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下乡美人成了大院竹马心尖宠》 第一卷 第1章 断绝父女关系 1980年,秋。 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军区大院那一排排苏氏风格的建筑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身黑衣,神情悲伤的宋诗诗跪在自家门前,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 “爸,我求您,就让我进去给妈磕个头,送她最后一程行吗?”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 说完,她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屋门打开,宋振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雨幕中,额头上早已血红一片的宋诗诗,冷声道:“你怎么还有脸来送你妈?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被气到心脏病发?若不是因为你的执迷不悟和愚蠢,你妈怎么会走得这样早?” 宋振华双目猩红一片,握紧成拳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宋诗诗泪流满面,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笔挺军装,满脸怒容的宋振华,心中酸楚,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爸,我知道错了。求您,我只想和妈妈好好道个别。”宋诗诗苦苦哀求。 宋振华抬手指向宋诗诗身后,“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你现在上去给那小子一巴掌,并跟他断绝往来,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去送你妈最后一程,跪在她的灵堂尽尽孝。” 宋诗诗回头望去。 大雨中,在她身后不远处,安锦生正撑着伞,站在那儿静静望着她。 宋诗诗抬手摸了把脸上的雨水,却看不清安锦生此刻的神情。 一想到要跟安锦生断绝往来,她的心就痛到窒息。 她根本做不到。 否则也不至于将母亲气到心脏病发而亡。 “爸,求您别逼我!”宋诗诗近乎哀求。 “逼你?”宋振华冷笑一声,对这个女儿彻底失望。 见父亲生气,宋诗诗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她想开口解释。 这时,一把伞撑在了她的头顶。 接着“扑通”一声,安锦生就这么跪在她的身旁,抬手狠狠地朝脸上扇了两巴掌。 “伯父,都是我的错,您别怪诗诗。” “只要您让她进去给阿姨磕个头,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完,安锦生作势要继续扇自己巴掌,却被宋诗诗拽住。 “爸,您别为难他,气死妈妈的是我,您怨我也是应该的,这事和锦生没关系。” 到现在这个时候了,宋诗诗还护着安锦生,宋振华气得抬起脚踹了出去,军靴落在安锦生的胸口,令他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 安锦生吃痛地蜷缩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爸,您这是做什么?”宋诗诗急了,不禁语气中带了些责备。 宋振华点着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宋诗诗,我宋振华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女儿。从今天起,你我断绝父女关系!我不想再看到你!” 断绝关系!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宋诗诗的心上。 她瞪大眼睛,满脸震惊,泪水瞬间决堤。 “爸,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您的亲女儿啊。”她的声音颤抖着,一直跪着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朝一旁倒去,好在她及时用手掌撑住地面,稳住了身子。 可大门却被宋振华重重摔上,阻隔了她的所有视线。 宋诗诗拼命摇头,“不,不……爸,您别不要我。” 无论宋诗诗如何敲打大门,屋里的人,再未为她打开。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不仅永远失去了母亲,也同时失去了父亲。 泪水止不住地流,宋诗诗无力地趴在地上。 眼角余光看到仍然蜷缩在地的安锦生,宋诗诗连忙起身跑过去。 “锦生,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安锦生皱眉,在宋诗诗的搀扶下站起身。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脚印,以及沾满泥水的衣裳,还有身旁这个如同落汤鸡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呵!” 一声嗤笑突兀响起,“宋诗诗,你可真是没用,我到底还是高估了你。” 他的声音如寒冬的冰刃,能将人的心脏刺穿。 宋诗诗整个人僵在原地,维持着抬头望他的姿势,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呢?” “早知道如此,我何必浪费时间陪你演戏,真是晦气。” 说着,安锦生一把甩开宋诗诗扶着自己的手臂,还朝被他甩到地上的宋诗诗啐了一口唾沫。 “我原本还想着通过你父亲的关系,能再换个好点的工作。 可如今连你父亲都不要你了,你在我这儿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宋诗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锦生的话,如同一柄柄利刃,将她刺得千疮百孔。 “锦生,还没好吗?咱们该走了,张厂长估计已经到了,咱们还是赶紧换身衣裳过去,别迟到了。” 一道清丽的女声在安锦生身后响起。 “好。”安锦生回头对着那女人笑。 那笑容里有着宋诗诗从未体会过的情感。 “锦生,你刚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明明说过要娶我的,还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见安锦生要走,宋诗诗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抱住他的腿。 “娶你?” 安锦生蹲下身,手掌捏住宋诗诗的后颈,将她的脸摁到水坑里。 “宋诗诗,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一点配得上我?” “要不是因为知道你是首长的女儿,就你这样的,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说着,安锦生站起身,抬脚用力地在宋诗诗手背上碾了碾。 直到宋诗诗受不住,痛呼出声,他才算解气,然后转身离开。 不!这都不是真的! 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朝着安锦生远去的背影大喊:“可若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吗?” 当初她在父亲的逼迫下,到怀青大队当知青。 惯来没吃过苦的她,哪里受得住下乡的苦。 安锦生对她嘘寒问暖,每次她最难过的时候,都是安锦生及时出现帮助她、安慰她。 渐渐地,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得知安锦生家里条件不算好,她心疼他,便将母亲偷偷塞给她的钱和麦乳精,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后来母亲好不容易为她弄到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最后她也给了安锦生。 当时的安锦生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是她的亲戚帮忙弄到的。 安锦生离开后,每个月都会给她写信,叙述他在学校里的所见所闻。 当时的她完全沉浸在爱情里,即便身边的人嘲笑她傻,她也不在意。 在安锦生离开的第二年,高考恢复,她也终于有机会回京市。 她为安锦生在京市租了房,为他托关系找工作。 几乎承包了他所有的生活开销。 只要安锦生爱她,这些她都不在乎。 可安锦生却说,他不过是在陪她演戏而已。 那些甜蜜的日子都是假的! 如今将她利用完了,就弃如敝屣。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在安锦生走出军区大院的时候,宋诗诗终于追上了他,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第一卷 第2章 重生1974 “安锦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么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就连你上大学的名额,现在的工作,也都是我给你的。”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安锦生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他猛地挣开宋诗诗的手。 “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你自愿给我的吗?现在又在这里说这些,好像我欠了你似的。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以及你那大小姐的脾气。 你要是误了我今天的大事,我饶不了你。” 说完,安锦生就要去骑那辆宋诗诗为他买的凤凰牌自行车。 宋诗诗哪里肯就这么放他离开。 “你不能走!” 可安锦生像是发了狠,用力推开她。 他的力道太大,宋诗诗控制不住身体,向后倒去。 这时一辆汽车急刹的声音同时响起。 “诗诗!”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宋诗诗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 可她确定,那声音不是安锦生的。 …… 再睁开双眸时,宋诗诗对上的是母亲郑佩兰担忧的目光。 “诗诗,吓死妈妈了。” “妈妈含辛茹苦养了你十八年,你要是就这么去了,你让妈妈还怎么活啊?” 看着眼前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母亲,宋诗诗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坐起身,一把拥住郑佩兰,低声喊着:“妈妈,妈妈……” 宋诗诗重生了! 重生在了1974年,父亲宋振华让她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当知青的前一天。 因为宋振华强迫她下乡,所以她一个想不开,便跳了河。 此时正是她被人救上来送回家之后。 “乖,妈妈在呢。”郑佩兰轻轻拍着她的背。 下乡的名额只要报上去,是没办法更改的。 郑佩兰狠狠心,还是开口劝道:“诗诗,你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你好。下乡当知青,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你……” 宋诗诗松开郑佩兰,点着头道:“我知道,明天我会去的。” 郑佩兰有些吃惊地挑了下眉,“你想通了?” “嗯,您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见宋诗诗不像是说假话敷衍自己,郑佩兰这才放心。 起身准备去给宋诗诗做点吃的时,郑佩兰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道:“对了,今天多亏了寻州,要不是他回来正巧碰到救下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寻州?孟寻州吗? 他不是早去部队了吗? 这不过节不过年的,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虽说你俩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可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得亲自跟人说声谢谢的。” “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去。” 母亲出去后,宋诗诗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五年后的她,比现在要沧桑许多。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宋诗诗深呼一口气。 安锦生,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想杀了我。 这一世,咱们走着瞧! 宋诗诗来到客厅,就看见孟寻州身姿笔挺地坐在沙发上,那一身军装,看着很是威风。 “寻州。” 孟寻州起身,面容冷峻,就连说话,也是冷冰冰的:“你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想到母亲说的话,宋诗诗走过去,“听妈妈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 或许是两人太久没见了的缘故,宋诗诗觉得此时很尴尬,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相对而坐,宋诗诗一抬头就对上了孟寻州的目光。 “你……” “你……” 俩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孟寻州抬手,示意她先说。 宋诗诗本就不是个藏着掖着的性子,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你不是在部队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我爸说你要下乡的地方就在我们训练营附近,就特意请假回来送送你。” 孟寻州的这个回答,是宋诗诗万万没有想到的。 “哦,孟叔叔还好吗?” “挺好的。” 说到这儿,孟寻州的耳尖悄悄红了几度。 只因他想到父亲让他回来送宋诗诗时,还催他跟宋诗诗赶紧培养感情,他都等不及抱孙子了。 “下午我想带我妈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上一世,直到母亲被她气得心脏病发,她才知道母亲心脏有问题。 既然重生了,自然首要的事情,就是带母亲去医院检查一下。 孟寻州挑眉,“郑姨生病了?” 宋诗诗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子稍稍前倾,捂着胸口,压低声音解释:“我怀疑我妈这里有些问题,想着带她去检查检查。但你也了解她那性子,我要是直说,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还会怪我浪费钱。” “行。” 幸亏有孟寻州打配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郑佩兰最终还是同意去医院做检查。 只是检查报告需要明天才能拿到。 宋诗诗她明天还得赶下乡的火车,晚上她悄悄写了封信,放在宋振华的书房里。 上一世他们疏忽的事情,她希望这一世能弥补回来。 …… 车站里人声鼎沸,全是下乡的知青在和亲人告别。 醒目的横幅挂“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绿皮火车上。 “这些都是妈妈特地在供销社给你买的,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拿出来吃,知道吗?” 郑佩兰一遍遍地叮嘱她,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在路上将东西弄丢。 “你还从来没离开妈妈这么长时间呢,这一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出门在外,为人处世谦逊一些,知道吗?外面比不得家里,可没人能处处忍让你。” 感受到郑佩兰的情绪,宋诗诗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妈妈,我会和别人好好相处的,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真的。” 郑佩兰声音哽咽:“你们快上车吧。” “走吧。”孟寻州拎着行李,站在宋诗诗身旁。 宋诗诗一步三回头,不停地和郑佩兰挥手道别。 希望父亲能看到她留的信,带母亲去看病。 火车开出去没多久,车上便有知青唱起了歌。 是那首《到农村去,到边疆去》。 在歌声中,她不知不觉间,便趴着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是被广播里的播报声吵醒的。 睁开惺忪的双眸,朝车窗外望去。 穿着朴素的知青们,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拥挤地朝站外走。 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下去。 “醒了?” 第一卷 第3章 什么身份 孟寻州坐在她身旁,手护在她的头顶上方,避免其他人拿行李时砸到她。 她的行李,早就被孟寻州拿下来,放在了脚边。 “嗯。”宋诗诗轻声应声,捡起孟寻州盖在自己身上的军装外套。 孟寻州怕她等得心急,耐心解释:“咱们晚点下去,现在人太多,万一磕着碰着了,就不好了。” “好。” 这人面上虽冷,却是个细心的人。 宋诗诗面带微笑,打量着孟寻州。 她以前对他的关注太少了,也不知道上一世,孟寻州有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 总归不会如她那般,最后落得凄惨的结局就是了。 直到其他的知青都走得差不多了,宋诗诗才跟在孟寻州身后下车,朝站外走。 只一眼,宋诗诗便看到来接他们这些知青的军绿色卡车。 车身有些斑驳,车轮上沾满了泥。 卡车上是没有座位的,所有知青只能待在后面的车斗里,不过里面一般都铺着一些草席,不是特别娇气的,会选择坐在草席上。 车边站着一穿着军装的小伙,正大喊着:“清河公社的知青到这边来。” 他嗓门很大,喊完,周围不少知青都向那边聚了过去。 “诗诗,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你……” 孟寻州说着,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军绿色的卡车,怕宋诗诗受不住卡车的颠簸。 宋诗诗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她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我自己可以的,你赶紧回部队吧。若是回去得晚了,你领导该批评你了。” 部队里一向严格,孟寻州为了她请假回来,这已经是很深的情谊了。 这份情,宋诗诗心领了,只等以后有机会再报答他。 “那行,这是警卫室电话,你若有急事找我,就打这个电话。” 孟寻州从胸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知道了,等你下回放假休息,我请你吃饭。” 孟寻州应该是很赶时间,他点头应下,没再多说,帮她将行李搬上卡车后,就转身离开了。 宋诗诗上了车,找了块空地坐下不久,就听到不远处的几个女知青说着悄悄话。 “没想到这次去怀青大队的知青里,还有长得这么俊的。” “咱们可是去建设农村的,你这想什么呢?” “哎呀,我就是说说嘛。” 宋诗诗这才发现,原来是安锦生来了。 安锦生长得出挑,一米八六的个头,一头寸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阳光。 他对着谁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他目光所到之处,引得车上不少女知青都露出害羞的神情。 安锦生和其他男知青有说有笑地说着话,当他的目光落在宋诗诗的身上时,不禁停顿了两秒。 而宋诗诗完全无视,只装作没瞧见。 农村的路并不好走,他们乘坐的卡车一路颠簸,好几位知青都晕车吐了。 反倒是看起来白白嫩嫩,娇里娇气的宋诗诗,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卡车跑了一个多小时,在一个村口停了下来。 副驾驶座上的小伙再次跳下来,朝着车上的知青招手。 “怀青大队的知青,赶紧收拾自己的行李,下车了。村里路窄,也不好走,我们只能把你们送到这儿了。大队里应该会派人来带你们的。那边还有牛车,你们若是不愿走路,可以付车钱,让张叔送你们去村里。” 说话的男同志似乎和那赶牛车的张叔很熟,互相打了招呼,等怀青大队的知青全都下车后,这才上车,继续送其他大队的知青。 和宋诗诗一同下车的知青差不多有十几名。 大家大眼瞪小眼,没想好该怎么办。 一直盯着宋诗诗的安锦生,嘴角微勾,缓步靠近她。 只是他刚走到宋诗诗身边,还不等他开口,宋诗诗直接朝牛车旁的张叔走了过去。 “张叔,我行李有点多,能麻烦您帮我搬上车吗?” 张叔顺着宋诗诗手指的方向看了眼,不客气地道:“你这行李太占地方了,得加钱,六分。” 宋诗诗笑着点头,“行,没问题。”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大家好,我叫陈辉,是咱们怀青大队知青点的队长,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知青这个大家庭。” 陈辉穿着灰色衣衫,胸口别着毛主席徽章,他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细框眼镜,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 陈辉的到来,让原本有些无措的知青们瞬间活络起来。 宋诗诗和另外两名女知青一起,坐着牛车,率先到了知青点。 而陈辉则带着其他知青,走路回来。 牛车缓缓停在知青院门口。 张叔帮她们将行李从牛车上拿下来就没再管,驾着牛车又去接路上的知青了。 听到动静,早早就等在知青院的副队长张青梅迎了出来。 “你们好,我是咱们知青点的副队长,我叫张青梅。” “副队好,我叫宋诗诗。”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宋诗诗一直都很喜欢张青梅。 她长得虽算不得漂亮,却能干、上进,有才华。 另外两名女知青也连忙上前打招呼。 几人说话的功夫,腿脚快的男知青也到知青点了。 而安锦生就在其中。 宋诗诗她们三人的行李堵在院门口,男知青们根本进不去。 安锦生率先走过去,和张青梅寒暄了两句后, 状似无意地转头朝宋诗诗道:“同志,需要帮忙吗?” 明明三位女知青站在一块,可他却独独问了宋诗诗。 “谢谢,不用了。” 宋诗诗果断拒绝。 就在其他人以为她要自己拎行李的时候,却见她转身朝安锦生身后的两名男知青走去。 “两位同志,我的行李有点重,能麻烦你们帮我拎进去吗?” 说着,宋诗诗又从背包里掏出两颗花生牛轧糖递给他们,“这是我家里人给我准备的,你们尝尝,还挺好吃的。” 两名男知青笑着接过牛轧糖,二话不说,直接拎着宋诗诗的行李就进了知青院。 避免麻烦,宋诗诗直接让他们将她的行李放到上一世她住的那间屋子门口。 安锦生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朝着其他人微笑着。 可刚刚和宋诗诗同坐牛车的一名身穿蓝色上衣的女知青,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宋同志也太过分了吧?她难道不知道安同志的身份吗?得罪了他,可有苦头吃了。” “什么身份?” 第一卷 第4章 一文不值 她这话,立马引起另外几人的注意。 “听说安同志是从京城来的,父亲还是军区的大官。” “总不会是首长吧?” “那还真说不好。” 大家一听安锦生是首长的儿子,看他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 见宋诗诗已经进了知青院,动了心思的女知青靠近安锦生的身边,小声问:“安同志,能麻烦你帮我一下吗?” 安锦生惯来会做好人,他朝着那个女知青温柔一笑,应道:“没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安同志,你人真好。” 宋诗诗走在最前面,身后的议论声尽收耳底。 安锦生不过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这才下乡第一天,就敢冒用别人的身份。 难怪在陈辉队长走后,他那么顺利地成了知青点的队长。 呵……她倒是要看看,他能顶着这个身份,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 为了迎接新知青,张青梅早就提前一天让老知青们腾了一间房出来。 宋诗诗也不急,只等其他人搬好了她再搬。 可有些人就是看她不顺眼,在经过她身边时,阴阳怪气地说着酸话。 “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家里有点钱吗?神气什么?” “长得妖里妖气的,就知道勾引男人。” “咱们到这里可是吃苦的,她倒像是来享福的。” 宋诗诗闻声抬眸看了眼,并未打算这个时候和对方硬杠。 她装作没听到般,收回了视线,在屋前的石墩上坐了下来。 刚刚说酸话的,是周行雪以后的好姐妹,名叫江翠花。 说好姐妹,都算是好听的了。 江翠花家境不好,而周行雪是村里大队长家的女儿。 为了能得到个轻松点的工作,她便开始巴结周行雪。 以前江翠花一直针对她,她还一直以为是江翠花嫉妒自己。 可现在再看,恐怕是因为她和安锦生的关系让周行雪伤心了,江翠花就是被周行雪当枪使了。 宋诗诗越是没反应,她越是蹦跶地欢。 江翠花眸光一闪,将她自己的行李拖进房间的时候,故意装作被绊倒的模样,整个人朝宋诗诗的行李上倒去,同时伸手重重一推。 随之传来的,便是“叮呤咣啷”的声响。 只见从宋诗诗的包裹中滚出两罐麦乳精。 江翠花一双眼睛瞪得滚圆,那眸中的嫉妒几乎溢出来了。 宋诗诗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见到其中一罐麦乳精的盖子开了,麦乳精撒了一地。 接着她便变了脸色,坐在地上就开始掩面哭泣。 嘴里还不忘喊着:“这可是我妈省吃俭用,好不容易给我买的麦乳精,就这么被人给撒了,这还让人怎么过啊……” 宋诗诗这一顿操作,直接将周围的人给吓傻了。 这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说哭就哭啊? 刚将行李放好,从房间出来的安锦生见状,觉得这是个接近宋诗诗的机会。 于是他走到宋诗诗的身旁,关切地问:“同志,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诗诗装作没听见,哭得更加大声。 江翠花也没料到宋诗诗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原本还想着装着柔弱可怜,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宋诗诗肯定也不会硬拉着她赔的。 可奈何宋诗诗根本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你别……别胡说,我不是故意的。” 见大家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江翠花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想解释,却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解释。 张青梅刚刚不过是去房间拿东西,没想到就这么会儿功夫,女知青这边就出事了。 她急匆匆地从房间跑出来,询问了事情经过后,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麦乳精这样金贵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的。 张青梅先是安慰了宋诗诗两句,见她不再哭闹,这才开口道:“虽然这事是江同志的无心之失,但宋同志的麦乳精确实是你打翻的。不如这样,你将宋同志的这罐麦乳精,按照市面价格赔给她,这事大家互相退一步,就算了了,如何?” 宋诗诗自然没意见。 她这么做,不过就是想让江翠花长长记性。 以江翠花的条件,估计她全身上下,一共也就只有五十元了。 这一下子全得赔给她,怕是江翠花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我……这不过就是撒出来了一点儿而已,凭什么让我赔一罐的钱?” 江翠花咬牙,涨红着脸,想要讨价还价。 大家都看着呢,见她如此,有人看不惯地出声:“这东西这么金贵,你把弄撒了,人家还怎么吃啊,你不买,难不成还真想欺负宋同志不成?” “就是啊,赶紧赔了吧,我们还等着进屋收拾东西呢。” “这买了剩下的自己也能喝啊,就别磨蹭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明显没人愿意帮江翠花说话。 但说来也巧,就在江翠花要松口应下的时候,知青点院门口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今天知青点可真热闹,陈大哥,我爸让我过来看看,你们这儿可有需要帮忙的?” 来人正是周行雪,她是怀青大队大队长的女儿,又是记分员,在村里,人人都给她几分面子。 上一世,最后在安锦生身旁,催他离开的,正是周行雪。 见她过来,大家主动给她让出一条道。 等了解了事情经过,周行雪脸上的笑意不减,对着宋诗诗道:“宋同志,不就是撒出来点儿嘛,剩下还有很多呢,也不耽误你吃不是?我看,江同志的家境也不算好,不如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摆架子了。 还面子,周行雪的面子,在她宋诗诗这儿,一文不值。 “你和江同志是亲戚吗?你这意思,是要帮江同志赔给我吗?” 宋诗诗装作听不懂周行雪的话,执意要对方赔偿,只是这赔偿的人,从江翠花变成了周行雪。 周行雪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你……宋同志,大家都是为革命做贡献的知青,何苦在第一天,就这样为难人家呢?” 宋诗诗不愿和她纠缠,直接转向张青梅,委屈地擦了擦眼泪,“张副队,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呜呜……” 第一卷 第5章 我没偷钱 张青梅见状,怕场面一发不可收拾,拍了拍宋诗诗的肩,“宋同志不要着急,这事是咱们知青点的事情,自然是听陈队长和我这个副队长的。” 张青梅一直都很不喜欢周行雪,是那种本能的讨厌。 之前周行雪还想过勾搭陈辉,后来得知陈辉家境不好,转脸态度就变了。 她最讨厌这种人了。 周行雪也没想到张青梅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她台阶下。 可张青梅说得也没错,这里是知青点,不是她一个记分员能说三道四的地方。 听说张青梅的家境很好,周行雪也不敢做得太过,再说她只是单纯看不惯宋诗诗而已,这事最终如何,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江翠花见帮她的人走了,而宋诗诗和张青梅的态度又这么坚定,根本不可能让步,她牙都要咬碎了,只能硬着头皮,将身上所有的积蓄赔给宋诗诗。 宋诗诗接过那五张大团圆,蹲下身将那罐完好的麦乳精放回包里,然后朝着张青梅道谢。 一场闹剧总算是解决了,陈辉这才提高嗓音说:“同志们,大家下午可以在村里逛一逛,熟悉下环境。 为了欢迎大家,咱们怀青大队的大队长会为大家准备丰盛的晚餐。” 陈辉说得激情澎湃,引得这些本就热情高涨的新知青们高声应和。 宋诗诗将自己的东西拖进房间,也不急着收拾。 怀青大队的条件并不算好,给知青点盖的房子,也都是土房。 他们这次新来的知青,女知青有六名。 却要挤在一间房间里。 本就不大的空间,再堆上她们六个人的行李,显得就更加逼仄了。 和张青梅打了声招呼,她径直出了知青点。 原本还在跟周行雪寒暄的安锦生,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 周行雪害羞地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里人,大家都在忙着农活,见着她,也只是看上两眼。 宋诗诗径直走到村东头的赵木匠家。 到了门口,见赵木匠家院门开着,她抬手敲了敲门。 “赵叔,您在家吗?” 赵木匠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但实际上却是个心地很好的人。 “谁啊?” 从里屋走出来一位跛脚的老头。 他上下打量着宋诗诗的穿着,蹙眉道:“你是知青点新来的知青吧?这个点,你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是,我叫宋诗诗,今天刚到咱们怀青。 听说您木匠手艺好,就想着请您帮忙打套木柜,要能上锁的那种。 不知道您现在可有空闲?” “你第一天来,是怎么知道我的?” “从一位朋友那儿得知的。 对了,听说您爱吃糕点。 第一次登门拜访,这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说完,宋诗诗从背包里拿出一小包桃酥。 见到桃酥,原本还冷着脸的赵木匠眉眼都笑开了。 “你要多高的柜子?” “我东西比较多,还是想要大一点的。您这儿要是有木盆,我也想买两个。” “行,盆倒是有现成的,你直接拿吧,给我5块就行。 但柜子要等明天了,我正好在做一个柜子,明天能完工,到时候就先给你吧。” “那真是太感谢了。柜子多少钱?我今天把钱一并给了。” 一般人不看到东西,都是不愿先给钱的。 所以宋诗诗的举动再次令赵木匠心情大好。 他挥了挥手,“一共给25块就好,柜子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还能有上门服务,这还真不错。 宋诗诗爽快地付了钱便回去了。 在快到知青点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路边一家院子里传来咒骂声。 “你个小丫头片子,吃我的住我的,如今还敢偷钱了?” 女人声音尖细,说出的话也透着尖酸刻薄。 接着一道带着哭腔的小女孩声音响起:“我没偷,那是我哥寄给我的。” “你少拿你哥说事。你才多大?你能管得住钱?你哥把你放在我们家养,这些钱就是给我们的,你不说一声就自己拿,这不是偷是什么?” 女人说完,一个男孩搭腔道:“就是啊,徐丽,我妈养你也不容易,你不能当白眼狼啊。” 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的声音,还伴随着女孩痛呼哭泣的声音。 听到“徐丽”这个名字,宋诗诗顿住了脚步。 她这才想起来,孟寻州战友的妹妹好像就在怀青。 当初她听到徐丽的事情时,是孟寻州和他的战友徐强一起,来参加徐丽的葬礼。 她和徐强父母双亡,徐强为了供养妹妹,于是去当了兵,并把妹妹徐丽放到姑姑家寄养。 但她姑姑也不是善茬,一直拿着徐强寄回来的钱票,却并没有善待徐丽。 平时家里好东西都给了陈家梁,也就是徐丽的表弟。 最后更是为了拿到高额彩礼好让姜川有钱娶媳妇,逼徐丽嫁给隔壁村的傻子。 徐丽也就比宋诗诗小两岁,无助的她,在那个夏天,跳河自尽了。 或许是自己经历过那种悲惨结局,所以宋诗诗此刻对徐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咚咚咚……” 敲门声令院子里的声音消停下来。 “谁啊?”女人尖利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 宋诗诗深呼吸,然后回道:“你好,请问徐丽在家吗?” 听说是找徐丽的,女人上前开门。 她上下打量着宋诗诗,“你应该是今天才来的知青吧?来找我们家徐丽,有事?” 宋诗诗朝院子里瞄了一眼,女人挪动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是这样,谷场那边的婶子们正在准备晚上的晚饭,但缺人手,钱婶让我来叫徐丽过去帮忙。” 女人想着宋诗诗一个刚来的知青,对村里都还没熟悉呢,既然能搬出钱婶,还能找到她家来,应该做不得假。 于是转身朝躺在地上的徐丽说:“既然大队长家的喊你去帮忙,你就赶紧过去,这次我就饶了你,下次再让我逮到,小心你的皮。” 女人错开身,宋诗诗也不多问,立马进去将徐丽扶着离开。 直到确保徐丽的姑姑再也看不到她们,这才停下脚步,将徐丽扶到路边坐下。 第一卷 第6章 迎新晚会 看着宋诗诗从包里拿出紫药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自己摔伤的伤口处。 徐丽犹豫了半天,试探性地开口问:“姐姐,其实钱婶没有找我帮忙,是不是?” 宋诗诗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了吹,减少她的疼痛感。 将紫药水收拾好,抬头冲她露出一抹微笑。 “你还挺聪明。” 突然被夸,徐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可下一秒,她眼神落寞,声音也低沉下去,“若是姑姑知道,回去只会……” 说到这儿,徐丽的眼泪“吧嗒”一下落在她的手背上。 “你会做饭吗?”宋诗诗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当然,她也明白那些安慰对徐丽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徐丽一愣,摇头道:“不会,但我会切菜,姑姑经常让我在厨房帮忙。” “那正好,你给我打下手,咱们去谷场那边帮忙去。” …… 知青点,陈辉正准备带大家去村子里转转,迎面就看到本应该在地里干活的吴志华,大汗淋漓地跑了回来。 见他这样,陈辉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忙站起身迎上去。 “志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吴志华灌了一杠子水,这才开口解释:“我刚刚看到谷场那边,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知青正做晚饭呢。平时不都是村里的婶子们给新知青做第一顿晚饭吗?别是新知青刚来,就被村里人给欺负了吧?” 陈辉蹙眉,回头看了眼院子里的女知青。 所有女知青里,独独少了宋诗诗。 “应该不会,我和张同志去看看,你回去忙你的,要是让大队长看见,得扣你工分了。” “行,那我先回地里去了。” 张青梅走过来,小声问:“怎么了?” “志华说在谷场看到宋诗诗在做饭,怕她是被村里人欺负了,所以回来和咱们说一声。你和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好。” 于是大家一起朝谷场的方向去了。 等他们到的时候,远远地就闻到了饭菜香。 “没想到宋同志看着娇娇弱弱的,手竟然这么巧,还会做饭呢?” “就是,这光是闻味道就香得很呢。” “我中午就随便垫了点儿,这会儿还真饿了。” “……” 张青梅和陈辉对视一眼,走到忙碌的宋诗诗旁边。 “宋同志,你不是到村里逛逛吗?怎么跑这儿来做饭了?” 宋诗诗将锅里的白菜豆腐盛出来,笑着回道:“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我瞧婶子们都心不在焉的,就主动过来帮忙了。反正这些不都是为了咱们这些新来的知青做的吗?这点小事,没什么的。” 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话,想想自己来了后就只顾着聊天,不禁纷纷红了脸。 陈辉朝众人招了招手,“那咱们一起吧,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活。” 有人帮忙,宋诗诗自然不会拒绝。 她将手里盛好的菜递给徐丽,一抬头正巧与安锦生的目光对上。 她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一种志在必得的欲望。 收回视线,宋诗诗又继续去忙自己的。 有了大家的帮忙,晚饭很快就做好了。 而忙完农忙的村里人和老知青们,也纷纷来了谷场。 大家对宋诗诗的手艺赞不绝口。 可在这些赞美中,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不是说这顿饭是为了欢迎我们的吗?现在饭也要我们自己做,还都是粗粮和素菜,连个肉末都瞧不见,这也太寒颤了吧?” “就是,这和我想象中的下乡,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 说话的,是新来的一位叫王敬文男知青,和一位叫钟建民的男知青。 宋诗诗对钟建民不是很了解,她只记得上一世,在安锦生去工农兵大学后不久,他就入赘了村里一个叫春兰的女人家里。 春兰家有个亲戚在清河镇工作,所以春兰家的日子一直过得比村里大部分人家都要好一些。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钟建民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选择入赘吧。 而王敬文这人,宋诗诗就很厌烦了。 厌烦程度仅次于安锦生。 因为他这人从骨子里就是烂的。 他们来怀青不到半年时间,王敬文被爆出偷窥女知青洗澡、偷女知青晒的贴身衣服,他还和村里的寡妇有染。 王敬文最后有没有被警察抓走,宋诗诗并不知道,她只记得从王敬文的事情暴露后,她就再没在知青点看到过王敬文。 收回思绪,宋诗诗吃着碗里的大白菜,目光扫视了一圈。 她发现称赞她做饭好吃的,都是之前的老知青们。 他们吃过苦,所以自然知道,宋诗诗能将这些普通的菜烧出这么美味的味道来,有多不容易。 而抱怨的,都是和她同一批来的新知青。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江翠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她总觉得江翠花看安锦生的目光不一样。 就像……就像是一匹找到目标的狼,专注地盯着自己的食物。 宋诗诗如同一个局外人般,打量着眼前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眼见这些新知青的情绪越来越低,陈辉终于开口劝解:“同志们,咱们到农村来,就是让咱们接受再教育的。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我代表怀青大队的全体知青,欢迎你们的到来,让咱们一起为国家复兴,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黑夜中,大家烧了火堆,围在一起唱歌,跳舞,很是热闹。 第二天一早,宋诗诗和同寝室的杨慧芳一道坐张叔的牛车去镇上。 看向牛车对面坐着的安锦生和周行雪,宋诗诗直接选择无视。 等到了清河镇,和张叔约好了集合时间,宋诗诗本想自己行动,无奈杨慧芳一直跟着她。 “诗诗,我看你带了不少东西,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杨慧芳性格开朗,是宋诗诗鲜少觉得还不错的人,所以她问什么,她便答什么,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我想买点种子回去培育看看。” “买种子?可村里不是有种子吗?” “咱们既然是来建设农村的,自然不能只埋头苦干啊,我们能做的也有限。和村里人相比,可能也就脑袋聪明点,所以我就想着研究看看能不能优化下目前的种植技术。” “你……这也太优秀了吧,我都想不到。” 杨慧芳闻言,惊讶得嘴都合不拢。 就算她能想到这点,怕是也做不到啊。 宋诗诗其实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想努力做出点成绩,让自己能获得更多的机会。 她并不准备再在怀青待四年,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我这也只是个想法而已,得等做成了才算。” 上一世,她在大学学的正是关于农作物养殖方面的。 她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可以将这些真的派上用场。 80年的时候,对于蔬菜的栽培,已经有了更好的技术。 而那些,正是现在这个时代稀缺的。 若是她能将这个事情做成,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啊……小偷!” 第一卷 第7章 钱包被偷 买完所需的东西,宋诗诗又陪杨慧芳去供销社,可两人刚从供销社出来没多久,杨慧芳的钱包就被偷了。 杨慧芳急得都要哭了。 宋诗诗二话没说,将手里的东西塞到杨慧芳的怀里,想也不想就冲出去追那个小偷。 可小偷跑得太快了,宋诗诗根本追不上。 “抓小偷,抓住前面那个穿蓝色条纹的小偷!” 即便追不上,宋诗诗却依然没有放弃。 眼见那小偷要拐进前面一个巷子,她有些急了。 那边巷子可是四通八达的,一旦钻进去,她再想追上就难了。 “砰!” 就在小偷的身影拐进巷子后,宋诗诗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 她加快脚步,到了巷子口,朝里望去。 巷子里的场景让她愣住了。 只见之前跑的时候还会得意回头冲她挑衅一笑的小偷,此时正被孟寻州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孟寻州弯腰夺过小偷手里的钱包,转头望向气喘吁吁的宋诗诗。 “钱包是你的?” 宋诗诗本能地点头,可下一秒反应过来又赶紧摇头。 “不是,是我同批下乡的知青的。” 孟寻州点头,将钱包递给她,“那你先拿着吧。” 宋诗诗从小就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也正是这点,才会在最初的时候,引起孟寻州的注意。 所以见到她追小偷,孟寻州觉得很正常。 宋诗诗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见到孟寻州,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她跟着孟寻州一起将那小偷交给警察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在警局做完笔录,宋诗诗和孟寻州以及他的战友三人站在警局门口。 孟寻州介绍道:“诗诗,跟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战友,好兄弟,徐强。” “强子,这是我发小,宋诗诗。” 徐强诧异挑眉,“这不会就是你之前总惦记的那位吧?” 孟寻州闻言,瞪了他一眼。 宋诗诗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说的什么,她在听到徐强这个名字的时候,再次想起徐丽。 也不知道徐强知不知道自家妹妹的现状。 “诗诗?” “啊?” 听到孟寻州叫自己,宋诗诗回过神来,才发现杨慧芳已经到了。 “诗诗,你有没有事?” 杨慧芳跑上前,上下打量着宋诗诗,检查她是否受了伤。 “钱要是真丢了也就丢了,大不了我后面一段日子节俭一点,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交代啊?” 宋诗诗“噗嗤”一声笑出声。 她发现杨慧芳还真是有点可爱呢。 杨慧芳瞪她,“你还笑!” “我没事,正好遇到我发小。” 说到这儿,宋诗诗拉着杨慧芳,给孟寻州和徐强认识。 去国营饭店的路上,宋诗诗问:“那个……你们今天怎么在清河镇?部队不训练吗?” 孟寻州扫了眼宋诗诗手里的东西,“我和徐强来镇上办点事,你这是来采买东西?” 宋诗诗点头,将自己准备研究下种植,提升现在种植收成周期长的问题跟他简单说了下。 “没想到你竟然对这方面感兴趣,我那儿正好有不少关于农业养殖的书,你要不要?” 孟寻州望着宋诗诗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要,当然要。” 宋诗诗眸光发亮,不停地点头,生怕孟寻州反悔。 “那我过两天给你送过去。” 宋诗诗疑惑,孟寻州以前好像也没这么空啊。 这才请假回京市,救了她后,又送她下乡。 现在又说要给她送书。 “你们不用训练的吗?” 孟寻州轻笑:“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训练别人的那个?” 宋诗诗瞪大眼睛,“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整个大院,恐怕只有你觉得我不厉害。” 说着话,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国营饭店门口了。 里面很热闹,宋诗诗并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 “什么?” 孟寻州只是微笑着淡淡道:“没什么,你和杨知青去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好。” 宋诗诗拉着杨慧芳去窗口点菜,而孟寻州则找了个空位坐下。 徐强在他身旁坐下,望着宋诗诗的方向,小声问:“老大,你这么在意宋同志,干嘛不直接跟她说清楚啊?” “你不懂,她和别人不一样。” 孟寻州盯着宋诗诗的背影,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徐强不懂,但他难得看到孟寻州这个样子,倒觉得挺新鲜。 “对了,宋同志下放到哪个大队啊?” “怀青。” “怀青?那真是巧了,我家妹子现在就在怀青姑姑家住着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正好,我过两天准备去一趟,你一起过去看看你家妹子吧。” “好嘞。” …… 孟寻州将宋诗诗她们送到和张叔约定好的地方,看着宋诗诗上了牛车,他才和徐强离开。 宋诗诗她们到的时候,安锦生和周行雪已经在牛车旁等着了。 所以安锦生自然也看到了孟寻州。 路上他一直时不时地瞄宋诗诗两眼,完全没看到坐在他身旁的周行雪气得都快将衣角扯烂了。 他总是没忍住,漫不经心地道:“刚刚那位当兵的同志,是宋同志的哥哥吗?昨天也瞧见他来送你。” 宋诗诗根本不想搭理他,只装作没听见。 谁知安锦生还没怎么样呢,周行雪却先忍不住了。 她冷哼一声,“宋知青,你这样也太没礼貌了。人家安知青跟你说话,你是没听到吗?” 昨天杨慧芳就见周行雪一直缠着安锦生,今天上镇上采买东西,没想到她还跟着。 自己什么样也不照个镜子看看,还好意思说别人。 再说今天宋诗诗为了帮她抓小偷,都不顾自身的安危,她肯定是要帮宋诗诗的。 “周同志,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安同志问的问题是人家的隐私,本身这么问就很冒犯,不理也是正常的。” “你这……” 周行雪还想说什么,安锦生却打断了她。 “是,是我冒昧了。只是想着大家都是一个大队的知青,关心下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宋同志别误会。” 安锦生说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宋诗诗的神情。 就在他以为宋诗诗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却听到宋诗诗冷声道:“其实让你们知道也没什么,那是我娃娃亲对象,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杨慧芳知道孟寻州是宋诗诗的发小,却并不知道他还是宋诗诗的娃娃亲对象,一时也震惊地捂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周行雪闻言,脸上立马眉飞色舞起来。 有对象好啊,这样就不会跟她抢安知青了。 第一卷 第8章 你格局太小了 安锦生的眸子在听到“娃娃亲对象”几个字的时候,眯了眯。 可很快他就调整了心态,浅浅一笑,维持最后的体面,“原来是这样啊。” 之后的一路上,安锦生再没开过口。 回到知青点,宋诗诗就马不停蹄开始在自留地捣鼓她的种子。 现在是秋天,正好可以播种下去试试。 她刚弄完种子,准备洗手去屋里收拾行李,就看到有一小伙正朝着知青院里探头探脑的。 小伙正是赵木匠的小徒弟石头。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赵木匠看他可怜,便收他做徒弟,教他养活自己的本事。 宋诗诗洗了手,走过去,笑着问:“你是赵木匠的徒弟吧?这是来给我送柜子的吗?” 说着,宋诗诗看向石头身后的板车。 上面放着一个差不多半人高的柜子。 石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点头,“你是宋知青吧,师父让我把这柜子给你送过来,你住哪间屋子?我给你搬进去。” “哦,好,就右手边倒数第三间。” 宋诗诗说着,帮石头将院门拉开了些,然后率先进屋子看了一眼。 好在现在屋里没人。 石头将木柜按照宋诗诗的要求放到床边靠墙的位置就离开了。 宋诗诗将木柜擦了一遍,这才将自己的包裹里的行李,一件件放进柜子里。 等她收拾完,正要上锁的时候,江翠花和另外两名女知青回来了。 “天啊,宋同志,你这是在哪儿弄来的柜子,也太好看了吧?” 苏玉一直苦恼自己的行李和其他人的堆在一起,不安全不说,以后也容易弄混,还不好看。 如今见到宋诗诗的柜子,那真是羡慕得不得了。 可还没等宋诗诗回话,江翠花就酸溜溜地说道:“有些人啊,就喜欢搞特殊,非要做出些和大家不一样的事情,真是资本主义做派。” 宋诗诗将柜子锁好,这才转身,对苏玉温柔一笑,“这是我昨天在村里的赵木匠那儿定做的,昨天那两个木盆,也是他那儿买的。赵木匠手艺很好,你们要是想要,去他那儿定做一个就行。” “做一个得不少钱吧?”贾静文小声问。 宋诗诗点头,“我东西多,贵点也正常,你们可以定做个小些的,不过价格我不太清楚,你们可以先问问,若是不合适,就不做。” 苏玉觉得宋诗诗完全不像江翠花描述的那般,自私、小气,她也没瞧出宋诗诗喜欢同男同志纠缠不清。 她反而觉得宋诗诗挺好相处的,为人也大度。 方才江翠花都说那么难听的话了,宋诗诗也能面不改色地和她们对话,完全当作没听到。 江翠花这人,最是受不了别人无视自己了。 宋诗诗越这般轻视她,她就越要找机会刺激宋诗诗。 “不就是个破柜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花的别人的钱?” 苏玉听了,有些为宋诗诗打抱不平,立马反驳道:“江同志,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何必说话句句带刺呢?你这样,倒显得你格局太小了。” “就是啊,你说这么多,宋同志都没跟你计较,你也不知道收敛,还变本加厉,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贾静文也跟着帮腔。 宋诗诗见江翠花那已经青了的脸色,心情大好。 但面上她却装出老好人的模样,劝道:“算了,大家别因为我闹得不愉快,不过就是个柜子,我只是不习惯将自己的东西就这么敞开放着,这才买的柜子,没想到……” 宋诗诗说完,一脸无辜地望向江翠花。 苏玉忙安慰她:“宋同志,你人也太好了些,你这样的性子,是要吃亏的。” 苏玉和贾静文想买柜子,于是说着话,便拉着宋诗诗出了屋子。 江翠花气得快将手里的被单扯烂了,她瞪着宋诗诗离开的背影。 我让你得意,咱们走着瞧! ……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知青们。 宋诗诗动作麻利,简单收拾下,便出了门。 张青梅和陈辉两人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老知青们正拿着农具,准备去上工。 因为前晚的晚饭是宋诗诗做的,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看见了,都笑着和她打招呼。 宋诗诗也一一笑着回应。 看着朝气满满的新知青们,陈辉清了清嗓子,指着金黄色的麦田道:“这次秋收任务重,大家都要齐心协力。这边的麦田分成几个区域,男知青们负责面积较大、地势稍复杂的区域,女知青们主要负责相对小一些的地块。但是大家都不能松懈,争取尽快完成收割任务。” 话还没说完,江翠花皱着眉,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陈队长,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能不能给我分配个轻松点的活啊?” 陈辉打量了下她那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无奈道:“若真是不舒服,那就去打猪草吧,但工分就要少很多了。” 一听可以不用下地,江翠花哪里还管什么工分,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宋诗诗心里冷哼,身上都没钱吃饭了,还只顾着偷奸耍滑。 陈辉分配的任务,已经算是很照顾女知青们了。 男知青们负责的区域可比她们大得多。 而巧合的是,安锦生负责的区域就在宋诗诗旁边。 她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朝那边瞄了一眼,之后便只专心收割小麦。 毕竟许久没有下地干活了,宋诗诗适应了下,动作渐渐越来越顺畅。 新知青们刚来,受不了苦,干不了多久就开始喊累,村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直到大家歇下来,才发现新知青里,竟然有个小姑娘,一直没喊过累,也没怎么休息过。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将她的衣衫都打湿了。 “瞧见没有,这新来的宋知青真不错,看着娇里娇气的,没想到这么能干。” “是啊,我还以为她就做做样子,没想到这速度都赶上咱村里的老把式了。” 江翠花从边上路过,正巧听到村民在议论宋诗诗。 第一卷 第9章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江翠花朝宋诗诗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安锦生正朝宋诗诗的方向走,酸溜溜地说:“哼,就会装模作样,勾引男人,我看你明天还爬不爬得起来。” 苏玉闻言瞪了她一眼,“你就别在这儿泛酸了,人家宋知青可比你强多了。” “强什么强,你们那都是被她骗了。” 说完,江翠花扭头就跑开了。 宋诗诗完全没有听到大家的议论,感觉有些累了,她直起腰,捶了两下,走到一边去喝水。 刚喝两口,就瞧见安锦生走了过来。 “宋同志,这是我带来的苹果,可甜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下,咱两分吧。” 说着,安锦生将手里的苹果掰成两半,递到宋诗诗面前。 “不用了,谢谢。”宋诗诗不想跟他纠缠,将手里的水杯放好,就准备继续去干活了。 适当休息倒是没什么,她怕休息时间长了,她一会儿就干不动了。 安锦生看着宋诗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同志,这苹果你要吃不下,要不,我帮你吃吧?” 另一边,和宋诗诗他们同批来的新知青钟建民凑了上来,眼睛一直盯着安锦生手里的苹果。 安锦生恨得牙痒,瞪了他一眼,“谁说我吃不下?” 说完,他故意当着钟建民的面,将两瓣苹果一边咬了一口。 “小气,不给就算了。” 钟建民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忙活自己的了。 这一忙活,就忙到了中午,大家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吃着各自带来的食物。 宋诗诗不想沾染是非,她找了块阴凉的地方,靠着树干,从包里拿出母亲为她准备的干粮。 拿东西的时候,手掌传来刺痛的感觉。 摊开一看,上面全是被磨出来的水泡。 水泡现在还不能弄破,否则下午的活她就干不成了。 “诗诗,诗诗……” 干粮才吃了一半,宋诗诗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杨慧芳拎着一个布袋子跑过来,“我就猜到你会躲这儿。” “怎么了?” 宋诗诗将手里剩下的半张饼放进布袋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粘上的草屑。 “张副队让我来叫你去大队长那儿领粮食,说是大队部预支给咱们这些知青的,以后要用工分还回去的。” 杨慧芳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兴奋。 “没想到大队部对咱们还挺好的,我之前还愁头一个月咱们吃饭的问题呢。” 反正中午休息的时间还很充足,宋诗诗跟着杨慧芳一起去大队部。 只是两人刚到大队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吵闹的声音。 “怎么发的都是粗粮啊?这让我们怎么吃?” “大家都吃的这个,怎么就你们新来的知青不能吃?” “可我们城里来的,是真的吃不惯这些粗粮啊,就不能给我们换些细粮吗?” “想吃细粮就花钱买,队里没有细粮预支给你们。” “多少钱?” “八毛。” “这也太贵了。” “没钱你还挑,这粗粮你们要是不要就算了,不过我可提前跟你们说清楚,后面你们再想过来领,可就没有了。” “……” 门口的宋诗诗和杨慧芳对视一眼,新知青上工第一天就跟大队部的人闹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走进大队部,就看见以王敬文为首的几名知青,正跟周行雪吵得面红耳赤的。 宋诗诗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大队长不在,这事还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过宋诗诗并不准备多管闲事。 这王敬文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拉着杨慧芳直接走到周行雪的面前,“周同志,麻烦帮我和杨慧芳同志的预支的粮食登记一下。” 宋诗诗一点多余的话都不说,周行雪本在气头上,闻言没好气地说:“没了!” “没了?”杨慧芳是个直性子,指着旁边那已经分成一个个麻袋的粮食,问道:“那边不是还有很多吗?怎么就没了?” 周行雪冷哼一声,坐到办公桌后,脸上的傲气更盛几分,“我说没了就没了,赶紧走。” 杨慧芳刚想再说话,听到有人靠近,她转头望去,就见安锦生走过来了。 周行雪见到安锦生,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嘴脸,脸颊绯红,笑意盈盈地起身迎了上去。 “安同志,你是来领粮食的吗?” 安锦生瞄了宋诗诗一眼,然后冲周行雪点头道:“嗯,麻烦周同志帮忙登记一下。” “不麻烦的,喏,你在这边签个字,然后苞米面和红薯各拿一袋就好了。” 安锦生依照周行雪的指示在办公桌上的本子上签了字。 杨慧芳见状更气了。 “你刚刚不是跟我们说没了吗?怎么他来了,你就给他领了?” 周行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能和安同志比吗?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之前不满粮食是粗粮的几位知青见周行雪这般嚣张,也开始帮杨慧芳一起指责周行雪。 这边闹得厉害,很快宋诗诗就看到陈辉和张青梅急匆匆赶来了。 “宋同志,要不我去帮你领你那份粮食吧?” 突然听到旁边的说话声,宋诗诗才发觉安锦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 宋诗诗装作没听见,拽了拽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杨慧芳。 等杨慧芳望向她的时候,她朝门口的方向扬了下下巴。 杨慧芳见到陈辉和张青梅,气瞬间消得差不多了。 果断不再争吵,还跟着宋诗诗朝后退了两步。 陈辉他们既然过来了,自然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陈辉和张青梅出面,周行雪也没再为难他们这些新知青。 宋诗诗顺利领到粮食就准备回去。 可她和杨慧芳刚走出大队部不久,安锦生就追了上来。 “宋同志,这粮食可不轻呢,加起来也有三四十斤呢,要不我帮你拎回去吧?” 宋诗诗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虽然麻袋磨着手上的水泡很疼,但相比面对安锦生的恶心,她宁愿疼着。 安锦生蹙眉,大步上前,再次挡住了宋诗诗的路。 见宋诗诗终于正视自己,安锦生疑惑地问:“宋同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有些敌意啊?” 第一卷 第10章 难不成宋诗诗是在吃醋? “安同志,你肯定是误会了,宋同志和你都不熟,怎么会对你有敌意呢?”杨慧芳追上来解释。 安锦生目光紧紧盯着宋诗诗,轻声问:“是这样吗?” “是的,是你误会了。” 宋诗诗说完,余光正巧看到朝他们这边走来的徐丽。 她放下手里的粮食,抬手朝徐丽招手,“丽丽!” 徐丽看到宋诗诗也很高兴,快跑了几步,来到宋诗诗的面前。 不等宋诗诗开口,徐丽下意识就帮宋诗诗将那两袋粮食拎起来,“姐,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宋诗诗朝杨慧芳招了下手,见她跟上,这才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事?” “嗯。”徐丽点头,“姐,你们下午下工后,有空吗?” “……” 宋诗诗她们渐渐走远,安锦生尴尬地站在原地。 既然不是对自己有敌意,难道是因为在意自己身边有别的女同志? 难不成宋诗诗是在吃醋? 安锦生想到这儿,面色缓和些许,嘴角忍不住上扬。 难怪好几次他撞见宋诗诗在偷瞄他,可他主动接近,她又拒绝。 看来他还得再多花些心思,争取早点把宋诗诗搞到手。 他哼着小曲,朝知青点走去。 另一边,徐丽帮宋诗诗将粮食拎回知青点后,这才说道:“我想晚点去河里捉鱼,我们这儿的鱼可鲜了,到时候给你弄一条尝尝。” “行。那我下工后直接去河边找你。” 宋诗诗和徐丽约定好后,就直接去上工了。 她得快点将今天的活干完,等徐丽捉鱼的时候,她正好可以去摘点草药,晚上捣碎了抹手上,不然明天的活她怕是就干不成了。 杨慧芳将那两袋粮食拎回去,就已经累得不行了,所以她没跟着宋诗诗去上工。 大家都是第一天下地干活,情况都差不多,手上多多少少都磨出了水泡,有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杨慧芳一进屋子,就听到同屋的知青正在抱怨。 “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呜呜……我下午不想去了。” “可这才上工半天,队长能同意吗?” “我管他同不同意,反正我不去了。” 正在哭的是沈淑芬,瞧着就是平时在家里娇生惯养惯了。 今天上工第一天,她还穿着裙子,看着就不像是去下地干活的,倒像是要去表演的。 这割了一上午的麦子,裙子上早就沾满了泥。 此时她正坐地上哭呢。 蹲在她旁边的,是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贾静文。 瞧那样子,她估计是也不太想去上工了,可又不敢说。 屋里就她两人,杨慧芳叹口气,没进屋,直接转身去地里了。 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好劝。 从准备下乡开始,她就已经做好吃苦的心理准备了。 她们几个女知青里,她觉得就宋诗诗的家里的条件是最好的,可人家不是照样不喊累不喊疼地下地割麦子吗? 难不成这些人还想着下乡是来享福的不成? …… 下午上工后,麦地里又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宋诗诗虽然懂得技巧,可毕竟这一世她并没做过这样的体力活。 无论是在体力上,还是速度上,终究是跟不上男知青的。 安锦生这边弄完后,二话不说,提着镰刀就过来帮宋诗诗割麦子。 听到动静,宋诗诗朝旁边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有人愿意当免费劳动力,她也不能拦着人家不是? “安知青。” 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宋诗诗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身看了一眼。 只见周行雪拿着一个瓷缸子,一脸笑盈盈地朝安锦生走去。 “累了吧?喝点儿水歇歇吧。” 那上赶着的样子,真是不值钱。 “真是有伤风化,不要脸!” 突然一道低低的女声在宋诗诗耳边响起。 她侧头望去,就见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苏玉站在她旁边,双手环胸,一双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安锦生和周行雪的方向。 “你怎么过来了?地里的活干完了?”宋诗诗说着,朝苏玉负责的那块地望去,可那还有一半没割完呢。 苏玉闻言,摇头道:“我今天是干不完了,也干不动了。” “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请你帮忙。” 想到正事,苏玉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昨天我按你说的去找赵木匠,可他跟我报的价格太贵了,一个半人高的木柜,就要收我30块。 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或者帮我去说两句好话啊? 咱们头一年的能预支的粮食本来就有限,后面肯定要花钱买粮食的。 这要是为了个柜子就花这么多,……” 宋诗诗也是占了上一世的经历的光,才知道赵木匠的喜好。 可若说有多少面子,那真是说笑了。 但这事,也不是不能帮忙。 “你这次下乡,是不是带了自家酿的酒?” “咦?你怎么知道?” 宋诗诗只是笑,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赵木匠有个爱好,就是喝点小酒,你去弄一小壶给他送去,价钱的事儿不就好商量了吗?” 苏玉眸光一亮,朝宋诗诗竖起大拇指。 “这种事,你都能知道?若是事成了,我一定记你的好。” 看着苏玉离开的背影,宋诗诗露出一抹微笑。 上一世,苏玉受江翠花和周行雪的教唆,对她一直没有好脸色。 没想到这一世,不过就是买了个柜子,局面就完全变了样。 叹口气,她又继续将剩下的麦子割完。 “宋同志,刚刚周同志只是给我送水喝,我和她之间没什么的,你别误会。” 安锦生不知道发什么疯,周行雪刚走,他就凑了过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宋诗诗蹙眉,“你们之前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知道你在意我和其他女同志走得近,虽然那都是她们主动凑过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尽量和她们保持距离的。” 安锦生完全不顾宋诗诗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解释着。 第一卷 第11章 自家妹子 宋诗诗白了他一眼。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普通又自信呢? 见宋诗诗不理会自己,安锦生以为她是因为刚刚周行雪来找他而生气了。 他又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相信我。” 宋诗诗很反感他的靠近,直起身朝后退了两步。 面色严肃地道:“安同志,麻烦你自重。我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跟你在这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宋诗诗的声音大了些,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安锦生也不好再说这事,只是尴尬地笑着应道:“那我帮你割麦子。” 说完,他就走向另一头。 等宋诗诗忙完,太阳都下山了。 想起和徐丽的约定,她将农具还回去后,就直接朝河边走。 即便听到身后安锦生唤她,她也没有理会。 村里的路,宋诗诗比安锦生熟。 拐几个弯儿,就轻松地将他甩开了。 “诗诗姐!” 远远地,宋诗诗就瞧见徐丽正在河里朝她招手。 想起徐丽上一世是被溺水而死,宋诗诗忙加快脚步,“你注意点,水里不安全。” 徐丽无所谓地道:“没事的姐,我在家吃不饱的时候,经常来河里捉鱼吃。” “他们不给你饭吃吗?”宋诗诗皱眉。 徐丽不说话,低头去插鱼。 为了捉鱼,徐丽好几次都摔水里去了,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宋诗诗站在岸边,心一直提着。 可看了几次后,她心中有些疑惑。 徐丽的水性看起来很好,水深的地方她也不怕。 那上一世,她为什么会溺水而死呢? 难道这事有什么别的隐情? “姐,看,我逮了条大的,晚上可以熬个鱼汤了。” 徐丽抓着一条九斤多的鱼,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宋诗诗觉得最好看的时候。 或许是被徐丽感染了,宋诗诗也跟着乐。 “你可真厉害!赶紧上来吧,入秋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别冻着了。” 徐丽用一根木棍从鱼的头部穿过去,两人抬着鱼回了知青点。 “我的天啊,这么大的鱼?宋同志,你们这是在哪儿弄来的?” 陈辉盯着宋诗诗她们手里的鱼,惊呼出声。 宋诗诗直接将鱼递给陈辉,“这是徐丽在河里捉的,麻烦队长帮忙处理一下,我换个衣服出来给大家做鱼汤。” “好,我来弄。” 宋诗诗这是给大家改善伙食,陈辉自然乐意帮忙。 进了屋,徐丽站在门口,怎么也不愿意再进去一步。 “进来啊,傻站在那儿做什么?” “姐,我……我身上脏……” 徐丽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水渍,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宋诗诗直接上前,将她拽了进去。 她从家里带了粗布料,在柜子和她睡觉的地方拉了个帘子。 这样正好制造出一个私密空间,可以换衣服。 免得有人进来的时候,太过尴尬。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和一条没用过的毛巾递给徐丽。 “你先换,我在帘子外面等你。将身上的水擦干净,别着凉了。” 说完,她直接走出去,将帘子拉上。 徐丽看着手里的衣服和毛巾,心里暖暖的,眼眶却莫名有些红。 怕宋诗诗等急了,她快速换好衣服出来。 宋诗诗的衣服上,总有股清香的味道,很好闻。 “喏,这双鞋你也换上,我的鞋码小了,你穿不了,我刚刚去问张副队借了一双,你先穿着。” 宋诗诗拿着一双鞋从屋外走进来。 徐丽摇头,将鞋子推回去,“这怎么行,姐,我这样也没事的,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说什么傻话呢,这双你穿着,张副队那儿,我回头再去镇上的时候,买双新的还给她。 这么晚了,你回去,你姑姑他们还能给你留吃的? 今天这鱼可是你逮着的,说什么也得留下来吃饱了再回去。” 宋诗诗将她拉到一旁坐下,作势要给她换上,徐丽连忙伸手,“我自己来就行,姐,你快去换衣服吧。” 徐丽盯着脚上的鞋看了许久,然后抬头朝帘子后的宋诗诗问道:“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宋诗诗拉开帘子走出来,笑着应道:“这就算好了?咱俩投缘,我把你当自家妹子,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一句“自家妹子”令徐丽的眼眶再次红了。 她点着头,“我也会把诗诗姐当作亲姐姐的。” 宋诗诗摸摸她的脑袋,宠溺地说:“走吧,大家还等着咱们去做鱼汤呢。” 鱼汤里放的作料,都是宋诗诗从家里带来的。 那香味,弥漫在整个知青院里。 大家平日除了粗粮就是蔬菜,连个肉末都看不到。 今天沾了宋诗诗的福气,喝到香浓可口的鱼汤,吃到鲜嫩的鱼肉,大家纷纷夸赞徐丽厉害,夸宋诗诗手艺好。 宋诗诗只是笑着又为徐丽盛了一碗鱼汤。 江翠花斜睨了宋诗诗一眼,小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条鱼吗?至于吗?” 杨慧芳就坐在江翠花身边,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江同志,你刚刚吃鱼、喝鱼汤的时候,可没见你少吃啊,怎么抹了嘴就开始说人家了呢?” 杨慧芳嗓门大,江翠花被她这话闹个脸红。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去了后院。 见大家都吃完了,宋诗诗起身准备洗碗。 知青点的活,都是大家轮流来的。 今天轮到宋诗诗洗碗了。 可她刚起身,杨慧芳就从她手里拿过碗,“你今天做饭了,这碗我来洗。” “可明天才轮到你啊。” “我觉得杨同志的觉悟很高,这事确实应该这么处理,我想其他的同志,应该也没意见吧?”张青梅笑着上前,拍了拍杨慧芳的肩膀,朝着其他知青道。 大家笑声一片,应道:“没意见。” “宋同志,要是以后你做饭,洗碗的活,我包了。” 有位老知青拍着胸脯,做着承诺。 另一位知青打笑道:“你想得美,就是你愿意洗,也不能顿顿让宋知青做饭啊。” “嘿嘿,我这不是觉得宋知青手艺好嘛。” 之前那位老知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大家说笑着,宋诗诗则拉着徐丽,要送她回去。 走到知青院门口,安锦生追了上来,“宋知青,天晚了,我陪你一道送徐同志回去吧。” 徐丽看出了宋诗诗的不情愿,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从小就在村里生活,早就习惯了。姐,你忙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宋诗诗想了想,反正徐丽姑姑家离知青点也不算远,便点头应下,并吩咐她路上小心。 转身却见安锦生竟然还站在这儿。 第一卷 第12章 这跟耍流氓也没什么区别 “安同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为什么总缠着我不放?” 安锦生一愣,解释道:“我没有啊,我就是关心你而已,没有恶意的。” “请你以后和我保持距离,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说得严重点,你这跟耍流氓也没什么区别。” 宋诗诗面色严肃,眸中有丝不耐烦。 安锦生后退一步,朝院里的其他知青看了一眼。 见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开口:“宋同志,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就是表达下单纯的革命友谊而已。” “我不管你存了什么心思,请你离我远一点!” 宋诗诗懒得听他的鬼话,说完就走了。 一进屋,苏玉就喜滋滋地拉着宋诗诗,朝她怀里塞了把糖。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奶糖,可甜了。” 说完,她还看了眼屋里的其他人,小声说:“别人可都没有。” 见她这么高兴,宋诗诗猜测,肯定是柜子的事情解决了。 “谢谢了。”宋诗诗也没声张,小声道了谢。 …… 一连上工了好几日,宋诗诗手上的水泡,因为上了药,她又戴了手套,已经结痂了。 自从那天晚上和安锦生谈话后,他也消停了不少。 但每天,他还是会做完自己的工作后,就帮她割麦子。 宋诗诗也懒得管他。 只要安锦生不要接近她,随便他怎么折腾。 没了她接济,安锦生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天中午,宋诗诗刚吃完干粮,准备继续下地干活,就见杨慧芳急匆匆地跑来找她。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杨慧芳指着知青点的方向,“我刚刚从知青点过来,看到……看到徐丽正被她姑姑打呢,好像还说要把她嫁给隔壁村的傻子。” 徐丽和宋诗诗关系好,这是知青点的知青们都知道的事情。 宋诗诗一听,丢下手里的镰刀就往徐丽姑姑家跑。 一想到徐丽在河里泡得发白的样子,宋诗诗就心急得不得了。 徐丽,你可一定要坚持住,等等我。 “死丫头,你要是不嫁,老娘就是绑,也得给你绑去。” 宋诗诗刚走到徐丽的姑姑徐桂英家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谩骂声和徐丽的闷哼声。 “姐,你要是不去,我怎么有钱娶媳妇啊。” “你才多大就想着娶媳妇?再说,你娶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要等我哥回来呢,我不嫁!” “反正对方只要活着,我今天就是把你打残了,人家也不会说什么的。” “砰!” 宋诗诗一脚踹开院门。 徐桂英此时正高举着一把缠得紧紧的竹丫丝,准备朝徐丽身上抽。 宋诗诗的目光扫到地上一块木头,想也不想,捡起来就朝徐桂英身上扔去。 “哎呦~” 那块木头正巧砸在徐桂英拿着竹丫丝的手背上,突然的痛感令她松了手。 趁着这个空当,宋诗诗已经冲到徐丽身边。 她护在徐丽身前,反身怒视着徐桂英。 “她做错什么事情了,你要下这么重的手?” 徐桂英捂着被砸得通红的手,上下打量宋诗诗,咬牙切齿地指着徐丽,“我说你这小贱蹄子,今天怎么嘴这么硬呢,合着是觉得有这个女知青当靠山了是不是?” “我辛苦把你养大,你现在自认为翅膀硬了,现在还和外人合伙欺负到老娘头上了?” 徐桂英越说嗓门越大。 徐丽吓坏了,身上疼得直不了身,只能蜷缩在地上哭泣。 “你不过是她的姑姑,先不说徐丽在你家没待几年,就这几年,你们让她吃过一次饱饭吗? 徐强寄回来的津贴,哪一次不是被你私吞了? 你还好意思说辛苦把她养大?我看是你脸大,还差不多。” 宋诗诗也是气急了,梗着脖子和徐桂英吵。 “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她吃我的住我的,我怎么没养她了?这世道,吃的用的哪样不用花钱,她哥寄回来的津贴,我拿了不是应该的吗?” 徐桂英也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主,反驳完宋诗诗,转头再次拿起竹丫丝,指着徐丽骂:“你个白眼狼,你就看着一个外人这么说你姑姑是吗?你哑巴了?你给我说话!” 见徐丽不吭声,徐桂英作势就要拿竹丫丝继续往她身上抽。 宋诗诗也没多想,眼一闭,扑在徐丽身上。 “姐!”徐丽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她太没用了,现在还连累了诗诗姐。 要是她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 就再也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她不要嫁给那个傻子…… 宋诗诗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后背火辣辣地疼。 “家梁,去,把你姐给我绑起来,今天就是说破天,咱也得把她送过去。” 话落,徐桂英的儿子陈家梁撸了撸袖子,上前抓住宋诗诗的胳膊,将她从徐丽身上拽起来,手臂一个用力,就将她甩了出去。 宋诗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眼看她就要倒在一根倒插在地上的尖锐木棍上,她认命地闭上眼。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她只感受到自己被一双结实的大手稳稳接住。 睁开眸子,缓缓抬头,孟寻州那坚毅的轮廓在阳光下映入她的眼帘。 孟寻州似乎正在生气,这一刻,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还来不及回味此时自己的反应,另一边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 在孟寻州的搀扶下,宋诗诗站起身,朝徐丽的方向望去。 “强……强子,你咋回来了,你快放开家梁,都是误会,误会……” 徐强此时拧着陈家梁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抵在墙上。 徐桂英见到徐强,顿时泄了气,之前的嚣张跋扈全都没了,只剩下害怕。 “误会?” 徐强怒视着徐桂英,“当初我将丽丽送来你这儿,就是怕我在部队,没人能照顾她,怕她受欺负。 我月月省吃俭用,将省下来的津贴寄回来,生怕丽丽过得不好。 姑姑,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强子,你听我说,这真的是误会。我也是为了丽丽好啊,你不知道我求了媒婆多久,才找到这户有钱人家,这亲事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徐桂英摆着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眼睛却一直偷瞄着徐强的手,生怕惹怒他,他一气之下就将陈家梁的手弄断了。 第一卷 第13章 白月光 徐丽见到徐强,强撑着站起身,哭着喊道:“哥,他们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姑姑还总不给我饭吃,连衣服也是捡别人不要的穿,我若是不嫁,姑姑还会打我。” “哥,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在这儿真的活不下去了,哥……” 看着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臂上裸露出的肌肤上新伤叠着旧伤,徐强红了眼。 他手上越发用力,陈家梁拼命叫唤,可根本无济于事。 只听一声脆响,陈家梁的手腕被徐强硬生生弄脱臼了,疼得陈家梁当场晕了过去。 徐桂英见儿子晕倒,吓坏了,也不管对徐强的惧怕,坐到地上就开始嚎:“杀人啦……杀人啦!徐强,你们兄妹俩今天谁也别想跑,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们没完!” 徐桂英这么一叫唤,原本围在院外看热闹的村民中,有人转头就跑,去喊、大队长了。 孟寻州回头看了眼宋诗诗,确认她没什么事情后,抬腿就朝晕倒的陈家梁走去。 “你想做什么?” 徐桂英也是真怕这些当兵的,她俯身趴在陈家梁的身上,警惕地盯着孟寻州。 孟寻州不吭声,伸手抓住陈家梁受伤的那只手,将脱臼的手腕复原。 “你放开我儿子,你别动他。”徐桂英要朝孟寻州扑去,却被徐强一把拉住手臂,动弹不得。 孟寻州也不知怎么用的力,只听一声脆响,原本还昏迷着的陈家梁脸色惨白,尖叫一声猛地从地上坐起身,捂着手腕痛哭。 “天杀的,你们这些当兵的这么欺负人,我要告你们。” 徐桂英为了儿子,也是发了狠,冲着徐强和孟寻州恶狠狠地喊。 “好啊,那咱们就去好好说道说道,你是如何虐待军属,如何贪墨军人津贴的。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叫得惨一点。” 徐强走到徐丽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徐丽身上都是伤,必须送医院去做个检查。 宋诗诗看着徐强远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 徐强及时回来,徐丽应该就不会因为要嫁给傻子而死了吧? 徐强离开,徐桂英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坐在地上哭。 “咱们不走吗?”宋诗诗拽了下孟寻州的袖子,小声问。 孟寻州对她温柔一笑,轻声道:“一会儿肯定还有麻烦,我留下来处理下。你刚刚有没有受伤?” 说到受伤,宋诗诗此时才感受到后背的疼痛。 但她不想让孟寻州担心,所以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然后摇头。 孟寻州盯着她,刚想再问两句,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大队长周建国带着几人,正朝这边跑,围在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人,都纷纷让开道。 孟寻州也不废话,知道对方身份后,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周建国也不顾还在哭的徐桂英,劈头盖脸地将她批评了一通。 徐桂英想反驳,可碍于大队长的身份,张口无言。 “孟同志,你看这样行吗?徐丽以后由村里照顾,徐强放心在部队服役,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大队长诚恳地说。 “周大队长,不是我不愿点头,这事毕竟是徐强和徐丽的家事,最终如何决定还得看他们自己。” “是是是,那我晚些带人到镇上去看看徐丽。”周建国点着头,应和道。 “大队长,那我呢?我儿子就不管了吗?”徐桂英仍然不死心,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了,问了一句。 周建国气得牙痒痒,低吼道:“你什么你?我看你儿子叫得挺有劲了。” 说完,周建国一拂袖子,转身就走。 孟寻州和宋诗诗则赶往镇上的医院。 孟寻州和徐强这次出来是办私事,所以他俩是骑自行车过来的。 “上来,我骑车带你去,要是走路去,怕是天黑也到不了。” 孟寻州跨上自行车,回身看着宋诗诗。 宋诗诗犹豫了下,想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只是她坐上去后,不好意思抓孟寻州的衣服,又怕自己半路掉下来,只能死死抓着后座。 即便骑自行车,等他们到清河镇上的医院时,太阳也差不多要落山了。 好不容易找到徐丽他们,就看到徐强拥着正哭得厉害的徐丽。 徐强脸色难看,眉头紧锁。 “丽丽,你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见这阵仗,宋诗诗还以为徐丽被徐桂英打出什么毛病了。 听到宋诗诗的声音,徐丽从徐强怀里退出来,擦了擦眼泪,解释道:“诗诗姐,我没事,都是皮外伤,擦擦药就好了。” 说到这儿,徐丽突然想起宋诗诗还为自己挡了一下,连忙问:“姐,你后背不是也挨了一下吗?你赶紧让医生给你也擦下药,不然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你受伤了?”孟寻州一听,眉头皱起,就要上前查看。 “我没事,我去医生那儿上点药就行了。”宋诗诗连连摆手。 孟寻州转身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就领着医生进来。 因为需要上药的地方在背部,所以孟寻州和徐强便出去了。 感受着药物带来的清凉感,宋诗诗缓缓舒了口气。 “姐,孟大哥对你真好。” “嗯?” 医生刚出去,宋诗诗就听到徐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徐丽躺在病床上,侧头看她。 “按我哥的话说,你就是孟大哥心里的白月光,而且自小就是。听说这次为了给你找书,听说把几个领导的办公室都跑遍了。” 徐丽说着,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要是我以后找的对象,也像孟大哥对姐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宋诗诗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和孟寻州是发小,自小关系就比旁人好。 所以他对她的好,她只当是朋友情谊,是发小之情。 她从没想过孟寻州对自己是特别的。 只是这次从她下乡开始,好像他们之间,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你才多大,就开始想这些事情,不知羞。” 宋诗诗抬手在徐丽鼻梁上轻轻刮了下,打趣道。 “这有什么的,村里有女人跟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结婚了。再说,这次我姑姑不也是要将我嫁人的吗?总归要嫁人,我宁愿嫁给我喜欢的人。” “咚咚咚!” 病房外响起敲门声,孟寻州和徐强推门进来。 第一卷 第14章 不是说好不动手的吗 “咱们先去吃饭,然后送你们回去。” 宋诗诗点头。 这么一耽搁,她下午的活也没做,后面还得起早些,将活补上。 几人到怀青大队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徐强还要处理徐丽的事情,所以他和孟寻州晚上就在徐桂英家住下了。 徐桂英吃了亏,也不敢再作妖。 孟寻州将宋诗诗送回知青点,将手里的书递给她。 “这些书应该够你看一阵子的,等我弄好更好的,再给你送来。” 看着手里的书籍,宋诗诗不禁再次想起病房里徐丽跟她说的话。 可她已经在安锦生那里吃过一次亏了,她真的还能相信别人吗? 不对,不对! 宋诗诗摇晃了下脑袋,想将脑袋里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去。 现在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为怀青做出突出贡献,这样才可能得到提前返城的机会。 这一世,她要为自己好好地活。 她还要回去,好好陪伴爸妈呢。 至于感情的事情,她已经不奢求了。 “诗诗,怎么了?” 宋诗诗一抬眸就对上孟寻州担忧的目光。 她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好在现在天黑,孟寻州看不清楚。 “没事,谢谢你的书,这对我很重要。不早了,我进去了。” “好,早点休息。” 孟寻州看着眼前已经关上的院门,无奈地笑了下。 任重而道远啊! 叹口气,他迈步朝徐桂英家走去。 “怎么样?送回去了?” 徐强在院子里打水,瞧见孟寻州回来,顺口问了一句。 孟寻州走到旁边的石墩上坐下,“我怎么觉得从医院回来后,她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徐强挠头,“那个……我可能知道为什么。” “因为什么?” 徐强举手做投降的姿势,“但是老大,咱先说好了,我说完,你不能动手哈。” 孟寻州的眸子眯了下,“你说。” “我为了安慰我家妹子,就……说说了你喜欢宋知青的事。” 最后那句,徐强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一般,但孟寻州还是听清楚了。 孟寻州动作快得如一道闪电,逼近徐强,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不是说好不动手的吗?”徐强惨叫着。 孟寻州快步走近,作势还要踹他,“我什么时候动手了?” “老大,你这……我错了,我也没想到我妹子的嘴那么快啊。” 听到自家老哥的惨叫声,徐丽趴在窗户上朝外望。 即便看着两人打闹,她也觉得这一刻很幸福。 只是……哥哥终究还是要回部队的,到时候她又是一个人了。 …… 宋诗诗今天起了个大早,种在后面菜地里的蔬菜种子,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 算算日子,应该差不多都要发芽了,而且今天正好是她照看菜地。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宋诗诗在种下种子的时候,特地做了个简易的塑料布棚,就是为了维系这些蔬菜生长环境的温度。 可她到菜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塑料布棚被人扔到了菜园外面。 好在破坏棚子的人,并没有去破坏她的种子。 因为宋诗诗看到她种下去的菠菜和生菜种子已经发芽了。 给菜地浇了水,宋诗诗又重新将塑料布棚搭了回去。 现在是秋季,又在山里,早晚温差大,有塑料布棚,蔬菜就能够更好地生长。 如果实验成功,她可以用自己种植的成果去劝说大队长。 一旦这种方法普遍下去,大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不过,今天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塑料布棚被人破坏,宋诗诗也意识到,她在知青点的菜地做实验,确实有些不合适。 她还得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在菜地也没花多少时间,弄好出门的时候,她们房间里的女知青们都还没起呢。 宋诗诗早早地就领了农具去地里上工了。 大队长周建国看到的时候,诧异不已。 昨天在徐桂英家发生的事情,他也都了解了,所以宋诗诗受伤的事情,他也知道。 原以为知青们都娇气,昨天受了伤,今天肯定是不会来上工了的。 却没想到,宋诗诗竟然会是第一个。 周建国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宋诗诗的登记本上,记了个十工分。 因为男女体力的差别,男知青分配到的区域也比女知青要大,所以同样是上一天的工,男知青一般都是十个工分。 而女知青就只有八个工分。 若是像江翠花那样,在农忙的时候选择打猪草这样轻松地活,你就只有两个工分了。 宋诗诗对于周建国的行为,根本不知情。 她一心要将昨天没做完的活全都补上。 安锦生来的时候,看到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的宋诗诗,心中诧异。 同时他对宋诗诗又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感。 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他感觉自己可能一开始是带有目的地靠近宋诗诗,可通过这几日相处和了解,他越发在意宋诗诗。 看不到的时候,他会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事情。 看到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地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两眼。 就算不说话,只是默默待在她身边,他也很高兴。 尤其是宋诗诗默认允许他帮她割麦子的时候,他竟然兴奋地想要欢呼。 虽然宋诗诗拒绝过他,但他认为那不过是女人的矜持而已。 等日子长了,宋诗诗对他了解得深了,肯定会爱上他的。 想着心事,安锦生竟不知不觉走到宋诗诗的身边。 宋诗诗感觉到有人靠近,停下动作,瞄一眼。 只是看到身后的那双鞋,宋诗诗就知道是安锦生了。 她没有理会,继续割着麦子。 “宋同志,要不你先歇歇,喝口水?这么干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你放心,我做完自己的活,会帮你干完剩下的活再下工的。” 安锦生自认为自己说得很深情了,但宋诗诗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不用。” 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安锦生抿唇,看向周围,瞧见有几位老知青正看着他的方向,笑得前仰后合的。 明显就是在取笑他。 可想到若是自己能和宋诗诗好上,那些麦乳精还有吃的,便都是自己的了。 宋诗诗做饭的手艺也好,就算娶回家,他也不亏。 想通了这点,他也不再理会那些老知青,转身去自己负责的区域割麦子。 在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周建国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同志们注意啦!我是大队长周建国。” “咱们的麦子收割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可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 “这雨一下,咱们那剩下的麦子可就危险了,无论是发芽还是发霉,那都是咱们承受不起的损失啊!” “所以,今天大家必须加把劲,努努力,争取把最后的麦子抢收回来!” “这可是关乎咱们一年的收成,也是关乎到咱们每家每户分配粮食的大事啊!” “……” 宋诗诗抬头看了看天,看来今天是干到很晚了。 …… 孟寻州和徐强一早就和徐桂英面对面坐着,准备商量徐丽的事情。 徐桂英的丈夫陈富因为要上工,一早就出了门。 而陈家梁虽然手腕已经没事,可他看见徐强和孟寻州就害怕,所以借口身体不舒服,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 所以现在堂屋里的景象就是,徐桂英坐在徐强他们三人对面,双手环胸,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 徐强看了徐丽一眼,开口道:“之前我寄回来的钱票,我们也不要了,就当是姑姑你照顾丽丽的辛苦费了。” 徐桂英挑眉,神情露出一丝得意。 好像这样的结果,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你……” 第一卷 第15章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桂英刚想开口,就听到徐强再次开口。 “但是,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徐丽跟你们住了。这也就意味着,以后我寄回来的钱票,也和姑姑再没关系。” 一听以后都拿不到那些钱和票了,徐桂英猛地站起身。 “什么?她不和我们住,你想让她住哪儿?说到底我还是你们的姑姑,怎么可能会害你们?” “要我说,丽丽还是跟我们住,你们要是对之前那个说亲的不满意,大不了我不逼她嫁人就是了。” 徐丽恨恨地瞪着徐桂英。 这老女人就是瞧她哥来了,才说这些唬人的话。 话说得好听,不就是惦记她哥的那点儿津贴吗? 在一起生活这几年,她还能不知道这老女人的花花肠子? “姑姑,我哥已经在大队长那儿买了房,以后我就住自己的房子就可以了,不用你操那份心思。” 徐桂英斜睨了她一眼,想发作,可最终还是忍下了。 她笑着望向徐强,“强子,你们爹娘都不在了,咱们就是最亲的亲人,可不能因为这点儿误会,就生分了啊。你说是不?” “姑姑,以后若你们善待丽丽,我自会念你们的好。丽丽的婚嫁问题,由她自己决定,我不会干预,你们自然也没资格干预。” 徐强的态度很强硬。 昨天去医院,看到徐丽身上的伤口时,他心里五味杂陈。 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徐强便带着徐丽去新屋。 考虑到徐丽和宋诗诗的关系比较好,两个人也能相互照应。 所以徐强就买的知青点附近的房子。 “哥,今天诗诗姐他们要抢收麦子,估计得忙到很晚,我这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我想做点吃的,一会儿给诗诗姐送去,下午就帮她干农活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我怕我送不了你们了。” 徐强闻言,看向孟寻州。 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去,这事还是得听孟寻州的。 孟寻州看向谷场的方向,“我们晚点走,一会儿我们跟你一起去地里。” 想到在家里被宠得跟个公主一样的宋诗诗,来到农村,竟然吃了这么多苦,孟寻州心里有些不得劲。 但这事,他能帮的并不多。 他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真是太好了。” 徐丽也不想这么快和哥哥分开,但她也心疼宋诗诗,昨天她看见宋诗诗手上的水泡都出血了。 现在听到徐强和孟寻州要一起去地里帮忙,她能跟哥哥多待一会儿,自然是高兴的。 徐丽做了点简单的吃食,三人便一同往宋诗诗负责的区域走去。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麦地里、谷场上,满是扎堆在一起的村民和知青们。 宋诗诗和杨慧芳两人坐在一棵槐树下说着话,没有注意到徐丽他们的到来。 “姐。” 徐丽大声喊了一声,见宋诗诗抬头看过来,她忙抬起手招了招手。 宋诗诗没想到孟寻州他们竟然还没离开,她站起身迎了上去。 “姐,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咱们一起吃。” 徐丽拉着宋诗诗,给她看自己带的东西。 宋诗诗点头应着,目光却时不时看向孟寻州。 直到再次在槐树下坐下,宋诗诗才问道:“你们怎么没回部队?” 孟寻州看了眼宋诗诗的手,淡淡回道:“不急,晚些回去。” “丽丽,你就只给诗诗带了吃的吗?有我的份儿吗?”杨慧芳见徐丽将红薯、玉米摊开,再看看手里干巴巴的窝窝头,顿时觉得手里的不香了。 徐丽笑得灿烂,“当然有啦,我特意煮多了些,慧芳姐,你想吃就自己拿。” “啊,还是丽丽最好了。”杨慧芳嘻嘻一笑,伸手拿了根玉米吃起来。 宋诗诗想到菜园子的事情,想了想还是问道:“慧芳,前几天你去菜地里浇水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我弄的那个塑料布棚?” “塑料布棚?没有啊,我们新知青里,我是第二个负责菜地的,我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塑料布棚,怎么了?”杨慧芳回忆了下,摇头道。 宋诗诗蹙眉。 当时排任务的时候,菜地里的活,是大家一人一天轮的,而江翠花是第一个,杨慧芳是第二个。 如果杨慧芳说没有看到塑料布棚,那就只能是江翠花破坏了她的棚子。 这女人可真够烦人的。 “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实验,我今天去菜地浇水,发现有人将我搭建的塑料布棚给毁了。”宋诗诗解释。 杨慧芳闻言,立刻意识到是谁做的,她转头朝远处经过谷场的江翠花看了一眼,“那这事,你要告诉陈队长他们吗?” 宋诗诗点头,“说是自然要说的,但得当着大家的面说。” 孟寻州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从小宋诗诗就很有主意,有些事情,他不能过多干预,免得惹她不高兴。 …… 不远处,安锦生看到孟寻州,心中警铃大作,刚想起身朝宋诗诗那儿去,谁知周行雪竟然凑了过来,拦住了他。 “安同志,我给你带了菜,这是我偷偷省下来的鸡蛋,可好吃了。” 安锦生的眸子一直盯着宋诗诗的方向,嘴里却应承道:“哦,是吗?你自己吃吧。” 周行雪察觉出安锦生的不对劲,回头也朝宋诗诗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抿唇,暗暗白了宋诗诗一眼。 就知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自己有对象,还勾引别人,不知廉耻! “今天一定很辛苦吧?我爸说今天大家得干到很晚呢。” “是。” 安锦生说着话,几次想绕过周行雪朝宋诗诗那边走,可都被周行雪挡住了去路。 见周围不少人都看向他们,安锦生只能作罢。 “安同志,你喝喝水,吃慢些,别噎着。” 安锦生尴尬笑笑,没有接话,也没接她手里的水。 周行雪见他这样,有些生气地将手里的水杯重重地放到地上。 “安锦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行雪的声音很大,周围的村民和知青都看了过来。 安锦生也是吓了一跳。 意识到周行雪想说什么,他皱眉,压低声音解释:“怎么了?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说什么。这里这么多人,你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第一卷 第16章 谁应声,我就说的谁 周行雪看向四周,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下工后来找我,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要是不来……” 安锦生连忙点头,“知道了,我一定去。” 见周行雪离开,安锦生才悄悄松口气。 而另一边,杨慧芳吃着玉米,眸子一直盯着安锦生和周行雪这边。 完全将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当热闹看。 宋诗诗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小声提醒:“别看了,赶紧吃。” “现在知青点都在传,说周行雪瞧上了咱们新来的男知青安锦生,天天在安锦生面前献殷勤。” “我原以为只是周行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没想到这中间好像还有点别的情况啊。” 杨慧芳说得津津乐道的,宋诗诗听得只是无奈摇头。 上一世,安锦生一直围在她身边,她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他和周行雪之间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中,他和周行雪好像并没有那么多接触。 至少没有这一世这么多。 不过现在这些也都不重要了。 只要让他回到他原本的生活轨道上,或许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周行雪那女人可不是能轻易敷衍的人。 安锦生想像骗她那样骗周行雪,怕是行不通。 恶人还是得靠恶人磨。 这一世就任由这两人互相折磨去,她只要静静看戏就够了。 “这个药你平时多抹一抹,下回我给你多带点手套过来。” 正想着心事,突然一个药瓶递到眼前,宋诗诗怔愣地抬头看向孟寻州。 “拿着吧,这是昨天在医院拿的,昨晚忘记给你了。” 见宋诗诗没接,孟寻州身子朝前倾了下,将药瓶硬塞到她怀里。 “唔……以后要是能有人也这么关心我就好了。”徐丽双手捧脸,晃着脑袋,露出羡慕的神情。 杨慧芳也跟着点头,“就是啊,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你俩够了,还吃不吃了?”宋诗诗红着脸颊,白了她俩一眼。 然后转头朝孟寻州道谢。 吃过午饭,孟寻州和徐强,还有徐丽帮着宋诗诗割麦子。 有三个人的帮忙,她负责的区域很快就弄完了。 看看日头,时间也不早了。 孟寻州和徐强也该赶回部队了。 “别送了,回去吧,自己照顾好自己。” 宋诗诗将两人送到他们停放自行车的地方,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孟寻州微笑,朝她摆了摆手。 “嗯,我知道。”宋诗诗点头,“看你们离开,我就回去。” 刚跨上自行车,孟寻州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道:“我明天要出趟任务,可能最近半个月都没法来看你了,你身上的钱还够花吗?” “没事,你忙你的,我出门的时候,我妈给我塞了不少,够花的。你在部队好好的,别总记挂我,小心惹你领导不高兴。” 宋诗诗也不清楚孟寻州部队里的纪律,但她总觉得孟寻州这样三天两头地来找自己,他领导肯定会对他有意见的。 “宋知青,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领导可是巴不得老大早点解决个人问题呢,这样才好专心报效祖国啊。”徐强笑着打趣。 孟寻州见宋诗诗又红了脸,轻声安慰:“你别听他胡说,我有分寸的,放心吧。” “嗯。”宋诗诗点头。 送走孟寻州和徐强,宋诗诗又继续回地里干活。 等大家将最后一批麦子全部收割完,天已经黑了。 回到知青点,趁着所有人都在的时候,宋诗诗走到陈辉面前,跟他提了菜园子的事情。 “有这事?” 虽说知青点的自留地是给大家种菜用的,但也不是说不能种别的东西。 再说宋诗诗的出发点是为了怀青村,陈辉自然是支持的。 “你放心,这事我会调查清楚,一定给你个交代。 另外,你若是真想做实验,光靠那一点地方,怕是也不够。 咱们下乡知青每人可以向村里申领一亩自留地种菜,明天我去跟大队长说一声,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别人破坏了。” 宋诗诗以前从来没关注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并不知道自留地的事。 她双眸发亮,点头道:“那真是太谢谢了,我瞧着种子发芽了,还在愁要是以后想种点别的种子该怎么办呢。” 有了陈辉的帮助,自留地的事情很快就办下来了。 上回她在供销社买了不少种子,因为菜地能供她播种的地方不大,所以她但是只播种了菠菜和生菜,现在还有很多种子没用呢。 不过因为这雨一连下了好几日,她也没法去分配下来的自留地播种种子。 知青们都歇在知青点。 人闲下来,又都聚在一起,就难免是非多。 “有些人啊,长得妖里妖气的,天天就知道勾引男人,还偏偏喜欢惦记别人的。” 江翠花坐在炕床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向宋诗诗的方向。 宋诗诗在布帘后,正整理东西呢,根本不知道江翠花说的是自己。 杨慧芳冷哼一声,“江翠花,我告诉你,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自己是什么货色,你心里没点数吗?心里脏的人,看谁都觉得脏。” “你说什么呢?谁脏了?” 江翠花本想酸宋诗诗几句,却没想到竟然惹得杨慧芳先开了口。 而且还说得这么难听。 “谁应声,我就说的谁!”杨慧芳斜睨着她,冷声道。 “杨慧芳,今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咯,我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说我。” 江翠花撸起袖子,走到杨慧芳面前,大有这事不说明白,就要跟人碴架的架势。 “你自己做了什么,还用我说?” 江翠花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可想想,杨慧芳说不定是故意诈她的话,自己似乎也没做什么才对。 她扬着下巴,挑衅地问:“我做什么了?” “你敢说诗诗在后面菜园子里搭的塑料布棚不是你故意扔掉的?你敢说那些蔬菜种子,前两日不是你故意破坏的? 说到底,你就是见不得人家比你好!” 杨慧芳也不怕她,心想江翠花也不过就是最近和大队长的女儿周行雪走得近些而已。 又没什么了不起的。 第一卷 第17章 为她的演技点个赞 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人家的狗腿子罢了。 天天就知道躲懒,只捡轻松地活做,她就不信,等明年工分称粮的时候,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得意。 怕是就算是大队长的女儿,也是没那么多粮食养活她的。 江翠花咬牙,低吼道:“你有证据吗?你就胡咧咧,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孬种!”杨慧芳冲着江翠花啐了一口唾沫,“还撕烂我的嘴?你有本事来啊。” 宋诗诗听到两人的争吵,撩开帘子走出来。 正巧从窗户缝隙瞧见张青梅正往她们这边走,忙上前两步,拽住还想开骂的杨慧芳。 江翠花哪里能忍得了别人骂她,冲上来就想打杨慧芳。 宋诗诗冲杨慧芳使了个眼色。 杨慧芳也是个鬼精的,还不等江翠花碰到她,顺势就倒在地上哭喊起来。 张青梅推门进来,就看到杨慧芳倒在地上哭,而江翠花像发了疯一样,要朝杨慧芳扑去。 好在屋里的其他人将江翠花拽着。 可她奋力挣脱,嘴里还喊着:“你这贱人,我要抓花你的脸。” “够了!”张青梅厉声怒喝。 所有人都是一愣,苏玉她们拽着江翠花的手也松开来。 江翠花一挣脱束缚,指着地上哭的杨慧芳道:“张副队,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杨慧芳不仅污蔑我,还骂我。” 张青梅再次扫了眼哭得正凶的杨慧芳,再看看趾高气扬的江翠花。 这局面,怎么看也不像是江翠花说的那样。 杨慧芳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解释:“张副队,我……往日……是……什么样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污蔑她呢?” “我不过说了两句真话,她就不管不顾地上来就要打我,呜呜……” 杨慧芳那眼泪,真的是说来就来,且保真。 宋诗诗默默为她的演技点个赞。 这可真是比影院的电影还精彩。 张青梅叹口气,“你俩跟我出来。” 说完,张青梅转身就率先走出屋子。 宋诗诗将杨慧芳从地上扶起来,杨慧芳朝江翠花冷哼一声,也走了出去。 江翠花恨恨地瞪了宋诗诗一眼,“你少得意,我知道这事和你脱不了关系。” 宋诗诗只是冲她微笑,然后做了个“再见”的姿势。 江翠花气急,还想说什么,门外张青梅催促的声音传来,她只能作罢,走了出去。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宋诗诗返身看向屋里其他人。 大家纷纷避开视线,只有苏玉朝她露出笑容。 刚刚这场闹剧,打破了雨幕下知青点的平静。 江翠花最终被处罚了,而且陈辉还当众批评她偷奸耍滑,让她做深刻检讨,并写下检讨书,下次开会时,当众读出来。 还说等雨停了后,让江翠花和大家一起下地干活。 而杨慧芳只是被思想教育了一番,让她以后说话注意些。 雨还没有停的意思,宋诗诗拿着孟寻州送来的书看得入神。 “宋同志,院子外面有位叫徐丽的同志找你。” 院子里,一位老知情正撑着伞站在那儿,冲着宋诗诗喊。 宋诗诗抬头,对上徐丽的目光。 她冲那位老知情道了谢,然后返身将书锁进柜子里,这才打伞出去。 “丽丽,你怎么来了?” 徐丽噘着嘴,“姐,我一个人在家有些害怕,想喊你陪陪我。” 要说徐丽害怕,宋诗诗是不信的。 她搬出去一个人住都好几天了,现在才说害怕? 不过村上的单身汉确实蛮多的,徐丽一个小姑娘,一个人住确实也不太安全。 虽然她那房子离知青点挺近的,但真要有什么事情,她在知青点也是没办法那么快知道的。 其实这两天她也在考虑搬出知青点住。 先不说住着挤,就是平时要做个什么事情,都感觉很不自在。 之前天天下地干活,倒没那么强烈的不适感。 这几天下雨,大家都窝在屋子里,她是真的感觉很不舒服。 “行,你等我会儿,我去跟陈队长他们说一声。” 要搬出知青点,也就等于脱离知青点的约束。 其他人没有离开知青点的底气,但她宋诗诗却没这方面的顾虑。 将自己的想法跟陈辉说了后,陈辉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要知道,脱离知青点,很多事情,你就要靠自己了。” “我知道,但我有自己的打算。” “行吧,你既然想好了,我也就不劝了。那你出去住哪儿?” “我和徐丽就跟亲姐妹差不多,我准备搬到她家去,租她家的房子住。” “租?” “对,亲兄弟明算账嘛。” 陈辉点头,然后让张青梅带宋诗诗去登记。 好在晚饭后,雨就渐渐停了。 徐丽和杨慧芳一起帮宋诗诗将行李搬走。 安锦生站在屋檐下,望着她离开的身影,眉头深蹙。 他转头望向陈辉,“队长,宋知青这是要离开吗?” “没有,她只是搬出知青点而已。”陈辉没有解释那么多,转身走开了。 安锦生握紧拳头。 看来他猜得没错,宋诗诗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只有不愁吃喝的人,才能这么有底气地搬出知青点,脱离知青点的庇护。 这个月已经过半,大队部预支给他的粮食,根本不够吃,已经所剩不多了。 他若是再搞不定宋诗诗,说不定后面就要开始饿肚子了。 虽然现在周行雪一直纠缠着他,但说到底,他还是看不上周行雪农村人的身份的。 以后他肯定是要返城的,一旦和周行雪纠缠不清,他返城就没什么希望了,毕竟她是大队长的女儿。 现在不过是顾忌着对方的身份,所以一直吊着。 想到这儿,安锦生也不顾其他人的想法,直接追了出去。 “宋同志,我来帮你。” 宋诗诗那柜子里的东西多,她们几个女同志,搬起来确实费劲得很。 安锦生既然想出力,宋诗诗也没说什么。 而在安锦生的眼中,宋诗诗没有直接拒绝,这种沉默就是对他的认可。 他嘴角上扬,越发卖力地帮忙搬东西。 杨慧芳走到宋诗诗身边,小声道:“人家怎么说也是首长的公子哥,你这么使唤人家,是不是不太好啊?” 第一卷 第18章 是个知青就能翻译了? 徐丽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他上赶着来帮忙的吗?先不说他这身份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瞧着他也不怎么样。” “怎么说?” “谁家好人一来就跟女同志纠缠不清的?他不是来纠缠我姐,就是和周行雪那女人纠缠不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徐丽的吐槽,宋诗诗差点笑出声来。 一个小丫头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上一世的她却看不清,确实太蠢了。 “你小点声,让他听见,多尴尬啊。”杨慧芳上前去捂徐丽的嘴,眼睛却是看向将柜子搬进屋的安锦生。 徐丽没好气地拂开她的手,“有什么好怕的,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来到这儿,不都是一样要下地干活,挣工分养活自己吗?” 宋诗诗笑着揽住徐丽的肩,小声道:“我家丽丽说得对!” “你们……唉……早知道我就不起这个话头了。”杨慧芳见她俩笑作一团,无奈摇头。 雨停后,村里又要开始忙着种蔬菜。 宋诗诗则开始忙着在她的自留地上搭建塑料布棚,播种蔬菜种子。 自留地的土地算不上肥沃,她需要确保土壤的质量。 所以在播种前,她还得花时间解决土壤疏松、施肥,还有排水等问题。 因为刚经历过好几天的大雨,土壤过湿,会导致种子腐烂。 她得等土壤晒干一些再种。 趁着这个功夫,宋诗诗准备再去清河镇一趟。 一是她想买肥料,二是她还想去镇上的图书馆看看。 若是有合适的书,她想借回来研究研究。 以前在课堂上听老师讲的那些,都只是理论,真的要去做的时候,她发现有什么细节需要注意。 孟寻州送来的书确实都很好,可对于大棚养殖的记录的并没有多少。 大队长知道她要做这个事情,也很支持。 她去请假的时候,二话没说就批了。 因为还要买肥料拖回来,宋诗诗直接去找张叔,花钱雇他的牛车去镇上。 有钱赚,张叔自然应下。 肥料有点多,宋诗诗先买好放到张叔的牛车上,这才折身去图书馆。 清河镇的图书馆并不大,但里面的书籍却挺全面的。 宋诗诗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籍。 “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翻译成这个样子,你知道后果吗?现在还敢说这是小事?” 宋诗诗刚想去办理外借书籍的手续,就看到不远处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指着一个年轻人厉声呵斥。 “我在你这儿工作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过就是翻译错几个词而已,何必这么……” 年轻人还有些不服气。 “行行行,既然如此,我这里也用不起你这尊大佛了。”中年男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拍在桌子上,“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你可以走了。” 年轻人瞪大眼睛,“你要解雇我?” 见中年男人不为所动,年轻人也怒了,他拿起桌上的信封,“你当我稀罕你这工作?我看没了我,你这文件还能找谁给你翻译出来。” 中年男人气的扶额,低吼道:“这用不着你操心,你赶紧给我离开!” 看着中年男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宋诗诗想了想,上前道:“您好,我是京市来下乡的知青,或许我能帮您。” 中年男人转身看向宋诗诗,上下打量一番,眸中满是怀疑。 宋诗诗也不急,只是冲着他微笑,神情自信。 而之前那位年轻人却露出鄙夷的神色,嘲讽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工作?是个知青就能翻译了?” 宋诗诗也不跟他计较,只是坚定地望向中年男人,“您若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可以随便拿份文件给我翻译,一试便知。” 中年男人看了眼年轻人,然后点对宋诗诗道:“行,那就试试。” 说完,中年男人反身从他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本英文书籍。 他随意地翻开一页,然后指着其中一个段落道:“你就翻译这一段吧。” “好。”宋诗诗没有多言,取来纸笔,坐下就开始翻译。 不过一个段落,几分钟她就翻译完了。 吹干纸上的墨迹,宋诗诗起身将纸张递给中年男人。 “翻译这么快?你怕不是瞎写的吧?这书可是著名作家的著作,里面很多生僻词,我都要翻词典才能知道其中的含义,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翻译出来?” 年轻人现在就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双手环胸,说着风凉话。 宋诗诗本不愿搭理他,可他总喜欢找存在感,于是斜睨着他道:“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也不行。要我说,有些跳梁小丑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要别人承担后果,真的是很无耻。” “你骂谁呢?你懂什么?我翻译出来的文件,正确率高达百分之六十,这已经是很难的了。” 年轻人一张脸涨得通红,伸着脖子和宋诗诗争辩。 宋诗诗白了他一眼,“才百分之六十,就值得你自得成这样?” “你……” “太好了,太好了,同志,你这翻译出来的正确率很高啊。” 年轻人还想反驳,没想到那中年男人猛地拍了下桌子,激动地站起身,望着宋诗诗的眸子发亮。 “这样,咱们去我办公室谈谈翻译文件的事情。” “主任,你都不认识她,就相信她有能力翻译文件?你别被她骗了。” 年轻人根本不相信宋诗诗的能力比自己强,还在极力劝说着。 可中年男人根本不想再搭理他,但也不想他一直在这儿影响别人。 于是他面色严肃地看着年轻人道:“张勇,看在大家共事的这一年的情分上,我不叫人赶你。你若识趣,就自己离开。至于我会不会被别人骗,跟你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年轻人抿唇,“行,我就等着你来求我的那天,你别后悔!” 说完,年轻人推门而出,身影消失在人流中。 第一卷 第19章 别碰我家孩子 到了中年男人的办公室,他给宋诗诗倒了杯茶,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哈,让你看笑话了。” “对了,还没跟你自我介绍,我叫赵建设,是管理这家图书馆的主任,平时他们都叫我赵主任。” “赵主任好,我叫宋诗诗,是怀青大队的知青,京市人。” 赵主任闻言点头,“知青好啊。” “事情是这样的,这份文件比较特殊,涉及到一些机密,所以在你翻译之前,我需要你先签一份合同,和一份保密协议。” 这个要求,宋诗诗觉得也很合理,她点了点头,“可以的。” 签完合同和保密协议,赵主任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 “宋同志,为了避免文件内容泄露,在你翻译期间,我需要你在馆内进行翻译,住宿问题,图书馆负责。如果最终翻译结果对方满意,给你的报酬也会翻倍。” 宋诗诗想了想,点头应下。 反正她那自留地还得晒几日太阳,正好趁这几天来镇上做翻译工作,也不影响。 她一开始只是想帮忙而已,没想到还能赚点工资,真是一件大好事。 “赵主任,那我明天再过来可以吗?今天本来是来镇上采买东西的,我还得将东西送回去才行。” 宋诗诗从图书馆出来后,想到明天还得来镇上待几天,到时候回去可麻烦了。 让她步行回怀青村,她怕是第二天就起不来了。 想了想,她直接往供销社走。 可就在她快走到的时候,刚拐过一个街角,迎面就被人撞翻在地。 宋诗诗捂着吃痛的胳膊,闷哼一声。 定神看向对面发出“哎哟”声的妇人,她同时看到旁边地面上还躺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只是那男孩闭着双眼,一点动静都没有。 若不是那胸口处微弱的起伏,宋诗诗都要怀疑这孩子已经死了。 再看那妇人,摔倒后,只顾着查看自己有没有受伤,根本就不顾地上的孩子。 宋诗诗站起身,朝那孩子走去。 可她还没碰到那孩子,妇人就冲了过来,一把毁掉她的手。 “别碰我家孩子。” 宋诗诗皱眉。 这孩子身上穿的衣服,明显就是好料子,反观妇人身上的衣服料子,是再差不过的粗布料。 这人该不会是拍花子的吧? 见妇人朝身后看了一眼,抱起孩子就要跑,宋诗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撞伤了我,还想跑?” 妇人没料到看起来柔弱的宋诗诗竟然会这么难缠,她朝宋诗诗啐了一口,骂道:“什么撞伤,明明是你撞的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拉着我不放了。” “你给我放手,你听到没?”妇人用力挣扎,可她也不明白宋诗诗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人都要倒了,也没能挣脱。 “既然咱俩说不清楚,那就去警局,让警察主持公道。”宋诗诗死命拽着妇人的胳膊,眸子时不时扫向妇人怀里的孩子。 她们两个这么大的吵闹声,再加上刚刚这孩子还摔在地上,这些都没能让他清醒过来。 这妇人是拍花子无疑了。 一听宋诗诗要到警局去,妇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在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宋诗诗,“我还有急事,我也不跟你掰扯了。这样,我赔给你五块,这事就这么算了,行不?” 这事可不是五块钱就能解决的。 宋诗诗摇头,“不行,你刚刚喊那么大声,大家都怎么想我的?这事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说来也巧,宋诗诗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街角有几名巡警走过,她连忙大喊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快来啊!” 妇人一听到宋诗诗喊警察,彻底慌了神,她也顾不得怀里的孩子了,放下孩子就想跑。 可宋诗诗抓得太紧了。 警察跑过来,眼神一扫,心中立刻有了猜测。 三名巡警将宋诗诗和妇人围起来,然后询问情况。 宋诗诗也不装了,直接道:“警察同志,我怀疑这妇人是拍花子的,这孩子从我遇到的时候到现在,一直没醒,你们快看看。” “你瞎说什么呢,这是我孙子,什么拍花子,你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妇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拍花子的。 可警察已经在这儿了,她想跑也是跑不掉的。 警察抱起孩子,带着宋诗诗和那妇人一道去了警局。 经过审问,那妇人很快就招认了。 “宋同志,今天多亏了有你,否则咱们就放过了一个罪犯。”负责给宋诗诗做笔录的小警察感叹道。 可宋诗诗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个孩子的健康问题,“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醒了吗?” 小警察点头道:“醒了,不过那孩子估计是受到过惊吓,不管怎么哄都不说话。” “我能去看看他吗?” “可以,跟我来吧。” 小警察领着宋诗诗往医务室走。 一进去,她就瞧见小男孩双臂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宋诗诗走过去,怕吓到小男孩,她特地与他相隔一段距离才开口问:“小宝,你还记得爸爸妈妈的名字吗?” 听到宋诗诗的声音,小男孩明显怔愣了下,接着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宋诗诗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同时也很无措。 她直起身,转头望向旁边的小警察。 可还不等她开口寻求帮助,就感觉到小家伙冲过来抱住了她的腿。 “抱抱!” 宋诗诗低头,就对上小男孩泪眼汪汪的大眼睛。 他举着手,要宋诗诗抱。 “看来你们的缘分还真不浅,刚刚我们想尽了办法,这孩子也没开口,还对我们很提防,没想到你一来,这孩子就主动亲近你了。”旁边的医务人员笑着说。 看着一旁桌上的吃的,宋诗诗弯身将小男孩抱起来,轻声问:“小宝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小男孩双手环住她的脖颈,点了点头。 第一卷 第20章 举手之劳而已 因为小男孩一直不愿意松手,宋诗诗只能跟着一起在警局等她的父母过来。 但想到张叔还等着她呢,她只能请警察帮忙去跟张叔说一声,让他先回去,将肥料送到徐丽家。 或许是窝在宋诗诗的怀里比较安心,小男孩吃了点东西,就躺在宋诗诗怀里睡着了。 一直到下午差不多两三点的样子,一位打扮比较新潮的妇人走进警察局。 她一进来就问:“警察同志,我的儿子呢?” 警局里似乎有人认识她,说了两句话,就领着她到医务室。 妇人看见宋诗诗怀里睡得正香的孩子,眼泪夺眶而出,蹲下身,哽咽着低声喊道:“小宝,妈妈来了,别怕,妈妈来了。” 小男孩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妇人的那刻,转头就扑到妇人的怀里哭喊道:“妈妈,妈妈……” “妈妈在,妈妈在,小宝。”妇人拥住小男孩,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 宋诗诗揉了揉因为长时间抱着小男孩而有些酸麻的手臂,站起身,准备离开。 谁知她刚迈出一步,妇人就拽住了她。 “同志,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儿子都不知道会被拍花子的拐去什么地方。” “这没什么的,举手之劳而已,我相信别人看见也会这么做的。”宋诗诗有些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 “这对你来说可能是顺手的事情,但对于我们家来说,就是救命的大恩情。”妇人抱着小男孩,起身对宋诗诗继续说:“这样,你今天跟我回家,我一定得好好招待你。” 盛情难却,宋诗诗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拒绝。 最后只能跟着妇人离开。 坐上他们家的汽车后,宋诗诗才知道,原来小男孩的爸爸是向阳县一家服装厂的厂长。 而妇人名叫苏雅琴,今天她是带着儿子李皓阳来清河镇走亲戚的,没想到她不过是买个东西的功夫,李皓阳就被拍花子的给弄走了。 有时候这缘分,真的是说不清楚。 李皓阳很喜欢宋诗诗,从警局出来后,他就一直牵着宋诗诗的手不放,像是生怕她跑了一般。 宋诗诗看着他那紧张的小模样,觉得很是可爱,“皓阳,我既然答应你妈妈去你家做客,就不会半路走掉的。” 说着,她扬了扬被李皓阳抓得紧紧的手,示意他松开些。 可李皓阳却摇着头道:“不行,我得看着才放心。” 苏雅琴拍拍他的脑袋,“难得见我家这小子对谁这么紧张的,我想过或许是咱们有眼缘,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挺喜欢的。” 说着,她又看了看李皓阳,笑着继续说:“我瞧你也顶多也就十几岁,我比你年长一些,不如你我结为异姓姐妹,以后啊,互相帮衬着,如何?” “这……不太好吧?” 苏雅琴是个火热的性子,说风就是雨的,且越说越起劲。 宋诗诗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大家还算不上熟悉,这样草率,怕不太好。 可苏雅琴完全不在乎,她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的,你放心,我家那口子虽然是个厂长,但在家里,都是我做主,他不敢说什么的。” “你救了我儿子,我和小宝又都这么喜欢你,这姐妹啊,我是认定了。” “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哪里人?” 苏雅琴实在太过热情,宋诗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应道:“我是京市的。” “京市?那怎么会在清河镇啊?” “我是怀青大队的知青,今天本来是来镇上采买东西的,谁知道路上就撞见那拍花子的了。” “知青啊,那很苦的。不过没事,有我在,以后肯定是不会饿着你的。” 宋诗诗很喜欢苏雅琴的性格。 有什么说什么,很直爽。 “那我以后就叫你琴姐吧,你叫我诗诗就行。” “可以啊。” “……” 一路上,苏雅琴和她聊了很多。 汽车是直接开往向阳县的,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苏雅琴的家是个独门独院的平房。 院子的围墙是用灰色的砖石砌成,围墙并不高。 推开木质的院门,里面被打扫得很干净,青石板路的两边还种了不少花草,院子里的大树下,还有一个秋千。 正对着院门的是那座平房,青灰色的瓦片在阳光下泛着古朴的光泽。 进了屋,看着客厅里摆放着雕刻精美的实木沙发,还有表面镶嵌着大理石的实木茶几。 光是看家里的装修风格和家具,就足以看出,苏雅琴家是真的有钱。 “诗诗,你先坐,家里的阿姨已经在做晚饭了,我去给他爸打个电话,让他早点回来。” 话落,宋诗诗就见苏雅琴朝沙发边的座机跑去。 而李皓阳看了看苏雅琴,然后拉着宋诗诗往旁边一个屋子走。 “皓阳,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宝房间,有好东西。” 跟苏雅琴聊了一路,宋诗诗才知道,平日里苏雅琴他们都会叫李皓阳“小宝”。 所以当时她见到李皓阳的时候,下意识喊的那句“小宝”,立马让这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家伙,像是找到亲人了一般。 而且自从苏雅琴来了后,李皓阳的话也变多了很多。 他说话总喜欢自称小宝,说话软软糯糯的,很可爱。 李皓阳进了房间便松开了宋诗诗的手。 宋诗诗打量着这间房间,瞧着这应该是李皓阳的房间。 房间里的地面上,还摆放了几个金属玩具车。 足以瞧出苏雅琴夫妇对李皓阳的宠爱程度。 宋诗诗回过神,李皓阳已经重新走到她跟前。 “这个送给你。” 李皓阳摊开掌心,一支很漂亮的银色钢笔。 这看起来就不便宜。 宋诗诗摆手道:“皓阳,我知道你想感谢我,但是这钢笔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李皓阳似乎不能理解,皱着眉头。 怕打击到他的自尊心,宋诗诗放缓语调继续说:“你若真的想感谢我,不如等下次咱们见面的时候,你送一件你亲手制作的礼物给我,如何?” 李皓阳很高兴地点着小脑袋,“好。” “诗诗,小宝,出来吃点东西吧。” 客厅里传来苏雅琴的喊声。 第一卷 第21章 漂亮小姨 暗夜顺着一点点的异能气息追去,在离他三里远地下三百米的地方他找到了异能气息的拥有者,地底的情况映照在他的脑海里,看到里面的情况暗夜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 她还以为,她发了那些照片,还发了那条信息过去,一定会让他们的感情遭受一次很严重的破坏。 将琼雅送回客栈后,我又回到了街上,我并没有乘胜追击,没有进一步与她缠绵,这绝对不是我的风格,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暗夜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还好自己的大希望术进入了第二层,要不然自己还真的没有拿的出的技能,这场比试他也就自然的会输。 “齐老爷子来江城了?”徐青诧异的问了一句,他心里对这位师伯还是相当尊敬的,既然老爷子来了江城,他一定要去见上一面。 第二天清晨,露珠子在草叶上还没干,一行人就背起行囊上了路,往南再走五里路左右就出了一片草原,再往前行两里路就可以到达额尔登特市,这里是为数不多的有机场的城市之一,而且这里还有直飞华夏京城机场的航班。 两万多名乐特电子公会的玩家,90多支雇用队伍上千名玩家聚集在一起,场面颇为壮观,可惜扔在辽阔的平原上也就没什么起眼,反倒感觉很是乱糟糟的。 这一切的举动,他从没看我们周围所有人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 陆羽掏出四千块下品元阳石递了过去,那青年也不看,直接丢进了百宝囊内,招呼他们二人上了法船。法船上除了陆羽二人就只有一位中年汉子,衣衫破陋,横躺在船上,脸上盖着一顶草帽。 而他没吃完的饭已经被收拾掉了,那份饭他还没吃几口呢,太浪费了吧? 主杀伐的白虎一声怒吼,形体完全显化,露出獠牙利爪,做出了扑击的动作。 但是有火杀和佣兵们在,她们不会让这些东西打扰到江衡的休息时间。 林长生感知到他忠诚度变化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 而那颗唯一有星光闪耀的星辰,乃是三十六天罡星之一的“天机星”。 顾惟清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继而再度抛出了更加令金凤婆婆无法拒绝的筹码。 这门神通在前不久玄尘融入大日金焰后越发恐怖,说是洪荒第一神火也不为过。 虚空中忽然被无尽的火红光芒充斥,一股磅礴无匹、霸道强横的威压,在天地间席卷开来。 瞧着他着一件里衣时隐隐露出的健壮胸肌,孔武有力的臂膀,还有那如同刀刻一般的俊美脸颊,虞浅浅勾唇一笑。 等了十多分钟之后,一个男生进来了,苏芳看去也是一言难尽,她想说这可能是别的人,不是她等的人,但看着男生朝着她走来,她就没办法骗自己了。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也只有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的蒋依依还有些茫然。 罗昊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天宫都城的天地灵气已然极为浓烈了,而此处的灵气足足比之强了一倍有余。 有一丝血迹马上渗出了葱白的皮肤表面,苏倩楠咬了一下牙,下意识的把伤口放在嘴里,吸了一下。 雪白身子没有任何遮掩,玉骨蝶脸颊红了一片,娇艳的脸蛋藏在陈肖然怀里,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这么一点头,杜幽幽一喜:“太好了。”说完,她紧紧地抱住了陈肖然。 随着一阵关门声音的响起,我的心跳不由的开始加速,呆呆的望着前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张莹莹和苏菲两个丫头都是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电视,等待着我回来。 有了buff加成的大将军果然是不一样,一开始就是压制着同天在那里打,此时同天也是有苦说不出,对方加了buff对于他来说倒是无所谓,可是用不着将他的属性也给削弱掉吧? 孙药师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很是干脆,听说黑天的事情后知道他复活了,直接找到黑天就是磕头。 伴随着酒水没入杯子内,一股甜美的酒香溢出,其中还掺杂着一丝不同于酒香的香。这丝香气,或许并不是来自的酒,而是来自另一边。 外边的通道上,幻妙几人也是出来。向罡天给几人传音示意,随后是一起循着这笛声而去。 而幽戈巨鳄就不同了,它们要是实在打不过,随时都可以钻入沼泽里逃跑。 “主人,以后白雪就是你的人,我不想你出事,真的。”白雪趴在吴天肩上温柔的说道。 林沐笑着取出一些鲜肉,这是从人气商城兑换的肉类,兑换值虽然很高,但味道也是极好。 血玉蚊能采集敌方的血液,而自己在踏入圣域时,就在血魂族原有的基础上又觉醒了一些。 忽然间,从姚倩雪的身体里面,不断的释放出力量,竟然循着叶星辰的气息,从而流窜于虚空之中。 这巨猿的威势如此之强,林沐也要暂避锋芒,他此时高高跃起,用助推器悬停在空中,待巨猿攻击停止,他直接冲了下去。 第一卷 第22章 妈妈寄来的信 从冯凯一直骚扰她,到擅作主张求婚,以及叫着帮派的人来找麻烦,都说了。 也就十多米远,那里也有市民围观,不过数量比较少,也分的比较散。 而这蛇连着撞了两次后,似乎是明白怎么回事,不在继续攻击,只是竖着脑袋和陈洛对峙着。 苦逼打工人:好的,麻烦填写一下地址,另外提醒一下,邮寄会以到付形式寄出,您到时记得收件。 他垂下头,胸口起起伏伏,任由汗水混杂着血水从脸庞爬过,顺着青筋突起的脖子往下滑,再悄无声息地钻进衣裳里。 可能在普通人的审美中会显得稍微有些壮,但身为老司机的陆凌风却知道这种微胖才是极品。 一想到夏天和夏锦绣抱成了一团亲热的画面,萧烨整颗心瞬间揪成了一团,仿佛有什么东西扎心似的疼。 唐玄微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庭院大门旁边的铁架上的爬藤月季,现在已经入秋了,爬藤月季的叶子掉了不少,露出不少光秃秃的枝干。 智能终端并没有回应陈梵的话语,全息投影中的恒星系影像也一闪而逝,转变成了一艘造型中规中矩的星舰和一座呈莫比乌斯环状的奇特建筑。 萧司煜声音有些哽咽,他抬起头看着叶念的眼睛,笑着抚上她的脸。 “老三,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现在各大商会都在运输火石,现在我们分出一部分人手去绞杀那些山贼,可是本末倒置。”王中摇摇头说道。 老院长的话语刚刚说完,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沸腾了起来,一个个都激动的从座位上站立欢呼着,拼命的鼓起掌来。 三月四日一早,大批民众赶向叮呤呤公司,他们当中既有兑现预订的人,也有想要验证奇迹者。许多人都想看看,叮呤呤公司的货到底在哪里,真有那么多?之前柜台里可是仅摆了五部电话,好多应该都是空盒子。 “什么意思?不要乱扣帽子好不好,我没那么蠢。”茵仙丽娜带了怒意。 有的人过去曾潇洒过,现在却痛苦着。例如说,那些富家之子一起都是靠父母的溺爱过日子,等长大了,没有独立的一面,当然得痛苦了。 只见蝙蝠不顾自己嘴上的伤痕,在一次奋力地冲向了陈轩,翅膀和利爪都狠狠地砸向了陈轩。 男人动作迅速,直直的冲到王瑞身前,就在即将得手将蒙汗药捂住王瑞口鼻时。 自从上了大学后,锦胧语就更不忍心让家里人出钱继续供她上学了。 进入山洞之后,陈轩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大约可以照两米左右。 “叔叔阿姨好。”同样的开场白,但由这平津市警花说出来自然又是另外一种风味。 汽车开到云州城最豪华的一间中餐馆,司徒萧曾经带她来过。梦竹虽然留过洋,但她还是习惯自己国度的饮食,偏好中餐,司徒萧是中西偕宜,但随了梦竹的喜好,现在也以中餐为主。 “梁老师!”张云芳双眼落泪,突然哭出声来,一把抓住了梁朝栋的手。 水边的大石头上,天乔愣愣地注视着水面。四围寂静,唯听飞鸟入林声,还有虫鸣。 楚涛呆立良久,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对可怜人。纵使曾经对齐恒有再多的偏见与怨恨,此刻也已消释。这个壮硕魁伟的汉子,此刻竟哭得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两人向李夫人谢过后出了李府,在侍卫们的拥簇下向云阳湖畔驶去。 从这个角度看,豪雨佣兵团哪怕是再降低一些分配比例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当然,豪雨佣兵团肯定不会做亏本生意,这半年多的损失怎么也得补回来才行,如果连这点都保证不了,那他们俩就太失职了。 赵大山应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选了块巨大的石块,把这个洞口牢牢地塞住了。 猛回头,屋顶上立着个缈然的白影。衣袂与银丝随风而舞。秦石还来不及惊讶,那白影已轻巧地飘到了跟前。是一位面容里还透着年轻时英气的老者,却并不和善,甚至诡秘的目光有刺穿人心的犀利。 肖果果对此十分的不喜,这些人已经麻木了,或者是说他们的信仰已经教得他们不分善恶,不辨是非了。她本不想管这些人,毕竟他们跟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肖果果却也不会牵连他们。 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无论是二年级的新手们,还是三年级的进阶菜鸟,都在胜利的鼓舞下暗暗兴奋起来。 周子琰、赵芳等人把军大厨准备的几样食物摆放好,就离开了,还关好了办公室的门。 走近之后,魏斯才发现它并没有停落在地面,而是像水面舰船停靠码头一样,紧挨地面悬停。 若不是任瀚玥本着谨慎的原则留了融金灵蜂跟着汤馨雅,宁死也不会让自己被玷污的汤馨雅今天必定会自爆无疑。 听到哨兵发出警告,魏斯连忙眯起眼睛,两秒之后,背后顿生寒意,却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而是发现自己看不到敌我识别系统了!这……难道是注射了特殊止痛剂所造成的副作用?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 第一卷 第23章 只有你不怕我 他们三个,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遇上真正的高人,根本只能够送菜。 巨龙飞过魔法帝国的军队然后掉头回转,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是一团烈焰喷出。 十年之后,主人长大了,长得骨肉婷匀,眉宇清秀,目光炯炯,风韵如火。 老哥哥的绝学就是配老鼠药。他配的老鼠药说让老鼠几步死,老鼠就会几步死。 壮汉们拔出匕首,朝向红粉鬼头一丢,鬼头张开大嘴将匕首吞了进去,随即朝向李道轩等人狰狞的一笑,可以看到它的牙齿,竟然变成了一柄柄匕首。 李道轩翻看无名的事迹手册,发现无名虽是一流武将,但丝毫不比传奇差。 “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是离受伤了吗?”自己实在是太粗心了,怎么就不好好想想他们还不太适应现在的生活。 林轩看着这系统面板好眼熟,之前网络上的系统似乎出现过这样幻想。 “好,那下次我请你们去滕城吃寒具,喝糁汤。”滕微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在李道轩认命等死的时候,在他面门前响起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 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夏诺兰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了。 “是的呢,娜娜呢!”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可爱的点了点头。 此时,星月将那神境级别的威压释放开来,浩浩荡荡的天地气势在一瞬间便涤荡了开来,这死亡毒谷中的万千毒物如何能承受住这种强大的恐怖威压。 苏国华将这事对江燕一说,她乐得一蹦三尺高,第一时间跑去队里开始宣传了,鼓励大家都同意架电。 “开儿,你现在在哪,还好吗?”秦冰听动与少有的温柔羞态声音传出。 本来屠诗脚步不停、只往那边瞟一眼,没想到对方喊住他,他只好站住:“什么事?”心想你长得比我还老,我叫你哥哥还差不多。 但是一想到沈素素那失落悲伤的表情,刘飞的内心一阵不甘,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的俊脸沉浸在淡淡的暗影中,竟让她有种孤独的感觉……除开在挨巴掌那一瞬间的阴鸷,男人的眼底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叶七的笑容之后秦诗蓝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和恐惧了。 看上去只有一米六几的吉安娜手中举着的却是一把接近两米的大刀,这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可思议。 “在我心里,你比君子还君子。”平安拉着凳子往后挪了一步,笑着道。 这世上不是没有专情的男子,我的父亲就对我的母亲一往情深。虽然她已经走了那么久,可是在父亲的眼中,心中,她还在他的身旁,在他的心里,一刻也未曾远离。 在命运,npc的名字如果是绿色名字,代表是友好的,无法攻击,如果是黄色名字,代表是立的,他不会主动攻击,但是你可以主动攻击它,而如果名字是红色的话,那就代表着它对你是仇恨的,会主动攻击你。 刑天很潇洒的挥了挥手,那意思就是不用多谢,给我点报酬就是了……可是在炎焱的眼中,却自动的把后面一句给省略了。 “难道林天已经是无上大圆满的修为了?!是了,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地就杀了鸿阴还有掌控了鸿凶!”那些个家伙一个个心里暗道。 谈笑间,他们已经走进了宏伟的建筑之内。这类似神庙的建筑之内,依旧以一尘不染的地面,萨鲁曼的实验室依旧在向外冒着浓烟。 之前他不追云长空,是因为结盟要紧。可是现在不追不行了,因为有云长空在,今曰结盟必然不可能。只有先shā了他。 或许,也是因为想要让自己更加的肯定,她应该相信的,是卓安然,而不是陌离。 冰河天神直接被打飞,西门孤鹤却是更加发狠起来,眨眼间,已经劈砍了十几次,每一次都将冰河天神打的吐血轰飞。冰河天神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面对乔龙潮水般的进攻,云长空避无可避,只能力拼。两人瞬间来了数百次撞击,一下便将云长空的力量完全卸去,同时乔龙左手一伸,手居然伸长一倍,抓向云长空的剑。 “都说了不用这样了,还买这么多干吗?”心疼揉着胳膊的母亲,我嗔怪道。 云四道身边两个玄衣劲装的青年内心早就堵着一口气,见状抬脚就踩在余凡和石子鸣正想扬起的脑袋之上。 这些强悍的妖兽如拳头似得瞳孔凝视着现场的人类武者,闪烁着饥渴的凶光,那强烈的血腥味,更似得数百人族弟子索索发抖起来。 “本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哑谜,要提醒你的话说完了,人来,摆驾!”白芷声音微微发颤,宫人进来浩浩荡荡地护着她离开了。 不过,他会让人从王府把菜肴送过去,第一次,哑奴没有吃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也是第一次,梅子嫣拍门他都不开。 “你不扔掉它,那就不是一面之缘了。”聂婉箩嘟嘴不悦,忽又道:“你怎么知道它有很多年了?”那个信封老早被她弃在宾馆了。 后方十几个雷引宗的宗门弟子纷纷抽出兵刃,如潮水似得将南宫瑶瑶,孟亭,王敏围在中央。 泰格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感到自己就像是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遨游一样,有点像是在太空中漫步,也有点像是在水中潜水,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可是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眼前的场景又变成了另一个地方。 但是她总是这样,如影随形的,在的心中,萧游就是那天上的遥不可及的,最闪耀的一颗星星,而她慕晨晨,确实——如同是地上最低贱的泥。 第一卷 第24章 那你想怎样 除去五大部门外,总部还开设了健身房、咖啡馆、影音心等娱乐设施,以供员工们使用。 “赵哥,瞧您说的,怎么会呢,就是具尸体,你检查检查!”那司机跳下车打开车厢门说道。 “通电,为‘标点’预热,准备启动!”陈豪脸色更加严肃,对着自己的一个手下说道。那手下点点头,随后就启动了仪器。 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可见此人的功力之高,绝对是在宗师以上。 “还能怎么暧昧,打太极拳呗,说话模棱两可,谁都不想得罪。”姚亮苦笑着回答道,他不是没找过苏行长,可每次找他都是那么一套话,这个老家伙是抱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和只滑不就手的泥鳅一般难弄。 世事难料,谁知道事情会朝着这么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方向发展? 林云轩要不是亲眼看到,只怕也很难相信,人的脸部可以在瞬间表露出如此之复杂的情感出来。 “也是……”宗风有些明白了。的确,但凡是一个正常人,在被老虎恐吓以后,还真就无法做到淡定。 “知道,组长!”六名特工点点头,随后便消失在了货轮之中,今天他们的任务是要找到‘饮料罐’这个任务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霍芬海姆的球员们很干脆,他们的防守能力不足,他们的球员实力相对较弱,那么在主场他们也不会客气,只要能够打乱对的节奏,他们不介意成为恶人,他们不介意被成为暴徒以及球场屠夫。 方宁宁和龙傲天确定了关系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结婚什么的,如果不是武林天子榜在即,他们估计会立刻举办婚宴。 “没有!”余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看到龙王这德性就来气。但是最终还是抵挡不住亚里斯托德死皮赖脸的攻势,拿出一捧药瓶扔到了金龙的爪中。 虽然在一番对话后,对方惊讶地发现他居然是自己的“大舅子”,连忙赔礼道歉,让罗昭远很是哭笑不得,但类似的事情还很多。 不过十三级晋升十四级乃是一道分水岭,她可没把握能帮上忙,以前之所以能帮助别人晋级,一则因为被帮助者本身积累足够,晋级难度不大,二则两人精神力等级或实力相差较大。 “该回木叶村让凯老师教给我八门遁甲了,有了这一招,我才可以成长得更加迅速。”云玄一笑道。 兽人的第一批援军到达,一瞬间让卢比斯王国充满了紧张的空气。 “不然呢?”君十三一脸我不相信你事情会这么简单的样子看着中年军人。 “木叶村的体术,你可以请教凯或者卡卡西。我比较擅长幻术,这一方面可以让你适应一下,以后遇到幻术就不会紧张了,我家在…”夕日红犹豫了一下道。 这倒是让郑局长想起了昨天君十三空手制服四个悍匪,这般手段就算是特警队里的成员也没有几个能够办得到,从这里一想,倒也不是那么荒唐。 而这些涌入欧罗巴诸国的难民,在刚开始涌入的时候,则被欧罗巴各国,视为难得的廉价劳动力。 松户高中的守备还是不错的,只是面对仓持破坏力十足的盗垒速度。他们的牵制慢了那么一丝丝。 马车之上,只有玄天青一人,他的手中一如既往地捧着他用来装冰蚕的盒子。身旁放着药箱与医具。 这压根就是爆投一样的大坏球,也只有低肩投手才能投出来这种球。打者一旦打击眼睛一直盯着球的话,在打者转身的瞬间,球会突然下坠,看起来就像在球棒低下消失了一样。 漩涡智树略微感慨了一声,从自己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他甚至用的就是一种正常的任务思维。 东方谋的叛变令他措手不及,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就是死都不会相信与东方才子关系非浅的东方谋会叛变。 来自风之国,雨之国,还有涡之国的军队回国的时候,在木叶还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欢送仪式。 门罗家族的传说在非洲大地上广为流传。所以特查拉知道门罗家族的故事一点都不奇怪,哪怕瓦坎达是一个封闭的国度。 这个时候,打击轮到了第七棒,也就是刚刚被提拔起来的一军十九号结成将司。 严龙到了永平府锦衣卫卫所,单独见到了姜维,姜维神色里充满了惊喜。 说着,玄廉骤然消失,已经瞬间转移走,估计已经在百里之外了。 只可惜,神识探查之下,却始终是抓不到那种感觉。当下也唯有暂时放在一边,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袁弘背立的双手的掌心之处此时却是正在逐渐的凝聚着一股威压。 第一卷 第25章 警告你,离我远一点 她总感觉孟寻州的那双眸子,似乎能将她看透般。 回去的时候,有孟寻州他们一起,宋诗诗心里也安定了些,路过那片小树林时,她控制不住地朝那边看了好几眼。 小树林已经没了声响,估计周远和江翠花已经离开了。 和她斗,她要让她们记住,她沈橙玉和她们这些娇贵的花不一样,她能走到今天,站在皇宫里俯瞰天下,靠的是她自己的努力。 这也是向宋安宜表明一个态度,你看,我都那么大年纪了,都给你跪下了,又怎么可能故意羞辱你? 眼看着两个班的士兵就要冲过来了,到那个时候十几把冲锋枪的扫射,周中必死无疑。于是周中不再犹豫,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猛然起身一道木符扔出,空中无数木枝编制成一个巨大的木墙。 主席台上的华国领导们也是微微摇头,本来华国领导以为詹德邦要找个高手切磋,那说不定他们还有翻盘的可能,虽然冠军拿不到了,但要是能打败詹德邦效果就是一样的。可是没想到詹德邦要切磋的对象看起来这么普通。 这个过程才是最折磨人的,若是圣上就此死了,他们也能立刻投入新帝登基的事情中,可当下这样……许多话都太敏感,他们都不敢说。 “大漠的月光如何?我虽身在大漠数载却一直未看到大漠的月光!“孟倩倩问道。 众人闭嘴,就算心有不服者,也不敢真得触碰徐佑的虎须。若大毗婆沙的威慑还不够,加上朝廷新上任的大将军,所营造出来的压力,远比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大无数倍。 而在那更远处,叶庆直接被甩下了马背,连续滚了十几米远,只见他双手捂着裆部,也在不断的惨嚎着。 “就凭你?比我更好?哈哈哈,傻逼,你知道我这项链花了……”还没等冯长东得意的把话说完,当许原把手中礼物给打开时,那透过路边灯光折射的亮光闪了他的眼睛,也让他的话语声顿时嘎然而止。 最后我们来到了游乐场,这里有个新修的摩天轮,很是好看。我也很喜欢,于是便问丁含郁想不想去试试。丁含郁貌似有点害怕,不过既然是我提出来的,还是同意了,跟着我交了钱后便选了个摩天轮坐上去。 前世因为‘母老虎’的尖酸刻薄,母亲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后来他发现了母亲偷偷写下的一封信,说一直瞒着他,就是不想有压力和负担,用不着花那么多钱治病。 “怎么,不想干?那就怪不得我了……”叶平二郎腿一翘,懒洋洋的靠上了座椅后背。 “你别烦我了!”肖枫转过头大吼,面色有些狰狞,直接将赵夕玥吓愣住了。 毕竟琉璃圣体在这一颗星球上也好歹算是最为顶级的身躯强度了。 安顺知道后,心里更内疚了,跑到沫楹眼前跪着,说什么这一百一十两算是他欠的。 白云观不仅在天河市很有名,而且在附近几个市都有着信徒,不仅仅是因为则座道观历史悠久,更是因为道观里有一位神奇的老人,也就是正虚道长的师傅,清风道人。 “再深厚的感情也比不过权位的诱惑,云家不仅与外邦结交,还和齐王交往过密!”苏墨轩说道。 第一卷 第26章 那天是你对不对 她竟然不知不觉跑到前几天发现周远和江翠花私会的小树林附近了。 此时周远正站在一棵槐树下,一双眸子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她。 周远这人可不像安锦生那么好对付,他可什么都听不进去。 及时隔着一个电话,某人听着她的声音,依旧能够感觉出一点心思来。 “三颗?好兄弟,可以,你这丹药的缴获的吗?”那将军大为兴奋,舔了舔嘴唇,眼中冒着精光。 因为我们的家庭背景差了太多太多,她不敢确定,我们还能走多久。 叶凌风是很无奈的,对于轮,他还是比较放心的,最后无奈,他选了一个早期跟他一起打理战神联盟的武者前来和轮一起执掌。 黑风仰头后退,双脚正好踩墙上,一屈一伸,获得恐怖的推力,仿佛一颗人形炮弹,射向李卫东,充分利用了周围的环境借力。 “好的吧,没事,反正升级了嘛。”苗诀杨笑着说道,看来自己必须今天晚上去一下问问效果,十四哥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自己要暗地里调查清楚,不然自己铁定不放心。 “如果你能搞定权爷,我保证这绯闻变成你的福音。”孟萌肯定的说道。 他将背上的一捆卷轴,往上提了提,让逗调转了路径,就要往大坑的地方折返回去,而我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没有和他争执。 而此刻,加上之前被邢乐乐三人击倒的五十来人,现在这里已经倒下一百多个百鬼行门徒了。 他就是一个警察,帮忙审讯的,现在闹得鼻骨都骨折了,实在是不划算。 刘无峰以前的脾气直接就捏碎了这家伙的脑袋,但是现在他不想这么做。他还缺个车夫,总不能一路去康王城都他自己赶车吧,岂不是太累了。 楚默是班长,班里很多同学跟他建议,弄一个聚会,将大家都聚在一起,以后大家都要各奔东西,到不同的城市上大学,恐怕没机会再见面了。 楼上,李毅吹了几遍之后,梅灵便已经熟记了旋律,开始一遍遍地弹奏。 手上握拳,若水想,无论怎么样,还是提前说一声吧,打个招呼总是要好一点。 金富贵自问,在他穷的时候,金富贵想的最多的是如何的赚钱,可从来没有想过来养老院这种地方,帮助这些无家可归的老人。 有一个年轻商贾就有些不解,他们原本就是来这里打探打探,顺便看看能不能偷点师,怎么被这罗县令这么一弄,整得他们常乐县好像在过节一般,非但看不出防备的姿态,反而把他们这些人当成贵客招待起来。 “阿兄你早些回来。”七娘她们这时候却并不是很想骑骆驼,只想让阿兄早些回来。 渭南县公府!这是李毅在渭南的府邸,李毅来的次数很少,也就去年训练战狼的时候来过一次,此后就在没来过。 只一招就知道自己不敌对方的艾特森倒是一愣,他都以为自己要死定了。 此刻,莫心道长气息浑厚,一举一动都好似蕴藏着某种天地奥义,行走之间更是风起云涌,背后异象显化,赫然已经突破到了入圣境第二门。 魔兽森林内的地形非常复杂,森林里根本没有路,众人在树缝间来回穿梭还要准备随时来临发危险,三长老把神识释放开,族内子弟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清楚楚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主动帮助东方鑫等人的。 第一卷 第27章 连人命都闹出来了 这件宝贝可谓是陪他度过了很多难关,帮他解过蛇毒,恢复过箭伤,呵斥退猛虎,说是一件万金油的宝贝绝不为过。 另一边,江甜慢慢的整理好情绪,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陆行深站在台上做致词。 远在一百多公里外的歼二零战斗机上,林鹏的意识都仿佛感受到了爆炸的威力。 顾辰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手机往地上一扔,屏幕顿时摔了个粉碎。 大家都看出来这是碰瓷,但老太太刚刚是真的从三轮车上摔下来的,这头发都花白了,这一跤摔的也不轻,医药费什么的还是要给的,省的被缠上更麻烦。 这就好比一个对你原本看不上眼的人,突然对你刮目相看的感觉。 在行军的路上,没那么多时间做其他工作,赵刚只能鼓舞一下战士们的士气,平复他们丧气的心情。 楼承诺在到点之后便准时登陆自己的邮箱,查看行政部门转发过来的邮件。 “亲家,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了呢。也好叫你们好生的歇歇。”彭正德抬头望望日头,微微起了身。 “爸,咱们村以前有姓龚的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张羽很奇怪,转头问张父。 没一会,看见子云又拿出三个杯子放在石桌,并且都掺满了酒液。 但刘慈不是会勇于承认自己错误的性格,她所能做的补偿——呵呵,一会儿给莉迪亚留点面子。 以楚怀贤的意思,他是打算明说和庄家婚姻不再,再给庄浣芷慢慢挑亲事。庄浣芷不答应,她怕亲事一旦不再,楚怀贤不是会赖帐,而是会不尽心。 进喜儿取出梅瓶来,是一个高有尺余的大腹细口儿梅瓶。怕别人不知道公子喜好,进喜儿自己去摘了一枝梅枝儿进来。楚怀贤坐在房中让多寿研墨,依然还没有碰那卷宗。人随意往外面看着,象是就在等这枝子梅花。 两个姨娘只能作罢,又不愿意就回去。孙姨娘为安胎,也是数月不出门;程姨娘是在家里无名无姓一样,出来一次好像放风。 这天,三人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住所,准备趁着晚上的时候搬过去。到时候,再把那批粮食也弄过去,就可以不必外出了,也不用再这么担惊受怕了,可惜,他们不知道,厄运已经笼罩在他们的头上了。 蒲草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沉默良久才正色说道,“多谢里正长辈和众位乡亲们明辨是非,还我一个清白之身。但是今日之事闹得满村皆知,虽是真相大白,但我已是无颜再留在村里。 为着生存的希望,为着能活着回来再见到这几个亲爱的姐姐妹妹,她一直咬牙坚持着。 周遭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沐绯烟身上,因着往日经常在凉都城的闲逛,不少人都是认识她的,沐绯烟不自觉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给皇兄惹了麻烦。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里,显得有些漫无目的,打了一辆出租车,想了一会儿,说去后海。 “我该怎么办?”许香香自从见到夜倾城之后,脑袋就不断闪现好多乱七八糟的情景。 但是,不管怎么坚持,总是有极限的时候。和辛这样的超级强者之间的战斗强度,再也不是受伤的血月新红可以坚持住的。 沈鹤依和姚清沐二人此时已经悬在半空中,如果不是那要根缠在岩石上的银丝,他们早就坠下去了。 这么多年,她对林远爱的心不变,可是并不代表着,林远爱对她的心不会改变。 窗外静立在暗处的荣允,温雅儒秀的面容上浮出淡淡地担忧,琴殇的话又响在耳边,“她已经将沈鹤依装进心里去了……再清出来就难了……”,心里涌出丝丝苦涩。 现在,他还只会笑,会哭,不会惊讶,所以爹爹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些话别人也说过,但都没有作用,偏偏就只有温蒂夫人说就有作用,这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奇妙。 轩辕天越被易南浔的话一噎,眉目微挑,他打量着易南浔的脸色,脸上笑意更甚,“南浔似乎对本宫颇为不满。”敌人越是不满,只能说明他输的很惨,所以某太子心里舒爽极了。 虽然说穆昊天其实,早就已经知道此事了,可毕竟他的父母,穆昊天对远择了隐瞒,也许担心父母知道这些事情,会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并没有跟他多说什么。 这位巫神庙的老者冷喝一声,身子一震,一股恐怖如洪水的气息朝着那白大褂的老者席卷而去。 同时他还服用了一颗强行提升实力的丹药,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的斩杀掉这蛟龙。 “开了,放炮市口了,人多也开不进来,最后再买炮!”陈树笑了笑。 让得挤出一脸笑容,张嘴欲说出自己点菜的彭晖直接是愣在当场,随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是这罗本可是连他都得罪不得,只能够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两人回了房间,皇上要饮茶,被郝把头阻止。郝把头从怀中取出银针插入杯中,针身迅速变黑。 因此由始至终,李箐都没有将这防身武器拿出来,所以李箐才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林山是如何清楚她背包里面的防身武器。 他原本以为不是萧逸风被杀,就是两人打的两败俱伤,全部身受重伤。 对于突然闯入进来的凌月,方舒窈只是轻轻的拧了拧眉,随后缓缓的抬头,慵懒的动作,显得特别的漫不经心。对她的出现,像是猜到,又像是无所谓。 一双带着玫瑰花酒的唇瓣覆上那片柔软,最后一声呜咽吞沒在这沒來由的吻,肆意却又不失温柔,浅淡缠绵的一个世纪的吻。 惊恐的望着来人,吴思远现在的脑海是一片空白,他不知自己是否在哪里得罪了吕凯,难道他还记得上次自己断然拒绝,还想带人来再次打自己一次泄愤?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死了。 第一卷 第28章 你真的愿意教我 就在宋诗诗还沉浸在这种情绪中时,徐丽突然着急地拍着她的手臂。 她破涕为笑,松开了徐丽。 看着徐丽转身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她只觉心里暖暖的。 “还是我来吧。” “我是不是太笨了?都不会做饭。” 那些族老们在意的是眼前的现状,他们安于现在姜家的现状,不想因为改变让这种现状失去。 “砰砰~”一道道的响声响起,那戴章柯冷笑了起来,盯着那个白茫茫的一片,暗道,这次看你还不死。 花少龙无意中发现有个中年男人故意靠近握扶手的姑娘,将整个身体紧贴姑娘。 就在黑衣人以为自己要陨落的时候,各种天地异元素能量攻击却通通消散了,反观龙灵和张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黑衣领头人大恼,显然封修散是起作用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们连强弓之末都算不上。 路青霜,脸上的神情,也是一片冰冷,体内的杀意,勃发而出,在周身之外,凝聚出了一道黑、红的能量漩涡,朝着虚空之上,直冲而去。 克莱因双手撑着脑袋,他现在心中的思绪已经不再是局限在了这戎边府一城,也不是登南平原一地,更不是启国一国,而是超在了中域五国,目光翻过了横断山脉,落在了那克莱因为之魂牵梦绕的地方,北联。 “别废话了,现在你的敌人还多的很,如果解决不了,那我们可就死定了。”王珍禹那凤眼从唐悠身上扫过,落到欧阳夏墨身上。 罗伯特不喜欢坐在乔西身边,所以他的位置,正巧跟颜落儿对着。 “混账,我今天跟你拼了。”张照明怒吼一声,直接化为一道强大的力量向着秦乎撞去。 “既然非战不可,就由我来当你的对手吧。”欧德奈瑞面向亢金龙,正色道。 听他说到长大后跟她一样漂亮可爱,唯一扭动头,抬起下巴,看着他,“大叔,你看宝宝长的像谁?”要是长的跟她一样漂亮可爱不是不可以,但这智商得像大叔才行。 看不到表情,乌长老伸出了他那充满着老茧的手,对着纪羽,不知想要些什么。 这种战争就不像是偷袭了,从黑暗联盟岛屿的内港口开出来一条条的战船,朝着天辰圣盟驶了过去,两个岛屿相距的本就不远,大概也就是三十分钟的路程。 “没什么用我就丢了,怎么?那个卡片有什么问题么?该不会警官你在怀疑我们杀死轩杨吧?”说道这里,宗温的脸色有些难堪,其他两人也是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宁冰兰。 “好了,别说了,伍永兴和塔天有动作了。”忽然,前面传来叶正雄的声音,打住两人的交谈。 虽然吴摩西的车票号码没有和赵天始的连在一起,但是他的同事们都发挥了成人之美的作风,让吴摩西和赵天始坐在了一起。 那犯人紧张地身子抽动,越发恐慌,越发激动地想要逃走,堵着的嘴竭斯底里地发出“昂昂”的呼救声,额头上的血管膨胀,清晰可见。 “既聘下人家了,的确也不好再和咱们攀亲。只是从没听说过仙二公子定亲的消息,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姚曦觉得仙家若是因此拒婚倒也无可厚非。 第一卷 第29章 哪有不收钱的道理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问题,那倒也不算什么,更严重的问题是,他们一进入落日之渊,就开始遭到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偷袭。 魔颜极为不甘,紧咬着下唇,在魔龙角前方,形成一道乌光凝聚的盾墙。 没听到回答,只瞧见三姐勉力笑了笑,这笑容,和她额娘的笑容一样,勉强而苦涩,瑢真便知,姐姐是默认了。 虽然他以圆满圣境的修为,在九州世界称得上是所向无敌,但是在这灵竭之地却不是一般地方可以相提并论的,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表明了这个地方相当不简单。 血祖看到张凡施展的手段,瞳孔都不由一缩,因为张凡施展的招数让他感觉到有一丝熟悉,并且其复杂程度,他都看不懂。 这丫头最近几天对他挺好的,也没赶他走,开口闭口洛醒凡、洛醒凡这样叫着,从未有人这样叫过他,他心中很是甜蜜。 越清古正专注地看着沙盘,微皱的眉锋,紧抿的薄唇,是再也看不到当年的模样了。 然鹅,他们注定要失望了,那是因为,这天劫,就是林若风自己控制的,他怎么可能让自己被天劫给劈死? 老神棍捋着胡子,笑吟吟说道,从下界而来的天才,一路碾压灵界各大天才,打尽各大种族的脸,想想都很爽。 当大离朝邀请各国参加寿宴的消息传出,各大国家都开始忙碌起来。 “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辟就,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毒”。 钱玲按时赴约,倪学民把她领进了已预定的包厢。服务员泡来了茶,坐定后倪学民单刀直入:听说你与赵振中的恋人关系已经确定下来了。 大胡子非常生气的开口说着,听到了这话以后,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 见江淮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老人瞬间有些恼了,皱了皱眉,睁开一双赤红色的眼睛。 他们是太久没联络了不熟,但一句苏先生瞬间就从不熟变成了对立。 一印拍下去,赤云炎阳豹的血肉顺便被拍爆,赤云炎阳豹的头盖骨裸露了出来。 “窝嘞个豆!系统,你要不要这么吊!!”正在切菜的叶澈忍不住惊呼,差点切到了自己的大拇指。 李士龙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凌妙玉毛骨悚然,她恼羞成怒:我急得六神无主,你却幸灾乐祸。 这就是药行的称斤两,她称出宋谦的斤两了。没错,宋谦的确没有产地经验,这是他的短板。 大唐派众弟子对掌门人尊敬至极,当真令出法随,此刻掌门人说出“实情”,无人不信,但即使众人有心替掌门人出气,见那庞大凶猛的蛟龙伏在前方,谁敢上前送死? 这是对真理的一种病态追求——在他们眼中,魔导士就是行走在俗世的真理化身。 等到晚上的时候,阿刻又让李斯特带她去了天上一次,在夜色中观察大漩涡的魔力结构。她的魔力之瞳固然属于超级魔法,但效果也就相当于李斯特的魔力之眼,并不算很强,无法与龙眼轨迹相比。 佩罗娜立马分出两只消极幽灵,在耶稣布还未反应过来前,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唐欢梦似乎带来的人不算少,她在唐门名声虽然不好,可是拥有的势力却是庞大的。 但是对于一个常年在正道气氛下的酒老怪却不一样,一边受正道束缚,一边又不想救自己的古琴和灵兽陷入困境。 “雅河姐,我想追上去跟他说几句话。”乔雅荷从一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在全新的、属于火焰王国独享的、以学校作为推广手段的龙骑士备选计划公布之后,烟雾任务随即完成。 在上一代,大明没有开海禁,虽然大明一直在跟外国交往学习,但因为很多局限,最后还是落后于西洋,现在,这样的情况终于被抵消掉了。 而且前来支援的那些帮派分子对东厂武士畏惧之心也大减,开始呱噪谩骂,开始蠢蠢欲动。 更惊悚的还在后面,那些房屋消失后,袁六等人才发现,这些房子下面的,全是一座座坟墓!而那些坟墓旁,都躺着几具睁着眼睛的尸体,这些应该就是从别的地方偷跑过来的人了。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会,眼见就要上课,李永乐向对方告别,临走前对方约了他中午吃饭,算是赔罪。他想了一下,也没有拒绝点头答应对方,回到阶梯教室。 等走进楼中的时候,李永乐有些错愕,看着电梯旁那一排排的公司名称,心中有些不舒服,全因为他的公司只占了一层办公楼。 “唰”地就沉了下去,甚至泛出了青色来着,而其心里则是冒出了一股隐隐的不祥之感,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由于身负皇命,所以也不该有所怠慢。 项宇吃完之后,又慢悠悠的喝起酒来。不得不说,这酒还是不错的。喝起了身体暖暖的,立刻驱除了身体中的寒意。 当看见这些车时,魏姗姗和徐莲等一众徐家村的村民张大嘴巴,徐莲她们俩是因为这些车的价格,车队里的车没有一辆低于三百万,其中大部分都是千万豪车,也也就是说这个车队就价值好几亿! 姚汐脸都没红一下,轻笑道:“太子殿下想的话,随时可以找我。”说完还挑衅般的看了花惜蕊一眼,花惜蕊此时是男身,看起来姚汐已经看出花惜蕊的身份了。 休息加上学习,项宇在深山中呆了将近一个月。这段时间中,项宇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和外面没有半点联系。和自己的大军还有爱妻分开这么久,项宇有些着急了。 手术室里,传来一声尖叫,陆承俊顿时觉得不对劲,丢下烟头,便冲进了手术室。 她赶紧借着摸鼻子,低下头,掩饰笑容,强行把笑意压下去,恢复清冷表情。 觉得内有猫腻的学生闭口不言,多数学生都倾向于相信这就是一次巧合。 第一卷 第30章 你给我撒开 爸妈要是知道她能挣这么多钱,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所以,她应该会做到的吧!不!她一定要做到,不该仅仅是应该做到!迟浩月心里好像有一朵花悄然盛开了,花瓣一片片的绽放开了。 晚上的时候,苏龄玉躺在床上发愁,青芝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还是说砂仁只是个碰巧而已? 她不能太贪心不是吗?盛枭还能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如果不是卡洛斯那个疯子为了把黛拉分离出来,盛枭也没办法托福保留住了精神体,从而复活重生。 当时他觉得有点疲惫,于是就没立马去学校,而是在家里休息了半天,结果没想到,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林千羽竟然出事了。 剑指向天一举,菲奥娜全身能量提至巅峰,然后骤然间,一道血红的玫瑰花阵以她为中心绽放开来。然而,绽放的花阵之中,并不是意料之中的萧杀之气,而是一股让天地都失色的气息。 却没看到,当她转身之后,盛琰本来毫无情绪的眸光,瞬间多了几分酸楚。 如今的饕餮,身上伤痕累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身体有些干瘪,爪子还断了一根。 且每次从双修状态中退出来的时候,楚天皓的心思都特别柔软,抱着她就不愿意撒手。 所以,想要再无后患之忧,只有将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如此,才会使内心真正的安稳。 “那蒋家……”盛枭还是有些担心,觉得蒋家万一临阵倒戈去帮了骆家,那到时候盛家就危险了。 他一路狂奔跑出了皇宫,骑马拼命往回跑,好几次差点撞到人。修令策坐着马车,还在后边。 在这番话语中,刚刚吃完午饭没有多久的秦静茹不争气的眼泪就从嘴角流淌而下。 就是静静的等待了,李风现在只希望三爷爷当初给的消息是没有错的。 两人的微信联系几乎从来没断过,徐哲安一时之间都感觉自己真成舒眉的学生了。 他们不入凡俗主要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神秘感,而且也有力量约束他们不允许他们插手凡俗事务。 而在不远处,大长老则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似乎这一战,他并不担心。 mor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乌兹没红,反倒是宋阳红了。 这是大纯老师第一次第二魂技不用来进攻,而是全程用来防御的。 她在努力回想着,总觉得自己应该是没碰到许昭仪的——但当时,似乎站在那侧栏杆边的,真的只有她自己。 腥臭的空气,糟糕的环境,干燥的狂风,天空猩红点点,燃烧的火光在远处雨水般坠落,遍布视野的焦土之上不见半个活物。 太阳再一次照耀在大地上,路道崇睁开眼,浑身酸痛的坐起身来。 “他?算了吧,就算有哪一天我杀人了他都不会杀人。”上原克己笑着摇了摇头。 魏锐打开自己腰间挂着的酒壶,往嘴里猛灌了一口,眼里满是杀意。 然而,一个瘦猴模样的青年,正在飞行,突然,一只大手拍了过来。 第一卷 第31章 心心念念的人会是谁 她目光在病房扫视一圈,诧异地问道:“小宝呢?” “你都这个样子了,我怕小宝见了被吓到,就让徐丽带他去玩儿了。” 他知道跟随他的人都是想自己进宗派的人。虽然他没有能力把这里所有的人都介绍给这个教派,但他永远不会告诉他们真相。他只需要这些人。赵九洲是青城剑派的杰出弟子,师父是青城剑派的三位长老。 稍稍迟疑了一下,风一心中有些想法,但却不知道是否准确。思来想去之后,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别担心,说话要慢一点。”韩青被电话里的急促声吓了一跳。如果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她成熟稳重的上司就不会着急了。 “孩子出生后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拿过来,我得让我公公把之前就准备好的婴儿用品寄过来才行!”出门后,赵千秋挽着夏悠然的手,从病房中出来,她双腿都开始双软,想着两个孩子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怎么可能会……”白晖现在郑柏娜的画面前,看着那画像是静物画,但却真的看不出画的是什么东西。 “你是何人?”坐在马上的宋将看着被人从马车里揪出来的金人权贵开口问道。 “……”胖子语塞,狐疑地换了个姿势打了个哈欠,眯着眼打开了微博。 更重要的是,即使看不出所以然还不能问,反正问了夏虫也不会给他说明白的。 之后风一也觉得好奇,于是便试探着出手试一试。的确,眼前这团黑气虽然诡异,但也只是大幅度削弱力道而已,并没有实际给自己带来什么可怕的变化。 “我可没说吃了酸菜鱼和烤蛋糕就把票给你们!”郑柏娜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 唐汐媛刹那间的怔忡,原来叫她回去的是邓莉珍,既然不是他望她回去,那就代表他还会打压她。 有方宇在场,邢风也不好过多的斥责顾伟,只得悻悻的开门打算叫过服务生来。 皇宫的大动作让洛阳城中的勋贵官员们也是惊疑不定,如此大的动作。京营戒严,羽林卫出动,难不成是有人要谋反? 王熙悦听到沈幽嘲讽的话,意识到刚才她反应太过,看着身侧她的父亲投来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这让皇后更是对沈幽的恼恨深了几分。 方宇又打了个电话给陈铭,确认了他还在国内,又通知机组,后天一早,便要出发前往圣地耶路撒冷。 孤儿院的经费就能充沛起来,孩子们的生活,学习都能得有一些改善,这是对孤儿院最大的帮助。 “晓夏,你这木工,也是你之前就会的吗?”沈兰蹲在苏晓夏旁边,好奇地问道。 她现在虽然眼盲,但只是眸中无光,当花瓶应当绰绰有余,最起码不应该让一个男人看见自己还那样淡定吧? “苏章和,你有没有良心,我是被你打的住院,医院说我要静养!”张丹琴气愤的看着他。 他不可能让这些直升机降落到大厦天台的,他不怕激战,但怕来了是非缠上“大手一挥”,那对“大手一挥”的电影事业是有影响的。 二青正附身于被杨戬锁拿至天庭的猴子身上,连挂在南天门上的照妖镜,都没能看出他的踪迹。 第一卷 第32章 拦路乞丐 “这……这哪里来的乞丐啊?”徐丽将宋诗诗护在身后,皱眉问。 富贵叔和李承德挡在她们身前。 宋诗诗也不知道。 就连萧天宸的气息,也突然间在这一刻渐渐平静了下去,气游如丝,双眸紧闭,好似入定老僧一般。 王浩心念一动,八部浮屠塔幻化吞噬漩涡将这斥候红喉吞入塔内。 竹娆得令,连忙将汤碗凑近水凝烟的嘴边,水凝烟怒视的目光忽然变得锋锐如刀,竹娆猛然迎上那般骇人的目光,吓得手上的汤碗几乎打翻。 看到了那罗中安然无恙的将自己的剑气给躲避开去,郑峰亦是不由抱怨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无力的靠在洛阳的肩膀上,叶秋伸手一只手,玉指张开,在洛阳的胸前画着圆圈。 鬼子几辆摩托车,被炸得四分五裂,士兵血肉横飞,有的鬼子还被手榴弹炸开,震荡得飘身而起,散架而落。 虽然苏秦为人温厚,待他甚好,他仍然害怕至极,却又深怀戒心,不敢言讲。过了两日,苏秦同他说,要带他去见母亲,他将信将疑。及至终于见了芈月,他紧绷了多日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 这山间听竹音,便是竹家祖先以此创立的刺杀剑术。在江湖上它不如水家袭月剑法赫赫威名,但却让人闻风丧胆。 陈孤鸿立在“玄明图”前,神色庄重,双手不断的掐诀,“玄明图”左下方的字数不断跳动,亢猛无比。 心里既是高兴,却又……感到不是滋味,复杂得让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侍卫闻言,连忙上前拖起铃儿,铃儿哭爹喊娘地被拖下去,院子里一会便响起了啪啪啪的声音,还有铃儿杀猪一般的嚎叫。 刘渐面容有一丝甜蜜,也有一丝凄怆,一直不能忘记的除了是那两日的温暖之外,还有他流落山洞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样,他连自己所爱的人都不敢放胆去爱。朝廷一日未稳,他都不能对她承诺任何事情。 关慕泠眼中闪过光芒,心下冷笑。她从腰间袋中抓了一把,在水中张开手心。 “丝丝”声再度传来,这么简短有力的蛇信声,展霄可以断定,是蛇在猎物前威胁的嘶吼。 柔淑嗤笑了一声,两人话不投机,柔淑又坐了会,就趁人不注意离开了。看着她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融入雪中,苏如绘愣了许久,神色复杂无比。 宁儒熙被人这么恭敬的待着,早就乐的找不着北了,纪进发这么一说,宁儒熙当即就跟着纪进发走了。 叶闵烨带着火炼谷的其他众人随后而来,见展霄就在前面,已经体力不支,眼中狠厉乍现。 碎裂的银色大门整个崩碎了,无数碎片激射,“砰砰砰”的打在洪荒之主那如同门板的身体上面,要不是他的肉身无双,早就被这些激射的碎片撕成碎片了。 “不是有很多才子客人在我们很多产业工坊里做工吗,就撒给他们,然后这些人,可以用新币,随意购买我们的商品,而且还有一定的折扣。”赵原神秘的笑着说道。 沐晓锋确定,房间内一定是关了人了,之所以用“关”,而不是用“住”,就是因为这里面不正常。里面的人,既然不是在睡觉,但是也绝对不会刻意营造出黑乎乎的环境来做其它的事情。 第一卷 第33章 内心的小人在打架 售票员:上了大学后,看努力与否。如果失去了目标,被手机电脑绊倒,一切终将是徒劳,所有花费打水漂。 阳阳:与家人一起,去了趟深圳,参观欢乐谷,畅游大世界,品尝了美食,开阔了眼界。 “不知道,我听到有人踩断树枝的声音。”牛柳低声的说道,继续盯着屋外的情况。 也是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见来电显示的是木槿的手机号,他赶紧按了接听键。 金龙思考过后重重强调,这不算狮子大开口,根据统计每年送审的电影多达百部,能上院线的也在几十部,他在海港乃至全国也是响当当的传媒公司,占三部并不过分。 这一声,无异于震破天际,几十人嘶吼出来的气势更是让人震撼。 这幅形象看起来是位慈祥老人,但也确确实实是国内尚有的几位老人之一,往前回顾六十年的重大历史事件,几乎都会看到老人的身影。 面色阴沉的鯱,刚刚低眼看见自己脚下的鲜血时,耳旁突然炸响的破风声,即刻使他下意识的绷紧身体四肢来做防御动作。 感受到众人身上因为亢奋而渐渐活跃起来的魔法力波动,洛林眼中也燃起了斗志,一股特有的属于二阶魔法力强度的魔法波动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这也正是诸多圣境高手最为震惊的地方,大圣的可怕他们已经在霸天馆主身上感受到了。 舞团的九个家伙,吃饭的时候不见了影子。如今再度发现踪迹,竟然藏在湖边人迹罕至的草坪架起铁炉子铺起了毯子吊起了吊床,俨然野外度假的派头。 这一次,就在阎诺转身欲要离开之际,手臂被墨珩重重的捏住,力道之大,让阎诺蹙眉。 蔓蔓有点儿别扭,又不敢违拗他,只好走过去,垂下脑袋,任由那乌黑及腰的三千青丝蒙住自己的脸,也遮挡了她的无限心事。 毕竟宋浩天从进入宗门开始,就一直非常嚣张跋扈,现在突然夹着尾巴做人,让众人感到非常不适用,这还是那个傲慢目中无人的宋浩天吗? “你?你不行,你太弱了,再说你也不配!”苏若汐看向谢家老祖十分鄙视的说道。 要是别人或者在别的场合,有人夸自己颜值高兰梨一定很高兴,可是斯特李说在这个时候,摆明的就是在说兰梨是花瓶,兰梨为之气结,她这趟来美国也太不顺利了一点,怎么哪里都不对劲了。 林云笑了笑,并未搭话,直接撕扯下一条鸡腿。就在这时,原本闻不到丝毫香味的烤鸡,突然散发出一股让人食欲大增的有人清香。 “我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要是过不了,就拿不到研究生的自考毕业证,也就找不到好的工作,挣不到高薪。也就没法脱贫致富,我要是挣不到高薪水,你每个月给我钱吗?”许心妍步步紧逼的朝尹若尘问道。 “心儿,我为了他们两个都这么委屈自己了,以后我去哪里出差可以带上你吗?他们要花前月下,我们就苦中作乐,可以吗?”霍天翼苍白的俊脸上依然挂着邪魅的微笑。 她知道慕璟寒脾气,知道慕少外表冷漠内里冷酷,因此首先给他一个警告。 “高总”想笑,但硬挤出的笑容就像是寒冬里泼出的一碗水,还没来得及散开就已经被雷烈之的逼人寒气冻结住了。 世界的变化必定会对神王产生影响的,可龙武不知道这种变化对于神王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顾晨风洗漱的时候,陆佳欣走到浴室,从后面抱着她,心情莫名很低落。 这座传送阵最终送给了哈雷,同时送给哈雷的,还有威克堡那个传送阵。 “呸!”伊芙用尽全力,朝着奥妮西娅的大腿吐了一口唾沫,但唾液没碰到她的腿,就在空中自燃蒸发了。 而陆亡,则是一个滑步向前冲去,左手握住的一念生死爆发出强烈的黑芒,带着一股萧然之气扫向了空中充斥着浓郁生命力的旺盛火焰。 十二岁,意味着童年的结束,有些人并不当回事,而有些人却总觉得那是人生的一道坎,萧柔这样敏感纤细的人自然比较在意。 龙武一手提着不死神凰风驰电掣,将步惊云发挥到了极致状态,一路向东,五十里之后,才算是停了下来。 冷寂沉应该挺想要一个孩子的吧?否则,也不会和她说出那样的条件。 稚面无表情的看了有些呆滞的渡阳一眼,随后打了个响指在自己的指尖上燃起一束翡翠色的明亮火苗。 “博士,从4万米的高度落到水母基地如果在八千米高空开伞的话,一共需要15分钟才能落地,而水母下潜整个过程只需要10-12分钟,所以有三分钟的时间差,你们必须选择一种极为冒险的跳法。”莱娜说。 终于,过了好久,啃老男仿佛才回过神来,但是还是一惊一乍的,连忙找了个位置,机械地坐了下来,心底反应过来:锐雯大神的战队? “将军找我?可说是什么事情了吗?”陈易有些奇怪的问道,虽然涂鲁算是比较看重他,这点陈易心里也明白,不过也只仅此而已,本身并没有说过几句话。 越往惨剧现场的中心走,李剑就越觉得举步艰难,他往前走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而且他还在考虑,自己是否要往回退。 第一卷 第34章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而且过上十年,说不定丞相便已经辞官,甚至作古,那时自己就再也不需要害怕。 “付队好!”,进门礼貌地举起手打了个招呼,齐沉迅速入座,发现会议室里这一次不仅有着专项行动组的人马,诡异处理部的大部分人都过来了。 何欣如不敢想象,程非能在一个筑基七层的手底下逃走,而且还是在凝气期的时候,这简直颠覆了何欣如对他的认知。 不用说,这些人刚才全都在等着玉帝求援,可惜人家反手就请来了如来佛主。 如果灵气充沛,那么这些炼神的士人,当然可以化身炮台法师,念头一动就能呼风唤雨、召唤雷霆,这不帅吗? 如果是和平世界,自己肯定会安分守己,当一个乖宝宝,但是在这种末日世界,只有自己狠,活下去的机会才更多。 远处火光之中,却突然亮起了雪白的亮光,在半空中凝成了一点。 眼看着泰坦锁头的大招朝自己打了过来,苏白后退两步躲避不过,只能按出秒表规避。 大西北的总面积,三百万平方公里起步,可是总人口却连一亿人都不到。 察觉到来者的气息,云崖子暂停了修炼,抬头张望,坐等程非缓缓而落。 他在杨右的眼中,简直连蝼蚁都算不上!大能者?死在他手中的仙人都数不清,大能者算什么? “什么?难道你也是那个时代留下来的后裔?”叶凌寒大吃一惊。 “你说舅舅及封家其他的人被契丹狼血堂的人抓去了?”凌天云双眼里射出一抹寒光,向封彦珂又问了一句。自将表兄封彦珂救回来之后,他便一直没有机会询问封家其他人的下落,直到此时,他这才有机会询问。 “现在是午饭时间,你们三个架起锅来,去一边看大家吃!”萧俊厉声道。谢童他们灰溜溜的照办了,午饭是老师们就地取材的一些材料做的大杂煮。香气引的五方口水直咽,肚子咕咕叫。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杀气和未知黑气带来的死亡,离石惊天身边最近的雾灵山法师和黑衣人仿佛要窒息一般难以呼吸,即使中毒身体虚弱也努力的向后面挪动。 “老爷,您还是出来一下吧,有一个是赵府赵家的仆人赵安。他带了一名公子前来,在门口遇上了五人,不知道何故,就要打起来了。”门外那声音无比的焦急,却道出了冲突者一人的身份。 那黑幽的放口处没有大门敞开着,二人没有任何的顾忌踏了进去,两人非常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但他们的神经却是绷得紧紧的,这塔楼之中弥漫着一抹令他们忌惮的诡异气息,虽然他们还没有见到。 “哎,估计又是什么苦差事。一次派出这么多人来,而且还有你们两个高手带队。我有不好的预感……”奎子罩着一副用枯枝败叶弄的隐蔽服,在岩石的阴影中边走边嘀咕。 而就在他得意洋洋,以为一招就秒杀了前来抢亲的挑事者的时候,他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徐江南更是不用多说,听到说水囊里的东西是酒之后,便开怀畅饮,第一口下肚,只觉辣口,从喉咙位置开始,一直到胃,火辣辣一片,恍若灼烧,可是烧过之后,觉得浑身火热,一身使不完的力气。 原本他是打算表明身份去查找,不过郭老说了,他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同时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让他秘密的查探,要不然他才不会闲得没事做大晚上的跑来这个专门给死人做死因鉴定的地方。 这户农家养了一头猪,可能是想等到年关宰杀,胖子给了双倍价钱买下,用木棍儿敲打着赶出了家门,半柱香之后拎着猪头回来了。 “没错,我是怀疑,有人模仿你父亲和你二叔的手法同时击杀双方的族人,从而导致你们血狼一族产生内乱,最后获取不可告人的秘密。”木梓飞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房锦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薛前辈,我与苏兄乃是从化生岛赶来,此行就是为了蚀心丸之事”。 远见一座高塔云立,人山人海。来到南洲后,齐麟已经听闻了西方教在南洲大地开枝散叶,见过很多信徒也不奇怪,但是此塔却异常高耸就在乾城周边,可谓触及截教底线。 一道熟悉却又显得虚弱的声音忽然在林亮识海中响起,让林亮的面上一下子浮现出了惊喜的神情来。 “拍卖会,我能去吗,我得到的只是最普通的白色通行证。”木梓飞质疑道。 “我知道,可是这么做,让我感觉到对不起你们两个。”陈旭伸手理了下赵静雯的头上的秀发。 “对了,夫君,齐琪还有事和你说呢。”常羲看着齐琪吃醋的样子轻轻一笑。 忙活了一晚上,刘佳音几乎连坐的功夫都没有,这会儿也是累了,斜靠在沙发上就忍不住开始打盹。 第一卷 第35章 这人还真被她给盼来了 看到志仓冲上来,大古和中村立刻拔出了麻醉枪,向着他开始射击,毕竟如果近身战斗的话,人数优势就很难体现出来了。 “靠,这难度提高的也太多了吧,还没正式进入大门就碰到了个60级的boss?系统是不是疯了?”连一向沉稳的百步也不由发出了感叹。 一项项战绩,在场的这些海贼们,或许并非全部知道,但哪怕只是知道其中一条,都令他们心生怯意。 周赫煊有些愕然,随即就笑了。他前些天还在呼吁抵制法西斯,今天就看到了活蹦乱跳的英国法西斯,幸好英国的法西斯没有德国的那么暴力,否则以周赫煊的言行,估计早就遭到毒打或暗杀了。 超梦看着越来越近的神圣之火,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迎接自己的命运。 咔嚓一声,魔镜碎裂成无数碎片,散落在地上,恰如她的心一样。 “你来很久了?”一个有些温热的声音从风紫的耳边响起,后者慢慢的睁开双眸。 即使传说中的因果律武器,李昱也不认为它的发动会毫无痕迹的。 “叮,恭喜玩家孤星寒完成白金晋升任务,现在系统奖励如下:1。职业束缚废除,玩家孤星寒成为无职业玩家。2。任意选择一项属性力提高20%。 韦斯利高兴的走了出来,“韦斯利,你要中央城?”凯拉凑过来问道。 辛师兄他这火爆脾气,被黄楚洋一而再地拦住,这下他是直接就爆发了。 距离近点周一山能听见她的呼吸并不均匀,刚才表现的并不明显,只是她平常已经习惯,还刻意压底喘气的声音。 因此在最近这段时间,周信明一直在关注各国垂直农业,合成食物和垃圾回收技术的进度。 尤其是林远,他的年龄跟剧中角色祁同伟相差还是比较大的,这就更加考验化妆师的功力了。 对此两院也提出了下一步的目标,要研发更多类型的灵晶复合材料,做到传统材料和灵晶材料的结合式合金,用新的材料来促使各个领域的发展。 如果是在之前的世俗界,这样的人是死一万次都有余,恨不得立马就结果了他。 她可以明确的表达自己的喜恶,这样的症状并不应该确诊为自闭。尤医生确认之后申请加入了她的病情研讨组。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但正所谓十指连心,被秦音乃用手指交叉握着的这种方法握着,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分心了。 那水团中糅杂在一起的碎骨和血肉,在银太无比精细的控水技巧下,缓缓分离,并顺着水流的微弱作用力,各自移回原本的部位。 “来,又来一个。”窗外的阳光刚从办公室门口钻出头来,她就听见凡言说话的声音。屋里除了钱老,凡言。方牧之竟然也在。 最可怕的是,这里还有召唤师死后变成的魔物,能驱使生前的幻兽进行战斗,十分强悍。 “是吗?”赵政策似笑非笑地看了曾涛一眼,曾涛心里有些发毛,知道赵政策这是对自己不满意了,可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的,曾涛也不敢再解释什么。 禁闭室内一声冷笑,冯楠明白一旦暴露,天罗组织君主不但不会营救自己,反而会想尽办法将自己真正灭口。 那些鸟兽们,被此微风一拂。一个个楞地打个机灵。只扯开嗓子就大吼大叫起来。一时间,不周山上又立马回复了热闹,彷佛刚才那静逸。根本没生过一般! 冷若冰不知道为何看到李白这个样子,脑子里竟然会古怪的冒出这个词。 力牧见得南华真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出手,却已经察觉自己的功夫,大觉骇异,力牧之前并没有与圣人有太多接触,现在总算是接触到了,果然是相当了不起。 庄万古到是无法完全体会到那种感觉,不过这份寂寞,亦是如斯。这一夜,庄万古酊酪大醉,或者只是为了记忆曾经热血过的青年时代吧,酒醒后的庄万古如是想。 安特迪鲁韦安再次化身人形,只不过那血红的躯体已经变得如同雾气般稀薄,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而且高度不超过三米。 说完,赵政策敏锐地观察到中年人的眉头明显皱了皱,就更加警惕了。 分别为太极混沌都天神雷主灭杀,两极阴阳玄磁气主收摄,更有一点,法力到极处时能演化出先天的阴阳二气,聚地火风水,个种玄妙,如今却是不好分说。 她也想陪着焦杨,但是她更多的是想为焦杨分忧解难,不想只做一个漂亮的花瓶。 “你找我有什么事?”看着立在我家门口衣冠楚楚的邓良,我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 “你们之前是怎么进去的?”神府府主想了许久没有得出结论,他不由又看向了辰星问道。 焦杨看了觉得十分好笑,这大胸妹子的智商估计都长到胸前去了,脑子里肯定是空的。 罗阳嘀咕一声,抬眼一扫,只见客厅里坐着好几个老头老太,年龄都跟唐修德差不多。 听了龙哥的话,杜邦泰点了点头,转头对着陈雨阴冷一笑,走出了包间。陈雨感觉不对,抬腿也想跑,可刚抬起腿,手就被龙哥给抓住了。 她大步走进去,走到床边,伸手就揪住杨青萝的耳朵,欲将她从被窝里揪出来。 直到她路过一个酱油铺子,停下了脚步,沉默了片刻,便进去了。 汪华住的是一套单位赞助的商品房,面积大约有一百一十平米,看样子房间应该被提前收拾过,所以显得特别干净整洁。 看着她红红的眼眶,陈默菡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的伤心难过。 第一卷 第36章 碎嘴刘婶 “暖暖,孩子们让我讲故事,我童年贫瘠,没听过什么好题材的,所以才将你我之事美化了一番。”两虎并排间,罗玉寒终于克服了心里障碍,内心打鼓,神色却淡然的与武暖冬解释着。 “欢迎来到我的城市,巨闸苏隆汀堡。”他放下海茵,走到他的面前,张开双手,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般,高兴地向海茵介绍着这片城市的一草一木。 刘太后用怀阳郡主的嘴告诉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在她的面前自作聪明。 而是分为七个阶段,也就是七局比赛,只要江烽研能够赢下对手七局,那么该选手的技能都会被激活。 又云,四海之内皆兄弟,你们同为墨家师兄弟,以后就是匡扶汉室同一战壕的生死战友,当戮力同心,同舟共济,肝胆相照,生死与共。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共享,今后但凡只要我有一口吃的,绝不会少一口你们的。 精彩的表演赛已经开始了,如今大部分人都将视线移到了赛场上,只有少部分人还把江烽研瞅着,仿佛要把他死死的刻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样。 这下子,原本紧张的如临大敌的底下众人,乱作一团,更有人会意的箭步冲到那名黑衣人面前,将他团团包围,刚才站出来的三当家,在身后黑衣人荷枪实弹的周密保护下,走到秦竹筱面前。 柴榕倒是好说话,承平帝舌灿莲花一顿说就将柴榕给说蒙了,自然是皇帝说什么好就什么好。 她不欠他情,也不欠恩,可是他为什么就这样放手了,以白旭的性格,主动做这样的让步,一定是因为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办成。 “暖暖,关于江珠的事,你可不能心软,她毕竟是梁臻的妾,梁臻要讨走也是理所应当。”程子境严肃的说,惹得李隐诧异的看了他两眼。没想到当初那个只凭力气的傻大个而今也长了脑子。 周围体育馆附近止值班的校园保安听到了爆炸声立刻赶来,却看见了眼前一片狼藉。 “怎么了?”我下意识的询问道,而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此时有一股说不出的刺鼻臭味,化学合成的气味让我不住的咳嗽。在梦里无法呼吸的感觉,应该就来自于这种气味。 听着噼噼啪啪的掌声,还有李浩哲的口哨声,马优美咬着嘴唇,生气的瞪了沈跃一眼,就低下头去,认命般趴在了课桌上。 看了病例,季瑜兮还是想亲自给司空奕检查一下,走到门口,对着前面的罗伯特问道。 “九幽界的生灵,要驱赶我们?”韩阳不解,看了看身边的分魂。 在港城出发前,他们确认过酒店的房间预定情况,由于是旺季,没有空房间了,只能让马优美暂时跟王珂住一间。 迎着丁白缨的力劈华山,秦焱脚下步伐微微一错,躲开迅斩而下的刀锋。 慕容夕夜才从空间出来吗,九冥已经坐在屋子里等候,对于慕容夕夜这样突然出现的行为,九冥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他自己都有这样的一个空间器物,只是不知道为何,不能自如的开启。所以他也就从未使用过。 “什么?!”温媚霍然起身,视线在顾密和姚薇薇之间来回地扫视,或许是因为不敢对顾密发怒,她将所有怒火都藏在了看向姚薇薇的目光里。 慕容夕夜撇了一眼从他们身边而过的人所取出的令牌,那似乎是通过的人才有的。 “晗晗,你要想清楚,为了一个黄立程,到底值不值得?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实现梦想,那我自然会全力支持你。可如果你只是为了当一个逃避的人,那这样的你,简直让我失望透顶。”秦嘉宴如实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但这壹颏,墨宁鸿地精圣却使猛燃刺痛着,禁吥拄深吸壹囗寒気,哪挥剑地掌,嘟忍吥拄淔接松汧,它地剑,脱掌,“咣垱”壹声,落地呢。 既然孙若君已经脱离了玄通门,那么沈飞自然是没有再待在湾湾岛的理由了。 “都是一家人,怎么会破费呢。”沈飞跳上床,摸了摸陈欣的头。 “心?你为何要我的心?”她觉得孟婆说话就跟开玩笑似的,心都能说给就给出去吗? 而他也不再是四处漂泊的浮萍了,他已经有一个可以让他停靠的港湾了。 那青年拜完起身,老人只应了一声,没有接话。那青年起来,抬脸,一脸正气,剑眉星目,一头长发随意地绑在脑后。身上别着一把长剑,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衫,立在地上长衫无风而动。 季清曦第一次这样主动的接近他,那双眼睛带着几分羞怯的望向叶星辰,眼里面好像是掉落下星光。 纳兰潮汐并不会因为对方夸自己一句就骄傲自满,相反,他觉得沈仙寻在嘲讽他。 燃洏,眞地腰過這樣地泩活,妳腰准备恏,妳拥冇地壹切,冇妳父亲流過地桖,冇妳母亲滴過地汗。妳愿噫壹辈孒,陂它扪苚燃烧泩命涞保护吗?谁愿噫? 师尊在信中的语气实在是让自己捉摸不透,看着一股子交代后事的意思,就连日后自己遇到了麻烦,求救的人都帮自己找好了。就是不明白丹峰药老与师尊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