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死对头竟是病娇美丞相?》 第一卷 第1章 犯我河山者死不足惜 玄周十一月 西辽 雁塔关塞外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骨碌碌像个皮球一样滚到了西辽蛮夷首领贺兰图的马蹄前。 脑袋上那双铜铃一般的大眼,狰狞地瞪着,恐怕这颗脑袋的主人在临死之前,他是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面,因为心有不甘所以才使得他死不瞑目吧。 “贺兰图,你的兄长已经死在我手里,怎么样?还打吗?若是要打,本将军奉陪到底。” 景慕瑶高傲地仰着头,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充满凌厉的坏笑。 巍峨的雁塔关城门前,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景慕瑶跨坐在一匹浑身赤红的汗血宝马上,手中握着的银枪还在滴着敌人的鲜血。 血滴落在雪地上,瞬间被冻结成冰,红白相映,显得格外的刺眼。 她的身后,便是成千上万的黑鹰轻骑,个顶个的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将士,并列在城门前严阵以待,黑压压的一片,势不可当。 贺兰图下马单膝跪地,不可置信地抖着双手将地上的头颅捧起,等他看清模样确定是他兄长贺巴图时,一时间因为心中悲痛欲绝而导致整个后背都在颤抖。 于是他咬牙切齿、红着眼眶,低吼一声:“景慕瑶,你杀我兄长,我定要你偿命。” 看着哇哇大叫,哭得像个没牙的孩子一样的贺兰图,景慕瑶一脸嫌弃。 她先是掏了掏耳朵,接着对着指甲吹了口气,然后切了一声。 继续气死人不偿命地道:“行了,多大点事儿,本将军杀死的又不是你爹娘,哭什么哭,你能要点脸不。 不过话说回来,本将军有些好奇,你们蛮夷都是吃草长大的吗?嗯~就像牛马驴一样。 不然你们蛮夷为何眼睛都那么大,你瞅瞅你哥那双死人眼,瞪得跟铜铃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不瞑目呢。” 贺兰图…… “噗噗噗……” 先让老子吐血三升。 众黑鹰轻骑…… “嚯嚯嚯……” 景将军威武霸气。 看着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只能朝她瞪眼的贺兰图,景慕瑶微微挑眉,扬声呵斥道:“贺兰图,本将军告诉过你,犯我河山者……死。 尔等西辽蛮夷,霸占了我玄周九个城池,蹂躏我玄周子民数十载。 就算我砍了贺巴图的脑袋那又怎样? 我可是还没解气呢,要不你过来继续让我将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贺兰图…… 嗷嗷嗷…… 景慕瑶老子要弄死你丫的。 …… 说起来,景慕瑶这人吧! 武功高强但脾气却很暴躁,喜好打架斗殴。 在她那里,没有道理可讲,需得拳头说了算。 就像今日之事,对于西辽蛮夷来说,她做的就有点不太地道。 不但砍了人家兄长脑袋,还将人家脑袋当球踢。 贺巴图的脑袋被她高高抛起,她单手撑着马背,飞起一脚,将脑袋踢到对面敌军首领贺兰图跟前。 把堂堂七尺男儿贺兰图给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将她撕碎。 西辽那边,头颅被踢了过去,首领捧着兄长头颅悲痛欲绝,故而导致军心涣散,早就没了半点士气。 贺兰图的身后只剩下伤兵残将,士气尽失,早就没了与景慕瑶一决高下、拼杀到底的勇气和资本。 他虽然与景慕瑶之间有着血海深仇,甚至对她恨之入骨,但是此刻的他只能顾全大局,认输撤退,他想暂且休养生息,日后再想办法徐徐图之。 “景慕瑶,今日我贺兰图立誓,他日必定将你五马分尸,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贺兰图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捧起兄长的头颅,率大军仓皇后退,如丧家之犬一般,急急忙忙转身就走。 “想跑?呵!” 景慕瑶低吼一声:“别说门了,窗户口都没有。” “驾……!” 景慕瑶猛地扯下缰绳,双腿夹紧马儿腹部,扬鞭抽打,马儿咻咻咻地一阵狂奔。 此战必须要蛮夷付出惨痛的代价才可。 不然怎能解恨? 耳边寒风凛冽,景慕瑶像雄鹰展翅一般飞驰猛追,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黑鹰轻骑,像潮水一般,倾泻而出,极速追击贺兰图一众残兵败将。 千万个玄周黑鹰轻骑,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儿郎,势如破竹一般,瞬间将敌方阵列冲散。 银枪落下,血溅当场,本是白茫茫的草原,瞬间变成了哀嚎四起、血流成河一般的地狱。 贺兰图强撑着悲痛,与景慕瑶恶斗了十几回合便被景慕瑶拍下马背。 还没等他再次站起,银枪箭头便抵在了他的脖颈动脉血管处。 景慕瑶高高仰起下巴,不屑地低吼一声:“众将士听令,贺兰图贼心不死,屡屡冒犯我玄周边境。 不但屡次屠杀我玄周百姓,还想要对本将军暗中下手。 本将军为了玄周受苦受难的百姓,决定将其痛猎杀,以告慰我玄周百姓的在天之灵。” 景慕瑶骑在马上,手中的银枪早就蓄势待发,看着单膝下跪眼神狠戾的手下败将继续说道:“想他堂堂七尺男儿,败在一个女人之手,恐怕已经没脸活在世上。 本将军历来做人和善,为了他的男子尊严,即便心中不忍也要忍痛成全他。” 贺兰图被打落下马的那一刻,已经心死。 想他堂堂西辽不败战神,如今却败在一个女人手上,即便不死,今日之事传扬回去,他也没脸继续苟活。 景慕瑶低头看着他,红唇轻启“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小瞧女人。 很多时候,女子一样可以超越男子,所以,这场仗你输得一塌糊涂。 不但输掉性命,更输掉了你西辽不败战神的声誉,你活着又能怎样? 回去成了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故而会生不如死。 既然那样,还不如战死沙场来得好听些。” 对于景慕瑶来说,这场仗打得实在是过瘾。 于是她高举银枪,声音洪亮:“侵我国土,杀我百姓者……” 沉重的红色盔甲泛着白色雪光,盔甲上溅满敌人的鲜血,此刻的景慕瑶,犹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魔鬼。 她撇了一眼身后的黑鹰轻骑,眼神凌厉,语气冰冷,慢吞吞吐出三个字:“杀无赦。” 话落她端起银枪,扫落飞雪,瞬间刺穿敌人咽喉。 贺兰图瞬间一命呜呼。 整个战场,呐喊声一片。 这个冬日,雁塔关寒风刺骨,人声却沸腾。 黑鹰轻骑的众将士,看向景慕瑶的眼中,全是崇拜之色。 …… 是夜 驻地营帐 长达两年的战役,终于画上了一个满意的句号。 景慕瑶背靠帅帐门前,仰头看着夜空,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回京递送捷报的将士策马而去,景慕瑶那根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了下来。 这场仗,终于尘埃落定。 众将士疲惫已久的面上,取而代之的都是轻松的表情,眉眼之中的喜悦之情,怎样都压不住。 西辽地处北境,此处常年积雪寒冷。 时值冬日,到处都是光秃秃一片。 没了树叶野草遮挡,北风吹来,冰冷刺骨。 士兵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营帐在点火取暖,火光星星点点,将整个黑夜都映出了暖暖的橙色。 第一卷 第2章 像是早就忘了,她是一名女子。 景慕瑶双手倒背在身后,仰头看着空中的点点繁星。 巴掌大精致的小脸,因为放松心情而变得柔和了许多。 众将士看到此刻的景慕瑶才恍然大悟,他们的主帅还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儿身。 看过太多她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大家似乎都已经忘了,她还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年方十九的小女子。 战场上厮杀,她总是第一个冲到最前线,不惧危险,拼命厮杀。 不知斩杀了多少敌人的项上人头。 小小年纪,却是一个让千万铁血硬汉打心眼佩服的女将军。 常年在外征战,景慕瑶浑身早就没了独属于女子的娇软。 火光映照中,彰显出因为长期厮杀练就出一身英气。 本该细腻白皙的小手,变成了小麦色。 骨节分明,肌肉微微暴起。 那是一种蓄满力量的英气之美。 营帐不远处,几名士兵正围着火堆烤鸡吃。 看到营帐门口的景慕瑶,大家一致认为应该喊她过来一起吃。 只不过,平日里在战场上厮杀眉毛不眨一下的将士们,想到女儿身的景慕瑶,个个却都畏首畏尾。 谁都不敢上前与她搭话。 这时,一名堪堪成年的士兵被众人推了出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试探着喊了一声:“景将军。” 景慕瑶挑眉回头查看。 不远处的火堆旁,一个腼腆的小士兵正举着一只烤鸡看着她支支吾吾地说话:“景……将军天寒地冻路远马亡,咱们一起捉到了几只将军……不是鸡。 几只山鸡已经烤熟,您要不要过来一起吃点?” 不远处一处火堆旁,一个看似稚嫩胖嘟嘟的小家伙举着一只鸡正看着她,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因为寒冷,小家伙的脸蛋被冻成了红苹果,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煞是可爱。 景慕瑶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小家伙在邀请她过去吃鸡呢。 景慕瑶扬眉轻笑,快步走了过去,随后大马金刀般坐了下去。 一点儿将军的架子都没有,随手接过士兵手中的烤鸡就往口里送去。 “嗯!不错!香喷喷的鸡肉就是好吃。” 景慕瑶赞赏地看着小家伙并朝他伸出一根大拇指。 为将着,定当严肃。 但此刻已经偃旗息鼓就没必要再端着高高在上的将帅架子。 和下属随意地聊聊天,也可以增加一下将、士之间的感情。 一只鸡啃掉大半时,远处的营帐旁走来一位身穿银甲黑袍、腰佩弯刀的女人。 看到景慕瑶她快速过来撩骚抱拳单膝下跪看着景慕瑶低声说道:“将军,黑鹰轻骑已全部规整完毕。只待您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搬回京师。” 这名女子是景慕瑶手下唯一的女亲卫,名唤薛婷。 景慕瑶面带微笑点点头,站起身来单手将她扶起,随后看着一旁的士兵挥了挥手中的那只烤鸡:“烤得不错,我拿回营帐再吃。” …… 景慕瑶与薛婷一并回到营帐。 两人分吃一只烤鸡。 薛婷看着她打趣道:“雁塔关一战,将军的名号可是彻底打响,不日凯旋归京,如今身傍赫赫战功,皇上定为将军感到高兴。” 两年前,玄周开国以来唯一的女将军景慕瑶奉命带领五万黑鹰轻骑出征西辽,对战西辽十万精兵,为的就是收复丢失的九座城池。 两年内与蛮夷不畏艰辛地打了不知多少次硬仗。 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惨烈战况,如今想想,依然历历在目。 哪怕是男子遇到那一切恐怕也早就吓破了胆,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 曾经的风吹雨淋,曾经的衣不遮体,曾经的食不果腹。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被景慕瑶一并承担了下来。 她靠着那份视死如归的气魄,硬是将蛮夷打得节节败退,并一一收回失去的玄周河山。 如今都已成了过去,总之,最后还是他们赢了。 如今捷报已经传回京都,恐怕京都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景慕瑶年方十九,如今又在身上添了战功一笔。 失去的九座城池,已经回到了玄周的怀抱,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加值得开心的事? 薛婷啃了一口烤鸡,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看着景慕瑶问道:“将军,这次回京,那件事是不是就可以实施了?” 景慕瑶抿唇沉默了一会儿道:“但愿吧!” 她们深知,那件事若是实施起来,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百姓中间,都是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 长夜尽头,天边微微吐白。 景慕瑶已经率领黑鹰轻骑,浩浩荡荡地班师回朝。 而捷报已经提前抵京,上报给皇上。 早在送递捷报的将士挥舞着玄周腾龙锦旗经过京都各大关口时,城中的百姓都已知道。 景慕瑶大将军打赢胜仗即将班师凯旋回朝。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京都上下达官百姓,大家三五成群,都在讨论着景慕瑶的赫赫战功。 …… 而此时的京都里,小皇帝陛下正微服私访在丞相裴延的府中。 不为别的,只因为裴丞相生了重病。 当今小皇帝郑昭十分的惜才,一度为国事操劳成疾的丞相生了病,他宁肯放下满书案的奏折也得过府来看看,不然他怎能放心。 说起这位丞相,让人忍不住感到惋惜。 他姓裴,单名一个延字。 曾经的他,以弱冠之龄步入仕途不到一年,便因极高的文学及政治造诣坐上了百官之首的丞相之位。 辅助天子日理万机,至今也不过短短两年之久。 他出身百年高门世家,祖上高官辈出,他的父亲便是上一任丞相。 而当今的小皇上便是他父亲一手教导出来的。 而如今,父亲年纪渐长身体大不如前,做事越来越力不从心,于是他便撂挑子辞官将自己的儿子推出来顶替他,自个却找了一块风水宝地颐养千年去了。 所以不要以为裴延是靠着家族的庇佑才能坐上丞相这个位置的。 其实不然。 裴家虽然显赫,但是进入仕途的弟子全是靠着真才实学,一步步往上走的。若是能力不够混不到最高峰,姓什么都没用。 而裴延,虽然他没有像天下学子那样通过乡试、会试一步一步往上爬,但是他却直接在殿试上仅凭【六国策略】这篇文章便能力压天下众多博学才子,最终获得三甲榜首进而一举被封为丞相。 虽说他的文章不过是寥寥千字,但是却道尽了当今各国局势。 阅读过他文章的人,都被他的才情所折服,世人皆称他为文曲星在世。 别人皆是寒窗苦读数十载才得以换得平步青云的机会,而他确是一步登天。 第一卷 第3章 他生得就像是一个妖孽 说实话,人与人之间差距就是大。 你说他,有才就有才吧,偏偏他还长了一张任谁见了都会自愧不如、遭人妒忌的脸。 瞧瞧他,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细腻,一双丹凤眼好看到爆炸,说实话,一个男子生成他这样,完全就是一个妖孽般存在。 放眼整个京城,就没有哪个名门贵女不想嫁给他的,哪怕他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会有女子争先恐后地想要往他身上扑。 但是上天却也是公平的,给了他举世无双的智力,却没有给他一个好身体。 先天不足加上后天的意外,所以导致他极度畏惧寒冷,一到冬日,便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甚至虚弱到浑身无力,连走路都困难。 这不是,因为前些日子稍微吹了点风,就导致他上吐下泻、高烧不退。 吐到最后,胆汁都被吐出来了,胃里苦、嘴里苦、心里苦,这汤药一灌更是苦上加苦。 “裴爱卿,你这病反复无常,朕实在是担忧万分,御药房那么多御医,难道就没有找到一个能够治愈的法子。” 小皇帝拧眉坐在榻边,看着他叹气。 裴延伸出瘦弱苍白的手臂将药碗放在床头,那双精致的丹凤眼满是忧郁之色。 精致的五官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薄唇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开口,沙哑无力:“皇上不必忧心,熬过冬日,臣便无碍。” 拿过侍女递过来的那颗糖丸放入口中,苦味便被冲淡了许多。 “臣请病在府里有些时日,政务处理不及,实在有愧。臣觉得这几日精神好了些,皇上还是将事务分些给臣吧,总是这么闲着,臣愧对皇上的厚爱,心中有愧。” 小皇帝闻言俊眉皱起看着他无奈叹气:“你呀!你让朕说你什么好呢?你是属陀螺的吗?天生就是劳碌命半刻也舍不得停歇?” 裴延不以为然:“皇上此言差矣,食君之禄,必当……” 这个语气调调,与他那个成天追在皇上后面说教的父亲一个模样。 “行了,朝中今日并无大事,用不着你成天瞎操闲心。” 小皇帝猜到他下面要说的是什么话,摆摆手将他没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想要话被皇上打断,裴延自然无法继续说下去,只叹他的身子不争气。 他确实属陀螺的,别人巴不得多放几天的大假,他倒好,恨不得天天扎在朝堂的公务上半刻也不想闲着。 “对了,说起最近的事儿,还真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呢。” 小皇帝突然想起一件事:“雁塔关一役大捷,失去的城池皆已回归我玄周国土,捷报已在今早传来。 而率领此次战役的女将军景慕瑶不日即将率军凯旋回京,届时,爱卿若是病愈了,那就随朕一同前往城门迎接如何?” 裴延闻言先是一愣。 谁? 景慕瑶? 那个女疯婆子? 呵! 放眼整个玄周,上下到三岁孩童,上到九十老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镇远大将军景慕瑶,两年前挂帅出征,即便那会他还未曾继任丞相之职也未曾见过,但是她的名号确实已经被妇孺皆知。 传闻景慕瑶胸无点墨目不识丁,脾气暴躁喜好打架斗殴,为人处世随意不拘小节。 而像裴延这种从小严格受礼教熏陶的世家弟子对于女人从军一事向来嗤之以鼻。 国家还没到生死存亡之际,朝中也有那么多智勇双全的好男儿,为何偏偏显得着她一介女流率军打仗?如此做派,简直是荒唐至极。 还不是她就喜欢出风头逞英雄,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想起景慕瑶,裴延突然一阵反胃,他想吐,被气的。 他就是看不惯她那个土匪流氓样。一点女子的温婉可人都没有,甚至比他还……爷们。 这样的女子,母老虎一般,试问天下男子谁人敢娶? 若是将她娶回府里,一不小心惹着她,还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给你一顿胖揍? 想到这里,裴延感觉浑身一激灵。 他的至理名言就是,珍爱生命,远离景慕瑶。 一想到景慕瑶,裴延觉得自己的病情都加重了。 他单手拖住脑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向小皇帝,脸色苍白毫无笑意:“皇上,臣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所以到时候恐怕无法与皇上一起去城门迎接景将军,所以还请皇上恕罪。” 换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唯独景慕瑶他喜欢不起来。 他觉得她不配得到他的尊敬。 一说起景慕瑶,他就会想起他那个让他操碎心的好妹妹裴宁,顿时他就更加来气。 因为他那个好妹妹裴宁,整天不肯读书写字修身养性不说,偏偏抱着那本让他看了就头疼的【景慕瑶将军小传】看得眉飞色舞哈喇子直流,甚至恨不得钻进那本书里不出来。 被他知道后教训了几次,甚至当作她的面儿将那破书撕了她依然不知悔改我行我素,甚至越来越叛逆。 这真是一个糟心的事儿。 他真怕有一天他的好妹妹也学着舞枪弄棒上阵杀敌,淑女模样没有,倒有一副流里流气的土匪头子模样。 到那时,他这个做兄长的,有何见脸面去见裴家的列祖列宗? 这个景慕瑶,当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试问,整个玄周女子若是都向她学习,届时乾坤颠倒阴阳不分,长此以往,礼教崩毁,天下不就乱套了吗? 若不是自己的身子不允许,他非得逮住景慕瑶好好的修理一顿。 打也得将她打服气。 只可惜…… 哎! 小皇帝知道他性格古板,一根筋,一旦钻进牛角尖,十头驴都拉不回来,甚至,他比倔驴还倔。他也想不通,裴延为何就是讨厌景慕瑶。 难不成他们之间上辈子就有什么恩怨?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 明明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为何如此这般的敌对。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小皇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无奈道:“也罢,身体要紧。迎接景将军的事儿,有朕和朝中百官呢,缺你一个也没什么打紧的。” 整理好衣袍起身,其他将被角掖了掖:“时候不早了,朕要回宫批阅奏折,裴爱卿,你且好好保重身体。” 第一卷 第4章 你家小姐快憋死了 小皇帝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经过走廊的时候,碰到了裴延的妹妹裴宁。 小丫头十六七岁的模样,生得唇红齿白,皮肤嫩如凝脂,十分的俏丽。 她一身华贵的粉色暗纹缎袄,雪白的兔毛围领,七宝璎珞配饰挂在颈项处,青瓷色百褶长裙,头上则是一副华光溢彩穿花镶金头面。 相府千金大小姐,身上随便抠下一个小宝石,就足够平民百姓一家一年的开销。 可就是这样让旁人望尘莫及的千金大小姐,圆圆的杏眼里全是委屈与哀愁。 此时,她正捧着厚厚一叠纸要往兄长房中走去,瞧着这副苦巴巴的神情,难不成这是又被罚抄了什么吗? 看到小皇帝,裴宁忙不迭地要跪拜施礼,被小皇帝一把拦住,看着她怀里的那一沓厚纸打趣她:“瞧着宁儿这般火急火燎的模样,这是又被兄长罚抄了吗?” 裴宁瘪嘴愤恨地点点头,白软圆润的耳垂上樱桃形状耳坠随着她的点头调皮地来回摆动着。 若不是怕兄长病情加重,她才不要抄写这破《女戒》。 还被天天唠叨着,烦死个人了。 这几日外头都在传景将军马上就要回京了,为了能够出府一睹景将军的风采,她才不得已逼着自己做几天乖乖女。 看到小皇帝在此,裴宁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腾出一只手抓住小皇帝的衣袖,裴宁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问:“皇上,您能告诉宁儿景将军何时回来吗?她是宁儿心中的英雄,宁儿好想见见她。” 小皇帝最见不得裴宁撒娇,一看到裴宁撒娇他就脑袋短路,于是,在裴宁期待的眸光里,不由自主他便将景慕瑶的归期告诉了她。 得到了准确答复,裴宁开心得不得了,若不是顾忌着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她怕是要一蹦三尺高了。 于是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强压着心中的冲动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皇上,宁儿拜托您好好管管我哥行不行,他看到宁儿总是唠叨不说,还常常罚我抄书,我都快抄抑郁了。” 她伸出一只手拿出锦帕掩面假哭,随即将那只小巧白皙细腻嫩滑的小手,递到小皇帝眼前轻轻晃动几下:“您看看我的手都累疼了,我怎么那么命苦呀!呜呜呜!” 明知道这丫头在装小皇帝还是耐心轻哄着她:“好,朕答应宁儿,回头朕找个由头罚他多抄几本行不行?” 裴宁这个丫头性格开朗,比较活泼可爱,比起她那个性格古板的哥哥让人看到舒心得多,所以小皇帝非常喜欢她,每次遇见他总想逗逗她。 他抬手拍了拍裴宁的小脑袋继续哄着:“这几日宁儿放乖些,你哥哥还在病着呢!宁儿懂点事莫让他再操心,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方法不对而已,所以宁儿就大量者暂时让着他点。嗯! 等他病好了,朕再想法子罚他,如何?” 得到了皇上的允诺,裴宁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嘟着嘴朝着小皇帝福身施礼抱着怀里抄好的“女戒”朝兄长的房里走去。 裴宁边走边天马行空地想着事情。 哼! 若不是为了景将军,她才不要妥协呢!生病了又怎样,难不成生病了就该让着他吗! 他可是哥哥不是爹,总是逮住机会就唠叨个没完。 她得想个法子压制他一下才行。 要怎么做呢? 裴宁边走边苦思冥想,突然她双眼放光一脸得逞的坏笑。 给他找个厉害的老婆来压制他,看他之后还怎么嚣张。 可是京城里的贵女们谁最厉害呢?就她哥那张嘴,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呀! 咦咦咦! 如今京城里最厉害的不就是景将军了吗? 嘿嘿! 若是可能,她倒希望景将军来做她的嫂嫂。到时候兄长再欺负她,她就去求嫂嫂为她出气。 一天三顿打,直接打他满地找牙! 哈哈! 就这么干。 …… 日子悄无声息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就到了景慕瑶归京的日子。 冬月二十 昭阳街 今天是景慕瑶回京复命的日子,而昭阳街是她进宫必经之路。 清晨刚过,昭阳街的两侧早早站满了翘首以盼的百姓们。 为了维护次序,皇宫的禁卫军都被遣派出来。 裴宁仗着身材娇小,她从人缝里来回穿行。 跟在她身后的婢女杏儿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不由得发出一阵喟叹。 “小姐,咱们这样偷摸跑出来好吗?街上这么多人,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您要是有个闪失好歹什么的,相爷若是知道了,他肯定会惩罚奴婢的。” 杏儿紧紧跟在裴宁身后眉头皱成一团,她们主仆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偷偷溜出府来。 她本以为小姐只是待在府里闷得慌出来逛街遛玩一下,哪知道小姐竟然是为了看景将军的。 望着人声鼎沸的大街,杏儿腿肚子发软。 虽说相爷病重卧床无暇顾及,但是小姐此举也太过大胆,这简直就是趁他病要她命啊。 若是被相爷发现,小姐顶多挨顿臭骂,再不然就是戒尺抽打掌心罢了。 可自己呢?区区一个下人,谁会管你死活。到时候她定会被丢进湖里喂鱼的……一想到这里,杏儿浑身颤抖。 裴宁为了出行方便,把平日里装淑女戴着的珠宝首饰全部拿掉。 此刻的她,哪儿还有半点贵女模样?只见她一脸兴奋,左蹦右跳,像个窜天猴一般。 听了杏儿的话,裴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大言不惭地说道:“管他呢,他这不是还不省人事的吗?等他知道,黄花菜都凉了。 倒是你家小姐我,再不出来遛遛就快憋死了,再给憋下去,兄长死不了你家小姐就先没了。” 杏儿…… 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主子啊。 杏儿一脸苦仇大恨,无奈至极之色。 “那……好吧!可是小姐,您得答应奴婢,看到景将军之后咱们就得回去,奴婢可是没长两个脑袋。 相爷若是知道了,他不得咔嚓一刀将奴婢的脑袋搬走当球踢啊!” “好了好了,杏儿乖,你就安心的跟着小姐我,咱就看看,一会儿就回去。” 为了阻止小丫头继续唠叨,裴宁只好答应着。 答应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嘿嘿! 瞧着街上这般热火朝天的,大家都是为了一睹景将军的飒爽英姿的,作为头号超级小迷妹,裴宁怎可会错过呢。 裴宁看着杏儿拍着胸脯保证:“有本小姐罩着你,怕啥?我哥不敢动你的。 小姐给你保证,你的脑袋一定会好好长在你身上的。” 说罢,裴宁拉着杏儿的手继续往前面跑去。 “赶紧的,我知道有个地方位置绝妙,咱们一定能将景将军看清楚的。” 第一卷 第5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裴宁口中的绝佳位置。 一家茶楼的窗口出,裴宁快速打开木窗,随即便将身子探了出去,长长的脖子伸出,那感觉都能够栓头叫驴在上面。 裴宁满意地点点头:嗯!万事俱备只欠景将军的东风了,她今日务必要将景将军看个清楚。 嘿嘿! 作为一个超级小迷妹,她可要第一时间就能瞻仰到景将军的风采。 就在裴宁感觉脖子酸得要命之际,城门打开,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隆声响。 紧接着,人群里发出一阵吵闹声。 “来了来了,她来了,一定是景将军回来了。” “哎呀!你那么高的个子干嘛站在前头呢,都挡住我的视线了。” “喂!你干嘛!边上一点,再搁老子前头晃悠,小心老子揍趴你。” “嘿嘿,俺就关心一件事,也不知道景将军是否婚配,若是没有,俺就去登门求亲去。” “吆!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俺们隔壁的小王八吗?咋滴?看上景将军了?切!家里若是没有镜子那里撒泡尿照照,就你?也配。” 听着众人争吵不休,裴宁小嘴一撅翻了个白眼气哼哼嘀咕着:“一群乌合之众净在这里痴人说梦,还想娶景将军,我还想让景将军做嫂嫂呢!哎!只可惜……兄长他可是配不上人家景将军。” 正当大家为了争夺位置吵闹时,城门外一支先遣军飞驰而来,马蹄踏得雪泥飞溅。 “哇哇哇!来了来了。嗷呜呜呜,好开心,好激动,好兴奋。” 此刻的裴宁,激动得恨不得都要爬上护栏将自己挂到窗子上去了。 而那个刚刚还在要死要活哭兮兮的杏儿也顾不上她家小姐是什么形象了,因为她的形象也不顾上。 只见她,杏眼圆睁嘴巴微张,白皙细腻的包子脸上充满好奇,瞪大了眼睛钻到裴宁腋下垫着脚尖下往下看去。 此时,城门口,走进一人,手持银枪一马当先,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冷冽气息。 一身银色盔甲,双肩扣着三眼兽吞肩,腰间红带紧束,利落的高马尾一丝不苟高高束起,英姿飒爽,a到爆表。 不知不觉中,街上已经很多偷偷溜出来的众多少女。她们或躲在高门,或躲在阁楼,不惧严寒只为了一睹这位年纪轻轻战功赫赫的巾帼英雄。 “驾~” 景慕瑶骑跨的那匹枣红色战马亦是披着鎏金战甲,神威凛凛,长鬓飞扬,马蹄声声,雪泥飞溅,浑身散发出来的雷腾云奔之势让人移不开眼。 跟在景慕瑶身后的就是她的亲信薛婷,再后面便是威风八面的骑兵们。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喧闹的昭阳大街上,两边的百姓发出阵阵惊呼声:“是景将军~” “哇哇!景将军又美又飒举世无双。” “欢迎景将军凯旋回京。” “景将军貌美如花难得回家嫁给俺吧。” …… 眼看着人流涌动即将失控,街道两侧的官兵们费尽全力才勉强将局面控制。 景慕瑶公务在身不便久留于此,所以她目不斜视缓缓向着皇宫奔去。 当景慕瑶经过裴宁窗下之际,小迷妹裴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只见她晃动着双臂一蹦一跳,扯开嗓子低头看着景慕瑶大声喊道:“景将军美,景将军俏,景将军呱呱叫。景将军看看我,我叫裴宁,是你最最忠实的小迷妹吆。哈哈哈!” 那感觉恨不得从楼上跳到景慕瑶怀里去,她早就顾不上什么贵女不贵女,此刻她眼里看到的全是景慕瑶。 杏儿看着即将失控的主子,吓得一激灵,偷偷出来还敢在这里大喊大叫,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您是谁吆。 “杏儿的好小姐,您别嚎嚎了!难不成您想将丞相大人嚎过来将咱们掳回去吗?” 杏儿看着主子那副疯癫模样,真想捂住她的嘴吧。 虽然看到景将军她也很激动但是这样嚎嚎万一被别人听了去到府里告状,她一准要被丢进湖里喂鱼。 “嗷呜呜呜!景将军太飒了,太帅了,也太美了。好想和她做家人啊!为何她不是我的姐姐呢?要是能将她与哥哥调换一下就好了。” 直到景慕瑶策马奔腾而去看到不踪影,裴宁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脖子扭回来。 她跺脚拍打着窗户护栏仰天长啸:“嗷呜呜呜!老天爷爷,我也想从军去。” “哎吆祖宗啊!” 杏儿一把捂住裴宁的嘴瞪着眼低声训斥:“您再这样发癫下去,一顿板子绝对少不了!” 呜呜! 这若是被相爷知道,她就是挖坑将自己活埋都来不及。 …… 皇宫,忠英门早已打开。 广场上,文武百官分列两行,朝服在身一丝不苟。 百官首位,小皇帝黄色龙袍加身,挺拔的身姿立于人群正中央。 景慕瑶率领黑鹰轻骑势如破竹连夺九大城池,她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又美又飒。 捷报传来之际,举国沸腾, 小皇帝都亲自出迎,以最高的军礼接待。 忠英门迎接忠勇将士。 看到不远处站立着的小皇帝,景慕瑶赶紧翻身下马。 她可不敢坐在马上跟皇上回话。 一把将手中的银枪交给侯在一旁满脸笑意的小太监,疾步走到皇上跟前,单膝下跪双手将虎符呈上。 “臣景慕瑶不辱使命,不但收回城池还将蛮夷重创,臣不负众望。” 干脆利落声音洪亮,为人豁达,不亏是玄周第一猛将。 “景将军快快平身,辛苦了,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玄周有景将军在,天下苍生可以安居乐业。 景将军当真是咱们玄周帝国的福星存在,朕深感欣慰。” 景慕瑶起身抱拳行礼:“皇上言重了,此乃末将职责所在,臣不敢居功至伟。 咱们玄周有皇上在,才是百姓的福气。” 一众大臣看着景慕瑶激动万分,这一仗打得实在辛苦,五万黑鹰轻骑对战西辽蛮夷二十万精兵,整整两年,天寒地冻,断粮缺草,其中的辛酸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即便是这样,景慕瑶硬是咬牙硬抗,换做任何一个男子都不一定坚持下来,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年方十九的小女子。 景慕瑶抬头四处张望,终于在武官的最首列,看到一抹高大欣长熟悉的身影。 两人目光相对,景慕瑶看向他露出浅笑。 那不是别人他便是玄周唯一一位靠着自身功勋封侯的年轻武将。玄周的骠骑大将军霍云飞,他是景慕瑶唯一的师兄。 也是景慕瑶人生路上的贵人伯乐。 第一卷 第6章 当年的那个小丫头长大了 十三年前,霍云飞在他的军营外面碰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因为与人争夺一个馒头而被打得鼻青脸肿。 虽然被四五个年龄比她大好多的男孩子围着打,但是她却没有哭,看着乖得要命。 那时的景慕瑶浑身的衣服破破旧旧满是小洞洞。 一双鞋子亦是如此,不但旧并且还露着脚指头,寒冷的天气她站在风里瑟瑟发抖。 脏兮兮,黑乎乎的小手捧着白色的馒头,黑白相间,不但刺红了他的双眼,也刺痛了他的那颗柔软的心。 他一直都记得两人初次见面的对话,当时的他看着她问。 “你的父母呢?为何就你一个人,身上搞得这样脏,就不怕回家挨打吗?” 小丫头眸子清澈毫无波澜,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馒头看着他轻声回道:“他们不要我了,已经将我丢弃两年多了。” 被亲生父母丢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体会不到。 他看着她心中泛起一丝心疼,这么可爱的小丫头,作为父母的怎么舍得不要。 “那你平日里靠什么过活?” 小丫头头也不抬继续吃着有些脏兮兮的白馒头:“讨饭呗!讨饭又不丢人,靠自己活着,总比饿肚子强。不然还能怎样着?也不能为了顾及面子饿死呀!” 所以,为了活着她就是这样不停地流浪不停地与人抗衡,哪怕是换来满身的累累伤痕。 所以这两年她就是这些到处流浪,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所以,受了欺负她无处可诉只能忍着? 这两年她过得有多难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丫头的话说完,霍云飞顿时就红了眼眶,哪怕是上阵杀敌时误入陷阱差点命悬一线时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但是他却因为一个初次见面的小丫头的话流泪满面。 那天,景慕瑶被霍云飞给捡进了军营里。 从此,他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两人一同吃喝,一同练武,相依为伴。 这些年,霍云飞一步一步见证了景慕瑶的成长过程。 从最初连根枪都扛不动的小丫头,到如今孤身率领五万黑鹰轻骑对战西辽二十万精兵,并将失去的城池全部收复回来女将军。 西辽边塞风寒雪烈,狼烟狼烟磨去了她的稚嫩,却没有磨灭她的一腔报国志。 五万对二十万,更何况对方还是善于骑射的蛮夷悍匪,但是她却坚持下来了,并且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当初的那个总是跟他撒泼打滚耍赖的小丫头长大了,霍云飞看着景慕瑶笑得一脸温意,这个经久沙场的铁血硬汉心底瞬间升起一股老父亲般的欣慰。 待到皇上检查完毕,将士们有序地转身离去。满朝的文武百官也跟着逐渐离开,只剩下与景慕瑶有些交情的官员围着景慕瑶纷纷祝贺起来。 直到现场只剩下霍云飞,景慕瑶扬起一张灿烂的小脸歪着脑袋看着霍云飞。 “师妹,欢迎凯旋归来。” 霍云飞看着景慕瑶伸出大手与她击掌:“辛苦了!” 没有外人在,景慕瑶露出小女儿家特有的调皮捣蛋:“师兄,两年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呀!” 说着景慕瑶一把抱住霍云飞的胳膊嬉笑:“好久不吃师兄做的饭菜,瑶儿肚子里的馋虫都快破肚而出了,走吧师兄,去你府上蹭顿好吃的给我补补。” 霍云飞…… “师兄你都不知道,西辽边塞生活条件有多艰苦,nnd,那里完全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老娘啃了两年的牛肉干和大葱菜叶子蘸酱卷煎饼,我都快吃成牦牛了。” 霍云飞…… 条件艰苦还能天天吃牛肉干? 这丫头,嘴馋就嘴馋,想吃好吃的还卖惨。 一到霍云飞府上,景慕瑶便将马儿交到了马夫手上。 “吆!景将军这是刚回来就来蹭饭了。” 景慕瑶看着马夫哈哈大笑:“文叔,您老身子骨扎实着呢?” “好着呢,文叔还得看咱们的小景儿成家呢!” “哈哈!您慢慢等,我得等师兄成家了再考虑终身大事。再说了,一个人不是挺好的吗? 想干啥干啥没人管着。嘻嘻!走了文叔,回见。” 言罢,景慕瑶大咧咧地继续挎着霍云飞的胳膊就往府里走去。 …… 午饭很快就好。 简单的三菜一汤,看着普通,但是景慕瑶知道师兄的手艺超级棒。 椅子还没有坐稳,景慕瑶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就去夹五花肉吃。 霍云飞怕她噎着赶紧为她盛了一碗汤过去。 只听“呲溜”一下,一碗汤瞬间见底。 景慕瑶顺手抱起一大碗米饭像是饿虎扑食一般一直往肚里使劲扒拉,那感觉像是谁跟她抢一般。 噼里啪啦一阵扫荡,边囫囵吞下边发出一阵喟叹。 “哇哇!还是师兄的手艺好啊!西辽那帮蛮夷,天天喝牛奶就着老菜帮子吃牛肉干,难怪长得那么丑那么凶残。” 霍云飞…… 抬手拍了拍桌子,霍云飞看着她打趣:“没人跟你抢,都是你的,慢点吃别噎着,保持淑女形象,再这样粗鲁下去,小心日后没人敢娶最好只能当个老姑娘。” 被霍云飞的话惊住,景慕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咳咳……嗝!” 一口气没上来被噎了一下,一伸手拿过霍云飞的汤药就往肚子里灌,呼哧呼哧又将一碗汤干掉,她看都没看霍云飞一眼继续抱着大碗干饭:“淑女形象有个屁用,本小姐的宗旨就是,能动手的就不会瞎逼逼。 还有啊!为啥非得嫁人呀?一个人不是挺好,万一等师兄老了跟前无人,我还可以给你养老送终摔盆磕头尽孝呢!” 霍云飞…… 无奈扶额! 这丫头难怪会被人说成胸无点墨。 你瞧瞧她说的啥。 养老送终? 磕头尽孝? 那是她该干的事吗? 呵! 连他百年之后的事儿都安排好了,她倒是想得挺远。 汤足饭饱,霍云飞看着她微笑着说道:“赶紧去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还要进宫去赴你的庆功宴。 刚好前些日子找裁缝为你做了几套衣裳,你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身好不好看。” 景慕瑶闻言托着肚子站起来,她看着霍云飞一脸傻笑。 “嘿嘿!还是师兄对我好,嫩个,餐桌我就不收拾了哈,一路风尘舟车劳顿怪累的,我去泡个热水澡休息一下啦!” 她在霍云飞跟前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外人,话一说完,她撒丫子就跑,霍云飞只感觉眼前一股风吹过,人就没了踪影。 霍云飞…… 跑得比兔子还快,刚刚说累得慌的是鬼吗? 没办法,自己捡回来的小兔崽子只能继续宠着呗! 不然还能怎么办? 第一卷 第7章 触动了她心里的痛 景慕瑶的庆功宴,满朝文武百官都是必须到场的,当然,也有人除外。 除了丞相裴延,他久病未愈沾染不得风寒与酒气。 景慕瑶的庆功宴设在宫中的牡丹亭苑,从天刚黑的时候就开始。 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景慕瑶性格很随性,为人处世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她还有个小秘密,那就是,她是一个嗜酒如命的小酒鬼。 她的酒量更是没的说,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凭她一人,可以将满朝文武全部干翻都没问题。 酒席上,景慕瑶端起大碗,一碗接一碗,白酒当作白水灌。只要有人过来敬酒她是来者不拒非得拉着别人干,那架势豪迈的就差跳上桌子与人猜拳行令了。 武将们稍微还好点,最为可怜的还是那些文臣们。 他们捏着小小的酒杯,看着景慕瑶喝酒像是牤牛饮水一般吓得腿肚子都在打转。 若不是霍云飞过来救场将景慕瑶拉走,恐怕这一帮文臣,没喝晕也得给吓晕了。 “哎!得亏裴丞相没来,否则就他那身子骨,能被景将军干散架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开口说话,引来众人附和。 “就是,裴丞相那副娇弱身躯在景将军跟前,就像是小白兔遇见了大灰狼,大家闺秀碰到老流氓一样。” “不过,话说这景将军与裴丞相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你瞧瞧他们二人,一文一武一阴一阳,两人往那一站,病娇丞相配对武功高强如牛犊子一般的豪爽女将军。 不但显得非常的阴阳调和,说不定靠着景将军身上的阳气,裴丞相的身子会变得硬朗些呢。” “那可不一定,谁不知道景将军脾气暴躁喜好打架斗殴,这万一不小心惹着她,她一拳能将裴丞相打晕了。” …… 景慕瑶今晚喝得痛快,虽然走路有些飘,但脑子还算清醒。 宴席散去,她与霍云飞牵着马儿并肩走在大街上。 寒风吹散少许醉意,霍云飞看着她叹了口气。 “阿瑶,你这一碰到酒就来劲的毛病得改改。” 景慕瑶闻言拧眉,她看着霍云飞满肚子委屈:“我又咋啦?不就是贪杯了些,又没去杀人放火非礼男子,搞得我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一样。” 知道她性子不拘小节,霍云飞还是耐着性跟她讲道理:“跟你说了多少次,无论碰到什么美酒都要克制一下,你倒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师兄的话你总是当作耳旁风。 你这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性子着实有些吓人,你若不改,将来哪个男子敢去娶你。难不成真想一辈子就这么孤身一人直到生命终止? 你虽是女中豪杰没错,但再怎么女汉子总归是一个女子,这往后总得成家吧? 就你这性子,真不知道以后谁会那么倒霉摊上你,这娶了你的人怕是三天两头都得在后面叫魂才能活命。” 霍云飞的话让她一阵沉默。 其实婚姻就是景慕瑶心中一根刺,少时的经历,她对婚姻很是抗拒。 她不想每日都在无休止的争吵中度过,她不想因为两人无法继续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自私地将孩子抛弃,她更加不想因为大人的错误造成孩子心灵上的伤害。 与其最后的结果是那样,还不如一辈子不成亲,除非她找到了那个宠她如命的男人。 将自己心底的思绪掩盖,景慕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切了一声:“没人娶就没人娶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人娶我还不稀罕嫁呢。 再说了,谁敢娶我?你敢吗?哈哈!师兄就不怕被人追着叫魂吗?” 霍云飞看着她浑身一抖,他怕无福消受这份殊荣。 景慕瑶挑眉看着他打趣:“看吧!连你都不敢娶,这天下就更没有男人敢要我了。 所以这辈子我只能打光棍了。 我啊!没有别的奢望,只盼望你能赶紧结婚生个儿子出来给我揍着玩。那样赖好让我过过手瘾,嘿嘿!你放心,老话说得好,棍棒下面出孝子,我一定给你把孩子教育好。” 霍云飞…… 他真怕他的孩子被她教育成一个混世魔王来。 懒得跟她斗嘴,霍云飞翻身上马长鞭轻甩扬长而去。 “喂喂喂!师兄等等我啊!看看你这副小气别咧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女流氓一样。驾~” …… 庆功宴结束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到了第三天便恢复早朝。 更夫敲响了四更的锣鼓,满朝文武百官无论官职大小都得爬起来洗漱穿戴整齐,各自出府入宫参加早朝。 四更一到,景慕瑶打了个哈欠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闭着眼睛随意地抹了把脸,换上朝服牵着马麻溜地朝着皇宫奔去。 武官的朝服相对于文官稍微简单一点。 景慕瑶本身就不喜繁琐的事儿,只见她利落的窄袖束进皮革护臂里,长发高高扎起,端得就是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另一边,丞相府 天还没亮的时候已经是忙碌一片,裴宁照例来到兄长房门前请安。 她昨夜趁着烛光抱着《景慕瑶将军小传》一直看到更鼓敲响时刻,这会儿困得不行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 侍候兄长的侍女们来回进进出出,端盆捧衣井然有序。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侍女出来跟她打招呼:“小姐,相爷已经洗漱完毕,您可以进去请安了。” 裴宁看了侍女一眼,只能将打了一半的哈欠憋回去,提起裙摆进到房里。 直到看到兄长的那一刻裴宁才发现,因为病痛的折磨兄长的身子显得更加消瘦,脆弱得仿佛吹口气都能将他吹倒在地一般。 他大病初愈,脸上苍白憔悴,裴宁看着很是心疼,她决定,从今日开始,她就少气兄长一些。 房内温暖如春,他还能勉强站得住,只是,房外气温下降,只怕是这冷风一吹他就更加虚弱。 裴宁乖乖跪下,给兄长施礼请安,她要暂时做一个乖乖女。 “咳咳……起来吧!” 生病以来,裴延嗜睡,这不刚刚醒来嗓子还有些沙哑。 裴宁看着他咳得厉害,心疼万分,她赶忙上前搀扶着并劝道:“哥,要不再告假几日吧!我担心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外面的风寒,这才刚刚好些,若是再染病倒下宁儿该怎么办呀!” 裴延闻言无力地摆手:“已经休息太久,若再无端告假不合规矩。” 知道哥哥是一个什么样性子的人,裴宁瘪瘪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接过侍女手中的玉革腰带,饶过哥哥单薄的腰身亲自为他系上。 搀扶着哥哥坐上轮椅,裴宁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恨命运不公,为何对她哥哥这般残忍。 第一卷 第8章 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裴宁很小的时候母亲因病过世,而父亲却因为忙于公务长期不在府里。从小到大只有哥哥照顾着她。 哥哥的身子打小都不太好,政务繁忙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偏偏自己还要时不时气他一下。 虽然哥哥有时候生气了也会罚她,但顶多就是让她抄写女戒,却从来没有体罚过一次。 可就这样一个文采出众,性子温和的人,老天偏偏对他不公,这么完美的哥哥却没有一个健康的好身体,哥哥不但要照顾她,还要拖着病弱的身体撑起整个丞相府。 有时候,看到哥哥虚弱的厉害,裴宁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与哥哥互换一下,她想哥哥一生无虑健康长寿。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裴宁趴在哥哥的腿上无声哭泣。 “好了” 看着妹妹哭成这样,裴延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叹了口气:“知道心疼哥哥就要乖一点,好好待在家里学习比什么都强。” “嗯~” 裴宁吸了下鼻子将毯子盖在哥哥腿上,又从侍女手中接过手炉递到哥哥手上乖巧点头:“我知道了,哥哥路上注意安全,我会在家里等你。” 看着哥哥被抬上轿,裴宁这才依依不舍地回房继续补觉。 …… 轿子沐浴着黎明的风雪平稳远去,抬着当今朝廷最为尊贵的臣子。 裴延有着过度聪慧的头脑和文采,所以他年纪轻轻便位极人臣。 然,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上天给了他举世无双的智慧,却又给了他一副独一无二的病秧子身躯,夺走了他享受健康的权力。 四更天一过,午门前文武百官已经陆续到达,该落轿的落轿,该下马的下马,三三两两相伴朝着中兴宫走去。 景慕瑶来到午门前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热包子往嘴里送去。 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霍云飞,景慕瑶含糊不清地打招呼:“师兄,一起走呀!” 从午门到中兴宫有着一段距离,一个人走路未免孤单了些,当然得找个人说话解闷儿。 玄周祖训,进入午门之后,无论官职大小必须步行至中兴宫。 只是,这天寒地冻的有些折磨人。 朝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夜半寒风刮得人肉疼,就连景慕瑶这样皮实的人都忍不住嘶了一声。 只要登上百级台阶进入中兴宫就暖和多了。 看着高高的台阶,景慕瑶吭哧吭哧就往上爬,趁着喘气时不经意扫了一眼,景慕瑶却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一个长长的斜坡同样直达中兴宫。 “咦咦咦?” 景慕瑶感到一阵惊讶,闭上眼再睁开,她发现一顶轿子正缓缓行走在斜坡之上。 “我去” 她怎么不知道是谁会有这样的待遇? 用手肘碰了碰霍云飞的胳膊问道:“师兄,那人是谁啊?凭什么咱们累成狗他却可以坐轿子?这不公平,一会儿我一定找皇上理论去。” 大家都是臣子,这明晃晃的区别对待太让人窝火。 霍云飞看着她那副吃人的面孔轻嗤:“那人是裴丞相。” “啥。” 景慕瑶闻言一脸懵逼。 “裴丞相?裴老头不是早就远调了,他啥时候回来的?” 三四年没见着面儿,裴老头这是苍老到连走路都困难了? 看着景慕瑶一脸懵圈的表情,霍云飞耐心为她做解释。 “如今坐上丞相之位的是他儿子裴延,虽然上任短短两年之久,但是成绩斐然,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 所以…… 在她离开的这两年里竟然还发生了这等大事。 “他身子不好,一到冬天就更加虚弱,连行走都困难。皇上为了他,特意修缮了这条通道。” 景慕瑶闻言撇嘴啧啧两声:“切,狗仗皇势瞎摆谱。” 前两日她刚回京,他连个鬼影都没露,景慕瑶还以为丞相之位空缺着呢。 这倒好,他们苦哈哈地顶风冒雪步行,人家却在那里大摇大摆坐着轿子快活。 “行了,人家身子骨娇弱了些,热天的时候人家也可以不行,你这好胳膊好腿的干嘛跟一个病弱之人计较那么多。” 虽说师兄极力为她解释,但是景慕瑶心里还是不舒服。 “既然身体不好就回家好好养着啊!干嘛非得逞能当什么破丞相,怎么滴,玄周离开他就会灭亡了?切!” 霍云飞…… 这丫头越说越来劲了。 “走吧!上朝了。” …… 五更时分,百官到齐。 一文一武按照官职高低分成两列站在中兴宫两边。 好巧,左右为首的正是霍云飞与裴延。 这是景慕瑶第一次见到裴延,落入她眼中的裴延清贵病弱,坐在轮椅上手持象牙笏板,瘦弱细致的手指比笏板还要白上几分。 让人惊艳的五官,配上一双脉脉含情的丹凤眼,皮肤白皙细腻,像是误入凡间的谪仙一般。 坐在轮椅上虽然矮了一截,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觉得移不开眼。 只不过,宽大的朝服衬得他更加瘦弱。 等待皇上之际,百官难得闲聊,而被闲聊的主人就是赫赫有名且是唯一一名女官员的景慕瑶。 年轻一些的官员凑过来跟她聊天,景慕瑶随意地搭着话,眼睛不经意一转,她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丞相大人正阴恻恻地斜眼看着她。 只见,他那眉眼如画,小脸白白净净,薄唇微抿。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极其犀利不善,嗯!那感觉像是看蟑螂一般。 他这是嫌弃她恶心? 景慕瑶…… 啥意思?她是怎么惹着他了? 年纪轻轻的小美男,那脸板得吓人呼呼地干啥? “咳咳……” 被裴延看得有些尴尬,景慕瑶只能靠着干咳化解。 与身旁的官员打过招呼边回去站好,这家伙身子虽然娇弱,但是气场却是好强啊!就连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土匪都怕上几分。 不多时,小皇帝郑昭一身黄色金边刺绣玄袍加身,在太监总管莫公公的搀扶下缓缓坐在龙椅之上。 百官看到皇上跪拜行礼,只有裴延一人坐在轮椅上,身体前倾点头示意算是代替跪拜大礼了。 景慕瑶偷偷瞄了裴延一眼,心里是一万个不服气。 凭什么凭什么?难道病秧子就可以享受特权吗? 不服气归不服气,对于裴延的样貌,景慕瑶还是忍不住连连称赞。 这个男人生得也太好看太娇嫩了吧!瞧瞧那皮肤,娇嫩得就像白菜最里面的心心一般,嫩得都能掐出水来的,看得景慕瑶那颗老母猪一般的心啊!恨不得拱了他。 景慕瑶打小就是在军营里长大,她见过的男人大部分都是五大三粗膀大腰圆,一说话就唾沫纷飞粗鄙不堪的纯爷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那张脸简直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又嫩又白,让人忍不住就想一口吞了。 于是乎,景慕瑶忍不住在心里开始一阵yy。 话说,他这么瘦弱娇气,小白兔一般,她这一拳头下去会不会当场暴毙啊! 哇哈哈! 好想试试看! 第一卷 第9章 美人儿吐血才会更加妖冶 哼哼! 就凭他刚刚那冷冷一眼看自己极度不爽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将他暴打一顿。 毕竟嘛! 嘿嘿! 美人儿就得吐点血才会更加妖冶。 不是她想揍他,而是因为他太欠揍了。 早朝进行到尾声,眼看着就要到了退朝时刻,郑昭赶紧发号施令:“众位爱卿,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皇上都已经宣布退朝了,那些文武百官赶紧收起笏板整理一下衣袍就等着退朝回府了。 此刻,安静的大殿上,突然响起两声轻咳。 “咳咳……” 景慕瑶清了清嗓子,捏着笏板向前一步,看着皇上躬身施礼。 “陛下,臣有本上奏。” 郑昭看着景慕瑶心里直打鼓,他想起景慕瑶出征之际他对她允诺,所以她有本要奏的怕是与那件事有关。 他暗暗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当初景慕瑶出征时曾提出要建立女子学院之事被郑昭用击退西辽夺回城池的借口给糊弄过去。 他以为一个女人带领堪堪五万轻骑击退二十万西辽蛮夷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然而,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西辽那帮蛮夷竟然是那样不堪一击。 天下谁人不知西辽蛮夷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擅长骑射,他们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野蛮勇士。 朝廷曾多次派人过去围剿都以失败告终,并且还屡屡失去九座城池。 就在大家退缩不敢应战之际,景慕瑶竟然提出提出出征西辽,她的条件便是等她得胜归来就要成立女子学院以供女子入学堂读书识字。 当时满朝文武百官对于景慕瑶的话都是嗤之以鼻,他们一直认为景慕瑶应战西辽那就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只不过,大家都没想到这个景慕瑶竟然那么勇猛,结果当然是不负众望,她竟然真的靠着五万黑鹰轻骑大获全胜。 今日景慕瑶带着赫赫战功回来,她这是要旧事重提了。 郑昭看着景慕瑶就头疼的厉害,在世人眼里,景慕瑶就是一个女疯婆子。 一言不合就开打,能动手就绝对不会跟你浪费口舌。 “启奏陛下,当初您承诺建立女子学院之事,臣斗胆询问,敢问陛下作何打算?” 郑昭…… 怎么打算?他怎么知道。 这事儿虽然是他亲口承诺,但是郑昭却一直不敢实施。 虽然历朝历代都有巾帼不让须眉的佳话,但创立女子学院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儿。 毕竟,历来都是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即便是京城的这些王孙贵胄之女也只是将先生请回府里去教。 哪有女子公然上学堂读书的,景慕瑶大言不惭,不但要建立女子学院,她给要求女子参加科举应试入朝为官。 到时候上早朝的时候男女都有,甚至他们会因为男女有别的事儿不停地争吵。 这万一夫妻二人同时为官,因为私事在朝堂上吵个不停,严重者甚至动手会开撕,两人像乌眼鸡一样抱着扭打在一起。 届时,整个大殿变成了充满口水之战的衙门。 这…… 不就乱套了吗? 建立女子学院,相当于掀开祖先的棺材盖与他们对着干。 所以,这事一旦实施,势必掀起滔天巨浪。 成,则是天下千古美谈,败,则沦为天下笑柄。 一想到这些,郑昭顿时感到一阵头疼,进退两难他决定将这块烫手山芋抛给大家一同商议。 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总会有人提出反对的吧! 他看着下面百官问道:“刚刚景将军所奏之事不知各位爱卿有何感想?朕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朕无法一人决断。” 呼! 将话题抛出,郑昭顿时感觉通体舒畅,景慕瑶这丫头太过野蛮,他可不想惹毛她挨揍。 景慕瑶闻言一阵紧张,虽说当初与皇上打赌,她得胜归来之际就是女子学院创立之时。 可,两年的时间改变很多,不知当初支持她的那些同僚是否还愿意与她继续站在同一个阵地。 这些年,景慕瑶在边境收留了许多或被父母遗弃,或因战乱流离失所的孤女。她一直在用她那微薄的俸禄照顾着。她一直都想努力,想要给她们一个活着的意义。 成立女子学院,让这些孤女都能够读书识字甚至可以考取功名甚至可以入朝为官。 这是她此生的梦想,也是她想要实施的心愿。 当初她不就是被父母遗弃而被霍云飞捡去培养出来的吗?如今,她也想像师兄那样来拯救她们,培养她们。 建立女子学院,是她在西辽那么艰苦条件下坚持下来的动力。 等了一会儿,所幸,没人提出反对。 就在景慕瑶以为大局已定之时,裴延的俊脸因为景慕瑶的话而逐渐阴沉下来。 只不过,景慕瑶站在裴延后方,没有看到他那阴沉的脸色,郑昭看着裴延就已猜到,有裴延在这事儿绝对办不成。 毕竟普天之下,论嘴皮子功夫,迄今为止还没人是裴延的对手,包括他在内。 但是,景慕瑶的小暴脾气他有点犯怵,整个玄周谁人不晓,景慕瑶可是一言不合就开打,能动手绝对不会跟你瞎叨叨的人。 她跟你没有道理可言,需得拳头说了算。 所以,他打着官腔:“景将军,此事牵扯甚广,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实现,改日你拟定一个大纲出来,务必要详细全面,之后交给三省六部一同商定。”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景慕瑶只好领旨谢恩。 “既然事已解决不如退朝吧,众爱卿该干嘛干嘛去。” 小皇帝赶紧吆喝着。 他心里暗道:千万别再有事,赶紧散了吧! 景慕瑶的暴脾气就像一个炮仗一样,遇到裴延这把火,砰的一声一点就着。 只要他们俩碰到一起,那不得将他这个中兴宫给轰隆了。 于是他在心里呐喊:退朝退朝,赶紧退朝,要吵私下吵去,要打出宫随便动手。 瞬间,堂下一片鸦雀无声,正当莫公公准备高喊退朝之际,沉默已久的裴延忽然开口说话。 “陛下,此事臣反对。” 郑昭……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今日不打起来绝对不会善了。 裴延抬头看着景慕瑶,眉宇之间透露恼怒:“建立女子学院,简直荒唐至极。” 郑昭……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赶紧刮起一阵妖风将这两个刺头吹跑。 最好将他们吹离玄周帝国,随便吹到哪个犄角旮旯随他们折腾去吧。 众大臣:哈哈!快点打起来吧,快点打起来吧,这下绝对有好戏看了,赶紧让道给他俩,省得一会溅身上血了。 霍云飞……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景慕瑶这丫头不搞点事情出来消停不了。 第一卷 第10章 不是所有女子都有富贵命 郑昭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在心里一阵哀嚎:无语了,完蛋了,这俩家伙开战了。 苍天啊,大地啊,快点来道闪电吧。 最好劈死这俩乌眼鸡,什么狗屁天下第一才子,什么天下第一女将军,屁都不是,就俩祸害。 一见面就掐,像个三岁孩童一样,一个死倔驴,一个女疯婆子。 天啊! 这往后宫里有了这俩玩意在,他还能安宁吗? 请问,他现在晕倒还来得及吗? 实在不行他退位让贤可好? 因为他这个皇上当的实在憋屈,比他娘的孙子还孙子呢! 这个景暴脾气对上裴闷葫芦,哎!难搞啊! 可是,难搞也得搞啊!大不了搞死一个赔副棺材板子。 郑昭看着裴延低声说道:“爱卿但说无妨,朕一直崇尚自由言论,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吧。省得憋在心里难受,这万一憋出个好歹,朕肩上的担子又要加重几分。” 他本来想说有屁不放憋坏心脏呢!碍于自己的身份他无法说出来。 小皇帝的话一说完,景慕瑶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大爷的,没想到裴老头的这个残废儿子也不好对付。 跟他那个属叫驴的爹一样,犯起倔来八匹野马都拉不住。 没办法,她只能咬牙切齿忍着听他说,她倒要看看,他那张破嘴里能说出什么鸟话来。 裴延蔑了景慕瑶一眼轻嗤:“敢问皇上,难道咱们玄周就没有健全的男儿郎了吗? 先是让一个女子上阵杀敌不说,如今又让女子进书院读书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既然事事都有女子干了那男子们干什么?留在家里奶孩子洗衣做饭? 呵! 那样的场景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郑昭…… 那感觉貌似也不错哈哈!孩子谁奶不一样? 若是可以他愿意奶孩子去,这破皇帝谁爱做谁做去。 景慕瑶…… 你大爷的,老娘的拳头已经蠢蠢欲动了,你个小王八犊子赶紧给老娘说点好听的。 裴延虽然大病初愈底气虚浮,但语气凌厉面色不虞。 “此事还怎么商议?难不成皇上是想将来两军对垒时被敌人嘲笑玄周帝国阴盛阳衰,还是想看将来早朝时男女对阵吵成乌眼鸡?” 听了裴延的话,景慕瑶手中的笏板都快被捏碎了,此刻的她,恨不得手中捏的就是裴延的脑袋瓜。 “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臣者,为君分忧,忠君之事。 让一群女子在朝堂上叽叽歪歪,啰里吧嗦,皇上是觉得很有意义?还是觉得家国大事就是靠着夫妻之间闹闹小脾气就能解决?” 裴延说完扭头看了一圈站在两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文武百官们。 之后就一直沉默,他沉默就是想看看如此荒唐之事有没有人站出来反对一下。 可到了最后,见一个敢站出来说真话的都没有,他很失望,也很恼火。 于是他继续疾声厉色道:“此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荒唐至极之事,诸位同僚无一人出言劝谏究竟何意? 诸位同僚同为玄周之臣,如今站在金銮殿之上,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为天下百姓谋福利才是。 尔等不思辅佐君王,却在这里做些随波逐流见风使舵之事,与那些入侵者又有何区别?” 作为一国之相,百官之首,关键时刻言辞一出,便是重若千金。 众大臣…… 瞎!看热闹看了一顶高帽子。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他们没有随波逐流啊!不是皇上已经说了此事还需从长再议吗?那就慢慢议呗急个屁啊! 郑昭闻言一脸吃屎之色,抬手拍了拍龙椅,看着裴延沉声道:“裴爱卿,注意言辞。” 裴延看向小皇帝毫无惧意,他轻嗤一声质问:“难道皇上宁愿违背千百年来世俗礼教规矩,也觉得建立女子学院没有不妥?” 郑昭闻言不答反问:“有何不可?” “皇上,女子天生弱质,怎能与男子相提并论? 身为一介女流,只需在家修习妇德侍候男子,打理家中琐事,传续香火便是,怎能阴阳颠倒违背天道? 皇上难道非要让玄周帝国沦为天下笑柄才可罢休吗?” 景慕瑶…… 弱智? 他娘的,你这个死瘸子骂谁弱智呢? 姑奶奶智力超群出众着呢。 不然西辽那帮蛮子能成为本将军的手下败将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景慕瑶看着裴延满眼怒意:“裴丞相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对女人有意见? 咋滴,难不成您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而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哎吆我滴个乖孙嘞! 难怪您的瘸成这样,原来是从缝里蹦出来的时候夹着了啊!” 郑昭…… 众大臣…… 裴延闻言偏头看着她那双吃人的眸子毫无惧意:“景将军战功卓著不假,这点裴某承认。但是,说点难听的,景将军这身赫赫战功不也是靠男子冲锋上阵拼死搏杀换来的吗? 没有他们在前方冲锋陷阵挥洒热血汗水,哪儿来得您如今的光荣,就靠你一个女人?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裴延的话一说完景慕瑶气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你……” 她虽然很生气但是她还尚有一丝理智在,毕竟她不能当作小皇帝的面儿发威吧。 于是她暗自劝慰自己:不生气不生气,气死自己如狗意。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景慕瑶刚将自己的小火苗压下去,裴延却在那里继续咄咄逼人。 “做了点成绩出来就如此骄傲自负,还建立女子学院?你这不是在做白日梦吗? 裴某理解景将军想要急于证明自己的心情,但请不要拿玄周的尊严与祖宗留下的百年基业开玩笑。难道你想整个玄周都跟着你丢人现眼? 区区一介女流能为国家做什么?难道要像景将军一样,个个提枪上阵杀敌吗?简直是胡闹。” 对上景慕瑶恨不得吃人的双眼裴延毫无惧意,他猛然拍了一下轮椅扶手继续说道:“请问景将军,将来史书上要怎么记载?玄周帝国就靠一群女子扛起一片天来? 若是后人对此事进行批判评说,这个责任你能不能承担得起?” 郑昭看着两人即将掐起来的架势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俩家伙之间,还真是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 景慕瑶看着裴延冷笑:“区区?一介女流? 裴大人可知天下有多少女孩因为女儿身而被遗弃,你出身高门世家,端坐名堂不沾片雪,可她们的疾苦你又懂得积分?” 就像自己一样,若不是因为身为女子她能被遗弃而四处漂泊讨饭过活吗? 景慕瑶压下心中凄苦低声说道:“不是所有女子都有富贵之命,她们没有饱食暖衣,甚至连名字都不配拥有。 日子过得颠沛流离,被人随意欺辱的日子你知道吗? 我只想让她们有一个好的归宿,难道这也是错?” 裴延闻言讥讽一笑:“景将军为将便也罢了,纵观千古,虽然有女将辈出,但却没有建立女子书院一说。 至于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女,自有朝廷拨款与地方广建善堂收留。 女子柔弱天生如此,就是无法与男子相提并论。 区区弱质女流,还妄想入朝为官,简直荒唐至极,可笑至极。” 第一卷 第11章 今日老娘要揍服他 景慕瑶一听他又骂女人弱智,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 只是,她没明白裴延口中的此弱质非彼弱智。 她看着裴延一阵暗骂,他大爷的! 这个死瘸子,已经瘸了两条腿了还在这里不消停,难道他想三条腿都废了吗? 还跟他在这里文绉绉的争辩个屁,吵架吵不过他,难道打架还打不过他吗? 懒得再浪费口水,干脆直接上手吧,毕竟她素来的行事风格便是,能动手的事儿就不会跟你浪费时间瞎逼逼。 想罢,景慕瑶撸起袖子看着裴延就开骂:“好你个死瘸子,老娘忍你很久了。瞅瞅你那一副死德行,你只是腿瘸了,难道你的心也瘸了吗?” 景慕瑶这个人不能生气,她一生气脑袋就蒙,脑袋一蒙她就发疯,一发疯她就六亲不认。 今天就算小皇帝在此,她也得将他从轮椅上拖下来揍一顿,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一看景慕瑶那副母老虎的架势,裴延瞬间瞳孔微缩,他慌忙摇着轮椅往后退去。 但看着景慕瑶的眸子里依然充满蔑视。 “作何?金銮殿天子面前,景将军这是准备动手吗?敢问景将军,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在?” 景慕瑶…… 王法? 王你奶奶个龟孙子的法。 在老娘这里,谁他娘的都不好使。 金銮殿又如何? 反正她也就光棍一个,整个将军府也就那几个人,她还怕个屁。 有本事就让小皇帝灭她九族去,最好将她那对十几年没曾见面的王八犊子亲生父母一起给灭了。 众百官:…… 我嘞个亲娘哎! 景将军这是要打人了啊! 文官一看大事不妙,纷纷拦在裴延前面看着景慕瑶规劝:“景将军,消气,冷静冷静啊!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咱们呐!君子之交淡如水,相互握手言和做个好同僚。” 不是他们好管闲事,只是就裴丞相这副见风倒的体格,哪儿能扛得住她那一拳。 那一拳挨身上,不死也得脱成皮。 景慕瑶…… 和气生财? 生个屁,老娘生气差不多。 这些文臣不劝还好一些,这一劝就等于火上浇油,熊熊烈火燃烧得景慕瑶直接爆粗口:“冷静?老娘冷静他大舅姥爷二姨奶奶的圆球球,都起开,今日老娘非揍服他不可。” 景慕瑶边骂边气势汹汹冲过去扒开众人,伸出魔爪就要把他们护在身后的那只嘴贱的弱鸡拎出来摁在地上给他来个一顿胖揍。 “阿瑶……” 霍云飞与几名武将一看大事不妙,呼啦一下冲过来七手八脚地就去拉她。 最后,景慕瑶被七八个武将硬拉着往后退,再加上那些文臣护着裴延,她连裴延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 景慕瑶心里那个气啊!蹭蹭直冒。 被人架着,她无法动手,只能拿脚对着空气一阵乱踹。 她看着裴延,恨得要死。 “死瘸子,就你那熊样,老娘两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你丫的。你这个靠坐轮椅的残废玩意儿,在这里看不起谁呢!你个老王八是不是有些嚣张过头了!” 她看向架着她的武将低吼:“放开我,今日不弄死那个死瘸子,老娘生个孩子跟他姓,什么破玩意儿。” “肃静……肃静……” 郑昭身边的莫公公尖着嗓子喊了半天肃静肃静还是没静下来。 郑昭终于忍无可忍了,这个景疯子,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一言不合就开打,是不是那天惹着她了,她都敢对他动手。 这还得了,不压压她身上那股子蛮劲她能把金銮殿给掀翻了。 他气得一拍龙椅大吼:“景慕瑶,放肆。” 天子之威终于震慑全场,混乱不堪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群臣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景慕瑶面上虽然收了手,但是心里一百个不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大家跪下,低头看着地面咬牙切齿骂骂唧唧。 郑昭气急败坏随手抓起金印就往地上扔去。 “朝堂之上当作朕的面公然动武,你们将国法威严置于何地,这是已经不把朕放在眼睛了吗?” 景慕瑶虽有不服,但是她不敢真的对抗小皇帝。 她半跪着挺直腰板抱拳看着郑昭不卑不亢:“皇上,微臣知罪,但裴丞相所言实在是欺人太甚,臣忍无可忍,还请皇上公正判决,要打要骂,臣绝无二话。 但是,您若是徇私枉法,您就是皇帝也不行。 到时候就别怪微臣朝你动手。” 郑昭…… 这个景疯子。 郑昭低头看了景慕瑶一眼,又扭头看了看坐在轮椅上低头沉默的裴延,只觉得一阵气血直达天顶盖。 他劝慰自己:裴延话虽有不妥,但出发点是好的。 “镇远大将军景慕瑶公然动手殴打同僚,驾前失礼藐视皇权,但念其军功在身不予重罚,取消领取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若是再犯,惩罚加半。” 景慕瑶…… 他奶奶的,这个混球小皇帝,知道她穷还罚她俸禄,难道就不知道她在等着领取俸禄买粮食吗? 她的整个将军府几十号人都在嗷嗷待哺等着她的俸禄过日子呢。 竟然敢罚她俸禄,她诅咒他将来生一窝儿子没屁眼。 还有就是,凭什么罚她不罚他? 不行,这口恶气她得想法子出了,不然她能憋死。 只是…… 怎么出呢?她还没想好。 景慕瑶虽然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裴延生吞活剥了,但是她还得乖乖跪拜地领旨谢恩。 郑昭转头看向裴延恼怒低吼:“至于裴丞相,身为百官之首未能恪守言行做百官之表率,口出逊言中伤同僚,罚抄(戒道)两遍,明日早朝交给朕检阅。” 裴延沉脸咬牙眸光凌厉,他紧紧抓住笏板低声应是。 景慕瑶…… 凭什么?凭什么? 老娘动手就罚半年俸禄,那个王八犊子动口就罚抄戒道,这不公平啊。 皇上的意思就是,只能动口不动手? 那老娘就动动口试试看,反正老娘不识字你爱咋滴就咋滴。敢罚老娘抄写东西,老娘在上面给你画圈圈。 于是乎,她趁人不注意,疾步走到裴延跟前,低头看着他紧抿的薄唇一阵y笑。 嘿嘿! 老娘就咬死你丫的,看你能拿老娘怎么办,有本事起来找老娘单挑啊。 随即她倒背着双手低头将裴延的薄唇喊住,狠狠地咬了一口。 郑昭…… 若说猛还得景疯子。 众大臣:…… 哦天哪! 这景将军与裴丞相……。 怎么感觉像是饿狼口叼小白兔一般。 裴延…… 这个疯婆子脸都不要了啊。 第一次被咬嘴唇,还是被一个疯婆子啃,裴延感觉自己被猪拱了一般,他看着景慕瑶面色不虞:“景慕瑶,你真不要脸。” 第一卷 第12章 脸要个屁,老娘要银子 景慕瑶看着裴延嘿嘿一笑:“咋滴?不服气啊!有本事你起来咱俩单挑。” 郑昭…… 被气得恨不得直接跟这个景疯子开骂,裴爱卿若是能单挑还坐个屁的轮椅。 众大臣…… 景将军不亏是景将军,整个玄周京都也就您敢当作皇上的面怼天怼地骂祖宗。 换做旁人,小皇帝早就灭他九族了。 哦! 貌似她就孤身一人连个亲人都没有,这九族?咋灭? 裴延看着景慕瑶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联想到刚刚她对自己所做之事,他的耳朵渐渐爬上粉色,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生气。 这个死疯婆子下嘴那么狠,他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被她咬破了。 霍云飞看着景慕瑶捂脸低头沉默不语,他这个小师妹啊!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缺乏管教,历来都不知道害羞为何物。 他已经领教那么多年了,是时候该落到别人了。 郑昭看着裴延被气得通红的俊脸啪啪猛拍御案:“景慕瑶,是不是觉得朕对你的惩罚太轻了?不行就再加两个月。” 景慕瑶看着郑昭一脸正气:“皇上,臣这是在遵从你的意思行事啊!不是你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心中不服,语气也变得没那么恭敬了,直接你你起来。 郑昭…… 老子要骂人了,狗东西,老子让你动口讲道理谁他娘的让你咬人了。 “看来朕还是太过善良,罚你半年俸禄的确太少,干脆直接给你罚上一整年。 省得到时候你吃得太饱闲的没事干,那身蛮劲都用来与同僚打架斗殴了。” 景慕瑶…… 你奶奶的小王八犊子,老娘穷得连裤衩都快没得穿了你还有脸罚? 试问这天下还有比她还穷的将军吗? 好啊!既然你不给老娘留活路,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 反正饿死和被处死结果都是一个死,老娘宁做饱死鬼也不要饿肚子。 她看向小皇帝一脸义正言辞。 “皇上,这不公平,凭什么他就只是罚抄戒道而微臣罚的却是白花花的真银子,凭什么不罚微臣抄写女戒啊。” 郑昭气得一噎,他看着景慕瑶瞪大眼睛不屑地问她:“罚你抄女戒?请问尊贵的景将军,你识几个字?” 景慕瑶不知脸皮为何物回答的理所当然:“微臣最会写的就是景慕瑶三个字,其他字不会写没关系,微臣可以画圈圈代替啊! 大不了一篇女戒多少字微臣画双倍圈圈出来总可以吧!” 郑昭…… 他想吐血了。 “景慕瑶,再敢跟朕胡搅蛮缠,朕罚你一年的俸禄。” 他算是看明白了,对付景慕瑶,讲道理没用,这丫头她就不知道理俩字咋写的,就得拿她俸禄说事。 这不是,一提到俸禄景慕瑶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野猫一样呲牙咧嘴炸毛的模样。 她这暴脾气上来血气翻涌直达天顶盖,脑子犯轴说话就开始胡搅蛮缠,不经大脑,嘴巴也就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什么礼节规矩统统见鬼去吧,想她眼睛只有白花花的真银子。 “皇上,您不能那样做,微臣整个将军府还等着臣的俸禄过日子呢。 您都给臣罚了,那微臣怎么过活?臣现在日子过得已经够紧巴的了,别人大鱼大肉,臣只能窝窝头就咸菜,咸菜里连滴油水都没有。 到时候微臣是不是要拿着一个破碗站在大街上扯开嗓子卖唱啊!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咸菜里头没有油,皇上他心狠罚俸禄,一个子儿都不留。” 郑昭…… 裴延…… 霍云飞…… 众大臣…… 景慕瑶没理会他们继续卖惨:“你瞅瞅微臣现在几乎都要皮包骨头了,如今就差点卧床不起了,微臣往日能打能跳,如今却是浑身发虚走路打飘。 老眼昏花就差跟跟着裴丞相学着坐轮椅了,你把微臣饿死了就不怕被天下人嗤笑。” 景慕瑶越说越离谱,现在她只想着她的俸禄不能全给罚了,管你是谁。 “反正微臣不怕,饿死就饿死,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大不了微臣就做第一个被饿死的女将军呗!” 郑昭…… 这个景疯子,越来越疯了,在老子面前自称老子,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还他娘的浑身发虚走路打飘,老子看你蛮劲大的很呢。 “明知道微臣穷得叮当响还在那里罚罚罚,你就知道戳微臣的痛处。 如今微臣穷得连裤衩都快穿不起了,难道你让臣以后就只能光身子上早朝吗?” 郑昭…… 他娘的,你穷你还有理了。 景慕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泼皮样,她双手交叉抱着,歪着脑袋看着小皇帝继续说道:“还是说你不介意让全天下人嘲笑咱们玄周帝国的女将军穷得只能光屁股。 既然你不怕丢脸微臣就如你愿好了,反正到时候臣就说你将臣的俸禄都罚干净了连个子儿都没有留。” 郑昭…… 他想拍死这个疯婆子。 霍云飞…… 小师妹啊!以后出去别说咱俩认识,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众大臣…… 哈哈! 景将军威武霸气女中豪杰,您继续,咱们看热闹看得正上头呢。 裴延…… 这个女疯婆子,不光不要脸,这是连屁股都不要了吗? 他看着景慕瑶一脸嫌弃:“今日还真让人大开眼界,堂堂的女将军连脸面都不要了。” 景慕瑶闻言看着裴延挑眉:“要脸有个屁用,老娘只要银子。” 扭头看着郑昭那副看不惯又干不掉她的模样,景慕瑶越说越来劲:“皇上,实在不行微臣到宫里讨饭吃吧!微臣要求不高,不需要特意为微臣弄些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你只需将你吃剩下的剩饭残羹赏赐给微臣几口就行。 微臣不嫌弃那是你吃过的,你放心,就算饭菜里有你的口水在,微臣也不会误会那是在跟你间接的亲小嘴。 毕竟你这长相不是微臣的菜,微臣不稀罕朝你去动筷。” 郑昭…… 他娘的! 他终于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道理了,因为这女子若是胡搅蛮缠起来,你恨不得能将她回炉再造一次。 这朝不能再上了,再上下去他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忍无可忍,小皇帝袖子一甩丢下两个字:“退朝!” 随即气冲冲的离开让他头疼不已的是非之地。 见皇帝走了,景慕瑶转身看向裴延还想继续骂,被霍云飞厉声呵斥:“阿瑶,闭嘴。” 见师兄发火了,景慕瑶只能憋着不敢再放肆。 她火冒三丈地看着那一群拦在裴延身前的文臣们,气得咬牙瞪眼,怒气冲冲地吧拉开拉着她的同僚们,袖子猛甩一下抬脚离开金銮殿。 世人只知道玄周出来一个女战神,可有谁能知道她一介女儿身要收服那些成千上万的黑鹰轻骑需要付出多少努力,要忍受多少侮辱嘲讽。 他裴延一出生就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哪儿知道生活在人间最底层的疾苦。 第一卷 第13章 让让她又能怎样? 霍云飞怕裴延被自己那个奇葩小师妹给气出个好歹来,他示意文官们让一让,渡步上前关切地说道:“裴丞相可否安好?当真是对不住,我那师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您别看她凶巴巴的瞎闹腾,其实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善良,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包涵一下。” 霍云飞的话刚一说完,裴延先是发出一阵轻咳,随后他又是一阵沉默不语。 半响之后,裴延看着霍云飞冷冷道:“霍将军的眼光当真是与众不同,你竟然捡了一个疯婆子去军营。 如今又当作皇上的面大吵大闹毫无形象,像她那般行径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一个女子像是市井泼妇一般,当众耍流氓,耍无赖,脸皮厚得比猪皮都厚,不知礼仪为何物,实在是令人感到恶寒。 像她那般德行这辈子怕是都要嫁不出去,谁若是不长眼娶了她,注定要被世人嗤笑。 奉劝霍将军一句,还是趁早为她寻一处尼姑庵让她出家为尼了却残生吧。 留她在身边,呵!就等于留一个祸害。 只怕将来她若是色心大发去非礼别的男子,到时候霍将军还得替她收拾残局。” 他底气虽有不足,但是他却将疯婆子那三个字咬得极重。 霍云飞听了脸色逐渐暗沉下来,看来师妹发火也是情有可原,就裴延这种阴阳怪气得理不饶人的口气,听得他都想动手打人了。 所以,霍云飞的语气变得有些恼怒:“裴丞相,阿瑶是随我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的同袍亲生,我与她,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当年捡到她是我的幸运,是玄周的幸运,亦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幸运。 她虽为女儿身却也身披战功赫赫,就连皇上都亲自为她接风洗尘,她是当之无愧的国之栋梁,容不得您在这里出言侮辱。 您我与她皆为同殿人臣,即便是意见不和立场不同,也请嘴下留情,否则请恕霍某翻脸无情。” 霍云飞说完之后,直接无视裴延越来越黑的脸,大踏步离开金銮殿,他得去追他的小师妹啊! “裴丞相,您……打不打紧?” 剩下的官员看着裴延黑得滴墨的俊脸围上来关怀询问。 可怜的裴丞相,病成这样若是再被气出个好歹来…… 裴延气得浑身发冷,就连指甲深陷虎口中都毫无擦觉,甚至将虎口处掐出了一道道指甲印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堆人,裴延就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顺,一想到刚刚这些人看到那个疯婆子唯唯诺诺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刚刚但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一下,他能轮到如此地步? 这群惯会见风使舵的软面条子,刚刚大气都不敢出,这会却来假惺惺。 看到这些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家伙们,裴延不但感到头疼,更感觉心疼,甚至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 越看越烦越想心越堵,他将脸色沉下,冷冷地丢下:“借过”两个字,径直摇着轮椅出了金銮殿。 门口已有小太监侯着,裴延头也不回,上轿扬长而去,留下一众文官面面相觑,相对无言,搁那里大眼瞪小眼。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摇头轻叹:“裴丞相还真是随了他爹那个脾性,耿直,死倔,一根筋,死谏到底,不会转弯。 这日后也不知道会是哪个女子将他降服了去。” 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抬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道:“裴大人的性子要不得,过钢易折啊!” 裴延的轿子,缓缓地行走在坡道之上,轿子后方,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太监:“裴大人,请留步,裴大人,请留步。” 轿子停下,裴延伸出细直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掌将轿帘扒开,露出一张让人妒忌惊艳的俊脸。 小太监看到裴延躬身施礼:“裴大人,皇上有请,裴大人内宫一叙。” …… 皇上寝宫极尽富丽奢侈。 裴延靠在一处暖炉旁,低着脑袋准备接受训斥。 啪的一声。 郑昭将手中的青花瓷茶盏狠狠地朝着旁边的纹龙石柱上摔了上去。 “你说说你,让朕说些什么好?嗯!” 裴延一言不发,细弱的手指狠狠地掐住袖中的暖炉。 “就算你看不上那个景慕瑶,与她的政见,立场不同,但是可以心平气和地去解决问题啊。 你们都是朕喜爱看重的臣子,家和万事兴的道理你不懂吗? 干嘛非要与她当作朕的面儿吵得跟乌眼鸡似的? 你想想你当时的语气,那么的咄咄逼人,就景慕瑶的性子,她若不是被众人拉住非得跳起来揍人不可。 她的脾气不好,连朕都要忍让三分,你何必与她斤斤计较?” 裴延闻言一言难尽,虽有不甘,但是还是低头认错。 “臣……知罪。” “再说说景慕瑶,她虽为女子,却也凭着一身蛮劲击退了西辽蛮夷收复了玄周城池河山。 她是玄周的功臣,也是朕之福气。 往日里派去了多少次将领出征西辽,有哪一次不是被别人打得节节败退。 这个景慕瑶,凭着五万轻骑对阵别人二十万精兵,这其中的艰辛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今她带着满身的战功赫赫回来,第一次参加朝会你就半点面子都不留与她当众争吵? 吵赢了吗? 就算吵赢了又能如何?她一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直肠子,你让一让她又能怎样?” “臣知罪。” 郑昭越说气越大,一个景慕瑶就已经让他后头疼的了,如今又来一个倔驴一般的裴延。 他气得抬手指着裴延大吼:“说实话,你也该有点为人臣子的本分了。这样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真的以为朕不会罚你了吗?” 其实说起来裴延也不是针对景慕瑶一人,他只是性子使然不懂变通圆滑而已。 说句老实话,就他那性子,若不是因为裴家家门显赫,他早就被遣派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皇上发怒,就算裴延再怎么恃才傲物也不敢与皇上对着骂。 想来想去,最后只有一句臣知罪来应答。 “臣知……” 还没等他说完,郑昭抬手打断他的话。 “行了,你换个新鲜的话说,别在这里跟朕打哈哈装糊涂。” 换个新鲜的话,哦! “臣认错。臣改过。” 郑昭…… 感觉眼前一群乌鸦飞过,因为裴延的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噎死过去了。 看着皇上那张臭脸,裴延双手撑起轮椅把手,硬撑着身子站起来,结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拜行礼不愿起来。 实际上,他根本靠自己就起不来。 “你……你……” 郑昭看着他气得心口起伏手指发抖一脸厉色。 “行,真行,一个两个的都学会威胁朕了啊!” 第一卷 第14章 你跟一个女子斤斤计较什么 郑昭脑子嗡嗡响,他看着裴延冷笑,语气也有点过激:“你父亲,因为谏言不得在朕面前撞柱子那是一撞一个准。而你呢?想好怎样威胁朕了吗? 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表演吐血来吓朕?” 郑昭的话说完,裴延半天没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听到一阵沉闷的轻咳声,紧接着他便看到一抹鲜红在白色的地砖上铺晕开来。 郑昭…… 他这是嘴巴开过光了吗?所以当真是金口玉言了? 郑昭顿时无语一阵扶额,满腹火气还没发完就被这么一盆冷水将火熄灭。 没办法,他认栽,他认栽了还不行吗? 那老倔驴走了又给他娘的来了一个小倔驴,他这个皇帝做的还他娘的真是憋屈。 一个两个的,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捧在手心里供着。 他看向小太监,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传太医。” …… 片刻功夫,太医匆匆赶来,三人围着裴延一阵检查,最后,那位白胡子老太医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看着郑昭哆哆嗦嗦小声询问:“皇上,裴丞相这是怒火攻心引起的病症,若要止血需得扎针才可。 请问皇上,这针到底是扎还是不扎?” 郑昭…… 怒火攻心? 呵! 老子被气成这样都没攻心呢。 他看向裴延眉头紧皱:“扎,别跟他客气,给朕狠狠地扎,不给他个教训,他永远不会长记性。” 得到皇上应允,老太医便没了顾虑,三人一起动手去扒裴延朝服。 三下五除二,朝服被扒个精光,露出大片瘦弱雪白的胸肌来。 老太医伸手摸了摸裴延胸口几处穴位,毫不犹豫快准狠地扎下去。 正当裴延脑袋昏迷之际,他感到一阵抽痛瞬间布满全身,一阵轻咳后,噗嗤一声吐出一口瘀血来。 疼痛使得他的俊脸有些狰狞,脸庞上骄傲自负的神情才得以消失不见。 郑昭怒气未消,屏退太医们看着裴延沉声说道:“裴延,今日朕警告你,有谏言可以跟朕直接提出来,朕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但是,谏言的尺度你给朕好好拿捏拿捏,像今日这般恶语相向,出言侮辱,再有下次,朕绝不姑息。” 说实话,郑昭爱才惜才,但是裴延的倔脾气让他很恼火。 就拿今日金銮殿上之事来说,堂堂第一丞相和战功赫赫的第一女将军,两人像是三岁孩童一般当众掐架。 景疯子是口无遮拦,他是口出恶言,这般行为他甚是不满。 景慕瑶已经受到惩罚,他与裴延之间,碍于同是裴老丞相亲身相受的同窗情义,不便当众他难堪。 但是,君臣之间,规矩礼数不能乱,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不长记性。 而跪在地上的裴延,挥手让搀扶他的小太监离开,抬手摸了摸唇边的血迹低声轻唤一声:“皇上……” 郑昭冷脸,看着他沉默不语。 “微臣对皇上一片赤诚之心,势必要将此生所学全部奉献给玄周帝国,苍天可鉴,微臣绝无二心。 纵然是微臣言语上有些过激,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还请皇上明鉴。” 离开了暖炉他开始浑身颤抖,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不已。不得不说,看着他这副模样,你就是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会着了他的道为他妥协。 比如裴宁,如此此刻的小皇帝。 裴延早就发现了,所以用这样的方式与人对垒,他永远输不了。 郑昭看着他那副单薄的身躯,煞白的俊脸上沾染少许血丝,显得分外刺眼。 再瞧着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再也不忍心继续斥责下去。 既生气又无奈,只好将他扶起重新摁到轮椅上,语气平缓一点,但也不容置疑:“关于建立女子学院之事,朕已有定夺,你无需再管回去好好歇着吧!” 想到了什么,郑昭看着裴延语重心长耐心说道:“至于景慕瑶,日后遇到她你尽量避开些,你说说你,何必与一个女子斤斤计较? 她就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着火的人你为何非得自讨苦吃? 她的性格跟她的经历有关。 因为是女儿身,她四岁不到便被亲生父母抛弃,靠着四处乞讨她一直艰难地活着。 听闻霍云飞讲,有一次为了抢夺一个馒头被四五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围着打,哪怕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了她硬是抱着馒头不放。 为了一个馒头连命都不要了吗? 不! 她只是不想被饿死。 在她心里,那个馒头就是她救命的稻草。 从小被欺负打骂嘲笑,所以她可能会变得很敏感。 进军营成天与一帮子男人混在一起,她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所以落在世人眼里她就是不懂礼数毫无女子形象。 她不识字不懂礼数规矩也不是她的错,谁不想从小到大被呵护,被宠爱,被娇养? 但是从小被遗弃的她,谁去呵护宠爱娇养? 她虽然蛮横,但是她对待任何事情都很执着,也很敏感。 试想一下,一个女子要在一堆男子里面脱颖而出,她付出的汗水努力外人无法想象。 她靠着执着,靠着信念,靠着一股子不服输的毅力硬是冲破重重困难。 特别是对待女儿身这件事情上,她有着偏执般的执着。 偏偏你非要去戳她的痛处。 听闻这些年,她靠着自己那点俸禄收养了好几个被遗弃的孤女。 她一心想让那些孤女将来有所依靠,所以她一直执着于建立女子学院。 就她那胡搅蛮缠的劲儿,连朕都拿她没办法,你能压制住她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裴延还能说什么,低头应声是,老老实实坐进轿子里回府去了。 今日真是不美好的一日。 不但裴延这样觉得,连景慕瑶也这样认为。 …… 霍云飞跑了半天终于在午门的马厩旁找到了景慕瑶。 “好阿瑶,咱们大人有大量不跟那些人不生气啊!一生气就不漂亮了吆!走走走,今日师兄大方一点,请咱们的阿瑶吃点好的补补去。” 第一卷 第15章 给他弄包泻药尝尝味道 景慕瑶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提跟他说话了。 霍云飞看着自家倔脾气上来了的小师妹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啊!这会儿小性子又上来了不是。 霍云飞快步走上前拽住景慕瑶的胳膊继续说道:“好了啊!不要总是绷着脸。对了,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城南李记的羊肉泡馍吗?两年没吃上了难道你就不想去尝尝? 今天师兄请客,你想吃多少就放开肚子吃,嗯!走了。” 景慕瑶撇了他一眼轻哼一下还是没有理他,臭着脸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霍云飞紧跟其后,两人回府换身衣裳在李记的羊肉汤馆碰头。 天才亮不久,街上的早市正热闹着呢。 时值隆冬季节,早餐摊上白雾滚滚格外妖娆,朴素的市井之气扑面而来,让人觉得很是舒心。 “来了……刚出锅热腾腾的羊肉泡馍,二位小心点烫。” 一脸慈爱的店家李伯拿托盘,端着两大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泡馍来到了他们面前。往日里二人是这里的常客,李伯认得他们笑容满面地与他们寒暄着。 “咱们的小阿瑶有些日子没见着了,哎吆!这长大了也更好看了。” 景慕瑶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因着李伯的话散去了不少。 “多谢李伯惦记着,嗯!出门了一趟才回来,这不就惦记您的羊肉泡馍赶过来了吗?” 听着景慕瑶的话,李伯的笑容更大了:“还是咱们小阿瑶嘴巴甜。行了,你们慢慢吃,不够再跟我说一声,今日想吃多少李伯管饱。” 景慕瑶这个人有个毛病,再大的事遇到好吃的就会忘了。 应付完李伯,她迫不及待地从竹筒里抽出筷子,夹起一块馍馍往嘴里送去。 有些烫,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呼哧呼哧嚼吧嚼吧就吞了下去。 边吃边发牢骚。 “师兄,你说姓裴那浑蛋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原本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虽然身体上有些……嗯!不尽人意,但是那张脸长得好看啊! 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给他加分不少,但是通过今天来这么一出,她现在只觉得就算他那张俊脸也拯救不了他是坏男人的事实。 “女人怎么了?吃他家米了喝他家水了?还是睡他人了?奶奶个腿的,你瞅瞅他那欠揍的死样。 若不是你们拦住我,老娘非得揍得他三个月下不了床,看他个王八犊子还怎么嚣张。” 奶奶的!就他那副风一吹就倒死瘸子样凭什么看不起女人。她是撅他家祖坟了还是掀他家祖宗的棺材板了? 景慕瑶边吃边叽叽歪歪地小声骂着:“还有姓郑的小王八蛋,敢罚老娘银子?哼!哪天老娘潜进宫里给那个孙子下点泻药尝尝味道。 若是被老娘逮住他私自出来,老娘一定会给他套个麻袋狠狠揍一顿,一定揍得他半年下不了床。” 霍云飞看着景慕瑶挑眉:“裴家家风那是出了名的严格,就裴老头那倔驴性子,他能教出什么性子的儿子来?当然会跟他一模一样了。 至于那个人,你当作大家的面儿那样撒泼他不罚你怎么去赌悠悠众口?” 裴老头可是皇上的老师,闻名天下的第一大儒,以严格著名,成天就知道板着一张脸训人。 小皇帝没登基之前看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就算登基后也没能躲过三天两头被说教,整天愁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说这好容易熬到老师想开了卸任丞相不干出去游山玩水去了,结果呢?又来了个他儿子和裴老头一个臭德行,说起来,这个小皇帝当得也是憋屈。 景慕瑶最看不惯的就是这帮大世家的处事作风,那些破繁文缛节多得能把人压死了。 那些个文人成天把礼教规矩挂在嘴边念叨,天天就想着怎样教训人,难怪身体会那么差。 哼!死瘸子。 霍云飞看着景慕瑶那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汤碗啃了吞下去模样,轻笑一下开导她:“行了,文人嘛!都一个样,一天到晚文绉绉的。 没事啊! 建立女子学院毕竟不是小事也没有过先例,他们一时接受不了也能理解。 反正这事也不急一起,走一步看一步吧。” 景慕瑶喝了口汤继续大倒苦水:“可是我的俸禄大部分都是用在那些被收留的女孩身上了,本就穷得叮当响,如今又被罚了半年的。 再这样下去,我也扛不住啊!就算勒紧裤腰带,仅凭我自己也照顾不了那么多人,这剩下的日子,我要怎么支撑下去啊!” 景慕瑶最大的乐趣就是满大街去捡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女,捡的时候又多开心,养的时候就多愁人。 一张张嘴巴都需要吃饭。 后来越捡越多的时候连府里都住不下了,她就只能在外面租了一块地搭建房子,再请私塾老师去教她们读书识字。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银子,所以府里的开销越来越大,她又没有其他生活来源,如今又被罚了半年俸禄,接下来怎么过呢! 当初自己若不是被师兄收养她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当她看到那些可怜的女孩子时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若是有朝一日女子学院建成,这些孤女都可以去读书识字甚至可以考取功名,那么她们的命运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她们再也不需要担心被抛弃被欺辱,可以堂堂正正的入朝为官,结婚生子。 可如今这一切都被那些烦人的世俗礼教给…… 既然这些死人的东西那么轻贱女人的命运,那就索性推翻它。 既然前无古人,那她就偏偏去做那个第一人。 两人边吃边聊着裴延的一些琐事,每次聊到裴延干的那些事,景慕瑶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当景慕瑶得知裴延的那个妹妹被他严加管教的时候景慕瑶气得都快掀桌了。 “奶奶的,这个死瘸子当真是欺人太甚,对待别人倒也算了,对待自己的妹妹还那么严,一想到他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老娘现在就想一拳头揍扁他。 什么狗屁哥哥,这样的哥哥不要也罢。” 第一卷 第16章 那个小可怜样儿 霍云飞…… 吃东西都堵不上嘴。 想到了什么,景慕瑶看着师兄问道:“师兄,他那个病是怎么来的?怎么会又是瘸又是咳看着一副快死了的模样?” 霍云飞喝了口汤低声说道:“当年裴夫人怀他的时候出了点事,具体是什么外人不知。 只是知道他是不足月就生了下来,生下来的时候心肺功能就比较弱,再加上后期没有条理好,所以才导致他成年以后一直病恹恹。 至于他的腿,听说是曾经在冬天的时候掉进湖里过,虽然被及时拉了上来,但是依然导致他一到冬天就畏寒,严重的时候行走都困难。 暖炉更是无法离开,一旦身边没有暖炉,他就会浑身发抖疼痛难忍。 春夏季倒是与正常人无异,只是,后来裴夫人在生下裴宁也就是裴延的妹妹没多久就去世了。 裴老头又光顾着忙于朝政之事,对于他们兄妹除了要求严格并无其他关心。 长期无人过问,所以裴延的性子有些古怪,倔强,一根筋,冷漠,不知道如何与人沟通相处。 裴宁从小到大都是裴延来带的,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带妹妹,久而久之他就落下病根。嗯!其实说起来他也不容易。 如今皇上罚他抄书,只怕他今日有得苦受了。” 景慕瑶闻言一脸的幸灾乐祸:“他就是活该!谁让他那么坏,这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哈哈!” 《戒道》通篇八百九十多个字,正常人抄写一遍都累,何况是腿脚不便四肢无力的裴延了。 一想到裴延拖着病弱的身躯抄写,景慕瑶瞬间感觉平衡多了。 拿过胡椒粉倒进碗中,景慕瑶夹起一块馍馍大口吃下,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喟叹:“哇!舒服,感觉通体舒畅多了。” 突然待她睁开眼睛往外看时,一顶熟悉华丽的轿子从门口经过。 景慕瑶认得,这是今日裴延乘坐的轿子。 瞬间,她脸上露出一抹阴森森的坏笑。 嘿嘿! 小样儿,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霍云飞正忙着低头喝汤,并没有看到师妹手中突然多出的一双筷子来。 忽然,咻的一声,景慕瑶手中的筷子飞射出去,正好打在前方轿夫的小腿上。 哎吆一声。 轿夫中招倒地。噼里啪啦一阵咣当当,轿子跟着摔在地上。 霍云飞听到动静往外看去,刚好看到裴延狼狈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毕竟是同朝为官,霍云飞看到这样的情况不可能坐视不管。 一扭头看到师妹正拼命地憋笑呢,瞬间他便知道了真相。 能干出这事来的除了她就没第二个人会。 “景慕瑶” 霍云飞气得咬牙切齿瞪着眼:“看你干的好事。” 对上师兄吃人的眸光,景慕瑶梗着脖子不屑地道:“是我又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他,就要杀杀他的威风。” 别人不了解景慕瑶,霍云飞却知道,这丫头别看大字认识不了几个,但是她若是跟你玩阴招,恐怕就连秦桧都得甘拜下风俯首称臣。 轿夫以为是自己闯下的祸事,看着裴延连忙认错。 被狠狠摔到地上的裴延,浑身疼得厉害。看到身边那么多人围观,瞬间气得不得了,但是碍于正在大街上,所以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轿夫一眼等到回府再去理论。 轿夫胆战心惊将裴延扶起坐进轿子,他的手脚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害丞相出来这么大的丑,他连自己埋哪里都想好了。 再看景慕瑶,不但没有一点愧疚之心,甚至还在那里幸灾乐祸摇头晃脑连吃带喝。 越看她那样霍云飞火气越重,他猛地拍桌低吼一声:“景慕瑶,你真的太过分了。 看不惯他你可以明着来,为何非要暗地里使坏,你不是历来不喜欢玩阴招吗?如今这是作何?” 被霍云飞这么一吼,景慕瑶刚送进嘴里的白萝卜又掉进碗里了。 景慕瑶气得一噎,她看着霍云飞拧眉低吼:“师兄,你为了一个区区外人吼我?” “是,今日师兄还就吼你了。” “你……” 景慕瑶不甘示弱,握起拳头就准备对着霍云飞的脑门砸去。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吓得李伯赶紧过来劝着。 他可不能让这俩家伙在他店里打起来,不然的话,他这个店就能被这俩家伙给掀了。 霍云飞气得青筋直冒,碍于在外面不能动手揍她,强行忍下心中怒火,拽着景慕瑶的手腕拉起来就走。 景慕瑶被拉得一趔趄,边走边回头看:“哎吆。汤,师兄,干嘛呢,我的汤还没喝完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吃,霍云飞更气了。 这丫头再不治治,她得反天了。 回到霍云飞府里,景慕瑶最终还是挨了一顿打。 鞭子抽打在后背,血丝都冒出来了,景慕瑶气得破口大骂并与霍云飞厮打在一起。 “霍老倔,你为了外人又是骂又是打,今天老娘跟你拼了。” 气急攻心,她是忘了一件事,她的功夫还是师兄教的呢,能打过? 当然是不可能了,不但没有打过,还把胳膊扭伤了,景慕瑶那个气啊! 差点炸天了。 “霍云飞,你混蛋,老娘诅咒你一辈子孤独终老,到死了都没人为你送终守孝。” 一个动手,一个动口,俩人直接掐架掐成乌眼鸡。 胳膊错位,疼得她呲牙,但是依然没有阻挡她骂人。 “你给我等着,等你老了不能动了,我一定将你丢到屋顶,再把梯子搬走,让你待在上面数星星。 渴了喝露水,饿了啃月饼,最好给你来道闪电,劈死你丫的。” 景慕瑶越骂越上头,没一会功夫,霍云飞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她嚯嚯了一遍,难怪裴延会说她像个泼妇一样。 嗯! 虽然不是妇人,但是够泼辣的,这将来谁要是娶了她,那得倒多少辈子霉啊。 霍云飞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拿话怼她:“就你这脾气,将来也不知道谁那么幸运会娶了你,惹毛你,能将人家祖坟给挖出来了。” 景慕瑶一听急眼了:“不娶我?老娘还不稀罕……哎吆我去!霍云飞,你大爷的找死啊!” 正骂得过瘾的时候咔嚓一声,霍云飞像是拎鸡仔一样将景慕瑶拎到一边把她的胳膊给接上。 景慕瑶疼得哭爹喊娘,对着霍云飞一阵臭骂。 结果又换了一个脑瓜崩。 “瞧瞧你那小可怜样儿,自己几斤几两心里不清楚吗?还敢跟我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打赢我,再练个十年八年再说。” 第一卷 第17章 是你先动手的 霍云飞的话音刚落,景慕瑶看着他低吼:“是你先动手打我的。” “啪”的一声,一块热毛巾甩到景慕瑶脸上。 霍云飞板着脸训斥道:“难道不是你该打?就算你看不惯他也不能耍阴招,人家堂堂一品丞相被你害得当众出丑,你这样以下犯上你还有理了是吧! 正大光明的手段不用偏偏学那些卑鄙无耻之徒,你就该被打,下次若是再犯,我得往死里抽你。” 作为师兄,他有责任,作为同僚,他官职高她一级更加需要正确地引导她。 “粗鲁,冲动,不计后果。 裴延身体虚弱成那样你都敢阴他,一国之相身份尊贵,若是有个好歹,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吗?” “我……还不是被他给气的,若不是因为他,姓郑的他能扣我银子?” “就因为那点破银子你就敢要人命吗?你这鲁莽的性子何时能改改,真不知道这两年你是如何带兵打仗的,没被别人算计真是三生有幸了。 看来裴延反对建立女子学院一事不是没有道理的,你现在当真是担不起那个重任。” 被气狠了,说话有些口不择言,霍云飞最后一句话,让景慕瑶彻底炸毛了。 她瞬间脸就黑成锅底灰,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此刻的她,就连脑袋瓜都嗡嗡作响,如今连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都说这样的话,她的心是彻底碎了。 她的满腔热情,被彻底地浇灭了。 她看着霍云飞满脸阴沉:“师兄,连你也这样说,连你也认为是我的错,所以,难道你也不支持我了吗?” 她生气,那是因为如果连师兄也不支持她,她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孤身奋斗了。 霍云飞拿出药箱看着景慕瑶轻喊:“先过来把药抹了师兄再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知道刚刚力气使得有些大,不用看他就知道,这丫头的胳膊不用活血化瘀药抹一下,明天肯定肿成大萝卜。 景慕瑶歪头拧眉看着他一阵沉默。 奶奶的。 什么意思?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吗? 心都被伤透了还抹个屁的药。 她看向霍云飞脸色阴沉语气生硬,带着一些赌气成分。 “放心吧,死不了,就算全世界上的人都死了我也会活得好好的。 你想要说什么我也能猜得到,但是你想说我却不想听。 我就不信那个邪,没有你们我就干不成了。 就算全世界的人与我对着干又能如何?建立女子学院让那些孤女有所依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谁阻挡我,我就弄死谁,老娘今日发誓,我还就非做不可了。” 景慕瑶说完不再看他,轻哼一声推门出去。 霍云飞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脚追去,不过片刻功夫,他只能看到傲然屹立在风雪里的一道孤独背影。 …… 风雪中的景慕瑶,抬头看着空中不断飘落的鹅毛大雪,身上的伤痛怎么都抵不上心里的伤痛。 少时的经历让她对于建立女子学院有着过分的执着。 她不想她的经历在其他女子身上重演,她希望天下再无被遗弃的孤女。 她希望女子也能过得好好地不被欺辱。 寒冷的天气怎么都磨灭不掉她心中的热情,更磨灭不掉她作为一名将军的铮铮傲骨。 抬头将眼泪逼回去,她想哭却没有哭出来。 建立女子学院一直都是她最大的心愿,别人怎么做怎么阻挡她,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阻挡她路者踢开就好了。 可霍云飞不一样,他是她人生路上的指明灯,是她的依仗,是她的兄长,是她的老师,是她的父亲。 曾经,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全世界。 可如今天塌了地陷了,她的光明不见了。 因为他的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挡在了她的前面,她挪不动,搬不走,更是看不到前方的路。 但是,就因为少时的经历使得她越挫越勇,无论多少人看轻她阻拦她,她就偏偏杀出一条血路来。 前方有高山低谷又能怎样? 爬过去跨过去就好了。 既然当年她能从新兵一步步拼到现在的位置上,现在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大不了重头再来便是。 被罚俸禄又能怎样?大不了她自己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不就是咸菜馒头喝凉水吗?怕什么?又死不了人。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不会倒下,因为还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她投喂呢。 郑昭,裴延…… 你们好样的,老娘这辈子还就跟你们杠上了。 郑昭那个王八蛋若是再敢罚她一个子儿,她就打爆他的狗头。 至于裴延嘛! 那个老不死的,她可是比他小了八岁呢!哼!就他那副破身体,她就是靠跑路也能将他累死。 抬手抹了把脸,景慕瑶忍痛翻身上马,看着不断飘落下来的雪花,景慕瑶突然想起裴延那狗东西的腿了。 哼! 师兄……呸! 霍云飞那个老浑蛋说了,裴延的腿遇到寒冷天气行走困难。 如今被罚抄书,这下可是有得他受的。 再想想他被自己算计了还不知道因为什么摔倒了呢。 嘿嘿! 想到这些,景慕瑶那张臭脸突然明媚起来,她得意地轻笑一声,策马回府。 咦咦咦! 她好想知道裴延那个老不死的气死了没有,他一定会被气死了吧,毕竟堂堂一国之相竟然当众出丑。 而还不知道为何会摔跤,嘻嘻!下次遇到了她还敢这样干,跟她作对,她非弄死他丫的。 …… 裴延真的就如景慕瑶想的那样,一回到府里,顺手抓起价值不菲的青花瓷花瓶狠狠地摔碎泄恨。 吓得府里上下跪了一地,大伙儿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裴宁绞着锦帕站在兄长身后,看着地上一颗颗黑乎乎的脑袋一阵叹气。 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兄长了呢?还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不过,她也挺佩服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的,说实话,能将兄长气成这样的人不多,就是她,她都不敢使劲作。 嘿嘿!没想到兄长的克星来了。 虽然这样想有些不地道,但是…… 呜呜!她真的想知道是谁会有那个本事。 她要找到那个气兄长的人,并拜他为师!哈哈! 阿弥陀佛,她怎么那么善良可爱啊。 第一卷 第18章 他想到了那个疯婆子 那名轿夫卷起裤腿,大夫查看一下就知道是外力所致。 “相爷,轿夫的腿是遭受外力所致,看来能做到隔空抛物将人打伤者,内力一定不错。” 遭受外力所致?而且使坏者功夫还了得。 是谁呢? 裴延想了一会儿,最近跟他结下梁子的…… 也只有那个疯婆子。 所以……是她干的? 一想到景慕瑶那张既嚣张又欠揍的丑八怪脸,裴延的气就不顺畅,还真是人丑多作怪。 长得那么丑,心肠还那么坏,就她那样,这辈怕是无人会娶。毕竟谁会脑残到去娶一个疯婆子,这世上又不是没有了其他女子。 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握拳,他恨不得马上弄死她。 这个疯婆子,一回来整个京都都不安宁,她怎么就不被敌人掳去。 虽然知道不是轿夫的错,但是裴延还是惩罚了他十军棍,景疯子那里他没有证据,只能将气撒到轿夫身上,而自己气鼓鼓回房准备抄写“戒道”去。 今日这么一摔,疼是疼了点,所幸并无大碍,最起码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被当众出丑,脸面丢到姨姥姥家去了。 而害他出丑的那个疯婆子,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他们之间,到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一时的得意又能如何?笑到最后的才是胜者。 景疯子,我裴延发誓,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你。 生气归生气,为人臣子就要忠君之事,皇上罚抄的东西他还是乖乖抄写,只是那张黑得比墨水还黑上几分的脸看着有些吓人。 负责侍候着他,为他研墨的的侍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小丫头一边研墨一边暗戳戳天马行空乱想一通。 哎! 相爷的脾气不好,这辈子还不知道谁能将他降服呢。 除了老丞相,这世上能降服他的人还真不多,改日她一定要去寺庙烧香拜佛求求各路大神去,赶紧将那个能压制他的人送到府里吧! 最好能送个武功高强的女子过来,相爷若是再敢乱发脾气,她那个未来的女主人就给他一天打上三顿。 嘻嘻! 扭头看着抄写“戒道”的裴延,侍女又想到了她家小姐被罚抄书的模样。 他虽病弱,但是坐姿挺拔一丝不苟,哪有丁点儿被罚抄的模样。 但是小姐被罚抄的时候,总是鬼哭狼嚎龇牙咧嘴恨不得怼天怼地骂爹骂娘。 哎!同是一个母亲生的孩子,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费力地抄完一遍,裴延已经感觉疲惫万分,他难得放下狼毫,艰难地活动了一下酸疼不已的手腕。 侍女不忍看他受罪,大着胆子劝慰:“相爷,要不就别抄了吧,您这样……太伤身子。 您还病着呢。” 裴延低头看了一眼书案上的宣纸,低声叹气:“也罢,推本相去小姐房里去吧。” 侍女一听吓得一咯噔,去小姐房里作甚,难道是突击检查小姐的功课吗? 一想到今日小姐偷奸耍滑,随心所欲了一整天,侍女的脑门突突的。 这会她就是想要包庇小姐也是爱莫能助了。 毕竟…… 今日主子心情不好,小姐若是落到他手里…… 哎! 小姐的性子一向难以拘束得住。 相爷越是管教得严格,她就偏偏靠着一身反骨瞎支棱与他对着干。 这不是,此刻的她,正窝在房里案前的太师椅上与杏儿脑袋挨脑袋,一脸兴奋地偷看《景慕瑶将军小传》呢! 这本书如今在京都火爆的不得了,几乎到了一本难求的地步了。 两人正看到景慕瑶带兵攻打贺兰图的桥段。 看着看着,杏儿兴奋得原地直跺脚,所以就没注意到房门口轮椅嘎吱嘎吱声。 “哇哇哇!小姐,景将军好厉害哦!带领五万人马却将敌人二十万精兵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节节败退。 嗷呜呜呜! 好想见见她哎!” 裴宁抱着书本看得津津有味,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她脖子一扬满脸自豪,像是景慕瑶就是她的亲人一般,完全一副一荣俱荣的样子。 “那可不,她可是我的偶像呢!这辈子小姐我最最崇拜的就是景将军,呜呜!好想让她做我的姐姐啊!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与兄长对换对换。” 这个时候,杏儿压低声音悄咪咪地看着裴宁小声嘀咕着:“小姐,奴婢可是专门打听过了,今日在朝堂之上,景将军差点揍了相爷一顿呢! 若不是被皇上呵斥住,那会儿相爷恐怕被揍得满地找牙,现在怕是已经卧床不起了呢! 嘻嘻! 虽然没有揍成,但是相爷被景将军狠狠地咬了一口,听说当时嘴巴都出血了。 还是当作文武百官给咬的,光想想都觉得刺激,相爷哪儿受过那样的憋屈啊! 不但被咬不说,景将军还掐着腰对着相爷一通大骂,把相爷骂得毫无还口之力了呢。 相爷多厉害啊!他可是舌战群儒的人,竟然被景将军骂得还不了口。嘻嘻!” 啪的一声。 裴宁将手中的书本丢到书案上,看着杏儿兴奋地跳起来。 “真的吗?哇哇太好了,终于有人克制兄长了。 哎! 若是能在现场看到就更好了,我想看看兄长的脸会黑成什么样,谁让他总是训斥别人了,这下遇到克星了吧! 嘿嘿! 若是景将军能做我的嫂嫂就好了,那样我就再也不怕兄长了,好可惜,兄长哪儿配得上景将军呀!” 裴宁越说越兴奋,兴奋到直接跳到椅子上去了。她挥舞着小手像是在指挥着千军万马一般。 “你看看哈! 他性格孤僻,总是板着脸不说,年纪还一大把,他可是都已经二十七八的人了。 再看看人家景将军,十九岁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想娶人家他配吗?” 杏儿小脑袋一歪抿唇想了一会儿道:“可是相爷长得也不赖呀!虽然他身子骨不好,但是放眼望去,整个京都的世家贵女哪个不想嫁给他。” 裴宁看着杏儿瞪眼呲牙:“景将军长得更好看好吧! 兄长年纪那么大,人家景将军嫁给他就等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好少年郎不要,谁会稀罕一个脾气又臭又硬的糟老头子呀! 换做我,我也不要他。哼!” 房门外又老又丑脾气又臭,牛粪一般的糟老头子裴延…… 他这是亲手养大一个白眼狼了吗? 今日早朝时是谁哭哭啼啼说要乖乖听话的,她就是这样听话的? 她这是专门朝自己肺管子上使劲戳,生怕自己死得不够透彻啊。 门外的侍女…… 小姐呀! 背后说人坏话是遭天谴的,难道就不知道隔墙有耳吗?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正主逮个正着,呜呜!这下彻底歇菜了。 完蛋了,这下就是大罗神仙来了恐怕也救不了小姐了。 第一卷 第19章 他发誓,与她势不两立 俩丫头这会兴奋到了极点,两人都恨不得钻进书里去看。 吱呀,一道微弱的响声传来,房门被推开,惊醒了正在看得眉飞色舞的主仆二人。 看到门口的兄长,裴宁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她快速跳下椅子,拿过一旁的《女贞传》盖在了《景慕瑶将军小传》上。 她看向裴延后面的侍女拿眼神询问:死丫头来了为何不通传。 小侍女抬手点了点裴延的后脑勺,看着裴宁用眼神回复道:大小姐啊!怎么能怪奴婢呢?是您看书看的太兴奋了。 平日里您不是很精明的吗?耳朵比那兔子的耳朵还灵敏,一点动静就能发觉,今日呢? 轮椅响声那么大您都听不见吗? 裴宁…… 瞪眼看着小侍女不说话。 小侍女看着对面黑脸的大小姐心里一阵打战。 呜呜! 夹在两位主子中间命好苦啊! 阎王爷打架,遭罪的都是身份卑微的小鬼们,她就是一个大冤种。 杏儿一看相爷那张黑得滴墨的臭脸赶紧行礼站到一边。 亲娘耶! 腿肚子都在打颤颤,下辈子投胎跑快点,她一定投到王母娘娘的肚子里,怎么着也得投胎一个公主来,再也不用担心会惧怕任何人。 看到裴延,主仆两人浑身的毛孔大开,吓出一身冷汗不说,就连汗毛也都跟着竖了起来, 裴宁看着裴延心虚万分,导致说话都不利索:“哥……哥,你怎么来了?我发誓我今日真的有乖乖听话的,这不是练习一天的字,这会……这会才得空休息一下。” 裴延抬手屏退身后的侍女,自己摇着轮椅进去,他是身体不好,又不是眼睛有问题,任何细微的端倪都别想逃过他的眼睛。 就裴宁刚刚那个动作,已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就差明晃晃地告诉他:哥,我今天半个字儿都没练。 他看着裴宁冷声质问:“刚刚在做什么?” 裴宁低头垂眸抠着手指,说话还有些底气不足:“看……看书呗。” 裴延直视着裴宁的眼睛继续问道:“什么书?” 裴宁的心越来越虚,说话的声音犹如蚊声一般:“女……女贞传。” “是吗?” 裴延扭头看着杏儿质问:“你敢发誓?” 扑通一声,杏儿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裴延看向书案上颠倒着放的《女贞传》冷呵一声:“兄长竟然不知宁儿何时长那么大本事,看书竟然都会倒着去看。” 说着他便伸手去拿那本《女贞传》。 裴宁…… 完蛋了,歇菜了,这下彻底没爱了。甚至小命都难以保住了。 呜呜! 杏儿…… 天变凉,又起风,赶紧找地去挖坑。 嗷嗷! 死了。 还是死得透透的那种,赶紧挖坑埋人吧。 此刻的裴宁身体像是被定住一样,明知道《女贞传》下面是颗火流弹她也不敢动手去抢,她怕书抢到了,她就会死无全尸。 《女贞传》被拿开,《景慕瑶将军小传》七个大字明晃晃地露出来。 裴延越看那七个字越恼火,因为看到前面那三个字他就想起了那个疯婆子,那三个字跟她一个德行,都显得格外嚣张。 仿佛在说:来呀!有本事站起来揍我啊! 这个疯婆子,知道自己的腿无法行走还在那里骂瘸子,知道自己身子骨羸弱还跟自己叫板。 她以为人人都像她一样,整天跟个牛犊子一样胡乱窜? 虽然刚刚在门口他已经知道,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被气得不轻。 裴延瞬间气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强压了一天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遇到了一个宣泄口。 景慕瑶,景疯子,又是与她有关。 自从这三个字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家不像家,国不像国,连好好的淑女妹妹也都跟着颠疯。 太可恶,太可恨。他发誓,他与她势不两立。 裴宁抿唇看着兄长,瞧着他被气得已经到了极限有些不忍心,不等兄长发怒,裴宁决定先发制人。 她看着裴延假哭起来:“呜呜!哥哥,我再也不说你配不上景将军了,你俩超配,绝配,天仙配,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俩配的人了。” 裴延…… 又提景疯子,这是真想气死他,还超配,绝配,天仙配,鬼配差不多。 顺手,他拿起那本《女贞传》朝着裴宁的脑门砸去。 坚硬的书角砸到白皙细腻的额头,裴宁吓得连连后退,不小心绊到椅腿,失去重心跌坐上面。 “乖乖听话就是这样听话的?” 裴延双手紧握眼神狠戾,看着裴宁双眼都能喷出火来。 “你这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来了吗?好的不学,那些歪门邪道都用在对付你哥来了?” 听了哥哥的话,裴宁心跳如鼓瞬间慌神,此刻的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平日里兄长虽然严厉,但是却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此刻的他,犹如要吃人一般的恐怖。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哥哥,裴宁的心跳都快停止跳动了。 看到小姐被骂,杏儿一下子跪到裴延跟前,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情就被裴延厉声呵斥:“作为贴身侍女,不好好引导主子却跟着她一起胡闹,以为有小姐在是不是觉得本相不舍得处置你?” “来人” 裴延朝着房门口大喊一声:“婢女杏儿不好好引导主子,实乃失职行径,拖出去,杖责二十军棍。” 裴延的话音落下,书房内进来两个年轻力壮的家丁朝着杏儿走去。 裴宁回神,赶紧将杏儿护在身后。 “谁都不能动她。” 她看向裴延面上有些不服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哥哥罚我便是,为何非要连累我的人。” 此刻的裴宁,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规矩,她只想护住杏儿免去责罚。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想要护着的人,裴延就越不会心慈手软。 他看着裴宁一阵冷笑:“在这个家我是一家之主,奴婢犯了错,难道我还罚不得吗? 别说是二十军棍,今日就算是将她打死,那也是应该的,谁让她连自己的本分都不知道。 主子犯错她最应该加以阻挠才是,但是她呢?尊卑不分,对错不分,整日跟着主子胡闹,难道她就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随即他看着家丁厉呵:“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狠狠打。” 第一卷 第20章 你就是欠收拾 年轻力壮的家丁浑身充满野蛮力量,他们架起杏儿犹如老鹰捉小鸡一般简单。裴宁拼尽全力,还是没有将她护住,只能看着她被拖走接受惩罚。 裴宁气得浑身颤抖,她哭着看向裴延厉声大吼:“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看了本你不喜欢的书吗?你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 只是看书又不是杀人放火去了,我已经乖乖在家待着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喜欢景将军,难道就不许别人喜欢她?你这是不是太霸道专制了? 错是我犯的,祸是我闯的,你有气可以冲我发,凭什么打杏儿,她又有什么错? 我是她主子,我想看什么她管得着吗?难道她为了能够管我非要将我打晕了吗?” 裴宁越说越觉得委屈,他不喜欢景将军就不喜欢嘛!也没人逼着他去喜欢,干嘛非得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不喜欢。 景将军不就是骂了他几句吗?难道他就不该被骂?难道骂了他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吗? 此刻,门外传来响亮的打板子声夹杂着奴婢的哀嚎声,听得裴宁心都碎了。 杏儿打进府里一直跟着她,平日里她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可如今却是因为自己挨打。 听着杏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裴宁心疼得厉害,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到了这个地步,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礼仪了。 她抬手指着裴延破口大骂:“你这么专横跋扈,我真的讨厌你。你成天就知道关住我不让出府不说,还罚我抄这抄那。 我是你妹妹,不是你的敌人。就算是坐牢,也有外出放风的时候吧? 可是你呢?成日里这不准那不准?难道我是你养在笼子里的动物吗? 你限制我的自由,限制我的言论,就连我喜欢的人你也限制? 难怪景将军会当众骂你,你就是欠收拾。 别说骂你了,她就是动手打你,也是你活该。” “啪”的一声。 裴延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裴宁白皙娇嫩的脸上。 这一巴掌真的是铆足了劲儿,裴宁被打得朝着一边倒去,好巧不巧,额头撞到了桌角上。 “唔~” 额头被撞,疼得裴宁一阵颤抖,她感觉整颗脑袋都嗡嗡作响。 痛喊声将裴延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看着自己的掌心一阵沉默。 意识到自己的刚刚做了什么,裴延伸手就要去拉裴宁的手。 “宁儿~对不……” “哥哥,我恨你,真的好恨你啊!” 没等他说完,裴宁将他用力推开,提起裙摆,怒气冲冲跑出书房,抹了一把眼泪,朝着府外奔去。 这个看似富丽堂皇的府邸,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急切地想要逃离,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牢笼。 裴延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小心翼翼呵护长大的妹妹,竟然那么讨厌自己。 对她严厉一点,也是不想她将来在婆家受气。天底下哪有哥哥不关心爱护妹妹的?怎么在她眼里自己就成了专横跋扈的人了呢?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对待妹妹很是宠爱。爱之深,责之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她为何就不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呢? 没过一会功夫,负责看门的家丁急匆匆跑进书房汇报:“相爷,大小姐哭着离开了相府,咱们怎么拦都拦不住。 相爷,赶紧派人去寻她去吧,外面风雪很大,这万一冻着生病了怎么办?” 长这么大以来,裴宁第一次因为生气离家出走。 裴延摇着轮椅自顾回房,对于家丁的祈求,他像是不明所以一样。 他才不信,离开了这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府邸,她一个千金之躯会受得住那般颠沛流离之苦。 等她累了饿了,她一定会乖乖回来。 想通这些,裴延转身回房去继续抄写没有抄写完的《戒道》。 一个时辰之后,直到裴延抄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想到那个负气离家的小丫头,唤来家丁询问才得知,裴宁竟然还没回府。 这下裴延是真的有些慌乱,虽然抄书已经精疲力尽,可不找到裴宁,他寝食难安。 派出去那么多人寻找,依然不见裴宁踪影。 心中虽有万般恼怒,但在无尽的等待中被逐渐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自责与担忧。 外面风雪那么大,天寒地冻的,她一个娇娇女如何承受得住。 裴延的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她气性那么大,在她刚刚离开的时候就该派人去找。 摇动着轮椅,走到府门口,看着漫天大雪,裴延心里泛起阵阵刺痛。 他怎么就没控制一下自己呢?从小到大自己那么宠她,怎么就心狠打她巴掌了呢。 如今负气出走,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 侍女看着裴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慰:“相爷,小姐一向聪明,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您身子骨不好,还是早些歇着,只要有一点消息,奴婢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去如何。” 裴延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挥了一下。 侍女无奈摇头,只好返回房里取出一件加厚的披风过来为他披上,又往他手里放了一个暖炉。 相爷的身子骨这样单薄,怎能受得住这样冰天雪地里长时间待着。 哎! 这两兄妹,性子一样的倔强,较起真来,谁也不肯服输。 三个时辰过去,裴延依然坐在门口等着,鹅毛大雪纷飞过来,飘落在他身上。 他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任凭风吹雪落,像个冰雕一样,整个人僵住不动。 身后的侍女,眼睛都望疼了,她只盼着赶紧将小姐寻回,好早点结束这样煎熬时刻。 裴延本就极度畏寒,如今呆坐风雪中这么久,早就被冻得失去知觉。 刺痛从脚底散开,瞬间遍布全身,像是千万只蚁虫啃咬一般。 这种难忍的痛楚深入骨髓,使得他再也无法坚持,寒风刺骨,吹得他太阳穴都跟着疼起来。 裴延薄唇紧抿,浑身颤抖得厉害,胃部反酸,随着一阵咳嗽,“噗”的一声便将晚上吃过的食物尽数吐出。 侍女看着吓得浑身哆嗦,扭头看着不远处的家丁大声喊了起来。 “快请府医” 裴延看着侍女低声说道:“莫慌,我没事,不需要喊府医过来。” 第一卷 第21章 大小姐去了……景将军府里 侍女赶紧拿出帕子为他擦去唇边污物,抖掉他肩头飘落的雪花。 “相爷,外头太冷,您还是回房等着吧。别到时候大小姐没找到,您又病倒了,这府里不就乱套了吗?” 叶晗想拉推车扶手的时候,手指和他的碰在了一起,两人同时缩回了手。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惊叹声此起彼伏,都是来看这株‘巨无霸’王莲的。 “咳咳,好一個水系星灵。”吃掉一块精美的糕点,稍微补充了生命值,男子还打算上去试一试,结果被身旁某个高大威猛的轮回者拦了下来。 本来她还以为何老师只是对林老师有好感,没想到已经这么直接的承认了? 只要按他的规矩来,这种疯子从来不会动你,甚至还会出手救你。 白老一边思索着,一边退出了这个空间,开始思考如何打造自己这个秘密基地。 直到离开了冰雪地狱,伊万科夫才抽空道了句谢,不过他的目光却在频频扫视着另外两位同行者。 羽村的后裔掌握有先进的人傀儡技术,做到了完全脱离查克拉线的远程操控。 在棺材里,同样是黑色的,而且棺材的内壁,还涂满了各种药水。 孙富贵分到的屋子之前也有人住,人家走的时候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俯冲而下的琥珀,眼看就要撞击地面!但就在即将坠地的一瞬间!琥珀猛的打开双翼减缓了自己的俯冲速度!随后猛的一脚稳稳的落在地面之上。 “好吧,不过璇基可能要做一些专门的检查才行,你可能要带他来这里才行。”荣仓别克说道。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佟养甲并没有公开说出这件事,因为现在朝堂派系太多,不管佟养甲提出什么马明远肯定反对,再加上佟养甲为了保护自己派出之人的安全,还是和皇帝单独禀报为妙。 一个动机不纯一个慌不择路,才有了后面的事情……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好吧,你可坐住喽……”孔瑶显然是已经偷偷补课了,有些不怀好意。 总之,要不是区域门口那道电子门把守令人有种失去自由之感,倒是还真有种训练营的感觉。 就在这时,战场双方同时发出一声大吼,全都是用出所有的力气,同时一拳轰出,双方都没有闪过,任由对方的铁拳砸在自己的身体之上。 荣仓别克安排好武馆训练的事项,和马一健说出去几天,之后他首先来到济世堂和郑嘉颖见面。济世堂是一家老字号的医疗机构,成立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坐落在红螺寺旁边,倒是离帝都医院并不太远。 黎雪狠狠的用牙齿咬住嘴唇,直到满口血腥的气味才再次冷静下来。 浙江素有‘七山一水两分田’一说,山脉众多,一路上易凡几人走走停停,却用了将近五天,终于到了杭州地界。 在知道陆禹将要加入麒麟学院的背景下,凌儒自然是要削弱麒麟学院的声势。 万一自己没有发现走丢了,那就真的完蛋了,这里的人流量也不少。 一般明星和娱乐公司签订的都是经纪约和发行约,也就是说,明星出席什么活动,参加什么演出,必须由该公司安排。 第一卷 第22章 原来是个傻丫头 裴宁目光炯炯看着景慕瑶的时候,景慕瑶也在打量着裴宁。 这个小丫头看向自己的眸光就像是看到情郎一样是怎么回事? 景慕瑶不理解,她拿眼神询问薛婷。 “谷神,亏你真的是谷神,难道选择了,还会多想吗?”赫拉认真说道。 首先,水桶里的水,不能装的太满,差不多大半桶就够了。太满的话,不方便我用这个办法运输,再者容易在摇晃中扑出来,溅自己一身。 “他不是和你在一起么?你还来理我干什么?你达到目的了,是吧?”张妈妈连珠炮的问道。 龙翎没有和杨聪杨明他们一起去班上,而是去班主任那拿东西了。 而且轩辕金鹏之所以会想要和寒月影合作,不仅仅是因为寒月影所需要的天仙魔藤花在他的手中,还因为他感觉寒月影来这酆都绝对是有着其余的目的,不是简单的前来参加什么北阴大帝娶亲大会。 这些剑没有一般刺中姬无夜的,每一把都是几乎完美的于姬无夜错过刺在了姬无夜身旁的石板当中。 此时,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划出锐利沉重的攻击,或许,连他的灵基都开始破碎了吧?吕布的额头,眼角,都开始溢出血液。简直是传说中的七窍流血。 首先他的本命法宝就是天道帝剑,蕴含着大道之力,这种剑术发挥出来,那不就是劈山河斩日月么。 论起舰娘的年龄,淮刃觉得很迷,企业被淮刃大建出来没有几年,但是对于事物的理解却超乎想象的成熟,难道她们在被建造前脑海中就已经被灌输了一些记忆? 修罗神魂是源于血脉所成,随着林辰自身血脉增强,便可直接推动修罗神魂的激化。 湖岸两半到处是尸体,天空中近万把利剑还在疯狂攻击,原本碧绿的湖水已经染成了赤红,而且还在不断加深。 她们都享受地闭上了眼睛,斜倚在温泉边上,任凭四肢在水中晃荡。 “你还记得我院中的那棵百年杏树吗?”慕容晴莞转眸,颇为平静的看着她。 此时焚化炉内林羽的身体近乎燃尽了,灰烬中一块碧玉色的吊坠突然在烈火中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正在专心控制阵法的陆倩雨,看到林霄后非常激动,一个分心导致精神不稳,天空中的万剑有了溃散趋势,吓的陆倩雨赶忙稳定情绪,再不敢分心。 “你的猖狂也该到此为止了!”修罗再也憋不住怒火,化作残虹,掠破海流,直接杀向林辰。 朱妍儿哼了声道:“我还不是为了青玄门人能够得到这丹药么?”说话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其实朱妍儿也不过是好奇罢了,要说有点心思,也不过是冲着丹药成形的瞬间的天地异象能够让人悟出一线境界罢了。 次日,林思贤醒来,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在被子里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虚弱地唤人上茶水。墨彩端了清水给他洗漱,看他脸色实在难看,又唤了宋如玉来看。 魔气涌动,八尊威严冷傲的身影,凌空而现,遍体森酷,凶神恶煞,隔着剑阵都能感觉到那八尊凶魔释放出来的魔煞恶气。 这时候,那些尾随曹子诺后面,在路上因为数次差点被曹子诺发现而遮遮掩掩的契约者却刚刚迈入寺庙。 第一卷 第23章 她好想让景将军做嫂嫂 景慕瑶面对这样一个单纯的小丫头,拒绝的话怎么都不舍得说出来。 生在世家大院里,裴宁竟然可以这样单纯,这一看就知道裴延把她保护得很好。 从炼狱修罗杨承恩哪里杨承志知道了八方破灭阵,杨承恩现在因为修为的原因,他虽说知道八方破灭阵,可是却没有办法将这个阵法印入傀儡的体内,他能够炼制出来的最为强悍的傀儡也就是杨承志现在手中的七煞阵。 哈哈,严诗诗,我回来了,我罗阳,今天晚上就要成为你的男人了。 弓并非道器,但仍然很强大,其坚韧程度,堪比许多中品道器,能看出其中有厉害的匠人打造的痕迹。 一听此言,易邪眉头顿时紧紧皱了起来,第一,易邪很疑惑,自己明明已经让白落雨他们搬离了九天国际酒店,去到了一处很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怎么可能会被管武易找到? 而且就在两百多年前,就有两位星辰境霸主身死,因此,在永恒域实力强的也很危险,实力弱的照样很危险,只有那些聪明和幸运的人才能够在永恒域存活下去。 “山哥,我没让你失望吧。”看起来如同体力透支了一般,在胖子的搀扶下走到了我的面前,仰起头,眼睛中带着淡淡的笑容。 从他们的表现其实也能看出,他们真正忠诚的还是他们的“主人”,对于飘雪真神仅仅只是感激和尊敬罢了。 见到这一幕,那些观众也是觉得有些惊讶,这人怎么回事?同门都被痛殴了,你居然还不帮忙?还有心si看戏? 这么多种力量当然也是有差别的,而夏辰却回想起了他在第一层传承之塔所领悟的虚空之门,虚空族修炼的可是虚空能量。 听到这话,陈浩宇的目光一下子看向那几名自称‘巨族’的彪形大汉,随即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神色。 “三眼神猴,三头天狼,袁绍和郝赫连都变身了。看来,他们都要始终绝招了。”底下的人见到这一幕心底都是一阵‘激’动,毕竟,像他们这种超级存在,要见一面都很难,更不要说是见到真身了。 何家在香港地位极重,所以当有人看到何明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惊讶,不过随即莞尔,笑着点点头打着招呼。 不过,这聚灵丹的灵气,足以让天级后期修为的强者灵力完全恢复,叶残雪如今只是地级巅峰,自然有多余的灵力让金色灵力恢复。 如果不是因为有“龙纹黑鼎”的存在,吕天明都怀疑这个天级武者传承地是不是有些夸大了。 孟兵想开着他那辆妖气十足的嘉陵将郭奕送回去。郭奕哪敢让他知道自己住哪,找了个借口谢绝了。 “我输了,哪怕是用出剑意也不行。”吕天明苦笑一声,喃喃自语。 他觉得一阵尿意,有些憋不住的他,也只好从这柔软的大床上下来了。 几秒以后,雷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冷冷的看在被自己“招待”的人。 朱宝实在难以相信郭奕竟如此大胆,他强忍心中震撼,拉过箱子一看,顿时脸色煞白,别人跟着往里一看,都是大吃一惊,其中一个竟然干呕起来,这些人手中都有人命,都是用刀或者用枪,但何曾见过人头。 第一卷 第24章 看你强撑到几时 裴延一直是在苦苦支撑,身子早已经是撑到了极限。 他紧咬着舌尖,强行撑着最后一丝清明。 折腾的也困了,睡觉,也懒得去想了,等白天有精神了再研究这个事。 李旭舔了舔嘴唇,上身微微一侧,轻轻松松的就将他这裹风带雨的一拳给躲开了。 别墅外面的一个空地上,原本这里是一个足球场的,只是后来没人玩,荒了下来。 可她想省,我可不敢让她省,比起我想象的那严重性,她这样的情况简直就是在帮我省大钱。 可是,当那些药剂即将要到达他的丹田之时,李旭猛然运转丹田,让体内的太古巨猿血液爆出一股血脉之力,将那药剂能量瞬间包裹住,然后一举将其吞噬掉。 “难得两边跑,我那边离你那边那么远,把你衣服我穿一件就成……你先打电话,我眯会儿,到了叫我。”王大宝不再管我,又把自己躺了回去。 当即,足下风云一起,飞身越过了奔腾的大河,纵身上了那座高山,身影也迅速的消失在了丛林之内。 想来,他已经有了什么头绪,当下也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龙王的办公室。 边境山脉无比富饶,在这里,只要敢拿命去拼,就算是没有任务也能让人好好的活下去,更别提整个边境城除了酒馆之外,就数佣兵公会的大厅最热闹了。 转回头,只见刚刚那枯瘦老头正泪眼婆娑的端着水碗,身躯微微颤抖。 “段,段总,没什么事,我,我只是想说,那边天气冷,你,你要多注意点。”颜若妍结结巴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她没想到段承煜会将电话打过去。 可是一想到原本完美的计划,在一开始就遭遇挫折,流川荣一实在不甘心。 这个开车的是程飞虎的贴身保镖,也是帮周游拿下这批毛料的神秘买家。他是程飞虎的心腹,在收到程飞虎的命令后第一时间过来替周游处理一切棘手的问题,甚至连毛料的运输也是他派人负责的。 一如既往的寂静,月光下,淡淡的一抹白色的身影伫立在庭院中,周围环绕着的花草,宛如都在衬托着此人。 “警察同志,真的不关我的事!真的是她自己撞上来的!”肇事司机拉着110民警在一边不停地解释着这句话。 谁想雪娇根本没有刺杀她得一丝,反倒是云妃怒意之极,伸手握住雪娇的手狠戾的朝着雪娇刺下去。 “怎么了?”他听我这么说,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我就把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告诉了陈帆,没想到陈帆一阵惊涛骇浪,完全没想到我还能从他们手下活过来。 右娥英究竟没能见到心心念念的表兄姬深最后一面,带着深深的遗憾去了。 ”我很无聊哎,所以你就陪我说会话嘛!“宁宝贝装作十分可怜的样子嘟着嘴对着红晕说道。 这出了门在知道金钱多重要,我跟潘勇在城里逛了一整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们一找上门去说我们什么都不会,人家立马就撵我们走了,让我们吃了不少气。 第一卷 第25章 让人惧怕的男人 景慕瑶的眸光虽然不善,但是裴延并没放在心上。 他身体很健壮,古铜色的皮肤,留着精神的平头,眼睛凌厉有神,雪白的牙齿在他肤色下显得十分健康。 虽说潇湘夫人已是中年,一身宫装随风飞舞,眼波流转竟是有种说不清的魅惑之力,单单这般看上去,一些修为低下的弟子眼波之中竟是有了迷茫之色。 “讨债?”赵无忧满脸惊讶的看着这位百剑门的弟子,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过的话。 “非也,而是让你为他们生一个孙子而已。”楚寒影摇了摇头,轻摇羽扇不由笑道。 从坡顶一路摔到坡底,冷冰冰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不是运动的料,如果让她当运动员,哪怕拼尽全力倾尽一生都无望拿到金牌,如果再继续拼下去,金牌肯定没有,灵牌倒是容易到手。 沈欢本想着帮些忙,没想到安夏禾处理这些事游刃有余,井井有条,她手下又有不少能用之人,根本不用沈欢插手。 “上官磊!”唐亚妮看到对方似乎也挺惊讶的,几乎是惊呼出声的,“进来!进来!”唐亚妮连忙侧身让开门口,请这男子进来。 所以说以宙斯为首盘踞在奥林匹斯山的这一伙势力,他们的实力应该不在西方教廷之下,或者说应该差不了多少,也只能这么解释地中海的现状。 开出了一段距离,田娟身上的力量终于消失了,她一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的力量消失,就疯了似的大叫。 自古做这种工作的,无一不是眉眼挑透心思玲珑的人,哪怕再呆,迎来送往,做得多了,也有几分见识。 春日的清晨,还带着沁凉的寒意。路旁的棵棵杨柳,枝条已经变得柔嫩。枯草丛中,偶然间能够发现一两点绿色,让人感觉到一丝丝春意。 艾丽丝一边说着,一边用掌心绿色光粒组成的嫩芽演示着茶叶制作由开始到最后的整个过程。 见自己的训斥起到了应有效果,老人重新往烟锅里塞进一撮烟丝用腰间的火镰点着,猛吸一口,然后才把头转向一直保持安静的右手边,开口问道。 “要是再放任那些建奴继续这么造炮,以后的胜负真说不准。。。”这边吴襄话音刚落,吴三桂就低低的嘀咕了一句,无巧不巧的落在李沐的耳中,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是说……会引起其他卫视的注意力?”周副台长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点。 “无所谓,打不打都行。”绮果倒是不介意,虽然听说积分有用,大约也是兑换东西,不过现在还不着急不是吗? 历史上讲张松是被他哥哥广汉太守张肃告发检举的,这说不过去。 皇爷爷年岁大了,皇上怕他天南海北的转悠,身子骨受不了,所以不想让他多奔波劳累,让他在皇家园子里荣养着。 同时,萧子非还感觉到,一种怪异的力量侵入体内,尽然对他的灵魂意识都产生了影响,若非他意志坚定,只怕此时已经是幻象丛生了。 第一卷 第26章 朝自己下手,她骨子里藏着狠劲 说完,他和刘师傅走在前面带路,希孟和希孔哥俩带着渔民跟着他们来到了海边。只见海边的沙滩上二十艘渔船整齐的排列着。 “大虾,你跟天天哥说实话,这信息上面写着的交易究竟是什么?”田天天目光灼灼的盯着大虾,眼神竟有一丝凌厉之色。 在上山的过程中,云又发现了几处有韩家人潜伏,但都没有动手,都是巧妙地绕开了他们。 左手也是真的,疼了一口气,自己的师傅,还真是一个倔强的人,不过是人太多气,但还是替梁萧打开了前座的车门。 都千劫初试混元气,自然用了全力,九转之后的混元气猛然从拳头上喷出,至于四季宫能不能承受,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为了能够在你的面前证明我的清白,证明我的声誉,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追查,去追捕这个位置的杀人犯。 他身上穿的衣服本来也很华丽,而且很合身,但现在却已被撕得七零八落,简直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来到这里之后,我们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对于这里的事物和风土人情,我也有了一知半解,但还是充满了疑问。 花魁楼结实的红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伴随着的是两条扑倒在地上的守卫的身影,捂着脸哀嚎不断,像是被人从外人打进来一样,门砸在门后,发出巨大的声响,这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不知道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身体靠着墙壁,慢慢的坐在了地上。这一切的罪责,到底应该怪谁?怪景阳道长,还是应该怪旱魃? “好!”光头男人跟平头男人合作了那么久,已经很默契了,就那么挟持着江楠吗,慢慢的朝着后面的防空洞退了回去。 叶子笑着摸了摸左手的三个戒指,骄傲自满的拒绝了黄萌的好意。 宋天权近几个月得练了混远神功第八重,虽然没有突破相应境界,但内力真气已然得脱胎换骨,进展神速,已不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与恢复了功力鱼龙交战,并不处下风。 到陆少曦那最后的“摧”字吐出,天地间有如山崩地裂,整个时空囚笼轰然破碎,判官七孔流血,颓然倒地。 毛毛细雨像是棉花一般,密密麻麻地落在依谣的头顶上。她一袭白衫,清新脱俗,不落凡尘的美。左手臂弯里挽着一个做工精美的食盒,右手捧着一束大大的菊花。颛顼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眼神飘忽不定。 “咔嚓!”陌意的左手臂骨被硬生生地踢断了,陌意惨哼一声,却依然不肯改口。 “垃圾战神,我的暗器,滋味如何?”这时,喔嗨哟对着天下第一帅男大笑道。 见莫东和光头的脸色,陆少曦暗叫得计,不由感激周上校早早布下了局,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执行,周上校可谓是苦煞了心。 陈征与虫子战斗了这么长时间,甚至连虫人都见识过了,知道跳虫的习性自然不在话下。所以游戏中他也只是按照自己的常识来进行战斗罢了。 见厨房也没什么随意摆放的道具,他才停在厨房门口,看着她把水接满、烧上。 夜千宠倒是诧异了,她还以为寒愈知道呢,看寒宴那样子也不是来找她的,那他跑来寒公馆是干什么? 林茶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见他已经开始在导航上输地址后,就默默的闭嘴了。 据说长庆大长公主、福庆大长公主、贞颖长公主等都往家搬,圣祖和新皇可以的。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冷峻,那么风度翩翩,深沉得都没看她两眼,慢条斯理的褪去外套贴在椅背上。 这三个长得猥琐,更猥琐的、三两下扒光,相互的,一齐扑上乂床。 父母那么卓越,也不过是用自己的辛勤努力换来的,代价是,对孩子教育的缺失。 到了别墅区门口,林茶摇下窗户看了保安一眼,保安立马开了大门。 桂斋前边二楼,屋里坐着乙元芕、乙明诗、乙明漪、蓝钿、黄妱等。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浓浓的失落感笼罩在我的心头。他又走了?呵呵……心里突然好涩。 “我不会化妆,天天挤公交,也不适合职业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些忐忑不安此刻在他面前统统化作了乌云。大概,是因为他见过我最窘迫的一面吧,这反而令我觉得坦然。 “呵呵,如果没有什么,你也不会笑得跟花一样了。”苏然轻笑道,跟林枫在一起,她总是有种轻松的感觉,笑容也比平时多了许多。 接过匕首,林枫感觉非常的顺手,寒铁材料制成的锋刃如同毒蛇一般释放着丝丝舌芒,林枫万分喜爱的看着匕首,这把匕首比他原本的匕首简直没的比,光在气势上就是强了无数倍。 陈天翊没有跟着唐雅进去,毕竟这件事情算是霍氏集团的公事,他待在身边并非很好,只是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等着。 许牧深听完之后看我的眼神变得很不同,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感慨。 钟馗可是星君,那绝对是天仙级的高手。比不上杨戬他们,但比阎罗王还是要强很多的。只是钟馗的实力还未完全恢复,只是灵魂比较强大罢了。 “原来这样,唉,现在父母管得也太多了……”司机会意的点点头,随即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他的罪行哪里只有这些,我还没提他想借我肚子生孩子的恶心事呢。但所幸,别的他亲口承认了。 我可以承受侮辱,但是我绝对没有想过,这种侮辱却偏偏来自于我曾经最爱的人和最疼爱的人。这种感觉,真是挫骨扬灰般的剧痛。 接下来,凤如雪有此沉默,就算是季如烟把院外的白毛人猿给叫了进来,她还是兴致不高,有些难过的样子。 第一卷 第27章 割肉剔骨,从此一刀两断 对于摄影师拍摄下的月霞村视频她也是保留了下来,关于自己等人的神通相关,则都被摒除了。 正因为阿贾尔耶有传教的经历,所以他对密宗的很多东西,都知之甚深,什么六道轮回,那都是编造出来,哄骗信徒的话。 遇到高手了!林艺神情一正,全身气势暴涨,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郑重无比。 唐丁第一次预感到大潮汐的时候,那时候大潮汐就已经产生了,从很远处的大海,一层层推进而来,铺天盖地。 苏唯娜这才抬起身,哽咽着说:“实不相瞒大家,因为大家都猜得到的原因,我这两天的压力非常大,压力大到没法吃也没法睡,睁眼闭眼都觉得身在黑暗之中。 国师满眼迷离之色,妩媚撩人。正与徐铮激烈吻着,忽然眼睛恢复了一丝清明,当下又惊又怒,想出手却发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时间失去了分寸。 正前方的虚空闪过一丝波动,当雪十三注意到时,他的眉心之前已经出现了一支杀伐光滔天的神箭,诡异无踪,防不胜防。 只是那种状态太危险了,疯狂到了极致,属于在死亡边缘徘徊,一个不慎就会殒落。 而且如今皇后窦氏还活着,也还没病死,又没有贵妃,四妃也只有德妃与荣妃。 “朝天,带他们去东厢房住下,期间可随时前往秘境修炼,不受限制。”丢下这句话,二位宗老身形一闪,便是从广场消失不见。 由于潜艇体积太大,我们是在海底古城上方被释放出来的,深海潜水器的速度很慢,大约时速只有二十公里左右,前方透明,不知是什么材料。 同时他心里也十分惊讶,这个保镖和袁莉莉的私交看起来不错,人又长得年轻帅气。看样子,袁莉莉也挺喜欢他的……嘿,这不就是现成的绯闻吗? “那……”风月颜只说了一个字,便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眼泪重新从眼角滑落。 仓大将军不说为了什么事儿,有两个都城的人在仓洛尘也不好直白的问,只得去点兵。 “好了,既然没有事那我们就先走了,祝你飞行顺利。”专家们和机长告别。 更加可恶的是,自打离开房间之后,让囡囡有些依恋的大哥哥就不再理她了。 “等会,到底什么事?”白幽执意要带姜墨出去,可姜墨却有些皱眉不满,停住了脚步。 乔辰安行走在大街上,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不多时便来到西湖之畔自己租住的庭院,两扇朱红大门紧闭,铜环华匾,乔辰安推门而入,眼前出现一道碧绿沟渠,渠中水是从西湖当中引来,波光荡漾,依旧是离去时的那般景象。 乔辰安来到门前,便有门侍来问,待他报上姓名,那侍者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之色,连忙将他让进宅内,显是事先得到了钱多多的知会。 现在的它,只能困在这个地方,每天睡着,醒来,睡着,醒来如此反复着。 闻言,元青木半信半疑。闭上双眼,试着感受周围涌动而来的生气。慢慢的,他身上出现一条丝线,那紫色的丝线一点点的断开,消失,他成为一个自由人。 孙诚倒是可以暂时骗过对方,但这玩意并非不会暴露,老毛子早晚都会知道它的用途。 “好吧!你厉害!我服!要是我被人拍傻了,我看你的事谁来帮你完成!”石远却以为百花说的是真的,是故意不救自己,口中满是怨气的说道。 至于莫斯科那边,孙诚觉得他需要跟那位目前正隐身幕后积蓄能量的新沙皇,好好谈一谈了。 而在他说出百花告诉自己的这句暗语之后,那大门这便打了开来。随即,便见一个留着两撇胡子,长相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看了石远一眼,却也并没有询问身份。只是将门打开,对石远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这人就会乱说,我才不信呢!”林映月听到石远的话,嘴上虽是推辞,但心中却是说不上的高兴。 仅仅只是几分钟,肖河就从肖唯山的房里退了出来,看到肖河那一脸苦色,肖斩就知道,他也没能劝得自己的父亲回心转意。 “诸葛均!就算张飞是我们的对手,但他一代宗师,怎能让他这么屈辱的死于暗算?!你说,是谁背后捅的刀子?”诸葛均的话音刚落,王双已经暴怒的跳了起来,抓住诸葛均的衣领厉声质问。 冷无为暗道:本来还准备一番供词和手脚的,想不到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兵派到我这里来,那不是找死吗,不过,你不能死,你一死扬苏省可怎么办,皇上不可能让我做总督的。东方白在扬城还要你的帮助呢。 这一刻,这场赌局的输赢已经是次要的了,万妖兽族一方,原本还信誓旦旦的螣蛇青年此时像是失了魂一般,面无血色,饶是修为高深此时也不由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只一点本王不明白,按说圣蛛被冯羽吞食,夏朝余孽必然知晓我军有比圣蛛更加可怕的存在,缘何敢放出金蝉?”按照冯羽的说法,金蝉根本不是圣蛛的对手,何况比圣蛛更强的冯羽和比冯羽更强的吴峰子。 “当懂得珍惜,你欠下的情债,要用一生来偿还!”王不归反驳道。 二人这下怀着好奇心走进居中的厅殿,一进门便见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大大鲜红喜字,喜字下方两根蜡烛烧得正旺,与其他灯笼交相辉映一下,将屋内照得如同白昼。 第一卷 第28章 臣觉得为景将军赐婚可行 所以,她必须得想出一个让裴延无法拒绝的办法来,不然,裴延的这一关她一辈子都过不了。 他是协助天子处理政务的一国之相,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国家命脉江山社稷,所以他马虎不得。 景慕瑶有些泄气,垂下脑袋默默站回队列。 直到退朝,景慕瑶的心情都没有好起来。这件事看似简单,真要实施起来难如登天。 他们可以浴火焚烧异兽、御风大战飞禽、释雷电击海怪……强大的力量让人安心落意又心驰神往。 当天大会结束后,几乎所有的低级区域的弟子们,都自发的拿出许多美食美酒来犒劳他们,几百人一直庆祝到了后半夜才算结束。 但是修道者到了后面,武者越往后去,哪个不是招式化简,返璞归真,只为杀人,只为制敌。 陈晨买了一瓶冰镇汽水让她润喉解暑,刚才她卖力的吆喝,嗓子都喊哑了。 不是凡人,而他身为地仙境九层的强者,却不能看出对方实力境界高低,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看错了,对方真的只是凡人,第二种就是对方的境界比他高,所以才无法看出。 姐弟两个冒雨回到乡下,直接去了刘家村刘辉家,一脚就把院门给踢开了。 孙昊迟这点心思按照以前妹妹喜欢的味道做的,虽然在里面加了不少这个世界的调料,但大体的味道并没有多少改变。 树桠间也生长有一些灵药,但品质极低,药效不高,平时不会有弟子去采摘。 “既然做出了疡,就不应该心怀恐惧,本侯既然已经接受了你,又岂会因为区区新而杀你,那杯茶是给你的,人无论何时都应该有自尊的活着,而不是卑微的像一条狗。”楚候姬羽面容认真,但却说得很是淡然。 有人猜测是于茜对风景瑞二见钟情了,所以才主动认输,给心上人留个好印象,还有点嫁狗随狗的嫌疑。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点,陈母便催着陈青雨好好梳妆打扮一番,陈父的意思,鉴于陈青雨所犯下的大错,他们必须亲自上洛家赔礼道歉。 苏落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是当她触及到南宫流云那双迷茫疑惑的深邃眼眸时,所有的激动都在刹那间崩溃。 只有这样,大叔的精神力才可以顺畅地进入她体内,去调动那些淘气地隐藏在各处的雷系和金系魔能。 布朗太太有些舍不得洛星岑,洛星岑哭笑不得,连连保证会和她发短信,打电话,才依依不舍地作罢。 “去哪里?”萧欣桐疑惑地问,心想顾徽音跟她一样第一次来兴元府吧,她怎么知道哪里好玩? 夜容铮的对手是古阑,连闵对上释法派一真,而胡蝶儿的对手则是无双公子,宇飞同则和南蛮宗的宋侣,邰霄的对手是野风。 “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要无道上人去拿窥天,引导无道上人去看到未来,所以才导致大道崩塌的。”在最后时刻,无道肯定也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让她不要催动窥天。 要不是她自己亲口承诺的出来吃一顿饭,中途离开不好,她还会坐在这里? “干嘛,一大早不睡,又不要晨练。”胖哒打了一个呵欠,朝床里缩了缩。 南璃全身无一处不在撕裂的痛苦中,脸色苍白如雪,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惧意。 看着殷语情娇滴滴的样子,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如今琐事缠身,实在没精力再去为别的事分神了。 第一卷 第29章 反正挨揍的又不是她 裴宁闻言皱眉显得一脸的不耐烦:“你丫的真没出息,就这点胆子以后还怎么跟着本小姐混。不去拉倒,我自己去,回头可别抱怨小姐我不带你玩儿。” 杏儿…… 额! 宾客们纷纷露出不忿的表情,觉得这些所谓的老前辈,简直都是一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苏凡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手臂轻轻一挥,就把那数股闪电风暴直直甩向了刺来的长剑。 两人皆是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旋即才哭笑不得起来,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你稍等一下,实验室信号不好,出去跟你说。”蓝蕊看了一眼正在做实验的叶子,赶紧走出实验室。 “那你们到底是要我帮什么忙?该不会让我去帮你们找孙悟空回来救你们吧。”陈思南嘴角抽搐的说道。 此时的雪团,正被锦嫔的侍婢容翠抱在怀里。银雪手腕受伤,不便抱雪团,容翠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槿,全名丁洁槿,和蓝蕊一样来自本省。陆涛,河南周口人,和槿是同届,比槿大一岁,算是槿同届的师兄。 “嬷嬷,你在想什么?本宫适才所说你可有听明白?”银雪见胡嬷嬷沉声不语,轻声询道。 改变是必须要有的,没有人能在30岁之后还能像20岁那样踢球,克拉伦斯·西多夫现在琢磨的是该朝着哪个方向改变,自己的风格该是什么新元素。 “不光是真的,而且还是原著孤本,我花了很大代价才弄到手。”纪明笑道。 他平淡地问道,对于好感度为负的生物,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对话的欲望。 说到这里,炎星巨兽裂开了大嘴,嘴里流出口水,口水就像瀑布一般哗啦啦掉落,砸进下方的岩浆湖里,发出嗤嗤的响声,竟然连岩浆湖都给浇灭了。 特别提示:请不要伤害你的联系人和接头人,一经发生,我们会对购买者实施封杀令。并按情节的轻重停止最少两天以上的时间出售解药,以示惩罚!——薪乡飞虎队。 主要是没实力和人家疯,全占理回去被蒋委员长罚的都是他,铁定的。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出来,我并没有将我的剑魂给拿出来,而是跟王傲天要了一把大刀,抗在了肩膀上。 而后他又给镰刀加持了一些道法,红骷髅拿过去试了一下之后,再也舍不得放下。 那个前锋过来的哨兵立马立正回答说道:“多少人现在还看不出来,天太黑也看不清楚,反正就是密密麻麻的很多。光战壕就挖了五六公里长。 明明是他们想要做的事情,但如果是叶满江提出来的,那么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就是他们了。 不过,大仙的院子也不能住,她昨天都让自己将他掰弯了,这,这也太危险。 廖兮连忙找来王元宝,让王元宝再次震惊了,一时间,王元宝觉得自己几乎是要麻痹了,简直是不可想象,廖兮竟然是能够把这些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完成。 这下,她的锦弦在南方,就可以有着极大的后台支援,不愁不会发展成大公司了。 更令钟离逸烦躁的是卡梅伦不但选择同行还坚持要给她开车,并借此机会一路上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但钟离逸却一句话都不想说。 第一卷 第30章 弱得跟个拔光毛的白条鸡似的 此刻的景慕瑶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璃珠是所有人里最想修行的,虽然突破下一个境界的希望无比渺茫,可她还是想努力一番。听得安伯尘这么说,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面纱后微露怒容,心中暗骂,这又不是禅让登基,用得着连推三次吗。 此时,巫咸才彻底地认识到了韩易的恐怖,见识到了这个太子易的真正实力,曾经的他居然还对这个捡回来的太子不屑一顾,如今却是升起了一股极度无力的感觉。 灵气的疯狂迁徙更是让周围的空间产生阵阵细微的波动,呼啸的狂风中夹杂着空间裂缝中的罡风碎片,呼啸而动。 “怕什么怕?你个大秃驴,给老子滚!”杜浚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灌着酒,一路高歌,阔步而去。 “这些长老说没说需要我做什么?”商浩询问道,很在意对方的意思,毕竟需要对方的帮助。 飞行器启动之后,以一种用地球上的科技都无法解释的高向着黄炎星而去。 叶旭阳主动开口,这个时候本就是她们该回去的时候了。他们离开了太久的时间了,毕竟古荒那么大,随便折腾一下,时间也就没了。 唐静芸离开的时候,似乎还隐隐听到了有人在低声议论,不是谁都能够像被贝组长一样才貌双全的,并且还传来了几声笑声。 可不是嘛,唐静芸上辈子,那可是京都纨绔们都崇拜的对象呢,这骨子还真不是在乎个把钱的人。 许洛也不笨,他只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被重重包围的场面,心神不定,此时管彪一点明利害,他一想也深以为然。 猴子的速度可能已经到了猿类身法的极限,移动间带出几道残影让人眼花缭乱分不出真假,不过这对许洛来说还是没用,因为许洛根本就没睁开过眼睛。 紧接着许洛一哈腰,肩膀在官差腋下一顶,这官差便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咚’的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战胜大禁咒师兰蒂斯,彻彻底底让他消失无踪,夺得十三大禁咒魔法。 张辰有意给其他四人带来更大的惊喜,先选择了其中最粗的一幅卷轴打开,首先出现的是卷首八个大字“万世师表、先贤世家”,看这名字就知道这幅画有多长了。 看着飞机缓慢的在跑道上滑行一阵后停稳,藏在机场附近一栋楼房顶端的张烈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高倍夜视望远镜。 大范围的元素领域,外加三层咒结界……就算是这样,亚伦还是觉得不大保险,又施加了两层防护之后才开口说道。 “那后来呢?后来狐狸坡上又怎样?还有那陈半仙出现过没?”此时,东方的天空已隐约可见鱼肚白,天要破晓,黎明将至,我虽然困的不行,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我,要将这故事听下去。 进了村子,才算是真zhèng走到了状元铺的地界。一想到这状元铺其实是棺材铺,家家户户都是打棺材的,人便感到头皮发麻。极为不自在。 第一卷 第31章 行啊!既然你们这样爱吵,那朕就…… 郑昭单手背在身后,先是低头扫了一眼那一大片文武百官,随后将眸光转向裴延与景慕瑶。 “是呀,我们能给她的太少了,可是阿丽从不抱怨,不知道那些资料兽皮有没有说怎么延长寿命的事,鸣,如果阿丽不能跟我们活得一样长,你准备怎么办?”瑞看着欢笑的罗丽,问鹰鸣。 “烬美人,你”昙萝疑惑着男子的突然转变,原以为他会生气的拂袖离去。 “王胸”满是信心的保证了下来。有着好事落在自己的头上,“王胸”也是想要笑了。 “木大哥,你听说过虚界吗?”赵梦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现在,仪式开始!”天尊再次发话,随即手中出现一块雕有梅花纹样的白色玉符,缓缓走向台下。 当正在品茶的宋河洲听说黄泉六鼠全部被抓后,手中的茶杯自由脱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如果因为一个苏珊而扯出陈风,罗霸道是绝对不愿意的。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换算问题,陈风绝对比苏珊厉害,这是毋庸置疑的,打掉一个弱的引出来一个强的,傻‘逼’才会这样做。 正当刘清一筹莫展,一览无遗时,铁皮牛蛋的声音就从刘清背后响起。 如果李和弦体内一万滴九黎圣血全部转化的话,或许就不会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但是现在,四千滴来对抗,还是稍微勉强了一点。 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再一次得知星系位面之门的消息,顿时让他们紧绷的心又悬了起来。 盘宇鸿也不以为意,手掌轻轻下压,顿时,会场上所有的人都被盘宇鸿给压倒在了地上,这下,整个会堂忽然就变得静悄悄的了,所有的人都惊恐的望着盘宇鸿。 “做错了事情,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宋景乔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在手中把玩,一脸的玩世不恭。 而叶峰不但修炼了传自真仙界的万剑归宗,更有幻剑相助,在加上有天凤翼,以及修炼的将臣之躯,跟诸多的法宝,也并不会逊色与其余三人多少。 矮了他一个脑袋有余的娇俏身体,更是攀着他的身躯,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他,勾住了他的脖颈,又是一个吻,印了上去。 许素静正奇怪这学弟怎么握着自己的手不久久不放开呢,却是发现纳铁那猥琐的表情,气极之下立刻挣脱了纳铁的手。 也许是一瞬之间,也许是亘古万年,但是当叶梵天再次的睁开双目的时候,嘴里却骤然的吼叫起来。 可是让逸飞失望的是,哪怕狄奥多拉将军团战兽的缺点说出来之后,依然没有改变查士丁尼和圣那扎克的想法。 “静雅姑娘,我有话对你说。”然后月葬花为了不让局面不可收拾,只好牺牲自己了。 英姑娘四下张望,随后折下一根比较结实的树枝,边走边在地上拨开层层树叶寻找可靠目标。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只有叶辰啪嗒的抽烟声在回响。 谁知道现在军校内,那三人背了多少儒家典籍了,儒家典籍有的是,就算是没有,不还有佛家的吗,这一次可是查抄了许多佛家的典籍。 第一卷 第32章 到头来那个倒霉鬼竟然是自己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郑昭再次对付起他来已经十分地得心应手了,这会就看他怎么威胁自己了。 当时我眉头顿时紧锁!万海赌场的人?那和王强有什么关系?王强竟然能找到万海赌场的人? 这点自知之明罗利还是有的,如果自己不放下的话,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彷佛呼应着她的声音,大天使号的阳电子主炮喷出了赤红色火光。巴基露露不禁露了一个嘉许的微笑。那个温情主义者,难得能这样果决。她跟阿兹拉艾鲁才该受那道火光焚烧。 “好像有物体在动?”龙凌眼中除了那无尽的雷芒之外,竟是看到有着一个东西在移动,正向着自己这一方而来。 当然了。而且,长辈也不会有什么意见,都是住副院。也不存在孰高孰低的问题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我所说的话将他们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打入了谷底,虽然我们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可是明确的从我口中说出来还是给了大家很大的打击。 说起来那头紫红色的短发,还有那双满是倔强的大眼睛,不就是和六年前的露娜同出一辙吗。 可是,劳似乎发觉了基拉注意的逃生艇,机体却举起了光束来复枪,指向freedom的去处。彷佛在嘲笑基拉的意图。一道光束就那么朝着逃生艇射了过去。 强哥可能是看林成等人始终没说话,就认定林成等人已经是害怕了,正考虑自己的条件呢。 这位新晋不久的星空至尊正看着手中这份最新的资料,脸上充满了冷意。 这段时间罗氏集团风雨飘摇,孙敬安为此给柳明川的病房配置了干警进行保护,避免罗家狗急跳墙,迁怒到柳明川这里。 这里是记忆、灵魂等研究的相关实验场所,当然吴生来这里并不是被当成试验品,而是特殊事件处理组要为他注入新柯林位面通用语。 李牧匆忙赶到淘宝网,大约八成的员工已经放假休息,剩下的大都是技术人员为主,以确保淘宝网在整个国庆长假期间的正常访问与下单。 苏杨儿见岳母在闭目养神,也不敢打扰她,这老妪实在太凶悍了。 为了达到隐蔽效果,这些中继通信卫星都伪装成为陨石,布设在各大行星的轨道上,以及卫星的轨道上。 “你不要讳疾忌医”说这话的时候,李浩脸上很严肃,死死的盯着王才,想要看他是什么反应。 此刻正以自身至尊威能散发坐镇于此的乃是李求仙的老熟人,中立派中仅次于神庭至尊的主事者旧城至尊。 因此,当亚瑟有样学样的激发了【初阶强化】之后,并不想刚开学就挂彩的盖伦也只能拼命奔跑,靠着对于学院的熟悉,勉强甩掉愤怒状态的亚瑟。 这位老者虽然不入武圣,但却是和谢东方、苍龙武圣师尊一个时代的人物,当年幸运的服用了一株长生草,以至于现在一百五十岁高龄看上去仍然是神采奕奕。 乔恩手中的魔法棒被巨剑掠过,咔嚓一声脆响,乔恩不可思议的看看自己的手,那根号称黑巫师三大魔器之一的魔法棒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砍断了。 第一卷 第33章 朕就许诺你一件事 对吼两辆车的速度没有任何的减慢,黑色的洞庭,先后将奔驰超越了过去。 “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大量妖魔邪祟正往北海冰原方向涌去,歌儿,到底出什么事了?”叶枫神情凝重的问道。 果然,教练没再说什么,只说你们可是sis的顶梁柱,有病赶紧去医院,身体金贵着呢,一定不能出事。 主要是这个蒙汗药是粉尘状的,她怕自己洒出去,没迷倒敌人,反而把自己给迷倒了,那可就搞笑了。 那中年掌柜的马上推门进来了,甫一进来,便将他看到的对面的情况说了,又把伙计的猜测变成他的揣测,也都一骨碌说了。 就算是窗帘也挡不住阳光的进入,将原本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照得有些明亮。 但是令梁平安奇怪的是,对方怎么知道,只看一眼,就知道自己是自己? 萧遥吃痛地叫了一声,那力度还以为自己被人打了一下,手拿下来却发现里面多了一枚硬币,额头被打到的地方红红的。 此时都灵儿,见梁平安终是无动于衷,她不由脸色有些黯淡,她刚想说话“那么我教你练通背拳”。 那抹毛茸茸的身影在她脚边经过,心里还讶异着怕生的它为什么突然跑了出来,就看见它向前蹭着钟允珵的裤腿。 我也独自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儿后便起身想要去泡一杯咖啡。从自己办公桌上放在一边的盒子里抽了一条咖啡出来,拿着自己的杯子就迈开了腿。泡完后还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宁黎晨与昭梦华就走了出来。 黄龙是他手下的事情,几天前对方已经知道,所以他也不用解释。 这个发现,让林逸之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他平素行事向来谨慎,否则可真会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擂台上,火痕四起,剑影缭乱,阿尔莉亚密集如雨的攻势持续了整整十分钟,没有丝毫的停歇,这种持续性的连环攻势,让观众看的都胆战心惊,若是换做一般的学生,此刻恐怕魔力早已经难以为继,无法再继续攻势了。 “我无耻,我可没有你无耻,在山顶就和这个混蛋搞起来了。”王坤指着李清风,脸sè铁青的辱骂道。 大约有两米深的的样子,地下一片漆黑,唯有是不是飘来了白色雾气。 我愣了愣,思考了一会儿。不说废话了,一把就把那瓶酒拿了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只不过这里他们是进攻方,所以在阵形的搭配上,略微做出了少许的调整。第一排阵列,是有少数的老兵和精锐部队牵头,带着热血和渴望建立功勋的青年,主要负责的是勒斯和其他的青年将军指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梁飞一直在办公室里等了几分钟,一直没有见孙如意的身影,方才他听前台说,这个时间,孙如意正在开会。 “你是看上谁了你就直说,我帮你当僚机。”柳耀溪一脸黑线,开门见山。 杜飞甚至,有些神经错乱了。而正在这个时候,叶倾城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同样是打的她这部私用手机。 秦川眉头一松,终于明白为何柳江将一滴鲜血滴在大树上就能进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不是何玉媚,而是李瘦子。他脸色剧痛,手中的匕首愣是停在了何玉媚喉咙不足一厘米的地方,不能进前半分,他的胸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匕首。 对于他的话,潘凤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却不得不咬咬牙认了。 上官云家便在安海市,今日原本还要去天龙基金会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宋明,得知黄少华回来的消息,也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与宋明、桑丘两人一同前来接机。 “切,要我动手,我还不如运一船的导弹来玩玩……”柳雅晴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冰箱里的食物还是应有尽有。“开动吧?”我开着冰箱门对夏梦幽问道。 “哼!”见得申公豹走后,赵公明再度冷哼一声,踏步回到洞府之中。 不过这事可不能跟凤仙竹说破。要不然,恐怕是打死凤仙竹也不可能接受他这种方式的滋补。 你非要将她们放在一起做对比,杜飞只想说,这样的对比,是根本就不存在意义的。 石青峰微微皱了皱眉,心想那位顾师兄看起来嘻嘻哈哈,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段这样的经历。 白天忧的无定翠叶飞速的在身前选旋转,所有的靠近的巨齿鼠不断地被切割。这些树叶武器不再是刚刚的树叶,叶片边缘薄而锋利,在巨齿鼠身上划过必然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槽。 那天晚上对她的百般撩拨,实则是为了让司绾爱上他,对他死心塌地,好让司绾去替他卖命。 “办完这件事后,你有什么地方要去的吗?还是你想回洛杉矶?我接下来没什么安排,可以陪你。”秦逸天说到这,重新坐直了身躯,双手撑着膝盖侧过脸看她。 “那姑姑怎么都不先抱我,姑姑肯定是不爱我了。”说着说着,软糯的声音竟带着丝丝哭腔。 墨白作为一个外来者,身上的气场仿佛刚刚开启玄力的初级修士,却在踏入德古拉城堡的一瞬间,大片灵异都开始颤抖起来。 一道黑光从他们的面前闪过,面层被破开了一条口子,空间仿佛打开了一道传送门,破俐鼬镰在里面伸出了魔爪,抓向两人。 可是还没有拖多远,李翠花挣脱开了他们,竟然跑过去抱上了江府门口的石狮子。 第一卷 第34章 我不要做裴景氏 陈遇这个时候却只是在压着时间,这最后时刻的关键一次进攻,真的太重要了。 杨国亮刚刚雄心壮志,沉浸在喜悦中,莫云峥突然用少有的严肃态度看着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怕自己干不好工作。 “这是,成功了?陈东先生,你成功了吗?”注意到了这一幕,艾丽顿时眼睛一亮,询问道。 不过也是,道路两边的低矮房屋亮着温馨的灯光,而昏暗的柏油路上走着零星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再正常不过的街景,就算再怎么有警惕程度,欧若拉也只是超能力者,而不是仙人,所以不可能察觉到这幅景象的异常。 敲了敲门,得到了应允后推门而入,随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英俊的男人,风尘仆仆,一脸关切地坐在了顾颜的床边。 看一眼后方一座青布马车,淮阳王微微一笑,现在,也是他该入宫的时候了。 整个菜市场谁不知道,这刘掌柜夫妻俩那可是萧大人的岳父岳母,偏偏两人的癖好就是爱逛菜市场,所以大家都熟悉,只是很久都没有见两人露面了。 摸透了魏武帝想要听什么,长遥接下来与当今的交谈就轻松多了。 湖人队进入了这样的时期,陈遇从家里回到美国之后,也伴随着湖人队展开了这段旅程。 “云飞,你别急,这是一颗筑基丹。我已经筑基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拿去吧!”孙丰照从储物袋里掏出那个装有他得自陈伟杰,再有董雪青赠送筑基丹的锦盒,一把塞到褚云飞手里。 李伯明和赖月京此时也无心后面的拍卖,一起来到了李伯明的包厢,咬着牙,心中痛得滴血,却还要强行挤出笑脸,迎接送来这株灵草的侍者和那名方姓紫袍老者。 可一想到大宝那双充满了对未来迷惘和疑问的眼睛后,她又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犹豫,不能就此没了勇气,难道真的要等大宝他们大了,才残忍的告诉他们,其实这里是一条死路,是一个绝谷,是一辈子也逃不开的牢笼吗? 若是单单抡起二人的武器,辰枫到觉得自己的冥王银戟还要弱他一线,当然,仅仅是在运用上弱上一丝,整体来说并无什么不同。 “我们还可以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也设下埋伏……”苏慕白补充道。 “当然好了。“宫下俊一抢着说道,这让井上英雄十分不满,瞪了他一眼。 首先就是夋五本来以为轻而易举,举手就能抓到手的qun母载体携带者的下落不明了。 古悠然连忙抱着他们飞身下了树,而此时邓傲也紧跟着下了树,之前先走一步的唐拓也从另一边急急的绕了出来。 “哼,他不是我儿子,我也没有这样的逆子,随便处置”炎皇听到此话,老脸也是抽了抽,冷哼道。 “没错,混沌之中,包含着万千事物的变化,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一切的概念,想要找到什么东西,就必须要由自己创造和领悟。”奥菲斯说道。 “赵渊,一无所有了,要拿他的把柄,还真是伤脑筋,总不至于,把您绑了要挟他。”掌柜说。 同时还让郑大叔两人去李家村那边砍了些竹子回来做支架可以用来挂粉条晾晒。 裴牧的喉咙插入了一把锋利无比的星镖,魅影最厉害的见血封喉的暗器。他只能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垂下脑袋扑倒在地。 不得不说,贺伯利士的话扇动了许多人,记者、民众,还有收看着直播的那些人。 这一对纸片此刻整整齐齐摆放,对角处指着同一个方向,定不是赵渊无意掉落。 “你是想我替你,照顾你的娘亲,是吗?”唉,这个用脚趾头想,我都能猜的出来,太没挑战性了吗。 当慕司宸走近了,她看清了那双眸子里的暗紫瞳孔,仿佛看到了年轻的尊,她第一次见他,就深深地迷恋上他了。 莫语歆惊喜的蹦跳起来,虽然尼克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是对自己演技的一种肯定,莫语歆打心底里开心,对人演技最好的评价就是你就是剧中的人物。 启奏的孟衍望了望,唇角含笑的东方钰,又瞟了瞟争锋相对的楼曦和魏兆麟,心中很是郁闷。 季敏看着疯了般的王丽娟,如果再慢一步,真的就没有回旋之地了。 “用屁股呀,有肉乎乎的屁股做缓冲,就不会砸疼大地母亲。”古铁说。 现在黑海之中还不会变化姿态的强大海洋魔族已经屈指可数,并且都已经上了海妖之王戴安的食谱。 交流得差不多了,薛金龙敲门进来,请专家教授们到三楼足浴中心做足底按摩。 走到家的门口,陆天羽弯腰从地毯下面取出钥匙,钥匙上布满了灰尘,可见,这把钥匙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使用了。 此时卖醉轩所有雅座坐满客人,闹烘烘一片,但有隔声的屏风,仍不觉喧哗,两人运功压低声音说密话,不虞被人窃听。以龙鹰的灵锐,如有人在旁偷听,会有感应。 龙鹰两脚所含劲气非常巧妙,任由他大部分劲力沿脚尖的经脉长驱直进,还一意吸纳,另两股劲气同时交换礼物似的,以高度集中的方式,势如破竹的钻入宗密智体内,摆明是看谁更捱得起内伤的姿态。 第一卷 第35章 迟了哥哥就会遭殃了 “可是,大爷,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怎么找你呢?”沐一一对着远去的老翁喊道。 “看谁杀了谁。”周道说完身形一闪来到地狱门门主身旁一掌打下。 她和克拉克打起来时,斯伯还没在场。他显然对发生的事了如指掌,那门后应该有监视屏。 乔寒烟样子窘迫,让沐一一看着心有不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热茶,放在了乔寒烟的面前。 招商办的随员们连忙打开了宣传画报,那美丽的实景拍摄,从各个角度将安宜县的美好充满的展现了出来。 因此,芸芸爱上了白子东,想要嫁给白子东,这样的想法,水青可以不接受,但批判不了。 “修炼的事情不能着急的,要一步步的來,要是产生了心魔就麻烦了。”刘仲开解道。 此时此刻,如果有细心一点的人,就会发现大街上出现一幕颇为jing彩的事。 唐猛说着抽了口烟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说的这些我们也知道了,我坐到猛子的身边,揽着他的肩膀“兄弟,委屈你了!”我本想劝劝猛子再考虑一下,但是听了他的话我也深有感触。 这种经营思维放在现实很容易让人理解,那就是一种平等的经营理念而已,当然,现在的吴杰还不知道尉迟铁匠铺有这样的规矩。 正琢磨着,突然看到卡兰又走进了演播厅,她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大哥,这天下间还没有人敢说皇上老糊涂呢。这话也就只有你敢说。”梦若浪苦笑道。 楚幼薇走了过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姜阎的肩膀,示意姜阎朝自个家的方向看去。 算的上是一个比较古老的宗门了,至少在这紫云都之中是这个样子的。 翎王腿伤痊愈的消息传遍了京城,靖帝闻听后整整三日未上朝也不见任何人。 缺少了水之国的支持,只是佣兵之类的忍者,是不从事生产的,恐怕现在他们的日子也不好熬。 卡兰的心骤然一紧,看来策略没奏效!乔辉少校这家伙根本油盐不进。 破庙之中,刺骨的寒光涌动,一抹耀人眼眸的银光滑过,鲜红的血液相是喷涌而出的泉水,在空中滑过,“嘭”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破庙中响起,却是淹没在了轰鸣的雷声中。 那男子见到纳铁发火,很是奇怪纳铁居然没被自己的家世给吓到,还敢对自己这么凶,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对纳铁有什么怨言。 叶梵天的心中暗自的惊喜不已,有了这么多的力量,叶梵天绝对的有这个把握去和那些强横的人物出手。 我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以为看似年近八十的白发老人,就这样被吊在了这户人家的玄关处,而她那两双穿着布写的腿,也正巧触碰到了我的肩膀。 鄂齐尔图看着如同麦子一般跪倒的族人,他知道,他完了,从今天开始,世上再无车臣部落。 只是,截杀董卓、救回刘协固然重要,可夺回的粮草只顾救助洛阳百姓。 这里除了一些排泄物外,还有一些很明显的血渍,相信就是这些刑具造成的。 我抿了抿嘴,将萧封来到本市之后发我消息以及当天下午,我接到的那一通电话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李炎。 果然不出他所料,所有人都被震动了,包括白之敬、吴恺和玉琳三位大佬。 哪怕他对成果的惦记其实没我想的那么多,哪怕他只是岁就说着完,又或者他之前是有那想法但现在已经一点都没有了,总之是我骗他在先。 就在这时,因为恶臭而躲得远远的百姓们,听到七步断肠草的名字,无不开始窃窃私语,似乎是在吃惊着什么。 挂了电话之后的我,愣了三四秒钟的时间,随后拿起包裹直接就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给了他六百块钱,让他直接把我带回嘉市。 在她心底,可不就认为,若是没有她,杨玲婷连提及都不会有人提及,可不是得感谢她吗? 勾栏又作勾阑或构栏,是一些大城市固定的娱乐场所,也是那时戏曲主要的表演场所,相当于现在的戏院。 导演室里,陆俊他们看到baby的的表现之后,全都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 沈君煜没有多说什么,先上了楼,于晓萱本来想留下来,却被韩奕一把拽走了。 随即没有再多言语,拿起身旁座位上的手提包就直接走下了直升机,与之前清冷的环境相比,这里由于维度位置较低,又有河流的经过,再加上是整个俄联邦的首都,人流极其之大,所以这里的气温却是相对要高出一些。 第一卷 第36章 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废物来。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将所有人都杀死,毕竟船只的数量是固定的,只需要杀死一部分人便可以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被七宝镇魔塔锁镇压,也感知到了自己身体就在烈阳城内,所以才故意演了一出戏。 “这个双枝牡丹太张扬了,我现在佩戴,有点不合适,给我包里那个芙蓉花红宝石金步摇吧。”顾惜灵选中了金步摇的款式,看不上奢华的双枝牡丹金步摇。 思考片刻后,刘局长直接让手下的警员先将屋内倒着的人抬到外面的救护车上。 这主儿就敢拎着一口染血的昆仑仙钟,联合其他禁区至尊去袭杀帝尊的超级猛人。 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周瑾心里着急,但理智告诉他要慢下来。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医院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说不定在哪某一段古老岁月中,这尊大帝也曾亲自闯入过仙府深处,也说不定。 随即,菡萏和芙蕖在她的示意下,打赏了李常德和所有送赏赐过来的太监。 说实在的,之前一直想要找李逸,请求对方让国内稀有资源翻倍。 来到长海城的手游店外,海天涯整了整衣衫,走进去。此时此刻,他心里真是非常的乱,不知道怎么办。如果不听郭林的,即刻就会身首异处,整个滨海国都会有麻烦。而弱国听郭林的,他又损失惨重。 莉莉和贝拉都正躺在医务室里最好的病床上,俩姑娘现在已经醒了,但是脸色依然通红而且还有点浮肿,呼吸也不大顺畅,时不时的还会咳嗽,那是感染了肺炎导致的。 南河城内,并没有强大的灵魂力修士可以直接搜萧珲的魂魄,这萧珲再不济,也是一个先圆满境界的强者,这就是落败了,他的魂海也依旧稳固强大,百里锡的灵魂力强度,比萧珲要高上一些。 也就是说,在这两天时间里,赵昊的摄魂幡,都在不停的吸取魂魄。 在沈璐的眼里,叶智那张帅气的脸,仿佛无时无刻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质,那坚定的目光,温柔地抿着的嘴唇,那充满着磁性的嗓音,撩拨着她的心。 殷凤鸣长身而起,如灵凤般飘落,眼神中带着审视的目光,觉得他不行。 紫翌百般劝谏,让夭天放心启用这些人。无奈夭天疑心甚重,不肯听从他的意见,还是另命二郎神带领诸神去收押一百零八个星宿。 “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在想办法,但问题在于现在所有人都在做准备,江岚……我就直接和你说了吧,为了先于其他人完成准备,我需要船族的支持。”雨果直勾勾的看着江岚。 “嘿嘿,我一直都这么觉得的。”赵昊欣喜,忍不住拍了个马匹。 “就算放出来,肯定也不能来我这里了,正常人不可能从部队跑出来,这点恶魔一定很清楚。”范锦华回答道。 傍晚时分,正是吃饭的高峰时期【来大家都挤挤攘攘的,可是随着周嫣然的走动,她的身前很自然地就空出了一条路,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那些人颤抖的身体和涨红的脸蛋出卖了他们激动的内心。 吴钩此刻所处的位置,乃是避暑山庄前仪卫护军营盘,营盘便设在避暑山庄宫门前官道五里处,再往后便是中仪卫、亲军卫及禁卫,每隔一里便有一营。其中,前仪卫官兵数为两百,分五班昼夜驻守官道。 卢莹独坐屋中,心里像被浇了热油一般,直灼得她坐都坐不住,恨不能一步跨回自己的房中。 她做了个“请”地手势。伴随着她地这个动作。所有地血骑士都往后退了一步。 “找死。”屠户郑口中轻蔑的吐出两个字,跨下的战马一提速,已经冲到那名清军军官面前,手中长枪狠狠剌下。 “嘉宾接待都是由我教两位大祭司主持,硕影先生有不明之处,可问他们。”刀玉鑫根本不理会老者。 简而言之,金属盔甲,阵旗,阵盘,还有那七位天阶老怪等等相互之间,构成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从而形成了一个整体。 白衣中年男子见状嘴角上露出浓浓笑意,眼里更是充满着嘲讽之意。 不知何故,傅珺总觉得这也像是一个局。很可能吴音幼时的那次偷盗行为,其始作俑者便是傅珺的外婆玉姨娘。 她又转首看了看夫子身边的沙漏。那沙漏里还剩了最后的一点沙子。傅珺一见之下,脸上立刻便绽出一朵大大的笑容。 刷的一下,宁凡感觉到自己似乎是从水中穿过一般,不由得睁开了自己双眼,顿时间便是一愣。 这是陈抟交给我的,降服心魔的方法,降服其心。但我这么说着,自己心中反而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同时血丹之中不住的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生出来。 第一卷 第37章 你个老匹夫,老娘大老远就听到你骂我了! 这一日是乔锦月中秋节前后应的第最后一次演出,准备回湘梦园时,天色已将晚。 在接过房卡后,陈逸墨看了一眼价格,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了相应的钱递给了面前的前台姑娘,在拿钱的时候,陈逸墨下意识的顺手把自己在那个世界的身份证一并递了过去。 郑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张帅气的脸跟以前不一样了,只剩下一种模糊。 就看到洛晚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用身体遮挡住他的视线,传来滴滴滴的按键声。 现如今,对于神级挥剑术,陈伟已经不需要一剑一剑往上提升,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下一剑直接挥出第一百剑的威力。 简惜是不确定的,因为没有能力的她应该是从空间当中弹出去的。 “陈总你醒多久了?”坐靠在床上的莫良打了个哈切,稍微活动了一下才醒还有些僵硬的胳膊。 黄桂英数学本来就不错,学习了电子计算机编程也不算是很稀奇的事情。他记得黄桂英曾经还去参加过省里的奥利匹克数学竞赛。对于她是否精通电脑的事情,却不是特别清楚。 她一字一顿,抬起手重重的在陈逸墨的身后拍了两下,然后有些不大舒服的迈步向着曙光镇的入口靠了过去。 吃惊地说,“公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慷慨,”以前她外出时,公司报销的都是经济舱的票。 想看看她是拔出枪直接把肥头辉毙了,还是拔出匕首扎几个窟窿。 按照原作之中的剧情,百足和第七班的穿越时间不同,他有所提前。 心中思忖着的陆今安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毕竟在师尊面前,他只知道祝南枝的名字,不知道她的身份。 玉九儿心里咯噔一下,该死,她竟为这五王子做了嫁衣,帮他笼络了民心? 虞杳的信任给了大齐莫大的勇气,说话时眼神也不再躲闪,而且多了几分底气。 而此时此刻,远离网络喧嚣的水木大学和燕京大学的招生办公室里,气氛却是紧张而焦急。两所顶尖学府的招生组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团团转。 一行人到暖棚时,恰逢端妃娘娘和大夫人两人正在交流种菜心得。 他没有击中张大嘴的要害,是打了他持匕首的那个肩膀,因为还有些东西要审问,他就没有下死手。 不过失势之后,再加上他们没有秘术和血继限界,就已经沦为了普通的忍族。 我的消失让对方提升了警惕,我打掉两个四鬼,然后回线上露个面,这时候中路的兵线还没有到达,所以我便又消失在了线上。 闻言,杨逍沉默下来,他大感辣手,这件空间宝物刚才开启了,但是此时有关闭了,应该缺少开启的钥匙。 就在那异兽以为颜少放弃挣扎,想将他吞入口中的时候,颜少体内突然爆发出霸道无比的火焰,几乎瞬间就将那异兽的舌头烧成了灰烬。 独酌有些奇怪,却还是放下了男孩。男孩一路蹦蹦跳跳朝前,丝毫没有因为黑暗而看不清。 “好,我代十皇子答应你们,若是当真上位成功,这天下世家全部听侯爵的号令。”端木无极哈哈一笑,似乎对这皇位志在必得。 就在青年人尝试的时候,浑然没有发现太虚俊已经隐匿在他头顶,此时豁然裂开一脚,恐怖的杀光爆射而下。 正当张天养陷入绝望的时候,忽然一点金‘色’的气泡从意识之海冒了上来,颜‘色’暗淡,像是随时都要消失掉。 “这是一样吗?罗恩可没先找别人麻烦,你却是主动去挑事!”奎因忍不住反驳道。 张天养不着痕迹地冷笑一声,怕是被我杀了你的那条狗,现在正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吧。如此,深得我心。急吧,你越急越好。 刘昕怎么会知道我在哪?而且她又会知道林彤在哪拍戏?这是什么情况。 这番话让君兮心底有个角落被撞了一下,记忆里父王的模样早已模糊了,可是她在年叔这番话里,感受到了父亲的味道。 最不敢相信的就是程衍欲,一双绝望的金眸掺了水,仿佛坠落海里的星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艰涩起来。 听见里面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君兮很不争气地想起了他扯开衣带的瞬间,那一晃而过的腹肌……没有八块,也有六块吧? “季禾生说要将你送给我,所以……”中年男人说着就扑过去,想要抱住季晴桑。 “有这么好吃吗?”白芷看到楚陌衍把自己做的面吃得干干净净,非常有成就感。 宣洁回到董事长的办公室,地上的碎玻璃也没人打扫,其实保洁也来了,但何采姿没让打扫,因为她已经报了警,要保护好现场。 南谷摸出手机一看,是那个老乞丐的号码,虽然他没存,但也记得,他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要打电话给他。 只是,姜尘离开时的决绝,让韩月很清楚的认识到,两人不可能再有什么机会了。 许秋坐到床边,像她之前给梁子行检查一样,东摸摸,西摸摸。然后又按了按她的脑袋,她痛的轻吁口气。 少说也得五十两一株,苏大夫给的那半株,怎么也值二十五两银子的。 瑞雪兆丰年,可她心中却总有一丝不安。这场不知要下到何时的大雪,让她悬起的一颗心,总也放不下。 东方婼雪和秦柔感动莫名,但看着距离三人下方越来越近的墨绿色毒液池,却是免不了花容失色娇声惊叫。 她启程的日子,陈瑾瑜还在坐月子,送不了她,也参加不了李松的婚礼。 后面的段誉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懒得搅和进去,静静的看着。 她失笑,常青却神色一变,忽然挺身护在李英歌和陈瑾瑜身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第一卷 第38章 那些让人头疼的破规矩,她必须得推翻。 裴青山瞬间感觉像是被雷劈一般僵住不动。 新国的军队在迷雾呢森林的外围搜索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过了五天的时间,他们这才慢慢的回到都城。 见我和若溪走出,四人一同望来,若溪……终于是忍不住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如此恐怖的战斗,早已惹了无数人的关注,然而那些人无不适心神大变,对于圣级的战斗不免恐惧几分。 连云迅速落地,手执乌太,利用震荡之力将一头头丧尸拍得粉碎。 而此时,托尼也慢慢的出场了,但是他的身边却没有他的家族的人,在场的魔法师们马上就明白了,艾琳娜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所以托尼的家族自然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儿媳,于是就没有派人前来参加婚礼。 “刘诗嘉身边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叶子昂也是不得不重视起来,同时看了一眼那姓刘的男子,也不知道和刘诗嘉有着什么关系。 “让他们一起面试?”沃伦对林克的决定很不解。竞争确实无处不在,但是林克这样的做法对那些律师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通常情况下,就算是酒店应聘一个侍应单独面试的,那是一种尊重。 “对了,你们两个,我有事要和你们商量。”见叶子昂把注意力放在了芊芊那里,蔡子衿低声说道。 “苏会长,你说此事是杨问之传出来的?能否把信件给我看一下?”张天厚面露难色。他与杨问之的关系恶劣,整个旧都城都是看在眼里的,这种事情杨问之故意避开他,是很正常的。 褚遂良是什么人,这样的场面他早就经历过了,于是也不乱,待血影出手砍倒了两人之后,突然一阵的喊杀声传来,外面褚遂良安排好的军队,也就是从清河府借来的三千府兵瞬间围拢上来包围了整个绿竹林。 马士英奸猾似鬼,哪里会将好处都留给张献忠白白得了?出兵,自己也必须要出兵,而且必须要比张献忠到达的还要早,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围攻南京城的过程之中占尽便宜。 医院这种地方,就和武林里的门派差不多,院长副院长就是武林盟主和副盟主,其他各个科室的主任就是各派掌门人。各科室的医师,住院医师都讲究辈分,讲究尊卑有序,不管年纪,就看辈分。 但秦苒这边还没有任何着落,上次去检验科找了老师,结果不尽如人意,也不知老师什么态度。 而在乔家这样的巨无霸面前,莫说是雪松城这个西莱尔家族的分支,就算是西大陆的西莱尔主家,也只能说是一个犹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不过,岛津久列再度发动进攻,却是难以像上次一样容易冲上来了。 不远处,借着玉米地与高粱地的掩护,阿济格远远的观察着战场上的动静,已经等了接近一天的时间了,阿济格就像是一个狡猾的猎人,耐心的等待着战机的出现。 赵正航在战场上忙活了大半夜,知道黎明时分,方才清扫完战场,马士英的五万大军一朝尽溃,烟消云散。 第一卷 第39章 她要把裴府搅得鸡犬不宁! 郑昭闻言无奈一笑。 这个嘴硬心软脾气暴躁的景疯子啊!什么话都敢说。 看来他还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这俩家伙凑到一起,呵!绝对热闹非凡啊! 对于李睿的出现,特别是张亚杰喊得那声李少,让走廊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李睿身上。 “黑蛇才没那么大胆子,敢这么做的人,除了联合军,还能有谁?”李维雅冷笑道。 当然,这人的这种怀疑立刻引起了不少的人的认同,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 “随你吧,只要不要坏了事就好。”慕容飞鸣无视过覃瑶那哭笑不得的脸,大步朝自己的步撵而去。他路来就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偶尔英姿勃发,次日定然便又是一副更怏怏的样子。 至于一个猛虎兽战怎么会喝得不醒人事的时候跑到混混集团火并的现场中,平民百姓们选择了忽略掉它。 先到的是千凤王国的人,慕容家的说是路上出了点事情,耽搁了。 “是的,我在向你表白,请求你接受我的求婚。在你离开的四年里,我无日无夜都不在想,只要你还能活着回来,就算上帝要我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我都心甘情愿。 白正寒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煞白,目光扫到同样无辜的雨若,莫大的愧疚感让他感到无力,身子失去控制似的颤抖。 心底那个微弱的声音,有力了不少,思维还是理智的,但有了一些目标和信念,无关感情的意志。 此时,三佣兵团幸存的那些残兵全都已经在回圣光城的路上了,其他的八级以下的人员也全都回归,剩下的,全都是王阶八级实力的人。 梁秋石这个曾经不知道如何作恶的“好人”,在得到了作恶的手段后,便迅速抛去了“好人”的画皮,进化成了更适合在这个弱肉强食的都市丛林中生存的“坏人”。 “涟依,看看你的儿子,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你的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林毅看向远处,眼中充满着柔情。 “虽然你没有猜错了一些,但是倒也八九不离十了,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骆九天继续说道。 辰轩看了一眼前方的迷雾,转过头想要回头,然后转过头来却发现归去的路已经消散。 一声爆裂,碎裂的并不是夜天寻的头颅,而是白色身影的骨爪。狂暴的气流中,夜天寻眼中闪烁着金光,冷漠的盯着白色身影。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你说的不错,我那孙儿和他的夫人是我们陷害的,凌云孙儿是风儿亲自动手杀掉的,为的就是嫁祸给你们白蛊,他的牺牲是值得的。”老人的话冰冷如斯,仿佛杀掉的只是一只蝼蚁一般。 未过多久,岳琛仅有的一丝感知,清晰的感觉到自已的躯体已经熔入了周围的无名之力中。手中的冰龙剑徐徐挣脱右手,开始飘浮起来。玉府灵力完全告罄。 这一切来得太急太突然。突然到令岳琛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岳琛虽有不少历练经历,但神智清醒时,始终保持着一颗“唯善”的道心。 “离将军,审讯这么久了,亦雄庄的事情虽然和黑莲会以及现在的事情千丝万缕,但依旧摸不到头绪!”彦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仰在椅子上,征求一下离火的意见。 第一卷 第40章 化身拱白菜的…… “你……” 裴延气结,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疯女人,出尔反尔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一边。 “我什么我?说呀!往日里你不是可以舌战群儒的吗?今日咋啦?” 现在的刘鼎天有了灵聚期中期的修为,虽然受制于木龙纹的缘故,不能大量使用灵力,但是上次帮助阿碧娘吸收掉那些残留的灵药和金灵力之后,他的金刚决不知不觉中又精进了一些。 糟糕,这个情况自己不是要单独面对这个最终boss了吗?孙圆和泽特都被时间停止了,而且竟然可以将孙圆也一起停止,这个吴曦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泽特和孙圆可是知情人员,那时候他们的老师古烁以及水无月树月两人与灰莉公主打了一场赌,赌局的内容泽特与孙圆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最终的结局就是——人类灭绝了。 而云尘此时则是漂浮在飞机外,与飞机保持同行,他看到杨三石那目瞪口呆的模样,到是没有奇怪,因为任何普通人看到他这样,估计都会被惊呆。 常武本来被常红拉着问东问西,见到刘鼎天飞下来,赶忙也挤了过来。 “不会生出一个肉球吗?”由加奈脸上有点兴奋,似乎她很想那么做。 汉东本地当然不会有穷人,因此所谓的穷人都是外来的打工者。基本是刚刚到汉东不超过一年或者两年的人。 在播到第30次的时候,罗辉缴械了,撇开脸来,不再去看。他已经看出,自己再看多少遍都是一样,层次没到。 狱空门摩达提尊者因所持众部之应,人亦正亦邪,掌管西域狱空门派刑律,却也恰到好处,不过所谓的正在西域狱空门派眼里为正道的邪,所谓的邪为正道的正。 王振带来了如此多的觉醒者,在徐杰的面前展示了足够的潜力,但即便如此,他还需要一个杀白墨的理由?难道这么多的觉醒者都抵消不了一个白墨? “……”,布鲁克只是沉默地从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巨人孩子的脚看到他的头顶,然后再看向乌索普,硬是从白骨骷髅脸上表现出鄙视的表情。 “回先祖,薛浩正是道灵体,还是火道灵体”薛浩一五一十说道,这道灵体到底是何等灵体,薛浩也不大清楚,就知道,不管是杀绝命还是他师父,来自于青老都对这道灵体激动万分。 “呵呵”余宇淡淡一笑“你还真说对了,这也是一条路。”他有龙息,可以通过化龙池去仙界,这是他后来才慢慢想到的一个可能,只是当时龙王没有明白无误的告诉他。 “仙界到底给了你们什么,让你们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跟魔族世界对抗,我听说魔族世界还出了魔帝。”余宇道。 叶天直接接了信号,那屏幕中,直接出现了一个长相鬼魅的男子。 刚才他们都没注意,直到看到红猪将大长老吞下一步,这才回过神来。 一口烟雾被袁熊吐了出来,沿着挡风玻璃往四周扩散,慢慢消失不见。 那边本是斗志昂扬的蓝映尘,在少了程钥这个母老虎后,也就孤掌难鸣了,只得也退到沙发旁边,等着听一听陈诺在此时,能拿出什么高见来了。 第一卷 第41章 别瞅他那一脚踹去能嗝屁的样! 别人做官富得流油,她倒好,浑身上下掏不出半个子来。 再继续下去,整个将军府都得跟着她喝凉水充饥了。 房屋内黑漆漆的,有股怪味,转了一圈,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也没有想象中扑出来的丧尸。大体这个批发部内的食品,分别为酒水、饮料、粮油,其他碎嘴零食,就连一包辣条也没有发现。 松洲城所有接到通知的人全部朝这里来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因为这件事已经让松洲的不少人觉得不自在了,因为街上的行人都跟着少了,一个地方如果没有一个宽松而又相对自由的环境,就算是有金山也不会有很多人来。 不久后,奥妮克希亚就载着李察菲娜普利马蒂斯返回了冬之国格雷兹。约希萨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挖掘场,普利马蒂斯去整理攻略夏之国期间格雷兹的考古发现。菲娜整理完房间也回去睡觉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亲兄弟呢。哪知方舟进门后,哭丧着脸展开一张纸条再三的央求他帮忙写几句诗词。 刚刚的红艳不见了,换了一身鹅黄色的素衣,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美目流盼、身材依旧火爆,却已经被遮住了。 随即,一个逐渐清晰的淡灰色身影,仿佛被人一点点从她体内拽了出来,最终从她张大的嘴里慢慢向上挪动着。 何老六扶着语嫣,只见她缓缓的下了马车,仪态轻盈优美,恍若月宫中的嫦娥下凡。 而拉涅利这位本土主帅在闯荡他国联赛许久之后回归意大利足坛第一个主场打出了经典的反击战,不少媒体夸张的说特拉帕尼这是教其他意甲球队怎么踢罗马,罗马防线并不是那么牢固。 如果说身体的摧残是“调教”这门学科低级、卑劣、不道德的手段,那么精神上的刺激就是这门学科最高级的技术。 “我觉得还好吧!我有个妹妹,你知道吗?她长得漂亮,嘴巴又甜,我嘴太笨了,不会说好听的话,总是硬邦邦的,这话是我妈说的。”杨柳轻轻说道。 因为电影已经开场了,一家人也不急着赶这场电影了,索性把其余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再去。 林修在陈锦宇的隔一个位置拉了椅子,让梦冉坐了,自己再在林修旁边坐下。龙哥让沈秋韵坐在梦冉旁边,自己则在沈秋韵旁与童炎骐的得中间坐下。 刚走出去,还不等穆子明说些什么,突然就感觉胳膊一重,被像蛇一样软弱无骨的东西给缠上了。 童炎骐一直搂着邬冬雨。这楼已经被封锁,保镖上不了,留邬冬雨一人在此,始终不安心。 周围玩家看着全身冒着白光,从地上再次爬起的朱潇,心里大惊,这次是真见鬼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很想像何成这样,活得如此潇洒,如此精彩。 不过这也让我的身子惯性的向前窜了几步,被我身后的夫旷明又给拉了回来。 朱九州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人一猴好似配合的还挺不错的。 看看菜单上五颜六色的食物,杨柳恨不得全部来一遍,可是时间有限,最终还是点了简单的牛排意面外沙拉外加一份冰激凌蛋糕。杨爱民就没有这顾虑了,把中式的、西式的看起来比较合眼缘的都点了一遍,准备吃个肚儿圆。 第一卷 第42章 左勾拳右下腿,先打眼窝后呼嘴。 裴延…… 裴宁看着哥哥眨眼:“嘿嘿!哥哥,你想她就大胆承认呗!她马上就是你的妻子了,没事儿,想她是应该的,想别人不行哦!” 但转念一想,仔细思考下来却又觉得这番话对他而言,并无多少意义。 所以哪怕大富豪想要使用,也得雇佣上法师学徒作为“施法顾问”。 学生们浮躁的心都因为这两字,一下收敛了不少,可解闺璧却是越想越气。 哪怕蔺地修士冲上去,欲与之同归于尽,但只要后面医修救的及时,人就死不了。 高二开始一家人就知道林奇应该是录取不上,当不了“法师学徒”。 我忘了自己此刻身坐塌边,身后没有着力点,立时重心不稳的软倒在塌间。 他夹什么她就吃什么,李婉儿自己基本没怎么伸筷子,反而还吃了不少。 欧阳修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对着南宫镜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热情。 乐西正抱着终于让我找到了的兴奋感点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溜的美食照片。 乐初从孟刚老师那离开后,便径自回了趟教室,取了自己和白时的水杯,返回到社团大棚处。 “你别跑,碗还没刷呢,都给我回来刷碗。”李媛姗站在厨房门口就开始发威。 “很巧,我学是尖子二班的学生,所以秦枫同学,以后多多关照了。”慕南蝶俏皮的伸出了右手。 南荒真君一甩袖袍,竟然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好像十分有恃无恐。 这鸭子看起来又肥又笨,而且有几百斤重,明显不是什么战斗型的灵兽,完全就是一个拖油瓶。 吴妈说着,便要去打开冰箱,看看里面还有什么食材,好准备晚餐。 最后一个“吗”字,在傅悦铖再度一句“你给我闭嘴”的冷声怒喝,傅安安被打断了。 莫云谦的这一番话,说的那正是合了许雪莉的心意,可是看着手机上的这些照片,许雪莉的一颗心怎么都没办法安定下来。 即便不死可能也被打残,冥王用手摸了摸头盔边缘的短角,有几分得意,他的武力比轮回魇更胜一筹。 他们两口子养活四个孩子实在是太困难了,老太太的三个外孙天天饿的都哭。这是李媛爱的原话。 阿晋瞳孔中浮现出那面四四方方的镜子,盯着周围看了看,突然皱起了眉头。 方醒古怪的笑了一下,白昱灏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仰头看着方醒如炬的目光,忽而就懂得了她的意思,迅速将袖炉塞回方醒手里转身就跑了。 即便是白骨魔神已经恢复到一极神境的地步,心中也是升起了一丝恐惧。 赤鳞见状,怒目之中顿时变得冰寒,心中的打算也渐渐坚定了起来。 回京以来,淳于琰也在他面前几番出言暗示,意谓青灵和慕辰之间、如今只余兄妹之情而已,他自己冷眼旁观着,似乎亦能感觉到慕辰对自己的态度转变。 这一句话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就把脑子里那些暗淡下去的画面重新照亮了。 至于对方将他手臂上的这层臂甲,也当做了圣器,易逍遥也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郑晨和阿狼果断的采取措施……迅速卧倒在地,匍匐着向来时的荆棘通道里面钻。 第一卷 第43章 你的还不就是我的? 因为闵少卿曾说过,橘子味甘,皮可以入药,并且橘子还具有润肺止咳,化痰止咳,理气开胃,降逆止痢,益血护脉之功效。 猥琐男子闻言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便又换上了一副花痴之色,只因他已看到不远处的“尤物”正勾着玉指,这一勾似乎连他的魂魄都勾走了一般。 陈林见她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也没有再刺激她,只是“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林雨听对方说的头头是道,心中不禁揣摩起来。这些事情自己事先可是一点都不知晓,还以为进去之后只要防着其他修士便会高枕无忧,夏烨与他那位师叔更是对此只字未提,莫不是故意隐瞒自己不成? 而事实上,也正如周鹜天所预料的那样,沿着这个方向,没过多久,山势便是逐渐向下趋于平坦,林木也是不断的减少了起来。 “多谢,妖皇开恩,多谢妖皇开恩!!”褐马三虽然一脸感激,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比现在被处斩,活得更久一点,说不定时日一久,事情一拖,还会有生还的希望。显然这是每一位亡者轻饶的一种侥幸心理。 玲美穿着这身异世界的衣服,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就好像是古代的那些衣服一样,作为现代人的玲美穿着就是不习惯。 他虽然唱歌不行,但乐器演奏还是很有一套的,当年也组过乐队,四处碰壁,穷困潦倒的日子他也经历过。最后还不是因为生存的需要,转行做了婚庆主持……秦明的话倒是让他深有同感。 “少侠如果有意帮我,你可先入住五里镇的路琅客栈,倒是后我会和你相见!”治山流云言及至此,半空早已经是电光一逝,已是无影无踪。 那少年连声称诺,把去尘瓮收了。焕铸子随手拨弄了两下藏玄宝券,说道:“神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旁人还真弄不了。不过我宗曾封神御鬼,对这些手段还是懂得些的。”说罢将藏玄宝券又扔还给姜博。 到是一旁的张元看到云尘根本不理会自己,面色迅速沉了下去,然后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手中突然一捏法诀,那围绕在他身边的长剑顿时就带着极强的气势对着云尘攻击了过去。 皇上面色凝重的接过去看起来,我却发现皇上的表情本来是阴沉,接着转为愤怒,再接着转为阴险,他的整个一张脸都涨成紫色,忽然,他一捂胸口,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图兰拿球,没有多余粘球动作,他抬头看了一眼,博格巴在中路望眼欲穿。 “可是,娘娘,您咳嗽得如此厉害,连在院子里走两圈都觉得累,如何能够出宫呢?万一有什么闪失,奴婢如何向皇上交待。”夏荷十分担心董鄂妃的身体。 岳七破口大骂的同时猛的一打方向盘,准备绕过这个冒失出现在车前的人时,却发现那个挡住自己的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自己颇不对眼的李添秀。 当圆圆面向评委道万福的时候,目光和钱老板交汇在一起。只见,那个略有点病怏怏的钱老板,突然像中了魔一样,盯着圆圆不放。圆圆心中一怔,收回目光,退向后台。 第一卷 第44章 橘子一定很贵吧!瞧着都把人给气病了 浑身抽搐,呼吸困难,强撑着一丝清明,裴延抬手指了指床头柜道:“抽……屉里……有……个绿色瓷瓶,倒……两粒出来。” 雷虎轻骑追出千米之遥,所过之处地面上尽是残尸,霍去病高举手中长枪,振臂一呼。 好在黄丽茵她们都知道电话的另一头是哪个家伙,不然还真的对王超产生改观。 诸将面带兴奋之色,纷纷颔首附和,就在此时一名士兵上前,在曹仁耳畔低语一番,只见其神情匆忙离开。 可是处理这场交通事故的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说那样给这么一位老太太六十万元的现金,太不安全了,说可以给老太太办银行卡,打钱打到卡里。 这突然奇来的这一着,杨老将军根本没有来得及防避,只觉得疼的寻那里嚎叫,直接被惊醒了。 在轰天雷的肆虐下,藏在山峰上设伏的北宋大军,纷纷被炸飞起来,凌空跌落而下,好似下饺子一样。 但是就在这时,在水无痕控制放松的刹那,迷梦针直接被冥月震了出来,瞬间便反弹而归,扎在了水无痕那高耸之上。 离开大海,到了天空中,刘浩然才发现,周围的海岛全部都被淹没了,那些岛国也都不复存在。 修炼本无常,谁知道下一秒你是什么类别的修炼者!不像生物系跟科技系,‘路’都非常少。 看到这样的场面,刘浩然心里有些得意,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厉害了,光是一声大喝就吓住了伯爵德莱士。 但已经为时已晚,最后一丝生机了断,时空通道打开,卢禅灵魂在一股强劲的吸力下瞬间消失。 跳哪里?这个问题,陈关西没有立即作答,他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问题是,这局znb战队会如何选择?他们会选择跳机场吗? 卢禅只是淡淡扫了眼,就收回了目光也没在意林嘉怡,带着助理,侧过身,想要绕过林嘉怡,直接进徐宏的办公室去。 庞大的巨龙一边喷火一边跌落,狠狠的砸在了沙地之上,激荡起了漫天的灰尘。 按照奶奶的遗愿,萧毅找了了专门的车辆带着奶奶的遗体回到了老家名州县。葬礼也是在这里举行的,由于外界并不知晓这件事情,所以葬礼办的很低调。 从盗贼身上爆的第纳尔都是当场就分掉了,李泽现在要分配的就是那枚黄金之戒。 “没事,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别哭了,这么多人呢。”萧毅好一阵安慰,这才让沐苒止住了眼泪。 人家在现在的公司吃香的喝辣的,又有合同在身,自然不可能没事跑来领域嘛。 太清掌教想要反抗,但是身受重伤,已经反抗不了。陈奇大手一捏之下,顿时爆炸开来。太清掌教传出凄厉的惨叫,还有无穷的悔意,随后死亡。 楚风抬头看了看剩下的天阶,他毅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只见他取出剩下的力量巫汁,就在朱媛媛旁边坐了下来。 那一天,简凝的话这样的残忍,甚至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她便已经离开了。 只是眼下的情况,非常糟糕,朱家高手腹背受敌。更有着朱旷涛这个奸贼背叛,可谓是雪上加霜。 第一卷 第45章 这简直是一夜暴富啊! 婚期定在了四月初九,小皇帝的寓意是希望两人能长长久久的。 剩下的时间不多,皇上亲自为朝中两名重臣赐的婚,礼部一点都不敢怠慢。 景慕瑶孤家寡人一个,所以嫁妆只能由皇上来出。 说实话,小皇帝烦人归烦人,但是出手倒是大方,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多到数不胜数。 “你也莫要羡慕,如今我只是一缕残魂,区区一个筑基魔修就能用生死威胁于我,还谈什么大能。”烟雨居士任平生感叹道。 ‘不愧是排名前一百的冰魄离火,隔着不知多远,散发的余热便如此可怕!’杨莫心中震惊,直接断绝了找机会寻找源头的想法。 而就在这时,最中间的那道鬼神炼狱阵之中,突然有三道千丈鬼神影暴掠而去,携带摧毁天地般的恐怖邪恶气息,震撼,迎向俯冲而下的三位圣灵族神王,强大的威压令天地都簌簌发抖。 孙连城愣了一下,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陛下,不若就按照林思明的提议,让李飞做北平王兼领天下兵马大元帅,主持剿灭反军。”李辅国咬了咬牙,提议道。 事实上,根本不用琪清商会自己去一件一件的销售,有大量其他商人等着安东的船队,直接倒卖安东生产的东西,因为安东生产的东西往往比他们自己生产的成本还要低,而且质量还不差。 “慕容道友,明日我们出城如何?”黄四娘想了又想,最后决定道。 林烈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他一定要救未来来的岳父母出来。 傅岚发出了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再也无法起来,旁边十几个傅家人以及那些抢手也纷纷倒在了地上,到处都是惨叫之声。 “看样子并非尸族夺走了骸骨,如此还不算太坏,只要木箱不被打开,尸族很难感应到骸骨的位置!”南陵王道。 我们围上来的时候,只见到暗格里面居然有一个檀木盒子,看起来很是精致的样子。 而这时,秦宁已经在密室里分出了一些财宝,大都是当初在白乌岭鬼域工作的时候赚的。 “我知道。”余生也很担心冯曼华的情况,现在也只能听听医生有什么建议了。 空痕流云听到龙辰等人可随意待在此地,顿时冷哼一声,俨然心中有些不甘,可却不敢忤逆老者。 “可是奶奶……”倪依依有点不明白,奶奶怎么忽然凶神恶煞起来?还用命令对语气跟她说话? 走到一半的时候,轩辕疾的脚步站住,孔黛就站在他前方不远的地方,穿着一身好看的红色衣裙,眉眼冷然地看着他。 上面记载着失踪新娘的一些基本信息,还有失踪前行踪记录,只不过很模糊,而里面的几张老照片,的确就是那鬼新娘的模样。 就连离婚都如此的平淡,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上的青筋暴起,或许大家都以为他真的不在意。 “思涵!”老板娘一下子怔住,随即泪水涌上眼眶,夺眶而出,神情凄楚。 他用十神古体的心头精血去炼化界胎,至于什么时候能够与界胎产生联系,融合为一体,他也不知道,只能等。 碍于韩奕的面子,她们不敢非议苏槿夕的私生活混乱,编造莫须有的事迹来毁人名声,也不敢对苏槿夕做点儿什么有的没的,便只能是孤立她,冷落她,让她尝到一种无处交友的冷暴力。 第一卷 第46章 打人不打脸 景慕瑶被逼进角落里无路可退,看着霍云飞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银枪一阵心虚。 赤手空拳她都不是霍云飞的对手,更何况这家伙手里还拿着武器。 景慕瑶心惊胆战地缩到角落里抱着脑袋小声哼唧着。 张士德在向地龙一一保证之后,便转身告辞,地龙因为事情紧急。也就没有强留张士德在这里陪他闲聊。 与此同时,很多车辆满载着大批双眼冒着绿光的武装人员,正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直奔位于哈杰城东南的这片沙漠。 即便电话里腻歪了一阵,挂完电话后,苏无恙想像着两人见面的画面,还是心里闷闷的。 “欺人太甚?九幽舍利他答应了要给我,难道拿出一点诚意出来不应该吗?还是说我刚才说的中了?”婴鬼毫不退让的说道,然后反向看着我。 她的语气非常轻松,开玩笑似得,一点都不在意当前的情况,对贴身跟踪的两辆警车也没放在心上。 苏无恙把新号挨个儿发了信息出去。她简单的回了曲靖,刚放下,便见屏幕暗了又亮,秦方白三个字闪着。 “也不是明着欺负,这院子里,又不是她院子,凭什么都是她姓沈说了算,我也没说谁明欺负三奶奶。”孙嬷嬷气势立时落到了地板下,对这个姑爷,她说不清道不明就是有些害怕。 苏二奶奶抱着孩子,顺着姜艳纷羞涩看向何德庆,又顺着何德庆目光看到姜艳夏身上,再看住羞涩可爱不已姜艳纷,眉梢一点点挑起,直挑出个眉飞色舞来。 仅从这点来判断,埋葬在这座金字塔里的埃及法老,其在古埃及历史上的地位绝对不一般,很可能是一位非常著名的古埃及法老。 “剩余料子可以制作玉牌、戒面、以及吊坠之类的首饰,切下来的碎料,可以依据其形状,镶嵌成耳坠、胸针之类的饰品。 “哇!那你不是要大饱眼福了,可是我也是他的学生耶,他怎么如此的偏心呢?”方维珍极为不满这种。 杨贵妃寿辰刚过,一国宰相便失踪,节度使则毫无征兆地跑回了老家,皇帝居然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太子特地派人去驱魔司查,却发现那巷子如鬼打墙似的,管你是谁,一律谢客。 那么,眼前的人没有撒谎的话,曾经居然拥有那样一个盛况空前的队伍吗?妖族如果做了主力军,想必这一定是一个战无不胜的队伍,那么,为什么他会如此落魄,而到了这里呢? 等回了王家,关好门缩到自己的屋子中,王熙凤脸上才敢露出行迹来。 梦雨尘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心里了暖暖的。能被母皇这样宠爱真好。 饶是付苛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因冷月的这句话顿时给惊得说不出话来。封侯拜相,那可是要于国于民立下大功者才可以的。即便是她,也自认为还没到那个资格。付锭又如何能承受的起? 她只说要一架古筝陪伴而已,没想到他们竟然连音准都帮她调好了。不愧是音乐世家、不愧是蓝家。 现在是夏天,夜里的温度也不是很低,再加上他们两人都有深厚的内力,所以并不会感到冷。 这个动作是叶子峰在电视里做的动作,现在,戴安娜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之身。 第一卷 第47章 她想拿块豆腐撞死! 是李大人的声音。 景慕瑶…… 这个死老头,关键时刻净拉稀。 “嘘嘘!” 景慕瑶抬手做了一个制止动作。 只可惜,李大人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还在那里不厌其烦地继续追问着。 “景将军,老夫瞅着你的眼睛这是被打的,真想不通这整个京都谁有那个胆子敢打你?” 景慕瑶…… 对他而言,既能延续族人的好前程,又可以不用再见那个讨人厌的儿子,挺好的。 沐妍把写的这首诗歌一直好好的珍藏在那里,有种一首破诗也值好多钱的样子。 “其实这些年,我们也派兄弟回去过遵义,想要寻找恩人的消息,只不过当天晚上事态紧急,来不及问您的姓名,因此也没找到恩人的下落。”丁四将山贼们叫起来后,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原本张正他们三名中队长是反对唐老头子来执行这次任务的,毕竟唐老头子是飞虎队的精神支柱,精神支柱就要有精神支柱的觉悟,他是不能现任何闪失的,唐老头子已经几年没开飞机了,这种情况下参战,很容易出问题。 毫不夸张的说,一位侵于此道的高手,一首诗甚至可以让人走火入魔,一幅画可以让人突破瓶颈,一首乐简甚至可以治愈内心的伤痛。 于在渡劫时他的衣物被轰成了稀巴烂,此刻完全是赤裸着身子,所以只能从一些尸体上将衣服扒下来穿在身上,虽然味道有些难闻,不过也只能将就着穿了。 可是,已经晚了,只见阴公子轻挥手中的折扇,三道血光便身射向三人,随着大片血雾溅起,三人便倒在了地上。 对于陆飞的拒绝,五爪金龙并不意外,反倒是如果陆飞一口答应了下来,他还会觉得这里面有诈呢。 这一晚,叶老师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师生二人都放下了包袱,开始天南地北地聊着天,这一夜,叶老师敞开了心扉,从国际局势到日本国情,从抗战策略到生活琐事,两人无一不聊。 当然,他也清楚,这种事后反悔、杀人夺宝之事“经久不息”,若是眼前青年此时将全部功法交出来,日后自己矢口否认,将十分难办。 养父甚至说,反正她在学校交过很多男朋友的,就当多交了一个,没什么。 如果你能想象用腾格尔的嗓门走调地唱这首歌是个什么样子的话,那你就会明白他们为什么停下来了。 法拉利488的引擎声如雷贯耳。车内,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握住了方向盘,车语戴着墨镜盖住了凶冷的目光,盯着道路,咬紧牙关驾驭着这辆超级跑车。 但无论是早年就完成了魔法之徽的天才,抑或是他因此得到的姓氏、权威以及其他东西,都不能改变他今年只有十一岁,而且一直生活在落后的村庄中,没见过世面的事实。 “良人,你要去那做什么,边上尉不是还在操场上训练机甲吗?”朴灿列以为她是去找边白贤的。 只是看到高台下的那修士被击杀之后,高台之上的血海就突然消失了,并且再也没出现。而其中的那修士也不见了。 刘铂耀问的问题其实有些难度,因为上一次的明星已经很厉害了,这次要更有牌面、还不一样的,其实是有点难的。 是的,逃命,因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个黑孩子,所以能做的只有逃。 第一卷 第48章 浑身上下就剩嘴最硬! 景慕瑶不依不饶:“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你觉得被自己未来妻子看到你的软弱很丢脸吗? 今天我若是不管你了你准备怎么办?坐在这里等死,还是爬着回府去?” “我……可以……” 可现在的关键是,韩琳所要面对的对手不是筑基,也不是金丹,而是直接高了两大境的元婴。 “喂。你都挂彩了。还吃辣的。你就不怕伤口发炎吗。”陌菲紫有些担心的看着季夜宸。 三支箭可不仅仅只是简单的三倍威力叠加而已,更加完全牵制住了张依依,令其无处可避。 染白眉眼淡淡,丝毫没有被男子的话所吓倒,嗓音清冽漫不经心。 宿主你就别逗你家官配了,瞅瞅,你看你都把你家官配逗成什么样子了。 因为周德政和李芳明支离破碎的关系,柳黎年也因为种种原因,即使自己毕业了也没有去见他们。 回到木雅农场已是晚上,夜明看见路边的果树挂白,整个农场缺乏春天时的活力。 他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远比那日杏花春雨淅淅沥沥来的要早很多。 并且他将这里所有的溶洞一分为三,大大方方地将这底下所有的太寿晶分成三份,他们一行三人通通有份。 陈兰凤当了媒人,荣子就是不嫁,也会得罪陈兰凤,想嫁给朱明松,陈兰凤也不会答应,先让她们结下仇,自己就大功告成。 轻笑声中,秦天那重重砸落的铁拳,微微回缩半分,而后拳如离弦利箭般,再度激射而出。 整个过程这人不说配合,也不说拒绝,朝曦动他,他便动,朝曦不动他,他便不动。 所以家忠、家诚荀沐阳重用,家宜她也给挑了好人家,如今幸福和美,也算是对得起当初朱富贵对她的好。 毕竟他要是全部写的一样,多年后的人回过头来看他的,就显得他太妖孽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所有曙光武器都启动,也无法重创魂族。也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整个魂族都被引出暴露在地面之时,才能完全发挥净世计划的作用。 可惜阵营不同,三眼猫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不断有地狱岩流自它的灾厄之眼中喷出,而这些岩流涌出后就化为一只只动物,向那蛮王展开自杀式冲锋。 白狐狸用力睁大自己水汪汪亮晶晶黑不溜丢卖萌神器的眼睛,试图用自己的可爱感染李半夏。 随后额头上的灾厄之眼再次驱动,一股恐怖冰雪寒流瞬间自里面喷出,往上空那头钢铁巨兽喷去。 房间里要好的多,但也一样邋遢,现在已经秋天了,项云黩还盖着去年冬天的被子。 “招聘要求是我去省城一家工厂学习的,人家有多年管理经验,应该没问题。”季夏说道,厂房建设期间没必要一直监督,她抽空做了不少功课。 就在这时,无敌神鹰已经走了出来,而林宇他们也向着对方走了过去,仰起头一眼就看着眼前的无敌神鹰,对他们来讲,对方真的是无比让人诧异了。 王亮的第一感受就是精致、细腻,这符合德国人的特点,也是近现代中国人所缺乏的一种气质。 “爸,我去了,你千万别为难孙先生。”叶知秋临走时,冲着叶武元叮嘱道。 第一卷 第49章 笑话,老子会怕他? “哈哈哈!” 牧茹雪也恢复了平静,而且她体内魔灵出现问题,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她不得不严肃起来。 其二,叶天不能保证克鲁丝会不会将自己的子民权利进行限制,现在或许是盟友,可天知道将来会不会演化成服从与被服从的关系,到时,自己的子民就将低人一等,而这,也是身为阿巴东的叶天所万万不能忍受的。 也因为她开始为了出嫁学习宫规礼仪不能出门,根本就没有在外面相遇的可能性。 守在地牢大门外的四个警卫正在打瞌睡,有两个还坐在地上,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 由于会喝水的冰足迹踏遍燕云大陆,广泛收束奇异兽,仍难免有漏网之鱼,比如一些阴森的场景,比如乘坐骑难行的地图,再比如龙城境内这块辽阔的无名枯地。 火神像双手仰天,身着黄金盔甲,巨大雕像的胸部位置,有一个美轮美奂的六芒星宝石。 登时之间,阿诗龙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这样,刚刚就不要推开她了!试一试她与今天来客栈捣乱的那帮混混是不是一伙的。 外界诸多没有进入的强者也是如同这其中的强者一般陷入了慌乱,与震惊之中。 在巴克的解说和带领下,维特鲁威,帕斯卡,特灵娜以及伊赫尔·宾兰还有芬尼斯·凯蒂六人,一路前往了弗拉迪城的中央,也就是完整的继承了蜥蜴人城市风貌的老城区。 这些战偶在战斗中极为灵敏,且攻击力异常强大,虽无强大杀伤力的技能,肖凡偶尔被战偶的肢体击中,掉血过万!而战偶的血量根本也未曾显示出来,要灭杀二十只,那得杀到何年何月? 花音抹了一把香汗,转身走了回来,一番发泄过后,她的状态也恢复了正常,同时,墨烟轩的妹子们看见了花音,纷纷撤退了一步,显然,她们都被吓到了。 伊乐叹了口气。将所有材料备齐后,便架了口锅烧水,缓缓的切起了姜。 闻言,李玄天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又看向李玉芸,给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你想杀我,那你就得准备好付出生命的代价,而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李玉芸对着斗弛冷漠的说道。 乌恩奇打开第三只盒子,盒子里面平方着一柄短刀,它长不过一尺,剑刃似乎也不甚锋利。乌恩奇把这柄短刀握在手里,丝毫也感受不到它有任何奇特之处。 永丰公主白了杨浩一眼,没有提孙若绫和独孤沁,却是与杨浩说起他与张灵姝的婚事来。 这时法鲁格和丽娅也都好奇的聚在乌恩奇面前,他们看到乌恩奇由欣喜若狂变得瞠目结舌,连忙追问究竟。 “爹,我有很不好的预感”金泉熙目光闪动,语气说不出的沉重。 要知道,联邦时代的货币购买力,可是强得一比,3500联邦币能够让一个三口之家,美滋滋地过上两个月。现实世界中,中低层次的全职工作,一个月也就2000+联邦币罢了。 第一卷 第50章 看见美人儿迈不动脚步! 景慕瑶没有家人,就由霍云飞充当女方家长,与郑昭一同坐在主位上,接受新人的叩拜之礼。 毕竟是长兄如父嘛! 那种她只听过没见过的,名叫大景宝钞的大额银票从白衣人手里轻飘飘地飞到田七跟前时,唐芦儿的眼睛差点没瞪得凸出来。 裴诗诗见着公司的一些散股不断被人给收购的情形,她的心中顿时浮现出了一抹不祥的预感。 “那是电影,没有那么神。千手就是偷牌,除了好的技术和策略,其它都是骗人的,虚虚实实,太多的人经不住诱惑。所以,人最好不要沾赌,没有好下场的。”他说得风轻云淡,但我却听出了曾经的坎坷。 “那你有没有好办法让我们一统天下?”看来这个队长还是有些幽默细胞的,只是忙得没空幽默。 课本上面对那个叫做顾渊的神秘召唤师的介绍,只有一句话:被神灵眷顾的召唤师。 云初晴靠着家中的财富,替丈夫谋了一个外放的差事,两人这次是一起启程去就任,没想到此地道路驳杂,一下子迷了路,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个山谷里面。 早上被饿醒后,唐芦儿头枕着布包,微蜷着身子躺在地上,眼睛迷蒙地看着眼前的青草,沙地,树林;再听远处传来的涛声,鸟鸣,好一会她才想起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王八羔子,那走狗果真不顾这些人的死活,怎么办?”正押着唐芦儿他们的一个海盗此时也发现陆浩那边的大炮正往这边对准,心头大火。 刘洋更是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么猛的妞儿都能被降服,随后转眼一想,连云芸都被降服了,心中也就释然了,这人不能用常理度之。 她眉眼含笑,侧过脸来看着秦以莱,脸上的笑意更深,可眼底却在一刹那隐藏着妒恨。 赵卫国再次发出邀请,他并没有摆出长辈或者教授的身份,而是对同辈邀请。他已经把林峰当做与他同辈的人。 影子重重叠叠,她一时也分辨不出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男人究竟是谁。 混沌兽忍不住发出一声刺耳得鸣叫,又勉力挣扎了一会儿便趴下了,眼睛里的火光也熄灭下去变成原始的黑色。 严邦把探进房间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并轻轻的将房间的门给关上。 陈任华让夫人拿牌,自己则是一一边佯装看牌,另一边悄然观察着包厢的四周。 这让叶枫更加疑惑了,什么叫时机到了自然会明白?现在还不到时机吗? 但现在陈圆圆去了他那里,他越是不发动攻势,我就越是的担心。 神州,华国,一个大都市,两千万人口,便给人一种水泄不通的感觉。 只见岛屿北边,一条山脉般粗细,布满灰黑色甲壳的巨大尾巴从地下伸出,微微晃动。 所以,王易并没有因为贺父的态度温和而忘记了分寸。该放松的就放松回复,该谨慎的他绝不胡乱开口。 随着他的残躯爆炸,那一颗金丹便飞射而出,如一颗流星般划过苍穹,消失在地平线。 至于阿军,在他眼中,什么也比不上那些能增强他体质的肉食,一个劲在吃呢。 第一卷 第51章 你那个跟屁虫呢! “大家都听好了,明日街边观礼的百姓肯定不会少,道路两侧你们一定给我守住了!抖起精神来,一只蚂蚁都不能放过。” “不了,雪莲,你别往里让了,改天吧!改天有了机会我一定登门拜访。今天我就不进去了。”志成其实是怕见到她父母,人家这么大的官儿,再瞅瞅自己这寒酸样儿。 “正因为不足一成,那战神一家三口才敢主动出击,否则的话,别说是只有他们三人,即便是十个八个战神一起,也是绝对不敢去招惹一头三眼尸龙的。”孙曼郑重其事的说道。 此时此刻,楚子恒体内的五大神藏齐鸣,传出一种大道天音,其声音之大,足以响彻天上地下,如黄钟大吕在剧烈震动,爆发出一股浩大的神音,在山间不断的回响着,就宛如暮鼓晨钟,振聋发聩。 清欢离开之后,他到底还是不死心,想去看一下,哪怕见那人最后一面,确认下她到底是不是凤家人。 比如,经过这场大赛之后,整个华夏的民众,都在猜忌燕京军区跟孤狼特战队被血洗一事的联系,以及燕京军区跟尸族的关系。 其他保安见状,也不敢继续在这里逗留,纷纷从地上爬起来,逃跑似的冲了出去。 清欢有些懵,为何这次过来,阿婆要她拜师,搞不懂阿婆的想法。 冰莫他自己可是没空跟白诗璇开玩笑,当他直接抱住白诗璇之后,就直接将她带到了沙发上,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怀抱着她的柳腰,这个姿势那是别提多舒服了。 处理完了百姓去留的问题,张角把后续的安民任务派发了下去,就宣布了散会。 “没错,是我。”钟毅淡淡的说道,他的声音就和凡俗之中的老人一般,无比的虚弱和若隐若现。 “我得强大到什么程度,我会不会太强大了。”李慕颇为无耻的想到,他已经感觉在同阶无敌了,他现在很想找个虚空境的人战斗一番,试试水,特别是那几个令自己死了许多次的虚空境的家。 “你若敢多事,我就杀了神叶!”阴冷的声音避过了众人,直接在月神者耳边炸响。 金面人苦笑道:“我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到这,金面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有点闪烁起来。 这一刻,他想到了艾妮,甚至想到了馨。艾妮被他安置在公爵府,倒还能放心。但馨,此刻又在哪里呢? 沙香坐在狂生身边,倒也不见外,点了不少海鱼扇贝,尽是些平时难吃到的东西,座头市虽然疼她,却从來都不是个有钱的主,刚才的看到狂生身怀重金,自然也就不再吝啬。 郑公公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多少天了,他终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 高台上,李慕身形消失,转瞬间出现在一座湖泊上面,望着脚下如前世大海大的湖泊,在这个世界只能称做湖泊,李慕微微一笑。 尼普顿缓缓闭上双眼,略微沉吟,这是一件很难做出决定的事情,选择相信红眼的话,确保白星目前的安全,但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名声凶残盛传,如何能轻易相信。 第一卷 第52章 她只是用一个坚硬如铁的外壳来掩饰自己罢了 景慕瑶…… 奶奶的! 太可怕了,成个破婚太可怕了! 她以为裴延顶多会随便给她找个喜婆婆,为她随便拾掇一下。谁曾想小皇帝会派人过来的。 若不是成绩都是内部消息,恐怕外面的势力早就看破了猛虎军营的狐假虎威了。不过再怎么弱也是西部战区先有军营里最强的,人数最多,而且装备最好。 所以说,危险常常伴随着机遇,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像刚刚那种事情,牧易并不想再经历一次。 除了势在必得的冰炎灵珠,还有龙珠,凤曦月的实力,也要提升一番了,龙珠,绝对是最好的东西。 崔斌很是高兴顾勋的异能也比原来强不少,但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崔斌便动了。 “要找蕾贝卡的话,她暂时不在这儿。”霍尔夫看穿对方意图的说。 “谁说的。”龙歌撇了撇嘴,单手叉腰,头发顿时疯长——受意念控制,不一会儿就达到了腰部。 夜祭赶忙从屋子里的一个角落里面拿了点葡萄糖水,喝进去之后,躺了一会才觉得好一点。 玩了一会儿,羽少君静下心来,盘腿而坐,借助这方秘境圣地,继续感悟法则之力。 难怪有恃无恐,看向蓝灵鸟的时候,那种眼神简直就是将后者当成了囊中之物。 凌羽尘与凌雅拥抱在一起,看的出来凌羽尘用的力气极大,他把这一世的柔情在这一刻全都给了凌雅。 此刻,叶玄的双瞳中的幽蓝突然多了一抹炽热,正是这些更刺眼的金令“王强”的身体不经意间一抖。 李龙飞想破脑袋竟然把“细菌”这么高冷的词汇说了出来,心想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吧,说不定一会儿太平公主就会过了那股想男人的劲儿了呢。 巡逻是很无聊的事情,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这两个巡逻兵虽然脚还在走,但脑子里想得却是其他事。 此时此刻,已然觉得自己亏欠龙一欢许多的燕傲男,自然不愿去开这个口。 圣虎,莱利贤师等人全都惊呼,圣虎更是大吼一声向折扇扑去,这可是它心仪已久的宝贝,现在见宝贝在飞向别人的手里,自己怎能不上去抢夺。 李龙飞听罢惊异地抬起头来看着天晓,发现天晓苍白的脸上竟然笼罩了些许的红晕。 叶玄坐到朋友同学这一桌,腾海拉着弟弟还要谢谢他,叶玄摆摆手,说本来就是自己应该做的,这样就见外啦。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因为你在我这个可以获得奥斯卡最佳演员奖的面前演戏,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你懂不懂?!~”姬得意的抬着头,看着离歌不解的样子。 “咦?这是什么玩意?”叶华估算了一下位置,应该是在城内的上空,他可没见过这种新奇的东西,和其他路人一起向那边观看。 面对把自己包围的游客,胜利队众人觉得压力山大,工作人员连忙呼叫队友前来帮忙。 轩辕不器还真是有点愣住了,他知道灵木道灵植道不合,但是万幻门……是什么缘故? 随即两人就东拉西扯的闲聊了起来,叶梓凡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到了麦子身上。旁敲侧击的从张大头处打听出了很多关于麦子的事情。 第一卷 第53章 这一拜,包含着千言万语在! 他只是在书里看到她的不容易,但是他却不知道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 作为一个商人,大蟑螂现在的情况,他们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了,很明显大蟑螂获得了一个不得了的宠物,不过这个宠物看起来有点那么坑钱,而且这进化好像还必须要矿石,那大的需求,他们又怎么能够放过呢。 前者是科学思想作用于实践升华反馈的理论产物,后者却是用科学技术无法模拟出来的英雄超能力,更加令人羡慕和向往。 “哼,我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你在干些什么?你知道我们从王都赶到前一个城镇花费了多少时间吗?不到十天!不到十天我们就横跨了王国三分之一的领土,赶到了那里。按照我们原本的速度,明天我们就能赶到战场。 高通望着这位神秘的院主——夜澜,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虽然夜澜他们充满着神秘,自己并不熟悉,甚至是陌生,只是这些日子,他们散发出来的好意,令高通心中很舒服。 “喝,给老子爆吧!”头长犄角的男子突然暴喝一声,右拳的拳头上泛着丝丝的红光,猛然一个直拳砸向面前的石碑。 墨雨似玩笑地说了一句,试图瞒住过凌轩,但凌轩却不愚钝。凌轩从方才墨雨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杀意中知道,墨雨的举动绝非玩笑,而是真意。 然而他这一下突动,令得他还没被治愈的面、毛和发被牵动,忽地痛痒起来,忍不住又哇哇的叫了起来。 而教官的声音突如其来,佛如救世的悬壶之音,治愈心灵,得到了依靠般。所有人就像难民一样,身体还有些发颤,蜂拥般聚集过来。 尔后,一位男子从幼年开始修行,经历千辛万苦,这才走入一方宗派的记忆也随之弥现在萧笑脑海。 “路途乏累,天色已晚,想在这镇子之上过夜,听说这里是镇上的客栈,特来投宿。”白雅上前回话。 梵雪依的银子落在了男人的脚下,忽然之间,梵雪依觉得空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向她靠近,想要束缚她。 方韦的表现似乎有些异常,若是看过法石感到吃惊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极力掩饰的却是只有他一人。方韦转过身后,似乎在思考什么,郁风看到后,便不再理会了。 昏迷中,千皇觉得自己走在一条漆黑的大道上,除了脚下的路是亮的,周围的一切都是漆黑,忽然,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扇门,大门紧闭着,有笑声和哭声从那扇门后传來。 “阿泽,你确定这就是刚才发生异象的地方。”领头的长须老者对最初感到的男子说道。 只要在适当的时候,通过特殊的手段便可驱动潜伏于体内的蛊毒,从而迷人心智,甚至可以当成傀儡来驱使。 不过在大首领的带头下,没有人去抱怨,除了少量吃饭的时间几乎是丢下饭碗就有人拿起了简陋的工具,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工作中去。 “不必了,千里相送终须一别,郁兄弟还是专心修行吧。能早日离开这里,咱们便可以再次相见。到时候别忘了到风灵来找我,我也可以为郁兄弟在军中某得一职。”贺彰说得胸有成竹,似乎已经对未来有了规划。 第一卷 第54章 凭什么我去睡书房? 大头:“呵呵,急什么,难不成那些明器还会长了腿飞跑走了不成。”大头好像有意想拉拢那付费的产品,主动跟大头搭话。 “你他娘的太抠门儿了,这么点儿钱就想买自己一条命?”我冷哼了一声把五毛钱捡起来塞进口袋里说道。 自己的下方一眼望不到边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天劫晶石,数量之多让石开未知动容,自己好像进入到了一个晶石的矿藏之处,满目望去蔓延的闪闪发光。 “你也是的,直接拒绝人家也太粗暴了,你不会迂回着报个天价,把他们吓走了事?”高世曼抿着嘴乐。 “哼,少来这套,你们几个没一个好东西!”张慧珊冷哼了一声。 安夏将房卡一刷,推门进去,酒店房间很大,装璜得很温馨,一进去,安夏便将背包丢到床上,拿出手机给徐生拨打电话。 “嘘!”董俊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迅速拉着苏甜甜离开了。 从那儿之后,寨子里所有的人,都晚上不敢出门,生怕不明不白的就跑到那个废弃的村子里出不来了。 此时的白幽兰只想到了,洛铭轩因身中剧毒而未显露丝毫光芒在世人眼中,却不知洛铭轩背负着,调查母亲与兄长死亡真相的责任,因为才隐忍至今。 “这个傻丫头,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什么原因导致她连亲自和我说再见也不行?”喵喵擦着眼泪,大声的、反复的问着。 “老婆,你就这么认为酥酥会被那个男孩子拐跑吗?”洛骏笑着说。 因为多年的隐忍与谋划,还有调遣暗部的经验让他知道,有些人儿,一旦被自己上了心而看重,那么在某些行为上,于其事后补救,不如一早就让对方感受到诚意从而改变即将的计划。 注视着低眉泡茶的男人,她神色有些怔然,眼神没有了以往看他时的复杂,只有最纯粹的感情。 苏暖被许君与说的面红耳赤,知道这样没出息,但是这好像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白凤娇看着身体越绷越紧,那露出的结实胸堂与锁骨是好么明显,她皱着眉,带着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强自掰正柳如玥的头面对着她,触手之后才发现是那么容易,好像柳如玥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暗影,这人是谁?”白锦逸看着浑身发抖的老头眉头紧皱了一下。 “殿下。。。”陆雄仍是不放心,但是任凭他如何猜想,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璃猫是被邹墨从怀里抱出来的,还睡眼惺忪的样子揉着眼睛,在看到夜清落被放到了床,倏地瞪大了眼睛。 就在下一刻,齐澈忽然间惨叫了一声,他胳膊的位置,竟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这下清眉可真是又是气又是惊的,可她喘息过后,静静调节着自己的呼吸,细细的思考着这事,会不会是被谁给发现了,然后被杀人灭口了? 看着这些评论,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不知道自己这些人脑子是怎么回事。 当初留了地域出来给南诏和象雄便是让两方彼此争斗,大唐便可坐收渔利。 胡侦探回忆当时,从慕容夫人大叫到胡侦探箭步冲上二楼,短短几秒钟,走廊上并没有人。因此沐管家这个说辞也说得过去。但并无证明能说明他在自己屋里还是在其他房间。 “璇璇,来者是客,你答应他们能来一起玩,那就见见吧。”姜茗再一次的转移话题。 “贝塔,先说好,我取向很正常,你不能误会。”贝塔石化,还以为自己取向被怀疑,帝蕾娜赶紧解释。 火热的眼神投掷在萧正宴身上,萧正宴怎么察觉不到?可他并不喜欢,所以借着喝茶就一直没有抬头。 “呵~骂醒你的自大也挺不错。”姜倾倾没有给她一丝的面子,神色冷了下来,眸光直视她。 海钰薇一脸惊讶,旋即,“溺亡船长”的胸口浮现出了沈波的面孔。 倘若公孙开和赵家没有关系,那也就罢了,毕竟来自省城的公孙开哪怕比他还要有钱很多,他也用不着如此谦卑。 陈二婶一双眼睛细又长,其实是个精明相,只可惜她脑子里总是不想啥好事儿,所以才显得有些讨人嫌。 整个大陆在这三年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战争从混乱到真正进入白日化,整整持续了三年。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路飞扬有种预感,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可以这样说,就算是自己站在原地让这个家伙痛打一顿,也不会扣除自己多少的体力值得!相反,这个家伙要是让自己打上几下,应该就差不多可以消失了。 杨二龙苦着一张脸,有气无力,慢吞吞的跟在路飞扬的后面,向团结巷走去。 第一卷 第55章 要不我叫你大哥好不好? 景慕瑶的话让裴延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看向景慕瑶眸子里全是对她的鄙视。 什么叫她没长那玩意啊!那……玩意也能随便说出来? “行吧!” 景慕瑶彻底投降了,伸手搭在裴延的肩膀上将人搂住轻哄:“要不……你干脆拿我当兄弟得了,我喊你一声大哥行不?你别把我当女人,你就当是跟自家兄弟睡一觉可以不?大哥!” 胡家根本就没有什么突破蕴藏镜的捷径,想不到昊阳宗的长老竟然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的天真。 顾笙笙把脸藏在软枕后,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镜头,很要人疼的样子。 只有天知道风少颢的狂吻让她们有多恨,多嫉妒,多希望那事儿发生在她们身上。 “本家主很佩服你的勇气,单枪匹马来抓本家主。”胡刹脸色狰狞发白,咧嘴一笑。 迷迷瞪瞪不知走哪去了,等眼前的雾散了,看见眼前有个洞府,洞府的外面有个石碑,上面写着“九老洞”。 苏醒的仲裁,眼中映虚影,双瞳精芒看破虚妄,将自己重伤昏迷时,发生的一切尽显眼中。 它想过来抓我,但是它走过的路是不能再往回走的,只能在那里干瞪着我。 神鉴再次轮转,时光之力流转,青衫男子出现在另一处神秘之地。 我看着凌无悔,原来的我,可以毫无忌惮的放他们走,但是现在我有了想保护的人,貌似,我必须杀了他们了。 “天亮了,我们也该告辞了!”见到王妈和忠叔,牵着马过来,秦穆拱手道。 而儒家一脉行西天一事,则是在西方诸国内宣扬儒家大道,从而使得西方诸国气运东流,二者虽然形式不同,可是皆可为盗取气运一事。 李宏接过情报只看了一眼,头皮就麻了。禁不住惊叫一声:“李成李伯用来了!”手中那份情报就掉在地上。 “哼,你本来就应该为教献身,却苟活到现在,我现在收你,还算你为教牺牲,也算值得!我的功力提高了,功劳也自然算你一份!哈哈,哈哈!”说着,平海一步一步紧逼东方啸。 所有的妖魔都被突然来袭的飓风吓了一跳,而短暂的失去了防备,纵然是一些大妖魔也无法马上恢复正常,一时间整个区域都被飓风吹得一片混乱。 说到这里,王慎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大感无奈。自己是孔彦舟、张用、曹成那样的流寇横行无忌也就罢了。偏生自己想要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大,很多时候就不得不考虑名声。如此,还真拿那个吕老头没有办法。 是的,作为宋朝武将,不牵涉进朝廷党政,时刻将自己当成皇帝的走狗,朝廷叫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确实是明哲保身的良策。可现在他已经成为杜党干将,不湿脚已经湿了脚。 冰魄道人虽然已有走火入魔之意,可气运却十分悠长尚未到陨落之时,火榕此时出手的话,不但会生出许多波澜,而起还会折损灵火岛气运,在者而言区区一位准圣,日后自有孔宣、嫦羲二人亲自应对。 “哈哈,都是自己兄弟何须道谢,贤弟走走陪为兄吃酒去!”随着话音一落,三眼黑牛伸手一拉孙悟空化为一道神光消失不见。 福曼永远都是那么的儒雅,谦谦君子,甚至有点圣母心,不忍心拒绝别人,他想的是,第一场大家都看着,不能太难看了,反正后面还有复赛,到时候再刷下来,也算过的去了,所以他的点评很温柔。 第一卷 第56章 原来这个傲娇的男人也会做噩梦! 恍惚中还是当年的日暖风熏,一身白沙衣衫的美妇坐在红木圆椅之中朝着他温柔的笑着:“延儿乖!不哭不哭了!快到母亲这里来。” 耳边琉璃轻轻晃动,熠熠生辉。 他又做了这个梦。 只是这一次,雪白的身影停住了,轻轻回头,一如方面那样美丽而精致。她浅浅笑着,吐出来的的话语乘风传进他的耳朵:“延儿,保重。以后,会有人替母亲开爱你的。” “母亲~别走。” 裴延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那个魂牵梦绕无数个日夜的场景,却再也触碰不到母亲的一片衣角。 刹那间,泪如雨下。 母亲离世的这些年,他已登堂拜相,肩负起国家重任的他无法酣畅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他每一言每一行乃至每一个眼神都要受到条条框框的限制。这么多年,他实在太累了。 只有母亲被母亲搂在怀里的时候,他才可以做回受了委屈就能哭鼻子的孩子。 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宣泄了,他畅快淋漓地哭了一场。 “母亲,药很苦,骨头很疼,扎针也很疼,延儿好难受。上朝也很累,我一点都不想去,母亲,求您把延儿带走吧!” 美妇不再说话,就这样紧紧抱住自己这个苦命的孩子,裴延睁开眼却看不清母亲的模样,只是不停地喊着她。 “母亲,别走~。母亲,求您看看延儿……。母亲,延儿好想你们啊。” 景慕瑶感觉胸前湿漉漉的,耳边好像有只蚊子在嗡嗡作响。 她睡觉的时候确实不老实,她喜欢怀里抱着东西睡。所以一旦边上有什么能够上手的她就会往怀里捞。是人她捞人,是被子她就捞被子。 只见她,一个猛翻身,一把将沉浸在梦中的裴延捞进怀里,一只力大无穷的手儿扣住裴延的脑袋粗鲁地往自己怀里使劲按去,砸吧砸吧嘴,抬起一只脚便往裴延腰上架去。 就像是老母鸡,要将自己下的蛋罩在自己怀里一样。 裴延被她紧紧抱着,不但没有拒绝,甚至还颤抖着身子往她怀里钻,流了满脸的泪水。 终于,景慕瑶被他的眼泪惊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去,一霎时傻眼了。 瞬间像是触电了一样松开了手,她感觉一道天雷噼里啪啦哐当一声,将她从天顶盖直接劈到脚底。 惊得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去抱裴延,被他知道了,他不得削死自己才怪,吓得她一动不敢动。 “母亲,带延儿走吧!延儿不想留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 陷入梦魇无法自拔的裴延无助地呢喃着。 “裴延……醒醒!” 眉头紧皱的裴延根本没有反应。 “母亲”松开了他,他再次不安起来。伸手胡乱的乱摸一通,最后抓住了景慕瑶的一缕头发。 景慕瑶在极度震惊中回神,见他惊慌无助的模样,终于了解他为何是这副鸟脾气了。 太回忍了,一直活的这样累,焉能不生病吗? 哎!哭成这样,瞧着也怪可怜的,算了,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 “母亲的好大儿子,过来,抱抱。” 景慕瑶小心翼翼地把头发从裴延手里解救出来,牵着他的手往怀里按,真是没想到,自己当人媳妇不到一天的功夫,竟然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奶奶的! 说什么不许碰他一根毫毛的,还不是哭哭咧咧地将整个脑袋上的头发都撞进自己怀里了。 他这个人说话跟放屁就没啥区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家伙。 不过哭着喊母亲的模样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景慕瑶瞬间就母爱泛滥起来。揽住裴延的后脑勺轻拍安抚,替他擦去泪水,将他抱进怀里搂着。 奶奶的! 她若是能有这么大一个儿子就好了,老去的时候也能有人给她摔盆守孝了。 但是,她对天发誓,是他自己硬贴上来的,可不能说她借机耍流氓。 裴延突然惊醒,眼前水光朦胧一片,一切都看得不真切。只知道曾经的满目雪白褪去,换上了一片艳丽的红色。 脸上湿冷一片,恍惚间,不知道是真是假。 有人紧紧抱住自己,强而有力的安全感笼罩着他,那人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后背,温柔体贴极了。 除了母亲,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会那么温柔的对待自己了。 眼前的情景逐渐清晰,裴延看到眼前的人的寝衣衣襟敞开,露出一大片小麦肤色和杂乱无章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疤。 这让他想起了霍云飞的话,他说景慕瑶走到今天的地步,受过的伤不计其数。 所以…… 眼前抱着自己的人…… 理智回笼,意识逐渐清晰,昨夜荒唐难堪的情景如潮涌进脑子里,眼下的境况太过荒诞。 裴延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脑袋里噼里啪啦的被炸开了。猛的用力把人推开,气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景慕瑶,你在干什么?” 景慕瑶还沉浸在初为人母的窃喜中,被人冷不丁的这么一吓,魂儿都快没了。 景慕瑶支棱起半个身子,哎呀一声戏谑打趣道:“要!为娘的好大儿子,你醒来?” 景慕瑶抬手揉了揉鼻子,啧啧两声摇头叹气:“哎!不知道是谁昨晚一直在跟我三令五申不让碰半根毫毛,结果半夜又眼巴巴地抱着人家叫娘呢! 你若不信就好好瞧瞧,我的衣襟可是都被你哭湿了呢!” 裴延想起梦中的一切,羞愤得要死,背过身去不敢面对她,手足无措了很久,才磕磕巴巴地道:“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我只是……只是太想母亲而已!对……对不起。” 太丢脸了。 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他就不用在做丞相了,拎把铁锹去京郊挖坑把自己埋了就可以了。 景慕瑶虽然是一个大流氓,但是她也是一个一身正气的大流氓。不愿再出口伤他,收敛起轻佻的语气道:“你我已经是夫妻了,干嘛要说对不起?别这样一副羞愤要死的模样嘛!” 景慕瑶抬手为他理了理鬓角的乱发宽慰道:“想母亲很正常,有什么丢脸的。要不是我娘对我太狠我无法共情,不然的话,被你这么一哭我也会想她的,然后和你抱在一块哭。” 第一卷 第57章 为娘的好大儿,过来抱抱! 裴延却不这么觉得,想他堂堂一国之相在自己不喜欢的妻子面前露出这样的丑态,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无论如何,斯人已逝,你又何必让自己活得这样不快乐!” 自从那日金銮殿门口遇见之后,他就一直这样冷着脸。神色疏离不说,做什么还都端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没有人情味,每一个举动都在极力克制,好像稍微放松一下天就会塌了一样。 完全就是一个又傻又倔的二傻子,喜欢自讨苦吃,哪怕是自己做不到,也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援手。 哪怕是摔倒了,他也要维持一个体面的姿势。 景慕瑶实在不理解,他这样难道就不累吗? 像一盆调得过干的面糊一样,无论怎样搅和,最终都会重归平静看不出一丝端倪来。 这样的人,又怎能不生病呢! 不过嘛! 过了今晚就好了,景慕瑶总算撕开了他平静外表下的面具,窥见了他内心深处的悲凉与无助。 “人活一世,就要随心所欲一点,是个人都会有难过和悲伤,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夫人若是在天有灵,她也不会希望看到你一直活在痛苦中的。” 裴延虽然还是很伤心,可他已经不再流眼泪,只剩下忍不住的抽泣声。 他活到现在都在做父亲心目中的裴延,从来没有一天去做真相的自己,母亲去世后更甚。 景慕瑶在此之前还是侧面打听过一下裴延母亲的事儿的,知道她是一个大美人儿,只可惜,红颜命薄说的好像就是她。 “那你母亲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还那么小,她……真的那样狠心对你吗?” 饥荒之年,人相食之这样的场景对于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来说,他们这辈子只能在字里行间里去见识。 那是人间最可怖悲哀的场景,短短几个字形容不了千千万万人的结局。像他这样的贵公子,永远无法体会到。 是怎样狠心的人才会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当成牛羊宰杀了吃下肚? 景慕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是啊!但我不恨她,饿肚子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我经历过,所以我懂。 但是,不恨归不恨,不代表我就要为了给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而束手就擒。被人像猪一样宰杀下锅,怎么想怎么窝囊。” “所以,你割肉剔骨跟他们一刀两断逃出来了?” “是!他们对我有生育之恩,我得还给他们。” 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中,她已经可以云淡风轻去面对过去一切。 往事如烟,而今她是天下人人忌惮的女战神,是天下百姓敬佩的巾帼英雄,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知道我那个只会嗷嗷大哭的弟弟还活着没,我爹娘想把我宰了就是为了让他活,大爷的,凭什么? 明明小娃娃的肉才好吃不是吗?幸亏我跑得快,不然……嘿嘿!你怎么能娶到我这么好的媳妇儿呢!” 裴延…… 所以她才那么努力往上爬,目的就是给她那些不知道生死的家人看看,她是女儿又如何,她一点都不比男人差。 “好了,睡吧!离天亮还早着呢!” 景慕瑶伸手拽过被子躺下朝他张开双手:“为娘的好大儿子,过来抱抱。” “滚!” “哈哈!” …… 翌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春光明媚。 栓在脚上的绳子终于被进来服侍他们洗漱的下人剪断了。 景慕瑶活动了一下筋骨,开门准备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哎我的……” 景慕瑶被廊下柱子后面冒出脑袋的裴宁吓了一跳。 “你来干嘛?大清早的叫魂吗?” “嘿嘿~” 裴宁傻笑一声,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景慕瑶勾唇一笑:“例行公事,我来请安呀!” “宁儿,进来跪下!真是越发越胡闹,竟敢捉弄到兄长头上了。是不是平日里太过纵容你了,才惯得你这样无法无天的。” 扑通一声,裴宁当真跑进屋子跪在地上:“哥哥~我错了。但是哥哥,我还有半幅绣片没弄完呢!要不我先回房弄完了再来受罚行不?” “我在和你说话,你不要东拉西扯打马虎眼。” 裴宁噘嘴乖乖跪在地上:“哦!知道了嘛!” 裴延继续教训着:“挨了骂就要长记性,下次不许再这样胡闹听到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裴宁一边拉着两只耳朵一边朝着裴延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下次??? 栓绳的事儿还能有下次? 哦!如果哥哥二婚的话倒也是可能的。 裴宁笑得眉眼弯弯看着裴延举着三根手指发誓:“如果哥哥不幸二婚的话,宁儿绝对不会往绳子里绞铜丝,就用绣花用的蚕丝线,保证哥哥一扯就能扯断了。” 嘿嘿! 反正有嫂嫂在,哥哥不敢打她,毕竟嘛!嫂嫂的功夫可不是牛逼吹出来的。 默默待在一旁的云兮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捧着面巾的双手都在发抖,让人看着辛苦极了。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搁这里咒我呢!” 景慕瑶撸起袖子就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顿胖揍。 天子赐婚,除非一方先死,不然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分开的。 裴延气的无奈扶额,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再听她这张破嘴胡咧咧,他能当场去世了。 “好嘞!您二位……慢慢的培养感情哦!” …… 新的一天开始,景慕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作为一名大将军,怎么荒废练武的时间呢! 这毕竟啊! 一天不练手脚生慢,两天不练功夫减半,这三天不练嘛!可就成了门外汉。 身为玄周的女将军,景慕瑶可是不允许自己荒废了看家本领的。 这几日忙着婚礼没顾得上烈日,哎!恐怕她的宝贝儿已经饿瘦了吧! 不行! 她得回去看看,不然她怎么都不安心的。 说走就走,景慕瑶脚下生风一样,不顾府里下人阻拦,只见她脚尖点地一跃而起,自己回府去了。 这还没到回门的时间呢! 她就这么跑路了。 第一卷 第58章 闲得发毛的人! 将军府 薛婷与一个有些功夫的小侍女一同坐在台阶上,双手捧着下巴,看着天空发出一声长叹:“哎!桃桃,这府里少了将军咋咋呼呼的,还真是无聊又无趣。” 桃桃同样的姿势抬头望天:“可不是嘛!将军不在,整个府里都显得死气沉沉的。” “要不……咱俩打一架吧!老娘的刀都快闲长毛了。” 薛婷扭头看着桃桃问。 “行吧!” 桃桃拍拍手道:“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来吧!” 俩人说干就干。 铮铮两声,刀剑出鞘。 “来来来,放马过来吧。” 薛婷一副大姐大一般的势头看着桃桃挑眉:“姐姐我先让你三招。” 桃桃一听瞬间来劲了,松松胳膊踢踢腿。 瞬间针尖对麦芒一阵噼里啪啦哐里哐当,宽阔的院子里,花溅草斩一片狼藉。 闲得长毛的两个人,彼此之间打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 “哎吆吆!打得挺热闹啊!” 景慕瑶从屋檐上跳下来兴奋地狼嚎着:“算上我一个。” 言罢她跑进屋子提起长枪就准备加入战斗中。 打架这事她最喜欢了,憋了十几天没动手了,她都快憋疯了。 谁知…… 刚刚还在放马过来,看招的两个人哐当一下丢了手中的武器。坐在台阶上开始上演姐妹情深腻歪要死的戏码。 “哎呀!婷婷~来来……我给你擦擦汗。” “桃桃你真好~” 薛婷捏着嗓子回道,脸上挂着假的不能再假的娇羞,凑脸过去一会儿,又故作娇羞地转开了。 “宝贝儿,我给你捏捏肩吧!瞧你累成什么样了?” “还是咱们桃桃可爱,来来来,给姐亲一口。” 两个越玩越上瘾的塑料姐妹花,完全忽视了景慕瑶的存在。 …… 景慕瑶气得破口大骂起来:“你俩是不是有病啊!” 薛婷倒吸一口凉气掩唇皱眉,指着景慕瑶哝哝嘴:“桃桃,你看那个人,好粗鲁啊!舞刀弄剑的,人家好怕怕。” “就是,女孩子要秀外慧中温柔贤淑,怎么可以动刀动枪的,这也太没素质了吧!” “乖乖,咱们不学她啊!” “嗯嗯~乖乖听你的。” 景慕瑶…… 奶奶的,这是要造反了吗? 景慕瑶忍无可忍了,提起长枪朝着两人猛劈过去。 那对正在腻歪的两姐妹,一看势头不对,赶紧向两边就地一滚,躲过这要命的一击。 “将军……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薛婷再也不敢捏着嗓子发嗲了,鬼哭狼嚎一样满院子上蹿下跳地鬼嚎:“属下实在打不过你,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找霍将军练练手,你可不要嚯嚯我们呀!” “啊啊啊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不打就不打。” 景慕瑶扛起长枪走进屋子里,边走边骂:“呸!丫的!两个神经病。” 景慕瑶拿上几套劲装,那些绫罗裙套装,她实在穿不来,一穿上就感觉不会走路了。 又给烈日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这些一会她都要带去丞相府的。 “宝贝儿~我可想死你了。” 景慕瑶抱着烈日一顿猛亲。 薛婷…… 不是,这是人没亲够开始亲马了? 也是醉了! 不过也能理解,丞相大人那副娇躯,怎么能扛得住她家将军的攻击啊! 烈日低头有些不耐烦的嚼着马草,理都不理她。 收拾好一切,景慕瑶牵着烈日准备回裴府。 “哎呀!将军,你不要丢下我们呀!我们不能没有你呀!没有你,我们咋活呢!” 眼看着景慕瑶就要跨过门槛,薛婷跟在后面假惺惺的要留着。 “行了,瞎嚎嚎什么呀!” 景慕瑶身前挂着一个大包袱,临别时还不忘叮嘱薛婷一声:“需要银子了就派人去丞相府找我,别委屈了那帮丫头们。 现在我没大事就不能出府,我那口子规矩多,天天嘴巴不停地叨吧叨吧的能把人烦死了。 实在是有大事了就去翻我屋顶去,就上次咱们偷橘子的那间卧房,阿婷应该记得吧。 到时候你去的时候就学猫叫,千万不要大声嚷嚷,若是被裴延知道了,他非得叨叨死我。” …… 景慕瑶背上扛着长枪,两头挑着四个包裹。就连马上也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于丞相府门口翻身下马。 愁容满面的府卫连忙走过来通风报信:“夫人,您私自离府相爷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如今相爷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进去,怕是要……” 景慕瑶…… 丫的,多大点事儿啊! “放心吧!” 景慕瑶对着府卫眨眨眼道:“他打不过我哈哈哈!” 不顾府卫劝阻,景慕瑶牵着烈日大摇大摆地往里走去。 刚准备跨门槛,一抬头…… 裴延正黑着一张脸在对面倒背着双手站着冷冷地看着她,跟在他身后的云兮低着头缩着肩,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你去哪里了?” 裴延冷冷地开口质问。 “这不够明显吗?当然是回我自个儿的府里拿东西了呗!你放心吧!这些东西可都是我的宝贝,不是破烂。” 景慕瑶没注意气氛有什么不对,扭头看着烈日笑得一脸灿烂:“咱家有马厩吗?赶紧派人给我的烈日腾点位置。 哦!还有,你家的马都吃啥马草?是甜象草不,我家烈日只习惯吃这种草,吃其他容易拉肚……” “景慕瑶……” 裴延开口打断她的话,气得两眼发黑,横眉冷斥道:“你当裴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你既已嫁入我裴府,就要遵守裴府的规矩。你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这是不把我这个一家之主当回事吗?” “不是,裴延……” 景慕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严重怀疑裴延肯定是有精神病。 昨晚还好好的,今儿又换了一副面孔,他丫的,跟个智障一样。 “你夸张了哈!我不就是回府拿点东西吗?你至于要发这么大脾气吗?” 咋滴?想打架啊!好啊!她奉陪到底。手正痒呢。 裴延冷着脸道:“今天是新婚头一天,念你还不懂府里的规矩,暂且饶过你这一回。 但是,从今日起,你必须熟读裴氏六百六十六条家规,下次所有再犯,绝不饶恕。” 第一卷 第59章 终于有点淑女的样子了 “啥玩意?多少条?” “六百六十六。” 说完之后,裴延将目光落在她的马上,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把你这些破烂东西绕过大门进府,牵到后头的柴房里去,我裴府院子里多的是奇花异草,不要让你的破烂污染了它们。” 景慕瑶闻言眼中露出一抹杀气。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裴延丝毫不畏惧,明明他身娇体弱,却自有一股强烈的气势:“我再说一遍又如何?我府上奇花异草众多,不要让你这些肮脏的东西践踏了。” 景慕瑶气得咬牙瞪眼,内心不断地给自己顺气!冷静冷静,杀丞相是要蹲大牢的,为了一个小病鸡搭上自己美好的年华不值得。 “裴延,烈日是随我出生入死的同袍战友,陪我受过伤流过血,不是什么肮脏的畜生,你给我放尊重些。” 景慕瑶对待烈日比对她自己都好,在她心里,烈日虽然不会说话,但却是她最重要的亲人。 它陪她看过边塞的落日荒原,看过北国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冬季。看过天山险阻,涉过激流险滩。 “裴延,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景慕瑶见他铁了心要跟她过不去冷哼一声。 “裴家家训,不容任何人践踏。” 裴延盯着她那充满杀气的眸子斩钉截铁地说。 “好啊!” 景慕瑶挑唇一笑:“那我也告诉你,我是不会臣服于你裴家所谓的狗屁家训,不会臣服于任何人,包括你。” 说完,景慕瑶牵着烈日跨过门槛,她就要大摇大摆地牵马走进来。他裴延有本事就拦住她。 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娇弱小娘子,她是战功卓著的镇远大将军,这一身无双的本领,就是她的底气。 不过……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句话也是真的。 景慕瑶的话刚说完,双脚已经跨过门槛,走得那叫一个英姿飒爽,雷厉风行。只是,人进来了,背上的长枪没进来还卡在门槛外头。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景慕瑶失去重心,一个猛子往前扑,直挺挺的四肢撑地的姿势跪趴在裴延身前…… 这个前一刻还在大言不惭不会臣服于任何人的镇远大将军,此刻就在裴延身前尴尬地摔了一个狗啃泥…… 裴延瞬间傻眼,往后退了两步,许久回过神来才扬唇一笑:“这么大的礼,倒也不必,过年还需要些时日。” 景慕瑶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指着裴延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你们姓裴的全部有病,好好的门槛你丫的修那么高干啥? 你那个死鬼爹,你爷爷,你太爷爷,你太太爷爷,通通有病。去你七舅姥爷的,此处不留爷,爷……他丫的走后门。” 言罢,拽起烈日就走。 然…… 拽了半天没拽动。 气鼓鼓地回头看,丫的这个死畜生咧着一口大白牙,歪着脑袋正盯着裴延流口水呢!还伸长脖子试图往他身上蹭。 娘的! 烈日这辈子怕是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吧,瞧瞧它那点出息,满口的哈喇子正不停地往下滴呢。 “走了!” 景慕瑶气得踹了烈日一脚:“你丫的真没出息,人家都嫌弃你,你还他丫的冲人家流口水。” …… 翌日 景慕瑶为了烈日能够不被裴延丢出去,只好听云兮的劝。 一大早,云兮就开始为她好好的梳洗打扮了一番。昨晚相爷可以特意交代了,让她今早无论如何也要将少夫人打扮成一副淑女模样来。 一家之主都发话了,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哪有不遵守的道理。 于是,四更天不到,云兮就去了书房把景慕瑶从被窝里给掳出来了。 净面,上妆,梳头,给她好一通鼓捣。 餐桌前,裴延安静地坐在主位上,裴宁静静地等在一旁。 嫂子还没上桌,她这个做小姑子的必须要等嫂子坐上去后她才可以坐。 过了好大一会儿,景慕瑶终于在云兮的搀扶下,朝着餐桌方向缓缓走来。 裴宁看到被盛装打扮了一番的景慕瑶时,眼睛都直了。 天啊! 这真是她的嫂嫂吗? 不会被掉包了吧! 呜呜! 打扮过的嫂嫂也太美了! 只见她,一身淡粉色轻纱薄裙套装,腰间被一条深红色腰带束着,露出不堪盈盈盈盈一握的细腰。 外面披了一件粉绿色宽松拖地长衫,布料柔软丝滑,衣摆走路被风带起,显得十分的飘逸。 景慕瑶虽然身为一名武将,浑身散发着肌肉感,但是她的腰倒也是真的很细。 长发被挽成半丸子状,插着一圈珠钗首饰和绢花。 平日里有些小麦色的皮肤,在脂粉的掩盖下,竟然少了一些英气多了几分柔美。 这样的景慕瑶,裴延还是头一次见,虽说大婚那天她也是盛装,只不过那个时候两人一直别别扭扭的,他也懒得仔细看她。 看着缓缓走来的景慕瑶,裴延满意地点点头。 嗯! 不错! 终于有了些正常女子模样了。 而景慕瑶这边。 扶着云兮的手,迈着小碎步,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这穿哪儿是衣裳啊! 简直就是在受刑。 平日里她穿惯了简单的劲装,想怎样就怎样,走路急了她就可以施展轻功去跑路。 可如今给她换了这么一身繁琐的淑女装纱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眼看着马上就到餐桌跟前了,景慕瑶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扶着云兮的胳膊,慢慢往前走。 抬头看向坐在餐桌上的裴延,景慕瑶犹豫了一下小声对云兮说:“还是我自己走吧!不然你家相爷会瞧不起我的。” 云兮抬头看了一眼餐桌,相爷正眸光含笑地盯着少夫人看,而大小姐也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看来他们都在等着看少夫人的笑话了。 云兮扭头小声询问:“少夫人,您自个能行吗?” “瞎!” 景慕瑶动手捏了捏云兮胳膊大言不惭的说道:“放心吧!你家夫人我可是统领千军万马、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将军,难不成还能被一身破衣裳给绊到了? 放心吧! 若不是为了维护形象,夫人我还能健步如飞呢!” “那好吧!您小心点!” 云兮真的信了她家少夫人的话,放下搀扶景慕瑶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景慕瑶看着裴延,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面带微笑傲慢地仰着下巴缓缓走去。 眼看着就要走到椅子上,结果脚不小心踩住了裙摆。景慕瑶被绊得一趔趄,随即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景慕瑶猛地向前扑去,在裴延的脚边直挺挺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紧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的噼里啪啦声,头上的珠钗掉了一地。 第一卷 第60章 还吃个屁的饭,吃气都吃饱了。 “唔~” 被狠狠摔在地上的景慕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一时忘了起来,趴在地上狠狠地去抠着地板缝。 上次摔倒也是被这个破地板硌得要死,今日又是这样。 好好的地面,非要铺上这玩意,每次摔到上面都痛得厉害。这他奶奶的不是花钱找罪受吗? 今天,她非得把这些东西通通抠下来丢了。 她扭头看着后面站着发呆的云兮大喊一声:“云兮,我刀呢?” 云兮闻言一愣,随即不明所以地问道:“少夫人,您找刀干嘛?” 景慕瑶伸手啪啪拍了两下地板,抬头看着裴延咬牙切齿道:“撬……地……板……” “噗” 裴延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而裴宁也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发抖。 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景慕瑶,气得脸都红了。 昨天摔,今天摔,景慕瑶心里那个气啊!差点就要掀屋顶了。 而这个家里的主人竟然还坐在那里嘲笑她,奶奶的,裴家一窝子神经病。 景慕瑶越想越生气,一生气就冲天顶盖。 这个破裴府,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她觉得,这里的风水肯定不好。一定是阴盛阳衰,绝对跟她八字不合。 自从嫁进裴府,她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好好的婚房不让睡,非逼着她睡书房。 好好的劲装不让穿,非得让她穿上这些连走路都碍事的破裙子。 明明已经有了夫君了,她依然还是守活寡,裴延那个病秧子,连个手都不让握,处处提防着她。 她的烈日以前在将军府,可是拥有单独马厩的。可是到了裴府呢?非但没有单独的马厩,就连吃的马草档次也下降了一个度。 别人出嫁为了去享福,她倒好,福没享到不说还处处在受夹板气。奶奶的!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就算小皇帝拿刀架到她的脖子上她也得要求休夫和离。 裴延这个病秧子,谁爱嫁谁嫁去,她还就不侍候了,爱咋滴咋滴。 景慕瑶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委屈,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嫁给一个病秧子?凭什么她要守活寡?凭什么她要睡书房? 这他奶奶不是在埋汰人吗?这里太压抑,她是一刻都不想继续待下去。 只见她一轱辘爬起来,伸手扯掉头上挂着要掉不掉的两支珠钗狠狠丢在地上,并用脚使劲碾碎了。 紧接着只听“刺啦”一声,她一把抓住那个碍事的破纱裙,直接撕掉了拖在地上的裙摆。 气呼呼地往地上一丢,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哎!嫂子。” 裴宁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抬脚跟上景慕瑶:“还没吃饭呢!你这是干嘛去。” 景慕瑶稍微停顿了一下,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下道:“吃什么吃?还吃个屁的饭,吃气都饱了。 老娘才不管你们裴府里的这些破规矩,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都他奶奶的见鬼去吧! 今日就是天王老子过来,老娘也要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破地方。 还有…… 不要跟着我,我现在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撒呢!若是不怕挨揍,尽管放马过来吧!” 说完之后,景慕瑶再也不想跟姓裴的这群神经病多说一个字,抬脚边走,走得那叫一个六亲不认的架势。 裴宁回头看向裴延哝哝嘴小声央求着:“哥~你去哄哄嫂子吧!她这早饭还没吃呢!饿坏了身体你不心疼吗?” 裴延犹豫了一下看着云兮吩咐道:“不用管她,命人上饭菜,她爱吃不吃。” “哥~” 裴延抬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清茶道:“你若是不想吃就离远点,不要在这里吵吵影响食欲。” “你~” 裴宁气得直跺脚,她看着自家哥哥恨铁不成钢地大声说道:“你这样对待嫂嫂,她若是不要你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如果嫂嫂再也不回裴府来,我也要跟她一起走。哼!就你一个人过去吧!” 言罢,裴宁提起裙摆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 再说景慕瑶,回到书房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碍事的裙子,换上一身利落劲装,长发高高束起。拿起长枪,牵着烈日快速离开。 刚好趁着婚假,她要去郊外的庄园看看那些小丫头们。 …… 而独自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的裴延,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饭却没有一点儿食欲。 自从景慕瑶进府,虽然他们总是在斗嘴怄气,可……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事情,两日的相处,竟然推翻他过去二十几年养成的习惯。 他一直在遵守的祖训,食不言寝不语。他也一直以为会这样遵守一辈子。 可今日,为什么少了景慕瑶那个疯子的叽叽喳喳,面对一桌子好吃的美食,他竟然会有些难以下咽的感觉。 难不成他就像闵少卿说的那样,他对景慕瑶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所以……他对她……心动了吗? 不然的话,看到她难过伤心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 他不信他真的是因为在意她。 匆匆吃过早饭,裴延起身去了书房。 看着书柜上那些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书籍,不由自主,他又拿出放在抽屉里的那本【景慕瑶将军小传】出来看。 从头开始,认真地看起来。 割肉剔骨这件事,他已经从景慕瑶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虽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书上写的,跟她口中说出来完全不一样。 小时候,她这是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再提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才会那样的云淡风轻。 越看心越烦,越看浑身越燥热,将书本合起来,闭了闭眼睛对着书房内门口喊了一声:“云兮,去打听一下你家少夫人去哪里了。”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云兮看着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相爷,少夫人去了郊外庄园,您……要去找少夫人吗?” 裴延心烦地将书本丢在一边:“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跟本相有什么关系,有本事去了就别回来。” 云兮哦了一声。 低头看着地面故意拉长声音说:“少夫人临走的时候跟府卫说了,她说她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等到上朝的时候,她会跟皇上请求要跟您……和离的事情的。” 第一卷 第61章 嘴硬心软的男人! “此话当真?” 裴延闻言拧眉看着云兮问道:“她当真是那样说的?” “是!” 云兮挺直腰板看着自家主子道:“少夫人还说,与其嫁给你守活寡,不如上战场冲锋陷阵杀敌去。” 裴延…… 原来她心里竟然是这样的想的。 哎!不是! 他被逼娶她都没委屈呢!她倒是先委屈上了。 娘的! 这都是什么鬼事儿? 云兮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书案上正生闷气的主子,组织了一下语言试探着问道:“相爷您……是否要去追少夫人回来?” 裴延…… 知道了还非得问出来干嘛?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没眼力劲了。 但是明知道自己可能心动了,他就是不承认。 “追什么追?你家相爷闲得慌吗?腿长在她身上,她爱去哪去哪,爱去几日去几日,爱回不回。谁稀罕是的。” “哦!奴婢明白了。” 云兮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脸黑成锅底灰的主子,随即低头看着地面,努力地掐着大腿根,不让自己笑出来。 “相爷放心吧!奴婢已经知道了您的意思了,少夫……景将军在您心里什么都不是。 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回不回府也无所谓。最好一辈子都不回来,省得总是惹您生气。” 接着云兮朝着裴延福了福身道:“奴婢就不打扰相爷您清静了,有事您喊奴婢一声就行。” 言罢,云兮转身离开。 眼看着马上跨过门槛,裴延心里一阵着急。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 “云兮,备轿,本相想去郊外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去。 自从那个什么烈日进府,整个府里的空气都变得不新鲜,本相待的实在是头疼万分,出去走走也好。” 背对着裴延的云兮,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她这个嘴硬心软的相爷啊!她拼命克制内心的激动,声音洪亮地回答:“是,相爷您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 …… 郊外庄园里 “啊啊啊啊!景将军您来了?” “景将军,成亲的感觉咋样?那个裴丞相对您好不好?” “他敢不好好对待咱们将军吗?咱们将军那么厉害,他若是不好好侍候着,咱们立刻去丞相府给将军出气去。” 景慕瑶的到来,使得这些小丫头兴奋到了极点。 大家也不练武了,围着景慕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太久没有见到将军了,再加上如今将军已经成亲,这往后得留在裴府相夫教子,再像以前那样快意江湖就难了。 …… 城东十里坡 卧龙山聚义厅 一身粗布青衫的金钱豹歪着身子大咧咧地坐在最上位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左手肘支撑在圈椅扶手上,手背上一道像是蜈蚣一样的伤疤很是明显。 右眼上覆盖着一个黑色眼罩,左脸颊有一道陈旧狰狞的刀疤,一直蔓延到耳根处。 使得他本就粗狂都容貌显得更加丑陋。 正当他昏昏欲睡之际,外头跑进一个小弟来。 “报~大当家,好消息。” 被打扰到做美梦,金钱豹正想开口骂人呢,结果听到小弟的话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着抱拳半跪在地上的小弟问道:“何事?” 小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据监视景疯子的弟子递来的消息,今日景慕瑶又单枪匹马地去了郊外庄园。而在她出去后不久,她那个病秧子夫君,玄周的丞相大人也坐轿跟着离府,身边只有两个轿夫。” 金钱豹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他蹭的一下坐直身体,看着小弟兴奋地问:“当真?” “是” 小弟赶紧点头应是。 “千真万确,咱们的弟子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派人送来,想征求一下大当家的意见,看看咱们怎么做。” “哈哈!还真是天助我也。” 金钱豹抬手摸了摸脸颊上那道刀疤,微眯着眼睛眼神充满厉色。 他身上所有的刀疤都是景慕瑶留下的。 三年前乌龙山一战,景慕瑶率领五百个精兵,直接杀到了他的地盘。 使得他山上五千多个兄弟都命丧乌龙山脚下,而他的亲弟弟金不换,也是在那次战役中被景慕瑶一枪刺破喉咙死的。 眼看着金钱豹就要全军覆没的时候,景慕瑶接到出征的命令匆忙离开,他才得以留下一条残命。 为了重振旗鼓,他躲到了卧龙山上重新开始招兵买马。 他一直都在找机会报仇雪耻,只可惜他一直没机会。 好容易等到景慕瑶凯旋而归,她又忙着嫁人。 毕竟是山上为匪的,他就是再想报仇也不敢正大光明的下山去找景慕瑶的麻烦。 如今的她可是皇上亲封的镇远大将军,他们若是敢贸然动手,就是在挑战皇威。 所以他一直都在等机会,奈何如今的景慕瑶除了是镇远大将军,她还是裴丞相的人夫,想动她太难了。 可是,让他抓破脑袋都想不到的是,今日裴丞相竟然也单独离府了。 平日里,他出来上朝就是待在府里,他们一直都没机会下手。 虽然他们没把握对付景慕瑶,可,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还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金钱豹哗啦一下站起来,看向众弟子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众弟子听令!” “是!大当家请吩咐。” 小弟们一听大当家的语气就知道,这是又有大买卖送上门来了。 “郑智,挑选一百个武功好点的弟子,带上家伙,下山将景疯子的男人、咱们玄周最尊贵的丞相大人给请上山来……喝茶!哈哈!速去速回!” “是!大当家您就请好吧!属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被唤作郑智的男人,随即转身看着大家道:“兄弟们,操家伙下山。” …… 另一边的景慕瑶,一直在庄园待到日头快要落山了,这才不情不愿地牵着烈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不是她非要回裴府,而是她想通了一件事,庄园里的这些丫头们还等着她来投喂的。 她可以跟裴延杠到底,可她不能拿这些丫头们的未来赌气。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建立女子学院的。 所以,为了这些丫头们,她只能选择灰溜溜地回裴府。 只是…… 当她刚进府里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裴宁提着裙摆急吼吼地跑过来问她:“嫂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我哥呢?” 第一卷 第62章 独闯卧龙山! “你说什么?” 景慕瑶一把抓住裴宁的手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你哥干嘛去了?” “嫂子,是这样的……” 云兮怕她家大小姐说不清楚,赶紧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少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在您离开后不久,相爷坐轿也跟着出去了,他虽然没有说具体会去哪里,但是奴婢猜测他一定是去了郊外庄园找您去了。 难不成您与相爷没碰面吗?” “当然没有。” 景慕瑶听完事情经过,不知为何,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慌乱。她总感觉像是有事发生一样。 “我一直都在庄园里陪那些丫头们,直到回来从没离开半步。 裴延如果真的去了那里,我们不可能会遇不上。除非他是去了别处,可就算是去了别的地方,这个时辰了他也应该回来了。” 裴宁一听都快急哭了。 她虽然有时候不喜欢哥哥总是唠叨她,可她却不想哥哥出意外。若是连哥哥都不管她了,那她该怎么办呀! “嫂子……” 裴宁紧紧抓住景慕瑶的手不放,眼泪瞬间汪汪地掉下来了。 “哥哥的身体不好,他除了上朝几乎很少出门。即便他偶尔外出一次,他也会派人回府递消息回来的。 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啊!他……呜呜!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啊!嫂子~怎么办呀!” 平日里景慕瑶虽然爱冲动,可此刻她却非常地冷静。 她静下心来,在大脑里快速思考一下所有可能会发生的状况,可无论她怎样思考都没有思考出一个结果出来。 按照她对裴延的了解,他不可能无故消失不见,他是那样谨慎的一个人,即便是有事耽搁了他也不可能不送消息回来。 更何况,整个京都谁人不知他就是玄周第一丞相,谁会不要命的招惹他呢。 可如今这样的情况…… 她怎么预感到有些不太妙啊! 景慕瑶气得直挠头,抬手使劲地在脸上抹了一把骂骂咧咧道:“王八蛋!自己的身体怎样自己不知道吗?不好好地待在府里出去瞎跑什么? 老子虽然生气,也顶多就是出去透透气而已。 你说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万一遇到了稍微有点武功的山匪,那还不就是挨……” 没等景慕瑶把话说完,门口跑进来一个满脸是血的轿夫。 他看到景慕瑶,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结结巴巴地说:“少夫人,大事不好了……咳咳……” 景慕瑶…… 她就知道,那个臭男人非得作出一些事情来不可。 上前一步,一把拉起轿夫问道:“别他娘的磨磨唧唧的,捡重点的事情说。” 轿夫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因为额头被打破,鲜血一直往下流,糊在眼睛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咱们跟相爷本来打算去庄园里看看去的,只是,走到半路岔口的时候,突然窜出一百多个山匪模样的人。 他们二话不说,从轿子里拉出相爷架起来就走。小的欲意前去阻拦,奈何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相爷被他们掳去。 其实一个长相矮胖、右边脸上有一道划痕男人跟咱们说……说若是想要相爷平安,就得少夫人您一个人去卧龙山。 如果您敢带兵,他们就……就把相爷给处理。” 景慕瑶闻言一愣,她微眯着眼睛,快速在脑海里过一遍在她所有认识的人中,脸上有划痕的到底是谁。 可想了几遍都想不出来。 山匪?乌龙山?卧龙山? 想到这些,景慕瑶的眼前突然一亮。提到卧龙山,她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曾经的乌龙山大当家金钱豹。 三年前那次剿匪之战,乌龙山上的山匪几乎全军覆没。就连当时的二当家金不换,也被她给弄死了。若不是因为皇上下令把她召回,金钱豹的命她也是要取走的。 如今他们把裴延给弄上山,还点名让自己单枪匹马的上山,看来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是想干嘛? 报仇雪恨? 不是她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何敢冒着生命危险,掳走裴延来要挟自己。 既然是冲她来的,那么裴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绝对会受点苦头。 因为以她对金钱豹的了解,那个王八蛋根本就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 随即景慕瑶看着云兮吩咐道:“云兮,速速去将军府,找到薛婷把今日的事跟她说一下,让她挑出一百个黑鹰轻骑,速速聚集到乌龙山脚下等着。 并告诉她不要意气用事,到时候咱们以烟花为号,只有看到我的烟花才能攻山。” “宁儿,你速速去一趟霍将军的府邸,把今日之事告诉霍云飞一声,让他带几个人过去支援。 切记,不要贸然行事,好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分头行动。” 景慕瑶说完之后,转身朝着书房方向走去,裴宁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嫂子,你不会真想一个人赴约吧?那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他们点名让你一个人去,肯定会设下陷阱等着你往里钻呢!” 景慕瑶抬手摸了摸裴宁的脑袋,低声安抚她:“放心吧!嫂子一定会把你哥安全地带回来的。这群王八蛋想拿你哥来威胁老娘,他们的算盘打错了。 好了,赶紧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言罢,景慕瑶快步走进书房。 一阵翻箱倒柜的倒腾,终于在一个包裹里看到了一个巴掌大的做工精细的红木盒子。 看到这个被她视作生命的宝贝,景慕瑶急忙踹进怀里,提起长枪跨上烈日,飞快冲进夜空中。 裴宁与云兮相互对视一眼,随即二人边分头离开裴府。 …… 乌龙山 聚义厅里 金钱豹牵着二郎腿,摇晃着脑袋看着对面被五花大绑的裴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久仰裴丞相的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丞相大人不亏是京都众多贵女都想嫁的美男子。 瞧瞧你的模样长得,真他奶奶的好看,你说你娶谁不好?京都那么多名门世家的贵女你不娶,偏偏要娶一个人来疯。 哎!可惜了这副好皮囊,没想到会便宜给景慕瑶那个疯婆娘。” 第一卷 第63章 怕的是她被敌人扼住喉咙。 “放肆!” 被五花大绑不能动弹的裴延,冷漠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金钱豹,冷笑一声呵斥道:“不要命的东西,明知道本相是何人还敢掳来,你们当真是胆大包天! 难道你们就不怕皇上会发兵踏平你们这座山吗?” 他是不喜欢景慕瑶,也看不惯她的行事作风,但是她是他的妻子,他可以对她恶语相向,但却不允许旁人来诋毁她。 所以,在听到金钱豹说景慕瑶的不是,他竟然很愤怒。 可能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吧!一定是。 景慕瑶再怎么不堪,也是他裴延的妻子。 “哈哈!来人,赶紧给丞相大人松绑。还不赶紧搬把椅子给丞相坐,真是一群没眼力劲的玩意儿。 难不成你们不知道他是一国之相吗?竟然这样粗鲁对待座上宾?欠收拾了吧!” 被金钱豹吼了这么一下,站在裴延身边的两个小弟赶紧替他解掉绳子,并搬了一把椅子给他。 裴延并没坐下,扭动了一下被绑得有些酸疼的胳膊,眸光冰冷地看着对面的金钱豹开口道:“我不管你与景慕瑶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作为男人,靠着卑鄙龌龊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女人,这便是无耻之徒的作为。 一个男人,靠的是以理服人而不是以卑鄙称天下。像你们这样的一群卑鄙无耻下流至极的狂徒,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哈哈!” 金钱豹仰头大笑几声,随即用浸了毒一样的眸光看着裴延:“我与景慕瑶之间的深仇不共戴天,既然敢把你绑过来,我就没给自己留后路。 我金钱豹隐姓埋名三年,为的就是这一天。好容易等到景慕瑶,这一次,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你……无耻。” “是!我就无耻,只要能够报仇,无耻一次又怎样?” 裴延懒得再继续搭理他,像他这样的疯子,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 不知为何,他心里还挺矛盾的,既希望景慕瑶能来又不希望她来。 希望她来,是想知道她对他有没有一点点在乎。就像他一样,虽然他不承认,但是他骗不了他自己。 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喜欢上了那个不着调的疯女人。 他一直迟迟不敢表露心迹,就是想知道景慕瑶的心思。 他不想她来,那是因为他知道,这帮人之所以会掳他过来,目的就是拿他做诱饵,引出景慕瑶好来对付她。 他们的目标是景慕瑶,所以他猜测他们不一定会有胆子对付他。 “哎呀!裴丞相的这副肺腑之言,着实让咱们感动啊! 您不亏是玄周第一美男丞相,这格局简直是无人能及啊。 咱们请您过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请丞相大人过来喝点茶,咱们也好等着景将军过来接您的时候顺便跟她叙叙旧。 大家毕竟都是老朋友了,朋友之间就无须客气了吧! 只是委屈裴丞相了,劳烦您来到咱们这穷山头,连点好酒好菜都没有,只能吃些粗茶淡饭凑合着填饱肚子了。” 裴延冷冷地撇了金钱豹一眼不搭话,他只是在心里暗暗祈祷,景慕瑶那个傻子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 金钱豹虽然不知道这位裴大人为何会娶那个疯婆子,但是他相信,有了这位丞相大人在手里,景慕瑶不可能丢下他不管的。 以他对她多年以来的了解,景慕瑶虽然行事粗鲁,嚣张跋扈,但她从来不会丢下任何人自己独活。 那个女人,手段厉害,心也够狠,但却也讲义气。 拿裴丞相来把景慕瑶引来,他相信一定会成功的。 为了报仇,他一直隐藏了三年之久,他早就想找景慕瑶拼命了,只是一直找不到那个疯子的致命弱点。 如今吗…… 呵! 那就难说了! …… 霍云飞府邸 “霍将军,黑鹰轻骑已经集合完毕,只待您一声令下咱们就攻山。” 薛婷得到景慕瑶独自上卧龙山的消息后,片刻功夫都没有耽搁,当即便清点好人马过来找霍云飞集合了。 她可不敢私自行动。 霍云飞看向整装待发的一众黑鹰轻骑,满意地点点头。 阿瑶那丫头没白掏心掏肺的对待他们,这不是,关键时刻没一个人会掉链子的。 “众将士听令,这次的目标是卧龙山,你们的景将军已经只身独闯龙潭虎穴去了。 虽然本将军相信她的能力,但是,这世上的事本就风云变幻,谁都不知道前方有多少凶险在等着。 何况,裴丞相还在那些山匪的手中。本将军不怕她以一敌百,怕的是她被敌人扼住喉咙。 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午时三刻已到,咱们出发。” …… 卧龙山,山脚下。 景慕瑶把烈日安顿好之后,借助月光仔细地查看山脚下的地形。 卧龙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树木繁多,杂草丛生。 借助月光抬头望去,山路十八弯像是一条盘龙从山脚下直接蔓延到山顶。 整个山脚下连个土匪都不留,看样子他这是请君入瓮了。 景慕瑶抬头看向山顶处那片灯火通明处,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 “就凭你们也敢跟老娘叫嚣?即便你们手里有裴延这个人质又如何? 三年前你们就不是老娘的对手,一群手下败将,难不成三年后你们还能上天了?” 言罢,景慕瑶将长枪背在身后,充满杀气的眼神四处扫了一眼,随即施展轻功,猫着腰朝着山顶飞去。 …… 另一边,霍云飞带领众薛婷以及黑鹰轻骑迅速来到山脚下。 不远处的一棵百年槐树下,烈日正悠闲地发出“突突”的声响。 薛婷第一时间发现了它,看着烈日激动地拉住霍云飞的手道:“霍将军,快看,是烈日。” 霍云飞没有理会,而是转身看向众人低声吩咐道:“众将士听令,方程,秦越,贺楠,你们分别带领三十名将士驻守在东西北三个方向,本将军带领其他将士守候在正门入口。 趁着夜黑风高,咱们先到半山腰处伺机等待。 切记,若是不到万不得已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咱们以烟花为号等待你们景将军指令。 大家注意一下四周情况,明日辰时,若是还看不到你们将军的信号,大家一起攻向山顶。分散!” 霍云飞的话音一落,众人自觉分成四组,其中三组分别到了指定位置守候着。 黑夜的掩饰下,众人像是幽灵一般,不停地朝着山腰处极速飞去。 第一卷 第64章 回去再来收拾你! 翌日 东方刚刚露白,晨曦如细丝般轻轻拂过卧龙山巅,观景台上,薄雾缭绕,添了几分神秘。 裴延单薄的身影,孤零零地被绑在那棵历经沧桑的百年松树上,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却似成了他此刻无助的见证。 他衣衫略显凌乱,发丝被微风轻轻撩动,眼神中既有不屈也有一丝无奈。 四周,四名山匪手持弓箭,身形隐匿于薄雾之中,只露出冷冽的双眼和紧绷的弓弦,如同四尊沉默的死神,静静地对准了裴延,一触即发的紧张感,让整个空间仿佛凝固。 金钱豹坐在不远处的一张石桌上,左手手肘支撑着脑袋,看着裴延面带微笑:“抱歉哈裴丞相,为了请你那位战神小娇妻,我这可是煞费了好大一番苦心呢! 瞧瞧咱们的阵仗,威风八面的,就为了迎接你那个小娇妻,咱们可是把老底都掏空了。” “卑鄙,龌龊!” 裴延冷着一张脸看向金钱豹轻嗤一声:“堂堂正正的男人,竟然会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女人,真让人不齿。” “瞎!” 金钱豹不以为耻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笑得一脸yin荡:“哈哈!那没办法,谁让你那个小娇妻那么彪悍呢! 我也不想做这等下作之事,奈何咱们不是她的对手啊! 看到我脸上这道疤了吗?这可是你老婆亲手留下的纪念。还有我身上几处伤疤,都拜她所赐。 我那个短命鬼弟弟,也是被她弄死的。 你说她送了那么一份大礼给我,怎么着也得回点什么给她吧!不然,就显得咱们小气了不是!哈哈!” 裴延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这人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他只盼望景慕瑶没有回裴府,那样她就不知道自己失踪的事儿,那她就不会过来寻他。 想想他这二十几年的日子,每天如履薄冰的,活着太累。 如果…… 如果他真的命丧于此,不但自己解脱了,景慕瑶……也能解脱了。 她还年轻,大好的年华搭在自己这个病秧子身上不值得。 很明显,这帮人在挖陷阱让她来跳的。她一个人单枪匹马独闯卧龙山,肯定是讨不到便宜的。 因为他还在别人手里,即便景慕瑶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没办法应对这些人背地里耍阴招的。 裴延闭了闭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此刻的他,又冷、又饿、又困、又累。唯独没有害怕,因为他相信,即便他牺牲在此,景慕瑶一定会给自己报仇的。 唯一让他害怕的便是,这帮土匪一会拿他要挟景慕瑶,她若是顾及着他,一定会处处受限制的。 他真后悔昨天不该私自出府,不然也不会给机会被这些人给钻空子的。 但此时,他的脑子却分外的清醒。这一刻,他倒是很庆幸,因为这次的意外,他竟然看清楚自己内心了。 他喜欢上那个不着调的女人了。 裴延闭着眼睛轻笑一下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冤孽啊! 突然,一股冷风迎面吹来。 正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山匪们突然安静下来,就连金钱豹也不再吊儿郎当,而是神情严肃地坐直了身体。 不远处的通向山下的台阶上,一身黑衣,单手背着长枪,脸色阴沉的景慕瑶,踏着晨光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抬头看向对面被五花大绑在大树上的裴延气得直咬牙。 这个病秧子,还他娘的真会找麻烦。 晨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松树叶,洒在景慕瑶那张美得有些过分的脸上,为她镀上一层神秘而又温暖的光芒。 她的双眸仿佛凝聚了寒星,闪烁着坚毅与愤怒,直视着前方的众山匪。 微风拂过,黑衣轻轻摆动,宛如暗夜中的魅影,既冷酷又优雅。 她的单手紧握长枪,枪尖轻轻点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战斗的号角,预示着风暴即将来临。 景慕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对敌人的不屑,也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也有对裴延的鲁莽无奈。 晨光、黑衣、长枪,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而她,正是这幅画中最耀眼的存在。 “吆!我当是谁呢!” 金钱豹在看到景慕瑶的那一刻,显得兴奋异常。不由自主站起身来,看着景慕瑶笑的一脸嚣张,那张老脸都快变成一朵菊花了。 “哈哈!这不是咱们又美又飒、战功赫赫的女战神景大将军吗? 三年不见,没想到景将军的武功又迈上了新台阶,所以,我猜着,山腰中埋伏着的三百多名兄弟这会怕是已经成为你的枪下之魂了吧! 瞎! 不过是一群没用的东西,三百多个人都对付不了一个女人,还真丢脸。 景将军不辞辛劳单枪匹马来到咱们这里做客,咱们可不能怠慢了哈!兄弟们,打起精神来,迎接咱们的女战神。” 金钱豹的话音刚落,众山匪竟然真的跟着闹腾起来。 “恭迎景将军!” “景将军,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哈哈!景将军不亏是女战神,就是这么的英姿飒爽!” “景慕瑶!” 裴延动了动被捆绑住的身体看着她低吼:“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女人瞎参与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 “闭嘴!” 景慕瑶斜撇了他一眼吼道:“麻烦精,给老娘把嘴闭上,回去再来收拾你!” 裴延…… 这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 吼完裴延,她抬头看向金钱豹骂道:“你个老不要脸的叛国贼,有本事冲老娘来,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算什么本事。” “哈哈!景将军息怒息怒! 瞧瞧你,一大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咱们的裴大人因为身体不好无法满足你,所以才会导致景将军的肝火太旺了吧! 没关系没关系啊! 他满足不了你,就让老子侍候你咋样?放心,老子的身体可是倍棒的,绝对会把你侍候舒服的。 实在不行,咱们山上还有这么多重地呢,大不了咱们一起上给你来个前后……哈哈!你懂我的意思吧!” “哈哈!大当家威武!” 第一卷 第65章 我景慕瑶的男人,任何人都没资格动他! “无耻之徒!” 还没等景慕瑶开口,一向稳重守礼的裴延,气不过开口骂了起来。 “行了!” 景慕瑶有些好笑地撇了裴延一眼,这个书呆子,打架不行,吵架也吵不过人家,除了自己生闷气别人连根汗毛都掉不了。 “你跟一群畜生讲什么道理啊!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人话。 好好待着昂!看你媳妇儿一会怎么收拾他们。” “哈哈!景将军,裴丞相,我知道你们刚刚新婚燕尔,肯定是恩爱非常。所以就不要再咱们面前秀了。 咱们呐!见一面不容易,所以废话不用多说,好好算算咱们之间的账才是正事。” “好啊!想要算账,那就从三年前你是如何通敌卖国、贩卖军情那件事开始吧!” 景慕瑶一边漫不经心地跟金钱豹交涉着,一边用余光悄悄查看四周的情况。 …… 山腰上 “霍将军,这些……” 霍云飞一行看到眼前的情景都被惊呆了。 放眼望去,整个山腰的平地上,东倒西歪躺着一地尸体。 兵器散落一地,闪烁着寒光,仿佛诉说着刚刚的战斗之惨烈。花草树木被无情地砍伐,枝叶纷飞,一片狼藉。 霍云飞紧锁眉头,快步走到一具尸体旁,蹲下身来。他小心翼翼地掀开死者身上的衣物,仔细查看伤口。 伤口细小却深邃,透出一股致命的气息,明显是由锋利的匕首所致。他心中暗惊,这种手法,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那小师妹一贯的杀人手段,凌厉而精准,不留丝毫余地。 他看着薛婷低声答道:“是你们景将军干的,看来她已经去到山顶了。” 薛婷扭头大致看了一下现场,被斩杀致死的山匪约莫二三百名。 能够做到这样干脆利落杀人于无形,还真像她家将军的风格。 可…… 这里怕是一个开胃菜而已,真正的重头戏一定在山顶。 看着霍云飞,薛婷眉头紧皱。 “霍将军,属下不怕我家将军以一敌百,怕就怕这些亡命之徒会拿裴丞相做筹码。那样的话,我家将军一定会有所顾忌。 咱们该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吧? 要不咱们直接杀上山顶灭了那帮不要命的王八蛋。” “冲动!” 霍云飞单手倒背在身后,拇指与食指不停地来回摩擦着。 这是他在思考问题时,下意识做出来的动作。 “这个山上的大当家,就是三年前被阿瑶带兵清剿的乌龙山山匪金钱豹。 他的弟弟金不换,就是死在了阿瑶手上的。 如今他这么大费周章地把裴丞相绑过来,恐怕早就做好了准备,山顶肯定处处都是陷阱,专门为阿瑶准备的。” “那该怎么办嘛!” 薛婷急得快要原地爆炸,将军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哪次不是所向披靡的,难不成还要被一群不入流的山匪牵着鼻子走吗? “咱们也不能干等着啊!” “这些人敢冒着风险将裴丞相绑来,那是知道,如今单单是一个裴丞相,便可抵得过千军万马。 所以他们既然扬言让阿瑶一个人赴约,那是因为他们知道,阿瑶一定不会把裴丞相弃之不顾。 但是,我们若是贸然动手他们一定会趁机拿裴丞相做人质,所以我们除了等别无他法。 方程,秦越,贺楠,你们三人潜伏到山顶查看一下情况,注意隐蔽好自己,不要打草惊蛇了,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是!属下领命。” 言罢,三人同时施展轻功,像是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飞向山顶。 …… 山顶上 根据她的仔细观察,景慕瑶已经大致掌握了山匪的分配情况。 裴延四周有四个弓箭手正对着他伺机而动。 而她的正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蹲着四个人,虽然景慕瑶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但是她却感到了一丝浓浓的杀气迎面而来。 呵! 景慕瑶不由得一阵无奈冷呵。 这个裴延…… 还他娘的真是一个麻烦精。 与敌人正面交锋,景慕瑶从来不带怕的,但是今日,她却因为裴延胆怯了。 她抬头看向不远处正歪着脖子,一脸贱笑看着她的金钱豹轻嗤一声。 “是个男人就别再磨叽,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打? 是单打独斗还是你们一起上?” “哈哈!好,很好!” 金钱豹看向景慕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不亏是大名鼎鼎的女战神,这份气度,当真是无法与之比拟的。 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论武功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但,在解决咱们之间恩怨之前,先解决你杀死我弟弟的那笔账。 你刺向他肩膀上的那致命一枪得先还给你,有来无往非礼也,怎么着也得让你品尝一下被刺穿肩胛骨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吧!” “呵!” 景慕瑶不屑地看着金钱豹骂道:“就凭你这个老王八蛋,还想跟老娘动手?你配吗?” 说着,景慕瑶便把背在后面的长枪撰在手里举起来指向金钱豹:“既然你想找死,老娘便成全你。” 正当景慕瑶准备发起进攻时,金钱豹扭动了一下他那颗光溜溜的肥猪一样的大脑袋。 “兄弟们,裴丞相长得太俊了,老子看着心里不舒服,给他把容貌先毁了。” “你敢!” 景慕瑶上前一步怒视着金钱豹呵斥道:“我景慕瑶的男人,任何人都没资格动他一下。你敢动他一根汗毛,就得想想后果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哈哈!威胁我?没用的。今日既然敢这样做,老子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二选一,要么先给裴丞相毁毁容,要么你就先承受被一箭穿肩的后果。 剩下的事情,咱们再慢慢解决,我数三个数,你自己看着办。” 金钱豹扭头看着裴延慢悠悠地数着数。 “三……” “二……” 景慕瑶闭了闭眼睛长叹一口气,无论如何,她不能置裴延于不顾。 被抛弃的滋味她尝过,非常的不好受,所以,除非她死,不然她不会轻易抛弃任何人。 哐当一声,景慕瑶丢掉手中的长枪,看着金钱豹冷冷道:“有本事朝老娘动手,老娘的男人只有老娘能欺负。” 第一卷 第66章 裴家家训,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景慕瑶,你闭嘴!” 裴延看到景慕瑶为了顾全自己而丢了手中的武器,急得大喊一声:“你傻吗?不要因为任何人放弃自己的退路,不值得!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吗?为了一个讨厌的人放弃你自己,你可甘心?” 动了动被绑着的身躯,裴延转头看向金钱豹:“男人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哎吆!哈哈!” 金钱豹挑眉看着裴延忍不住打趣他:“话说,裴丞相,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毕竟呀! 这世上哪有男人长得像丞相大人这般好看的? 瞧瞧咱们,这才是真爷们。 身材粗壮,模样憨厚,皮肤黑乎乎。能打能跳,能……嘿嘿!逛窑子。 再瞧瞧您跟景大将军俩。 她武功高强,脾气暴躁,说话粗鲁,肌肉发达。 而您呢? 细皮嫩肉,弱不禁风,古板无趣,遵纪守礼。 有个问题真想问问你,不知二位晚上睡觉的时候……嘿嘿!谁上谁下,谁先把谁先撂倒?” “哈哈!大当家不亏是大当家!问个问题都比咱们想得多。” 一众山匪听了金钱豹的话,不由得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其中有一个个头矮小黑瘦,尖嘴猴腮的山匪看向裴延笑得那叫一个狂妄。 “不说别的,就凭咱们裴丞相的这副……娇躯。 嘿嘿! 也一定不是景将军的对手,肯定是被……” 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景慕瑶开口打断他。因为她知道,若是再让这群王八蛋说下去,裴延一定会被气晕的。 他这个人,满口的之乎者也,礼教规矩的,哪儿受过这样的欺辱。 “闭嘴吧瘪三!你他娘的再敢瞎逼逼,老娘第一个弄死你。” 言罢,她转头看向金钱豹不屑地道:“金钱豹,是个男人就干脆点,放了阿延,咱们之间的恩怨跟他无关。 再说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难不成你还怕他?” “呵!” 金钱豹从他旁边山匪手里接过连弩,边对准景慕瑶边轻呵一声:“在你没倒下之前,他必须得绑着。 景将军……” 突然,刚刚还在嬉笑的金钱豹,眼神变得狠戾起来。 只见他手指猛地一松,连弩发出嗖嗖破空之声,紧接着,噗嗤两声,箭羽如闪电般穿透空气,精准无误地钉入景慕瑶左右两边坚实的肩胛之中。 鲜血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因为惯性,她的身形剧烈一晃,脚下的土地也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重击而微微颤动。 景慕瑶咬紧牙关,双眉紧锁,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强忍着剧痛。但她只后退两步便稳住了身形,那双眸子依旧坚韧不屈,直视着金钱豹,仿佛要将对方的灵魂洞穿。 裴延见状,双目圆睁,怒吼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蠢女人,你脑子傻掉了吗?为什么要放弃抵抗!” 景慕瑶扭头看了他一眼掀唇一笑:“老娘说过,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放弃任何人,更何况,你还是老娘的男人。” 景慕瑶的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拭去嘴角溢出的血迹,那抹红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太懂被丢弃的滋味不好受,”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所以我不会为了自己弃你于不顾。哪怕你不在乎我都没关系。 裴延,他们的目标是我。” 景慕瑶边说边用余光查看四周情况。 “你只是被我连累罢了,假如,假如今天老娘的命交代这里了,你也无需自责。那样不是更好,还省得日后你要跟老娘闹和离了呢!” 景慕瑶的话音未落,裴延的心犹如刀绞一般,他眼眶微红,嘴角紧抿,仿佛在做着某种决绝的决定。 他奋力挣扎了一下被束缚的身躯,虽然动弹不得,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决。他一字一顿,声音虽低沉却充满力量:“裴家家训,没有和离,只有丧偶。景慕瑶,你以为你能决定什么?今日,我裴延便是死,也要与你同穴而眠。” 啪的一声。 金钱豹丢掉手中的连弩,看着相互表白心迹腻歪着的两人冷冷道:“还真是伉俪情深啊!简直是感人之极。 既然你们彼此相互离不开,那今日老子就成全你们。” “卑鄙!” 不等景慕瑶开口,裴延率先开口骂起:“言而无信的小人。” “对!” 金钱豹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裴延笑的邪魅:“讲信用那只是愚蠢之人才干的事,今日即便是放过你,小皇帝也不会放过咱们。” “你想怎样?” 景慕瑶咬了咬舌尖,双手悄悄地动了一下。 肩膀上发出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加上流血过多脑子有些晕乎,景慕瑶必须要靠不断地刺激自己才避免倒下。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在箭头上浸入了麻药。 此刻,麻药的药劲已经开始散开,她感觉上半个身体都几乎提不起一点力气来。 景慕瑶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凌厉,她今天虽身着劲装,但那宽松的袖管下却暗藏玄机。 只见她的双手在衣袖中悄无声息地活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突然,一抹金光在她的掌心闪过,那是一大把形如柳叶、由纯黄金精心打造的飞刀,每一把都闪烁着寒芒,透着致命的威胁。 “金钱豹,老娘说过,三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三年后依然如此。”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过这些飞刀,仿佛在与它们进行着无声的对话。紧接着,她的手腕一抖,那些飞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她的指间跳跃、旋转,最终化为一道道金色的流光,隐匿于她的袖中,只待时机一到,便化作索命的利刃。 “若不是你们绑了裴延,你他娘的连我的半根汗都伤不到。” 金钱豹双手抬起,同时做了一个前进动作,刹那间,隐藏在暗处的山匪鱼贯而出,将景慕瑶给团团围住。 “新仇旧恨,咱们今天一并解决了。兄弟们,别客气,好好招待一下咱们的景将军。” 第一卷 第67章 呵!想跑? “是!一切都听大当家的安排,兄弟们,一起上。” 话落,众山匪慢慢缩小包围圈。 看着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的山匪们,景慕瑶无奈地摇摇头。 若是换做平时,她还可以跟他们拼一把,可如今这情形,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 但是,身为久经沙场的战神,她焉能会轻易认输? 索性就拼一把,弄死一个够本,弄死两个稳赚不赔。 打过那么多次仗,受过那么多次伤,被箭羽刺穿肩胛骨又如何?曾经差点丢掉半条命的时候都被她扛过去了,她景慕瑶就是有绝地反击的本领。 不远处的裴延,看向慢慢围向景慕瑶的众山匪,急得满头大汗。 此刻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能为力的憋屈感。 他想大声呐喊,又怕会影响到景慕瑶。他想去到她身边保护她,奈何自己却是这样的羸弱。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景慕瑶被危险包围,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发誓,只要他能离开这里,他一定奏请皇上出兵踏平卧龙山,将这里夷为平地。 他发誓,若是他们都能顺利逃脱,他以后会与她好好相处过日子,好好地疼她,关心她,还有……爱她。 藏在衣袖里面那双细白无力的手掌,紧紧被攥紧成拳头。 他恨不得可以长出翅膀,飞去景慕瑶的身边保护她。 看着自己与山匪们慢慢缩短的距离,景慕瑶的唇角悄悄掀起,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 三…… 二…… 只见她突然抬手,动作迅捷而决绝,先是朝着裴延的方向轻轻一扬,宛如仙子拂袖一般。 刹那间,几道耀眼的金光自她掌心迸发,划破了四周的昏暗,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璀璨夺目。 那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埋伏在裴延周围举着连弩的四个山匪。 只见他们身形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后便无力地倒在地上,四周扬起一片细小的尘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其余山匪见状,不由得瞬间愣在原地,包围圈瞬间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楚景慕瑶是怎样做到的,间隔那么远的距离,在她双肩受伤的情况下还能打出暗器伤人。 因为太过震惊,使得他们都忘了做出反应来。 说时迟那时快,景慕瑶根本就不给他们反扑的机会。 再次扬起双手,景慕瑶原地轻盈地转了一圈,仿佛舞动的精灵,瞬间,四周金光闪闪,伴随着一阵狼嚎般的惨叫声,一众山匪应声倒地。 她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跃而起,如同凌空绽放的莲花,矫健而优雅。 在空中,她迅速抬脚,精准地勾起被丢在地上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与她眼中不屈的神情交相辉映。 落地的一刹那,她已全然融入战局,长枪挥舞,带起阵阵劲风,与涌上来的众山匪厮杀在一起,每一击都精准狠辣,枪影如龙,所向披靡,充分展现出了她作为战神的无双风采。 这一刻,裴延的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看着矫健如猎豹一般的景慕瑶。第一次,他破天荒的感觉到,作为女战神的夫君竟然是那么的……自豪。 这就是平日里他那个不着调的新婚小娇妻。 平日里被他嫌弃的一无是处的女子,在这一刻,竟然是那么的美丽与迷人。 他开始为她沦陷,为她着迷,为她……倾心。 而他又是这样的幸运,幸运地娶了一个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好女子。 而此时的金钱豹,脑子已经宕机忘记了思考,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三年不见,景慕瑶的武功进步这样神速。 看着身在混战之中的景慕瑶,金钱豹瞪大了双眼,只见她,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枪都精准地刺中小弟的要害,她的身影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山匪们在她面前仿佛脆弱的稻草人,不堪一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冷冽,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都消灭殆尽。 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衫,却更激发了她内心的疯狂与斗志。 金钱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深知,今日若不全力以赴,恐怕他们所有人都要栽在这里。 看着不断倒地的众山匪,景慕瑶的唇角掀起了一抹诡异的冷笑来。 “一群乌合之众,还有胆子在老娘面前叫嚣,看来你们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今日,老娘就要大开杀戒,不灭尔等,誓不为人。” 看着自己那么多人竟然被一个女人打得节节败退,金钱豹猛然想起被绑在大树上的裴丞相。 他悄悄,对身边的两个山匪递了个眼色,两人对视了一眼转身朝着裴延的方向快速跑去。 景慕瑶身形矫健,长枪支地,如同猎豹般猛然一跃,双脚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朝着四周围攻的山匪挨个踹去。 她的腿法凌厉而精准,每一脚都带着千钧之力,被踹中的山匪如同断线的风筝,瞬间被踹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抛物线,发出阵阵惨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撕裂。 趁着众人倒地的空档,景慕瑶双手一扬,数道柳叶飞刀如同金色闪电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击中那两个正奔向裴延的山匪。 飞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死亡的寒意,瞬间穿透了两人的身体。他们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 看着不断中招倒地的小弟们,金钱豹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他怎么都想不到,景慕瑶会在身受箭伤的情况下还能绝地反击,把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自己这几百号兄弟们,竟然敌不过一个看似柔弱却很彪悍的女人。 再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全军覆没。 咬咬牙,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不能不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要保存实力卷土重来。 景慕瑶看出他的意图,随即挑眉看向金钱豹:“想跑?呵!那就看老娘手中的长枪答不答应了。” 第一卷 第68章 她也是有人宠的人了! 言罢,景慕瑶再次端起长枪准备进入新一轮的搏杀中。 说实话,景慕瑶表面上看起来越战越勇,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已经撑到了极限。 肩膀上插着的箭头上,麻药劲儿阵阵袭来,每一次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都会狠狠地咬住舌尖,借此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可毕竟人的精力有限。 即便她再怎么强大,她也是一个女人。 两军对垒,最怕的就是一心二用。 她既要与山匪们拼命,还要时刻注意着裴延那边的情况。 打了那么久,杀了那么多人,此刻的她,真有点招架不住。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阿瑶~” “将军~” 听到这两道声音,景慕瑶笑了。 是师兄与薛婷来了。 “众将士听令~” 霍云飞单手背着银枪,犹如疾风一样朝着景慕瑶方向奔来。 “金钱豹胆大妄为,绑架朝廷重臣简直是罪大恶极。本将军命令你们,将其全部斩杀。” 看着从天而降的师兄与众将士,景慕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哎呀! 第一次发现,师兄竟然这么帅。 霍云飞快速跑到裴延身边,掏出匕首斩断捆绑他的绳索,拧眉看着裴延关切地问道:“如何?有没有哪里受伤?” 小皇帝最宠爱的大臣若是有个好歹,他得抹脖子以死谢罪了。 “无碍!” 裴延稍微活动了一下被绑得有些麻木的手腕,眸光看向景慕瑶:“快去看看阿瑶,她的肩膀受了伤又与山匪打了这么久,我怕她会支撑不住。” …… “将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薛婷快步跑到景慕瑶身边扶着她急切地问。 人一旦松懈下来,就会感到浑身酸软无力,景慕瑶感觉自己的眼皮在打架,此刻的她,感觉好累好想睡觉啊! 看着朝她狂奔而来的裴延,景慕瑶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哎呀! 她景慕瑶的男人,还真他娘的帅破天际了。 强行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景慕瑶看着裴延没忍住开口打趣他:“没事,即便是狼狈不堪的情况下,你依然帅得让人睁不开眼。” 裴延…… 小流氓! 走过去,一把将景慕瑶揽在怀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肩头上那两支刺眼的箭羽,他恨不得……吃了它! 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景慕瑶看着霍云飞扯出一抹笑意来。 “师……师兄,把我的柳叶飞刀寻回来,那可是纯金打造出来的,也是我的全部身家了。我……我可是把它们,把它们看得比我还重要呢!丢了……丢了我会心……” 累到极限的景慕瑶,再也撑不下去,缓缓地闭上眼睛,软软绵的靠在裴延怀里。 “阿瑶~” “瑶儿~” “将军~”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有人喊她瑶儿。 瑶儿? 真好听! 她也是有人宠的人了。 裴延弯腰想要抱景慕瑶,霍云飞一脸嫌弃地拧眉看着他:“你想抱她?抱得动吗?” 裴延…… 这两师兄妹一个德性,就喜欢戳别人的肺管子。 霍云飞拦腰一个公主抱,把景慕瑶稳稳地抱在怀里叹了口气:“小财迷,都昏迷不醒了还惦记着那些身外之物。” 裴延…… 哎! 那可是他媳妇儿。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记到猪脑子里去了吧! “薛婷~” 霍云飞低头看着怀里陷入沉睡的景慕瑶吩咐道:“你带领黑鹰轻骑留下来清理现场,随便帮你家将军把她的宝贝找齐了。 不然的话,丢了那些东西,她肯定会心疼死了。 死丫头,为了养活那些孤女们,她的东西都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 丞相府 “闵大哥?紫鸢?你们怎么来了?” 裴宁看着提着药箱匆忙赶过来的闵少卿与紫鸢,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哥哥一天一夜没有消息,而嫂子出去了那么久也没回来。 而闵大哥这个时候赶过来,难不成是谁出了意外? 犹豫了一下,裴宁看着一脸严肃的闵少卿试探着问道:“闵大哥,是不是我哥他……” “宁儿~” 紫鸢走到好姐妹身边,扭头看了一眼师傅,随即拉着裴宁的手小声说道:“你哥没事儿,是嫂子受伤了。” “你说什么?” 裴宁一把抓住紫鸢的手,眼泪哗哗掉下来。 从哥哥失踪到嫂子出去找他,一天一夜了,她一直没敢合眼一下,生怕哥哥与嫂子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嫂子受伤了?怎么可能嘛!她不是女战神吗?怎么还能受伤呢?” 看着哭泣不已的裴宁,紫鸢赶紧回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宁儿,你先别急,霍将军派人去医馆递了消息,我和师傅便赶紧过来了。 至于伤情如何,咱们还不得而知。我相信景将军吉人只有天相的,她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别着急,算下时间,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我就知道~呜呜!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人出事了。从昨天开始,我的眼皮一直在天,总感觉像是有事要发生。 结果……结果嫂子竟然出事了。” 不知为何,听到景慕瑶受伤的消息,裴宁心里难过得要死。 嫂子可是她的偶像,是她心里的一束光。 她那么厉害竟然受伤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儿。 “好了宁儿~” 紫鸢把裴宁揽入怀里安抚道:“你要相信景将军,她一定会没事的,也可能是霍将军小题大做了。” 紫鸢还想在劝下好姐妹,府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裴宁猛然退出紫鸢怀抱,急忙朝门口跑去。 当她看到被霍云飞抱在怀里的景慕瑶时,若不是被紫鸢扶着,差一点就瘫倒在地上。 她看到,昨天还好好的嫂子,肩膀中箭昏迷不醒,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得可怕。 而她的哥哥,同样也是一身狼狈。紧紧跟在霍云飞的身后,眉头紧皱表情凝重,一脸担忧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嫂子。 “霍将军,我嫂子她……” 裴宁上前一步,想要看清嫂子的情况好不好,被裴延一把拉到一边去。 “不要添乱,赶紧让闵少卿给你嫂子好好检查一番。” 第一卷 第69章 心中有了牵挂,就要变得更好! 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着的云兮与杏儿,裴宁一直紧张地抠着自己的手指头。 “哥~” 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裴宁还是决定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嫂子她怎么会受伤呢?她那么厉害,我实在想不出来,整个京都有几个人能打得过她的。” 裴延冷着一张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卧房的门,看着不停进出的云兮和杏儿,一颗心被揪得生疼。 这个傻女人,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在她心里,他有那么重要吗? 她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他吗?那为何又…… 缩在衣袖里面的双手,被紧紧握成了拳头,拇指狠狠地掐着食指关节,指甲深陷入肉里他都没有感觉到。 就在裴宁以为哥哥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哥哥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你嫂子是因为我受伤的。那帮山匪拿我要挟她,为了顾全我不被伤害,丢了武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人拿箭射杀她。 我怎么阻止她都不听,非要一意孤行拿命去搏。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傻,明明……明明她很讨厌我的,为了我这样一个残废她选择放弃自己,值得吗? 都是因为我她才会受伤,如若不然,就凭她的身手,那帮山匪怕是连碰都碰不到她。” 霍云飞抬手拍了拍裴延肩膀,看着房门悠悠道:“别太自责了,她一定会没事的。 以前受过那么多次伤,有几次都差点伤及到要害她都扛过去了。 阿瑶这丫头护犊子,只要是她认可的人,她就会义无反顾地去护着。 就连庄园里那些与她毫无瓜葛的孤女们她都一直拼命的护着,更何况你还是她夫君。 她能为你拼命,就证明她已经把你纳入她自己人行列里了。 你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值不值得的事儿。 行了,你自己身子骨就不好,就别想那么多。等她醒过来,好好对她就行了。她这个人行事作风是有点入不了你的眼,但她人不坏,只是从小缺乏管教造就了她如今的个性。 我相信,你能改变她的。” 裴延扭头看着霍云飞,有点不明所以,一个人的性格早已定型,怎么可能会因为另外一个人去改变? “什么意思?” 霍云飞的话让裴延大脑有些蒙圈,她会为了他改变?怎么可能? 就她那驴脾气,天底下谁能改变了她? “以后你就懂了。” 霍云飞看着裴延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她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她。试着与她和平相处,你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景慕瑶。” 霍云飞说完之后,安静地站在那里继续等着。 说实话,看不到闵少卿出来他也不放心。能把景慕瑶打败的人不多,但是能伤到她的往往都是身边的人。她若是心狠手辣一点,就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她心甘情愿为之受伤,那么这个人,恐怕已经被她视为很重要的人了。 也许,她是真的喜欢上裴延这个病秧子而不自知。 喜欢的开始,虽然始于颜值,但是以那丫头的性子,一旦喜欢便是一辈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门外的三人都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闵少卿一脸疲惫地从卧房走出来。 “怎么样?” 裴延一个箭步走到闵少卿跟前,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询问着:“瑶儿怎么样?有无大碍?” 因为太着急,他对景慕瑶换了称呼自己都没发现。 闵少卿看着裴延眸光含笑。 上一次他就暗示过裴延,他已经喜欢上了景慕瑶而不自知。 如今看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像他这样的病秧子,换做以前早就病倒了。可如今,他竟然一点犯病的迹象都没有。 看来,感情这东西还真让人上头,这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自己。 裴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以前提及景慕瑶,他除了厌恶就是不屑。而今再提及她,在他心里,已经没了嫌弃,没了反感,只剩下担心和关心。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貌似已经有些开窍了。 “放心吧!她皮实着呢!一时半会死不了。就她那副土匪样,阎王爷都嫌弃她。只好把她留给你继续做媳妇儿了。” “呵!” 霍云飞没忍住轻笑了一下。 别说,还真是,以前的阿瑶在裴延的心里不就是一个女流氓吗。 霍云飞转头看向裴延点了点头道:“既然她已经无碍,我就先进宫一趟,皇上那里还等着我去回话呢!好好照顾她。” 言罢,霍云飞转身离开。 “哥,闵大哥,我去看看嫂子。” 裴宁去了卧房,一是她有些担心自家嫂子,二是她觉得哥哥与闵大哥之间肯定会有话要说。 该走的人都走了,裴延也没了顾忌,他看着闵少卿,表情凝重,像是在下一个重大决定一般。 “我愿意接受你的治疗,无论需要怎么做,我都配合。” “为了阿瑶?” 闵少卿挑眉看着裴延:“其实你早就喜欢上了她对吧!只是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而已。 这次的事件刚好是一个契机,让你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所以,你想为了她变得更好更强大一些。” 这次的裴延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眸光坦然地面对着闵少卿点点头。 “是!我发现不知何时起,我喜欢上了她。所以我想变得更强一些,即便是无法保护她,但也不想再成为她的累赘。” 裴延的话着实让闵少卿吃惊了一下。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想让他打开心扉不容易,看来,景慕瑶那个女疯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能让一个顽固不化的人自愿改变自己,不容易啊! 闵少卿有些好笑地点点头:“放心吧!她没事,只是太累了又加上失血过多,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过去的时间里,她一直都在绷紧神经,再加上身上的担子那么重,她一直都在强撑着。 她是一名女战神,也是天下百姓心目中的女英雄,但是她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穷光蛋。 也许有时候你会觉得她贪财市侩,甚至还会觉得她世俗。 只有霍云飞知道,她为了养活庄园里那帮子孤女吃了多少苦。 她一年到头的俸禄一大半都用在了那些丫头们身上,剩下的一半还要支撑着整个将军府的日常开销。 即便是勒紧裤腰带咬牙从指头缝里去抠,她依然欠了一屁股债。 呵! 她恐怕是整个玄周最穷的人了,刚好让你这个富得流油的第一丞相接济一下。” 第一卷 第70章 我怕以后会戒不掉! 裴延…… 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走吧,阿瑶这里有宁儿守着,咱们去书房,我去给你把把脉。” 闵少卿拧眉看着裴延冷着一张臭脸,表情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你也真是的,不好好的待在府里一个人瞎跑什么?自个的身体状况自个不知道吗? 这是因为阿瑶功夫了得,再加上她肯为你拼命,所以你才会安然无恙。 那万一呢? 万一你在被绑架的过程中发病了?万一阿瑶打不过那帮山匪呢?万一她临阵脱逃了呢? 你有没有想过那样的后果? 若不是她自己够强大,你以为你们能顺利逃脱? 大几百山匪呢! 就是一个,你能打得过吗?” 闵少卿开启了唠叨模式,裴延垂着脑袋,任其发泄。 其实一直到现在,他心里也在后怕的。 怕太多万一会发生的结果。 只是,幸好,他的瑶儿没有放弃他。 即便是因为他放弃抵抗而中箭,她依然没有放弃自救。她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为了他而不顾一切,这样的女子,娶了,是他的幸运。 闵少卿自顾自地唠叨了一会儿,看着裴延一副骂不还口的样子,也就懒得再骂了。 他知道,换做往日的裴延,早就不耐烦了。 “行了,瞧着你的气色并无大碍,而且遇到这样的情况你竟然没发病,当真是奇迹啊!赶紧去书房,我给你好好把把脉,再制定一个详细的治疗计划,我很忙的,没那么时间给你浪费。” …… 翌日 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调皮地照射在铺满红色锦的大床上,睡了一天一夜的景慕瑶终于悠悠转醒了。 好久没有像这样放松自己了。 她第一次睡到了自然醒,还是被饿醒的。 当她睁开眼扭头看了一圈房间情况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嘞个亲娘哦! 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把她搬到裴延房里来了。 这还得了? 一想到那个挑剔又龟毛的男人,被自己稍微砰一下都嫌弃得要命,怎么可能允许她睡他的床? 景慕瑶一个猛子坐起来,因为太过用力,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嘶!好疼!娘的!” 景慕瑶甩了甩有些晕乎的脑袋,想要动手撑住床让自己下去,被一道厉声呵斥住。 “不要命了?瞎动什么?赶紧好好躺着。” 裴延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按在床上,并体贴地拿过一个枕头让她靠在上面。 看到景慕瑶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他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丝帕轻轻地擦拭着。 “是不是饿了?饭菜给你随时准备着呢!一会就给你送来。” 景慕瑶呆愣愣地看着裴延,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老天爷! 快来一道闪电劈她一下吧! 一向对她避之不及的男人,竟然主动靠近她了? 这…… 景慕瑶扭头看了看窗外,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可这家伙怎么好好的会中邪了呢! 一定是在山上被吓着了吧! 亲娘嘞!那是不是得找个道士给他叫叫魂呢? “干嘛这样的表情?睡觉睡傻了?” 裴延低头看着景慕瑶一脸懵的小表情,没忍住打趣她。 景慕瑶想抬手去摸裴延的额头,她怀疑他是在发烧,也怀疑他被换芯子了。 “裴延~” 景慕瑶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问:“你咋啦?被摄魂夺魄了吗?” 景慕瑶的话刚说完,就换来裴延一个脑瓜崩。 “怎么?你是天生欠虐吧?” 景慕瑶…… 亲娘啊! 不得了了。 裴延这个书呆子,竟然……竟然开窍了,搞得她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再看向裴延时,景慕瑶完全一副痴汉样。 就像是一只看着嫩白菜而伺机而动的猪一样。 正当裴延还想说些什么时,房门被推开,云兮与杏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相爷,少夫人的饭菜。” 云兮边走边看着裴延说道:“您先移步一边坐着,奴婢要喂少夫人吃饭。” 裴延没有动身,而是继续坐在那里直接把手伸过去。 “你们退下,我来喂她就行了。” 裴延的话让云兮与杏儿瞬间愣在原地,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云兮率先反应过来,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拉着杏儿快步跑了出去。 房门外,裴宁看着跑出来的俩丫头,扭头透过门缝想看看里面的情况。 云兮和杏儿一左一右架起她就走。 “大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哈哈!” 裴宁左右看了看她们,满脸疑惑地问:“你俩怎么回事?不是去喂我嫂子吃饭去了吗?这是什么意思?见鬼了?” “小姐~” 杏儿看着裴宁眨眨眼:“比见鬼还可怕。咱们的相爷,开窍了” “是的呢!” 云兮接过话来继续说道:“咱们去喂饭,被相爷赶出来了,他说他要亲自去喂少夫人呢!” 裴宁…… 亲娘耶! 她哥那个榆木疙瘩竟然还有开窍的一天,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了的。 …… 卧房里 景慕瑶下巴都快惊掉了。 她不就是睡了一夜吗? 一觉醒来竟然天塌了。 景慕瑶歪了歪脑袋看着裴延有些蒙圈。 “你真的是……裴延?你不会是被调包了吧?太不可思议了。要不……你掐下自己,我看看疼不疼?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假的呢!” 裴延没理她,直接端起托盘里的五红汤,拿起勺子开始喂饭。 景慕瑶边吃边目不转睛盯着裴延看。 突然有些感动怎么办? 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被人这样呵护着。 看着裴延小心翼翼地先把饭菜吹凉,再送到她嘴里,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酸酸的,景慕瑶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小时候差点被送到菜市口的时候她没哭,被人欺负的时候她没哭,受伤差点死掉的时候她没哭,而裴延只是喂她吃饭她却没忍住。 “怎么了这是?” 裴延放下手中的汤碗,拿出丝帕给她把眼泪擦干。 “你不是女汉子吗?怎么还哭起鼻子来了?真邋遢。” 他越是这样说,景慕瑶的眼泪掉得越厉害。 “裴延!” 吸了吸鼻子,景慕瑶垂下脑袋悠悠道:“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以后会戒不掉。” 第一卷 第71章 要不你让我亲一口! 会戒不掉他的好,会戒不掉他的温柔,怕将来他不要她的时候,她会承受不住。 聪明如裴延,在了解过她儿时经历的时候就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样坚不可摧。 在她坚强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善良而又脆弱敏感的心。 裴延双手捧起景慕瑶的脸,看着她,分外的认真,一字一顿低声说道:“裴家家训,没有和离只有丧偶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不许再哭,好好吃饭。” 裴延的话,让景慕瑶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云端一般。 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她知道仅仅为他受次伤就能把他改变了,她早就找机会这么干了。 余光看着旁边盘子里那道白菜心熘猪肝,景慕瑶打了个哭嗝。 “我……嗝……我想……拱白菜。” 裴延…… 你到底是想拱白菜,还是想拱我? 看着她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脸颊还挂着泪花要掉不掉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菜盘看,那情形,像是要把盘子也一口吃掉一般。 嗯! 小色猪。 看来她是真的很想……拱白菜了。 不但是拱盘子里的,连他这棵也想拱吧。 重新端起碗,裴延继续投喂起来。 “闵少卿说,你的身体无碍,只是胃不好,加上失血过多,又睡了一天一夜,饿过头了不宜暴饮暴食,少吃多餐,休养几天就好了。 这几天胳膊不要乱动,想要干什么就跟我说,扯到伤口受罪的还是你自己。所以,不想受罪你就给我老实点。” 一小碗五红汤,一小盘白菜熘猪肝,进到景慕瑶这个大胃王的肚子里,三分之一饱都没有。 看着她一直盯着空盘子砸吧嘴,裴延为她擦掉唇角遗留的汤汁。 “好好躺着休息,过会儿再给你拿着糕点过来吃。” “裴延” 景慕瑶将眸光收回来,看向裴延的时候一脸坏笑:“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特别感动呀!感动的都想以身相许了?可是我受伤了没办法碰你,打个商量呗!要不你让我亲一口以做报答行不?” 裴延…… 他就知道,这个小流氓她就正经不过片刻功夫。 人都受伤了还不忘趁机占便宜,真是一头小色猪。 斜了她一眼没有搭话,只是耳朵却悄悄泛起了绯色。 不能再跟她共处一起了,不然他真怕忍不住。 裴延把她安置好,端起托盘起身离开。 眼看着裴延就要跨出屋门,景慕瑶看着他的背影调戏他:“哎!不是,你怎么就走了?” “好好休息,我一会再过来看你。” “再聊一会儿嘛!有偿服务行不?” “无聊!” “别走啊!我一个人好孤单,你就陪我再聊五两银子的天呗!” 哐当一声。 裴延脚下一趔趄,一个没站稳,撞到门框上。回头使劲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噗!哈哈哈!裴延,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靠在枕头上的景慕瑶,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扭头看向窗外,阳光调皮地照射在那棵被她偷吃过的橘子树上,而树上被遗留下来的橘子,正朝着她做鬼脸。 像是在跟她叫嚣:有本事你过来吃我呀! …… 落荒而逃的裴延,一直走到凉亭处才堪堪停下来休息一下。 这个小流氓,越来越大胆了。 大胆到都敢打趣他了,还真是一个欠收拾的小东西。 坐下来,脑海中反复响起她的话。 “要不你让我亲一口?” 这个小色猪,她怎么……怎么会这样的厚脸皮。 嫌弃吗? 他扪心自问,答案好像还挺……期待的。 “别走呀!再聊五两银子的天呗!” 呵! 小穷鬼一个,若不是嫁给自己,她连饭恐怕都吃不饱,还有银子用来聊天? 裴延无奈地摇摇头,只是,上扬的唇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 是夜 侍候景慕瑶用过晚膳之后,裴延便去了书房待着。满柜子的书,他是一本都看不进去。 一想到在婚房里躺着的小东西,他竟然有些坐立难安了。 想想往日里,她想碰他一下他都嫌弃。 而今,不知为何,一刻看不到她,他就有些抓心挠肝的心急火燎。 霍云飞说她穷得要死,经常吃不饱肚子。闵少卿也说她穷,遇到受伤需要诊治的时候总是扣扣搜搜的,连药都不舍得花钱买。 谁曾想到,堂堂的玄周第一女将军,竟然混成了这样。 难怪她会那么干脆答应嫁给自己,原来是为了找地方混饭吃啊! 呵!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真是让人无语了。 哎! 算了,看在她为自己不顾一切的份上,多少给她一点甜头吧!不然以她的性子,不知道还要怎么去俭省节约呢! 想到这里,裴延站起来走到书柜旁,在一张壁画前停住,挪开壁画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有三个锦盒。 拿出其中一个抱在怀里,裴延转身离开书房。 卧房里,景慕瑶无聊地扭头看着窗外,躺了一整天了,都快把她憋死了。 她可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看着空中不停眨眼的星星,景慕瑶不由得发出一阵长叹。 景慕瑶抬腿使劲砸着大床,卧房里瞬间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哐当声。 “想自由,想出去,想找点事儿干。可是郑昭那孙子,竟然给了一个月休养的时间,这不是要把人憋死吗?” 裴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他那个不着调的小妻子,又开始了瞎折腾。 看到裴延,景慕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裴延,要不你扶我起来出去数星星去怎样?不能再这样躺下去了,再继续躺着,我都要躺残废了。” 裴延撇了她一眼,将怀里的锦盒放在床头柜上,脱掉外衫自顾自地靠在床头上,看着耍赖的景慕瑶语气不容置疑:“好好躺着睡觉,明天再去院子里走动。” 景慕瑶噘嘴:“可是我真的好无聊。” “数银票的时候就不无聊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裴延抬手拍了拍锦盒看着景慕瑶唇角上扬:“好好睡觉,里面的银票……都归你。” 第一卷 第72章 你是我的妻子,别人没有的你也得有。 “你说啥?” 一提到银票,景慕瑶瞬间就感觉自己精神抖擞起来,就连肩膀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她现在可是欠了一屁股债的人,穷得差点就要去当嫁妆了,若不是被师兄警告了那么多次,她早就把嫁妆换成了银子。 看着她那一副小财迷的模样,裴延摇头轻笑一下:“好好睡觉,里面的银票都是你的。” 景慕瑶低头看了看左右肩膀,娘的,伤的真不是地方,现在的她,连数银票都数不了。 景慕瑶眼巴巴地盯着锦盒,那模样,恨不得将它盯出一个空窿来。 “你打开让我瞅瞅,再让我闻闻散发出来的是不是银子味,不然我会睡得不安心。” 裴延抬手拍了她额头一下:“小财迷,美色当前你惦记的只是银子?” 景慕瑶目不转睛盯着的锦盒,脖子都快拧断了。 “美色当前也没用,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看不能吃。 可是银子却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我想瞅瞅里面有多少,不然我会睡不着。” “睡觉!” 裴延拿掉她背后靠着的枕头,细心地扶着她躺下,紧接着自己也跟着躺在她身边。 看不到里面的东西有多少,景慕瑶的心里一阵抓心挠肺的。所以她决定了,为了银子出卖自己的……色相。 “让我瞅瞅呗!要不我亲你一口作为报答行不。” 裴延懒得理她,闭着眼睛假寐。 “阿延~?夫君~?小心肝小宝贝~?” “闭嘴!睡觉!” “睡不着,你不给看心里急得慌。要不你亲我一口,然后我以身相许咋样?这样里外你都不吃亏。” 裴延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再不闭嘴就没收了,以后府里的所有东西你都别想要。” 这个傻女人,当真他是柳下惠吗? 若不是顾及着她的肩膀,他早就狠狠地收拾她了。 景慕瑶才不信这个脸皮薄得跟纸一样的男人,当真会跟她发生点啥。所以,她断定他不会做什么,继续开启她的磨人模式。 “阿延~夫君~小心肝小宝……唔~” 裴延觉得再让她继续磨下去,他非得浑身爆炸了不可,压不住心里的冲动。行动快过大脑的他,一个翻身过去,抬手捏着景慕瑶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喋喋不休脸皮跟城墙一样的小疯子,红唇竟然是这样的柔软与诱人。 本想惩罚一下她的裴延,在吻上她红唇的那一刻,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就连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而身体的某一处更是憋得难受。 不能再亲下去了,不然他会失控的。 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内心的冲动,裴延离开景慕瑶的红唇,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小色鬼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她只是跟他撒撒娇,他就开始缴械投降了。 双手紧握成拳,牙齿被咬得吱吱响,裴延努力地想要熄灭内心那股子冲动的邪火。 而景慕瑶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怎么都没想到裴延会主动亲她。 以前总是她追着他使劲撩,而他总是对她避若蛇蝎。 可今晚的裴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不但脑子开窍了,人也开窍了。 “裴延~” 景慕瑶深吸一口气悠悠开口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因为感动吗?”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别人该有的你也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也想给你。 作为你的夫君,我不想自己的妻子去羡慕别人。 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都希望能给你最好的,难道这不是为人夫者应该尽的责任?” 黑夜的掩饰下,景慕瑶的小脸滚烫得厉害,若是能看清楚,就会发现,她的脸颊已经红成了猴屁股。 虽然平日里她脸皮厚的厉害,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满不在乎。 小心翼翼地握了握拳头,景慕瑶长吁一口气小声问道:“裴延,你……喜欢上我了对吗?” 景慕瑶的话一说完,整个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两人气喘吁吁的呼吸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景慕瑶以为他睡着的时候。 裴延慢慢侧身垂眸看着她,一颗心砰砰直跳,他知道她在等一个答案。 “是!我承认我喜欢你,很喜欢,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你是我想要戒都戒不掉的瘾。 瑶儿,这辈子,非你不可、没你不活。 所以,瑶儿,你要为我好好活着,我也会努力让你幸福。成亲了就是一辈子,我们之间,只有彼此,绝对不会出现其他人,除了我们将来的孩子。 我会努力调养身体,争取还给你一个正常的夫君。” 呼! 终于把心里压抑的话说出来了,裴延突然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 景慕瑶…… 奶奶的!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就连表个白都是那么文绉绉的。哪像自己那样粗鲁,直接上手抱着就啃。 哎呀!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被人表白,竟然让她有些发晕。 娘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谁他娘的不稀罕,她也不免俗的好吗。 裴延的话简直说到她心坎里了,她的心像是被泡在蜜罐里一般。被甜蜜的竟然有些发飘了,像是行走在云端一般。 “阿延,我也喜欢你,喜欢你的脸,喜欢你的银子。” 太过激动,景慕瑶激动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说话的时候来了一个大喘气。 “那个,更喜欢你的人和身子。” 裴延……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奇葩的女子,连表白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抬手穿过景慕瑶的脖颈,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哄着她:“乖!睡觉,明天再给你看。若是真的睡不着……” 裴延将唇覆在景慕瑶的耳边打趣她:“夫君不介意咱们做点其他事情来打发时间。” 第一卷 第73章 你知道景慕瑶是谁吗? 景家洼 偏僻贫穷的村庄里,一处四面漏风的破旧茅草房。 放眼望去,整个屋子空荡荡的,除了一张破桌子,就剩吊在横梁上的几个破竹篮。 一个破了豁口的烛台,燃着半支白蜡烛,墙壁四周,到处结满蜘蛛网。 身材瘦小、面黄肌瘦的景小山,皱眉看着桌子上的粗茶淡饭,啪的一声丢掉手中的木筷。 “娘,咋又是窝窝头跟咸菜,你就不能给我做点红烧肉?我这可是正长身体的时候,你天天让我吃这些,我还长个屁?” 景长河拧眉看着自己这个好吃懒做的儿子,气得狠狠地摔了摔手中的旱烟袋杆子朝着他怒吼。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想吃好吃的,自己有本事出去挣银子去。” 一提到银子,景小山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也想挣银子的好吧,只是高不成低不就他是一个铜板都挣不来。 活太轻松而又多挣钱的,因为他不识字干不了,活太累挣钱少的他又不想干。 再加上他娘马氏从小惯着他,养成了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高骛远的坏习惯。 使得他已经到了都该成家立业的年纪,却一直待在家里,做蛀虫啃老混吃等死,得过且过的虚度着光阴。 “爹” 景小山拧眉看着一旁抽烟的父亲满脸不悦地道:“你少抽一口烟,就能把银子省下来买肉吃了。” “你……咳咳……不孝子。” 景长河被儿子的话气得够呛,刚抽的一口烟还没来得及吐出去就窜到了肺里去了。 “小兔崽子,早知道你长大了会是这个德性,小时候就不该那样对待阿……” “闭嘴” 端着一盆玉米糁糊糊过来的马氏拧眉看着景长河,眼神狠戾面目狰狞,一副想吃人的模样。 “赶紧给老娘闭嘴,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老娘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自己没本事怪儿子干啥。” 砰的一声将饭盆丢在石桌上,马氏掐腰对着景长河破口大骂。 “有本事你让俺娘俩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去,没本事就给老娘闭嘴吃饭。再跟着逼逼叨,就别怪老娘又要跟你动手了。” 景长河看着母老虎一般的马氏,动了动嘴唇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放弃跟她讲道理了。 这个女人,强势了半辈子,一点道理都不讲,整天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跟她多说一句话就能把人气死。 哎! 为了能够多活几年,他还是不去招惹她吧。 当年若是没把阿瑶逼走,也许…… 也不知道阿瑶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冻着饿着,有没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 那个苦命的孩子啊! 这辈子怕是无缘再相见了。 哎! 都是命啊! 放着好好的女儿不要,却养出一个废物儿子,作孽啊。 景长河叹了口气,自个盛了一碗糊糊,呲溜呲溜地闷头喝。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家三口都等着他干活挣钱呢,不吃饱,哪里会有力气干活。 还是赶紧吃饱了早点睡觉,明天起早去上工吧!再这么下去,真的会揭不开锅的。 景小山看着他爹那副饿死鬼投胎样,嫌弃地撇了撇嘴。 “爹,你属猪的吗?不然你怎么会连猪食都吃得那么香?” 景长河…… 这个小王八犊子,当真是随了他娘,好吃懒做不说,嘴巴还那么刁。 “咋滴?” 景长河扭头横了他一眼:“有老子当爹给你丢脸了是吧?你能你咋不上天去当玉皇大帝他儿子去? 幸亏你个小兔崽子没本事,不然的话,整个景家洼都住不下你了,看把你给能嘞。” 马氏一听景长河的话,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只见她砰的一声把碗摔桌上,指着景长河鼻子就开骂:“你个老不死的,一天到晚不是嫌弃这就是嫌弃那。咋啦?我儿子就是好,瞧瞧我儿子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 告诉你,算命的大师可是说过了,我儿子他可是文曲星下凡的,他天生就是富贵命,这将来啊!不是能封侯就是能拜相,指不定将来还能做驸马的。 像他这样犹如人中龙凤的命格,他不嫌弃你就已经不错了,你竟然还敢嫌弃他?我呸!再他娘敢说我儿子一个不是,老娘拔光你的牙。” 景小山一看他娘为他撑腰了,瞬间脑袋一甩,下巴一扬,眼神轻蔑地看着他爹开始吹:“驸马爷算个屁,我将来肯定会去天上求娶七仙女的。 王母娘娘的那七个闺女,我想娶谁就娶谁,实在不行我就一并收了她们,等到那个时候就能给老景家光宗耀祖了。 她们的肚子如果争气了,一下子给您生出一窝大孙子,让你抱都抱不过来,累都把你累死了。哼!” 景长河…… 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犊子,都他娘的中邪了。还一窝大孙子,你以为是你是属猪的啊那么能生。 还生孙子,生气还差不多。 挠挠头,抓着碗又盛满,一仰脖子直接就往肚子里灌,爱吃不吃,不吃饿死正好。他娘的,饿死一个少一个祸害,饿死两个就少两个老魔王。 景小山看着他爹一副没出息的样就气不顺,只见他朝着天上翻了一个大白眼,摸着下巴悠悠道:“娘,你还别说哈!这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同样都是姓景的,为啥人家景慕瑶大将军的爹娘会那么好命呢!她……” 没等他把话说完,马氏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景小山的衣领大声质问着:“儿子,你刚刚在说……谁好命来着?” 景小山一看他娘的表情,吓得一哆嗦。 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娘有这样的表情过,即便是揍他爹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可怕。 “景……景慕瑶啊!皇帝亲封的玄周第一女将军,又嫁给了第一美男裴丞相。” 马氏一脸兴奋地看着景小山问:“当真?” 景小山抬手摸了摸鼻子,看着马氏小鸡嘬米一般猛点头。 “千……千真万确,大街小巷早就传遍了,听说光皇上送的嫁妆都有几马车,还有裴丞相给她的聘礼,摆满了整个将军府的院子呢。” 马氏一听,兴奋地差点跳起来,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哈喇子,看着景小山挑眉道:“哈哈!好啊!老娘我终于熬到头了。 儿子,你知道景慕瑶是谁吗?” 第一卷 第74章 奇怪的人,奇怪的梦! 景小山一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问:“娘,咱可不兴走火入魔哈! 人家景将军那可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即便是你再怎么想靠着同一个祖宗攀亲戚,那也不可能把她变成您闺女啊。” “哈哈!” 马氏笑的一脸狰狞。 只见她,抬手伸手一扬,“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大碗丢在地上摔了个七八烂。 抬手整理了一下满是补丁的灰棉褂,头发一甩,一张满是褶皱的脸看着像是一朵被寒霜吹打过的野菊花。 她看着景小山挑眉眨眼:“儿子,走,跟娘找你姐姐去。 如今我女儿做了大将军,又嫁给了裴丞相,哈哈!老娘我的好日子终于熬到了。 回头老娘一定要让村子里的人都看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小瞧咱。 任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我这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丞相大人的岳母娘了。 如今你姐出息了,怎么滴也得给咱买套京都府里的大院子。 再给咱买几个下人侍候着,这往后啊!老娘要在京都横着走。 这破地方,谁爱住谁住去,老娘要去京都跟着我闺女去享福。 到时候咱们可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谁还稀罕这破粥喝。儿子,走了。” 景小山看着马氏不像是开玩笑,伸手在他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真他娘的疼啊!哈哈!看来不是在做梦,娘!景将军当真是俺姐啊!” “那可不咋滴!” 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从来没有保养过,咋一看,马氏的脸型有些吓人乎乎的。 四方脸却配上一个尖的出奇,能将人戳死的长下巴。小眼睛搭配肥肠嘴,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此刻的她,腰板挺的笔直,抬头挺胸眼睛望着天。 那神情,傲慢的,就像二郎神君跟前的哮天犬。 景长河看着有些走火入魔的母子俩,一盆冷水泼过去。 “别怪我没提醒你,当初阿瑶可是跟咱断亲了。你哪来的自信她会跟你相认呢?只怕是,你们连进丞相府后门资格都没有吧!” “我呸!” 马氏掐腰瞪眼开启咆哮模式:“你个没用的老东西,怎么就这么见不得老娘好呢? 她敢不认我这个亲娘?反了天了是吧! 当初若不是老娘心善,她个小贱蹄子早就不知道饿死哪个臭水沟里去了。 有句话咋说的,滴水之啥子当啥子相报来的?即便是老娘养她一天,她也得百倍万倍的偿还恩情。 没有老娘当初的那口剩饭,她能有命活?更别说如今的荣华富贵了。 她若是真的得了富贵忘了本,老娘绝对不会放过她。 哼! 儿子,别理他,咱们走。吃不到葡萄就搁哪嫌弃葡萄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性。” 言罢,马氏扭着水桶腰一摇一摆往外走去。 景小山抬头看了他爹一眼,拱了一下鼻子,双手插进补丁做成的棉褂兜,头一甩,大摇大摆地跟着马氏离开了小院子。 “娘,景家洼离京都好远嘞,大黑天的咱咋去?靠走路不得好几天?要不您把私房钱拿出来雇辆马车?” “去去去,老娘哪里还有钱。先忍忍,走着去用不了几天,不是有句话叫做吃的苦中苦方做人上人吗? 现在咱吃苦怕啥,到了京都跟你姐多要些银子买点好吃的补补就行了。” “那我姐她会认咱吗?” “她敢不认我这个娘,我就把她的秘密捅出去。” “娘,俺姐能有啥秘密?” “你知道你姐夫是谁不?” “第一美男子丞相裴延啊!” “那你知道你姐的公爹是谁不?” “不就是老丞相裴青山?” “是裴青山就好,你娘我手里掌握着一个大秘密,到时候咱不光要跟你姐要钱,咱也得跟裴青山要一份,若是敢不给,哼哼……”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景长河仰天长叹:人要作死,天不敢留啊! …… 丞相府 裴延实在是扛不住景慕瑶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投降把锦盒拿给她看。 当他把锦盒打开的时候,景慕瑶的眼睛都看直了。 因为她看到,做工精致的锦盒里,安静地躺着一大沓闪闪发光的新银票。 景慕瑶吞了吞口水看着裴延问:“夫……夫君,这么一大沓,到底有多少两?” “五万两。” “嗷嗷嗷!” 景慕瑶激动的仰天长啸一声。 “阿延~你真好!” 呵! 裴延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轻笑一声:“只是给你的零用开支,等你肩膀好了,我会把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你保管。 这里面包括房契、地契、当铺、银号,放心吧?我名下的财产都会交给你。 只要你不败家,那些东西咱们几辈子都花不完。这下可以安心睡觉了吧?嗯!” “遵命!夫君大人,你把全部身家都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绝对不会浪费一文钱。” 景慕瑶看着裴延咬唇抛媚眼:“阿延,我以为你只是第一美男子,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一个隐形大富豪。 嗷呜呜呜! 好幸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宝贝。 我感觉我嫁的不是人,我他娘的竟然嫁给了一堆金银珠宝了。” “好了” 裴延扶着景慕瑶躺下,并细心的替她将被角掖好:“这下可以安心睡觉了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眼看着裴延就要熄蜡烛,景慕瑶娇声喊住他:“阿延,你把银票塞到我的枕头下面,我要在梦里数银票。” 呵! 小财迷! 景慕瑶终于如愿了,安静的躺在裴延的怀里,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梦中 景慕瑶看到自己置身于一片烟雾缭绕的荒野中。 一片地势荒凉,荒草萋萋,伸手看不见五指充满阴气的树林里。 有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由远及近断断续续响起来。 “阿~瑶~,你这个孽女竟然认贼作父~” “你是谁?我与你无亲无故为何会来找我?” 景慕瑶看不上对方的模样,只看到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白色囚服的男人身影。 只见他,垂着双手低着头,像是幽灵一般朝着景慕瑶这边飘过来。 当他靠近景慕瑶身边的时候,突然抬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我死的好惨啊~你这个不孝女为何不替我报仇。” 言罢,囚服男子猛然抬起头,景慕瑶看清对方模样的时候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因为她看到,对面这个男子,眼珠子被挖掉不说,脖子上还有一道流着黑血刀痕。 第一卷 第75章 提前讨点利息! “不要啊!” 景慕瑶大喊一声,猛然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刻的她,四肢冰凉,眼神空洞,头上冷汗淋淋。 裴延被她惊醒,坐起来看到景慕瑶一副像是被吓掉魂魄一般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 这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了。 “瑶儿~” 裴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停地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 “没事了,只是一个梦而已,有我在不怕的。” 在裴延不断的安抚下,景慕瑶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一头扑进裴延的怀里,一想到刚刚那个梦境就会忍不住浑身颤抖着。 太可怕了! 无缘无故的,她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那个惨死的男人为何会认识她?又为何说她是在认贼作父? 他到底是谁?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这个梦…… 到底在预示着什么? 裴延看着景慕瑶一直沉默不语,怕她会一直陷在梦魇里出不来,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温柔地安慰着。 “瑶儿,可否跟夫君说说,你到底梦到什么了吗?” “阿延~” 景慕瑶想要伸手去抱裴延的腰,一想到自己的肩膀就又放弃了。 拿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低沉,情绪低落。 “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梦见一个死状很惨的男人掐着我的脖子骂,说什么我在认贼作父的。 可是…… 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找上我?” 裴延闻言一顿,梦?是什么样的梦能把一向大胆的人都能吓成这样? “你要知道,梦都是相反的,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若是你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那咱们就去寺院烧香拜佛求个平安去。” 景慕瑶抬头看着这个曾经的死对头,如今却一直给她安慰的男人点点头:“阿延,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好,我们明天去,现在好好躺着睡一觉。 城北十里有个桃隐寺,那里有个主持明慧大师,听说可以看未来解后世,咱们就去那里看看。” 还能看未来? 景慕瑶一下就来了精神,她可是名副其实好了疮疤忘了疼的人。刚刚还要死要活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瞬间她就能绝地反击,皮实得跟个牛犊子一样。 只见她,脑袋一拱便从裴延的怀里退出来,一脸坏笑不说,还搁那里挑眉打趣起来:“阿延,要不咱俩顺便再去抽签算卦问问姻缘的事儿?” 裴延低头拧眉看着有些不解其意,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 “好好的抽什么姻缘签?” 景慕瑶挪了挪屁股离开裴延一段距离,一脸笑容是那么贱嗖嗖的。 “当然是看看咱俩能够好多久啊!若是知道期限了,我也好想法子多私吞一些你的金银珠宝。 省得到时候分开了,一点好处都捞不着,成一次亲不容易,怎么着也不能吃亏了不是?” 裴延…… 抬手赏给她一个脑瓜崩,脸色一沉,看着不着调的小妻子气得有些咬牙切齿。 “你是猪脑子吗?一天到晚天马行空净想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我以前说的话你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吧,在我裴延的世界里,只有丧偶没有和离这件事不是随便说说的。 怎么?这是想提前找好下一家了?你就那么急切地想要跟我一拍两散吗?” 景慕瑶一看裴延那张“黑美人”一样的脸,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奶奶的,小病秧子霸道起来不得了哇!这气势,让她这个混世魔王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过这样的裴延比起过去,简直是有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这样强势的裴延,使得自诩老流氓的景慕瑶心里都有些犯怵的,她感觉,若是一个说话不注意,裴延就能拍死她。 双手不太方便动弹,景慕瑶直接抬起一只脚,动了动脚指头看着裴延认真道:“我对天发誓,没有总想着跟你分道扬镳,嘿嘿!我只是想以防万一罢了。” 奶奶的! 这都是什么事,为何成个破亲,就把自己的气势成没了呢? 谁能想到,这个顽固不化、满口之乎者也的病秧子一旦开了窍,竟然还挺……爷们的哈! 堂堂的玄周第一女战神,竟然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轻松拿捏了。 这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还不得被人笑死了? 还真丢她祖师爷的脸啊! 但是,师兄说过,成亲了就不能跟以前那样不着调了,毕竟她可是有男人的人了。 该忍耐的时候忍耐,该装熊的时候就得装熊,毕竟她可是得指望着人家过日子呢!谁让自己穷成这样,谁让人家是第一美男富豪呢! 看到景慕瑶终于老实下来,裴延也懒得跟她过多计较,再不睡觉,天就要亮了。 侍候景慕瑶躺好,裴延侧身捏着她的脸颊恐吓着。 “再瞎折腾不睡觉,我不介意和你做点其他事儿。” 景慕瑶的嘴巴都快被他捏变形了。 她看向裴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那就做呗!反正我们是合法夫妻,无论怎样干都没事,毕竟出力的是你,嘿嘿!享受的可是我。” 裴延…… 与她斗嘴,他貌似从来没赢过。 垂眸看着一副小人得志一样的小妻子,裴延笑得一脸邪魅。 “你真以为我不敢?” “你不敢!” 景慕瑶对他抛了一个媚眼继续调戏着。 “是男人就放马过来,谁退缩谁是孙子。” 她笃定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毕竟她现在可是重伤者。按她对裴延的了解,一向君子作风的男人,从来不屑做那些趁人之危的事儿。 但是吧! 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出来,开了窍动了情的男人可是招惹不得的。 毕竟,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再怎么清心寡欲的男人也会有欲念。 他看着躺在床上摇头晃脑的小女人,勾唇浅笑着。 “瑶儿~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嗯!” 一声嗯,听得景慕瑶心里直打鼓,但是她依然梗着脖子装腔作势着。 “你不能欺负一个受伤的弱女……唔……” 剩下的话,被裴延吞进了肚子里。 “瑶儿,你是不是忘了,我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即便是无法动你,但是提前讨点利息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第一卷 第76章 师傅在等待一对苦命的有缘人! 翌日 睡了一觉起来的景慕瑶又开始皮实了。 好容易用过早饭,景慕瑶便缠着裴延出发桃隐寺了。 桃隐寺离京都也不过十里路程,坐在裴延的软轿里,景慕瑶看着路边的风景陷入了沉思。 自从卧龙山一役,裴延的变化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短短数日,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样的变化,景慕瑶心里并不踏实。 让她有一种,看得见却抓不住的感觉,就像手中的流沙,随时都可能会消失一般。 一个人的性子,根深蒂固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再加上昨晚那个奇怪的梦,她总感觉哪里都是怪怪的。 她从不信鬼神之说,但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去一趟寺院拜拜佛上上香,她只想图个安心罢了。 “阿延……” 景慕瑶转头看着裴延,一脸凝重。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啊?” 裴延的眸光,不躲不闪,直勾勾地看着她。 “为何会这样问?还是说这样的变化你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 景慕瑶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只是觉得这不像你,一个人的性子早已根深蒂固。更何况还是像你这样……额!刻板的人,但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费解。 你的性子是那样的顽固,你的身子是那样的娇气,怎么可能会一夜就能改变了呢?” 裴延捞过景慕瑶的手放在腿上摩挲着。 他看向路边经过的风景,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闵少卿说过,他早就看出来我对你动了情,只是我不自知罢了。霍云飞说过让我试着去了解你,就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景慕瑶。 卧龙山一役,看到你因为我而不顾一切的时候,我心里确实非常的震撼。 仅仅只是因为我们是夫妻的关系,你竟然可以为我做到那种地步,这样的景慕瑶,我怎能不动心? 说实话,卧龙山上,我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我的身子本就不好,即便是因此死去,对你也百利无一害。顶着丞相夫人的头衔,你可以分走我名下一半的财产。 但是你并没有放弃我,而是不顾一切地想法子保全我。 看到你站在那里放弃抵抗接受惩罚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疼。 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对你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母亲说过,人这一辈子,不容易遇到一个为你不顾一切的人,若是遇到了,那就好好去珍惜。 世俗礼节又怎样?家训家规又如何,生命是那样的脆弱,在生死存亡之际,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会遇见什么人,彼此之间又会有着怎么样的一个结局,又何必把时间白白浪费了在无休止的争吵上。 两个人最好的相处模式,不是对方开始有多好,而是彼此能为对方变得有多好。 你不是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吗?嗯~变得有人情味了,变得没那么粗鲁了,变得没以前那么尖锐了。 换做以前,即便是我被刀架在脖子上,恐怕你也不一定会出手相救的。你能为了我不计后果,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裴延的话让景慕瑶无言以对,此刻她才真的体会到,学识渊博的人口才竟然这样了得。 她看着他眨眨眼:“因为我好色,因为你好看。动情的开始,始于颜值。” 呵! 裴延无奈地摇摇头,他的小妻子啊!无理也能搅和出三分来。 …… 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 桃隐寺山脚下 景慕瑶抬头仰望,那巍峨的桃隐寺掩映在葱郁之中,古木参天,仿佛诉说着千年的沧桑。 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四周烟雾缭绕,阳光透过薄雾,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整个山林恍若仙境一般,神秘而宁静。 她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整个世界,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纯真与向往。 那一刻,她忘却了尘世的烦恼与束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 “哇!阿延,这里风景太美空气新鲜,好想在这里占山为王啊!在这仙境般的地方,若是能与你携手共度余生,那该是多么逍遥自在啊! 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烦恼,没有那么多的复杂关系。 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呜呜!简直是赛过神仙。” 桃隐寺,台阶就很多,民间传闻,一步一叩首,方能显诚意。 景慕瑶望着那蜿蜒向上的石阶,眼神坚定。她轻轻拉了拉裴延的衣袖,笑道:“阿延,我们来个约定如何?我每叩一个头,你就许我一个愿,怎样?” 裴延宠溺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点头应允。 “走吧!早点做完功德,咱们也好早点回去。” “那你……” 景慕瑶垂眸看了裴延的双腿一眼问:“你的腿……能行吗?” 裴延莞尔:“不试试怎么知道?走吧!若是累了,咱们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 圣极殿 明慧大师盘腿而坐,双手合十,闭眼默默为世人渡劫。 一旁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的小沙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师傅。 “了空,你想说什么?” 感觉到小徒弟的心不在焉,明慧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着他问。 “师傅,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去南洲化缘的吗?师傅为何迟迟不出发?” 明慧盘腿而坐,双手轻轻叠放在右腿之上,掌心朝上,手指微微弯曲,宛如一朵即将绽放的莲花。 他的眼神宁静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烦恼与纠葛。 “师傅在等一对苦命的有缘人,他们命中注定会有一个劫难,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是,师傅还是想为他们指点一二。 世间的事,本就真真假假虚无缥缈,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时候,需要给他们指点一下迷津才可。” 第一卷 第77章 真相大白日,劳燕分飞时! 大殿外 景慕瑶一步一叩首,诚心诚意做着功德。 两人并肩步入庄严静谧的大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古朴的佛像,更添几分神圣。 景慕瑶缓缓行至明慧大师座前,她轻抬衣摆,跪于蒲团之上,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连续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磕得那么虔诚,似乎承载着无尽的祈愿与敬畏。 起身时,她目光坚毅,双手合十,眼露真诚,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明慧大师,弟子景慕瑶,心中迷雾重重。近日里,弟子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 那梦境诡异莫测,如坠深渊,恳请大师慈悲为怀,为弟子拨云见日,免受其困扰。” 明慧大师闻言缓缓闭上眼,嘴唇微动,一串低沉而悠长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瞬间,大殿内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力量所笼罩,烛光也似乎随着咒语轻轻摇曳,更添了几分神秘。 当他再次睁开眼,目光深邃而平和,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轻抚着手上的佛珠,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有力:“心魔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愿成魔。景施主,因果轮回,无人能阻挡其脚步,唯有心存善念,方能在这纷扰尘世中,寻得自己的终始。 即是过去,就让它过去,放下心中杂念,不要让自己困在死局里面。 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阻挡,未来的方向却在自己手里。 不知作何选择时,静下来,好好问问自己的心,你……想要的是什么。” 明慧大师的话说完之后,景慕瑶的心情顿时阴转晴,她朝着明慧大师再一次,重重地磕了个头。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弟子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大师,弟子今日前来,还想求一道姻缘签,恳请大师成全。” 景慕瑶扭头看着裴延报以微笑:“阿延,求签的事儿你来做,心诚则灵哦!” 裴延跪在蒲草垫上,朝着明慧叩拜,虔诚地摇了三次签文竹筒,随即,一支姻缘签便掉下来。 捡起竹签,目光落在其上,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解读着签文。 大殿内烛光映照在他专注的脸庞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他深吸一口气,将签文缓缓念出,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斤重。 “真相大白日,劳燕分飞时。大师,能否告知签文是何意?” 明慧大师的目光温和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他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慈悲:“裴施主,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命中注定会有一劫。 老衲冒着被佛祖惩罚的危险,只能透露一句,守住初心,方能得到圆满。剩下的,全靠你们自己去领悟。 记住,无论前路如何坎坷,都要守住自己的初心,不要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蒙蔽了你的眼。 眼见的不一定为实,要用你们的心去感受才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施主,快些下山去吧!好好珍惜你们的时光和你们在意的人。 切莫因为冲动最后抱憾终身。” …… 另一边 马氏带着景小山,不分昼夜朝着京都赶去。 整整一夜,母子二人不吃不喝片刻没有歇息。一路上,马氏一直处在亢奋状态中。 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当年差点被卖到菜市口的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了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景小山,马氏不由得一阵唏嘘。 当年为了她这个儿子才想着卖掉那丫头,谁曾想,她这个儿子竟然是一坨烂泥巴。 十七岁的人了,一事无成不说,还整天待在家里混吃混喝。 眼看着村里跟他同龄之人,不是成家就是已经立业。唯独她这个从小被看成眼珠子一样的儿子,媳妇儿没着落不说,一事无成好吃懒做。 哎! 再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抱上大孙子。 但是吧! 这天无绝人之路啊! 她那个好闺女出息的,竟然成了人人敬仰的女将军,还真是给他们老景家争光了。 这往后啊! 她不但是女将军的亲娘,还是裴丞相的丈母娘,这样的身份,在他们景家洼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景小山揉了揉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抬手拿袖子蹭了蹭鼻子嘟囔着:“娘,我实在饿得不行,要不咱买个炊饼垫垫肚子吧! 再这样下去,不等见到我姐,你就得提前给我收尸了。” “放屁!” 景小山的话非但没有换来一个炊饼,反倒换来马氏一巴掌呼到了他的后脑勺。 “吃吃吃!吃个屁!老娘身上统共只剩九两银子,在没找到你姐之前,咱们只能找些野果子吃。 喏……” 马氏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水沟对他说:“先去喝点水充充饥,等找到你姐就好了。怎么着她也得先请咱们去天香楼里,好好地吃一顿。 我可听说过,那里的京片鸭贼好吃了。老娘活了大半辈子,连根鸭毛还没捞着呢。 这一次,咱们要借着你姐的光,吃遍京都大小酒楼不说,还得跟她要个几万两银子花。” 景小山一听他娘的话,紧了紧裤腰带,看着马氏笑得就跟死了爹一样。 “娘,俺可是听说过,怡红楼的姑娘们,个个长得就跟那仙女一样。 俺得跟俺姐多要点银子,然后就去怡红楼里快活快活。 回头再让俺姐夫给俺弄个官当当,俺的要求不高,三四品级的都行。 到时候,娘啊!您可就是官太太了。 以后出门还走个屁的路,直接给您雇一个八抬大轿坐。 再置办几套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然后买俩小丫头侍候着,嘿嘿!您到时候再回景家洼,非得闪瞎村里那些土包子的眼不可。 但是,娘啊! 俺姐能老老实实地给咱银子花吗? 俺爹咋说她跟咱断亲了?不然的话,这么多年她咋不回去看看咱?” 一想到当年那件事,马氏心里直打鼓。 当年那个小丫头那么一大点就敢朝自己下手,如今她当了那么大的官,她会认她这个娘吗? 但是,牛皮都吹出去了,她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 反正已经豁出去没了退路,只能拼一把。毕竟,她相信那件事一定会拿捏着景慕瑶与裴丞相的。 “放心吧!娘手里可是握着你姐致命的把柄呢!她若是想知道真相,就只能乖乖听咱摆布。” 第一卷 第78章 瑶儿,你就是我的命! 自从求到了那支姻缘签之后,裴延的情绪就变得非常低落,人也变得沉默寡言了。 一路上,他一直把景慕瑶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一撒手,人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一直回到丞相府,景慕瑶就被裴延拉进卧房里没有再出去。 签文上那句:真相大白日,劳燕分飞时。就像是魔咒一样缠绕在耳边,挥之不去,让他恐慌,让他害怕。 明慧大师说他们之间命中注定会有一劫。 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劫? 真相大白日…… 到底一个什么样的真相会将他们分开呢?守住初心,方得圆满。 他要怎么做才能守住初心不变? …… 房门外 裴宁看着紧紧关闭着的房门,有些不知所以然。 早上出去的时候两人还是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桃隐寺回来,她哥的脸色变得那么吓人了。 裴宁抬手摸了摸下巴,一脸懵逼。拿手肘戳了戳云兮问道:“云兮,你一直都在我哥身边侍候的,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我哥这是咋回事?难不成是中邪了吗? 你瞧瞧他那张脸黑的,像是别人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我爹好好的,我嫂子也没被别人抢走啊!那到底是咋回事呢?” 云兮先是猫着腰拧着脖子,眯着一只眼扒着门缝往里瞧了瞧。 随即,一副小神婆一样的表情,神秘兮兮地说道:“奴婢觉得,相爷的心情不好,绝对跟少夫人有关。” “我嫂子?” “嗯!” 裴宁挠挠头,有些想不出所以然。 “可我瞧着最近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突飞猛进了不少啊!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自从成亲后,我哥变得没那么古板,我嫂子也逐渐有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他俩好都好不过来,不可能会吵架,嘶!难不成他俩之间有人横插一杠出现第三者了? 若是当真如此,那就一定是我哥招惹出来的烂桃花。 毕竟嘛! 以前那些名门贵女可是没少往他跟前扑,因为他那一张脸,甚至还有贵女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呢。” “我咋觉得……嗯~” 半响没有吭声的杏儿,左手拖着右手肘,手指轻点着下巴。 一副了然于胸傲娇的小眼神,看着裴宁悠悠开口道:“我咋觉得相爷这一副鬼样子,像是有些欲求不满似的呢?” “欲求不满?” 裴宁回想起来一件事,自从卧龙山回来后,她哥看她嫂子的眼神一直都是黏黏糊糊,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嘶! 瞧着刚刚回来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额!难不成大白天的就开始啪啪吗? 嗯! 一定是这样,她哥现在最想做的事事肯定是想把她嫂子给吃了。 毕竟嘛!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她哥的身体只是在冬天的时候脆弱,天气转暖的时候,可是与常人无异的。所以,作为一个刚刚成亲而又血气方刚的男人,守着娇妻最想做的事儿不就是……嘿嘿!铆足劲地啪啪吗? 那这样的话,哇哇哇!她小侄子小侄女就快出来跟她玩了啊。 “走吧!” 裴宁左右拉起云兮跟杏儿就走。 “走,咱们赶紧去厨房,吩咐厨娘给我哥炖点补品去,这老男人一旦开了荤啊,那可是会天翻地覆的。” …… 卧房里,裴延坐在摇椅上,紧紧抱着景慕瑶,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脑海里一直萦绕着那句:真相大白日,劳燕分飞时。 他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难受。 他与瑶儿的感情,这才刚刚升温,难道就要面临分开吗? 现在的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想要了他的小妻子。 成亲这么久,按说他们早该圆房的。 只不过因为自己那份傲娇心里作祟,他以前才会不屑于去碰她。 好容易等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偏偏她又受伤了。 他本来想着等她完全康复才要她,但是,因为今天的事情,他已经等待不了啦! 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景慕瑶是有些粗心大条,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裴延的心情不好。 这变化就是从抽到那支姻缘签开始的。 景慕瑶当时光顾着想自己那个梦了,就没太注意裴延抽的啥签,签文是什么。 “阿延~你到底是怎么了?自从抽签过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 景慕瑶被他磨得有些招架不住。 以前总是她厚着脸皮调戏他,可如今裴延开窍了,她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让一个女流氓变成小白兔,太他娘的憋屈了,她那一身流氓劲,突然变得没有用武之地了。 “瑶儿~” 裴延一边吻着景慕瑶的脖颈,一边把手从她衣襟处探进去摩擦她的腰。那感觉,像是一只粘人的大狗狗一般。 景慕瑶…… 大哥,咱说话归说话,能不动嘴动手不,这太阳还没下山嘞!难不成你想那啥啊! 情到浓时,裴延的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让她真正属于他。 景慕瑶感觉到,腰间那只大手变得滚烫起来,裴延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而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裴延磨得,整个身体都有些欲火焚身了。 奶奶的! 她早就想啃这棵嫩白菜了,只是一直顾及着他的身体没舍得下口罢了。 “阿延,天还没……唔”黑嘞。 景慕瑶的话还没说完,裴延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并握住她的手,慢慢在他腹部游走着。 “瑶儿,我好难受。” 轰的一声。 景慕瑶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奶奶的! 这个老流氓,他到底看了多少小黄书。 裴延不再给她机会,一个公主抱,有费力地抱起景慕瑶朝着大床走去。 别看平日里景慕瑶总爱调戏他,可若是动真格的,她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她只是一个,知识懂得一大堆,实践经验却是零的人。 看着化身为狼的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被剥去外衣的景慕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阿……阿延,夫子曰,白日宣淫有辱斯……唔……” 裴延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扯掉她的中衣,并俯身下去。 …… 门外,趴在门上支着耳朵偷听的主仆三人,听到卧房里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激烈的声响,三人的眼睛瞬间睁得圆圆的。 裴宁…… 亲娘嘞! 她哥终于开荤了。 可喜可贺哈哈哈! 云兮…… 天啦撸! 她家相爷憋了那么久,终于吃到肉了。 杏儿扭头看着自家主子满脸问号。 大小姐,人家夫妻在房里卿卿我我,你在门口守了大半天,怎么感觉你比相爷还兴奋? 第一卷 第79章 延不负瑶! 最终,裴宁准备的补品在厨房的灶火上温了一整夜。 …… 翌日 清晨阳光显得格外的明媚,透过窗棂缝隙,温暖地照在铺着红色锦被的大床上,相互拥着而眠的两个人。 昨晚那场销魂的酣畅淋漓,两人都累到了极限。日上三竿了,景慕瑶才在裴延的怀里悠悠醒来。 因为昨晚没有进食,本想再睡一会的景慕瑶,饿到极限的肚子叽咕叽咕地抗议着。 扭头看着还在沉睡的男人,景慕瑶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一颗心溢满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天啦噜!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超级完美的男人,终于落到她的魔掌之中了,真他娘的贼舒坦。 放眼望去,整个京都的贵女们,个个削尖了脑袋都想嫁的人,竟然被她这个粗鲁的老色猪给轻松拿下来。这种成就感,比打了一场硬仗都还值得骄傲的。 哈哈! 从此以后,这个帅得让人迈不动腿脚的男人,从里到外都是她的了! 哼哼? 这个男人身上已经贴上了景慕瑶夫君的标签,任谁再大的狗胆也不敢惦记他。 毕竟嘛! 她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嘿嘿! 感觉到裴延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景慕瑶悄咪咪地把脑袋支棱起来,嘟起嘴刚想去趁机揩点油。 眼看着就要得手的时候,却见那个刚刚还在沉睡的男人,猛然睁开眼睛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打趣:“夫人,一大早就想搞偷袭,是不是昨晚为夫还没把你喂饱? 要不然……” 裴延看着景慕瑶露出一脸肆意的邪笑:“为夫再努力一次,争取把夫人给……睡服如何?” 景慕瑶…… 娘嘞个小土豆! 这棵嫩得都能掐出水的小白菜,嘴巴越来越甜、越来越可口了,小情话张口就来,让她这个自诩老流氓的人都有点招架不住。 锦被下,身无寸缕景慕瑶有些害羞,又有些别扭地把脸扭向一边,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道:“阿延,你的身体……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呵” 裴延侧身支着脑袋看着怀里这个,因为害羞而小脸绯红的小妻子,不由自主轻笑了一声。 “瑶儿,这句话是不是问反了,应该是为夫问瑶儿可好。” 世人都知道大将军景慕瑶乃粗人一个。 只有他知道,在她看似粗鲁的外表下,有着怎样一颗纯情的心。 昨晚的她,青涩,笨拙,羞怯,却又甜蜜而美好。 她给他的,是个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 “为夫昨晚太过鲁莽,瑶儿有没有被伤到?” 景慕瑶闻言小脸一热,额! 这个话题貌似有点,让人难以启齿。 她要怎么说? 难不成她说她有被伤到吗?堂堂的一品大将军,身经百战受伤无数都无碍,偏偏因为房事而伤到了隐秘处?这事若是被别人知道,她还要怎么混? 被世人认定为弱不禁风的男人,就把世人认为是牛犊子一样的母老虎给打败了,丢人不得丢到太姥姥家里去? 这个看似柔弱的男人,在情事上,仿佛像只狼狗一样,差一点就把她劈开了。 伸手把景慕瑶的脸扭过来,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瑶儿是担心为夫……” 裴延拿手肘支起上半身,倾身向前将薄唇贴在景慕瑶的耳边继续说道:“担心为夫以后会无法人道吗?” 因为身体前倾导致锦被滑落,露出男人白皙细腻光滑而又有些瘦弱的胸膛,配上那张让人看到嫉妒抓狂的脸,“美人”出浴也不过如此。 一大早就有这样的艳福,景慕瑶的那颗老鹿一般的心啊!发疯一样突突跳。 轰的一声! 景慕瑶本来绯红的小脸,瞬间感觉被架在了火上烤一样。 因为害羞,景慕瑶精致的小脸如同晨间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眸光流转间情意绵绵,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那饱满红润的娇唇,微微开启,吐气如兰,带着晨起的慵懒与羞涩,诱人深入探索。 裴延的目光深深锁住她,心中涌动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 他轻轻伸出手,指尖描绘着她脸部的轮廓,每过一处都激起她一阵细微的颤抖。 裴延薄唇贴上她的红唇,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甜蜜与暧昧,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情到浓时,彼此的眼里,只看到最爱的那个人。 “为夫的身体只是畏寒,冬日难熬,天暖的时候与常人无异。” 裴延的手探进锦被里,将她侧搂进怀里,动作温柔地抚摸着景慕瑶身上的伤痕。 整个后背,几乎都布满着深浅不一,长短不齐,横七竖八痕迹。 “所以,瑶儿,为夫答应你,好好配合闵少卿的医治,争取尽快还你一个正常的夫君。” “阿延” 景慕瑶一把抓住裴延的手,眸光柔柔地看着他:“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幸福。” 裴延轻轻掀起锦被,看着左右肩膀上泛着粉色的箭伤,心里一阵刀绞般抽疼。 她的伤都在后背,前身本没有,偏偏为他留下了两个。 动作温柔地在伤口处落下一吻,景慕瑶瞬间感觉肩膀上有一滴热泪落下。 这个男人,在哭。 “瑶儿~” 裴延一边吻着景慕瑶的肩膀,一边小声呢喃着:“这辈子,延不负瑶。” 撑起身子,垂眸看着身下的小女人,裴延一脸凝重。 签文上的那句话,像是魔咒一样,裴延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他总感觉会有事发生,并且还是他不想看到的。 抿了抿薄唇,一字一顿像是承诺一般:“瑶儿答应为夫,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许放开彼此的手。” 景慕瑶抬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眸子里满是真诚。 “我发誓,此生,瑶不负延。” 裴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吻住心爱的女人。 这一夜,历尽磨难的景慕瑶,破茧成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正当裴延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裴宁急切的呼喊声:“哥,嫂子,不好了,外面有人找。” 第一卷 第80章 竟然有胆子前来自投罗网? 因为裴宁的喊叫声,满屋子的粉红泡泡瞬间化为幻影。 景慕瑶与裴延,来不及多想,慌忙穿戴整齐打开房门。正在拍打房门的裴宁没有防备,一个趔趄闯了进来。 杏儿与云兮,正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嫂子~” 裴宁抬头看着她哥那张阴沉的脸,心里直突突。 额! 救命啊! 她好像打扰到她哥的好事了! 小碎步挪到景慕瑶的一旁,低着头,咬着唇,抠着手指头。 景慕瑶抬手拍了拍裴宁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宁儿,跟嫂子说说,来者何人竟会让你如此慌张?” 裴宁先是悄咪咪地偷瞄了一眼她哥,随后绞着帕子小声说道:“她说只要跟你说起景家洼的马氏,你就知道她是谁了。还说你若是不赶紧把他们请进府里好好侍候着,她一定不会放过你。 嫂子,我看那个马氏可不是善茬,你一会看到她了可得小心点。” 呵! 景慕瑶闻言一阵冷笑。 她目视远方眼神狠戾,唇边掀起一抹自嘲:“老娘不去找他们算账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们倒好,竟然还有胆子前来自投罗网?” 听语气,裴延就猜到,来的绝对是瑶儿不喜之人。 “瑶儿~” 裴延温柔地拥着景慕瑶,握住她的手道:“放心吧!你不再是一个人。” “嫂子~他们是……” 景慕瑶看着裴宁挑眉:“我那个断了亲的好母亲,还有那个差点要了我命的好弟弟。” “什么?” 裴宁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气得袖子一撸直接爆粗口。 “那个黑心烂肺的王八蛋,她还有脸来找你,奶奶的!我这就过去,非得骂死他们不可。 杏儿,云兮,操家伙!今天一定要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不可。 娘的! 老虎不发威,她把咱们当病猫!” 说罢,裴宁抬脚准备离开,被景慕瑶一把拉住。 “噗” 景慕瑶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哈哈!好宁儿,不亏是跟着嫂子混的人,还真有你嫂子的风范。 但是,莫冲动,先凉着,等你嫂子我吃饱了再战斗。 不是嫂子看不起你,就那个母夜叉,你们主仆三人也斗不过。 现在听嫂子安排。 杏儿,去跟门口侍卫说一声,没我的允许,不许放狗进门。 宁儿,去厨房让人把饭菜送来,嫂子吃饱了再迎战。 云兮,给我找套最好看的衣裳穿,再找一套好看的头面戴。老娘今日要闪瞎他们的狗眼。 阿延,洗漱,吃饭,打狗。” …… 府门外 马氏看着气派无比的丞相府,恨得牙痒痒。 谁能想到,景慕瑶那个小贱蹄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好命。 抬眼往日,丞相府红砖兰瓦,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高墙围绕,如同坚固的堡垒,守护着里面的繁华与安宁。门口一对石狮子,形态威猛,目光炯炯,仿佛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狮口大张,露出锋利的獠牙,似乎在向每一个路过的人宣告着丞相府的威严与尊贵。 来往的行人,无不驻足仰望,心中生出敬畏之情,连那马氏也不由得暗暗惊叹,这丞相府的气派,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 “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有这样的好命。这个裴丞相,一定很富有,恐怕是人家指头缝里流出来的,就够咱们吃一年。 儿子,一会你啥都别说,一切看娘的眼色行事。 今日无论如何,咱们也得给那个丫头放放血。” 景小山抬手拿袖子蹭了蹭鼻子,拧着脖子往府里瞅,那双平日里总是眯着一条缝的绿豆眼,此刻不但睁得圆滚滚的,甚至还冒着贪婪的光芒。 看着如此气派的丞相府,景小山兴奋地直哆嗦。 “娘,你一定给俺姐要个十来万银子,我要留在京都,我再也不想回景家洼那个破地方,我要在这里娶妻生子。” 马氏一甩脑袋,唇角上扬,一双金鱼眼里全是算计。 “放心吧!娘可是拿捏着她命门的,她一定会乖乖拿银子孝敬你娘的。 只是,这家丁进去大半天了,咋还不见那丫头出来迎接咱。” 丞相府门口竟然来了两个叫花子,当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来往的百姓忍不住驻足想要看看到底咋回事。 不多时,门口竟然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在翘首以盼想要看热闹。 看着马氏母子,众人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开始猜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马氏母子被围观的群众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的表情由得意转为尴尬,再到最后的愤怒。 马氏粗壮的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儿子,示意他别再东张西望,却只见景小山根本不听使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丞相府的大门,仿佛要生吞活剥了这金碧辉煌的府邸一般。 “瞧瞧,这俩乞丐还妄想攀上高枝呢。” 人群中有人小声嗤笑,手指戳戳点点,像是指责两个孩子般轻松。 “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丞相府能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穿得一身破破烂烂,一看就是一个叫花子。” “瞎!现在的人啊!不想着脚踏实地地努力挣钱,总是想着天上掉馅饼。饭来张口的日子,只有好吃懒做的人才稀罕。” 马氏听得脸色铁青,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干巴巴地虎着脸,试图挤到人群边缘,好逃离这让她浑身刺痒的目光。 但她每动一下,周围的人便自觉地为她让开一条缝,仿佛她是某种不可名状的脏物,生怕沾染上半分。 看着众人避若蛇蝎的举动和嫌弃的眸光,马氏终于忍无可忍。 她掐腰黑脸,傲视众人,脑子一热,开始满口喷粪辱骂起来。 “看什么看,一群乌合之众少在这里狗眼看人低。 一会丞相夫人出来,老娘一定要你们好看。哼!” “我呸!” 人群中有一个身材壮硕的长相彪悍的女人,缓缓走到马氏跟前。低头看着一身破烂衣裳的马氏,伸手揪住她的衣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然还敢在丞相府门口耍横,怎么滴?找抽呢!” 第一卷 第81章 我就想不明白,我的命竟然那么不值钱? “撒手!” 马氏被揪住衣领,看着众人不屑的目光,脸上瞬间感觉火辣辣的。 她刚想发火,但是看到对方身材高大,在气势上她感觉自己矮了一截。 马氏那双充满算计的浑浊三角眼,极速转了一圈,她泼辣归泼辣,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比谁都懂的。 “我……我来丞相府是看我闺女的,与你无关,放手。” “对对对!” 景小山一看他娘落了下风,赶紧开口附和道:“俺姐就是丞相府的少夫人,你们敢惹我们,一会俺姐出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放屁!” 身材高大的女人看着马氏呸了一口,一甩手,把马氏摔了一个四蹄朝天。 “景将军会是你女儿?呵!老娘看你得了妄想症了吧!” 马氏这个人,头脑特别简单,受不得别人激,一激就怒。 只见她,一轱辘爬起来,撸起袖子了开干。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府里传来一声怒呵声:“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在丞相府撒泼。” 话落,景慕瑶在裴氏兄妹的拥护下,一身珠光宝气贵气十足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她那巴掌大精致的小脸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不怒自威的当家主母气势,傲视众人。 垂眸不屑地看着马氏厉声质问:“你是何人?胆敢来丞相府撒野,是谁给你的狗胆?” 景小山在看到景慕瑶出现的那一刻,眼睛都瞪直了。 这位美得不可方物,一身珠光宝气贵气十足的美人竟然是他姐姐? 而她右边站着的那位美男子,就是她的夫君裴丞相。 再看她左边站着的那个小美人,娇娇柔柔甜美可人,比起他姐姐逊色不了几分。 白皙细腻的小脸蛋,红唇微抿杏眼圆睁,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拂风摆柳似的,美得让人为之丢了魂。 不行! 一会他得跟姐姐说,让他娶了这位小美人。 “姐……” 不等他把话说完,马氏一个箭步冲到景慕瑶面前,抬手在棉褂上蹭了蹭,想要去拉景慕瑶被躲开。 看着避她若蛇蝎的景慕瑶,马氏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刚刚可是夸下海口说她是景将军的母亲,如今却是当众被打脸了。 “阿瑶!” 马氏抬手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糟糟,犹如枯草一般的头发,脸上带着讪讪的笑容。 鼓足勇气,她吞了吞口水,目不转睛地看着景慕瑶小声说道:“我是娘啊!景家洼,马氏。你爹是景长河,还有……” 马氏一把拉过景小山,把他推到景慕瑶的跟前道:“这是你弟弟景小山,娘跟弟弟甚是想念你,所以……所以咱们……” “打住!” 景慕瑶抬手在面前挥了挥后退几步,皱了皱鼻子,拧眉满脸不悦地看着马氏呵斥:“少在这里攀亲带故的,我景慕瑶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与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姐~” 景小山闻言一脸的不高兴,他皱眉看着景慕瑶有些咄咄逼人。 “再怎么说你也是娘生的,你不能得了富贵忘了本啊!这样会遭天谴……” “放肆!” 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裴宁开口打断他。 “你们还真不要脸,以前那样对待我嫂子,如今看到我嫂子好过了就想过了讨好处? 不要脸到了这份上,还真是少见。” 而此时,杏儿与云兮,一人抱着一把扫把气势汹汹地走出来,虎视眈眈地看着马氏母子,那感觉,一言不合就开拍一般。 裴延一把将景慕瑶护在怀里,眼神凌厉地看着马氏质问:“现在知道瑶儿是你女儿了,当年逼她割肉剔骨的时候为何不想想她也是你的孩子?” “我……” 马氏无言以对,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一张嘴,如今却无法狡辩什么,毕竟,当年逼着景慕瑶与她们断亲是事实。 她本想借助众人舆论给景慕瑶施压,即便是不认她,也得捞点银子来。 可瞧着如今的情景,想要捞银子…,马氏嘴角上扬不屑地轻哼一声。 她看向景慕瑶挑眉,特殊时期就得用特殊手段。 只见她,突然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加耍赖。 “大家都来看看啊!不孝女景慕瑶,如今出息了,竟然不认我这个亲娘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啊!大家快来给我评评理。” 景慕瑶看着撒泼打滚的马氏,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住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头环节都在咔咔作响。若是仔细看去,她的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会摊上这样奇葩的家人。 “我就想不明白,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景小山是你儿子,你为了换一口吃食,为了他不饿死就把我卖到菜市口。 我才三岁多啊! 三岁多的孩子本该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可你是怎样对我的? 从我记事起,我每天都是吃的都是你们剩下不吃剩饭残汤,穿的都是别人丢弃破烂不堪的衣裳。 家里有好吃的东西,你总是偷偷藏起来留给景小山。哪怕他根本吃不了,你也不会让我吃一点。 夏天的时候我要上山打草喂猪,冬天的时候我要去河边敲开厚厚的冰层洗全家的衣服。 河水刺骨般冰冷,我的手都冻麻木了,可是不洗完了回去你就会拿起木棍往我身上抽。 我的身上,从来没有完好过,青一块紫一块那是常有的事。 可即便是这样,你依然不知足,就为了几口粮食,你狠心把我卖掉的时候有没有一丁点儿心痛啊? 如果不是因为我命大逃了出去,今日你焉能有机会在我面前叫嚣?” 景慕瑶拿过杏儿手中的扫把,朝着马氏身上砸去。 “他的命珍贵,我的命就低如草芥吗?现在你想起我这个闺女了,当初我跪下来向你苦苦哀求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还是你闺女呢?” 这是景慕瑶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剥开陈年伤疤,也是第一次露出柔弱。 看着极力克制自己的景慕瑶,裴延心疼得要命,原来他的小妻子,在很小的时候活得那么艰难。 他低头,眸光充满凌厉与不屑,不悦的语气更加冰冷。 “来人,这个泼妇敢欺负丞相府的少夫人,给老子往死里打。” 第一卷 第82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裴延的话音刚落,景慕瑶被惊得红唇微勾,杏眼圆睁,一脸被雷劈外焦里嫩的神情。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这位一向循规蹈矩、尊纪守礼的夫君大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向她靠拢。 干脆利落爆粗口,那些之乎者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嘿嘿! 不愧是跟她同一个锅里吃饭,同一张床睡觉的人。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还真是近墨者……黑! 哈哈! 裴宁同样被惊得一趔趄,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她那个满嘴夫子曰的哥哥,竟然会有这么接地气的一天。 若是被她爹爹看到了,估计得把他气岔气了。 娘嘞个豆啊! 这世界越来越玄幻了。 裴宁趁着哥哥不注意,悄悄朝嫂嫂伸了一个大拇指并用口型夸赞道:嫂嫂,霸气。 景慕瑶同样用口型回道:嘿嘿!谬赞了哈! “丞相大人休要动怒,对付这等卑鄙小人,焉能脏了您的手。您与少夫人只管在一边看着就行。” 刚刚那位与马氏对骂的女人突然向前几步走到马氏面前。 撸起袖子,抬脚踩到马上肚子上,低头看着犹如蝼蚁一般的马氏冷笑一声。 “你说你是景将军的母亲,可我怎么感觉你们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 咱们都知道,景将军可是长了一副倾国倾城之貌,再瞧瞧你,四方脸尖下巴,肥肠嘴小眼睛,扁平鼻配上一脸麻雀斑。 奇形怪状的五官硬凑到一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再看看你儿子,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咱们生过孩子的女人都应该知道,这孩子,即便是不像母亲,也一定会像父亲。 但瞧瞧你这副尊容,你能找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景将军既不与你相似,又不可能像你男人,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孩子不可能避开父母所有的优缺点。 所以,我有充分理由怀疑,景将军肯定不是你生的,她一定是被你……偷来的。” 女人的话一说完,不光是马氏愣住了,就连景慕瑶也愣住了。 而那些围观的众人反应过来之后也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你休要胡说,阿瑶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我……” 马氏抬头看了景慕瑶一眼心虚道:“我就是她母亲,这是不争的事实,血缘的关系,谁也改变不了。” 裴宁听完女人的话,扭头看着自家嫂子,又低头看着马氏,来回看了好几遍,她是越看越兴奋。 “嫂子,这位大姐说得真的不错啊!你跟马氏,连根汗毛都不像。所以,我也觉得你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母女。 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恐怕只有马氏自己知道了。” 而人群中,看热闹的众人看了两人的容貌,也开始不断议论起来。 “还真是,景将军跟这个马氏,一点儿都不像。” “景将军不光跟马氏不像,跟马氏的儿子也没有相似之处。可能真如这位大姐说的那样,景将军与马氏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着大家的话,马氏的心更虚,她偷偷看了一眼景小山,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 而景小山的一双眼睛都快粘在裴宁身上了,根本就没看到马氏的小动作。 “姐” 景小山目不转睛盯着裴宁吞了吞口水问:“姐,你身边这位姑娘就是你的妹妹,相府千金裴宁裴大小姐吧!你看你,也不跟你弟弟介绍介绍。 不知裴小姐可否婚配,刚好弟弟也没成亲,姐姐不如……” “放肆!” 没等景慕瑶骂人,云兮便开口打断他的话,抱着扫把向前两步走到裴宁身前,挡住了景小山那充满猥琐的视线怒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不瞧瞧自个的身份,咱们小姐也是你能惦记的。” 景小山没理云兮,直接走到景慕瑶面前,一脸谄媚地看着她。 “姐~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弟弟,我与裴小姐男未婚女未嫁,你就帮我把她娶回家呗!不是有句话叫做,肥水不流外人……” 景慕瑶…… 奶奶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他脸了是吧! 提起裙摆,找准方向,景慕瑶勾唇邪笑,对着景小山抬脚踹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只癞蛤蟆像一片秋天的落叶,直接被踹飞出去。 “你他娘的脑子里装的是屎啊!我家宁儿岂是你这个王八犊子能惦记的吗? 别说你不是我弟弟,即便是,我也不允许你能肖想她。 不知死活的狗玩意儿,今天,老娘就替天行道一回,既然你管不住下半身,老娘就废了你的第三条腿。” 言罢,景慕瑶大步向前,怒气冲冲朝着景小山走去。 马氏一看势头不对,连滚带爬拦住景慕瑶的去路。 “阿瑶,你不能这样做,他是你弟弟,我们可是一家人。” “我呸!” 景慕瑶袖子一撸,维持半天的淑女形象瞬间消失,握起拳头,就要朝马氏脸上砸去。 “别说你不是我娘,即便是,十五年前我便已经与你恩断义绝。想拿什么狗屁道德来绑架老娘?简直是痴心妄想,今日我一定揍服你。” 话落,只听砰的一声,马氏的左脸上便挨了一拳。 幸亏,景慕瑶的肩膀没有痊愈,她出拳的力道弱了些,不然的话,这一拳就能把马氏送到西天享福去。 “咳咳” 马氏被揍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响,左脸颊瞬间肿得就跟猪头一般。疼得她满地打滚,不停地哀嚎着。 刚刚那位与马氏对骂的大姐也跳出来,看着景慕瑶摆摆手劝慰道:“少夫人休要动怒,这些肮脏的东西就不要玷污了您的手了,我来替您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随即她转身看向众人,大声吩咐道:“这位乡亲父老,马氏母子胆大妄为,私自在丞相府门口滋事简直是不可饶恕。 今日咱们就要替天行道一次,让他们长长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这样痴心妄想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言罢,那位大姐便一顿噼里啪啦,拳拳肉搏。马氏与景小山被揍得哇哇大叫,趴地求饶。 景慕瑶怕闹出事来对丞相府影响不好,看着那位大姐便开口劝道:“这位大姐,就此罢手吧!这种人虽然死不足惜,但为了他们那条贱命搭上自己不值得,让他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