术实力还不如张工呢。 他暗自感慨:“果然名师出高徒,虎父无犬子!看来,以后,不用特殊照顾陈安了,他自己就能凭借能力闯出一片天地!” 下午3点,阳光正好,张岩的到来,打断了陈安三人的讨论。 陈安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正疑惑时,黄红波适时地从内间走出,脸上挂着几分急切又期待的神情,对陈安说道: “陈工,快准备一下。山钢研究院的资料马上就要到火车站了。刚才郑副厂长特别嘱咐,要咱俩一起去火车站接收。” 陈安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连忙站起身,和黄红波一起向外走去。 考虑到资料不少,除了一辆吉普车,厂里还派了一辆解放牌大卡车随行,以确保所有资料能够稳妥运回。 火车站货运处 陈安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位三十来岁,面容憨厚的青年。 “周干事?你怎么来了?” 陈安快步上前握手,带着几分惊讶和喜悦。 周干事笑着回应道:“陈连长,张院长知道这批资料对你们至关重要,又涉及不少机密内容。为确保万无一失,特意安排我和小宋全程押送。” 陈安连忙将双方介绍给彼此: “周干事,这位是我们轧钢厂技术科的黄红波科长,还有总务科的张岩同志。” “科长,这位是山钢研究院保卫处的周明周干事,也是我的老朋友。” 一番寒暄之后,周明提议道:“陈连长,咱们还是先核对下资料吧,一共25箱,你点一下,看有没有遗漏。” “连长?” 当周明再次以“连长”相称时,黄红波和张岩闻言,面露疑惑,显然对这个称呼感到意外。 陈安见状,笑着解释道:“哈哈,两位有所不知。我在山钢那会儿,参加了民兵训练,表现还不错,就兼任了民兵连连长了。” 黄红波听后,不禁感慨,心中暗赞其文武双全。 资料核对无误后装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返回轧钢厂。 回到厂内,生产办公楼前,资料又被一一卸下,小心翼翼地搬进了三楼会议室。 陈安又把资料开箱核对,每一项都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才在接收文件上签了字,并亲手递给了周明。 周明接过文件,松了一口气,这才标志着任务圆满完成,随即脸上洋溢起轻松的笑容。 黄红波见状,爽朗的笑道:“周干事,工作完成了,我看你们昨天就出发了,押运了一路,肯定也没有休息好。 我在招待所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房间,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咱们再好好聚聚,为你们接风洗尘,到时候郑副厂长也会出席。” 周明点点头,欣然接受。这他倒没有客气,外出公干,基本都是这待遇。 随后,黄红波安排张岩送两人,去厂招待所休息。 现在的国营大厂,一般都设有自己的招待所,主要为了接待外地来厂的业务人员。 招待所物美价廉,单间住宿费每天只需五毛钱。 这个费用,如果厂里有安排,就会挂厂里账上。如果没有,那就需要对方自理了,回自己单位报销。 与此同时,技术科内已是一派忙碌景象。 第154章 提升一倍产能、刘岚 技术科所有在办公室的人员,都齐聚会议室。 看着眼前的资料,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激动,知道厂里这是,又要有大动作了。 黄红波站在会议桌前,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洪亮地宣布: “同志们,陈安同志今天为我们带来了,一个革命性的设备改造方案。 这个方案,预计可以让我们厂的老旧轧机,提升一倍的产能,可以让300轧机再提升10%的产能。这是何等振奋人心的消息!” 他边说边指着会议桌上的草图,继续说道: “目前,陈安同志已经设计出了改造草图。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努努力,加把劲,争取早日将这些草图转化为正式的图纸。 只要图纸完成,设备改造成功,大家都是厂里的功臣。到时候,我一定为大家请功!”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技术员们或惊讶、或兴奋,议论声此起彼伏。 如此巨大产能提升?这方案可行吗? 大家纷纷望向科里的两位技术大拿,孙志坚和张德祥。 此刻两人脸上难掩激动之色,没有反对,无疑是确认了方案的可行性。 见此情景,大家信心倍增,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黄红波见状,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随即转向陈安,语气中充满了信任: “陈工,郑厂已经下了任务,要求我们在一周内完成正式图纸的绘制。时间紧,任务重,接下来的工作,就交你来安排了。” 陈安闻言,知道这是一次展现个人实力的大好机会,便没有推辞。 当即与孙志坚、张德祥两人进行了讨论,明确了各自的任务分工。 “各位,请安静一下。” 黄红波适时地打断了大家的交谈,“现在,我们需要精诚合作,才能确保这次任务的成功。 大家要认真听从陈安同志的工作安排,我们要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紧密衔接,高效推进。” 技术员们闻言,迅速围拢过来,形成一个圆圈。 陈安站在中间,条理清晰地分配着任务,同时鼓励大家遇到疑问或困难,及时提问,他会随时解答。 随着陈安的安排,他们每人都分到了一部分草图,陈安协助他们在案例资料中,找到了对应的图纸。 接着,技术员们迅速行动起来。 有人就在会议室,有人回到办公室,有人去了绘图室,大家根据各自的工作习惯,开始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孙志坚和张德祥两位老将,负责图纸的审核。 陈安负责统筹全局。 黄红波看着大家忙忙碌碌,满意的点点头,背着手回了办公室。 陈安羡慕的看了一眼黄红波的背影,看看,人家这才叫管理,人一指挥,事一安排,就可以坐等功劳到手。 陈安深吸一口气,继续埋头工作。现在还不是他享受的时候。 毕竟他不是咸鱼,想要对国家有贡献,想要更进一步发展,就要比别人更加努力。 以后想要轻松,就先培养几个助手出来。 接下来,陈安忙的团团转。 穿梭于办公室、会议室、绘图室各个角落,适时地给予指导和鼓励。 遇到共性问题,就在会议室里统一讲解。 渐渐地三楼安静下来,大家都步入了正轨,开始埋首努力绘制起来,只留下笔尖和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陈安松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缓缓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欣慰笑道: “孙工,张工,咱们科里的这些人都很不错,基础都很扎实,学东西也快,基本上一点就通,真是让人省心!” 孙志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满是自豪: “那还用说,这些年,我和老张可是精挑细选,严加把关。技术不过关的,都被我们踢到其他科室了。留下来的,可都是未来能独当一面的好苗子。” 张德祥在一旁点头附和,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 “是啊,刚开始,还有人说咱们用人太过严苛,不理解。多亏了郑厂鼎力支持,咱们才能坚持下来。 这不,厂里这两年的产量,连续突破十万吨、十三万吨大关,这都是咱们严格把关的结果,是咱们科实力的最好证明!” 陈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技术工作来不得半点虚假!” …… 食堂二楼接待包间 下班后,陈安没有急着回家。 黄红波已经通知他了,晚上的招待,他也要参加。 今天招待,对方就是周明两人,已方六人,郑副厂长、黄红波、陈安、孙志坚、张德祥、张岩。 郑副厂长、黄红波作为领导,自然不宜过量饮酒。 孙志坚、张德祥两人早已声明不胜酒力。 张岩是驾驶员,厂里有规定,是不能饮酒的。 如此一来,陈安便成了今晚酒桌上的主力。 郑副厂长刚刚特意叮嘱了陈安:“小安啊,今晚你可得好好会会,你这两位从东北远道而来的老朋友。得让他们感受到咱们的热情和诚意。” 这年头,公费招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也是要符合规矩和文件的。 不然,分分钟就能被人举报。 而且,大家平日里都过得紧巴巴的,难得有机会享受丰盛的招待大餐。 因此,即便是孙志坚和张德祥,这样自诩不胜酒力的人,为了这桌难得的佳肴,也参加了酒席。 “周干事,欢迎欢迎!快请坐。” 张岩引领着周明二人步入包间,众人纷纷起身相迎,气氛热烈。 周明爽朗一笑,尽显豪迈:“大家别客气,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刘岚,快让厨房上菜,别让客人等急了。” 郑副厂长一声令下,一名女子应声而去。 陈安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不禁有些失神,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只见一位身材曼妙、面容娇媚的女子匆匆离去。 虽不及秦淮茹那般出众,但在轧钢厂这样的环境中,也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难怪,她能被李副厂长看中,成为其情人。 这刘岚,在剧情中,也算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子了。 公公婆婆体弱多病,丈夫却懒散成性、游手好闲,家里的重担几乎都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孩子、丈夫、公婆,一大家子的生计,全靠她一人辛勤劳作维持,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剧情中,刘岚和秦淮茹有着诸多相似之处。 一个丈夫好吃懒做,完全指望不上;一个早早死了丈夫,成了寡妇。 两人皆是出身贫寒,拥有着不俗的容貌,又都肩负着养育孩子的重任。 然而,她们面对困境,选择的道路却大相径庭。 第155章 招待、四合院众人羡慕 秦淮茹选择了利用自身条件,吸血何雨柱,将其当成长期饭票和提款机。 而刘岚,则没有那份心机和手段,在食堂用自己的劳动换取生活所需。 但是,命运似乎并未因此而格外眷顾她。 剧情中,刘岚因一时之失,偷偷往家里带剩菜,被李副厂长抓住了把柄,最终在其威逼利诱之下,无奈沦为其情人。 自那之后,刘岚就和何雨柱在后厨中针锋相对,争斗不断。 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何雨柱嘴臭不饶人,嘴上还没个把门的,将她和李副厂长的秘密四处散播,几乎弄的人尽皆知。 不过,后来,李副厂长离开了轧钢厂,就将刘岚无情地抛弃了,选择了更为年轻貌美的尤凤霞。 这刘岚从头到尾都是个可怜的苦命人! 就是不知道,李副厂现在长得手了没有。 陈安思绪翻涌间,厨房那边便加快了节奏,不一会儿,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陆续端上了桌。 郑副厂长举起酒杯:“今天,让我们共同举杯,感谢周干事他们不辞辛劳,将我们急需的宝贵资料安全送达!” 众人闻言,纷纷响应,举杯相碰。 陈安也浅尝了一口,顿时酒香四溢,入口绵柔,余香悠长,他不禁暗叹:“好酒,真是好酒!” 他目光落在酒瓶上,“汾酒”,二字跃然其上,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 这汾酒,其源头可追溯至一百年多前的宝泉益酿酒作坊,历经岁月洗礼。 建国后,被赋予国宴用酒的殊荣,地位显赫。 52年首次全国评酒会上,摘得国家名酒桂冠,今年1月再获殊荣。 即便是未来,汾酒依旧是清香型白酒的代表,为人称道。 “周干事,快尝尝,今天后厨准备的可都是拿手菜。” 郑副厂长边说边率先夹起一筷,细细品尝后,眉头微蹙,随即唤来刘岚询问。 “刘岚,今天这菜可是何雨柱掌勺?前段时间,小灶的菜可没这味道儿。” 刘岚赞叹道:“郑厂,还是你厉害,确实是傻柱掌勺!” 郑副厂长不禁笑道:“周干事,快尝尝,这何师傅手艺,那可是有口皆碑的!不过,就是性格上有些特立独行了些,但手艺没得说。” 随后,郑副厂长透露,不久的将来,第三食堂将迎来一位技艺高超的新大厨,水平和何雨柱不相上下。 一时之间,众人皆对这位神秘大厨充满了好奇。 黄红波迫不及待地追问,郑副厂长却只是笑而不答,转而热情地招呼大家继续享用美食。 陈安夹起一筷,细细品味,心中暗自点头。 这何雨柱虽然脾气臭,但手艺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有独到之处。 陈安心中不免自我比较,最近他厨艺进步飞速,相信凭借他现在的厨艺等级,已经不差何雨柱多少了。 但是,那些稀有食材的处理,他只是虚拟练习,缺乏实际操刀的机会,经验上肯定不如何雨柱。 这个问题得想办法解决,陈安琢磨着,或许将来有机会借助食堂的工具、食材练练手。 酒至半酣,菜香四溢,酒足饭饱之后,宾主尽欢。 特别是周明两人,酒意渐浓,已不复最初的豪迈,和陈安一样,喝了差不多七八两的样子。 最终,周明抵不住酒意,先行躺下了,而陈安则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酒席终了,郑副厂长细心安排,吩咐张岩先送周明二人回招待所,随后再送陈安回家。 …… 四合院 此时还不到8点,正是大部分居民在胡同纳凉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缓缓停在了四合院的门前,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难得一见的交通工具所吸引。 众人议论起来,纷纷猜测,谁在车上?毕竟在这个年代,能来四合院的汽车可不多。 “快看,那是……” “哎呀,这不是轧钢厂的那辆吉普嘛,怎么停在我们这儿了?” “奇怪,咱们院里哪家人能有这面子,能让轧钢厂的车亲自送回来?” “等等,我想起来了,上次不就是陈安……” 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好奇与惊叹。 车内,陈安凭借他如今体质,解酒能力超强,车停下时,已经清醒了大半。 没等张岩帮助,陈安就自己开门下车了。 然后,他轻笑跟张岩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并叮嘱他开车回去小心一点儿。 “陈安,真的是他!” 随着陈安走出车外,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 众人纷纷投来复杂的眼神,有羡慕,有敬畏,也有几分不解。 陈安上午才去轧钢厂正式上班,晚上就坐着厂里的汽车回来,再加上陈安刚来四合院时,也是被车接车送。 这待遇足以说明,他在厂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毕竟,在这个年代,能够如此频繁地使用汽车,无疑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而这些,则更让他们心里不是滋味,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住,差距怎么可能这么大呢? 还是说,这些本身就是,他们干部的日常? “陈安,你可真行,又坐上汽车了!” 阎埠贵满脸堆笑地凑上前来,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他虽有三个儿子,但与陈安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接着,他闻到了陈安身上的淡淡酒气,不禁问道:“喝酒了?” 陈安淡淡一笑,解释道:“今天厂里招待兄弟单位,酒喝得多了些,厂里担心我安全,就安排车送我回来了。” “哎呀,真是不得了,这才刚上班,就开始负责接待工作了。看来厂里很器重你啊!” 阎埠贵连声赞叹,心中却愈加羡慕。 厂里招待啊,肯定是好酒又好菜,最重要的是,还不花自己的钱! 陈安又与阎埠贵寒暄几句,随后,淡淡的扫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便转身向四合院内走去。 对于四合院的其他住户,陈安现在没有心思,过多理会,无视了他们敬畏的眼神。 中院,陈安遇到了正带着小槐花的秦京茹。 那认真的模样,让陈安不禁感慨,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德华”! 于是,和秦京茹打了招呼,邀请她有空儿再到家里做客。 还没等秦京茹高兴,就被从家里出来的秦淮茹叫了回去。 陈安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回想起刚刚,秦淮茹那幽怨的眼神,陈安不禁打了个寒颤,酒意又散了几分。 第156章 东来顺 回到家,见陈凡、林惜已经按照中午的叮嘱吃过晚饭,陈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于是,早早洗澡洗漱后,便上床休息。 …… 周日 上午,陈安早早地来到了轧钢厂。 因为绘制设备改造图纸的紧急任务,现在技术科的技术人员,牺牲了周末的休息时间,正加班加点的工作。 当然,黄红波和陈安不在此列。 黄红波是科长,自然无需亲力亲为。 而陈安,则因他统筹全局,主要负责规划协调和解决突发难题,不必参与具体的图纸绘制工作。 在技术科巡视一圈,陈安耐心地解答了技术员们的疑惑。 待一切安排妥当,陈安跟孙志坚、张德祥两位老将打过招呼,便悠然自得地提前离开了轧钢厂。 他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事情要从昨天上午说起,厂里为感谢山钢的无私支援,特邀周明两人游览了四九城的风景名胜。 陈安这位同样出身山钢的“老熟人”,也作为主要陪同人员参加了活动。 就这样,陈安和张岩昨天开着车,带着周明两人游览了故宫、?北海公园、银锭桥、钟鼓楼、颐和园、长城等等。 中午,几人在东来顺吃了涮羊肉。直至下午,送两人登上返回山城的火车。 正是在东来顺,陈安才恍然意识到,他已多年未光顾这些老字号了。重返四九城后,竟也未踏足。 那份久违的味蕾满足,让他当即决定,第二天一定要带上弟弟妹妹,过来打打牙祭。 说起这东来顺,它可是四九城有名的老字号饭馆,始建于六十年前,历经风雨,于55年实现了合营。 东来顺以涮羊肉出名,其羊肉“薄如纸、匀如晶、齐如线、美如花”,肉片在翻滚的热汤中一涮即熟,吃起来香嫩可口,毫无膻味,令人回味无穷。 建国以来,东来顺更是成为了,名流雅士聚会宴请的首选之地,还承担着国家宴请外国政要的任务。 东来顺的菜品包含了爆、烤、涮等多种烹饪方式。 主要菜品有涮肉、?干爆羊肉、?烤羊肉串、?它似蜜、?鸡茸银耳、?烤羊腿、?白汤杂碎、?手抓羊肉、?炸羊尾、?烤鸭以及奶油炸糕、?核桃酪等。 其菜品物美价廉,价钱可高可低,能够满足不同食客的需求,使人宾至如归。 …… 陈安从轧钢厂回到四合院时,已经将近上午11点。 他笑着对陈凡和林惜说:“走,快收拾收拾,二哥今天要带你们出去,吃点儿好的。” 林惜闻言,眉头微皱:“二哥,咱们还是省着点吧,现在的生活已经够好了,没必要铺张。” 陈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傻丫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咱们现在都在加强锻炼,营养必须得跟上。走吧,别犹豫了。” “那好吧,就听二哥的。” 说完,三人迅速锁好门窗,骑着自行车出发了。 二十几分钟后,抵达目的地,东安市场。 存好自行车后,陈安径直带着两人朝东来顺走去。 “二哥,我们中午真的要在这里吃吗?” 林惜望着东来顺的招牌,眼中满是惊讶和不可置信。她自然知道这家老字号饭馆的份量。 “当然,就是这里,今天就让你们尝尝这里的涮羊肉!那可是四九城一绝!” 陈安笑道,昨天那羊肉的鲜美,至今让他回味无穷。 林惜还是有些不适应现在的消费习惯,犹豫道:“可是,这里的价格……” 这时,陈凡兴奋地打断了她的话:“哎呀,惜姐,你就别犹豫了,二哥请客,咱们就敞开了吃就行!” 说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在前面引路了。 要知道,即使父母在四九城的时候,来东来顺的次数,那也是屈指可数,最近两年更是一次也没有,都是买菜在家里做。 林惜见状,也只好跟上,心中既好奇又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踏入如此高档的饭馆。 一踏入东来顺,林惜便四处张望,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不已。 “同志,您好,请问需要用餐吗?”一位服务员见状,立刻迎了上来,面带微笑,声音温和。 这一声问候,让陈安有了片刻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遥远的现实世界。 他暗暗点头,东来顺这服务,在现在也算是独树一帜了,比那些普通的国营饭馆要好上太多了。 要知道,这年代的服务员可是照着“禁止打骂顾客”的标准来做的! 言外之意就是,会有打骂顾客的情况发生! 服务员接过陈安递来的号牌,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跟我来,这边有位置。” 三人被引领至一张空桌旁坐下,服务员礼貌地告知,厨房马上准备上菜。 待服务员离开后,林惜终于忍不住低声说道: “二哥,这菜单上的价格也太吓人了,一斤羊肉就要一块六呢!等会儿我们少点些菜吧。” 陈安见状,笑着解释道:“放心大胆地吃吧。昨天我已经把菜都点好了,钱也已经付过了,不吃就浪费了。 看见刚才我给服务员的号牌了吗?那个就是凭证。” “哦,原来这样啊?” 陈凡则在一旁摩拳擦掌,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对啊对啊!二哥说得对,不吃才是真的浪费呢。” 随后,陈安详细解释了,目前四九城高级饭馆中独特的“号牌”用餐制度。 三年前,为响应政府政策,四九城的餐饮业开始实行就餐收粮票的制度。 不过,还是保留少数高档饭馆,不收粮票,转而实行高价政策,提供高价菜肴。 这类高档饭馆在四九城内共有18家。 包括东安市场的东来顺、王府井大街路东的萃华楼饭庄、王府井大街北口路东华侨大厦内的大同酒家、老莫西餐厅等等。 为应对客流波动、避免食材浪费以及确保服务的计划性,这些高档饭馆纷纷实施了提前预约的号牌制度。 用餐者需提前一天在饭馆预约,领取号牌,次日凭号牌入座用餐,每日号牌数量有限,限量供应。 预约时,用餐者需提前点餐,并支付餐费,以便饭馆提前准备食材。 同时,号牌附带用餐时间,过期作废。 当然,对于某些特殊人物,饭馆会给予特殊待遇,可以不用理会“号牌”,随时用餐。 这些高档饭馆的饭菜价格不菲,比食材成本至少高出一倍。 以东来顺为例,今年市场上羊肉售价为每斤0.75元,普通饭店售价为1.35元,而东来顺则高达每斤1.6元。 第157章 贾东旭出来了 还有一点,这些高档饭馆,遵循“只认号牌不认人”的原则,无论来者何人,均可按号牌内容提供菜品。 这使得高档饭馆,成为了孩子们炫耀攀比的地方。 尤其是那些来自各大院的孩子,拿着家里得到的号牌,前往高档饭馆就餐。 然后,将此视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竞相炫耀其就餐经历。 即便是家境不宽裕的孩子,也会想方设法凑钱,前往体验一次,只为能在同伴中增添一份炫耀的资本。 陈安继续解释道: “贵自然有贵的道理,东来顺的羊肉,可都是精心挑选自牧区,每只都是35到42斤重的小尾羊,肉质鲜嫩。而普通饭店则是统一调拨的冻羊肉。 两者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一会儿你尝了就知道,那滋味,绝对让人回味无穷!”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铜锅被端上桌,紧接着是四盘薄如蝉翼、纹理清晰的羊肉片,随后是各式各样的配菜:豆腐、白菜、青菜、萝卜。 还有那必不可少的白皮糖蒜、香脆的芝麻烧饼,以及诱人的烤羊肉串,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东来顺的涮羊肉,讲究的就是选料上乘、加工精细、佐料齐全、火力旺盛,这四大特色让它稳坐四九城涮羊肉的头把交椅。” 陈安边介绍边欣赏着桌上的羊肉片,宛如手帕般轻盈铺展在青花瓷盘上,盘底的花纹若隐若现。 很快服务员又送来一瓷盆米饭,分量十足。 “请慢用。” 服务员礼貌地留下这句话后便悄然离去。 林惜待服务员离开后,忍不住低声对陈安说:“二哥,我们这样吃,是不是太浪费了?我……” 陈安轻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傻丫头,我们自己吃饭,不算浪费。而且,又不是经常来吃。” 说着,他转头看向陈凡,笑问:“对吧,陈凡?” 陈凡点头如捣蒜,一脸满足:“嗯嗯,二哥说得对,好吃最重要!” 林惜见状,无奈白了陈凡一眼,真是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还愣着干嘛?开动吧!” 陈安说着夹起一片羊肉,继续说道: “吃涮羊肉有讲究的。先涮肥羊肉,肥肥汤,再依次涮瘦肉、豆腐和蔬菜,这样味道层层递进,鲜美无比。 而且,这东来顺的涮羊肉,肥而不油,瘦而不柴,一涮即熟,久涮不老,吃起来不膻不腻,味道鲜美。” 只见陈安手法娴熟,夹着羊肉片投入翻滚的汤中,一下一上间捞出,蘸上特制的酱料,送入口中,一脸享受的表情。 陈凡迫不及待地模仿起来,将羊肉片投入汤中,片刻后捞出,沾满酱汁,一口咬下,满脸幸福地喊道:“好吃!太好吃了!” “惜惜,你也快尝尝。”陈安笑着催促林惜。 林惜轻轻点头,依法操作,送入口中,轻声赞叹:“嗯,确实很好吃。” 羊肉片一涮即熟,吃起来又香又嫩,不膻不腻。 配上芝麻酱、绍酒、酱豆腐、腌韭菜花、卤虾油、酱油、辣椒油及葱花、香菜等佐料,集香、咸、辣、卤、糟、鲜等多种口味为一体。 再加上白皮糖蒜和芝麻烧饼,味道好极了! …… 涮完羊肉,到配菜时,三人放慢了速度,开始聊起这两天四合院的趣事。 陈凡率先开口,笑着说道:“二哥,你这两天忙里忙外的,应该没注意到,那个大傻柱,他那胳膊上的绷带又‘光荣上岗’了!” “哦?怎么回事儿?他又受伤了吗?”陈安闻言一愣,眉头微蹙,连忙问道。 言语中满是不解。 傻柱不是好了吗? 前天还在厨房里大展身手呢?怎么又会? 昨天他早出晚归,也没在食堂吃饭,倒是没有留意这个情况。 “哈哈,二哥你有所不知。” 陈凡边说边笑,眼中闪烁着几分幸灾乐祸, “哈哈,听一大爷数落他那意思,是他自己逞能,没等彻底好利索就急着干活,结果给造成了二次伤害,这下可好,又得绑上两周的时间绷带!”。 陈安这才恍然,笑着摇摇头说道:“那他活该!他这是自作自受,恢复哪有那么快,疼他几天长长记性。” 陈安前天晚上还在纳闷,这何雨柱怎么才短短两周时间,就能掌勺了? 以他出手的力度,肘关节脱位,正常来说,需要三四周才能恢复到,可以剧烈活动的程度。 厨师那活可不轻松! 当时,还以为他身体素质好,恢复的快。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无知者无畏,死撑啊! 林惜在一旁听着,也不由得笑了,接过话茬说道: “对了,二哥,你今天没见着,那个贾东旭,上午刚从拘留所放出来,一脸憔悴的样子。” 陈安算了算时间,周二上午被带走,到今天上午回来,确实刚刚满五天时间,点头道: “嗯,不用担心,回来就回来。希望他这次能真的吸取教训,改过自新,好好做人!不然……” 林惜点了点头,一脸坚毅:“嗯,二哥,我现在不担心他们。最近通过锻炼,我感觉身体比以前强多了。 相信很快,他们就不是我的对手!如果再敢惹我,就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这话一出,陈安一头冷汗,又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我这不会又教出来一个“女汉子”吧! 这时,陈凡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出声,见二哥疑惑的看向他,连忙解释道: “我就是想到贾东旭那模样,太好笑了! 这贾东旭从拘留所出来后,好像得了癔症,别人一喊他全名,他就立马站起来答‘到’,还大声说‘报告政府’!笑死我了。” “好了,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把饭吃完!” 饭后,林惜得知今天一顿花了七块钱,又忍不住心疼起来,边走边念叨: “二哥,咱们以后还是悠着点吧。点了太多肉了,太奢侈了! 一顿饭就花了这么多钱,都够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陈安笑着安慰她:“没事,偶尔奢侈一下嘛,就当是犒劳自己了。你看,这顿饭咱们吃得多开心,不是吗?” 陈安知道,在东来顺这样的高档饭馆,这个价格还算正常。 现在去老莫吃一次吃西餐,人均也是1.5~2元,那汤菜俱全,有黄油面包,还有一杯啤酒。 第158章 百货大楼、布拉吉、海魂衫、茅台 陈安三人并没有急着回家。 现在这个年代,王府井就是四九城的购物天堂。 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有不逛一逛东安市场和百货大楼的道理。 在这两个地方,能满足你所有的购物需求。大到婚嫁用品、扯布裁衣,小到锅碗瓢盆、针头线脑,都能置办齐了。 东安市场,已经有60年的历史了。市场内,零售商铺和南北吃食林立,还有文玩珠宝和茶园药铺。 漫步其间,小吃、玩具、日用品、洋货、服饰鞋帽,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无愧于“万宝仓”的美誉 尤其还有,那些耳熟能详的小吃店和饭馆:“豆腐脑马”、“爆肚冯”、“森隆餐馆”、“五芳斋”、“奇珍阁”等等。 无不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吸引着每一位过往的行人。 三人先是逛了东安市场,随后,脚步轻快地转向了不远处的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巍峨耸立,被誉为四九城百货界的“一哥”,它现在的全名叫“四九城百货公司王府井百货商店”。 不过,大家还是习惯称它为百货大楼,无他,大气! 作为建国后建造的第一座大型百货零售商店,它不仅是四九城的地标建筑,更以其“全国第一店”的殊荣引领着整个城市的潮流。 百货大楼是现阶段四九城规模最大的商店。 其营业面积高达1.8万平方米,傲视群雄,即便是东长安街、王府井大街、东华门大街上的7个百货商店的面积总和,也难以企及。 它可以同时容纳上万名顾客和千余名售货员,其规模可见一斑。 百货大楼开业之初,便以惊人的客流量震撼了全城,16.4万人次的单日客流量,至今仍让人津津乐道。 走进百货大楼,宽敞明亮的购物环境让人眼前一亮,商品种类繁多,从日常用品到高档奢侈品,应有尽有。 “全国支援京城,京城优先大楼”。 百货大楼是四九城唯一一家,在全国享有商品采购权,同时享受二级批发站待遇的零售企业,可以直接从各大城市的一级批发站以优惠价格进货。 这也使得百货大楼的货品,不仅种类繁多,而且价格公道,吸引了无数顾客前来抢购。 因此,在四九城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百货大楼买不到的东西,您哪儿也别去了。” 果然,逛街是女人的天性。 只要逛街,女人无论年龄大小,都热情不减、不知疲惫。 不知不觉间,一个半小时过去了,陈安和陈凡都累的够呛了,林惜依然是精力充沛的样子。 不过,三人手上也多了不少战利品。 “林惜,这件白色碎花的布拉吉,挺适合你的,4块5花得值!” 陈安趁着休息,指着林惜手中的布拉吉,笑着说道。 陈凡手里还提着三件精梳精漂的海魂衫,每件3块1毛8,简单经典的设计,让人爱不释手。 当然,商店还有便宜的精漂汗衫,每件1块5毛8,陈安没有选。 他买海魂衫,主要为了晨练时穿,精梳精漂的在光洁度、弹性、吸汗性等方面,都要更胜一筹。 “要是不用考虑布票,我真想每样都多买两件,这样方便换洗。”陈安略带遗憾地说道。 布拉吉,是俄语的叫法,就是连衣裙的意思。 布拉吉是现在非常流行的女性服装,款式简单,清新脱俗:泡泡短袖、简单的圆领和褶皱的裙身,图案多以碎花或格子为主。 这个年代,女性普遍穿的是清一色的工装制服。 布拉吉连衣裙如同一股清新的风,吹遍了大街小巷。为女性们的衣橱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是她们竞相追逐的时尚符号。 而海魂衫,则是白蓝相间的条纹衫,一种海军制服。因为电影《海魂》的热播,一跃成为成为当下青年们争相追捧的服饰。 此外,陈安还在糖果柜台,买了半斤水果糖,花了4毛8;半斤什锦糖,花了6毛;一斤白砂糖,花了7毛8;两斤牛油条饼干,花了1块2。 这时,三人来到烟酒柜台附近,陈安的目光,瞬间被柜台里的几瓶茅台酒吸引。 要知道,这个年代,茅台的产量稀少,而且大部分都用于出口,以换取宝贵的外汇。 国内市场上很少,一般的供销社也鲜有供应。 想到父亲留下来的票证中,恰好还有2张茅台票,陈安心中一动,来了兴趣,随即向柜台后的售货员询问: “同志,请问茅台酒怎么卖?” 售货员微微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审视,随即淡然回应: “有茅台票的话,一瓶2块9毛7;若是没有,那价格可就高了,得16块一瓶。” 陈安闻言,愣了一下,心中略感诧异,这茅台酒什么时候也高价销售了? 他随即笑道:“哦?同志,能拿一瓶让我瞧瞧吗?” 售货员闻言,面露难色,显然这要求超出常规。 陈安见状,连忙从口袋中取出2张茅台票(实则从储物空间中悄然取出),放在柜台上: “同志,您看,我可是有备而来,麻烦您,帮我拿两瓶吧。” 售货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这位年轻人竟有如此稀缺的票证。 要知道,这茅台票可不是轻易能得到的,一般也就中高级干部能弄到。 “请稍等,我这就为您取酒。” 售货员的态度瞬间变得热情起来,连忙取出两瓶茅台酒,放在陈安面前。 陈安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数了六块钱递了过去: “给您钱,多谢了。” “来,这是找您的零钱。” 服务员笑着递给陈安六分钱,随后又从柜台后取出一个网兜,细心地把两瓶茅台放在里面,再递给陈安。 “请拿好。” “多谢了!” 陈安感激地接过网兜,稳稳地提在手中。 随后,他环顾四周,趁着顾客不算太多,便随口问道:“同志,这酒从什么时候开始,也高价销售了?” 陈安知道从两年前开始,国家为了调整经济,回笼资金,对一些紧俏商品实行了高价销售政策。 但他先前不沾烟酒,对酒类的消息倒没有过多的关注。 服务员闻言,解释道:“您有所不知,从去年四月开始,政策就扩大到了名烟名酒上。不过,用票买的话还是原价……” 第159章 阎埠贵邀请钓鱼、钓鱼佬的乐趣 “哦,原来如此。” 听到这些,陈安恍然大悟,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个信息背后的投资机会。 特别是像茅台这样的名酒,虽然高价要16块,但几十年后价值更高,长远来看,绝对具有收藏和投资价值。 看来,得好好规划一下了,趁这个机会,分批囤点茅台。 如果能放到60年后,一瓶至少能价值三五十万。 想到这里,陈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今天已经买了两瓶,再买就会引起注意了。 至于其他高价酒,没有经受住时间的考验,不具备收藏价值。 比如: 千山白酒,原价每瓶1.2元,提高为8元,增加5.7倍。 金奖白兰地,原价每瓶3.53元,提高为15元,增加3.2倍。 通化葡萄酒,原价每瓶1.14元,提高为3元,增加1.6倍。 青岛熟啤酒,原价每瓶0.38元,提高为0.69元。 高价卷烟,比平价高约4倍 不过,这高价主要是针对没票的人,有票的还是原价买,说到底就是多收点钱,缓解下经济压力。 像去年有段时间,各地还推出过高价自行车。 原价每辆158块的自行车,冀省定价650块,粤省定价590块! 当然,这种高价商品都是短期政策,随着经济的逐步好转,很多地方已经陆续取消了高价政策。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陈安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过了下午2点半,便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林惜,示意她准备离开。 林惜虽然对百货大楼里的商品还恋恋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走向出口。 三人取回存放的自行车,悠然地回到四合院。 …… 陈安三人,正准备穿过旁边的小胡同,直接回到西院。 不料,眼尖的阎埠贵已从大门处远远地挥着手,并快步朝这边赶来,脸上带着几分惊喜的表情。 陈安见状无奈,只好对身旁的陈凡和林惜轻声嘱咐了几句,让他们先行回家,自己则停下脚步,静待阎埠贵的到来。 两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后,便推着自行车先行离去。 阎埠贵一到跟前,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们三人骑着的自行车上,眼中满是羡慕。 紧接着,他的视线被自行车把上挂着的东西吸引,新买的衣物、糖果糕点,居然还有两瓶茅台酒! 他的眼神瞬间亮了几分,仿佛被磁石吸引,久久不愿移开。 陈安目光扫过阎埠贵那满是羡慕的脸庞,淡然问道:“阎大爷,有什么事儿?” 阎埠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目光,干咳两声,换上了一副正经的模样: “陈安啊,最近怎么没见你去钓鱼啊?最近的鱼情好得很,简直就是探囊取物!” 实际上,阎埠贵自从上次跟陈安一起钓鱼,有了大丰收。以为自己钓鱼技术有了提升,信心大增,往后几天,他天天都往那个钓点钓鱼。 不过,却再也没有大的收获,有次还空军而返。 他不信邪,还特意换了好几个钓点,结果都一样。 那次的丰收,如同昙花一现,一去不复返。 最终,他不得不承认,不是他的技术有了提升,而是那天有陈安在钓鱼。 于是,他就在盼着陈安能再次去钓鱼,看能不能再次大丰收,对比一下,找找原因。 不过,左等等,右等等,陈安就是没有再次出发钓鱼。 这在他阎埠贵眼中,就是最大的浪费。 要是他能有那么好的技术,肯定天天去钓个几十斤。然后,往鸽子市一送,那就吃喝不愁了。 陈安疑惑地上下打量着阎埠贵,同时心中纳闷。 这阎老扣今天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有好鱼情也不藏着掖着了? 要知道,平日里,这阎老扣可不会轻易透露这等“好消息”? 陈安知道阎埠贵这老狐狸,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有所图谋。 于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客气地回应道: “哦,阎大爷。我这几天不是一直在忙工作嘛,抽不出时间。等会儿,我还要回趟厂里。怎么,阎大爷,你现在准备去钓鱼?” “啊?!这样啊……” 阎埠贵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满脸失望,接着回答道, “你也知道,现在这天儿,‘神仙难钓午时鱼’,中午的鱼口太差! 只有上午6点到10点,下午4点以后,鱼口才活跃些。我正准备过会儿就出发呢。” 说到这里,阎埠贵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再次向陈安发出邀请: “陈安啊,要不这样,我先去上次咱们钓鱼的地方占个位。你要是厂里的事处理得早,就直接过去找我。说不定咱们又能来个大丰收呢!” 陈安被他这么一说,心中的钓鱼瘾也被勾了起来。 毕竟,钓鱼对中年男人来讲,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陈安现在身体内就是中年大叔的灵魂,当然也不例外。 钓鱼佬的乐趣,又岂是外人所能体会的? 那是一种与自然对话,与自我和解的过程。 每当鱼线轻轻颤动,那期待和紧张交织的感觉,足以让人忘却世间的烦恼,沉醉其中。 想到这里,陈安沉吟片刻,点头应承下来: “行啊,阎大爷。听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手痒了。 不过,我确实得先去厂里看看,毕竟工作要紧。要是没什么急事,我铁定过去找你。” 阎埠贵一听这话,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喜上眉梢,连声应道:“好好好,那我就先去占个好位置,等你来啊!” 说完,他像是生怕陈安反悔似的,急匆匆地转身离去,那背影显得格外急切和兴奋。 那殷勤的声音,听得陈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望着阎埠贵远去的背影,陈安轻轻摇了摇头。 回到家,陈安先简单冲洗了一下,洗去身上残留的涮锅味道,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接着,他顾不休息,骑车前往轧钢厂,在技术科巡视了一圈,耐心解答了技术员们遇到的问题。 随后,陈安又返回家中,拿上钓鱼装备,便准备赶往什刹海西海。 至于陈凡、林惜,两人这会儿知道累了,洗完澡后,说什么也不愿再出门了。 临出门前,陈安习惯性地通过智子,快速扫描了一下四合院,立马对各家各户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第160章 四合院周末日常 因为是周末,四合院大部分居民都在家中,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间。 或乘凉聊天,或洗衣晾被,或做着针线活儿…… 一进院 阎解成、于莉这两个小夫妻,正嬉笑打闹、打情骂俏。 杨家,杨明在家埋头苦读,而他哥哥杨军不在院中,不知道又跑哪里疯去了。 李家,李阳在院子里无忧无虑地玩耍。其母文丽坐在一旁,熟练地做着针线活。 其父李强是轧钢厂车工,今天不在家,应该在厂里倒班。 因为红星轧钢厂采用的是热轧工艺,钢坯轧制前需要预热、加热,这个过程一般需要两三个小时。 为了保持生产连续和节约能源,厂里采取了24小时不间断生产。 在原材料充足的情况下,生产车间采用一周三运班的轮班制,也就是俗话说的三班倒。 三个班的工作时间分别是, 早班白班,上午8点~下午4点; 中班小夜班,下午4点~晚上12点; 夜班大夜班,0点~8点。 各个班组每周倒换一次,由白班调小夜,小夜调大夜,大夜调白班,如此反复轮换。 对于各生产车间来说,均热和热轧车间只要正常生产,都是三班倒。 而精整和锻造车间,则根据工作任务安排,如果任务不重,可以只上白班。 不过,近两年,轧钢厂急于提高产量,各个车间都是三班倒工作。 前院 除了出去钓鱼的阎埠贵外,大部分都在。 阎家其他人、钱家、江家、方家寡妇唐琼、周大鹏、孙大力,都在各忙各的。 中院 贾家这边,贾东旭上午刚回家,结束了五天的“禁闭”,养精蓄锐。 这会儿,他趁着孩子们不在家,正对秦淮茹动手动脚呢! 而秦京茹,现在躲在院里带孩子,眼中透露着几分茫然,显然还在郁闷。 刚才还好好的,堂姐为什么要把她赶出来? 易家,易中海不在家,想必他这个8级钳工,在厂里的工作任务不轻,今天又被拉去赶进度了。 何雨柱这会儿,明显正在家中生闷气,想必那重新上岗的绷带,又让他被不少人耻笑了。 田军也不在家,对于这个年纪轻轻的钳工学徒,陈安映象挺深。 每天早出晚归。陈安去车间时,有好几次都看到,他一个人在默默地练习技术。 可惜,他性格不讨喜,闷葫芦一个,嘴笨,不会说好话。 被分配到一个5级工下面做学徒,而那人呢,刚升级,还不会带徒弟。 这田军,就这样,处于散养状态,只能自己独自摸索。 后院 许大茂、刘海中也都在家。 不过,许大茂在家正常,刘海中这个时候也在家? 不免让人有些意外! 难道车间现在不需要他这个7级锻工? 还是他的思想觉悟不够高? 曹家夫妇中,仅有一人在家,想想也是,蔬菜公司的工作,也是要保证连续的。毕竟,大家每天都需要新鲜蔬菜。 苏家寡妇张洁,这会儿在家中补着衣服。 哎,也是苦了她,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还没有个正式工作。 她可比秦淮茹要强的多,至今也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 陈安心中暗自思量,或许可以帮帮她,缓解一下她的经济压力。 就是不知道请她做个兼职,照看陈凡和林惜,偶尔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合不合规矩。 听说有些干部家庭是可以请保姆或保洁员的,不知道要什么级别,抽空儿打听打听。 聋老太太这会儿正和一大妈拉着家常,话里话外不离孩子易天行。 至于各家的孩子们,则正趁着这无拘无束的周末,在院中和胡同里,尽情地嬉戏玩耍。 …… 在前往西海的路上,陈安边骑车边想着刚看到的各家情况,心中思绪万千。 转眼间,便抵达了西海,找到了阎埠贵。 这时,阎埠贵已经有了两条战利品,一条麻将鲫,一条二两不到奶鲫。 “阎大爷,今儿个手气不错啊!” 陈安笑着打招呼,随即不声不响地开始了他的准备工作。 他先利用智子的扫描功能,迅速选定附近的最佳钓位。 戴上草帽,麻利地安置好支架、板凳和水桶。 然后,打窝,挂饵料,抛竿入水,将鱼竿轻轻放在支架上,静候佳音。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说来也怪,陈安刚下钩不久,水面泛起涟漪,一条六两有余的大板鲫,便不甘心地被扯出水面。 这一幕,看得阎埠贵一阵愕然,满脸地不可思议,有些怀疑人生。 这个钓点,他来了没有五次,也有三次了,都没有大的收获。 “这…这怎么可能?我在这守了半天,一条像样的都没有!怎么你一来,就有大鱼咬钩,莫非这鱼还认人不成?” 阎埠贵喃喃自语,试图寻找合理的解释,“一定是巧合,对,绝对是巧合!” 他自我安慰道,这次肯定是瞎猫碰着死耗子,纯属巧合。 “哈哈,阎大爷,你这话说得,鱼哪会认人啊。”陈安笑着回应。 但陈安接下来的收获,让阎埠贵又一次目瞪口呆。 陈安的钓竿几乎没有停歇,鲫鱼、草鱼、鲤鱼,接连而至。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陈安已经收获了十几条鱼,光大鱼就有五六条,加起来足有十几斤重。 这一幕,看得阎埠贵眼馋不已。 好在,陈安到了之后,阎埠贵也移动了位置,更靠近陈安了一些。 这样做,好像也确实给他带来了好运。 不久之后,他就收获了一条两斤多的草鱼,当即乐得合不拢嘴。 阎埠贵看着陈安钓了这么多大鱼,这下更加确信,陈安肯定有能钓大鱼的秘诀。 终于,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口询问: “陈安,怎么你一来,大鱼就上钩,你有什么钓大鱼的秘诀吗?” 陈安眉头一皱,回复道:“当然是用好饵料!阎大爷,你平常都用什么料打窝?用什么钓饵?” “打窝?” 阎埠贵茫然道:“钓鱼不是直接挂上蚯蚓、虫子,就可以了吗?还要打什么窝?” 陈安更加无语,解释道:“阎大爷,这打窝的学问可大了去了。 打窝是为了快速聚鱼,留住它们,提高上钩率。 比较常用的窝料有麦麸、玉米麸,好一点的可以用糠饼、碎大米、玉米碴子和各种面饼子。 我用的窝料是碎大米和玉米碴子,钓饵则是特制的玉米饵和大米饵,这些都能更好地吸引鱼儿。” 其实,还有一点,陈安没说,他找的钓位,都是经过智子分析的,都是鱼窝,在鱼窝里打窝钓鱼,效果肯定好了。 第161章 救人 阎埠贵听得目瞪口呆,震惊道:“那可都是粮食啊,这,这也太奢侈了!” 陈安摇了摇头,笑道:“阎大爷,没有付出怎么会有收获呢?钓鱼亦是如此。要想有大收获,自然得投其所好!” 阎埠贵欲言又止,心中盘算着这饵料若真有那么神奇,何不从陈安那里要点,尝试一下? 如果效果好,自己以后也可以备上一些,多钓些鱼,来改善家里的生活。 若是不成,那正好,可以省下一些粮食。毕竟现在日子紧巴,每一分粮食都显得尤为珍贵。 在他看来,这无疑是最精打细算的选择。 现在这世道,大家伙儿都用蚯蚓、虫子钓鱼。用粮食钓鱼,对大部分人来说,是想都不敢想。 拿自家粮食试验,万一不成,那就是大大浪费。他家里人还吃不饱呢,浪费粮食,可是要心疼好一阵子,他可舍不得。 “我这可不是抠门,是会过日子。”阎埠贵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陈安啊,你这饵料,看起来挺特别的,能不能……”阎埠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安这个人,看似随和,挺好说话,也挺大方,但那是他主动给。 你去强要?看他给你面子不? 贾家的前车之鉴,就是最好的例子。 阎埠贵担心自己一旦开口,若是被拒绝,不仅面子挂不住,还有可能影响到他努力维持的和睦关系。 陈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自然明白阎埠贵的顾虑,主动解围: “阎大爷,是不是对这饵料感兴趣?没问题,我这儿还有多余的,分你点儿试试手气。 不过窝料我今天带的不多,已经用完了,你先用钓饵看看效果。” 说着,他便分出一些钓饵给阎埠贵,同时不忘提醒: “不过啊,阎大爷,我得提醒您,这饵料和蚯蚓不同,要是没打窝,诱鱼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还有,不同饵料的钓鱼技巧也不一样,你先试试,别急,钓鱼这事儿,急不得。” 阎埠贵感激地接过饵料,迫不及待地换上新饵,开始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鱼儿却迟迟未上钩,急得他直挠头。 反观陈安那边,却是收获不断,甚至还钓了一条4斤多的鲤鱼,看得阎埠贵羡慕不已。 正当阎埠贵打算放弃,换回蚯蚓时,一条一斤多的草鱼终于咬钩,这让他既惊又喜,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消散大半。 他意识到陈安的话不无道理,于是静下心来,开始认真学习如何使用这些新饵料。 …… 当陈安和阎埠贵沉浸在钓鱼之中,突然,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划破了周围的平静。 “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快来救人,有人落水了。” 呼救声由远及近,响彻湖畔,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陈安迅速放下鱼竿,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周围的人群也迅速聚拢过去,但都只是焦急地站在岸边,议论纷纷,无人敢轻易下水。 “他是怎么掉进去的?”有一位旁观者询问。 “这个以后再说!谁会游泳?赶紧救人啊!”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呼,语气中满是急切。 “是啊,救人要紧!” “这什刹海水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人补充道,言语间充满了恐惧。 什刹海经过大规模清淤和引入水库活水后,平均水深达到了6米,前海和后海的最深处甚至达到10米。 陈安赶到时,湖面上,一个年轻身影正无助地挣扎,双手胡乱拍打着,水花四溅,却似乎越用力越往下沉,情况危急。 “救人!” 陈安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但随即又想起了自己并不算好的水性。 他在现实世界中,小时候贪玩,在农村老家的河道中被水淹过,好在被邻居救了上来,但自那之后,对水有了一定的阴影。 虽然后来学会了游泳,但仅限于一个人游,救人,还是差了一些。 来到这个世界后,也没有针对游泳进行训练。 看来还是准备不足,陈安一边叮嘱智子以后增加游泳训练计划,一边迅速调整策略,寻找周围的救援工具。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闪电般冲了出去,伴随着“噗通”一声巨响,那人已跃入湖中。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掌声和赞叹声瞬间响起,紧张的氛围中多了一丝希望。 陈安定睛一看,那不是一进院的杨军吗? 然而,当陈安仔细观察他的游泳姿态时,心中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 杨军虽然勇敢,但游泳技术显然并不精湛。陈安深知水中救援的艰难,尤其是当救援者本身游泳技术并不高超时。 陈安一边密切关注着湖中的动静,一边做着准备,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湖面上,杨军和落水的年轻人之间的距离正在逐渐缩短,每一次划水都凝聚着生命的希望。 杨军缓缓逼近在水中拼命挣扎的年轻人,正当他准备伸手之时,突然想起了警校老师的教导。 救落水者要有技巧。 落水者在求生本能驱使下,会下意识的抓紧任何可以依托的物体。 救援者如果贸然施救,很可能会被落水者紧紧抱住,难以挣脱,最终两人都可能陷入险境。 “咕噜噜……” 年轻人再次呛水,情况愈发紧急。 杨军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冷静地绕到年轻人的背后,双眼紧盯着水面,寻找最佳的救援时机。 终于,他瞅准了年轻人挣扎稍缓的一个瞬间,迅速伸出胳膊,巧妙地卡住了他的颈部。 但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让其窒息,又能有效限制其动作。 这一动作看似粗暴,实则是为了避免被年轻人无意识地缠绕,确保双方的安全。 “冷静点,想活着就别动!配合我,我们才能都活下去!” 杨军在水中大声呼喊,声音坚定有力。 他奋力地划水,尽管每一次动作都消耗着巨大的体力,但他没有丝毫的退缩。 或许是杨军的吼声让年轻人感受到了希望,也或许是他长时间挣扎已经耗尽了体力,年轻人的反抗瞬间减弱,四肢逐渐松软下来。 杨军见状,迅速调整姿势,将胳膊下移,单臂环抱夹住年轻人的肩部,控制住其身体。 随后,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拖拽着年轻人,缓缓向岸边游去。 第162章 杨家杨军 几分钟后,在杨军的不懈努力下,两人终于艰难地回了岸边。焦急等待的众人立即上前帮忙,合力将两人拉上了岸。 年轻人被救上岸后,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但好在呼吸还算平稳。 一人上前,轻拍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喂!喂!小伙子,没事了,你安全了!” 年轻人逐渐有了反应,先是默默流泪,然后不停的干呕起来。不时有湖水被吐出来,想必刚才在湖中,没少呛水。 看到这一幕,杨军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疲惫中带着欣慰。 这时,陈安走到杨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 “杨军,好样的!今天多亏了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今天你的举动,真让我刮目相看。” 杨军憨厚一笑,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陈安哥,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看到有人落水,就本能地冲过去了。 我相信无论是谁,看到这种情况都会这么做的。” 从杨军的话语中,陈安感受到了他的朴实和勇敢,心中对这个年轻人愈发欣赏。 陈安先是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果断地跳下去救人。” 这时,年轻人已经在众人的帮助下,送去医院检查了。 陈安指着杨军湿透的衣服,提议道:“看你浑身都湿透了,赶紧回家换身干净的吧,以免着凉。我的车就在这附近,就骑它回去。” 杨军感激地点点头,没有拒绝:“好的,我这就回去。” 随后,杨军骑上自行车,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现场。 陈安望着杨军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欣慰。 随后,陈安回到钓点,继续钓鱼。不过,他此时的心境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 阎埠贵看着陈安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问道:“怎么,还在想杨军那小子的事情?” 陈安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杨军这小子不错,正直、勇敢、无畏,是个好苗子。” 阎埠贵闻言,也感慨地点点头,随后轻叹一口气:“是啊,他弟弟杨明也是,聪明伶俐,学习刻苦。 不过,可惜,命运弄人。如果不是他们父母出事,他俩的未来应该更加光明!” 陈安闻言,心中一动,忍不住追问:“说起他们父母,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是被冤枉的?” 阎埠贵一听,神色一紧,连忙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压低声音道: “慎言,这种事儿,谁又能说清楚呢?或许真是被人诱导……” 陈安理解的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各自想着心事。 杨军这次的救人行为,让陈安对杨军刮目相看。 再加上,之前最开始,他刚回四合院时,杨军也没有畏惧易中海、贾东旭、何雨柱几人的“恶势力”,两次三番的,站出来支持他。 “看来,杨军这孩子,虽然经历了家庭变故,但他没有怨天尤人,依旧乐观善良,积极向上。实属难得。” 回想起杨军的种种,陈安暗想,心中慢慢有了一个想法浮现。 也让陈安意识到,真正的英雄,并不总是身披铠甲、脚踏七彩祥云而来。 他们往往就隐藏在我们身边,以平凡之躯,书写着不凡的事迹。 而正是,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身影,汇聚成了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精神脊梁。 不久,杨军换好衣服,送自行车回来了。 陈安见状,立刻招手示意他过来。 “杨军啊,来,坐这儿。” 陈安拍了拍身旁,示意杨军坐下。 杨军有些意外,但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陈安哥,有什么事吗?” 陈安问他:“杨军啊,你现在没有正式工作,都怎么维持家里生活?” 杨军苦笑了一下,回答道:“还能怎么办?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就靠着我爸妈留下的一点积蓄撑着。 我有时候,还会去打个零工临时工,做个苦力。有时候就在附近胡同里,和朋友们一起瞎混,做个‘草根顽主’。” 顽主到底是怎样的人? 就是四九城中,一群不务正业的年轻人。 因为就业岗位不足,他们没有工作,整天无所事事,就拉帮结伙、到处瞎混。 大家给他们的定义就是:叛逆、坏孩子、刺头、不务正业、不好惹。 顽主分两类。 一类是纨绔子弟。 出身显赫,大院高干子弟(或部分开明民族实业家后代),自幼便拥有他人难以企及的资源和眼界。 一类就是平民子弟。 草根出身,他们看不惯大院子弟的做派,聚集起来。 双方互相看不顺眼,暗中较劲,摩擦不断,时有冲突,只为争一口气,一片地盘。 杨军,便是这草根顽主中的佼佼者。警校的经历,让他身手不凡,加之性情中人,敢于担当,在附近胡同小有名气。 不过,他也知道事情过犹不及,只守着附近的几个胡同,主要对方不打上门,就不去其他顽主地盘闹事。 更立下数条规矩,约束手下。不欺负弱小,打架不殃及家属,力求自食其力等等。 所以,他虽然是顽主,生活还是过的紧巴巴的。 陈安听后,不禁点头赞道:“好小子,有底线,有原则,知进退!这样子,早晚能闯出一片天!” 杨军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陈安哥,实话跟您说。有时候,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会去一些黑市,临时当个外援打手。” 陈安脸色一变,问道:“是真正的黑市?” 见杨军点点头,陈安眉头微皱,语气严肃:“那可是一滩浑水,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 杨军连忙解释:“我晓得厉害,每次都很小心行事,去之前都乔装一番,除了场子老大,没人知道我真名。” 陈安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个你以后还是不要去了。这样吧,以后有困难,尽管来找我,我可以帮你。 还有,我现在教你钓鱼,掌握这门手艺,鱼获可以自己吃,也可以拿去换些东西,补贴家用。” 杨军连忙道谢,要知道,因为身份问题,别人唯恐避之不及。 陈安愿意帮他,他早就感激不尽了。 至于其他,比如工作什么的,他还也不敢奢望。 对此,陈安心中自有计较,他相信,一个落魄中还坚持底线的人,一个不顾危险勇于救人的人,值得他帮助。 第163章 传授钓鱼技巧、炸小鱼 随后,陈安开始传授杨军钓鱼的技巧,并把3号竿递给他用,让他亲身体验。 接着,陈安又提起了制作鱼竿的事:“回去后,我再教你做鱼竿。正好,上次留的两根竹竿,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正好能用。 这次可以直接制成插接杆,咱们现场教学。” 阎埠贵看到陈安教学,也悄悄靠近,默默观察。见陈安扫了他一眼,没有出言反对,便厚着脸皮在一旁偷学起来。 对此,陈安心中已有了打算。当今社会,已经不适合单打独斗了。 如今,他已经成功树立起威望,算是初步站稳了脚跟。也是时候考虑,筛选招揽一些人手了。 毕竟,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身边总得有人为他摇旗呐喊助威。 …… 天色渐暗,陈安看了一下鱼获,心中暗自满意,大小鱼三十多条,将近四十斤重,收获颇丰。 他轻拍手上的泥土,是时候收工回家了,而且下次该换个地方钓了,不能总在西海钓。 反观阎埠贵,后来又收获了两条大鱼,加上先前的,一共三条大鱼,六七条小鱼。 这让他喜笑颜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满脸的幸福和满足。但他显然意犹未尽,兴致正浓,还想继续战斗。 不过,陈安可不会等他,笑着摇了摇头,招呼了杨军一同收竿回家。 回到四合院,陈安先走进一进院,将两条大鱼和两条小鱼分给杨军。 杨军连忙摆手拒绝,感激地说:“陈哥,您已经帮了我太多,连学费我都没交,怎么好意思再要您的鱼?” 陈安一听,两眼一瞪,佯装生气道: “给你就拿着,别婆婆妈妈的。再说,其中一条大鱼还是你自己钓上来的呢。要对未来有信心,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一番话,说得杨军心头一暖,满怀感激地收下了鱼。 这时,阎大妈从垂花门走出,询问阎埠贵怎么还不回来。 陈安笑着回答:“阎大妈,别急,阎大爷正钓得兴起,说是鱼情正好,打算晚点回来。今天他可是大丰收,钓了好几条大鱼呢!” 阎大妈闻言,虽有几分抱怨阎埠贵不顾家,但想到那些大鱼,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阎解成、阎解放几人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欢呼雀跃,期待着改善生活。 毕竟,虽然阎埠贵每次都会抠门的把大鱼拿去鸽子市,但是没人要的小鱼,还是会带回来的改善伙食,这也算有点荤腥不是? 陈安回到家,看了一下,陈凡林惜两人都睡着了,现在还没醒。 于是,陈安开始轻手轻脚地处理起鱼获,他挑选了五条最为活泼的大鱼单独养着,准备往后几天吃新鲜的。 其余的大小鱼,则一一去鳞去鳃去内脏,撒上盐腌制起来,整整两盆。 对于2两以下的小鱼,他打算用猪油炸了。 然后,他又挑出一条大鱼,等会儿做晚饭,剩下的准备全部晒成咸鱼干。 就连鱼鳞、鱼鳃和内脏,陈安也未浪费,打算稍后处理,加工成狗粮,物尽其用。 一切收拾停当,陈安开始炸小鱼,先准备些面糊,将小鱼倒进去,搅拌均匀,裹上粘一层面糊。 一切准备就绪后,陈安开始炸制小鱼。 他先准备了一些面糊,将小鱼倒进入其中,搅拌均匀,让每条裹上一层面糊。 随后起锅把猪油化开,小鱼陆续下锅,炸至金黄取出,复炸一遍,外皮酥脆,香气四溢。 厨房里顿时响起了“滋滋”的声响,诱人的香味迅速弥漫开来。 不久,陈凡和林惜两个小家伙被这香味唤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厨房。 两人一见陈安在炸小鱼,立刻欢呼雀跃。 迫不及待地围在锅边,也不管烫不烫手。抓起炸好的小鱼,就往嘴里塞,边吃边赞叹: “外酥里嫩,真是太好吃了!” …… 这会儿,四合院不少人家已经吃过晚饭,正在院子里纳凉。闻到香味,众人纷纷侧目,探寻香味来源。 “哎呀,这香味真令人垂涎,是谁家在炸鱼?” “会不会是杨军家?我刚见他拿了几条鱼。” “是阎家吧?阎大爷今天倒是去钓鱼了。” “不可能,就阎老抠那性格,自己吃鱼都舍不得,哪会舍得用油炸?” “对对对,阎老抠的名声可不是盖的。” 众人一阵哄笑,但随即又有人提出了新的猜测。 “哎呀,你们可别忘了,还有陈家呢!” 一提到陈家,众人神色微变,纷纷噤声,不再多言,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别处。 大人们或许还能克制住对美食的渴望,而且刚吃完饭,只是偶尔抱怨几句,心中暗自羡慕。 但孩子们就不同了,他们反应更为直接,尤其是那些半大的小子。 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肚子里的馋虫被香气勾得蠢蠢欲动。 有的懂事些,只是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着父母; 而有些调皮的,干脆撒起娇来,哭闹着要鱼吃,引得家长一阵头疼,偶尔还能听见几声轻轻的责打声,却也透着几分宠溺。 …… 贾家 由于下午贾东旭和秦淮茹的额外活动,导致晚饭做晚了,直到此刻才开始吃饭。 就在这时,炸鱼的香味,飘进了屋里。 “哇,好香啊!这是炸小鱼的味道!” 棒梗的鼻子最灵,闻到香味,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忍不住小声地喊了出来。 现在棒梗学会了克制,贾东旭回来后,他更不敢大喊大叫了,只是偷偷的看着贾东旭,小眼中满是渴望。 贾东旭眉头一皱,不悦道:“哼,中午不是刚吃过肉吗?怎么又馋了?老子哪有那么多闲钱,顿顿给你买肉吃!” 今天是他回来的大日子,当然得好好犒劳一下,他那已经五天清汤寡水的肚皮。 于是中午,他特意又动用了贾张氏的养老钱,买了只老母鸡补身子。 不过,大部分鸡肉都进了他的肚子,棒梗吃了小部分,小当吃了一点儿,秦淮茹和秦京茹只捞到了鸡杂和鸡汤解馋。 棒梗见状,委屈地小声嘀咕:“可是妈妈上次答应的肉包子,到现在也没影儿呢,只有菜包。” 贾东旭闻言,疑惑的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那是因为上次京茹帮陈安家打扫卫生,陈安为了感谢她,就请她吃了肉包子。 我当时也是为了安抚孩子们,就随口说了第二天也给他们包包子。可你也知道,家里现在的情况……” 第164章 贾东旭要用美人计 秦淮茹的话中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 现在贾家没有额外的进项,贾东旭学徒工资,她刚上班,仅靠贾张氏的养老钱撑着,是用一点儿少一点儿。 而且,当时贾东旭还在里面,秦淮茹自己可不敢动用那笔钱,不然…… 贾东旭听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也许是他下午“吃肉”吃好了,火气得到了释放。 此刻的贾东旭,情绪平和了许多。 他转向对秦淮茹:“你去瞧瞧,看谁家在炸鱼,看能不能去要些回来。” 秦淮茹起身出门,片刻后回来,说是陈安在炸鱼。 一听是陈安,贾东旭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显然陈安之前所作所为让他记忆深刻,现在还不能招惹。 于是,他转头对棒梗,语气冰冷:“好好吃饭,不想吃就滚出去!老子辛辛苦苦挣钱,可不是让你来挑肥拣瘦的!”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一静,棒梗吓得把头一缩,埋头吃饭,再不敢嘟囔。 这贾东旭,是越来越有刘海中对孩子的气势了。 良久,当贾东旭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秦京茹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计上心头。 “京茹啊,你说陈安邀请你,要常去他家做客?”他的话中,带着几分试探。 尽管娶了秦淮茹,但贾东旭内心深处还有作为城里人的傲慢,对来自乡下的秦淮茹及其家人,始终抱有一丝鄙视。 他很少去秦淮茹乡下老家,对她老家的亲戚也没多少印象。 然而,这次他看到秦京茹,却眼前一亮,暗赞,好俊俏的一个小姑娘! 青涩的面庞,纯真的笑容,跟秦淮茹的成熟韵味截然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说白了,下午他非要着急忙慌的吃肉,秦京茹也是一个诱因。 “是啊,姐夫!” 秦京茹一脸天真的回答,丝毫没有察觉到贾东旭心思。 贾东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故作关切地说:“你看,陈安这会儿正在炸鱼,肯定忙不开?你不如过去搭把手,帮帮忙。” 贾东旭一脸我是为他好的表情。 “啊,现在?!” 秦京茹一脸惊讶,她虽然单纯,但却不傻,自然听出了贾东旭的弦外之音。 这明显是要她,现在上门,去要东西! 贾东旭的这番操作,一下子把秦京茹给干懵了。 这一刻,秦京茹心中的幻想开始破灭了。 她原以为堂姐嫁入城里是享福的,过上了令人羡慕的生活。 前些天还好,虽然生活苦了点儿,也没什么,总比在乡下大热天下地干活强多了。 而且,第一天时,在陈家的经历,一下子让她对城里生活更加憧憬。 但是,自从今天上午贾东旭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她这才发现堂姐过的貌似并不幸福。 尤其是贾东旭对堂姐的态度,让她深感震惊和失望。 堂姐的生活远非她所想的那般光鲜亮丽,反而充满了压抑。堂姐在贾家的地位低下,到处受气,被呼来喝去,就如同旧社会的下人。 而贾东旭的行为举止,更是跟她想象中的城里人大相径庭,更不像陈安那样温文尔雅,粗鲁没素质,动不动就骂人,让她大跌眼镜。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贾东旭现在竟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态度坦然的让堂姐和她去别人家索要东西。 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如此振振有词,还一副我有理的样子。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求,即便是村里的泼妇,也做不出这样直接上门索要的事情。 秦京茹心中暗叹,对贾东旭的看法悄然发生了改变。她不禁暗自嘀咕:“这城里人,怎么还不如我们乡下人讲究呢?” 秦京茹心里一直有些自卑,总觉得自己是乡下人,无论是教养还是见识,都比不上城里人,尤其是和堂姐相比,更是自愧不如。 然而,今日目睹了贾东旭的言谈举止,她心中竟意外地生出几分底气来。 对比这样的“素质”,自己并不比城里人差! “是啊,陈安现在肯定忙不过来!你就过去问问嘛,不费什么事情。”贾东旭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秦京茹转头看了秦淮茹一眼,发现堂姐欲言又止,脸色复杂,却不敢反驳,显然在贾东旭面前没有多少话语权。 如今她在贾家,寄人篱下,没有其他办法。无奈之下,她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碗筷,起身走向门外。 待秦京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淮茹见孩子们正在安心吃饭,没注意这边。 她便转头望向贾东旭,眼中满是疑惑,低声问道:“东旭,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贾东旭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 “我刚刚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跟你堂妹有关。这不,让她过去尝试一下?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什么主意?京茹?陈安?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关联?”听了贾东旭的话,秦淮茹眉头皱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道。 贾东旭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缓缓道:“你不是说陈安对京茹格外不同吗?他明知道京茹和咱们家的关系,还这样,为什么呢?你不觉得奇怪?” 见秦淮茹还是不明白,贾东旭继续说道:“这陈安,虽然是个技术干部,工资高,身手也不错,但他毕竟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单身小伙子!” 秦淮茹震惊了,皱着眉头道:“你是说……陈安对京茹有意思? 这怎么可能!陈安那人,平时冷冰冰的,对谁都保持距离。 京茹虽然生得清秀,但终究是个16岁的乡下丫头,他怎么可能会……” 秦淮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心道,陈安那般高傲的人,连我都不多看一眼,怎会轻易看上京茹?一个毛头丫头? 但这份疑虑,在她心中悄然生根,难以释怀。 贾东旭打断她,嘿嘿一笑,不以为然道:“16岁怎么了?这如果搁在解放前,都是可以生娃的年纪了! 这解放前啊,有钱人就喜欢这种调调。那时候的扬州瘦马、大同婆姨,哪个不是小小年纪就声名在外?” 秦淮茹眉头拧成了结,不满地瞥了贾东旭一眼:“东旭,咱们安安稳稳过日子不行吗?陈安那人不好惹,咱们能避则避,何必去触那个霉头? 再说了,京茹是我堂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从乡下来城里不容易,被你这么说,多不合适!” 第165章 秦京茹糖衣炮弹 贾东旭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妇人之见!我这不也是,在改善和陈家的关系吗?如果陈安能看上京茹那丫头,也是她的福气。 这也是在给京茹找条好出路,你不是说那丫头一心想嫁入城里吗?这不就是个最好的机会?陈安那条件,咱们这地界儿谁能比? 不提他那家庭情况,单单陈安他自己,技术干部,前途无量! 只要她能入了陈安的眼,其他的都是小事,哪会在意京茹的出身? 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值得一试!” 秦淮茹一听,也有些心动,毕竟哪个乡下姑娘不盼着能进城享福呢? 她心中虽有几分动摇,但更多的是担忧:“可是,可是,京茹她毕竟才16岁,还没到能结婚的年龄……” 贾东旭打断她,眼中闪烁着精光:“年纪小不是问题,关键是机会难得。陈安现在一个人,血气方刚。 京茹年纪虽小,但胜在清纯可人,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格有性格。只要京茹稍微用点心思,那陈安还不是手到擒来? 毕竟,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一旦成了,咱们和陈安的关系自然就缓和了。 以后陈安有什么好事,还能不念着咱们?到时候,陈家的那些鱼啊、肉啊,都会是咱家的。 你放心吧,我是男的,我看京茹那丫头,有这个实力……” 秦淮茹盯着贾东旭,眼中满是怀疑,上下打量了几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贾东旭强装镇定,最后一时嘴快,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 西院 陈凡、林惜两人拿了几条炸好的小鱼,跑去找小伙伴们分享美食了。 陈安刚把复炸一遍的小鱼捞出,准备做晚饭。 厨房门口突然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陈安抬起头一看,秦京茹出现在门口。 只见小姑娘站在那里,满脸通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小声说道: “陈安哥,那个那个,我…我姐和姐夫说,让我过来给你搭把手。你这里,需要帮忙吗?” 陈安眼中闪烁着几分玩味,贾家这是改变策略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改糖衣炮弹了?看他怎么把糖衣留下,炮弹还回去! 陈安温和地笑了笑:“京茹啊,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愁一个人忙不过来呢。我正准备晚饭,你还没吃饭吧,待会儿就在这儿一起吃。” 秦京茹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上次在陈家吃饭,至今还让回味无穷。 “真的吗?太好了,陈安哥,我这就来帮你!” 她边说边快步走进厨房,手脚麻利地开始干起活来。 陈安见状,心中生出几分欣慰,说实话,他还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至于林惜,虽然已经教了她厨艺,学起来也有模有样,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偶尔帮帮还可以。 让她天天下厨帮忙,陈安是万万舍不得的! 在秦京茹的协助下,陈安轻松了不少,开始准备晚饭。 将鱼块放入锅中,中小火慢煎,直至两面金黄,再加入调料,倒入清水,最后将鱼杂一并入锅,小火慢炖,香气逐渐弥漫开来。 然后,陈安又在锅边贴上了玉米面饼子。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多时,陈安已将玉米面饼子整整齐齐地贴好,盖上锅盖,静待美味出锅。 “陈安哥,你做的菜总是这么香,我以后能常来帮忙吗?”秦京茹忍不住问道,眼中满是对美味的憧憬。 陈安笑着点头:“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接着,他转向正忙着收拾卫生的秦京茹,笑道问道:“京茹,现在乡下小河里的鱼虾应该挺多的,你们那儿吃鱼不困难吧?” 秦京茹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她摇了摇头,回答道: “陈安哥,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乡下人其实不常吃鱼。大家更喜欢肥猪肉,觉得那才是解馋的好东西。鱼呢,处理起来麻烦不说,腥味还重。 关键是,乡下的调料有限,价格也贵,大家都舍不得花那个钱。结果做出来的鱼,腥味太重,甚至有时候还会发臭,实在难以下咽。 还有,就是做鱼太费油了,在我们乡下,油可比鱼金贵多了。每次炒菜都舍不得多放,顶多就是出锅前滴几滴提个味,或是用油布擦一下。 哪有像陈安哥这样,放这么多油的,这比我在家里半个月用的油都多! 看着都让人心疼! 陈安哥,你可别误会,我不是在说你浪费啊!” 说着,秦京茹又红着脸连忙解释道。 陈安笑了笑没有在意,他心中了然,现在用油确实紧张。 现如今四九城每人每月供应3两食用油,前两年最低供应时才1两。而乡下只会比城市更困难。 随后,陈安又转移了话题,给秦淮茹介绍了一些社会上女性独立自强的事迹。 并鼓励她,女孩子也要学会自立自强,巾帼不让须眉,妇女能顶半边天。 这个世界很大,机会也很多,女性也应该像自由飞翔的鸟儿一样,不受任何束缚,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 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才能走得更远,站得更高。 …… 陈安的话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他准备逐步引导秦京茹的观念,将其培养成一个独立自主的新女性。 让她能够逐步摆脱贾家和秦淮茹的束缚,跟贾家分隔开来。 以后有机会了,再给她找一份工作,让她能够独立在四九城立足。 在他看来,这无疑是对秦京茹最好的帮助和支持。 想必,这应该会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吧! 秦京茹听着陈安的介绍,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这是她之前从未考虑过的道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仿佛正对她缓缓打开。 很快,红烧鱼块鱼杂、玉米面饼子、粥都陆续出锅了。 正当饭菜上桌,一家人准备吃饭时,阎埠贵手里提着一瓶散酒和一条鲜活的大鱼,上门了。 陈安有些意外,阎老扣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是准备要大出血了? 还有,这鱼应该就是今天钓到的,居然没有被“卖”掉? 第166章 阎埠贵小业主? 望着匆匆而来的阎埠贵,陈安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阎大爷,这么晚了,你这是?” 阎埠贵一脸满足的笑容,一见陈安,便热情地打招呼:“哈哈,陈安啊,我这不是特意来感谢你的嘛! 今天用了你教的钓鱼法子,我这鱼获可是增加了不少!喏,这条刚钓上的大鱼,我特地拿来,让你也尝尝! 而且啊,我还特地准备了好东西,顺道打了点散酒,这可是好酒!咱俩今晚可得好好喝上几盅!” 阎埠贵边说边将鱼递给陈安,完了还不忘拍了拍,和酒放一起的网兜,里面还有两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这模样,让陈安不禁好奇起来,除了酒和鱼,还准备了其他好东西? 这阎老扣,平日里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今儿个怎么如此大方?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道仅仅是为了道谢? 不过,这阎埠贵还算有些明事理!还知道上门道谢! 陈安笑着接过鱼,放到了水盆中,随即邀请阎埠贵进屋。 “阎大爷,你太客气了,还特地跑一趟。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吃着呢!咱们边吃边聊。” 陈安边说边请阎埠贵坐下,亲自为他倒了杯凉开水,同时吩咐秦京茹去准备碗筷。 待秦京茹离开后,陈安回头一看,只见阎埠贵正双眼紧紧盯着桌上的饭菜。 尤其是那一盆色泽诱人的红烧鱼块鱼杂,还有那一小碟金灿灿的炸小鱼。 阎埠贵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随后勉强收回目光,侧头对陈安笑道: “陈安啊,你这日子过得真是滋润,瞧瞧这桌上的菜,真是让人羡慕。我这点东西,跟你家的比起来,简直是拿不出手啊。” 阎埠贵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说: “不过啊,今天我还是要给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提醒你一下,这方面,你以后可得留心了。 最近纺织三厂那事儿,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有个工程师,就是因为平时不注意,日子过得太好了。被人眼红举报了,说他困难时期还搞奢侈,三天两头买鸡吃,结果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很不好。 现在社会上,风言风语多,大家都对高薪人员有看法了。 你年轻有为,更得注意影响啊……” 陈安闻言,微微一笑,这方面他一直都有克制,笑着宽慰道: “阎大爷,你放心,这事儿我有分寸。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也知道。 那位工程师,情况特殊,他有政策遗留问题。他合营前工资高,合营后保留了原有的工资待遇。 按级别他的工资应该是115块,不过政策给他多保留了276块,这样,他每月工资就达到了391块,高得离谱。 这样一来,大家心里都不平衡,再加上他平日做事张扬,不懂得低调,被人举报很正常。 我可不一样,工资都是实打实评级定的,每一分都挣得光明正大,问心无愧。 这鱼是我亲手钓的,肉也是凭票买的,都是凭本事得来的。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又没偷没抢,告到那里我也有理。 不过,阎大爷,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这话,一般人是不会说,看来你真把我当自家人了。 来,来我先敬你一杯……” 说着,陈安举起阎埠贵带来的好酒,两人酒杯轻碰,浅尝一口,确实没掺水,是实实在在的粮食酒,味道还行。 便笑道:“阎大爷,这次酒不赖,口感醇厚得很。” 阎埠贵闻言,放下酒杯,吃了一口鱼杂,笑道:“那当然,我说是好酒就是好酒。 陈安啊,我知道你这人实在,明事理。我也知道你东西来路清白,更知道你是轧钢厂的技术干部,工资高,不差钱,吃点好的,原本没也什么。 但是,作为过来人,总免不了多几句嘴,提醒几句。” 接着,阎埠贵叹了口气说道: “这年头,世事复杂,不是你说没错就能高枕无忧。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的是办法,让你有理没处伸张。” 陈安笑道:“阎大爷,我知道你是好意,我记下了,我以后会多个心眼。” 阎埠贵轻轻叹了口气:“你明白就好,也别嫌我啰嗦,我纯粹是为你好。人心隔肚皮,有些人就容易犯眼红病。” 接着,话锋一转,他又笑道,“行了,咱们说点高兴的。我这就把好东西拿出来,你可得给面子,别让我这老头子尴尬。” 陈安哈哈一笑,摆手道:“阎大爷,您这是哪儿的话?我陈安祖上三代,也都是贫民出身,谁笑话谁啊?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 见陈安态度诚恳,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从网兜里,把那两个油纸包掏出,打开。 竟是四九城的下酒绝配,凉拌猪耳朵和凉拌萝卜皮。 陈安眼前一亮,立刻称赞道:“阎大爷,真是行家,这两道菜,下酒再合适不过了!” 阎埠贵得意地笑了,招呼陈安一同品尝:“那是自然,别的不敢说,论起这吃喝上的讲究,咱也是个地道的四九城爷们! 来,尝尝这味儿,配着这酒,那叫一个痛快!倍爽!” 两人再次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夜色渐深。陈凡、林惜、秦京茹三人已经吃饱。 陈凡、林惜两人跑出去玩了,秦京茹还在一旁,帮忙添茶倒水,眼中满是对两人见多识广的羡慕。 陈安和阎埠贵两人都已微醺,在酒精的作用下,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逐渐打开了话匣子,话题也逐渐深入。 阎埠贵又满上一杯,夹起一筷萝卜皮送入口中,清脆清爽,谈起了自己的过往: “想当年,我还是个私塾先生,收入还可以。晚上常拿它下酒,现在回忆起来,那段时光真是难忘。” 陈安闻言,好奇地问:“阎大爷,你还开过私塾?这可真没想到。” 阎埠贵回忆起过去,眼中闪过一抹感慨: “是啊,解放前教过几年私塾。不然,我现在怎么会是‘小业主’的身份!就因为这身份,这些年辛辛苦苦,评优评先都没我的份! 现在啊,我就图个安稳,家里的几个孩子能健健康康长大,安排到工作,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他又夹起一块萝卜皮,细细品味,仿佛让他又回到了那个青葱岁月。 第167章 轧钢厂要升格? 陈安听到阎埠贵说自己是“小业主”的身份,初时确实感到惊讶,但转念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 这在解放前,底层的小知识分子中实属常见,毕竟那会儿公共教育资源有限,私塾先生这样的职业再正常不过。 阎埠贵很快从往昔的回忆中抽离,想到还有正事,神色变得郑重,凑近陈安说道: “陈安啊,我这有个消息,想着你作为轧钢厂的技术干部,兴许能知道些内情。听说轧钢厂要准备升格了,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陈安闻言,露出一丝意外之色:“阎大爷,你这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不过,我这刚进厂不久,还真没听到什么风声。” 阎埠贵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但仍抱有一丝希望: “哦,我是偶然间,听一位学生家长提起的,他在劳动局工作,说轧钢厂升格的事儿八九不离十了,还提到明年可能会招一批新工人。” 陈安心中暗笑,这阎大爷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心中算盘打得响,今天的目的就是给阎解成投石问路。 他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阎大爷,关于招工,我确实没有确切消息。厂里前两年还精简了大量人员,今年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会不会招人,我还真说不好。 不过嘛……” 阎埠贵一听,急切地问道:“不过什么?” 陈安若有所思道:“不过,说到升格,我觉得,那倒是很有可能。毕竟轧钢厂这两年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上面肯定会考虑给予相应的奖励和提升。 至于升格后是否招人,那就不好说了。但从生产需求上来看,确实需要一批有文化的青年工人,至少也得初中毕业。” 红星轧钢厂升格为副厅级单位,也算是大势所趋了。 现在轧钢厂的产量在四九城已经是数一数二了,现在还只是正处级单位,确实该往上提一提了,再不提升级别,就说不过去了。 如果过两年,轧钢厂产量能再次翻番,或者新生产线建成投产,说不定还能再升一格。 到时候,轧钢厂就是正厅级单位,技术科变成技术处,他说不定也能混个技术处副处长当当…… 陈安心中暗暗思量。 阎埠贵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给陈安斟满酒,笑道: “那敢情好!我家解成可是高中毕业,完全符合要求!这事儿得好好合计合计。” 陈安轻叹一声,对阎埠贵说:“阎大爷,这事儿吧,文件没下来之前,谁心里都没底。 而且,厂里首先需要的是有经验的技术工人,我估摸着,厂里会先从内部调剂,或者从外厂借调。至于空缺,怕是少之又少……” 阎埠贵闻言,脸色顿时黯淡了几分,手中的酒杯轻轻晃了晃,心情沉重地说: “这世道,工作难找,我家解成啊,眼看就要二十五了,高中毕业那么多年,一直没个正式工作。 只能在街边办的小厂做个临时工,一个月才挣18块,勉强糊口。现在刚结了婚,媳妇还在家待业。 我这心里头,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唉!本来还指望轧钢厂升格能有个转机,给解成谋个差事,现在看来……” “进轧钢厂?阎大爷,难啊。现在这年头,工作机会一个萝卜一个坑,除非是像秦淮茹那样,赶巧有书记发话。 至于花钱托关系、走后门,你家里的情况,自己最清楚。” 陈安说到这里,顿了顿,见阎大爷一脸愁容,又不忍心地补充道, “不过嘛,你也别太灰心。我给透个底儿,我们轧钢厂未来几年内肯定会有新项目上马。到时候肯定招新人,你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真的?陈安,你可别哄我开心。”阎埠贵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曙光。 “嗯,是真的。不过具体项目还得等审批下来,现在也只是个大概的计划。” 陈安说的是,山钢计划援建的500轧机+冷轧生产线项目,但这事情,还没最终敲定,陈安只能含糊地说了大概。 但这,已足够让阎埠贵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陈安啊,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可得帮帮解成,让他能进轧钢厂。你是技术干部,将来在厂里肯定能说得上话,帮上忙!” 阎埠贵满怀期待地看着陈安。 陈安苦笑,打着马虎眼:“阎大爷,我可是厂里的新人,招人的事情,我可不一定说的上话。 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或者你可以去找一大爷,他在厂里资历深,说话有分量。” “你小子就别跟我绕弯子了,我知道你有能力。你放心,阎大爷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要你能帮忙说句话,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 阎埠贵语气恳切。 陈安摇摇头,建议道:“阎大爷,轧钢厂如果真有招人的打算,我自然会帮忙说和。但话说回来,最终的结果,真不是我能左右的。 还有,招人这事,可不全是厂里一家说了算,还需要劳动局的配合。 阎大爷,你若真想帮解成一把,不妨也抽空去街道找王主任聊聊,到时候让街道办也帮着推荐推荐。” 陈安心中暗想,这阎埠贵,算是他在四合院里初步筛选的“自己人”。必要时,可以帮一把,增进彼此的关系。 而且,阎解成高中毕业,这样的条件在现在也说的过去,介绍他进厂,不算违规。调教好了,以后在厂里,也算多一个自己人作为耳目。 见陈安愿意相助,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为陈安斟满酒,举杯笑道: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王主任那边,我也会留意的。来,这杯我敬你!” 几杯酒下肚,气氛愈发融洽,陈安借着酒劲,语气更加诚恳: “阎大爷,我也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对孩子们,咱们还是得大方些,别太吝啬了。你这节俭的习惯,虽说是美德,但过了头,就会起反效果。” 若不是选择了阎埠贵作为“自己人”,这番话他是断不会说出口的。 陈安就是要现在提点几句,不然,再闹到跟剧情一样的结果,那多不好看。 第168章 贾东旭归来,仍是厕所所长 这阎埠贵,精于算计,儿子儿媳看电视,都要收钱。 还常跟子女们说:“儿女不能自食其力,那是最大的不孝,即便是一家人也要财上分明。” 结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食其果。 在这样的教育下,长大后的子女们,无一能成为依靠,在得知母亲病重住院时,没一个愿意给医药费,更不愿意为其养老。 其境遇之凄凉,实令人唏嘘不已。 好在,这阎埠贵不是那种暗中使手段的小人。 虽然为人小气,爱占小便宜,行为令人不齿,但这样弱点明显的人,其实更容易掌控。 听完陈安的话,阎埠贵一愣,说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他们好嘛,老话不是说‘吃不穷,穿不穷,计划不到一世穷’。 他们平时大手大脚的,不知道存钱,我要不算计清楚,将来日子还不知道被他们过成什么样呢?” 陈安摇摇头,继续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又不能替他们考虑一辈子,扶上马,送一程,就可以了。 孩子现在也渐渐长大了,该放手时就放手。你手里的钱,为了孩子该花就花,花在刀刃上,也是为了他们的未来。 要知道,你现在怎么对他们,在你老了以后,他们也会怎么对你。你今天对他们好,他们将来对你也不会差。” 阎埠贵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你说得也在理,我以后会注意的,试着改变一下,对他们好一点儿。 当然,我也知道你本事大,将来若有机会,还望你能多多关照他们。 万一有什么机会,拉他们一把,阎大爷我感激不尽!” “放心,阎大爷,对自己人,我从来不含糊。”陈安笑着回应,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融洽。 要不怎么说,酒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利器呢。 这次酒后的深谈,明显加深了陈安和阎埠贵两人的关系。 至于是真关系还是假关系,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成年人的世界,本身就充满了利益和算计。 阎埠贵也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至于是否有成效,还要看以后的发展。 一瓶酒,两人喝完。 阎埠贵手中握着空瓶,步履蹒跚地回了家,嘴里还嘟囔着:“这酒,真够劲!” 今晚的剩菜,陈安没有让阎埠贵带走。 人家秦京茹在这里忙了这么长时间,不仅打扫了卫生,连他换下来的衣服都一并给洗了,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 秦京茹麻利地将桌子、碗筷都收拾干净。然后,带着陈安借的一个铝饭盒,装着剩菜,回了贾家。 …… 第二天,轧钢厂 贾东旭,结束了几天的拘留生活,又返回轧钢厂上班了。 等待他的,依然是那个令他头疼的工作,扫厕所。 轧钢厂的卫生工作,包括各办公楼卫生、厂区卫生、还有就是工作环境最差的厕所卫生。 冲水厕所还好,生产区的那些旱厕,一直都是大难题,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禁区”。 所以,扫旱厕就成了轧钢厂一个不成文的惩罚性工作。 扫旱厕的,基本都是临时工,或着是那些留厂没有被下放的右派,还有就是那些临时犯错误的职工。 扫旱厕的人数也不固定,少的时候两三人,多的时候四五人。 不过,因为环境恶劣,他们一般都干不了太长时间。就都会想办法调换任务,或去扫厂区,或打扫车间,或宁愿去打扫冲水厕所。 卫生工作是后勤科负责的,所以那些犯错后打扫卫生的职工,也都由后勤科临时统一管理。 贾东旭拖着沉重的步伐,不情不愿地来到集合点,那里已聚集了十来人。 后勤科的卫生管理员站在前头,正逐一点名。 贾东旭在下面小声地咒骂,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都沦落到扫厕所了,居然还要参加这该死的班前点名! 之前在车间,点名他都是应付了,更别说现在了。 “贾东旭!” 这时,卫生管理员的声音传来。 贾东旭神游物外,没有听到,没有应答。 “贾东旭人呢?按规定,他今天该来上班了啊?” 卫生管理员皱了皱眉,小声嘀咕道,随即提高音量,再次喊道: “贾东旭!” 一旁的工友轻轻推了推贾东旭,他这才如梦初醒,慌乱之中脱口而出: “到!报告政府!……” 话未说完,贾东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住了后话。 看着大家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他脸上涌起一阵红潮,尴尬得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随后,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他就是那个被公安抓走,关了五天的贾东旭啊!” “他犯了什么事?” “好像是要敲诈勒索一条鱼!” “一条鱼?咱们工人阶级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不过,拘留所好可怕,才五天就养成习惯了!” …… 听着大家的议论,一时间,贾东旭想死的心都有了,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了。贾东旭,既然来了,就认真听着,接下来就要分配工作任务了。” 卫生管理员尽力克制着微微上扬的嘴角,严肃地说道, “那谁、谁,你们两个负责机关办公楼,那边两位,你们负责生产办公楼……至于你,贾东旭,你负责热轧、锻造两个车间的所有厕所。” “为什么?我们主任明明只让我打扫我们车间的厕所,凭什么现在要我负责这么多?” 贾东旭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热轧、锻造可是轧钢厂人员最多的两个车间,加起来有一千多号人,那厕所打扫起来…… 光是想想,都让他头皮发麻! “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你被拘留期间,你的工作是别人帮你干的! 现在,就是你还回去的时候! 怎么,你对我的安排有异议?” 卫生管理员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见贾东旭想要反驳,话锋一转,透出一丝阴冷: “我听说,你就是因为不服从车间的工作安排,才被罚来扫厕所的! 怎么,现在你还想重蹈覆辙,不服从工作安排?” 贾东旭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怒火咽回肚子里。 看大家看他那鄙视的眼神,就知道了,他就是向上反映,也是徒劳无功。 只能在心中暗骂:“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威风什么!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总有一天……” 第169章 摸鱼的刘海中 见贾东旭闭嘴,卫生管理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希望你们每个人,尤其是那些犯过错误的同志,能够深刻反省,服从安排,认真工作,好好改造,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好了,我再说最后一点,还是老生常谈的安全问题。 现在天气炎热,旱厕中午容易产生毒气。因此,打扫旱厕的同志,务必在中午12点前完成相关工作。 中午12点到下午2点之间禁止作业。都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 贾东旭心中一直在暗骂,完全没听清卫生管理员说什么,只是随着众人一起,机械地回应着。 在听到卫生管理员说散会后,贾东旭迅速抓起工具,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这时,好死不死,旁边一个好事的工友追了上来,满脸好奇地问道: “嘿,贾东旭,快说说,你在拘留所每天都干些什么?是真的啥也不用干,饭还管饱?” 贾东旭一听这个,脚步一顿,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他原本也以为,拘留不过是换个地方待着,未曾想,那里的生活远比扫厕所更加煎熬。 那几天被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让他刻骨铭心。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只是冷冷地看了工友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加快脚步,消失在了转角处。 拘留所的日子,表面上看来,日常活动还算有序: 面壁思过、早操、学习法律常识、打扫卫生、手工劳动等等,无一不彰显着改造的意图。 就是一切都得遵守严格的作息制度:定时起床、洗漱、整理内务、吃饭、午休、学习、劳动、点名、休息等。 然而,暗地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简直是噩梦! 老江湖们以欺凌新人为乐,殴打、辱骂、甚至强迫打扫厕所! 贾东旭是敢怒不敢言,次数多了,就学会了规矩。 就连睡觉,都只能蜷缩在马桶旁,忍受着那刺鼻的气味! 现在想起来,都让他不寒而栗! …… 另一边,生产办公楼。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忙碌的身影上。 陈安走进办公楼,一路上不断收到,同事们热情地问候: “陈工,上班啦!” “早啊,陈工!” “陈工,您来了!” 来到三楼技术科,陈安惊讶地发现,同事们几乎都到齐了,而自己竟成了办公室最后一个到场的。 要知道,他一般都习惯提前二十分钟到岗,而今这场景让他不禁暗自感慨。 这年头,人们的工作热情就是高,与未来那些卡点上班的员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孙工、张工,你们来得可真早啊!”陈安走进办公室,笑着打招呼,语气中满是敬意。 “哈哈,我们这把老骨头,觉少得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早点来准备准备。” 孙志坚笑着回应,眼中满是对工作的热爱, “而且,这次设备改造的图纸绘制任务重大。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连续奋战两天三夜,现在已经完成了80%的工作量。 审核评估也都同步进行,结果已经上报给郑厂了。估计今天上午就要召开厂务会议,我们得把资料做得再细致些。” 听罢,陈安愈加钦佩。 这次设备改造正式图纸的绘制,当时他可是预估需要一周时间。 现在,技术科这些可爱的人们,通宵工作,以惊人的效率提前完成了大部分工作,这份敬业和拼搏的精神让他深感敬佩。 随即,陈安也迅速投入到资料完善的工作中,要知道,这可是设备改造能否顺利审批的关键。 …… 陈安仔细审阅完手中的资料,指出了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交办下去。 随后,看着时间还早,他心中一动,决定去车间转一圈,看看生产情况。 陈安首先来到锻造车间,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大家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生产如火如荼。 陈安环视四周,只见各式机床、设备排列有序,车床、?钻床、?镗床、?铣床、?刨床、磨床、钻机、锻造机,一应俱全。 虽然都是老掉牙的型号,但还保养维护得颇为用心,看得出大家日常一定非常爱惜。他不禁微微点头,心中暗自赞许。 车间内,男性身影占据了绝大多数,偶尔几位女工穿插其间,显得格外醒目。 这并非性别歧视,而是由于时代和技术的局限。 现在的轧钢厂可没有未来那种机械化、自动化设备。 轧钢工作大部分都是半机械化操作,需要大量人工配合,这些都是重体力劳动。 女工如果想要胜任工作,首先要有力气,不然,设备都操作不了,小工件都搬不动,还怎么开展工作? 仔细看那些为数不多的女工,她们都没有一般女子的娇弱之感。 和男工一样,阳刚十足,操作机床,搬运加工工件,毫不畏惧油污和辛劳,这份坚韧让陈安心生敬意。 然而,在这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中,也不乏“另类”。 车间一角,刘海中就在摸鱼,磨洋工。 他常常工作两下就停下了,不是和工友谈笑风生,就是端起茶缸喝两口茶,或者站起身来,背着手转一圈,说教别人两句。 那份悠闲和车间的紧张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他原来就是七级锻工,虽然降了一级,但技术还在。人家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听着,还得做出感激涕零地表情。 离开锻造车间,陈安忽感内急,就去了附近的车间厕所,不料在此遇见了正在打扫的贾东旭。 只见贾东旭全副武装,扫把、铁锹、撮箕、手套、口罩,居然还有一个矿灯。 那口罩可不是未来常见的无纺布口罩,而是劳保用的棉纱口罩,需要把两条系带拉至耳后,在头上系紧,而不是仅仅挂在耳朵上。 这种口罩主要用于大颗粒粉尘的防护,性能还是不错的,不过有一点不好,就是透气性差,戴的时间长的话,容易缺氧。 至于矿灯,应该是有厕所灯坏了,避免天色一晚,看不清楚。 “呦,这不是贾东旭吗,你这又是重新上岗,当起了厕所所长?”陈安调侃道,笑容满面。 贾东旭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愠怒:“有什么好笑的,别在这捣乱!” 第170章 技术会议(上) “哎呀,我这不是看你干得热火朝天的,想给你助助兴嘛。” 陈安边说边朝厕所里面走去,脸上洋溢着戏谑的笑容,全然不顾贾东旭的阻拦。 “陈安!你站住!不许你进!这是我负责的……”贾东旭气急败坏地站在站在厕所门口,张开双臂,试图阻拦陈安。 陈安伸手拨开贾东旭:“切!这又不是你家!怎么,你还准备搞旧社会那套上厕所收费的把戏?” “你……你胡说什么!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哪有那意思!……” 贾东旭如避蛇蝎,连忙退了好几步,好像真的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一般。 陈安皱着鼻子走出厕所,嘿嘿一笑说道: “贾东旭,你这工作做的可不到位啊!还得再加把劲,好好努力!放心,我有机会还会过来检查哦!脸色不要那么难看嘛,我也是为你好!” 说完,他悠然自得地离开了,留下贾东旭在原地一脸郁闷。 贾东旭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把工具一扔,转身欲走。 谁知,刚转身,就跟匆匆走来的车间主任李刚,撞了个满怀。 “哎哟,这谁啊,特么不长眼,走路不看路啊!”李刚揉着肩膀,一脸不悦地喊道。 贾东旭见是李刚,连忙道歉:“啊,主任,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一股臭味扑面而来,李刚不禁皱了皱眉头,后退了几步说道:“贾东旭,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臭?” 贾东旭心里那个冤啊,还不是你让我扫的厕所?这是厕所的味道,又不是我臭! 看着李刚嫌弃的样子,贾东旭只能憋屈地解释:“主任,我……我刚才在打扫厕所……” 李刚闻言,快步走进厕所,扫视了一圈后,脸色难看: “这就是你打扫的厕所?还这么脏!工具还乱丢乱放!你这工作态度,真……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不爱惜公物,就直接扣工资!” 说完,李刚捂着鼻子,厕所也不上了,一脸嫌弃地离开了,直奔生产办公楼。 只留下贾东旭一人在风中凌乱。 …… 技术科 张德祥瞅着科长黄红波匆匆去机关办公楼开会,陈安也不在办公室。转头望向孙志坚,见他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禁焦急万分: “孙工,你这心可真够宽的!听说,今天的厂务会议上,陈安他副科长的任命就要板上钉钉了! 这些年,你为厂里,呕心沥血,家都顾不上。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却让个新来的抢了先!? 这……我心里憋屈,相信科里大伙儿也都心有不甘啊!” 孙志坚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反问道:“哦?你不服?人家陈安是能力不足,还是哪里做得不好? 就凭人家现在技术实力,确实比咱俩都要强,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有什么好不服的?咱们做技术的,难道也要论资排辈?” 张德祥一时语塞,一脸郁闷地说道: “话虽如此,可这也太…… 哎,我承认他有真材实料,水平高、能力强,否则,我早就…… 反正,我就是为你觉得不值!” 孙志坚摇摇头,继续说道:“放平心态,我现在的待遇,其实并不比行政18级正科级差。” 张德祥小声嘀咕道:“那也不一样啊,待遇归待遇,和实打实的18级职务,还是有差别的。” 孙志坚闻言,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工,人啊,要知足常乐。 你要知道,咱们厂是部里直管,政策已经好很多了。 那些在地方上的厂子,职工已经有6年没有调级、调工资了! 还有,前几年,有多少技术大能、高级知识人员,被划为右派,下放农场,劳动改造。 相比之下,咱们还能安心工作,应该庆幸!” 【工资调级升级,大规模普调仅有寥寥数次,56年、63年、71年年、77年、78年、79年。 当年,转正定级后,长期不加工资,所以就有了“20年不变,36元万岁”一说。本书因剧情需要,小范围内有所调整。】 张德祥一听这个,哑口无言。这些他怎会不知道?只不过…… 见张德祥神色缓和,孙志坚轻声透露道:“好了,我也给你透个底。 这次咱们厂升格有望,各科室都会增设2到3名副职。所以,陈安占去一个,剩下的……” 张德祥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啊,老孙。我说你怎么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原来心中早就有底了!害我白担心一场! 这么说来,2到3名副职,陈安一个,你一个,这么说……” 他话说到一半,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中泛起莫名的光芒,显然意识到其中的机会,心中已开始盘算起来。 孙志坚见他的样子,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低头看起手中的资料。 …… 机关办公楼,会议室。 厂务会议正在召开,厂领导和主要科室负责人都在。 此刻,郑副厂长正在发言:“……各位,以上就是这个设备改造方案的主要内容。 至于改造图纸,经过技术科连续两天三夜的奋战,已经完成了八成。经过认真审核评估,这一方案切实可行!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这个方案是否应该立刻实施?以及具体如何实施?这需要大家集思广益,定个章程。” 郑副厂长的话语刚落,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了翻动纸张的声音,大家纷纷翻看起桌上的油印资料。 现在可没有复印机,文件资料要不就手写,要不就是油印。至于印刷?那成本太高,大批量时才采用! 现在油印用的是一种便携式油印机,配有钢刻笔、蜡纸、刻板、油墨、滚筒刷。 油印机为长方体,有个长方形铁框,可以绕着底边轴上下旋转,框上有细密的纱网,内边有卡子,是专门用来卡蜡纸的。 油印时,把蜡纸放在刻板上,用钢刻笔把字刻在蜡纸上。 蜡纸刻好后,将其平整放在纱网之下,用卡子卡紧绷直。 用油墨滚筒在蜡纸上滚一下,就能把字印在最下面的纸张上。 还有一种手摇式油印机,原理一样,不同之处在于,是将蜡纸固定在转轮上,涂抹油墨,然后用手摇动转轮,每摇一次就能印一张出来。 大家翻阅着资料,议论声逐渐升温: “难以置信!老旧轧机的产能竟能翻倍,300轧机也能有10%的提升!” “这方案的效果真是太惊人了!咱们厂要是真能实现这些目标,那可真就是鸟枪换炮了!” “是啊,这方案若真能实现,咱们今年的产量就可以冲击20万吨了!未来两三年,30万吨的产能大关也指日可待!” 另一位负责人接过话茬,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第171章 技术会议(下) “这不仅仅是产量的提升,更是我们轧钢厂地位的重塑!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我们,四九城第一轧钢厂的名号,我们要定了!” “没错,让那些曾经质疑我们的人看看,咱们的实力可不是盖的!你看这次升格会议,那些人阴阳怪气的,还说我们是一时好运,把我给气的!” 对于设备改造这件事情,技术科这几天的动静可不小。 无论是接收山钢资料的、招待对方吃喝玩,还是通宵加班加点,大家都略有耳闻,不过他们并未给予过多关注。 首先,尽管这几年禁止铺张浪费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但是大家还是会借着招待兄弟单位的名头,好好享受一把。 毕竟,厂子发展的越来越好,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强压着大家还过苦日子。 所以,对于招待活动,大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其次,还是根深蒂固的论资排辈观念仍在作祟。 尽管陈安来头很大,总工儿子、师出名门、山钢技术骨干、九级工程师、九级助理研究员、研究生什么的…… 但是,毕竟才22岁,在许多人眼里,就是一毛头小子而已。 实际上,大家的内心深处都有忧虑:不论资排辈,小辈们都上来了,他们怎么办? 退居二线?笑话! 所以,虽然嘴上不承认论资排辈,但大家动作上都很诚实! 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能有多少斤两? 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 老子当年都是一步步熬上来的,你凭什么要一步登天! 靠背景?靠关系? 如果想堵住悠悠众口,就靠你的真本事来! 对于陈安提出的改造方案,他们先前认为其不过是哗众取宠,不会有效果。 然而,当听到这个方案,有可能让轧钢厂跃居四九城“第一轧钢厂”宝座时,众人的心态悄然发生了改变。 作为轧钢厂的主要领导和科室负责人,他们当然知道,轧钢厂地位提高了,他们也自然会水涨船高,受益匪浅。 至于陈安,作为方案的设计者,功劳自然有的。 到时候,发个证书和几百块奖金,奖励一下,就可以了!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钱多了是祸害,没好处! 大家都讲奉献,你个人功劳,怎么能跟集体荣誉相比呢? 升职加薪? 那得按章程来! 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这方案真能提升这么多产量?红波,技术科这次不会出纰漏吧!” 杨厂长急切地问道,他主抓生产,对产量的提升更加敏感,眼神不由自主地锁定黄红波,毕竟,整个工作都是技术科在做。 其他的人也停止议论,看向黄红波,等待他的回答。 黄红波挺直腰板,眼神坚定:“杨厂长,这个方案采用了不少山钢的成功案例和图纸,每一步经过了我们技术科团队的严格审核和反复评估。 我们技术科可以写下保证,方案绝不会让您失望!” 杨厂长闻言,连忙摆手笑道:“不必了,咱们厂的技术实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只是太激动了,这方案的效果,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杨厂长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姚书记身上: “姚书记,这个事情,你看怎么办?” 刚才,姚书记一直观察着会场的动态,目光扫过众人,微笑着说道: “生产和技术上的事,我就不发表意见了。党委负责党务和人事,厂长负责行政生产。具体的生产决策还得靠老杨你来拍板。” 杨厂长一听这话,暗骂一声老狐狸,功劳想捞,责任却推得一干二净。 你是书记,出了成绩,有了功劳,你肯定是最大的受益者。出了问题,决策是我下的,只能是我背锅了。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我就代表厂部表态,支持这个方案。 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实施的具体步骤和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李副厂长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慎重: “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吧。我仔细看了这份方案,非常不错,特别是关于老旧轧机的改造,确实是条路子。 不过,大家也知道,那两套老旧轧机虽然不是主力设备,却也承担着不少特殊规格、小批量的生产任务。 如果贸然全面改造,势必会影响生产进度。而生产计划我们都已经提前上报给部里了,一旦出现意外,计划怕是难以维系,风险不小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 “因此,我提议咱们采取更为稳妥的方式,分批改造。 先选一套轧机作为试点,这样既能减少对生产计划的冲击,又能为后续改造积累经验。成功了,我们再顺理成章地推广到下一套轧机。 至于300轧机,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建议还是谨慎行事。先做好计划,上报部里,请专家进行论证,论证通过了,再做下一步安排。” 杨厂长听后,赞许地点点头:“老李的话在理,我完全赞同。我们不能急于求成,稳扎稳打才是正道。 关于300轧机,技术科要进一步细化方案,我和姚书记会亲自向部里领导汇报,必要时请专家团队介入评估。大家还有什么补充吗?”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起一阵议论声,随后大家在各自负责范围内,提出了一些意见和建议。 随着讨论的深入,各项细节逐渐被完善,整个会议前所未有的融洽和效率,毕竟设备改成成功对大家都有好处的,没人会拖后腿。 最后,众人纷纷达成一致意见。 杨厂长环视一圈:“很好,既然大家意见统一,那我们就按照这个方向推进。那么,咱们就以热轧一车间为改造试点。 至于陈安同志,他的贡献有目共睹,等设备改造完成,我们再统一表彰,大家觉得如何?” 话音刚落,郑副厂长便接过话茬,提成了不同意见: “姚书记,杨厂长,关于陈安同志的任命问题,我想提一提。 上次因为工伤假期原因,他的任命被暂时搁置了,现在他已经正式工作了。 而且,陈安同志的表现有目共睹,他不仅是这次改造方案的提出者,更是推动者。 我建议把他的职务先确定下来,不然,名不正言不顺,不好开展工作。” 第172章 技术科副科长 郑副厂长话音一落,会议室里又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不过,对于郑副厂长的提议,大家并不觉得突兀。 毕竟,关于陈安即将担任副科长的小道消息,私下里也传了一段时间了。现在,不过是靴子落地罢了。 郑副厂长其实并不想,在如此公开的场合,跟杨厂长锣对锣、鼓对鼓地当面交锋,这样显得过于针锋相对了。 但是,他听出了杨厂长的言外之意,顿时怒了。 陈安的任命,我都事先跟你们沟通过了,大家都没有异议。 怎么在会上,你突然玩这一手? 等设备改造完成后,再统一表彰? 你什么意思? 是准备把陈安的任命再次搁置? 且不说,设备改造需要多长时间? 完成后,是不是得看到效果,才能确认成绩? 这一等,一两个月算是快的,拖上个一年半载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改造效果不如预期,是不是陈安的功劳就没有了,甚至任命也要泡汤? 前后那么长时间,对陈安个人而言,要错过多少机会? 再者说,职位不同,你表彰的内容能一样吗? 如果陈安是副科长的话,设备改造成功的成绩,就可以成为他下次晋升的基石。 如果不是副科长,这次出成绩了,只任命副科长,是不是也算是,表彰过了? 这等于说,拿本来就是属于陈安的东西,奖励他! 有你这样恶心人的吗? 杨厂长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也是一阵不满。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跟陈安又没仇没怨? 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厂里大局和陈安的长远发展考虑? 不就是晚上一段时间吗? 设备改造完成后再一起奖励,也是为陈安好,稳扎稳打,不好吗? 不然,到时候还要再表彰一次,年轻人升得太快,根基不稳,容易翻跟头,能有什么好处? 压一压,这也是为陈安好,不是吗? 杨厂长解释道:“老郑啊,不要激动嘛,你听我说……” 接着,他转向姚书记:“姚书记,这陈安的任命,你怎么看?” 姚书记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个老杨还是这么的想当然。 陈安的任命,老郑专门给他汇报过,他也看了陈安的工作思路和计划、调查报告。 说实话,他对这个年轻小伙子的印象很好,很有潜力。再加上,他之前问过部里领导。 对于陈安的任命,他不反对。 不过,这年头,对于干部的任命,各级党委一般要下管两级。 轧钢厂是处级单位,科级、副科级的任命,需要厂里统一意见后,再上报部里审批。 姚书记看了一眼李副厂长,说道:“我看陈安这个年轻人不错,是个好苗子,有能力也有冲劲。老李,你的看法呢?” 李副厂长心领神会,接过话茬,微笑道:“我完全支持郑副厂长的提议,确实应该给陈安同志一个正式的任命。 这既是对他能力的认可,也方便他开展下一步工作。” 对于陈安,李副厂长并不觉的,两人是对立关系。 可能有人会说了,他之前收了刘海中、何雨柱、贾东旭他们的钱,最终让厂里对他们的事情轻拿轻放。 这不就是,和陈安不对付吗? 拜托,政治上的事,哪有这么简单? 就凭刘海中、何雨柱、贾东旭几人,能影响两人的关系? 太高估他们几人的分量了。 如果陈安因为这点小事儿,就揪着不放,那就太幼稚了。 政治上的幼儿,更容易对付。 现在的陈安,顶多算是老郑中立派的一员,两人目前没有利益冲突。 他的第一目标,从来都是厂长宝座,老杨才是他的对手。至于以后,那就是成为厂里的一把手。 在此之前,每个能为轧钢厂带来实质贡献的人才,都是他积极争取的力量。 陈安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能大幅提升产量,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功劳。 他当然不会反对。 而且,老杨反对的,他就一定要支持。 至于,当初为什么要帮刘海中、何雨柱、贾东旭几人? 当然是因为,他们送的礼太重了,真当他平常维系关系不花钱吗? 他也缺钱啊! 不过,他也是有底线、讲原则的,只接受重礼,不收小钱。 收礼了就得办事儿! 姚书记闻言,满意地点点头:“好,既然这样。青山,会议结束后,你便着手准备文件,向部里报批。如果部里不反对,就尽快出任命文件。 老杨,你没意见吧?” 杨厂长见大势已定,只能无奈摇了摇头,默认了这项决定。 姚书记当即宣布:“很好,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就散会吧。不过,班子成员和青山留下,我们休息十分钟后,还有另一件事要商议。” 随着其他人离开了会议室,陈安即将担任技术科副科长的消息,迅速在厂内小范围内传开,一时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22岁的副科长,在轧钢厂的历史上,可是独一份! …… 技术科 当黄红波回到技术科,宣布这个消息时,却没有如张德祥想的那样,引起科内人员的不满。 相反,大部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反应出奇地平静,就好像陈安担任副科长,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张德祥现在也没有心思顾及这个,他满脑子都在盘算,怎么才能得到那个可能有的,最后一个晋升名额。 最后,还是孙志坚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拉着他一起,向陈安道贺。 “陈工,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么快就迈上了副科长的新台阶,实至名归!” “对对对,陈工,恭喜恭喜!” 技术科其他得到消息的人,也纷纷围拢过来,话语中既有祝贺,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羡慕。 但这份羡慕并未转化为嫉妒,因为陈安的能力和贡献,大家有目共睹,足够担任副科长。 陈安不仅技术过硬,更难得的是平易近人,乐于分享,经常为大家讲解传授新知识。 这样的人做副科长,如果能在他的带领下成为工程师,那可是天大的造化,谁不期待? “多谢大家的抬爱,不过现在正式任命还没下来,一切还言之尚早。”陈安站在众人之中,谦逊地回应道。 黄红波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暗自欣慰,陈安能这么快得到大家的认可。 他见陈安谨慎的样子,笑着插话道: “陈工,你就放宽心!副科级的任命,只要厂里报上去,上面是不会反对的!” 第173章 火线提拔 “那就借科长吉言了。” 陈安感激地望了黄红波一眼,随即话锋一转,提议道,“等任命正式下来了,我请大家出去聚一聚,算是庆祝,也是感谢大家的支持。” 孙志坚皱眉道:“陈工,这不太好吧,毕竟科里这么多人,花费太多了。而且还要考虑值班的情况,影响不好!” 陈安笑着说道:“孙工放心,我都考虑好了。咱也不去什么大馆子,就在厂附近找个小饭馆。大家聚一聚,怎么实惠怎么来,花不了几个钱。 至于值班问题,咱们就分成三天进行,一天就10个人,刚好一桌。这样规模小了一点,影响不大。科长,你看这样安排怎么样?” 黄红波听后,点头同意:“也行,大家这几天为了图纸的事情,加班加点,都辛苦了。厂里接下来还要进行设备改造,也是个大工程,咱们科还是主力。 这次正好放松一下,不过,酒不能多喝,注意影响。” 见科长同意,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的点头答应。 “那我们可就等着陈工的好消息了!” “陈工请客,我们一定捧场!” “是啊,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技术科的这些人,除了孙志坚之外,其他人工资都在50-90块之间,工资还比不过易中海和刘海中。 虽然说,对于普通工人,大家的工资水平不算低,但是基本都要养活一家老小,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 如果家里人口多了,那生活水平不见得比工人们好多少。 所以,对于陈安的请客,大家并没有拒绝。 至于陈安,他虽年轻,资历尚浅,但家庭条件好,加之个人收入不菲。 这样的请客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能极大地拉近和同事间的距离,赢得大家的支持。 …… 机关办公楼,会议室 十分钟转瞬即逝,班子会议开始了。 杨厂长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急切:“姚书记,今天还有什么事需要讨论?是不是上面下达了紧急任务?” 随着杨厂长的发问,其余几人也不约而同地看向姚书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 姚书记环视众人,微笑回应道:“大家不要急,今天确有一个重大消息,需要向各位通报。” 郑副厂长按捺不住地问道:“书记,就别绕弯子了,快说说吧!” 他的话音未落,李副厂长突然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兴奋地插话道: “书记,难道是咱们厂升格的事,有眉目了?上级批复了?” 姚书记赞许的看了李副厂长一眼,心想这老李确实政治敏锐。 就是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猜到的,还是背后有人提前给他透露消息了? 对于李副厂长背后人的能量,他心知肚明。 姚书记清了清嗓子,正式宣布:“没错,正是关于我们轧钢厂升格为副厅级单位的好消息。我已经得到通知,上级已经批复了……”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顿时沸腾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和激动。 能不激动吗? 这些年,他们披星戴月,废寝忘食,呕心沥血的把轧钢厂产量提升上来,不就是为了这历史性的一刻吗? 按照惯例,单位级别提升了,原班子成员也会原职位晋升。 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极其重要的跨越。 特别是杨厂长,他现在是行政13级正处级干部,提升一级,就是行政12级副厅级了,也算摸到高级干部的门槛了。 从处级或副处晋升为副厅或处级,别看只是提升了一步,对于体制内的人来说,上去了,就是天差地别! 有些人为了这一步,奋斗一生也不会有结果。 姚书记望着大家兴奋的样子,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他也是从这一步走上来的,当然理解大家的艰辛和不易。 不过,姚书记喜悦中却掺杂着一丝淡淡的离愁,因为他在轧钢厂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他作为行政11级副厅级干部,来轧钢厂担任一把手,本身就属于高配。 当年,上级为了防止轧钢厂合营后出现纰漏,才让他过来镇场子,稳定局面。 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为轧钢厂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这次轧钢厂升格,他不可能原地晋升为10级正厅级干部。最有可能,提拔到部里那个司局任职,或者去其他厂矿单位。 至于接任者,上级如果考虑稳定,可能会是老杨接任吧?就是不知道,老杨能不能掌控好,轧钢厂这艘钢铁巨轮。 想到这里,姚书记看了杨厂长一眼,接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副厂长一眼。对于两人暗地里的争斗,他心知肚明,有时候也是他有意放纵的结果。 不过,既然马上就要离开了,为给大家争取些东西,是他不容推卸的责任。 于是,姚书记开口道: “各位,现在升格已经批复,不久就下发正式文件。 大家都知道,升格后,咱们厂紧接着就要扩大规模和编制了,以后还会合并一些规模小和效益差的厂子。 但是呢,这两年,厂里为了赶任务,提产量,延缓了很大一批同志的提拔和任命, 比如厂里各科室,除了生产部门,都没有配置副职。大家任劳任怨,这在其他厂都是不可想象的。 如今,成绩斐然,厂里要升格了,我们绝不能忘记大家的辛勤付出和无私奉献。” 说到这里,姚书记的眼神坚定: “因此,我决定,在正式升格之前,集中提拔一批优秀干部。这一想法,我已经初步向上级领导汇报了,并得到了他们的理解和支持。” 郑副厂长立刻响应,言辞恳切:“姚书记说的对,我全力支持这一决定。 我们升格后,就是一个副厅级单位,会空出很多职位,这自然会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但是,大家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不能等开花结果了,就被外来人摘了桃子,捡了漏,站了位置。我们坚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纷纷表态支持。 虽然,大家平常多少会有些争执,但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都会维护共同的利益。 毕竟大家都不傻,姚书记愿意打头阵,火线提拔大批干部,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作为厂领导,谁没有几个亲信需要提拔? 第174章 敬业的贾东旭 姚书记的意图很明确,就是要趁着现在厂子还没升格,迅速对内部干部实施火线提拔,确保关键岗位由信得过的人员担任。 这样才能保证,升格后,轧钢厂的生产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不然的话,厂子升格后,人家一看,嚯,你轧钢厂还有这么多空位置,都会找各种关系调入,占据要职。 届时,厂里和各科室的领导层,将会充斥大量“空降兵”。这不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眼睁睁看着人家摘桃子? 李副厂长追问道:“书记,那名额多少合适?” 姚书记沉思片刻,答道:“重要科室3名副职,一般科室2名副职,各股1名副职。先按这个数量准备名单。然后,我再跟上面讨价还价。”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姚书记见状,继续说道:“好,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青山,你下去后,尽快整理出相关资料。 这两年,厂里涌现了许多表现突出的职工,是时候给他们应有的回报了。 该升职升职,该晋级晋级,尽快把名单报上来。 我要趁着文件还没正式下发,亲自找部里领导沟通,争取尽快获得批准。” “是,姚书记,我会立即着手办理此事!”冯青山积极回答道。 “很好,那就这样吧,散会!” …… 中午时分,第二食堂内人声鼎沸。 贾东旭正独自躲在角落里吃饭,刻意避开了人群。 他也没办法,他都被厕所腌入味了,浑身的臭味,让所有人都对他退避三舍。 就在这时,一阵交谈声由远及近,吸引了他的注意。 “喂,你听说了吗?技术科的那个陈安,听说要当副科长了!”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惊讶。 “陈安?就是那个小陈技术员?真的吗?他那么年轻!”另一个声音满是不可思议。 “技术员?人家已经是9级工程师了,实力摆在那儿,有志不在年高嘛!”先前的声音补充道。 “工程师啊,怪不得……” 两人渐行渐近,走到贾东旭身旁时,闻到味道,连忙加快了脚步,绕道而行。 一边的贾东旭,听到两人谈话后,整个人愣住了。脸色一变,浮现出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愤怒,也有一丝羡慕和嫉妒。 “9级工程师?技术科副科长?该死,怎么可能?!凭什么?……” 贾东旭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愤恨。 上午陈安那轻蔑的嘲笑,又引起了他不好的回忆,让他对这个名字充满了敌意。 因为陈安的缘故,贾张氏判了五年,家里赔了四百块,救他花了六百块,工资待遇也变成了学徒级别,他又被罚扫厕所,又被拘留。 贾东旭心中暗自咆哮,这一连串的不幸,都是陈安造成的! 他家简直就和陈安犯冲! 可是,陈安却是越混越好,现在竟然要当技术科副科长! 凭什么? 原来陈安只是技术干部,管不到车间。 但是,成为技术科副科长后,就不同了,那是真正的领导,可以随时对车间提意见! 到时候,再被陈安针对,他该怎么办?难道要,一直把厕所扫下去? 贾东旭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越想越怒,愤怒中还夹杂着一丝嫉妒,饭盒中的饭菜也不香了。 饭后,贾东旭找了个角落,打算休息片刻。 如今秦淮茹在食堂上班,家里就秦京茹一人,他为了避嫌,中午就不回去了。 更何况,他现在一身臭味,来回跑,图惹人厌。还是下班后,在厂里洗完澡再回家,会好一些。 而且,之前车间三班倒的时候,中午也是不能回家,他也习惯了。 然而,今天,心头的烦躁如同野草般疯长,让他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好起身,在厂区内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走到了锻造车间的厕所附近。 贾东旭暗骂自己贱骨头,正欲转身离开,一股突如其来的尿意却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进那个让他既厌恶又无奈的地方。 因为他上午打扫厕所时,心不在焉,偷工减料,再加上车间工人的各种造,如今的厕所的景象简直不堪入目: 尿液在地面蔓延,形成一道道恶心的痕迹。天气炎热,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刺鼻的骚臭味儿,熏的辣眼睛。 贾东旭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狼藉,放完水。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贾东旭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内心开始挣扎,是不是再打扫一下? 想起上午车间主任的训斥,他心中一紧,拿起角落的工具,开始忙碌起来。 看着蹲坑中快要溢出来的粪便,贾东旭心中一阵恶心,心中暗骂那帮不负责任的粪夫,居然偷懒,还不来清理化粪池。 厂里旱厕化粪池的清理工作,一直都是卫生局下辖的粪夫,专门负责的。 这时的化肥很少,“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 粪便在城里人眼里是腌臜物,但是在农民眼里却是宝贝。还由此还诞生了粪道和粪票。 解放前,粪道也算是一种“资产”。 被粪霸们视为私有财产,可以将粪道转手卖给他人。 一条粪道值多少钱? 粪霸们会根据马桶有无、地区、户数、产粪量的不同进行评估,不同的粪道,价钱也不同。 前朝时期,一条普通的粪道值几十两银子。 民国时期,粪道行情看涨,价格涨得厉害,百户的粪道一度五六百元。 粪霸们始终坚信,粪道就是财源,“房产可以放手,粪道绝不能放手。” 有些粪霸们甚至开起了粪厂,掏粪、收粪、卖粪产业一条龙,肥水都流进了自己的口袋。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一切在51年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市政府颁布了《关于改革粪道制度的布告》,宣布废除封建的粪道占有制度,一切粪道厕所都归卫生局管理。 这一举措立即引发了连锁反应,城里公厕和各单位厕所的粪便瞬间变成了抢手货。 各生产队(农业社)为了争夺这些粪便不惜代价,甚至不惜以农产品为诱饵,讨好厕所管理人员。 否则,就会跑几十里空趟,定点厕所的粪便早就被别人拖光了! 为了规范这一混乱局面,粪肥管理处便统一印发了粪票,对粪便进行统一管理和分配。 粪票印好后,生产队以每担(50公斤)1毛5的价格,在粪肥管理处购买粪票。然后,生产队凭粪票进城拖粪。 公厕和单位厕所管理人,则必须按月上交一定数量的粪票,否则将面临处罚。 粪票的实施,有效地遏制了抢粪、跑空、索贿、行贿的现象。 这时,贾东旭眼睛一亮,好像在蹲坑中看到了什么? 他凑近细看,果然,确实是两张大黑十,静静的躺在浑浊不堪的粪便上面。应该是有人上厕所时,不慎遗落的。 第175章 倒霉的贾东旭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贾东旭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随即被厌恶所取代,继续干活。 不过,大黑十的影子,时不时在他脑中出现。 毕竟,那可是整整20块钱啊,他现在的工资一个月才16块5! 这份诱惑如同磁石一般,不断拉扯着他的心。 “太恶心了,这怎么下得了手!”他心中暗道,试图用理智说服自己。 但随即,另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带着几分诱惑: “那可是20块啊!比你一个月的工资还多!掉粪坑怎么了?捡出来,冲洗干净,还不是一样能用?” 两种声音在贾东旭心中激烈交锋。 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最终,他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四处张望后,他找到了一根细长的木棍,小心翼翼地伸向那两张大黑十。 然而,木棍比较不好操作,让这项任务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尝试似乎都在加剧空气中的恶臭。 贾东旭弯下腰,尽可能地靠近那个令人作呕的源头,强忍着刺鼻的恶臭和翻涌的恶心感,身体的重心越来越低。 正在这时,随着木棍的搅动,一股更加浓烈、几乎令人窒息的恶臭瞬间扑面而来。 贾东旭只觉得一瞬间,自己变得手脚无力,视线也逐渐模糊。 他竭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未能如愿,最后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缓缓地倒向一边。 …… 第三食堂 秦淮茹正在打扫卫生,突然,食堂管理员神色慌张地冲进来: “秦淮茹,不要忙了,快去医院! 你丈夫贾东旭在车间厕所出事了!据说是中了毒气,已经陷入昏迷,情况危急!现在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秦淮茹听到噩耗,手中的抹布猛地滑落,脸色瞬间苍白,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 她连忙扶住身旁的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形,避免跌倒在地。 这时,何雨柱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扶住秦淮茹颤抖的肩膀。 见秦淮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何雨柱一阵心疼,一把抓住食堂管理员,着急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贾大哥怎么会中毒气?” 食堂管理员被何雨柱的架势吓了一跳,见他为贾东旭担心,心中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热心? 食堂管理员很快回过神,解释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厂里只是通知,要秦淮茹尽快去医院。 听说好像是钱到粪坑了,他去捞,昏倒在厕所里了,应该是沼气中毒。大中午的,没人上厕所,一直到快1点半才被人发现……” 这时,秦淮茹缓了过来,泪眼婆娑地看向何雨柱,声音哽咽: “柱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我没什么钱,医院那边……”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助和绝望,说着就要挣扎着站起身。 她现在还不知道贾东旭情况,在她的认知里,在厕所出事,应该不算工伤,厂里应该不会负责医疗费用。 她可没什么钱,最好把何雨柱拉上,到时也会有人付钱。 何雨柱的心被深深触动,秦淮茹请求给了他巨大的满足和动力。 何雨柱见秦淮茹步履蹒跚的样子,放心不下:“秦姐,你放心,我这就陪你去医院。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说完,就要扶着秦淮茹往外走。 马华见状,急忙喊道:“师傅,你这一走,那食堂晚上的菜怎么办?” 何雨柱头也不回地答道:“第三食堂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炊事员,让其他人做不就得了,真是死脑筋!” 马华愣在原地,一脸懵逼,心中满是不解: 秦大姐去看丈夫是理所当然,可师傅这架势,这是去干嘛?看邻居? 食堂里,其他人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哎呀,厕所怎么还能出这种事儿?这样太可怕!” “是啊,是啊,这以后去旱厕上厕所,可得小心了!” “最好不要大热天中午去!我们隔壁村就发生过类似的事。 兄弟俩大中午去清理旱厕,谁知,老大下去没上来,情急之下,老二也下去救人,同样被困。 生产队发现后,拆墙把两人捞了出来,但不幸的是,两人都没救了。 这贾师傅,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吧。” …… 下午一踏入办公楼,陈安发现一股不同寻常的氛围。 “陈工,听说了吗?锻造车间的贾东旭出事了!”一个技术员急匆匆地跑来告知。 “什么!?”陈安猛地一惊,“贾东旭出事儿了?他怎么了?” 陈安一怔,连忙了解情况,得知详情后,他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既有震惊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 卧槽,这贾东旭怎么这么倒霉!?不会就此下线吧? 按原来的剧情,他应该去年就工伤噶了。当初看到活蹦乱跳的贾东旭时,陈安心里还吓了一跳。 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没逃过这一死劫,就看他这次能不能挺过去了。 陈安轻叹一声,随即心中暗自嘀咕: “贾张氏入狱,现在贾东旭又遭遇不测,贾家这运气,啧啧,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心中虽有几分感慨,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微妙情绪,兴奋?遗憾?可怜?幸灾乐祸?…… 至于愧疚和自责,那是不可能有的。 陈安知道,贾东旭这是沼气中毒了,情况可大可小。 轻者会出现,头痛、头晕、恶心、注意力不集中、动作不协调、乏力、四肢发软等症状。 严重的,会呼吸困难、心动过速、昏迷,甚至窒息死亡。 有些人即使救回来后,也会因为长期缺氧,造成大脑不可逆的损伤,严重的可能会偏瘫,甚至变成植物人。 贾东旭都昏迷了,而且那么长时间才被发现,看来凶多吉少! 在炎热的夏季,旱厕中粪便积累过多,长期密闭、通风不畅,容易产生浓度较高的沼气。 如果沼气中毒,沼气中的有害气体会经肺泡进入血液,与红细胞结合,使血红蛋白失去运输氧的能力,使人窒息。 如果发现有人掉入粪坑或其他地下空间时,千万不要急着下面救人,否则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正确的做法是先确保自身安全,再利用绳索等工具进行施救。 如果对方已经昏迷,救援人员要先给自己绑上绳子,绳子一头由其他人抓牢,然后再下坑营救。或让专业人员进行营救。 救出人后,转移至通风处,紧急送医。 …… 医院 秦淮茹在何雨柱的陪伴下,焦急的在抢救室外等着。 【本书评分被恶搞到只有5.2分,各位书友大大,如果觉得本书还可以,请帮帮忙,支持一下!谢谢!】 第176章 贾东旭仍昏迷 抢救室的门缓缓推开,几个医生护士带着疲惫的神色走出。 见到有人出来,秦淮茹几乎是瞬间冲上前,眼中满是不安:“医生,我丈夫……他现在怎么样了?” 为首的医生停下脚步,看了秦淮茹一眼,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 “你爱人沼气中毒的时间太长了,当时情况十分危急。但经过我们的全力抢救,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不过,遗憾的是,他目前仍处于昏迷状态,能不能醒过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自身的意志力。” “还好,谢谢医生!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啊!?怎么会这样?” 秦淮茹听到没有生命危险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听完医生的全部话后,她心猛地一沉,声音颤抖问道:“医生,那我丈夫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摇摇头,回答道:“如果他两天内醒过来还好,否则就要做最坏的打算……还请你节哀!” 一旁的另一位医生见状,也轻声安慰:“同志,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救治病人。” 秦淮茹眼神空洞,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谢谢,我明白了……麻烦各位医生了。” 医生们离开后,护士们迅速将贾东旭转移到一个特护病房。 特护病房专门收治病情危重、昏迷的病人。如今贾东旭处于昏迷状态,情况特殊,还需要特殊护理几天。 秦淮茹欲跟着去病房,却被一名护士轻声提醒:“这位同志,你爱人的抢救和治疗费用,麻烦你去缴纳一下。” 护士的话,如同冷水浇头,让秦淮茹的心情更加沉重。 她转身踉跄着朝医院缴费处走去。何雨柱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她。 在缴费窗口前,秦淮茹接过费用清单。看到金额时,她愣住了,双手颤抖起来,每一项费用都如同巨石般压在她的心头。 住院费每天1元,预计3天,计3元。 治疗费每天0.3元,计0.9元。 急诊挂号费0.4元。 抢救材料费4元。 药品费45元。 救护车费每公里0.4元,计0.8元。 合计金额54.1元。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反复核对:“54块1!药品费竟然要45块!?这……这怎么可能?怎么这么贵?” 收费员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同情: “同志,请理解,你爱人的情况非常严重,抢救时使用了多种昂贵的特效药物,这才稳定了他的状况。 药品价格都是根据国家医药公司的配方价格计算的,绝对没有错误! 而且,你爱人目前还需要进行后续治疗,费用也会相应增加。 请您尽快把费用缴齐!” 秦淮茹紧握着手中的单据,只觉得一阵眩晕,强撑着没有倒下。 看着秦淮茹为难的样子,一旁的何雨柱心疼极了,连忙扶稳她,忍不住对收费员说道: “同志,我们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贾东旭也是。我们看病,厂里都能报销的,你们能不能直接跟厂里结算?” 收费员闻言,目光掠过他们身上的工装,脸上浮现出理解的神色,语气温和:“当然可以,不过,需要你们拿‘三联单’过来,作为结算凭证。” 收费员说的“三联单”,就是这个年代的公费医疗三联单。 职工患病需要到医院就诊时,由单位医务医务室开具,公费医疗的单子,单子分三联,颜色各异。 职工拿着单子到指定医院,免费挂号取药、就诊住院。 “三联单?” 何雨柱挠了挠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贾大哥送医时,总务科不是派了个行政干事过来吗?他应该知道这事儿。” 于是,他迅速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行政干事,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和不满: “三联单呢?厂里派你来,不会就让你光看着吧?厂里不会是,不想管这件事吧?” 行政干事闻言,先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转向秦淮茹,解释道: “秦淮茹同志,请你理解一下。厂里目前正对贾东旭的事故进行调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需要家属先行垫付医疗费用。 但请放心,一旦确定医疗费用属于报销范围内,你只需带上相关的手续、收费单据,到厂里办理报销即可。” 何雨柱一听,火气直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贾大哥这是在厂里出的事,怎么就不在报销范围内了?还调查什么? 你们这不是明摆着故意为难人吗?你们这是官僚主义!” 行政干事脸色一沉,怒道:“何雨柱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厂里没说不给报销,只是要先调查清楚事情真相!” 何雨柱继续大声道:“最好这样,不然我就找厂领导投诉你们!厂里现在可是工人当家,我才不怕你们这些狗屁干部呢!” 行政干事气的发抖,转身走到一边,不理这个憨货! 眼看气氛愈发紧张,秦淮茹连忙拉住何雨柱的手臂,轻轻摇了摇,眼中满是哀求: “柱子,别这样。秦姐知道你是为我好,但现在咱们得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 我身上确实没带钱,你能不能先帮我垫上?回头厂里报销下来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还你。” 何雨柱脸色一苦,来之前大话说出去了,但是他现在身上哪儿来那么多钱啊。 他现在身上只有10块,原本以为差不多够了,可是没想到药品竟然这么贵,带的钱自然不够。 这段时间他也是花钱如流水,捞自己花了500块,赔偿陈安200块,借给贾家300块,光这些都花了1000块,这可是他好几年的积蓄了。 再加上他手臂有伤,也不能出去挣外快。他现在的积蓄满打满算还不到25块。 好在手臂上的伤说是意外造成的,厂里给报销了。不然,他积蓄早就见底了。 而且他还得留些饭钱,不能全给秦淮茹了。 看着秦淮茹无助的眼神,何雨柱底气有些不足:“秦姐,我今天身上带的钱也不多,只有这些……” 接着,他抠抠搜搜的从身上翻出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数了又数,一共10块,递给收费员: “同志,我们今天没有拿够钱,先交这么多,我们回去就筹钱。放心,我们都是轧钢厂工人,有单位呢!” 收费员点点头,接过钱,开了收据递给他们:“好的,剩下的请尽快补齐!” 秦淮茹感激地接过收据,对收费员连声道谢。 随后,秦淮茹和何雨柱一起离开缴费处。 第177章 贾东旭偏瘫了 “柱子,谢谢你。今天的事,我记在心里了。这段时间,你帮我太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何雨柱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秦姐,咱们之间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只希望贾大哥能早日康复。” …… 技术科 下午三点左右,黄红波从办公室走出,对正埋头图纸的陈安说: “陈工,郑厂让咱们去一趟他办公室,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陈安闻言,迅速将手中的笔夹在图纸边缘,站起身来,笑着回应: “好嘞,科长,这就走。” 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不一会儿便来到,机关办公楼郑副厂长的办公室。 “红波、陈安,你们来了,随便坐。”郑副厂长见到二人,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二人落座,黄红波率先开口:“郑厂,这次喊我们来,还是厂里设备改造的事儿?” 郑副厂长点点头,回复道:“没错,厂务会议已经通过改造方案了,这次让你们过来,就是想听听你们下一步的具体工作计划。”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期待,“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黄红波和陈安对视了一下,两人都没有先开口。 他们两人,一个是科长,一个是即将担任副科长。但是,郑副厂长对陈安的看重,也让黄红波心中略有波澜,不好率先发言。 郑副厂长见两人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禁笑道: “你们俩啊,还客套起来了。红波,厂里虽然任命陈安为副科长,但科长还是你,你们两人的工作分工不同。 红波,你是技术科的领头人,全面负责技术科的管理和统筹; 陈安呢,你的技术专长是厂里的宝贵财富,专心技术工作,管理上的事可以慢慢来。 你们得,劲儿往一处使,别自己先乱了阵脚。知道了吗?” 两人闻言,纷纷点头,接受批评建议。 郑副厂长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厂里升格的申请上级已经批复,姚书记准备在各科室提拔2—3名副职…… 红波,你要调整好心态,技术科除了你俩,还会增设两名副科长。” 黄红波和陈安两人目瞪口呆,同时又都松了一口气。 黄红波闻言,眼睛一亮,追问道:“郑厂,那我们的级别是不是也会随之提升?”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更是难掩激动之情,随后又关切地问:“那技术科新增的副科长人选,厂里是不是有意向孙工和张工?” 郑副厂长微笑着点头确认:“没错,技术科就这两人最符合要求。不过,老孙问题不大,至于老张吗? 如果上级考虑从外部调任,就有些悬了。当然,我们也会积极争取。 还有,这次升格后,各科下面的各股室也会充实起来。技术科原本虚设的工艺和质量两个股室都要真正成立了。 这样一样,就是两个股长、两个副股长,四个岗位,这些都是近期需要重点考虑的。” 见两人若有所思,郑副厂长话题一转,说道: “好了,这个问题,你们下去后再考虑。现在回归正题,陈安,你谈谈设备改造,接下来的具体工作安排。” 陈安收回心神,回答道:“好的,郑厂。我是这样考虑的,计划分两步走。 第一步,关于设备改造所需的零部件,我们可以利用锻造车间的自己加工,预计这部分零件能在3—5天内完成。 同时,我查看了备件库,通用的零配件储备充足,不需要额外采购。 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同步调整热轧一车间的生产计划,确保停机时间能和零件加工进度完美衔接,减少影响。 第二步,涉及设备的拆卸、新零件的安装,以及设备的重新组装。这是个精细活儿,比较耗时,预计需要10天时间。 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借机设立一个专项学习培训班,针对热轧一车间的全体职工,特别是干部和技术骨干,进行深度培训。 培训内容包括新设备的性能情况、操作方法、日常维护以及隐患排除技巧,确保车间能够迅速适应,并高效使用改造后的设备。” 郑副厂长听后,面露喜色,赞许道:“这个计划既周全,又具前瞻性,就这么定了。 你们回去后,马上安排把设备改造所需的零件加工图纸送到锻造车间,并传达我的指示,要求他们优先加工这些零配件。 至于学习班,这个想法也很好。红波,这个学习班的授课老师,你安排个实力强的,一定把知识教扎实了。” 黄红波毫不犹豫的说道:“郑厂,这个授课老师非陈安莫属。他对这次设备改造最了解,我再让孙工和张工协助他,确保培训质量和效果。” 说完,三人相视而笑,气氛融洽。 随后,郑副厂长继续说道:“好了,那我们的工作安排就到这里。陈安,你先回去准备,我和红波还有几句话要谈。” 陈安闻言,点点头,起身离开了郑副厂长办公室。 …… 下午,医院特护病房 贾东旭终于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迷茫。 不一会儿,他发现右半边身子没有知觉,他试图活动右手,却毫无反应,右手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秦淮茹见状,脸色大变,连忙跑到医生办公室,声音颤抖地问主治医生:“医生,我丈夫这是怎么了?他……他的半边身子怎么动不了了?” 主治医生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同情: “秦同志,你爱人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这是重度沼气中毒的后遗症,长期缺氧已经对他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导致了偏瘫。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康复的过程既漫长又充满不确定性。我们会尽全力,但你也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秦淮茹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嘴里反复低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医生见状,继续嘱咐道:“秦同志,你爱人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保持乐观心态,积极配合我们的治疗! 所以,他目前的实际情况,先不要告诉他!”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内心充满了挣扎,不知道是希望贾东旭渡过危险期?还是……? 贾东旭偏瘫了,这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下去? 第178章 秦淮茹盘算新目标 秦淮茹愣愣的出神,想到以后将要面对的局面:瘫痪的丈夫、三个未成年的孩子,还有一个坐牢的恶婆婆。 她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觉得以后的生活毫无希望。 贾东旭瘫痪了,家里以后肯定更加困难,家里的老底不能再动了。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钱……还得找钱!无论是东旭的后续治疗,还是以后的生计,都需要钱!” 秦淮茹瞥了一眼一旁的何雨柱,在心里暗自盘算: “可惜,傻柱现在没钱了,得让他缓缓。不行,一个人还是不保险,必须得再想办法找个新目标!” 可是,该向找谁呢? 秦淮茹在脑海中迅速筛选着可能的人选。 一大爷? 他自从有了养子,一下子变得犹犹豫豫,一点儿也不阔气。 不过,他毕竟是东旭的师傅,院里的一大爷,可以找他帮忙。 许大茂? 不行,这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不是最佳选项,先划掉。 陈安? 铁石心肠!不过,他对京茹倒是不错,或许可以让京茹再试试。 李强?那是个榆木疙瘩! 钱家福?江峰?曹海洋? 他们家里的那位,都看的太严,没有下手机会。 …… 秦淮茹逐一考量这人选,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似乎下定了决心。 她知道,现在谁都靠不住,自己必须坚强起来,才能为孩子们遮风挡雨。哪怕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 …… 陈安离开后,郑副厂长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办公室内顿时被一种微妙的气氛所笼罩。 郑副厂长轻叹了口气,转向黄红波,诚恳地说道: “红波啊,你是不是怨我对陈安太过偏袒?他一来就能担任副科长,你现在工作开展起来有难度吧?” 黄红波连忙摆手,脸上笑容同样诚恳:“没有没有,郑厂,你言重了。陈安他确实有能力,有实力担任这个副科长。 他这次提出的设备改造方案,简直就是咱们厂的福音,能大幅度提升产量,这对全厂干部职工来说,都有巨大的好处。” 郑副厂长的面色缓和了许多,赞赏的看了黄红波一眼: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咱们厂现在正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要不惜一切的提高产能。 正因为这两年咱们产量的快步提升,厂里才有了升格的机会。还有,部里计划的那条500轧机+冷轧新生产线项目,才有可能花落咱们厂。 要知道,市第一轧钢厂和石景钢铁厂,一直都对这个新生产线虎视眈眈。” 说到这里,郑副厂长的语气更加激昂: “但只要咱们能再进一步,让产量再上一个台阶,那新生产线就稳了!到时候,新生产线建成投产,咱们厂再次升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黄红波闻言,眼中一亮,闪过一丝激动。 这次升格后,他就是行政16级副处级干部了,一旦轧钢厂再次升格,他的仕途也将随之水涨船高。 即使原职务不变,再次升格后,他也有可能成为14级副处级,甚至是行政13级正处级干部。 一时间,两人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光明的前景。 而此时,陈安已回到办公室,把零件的加工图纸挑了出来。 随后,他安排了几名技术员,将加工图纸送到锻造车间,并传达郑副厂长的命令,优先加工这批零部件。 忙碌起来,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下班时间到了,广播中的歌声也响了起来。 陈安迅速整理好物品,离开了办公室,骑着车回了四合院。 刚回到四合院,他就通过智子听到,院里的众人在议论纷纷,话题的焦点无一例外地指向了贾家。 “哎呀,你说这贾家,最近真是霉运连连!贾张氏入狱,贾东旭先后拘留,这才刚放出来,今天就在厕所里中毒昏迷!” “可不是嘛,还不如在拘留所待着呢!真是祸不单行,估摸着是以前坏事做多了,现在报应来了!” …… 陈安听着这些议论,没有理会。显然,贾东旭沼气中毒的事情,已经传回了四合院。 对于贾家的遭遇,陈安不会有丝毫同情,反而心生快意。 在他看来,贾家上下,从老人到大人,再到小孩,都难逃自私自利的本性。 即便是年幼的小当和槐花,在贾家那种环境的熏陶下,未来恐怕也难以保持纯真,重蹈覆辙不过是时间问题。 两人在原剧情中的表现,就说明了这一点。 小当长大后,可是完美继承了贾家的“优良传统”,自私自利。 上门女婿没房子,就霸占何雨柱一间房。为了当大堂经理,不惜叫娄晓娥妈。 槐花呢,看似人畜无害,天真无邪。实则心机颇深,深得秦淮茹真传,擅长装可怜来达成目的。 不动声色就获得了何雨柱一间房。为了自己的利益,更是讨好母亲的情敌,娄晓娥,先叫她董事长妈咪,后来干脆叫她妈咪。其手段令人咋舌。 想要她们出淤泥而不染? 难啊! 除非能早点脱离贾家这个泥潭,或者贾家的话事人转变风格! …… 回到西院,吃完饭,陈安便着手准备起小奶狗们的特制狗粮。 平常他喂养小奶狗,一般都是剩饭剩菜,再添加一些?胡萝卜、?卷心菜叶、碎米、玉米碴子、麦麸、?米糠等等。 这次不同,他这次准备的,不是普通的狗粮,算是一种药膳狗粮。 这是他根据淬体药膳得到的启发,和智子一起调配的方子。 昨天晚上,他便趁着酒意稍散,提前做了准备。 将清理干净的鱼鳞、鱼鳃、内脏和鱼骨,上锅蒸熟,今天白天在烈日下晒干。 现在,陈安将这些干货取来,一一敲碎,利用研磨中药的药碾,将它们研磨成细腻的肉骨粉,收集起来备用。 紧接着,他又挑选了一些中药材,同样研磨成粉,准备加入狗粮之中。 随后,陈安将特意寻来一口旧锅,放到煤炉上,在锅中加入清水,开始制作狗粮。 锅中依次加入了玉米碴子,少量玉米面和白面。 然后加入两把肉骨粉和一把中药粉,最后撒上少许盐,缓缓搅拌,直至融合均匀。 狗粮中的肉粉可以补益五脏、强健肠胃、滋养精髓; 而骨粉则能强筋健骨、补骨益气、壮腰肾、通经络。 加之所选中药材有强健筋骨之效,长期食用这样的特制狗粮,无疑能让小奶狗们体质更加健壮,更加神勇。 开锅后,转为小火慢熬,直至狗粮逐渐变得粘稠,成为糊状。 陈安将锅下炉,放到一旁,准备放凉后,再喂食小奶狗。 这口旧锅,以后就专门用来煮狗食。 当然,这种特制的狗粮,不用每天都喂,一周1到2次,便足以让小奶狗们受益匪浅。 随着小奶狗们逐渐长大,还可以搭配生肉喂养。这样培养出的猎犬,会比寻常猎犬更加高大凶猛。 第179章 许大茂的异常、要靠拢? 陈安给三只小奶狗喂了特制狗粮,很受小奶狗们喜欢,看着小奶狗们大口大口地吃完,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陈安笑着点点头,暗道以后就按照这个方子制作了。 正在这时,许大茂的身影出现在了侧门。 “许大茂,是你?有事儿吗?” 陈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这许大茂平常见了他都是躲得远远的,今天怎么主动上门了。 “陈工,您忙着呢?我是特地来通知你,等会儿要开全院大会了。” 许大茂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这次喊人是他抢着过来的。 他已经知道了,陈安是9级工程师。 9级工程师啊,原来轧钢厂技术科可就只有一名工程师! 甚至,他今天还听到一个传闻,陈安居然要升任技术科副科长! 这是什么概念,陈安将是四合院现在唯一的领导干部! 这还不是最令人心惊的,陈安到轧钢厂才多少时间?就能担任领导职务? 这说明陈总工虽然调走了,但是,还能说得上话的! 之前的谣言不攻自破!这背后的能量,值得他巴结。 而且,陈安这段时间,在四合院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 说实话,很合他心意,他在院里,可是常年被一大爷、傻柱、贾家他们排挤,早就心生不满了。 现在陈安越来越强势,地位越来越稳,值得他来陈安这座庙烧香。 “平时多烧香,急时有人帮。” “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多一个敌人多堵墙。” 要知道,他许大茂也是有上进心的,只是苦于一直没有门路。提前跟陈安套套近乎,说不定以后就能靠陈安发达起来! “哦?全院大会?我知道了,你先去,我准备一下就过去。” 陈安闻言,毫无意外地回复道,他已经猜到了开全院大会的原因。 全院大会最近都没有召开过。 这是因为,自从上次,全院大会被他搅和得脱离了掌控,易中海不再热衷全院大会。 另一方面,这段时间也确实没有什么大事,需要全院大会来解决。 许大茂离开后,陈安转身对陈凡和林惜吩咐了几句,收起狗粮,拿起板凳,就朝着中院走去。 到达中院,他也没有往中间挤,还是和杨军几人坐在一起。 此刻院子中间,易中海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方桌旁。刘海中和阎埠贵这次都默契地选择了边缘位置,没有往方桌上凑。 秦淮茹一家倒是在易中海旁边。秦淮茹神色凄楚地怀抱小槐花,牵着棒梗和小当,眼眶微红,楚楚可怜。 至于秦京茹,则远远的坐在另一边,保持着距离。 见此情景,陈安确认了心中的猜测,这次大会,就是跟贾东旭沼气中毒有关。 陈安正在跟杨军几人闲聊时,许大茂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脸热情地打着招呼。 “陈工,您怎么在角落里,害我一顿好找!” 陈安转头,心中有些诧异。 这家伙,今天不对劲啊,先去喊他开会,这会儿又主动凑过来,很不对劲! 这是准备向自己靠拢? 陈安眼中带着几分玩味,面上不动声色,点点头跟许大茂打了一个招呼。 先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许大茂凑近了些,好奇地问道:“陈工,今儿这全院大会,你估摸着会唱哪出戏?” 陈安轻轻一笑,淡淡地回答:“还能有什么新鲜事,贾家那点子破事呗。贾东旭今天沼气中毒,听说情况不妙,都送去抢救了。 一大爷嘛,估摸着又要发动‘爱心号召’,让大伙儿给贾东旭捐钱了。” 捐款可算是四合院的经典场面了,他今天一听说贾东旭出事,就猜到了会有这一个桥段。 许大茂一听,皱起了眉头:“捐款?嘿,还真是老一套了。不过,贾家这阵子,的确霉运连连,跟撞了邪似的。 贾家那点儿家底,确实经不起这么折腾。” 陈安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家里没钱?你太小瞧他们了。” 家底被掏空?笑话! 他可是通过智子扫描确定的,贾张氏的养老钱可是有1100多块,还有一个金镯子呢! 说家里没钱,那不过是场戏码罢了! 许大茂见陈安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好奇地问道:“陈工,你说贾家还有钱?那你打算怎么应对贾家的伎俩?” “贾家最起码不比你家差!” 陈安扫了许大茂一眼,接着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至于我?如果真正有困难,我自会帮助。但我可不是何雨柱,分不清是非黑白! 贾家和傻柱那点儿破事儿,我可不想揽,也懒得掺和。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随他们去吧。 易中海他们要是敢找我麻烦,哼,我也不是吃素的。” 这时,一旁的杨军听得入神,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陈哥,你这么说,我倒是也犹豫了。我家这情况,我也不想捐。不过,全院大会嘛,大家都看着呢,我们不捐的话……” 陈安转头看了看杨军,以及旁边的唐琼、张洁两人,说道: “杨军,你家里什么情况,大伙儿都清楚。你一个没有工作的,要怎么给有工作的人捐钱? 还有你们两家,谁家不是紧巴巴的?可比贾家困难多了,凭什么给贾家捐钱?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逼你们做不愿意的事!” 唐琼和张洁一听,纷纷点头。陈安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她们心中的犹豫和不安瞬间消散。 这时,杨军也想起,自家跟贾家可是旧仇宿怨,没必要去资助敌人! 于是,他一拍大腿,坚定的说道:“陈哥,你说得对!既然你不捐,我也不捐了,我唯你马首是瞻!” 陈安轻轻点头,接着,目光转向若有所思的许大茂,蛊惑道: “还有你,许大茂! 你扪心自问,你捐了钱,就能换来他们的刮目相看? 就能改变对你的看法? 还是能让贾家上下真心感激涕零? 恐怕,这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钱花了,心凉了。” 许大茂听了陈安的话,皱着眉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陈工,你说得对。我这钱也不捐了。捐了也是白捐!贾家?哼,他们哪懂感恩!” 第180章 给贾家捐钱 不久,易中海见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缓缓起身,轻咳两声,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沉声说道: “各位,今日召集大家,实在是因为有一件紧要事。 想必大家都听说了贾家的事情,东旭这孩子,今天不幸沼气中毒!他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生死未卜! 这医疗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对目前贾家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且以后,秦淮茹一个人,要撑起整个家,养活一大家子,实属不易。 我们作为一个院的邻居,应该守望相助,团结一致,大家能帮一点是一点,共同帮助贾家渡过难关。” 易中海说完后,院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无人主动表态。 易中海见状,一咬牙,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大黑十,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 “作为一大爷,也是东旭的师傅,我做个表率,捐出这10块钱,以表心意!大家量力而行,多少都是一份心意。” 一旁的刘海中见状,脸色阴晴不定,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眼神在易中海和桌上的钱之间来回游移。 昔日,他身为二大爷,一直觊觎“一大爷”的宝座,凡事总爱争个先,做个表率。 但如今,因为上次的贸然行动,他不仅失去了管事职位,还被厂里处罚,三五年内,不用再想当官的事情了。 这份落差让他变得格外现实,他现在无欲无求,自然不想再多付出什么。 他内心挣扎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任由气氛继续尴尬。 易中海见还是无人效仿,知道还需再添一把火,于是再次开口,语气更加恳切: “大家都清楚贾家的难处,现在东旭还在医院抢救,正等着医药费呢!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大家能帮一把是一把!”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 秦淮茹心领神会,含泪站了出来,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现在贾东旭还在特护病房,不需要家属时刻陪护。她也是趁此机会,才回到四合院,找到一大爷,哭天抹泪,才求得一大爷同意开全院大会,组织捐钱。 “我知大家日子都不宽裕,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开口相求。 但东旭他……正等着这笔钱救命呢!希望大家可怜可怜我们,帮忙我们。 我先在这里,谢谢大家的好意。我家孩子虽小,但也是知恩图报的孩子,将来一定不会忘记大家的恩情。” 说到此处,秦淮茹已是泪如雨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秦淮茹这小媳妇的长相和演技确实没得说。 眼泪说来就来,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皮肤白皙,身材略显丰腴,更添了几分温婉和母性的光辉。 跟轧钢厂那些粗犷的女工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见秦淮茹为难的样子,何雨柱心疼坏了,咬咬牙开口道: “大家听我说,贾大哥的情况确实非常严重,人都瘫痪了。在医院抢救,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秦姐她一个女人,实在是太难了,大家都拉她一把吧。” 此话一出,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讨论贾东旭瘫痪的劲爆消息。同时纷纷向秦淮茹,投去同情的目光。 何雨柱说完,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五块钱,递给秦淮茹,目光温柔,轻声说: “秦姐,我也捐5块钱,尽点心意。还有,贾大哥事情,你不要难过。 以后贾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秦淮茹听着这话,眼眶微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柱子,太谢谢你了。你真是大好人,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易中海见状,适时地加了一把火,他转向还没有动静的刘海中,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老刘啊,虽然你不再是院里的二大爷了,但你在东旭心里,始终是长辈。 前段时间,他可没少跟你跑前跑后的,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刘海中脸色一变,易中海这是在给他上眼药,堵他的退路啊。 贾东旭长短也跟你混了几天,现在他有难了,你不出手相助,以后你在院里还混不混了?要不要面子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刘海中也只能硬着头皮说: “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捐……10块,不,5块!5块钱!” 虽然心里在滴血,但面子还是要的。 秦淮如见状,连忙上前,眼含泪光,向两人深深鞠躬:“谢谢一大爷,谢谢刘大爷,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你们的恩情,我们永生难忘。 棒梗,小当,快过来,给两位大爷磕头。然后,再去谢谢你柱子叔叔。” 棒梗虽小,但也懂得钱的分量,他听话地走到前面,认真地磕了个头: “谢谢两位大爷,等我长大了,一定努力工作,报答你们的恩情。” 小当呢,什么都不知道,棒梗怎么做,她就跟着怎么做。至于小槐花,现在已经在秦京茹怀里睡着了。 如此这般,过了好一会儿。 易中海这才发现少了一位大爷,他环顾四周,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阎埠贵。 “老阎,你躲那里干什么?东旭现在情况危急,你是不是也应该出一份力?”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也落在阎埠贵的身上。 阎埠贵一脸苦相,他都不是管事大爷了,都躲起来了,怎么还找他? 贾家一家六口生活困难?他一家七口就不困难? 阎埠贵叹了口气:“老易啊,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家里情况也不容乐观。 为了给解成结婚,家底都被掏空了。这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哪还有闲钱啊。” 易中海闻言,眉头一皱:“老阎,我知道你难处大,但人命关天,咱们还是尽量想想办法吧。” 阎埠贵心里难受,你易中海10块,刘海中5块,就连何雨柱都5块,这让他捐多少合适? 而且,这给贾家捐钱,一旦捐出,就如同覆水难收,别想着贾家会还人情。 以他一贯的吝啬本性,此举无异于钝刀子割肉。 更何况,他如今已经不是管事大爷,无需他再勉强自己,做表率。 阎埠贵犹豫再三,最终决定采取拖延战术,再观望一下形势,特别是看陈安怎么应对。 “老易啊,我家的情况大家也是清楚的。家底薄,不比你和老刘,还要养活一大家子呢。 要不这样吧,你先让其他人捐着,我细细盘算一下,看看能从生活费中挤出多少来。” 第181章 傻柱挑衅、贾家困难吗? 何雨柱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阎大爷,你怎么捐个钱还犹豫不决?阎老抠的名号,真是名不虚传啊!” 何雨柱这话里藏针,实则另有所图。 他如此,并非真的关心贾东旭的死活,其中夹杂了几分复杂情绪。 当今天得知贾东旭瘫痪,并且有生命危险后,他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窃喜,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而且,他早就对阎埠贵的抠门行径不满,这时他故意借机揶揄,想逼阎埠贵多捐些钱,好讨秦淮茹的欢心。 阎埠贵脸色一黑,反驳道:“捐钱全凭自愿,怎么?老易,你这还准备强行摊派了?” 易中海见状,连忙打圆场,他深知阎埠贵的脾性,硬来只会适得其反: “柱子,你这话说得不对,快给阎大爷道个歉!咱们都是邻居,别伤了和气。” 秦淮茹也赶紧拉着何雨柱,轻声细语地劝道: “柱子,快别说了,别让大伙儿误会咱们是在强行逼捐。不然被人举报,肯定是个大麻烦!。”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泪眼汪汪的表情,虽有心中不甘,却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向阎埠贵道了歉。 随后,秦淮茹和何雨柱,转向其他住户。 众人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掏出了一些零钱,三毛五毛的,拼凑之下,也凑了四五块钱。 陈安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冷笑着看着几人表演。 此时,易中海注意到陈安及其周围的人,都没有捐钱。于是,语重心长地对陈安说: “陈安啊,大家都积极捐款了,你可是厂里的技术干部!更应该做好干部的表率。你也捐一些吧?” “不捐。” 陈安淡然回应,言简意赅,态度坚决。 “你!” 易中海一时语塞,何雨柱却按捺不住,愤然看向陈安,抽风地说道: “陈安,你也未免太小气了!还有你许大茂,大家都出了力,你俩作为大院里的能人,不表示一下?” 显然,何雨柱这时又上头了。智商直线下降,满心只想着如何,让秦淮茹更加高兴,仿佛只要秦淮茹一笑,所有付出都值得。 见到何雨柱竟然又向自己挑衅,陈安心中不悦,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傻柱,这干你屁事!你怎么跟疯狗一样乱咬人!” 他心中暗叹,这何雨柱真是屡教不改,不长记性,三番五次招惹自己。 陈安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直视着何雨柱: “为了秦淮茹,你怎么跟傻子似的,怪不得都叫你傻柱。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非要让我当众,把你的小心思都说出来? 怎么,这贾东旭刚刚瘫痪,你就急不可耐了? 对于贾东旭,你是同情?还是窃喜?你自己心里有数。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机会要来了? 现在贾东旭还有生命危险,你是不是希望他早点死了,你好趁机上位? 你让我给贾家捐款,是想让我做你的垫脚石?你好当上门姑爷? 上次我就说过,你想当棒梗后爸,怎么,我没说错吧!我看你就干脆承认得了!” “陈安,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 何雨柱脸色铁青,心中发虚,急忙辩解,“我只是看贾大哥出事,秦姐一个人辛苦,才出手帮忙的,哪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哦?那我问你,你一个月三十几块的工资,为什么要去接济收入比你还高的贾家? 还是说,你对困难的定义,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 陈安步步紧逼,言辞犀利: “我都打听清楚了,我来院里之前,贾张氏天天啥也不干,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秦淮茹更是全职家庭主妇,这样的家庭能有多困难? 别告诉我,你是出于纯粹的善心! 那为什么,院里有好多家比贾家更困难,你却视而不见,偏偏对秦淮茹情有独钟? 你如果没有特殊想法,谁信啊?” 周围的议论声四起,众人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以前碍于何雨柱的战力和易中海的偏袒,大家敢怒不敢言,但现在有陈安站出来,大家终于敢畅所欲言。 “说起来,傻柱平时的行为就挺奇怪的。” “傻柱心思这么恶毒?真是人心隔肚皮!” “嘿,说不定就是真的,陈安在院里都提过几回了,也不见他避嫌!” “以前傻柱给贾家带饭带菜,那时候贾东旭都还没出事儿呢。 现在傻柱和秦淮茹都在第三食堂上班,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再加上如今贾东旭瘫痪了,那傻柱……” “陈安说的有道理,贾家真不算最困难的。” “没错,除了几位大爷家、陈安家还有许大茂家,哪家能跟贾家比条件?” “瞧瞧之前贾张氏和棒梗那气色,这叫哪门子困难?” “说的是啊,贾家的日子可比咱们滋润多了。” “这下看傻柱怎么解释。”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面对众人的质疑,何雨柱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心中不甘,但也明白,这次自己是真的被陈安戳到了痛处。 陈安目光一凛,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寒意: “我本来不想插手大家给贾家捐钱的事情,但既然傻柱你非要自找没趣,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你不是总想着讨好你的白莲花吗?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说罢,陈安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秦淮茹,后者心头一紧,预感到不妙。 “傻柱啊傻柱,你说你没事儿去招惹陈安干嘛?这不是明摆着找不痛快嘛。” 秦淮茹心中暗骂,对何雨柱的不满溢于言表。 陈安看向秦淮茹,面若寒霜:“贾家真的困难到需要大家捐钱的地步了吗? 据我所知,你们家的存款少说也有上千块吧,怎么还要大家捐钱?” 此言一出,秦淮茹脸色瞬间煞白,她急忙辩解:“陈安,你别信口开河,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 何雨柱也是一脸愕然,连忙附和:“对,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能乱说。” 此言如同激起千层浪,其他住户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院中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 第182章 易中海是万元户? 陈安冷笑一声,缓缓开口道:“那我们就来细细算算,贾家的家底! 当年老贾工伤去世,虽说《劳动保险条例》还没颁布,不过厂里还是有抚恤金的,按规矩,少说也得有五六百块吧?(按新币计算) 再加上老贾生前的积蓄,估摸着也有个三四百块。 别忘了,贾东旭之前的工资,一个月四十多块,加上傻柱时不时的接济,一个月下来,贾家至少能攒下个七八块。 这么多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大伙儿自己心里掂量掂量,以上这些,加起来有多少钱? 哦,对了,别忘了他们家还有台缝纫机呢,那可是值钱的物件儿。 这样的家底,怎么能算是困难户呢?” 秦淮茹脸色骤变,心脏如鼓点般急促跳动,陈安每多说一句,她心中就慌乱一分。 因为陈安说的,就如同他亲眼所见一般,和他们家的情况丝毫不差。 她强作镇定,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尖锐起来:“陈安,你这些都无端猜测,没有凭据!都不是真的……” 陈安冷笑更甚,眼神锐利:“是不是真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陈安的话如同一阵惊雷,震的院中众人都晕晕乎乎的。 “一千块!?贾家真能有这么多积蓄!?” “是啊,不可能吧!虽说贾东旭工资不低,但攒下这么多,也太过惊人了吧?” “你看秦淮茹的表情,陈安说的八成不假!” “不过也有可能,老贾的抚恤金肯定有,再加上傻柱的接济。仔细算算,也许真有可能。!” “老贾在世时,手艺可不错,还收了学徒工不少孝敬!而且私下里接的私活儿也不少,谁知道他偷偷存了多少钱?” …… 议论声此起彼伏,大家都有些将信将疑,院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大家知道贾家情况不会差,这次捐钱多出于同情贾东旭性命垂危! 可是,大家从来没想过,贾家竟然可能,隐藏了这么大一笔钱,却不动用! 反而,让大家捐钱,这简直是把大家当傻子(傻柱)了! 真是岂有此理! 见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秦淮茹干脆摆烂了,强词夺理道: “陈安,你纯属胡说,你说这些我都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钱,我现在确实没钱!” 秦淮茹的语气虽硬,眼神却难掩慌乱,一看就是底气不足的样子。 这一刻,院中的每个人都从她的反应中,读出了几分真相的味道,但缺乏确凿证据,一切仍是猜测和推断。 阎埠贵此刻一脸庆幸,幸好自己刚才没有冲动把钱捐出去。 不然,怕是要成为贾家背后嘲笑的谈资! 穷人给富人捐钱,这笑话可真够大的! 刘海中则是心疼得直抽抽,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拉下脸面,向秦淮茹讨回那已捐出的5块钱。 毕竟他还是好面子的! 易中海眉头紧锁,满脸狐疑地瞥了秦淮茹一眼。 对于贾家的那些钱,他也是有所耳闻。 不过,他没想过这些会是真的,更没想过贾张氏能把钱妥善保存下来。 易中海心中虽有疑问,但也只能半信半疑。 至于何雨柱,则是一脸不屑,压根不相信陈安的话,反驳道: “秦姐说得对,陈安,你说的那些都是老黄历了。就算是有,十几年过去了,还能剩下什么?” “爱信不信!反正我相信!” 陈安耸了耸肩,冷笑一声,随即转向易中海,正色道: “以后若是再有给贾家捐款的事,就别算上我了。我相信,贾家根本就不缺钱!” 易中海面色一沉:“陈安,你这些都是猜测。况且咱们院里,你家条件最好,捐个几块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陈安一听,忍不住笑道:“一大爷,要说有钱,你家也不差啊。 每月工资99块,加上各种补贴、奖金,每月收入妥妥一百多块了。 一年应该能存个一千块,这么多年下来,上万块的家底总该有了吧? 你这么有钱,捐个10块钱可不够看。你要是真心想帮忙,就干脆利落点,直接把贾东旭的医药费包了,不用麻烦大家。” 此言一出,众人热切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在易中海身上,心中暗自盘算着易中海的收入。 “对啊,一大爷可是8级钳工,工资99块,再加上补贴、津贴、各式各样的奖金,像超额奖、节约奖、综合奖、质量奖、安全奖、年终奖…… 一个月一百多块,绝对轻而易举。” 有人低声议论,语气中满是惊叹。 “是啊,更别说他家人口少,开销也小。一年下来,存个一千块,很轻松!积攒的家底,恐怕早就是万元户了!” 另一人接茬道,眼中闪烁着羡慕和不可思议。 易中海平日里花销不显山不显水的,生活简朴,更是从未炫耀过自己的收入,以至于大家都忽略了他的经济实力。 此刻被陈安一语道破,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看向易中海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仿佛他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的一大爷,而是一座亟待挖掘的金山! 被陈安一语道破家底,易中海顿时慌了神,他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此刻只觉如坐针毡,生怕以后成了众人的“提款机”。 “你……你这是信口开河!”易中海脸色铁青,怒视着陈安,声音微微发颤。 陈安见状,继续火上浇油:“一大爷,你还是贾东旭的师傅,一个徒弟半个儿。你就承担了贾东旭的医药费吧。 五十多块,对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就当是给孩子花了,也算是对徒弟的一番心意嘛。” 说完,陈安一脸惬意地看着,易中海那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 秦淮茹听闻此言,眼眶立马泛红,一脸希望地望向易中海。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众人无不心生怜悯。 刘海中幸灾乐祸道:“老易啊,你是厂里和街道公认的道德楷模。东旭又是你徒弟,这种时候,你多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易中海闻言,心情复杂,以往都他道德别人,现在被戴高帽,被别人道德,这让他有苦难言,进退不得。 这时,何雨柱站了出来,又给了他一击: “一大爷,你先给秦姐拿一些钱!你放心,这钱算我借的,等我好了,也就是多接几个外快的事儿,保证还你。” 第183章 易中海为老不尊,色令智昏? 阎埠贵也跟着凑热闹,只要不是他出钱就行,一脸“大义凛然”地咳了几声: “老易啊,你家里不差钱,也没多大的花销,就帮帮东旭吧。” 易中海精神一震,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谁说我家没有花销了?一大妈的病,可是每天都要花钱的,而且我现在也有孩子了,也得养孩子啊!哪一样不是开销? 不过,东旭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师徒一场,我不能不管。这样吧,我再拿三十块钱出来,淮茹,这钱你拿着。” 说着,易中海满脸心疼,从口袋里摸出3张沉甸甸的大黑十,递给秦淮茹。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今天他可是拿了四十块钱出来。 每一分都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养老钱啊! “谢谢一大爷!真的太谢谢您了!” 秦淮茹感激涕零,连声致谢,满心欢喜接过大黑十。 陈安见易中海掏出钱后,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随即又向易中海投出一根利箭: “一大爷啊,我多问一句,你组织这次捐钱,到底是何居心? 别以为能糊弄我,贾东旭可是厂里的正式工,他这次不管是工伤,还是意外,厂里都会承担医疗费用的。 你这突然组织大家捐钱,是想干什么?难道是等厂里报销后,昧下大家的捐款不成?” 易中海闻言,面色突变,解释道:“陈安啊,你别胡说!你有所不知,这是有原因的! 总务科说了,厂里那边正在调查东旭事故的原因,在此之前,需要家属先垫付医疗费用。” 陈安轻轻摇头,冷哼一声:“一大爷,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这样的说辞你也信? 事故结果和医疗费用报销,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两码事! 工伤享受工伤待遇,意外享受劳保医疗待遇,医疗费都是厂里负责。还等什么调查结果? 我看啊,你倒不如,明天直接领着秦淮茹,去找厂领导!凭你8级工的身份,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哪个领导会不给你面子? 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哪还用得着大家捐款?” 【当时的企业职工以及职工供养的直系亲属治疗待遇规定为: 职工患病和非因工负伤,其诊疗费、手术费、住院费及普通药费均由企业负担,贵重药费、住院膳费及就医路费由本人负担。 职工供养直系亲属在企业所在地指定医院诊治,其诊治费、化验费、手术费及药费企业负担一半,其他一切费用由本人自理。 职工因工负伤,其全部诊疗费、药费、住院费与就医路费均由企业负担;住院时的膳费开始时也全部由企业负担,66年4月改为企业负担2/3,后又改为企业负担一定的金额。】 易中海被这番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难道他能说,是看秦淮茹哭的伤心,一时心软,没考虑那么多,就答应了捐钱的请求? 那大家还不说我,为老不尊,色令智昏? 还有,这点你怎么不早说? 刚刚还一个劲给我带高帽,让我不得不多拿了30块钱! 正当他踌躇之际,刘海中插话进来,恍然大悟道: “对啊,老易,陈安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了。刚才差点被你绕迷糊了。 东旭这事儿,确实应该厂里负责的。我们今天瞎掺和,算什么事儿?” 接着,他转向秦淮茹:“秦淮茹,今天的捐钱不算数,等厂里报销下来了,你还要把钱都还回来!” 其他已经捐钱的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这一下,秦淮茹脸色阴晴不定,眼眶微红,欲言又止,最终只能默默低头,接受这个现实。 其实,自从知道可以医疗费报销后,她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准备打个时间差,昧下大部分捐款。 可惜,这个计划现在彻底化为了泡影。 而且,家底也被陈安曝光了,虽然被她胡搅蛮缠圆了回去。 但是,以后在院里,想要再像以前一样,得到大家的接济,只能梦里想想了。 秦淮茹的目光投向了何雨柱,眼中怒火中烧,却又夹杂着几分无奈。 心中暗骂,真是猪队友一个! 这一切都是傻柱造成的,若非他冲动行事,招惹了陈安,怎么会出现如此局面? 但理智告诉她,此刻的再责备傻柱,也无济于事,只能徒增烦恼。 陈安见一切如他所料,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对旁边的许大茂、杨军几人笑道: “今天这个捐款就是瞎胡闹,没什么事儿了,咱们都散了吧!” 说完,陈安拎起板凳,悠然自得地回了西院。 刘海中、阎埠贵等人见状,也纷纷离开,易中海略一迟疑,也随后离开。 人群逐渐散去,院中再次恢复了宁静,只留下何雨柱和秦淮茹、秦京茹以及三个孩子,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秦京茹今天可是开了眼界,见识了城里的全院大会,真是精彩纷呈。 她现在,还不能理解堂姐的想法和难处。 只觉得这全院大会,比她在乡下看过的任何一场戏,都要精彩百倍。 她看的津津有味,特别觉得陈安好厉害,把大家都说的哑口无言,就像戏文里的诸葛亮舌战群儒。 真是又俊又有能力,她对陈安是愈加崇拜。 “秦姐,我……” 何雨柱欲言又止,一时间手足无措,满心的愧疚和不安。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让秦淮茹失望了,生怕秦淮茹生气,心里慌乱起来。 秦淮茹勉强打起精神,苦笑道:“好了,你根本就不是陈安的对手,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说完,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带着三个孩子,和秦京茹一起回了家。 不过,还好,陈安又给指了一条明路。 …… 西院 陈安踏入家门,林惜紧跟其后,她参加了全院大会的后半场,这时有些担心地问道: “二哥,你今天那样对一大爷,他不会怀恨在心吧?” 陈安轻轻一笑,满不在乎道:“别担心,无所谓了啦!咱们和易家的交情本来就没多好!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若是不主动找茬,我自然也不会去理他。但若他真要找不自在,我也不会客气。 道德绑架?哼,那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好名声,可不是光靠嘴巴说出来的。” 陈安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幸灾乐祸道: “他不是自诩道德楷模嘛,我就把贾家的事儿全推给他,让他好好发挥。说不定将来贾东旭不在了,棒梗还会感激涕零地给他养老呢!” 第184章 各家反应 中院易家 易中海独自坐在屋里,眉头紧锁,心中满是郁闷。 今天这一遭,他可是大出血啊! 陈安这小子,不安好心啊!着实可恶! 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他这些年苦心遮掩的家底全给抖了出来。 多年努力,毁于一旦! 更让他无法释怀的是报销的事,陈安那小子明明可以提前说,却偏偏在他多掏了30块之后,突然来这么一出! 他当时就觉得,仿佛被当头一棒,现在脑袋还跟炸了锅似的,嗡嗡直响! 随后,他又想到了贾家。 这次秦淮茹尝到了甜头,以后会不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来求助? 300块!100块!40块! 最近给贾家的钱是越来越多了,简直就是填不满的无底洞! 要不要及时止损? 易中海犹豫了。 易中海心中盘算着,随即又想起了其他人: “其他人会不会也找我借钱? 如果我不借给他们,他们会不会又要说三道四? 这样一来,我多年的好名声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没有了名声,我还怎么在院子里立足?怎么继续做一大爷?” 正当他纠结时,一大妈从易天行房间回来,看到他的脸色,立刻关心道: “老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说着,她赶紧倒了一碗凉白开递给他。 易中海接过水,勉强喝了一口,但心中的郁闷却丝毫未减。 “哎,别提了,陈安那个人,真是自私自利、唯利是图、鼠肚鸡肠……” 他一口气数落了一大堆,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一大妈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劝道:“老易啊,你这又是何必呢?犯不上为这点事置气。以后咱们不理他就是了,何必让自己这么难受。”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凭什么!我是院里的一大爷,是长辈,凭什么要容忍陈安那个小子!” 一大妈被他这一吼吓了一跳,嗔怪道:“你吼什么吼啊,声音这么大,也不怕吓着孩子。” 易中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叹了口气,神情落寞地坐回椅子上。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算了,算了,你说的对,我以后尽量不跟他计较了。只是,贾家那边……” 一大妈打断了他的话,劝道:“贾家的事,咱们还是少掺和为妙。你看小天一天天长大,咱们得多为他着想。 至于陈安,人家是厂里的干部,知识分子嘛,就那脾气,清高!自命不凡! 人家就一小年轻,你让着点怎么了? 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易中海闻言,沉默片刻,最终只能长叹一声。 …… 阎家 阎埠贵今天的心情格外舒畅,他暗自庆幸自己今日的机智,没有把钱捐给贾家,否则想要追回,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哈哈,易中海那个老狐狸,他伪君子的形象,今天差点儿就被破了! 估计现在也不好受,自食其果,而且,以后想必要被贾家给缠上喽!” 阎大妈在一旁听着,不禁感慨道:“以前我还真没想到,老易的家底竟如此殷实。” 阎埠贵摇了摇头,笑道:“这事儿啊,得是有心人才能看出来。老易他太会演戏了,一直装穷装得跟真的一样。 知道真相的人自然不会去拆穿他,免得得罪人;而那些不知情的,自然就被他的假象给蒙蔽了。 还好,也多亏了陈安那小子,今天当众给他曝光了,真是大快人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说实在的,要不是陈安今天这么一闹,我也没注意到这点。 你说老易他那么有钱,想做善事就自己做呗,非要大张旗鼓的,拉着全院一起。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这些穷苦家庭难堪嘛! 之前当管事大爷时,我可没少掏钱,现在想想都心疼。” 阎大妈闻言,也是连连点头:“就是,这老易藏得可真够深的。” 阎埠贵话锋一转,赞许道:“不过话说回来,还是人家陈安实在。 他不仅教了我钓鱼的绝活,还透露了轧钢厂这几年会招工的消息,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 以后啊,咱们家得跟他多亲近亲近,这样的人,才值得交!” 阎大妈点点头,深以为然。 贾家 秦淮茹正坐在桌边,细心数着手里的钱,满心欢喜。 数了好几遍,一共有55块5,其中光一大爷就慷慨捐出了40块。 真是大大的好人! 秦淮茹心中感慨,接着迅速盘算起来。 东旭现在的医疗费是54块1,傻柱已经帮忙交了10块,再交44块1,就齐了,还能剩下11块4。 然而,喜悦的情绪转瞬即逝,秦淮茹心情马上低落起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想:“如果厂里报销后,这些钱能留下来就好了。这几乎是我四个月的工资了。” 秦淮茹想到这里,心中对陈安又是一阵埋怨,破坏了她的计划。 这时,秦京茹凑过来,满眼羡慕:“姐,你说一大爷,工资可真高,一百多块钱呢!积蓄都达到万元户级别了! 这在咱们乡下都没法想,工资这么高,天天吃肉都花不完吧?” 秦淮茹笑着解释道:“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一大爷可是8级工,整个厂几千号人也就那么十几个,当然厉害了,待遇自然不一般。” 秦京茹憧憬道:“要是我有这么多钱,我就天天吃肉,想想就流口水。还是当工人好啊,姐,你说我什么时候,也能成为工人就好了!” 秦淮茹一听,没好气地白了秦京茹一眼:“你做什么美梦呢?还当工人?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招工的名额有多紧张?! 你现在就先帮我,把家里几个孩子照顾好,将来我给你物色个城里的好人家,你也能风风光光地嫁进四九城。” 秦京茹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连保证:“姐,你放心,我一定把棒梗他们仨照顾得妥妥帖帖。你说话可得算数哦!” 秦淮茹笑着拍了拍秦京茹的手,继续说道: “你还想天天吃肉,真把你美的!人家一大爷虽然有钱,但也不见得天天有肉吃。 咱们院里,要说日子最滋润的,还得数陈家,那才是真的不愁吃喝。” 秦京茹一听陈家,立刻来了兴趣:“姐,你说陈安哥的工资是不是也很高?” 秦淮茹本想说不知道,但看到秦京茹一脸期待,心中突然闪过贾东旭原来的打算,于是改口道: “当然,他的工资确实不低,至少不会比一大爷差。不然,哪能那样花销!” 第185章 秦淮茹再提美人计 秦淮茹轻轻地,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道:“京茹啊,你觉得陈安这个人怎么样?” 秦京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脸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小声说道: “哎呀,陈安哥嘛,自然是极好的。人长俊,又有学问,又有能力,待人也温柔。我从来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秦京茹回想起陈安的样子,渐渐地出神了。 这样好看的人,就跟画中人一样,能多跟他说说话,多看几眼,也是极好的。 秦淮茹见状,心思复杂,轻叹一声,打断了秦京茹的遐想:“京茹,别发呆了。话说回来,你觉得,陈安会不会看上你?” 秦淮茹心中其实也在暗暗羡慕,那样优秀的男子,哪个女人不动心呢?恨不相逢未嫁时! 秦京茹回过神来,一听堂姐这么说,立刻羞红了脸,低头道: “姐,你别开玩笑了。陈安哥那样的人物,怎会看上我这个乡下来的小姑娘?更何况,我还小着呢。” 秦淮茹缓缓道:“这可不一定!咱家京茹清纯可人,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格有性格。 你要知道,陈安对你和对别人的态度明显不一样!而且,你可不小了!提前接触接触也不是坏事。 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你勇敢一点,用些心思,说不定陈安就会被你打动! 陈安那条件,在附近这地界儿,谁能比?不提他那家庭情况,单单陈安他自己,就是技术干部,前途无量! 至于你的农村身份,只要陈安看上你了,那都是小事。 这可是你改变命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大好机会!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秦京茹听了堂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和渴望。 她确实一直梦想着能嫁入城里,过上更好的生活。更何况还是陈安那么优秀的人! 秦淮茹见秦京茹心动,笑道:“当然,你现在还不能结婚,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以后你就多去陈安家帮忙,打扫卫生,洗衣服,做家务,先从这些小事做起,慢慢来!” 秦京茹轻轻点头,答应下来。接着话锋一转,关心的问道: “姐,姐夫真的瘫痪了?他还能不能好?” 秦淮茹眼眶微红,沉重地点了点头:“嗯,现在已经偏瘫了。医生说了,以后很难恢复!” 秦京茹闻言,惊呼一声:“啊!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秦淮茹叹了口气,苦笑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先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姐夫出了这种事儿,家里离不开人。京茹,你干脆以后就别回下乡下了,以后咱们姐妹俩,在城里相依为命。” 说到这里,秦淮茹的语气突然一变,恶狠狠道: “我明天就和一大爷,一起就去找厂领导。你姐夫是在厂里出的事儿,我就是豁出脸面不要,也一定要为他讨个说法!” 接着,秦淮茹又补充道:“我处理完厂里的事,就会直接去医院守着你姐夫。 家里这段时间就靠你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去找一大爷、一大妈,还有陈安他们。咱们院子里的人都是热心肠,不会袖手旁观的。” 秦京茹听到以后能够留在城里,心中不由一喜,连忙点头应承:“好,姐,我都听你的。能在城里陪着你,我也安心。” 秦淮茹见状,又细细叮嘱道:“还有啊,你记着,对人客气点,嘴巴甜一些。 一大爷喜欢听好话,看重自己的名声。你没事就去帮他家打扫打扫,多在邻里间传扬他的好。 时间一长,一大爷自然会对咱们多几分亲近,能帮衬的地方也不会少了。 还有刘大爷……阎大爷…… 这些都是我的这些年积累的经验,知道怎么和他们打交道。 以后就靠咱们姐妹两人了,该求助就求助,别不好意思,不丢人……” 秦京茹感觉堂姐的话里有些不对,但看着堂姐疲惫的面色,她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嗯,我都记下了,姐,你放心。” …… 次日,轧钢厂 陈安完成晨练、吃过早饭后,早早地来到了技术科。今天他准备到车间,检查一下零件的加工进度,确保设备改造无虞。 此时,机关办公楼,党委办公室宣传股办公室,一前一后走进两位截然不同的女性。 在前面的,是一位中年女性,约莫四十来岁,面容严谨,不苟言笑,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易接近的气场,她是劳资科的张干事。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青春洋溢的少女,扎着麻花辫,身着碎花裙,清新脱俗,宛如初夏清晨的一缕清风,瞬间吸引了办公室内所有人的目光。 她叫于海棠,今天刚来轧钢厂报到,被分到党委办宣传股工作。 她高中毕业后,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实在是这几年的招工名额太难得了。 在家里待了二年,这才抓住了“顶替接班”的宝贵机会,接了家人的班,踏入了轧钢厂的大门。 对于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于海棠心中满是珍惜。 张干事路上说了,宣传股的人不多,加上她,一共6个人。现在办公室有4人,两男两女,还有个股长没在。 “于海棠,从今天起,你就是厂部党委办宣传股的一员了。” 张干事淡淡地扫视一圈后,对着于海棠郑重介绍道: “这便是党委办宣传股的办公室。宣传股人虽不多,但责任重大。 作为厂里的新广播员,你的主要职责是负责广播室广播内容的播报工作。 广播室不仅是信息传递的窗口,更是传达厂内新闻、播放歌曲、发布通知通告,以及传达会议精神的重要平台。 你先熟悉一下同事,等会儿你们股长回来了,会给你安排具体工作。我先回去了。” 于海棠听得认真,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心中既有忐忑也有憧憬。 听完张干事介绍,她连忙欠身致谢,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张干事,谢谢您今天的介绍和帮助,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负所望。” 张干事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随即转身离开。 随着张干事的离去,办公室内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于海棠瞬间成为了话题的焦点。 有个小伙子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悄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企图吸引这位新同事的注意。 第186章 于海棠入职任务 年轻的小伙子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第一个冲到于海棠面前,脸上笑容真诚,试图以最诚恳的态度赢得她的好感: “于海棠同志,您好,我是李大力。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谢李同志,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于海棠礼貌地回应,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于海棠从小就长的漂亮,见多了这种人。 对于这种不符合自己心意的追求者,她早已练就了一身游刃有余的应对之道。 既不过于冷淡,也不显得过分热情,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紧接着,宣传股的其他三个同事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使得原本安静的宣传股变得热闹非凡。 不论男女都做了自我介绍,目光中或友好,或好奇,毕竟一入职就分配到宣传股的新人,不多。 于海棠知道这是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以她特有的机智,一一应对,既保持了必要的礼貌,又巧妙地保持了距离。 然而,这份喧闹并未持续太久。 就在这时,一位中年男士大步流星地走入,他的出现仿佛瞬间为这略显嘈杂的办公室,按下了静音键。 他正是宣传股的股长,只见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中透露出几分不满。 “股长好!” “股长早上好!” 众人连忙收敛起笑容,恭敬地打招呼。 股长环视一周,脸色严肃:“记住,这里是办公室,不是闲聊的茶馆。以后谁若再大声喧哗,我绝不留情!” 言罢,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于海棠身上,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 股长抬手示意于海棠跟上,踱步至办公桌旁,坐下,开口问道: “你就是于海棠?坐吧,不必拘谨。你先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吧。” 于海棠站在办公桌前,微微调整了呼吸,回答道:“是的,股长,我就是于海棠。 我是**高中毕业,我在学校广播站做过广播员,会写广播稿和通讯稿……” 股长听后,神色稍缓,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欣慰地说道: “看来,厂里分你到宣传股也是有原因的。既然你已有经验了,我就不当你是完全的新人了。 正好,厂里正在进行设备改造,姚书记对此极为重视,特意下了任务,要求我们宣传股全方位跟进并做好宣传工作。” 他顿了顿,望着于海棠道:“现在,我就把这个重要任务交给你和李大力同志共同完成。 这是一次考验,只要你能完成这次任务,就是我们宣传股的人了,我保证给你转正。” “股长,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 于海棠感受到这股压力,知道这是证明自己能力的绝佳机会,机会的来之不易,必须要把握住它。心中暗自提醒自己,必须尽快适应环境,努力工作。 股长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转向李大力,吩咐道: “大力,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带带于海棠同志。先从熟悉环境开始,带她去各科室转转,了解一下大家的工作情况。 还有,现在设备改造工作已经开始了。稍后,你们要去技术科收集第一手资料。特别是这次改造方案的提议者,陈安同志,要重点采访。” 李大力闻言,立马兴奋起来:“好的,股长,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 锻造车间 陈安和张德祥领着技术科的几个技术员,把车间刚加工完成的零件全部检查了一遍,结果令他十分满意。 陈安环视着这些摆放整齐的零件,转头对张德祥笑道: “张工,咱们厂工人师傅们的水平真不是盖的!瞧瞧这效率,昨天才把加工图送过来,今天就能完成这么多。 远超我原先的设想,看样子,所有零件用不了3天就能全部加工完成。” 张德祥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自豪道: “那可不,为了这次设备改造,锻造车间可是下了大力气,直接停了半数的常规任务,全力保障我们这批零件的生产。 说到这,就得提提咱们厂工人的技术传承了,当年孙工和我可是没少费心。”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回忆: “记得刚合营那两年,咱们厂的很多工人因早期生活艰难,文化水平不高,连名字都写不好。 但是当时厂里的生产任务重,亟需大批有文化懂技术的一线人才。于是,厂里就办起了夜校、补习班、扫盲班,大家学习氛围那叫一个浓厚。 白天不论工作多辛苦,晚上总要留出时间学习。学习看图纸,琢磨技术工艺,一遍不会就十遍,十遍还不会就请教厂里的老师傅和技术人员,直到全部领会掌握。 那场面,那股子劲儿,现在想起来都让人热血沸腾。 尤其是那些七级、八级的老师傅,平时低调得很,不显山露水,但一上手,就是绝活!都是咱们厂的活宝。 我们当年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说服他们倾囊相授,这才有了今天这样一支技术过硬的队伍。 说到八级工,他们个个都是能工巧匠,现在厂里也不过寥寥十几个。 那可是咱们全厂的宝贝疙瘩。如果哪个厂在生产上遇到难啃的骨头,就会通过组织关系,借用我们的八级工帮助技术攻关。 ……” 张德祥的语调中充满了敬意。 陈安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年代国家可没有精密机床,大部分设备以及工业成品都依赖工匠们的双手和智慧。 即便是后世也流传着不少,八级工手搓导弹、飞机、军舰,甚至航母、核弹的传说。 这年代,八级工不但收入高,而且广受尊敬。 开会坐在最前排,集体合影坐在最中间,年底评优评先,胸前的大红花总是少不了。 厂家属院,跑跳最欢实的、能够当孩子王的,不是干部子弟,而那些八级工的子女! 对于八级工分级评定也有严格要求。 一、二、三级工,是学徒和辅助人员,不能独立完成熟活。 四、五、六级工,已经算是非常了得的技术工人了,能够独立完成整套熟活。 至于七级工,他们不但要有熟练的技术,还得具备一定的领导能力,要懂数学,会看图纸。车间主任见了,也得赔个笑脸,礼让三分。 第187章 拒绝于海棠采访 八级工的地位更高,那是大神级别,宛如武侠世界中的扫地僧,是工厂的镇厂之宝。 八级工在基本功方面,可以达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境界,工资和地位高人一筹,自然成为这个年代年轻工人心中的偶像和标杆。 八级工学技术,要求精益求精。成为八级工后,他们仍需不断学习、不断努力、不断钻研。 这年代,高级技术工人面对厂长亦能保持自尊和自信,无需卑躬屈膝,更不用溜须拍马,甚至有时还能成为厂长求教的对象。 这也是刘海中、易中海他们,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了不起,高人一等的原因。因为从技术层面来说,他们确实牛逼。 到了他们的那种程度,各个厂矿企业都会抢着要。技术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无论走到哪里,都能享受到优厚的待遇。 就比如后世,有一位国企研究所的“底层”技术人才,高薪跳槽后居然被原单位喊话。 原因无他,只因他离职后,原单位出现了无法独自解决的技术难题,甚至可能影响国家登月的重大战略计划!? 不过现在这个年代,人才政策是高度集中、统包统配,人才不能自由流动,不能自主择业。 人才都是各单位协商调配,不存在离职跳槽一说,如果原单位不放人,不给档案,你哪里也去不了! 看着车间内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陈安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一时间有些手痒难耐。 在虚拟空间学习了这么长时间,他提升的不仅仅是技术能力和武术修为,现在他的加工实操水平也有了质的飞跃。 尤其是车、钳、锻等机械加工能力,根据他的观察和智子评估,已然不逊于厂里的7级工了。 现在他所欠缺的是,实打实的真实操作,磨练手感、积累经验,才能更进一步,达到8级乃至更高的境界。 正当陈安打算向车间借用机器练手时,于海棠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计划。 话说,于海棠接下采访陈安的任务后,刚熟悉了宣传股的情况,便迫不及待地央求李大力,带她出来采访陈安。 于海棠看着手中陈安的基本资料,心中充满了好奇。 二十二岁,只比她大上一岁,却已经研究生毕业,工作了两年,而且还是九级工程师,九级助理研究员,即将担任轧钢厂最年轻的技术副科长。 这次更是提出了设备改造方案,据说能极大提升厂里的产能,在厂里已是声名鹊起。 特别是听股里两个女同事八卦,这陈安还是一个大帅哥,是轧钢厂当之无愧的“厂草”,帅的毫无人性的那种。 这一切的一切,引起了于海棠极大的兴趣,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近距离接触这位传奇人物。 于海棠和李大力刚去了技术科,没找到人,说陈安下了车间,两人就马不停蹄的直奔锻造车间。 刚到车间门口,于海棠远远看到人群中的陈安时,眼睛瞬间就亮了。陈安的长相就是那种,他在人群中,你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这一瞬间,于海棠觉得跑了这么远的路,值了,心中怨气没了,脚也不疼了。 看着眼前的陈安,于海棠加快了脚步,把李大力都远远甩开了。 陈安正准备向机台走去时,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儿来到他面前。 “您好,你就是陈安同志吧!可算找到你了!” 女孩儿站在陈安面前,伸出了手,笑容灿烂,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和急切, “我叫于海棠,是咱们厂党委办宣传股新来的广播员。这次找你可是厂里给了重要任务哦。” “于海棠?” 陈安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孩儿。 确实,俏丽可人,外貌出众,身姿亦是不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落落大方的气质。 但转念一想,这女孩儿,绝非池中之物,原剧中她那些颇具争议的行为举止,让陈安暗自决定与她保持适当距离。 于海棠,阎埠贵大儿媳于莉的妹妹,论及外貌,于海棠确有资本,姿色出众,被誉为轧钢厂的厂花。 但真正让陈安退避三舍的,是她的性格。 原剧中,于海棠因为立场分歧,就毅然决然地与正在谈婚论嫁的对象分道扬镳。 虽然说,在特殊年代,夫妻反目,父子成仇的例子很多,但是这种决绝的做法,陈安还是不能认同。 陈安看来,于海棠的性格中蕴含着一种不安分的因子,并非指其行为有失检点,而是其思想过于激进,甚至可以说有些偏激。 这样的“先进分子”,在特定时期往往会成为各类运动的先锋。 这种“先进”或许在他人眼中是光芒,于他却如芒在背,唯恐避之不及。 更何况,陈安自己后世的某些习惯,在这个年代可以算是特立独行,思想和行为上,肯定有跟现在的人不同地地方。 试想,若身边有这样一位思想极易走极端的人,天天刨根问底、追根究底,那情况光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至于她偶尔显露的嫌贫爱富倾向,陈安倒是能够释怀,毕竟人性使然,多数人难以免俗。 而且,原剧中,于海棠刚入职时,应该就有对象了,都快谈婚论嫁了。 这种最麻烦,两个年轻人都是愣头青,热血青年,动不动就会惹出麻烦! 陈安对于海棠,心中唯有敬而远之,避免不必要的纠葛。不过,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陈安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伸出手掌,仅与对方指尖轻轻一触,礼貌地回复: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就是技术科陈安。厂里任务?什么任务?” 于海棠并未察觉陈安有任何异样,反而兴奋的说道: “陈安同志,是这样的,厂里这次设备改造,姚书记对此极为重视,指示我们宣传股全方位跟进并做好宣传工作。 我们股长特别提到,你是我们重点采访的对象。这可是入职后,股里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哦。” 闻言,陈安眉头一皱,婉拒道: “我认为,你们最应该采访的不是我,而是这些辛苦工作的工人老大哥!他们才是我们厂真正的英雄!” 说着,他指了指车间内那些正埋头苦干的师傅们。 第188章 李副厂长初见秦淮茹 陈安心中思量,这宣传股也是,怎么就这么没有政治敏感性? 这是什么年代? 大家都是宣传工人,宣传集体。你现在宣传他这个技术干部、知识分子? 这不是政治错误是什么? 陈安现在只想低调行事,默默积累实力,减少不必要的曝光。 毕竟,谁也无法预料,过多的曝光会招惹到什么牛鬼蛇神! “可是!可是……这是股长他亲自指派给我的入职任务啊!”于海棠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坚持。 陈安闻言,笑着道:“于海棠同志,请代我向你们股长转达我的谢意。 但是,请告诉他,我只不过是提了小小的建议,所有的这些都大家伙的功劳,都是集体的功劳。 没有技术科全体人员加班加点的工作,改造图纸不可能这么快完成。 没有锻造车间工人师傅们的努力,这些零件也不可能提前完成。 没有全厂上下每一位职工的辛苦劳作,咱们轧钢厂也不会有目前的产量和成绩…… 姚书记想要宣传传递的,正是这份团结和奉献的精神。 如果你们股长不理解,请他请教冯主任,冯主任自会为他解惑!” 说到这里,陈安开始缓缓上下打量起于海棠,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就在于海棠沾沾自喜,暗自得意自己的装扮把陈安吸引了时,陈安的话语如同冷水浇头: “另外,于海棠同志,请记住,这里是车间,安全第一! 下次来车间时,请换上工作服,戴上安全帽!还有,你的辫子也要盘起来,更严禁穿裙子!” 陈安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提前换好的劳动布工作服,以及头上戴的藤条安全帽。 “说的好!” 这时,不知何时来到一旁的锻造二车间主任李刚,大声叫好道。 这些机关职工每次到车间,都不遵守安全规定,这种行为让他深感头疼,次次都提心吊胆的。 今天,陈安对于这个宣传股的漂亮小姑娘,直接当面指出,让他不得不说声佩服。 陈安没再多言,向李刚申请了所需设备后,丢下于海棠,便与张德祥一起,向机台快步走去。 于海棠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望着陈安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想到: “就这么走了?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不过,这陈安确实好看,还有个性,那份自信和从容,还真是……挺吸引人的!” 李大力这时跟了上来,一见陈安这么不配合工作,立刻抱怨道:“这什么人啊,厂里的任务都不配合……” 李刚见于海棠两人在这里,实在太影响工人工作,只好准备请他们到车间办公室。 毕竟于海棠的长相穿着,已经吸引了车间大部分男性的注意,个个无心工作。 不过,于海棠却拒绝道: “李主任,不用了,这次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下次我准备妥当,再来拜访。李同志,我们走吧,回去换衣服。” 说完,她看了看麻花辫和身上的裙子,转身离开车间。 李大力望着于海棠的背影,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不是吧,这……就这么走了?” 随即,他摇头苦笑,跟了上去。 …… 机关办公楼,李副厂长办公室 秦淮茹坐在沙发上,非常局促不安,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神色中满是焦急。 回想起今早的奔波,秦淮茹暗自叹了口气。 今天一上班,她就跟易中海一起,先去找了锻造二车间主任李刚。 李刚听闻他们的来意,面露同情,先是安慰了秦淮茹一番。然后无奈表示,贾东旭出事时,是后勤科在管理,厂部正在后勤科调查,他这里也说不上话。 随后,两人满怀希望地去找了后勤科科长张大山。 张大山一见两人,连忙推脱,以总务科正在调查为由,将责任轻轻一推,让两人去找总务科,这让他们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紧接着,总务科科长宋海洋的态度,同样让他们绝望,他们又被推到了李副厂长这里。 就这样,两人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最终来到了李副厂长办公室。 门开的那一刻,秦淮茹紧张地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李副厂长一见两人,刚开始还满脸热情。 尤其是见到模样俊俏的秦淮茹时,眼前一亮,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让他瞬间有了特别的想法。 但当得知他们的来意后,李副厂长的那份热情迅速褪去,故意打起了官腔: “易师傅啊,你也是厂里的老人了,知道厂里的规矩。关于贾东旭的事,我们得按程序来。 厂里调查事故原因,就是要确定其应该享受的待遇。你也知道,工伤和意外享受的待遇是不一样。” 易中海连忙陪笑,语气诚恳:“李厂,这个我知道。不过,不管是工伤还是意外,医疗费厂里总是要报销的。 您看小贾家确实困难,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这一倒下,家里也没钱给医疗费。 您看能不能先通融通融,把费用挂到厂里,等调查结果出来,我们再按规矩办?” 秦淮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哀求道:“是啊,李副厂长,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们吧,我这刚上班,也没发工资。 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实在困难,拿不出钱来,我不能看着东旭……” 李副厂长见秦淮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瞬间有了反应。 他心中暗骂一声小妖精,以前怎么没发现厂里还有这号人物,比那刘岚还有味道。 李副厂长连忙调整一下坐姿,表面上仍保持着严肃: “两位,这是厂里的规矩,我也很难办啊!” 这就样,三人来回拉扯了好一会儿,李副厂长继续打着官腔,易中海和秦淮茹苦苦哀求。 最后,当易中海说准备再去找杨厂长和姚书记时,李副厂长眼睛一转,终于松了口: “一般情况下,规矩不能破,不过嘛……”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仿佛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就当易中海两人忍不住要追问时,开口了: “罢了,念在贾家情况特殊。这次我就破例一回,医疗费先挂账,后续再处理。” 秦淮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感激涕零地道谢,易中海也松了一口气。 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千恩万谢后,正准备起身告辞离开。 这时,李副厂长叫住了秦淮茹,先让易中海返回车间工作,他要再跟秦淮茹单独谈谈,贾东旭的后续应享受的待遇问题。 第189章 秦淮茹交锋李副厂长 易中海闻言,不疑有他,厂机关办公室呢,能有什么问题,点头应允后,起身离开了。 只留下秦淮茹孤身一人,面对着李副厂长那复杂的眼神。 李副厂长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秦淮茹身上。 面容秀丽,曲线动人,身姿丰腴,自这小媳妇刚进门那一刻起,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此刻仔细观察,更觉其风韵独特,这韵味,轧钢厂还真没几个能比得上! 李副厂长心中暗道,正好,她现在有事儿,主动求上门来,他要好好把握,把她拿下。 李副厂长经验丰富,当然知道,这种面临困境的小媳妇最容易上手。 因为她们除了身体,什么都没有了,想要更好的生活下去,只有取悦别人。 沙发上坐着的秦淮茹,感受到了李副厂长不同寻常的炽热的目光。 这种目光她很熟悉,无论是院内闲谈,还是食堂窗口给人打饭时,总有些男人以这样的目光打量她,恨不得立马吃了她。让她既感厌恶又无可奈何。 秦淮茹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她有些不习惯。 之前她只是在底层男人中周旋,但她没想到的是,在厂领导中也有这种人,一点儿都不知道到收敛。 不过,秦淮茹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 在她看来,这种男人,她自有应对经验,游刃有余。相比之下,她更怕遇到陈安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她什么办法也没有。 于是,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绪。想着以前的经验,脸上绽放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李副厂长?您找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见李副厂长似乎仍在发呆,她又提高了些音量,连唤几声: “李厂长?李厂长?” 秦淮茹见李副厂长回过神来,立刻掩嘴轻笑了两声。 李副厂长回过神,听到笑声,老脸一红,心中暗骂自己,多年的老手今天居然失态了。不过,这个小妖精确实吸引人,早晚把她拿下! 于是,李副厂长神色一正,假装正经地说道: “淮茹同志啊,关于你丈夫贾东旭的事故。我呢,现在就给你透露一些初步的调查结果,情况并不乐观,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贾东旭出事的时间,在中午12点到下午2点之间,恰恰是厂里多次强调禁止打扫旱厕的时间段。 至于事故的具体原因,根据现场情况分析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是他可能违反了规定,在那个时间段内工作,不幸发生了意外,沼气中毒。 第二种,则是他可能在上厕所时,钱掉了,为了捞钱冒险操作,导致了沼气中毒。 现在调查组支持这两种情况的都有……” 李副厂长说着,见秦淮茹一脸茫然,显然不理解两种情况的区别和差异,于是进一步详细解释道: “简单来说,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厂里可以将其视为工伤事故,相应的,你们家将能享受到工伤待遇; 而若是第二种,则只能被认定为个人意外,待遇上自然会有所不同。” 说到这里,李副厂长故意停顿,给秦淮茹一个消化的时间。 秦淮茹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见李副厂长闭口不言,她心中会意,强压下心中的酸楚和不甘,轻轻拉起了李副厂长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李-厂-长,你就帮我吧,我们家现在真的很困难。你见多识广,肯定知道哪种结果对我们最有利。” 她心中清楚,这些臭男人,若不让他们占点儿便宜,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相比之下,还是傻柱好对付,只要她一句话,一滴泪,就能让傻柱对她言听计从。但是这种关键时刻,他一个厨子,派不上用场,真是没用。 李副厂长见秦淮茹如此上道,心中一喜,暗自得意,知道这小寡妇可以攻略。 但他也明白,这种事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自然水到渠成。在此之前,可以先占些便宜。 于是,他反手握紧秦淮茹的手,在那柔软的小手上不停地摩挲,口中大义凛然道: “淮茹同志,你放心,我最看不得厂里职工家庭生活困难。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我更是会全力相助。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秦淮茹感受到李副厂长手中的动作,心中虽有不适,却也明白此刻不能轻易抽手,只能强忍着被他揩油,用略带撒娇的嗓音追问: “李厂长,你知道,我妇道人家,见识少。你就给我详细说说,这两种情况到底有什么不同,对我们家又意味着什么?” 李副厂长被秦淮茹这么嗲声嗲气的一唤,瞬间感觉半边身子都酥了: “哎呀,淮茹,别急嘛,我这就给你说道说道其中的区别。”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首先,假设贾东旭这事儿被认定为意外。 那他呢,能享受最长6个月的停工医疗期,这期间,病伤假期工资是可以100%发放的,毕竟他工龄摆在那儿,超过8年了。 要是真落下个残废,彻底干不了活了,退职后还有非因工残废救济费,要是生活不能自理,他工龄超过3年,那救济费得按他工资的60%来发放。 万一……不幸走了,丧葬补助也是少不了的,数额是2个月的平均工资,厂里去年平均工资960块左右,每月平均80块。 还有啊,家里要是还有老小要养,每个月还有直系亲属抚恤费,3人及以上的话,数额为12个月的本人工资。” 说到这里,李副厂长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秦淮茹的神色变化,见她眉头紧锁,似是在心中盘算,便又继续说道: “但要是认定为工伤,那待遇可就大不一样了。 停工医疗期间,工资照旧,一分不少。 残废退职后,因工残废抚恤费更高,需要人照顾的话,能拿到他工资的75%。 至于不幸离世,丧葬费也多了,3个月的平均工资。 每月的直系亲属抚恤费,供养3人及以上的,数额为本人工资的50%,直到受供养者失去受供养的条件时为止。 还有啊,淮茹啊,这工资标准计算上,也有个讲究,东旭他那个情况,有两种标准。 一个是处分前的41块5,另一个是处分后的15块6,这差的可就大了。 这里面可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哦!” 秦淮茹听着李副厂长讲的字字句句,心中却感觉怪怪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自己的丈夫还在医院里躺着,而她做为妻子,却在这里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还在一本正经的讨论丈夫残废或死亡后的待遇问题! 这个世界太荒谬、太疯狂! 第190章 秦淮茹的野心 秦淮茹轻轻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纷扰的思绪抛诸脑后,转而在心中迅速盘算着两种不同情况下的金额差异。 李副厂长见秦淮茹一副怎么算也算不明白的样子,心中暗笑。 他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模样,拿出纸笔,故作认真地开始为秦淮茹详细解析起来。 “来,淮茹,这样算……” 边说边在纸上飞快地书写,而另一只手还不停歇,继续揩油,吃着豆腐。 “按意外来算。 如果残废,工资的60%,工资按41.5元,便是24.9元;若工资按15.6元,则仅得9.36元,每月相差不小,足足15.54元。 而若不幸离世,供养直系亲属的抚恤费,12个月工资,分别为498元、187.2元,相差更是惊人,高达310.8元。” 话锋一转,他又继续讲解工伤的情况: “但若是工伤,差额也不同。 如果残废,工资的75%,工资41.5元,便是31.13元,工资按15.6元则为11.7元,每月相差19.43元。 至于死亡,供养直系亲属抚恤费按工资的50%计算,每月分别为20.75元、7.8元,每年为249元、93.6元,相差155.4元。 差额虽不如一次性抚恤大,但长年累月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按贾家情况抚恤费可以支付7到17年,供养2人(含老人)时标准为40%,供养1人时标准为25%。” 秦淮茹全神贯注地听着,一门心思在眼前纸上的数字上。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李副厂长那只不安分的手已经攻城略地,趁她不注意,悄然滑向了她胸前的挺拔。 等她回过神来,李副厂长已经得逞多时,享受了好一会儿。 她顿时羞红了脸,一把拍开李副厂长的安禄山之爪,娇声嗔怒道: “李厂长…,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可是正经人家的媳妇,你是领导,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还有我家东旭肯定是工作时出的意外,明摆着是工伤嘛!” 李副厂长讪讪地收回手,干笑两声:“嘿嘿,这工伤不工伤的,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得按规矩来!” 秦淮茹一听,急了,连忙抓住李副厂长的手臂,急切地摇晃着: “李厂长…,人家都打听清楚了,这件事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你可得帮帮我啊!” 李副厂长被秦淮茹这一晃,手臂被两团大白兔时不时的摩擦,立马心猿意马起来,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哦?认定为工伤嘛,也不是不行,但我这这么做,总得有点……好处吧?” 秦淮茹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李厂长,刚才的好处你还没占够?我家东旭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还想怎么样……” 李副厂长嘿嘿一笑,没有说话,眼神再次在秦淮茹身上游移。 怎么会够?不过,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只要秦淮茹还在厂里,早晚有一天,他都能得手。 而且,事故待遇这事儿,以后可以操作的空间还很大,给她讲了那么多,待遇差异那么明显。 只要这个小媳妇心中还有想法,就不怕她不就范。 最后,李副厂长收敛了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秦淮茹同志,经过刚才与你的深入交流,我已经对你的家庭状况有了更细致的了解,考虑到你家确实困难,我决定给你特事特办。” 李副厂长边说边拿起笔,在便签上快速书写着,随后将条子递到秦淮茹手中: “淮茹啊,等下你拿着这个条子,到厂卫生室去。他们会给你开三联单,你直接交给医院就可以了。 另外,等会儿我会给后勤科打招呼,你这几天就安心在医院陪护吧。给你算陪护假,按正常出勤算,不用担心。” 秦淮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接过条子,连声道谢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走在去医院的路上,秦淮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今天的经历,给了她不一样的体验。对她而言,这无疑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震撼。 她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权力带来的便利、力量和好处! 李副厂长不同解释就可以给予她家不同的待遇,一张条子就能解决她之前求而不得的东西……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 这种体验,如同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野心”的种子,开始悄悄生根发芽。 秦淮茹第一次意识到,她或许应该拥有更高的追求和目标,以及更广阔的舞台。 而不是日复一日的为生计挣扎。 她的美貌、她的智慧,不应该被局限在一两顿剩菜剩饭、一两个馒头上。 她开始憧憬,或许有一天,她能够成为一名正式工(固定工),甚至更进一步,成为一名干部! 这样的念头一旦萌芽,便如野火燎原,无法遏制。 秦淮茹知道,这条路充满了挑战,但她已经做好准备,哪怕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 …… 锻造车间 李刚见宣传股的两个麻烦终于走了,心中稍安,不再理会其他。连忙快走几步,径直来到陈安所在的机台。 “陈工,你真要亲自上阵加工零件吗?” 李刚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技术科可跟设备科不一样,技术科工作更偏向于图纸、机械设计、工艺参数等脑力工作。 设备维修和机械加工可不是他们的任务,两者相去甚远。 一旁的张德祥,现在也是一脸懵逼,被陈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砸得有些晕头转向。 而得知这一消息的刘海中,此时却在一旁冷笑。 话说,不久前,陈安带着技术科人员在车间检查完工零件时,就被刘海中注意到了。 陈安那风光的样子,刘海中一开始是满脸的不屑,心中认为年轻人得志便猖狂,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然而,当听到有人称呼陈安副科长时,他瞬间如遭雷击,震惊之余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愤怒。 他急忙拉住一位相熟的技术员,一番打听后,得到的答案让他瞠目结舌: “九级工程师?技术科副科长?这小子,竟然这么快就要当官了?!” 刘海中心中直冒苦水,嫉妒、酸楚和不甘交织在一起,难以名状。 第191章 陈安大显身手、震惊众人 刘海中难以置信,自己辛劳大半辈子也未能实现的梦想,竟被一个初来乍到、年仅二十余岁的陈安轻易取得。 “陈安那小子,才进厂多久,凭什么能如此轻易地,坐上副科长的宝座? 论资历、论经验,我刘海中哪点不比他强?要排队,也该轮到我这样的老同志了!” 刘海中心中愤愤不平,暗自嘀咕。他这辈子最大梦想,不过是谋取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然而,在轧钢厂摸爬滚打这多年,汗水和努力不计其数,即便成为了七级锻工,他也只是一名普通工人,连个班组长也没当上。 如今,听到陈安年纪轻轻便能晋升副科长,他的心情可想而知,既震惊又沮丧。 愤愤不平之下,刘海中又开始了摸鱼,他要亲自“监督”陈安的工作,要看看这陈安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当上官。 于是,他紧紧跟着陈安的步伐,从锻造一车间尾随到二车间,目光始终未曾从陈安身上移开。 对于他的这种行为,车间的班组长们没有多说什么,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这是因为,刘海中在教徒弟方面有独到之处。他带的五个徒弟,个个出类拔萃,最差的也是3级工,甚至有个已经成为了5级工。 这样的老师傅,自然赢得了车间工人一定程度的尊重。 刘海中盯着陈安,眼见宣传股准备采访陈安,却又被陈安淡然拒绝。 刘海中简直羡慕的牙痒痒,暗骂陈安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正当刘海中心绪难平时,又听到陈安要借机器加工零件,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腹诽: “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车间里,哪个学徒工不是熬满三年才敢谈出师? 即便是出师了,大多也只能评上个二三级工,哪敢独立操作那些机器设备?” 他瞥了陈安一眼,心中更是不屑: “你一个小年轻,早早就混上了9级工程师,本职工作干好不就得了?还想在机械加工上露一手,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难不成你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手艺了?” 这简直是在哗众取宠! 刘海中冷笑一声,哼,等一会儿,你露了馅,出了丑,还得我们这些老前辈给你兜底! “到时候我就以七级锻工的技术水平,勉为其难的替你收拾残局,顺便再指导一下你这个9级工程师。” 想着想着,刘海中嘴角露出了傻笑:“想想就美,虽然我现在不是官,但我可以成为官的师傅!嘿嘿……” 就在刘海中还在意淫时,陈安已经悄然开始了他的表演。 陈安站在机台前,刚开始动作还略显生疏,不过很快,便找到了节奏和手感,动作愈发娴熟,速度也逐渐加快。 更令人惊叹的是,陈安有时候切削时,无需测量,仅凭手感便能精准无误,一次过,这份技能,显然已非普通工人所能及。 众人知道,仅凭这一点,陈安的水平就不低于7级工,很快一个零件就加工完成。 “我来测量!” 一旁的李刚见状,连忙拿起千分尺,上前仔细测量起来。片刻之后,他惊讶地宣布:“完全符合标准,误差全部在要求范围之内!” “这……怎么可能?” 刘海中闻言,急忙挤开李刚,亲自上阵测量。李刚见状,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无论刘海中如何测量,结果依旧:零件完全符合要求。 “这……这怎么可能……” 刘海中喃喃自语,满脸不可置信。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还满心期待着陈安出丑,结果却亲眼见证了陈安的又一次惊艳表现。 接下来,陈安又申请了其他设备,锻造机、车床、?钻床、?镗床、?铣床、?刨床、磨床、钻机…… 陈安的身影在车间内穿梭,很快锻造车间主要机器和机床都被陈安操作了一遍。 他的动作越来越丝滑,每一个步骤都透露出专业和自信,毛坯件在他手中逐渐蜕变为精致的零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众人围在一旁,目光中满是惊叹和不可思议。当最后一个零件完美成型时,大家相顾无言,看向陈安的眼神就像看个怪物。 目光中既有敬佩也有几分难以置信,仿佛见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毕竟车间工人都是专攻一种加工技术,只有达到七八级工的水平时,才会开始涉猎其他技术。 而且,能全部精通锻、车、钳、铣、刨、磨等多种加工技能的全能型人才,那是少之又少,全国也没有多少个。 这种的全能型人才以后基本都能成为8级工,而且是8级工中的佼佼者,是大国工匠的种子。 “陈工,还是你厉害,这手艺,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张德祥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笑容里满是欣喜与骄傲。 他们技术科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陈安不仅精通机械设计,连机械加工也能信手拈来。 以后看设备科的那帮人还敢嘚瑟,还敢说技术科只会纸上谈兵! 这时,易中海回到了车间,看到陈安身边围了一群人,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他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刘海中身上,上前轻声问道:“老刘,这是发生啥大事了?大家都这么兴奋。” 刘海中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易中海,语气酸溜溜的说道: “老易啊,你来晚了一步,错过了一场好戏。 陈安那小子,刚才大显身手,把车间的主要设备都挨个儿耍了一遍。锻车钳铣刨磨样样精通,那手艺,我看都快赶上7级工的水准了。 我想过不了多长时间,你这8级钳工也要屈居人下了……” “什么!?他竟然……” 易中海大吃一惊,脸上同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作为厂里的老牌8级钳工,深知掌握多种加工技术的难度。他自己也只精通钳铣刨磨技能,其他技能他不是不想学,而是没有那个精力。 陈安的表现,无疑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刘海中见易中海也是如此反应,心里好受了一点,接着又爆料道: “还有更绝的呢,我刚打听了,这个陈安啊,其实是9级工程师,而且马上就要被任命为技术科副科长了!这小子,马上就能当官了!” 说到这里,刘海中语气中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第192章 再次拒绝于海棠 一时间,易中海整个人愣住了,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有震惊,有懊恼,同时也有后悔,仿佛有千百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难以言表。 想当初,凭借着他家与陈总工的渊源,好好维护,他家就能成为四合院里跟陈家关系最为亲近的一家。 可惜,为了那个不成器的徒弟贾东旭,不省心的傻柱,还有眼前的刘海中,跟陈家弄僵了,关系就此冷淡了下来。 使得他在四合院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他不禁在心里思量,若是当初能够坚定地站在陈家一边,现在的自己又会是何种光景? 他,8级工,院里老资格,本就威望不凡;再加上陈安,四合院目前唯一的领导干部,年仅22岁的副科长。 这样的组合,稳如泰山啊,而且也不用担心以后的养老问题…… 可惜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这陈安,才二十出头,便当上了副科长,他的未来,前途无量啊。 更别提他那惊人的加工能力,恐怕不久以后,就要冲击我们在厂里的地位了。” 刘海中点头附和,两人沉默片刻,最终只能相视苦笑,心中都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后悔! …… 很快到了工间休息时间。 随着又一个零件加工完成,陈安轻舒了口气,正准备休息一下。 这时,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袭来,然后是于海棠那熟悉又略带惊喜的声音: “陈工,真是没想到,你还精通机械加工的活儿啊!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能成功九级工程师。” 陈安抬头一看,于海棠已经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只见她身着一身崭新的劳动布工作服,安全帽下的俏脸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普通的工作服在她身上也穿出了别样的风采,仿佛连空气中都多了几分生动。 陈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于海棠还真能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乖乖换了一身衣服。 “于海棠同志,你好呀。我这是艺多不压身,机械加工可以给我提供设计灵感,也能使我的设计更贴近实际,更容易实现。” 于海棠见陈安诧异,自得的一笑,笑着道:“陈工,嘻嘻,我们又见面了!你看我这次的准备,应该符合车间的要求了吧。” 陈安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道:“非常到位,于海棠同志,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不过,你这是打算?” 于海棠一双大眼神在陈安身上流转,闪烁着好奇,偶尔还有一抹异样: “我当然是来继续完成采访任务了。我把你的建议汇报给股长了,真没想到,股长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 陈工,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不,我们就马不停蹄地又回来采访工人师傅了。” “哦,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采访任务了,我先去休息了。” 陈安淡然的说道,说着就要往一旁走去。 于海棠见状急了,连忙拦着陈安,满脸期待地邀请道: “陈工,你这样也算是指导了我工作。刚好,今天是端午节,我想请你中午吃个便饭,算是感谢。我还从家里带了一些粽子,中午请你尝尝!” “今天端午节吗?时间过得真快。”陈安一愣,轻声感叹。 这个他倒没怎么注意,这几天忙于工作,把这个也给忽略了。 这几年粮食供应紧张,包粽子的糯米和黄米,供应更是稀少,所以大家也很少在家里大量包粽子,一般都是在食堂或国营饭馆,买几个回去尝尝鲜。 不过,对于于海棠,陈安并不想走太近。于是,他摇摇头,语气平和地拒绝道: “抱歉,于海棠同志,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午饭就不必了,我中午还要回家给弟弟妹妹做饭。” “那……好吧。” 听到这个答复,于海棠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邀约异性,却遭遇了拒绝,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 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质疑起自己的吸引力,但随即,周围那些或明或暗投来的目光,提醒她,她魅力依然在,这不是她的问题。 “原来陈工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陈工真有责任心!” 于海棠迅速调整心态,笑容依旧甜蜜,随即话锋一转,从口袋里抽出两张电影票,眼中闪烁着新的期待, “那,陈工,既然今天午饭不行,那下午下班后,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场电影?放松一下心情如何?” 陈安歉意地摇了摇头,依旧一口回绝:“电影?真的很抱歉,于海棠同志,今天是端午节,我晚上还要陪弟弟妹妹!” “哦……” 于海棠更加失落,但很快便以笑容掩饰,“这样啊,那做你的家人真幸福!” 陈安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向于海棠示意后,转身朝一旁走去。 而于海棠则站在原地,目送着陈安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更加坚定的光芒。 …… 突然,两个工人满头大汗地冲进车间,一看到刘海中,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松了一口气,急忙上前: “刘师傅,可算找到你了!车间出事了,你赶紧回去吧!” 刘海中眉头微皱,问道:“老白,别急,慢慢说,车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老白急得直跺脚,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 “刘师傅,咱车间那台12.5mn的自由锻水压机突然出问题了,主任急得不行,让你赶紧回去看看!”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皆是一惊,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这台水压机可是厂里仅有的一台大型锻造机械,是厂里专门用来生产大型锻件的。 它也是四九城地区除了第二通用机械厂的25mn水压机外,唯一的还在生产的大型锻机,可以说是整个四九城的宝贝! 特别是,现在二通厂的大型水压机还处于封存状态,尚未恢复生产。 厂里的这台水压机承载着整个四九城地区大型锻件的生产重任,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台水压机能落户红星轧钢厂,还得从前两年说起。 当年,国家提出“大而全、小而全”的基本建设设想,要在每个省都建成一个不同规模等级和不同技术水平、又能自行配套的工业体系。 红星轧钢厂历经艰难,才在众多重型机械厂的围堵下脱颖而出,抢下了这台沈州重机厂制造的自由锻水压机。 虽然厂里最初的目标是更高级别的20mn水压机,不过,可惜,12.5mn以上的水压机只配给重机厂,厂里能得到这台12.5mn的已是极为不易。 如今,这台水压机出现故障,弄不好就会影响,整个地区大部分单位的重大设备安装计划。 这让整个锻造车间,乃至整个厂都笼罩在了一层紧张的氛围之中。 第193章 刘海中想戴罪立功 刘海中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变。 这台大型水压机,按规定要由他们几个高级工亲自操作的,生产时,他们也必须要轮流在现场。 平常设备运行都很稳定,几乎不出问题,所以有时候他们也会指导其他工人操作,他更是时不时的偷偷懒、摸摸鱼。 “怎么会这样?偏偏挑我不在的时候出问题!”刘海中喃喃自语,心中满是焦急。 易中海见刘海中还没发反应过来,急忙扯了他一下,催促道:“老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 刘海中猛地回过神来,拔腿就往一车间奔去,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对李刚请求道: “李主任,你看能不能让老易也一块儿去?他是8级钳工,技术过硬,说不定能帮上忙。” 易中海闻言,一头黑线,我是8级工不假,但不是机修钳工!知道刘海中是病急乱投医,也便没再多言,只是苦笑一声,转头向李刚请示。 “主任,既然老刘这么说了,我也过去看看吧。” “可以,易师傅,多个人多份力量!” 李刚一看这情况,点头应允,随后转头接着对陈安几人说道:“陈工、张工,咱们也过去看看情况吧。” 陈安点点头,一行人步伐匆匆地朝锻造一车间走去。 于海棠见有宣传素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招呼李大力跟了上去。 抵达一车间,那台水压机如同钢铁巨兽般矗立,即便是门外汉也能感受到它蕴含的磅礴力量。 水压机周围已是人头攒动,气氛凝重。 除了一车间主任,还有锻造车间主任、维修车间主任,以及一群机修师傅。 【一车间、二车间、维修车间等等,都是二级部门,主任级别为股级或副科,锻造车间为一级部门,主任级别为科级。】 这时,已经提前赶到的刘海中,正在满头大汗的向各位领导解释: “各位领导,我知道这台水压机的重要性,平时操作维护都是严格按照规程来的,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也没有出过差错,今天这是意外,我……” 锻造车间主任王亚华眉头紧锁,不等刘海中说完,便严厉打断: “刘海中,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你也是老师傅了! 知道这台水压机是厂里的关键设备,对操作者的技术要求非常高,只允许七八级工作为主操作者。没有主操作者在场,水压机是禁止生产运行的! 这些你都忘了吗?你这是擅自脱岗,违规操作! 现在,你给我退到一边去。等维修结束了,再论你的责任!” 刘海中被这一番话刺得面红耳赤,额头上的汗珠更加密集,只能灰溜溜的退到一边。 陈安瞥见刘海中被训斥,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讥笑,心中暗道: “刘海中这家伙,还真是没一点眼色,也不瞧瞧,眼下这火烧眉毛的关头,领导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哪还有心思听你闲扯蛋?” 恰在此时,两位机修老师傅,结束了对水压机的检查。 维修主任连忙上前问道:“张师傅、孔师傅,怎么样,找到原因了嘛?能维修吗?” 张师傅自信的回复道:“主任,问题定位了,我马上动手维修。” “太好了,不耽误生产就行!”锻造主任听后,心中大石终于落地,长舒一口气。 张师傅随即打开工具箱,取出工具,开始有条不紊地维修工作。 他边操作边对围观的年轻机修工说:“都看仔细了,这是你们学习的好机会。” 年轻机修们闻言,立刻围拢上去,聚精会神地学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张师傅满意地放下工具,宣布:“搞定,咱们开机试试。” “快,赶紧启动!”锻造主任催促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随着电源按钮被按下,水压机轰然启动,锻锤缓缓升起,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太好了,张师傅,你真是咱们的救星!”锻造主任由衷地感激道,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哪里哪里,分内之事罢了。” 张师傅谦逊地摆摆手,但话音刚落,那刚恢复生机的锻锤却突然僵在了半空,任凭如何操作也再无反应。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锻造主任惊愕之余,连忙追问。 张师傅的脸色也瞬间凝重起来,他迅速关闭了电源,手动让锻锤安全落下后,眉头紧锁,再次投入到紧张的排查中。 “奇怪,我刚刚明明已经更换了损坏的节流器,按理说应该没问题了。” 就在这时,设备科科长曾磊、生产科科长马胜利、郑副厂长以及杨厂长,厂里负责设备和生产的主要领导,闻讯赶来了。 他们的到来,无声地凸显了这台12.5mn水压机对于整个轧钢厂的重要性,没有人会掉以轻心。 杨厂长面色严峻,直接询问:“还没找到问题的根源吗?” 锻造主任连忙上前解释:“杨厂,张师傅刚才已经发现并修复了一个故障,是节流器损坏了,已经换上新的备件了,机器也确实短暂恢复了正常。 但现在又出了新状况,张师傅他们正在全力排查中。” 张师傅站起身,望着水压机,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 “不应该啊,真是奇了怪了,其他地方都检查过了,按理说不应该还有问题啊!” 杨厂长焦急地询问:“张师傅,情况如何?找到原因了吗?” 张师傅望着周围领导们充满期待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 “目前还不清楚,需要更深入地排查。” 接着,他对着随后赶到的几位机修师傅说道:“大家不妨一起来帮忙,集思广益。” 众人随即围拢在水压机旁,来回检查。不过,面对故障,几人也束手无策。 杨厂长跟几位领导的脸色愈发凝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无法修复,那影响可就大了。 经过一番努力,张师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挫败:“我们还是无法确定故障的具体原因。” 杨厂长见状,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难道咱们厂里,就没有人能搞定吗?” 设备科科长曾磊闻言,轻轻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如果钱师傅在的话,或许能有转机,可惜他现在远在晋省支援。” “这可如何是好?”杨厂长语气中满是焦急。 郑副厂长沉思片刻,提议道:“看来,只能向部里求援了,或许能请到其他厂的专家前来协助。” 然而,一想到请专家所需的时间,众人不禁又添了几分忧虑。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刘海中,看到这种情况,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他心中暗想,这或许是自己将功补过、戴罪立功的大好机会! 第194章 这个风头只能我来出! 作为曾经的七级锻工,刘海中对这台水压机无比熟悉,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自信不输于任何机修工。 而且,要成为高级锻工,不仅需要精通锻造技艺,理解图纸信息,还要熟悉所操作机器设备,有一定的设备维修的能力。 所以,他信心十足。 如果,他能把水压机修好,不仅能挽回之前的失误,免除处罚,更能在领导面前露一手,说不定还能因此捞个小官坐坐! 不过,保险起见,还得再拉上一个人。 刘海中想了想,轻轻拉了易中海一下,压低声音道: “老易,帮我个忙。我想试着修一下这个大家伙,你在最后给我把把关,成不?” 易中海一听,脸色微变,说道:“老刘,你疯了不成,你没看老张都放弃了。” 刘海中自信道:“放心,老易,老张他毕竟面对的是全厂的设备,我可是专攻这一亩三分地。 打从这个大家伙进厂那天起,我就一直和它打交道,厂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它。 你不会怀疑咱们作为高级工,对所操作的设备不熟悉吧。” 易中海犹豫道:“可是,日常维护保养,和维修还是有差别的。” 刘海中继续说道:“放心了,你就信我这一回。咱俩联手,只要能找出问题所在,后续维修的活儿,估计也轮不到咱们操心。而且……” 见易中海还在犹豫,刘海中放出大招,眼神示意不远处的于海棠: “你看那个小姑娘,宣传股的,咱们要是真找出故障原因,修好了这个大家伙。上厂内新闻那是板上钉钉,全厂瞩目。 而且厂领导都在,到时候表彰啊、荣誉啊都会有的。” 易中海一听,有些心动。 他这人平生两大追求,一是有个好名声,二是有人能为他养老送终。被刘海中这么一说,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 “行吧,咱们就上去看看。不过,得有把握了,咱们再动手,没把握就撤,这样也不会损失什么。”易中海终于松了口。 刘海中闻言,精神大振,随即站出身来,对在场的杨厂长及各位领导朗声道:“杨厂,各位领导,不如让我和老易试试?” “老刘!你就别再添乱了!” 锻造主任一看刘海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一直在岗,怎么会发生这种故障? 现在还想出风头? 然而,刘海中可不想放过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主任,你就让我们试一下吧,反正老张他们现在也没办法。 我曾经也是七级锻工,这台水压机从安装调试开始,我就跟它打交道了,熟悉的很,说不定能发现老张他们遗漏的地方。 老易更是八级钳工,有他帮我,更有保障。而且,老张也在场,万一不对的地方,他可以随时指出并阻止我们!” 锻造主任本想再次阻止,但见刘海中言辞恳切,杨厂长也面露犹豫之色,便未再坚持。 “这,要不试一下?……” 杨厂长沉吟起来,毕竟,大型水压机长时间停摆,对工厂的影响非同小可,尤其是现在厂子升格的关键时期。 然而,正当杨厂长准备点头答应时,张师傅不满道: “老刘,你不要瞎胡闹,你这是在拿厂里的水压机开玩笑!万一弄不好,就会造成更大的故障。” 面对工人群体,刘海中可不会怯,立马反驳道:“老张,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我还没试呢,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接着,他又狡黠一笑,继续说道:“再说了,有你这个维修大拿在一旁坐镇,只要我能找出故障原因,后续维修也用不着我啊。” “你……” 张师傅没想到刘海中这么无耻,被刘海中这番话噎得一时语塞,脸色铁青。 见状,杨厂长适时地站出来打圆场,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刘海中和易中海身上,他只要水压机能修好,谁修的不重要: “好了,让刘师傅和易师傅上去看看,说不定真能找到故障原因。张师傅,你也在一边看着,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刘海中和易中海带着工具箱,走向水压机。 “老张,你真打算让他们俩上?” 孔师傅压低声音,显得有些焦虑,毕竟这关乎维修车间的脸面。 张师傅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反问道:“你觉得他们能轻易找到故障原因? 既然我们没办法,不妨让他们试试。毕竟,都是为了厂里好。 不过,咱们得盯仔细了,千万不要让他们搞出大麻烦!” 此刻,陈安在干什么呢? 他也在积极寻找着故障原因。 这台水压机如此重要,若他能在此刻挺身而出,解决这个问题,必将赢得更多的认可和尊重。 那些对他即将升任技术科副科长的质疑声,也将随之烟消云散。 如此出风头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陈安指示智子将水压机全面扫描,在虚拟空间中100%模拟成型。 然后,他一心二用,主要心神沉浸在虚拟空间内。在模拟的水压机上,细致检查,甚至拆解开来,逐一检查每一个零部件。 这一点,得益于智子的帮助,可比张师傅他们的传统方法便捷无数倍。 毕竟,实体水压机那庞然大物,将近10米高,三四百吨重,不可能直接拆了。 这种大型设备,都有着成千上万个零件,拆解和组装都需要一定的技术和经验。 把设备拆了,大概率就装不回去了,就算有完整的设备图纸,那也不行。 所以,厂里日常的保养维修,多以小修小补为主,更换一些配件,是不可能把设备整体都拆了的。 而陈安这里不同,一个念头,智子就能把水压机拆解成一个个零件,并固定下来,让陈安一个一个的检查,完了,一个念头,就能重新组装起来。 利用虚拟空间10倍的时间差,陈安很快找到了故障原因。 原来是活塞的一个螺丝变形了,造成了活塞松动,进而影响了水压机的正常运转。 找到原因后,陈安让智子直接更换螺丝,重新组装,启动设备,运转正常。 问题顺利解决,陈安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这个螺丝位置太隐蔽了,容易让人忽略。 而且,谁也不会想到,水压机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的故障,是因为一个小小螺丝变形导致的,怪不得张孔两个老师傅也会失手。 陈安收回心神,正好看到刘海中和易中海已经登上了水压机开始检查。 陈安下意识的就想把两人喊住,但他刚张口,就又停下了。 他已经不是毛头小伙子了,知道如何利用这一发现,让他的利益最大化。 毕竟,那个变形螺丝的位置十分隐秘,这可是他把水压机完全拆解了,才发现的,他可不相信刘海中和易中海能轻易找到。 望着刘海中和易中海在水压机上下忙活,陈安心中暗道:“对不住了,两位,这个风头只能我来出!” 第195章 给刘海中添堵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此时的刘海中和易中海,却有些头上冒汗了。 因为他们已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检查了个遍,愣是没找出半点毛病。 两人到底也是跟机器设备,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高级工,能力还是有的。 先排除了电路故障。 又按着水路系统图从下到上,检查了低压容器、水箱、高压水泵、高压容器、空气压缩机、管道、阀门。 接着,又检查了活塞、安全阀、节流器。 所有都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水压机旁边,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面面相觑。 刘海中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疑惑: “不应该啊,电路正常,水路系统也正常,高压水泵、管道、阀门、仪表也都正常,这故障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了?” 看着刘海中和易中海束手无策,以及杨厂长和郑副厂长脸上越来越着焦急的神情,陈安知道,该他出马了,出风头的时候到了。 陈安上前几步,走到郑副厂长身边: “郑厂,不如让我上去试试吧。我在山钢的时候,对这个型号的水压机图纸做过深入研究,或许能发现问题。” 郑副厂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期待:“小安,你确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 “郑厂,放心吧,试试总没坏处。现在大家都没有办法,多个人多条思路。”陈安回复道。 然而,一旁的张师傅却皱起了眉头,质疑道: “陈工啊,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维修的话儿可跟你画图纸不一样。 这么多经验丰富的老师傅都找不到问题,你上去就能行?别到时候闹笑话。” 张师傅对于厂里这个新来的,年纪轻轻的9级工程师,很不以为然。 以为成了工程师,就无所不能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不知道隔行如隔山? 在他看来,陈安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出风头罢了。 陈安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过多辩解,他知道,行动比言语更有说服力。 几位领导正欲开口询问,一直关注着陈安的于海棠,挤了过来,惊讶地问道:“陈工,你除了机械加工,难道还会机械维修?” 察觉到所有领导的目光都汇聚而来,于海棠毫不怯场,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 “各位领导好,我党委办宣传股新入职的于海棠,今天是来车间采访我们工人师傅的,收集厂里设备改造的新闻素材。 刚才在锻造二车间,我可是亲眼见证了陈工的非凡技能,锻、车、钳、铣、刨、磨等技术,样样精通!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陈安心中暗赞,这个于海棠,还真会把握时机,一番介绍,简单明了。 把一个新入职的女同志,不怕脏不怕累,不畏艰辛,勇于采访一线,巾帼不让须眉的精神风貌,在各位领导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看各位领导赞赏的表情就知道,于海棠在领导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陈安笑着回应道:“于海棠同志过奖了。钳工这门手艺,本就要掌握设备的结构和功能。钳工中就有机修钳工,设备的日常维护维修都是基础能力。” “……” 水压机旁的易中海听陈安这么说,一阵无语,那他这个8级钳工,不会维修,一定是冒牌的。 杨厂长见状,一锤定音:“好,陈安,想试你就试一下。张师傅,你也在一旁照看一下!” 而一旁的刘海中,心情愈发复杂起来,暗自嘀咕:“陈安……又是他……” 想到今天,如果不是陈安,他也不会脱岗。现在他想要维修设备戴罪立功,陈安又要插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甘和愤怒。 “刘师傅,你们……” 杨厂长话未说完,刘海中已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杨厂长,您放心,我已经找到故障原因了,马上就能修好!” 刘海中知道机会难得,不能放弃,无论如何都要放手一搏。反正他出马一次,不能无功而返。 众人闻言,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刚才还找不到的原因呢,一眨眼就找到了?就连易中海也是一脸诧异。 但看着刘海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大家又不得不,放下怀疑。 这一幕让杨厂长犹豫了,不知道要不要强行阻止刘海中,于是转向张师傅,寻求意见。 张师傅此时也是一阵无语,严肃地对刘海中说道:“老刘,你可不要信口开河,你发现的故障原因在哪儿?” 见到大家都盯着他,刘海中背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他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喊出那番话后,现在已是骑虎难下,没有退路了,只能背水一战。 在脑中飞速思考着如何应对,最终,他一咬牙,硬着头皮指出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就是这个?密封圈,它老化了,有泄漏,这或许影响了设备的正常运转。” 这个漏点,他平常就注意到了,至于是不是这次故障的原因,那只有天知道了。 杨厂长闻言,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个结果抱有怀疑:“张师傅,你觉得呢?这真是这次故障的原因?” 张师傅凑近仔细检查了一番,眉头越皱越紧: “看着不像啊,这个密封圈确实有了老化现象,但是情况不严重,应该不会影响设备运转。我觉得不是这次故障的直接原因。” 刘海中不甘示弱:“老张,你看这个泄漏量,怎么不会影响运转?” 张师傅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了杨厂长。 杨厂长沉吟片刻后,决定道:“既然发现了潜在隐患,那就不能忽视。不管是不是这次故障的原因,先换个新的,防患于未然。” 陈安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对刘海中的把戏一清二楚。 他暗自冷笑,通过智子模拟,他清楚知道,这个密封圈根本就不影响设备运转,刘海中根本就在一本正经的胡扯。 但他并未立即拆穿,而是等待着时机。 他模拟过,换了密封圈,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故障,顶多会破坏一个安全阀,问题不大。 就先让刘海中作妖吧,到时候看他怎么收场! 很快,张师傅带人换好了密封圈,准备启动设备。 就在这时,陈安眼睛一转,有了主意,要给刘海中添添堵,于是连忙喊道: “等一下!” 第196章 刘海中又违规操作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准备见证维修效果的关键时刻,陈安的突然插话,打破了现场紧张的气氛。 见陈安又要节外生枝,刘海中顿时火冒三丈:“陈安,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陈安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刘师傅,别误会,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咱们得按安全操作规程来。 各位领导,请让大家伙儿往后退几步,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这样更稳妥一些。” 陈安这不怀好意的话一出,刘海中更是怒火中烧:“陈安,你非得这时候添乱?” 陈安嘿嘿一笑,解释道:“刘师傅,您别动气,我这可是严格按照安全操作规程来的。咱们跟机器设备打交道,安全第一,不是吗? 否则万一有个闪失,后悔都来不及。” 说着,他率先向后挪动了几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立场。 这番动作让现场的气氛微妙起来,多了几分紧张,无形中给维修效果增添了几分不确定性。 杨厂长和郑副厂长面面相觑,脸色凝重起来。 “陈安,你是说这次维修还存在风险?水压机会被破坏?”杨厂长沉声问道,话语中透露着对水压机的重视。 “杨厂长,你放心。没什么严重问题,只是按照安全规程,设备维修重启时,人员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防止发生意外情况造成人员伤害。” 陈安解释道,同时看向张师傅,寻求支持,“张师傅,你说是吧?” 张师傅愣了愣,随即点头附和,招呼大家后退: “陈工说得对,确实有这样的要求。安全不是儿戏,大家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看到张师傅也赞同,几位领导没再说什么,后退了几步。 领导们的行动起了带头作用,众人纷纷响应,默默退到安全线外。 一时间,只有刘海中和他的两个徒弟还在原地,就连易中海也退的远远的。 刘海中此时更是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但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不好发作,只能冷哼一声,表达心中的不满。 “刘师傅啊,等会儿你可得悠着点,别跟我赌气。” 陈安这时又火上浇油,半开玩笑地说,“大家都相信你的技术,但是,你要记住,不要鲁莽!无论什么时候,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刘海中冷冷地瞪了陈安一眼,随即让一个徒弟去启动了设备。 随着电源按下,锻锤动了一下,还没等刘海中高兴,提升不足5公分的锻锤就又僵在了半空。 “快把设备关了!” 张师傅见状,连忙喊道,声音中满是担忧。 然而,刘海中仿佛没听到喊话,没有关停设备。 刚被陈安嘲笑的他不信邪,咬紧牙关,试图再次操作。直到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划破车间的嘈杂。 另一侧,陈安眼疾手快,适时切断了水压机的电闸。在设备刚启动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完美!” 陈安心中暗道,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刘海中心有不甘,终于触动了安全阀报警。 这时,张师傅、孔师傅已经带人冲了上去,一把扯开愣在原地的刘海中,开始紧急检查起水压机来。 不一会儿,张师傅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围拢过来的几位领导轻松笑道: “谢天谢地,没搞出什么大麻烦。只是压力超过界限,触发了安全阀报警!只需换个安全阀就行。” 杨厂长等人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但心中仍不免后怕,暗自庆幸没有酿成大祸。 然而,锻造主任却难掩怒火,转身对刘海中厉声吼道: “刘海中!刚才张师傅让关设备,你怎么不听?又违规操作不是?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面对所有领导铁青的脸色,刘海中心中一紧,连忙辩解道: “杨厂长、主任,车间里噪音太大,我…我可能刚才太紧张了,真没听见。但我真的是想尽快修好设备,减少损失,我的初衷是好的啊。” “哼,你的事,稍后再跟你算。” 杨厂长冷冷地留下一句话,现在不是处理人的时候,关键是水压机。 接着,他目光转向陈安,语气中多了几分期待:“陈安,你现在还愿意上去尝试吗?” “当然,我先去检查一下设备。” 陈安没有犹豫地答道,随即拿起工具,开始有条不紊地检查起水压机。检查流程看上去,跟之前几位一个样。 他当然不能不检查就直奔主题,一是没法解释是怎么发现故障原因的,二是不能充分体现自己的辛苦和价值。 因为,一上来就找到问题所在,大家不会认为你厉害,只会说你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在场的众人见状,纷纷安静下来,生怕自己的言语会打扰到陈安。 而刘海中,在这一刻也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不禁懊悔不已,只想抽自己大嘴巴子,今天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头? 或许是从得知陈安是九级工程师,即将升任副科长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就已经不平衡了。 张师傅看着陈安熟练的动作放心下来,暗自赞叹,动作流程都很标准,活脱脱一个维修教科书。随后,他就带人更换起刚才被损坏的安全阀。 时间悄然流逝,约莫二十分钟后,陈安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从水压机上下了来。 见几位领导正殷切地望着自己,陈安自信的笑了一下:“各位领导放心,我已经找到了故障原因了。” “哦?真的?这么快就找到了?太好了!能修复吗?” 领导们闻言,精神一振,马上围拢过去,连连追问起来,声音中难掩惊喜和期待,就连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当然可以。不过,大家肯定猜不到,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次故障?”陈安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着说道。 “什么原因?”众人异口同声,好奇心被彻底勾起。 “就是它,一颗螺丝!”陈安边说边领着大家来到故障处,指着一颗扭曲变形的螺丝说道。 “什么?!就一颗螺丝?”大家惊呼,都觉得不可思议。 刘海中忍不住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这…这不太可能吧?一颗螺丝而已,能造成这么大问题?” 陈安似笑非笑的望了刘海中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戏谑: “没错,就是这颗螺丝。它变形后,直接造成了活塞松动,进而导致了压力机不运转!难道刘师傅还能找到其他原因?” 刘海中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第197章 陈安再立功,首功 众人这时纷纷上前,仔细端详着那颗“罪魁祸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难道就因为这颗不起眼的小螺丝,影响了水压机运转? “一颗螺丝而已,马上就能换上,是与不是,开机就能见分晓!” 陈安说道,接着转向张师傅:“张师傅,麻烦借用一下你的大号扳手。然后照这个型号,给我找一颗新螺丝,我马上换上。” 这时,杨厂长和郑副厂长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放手一搏。 郑副厂长果断下令:“对,是与不是,开机就能见分晓!张师傅,快,大号扳手!新螺丝!咱们马上换上,好歹试一试。” 张师傅闻言,连忙把扳手递到陈安手中。 陈安接过扳手,全神贯注地对付起那颗变形的螺丝。经过一番努力,变形的螺丝终于被成功拧下。 只听“吧嗒”一声,那颗变形螺丝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几乎同时,一颗新螺丝被递到了陈安手中。陈安接过新螺丝,手法娴熟地将其安装到位。 随着新螺丝的紧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水压机上。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期待的气息…… 陈安又快速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抬头自信地说道: “各位领导,水压机已经修复完毕。请大家后退几步,我们可以开机测试了。” 杨厂长闻言,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犹豫了一下,吩咐道:“张师傅,准备开机吧。” 张师傅接到指令,待众人按照指示散开到安全距离后,他亲自上前,手轻轻搭在电源开关上,深吸一口气,果断按下。 “轰——轰——轰!” 随着一阵有力的轰鸣,水压机缓缓苏醒,锻锤在水压的推动下缓缓升起。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息以待,目光紧锁那缓缓上升的锻锤,几位经验丰富的机修老师傅更是侧耳细听,试图从机器运转的细微声响中捕捉其状态。 直到锻锤稳稳地升至最高点,张师傅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他长舒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正常,一起正常!水压机运作正常,接下来进行锻打测试。” 锻造主任立刻行动起来,指挥工人将一根通红的钢柱吊至锻打位置。 随着锻锤缓缓落下,发出低沉有力的撞击声,钢柱在巨大的压力下瞬间变形,火星四溅,宛如璀璨的烟花。 测试顺利完成,锻造主任激动地向众人宣布:“一切正常,水压机性能恢复如初。” 这一刻,掌声雷动,这是对陈安技术能力的最高赞誉。 张师傅这时也不得不承认,他之前看走了眼。他走上前,拍了拍陈安的肩膀,笑道:“陈工,好样的,真是后生可畏,我服了!” 陈安憨厚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心中却明白,这时候得表现越低调谦逊,越能赢得重视和尊重。 于是,他连忙回礼,谦虚地说:“哪里哪里,我还年轻,还有很多需要向大家学习的地方。这次能成功修复设备,也多亏了大家的支持和帮助。” 领导们纷纷上前,握住陈安的手,对他赞不绝口。 不仅肯定了他的技术实力,更鼓励他继续保持这种勤奋好学的态度,为轧钢厂的发展贡献力量。 而在人群的一隅,刘海中面色铁青,眼神中满是不甘和嫉妒。 他躲在阴影里,目睹着陈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心中如同被巨石压住,难以喘息。 这样像英雄一样接受大家掌声和喝彩的场面,本应该是他想象中自己得到的荣誉。 而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今天先后两次被主任认定为违规操作,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刘海中心中暗自叫苦,他清楚这回他是彻底栽了个大跟头。 “不过,刚从七级锻工降为六级,厂里应该不会连续降级处罚吧?但愿……如此吧。” 此时,杨厂长情绪激动,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般射向陈安: “陈安,你是怎么发现,是这颗螺丝的变形,导致了整个水压机不能正常运转的? 你就这么肯定?万一判断失误,后果你考虑过吗?” 陈安憨厚地笑着解释: “杨厂,不瞒你说,我在山钢时,深入研究过这种型号水压机的图纸,对它的结构非常了解。 当然,说百分之百确定是这颗螺丝的问题,我也没那么大的把握。但既然问题摆在眼前,总得有人站出来尝试解决。 毕竟水压机对厂里这么重要,责任重于泰山,我愿意担当这份风险。” 这番话让杨厂长眼前一亮,眉头舒展。 连一旁的郑副厂长也露出了赞许之色,心中暗道:“这样既有头脑又勇于担当的亲信,难得!” 郑副厂长适时地站出来:“杨厂,咱们可以以后慢慢聊。看,这都到饭点了,别让大伙儿都饿着肚子。 还有,杨厂,我看啊,今晚得让食堂加几桌硬菜,给陈安庆功,再弄上几瓶酒,所有参与这次抢修的都算上,大家放松放松。 而且大家都有功劳,奖金也得跟上!” 郑副厂长一番话说得贴心又实在,立刻赢得了大家的共鸣。众人纷纷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杨厂长。 杨厂长略一沉吟,同意了这一建议,现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陈安见状,连忙谦让:“杨厂,郑副厂长,我不过是尽了点绵薄之力,这庆功我就不去了吧。” “不行,今天你是首功,非去不可!”杨厂长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恰在此时,中午的下班铃声响起。 “好了,大家都先去吃饭吧,别忘了晚上的庆功宴。” 杨厂长向众人挥手示意,随后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瞥了刘海中一眼,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的事情,我会在会议上好好讨论讨论。不过,你得庆幸陈安同志把水压机修好了,不然……” 刘海中闻言,顿时面如死灰。 陈安微笑着接受了大家的祝贺,致谢后,独自出了车间。 于海棠看着陈安的背影,眼睛都快冒出星星了,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 第198章 下一个小目标、通报表扬 陈安回办公室拿上饭盒,步伐轻快地来到第三食堂,买了一些粽子和饭菜。骑着自行车朝着四合院驶去,心情格外舒畅。 “哼,刘海中这回可是栽了个大跟头。这人嘛,就得时不时的敲打几下,免得几年后再跳出来找事儿。” 陈安淡淡想到,今天上午的事,应该很快就能在厂里传遍。 到时候,他这个技术骨干、机械加工能手、机修大拿的名头就能彻底立起来。这也算,他在轧钢厂站稳了脚跟。 如此,他升任副科长,也不会有人再明目张胆的嚼舌根了。 只要坐稳了副科长位置,等到轧钢厂升格,他就能自然而然的提升一级,成为实职正科级领导。 陈安的下一个小目标,就是争取三年内成为实职副处级领导,或者独掌一个科室。 这个,得要好好谋划谋划。 刚回到西院,饭菜香便扑鼻而来,陈安提高嗓音,向厨房方向喊道:“惜惜、小凡,快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话音未落,却意外地从厨房迎出了陈婷的身影。 “呀,小婷!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月底才放假吗?”陈安一脸惊喜,眼中闪烁着意外的光芒。 陈婷笑着解释:“我们那个新药方实验告一段落了,老师见我连续工作,没有休息,学校课程也都会了,就让我提前放假回来了。 开学后,直接去东直门中医院报到实习就行!” “那敢情好,先好好在家休息几天。”陈安欣慰地说道。 这时,陈凡和林惜也从厨房出来了,小脸蛋上沾满了油光,显然是在大快朵颐。 “二哥,你回来了。三姐买了一只卤鸭,可好吃了!” 陈凡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陈安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 “好好,瞧你这小馋猫样,满嘴满脸的油。来,看看二哥给你们带了什么?” 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网兜,然后把粽子和饭菜一起递给林惜。 “粽子!” 陈凡欢呼一声,连忙拉着林惜一起往厨房跑,显然是要先尝为快。 食堂提供的粽子种类丰富,有小枣、豆沙、火腿、腊肉、鲜肉五种。陈安每种挑了两三个,一共十二三个,满满当当装了一大盘。 价格嘛,和包子差不多一个价。 外面素粽子要4分一个,厂里食堂要半两米票+2分菜票。 肉粽子贵些,外面6分,食堂要半两米票+菜票4分。 陈安也来到厨房一起做饭,很快饭菜便都出锅了。 饭后,陈安正准备午休,却被陈婷叫住了,她一脸严肃地说道: “二哥,我有些话得跟你说说。 你现在实在太宠小凡和惜惜了,他们都已经十三四岁了,是该学着承担些家务了。 你这样宠着,他们什么都不做,这可不行!会把他们惯坏的!” 陈安闻言,下意识道:“他们还小嘛,再长大些吧。” “小?不小了,你忘了你自己14岁就独自到沈州求学了!?看看小凡现在,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陈婷反驳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而且,你现在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回来还要操心他们的饮食,那怎么行? 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监督他们做家务、做饭,不要求他们天天做饭。最起码,咱们上班忙的时候,他们能自己照顾自己。” 一旁的陈凡听罢,顿时苦着脸,拉着陈婷的胳膊,撒娇道:“三姐,你们忙的时候,我们就去外面吃嘛。” 林惜倒没说什么,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陈婷一口回绝,不留余地。 陈凡见状,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二哥。 陈安见陈婷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又看了看陈凡可怜巴巴的样子,最终苦笑一声:“好了,小凡,就听你三姐的吧。” 说罢,他正准备回房间,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陈凡说: “对了,小凡,你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给你三姐住。你就搬来东厢房,跟我一起,你住大哥那屋。” 陈凡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几人迅速行动起来,很快就换好了房间。 “对了,晚上我在厂里吃饭,晚饭你们就自己吃吧。” …… 午休过后,陈安到达办公室,刚坐下不久,下午1点45分,广播员开始播报厂内新闻,听声音好像还是于海棠。 “全厂干部职工请注意,现在播报一条重要通知。” 陈安手中的茶缸还未触及唇边,就被广播声吸引了注意。 “全厂干部职工请注意,接下来是一则通报表扬: 技术科的陈安同志,勇于担当,成功化解了关键设备的突发故障,有力保障了生产任务,他的事迹,是我们大家学习的好榜样! 希望全厂干部职工能够以陈安同志为榜样,发扬艰苦奋斗、敢于创新的精神风貌,为全厂发展贡献力量……” “全厂干部职工,请……” 广播员的声音在厂区回荡,每一次重复都像是为这份荣誉加冕。 陈安听到通报一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表扬,他既感到意外又有一丝窃喜,他没想到厂里会这么快就出了通报。 “陈工,恭喜啊!” 办公室的孙工和张工几乎同时开口祝贺。同时,他们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羡慕。毕竟,这个年代,荣誉高于一切。 但这份羡慕中,更多的是对陈安能力的认可和钦佩。 毕竟,作为技术人员,他们十分清楚解决水压机故障的难度,以及水压机的重要性。 如果厂里不能解决,求助外厂专家,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影响可大了去了。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的努力,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陈安谦逊地回应,面上风轻云淡,但心里还是十分舒坦,如同大热天喝了一口冰镇饮料,爽!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缸,心里想着,厂里除了这份精神嘉奖,还会不会再来点干货? 还是物质奖励更实在些啊! …… 锻造车间,刘海中听到广播内容后,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满腔的不甘和不满化作一句句低沉的咒骂。 …… 宣传股 广播室内,于海棠低头看着眼前刚宣读完的稿子,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她未曾想到,陈安竟能这么快获得厂里的嘉奖,陈安今天的表现如同火种,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的热情和渴望。 “这么优秀的男人,我可不能错过?他必须属于我!” 于海棠在心中暗暗做出决定。 …… 第199章 庆功 第三食堂 众人正紧锣密鼓地为晚上的庆功宴和职工晚饭忙碌着。 而何雨柱,此刻却慵懒地倚靠在门边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茶缸高碎,轻轻摇晃,不时还哼上两句小调,那份自在与这忙碌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突然,广播声穿透了嘈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广播声一落,刘岚率先发声,满脸钦佩:“哎呀,通报表扬啊,这陈安,真了不得!” 周围人纷纷附和,赞叹声此起彼伏。 “又是这小子!” 何雨柱脸色微变,听到陈安受到表扬,他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他端起茶缸,喝了一大口,仿佛要借此驱散心中的不快,随即起身: “胖子,把我中午准备的饭盒和粽子拿过来,我得去医院看看秦姐。” 接过徒弟递来的沉甸甸的网兜,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衣服,悠哉悠哉的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他回头对正要开口说什么的马华交待道:“你们几个都麻溜的干活,我去医院看看就回来,回来要检查你们工作!” …… 下午不到5点,陈安收拾了一下,来到第三食堂,没成想居然还是来晚了。 此时,生产科科长马胜利已在门前等候了,一见陈安便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热情地拉住了他的胳膊,笑道: “陈工啊,你可算来了,杨厂、郑厂还有大家可都在等着你呢!” 马胜利是杨厂长的心腹干将,也是陈安要结交的人。于是他故作惶恐,连声道歉: “哎呀,马科长,实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领导们久等了?” 马胜利摆摆手,眼中满是感激:“没事儿,陈工。定的时间是5点,领导们也是刚到。 我要好好谢谢你,今天多亏你出手,解决了大问题,不然大家都不好受,没人会怪你!走,咱们上二楼去,好好庆祝一番。” 说着,他便领着陈安向食堂二楼的接待包间走去。 推开包间的门,里面坐满了三桌人,皆是今天参加维修任务的人员,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陈安看着机修师傅们都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这才想起车间是4点交班,估计他们交班后,洗完澡就过来了。 陈安刚踏入包间,杨厂长便率先起身,鼓掌称赞,其他人见状,也鼓起掌来,包间里顿时掌声雷动。 见二十多人都齐刷刷地看着自己,陈安心中一动,深吸一口气,故意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连忙说道: “哎呀,各位领导、师傅们,你们这是……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啊。” 说着,他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份模样,显得更加忠厚本分。 杨厂长见状,笑容更加和煦,他向陈安招了招手,亲切道:“陈安,来,坐我身边。” 陈安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坐师傅们这桌吧。” 说着,他就要往靠近门口的桌子走去。 这时,郑副厂长笑着上前,押着陈安来到主桌旁,笑道:“杨厂都亲自发话了,你这小子还敢违令不成?” 对于陈安今天的表现,郑副厂长也十分满意。现在这种拉近跟杨厂长关系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对于杨厂长这么明显的拉拢,陈安心知肚明。 尽管原剧情中,再过三四年,杨厂长就会被人打倒,但眼前,他毕竟还是轧钢厂的二把手,而且极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一把手。 因此,在这期间,陈安自然不会去得罪杨厂长。他想要实现下一个小目标,也需要杨厂长的支持,该争取的都要争取。 主桌上,六个领导已经各就各位。 杨厂长、郑副厂长、生产科科长马胜利、设备科科长曾磊、技术科科长黄红波以及锻造主任王亚华,都是厂里生产设备方面的中流砥柱。 相比之下,锻造副主任、一、二车间主任、维修车间主任及张、孔两位老师傅都在旁边一桌,没能坐上主桌。 最终,郑副厂长将陈安安排在了杨厂长身旁坐下。 陈安刚一落座,杨厂长就给陈安的酒杯倒满了酒。 杨厂长整张脸都洋溢着喜悦,显然,水压机的顺利修复,让他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陈安啊,这次水压机能修好,你可是头功!今天,你不喝个痛快,就别想走!” 陈安闻言,做出一心为工作的样子:“杨厂,你这可真是为难我了,今晚我还得赶工修改图纸呢,喝醉了可不成。” 杨厂长一听,眼睛一瞪,佯装生气道:“工作嘛,明天再做也不迟!今晚不用加班,陪我好好喝几杯!” 这时,郑副厂长适时地插话进来:“陈安,你这次立了大功,你就先放下工作,好好放松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陈安使着眼色,生怕年轻人不懂世故,无意间得罪人。 然而,他哪里知道,陈安在人情往来上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陈安刚才就是故意的,他要树立一个一心为公、无私奉献、爱岗敬业的好形象!好人设! 一个好的人设,就成功了一半! 见郑副厂长如此说,陈安这才欣然端起酒杯,脸上谦逊地笑了笑。 杨厂长见状,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站起身,高举酒杯: “咱们钢铁工人,喝酒不讲那些虚的,今天大家辛苦了,都有功劳!来,大家一起,半开!” “半开”一出,众人皆会意,纷纷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一半。陈安也紧随其后,喝了一半。今天的酒杯可是半两杯啊。 喝完酒,吃了几口菜,杨厂长再次转向陈安,眼中满是赞赏: “陈安,好样的,刚投入工作就连着立了两个功,这杯酒就咱俩干了,怎么样?” 陈安心中暗笑,凭他的身体素质,我怕你个鬼!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头子!表面却不动声色,恭敬地站起身: “杨厂长,这杯酒我敬您,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我干了,您随意。” 一番话说的杨厂长大笑:“好小子,这才像咱轧钢厂的人。老黄啊,我把这么好的苗子交给你了,这杯酒,你也得陪我们干了!” 黄红波闻言,没有丝毫犹豫:“陪,这杯酒必须陪!”说着,他也举起了酒杯。 三人相视一笑,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郑副厂长这时也连忙招呼大家吃菜:“来来来,吃菜吃菜,别光顾着喝酒,垫垫肚子。” 一群钢铁工人在一起喝酒吃饭,那场面十分热闹,气氛热烈得几乎要冲破包间屋顶。 第200章 空间变大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不知不觉间,陈安已经三个桌子打了一圈,七八两酒下肚了,酒意渐浓。 回到主桌,陈安毫不犹豫地再次斟满酒杯,恭敬地向杨厂长和郑副厂长举杯致意:“两位领导,这杯我敬你们,感谢一直以来的关照。” 郑副厂长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低声道:“小安啊,差不多行了,再喝可就多了。” 陈安闻言,故作憨态:“郑叔,放心,今儿高兴,多喝几杯没关系。” 话音未落,他忽地面色微变,借势起身,匆匆向门外奔去,留下一屋子的笑声。大家纷纷猜测,陈安这是喝多了,跑厕所吐去了。 在这个年代,工厂里能喝酒是一大本事和亮点,领导和职工都会高看一眼。 其实,陈安并没有在厕所多待,从厕所出来,径直走向水池边。 打开水龙头,他捧起一捧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提了提神,眼中重新焕发出神采。然后,他出了食堂,在食堂前的空地上转了起来。 暮色下的轧钢厂,灯火通明,显得格外壮丽,也格外吸引人。 “嗯,这次恢复得真快!” 大概十几分钟过去,陈安已经清醒了过来,他心里大赞。他停下脚步,脑海中快速回顾着这段时间的变化。 陈安现在的体质比之前强多了,淬体药膳的药效还是蛮强大的,效果非同凡响。 上次服用淬体药膳,因为是首次内服,药效显着。再加上药浴后身体深处残留的微弱药力,内外结合,药力爆发,使得身体各项指标都有了显着提升。 无论是体质、精神、力量还是速度,都有了突破。体质、精神、力量、速度四项指标分别到达了14、21、14、13点。 想到这里,陈安呼唤出个人属性面板。 宿主:陈安(22岁) 身份:9级工程师(红星轧钢厂、9级助理研究员) 体质:14(+12%) 精神:21(+12%) 力量:14(+12%) 速度:13(+12%) 技能: 武术:5级(小成) 格斗4级、八卦掌5级 中医:4级(小成) 药剂4级、针灸3级、内科4级、正骨6级、中医急诊3级 厨艺:4级(小成) 空间:105m3 物品:杂物(木盒、药材、证书、现金、黄金、食物等) 陈安目光在那一串串数字间跳跃,每一项都见证了他的成长和努力。 “结合药浴、药膳、以及每天的锻炼,每天平均提升1.25%。 按照这个速度,每月增加大概0.375点,每年4.5点。再过6年8个月,也就是70年2月左右,我就能全面突破40点的门槛了。” 陈安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转而,他又将目光转向了技能栏。 武术技能,达到了5级小成,这主要是因为八卦掌提升了境界。 中医技能,也达到了4级小成。 因为近期药膳研究和武术境界的提升,药剂、内科、正骨等分支也随之水涨船高,药剂和内科达到了4级,正骨达到了6级。 至于厨艺,同样达到了4级小成。 当然,这“小成”是智子的评级,以社会评级来看,应该不低于6级炊事员,更进一步就是5级厨师了。 现在的厨师等级有10级,10级最低,1级最高。10级至6级是炊事员,5级至1级才称为厨师。 9、10级是初级,6、7、8级为中级,4、5级就是高级厨师了,至于1、2、3级,那是特级技师,特一级技师为最高档次。 5级厨师以上,就已经能够参加国宴了。 当看到储物空间时,陈安惊异地发现其大小已悄然变成了105立方米。 陈安心中奇怪,随即呼唤智子:“智子,储物空间怎么突然变大了?” 智子立刻回复道:“储物空间具有成长性,其扩展与宿主的精神力量息息相关。 目前,精神指标的每提升一点,储物空间面积将增加1平方米,高度不变,21*5共105立方米。” 陈安好奇追问:“那么,储物空间未来能扩展多大?有上限吗?” 智子回复:“难以预测,未来无限,一切皆有可能!” 这句话令陈安心中充满遐想,无限? 1亩?10亩?乃至1平方公里?…… 难道储物空间最终会演变成随身农场?秘境?或是传说中的洞天福地?…… 思绪纷飞后,陈安心情平复下来,看着指标的这些变化,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 修炼速度又提升了,现在只需6年多的时间,就能够达到初步目标。 就能…… 更何况,还有基础修炼功法,按计划也快要完成了吧。 这更让陈安充满期待。于是,他再次呼唤智子:“智子,那基础修炼功法怎么样了?推演完成了吗?算算时间,也应该完成了!” 智子迅速确认:“功法今天刚刚推演完成!预计可以提升一倍修炼速度!” 陈安闻言,喜上眉梢:“提升一倍?太棒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试验一下效果了!” 修炼速度再提升一倍,那达到初步目标,也就只需要3年4个月! 到66年9月左右,全部指标值就能达到40点! 达到100点,仅需要10年左右! 这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陈安兴奋极了,彻底清醒了过来,酒意全消。他已经迫不及待了,眼前的酒席再无吸引力。 陈安准备想办法结束酒席,回到包间,看了一圈,大部分人都已经东倒西歪了,显然已经到量了。 陈安刚坐下,郑副厂长亲手给他端来一碗酸汤面:“小安,酒喝多了伤身,吃点面垫垫肚子。” “谢谢郑叔!”陈安感激地地接过,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起来。 …… 酒足饭饱,酒席终了,大家各自散去。 厂里自会安排车辆送杨厂和郑副厂长回去,陈安于是就搭了郑副厂长的便车,满怀期待地返回四合院。 四合院,车辆缓缓停稳后,陈安开门下车,微笑着向郑副厂长挥手告别。 如今,胡同里的居民对时不时出现的汽车已经习以为常,已不复初见时那般惊奇。见多了,习以为常,自然不再奇怪。 第201章 导引术,任命下达 刚踏入西院,陈安脚步中带着急切,立刻呼唤智子,眼中闪烁着渴望: “智子,快将推演的基础修炼功法传过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试它的效果。” 智子声音清晰:“我将此功法称为‘基础导引术’,它融合了各路内家拳精髓,包括八卦掌、五禽戏、太极拳、形意拳等等,经过精心调整优化而成。 修炼导引术,可以汲取五谷精气以及天地间稀薄的元气,逐渐强化皮、肉、筋、脉、骨、髓和五脏。 共三十六式,每式含六招,总计二百一十六个动作,精妙绝伦。 不过,这个世界天地元气稀薄,日常修炼主要靠五谷精气。” 随着智子的讲解,一套复杂的招式动画在陈安脑海中徐徐演示。果然,那些动作虽源自各路内家拳,但都被优化调整过,只是神似。 陈安心领神会,随即起身出了房间,来到院中空地,开始依着动画演示,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 导引术果然厉害。 随着动作的深入,陈安只觉的体内涌起一股细微又奇异的暖流,沿着经脉缓缓流淌,慢慢渗透全身,最终汇聚在皮肤之下,使得皮肉更加坚韧。 三十六式,二百一十六招,一遍演练完毕。 陈安浑身精力充沛,不仅没有丝毫疲惫,反而精神焕发,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意犹未尽之下,陈安又演练了一遍,直到肚中突然传来一阵饥饿感。 陈安这才意识到,导引术的修炼,对精气的消耗非同小可。修炼不仅消耗体力,更需五谷精气支撑。 未来,怕是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大胃王了。 陈安眉头一皱,大胃王在未来可能没人在意,开个直播或许还能赚的盆满钵满。 但在这个年代,粮食肉类都有定量,消耗一大,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到时候,会是个麻烦。 看来,得想个法子,陈安开始盘算起对策。 自由市场?鸽子市?黑市?钓鱼?打猎?养殖?…… 陈安在庭院中腾挪转移,演练的动静已经引起弟弟妹妹的注意。 这时,见他停下来沉思,陈婷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二哥,你方才练的是什么?我看其中有些动作好熟悉,像是八卦掌的招式。” 陈安回过神来,笑着解释道:“小婷好眼力,那几招确实取自八卦掌。这是导引术,一套新的修炼功法,修炼效果更好。 我这就教给你们,看你们能不能修炼。” 随后,陈安详细传授了导引术的要领。 导引术的修炼,不仅需要良好的身体素质,还需具备一定的武术功底。 经过一番尝试,最终只有陈婷凭借着扎实的八卦掌功底,勉强掌握导引术的前十二式。 而陈凡和林惜则因年纪尚小,基础尚浅,只能勉强完成第一式中的六个基本招式。 陈安见状,鼓励他们循序渐进。 “修炼切忌急功近利,需一步一个脚印,方能有所成就。小婷,你更有天赋,也要勤勉不辍。至于小凡和惜惜,你们还小,打好基础最为重要。” 接着,陈安也给陈婷安排了药浴,增强体质。 至于药膳,还需要准备食材和药材,陈安准备抽空去一趟保和堂,待一切准备妥当,再行烹饪。 …… 第二天,刚上班不久,技术科就召集全体人员紧急开会。 技术科会议室,杨厂长、郑副厂长,党委办冯青山主任,以及黄红波,四人站在前面。 黄红波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沉默:“各位技术科同事,请大家先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厂领导莅临指导。” 顿时,下面掌声雷动。 杨厂长没有过多寒暄,开门见山,直接步入正题: “今天,召集大家,是因为有一项重要通知要向大家宣布。下面,请青山同志宣宣读通知内容。” 说完,他摆摆手,示意冯青山上前。 冯青山上前一步,拿出上级刚批准的任免通知,大声宣读起来: “经厂务会议决定,并报上级批准,决定任命陈安同志为技术科副科长,负责协助技术科科长管理科内日常工作。” 宣读完毕,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陈安。 杨厂长也特意指向陈安:“陈安同志,你们都已经认识了,我就不多介绍,他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 先是提出了设备改造方案,昨天更是紧急修复了水压机,技术能力毋庸置疑。厂领导班子一致认为,他是技术科副科长的不二人选。 接下来的日子里,技术科的核心任务就是完成设备改造工作。陈安同志对方案最为熟悉,我希望大家能够紧密团结,全力支持他,圆满完成任务。” 对于陈安的能力,技术科的同事们都是认可,这次任命也算是尘埃落定了,大家的掌声再次响起。 杨厂长满意的点点头,和冯青山一起离开了。 郑副厂长多留了一会儿,又勉励了大家一番,着重强调了这次设备改造的重要性。 领导们离开后,技术科的氛围变得轻松活跃。 大家纷纷上前,向陈安表示祝贺,陈安致谢后,再次宣布: “谢谢大家,我会继续努力,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同时,我兑现承诺,今天下午下班就开始,请大家分批出去聚聚,放松放松。” 随着陈安的话语落下,技术科内气氛更加活跃。 …… 机关办公楼 楼前的公示栏,那张鲜红的公告格外引人注目,上面公示了陈安的职务任命通知。 九级工程师陈安同志,任命为技术科副科长。 公示一出,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于海棠挤在人群中,目光紧紧锁定在陈安的名字上,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波澜。 入职这两天,厂里全是陈安的新闻,于海棠的心情复杂又微妙。 回到办公室,股里两个女同事又八卦起来,一脸兴奋。 “瞧瞧,我说的没错吧?陈安这小子,果然非同凡响!二十二岁就当上了技术科副科长,这在咱们轧钢厂可是史无前例的。 只要他稳扎稳打,将来肯定不比郑副厂长和杨厂长差。”年长的女同事眉飞色舞地说道。 “是是,不过,说真的,这陈安长得真好看!将来不知道便宜谁?”年轻一些的女同事接茬道。 “要是我还没结婚,说不定也会心动呢。”她半开玩笑地补充道。 “哎,海棠,你有对象没?你可是咱们办公室的一枝花,要不你去试试? 凭你这长相,肯定能把他迷得团团转。这么好的小伙子,下手晚了,可就被别人抢走了!” 于海棠闻言,脸颊微红,轻啐了一口:“你们别乱说,我哪有……”但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涟漪。 …… 第202章 众人羡慕嫉妒恨 第三食堂 刘岚风风火火跑进后厨,大声道:“大新闻!大新闻!昨天被通报表扬的那个陈安,现在被任命为技术科副科长了!机关楼已经公示了!” 听到这话,后厨里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副科长?他不是刚来没多久吗?这速度也太惊人了吧。”马华手中的菜刀都差点掉了,惊讶地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陈安可是九级工程师,今年才22岁,将来肯定能做科长的!”刘岚解释道。 “那他岂不是要拿双份工资?18级行政工资和九级工程师工资,一个月不得将近200块?”一个工作人员好奇地问道。 “哪有那么好的事,一个人只能领一份工资,这是规矩。”刘岚笑着纠正道。 “那也很厉害啊!刘姐,你消息这么灵通,快给我们多讲讲那个陈安吧。”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对陈安充满了好奇。 由于何雨柱与陈安之间有些不和,大家平时没有多讨论陈安。现在何雨柱每天三顿,雷打不动的往医院送饭,趁此机会,大家多打听一些。 “好,那我就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这陈安啊……” 刘岚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陈安的种种事迹来。 …… 四合院 午后阳光渐渐洒满大院。 突然,一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在原本平静的大院里炸开了锅,激起层层涟漪。 “陈安被提拔为副科长了!” 这是李强中午回家吃饭时,带回的消息。很快,这个消息如同春风般,迅速传遍了院里每一个角落。 大家或惊讶、或羡慕,议论纷纷,大院里顿时热闹非凡。 “副科长啊!这是咱们大院,现在唯一的领导干部啊!” 大家脸上带着或真或假的笑容,内心却在翻涌着各自的想法。 接着,不时有居家的妇女,上西院叨扰两句。 刚开始,陈婷还是一头雾水,直到后来有人道贺,这才恍然大悟。随即,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客客气气道谢: “谢谢大家的好意,等我二哥回来,我一定转达。” 另一边,许大茂在乡下放映电影提前结束,回到四合院。 他手里提着老乡们送的土特产,这也是他每次从乡下回来,先回四合院的原因。他总不能带着这些土特产,直接回厂吧! 先回家歇歇脚,再去厂里应个卯。偶尔回来晚了,不去厂里也行,出外勤的,这点便利还是有的。 一进门,许大茂便从父母口中,得知了陈安晋升的消息,脸上不禁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有羡慕也有不甘。 羡慕不用说,那可是当官,他也想! 不甘呢,主要是他没想到,陈安的任命会这么快下达。 他刚准备拉近与陈安的关系,还没来得及行动。现在倒好,陈安发达的消息公开了,全院都知道了。 “这陈安,背景确实不一般,任命来得好快!” 许大茂喃喃自语,随即转头对许父说:“爹,咱们得赶紧行动了。明天买些好肉,我要请陈安吃饭。 陈安被提拔为副科长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再不行动,就被别人抢先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许父闻言,立刻应承下来:“好,我明天一早就去市场,挑最新鲜的。” 前院阎家 傍晚,阎埠贵从学校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对阎大妈感叹道: “看吧,我就说陈安不是池中之物,这么快就升副科长了,啧啧!真是后生可畏啊!” 紧接着,他又强忍着心疼做出决定:“不行,这两天我得抽空去钓条大鱼,到时候请陈安到家里吃顿饭。 顺便再向他打听打听,轧钢厂的招工情况。他现在是领导了,肯定会有内幕消息!” 说完,他还不忘数落大儿子阎解成几句:“你看看人家陈安,再看看你,不争气的,这么大了还要让老子操心你的工作。” 阎解成被父亲说得面红耳赤,只得低头应承,心中盘算着,将来无论如何也要出人头地! …… 后院刘家 刘海中今天可是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生怕听到厂里的处罚通知。 谁知,命运似乎给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处罚通知没等来,反倒是听到了陈安被正式任命为技术科副科长的消息。 这下子,他的心情,复杂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庆幸?还是酸楚?不甘?那滋味无比酸涩。 这时,刘大妈略带催促的声音传来:“老刘啊,饭好了,快来吃吧。” 刘海中积压的情绪瞬间找到了出口,他猛地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烦躁:“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都快成饭桶了!” 刘光天见状,笑着道:“妈,你就别管我爸了,他这心里正不是滋味呢。” 一旁的刘光福也打趣道:“爸啊,你那当官的梦做了多久了?可惜啊,没那个命!命里无时莫强求!” 刘大妈一听,脸色一沉,将桌上的窝头和青菜拉到自己身边,怒道: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没你爸辛苦养家,你们能长这么大?还敢在这儿说风凉话!” 刘光天一听这话,急了,跺着脚抗议:“妈,你连饭都不让我吃了?我以后如果不给你们养老,可不要怪我!” 话音未落,刘海中怒不可遏地进屋,手里抄起一把尺子就朝刘光天挥去: “你这个不孝子,还敢跟顶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爸,您别冲动啊!” 刘家中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 另一边,陈安则紧张有序地忙碌了一整天。作为技术科的两个工程师之一,他肩上的担子不轻。 从上班到下班,他几乎没有片刻停歇,不是在技术科审阅图纸、讨论改造方案,就是车间检查零件,偶尔还会动手加工。 而且,锻造车间的效率很高,今晚就能将改造所需的零部件全部加工完成。 明天一早,就可以正式开始改造设备了。今天的准备工作不少。 忙起来,就连午饭也没回家吃饭。好在,现在陈婷在家,让陈安安心不少。 时间飞快流逝,随着夕阳西下,一天的工作也接近尾声。 第203章 何雨柱背地里使坏 “来,多谢大家支持!干杯!” 下班后,轧钢厂南门一小饭店内,随着酒菜上桌,陈安率先举杯,技术科的十名同事纷纷响应。 这是陈安的升职宴,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主位。孙志坚和张德祥也都参加了,黄红波倒是没来。 “从今往后,咱们可得改口了,得叫陈科长了!” 喝完一杯酒后,张德祥率先开口,他现在倒是对陈安十分佩服。 “对,陈科长虽然年轻,但能力出众,技术了得,这样的领导,我们打心底里佩服!”旁边的一位技术员补充道,眼中满是敬佩。 “没错,我也举双手赞成!”又有人附和道。 陈安心中明白,他想要在技术科站稳脚跟,就必须得到基层技术员的真心拥护。 技术人员和行政人员还不同,要想得到他们真心支持。首先得在技术上折服他们,然后才是恩威并施。 这点,陈安自认为做的还不错。 首先,他自身技术过硬,能力在技术科一顶一的,前几天改造图纸绘制阶段,他可是教导了整个技术科。 仅凭这一点,便足以让基层技术员们心悦诚服,视他为技术大拿。 接下来,就是施恩了。 这年月,基层人员生活都不容易,可以被一些小恩小惠拉拢。 只要他陈安出手大方,时不时请他们吃一顿酒,花费不多,却能让他们在心里记许久。 最后,当然是立威,让他们有所敬畏。 不然,几次施恩下来,大家就会把你当冤大头。 这点,陈安还行,他一米八身高,在整个厂都算的上大高个。这身板往那儿一站,就能唬住人。 上次收拾何雨柱的事情,现在还在厂里流传呢,足以震慑这些技术员。 随着两瓶白酒的下肚,酒席的氛围也达到了高潮。 陈安笑着又从口袋中掏出两包香山烟,散给大家。 这年头四九城地界,无论是否抽烟,都熟知一个顺口溜: “高级干部抽牡丹,中级干部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北海牌),农村干部大炮卷得欢。” 现在香烟分为特、甲、乙、丙、丁五个等级。 熊猫、中华为特级,市场上没有。 甲级烟每包价格基本都在4毛以上的。 3毛以上的是乙级,2毛以上是丙级,2毛以下的是丙级。 牡丹就是甲级烟,每条要4块4,每包4毛9,不过,甲级烟只配给高级干部。 香山是乙级烟,每条要2块7,每包3毛。大前门也是乙级,每包3毛8。 陈安这个级别,每月配给的就是乙级烟票,每月有2条20包。 不过,陈安平时不抽烟,以前烟票都兑给了朋友。 现在嘛,当领导了,得时不时得拿烟装点一下门面。有时候,一支烟就能拉近两人关系。 随即,陈安顿了一下,大家知道他要讲话,安静了下来。 “在这里,我要再次谢谢大家平时的支持。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刚当上副科长,经验不多。…… 但我会尽我所能,提升大家的技术实力,争取把大家的级别都往上提几级。” 此言一出,技术员们纷纷响应,掌声和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又是一个新高潮。 这年头,想让人真正信服,除了人格魅力,还得来点实际的。 什么最实际?钱啊! 但是,在目前计划经济体制下,国营单位是没有经营自主权的。 生产计划统一下达,物资供应统一调拨,产品统一购销,财务统一收支,人事统一管理。 工资、奖金等等都得按国家统一规定执行。如果要发额外奖金,厂里是做不了主的,需要层层上报审批。 所以,在这种状况下,能加钱的,只有提升技术级别了。 提级就是涨工资,地位还能提升,受人尊敬,大家当然乐意了。 …… 晚上八点刚过,微醺的陈安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因为明天就要开始设备改造了,今晚大伙儿都控制着量,没有多喝。只喝了三瓶白酒,平均下来,每人不过三两。 这点酒,对于现在的陈安来说,就是洒洒水啦,骑车从轧钢厂回来的路上,酒就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刚回到家,陈婷就忍不住问道:“二哥,听说你当副科长了?下午院里可热闹了,好多人都过来道贺……”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和自豪。 陈安微笑着点头,看到陈婷、陈凡、林惜三人满脸喜色,想了想,还是叮嘱道: “你们仨记住,对于这么上门道贺的人,无论是否空手而来,都要热情相待,请人进屋喝杯茶。 空手的,一般都是无所求,是真心实意,咱们更要以礼相待! 带礼的,千万不要收,咱家不差那点儿东西,更重要的是不能坏了规矩。 我刚当副科长,不能让人说闲话,不能给人吃拿卡要、受贿、以权谋私、爱贪小便宜的形象。 因为这些被人举报,得不偿失! 而且,这些人都是心有所求,有所图谋。收了礼就要办事!早晚都要还的! 你们要永远记住,‘得意时莫膨胀,失意时莫自弃’,平常心对待即可……” 三人闻言,都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将陈安的话记在心里。 正当四人准备继续深谈,西院突然热闹起来,得知消息的住户们纷纷涌了过来,一时间,祝贺声、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 中院正房 刚从医院送饭回来的何雨柱,看着西院热闹的景景,恨得牙痒痒。 尽管现在他每天三顿给秦姐送饭,能得到秦姐娇滴滴的一句感谢,这足以让他心满意足,兴奋异常。 但是,一见到陈安春风得意的样子,他心里就不高兴。 要说,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他傻柱就认死理。 陈安对秦姐不好,就是对他不好! 陈安对秦姐的“不公”,以及自己在四合院和厂里的种种遭遇,都让他将账算在了陈安头上。 陈安害的秦姐婆婆坐牢,丈夫被处罚,导致出意外乃至现在瘫痪。 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陈安造成的。 更别提他自己也被降低了一级工资,再加上陈安两次在四合院让他丢面子,让他胳膊受伤,在院里和厂里被人耻笑。 这一切的一切,都怪陈安! 如果陈安知道何雨柱此时的真实想法,肯定会感慨,这舔狗的脑回路,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何雨柱自从下午得知陈安升任副科长消息后,就心中不痛快,下班后又亲眼目睹陈安请技术科的人吃饭,晚上回家后,又看到院里人巴结陈安。 这一切,如同烈火烹油,瞬间让他上了头,心头更是莫名窜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就看不得陈安那得意的样子! 请客吃饭? 突然,何雨柱想起了什么?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有喜事,自然是要请客的,升官就是大喜事! 嘿嘿一笑,谁说他是傻柱,人就傻了?他脑子机灵着呢,最擅长背地里使坏! 第204章 刘海中认怂 何雨柱并不是真在意陈安那一顿饭,就是想给他添堵,给他找不痛快。陈安不痛快,他就痛快。 不过,找谁去说项呢? 单凭他自己去,陈安肯定不买账!得找个合适的。 阎老扣? 哼,算了吧,那个算盘精最近正忙着跟陈安套近乎呢,排除! 一大爷? 也不行,前两天还告诫他,要躲着陈安! 刘官迷? 可以去试试。听说他又犯错了,说不定能鼓动他出头? 主意既定,何雨柱起身径直往后院走去。 刚踏入刘家,便见刘海中独自坐在桌前,喝着闷酒,一瓶酒已去了小半。 原来,刘海中打完孩子后,心情还是郁闷,就开了一瓶二锅头,一个人喝了起来。 何雨柱来的时候,他已经浅醉,红着脸,眼神有些迷离,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何雨柱心中不由一喜,这正是好忽悠的时候,真是天助我也。 “刘大爷,你这是借酒消愁呢? 听说陈安那小子当官了,还请全技术科吃饭。你说他这外人都请了,咱们院里也不能落下啊!” 何雨柱故作关切地凑上前,话中带着几分挑拨。 “按咱们院的规矩,有好事就得请客吃饭。我这个人说话不顶用,没法跟他提。 你作为院里长辈,去跟他提一提,让他也请咱们院里人乐呵乐呵。 你要是开口了,他还敢不给面子? 不给你面子,就是不敬长辈,那他以后还想不想当好领导了,还怎么做群众的表率!” 刘海中闻言,眼神微亮,似乎被这番话触动了心弦,但随即又泛起几分犹豫。 “这……不太好吧……” “哎呀,刘大爷,你就是太客气了。陈安这小子要是真懂事,就该主动点。你这是给他台阶下,也是给他面子嘛!” 何雨柱见状,连忙趁热打铁恭维道。 此时的刘海中,酒意微醺,身体发热,脑袋发沉,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正是吹牛皮都不用打草稿的状态。 他本来心里就不痛快,被何雨柱这么一恭维,他顿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来劲儿了! 哼,陈安那小子,就算当了官又能怎样?在这院里,规矩还是老一辈说了算! 刘海中心中暗自较劲,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油然而生。他猛地站起身: “傻柱,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陈安说道说道,让他明白,院里的好传统不能丢!” 说罢,刘海中昂首挺胸,迈着醉步,缓缓朝西院走去。何雨柱紧随其后,不时地添油加醋,恭维两句。 西院,陈安已经送走了几批客人,杨军、李强、曹海洋等人,以及阎埠贵和许大茂。 对于阎埠贵和许大茂的邀请,陈安一律推后了,他们已经迟了一步,要排队了。 因为未来几天,他除了要请技术科的人吃饭,也有人请他吃饭。 升任副科长后,已经有来自不同科室、车间的基层领导约他吃饭了。 轧钢厂那么多科室、车间,不管关系远近,大家都是基层干部,一个层级,抬头不见低头见。 吃饭联络感情,是维护关系的正常手段。要面面俱到,或是他请,或是对方请,这些饭局既是工作所需,也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要白天忙工作,晚上赴饭局了。 “陈安啊,恭喜你当上副科长。” 刘海中踉踉跄跄走进西院时,陈安正在院子里不紧不慢地演练着八卦掌。 学了导引术后,陈安对八卦掌又有了新的领悟,一有空闲,就演练起来,找找感觉。 陈安抬眼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刘海中,眉头一皱,缓慢收势: “刘大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喝完酒还不休息?乱跑什么!” 刘海中一听这话,酒意中更添了几分怒气,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不悦道: “嘿,你这小子,刚当官,就想管教我老头子了?大爷我可是特意来给你道喜的,你这态度可不对。” 陈安没好气道:“那我谢谢你大爷的…好意,只是,我马上就要休息了,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何雨柱见状,添油加醋道:“陈安啊,刘大爷可是院里的长辈,特地来给你捧场。你怎么也得泡壶好茶,好好招待一番才是,怎么还急着赶人呢?” 陈安冷冷扫了何雨柱一眼:“关你屁事!母鸡孵小鸭——多管闲事!” 一句话,让何雨柱顿时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又怕陈安直接动手!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刘海中板起脸,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陈安,你小子听好了,你现在是领导了,这是大喜事。 按照咱们院的老规矩,你得请客,明天就得张罗起来,让大伙儿一块儿乐呵乐呵。” “刘海中!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陈安脸色一沉,冷冷道:“我叫你一声大爷,那是你年龄大,但你也得自重,别让人说你是‘老而不死是为贼’!” 刘海中被这番话激得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陈安,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当了领导就忘了本?你得给大伙儿做个好榜样,院里规矩不能坏!” 陈安冷笑更甚,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呦!原来你这是跟我耍官威来了。你什么身份?你现在连管事大爷都不是! 规矩?那你倒是说说,你这是哪门子规矩?上报街道批准了吗?别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压我。 还有,我听说厂里对你的处罚还没下来? 正好,我作为技术科副科长,也得为车间安全生产负责。我打算跟厂里建议,加大安全方面的监管力度,尤其是违章操作行为,要加重处罚!” “你!” 刘海中一听这话,大惊失色,酒意瞬间散了大半。他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已今非昔比,已经可以在厂里随意拿捏他了。 于是,他当即认怂,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赔罪道: “陈科长,我知道错了,是我莽撞了。我多喝了两杯马尿,管不住嘴,打扰你休息了。 我给你道歉,赶明我一定摆酒赔罪,咱们还是好邻居。” 说完,刘海中满头大汗,匆匆离去,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陈安望着刘海中何雨柱两人离去的背影,轻轻摇头,这刘海中也算能屈能伸了。 随后,他“砰”的一声关上了侧门,转身回到院子里,对听到动静探出房门、一脸好奇的弟弟妹妹说道:“没事了,你们回屋继续学习。” 言罢,他便继续在院中演练起八卦掌和导引术。 第205章 东旭和柱子,实在不行,就放弃吧 刘海中脚步匆匆地离开西院,何雨柱紧跟其后,一脸不甘,话中满是挑唆的火药味: “刘大爷,你怎么还道歉啊,你这可是给自个儿脸上抹黑!陈安他一个毛头小子,就敢对你呼来喝去,目无尊长!” 刘海中现在酒已经醒了,知道自己被傻柱当枪使了,闻言气急反笑,转身瞪着何雨柱,臭骂道: “傻柱啊傻柱,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心眼儿,居然背地里给我下套!我呸,你就是个挑拨离间的坏分子! 我告诉你,今儿这事,我算是看清你了。等着瞧,我刘海中可不是好惹的!” 被刘海中一顿训斥,何雨柱顿时哑口无言,愣在原地,心中虽有不甘却也自知理亏。 而刘海中,心思更是复杂,暗骂自己怎会犯浑,被何雨柱轻易挑动,又平白得罪了陈安,真是得不偿失。 …… 前院阎家 阎埠贵一脸丧气地回到家,阎大妈见状连忙迎上前询问:“老阎,怎么样?那事儿定下来了吗?” 阎埠贵摇了摇头,叹息道:“没成,时间推后了,人家陈安现在发达了,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厂里的应酬一个接一个。” 接下来,两人又议论起来,话题自然还是陈安。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陈安身上的潜力。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领导了,将来前途无量啊! 这时,阎大妈突然灵光一闪:“哎,你说,咱们给陈安介绍个对象怎么样?要是成了,咱们家也算是拉近了关系。” 阎埠贵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主意好啊。 陈安这小子,人长得精神,是副科长,还是九级工程师,每月工资少说也得有100块,这条件在四九城也是一流的。 家庭条件也不错,这简直就是金龟婿,他这样的条件,哪家姑娘不心动? 我想想,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老大家的,是不是有个妹妹? 叫于海棠的?不如把她介绍给陈安?你觉得怎么样?” 阎大妈听的眼睛发亮,喜上眉梢:“对啊!海棠那丫头确实不错,年纪也合适,知书达理,模样也俊,和陈安正是般配。 这事儿要是成了,那两家就结了亲,以后他肯定能帮衬咱家。” 不过,阎大妈随即又担忧起来:“只是,海棠那边有没有对象?这事儿咱们得打听清楚,免得闹出误会。” 阎埠贵皱眉道:“有对象了吗?这个得先问问老大家的,这个事情可不能干叉批了,不然好心办坏事,得罪人!” 阎大妈满心期待:“嗯,明儿一早我就问于莉。这事儿,咱们得抓紧。” 易家 易中海躺在床上,长吁短叹。陈安如今气势渐成,在院里自成一派,这让他忧虑重重。 这陈安有能力有城府,希望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挑事儿,不然这四合院以后就进入多事之秋了。 一大妈见他辗转反侧的样子,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易中海转头望向老伴,无奈道:“唉,陈安那小子,心思深,我是担心这院里以后,怕是要不太平了。” 一大妈闻言,宽慰道:“你啊,就是操心得太多。 要是觉得难管,咱们索性就放手不管,不做这个管事大爷,不操这份闲心!你一个八级工,谁还能欺负咱家?” 易中海摇了摇头,叹息道:“哪有那么简单。有些事,一旦接手,就不能轻易后退。否则,暗箭难防,不知会有多少是非找上门来。 更何况,还有东旭和柱子,就他们那德性,我如果不管,怕是会吃尽苦头!” 一大妈一听,神色更加凝重,皱眉道:“老易,说到东旭和柱子,我真是得说你两句。 这俩孩子,做事确实让人不放心。以前你那么帮他们,院里都怨声载道了。 以前咱们指望他们,将来能给咱们养老送终。现在呢,一个瘫了,一个还是混不吝的。 尤其是柱子,整天围着秦淮茹转,连媳妇都不找。以后啊,说不准…,有贾家的那三个拖油瓶,咱们能指望上他几分?” 她顿了顿,语气转为坚定:“咱们现在有了天儿,得为他的将来打算。东旭和柱子,如果实在不行,就放弃吧! 趁现在还年轻,在你其他徒弟中,再挑挑,把手艺传下去。这手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传给徒弟,他们有了出息,将来也能帮衬天儿。” 易中海听着老伴的话,若有所思:“你这话,也有道理,我再考虑考虑。东旭和柱子,这么多年了,也有感情了。” …… 清晨,天边渐渐绽放出瑰丽的朝霞,四合院内,袅袅炊烟悠然升起。 前院阎家 一家七口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饭,稀粥、咸菜、窝窝头。自从上次被陈安劝说后,现在阎埠贵也在逐步改变,咸菜不再限量了。 三大妈喝完粥,放下碗,目光转向大儿媳于莉,带着几分笑意问道: “莉啊,我想把你妹妹海棠介绍给陈安,你觉得怎样?海棠现在有对象了吗?” 于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想了想,回答道: “海棠和陈安?海棠对象这事儿,我还真不太清楚,海棠那丫头总是藏着掖着。不过,听说有对象在处,但具体是谁,还从没带回家里过。” 阎大妈一听,眉头微微一皱,略带责备道:“你这当姐姐的,怎么连自家妹妹的事儿都不上心呢?” 于莉一听这话,这锅她可不背,连忙辩解道: “妈,这您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两三个月没回娘家了嘛。 您和爸不是总叮嘱我少回去,免得惹人闲话嘛。海棠的情况,我是真的不清楚。” 阎大妈被这话一噎,顿时语塞,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于莉与娘家的关系有些微妙,她在家里不怎么受待见。 只看,她家把顶替接班的机会留给于海棠,而把她嫁给条件不好的阎解成,从这上面,就能看出端倪。 嫁入阎家后,阎埠贵更是精于算计,不让于莉多回娘家,毕竟回娘家可不能空手。 于是,娘家的一切变化,她都知之甚少。 阎埠贵见状,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 “老大家的,这事儿啊,我看可行。你这两天抽空儿回去一趟,把海棠的情况摸清楚。 我跟你说,这陈安啊……工资高得吓人,一个月顶得上解成半年了。这条件要是说出去,不知多少人会抢着做媒。” 说着,他瞥了一眼正埋头喝粥的阎解成,后者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第206章 设备改造开始,陈安指导 于莉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爸说得对,陈安的条件确实难得。 不行,我今天就回去一趟,问问海棠的意思。有对象又怎么了,不是还没结婚嘛!” 阎埠贵想了一下,点头同意:“嗯,这事儿你要上心。如果成了,咱家和陈安可就是亲戚了,老大的工作也就有了着落,陈安肯定会更用心。 但也不能强求,伤了和气,否则,就得罪人了。恶了跟陈安的关系,那就得不偿失了!” …… 陈安结束晨练,享用完简单的早饭,骑车出了西院。 不一会儿,许大茂也急匆匆地骑着车赶了上来,笑着套近乎: “陈工,早啊!正好顺路,咱俩一起。您还没机会去乡下逛逛吧,我给你说,乡下趣事可多了,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两人骑车并行,引得路上其他行色匆匆的工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落在后面的何雨柱看到这一幕,立刻不满地嘟囔道: “哼,真是物以类聚,土豆找地瓜,蛤蟆找青蛙,这世道,什么样的鸟就找什么样的林。” 刘海中在一旁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反驳道: “傻柱,你这个背后挑拨的小人,又在背后说人坏话了? 人家陈安当了领导,许大茂那是会做人,跟领导关系好,都有本事。 你倒好,一天到晚就靠那张臭嘴得罪人。” 何雨柱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不屑:“我靠的是真刀真枪的实力,不屑于搞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一旁的周大鹏听了,忍不住出声:“傻柱,你的真本事是什么?就你那厨子的手艺?能跟放电影、画图纸、修设备这些技术活儿比吗?” 何雨柱闻言,气得脸色通红,怒道:“你们两个,也是阿谀奉承的小人,墙头草,跟许大茂一个德行!” 易中海听到这话,紧皱眉头,生气的呵斥道: “柱子,够了!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老刘怎么说也是院里的长辈,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还不道歉!” 在易中海的压力下,何雨柱虽不情愿,但还是勉强道了歉。 易中海见状,又转头对刘海中说道: “老刘啊,你也别往心里去。柱子这人性子直,说话不经大脑。 但话说回来,你怎么能说柱子是背后挑拨的小人呢?” 提起这个,刘海中火气就又上来了,昨晚他像傻子一样,被何雨柱当枪使的憋屈感再次涌上心头,当即冷哼一声: “这事儿你得问傻柱自己,他昨晚都干了什么好事儿!挑拨我和陈安的关系!” 易中海闻言,看着何雨柱还是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一阵无力。 这是什么猪队友啊,把刘海中和陈安都得罪了,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此时此刻,易中海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昨晚跟老伴的谈话内容,心中一时也有些动摇! 放弃? …… 轧钢厂 今天就要正式开始改造设备了。 陈安一来到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和技术科全体人员一起,满怀期待地前往热轧一车间。 车间内,那台承载着岁月痕迹的老旧轧机已经停止了运转。 锻造车间生产的零部件也都全部运了过来,整齐的堆放在一旁,宛如整装待发的战士,等待着它们的使命。 技术科和维修车间的主要力量也都聚集了过来,大概七八十人,大家都自觉排好队,只等厂领导的到来。 八点十五,姚书记、杨厂长、李副厂长、郑副厂长等厂领导鱼贯而入,紧随其后的是机关科室的中层领导。 党委办主任冯青山、总务科科长宋海洋、生产科科长马胜利、设备科科长曾磊、技术科科长黄红波。 领导们的到来为现场增添了几分庄重。 “同志们,” 姚书记首先开场,声音温和,“我们即将开启的,不仅仅是一次设备改造,更是一次为老轧机注入新生命的勇敢尝试。 它标志着我们轧钢厂正迈向新的台阶……” 话音刚落,车间内便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紧接着,杨厂长发言,他眼神锐利,环视一圈后,不容置疑地说: “厂里的这两套老轧机,自建厂之初便与我们并肩作战了,到现在已将近二十个年头了,我们轧钢厂能有今天的成绩,它们功不可没。 然而,时代在进步,它们现在的产量只是新轧机的一个零头,它们的落后已是不争的事实。因此,我们必须果断行动,以改造促发展…… 从今天开始,技术科陈安同志,将带领大家完成设备改造工作,谁要是不配合工作,耽误了改造进度,别怪我不讲情面……” 随后,李副厂长发言,从不同的角度阐述了此次改造的重要性和紧迫性,鼓励大家团结一心,共克时艰。 最后,郑副厂长的讲话掷地有声: “正如姚书记所言,这次设备改造是一次重要尝试。希望大家打起精神,拿出十二分的干劲,全力以赴投入到这场战斗中去。 …… 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技术科陈安同志为我们详细讲解工作重点!” 随着郑副厂长的话音落下,车间内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陈安稳步上前,站在队伍前方,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沉声道: “各位同事,在这里,我先给大家简要梳理一下这次设备改造的核心理念。别看这次改造规模不小,但其实背后的原理和难度并不高。”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自信: “这次设备改造主要有两个方向: 第一,是多槽轧制。 老轧机沿袭的是双槽轧制工艺,也就是中轧和精轧机组,安装两套进出轧槽的导卫,进行双槽轧制。 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分别在中轧和精轧机组上,将双槽改为三槽或四槽轧制。这样,同一套轧机就可以实现产量倍增。” 他环视四周,见众人面露思索之色,便继续道: “第二,是自动喂钢。 以前,老轧机生产靠人工喂钢,不仅辛苦,还难以保证粗轧、中轧和精轧三道工序间连续轧制。 但现在,我们要升级成自动喂钢。 头道粗轧改为跟踪轧制,再在加热炉红钢坯输往轧机的辊道内,焊上“喇叭口”分槽机。 这样,钢坯便能借助辊道向前的推力,自动进入轧辊,从而实现自动喂钢。 ……” 第207章 不死心的于海棠 陈安讲解完毕,改造工作就正式开始了,厂领导们也都陆续离开。 接下来,陈安用一个通用设备做示范,开始演示教学,展示如何拆卸设备、安装新零件,以及重新组装设备。 “大家看好了,先这样……轻轻一转……微调位置……再这样……最后这样一固定,就大功告成了。” 陈安边说边做,动作流畅。 然而,当他完成组装,转身面对众人时,却发现大家一脸茫然。 “怎么了?是我讲得不够清楚,还是动作太快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这简直不是人做的,喝口水的功夫,就重新组装好了。” 陈安见状,只好笑道:“好了,我再做一次,这次慢一点儿。 先这样……缓缓转动部件,确保每个接口都对准;再这样……轻轻推进……最后,固定住。” 这次,陈安速度慢了许多,大家看得格外认真。 “那么,谁愿意先来尝试一下?”陈安鼓励地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孙志坚和维修车间张师傅,两位是公认的技术骨干。 孙志坚笑着对张师傅说:“老张,咱俩搭档,给他们露一手吧!” 孙志坚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心里也没底。图纸他没问题,动手拆解和组装就差了点儿,需要张师傅配合。 张师傅点点头,两人一起地走向设备。两人配合默契,开始小心翼翼地改造着设备,每一步都非常谨慎。 “孙工,张师傅,这里的角度再微调一下……” 陈安不时地开口提醒。 经过数次调整,终于,在耗费了比预期多出一倍的时间后,完成了这台设备的改造。 随后,在陈安的指导下,张德祥和孔师傅配合,勉强完成了一次改造。 又有几组人轮番上阵尝试,空中弥漫着紧张又兴奋的气息。 大家都初步了解后,陈安和黄红波、孙志坚、张德祥、维修主任一起,迅速部署,按计划把任务分了下去。 “好了,大家按计划行事。” 各小组领着各自的任务,散开后,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现场顿时热闹非凡。 陈安在各小组中巡视,时而驻足讲解,时而亲自示范。 起初,有些人还显得手忙脚乱,找不到头绪,但在陈安耐心的指导下,逐渐找到了节奏,工作变得井然有序。 时间飞逝,转眼间一上午过去了,所有人都能熟练地操作,改造工作步入正轨。 陈安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长舒一口气,显得轻松了许多。 “陈工,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吃饭了,晚了食堂可就没啥好菜了。” 孙志坚笑着提议,眼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却满足的光芒。他知道,这一上午的汗水没有白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技术增强了许多。 “是啊,陈工,咱们得赶紧去。” 张德祥等人也纷纷附和,笑容满面,厂里像今天上午这样的实践机会可不多,每个人都获益良多。 “好,咱们这就去。”陈安爽快回应。 他心知设备改造启动后,事情繁多,因此提前跟弟弟妹妹说了,这段时间中午在厂里吃饭。 一行人来到第三食堂,只见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中午高峰期的食堂总是格外拥挤。 这是因为,几乎所有职工,都会在食堂解决午饭,或者打饭带回去吃。 一线工人主要是因为生产原因,机关职工呢,一是图方便,二是因为食堂饭菜也是职工的一项福利。 轧钢厂作为保供单位,供应充足,食材丰富多样,肉类啊、蔬菜啊,要比个人买的种类要多,而且分量足,价格还比外面实惠。 最重要的是,食堂荤菜不要肉票!这在物资供应紧张的年代,无疑是一项巨大的福利。 现在市场买肉,还得凭票,但食堂已经基本放开供应了,每人每天平均1两肉的量。 轧钢厂的工人虽然工作辛苦,但待遇优厚,大部分工资都不低。只要舍得花钱,生活可以过得很滋润,绝对超过这个年代的绝大多数人。 几人排好队,不久便轮到了陈安。他目光迅速扫过饭菜。随即开口: “一份大荤、一份小荤、一份素菜,四两米饭,一个馒头!谢谢!” 说罢,他把两个饭盒以及相应的粮票和菜票递了过去。陈安现在饭量大了不少,粮食定量不足,只有用荤菜来补了。 工作人员接过饭盒,麻溜的把饭菜打好,递了出来。 陈安接过,便和孙志坚一起,找了空位坐了下来。 说实话,第三食堂的饭菜要比其他食堂的要好上不少,虽然是大锅菜,也能达到中等水平。 毕竟,机关职工和领导也在这里用餐,不能太差。 不过,要和小灶比还是差了不少,大锅菜毕竟是大锅菜,不可能像小灶那样用那么多调料。 调料少了,就是水平再高的大厨,也发挥不了实力,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陈安与孙志坚讨论着下午的工作安排。 正聊得兴起时,一阵香风袭来,于海棠俏生生来到了两人旁边,打断了他们: “孙工,您好,能否行个方便,我们换下位置?” “额,当然可以!没问题!” 孙志坚闻言,先是愣了片刻,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目光在陈安和于海棠之间流转,小声打趣道: “陈工,可以啊。” 说着,他拍了拍陈安的肩,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起身离开: “我这就挪窝,不打扰你们了。” 留下陈安,一脸的无奈。 于海棠连忙道谢,在陈安对面坐了下来,笑容明媚: “陈工,真是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于同志,客气了。”陈安淡淡回应,心中却暗自嘀咕,这哪是巧,分明是刻意为之。 “陈工,恭喜你晋升技术科副科长!”于海棠盯着陈安,眼中异彩连连! “多谢夸奖。” 陈安礼貌性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接下来的时间里,于海棠的热情不减,兴致盎然。 “陈工,上午我也去热轧一车间了,你讲话真有气势!” “嗯” “陈工,你弟弟妹妹他们自己在家吃饭吗?” “嗯” “陈工,……” “啊” …… 于海棠不停询问,陈安嗯啊的回应着。同时加快了吃饭速度,想尽快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偶遇”。 第208章 贾东旭病危 “于同志,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陈安微笑着站起身,说完,转身向食堂洗碗区走去,动作中带着一丝急迫。 于海棠望着陈安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委屈,片刻后安慰自己: “嗯,他今儿个忙着设备改造的事儿,肯定是一堆活儿等着他呢!对,绝对是这样,理解万岁。” 走出食堂,陈安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个于海棠,居然还不死心,真是……可惜了,这性格……” 陈安想到修炼导引术后,体质增强的速度,肉眼可见,顶多两年多时间就能正常……或许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这时,陈安脑海里隐约浮现一个女孩的身影,让他不禁嘴角微扬。 至于于海棠,显然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虽然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了,特殊时期不一定会有,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旦特殊时期如期到来,身边伴侣一定要是可靠的,而非于海棠这样随时会爆炸的隐患。 至于玩暧昧、开后宫的想法,陈安同样没想过。 先不说,这两年光能看不能吃,苦的还是自己。 光是在这个年代这样做,就是纯粹自找麻烦!给敌人递弹药! 除非,他足够渣,能够见一个娶一个,离婚再娶,再离再娶,同时再养着前妻…… 或者,智子系统再给他开个挂,可以规避掉这些麻烦。 或者他能强大到一人敌一国。 …… 医院 经过数日的精心治疗,贾东旭的病情终于有所稳定。 这会儿,贾东旭用完药,已经睡着了。秦淮茹坐在一旁,看着窗外,呆呆想着有的没的。 医生说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贾东旭今天便能从特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 不过,遗憾的是,他的偏瘫已经成为定局。这几天医院尝试了多种治疗手段,还是没有起色。 秦淮茹从最开始的绝望到逐渐接受,如今已彻底死心,做好了面对这一残酷现实的准备。 为了让贾东旭保持乐观的心态,积极配合治疗,她和医生都对贾东旭隐瞒着病情的真相,只说偏瘫症状是暂时现象。 至于以后的生活怎么过? 秦淮茹还没有考虑那么远。 她和贾东旭结婚已经十几年了,有了三个孩子,贾东旭又是大男子主义。生活中的琐碎早就磨灭了激情,只剩下搭伙过日子的一丝亲情。 面对一个瘫痪的丈夫,三个未成年的孩子! 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在,上次跟李副厂长深入交谈后,不用再担心医疗费用的问题了,这为她减轻了不少压力。 这些天,她几乎是全天候地在医院照顾着贾东旭,幸亏有秦京茹帮忙照看孩子,才让她不至于分身乏术。 好在,只要不是钱的问题,其他问题都好办,大家也能帮一下忙,只是更辛苦一些。 秦淮茹在医院,何雨柱每天都送饭。秦京茹在四合院,也有一大妈帮衬,生活还算过得去。 至于贾张氏,秦淮茹现在还顾不上考虑她。 “秦姐,我来看你了!” 饭点到了,何雨柱手里提着饭盒,准时出现在病房。 秦淮茹接过饭盒,她知道如何拿捏何雨柱,轻声细语道:“柱子,谢谢你啊。多亏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果然,何雨柱一听,立马眉开眼笑,连声说道:“秦姐,咱们之间哪用这么客气。”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随后,何雨柱绘声绘色地讲起厂里的趣事,逗得秦淮茹不时轻笑。 然而,当他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秦淮茹胸前,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心猿意马起来,差点儿当场“抬头致意”,连忙干咳一声,岔开话题道: “秦姐,你还不知道吧,陈安那个坏小子,居然要当技术科副科长了! 领导真是瞎了眼,居然让那个坏小子当官!我在厂里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领导都看不见!” 何雨柱心中嫉妒的发狂,眼都变红了。 果然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秦淮茹闻言,暗自摇头,心中对何雨柱一阵鄙夷。 就你这张臭嘴,也没个轻重,到处得罪人,哪有领导会重用你! 别看她到第三食堂时间不长,但也看得明白。 何雨柱好几次都顶的食堂主任下不了台,如果不是还有点儿本事,早就被赶出食堂了。 但表面上,她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直接点破,转而想起陈安,心里不免有些羡慕: “陈安还真有能耐,这么快就当官了。 将来不知道便宜那个狐狸精!能成为他的官太太,不愁吃喝,那日子肯定滋润得很。” 接着,她又瞥了一眼病床上的贾东旭,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自己命怎么就这么苦! 何雨柱见秦淮茹没有回应他,讪讪一笑,转移了话题:“秦姐,贾大哥这情况怎么样了?”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柱子,东旭的情况还好,医生说了,下午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何雨柱闻言,关切地问:“秦姐,那贾大哥以后真瘫痪了……” “柱子,这些话不能在病房里说,医生叮嘱过要瞒着东旭的,免得他多想。平时他那么要强的人,要是知道了,心里得多难受啊……” 何雨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淮茹打断了。 何雨柱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闭嘴。 不过,还是晚了。 话音刚落,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病床上的贾东旭,只见他瞪大了双眼,浑身颤抖。 其实,何雨柱刚到病房不久,贾东旭就醒了,不过他没有出声。 他一直都怀疑傻柱对秦淮茹不怀好意,他要暗中听一下,这两人有没有背着他做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没想到,却听到了自己真瘫痪的消息。 何雨柱和秦淮茹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他的耳中,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一时间,贾东旭心如死灰,眼中写满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完了。 他努力想要平复情绪,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那股翻涌而来的悲伤与绝望。 秦淮茹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握住贾东旭的手,轻声安慰道: “东旭,别怕,有我在呢,我们一起面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何雨柱则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他既想帮忙又担心自己会犯错。 然而,贾东旭的情绪却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 他猛地一挣,想要坐起来,却因半边身体无力而又重新跌回床上。 这一动作让他的大脑再次受到冲击,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东旭!东旭你怎么了!” 秦淮茹惊慌失措地呼喊着,连忙呼唤医生。 医生迅速赶来,一番检查后,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了解情况后说: “家属请冷静,病人大脑本来就有损伤,知道自己瘫痪后,情绪激动,加重了脑部损伤,现在必须立刻进行抢救。” 第209章 于海棠参加培训 医生的话,让秦淮茹的心沉到了谷底。 随着抢救室的门缓缓关闭,秦淮茹无助地靠在墙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她心中充满了无助,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抢救室的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医生走了出来,面色沉重地宣布了贾东旭的病情: “病人情况不容乐观,目前仍处于病危状态,我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他这次能不能挺过来了…… 家属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同时也要保持希望,有时候,奇迹也会发生。” 秦淮茹闻言,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她踉跄了几步,几乎要站立不住。 …… 宣传股 下午一上班,股长就立刻给于海棠和李大力布置了任务: “海棠,大力,今天下午三点,生产办公楼培训室有场重要培训。 技术科将对热轧一车间职工进行设备改造的专项技术培训,你们俩也去参加,做好跟踪报道。” 于海棠一听是技术科的活动,立刻来了精神,眼中立刻闪烁起兴奋的光芒,爽快地应承下来:“好嘞,股长,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负所望!” 李大力却有些不情不愿,他算是看出来了。 办公室新来的这个小美人,怕是又被技术科那个陈安给迷了心智,整天眼里只有那个小白脸。 呸,小白脸有什么好的,有我老实吗! 哼,靠脸吃饭的家伙最可耻! 不到二点四十,于海棠就早早的来到了培训室,坐到后排。 工人们陆续进入培训室,一见到如花似玉的于海棠,顿时眼前一亮,便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私下里议论纷纷。 于海棠早已习惯这样的注视,只是淡然一笑,低头做着准备工作。 …… 另一边,陈安中午回到办公室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再次前往热轧一车间巡查,指导工作,确认一切井然有序后,便放下心来。 下午二点五十,陈安来到生产办公楼二楼的培训室。 一进门,陈安就看到了于海棠,立马一阵头疼,这丫头怎么还阴魂不散了! 陈安不去管于海棠,开始整理起讲课资料。 几分钟后,郑副厂长和热轧车间领导来到培训室,稳稳当当坐在了最前排。 三点整,郑副厂长开场讲了几句: “同志们,鉴于热轧一车间正在进行设备改造,大家没有工作任务。 厂里决定利用这段时间,让车间的三个班组轮流学习改造后设备的性能、操作、维护以及隐患排查。确保改造完成后,大家能够迅速上手。 学习结束后,我们还会进行考核,优秀者有奖励,不合格者调岗!希望大家认真对待,不要懈怠!” 一番话掷地有声,让整个培训室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郑副厂长环视了一圈,继续说道:“好了,话不多说,下面就开始学习。”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陈安起身,拿着资料,走上讲台。 “在开始之前,我想先做个小调查,请没有带纸笔的同志,举一下手,让我看看。” 陈安话音一落,不少工人显得有些局促,犹豫片刻后,缓缓举起了手。而前排的领导们大多准备充分,都带了笔记本。 陈安轻叹了口气,心中暗道:领导之所以能成为领导,往往在于他们对工作的认真和细节上。 那些认真负责、不断进取的人,自然能够脱颖而出;而那些敷衍了事的,或许只能在原地踏步。 “我明白,大家平时都是直接动手操作,但是我们今天的课程内容,没有实操,知识点多,单靠记忆是不行的。 俗话说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给大家五分钟时间,请务必找到纸笔,做好记录。” 郑副厂长闻言,脸色微沉,随即站起身,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严厉道: “看来你们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了?学习都不带纸笔? 小李,你马上去隔壁办公室,借些纸笔,速度要快!” 工人们闻言,纷纷低下了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小李迅速行动,不久便抱回一堆笔记本和笔,分发给众人。 终于,一切就绪,陈安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授课: “接下来,我将为大家详细介绍这次设备改造的各个环节……” 他边说边转身,在黑板上工整地写下关键要点。 郑副厂长见培训正常进行,满意的点点头,起身离开了。他过来就是给陈安镇场子的,现在没问题了,自然要去处理其他事情。 培训继续进行。 于海棠紧跟陈安的思路,努力做着笔记,尽管她对生产的知识知之甚少,但刚入厂的她满腔热情,渴望学习更多新知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意识到,陈安所讲授的内容对她而言宛如天书。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一旦串联成句,便成了难以理解的密码。 于海棠的目光渐渐失去了焦距,黑板上的字仿佛变成了催眠符号,眼皮愈发沉重,陈安那平和的声音,在她耳中渐渐化作了温柔的摇篮曲。 终于,她抵不住困意,头一歪,伏在了桌面上,进入了梦乡。 时间仿佛静止,直到陈安宣布下课:“今天的课到此结束,明天继续。” 这句话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培训室的沉闷。 随即,椅子移动的吱嘎声、脚步声和交谈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于海棠猛地惊醒,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红了脸。 心中懊悔如潮水般涌来,第一次参加培训就睡着了,简直无地自容! 这时,讲台上,热轧车间的几位领导正围在陈安身边,讨论着刚才的授课情况。 热轧主任神情严肃:“陈工,我看工人们的反应,似乎大部分人都没跟上节奏。” 一旁的副主任也附和道:“是啊,除了几位基础扎实的技术骨干,其他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陈安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不用担心,这个我早有预料。 工人们更擅长通过实际操作来学习,而我们现在恰恰缺乏实物演示。 等到设备改造完成后,我和孙工、张工会亲自演示,手把手教他们操作,这样效果会更好一些。” 热轧主任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也只能这样了。毕竟,工人们的文化水平有限,学起来自然慢些,得慢慢来。” …… 第210章 贾东旭下线了 医院 特护病房中,秦淮茹看着病床上的贾东旭,面色凄苦,眼眶泛红,欲哭无泪。 “姐,你歇一歇吧,这样下去,你自己也要垮了。” 秦京茹怀里抱着熟睡的小槐花,见状忍不住劝道。 自从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后,秦淮茹便让何雨柱迅速回去,通知秦京茹带着三个孩子来医院,准备和贾东旭见上最后一面。 这时,棒梗还没意识到父亲即将离去,正带着小当在一旁玩耍。 不过,他们也察觉到了病房里沉重的气氛,便静静地玩耍,尽量不发出声响。 秦淮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贾东旭身上,不愿错过他任何细微的变化。 突然,她惊喜地发现贾东旭的眼皮微微颤动,紧接着缓缓睁开,连忙急切地问道。 “东旭!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贾东旭的意识似乎还在慢慢回笼,他愣了片刻,才用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喃喃道: “啊…水…水…” “水,水,赶紧水!” 秦淮茹立刻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找来水杯,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一点儿。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她焦急地询问。 喝了水,贾东旭的神志似乎清醒了一些,他费力地开口:“淮茹,我怕……我怕我时间不多了。” 秦淮茹闻言,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她强颜欢笑:“不会的,东旭,你会好起来的!” 贾东旭能感受到自己时日不多了,老人们都说,人临死前都有预感,以前他不信,现在信了。 “孩子们都在吗?我想再看他们一眼。” 贾东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在,在,都在,棒梗、小当,快来!” 秦淮茹连忙把两个孩子拉到床前,秦京茹也赶紧抱着小槐花来到跟前。 贾东旭用尽全身力气,一个个看过去。 最后,他试了试,用还能动的左手,轻轻摸了摸棒梗的脸颊,这个动作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稍作休息后,贾东旭竟奇迹般地恢复了些许力气,言语也变得清晰起来,他知道自己正经历着老人们所说的“回光返照”。 “淮茹,我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你时,那种心动的感觉,真好!这些年,辛苦你了。别哭,听我说完。” 贾东旭这时的眼神,让秦淮茹内心一片慌乱,却也想起了刚结婚时的甜蜜。 秦淮茹顿时心如刀绞,她知道,贾东旭这是准备交代遗言了。 于是,她强忍悲痛,擦干眼泪,紧紧握住贾东旭的手,听他最后的道别。 “淮茹,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多难,都要把孩子们拉扯大。 你自己呢,就随你心意了。如果生活太苦,遇到真心待你好的人,就嫁了吧。只是,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他能把孩子们当成自己的孩子!” 人们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贾东旭这是临死前良心发现了? 当然不是! 贾东旭此刻,头脑异常的清晰。 他知道他这一去,母亲贾张氏在监狱,他老贾家又是一脉单传,人丁不旺,也没有什么近亲。 家中只剩下秦淮茹一人,自由身的她,没有什么限制,到时候想嫁人就嫁人了。 还会拿着他的遗产,去养别人的孩子,一不小心就可能让他们老贾家断了香火。 他心中盘算着,与其让未来充满不确定,不如现在就打一张情感牌,让秦淮茹许下承诺,给她心上套上一把枷锁。 以他对秦淮茹了解,他相信,这样的她绝不会轻易放弃孩子。就算以后再嫁人了,也会心怀愧疚,不会亏待了孩子。 秦淮茹望着贾东旭苍白的脸,知道他的担忧和不舍,不想让他带着遗憾离开,于是坚定地回应: “东旭,你放心,我答应你。将来无论风雨,我都会守护好我们的孩子,看着他们长大成人。” 贾东旭闻言,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宽慰的笑容,但随即呼吸变得艰难。 秦淮茹的心猛地一紧,急忙呼唤:“医生,快来!救救他!” 秦京茹见状,立刻冲出病房呼救。 片刻后,医生匆匆赶来,一番检查后,沉重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轻声宣布了死亡。 顿时,病房中传出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一刻,秦淮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解脱的轻松,又有难以言喻的悲痛,更有深深的愧疚,为自己曾有过的不堪念头而自责。 生活的苦难,早已让她学会了坚强和面对现实。 原本,中午她还在想,已经瘫痪的贾东旭,只会成为她的累赘,让她以后的生活更加艰难。心中甚至恶毒的希望,贾东旭挺不过去,能让她松一口气。 但是,她没想到,贾东旭临终前还在为她和孩子们考虑,这让她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无比的愧疚和自责! 秦淮茹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路多么坎坷,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把三个孩子抚养成人。 哪怕再困难,被世人误解,她也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一旁的秦京茹,望着堂姐哭得肝肠寸断,也抱着小槐花默默落泪。 而棒梗和小当,被这悲伤的氛围感染,此刻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站在一旁,小声地抽泣着。 就在这时,易中海也与何雨柱一起,匆匆赶到病房门口。 原来,何雨柱通知完秦京茹,一起把孩子送到医院后,不放心,又回厂通知了易中海。易中海闻讯,连忙请假赶了过来。 两人见到这一幕,脚步不禁一顿,心中都明白,他们已经错过了与贾东旭告别的最后机会。 易中海顿时一个踉跄,幸好何雨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易中海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虽说他心里已经放弃了贾东旭,但毕竟是多年培养的徒弟和养老对象。 如今,也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他的心情难以言喻。是伤心?凄凉?还是解脱? 良久,待秦淮茹的哭声渐渐平复,易中海缓缓上前: “淮茹啊,咱们得先把东旭带回去,让他在家里安息。 另外,还得赶紧给厂里报丧,让厂里帮忙与监狱方面沟通,让老嫂子暂时回来,为东旭送最后一程。” 秦淮茹愣愣的没有反应,目光依旧空洞无神。 秦京茹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替堂姐回应道:“一大爷,我姐她太伤心了,这些事情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易中海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 …… 第211章 贾东旭的后事 晚上八点左右,陈安请技术科第二批人员吃完饭,带着微微酒意回到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门口,就感觉院中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喧嚣,这是出事了? 通过智子扫描,他很快发现,中院的贾家成了热闹焦点。 灯火通明中,人影绰绰,屋内屋外都挤满了人,议论声、叹息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沉重。 把视线拉近,只见中屋地上铺着稻草和席子,其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形,被白布覆盖。 秦淮茹则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棒梗和小当紧紧跪在母亲身旁,小声哭泣,小槐花则在秦京茹的安抚下,躲在另一间房里。 “贾东旭?他不是在医院吗?” 陈安心中疑惑更甚,“他…这是下线了?” 刚踏入西院,弟弟妹妹便迎了上来,满脸好奇又带着几分紧张: “二哥,你回来了!中院那边出大事了,贾东旭他……” “我知道了。你们别过去凑热闹,这不是好事,不吉利。” 陈安打断了他们的话,眉头紧锁,“你们在院里玩,我过去看看。” “哦,好的。”弟弟妹妹点点头。 陈安深吸一口气,决定去中院一探究竟。他来到中院,径直走向人群,一眼便看到了阎埠贵。 “阎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之前不是说,贾东旭的病情有所好转吗?”陈安压低声音,向阎埠贵询问。 阎埠贵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低声答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听说是,贾东旭突然得知自己真要瘫痪,一时接受不了,急火攻心,就这么走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都商量好,先瞒着他吗?”陈安诧异道,更多的是不解。 阎埠贵轻轻摇头,努努嘴,示意陈安看向角落,那里,何雨柱正一脸的惶恐不安。 “听说,是傻柱去医院送饭时,和秦淮茹聊天时不小心说漏了嘴,被假装睡觉的贾东旭听到了。所以……” 陈安闻言,一阵无语。 这剧情反转得太过戏剧性。 难道贾东旭是想要抓个“现行”,结果却把自己给吓没了? 真是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陈安叹了口气,他能想的到: 贾东旭这一下线,贾家只有秦淮茹和三个孩子了。 为了生活,秦淮茹将会加速蜕变为“绝世白莲花”。 至于何雨柱,头号舔狗也即将上线,娶媳妇机会,也将彻底没了。 至于,另一个老寡妇贾张氏,这还要等她从监狱里回来再说! 贾东旭是在傍晚五六点的时候没的,现在也是刚被拉回来没多久。消息迅速传开,院里住户纷纷上门吊唁、帮忙。 国人的传统观念里,讲究死者为大。 不管生前有多大仇冤,多看不惯,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不再议论他的是是非非。 最起码,明面儿上要说过得去,不至于在他的灵前闹出是非。 陈安想了想,也准备上前吊唁一番。 这不是放下了与贾家的恩怨,而是,他现在作为领导干部,面子活儿得做好。 秦淮茹在经历了一番撕心裂肺的痛哭后,终是在众位大妈的劝慰下,心情平复下来,但眼眶依旧泛红,神情中满是哀愁。 陈安目睹此景,心中虽有诸多情绪,但面上却保持着哀悼之色,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轻步上前致敬,对秦淮茹道: “请节哀顺变。贾东旭的离开,我们所有人都深感悲痛。希望你们家人能够坚强起来。” 言罢,陈安转身欲离开贾家,却被易中海叫住。 “陈安啊,你现在是院里唯一的领导干部,也过来一起商量一下,东旭的后事怎么办!” 易中海作为院里一大爷,此刻正和刘海中、阎埠贵、钱家福、曹海洋几人围在一起,讨论着怎么办贾东旭的后事。 陈安停住脚步,易中海这个帽子扣下来,他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明白此刻推辞不得,无奈缓步走上前去。 “一大爷,你也知道,这些丧葬之事,我们这些年轻人又不懂。你们经验丰富,自然能安排得妥妥当当。你们商量着来就是了。” 不过,易中海显然还有别的心思,他想开全院大会给贾家捐款,也算做师傅的,最后再帮徒弟一把。 但是,上次的前车之鉴,让他有了教训,决定先试探一番。 于是,他清了清喉咙,说道: “是这样的,东旭这一走,留下孤儿寡母的,后事办理起来颇为不易。 我想着,咱们是不是该开个全院大会,让大家伙儿都伸出援手,帮东旭体体面面地走完最后一程。 大家觉得如何?” 陈安一听,心中暗自冷笑,易中海这还是死性不改啊。 这是又想让大家捐款? 前几天的捐款大会被他搅和,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陈安看了一眼其他人,见刘海中、阎埠贵、钱家福、曹海洋也是齐齐皱眉。 他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一大爷,你是贾东旭的师傅,这事儿,本来应该就是你的责任吧?” 阎埠贵眼珠一转,接过了话茬,出言赞同: “是啊,老易,我看大会就不用开了。 你是东旭的师傅,又是咱院里的一大爷,这‘掌事儿’的差事,非你莫属。 大伙儿都听你的,需要出力的地方,你直接安排,绝不含糊。” 陈安心中暗笑,这阎埠贵,这次高明啊。 话事权直接给你易中海,你自己做主,不过话里的意思也明说了,让大家出力可以,出钱免谈。 这样既给了易中海面子,又巧妙地避开了出钱的话题。 阎埠贵所说的“掌事儿”,就是负责整个葬礼筹备和协调的主事人。通常由死者的亲属或者朋友担任,这活儿,可不是轻松差使。 钱家福见状,连忙附和道:“对对对,一大爷,你来当这个‘掌事儿’最合适不过了。 现在国家也提倡移风易俗、丧葬从简,咱们就按照规矩来,既省心又省力。” 曹海洋也跟着点头:“是啊,一大爷,你来主持大局,我们都放心。 而且,四九城城区从58年开始,就实行火葬了,到时候运去殡仪馆,也不需要棺材之类的大物件。” 大家纷纷应和,显然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了的,都不想额外掏钱。 而且,谁知道贾家是真困难还是装的困难,上次援款,大家心中还有疑问呢。 陈安心中一笑,易中海的威望,看来确实大不如前了。如今想开个全院大会,都要费这么多周折,还不如意! 最终,易中海叹了口气,只好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看,我这做师傅的,就当仁不让了,担起这个责任,给东旭办好后事。” 第212章 轧钢厂的补偿 易中海转头看向秦淮茹,语气柔和了许多:“淮茹啊,东旭的后事,你有什么想法?咱们一起商量个章程出来。” 秦淮茹眼眶微红,哽咽道:“一大爷,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婆婆也没在家,实在没主意。东旭是您徒弟,您费心帮我们孤儿寡母操持吧。” 易中海沉吟片刻,道:“帮你操持是应该的,但你得给我个方向,比如,你希望葬礼的规格是怎样的?这样我才能更好地安排。” 秦淮茹闻言,一脸茫然。 陈安适时插话:“秦淮茹,一大爷其实是想问,对于贾东旭的后事,你家准备花多少钱?” 易中海轻轻点头:“是啊,淮茹,东旭的后事,预算上有什么考虑?” 秦淮茹闻言,眼神闪烁,似乎有些为难。 秦淮茹知道现在家中没有男人,孤儿寡母的,她更要保持以往贫困的姿态,这样才能不被人惦记。 于是,她轻轻咬了咬唇,呢喃道:“一大爷,这个…我…我也不太懂这些,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 说着,她眼眶又开始泛红。 周围的人见状,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钱的事情,格外敏感,谁也不想自找麻烦。 良久,刘海中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老易,你问这么细干嘛?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你就看着办吧,天这么晚了,赶紧把事儿给安排了。 现在国家不是提倡节俭嘛,除了寿衣贵些,其他能花几个钱?你是东旭的师傅,先垫上,厂里的丧葬费迟早会下来,到时候再还你不就结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连忙哭着点头。 易中海无奈,也只能叹了口气,点头应承下来。 秦淮茹见此,连忙抬头,泪光中闪烁着感激:“谢谢一大爷,真的太谢谢您了。否则,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着,她的眼泪又再一次滑落,声音哽咽。 接下来,易中海开始分配任务。 不过,天已经晚了,能做的事情不多,但是有些事不能拖,今晚必须有个着落。 陈安借出了一辆自行车,由刘海中骑着,出去购置寿衣了。 阎埠贵负责采买贡品、鲜花、长明灯、纸草等丧葬用品。 钱家福被安排去找吹鼓手,确保明天一早便能到位。 院里的大妈和小媳妇们,着手准备麻布、麻绳等物品。 随着他的安排,众人迅速行动起来。 而易中海则指挥院里的其他人简单搭起一座灵棚,布置灵堂、遗像、灵牌、供桌等,准备迎接明后两天亲友们的吊唁。 …… 深夜·易家 易中海坐在桌前仔细计算,眉头紧皱,偶尔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声。 一大妈见状,奇怪地问道:“你又怎么了?夜深了,早些睡吧,明后两天可有你忙的!” 易中海头也不回道:“唉,我在算东旭这后事的大致花销。 寿衣花了16块。 丧葬用品又去了4块。 还有殡仪馆的遗体运送费,每公里6毛5,4公里得2块6。 遗体消毒费2块。 公墓20年费用20块。 再加上席面开销,预计15桌,每桌约1块5,22块。 …… 这一算,光这些都超过66块了。特别是这席面,是不是定得稍高了些?” 一大妈听后,温柔地安慰道: “你呀,今天在院里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许下了承诺,要给东旭办得体面。席面若是差了,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也让你失了面子? 别担心,不是还有礼金吗,礼金总能抵上一些,再加上厂里的丧葬费,不过是临时垫钱罢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依旧愁眉不展:“哪有那么简单,进了贾家的钱,哪有那么容易要回来?” 一大妈闻言,皱眉道:“事已至此,你又不能反悔。这么多年师徒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回,先把东旭风风光光送走再说。” 易中海听后,点点头。 …… 轧钢厂 第二天上午,陈安正在热轧一车间巡查,确保改造符合要求。 这时,杨厂长和郑副厂长来到车间。 杨厂长一见面便急切地问道:“陈工,设备改造的进度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困难?” 陈安笑着回应:“杨厂,放心,一切进展顺利。我们已经成功完成了数台机器的改造工作,进度不仅没有落后,反而比预期提前了不少。” “那就好!这样,我心里就踏实了。”杨厂长听后,松了一口气。 郑副厂长接着问道:“对了,昨天的技术培训,效果怎么样?” 陈安认真思考后回答: “这个倒是有个小问题,就是课程内容偏重理论,缺乏实践操作,这让一些工人师傅们感到不太适应。 不过,已经有解决办法。等车间改造过半,我打算安排师傅们提前进车间熟悉新设备,待改造完成后,再指导他们上手操作。” 郑副厂长听后,赞许地点点头:“遇到问题,及时解决问题,这就对了。我们不怕有问题,就怕解决不了问题。” 随后,杨厂长和郑副厂长在陈安的陪同下,详细观看了设备改造过程,并对大家给予了热情的鼓励。 正当一行人准备离开时,郑副厂长悄悄落后几步,低声向陈安询问: “小安啊,我记得前几天厂里出事故的那个贾东旭,是和你住一个院子的?” 陈安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是的,郑叔。不过,他昨天晚上已经去世了。” 郑副厂长若有所思道:“嗯,厂里已经收到消息了。今天一早还紧急开了个会,讨论认定了贾东旭的事故性质。” 陈安这下有兴趣了:“哦,郑叔,那结果怎样?厂里打算怎么处理?” 郑副厂长说道:“总务科的调查给出了两种可能,一种是工伤,一种是意外。原来老李还支持意外,不过今天他改了主意,赞同是工伤。 最终经过讨论,大家一致认定为工伤。厂里决定给贾家三方面的补偿: 首先是丧葬费,三个月的厂里上年度月平均工资,共计240元。 其次是供养直系亲属的抚恤费,考虑到贾家有三个未成年孩子和一个老人,标准按贾东旭工资的50%发放。 但是贾东旭的工资等级这个月有调整,最终厂里按他前12个月的平均工资计算,41.5元。也就是每月抚恤费有20.75元,每年249元。 最后,厂里还决定为贾家保留一个工作岗位。” 第213章 劳改农场、贾张氏 陈安听完郑副厂长的话后,心中迅速盘算了一番。 这样一来,贾家每月的抚恤费加上秦淮茹的工资,能有34块多,这收入在当下可是相当不错了。 如果秦淮茹像原剧情那样,决定接班正式工岗位,选择做勤杂人员的话,那工资能立马涨到23块。 那贾家每月的收入能达到43块多,这可比贾东旭生前的工资还要高。 如此看来,原剧中贾东旭工伤死后,贾家的生活条件非但不会下降,反而可能有所提升。 【原剧情中提到,秦淮茹接班三年后,工资每月27.5元。 八级工工资里没有这个标准,1级工是35.5元,而学徒工第1年14元,第2年15.6元,第3年18元。 可能是秦淮茹身体条件做不了生产工人,被安排做了勤杂工? 勤杂工工资,第1年23元,第2年25.5元,第3年27.5元,这样应该就能对的上。 勤杂工就是行政级别中的勤杂人员,行政30级到行政27级,工资30元到顶。 不是干部!!!行政24级以上才是干部。】 随即,陈安想起一件事,便问道:“郑叔,贾东旭的这个工伤事故,应该不会影响咱们厂的升格计划吧?” 郑副厂长赞赏的看了陈安一眼:“不错,很有全局观念。放心,像咱们这样的重工业单位,每年都会有一定的工亡指标。 贾东旭的事情,厂里会妥善处理,不会影响到大局。” 陈安听后,心中稍安,随即又提出了一个提议: “郑叔,我觉得这次的事故也给我们提了个醒。 你看,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将生产区的旱厕全部改造成冲水厕所?不然,旱厕始终是个安全隐患!” 郑副厂长听罢,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赞许道: “你这想法倒是独特,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办公区那边已经改成冲水厕所了,管道是现成的,只要将生产区的污水管道进行适当改造和连通…… 这个方案完全可行! 好小子,还是你脑袋瓜子转的快,我这就把这个建议提交到会上讨论。” 说完,郑副厂长拍了拍陈安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 …… 南郊某农场 阳光无情地洒落在每一寸土地上,一群身着劳改服的身影正在田间,埋头劳作。 农场四周,农场干警们手持枪械,目光如炬,维护着秩序。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场,而是四九城劳改工作处下辖的劳改农场。 农场占地数万亩,内部划分为三个不同职责的大队。 一大队,是一座四方形的“牢城”,住的是正在接受劳动改造的犯人,种的是水稻。 二大队,是五六排平房,住的是劳改释放和劳教解除人员,以种植玫瑰香葡萄闻名,年产量可达六百万斤。 二大队这些人是“留场就业人员”,因为现在四九城劳改队执行的是“只进不出”政策。 劳改释放后,不许离开劳改单位,必须强制留场(厂)就业,继续劳动改造,发放工资,俗称“二劳改”。 三大队,则是一座l形四层西式楼房,里面住的是一群特殊的少年,他们曾进过少管所。 年满释放后,未满十八周岁,就被赋予了“少年职工”的身份,留在这里继续劳动改造。 在忙碌的人群中,一位衣衫湿透的老太婆正在吃力地耙地,她正是曾经嚣张跋扈的贾张氏,如今正在这里接受劳动改造。 半个多月的监狱以及劳改生活,使得贾张氏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没了昔日的白白胖胖,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 精神状态更是判若两人,没有了曾经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眼神中满是恐惧和退缩,宛如一只惊弓之鸟。 这半个月的时间,对贾张氏而言,无异于一场漫长又残酷的噩梦。 回想起这半个月的苦难,贾张氏心中满是苦涩。 在看守所时,她还心存侥幸,幻想着贾东旭能将她救出苦海,但现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被判刑后,她被转移到这个农场,迎接她的,是更为严酷的挑战。 想当年,她就是为了逃避农村劳作,才不惜一切代价留在城市。 即便是特殊时期,宁愿忍受高价粮的煎熬,也坚决不回农村。可想而知,她有多么讨厌种地了。 然而,命运弄人,如今她竟又回到了起点,面对她极力逃避的土地,重拾锄头,起早贪黑,在烈日下耕作。 此刻的贾张氏,心中交织着无尽的悔恨和怨恨。 “张翠花!张翠花——!” 远处,一个农场干警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报告政府,我在这呢!” 贾张氏闻声,连忙直起身子,响亮地回应。 干警快步走到她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张翠花,跟我来吧,有人来看你了!” “啊,是我儿子吗?他终于来看我了!” 贾张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自语道。 干警望着她满脸的激动样子,神色几经变换,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多言,转身在前面带路。 贾张氏满心欢喜,丝毫未察觉干警的情绪变化,兴奋的跟了上去。 心中还在不停的骂道: “东旭这个小兔崽子,拿了老娘的养老钱,就不管老娘了。 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等会儿见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探视室,当贾张氏看到来看她的竟只有秦淮茹和何雨柱时,当即脸色骤变,怒火中烧。 等干警走出房间后,她再也按捺不住,立刻开骂道: “秦淮茹!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傻柱怎么又跟你搅和在一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 东旭呢?他怎么不来看我!” 一番话骂的何雨柱面色惨白,无言以对,他还是有一点点心虚。 不过,还好,秦淮茹镇定,强忍着心中凄苦,双目含泪,一句话止住了贾张氏的叫骂: “妈,东旭他……他走了。呜呜……” “走了?走去哪儿了?再怎么忙也该先来看看老娘啊!他……” 贾张氏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看到秦淮茹头上的白绳、手臂上的黑纱,以及何雨柱胸前的小白纸花,一切恍然大悟,如遭雷击。 【各位大大,9月有事需要请假,预计8-10天,十分抱歉!】 第214章 葬礼落幕、贾张氏的养老钱空了? 贾张氏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慢慢地,哭地撕心裂肺: “这贼老天,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什么狗屁世道啊! 老贾啊,儿子丢下我不管了,去找你了…… 老贾啊,你见到他,一定要骂他,怎么狠心抛下我这孤苦无依的老母亲……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还有那个陈安,真该千刀万剐!如果不是他,我们家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 贾张氏情绪愈发激动,话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怨恨。 她哽咽着,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向秦淮茹问起贾东旭的死亡原因。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把贾东旭如何被罚打扫厕所,如何沼气中毒,如何瘫痪,最后病情恶化不治的过程,讲了一遍。 当然,病情恶化的原因,她没有说。 贾张氏越听越伤心,最后情绪瞬间崩溃。 她猛地扑向秦淮茹,双手撕扯着,大声哭骂道: “是你,是你,都是你! 你这个丧门星! 为什么没有照顾好我儿子? 你还我儿子命来! ……” 贾张氏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秦淮茹身上。 贾张氏状若疯狂,秦淮茹不敢还手,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何雨柱站在一旁,被吓得呆若木鸡,不敢上前。 最后,还是门外的干警听着不对,冲进来将贾张氏拉开。并严厉警告贾张氏,如果还是如此,就取消她的临时外出。 听到干警的警告,贾张氏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得知秦淮茹此行是为了接她回家,送儿子最后一程,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随后,贾张氏办理了临时外出手续,在一个便衣干警的押解下,与秦淮茹、何雨柱一同返回了四合院。 …… 接下来的两天,四合院里弥漫着沉重又忙碌的气息。 在易海中的精心操持下,贾东旭的葬礼办得既体面又庄重。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没有出现意外和幺蛾子。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贾东旭风风光光地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程。 周六下午,随着贾东旭的遗体被送往殡仪馆火化,并最终安置在公墓,这场葬礼终于落下帷幕。 然而,对于贾张氏来说,苦难却远远没有结束。贾东旭的葬礼刚一结束,她就被农场干警押解着回了农场。 葬礼期间,四合院里的住户们纷纷援手。 厂里面也派了党委办主任冯青山和总务科科长宋海洋作为代表,上门吊唁,并带来了慰问品和厂领导的关怀。 至于陈安,厂里慰问时,他也参与了,并随了1块钱的礼金,本来他是想随五毛的。 不过呢,可能是易中海确实希望,徒弟的告别仪式能体面风光,席面居然准备了七道菜,其中还有两道荤菜。 因此,陈安想了想,就把礼金也改成了1块。免得落个吝啬的名头,让人乱嚼舌根。 不过,陈安并未在宴席上过多待,浅尝了豆腐和白菜这两道去“晦气”的菜后,便匆匆离席,回自个家吃饭去了。 如果不是参加白事后,有通过吃席去“晦气”的说法。这席面,陈安是断然不会参加的。 …… 周六傍晚,陈安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四合院时,院内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陈安准备去一进院找杨军,穿过中院时,不料看到了出人意料的一幕。 只见何雨柱斜倚在他家门框上,目光紧紧盯着,正在院中晾晒衣物的秦淮茹身上,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温婉动人。 何雨柱的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痴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秦淮茹一人,那模样,就差没直接流口水了。 陈安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暗道,何雨柱的这一下午的变化有些大啊。 中午见他时,还有些畏首畏尾的,特别是面对贾张氏时,更是小心翼翼。 现在贾张氏刚回农场,他这是又故态萌发了? 虽然说秦淮茹确实撩人。 正值三十芳华,身姿曼妙,宛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俗话说“若要俏,三分孝”,秦淮茹这两天身着孝服,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这形象不仅让大院里的男人们纷纷侧目,就连陈安也不免多看几眼,心中暗自赞叹。 不过,大家都是瞄上几眼就作罢。 而何雨柱却丝毫不加掩饰、明目张胆的偷看,甚至在角落独处时,也会对看着秦淮茹痴笑,不时地咽口水。 那形象,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令人作呕。 陈安看得直皱眉,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上前叫住秦淮茹,准备气下何雨柱。 …… 这时,秦淮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何雨柱那猥琐的目光。 贾东旭的丧事办完了,婆婆贾张氏也被带回农场了,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 好在,贾东旭这最后一程,办得既风光又不失庄重。 至于礼金,自然也水涨船高,颇为可观,总共收到了48块5。 贾张氏本来还想把这礼金收入自己口袋。 不料,易中海这次居然提前有了安排。 礼金没经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手,直接被他抵消了葬礼的各项花销,让贾张氏空欢喜一场。 这可打破了贾张氏的如意算盘,她还想闹腾。 不过,面对易中海列出的高达68块多的费用清单,她哑口无言,院中更无人支持她,她只能独自咽下这口闷气。 贾张氏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怒,她生气是有原因的。 不仅仅是因为礼金,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的养老钱,一毛钱都没留下! 贾张氏刚从农场回到家中时,就趁着别人不注意,去找了自己的养老钱,却发现空空如也。 这让她怒火中烧,心疼的肝疼。 当她怒气冲冲地找到秦淮茹质问时,秦淮茹却说这笔钱当初为了给她减刑,找关系全部花掉了,否则她的刑期将会是8到10年。 至于那关系是谁,秦淮茹居然说不知道,只道是贾东旭自己去找的。 这下子,可把贾张氏气的够呛,立马就要施展招魂大法,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抽空写了一章,今天只有一章了!】 第215章 李副厂长真是个好人! 但是,便衣干警的适时出现,让贾张氏的满腔怒火憋了回去,有气无处撒! 如此,贾张氏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她心中十分后悔当初轻易就将养老钱暴露,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而秦淮茹,在送走了贾东旭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回家后,开始默默整理着家中的一切,该撤的东西都撤了,该处理的也逐一处理。 棒梗、小当、小槐花被秦京茹带了出去,在胡同里玩。 秦淮茹收拾完屋里,开始在院里清洗换下的衣服。 秦淮茹心中淡淡的想到,她也该收拾收拾心情,为自己和孩子们的未来打算,重新开始新生活了。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活! 对于以后的生活,秦淮茹心中还是有些希望的。 现在好吃懒做的贾张氏不在家,家里只有她们姐妹两人和三个孩子。 她觉得这样子,生活还算能过得下去。 毕竟,她把贾东旭留下的个人积蓄300多块,和贾张氏的养老钱1100多块、金镯子,全都提前藏了起来。 昨天面对贾张氏的质问,她就按之前与贾东旭商量好说辞搪塞了过去。 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再加上有干警跟着,贾张氏无计可施,只能悻悻作罢。 “哼,那老婆子都进了劳改农场,还要钱干嘛?难不成还想着打点管教人员?纯粹浪费钱!” 秦淮茹心中冷笑。 这些钱加起来,一共有1400多块,这是她的应急钱和给棒梗娶媳妇的钱,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动用的。 至于之前借一大爷、何雨柱和院里其他的人的钱,她已经选择性忽略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轧钢厂对于贾东旭的死,如何补偿了。 如果,真能像李副厂长说的那样,按工伤补偿的话,那以后她们一家的生活就能彻底衣食无忧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心中下了决定,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一定要争取到,这个因工死亡待遇。 …… 正当秦淮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秦淮茹,现在方便聊聊吗?” 秦淮茹抬头,只见陈安站在不远处,正认真地看着她。 “陈安?怎么是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淮茹回过神来,一脸惊讶,这似乎是陈安第一次主动找她谈话。 望着陈安那英俊的脸庞,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随即又迅速恢复平静。 秦淮茹一身素衣,眼眶微红,楚楚可怜地望过来。看得陈安一愣,随后迅速回过神来。 乖乖,怪不得,何雨柱看得都快成痴汉了。 “是贾东旭的补偿事情,我在厂里听到了一些消息,不知道厂里是否已经联系过你?” 秦淮茹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急切地问:“厂里还没通知我呢,厂里准备怎么补偿?” 陈安环顾四周,没有直说。 秦淮茹立刻领悟,意识到院子里不是谈论此事的合适场合。厂里如果补偿高了,徒惹人嫉妒和非议。 于是提议道:“那我们进屋谈吧,这里人多嘴杂。” 说着,她转身在前面引路。 这一幕,恰好落入一旁的何雨柱眼中,他脸色大变。 而陈安,则故意挑衅地看了一眼何雨柱,心中冷哼一声,往贾家走去。 其实,陈安今天这么做,也没什么特别目的,他就是纯粹看何雨柱不爽,一时兴起,想给他添点堵,故意气气他。 你舔狗一个,对女神百般容忍,毫无底线。 而你的女神在我面前,勾勾手就能得到,看你什么反应! 当然,陈安并不会真的要对秦淮茹怎么样? 他还要保持形象呢! 毕竟,他知道,秦淮茹就是一块牛皮糖,一旦沾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来到贾家,陈安并没有往屋内多走,更没有关门,直截了当地说: “秦淮茹,我听说,厂里已经把贾东旭的事故认定为工伤了,补偿有三方面: 一是丧葬费240块;二是供养直系亲属的抚恤费,每月20块7毛5,直至孩子成年,老人过世;三是为贾家保留一个正式工的工作岗位。” 秦淮茹一听,立刻喜形于色,这是李副厂长告诉她的最好待遇。 陈安看着秦淮茹兴奋的样子,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我听说,这个补偿条件,李副厂长在会上可是费了不少唇舌呢……” 秦淮茹心头一紧,脸色微变,显得有些慌乱,怕陈安看出什么,连忙恢复镇定,强笑道: “是啊,李副厂长真是个难得的好人!” “是啊,他是好人!” 看着秦淮茹那一瞬间的表情,陈安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却未点破。 看来那次她和易中海是去找了李副厂长,以李副厂长那好色的脾性,想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不过,陈安不解的是,按说易中海也跟着呢,李副厂长也能得手? 于是,他想做一个小小的试探,笑着道:“说到这工作岗位,你准备怎么办?是打算现在你去接班?还是另有打算?”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解释道:“我现在有工作,我想把这机会留给棒梗……” 陈安摇摇头,直接打断她:“等棒梗接班?那要等多少年?七八年!到时候,政策说不定就变了! 依我看,最好的办法是,你去接班,成为正式工,工资也可以马上提升上去。 同时,不妨再与厂领导沟通,把临时工的岗位也给你家保留住。 这样一来,你家就有了两个工作岗位。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贾家一个,秦家一个! 等棒梗长大了,你再退职让他接班,或者到时他自己有能力分配工作!” 秦淮茹闻言,双眼大放光芒,惊喜地问:“你是说,我家能同时有两个工作岗位?” 陈安意味深长的说道: “贾家本来就有两个工作岗位,至于以后能不能都保留下来? 就看你怎么去和厂领导沟通了,毕竟,事在人为嘛!” 说到“厂领导”三字时,陈安特意加重了语气,他相信秦淮茹能听得出来。 秦淮茹脸上一红,心中既激动又犹豫,举棋不定道: “可是,可是,我这身子骨,怕是干不了车间的活儿,到时估计连个一级工都评不上。” 【这几天尽量保证每天一章!】 【今天对书中前期的情节进行了细微的调整,如有不便,敬请谅解,谢谢! 主要两点: 第一,主角父亲从厅级石景钢铁厂调到处级红星轧钢厂,是因为被人陷害打压。 因此,对于抢房抢钱的事件(谣言陈家是yp),主角怕是对手的试探和阴谋,慎重起见,对刘贾几人没有要求加重处罚。毕竟,来日方长! 第二,认真考虑后,删掉了包办婚姻的情节。 毕竟,傻柱的第一目标应该是秦寡妇,应该不会对14岁的感兴趣。当初设计情节时,有失妥当。】 第216章 轻轻推了秦淮茹一小步 陈安沉思片刻,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文化水平?” “初中!” 秦淮茹自豪地回答道,接着解释道:“我嫁到城里后,参加了街道办组织的成人夜校学习,如今已经达到了初中文化水平!” 陈安闻言,有些惊奇的上下打量了秦淮茹一番,心中暗自惊叹。 这年头,女性能通过夜校达到初中文化水平的人可不多! 这秦淮茹难道还是个学习的料?! “初中就好办,是个不错的起点。你可以考虑让‘厂领导’给你安排个勤杂工的岗位。勤杂工虽然听起来普通,但也属于行政体系。 从勤杂工做起,工资第1年就有23块,第2年25块5,第3年能拿到27块5,最高可以达到行政27级,工资30块。 你现在在第三食堂,勤杂工可以做食堂管理员、卫生员等岗位。 而且,如果表现优异的话,还有机会‘以工代干’,从事干部岗位的工作,晋升到更高的行政级别。 这样,说不定,将来还能办理提干手续,成为干部呢……” 然而,陈安的话还未说完,就停下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从秦淮茹眼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光芒,光芒中充满了欲望,那种欲望叫做野心! 陈安意识到,他的话已经触动了秦淮茹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于是,他匆匆结束了这次谈话,转身离开了贾家。 陈安心中有一丝小小的担忧。 今天轻轻推了秦淮茹一小步,他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他深知,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女性的野心并不比男性小,而且升迁也会更加便利。 君不见后世屡见不鲜的,因各种原因落马的女性高管、官员? “美女高管”、“美女院长”、“美女局长”、“美女市长”、“美女书记”、“美女部长”、“美女法官”…… 多不胜数! 欣赏一个人,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最后终于人品。 但是,某些人别有目的,只看颜值,不看后几层。 因此,有些人的升迁便能进入快车道! 面对种种诱惑,若不能坚守本心,很容易就会迷失在权力的漩涡中。 不过,陈安同样知道,在面临极端困境时,人为了生存,可以卑微到何种地步! 可能会放弃底线、尊严,甚至身体。在后世,不乏为了还房贷而下海的人。 现在,秦淮茹会如何选择呢? …… 陈安的话充满了诱惑,秦淮茹被触动了心弦,激动的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畅想着有一天能成为干部。 这时,何雨柱气冲冲的从院里进来了,紧张地看着秦淮茹: “秦姐,陈安那孙贼,找你干啥?” 秦淮茹轻轻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激动平复下来,对何雨柱微笑道: “柱子,你别着急。陈安来找我,不过是谈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就是提醒我,上班后尽快落实东旭的补偿。” 何雨柱一听,目光在秦淮茹身上来回扫视,看着她满脸红润、努力平复呼吸的样子,一脸的怀疑: “他那小子能有这么好心?秦姐,你可别被骗了。” 语气中既有担忧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醋意。 秦淮茹没好气的白了何雨柱一眼: “不然呢,你以为他会找我干什么?你呀,就是把人想得太复杂了。他能图我什么?” 何雨柱被这一记白眼看得神魂颠倒。 良久,他摇摇头,心中还是怀疑:看你这模样,明显像是刚被陈安那小子占了便宜! 不得不说,这人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秦淮茹一看何雨柱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顿时一阵厌恶,暗骂何雨柱心思龌龊。 她倒是想让陈安占便宜啊,做梦都想! 人家陈安长的好看,挣得钱又多,还是领导干部,嫁给他就能成为官太太,吃喝不愁! 可惜,陈安看不上她,恨不相逢未嫁时! 不过,秦淮茹话题一转,楚楚可怜道: “柱子,东旭去了,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过!欠你的和院里的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何雨柱看着楚楚动人的秦淮茹,当下想也不想的答道: “我当什么事儿呢。秦姐,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家现在不容易。 我这里的,你什么时候还都行,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可怜的雨水,这时又被何雨柱选择性遗忘了! 秦淮茹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佯装感激地望了何雨柱一眼,眼眶微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柱子,你总是这么善良。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欠你的,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还得起。” 何雨柱憨厚一笑,拍了拍胸脯:“秦姐,说这些见外了。咱们邻里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接着,秦淮茹故作关心:“柱子,你这手臂的伤还没好,不方便。有没有换洗的衣服?我帮你洗了吧。” “有,我这就去拿!” 何雨柱心中一喜,秦姐还是关心我的,转身出了贾家。 不一会儿,何雨柱拿了套衣服过来,递给秦淮茹。 “秦姐,麻烦你了,等我伤好了,就去多接些宴席的活儿。 放心,以后钱的事情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你有需要就直接开口。有我在,不会让你和孩子们饿着的。” 秦淮茹连忙点头应下,接过衣服时,指尖不经意间滑过何雨柱的手掌。 何雨柱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柔软,一阵电流传遍全身,小雨柱顿时有了反应。 “柱子,你快去歇着吧,等衣服洗好了,我给你送去。”秦淮茹低声道。 何雨柱闻言,只好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临出门时又回头望了一眼,那眼中满是对秦淮茹的欲望。 等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淮茹脸上的温柔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嫌弃。 她将那些散发着汗臭味的脏衣服,随手丢在门口的盆里。 然后,坐在桌旁,双手撑着下巴,目光投向远方,心中继续畅想将来当上干部的美好生活!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秦淮茹的思绪飘向了未知的未来。她知道,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但她已做好准备。 …… 第217章 赵家大队 离开贾家后,陈安脚步轻快地来到一进院,找到了正忙着整理钓具的杨军。 “杨军,跟你说个事儿,明天我们一家打算去石景那边走亲戚,家里就拜托你照看一下了。 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直接打这个保和堂的电话找我。” 说着,陈安递上了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 自从陈安教会杨军钓鱼,并把之前的两个鱼竿送给他后,现在杨军几乎成了专业的钓鱼佬,整天在四九城各个钓鱼点钓鱼,收获还算不错。 杨军除了拿到鸽子市兑换物资外,还拿了好几条鱼上门致谢,都被陈安拒绝了,让他先改善家中生活。 杨军接过纸条,保证道:“放心吧,陈哥,有我在,不会有事儿。” 两人又聊了几句钓鱼的趣事和心得,陈安鼓励杨军继续坚持,便告辞准备回西院。 路过前院时,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阎埠贵也留一份保和堂的电话,以防万一。 今天上午,师叔给他来了电话,说明天周日准备到山里打猎,问他有没有兴趣,要不要参加。 陈安一听是这好事,当即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师叔又嘱咐他,带上家中的三只小狗,小狗们已经4个多月了,可以进行野外训练了。 陈安高兴是有原因的。 他在山城时,就经常参与狩猎活动,原以为回四九城后,也能过过手瘾。 不料,现实让他失望了。 四九城55年前才开始大规模植树造林,时间短,成效不大,城外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有些地方方圆几十里地,都是裸露土。 这是因为做饭需要燃料,农村不舍得也买不起煤,只能烧柴火。 这对植被消耗很大,树木根本没时间长大,就被做了柴火。 没有植被,就没有动物。 因此,四九城适合狩猎的地方少之又少。 想要找到野猪、狍子、獾等猎物,非得远赴房山、门头沟甚至更远的密云的山上不可。 城郊也会有些零星的野兔、黄皮子等小动物,不过数量稀少,早被饥饿的孩子们捕尽了。 陈安刚回到西院,三只小狗就欢快地跑了过来,围着陈安转圈,小尾巴摇的像螺旋桨一样。 陈安蹲下身子,逐一抚摸它们:“金虎、小黑、果果,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明天就带你们到山里打猎!高不高兴?” 小狗们不愧是天生的猎犬种子,一听打猎就兴奋,不停地转圈。 陈安轻拍着它们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那明天你们可得好好跟你们妈妈学本领哦,这样等长大才能成为真正的猎犬。” 这时,陈婷、陈凡、林惜三人也在屋内叽叽喳喳,兴奋的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打猎。 …… 第二天一早,陈安四人完成晨练,吃过简单的早饭,锁好门窗,确保一切妥当后,便带着三只小狗出了四合院,坐早班车向石景赶去。 抵达师叔家时,晨光正好,时间还不到八点。 师叔一家也整装待发,同样是四人,师叔、婶婶以及他们子女周世平、周婕。 当然还有,师叔家的狗妈妈虎妞和两只小狗笨笨、欢欢。 陈安四人带来的三只小狗,见到虎妞,立马摇着尾巴跑了过去,打闹在一起。 陈婷、陈凡、林惜见到周世平、周婕两人,五人迅速聚成一团,笑语连连,聊个不停,不时俯身去逗弄五只小狗。 师叔和婶婶站在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对孩子们宠爱。 “师叔,咱们接下来怎么走?租车去吗?”陈安适时问道。 租车? 是的,你没听错! 现在四九城已经有出租车了! 使用时,需要提前电话预约,不过价格嘛…… 足以让钱包干瘪者心慌气短。 甲级车(乘5人),每公里租价4角。 乙级车(乘5人),3角。 丙级车(乘4人),2角5分。 停歇时间10分钟以上的,以10分钟为计算单位,收停歇费2角。 到郊区和外省的,加回程贴补费50%。 这价格是妥妥的高档消费,一般人非“事关重大”绝不敢问津。 师叔微微一笑,从容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从石景钢铁厂借了两辆车,会直接送我们到地方,他们返回。下午结束后,再去接咱们。” 陈安点点头。 正当两人在门口交谈之际。 滴滴!滴滴! 两辆吉普车稳稳停在了他们面前。 众人迅速上车,车辆随即启动,一路向西疾驰。 …… 很快,车辆来到了门天山的山脚下,山脚有个大队,叫赵家大队。 抵达村口,众人下车,两辆车未作停留,立刻原路返回。 这时,已经有一人在村口等着了。 师叔上前与那人交谈,然后给陈安作了介绍。 这人便是赵家大队的民兵连长,赵虎赵老三。 原来,赵老三曾因重病被师叔所救,后来两人就成了朋友,偶尔会邀请师叔到大队附近的山里打猎。 赵老三接到几人后,热情地寒暄了几句,就带着他们往村内走去,他们需要先将女眷和孩子安置在村里。 毕竟,在野外山林里打猎可不是儿戏,是有危险的,是不可能带女眷孩子去的。 另外,既然要进山,没个专业猎户领路可不成,不然赵老三可不放心。这也是赵老三每次组局打猎的前提条件。 陈安几人把带来的“一大五小”六只狗,放了下来。虎妞被周世平用狗绳牵着,五只小狗就围在狗妈妈旁边,活力四射。 一见主人们前行,五只小狗便在虎妞的带领下,迫不及待地跟了上来,前呼后拥,热闹非凡。 小家伙们精神头十足,围着几人,前后奔跑,而且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这里嗅嗅,那里闻闻,还不忘按照狗狗的传统,四处撒尿标记领地。转眼间,墙角、大树,都成了它们的“小王国”。 虽然小家伙们,跑前跑后,看这看那。但令人满意的是,小家伙们不跑太远,满足一下好奇心后,就会回到主人身边。 赵老三见状,不禁赞道:“好苗子,好苗子!这些小家伙将来一定是出色的猎犬。” 一行人边走边聊,赵老三详细地向陈安几个新人介绍了门天山的情况: “这门天山啊,山势险峻,沟壑众多,深处更是林木葱郁,四季常青。 山头野物种类繁多,豹子、狼这些都曾出现过。还有常见的野猪、獾子、狍子、狐狸、山猫、鹿、野兔、野鸡、山鹰等等,应有尽有!” 第218章 猎户董大 很快,一行人来到赵家大队队部。 这次打猎,进山的只有陈安和师叔两人,婶婶、周世平、周婕、陈婷、陈凡、林惜六人都要留在村里。 赵老三对师叔和陈安保证道:“老周,陈家娃娃,你们放心。女眷和孩子们,由我们大队的妇女主任照顾,保证安排得妥妥当当。 妇女主任会带着他们在附近转转,感受一下乡下的田园风光,安全的很。” 一听不能进山,陈婷立刻不乐意了,她从小习武好动,平日里只有军训时,才能接触到枪。 昨天听到打猎,一晚上就盼着能真枪实弹地干一场呢!连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在林子里追野猪呢! “怎么?不让我进山啊?我可是很厉害的!” 赵老三望着陈婷,见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禁感到头疼,便故作严肃地说: “闺女,你可别小看了这山林,大队附近的山里,可是有狼出没!” “狼?” 陈婷闻言,眉头微皱,带着几分好奇,“很危险吗?” 赵老三点了点头,说道: “咱们大队就有一位打狼英雄,姓董,家里排行老大,大家都叫他董大。 他可是大队的专职猎户,靠着打猎,让家里过上了好日子,也保了大队免受狼群的袭扰。”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能人。” 陈婷来了兴趣,追问道,“赵大哥,能说说他打狼的故事吗?” 赵老三叹了口气,回忆道: “其实,大队刚成立那会儿,是没有设专职猎户的。 四年前,不知怎的,山里的狼突然多了起来。大家白天下地干活时,都能见到有狼出没在山梁上或山林里。晚上更是狼嚎声不断,搅得人心惶惶。” “那后来呢?”陈婷听得入神,追问道。 “后来啊,狼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夜里进村偷猪。” 赵老三苦笑,“你猜怎么着?七八十斤的猪,愣是被狼悄无声息地叼走了好几头。” “怎么可能?” 陈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七八十斤呢,狼是怎么做到的?” 赵老三笑着解释道:“这狼狡猾着呢,扒开猪圈后,不直接咬死猪,而是咬住猪屁股,让猪疼得自己往前走,就这么一路赶着活猪进了山。 到了狼窝,再下狠手,用獠牙咬断猪的气管。而猪胆子小,一吓就懵,根本不敢叫唤。” 说到这里,赵老三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那一年,大队里丢了六七头猪。还有更惨的,宋老二家五岁的小女儿,夜里出屋尿尿,就被狼给叼走了。 等宋老二听到惨叫出门看时,屋外早没了女儿,只剩下女儿的一只小布鞋。 宋老二那个急啊,拿着斧头就要上山拼命。最后还是大队长带着全村的壮劳力拿着锄头上山去找,结果……” 说到这里,赵老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言辞: “最终,我们在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女娃娃的红棉袄和一滩血迹,但人已经没了,而山洞里到处是狼爪印。 宋老二抱着血衣哭得撕心裂肺,那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陈婷听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仿佛能想象到那个夜晚的恐怖和绝望。 沉默片刻后,陈婷轻声问道:“那后来是怎么解决这些狼的?” 赵老三继续讲述: “后来,消灭野狼成为大队的首要任务。大队公布了打狼政策。 鼓励有能力的社员上山捕狼,每杀一头狼,重重嘉奖,不仅多记100个工分,狼皮狼肉更是归个人所有,任个人处置,卖钱吃肉全凭自愿。 即便打不死狼,成功驱赶或击伤这些野狼,也是功劳一件,每天同样记10个工分,与壮劳力一样待遇! 政策一出,大队议论纷纷。 但当时,大队刚成立不久,民兵力量不足,无枪无弹。面对野狼群,大家都束手无策。 不过,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董家老大主动请缨,并拿出了祖传的猎枪。” 讲到这里,赵老三摇摇头,看着听得入神的众人,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自嘲和钦佩: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董大的猎枪是什么样的? 就是那种古老的打鸟用的双管土枪,也叫砂子枪,装上火药和铁砂后,需要用火镰点燃枪尾的火药捻子才能发射。 当时,我还打趣董大,说他这种老掉牙的枪,实际上就是个烧火棍,中看不中用。遇到擅长奔跑的野狼,根本就来不及发射。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了,这种猎枪厉害的很,打鸟,一枪可以打死一大片! 董大也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董大成了大队的专职猎户后,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到田里去干农活。 每天优哉游哉地满山转悠,还能记10个工分。 很快,董大就有了收获,他用下套子的方法,先后捕获了两只狐狸和一只狼崽子。 当他满载而归,向大队长炫耀战利品时,大家钦佩极了,纷纷竖起大拇指。 大队长当场给他记了100个工分。 随后,董大将狐狸皮和狼皮变卖,换了一笔不小的收入,家中半个月肉食不断,令人羡慕不已。 要知道,那几年,粮食短缺,家家都不够吃。 每人一年分得的粮食不过区区260斤,还是带壳的,平均每人每天还不到7两粮食,根本吃不饱肚子,日子过得紧巴巴。 而董大却凭借着打猎,几乎每天都有收获,从野鸡、野兔到狐狸、狍子,乃至狼。 一年下来,董大便收获了二十余只狐狸、上百只野鸡、野兔,五六头狍子、三只獾子和七匹狼。 猎物的皮毛卖了好几百块,董家立马成为大队里的佼佼者。 添了新衣服,盖了三间大瓦房,三个孩子也养得白白胖胖,丰衣足食,成了大队人人羡慕的对象。 转眼间,到了第二年,董大换了一把崭新的真正的猎枪。 那一年,他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精准的枪法,射杀了野狼近二十只,基本解除了狼患。 大家终于不再担惊受怕,能够安心下地劳作了。 现在虽然偶尔还能听到深山里的狼嚎,但再也没发生过狼进村或伤人的事情了。” 第219章 狼搭肩、武器 “后来呢?” 陈安见赵老三不再讲述,就插话问道,“董大凭一己之力消灭了狼患,成了打狼英雄,应该受到大家敬仰了吧?” 赵老三闻言,苦笑道: “刚开始确实如此,不过,不久之后,就夹杂了些许不和谐的声音。 有人私下里嘀咕,说董大‘闷灯蜜’、‘闷声发大财’,独自享受,家里太富裕了,生活太好了。 ‘均贫富’的念头被唤起,在大队迅速蔓延。 ‘董大,你这就不地道了,打了那么多猎物,怎么也得让大家沾沾光吧?’ 这样的话开始在村头巷尾流传,更有甚者,直接指责董大杀生。 ‘这样做,迟早要遭报应!’ 一时间,取消董大工分的呼声四起。 最终,大队长在众人的压力下,不得不做出了妥协,停止了对董大的特殊奖励。 尽管他也知道,董大的付出和贡献值得这些工分!” 说到最后,赵老三也是连连叹息。 大家听完后,也沉默了,扪心自问。 这,似乎不应该是,一个英雄该有的待遇! 良久,赵老三回过神来,为了打消陈婷进山的念头,决定再讲了一个更加惊心动魄的经历。 “说起来,咱大队的李家媳妇,那也是个了不起的巾帼英雄。” 他的话中带着几分敬佩,“三年前的一个下午,她独自一人上山采野菜时,就那么巧,遇上了一只狼。” “当时啊,李家媳妇正摘菜,突然感觉有两团温热的东西搭在了肩上。 她刚开始还以为有人在开玩笑,就笑着说: ‘别闹了,没看到俺正忙着嘛。’ 可等了一会儿,连个应声的都没有,只有身后那急促的狗喘声和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直冲鼻尖。 李家媳妇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妈呀,这是遇到狼了! 而孩子就在身边,为了保护孩子,那一刻,母爱的力量让她忘却了恐惧。 她记得老一辈说过,遇到狼爪子搭肩,千万不能回头。因为一回头,狼正好咬断你的脖子。 于是,她强压下慌乱,低头一看,那狼的下半身暴露无遗,毛茸茸的,是只公狼,两腿间还挂着命根子和蛋蛋……” 赵老三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 “哎呀,她接下来怎么办?快说快说!”陈婷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李家媳妇灵机一动,抄起手中的镰刀,用力对着公狼的命根子就是狠狠一击! 那狼疼得嗷呜一声,倒在地上。李家媳妇趁势而上,搬起路边的石头,对着狼头一顿猛砸,六七下后,那狼终于一动不动了。” 赵老三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听完这个故事,陈安几人无不惊叹李家媳妇的勇敢和智慧,对山里女子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胆大心细,下手稳、准、狠!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陈安感叹道。 赵老三说完,心中有些得意,小样,这下还不把你吓哭? 不料,当他转向几人时,除了婶婶和周婕有些担心,其他人均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而陈婷更是两眼放光,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亲自体验一番与狼斗智斗勇的刺激。就差没说快带我进山! 赵老三见状,一脸郁闷,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啊!超乎常人! 陈婷还想去,师叔和婶婶在一旁不停地劝解。 最后,陈安只好承诺她,这次先和师叔一起去看看情况,等以后对山里熟悉了,再亲自带她进山。 陈婷这才勉强答应下来,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暂时按捺下心中的冲动,等待时机成熟的那一天。 …… 随后,赵老三领着陈安和师叔两人,来到大队的军火室,准备领取此行所需的武器。 室内,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枪械,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赵老三熟练地在登记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领取了三把半自动步枪及相应的弹药,将其中两把分别递给了陈安两人,并向陈安问道: “怎么样,会摆弄这玩意儿吗?” 陈安接过枪,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笑道: “当然,在大学和山钢的时候,我可没少参加民兵训练。在山钢那会儿,我还兼任了民兵连长呢。 山城周边的山林,我可是经常去闯荡,打猎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赵老三闻言,放心下来,欣慰地笑了笑,他作为退伍军人,深知枪对于男人的意义。 “男子汉大丈夫,这辈子能摸到真枪,上过战场,那才是真正的无憾。” 他感慨地说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对过往岁月的怀念。 见陈安对室内的其他武器感兴趣,赵老三便主动介绍起来: “这些长枪啊,都是这几年陆陆续续配上的。想当年,大队刚成立那两年,村里可是连个像样的长枪都没有,打狼全靠董大的那把老火药枪。 你看现在,三年前,上级给咱们分配了一批万国牌的老枪;去年又换发了一批43式单发步枪,和五把这种46式半自动步枪。 不过,听说这些万国牌再过两个月就要回收上交了,全部换成更先进的43式和46式!” 陈安顺着赵老三手指的方向望去,可不是嘛,各种轻型枪械琳琅满目,有种小型博物馆的感觉。 他上前仔细端详,不禁感叹:“嘿,还真是应有尽有。” 赵老三说道万国牌,其实就是些老套筒、汉阳造、三八式之类的老式步枪,多而杂,都是建国前部队用的,现在退下来给民兵用。 这43式,就是现实世界中的53式7.62毫米骑枪,仿制的是毛熊的莫辛纳甘m1930型。 而那46式,则是现实世界中的大名鼎鼎的56式半自动步枪,仿制的是毛熊sks半自动步枪。 这枪轻便、精准、可靠,是部队列装的第一款制式半自动步枪,部队装备了三十多年。 【世界背景有所调整,与现实不一样,53式、56式均提前10年问世。毕竟,如果没有好的武器装备,东北也不能反攻巅峰时期的樱花国。】 军火室内,各式步枪有100多把,还有2把轻机枪、2把冲锋枪。 至于高射机枪、重机枪、高炮、迫击炮、高射炮这些都是没有,资源有限,这些会优先装配城区和工厂的民兵组织。 第220章 进山准备 参观完军火室,陈安开始仔细检查起手中的半自动步枪。 他熟练地拉动枪栓,确认枪械状态良好后,又取出子弹,装入桥夹,一个桥夹可以装十发子弹。 赵老三这次并没有拿太多弹药,每人分配了20发,总计60发子弹。一次小型的狩猎行动,这些弹药足够了。 “在村内还是谨慎些好,我们先不上弹。”赵老三提醒道。 陈安点头应允,桥夹可以让上弹变得极为迅速便捷,桥夹提前准备好就行,一旦需要,可以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检查完枪械之后,陈安又检查了其他装备: 军用水壶一个,里面灌满了凉白开。 军用挎包一个,鼓鼓囊囊的,装有火柴、食盐、调料、急救包等等。 接着,他把子弹也装进挎包,然后将挎包和水壶一起挎在身上。 陈安的一身打猎行头,一切准备妥当。 赵老三和师叔也是类似装扮,整装待发。 望着陈安那行云流水的准备动作,显然是熟手,赵老三彻底放下心来,笑道: “看到你这么熟练,我这心里就踏实了。打猎这事,最怕的就是带个都不懂的生瓜蛋儿,误事又危险。” 随后,赵老三领着二人来到猎户董大的家。 院里有三间大瓦房,在这个年代的农村,这就是富足的象征。 董大,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人,身形干瘦,面容四方,眼神锐利。 陈安发现,房子前檐下,一排晾晒的动物皮毛成了最显眼的风景,有兔子皮二十多张、狐狸皮十余张、狼皮四张。 其中尤以那张火红无瑕的狐狸皮最为夺目,犹如火焰般耀眼。 陈安的目光被那张狐狸皮吸引,董大见状,满脸自豪地介绍起来: “嘿,那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来的宝贝!我追踪了这个小东西好几个月,终于在个小山洞里发现了它的老巢。 我设下陷阱,又放了两个月诱饵,这小家伙聪明得紧,光吃诱饵就是不上当。 最后啊,我使出点‘手段’,在诱饵里加了点老鼠药,这才把它给收拾了。” 陈安心中暗叫可惜! 赵老三一听,故作严肃地打趣道: “哟,董大,你这猎打得,小心杀生太多,老天爷找你算账哦!这张狐狸皮这么漂亮,怕是要发大财了吧?到时候分俺点?” 董大憨厚一笑,摆手解释道: “哪里哪里,说笑了。公社收购站那点价,一张兔皮才五毛,狐狸皮好点,十二块一张,狼皮勉强能卖二十块。 我这又不会熟皮子,听说武城那边熟好的狐狸皮,一张能卖到好几百呢!你看这些生皮子,硬邦邦的,卖不上价,发不了财的。” 师叔这时插话,他与董大也是熟识,建议道: “手艺活嘛,不是人人都能干的。特别是这张红狐狸皮,价值连城,你可别急着出手了,去找行家熟皮子,定能卖个好价钱!” “老周,你说的对。俺也有这个想法,正愁不知道怎么去呢。” 董大应声道,随即目光转向陈安,直接问道: “对了,老赵、老周。这个后生就是今天要进山的新伙伴?” 赵老三和师叔齐齐点头确认。 董大上下打量了陈安的装扮,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透露出几分赞许: “那行,你既然决定跟着我们进山,那就得一切行动听我指挥,不能擅自行动!你能做到吗?” 陈安点点头表示知道:“放心,董大哥,我明白的。山里的规矩,我懂。” 这时,师叔适时地插话进来: “董大,你放心吧,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在山城那会儿,打猎是把好手,还兼任过民兵连长呢,经验丰富得很。” 说着,他把陈安介绍了一番,言语间满是自豪。 这下,董大更加满意了,他带人进山也是要担责任的,懂规矩那就好办了。于是正色说道: “既然是老手了,那就好说了。不过,这儿的规矩还是得讲一讲。咱们进山打围,有些事儿得先说明白。 小型猎物,比如兔子、野鸡,谁打的自然算谁的。 但要是野猪、狍子这样的大家伙,规矩就不同了,两成作为奖励,余下的八成大家平分。 还有,人带枪算一份,成年猎犬每只也算一份,至于你们那几只小狗,加在一起,也算一份。 有问题吗?” 陈安笑着回应:“没问题,围猎的规矩都差不多,这些我都懂。不过咱这儿的奖励,具体怎么个算法?” “呦,你这小子,心气挺高,还想要奖励呢!” 董大挑了挑眉头打趣道,不过,还是笑着解释道: “奖励嘛,自然是按每人的贡献大小分配。 一枪毙命者,独享该猎物的那两成奖励。 两枪解决的,首枪得一成五,补枪者得半成。 三枪及以上的,首枪得一成,补枪者平分剩下的一成。” 陈安听完,点点头表示明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对这样的分配方式十分满意。 师叔和赵老三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幕。 对他们而言,进山打猎,纯粹就是为了找乐子,算不上老猎手。至于猎物嘛,有固然好,没有也行。 董大说明白后,便转身拿着狗绳走向狗圈,狗圈内的狗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立刻变得躁动不安,上蹿下跳,呜呜叫着。 “来福,来,咱们今天进山。” 董大轻声呼唤,一边为来福换上狗绳,一边轻抚它的头。 来福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兴奋地摇着尾巴,准备大展身手。 陈安一看就羡慕了,好的猎犬,一进山就会兴奋,就像来福这样。 于是,他低头对着五只小狗教育道: “金虎、小黑、果果、笨笨、欢欢,这次进山,你们可得好好跟着你们妈妈和前辈学习,知道了吗?这是你们成长的重要一步。” 赵老三见陈安像孩子一样跟小狗说话,不由感到好笑,险些笑出声来。 但随即,五只小狗仿佛真能听懂人话一样,纷纷做出回应。 这一幕,让他大吃一惊,连连称奇:“这些小家伙,真通人性!” 董大也是一脸惊讶,唯有师叔见怪不怪,早已习以为常。 这,当然是智子的功劳! 第221章 进山、猎犬训练 董大又转身进屋,拿出他那把擦得锃亮的猎枪,仔细检查了一遍装备。 随后,四人牵着两只大狗,跟着五只小狗,大步出了董大家。 “哟,董大、赵老三,你们这是要进山啊?”村里有人打着招呼。 “是啊!去山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董大回应道,赵老三也点头附和。 一路上,和遇到的乡亲们说着话,四人很快便走出了村子。 等出了村口,赵老三开口问道:“董大,咱们这次去哪片儿?” 董大不假思索地答道:“去野狼岭看看,听说那边最近有野猪出没。野猪这玩意儿可不好对付,大家伙儿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其余三人闻言,点点头,心中暗自戒备起来。 野猪这种东西,杂食性动物,胃口好,基本上,人类吃的东西,像玉米、南瓜、土豆等等,它都吃。分布广,全国各地都有。 这野猪,不仅胆大,经常下山找吃的,还聪明得紧,知道什么时候庄稼最诱人。 总能在播种和收获的季节准时下山,光顾农田,把农民的心血毁于一旦。 尤其现在这个月份,刚播种完玉米。野猪下山,就会把刚种下的玉米种子拱出来吃了。 种一次、拱一次,种一次、拱一次。 得种上三四次,才能勉强保住收成。 等庄稼发芽了,野猪就撤回山里觅食,绝不干扰庄稼生长。 到庄稼快成熟了,野猪又下山了。它们会用腰背蹭一蹭玉米秆,感受一下玉米棒子的重量。 感觉棒子沉甸甸的,便知道成熟了,开始用獠牙“收割”。 而且,还懂得先派一两只野猪先探路,等尝到了成熟玉米后,再把一家老小全召唤下来。 野猪这种破坏庄稼的行为,大家恨的牙痒痒。 而且野猪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一旦受伤或是受到刺激,就会发狂地攻击人。 一般的成年野猪体重可达90-200公斤,体长达1.5-2米(不包括尾长)。 其在繁殖季节或受到惊吓时,会变得异常危险,极易导致人员伤亡。 现在这几年野猪又逐渐泛滥,每年公社都要组织几次大型的围猎活动。 这也是狼患绝迹后,赵家大队还保留专职猎户的原因。 四人向野狼岭进发,陈安和董大一路交流打猎的技巧和经验,以及山林中的种种注意事项。 董大经验丰富,陈安觉得受益匪浅。 随着山林的轮廓渐渐清晰,四人的动作也变得更加谨慎。 野外的山林里,野狼、野猪、狍子、黄皮子、野兔、野鸡等等,各种动物都有,需要小心行事。 四人摘下枪,打开保险,拉机柄轻轻一拉,带动枪栓后退,进入空仓挂机状态。 将带有子弹的桥夹底部插入抛壳口的桥夹固定槽中。接着,用力下压子弹,使10发子弹全部填入弹仓中,拔掉空桥夹。 随后,再次后拉枪机解脱后定,放手让枪机自动复进上弹。 最后,关闭保险,防止走火。 刚进山没多久,董大突然停下,一个手势让所有人瞬间静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两大五小七只狗也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安静下来,目光警觉。 “陈家娃娃,看那边,有只野鸡,正好让你练练手。” 董大低声对陈安说,同时用手势示意方向。 其实,陈安早就通过智子发现了动静,别忘了智子的扫描范围可是有100米。 不过,陈安也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装作初次发现,顺着董大的指引望去。 只见四十多米外,一只雄野鸡正悠闲地觅食,它那色彩斑斓的长翎在阳光下闪耀,宛如小孔雀般引人注目,非常漂亮。 陈安缓缓蹲下,保险打开,瞄准目标,扣动扳机。 “呯!” 随着清脆的枪声响起,精准无误,野鸡应声倒下。 “好枪法,陈老弟!” 董大快步上前,一眼便注意到野鸡的头已经没了,不禁赞叹出声,连称呼都改了。 不过,这枪声也惊扰了山中的宁静,飞鸟四散。估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片区域不会再有动物光顾了。 接下来,董大解开来福的狗绳,让它自由活动。师叔也同样解开虎妞的狗绳。 来福兴奋地叫了两声,便引领着虎妞和五只小狗沿着山路奔跑起来,它们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充满了活力。 今天进山,除了打猎,还有就是训练五只小狗,让它们学习在野外生存和狩猎的技巧。 小家伙们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包括熟悉野外环境、如何追踪猎物、如何辨识气味、围猎及进攻配合方法等等,每一步都是对它们的考验。 而且,每次打到猎物,就给它们喂食一点野物肉,时间久了,它们就会明白,进山就能有肉吃。 等它们长大一些,尝过各种野物的肉后,就会记住野物的味道。进山后,自然就会主动去寻找这些野物。 训练猎犬,还有一种比较简单的方式,就是让经验丰富的老猎犬引领示范,小狗们紧随其后,有样学样,自然而然就能学会狩猎技巧。 当然,如果这个老猎犬是条头狗的话,那效果事半功倍。 头狗就是头领狗,是狗群中的领导者,能指挥和保护其他狗,带领狗群进行狩猎。 陈安望着正引领队伍的来福,确信,这来福,无疑便是一只头狗。 来福作为领路先锋,并没有一股脑地跑远,反而每前进一段,便停下来,耐心等待董大跟上。 这正是好猎犬的表现。没发现猎物踪迹时,不离主人左右;而一旦发现猎物,其追踪能力惊人,即便相隔一二十里,也能坚定不移地追下去。 …… 四人一路走走停停,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收获却不大。只有一只野鸡、两只野兔、外加三只黄皮子。 董大叹了口气,感慨道:“如今各公社大队的民兵装备齐全,连续几次大型围猎下来,山中的野物少了许多。” 赵老三接过话茬,眉头微皱:“是啊,不过野猪倒是例外,它们那繁殖能力,真是让人头疼。” 其他三人纷纷点头认同。 母野猪一胎能生4到15头小猪崽,一般都是八九头,繁殖旺盛期的母野猪,一年甚至还能生两胎,春季一胎,秋季又一胎。 也就是说,一年下来,母野猪能产20来头小猪崽。这繁殖速度,实在惊人。 至于公野猪,出生后十到十二个月就性成熟,就能够进行交配。 而且野猪在自然环境中生存能力极强,有些寿命甚至能达到50年之久。 所以,野猪一不留神,便能泛滥成灾。 第222章 野猪二大三小 说话间,四人已经悄然接近了野狼岭。 野狼岭岭间有条小溪潺潺流过,溪边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小平地,稍远处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这里俨然成了野物们的天堂,打过一茬后还会再来一茬,绵绵不绝。 “咱们这算是到地方了。” 董大停下脚步,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野猪的踪迹。 不过,来福和虎妞显得格外兴奋,尤其是来福,尾巴摇个不停,围着董大打转,似乎随时准备冲向猎物。 赵老三望着空旷的四周,不禁有些疑惑:“董大,这野猪的影子都没见着,咱们怎么找?” 董大微微一笑,伸手一指:“你看那边草丛,还有那棵树,仔细瞅瞅,有没有发现什么?” 赵老三顺着董大手指方向望去,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嗯?好像有些蹄印和刮蹭的痕迹,还很新,这么说野猪刚过去不久?” “对头!” 董大赞许地点点头,“咱们站的这个位置,正好能观察到野猪活动的迹象。野狼岭南北走向,咱们现在站的是西边的山岗,阴坡阴凉,夏天野猪喜欢待。” 说着,董大张望一圈,笑着问陈安:“你猜,这野猪现在最可能在哪儿?” 陈安沉思片刻,目光落在脚下的山坡:“它们应该就在咱们脚下的这片区域。” 董大笑着点点头,随即果断地给来福下达了指令。 “来福,上!” 此时此刻,猜测野猪的具体藏身之处已无关紧要,猎犬会直接引领他们找到答案。 来福仿佛听到了号角,兴奋地叫着,瞬间弹射而出,虎妞紧随其后,如同两道闪电划破山林。 至于五只小狗,这次速度就跟不上了,陈安命令它们在附近警戒。 突然间,来福的叫声变得异常急促,它直奔百米外的一处小洼地而去,虎妞紧随其后,没有丝毫犹豫。 这显然是发现猎物的信号,既是呼唤同伴,也是通知主人。 随着狗叫声大起,野猪被惊动了。 “唧!唧!唧唧!唧!唧!” 一阵猪叫声后。 两头身形魁梧、将近一米八的大野猪,首先冲了出来,一公一母。 公野猪那锋利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足有十几厘米长,显得异常凶猛。 野猪公母很好区分,长獠牙的是公猪,没有獠牙的是母猪。母野猪獠牙较短,不会露在嘴巴外面。 紧接着,又冲出六头小野猪,四处乱窜。这些小野猪身长只有七八十公分,应该还没成年。 这野猪群不算小了,共有八头野猪,两大六小。 “董大,野猪现身了!”赵老三兴奋地喊道。 “冷静,咱们有的是机会!” 董大沉稳地回应,同时迅速进入战斗状态,端起猎枪,打开保险,目光如炬地锁定目标。 “大野猪有两头,公野猪归我,母野猪陈老弟负责,老赵、老周,那些小野猪就交给你们了。” 他一边分配任务,一边调整着呼吸,准备迎接最佳的射击时刻。 陈安也是同样动作,迅速打开保险,瞄准目标。 接着,赵老三和师叔也不甘落后,纷纷效仿。 不过,目前四人距离野猪大概有一百二十多米,这个距离,打活蹦乱跳的野猪,对于一般人来说,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野猪的机警和速度远超一般动物,一旦察觉到危险,便会立刻逃之夭夭,直到确认安全才会停下脚步。 大家常说,“一猪二熊三老虎”。 这句话并不是说,野猪比熊和老虎还要厉害。 在这里,并不是比较三者的战斗力,而是它们对人、庄稼以及对山里的危害程度来排序的。 野猪因其频繁下山祸害庄稼,成为了对人类影响最大的野生动物。几乎每年,都会有大群野猪下山破坏农田。 相比之下,熊只会偶尔下山。 至于老虎,大多深居山林,极少下山。除非极端情况下,山中食物极度匮乏,老虎才可能被迫走出山林。 然而,在野外环境中,野猪又会显得异常谨慎。在遭遇诸如猎犬等潜在威胁时,野猪会迅速选择逃离。 陈安镇定地举起半自动步枪,瞄准了那头气势汹汹的母野猪。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陆续响起,响彻山林。 陈安轻轻扣动扳机,子弹如同精准的死神之吻,直接穿透了母野猪的头部,小口进,大口出,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母野猪被陈安一枪爆头,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响,便轰然倒地。 陈安收起枪,观察着其他人的情况。 董大击中了公野猪的脖子,公野猪倒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来。 赵老三打空了。 师叔击中了一头小野猪的后腿,那小野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现在正挣扎着要逃跑。 此时,剩下的五头小野猪惊慌失措,有三头四散而逃,跑进了树林,有两头则围着死去的父母转圈,发出阵阵哀鸣。 陈安见状,果断抬起枪,瞄准了师叔击中的那头小野猪,再次扣动扳机。 “砰!” 陈安将那小野猪也爆了头。 董大也不甘落后,对公野猪连续补了两枪,直至公野猪毙命。 紧接着,陈安和董大没有犹豫,各自选了一头小野猪,各用一枪,将那两头重情的小野猪也留了下来。 由于四人出枪速度太快,来福和虎妞跑到野猪跟前时,猎物都已经死了。 来福似乎不甘心,叫了几声,还想去追逃入林中的小野猪。 却被董大远远的一声喝止:“来福,回来!” 野猪遇到危险时,会狂奔逃跑,奔跑时速可以达40-70公里,能连续奔跑15-20公里,根本追不上,也没必要去追。 现在,已经打了两大三小五头野猪了,也已经足够了。 这时,赵老三显得有些懊恼,拍了拍手中的枪,苦笑:“哎,这回丢人丢大发喽,差之毫厘啊。” 师叔则笑的灿烂,他今天能打中小野猪的后腿,已经算超常发挥了。 董大走上前,仔细查看了陈安一枪爆头的野猪,眼中满是钦佩:“陈老弟,你这枪法,真是出神入化,佩服佩服!” 第223章 处理野猪 赵老三眼中也满是赞叹,他拍了拍陈安的肩膀,笑道: “陈老弟啊,你这枪法,简直让人叹为观止!老哥我汗颜啊,今天有这么大收获,全靠你了。这下回去可以给大队里开开荤了。” 师叔在一旁,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眯缝着眼,乐呵呵地说: “嘿,那当然,咱们小安啊,那就是天生的神枪手,这枪法,一般人可比不了!” 陈安闻言,轻轻摆手:“董大哥、赵三哥,还有师叔,你们过奖了。我这也就是运气好点儿,侥幸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罢了,哪里当得起这样的夸奖。” 董大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认真:“陈老弟,过谦了。实力这东西,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的枪法,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实打实的真功夫。” 赵老三紧跟着点头,补充道:“没错,陈老弟这枪法,简直绝了!再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战场上,讲究的就是快、准、狠,你这一手,比谁都玩得转。实力加运气,那就是战无不胜的组合啊!” 一番感慨之后,四人开始着手处理这些战利品。 两头大野猪估摸着都有两百多斤重,三头小野猪也不轻,每头都有七八十斤,加起来,足足有七百多斤。 这样的收获,已经足够让他们心满意足了,这次进山不用再打其他野物了。 他们先用绳子将野猪的前后腿两两捆在一起,又找了两根胳膊粗的木棍从中间穿过,分批将野猪抬到了山岭下的小溪边。 “咱们得赶紧开膛放血,把它们处理了。这天气,不能久放。”董大边说边动手,从腰间抽出猎刀。 猎户在猎杀大型野物后,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一般都会先开膛放血处理野物。 一是要迅速排空野物体内的血液,防止血液凝固,进而影响肉的质量。 野物死后,如果不抓紧放血,血液就会凝固在全身的毛细血管里,渗透到肉里,肉就会变得又腥又臭,难吃的很。 二来也能让野物更快冷却,减少细菌滋生,有助于肉质保鲜,延长保存期限。 处理内脏的目的也是如此。 特别是现在这种炎热天气,野物死后,如果不及时把内脏处理了,不到三四个小时,内脏就会开始腐败变质。 四人分工明确,动作麻利。 用猎刀将五头野猪脖子动脉血管划开,排空血液后,再剖开猪肚,取出内脏,在溪水中冲洗干净。 至于皮毛,处理着比较麻烦,暂时没动,等回了大队再统一处理。 野猪的皮毛紧实粗壮,厚度可以达到两公分左右,这成为了它们防御的天然盾牌。 而且野猪们还会利用自然,通过摩擦坚硬的岩石、树桩的方式,进一步增强皮毛的硬度。 夏秋两季,为了应对炎热,野猪展现出了独特的智慧。 它们喜欢浸泡在水塘中打滚,让泥浆挂满全身,待泥浆干燥后,全身便由覆盖了一层自然的防护层。 日累月积之下,这层泥浆仿佛与身体融为一体,形成了一道厚实的铠甲。 这层泥浆铠甲不仅能防晒、防蚊虫,还能让凶猛的野兽束手无策,因此,这一行为成为了野猪们世代相传的生存智慧。 更甚者,还有野猪选择了更为独特的防御方式,松油铠甲。 野猪会不断用獠牙刺破大松树的表皮,让松脂流出,随后在松树上反复摩擦,使身体沾满松脂。 然后,它们会在沙地上打滚,让沙粒与松脂紧密结合,之后,再蹭松脂,如此循环往复,最终身上便形成了一层坚不可摧的松油铠甲。 这松油铠甲比泥浆铠甲更坚硬,即便是狼、虎、熊这样的大型捕食动物的尖牙利爪也难以穿透。甚至,老猎枪远距离射击时,也无法伤及它们。 这时,董大转头对陈安道: “陈老弟,等会儿咱们挑一副小野猪的肠子,挂到树上去。知道这是做什么吗?” 陈安笑着回答:“董大哥,这我懂,敬山神的规矩嘛!” 说着,他便利落地拿起一副小野猪的大肠,挂到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上。 敬山神! 这可是猎户们世代传承下来的规矩! 在古代,人们坚信,无论是进山狩猎还是上山采药砍柴,都需要得到山神大人的首肯才行。 进山得拜山神,求他老人家保佑平安进出。 猎到好东西了,也不能忘了山神的恩赐,得用点儿心意回馈。这内脏,就是最好的心意了。同时祈祷下次进山,也能满载而归。 当然,也会取出一部分内脏喂食猎犬。 猎犬可是猎户的好帮手,虽然舍不得用好肉,但内脏也是不错的奖励。 四人聊到这里,陈安便把一个野猪心分成两半,分别喂给了来福和虎妞。至于围着打转的五只小狗,还太小,只分了一些猪肺,让它们尝个味道。 很快,大小五头野猪已经被收拾好妥当了,内脏也被冲洗干净,放在小溪边的石头上。 四人围在一起,看着野猪肉发愁,就算是除去内脏、下水之类的,还有六百多斤,他们四人可运不回去! 赵老三率先开口:“这样吧,你们仨在这里看着,我还是回队里叫几个壮劳力来过帮忙。” 董大闻言,摇摇头道:“老赵,路上也不平静,你一人我不放心。还是我带着来福跑一趟吧,我快去快回。 你们留在这儿,也要时刻小心提防。毕竟这是野狼岭,虽然现在没狼了,但豺狗还会时不时的出没。 陈老弟,你的枪法,我是信得过的,保护好他们俩!” “董大哥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儿的!” 陈安心头一紧,面色凝重起来,坚定地点了点头。 豺狗,也叫豺狼,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豺。棕红的皮毛,外貌既似狼又类犬。 这豺狗,可是山林中的一霸,比狼还凶悍残暴。 自古以来便有“豺狼虎豹”之说,将豺位列首位绝非毫无缘由。 别看它们体型不大,三四十斤的样子,可能还比不上土狗,但豺狼是群居动物,一群八九只的豺狗凶起来,连野猪都不怕。 特别是它们最钟爱的“掏肛”的绝技——凭借锐利无比的爪子,径直伸入猎物的肛门之内,瞬间便可将肠子硬生生拖拽出来。 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想到这里,陈安又检查了一遍武器,又集中了一些赵老三和师叔的弹药,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董大则迅速安排好一切,带着来福,急匆匆的回大队求援去了。 第224章 烤肉、豺狗 送走董大后,时间已经临近中午,陈安三人开始准备午饭,准备烤制些野猪肉、野鸡以及提前准备的大饼。 “老赵,咱俩去林子里搜罗些柴火,小安,你先处理野味。”师叔提议道。 说完,就和赵老三一起走向树林,树林里有倒在地上的枯木,做柴火正合适。 “好嘞,师叔,食材交给我吧。这小野猪腿,烤起来最是香嫩,待会儿你们可得好好尝尝。” 陈安应声,随即手持猎刀,将一头小野猪的后腿砍了下来,手法娴熟地剥去了皮,拿到小溪边,仔细清洗了一遍。 然后,他用猎刀沿着肉纹切几刀,从军挎包中取出盐和香料,仔细涂抹在猪腿上,轻轻拍打,让盐和调料更容易渗透进肉里。 涂抹拍打了两遍后,陈安将猪腿放置在一边腌制入味。 接着,陈安又把一只野鸡也拔毛、去除内脏,处理干净,涂抹盐和调料腌制,备用。 这时,师叔和赵老三也完成了柴火的收集,找回了足够的枯木、枯枝,堆放在一旁,并用木棍搭起一个简易的长方形的烤架。 随即,两人点燃起篝火。 “陈老弟,快来,火势正好!”赵老三喊道。 陈安应声而至,将腌制好的猪腿和野鸡,用柳树枝一一串好,架在烤架上。 随着火势的烘烤,猪肉和野鸡开始变色,肉香渐渐弥漫开来,陈安又拿出一些调料,撒到猪腿和野鸡上。 三人围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边聊边等待着美食的出炉。 突然,一旁的虎妞从地上窜起,对着不远处的灌木丛狂叫不止,五只小狗也跟着叫了起来,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陈安一把抓住自己的步枪,站起身来,眼神锐利的盯着灌木丛。 “陈老弟,有情况?” 赵老三也迅速站起,紧握着手中的步枪。 “怕是豺狗群被血腥味引来了。” 陈安冷静分析道,目光如炬,紧盯着那片蠢蠢欲动的灌木丛。 这时,他通过智子已经看到,有一群豺狗正朝他们三人的方向奔袭过来。 “豺狗群?” 赵老三和师叔一听,脸色也都变了,紧张起来。 陈安迅速做出安排,让赵老三照看着篝火和食物,让师叔紧拉住虎妞,同时叮嘱小狗们保持警惕,不得擅自行动。 一群豺狗,现在他还真不能放狗。豺狗一出现基本上就是一群,少了六七只,多了十二三只。一对多,放狗过去,和送死没两样。 “陈老弟,这豺狗群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老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焦急,目光也紧注意着灌木丛的动静。 “是啊,小安,咱们得想个法子,虎妞虽然勇猛,但面对一群豺狗,恐怕……” 师叔的话语中也满是担忧,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虎妞的狗绳。 陈安深吸一口气:“师叔、赵三哥,别急,看好虎妞它们,别让它们冲出去。其他的,我来处理。” 他边说边端起步枪,瞄准灌木丛,保险已经打开,随时准备应对射击。 话音刚落,灌木丛中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九只豺狗如同幽灵般窜出,直奔向三人。 更准确的说,它们的目标是地上的野猪肉。 这些豺狗,对陈安三人视若无睹,甚至对体型大很多的虎妞也毫无惧色。 “砰!砰!砰!砰!” 四声清脆的枪响划破空气,四只豺狗应声倒地,其余的则惊恐地嚎叫着逃回了灌木丛。 “好枪法!” 师叔和赵老三不禁赞叹,看到陈安一个照面就轻易消灭了一小半豺狗,两人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注意力又回到了即将出炉的美食上。 不过,陈安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让虎妞和小狗们继续监视四周动静,自己则保持着高度的戒备,枪不离身,以防不测。 豺狗确实凶猛,但对猎户来说,它们不过是猎物,一枪撂倒。 打猎不经常打豺狗,一来是因为豺狗的肉很难吃,肉紧筋多,难以下咽。二来是豺狗的驯养难度极大,桀骜不驯,几乎不可能成为猎犬,得不偿失。 不过,豺狗的肉和皮倒是有些药用价值。豺肉和豺皮都是一种中药材。 豺肉主治补虚消积、散瘀消肿、虚劳体弱、食积、跌打瘀肿、痔瘘等。 豺皮主治冷痹脚气、诸疳痢、腹中诸疮等。 很快,猪腿渐渐披上了诱人的金黄外衣。 陈安满意地将其从烤架上取下,用猎刀精准地片下外层那层酥脆香浓的猪肉,放到简易石盘上。 石盘就是在小溪边找的几块薄石片,充当临时餐盘,筷子是用柳树枝削成的。 陈安笑道:“师叔、赵三哥,来,尝尝这刚出炉的烤肉,看看味道如何?” 赵老三闻言,夹起一片烤猪肉,率先尝了一口,脸上顿时露出满足的笑容,连连称赞道: “嗯!真不错!味道真是绝妙!肉质软嫩弹滑,嚼劲十足,调料的巧妙去除了野猪肉的些许腥味,又完美保留了其自然的醇香。” 陈安笑着解释道:“我之所以选这小野猪的后腿烤,就是因为它们一般不满一年,还没有性成熟,肉质鲜嫩,骚味淡,好在,没有不负所望。” 说着,陈安把猪腿继续放到烧烤架上烤制。猪腿太厚,不可能一次性烤透,只能边吃边烤。 “这烤猪肉确实好吃!” 师叔和赵老三已经大口品尝起来,赞不绝口。 “咱们今天的午餐相当丰盛,猪腿、野鸡,还有这些大饼,足够咱们大快朵颐了。” 陈安边说边将大饼也用柳枝放串了,挂在烤架上烤了起来。 这时,虎妞和小狗们似乎也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围了过来,眼巴巴地望着,仿佛在说:“我们也要!” 陈安笑着摇摇头,分给它们一些烤猪肉,然后才回身继续烤猪腿、野鸡和大饼。 虎妞和小狗们便迫不及待地享用起来,模样憨态可掬。 三人边吃边聊,不时给烤架上的美食翻个身,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受热。 不一会儿,野猪腿外皮变得焦黄,更加诱人。陈安再次在猪腿上撒上少许调料。然后拿下猪腿,用猎刀片下烤好的猪肉,然后继续放到烧烤架上烤。 不久,野鸡和大饼也都相继烤好了,空气中弥漫着混合了多种食材的香气。 三人又是一阵大快朵颐,直到野猪腿、野鸡、大饼被一扫而空。只留下满足的笑容和满满的幸福感。 第225章 分了一百二十斤 下午两点左右,董大终于带了八个社员,满脸兴奋地赶到了野狼岭。 董大望见那六只被陈安射杀的豺狗,均是一枪毙命,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陈老弟,你这枪法,真是绝了!比老猎手还准!” 接下来,赵老三和董大指挥大家将猎物一一抬上,小心翼翼地穿过崎岖的山路,运到山口,放到架子车上运回大队。 野猪内脏也用大家带来的木桶装了,用扁担挑了回去。 那六只豺狗也没放过,也被众人带了回去。 虽说豺肉不能吃,但豺肉和豺皮都是中药材,多少也能换些实用东西。 等回到赵家大队,时间已经快四点了。 赵老三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师叔和陈安说道: “老周、陈老弟,这天气热,咱们得赶紧把这些猎物处理了。分配给你们的肉,你们打算怎么办?是直接带回家,还是卖给大队? 还有,别忘了,还得留出一成给大队和帮忙的社员们。” “理应如此,毕竟咱们是在大队的地界打猎,用的也是大队提供的武器装备。而且,杀猪这事儿还得靠大家帮忙。” 师叔和陈安对给大队分肉没意见,商量一下,准备将分得的肉腌制成咸肉保存。 而内脏、下水及豺狗就不要了,全部留在大队,用来换些食盐,腌制野猪肉。 这里说的“杀猪”,是指野猪后续的一系列处理过程:刮毛、清理、分割…… 分配方案很快敲定,野猪肉被分成了十份,赵老三、董大、师叔、陈安、来福、虎妞、五只小狗、奖励二成、大队一成。 大公野猪,处理干净后,肉皮骨大概占总重量的七成,有一百六十斤左右,董大独自猎取,加上奖励,能占四成,赵老三得一成。 师叔两成半,可以分40斤左右。陈安一成半,可以分24斤左右。 大母野猪,处理后,有一百七十斤左右,陈安一枪毙命,占三成半,可以分得60斤左右,师叔两成半,分得42斤左右。 小野猪,处理后,每头有五十斤左右。 其中一头,两枪毙命,师叔一枪,陈安一枪,陈安占两成,能分得10斤,师叔四成,分得20斤。 一头,陈安一枪毙命,占三成半,能分配十七八斤,师叔两成半,分得十二三斤。 一头,董大猎取,陈安能分配一成半,能分配七八斤,师叔两成半,分得十二三斤。 最终,陈安总计能分得近120斤的野猪肉(含皮骨),而师叔则稍多一些,127斤左右。 不过,实际带回家的会少些,今天毕竟是出来玩的,婶婶陈婷她们还没尝个鲜,等会儿肯定要做个杀猪菜,再烤些猪腿,要消耗一部分。 野猪很快被抬到了董大家,他家经常处理野物,宽敞,自然成了最佳选择。 接下来,就是杀猪。 那八个社员,这时也没走,留下来继续帮忙,这也是村里的传统,等会儿的杀猪菜,少不了他们一份。 董大开始安排众人忙活,两人一组处理野猪,其他人点火烧水,处理内脏和下水。 “老少爷们,咱们再加把劲,两人一组,速度要快,刮毛分肉,今晚还有丰盛的杀猪菜等着咱们呢!” “好嘞,董大,咱们这就动手!” 众人应声而动,纷纷拿起刮刀,准备给野猪刮毛。先用开水烫猪身,软化野猪那比家猪更为坚硬的毛发。 好在,今天的五头野猪,除了那头大公野猪有薄薄的一层泥甲外,其他都没有挂甲,这让刮毛的工作相对轻松一些。 陈安与师叔一组,一头小野猪,两人默契十足地开始刮毛。 刮毛也是有技巧的,陈安不是第一次干这活,以前在山城打猎时也干过几次,手法娴熟。 这时,婶婶和陈婷她们也来到了董大家。 看到几头野猪,几个孩子立马兴奋起来,围了上来,转个不停,好奇地打量着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夏秋两季正是野猪长膘的时候,陈安手中的这头小野猪,虽然不大,但肥膘也有一指多厚。 陈安动作麻利,小野猪的毛也不是太硬,很快就把毛刮干净。 然后拿出猎刀,将小野猪从脊骨处分成两半。 “师叔,你看这里脊肉,多嫩啊!” 陈安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将里脊肉剔下,放在一旁,“等会儿咱们做道东北溜肉段,绝对美味!” 师叔笑着点头,对陈安的厨艺充满信心:“行,这道菜就交给你了,准能馋坏这帮小子!” 接着,陈安把猪板油撕了下来,又将整个排骨片出,特意多留了些肉在上面:“这排骨适合炖汤,鲜美又滋补,大家都能多喝上几碗。” 师叔听后,笑着提议道:“对了,别忘了再烤几条猪腿,中午的没吃过瘾,还有你婶婶她们没吃过,也得让她们尝尝这美味!” 陈安笑着点头答应。 最后,陈安把猪的前后腿都卸了下来,继续把两扇猪肉分割成大块。 杀猪到了这一步,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接下来,四人把晚上杀猪菜的食材单独分出去,剩下的猪肉按照分配方案分配。 陈安和师叔两人大部分要了小野猪的肉。而董大和赵老三要了一些肥膘,多余的肉两人都卖给了大队。 大队自会处理,或分给社员,或卖给供销社,或腌制成咸肉。 至于剩下的内脏、猪肝、猪肺、猪肠、猪头、猪蹄这些,作为答谢,分给了帮忙的社员。 随着猎物分配完毕,接下来大家分成了两拨,陈安和师叔婶婶一拨,准备腌制咸肉,其他人则开始准备晚上的杀猪菜。 咸肉腌制,需要先把猪肉切成宽五公分左右的肉条。 这样,盐才能更好地渗透进肉里,腌制入味,也有利于后期悬挂晾晒,使咸肉干燥?均匀。 这和腊肉的制作方法差不多,不过腊肉需要先晾晒半干后,再烘烤熏制,咸肉只需要晾晒风干就行。 至于腌制咸肉的坛子,刚回大队的时候,陈安就在大队供销社买了几个。 清洗干净后,经过太阳暴晒、阴凉处降温,现在已经彻底干透,可以使用了。 腌制咸肉,也是有讲究的。 首先,就是炒制腌料,把食盐和花椒、香叶、八角,一同放入锅中,小火慢炒,直到香料的香气四溢,食盐微微泛黄。 接着,是涂抹腌料。将炒好的腌料均匀地涂抹在肉条的每一面,连最细小的缝隙也不放过。 这样腌出来的肉,入味三分,香得很!这一步,猪肉不用洗,否则咸肉就会很快变质。 最后,把肉条一层层的码放到坛子里,塞满压实,加上盖子,放在阴凉干燥的地方,腌制两天两夜。 然后,将腌好的咸肉从坛子中取出来,用棉线串起来,挂在通风的地方晾晒风干,过程中要避免阳光暴晒。 如果是冬季,咸肉晾晒一周就行,不过夏天得风干,不然容易变质。 陈安几人动作麻利,很快就把分到的猪肉腌好,装进坛子压实。 第226章 杀猪宴 在没有冰箱的年代,如何长久保存肉食是一大难题。 在漫长的岁月中,人们发现,利用盐腌、风干或烟熏等手段,可以延长肉食的保存时间。 于是,咸肉、腊肉、熏肉应时而生。肉在时间的酝酿下,衍生出令人难以忘怀的独特风味。 这一发现,让腌制工艺逐渐繁复,每一道工序都蕴含着对美味的极致追求。 董大家中,一派繁忙的景象,与此同时,大队部也热闹非凡。 赵老三和董大将他们分得的多余的两百来斤野猪肉卖给了大队,这一举动立即得到了大队长的积极响应。 这年头,社员一年到头很少吃肉,一是没钱买,二是没肉票。 而且,无论是生产队还是社员自己养的猪,都是公家的预购猪,是不能私自宰杀的。 大队长当即决定,以生产队的名义结账,将肉优先分给本队的社员,如果有剩余的,再给大队的孤寡分一些。 现在的农村,实行着公社、生产大队、生产队三级管理体制,生产队是最基层单位。 一个生产队就是一个自然村,大约有30余户、150多人、50多个劳动力以及200多亩耕地。当然,有些大的生产队,人数会多达两三百人。 一个生产大队一般有8到10个生产队,整个大队的人数上千人到两三千人不等。 像赵家大队,就有9个生产队,一千五六百人。 二百来斤的肉,有限的很,对于整个赵家大队来说,根本就不够分,而且其他生产队都分散布局,来回也不方便。 所以,大队长才决定紧着本队,把肉优先分配给本队的一百五十多口。 生产队的分肉方案也简单,成年人可分一斤,孩子减半,剩余的,哪家想要,就拿钱来买,每斤三毛,无需票证! 要知道,市面上的猪肉售价是8毛5,家猪收购价是每50公斤52.5元(毛重,出肉率62%),折算每斤5毛2。 相比之下,队里的售价无疑是极大的优惠。 这是因为,野猪肉有腥臊味,如果没有特殊的烹饪手段,难以下咽。肉质也比不上家猪,价格也就比家猪低得多。 至于大队收购野猪肉的价格。 连皮带骨,每斤2毛5,如果是整头未宰杀的野猪,每斤2毛。 有人会说了,生产队收购价2毛5,出售3毛,还要赚差价! 不要忘了,收购时,是带骨、带头、带蹄的;而出售时,肯定是纯肉,价格适当提高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对于赵老三和董大来说,这个收购价格已经很良心了。 今天200来斤野猪肉,收入就是50多块钱,别看钱不多。要知道,现在农村一个工分才值7分钱。 一个壮劳力,一天满分才10个工分,折算成钱才7毛。 但大多数社员出勤一天未必能赚满10个工分,一般就八九个工分,甚至五六个工分。这么算,一个劳动日的收入就大打折扣,可能就只有四五毛。 因此,一天能收入50多块,那可是一笔巨款。 尽管野猪肉的腥臊味让不少人皱眉,但毕竟是难得的肉食。 这对于缺少油水的社员们来说,那点口味上瑕疵早就被忽略不计,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期待和兴奋。 “哎呀,这非年非节的,能有肉吃,真好!”一社员激动地搓着手,眼睛紧盯着肉,生怕错过了好的。 “是啊,听说这次还有一头大母野猪,是不是那扇?你瞧那肥膘,得有三指厚了吧,等会儿我家就要那一块了!”另一社员边说边往前挤,生怕落后。 分肉现场热闹非凡,社员们个个摩拳擦掌,都想抢块大肥膘。偶尔还能听见几声争执,不过都被大队干部悄然化解。 经过一番忙碌,每家每户都如愿以偿地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肉,每户都能分上好几斤。抢到肥膘的,那可高兴极了,拿着肉,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这边,陈安把肉腌好后,又忙碌地准备杀猪菜。 先烤了4只小野猪腿,剩下的一只野鸡、两只野兔也被处理干净,放上烤架。肉在炭火上慢慢烤制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陈安让师叔婶婶看着烤架,注意翻转食材,他又开始帮忙准备其他菜品。 不多时,丰盛的杀猪菜便呈现在大家面前,令人垂涎欲滴。 首先是诱人的溜肉段、小炒里脊,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紧接着是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排骨炖冬瓜,排骨的醇香毫无保留地弥漫开来,每一块都浸透了汤汁的精华。 还有蒜泥白肉,展现了猪肉的原汁原味,大块猪肉煮至恰到好处,切成大片后,搭配蒜酱,解腻增味,让人回味无穷。 酱油和蒜泥的巧妙结合,不仅凸显了猪肉的鲜美,更让这份美味吃起来香而不腻。 蒜泥护心肉,就是选用猪心脏与肝脏之间的那部分肉,筋道十足,蘸上蒜酱,口感层次更加丰富。 小炒拆骨肉,从大骨头上剔下来的纯瘦肉,经过简单烹饪,肉质细嫩,筋骨相连,风味独特。 熘肥肠,肥肠经过精心处理,去除异味,与尖椒、红萝卜同炒,再以薄芡勾芡,出锅后颜色金黄,外焦内嫩,咸甜适中,带有微微的酱香味。 熘肝尖,猪肝营养丰富、口感略干,与尖椒、红萝卜一同翻炒,增添了独特的风味,让人欲罢不能。 最后,是卤制得恰到好处的猪棒骨、猪头肉、猪心、猪肘子、猪耳朵…… 或切成薄片,或切丝,整齐地摆在盆中,搭配蒜泥酱油,一口下去,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一旁,还有一锅热腾腾的玉米粥缓缓散发着香气。 杀猪菜准备齐全,就等人员到齐,立马开席。 师叔家四口、陈安四人、赵老三家五口、董大家六口、帮忙的社员八人,场面热闹非凡。 当然还有,赵老三特意邀请的大队干部:支部书记、大队长、副大队长、副书记、妇女主任、会计、出纳等等。 这点人情事故还是要有的。 一共三十多人,坐了四桌,桌上佳肴香气四溢。 门外,一群村里的孩子眼巴巴地望着,馋涎欲滴。 见状,赵老三和董大笑着将卤好的心、肝、肺、肠、头以及棒骨,分了一些给他们,孩子们欢呼雀跃,心满意足地捧着跑开了。 今天打到5头野猪,不仅减轻了野猪对庄稼的破坏,更为村里谋了福利。 在这个非年非节的寻常日子里,能让家家户户都吃上一口肉,大家心里都很高兴,聚餐时吃得津津有味,畅快淋漓。 当然,这样的时刻怎能少了村里自酿的高粱酒,它如同催化剂,让这份喜悦和满足更加醇厚,久久不散。 第227章 于海棠分手了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高涨,赵老三趁着酒兴,开始讲述起董大的一次传奇经历: “老周啊、陈老弟,今儿个给你们讲讲董大的一次壮举!有次,董大在北山的一个山沟,愣是从豹子口下抢回了一只狍子! 话说那日,一头豹子刚捕获了一只狍子,没急着吃,而是悠哉游哉地跑到半山腰小憩,打算养足精神再享用。 结果,董大正巧路过,一眼就瞄上了那地上的狍子,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去,扛起狍子就往回跑,那叫一个利索! 不过,那豹子哪能让到嘴的肥肉飞了?立刻咆哮着追了上来,那追得那叫一个紧! 董大情急之下,灵机一动,手起刀落,砍下半只狍子,往豹子那边一扔,嘿,豹子还真就停了下来,对着那半只狍子去了。 哈哈,你们说,董大是不是应了那句‘要钱不要命’的老话!” 赵老三一番话,引得众人纷纷点头。 陈安更是对董大另眼相看,想不到一向谨慎的董大,也会做出这么胆大的事情来。 董大这时更是连连苦笑,当时他也是头脑一热,才有了那么疯狂的举动,过后也是后怕不已。 不过,就这个事儿,已经足够他吹嘘一辈子了! 赵老三酒意更浓,拍着陈安的肩膀:“陈老弟,你这回城了,可别忘了老哥哥。” 陈安见赵老三已经醉了,连忙道:“赵三哥放心,肯定不能忘,再说了,以后打猎,还得找三哥呢。 三哥若是有空进城,记着到红星轧钢厂来找我,我肯定好好招待!” 赵老三闻言,脸上泛红,大笑:“好!好!陈老弟,你这话我爱听!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别嫌我是乡下来的,不肯见我!” “哪里话,三哥能来,是我的荣幸。” 陈安连忙摆手,说着,又转头看向董大,“董大哥,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咱们不醉不归!” 董大哈哈一笑,拍着桌子附和:“对对对,还有我,一起去!” …… 夜幕渐深,杀猪宴在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 八点半,两辆吉普车准时来到村口。 将咸肉坛子一一安置到车上后,陈安和师叔一行人与赵家大队众人话别。 随后,两车载着师叔一家和陈安四人驶离,返回四九城。 抵达石景后,两辆车兵分两路,陈安这辆车直奔四合院而去。专车的速度就是快,不到9点半,就回到了四合院。 陈安不禁思量,看来还要继续努力啊,争取早日能配上专车。至于私人汽车,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可没有私人汽车的,都是公家的。 车辆停稳,四人下车,陈安把咸肉坛子一一卸下。接着,他从其中一个坛子中取了两条野猪肉,递给驾驶员: “同志,这么晚还麻烦你送我们回来,真是过意不去。这野猪肉虽还没腌好,不过也是野味,你拿回去尝尝鲜,权当一点心意。” 驾驶员客气了一番,终是盛情难却,接过野猪肉,用报纸一包,放进车里,脸上的表情明显好了不少,然后驾车离去,留下一串尾灯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正当陈安四人准备把咸肉坛子搬进西院时,一阵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陈安啊,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陈安转头一看,阎埠贵已经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仿佛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阎大爷,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陈安笑着打招呼,心中却暗自嘀咕。 这阎老抠以前还只在四合院大门蹲守,现在可好,连门外也不放过了! “人老了,觉就少了,哪像你们年轻人,精力充沛。” 阎埠贵笑着回应,话中透露出几分讨好,“再说,你交代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今儿个院里还算清静,没什么大事。” 陈安连忙道谢:“阎大爷,那真是辛苦你了,改天我一定请你喝酒。你这身子骨硬朗着呢,正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的关键时期,哪里老了?” 阎埠贵一听这话,乐得合不拢嘴:“嘿,你这话我爱听!” 随即,他的目光被地上的坛子吸引,“陈安,你这是又去喝酒了?这些坛子里装的是啥宝贝?” 陈安笑着解释:“这个啊,今天跟家里的长辈去西边山里打猎,运气不错,打到了两头野猪。 这些都是腌制的野猪肉,等肉腌入味了,一定也给你送上一条,尝尝鲜!” 说到最后,陈安纯粹是客套话。 阎埠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打猎、野猪肉,这些字眼对他来说充满了诱惑。要知道,这野猪肉可是不要钱,也不要票啊! 听到陈安要给他肉,阎埠贵更是喜笑颜开,当了真:“那可真得谢谢你了,你放心,以后院里有什么事,我一定给你盯紧了。” 两人又说了两句,各自回家。 …… 第二天清晨,前院阎家 一家人正在吃早饭,阎埠贵突然放下筷子,转向大儿媳于莉,问道: “老大家的,这几天一直在忙贾东旭的事。我差点忘了问,你上次回娘家,你妹妹于海棠是个什么情况?有对象了吗?” 话音一落,其他人都静了下来,看向于莉,等待她的答案。 于莉闻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笑道: “哦,我回去问清楚了,海棠那丫头,确实谈了个对象。不过,缘分浅,和那人不合适,刚刚分手了。 至于陈安这事儿,我跟她提了一下,你们猜怎么着? 巧得很,海棠刚到轧钢厂做广播员,第一个采访任务就是陈安,他们已经打过照面了。 这海棠啊,一说到陈安,眼睛都亮了,说是对他印象极好。可惜,陈安对她似乎有点冷淡。” 于莉轻轻摇头,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 说到这里,于莉不禁回忆起前几天与于海棠的对话。 那天,在娘家。 于海棠提起陈安时的眼神,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姐,你说陈安陈工啊,我知道。我们厂的技术科副科长,九级工程师,长得可好看了,他在你们院儿里住?” “对,就是他。怎么,你在厂里已经见过他了?他对你的印象怎么样?”于莉好奇地追问。 对于这个妹妹,于莉心里又羡慕又嫉妒,长得漂亮,声音甜美,讨长辈喜欢,早早地接了班有了工作,而自己没有工作,只能早早的嫁入阎家。 “是见过了,他又好看又有能力,可惜,他好像对我不感兴趣,总是冷冰冰的。”于海棠的语气中难掩失落。 第228章 老轧机改造完成 于莉安慰道:“海棠,有真本事的人有傲气,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在我们院儿里,他也是这样,不爱搭理人。但是他真的有两把刷子。 你知道吗?陈安不仅能力强,身手也了得,就连我们院里的傻柱都不是他的对手。” “啊?他这么厉害?姐,你快详细跟我说说!” 于海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满脸的好奇和期待。 于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起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 前段时间,院儿里的贾张氏、贾东旭、刘海中、傻柱,他们几个惹了事被你们厂处罚,最后贾张氏还吃了官司。 这事儿啊,陈安可是扮演了关键角色。来来来,我慢慢给你讲……” 随着于莉的叙述,于海棠的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陈安的形象在她心中瞬间高大起来。 故事讲完,她喃喃自语道:“哎呀,原来他这么厉害!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瞧你这副模样,真是个傻丫头。” 于莉看着于海棠一副花痴的样子,摇摇头没好气道,随即话锋一转,带着几分严肃, “不过话说回来,听妈说,你现在谈了一个对象?怎么还对陈安这么上心?” 于海棠脸颊微红,解释道:“姐,我和杨为民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恢复单身了。” “分手了?什么时候?怎么回事?不会是你见了陈安后,才提的分手吧?”于莉闻言,眉头微蹙。 于海棠脸色一变,搪塞道: “就前几天。哎呀,姐,你就别问了,反正就是不合适呗,勉强在一起也没意思。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分了就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莉见状,心中有了计较,轻轻拍了拍于海棠的肩膀,说: “我就给你透个底吧。我公公有意给你和陈安牵线搭桥。 我回来时还特意问了妈,说你有对象了,我还以为这件事告吹了。 不过,既然你现在单身,那这事儿倒是可以好好合计合计。” “真的吗?太好了!” 于海棠眼中再次闪烁起炽热的光芒,但随即又担忧起来,“可是,陈安在厂里总是对我不理不睬的,我怕……” 于莉安慰道:“别担心,女追男隔层纱嘛。再说了,你这刚分手就开始新感情,影响也不好。 我回去跟公公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安排才合适。” …… 于莉眨眼间回顾了与妹妹于海棠交谈的过程,回过神来,又把谈话的细节给阎埠贵几人讲了一遍。 阎埠贵听完,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权衡利弊。 “你妹妹刚分手了,这事儿确实棘手。” 阎埠贵叹了口气,“但话说回来,陈安确实是个难得的好青年。如果能促成这门婚事,对两家都是好事。只是……” “只是怕海棠和她对象复合?”于莉接过话茬,说出了阎埠贵心中的顾虑。 阎埠贵点了点头,他是见多了这样的小年轻,三天两头闹矛盾闹分手,过不了几天就复合,这种情侣最麻烦。 万一,他这边刚介绍完,于海棠前对象,那个叫杨为民的,时不时的闹一下,也是个麻烦事儿,这就平白得罪了人家陈安。 但是,他又舍不得与陈安结亲的好处,犹豫了良久,还是对于莉说道: “这样吧,我先找机会试探一下陈安的态度。 你这边也多留意你妹妹的情况,别让我这边刚有眉目,他们那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于莉点头答应下来,她也希望能促成陈安和于海棠的好事儿。 这样,家里的生活也能好一些,人都是利己的。 …… 陈安这头,周一上班后,又重新忙碌起来。 现在老扎机改造工作已经过半,进入了关键阶段,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陈安肩负重任,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这几天,陈安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整天早出晚归,没有片刻停歇,忙的更是脚不沾地。 这也让阎埠贵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陈安的身影穿梭于车间内外,时而在改造现场,指导改造细节,时而化身为讲师,培训热轧一车间的干部职工。 好在,改造过半后,培训转回了车间,开始实操演练,陈安不用两头跑了。 大家的热情高涨,斗志昂扬,工作效率很高,改造进度大大超出了最初的预期。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到了周三,一场硬仗以胜利告终。轧机改造工作提前完成了,准备开机试运行。 一周的辛勤和汗水,凝聚成了眼前焕然一新的轧机,它不仅是技术的革新,更是大家努力奋斗的结晶。 热轧一车间 此刻以姚书记、杨厂长为首的主要厂领导都来了,望着面前大变样的老轧机,都面露激动,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难以掩饰的忐忑。 毕竟,理论再完美,也需实践检验。 “陈工,真的都调试妥当了?不会有什么闪失吧?”杨厂长站在陈安身旁问道。 陈安转过身,眼神中满是坚定和自信:“姚书记、杨厂长,请放一百个心,我已经亲自检查调试了好几遍,保证万无一失。咱们就等着看结果吧!” 这番话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在场的领导们紧张的情绪舒缓了许多。 杨厂长与姚书记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转向热轧主任:“好,那就按照计划,立刻安排试运行!” “是,书记、厂长!我这就去安排。” 热轧主任应声而动,迅速组织起队伍,准备进行最后的验证。 钢坯已经预加热完毕,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开始新的征程。 “启动设备!” 随着指令的下达,机器轰鸣声骤起,仿佛沉睡已久的巨兽被唤醒,整个生产线瞬间激活,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 炽热的钢坯,温度高达950c—1100c,被拉出机稳稳拽出炉膛,进入轧机。 钢坯犹如火龙般在生产线上穿梭,整个车间瞬间繁忙起来。 技术科和维修车间的主要技术人员,实时跟踪检查生产线的运转的情况。 “三槽轧制正常!” “自动喂钢运行正常!” “整个生产线运转正常,一切顺利!” “建议加快轧制速度!” “继续严密监控,确保万无一失。” 热轧主任沉稳回应,紧盯着每一台设备的运转,确保改造后的生产线能够发挥出最大效能。 第229章 产能预计增加1.5倍 热轧一车间的全体干部职工也是全力以赴。 尽管生产线经历了重大改造,但是经过前期的培训和实操演练,他们凭借丰富的经验和默契的配合,很快便适应了新设备。 火红的钢坯经过粗轧、中轧和精轧三道工序,共十六台轧机的连续轧制,每一次轧制都伴随着特有的轰鸣声,最终化作合格的钢材。 ……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直到第一批钢坯全部轧制完成,质检员们迅速上前,检查钢材的质量。 很快,热轧主任拿到检测报告,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快步走向正翘首以盼的厂领导们,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 “好消息!首批产品的综合成材率达到了80%!相比之前足足提高了5个百分点! 更令人振奋的是,轧制速度也提高了75%!” 热轧主任满脸激动,脸上笑开了花: “姚书记、杨厂长、郑副厂长、李副厂长,我们成功了! 老轧机的这次改造成功了!而且成果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这还只是开始,随着我们对设备的进一步熟悉,可以尝试四槽轧制,相信产能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我们有十足的信心,将产能增加1.5倍,甚至更高!” “成功了!真是太好了!” “三槽轧制效率就如此惊人,直接飙升了75%,四槽岂不是更加惊人?产能翻倍简直是手到擒来!而且质量还上了新台阶!” “书记、厂长,今年的产能汇报会上,咱们厂又要大放异彩,独占鳌头了!” 听到这个结果,现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 不一会儿,仿佛是心有灵犀,一阵热烈的掌声自发地响起,响彻整个车间,久久不息。 待掌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在姚书记身上。 “好!很好!非常好!” 姚书记连连说道,语气中满是欣慰和感慨,这个结果,比他预期的还要出色许多,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我代表厂里全体职工,向每一位参与改造、辛勤付出的同志表示最深的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辛勤付出,是我们能够取得如此辉煌成绩的关键!” 稍作停顿,姚书记的继续鼓舞道, “不过,既然改造方案验证可行,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再接再励,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另一套老轧机的改造升级! 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热轧一车间产能翻番的目标!” “书记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不负所望!”众人异口同声,声音响彻云霄。 杨厂长适时提议道: “姚书记,这次改造能够如此顺利,技术科功不可没,我建议对技术科进行表彰!” 李副厂长闻言,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笑着插话道: “姚书记,我也同意杨厂的建议。尤其是陈安同志,他可是这次设备改造的头号功臣! 我建议对陈安这样的杰出贡献者给予特别奖励,当然,其他有贡献的同志也会给予应有的嘉奖。” 李副厂长此刻的心情是无比的激动,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对即将到来的机遇充满了期待。 他已经得到小道消息,只待轧钢厂完成升格,姚书记就会调走。 这个时候,轧钢厂越有亮眼的成绩,他们几个厂领导的功劳就会越大。到时顺位接任,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老杨要是能坐上了书记的位置,那他就能顺势接任厂长的职务。 到时候再慢慢筹划,总有办法把老杨也送走,嘿嘿,这样一来,轧钢厂可就真正姓“李”了。 陈安闻言,谦逊地摆了摆手,语气诚恳:“李副厂长言重了,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是各位领导的英明指导,是大家上下一心,是技术科和维修车间的同事们夜以继日的辛勤付出,才有了今天的成果。功劳,是大家的!” 这个时候,傻子才会贪功,场面话得说的漂亮!更何况,他的功劳,也没人能抢! 姚书记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赞许,随后正色道: “说得好,有功必赏,这是我们厂一贯的作风。后续的奖励,我会尽快安排,让大家都能感受到付出的价值。” 随即,姚书记又开口道: “老杨、老郑,你们要抓紧安排,确保改造后的老轧机能够稳定连续生产,我要尽快看到阶段性的产量提升报告。 还有这次老轧机改造的详细资料,这些都是我们展示实力的关键,我要一起拿上,去部里为我们轧钢厂的同志们请功! 上次厂里报上去的副科级干部名单,居然有人眼红,说咱们报的人太多了,想要砍掉三分之一名额! 我要用这些实实在在的成绩,去回应那些质疑的声音。我要让他们看看,我们轧钢厂的成绩都是实打实的! 每一个上报的名字背后,都是有功劳的,不能有功不赏!光眼红没用,要拿出真本事来才行!” 杨厂长与郑副厂长相视一笑,齐齐应道:“姚书记放心,我们尽快整理好所有资料交给党办。” 同时,他们也在考虑,私下里得再找找关系,使把劲儿。 毕竟这个时候,就差临门一脚了,如果晋升名额被卡掉三分之一,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损失。 毕竟名单上的人都是各自的亲信,无论谁下去,都会影响派系的士气! …… 接下来,技术科又把精力投入到第二套老轧机改造工作中。 不过,得益于第一套轧机的实战经验,改造进程显得有条不紊,按部就班。不像第一次那样手忙脚乱,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陈安深知这段时间以来,技术科的每位同事都承受了巨大的工作压力和工作强度。 尤其是孙志坚、张德祥和科里一些年长的同事,他们的身体更是经受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因此,他跟科长提议,让大家合理安排轮休,确保每个人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和恢复。 至于四合院这边,这段时间也迎来了难得的宁静时光,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 往日里最能闹腾的贾家,贾东旭刚下线,贾张氏回了劳改农场,现在家中只剩下秦淮茹、秦京茹以及三个孩子,闹腾不起来。 而且,秦淮茹正忙着为贾东旭争取应有的待遇,心思也没在院里。 刘海中呢,因为违规操作,又被厂里记了大过,现在正夹起尾巴做人,努力降低存在感。 而何雨柱的心思,几乎都在秦淮茹身上,对其他事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易中海现在则给人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 一时间,四合院这种风平浪静的生活,让陈安还真有点不适应! …… 第230章 关响,105块 时间很快来的周五,这个月的5号,对于轧钢厂而言,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这天是厂里关响的日子。 早上,陈安一踏入厂区,整个轧钢厂就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和躁动。 想想也是,这年头,大家生活都过得紧巴巴的,尤其是哪些人口多的家庭,就靠着工资应付饥荒,能不激动吗! 就连后世,发工资那几天也是打工人最高兴的日子,也是钱包最鼓的时候。之后就是各种支出,信用卡、房贷、车贷、房租、生活费、孩子学费…… 不过,这个年代发工资,和后世可不一样。 后世都是银行电子转账,可以做到一键发放。现在可不行,虽然说个人现在已经可以在银行开户存钱,但银行还是手工记账,没有代发工资业务。 这年头,银行业实行的也是统一的金融体制,除了个别的政策性银行,全国就只有一个银行,就是人民银行。 人民银行不仅是货币的发行者,还肩负着商业银行的职责,为企业和个人提供存贷款服务,全国性的商业银行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所以,现在发工资都是发现金! 关响,是全厂都要兴师动众的大事和喜事。 为了这一天,计财科会提前与银行联系,核定全厂发放工资总额,报备用款计划。并提前规划好款项提取的每一个细节。 提前向总务科调派车辆,全厂职工一个月的希望,自然要确保有车辆运送。 关响当天,计财科几乎停止了一切对外业务,只留下发放工资这一任务。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天关响,也都识趣,不会来报销或办理其他业务。 关响这天一大早,计财科出纳、会计三人会与保卫科干事一起出发,到银行提取现金。 轧钢厂这样的单位关响,对银行来说,也是当天的头等大事,安排专人专柜接待,银行的安保人员也会格外警醒。 前来银行办事的人,也识趣地保持距离,生怕被当成怀疑对象。 提钱小分队各司其职,有的负责守护车辆,有的专注清点钞票,还有的搬运钱袋,保卫干事负责警戒。 红星轧钢厂发一个月的工资需要准备十六七万的现金,需要好几个袋子才能装得下。 有人可能觉得,十六七万现金不多也不重,一扎100张的大黑十就是一千块,不就一百六七十扎嘛,一个袋子就能装的下。 关键在于,这笔巨款并非简单地都是整额的大黑十。 这笔钱是要精确地分配到每一位职工手中,而每个人的工资都有零头,精确到分。 因此,相较于大额的“大黑十”,五元、三元、两元乃至一元、角票、分票乃至硬分币(壹分、贰分、伍分)的数量更为庞大。 为确保工资发放的准确无误,各车间科室也都根据工资表,提前上报了本部门的零钱需求的计划,银行也会全力配合,尽量满足单位的要求。 现款清点无误,当场封装入袋,标明金额,装车。 等把钱平安地运回计财科,紧张的分钱工作就开始了。 首先,每位参与人员都清空口袋,互相检查,确保无个人财物混杂其间。 随后,把钱袋子里的一叠叠钞票,倒在并在一起的两张桌子上。 计财科人员需根据全厂二十余个部门的实际情况,将这笔钱细致划分为若干小堆,既要保证总额正确,又要兼顾零钱与整钱的合理搭配 分钱这个事,若一切顺利,半个小时就可以完工。 不顺利的话,就得一两个小时。比如,到最后一个部门,发现差额,便意味着之前的某个部门出现了纰漏,需要逐一复核,直至万无一失。 接下来,就按照工资单将钱分配至个人。 把每个人扣除房租、水电等费用的工资,连同工资单一同装入特制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标注着职工的编号和姓名。 最后,再装进标明部门名称的小布袋里,封口,等待发放。 当这项工作告一段落,一般情况下,也到了下午一点钟左右了,中午吃饭,计财科人员也不会离开办公室。 食堂特意在这一天为计财科提供了送餐服务,饭菜丰盛。 轧钢厂这样的大单位,发放工资可不会让全部职工都到计财科领取。 而是采取分点发放,机关科室在计财科领取,各车间在生产办公楼按顺序领取。既提高了效率,又避免了拥挤。 下午上班开始,各部门会按照广播播报的时间,按顺序前往发放点排队领钱。 每个职工领到钱后,当面清点无误,并在工资分发表上签名,表示收到。 轮到技术科领工资时,陈安也跟随大家一起来到机关办公楼,这是他调入轧钢厂以来,首次亲自在这里领取属于自己的工资。 现在单位一般都是当月发当月工资,他上个月调动时,刚好在山钢关响日之后,工资也就顺理成章地在山钢研究院领了。 一到计财科的楼层,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暗暗咋舌:“哎哟,这阵仗可真不小!” 人潮涌动,走廊里、楼梯上都挤满了人。 陈安笑着摇了摇头,自觉地加入了排队的行列,身体轻轻倚靠在楼梯扶手上,看着一个个职工,被叫到名字、满脸笑意地上前领取工资。 轧钢厂的工资待遇在这个年代,算是上乘的,平常的月工资大概在60块左右。 算上时不时的奖金、补贴,还有年底的年终奖,月平均工资能摸到80块的边儿,足够让大多数人羡慕了。 学徒工只要能出师,基本都能到达二三级工水平,工资四十多块。 再干几年,就能跨入了四级工的行列,每月五十多块的收入让家里生活滋润起来。 而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工人,五六级工的身份让他们能够轻松拿到六七十块的工资,生活更显得从容不迫。 至于七级工、八级工,工资九十块、一百块,整个厂里数量稀少。 陈安心里默默回想着,队伍缓缓向前移动,技术科的同事们开始陆续被叫到名字。 技术科并非全部都是干部,还有一部分经验丰富的工人,工资普遍在50到80块之间。 “下一个,陈安,105块!” 终于,轮到陈安了。他上前一步,接过财务递来的信封,打开,里面是十张大黑十和一张黄五元。 看了看工资单,100块是工资,5块是补贴。 这一刻,周围的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轻声议论着。 第231章 奖励、缝纫机票、收音机票 陈安领完工资,回到技术科办公室。 不久,党委办主任冯青山和总务科科长宋海洋来到技术科,身后跟着几位工作人员,气氛顿时变得庄重起来。 “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开个表彰会议。”冯青山的声音温和。 随即,众人集中到会议室。 会议室内,众人落座后,冯青山环视一周: “首先,我要代表厂领导,对技术科在老轧机改造项目上的卓越贡献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和肯定。今天,我们不仅要表扬……” 冯青山先是肯定了技术科对老轧机改造的贡献,随即宣布厂里对技术科的奖励。 每位参与改造的技术人员都将获得一个茶缸、一本笔记本,一支钢笔的奖励。 当然,还重点提到了陈安的特殊贡献,厂里将给予特殊奖励。 话音刚落,会议室内掌声雷动,技术科的同事们都喜笑颜开。 掌声过后,随着冯青山拿出一份的奖状,会议室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尤其要提到的是,陈安同志,他不仅提出了创新的改造方案,更带领大家克服了重重困难,完成了设备改造,还成功修复了水压机。 这份贡献,厂领导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经厂领导研究决定,特授予陈安同志‘先进生产者’的荣誉称号,这是对他不懈努力的最高赞誉,也是对我们所有人的激励。 望你能再接再励,为厂里再立新功。” 大家掌声又热烈起来,经久不息。 待掌声渐渐平息,冯青山又补充道: “技术科是一个团结的集体,除了陈安同志外,孙志坚、张德祥两位同志在设备改造中也表现出色,同样功不可没。 为表彰他们的杰出表现,厂里决定再给予他们特殊奖励,以资鼓励!” 这次厂里可是下了血本,弄来了一套“三转一响”四大件的票据,作为陈安三人的特殊奖励。 四张票据中,陈安可以选择两张,孙志坚和张德祥一人一张。 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四大件,这些重奖一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大家又热烈地鼓起了掌。 大家都是一阵羡慕,没想到厂里这次的奖励居然如此之重!要知道,现在都普遍提倡精神奖励,淡化物质奖励! 陈安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先是从冯青山手中接过“先进生产者”的奖状。 随后,他装作激动不已、无以言表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眼眶微红,激动地说: “感谢厂领导的信任和栽培,这份荣誉不仅属于我个人,更属于我们整个技术科。 我将以此为动力,继续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为厂的发展贡献更大的力量!……” 一番言语,再次赢得了满堂彩。 接下来,到了分配四大件票据的时刻,顺序是陈安先挑选,孙志坚孙工次之,张德祥最后。 陈安略作思忖,笑道:“家里自行车和手表都还算齐全,这次我就选张缝纫机票和收音机票吧,正好把‘三转一响’凑个圆满。” 轮到孙志坚时,他爽朗一笑:“那我也不客气了,我正需要这张手表票。” 这下子可把张德祥高兴坏了,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自行车,这下终于心想事成了。 只见他兴奋地搓着手:“那多谢陈工、孙工了,老早就想买一辆自行车了,就差张票!” 紧接着,冯青山和宋海洋分别找陈安单独谈了话,言辞间满是对陈安能力的认可和期许。 两人分别代表姚书记和李副厂长对陈安进行了一番拉拢和承诺,目前陈安已经体现了价值,已经值得他们付出这些。 很快,冯青山和宋海洋便满意的带人离开了技术科。 他们的下一站是设备科和维修车间,这两个部门这次改造工作也出力不少,也是需要表彰的。 技术科立马被喜悦的气氛包围,毕竟大家都得了奖励。 不过,陈安荣获厂里“先进生产者”的称号无疑成为了大家热议的焦点,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年代,大家都还比较朴实,觉得精神奖励是对个人价值的最高肯定,比什么都重要! 等回到办公桌前,陈安这才有空仔细打量这次得到的奖励。 茶缸是搪瓷的,上面印的“红星轧钢厂”字样格外醒目,市场价在8毛7。 钢笔是博士牌的普通铱金笔,市场价在1块2毛1。 笔记本是那种硬皮的老式笔记本,印的有革命口号和标语,仿佛在提醒他不忘初心。 接下来是?缝纫机票和?收音机票。 缝纫机票是四九城本地的燕牌缝纫机,这东西买回家,可以让妹妹学习缝纫。 收音机票是牡丹牌的半导体收音机,家里那台笨重的收录机可以光荣退役了。 最后,就是这次得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先进生产者”奖状。 陈安展开一看,奖状是统一印刷的,重要内容部分是用毛笔写的。这毛笔字倒是不错,龙飞凤舞的。 首先是毛笔字:“陈安同志,被授予厂级先进生产者” 接着是印刷字:“特发此状,以资鼓励。希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全心全意地为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服务。” 最下面是日期和红星轧钢厂的印章。 每一字一句,都让他倍感自豪。 他决定了,这奖状回去就贴墙上,这荣誉,在特定时期就是一张护身符!必须贴在显眼处! …… 想着想着,陈安又考虑到目前的工作上来。 目前阶段来看,他已经在轧钢厂站稳了脚跟。 接下来,完成老轧机的改造、300轧机优化,确保今年轧钢厂的产量能到达20万吨,明年冲击30万吨! 然后,推动500轧机+冷轧生产线落地,力求在未来几年内,将轧钢厂的年产量推到100万吨! 因为他知道,钢铁企业的发展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唯有不断扩大规模,方能避免重蹈覆辙。 不然的话,红星轧钢厂的未来结局,就如同原剧情一样,逃不过被首钢吞并。 人们说起钢铁企业,常说是钢铁联合体。 这是因为,大型钢铁企业通常会将原料、炼铁、炼钢、轧钢等各个环节紧密整合,形成一个高效协同、成本优化的生产体系。 这样才能提升生产效率,增强企业抵御市场风险能力,实现可持续发展。 现实世界的经验也证明了这点。 改革后,为了应对市场变化,各地的钢铁企业都进行了合并重组,旨在提高产业集中度、优化资源配置、降低运营成本,提高生产效率和盈利水平、增强竞争力。 而独立的轧钢厂,在这样的行业趋势下,往往难以做大做强。 在这样的背景下,红星轧钢厂若能在当前阶段快速发展壮大,未来即使逃不过合并重组的命运,也可以提升话语权,在重组后的企业中占据重要位置。 至于技术科内部,陈安准备成立一个技术精进突击培训班,用来提升科里技术人员能力。 想到就做,陈安来到办公室内间,找到黄红波,详细阐述了培训班的计划。 黄红波听后,立即表示了高度的认可,但随即也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提升技能固然是极好的,可大家日常工作也确实繁忙,这个培训时间不好安排啊。” 陈安胸有成竹地回应道:“这一点,我也考虑过。 大家都有一定的技术基础,我们可以先将培训资料编纂并油印成册,每人发放一份,让大家先预习自学。 随后,我计划每周二、四、六的下午各抽出两小时,进行集中授课,并回答大家问题,这样可以保证学习效果。 现在距离考核定级还不到两个月,这样安排下来,我们大约能完成40课时的学习。 临近考核时再进行强化冲刺,力争今年咱们科能有人通过工程师认定!”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黄红波听后,一拍即合,随即补充道,“不过,这个事情儿,咱们还得及时向郑副厂长汇报,争取他的支持。” 于是,两人一起又去找了郑副厂长汇报此事,郑副厂长听后,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全力支持。 …… 第232章 娄晓娥回四九城 与此同时,四九城娄家,这是一栋融合了东西方风格的花园别墅,前庭绿意盎然,草坪如茵,后院则是一个精心打理的花园。 主体建筑是一栋三层的西式小洋楼,乳白色的外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建筑占地面积约莫五六百平米,既显尊贵又不失雅致。 二楼的一间卧室里,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为这私密的空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 娄晓娥站在一个全身镜前,手中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正犹豫不决。 她轻轻叹息一声,回想起与陈安之间的点点滴滴,既有甜蜜也有苦涩,但那份莫名的情愫却如同野草般,在心中悄然蔓延。 她从沈州回来已经两天了,虽然之前在沈州两人闹的有些不愉快,但是回来两天后,她还是忍不住,想去见一下陈安。 “还是这条吧,简洁大方,更能衬托气质。” 娄晓娥喃喃自语,最终决定将那条蓝色连衣裙放回衣橱,转而换上了白色连衣裙。 她轻旋一圈,裙摆随风轻扬,宛如一朵初绽的白莲。 为了见陈安,她今天特意去做了头发,她渴望以最佳状态出现在他面前。因此不惜花费心思,让理发师为她量身打造了发型。 这年头四九城的理发店,大多局限于基础服务,高级理发师寥寥无几。不过,娄家的显赫家世,能让她有更多的选择。 娄晓娥换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细致地化起妆来,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对这次见面的重视和期待。 镜中的她,时不时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那是源自心底的喜悦和激动。 她的脸上洋溢着雀跃的色彩,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即将到来的相见而变得格外美好。 正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娄母面带微笑,手中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花茶走了进来。 “哟,我的宝贝女儿,打扮的这么漂亮,这准备去见谁啊?” 娄母看见娄晓娥的样子,笑着调侃道,眼神中满是宠溺。 娄晓娥羞涩地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妈咪,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今天就是去见个朋友。” 娄母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放下茶杯,轻轻走到娄晓娥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笑眯眯地说: “哦?看来我们的晓娥终于春心萌动了?快告诉妈咪,是哪家的小伙子,能入我们娄家大小姐的法眼?” 说实话,娄晓娥为了上大学,一直没有嫁人,今年都23了,都成大姑娘了,都快把他们夫妻俩愁坏了,现在巴不得娄晓娥能找个乘龙快婿呢! 娄晓娥的脸颊不禁微微泛红,她低头闷闷不乐道:“什么呀,人家还不一定稀罕呢!” “怎么回事?谁家这么不长眼惹我们宝贝生气?” …… 娄晓娥把与陈安的情况讲了一遍,娄母闻言,立刻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地说: “傻孩子,感情这种事,总要自己去试试才知道。 陈安这孩子,我们也算知根知底,抽时间把他带回家,让我和你爸再给你把把关!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说着,娄母拉过娄晓娥的手,温柔地拍了拍,“好了好了,快去吧。记得,今天你是最美的,要有自信。” 在娄母的鼓励下,娄晓娥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又开始收拾打扮起来,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 下午六点,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在轧钢厂南门,陈安推着自行车缓缓走出,稍微出了一口气。 今天事情还算顺利,郑副厂长对于他的提议非常感兴趣,特批了一笔培训经费,用于购买资料、补贴以及学员升级奖励。 正当他准备跨上自行车,与在厂门口遇上的许大茂一起回四合院时,一阵清脆而略带紧张的声音止住了他的动作。 “陈安!” 循声望去,只见娄晓娥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一身洁白的长裙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春日里最纯洁的花朵,不染尘埃。 她的头发被精心打理成微卷的样式,搭配上一双简约的白皮鞋,既显青春活力又不失温婉气质。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美丽画卷。 尽管陈安内心暗自提醒自己,但在与娄晓娥目光交汇的瞬间,他的脸上还是不自觉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 娄晓娥站在那里,宛如一朵超凡脱俗的水仙花,置身于周遭繁华喧嚣之外,不招蜂引蝶,独自绽放着清丽和高雅。 她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微卷的秀发自然垂落,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和柔美。 在她清冷的气质中,又巧妙地融入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羞涩,宛如晨露微光,令人心生怜爱。 她的妆容淡雅而精致,既不过分浓重,也不显媚俗,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她那份岁月静好的独特韵味,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陈安的目光在娄晓娥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朝她挥了挥手: “晓娥,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娄晓娥加快脚步,小步跑到陈安面前,听到他这话,顿时感到满肚子的委屈: “不是我说你,你回来这么久了,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我爸还说你一直都没去家里,难道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不理我了吗?”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敲打着陈安的心房,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愧疚。 “额,这个……是我不对!” 听着娄晓娥满是怨气的话,陈安一时语塞,心中愧疚,这段时间他强迫自己不去考虑关于娄家的事情,也没去拜访娄父,确实是不对。 陈安刚准备再说话,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咳嗽。 “咳咳,那个,大小姐,您怎么突然来了?陈工,你们……认识啊?” 这时,一旁的许大茂插话道,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他的眼神在娄晓娥和陈安之间来回游移,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但那份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复杂的情绪。 许母以前是娄家的佣人,他当然认识娄晓娥。 这个世界中,如果不是陈家的出现,有了蝴蝶效应,恐怕娄父还会如原剧情中那样,为了中和家庭成分,让娄晓娥下嫁给许大茂。 陈安转头看向许大茂,微笑着回答道:“大茂啊,我们当然认识。我和晓娥不仅是校友,我们两家还是世交,关系匪浅。” 说着,他意外地在许大茂脸上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和嫉妒的神色。 陈安心中一动,暗自思忖:难道娄家之前想要将娄晓娥下嫁的想法,被许家提前知道了? 这样一想,倒也不无可能。 娄家是大户人家,即使成分不好,需要下嫁来中和成分,但为什么偏偏就是许大茂? 许母是娄家的佣人,听说还跟娄母的关系不错,或许是无意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许家借此先机,提前算计,以有心算无心,才让许大茂有了可能。 再加上,许大茂这个人能说会道,外在条件还不错,娄家才选择了许大茂。 至于许家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然是有利可图了! 这个年代,娄家虽然地位不如从前,但财富犹在。 娄家有钱啊! 娄振华能号称“娄半城”,即便娄家厂子都合营了。 但现金、珠宝以及不动产仍价值不菲,这资产没有上千万,也有个几百万。 第233章 陈安,你图我什么? 许大茂如果娶了娄晓娥。 先不说,他娶了个美娇娘,还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大小姐。 也不说,对他个人工作的助力。 许大茂之所以能成为轧钢厂放映员,估计大半功劳也要归功于娄家。 毕竟轧钢厂完成合营前,娄家可是股东之一,虽然不再掌实权,但人脉还在,几年前安排个人进轧钢厂还是很容易的。 单单说,娄家为了不让娄晓娥受苦,给的丰厚嫁妆和日常零用,就能够让许家吃喝不愁,生活无忧了。 长远考虑,如果娄晓娥日后能再分一些家产,那许家就能成为真正的人上人了。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 世事难料,国家形势变化,才没让许家全盘如愿。 后来风向一变,许大茂一看风声不对,立刻变脸,急于与娄家撇清关系、划清界限,又是离婚,又是带人查抄娄家的。 整一个势利小人! 想到这里,陈安心中暗自盘算,看来以后对许家,也要多留一个心眼了。 这时,娄晓娥的目光轻轻掠过许大茂,微微点头认同了陈安的话,表情淡然,没有热情,也没有刻意疏远。 也是,在这个世界,她与许大茂并没有过多的交际,许大茂于她而言,只不过是家中曾经佣人的儿子而已,再无其他。 许大茂站在一旁,郁闷之情溢于言表。 这俩人眼中只有对方,他感受到自己被二人忽视,自己就是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 接着,陈安对许大茂语气平和说道:“大茂啊,我们现在还有事儿要要谈,恐怕不能与你一起回去了,你先行一步吧。” 许大茂闻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随即跨上自行车,渐行渐远。 不过,刚走不远,他的脸色就拉了下来,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许大茂自以为避开了陈安的视线,但他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智子的监控之下,无所遁形。 陈安一边看着监控中许大茂的表情变化,一边心中想着,看来这许大茂确实知道些什么。 怪不得,许大茂现在25了,工作也说的过去,却也没见他谈对象或相亲。估计,许家还有着一丝念想和盘算! “怎么?你看上去对许大茂挺上心的,他有什么问题吗?” 娄晓娥见陈安凝视许大茂离开的背影,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好像许大茂比她都有吸引力,不禁好奇地歪头询问。 陈安回过神来,轻轻一笑,拉着娄晓娥走到路边,缓缓道: “没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家搬家了,许大茂是新邻居。只是觉得他今天的表现与往常不一样,可能是见到你了,我自然要多留意些。 有些事,看来我还是想简单了。” “哦?怎么了?” 娄晓娥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显然对陈安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只是觉得,有些人啊,总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比如某些癞蛤蟆,总想着吃天鹅肉!” 陈安目光温柔地落在娄晓娥身上,意有所指, “不会吧,许大茂是之前在我家做工的许大妈的孩子,知根知底的。你这比喻也太夸张了,哪有说人家癞蛤蟆的!” 娄晓娥闻言,脸颊微红,吃惊道。然后又掩嘴轻笑,显然被陈安的比喻逗乐了。 娄晓娥原本还有点紧张的,被他这么一逗,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许多。 “真心未必换真心,这年头人心难测,最不可信。你真心待人,人家未必真心待你,或图你美色,或图你万贯家财!”陈安感慨的回复道。 “那你呢,你图我什么?” 娄晓娥脱口而出,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 她偷偷瞥了陈安一眼,那眼神里既有羞涩也有期待,随即又慌忙将视线投向远方,假装不经意地轻声道: “哼,你可别想歪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陈安闻言,又是一阵哑口无言,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努力组织着语言,支支吾吾说道: “我所图的,不过是你能一生平安、幸福!” 娄晓娥听罢,心中涌上一股暖流,看着陈安狼狈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柔情。 这个人,就是个榆木疙瘩,人家都这么明显了,还不开窍,真是个木头!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我今儿个来,是想请你吃饭,就当是庆祝我回四九城吧。” “去哪儿吃?” 见娄晓娥转移了话题,陈安松了一口气,连忙顺着台阶下,心中却也暗自思量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最难消受美人恩,百转千回女儿心。 要说,陈安心里对娄晓娥没有一点儿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身体上的限制不成问题,顶多也就是再忍3年时间。 不过,这个年代,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处对象,都是耍流氓! 作为熟知未来走势的人,陈安不能只顾眼前,而不考虑将来,3年后,刚好是起风的时候。 虽说,这个世界细节改变了不少,但是大势一直都没变,而有些事情能够发生,就一定有必然原因。 目前来看,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虽然结果可能没有现实世界中那么惨烈!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三年后会不会起风,风势能有多大! 除非,娄家能提前出去,避过风暴最大的两三年,过后再想办法以另外身份回来! 这些念头在陈安心中一闪而过,便被他深埋心底,专注于眼前。 “老莫,怎么样?”娄晓娥提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老莫啊,那可是个好地方。不过,距离可不近,赶紧,我载你去。”陈安边说边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邀请道。 娄晓娥欲言又止,她本想说,自己今天带了家里的汽车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能与陈安这样近距离接触,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于是,她就没有开口,只是用手在背后轻轻示意,让自家司机保持距离在后面跟着。 娄晓娥轻巧地坐上了自行车后座,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陈安的腰,那一刻,她仿佛能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以及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陈安身上充满了独特的阳刚之气,她沉醉在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幸福之中,不能自拔。 莫斯科餐厅,有着深厚历史底蕴,是54年开业的特级俄式西餐厅,建筑风格具有独特的俄罗斯风情。 它不仅见证了老一辈国家领导人与国际友人间的友好交流,更凭借其浓郁的异域文化魅力,吸引了四九城无数目光,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 刚开业时,“老莫”并不直接对外开放,而是主要服务毛熊专家、驻华官员及归国知识分子。 餐厅还特别印制一批“展览馆莫斯科餐厅收据”发给各单位,由其内部分配,持有这张“入场券”的人,才能到店交钱就餐。 一份客饭的价格分一块、一块二、一块五和二块元四种,包含汤、冷盘、主菜、面包、咖啡和冰淇淋。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莫”逐渐对外开放,但其高端的定位和价格,顾客仍以干部及其子弟为主。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去一回“老莫”依然了不得,“恨不得半年都说道说道!” 在五六十年代,虽然普通市民的月薪只有四五十块,但前往“老莫”用餐被视为一种难得的体验,是“见世面”、“开洋荤”的象征。 因此,餐厅外常常排起长龙。 莫斯科餐厅作为四九城内屈指可数的西餐厅之一,其意义已远远超出了餐饮本身,具有特别的意义。 陈安骑着自行车,载着娄晓娥前往老莫,引来路人纷纷侧目,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个年代,自行车本就是奢侈品,尤其是陈安与娄晓娥,帅哥美女的组合,无疑成为了街头最亮丽的风景线。 第234章 陈安不解风情 这时,陈安回头看了娄晓娥一眼,像是才发现一般,好奇地问道: “晓娥,你今个儿还去了弄头发?” 接着,轻笑着补充道:“不过说真的,你这一换发型,真让人眼前一亮,感觉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了。” 娄晓娥闻言,指尖轻轻滑过那微卷的发丝,眼中闪烁着难以察觉的喜悦。 “嗯……是我妈咪的主意,她说这样更显气质。”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小女孩的雀跃。 女人嘛,总是对这些细节格外在意,并且非常敏感。 她们在装扮上的每一分用心都渴望被看见和赞赏。 当你不经意间夸她做了头发,会让她感到自己的努力都得到了认可,她就会觉得你关心她,重视她! 正说话间,一群嬉戏打闹的孩子突然从路边窜出,陈安眼疾手快,猛地一捏刹车,自行车瞬间停下。 “哎呀!” 与此同时,伴随着娄晓娥的一声轻呼,一股温柔的触感悄然贴上陈安的后背。 陈安连忙回头,关切地问: “晓娥,你没事吧?刚才……” 娄晓娥从愣怔中回过神来,脸颊上迅速染上了两朵红云,羞涩地低下了头。 “没,没事。” 她轻声回答,心中却如小鹿乱撞,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感到既惊喜又羞涩。 陈安也觉得一阵尴尬,心想这样不行啊,这氛围,孤男寡女的,不好把持啊,得想个办法缓解一下。 于是,他灵机一动,提议道: “晓娥,小婷现在也放假在家,要不,我们叫上小婷她们三人一起?人多热闹些。” 娄晓娥闻言,心里不高兴了,心想我要跟你过两人世界,叫上她们三个孩子干什么? 不解风情的呆子! 不过,转念一想,未来若能成为她们嫂子,自然得有长辈的样子。 于是,娄晓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情愿地点头答应。 陈安加快速度,很快回到了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门口,便遇见了一些下班后的住户,正聚在一起纳凉闲聊。 “哟,陈安,下班啦!”一位大婶热情地打招呼。 “叫什么陈安,人家现在可是陈科长,得有分寸!”旁边有人打趣道,引来一阵附和的笑声。 陈安对这些恭维淡然处之,只是微微一笑,简单回应了几句。 他深知这个大院内这些人的真面目,都是墙头草,表面上的热情往往掩盖着各种的心机和算计。 这时,阎埠贵注意到陈安身旁的娄晓娥,脸色一变,试探地问道: “陈安啊,这位是你对象?” 娄晓娥闻言,脸颊再次泛红,低下了头。 陈安大方地介绍道:“哦,这是我朋友,也是我校友,刚从沈州回来,特地过来看望我的。” 阎埠贵听后,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他还想着做媒人呢,随即又笑道: “哈哈,原来是校友啊,那也是个大学生喽,真是了不起!” 这时,刘海中恰好从院内出来,车间里四点倒班,他比陈安更早到家。 他一见门口的陈安,脸色微变,犹豫了一下,随即迅速调整表情,换上了一副满脸堆笑的面孔,热情洋溢地招呼道: “哎呀,陈安……不对不对,瞧我这记性,现在应该称您为陈科长了,下班回来啦!” 话语间,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与之前判若两人。 陈安轻轻点头,回应得颇为冷淡,显然没有兴趣与刘海中过多寒暄。 刘海中见状,脸色一僵,随即涌上一股怒意,但很快就强压了下去,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站在陈安身旁的娄晓娥。 他心中闪过一丝了然,暗想,或许能借此机会拉近与陈安的关系,于是自以为是地撮合起来: “陈科长啊,这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与您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可得抓紧了!” 言罢,他还不忘向陈安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话一说,娄晓娥脸色愈加红润。 一边的阎埠贵也变了脸色。 陈安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娄晓娥,摇头道:“刘大爷,说笑了。” 说完,不再理会刘海中,向在场的众人道别后,直接领着娄晓娥向西院走去。 留下刘海中在原地,脸色阴沉,不满地嘀咕着: “哼,什么玩意儿,真是不识抬举,一个副科长就摆这副架子,等哪天栽到我手里,有你好看的!” 自从又被厂里处罚后,刘海中一直心有不甘,经过几番思量,他决定主动向陈安示好,希望能借此减轻自己在厂里的处罚影响。 在他看来,他主动示好,陈安肯定会既往不咎。 然而,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反而让自己再次碰了一鼻子灰。 阎埠贵在一旁看着刘海中的窘态,一脸幸灾乐祸,忍不住出声嘲讽: “老刘啊老刘,你这眼力见儿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这下可好,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刘海中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悻悻然转身回了四合院,心道,定要找个机会找回场子。 …… 等转入西院的小胡同后,陈安停下脚步,连忙向娄晓娥解释道: “晓娥,你别介意。这些街坊就爱八卦,喜欢捕风捉影,乱说一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娄晓娥摇了摇头,抿着嘴没说话,眼中闪烁着笑意。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介意,甚至刘海中的那句“般配”,还让她心中泛起了一丝压抑不住的窃喜。 陈安见娄晓娥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连忙说道: “你别生气,我这就回去找他们,把话说清楚。” 陈安说着,就要转身往回走。 娄晓娥连忙拉住他的手,嗔怪道: “哎呀,谁说我生气了?你这人,真是……” “真的?你没生气?” 陈安转头看着娄晓娥,认真道。 “真的不能再真!”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个呆子,说着往前走去。 回到西院,陈婷、陈凡、林惜都在家。 娄晓娥与陈婷、陈凡都比较熟悉,林惜虽不熟悉,但也有所耳闻。 大家见到娄晓娥,纷纷热情地打招呼,叙起旧来。 娄晓娥在院里走了走,看了看,最终来到正房。 “这就是你们的新家啊?挺温馨的,就是小了些。”娄晓娥笑着说道,眼神中满是喜爱。 第235章 老莫餐厅豪横点餐 陈婷闻言,夸张地翻了个白眼,打趣道: “晓娥姐,这个院子不小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家一样,住大别墅啊!” 娄晓娥被说得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时,金虎带着小黑、果果也凑了过来,它们围着娄晓娥转圈圈,在她腿上嗅了嗅,蹭了蹭,卖起萌来,仿佛在欢迎这位新朋友。 娄晓娥原本一惊,但随即被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们萌化了心。 她蹲下身子,一一抚摸着它们,小家伙们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蠢萌蠢萌的,可爱极了。 娄晓娥当即惊喜道:“好可爱啊!我小时候就特喜欢小猫小狗,想养几只,可惜家里一直不同意!” 陈安在一旁笑着介绍:“这是金虎,那是小黑,还有果果,它们都是家里的小宝贝。” 陈凡和林惜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分享着这些小狗的趣事,逗得娄晓娥笑声连连。 娄晓娥又把小家伙们挨个撸了个遍,眼中满是喜爱。 “它们真可爱。” 陈安赞叹道:“晓娥,没想到金虎几个这么喜欢你。” 娄晓娥傲娇地昂了昂头,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在说:“那当然,我可是很有亲和力的呢。” 几人又聊了几句就准备出发。 正当陈安、陈婷去推自行车时,娄晓娥开口了: “那个,那个,我今天出门带车了,五座的,咱们五人挤一挤,坐得下!” 陈安听完这话,一脸问号的看向娄晓娥:“不是,有汽车你怎么不早说?……” 娄晓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陈婷看出了什么,连忙插话打圆场:“好了,有现成的车坐,正好,咱们赶紧出发吧!” 众人收拾妥当,即将出门之际,金虎对着陈安汪汪叫了两声。 “好了好了,金虎,你们在家乖乖看家,等有机会了再带你们出去打猎!”陈安安慰道。 金虎仿佛听懂了似的,又汪汪叫了两声,随后领着小黑和果果乖乖地坐在门楼下,尾巴轻轻摇摆,仿佛是在说“再见”。 娄晓娥目睹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陈安,你…你在和金虎说话吗?它能听懂你的意思?” 陈安满脸自豪地回答:“那当然,金虎它们聪明着呢,而且它们还是猎犬,捕猎也是个好手。” 娄晓娥虽然对狗的灵性有所了解,但听到这样的对话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不可思议!” 陈安笑着对着金虎说:“好好守护家,我们很快就回来。” 金虎再次汪汪两声作为回应,那模样让娄晓娥彻底信服:“真的耶,金虎真的能听懂你的话,太神奇了!” …… 陈安一行人坐着汽车来到莫斯科西餐厅,时间差不多七点半了,正是餐厅最为热闹的时候。 餐厅的旋转门缓缓开启,进入了对于这个年代来说,仿佛梦幻的世界。 一进门,挑空七米的大厅让人眼前一亮,镀金水晶大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四根金黄色的大铜柱威严矗立,增添了几分庄重和奢华。 大餐厅墙上挂着巨幅的克宫油画,与前方的绿色喷泉相映成趣。 餐厅四壁是嫩绿色的大理石,明亮的大玻璃长窗上,垂着白色乔其纱和银灰色天鹅绒的窗帘。 抬头望向餐厅顶部,只见松枝、松果和雪花组成的石膏花饰错落有致,而厅中四根柱子上,铜片攒成的鸟兽栩栩如生,仿佛正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厨房设备,电气化设备一应俱全,充满了科技感。 有七个大型冰箱,两座大型电灶,还有煮咖啡、烤点心、炸油的各种电炉。厨房每层设有电动运送机,可以迅速把点心和菜肴送出去。 进了餐厅后,在服务员引领下,一行人来到座位处坐下。那椅子软绵绵的,坐上去感觉整个人都往下陷。 娄晓娥率先开口,对服务员笑道: “同志,麻烦先给我们上五杯格瓦斯,还有之前预订的首都红菜汤、油焖大虾、罐焖羊肉、奶油烤鱼、大虾沙拉和蟹肉沙拉,尽快上齐。 其他的,我们先看看再点。陈安、婷婷、小凡、惜惜,你们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 现在的高档餐厅,吃饭都是要提前预订的。 陈安几人闻言,先看起了菜单。 首都红菜汤0.70元、油焖大虾3.20元、罐焖羊肉1.40元、奶油烤鱼1.90元、大虾沙拉3.40元、蟹肉沙拉2.90元。 陈安心中暗自感叹,光这六个菜就已经13块5了,这老莫确实够奢侈! 不过,点的六个菜,都可以算是老莫的招牌菜了,还行。 不一会儿,五杯冒着气泡的格瓦斯被端上了桌,服务员拿着本子继续问道: “您好,各位同志,还需要再点其他菜吗?” 服务员面带微笑,声音温和。 高档餐厅的服务都还不错,可能也与其接待的客人有关。 也是,这年头能到高档餐厅消费的大多非富即贵,而且是贵多富少。态度差了,会得罪人! 陈安知道西餐主打一个量少、吃不饱,而自己几人又练武,饭量大。于是,他想了想又加了几个菜。 既然来了,就不怕再花钱! 法式炸猪排1.60元、红烩牛肉1.30元、奶油烤杂拌1.60元、奶油鸡片蘑菇汤0.90元、面包4两0.2元、果酱两份0.3元、米饭5两0.15元。 最后又点了甜品,冰淇淋带巧克力少司5份2.50元、奶油蛋糕5份1.25元,这让三个喜欢吃甜食的女孩子非常高兴。 这番豪横的点餐,让服务员都大吃一惊,吃西餐很少点这么多东西的,尤其是在老莫这样的餐厅,价格不菲! 陈安他们这一桌,没有25块,是下不来的,这可是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 点完餐后不久,饭菜便被端上了桌。 红菜汤是毛熊的传统美食,以其独特的口感和丰富的营养而闻名。 汤汁鲜红色诱人,搭配新鲜的土豆、胡萝卜等蔬菜,酸度适中,菜入口即化,让人回味无穷。 罐焖羊肉?是老莫的招牌菜之一,羊肉经过慢炖,肉质鲜嫩多汁,肉香味十足,汤汁浓郁醇厚,搭配上洋葱和胡萝卜,让人胃口大开。 奶油烤鱼?以酥皮包裹土豆泥和奶酪,中间是鲜嫩的海鲈鱼,口感丰富。 海鲜沙拉是新鲜海鲜与蔬菜完美搭配。每一口都能感受到海鲜的鲜美和蔬菜的清爽口感,让人仿佛置身于海风轻拂的海边,心旷神怡。 …… 奶油鸡片蘑菇汤散发着浓郁的奶油香气,鸡片和蘑菇的鲜美在汤中完美融合,每一勺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让人幸福感油然而生。 奶油蛋糕,浓郁的奶油、绵密细腻的蛋糕,入口即化,能让每一个甜食爱好者都为之倾倒! 第236章 娄晓娥要在四九城工作? 整个用餐过程,给陈安留下了与众不同就餐体验。 在典雅宏伟的屋顶下,桌上摆着锃亮的酒杯、刀叉、瓷盘和鲜花,身着布拉吉的金发碧眼女服务员穿梭其间,就连厨子都是从毛熊请来的专业大厨。 风吹动着天鹅绒窗帘和雪白的乔其纱,水池中,银色水花四溅,与餐厅内悠扬的音乐相得益彰。 耳边响起的是那些经典的旋律《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红莓花儿开》…… 这些歌声,仿佛将大家带到了一个遥远的异国他乡,体验着那份独特的异域情调。 正是这样的华贵范儿和异域风情,给这个年代的人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尤其是那些跟随父母前来开眼界的孩子们。 就这样,老莫成为了四九城中人们聚会、战友送别、情侣求婚等活动的宝地。 对于皇城根下长大的孩子特别是大院子弟们来说,老莫留下了他们呼朋唤友、海侃神聊的青葱记忆。 每当提及老莫,总能勾起他们心中那份纯真的快乐和美好的回忆。 在四九城,有什么大事难事麻烦别人,大家的一句口头禅就是:“事成之后,请你到‘老莫’吃一顿。” 老莫还有一桩趣事,那便是净丢东西。 老莫的全部餐具,除瓷器由景德镇烧制外,其余全部由毛熊供给,光玻璃杯、水晶杯就有一万多件。 而且,餐刀和餐叉都是银质的,这难免吸引了一些“有心之人”的目光,时不时便被人“顺”走几件。 直到后世八十年代初,老莫不得已收起为数已不多的银质餐具,全部代之以普通餐具,银器只在接待贵宾时才拿出使用。 …… 用餐的欢声笑语渐渐消散,一行人又悠然乘车返回了四合院。 至于驾驶员,当然早就趁着他们享受美食的功夫,自己找饭店解决了个人的温饱问题。 到家后,几人围坐一起,谈笑风生,直至夜色渐深,时间不早了,娄晓娥该回家了。 陈安正准备送娄晓娥离开时,被陈婷叫到了一边。 陈婷看了不远处的娄晓娥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关切,压低声音问道:“ 二哥,你跟晓娥姐,是不是……在处对象?” 陈安语气平淡:“小婷,你想多了,没有的事儿,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别的!” 陈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洞悉一切: “普通朋友?二哥,你别蒙我了。别以为我没谈过对象,就看不出门道。 晓娥姐看你的眼神,那可是藏都藏不住。今晚吃饭,她的视线几乎就没离开过你。 再说了,这可是你头一回带女孩子回家!你说,这正常吗? 你这是当局者迷!” 陈安轻轻摇头,强行辩解:“你晓娥姐是娄世叔的女儿,咱们两家是世交,这关系不一样!” 陈婷似笑非笑的看了二哥一眼,笑意更甚,认真地说道: “二哥,旁观者清,对于晓娥姐,我提醒你一下,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 当然,我不是说晓娥姐人不好,不适合,而是身份不适合!娄家虽然富足、衣食无忧,但是成分太低了! 现在钱多没用,有时反而是祸患! 咱们家的情况,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可别忘了,爸在石景钢铁厂都差点儿被冤枉! 如果你跟晓娥姐结婚了,万一将来有个什么变故,你怎么办? 当然,如果你们真心相爱,也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我相信家里都会支持你的。”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陈婷的话如同一桶冷水,令陈安心中一震,大吃一惊,他忍不住问道。 他没想到陈婷会有如此深刻的见解,这番见解在这个年代,绝对是超前了,这眼光能超越绝大部分人。 “没人教我,是我自己看书、磋磨得来的。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史正人,可以明得失。” 陈婷撇撇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陈安点了点头,拍了拍陈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还有,刚才的那些话,咱们自己知道就好,出去可不要乱讲,免得惹出是非。” “嗯,我懂。二哥,你赶紧送送晓娥姐吧!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屋了。” 陈婷放心下来,笑着应承着,随即挥了挥手,转身回了屋内。 她也是提醒一下二哥,点到为止,接下来的路,还需二哥自己抉择。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选择承担责任。 …… 陈安本来挺高兴的心情,被陈婷这么一提醒,一下子低落了起来。 是啊,现在这个年代,一个人出事儿,一家子都要遭难。有些风暴,一旦降临,便是人力难以抗拒的洪流。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无法与时代的洪流相抗衡。” 他喃喃自语,心情复杂,开始认真考虑起与娄晓娥的关系来。 曾经,他有过放弃的念头,但娄晓娥的主动靠近,让他的心变得摇摆不定。 现在陈婷直接警告他,或许真的该做出决定了。 陈安在心中暗自思量,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决定了,要尽量劝说娄家提前离开,以防万一。 如果未来平安无事,经过时间的沉淀,两人如果还有意,可以再续前缘。 如果未来真有风暴,娄家提前离开,至少能安然无恙,至于两人,也只能…… 陈安转身与娄晓娥一起走出家门。 娄晓娥见陈安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陈安,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刚才还挺高兴的呢。” 陈安停下脚步,望着娄晓娥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缓缓开口: “晓娥,我在想我们的未来。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未来?” 娄晓娥闻言,眼中闪过对未来憧憬,她兴奋地回答: “我毕业后,被分配到了东北特区银行四九城支行,以后也要在四九城工作了!未来我们可以一起……” “特区银行四九城支行?你怎么会分配到那里?”陈安震惊了,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好歹也是沈大的毕业生,分配到特区银行很合理吧!” 娄晓娥白了陈安一眼,继续说道,“当然,能分配到四九城,是我主动申请的了,我爹地也找人帮了点忙。怎么,只允许你支援,就不许我支援啊!” 陈安听后,心中更添几分复杂情绪。他当然知道,娄晓娥这么做的目的。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第237章 向娄晓娥坦白 娄晓娥接着说道:“哦,对了,我爹地说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去家里看看,想见见你。你看,后天你休息那天怎么样?” 见陈安欲言又止的样子,娄晓娥急了,目光落到了陈安的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陈安,我的心意你应该清楚了!你今天给我个明白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之间,你到底有什么顾虑啊!” 陈安沉默片刻,轻叹一声,低声道:“晓娥,你的心意,我岂能不知。但……我害怕,害怕我们没有未来!” 娄晓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为什么?陈安,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们不能一起面对的?” 陈安苦笑一声,他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无奈: “晓娥,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有些事,真的不是凭一己之力就能扭转乾坤的。 你或许还未察觉到,这几年社会上的风向多变,忽左忽右的,形势复杂,那股不安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浓。 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即将来临,不出意外的话,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席卷全国的大风暴! 而你家的情况,无疑会成为风暴中的焦点!等到风暴来临,恐怕我…我们都没法自保!” “你说什么!?未来真会有这样的大风暴?情况会那么严重?回特区也不行吗?” 娄晓娥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不安和怀疑。 这几年的情况,她并非全然无知,家中的微妙变化,父母的欲言又止,她都隐隐有所察觉。 但是,这些对于家中的生活,影响不是很大。 对于陈安所说的大风暴,她实在难以相信会如此严峻,觉得陈安有些危言耸听了。 国家怎么会让局势败坏的那种程度? 娄晓娥觉得陈安这是找理由拒绝她,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当即,娄晓娥的表情变得十分的难看,不满道:“陈安,你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局势怎会到那种程度?你是不是拿这个当借口拒绝我?” 见娄晓娥有些气急败坏,陈安无奈道: “晓娥,我并非危言耸听。我只能说,在这个时代大潮中,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就像古人所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未来,可能比我们所能想象的更加残酷和不可控!” “这…你是认真的?这怎么可能?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娄晓娥看着陈安认真的表情,显然不是在夸大其词,对家里的担心涌上心头,她沉默片刻,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晓娥,在大势面前,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任何阻拦都是螳臂当车,必将粉身碎骨!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提前做好准备。” 陈安摇摇头说道,不管是原剧情中,还是现实世界中,在大势面前,多少大人物都自身难保,更何况娄家了。 这是国家性质和根本任务决定的! 娄晓娥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不甘心地追问:“真的就没有一丝转机了吗?” 陈安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也并非一点办法都没有,但这条路必然充满荆棘,需要娄家做出巨大的牺牲,甚至可能伤及根本。 这个,等后天见了娄世叔再说吧,需要他亲自权衡利弊,做出决断!” 娄晓娥闻言,心中升起希望,慌乱的心情平复下来。 也是,这种关乎整个娄家命运的大事,不是她能决定的。整个家族也不止她们一家几口,还有其他亲戚,爹地只是娄家的掌舵人。 “好吧,我回去先跟家里说一声。 陈安,我现在既希望你不要骗我,证明你对我是真心的;又希望你骗我,这样,我家就没了这一场大劫难!!” 最后,娄晓娥咬咬牙说道。 在事关整个家族的安危面前,她个人的儿女情长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现在她有些理解,陈安为什么总是扭扭捏捏,犹犹豫豫了。 这种大事谁放在心上,都会放不开! 见娄晓娥听了进去,陈安心中松了一口气,把这个顾虑说出来,他整个人瞬间轻松了许多。 “好了,晓娥,今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好,后天见!” 娄晓娥心情沉重的上了汽车,汽车发动时,她透过车窗向陈安投去一瞥,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没想到今天出来谈个恋爱,想要陈安一个明确的答复,竟然会得到这么一个沉重的答案! 陈安目送汽车消失在视线中,心中也在思量着,后天见了娄半城,要怎么说才能将其说服?! …… 轧钢厂这边,经过几天的磨合,热轧一车间的工人们已经完全适应了改造后的设备。 生产效率也是节节上升,产能跟改造前相比,直接飙升了85%。 期间,车间还尝试了四槽轧制,效率更是瞬间爆棚,飙升了130%! 这成绩,让人振奋! 这个成果迅速传遍了全厂,厂领导们激动不已,直接拿上成果报告去部里汇报,要给厂里请功。 部里一听这效率,大为震惊,立马组织了专家到热轧一车间实地调研。 经过一番严谨细致的考察,专家们一致确认了报告数据的真实性,对轧钢厂的这一变革给予了高度评价。 因此,部里对于厂里上报的人事调整计划,大开绿灯,除了个别的,统统通过。 面对取得的成绩,陈安并未停下前进的脚步。他知道,技术的革新永无止境。 第一套老轧机改造完成后,陈安的工作轻松了不少,但他并没有放松自己,反而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技术培训班上。 同时,也没有放松个人的学习。 他准备今年参加八级工程师的考核升级,如果政策允许,再冲刺一下七级工程师考核。 陈安在练习导引术后,身体各项指标都得到了快速提升,身体和精神状态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体素质得到了显着提升,精神状态也更加饱满,学习能力更是如虎添翼。 在智子虚拟学习空间的辅助下,他的真实技术水平估计已经达到了总工程师的层次。 如果不是不愿暴露,引起特别关注,他定能一飞冲天,震惊全国! …… 第238章 集体晋升、收音机 七月六日下午,机关办公楼。 阳光斑驳,楼前的公示栏,人群熙熙攘攘,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那几张鲜红夺目的大红纸公告吸引。 公告上,一个个清晰的名字是轧钢厂这次干部调整的具体名单。 “终于公布了!咱们轧钢厂的这次人事调整,可是在整个四九城都出名了!” 一人边读边感慨,引来周围同事的一片附和。 确实,以往副科级干部的任命,厂里拍板后报到部里不过走个过场,但这次不同,出了不少波折。 之所以有这么多波折,是因为这次调整的规模太大了。 轧钢厂下设13个一级科室和车间,其中9个机关科室,4个生产车间。 按照重要科室3名副职,一般科室2名副职,各股室1名副职,这次涉及的职务调整人数达到了惊人的89名! 机关科室20名副科级(4名外部调入),39名股级、副股级干部(9名外部调入),生产车间12名副科级,18名副股级干部。 整整89人,虽然有13人是由外部调入,但是单单轧钢厂内部就有76人升迁。 这一消息,瞬间引起了整个轧钢厂的轰动。 虽然这是因为轧钢厂已经两年多没有批量调整干部了,虽然轧钢厂这两年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 但是,这个晋升规模在轧钢厂可是第一次,在整个四九城估计也是少之又少。 这让整个轧钢厂都欢欣鼓舞,士气大涨! 技术科 办公室里,气氛热烈非凡,大家都纷纷围拢过来,恭喜孙志坚和张德祥。 孙志坚矜持的回复着众人的祝贺,没有多说什么。 “孙工,咱俩这回算是熬出头了,副科长啊,不容易啊!” 张德祥一脸庆幸,“这次,多亏了热轧一车间设备改造成功,让咱们技术科大放异彩!” 这次,技术科大获全胜,上报的人员全部都批复了。 孙志坚、张德祥两人升任了副科长,虚设的工艺和质量两个股室也正式成立了,股长、副股长也都是内部提拔。 工艺股股长是曹远行,三十二岁,12级技术员,副股长是周胜利,二十七岁,14级技术员。 质量股股长是李天明,三十六岁,13级技术员,副股长王大伟三十岁,13级技术员。 “听说原本还有人想空降过来,抢咱们的位置,幸好设备改造的惊人成果报了上去,再加上厂领导据理力争,才让部里领导没有再有异议!” 张德祥压低声音,与周胜利分享着小道消息。 周胜利同样高兴坏了:“是啊,多亏了陈工,不,陈科长,不然……,咱们得抽时间请他喝酒!”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感激和庆幸。 接下来一段时间,轧钢厂弥漫着一种特别的氛围。 很多人都忙碌起来,白天工作,晚上相约聚餐,庆祝这次难得的升迁。 然而,这次升迁的人太多了,大家排着队互相请客。 随着宴请的增多,也逐渐暴露了一些问题。厂里不少员工因频繁应酬而影响了工作状态。 最后,厂领导不得不紧急下了禁酒令,禁止宴请,号召大家将精力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毕竟现在是厂里升格的关键时刻,大家要齐心协力,每个环节都不能出纰漏! …… 下班后,陈安踏着夕阳的余晖走出轧钢厂的大门,心中盘算着将厂里奖励的缝纫机票与收音机票用掉。 缝纫机还好,这年头,麻烦的是收音机。 收音机,在这个时代,可不仅仅是娱乐的工具,还是一种监控十分严格的专控商品。 购买收音机可不是一件简单事情,要想合法拥有一台,必须政治清白,还得通过公安机关的审核。 申请者需要登记姓名、年龄、性别、籍贯、职业、住址等所有个人基本信息。 而且,收音机的具体信息也要登记清楚。 从机种、波段到装置地点、使用电压,再到扩音机、送话器、真空管的数量以及相应的附件,都要记录。 最后,收音机也只能在登记的住所内使用。 一把藤椅,一杯茶,一部收音机,在现在,本身就是一种奢侈的行为! 当然,对于陈安来说,这些手续虽繁琐,但办理起来相对还是比较容易,这得益于轧钢厂这样的大型单位。 他下午就已经拿着介绍信,到派出所办妥了所有手续。此刻的他,只待将心仪的收音机带回家。 陈安从厂里出来后,直奔地安门百货。 正是下班时分,商场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陈安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直奔收音机柜台。 售货员大姐的眼神在陈安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被他的模样气质所吸引,立马笑容满面,格外热情地介绍着: “同志,您来得正是时候,我们这儿的收音机种类可多了,有燕京牌、魔都牌,还有牡丹牌和美多牌,各个都是好牌子。 燕京和魔都牌的,价格便宜。牡丹和美多牌的造型时尚,声音清晰洪亮。 尤其是这款新设计的牡丹牌8402型半导体收音机,全机采用了8只三极管、1只二极管,共100余件电子元器件,都是四九城本地生产的。 您的收音机票是那种牌子的?我拿台给你看看!” “我手里的票是牡丹牌的,我能打开试试吗?我想听听音质。”陈安礼貌地询问。 售货员大姐闻言,盯着陈安帅气的面庞,不假思索地回答:“没问题!” 接着又说道:“牡丹牌的收音机音质那是一绝,你绝对满意。同志啊,也就是你,如果是其他人想试,门儿都没有……” 陈安闻言,温地的笑了笑,看来长的好看,在什么年代都吃香! 售货员大姐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将牡丹牌8402型收音机,从展示柜中取出,放在陈安面前。 陈安打开开关,轻轻旋动旋钮,耳边顿时响起了清晰悠扬的旋律。 “这牡丹牌的声音,洪亮中带着细腻,听起来真是一种享受。果真是好货不便宜!”他不禁感叹道。 “同志,这‘牡丹’二字,取自唐代诗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寓意着咱们国货也能像牡丹一样,艳压群芳,走向世界。 这牡丹牌收音机,可是最早出口的国产收音机之一!买它最没错!” 售货员大姐适时地补充着背后的文化意涵,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第239章 面见娄半城 陈安不再犹豫,拿出票据和现金,爽快地支付了156块,将这台收音机收入囊中。 接着,他又花了158块,买了一台燕牌缝纫机。 在周围人羡慕的目光中,陈安离开了商场,满载而归。 至于缝纫机这个“大件”,陈安则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他在前面带路,直接送回了家。 …… 回到四合院,陈安奢侈的购物举动,又是引起了四合院众人的一阵羡慕嫉妒恨! 个别的,像刘家,更是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 当天晚上,陈安一家人刚吃过晚饭,陈凡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新买的收音机,享受起了这份难得的休闲时光。 在这个娱乐方式匮乏的年代,能在家中收听收音机,已然是一种奢侈的幸福了。 家中的那台老收录机因为体积太大,音质一般,还得外接电源,所以平时除了听听新闻,其他时候不经常用。 与之相比,这台牡丹牌8402型半导体收音机显得尤为精致小巧。 因为元器件小,整机体积为157x96x47立方毫米,不过三个烟盒大小,携带起来十分方便。 它采用四节5号电池供电,可以收听中短波电台节目,外面还特意准备了皮套,更是让这台收音机增添了几分时尚感。 因此,新收音机一买回来,就得到了陈凡、林惜的喜爱。 一打开收音机,小喇叭节目那熟悉亲切的旋律便流淌而出,两人兴奋地围坐在收音机旁,聆听着故事和儿歌。 “嗒滴嗒、嗒滴嗒……小朋友,小喇叭节目开始广播啦!” “我是小木偶,名字就叫小叮当!我是小叮当,工作特别忙,小朋友来信我全看,我给小喇叭开信箱!” “叮叮当,叮叮当,自行车也会把歌唱,我是人民的邮递员,我给小喇叭送信忙!” …… 林惜和陈凡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这些旋律变得美好起来。 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陈安忍不住摇头感叹,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听儿童广播! 不过,正是这些充满童趣的儿歌,陪伴这个年代的孩子们成长。虽然不像后世娱乐那么丰富多彩,却也蕴含着这个年代特有的美好回忆。 这年代的传播手段匮乏,别说电视,就连收音机都是稀罕物,家庭里的娱乐生活基本来自于收音机。 收音机除了播放新闻、革命歌曲,还有许多好听的音乐、戏曲广播、电影录音、评弹和评书。 特别是单田芳先生的评书,那声音时而沙哑有力,时而清脆婉转,配合着他那独一无二的讲述风格,让故事更加生动形象逼真。 让《三国演义》、《隋唐演义》、《杨家将》、《岳飞传》这些故事仿佛活了过来,让人听得如痴如醉、废寝忘食。 听到要紧关头来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让人心里直痒痒。 …… 第二天一早,陈安起床后,先是带着弟弟妹妹们完成了晨练。 跑步、马步、八卦掌、导引术,一整套下来,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健康的红晕。 随后,简单吃了早饭。 今天周日,不用上班,因为与娄晓娥约好了,要上娄家拜访。 陈安把腌制的好的野猪肉拿上几条,又出门买了几样新鲜水果,准备作为拜访长辈的礼物。 娄晓娥因为心里有事儿,不到九点,便早早来到了四合院。 当即,一行五人直接坐车前往娄家。 约莫二十分钟的车程后,一座典雅的花园别墅映入眼帘。 陈安望着这栋别墅,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它在后世的价值,没办法,他这穿越者的职业病又犯了。 不过,一栋四九城二环内的花园别墅,在后世的价格,应该不低于一套完整的三四进的四合院吧! “陈安,咱们到了,我爹地正等着呢。”娄晓娥打开车门,轻快地说道。 几人步入别墅,迎面而来的是一位与娄晓娥面容有几分相似、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她就是娄母谭雅丽。 娄母热情地迎上前来,笑容温和:“晓娥,你回来了!小安、小婷、小凡、小惜,你们也来了!” 娄母目光首先落到了陈安身上,顿时眼睛一亮,心中暗赞: “这陈安,真是愈发英气勃发,愈发俊朗了,难怪我们家娥子心心念念,眼里都容不下旁人了。” 娄母对陈安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没办法,人长的好看,就是有优势。 “谭阿姨好!”陈安一行人礼貌地齐声问候。 “哎呀,快进来吧!你娄叔叔正念叨着你呢!” 娄母热情地回应,边说边在前面引路。 “谭阿姨,您太客气了。” 陈安微笑着回应,同时,他自然地将手中的礼物递给了旁边的保姆,或者说是服务工作人员。 尽管娄家现在已不如往昔的辉煌,但家中保姆什么的还是会有的。 不然,这么大的别墅,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不可能娄父娄母自己做。 一行人来到了客厅,客厅很大,最起码有近百平米。 陈安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一位四十余岁、面容清瘦的男子身上,那便是大名鼎鼎的娄半城。 “娄叔叔好!”陈安率先上前,恭敬地打招呼。 “哈哈,小安来了,快坐快坐!” 娄半城一见陈安,脸上顿时绽放出温暖的笑容,连忙招呼他入座。陈、娄两家是世交,陈安一直被他视为子侄。 “谢谢娄叔叔。”陈安礼貌地致谢后,在沙发上缓缓坐下。 另一边,陈婷几人,则在娄母和娄晓娥的带领下,去了别墅后花园。 客厅,气氛变得有几分凝重。 娄半城直接切入正题,目光深邃地望向陈安:“小安,我听晓娥提起,你预测未来会有一场大风暴?” 陈安轻轻点头,目光扫过了眼旁边的服务人员,没有开口。 娄半城见状,立刻心领神会,起身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书房细谈。” 书房内,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更加凝重。 娄半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担忧,率先开口道:“小安,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吗?” 事关整个娄家的安危,娄半城显然有些沉不住气,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安。 陈安面色凝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娄叔叔,以您的智慧和洞察力,想必也早已察觉到了某些端倪,心中也有一定的计较。 世间万物,皆有前兆,只要细心观察,总能捕捉到那些微妙的信号。” 第240章 说服娄半城 娄半城闻言,不禁点头赞同。 作为四九城曾经的大佬,他自然有着自己的信息渠道,但如今娄家处境微妙,许多信息都显得扑朔迷离,让人难以捉摸。 他轻叹一声,说道:“这几年社会上的局势确实有些不对,我已经严令家里低调行事了。” 不过,娄半城随即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 “但话说回来,这局势真能恶化到那种程度?全国范围内的大风暴? 这些年,我们娄家可是积极响应号召,全力配合工作,土地、产业都放手了,家里就剩下一些浮财了。 四九城的发展,咱们也是出过力的。某领导还亲自承诺了,娄家是功臣,是爱国商人,是开明实业家!并保证了一定会善待娄家的!这……” 陈安闻言,无奈的摇头说道:“娄叔,如果亲自给你承诺的领导也自身难保呢?那他的承诺还有效吗? 个人承诺跟组织是两码事,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那位领导下去了,新领导还会认同他的承诺吗? 到时候,娄家就是‘他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任人宰割!” 娄半城笑道:“小安啊,不论谁是上台,经济总得发展,我们这类人,总还有用武之地。大不了,到时候想办法,渡过难关呗!” “渡过难关?娄叔可有良策?娄家现在可是只剩下一些浮财和房产了,还能依仗什么?”听到娄半城的话,陈安显然洞察了其策略,轻笑着反问道。 娄半城闻言,心中暗自赞许陈安的敏锐,却也不得不承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舍弃小利,保全根本,未尝不能保家族衣食无忧。” 娄家放弃了土地,放弃了产业,一步步退让,才换来了今日的稳定。 娄半城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能成为商界大佬,其智慧和手腕自是非同小可。 然而,他是不可能想到未来风暴的暴烈,只能步步为营,见机行事。 别说他了,除了陈安,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掌握着权势和各种资源,面对时代的洪流,也难以预测未来那突如其来的恐怖风暴。 此次风暴,非同小可,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颠覆了几千年的传统,打破了自古以来的精英政治局面,使得平民政治成为了可能。 但是,失败了,也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 如今,娄家手中,只剩下土地和产业换来的一些浮财和房产,已经没有其他了。 娄半城如果还想着故技重施,舍弃一部分利益,保全大部分财富,至少家族还能衣食无忧! 但是,陈安却十分清楚,浮财和房产这些东西,最容易失去,而且造成的社会影响还小。 一旦显露,反而会被人彻底盯上。毕竟在某些人眼中,这些财富,便是原罪,足以成为他们攻击的理由。 “娄叔,你过于乐观了,除非,你愿意全部放弃娄家几代人积累的财富!”陈安接过话茬。 说实话,这年头,能留在大陆的资本家,通常都具有强烈的爱国情怀,很多人还颇具shzy情怀。 之所以这样,一方面是因为zf采取了缓和策略,将资本家的矛盾认为是内部矛盾。 即使是对产业进行了合营,由于价格公平,资方拿到的定息还多一些,不吃亏。 另一方面,资本家人数不多,fy针对zs分子,sq针对农村干部。真正落实到资本家的运动只有sf和wf,而且打击面特别小。 因此,此时的资本家生活都还相当不错。大部分资本家都抱有幻想,相信zf会持续保护私有财产。 还有,国人有传统的落叶归根和认祖归宗思想,祖辈在此生活,都不想背井离乡,以为远离政治就可以了。 现在,估计谁都也不会想到,三年后的大风暴会如此的暴烈! 虽说大风暴针对的主要是dz人员,但是,风暴前两年的无序混乱状态,会殃及全部池鱼。 极端情况下,资本家也被列入重点打击对象,到那时候,再想离开已经晚了! 娄半城轻抚着额角,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全部放弃?不能够吧?这简直是天方夜谭,zf怎么可能这么做?政策一向是引导和包容的?” 陈安轻叹一口气:“zf自然不会主动这么做。但是,世事难料,如果这一次风暴,不是zf主导的呢? 甚至,zf也会身不由己,成为被gm的对象呢?到那时,娄叔觉得娄家能否在洪流中独善其身呢?” “不是zf主导?这怎么可能?!” 娄半城的脸色骤变,声音微微颤抖,“小安,你这些话太过骇人听闻了。如果照你这么说,那整个社会岂不是要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这十几年的建设成果,都将毁于一旦!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娄半城虽说能看出一些端倪,但是从来不敢想象,情况会败坏到那种程度! 陈安摇了摇头,冷笑一声:“毁于一旦?不、不、不,娄叔叔,您或许低估了社会的韧性和自我修复能力,社会不会因个别人的倒下而停滞。 没有谁是必不可少的,离了谁,这个社会还会照样运转,可能会小有波折,但都会自我修复,一些人倒下了,就会有一大批人站起来。 不要忘了,我们从不缺人才!” 娄半城的神色中依旧带着几分疑虑,他将信将疑: “小安啊,你的这些预测,有什么依据没有?还是你从哪里得到了的消息?局势真的会恶化到那种地步吗?” 陈安缓缓说道:“消息?我确实没有,这些都是我的推测! 至于依据?是有一些,我们国家的性质和使命,娄叔应该不陌生吧? 对,是gr阶级领导的、以gn联盟为基础的mzzz,致力于依靠国家和社会力量,通过shzy工业化和改造,逐步消灭剥削。 这是大法规定的! 那么,剥削阶级是那些人?娄叔你不会不知道吧?不就是手握大量资本的资本家吗?” 娄半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反驳道:“这些道理我自然明白,但实现这些目标需要时间和条件,是需要长时间的发展,来慢慢实现的。 生产力的发展是根本,不能急功近利!生产力达不到,这些就是空中楼阁!对此,高层必然有考量,不会轻举妄动。” 第241章 娄家如温水煮青蛙 陈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娄叔,你说得没错,这些大家都知道,但人心难测,人,都是有私欲的! 如今社会,出现了一些不良风气! 贪图享受、垄断资本、独占生产资料、美化剥削,特权横行,腐败滋生,甚至有人妄图将这一切世袭化…… 你听过这句话吗? ‘辈辈开荒,比不过十年寒窗,拼不过三代从商,三代从商,干不过一代扛枪,一代扛枪,比不上乌纱帽香。’ 但别忘了,g人都是革命理想主义者,是有信仰的,而信仰都是狂热的! 这种想法,在理想主义眼中,就是彻彻底底的封建糟粕! 所以,站的位置不同,思考的角度就不对,做事的方法也不同! 娄叔,你要知道,现在我们国家95%的人口都是所谓的泥腿子!当他们的力量觉醒,那将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的洪流! 娄叔,你真的认为这一切不会发生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可是一把双刃剑,一不小心就会失去控制!那后果不堪设想……” 娄半城听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喃喃自语道。 改革必须有民众觉醒,就是要主动使民知之,开民智。 但是,历史无数次证明,开启民智、推动社会进步,是要伴随着流血牺牲的。 无论是高卢大革命,还是鹰酱独立抗争,都是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实现得民主。 陈安继续说道:“娄叔,你听过那个着名的青蛙实验吗? 鹰酱国有个科学家做过一个实验,就是将青蛙丢进沸水里,青蛙受到刺激,会立刻跳出来逃离险境。 但是,若将青蛙放入温水,再缓慢加热。青蛙便会丧失警觉,当它感到发烫的时候,已经无力逃脱,被热水烫死。 娄叔,你不觉得娄家此刻的处境,与那温水中的青蛙有几分相似吗?” 娄半城若有所思,缓缓点头。 娄家这些年,确实像那只温水中的青蛙,放松了警惕。 先是土地、再是产业,到如今,一看,除了些浮财和房产,根基已摇摇欲坠了。 一旦有个变故,几代人的心血、一辈子的奋斗就会化为乌有! 陈安见状,语气更加凝重:“娄叔,我并非危言耸听,风暴的猛烈程度,可能远超你的想象,而且持续时间之久,足以改变一切。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见解,未来如何,谁也无法精准预测。 现在,就看娄叔叔你敢不敢赌了?拿全家人的身家性命和财富去赌上这一把!” 陈安停顿片刻,给娄半城留出了思考的空间: “选择权在你手中,娄叔。若您认为我的预测过于悲观,大可一笑置之,今日的谈话,权当未发生过。而我也不会承认说过这些话!” 陈安不会强求娄半城听自己的话,如果今天的谈话不理想,以后只有疏远娄家了。 顶多,到时候挽救一下娄晓娥的性命,其他的就顾不上了。 娄半城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深知这个决定的重要性,它关乎娄家的兴衰存亡。 陈安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给他敲响了警钟,也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对于陈安的话,娄半城不会全然相信,但是,正如陈安所说,这是一场豪赌,关乎娄家全部财产和身家性命的豪赌! 最终,娄半城缓缓抬眼,目光中透露出坚定,显然下定了决心: “好吧,小安,你说的也有道理!正所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管未来如何,确实需要未雨绸缪!” 娄半城做出这个决定,不仅仅源自陈安的劝说,还有他这些年的体会。 这些年来,社会上确实有些不对劲,各种运动此起彼伏,好似永无止境。 每一次动荡都让人心有余悸。 娄家虽有一定根基,但正如陈安所说,他不能去赌娄家能完美避过每一次动荡。 更重要的是,在他看来,陈安是自己人,不会害他。 因为陈家是娄家的世交,陈安又是他女儿选定的对象,将来就是他娄家的女婿,娄家的资产也会有陈安的一份。 娄半城直了直身子,眼神更加锐利:“那么,小安,针对你的预测,你有什么方法,能够帮娄家渡过即将到来的风暴?” 陈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就知道,作为曾经的四九城大佬,在有人提示风险的时候,不管信不信,肯定会下意识的做出准备,有备无患,防患于未然。 陈安胸有成竹的说:“娄叔,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策,可确保家族安全无虞。 下策比较保守,先收拢资金,密切关注形势变化,一旦有变,即刻抽身而退,离开大陆。 中策则更为果断,直接离开大陆。 至于上策,则是提前做好布局,不仅要在财产上做好万全准备,更要建立外部的人脉和渠道,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进退自如,随时可以离开大陆。” 至于为什么直接离开是中策? 拜托,你以为是过家家啊,像小说主角一样,到任何一个新地方,三拳两脚就能打开新局面!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身怀巨款到一个新地方,如果不提前做好安排,恐怕死的更快! 真以为外面是善地啊! 即使那些曾经权倾一时的人物,在异国他乡也未必能一帆风顺。 比如,刘z到香江,被旧部勒索到倾家荡产,跑到柔佛国当了三年的小学老师。 张gt跑到香江,投资血亏,后来冻死在海狸国的一家养老院里。 李zr、卫lh这种能当上寓公的,已经算不错了。但最后不也是坐吃山空,跑回来自愿被统战? …… 这些都是解放前执掌过数十万人的前高级官员将领,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难道作为一个普通的资本家,出去就能够成功? 所以,只有提前做好准备,精心策划,方能增加成功的几率。 娄半城的面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 “等等,小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计划,是要我们娄家不止离开四九城,还要离开大陆? 这……简直匪夷所思! 娄家的根基都在四九城,都在大陆,一旦离开的话,岂不是如同断线的风筝,任凭风雨飘摇?岂不是更加任人宰割?” “确实如此!” 陈安淡淡的望着娄半城,语气平和,显然已经料到娄半城的反应。 陈安继续说道:“娄叔,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至于你口中的根基,在即将到来的风暴面前,正是束缚娄家的枷锁。 试想,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交情,在生死存亡之际,又能剩下几分真心?面对风暴,又有什么作用?” 第242章 娄半城下定决心 娄半城满脸无奈,眼中满是对过往辉煌的追忆: “想当年,娄家在四九城是何等的风光无限,没想到我们娄家几十年的积累,现在却成了束缚自己的枷锁。像是催命符,让娄家陷入了如今的困境。” 娄半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挣扎: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小安,你说我们能不能试着化整为零?把家里的亲戚和心腹都动员起来,将财产分散保管,这样或许就能躲过一劫?” 娄半城话语间,透露出对四九城难以割舍的情感,显然不想离开四九城,去一个毫无根基的陌生地方。 “娄叔,未雨绸缪,总好过临渴掘井。” 陈安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娄叔,你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难道还相信,人心是能经受住考验的吗? 财产分散了,还能收得回来? 而且,在巨大的危机面前,又怎么能保证,对方不会为了自保,而出卖你或者主动上交? 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 娄半城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仍不甘心:“那如果我们离开四九城,去东北特区呢?那边的政策相对宽松,而且我已经提前在那边做了安排。” 陈安看了一眼娄半城,并不意外,从娄晓娥能到沈州上大学,陈安就知道,娄家肯定做了安排。 不愧是娄半城,狡兔三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可惜,还是有时代的局限性,看不到神州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会是多么的…… 陈安摇了摇头:“娄叔啊,我都说了,这是一场席卷全国的大风暴,哪怕是去了特区,也不可避免!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特区虽然特殊,但娄家这么大一笔财富,到哪里都是一盏明灯! 虽然可以性命无忧,但是娄家真的愿意放弃几代人积累的财富吗?” 陈安的话如同重锤,再次敲击在娄半城的心头,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陈安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激励: “如今的情况,大陆已经成为娄家的桎梏,只能用一次次的妥协来换取片刻的苟安! 离开大陆固然元气大伤,但娄家却能就此摆脱束缚,找到新的发展方向,这未尝不是一次涅盘重生的契机。 更重要的是,娄家的人还在,只要人在,希望就在。只要娄家人齐心协力,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重新建立起新的辉煌!” 陈安的话语落下,娄半城的面色犹如风云变幻,剧烈波动,显然这番话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此前,他虽然考虑过娄家的退路,但却从来没有如此激进的想法。 望着娄半城满脸的挣扎,陈安又接着开口道:“娄叔,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魔都姬家?” 娄半城闻言,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是那个曾经号称轻工业大王,民族资本家的首户的魔都姬家?” 陈安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是的,想必你也知道,现在魔都姬家除了少数人外,其他人都离开了大陆,并且带走了全部的钱款细软! 出去的人为什么至今都没有回来? 那是因为他们也有顾虑,生命安全有没有保障?私人财产能不能保全? 娄叔,强如姬家尚能如此未雨绸缪,多头布局!你心中难道就没有其他考量? 即便心中不理解也没关系,照着抄作业就行,总不失为一条出路!” 见娄半城的神色有所松动,陈安趁热打铁: “娄叔,该解释的我也都已经解释清楚了。 是当机立断,壮士断腕,一劳永逸的摆脱忧虑和恐惧,然后再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还是继续困守于此,寄希望于他人的一时仁慈? 如何抉择,就看你的决定了。” 娄半城沉吟良久,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不甘:“真的……必须离开吗?” 陈安神色凝重,直言不讳:“以我之见,确是如此。 或许有极少数幸运儿能侥幸逃过大风暴,但绝不会是娄家,娄家早已成为众矢之的! 树大招风的道理,娄叔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娄家,在很多人眼中,那可是四九城资本家的一面旗帜! 娄家不倒下,又怎能算是gm成功?”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推测。但我的建议是,娄叔应该早做打算,未雨绸缪,随时准备离开!” “好!我信你!” 娄半城再次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多年的商海沉浮让他明白,过度的犹豫只会错失良机。 陈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娄叔,您的决定非常明智。我相信未来,你会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庆幸。而娄家,也将在新的起点上,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陈安再次强调:“请娄叔放心,我的推测虽没有十成的把握,但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娄家基业深厚,唯有提前布局,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娄半城眉头微蹙,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缓缓问道: “娄家离开大陆,该去什么地方?小安,你有没有好的建议?是鹰酱,还是欧罗巴?” 娄半城脸上露出了一丝彷徨,虽然做出了决定,但这个决定显然彻底出乎意料,他的心中都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毕竟,即将踏入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那里的一切——环境、人群、语言乃至习俗,都将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陈安沉吟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鹰酱和欧罗巴确实不错。但是我心中,却有个去处更适合娄家安身立命。” 娄半城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哦?莫非你指的是…香江?” 陈安点点头:“对,正是香江。相较于鹰酱和欧罗巴,香江更适合娄家。 香江虽是约翰牛在治理,但是却遍地华音,人情风貌也相近。在那里,娄家能快速融入,重新开创一番新天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这个时期,香江经济开始迅速发展,有许多商机,利润丰厚,这对于娄家而言,便是重新涅盘的契机。 凭娄家在商界积累的名声和底蕴,提前布局,相信娄家成为香江新晋豪门,并非难事。” 第243章 娄家提前布局 娄半城听后,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娄家在香江的未来。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底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香江啊……确实是个好地方!” 然而,片刻之后,一丝忧虑爬上他的眉梢,娄半城还有顾虑: “只是,香江那地方,毕竟只是一岛之地,如果哪一天被突然解放?届时,娄家的所有布局和投入,岂不是都打了水漂儿?” “不会!” 陈安神色自若,胸有成竹地答道,“娄叔多虑了。正因为香江只是一个岛,反而成了避免直接卷入政治漩涡的避风港。 大陆不需要香江来证明反对帝国主义的决心! 而且,这也是由于国际形势决定的! 国际局势错综复杂,香江是大陆与外界沟通的最佳窗口,可以缓解外交冰冻,作为连接内外的桥梁,其地位非但不会被削弱,反而会更加重要。” 陈安顿了顿,继续说道:“暂时维持现状不变,更能维护国家利益!高丽战争期间,就证明了这一点! 当年高丽战争爆发,鹰酱及其盟友对国内的经济封锁和禁运政策达到了高峰。 禁止向国内出口武器、弹药、战争用品、原子能材料、石油以及具有战略价值的运输器材等,品种多达一千七百多种。 这时,正是香江的一批同胞们,挺身而出,秘密组织船队,白天冒险购买急需物资,夜晚则趁着黑暗将这些物资运到大陆。 正因为香江的存在,才使得国内获得了急需的物资。 而如今时局,香江之于国家的意义,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我们与毛熊关系不容乐观,反目成仇。同时,我们与鹰酱为首的西方列强也处于长期的敌对关系。 在国际上,我们的形势不容乐观,被两大集团孤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难时期。 东西南北方向都有战争的风险,东面秃子虎视眈眈,西面白象刚被揍了一顿,南面猴子正在进行战争,北面毛熊频频滋事。 在这种严峻形势下,香江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们可以利用香江进行外交活动,在国际舞台上有了更多的斡旋余地,而不是处处被动。 同时,为了打破西方的经济封锁和禁运,香江的开放窗口作用无可替代,是我们获取粮食、石油和其他物资以及技术设备的重要途径。 如果贸然收回香江,将导致贸易渠道被封锁。至于东北特区,在经济封锁和禁运下,其成效难免受限。 因此,维持香江的现状,更符合国家利益。” 娄半城听罢,松了一口气,同时对国际局势清晰了不少,对陈安的认知瞬间提升了一个层次,更加刮目相看。 “哈哈,小安,你这一番见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仅对国内风云洞悉秋毫,对国际局势也了如指掌,真是后生可畏,了不起!” “娄叔谬赞了!” 陈安谦逊地笑了笑,他只不过是站在历史的肩膀上,提前知道结果罢了。 接着,陈安顿了顿,语气转为凝重:“娄叔,既然决定前往香江,那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精心筹划,提前布局了。 当务之急就是得尽快回笼资金,将易变现的房产妥善处置掉。然后,将现金都想办法换成硬通货,毕竟香江的货币体系不同。 与此同时,要根据香江的市场特性,在那里重新布局产业了。 像娄家之前涉足轧钢、纺织、房产、粮食、典当等等老本行,都可以选择时机重新开起来。 再者,利用娄家的优势,私下里秘密转运大陆紧缺的物资,既满足国家需求,也能巩固娄家的地位。 要让娄家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记住,娄家只有变得更有价值和作用,才能被保护。 至于离开大陆的具体时机,就要看香江的布局了,香江那边站稳脚跟后,就可以尝试离开了。 但这些,务必要保持低调,秘密行事,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毕竟,在这个时期,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被误会是叛逃,那就得不偿失了! 对于朋友,也不能透露,要以大局为重,该割舍时就要果断。 如果实在不忍心,也要等娄家都离开了,确保安全后再想办法通知他们,以免节外生枝!” 陈安仔细叮嘱道,不仔细不行啊,这事情,每一步都需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如果娄家大意了,那损失可就大了!如果娄家的结局还不如原剧情,那陈安后悔都来不及。 原剧情中,娄家就是警惕性不高,才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被许大茂和刘海中带人抄了家。 直到娄半城听懂了许大茂的最后警告,才仓促启动了第二套方案,壁虎断尾、轻装上阵,迅速逃四九城。 娄家离开的十分匆忙,只带走了一些贵重物品。抵达香江后,因准备不足,娄家底气大减,家族内部纷争四起,各房为利益明争暗斗。 最终,娄半城在无尽的算计和压力之下,身心俱疲,心神憔悴,早早死了,其死因在原剧情中也没交代。 在这场家族动荡中,娄母和娄晓娥在遗产分配上,肯定是少得可怜,甚至可能一无所获。 要知道,原剧情中,娄家逃离的那天晚上,一起逃离的还有娄半城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儿子,娄晓娥二叔一家、姑姑一家。 娄半城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娄半城其他妻妾所生。娄半城作为商界大佬,在解放前拥有几房妻妾,很正常。 只不过,随着婚姻法的实施,被人做思想工作,明面上肯定只能有娄母一个了。但是如果有孩子,肯定会留下来。 娄家是因为娄晓娥才被许大茂举报,逃难时没什么,一旦安稳下来,家族的其他人,肯定会对娄晓娥产生诸多的不满和埋怨。 所以,娄半城死后,娄母和娄晓娥分到遗产不多,也能说的过去。 接下来,娄晓娥还要养娃,上大学。因生活所迫,最终,无奈委身陈先生。 否则,以娄晓娥和谭雅丽的脾性和骄傲,是绝对不会轻易再嫁的。 第244章 陈安,这门亲事我不反对 再之后,娄晓娥虽然又生了一个儿子,但不知是宅斗还是什么原因,最终还是离开了陈先生,拿到了一笔遣散费。 为了不坐吃山空,母女两人便拿着这笔钱做起了生意。 铁娘子访华之后,政策好了,母女两人便想起了当初来不及带走的财物和留给傻柱的传家宝,这才又回到了四九城。 而娄晓娥回来后在四九城的那些投资,应该只是她个人的钱,而不是娄家的资金。 “保密工作,我自然晓得!” 娄半城闻言,神色严峻地点了点头。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这个道理,作为娄家的掌舵人,娄半城自然懂! 他知道,这件事,可是关乎整个娄家的兴衰存亡,需要步步为营,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泄露。 他心里也十分的清楚,如果这个事情暴露的话,到时候会面临怎样的境地! 以后即便派人到香江打前站,也要以合法的手续过去。 不然,如果被人认为是叛逃、特务……这任何一个罪名,对于娄家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随后,娄半城目光转向一旁的陈安,问道:“对了,小安,你预测的那场大风暴,大概什么时候会到来?我需要根据时间来安排布局。” “大约还需要三年左右。” 陈安的回答简洁有力,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娄半城内心的惊涛骇浪。 “三年??!!这……预测三年后的大势?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娄半城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安,满脸的难以置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超越时代的眼光! 这是天才?还是疯子? 陈安淡然一笑,没有过多过多解释。 …… 良久,娄半城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地说道: “哎,可惜了,到时候一离开大陆,从此天各一方,这一生还不知道能不能落叶归根了?” 陈安安慰道:“娄叔,风雨之后必见彩虹。我坚信,这场大风暴,必然有雨过天晴的一天。而且我判断,这一天不会超过二十年! 而娄叔,你还年轻,只要好好保重身体,这二十年就当负重前行,积攒实力,待时机成熟,再衣锦还乡,必能造福家乡!” 在这个世界,得益于陈安母亲的诊治调养,娄半城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刚刚陈安趁着接触的时候,用智子扫描了一下,现在娄半城除了有些男人的难言之隐之外,身体还算健康,没有大问题。 娄半城今年四十五岁,只要调养得当,再活个三四十岁,应该没有问题。这一点,绝不会如原剧情那样,去香江没几年就病逝了。 陈安的话如同温暖的春风,拂过娄半城的心田,给予了他无尽的希望和力量。 接下来,陈安和娄半城在书房中,深入沟通了香江的经济发展,以及到香江后的产业规划。 现在这个时代,正是香江经济飞速发展的时候,纺织、地产、零售,哪一行能够带来丰厚的利润。 纺织业的兴起,靠的就是低成本优势,许多纺织企业在这个时期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赚得盆满钵满。 特别是房地产,随着香江人口的激增,经济的飞跃发展,房地产市场开始升温,房产价格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 以前,房地产是先买地建楼,然后整体出售,只有巨商富豪们能玩得起,和普通人没什么关系。 也是在这个时期,有人发明了公摊制度,将整栋楼分成小房子,把楼梯走廊之类的公共面积进行公摊,再将房产的分割出售。 除此外,还有楼花制度,在房子还未建成时就提前出售,收回投资,资金流转更快,这也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期房。 “公摊”、“楼花”、“分期付款”…… 这些创新,让普通人也有了买房的机会,这些就像给香江房地产行业插上了翅膀,快速发展,持续火爆。 还有零售业,同样得益于香江人口迅速增长,消费市场不断扩大,食品、服装和各种电子产品,吃的、穿的、用的,给零售商家带来了丰厚利润。 …… 陈安来自后世,对于香江未来的发展,哪些产业能赚钱,都了如指掌。娄半城也是商业大佬,两人越谈越投机。 娄半城听着陈安的分析,心中愈发觉得这位年轻人不可小觑。不但有着超前的眼光,对商业运作也有独特的见解,让他有种知音难觅的感觉。 对于陈安,这个女儿看中的对象,娄半城现在心中已经认可了。 于是,娄半城直接开口: “小安啊,晓娥的心思,我看得出来,都在你身上,这门亲事我不反对! 你们成亲后,就跟我们一起去香江,到时候帮我打理产业,或者直接给你们一笔丰厚的嫁妆,你们自己打理,以你的能力,肯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这可比你在轧钢厂当一个技术干部强多了!在轧钢厂,你这能力可就埋没了!” 陈安听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随即脸色露出一丝苦笑,缓缓开口: “娄叔,晓娥的心意,我岂能不知?只是,你与我父亲相交多年,最了解他的脾气。你想,他老人家能轻易点头让我离开大陆吗? 更别提,我一离开,对家里人的影响,那将是毁灭性的!” 娄半城听后一愣,面色微沉,随即眼中闪过一抹苦涩: “唉,你父亲那倔强的脾气,我是再清楚不过了。他要知道我离开大陆,非跟我割袍断义不可! 说起来,如果你父母愿意,咱们两家一同去香江,那该多好啊。” 陈安宽慰道:“娄叔,你的苦衷,我父亲早晚都会清楚的。你与父亲,都是心怀家国,只是选择的道路不同罢了。 你这是知道事不可为,退而结网,也是为国家未来积蓄力量。你有你的责任,他有他的使命!” 娄半城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不,不一样的,我没有你父亲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更没有他公而忘私的奉献精神!” 言罢,娄半城话锋一转,眼中闪烁中莫名的光芒,看着陈安笑道: “好了,不说其他了。不过话说回来,无论如何,我不会反对你与晓娥的交往。未来之事,谁又说得准呢? 而且,如果一切真的如同你所推测的一样,我娄家怕是要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第245章 娄半城的难言之隐 陈安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心中激动难抑,脸上也绽放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 他这是得了父母之命? 那算不算是奉命泡妞? 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期待。 …… 很快,到了中午,午饭是羊肉宴。 为了招待陈安几人,娄半城托人弄来了一只牧区的小尾羊。 陈安见是肉质鲜美的小尾羊,也忍不住手痒,吃货的世界,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当即准备大展身手,做一桌的羊肉佳肴。当然,这也是陈安要特意表现一番。 走进娄家的厨房,那宽敞的空间让人眼前一亮,足足三四十平米,比这个时代许多家庭的居住面积还要大上许多。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竟然还配备了这个年代少有的电烤箱,让陈安不禁感慨:“还是有钱人会享受啊!” 可惜,世事无常,不患寡而患不均! 若不未雨绸缪,再过三年,这样的日子将不复存在,有钱人这样的好日子怕也只有三年时间了。 好在,这次说服了娄半城,只要娄家能在香江站稳脚跟,同样可以过上这样的日子,甚至比现在过得更好。 至于未来那些匆忙逃走的人,能不能过得好,就看个人能力了。 有能力的人,在什么地方都能衣食无忧,没有能力的人,就算是到了外面也不行。 陈安心中暗想,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个人的能力和远见才是决定未来的关键。 陈安挥去杂念,开始忙碌起来。 有羊肉怎么能少得了烧烤?羊肉烤出来会更好吃! 陈安原本还以为娄家不会有烧烤箱,没想到保姆很快就给拿了出来。 陈安正打算亲自操持所有步骤,但见保姆已经麻利地将食材洗净切好,他只负责最后的炒菜、烧烤就行了。 于是,厨房里很快便弥漫起了诱人的香气。 陈安手法娴熟地操作着,烤羊肉串在炭火上滋滋作响,金黄的油脂滴落,香气四溢; 烤羊排外皮酥脆,内里肉质鲜嫩多汁,令人垂涎欲滴; 炒羊肝与胡萝卜的完美融合,去除了羊肉的膻味,只留下满口的鲜美; 爆羊肚的独特口感,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焖羊肉?通过慢炖,羊肉更加鲜嫩,易于消化; ?白切羊肉选羊夹腿部位煮制而成,色鲜味醇,肉质紧密,酱香浓郁,风味别致; ?葱爆羊肉滑嫩、鲜香不膻、汪油包汁,令人回味无穷。 …… 随着一道道佳肴摆上餐桌,众人围坐一堂,享受着这难得的味觉盛宴。 餐后,气氛显得格外温馨,娄半城和娄母谭雅丽对陈安的满意之情溢于言表,尤其是娄母,作为谭家菜的传人,对陈安的厨艺更是赞不绝口。 “陈安啊,你这手艺,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在你这里,我也算是开了眼界。” 娄母笑眯眯地说道,眼中满是赞赏。 陈安谦逊一笑,转而与娄半城继续探讨起未来的规划。 这时,娄晓娥反而在陈安面前有些放不开了,脸颊微红。 这是因为刚刚吃饭的时候,娄半城宣布了,他不反对两人的关系,让两人自由发展。这番话让娄晓娥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正当陈安和娄半城激烈讨论时,智子的声音突然在陈安的脑中响起,带着几分急促: “宿主,你还记得先前收集的那些上了年份的名贵药材吗?有重大进展了!” 陈安不动声色,一边应付娄半城,一边在心中回应智子: “当然记得,你说过,发现了那些年份药材在野外生长过程中,受到刺激,其药性发生了变异,使得其药性更加内敛,药效更为猛烈。 当时说,要深入研究一下,怎么,现在研究有结果了?” 智子语气中难掩兴奋:“是的,有大发现! 最新的研究结果显示,这些年份药材的特殊药力,可以通过炼制凡药的手段,提炼浓缩,炼制成简化版的丹药,药丸! 只要能炼制出淬体丸,将会极大提升你的修炼速度!现在,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搜集更多这样的野生年份药材!” 陈安心中一震,立马激动起来,修炼速度的提升意味着他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那就是说,不需要三年就能满足条件了! 能减少多少时间?一年?一年半? 不过,即使在这个年代,年份药材的价值也是不菲,难以轻易获取。 保和堂的存货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他的修炼,不过,这东西,多多益善!可自己又不能跑到深山老林去挖掘。 想到这里,陈安眼睛一转,目光落在了娄半城身上,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眼前这个,不就是实打实的大佬吗? 娄家世代在四九城,根深叶茂,人脉广泛,药材又不是什么违禁品,可以通过娄家的渠道来收集。 正好,娄半城他也有一些难言之隐,他能够解决。 于是,陈安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娄半城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嘴里嘀咕着,这大热天的,怎么突然有了一丝凉意? 陈安心中暗自盘算,虽然自身的医术只是4级小成,也就是主治医师水平。 但是,要知道智子的扫描分析功能可是无比强大,有了智子的辅助,陈安觉得在疾病诊断方面,他能比得上宗师级别的望闻问切。 在上午接触的时候,智子扫描后,就给出了娄半城的个人属性。 姓名:娄振华(45岁) 身份:商人(娄家家主) 体质:7 精神:12 力量:7 速度:7 这个身体素质还算可以,要知道,成年健康人的指标是10,不过,这个指标只有一二成的人能够达到。 大部分人都是亚健康状态,指标一般为8或9。 娄半城是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缺乏锻炼,指标达到7,已经不错了。 同时,智子还有了特殊发现,就是娄半城存在肾精亏虚、肾阳不足、肝郁不舒、心脾两虚等状况,简而言之,就是常说的肾虚。 虽然看上去,娄半城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但是通过智子,陈安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 第246章 我从中拿一些药材不过分吧! 娄半城此刻的情况,显然是长期滋补的结果,而且那些补品绝非寻常之物。 毕竟,娄半城又不差钱,以他的财力,一旦身体虚了,肯定会找一些名医,开一些名贵的滋补药物。 但是,娄半城的根子在于他自身元气不足。 虽然经过陈安母亲调理有所恢复,但是毕竟根基弱,一旦放纵致使体虚,吃再多的补药也没用,治标不治本。 这种情况,在中医上就叫做虚不受补。患者体质过于虚弱,使用大补元气的药物,身体根本无法吸收这些药物的药效,还会引起各种副作用。 于是,陈安特意转移了话题,看着娄半城说道:“娄叔,你的身体某些方面是不是不太好?” 陈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意。 娄半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神色微微一变,嘴角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哦?小安啊,你这从哪里听来的?我身体硬朗得很呢。”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闪烁起来,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他不太确定陈安这是随口这么一问,还是真的有所发现。 毕竟在他心里,陈安还是个小辈,有些事情在小辈面前谈论还是挺尴尬的! 尤其是这个小辈,还有可能成为他的女婿! “娄叔,你就别瞒我了。我虽年轻,但也算得了家里的真传。 如果我诊断的没错的话,娄叔你是不是常常夜不能寐,心悸,盗汗? 平日里,稍作运动都会感觉非常疲惫,腰膝无力,时有眩晕耳鸣,失眠多梦,精神头大不如前? …… 还有,那夫妻间的……,是不是质量也不高,总感觉力不从心?” 陈安缓缓道来,每说一条,娄半城的脸色便凝重一分。 娄半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震惊、疑惑交织在一起,更多的是难以置信:“这……这些,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安的每一句话都说中了,可是他身体的这种情况,隐秘至极,连女儿娄晓娥都未曾透露半分。 而今却被陈安一语道破,怎能不让他感到震惊。 自从几年前身体被陈安母亲调理过后,娄半城就有些过于放纵了。 但好景不长,这两三年,他明显感觉到精力不足、力不从心,夫妻生活的质量也日益下降。 然而,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启齿,怕丢人,他也没去找陈安母亲。 转而私下遍访名医,包括多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也在医院做了详细检查。 不过可惜,医生们对于他的情况,只是开了一些滋补药物让他调理身体。 刚开始,药物也有效果,但时间一长,效果便大打折扣,越来越差。近一年来,他几乎都是禁欲状态,都差点死心了。 陈安见到娄半城色变,语气淡淡地说道:“娄叔,中医之道,博大精深,别忘了,中医诊断可是有望闻问切四种方式!” “你……你年纪轻轻,能达到如此境界?这简直青出于蓝胜于蓝……” 娄半城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中医的传统认知。 在他的观念里,中医是需要时间积累的,年纪越老越吃香,医术高超的,往往都已经年岁已高。 而陈安仅二十出头,却展现出了如此超乎想象的诊断能力,怎能不让他感到震撼。 “娄叔,症状是否吻合,你心中应当有数。我虽年轻,但在病症诊断上,自问不输于任何前辈!” 陈安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那是对智子能力的绝对信任,在病症诊断这一项,陈安相信绝对无人能及。 两人对视良久,娄半城终于释然一笑,长叹一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小安,你果然非同凡响。我确实有这毛病,这两年我四处求医,可结果……唉,不提也罢。你真有办法解决?” 娄半城目光紧紧锁住陈安,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期待。 作为男人,谁不渴望自己坚不可摧、战力持久、大展雄风! 陈安见状,安抚道:“娄叔,你别急,我既然开口了,自然是有解决办法的。娄叔你这些年应该吃了不少滋补药物,但是效果却越来越差吧。” 娄半城连连点头,神色中满是无奈和苦涩: “你说得对,我看了不少名医,但大多治标不治本,尤其是最近这一年,几乎是毫无作用,病情反而有加重之势。为了这事儿,我可是苦恼极了。” 陈安缓缓说道:“娄叔,您的症结,根源还在于身体根基不固,元气不足,从而导致肾气亏虚……这种情况,是虚不受补,吃再多的补药都没有用。 若是盲目进补,非但无益,反而有害。补肾壮阳的药物虽能暂时提振肾气,但长期服用,不仅会形成依赖,还可能引发一系列副作用。” 陈安进一步解释道:“这类药物多属辛温大热,长期大量服用,容易导致阳亢风动,出现头晕目眩、失眠盗汗等症状,甚至有出血风险。 重要的是,药物代谢需经肝肾,长期负担过重,势必损伤肝肾功能,甚至中枢神经以及血液系统都会受到损害。” 娄半城目光中满含期许,望向陈安,轻声问道:“小安啊,我这毛病,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陈安沉吟片刻,语气诚恳地回答道:“娄叔,你现在只是夫妻生活受到了影响,不影响身体健康。 要想身体有所改善,需要一些颇为珍稀的药材,还有一些年份药材,方能见效。” “哦?只要能治病,你但说无妨。” 娄半城闻言,毫不犹豫道,“只要能让我恢复,无论什么药材,我一定倾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 陈安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稍后会将所需药材一一列出。待药材备齐,我便着手为你炼制固本培元的药剂,助你恢复元气。” 娄半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连忙追问:“那可真是太好了!小安,除此之外,我平日里还需注意些什么吗?” 陈安微微一笑,耐心叮嘱道:“娄叔,从今天起,你需要暂停服用之前医生开的那些药物,它们已不再适合你当前的状况。 稍后,我再为你开一副温养的方子,只需按方服药,待固本培元药剂炼制完成,按时服用即可。 另外,接下来半年,饮食上务必保持清淡,严忌辛辣。” 娄半城听后,连连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从书房取来纸笔,递给陈安:“有劳小安了。” 陈安接过纸笔,迅速写下一个温养方子,以及固本培元所需的特殊药材清单,当然也包括了年份药材。 陈安心想:“我都帮你解决难言之隐了,从中拿一些药材不过分吧!” 第247章 为了陈安,这些付出值得吗? 这两个药方,都是智子根据淬体药方,精心推演并简化而成的方子,其功效,自是不言而喻。 温养方子所需的各类药材,大多都能从城中的大药铺中寻得。这个方子需要娄半城日常服用,温养身体! 至于固本培元所需的药材,那就不同了,那可都是稀少珍贵之物,特别是上了年份的野山人参、灵芝等物,更是难寻,大多都被各家珍藏。 不过,陈安暗自揣度,这些东西对于娄半城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儿。 毕竟,娄家虽已不复往昔鼎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其家族底蕴及娄半城的人脉和手段,集齐这些珍稀药材,应当不在话下。 这些药材炼制的固本培元药剂,才是重点,它们能够深入骨髓,补足人之根本。 这样治标治本,才能解决娄半城的隐疾。 …… 今天来娄家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随着事情办完,陈安遂起身向娄半城辞行。 娄半城挽留再三,最后安排了车辆,将陈安一行人送回了四合院。 就这样,陈安在娄晓娥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娄家。 踏出娄家的那一刻,陈安不禁长舒一口气,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他成功说服了娄半城,娄家未来的事情可以放心了。 当然,娄半城还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那就是允许陈安日后自由使用家中汽车,有需要,可以随时使用。 这一突如其来的安排,让陈安心中高兴了一匹。 说实话,在后世开车、坐车习惯了,让他对这个时代的出行方式十分不满。 这个年代,到那个地方都得骑自行车,可把陈安为难坏了。 近的地方还好,远的地方,就只能坐公交,那花费的时间可老长了,来回也不方便。 都说汽车可以延长一个人社交的距离,有了汽车的使用权,四九城内外,他是想去就可以去哪儿了,不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了。 陈安转头注意陈婷眉头紧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小婷,别担心,那天的话我记在心里了,今天我已经跟娄世叔把事情说清楚了。这件事到时候不会有影响的!放心!” 陈婷闻言,松了一口气,眉头舒展开来,彻底放下心来。 至于与娄晓娥的感情,陈安心中已经释然,也放开了,都已经摊开了,说明白了,如果娄晓娥愿意,他也不会再拒绝。 说实话,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就应该彻底放开,更加洒脱,不拘泥于世俗的框架。 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又何需大陆的一张纸来束缚? 未来娄家去了香江后,即使风暴来临,没有证据,谁又能牵扯到他身上? 至于以后天各一方的痛苦,陈安表示不可能。 毕竟,有了淬体丸的助力,三年后的他,还不知道能强大到什么程度呢! 国术宗师?也许吧。 到时候,横渡罗溪,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分分钟的事情。 只不过,到时每年要想办法到南方一两个月。 …… 陈安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娄晓娥返回卧室,娄半城和娄母返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娄母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对娄半城轻声道: “老娄,既然陈安不能随我们去香江,你还为什么还支持他跟晓娥交往? 你这不是害了晓娥吗?到时候晓娥跟我们去了香江,两人两地相隔,天各一方,这让两人该如何维系这份情感?” 娄半城闻言笑了,笑容中蕴含深意,眼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你啊,妇人之见,你这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我看重的是陈安这个人,是他那非凡的眼光和潜力。 如果他的预测真能一一应验,单凭这份洞察力便值得我投入。” 娄母眉头紧锁,忧虑更甚:“可是,世事难料,即便他再有本事,到时候,一旦分隔两地,陈安难免会娶妻生子的,那时,我们的投入岂不是付诸东流?” 娄半城轻轻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胸有成竹道: “天真!你以为,像陈安这种有本事的男人,岂是靠一个女人,就能束缚的住? 离开大陆前,咱们要想办法让晓娥怀上他的骨肉,有了孩子羁绊,他陈安永远都是我们娄家的女婿,与娄家紧密相连。 更何况,我听说,香江那边还是施行的多妻制,晓娥过去,不会受到歧视。” 娄母听后,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这……对晓娥而言,牺牲是否太大了?为了陈安,这些付出值得吗?” “当然值得!我有预感,这小子绝非池中物,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娄半城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更广阔的未来。 如果事情真如陈安所言,世间将有大变,别说是一个女儿了,就算娄家付出再多,那也是值得的。 现在所有的付出,未来都将得到百倍千倍的回报! 接着,话锋一转,娄半城又提及了陈安为他治病的事: “还有一事,你或许不知,小安的医术亦是非凡。他竟能准确诊断出我身体问题的根源,并能治疗,这份能力,岂是寻常人所能及?” 娄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期待:“真的?他真的能治好你的病?” 听了娄半城的话,娄母的眼睛一亮,同时也有些惊疑不定,显然对这个有些怀疑,毕竟陈安实在是太年轻了。 娄半城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千真万确。你可不要小看他,最起码小安把我的病情诊断的清清楚楚。 你别忘了,晓华是怎么出生的,小安也许是得了他母亲的真传,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 或许,周家有什么祖传秘方!无论如何,都值得一试。成与不成试试便知!” “太好了,若真能治好,那真是我娄家之大幸!” 娄母听后,心中大石终于落地。她深知娄半城这一年来的痛苦,如今有了希望,自然倍感欣慰。 至于夫妻生活,都老夫老妻了,她表示没有那么大执念。 …… 第248章 指标提升了0.5点、离目标又近了 回到四合院后,让弟弟妹妹们自己去玩,陈安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炼制淬体丸。 而且这次,炼制用的煤炭,是陈安特意从娄家要回来的上好无烟炭。这种无烟炭杂质少、温度高、火力持久。 药丸的炼制步骤,和炼制药液相差不大,不过所需的药材分为常用药材和难得一见的年份药材。 第一次尝试,年份药材中的野山参,陈安用的是,从沈州保和堂得到的那支25年参龄的野山参。 在智子指导下,陈安开始了第一次淬体丹的炼制。 陈安先将常用药材按照顺序熬制后,滤去药渣,只留下清澈的药液,随后,再开始投放年份药材。 第一阶段,陈安轻车熟路,进行得异常顺利,一个小时后,陈安将药渣滤除,进入第二阶段的炼制。 此时,陈安加大火力,让药液在锅中沸腾翻滚,然后开始按顺序缓缓投入年份药材。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这些年份药材在熬煮中近乎完全溶解,没有产生废渣,药液也逐渐变得浓稠,两个小时后,成为膏状。 下一步,如果是传统的手段,就需要加入少量辅料或碾碎的药材细粉,然后用模具或搓丸板将药膏制成丸状。 不过,陈安省却了这一步,直接将药膏连同药锅一起收入储物空间中。 他巧妙地利用,储物空间可以通过意识操控物品的特性,直接将药膏凝聚成丸。 望着眼前核桃般大小的淬体丸,陈安不禁向智子提出疑问: “智子,这么一份药材就炼制了这一颗药丸?而且这么大,怎么服用?嚼碎了吃?” 智子耐心解释:“这是因为凡药炼制没有火种和法力的淬炼,含有太多杂质。这么多药材能浓缩成这样,已属不易,算是手段高明了。 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将其分成多颗。不过药效也会相应分散减弱,当然,受到的痛苦也会减弱。” 陈安听后,点点头,看着核桃大小的淬体丸,还是觉得太大了。于是他在储物空间中,将其分成了三颗龙眼大小的小药丸。 尽管药丸外表朴素无华,黑不溜秋的,卖相不好,但那股淡淡的清香却透露出不凡,却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令人心生期待。 “这便是淬体丸了。”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激动。这可是他第一次炼制的药丸,陈安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陈安不再迟疑,捏起淬体丸,轻轻送入口中。 药丸没有像传说中丹药一样,入口即化,反而带了一点苦涩的味道,随后一抹甘甜悄然浮现。 陈安顺势喝了一口温水,将淬体丸咽下,滑入腹中。 淬体丸,主要是锤炼体质,增强力量。 起初,陈安并未立即感受到显着变化,但随着药力逐渐释放,化作一丝丝热流,缓缓融入他的周身经脉和细胞中。 身体随之开始升温,脸庞泛红,一阵眩晕袭来,步伐也变得踉跄,仿佛置身于烈火熔炉之中,饱受炙烤。 “好热!” 这是陈安内心的最直接感受。他知道,这正是淬体丸开始发挥作用的迹象。 于是,他闭目凝神,引导这股力量在体内游走。 然而,正当药力逐渐融入时,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剧痛猛然席卷全身。 那痛楚,深入骨髓,如同万千蚂蚁噬咬,直逼灵魂深处。 陈安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正在被千锤百炼的铁坯,正被百炼成钢。 但他没有退缩,反而坚定了信念:“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提升自我的绝佳机会,绝不能轻言放弃。” “不行,不能这样,药力没有吸收就浪费了。” 汗水如雨般倾泻,陈安咬紧牙关,凭借着过往药浴和药膳积累的经验,他强忍疼痛,走出房间,来到院中。 他开始演练起导引术,三十六式,二百一十六招,一招一式,精准无误。 随着动作的展开,体内那股由淬体丸化成的热流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沿着经脉迅速扩散,最终汇聚于肌肤之下,体内的痛感也随之减轻了几分。 见到有效果,陈安更加卖力地演练,导引术的功效愈发显着。 药力在导引术的引导下,逐渐渗透至全身各处,无论是经脉还是肌肉细胞,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养和强化。 每一次药力的渗透,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但陈安始终咬紧牙关,不发一语,继续坚持。 小小的淬体丸,仿佛蕴含着无穷的能量。 日常演练两遍导引术后,陈安便会有饥饿的感觉,但今日,两遍过后,他非但不饿,反而精神焕发。 于是,陈安又接着演练起来,一遍接一遍地重复着动作,每一遍疼痛便减轻一分。 淬体丸的药力在体内化作了一股股暖流,滋养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都在这股力量的灌溉下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与此同时,肌肤的毛孔悄然张开,丝丝缕缕的黑色杂质随之排出,见证着身体的净化和蜕变。 就这样,淬体丸的药力逐渐被吸收。他的身体也在这番苦修中得到了质的飞跃。 随着第一颗淬体丸的药力被彻底吸收,陈安觉得仿佛泡在温泉里,周身暖洋洋的。 陈安迅速看了一下个人属性面板,惊喜地发现四个身体指标均提高了0.5点,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陈安想起智子说过,丹药第一次服用效果最好。 于是,他一咬牙,把剩下的两颗淬体丸也直接服用了,反正它们都是同一份药。 紧接着,他端起一旁备好的淡盐水,喝了几大碗,这淬体流的汗太多了,再不补充水分,估计身体可能会先崩溃。 果然,两颗淬体丸的叠加效应让疼痛骤然加剧,但陈安咬紧牙关,置若罔闻,继续演练着导引术。 “疼!”“疼!”“疼!” 痛楚几乎让陈安麻木,然而他依旧顽强坚持,直至渐渐进入一种状态。 一种神游太虚、物我两忘的状态,痛苦随之消失,只剩下机械地演练动作。 只见陈安身上排出的黑色杂质,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黑色的像泥一样的一层,同时伴随着阵阵难闻的恶臭。 夜幕降临,陈婷、陈凡、林惜三人焦虑地守候在一旁,担心的看着陈安。不过,陈安先前的叮嘱过,三人不敢轻举妄动。 第249章 大幅提升、还有一年时间 直至夜色深沉,就当陈婷有些忍不住要叫醒陈安时,陈安清醒了过来。 此刻,陈安已经完成了对淬体丸药力的吸收。他的目光如电,原本昏暗的院子,如今在他眼中也亮如白昼。 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令人作呕。 陈安这才察觉自己体表和衣服上竟有一层黑泥,还散发着恶臭,不禁面露尴尬,连忙先去了洗浴间,认真地搓洗着全身每一寸肌肤。 陈安足足洗了五遍,才将身上的恶臭洗掉,顺便也把衣服洗了。 换上干净衣服,陈安神清气爽的坐在堂屋之中,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充沛力量,不禁开始仔细检查自身的变化。 对比起服用淬体丸前后的差异,陈安心中暗自盘算: 服用前: 体质:14(+44.5%) 精神:21(+44.5%) 力量:14(+44.5%) 速度:13(+44.5%) 服用后,指标变成了: 体质:16(+50%) 精神:24(+50%) 力量:16(+50%) 速度:16(+50%) 四大指标中,体质和力量提高了2个点,而精神和速度足足提高了3个点,这让他不禁眼前一亮。 “智子,一份淬体丸竟能带来如此显着提升?这样的修炼速度简直是坐飞机啊! 若是我能寻得十份药材,那岂不是能迅速达成初步目标?”陈安满怀期待地问道。 智子随即解释道:“宿主,通常情况下,以二三十年参龄的野山参为主材,炼制的淬体丸,仅能提升各指数1点。 这次因为初次服用,效果较为显着,但后续服用时,效果会逐渐减弱。 而且,淬体丸不宜连续服用,以免身体负担过重,目前的身体情况,建议每月服用一份为宜。 不过,淬体丸的真正价值在于其益气养血、滋补五脏、强壮筋骨、修复暗伤的功效,可以确保体内不留内患,放心修炼。” 闻言,陈安虽略感失望,但也知道此乃情理之中。 他转而想到,当前的修炼进度已颇为可观。 每月淬体丸带来的1点提升,加之药浴、药膳和导引术的辅助,每月增长0.75点,加起来就是每月可提高1.75点,一年便是21点。 也就是说,以目前的速度,他只需要一年出头的时间,他便能解除限制了。 想到这里,陈安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美好幸福的生活已经触手可及…… 陈安脑海中闪过保和堂珍藏的野山参,不禁急切地询问智子: “对了,智子,既然二三十年的野山参,就能有如此效果。那么,那些超过三十年,乃至百年的野山参,其效果是否会更为惊人?” 保和堂现在珍藏的野山参还有20支。 其中百年野山参1支,五六十年参龄的1支,四十年参龄的1支,三十五年参龄的2支,三十年参龄的5支,二三十年参龄的10支。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仅四九城一地便有8支(沈州5支,中原7支)。 包括1支百年野山参、1支四十年参龄的、1支三十五年参龄的、1支三十年参龄的、4支二三十年参龄的。 陈安心中盘算,仅凭这些,不需要娄半城的年份药材,就足够自己提升至40点了。 然而,智子却及时泼了冷水: “当然不行,年份越高,药力越猛,你的身体未必能承受,无法完全吸收,反而会造成药力的极大浪费,甚至增强身体的抗药性,为后续修炼埋下隐患。” 陈安闻言点头记了下来。 不过,他心中已有了计较,决定先行调用四九城保和堂内的野山参和其他年份药材。 尤其是那4支二三十年参龄的野山参,足以支撑他未来5个月的修炼需求。 至于其余的,他想办法把沈州和中原的野山参也调过来,同时让保和堂加大收购力度,再加上娄半城的渠道,就能保证未来的年份药材充足供应。 此时,陈婷见二哥洗漱后坐在堂屋沉思不语,神色凝重,不禁忧心忡忡地询问: “二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就像是……疯魔了一样!” 陈安望向弟弟妹妹们担心的样子,心中一暖,解释道: “哦,别担心,我刚刚试用了一种新的淬体药剂,正在检查身体状况,确认其效果。现在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说着,他还不忘叮嘱他们在外面一定要保密。 毕竟,在这个时代,有许多所谓的精英人士认为,武术的理论和实践不符合科学标准,是落后文化的表现形式。 武术常被误解为封建糟粕,遭受着不必要的批判。 陈婷听后,心中的忧虑烟消云散,围着陈安左看看右看看,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二哥,这淬体丸效果真是太惊人了! 瞧瞧你这身肌肉,每一寸都充满了力量感,却又不见丝毫臃肿,简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最佳典范。 而且,你好像还长高了两公分,整个人变得更加挺拔了。” 刚才洗澡照镜子的时候,陈安就发现了,自己全身上下肌肉线条分明,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杰作,每一寸肌肤都透露出力量和美感。 而且,他确实长高了,也更加健壮,还长长了…… 一旁的陈凡连连点头赞同,而林惜却注意到了另一面:“二哥,你的皮肤好像也变得更白了,整个人变的更加好看了!” 确实,男人首先看见的是力量,女人看到的却是美感! 呃,不对,陈婷看到的也是力量! 此时,陈安的皮肤几近羊脂白玉般细腻,原本就俊朗的面容在淬体丹的作用下更显非凡。 剑眉星目,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而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淡淡忧虑,更为他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魅力。 鼻梁挺拔,嘴角轻抿间似乎总带着一丝忧思,这样的外貌,早已超越了世俗的审美标准,达到了另一种境界。 如果说原来陈安的外貌是95分的话,现在就是超过满分100分了。 “二哥,这淬体丸,我能服用吗?”陈婷满含期待地问。 看着陈婷跃跃欲试的目光,陈安心中一动,迅速向智子求证。 第250章 何雨柱要相亲?设备改造完成 智子很快给出回应:“目前还不行,需要体质达到12点以上,才能够承受淬体丸的药力,现在她使用药浴、药膳更为适宜,效果更好。” 陈婷目前的各项属性,智子早就探查过。 体质:10 精神:14 力量:10 速度:11 陈安了然,陈婷虽然目前已经在演练改良的八卦掌、导引术,并经过了药浴、药膳,各项指标达到了成年人水平。 但是,毕竟时间还短,加上年龄还小,还需要积累。 于是,陈安耐心地向陈婷解释: “小婷,现在还不行,你的身体素质达不到要求,等你体质更强,能正常服用一份药膳,能完整演练三十六式导引术的时候,就能尝试淬体丸了。” 陈婷听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二哥,我一定会努力的!” “按正常节奏来就行,不要急功近利!稳扎稳打,基础打牢了,未来才有无限可能。按目前的进度,你到达要求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年时间!” 陈安叮嘱道,接着转向陈凡和林惜,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俩也是一样,现在正是打基础的关键时刻,不要好高骛远……” 陈凡和林惜听了,虽然有些失落,但也知二哥所言非虚,纷纷点头应承。 …… 接下来的一周,生活如常,日子过得平淡而充足。 在工作上,第一套老轧机持续稳定运行,生产效率节节攀升,而第二套老轧机改造工作也已经进入尾声。 目前,陈安去车间的时间少了一些。 随着孙志坚和张德祥晋升为副科长,他们的工作热情空前高涨,工作都抢着上。 尤其是张德祥,这些天几乎整天泡在热轧一车间,连原计划的调休都主动取消了。 相比之下,陈安则将重心转移到了技术培训班上,目前培训资料已经编纂完毕,正紧锣密鼓地进行油印成册。 周二、四、六的两小时的课程,也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大家们都积极参加,积极提问,因为大家都知道技术提升对个人发展的好处。 业余时间,陈安或是参加厂里同事的聚餐,或者去找娄晓娥,加深彼此之间的情谊。 两人约定,在往后的一段时间内,陈安会骑着自行车,带着娄晓娥逛遍六十年代四九城的大街小巷。 去故宫的红墙金瓦下感受历史的沉淀;到一条条胡同深处体验城市的烟火气息;在电影院共赏经典老片,热烈讨论,分享感悟;再到各百货商店感受城市的繁华……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关系在不经意间变得愈发深厚。 …… 四合院中,陈安一家与众人依旧相安无事,因为大家都知道陈安不好惹。 特别是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更是加深了大家对陈家的敬畏。 有次杨军与陈婷切磋时,杨军被陈婷轻而易举的击败。大家惊愕不已,这才意识到,陈家这个娇滴滴的女娃娃,也非等闲之辈,不好惹! 这也让大家对陈家更加是敬而远之,除了孩子和少数几人,其他人都很少到西院来。 正好,陈安也懒得跟他们打交道,乐于享受这份宁静,而且西院有自己的大门,一家人日常进出都不受打扰,过起自己的日子。 秦淮茹这些天倒是早出晚归的,貌似比以前更忙了。 不过,听说贾东旭的待遇已经争取下来了。这是厂里直接跟秦淮茹协商的,并未公开。至于有没有什么未知的交易,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安并没有主动去打听,不过想来与原定的待遇不会相差很大。 最近贾家的伙食也恢复了往日的水平,这或许与待遇问题的解决不无关系。 再加上秦淮茹也在食堂工作,每次能和何雨柱一起往家里带盒饭,生活不会太差。 秦淮茹倒也精明,没有对外透露丝毫,谁问都说厂里没赔偿多少,家里生活依旧困难。 也是,这年头,人心是最经不起推敲的。 历经战乱、困难时期以及各种运动的洗礼,能活下来的人,无一不是心思深沉,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人们或许上一刻还在同情你,下一刻就可能因某种心思而将你举报! 因此,藏拙、不露富,几乎成了每个人生存的本能! 还有就是,秦京茹这个丫头,等到棒梗上学、小当、小槐花送去托儿所后,一个人在家,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 她听秦淮茹的话,频繁地往陈家跑,跑的勤了,与陈婷倒是混的挺熟,相处得极为融洽,几乎成了陈婷的一个小跟班,估计很快就能被策反。 另一边,何雨柱的手臂已经彻底恢复了,底气又足了起来。 因为这段时间秦淮茹忙于其他冷落了他,他现下正忙着准备相亲呢,据说是有人给他介绍了对象。 至于许大茂,这几天频繁找陈安,拐弯抹角的打听与娄晓娥的关系。 当得知两人正在处对象后,一时间显得有些沮丧!随后,他也开始托人帮忙介绍对象。 …… 转眼到了周三,第二套老轧机顺利完成改造,并启动了试运行。 热轧主任难掩激动之情,向姚书记、杨厂长、郑副厂长及李副厂长汇报: “各位领导,第二套轧机试运行效果同样卓越,这次设备改造圆满成功!” 此言一出,车间内掌声雷动,气氛热烈。厂领导对此表示高度满意。 李副厂长最擅长收买人心,掌声平息后,他适时提议: “姚书记,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我建议给技术科和维修车间放假两天,让大家好好休息!” 姚书记和杨厂长的目光落到在场职工身上,大部分人眼中都布满了血丝,显然十分的疲惫,当即批准,让两个部门安排人员值班后,轮流休假。 这一决定,再次引起大家一阵欢呼! 陈安身体素质好,倒是没有什么,于是主动将首批休假的机会让给了其他人。 他自己则将两天的假期安排在未来两周的周六,也算是享受了难得的双休日。 …… 这天下午,陈安忙完手头的工作后,在厂区逛了一遍,从各个车间到库房,一一巡视过去。 当他走近南门处,保卫科训练场时,正有几十名护厂队员在热火朝天地对练,让人热血沸腾。 陈安看着队员们异常激烈的训练,一时间有些感慨,真是一群可爱的人啊! 第251章 与保卫科护厂队切磋 这时,也在一旁观看的经警中队的赵强眼尖地发现了陈安,他快步走来,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 “陈科长,难得见你出来走走啊!听说你在山钢那边还当过民兵连连长,咱们的训练与山钢对比,怎么样?” 陈安微笑着回应:“赵队长,你可真是太客气了。我这初来乍到,还没见过大家集中训练呢,怎么敢轻易评价? 不过,我听说咱们这儿有不少高手,参加过国庆阅兵,那实力肯定是杠杠的!” 赵强闻言,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那当然!国庆阅兵那可是从精英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 说到集中训练,今年的拉练估计也快了,到时候一定请你来亲眼见证大家的风采!” 正当两人聊得投机时,训练场中央突然传来一阵起哄声。 陈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站在场中央,正耀武扬威。地上还躺着几个人,站不起来,显然是被这位给打倒了。 陈安仔细听了听周围的议论声,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叫赵大力,是保卫科的武力担当,是个练家子,擅长形意拳,在轧钢厂里颇有名气。 赵大力双手抱胸,看着地上的几人,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身边的几个队员也不时地起哄:“还有谁?!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力哥都一个人接了!” 赵强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怒容,但更多的是无奈: “这个臭小子,天天净给我惹祸!陈科长,你别见怪啊。大力是我远房的侄子,从小练习形意拳,功夫倒是不错,就是这性子太毛毛躁躁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在部队里,他也多次立功,但可惜没能提干。退伍后,就被分配到了保卫科。 这鲁莽的性格啊,还是没改。要不是他每次执行任务都冲锋在前,科里早就把他踢出护厂队了!” 虽然赵强的话里带着责备,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对侄子的维护和关爱。 陈安闻言,也忍不住笑了:“年轻人嘛,有点冲劲是好事。只要他能保持工作热情,我相信他未来一定能成为栋梁之才!” 陈安这话说的,好似忘了他自己也是一个年轻人了。 不过,赵强并不感到奇怪,主要是陈安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让人忽略他的年龄。 更不用说,陈安骨子里还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叔。 “还有谁?!……” 场中央,赵大力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回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不过,其他人确实被他那股不容小觑的气势震慑住了,无人敢于上前应战。 陈安站在一旁,目光灼灼,心中那股久违的热血在沸腾。 回到四九城这么久,他还未曾遇到过真正的练家子,今日难得碰上一个赵大力,自然心痒难耐,想要一试身手。 他转头看向赵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开玩笑道:“赵队,你说如果我现在上去把他打倒了,他不会哭着鼻子去找你告状吧?” 赵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你?哈哈,那不会。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让人好好教育教育他,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过嘛,你……真的行吗?” 陈安微微一笑,自信满满:“行不行,试过才知道嘛。我也从小练习八卦掌,都是内家拳一脉。今天,就让我上去试试他的斤两。” “还有谁?!……” 赵大力的话音未落,陈安已经大步流星地向场中走去,大声回应道:“我来试试你的身手!”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帅气青年,顿时议论纷纷。 “这小白脸谁啊?难道他不知道赵大力的厉害吗?” “看着有点眼熟啊,让我想想……啊,这不是技术科副科长的陈安吗?” “陈安?就是那个打了何雨柱的陈安?” “他是不是有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一个耍笔杆子的,以为打赢了何雨柱就能跟赵大力过招了吗?” …… 赵大力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陈安,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不屑地嘲讽道: “你这个小白脸,看着这么瘦弱,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打倒。你还是乖乖下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陈安却不以为意,他摆出了八卦掌的起手式,冷笑道: “学武先学德,学艺先学礼。国术武德在于仁义礼信勇,讲究的是虚心和谦虚,不骄傲自满,不挑衅对手,不欺凌弱小。 你如今这般嚣张跋扈,显然是把学到的武德都还给你师父了。 不过嘛,我也练习过八卦掌,今天倒想领教领教你形意拳的威风。” 赵大力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恼羞成怒道:“小子,你是来拆我台的吧?找打!” 赵强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劝阻道:“陈科长,你要小心啊!还有大力,你也别冲动,等会儿出手要有分寸!” 陈安摇头笑道:“赵队,你放心好了,我出手自有分寸。” 赵强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他明明是想让赵大力出手轻点,别伤了陈安。 赵大力更是怒不可遏。他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谁都不服。 刚才陈安那番话,就像长辈教训晚辈一样,让他心中窝火。刚刚表叔开口了,他还想着收一半力量。 现在陈安如此不知死活地挑衅,他更是怒火中烧,决定要给陈安点颜色瞧瞧,他才能出这一口恶气。 “好!嘴硬!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形意拳的厉害!希望待会儿不要哭鼻子!” 说完,赵大力摆出了进攻架势,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陈安只是轻蔑一笑:“呵呵,谁哭鼻子还说不准呢!出招吧!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训练场上,众人聚拢成一圈人墙,议论纷纷,热闹非凡,期待着即将上演的与往常不同的对练。 因为对练的两人,均是厂内赫赫有名的人物。 一个保卫科的武力担当、形意拳传人赵大力,另一个却是技术科副科长陈安,刚刚主持完成了老轧钢机改造,实力未知。 两人对比如此的鲜明,一文一武,一个以刚猛着称,一个则神秘莫测。 第252章 布局保卫科、阎埠贵说媒 “嘿,赵大力和陈安谁强?这个陈安,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实力怎么样?” “当然赵大力了,那还用说!陈安可是摆弄那些图纸的,肯定银枪蜡枪头一个!” “可别小看了陈科长,我听说他上次,轻轻松松就把何雨柱给摆平了!” 正当议论纷纷之时,陈安手指对着赵大力勾了勾,那姿态看似随意,却暗含挑衅。 在赵大力眼中,这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他虎目圆睁,暴喝一声,如同下山猛虎,形意拳法瞬间展开,拳风呼啸,气势如虹。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斤两!”赵大力吼道。 然而,陈安脸上却是一片淡然,他的武术修为已经达到5级小成的境界,而根据智子的评估,赵大力不过3级初成。 几个月前两人可能实力相当,不过现在,两人的实力差距一目了然,陈安还没有把赵大力放在眼里。 陈安今天主动切实除了满足内心的战斗欲望,还有别的目的,需要在轧钢厂立威,为以后的事情未雨绸缪。 “既然要立威,那就赢得漂漂亮亮的。”陈安心中暗道。 战斗一触即发,两人你来我往,拳脚交加,速度快得惊人,只听得啪啪作响,宛如密集的鼓点,让人眼花缭乱。 旁观的人群中不时爆发出惊叹声。 “这...这是高手对决啊,我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一个年轻人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陈科长也藏着一手,居然能和赵大力打得难解难分。”另一人感叹道。 “他抗击打能力竟如此之强,赵大力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挨一下都得疼上半天。” 这时,一些路过的工人也被吸引了过来,赵强却紧张的不行,要是陈安被打伤了,他们保卫科可不好交代。 正当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之际,突然,一声“啊”划破空气,紧接着,一道身影踉跄后退,重重摔落在地,竟是赵大力! 他此刻躺在地上,面色惨白,捂住胸口,连起身都变得异常艰难。 人群瞬间寂静,随后爆发出阵阵惊呼,谁也没想到,最终倒下的竟是赵大力,这个公认的“红星轧钢厂战神”。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大力输了?” “陈安…他究竟有多强?” 陈安缓缓走向赵大力,伸出手去拉赵大力,语气平静:“怎么样,这下可服了?” 赵大力借力挣扎着站起身,沉默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服了,我不如你。” 这时,赵强连忙挤了过来,见赵大力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大力啊,早告诉过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下总该明白了吧?以后多学着点儿。” 随后,他转向陈安,一脸感慨: “陈科长,你这身手,真是了不得啊!不行,我得赶紧向上面汇报,你这样的高手,不加入厂民兵团,简直就是浪费!” 陈安连连谦虚,又在训练场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回去。 期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赵大力竟然主动服软,上前请求陈安指点武术心得。 不知道他是确实少根弦,还是懂得能屈能伸。 陈安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日久见人心,慢慢来吧。” 对于赵大力的求教,陈安并未拒绝,耐心地分享了一些基础经验和心得,但并未深入。 毕竟,对保卫科,陈安所谋非小,赵大力是否值得投入,还需对其进行一番考察和考验。 这一战,让陈安在保卫科以及轧钢厂内名声更加响亮。 …… 周四下午,培训班课程结束后,正好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今天陈安直接回了四合院,刚到大门口,就被阎埠贵迎面拦下了。 “哎呀,陈安啊,你这几天跟那风儿似的,早出晚归的,总算是让我给逮着了!来来来,有点儿事情,咱们得聊聊!” 阎埠贵一脸热络地拉住陈安。 陈安望向阎埠贵,好奇地问道:“阎大爷,有啥事儿?”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神色微微一整,缓缓开口:“嗯……陈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吧?” “今年二十二,虚岁二十三了。”陈安点点头,心里隐约有了几分猜测。 “二十三了,可不小了,是时候考虑个人问题了。我当年这个年纪,解成都已经出生了。” 阎埠贵一脸感慨,随即话锋一转,“我们家老大的媳妇儿于莉,她有个妹妹,叫于海棠,就在你们轧钢厂当广播员,你应该见过吧? 她们家托我给你捎个话,要是你有意的话……” 说完,阎埠贵小心翼翼地盯着陈安的反应。 “嗯?对象?于海棠?” 陈安闻言一愣,原本以为阎埠贵要提的是冉秋叶,毕竟剧里何雨柱就曾让阎埠贵帮忙牵过冉秋叶的线。 没想到竟是于海棠,但转念一想,冉秋叶不过是阎埠贵的同事,而于海棠却是于莉的亲妹妹,阎埠贵这个算盘精怎么可能不精打细算呢? 不过,对于于海棠,陈安还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阎埠贵一脸期待地追问:“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陈安轻轻摇头,直接给出了一个让阎埠贵无法反驳的理由: “哦,于海棠啊,我确实见过。不过,我听说她好像已经有对象了呀,而且……阎大爷,我已经有对象了,你也见过的。” “这个,海棠原先的对象已经分手了。” 阎埠贵马上解释道,不过听完陈安的话后,顿时愣住了,一脸惊讶, “什么?你有对象了?我见过?是上次那个?不是说只是你大学同学吗?” “是我同学,不过我们也是这周刚确定关系。”陈安点点头,神色坦然。 “哎,这样啊,那海棠是没这个福分了!”阎埠贵闻言,一脸惋惜。 陈安笑道:“阎大爷,这事儿不赶巧,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帮我张罗对象。” “嗨,邻里之间,应该的。” 阎埠贵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滋味,暗暗后悔,看来自己是晚了一步,没能跟陈安攀上这门亲事。 就在这时,中院里传来了一阵喧闹的打闹声,听那动静,像是许大茂和何雨柱又杠上了。 陈安和阎埠贵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往中院走去,刚迈进院子,就赶上了一场“好戏”。 第253章 许大茂挨揍 只见何雨柱正气呼呼地追着许大茂打。 许大茂被何雨柱一脚踹得摔在地上,直呼:“哎呦!我的腰啊!傻柱,你疯了!” 何雨柱追上许大茂,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喊着:“我打死你这个坏种!你破坏我的相亲!我打死你!” “你胡说!我怎么坏你的事儿了!”许大茂当然不会承认。 “你还敢狡辩!” 何雨柱怒火中烧,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前几天,何雨柱好不容易经人介绍了个对象,姑娘长得年轻又秀丽。 这可把何雨柱乐坏了,立马把秦淮茹抛之脑后,使劲儿地表现自己,想要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昨天相亲对象上门,何雨柱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 一开始,女方见何雨柱条件还不错,三间正房,妹妹还有一间房,家里条件不错,又是厨子,不愁吃喝,就想同意下来。 可谁曾想,后来不知为何,女方突然说不合适,双方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相亲不成,何雨柱本就郁闷。今天他碰巧遇到媒人,媒人告诉了他原因,姑娘觉得他人不踏实,肯定是有人说了他坏话。 何雨柱一听,肺都要气炸了,一回来就开始找那个破坏者。 刘光天凑上来说他知道是谁,跟何雨柱要了一块钱后,告诉何雨柱,看到许大茂跟他相亲对象说了许多话。 何雨柱这才知道是许大茂使坏了,这一下可把他气得红了眼,觉得许大茂这简直就是夺妻之恨! 一见许大茂,何雨柱就上手了。 何雨柱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能看得上眼的姑娘,就这么被许大茂给破坏了。 他恨啊,知道他这么多年单身是怎么过的吗! 何雨柱越想越是气,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阵猛捶。 “傻柱要杀人啦!” “救命啊!杀人啦!” 许大茂杀猪般的叫喊声惊动了全院的人,住户们很快就围了上来。 易中海见状,连忙上前把何雨柱拉开:“柱子,你干什么,疯了吗?” 许父许母也跑过来,扶起许大茂,大喊:“哎呦,大茂怎么样了?傻柱!你凭什么打人!你看把大茂打的!” 扶着许大茂的除了许父许母,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陈安之前没见过,不过看眉眼,应该是许大茂的妹妹。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姑娘走了过来,拉住了何雨柱,是他的妹妹何雨水。 何雨水开口道:“哥,你又胡闹了。” 何雨水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考上了一个三年制的高中中专,现在还有一年才能毕业。 不过毕业后也是干部身份,包分配工作。她平常上学期间都住校,现在是假期。 周围还有秦京茹、棒梗、小当、一大妈、易天行、刘海中一家以及阎埠贵一家…… 大家都在围观看热闹,看热闹是国人的天性。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首先开口调解:“好了,柱子,你怎么又和许大茂打架了?柱子,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何雨柱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指着许大茂骂道:“许大茂这个孙贼,就该打!” 许大茂扶着腰,针锋相对地反驳道:“傻柱,你就是个疯子!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嘿,孙贼,你干坏事儿,就该打!”何雨柱毫不退让。 一时间院子里又热闹起来,何雨柱和许大茂你来我往,眼见又要打起来。何雨水和许父忙着拉住二人,以防他们再次动手。 陈安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建议道:“一大爷,何雨柱和许大茂这两人打架斗殴,我看还是直接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阎埠贵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公然打架!就该让警察来处理!” 听见报警二字,二人总算消停下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先不忙报警!” 易中海见两人老实了,看着何雨柱接着问道:“柱子,你说清楚,为什么打许大茂?” 何雨柱红着眼说道:“一大爷,许大茂他破坏我相亲,你说,我该不该打他?” 许大茂急忙辩解道:“傻柱,你胡说,我怎么破坏你相亲了?” “孙贼,你还不承认!刘光天都亲眼看到了!我打死你这混蛋!”何雨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把刘光天给卖了个干净。 刘光天此时一脸苦涩,躲在一旁,不敢吭声。 许大茂还在试图辩解道:“傻柱你误会了!我是刚好遇到,随便聊了两句!” “你放屁!就是你跟我对象说我坏话,把我的相亲搞黄了。你这坏种,就是找打!”何雨柱气的面红耳赤。 …… 见二人又要打起来,大家急忙制止。 易中海说道:“许大茂,你先别说话,让柱子说完。柱子,你从最开始详细地说一遍。” 何雨柱开始从头到尾讲述起来。说到最后,他又忍不住要上前揍许大茂,被大家及时拉住了。 何雨柱一吐为快,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一时间,院子里的人群情绪高涨,对许大茂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背后破坏他人相亲,这简直是缺德到了极点。 “真是作孽啊,许大茂这种人!坏人亲事,如杀父母!”有人愤愤不平。 “他怎么能这么坏!简直是丧尽天良!”另一个人咬牙切齿地说。 “打他还是轻的!他肚子里全是坏水,傻柱应该把他那些牛黄狗宝都打出来!”一个住户挥舞着拳头。 “要是我,我非得打掉他满口狗牙不可!”另一个人补充道。 “太缺德了!他怎么能坏到这种地步!” “应该直接把他扭送到派出所,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住户们纷纷对许大茂指指点点,连许父许母都感到无地自容。 易中海好不容易让众人安静下来,他严厉地指着许大茂问道:“许大茂,你还认错?” 许大茂忍着痛,委屈地辩解道:“一大爷,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根本没有说傻柱的坏话,你们真的误会了。” 何雨柱一听,怒不可遏:“孙贼,你跟我对象说完话,我这亲事就吹了,还说不是你? 咱俩不对付,你跟我对象不说坏话,难道还说我好话不成?” 大家一想,是这个理儿。 第254章 许大茂不育 许大茂理直气壮地叫嚷起来:“你胡说!傻柱你这是污蔑!我真没说你坏话!不信咱把人叫来,大家当面对质!” 他确实没有直接诋毁何雨柱,只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的亲密行为,比如借钱、打饭、洗衣服、收拾房间,还说他们才像一家人。 只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何雨柱身败名裂,臭名昭着。 毕竟没有哪个未婚姑娘会希望,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和已婚妇人(如今是寡妇)关系暧昧呢? 何雨柱气得直咬牙:“许大茂,你这孙贼,你还狡辩!看我不揍死你!” 陈安见不得何雨柱如此嚣张,四合院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傻柱,怎么?这四合院是你家的?你是土匪恶霸?想打死谁就打死谁?这可不是旧社会了,随便打人可是要坐牢的。” 何雨柱对陈安还是有些忌惮:“陈安,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这事儿我占理,你让开!” 许大茂以为陈安站出来是帮他的,而何雨柱似乎也有些退缩,立马便挑衅起来:“傻柱,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你,可不关我的事儿。” 何雨柱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烈焰,难以遏制。 他瞅准一个无人注意的瞬间,猛地一记撩阴腿,疾如闪电般向许大茂踢去。 陈安看到了这一幕,却并未出手阻拦,心中暗自思量:“许大茂这张臭嘴,确实是该让他尝尝苦头了。” 说实话,自从与娄晓娥在一起后,每次看到许大茂和何雨柱,这两个原剧情中娄晓娥的男人,他心里就窝火得紧,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我承认自己小心眼了,” 陈安心里自嘲道,“但我就是个俗人,正好,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 许大茂一时大意,被这一脚踢了个正着,他瞬间感到双腿间一阵剧痛,不由得夹着腿,在地上翻滚着哀嚎起来。 那声音尖锐凄厉,令在场的男士们都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心生寒意。 许母吓得呆若木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大茂啊,你不要吓娘啊!” 许父许富贵也急忙上前,想要将许大茂扶起来,但许大茂此时疼得已经站不起身子。 不一会儿,许大茂便疼得晕了过去。 院子里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纷纷议论纷纷:“许大茂不会被打出问题来吧?” 陈安见状,连忙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许大茂的睾w并未破碎,只是神经性休克而已。 初步判断许大茂并无大碍,只不过内部肯定会有损伤,怪不得许大茂会不育,经常被何雨柱这样袭击裆部,再好的身体也会被打出问题来。 此时的何雨柱也吓得呆住了,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陈安仔细一听,原来他在说:“这孙贼一定是装的,我之前经常这样踢,他都没事……” 陈安听后,暗暗摇头,心想:“你也不想想你刚才那一脚含恨而出,力道有多大。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陈安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开口道:“许叔,许大妈,你们不用太担心,大茂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 许富贵先是松了一口气,一听“不过”,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追问:“不过什么?” 陈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许大茂,面露可怜之色,缓缓说道: “不过,由于伤在要害,不排除他的睾w内部有损伤,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比如不育之类的,等会儿到医院,还是好好做个全面检查吧。” “什么?不育!” 许富贵如遭雷击,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大茂可是我许家的独苗啊,他还得给我许家传宗接代呢,怎么会这样啊!” “我不相信,我家大茂还没成家呢,呜呜……”许母闻言,也是一阵哀嚎。 许富贵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对!还没检查,一切都还有希望!大家搭把手,赶紧帮忙把大茂送医院去!” 易中海也被许大茂的情况吓得不轻,要是许大茂真不育了,许富贵非疯了不可。 这时,他也回过神来:“对,赶紧先送大茂去医院!” 说着,易中海连忙安排人,在胡同口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让刘光天、阎解成几人把许大茂抬上车,迅速送往最近的第六医院。 临走之前,许富贵面色阴沉的可怕,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狠狠地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你天天纵容傻柱,小辈们平时小打小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在傻柱出手没个轻重,你最好祈祷大茂没事儿!不然,我非把这四合院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说完,许富贵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钱递给阎埠贵: “老阎,麻烦你去交道口派出所报警,就说我儿子许大茂被殴打导致昏迷,目前情况不明,可能重伤。 这钱你拿着,找几个人替我看住何雨柱,可不能让他畏罪潜逃了!” 阎埠贵在这关键时刻还是拎得清的,他立刻接过钱,拍着胸脯保证: “好的,老许,你放心!咱们院可不会放走任何一个犯罪分子!” 说完,阎埠贵立刻安排阎解成带着阎解放、杨军、杨明、刘光天、刘光福几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往中院,看住何雨柱,他自己则亲自去派出所报案。 易中海的面色铁青,他知道今日这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压下去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阎埠贵大步流星地向交道口派出所走去。 他心中暗自叹息,他自己没有亲生儿子,自然完全能够体会许富贵此刻面对可能绝后的绝望和愤怒。 易中海此刻既无力也不敢阻止众人的行动。 何雨柱在许大茂昏迷后,心中便又害怕又后悔。 倘若许大茂真的因此绝后了,许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非找自己拼命不可! 何雨柱眼巴巴地望着易中海,希望一大爷能给他指条明路。 然而,易中海此刻却无心搭理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最后,无奈之下,何雨柱只能硬着头皮,跌跌撞撞地向后院聋老太太家走去,心中期盼着能从她那里得到些许帮助。 第255章 易中海的担忧 何雨水见此情景,也是一脸懵。她实在想不到,她刚从学校回来没几天,就遭遇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 想到哥哥这次弄不好就要因此坐牢,何雨水心中焦急万分。 虽然这些年来,何雨柱对她的关爱,还不及贾家的几个孩子,但毕竟是她在四九城唯一的亲人。 何雨柱出事,她岂能坐视不管? 最终,何雨水一咬牙,也向四合院外走去,打算去找人帮忙。 这时,秦淮茹满脸红润地从外面回来了。 陈安见状,目光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她那一汪春水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在这个年代,其他人或许会认为秦淮茹的红润是天气热所致,但陈安那经过无数岛国影片熏陶的眼睛,却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什么原因能造成这样,只有是……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秦淮茹也是个麻烦,只要不惹自己就行! 秦淮茹一进院,便察觉到气氛不对,院里兵荒马乱的。她连忙拉住秦京茹,询问清楚情况。 当得知何雨柱可能将许大茂打成重伤,甚至可能因此坐牢时,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 何雨柱这些年来经常给贾家送吃的,而且现在在食堂里也对她多有照顾。 要说她心中没有一丝感激,那是假的。但要说这份感激有多深厚,却也谈不上。因为她知道何雨柱是怀着什么心思。 此刻,秦淮茹最担心的是,如果何雨柱真的坐牢了,那她在食堂里将失去依靠。没人护着她,一个弱女子,该如何生存? 然而,秦淮茹随即想到了什么,心中的担忧又渐渐散去。 她目光清冷地看了何雨柱一眼,随后带着秦京茹和三个孩子,默默地回了家。 此刻,易中海的心绪犹如狂风中的落叶,纷乱不已。 倘若许富贵真的恼羞成怒,掀桌子不干了,把之前的事情都抖出来,他这个一大爷的位子,怕是也要坐不下去了。 这管事大爷的头衔,听起来不过是居民小组长,群众自治的小角色,负责调解邻里关系。但实际上,在特殊时期,这职位的权力并不小。 想当年,刚解放的那几年,特务、间谍、土匪恶霸、封建会门等等,就像是地里的杂草,除之不尽。四九城,作为国家的心脏地带,更是暗流涌动。 那些年,户籍制度还没健全,那些破坏分子混在老百姓中间,跟泥鳅似的滑不留手。 为了国家的安宁,上头就给了这些管事大爷一些特殊的权力,让其成了眼睛和耳朵,盯着周围,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刻上报,并协助抓捕破坏分子。 随着局势稳定,少数幸存的破坏分子藏得更深了,管事大爷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可是国际局势又紧张起来,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国内时不时就有一些不甘分子死灰复燃,再加上一些运动。 为便于管理,管事大爷的一些权力,就保留下来了,比如居民行为是否异常、协助街道工作、居民出国或离开大陆的初步政治审核等等。 前几年,易中海为了立威,好管理四合院,可没少利用何雨柱这个打手,借何雨柱的拳头,让那些不服他的人老实点。 何雨柱头脑简单,力气大,自从何大清离开四九城后,为了不受欺负,就开始用拳头说话,大家看你兄妹俩可怜,也就没跟他计较。 后来,易中海见何雨柱易于控制,便将其培养成了打手,谁要是跟他对着干,就让何雨柱上,殴打对方。 这样一来,易中海在四合院里的地位,就稳如泰山。 最后,在四合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被易中海联合几人压下去。 结果呢,何雨柱成了四合院的战神,也彻底养成了动手打人成了习惯。 在厂里,何雨柱也凭借自己的厨艺,厂里招待少不了他,更加嚣张,脾气越来越大了。 除了少数几人,谁的面子都也不给,连李副厂长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这次不一样,许大茂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许家绝后,许家能善罢甘休? 易中海不敢想象,绝望之下,许家父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易中海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许家父子愤怒的脸庞,心里就直打鼓,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笼罩着他。 …… 不久,派出所迅速响应,派了三名警察前来四合院调查情况,其中领头的依然是那位雷厉风行的姜兴国。 “姜同志,您来得真快。” 陈安见易中海还沉浸在思绪中未回过神来,连忙跨前一步,热情地打招呼。 姜兴国目光锐利,直接切入主题:“陈安同志,今天什么情况?能否详细说明一下何雨柱打人的具体经过。” 陈安引领着姜兴国一行人步入中院,手指着事发地点,条理清晰地叙述: “大概在今天下午六点半左右,就是在这个位置,何雨柱追着许大茂跑,边追边打,口口声声说许大茂搅黄了他的相亲。 动静越来越大,很快吸引了全院住户的注意,大家合力把他们拦了下来。随后,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出面,试图为两人调解。 …… 调解期间,许大茂连连辩解,但何雨柱听后更加不满,眼看着又要动手。 我急忙上前劝阻,说:‘现在不是旧社会了,随便打人可是要坐牢的。’ 就在这时,许大茂又出言挑衅:‘傻柱,那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你,跟我可没关系。’ 何雨柱一听,怒火中烧,趁大家不注意,一脚狠狠踢中了许大茂的裆部。许大茂当场就昏了过去,现在已经送去医院进行检查了。” 陈安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言辞间不无感慨。 姜兴国听完,又逐一询问了其他在场的住户,大家都被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心有余悸。 他们深知,何雨柱今天能对许大茂下手如此之重,难保明日不会打伤自己。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谁也不敢替何雨柱隐瞒,纷纷表示陈安所述属实。 了解情况后,姜兴国当机立断,吩咐两名随行的警察将何雨柱控制起来,先带回派出所。 而他本人,则打算前往医院,进一步了解许大茂的伤势情况。 目睹这一切的陈安,心中暗自窃喜。 他没想到只是拦了一下何雨柱,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如此顺利。许大茂因伤不育,何雨柱则面临牢狱之灾。 他几乎什么都没做,两人就倒下了,两人以后的人生也算完了。 如果这真是一场游戏,陈安相信,此刻他的耳边一定会响起那振奋人心的声音:“double kill!” …… 第256章 雨水救兄 北新桥派出所附近,一家不起眼的小国营饭馆内,何雨水正坐于一张略显陈旧的木桌旁,对面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人。 “国平,事情就是这样。许大茂现在已经被送往医院了,而我哥,恐怕已经被交道口派出所的人带走了。” 何雨水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慌乱和无助,她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紧紧地盯着青年人。 这青年叫孟国平,是何雨水处的对象,也是北新桥派出所的一个片儿警。 孟国平凝神倾听,眼神中带着几分职业的敏锐和沉稳。原剧情中对他的描绘并不多,只交代了是个片儿警,后来常出差,应该是转为了刑警。 从他能转为刑警,不难推测出他是一位责任心强、能力出众的警察。 何雨柱一出事儿,何雨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孟国平,希望他能帮自己出出主意,帮帮忙。 说起来,两人相识还颇具戏剧性。回想起两人相识的经过,何雨水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独自逛街,却不料被一名顽主当街“拍婆子”。 “拍婆子”是顽主的叫法,就是泡妞的意思。 在这个年代,大人们对性是谈虎色变,比较避讳,谈个恋爱、处个对象也要偷偷摸摸,不好意思公开。 但顽主们不一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故意公开谈恋爱,当街拍婆子,调戏小姑娘。 这要按照后世的看法,就是妥妥的当街耍流氓。 同样,也有姑娘玩的比较开,这种人被叫做圈子,谈恋爱有会也叫做拍圈子。 发生关系叫“砸圈子”或“上杆”,风流一次说成“上了一杆”或“上了某某一杆”。 这样的行为虽然不雅,但往往被大人们当作孩子们的胡闹,只要不是严打时期,做的不太过分,大人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时,就在何雨水感到无助之时,孟国平出现了,吓走了那名顽主。那一刻,孟国平如同一道光芒照亮了何雨水的世界。 这妥妥的英雄救美桥段,一下子就把何雨水的心给俘获了。从此,她开始频繁地找孟国平,一来二去,两人就处上了。 “雨水,你先别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再详细说一遍,我们先想办法。”孟国平的声音温和,安抚何雨水的情绪。 何雨水深吸了一口气,将何雨柱打许大茂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不曾遗漏。 说完,她再次焦急地问道:“国平,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孟国平闻言,眉头紧锁,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己对象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但转念一想,何雨柱毕竟是他未来的大舅子,他不能不管。不然,何雨柱要是坐牢了,何雨水肯定会受到牵连,自己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 这件事,乍一看,不过是邻里间的一场小摩擦,但问题的棘手之处在于对方所受的伤势。 于是,孟国平面色凝重地问道:“雨水,你说的那个许大茂,他的伤势究竟怎么样?” 何雨水回忆了一下,答道:“陈安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可能有个不好的后果,就是可能会影响生育能力,造成不育。” “不育?可能?那个陈安是医生?”孟国平面露惊讶,追问道。 何雨水解释道:“嗯,陈安说还需要医院的详细检查才能确定。陈安其实是轧钢厂的工程师,但他母亲是医生,应该懂一些医术。” 孟国平闻言,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雨水,你先别急,先回家等消息。我这就去交道口派出所,看看能不能打听到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然后再去和你一起商量对策。” 何雨水眼眶微红,声音哽咽:“好的,国平。我就我哥这么一个亲人了,现在只能靠你了。还有,国平,你说交道口那边……能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国平坚定地打断了: “雨水,别想那些歪门邪道。如果在法律范围内,能争取的咱们尽力去争取。但如果事情真的做错了,那就得接受惩罚。咱们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孟国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严肃,他为人正直,知道自己作为警察的职责和底线。 “我…我知道。” 何雨水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咬着嘴唇,目光复杂地看向孟国平。 在她看来,孟国平就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完全不懂得变通。她的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最终,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 …… 医院 晚上8点,急救室的灯光在昏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眼,许富贵一家人的心也如同这灯光一般,忽明忽暗,焦急地等待着许大茂的检查结果。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起,那是许母的声音: “大茂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要是有个万一,让爹娘以后该怎么办呀!” 许富贵眉头紧锁,低声呵斥道:“闭嘴,先别哭,我们要相信医生,大茂一定会没事的。” 然而,尽管他这样说着,心中的焦虑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让他在急救室门口来回踱步,眼睛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生怕错过任何动静。 许大茂的妹妹许小芸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背,低声安慰着:“妈,别哭了,哥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就在这时,姜兴国匆匆赶到,一脸关切地问道:“许师傅,许大茂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许富贵迎上前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姜公安,大茂还没苏醒,医生正在里面做检查呢。” 许富贵作为四合院老住户,当然认识姜兴国,彼此间多了几分熟络。 姜兴国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许师傅,你当时也在现场,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 许富贵叹了口气,缓缓讲述起事情的经过,言语间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忧: “是这样的……更糟糕的是,我家大茂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这让我们老许家可怎么办啊!我这一脉眼看就要绝后了……” 许富贵越说越难过,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眼眶也泛起了泪光。 第257章 聋老太太的对策 姜兴国听后,眉头紧锁,知道事情这下子难办了。 在国人心中,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一旦牵扯到“绝后”,想要调解和解几乎是不可能了。 正当众人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时,抢救室的门“嘎吱”一声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富贵等人迅速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着检查结果。 医生神色轻松地笑了笑,安抚道: “大家别急,病人受伤的部位虽然出现了肿胀红肿现象,但好在没有撕裂性外伤。具体的化验报告需要2个小时后才能出来。” 许富贵紧张地问道:“医生,那我儿子真的会失去生育功能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医生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目前来看,这个伤势应该对他的生育功能影响不大。不过,需要做进一步的生育功能检查才能确认,这个需要等到病人清醒后才能进行。” “那就好。” 听到这里,许富贵终于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他暗暗庆幸,还有希望。他就一个儿子,如果真的不能生育,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旁的姜兴国上前一步,急切地询问:“医生,请问许大茂的情况到底严不严重?是轻伤还是重伤?” 医生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说:“这个还真不好说,需要接下来进一步的详细检查才能确定。 从目前来看,外伤倒是不算太重,但要是真的丧失了生育功能,那情况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严重的。” 许富贵一听,刚刚稍有放松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追问: “医生,刚才不是说影响不大吗?怎么现在又……”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 “这个部位的受伤情况比较复杂,确实存在影响生育的可能性。而且,这种影响可能是暂时的,也可能是永久性的伤害。 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另外,病人最近一定要卧床休息,好好调养身体,这对恢复至关重要。” 说完,医生准备转身离开。姜兴国连忙上前拦住,再次追问道:“医生,那最终的确诊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医生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略作思考后说道:“今天时间已经太晚了,最快也得等到明天下午才能出结果。” “谢谢医生!” 姜兴国连忙道谢,等医生离开后,他转头看向许富贵说道: “许师傅,既然结果要等到明天下午才出来,那我就先回所里了,明天下午再过来。” “姜公安,大茂的事情就麻烦您多费心了。千万不能放了何雨柱。”许富贵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 “家属放心,我们公安机关一定会严格执法,既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姜兴国点点头,神色坚定地说。 说完,姜兴国转身离开了医院。许富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良多。 …… 四合院后院 何雨水脚步匆匆地回到四合院后,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就去找了易中海,想要寻求帮助。 这些年来,哥哥何雨柱像对待亲爹和亲奶奶一样对待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现在哥哥出事儿了,他们两人不能不管。 然而,当她来到易中海家时,却得知易中海并不在家,而是去了聋老太太那里。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转身向后院赶去。 来到聋老太太家,何雨水先是哭诉一番,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让他们想办法救人。 易中海面露难色,眉头紧锁: “雨水啊,柱子这事儿有些棘手。这得看许大茂的伤情如何,不是说一句无意就能轻易过关的。要是构成了轻伤以上,那可就是刑事案件了。” 易中海现在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思绪纷飞。 他原本看好的养老人选贾东旭已经死了,而现在,连养老备胎何雨柱也面临着牢狱之灾。 幸好现在有了养子,否则老了还是难逃孤苦无依的局面。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难道他真就是一个孤独终老的命格?还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一阵苦涩涌上心头,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收回思绪,目光再次落在何雨水身上。他清了清喉咙,迟疑地开口: “雨水啊,要想解决柱子这事儿,最主要的还是得取得许家的谅解。” 何雨水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有些恼火。易中海你这不是废话吗,谁都知道要先取得了谅解书。 她强压下翻白眼的冲动,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一大爷,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如果许大茂真的不能生育了,许家又怎么会轻易出谅解书呢?” 易中海闻言,尴尬地笑了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聋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瞥了易中海一眼,知道他现在不想出力。 不过,对于何雨柱,聋老太太心中还是有一定感情的。 回想起最初接触何雨柱,聋老太太承认自己确实带有些许功利之心。 一方面,她希望何雨柱能为她养老送终;另一方面,年龄大了,就好一点儿口舌之欲,何雨柱的厨艺正好可以满足。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何雨柱对她是真心实意的,这渐渐触动了聋老太太,生产了真感情,将何雨柱视为了自己的一个亲人。 尽管现在有了新的养老人选,何雨柱在聋老太太心中的地位已退居二线,但多年的情感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所以说,虽然何雨柱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亲妹妹态度平平,但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倾尽所有,掏心掏肺。但总算是有一点点儿收获。 于是,聋老太太打断了沉默,语重心长地对何雨水说道:“雨水啊,你先别着急。你哥这事儿,现在关键得看两点。 一是许大茂的伤势,如果伤势不重,那就万事大吉;但如果伤势严重,那就得考虑第二点了,得找个有足够分量的人从中说和,争取谅解。 这样一来,即便不能完全免于处罚,也能减轻不少。” 何雨水闻言,脸色稍稍缓和,连忙说道:“我已经让我对象去交道口派出所打探消息了,他在北新桥派出所当警察。”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闻言,不禁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惊讶。 原来,何雨水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悄无声息地找了个警察对象,看来她的心思也不简单呐。 “雨水啊,既然你对象能帮忙打探消息,那就再好不过了。” 聋老太太继续说道,“同时,你们也可以试着去找找许大茂,看看他是否愿意和解。只要愿意和解,钱的事情好说,我和你一大爷都能帮衬一下。 如果不乐观的话,中海啊,你就去找找杨厂长,他对柱子还是挺欣赏的,也许他能愿意帮忙说和。 如果还是不行,那我就豁出老脸,再去找其他人帮忙!” 易中海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尽管何雨柱只是他的备胎,但在有希望的前提下,他确实不希望何雨柱出事。 何雨水听后,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答应下来。她早就听说聋老太太背景不简单,是个老前辈,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第258章 聋老太太的背景 易中海带着何雨水走出后院,声音压低了几分,向她透露起聋老太太的过往: “雨水啊,对于老太太的背景,我还是略知一二。你大可放心,只要老太太肯出面,柱子的事儿一定能妥善解决的,处罚绝不会太过严重。” “哦?老太太究竟是什么底细?”何雨水眉头微蹙,好奇地问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缓缓道来: “老太太啊,出身于一个大户人家,曾经也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小姐。然而,世事无常,家道中落后,她不得不委身于一位小商人。 可叹那个年代,国弱民贫,生活朝不保夕。她丈夫因为汉奸买办走狗的排挤,最终产业尽失,含恨而终。” “啊,这样啊,那老太太有孩子吗?”何雨水追问,眼中闪过一抹同情。 “老太太原本有个儿子,那也是个热血青年,看不惯汉奸横行,三十多年前便与几位同窗一起投身革命,加入了党的队伍。 只可惜,他身子骨弱了些,未能亲眼见证胜利的曙光,便因病早逝了。 老太太也是好多年后,才得到了确切消息,可怜啊,白发人送黑发人。” 易中海语气沉重,似乎也被那段历史所触动。 “你也知道,病逝的人,是无法被追封为烈士的。 但幸运的是,老太太儿子的一个姓周的同窗,坚持到了四九城解放,如今已是四九城某局的副局长。 周副局长念及旧情,这些年对老太太多有照应,连军人遗属和五保户的身份都是他帮忙办下来的。” 何雨水听罢,心中还是有疑问,二三十年过去了,人情这种东西都是越用越薄,是不是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现在还管用吗? 不过,何雨水看易中海信心满满的模样,还是没有问出口。 此时,通过智子监听到这一幕的陈安,这才恍然大悟,终于解开了心中的一些谜团。 原来如此,难怪原剧情中,会说h军和bl军都曾穿着聋老太太做的鞋子,当时还纳闷,她一个四九城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会给党的队伍送鞋? 原来是她儿子及其同窗们穿着她做的鞋子去参加了革命,而不是她亲自送过去的! 这也解释了为何老太太对鬼子和汉奸如此痛恨,原来她的家人都是因鬼子汉奸而丧命的。 至于四九城没有h军,他们是如何参加队伍的? 嘿,最近的冀省就有,三十年代就先后有5次起义,虽多数失败,但仍有人坚持下来,参加了长征、抗战和解放战争! 白洋淀是革命老区,自然是有其历史底蕴的。 至于聋老太太的这个身份是不是假的。 原剧中也有暗示,许大茂离婚时的全院大会,何雨柱提及她是老前辈,满院子的人没有一个反驳,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若她身份有假,许大茂当上副主任后,早就拆穿报复了,哪能是面对聋老太太,一点儿都不敢造次? 至于老太太为何会住在四合院,那应该是娄半城的安排。娄半城当年也偷偷的资助过党的革命事业。 老太太儿子参加了革命,出于对革命事业的尊重和支持,将她安排进了这个院子很正常。 再加上老太太,80岁了,年龄大、资格老,所以,在四合院的地位才那么超然。 说实话,陈安目前对聋老太太的感观还不算太差。 那主要是因为自从他到四合院后,聋老太太一直没有直接与他作对,顶多也就是在背后出出主意。 …… 交道口派出所 何雨柱被押送至派出所的那一刻,心中忐忑不安,极为恐惧。 他对许大茂的伤势一无所知,生怕许大茂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弄不好就要蹲大牢了。 于是在审讯室内,面对警察的严厉目光,何雨柱极力辩解: “警官,真是许大茂先破坏了我相亲的,我是被逼无奈才动的手。我真的不是故意打伤他的,这完全是个意外。” 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眼中满是焦虑。 警察早已通过多方调查,掌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知道是许大茂挑衅在先,但何雨柱动手打人、致人受伤也是不争的事实。 更何况,何雨柱在四合院内的名声早已经臭名昭着,经常与人发生冲突,殴打他人。 因此,警察没有再多言,将他暂时关押在留置室,等待许大茂的最终检查结果,再做进一步处理。 留置室内,何雨柱蜷缩在墙角,脸色颓然,知道自己这次可能真的闯了大祸,心中充满了悔恨。 一般打架斗殴这种事,就是个治安案件,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案子。 孟国平来到交道口派出所后,凭借警察的身份,很轻松就了解到了案件的大致情况。 他仔细阅读了笔录,查看了许大茂的伤情记录,眉头紧锁,心中盘算着案件的走向。目前案子看来不大,就看许大茂明天的检查结果了。 随后,孟国平又在留置室见到了被关押的何雨柱。 当他步入留置室,看到何雨柱那颓废的模样时,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此时的何雨柱已经没有了下午追打许大茂的意气风发,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吧唧的。 何雨柱听到有人来看他,还以为来的是易中海呢。他抬头一看,没想到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当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脸懵。 孟国平已经从何雨水处知道兄妹俩什么状况,似亲非亲。 孟国平也知道何雨水并没有跟何雨柱说过自己,对于何雨柱的日常亏待妹妹的做法,心中不由生出一丝鄙视。 不过,何雨柱毕竟是未来的大舅哥,孟国平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何雨柱,我是孟国平。”孟国平自我介绍道。 “你……你是?”何雨柱一脸茫然地问道。 孟国平微微一笑,道:“我是何雨水的对象。她没跟你说过吧?” 何雨柱闻言一愣,心中愕然。 何雨柱心中第一个想法居然不是替妹妹高兴,也没有妹妹就要嫁人的心酸不舍。 他心中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他这个哥哥还没对象呢,妹妹就先有了对象? 一时间,何雨柱心情复杂难明,只能呆呆地看着孟国平。 孟国平见状并未多想,转而询问起许大茂的过往情况。 从何雨柱的口中,他得知许大茂个人生活作风不检点,乱搞男女关系,经常利用下乡放电影的机会鬼混,据说和好几个小寡妇有不正当关系。 第259章 线索、许大茂苏醒 许大茂这样的行为,虽然让人不齿,但他尚未结婚,同时也没人举报,大家也就没有追究,上纲上线。 孟国平眼光一闪,将这个线索默默记在心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线索或许会是案件的关键所在。但具体关键在哪里,他一时还想不明白。 随后,孟国平安慰了何雨柱几句后,离开了交道口派出所,前往四合院与何雨水交换了一下信息,商量好对策。 …… 医院 晚上九点半左右,许大茂终于从休克中苏醒过来。 “哥,你终于醒了!”许小芸一脸激动地看着许大茂,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她连忙转身,喊醒旁边打瞌睡的父母,“爸妈,你们快看,哥醒了!” 许富贵夫妻闻声望去,见许大茂真的睁开了眼睛,顿时喜出望外,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小芸,你们两个先看着大茂,我去叫医生来。” 许富贵边说边匆匆起身,快步走出病房去叫医生。 不一会儿,值班医生便匆匆赶来,对许大茂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并询问了一些问题。 检查完毕后,医生微笑着说道:“病人情况良好,外伤并不严重。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三五天,应该就能恢复了。 不过,今天晚上还是要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们会安排进行生育功能检查。” 听到医生的答复,几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然而,许大茂却一脸茫然:“生育功能检查?我为什么要做这个?” 许富贵与许母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叹息,但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省的许大茂胡思乱想: “这个……来医院前,陈安给你做了一次初步检查,说你这次受伤可能会影响到生育能力。” “爸,你说笑的吧?我的…” 许大茂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但看了一眼妹妹后,又急忙改口道,“我的身体挺好的,那个方面,我感觉挺正常的啊,没有一点儿问题!” 这时,医生插话道:“小伙子,性功能和生育能力是两码事。性功能正常,并不代表生育功能也正常。所以,这个检查还是有必要的。” 许大茂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心想那几个乡下小寡妇还夸我能力强呢,怎么会有问题? 他还正年轻,根本理解不了不能生育的重要性。 医生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他好好休息。 “好了,我检查完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说完,医生转身离开了病房。 看到许大茂吃了一些粥后缓缓睡下,许富贵小声吩咐许母道: “今天没什么事儿了,天也不早了。你和小芸今晚回家休息吧,我留下来陪大茂。” 许母点点头,又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和女儿一起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许富贵满心愁绪,无心睡眠。 他在思考着怎么对付何雨柱、以及易中海,甚至聋老太太。 这些人在他心中都是导致许大茂受伤的罪魁祸首,他一定要为大茂讨回公道。 西院 对于许大茂和何雨柱的纷争,陈安选择了及时抽身,冷眼旁观,没有过多干预,坐看双方对局。 “一个暗箭伤人,结果自己躺进了医院。” 陈安心中暗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另一个呢,动手伤人,直接就被关进了派出所。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狗咬狗,一嘴毛!” 想到此处,陈安的心情竟莫名地舒畅了许多。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事件还是有收获的。 一个是知道了聋老太太的背景,另一个是引出了何雨水的对象,以后会是刑警的孟国平,看起来确实精明能干。 这时,陈婷走了过来,一脸好奇地问道:“二哥,许大茂和何雨柱他们两人之间有仇吗?看今天这事儿闹得!两败俱伤啊!” 陈安闻言,笑了笑,说道:“他们啊,就是一对冤家,从小斗到大,积怨已深。” 说到这里,陈安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陈婷,以及站在一旁的陈凡和林惜,说道: “这样吧,小婷你在院里待的时间不长,我给你讲讲院里这些人的品行,省得你一不小心就着了他们的道。 小凡、惜惜,你们俩也听着,多了解了解,没坏处。” “这院里的人啊,很多人品行不端。” 陈安缓缓开口,“比如一大爷易中海,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却最不干人事,擅长道德绑架,总想着有人能为他养老送终。 不过,现在经过这几次的打压,他的威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收敛了许多。 还有那个刘海中,自己没什么真才实学,却一心想着当官,对儿子更是非打即骂。 不过现在,他的处罚影响期被延长至五年,五年内都没有当官的可能了。 阎埠贵这个人呢,好斤斤计较,为人抠门,处处算计。 不过,最近有所好转,再加上他钓鱼技术有所提升,每次都能收获颇丰,这抠门的毛病也改了不少。 秦淮茹嘛,就是一朵白莲花,整天装可怜,算计男人。不过,最近她的目标应该不在四合院了,算是消停了不少。 至于何雨柱,也就是傻柱,人如其名,又傻又莽,闷骚、好色,是个舔狗。为了秦淮茹,他可以无底线地付出。这次的事,他怕是要吃大亏了! 聋老太太呢,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背景是……她资格老,年纪大,咱们不去管她,得不偿失。 毕竟她年龄那么大了,万一有个好歹,人就走了。 至于许大茂,那真是个真小人,就差把好色两字写在脸上了。 ……” 陈安一番话讲完,陈婷三人皆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见状,陈安便让她们好好消化一下这些信息,然后赶紧去洗漱睡觉。 而他呢,则先训练了一会儿三只小狗,然后也洗漱上床,进入了虚拟学习空间。 …… 第二天一早,陈安一家没管其他,依旧正常晨练。 在清新的空气中,开始了跑步、扎马步、演练八卦掌以及导引术。 这半个月以来,陈婷、陈凡和林惜三人皆取得了显着的进步。 陈婷的导引术多掌握了一式,现在可以流畅地演练出前十三式,动作愈发娴熟。 而陈凡与林惜,经过不懈的努力,已经能够熟练地掌握第一式中的六个基本招式,正在熟悉第二式,预计再有十天左右,便能掌握前两式。 晨练结束后,四人吃过简单却营养丰富的早饭。随后,各自踏上了日常的轨迹: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在家休息的休息。 第260章 许大茂确诊、许家对策 陈安来到技术科办公室,一切如常,按部就班地开始了日常工作。 近期的重点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这几天技术科不少人已经申请了调休,办公室显得比以往宁静许多。 目前的工作不是很忙,工作量对于陈安来说,简直就相当于上班摸鱼了。 不过,摸鱼也是阶段性的,是属于忙碌工作间的小调剂。 内心深处,陈安从未忘记自己的梦想,重现“基建狂魔”的辉煌时代,推动工业强国,民族复兴。 在这个特殊的时代,他可能做不到那种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高尚,但若能以自己的绵薄之力为这个时代留下些什么,他定会全力以赴。 …… 医院 下午三点,许大茂的生育检查结果终于出炉,诊断书上赫然写着“不育症”。 许富贵紧握着诊断书,脸色变得惨白,医生刚刚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 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水平,治愈许大茂的不育症几乎没有可能。 一时间,许富贵万念俱灰,仿佛跌入了冰窖,老许家即将绝后的现实让他心如刀绞。 “这让我死后,该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啊!”他喃喃自语,绝望之情溢于言表。 许大茂见状,虽然心中焦急,但首要关心的却是自己的性功能是否受影响。 当从医生处得知,得知影响不大后,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一丝窃喜闪过心头: “这样也好,以后不用担心女人意外怀孕,可以不用再做措施,毫无顾忌地尽情享受了!” 许富贵越想越怒,看着许大茂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怒火彻底被点燃: “笑,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没有儿子了?老许家的香火就要断了!” 许大茂现在还有些不以为然:“爸,不是还有小妹吗?实在不行,招个上门女婿不就得了。” “你……你……”许富贵气得直哆嗦,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时,许母也刚从悲痛中缓过神来,连忙上前劝解: “好了,大茂,别气你爸了。老许,你也冷静点,也消消气,大茂他还年轻,现在还理解不了你的心情。 现在人没事就好,其他的,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许富贵无奈地叹了口气,满心的苦涩化作一声长叹:“唉,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许大茂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爸,别叹气了。这次我受伤,绝对不能放过傻柱,一定要让他坐牢!” 一听这话,许富贵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 “对,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他!还有易中海,傻柱的所作所为,少不了他的纵容!也不能放过他,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随后,许富贵让许母回家做些好吃的,给许大茂补补身子。 待许母离开后,趁着病房里没有其他人,许富贵便压低声音,与许大茂商讨起处理傻柱的对策。 许大茂一脸坚决,率先说道:“爸,咱们这次不和解,一定要把傻柱送进去!” 许富贵郑重地说道:“那是自然,还有易中海那个伪君子,他一大爷的位置,这次也甭想坐稳。咱们许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许富贵自幼在这四九城里混,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三教九流的人脉不算少。 虽然如今世道变了,那些人在专政面前就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大多都销声匿迹了,但只要价钱合适,总有人愿意出来“办事”的。 这次如果官面上讨不来公道,暗地里,何雨柱等人就等着自己报复吧。老虎不发威,真当他老许家是病猫啊! 许富贵看了许大茂一眼,继续说道:“傻柱不过是个棋子,真正可恶的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这次一定要多判傻柱几年,断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想让他养老送终的念想。 这两个老绝户,纵容傻柱,想让傻柱给他们养老。没有他们纵容,傻柱哪能成长起来? 现在造成咱们老许家也成了绝户,这笔账,我要慢慢跟他们算,我不好过,他们也甭想好过!” 许大茂皱眉道:“爸,你怎么还提这个?对了,还有聋老太太,她以前可没少帮傻柱?” 许富贵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聋老太太不行,她年龄那么大了,咱们动她不得,万一有个闪失,不好交代,不值当。而且,这个老家伙不简单,不好对付!” 许大茂满脸疑惑:“爸,聋老太太究竟是什么身份,难不成她还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不成?” 许富贵沉吟片刻,最终决定向许大茂透露一些聋老太太的底细: “关于她的具体背景,我确实不太清楚。但这些年,确实有人暗中关照过她,神秘的很。 大家都在传,她以前是大户人家出身,还曾嫁给一个商人,当年还有一个儿子,不过早早就死了,据说参加过革命。 你想啊,如果没有人暗中关照,凭她大户人家和商人的出身,怎么可能办下来军人遗属和五保户的身份证明?” 许大茂恍然大悟,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爸,这么说来,事情还真有点棘手。可万一聋老太太这次又站出来帮傻柱,要是她动用她背后的关系,咱们岂不是对傻柱还是无可奈何?” 许富贵听后,眉头拧成了疙瘩,沉思片刻后,迟疑道: “这次你确实真正受伤了,咱们不接受任何调解,按正规程序来办。 如果有人胆敢歪曲事实,颠倒黑白,咱们就往上告,去举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四九城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讲理的地方!” 许大茂见状,连忙劝阻:“爸,咱们没必要硬碰硬。为了一个傻柱,不值得咱们豁出去,付出这么大代价啊!” 许富贵瞪了许大茂一眼:“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咱们老许家都要断了香火了,我不强硬点,咱家还怎么抬头做人? 聋老太太背后的关系再强,也不可能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会付出太大的代。再说了,他都关照聋老太十几年了,人情总有用尽的一天!”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一股狠劲: “实在不行,咱们就来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争一时的长短,先让他们得意一阵,等时机成熟了,再新账旧账一起算!” 最后,许富贵一锤定音:“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咱们这次的底线就是让傻柱进去! 当然,如果有人真的敢强行插手,咱们就退一步,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 要让他们知道,咱们老许家不是好惹的!等风波一过,咱们再暗地里慢慢收拾他们!” …… 第261章 雨水和解失败 下午五点左右,何雨水和孟国平面色凝重,一起来到了医院。 他们知道许大茂的检查结果没出来前,是没法与许家谈判的,因此,上午他们就没来医院。 孟国平利用上午的空闲时间,走访了一下许富贵和许大茂的人际关系,力求更进一步了解许家人,为即将到来的谈判铺路。 现在,孟国平已经从同事那里得到了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十分不利,许大茂确诊了不育症。 这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两人的心头, 虽然说希望不大,但是两人还是决定尽力一试,与许家沟通,希望能协商解决这次纠纷。 “雨水啊,你这趟来,有什么事吗?” 许富贵明知故问,同时瞥了一眼孟国平,显然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 何雨水略显局促,轻轻拉了拉孟国平的胳膊,介绍道: “许叔叔,这是我对象孟国平,他在北新桥派出所工作。我们特地来看看许大哥,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许富贵有些意外地看了孟国平一眼,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心知肚明,何雨水此举背后的深意,无非是想借助孟国平的身份给自家施加压力,以达到和解的目的。 不过,许富贵早已与儿子许大茂商议妥当,心意已决,定要将傻柱送进大牢。 见许富贵并未接茬,何雨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许叔叔,咱们都是四合院里的老街坊了,我哥和许大哥从小一起长大,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这次真的是个意外,我哥绝对不是有意的。” 许富贵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打闹?怎么每次都是我家大茂挨打?” 何雨水一时语塞,但为了哥哥,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许叔叔,只要许大哥愿意原谅我哥,不追究他的责任,我们愿意赔偿,您看,800块钱,这个赔偿数额,你们满意吗?” 许富贵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何雨水这个小丫头还挺有魄力。 要知道,800块,可是傻柱不吃不喝两年的工资,对于普通人而言,无疑是一笔巨款。 不过,可惜,如果是其他伤,他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是,他老许家就要绝后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雨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家是不会接受和解的。大茂的伤势,对我们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许富贵语气坚定,眼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你一个女娃娃,我也不难为你,你回去吧,一切按正常程序来!” 言罢,许富贵不再多看两人一眼,转身步入病房,重重地将门关上。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何雨水传递一个明确的信息:许家,绝不接受和解! 何雨水在病房门口徘徊许久,苦苦哀求,未得到许家丝毫回应。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已明了许家的态度。 最后,孟国平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默默转身,神色凝重地离开了医院。 刚才孟国平是故意不说话的,他要仔细观察许富贵的表情,这有利于他下一步分析。 走出医院大门,孟国平终于开口,声音低沉:“雨水,看来许家这次是铁了心不愿和解了。” 何雨水心急如焚,眼眶微红:“国平,那我们该怎么办?我哥他难道真要坐牢吗?” 孟国平面色凝重,但情绪依旧平稳: “别急,我心中已有了些初步的想法,只是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咱们先回去,看看一大爷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 另一边,陈安结束了一天的摸鱼工作,下班刚回到四合院,就碰到了门神阎埠贵。 阎埠贵一脸神秘地凑近陈安,压低声音道:“陈安,你昨天的诊断真准,许大茂真的不育了!” 陈安闻言,微微挑眉:“哦?他的生育功能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阎埠贵点头,一脸唏嘘:“是啊,下午三点左右出的结果。刚好院里有人去看望许大茂,回来就把消息传开了。 哎,真是作孽啊!这许家真是倒霉,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突然就不能生育了,这不是要断了老许家的香火嘛!这下子老许不得疯掉!” 陈安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这次何雨柱的麻烦可不小。” 阎埠贵幸灾乐祸地撇撇嘴:“那当然,何雨水下午去医院想和解,直接被老许给赶出来了。 听说老许现在还催着警察加快办案呢,何雨柱这次怕是麻烦大了,弄不好得在牢里蹲上好几年。” 说完,阎埠贵还不忘啧啧两声,言语间透露出对何雨柱的不屑和幸灾乐祸,可见何雨柱在四合院是多么不得人心。 陈安故作惊讶地问:“真的吗?他们这次真的不会和解了?” 阎埠贵肯定地点点头: “当然,许大茂以前虽然常被何雨柱欺负,但都没出什么大事,有老易在中间调和,老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两个孩子打闹了。 但这次不一样,许大茂不育了,许家这是要绝后啊!你说,许家能轻易放过何雨柱吗?” 陈安闻言,默默点头,心中暗道:换做是自己,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何雨柱。将心比心,许家凭什么要放过他呢? “哎,何雨柱这人也真是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呢!看来他这次是真的栽了。现在就看聋老太太了能不能帮他了。” 阎埠贵摇头叹息,作为老住户,他对聋老太太的背景略知一二,知道此刻何雨柱的希望在她身上。 四合院里,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着许大茂的遭遇。 “话说何雨柱小时候也不这样啊,怎么越大脾气越暴躁呢?” “还不是因为何大清太早离开了四九城,没人管教他。” “就是,要是何大清还在,他哪敢这么胡来。” “这下,许家怕是要找何雨柱拼命了!” “拼命又能怎样,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挽回吗?” …… 有的人幸灾乐祸,觉得这是何雨柱自找的;有的人则暗暗同情何雨柱,觉得就是个意外,他这次碰巧遇到了。 陈安在一旁听着,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 他觉得院里这些人未必真的关心许大茂和何雨柱,只不过把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和阎埠贵又聊了一会儿,陈安便回到了西院。 轧钢厂干部家属区 杨厂长作为轧钢厂的厂长,自然住的是厂里专门分配的楼房。这房子面积宽敞,大概能有个120平方米,而且还是室内面积。 虽然国家有规定,13级处级干部的住房面积一般不超过80平方米,但这栋楼房是轧钢厂当年专门为毛熊专家特别建设的。 后来毛熊专家撤走了,房子不能空着,厂领导就住了,面积超标一些,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第262章 杨厂长坚持原则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有的人能住楼房,有的人却只能住瓦房、平房,甚至土坯房。 像杨厂长这样的居住环境,那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 易中海下午一得知许大茂不育的消息,眉头就紧锁起来。 他随即去找了杨厂长,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没办法,他只能等到下班后,来到杨厂长家,寻求帮助。 易中海双手空空地来到杨厂长家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杨厂长亲自开的门,看到是易中海,惊讶地问:“易师傅,你怎么来了?” 易中海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杨厂长,我是来找您帮忙的。” 杨厂长一听,以为厂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直接把他请进了书房。然而,没过多久,书房里就传来了一阵怒斥声。 不一会儿,易中海便灰溜溜地从杨厂长家跑了出来,神色沮丧。 易中海脸上有些尴尬,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八级工的身份和何雨柱的厨艺,杨厂长会出面说和。 没想到,杨厂长竟然如此不讲情面,直接把他给赶了出来。 说到底,何雨柱不过是个厨师而已,分量不够,也可以说是被利用的价值不够! 领导不可能因为你会做饭,就会付出大的代价,不顾原则地去帮你! 易中海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转身离开,回了四合院。 杨夫人见此情景,带着几分不解问道:“哎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这么生气了?” 杨厂长重重地叹了口气,反问道:“你可知道,易中海是来干什么的?” 杨夫人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第三食堂的那个何雨柱吗?”杨厂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杨夫人闻言,点了点头:“哦,我记得,你还特意关照过他,他厨艺不错,就是那个脾气有点大。” “就是他!” 杨厂长一拍桌子,依旧气愤难平,“昨天晚上,他竟然把厂里的放映员给打伤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何雨柱也就因此被公安机关给关了起来。 刚才,易中海竟然妄想让我替何雨柱说情,把人给放出来。这种破坏原则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答应?真是岂有此理!” 杨夫人闻言,惊讶得捂住了嘴巴:“没想到那何雨柱看着挺老实的,竟然会做出打伤人这样的事情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杨厂长感叹道,“而且,说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段时间,何雨柱受到厂里处罚,之后他就一直想要我帮他减轻处罚。 这怎么可能呢?我一直没有给他单独开口的机会,就是希望他能明白,有些事情不是靠歪门邪道就能解决的,让他自己知难而退。 可这次,竟然又提出了如此过分的要求,简直是异想天开! 难道他真的以为,就凭他那几手厨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 杨夫人想了想,又问道:“那他现在出事儿了,厂里的招待水平岂不是要大打折扣了?” 杨厂长笑了笑,说道: “这倒不必担心。老郑前段时间推荐了一个新厨师,是他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人家过来的。我们几个班子成员已经试过菜了,都很满意。 过几天他就能到厂里报到了。何雨柱最近总是三天两头地出问题,这次打伤人,处罚肯定不会小了,估计要被关上一段时间了。正好新厨师可以顶替他。” …… 四合院后院 易中海一脸沮丧地将杨厂长的冷漠态度一字不漏地复述了出来。 聋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看来,想通过杨厂长这条路子是行不通了。” 一旁的何雨水和孟国平见状,面面相觑,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先前已经把许家的态度说了一遍,许家态度强硬,需要有人能从中施加压力,才能将许家拉回到谈判桌上。 此刻,杨厂长不同意出面,那该如何是好,两人只能再次看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脸色阴沉,她心里其实早有预料,找杨厂长不过是想碰碰运气,如今这运气显然不在自己这方。 现在看来,只能去找周副局长了。 不过,周副局长只是她儿子的同窗,顶多算是战友。但毕竟非亲非故的,这十几年来对她也多有照顾,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这种情谊既珍贵又脆弱,用一次就少一分。这也是这些年来,她一般不轻易开口求助的原因。 而且,她也不主动透露这层关系,只是若有若无的让大家猜到一些,却又不全面。 这种关系越云雾缭绕,越神秘,大家就越敬畏,才具有威慑力。 一旦这层关系被挑明,威慑力反而不存在了。 聋老太太正是仗着大家对她神秘背景的敬畏,才能在四合院中地位特殊,也算是另类的狐假虎威了。 这原本是聋老太太留给自己的一张底牌,轻易不会动用,如今看来是不得不用了。 至于能不能起作用,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聋老太太深知时间紧迫,若再拖延下去,等何雨柱的事情被派出所定性,到那时即便是找人也无济于事了。 于是,她决定不顾天色已晚,连夜去找周副局长一趟。 聋老太太行动不便,她对着易中海说道:“中海,你背我出去一趟。” 易中海闻言,小心地背起聋老太太,出了四合院,拦下一辆人力三轮车,直奔某处政府家属院而去。 …… 另一边,何雨水和孟国平回到正房,忧心忡忡。 突然,孟国平开口问道:“雨水,你之前提到的陈安,也是住在这个四合院里吧?他现在在家吗?我想去拜访一下,向他请教个问题!” 何雨水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的,他家就在西院,我刚才回来时见他在家呢,走吧,我带你过去!” 何雨水心中虽然疑惑孟国平此时见陈安的用意,能有什么作用,但她还是答应下来。 何雨水站起身,领着孟国平向西院走去。 当他们到达西院时,陈安一家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在看书学习。 孟国平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成了工程师,看这学习的态度,就不一般!” 何雨水礼貌地打招呼:“陈安哥,你好。我是中院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咱们之前应该见过吧?” “嗯,我记得。” 陈安见是何雨水,微笑着回应,随后问道,“雨水,这么晚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第263章 大号废了,再养个小号不就是了? 何雨水这两天为了救何雨柱所付出的努力,陈安都看在眼里。 这让他对何雨水有了一些欣赏,觉得她比何雨柱那个混不吝强多了。陈安也是有妹妹的,对待何雨水自然客气了许多。 他热情地将两人迎进客堂,坐下后,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水。 何雨水接过茶水,道谢后说道:“陈安哥,是这样的,这是我对象孟国平。关于我哥的事情,他有些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孟国平连忙站起身,重新介绍了自己。两人握了握手后,重新坐下。 孟国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陈安同志,这么晚还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陈安笑了笑,回答道:“客气了,你直接叫我陈安就行。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事情紧急,那我就直说了。我听说你能一眼诊断出许大茂的不育症,想必已经得到了令母的医术真传。” 孟国平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我想请教一下,许大茂的这个不育症是突然导致的,还是长期问题导致的?” 陈安听罢,心中微微一惊。他心想,不愧是后来能成为刑警的人,心思缜密,一下子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如果许大茂的不育症是长期导致的,那么这次受伤就不是根本原因,自然而然何雨柱打人的情节就会大不一样。 陈安正了正脸色,谨慎地回答道:“这两种可能性都有。但以我的经验来看,更倾向于长期伤害导致的。 不过,据我所知,何雨柱袭击许大茂裆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完全有可能是多次受伤积累后,造成的目前症状。” 孟国平闻言,并没有失望,继续追问道:“那请问,如果一个男人长期纵欲过度,是否会导致不育症?” 陈安闻言,微微一愣,显然未曾联想到这一层面,他略作思考后,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完全有可能!过度纵欲会使得性功能长期处于一种超负荷状态,进而可能引发性功能的紊乱,最终导致不育症的出现。 如果是这个原因,则需要有经验的中医进行长时间调理治疗,才能恢复生育功能!” 一旁的何雨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重要信息,她连忙插话道: “陈安哥,这么说来,不育症还是有可能被治愈的了?那许家绝后的结果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陈安望着孟国平和何雨水那充满期盼的眼神,先是轻轻点头,随后又缓缓摇头,解释道: “这个不育症,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尽相同。有些人通过治疗能够恢复生育能力,有些人则不能。 许大茂这个,医院应该给出了相应的建议。 还有,我通过图书馆的文献资料了解到,目前国外已经有了一种先进的人工受精技术,也可以帮助不育症患者实现生育。 不过,国内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技术。” 见两人脸上先是浮现出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陈安不禁又开口宽慰道: “许家怎么能现在就说绝后呢? 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今年应该还不到50岁吧?倘若许大茂确实无法生育,他自己完全可以考虑再生一个儿子嘛。” 说到这里,陈安又不禁嘟囔了一句:“大号废了,再养个小号不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许家又不是养不起!” 孟国平和何雨水听了这话,眼中再次亮起光芒,两人对视一眼,均点了点头,觉得陈安所言不无道理。 尽管他们对陈安口中的“大号”、“小号”感到些许困惑,但也能领会陈安想要表达的意思。 于是,两人连声道谢,带着新的希望,告别了陈安,回了中院。 …… 这边,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走出家属院的大门,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易中海焦急地问道:“老太太,情况怎么样?周领导怎么说?” 刚才只有聋老太太进了周副局长家,他一直在外面等着。 聋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复杂: “情况嘛,还算可以,不算太糟。不过,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咱们先回去,我慢慢跟你们细说。” 重新回到四合院,聋老太太、易中海、何雨水、孟国平四人又重新聚集到聋老太太家里。 聋老太太开门见山,直接切入主题: “我这次去见了一位领导,结果嘛,算是喜忧参半。领导已经打了招呼,交道口派出所明天会安排双方进行调解。 另外,领导还提供了一个纺织厂的工作名额,只要许家愿意和解,这个名额就可以给他们。” 何雨水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喜悦的光芒:“太好了,太太,您真是我们的救星!你对我哥太好了,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 这年头,工作机会稀少,工作名额可是稀缺资源,有钱也得不到。 聋老太太欣慰地笑了笑:“雨水,钱的方面,如果不够,你直接开口,咱们争取明天就跟许家达成协议。” 何雨水连忙回应:“我和国平已经凑了800块钱,不知道够不够。” 其实这800块钱中,有600块是孟国平支援的。 何雨水毕竟还没毕业,没有工作,只靠何雨柱给的零花钱和学校的补助,她平常省吃俭用,才存下了200多块。 至于何雨柱,不提也罢,他最近支出了一千多块。不说他现在还在关押,就算他在,也是两手空空。 聋老太太心里盘算了一下:“800块可能有些少了,如果不想柱子坐牢,最好能凑够1500块。中海,你看能不能帮衬一下?” 易中海一听,心里老大不情愿,他可不想一个人承担剩下的700块: “我听柱子说,他前段时间还借给贾家300块。现在东旭的厂里赔偿已经下来了,他们应该不缺钱。雨水啊,等会儿,你可以去贾家要回来。” “剩下的400块,我回家去拿。”易中海补充道。 “谢谢一大爷,有了这些,明天谈判,我们就更有把握了!”何雨水感激地说,孟国平也跟着道谢。 随后,易中海回家取了400块钱交给何雨水。而何雨水则径直来到了贾家,向秦淮茹索要那300块钱。 秦淮茹自然是不愿意给的,她家是属貔貅的,只有进钱,什么时候见过往外掏钱? 不过,她那些撒娇耍赖的必杀技,对同为女子的何雨水可没有丝毫作用。 在何雨水强硬态度和不惜闹得全院都知道的威胁下,秦淮茹只好无奈地掏出了那300块钱。 …… 第264章 许家心动,同意调解 次日,交道口派出所。 一上班,所长就把姜兴国叫到了办公室。 “兴国,你手里的那个何雨柱殴打他人的案件进展如何了?”所长开门见山地问道,眼中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关注。 姜兴国心头微微一怔,平时这类案件,所长通常是不会亲自过问的,但他还是迅速调整状态,回答道: “所长,何雨柱殴打许大茂一案,情况已经基本明了,事实清楚,证据也相当充分。昨天已将何雨柱暂时关押在留置室。 医院的检查结果昨天下午已经送过来了,许大茂的外伤并不严重,不过出现了不育的症状。 受害人认为这是何雨柱殴打所致,我们正在评估是否应当将此案上升为刑事案件。” 所长闻言,不由地皱了皱眉:“医院能否确认不育症就是这次殴打所导致的?” 姜兴国摇了摇头:“医生也不是十分确定,只能基于现有情况进行推测。 如果没有更多的证据,这个案子是否转为刑事,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双方当事人的态度。” 所长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随后缓缓开口: “这样,兴国,我给你一个任务,你去做一下受害人的工作,尽量促成双方和解。” 姜兴国面露难色:“这个,所长,昨天我已经与受害人及其家属进行过沟通,他们坚决不同意和解,强烈要求追究何雨柱的法律责任。 这样一来,我们恐怕只能刑事立案了。” 所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昨晚他接到了一位领导的私下请托,希望能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推动双方达成和解。现在看来,事情有点儿棘手。 他轻咳一声,打起了官腔:“兴国啊,减少刑事案件也是我们的责任。 这个案子,许大茂的伤情鉴定存在争议,不能断定完全是由何雨柱的殴打造成的。你多努力一下,能避免刑事立案就尽量避免。” 姜兴国感受到所长的压力,勉强点了点头:“所长,这个,我尽量试一试吧……” 他看出所长是在明显偏袒何雨柱,显然有人背后做了工作,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所长见姜兴国答应得有些勉强,安慰道: “兴国,我不是在给你工作添难度。我听说,何雨柱那边愿意提供一个纺织厂的工作名额作为赔偿。这样的条件,调解工作应该不会太难。”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姜兴国一听这条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也不禁暗自羡慕,那可是纺织厂的工作机会啊,难得! 他心中暗想,何家这次真是下了血本,就是不知道背后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说动了所长。 所长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姜兴国可以离开了。 但就在姜兴国即将出办公室时,所长又叫住了他,郑重其事地交待道: “记住,调解的关键在于双方当事人,我们只是提供一个平台,一定要把握好分寸。” 姜兴国心领神会,明白所长这是在提醒他,要遵循法律原则,不能强行推进和解。 显然,虽然有人做了工作,但是付出的有限。这就需要因势利导,确保赔偿到位,最终达到皆大欢喜的结果。 姜兴国点了点头,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 姜兴国从所长办公室出来后,就派人去通知了何雨水。何雨水早已有所准备,随即和孟国平一起前往交道口派出所。 与此同时,姜兴国亲自前往医院,做许家的工作,说服许家参与调解。 在病房内,许富贵一脸坚决,对姜兴国的提议嗤之以鼻。 姜兴国见状,耐心地解释道:“许师傅,调解是案件处理的一个正常流程,如果调解不成,我们才会进行下一步的法律程序。 而且,何家愿意做出一定的赔偿,如果许家愿意和解,他们可以提供一个纺织厂的工作名额。” 许富贵一听,眼神闪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知道,这是聋老太太背后的人出手了,一个纺织厂的工作岗位,手笔还真不小。 想到自己女儿许小芸现在还没有工作,在家里待业了两三年了,他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许大茂也有些心动了,试探地问道:“姜公安,这话当真?” 姜兴国点头确认。 见此情形,许大茂和许富贵权衡利弊后,对视一眼,终于勉为其难地同意参加调解。 …… 上午十点,交道口派出所。 姜兴国主持了这场调解,一方是许富贵,一方是何雨水和孟国平两人。 许富贵一见孟国平也在场,当即先发制人,给了一个下马威: “姜公安,这位孟公安是北新桥派出所的,他怎么也来参加调解?你们不会是想官官相卫,强压我们许家认栽吧?” 孟国平一听,连忙摆手澄清:“许师傅,你误会了。我今天是以个人身份参加的,你看,我都已经换上便装了。” 许富贵将目光转向姜兴国。 姜兴国微笑着点点头:“许师傅,您放心。我们内部有纪律,我可以保证这次调解的公平公正。” 见姜兴国如此保证,许富贵这才放下心来。 他随即从包里掏出许大茂的病历、检查报告等材料,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气呼呼地说道: “既然这样,姜公安、雨水,你们看看。 何雨柱心狠手辣啊,把大茂打成了这样,我老许家可就此断后了。这次,我们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许富贵一开场就亮出了证据,就是想要占据主动。 同时证明这件事并非他们许家是无理取闹,而是何雨柱确实过分了。在国人眼中,不能生育确实是天大的事情。 姜兴国、孟国平、何雨水三人只是简单地翻了翻材料,便放下了。他们昨天就已经了解过许大茂的病情,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姜兴国心中有领导的指示,当先开口: “许师傅,我非常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换做任何一位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这样的伤害,都会感到痛心疾首。 但事已至此,我们谁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我们得向前看。 我提议,大家心平气和地协商一个解决方案,争取得到合理的赔偿,同时帮助许大茂恢复,这才是目前最切实可行的办法。” 何雨水紧接着附和道:“是啊,许叔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我哥的责任也无济于事。 我们可以赔偿,上次说的800块如果不够,我们可以再增加!” 第265章 谈崩了?把许大茂也送进大牢! “不行!我儿子都不能生育了,老许家眼看就要绝后了,要钱还有什么用!我们就是要让何雨柱付出代价,牢底坐穿!” 许富贵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和许大茂早就商量过,即使接受调解,也要把何雨柱送进大牢。 这时,孟国平插话道:“许师傅,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许大茂的不育症到底是不是由何雨柱这次伤害造成的,那还不一定呢?” 孟国平和何雨水早已商量好策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能一味退让,否则许家就会得寸进尺。 许富贵一听这话,脸色骤变,对姜兴国说: “姜公安,你听听他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这事儿是我老许在讹人不能?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不接受调解了,就按正常法律程序走,我倒要看看,法院最后会不会判轻了!” 说完,许富贵站起身就要走。 姜兴国连忙上前拉住许富贵:“许师傅,你这是何必呢?国平年轻气盛,说话直了点,你别往心里去。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谈嘛。” 接着,姜兴国压低声音说:“许师傅,无论刑事还是民事,法院怎么判,都要讲究证据。如果对方真的能找到证据,证明许大茂不育与这次伤害无关。 那这件事就只能按治安案件处理了,可能也就拘留几天就放了。到时候,许家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许师傅,咱们还是先坐下来,看看对方提出的赔偿条件怎么样。如果情形不对,咱们就可以提前和解嘛。 你说呢?许师傅,你再考虑考虑?” 许富贵听后,犹豫了一下,缓缓坐了下来,目光直视孟国平,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 “孟小子,你说的不对。就算大茂不育不是这次受伤导致的,那也跟何雨柱脱不了干系! 这年来,何雨柱可没少殴打我们家大茂,这事儿,左邻右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看到许富贵又重新坐了回来,孟国平暗暗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说实话,刚才那番言辞说出口,他就担心许富贵一气之下直接走人,好在有姜兴国好言相劝,才将其稳住。 趁许富贵不注意,孟国平和姜兴国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两人默契十足,刚才两人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已经算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许富贵的心态,已然开始倾向于接受调解了。 对于许富贵的反驳,孟国平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继续进攻: “许师傅,那些过去的事,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什么证据都没有了,仅仅凭借口供,是没法定罪的! 而且,除了这个,我特意请教了专家,造成不育症的原因,除了外伤,长期纵欲也是关键诱因! 许大茂什么作风,平日里那点事儿,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吧?” “你……你这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家大茂还没结婚呢!……” 许富贵明显慌了不少,知子莫若父,许大茂在乡下的所作所为,他又岂会没有耳闻? “许大茂究竟有没有此等行为,到时候一查便知;许大茂是不是纵欲过度,找个中医专家把把脉,真相自会大白!” 孟国平步步紧逼,他知道,只有彻底击垮许富贵的心理防线,才能迫使其签署和解协议。 此时的许富贵,已经没有最开始的自信和坚定了。 许富贵知道,一旦许大茂的个人生活作风问题被曝光,必是个大麻烦。 这年头,生活作风不是小问题,轻则游街示众、颜面扫地,严重了甚至能吃花生米。 姜兴国见许富贵已经乱了阵脚,不由向孟国平投去赞赏的目光,随即适时插话道: “好了,国平,别说这些与案件无关的事情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先谈谈赔偿的具体条件吧。” 许富贵没有再提出异议,显然已经默认了姜兴国的提议。 何雨水精神一震,语速飞快地说道: “许叔叔,只要你们不追究我哥责任,我们愿意赔偿1500块,作为许大哥的治疗以及后续康复的费用。 不仅如此,我们还能为许家提供一个纺织厂的工作名额,你看这样的条件,可不可以?” 许富贵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何雨水这次算是诚意十足了。 现金比先前的足足增加了700块,还附带了一个工作岗位,许富贵内心不禁有些动摇。 然而,一想到自家就要断了香火,许富贵还是硬起心肠,摇了摇头道: “雨水侄女啊,你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是要断了香火的大事啊!我要是收了这钱,将来我死了都没脸见列祖列宗啊!” 见到许富贵态度缓和了下来,其他三人心中一喜,看到了希望。 孟国平赶紧趁热打铁:“许师傅,你这话可就说得太早了。你看你这身子骨,硬朗得很,完全可以再生一个儿子嘛,怎么会断了香火呢? 而且,我听专家说,现在国外已经有了一种人工受精技术的先进技术,能帮助很多不育症患者实现生育。 说不定过几年,国内也能引进这项技术,许大茂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嘛!” 许富贵闻言,一时间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 姜兴国见状,也连忙加入劝说行列,试图进一步打动许富贵。 许富贵考虑良久,终于松了口:“好吧,我们可以接受赔偿,但是不会完全原谅何雨柱,他必须得坐牢!” 孟国平见许富贵终于松口了,心中暗喜,但表面却不动声色,反而冷笑一声: “许师傅,你这可是有点得寸进尺了。我们给出了这么多钱,还有工作名额,要的是免除何雨柱全部责任。 你不能一边拿着我们的赔偿,一边还要追究我们的责任吧?人不能这么贪心!” 这时,许富贵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那我不管!何雨柱必须坐牢,这是底线!” 孟国平气极反笑: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不如就此作罢,大家一拍两散,我们回去搜集证据,把许大茂也送进大牢,让他们俩做一对难兄难弟算了!”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许富贵气得脸色铁青。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是你太贪心,是许大茂自己立身不正!”孟国平毫不退让地反驳道。 第266章 达成和解、傻柱劳教2年 眼看着气氛愈发紧张姜兴国赶紧打圆场道:“许师傅、国平,别急,我这儿有个提议,你们看是否行得通?” 姜兴国知道许富贵心中憋着一股气,需要释放出来。于是他环视了一圈,见几人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便缓缓开口: “许师傅,既然你坚持要给何雨柱一个教训,那不如这样,我们把何雨柱强制劳动教养,你看如何? 当然了,如果何雨柱受到了劳教的处罚,那么在赔偿方面,可能就没有这么多了。” 此言一出,双方的神色微微一动,都在权衡利弊。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双方各退一步,达成了和解。 何家愿意承担许大茂的全部医疗费用,并额外赔偿600元钱,同时提供一个纺织厂的工作名额。 何雨柱接受为期2年的劳动教养,并当面向许大茂道歉。 许家则出具谅解书,承诺不再追究何雨柱的其他法律责任。 这个结果,对双方而言,都算是可以接受。 许富贵心里很清楚,他的底线就是何雨柱必须被采取强制措施,至于是劳教还是劳改,倒也不是那么重要,反正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 至于赔偿,只要能保留住工作名额,现金多了少了,他并不十分在意,毕竟他们家并不缺钱。 而何雨水、孟国平这边呢,他们最关心的是何雨柱能否免于刑事责任。 毕竟,一旦何雨柱被判刑,那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他个人,何雨柱自己会立马被轧钢厂开除。 除此之外,何雨水的毕业分配也会受到影响,甚至孟国平如果还要与何雨水结婚,未来的提拔重用也会受到影响。 至于两人为什么会选择妥协,而不是与许家硬碰硬,大不了两败俱伤,把许大茂也送进大牢? 这其中自有他们的考量。 一来,许大茂的那些事大多是捕风捉影,当下缺乏确凿证据,这之后他肯定也会有所提防,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并不容易。 而何雨柱的案子却是迫在眉睫,如果不及时和解,很可能立马转为刑事案件,依照目前医院给出的诊断结果,恐怕三五年刑期是少不了的。 二来,孟国平对何雨柱还是有些看不上眼,若非看在何雨水的份上,他才懒得管这档子闲事,管他死活! 如今经过这番运作,让何雨柱去劳教两年,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而且,劳动教养毕竟不同于劳改,它属于行政处罚范畴,而不是刑事处罚,对个人的影响相对较小,等期满回来,他仍有机会回到轧钢厂工作。 毕竟,这个年代,正式工就等同于捧上了铁饭碗。 除非被判了刑,否则一般犯错,甚至拘留、劳教,厂里都不会开除工人的,厂领导们也没有权力开除工人。 因此,工人们普遍显得底气十足,顶撞乃至对抗领导的事情屡见不鲜。 就拿原剧情中的何雨柱来说吧,他不仅不把食堂主任放在眼里,甚至还曾动手打了李副厂长一回,结果呢,依然是毫发无损地继续工作。 这事儿要搁在后世,谁敢这么干?领导不整得你翻不了身才怪,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家人呢! 现在,就连省委书记想要开除那些吊儿郎当的工人,也得费上一番周折。 记得前几年,秦省的省委杨书记有次只带了一个秘书去某工厂调研。 当他们来到工厂门口,敲了半天门,才见一个门卫懒洋洋地从门卫室里走出来。 门卫一见到杨书记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布衣服,态度就显得十分冷淡。 杨书记走进门卫室,发现里面酒气熏天,地上满是狼藉。而那门卫进来后,竟然还继续和另一个门卫划拳喝酒。 杨书记见状,心中大为不满,忍不住说了他们两句,说他们上班时间喝酒,还把门卫室弄得臭气熏天,实在太过分。 哪知这两个门卫非但不认错,反而还奚落起杨书记来,让他没事赶紧滚蛋。 杨书记被这两个门卫的态度彻底激怒,严厉地批评道: “你们是工人阶级,是工厂的主人翁,应该时刻爱惜工厂,维护工厂的声誉。 上班在这里喝酒聊天,做错了还不承认。像你们这种样子和态度,真该回家了,好好检讨自己。” 然而,门卫和另一个工人借着酒劲,非但不听劝告,反而将杨书记和秘书轰出了门卫室。 在轰赶的过程中,他们还得意洋洋地说:“我们端的是国家的饭碗,谁也打不破,就是厂长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杨书记虽然心中愤怒,但也没有和这两个吊儿郎当的工人过多计较。 他先是找到工厂的厂长和书记,要求他们切实整顿工厂散漫的工作作风。同时,他还明确提出了要开除那两个上班喝酒的门卫。 为了开除这两个严重不称职的工人,杨书记甚至在省委会议上把这件事当做一个重要议程提出来。 当然,他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开除两个不称职的工人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借此机会整顿各个工厂比较散漫的工作作风。 开除两个严重失职的工人,竟然需要省委书记拿到省委会议上讨论决定。 这件事足以说明在这个时代,工人们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是何等的强大。 …… 在姜兴国主持下,何雨水和许富贵签下了调解协议书。 “许叔叔,这是600块钱,你点点看。关于工作名额,只要许家确定了人选,我们就去疏通关系,保证安排妥当。 至于医院的费用,等许大哥出院结算后,我再一次性付清,你看这样可以吗?” 钱早就准备好,何雨水从包里掏出600块,递给许富贵,诚恳地说道。 许富贵接过钱,迅速清点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把钱揣进了兜里。 “工作岗位嘛,就定给小芸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至于医疗费用,这样吧,也不用等到大茂出院了,你直接给我50块吧,少了也不用补了。” 有了所出所主持签订的调解协议书,许富贵并不担心何雨水会食言。因为调解协议书也是具有一定强制性的。 何雨水闻言点点头,当即又从包里抽出了五张大黑十,递给了许富贵。 许富贵接过钱,没有多言,当场写了一份谅解书,交给了姜兴国,办理后续手续。 第267章 傻柱临时释放、驾车出游 随后,许富贵便匆匆离开了派出所,返回医院照顾儿子。 而何雨水和孟国平则继续留在派出所,办理何雨柱的释放手续。 姜兴国对何雨水解释道: “目前已经确定对何雨柱进行劳动教养,那他就不用继续留在派出所了,你们可以把他领回去了。等劳教手续下来后,会有人押送他到劳教所。” 至此,何雨柱殴打许大茂一事,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 何雨柱这两天深刻体会到了真正被关押的滋味,与上次在厂保卫科关押相比,这里的条件简直是天壤之别。 保卫科毕竟是一个厂子的,待遇要好的多。 而这里,他吃的差,住的也差,何雨柱感觉自己过的连西院的那三只狗都不如。 当何雨水和孟国平把他从派出所带出来时,他激动得热泪盈眶。 然而,一听完妹妹讲述的营救过程,他又开始不服输地嘀咕起来: “这狗日的许大茂,这孙贼真该死,这么心黑,活该他断子绝孙!这次我认栽,但早晚我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一顿。” 何雨水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哥,你就不能让我省心点吗?这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吗? 家里现在已经没钱了,这次赔偿的钱还是找国平和一大爷借的。老太太还费尽心思求了一个纺织厂的工作名额赔给许家。 如果再有下次,家里可真没法救你了!” “你还想报复?还是先想想怎么熬过未来两年的劳教生活吧!”一旁的孟国平也忍不住给他泼冷水。 听到“劳教”二字,何雨柱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嘟嘟囔囔地抱怨道: “花了那么多钱,还要劳教!还不如不和解呢!就应该把许大茂那鳖孙也送进大牢!这样我也不亏!” 何雨水一听这话,眼眶瞬间红了,委屈得眼泪直打转。 她这两天辛辛苦苦为了救他,可谓是担惊受怕、心力交瘁,没想到竟然还不被理解! 孟国平见状,顿时怒了,对着何雨柱大声呵斥道: “何雨柱!你有点儿脑子好不好!对,你是不怕,你光棍一条!但雨水呢?你就不为雨水考虑一下?她明年就要毕业了。 如果你真的坐了牢,她还怎么分配好工作?她的未来怎么办?别人会怎么看她?会说她是罪犯的妹妹! 她会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异样眼光中,工作、结婚、升职……哪一样不会受到你的影响?” 孟国平毕竟是警察,气质凛然,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说得何雨柱缩了缩头,不敢有丝毫反驳。 于是,何雨柱接下来灰溜溜地走在前面,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 三人回到四合院后,先后告知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调解的结果,并再次表达了感谢。 何雨水也把没用到400块钱还给了易中海。 …… 医院 许富贵将调解的情况一一告诉了家人,大家对此并没有异议,毕竟之前就已经讨论过这种可能。 现在何雨柱被判劳动教养2年,未来两年都将在劳教农场度过。 这对于许大茂来说,无疑是大快人心的事,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他恶狠狠地盯着天花板,仿佛能看到何雨柱以后在农场里受苦的样子。 许小芸更是兴奋得快要跳起来,她终于要有工作了! 一家人商量着等许大茂出院,好好庆祝一番。 随后,许大茂开始和许富贵商量怎么对付易中海。 对于易中海,他们的恨意并不比对何雨柱的少。在他们看来,如果没有易中海的包庇和怂恿,何雨柱也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 “爸,我们得想个办法把易中海从一大爷的位置上拉下来。”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 许富贵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易中海这个伪君子,不能让他再这么得意下去。” 两人开始密谋起来,定要让易中海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陈安这边,并没有过多关注何雨柱许大茂的后续,而是一大早就出门了。 陈安决定趁着调休得来的双休日驾车出游,带着娄晓娥和弟弟妹妹一起外出游玩,放松放松,目的地选在了石景地区的永定河河畔。 到时候,踏青、捕鱼,还能顺道去保和堂到取一些年份药材,几件事一起办了,一举多得。 至于交通工具,当然是娄家的小汽车,陈安自己驾驶。 先前通过厂总务科申请的驾驶证考试,陈安已经顺利通过,驾照已经到手。陈安作为老司机,自己驾车当然没有问题。 为了让大家放心,陈安还当众展示了一番车技。 娄半城见陈安能够熟练的驾驶后,也就放心的把车交给了陈安。 现在,娄半城已经把陈安当成半个女婿了,对于娄晓娥跟着陈安出去游玩,当然是乐见其成。 甚至为了能拉拢陈安,娄半城巴不得两人能立即成就好事。 迅速整理好行囊:钓具、饵料、木炭、烤架、各式调料、简单厨具餐具、点心、水壶,还有换洗衣物…… 一切准备妥当,陈安、娄晓娥、陈婷、陈凡、林惜一行五人,就开车出发了。 欢声笑语中,汽车一路向西疾驰,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 永定河畔,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陈安、陈凡两人选择钓鱼,而娄晓娥则带着陈婷和林惜,在附近漫步玩乐,享受自然风光,累了就在树荫下铺开野餐布,坐下休息。 陈安通过智子扫描功能,确定了水下鱼情,找到一处鱼群聚集的地方,水桶、马扎就位,便开始了钓鱼。 陈安取出鱼竿,绑好鱼线,挂好鱼钩、鱼坠、鱼漂,随后打窝、挂饵料、抛竿,鱼钩正好落到鱼群里。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接下来,陈安开始一步步教导陈凡钓鱼技巧,还有制作钓饵、窝饵的方法。 两人边聊边钓,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乐趣。 永定河这边和什刹海不同,它是一条流淌不息的河流,没法像什刹海秋捕那样围湖捕鱼。 因此,永定河中野生鱼类的数量要多上不少。 没过多久,一条饥饿的鱼儿就被鱼饵吸引,猛地咬了钩。陈安随即抬起鱼竿,轻而易举地将一条重达一斤多的草鱼拉上了岸。 这些野外的鱼儿哪里抵挡得住特制的饵料诱惑,纷纷争先恐后地咬钩。 鲤鱼、草鱼、白条、鲫鱼、鲢鱼,一条接一条地被钓起,陈安熟练地将它们取下,丢进一旁的水桶里。 第268章 在外过夜 凭借着智子的扫描能力,陈安仿佛开了外挂,将钓鱼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条条鱼接二连三地被他从水中提起。 一旁的陈凡,眼中满是羡慕。 “二哥,你这钓鱼技术也太强了吧!我钓了半天,连条鱼的影子都没见着。”他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沮丧。 陈安转头看向陈凡,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笑道: “钓鱼啊,得沉得住气,你这刚开始学,不能急于求成。你看你,鱼还没咬稳钩呢,你就急着提竿,这怎么能行?” 陈凡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忍不住,老觉得有鱼咬钩,结果一提竿,啥也没有,还吓跑了不少。” 陈安耐心地指导着陈凡,从选位、打窝到观漂、提竿,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清清楚楚。 渐渐地,陈凡找到了感觉,开始有了收获,虽然只是些小鱼,但那份成就感却让他兴奋不已。 随着水下的鱼群变得稀疏起来,陈安看了看四周,说道:“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鱼少了。” 两人收拾好渔具,找了个新的钓点继续垂钓。 今天并非假日,永定河畔,行人稀少,只有偶尔几声鸟鸣和风拂过水面的声音,显得格外宁静。 中午时分,阳光正好,陈凡忽然怀念起上次陈安做的烤鱼腩。 “二哥,上次的烤鱼腩,那个味道,我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 陈安闻言一笑:“这有什么难的?走,咱们这就安排!” 说干就干,陈安挑选了几条肥美的鲤鱼,手法娴熟地处理起来。 杀鱼、片鱼,然后加上自己秘制的调料,架在烤架上,开始烤制。鱼头鱼骨也没浪费,被精心熬成了一锅鲜美的鱼汤。 不一会儿,烤鱼腩的香气便弥漫开来,娄晓娥、陈婷、陈凡、林惜四人围坐一起,品尝着陈安的手艺。 烤鱼腩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鱼汤则是奶白如乳,香气扑鼻,配上带来的点心,四人吃得赞不绝口。 饭后,几人稍作休息,又玩了一会儿游戏。陈安再次拿起钓竿,继续钓鱼。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就到了下午四点多。 忙碌了大半天,今天的收获颇丰,将近一百斤的鱼,其中一斤以上的大鱼二十七条,还有四五十条鲫鱼、白条等小鱼。 陈凡看着满桶的鱼,笑得合不拢嘴。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陈安几人收拾好工具,开车前往了保和堂。 在保和堂,陈安郑重地将娄晓娥介绍给了师叔:“师叔,这位是娄晓娥,我的好朋友。” 师叔微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娄晓娥,见她举止得体,气质出众,心中不禁暗暗点头,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一番寒暄过后,陈安切入正题,他神情郑重地告诉师叔: “师叔,之前的那份淬炼身体的药方卓有成效。自从用药方修炼以来,我的国术修为大有长进,未来有很大可能突破到传说中的宗师境界。 不过,后续修炼所需的珍贵药材和年份药材数量庞大,恐怕得消耗掉保和堂不少珍藏了。” 师叔一听,眼睛猛地一亮,大为振奋。 虽说现如今国术落寞,比不上现代化的武器装备,但是如果能达到传说中宗师境界,那立马就不一样。 因为一般的轻型枪械对宗师,已经没有了作用,只要不被人设计,宗师能轻松躲过子弹,更有预知危险的第六感。 这样一来,国术宗师面对枪械的生存能力大大增加,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到哪里都能成为座上贵宾。 如果不想寄人篱下,也可以开宗立派。 想到这里,师叔拍了拍陈安的肩膀,语气坚定: “成为国术宗师是绝顶大事。你放心,药材方面,保和堂绝对全力支持,各种药材你可以随意取用! 同时,我会立刻联系沈州和中原,加大年份药材的收购力度。至于现存的年份药材,也要尽快安排人送到四九城,供你使用。” 有了师叔的鼎力支持,陈安一次性从保和堂取走了足够他修炼所需的药材,以及四九城保和堂珍藏的全部8支野山参。 这些名贵药材在储物空间中保存效果最好,省心省力,而且还可以随时取用。 随后,陈安一行人回到了石景的宅子。之前已经计划好,今晚就不回南锣鼓巷了,就在石景这边休息。 当然,西院那边也早已安排妥当,三只小狗看家,陈安留了足够的食物和水。 另外,还有杨军照看,陈安很放心。 陈家石景的宅子是标准的四合院,面积比西院要大上不少,占地三百五十多平方米。 虽然大部分家具都搬到了西院,但是床、被褥、桌子、柜子等基本用品,还是留了一些,方便有时临时回来住宿。 回到家,陈安第一件事便是把钓获的鱼换到了大盆里,保持活力,并分出一半,送到师叔家里。 晚饭是在隔壁师叔家吃的,婶婶施展厨艺,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今天,也算是陈安第一次带对象上门,再加上知道了陈安国术精进的消息,师叔难免高兴,特地启封了一坛亲手泡制的药酒,以示庆祝。 这是一场温馨的家宴,也就师叔一家和陈安陈安、娄晓娥五人,氛围融洽,欢声笑语不断。 不过,酒嘛,除了师叔儿子周世平尝了一点儿,其余都进了陈安和师叔的肚里。 酒足饭饱后,陈安和师叔又移到一旁喝茶聊天。 而陈婷、陈凡、林惜则和周世平、周婕一同,去了邻近胡同找同龄人玩耍去了。 婶婶则去了厨房洗刷,娄晓娥见状欲上前帮忙,却被婶婶温柔地推了出来。 “晓娥啊,你还是去看看陈安吧,他今天喝了不少,恐怕会醉。” 娄晓娥回到客厅,目光落在陈安身上。 陈安刚才可是喝了不少,那一小坛子酒足足有一斤半的酒,差不多有一斤进入陈安的肚子。 娄晓娥担心陈安会醉的不成样子。 娄晓娥坐在陈安身旁,见他居然还能和师叔侃侃而谈,不禁好奇地问:“你居然没醉?” “醉?怎么可能!再来一坛也不在话下。”陈安豪迈地笑道,以他如今的身体素质,喝酒和喝水差不了多少。 娄晓娥闻言,嘴角微扬,心中却暗自嘀咕:“这家伙,肯定是醉了。哪个喝多的人会承认自己醉了?” 第269章 旖旎暧昧 “晓娥啊,你在这儿陪着小安,我出去溜达一圈,透透气!” 师叔边说着,边朝两人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起身离开了客厅。 小安啊,师叔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种下希望的种子,明年说不定就能迎来新生命,为陈家添丁进口,可就指望你了。 娄晓娥脸颊微红,却故作镇定,轻声对陈安说道: “别愣着了,看你今晚喝了不少,我还是送你回房间休息吧。以后别喝这么多了,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 陈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晓娥,我真没醉。”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假装嗔怒道:“好好好,知道你酒量大,总行了吧?不过我还是得送你回去。” 在娄晓娥的坚持下,陈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不装醉也不行了。 于是,他故意装作摇摇晃晃的样子,倚在娄晓娥身上,任由她搀扶着走回了家。 一路上,陈安被娄晓娥身上的淡淡香气包围,心绪不禁有些飘忽。 那药酒本就带着一些滋补的功效,再加上他这身体素质,这股香气对他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陈安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娄晓娥好不容易将陈安扶到床边,将他放到床上时,一个趔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在了陈安身上。 两人的唇在不经意间触碰,全身仿佛有股电流通过。 四目相对,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流淌。 陈安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一个翻身,将娄晓娥压在了身下。 “唔……” 娄晓娥没想到陈安会如此突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轻呼。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关系已经亲密了许多,家里人也默认了他们的感情。 但平日里的接触也不过限于牵牵手、搂腰拥抱等浅层次的互动,从未有过更进一步的举动。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娄晓娥的小脸瞬间布满了红晕。 两人目光交汇,彼此心中的情愫更加浓厚。 一股旖旎又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悄然蔓延开来。 娄晓娥那火红的唇、白皙的脖颈以及胸前的温软触感,都让陈安感到无比的陶醉和痴迷…… 娄晓娥,无疑是一朵绝美的花儿,她的容颜也与剧情中不一样,更加动人心魄。 现如今她是正儿八经的富家千金,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又不失小女人的娇柔和妖精般的魅惑。 此时,陈安觉得内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即便是多年修炼的心境,也难以遏制那股原始的冲动,他感到自己即将被内心这股洪流淹没。 娄晓娥的眼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她早已对陈安心生情愫,让她对陈安的进一步接触都不加抗拒,反而有些期待。 “宿主,请注意控制情绪!……” 就在这关键时刻,智子的警告声如同惊雷般在陈安的脑海中炸响,瞬间将他从迷离中拉了回来,如同一桶冷水从头泼到脚! “智子!你怎么这种时候还监控?有没有一点儿边界感?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 陈安在脑海中气急败坏地回应着,他突然有种让人现场观摩动作大片的感觉,不由得老脸一红。 “宿主,请注意控制情绪!……”智子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 “法克!智子,以后这种情况给我关闭方圆一米范围内的实时监控!……” 陈安咬牙切齿地命令道,随后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全身的毅力才缓缓松开了紧抱着娄晓娥的双手。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化身禽兽,将娄晓娥就地正法。 虽然娄晓娥并不反对,不过他还谨记自己的修炼目标,身体指标还未能达到40点,他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不过,好在以目前的修炼进度,也就是还有一年时间。 娄晓娥终于回过神来,感觉到陈安身体某处的变化,她轻轻地推了推他,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宛如初绽的桃花。 “羞死了,陈安,你还不快起来!” “再等会儿。” 陈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 “快点嘛,小婷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要是被她们撞见,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娄晓娥急了,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羞涩。 话音刚落,院子门口就传来了陈婷三人的谈笑声,紧接着,师叔那洪亮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小婷啊,今天晚上你们就在我们这个院儿睡吧。你二哥喝多了,晓娥还在照顾他呢。” 师叔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似乎是在特意告诉房间里的两人。 娄晓娥一听,更是急得满脸通红,她连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好的,师叔,我正好有悄悄话要跟小婕说呢。”陈婷的声音传来。 随后,陈婷三人的谈笑声去了隔壁。 陈安哭笑不得地看着娄晓娥:“师叔这是特意给我们两个亲热腾空间呢。” 娄晓娥羞得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全身酥红,仿佛连骨头都软了一般。 陈安忍不住在心里给师叔点了个赞,他再次将娄晓娥搂紧在怀中,温柔地问道:“现在呢?还用起来吗?” 娄晓娥探出头来,娇羞地看了陈安一眼:“什么现在?我要回家!” “回什么家啊,现在都这么晚了。而且,今天我们出来的时候,娄叔叔可是要我好好照顾你呢。我得遵照他老人家的命令!” 陈安凑了过去,在娄晓娥的红唇上狠狠吻了一口。 娄晓娥全身紧绷,片刻后,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搂住了陈安的脖颈,两人再次陷入了忘我的甜蜜中。 然而,就在陈安的手再次攀上山峰时,娄晓娥突然推开了陈安:“不要,陈安。我想等成亲那天再给你。” 陈安的神情一暗,整个人瞬间恢复了清朗。他苦笑着看着娄晓娥: “晓娥,对不起。以目前我们所做的准备来看,我恐怕很难在国内给你一场完美的婚姻了。 而且三年后,我们可能还要面对两地分居的困境,每年也只能见上一两次……” 陈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娄晓娥捂住了嘴。 她柔声道:“不用说对不起,我愿意。我不在乎那些形式上的东西,有你比什么都重要。 为了我们的未来,任何付出都是值得的。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第270章 这一夜,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两人温存了片刻,陈安轻声道: “好了,你先去洗漱吧,今天累了一天,确实辛苦了。你就在我屋里睡,我去隔壁房间凑合一晚。” 言罢,陈安缓缓起身,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房间。他心知再待下去,恐怕真要忍不住。 站在门口,陈安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差点儿就擦枪走火了。他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悸动,下腹的火热逐渐平息。 娄晓娥躺在床上,痴痴看着屋顶,沉醉在甜蜜中,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傻笑。 …… 这套四合院,陈家住了有些年头了。为了住的舒适一些,早就重新修葺了一番,洗浴间、冲水厕所等设施一应俱全。 不过,洗浴间不是太阳能的,还需要现烧水。 陈安心想,等过阵子得找张建设商量下,也给这里装上太阳能热水器。 话说,自从张建设从陈安这里学到了太阳能热水器和三格式化粪池的技术,并在街道推广后,效果显着,反响热烈,好评连连。 街道办顺势成立了专业的建设队伍和生产车间,准备大干特干,还向区里和市里进行了推荐。 这段时间,张建设作为项目负责人,忙得不可开交,脚不沾地,总是表示,这大半的功劳应归功于陈安,自己只是有幸执行而已。 离开房间后,为了压制欲念,陈安决定找点事情来做。 于是,他从师叔家借来了几个药锅,生起了煤炉子,准备炼制一些淬体药液和药膳。 这次药膳的食材选用的是鱼腩和野猪咸肉。 淬体药液和药膳的功效已经得到了验证,可以通过调节用量,给普通人使用,可以增强身体素质、恢复元气、减少疾病。 对于没有修炼武术的人来说,通过长期药浴和药膳的滋养,能让他们的各项身体指标提升1-2个点,达到10-12点的水平。 而修炼武术者,则能完全吸收药效,通过增加淬体药液和药膳的用量,持续增强身体素质,指标能达到20点以上。 炉火闪烁间,照耀在陈安脸上,他若有所思。 现在需要增强体质的人越来越多了,自己一家,师叔一家,娄家,将来还有师伯一家、舅舅一家……也都会有所需求。 但是,炼制药液和药膳的过程异常复杂,需要精准掌控火候和时间,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随着需求量的增长,仅靠他一人炼制,显然已成为一大瓶颈。 看来以后得想办法降低炼制难度,或者可以考虑牺牲部分淬体效果来降低炼制难度。 这样,就可以把炼制方法传授出去,让他们能够自行炼制。 又或者,可以借鉴中药丸剂的炼制思路,如蜜丸、浓缩丸,甚至是淬体丸的炼制方法, 尝试将淬体药液和药膳结合,简化炼制成丸剂,这样也方便携带和服用。 想到这里,陈安在心中向智子下达指令,要求它对这一连串的想法进行推演验证。 不过,话说回来,炼制方法只有自己掌握,也安全保险一些。 毕竟,这淬体药液和药膳可是能改善体质,增强人体机能,进而延年益寿的东西,说它是灵丹妙药也不为过。 在没有足够的保护力量之前,轻易传授出去,无异于引祸上身,害人害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陈安自然懂的! 陈安收了收心神,看来彻底强大之前,有些东西还是先自己掌控为好,回头使用时,也得交代大家务必保密。 一番思绪纷飞间,两个小时过去了,陈安终于将所有药材和食材一一添加完毕,随后转为小火慢煎。 药液和药膳炼制的第一阶段顺利完成,接下来的四个多小时的蕴养,自有智子代劳。 …… 随后,陈安转身去了洗浴间洗漱。待他洗漱完毕,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半。 正当他准备睡觉之时,通过智子“看到”娄晓娥来到了房间门口,轻轻推开房门。 娄晓娥长发披肩,穿着一袭丝绸睡裙,露出小腿上那片洁白无瑕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诱人。 宽松的睡裙下,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如同夜色中最温柔的诱惑。 “陈安,我一个人睡在陌生房间不习惯,害怕!”娄晓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陈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目光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炽热。 “晓娥,你这样我可受不了,快停下。”他试图劝阻。 “我是真的害怕!”娄晓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真的需要依靠。 陈安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这样更危险吗?” “我相信你,你不会乱来的!” 话音未落,她已径直走向床边,轻轻躺下,那挑逗的眼神几乎让陈安心神几乎失控。 陈安深吸一口气,试图压抑内心的冲动。 “这……这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陈安关灯,扑了上去。 “不要乱动。” “我没有乱动啊。”陈安有些无辜地回答。 “你的手……放哪呢?”娄晓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和嗔怪。 “咳咳,我说它是自己爬上山的,你信吗?” “别闹了,我要睡觉!”娄晓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 凌晨四点,陈安被智子叫醒,提醒他淬体药液药膳都已经炼制完成,该收药了。 陈安睁开眼,只见娄晓娥如同树袋熊一般紧紧挂在他身上。 小帐挂轻纱,玉肌肤无点瑕,牡丹心浓似胭脂画,香馥馥堪夸,露津津爱煞,耳边厢细语低声骂,俏冤家,颠狂忒甚,揉碎鬓边花。 陈安这一夜,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一整晚,陈安就是柳下惠再世,美女在怀,他可是忍了又忍,备受煎熬! 陈安轻轻动了动身体,试图挣脱娄晓娥的怀抱,然而,娄晓娥却搂得更紧了。 陈安不由苦笑,自己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大清早该有的反应都有,一柱擎天! 娄晓娥穿着睡裙,大好美景若隐若现,白皙的大长腿还压在自己的身上,面对这样的诱惑,实在是难以自持啊。 陈安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自己的腿,试图逃脱娄晓娥的禁锢,同时抽出自己的手。 这一动,娄晓娥的眼皮子便动了动,似乎即将醒来。 陈安只好放弃立刻起床的念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儿。 第271章 准备给娄半城治疗 可能感受到陈安的注视,娄晓娥醒了过来。四目相对,很快,娄晓娥便羞涩地将头埋进了陈安的怀里。 “不许看!”她轻声嗔道。 “昨晚哪里没看过,为什么不给看了?”陈安温柔地笑道。 “我还没打扮呢,不好看。”娄晓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 “不会,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陈安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柔情。 …… 一番甜蜜的闹腾后,除了没有深入之外,两人几乎尝试了所有能做的亲密举动。 娄晓娥娇羞不已,最终一脚将陈安踹了起来。 望着娄晓娥那羞涩的样子,陈安心中不禁感叹:难怪古代君王不乐意上早朝啊,早朝哪有抱着美人儿睡觉香! 陈安神清气爽的起床,将淬体药液和药膳归置好,留下了两份药液和药膳,其余的则都收进了储物空间。 随后,陈安烧好热水,把陈婷、陈凡、林惜三人喊了起来。 四人先是分别进行药浴,然后进食药膳。 目前淬体药液和药膳的用量上,陈安每次能使用一整份多些,陈婷的用量为30%,至于陈凡和林惜,他们的用量从最开始的1%涨到了5%。 药浴、药膳之后,四人如往常一般,开始晨练。 这样的流程,对四人来说已不再是新奇事。 这段时间,每三天一次的药浴,每半个月一次的药膳,早已融入了他们的生活日常。 晨练完成,当他们返回院子时,娄晓娥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 见到陈安归来,娄晓娥娇嗔的白了他一眼:“陈安,看你们刚才是在干什么,大早上泡澡?” 陈安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随即耐心解释了药浴和药膳的用途: “这可不是普通的泡澡,是药浴,还有那份是药膳,我们修炼内家拳,无时无刻都在消耗自身气血,这些正是为了弥补身体的亏空……” 娄晓娥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这和你给爹地开的药方,其作用异曲同工?” “正是如此。” 陈安点头回应,随即话锋一转,“娄叔的药材都收集的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备齐了。”娄晓娥自豪道。 “这么快!?” 陈安闻言,不禁一愣,脸上满是惊讶。 要知道,他给娄半城所列的药材清单上,不乏珍稀的顶尖药材。 他原本以为,即便是以娄半城的实力,也需要些时日才能集齐,没想到仅仅一周时间就已经收集齐了。 显然,自己有些低估了娄家几十年积累的人脉,如今的娄家虽不如往昔,但实力依旧不可小觑,比自己原以为的要厉害不少。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我爹地当年在四九城商界的地位,再加上这些年对名贵药材一直没有断过,和四九城各大药铺都有交情。 这次他亲自出面求助,又不惜重金,各家自然是把珍藏都拿了出来!”娄晓娥有些傲娇的解释道。 “好好好,我知道娄叔厉害了!我找的可是一个小公主……” 陈安笑着打趣道,言语间充满了宠溺。 接下来,又是一阵甜言蜜语,唇枪舌战! 片刻后,娄晓娥红着脸道:“原本是打算昨天就把东西给你送过去的,不过刚好你要出来游玩,所以就没开口……” “哎呀,这娄叔跟我还见外!这样吧,咱们今天就不出去玩了。等会儿忙完,咱们就直接回去,先给他老人家治病要紧,好不好嘛!” 陈安连忙安慰道。 娄晓娥听后,嘴角微微上扬,傲娇地扬了扬她那雪白的下巴,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她这副小女儿家的娇俏模样,差点又让陈安心生荡漾,重新引发一场唇枪舌战。 看到陈安不怀好意的目光,娄晓娥连忙娇羞地逃出了屋子,又在陈婷那意味深长的注视下,逃去了隔壁师叔家。 陈安几人在师叔家吃过早饭后,陈安决定让师叔一家也体验一下淬体药液和药膳的神奇功效,以增强他们的体质。 因为师叔一家都没有武术基础,为了不伤害身体,安全起见,陈安首次只给他们用了药液药膳一份的的0.5%。 而且,以后每月进行两次就行,不用太频繁。 当然,娄晓娥也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同样尝试了一番。 随后,陈安亲自指导师叔和周世平进行药浴,而陈婷则负责指导婶婶、周婕和娄晓娥三人。 好在用量不大,药浴和药膳的药力几人都能够承受得住。 当药力在体内完全化开时,几人顿时觉得体内暖洋洋的,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和活力,仿佛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 师叔作为医者,眼中满是震撼。 他瞬间意识到了这种药物的价值,也深知这个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就可能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一个不慎都可能被人吞得连渣都不剩。 当得知药物的炼制方法既特殊又复杂,目前只有陈安一人能够炼制时,师叔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当即对在场众人下了封口令,并严肃地叮嘱陈安: “这种药物的炼制方法和功效一定要严格保密,使用人员也要慎重选择,不能轻易扩散。你要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陈安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深知其的重要性。 随后,陈安几人收拾妥当,开车离开了石景。 …… 陈安先是开车将陈婷三人送回了四合院,并卸下了钓鱼工具和鱼获。 接着,陈安就马不停蹄地带着娄晓娥赶往了娄家。 来到娄家,娄半城一见陈安,顿时热情地招呼道:“小安啊,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玩半天?” “娄叔,听晓娥说,药方所需的药材,你已经全部收集齐了!昨天你怎么不说,治病要紧。出去玩,什么时候都行!” 陈安现在也不再跟娄半城客气,毕竟娄晓娥都快被他吃了,娄半城就是未来的老丈人了。 娄半城闻言,爽朗一笑:“哈哈,不妨事,我这个是老毛病了,又不是什么急症,不急于一时。 况且,这一周来,按着你给我开的温养方子服用,效果真是不错,睡眠改善了许多,每天都精神十足!” 陈安仔细一看,确实,与一周前相比,娄半城的气色明显好转,显得更加神采奕奕。 第272章 治疗娄半城 望着娄半成健康了不少的气色,陈安温煦地笑道:“娄叔,你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 娄半成闻言,爽朗地大笑起来,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哈哈哈,小安啊,这一切可都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我这老毛病是不可能有什么起色的!” 他边说边拍着胸脯,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活力,让人明显感受到他近期的精神焕发。 娄半成继续道:“我自己也真切地感觉到,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有精神,这些天心情也是格外的舒畅!” 陈安微笑着点头:“娄叔的恢复速度,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这有助于后续治疗,真是令人惊喜。” 娄半成连忙说道:“这都是小安你的医术高超。你这医术,简直是妙手回春、华佗再世!” 说着,娄半城指了指一旁早已备好的中药材,其中还有十个精致的盒子,说道: “小安,这些是我按你的要求准备的药材,你瞅瞅,有没有什么不妥或者不合格的?” 陈安上前查看药材,细细检查起来。 当他逐一打开那十个盒子,见到里面的珍藏药材时,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惊讶,心中暗自赞叹: “不愧是娄半城!竟能找到这么多品质上乘的年份药材!” 娄半成见陈安检查完,紧张地问道: “怎么样,小安,药材都还行吧?有需要替换的,尽管说,我马上让人去办!” 陈安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满意: “不用了,娄叔。这些药材的品质都非常出色,尤其是这些年份药材,更是超乎我的想象。能有这么多上好品质的药材,治疗起来就更有信心了。 用不了半年,最多三四个月,娄叔你的身体就能恢复到和常人无异。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能力就能远超同龄人!”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这些药材你先用着,我已经让各大药铺在外地继续采购了,保证供应不断!” 娄半成一听,脸上乐开了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份来自心底的喜悦,在娄半成的脸上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完全康复的那一天。 到时候,自己又能策马奔腾,驰骋疆场了! “娄叔,为了让药效更好地被吸收,我打算将这些药材一部分用于制作药膳,这些就放在家里,我分批取用。 另一部分,我则带回去精心处理,炼制成特殊的药液,进行药浴。 同时,再配合一些内家拳的套路练习,这样不仅能进一步帮助炼化药力,还能强身健体,提升身体素质。 这样多管齐下,相信不久之后,你就能完全恢复正常了!” 陈安条理清晰地解释道。 陈安决定了,治疗方案除了之前的温养方子和固体培元的药膳,他打算再增加每半个月一次的,稀释版淬体药液药浴,以加快娄半城恢复速度。 毕竟,娄半城搜集来的年份药材实在是太多了,光是野山参就有5支,其中二三十年参龄的3支,三四十年的2支。 这下子,加上保和堂的,未来一年内,他修炼用的年份药材已经足够了。 “一切都按照你的安排来,我放心!”娄半城连忙表态,语气中充满了信任。 接着,陈安开始介绍起内家拳的流派:“娄叔,内家拳包含八卦掌、五禽戏、太极拳、形意拳等多种流派。你看你想学哪一种呢?” 娄半城好奇地问道:“这些流派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陈安耐心地解释道: “内家拳分为演法、练法和打法。套路就是演法,主要用于养生; 而练法和打法则包括功法、心法和心得等,这些更注重实战,一般只传授入门弟子,不轻易为外人所知。 我呢,主要精通八卦掌,其他的拳法只是略有涉猎。不过,对于娄叔来说,主要是用于养生,所以学哪一种区别都不是很大。 如果要我推荐的话,五禽戏和太极拳更适合健身和治疗的目的。” “那就太极拳吧,现在社会上练习的人比较多,应该比较适合我。”娄半城思索片刻后说道。 陈安点点头,表示赞同:“太极拳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在民间广为流传。” 随后,陈安便开始教授娄半城杨氏二十四式太极拳。在一旁观看的娄晓娥也觉得有趣,忍不住跟着学了起来。 陈安见状,心想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索性就一起教了起来。 随着两人对动作的逐渐熟悉,演练也愈发流畅。 这时,陈安说道:“好了,你们继续演练熟悉。我去准备熬制固本培元的药膳。” 这固本培元的药膳不同于淬体药膳,熬制流程要简化不少,所需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全程只需要3个多小时。 娄晓娥好奇地问:“这药膳一般人能熬制吗?如果可以,就不用你亲自动手了。” 陈安微笑着回答:“这药膳的流程虽然被我简化不少,但仍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便能完成的,这其中的火候掌控,还得靠我亲自把关。” …… 吃过午饭,下午2点左右。 药膳顺利熬制完成,陈安端着药膳走到娄半城面前:“来,娄叔,趁热吃了。” 娄半城接过药膳,服用完。随后,两人一起来到了洗浴间。 洗浴间内,浴缸中已经放满了温水。 陈安从口袋(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几滴淬体药液滴入水中,然后转头对娄半城说:“来吧,把衣服脱了,全身浸入水中。” 陈安怕治疗过程中,娄半城不能忍受药力作用的痛苦,在药膳中特意加了安神成分。 随着药效发生作用,娄半城开始变得昏昏欲睡,很快就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这时,陈安一边固定住娄半城,防止他被水淹到,一边用特殊手法拍打其全身,帮助他更好地吸收药力。 这也是娄半城身体状况特殊,头几次治疗才需要采用这种特殊手段。等他的身体逐渐适应后,后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随着药力逐渐被身体吸收,娄半城身体开始发热发烫,并不断地往外冒着灰黑色的有些粘稠的汗液。 这些汗液,正是娄半城体内长期积累的“毒素”。 这些毒素,是因为他长期服用大量补品,而这些补品又无法被完全吸收,最终在体内形成了这种特殊毒素。 如今这些毒素,却被陈安通过这种特殊的治疗方式,排出了体外。 第273章 娄半城的震惊 四五十分钟后,随着药力被身体完全吸收,娄半城也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唔……这种感觉……简直难以言喻!太舒服了!全身舒畅!” 娄半城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惊喜和不可思议,他感到自己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岁,活力四射,充满了力量。 “小安,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嗯?这水……怎么变得如此浑浊?还有这是……” 娄半城低头看向浴缸,发现浴缸中的水已经变的浑浊,而自己身上也覆盖着一层黏糊糊的东西,不禁皱起了眉头。 陈安微笑着解释道:“娄叔,这些都是你体内长期积累的毒素。你之前身体虚弱,虽然服用了大量补品,但身体根本无法吸收,反而堆积成了毒素。 我通过药膳和药浴内外相攻的特殊手段,帮你排出了一部分毒素,同时疏通了你的经络,激活了身体机能。” “原来如此……小安,你的医术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真是太厉害了!这简直就是个奇迹!”娄半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娄叔,你先清洗一下,我出去等你。有什么事叫我就好。”陈安说完,转身离开了洗浴间。 洗浴间外,娄晓娥和母亲正焦急地等待着,脸上写满了担忧。 毕竟,陈安两人在洗浴间内已经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让人不得不担心。 “小安,治疗进行得怎么样了?老娄没事吧?”看到陈安走出洗浴间,娄母连忙迎了上去,紧张地问道。 “谭阿姨,你放心,一切顺利。” 陈安微笑着回答,“娄叔洗漱后,很快就会出来的!” 听到陈安的回答,娄母和娄晓娥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 虽然之前陈安说过,娄半城的身体情况不影响健康,但是身体根基不固,元气不足,是不可能长寿的。 要知道,娄半城可是娄家的顶梁柱,只要他在,娄家就能保持稳定。如果他不幸早早倒下了,那娄家可能就会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 十分钟后,娄半城走出洗浴间,步伐轻快,神色焕然一新,仿佛换了一个人般。 “小安啊,太感谢你了!我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这种轻松畅快、充满力量的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娄半城满脸红光,激动地对着陈安说道。 陈安微笑着摇了摇头:“娄叔,这其实只是第一次治疗前后的一种错觉。 你之前身体的负担太重,身体超负荷,排过毒后,自然感觉无比轻松。但要真正恢复健康,还需持续的治疗才行。” 陈安十分清楚,淬体药液虽然神奇、药效强大,却也无法只一次就让娄半城年轻十岁。 如果是传说中淬体丹,或许能有这个功效。 娄半城闻言,神色依旧振奋: “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这种久违的轻松和活力,让我重新找回了自信。我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精神饱满!” 说完,他望向陈安,目光中满是敬佩和感激。 如果在这之前,他还会有所怀疑陈安的医术水平,但这一刻,他彻底打消了疑虑。 因为,他是深切体会到了陈安医术的非凡之处,这已经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问题了,而是完完全全算得上医学奇迹了。 “老娄,你可算出来了!” 这时,娄母见娄半城终于出来后,连忙迎了上去,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咦,老娄,你这是……?” 很快,娄母便发现了丈夫的不同,她惊讶地望着娄半城,因为他此刻的状态与之前判若两人。 娄半城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意气风发、生机勃勃的气息,如此显着的变化让娄母感到十分意外。 “哈哈,这都是小安的功劳!” 娄半城笑道,随即简要地向妻子讲述了陈安如何帮助他进行治疗的过程。 “什么!?老娄,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这治疗效果,真的如此神奇?”娄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目光紧紧盯着娄半城。 “千真万确!” 娄半城语气坚定,“你可千万别小瞧了小安。他的医术,已经绝非寻常医术所能比拟的,就如同奇迹一般! 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难道还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 娄母闻言,脸上的疑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悦: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安,谢谢你,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娄母拉着陈安的手,笑眯眯的看着陈安,那眼神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陈安谦虚地笑了笑:“谭阿姨,你太客气了。不说咱们两家的深厚交情,就凭我和晓娥的关系,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为了娄叔能够早日康复,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接下来,陈安与娄半城详细讨论了这周的工作以及接下来的计划,并给出了一些建议。 随后,陈安又和娄晓娥温存了一会儿。 吃过晚饭,见天色已晚,陈安便起身告辞,带着那些珍贵药材和年份药材离开了娄家。 当然了,这次不是他自己开车了,而是由娄家的司机将他送了回去。 回到四合院后,陈安惊喜地发现,陈婷已经带着陈凡和林惜将昨天的鱼获处理得井井有条。 活力十足的被精心养着,其他的被制成咸鱼干,正在院子里晾晒。 鱼鳞、鱼鳃、内脏和鱼骨也被清洗干净,蒸熟后摊铺晾晒,准备明天制作特制狗粮。 陈安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心里不由得给三人一个大大的赞字。 如今三人,是越来越能干了,已经完全能够独立生活了。不仅能照顾好自己,还能帮着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现在,陈安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安逸巴适的很! …… 又过了两天,陈安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回到四合院。 刚转过胡同口,就见杨军、杨明兄弟俩正站在西院门口,看样子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见到陈安之后,杨军脸上露出了一抹欲言又止的神色。 “哟,是你们兄弟俩啊,怎么站在这里,不进院子?有什么事儿吗?” 陈安推着车子加快脚步,脸上挂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好奇的问道。 第274章 收徒 杨军神色略显复杂,嘴唇微动,似乎心中有千言万语在翻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眼神坚定地看向陈安。 “陈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杨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 陈安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杨军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陈哥,我一直都很崇拜你的武艺。不知道,你能不能收我为徒?我真心希望能跟着你学习真正的武术。” 说到这里,杨军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武术的向往和渴望。 他回想起在警校学习的擒拿格斗技能,曾一度自信满满,以为自己身手不凡,最起码能在附近的胡同里打出一片天地。 然而,直到…… 这才让他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见识到了真正高手的实力。 陈安听完杨军的话,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杨军这小子虽然因为受到父母被错划为yp的影响,只能早早的警校肄业,但基础还算扎实,只是缺乏真正的实战经验,总体来说还差点火候。 上次在什刹海,亲眼见到杨军勇于救人后,陈安心中便升起了一个念头,这小子就是一块璞玉,值得投入培养。 单人品上,杨军就比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强太多了,培养的好,将来就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帮手。 不过,陈安深知“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如果没有好的工匠雕琢,玉石也就比普通石头好看一些罢了。 收服人才,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上赶着给机会,否则会让人觉得廉价,而不知道珍惜! 于是,就有了前段时间,陈婷和杨军的切磋。结果不出所料,陈婷轻而易举的将杨军击败。 罗网已布,引君入彀,就看杨军这小子上不上套了。 好在,杨军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犹豫了这么多天后,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变强的诱惑! 陈安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反问道: “哦?你想跟我练武?那你练武的目的是什么?继续跟那些顽主干架吗?” 杨军一听,连忙摆手解释道: “呃……这个……当然不是,陈哥你误会了。 我跟那些顽主不一样,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主动欺负别人!顶多就是自卫而已。我只是想变得更强,有能力去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而且我原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做警察,可惜……现在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但是,我想,如果我能有一身好武艺,即使我不是警察,我也能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更多的,需要帮助的人!” 陈安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嗯,你的想法还算不错。” 见陈安态度有所松动,杨军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那……陈哥,你这是答应收我为徒了?” 陈安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语重心长地说道: “杨军啊,你先别急着高兴。练武这条路可不好走,它需要的不仅仅是热情,更需要有持之以恒的决心和毅力,才能克服种种艰辛,学有所成。 而且,有些事情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你现在年纪可不小了,可以说已经错过了打基础的黄金时期。 所以,你想要有所成就的话,注定了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 杨军一听这话,立刻挺直了腰板,满脸坚定:“陈哥,你放心!我不怕辛苦,不管多难,我都会坚持下去的!” 陈安满意地点点头:“好,既然你有这份决心,那就从明天开始,你凌晨五点准时过来,先跟着跟我们一起晨练。” “太好了!谢谢师父!”杨军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说着就要行礼。 陈安却一把将他扶住,摇了摇头:“起来吧!咱们先说好,你可以跟着我学习,不过我现在还没考虑正式收徒。 当然,我会毫无保留地教你,但你能学到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如果以后你表现的好,通过了我的考验,我再正式收你为入室弟子!” 杨军脸上的兴奋之色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定:“师父,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随后,杨军轻轻地拽了拽身旁的杨明,神色中带着几分忐忑地问道: “那个……师父,我弟弟能跟着一起学习武艺吗?” “哦?杨明也想习武?” 陈安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疑惑地问道。杨明这孩子的性子更适合做科研,而不是练武。 杨军连忙点头,眼神坚定:“是的,师父。我不希望他将来继续受人欺凌,希望他有能力保护自己。” 陈安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温和地说:“好吧,那就先让他跟着小凡一起训练,看看是否适合这条路。” “太好了!师父,真是谢谢您!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先回去准备,明天一早再见!” 杨军满脸喜悦,连声致谢,随即拉着杨明匆匆离去。 …… 次日凌晨五点,陈安一如既往,准时起床洗漱。 刚到水池边,就看到杨军杨明两人已经在侧门处等着了,手里还提着两个篮子。 陈安定睛一看,篮中竟是拜师六礼。 所谓拜师六礼,也叫六礼束修(xiu),是古代行拜师礼时,弟子赠与师父的六种礼物,分别是: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干瘦肉条。 芹菜,寓意业精于勤,表示学生应该勤奋学习,不断进步。 莲子,心苦,寓意苦心教育,表示老师对学生的辛勤教导和期望。 红豆,寓意红运高照,祝愿学生在未来的学习和生活中一切顺利,前程似锦。 红枣,寓意早早高中,祝愿学生能够顺利通过考试,取得好成绩。 桂圆,寓意功德圆满,祝愿学生宏图大展。 干瘦肉条,是送给教师的报酬,表示对老师的尊重和感激。 第275章 教导武术 杨军、杨明两人一看到陈安,就齐刷刷地跪下道:“拜见师父!” 陈安被两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逗乐了,连忙上前把两人拉起,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必如此,快起来吧。” “谢师父。”两人干净利索地站起身来。 陈安又指了指拜师六礼,好奇地问道:“这些规矩,还有这些礼物,你们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杨军挠挠头,回答道:“我听话本上都是这么讲的,还有电影上也是……说这是拜师时该有的礼数。” 陈安笑着摇了摇头:“好了,这些都是一些老传统了,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不兴这个了,以后不用这样。 而且,这六礼是文人之间的那套把戏,习武之人用的可不是这些。” 见杨军红着脸,显得有些尴尬,陈安还是把东西都收了下来。 洗漱完成,陈安没有立刻开始锻炼,而是让弟弟妹妹和杨军杨明在院子中按高矮顺序站成一排,缓缓开口: “今天,杨军、杨明拜师学艺,在此之前,我就再重申一遍我们练武的宗旨。 记住,止戈为武。武术,首要的是为了强健体魄,保护自己,保护亲朋。我教你们武术,可不是让你们去逞强斗狠、打架斗殴、危害社会的! 要习武,天赋固然重要,但更要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善良的心胸。练武先学德,武德,是每一位习武之人的必修课程。 没有武德的人,武艺越高,对社会的危害就越大。 …… 将来若有人误入歧途,我必不会手下留情,亲手清理门户,以正视听。 以上这些,你们要时刻铭记在心,都听清楚了吗?” 说完,陈安严厉地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听清楚了!” 杨军、杨明以及弟弟妹妹们大声回应。 杨军和杨明两人更是心中一凛,但随即被对武术的向往和对未来不再受人欺凌的渴望所覆盖,坚定地跟着大声回应。 见状,陈安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带领着五人出门开始了晨练。 晨跑结束后,随着身上的筋骨活动开,接下来,陈安开始因材施教。 陈安让陈婷三人继续演练八卦掌和导引术,而针对杨军和杨明,他则采取了更为基础却也至关重要的训练,扎马步。 凭借之前教导弟弟妹妹的经验,陈安根据每个人情况调整训练进度和强度。 自从父母去世后,这两三年来,杨军杨明兄弟俩生活朝不保夕,长期营养不良。 最近虽然生活有所改善,但是身体素质还是远远不如陈安的弟弟妹妹,进度上肯定要比弟弟妹妹们要慢一些。 “今天,你们两就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开始,时间我不要求太长,就半个小时吧。” 说着,陈安开始示范起来。 然而,对于基础各异的杨军和杨明而言,这半个小时的马步,两人的表现也截然不同。 杨军,凭借过往的擒拿格斗基础,虽然吃力,但仍能咬牙坚持。 不过,杨明就不行了,他可算是一个书呆子,平日里可不常锻炼,很快便面露难色,身体微微摇晃。 正当杨明想要试图调整一下姿势时。 陈安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裁衣用的竹尺,此刻被当作戒尺,敲在了杨明微微偏移的大腿上。 “注意姿势!”陈安的声音低沉有力。 十五分钟后,杨明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汗水如雨下,摇摇欲坠,动作已经严重走形。 陈安见状,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随后示意他可以稍作休息。 杨明如获大赦,瞬间瘫倒在地,大口地喘息着。 陈安立马喝道:“站起来,轻轻活动一下,跳一跳,别坐着。” 尽管疲惫不堪,全身酸痛,但杨明还是强打起精神,挣扎着站了起来,按照陈安的指示轻轻活动、跳跃。 果然,不久后,身体的疲惫感似乎减轻了不少。 与此同时,陈安对杨军的要求依旧严格。 见杨军表现平稳,陈安便开始在旁演练起八卦掌来,每一招每一式都虎虎生风,威风凛凛。 杨军看得眼睛发亮,马步也扎得更稳了。 休息片刻的杨明见状,也挣扎着站了起来,重新扎好马步。他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无论多难,都要坚持下去。 半小时后,陈安终于喊了一声:“可以了。” 杨军和杨明瞬间放松下来,但牢记陈安的教导,没有立刻坐下休息,而是开始缓步活动身体。 看着两人脸色苍白、浑身湿透的样子,陈安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两人的意志力还算不错,都能吃苦,但身体素质实在太差,得好好调理一番。 陈安想了想,决定等考察通过,正式收他俩为入室弟子后,便给他们使用一些淬体药液,好增强他们的体质。 休息了几分钟后,陈安让两人重新站好,温和地问道:“累不累?” “不累!”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陈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强撑可不是好习惯。怎么可能不累呢? 以后我问问题,你们都要如实回答。如果你们说不累,那我只会加大训练量,最终受苦的可还是你们。” “是,师父!”两人连忙应声。 陈安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 “身体累是正常的,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只要坚持下去,你们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到时候,这些训练对你们来说将不再是负担。” 说到这里,他突然提高音量:“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坚持下去?” “有!”两人坚定地回答。 接下来,陈安正式开始教导两人八卦掌的演练套路,要求他们先熟练掌握每一个招式,确保能够流畅准确地演练出来。 至于更深层次的练法、打法以及导引术,那些都是成为入室弟子后,才能学习的内容。 而且,这些技能并不是说,只观看陈婷三人的演练,就能学会领悟的。 如果没有老师指正和指导诀窍,照葫芦画瓢,只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学到的只能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起不到任何增强体质的作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合院里的其他人也逐渐起床。一些没事的住户,就聚集在侧门处,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人的晨练。 对于陈安一家的晨练,众人早已习以为常。然而,当看到杨军和杨明这两兄弟加入时,都不禁感到一阵诧异。 不过,倒没有人因此发出嘲笑,只有深深的羡慕。 因为他们知道陈家这可是真功夫,仅从陈安和陈婷所展现出的武力值就能知道。 看着侧门处看热闹的众人,不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样子,陈安不禁轻轻皱起了眉头。 随即,陈安看着侧门的铁栅栏,若有所思。 看来,得抽时间把侧门装上隔板了,省得整日里被人围观…… 第276章 新厨师南易,李副厂长发怒 晨练结束,陈安让杨军杨明两人,跟着一起吃早饭。 看着陈家简单又丰盛的饭菜,杨军、杨明面面相觑,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迟疑。 相比于自家的饭菜,陈家的无疑要好上许多。 杨军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忐忑: “师父,你能教我们功夫,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真的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我们怎么能在你家里吃饭呢?” 陈安一听这话,眼睛一瞪,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废什么话!让你们吃就吃!瞧瞧你们这身体,底子差得要命,营养摄入严重不足。要想练好武,首先得把身体养好! 练武是为了强健体魄,没有充足的营养怎么行?不然只会把身体亏空,练武也难以坚持下去,到时候落下一身伤病! 既然你们拜我为师了,我就要为你们的未来负责!” 看到两人还是面露迟疑,陈安摆摆手,直接说道: “如果你们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吧,你们家也就你们两人,不如我们并伙,定量放在一起。你们抽空过来做做家务,这样总行了吧?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是师父,我说了算!” 听到陈安如此坚决,杨军和杨明也不再推辞,只是将满腔的感激深埋心底,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师父。 同时,杨军心中暗自决定,以后要多去钓鱼,来补贴伙食费用。 …… 轧钢厂 上午九点,陈安和科长黄红波一同来到郑副厂长的办公室,汇报最近设备改造后的生产情况。 工作汇报完毕后,三人闲聊了起来。 黄红波突然问道:“郑厂,听说咱们第三食堂的大厨何雨柱犯了事,被公安机关判处了两年劳动教养,马上就要被执行了。 这下可好,现下好厨师可不好找,第三食堂的饭菜质量怕是要大打折扣了。不知道厂里有没有想办法解决?” 对于何雨柱被劳动教养的事情,黄红波倒并没有太吃惊。 在这个年代,虽然被判刑的人不多,但被劳教的人却不少。 有些在后世看起来很正常的行为,在这时,都有可能被强制劳动教养!比如年轻人想躺平?没门! 劳动教养就像是一个大熔炉,什么样的人都可能被扔进去。 有那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有流氓行为或者盗窃、诈骗等轻微罪行但不追究刑事责任的,还有违反治安管理、屡教不改的人; 也有罪行轻微,不追究刑事责任的反革命分子、反动分子; 还有那些有劳动力但长期拒绝劳动、破坏纪律、妨害公共秩序、被各单位开除的无生活出路的人; 更有不服从工作分配和就业转业安置、不接受劳动生产劝导、无理取闹、妨害公务的人; …… 这些人,都有可能被送去强制劳动教养。 郑副厂长笑着宽慰道:“不用担心,厂里已经请了一个新大厨,今天就来报到,是从机修厂调过来的,叫南易,手艺相当不错。 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说服人家来咱们厂的。” 在这个年代,好厨师确实难找,毕竟没有足够的食材供你练手,理论知识学的再好,也是白搭。 陈安闻言,神色微微一动,机修厂、南易……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人是铁饭是钢》剧情里的男主角的名字吗? 好嘛,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四合院世界里,先有《人世间》里的人物出没,现在又出现了《人是铁饭是钢》的人物,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剧情人物乱入呢…… 就在这时,郑副厂长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陈安说道: “对了,陈安,今天是南易第一天上班,要试炒大锅菜。小灶他没问题,但大灶嘛……我有点担心。 你厨艺不错,等会儿去第三食堂帮我盯着点,别让食堂的那帮子人欺负新来的。确保今天的试菜工作顺利!” 黄红波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看了一眼陈安,好奇地问道:“陈工,你还精通厨艺?” 陈安连忙谦虚地道:“哪里哪里,只是略懂一些,会做几个菜而已……” 南易调入食堂,虽然是厂领导班子的集体决议,但食堂一直是分管后勤的李副厂长的地盘,郑副厂长也怕下面的人会给南易使绊子。 毕竟,如果南易试菜时出丑,作为推荐人的他,脸上也无光啊。 随后,陈安向郑副厂长保证,等会儿自己就去第三食堂,确保试菜工作不出任何纰漏。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陈安便和黄红波一起离开了郑副厂长的办公室。 黄红波返回技术科继续工作,而陈安则径直前往第三食堂。 …… 与此同时,在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他正襟危坐,眉头紧锁。 “富贵啊,” 李副厂长对站在办公桌对面的食堂主任曹富贵说道, “关于南易那个新来的厨师,你得给我好好安排一下。我要让他在试菜的时候吃点苦头,挑出他的一些毛病来。” 曹富贵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但随即又点了点头:“是,李厂,我明白了。” 李副厂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最近这个老郑可真是动作不断啊。设备改造搞得有声有色,成绩有目共睹,现在又找了个好厨师。 虽然之前在厂务会议上提过,但大家谁也没当回事,都以为那是他随口说的,是托词。谁知道他还真找来了,而且试小灶的时候,大家都挺满意的。” 说到这里,李副厂长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食堂这一亩三分地儿,一直都是我李某人说了算。他这是明摆着在挑战我的权威!” 曹富贵在一旁不敢吭声,只是默默地听着。 李副厂长气道:“我本来还想找个借口,说食堂人员编制满了,没法再调厨师进来。 但偏偏这个关键时候,何雨柱又出了问题,被判处劳动教养两年。这下可好,我只能无奈地答应了调入南易。” 李副厂长气得肝疼,先不说这年头通过食堂的采购,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 单单食堂不能影响全厂职工的吃饭问题,自己以前凭借着这个挡箭牌,就在多次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郑副厂长往第三食堂掺沙子,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想找我的把柄? 还是想趁着现在势头猛,向第一副厂长的位置发起冲锋? 甚至以后还想跟我竞争厂长的位置? 第277章 南易被刁难 李副厂长心中又惊又怒,以前他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才是轧钢厂书记、厂长以下的第一人。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多想了。实在是,自从陈安调入轧钢厂后,郑副厂长就表现的太积极了,也太出挑了,现在都成功在部里挂了名。 而且作为老援干,郑副厂长的背景本身就不弱。 最近厂务会议上,郑副厂长更是几次都与自己争锋相对,并稍微占据上风。 李副厂长越想越气,又狠狠地瞪了曹富贵一眼: “今天这次试菜,你一定要给我上难度!我要让南易知道,食堂的直属领导是谁!最好能让他出点岔子,引起工人们的愤怒! 这样既能落了郑副厂长的面子,也能让那南易知道,在第三食堂,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卧着!” 曹富贵听到这里,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也明白这次试菜的重要性。 于是,曹富贵连忙点头应承:“是,是,李厂,我明白了。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李副厂长这才稍微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曹富贵可以出去了。 …… 陈安来到第三食堂的时候,正赶上曹富贵在后厨给众人介绍南易。。 有了李副厂长的提前嘱咐,曹富贵对刚办完手续的南易只是简略地点了点头,便领着他直接来到后厨,对着正忙碌着准备午饭的众人高声宣布: “各位,大家都停一下手中的活。 这位是新入厂的南易同志,在何雨柱不在岗期间,将由南易南师傅暂代第三食堂大厨一职。 希望大家能全力配合,共同确保第三食堂工作的顺利进行。” 言毕,曹富贵没有和南易深入交谈的打算,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南易见状,以为食堂主任只是不善言辞,就没有在意。 他轻轻拍了拍手,温和的说道:“各位,请大家过来一下,咱们先简单认识认识。” 然而,后厨的十几号人中,除了马华略显迟疑地靠近,其余人等都只是淡淡地瞥了南易一眼,随即又埋头于各自的工作,洗菜、切菜,一切如常。 转身离去,还未完全跨出门槛的曹富贵见状,便低头哂笑,心中暗自讥讽: 哼,没有我的点头,你以为靠着郑副厂长的关系调入轧钢厂,一跃成为大厨,就能在这里呼风唤雨? 真是天真! 南易愣在原地,一时间后厨的空气仿佛凝固,气氛略显尴尬。 而这一幕,恰好被刚走到后厨门口的陈安,尽收眼底。 陈安面无表情,目光如炬地扫过曹富贵,语气冰冷: “曹主任,你就是这样对待,厂领导亲自邀请回来的大厨的? 如果大厨撂挑子了,不干了,你怎么向姚书记、杨厂长交代? 厂里若有重要接待,难不成你还能顶上去?嗯?!” 随着陈安的语气愈发严厉,曹富贵的脸色变得愈加尴尬,最终只能讪讪地保持沉默。 曹富贵敢对南易有所怠慢,但在陈安面前,他可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毕竟,陈安不仅职务高于他,更是当前厂里几位领导面前的红人!能随时给他穿小鞋! 陈安一把推开曹富贵,大步流星地走到南易面前,热情地伸出手,笑道: “南师傅,久仰大名!我是厂技术科的陈安。刚从郑副厂长那里过来,他特别提到了你,让我过来给你帮帮忙!” 与南易握过手后,陈安转过身,目光扫视着后厨的工作人员,语气刺骨: “我是技术科的陈安,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是谁,我就不自我介绍了。郑副厂长特意派我过来监督今天的试菜情况。 时间不早了,大家赶紧给南师傅介绍介绍情况,别到时候耽误了第三食堂的中午开饭,你们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陈安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在犹豫的工作人员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迅速围拢过来,自觉地在陈安面前排成了两排。 虽然之前食堂主任曾暗示过大家,要对南易阳奉阴违,但此刻陈安的到来无疑改变了局势。 陈安目前可是厂里的红人,而且现在有了郑副厂长的命令,他们哪里还敢有丝毫懈怠? 毕竟,陈安和郑副厂长虽然不是直接管理食堂的领导,但他们的地位远在食堂主任之上,而且都能直接向书记和厂长反映问题。 一旦被他们盯上,后果不堪设想,明显没有好果子吃! 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两个厂领导之间的斗法较量,他们这些小人物哪敢轻易卷入其中? 没有好处,谁愿意去火中取栗! 看到食堂主任,都在陈安的训斥下,灰溜溜地离开了,众人更是心领神会。 陈安满意地看着眼前这群后厨工作人员,说道: “各位师傅,南师傅是新调入轧钢厂的,对大家还不太熟悉。你们以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保持一贯的水准。 我们的共同目标就是确保第三食堂的正常供应,让职工们都能吃得饱、吃得好,大家说好不好?” “好……” 众人回复的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陈安见状,不禁笑了:“各位,第三食堂可是要负责全厂三分之一,至少七八百人的伙食呢。 看你们现在的精神状态,恐怕不太行啊。早上都没吃饭吗?都给我大声点!” “好!” 这次,众人的声音明显响亮了许多。 接着,陈安的脸色变得严肃,看着众人,缓缓开口: “我刚才说的都是好话,但丑话我也得说在前头。各位,务必全力配合南师傅的工作。 倘若有谁掉链子,耽误了出餐时间,让职工们饿肚子,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虽然我不直接管理第三食堂,但对付个别捣蛋分子,我还是有的是手段。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闻言,心头不禁一紧,连忙齐声答道:“明白了!” 陈安微微颔首:“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各就各位,好好干活吧!南师傅,接下来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说完,陈安朝南易点了点头,示意他上前接手,自己则退到一旁,让南易全权负责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南易迅速和众人交流了一番,了解了每个人的专长和情况后,便让大家散开,各自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随后,南易特意走到陈安面前,感激地说:“陈工,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刚调到轧钢厂,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故意刁难,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第278章 一块肉也没有 陈安笑着安慰道:“南师傅,你太客气了。你就专心做菜,其他的琐事不用你操心,自有人在背后为你撑腰。 只要你把菜做好,让职工们的用餐不逊色于以往,还有那些招待用餐,能让兄弟单位满意,那就是对郑厂最大的回报了。” 南易闻言,苦笑道:“陈工,你这要求可不低啊,我早就听说了,之前何师傅的手艺,那可是在好几个单位都是有口皆碑啊。 不过,你也放心,我南家祖传的厨艺也不是浪得虚名,只要食材跟得上,保证让大家都满意!” 两人又聊了几句,南易便转身开始准备午饭了。 陈安闲着无事,便在后厨闲逛起来,目光所及之处,卫生状况只能算是勉强合格。 虽然厂里也有规定,食堂后厨要保持清洁,及时打扫干净,每周至少进行一次大扫除。 彻底清除地面油坭、刷洗地板,清洁室内一切设备,连门窗、瓦顶、玻璃这些细节都不能放过。 但是,前厅因为领导时常光顾,做得还算到位,而后厨这里…… 何雨柱自己都不太讲究个人卫生,又怎能奢望他把厨房打理得干净整洁呢? 再加上,现在的人们,普遍对卫生不太重视,总觉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卫生这东西,一旦要求不严,底下人就容易松懈。长此以往,也就只有在应付检查时,才突击打扫一下。 这点,等南易在后厨站稳脚跟后,一定要提醒他加强卫生管理,把卫生搞上去。 不然,饭菜再美味,做饭的环境一塌糊涂,吃起来也让人心里膈应! 陈安又看了看备好的食材,包菜、土豆、芹菜、冬瓜、萝卜、青菜、黄瓜……竟然全是蔬菜,连一块肉的影子都没见着! 陈安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骂:“这个姓曹的,这也太不像话了!” 一线职工干的都是重体力活儿,没有肉怎么行? 而且,平常明明都有荤菜供应,怎么一来新厨师,肉就没了? 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笑话吗? 让不知情的职工们怎么想? 陈安匆匆找到南易,把缺肉的情况跟他一说,就要带人到食堂冷库拿些肉。不然,午饭没有荤菜,职工们可是会闹起来的。 轧钢厂食堂要供应全厂2500多号人的用餐,每天的食材消耗可不是小数目。 除了新鲜的蔬菜瓜果,还得备足能储存的食材,以防不时之需。 夏天天气炎热,食材保鲜是个大难题。虽然这年头‘雪花’牌国产冰箱已经问世,但数量极其稀少,各大厂矿都是自建冷库来应对。 轧钢厂也不例外,利用冷冻机建了个小型冷库,专门用来冷藏冷冻食材。 冷库中还有冷柜,在天热的时候,食堂每天还要为车间工人们制作冰棍、解暑汤、盐汽水等消暑冷饮。 不过,南易听了陈安的话,有些疑惑地问道:“陈工,我看食堂的这些菜已经足够丰富了,难道轧钢厂的职工们每天还配有一定量的肉吗?” 陈安解释道:“南师傅,你刚来还不太清楚。轧钢厂车间的一线工种,基本都是高温、重体力岗位。 如果没有充足的油水,大家身体可吃不消。 咱们厂是物资重点保供单位,也就是前几年困难的时候,肉量供应少了些。 但今年情况已经好转,现在基本已经放开供应了,每人每天平均1两肉的量。” 南易一听,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道: “每人1两,2500多人,那岂不是一天要消耗250多斤肉?我的乖乖,不愧是大厂子! 陈工,你是不知道,我们机修厂平常可是难得才能吃一次肉菜。 我最近一次见到200多斤肉,还是几个月前,南台公社为了感谢我们机修厂无私援助他们大修水利设施,特意回赠了一头250斤的大肥猪! 就那一头猪,可把我们机修厂全体职工高兴坏了,兴奋了好一阵子呢! 现在你们轧钢厂这边,居然一天就能用掉一头猪?这……这真是太让人难以想象!” 陈安笑着纠正道:“南师傅,是我们轧钢厂,别忘了,你现在也是轧钢厂的一员了。 放心吧,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以后咱们的生活水平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正当陈安转身领着南易去冷库时,听到两人的谈话的马华,脸上显露出几分犹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提醒道: “那个,陈科长,南师傅,咱们食堂的冷库都是曹主任亲自掌管的,平常都是上锁的,钥匙也是曹主任随身携带的。 如果需要领肉,必须得找曹主任过来开锁。” 陈安闻言,目光微微一闪,略显意外地看了马华一眼。 现在,何雨柱要被劳教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过两天就会被送往劳教农场。 厂里也已经正式通知他不必再来上班了,好好准备接受改造。至于期满能否回原岗位上班,现在没人给他承诺! 这下子,何雨柱原来的那些徒弟、帮厨们,都知道何雨柱完了,那是惶惶不可终日,都在盘算着如何巴结食堂主任,或是另投其他厨师门下,以求能继续留在食堂。 毕竟,相较于生产车间,后厨的工作环境要好太多了,而且还有油水可捞。 这年头,大家日子不好过,食堂里谁不想趁机顺点东西回家? 只要没人举报,食堂没少重要物品,丢的也就是一些馒头、剩菜,还倒也无伤大雅。 当然,如果有人贪心不足,私带过多或者过于珍贵的饭菜,被人眼红举报,少不了一个盗窃公共财产的罪名。 至于被调至车间做学徒,那更是众人不愿面对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三年后才能参与评级,期间工资又低,工作又累。 因此,曹富贵提前打交代后,即便有陈安在场压阵。 后厨的这帮人的态度,依然不温不火,敬而远之,没有主动跟陈安和南易两人沟通。 在他们看来,县官不如现管。 南易不知道能不能在第三食堂待下去,至于陈安,是技术科的,也不可能经常来食堂监督! 第279章 南易的厨艺 以后,食堂还是曹富贵的一亩三分地,他的话,无人敢不听。 这种情况下,马华能主动提醒,实属难得,也足见其为人确实不错。 而且在原剧中,尽管何雨柱并未真正传授给马华多少厨艺,但在何雨柱陷入困境时,马华却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仅凭这点,就值得让陈安对其刮目相看。 这马华心眼实诚,有机会了,或许可以培养一下。人虽非出类拔萃,但懂得尊师重道,忠心耿耿,更难得的是有一颗感恩的心。 这种人,培养起来,一般情况下,不会担心会背叛! 陈安微笑着点头致谢,随后让马华带着南易去找曹富贵拿钥匙,约定在冷库碰头,他自己则先行一步,向冷库走去。 抵达冷库时,果然大门紧闭,上着锁。 好一会儿,南易和马华,上气不接下气地赶了回来,两人脸上满是焦急。 “我们四处找遍了,连曹主任的影子都没见着,这猪肉怕是领不到了。” 南易边说边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陈安一听,眉头一皱,心中顿时明了这是曹富贵搞的鬼,是他故意的。 “这曹富贵,什么样的奇葩脑回路才会想出这样计策?! 他难道不明白,如果第三食堂真出了乱子,南易这个新来的大厨固然会有责任,但他这个食堂主任又怎能脱得了干系? 这不是典型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 陈安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思索片刻后,陈安下定决心:“不行,我们得想办法把这门砸开。要是中午没荤菜,职工们闹起来,那可就麻烦了!那可是大事儿!” 马华和南易闻言,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可这样做,万一被人发现,抓住把柄,那可是毁坏公共财物的罪名啊!”马华提醒道。 “一把锁而已,大不了我重新买一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大家伙吃饭要紧!”陈安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然而,南易还是显得有些担忧。他可不希望上班第一天就闹得满城风雨。 于是,他一把拉住正欲找工具的陈安,说道: “陈科长,您先别急,我有个办法。我能不用肉,就做出荤菜的味道,保证让大家满意!” “真的吗?”陈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千真万确!”南易拍着胸脯保证道,“之前机修厂肉食紧张的时候,我就做过这方面的尝试,全厂职工都吃得津津有味呢!” “陈科长,你不要着急,我有办法!我能够不用肉,就做出荤菜的味道,保证大家伙儿满意!” “真的?” 南易保证道:“千真万确,之前机修厂的肉食紧张,我做过这方面的尝试,全厂职工都很满意!” “那就好!走,先回去准备午饭,回头再找曹富贵算账!他这也太不顾大局了!”陈安恨恨地说道。 陈安三人随即回到厨房,开始紧张地准备中午的饭菜。 在回厨房的路上,陈安向南易详细询问了他的方法。 原来,要将蔬菜炒出肉味,方法还真不少。只要用心,蔬菜也能做出荤菜的味道。 像蘑菇、茄子、豆制品这些食材,本身就带有一定的肉质口感和味道。 通过巧妙的烹饪技巧,再加上适量的油和调料,就能完美地模拟出肉的味道。 一些蔬菜天生就有肉质的口感和味道,比如蘑菇、茄子、豆制品等。 这些食材可以通过适当的烹饪技巧,加上足够的油和调料模拟出肉的味道。 实际上,陈安如今的厨艺水平并不比南易和何雨柱差,只不过是欠缺了他们在生活中摸爬滚打,想出来的那些应变技巧和经验。 何雨柱身为谭家菜的传人,对这些技巧自然也是了如指掌,但遗憾的是,他做菜全凭心情,炒大锅菜时更是敷衍了事,从不肯多花心思,下功夫。 油和调料,厨房并不缺。油主要是植物油,像花生油、菜籽油、豆油等等,各式调料也是一应俱全,市面上能见到的,这里几乎都能找到。 回到厨房,南易立刻开始炒菜。 他先在灶台上加热大铁锅,随后倒入油,撒入大料和葱姜蒜,用那铁锨大小的锅铲翻炒起来,直到香气四溢。 接着,他麻利地将蔬菜倒入锅中,用力翻炒,最后加入各种调料,恰到好处地调味。 当南易开始炒菜时,其他后厨人员都偷偷地瞄着他,等着看他的笑话。 然而,随着他熟练地翻炒,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逐渐呈现眼前: 酸辣包菜、土豆蘑菇、萝卜丝炒豆干、青菜炒豆腐、芹菜炒豆干,最后还有一道冬瓜汤。 厨房里瞬间弥漫起诱人的香味,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肉香,让人垂涎欲滴。 一时间,后厨里议论纷纷。 “嘿,没想到这个南易的手艺这么了得,这大锅菜的水平,我看比傻柱都,看得我都快流口水了。”一个炊事员小声嘀咕道。 “我都瞧见了,郑师傅,你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哈哈。”旁边一个帮厨打趣道。 “你也别笑我,你不是也直咽口水?”有人反驳道。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馋相,对南易的厨艺赞不绝口。 炒完菜后,南易吩咐大家将馒头、窝头、米饭等主食也准备妥当,因为时间紧迫,职工们马上就要来用餐了。 正在这时,曹富贵陪着李副厂长,进了第三食堂,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曹富贵边走边介绍着:“李厂,您看,为了能体现南师傅的厨艺高超,这次试菜我可是特意交代了,食材全部用的是蔬菜! 您一直以来都是体恤职工,这次可得好好把关,看看我们新来的厨师水平如何。” 曹富贵正欲进一步介绍,忽然,他的声音变了,带着疑惑道:“嗯?不对,这儿怎么会有肉味?还是猪肉的味道?!” 接着,曹富贵立马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后厨,人还没站稳,便指着南易,大声嚷嚷道: “好你个南易,我让你用蔬菜试菜,是好让大家看看你的能耐!可你倒好,居然敢偷拿冷库里的猪肉,这下被我抓了个现行!我要向领导举报你!” 第280章 想找茬儿?门都没有! “曹主任,李厂长,我真没有拿冷库里的猪肉,你听我解释……”南易见李副厂长也在场,连忙解释道。 曹富贵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还敢狡辩!今天厨房里我根本就没留猪肉!大家闻闻,这股肉香味,如果不是猪肉,那这香味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南易急得满脸通红,努力解释道:“曹主任,我这次真的没用猪肉,更没拿冷库的猪肉。 我今天刚到厂里,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只要你调查一下,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曹富贵得意地笑了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刚才有人亲眼看见你往冷库的方向去了,不是去偷猪肉,那你去干什么了? 赶紧自己承认,看在你自首的份上,我可以考虑给你减轻处罚。 否则,我要向领导建议,像你这样心思不正的人,绝对不能留在厂里!” 南易一时语塞,急得满头大汗,却又解释不清。 马华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想帮忙解释,却又不敢上前。 后厨的其他人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冷眼旁观。 陈安见状,立马从厨房的另一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南易的身前。 陈安看着曹富贵那得意的嘴脸,眉头直皱,语气冰冷地说道: “曹主任,你好大的官威啊!什么都没调查清楚,就给一个新人扣上偷盗的帽子?你到底是依仗了谁的势,就敢这么肆无忌惮?” 曹富贵见到陈安出现,倏然一滞,当即有些讷讷:“陈科长,你怎么还没走啊?” 李副厂长见到陈安,也是一愣,随即心中暗叫不妙。 坏了,今天给南易安排的这个下马威估计不成了。 前几次跟陈安打过交道,他算是看明白了,陈安这小子,就跟泥鳅似得,滑不留手。 而且心思缜密,花花肠子一大堆,纯粹就是属莲藕的,上下都是心眼,想抓他的把柄,难!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羡慕,陈安这种人,无论在谁手底下都是一员干将。 可惜啊,却被老郑那个家伙捡了个大便宜。 不过,干将在对手麾下,那就要提高警惕了。 于是,李副厂长笑着打起了圆场:“哟,陈工,你这大忙人怎么这个点跑到食堂后厨来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上班时间,你不工作,跑这里干嘛?是否有串岗之嫌? 陈安笑着回复道:“李副厂长,这事儿曹主任没给你提吗?我是受郑副厂长的委托,特地来瞧瞧南师傅试菜的情况。” 李副厂长心中警惕,眼角余光瞥了曹富贵一眼,怪他没有及时通报陈安过来的情况,随即皱起眉头,质疑道: “老郑?后勤这块不归他管吧?怎么……” 你郑副厂长是不是手伸得有点长了?管得也太宽了吧,捞过界了! 陈安微微一笑,解释道:“李副厂长,千万别多想。 这不,南师傅是郑厂推荐的嘛,他担心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刁难南师傅,所以派我过来瞧瞧!” 说到这里,陈安故意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曹富贵:“这不,刚好看到曹主任演的一出好戏……” 接着,陈安目光转回李副厂长身上,问道:“李副厂长,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副厂长笑里藏刀:“陈安啊,我是跟富贵一起过来的,想看看南易同志的大锅菜水平如何。只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富贵说,南易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私自拿了冷库的猪肉做菜。 现在,我就要现场调查清楚,如果真有此事,定要严惩不贷,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陈安摇了摇头道:“李副厂长,曹主任这话我可不认同。 南师傅作为食堂的大厨,先不说,这次根本就没有用猪肉做菜。 就是用了,又能怎样?大厨做菜用肉,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怎么? 咱们轧钢厂食堂大厨,什么时候做菜连使用猪肉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曹富贵一听陈安的话,连忙辩解道: “陈科长,请你不要胡搅蛮缠!我可没说不让南师傅用肉,我是说他没有经过申请,就私自取肉!不告而取就是偷!” 陈安冷笑一声:“曹主任,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你作为食堂的负责人,试菜连猪肉都不准备,还不让大厨自己去取? 如此这般,如果耽误了职工用餐,那这个责任,也全部由你承担,你可担得起?” 陈安心中暗道:想找茬儿?门都没有!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屁股干净不干净! 陈安一番话下来,曹富贵是进退维谷,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李副厂长斜睨了曹富贵一眼,心中暗自叹息。与陈安相比,曹富贵简直就是一块榆木疙瘩,连找茬都不会! 事情做的,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要自己出面来收拾烂摊子! “陈安啊,富贵他可能是用词不当。” 李副厂长插话道,“现在,咱们先调查清楚南易同志违规取肉的事情,然后再说其他。” 陈安神色稍缓,一个偷,一个取,一字之差,意义却大相径庭。 虽然这次试菜确实没用到肉,让对方随便调查也无妨。但是,陈安绝不允许,有人用偷盗来污蔑南易。 对于谣言传播的离谱程度,没有比来自信息社会的陈安更清楚了。 无中生有,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一人传虚,万人传实。 谎言重复一万次,就有可能成为真理。 传到最后,肯定会出现“你看,郑副厂长找了个什么厨师啊,明明就是一小偷,把中午给职工做菜用的几十斤猪肉都给偷走了!……” 陈安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安眼珠一转,看向李副厂长,道:“李副厂长,既然要调查,那我觉得,还有个事情,也要调查清楚。 这次试菜,为什么食材中连一块肉也没有?” 曹富贵立马辩解道:“我让全部用蔬菜,是为了向大家更好地展示南易的厨艺!” “哦?李副厂长也是这样认为的吗?”陈安反问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微笑着点头:“是啊,富贵这也是一番好意。素菜做的好,才能更好地体现厨师的水平嘛!” 第281章 故意下套 陈安听了,不禁气极而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去问问郑副厂长、杨厂长、姚书记的意见,再去问问车间工友们的意见。 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大家伙儿干着这么重的活儿,食堂却只提供素菜就足够了!” 李副厂长一听,心中一惊。如果真让陈安这么问下去,这件事非得闹得沸沸扬扬、翻了天不可。 他急忙说道:“陈安啊,第三食堂主要针对的是机关职工,他们可没有体力活儿。而且只是这一顿饭而已,你可不要唯恐天下不乱! 后勤食堂的事情都是由我分管的,临时一顿饭菜的调整,富贵已经给我汇报过了,我有权作出决定!” 陈安耸了耸肩,道:“李副厂长,你是领导,你说了算。只要你能为你的话负责就行。” 李副厂长哑然失笑,随即话锋一转,直接转移了话题:“现在还是回归正题,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南易同志有没有违规用猪肉炒菜!” 曹富贵嘴角上扬,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接过话茬儿道:“陈科长,李厂说得对,现在就是要先查清真相,才能还南易一个清白,对吧?” 说着,他就要挥手示意手下开始搜查。 “且慢,我还有几句话要说。”然而,陈安却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曹富贵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陈科长,这是我们食堂内部的事务,你有什么话还是过后再说吧!” 陈安含笑道:“曹主任,参与管理可是厂里每位职工的权利,难道食堂要搞特殊化,搞一言堂,其他人连提建议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曹富贵被陈安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陈安没有理会曹富贵的尴尬,转而直接看向李副厂长:“李副厂长,曹主任刚才提到,一旦发现南师傅违规用肉,就要严惩不贷。 但反过来,如果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该怎么办?曹主任这算不算是诬告?” 李副厂长闻言一愣,望着陈安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一时有些迟疑,没有回话。 曹富贵急得直跳脚:“这怎么可能!满屋子都是肉香,难道我还能闻错?” 陈安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有没有用肉,可不是你曹主任嘴上说了算的。 曹主任,假如最终南师傅没有用肉炒菜,你说,该怎么办?” 说着,陈安同时看向李副厂长,再次追问:“李副厂长,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李副厂长心中一紧,刚要回话,看到陈安和南易都都没有丝毫慌乱,担心其中另有蹊跷,只好讪笑道: “那自然是证明了南易同志的清白,不是吗?” 陈安哄堂大笑:“李副厂长真爱开玩笑,如果真是如此,那现在就不能搜查了。我还是去请郑副厂长和杨厂长一起过来主持公道吧。” 李副厂长闻言暗惊,陈安这是要掀桌子啊。 有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是上不得台面的,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 “陈安啊,这种小事,食堂内部调查解决就行了,何必惊动郑副厂长和杨厂长他们呢? 你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陈安语气平静:“我的意见就是,按照同样的规则对待曹主任和南师傅。 如果最终证明南师傅没有违规用肉,那么,就要反过来处分曹主任!李副厂长,你看这个办法怎么样?” 曹富贵一听,急眼了:“凭什么要处分我?” 陈安从容不迫地列出理由: “第一,你作为食堂负责人,没有按照菜单备好猪肉,也没提前通知大厨,这显然就是管理上的疏漏; 第二,你没调查清楚,便无端指责南师傅偷肉、违规用肉,这是诬告; 第三,你负责冷库管理,却怀疑有人偷肉、违规用肉,这反映出你可能已经造成了公共财产的损失。 这些,难道还不够处分你吗?” “你,你……” 曹富贵又惊又怒,不过他还是固执地认为陈安是在虚张声势,一咬牙,应承道: “好!如果没找到肉,我甘愿接受处分,并当众向南易同志道歉!” 陈安嘴角露出一抹嗤笑:“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 随后,他转向李副厂长,确认道:“李副厂长,你也听到了吧?” 李副厂长点点头:“我知道,这件事如果富贵错了,自然会按规矩处分他。” 陈安满意地点点头:“好,我相信李副厂长会公正处理此事。你们可以开始搜查了。” 说完,陈安拉着南易退到一旁,双手抱胸,冷眼旁观曹富贵他们在厨房上蹿下跳。 曹富贵指挥着手下把厨房里翻了个底朝天,他自己也四处走动,并试图从后厨人员那里得到线索,但得到的回答都是没看到有猪肉。 曹富贵愈发焦急,他开始胡乱翻找,甚至把装好饭菜的盆子里也翻了个遍,但任凭他如何翻找,连一丝肉末都没找到。 李副厂长见状,心中暗自嘀咕,连忙问道:“富贵,找到了吗?” 曹富贵脸色铁青,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不停地嘀咕:“不可能啊,这肉香味这么浓,怎么可能没肉呢?” 一想到若真没找到猪肉,自己不仅要受处分,还要当众道歉,曹富贵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处分倒还好说,顶多就是警告记过,但是当众给人道歉,作为食堂主任,他颜面何存? 以后还怎么管理食堂?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丢人丢大发了! 这时,李副厂长也看了出来,厨房里压根儿就没有肉,这次事情完全是曹富贵的无端猜测! 李副厂长心中暗自懊恼:早知如此,刚才就该拦下曹富贵,就知道陈安这小子没那么简单。 刚才人家是在故意下套呢,曹富贵还以为他是在虚张声势,真是可笑至极! 最终,李副厂长只能狠狠地瞪了曹富贵一眼,无可奈何地宣布: “现在我宣布曹富贵同志举报南易同志违规用肉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完全是个人臆断。 此举对南易同志造成了名誉上的损失,因此,责令曹富贵同志必须向南易同志公开道歉,以恢复其名誉! 同时,鉴于曹富贵同志在管理上的疏忽,我将向厂部提议给予其相应的处分,以此警示!” 第282章 谋划冷库、本质上是个好人 曹富贵一时间面如死灰,尽管内心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依照指示,当着众人的面,向南易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南师傅,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请原谅!” 李副厂长见事情搞成这样,脸色难看,不悦之情溢于言表。他狠狠地瞪了陈安一眼,就要转身离开,却被陈安叫住了。 “李副厂长,请稍等。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冷库在管理上还存在漏洞,发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我有个小小的提议,还希望能够采纳。 就拿今天来说,曹主任因为‘疏忽’,没有给第三食堂准备猪肉,关键时刻,又到处找不到他人。好在南师傅手艺高超,解决了难题。 还好这次是普通的职工用餐,万一哪天重要的业务招待用餐,再出现这样的状况,那咱们厂的脸可就丢大了,甚至会影响到与兄弟单位的合作关系。” 陈安停顿片刻,继续说的:“因此,我建议,为南师傅也配备一把冷库的钥匙,以应对不时之需。李副厂长,你觉得怎么样?” 陈安的话轻飘飘地说出口,却如同一记重锤,让李副厂长和曹富贵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年头,冰箱稀缺,能掌控一个小型冷库,那就是一项稀缺资源,可以为自己换来大量的好处。 先不说食堂零星采购私底下的油水,就单单冷库,夏天只简单制作一些冰块私下出售,也是一笔不小的财源。 一块百斤重的标准冰块,在市场上能卖到一两块钱,而利用厂内设备和资源,那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绝对不行!” 曹富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跳出来反对。 陈安这那是什么建议啊,这分明是要剜他们的心头肉啊! “哦,怎么不行?”陈安见曹富贵的反应,心知肚明,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不行就是不行!这不合规矩!”曹富贵有些气急败坏,蛮不讲理地说道。 李副厂长见状,轻咳一声,试图寻找一个更为体面的拒绝理由: “陈安啊,是这样的,冷库钥匙历来由食堂主任亲自保管,再多一个人,恐怕会造成账目混乱。” 陈安微微一笑,反驳道:“正因容易账目混乱,才更应该多一个人,两人彼此复核,才能确保账目清晰无误! 你说对吧,李副厂长!这个建议到时候我会提报给厂务会议!” “你,你……哼!” 李副厂长被顶得一时语塞,最终只能冷哼一声,不再停留,拂袖而去。 曹富贵望着李副厂长匆匆离去的背影,连忙跟上。两人匆匆离去,显然是去商讨应对之策去了。 南易见自己刚上班就得罪了李副厂长和食堂主任,是一脸的无奈和苦涩。 接下来,南易先是安排人员将饭菜都运送到各个窗口,准备给职工们打菜。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南易特意走到陈安面前,苦笑道: “陈科长啊,那个,你刚才……其实吧,我用不着要那冷库钥匙的!” 陈安微笑道:“南师傅,咱俩年龄差不多,你就别这么客气了,直接叫我陈安吧。” 南易爽快回应:“好,陈安,那你也不用客气,叫我南易就行!” 陈安看着南易一脸的忐忑,安慰道: “南易,你是郑副厂长推荐来的,厂里面自然而然就把你归为郑副厂长一派。 厂里那些明争暗斗的派系之争,你肯定是躲不掉的。这也是今天曹富贵给你下马威的原因。 不过别担心,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到技术科找我。我解决不了,还有郑副厂长给你撑腰呢! 至于冷库钥匙这事儿,其实只是个策略。 曹富贵和李副厂长那么紧张冷库,咱们能拿到钥匙当然最好,以后办事也方便。 拿不到也没关系,至少得让他们知道你南易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这样你在第三食堂才能迅速站稳脚跟。 南易,有时候你得强硬起来,别人才不会把你当软柿子捏!” 南易听完,松了一口气。 随后,两人又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闲聊起来。 通过交谈,再结合《人是铁饭是钢》剧情,陈安算是对南易这个人,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南易是雅客居南大掌柜的后代,擅长官府菜,其师傅还品尝过御菜,两人经常一起研究菜品。 因此,南易的厨艺提高的很快。 南易的这个出身,在这个年代,算不上多好,甚至还曾因此被机修厂怀疑搞破坏,被下放扫厕所。 如果真要评价南易,只能说他从本质上是个好人。 原剧情中,南易一出场就是大厨,多少有些恃才傲物,在他的世界里面没有伤心。 他热爱烹饪,每天关心的就是粮食和蔬菜,以及如何为大伙做出可口的饭菜。 运动过后,南易承包了食堂,因为选的是好料,工人们又不让涨价,赔本赚吆喝。 食堂的伙计又埋怨梁拉娣采购的时候倒买倒卖,最终搞得南易里外不是人,最后被食堂的伙计们拆家了。 想到这里,陈安想若是换成崔大可承包食堂,他绝不会选用好料,也不会和伙计们拿同等的待遇,只会一味地压低成本。 别人死活,关我屁事,不掺沙子进去就不错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让着他们,他们越是不知好歹,越得寸进尺。 在原剧情中,与南易产生纠葛的女人,一共有三个:梁拉娣、丁秋楠、冯春柳。 梁拉娣,是有四个孩子的寡妇,因为南易无偿帮助她的孩子们,被他的善良所打动,逐渐沦陷。 不过,起初南易对梁拉娣并无好感,甚至有些瞧不起她。两人刚开始搭伙过日子时,南易对梁拉娣的感情仅限于肉欲之情。 后来,经历的多了,新生儿子的诞生、二毛的离世,才让南易对梁拉娣的感情逐渐升华,成为爱情或亲情。 丁秋楠,是南易的初恋,却不幸被崔大可灌醉,并强行占有了。 当南易前去捉奸时,南易就已经彻底输了,输的惨不忍睹,他甚至没有抓奸的快感和羞辱崔大可的底气。 因为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正是他深爱着的人。 后来,丁秋楠怀孕了,只好与崔大可奉子成婚。 尽管如此,南易仍时常帮助丁秋楠,这表明他并没有完全忘记,初恋的记忆依旧深刻。 第283章 管事大爷选举要开始了 冯春柳呢,原本是个农村姑娘,也算是剧中一个比较悲剧的角色了。 因为早年南易的无私帮助,阴差阳错间,冯春柳误以为两人有了婚约。 于是,她直接找到机修厂,声称是南易的未婚妻,并威胁南易若不娶她,她就跳楼。 然而,南易对她并无感情,直言这是一场误会。 后来,为了能在城市工作,冯春柳嫁给了徐主任,一个离异的老男人,经常遭受家暴,最终出轨了南易的徒弟刘明敢。 …… 至于南易的手艺,陈安刚刚也尝了他做的大锅菜。 素菜的做法确实别具一格,独具心裁,味道也不错,比何雨柱做的大锅菜强多了。 实际上,南易和何雨柱的手艺各有千秋,但南易更加用心做菜。 南易是一位真正热爱美食的人,在物资匮乏的机修厂,他凭借用心和有限的食材,将工厂食堂打理得有声有色,深受职工们的喜爱。 那人缘可比何雨柱好太多了! 南易对于陈安这么年轻就成为工程师,还是技术科副科长,当下也是心底里佩服。 突然,陈安好奇地问道:“南易,郑厂是用什么条件把你从机修厂调过来的?” 南易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哎,这不是得罪了我们食堂的那个主任嘛,那家伙真是个小人,整天给我找麻烦,弄得我烦不胜烦。 就在这时,郑厂找到了我。一开始,我还真不愿意过来,毕竟要到一个全新的环境重新开始。 但郑厂答应帮我调动一个人,我这才心动了,最后同意了。” 陈安一听,更加好奇了:“哦?难道是嫂子?” 南易的脸一下子红了:“咳,还不是呢,我还没结婚呢。那是我正准备谈的对象。” 原来,现在这个时间段,南易正追求着丁秋楠。 而丁秋楠呢,还没被崔大可那个混蛋给糟蹋。 不过,崔大可已经在对她展开猛烈的攻势了。 丁秋楠的父母出身不好,这几年因为形势的原因,一直找不到工作。 家里全靠丁秋楠一个人支撑着,生活压力特别大,丁父一直希望能出来工作。 崔大可这时正在走丁秋楠父母的路线,又是送礼又是送吃的,还帮忙联系给丁父安排工作。 南易一看这形势,心里顿时有了危机感。 所以在郑副厂长再次劝说他调动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郑副厂长能把丁秋楠一起调入轧钢厂。 而丁秋楠在机修厂的工作岗位则由丁父来接班。 好在,丁父是个医学博士(原剧中设定),机修厂医务室的岗位他还是能够胜任的! 郑副厂长考虑到,厂里正准备升格。升格后,医务室肯定也要扩建为厂医院,也需要扩充人手。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安排丁父到轧钢厂? 一方面是因为丁父的出身,更重要的是,南易希望丁秋楠来轧钢厂,既远离了崔大可,他自己又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 随着下班的广播响起,职工们陆陆续续地从办公室或车间里走出来。到了这个点,大家都饿得咕咕叫,手上拿着饭盒,急匆匆地往食堂赶。 这年头大家都油水不足,再加上工作量大,消耗也大,所以饿得快。职工们吃饭的积极性都特别高。 来到第三食堂的职工们,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这香味一下子就把他们的馋虫给勾出来了,纷纷发出惊呼声。 有人惊喜地喊道:“今天的菜真香啊!这是什么菜?比之前的菜香太多了!” 还有人说道:“听说傻柱被劳教了,我还以为第三食堂没有大厨了呢。这是哪里来的大厨啊?” “这味道比傻柱炒得好多了!干脆傻柱不要回来了,就把这个大厨留下来得了!” 职工们议论纷纷地排着队打饭菜。很快,打好饭菜的人开始吃起来。 虽然没有荤菜,但这些素菜吃起来却特别香。而且价格还更便宜,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也没有闹腾起来。 这让一直关注着前厅情况的陈安,心里放松了不少。 见到试菜并未出现任何问题,陈安心满意足地也买了一些饭菜,准备带回家。 最近工作不忙了,他又恢复了中午回家“午休学习”的习惯。 陈安转头向南易打了个招呼,正准备离去,这时南易正好对后厨人员交代着: “大家听着,等下如果有剩余的饭菜,你们就自己分一分,别浪费就好。但谁要是敢偷拿还没做的食材,一旦被我发现,绝不轻饶。” 陈安闻言,不由得诧异地望了南易一眼,随即了然。 现在的南易还没有被梁拉娣盯上,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确实不需要这些剩菜剩饭。 “太好了,谢谢南师傅慷慨。”其他后厨人员也纷纷道谢。 “别客气,大家辛苦了。”南易微笑着回应。 食堂每天备餐难免会有一些剩余的,或多或少。以往这些剩菜剩饭大多被何雨柱占了大头,他会挑最好的带回去给秦淮茹。 其他人也就分不到多少,后来秦淮茹在食堂上班后,更是秦淮茹先挑,其他分的更少了一些。对此,大家心里的怨气都很大。 你说你傻柱为了跪舔秦淮茹,干嘛非得拿食堂的剩菜剩饭呢?害得大家油水都少了,家里老人孩子饭都吃不饱。 不过,谁叫傻柱是食堂大厨呢,仗着手艺过硬,肆无忌惮,所以其他人也只能忍着了。 现在南易不要这些剩饭剩菜,全部由他们分了,众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陈安刚走出后厨,心中还在纳闷:今天怎么没见秦淮茹?前厅后厨都不见人影,也没听人提起她。这可真奇怪!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 陈安刚嘀咕完,就见秦淮茹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只见她衣服略显凌乱,头发上湿漉漉的,裤子也有些歪斜,显得有些不对劲。 秦淮茹一见陈安,脸上顿时露出惊慌之色,惊道:“陈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安目光锐利地打量了秦淮茹一番,随口问道:“我来看看今天的试菜情况。秦淮茹,怎么一上午都没见你在食堂啊?” 秦淮茹脸色有些不自然,在陈安的注视下,她觉得没有什么秘密能瞒住。于是,有些慌乱地回答道:“曹,曹主任让我出去办点事。” 陈安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当场拆穿她的谎言,只是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中午回到家后,陈安又得知了一个消息:四合院管事大爷的重新选举时间终于定了下来,就在明天晚上。 第284章 易中海被举报免职 周四晚上7点半,夜幕低垂,四合院中院里已经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群。 全院将近二十户人家,尽管有些人因故来不了,但还是到场了五十多人,每家至少会有一人代表参会。 原本宽敞的中院,此刻也因为坐满了人,而显得格外拥挤,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闷热。 靠近中院正房的一片空地上,又摆上了那张方桌。 不过这次,桌上铺着一块的桌布,上面摆了一个茶壶和几个水杯,旁边还有一小碟水果糖。 这些都是易中海专门安排的,今天是选举管事大爷的日子,街道办的王主任也会亲临现场,排场自然不能寒酸。 毕竟,现在的领导干部都讲究这个。 方桌旁,作为此次选举工作的主持人,王主任坐在中间。 王主任左手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小伙儿,他是街道办的干事,而易中海则坐在王主任的右手边。 陈安觉得人多处有些闷热,便拉着弟弟妹妹,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 杨军、杨明几人见状,也纷纷跟了过来,坐在了他们旁边。 易中海笑容可掬,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场: “咳咳……大家请安静一下,今天,我们尊敬的街道办王主任亲临咱们大院,是为了选举管事大爷。大家一定要……” “行了,易大爷,人家王主任还没说话呢,你倒是急不可耐地开场了。”许大茂在一旁冷嘲热讽道,他现在是看到易中海心中就来气。 一旁的许富贵也是一脸冷笑,不过碍于王主任在场,他不好发飙说什么难听话,只好让儿子代劳。 许富贵用别有用心的目光瞥着易中海,等着看好戏,希望等会儿易中海还能笑得出来。 何雨柱一见许大茂跳出来捣乱,顿时心中火起。 想起刚被许家讹去了一大笔钱,还被害得要去劳教两年,他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根本顾不上自己马上就要被劳教,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许大茂,你个孙贼!一大爷正说话呢,你插什么嘴?我看你就是欠揍!”何雨柱骂道。 “傻柱,你这劳教犯怎么还不长记性? 我就站在这儿呢,怎么着?你还敢动手不成?你动一下我试试?我非把你的劳教改成劳改不可!” 许大茂斜着眼看着何雨柱,得意洋洋地揭着何雨柱的伤疤。 两人立刻像斗鸡一样对骂了起来,场面一度失控。 “这许大茂今天怎么如此张扬?还有许富贵,笑的那么阴险!” 陈安目光锐利地扫过许家父子,低声对杨军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奇。 杨军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小声说道: “师父,我前天无意间看到许富贵偷偷摸摸地去了街道办,手里还拿着一些文件。你说,他会不会是去举报人了?” 陈安若有所思,片刻后缓缓点头: “有这个可能。看来许家虽然表面上与何雨柱和解了,但心里还是不甘心啊。 估计他们还是对一大爷怀恨在心!看来,这次选举,恐怕还会有些变数!” 杨军连忙表态:“师父放心,不管发生什么,管事大爷这个位置,你是坐定了。 我昨天晚上已经放出风声,侧面打听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大家都支持你做管事大爷!” 这时,一旁的陈婷瞥了两人一眼,笑嘻嘻地凑了上来,调侃道: “杨军啊,你都拜我哥为师了,什么时候也叫我一声师叔啊?到时候我也可以教你几招呢。” 杨军一听,脸瞬间红了起来。 他叫陈安师父没问题,但让他叫一个同龄的异性为师叔,他实在有些开不了口! 陈安看着杨军尴尬的样子,假装生气地呵斥道: “好了,小婷,别胡闹了。你小小年纪,充什么长辈!还教导别人,也不怕误人子弟!等你什么时候出师了,再来说教别人吧!” 陈婷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便不再开玩笑了。 杨军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几人又小声讨论了几句关于许家可能举报的事情,然后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场中。 易中海看到王主任已经皱起了眉头,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立刻大声喊道: “许大茂,你别吵了!柱子,你也别说话!大家都安静下来,让王主任讲话!” 何雨水见状,连忙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制止了他继续与许大茂对骂。 许富贵也觉得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拉了拉许大茂的衣袖,示意他停止争吵。 见众人都逐渐安静了下来,王主任轻轻敲了敲桌子,声音沉稳: “今天,我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重新选举出新的管事大爷。” 王主任的话音刚落,陈安便率先鼓起了掌,杨军等人见状也纷纷加入,随后,掌声在院子里荡漾开来,汇聚成一片热烈的掌声。 王主任微微一笑,等掌声平息后继续说道: “大院管事这个制度,最初是为了防范反动势力和特务的渗透而设立的,后来逐渐演变成为帮助街道办调解邻里矛盾的重要力量。 但我要强调的是,管事大爷并不能代替街道办甚至派出所的职能,遇到大事还是需要街道办和公安机关来处理。” “以前啊,这院里的管事大爷滥用职权,动辄就要赶人离开,甚至要强占邻里房屋。 这种行为是错误的,也是我们不能容忍的。因此,上个月我已经撤销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管事职务。” 说到这里,王主任语气一顿,目光扫过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似乎都显得有些紧张。 接着,她继续说道: “原本呢,早就应该补选两名新的管事。但院里的事情总是不断。 先有张翠花判刑、贾东旭去世,后来又有人反映院里的孩子们霸凌、抢鱼、敲诈勒索等问题。 为了调查这些事情,选举就被耽搁了下来。最近,院里更是发生了殴打他人的恶劣事件。” 王主任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这些事情,真是触目惊心! 前两天,街道办还接到了一份举报信。 举报一大爷易中海道德败坏、培养打手、打压异己、包庇纵容何雨柱多次殴打他人,在四合院里搞一言堂。 虽然经过这两天的走访,举报信里的内容并没有真凭实据,但也不是全部编造的。 根据走访情况,以及何雨柱殴打许大茂的事实,易中海仍然摆脱不了相关嫌疑!” 王主任的话语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了众人心上。 最后,王主任宣布:“因此,为了慎重起见,街道办决定同样免去易中海的管事大爷职务。 所以,这次选举要重新选出三名管事大爷!” 第285章 易中海不参加竞选 王主任的话音刚落,四合院里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紧接着,众人便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家没想到王主任会带来一个如此重磅的消息。 易中海竟然被举报并免职了?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许家父子。 回想起刚才许大茂的嚣张气焰,以及他被何雨柱打的不育的事情,大家的眼神顿时变得异样起来。 这举报信,说不定就是许家父子搞的鬼! 许大茂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落井下石道: “易大爷,你快给王主任他们讲讲你管理院里的心得吧。 这么多年,院里一直报喜不报忧,平安无事,王主任他们肯定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这种经验,说不定还能好好发扬光大呢!”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看着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逃离这个尴尬的场面。 他心中又惊又怒,暗骂许家父子狡猾可恶。明明已经和柱子和解了,居然还来这么一手! 何雨柱原本被何雨水拉住了,但此刻见到易中海被众人嘲讽,许大茂又如此落井下石。 他心中还未熄灭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窜,当下怒喝道:“许大茂,你这是找死!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话!” 许富贵见状,语气冰冷说道: “哟,傻柱!这个四合院是你家的吗?我家大茂怎么连话都不能说了?还是说你是过去的地主流氓,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的资格?” 听到许富贵的话,何雨柱更加气愤,刚想反驳,却被何雨水打断了。 何雨水站出来道:“许叔叔,我哥不是这个意思。他和许大哥平时就打打闹闹习惯了,并不没有那个意思。” 然而,何雨柱此刻已经红了眼,他一把推开何雨水,怒声道:“闭嘴!雨水,你以后不准喊这两个小人叔叔和哥!” 何雨水被推得踉跄了几步,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 一旁的陈安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何雨水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站稳后,羞涩地向陈安道谢。 陈安既然已经决定要当管事大爷,自然要树立一个刚正不阿的形象。他皱着眉头看着何雨柱,大声呵斥道: “何雨柱,你准备干什么!雨水可是你亲妹妹,没有她救你,你现在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阎埠贵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道:“真是个傻柱子!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了。” 许大茂见众人阻止了何雨柱,挑衅地看了看易中海和何雨柱,愈加洋洋得意起来。 王主任反应过来后,顿时怒不可遏,也大声呵斥道: “何雨柱,你这是要干什么?当着我的面,你竟然还想动手打人?你胆子不小啊!” 随后,她转头关切地向何雨水问道:“雨水啊,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何雨水轻轻摇了摇头,俏脸微红,没说什么。 “柱子,你给我坐下!” 关键时刻,易中海从方桌边退了下来,一把按住了蠢蠢欲动的何雨柱。 王主任瞪了何雨柱和许大茂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 “都别吵了,大家明天还要上班,得赶紧把新管事选举出来。我现在先说一说这管事的候选人条件。” 王主任顿了顿,清了清嗓子: “只要年满18周岁的本院居民,无论男女,都有资格成为候选人。 这次我们要选出三个管事,候选人名额要多于三个。 选票一户一张,由户口本认定,已婚且已分户的算作单独一户。 一张选票最多可以填写三个候选人。 管事任期三年,三年后可以重新选举,也可以连选连任。 ……” 王主任说到最后,突然话锋一转: “对了,刘海中和何雨柱因为分别被轧钢厂处分和派出所处罚,所以不具备候选人资格。 还有曹海洋一家,马上就要搬离大院,同样也不能成为候选人。” “我……” 刘海中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差点没忍住骂娘。 他原本还奢望着这次重新选举能重新当上管事大爷,没想到到头来连参选的资格都没有。 尽管满心不甘,但刘海中还是想知道到底谁会成为新的管事大爷,于是他强忍着怒火,没有离开选举现场。 其他人一听曹家要搬离四合院,顿时把选举的事情放到了一边,纷纷向曹海洋询问起原因来。 当得知是因为单位新盖了一栋家属楼,曹海洋夫妻两人都在单位工作,所以分到了一套40平的楼房,马上就要搬新家时,大家羡慕极了。 那是楼房啊,纷纷上前道贺。 陈安也上前祝贺了,不过他看着现在喜笑颜开的曹海洋,心中暗道,曹家人现在是高兴了。不过,不知道四五十年后,他们会不会后悔。 毕竟,四五十年后,一个三十多平的四合院里的房子,和一个四十平的老破小,那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 “好了,各位,请安静一下,我们现在继续选举。如果有谁想要竞选管事大爷的,请站出来,走到前面来。 等会儿,每个人都要说说自己今后准备如何管理四合院。” 王主任提高嗓音,再次提醒大家。 众人喧闹了好一会儿,才在王主任的提醒下逐渐安静下来。 “我要参加竞选!” 许富贵第一个大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他可是院里的老住户,除了易中海,还有谁能跟他竞争! 接着,陈安在王主任期待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我参选。” 王主任看向其他人。 前院东厢的钱家福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我也参加!” 阎埠贵兴奋地喊道:“我也参加!我能参选,我可没有被处分。而且我原本就是三大爷,有经验。 院里原来的那些坏事都是老易和老刘做的,与我无关。” 说完,他眼光锐利地盯了钱家福一眼,觉得同在前院的钱家福,会是他的主要竞争对手。 在陈安等人鼓励的目光下,后院苏家寡妇张洁也举起了手,小声地说:“我也参选。” 其实,让张洁参加竞选,是陈安的一个策略,主要是为了吸引一些选票,降低其他候选人的得票数。 …… 由于接下来还要讲四合院管理方案,一些原本只是想凑热闹的人站了一会儿,犹豫之后就又坐了下去。 直到确定没有人再站出来后,大家这才发现易中海并没有参加竞选,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 王主任也有些疑惑地问道:“易师傅,你不参加竞选吗?” 第286章 易中海妄图博取同情 易中海语气低落地回答:“王主任,我这次就不参选了。这些年来,我为院里劳心劳力,院里年年拿优秀,也确实累了。 不过,既然组织上认为我不合适,那我也正好退下来,好好休息休息,把机会留给其他人。 我也想看看其他人的管理手段,学习学习。” 经过一大妈的劝解,易中海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一时间,他也有些心灰意冷,不再想当管事大爷了! 他当初当一大爷主要是为了名声,好找个人给他养老送终。 但是,经过陈安接二连三的打击,他的威望已经大不如前,现在又被许家举报而被免职。 对他来说,这打击简直是毁灭性的。就算参加竞选,得票估计也不如陈安让,这让他情何以堪。 与其在陈安之下自取其辱,还不如不当这个管事大爷。 而且,他现在有了儿子,有人能给他养老送终,又何必再去当个屈居人下的二大爷或三大爷呢?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凄凉,听得王主任不禁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中竟泛起了一丝疑惑。 一时间,王主任居然开始怀疑,街道办免去易中海一大爷的职务,是不是做错了,过于草率了? 院子里的众人望着易中海有些落寞的身影,也是唏嘘不已。大家最近是不是错怪了这位往日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了? 众人之中,许富贵却是一脸冷笑,心中大恨。他心中暗骂: “易中海这个伪君子,眼见大势已去,无可挽回,竟使出这等以退为进的伎俩,妄图博取同情,恢复往日声誉,真是可恶至极!” 陈安看着易中海的神情,似乎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这是要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吗? 对于易中海冠冕堂皇的说辞,陈安满心不屑,劳心劳力,年年拿优秀? 怎么拿的优秀,你易中海心里没数?哼,真是又让你装了一逼! 陈安对易中海的手段心知肚明,那些所谓的“优秀”,不过是靠拉偏架、捂盖子得来的。 在以前的四合院中,只有他们几个得到了利益。 其他人,谁要是敢质疑或反抗,最终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默默忍受委屈。 否则,就会被扣上不团结、不尊重长辈、破坏大院和谐的帽子。 更不用提,有打手何雨柱在,还有聋老太太这个“大神”在,一般人谁又能轻易反抗呢? …… 最终,参加竞选管事大爷的只有五人,许富贵、陈安、钱家福、阎埠贵、张洁。 接下来,五人分别讲述管理四合院的方案。 许富贵率先开口,试图以资历和关系网打动住户: “我是院里的老住户了,认识的人多。要是我当选了,大家有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 而且,我儿子许大茂是放映员,看电影的时候,我保证给大家留个好位置……” 他的话音未落,何雨柱便在一旁起哄拆台: “得了吧,你这是多不信任王主任啊?有事儿还得找你? 还有啊,看电影去早点不就行了,还用得着你留位置? 再说了,你儿子许大茂那德行,你要是做了管事大爷,万一哪天有几个乡下小寡妇跑来认亲,那我们大院还不得被其他大院的人笑掉大牙啊!” 许富贵一听这话,气得脸色通红,差点没当场吐血:“你……你……” 阎埠贵接过话茬儿,自信地说道: “是啊,老许,你这管理才能嘛,我还真得打个问号? 要说选谁最合适,那还得是我。毕竟,我可是有过当管事大爷的经验,选我肯定没错。” 何雨柱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逮谁咬谁,一听这话,当即嘲讽道: “阎大爷,你也别凑热闹了。你一个出了名的阎老抠,还想再管理四合院?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说完,他自己先莫名地大笑起来。 陈安斜了一眼何雨柱,这货今天吃枪药了?四处树敌,也不怕被人在胡同里套麻袋、敲闷棍? 阎埠贵被何雨柱的话气得脸色难看,立马反驳道:“你个棒槌,一个光棍儿又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有家有口的难处? 大家都想想前几年,那日子多难熬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要是不精打细算,我们这一大家子要怎么过活? 不过还好,现在生活好了一些,我手头也宽裕了些。大家哪家真有困难,我老阎哪次没伸出过援手?” 阎埠贵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点头认同。 回想起前几年的艰辛岁月,大家都心有余悸,那日子确实不堪回首啊,对阎埠贵的抠门,心中也多了几分理解。 而且,阎埠贵最近钓鱼收获颇丰,人也转变了不少,虽然依然抠门,但谈不上吝啬了。 于是,大家看着阎埠贵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认同。 阎埠贵见状,心中暗喜,看来陈安说得没错,自己确实需要改变一下人设,才能取得大家的认可。 这番提前准备好的腹稿,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阎埠贵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我可不像某人,有时候宁可饿着自己的亲妹妹,也要去‘接济’那些生活并不比他差的外人。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这话一出,大家都忍不住轻笑出声,纷纷用揶揄的目光看向何雨柱和秦淮茹。 何雨柱顿时恼羞成怒,但看着陈安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生闷气,原本就黑的脸色就更黑了! 至于秦淮茹,不愧是演技上佳的白莲花。 只见她微微低头,眼圈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这一招,立马就成功地博取了不少人的同情和怜悯! 接着,钱家福和张洁也相继站了出来,各自阐述了自己的管理方案,言辞恳切,各有千秋。 最后,陈安站起身,环视一圈,开口道:“在我看来,这个大院管事的职责,并非仅仅是管理,更重要的是服务,服务好咱们这个四合院的广大住户。 如果我有幸当选,对于一些日常的小事,我会尽力协调处理。但若是涉及到了违法犯罪的行为,我定会协助上级部门来处理。” 第287章 新的管事大爷 陈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比如贾张氏的那桩案子,又或是前几天何雨柱殴打许大茂,最终许大茂不育,何雨柱也因此被劳教两年的事情。 这些都已经超出了我们院里自行调解的范畴,必须交给街道办、派出所或保卫科来处理。 还有,…… 此外,我还认为,咱们四合院的管事中,应该需要一位妇女同志。 毕竟,我们院里妇女儿童众多,妇女能顶半边天,有些事情由女同志来处理更适合。 最后,对于那些在院内肆意辱骂、殴打他人以及欺凌弱小的行为,我当选后,一旦发现,定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陈安的话音刚落,陈婷陈凡林惜便率先鼓起了掌。 紧接着,杨军、杨明、李家、方家、苏家、阎家,与陈安关系亲近的几户人家也纷纷响应,最终带动了大部分住户一同鼓掌。 王主任见状,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掌声,然后说道: “既然没有其他人再参加竞选了,那我们就开始投票吧。请各位户主到我这里来领取选票。 我知道,大家同住一个大院,选谁不选谁,都怕得罪人,今天,大家可以回自己家填写选票。 我旁边的这位是街道办干事,等会儿他会去各家收取选票,然后当场在中院唱票。 这样,大家就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选择,不必有所顾虑。” 院里各户纷纷到王主任处领取了选票,这些选票其实就是用稿纸提前裁好的小纸片。 随后,大家各自返回家中,认真地填写了选票。 几分钟后,那名年轻干事到各家收集了选票。没过多久,年轻干事便抱着装了选票的箱子回到了中院。 “现在,选票已经全部收集完毕,我们开始唱票。” 王主任对大家说道,同时指了指年轻干事,“小张,你负责计票。” 陈安此刻气定神闲,稳操胜券,因为他已经通过智子扫描得知了选票的结果。 随着王主任的唱票声,陈安在心底默默核对。 “阎埠贵一票、陈安一票、张洁一票。”王主任的声音传来,这是阎解成的选票。 阎解成跟阎埠贵是分户不分家,这样有时候还能多占些便宜。 比如他们夫妻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分户后才得以租下的。现在选举,阎家就能多一张选票。 “钱家福一票、许富贵一票、陈安一票。”这是钱家的选票。 “陈安一票、钱家福一票、张洁一票。”周大鹏的选票。 “张洁一票、陈安一票、钱家福一票。”这是方家寡妇唐琼的选票,陈安对她的选择并不意外。 “陈安一票、阎埠贵一票、张洁一票。”这是李家的选票,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得到了认可。 “阎埠贵一票、钱家福一票、陈安一票。”这是易中海的选票。 说实话,易中海居然会选自己,陈安心中也是一阵诧异。 其实,易中海也是无奈之举,许富贵刚举报过他,肯定不会选,另一个张洁,一个妇道人家,他也不看好。 当然,他也可以少选,但是院里这么多轧钢厂职工,管事大爷中没有轧钢厂的也不合适。 陈安好歹是轧钢厂的领导干部,易中海最后只好把票投给了陈安。 “陈安一票、钱家福一票、许富贵一票。”穿堂孙大力的选票,让陈安微微皱眉,但随即又释然了。 “陈安一票、阎埠贵一票、张洁一票。”阎埠贵的选票,不出所料。 “阎埠贵一票、陈安一票、许富贵一票。”这是穿堂江家的选票。 “陈安一票、阎埠贵一票、张洁一票。”陈安淡然一笑,这是他自己的选票。 “陈安一票、阎埠贵一票、张洁一票。”杨军的选票。 “阎埠贵一票、张洁一票、陈安一票。”这是秦淮茹的选票。 秦淮茹目光复杂,她也是犹豫了好久才把陈安的名字加上,心想,算是对陈安之前提醒贾东旭身后待遇的报答吧。 “钱家福一票、张洁一票、陈安一票。”这是何家的选票。 最开始,何雨柱只选了钱家福、张洁两人,没办法,他与陈安、阎埠贵、许富贵三人,都不对付。 陈安的名字,是在何雨水坚持下加上的,说先前救何雨柱时,如果没有陈安的话引起的思路,许家是不容易松口的。 对此,何雨柱是死活不同意。 何雨水毫不退让,威胁要废了何雨柱的这张选票,她自己重新填一张,到时候把阎埠贵也加上。 原来,何雨水的户口在学校,也有独立的一间房,基本上可以算是一独立户了。 但是,她毕竟还没结婚,王主任只算了何家一张选票,兄妹俩谁都可以投票。 只要何雨水坚持何雨柱的选票不做数,因为何雨柱马上就要教养两年了,王主任一定会支持的。 何雨柱无奈,最后只好妥协,同意将陈安名字加上。 接下来,唱票继续。 “陈安一票、阎埠贵一票、张洁一票。”这是张洁的选票。 “许富贵一票、陈安一票、钱家福一票。”许家的选票。 “陈安一票、阎埠贵一票、张洁一票。”田军也投出了自己的一票。 “阎埠贵一票、许富贵一票、钱家福一票。”刘海中的选票,不出所料。 “阎埠贵一票、钱家福一票、陈安一票。”最后是聋老太太的选票。 易中海不参加竞选,聋老太太选谁都无所谓,就让易中海照着他自己选票填了一张。 王主任唱票完毕,说道:“唱票结束,小张,把你记录下的得票结果给我。” 唱票结束后,王主任接过计票结果,心中十分满意。 她提前给陈安透了消息,没想到短短一个月,陈安就能得到如此多的支持,总共17票,几乎是全票当选,她果然没看错人。 王主任宣布道:“现在公布每个候选人的得票总数:许富贵5票、陈安17票、钱家福9票、阎埠贵12票、张洁11票。 根据选举结果,新的大院管事为陈安、阎埠贵、张洁三人。 其中,陈安为主,阎埠贵和张洁为辅。各管事不再分前中后院,统一集中管理。 大家恭喜他们三人当选,欢迎新的管事!” 第288章 选举落幕 听到选举结果,许富贵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下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四合院住了几十年,居然得的票最少,一时间气愤难平,拂袖而去。 陈婷、杨军等人听到陈安顺利当选,当即高兴地鼓起掌来,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开始鼓掌,院中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只有刘海中铁青着脸,显得异常尴尬。 他没想到陈安居然能得票这么高。现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没有选陈安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穿小鞋。 陈安站在方桌旁,微笑着向大家致谢: “感谢大家的厚爱,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地服务全院,将咱们大院建设成为文明和谐优秀的大院。” 阎埠贵一听自己真的重新当选了,而且还是二大爷,心里乐开了花,连忙表态: “谢谢大家,我会全力配合好一大爷的工作,为咱们大院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张洁也是满脸喜悦,她原本只是抱着凑数的心态参加竞选,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当选。 她激动地说道:“我也是,一定全力支持一大爷的工作,为咱们大院添砖加瓦。” 人群中,何雨柱愤愤不平地嘀咕着:“真是便宜陈安这小子了,要不是雨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大茂打断了。许大茂作为何雨柱的天生死对头,立刻反驳道: “傻柱,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陈科长那是有真本事,得了17票呢,你那一票根本无足轻重!还有,你要记住,现在要改口叫陈科长为一大爷了!” 许大茂是个真小人,很快认清现实。见父亲当不了管事大爷,他立马调整状态,开始恭维陈安。 许大茂言语中充满了谄媚之味,听的陈安了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陈安知道,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好对付。作为领导,小人也有小人的用处。而且,该对付他时,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因此,对于许大茂的恭维,陈安微笑着点头回应。 王主任见选举终于圆满结束,对陈安说道: “陈安啊,以后你就是95号院的一大爷了,好好干,有什么事就和我联系,或者直接找街道办其他办事人员也行。 今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下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三位管事了。” 陈安三人连忙道谢,然后将王主任两人送出大院。 陈安跟阎埠贵和张洁在大院门口,又聊了几句以后院里工作的安排,这才返回中院。 在中院,三人和院中的住户们又互动了一番,感谢大家的支持和信任。 直至天色渐晚,陈安宣布了散会。 至此,这场充满波折的选举终于落下了帷幕。 …… 回到西院,弟弟妹妹们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陈凡兴奋地喊道: “二哥,你现在可是院里的‘一大爷’了,张阿姨也成了‘三大妈’! 太好了! 这样一来,方羽、方琪他们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 林惜在一旁也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二哥,这下我们都可以安心了。” 看着弟弟妹妹们如此开心,陈安心中对易中海、刘海中等人的不作为愈加不满。 正是因为他们的疏忽和冷漠,才让院里那些弱势家庭的孩子们,一直生活在缺乏安全感的阴影中。 “放心,有二哥在,从今往后,院里绝不会再有欺凌弱小的事情发生。”陈安坚定地安慰道。 兄妹四人聊着聊着,话题又转到了学习上。 林惜现在初二,即将升入高一,而陈凡初一,马上就要上初二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进度,两人上两年高中后,如果局势不发生改变,三年后陈凡就会碰上高考停止的情况,这样风险太大了。 因此,陈安已经决定,在这个暑假,让陈婷给两人补课,让两人能都能跳级,提前进入大学学习,好避过可能的高考停止的风险。 虽然,如果起风,进入大学后也无法完全避免。 但成为大学生后,身份和待遇都会有所不同。至少可以边劳动边学习边研究,总比中间浪费十年时间再参加高考要强的多。 对了,还有周婕那孩子,也要给师叔提个醒。 …… 易家 与此同时,易中海回到家后,坐在桌子旁怔怔的发呆。 今天的选举会,对他来说,可不是那么愉快了,先是被直接免职,接着愤而弃选,最后,陈安高票当选。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他心绪难平,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身份上的巨大变化。 从今往后,他就不再是院里受人尊敬的“一大爷”了!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难以自持。 易大妈见丈夫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走过来宽慰道: “好了,我也早就劝过你,这个管事大爷的职位能不做就不做,又费心又不讨好。 现在东旭不在了,淮茹也有了工作,柱子也马上要劳教了,院里也没什么好让你操心的了。 现在不当‘一大爷’也好,咱们就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把天儿养大,把你的手艺传下去,不比以前更好吗?” 易中海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易中海落寞地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妻子的劝慰。然而,他心中的失落和不甘却久久难以消散。 刘家 “岂有此理!凭什么陈安这个小崽子能当上一大爷,他何德何能!” 刘海中低沉愤怒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吓得刘大妈浑身一颤,连大气也不敢出。 刘海中满脸怒容,眼中闪烁着不甘和恨意。 他感觉陈安就是自己的命中克星,自从陈安出现,自己就被这个年轻人压制得死死的。 不仅从人人尊敬的七级锻工降为了六级,而且五年内都没有晋升的机会。 “我好不容易盼来了管事大爷的重新选举,没想到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而陈安这个小崽子却轻而易举地当上了一大爷!” 刘海中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恨意,“我一定要把这小崽子给赶下去!” 陈安现在肯定知道自己没有投他一票,日后肯定会遭到报复。因此,他必须想个办法把陈安从一大爷的位置上赶下去。 刘海中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阴狠的光芒,似乎在下定了某种决心。 第289章 约会:逛公园、看电影 这一晚,整个四合院的住户都在谈论着陈安。 大家都觉得陈安确实厉害,小小年纪就能高票当选一大爷,而且还是单位的副科长、工程师,真是虎父无犬子! …… 次日一早,晨练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不过,陈安现在除了带着弟弟妹妹们锻炼外,还教导起杨军杨明两兄弟。 现在,他俩的底子还差的很,进度慢,陈安就亲自带着。而另一边,让陈婷带着陈凡、林惜两人正常锻炼。 四合院的其他人,有工作的正常上班,没工作的则在家看孩子、做家务。 不过,他们现在对陈安的称呼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从原来的“陈科长”、“陈安”变成了“一大爷”。 这让陈安刚开始还有些不太习惯,但渐渐地,他也开始适应了这个新称呼。 上班后,陈安先是去了热轧一车间,查看了那两套经过改造的轧机。 随着工人们操作越来越熟练,每天的产能都在稳定攀升。 接着,他又来到了热轧三车间,准备重新再研究一下300轧机。 他仔细地研究着生产线的各个设备,思考着需要采取什么样的改造方案和步骤,才能让这条300轧机生产线,达到30万吨的设计产能。 “这个方案得好好琢磨一下。” 陈安自言自语道,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下午的时候,陈安抽空去了保卫科的训练场,活动活动筋骨,劳逸结合。 自从上次击败赵大力后,陈安在保卫科乃至整个轧钢厂职工中的名声愈发响亮。 大家都知道,技术科的新任副科长,不仅在技术上引领全厂,在武力上也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轻松超越了曾经的武力担当赵大力。 从那以后,陈安在工作之余,也会时不时来到训练场活动身体。 每当这时,总会有不少护厂队的队员围上前来,请求他指点武术心得,其中最积极的要数赵大力。 对于队员们的请教,在擒拿格斗方面,陈安也视情况传授了不少技巧,帮助大家提升实力。 这让队员们对他更加尊重,也使他在护厂队中的地位愈发特殊。 赵强也把陈安的情况,上报给了保卫科科长刘忠义,建议将陈安吸收进厂民兵团,并参考陈安在山钢情况,同样任命他为民兵连长。 刘忠义知道后,马上跟姚书记汇报了,之后轧钢厂与山钢方面联系,确认了情况属实。 之后,厂里就决定,让陈安以武装基干民兵和民兵连长候选人的身份,参加即将举行的年度训练。 训练结束后,根据陈安的表现授予其相应职务。 这个时期,民兵的形式有三种,分别是普通民兵、基干民兵、武装基干民兵。 普通民兵,是“全民皆兵”的第一个层次,几乎所有的青壮年都是普通民兵。 基干民兵,则是民兵中的骨干力量,需要年轻力壮、家世清白,且表现良好,需要时不时参加拉练训练,保证命令下达后,能立刻武装起来。 而武装基干民兵,则是民兵中的精锐力量,优中选优,主要由复员、退役军人组成,需要定期进行足够的训练,算是常备力量。 像轧钢厂这样的重工业大厂,基本上全员都是普通民兵,基干民兵约有将近一半,而武装基干民兵则有三四百人。 保卫科的职工,基本都是基干和武装基干民兵。 …… 这周的周末,陈安调休后又迎来了双休日。他早已为这两天的休息日做好了安排。 周六早上,晨练、吃过早饭后,陈安便骑着自行车前往娄家。 他打算与娄晓娥过过二人世界,至于弟弟妹妹,则交给陈婷照顾。 自从陈婷放假后,陈安就把家里的日常开销的钱和票证都交给了她,三人什么都不缺,可以自行安排玩乐。 孩子们自有孩子们的玩乐方式,陈安思想上与他们早就有了代沟,天天带着他们也不是个事儿。 “娄叔叔,你这两天身体还好吧?” 陈安一进屋,便关切地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娄半城打招呼。 娄半城满脸微笑地回应道: “好好,上周经过你的治疗,我这精神头更足了,吃得好,睡得也香,再时不时打打太极,感觉身体是越来越通透了。” 陈安走上前,又给娄半城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点点头说: “情况很好,娄叔。温养的方子要坚持每天都喝,药膳呢,咱们每周一次,药浴半个月一次,这样保证你三个月后就能恢复正常。 今天药膳的食材药材,准备妥当,晚点儿我回来后熬制!” 娄半城摆摆手说:“没事,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急。你先和晓娥出去玩吧。” 娄母也在一旁打趣道:“是啊,那丫头早就等不及了,一大早就起来打扮了。” 陈安又陪着娄父娄母聊了一会儿天。 这时,娄晓娥下楼来,她精心打扮后,愈发的光鲜夺目,女为悦己者容! 随后,陈安便带着娄晓娥出了门。 今天的天气非常不错,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并不炎热。 陈安骑着自行车,载着娄晓娥,迎着微风前行,感受着追风的快乐。 上午,陈安带着娄晓娥先逛了百货大楼,然后又来到了一处小公园。 这里虽然不像景山、北海等知名公园,但胜在人少幽静,是一个非常适合约会的地方。 这年头,约会也没什么太多的去处,更何况还是在夏天,外面逛街太热,看电影上午又不太合适。 因此,陈安带了一些零食点心饮料,和娄晓娥来到公园聊天小坐。 热恋的人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和开不完的玩笑。两个人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中午,两人找了一个国营饭店,解决了午饭。饭后,两人去了电影院看电影,放映的是《红色娘子军》。 《红色娘子军》这部电影生动讲述了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主人公吴琼花如何从一名奴隶成长为党的英勇战士,以及琼岛红色娘子军的战斗故事。 电影色彩鲜明、笔触浓重、情节传奇,而女主人公的勇敢、强悍、豪放的性格更是深深吸引了观众。 《红色娘子军》能在众多文艺作品中脱颖而出,自有其独特的个性和特点。 女主人公从一开始就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她后续的思想感情变化、阶级觉悟的提高以及人物性格的发展,都条理清晰、脉络分明。 第290章 约会进行时 电影描绘的故事,发生在三十年代初期的琼岛五指山区,一支由劳动妇女组成的革命武装队伍,红色娘子军。 女主人公原本是椰林寨大土豪南霸天的丫头,她多次试图逃跑却都被抓回,遭受了无尽的折磨。 南霸天甚至下令将她活活打死,昏死过去的琼花,在电闪雷鸣中惊醒,幸运地遇到了化装成华侨富商的革命干部洪常青和通信员小庞。 洪常青来到椰林寨,自称从海外归来,携带着巨款荣归故乡。 南霸天为了扩充反动势力,为他大摆筵席。而洪常青则利用这个机会,借机带走了女主人公。 在洪常青的指引下,女主人公决心走上革命的道路,她与同样不愿做封建礼教牺牲品的红莲一起来到娘子军营地,坚定地要求参军。 连长批准了女主人公的入伍申请,并发给她一支枪。 然而,在一次执行侦察任务时,女主人公路遇南霸天,她难以抑制内心的怒火,开枪打伤了南霸天。 但这一行为违反了纪律,她因此受到了处分和严肃的批评教育。 随后,部队决定解放椰林寨,洪常青带领女主人公再次化装进入椰林寨。里应外合成功占领了椰林寨,并活捉了南霸天。 不过,南霸天趁机逃脱,女主人公在追捕过程中受了重伤。 随后,反动派出动军队进攻琼岛的部队,娘子军不得不撤离椰林寨,南霸天再次卷土重来。 在这个严峻的时刻,女主人公毅然申请入党。 党代表洪常青在执行阻击任务时,为了掩护娘子军撤退而负重伤被捕。在敌人面前,他大义凛然,英勇就义。 女主人公继任娘子军党代表后,率领娘子军解放了椰林寨,枪决了南霸天。然后,带领着娘子军踏上了新的征程。 电影以简练的笔墨、富有特征性的镜头,深刻剖析并丰富了主人公丰富的精神面貌。 同时,没有将纷繁复杂的生活简化为单一的线条,而是遵循生活的真实面貌,通过集中、提炼和概括的手法,从个别实例中映射出普遍的社会现象。 整个影片的色彩浓烈,情调与氛围充满了浓郁的南国风情,让人仿佛置身于那片热土之上。 陈安,即便看惯了后世的精致影片,同样被这部电影深深吸引,看得津津有味。 娄晓娥之前已经看过这部电影,但在这个年代,电影资源稀缺,很多影片即便被反复观看,依然能激发人们浓厚的兴趣。 更何况,这次看电影是和她心爱的人一起,感受自然大不相同。 这年头的电影院里,虽然没有后世情侣们那样私下里的亲密举动,但简单的牵牵手还是可以的。 陈安还特意准备了炒蚕豆、瓜子,以及北冰洋汽水。两人边吃边看,引得旁边的人都羡慕不已。 电影结束后,陈安和娄晓娥都被深深打动。他们为女主人公的英勇和不屈不挠的战斗意志而欢呼,心中充满了敬意。 “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存在不平等,哪里就有斗争。” 陈安感叹道,眼神中满是对娘子军战斗意志和革命精神的敬仰,“那些革命前辈,用血肉之躯筑起了扞卫祖国的钢铁长城。 他们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永远屹立不倒,指引着我们在生活中克服重重困难,勇往直前!” “是啊!” 娄晓娥附和道,接着有些感慨地说:“琼花她真好可怜,但也真的好勇敢!你说南霸天怎么那么可恶,他就不能对下面人好一点儿吗?” 陈安闻言,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娄晓娥一眼,在新时代,资本家和地主一样,都是被打倒的对象啊! “资本的本质是追逐利益,它会不断寻找机会使利润最大化。如果没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资本就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无法控制。 它可能会不惜牺牲环境、剥削员工,甚至通过不正当手段来获取利益。一旦利润足够丰厚,资本就会变得更加大胆。 当利润达到10%时,他们会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时,他们会铤而走险; 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而当利润达到300%时,他们甚至敢于犯下任何罪行,哪怕面临绞首的危险。” 娄晓娥注意到陈安那略带古怪的眼神,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 “你别这样看着我嘛,我家以前可都是以人为本,诚信经营的,对伙计都很好的,从不苛刻!” 说着说着,娄晓娥的情绪不禁低落下来,声音也变得低沉: “陈安,你说以我们家的情况,万一以后真发生什么变故,我们是不是就会天各一方了? 那以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手拉着手一起逛街、看电影吗?” 这时,两人已走到电影院的一个转角处,周围没有其他人。陈安便温柔地抱住了娄晓娥,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安慰道: “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要对我有信心,也要对国家有信心。 而且,就算真到了那时候,我也会想办法每年过去陪你一段时间。到时候,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未来啊,我还会带你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咱们国家幅员辽阔,山河壮美,每个地方都有它独特的魅力。江河湖海,三山五岳,都有各自的风情。 如果国内看腻了,咱们还可以去世界各地旅行。往后余生,咱们有的是时间,去创造更多的美好记忆。” 娄晓娥听后,在陈安怀里蹭了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可说定了哦。到时候,我要去看奔腾不息的黄河长江,去看广阔无垠的大海, 去看宁静祥和的江南小镇,还要去看看大漠孤烟直的壮丽景色,这些一定都很美。” 陈安搂紧了怀里的佳人,语气坚定:“一言为定。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给你一个完美的婚姻。” 娄晓娥依偎在陈安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中感到无比安心: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而且,我听书上说,爱情是浪漫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结了婚就不浪漫了。” 陈安听后,感动不已,深情地承诺:“晓娥,无论天涯还是海角,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我都会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只要我们心中有爱,无论在哪里,都能找到属于我们的浪漫。 我想象中的未来生活,是工作累了一天回到家时,能看到屋里亮着的灯,桌上热着的饭菜; 是每天早上出门时,能给你一个拥抱,听到你的一声‘注意安全’; 是我的生活中,穿衣、吃饭、睡觉这些日常中,都能有你的陪伴。 还有未来,我们会有一群孩子,围在我们身边,叫我们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第291章 国际局势突变 娄晓娥就这么偎依在陈安怀里,静静的听着陈安描述,心中愈加渴望未来的生活。 她真希望风暴能早点过去,让他们快点拥有美好的新生活。 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份温馨,过了许久,陈安轻声说道: “好了,走吧,咱们再去百货大楼逛逛,上午什么都没买。” 娄晓娥抬起头:“好啊,我正想买些布料,最近我在学做衣服,一想到你能穿上我亲手缝制的衣服,就觉得很幸福。” 陈安听后,心头一暖:“晓娥,你不用这么辛苦,以后我们买现成的就好。你没做过这些,万一伤到手怎么办?我会心疼的。” 娄晓娥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一定要让你穿上我亲手做的新衣服,这样我才安心。” 陈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答应下来。 毕竟,这年头的女性,女工技能确实了得,纳鞋底、织毛衣都是基本操作。有些心灵手巧些的,织布、裁剪衣服也都是家常便饭。 两人一路欢声笑语,很快便骑车来到了百货大楼。 他们先采购了一些布料和日常用品,然后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卖裙子的柜台前。 陈安的目光被一条白色连衣裙吸引,他指着它,对娄晓娥说:“你看,这条裙子多漂亮,我买给你吧。” 娄晓娥摇了摇头,她的衣服大多是父母买的,或是找专门的裁缝订做的,确实不缺这些: “不用啦,你知道的,我家里的衣服已经够多了。” 陈安却坚持道:“那可不一样,家里的那些都不是我买的。以后你的衣橱里,必须要有我送你的衣服。 虽然它可能没有你原来的那些精致,但我要你穿上它时,能每时每刻都想着我,都记得我对你的好。” 娄晓娥一听,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眉眼低垂,羞涩地说:“你这人真是霸道,不过……” 虽然嘴上抱怨,但娄晓娥还是很开心,心里甜滋滋的。 在一旁的售货员大姐,被小情侣这番突如其来的“狗粮”喂了个饱,却又满心羡慕。 她看向两人的眼神里满是羡慕,这对小情侣真是郎才女貌,美得让人心动。 特别是当她看向娄晓娥时,心中更是羡慕嫉妒恨,恨不得自己年轻十岁,取而代之。 陈安让售货员把那条白色连衣裙取下来,然后在娄晓娥身前比划。 不得不说,这条白色连衣裙穿在娄晓娥身上,能瞬间展现出她清新脱俗、优雅高贵的气质。 娄晓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她享受着陈安这种时不时流露出的霸道和宠溺,这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见娄晓娥点头满意,陈安毫不犹豫地拿出钱和票,买下了这条裙子。对他来说,一条裙子并不算什么,只要能让娄晓娥开心。 随后,陈安带着娄晓娥离开了百货大楼,留下了身后几个售货员在那里议论纷纷。 “刚刚那个男同志真是太有魅力了。”一个售货员羡慕地说道。 “是啊,他付钱的样子好帅气!”另一个售货员附和道。 “他要是也能这样对我就好了。”一个售货员憧憬地说道。 “你就别做梦了,你倒贴人家都不一定要你呢。”另一个售货员打趣道。 “你不也一样?哎,看看他们两人,真是让人羡慕又让人绝望。他们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售货员感叹道。 “他们是老天爷赏饭吃,我们普通人就别想了。”另一个售货员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虽然霸道总裁的套路有些俗套,但很少有女人能难以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陈安带着娄晓娥回家的路上,明显感觉到她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或许娄晓娥并不太在意物质上的享受,但心爱之人送的东西,总是有着别样的意义。 把娄晓娥送回家,陈安就把药膳熬好。在娄家吃了晚饭后,他又和娄半城聊了一会儿天。 娄半城告诉他,还是决定让娄晓娥先到特区银行四九城支行报到上班。 一方面,娄家目前正处于准备的关键时期,明面上不能有太多异常举动; 另一方面,让娄晓娥分配到四九城支行工作,娄半城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现在不去报到,可能会得罪人。 而且,让娄晓娥在职场上历练一番,学习为人处世、人情世故以及商业经验,对未来打理香江的家族产业会有很大的帮助。 陈安听了后表示赞同。 随后他又到楼上娄晓娥的卧室里,与她温存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娄家。 回到四合院时,院子里的人都已经吃过晚饭了。 有的在院子里聊天纳凉;有的则已经休息了。而弟弟妹妹们,则正在屋里认真地预习功课。 …… 周日这天,陈安原本还要跟娄晓娥过二人世界。 不过,娄晓娥心中另有一番打算,她希望跟未来的小姑子和小叔子打好关系。 于是,几人选择了去北海公园和什刹海公园,游玩、野炊、钓鱼。 晚上,一家人在饭店吃过晚饭,陈安将娄晓娥送回了家。 当陈安回到四合院时,发现先行返回的弟弟妹妹们正在听收音机,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们正在听的居然是时政新闻。 “毛熊公开信完全是歪曲事实,覆倒黑白!全国人民坚决反对毛熊的大国主义、大党主义行径。 …… 他们对待我国的不平等态度,让全国人民深感屈辱! …… 全世界无产者都应该联合起来,与被压迫的人民,被压迫的民族并肩作战,共同反对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争取世界和平、民族解放…… 我们要建立一个没有帝国主义、没有zb主义、没有剥削的新世界!” 听着收音机里激昂的播报,陈安心头一紧,他立刻想到了当前的国际局势。 56年开始的与毛熊的十年论战,现在到了白热化阶,国家开始转守为攻,从现在开始,要全力批判毛熊的修正主义了。 这标志着,在理论上我们就像孙悟空大闹天宫,抛弃了天条,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最终,三年后,双方关系彻底破裂。 第292章 民兵训练 接着,陈安不禁想起了去年那场惊心动魄的“导弹危机”。 那无疑是冷战阴霾下两大阵营间最为激烈的一次对抗,也是人类历史上最接近核战争的一次危机。 还有,几乎与此同时,我边防部队在高原上的“自卫反击战”。 想到这里,陈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情。 我边防战士们在极端恶劣的自然条件下,凭借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以微小的代价换取了辉煌的胜利! 将那些自大的白象国阿三们打得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若非受限于后勤补给、国力支撑及复杂的国际局势,直捣德里,饮马恒河亦非虚言。 唉!真不明白白象国是哪来的胆子,竟敢挑衅正处于鼎盛时期的人民军队。 那可是真正的地表最强轻步兵,能肉身成圣的狠角色! 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嘛! 不过,想想白象国在未来的种种举动,倒也不足为奇。 …… 周一清晨,陈安刚到轧钢厂,就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氛围扑面而来。 平日里,厂护厂队除了门卫处和重要库房外,厂区其他地方,巡逻时大多不携带武器弹药。 而今天,景象大不相同,人人皆是全副武装,站岗巡逻的人数也显着增多了不少,连工人进出时的证件检查也变得异常严格。 陈安在门口遇到了赵大力,两人自然而然地寒暄起来。 “大力,今儿个怎么气氛搞的这么紧张?连武器的弹药都装备上了?”陈安问道。 赵大力长吸了一口气,答道:“陈科长,你有所不知,其实从昨天夜里开始,护厂队就加强了戒备,弹药也都分发到个人了。 听队长说,毛熊那边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还在北边集结了百万大军,弄不好咱们就要跟毛熊先干上一架了。 这不,科里要求加强厂里的保卫工作,防止苏修特务搞破坏。” 说罢,赵大力又接着问道:“陈科长,你觉得咱们这次会和毛熊打起来吗?” 陈安微微一笑,想起了昨天陈婷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于是反问:“怎么,你怕了?” “怕?笑话!鹰酱不也是亡我之心不死嘛,当年在高丽战场上也没占到便宜,毛熊又能怎样?估计也就跟鹰酱半斤八两!” 赵大力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说,“上次的高丽战争我没赶上,这次要是真对上毛熊了,我第一个申请归队!” 陈安闻言,欣慰地点点头,分析道:“我估计你得失望了,咱们和毛熊八成是打不起来。 现在咱们核弹、导弹都有了(世界背景的变化,这些已研制成功),真要是打起核战来,那就是同归于尽。 现在毛熊对咱们估计也就是在口头上过过瘾,未必真敢动手。” 说完,陈安又郑重其事地叮嘱了一句:“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你可别跟别人乱说啊!” 赵大力连连点头,接着又透露了一个新消息: “对了,我还听我们科长说,厂民兵团今年的年度训练要提前了,马上就要开始集中训练了。” …… 果然,正如赵大力所言,上班不久,广播里便播报了最新的通知。 先是市武装部下达的紧急命令,要求各单位立即加强各级民兵组织的训练,特别是基干民兵和武装基干民兵的训练强度。 紧接着是厂部的通知,要求所有武装基干民兵听到广播后,立即前往厂小礼堂门口集合,从今天起将轮流参加为期两周的脱产训练。 这次,厂里的安排十分周密: 武装基干民兵首先进行两周的全脱产训练,随后作为骨干力量,组织基干民兵开展为期三周的半脱产训练。 而普通民兵则利用班后业余时间进行训练,每天下班后训练两小时,时间也是三周。 这样的训练强度和时间安排,显然要比往年严格许多,几乎相当于进行了一次全厂总动员。 往年,民兵训练只需要武装基干民兵进行半脱产训练,其他民兵训练都是在业余时间进行的。 要知道,红星轧钢厂现在的民兵编制是团级,两千多人,其中武装基干民兵就有三四百人(查阅了一些资料,重新调整了武装基干人数)。 这么多人脱离生产岗位进行训练,无疑会对轧钢厂的正常生产工作造成一定影响。 特别是保卫科,基本都是武装基干,如果全员脱产训练,厂里的安全保卫工作将会出现大纰漏。 针对这种情况,厂里采取了分批训练的方式。 不过,也由此可知,这次和毛熊的关系紧张,确实给国家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加强民兵训练也是一种必要的预防措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我们建国后,国际环境一直都很恶劣。 毕竟就算没有核战危机,北边的百万大军那可是实打实的,虽然现在如今国家兵力上相差不大,但是在机械化方面还是逊色毛熊不少。 北方边境几乎无险可守,面对毛熊的机械洪流,确实压力山大。 唯有采取“全民皆兵”的策略,一旦外敌侵犯,就能将敌人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陈安现在也是轧钢厂的武装基干,听到广播后,就和技术科的其他几个武装基干一起向礼堂走去。 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年轻人,从各个车间和科室涌出,统一朝着小礼堂的方向前进。 陈安路过第三食堂时,恰好遇到了马华,他的身边还有几个年轻人。 与往常那略显木讷的模样不同,今天的马华精神抖擞,步伐矫健,仿佛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哟,马华,你也要参加武装基干训练啊?”陈安看到马华那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笑着道。 马华一听,立刻挺直了胸膛,满脸自豪地说: “可不是嘛,陈科长!我是因为去年训练表现得好,厂里才把我从基干民兵提拔成了武装基干呢!” 陈安见此,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要知道,武装基干在满编的民兵团里,至少是个班长。 这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不仅要求年轻力壮,还得家世清白、出身良好。 能当上武装基干,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第293章 集训 然而,这时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华,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能成为武装基干,还不是因为你在食堂后厨工作,到时候肯定会被分配到炊事班吧?” 这话一出,马华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炊事班怎么了?那也是武装基干的一部分!你厉害,到时候别吃我们做的饭!” 陈安见状,笑着解围道:“好了好了,大家可别小瞧了炊事班。那可是队伍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自古以来就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说法,可见吃饭对于部队的重要性。后勤保障做不好的部队,是很难打胜仗的。 炊事班是保障部队战斗力的基础,没有了炊事班,部队可就寸步难行了。” 马华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嘿,还是陈科长你有文化,说得真有道理!我要把这话记下来,看以后谁还敢小看我们炊事班!” …… 陈安几人一路谈笑风生,脚步轻快地抵达了轧钢厂小礼堂前的开阔空地。 一眼望去,空地上已经站了两百多人,而远处仍有不少身影正匆匆赶来,场面颇为壮观。 空地上,男女民兵泾渭分明。 男民兵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吞云吐雾,高谈阔论,偶尔夹杂着几声放肆的笑声。 他们都是青壮年,血气方刚,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女民兵身上,开始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相比之下,女民兵们则显得温婉许多。她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交谈着,气氛和谐,并未受到男民兵们的影响。 小礼堂的大门上悬挂着一条醒目的横幅:“四九城红星轧钢厂民兵团63年集中训练誓师大会”,横幅下方则是几张桌子布置而成的简易主席台。 尽管厂领导们尚未就位,但现场的氛围已经逐渐升温,大家都对即将到来的训练满怀期待。 陈安一行人站在角落,也在低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脱产训练。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逐渐到齐,终于,厂领导们步入主席台。 保卫科科长刘忠义率先开口,对着桌子上的话筒,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 “喂喂,同志们,请安静!我是咱们厂民兵团副团长刘忠义。厂民兵团今年的年度训练今天正式开始! 团里决定将厂武装基干暂编为一营,共三个连十个排,进行全脱产的加强训练。 接下来,我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同志请喊‘到’,并依次排好队。” 话筒连着有线大喇叭,刘忠义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现场,三百多号人顿时安静下来,聚精会神地听着。 刘忠义翻开手中的花名册,开始逐一点名:“孙爱国!” “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民兵应声答道。 “一连一排一班。” …… “赵大力” “到” “一连三排排长” …… “陈安” “到”陈安挺直腰板,大声答道。 “二连四排排长” …… “马华!” “到!” “炊事班。” …… 随着点名的结束,众人也依次排好了队。 整个一营大约有三百七八十人,被编成了三个连十个排。陈安被临时任命为二连四排的排长。 其中三连有四个排,两个是女兵排。这些女兵们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相信能为后续训练增添一些别样的风采。 随后,姚书记作为民兵团指导员发言,正式宣布誓师大会开始,并深刻阐述了民兵训练的重要意义。 他强调,在当前国际形势下,国际上“帝、修、反”势力亡我之心不死,依然企图颠覆我们,因此必须全民皆兵,加强民兵集训工作。 紧接着,杨厂长作为民兵团团长发言,详细公布了本次集训的具体计划和纪律要求。 根据计划,一营将分为两部分进行轮流全脱产训练:1至5排于本周进行,而6至10排则安排在下周。 从第三周起,一营将编入基干民兵,并扩编为一个团,进行为期三周的半脱产训练。 半脱产训练时,同样分为两批,分别在上午和下午进行训练,其余时间则继续从事劳动生产。 同时,普通民兵的业余训练也将在第三周同步开始进行。 9点半,1至5排开始分散进行训练。 武装基干民兵主要由退役复员的老兵或已掌握一定战斗技能的民兵组成,因此他们的集训与新兵训练有所不同,无需从头教起。 接下来一周时间,武装基干们要训练学习战术、技术、政治和文化知识等多个方面内容。 具体训练内容包括基本技能、四会教学、分队战术和基本军事理论。 基本技能方面,包括体能训练、队列基础、武器使用、擒敌术基础、刺杀技能、警棍术、盾棍术、野外生存训练以及战场自救互救等。 体能训练,主要通过跑步、引体向上、俯卧撑、仰卧起坐等,提高身体素质和耐力。 队列训练,主要学习如何按照规定动作进行排队行进、立正、稍息等基本军事队列动作,提高纪律性。 战术训练,学习基本的战术原则,如隐蔽行进、火力支援、阵地防御等,提高战斗技能。 武器使用,将学习如何正确使用各类武器,如步枪、机枪、火箭筒等,并掌握其基本操作和维护方法。 擒敌术基础、刺杀技能、警棍术、盾棍术,这些主要是学习徒手或非枪械的擒拿格斗技能。 野外生存训练,学习如何在野外生存,如寻找水源、觅食、安营等,提高应对各种复杂环境的能力。 战场自救互救,学习如何在紧急情况下进行救治伤员,提高战场生存能力。 四会教学则要求武装基干不仅要会做、会讲、会教,还要会做思想工作。 教学内容包括单个军人队列动作、轻武器分解与结合、实弹射击的组织与实施等等。 武装基干需要对教学内容有深入的理解,首先自己要会做、并会讲解。 并能够针对不同人员进行有效的教学和指导,同时在教学过程中做好受训人员的思想工作。 此外,军事理论学习也是集训的重要组成部分。 武装基干要学习军事理论和战争史,以提高自身的军事素养和战争意识。 整个集训过程旨在提升武装基干民兵的军事技能和战术素养,并教会他们如何有效组织训练基干民兵和普通民兵。 最终,打造一支具备高度军事素养和实战能力的民兵队伍,为国家的安全和稳定贡献力量。 第294章 野外拉练 集训的前四天,训练日程安排得很紧凑。 白天,大家除了要进行队列、体能、擒拿格斗以及武器使用拆解和保养等基础训练。 还要进行匍匐前进、过障碍、瞄靶、刺刀、投手榴弹、布地雷、炸药包炸坦克模拟、反坦克战术演练以及攀爬等高难度实战化科目。 此外,还有针对特殊战场的“三防三打”训练,即防原子、防化学、防细菌,以及打坦克、打飞机、打空降的战术。 这些训练,可以有效地提升民兵们的综合作战能力和应急反应速度。 晚上6点至8点,是大家的理论学习时间,重点学习时事政治、军事理论,回顾抗战、解放以及高丽战争中的英雄事迹,汲取前辈们的智慧。 民兵训练地点,除了厂里的保卫科训练场、篮球场、厂区空地外,厂北边紧邻亮马河的那一片滩涂地,则是成为了民兵野外训练的理想场所。 对于许多民兵而言,能够参加这样的集训是梦寐以求的机会。 这年头,人们思想单纯,觉悟高,能够被选中参加武装基干训练,无疑是一种荣耀。 更令大家高兴的是,每位参加集训的民兵还能领一套崭新的工作服。大家热情高涨,干劲很足。 这次,陈安作为四排排长,主要任务就是带领四排的三十二名民兵,熟练掌握训练内容。 先是队形训练,这是养成教育,通俗一点,就是培养民兵们坚决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的好习惯。 紧接着,他带领大家进行了卧倒、匍匐前进和冲锋的训练。 然后,是刺刀刺杀训练,将训练氛围推向了高潮。 大家高喊着“杀!杀!”的口号,声音震天动地。 虽然热武器已经十分先进,但在关键时刻,拼刺刀仍然是解决问题的重要手段之一,有些敌人就怕刺刀见红。 刺杀训练不仅能够锻炼大家的战斗勇气和意志,还能培养不怕苦、不怕死的革命精神。 为了确保安全,练习刺杀时,大家使用的是木头枪或木棍、竹棍,而目标则是提前准备好的稻草人。 这些稻草人被赋予了不同的形象特征,有的头部糊着白纸,画上了象征敌人的头像。 有的则干脆戴上了白纸糊成的高帽,上面写着诸如黄世仁、胡传魁、座山雕、南霸天等反派角色的名字。 大家高喊着向稻草人发起一次次猛烈的攻击。 经过几轮刺杀练习,稻草人身上布满了洞眼,头上的白纸也变得破烂不堪,纸屑、草衣和着尘土满天飞。 …… 陈安之前在山钢兼任过民兵连长,因此带领这三十余人,对他来说驾轻就熟,简直就是小意思。 而且,因为陈安先前在厂里展示的武力,以及带队期间表现出的能力。 无论是军姿、擒拿格斗、武器使用,还是军事理论、野外生存和自救能力等方面,都成绩斐然,吊打所有人。 正因如此,四排的这些人表现得非常乖巧,没有出现所谓的刺头挑衅的情况,都能严格按照陈安的要求完成训练。 即便陈安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要求,他们也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所以,四排的训练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这也让刘忠义心中十分满意,他先前推荐陈安担任民兵连长,现在看来果然没有看错人。 周四这天,厂里从实战角度出发,决定从周五开始进行一次为期三天的,全副武装的,野外长途行军拉练和实弹训练。 要求所有参加集训的人员,周五早上六点就要到厂里集合。 周五一大早,陈安就骑着自行车早早来到了厂里。 他还随身携带了薄棉被、雨衣、搪瓷碗、水壶、毛巾和单肩挎包等物品。薄棉被被叠成方块状,用雨衣包裹好后,再用背包带捆好背在身上。 这些东西在成为民兵后,厂里都会发放一套,训练时需要从家里带上。 今天食堂六点就开了饭,大家吃过早饭后,各连排便开始集合准备前往武器弹药库领取枪支弹药。 之前的瞄准训练和枪支拆解训练时,每个排只分配了五支半自动步枪,进行教学使用,而且没有配发弹药,每天训练结束后都要归还到武器库。 队伍集合完毕后,刘忠义再次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他现在是临时一营的营长,因此格外注重安全问题,如枪弹分离、枪口不能对人等等,反复叮嘱了一大堆。 大家早已迫不及待了,终于等到刘忠义发话:“全体都有了,目标武器库,跑步走!” 于是,各排立刻开始跑步向厂武器库前进。 厂里的武器弹药库是保卫科的重点防守区域,整个库房密不透风,仅设有一扇坚固的大铁门,由保卫科综合中队的五名持枪保卫干事严密把守。 在核实命令无误后,保卫干事才缓缓开启了这扇铁门。 武器库里装备琳琅满目,其中数量最多的是半自动步枪,此外还陈列着冲锋枪、轻重机枪、迫击炮、山炮、高射炮、火箭筒等各式武器。 弹药箱、雷管炸药等物资也整齐地堆叠在一旁,还有子弹袋、手榴弹袋、钢盔、挎包、防毒面具等单兵装具一应俱全。 与上次在赵家大队武器室见到的那些单发、半自动和万国牌的武器相比,轧钢厂的这些武器,基本上都是制式装备。 也是,轧钢厂作为重工业大厂,又位于四九城地区,部队换装退下来的装备,轧钢厂民兵团肯定是第一批列装的。 接下来,就是以排为单位,分批领取武器装备。 每个排可以领到4支冲锋枪,20支半自动步枪,1挺轻机,1挺重机枪,1具火箭筒,1门60迫击炮。 弹药方面,每人配备30发子弹,外加2枚手榴弹;每挺机枪则配400发子弹,火箭筒和迫击炮各配2发炮弹。 由于野外拉练将持续三天,领完武器后,各排又按顺序领取了后勤物资。 按照要求,为期三天的野外拉练中,每人需携带“两生一熟”的食物。 “两生”指的是两天的生食,主要以大米为主;“一熟”则是一天的熟食,以馒头为主。 拉练的第一天,每人携带的“一熟”是两斤馒头、两斤水。 当然,这些都由厂里提供,不用职工掏钱购买。 第295章 实弹射击 就这样,每个人除了武器之外,还有干粮袋、子弹袋、手榴弹袋、雨衣、薄棉被、搪瓷碗、水壶、毛巾和单肩挎包等物品。 这些物品都用绳带捆挂在身上,走动时,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陈安看着大家身上挂的各种物品,以及多达十几条的肩带,若有所思。 这样的装备方式,不仅让民兵们在出发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挂各种物品,容易遗漏或挂错顺序,使用时极有可能拿错; 而且载荷分布极不合理,会给肩膀带来巨大的压力,也会导致体力迅速消耗。 此外,物品散乱无章,缺乏固定,走动时互相撞击挤压,会发出明显的声响。 如果现在部队中也是这样装备的话,那么,将很不利于战场隐蔽,同时也不利于战术动作的展开。 陈安脑海中浮现出后世军队常用的单兵战术背心和战术背包,不知道现在发明了没有。 不过,想必是没有,毕竟平常连双肩背包都没有见到过。 于是,他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 看来,这次拉练结束后,可以找材料制作几个战术背心和战术背包,试试效果。 如果效果良好,就上报给部里,也算为部队提供一些便利,间接提升一些战斗力。 …… 一切准备就绪后,上午8点半,民兵一营全体按照编制统一列队出发。从轧钢厂出发,一路向北急行军。 虽然说是急行军,但速度远比真正的急行军要慢很多,一小时也就走五六公里。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军,大家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这一路,大家全副武装,人均负重约20公斤,早已浑身是汗,虽然还保持着队形,但不少人已经显得吃力。 特别是那些携带重机枪、火箭筒、迫击炮等重武器的民兵,负重更是在25公斤左右。 虽然这些武器都是两人或三人一组,可以轮流携带,但强度仍然比携带步枪的要大得多。 各排长、班长开始跑前跑后地为大家加油鼓劲。 不过,这种程度的负重对陈安来说,不算什么。于是,他早早就把四排的迫击炮接了过来,空出两人帮助其他携带重武器的民兵。 终于,在中午12点半左右,经过二十公里的急行军,大部队抵达了此次长途行军拉练的目的地,清河河畔的一处洼地。 这地方在未来会成为一个水清岸绿,环境怡人的生态公园。不过现在嘛,这里沟壑纵横,淤泥遍地。 这是因为这一地区,每年的降水高度集中在八九月份,即使旱年,低洼地区也容易积水成涝,基本上“十年九涝”。 尽管此时大家已累得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纪律依然严明。直到刘忠义宣布解散后,大家才三三两两地散开休息。 炊事班也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埋锅做饭。 好在,第一天大家都带了馒头,此时只需准备一些菜、汤和开水即可。 稍作休息后,大家开始着手设置营地。拉练将持续三天,没有营地可不行。 所谓的营地,其实就是找一个地势较高的平地,清除石块和矮灌木,用土或草等物填平不平整的地方。 这年代,行军露营那可是真正的露营,根本没有帐篷可用。 大家只能在地上垫上雨衣,再找些干草铺上,然后铺上薄棉被,就可以睡觉了。 好在现在不是秋冬季节,否则那环境将更加恶劣。 陈安在山钢时,可听东北的那些退役老兵们说过,他们在冬天零下三十多度野外拉练时,也是没有帐篷的,只能在冰天雪地里睡觉。 他们采取的方法是: 两人一组找个平坦背风的地方,有雪就围上雪墙,用雨衣垫底,再铺上干草。 然后,依次铺上褥子、大衣、再铺一层褥子和床单,上面是两床被子和一件雨衣,棉手套则放在枕头包下。 接下来,两人一组开始摔跤,直到身上微微出汗为止。 之后,迅速脱光衣服,脱得越光越好,只剩裤衩最好。 两人一颠一倒地钻进同一被窝,棉衣棉裤绒衣绒裤则平放进两床被子中间,两支枪压住身边被角,两臂抱住对方的脚,放在胸前。 棉帽不能脱,帽耳带要系上,护鼻拉盖在鼻子上系好。 然后忍受着冰冷,和胸前战友一天行军后的臭脚丫味,努力坚持一会,再一会。 直到渐渐感到温暖,带着一天长途跋涉的疲惫沉沉睡去。 直到有人推醒你:“喂,快起来,该你站岗了。” 努力睁开被霜粘住的睫毛,映入眼帘的是寒星点点。 …… 建好营地,吃完午饭,大家就开始了下午训练的重头戏,最激动人心的实弹射击和投掷手榴弹。 靶场选址于一处宽阔的河滩洼地,经过精心平整,射击区铺设了一层的干草,还筑了一道矮埂,在百米开外,竖着一排靶子。 大家先把靶场周围清场,防止有误伤,然后各排士兵轮流担任警戒和看靶的任务。 刘忠义在队伍前,神色严肃地再次强调了安全规范。随后,大手一挥,命令各排以班为顺序,依次进入靶场射击。 一排一班率先进场,个个精神抖擞,迅速从子弹袋中取出子弹,做好射击前的准备。 “卧姿,装子弹!十发急速射准备!” 随着一排长一声令下,一班迅速卧倒,打开保险、子弹上膛、瞄准等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射击!” 随着命令的下达,枪声四起。“呯、呯、呯”的枪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靶场。 一发射击后,继续射击,一发接一发,直至弹仓中的十发子弹全部倾泻而出。 一班结束后,二班紧接着上阵,如此往复。 一班接着一班,大家完成射击训练后,都是一脸兴奋,不顾震耳欲聋的枪声,讨论着彼此的成绩,互相攀比。 很快,陈安所在的四排也完成了一轮实弹射击。 这年头,武装基干民兵的军事素养和战斗力都还很不错的,大家对打靶也都不陌生,基本每年都有。 面对100米的固定靶,多数人都能稳定发挥,成绩普遍在7环至9环之间。 正当四排收起弹壳,准备退出靶场时,赵大力这家伙凑了过来,非要跟陈安比试射击,想要扳回上次比武输掉的场子。 第296章 射击比武 陈安瞧着赵大力凑过来的那张黑脸,笑道: “哟,三排长,上次比武输了,心里还憋着气呢?想找回面子?就不怕又被我打击得找不着北?” “四排长,别扯那些没用的,我可是民兵团里响当当的神射手,就问你敢不敢比吧?” 赵大力嘿嘿一笑,觉得自己稳操胜券,觉得自己又行了,挑衅地说道。 三排的民兵们见状,纷纷起哄,要求来一场比试。 看着赵大力自鸣得意的样子,陈安心里有一阵无语。 以他现在的能力,就是放在后世特种兵中,那也是万中无一的兵王! 神射手? 哼,就你那点本事,还想超过自己?凭什么? 凭你长得像李逵?又黑又壮? 要知道,他可是有智子相助,那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开了外挂。 外挂,外挂,外挂!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都干什么呢?” 正当陈安准备开口之际,不远处的刘忠义发现情况,连忙大声呵斥道。 刘忠义快步走来,了解了情况后,意味深长笑了笑: “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兴致,我看这样吧,等其他人都完成了射击训练,咱们就来一场射击比武。 想参加的都可以报名,大家就比个高低,看看谁才是真本事!”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于是,等五排以及炊事班、炮兵、通信兵、卫生兵等完成射击训练后,民兵一营开始重新布置靶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射击比武。 最终参加比武的民兵,共有十五人。 第一轮,是最基础的固定靶速射。 规则简单明了:100米固定靶,每人10发子弹,分别采用卧姿3发、跪姿3发、站姿4发进行射击,40秒内完成所有射击。 “比武选手就位!” 陈安站到了15号射击位。 这个位置位于队尾,相对来说,只有一侧有枪声,影响要弱一些,也算是个小优势。 “检查枪支……准备射击!” 比武成员们纷纷持枪瞄准目标,不远处的刘忠义,拿着望远镜紧紧盯着靶子。 “预备……哔!” 哨声一响。 砰,砰砰砰砰…… 枪响声一片。 陈安试射了一发子弹,看了一眼靶子,确认枪已经校准无误后,便以每秒一发的速度,将剩下的九发子弹一气呵成地发射出去。 射击完毕,他立正收枪,同时举起左手示意完成。 作为第一个“交卷”的选手,陈安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刘忠义拿着望远镜仔细查看陈安的靶子,当看到靶心密集的弹孔时,不禁露出惊喜之色。 他定了定神,开始数起弹孔来:“十发上靶,枪枪十环,一百环?嗯,这个陈安,还真是个全能型人才!” 确定成绩后,刘忠义满脸高兴,稳稳地放下望远镜,静静等待其他选手的成绩。 “全部射击完毕,报靶!” “一号靶92环,二号靶95环……十号靶100环……十五号靶100环。” 陈安闻言,微微点头。 他知道赵大力就是十号靶,能打出这样的成绩,确实有两把刷子。难怪他有底气挑战自己呢! 第二轮的战斗速射,在众人屏息以待中迅速拉开序幕。 战斗速射要从射击线100米开外携枪开始冲锋,冲锋过程中要完成一系列战术动作。 到达射击线后,立即对三个固定靶进行射击,要求一号靶3发,二号靶3发,三号靶4发,总计10发子弹。 成绩由完成时间和上靶环数来确定。 快速冲刺100米并完成战术动作,一般情况下,选手是不能完全平复下来。 战斗速射,考验的不仅是枪法,更是体能、战术素养和心理承受能力的综合体现。 随着第一位选手就位,一声令下,选手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紧张而有序地完成着每一个环节。 一名名比武选手上场,成绩当即公布. 不仅没有出场的选手紧张,就是完成射击的也紧张,紧紧盯着靶场。 这射击比武,有时候比的也是心态。 不得不说,赵大力确实有牛气的本事,第十个出场的他,凭借出色的体能和精准的射击,迅速完成冲刺射击。 十发全中,成绩97环,总用时36秒,暂列第一。 一时之间,赵大力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如此,压力来到了陈安这边。 在前往冲刺线的路上,陈安与赵大力擦肩而过。 赵大力强压着兴奋,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似乎在说:“你准备好了吗?” 不过,陈安一脸淡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哼,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这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强中自有强中手!” 站在冲刺线上,陈安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步枪,装弹上膛,一切准备就绪。 “选手就位!” “准备……哔!” 哨声响起,陈安如猎豹般冲了出去,100米的距离在他脚下仿佛缩短了一半。 他教科书般地完成了每一个战术动作,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显得那么的流畅。 到达射击线,陈安不等身体完全停稳,便迅速抬枪,保险咔嚓一声打开,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 “砰砰砰!” 三发子弹连续射出,全部命中一号靶。 紧接着,陈安的身体快速转动,枪口随之调整,再次扣动扳机。 “砰砰砰!” 又是三发子弹呼啸而出,二号靶也被精准击中。 最后,陈安锁定在三号靶上,枪声再次响起,四发子弹瞬间清空弹仓。 “完毕!”陈安一声大喝,中气十足。 “射击完毕,选手检查枪械。” 咔嚓咔嚓……啪。 验枪完毕,陈安淡定地离开靶场,留下一片惊叹的目光。 全场静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报靶员和计时员身上。 陈安的战术动作标准、冲刺快、射击速度更快,但成绩如何,还需报靶员和计时员揭晓。 战斗速射不只看速度,最终还看环数,速度快不一定成绩就好。 一分钟后,报靶员的声音终于响起:“15号陈安,十发全中,环数100。” 与此同时,计时员也报出了陈安的总用时:“冲刺射击总用时25秒。” 哗——全场一片哗然,陈安的成绩无疑是惊人的。 看着陈安一脸高冷地从射击位走下来,赵大力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嘿,他的脸本来就黑,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不过,从他的表情上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 不过也是,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夺来的第一名,被人轻易夺走,成了第二名,心情能好了才怪。 第297章 移动靶速射 第三轮,移动靶速射。 规则:每人10发子弹,需在100米的距离上,射击10个放在河面上的气球靶。命中率越高,用时越短,成绩越好。 当众人来到河边,只见水面上漂浮着十个气球,它们随着水流的波动而不停做着不规则运动。 望着这一幕,几乎所有选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这考题可真够新鲜的,之前可没人针对这个训练过! 陈安也站在一旁,目光紧盯着那些浮动的气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兴奋的光芒所取代。 这时,刘忠义重新公布了总成绩的计算方法: “第一轮占比10%,第二轮占比30%,第三轮成绩占比60%,最终将这三轮的成绩综合计算,得出总成绩。” 听到这个规则,陈安心中不禁暗骂一声,如果三轮成绩平均计入总成绩,只要他第三轮成绩不是太差,就是稳拿第一。 但现在看来,得重新计算了。 不过,陈安随即不屑地笑了笑,不论规则怎么变,第一名还是他的囊中之物。 赵大力听到计算规则,心中放松了许多。 第三轮反超陈安! 或许总成绩就有机会拿第一。 赵大力这样想着,于是,他看向陈安的目光中还是充满了挑衅。 只是陈安一脸淡定,对他不理不睬。 赵大力不甘心,他上前一步,故意问道:“四排长,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拿下这一轮?” 陈安这才看了赵大力一眼,脸上依旧保持着淡定的笑容: “还行吧,水流和风有点乱,想找规律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到时候水流和风向一致,但那得看运气。 不过,问题不大。只要眼力好点,速度快点,应该能够取得好成绩。” “……” 赵大力一听,顿时无语凝噎。看着陈安那一脸认真的表情,他感觉自己好像问错了人。 “哦,是么,呵呵,我再看看。”讨了个没趣的赵大力讪讪一笑道。不过心中腹诽道:“走着瞧!” 说完,赵大力便转身去做准备了,心中暗自发誓要在这一轮中全力以赴,争取反超陈安。 “时间到,第一位上场选手,十号赵大力。”裁判员的声音响起。 “我?第一个?”赵大力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 砰! 枪声响起,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因为水流的问题,赵大力的第一枪,空枪了。 那个被瞄准的气球,依然在水面上摇曳,仿佛在嘲笑他。 “哎呀,打空了。” 旁观的人群中传来几声低语,一些原本还自我安慰“不过如此”的选手,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赵大力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 “再来!” 他低声自语,随即扣动了扳机。 砰! 第二枪,命中目标! 这一枪仿佛给赵大力注入了无穷的信心,让他镇定了许多。 接下来的第三枪、第四枪、第五枪……接连命中。 呼……赵大力长舒一口气,后九枪全部命中,没有落空。 “28秒,十号赵大力,十枪九中,用时28秒。”裁判员的声音响起。 周围一片寂静,随后响起了一片低声议论。 其他比武选手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也算是心理压力测试了。 不过不是对赵大力,而是对后面还未出场的选手。珠玉在前,如果表现不好,可就丢人喽。 赵大力走下射击位,径直走向等待的陈安,眼神中充满了挑战:“最后的总成绩,我一会超过你的。” “切!” 陈安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勾,不屑地笑道:“想超过我?猪鼻子插大葱——装象罢了!” 赵大力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那走着瞧!” “好啊,等会儿,你可瞪大了眼睛,瞧仔细了!” 陈安一脸轻松,根本没把赵大力的挑衅放在心上。 一边的其他选手近距离吃瓜,一脸兴奋的议论纷纷。 “还是三排长厉害,十枪九中啊,这次说不定真能反超!” “什么呀,我还是看好四排长,一如既往的稳定!” 两分钟后,场地重新布置完毕,第二位选手准备就绪…… 砰砰砰…… 靶场上枪声时不时响起,每位选手从射击位下来时,额头上都挂着细密的汗珠。 赵大力此时倒显得无比的轻松自在,毕竟他已经比试完了,而且,目前为止他是稳稳的第一名。 然而,他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太久。 陈安出场了。 陈安来到射击位,打开保险,拉动枪栓。 “咔嚓” 他将带有10发子弹的桥夹压入弹仓中,拔掉空桥夹。 随后,他从地上抓起一小撮沙子,信手扬起,嘴唇微动:“风向…,风力…” “准备完毕!”陈安大声报告。 “选手准备好了吗?”裁判员再次确认道。 “好了。” “听口令——哔!”哨音划破空气。 陈安的身体瞬间微躬,从容举枪、瞄准水面上摇曳不定的气球。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听“砰”的一声枪响,气球应声而破,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青烟缭绕在枪口。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有人低声惊叹:“这才过了多久?看时间,顶多两秒吧?” “两秒内就锁定了那摇摇晃晃、运动毫无规律的气球,还一枪命中了?” 众比武选手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陈安毫不意外,毕竟他现在的体质将近17点,武术也将近6级。 这让他的视力更好,对身体的掌控更是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对步枪射击的技巧也是炉火纯青。 更何况,他还有智子的辅助,智子的扫描距离已经达到了120米,100米外的气球在他眼中近在咫尺,能否命中,智子也能即时提醒。 在这样的辅助下,陈安在射击比武中,简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对其他人就是降维打击。 陈安眼神坚定,命中第一发后,迅速调整枪口,紧跟第二个气球的移动轨迹。 砰! 枪声再次响起,第二个目标从瞄准到击发命中,速度比上一次还要快。 尽管没有计时员报出单发射击的具体时间,但周围的人都心中有数,这一枪的速度比前一枪更快。 “砰!砰!砰!……” 枪声连连,气球纷纷炸裂。同时,每一次枪响,众人也跟着一次次被震撼。 射击完毕。 “全中!” 在场的众人都下意识看向了裁判员。 第298章 比武第一、杨厂长慰问 “16秒……15号陈安,十发全中,用时16秒!”裁判员看着秒表,震惊地说道。 16秒,平均每枪用时1.6秒,不到2秒。 这个成绩一出,立即引起了一片哗然,紧接着便是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如果是普通的移动靶,大家或许不会这么激动。移动靶虽说也移动,但移动轨迹是有规律的。 但这次的靶子可是没有固定的气球,在水面上还受到水流和风的影响,运动轨迹完全是随机的,方向变化极快,毫无规律。 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锁定并击发命中这样的目标,陈安的反应速度无疑已经超出了常人许多。 这样的表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惊叹。 刘忠义暗自点头的同时,更是双目放光的看着陈安。 作为保卫科科长兼民兵团副团长,带兵之人最乐于见到的便是后辈人才的不断崛起。 后辈人才越强他越高兴,每当看到年轻一辈展现出非凡的实力,他的内心总是充满了喜悦。 陈安在验枪完毕后,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 他带着空枪从射击位置下来,来到一旁的休息区,整个过程显得异常淡定。 陈安的成绩一出,赵大力的脸上难掩失落之色。 十枪全中,16秒! 不仅命中率,就连速度都超越了自己! 陈安的全面优势让赵大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再回想起前两轮,赵大力甚至开始觉得,陈安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比武结束。 陈安毫无争议地夺得第一,赵大力紧随其后位居第二…… 看着这份排名,众人并未感到惊讶。 刘忠义乐呵呵地对旁边的人说道:“陈安和赵大力,这两个都是好苗子!” 随后,刘忠义满脸笑意地当众宣布了比武结果: “这次射击比武,第一名获得者是陈安!第二名获得者是赵大力……” 表彰环节随之而来。 刘忠义亲自为陈安、赵大力等人进行了表彰,并宣布晚上将举行会餐,比武前三名每人将获得一只野兔或野鸡野鸭作为奖励。 这些野味,是警卫班刚刚在周边执勤时,猎获的。毕竟是在野外河边,这些小型野物,还是有的。 此时,经过射击训练和射击比武,三四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时间已经不早了。 于是,刘忠义安排各排轮流执勤后,便宣布解散,允许大家在营区附近自由活动。 四排的执勤时间被安排到下半夜,因此解散后,陈安闲来无事,打算提前去领取属于自己的野兔,亲自处理。 因为,炊事班那些人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中午做的菜简直让他难以下咽。 厂里也真是的,炊事班也不配一个像样的大厨。 …… 就在这时,杨厂长带着一辆卡车从厂里赶来,慰问野外拉练的队伍,并送来了一些物资。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头宰杀好的山羊和几筐红彤彤的苹果。 得知下午的射击比武后,杨厂长非常高兴,将参加比武的选手召集起来,给予了一番热情的表扬。 “民兵同志们,你们在野外拉练期间仍不忘加强技能比武,展现出了顽强的拼搏精神和优良的作风,值得称赞!”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 “这样的比武活动就应该多举办,既能锻炼大家的技能,又能增强战斗力和激发练兵热情。” 说着,杨厂长从苹果筐中拿出苹果,逐一递给了每位选手,“这是厂里对你们的小奖励,希望你们能继续保持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 看着其他人羡慕的眼神,杨厂长接着又宣布道: “接下来两天,希望大家要再接再厉,剩下的苹果,将会奖励给表现优秀的同志们!” 这突如其来的苹果让大家惊喜不已。 要知道,现在苹果可是个稀罕物,一斤就要五六毛钱,而且数量稀少。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苹果,但每个人都非常珍惜,舍不得立即享用。 仅仅是闻着那诱人的果香,就足以让人陶醉其中。有些人甚至打算将苹果带回去和家人一起分享。 …… 刘忠义看着那头山羊,有些头疼地对杨厂长说: “杨厂,你就应该从厂里带一个大厨过来。现在炊事班的那帮人,手艺实在不行,这么好的羊肉到了他们手里,可就真的浪费了。” 杨厂长闻言,皱了皱眉: “这次民兵训练,任务紧急,厂里也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炊事班原来有何雨柱顶着,但现在何雨柱出事了,还没合适的人顶替。 厂里新来的那个大厨南易,成分不太好,还在考察期。现在只能先将就一下了,以后再慢慢解决。” 正当两人为此事头疼时,陈安突然插话道:“杨厂、刘团,这么好的食材,怎么能将就呢?还是让我来试试吧。” 刘忠义惊讶地看着陈安:“你来?你会做菜吗?” 陈安笑道:“怎么?不相信我的手艺?” 杨厂长闻言,恍然道: “你的手艺,我倒是听老郑曾经提起过,说是你烧烤有一手。不过,现在这里有将近200号人,你…你确定能做的过来?” 陈安自信满满地说:“没事儿,大家都是一起拉练的兄弟,而且炊事班的人也可以帮忙。这点小事,难不倒我,小意思。” 说完,陈安便朝炊事班走去。 看着陈安离去的背影,杨厂长和刘忠义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忠义咳嗽了两声,打破了沉默:“陈安既然开口了,那就是有信心。我们还是相信他吧。” 杨厂长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心: “不过陈安毕竟不是专业厨师,虽然烧烤手艺不错,但大锅菜嘛……你还是安排一下,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可不要乱说。” 刘忠义闻言,连忙点头:“还是杨厂考虑的周到,我这就安排。” 说完,他便派人去通知炊事班,提前做好准备。 …… 此时,炊事班,马华一帮人,正围着一堆食材发呆,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些,还有这羊肉,咱们可怎么对付啊?” 马华挠着头,一脸困惑。 现在整个炊事班里,还真找不出一个能出师的炊事员。 饭菜的水平,一言难尽,也就勉强能让人下咽。这个,从中午大家的反馈中,就能看出问题。 对于羊肉的做法,大家更是缺少经验。 第299章 断了傻柱的后路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陈安来到了炊事班。 他环视了一圈,行军灶虽然挖得简陋,但厨具和炊具还算齐全,食材和调料也相当丰富。 “马华,今天的晚饭,我来负责做!你带人给我打下手。”陈安说着,便挽起了袖子。 “啊?”马华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陈安催促道。 “陈排长,你会做饭?”马华一头问号。 “怎么,不像吗?废什么话,快点,大家还等着开饭呢!”陈安笑了笑,自信满满。 这时,刘忠义派的人也赶到了,传达了命令,要求炊事班全力配合陈安准备晚饭。 “哦,陈排长,那我们具体要做什么?”马华连忙问道。 陈安扫了一眼眼前的食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大锅菜嘛,不必像小灶那样精细,品类也不需要太多,三四道主菜就足够了,关键是要味道好。 “今天这羊肉可是主角,咱们就做三道主菜:土豆炖羊肉、羊肉白菜炖粉条、红烧羊肉萝卜。再用羊骨熬个汤,三菜一汤,就齐活了。” 说完,陈安开始给马华一帮人分配任务: “马华,你先带人把土豆去皮切块,用清水泡起来。萝卜去皮切丁,白菜洗净切好,再准备一些粉条。” 陈安一边吩咐着,一边手法娴熟地处理着羊肉。 这头羊大概能出五十斤左右的肉,如果全做了,平均下来,每人能分到二两半左右,不过估计这顿用不完。 至于其他的,野兔、野鸡、野鸭等,数量不多。 陈安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晚一点,把这些做成烧烤,再加上烤羊排、烤羊肉串,让杨厂长他们也尝尝鲜。” “马华,陈排长这样能行吗?”旁边的小李紧张地拉着马华,压低声音问道。 马华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问那么多干什么,看着就行了。你没见领导们都点头同意了吗?” 其实,他心里对陈安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 毕竟上次南易试菜时,他见过陈安和南易在厨艺上的交流,两人聊的头头是道。 紧接着,炊事班的众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目瞪口呆。 在陈安那双灵巧的手中,那头羊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迅速地被分解开来。 分皮肉、剔骨、割瘦肉……每一个动作都麻利娴熟,一气呵成。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整头羊就被陈安完美地分割成了皮、肉、排骨和骨头。 分割下来的肉与骨,形状平整,切面整齐,宛如艺术品一般。 “好了!” 陈安满意地点点头,吩咐道:“可以把肉都清洗干净了。” 这时,炊事班的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开始忙碌起来。 不过,当陈安目光落在正在切菜的马华身上时,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上次南易试菜时,他还没注意到这一点,现在仔细一看,马华的问题还真不少。 这菜切得形状还行,毕竟在食堂后厨切了两三年了,熟能生巧嘛。 但是,陈安注意到的是马华的刀工。马华的刀工显得非常业余,就像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一样。 于是,陈安走到马华身边,疑惑地问道:“何雨柱之前没教过你切菜的刀工吗?” 马华茫然地抬起头,反问道:“切菜还要刀工吗?直接切不就行了?” “还真是够可以的。”陈安无奈地皱了皱眉头。 要说何雨柱不会刀工,他可绝对不信。 毕竟,何雨柱可是谭家菜的正统传人。这也是他的手艺被大家推崇的原因。 谭家菜作为着名的官方菜之一,怎么可能没有刀工传承? 现在看来,只是何雨柱不想教而已。 想来,何雨柱一直奉行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传统想法。 所以,不管是在第三食堂后厨,还是在炊事班,都没有传授什么真本事。 而他做得很成功,这些地方一旦离开了他何雨柱,几乎都不能正常运转了。 只不过,陈安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这么过分,连一些简单的刀工都不肯教。 不过现在第三食堂有了南易,情况已经有所好转。而炊事班这边,却还没有人能顶起来。南易又因为出身问题暂时无法进入炊事班。 陈安摇了摇头,走过去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说道:“马华,你先停一停,仔细瞧瞧我的动作。” 说着,陈安接过了马华手中的菜刀。 随后,陈安先是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切下一刀,随后逐渐加速,刀法愈发娴熟,速度也越来越快。 待马华回过神来,眼前已是一堆整齐切好的菜。 “看明白了吗?”陈安笑着问道。 马华先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困惑。 “看不懂也没关系,咱们再来一次。” 陈安边说边又拿起了一个萝卜,这次他以比刚才还要缓慢的速度开始切,同时耐心地讲解道: “要像这样用力,保持这个角度,这样切菜不仅更省力,也更容易控制。” 随着陈安的讲解,周围的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聚精会神地看着。 “这次看明白了吧?”陈安再次询问。 马华勉强点了点头,但眼神中仍有些不确定。 “好了,以后你可以多练练。”陈安鼓励地点了点头。 陈安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把培养马华起来,上次南易试菜时,他就有了这个念头,现在更加坚定了。 马华虽然不算特别出众,但为人忠厚,懂得尊师重道,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陈安心中暗自盘算:等马华成长起来,第三食堂就有了南易和马华两员大将。 到时候何雨柱两年劳教期满,能不能回轧钢厂都是个问题,这也算是断了他的一条后路。 就算他能回来,也没人会再惯着他。也省的他总以为自己很牛x,动不动就尥蹶子。到时候没人会保他,让他能干干,不能干就滚蛋。 想到这里,陈安心中阴狠的一笑。 他承认自己是个小心眼的人,得罪他的人,他迟早会十倍的报复回去。 说起来,何雨柱被许大茂告,最终落得赔钱劳教的下场,背后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第300章 杨厂长的震惊 当然,他只是在背后推波助澜,小小的推动一下,不显山不露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估计也没人会注意到。 这就叫做——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于是,陈安挑了挑眉,问道: “何雨柱以前都教过你们什么?看你们现在这水平,似乎没能学到真传啊?” 马华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回答:“这个,师傅说,我们的基本功还得再打磨打磨,等时机成熟了再教我们别的。” 这时,马华身旁的另一人按捺不住,忍不住抱怨道:“那不过是他的托词罢了,他压根就没教我们什么真东西!” “对,他根本就不想教我们真本事。平时就让我们干些洗菜切菜的活儿, 顶多,炒大锅菜时让我们在旁边看着,打打下手。但只要他炒小灶,就立马把我们轰走。 我们现在会做这些大锅菜,还是我们向厂里其他炊事员请教,再加上自己摸索,才学会的。” 另一人也愤愤不平地附和道。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马华见状,有些焦急地反驳:“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师傅呢?他……” 但马华搜肠刮肚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 因为事实上,何雨柱确实没有教过他们什么真正有用的手艺。 陈安见状,微微一笑,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的基础这么差。 这样吧,等会儿食材准备好了,你们就放下手头的活,看我炒菜,好好学一学。” 众人闻言,眼睛一亮,脸上瞬间浮现出激动的神色,纷纷点头答应,手上的动作也因此加快了不少。 没过多久,所有的食材都准备妥当。 陈安见状没有耽搁,走到大灶前,开始动手操作起来。 大家见状,立刻围了上来,满脸好奇地盯着陈安的一举一动。 陈安刚才那一番庖丁解羊的操作,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厨艺并不在何雨柱之下。 其实,如果他们有足够水平,一定就能发现,陈安的厨艺其实已经远远超过了何雨柱。 毕竟,陈安现在的厨艺即将达到5级,已经快要具备参加国宴的资格了。 在这个时代,他的厨艺几乎已经是站在了普通人厨艺的最巅峰。 陈安一边炒菜,一边耐心地讲解,他的动作流畅自如,简直可以用“行云流水”来形容。 而且,为了提高效率,陈安更是同时开启了四个灶火,三个用来炒菜,一个用来炖汤。 这波操作,直接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好在三道主菜:土豆炖羊肉、羊肉白菜炖粉条、红烧羊肉萝卜,做法颇为相似,大锅菜的火候要求也不是特别精细,这样的操作难度并不算大。 俗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马华几人虽然没有得到何雨柱的真传,但长期跟在他身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们的眼光自然也不差。 当陈安开始操作时,一众人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充满了震惊。 陈安的每一个动作在他们眼中都如行云流水般,浑然天成,仿佛不是在做菜,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彩绝伦的艺术表演。 没过多久,一股诱人的香味便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 “这味道……太香了!”马华忍不住感叹道。 “真是不可思议,陈排长的厨艺竟然达到了如此境界!”另一人也跟着附和道,脸上满是震惊。 …… 这股香味不仅吸引了炊事班的人,还引起了整个营地的轰动。 “咦,这香味?”有人好奇地问道。 “是从炊事班传来的,难道是杨厂长从厂里带了大厨过来?”有人猜测道。 “这也太香了吧,简直比之前傻柱做的还要更胜一筹!”又一人忍不住赞叹道。 大家纷纷议论着,不自觉地朝着炊事班的方向围拢过去。 与此同时,拉练指挥部,全营唯一的一个作战帐篷内,杨厂长、刘忠义几人正在闲聊。 当他们闻到这股香味时,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 “这味道……陈安的手艺竟然如此出色,看来不比何雨柱和新来的南易差啊!” 杨厂长感叹道,脸上露出了一抹震惊之色。 虽然他之前听郑副厂长说过陈安的厨艺不错,并同意让陈安去试一下,但心里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以为郑副厂长在自夸。 毕竟,陈安太年轻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陈安能够在这个年纪成为九级工程师和九级助理研究员,就已经算是逆天的天才了。 同时,他的机械加工和维修技能也不错,这可以说是机械领域有相通之处。 武术和军事技能突出,可以说他注重身体锻炼。 但是,厨艺这可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全新的领域,一个人难道真能生而知之,成为各方面的全才吗? 杨厂长心中忍不住感慨,对陈安的全面才能感到难以置信。 “杨厂,要不咱们去炊事班瞅瞅?”刘忠义见状,忍不住提议道,反正此刻闲着也是闲着。 “走!去瞧瞧!”杨厂长立马答应下来。 “一块儿去!一块儿去!”旁边的几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随后,一行人便离开了指挥部,直奔炊事班而去。 来到炊事班后,一行人的脸上便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 “天呐,这是在炒菜?” “简直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陈科长的身份,我还以为他是个专业厨师呢!” 眼前的景象,让杨厂长几人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陈安那炫技般的厨艺展示,让他们大开眼界。 “杨厂长!” “刘团长!” “营长好!” 炊事班周围的众人,此刻也注意到了杨厂长几人的到来,纷纷打招呼。 陈安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不过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嘴上说道: “让诸位领导久等了,稍等片刻,马上就能开饭了!” “不急,不急,我们就是随便看看!” 杨厂长摆摆手,笑道,“陈安啊,你这厨艺真是绝了,你真是每次都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附和着称赞起来。 就这样,在周围一百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陈安继续着自己的“表演”。 此刻,他成了整个营地的焦点,一连串动作让周围的人都看得眼花缭乱。 又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两百人的三菜一汤便彻底完成了。 第301章 绝世天才?妖孽? 陈安正准备让人先给杨厂长几人打好饭送到指挥部时,杨厂长却摆摆手说道: “先给在场的战士们打饭,我们不急。” 说完,杨厂长便带着一行人先行返回了指挥部,临走前还特意嘱咐陈安一会儿也到指挥部吃饭。 陈安见状微微一笑,当即吩咐马华准备给大家伙打饭。不过,他私下里却让马华把每份菜都留下了一部分。 这时,预留的羊肉、羊排以及野兔、野鸡、野鸭等食材也都被其他人清理干净了。 于是,陈安亲自动手,用各种调料将这些食材腌制了一番,并让人找了一些柳枝,准备晚些时候烧烤。 …… 吃饭的号声刚一响起,民兵们便迫不及待地拿着饭盒,排好了队。他们早就被那诱人的饭菜香勾得垂涎三尺了。 “哎呀,总算开饭了,再不开,我就要馋死了!” “可不是嘛,你是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这些菜太香了!” 由于菜肴准备得十分充足,每个人都是三大勺菜,堆得饭盒满满的,主食就是自己带的馒头。 一口土豆炖羊肉,肉质鲜嫩,汤汁浓郁; 一口羊肉白菜炖粉条,白菜的清甜和羊肉的醇厚完美融合; 再一口红烧羊肉萝卜,羊肉的鲜香和萝卜的清甜交织在一起,美味至极; 最后再来一碗羊骨汤,汤色清澈,味道鲜美。 那滋味,得劲儿! 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幸福和满足。 将烧烤食材都腌制好后,打饭也进行到了一半,陈安吩咐马华把提前预留并保温的饭菜,给端到了指挥部。 领导们要作秀,得配合一下,但也不能让领导们一直饿着肚子等太久。 陈安洗完手,脱下倒褂,看着向马华几人,问道:“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 “收获满满,谢谢陈排长!”炊事班的一众人感激地回答道。 他们觉得,仅仅这一会儿的工夫,学到的东西就比在何雨柱手下三四年学到的还要多。 马华满脸惊叹,忍不住说道:“陈排长,您的厨艺真是太绝了!” 听到马华的话,陈安心中一动,望着他问道:“马华,想不想学厨艺?” “想!当然想!做梦都想!” 马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他早就想提升厨艺了,只是每次向何雨柱请教时,都被他以基本功不扎实为由给拒绝了。 平时虽然有机会看何雨柱做菜,但根本没用。 何雨柱用的调料都是提前配好的,而且保管得十分严格,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 “想学的话,拉练结束以后可以来找我。”陈安微笑着说道。 “真的吗?可是我已经有师傅了……我……”马华满脸惊喜地望着陈安,但很快又露出了一抹为难之色。 “哼,有师傅又怎样?这都新社会了,还讲究什么一人只能拜一位师父的老规矩?” 陈安的眼神锐利,直视着马华,一连串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发出, “再说了,你所谓的拜师,何雨柱他真的正式收你为入室弟子了吗? 他公开承认你是谭家菜的传人吗? 他把你当作他厨艺的衣钵继承人来培养了吗?” 马华的脸色在陈安的连续追问下变得复杂起来,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道: “呃……这个嘛……这些倒是没有,但自从我进了轧钢厂,就一直跟在师傅身边学习做菜,这……”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算什么拜师,顶多是一个厨艺老师罢了!” 陈安打断了马华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而且,我教你跟他何雨柱有什么关系? 厨艺之道,博大精深,就应该广泛涉猎,博采众长,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开阔眼界,有所进步,领悟厨艺的真谛。 我听说何雨柱自己就精通谭家菜和川菜,如果他真的为你着想,不仅不会反对我教你,反而应该感激我才对,你觉得呢?” 陈安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让马华陷入了沉思。 这时,陈安又继续说道: “再说了,何雨柱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你总不能这两年就守着那点皮毛,止步不前吧?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就和何雨柱住同一个大院,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完,陈安转身离开了炊事班,直奔指挥部。 …… “马华,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竟然被陈排长看上了!” “是啊,马华,赶紧答应下来吧,陈排长愿意教你,等你学成之后,混个七八级炊事员还不是手到擒来?” “马华,恭喜你啊,这下你可真的要熬出头了,以后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咱们这些兄弟啊!” 陈安离开后,炊事班里的其他人纷纷围了上来,满脸羡慕地看着马华。 在他们眼中,这个平时笨头笨脑的马华,如今得到了陈安的赏识,马上就要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 陈安刚踏入指挥部,杨厂长便招呼道:“陈安,快入座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虽然杨厂长之前邀请陈安时,陈安说了让大家先吃。 但众人心里都明白,若真的不等他先吃了,那便显得有些失礼了,毕竟陈安可不真是厨师。 陈安仔细一看,注意到指挥部中间的那张折叠桌的那些饭菜都还没筷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连忙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领导久等了!” 刘忠义闻言,笑着回应道:“陈安啊,你这比武头名还没就位,我们怎么好先动筷子啊!” 杨厂长也适时地插话道:“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动筷吧。” 话音刚落,众人便毫不犹豫地开始品尝起桌上的佳肴来。 “这味道,简直可以和小灶相提并论了……” “是啊,太好吃了,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绝了,陈科长的厨艺真是绝了!” 很快,众人便对陈安的手艺赞不绝口,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虽然他们之前已经预料到陈安做的菜味道不会差,但真正品尝之后,才发现这味道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美妙绝伦。 刘忠义更是感慨万千:“先前我还对陈科长的厨艺有所怀疑,现在看来是我太过狭隘了。陈科长这大锅菜,比我吃过的许多小灶都要美味!” 他心中不禁对陈安充满了敬佩。 毕竟,一个人能够在一个领域闯出名头,就可以算上是天才了! 可是陈安年纪轻轻,就能在机械、冶金、武术、军事以及厨艺多个领域,取得卓越成就,这已经不是用一个天才就能来形容的了。 绝世天才?妖孽? 第302章 再断傻柱一条后路、拉练继续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总会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人存在。天才的世界,果然不是我们常人能够轻易理解的。” “佩服!佩服!陈科长不仅在工作上才华横溢,连厨艺也如此了得,真是让人自愧不如啊!” “所言极是!陈科长这次,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 陈安谦虚地笑道:“各位真是太抬举我了。条件有限,这大锅菜毕竟比不上小灶精细,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等这次拉练圆满结束了,有机会了我定要亲自下厨,整一桌好菜,好好款待大家! 不过,今晚我还准备了些烧烤,虽比不上正餐,但也能让大家尝尝鲜!” “哈哈,那今晚可就有口福了,等会儿一定要好好尝尝你的手艺了!”杨厂长笑道。 随后,众人便不再多言,纷纷开始埋头干饭。 …… 晚饭过后,天色暗淡下来,营地里随即点燃起来了篝火。 民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开始了忆苦思甜,提高思想觉悟。 年长的首先发言,他们讲述起在旧社会被压迫、被剥削的痛苦经历,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 随后,他们话锋一转,强调起新社会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每一句话都饱含深情,触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接着,便是讲述战斗故事、唱响革命歌曲。 那些英勇无畏的战斗故事,那些激昂向上的革命歌曲,如同一股股暖流,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田。 其间,还穿插着武术表演和军体拳对练,更是将现场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现场浓厚的氛围点燃了每个人心中的激情,欢歌笑语和悠扬的歌声交织在一起,青春活力和蓬勃朝气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陈安在一旁搭起了烧烤架子,将精心腌制的食材一一上架。 羊肉串、羊排、野兔、野鸡、野鸭…… 一股股诱人的香味随风飘散,瞬间弥漫了整个营区,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烧烤的加入,无疑为这场篝火晚会增添了几分别样的乐趣。 好在大家刚刚吃过晚饭,烧烤食材虽少,但也够每人都能品尝到一些,也算是解了馋。 杨厂长品尝了陈安的烧烤,眼睛一亮,心中微动,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道: “陈安,你的厨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不知你对川菜是否有研究?” 陈安闻言,心头一动,迅速捕捉到了杨厂长话语中的深意,想到了原剧情中何雨柱到大领导家做菜的情节,当即自信的回答道: “川菜嘛,虽不敢说精通,但那些经典菜也是能够拿的出手的。” 如果不出所料,杨厂长是想要把他引荐给大领导。对于这个机会,陈安自然不会错过。 虽说原剧情中,那位大领导在动荡时期也被下放,但风波过后便又重返高位,其能力和背景,可见一斑。 以陈安现在的能力和背景,虽说不用去巴结他什么,但是多条关系,多条路,也多份保障。 更何况,这还能直接切断何雨柱和大领导之间的联系。 虽然说现在何雨柱被劳教了,杨厂长不一定会再推荐他给大领导做菜。 不过,这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彻底断了何雨柱这条后路为好。 在原剧中,何雨柱之所以能如鱼得水,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自身的厨艺,更重要的便是大领导这座大靠山。 这个大领导,无疑是何雨柱命中最重要的贵人。 而且,就连后来棒梗能去部委机关做驾驶员,也是何雨柱找的这个大领导的关系。 如今失去了这层庇护,以何雨柱的臭脾气和行事作风,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想到这些,陈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好!真是太好了!” 杨厂长见陈安如此回答,眼中光芒更甚,连连点头,不过却并未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显然,他需要在进一步权衡利弊。 毕竟,陈安可跟何雨柱不一样。 何雨柱只是一个小小的炊事员,而陈安却是工程师、技术科副科长,而且还是郑副厂长的心腹! 如何引荐,结果如何,他都需要深思熟虑,考虑清楚。 …… 第二天早上6点,四排完成执勤任务不过1个小时,营区就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号声。 很快,一营的全体民兵被告知,他们要立即进行一场防守演习。 匆匆咽下几口早饭,民兵们便沿着河道,向东北方向紧急军了15公里。 到达指定地点后,民兵们迅速选择了一个小土坡,开始布置防守阵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专注。 接下来,整个上午,民兵们全身心投入到演习中。 挖战壕、进行防守射击、轻重机枪射击,还投掷了手榴弹,使用了火箭筒和迫击炮。 陈安也在演习中,将各种武器挨个尝试了一遍,可以说是过足了瘾! 这在后世和平年代是根本不能想象的,只能用一个字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爽! 当防守演习结束后,民兵们并没有立即放松下来。 一部分人负责填平战壕和弹坑,恢复土地的原貌;另一部分人则被安排去捡回弹壳。 捡弹壳的传统在我军中由来已久。 在抗战时期,由于物资匮乏、生产能力落后。 不要看子弹在战争中是最基础的消耗品,就觉得它很容易制造。 实际上一枚子弹要制造出来,需要相当多的工序。以我军当时掌握的技术水平,是没法大规模制造子弹的。 因此,捡回弹壳,复装子弹成为了当时的一种常态。 后来,弹药能够自给自足了,但当时无论是子弹还是炮弹,都是铜制的,而我国又是铜资源缺乏的国家,国内储量少、开采难度大。 所以,这些铜制弹壳,仍然需要回收,回炉再利用。 正因为铜资源稀缺,从高丽战争后,我军就开换装钢制弹壳。 最初是子弹覆铜钢壳,后来逐步实现了炮弹的覆铜壳。(库存铜壳在80年代初基本消耗完) 等到了80年代初,我军已经全面实现了钢壳化,并逐步用涂漆钢壳替代了覆铜钢壳。 尽管如此,每次打靶训练后,仍然需要收集现场的弹壳。 这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弹壳流入民间,被不法分子利用制造复装子弹,从而引发安全隐患。 另一方面,通过回收弹壳,可以准确统计弹药的使用量,防止私藏弹药的情况发生。 因此,国内规定,打完靶后需要有95%的弹壳回收率。 不仅国内如此,樱花国和南棒国也都有类似的规定,要求打完靶后达到100%的弹壳回收率。 第303章 拉练结束 在另一边,炊事班已经忙碌起来,为午饭做着准备。 尽管今天的饭菜没有昨天那般丰盛,但还好有昨天剩下的羊油渣可以利用。 于是,炊事班用这些羊油渣炖了白菜粉条,再配上香喷喷的大米饭,也算得上是一顿不错的战地午饭。 尽管午饭简单,但经过一上午的演习,大家早已饥肠辘辘,对这顿饭充满了期待。 更何况,现在有了陈安的现场指导,炊事班做出的饭菜味道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因此,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得十分香甜。 下午,民兵们又进行了紧张刺激的“防空”演习和野外生存训练。 在野外生存训练中,模拟了后勤补给被切断、弹药紧张的极端情况,要求大家在不使用枪械的前提下,自行获取食物,并解决晚饭问题。 面对这一挑战,大家各显神通,纷纷展现了各自的生存技能。 有的人自制弓箭、长矛和弹弓,捕猎野鸡、野鸭和野兔; 有的人则利用自制的鱼叉,在河边捕鱼; 还有的人采集野果、野菜、蘑菇以及野鸭蛋、野鸡蛋等等。 好在就在河边,自然资源丰富。 大家倒不用去采集藻类、地衣、蕨类这些,更不用去品尝蜗牛、蚂蚁、知了、蜘蛛、螳螂等等这些自然的“馈赠”。 吃过晚饭后,已经6点了。 这时,指挥部突然下达了命令,要求全体人员立即进行急行军,返回清河营地。 陈安原本以为,在这样的高强度训练后,手下会有人抱怨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家没有任何怨言,都是默默地收拾行囊,开始归建整队。 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大家依然坚定地踏上了归途。 陈安看着这一幕,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是啊,正是老一辈人为了国家和平、人民安康,不惜抛头颅、洒热血,默默无闻地奋斗了一辈子,才有了未来的美好幸福生活。 陈安心中默念:“未来的盛世,正如您们所愿!到处春意盎然、山花烂漫,生机勃勃、岁月静好。” 夕阳西下,整个行军队伍浩浩荡荡。 与昨天相比,大家已经没有了那份新鲜感和兴奋感,取而代之的是因演习劳累了一天的疲惫和沉默。 随着夜幕的降临,大部队开始零零散散地打起了火把,摸黑赶路。 大家走得越来越累,速度也逐渐降到了每小时四五公里。 为了保持队伍的士气和体力,指挥部决定每过一个小时就允许大家在路边休息五分钟。 就这样,在经历了三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后,大部队终于赶回了清河营地。 …… 拉练的第三天,上午的训练内容是战地救援、救护技能演练,以及一场搜寻特务演习。 指挥部精心策划,安排警卫班在河边隐蔽的芦苇荡、草丛、小树林等地点,事先藏匿了5个稻草人作为目标,让各排限时1小时搜寻目标。 消息一出,立刻激起了大家的斗志。特别是当刘忠义宣布找到稻草人的队伍将每人奖励一个苹果时,民兵们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样的演习对于陈安来说,无异于一场开卷考试。 不过,为了锻炼四排民兵的团队协作和实战能力,陈安还是带着队伍,一丝不苟地搜寻了每一个可能隐藏稻草人的地方。 最后,陈安才在河边一个不起眼的芦苇荡里,找出了一个稻草人。 “看!这是什么?刚刚那个谁,你搜过去竟然没发现?你们应该学会观察细节……” 陈安举起稻草人,对着手下的民兵们大声吼道。随后,又趁机把他们说教了一通。 “哎呀!排长,你找到了?” 民兵们望着陈安手中的稻草人,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对于陈安的说教已经习以为常。 大家纷纷围拢过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找到稻草人,意味着每人都能得到一个苹果,这份惊喜让连日来积累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大家瞬间精神焕发。 见众人心思已经飞远,陈安摇摇头不再多说,带着全排欢欢喜喜地返回了营地。 对于其他未找到的稻草人,陈安表示还是给其他排留点机会吧。不然,就只有四排能分到苹果了,吃独食容易犯众怒。 最终,只有三个排成功找到了稻草人,收获了苹果奖励。 …… 午后,吃过午饭,指挥部终于下达了命令,宣布野外拉练暂时告一段落,各排收拢队伍,返回厂里。 当大家回到厂小礼堂门口集合时,天色已近傍晚,将近6点了。 此时,姚书记、杨厂长等一众厂领导们已经在等候了,他们简单地发表了讲话。 首先,领导们对全体民兵同志在野外拉练中展现出的刻苦训练、不畏艰难的精神给予了高度评价。 特别提到,在这次拉练中,许多同志不仅完成了基本任务,还自发组织技能比武,展现了顽强的拼搏精神和优良的作风。 这是值得所有人学习和称赞的。 同时,领导们也指出了部分同志在训练中暴露出的问题,鼓励他们正视不足,继续努力提升自我。 最后,领导们宣布民兵集训的第一批次顺利结束,紧接着将是第二批次、基干民兵和普通民兵的训练…… …… 随着领导们讲话结束,民兵们井然有序地向武器弹药库归还了枪支弹药,完成登记流程。 当队伍最终解散时,时间已经过了7点。 大家这时是又累又饿,心中唯一的念想,便是尽快找点食物填饱肚子,然后回到家中,酣畅淋漓的睡一觉。 好在,食堂早有准备,为归来的民兵们备下了热腾腾的饭菜。 陈安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要知道,自从他习武以来,食量直线上升。 正常携带的干粮补给,对他来说只能算是勉强垫垫肚子,只能有个六分饱。 好在,训练地点靠近河边,不乏充饥之物。但是,毕竟没有精心准备的饭菜好吃,只能勉强解燃眉之急。 在第三食堂吃过南易精心准备的饭菜后,陈安这才心满意足起来。 饱餐一顿后,陈安跟南易简短寒暄了几句,便跨上自行车,朝着四合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304章 马华上门拜师 刚回西院,陈安便迫不及待地将行囊往屋里一丢,顾不上跟弟弟妹妹们多说,拿起换洗衣物,径直冲进了洗浴间,洗澡去了。 拉练这三天,还是大夏天,他身上的味道已经够酸爽了。 虽然营地就在河边,取水方便,不过,毕竟是在野外拉练,只能简单擦一下身体,想好好洗澡,那肯定是奢望。 此刻,热水淋在身上的感觉,让陈安仿佛重获新生。 换上干净的衣物后,陈安悠闲地躺在院中的躺椅上。 这把躺椅还是他之前在信托商店,偶然发现的民国老物件,看它做工还不错,就给买了下来。如今成了他放松小憩的宝地。 正当陈安绘声绘色地向弟弟妹妹们讲述着拉练中遇到的趣事时,南门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马华!? 陈安已经“看”到了是门外的身影,来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马华。于是,陈安脸上露出了不出所料的笑容, “咦?这个时候谁会来?” 陈婷有些疑惑地嘀咕道,起身打开了大门。开门后,见是一个陌生人,不禁有些惊讶: “请问,你是哪位?想找谁?” 马华一见开门的是位美女,而不是他意料中的陈安,顿时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是轧钢厂第三食堂后厨的马华,我……来找陈科长……” 正当马华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之际,陈安的声音如同及时雨般响起:“小婷,是我同事,让他进来吧!” 闻言,马华松了一大口气,如释重负,有些拘谨的迈入西院。 当陈安瞧见马华手里不仅拎着两瓶汾酒,还捎带着一条香山烟时,眼神里闪过一抹惊讶。 要知道,这个年代,这份礼可不轻啊! 65度的汾酒,一瓶就要1块9毛7,香山每条也要2块7,加一块儿得加6块多了。 在这四九城里,这酒和烟已经算是顶尖的好货色了。马华能拿出这样的礼物,显然是费了不少心思。 而且,马华现在还是学徒工,每月工资不过18块钱,6块多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下了血本了。 不过也是,马华今年都二十了。 今年已经是进轧钢厂的第三年头了,明年就该转正定级了,要是还学不到真本事,可就定不了10级炊事员。 10级炊事员一个月工资27块5,比他现在要多9块5。要是错过了明年的转正定级,那就要最少多等上一年时间,那损失可就大了。 陈安站起身,招呼马华进了堂屋。 马华进入堂屋坐下后,明显有些拘谨。 特别是当他看到陈家屋里那些精致的家具,还有唱片机、录音机、台灯和风扇等电器时,更是有些手足无措。 “陈科长,您家这家具可真精致。” 马华感叹道,“在我们那片儿,家里能有几件能用的家具就不错了。像您家这种成套家具,还有这些电器,那可真是少见啊。” 陈安笑了笑,说:“也就那样吧,这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这些家具电器,过些年每个家庭都会有的。 就怕啊,到时候,大家就会嫌弃这些了,会提一些新的要求了,比如楼房啊、小汽车啊、电视、冰箱、洗衣机等等。” “真的吗?陈科长真会开玩笑!怎么会有人嫌弃三十六条腿呢?” 马华叹了口气,“像我家就不行,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之前全靠我爸一个人的工资养活。 好在我现在也上班了,虽然只是个学徒工,但也能补贴点家用了。 不过,生活还是挺困难的。如果我结婚的时候,能配齐三十六条腿,我就知足了!” 陈安闻言,安慰道:“放心,只要你能学好厨艺,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马华家的条件确实不怎么好,甚至还不如阎埠贵家。 至少阎解成结婚的时候,能有一间房子,而马华,不说房子,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呢。 陈安说着指了指桌上的茶水:“来,先喝杯茶吧。咱们今天得好好聊聊。” 马华感激地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知道,这次来找陈安,或许就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寒暄过后,陈安直接开口问道:“嗯,怎么样,你考虑清楚了吗?” 马华的神色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满脸坚定: “陈科长,我想好了,我要学厨艺!我要转正,我要提高工资!我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这几天他考虑了许久,今天拉练后回到家,就把情况跟父母一说。 马父一听有这好事,高兴地差点儿跳起来。 要知道,马华当学徒快三年了,到现在还没学到真本事,这马上就要转正定级了,这事儿可把他愁坏了! 现在听了陈安肯教厨艺,当场就把家里珍藏的酒和烟都拿了出来,催促马华连夜过来拜师。 恐怕陈安变卦,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陈安微微一笑,对马华的决定并不意外: “能下定决心就好。你这几天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还算是不错,基础还算扎实。 只不过都是一些野路子,缺少正规的指导。现在,你有两条路要走。” 马华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全神贯注地听着。 陈安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第一条,是应急之法。我先教你一些小灶以及经典菜的做法,还有一些烹饪技巧和调料配方。 等你掌握了这些,转正定级的时候,弄个八九级炊事员应该是没问题的。” 马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等待着陈安的下文。 陈安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第二条,是根基之法。这条路要艰苦得多,你需要系统地学习正规厨师的基本功。 包括但不限于刀工、投料、上浆挂糊、火候掌握、勾芡泼汁、调味技巧、翻勺装盘以及原料加工等等。 这些基本功,才是决定你未来能否继续提升,以及在厨艺这条路上能走多远的关键。” 马华听得入神,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知道,这次的机会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造化。 在陈安这里,他最差也能定级为八九级炊事员。仅仅这个就足以让他在轧钢厂食堂立足。 要知道,何雨柱现在也不过才八级炊事员! 虽然说何雨柱的真实水平不止八级,只是因为他做人做事太差劲,把食堂的领导都得罪了遍,所以在定级考核给他使了绊子,把他的级别给一直压着。 当然,也从侧面反映了炊事员定级的难度,以及八级炊事员的难得。 第305章 教导马华、傻柱自作多情 “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也不会藏私。至于能学到多少,就要看你的悟性和努力了。” 陈安拍了拍马华的肩膀,眼中带着几分期待。 “陈科长放心,我一定会用心学习,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马华激动地站起身,满脸坚定地说道。 陈安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我今天就先传授你一些基础知识!” 说完,陈安就从书房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了一脸期待的马华。 “这本笔记,是我教导弟弟妹妹时,记录的一些家常菜菜谱。 上面详细记录了每一道菜的具体做法和步骤,什么时候下锅,什么时候调味,分量多少,一应俱全。 你拿回去抄录一份,仔细研读,最好能熟记于心。” 说实话,家常菜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大学问。烹饪方法、调料和火候,便是其中的精髓和关键。 在这个时代,厨艺的传承,远不如后世那般便捷,也没有那么多的图书资料可供参考,更多的是靠师徒间的口耳相传。 一些珍贵菜品的烹饪方法和调料秘方,厨师们更是敝帚自珍,视若珍宝,不会轻易示人。 至于火候,除了师傅的教导,更多的是靠个人的悟性和实践。需要在日常烹饪中不断摸索,才能熟练掌握。 对于马华,陈安并无半点保留,毕竟他并没有在餐饮界扬名立万的打算。 传授马华厨艺,一来是为了断何雨柱一条后路,二来也是看中了马华的潜力和人品,算是一招闲棋冷子。 马华接过笔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记录,眼眶不禁湿润了。他猛地起身,直接向陈安跪了下去: “多谢陈科长……不对,多谢师父!您的恩情,我永生难忘!” 这一刻,马华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震撼。 他一向知足常乐,即便何雨柱没有传授他什么真本事,他也始终心怀感激。 然而,现在有陈安这一对比,何雨柱便显得如此的不堪,又自私又小气。 自己跟随何雨柱了近三年,仅仅学会了些大锅菜的皮毛,至于小灶,更是连边都没摸到。 而他之前与陈安并没有太多交情,刚拜师学艺就得到了对方如此慷慨的教导。 想到此处,马华不禁暗自庆幸。幸好遇到了陈安,不然以他目前所学的那点皮毛,明年的转正定级定然凶多吉少。 作为一名厨师学徒,他深知陈安所传授的这些知识意味着什么。 这简直是无价之宝! 即便是那些入室弟子,也不可能刚拜师,就会如此快地接触到这些核心知识。 这些核心知识,很多都是在师父们干不动的时候,才会教给徒弟。 这些可是能够传家的宝贝,就如同话本小说中的武功秘籍。 有了它,即使没有师傅,自己摸索,也能学会基础的厨艺。借此在一些单位谋一个不错的差事,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师父,您这……这简直是……” 马华的话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此刻,他对陈安的感激之情,已难以用言语表达。 陈安微微一笑,直接将马华拉了起来: “起来吧,你现在还算不上我的正式弟子。不过,从明天起,每天下午下班后,你都可以过来跟我学习基本功。 等你的表现让我满意了,通过了我的考验,我再正式收你为徒。” 马华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收好,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还有,”陈安补充道,“我教给你的这些,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不能随便传授给别人,你明白吗?” 马华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师父,我保证不会教给任何人!” “好,那你先回去吧。”陈安说道。 马华正欲转身离开,却被陈安叫住:“等一下。” 陈安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油纸袋走了出来,递给马华:“这个你带回去。” 马华打开油纸袋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师父,这……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油纸袋里装着的是一块野猪咸肉和一条咸鱼干,每样都有二斤左右,换算成鲜肉,足足有三四斤重。 在这年头,这样的食物无疑是奢侈品,对于马华的家庭条件来说,更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陈安温和的说道:“拿着吧,这不过是一点肉,我这儿从不缺这些。你既然拜师学艺,老师自然是要回礼的!” 这次,马华来,可是带了两瓶汾酒和一条香山。 这些礼物,对马华而言,可是能顶得上小半个月的工资,对于他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陈安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不会白占便宜。 马华眼眶微红,最终还是接过了纸袋,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动力:“谢谢师父,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陈安轻轻颔首,示意无需多礼,随后马华便告辞离开了。 …… 当马华刚走到西院南门的时候,一个夹杂着怒意的声音猛然间在他耳边炸响: “马华?真的是你?你怎会出现在陈家?” 来者正是何雨柱,话说,他先前从隔壁的田军口中得知,马华带了烟酒,到了四合院门口。 何雨柱自作多情地想,马华在院里也没有熟人,肯定是知道他这个师傅马上就要出发去农场了,特意来找他告别的。 于是,他就在屋里等了起来,可是,左等右等,却迟迟未见马华的人影。 心急之下,他便到四合院门口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大家居然都说马华去了西院一大爷家(陈家)。 这可把何雨柱气得够呛,立刻骂骂咧咧的直奔西院,想要一探究竟。 果然,刚到西院侧门就看到了马华。 “啊?师傅?” 马华这才注意到侧门边的何雨柱,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尴尬和不安。 马华虽然知道陈安和何雨柱同住一个大院,却未曾料到,今天会如此巧合地撞个正着。 何雨柱不满地追问道:“马华,你怎么会去陈家?”语气愈发不悦。 马华神色几经变换,最终还是实话实说,讷讷道:“我……我是来请教厨艺的。” 第306章 怒怼傻柱 马华的话音刚落,何雨柱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怒火中烧,大吼道: “什么?你要向陈安请教厨艺?好!好!好!马华,我真是瞎了眼,以前竟然没看出来,你小子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这才离开厂里几天,你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另寻高枝了,真没想到第一个背叛我的人竟然是你!你真是好样的!” 其实,何雨柱一直以来都没把马华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马华不过是后厨里一个任劳任怨的苦力,还不如胖子,最起码胖子知道讨他欢心。 这从他后来,只带胖子去闫解成饭店赚外快,就能看出一二。 但是,尽管如此,他此刻对马华的行为依然感到异常的愤怒。 在他看来,马华是他的人,就应该依附于他,但现在马华显然已经背叛了他,去攀附陈安的高枝了。 何雨柱和陈安本来就有些不对付,如今又出了这种事,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愤怒了。 虽然陈安已经是大院的一大爷了,但在他心中,易中海才是那个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至于陈安,他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 马华见状,脸色有些苍白,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我……我只是来学厨艺的,并没有背叛你的意思!你想多了!” 然而,他的话在何雨柱听来就是在狡辩,何雨柱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你找陈安请教厨艺?还说我想多了?你是我的徒弟,现在竟然来找陈安请教厨艺,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打我的脸吗?” 何雨柱怒目圆睁,满脸愤怒地指责道。 马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怎么,何雨柱,我教导马华厨艺,你有意见?” 就在这时,陈安的声音从侧门传来。何雨柱的出现自然瞒不过陈安,见到马华拙于应对后,他直接来到侧门,目光冰冷的盯着何雨柱。 与此同时,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大院不少人的关注。 因为是周末,大院里的人们睡得比平时晚了一些,都还没睡着。一听有热闹可看,很快便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咦?那不是何雨柱的徒弟马华吗?他怎么来我们院了?”有人好奇地问道。 “马华竟然去过一大爷家里?这就有意思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一大爷也出来了!”又有人喊道。 四合院中有不少人在轧钢厂上班,自然也有人认出了马华的身份,一个个都是满脸八卦的神情。 陈安的出现让何雨柱更加愤怒,他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陈安,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当然有意见!他是我的徒弟,你凭什么教他厨艺? 陈安,别以为你爬上了大院管事的位置,就能只手遮天,明目张胆地抢我的徒弟! 你这是安的什么心?真当我何雨柱是泥捏的不成?” 何雨柱语气中满是愤怒和不甘。在他看来,陈安此举无疑是故意给他难堪,挑衅他。 陈安看着何雨柱脸色难看得像吃了屎一样,心情倍爽,教马华厨艺,首要目的就是要给何雨柱添堵。 “这一次,一大爷的做法有些有些欠妥啊!不过,马华的这行为也太不地道了!” “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行为!” 围观的住户中,不乏有人议论纷纷。 尽管大家对何雨柱并无好感,但现在人们都有视师如父、视徒为子的观念,马华另拜他人的行为,在大家看来是不道德的。 于是,纷纷将矛头指向了马华。一时间,不少人对马华指指点点,言辞中满是责备和不屑。在他们眼中,马华已然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我……” 马华何曾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他脸色苍白,手足无措,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够了,都给我住嘴!一群不明真相就乱嚼舌根的家伙!” 陈安的声音冷若寒冰,他的目光如刀,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 “呃……一大爷!” 见陈安动了怒,那些原本还在指责马华的人顿时噤若寒蝉,望向陈安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 如今的陈安,可是院里的一大爷,千万不要不拿管事大爷不当干部! 更何况,陈安本身就是轧钢厂的中层干部。 对于大院中一半家庭都有轧钢厂职工的住户来说,陈安的威慑力早就超过了易中海。 随后,陈安满脸不屑地转向何雨柱,冷笑道: “抢你徒弟?真是荒谬!这都新社会了,你怎么还抱着那一人只能拜一位师傅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封建糟粕思想不放? 别说我现在还没正式收马华为徒,就算我真的收了,又关你屁事? 你自己不教马华也就罢了,难道还不许别人教?就你这德性,也配当人家师傅?” 何雨柱脸色阴沉,语气冰冷地说道:“马华是我的徒弟,我怎么教导他,那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陈安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讥讽: “哦?教导?我看你是把马华当成免费的苦力了吧!跟了你近三年,你连一点儿真本事都没教给他,你这师傅当得可真是‘称职’啊。 现在我不过是想给马华指点一二,你就急了?怎么,你是怕马华厨艺超过你,等你劳教结束回厂里没法立足吗?” “三年都没教真本事?”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何雨柱。 “天啊,这不会是真的吧?傻柱竟然这么自私!”有人感叹道。 “我在厂里转正的时候就成为了二级工,这都算一般水平了。有些人转正能直接评到三级工! 马华三年竟然什么都没学到?傻柱这也太过分了吧!” “人家师傅都是留一手,傻柱这是一手都不教啊!”有人不屑道。 听到陈安的话,周围的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目光中满是怀疑和愤怒。 何雨柱见陈安拆他老底,脸色更加阴沉,冷哼一声,辩解道: “哼,我那是让他打好基础,锻炼基本功,顺便磨磨他的性子! 要搁到解放前,徒弟从拜师那天起,就要磨刀三年。而且这三年是没有工钱的,每天的工作就是磨刀、刮板、洗菜、刷锅、擦桌子!” 第307章 许大茂落井下石 陈安听罢,不屑地笑了笑:“行了,你这种骗小孩的话就别拿出来说了。锻炼基本功? 你何雨柱到底教了马华什么基本功?连基本的刀功你都没教,让他练什么基本功?什么都没教他,你怎么有脸当他的师傅? 我倒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想学解放前那些资本家的做派,让马华三年只磨刀、刮板、洗菜、刷锅、擦桌子? 你别忘了,轧钢厂现在是工人自己当家做主的国营大厂!新社会的学徒工可不是旧社会的工奴,你那套作威作福的旧思想早该改改了! 再说了,你要是真的为了马华好,怎么就不能接受他跟我学习厨艺? 说白了,你还是有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老旧思想罢了!这种思想在新社会可是行不通的!” 许大茂见傻柱被怼,心中一阵窃喜,立刻抓住机会补上一刀: “对对对,一大爷说的对!傻柱啊,你若真心对马华好,怎会藏着掖着不传真本事? 看来,正如一大爷所说,你根本没把马华放在心上,纯粹是把他当作免费苦力! 如今是新社会,学徒工不是依附你的奴隶!一大爷愿意教马华厨艺,这对马华可是大好事!你凭什么反对?” “你们……”何雨柱的脸色瞬间变得五彩斑斓,既愤怒又尴尬。 陈安步步紧逼:“怎么?词穷了? 你总说马华是你徒弟,我倒要问问你,你正式收他为入门弟子了吗?你对外宣布过马华是谭家菜传人了吗? 没有吧!既然没有,你这算什么师父?享受着师父的权利却不履行师父的义务,你还有脸在这里指责马华? 至于背叛师门,那更是无稽之谈!马华根本就没有入门,又谈何背叛? 你就是看马华老实好欺,专挑软柿子捏!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再说了,马华拜你做师傅,是厂里安排的,你又没有收马华为入门弟子,像这样的,你充其量不过是马华的一个老师罢了。 就像在学校学习一样,学生在学校,会只有一位老师吗? 而且,你马上就要去劳教了,怎么?你还想再耽误人家马华两年时间?” 许大茂见状,更是毫不留情地在何雨柱的伤口上撒盐:“没错,傻柱,你都没有正式收徒,马华另寻良师又有何不可?” “哎,真没想到傻柱是这样的人,以前真是看错了!” “对啊,傻柱就要去劳教农场了,总不能让马华白白等他两年吧!” “看来,我们是错怪马华了!” 周围的住户纷纷议论,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愈发异样,何雨柱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再次大打折扣。 尤其是他三年都不教真本事,白白耽误了马华三年光阴,而今又将面临两年的劳教,却还想束缚马华,再浪费两年时间。 这在众人看来,何雨柱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陈安环视了一圈,语重心长地说道: “各位,从今往后,大家要记住,现在是新社会了,那些陈旧的、狭隘的封建糟粕思想必须要摒弃。 建设新社会,需要我们每个人的奉献精神,不能像某些人那样,有点技能就沾沾自喜,藏着掖着,生怕别人学会了。 我们要抛弃门户之见,相互学习,取长补短,这样才能共同进步,共同创造未来美好幸福的新生活……” 何雨柱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再次冷哼道:“你……哼!好,今天这事儿我记下了!马华,你也给我等着!” 说完,他便转身,气呼呼地回家了。 许大茂见状,立刻凑了上来落井下石,撺掇着陈安继续找傻柱麻烦。 “一大爷,你今天就应该召开全院大会,狠狠地批判傻柱那孙贼的狭隘思想!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陈安瞥了许大茂一眼,心中暗道这家伙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嘴上却冷笑道: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值得兴师动众。 而且,我已经得到消息了,何雨柱劳教的决定已经确定了,再有三天,下个月一号他就要去劳教农场了!” “真的?!太好了!”许大茂一听傻柱要倒霉,顿时兴奋得跳了起来。 陈安点了点头,确认无误后,许大茂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随后,陈安又对周围的住户说道:“好了,都散了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 大家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都纷纷散去,各自回家洗洗睡了。 这时,马华走上前来,满脸感激地望着陈安:“谢谢你,师父!” 陈安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也不用担心了,有我在,何雨柱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以后你就安心练习厨艺吧,这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师父,我一定会努力的!” 马华郑重地点了点头,再次向陈安告辞,离开了四合院。 …… 第二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陈安便准时起床,开始晨练。 前三天七八十公里的野外拉练虽然辛苦,但对于陈安目前的身体素质来说,只能算是一般,其锻炼效果甚至还不如他演练两遍导引术来得显着。 晨练中,陈安检查了杨军杨明两兄弟的锻炼进度。确认兄弟两人没有偷懒后,陈安满意地点点头。 自从兄弟两人与陈家合并伙食后,营养得到了充分保障,身体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尤其是杨军,本就有着不错的底子,再加上最近学习了实战经验,实力提升那是肉眼可见。 杨军现在兴奋极了,整天早出晚归,一门心思扑在了钓鱼补贴家用上。 陈安看在眼里,劝他不必如此辛苦,家里物资足够了,无需他这般。可杨军只是嘿嘿一笑,依旧如故。 无奈之下,陈安只好把家里那辆空闲的自行车交给他,希望这样能减少他在路上的奔波。 谁知杨军有了自行车后,钓鱼的范围反而更大了,竟跑到了几十里外的城郊小河去。 陈安看着他那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只能摇头苦笑,心里盘算着得赶紧给他谋求一个正经工作,毕竟钓鱼可不是长久之计。 陈安想到了轧钢厂升格扩产后的招工,那是个不错的机会。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找机会打听清楚杨军父母当年的具体情况,以免日后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陈安几人晨练结束,刚回到四合院大门口,迎面就碰上了正准备出门上班的小寡妇秦淮茹。 第308章 秦淮茹的小心思 秦淮茹一身整洁的工作服,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而且近期的她更是精心打扮,愈发靓丽动人。 作为食堂的服务人员,虽然她上的是长白班,但要比厂里其他职工早一个多小时到岗。 不过,下午的上班时间可以相应推迟,每天依旧是工作八个小时。 “哎呀,陈安啊,总算见到你了!这些日子可好久没见着你人了!” 秦淮茹一见陈安,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陈安望着她,心中也不禁暗自感叹。 这秦淮茹,现在是愈发丰腴动人了,简直比贾东旭在的时候还润! 即便是穿着工作服,也遮挡不住她那生了三个孩子后,依然绰约多姿的身材。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说话,微微撅起的小嘴没有任何粉饰,却也红润诱人。 秀气挺拔的鼻子,加上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独特韵味,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噢!我这不是参加了厂里的武装民兵集训嘛,整天早出晚归的,前三天还组织了野外拉练,昨天晚上才回来。” 陈安淡淡地回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 秦淮茹见陈安态度冷淡,咬咬牙,还是凑上前来,小声说道:“有空儿吗?想请教你一件事情。” 陈安鼻子微微一嗅,闻到了小寡妇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他眉头一挑,这是魔都雅霜雪花膏的味道,因为娄晓娥经常用,这味道陈安再熟悉不过了。 一瓶80克的雅霜雪花膏要卖4毛多钱,这小寡妇以前可是舍不得买的!难道是有人送她的? “什么事儿?” 秦淮茹低声说道:“能不能进一步说话?” 陈安见秦淮茹神色不似作伪,想了想,便挥挥手让一旁想看热闹的弟弟妹妹和杨军杨明他们先回去。 然后,他和秦淮茹一起来到路边。这时才6点多一点儿,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也不怕有人说闲话。 再说了,他是院里的一大爷,听取住户的反馈信息,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敢乱嚼舌根!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陈安目光探寻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那个,现在厂里有一个转岗的机会,我想请你帮我参谋参谋。” “哦?转岗?你详细说说!”陈安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 秦淮茹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 “是这样的,上次你提醒我关于顶岗和勤杂工的事情后,我这些天一直在找人,看能不能办理这个事儿。 刚好呢,厂里最近在食堂增加了一个仓库管理员的勤杂工岗位,主要负责食堂仓库和冷库的出入库登记和往来账目的工作。 我是初中文化水平,主任就问我愿不愿意转岗去做这个仓管管理员,还说转岗的同时可以按照顶岗的手续办理。” 说到这里,秦淮茹停了下来,看着陈安,眼中满是期待: “我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就想请你帮忙参谋参谋,看我转岗是不是合适,有没有前途?” 陈安闻言一愣,仓库管理员? 他没想到上次给李副厂长出的难题,最大的受益人居然是眼前这个小寡妇!真是世事难料啊! 陈安心中不禁有些佩服李副厂长的应变能力,不过这个岗位一般都是让自己人担任,那眼前这个小寡妇这么快就攀附上了? 果然,有些女人是能够躺赢的! 陈安很快回过神来,看着秦淮茹说道:“当然要转了,机会难得啊!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有同样的机会,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更不用说,转岗后你就是正式工了,即便是勤杂工,工资也有23块!” 秦淮茹闻言脸色一喜,眼中闪烁着光芒:“真的?陈安,你见多识广,我就听你的。我今天就跟主任说这事儿。” 说完,她又起了小心思,上前一步,在陈安耳边小声说道: “陈安,你这几次可是帮了我们家的大忙,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还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呢。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陈安感觉到耳边传来的温热气息和秦淮茹身上淡淡的香味,小陈安有些蠢蠢欲动。 他暗骂一声“小妖精”,不过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他眉头一皱,后退了一步,说道: “没事儿,我现在不是一大爷嘛,给院里住户排忧解难是应该的。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上班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陈安就绕过秦淮茹,大步流星地回了西院。 秦淮茹望着陈安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陈安刚才那副嫌弃的模样,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让她感到格外失落。 她越想越委屈,眼圈不禁一红。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有些事情做得出格了一些,但她能有什么办法! 不这样做,她怎么能拿到丈夫贾东旭的抚恤待遇?又怎么能有现在顶岗转岗的机会? 要怨就怨在这个该死的世道,她只是想让孩子们过得更好一些。 她回想起最近的日子,原本觉得还算过得去。家里孩子有妹妹秦京茹帮忙照顾,生活也有了起色,有越过越红火的迹象。 贾东旭虽然没了,但她有了工作,家里也没了那个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天天要钱的恶婆婆,整个家都轻松不少。 不过,秦淮茹还是能察觉到,陈安对她和对妹妹秦京茹的态度截然不同。 秦京茹现在跟陈家越走越近,几乎天天跟在陈婷屁股后面,不认识的人还以为陈婷是她亲姐姐呢。 秦京茹有空就去陈家做家务,心甘情愿地给人家当小保姆,这让秦淮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当然不是为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而是为自己不平。 明明是她先认识的,之前每次想跟陈安套近乎,帮他收拾家务,都被他果断拒绝了。 现在倒好,秦京茹一来就能进陈家,虽说是帮忙干了点活,可也吃到了不少好东西,她自己都没尝过。 秦淮茹心里愤愤不平。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丰腴的身材,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就因为京茹年轻漂亮,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我明明还是有吸引力的啊,像在厂里……” 第309章 战术背心和战术背包 回想起刚刚有那么一瞬间,陈安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丝火热,秦淮茹又重新振作起来。 她对自己的相貌和魅力还是有信心的,也不相信陈安会对自己没有半点儿兴趣。 “男人嘛,就是那小馋猫,哪有不偷腥的……”秦淮茹心里暗道,打算找机会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拿下陈安。 如果陈安知道秦淮茹的心思,一定会回怼她一句:“哥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样东西!” …… 下午三点,阳光斜洒在街道上,陈安从轧钢厂大门出来,找到一家裁缝铺,希望能将战术背心和战术背包的构想变为现实。 现在工作不忙,况且他是副科长,工作间隙出来一会儿,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 再说了,他这也不算办私事,战术背心和战术背包如果能制作出来,也算是为国防事业添砖加瓦。 裁缝铺里,有四男一女正在忙碌着。 与后世服装行业女性占主导地位不同,这年头,各行各业中,能手大部分都是男性。 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妇女解放是建国后才全面开展的,解放前女性出来做工的机会少。 时间短,基数低,因此,各个领域中,能做到顶尖位置的女性人数自然也就少了。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注意到了陈安的到来,热情地迎了上来:“同志,您好!是来定制衣服的吗?” 陈安摇摇头,将自己上午画好的平面图和结构分解图递了过去: “不,师傅,你看看这些图纸,能不能帮我制作这样的背包和背心。” “好,您先请进。” 中年师傅连忙把陈安让进店内,然后接过图纸研究了起来。研究一番后,他有些警惕的问道: “嗯?同志,你这东西可不一般啊,这可不像是普通人用的上的?” 陈安看出了中年人的警惕,毕竟在这个年代,人人都是防间谍防特务的热心群众。 于是,陈安微笑着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让他看了看: “师傅好眼力,我是轧钢厂的。这段时间厂里搞民兵训练,个人携带的东西太多,不方便行动。所以我就设计了这种背包和背心,好减轻大家负担。” 中年师傅仔细查看了工作证后,神色缓和下来,笑容也变得更加亲切: “陈同志,你这设计挺有新意的,图纸清晰明了,制作起来应该不难。不过,要想结实耐用,布料得选好……” “细帆布可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陈安说完,走出店门,从自行车后座上取下了一小卷细帆布,这是他上午抽空去买的。 “细帆布?正合适!” 中年师傅眼前一亮,赞许地点点头,“帆布结实耐用,硬度适中,做出来的背包能保持形状,非常适合。” 帆布,是一种较粗厚的棉织物或麻织物,因最初用于船帆而得名。帆布通常分粗帆布和细帆布两大类。 粗帆布又称蓬盖布,具有良好的防水性能,最大的特点就是结实耐用,多用于汽车运输遮盖和野外帐篷。 细帆布经过染色或印花后,可制作劳保服装、鞋材、箱包面料、手袋、背包、桌布、台布等等。 “陈同志,你这背包的设计上打算用拉链?哎呀,那可是个稀罕物件儿,我们这儿还真没备着。 要不咱们换成盘扣、纽扣、按扣或者卡扣,您看怎么样?”中年师傅抬头望向陈安,询问道。 “师傅你就看着办吧,什么合适用什么,关键是要方便快捷,使用起来顺手。” 陈安无奈地笑了笑,忘了眼下的这个年代生产能力有限,有些东西虽然有,但还不能普及。 陈安接着问道:“师傅,你瞧瞧,这些布料能做出几套背包背心来?” 中年师傅接过陈安递来的帆布,仔细量了量尺寸,一番心算后答道: “陈同志,你这些帆布够做三套。不过,还需要加一些软布做里衬,不然穿戴起来不舒服!” “这可怎么办?你这儿有吗?”陈安一听,心里犯了难,他可不想再跑一趟供销社了。 中年师傅见状,略一思索,便道:“这样吧,我这儿正好有些适合做里衬的布,就给你搭上吧。” 陈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目光中带着揣测看向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中年师傅见状,小声解释道: “是这样的,陈同志,你这布做完三套后还剩些边角料,能不能把这些边角料给我,就当是换我这块里衬布了。” 陈安心头一松,原来是看上了他的帆布。 也是,这年头,帆布也是紧俏货,市面上可不多,这帆布票还是他好不容易在厂里换来的。 陈安想了想,道:“可剩下的好像不多了,估计最多也就够做一两个小挎包。” “没关系的,我就是想给家里的孩子做两个小挎包。”中年师傅笑着回应。 陈安明白,这裁缝铺也是国营单位,中年师傅不过是一名普通职工。 匀出的布料想必也是他自己的布料,看到陈安多来一些帆布,这才开口的。 对于中年师傅的这种行为,陈安并不反感,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见陈安沉默,中年师傅连忙补充道:“陈同志,您看这样可以不?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没提。” “行,就按你说的办。”陈安爽快地点头答应。 中年师傅一听,脸上绽放出笑容:“好嘞,那我这就给您开票,明天上午就能来取成品。” “嗯,谢谢你了!”陈安接过票据,道谢后离开了裁缝铺。 傍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陈安就去找了娄晓娥。 因为集训,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若再不去哄哄她,恐怕就要发小脾气了。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娄晓娥轻声说道: “下个月,我就要去特区银行四九城支行报到上班了,到时候时间可就不像现在这么自由了。” 陈安闻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这样也好,我白天在厂里忙,你也有事情做,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第310章 向杨厂长展示战术背包和背心 次日上午10点,陈安工作忙的差不多了,这才出了轧钢厂,来到裁缝铺。 “陈同志,你可算来了!” 一进门,昨天接待他的那位中年师傅便迎了上来,满脸笑意,“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快来试试。” 陈安接过背包和背心,仔细检查了一番,只见做工精细,针脚密实,不禁暗暗点头。他随即拿出一套试了试,刚刚好! “不错,其他两套就不用试了,直接给我吧。一共多少钱?”陈安满意地点点头。 中年师傅解释道:“陈同志,你这背包和背心用了一些纽扣、按扣和卡扣,所以价格稍微贵了一些。背心一件1块5,背包2块5,一共12块钱。” 陈安点点头,这个情况他早有预料。随即从口袋里掏出钱来递了过去:“给你,这是12块钱。” 中年师傅接过钱,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背包和背心重新捆扎好,递给陈安:“刚好,陈同志慢走。” “谢谢!”陈安接过东西,转身离开了裁缝铺,回了轧钢厂。 …… 陈安回到轧钢厂后,径直朝保卫科刘忠义的办公室走去。 一进入办公室,他便迫不及待地向刘忠义展示了战术背包和战术背心的各项功能。 刘忠义一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显然意识到了这两个小装备的巨大潜力。 于是,他拉着陈安,又叫上了郑副厂长,一起来到杨厂长办公室,准备为厂民兵团申请定制一批这样的装备。 杨厂长办公室。 陈安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演示。 “杨厂、郑厂,我发现,咱们民兵野外拉练的时候,要带的东西不少,除了武器弹药,还要带干粮、雨衣、被褥、饭盒、水壶、毛巾…… 这些东西零零散散的,每次行动前都要折腾好一会儿,还容易遗漏或者放错顺序。”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两位厂长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说道: “更关键的是,这些东西没法固定,在行进过程中互相撞击,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在战场上可是个大忌,不但不利于战场隐蔽,还不利于战术动作的展开。 而且,它们的重量主要集中在肩膀上,负重极不合理。时间长了,肩膀根本受不了,体力会被迅速消耗。” 说着,陈安将战术背包展开,展示起了它的各项设计: “因此,我设计了这款战术背包。它采用双肩背包的形式,轻便紧凑,便于携带。 面料是细帆布,坚固耐磨,当然,如果用防水的尼龙面料,效果会更好。” “这个背包一共有7个袋子,1个主袋,正面上下2个袋子,左右两侧还各有2个袋子,可以分别装填不同的东西。 无论是食物、水、工具还是防护装备,都能单独存放,满足大家在野外情况下的各种需求?。” 他一边演示着背包的各个袋子,一边解说道。 接着,他指了指胸带和腰带: “我还设计了胸带和腰带,将负重从肩部分散到胸部和腰胯部,大大减轻了肩膀的压力。 这样,大家即使长时间背负也不会感到疲惫,还可以背负更多东西,更好地完成越野任务。” 他调整了一下背带的长度和高度: “这里的胸带和背带都可以通过卡扣,自由调节长短高低,除了能提高舒适性,还能适应不同体格的人的需求。 背带的形状采用了人体工程学来设计,根据颈部,肩部和腋部的位置作出弯线型设计,这样更加舒适。 还有,这里如果能用铝合金管来固定的话,还能进一步减轻整体的背负压力。” 杨厂长听完后,不住地点着头:“嗯,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点头同意采购的意思。 接着,陈安又展示了战术背心。 战术背心上部以肩带相连,下部设计得颇为宽大,看上去就像一件马甲。 陈安解开侧面的带子,然后从头上套了进去,把战术背心穿在身上。 战术背心前前后后布满了口袋,尤其是正面的那几个竖直的大口袋,让人不禁联想到冲锋枪的胸挂式弹夹袋。 “这是什么东西?”郑副厂长好奇地问道。 “这是战术背心。” 陈安微笑着解释道,“胸前这六个口袋是弹夹袋,可以固定弹夹,防止它们相互碰撞发出声响。 侧面则是手榴弹、刺刀和水壶等装备的袋子,后面还有四个口袋,可以放置食物补给。” 杨厂长仔细端详着,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咱们冲锋枪胸挂式弹夹袋、手榴弹袋和水壶的组合体吗?” “是的,杨厂说的没错,我结合了冲锋枪弹夹袋的设计。”陈安点头确认。 我国的冲锋枪弹夹袋设计得非常科学,后来这一设计还流传到了全世界。 无论是北边的毛熊,还是南边的猴子,或者是中亚中东的游击队,都非常喜欢这种设计。 这种弹夹袋独特的胸挂式设计,使得步枪弹匣、手榴弹等武器配件都能集中在胸前,士兵在行军或做战术动作时,都不会感到束手束脚。 而且,这种弹夹袋因为把弹夹固定在胸前,还具有一定的防弹功能。 陈安继续说道,“我发现咱们民兵们在演习时,在野外演练的时候,要在身上挂不少东西。 像子弹袋、手榴弹袋、水壶、刺刀等大大小小的物件,都要挂在身上。这些物件挂在身上,不仅穿脱麻烦,浪费时间,还非常不方便。 于是,我就把这些物件整合到了一起,设计出了这款战术背心。 这样,民兵们在执行任务时,只需将战术背心穿戴在躯干外面,就能将携带的弹药、辅助武器和其他战术装备,分门别类的装进口袋。 这样既不影响人体的协调性,也能更加方便、快捷地取用。” 陈安接着说道:“它的优点还有,躯干的空间面积大,携带的容量也大。 物品紧贴着躯干,重量带来的阻力力矩最小,对士兵的动作影响也最小。同时,对于背心上的物品,双手取用也非常灵活。” 陈安介绍完。 杨厂长、郑副厂长纷纷点头称赞。 “杨厂,你看这战术背包和背心怎么样?”刘忠义满怀期待地问道。 杨厂长接过装备,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赞许地点了点头:“嗯,设计得相当周全,实用性很强!很适合于队伍野外拉练。” 第311章 四九城即将迎来大洪水 刘忠义一听,眼睛更亮了,眼巴巴地望着杨厂长:“那,咱们厂民兵团能不能采购一批备用?” 杨厂长分管计财科,计划外的采购事宜,都需要他点头! 杨厂长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在权衡利弊。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陈安,问道:“这两个物件的成本多少?” 陈安迅速在脑海中盘算了一番,然后回答道: “加工费方面,背心一件1块5,背包2块5。再加上帆布等材料的费用,每套的成本大约在10块左右。 如果进行批量订制的话,成本应该还能进一步降低。” 杨厂长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每套10块,那1000套就得1万块,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他显得有些犹豫,毕竟这计划外的花销,每一笔都得慎重考虑,而且这还不是生产所需。 刘忠义见杨厂长面露难色,连忙道:“杨厂,其实咱们现在试用的话,并不需要那么多。四五百套就足够了,实在不行,两三百套也行。” 陈安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郑副厂长抢了先: “老杨,我觉得咱们可以先订上500套,厂里留300套试用。剩下的200套嘛,你想想这玩意,最大的用处可不是咱们民兵团,而是……” “野战部队!” 杨厂长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确实,这东西对野战部队来说,才最需要的,如果把这个成果报上去,那可就是一份实实在在的功劳! 陈安见两位厂长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便不再开口。 于是,杨厂长当即决定订制500套战术背心和背包,同时也留下了2套样品和设计图纸。 当然,样品的成本费用和布票,也安排计财科补给了陈安。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安便不再过多关注战术背包和战术背心的订制生产事宜。他相信杨厂长会妥善安排一切。 毕竟,杨厂长和郑副厂长都是混迹官场老油条,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做才对自己最有利,后续事宜他们自会安排妥当。 而且,有郑副厂长在,陈安也不怕有人昧下他的成果,功劳多少都会有自己的一份。 …… 时间进入八月,轧钢厂武装民兵集训的第二批次人员的野外拉练也开始了。 2号这天,上午11点,陈安在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后,终于得以偷得浮生半日闲,他拿起办公室的报纸,悠闲地翻阅起来。 这时,一则标题为《8月上旬将有大雨》的新闻映入眼帘,陈安仔细阅读起来: “津城气象服务台最新发布8月上旬天气预报:京津地区本旬将迎来两次较大的降雨过程,首次降雨出现在1日至3日,第二次预计在8日至10日。 局部地区甚至可能出现暴雨天气……” 陈安看完报道,淡然一笑,心想:“上个月天气炎热,甚至有些干旱,这场雨来得正是时候,正好缓解旱情,对庄稼有利。”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陈安心头响起:“宿主,请注意这次降雨的异常情况!” 陈安一愣,随即意识到这是多日未曾发声的智子在提醒他。 他连忙在心中追问:“智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智子声音冷静地答复道: “根据宿主后世记忆碎片整理的信息,以及近期多个地区报纸上的信息,综合分析得出,四九城即将迎来一场百年一遇的特大暴雨。 这场暴雨将席卷整个京津冀地区,引发数百年不遇的海河大洪水。 到时,保城会频频告急,津城也会危在旦夕,而四九城内外也将汪洋一片!” 陈安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他难以置信地追问:“什么!智子,你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些?” 智子继续道:“受较强西南低涡气流的影响,暖湿气团正沿着太行山东侧一路北上。至昨天,雨水已经从淮河上游地区转移到了海河流域。 途经的中原、冀省等地,均发生了特大暴雨,部分地区24小时降雨量达到了惊人的950毫米。 今天是2号,四九城的周口店地区会下雨涨水。后天,城区也会迎来一场降雨,但雨量并不算大。 然而,到了6号,一股冷空气将从北边灌入,与暖湿气团发生剧烈作用。 届时,将在原有的西南低涡北部新生出一个新的西南低涡,气势汹汹地逼近四九城。 从那时起,京津冀地区将迎来持续强降雨天气。 7日,冀省的司仓村会迎来了24小时760毫米的降雨量。 8日早晨,雨水来到四九城城区,并呈现出愈下愈大的趋势。入夜12时,雨量会骤然加大,瓢泼大雨将会下整整一夜。 到了9日早上8时,北护城河西端的松林闸24小时降雨量将会达到了325毫米。 而四九城的暴雨中心,来广营地区,24小时降雨量更是会达到了惊人的464毫米,这已经超过了四九城年平均降雨量的三分之二。 到时,暴雨将集中倾泻在四九城北部、东北部及城区,加之受4日降雨影响,地面入渗量少。 河道径流量将急剧增加,会加重城郊河道排水系统负担,市区内的各大河湖水位也会迅速攀升,纷纷遭遇了自有记录以来的最大洪流量。 城区、近郊区河道漫溢,全线告急。护城河水位迅速拉高,超过历年最高水位。 清河全线漫溢,清河三个毛纺厂和清河粉丝厂的部分厂区和职工宿舍被淹,最低处水深将达1.2米。 清河北岸市敬老院被洪水包围,清河上游的北清两所大学和体育学院也未能幸免。 …… 据后世不完全统计,由于河道漫溢,下水道排水不畅,四九城城区和近郊区淹水面积将达202平方公里。 总共有398处地点被淹,其中水深超过0.5米的有263处。 城区和近郊区总共有间房屋倒塌,间房屋成为危房。公房漏雨达到了间。 庭院积水775处,影响了8067户住户,总计4万余人。 市区范围内将会有295家工厂生产受损,其中85家全部停产,186家部分停产。 全市工业损失超过了一千万元。 全市近百万亩农田受淹、69个村庄被洪水围困,967户人家被迫迁移避险,倒塌房屋1.84万间,损失蔬菜1亿斤、粮食1千万斤,死亡35人。” 陈安听完,整个人如遭雷击,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智子见陈安久久没有回应,再次强调:“而且,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什么?!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陈安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震惊,“还有什么!智子你快说!” 第312章 特大洪水预警及防汛措施 智子回复道:“我前面已经说过,这是一场席卷整个京津冀地区的暴雨,将会引发数百年不遇的海河大洪水。 受灾情况最为严重的是海河南系,那里将会变成一片汪洋。尤其是一些水库垮坝,对河道下游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灾难。” “冀省的部分区域就承受了这样的巨大灾难。” 智子详细解释道,“就在上个月下旬,冀省的大部分地区还处于干旱状态,各级领导都在全力以赴地抗旱。 然而,未来几天,一场解放以来海河流域最大的暴雨,将会无情地倾泻在了冀省大地上。 到时,冀省的暴雨中心将会有两个。 南部中心位于滏阳河上游邢城临城以西的山区,那里7天的总雨量将超过了1000毫米,笼罩面积达到了5430平方公里; 北部中心则在大清河上游保城望都以西的山区,这一地区7天的降雨量也将超过了1000毫米,笼罩面积为840平方公里。” “在这次暴雨洪水中,垮坝的中小型水库数量将高达319座,占水库总数的35%。” 智子的语气越来越沉重,“其中,位于保城的刘家坝水库将会在8号垮坝,将会造成226人死亡。 据后世统计,这次洪水共造成漳卫南运河、子牙河、大清河三大水系主要河道决口2396处。 冀省的郸城、邢城、石城、保城、衡城、沧城和津城七个地区的104个县(市)受灾,郸城、邢城、保城市区内的水深甚至达到了2至3米。 农村地区的损失更是惨重,受灾村庄达到了个,其中有2545个村庄被完全摧毁,倒塌的房屋更是多达1265万间。 冀省5300多万亩农田被淹,其中3739万亩绝收,200多万亩农田被毁坏。粮食减产25亿公斤,棉花减产17.5亿公斤。 受灾人口达到了2200万,死亡人数更是高达5030人!直接经济损失60亿元!” “死……死亡5030人?!” 陈安听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作为后世之人,除了98年的特大洪水和川省的那场大地震之外,他何时见过一场自然灾害造成五千多人遇难的惨状? 良久,陈安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暗下定决心:不行,我必须做些什么!不然,良心会永远不安的。 虽然洪水无情,无法避免,但是如果能够提前预警和预防的话,一定能够把伤害降到最低,尤其是减少遇难人数。 于是,陈安迅速拿出稿纸,开始全神贯注地奋笔疾书。 《关于海河流域(京津冀地区)可能发生特大洪水的预警及防汛措施的报告》 报告开篇便指出: “京津冀地区往年七八月份降水会显着增多,海河流域也随之进入主汛期。若遭遇连续降雨或强降雨天气,极易引发洪涝、泥石流等自然灾害。 今年,根据中原及冀省南部地区的降水情况分析……” 他继续深入剖析,经过严密的数据分析和逻辑推理,得出了令人心惊的结论: “京津冀地区将可能迎来一场百年难遇的特大暴雨,由此极有可能触发数百年不遇的大洪水。” 报告中,陈安特别强调了冀省中小型水库的防洪能力问题: “冀省大部分中小型水库无法抵御百年一遇的强降雨,存在垮坝风险!因此,必须提前泄水,以腾出更多的防洪库容。” 接着,他指出了阜城地区的潜在隐患: “阜城地区,人们为了种地运输的便利,掘开了清凉江大堤,形成了一个二十多米的大缺口。 一旦遭遇强降雨,洪水极有可能冲破这个缺口,进而冲毁津浦铁路。” 陈安深知洪涝灾害的严重性,他在报告中写道: “洪涝灾害往往会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而防汛工作的核心,就是尽最大努力减少灾害损失,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洪涝灾害不仅会导致交通、供水、电力等基础设施中断,还会给社会秩序和经济发展带来深远影响。 因此,我们必须做好防汛工作,以有效维护社会稳定,确保正常的社会运转。” 在提出防汛措施时,陈安列出了几点: “1、备齐防洪防汛物资、车辆、救援船艇,确保洪汛到来时,防汛物资充足、可用。 2、成立应急抢险突击队伍,随时待命,执行抢险任务。 3、做好在低洼地带居住群众、作业单位的摸查统计、防洪教育等工作,并配备相应的防护装备和用品,一旦洪水来临保证随时可用,及时撤离现场。 4、要做好防汛值班、信息联络和沟通工作,保证信息交流的畅通,及时传递各类汛情通报。 ……” 在防汛抢险应急办法部分,陈安详细列出了应急抢险的步骤: “1、发现汛情立即向上级报告,并组织人员做好应急抢险准备。 2、抢险人员第一时间到达防汛部位,现场负责人要迅速组织非抢险人员撤离,疏散到安全区域。 3、根据险情,通知可能受到威胁的单位和人员撤离危险区。 ……” 接着,陈安强调了防汛抢险过程中的安全注意事项: “1、到达抢险现场,先观察了解周围环境,掌握地形状况、河流水势情况,以及房屋、行走路线等情况,以备应急躲避。 2、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及时疏散围观群众,组织险区范围内的群众撤离。 3、抢险人员要根据分工,密切配合,一切行动听指挥。 4、抢险人员最好身穿救生衣或随身携带救生装备,尽量避免单独行动。 ……” 然后,陈安列出了面对暴雨洪涝灾害时,民众的应对措施。 民众应从预防意外伤害、注意饮用水安全、防止病从口入、注意环境卫生四个方面做好自我保护。 “一、预防意外伤害 1、暴雨来临,关闭门窗,防止雨水扑入屋内,一旦进水立即关闭电源。密切关注各类预警信息。 如有发布灾情预警的,应尽量减少外出,远离危险地带;如确需外出,建议备好安全措施,提前规划好路线并告知家人。 2、远离不熟悉的水域或激流,以防溺水…… 3、预防触电…… 4、预防犬类或蛇虫咬伤…… 5、如住所可能出现严重水淹,应撤离居所,到安全地方暂避。 …… 二、注意饮用水安全 1、不喝生水,只喝开水。 2、装水容器要定期清洁,以防污染。 3、饮用井水、河水等临时水源的,一定要消毒后才能取用。 三、食用安全食物,防止病从口入。 灾区常见肠道传染病有细菌性痢疾、霍乱、伤寒和副伤寒以及由其他细菌、病毒和寄生虫引起的感染性腹泻,也会引起甲型肝炎、戊型肝炎、手足口病等暴发,应该: 1、不吃生食、不饮生水。…… 2、熟食室温存放不过两小时。…… 3、不吃被污水浸泡过的食物,…… 4、不食用死因不明或溺死的畜禽或水产品…… 四、注意环境卫生,预防自然疫源性疾病 洪涝灾害后,灾区可能发生流行性出血热、血吸虫病、鼠疫等,建议大家: 1、尽量减少接触污水…… 2、尽量穿着长衣、长裤和浅色衣物,…… 3、杀灭蚊蝇,防鼠灭鼠。 ……” 第313章 上报预警 最后,陈安给出了遇到洪水暴发时,该如何防备和自救的建议。 “1、一定要保持冷静,迅速判断周边环境,尽快向山上或较高地方转移,如一时躲避不了,应选择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避洪。 2、认清路标,明确撤离的路线和目的地,避免因为惊慌而走错路。 3、蒸煮够食用几天的食品,准备足够的饮用水和日用品。洪水到来时来不及转移的人员,要就近迅速向山坡、结构牢固的楼房上层、高地等地转移。 4、泥坯房里人员在洪水到来时,来不及转移的,要迅速找一些门板、桌椅、木床等漂浮的材料扎成筏逃生。不宜游泳、爬到屋顶。 5、洪水来临前,将不便携带的贵重物品作防水捆扎后埋入地下。 6、如果被洪水包围时,要设法尽快与当地政府或部门取得联系,积极寻求救援。 7、千万不能游泳逃生,不能攀爬带电的电杆、铁塔,远离倾斜电杆和电线断头。 8、如已被卷入洪水中,一定要尽可能抓住固定的或能漂浮的东西,寻找机会逃生。 ……” 陈安根据后世的防汛经验,迅速完成了这份洪水预警和防汛措施的报告,洋洋洒洒七八千字。 随后,他知道事情紧急,顾不上临近下班,拿起报告,还有最新的天气预报报纸以及那些详细报道中原、冀省南部降水情况的报纸。 匆匆赶往机关办公楼,直奔郑副厂长的办公室。 一进门,陈安便一脸严肃地对正在整理文件的郑副厂长说道:“郑厂,我有件天大的事情,需要立刻向你汇报!” 郑副厂长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陈安,笑着说道:“小安啊,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紧张?说吧,什么事?” 郑副厂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陈安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四九城即将爆发一场特大洪水!” “什么?!你说哪里要发洪水了?”郑副厂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四九城,甚至整个京津冀地区!”陈安语出惊人,再次强调道。 郑副厂长眉头紧锁,沉声道:“小安,这可不是儿戏,说这话是要负责任的!” 陈安见状,将手中的报告和报纸递到郑副厂长面前,解释道: “郑厂,我知道这事儿听起来难以置信,但我所说的绝非空穴来风。 这是我根据多方资料整理出来的报告,你先看看,就会明白我并非危言耸听。” 随后,陈安便将自己发现的线索、推测以及整理的过程详细地向郑副厂长阐述了一遍。 在讲述的过程中,他巧妙地运用了一些艺术加工的手法,使情况听起来更加紧迫和严重,但又不失真实。 毕竟,实际情况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四九城地区的工农损失几千万,死亡三四十人;而整个京津冀地区的损失更是难以估量,死亡五六千人,经济损失应该会有好几个亿! 陈安相信,郑副厂长作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官员,在听完自己的汇报后,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果然,当陈安的话音刚落,郑副厂长便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色异常凝重地问道:“小安,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都是真的?” 陈安坚定地点了点头:“郑厂,真假与否其实很容易验证。这些新闻报道中的降水是做不得假的,再找一些气象专家咨询一下,就能得到验证。” 接着,陈安继续说道:“当然,我所说的这一切,仅仅是基于当前情况的合理推测。 但七八月,历来是降水多发季节,我们的防汛防洪工作,必须时刻紧绷,不容丝毫懈怠。 今年天气有些反常,上个月还干旱少雨,正因为这样,这个月强降水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如果大家还如同上个月一样,把心思都放在抗旱上,没有意识到防汛的重要性。 那么,一旦遭遇连续性的特大暴雨,不止河道,还有那些中小型水库,也极有可能达到它们的极限。如果垮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到时候,咱们厂损失是小,整个社会那损失可就大啦!” 郑副厂长的脸色在这一席话下变得更加凝重。 是啊,上个月的确雨水稀少,如果大家不能及时转变思想,真到了暴雨倾盆的那一刻,河道泛滥、河堤水库决堤,那将是一场真正的浩劫。 郑副厂长回想起年轻时经历那场刻骨铭心的洪水,那场景,简直如世界末日一般。 那是一个中小型水库垮坝引起的洪水,大坝崩溃的瞬间,数亿立方米的洪水,如同挣脱束缚的狂兽,肆虐而出。 所过之处,无论是田野、村庄还是小镇,皆被无情吞噬,化为泽国。 那场洪水还冲垮了一条铁路,一列满载货物的火车,在洪水的冲击下,如同一片叶子般被轻易掀翻,铁轨扭曲,车厢解体。 幸存的人们,更是无助地挤在树上、屋顶、高地上,眼中满是对洪水的恐惧。 景象之惨烈,至今仍历历在目。 想到这里,郑副厂长当即说道:“不行,这个情况,我必须立即上报,要是真有爆发洪水的可能,必须立即提前预防,减少损失!” 陈安闻言,微微皱眉,提醒道:“郑厂,现在就上报?虽然情况紧急,但我的这份报告毕竟只是预测,还是先找气象专家确认吧?” 郑副厂长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决绝:“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每延误一秒,都有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顾不了那么多了……” 见郑副厂长如此坚决,陈安也不再犹豫,建议道: “郑厂,厂里领导班子还是要通知的,厂里也需要提前做些准备。 而且,以厂集体的名义上报,比个人上报分量要重一些。磨刀不误砍柴工! 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去找姚书记和杨厂长,召开紧急班子会议,以轧钢厂的名义上报。 同时,发动各自关系,把影响力扩大,争取引起高层领导们的重视。这样一来,才能影响更多的单位和地区……” 郑副厂长点头赞同,两人随即前往姚书记的办公室,请求立即召开会议。 讨论上报预警报告、制定轧钢厂防汛预案,采购必要的防汛物资,并成立轧钢厂防汛指挥部和应急抢险突击队。 …… 第314章 李副厂长,这个责任你承担不起! 机关办公楼三楼小会议室 会议室中只有姚书记、杨厂长、李副厂长、郑副厂长、冯青山和陈安六人。 姚书记端坐主位,面容严肃;杨厂长双手交叠置于桌上,眉头紧锁;李副厂长和郑副厂长分列两侧,眼神中透露出不同的情绪。 冯青山和陈安坐在尾座,陈安手中紧握着一叠报告。 陈安清了清嗓子,将特大洪水预警及防汛措施的报告汇报了一遍。 汇报完毕,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一片沉寂。 众人脸上写满了震惊,显然,特大洪水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人难以置信。 杨厂长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老郑,陈安,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确定这消息属实?” 李副厂长紧随其后,语气中满是质疑: “老郑,你们这个特大洪水的结论,是从哪里得出来的?是气象部门的预警,还是上级部门下发的文件通知? 你们不会仅凭这几张报纸上的报道,就得出了有大洪水的结论吧?这简直比拍脑袋决定还要儿戏!” 李副厂长不假思索地反对是有原因的,实在是,近期郑副厂长的势头确实越来越猛了。 而且,还经常跟杨厂长一唱一和,上次食堂的问题就被他们揪住不放,搞得他很是被动。 好在他反应迅速,推出秦淮茹担任食堂仓库管理员,总算还把食堂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次,老郑你一个负责技术和设备的副厂长,对防汛工作这么积极,莫非又想卷土重来,借防汛工作的名义,再次抢权? 毕竟,防汛工作涉及人力物力,很多方面都跟他负责的总务科和后勤科息息相关。 面对李副厂长的质疑,郑副厂长耐心解释道: “七八月本就是海河流域的主汛期,往年的降水记录以及今年中原和冀省南部的强降水情况,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事实和经验。” 李副厂长追问道:“那能确保一定会有特大暴雨?” 郑副厂长气急反笑: “预测哪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咱们要讲究科学,我们不能因为无法百分之百确定就忽视潜在的风险。 防汛工作首要在‘防’,就是要强化风险意识,坚持防患未然,总好过面对灾后的损失和重建!” 李副厂长却不依不饶:“那万一没有特大暴雨呢?你们这份报告里建议,动用全厂三分之一的人力组建应急抢险突击队,这是否过于夸张了? 这将严重影响我们的生产计划。如果最终没有发生特大暴雨,完不成生产任务的责任谁来承担?” 陈安见李副厂长喋喋不休,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终于忍不住反驳道: “李副厂长,你想过没有?如果真的发生特大洪水,而厂里毫无准备,从而导致停产停工了,那损失将更为惨重。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李副厂长,你来承担吗?这个责任你恐怕还承担不起吧!” “你……” 李副厂长被陈安一番话气得面红耳赤,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陷入紧张。 “好了,陈安,注意你的言辞,和领导说话要有个分寸,别没大没小的!” 杨厂长突然插话,虽然带着几分呵斥,但语气中却透露出对陈安的几分维护。 他瞥了一眼被陈安怼得面色尴尬的李副厂长,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显然对于李副厂长被怼,丢脸,他是乐见其成。 这时,姚书记开口了:“老杨啊,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轧钢厂升格在即,他在厂里的时间也不多了。最近这段时间,他都不轻易发表意见,而是坐看杨厂长、李副厂长和郑副厂长三人争斗。 杨厂长沉吟片刻,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缓缓说道: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我建议还是上报给部里吧,让部里去和气象部门核实情况。 毕竟,如果真的发生特大洪水,影响的将是整个地区,而不仅仅是我们一个厂。”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至于部里命令没有下达之前,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是汛期,我们厂该做的防汛工作还是要做起来的,不能有任何松懈。” ……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会议室内的气氛逐渐平息下来。 姚书记最终选择了求稳,保留了个人意见。而李副厂长则坚决反对,导致没有通过全部议题。 会议最终决定,以厂集体的名义上报预警报告,并成立厂防汛指挥部,同时下发防汛预案,要求各部门做好防汛准备工作。 至于采购防汛物资和组建应急抢险突击队,则等待部里有了明确通知后再做决定。 对于这个结果,陈安和郑副厂长虽然有些无奈,但也能接受。毕竟,通过厂里上报预警报告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 …… 3号 一大早,陈安便迫不及待地来到郑副厂长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焦急地问:“郑厂,部里有消息了吗?” 郑副厂长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凝重: “哪有那么快,部里那帮人的效率你又不是不知道,又是请示又是汇报,还要找气象部门核实,没个两三天是搞不定的! 我已经给你钢铁司的曹叔叔打招呼了,让他帮忙催一催。不过,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我已经把报告油印了多份,给熟悉的各厂矿的朋友以及各个东北援干那里都送去了一份,连北山机械厂的你宋叔叔那里也有。 让大家都先在厂里行动起来,这样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听到这里,陈安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那我现在就去看看各个车间的准备情况!” 说完,他转身走出办公室,脚步轻快地朝着车间方向走去。 不过,不到一个小时,陈安便怒气冲冲地折返了回来,声音里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慨: “郑厂,后勤科的张大山,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混账王八蛋!还有李副厂长,他丫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混蛋!你是不知道他们多可恶! 这个节骨眼上,厂里的防汛仓库居然空空如也,铁锹、草袋、麻袋、铅丝、铁丝什么都没有!” 第315章 李副厂长鼠目寸光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郑副厂长闻言,眉头紧皱,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开始娓娓道来: “我刚才去各车间转了一圈,发现大家伙儿都在空着手进行防汛演练,一问才知道,原来仓库根本就没有防汛物资可领!” “然后,我就去后勤科找张大山理论,他居然跟我说,所有的防汛物资去年都支援给兄弟单位了,还没来得及补充!” 陈安说到这里,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我又跑去找李副厂长,让他赶紧安排人员采购。 可他倒好,幸灾乐祸地推托说昨天的会议没让采购,而且部里没有下命令,金额太大,没法采购! 我当时就火了,直接给他拍了桌子,告诉他,如果正常的防汛物资都不储备,洪水真的来了,轧钢厂有个什么闪失,他就是整个厂的罪人!” “怎么会这样?” 郑副厂长听完,脸色铁青,拳头紧握,“老李这次真是糊涂到家了!” 陈安也是一头雾水:“李副厂长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扯后腿!他这是典型的鼠目寸光啊!” 郑副厂长叹了口气,解释道: “那家伙,最近是迷了心窍。现在有传言,厂里升格后,姚书记要高升,老杨接任书记。老李呢,一门心思就放在接任厂长上面。 刚好,老轧机改造效果显着,我在部里出了风头。他以为我要跟他争厂长的位置,因此对于我提的建议,他当然要反对了,反对不了也要捣乱!” 陈安听得目瞪口呆:“那……那也不能为了反对而反对,不顾厂里的利益啊!” 郑副厂长冷笑一声:“他那是根本就不相信会有洪水,以为咱们这是在搞噱头! 这就是他所信奉的政治斗争,没有对错,只有胜败!损失是公家的,利益却是自己的!” 陈安听后,一时语塞,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这……这也太过分了吧!” 郑副厂长站起身,眼神坚定:“算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老杨。 虽然计划外的物资不能采购,但是正常储备的防汛物资是计划内的,这部分必须先采购回来!不能再让老李这么胡闹下去了!” 说完,郑副厂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留下陈安在原地,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 郑副厂长离开办公室好长时间,却迟迟没有回来,这让陈安在办公室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现在,冀省部分地区从1号便开始持续大雨或暴雨了,不过,这还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 人们还沉浸在旱情得以缓解的喜悦之中,浑然不觉即将到来的危机。 现在谁都不会想到,这场大暴雨将持续整整10天,平均雨量超过了400毫米,更有地区最大降雨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2050毫米。 此刻,时间比黄金还要珍贵,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重要。 若能早些引起相关领导的警觉,若能提前一步做好防备,或许就能在未来的灾难中减少一分损失,多挽救一条鲜活的生命! 要知道,那可是5000多条人命啊,这还不算灾后病疫引起的死亡人数。 陈安的心,被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感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行,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了,我得想想其他办法!” 陈安猛地停下脚步,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 他的目光在办公室里四处搜寻,仿佛在寻找着一丝灵感。 现在还有谁能帮的上忙呢? 防汛和救灾物资,这是当前最紧迫的需求。 此刻,大家对即将到来的洪水毫无察觉。一旦洪水肆虐,整个京津冀地区都将陷入物资短缺的困境。 到时候,即便有钱有票,也买不到所需的物资! 陈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从外地采购! 外地?东北?山钢? 陈安把目标瞄向了自己的老单位。 想到就做,陈安拿起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导师张维安办公室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张维安熟悉亲切的声音。 一番寒暄后,陈安直接切入了正题: “老师,现在我遇到了困难,急需您的帮助和支援!” “哦?什么事儿?”张维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陈安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对海河流域将发生特大洪水的预测、预警报告上报还未引起重视的困境, 以及防汛物资严重短缺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张维安倾诉了出来。 “老师,我们也在努力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但你也知道,一旦真的爆发洪水,四九城的防汛物资必将告急。 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从东北采购一批防汛物资。” 陈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张维安沉吟了一下,回复道:“防汛物资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安排院里给你发过去一批。” “可是,老师,费用结算可能需要缓一缓了,得等到部里下发通知才行。”陈安有些为难地说道。 “不用了,就当是院里支援轧钢厂的吧。院里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这次院里要给你长长脸!”张维安的话中带着几分豪迈。 “谢谢老师!也帮我谢谢院长!”陈安激动道。 张维安最后说道:“对了,你把那份报告用传真发过来一份吧。我有个朋友在冀省省政府工作,他也许能帮得上忙!” “好的,老师!真是太谢谢您了!”陈安连忙应声道。 电话挂断后,陈安立刻行动起来,将报告传真给了张维安。 他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场灾难被成功抵御的曙光。 …… 4号 在杨厂长一再的催促之下,李副厂长终于勉为其难地安排了人员去采购防汛物资。 然而,这些采购人员似乎早已接到了某种暗示,行动迟缓,磨磨蹭蹭,最终带回来的物资数量少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正当陈安几人一筹莫展之际,下午,张维安给陈安打来了电话。 “小安,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冀省的朋友看到你的报告后,非常重视。 他们经过研究,已经决定将你的报告下发给各级地方政府,作为防汛工作的重要参考手册,并要求将各项防汛措施切实落实到位!” 第316章 李副厂长傻眼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陈安闻言,心中稍感宽慰。 “放心吧,针对目前降水量特别大的地区的水库,冀省防汛指挥部已经下达了指令,可以适时开闸泄水,以腾出更多的防洪库容来应对可能的洪水。” 张维安详细解释道。 这时,陈安才从张维安口中得知,原来他的那位姓谢的朋友,是冀省的副省长,同时还兼任冀省根治海河指挥部的副指挥长。 这位谢副省长曾亲自率领勘察队踏遍了大半个省,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资料,正准备制定出切合实际的根治海河规划。 “当他看到你的预警报告时,可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张维安继续说道,“作为水利专家,他当然清楚持续的大暴雨对海河流域的危害。 之前可能是思维误区,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得到提醒,他昨天晚上又研究了一晚上的相关资料,得出的结论和你一模一样,极有可能爆发特大洪水! 他当即坐不住了,立刻推动省政府做出了相关决议,并开始起草向中央汇报的文件。” 听到这个消息,陈安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冀省既然已经行动起来了,那么这场洪水的最大受灾地区就能得到有效预防和控制,损失也能降到最低了。 放下电话后,陈安看着李副厂长一伙人在那里上蹿下跳、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 “哼哼,等到洪水真的来了,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 5号 冀省已经连续5天遭受大暴雨了,各个水库的水位纷纷逼近甚至超过了闸底高程。 情况十分危急! 冀省防汛指挥部迅速下达了指令:各水库闸门全开,全力泄洪! 同时,各地也全力投入到抗洪抢险的战斗中!低洼地区和泄洪区的群众也开始紧急转移!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冀省防汛指挥部毫不犹豫地上报了中央,请求全国各地的支援。 一场与洪水抗争的壮丽画卷正在冀省大地上徐徐展开。 …… 6号 轧钢厂终于接到了上级部门的特大暴雨预警通知,要求轧钢厂立即行动起来,全力以赴做好防汛防洪的各项准备。 要求轧钢厂调整生产计划,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明确应急预案,责任到人;做好防汛物资的储备工作。 要求轧钢厂立即消除隐患,组织人员对厂房屋顶、承重结构、排水设施、防雷设施、电力设施等进行全面检查,该维修的维修,该加固的加固; 确保厂房结构安全、排水顺畅,消除厂房漏水、防雷失效等事故隐患。 要求轧钢厂建立健全防汛值班制度,确保信息畅通无阻,一旦有突发险情,能够迅速响应,有效处置。采取相适应的安全应对措施,直至停止生产作业。 要轧钢厂成立应急抢险突击队伍,进行防汛救援演习,随时待命,执行抢险任务。 …… 随着命令的下达,整个轧钢厂迅速行动起来,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在车间内外穿梭,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应急抢险突击队也进行了防汛救援演习,模拟了各种可能的险情,反复练习救援技能,以确保在关键时刻能够迅速投入战斗,保卫轧钢厂的安全。 不仅各厂矿,在四九城的各个角落,街道社区也都在积极行动。 他们组织人员对老旧房屋进行维修加固,同时开展抗灾演练,提高居民的防灾减灾意识。 一时间,整个四九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动,变得异常热闹和忙碌。 见到这一幕,陈安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次预警终于得到了上级部门的高度重视,这无疑为四九城应对这次洪水灾害增添了一份保障,损失肯定会要少得多。 不过,这个时候,李副厂长却有些傻眼了。 目前整个四九城市面上的防汛物资都已经被抢购一空,他今天临时派出去的人,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采购到。 当然,如果轧钢厂到时候真的没有防汛物资,上级部门也会给予必要的支持和帮助。 但到那个时候,轧钢厂恐怕要沦为整个四九城的笑柄了! 别的厂都有储备,为什么就你轧钢厂没有储备?! 作为相关责任人,他李副厂长就要承担重大工作失误的责任! …… 下午,轧钢厂防汛仓库。 仓库内空空如也,能跑马的那种。 仓库门口,空气仿佛凝固,一片死寂。 杨厂长站在仓库门口,脸色铁青,双眼如炬,扫视着空荡荡的仓库。他愤怒的咆哮声如同火山爆发,打破了沉寂: “老李,前两天让你采购的防汛物资呢?现在你告诉我,让我拿什么来防汛!……” “这个……杨厂,现在市面上的防汛物资都被抢购一空了,我们实在是采购不到啊!”李副厂长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后勤科长张大山也凑了上来,脸色惨白,声音颤抖:“是啊,杨厂,我们跑遍了四九城,都说没货了。” “没有了!采购不来!咱们厂可是四九城最先提出预警的!别的厂都能采购到,你们为什么采购不到!你们这些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杨厂长的怒吼声如雷霆,震得在场的人噤若寒蝉。 陈安站在一旁,看着垂头丧气的李副厂长和张大山,心中不禁冷笑一声。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当初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见无人回话,杨厂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转向党委办主任冯青山和生产科长马胜利,语气坚定地说道: “青山,老马,你们现在赶紧回去统计一下各部门各车间往年发放的防汛用品,看看还有多少能够继续使用的,集中起来备用。” 陈安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直接插话道:“杨厂,我有话说。我这里有防汛物资!” 杨厂长闻言,眼睛一亮,惊喜地问道:“真的?在哪里?” “就在火车站。前两天我看防汛物资不足,就向山钢求援了。他们答应支援咱们一批防汛物资,现在应该快到火车站了。我们需要用卡车去拉一下。” 陈安得意地解释道,说着还故意瞄了李副厂长和张大山一眼。 第317章 娄晓娥遇险 杨厂长闻言,兴奋得拍了拍陈安的肩膀:“真是太好了!陈安,你可真是帮了厂里的大忙了!” 接着,他转头看向李副厂长,冷哼一声:“老李,你看看你做的事情,还不如一个年轻人!你们的事情,等防汛过后,我再找你们算账!” 李副厂长听罢,咬牙切齿地瞪了陈安一眼。他心中暗骂:好小子,又给我下套! 看来,有些人啊,做错事永远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信心满满地说一定不会有洪水,偏不采购物资,说一定要让郑副厂长和陈安栽个大跟头! 接着,杨厂长果断决策,安排冯青山暂时管理总务科和后勤科,立刻安排车辆去火车站接收防汛物资,务必确保物资安全运回厂里。 同时,要求后勤科立刻组织人手去采购粮食、蔬菜和肉类,防止洪水爆发后,食物供应短缺。 很快,厂里派去火车站接收防汛物资的卡车,便轰鸣着驶回了厂里。 杨厂长和郑副厂长站在仓库前,看着满满三大卡车的防汛物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草袋、麻袋、麻绳、铅丝、铁丝、应急手电、应急灯、雨衣、雨鞋……这些物资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杨厂长一边清点物资,一边感慨地说。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堆特殊的物资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橡胶救生衣、救生圈和橡皮艇?这些可是稀罕物啊!” 杨厂长惊讶地喊道。 郑副厂长也凑了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 “没错,这些合成橡胶用品可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看来山钢这次真是出了大力。你看,还有四组柴油发电机和排水泵呢!” 这些物资,有很大一部分是东北得到冀省救援后,立刻启动了支援机制,要求各单位踊跃支援。 导师张维安也趁机为陈安多争取到了两卡车物资。 …… 7号 中央批复了冀省呈送的《关于海河流域特大洪水处理的紧急请示》。 请示中确立了保卫津城,保卫津浦铁路,尽量缩小灾害范围的指导方针。 必要时,将在海河南系下游的贾口洼、文安洼、东淀等多处采取蓄滞洪区和有计划的扒口分洪等措施,使特大洪峰循序入海。 …… 8号 四九城城区一早便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并逐渐转为倾盆大雨。 好在,现在四九城各处都已经严阵以待,做好了全面准备,雨势虽猛烈,但还不至于引起混乱。 地势低洼地区的住户也已经在街道办的组织下,有序地向高处或亲戚家避险。 轧钢厂也按照计划,从下午开始逐步停止生产作业,全力应对即将到来的洪水灾害。 厂应急抢险突击队不仅负责厂区的防洪工作,还承担了护城河在东直门地段的防洪重任。 他们冒着大雨,在河边加固堤坝,确保护城河不会溃堤决口。 下午,陈安陪同杨厂长、郑副厂长在厂区巡视了好几遍。他们仔细检查了每一处防汛设施,确保万无一失。 看着忙碌而有序的厂区,三人才渐渐放下心来。 至于四合院,陈安早就利用一大爷身份,要求各家各户做好了准备。 …… 临近下班的时候,娄半城神色匆匆地带着一人来到轧钢厂,找到陈安。 “小安啊,出大事了!晓娥她……她被困在北边的山里了,你得赶紧想办法救救她啊!”娄半城的声音十分焦急。 “什么?!这个节骨眼上,晓娥她跑山里干什么了?” 陈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中满是担忧和疑问。 娄半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开口解释道: “事情是这样的,气象部门申请了一笔扶持贷款,打算更新一批设备,银行就派她和几位同事去北边山里的气象站进行实地考察。 他们昨天上午就出发了,原计划今天上午返回的。可是时间过了还没见人回来,还是这个驾驶员同志警觉,就上山了一趟。 结果是因为,山里凌晨下了一场暴雨,山洪暴发,把下山的路给冲毁了。 可是,当地公社也在全力进行防汛抗洪工作,实在是抽不出人手来救援。所以,驾驶员同志只好回来求救了。 但是,眼下四九城里各个单位都在忙着防汛,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来找你,你得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啊!” “娄叔,放心,我一定会把晓娥救出来的!” 陈安听后,眼神坚定地安慰道。 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驾驶员:“同志,请问现在被困在山上的有多少人?” 驾驶员略作思索后回答道:“我们银行的同事有3人,气象站那边好像有6人,加起来一共是9个人。” “9个人……” 陈安心中盘算着,考虑了片刻,随即对在场的杨厂长和郑副厂长说道, “杨厂、郑厂,人命关天,我不能坐视不管。我想借用厂里的一些救援装备去救人,请两位厂长批准!” 郑副厂长见状,立刻表示支持:“老杨,娄家现在还是厂里的董事,特区银行也是咱们的重点合作单位,这事儿咱们得全力支持!” 杨厂长听后,微微点头: “陈安,救人要紧,你需要什么尽管说。不过,要注意安全。而且,他们有九个人,你一个人去恐怕力量单薄,你再从厂里挑几个人一起去吧!” 陈安感激地点点头,随即开始安排起来。 他首先向厂里要了一辆卡车、一个橡皮艇以及救生衣、应急手电、雨衣、雨鞋等必备物资。 救援人员上,陈安点名要了赵大力,以及其他三位在集训时四排表现突出的武装民兵,周铁柱、王有才、武胜利。 如今,集训的武装民兵和厂里的基干民兵,大多已经就地转为了应急抢险突击队的成员。陈安抽调起来还是比较方便。 为了防止救援途中出现意外,陈安还要求每人准备五天的食物,每人五斤大米、四斤馒头和四斤水(两个水壶)。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陈安、赵大力五人都背上了厂里定制好的战术背包。 为了以防万一,陈安还领了一把步枪,让赵大力持有。 随后,陈安便带上那位银行的驾驶员同志带路,一行六人驾驶着卡车,冒着大雨向北边疾驰而去。 第318章 山洪、落水 卡车行驶到山脚下的村子停了下来,驾驶员转头对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安说道: “陈科长,能通车的地方就到这村口了,再往前,就要步行入山了。” 陈安轻轻颔首,让驾驶员把车停到附近的一个高岗上。 众人下车,陈安目光穿过雨幕,望向远方隐约可见的山峦,雨势虽有所减弱,但仍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他果断下令:“同志,一会儿还得麻烦你跟我们一块儿上山引路。大力、胜利,你们俩随我上山;铁柱、有才,你们俩留守车辆,随时准备接应。” 安排好一切后,陈安的视线转向不远处的小村庄,对王有才吩咐道: “有才,你去村里走一趟,跟生产队的支书和队长强调一遍,他们村地势偏低,今晚还有特大暴雨,务必让他们提前转移到安全的高地上去。” 如今的陈安,在厂里的威望已经起来了,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特别是赵大力,自从野外拉练比武输了以后,彻底变了一个人,对陈安几乎是言听计从,顺从的很。 连保卫科的老同志都打趣说,除了没正式拜师,赵大力现在活脱脱就是陈安一徒弟。 一切准备就绪,陈安、赵大力、武胜利三人背上战术背包,带着驾驶员出发进了山。 …… 上山很顺利,陈安根据驾驶员指出的路径,走在最前头开路。 陈安凭借智子120米的扫描范围,选择出最便捷的道路,很快,一行人便抵达了位于山上的气象站。 气象站内,娄晓娥一脸惊恐,当见到陈安不顾危险来救她,她眼中的恐惧瞬间被感动所取代,几乎是本能地扑进了陈安的怀抱。 两人紧紧相拥,诉说着彼此的担忧和思念。 天色渐暗,雨势再度加大,陈安知道,晚上12点过后,降雨就会升级为特大暴雨,届时山里发生山洪、泥石流等自然灾害的风险将急剧上升。 面对愈发严峻的天气状况,陈安果断提出:“我们必须立刻下山,才能确保安全!” 然而,气象站的工作人员却面露难色,他们望着那些设备器材,眼中满是不舍:“这些设备,可是国家好不容易购置的,比什么都珍贵。” 陈安语重心长地劝道: “同志们,安全第一!请记住,没有什么比人的生命更宝贵。 如果真的遭遇灾害,房子可以重建,设备可以再买,但人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建议,咱们先把设备封存好,迅速撤离。等风险过后,还能再回来。 如果没有灾害,那当然最好;如果真的遭遇灾害,只要我们人没事,一切都可以重新建立起来……” 最终,在陈安的劝说下,气象站的工作人员同意撤离了。不过,他们还是决定带上一些重要的资料和小件贵重物品。 陈安见状,虽然有些无奈,但也理解。 在整理物品时,陈安意外发现气象站竟然还有两把步枪。 工作人员解释道:“山里有时会有野猪什么的出没,我们准备这些武器,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陈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这时他也反应过来,现在可是国内武德最为充沛的时期,两把步枪确实不算什么。 回想起后世九十年代全面禁枪的时候,短短三个多月,全国就累计收缴了70多万支枪,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 下山虽然艰难,但好在都是刚刚走过的路,大家相互扶持,一切顺利。 好不容易摸黑冒雨到了山脚下,当手电筒的微光穿透雨幕,照亮前方那座熟悉的小桥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陈安振奋地鼓励大家:“大家再加把劲,坚持一下,过了河,咱们就到村口了,接应的车辆就在那里等着我们,很快就能回到四九城了!” 大家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木桥上。木桥有些年头了,走在上面,吱吱作响。 陈安提醒道:“大家小心脚下,木桥年久失修,要注意安全。” 话音未落,娄晓娥左脚一空,立马惊呼一声引起了大家注意。 陈安迅速用手电一照,原来是桥面的一块木板腐朽了,娄晓娥刚好踩上去,陷了下去,木茬已经扎进小腿,疼的娄晓娥直打哆嗦! 陈安看了一眼,就是知道不好处理,木桥上不是久留之地。 于是,他果断地对赵大力说:“大力,你带大家先过桥,让大家注意安全,这木桥年久失修,太危险了!” 赵大力点头答应,然后走在前面带队,迅速带领大家过桥。 而陈安则小心翼翼地清理掉木茬,将娄晓娥的脚从窟窿中解救出来,然后解下背包,准备背她过桥。 就在这时,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发生了。 陈安正准备背起娄晓娥,突然感觉到脚下的木桥开始轻轻颤动。 他心中一紧,连忙问娄晓娥:“你有没有感觉到震动?” 娄晓娥因为腿伤疼得浑身都在颤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伤口上,根本没注意到木桥的异常: “没,没有吧?” 就在陈安松口气的时候,上游方向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大响声,宛如巨兽在咆哮。 智子的扫描视野中,一堵黄白色的水墙从上游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来。 “不好,山洪爆发了!大力,快带大家远离河边!!!” 陈安大惊失色,一边大喊,一边抱起娄晓娥就往岸边狂奔。 岸边的赵大力听到陈安的呼喊,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组织大家远离河岸。 然而,就在陈安即将踏上河岸的那一刻,天不遂人愿,山洪如猛兽般冲到了木桥下。 年久失修的木桥哪里能承受得住如此猛烈的冲击,瞬间解体,陈安和娄晓娥也随之落入了汹涌的洪流之中。 陈安紧紧抱着娄晓娥,两人在水中翻滚,只感觉天旋地转。 娄晓娥吓得尖叫连连,紧接着就是几声被水呛着的咳嗽声,显然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六神无主了。 岸边的武胜利察觉到不对劲,等他回头用水电照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木桥解体的恐怖一幕,以及陈安和娄晓娥被山洪无情地卷走的身影。 他脸色大变,连忙呼唤赵大力:“大力,你看!” 第319章 救援 赵大力在最前面带路,这时已经远离了河岸,听到武胜利绝望地呼喊,吓得浑身一颤,立刻停下脚步。 他回头望去,只见武胜利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慌乱,颤抖地说道:“大力,陈科长他们被山洪冲走了……” 赵大力小心地往河边走了几步,然后用水电照射原来木桥的位置,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现在哪还有什么木桥,只有奔腾不息地浑浊的河水,河水漫出原来的河道八九米远。 其他人也纷纷停下了脚步,刚刚逃脱险境的他们此刻都难以置信地望着木桥方向。 驾驶员更是吓得脸色苍白:“陈科长他们真的被洪水冲走了?这……这不是真的吧?” 赵大力还想要继续往前查看。 武胜利拉住他的胳膊:“大力,你疯了,这样的水流速度,你过去也会被冲走的!” 赵大力回过神来,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回想这两天厂里教导的突发情况的应对措施。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寻找救援的机会。 …… 在湍急的河流中,陈安两人如同一片无助的叶子,被汹涌的水流冲得头晕目眩。 直至河水汇入了一个更宽的河道,水流的速度缓了几分,陈安才得以从混沌中恢复了几分清醒。 好在,他在危机降临的那一刻,本能地紧紧抱住了娄晓娥,水流才没有将两人分开。 而且,两人身上都穿了提前准备的救生衣,随着水流减缓,他们的身体就浮出了水面。 陈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转过头,望向怀中的娄晓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已经失去了意识。 “还好,还有呼吸。” 陈安手指轻轻搭在她的鼻尖,确认道,只是昏迷了过去。 河水不断侵蚀着陈安的理智,而娄晓娥的秀发如同黑色水草般,在水中轻轻摇曳,更添了几分无助和凄美。 “晓娥,坚持住!” 陈安一手紧紧抱住娄晓娥,另一手奋力划水,试图往岸边游去。 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浪头扑来,险些将他们再次拍进水里。 好在,自从上次杨军救人事件后,他就把游泳列入了学习计划,现在游泳水平大有长进,让他在波涛中勉强保持平衡。 “晓娥,醒醒!我们要到岸上去了!” 他一边呼唤着娄晓娥,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岸边游去。 陈安知道,继续留在河里,无异于与死神共舞,如果被洪水中的石块、树木等异物撞到,那会是一场灾难。 然而,现实远比想象中残酷,他们竟已不知不觉被水流推向了河中心,而且飞快地向着下游疾驰而去。 陈安心急如焚,他试图靠岸,但水流的力量太过强大,河水中也没法借力,被水流越冲越远。 就在这时,智子的扫描视野中,一个熟悉的物体在水中若隐若现,正随着水流缓缓飘来。 陈安知道,那是他的战术背包。厂里定制的这批背包,经过了特殊处理,具有一定的防水功能。 陈安眼前一亮,迅速伸手拽住了它,背包里的食物会是他们生存的希望。 但希望归希望,现实依旧严峻。 巨大的水流无情地拖拽着他们,向下游移动。 期间,陈安每一次尝试靠岸,都以失败而告终,湿滑的河岸如同光滑的镜面,找不到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 陈安知道,如果只有他一人,肯定能够凭借身体素质和游泳技巧逃生。 但现在,他不仅要携带背包,还要保护昏迷的娄晓娥,逃生的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 “我们不能放弃,晓娥,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陈安在心中暗暗发誓,坚持着,他相信,一定会有机会。 …… 与此同时,赵大力看了看一旁因突如其来的灾难而显得慌乱无措的人们,心中迅速做出了决断。 “胜利,陈科长他们被洪水冲走了,现在肯定飘到下游了,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咱们现在人手不足,还得照顾这些人,没办法展开搜救!”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武胜利闻言,心中一紧,随即又燃起一丝希望,心中默默为陈安和娄晓娥祈祷,希望他们能挺过这一劫。 赵大力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 “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先把这些人安全送回四九城,然后立刻上报情况,再从厂里组织人手,沿着河道进行搜救。 陈科长他们已经出事了,我们不能让其他人再有任何闪失。” 武胜利眉头紧锁,忧虑地说:“可是,现在天色已晚,回到厂里再组织人手,恐怕要到后半夜了。” 他望向不远处的村庄,焦急道:“我们能不能请村子的人帮忙搜救?” 赵大力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现在这里爆发山洪了,村子里的人也是自顾不暇,咱们不能指望他们。” 随后,赵大力带着众人和接应的周铁柱、王有才汇合,将当前的情况和计划也告诉了他们。 周铁柱和王有才听后,脸色同样难看。 他们也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变故,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按照赵大力的安排行事,先将银行和气象站的人送回四九城。 接着,众人登上卡车的车斗,好在,先前准备充分,车斗上已经加装了帆布车篷,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挡风雨。 这时,赵大力的目光落在了车斗中的橡皮艇上,心中顿时有了新的想法。 “铁柱,咱俩留下。” 赵大力果断地说,“等雨势稍小,咱们就坐着橡皮艇顺流而下,找陈科长他们!” 周铁柱一听,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答应。 赵大力随即转向武胜利和王有才,郑重叮嘱: “胜利、有才,你们俩护送大家回四九城,一路上务必小心。还有,驾驶员同志,雨天路滑,开车一定要小心慢行!” 武胜利和王有才点头答应。 随后,赵大力和周铁柱合力将橡皮艇从车里抬下,卡车缓缓驶离。 接着,两人来到村子,准备寻找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等雨势小了,就下河救人。 赵大力望着茫茫雨幕,心中默念:“陈科长,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很快就会来救你们!” …… 第320章 洪水中自救 夜色深沉,就在陈安两人顺着水流而下的时候,娄晓娥悠悠转醒。她先是本能地打了个冷颤,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陈安察觉到娄晓娥的动静,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连忙问道:“晓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娄晓娥眼中一阵茫然,发现自己正和陈安一起泡在河水中,随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们……是被山洪冲走了,是吗?”娄晓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一个浪花猛地拍打在他们的脸上,娄晓娥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脸颊。 她回过神了,随即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艰难地张开嘴,颤抖地说:“陈安,我的小腿和脚……更疼了。” 陈安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安慰道: “没事的,你的腿之前就有伤,现在沾了水,可能是发炎了。别担心,等会儿我带你上岸后,处理一下就会好起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拖着娄晓娥,另一只手则紧紧拽着战术背包。好在,救生衣和背包都有一定的浮力,可以减轻他的负担。 陈安拼尽全力,拖着娄晓娥的身体,试图向岸边游去。 然而,水流速度还是太猛,他们就像是河面上无助的浮萍,被无情地推向下流。 娄晓娥知道现在的处境危险,尤其是在这茫茫的洪水中,她绝望地说道: “陈安,你别管我了,自己上岸吧。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水冲走的!” 陈安闻言,扭头看向娄晓娥,眼中满是坚定和不容置疑:“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都能活下来,你一定要抱紧我!” 陈安心中估算着距离,根据智子描绘的路径,他们大概已经漂离了事发地点将近十公里了。 根据地图,河水应该马上就要汇入温榆河了。 陈安知道,进入温榆河后,机会就来了。 到时候,河面将更宽阔,水流也会相对平缓,那将是他们上岸的最佳时机。 于是,陈安开始养精蓄锐。 不知道赵大力他们怎么样,不过,有他的提醒,应该没事儿。 至于指望他们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雨天搜救,以现在的技术,也不现实,只能自救。 至于厂里或政府部门组织搜救? 那也不现实。 随着后半夜最大降水量的到来,到那个时候,整个四九城都要进入抗洪抢险的关键时刻,大家都会焦头烂额的。 等到能抽出力量搜救他们两人,最快估计也得到后天了。 因此,现在当务之急,两人只能依靠自己,还是要自救! 这突如其来的荒野求生,让陈安不禁暗骂命运的无常。 …… 尽管夜色如墨,漆黑一片,但陈安通过智子的扫描视野,却异常清晰,犹如白昼。 陈安紧盯着前方,不久便察觉到河道的走向,开始出现微妙地变化,河水马上就要汇入温榆河。 果然,汇入温榆河后,水流的速度一下子缓了许多。 娄晓娥已经有失温的迹象,牙齿直打颤,如果不是小腿上那阵阵袭来的剧痛,恐怕她早就再次失去意识了。 “晓娥,坚持住,不能放弃,咱们马上就能上岸了。” 陈安生怕娄晓娥放弃求生,就此昏睡过去,时不时地回头看向她,不断地鼓励道。 要知道,在这样的绝境中,意志力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智子的扫描画面中,岸边的一截枯木吸引了陈安的注意,枯死的树干倒在河面上,根部还在岸上。 “晓娥,振作起来,咱们的机会来了!马上就能上岸了!”陈安兴奋地说道。 他让娄晓娥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腾出一只手奋力划水,一点点向那截枯木靠近。 抵达枯木树干旁边,陈安先将战术背包挂在树枝上,他的手也牢牢抓住了这根生命线。 娄晓娥在后面紧紧拽着陈安的衣服,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稳住身形后,陈安固定好背包,然后沿着树干,一点点拖拽着已经耗尽体力的娄晓娥,向河岸靠近。 终于,两人踏上了河岸。 陈安将娄晓娥安置在一块高地上,转身欲去取回背包。 娄晓娥见状,心中害怕,连忙问道:“陈安,你要去哪儿?别丢下我。” “晓娥,别担心,我去拿背包。里面有咱们生存的物资,我很快就回来。”陈安安慰道。 陈安取完背包迅速返回,发现娄晓娥正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双手紧抱着肩膀,身体不住地颤抖。 陈安知道这是人体刚开始失温的表现。现在,他们最重要的是赶快找一个能避雨的地方。 不然,现在下着雨,等后半夜了,还会有特大暴雨,即使是夏天,人体也会迅速失温。 陈安立马背起背包,抱起娄晓娥,向远离河道的一片小树林走去。 那里地势较高,即使后半夜下暴雨,河水水位上涨,也不会淹到那里,可以确保安全。 当他们接近小树林时,智子扫描到小树林中有一座废弃的河神庙。 陈安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直奔河神庙。 幸好有智子指路,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河神庙就是近在咫尺也有可能擦肩而过。 河神庙不大,只有一间。 好在修建的时候颇为用心,虽然废弃多年,依然坚固,没有漏雨。 神像也保存得相对完整,也有可能是乡民私下里有祭祀和修葺。不过,神像没有显示名字,看不出供奉的是哪位河神。 小庙没有大门,也没有供桌,只有几个木头墩子,可以当作凳子使用。 陈安将娄晓娥放到一个木墩子上,然后轻轻卷开她的裤腿。 发现娄晓娥的小腿已经被水泡的发白,小腿除了原有的伤口外,踝关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扭伤了,已经红肿起来,怪不得她疼得受不了。 陈安检查了一番,所幸扭伤并不算太严重。他趁着娄晓娥不注意,手法娴熟地为她进行了正骨治疗。 治疗过程中,娄晓娥只感到一阵疼痛,但随后便是舒适的感觉。 至于之前受伤出血的地方,也已经出现红肿热痛的症状,显然已经细菌感染,需要尽快使用药物消炎。 第321章 能不能帮我脱一下裤子? 这时,陈安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存放着食物、药材药物以及应急物品。 刚才一心救人,居然把这茬给忘了,还傻乎乎地去捞战术背包,差点儿就上不了岸。 陈安不禁对自己又气又笑,长时间不用储物空间,还真把自己当普通人了! 不过,现在有了背包也好,等会儿用到什么东西了,脱困后,可以说是自己提前准备好放在背包里的。 想到这里,陈安立刻翻起背包来,把能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好在,背包除了本身有一定的防水功能,里面的物品也都用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没有被水浸湿。 背包里有1个薄棉被,1个搪瓷饭缸,1个铝制饭盒,1个铝勺,1条毛巾; 还有临出发时特意带的5斤大米、3斤馒头(已经消耗了部分)和3斤水(两个军用水壶)。 此外,还有几盒火柴以及盐、辣椒等调料。火柴等会儿就能派上用场,要不然还得用原始的钻木取火。 最后是手表,现在的手表可不能长时间防水,陈安也早早就收进了背包。 至于放入储物空间,空间内时间静止,手表放进去,也就失去了计时功能。 看着背包里的这些物资,陈安长松了一口气,不算储物空间的物资,单单这些,已经足够两人支撑三四天了。 陈安想了想,趁着现在一片漆黑,悄悄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些物品。 两管红霉素软膏;两套换洗衣服,好在是夏天,单衣单裤就行;一块油纸包好的四五斤重的卤肉;以及一把猎刀和一个手电。 随后,陈安打开手电,一束光瞬间划破了黑暗,照亮了河神庙室内。 陈安拿起红霉素软膏,转向娄晓娥:“晓娥,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不然发炎了可就麻烦了。” 先前四周一片漆黑,但娄晓娥知道陈安就在身边,心中异常踏实。 此刻,随着手电的光亮驱散了黑暗,娄晓娥更加心安,对于陈安拿出的这些东西,她不疑有他,以为陈安提前准备的充分。 陈安先用水壶中的凉白开,把娄晓娥的伤口清洗干净,动作轻柔细致。 随后用毛巾轻轻拭干,再均匀地涂上了一层红霉素软膏,连她略显红肿的脚踝也不例外。 娄晓娥望着陈安温柔专注的脸庞,心中涌动着阵阵暖流:“陈安,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陈安闻言,轻声安慰道:“千万别这么说,我救你是应该的。如果我不在你身边,那你就真的危险了,那我才会后悔一辈子呢!” 娄晓娥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的确,如果没有陈安,她或许早就命丧河底了。 陈安处理完伤口,又用毛巾把娄晓娥头发擦干,然后拿出一套换洗衣服,递给她: “晓娥,背包里带的有换洗衣服,你先换上吧,不然容易着凉!” 娄晓娥接过衣服,心中却泛起了一丝犹豫。 虽然她和陈安的关系已经足够亲密,但毕竟还没有跨过最后一道防线。 女生的矜持和心中的羞涩让她感到有些为难,在这孤男寡女的环境下,当面宽衣解带,万一…… 可是,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又确实不舒服。 陈安看出了娄晓娥的局促和扭捏,强忍着笑意,调侃道: “你现在有什么好扭捏的,我又不是没见过,而且俗话说,饱暖才思那个啥的,咱们现在又饿又冷的……” 娄晓娥的脸颊瞬间涌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尽管她努力保持镇定,但那双眼睛中还是透露出一丝慌乱。 “要不,我把手电关了,让你快点换?”陈安试探性地建议。 “不行,我怕黑!” 陈安叹了口气:“那我去外面等着?总可以了吧?” “不行,我害怕!” 陈安无奈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好吧,我背对着你,不看总行了吧?快点换吧,要不然你着凉发烧了,咱们现在这个情况可是个麻烦事儿。” 娄晓娥知道陈安说的是实话,轻轻点头,咬牙示意陈安转过身去。 等陈安转身背对着自己,她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开始解开上衣的纽扣,然后是贴身背心,还有最后的内衣。然后用毛巾擦干身体,换上陈安的短袖上衣。 然而,当娄晓娥试图脱下裤子时,却遇到了困难。因为脚踝受伤,脚用不上力,站不起来,裤子脱不下来。 娄晓娥看向背对自己的陈安,心中犹豫不决。难道要陈安过来帮忙扒下自己的裤子? 万一他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难道现在就给他?这荒天野地的? 不,这可不行! 就在娄晓娥内心挣扎之际,陈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好了吗?我要转身了啊。” 娄晓娥一惊,随即红着脸,鼓起勇气道:“那个,你能不能帮我脱一下裤子?” 陈安没想到娄晓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随即意识到她踝关节受伤了,根本无法自行脱下裤子。 不过,陈安现在心里也没什么特别想法,刚死里逃生,心如止水,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就在陈安准备转身的时候,娄晓娥急忙补充道:“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陈安无语,心中暗自好笑:“晓娥,你这是又何必呢?”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陈安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毕竟他有些理解娄晓娥此时的尴尬。 陈安的手沿着娄晓娥的小腿轻轻摸索,最终滑过大腿根部,到达腰间。 这时,陈安忍不住开玩笑道:“要是睁开眼的话,我直接就能解开腰带了,还用从小腿一路摸上来?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语气中既有调侃也有宠溺。 娄晓娥听着陈安的调侃,立马羞红了脸,贝齿轻咬嘴唇,目光复杂的看着陈安。 当陈安的手指触碰到娄晓娥腰间细腻的肌肤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娄晓娥的身子轻轻一颤,仿佛是一朵初绽的花蕾在风中摇曳。 陈安的动作变得轻柔,生怕惊扰了这份微妙的氛围。 陈安缓缓脱下娄晓娥的裤子和内裤,然后给她穿上干净裤子,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地平稳,生怕牵动了伤处。 整个过程既小心翼翼又略带笨拙,至于有没有揩油,只有陈安自己知道了。要知道,智子的扫描功能在人体接触的时候,是能够起作用的…… 第322章 嘶,你轻点…… 在这个过程中,“偶尔的失误”还是让娄晓娥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她轻咬下唇,不禁小声低吟: “嘶,你轻点,痛……” 陈安心头一怔:……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一点儿不对劲儿? 娄晓娥也反应过来,羞红了脸。虽然伤处依然疼痛,但却咬牙坚持,没有再次出声。 待一切完成,陈安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不由一颤。 娄晓娥双腿紧紧并拢,羞涩地坐在木墩上,半倚在神像底座旁,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眼中既有紧张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上身仅穿了一件陈安的短袖,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别有一番风情。 陈安眼神犀利,还能清晰的看到两粒…… 陈安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强压下心头的悸动,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手中的内衣上。 那是一件传统的内衣,质朴无华,与后世那些讲究功能性、塑形效果,甚至带有性感设计的内衣相比,显得格外朴素。 “这个时代,女性的内衣大多是背心、汗衫,顶多是简单的棉布乳罩,哪里有什么薄、透、露可言。” 陈安心中暗想,思绪飘远,“即便是设计出后世那样的内衣,恐怕在国内也没法销售。 这年头,突出胸部曲线,展现乳房轮廓,都会被视为伤风败俗,小资意识,会处处受到排挤和鄙视。 就是到商店里买乳罩,也要小心翼翼捏着鼻子说话,深怕被别人发现。” 想到此处,陈安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不过,等娄家到了香江后,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内衣行业。毕竟,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容易赚。 陈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时间没有说话。 娄晓娥见陈安没有动静,抬头一看,发现陈安竟正痴痴地盯着她的内衣看,立马娇喝一声:“陈安,你看什么呢?” 陈安回过神来,发现娄晓娥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怒视自己。 随即,意识到自己刚才正盯着她的内衣发呆,不禁老脸一红,连忙将内衣放下,尴尬地解释道: “呃,那个,我在想……等会儿得生个火,把你的衣服烤干。”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微妙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沉默了一会儿,陈安拿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11点了。从落水到现在,竟然不知不觉过去了将近2个小时。 陈安拿起猎刀片了几片卤肉,用馒头夹了,做成了简易的肉夹馍,连同水壶一并递给娄晓娥: “晓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不然晚上难熬。” 娄晓娥默默的接过,一口水,一口馒头,小口的吃了起来。 陈安也给自己做了两个同样的肉夹馍,三口两口便下了肚,有食物垫底儿,身体有了暖意,让他舒服了不少。 “晓娥,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找点干柴,生个火,去去寒气,顺便把衣服烤干。” 陈安见娄晓娥想说什么,便安慰道,“别担心,我就在附近,很快就回来,有事情就叫我!” 陈安说完,拿上猎刀,往庙外走去。 娄晓娥刚欲开口,就被陈安的话安抚了下来。她微微点头,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河神庙外,就是一片的小树林,枯枝败叶遍地都是。 陈安身形矫健,几趟下来便收集了一大堆枯枝,堆放在庙门口的屋檐下。 然而,这些枯枝早已被雨水浸透,湿漉漉的,想要用来生火是个大问题。 不过,陈安并没有急着生火,而是再次踏入小树林,寻找那些直立的没腐烂的干树枝和那些枯死大树的树皮。 这些,表面看似是湿的,但用刀削去湿润的外皮,就会发现它们内部依旧保持着干燥,足够用来生火。 陈安忙碌起来,将干树枝和树皮收集屋檐下。 用猎刀把干树枝湿润的外皮削去,然后分别削成为筷子粗细的细条、劈开的干柴和大柴,削下的木屑也收集起来备用。 然后,同样把树皮削去湿润部分,捣碎成绒状。 一切准备就绪,陈安开始在屋檐下生火。 先在底层铺上一层干树枝,然后铺上一层绒状的树皮以及木屑,小心翼翼地用火柴点燃。 随着火苗的跳跃,依次添加上准备好的细条、劈开的干柴和大柴。 当火堆中出现了烧得通红的火炭时,陈安知道,生火成功了! 接着,他将那些湿润的树枝和干柴堆在火堆上烘烤,去除湿气。 这个时候,湿润的树枝会产生大量烟雾,所以陈安才特意选择在屋檐下生火,以减少对室内的影响。 待大部分树枝都烤干后,陈安小心翼翼地将火堆移到了河神庙内的简易灶台里。 这个灶台是他提前用土石搭建的,这样在灶内生火,既节约燃料又方便煮制食物。 随着灶内熊熊燃烧的火焰,庙内终于有了几分暖意。 陈安这才脱下湿透的衣服,换上干净衣服。 不是陈安不想早换,而是外面依旧下着雨,陈安跑里跑外的,早换衣服,根本就不现实。 娄晓娥不经意间抬头,瞬间无语了。 因为陈安换衣服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避着她的意思。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眼前。 娄晓娥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狠狠瞪了陈安一眼,连忙移开视线。 不过,陈安换衣服的情景,那健硕的身躯,棱角分明的腹肌,已经深深印入她的脑海中,让她既羞涩又无奈,心中暗骂: “这家伙,怎么也不避着点!” 陈安穿戴整齐后,明显感到,穿着干衣服舒服多了。 接着,他把两人换下的湿衣服挂在木架上烘烤,热气迅速蒸腾而起,让原本就略显狭小的庙宇显得有些朦胧。 此时,时间已经悄然过了午夜12点,外面的雨势愈发猛烈,预测中的特大暴雨如约而至。 两人看着庙外的大雨,默然无语。 娄晓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陈安,你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第323章 又一次禽兽不如 陈安站起身来,走到庙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幕,沉声道: “咱们被山洪冲走,漂了这么久,距离原来的地方,至少有十几公里了。天知道救援人员什么时候能找到咱们。至少,今晚他们是肯定不会来了。 而且,如果今晚这场大雨一直这么下,明天估计整个四九城都有可能发生洪涝灾害,短时间内更不可能有人来搜救我们! 咱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得靠咱们自己! 我估计咱们现在应该离葫芦河和温榆河的汇流处不远,附近就有大队和公社。等明天雨小了,咱们就去那边求救。” 陈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放心,咱们的物资足够,支撑三四天没问题。只要安全度过今晚,一切就都好说。” 娄晓娥疑惑道:“今晚?会有什么危险?” 陈安回复道:“像这样的暴雨天气,会有一些蛇啊、蝎子啊、蜈蚣啊之类的爬虫出现。” 听到可能有蛇、蝎子、蜈蚣出没,娄晓娥吓得小脸煞白。面对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心中充满了恐惧。 陈安见状,连忙安慰道:“别怕,我已经在周围撒了一些驱蛇粉。这些驱蛇粉中有雄黄和硫磺,一般情况下,这些爬虫是不会靠近的。 而且,有我守在这里,保护你,你放一百个心!” 听到陈安的安慰,娄晓娥心中的恐惧稍微减轻了一些。 这时,陈安注意到娄晓娥手里的馒头还剩下大半,问道:“晓娥,怎么没吃多少,不合口味?” 娄晓娥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我就是没什么胃口,想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陈安眉头微皱:“不吃饭怎么行呢,身体需要能量。这样吧,我给你熬点粥吧。” 说着,陈安拿起铝制饭盒,倒了一些大米进去,又从水壶中倒了些清水进去,然后把饭盒放放到灶台上。 不一会儿,饭盒中的水就烧开了,陈安时不时用铝勺搅拌了一下,以免大米粘底。 很快,大米粥便熬好了。 陈安小心将饭盒取下,然后把饭盒盖子反扣在灶台上,又切了一些卤肉放在盖子上加热,同时将馒头切片,放在四周烘烤。 慢慢的,肉香、烤馒头片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室内,勾起了娄晓娥的食欲。 两人坐在火堆旁,就着热粥,三下五除二,就把加热后的卤肉和烤馒头片一扫而光。 热食果然要比冷馒头和冷肉好吃得多,两人吃得微微冒汗,一脸满足。 饭后,陈安拿起餐具,就着雨水洗刷干净。 水壶中的凉白开已经不多了,陈安就将搪瓷缸和饭盒端到庙外,接了一些雨水。等稍微澄清后,烧开饮用。 野外嘛,条件有限,只能这样了。而且,现在的空气中也没有多少污染,雨水总比河水要好得多。 做完这一切后,陈安摸了摸衣服,已经烤得差不多的,于是就拿起来叠好,放进也重新烤干的背包里备用。 接着,陈安转头看向娄晓娥,问道:“你的衣服也烤干了,要不要换回来?” 衣服没有洗,烤干了也没有干净衣服穿着舒服。娄晓娥想了想,只接过了内衣。 因为,陈安带的换洗衣服都是他自己,可没有女士内衣,她现在里面还是真空状态。 陈安转过身,娄晓娥红着脸把上身内衣好,最后到内裤时,却犯了难。 “陈安,你能不能……帮我穿一下?”娄晓娥的声音细若蚊蚋。 陈安闻言,心中一紧。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迅速脱下她的裤子,然后拿起内裤。 “你拿反了,这个是背面。”娄晓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无奈。 陈安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硬着头皮把内裤和裤子给娄晓娥穿上。 穿好后,两人都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对娄晓娥来说是一次考验,对陈安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女孩子真是神奇,一整天下来,身上还是香喷喷的,不像男人一天不洗澡就满身汗味。 吃饱喝足后,饱暖思那个啥。 陈安闻着娄晓娥身上淡淡的香气,好几次都险些克制不住冲动。 要不是为了未来考虑,陈安真想化身禽兽,而不是像如今,坐怀不乱、禽兽不如! …… 时间越来越晚,但外面的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陈安再次观察了四周,确定小庙没有被水淹的风险。 于是,他转身开始着手准备过夜的地方,他先用燃烧的炭火将预定的一块地面烘烤一遍,去除地面湿气。 然后,将带来的薄被子铺在已经烘干的地面上。 娄晓娥看着陈安忙活,问道:“咱们……等会儿怎么睡?” 陈安抬头笑道:“就这一条被子,咱们只能将就一下了。横着躺,再盖上衣服,应该没有问题。毕竟现在是夏天,在室内也不会冷。” 娄晓娥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声音微颤:“咱俩……要一起睡啊?” 陈安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咱俩又不是没睡过,上次在……” “别说了!住口!”娄晓娥满脸通红。 陈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 这女人啊,真是奇怪,明明之前都那么亲密了,今天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什么都不愿意了…… 外面依旧风雨加交,这个小小的庙宇成了两人唯一的避风港,炭火的微光照映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 陈安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凌晨2点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说着,陈安把娄晓娥抱起,放到已经铺好的被褥上,又用衣服盖住她上半身。 然后,他在娄晓娥身边躺下,同样盖上衣服,准备睡觉。 然而,没过多久,娄晓娥却突然翻了个身,紧紧依偎在陈安怀里。 陈安顿时有些无语,这女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刚才还那般防这防那,现在却又主动投怀送抱…… 不过,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娄晓娥均匀的呼吸和细长的睫毛在脸颊上轻轻扫过的触感。 显然,累了一天的娄晓娥已经睡着了。 不过,这可苦了陈安,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抱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哎,陈安啊陈安,你这是又一次禽兽不如了!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陈安欲哭无泪,希望能早点…… 最终,陈安让智子负责警戒,他自己则进入虚拟空间学习去了。 第324章 给我一个痛快吧 凌晨五点,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陈安便被智子唤醒:“宿主,有紧急情况。” 陈安心头一紧,连忙询问:“智子,怎么了?” “根据最新扫描,有七头野猪进入了预警范围,正朝这里快速逼近,距离已不足百米。” 随即,智子将视野同步给陈安,陈安依照智子的标注“看”到了具体画面: 七头野猪,有两头大的,一公一母,估摸着每头都有两百多斤重;还有两头半大的,约莫一百斤上下;剩下的三头,是五六十斤的小野猪。 看样子是一家子整体出动了。 妈的,这窝野猪比上次在门天山打猎遇到的那窝数量还多。 陈安心中暗骂,随即迅速警觉起来,摇醒了怀里的娄晓娥:“晓娥,醒醒,别睡了,快起来!有情况!” 娄晓娥睡眼惺忪,迷糊中问道:“什么……事情?” “野猪,有一群野猪正朝这里靠近!” 陈安简短回答,同时迅速起身,一把抓起身旁早已备好的木棍,又将猎刀安装到木棍前端,用绳子绑结实。 这木棍是陈安昨晚就准备好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这猎刀呢,也是专门打造的,刀柄中空,把猎刀插在木棍上就是一把长矛。 这种猎刀,既能作为长矛使用,又能单独作为剔骨刀使用,可长可短,功能众多,深受猎人们喜爱。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陈安虽然战力不弱,但赤手空拳或用短刀对付一群野猪,还是太过冒险。 毕竟还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尽管这说法不是指三者的战斗力,但那是把野猪与熊和老虎相比。 实际上,野猪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不过,有长兵器在手的话,那结果就不一样了,陈安的实力会得到大幅增强。 “这里怎么会有野猪群?”娄晓娥满脸的不可置信。 “应该是被山洪逼出了山林。”陈安迅速回应。 听到这里,娄晓娥彻底清醒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看了看身边,除了几根木棍和陈安手中的猎刀,再无其他防御武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我们……我们能活下来吗?” 娄晓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中带着几分决绝,她轻声对陈安说:“陈安,你后悔吗?” 陈安愣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摩挲着猎刀长矛,一头雾水:“后悔?后悔什么?” “我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给你……如果这次我们能逃出去,那些世俗的眼光、那些所谓的规矩,我都不在乎了……” 娄晓娥彻底放开了心扉,声音中充满了释然,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束缚和顾虑都烟消云散。 比起生命,所有的一切都微不足道。 娄晓娥的目光落在陈安手中的猎刀上,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别管我了,给我一个痛快吧!比起野猪,我宁愿死在你手里,至少那样没有痛苦。我死后,你能跑就跑吧。” 腿上伤让她明白,面对即将到来的野猪群,她是跑不掉的,生存的希望几乎为零。她不愿成为陈安的累赘,更不愿两人一同死去。 娄晓娥闭上了眼睛,露出白皙的脖颈,一行清泪悄然滑落,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恐惧。 陈安见状,一头黑线,他没想到娄晓娥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不禁苦笑,你就是现在给我,我目前也不能接受啊。 陈安转头看向娄晓娥,知道她以为两人已经面临绝境了。娄晓娥是个传统的人,如果不是万念俱灰,是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于是,陈安笑着安慰道:“晓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放心好了,几头野猪而已,我还应付得来。 你在庙里等着,我这就去把这些畜牲收拾了。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娄晓娥以为陈安在安慰她,依旧闭着眼睛等待陈安动手。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见陈安有任何动作。 她诧异地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陈安:“你怎么还不动手,愣着干什么?” 陈安哭笑不得,轻轻揉了揉娄晓娥的头发,柔声道:“好了,动什么手,别胡思乱想了,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要对我的身手有信心!” 接着,陈安递给娄晓娥一根木棍: “真的,几头野猪而已,不算什么。这木棍,你拿着,防止有爬虫过来。你就在庙里,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说完,转身出了河神庙。 娄晓娥见状,急忙喊道:“陈安,你疯了!你能跑的话就赶快跑啊!”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外面野猪“唧!哼唧!唧唧!”的嚎叫声。 …… 庙前的空地上,陈安右手紧握着猎刀长矛,旁边还插着一根备用木棍,以防不时之需。 这些木棍毕竟只是临时赶制的,材料和工艺都比不上正规矛杆,用力过猛的话,就会中途断裂。不过,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雨水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不一会儿,陈安的衣服就被雨水浸透了。 他站在雨中,目光如炬,与对面呈扇形围过来的七头野猪对峙着。 这些野猪身上沾满了泥水,肚子干瘪,显然也是受到了山洪的影响,长时间没有进食了。 陈安知道野猪是杂食性动物,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会主动攻击人类以获取食物。 而且野猪智商较高,还有较高的攻击性,一旦发动攻击,就会持续不断,直到目标被制服或逃离。 陈安只有一人,长时间的对峙显然不是办法。 他看了看眼前的野猪群,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长矛,主动向前走了两步,这一举动让野猪们纷纷后退。 不过,野猪们很快便又缓过神来,饥饿驱使着它们继续靠近陈安。 终于,一头半大的野猪按捺不住,在离陈安数米远的地方开始奔跑,朝着他猛扑过来。 陈安注视着这头半大野猪的动作,眼神冷静。他找准时机,举起长矛,狠狠刺了出去。 动作快准狠! 没有想象中的激战,胜负在瞬间便已决出。 只听那头半大野猪发出一声哀嚎,被陈安一矛刺中头部两眼中间的上方,这是野猪最为薄弱的部位。 第325章 今天可能走不了了 半大野猪被陈安一击命中,随着陈安抽回长矛,它挣扎了几下,便无力地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接着,陈安没有给这头野猪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又把长矛捅向它的脖子。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在空中弥漫。 其他的野猪见状,纷纷对着陈安发出一阵愤怒的嚎叫声,似乎在为同伴的死亡感到悲痛和愤怒。 被击毙的半大野猪瞪大了眼睛,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安手里的“木棍”竟然如此锋利和致命。 然而,陈安的这一举动也彻底激怒了那头大公野猪。它发疯般地朝陈安冲了过来,长长的獠牙在晨光中闪烁着寒光。 这头大公野猪绝非小野猪那般好对付,它经验丰富,体重也有两百多斤,速度和力量都不容小觑。 更令人棘手的是,它身上裹满了松脂和泥浆,仿佛穿上了一层天然的铠甲。 除非能精准打击到它的薄弱处,否则长矛对它来说根本不顶用。 而一旦被它那锋利的獠牙伤到,即便以陈安如今强健的体魄,那也不好受,非伤即残。 不过,陈安显然不会跟它硬碰硬。他身形矫健,灵活地闪躲着大公野猪的每一次冲锋。 陈安一边躲闪,一边瞅准时机,长矛如电,不断刺向大公野猪的脖子、肚子等脆弱部位。 同时,他还不忘分心攻击一下其他五头野猪,防止它们趁机偷袭小庙,伤害到娄晓娥。 大公野猪的又一次冲锋,被陈安巧妙地躲了过去。 这次,陈安瞅准时机,一记回马枪,长矛如同闪电般划过,精准地刺中了大公野猪的菊花,鲜血立刻喷涌而出,肠子都流了出来。 大公野猪疼得四腿发软,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几乎跪倒在地。 陈安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长矛如暴雨般落下,狠狠地刺向它的脖子和肚子上。 大公野猪又哀嚎了几声,终于无力支撑,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 正当陈安准备松一口气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他猛地转头看去,原来是娄晓娥不放心,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庙门口。 而这时,另一头半大野猪趁着陈安全力对付大公野猪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朝着庙门口冲了过去。 这头半大野猪虽然只有一百来斤,但全力冲刺的速度可是异常惊人,力量也不容小觑。娄晓娥一旦被它撞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小心,快躲开!”陈安见状,惊呼道。 然而,娄晓娥看到这一幕,早已吓得手脚发软,再加上腿伤未愈,哪里躲得开?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畜生,你敢!” 陈安怒喝一声,猛地一个加速,手中的长矛横扫而出,狠狠地砸向半大野猪的后蹄。 “砰!”“咔嚓!” 一道沉闷的声音伴随着脆响传来,半大野猪的一对后蹄瞬间被打断,野猪也摔倒在地。 尽管野猪的身体在惯性作用下继续向前冲去,但被随后赶到的陈安一脚踢开,翻滚到一边。 “给我死!” 陈安双目寒光闪烁,厉喝一声,长矛瞬间化作一道寒芒,直接锁定了野猪的脖子。 下一刻,长矛洞穿了野猪的脖颈,将它死死地钉在了地上。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半大野猪挣扎了两下后,直接毙命! 娄晓娥在恍惚中睁开眼,恰好目睹了陈安那英勇神武的一幕,内心好像被一股暖流击中,一时间,恍如隔世。 她望向陈安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崇之情,满脸激动地开口:“陈安,你又救了我一次,不然的话,我恐怕……” 话未说完,眼眶已微微泛红。 陈安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晓娥,你先在庙里待着,别乱动。我把剩下的也处理掉。” 陈安一头冷汗,心中暗自庆幸,刚才一时兴起想试试身手,差点酿成大祸。 随即,陈安不再留手,抽出长矛,身形一闪,便冲了出去,怒吼道:“都给我去死!” 陈安含恨出手,手中的长矛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每一击都如同蛟龙出海,势不可挡,每一枪都精准地洞穿了一头野猪的身体。 不一会儿,剩下的那头母野猪和三头小野猪也倒在了陈安的矛下。 这一家子野猪,终于在地下团聚了。 这样也好,一家子就应该整整齐齐地在一起! …… 此时,天色已渐渐放亮。 陈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返回了小庙。 娄晓娥这时依旧心有余悸,手脚发软,靠在庙门口的墙上,全靠陈安之前给她的那根木棍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陈安没有立即上前扶她,而是先走进庙里,换下沾满血迹的湿衣服。 随后,他才将娄晓娥抱到被褥上,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安慰:“好了,别怕,没事了。天还早,你再休息会儿。” 娄晓娥轻轻点头,看着陈安,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柔情,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陈安见状,转移话题道:“我觉得咱们今天可能走不了了。我刚才转了一圈看了一下,昨天晚上的雨太大了,河水已经漫过河堤了。 除了小树林这片高地,其他地方都被淹了,成了一片汪洋。这里成了一个孤岛。” 娄晓娥闻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看到陈安,她心中的恐惧似乎又消散了许多。她知道,只要有陈安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陈安无奈苦笑,昨晚选择落脚的时候,只考虑了这里地势较高,不会被水淹,而且只把这里当成临时休息地,没打算在此久留。 本想着休息一晚,天亮了,就背娄晓娥离开这里。然而,世事难料,洪水竟把这一大片都给淹了。 陈安摇了摇头,暗叹:“哎,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没有亲身经历,终究还是经验不足,判断失误。” 不过,也幸好昨天选择了这个高地。 不然,昨晚洪水来的时候,两人就会被重新困到水里。 现在虽然被困在这里,但好歹有吃有喝,还有能遮风挡雨睡觉的地方,总比泡在水里要好得多。 第326章 我想上个厕所 陈安把这些告诉娄晓娥,并安抚道:“晓娥,别太担心,只要雨停了,洪水退了,我们就能回到城里。” 娄晓娥闻言,不时地点着头,递过毛巾,示意陈安擦擦脸。 此刻的她,已没有了昨日的扭捏,眼中满是似水柔情,像是妻子,在丈夫打猎归来后,细心地照料着他的生活起居。 陈安接过毛巾,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娄晓娥的脸上。她的这份温柔,让他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娄晓娥察觉到陈安的目光,脸色微红:“你看我干嘛?”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此刻的样子很美。” 陈安微笑道,“你放心,咱们的物资充足,我一定会把你安全地带回四九城!” 说完,他走到屋檐下,利用雨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 随后,开始生火准备早饭,依旧是米粥,馒头片和卤肉。 饭做好后,陈安递给娄晓娥:“来,晓娥,趁热吃。” 娄晓娥只接过了米粥,没接馒头和卤肉。 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成了累赘。馒头和卤肉本就不多,而他们还不知要在这这里待几天。 陈安每天奔波劳累,还要时刻保护自己,这些馒头和卤肉,还是留给他吃吧。 “你吃吧,我不饿,喝点粥就就行。”娄晓娥强颜欢笑道。 陈安皱了皱眉头:“晓娥,从昨晚开始你就没怎么吃东西,这怎么行呢? 放心,咱们的食物还够吃。再说外面还有那么多野猪肉,等会儿我收拾出来,足够咱们两人吃的。” 说着,陈安开始算起账来:“你看,这3斤馒头足足有15个,如果省着吃的话,足够咱们支撑两天了,还有5斤大米。 再加上外面那7头野猪,总共有800多斤呢,能出500多斤肉,肉食方面也足够。 洪水不可能三五天都不退,所以食物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 说完,陈安不由分说地将馒头和卤肉塞给了娄晓娥。 娄晓娥感到鼻子突然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让陈安看到自己掉眼泪,只好强忍着泪水,低头默默地吃着饭。 陈安也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他刚经历了一场战斗,现在饿得头晕眼花,急需补充能量。 然而,他只吃了两个馒头就停了下来,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虽然还没吃饱,但他知道馒头不多,得省着点吃。还是等把野猪肉都收拾出来后,痛痛快快地吃肉吧。 喝完水后,陈安又出去接了些雨水回来烧开。现在雨一直没停,水源倒是不用担心。 …… 等娄晓娥吃完饭后,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那个……陈安……”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发烧了?”陈安注意到娄晓娥逐渐泛红的脸蛋,一脸担忧地问道。 娄晓娥的脸色更加羞红了:“不是,那个……我想上厕所。” 她再不开口的话,就真的要憋不住了。 陈安闻言笑了,原来是上厕所啊,这野外的,想怎么上就怎么上,又没人管。 但他随即又想到了娄晓娥的伤势,问道:“需不需要我帮你?” 娄晓娥勉强地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她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个动作实在是太尴尬了,太那个了…… 陈安笑道:“这次还用我闭着眼吗?” 娄晓娥咬牙道:“必须闭眼!” 陈安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你想想,我要抱着你去,如果再闭眼的话,万一摔倒了怎么办?旧伤不去又添新伤?” 既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娄晓娥不得不妥协,让陈安不用闭眼。 陈安上前,先将娄晓娥轻轻扶起。 而后,他自然地伸出手,从后面环抱住娄晓娥的大腿,让她那因羞涩紧张而紧绷的后背,靠在自己胸腹之间。 接着,娄晓娥的腿弯被陈安的手臂卡住,小腿被迫地张成了九十度。 娄晓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这种感觉如同被突然置于看台上,无处遁形。 “啊!” 娄晓娥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好羞耻的姿势! 这个姿势对她而言,实在是过于羞人,就像是给小孩子在把尿。 陈安脸色平静,似乎并未意识到娄晓娥内心的翻涌,抱着她走到庙外的屋檐下的一个角落。这里相对隐蔽,应该能减轻一些娄晓娥的尴尬。 娄晓娥准备解下腰带的那一刻,低声道:“陈安,你……你能不能转过头去?” 陈安愣了一下,只好顺从地别过头。 随即,娄晓娥又发现陈安是站着抱着她的,位置有点太高,就让陈安蹲下。 陈安只好又蹲下,嘴里却嘟囔着:“怎么这么多讲究?” 娄晓娥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是担心洒到陈安身上,可是这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她紧张地抿着唇,生怕自己在陈安面前失态。 如果是往常,这种既羞耻又紧张的姿势,她一定无法尿出来。 但是现在,身体的生理需求让她无法再等待,刚准备好,尿液便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尿液划过一道弧度冲向地面,仿佛一条细小的瀑布在流淌,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同时一股淡淡的尿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此时的娄晓娥,心中既羞愧又无奈,脸色愈发红艳,双目含泪欲滴。 这……简直丢死人了,这以后,让自己在陈安面前怎么见人啊? 女人都希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爱人面前,但是现在可好,自己的丑态,都展露而出了。 陈安会不会讨厌自己? 想到这里,娄晓娥又紧张起来,身体竟然开始抖动起来,这一抖反而是将一些尿液,都甩到了陈安那粗壮有力的手臂上。 “啊,陈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娄晓娥见状,更加无地自容。原本,自己被陈安把尿就够丢人的了,现在,竟然把尿液都弄到了陈安的手臂上,这…… “没事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好了,乖,继续吧。”陈安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安慰道。 “我……” 娄晓娥泪水在眼里打转,颤抖着身体,终于完成了这次对她来说极为艰难的上厕所。 …… 第327章 猪肉自由 陈安知道娄晓娥尴尬和不好意思,故作平静的把娄晓娥抱回庙里,温柔说道: “你再多歇会儿,我去把外面的七头野猪处理一下。现在这天气,如果不及时处理,肉很快就会腐败。” 娄晓娥转头看了看那几头野猪,躺在泥泞中,浑身泥污,让人没有任何的食欲。 她皱了皱眉:“真要吃这些?脏兮兮的,看起来那么脏,而且听说野猪肉有骚臭味,我宁愿饿着,也不会碰一口的。” 陈安心中暗笑,那是你还没有体验过真正的饥饿,饥饿的力量足以改变一切。饿狠了,哪怕是草根树皮都能成为珍馐美味。 他轻声道:“好了,你别看现在脏,等会儿我处理好了,做出来可香了。保准让你流口水!” 说完,陈安安顿好娄晓娥,就开始忙碌了。 他换回原来被雨水浸透的湿衣服,先是从树林中砍了一些树枝,在屋檐下搭了一些简易的架子。 随后,他操起猎刀,开始冒雨处理起那七头野猪来。 迅速排空血液,开膛破肚,剔骨分肉。 至于皮毛,在野外,条件有限,没法烫毛剃毛,他只能选择直接剥皮。 同样,内脏也不好处理,陈安都放弃了,简单挖了个坑,直接埋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七头野猪已经全部被陈安收拾好了。 肉块和排骨也都趁着雨水清洗干净,用藤条串起来,整整齐齐的挂在屋檐下的架子上。 娄晓娥看着眼前五六百斤的肉,发愁道:“陈安,咱们没有那么多盐,这么多肉,你也放不住啊。” 陈安微微一笑,自信道:“放心,我有我的办法。等雨停了,你就瞧好了。” 在野外保存肉类,要把握三项最基本的要求:低温、清洁、干燥。 低温就是把肉尽快分割冷却,操作得越快,肉块越小,冷却效果就越好,保存时间也就越长。 清洁就是去除血液、污垢、肉上沾染的微生物以及其他杂物碎屑,防止快速腐败。 至于干燥,通常有三种方法可选:晒干、盐腌和熏肉。 晒干是最自然也是最经济的方法。阳光中的紫外线不仅能杀菌消毒,还能迅速干燥肉类。 晒干鲜肉,需要将肉切成细条,并去除所有可见的脂肪。 而在野外,为了防止野生动物侵扰,不要把肉条放在地上晾干,最好将肉条悬挂在树上或杆子上。 盐腌有两种方式:干腌和湿腌,各有千秋。 干腌也就是咸肉的做法,将盐充分揉搓在鲜肉表面,确保每条肉的表面都完全涂满了盐。 然后,将这些被盐包裹的肉条放入密封容器中,不要让两条肉相互接触。密封容器后,让肉在容器里腌制。 湿腌是使用浓盐水,盐分浓度高达14%以上,可以根据需要添加其他香料。 然后将每条肉完全浸入盐水中五分钟,之后,将其挂在安全、通风良好、阳光充足的地方晾干。 当盐晶体形成并覆盖肉条外部时,就证明腌制完成了。 但是,晒干和盐腌的方法现在都不能用。 暴雨初歇,天气依旧阴沉,无法晾晒。同样,也没有那么多的食盐支持盐腌。 …… 上午9点多,下了一夜的大暴雨终于停了。 陈安也开始准备熏制猪肉了。 熏肉,就是使用硬木烟熏,烟熏能赋予肉类独特的风味和较长的保存期,木材一般可以使用山核桃、樱桃、橡木、枫木、苹果木和柏木(非松木)。 幸运的是,在小树林中,他发现了几颗柏木,柏木树枝有着特殊的香味,正是熏肉的上好木料。 在野外,没有时间和条件来建造熏制房,陈安只能就地取材,因地制宜。 他挖了一个深约三四十厘米的坑,搭起篝火,并在其上搭建了几个简易的架子,将野猪肉挂在架子上。 点燃篝火后,陈安将柏木枝覆盖火上,让木材在缺氧的环境中缓缓燃烧,释放出大量的烟雾。 而且,雨后的树枝本就潮湿,使得烟雾更加浓厚。这样的浓烟也许能给可能有的救援人员指引方向。 随后,陈安调整了一下猪肉位置,使其挂在浓烟处。 熏肉的过程是漫长的,需要时不时添些柴火,维持着火势和浓烟的稳定。 一般情况下,鲜肉要烟熏至少一天以上,熏制两天的肉可以保存长达一个月之久。 当然,陈安两人并不是真正的荒野求生,不需要将肉保存一个月,能保存三五天时间就行,所以,陈安准备烟熏个半天时间就行了。 …… 陈安把这一切做完后,一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陈安趁着熏肉的间隙,开始准备午饭了。 这次午饭,陈安准备用铝制饭盒蒸些米饭,然后再来个烤猪腿。 熏肉前,陈安就提前留下了一头小野猪的两个后腿,去骨后,提前用盐和调料腌制了,准备把它们都烤了,作为午饭和晚饭。 陈安重新引燃一小堆篝火,将腌制好的猪腿肉,用柳树枝串好,放到木架上烤制起来。 随着火势的烘烤,肉香渐渐弥漫开来。 娄晓娥闻到香味,仿佛忘记了上午说过的不吃野猪肉的话,眼巴巴望着烤猪腿,等着美食出炉。 渐渐地,猪肉变得焦黄,更加诱人。 陈安将其从架子上取下,用猎刀将烤熟的猪肉片下,放到搪瓷饭缸里,把剩下的放到架子上继续烤制。 陈安将搪瓷饭缸递给娄晓娥,笑道:“晓娥,来尝尝这刚出炉的烤肉,看看味道如何?” 娄晓娥夹起一片烤猪肉,尝了一口,脸上顿时惊叹起来:“嗯!真不错!味道好极了!” 接着,她奇怪地问道:“陈安,那我怎么听说野猪肉都是骚臭的,不能吃啊?” “说的没错,成年野猪是有一股骚臭味,几乎难以下咽。” 陈安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这选的是不满一年的小野猪,骚味淡,再经过我这调料的腌制,基本就没了骚味,只有肉质鲜嫩了。” 陈安不时给架子上的美食翻个身,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受热。 不久,米饭也熟了,两人就着米饭,吃着烤肉。 这一顿,两人实现了猪肉自由,报销了一整个烤猪腿,当然,大部分进了陈安的肚子。 …… 第328章 你就像刚过门的小媳妇 与此同时,赵大力周铁柱这边,他们昨晚借宿的村子,在后半夜就被汹涌上涨的河水给淹了,积水有七八十公分。 好在,陈安他们提前预警了,社员们被及时转移到了安全的高处,物资也被妥善转移,没有损失。 更重要的是,村子的交通和通讯都没有与外部断绝。 通过生产队的电话,赵大力一早就跟轧钢厂取得了联系。 正如陈安所预料的那般,昨夜的特大暴雨让一切救援行动变得举步维艰,救援人员根本就无法派出。 而今天上午,轧钢厂又面临严峻的抗洪抢险任务,加固护城河堤坝,防止溃堤,人手紧缺,根本抽调不出过多的人员。 最终,厂里仅勉强拼凑出一个10人小队,由武胜利和王有才带队,前来救援,后续人手则要等护城河水位回落后,才能继续增援。 由于一夜的暴雨,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救援小队的车辆行进十分缓慢。 一直到暴雨停歇后,上午10点半左右,救援小队才与赵大力两人汇合 此时,距离陈安和娄晓娥被洪水冲走,已经过去了十三四个小时。 生产队长知道赵大力他们要去搜救陈安两人时,指着眼前比平日里宽了两三倍的河面,感叹道: “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发过这么大的水了,只怕他们……” 话未说完,但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陈科长是我们厂的技术大拿,无论生死,我们都必须找到他。”赵大力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生产队长见状,为感谢他们先前的提醒,当即决定支援一艘打鱼用的小船。 于是,赵大力一行12人,乘坐两个橡皮艇,一个小木船,顺流而下,开始了搜救行动。 途中,赵大力向武胜利询问:“胜利,赵科长他们落水后,厂里有没有通知他们的家人?” 武胜利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陈科长家中现在只剩下几个弟弟妹妹,厂里考虑再三,决定暂时封锁消息,只说陈科长在执行救援任务。 一切,都等找到人后再做定夺,也许这只是虚惊一场。至于娄晓娥,她父亲一直都在厂里等待消息呢。” 赵大力闻言,沉默了。 他同样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但生产队长的描述,让他不禁为陈安娄晓娥两人的安危捏一把汗。 武胜利看到了赵大力沉默,安慰道:“赵哥,陈科长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众人没有再说话,橡皮艇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和压抑,只有艇下水流的声音。 …… 午饭过后,陈安把先前换下来的脏衣服清洗干净,挂到木架子上烘烤。 随后,他为娄晓娥的小腿换了换药,伤情还好,伤口处没有继续发炎,已经开始结痂。 脚踝也开始消肿了,已经能够轻微活动了,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不用什么事情都要陈安帮忙了。 然而,按理说这应该是好事儿,不过不知为何,陈安和娄晓娥两人的心中都有一丝小小的失落。 接着,陈安不时往熏肉的火堆中添加柴火,保持着火力和浓烟,既为熏肉,也算是向外界发出的求援信号。 等衣服逐渐干燥,熏肉也添好柴,已经快下午2点了。 陈安的身体已到了极限,昨晚才睡了3个小时,又从凌晨5点忙到现在,连续的劳作,让他疲惫不堪。 他轻声对娄晓娥说:“晓娥,我有些撑不住了,得眯一会儿,你留意外面的动静,一个小时后,记得叫醒我。” 同时,他在心中同步向智子下达了预警指令,以防万一。 娄晓娥轻轻点头,看着陈安躺下,很快便陷入了沉睡,眼中满是心疼。 娄晓娥知道陈安累坏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他。那轻微的鼾声成了她心中最安心的旋律。 娄晓娥现在心中充满了柔情和感激,至少他们都还活着,并且共同度过了难关,只要继续坚持下去,洪水退去,很快就能获救。 她小口抿着清水,饭后浑身暖洋洋的,不过她上午休息了半天,此刻并不觉得困。 为了安全起见,她每隔几分钟便向庙外看看,确保没有动物的过来侵扰。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一个小时转瞬即逝。 娄晓娥转头看向陈安,睡得正香,决定让他再多睡一会儿,便没有叫醒他。 …… 不过,不到4点,娄晓娥便不得不唤醒了陈安,因为熏肉那里需要再次添柴了。 陈安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竭力揉搓着双眼,人就是这样,疲惫的时候强撑着不睡还好,一旦入睡却没睡够的话,几乎连眼都不想睁开。 经过这一天的共患难,娄晓娥与陈安的关系更亲近了许多。 她拿着湿润的毛巾,轻柔地为陈安擦拭脸庞,那份关怀,就像一位温柔贤惠的妻子。 陈安望着她,笑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就像是刚过门的小媳妇呢。” 娄晓娥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羞涩地将毛巾扔回陈安怀中,嗔怪道:“谁稀罕当你媳妇呢。” 陈安擦了擦脸,转身走出小庙。 娄晓娥半倚在神像底座上,用温柔的目光,深情地注视着陈安忙碌的身影。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幸福感,仿佛这一刻,他们正过着古人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世无争的宁静生活。 正如陶渊明诗中描绘的那样:“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待陈安忙完手中的活计,却发现睡意已然消散无踪。 于是,他索性坐下来,跟娄晓娥聊起天来。 在交谈中,陈安逐渐了解到了娄家更多的内幕。 原来,娄晓娥除了母亲外,还有三位姨娘,她们都是娄半城之前的妻妾。 现在嘛,她们算是娄半城的前妻,不过,因为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娄半城还私下养着她们。 还有,娄晓娥除了有一个亲弟弟外,还有同父异母的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 解放前,在娄家宅斗最为激烈的日子里,年幼的娄晓娥没少受到哥哥姐姐的欺负! …… 第329章 救援终于来了 两人聊着聊着,娄晓娥情不自禁地握住陈安的手,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在这孤苦伶仃的荒野之中,陈安成为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她诉说着自己的过往,声音渐渐低沉,最终抵挡不住困意,半抱着陈安的胳膊沉沉睡去。 陈安低头凝视着娄晓娥完美的侧脸,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心中涌起一股柔情。他顺势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呼吸。 今天,他才真正意识到,娄晓娥虽然外表看似骄傲,但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脆弱和苦楚。 她终究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生,需要有人呵护和疼爱。 …… 渐渐地,阴沉沉的天开始暗淡下来,陈安看了看时间,已经5点半了。 他心中默默盘算着,从暴雨停歇到现在,时间已足够厂里组织起一支救援队伍,展开对他们的搜救了吧? 陈安小心翼翼将娄晓娥从怀里移到被褥上,走出小庙。 来到熏肉的炭火旁,又在上面盖上一些潮湿的柏木枝,使得浓烟更大了一些,这样也许能给救援人员指引方向。 接着,陈安穿过小树林,来到了河边,围着现在水淹形成的小岛查看了一圈。 发现河水已经退去了一些,按目前的情况,即便没有外界的救援,再过两天,他们两人也能自救。 陈安又眺望了一下河面,还是没有发现有任何船只。 也是,温榆河也不是什么大江大河,河两岸的村子,除了打鱼的小木船,往常也没有什么船只。 而今,突发洪水,也不会有渔民出来打鱼。 就在这时,陈安发现一抹微弱的光亮突然划破了昏暗的河面,伴随着那类似手电发出的光亮,还有隐隐约约的呼喊声。 是救援人员吗? 陈安心中一喜,随即迅速打开手电,向发出光亮的地方照射过去,回应对方。 陈安手电的电量已所剩无几,幸好现在天色比较暗,那光束显得还是比较明显。 陈安倒不怕来人不是搜救自己的人员,也不怕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以他的身手,即便是不怀好意的人,那也是来送装备。 只要有船,他就有信心带着娄晓娥回到四九城。 很快,对方注意到了陈安的回应,数道手电的光亮照射过来,并开始向陈安这边靠拢过来,并伴随着逐渐清晰的呼喊声: “陈安……娄晓娥……是你们吗?我们来找你们了……” 那一刻,陈安眼里露出激动,是搜救自己的人!而且听声音,好像还是武胜利。 几分钟后,一个小木船划了过来,船上有四个人,都是轧钢厂的职工,为首的赫然正是武胜利。 一见到陈安,武胜利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哽咽着喊了一声陈安的名字,随后两人紧紧相拥。 “总算等到你们了!”陈安用力拍了拍武胜利的后背,感激道。 简单的问候之后,武胜利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厂里为什么这么晚派人救援,派了多少人,有没有告知家人等等。 武胜利说道:“我们上午11点就出发了,是从你们落水的地方开始,顺流而下,一路搜寻过来。 不过途中,我们意外遇到了两批共6个被洪水困住的人,他们是附近公社的社员,情况危急。 我们就先把他们送到了最近的公社了,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不少时间。 说实话,找了你们这么久都没见到人影,我们都快绝望了,以为你们被洪水冲离了主河道。 直到从远处看到这里的烟雾,我们就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是你们。 现在,另外两个橡皮艇去了其他方向搜寻,等会儿就会回来会合。” 陈安激动地拥抱着每一位救援人员,嘴里反复说着感激的话。 武胜利讲完,突然发现娄晓娥不在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问道:“陈科长,娄晓娥她……她没事吧?” 陈安回头指了指身后的小树林,笑道:“别担心,她没事。树林里刚好有个小河神庙,晓娥的腿受了伤,现在正在里面休息呢。 说真的,就算你们没找来,等洪水再稍微退一点,我也准备带着晓娥自己回去了。” 几人把小船固定好,陈安领着武胜利四人,来到庙前空地。 当武胜利四人看到陈安挂在熏架上那一排排的熏肉时,他们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不是没见过其他落水幸存者的样子,比如先前救出的6人,都是浑身浮肿,饿的不成样子。 而眼前这一幕,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肉居然多得吃不完,要做成熏肉! 武胜利嘴角微微抽搐,震惊地怀疑人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陈安两人是真的是受到了洪灾吗? 妈的,这吃得比平常都好! “这……这些肉……” 陈安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哈哈一笑,解释道: “哦,这些啊,今天凌晨刚好遇到了一窝野猪,也被洪水逼到了这里。没办法,我只好把它们都处理了。” “这么多肉?那得是多少头野猪啊?”武胜利好奇地问道,眼睛瞪得圆圆的。 “七头!两头成年的,两头半大的,还有三头小猪崽!” 陈安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后,他详细讲述了与野猪遭遇并激战的过程。 武胜利听完,心中暗自庆幸又后怕不已。 他知道,与七头野猪的搏斗,那绝对是生死一线间的较量,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 要知道,七头野猪的战斗力,比老虎和熊只强不弱!在没有热武器的情况,能战而胜之,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他不禁想到,如果换成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估计早就凶多吉少了。 随后,陈安进入河神庙,温柔地唤醒了娄晓娥。 “晓娥,快起来了,救援人员到了,咱们马上能回去了!” 娄晓娥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不相信幸福居然来到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