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也能修仙》 第一章 经脉枯竭 “风儿,风儿……你快醒醒,不要吓为娘啊!” 一位中年妇人焦急地呼唤着病床上的少年,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这位妇人名为张桂云,在小村落中以善良与坚韧著称,此刻她的脸上满是无助与哀求。 这座破旧的瓦房内,除了张桂云,还有三五个面容严肃的人围在病床边,他们都是村里的长辈和韩家的亲戚。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味道,映衬出一丝凄凉和不安。 少年名叫韩风,现年一十二岁,个子瘦高,约为六尺,是老韩家三代单传的独苗。 他从小就聪明好动,善于思考,却不善言辞。后因其经脉枯竭原因,面容惨白,一副病怏怏模样。 他是小村落里众所周知的病殃子,但为人热心善良。他的父亲,韩远山,是一位猎人,性格沉默寡言但深爱着他的家人。 此刻,他正静静地站在房间的一角,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因这次受伤韩风的脸色更是苍白的有些吓人,额头上密布着汗珠。 几天前,他在山林中为了救一个迷路的孩子,不慎从山崖上摔下,至此病情加重,如今昏迷不醒。 然而被救小孩人家,却连半句感谢的话语也没留下,更别提来看望韩风,真乃人心不古也。 韩风也是自此之后,优先考虑自身安全。 “我去请了村里老孙头,他是村里有名的赤脚大夫。”韩远山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沉默,他的话语带给了张桂云一线希望。 “老孙头何时能到?”张桂云焦急地询问。 “应该就在今日傍晚。”韩远山回答,尽管他的口气平静,心中的焦虑却不亚于任何人。 时间仿佛凝固,屋中的每个人都在默默祈祷,希望奇迹的出现。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窗棂上,拉长了屋内的影子。 终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满头银发的大夫匆匆而来。 他快速查看了韩风的状况,然后从药箱中取出了几味药材,开始熬制药剂。 “这药可以稳定他的伤势,但想要其脱离生命危险,恐怕还需要老夫用银针排出淤血。” 孙大夫的话让张桂云和韩远山的心又提了起来。 韩风经脉枯竭,这次又身受重伤,导致体内淤血的堆积,只有施针,才能将血淤排出体外。 “老孙头,赶紧施针吧”!韩远山焦急说道。 孙大夫也不敢耽搁从药箱里取出几根银针,扎在韩风的几处穴位上。 随后将几处穴位上的银针拔出,孙大夫将韩风微微扶起,让他靠着自己的手臂半躺在床上,然后只见孙大夫双手聚集真气,猛地拍在韩风的后背之上。 韩风几处穴道口处,纷纷冒出一股股黑色的血液,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这些黑色的血液顺着韩风的身体流淌而下,浸湿了床铺和衣物。 其他几人也是个个面露惊讶,他们虽然也知道孙大夫早年间在玄武门学过几年武术,但从未见其施展过。 其实这也不奇怪,孙大夫虽然医术高超,但他的武功平平,可以说得上不入流。他的习武的天资极差,十年间只习得一些粗浅的基本武功。 不过在这偏远的山村,都是一些地地道道的农民,对孙大夫的武功深浅自然不知,纷纷对孙大夫投去崇拜的目光。 但孙大夫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自知之明,刚才为韩风排出淤血,全靠借助银针。真正的内力高深之人,完全不必借助银针,单凭深厚的内力,即可将淤血从病人指尖逼出。 “韩老弟,这次老夫也只能做到如此了。”孙大夫叹了口气,望向韩远山夫妇:“韩风的经脉问题,老夫的医术恐怕已无能为力。不日,待到韩小侄醒来,务必让韩小侄前往玄武门习武,据老夫所知,韩小侄那经脉枯竭之症,唯有玄武门那玄武真功可以治疗”。 孙大夫说完又将一个瓷瓶和一封书信塞到韩远山手里。瓷瓶里面是珍贵至极丹药,乃是孙大夫多年间所收集的珍贵药材炼制而成,拿出此药孙大夫也是十分肉痛。要不是他与韩远山是莫逆之交,他还真舍不得将此药拿出来。 “此瓶丹药共计十粒,每一粒都珍贵无比,待到小侄醒来交予其贴身收好,每当病情发作危机时刻便上服用一粒”。孙大夫向韩远山夫妇介绍起这瓶丹药。 而书信则是孙大夫的介绍信,他早年间在玄武门学艺,十年间虽然在武学上没有什么造诣,但在医术上面确是小有所成,在玄武门还是有些名声,韩风有此书信,想必玄武门那些老家伙,多多少少也会给他几分薄面不会拒韩风千里之外。 张桂云和韩远山听后感激不尽,连忙向孙大夫致谢。他们深知,有了这封介绍信和珍贵的药丸,韩风去玄武门的希望就大大增加了。 。。。 几日后,韩风在老两口的细心照料下暂时稳定了病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父母和叔辈们在旁边,他虚弱地挤出一丝微笑。韩远山和张桂云喜极而泣,紧紧地握住韩风的手。 一阵嘘寒问暖过后,韩远山便将孙大夫要其前往玄武门之事一五一十的叙述给韩风。 韩风打小就深受经脉枯竭的病痛折磨,如今得知有武功能治疗此症,他心中既兴奋又忐忑。 韩风虽对未知的江湖世界感到既激动又有些担忧,但他清楚这是给自己重获新生的机会,这玄武门他是非去不可。 韩远山二老则是对韩风远行学武充满了不安与顾虑。 “风儿,江湖险恶,你年纪还小,从未独自一人外出过,这让我们怎么放心得下。”张桂云说着,眼中不禁溢出了泪水。 韩远山也皱着眉头,虽然他一向沉默寡言,但此刻他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韩风则坚定的说道:“爹,娘,我知你们担心孩儿安危,但孩儿在你的身边苟且活着,也不会有几年光景,还不如趁现在病情稳定,闯荡一番,就算客死他乡,孩儿也不白来这世间走一遭…”。 韩风因常年饱受病痛折磨,使得他的心态和心智成熟度远超同龄。 韩家一家三口,在经过一番深入的讨论之后,最终决定支持韩风的选择。 第二章 离乡 黎明破晓之际,东方天际泛起一抹绚烂多彩的霞光,如火焰般燃烧,又如锦缎般绚丽夺目。 村庄宛如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屋顶上升腾起袅袅青烟,仿佛是大地与天空之间的纽带。 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轻柔如纱的雾气,给整个村落增添了几分梦幻般的氛围。 在这座宁静的小院里,韩风静静地端坐于一把长椅之上,他的面庞上满是深思熟虑之色。 而韩远山则半蹲着身子,聚精会神地在院中磨砺着那柄锋利无比的猎刀,刀刃与磨刀石相互摩擦,发出"呲呲呲呲……"的声响,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与此同时,韩母张氏——张桂云正安坐于屋檐之下,她手中不停地摆弄着刚刚从田间地头挖掘而来的新鲜蔬菜,动作娴熟而利落。 此时此刻,耳畔时不时传来阵阵公鸡高亢激昂的啼鸣之声,以及鸟儿们欢快愉悦的叽喳声。 然而,这原本充满生机活力的声音并未打破院子里异样的静谧。往日里总是喋喋不休的韩母此刻竟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整个院子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沉寂之中。 经过数日休养调息后的韩风,身体状况已稍有好转。眼下,正值玄武门每年一度广纳新徒之时,这个重要的节点上,韩风可不敢耽误。 韩家老两口就算再也不舍,也知道去玄武门学艺是韩风唯一的一丝希望。 二老也明白,韩风身体无药可医,把他留在身边只会害了他。 但想到韩风还是十一二岁的孩子,独自外出,他们实在不放心。如果遇到强盗或坏人韩风哪能独自应对。 二老虽然从未远出,但也听村里面行商常说道。江湖处处是强盗山贼猖獗。到处是尔虞我诈,杀人越货之事也是屡见不鲜。 想到这里韩母张氏,心里实在不放心。手里摘菜的动作也是慢悠慢悠起来。 一盏茶过后韩远山开口道:“风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韩风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是的,老爹” “唉,那好吧。”韩远山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于是二老拿来了一个包裹都是一些衣物干粮,又掏出了一个陈旧的钱袋子和一封书信把它凑在韩风的手里。 书信乃是孙大夫的手书,孙大夫的武功平平,但医术高超曾经在玄武门也有些地位,想必由此书信玄武门那些老家多多少少也要卖他几分薄面。 韩风将书信揣在怀里,然后打开钱袋子看了看,足足有五六十两文银和十几个铜板,显然是二老多年的积蓄。 韩风吃惊的说道:“爹!娘!这也太多了吧。都给孩儿了,你们怎么生活?” “风儿啊!爹娘在村子里不愁吃穿,你在外面一定要万事小心。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包裹,凡事能忍则忍。”韩母担忧的说道。 一顿吩咐过后,韩远山开口说道:“好啦!时间也不早了。你徐叔的商队也快出发了。你就跟着他们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韩远山带着韩风出门而去。韩母张氏端着干活的簸箕,急忙追出大门口,望着韩风的背影,脸上满是担忧和不舍。 韩风这时也回过头来,朝着韩母张桂云挥了挥手。然后二人径直的朝山间小路走去。 韩风父子在山路树木的遮挡下逐渐若隐若现,身影也是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在山林小道中。 韩母还待在原地,愣愣的眺望着远方,满脸泪花久久未离去。。。 自从这一别,江湖漫漫,何日再重逢? 徐家商队是村里面的大户徐天宝徐老板自家商队。长期去安陵郡做生意,山里的猎物都是由他家向村民收集,然后拿去安陵郡变卖。 带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再卖给村民。 这徐家因此也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富豪,平日里也是很是看不起韩远山一家。 徐家这支商队规模算不上庞大,但也绝非渺小之流。他们拥有着十余辆装饰精美的马车,而随行者则多达三四十人。 传闻这些随从皆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实力不容小觑。 其中,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他身形宽阔壮硕,面庞之上布满横肉,显得颇为凶悍。 其身上所穿着的服饰皆用上等丝绸制成,色泽鲜艳夺目,华丽异常,尽显富贵之气。 此刻,他正对着十几名手下高声呼喝:“你们都给老子动作轻点、小心点!务必将这批货物牢牢捆绑妥当!” 此人名唤徐天宝,乃是这支商队的大当家。 恰在此时,一名中年男子步入众人视野之中。 他肤色黝黑如炭,脸颊之上尽是岁月留下的沧桑印记,但身躯却显得极为健壮结实。 在其身侧紧跟着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少年,这孩子身材瘦高,面色略显苍白。 此二人正是韩远山和儿子韩风。 韩远山笑呵呵的冲徐天宝拱手道:“徐老板…” 韩远山还未说完,就被徐天宝打断。 “啊!远山啊。你没看见我正忙吗?”徐天宝,满脸气愤不屑地说道。 韩远山还是笑呵呵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从怀里掏出十来两银子,双手捧着银子塞在了徐天宝手里。 “啊,天宝哥啊,是这样的。犬子病重。。。”韩远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徐天宝看了看手里的银子,虽然觉得很少,又看了看韩远山身边的韩风。迟疑了片刻,脸色稍微缓和。 “好吧,我可丑话说在前面。只将他安全的带到安陵郡,其他的老夫一概不管。"韩风的事他之前也听说过。 “好,太好了!快过来,谢谢你徐叔。”韩远山拉着韩风说道。 “谢谢徐叔!”韩风上前乖巧的说道。 徐天宝满不在意摆了摆手:“好啦,你赶快准备下,就去坐那一辆吧"。 徐天宝指着车队最后一辆。后面几辆都是村民跟随车队去安陵郡的人。安陵郡距离村子一百多里。一路全是崇山峻岭,山路崎岖。 如果不跟随车队,别说遇上什么强盗,遇见几只野兽,也是毫无生还的可能性。 所以村民平日里去安陵郡,只能给些银子跟随车队。 半晌过后,车队缓缓的前进。徐天宝等几人骑着马,个个手持长刀,走在车队的最前面。 货物在车队的中间,两边一行人个个或手持木把长枪或腰间配刀,身穿粗布黄衣衫神态盎然,足足有四五十号人之多。 车队犹如一条长龙,向着安陵郡出发。阳光照在山路上,地上掀起一片片灰尘。 韩风所在马车,一行有四五人,十分的拥挤。韩风坐在角落里,其中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孩,被一男一女簇拥在中间,显然是一家三口。 这一家三口是有说有笑,这小孩更是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马车里十分的吵闹。 唯独角落里一位大汉盘着双腿闭目养神,对眼前的吵闹充耳不闻。此大汉国字脸,络腮胡子,手臂十分的粗壮,不像村里面普通的庄稼汉。 韩风多看了几眼,看其面容十分不善,感觉这人甚是奇怪。直觉中隐隐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韩风哪里知道。他这种危险感觉其实就是那所谓的杀气。当一个人杀人太多,身体里往往都会透露出一股杀气。 傍晚时分,天空那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这时一位中年大汉对着前面的徐天宝说到:“大哥,好像要下雨了离前面的驿站还有十里左右。我们的货物好多都是不能淋雨的”。 “哼,真是晦气,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慢?”许天宝气哼哼的说道。 “今天的货物太多了,平时的话差不多应该到驿站。”中年大汉说道。 到安陵郡中途只有一个驿站。一般商队都必须晚上赶到这个驿站去歇脚休息。 但今天车队中途却出现了一些变故中途一辆马车卡到了石头里面,颇费了一些功夫,再加上货物比较多,行走缓慢。 现在呢,没能及时赶到驿站,如今天色已黑了,还要下雨,这下可麻烦了。 第三章 破庙 车队一行人个个疲惫不堪,唉声叹气,叫苦连连。 徐天宝这时大声叫道:“弟兄们,弟兄们,再坚持坚持,前面就是驿站。” 不一会儿天彻底黑下来,车队工人们刚点上了火把不久,天空便中下起倾盆大雨,火把被瞬间浇灭。 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骤然间,天地间像隔着一层雾纱,迷迷蒙蒙,雨越来越大,雨点儿打到马车顶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不一会儿山水冲过来,道路满是沟沟壑壑的坑坑洼洼,车轱辘里全陷在泥坑里,那是寸步难行。 徐天宝等人个个手忙脚乱,被淋成了落汤鸡。雨水从头部流遍全身,眼睛都很难睁开。 车队护卫们都瞬间慌乱,徐天保为首三人都破口大骂。 “安静安静,慌什么慌?先保住货物,不要乱跑…”。 徐天宝等三人骑着马手里扬着大刀,在车队面前来回的巡视指挥。 韩风所在的马车那是外面下大雨,车里下小雨,车里几人也是个个面露焦急和不安。 此时络腮胡大汉,也不再闭目养神。而是面露怪笑,盯着韩风等几人。 只看的韩风是浑身发毛。韩风赶忙将目光挪开,不敢与其对视。 这时,突然间‘嗖嗖’几十支厉箭从后面上坡射了过来,是听见马车外‘啊啊’几声。 “不好了有劫匪。。。”马车外,有人尖叫道。这时山谷里便响起了喊打喊杀,乒乒乓乓的刀剑声。 韩风也瞬间紧张起来,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经常听父辈们说起劫匪们个个杀人不眨眼。其他三人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个个神色凝重,那八岁小孩直接依偎在中年妇女怀里哭了起来。 这时中年络腮胡男子,直接跳下马车。冲着马车边两个护卫,就是几拳加一脚,两人瞬间倒地。 络腮胡中年男子捡起地上的长刀。就向倒地的两护卫砍去。两人惨叫一声,鲜血淌了一地,一会儿便毫无动静。 从来都没见过杀人的韩风嘴巴张的老大,当时就吓呆了,过一会儿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中年妇女抱着八岁孩童躲在角落哭泣,那名男子则护在他们身前,目露惊慌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韩风看了看眼前情形。显然现在的他即使在小,也知道中年络腮胡男子杀人不眨眼,一会儿恐怕连他们也不会放过。 “不行,我得想办法逃走。。。”韩风心里想道。 然后他就向外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外面打声一片,而他所在的是车队最后一辆车,暂时未被波及。天色黑暗,又下着大雨。这马车离路边也就几丈远,正好是一片大草坡。 “等下我只要趁乱冲进那片草坡里,然后躲起来。我一个小孩子又没有他们想要的。他们没有理由花大力气非得来搜寻我。" 韩风暗暗的想道。此时他只需要时刻堤防着络腮胡男子,一有机会他便拔腿就跑。至于车上其它三人的死活,自然与他无关。 这时络腮胡男子又接连杀死数名护卫之后,便提着淌着血大刀朝韩风几人走来。 车上中年男子连忙求饶的说道:“大侠大侠,饶命啊。” 随后扑通一声跪在车里颤颤发着抖。 “哼哼,饶命?把你们值钱的全交出来。如果令老夫满意,倒也不是不可以。”络腮胡男子把刀扛在肩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中年男子急忙从胸前掏出一个钱袋子,双手捧着递给络腮胡男子。 络腮胡接过钱袋子,一看只有十几两文银,当时脸一黑。他哪里知道这一家三口只是普通的农民,家境本来就不富裕。本来就是去走亲戚的,并没带多少钱。 “大侠大侠,饶命啊,我们确实只有这么多。” “你这厮竟敢耍我。”络腮胡男子充耳不闻提刀向中年男子砍去。 “孩儿娘,你带小宝快走。俺给你拼了。”说完徒手朝络腮胡落下的大刀抓去。 韩风趁此机会一个跟头跳下马车。头也不回朝路边那草坡狂奔而去。 这时身边传来一个可怕的声音:“哼,想跑?找死”。 只见络腮胡男子轻松的解决了车上中年男子,正提刀跃起向他冲过来。 韩风急忙取下背上的包裹朝络腮胡子扔过去大声喊道:“大侠饶命,在下所有盘缠都在里面。” 络腮胡子伸手一抓接过包裹迟疑了一下。韩风一个跟头便翻进了路边的草坡里。 此处草坡草很深也很陡,韩风连滚了十几丈之后,终于被一处灌木给挡住。 络腮胡子望了望眼前的草坡,此草坡虽然不算陡峭,但是草木杂生要想找个人确实困难。便冷哼道:“哼,算你小子走运。” 络腮胡子瞅了瞅韩风的包裹,里面的钱确实不少,便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至于韩风的死活他倒并不是特别关心。 而这一切,从络腮胡子杀第一个人,到现在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唉,好疼啊,头好晕,幸亏此处是一片草坡,要不然就算不被摔死也可能是遍体鳞伤,那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浑身泥湿漉漉的韩风爬了起来,抱着头自言自语道。 山上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刀剑的声音,至于车队死活根本不他能关心的。 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天亮,他指定会被人发现。那些山贼个个杀人不眨眼,定然不会放过他。 想这里韩风朝着心中认为的东边,一瘸一拐的走着。 大概三更时分,雨还在不停的下着,时而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韩风又困又累,本就经脉枯竭的韩风刚才这么一折腾此时胸口剧痛再次发作。只能强忍剧痛从怀里摸出那个药瓶,颤抖的倒出一颗丢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胸口的剧痛似乎缓和了不少,他还在庆幸这瓶药幸亏随身携带没有放进包裹里,不然被劫匪抢去,他就要葬身于此。 另外身上还有那封用牛皮包裹的书信,便再无他物。这时韩风两个眼皮不停的打架,他狠狠的朝脸上抽了两巴掌,嘴上嘟囔着:“坚持住,不能睡。” 这野外下这么大的雨,如果昏死过去,将是必死无疑。附近隐隐约约还有狼叫声,吓得他直哆嗦,瞬间睡意感也全无。 看来只能找找附近有没有山洞什么的,先躲避下。 韩风带着伤痛一瘸一拐,不知道走了多久,越往前走,越是雾气腾腾。在闪电忽明忽暗之下,还能依稀看见泥泞道路,眼前只仿佛一片雾海,越走越迷糊。 “嗯?那是什么?”在雾气朦胧的山坳里好像有一座忽隐忽现石墙建筑。 韩风瞬间大喜,急忙跑进去。入眼好像有一座巨大的石像,看不清全貌。 仔细端详韩风觉得应该是一座破庙,庙内除了一尊石像,剩下的只有一堆堆乱石再无他物。摸了摸石墙也坑坑洼洼,庙顶大洞小洞。 雨水顺着庙顶的石瓦滴滴嗒嗒敲打在石像上,其他各处也多多少少在滴水。 石像这里还稍微好点,房顶的雨水打在石像头顶,朝背后流去,面前还算干爽。 韩风一屁股坐在石像前,这庙里虽然黑,但是经历了今晚死里逃生,他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韩风侧躺在石像前面。平日里韩风因经脉枯竭常常痛不欲生也没有流出半滴泪水,如今想到自己的遭遇,脑海里浮现出离别前母亲挥手的样子眼睛不争气般泪红了眼眶。 。。。。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韩风进入了梦乡。 第四章 奇怪的梦 “浩阳上人,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一声苍老的怒吼从远方传来,带着无尽的杀意和愤怒,响彻整个天地间。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半空中,仔细一看竟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皮包骨的老者。他的身体佝偻着,瘦骨嶙峋的样子十分古怪。 然而,这一切都被他周身缭绕的黑雾所掩盖,使得他看上去异常的诡异和神秘。那黑雾如同一层薄纱般环绕着他,时而翻滚,时而静止,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同时,那瘦骨嶙峋老者身边突然出现了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袍修士,他们身上笼罩着浓郁的黑雾。这些黑袍修士也纷纷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嗜血老鬼,真是没想到,本座尚未腾出手去找你,你却自己不知死活地撞上门来。那倒也好,倒也省下了不少麻烦。” 说话之人是一位黄袍男子,身材十分的魁梧背上背着一个巨大长方形的盒子(只看到背影)身边一位白衣女子,长发飘飘,曼妙的身姿,修长的美腿(背影)两人腾空而起。。。 “浩阳师兄,难道真的要为了宗门与妾身,放弃飞升吗?”美艳女子对着黄袍男子说道。 黄袍男子:“幽兰,如果我的世界没有了你,即便我能成功飞升长生不死,那也只是无尽的孤独。” “可是浩阳师兄,你的寿元也就几十年了。错过了这次飞升,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美艳女子说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和担忧。 浩阳上人沉默片刻后,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决然和果断。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平静地回答道:“我知道,但我绝不能放任嗜血老鬼祸害宗门”。 美艳女子听了浩阳师兄的话,不禁微微皱眉。她知道浩阳师兄说得有道理,但心中依然有些不甘。 毕竟,飞升对于每个修士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如果错过了这次,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然而,浩阳上人的决心已定,誓要跟嗜血老鬼血战到底。 美艳女子看着浩阳上人坚定的表情,心中也渐渐被他的精神所打动。她知道,浩阳师兄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他的决定往往都是为了宗门的利益着想。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她还是选择支持浩阳师兄的决定。 “啊哈哈哈,尔等便赴地狱去缱绻吧。”那诡异的老者,声音如冰刃般尖锐刺耳,发出一阵怪笑,笑声中充满了阴森与不祥。 “血祭焚天大阵,起!”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那诡异的老者身形猛震,双手如同穿梭于织锦之间,快速无比地掐动法诀。 他的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字似乎都蕴含了极的深奥秘义,声音回荡在四周,如梵唱般古朴悠远。 而他身后的众多黑袍修士也纷纷效仿,将自己的法术与精血传向诡异老者。这些精血在空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红霞,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瞬间,浓重的黑血雾罩如夜幕般铺天盖地,笼罩着辽阔的大地。原本明亮的天际骤然失色,四面八方在这一刻仿佛堕入了无边的昏暗。黑血雾之中,隐约传来低沉的轰鸣声。 “什么?嗜血老鬼,你竟然动用了血祭焚天大阵?”黄袍男子惊愕道。 “啊哈哈哈哈哈”。对面血雾中再次传来嗜血老鬼诡异的怪笑声。 黄袍男子与美艳女子,如临大敌,纷纷连拍几道法诀打在身上。几层硕大的光罩,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只见嗜血老鬼腾空至千丈高空在焚天大阵正中央凝聚一个的巨大圆形血黑色光幕,光幕中透露着巨大的灵压。 黄袍男子和美艳女子手里同时凝结出法术光球朝那千丈高空的黑色光幕打去。 浩阳上人与美艳女子各自凝聚了强大的法术光球,璀璨夺目,犹如两颗流星划破夜空,携带着毁灭之力直奔黑色光幕而去。 然而,当这两股力量轰然撞击到黑色光幕之上时,却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黑色光幕,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将一切接近它的法术能量尽数吞噬,不留下任何痕迹。 它静静地悬浮在空中,看似平静,实则暗含无尽的凶险,仿佛是一个潜伏的巨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浩阳上人与美艳女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禁脸色微变。他们原本以为,凭借自己强大的法术力量,即便无法轻易破开这黑色光幕,也至少能够造成一些震动或损伤。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法术光球在这黑色光幕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完全无法对其造成任何影响。 一时间,两人心中都涌上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想要攻破这层光幕,恐怕需要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二人表情瞬间凝重起来。这时只见那黑色光幕中激射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光剑。 朝二人头顶狠狠的扎下来,一副要将二碾为齑粉之势。好在黑色光剑都被白色光罩阻挡在外。 白色光罩发出嗡嗡响声,闪烁不停,光芒在不断的减弱。 “唉,这样下去迟早挡不住。”黄袍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说完只见他腾空盘坐在光罩中,双眼紧闭,手中打着古怪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背后那个古怪的长方形的盒子,金光大放。 嗖的一声,一个椭圆形金色光芒,从背后的盒子里激射出来。 绕着黄袍男子不停的转动,光芒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随后,那身着黄袍的男子,神色凛然,双指并拢,朝着千丈高空中的黑色光幕轻轻一指。他口吐“去”字。 只见那金色光芒如流星划破夜空,瞬间即至,与黑色光幕撞击在一起。 ‘轰隆’一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这一片的个空气仿佛都在抖动。众多黑袍修士在巨大金色光芒碾压之下化为了一团血雾。 浩阳上人与嗜血老鬼也同时一口鲜血喷出。 嗜血老鬼看了看身边被碾为齑粉的弟子脸色越发狰狞可恐。 美艳女子则是被余波震地一个踉跄,就要掉下去。这时浩阳上人急忙搀扶着。 “师妹你没事吧?” 美艳女子喘了两口粗气:“师兄妾身没事”。 这时黑色光幕中诡异老者:“咳咳,浩阳上人,没想到几百年不见,你还是只有这么一招。那在下就不会客气了。” 说完,只见千丈高空黑色光幕疯狂吞噬嗜血老鬼全身精血以及周围血雾。 原本就瘦骨嶙峋的诡异老者,如今变得更加狰狞恐怖,他的身体此时看不见任何血肉。脸部的骨头全都突露出来。 随着他不断法诀打起,焚天大阵在血雾的包裹之下光幕中凝结出巨大黑色光剑。 随后黑色光剑传来一股巨大恐怖的灵压,那叫幽兰美艳女子,瞬间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无法动弹分毫。 黄袍男子虽然状态好点但也是如临大敌,紧咬牙关,死死的盯着黑色光剑。右手一翻,手中多出个拳头大小的小炉子。 只见浩阳上人双膝腾空盘坐手中掐诀,将小炉子往空中一抛。 小炉子在各种法咒的催动下,瞬间狂涨变大,迎上了黑色光剑。黑色光剑携带着凌厉的气势,重重地斩在了巨大炉子上。炉子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似乎在抵挡着黑色光剑的锋芒。 最终两股力量没有支撑多久,黑色血光剑爆裂开。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如同日月同辉,照亮了整个天地。白光迅速吞没四面八方,将一切都笼罩在其光芒之下。 浩阳上人驱使的巨大炉子在血黑色光剑的爆裂冲击波之下,飞速的朝浩阳上人头顶砸去。 。。。 “哎哟…”韩风猛然惊醒,只觉得头顶吃痛,他摸着额头,那里鼓起了拇指大的包。 第五章 神秘小炉 韩风定睛一看,眼睛睁的老大,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破庙了,巨大石像啦”? 眼前除了一堆乱石,啥也没有,昨晚自己明明进了一座庙宇的。他朝四处打量寻找,周围是一片荒山,除了一些枯草树枝。就是一堆堆的乱石。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他也懒得找。至少自己还活着就行。对于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他也只记得模模糊糊,脑海里依稀有张恐怖的老者面孔。 韩风迷茫地揉着头顶,疼痛感确实真切,让他不由得不信自己确实是被什么东西给砸醒了。环顾四周,除了一些枯树枝和碎石块,此外似乎并无其他异常。 难道是被树枝砸到了?韩风充满疑问。 仔细回想,却又觉得那种感觉不像是枯树枝的轻击,更像是某种坚硬物体的猛击。韩风起身,稍感眩晕传来。 他蹲下来仔细观察,他发现在这乱石堆里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炉子,这可能就是造成他头部剧痛的“元凶”。 韩风苦笑,“原来罪魁祸首是你啊。” 虽然发现了原因,但韩风还是有些不悦,毕竟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头顶现在疼痛不已。 韩风将捡起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小炉子满是泥土,重量也很轻,上面好像还有个盖子,使了老大的力气也拔不开。 小炉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像是远古智者的密语,这些符文交错缠绕,形成了一种令人眩目的图案。 纹路有种摄人心魄般的力量,他是觉得自己快要深陷其中大脑中一股晕眩感传来。他猛然一哆嗦,摇了摇脑袋,赶紧将目光收回。 韩风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这玩意儿也太他妈古怪了”。 韩风干脆捡起个石头朝炉子狠狠砸去。却发现石头的渣子碎裂开来,炉子却是一点划痕都没有。 韩风眉头微皱,自言自语:“咦,这到底是什么材料?竟然如此坚硬,肯定不是普通的铜,更不可能是铁了。不管怎样,这可能是个好东西!嗯,先把它收起来吧,等有时间再慢慢研究。”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坚硬的小炉子收入囊中。 忽然他脑海里忽然浮现那浩阳上人用巨大炉子迎上黑色光剑的片段。 只见他眉头紧锁,试图回想起昨夜梦中的情景。他闭上眼睛,努力地想要捕捉到那些模糊的画面和声音,但越是专注,他的头就越是感到疼痛。 那种痛感如同有千万根针在头部刺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他轻轻地捶打着自己的小脑袋,希望能够缓解那股强烈的不适。每一次的敲打都似乎让那阵痛感稍微减轻一些,但同时也让他的记忆更加混乱。 梦中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却又像是被一层厚厚的雾气所笼罩,让他无法清晰地触摸到。 韩风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勉强自己。他知道,有时候,记忆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浮现的,他放下了对梦境的执念。 韩风重新仔仔细细将周围环境打量了一遍,桌面是一片荒芜,放眼望去,除了荒芜还是荒芜没有一户人家。 看了看满身泥浆的自己,好在现在太阳出来了,前面正好有几处积水。 韩风凑过去趴在水坑边,也不管脏不脏猛喝了几口,可这肚子太不争气实在太饿。 他捧起水来将头和脸都洗了一遍。看了看这一身衣服也满是泥泞,于是将衣服也顺便搓了两把。 做完这一切,韩风便认准方向,光着膀子,拎着衣服,朝着太阳的方向而去。 时间过的很快慢慢的太阳没过韩风的头顶。 “咕咕咕,不行了,实在太饿。”韩风揉了揉肚子。 韩风走走停停,目光扫视着周围,寻找着食物的踪迹。然而,经过漫长时间的搜寻,他仅仅发现了一些苦菜。尽管这些苦菜并不多,但韩风并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将它们捡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每一口苦菜都带着苦涩的味道,但韩风知道这是他生存下去的希望,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咀嚼着,尽可能地获取其中的营养和能量。 夕阳西下,夜幕渐渐降临,就在这黄昏时分,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希望的曙光——不远处有一户人家! 那是一座华丽的大屋子,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一片金黄色的稻田。炊烟袅袅升起,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韩风瞬间欣喜起来,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快速奔跑庄园大门前。 他看着眼前门板由厚重的紫檀木制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牡丹图案,象征着繁荣富贵。 门上挂着一块漆黑光亮的匾额,上面用金粉书写着“李府”两个大字,字迹刚劲有力,透露出一股威严。 大门两侧各放一对石狮子,它们神态威猛,眼神炯炯有神,似乎在守护着这座宅院的安全与和平。 韩风轻轻的在门上敲起“咚…咚…咚…”。 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身材微胖、衣着整洁的中年男子从院内快步走来。 他的脸上带着严肃而庄重的表情,双眼锐利如鹰,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股子干练和精明。 他双眼瞥了瞥眼前的韩风后,露出了鄙夷且不屑的目光。 韩风顾不得多想鞠了一躬恳求道:“大善人,可否赏口饭吃”? 只见微胖中年男子大声喝道:“哪里来的乞丐,去别家讨饭去!” 说完他便用力扑通一声将大门关上,韩风看着紧闭的大门,他呆愣在原地,心中充满了失落。 第六章 玄武门 安陵郡苗村,漫山遍野的麦田。一阵微风吹来,梯田里掀起了金黄色的麦浪,比大海的波涛还要壮观。 一个六七来岁的小女孩,背着背篓在田间蹦蹦跳跳。 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山楂一般,又大又圆。 身后一位年过花甲佝偻的老者,古铜色的脸上,深深地刻着一道道皱纹,目光炯炯有神,脸上总是带着微笑。 “莲儿,慢点儿,慢点儿。”佝偻老者挥手喊道。 “嘻嘻,阿公你快点儿嘛。”小女孩笑嘻嘻的说道 这时嬉笑的小女孩的突然间发现前面草地上躺着一位少年,浑身脏兮兮的像极了乞丐。 “阿公,你看那里好像躺着个人”小女孩指着少年说道。 此少年便是两日未食匆忙赶路昏倒在田边的韩风。 佝偻老者将韩风翻过来,摸了摸鼻子。 “嗯,太好了,还活着,可能是饿晕了吧,莲儿快把水拿过来。” 老者将水给韩风喂下,不一会儿韩风便咳嗽两声清醒过来。 韩风睁开眼睛便看到眼前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微笑的看着他。 旁边一个小女孩嘟囔着嘴,眼睛眨巴眨巴好奇的盯着他。 “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韩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说完向老者拜了拜,起身便要走。这因为玄武门招收弟子就在这几天,他可不敢再耽搁。 老者看着踉踉跄跄的韩风实在于心不忍便开口道。 “小友你的身子还十分虚弱,看你不像本地人氏,这么着急要去往何处呀?” “多谢前辈的关怀,小的确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耽搁了。” “既然如此,那小友你跟我等回去取些馒头,带在路上充饥吧。”老者微笑的说道。 韩风摸了摸肚子微笑着尴尬说道:“嗯,也好。” 韩风从老者口得知玄武门离此十余里,这玄武门一年一度招收弟子也就三天时间,时间一过又得等下年。韩风因路上出了变故,耽误了一些时日。 如今离玄武门招收结束还剩明日一天。 看来也只能雇个牛车,今晚必须赶到。于是便尴尬地开口向老者借十个铜板。 刚开始老者也是十分犹豫,这倒不是他小气。十个铜板对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爷孙俩来说确实不是个小数目。 “阿公,你就帮帮韩风哥哥嘛”。 在小女孩的软磨硬泡下老爷子终于把钱借给了韩风。 小女孩爹娘死的早,全靠老爷子拉扯大。村子也较为偏僻,平日里也没什么孩童陪她玩耍,他十分不舍得看着韩风离开。韩风向老爷子辞行,小女孩儿眼中含泪哽咽问道。 “韩风哥哥,你会回来看莲儿吗?” “嗯!会的,一定。”韩风朝小女孩做个鬼脸。 小女孩哭丧的脸瞬间笑开了花。 牛车缓缓的前进,韩风望着朴素的爷孙俩,心里想到,他日若有命活着定当报答。 。。。 清晨,天蒙蒙亮,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脸色略显苍白,似乎经历了风霜。 他缓缓从山脚下顺着古老的台阶一步步爬了上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终于,他站在了广场上,望着眼前那座高大而庄严的山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山门上赫然写着‘玄武门’几个大字。 “唉,终于到了。” 此人正是经过长途跋涉,翻山越岭的韩风。 广场上寂静无声,只有韩风一人的身影映衬在晨曦的微光中。那扇沉重的大门依旧紧闭。 韩风意识到他来得太早,他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急躁。他悠然地走到一个石墩前,稳稳地坐下,开始闭目养神,任由清新的晨风吹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份宁静与清凉。 此时他把最近不幸的遭遇通通抛之脑后。 太阳缓缓升起,不一会儿,又有两个稚嫩的脸蛋走了上来。满脸的好奇,四处打量。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阳光已高挂中天,广场上逐渐汇聚了二十余人。他们或站或坐,三三两两,彼此间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仿佛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韩风依然独自坐在石凳上,没有丝毫要去与他们交流的意思。 这时,广场上又有几人从山下走上来,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格外引人注目。他乌黑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映衬出那副略显英俊的面孔。 他的步伐坚定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与坚毅,看样子像个富家的少爷。 少年环视了一下广场上的人们,他们叽叽喳喳地交谈着,声音特别吵闹。广场上的孩童们年龄普遍偏小,但这也正常,毕竟学习武艺确实需要从小抓起。 少年摇了摇头便把目光瞅向那边与这些孩童格格不入的韩风。 “咦,那人蛮有趣的”。少年嘴里嘟囔道,便径直向韩风走过去。 “在下万青山,多有打扰,还请见谅,在下可以坐这里吗?”英俊少年指着旁边的石墩子说道。 韩风睁开眼睛望了望眼前之人,是个身材魁梧的英俊少年,正满眼笑意望着他,此人脸上没有丝毫幼气,看起来十分成熟,应该比韩风稍长两岁。 “万兄台,请自便”韩风淡淡的说道 万青山便自然熟的与韩风交谈起来。原来的万青山就是来自安陵郡人氏。 他对当地风土人情十分的了解,刚来此地的韩这些奇闻趣事也充满了兴趣。慢慢的韩风也敞开了心扉无话不谈,向万青山讲述着家乡的故事。 渐渐的两人便混了个眼熟。 随着轰隆一声,玄武门的巨大门户缓缓开启了。从那深邃的门扉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中年大汉。 他身材魁梧,身着锦袍,肩宽背阔,面容刚毅,双目如电,充满了不怒自威的气势。 两旁则是两位英俊青年,他们身着蓝袍,步伐轻盈,面容俊朗,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 锦袍男子目光微扫场中二三十个位孩童之后。便略有失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怎么一天比一天少?这是第三天了。 看来也只能招个百十人,以往都是争先恐后的要加入本门。 想当年玄武门是安陵郡境内乃至整个大锦州,赫赫有名的大门派。 玄武门由玄清道人所创,据说玄清道人一身武功深不可测。达至化境巅峰,打遍天下无敌手。整个大锦州只有玄武门一家独大。 巅峰时期门内弟子万人之多,门内长老个个武功高强,达到了化境就有十几位之多。附近百姓都争先恐后想方设法让自己家的孩童加入。 一来是有了玄武门这个靠山,二来若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每年更是有十几两银子。 若能在玄武门学武有成,那更是能光宗耀祖。 不过好景不长,玄武门自从玄清道人坐化后。化境长老也是日渐减少,如今江湖地位也是大不如前,堪堪自保而已。 由于玄武门的没落其他门派日夜增多,各门派之间经常明争暗斗。为了一块儿小地盘儿常常大打出手。 现如今玄武门更是人才凋零,门下弟子更是锐减至三千余人。 原本玄武门三年才招收一次弟子,如今只能改为一年开招一次,并且放低了招收资格。但事与愿违还是招不到什么人。 然而这也并不奇怪,这些江湖门派之间连年争斗不断,彼此之间的恩怨情仇如同缠绕的藤蔓,难以割舍。 在这样的环境下,村民自然会对自家孩子的安全倍加重视,谁又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入可能致命的险境之中? 毕竟,一旦踏入江湖,便意味着无休止的纷争与搏杀,生命随时都可能被无情地夺走。因此,保护自家后代,避免让他们暴露在血雨腥风的江湖之中,也就成了他们不言而喻的选择。 第七章 入门 “大家,肃静”。这时锦袍男子缓缓的走到广场中央大声喝道。 所有的孩童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 一时间,原本喧闹的人群陷入了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显得异常的安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 锦袍男子的存在,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让这些孩童们瞬间收敛了交头接耳,全身心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老夫闫涛,玄武门三长老,也就是诸位今后的师叔。今日诸位的入门仪式由老夫主持。” 闫涛往那里一站不停的打量着广场众孩童平淡的说道。 接着又指了指身边两旁二十多岁青年:“他们二人张登,王虎,诸位入门之后,他们便是你们的师兄。 待老夫对各位进行筛查之后,就由他们二人带各位熟悉门内环境,以及安排住处”。 张登王虎二人同时点头示意之后,闫涛又面露狠厉严肃的说道。 “老夫丑话说在前面,一旦入门,五年内不可踏出此门半步,但宗门任务除外。有擅自违抗或叛逃者就地处决,绝不姑息。” 闫涛双手交叠置于背后,他微微蹙眉,在广场上来回踱了几步。 “还有,如有打着新弟子旗号浑水摸鱼的奸邪之辈,老夫劝你趁早点打消念头。一经发现,老夫就地处决。另外宗门,训练艰苦杂务繁多,不能吃苦耐劳者,趁早散去,免得日后吃不了苦,被打断双腿逐出山门”。 “尔等,可否明白”?闫涛厉声道。 明白。 嗯,明白。 明白。 众孩童,参差不齐的应道。 “好了,给诸位一盏茶的考虑时间。决定留下的,待会儿老夫会对诸位一一进行筛查。”闫涛说完便坐在王虎搬来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这时有孩童小声的嘀咕起。 “啊!五年不能出山门,俺想念俺娘怎么办?”一瘦小孩说道。 “这也太严厉了吧!”矮胖孩童说道。 “不行,阿虎我看还是算了。你我下山去吧?”说完这两孩童头也不回走出人群,下山而去。 剩下的孩童依然满口抱怨,但也再没有人再离去。 “五年不让出山门,韩风你受得了吗?”耳边传来万青山的话语。 “受不了也得受啊。〞韩风随声说道。 “嗨,都怪在下爹娘,非要我来什么玄武门学什么武功,看来要有罪受了”。万青山抱着头一脸埋怨的道。 “哈哈,你爹娘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个大块头,不练武功,还能干啥?”韩风打趣道。 万青山也不甘示弱:“哼,你这个面无血色的瘦竹竿,才应该勤练武功。不然小心被大风给刮跑了。” 。。。 “好了,诸位速速前来排好队,老夫对诸位进行基本筛查,只要合格之人便都可以留下加入本门,体质出众者可以直接成为内门弟子,不用做那繁重的杂务。”。这时,闫涛睁开双眼,大声的说道。 原来玄武门的弟子分为三类,杂役弟子,外门弟子,内门弟子。 其中内门弟子是没有任何杂务工作。是门内主要培养的对象,平日里还有专门的长老传授武艺。 外门弟子虽然没有内门弟子那样好的待遇,但也没有那么多日常杂务,主要负责管理门内小的事务或新人弟子,每年还有些许碎银子发放。 最苦最累的当数杂役弟子了,一般的入门都是杂役弟子,杂役弟子占整个门派百分之六七十。而每年的新人考核,就是他们晋升的唯一希望。不过名额十分有限,只有前十名,才能晋升到外门弟子。相当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大多数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加入玄武门杂务虽然繁重,至少还能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众孩童闻言,都争先恐后排起了长队。万青山与韩风也不慌不忙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高胖男童走上前朝大师椅上的闫涛拜了拜:“在下金全,卓县当阳人氏…”。 闫涛点了点头“嗯?骨骼惊奇,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好,好啊,你先站右边,待会儿老夫亲自带你入门。”没想到第一个上来的,就是练武奇才,这可把闫涛高兴坏了。 众孩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眼光。 金全便兴高采烈的站在了右边。 嗯,合格,杂役,站左边。 合格。。。合格。。。不合格。 嗯,好。很好。合格 渐渐的轮到万青山与韩风,万青山疾步向前拱手道。 “在下万青山,安陵郡人氏…” “啊,不错,天生健体,气血充沛。也是练武奇才呀!先站右边”闫涛笑得合不拢嘴。 “好,下一位”。 此时韩风十分的紧张,内心忐忑不安。就他这体质,经脉枯竭的病秧子恐怕很难以过关。 “下一位,我说你小子听不见吗”?此时闫涛大吼道。 韩风赶忙向前恭恭敬敬道。 “参见师叔,弟子来自。。。” “嗯?这脉搏,这气色,你已病入膏肓,速速离去。淘汰!”闫涛满脸不屑的说道。 众孩童大多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万青山也看向韩风,脸上略微有些担忧。 “师叔,小的虽然从小体弱多病,但是诚心想加入玄武门的,恳请师叔收留”。韩风趴在地上不肯起身。 众孩童大多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万青山也看向韩风,脸上略微有些担心。 “速速退下”闫涛不客气的大喝道。 这时万青山也凑了上去,扑通跪下 “求师叔就给韩风一次机会吧”。 “哼!小子啊你的身体如此孱弱并不适合练武,尔等休要替他求情”。闫涛严肃的说道,似乎看韩风十分的不顺眼。 韩风这时突然想孙大夫给他的一封信,呈上前去交给闫涛。 闫涛接过书信略微查看,脸色便缓和了许多。当年他身受重伤,孙大夫曾经救过他的命,虽然他十分讨厌眼前的韩风,但是他还是决定韩风收下。 虽然他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是他也不想落下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头,像他这样有头有脸的江湖人,名声无疑是最重要的。 “小子,看在孙大夫的面子上,你且先留下”。闫涛淡淡的说道。 韩风虽然极其厌恶闫涛的嘴脸,但他还是满脸微笑说道:“多谢师叔”。 。。。 “好了,老夫先走一步,接下来就有劳两位师侄了。”闫涛带着金全和万青山欣然而去,剩下众人则交由张登、王虎二处理。 “那各位师弟,请跟我们二人来吧。”张登王虎二人对着众孩童说道。 众孩童整齐划一地跟随着张王二人,迈步走入了山门,如同一条长龙,蜿蜒而上,逐渐消失在山门之后,只留下广场上回荡的脚步声和飘渺的尘土。 众人眼前,豁然开朗,好大,方圆上千丈。琳琅满目整整齐齐的房屋;一座座古色古香的宫殿,庄严而又气派;两旁的黑褐色石砖路,蜿蜒绵绵,满满时间的岁月感。 张王二位师兄,先是带韩风等人转了一圈。讲述了门内的各种规矩礼仪,以及各座宫殿的作用。 然后又带着众人领了一套宗门弟子服和一些日常用品,便为众孩童分了宿舍。 最后得知,每位新人弟子可以前去秘籍阁领取一套基础武功。但这秘籍阁不归张王二人管,需要自行前往领取。 张王二人,将新弟子安排好之后,便各自离开。 在韩风眼里,这玄武门还不错,张王二位师兄也很和善,环境还那么优美。 “好了,先去新窝看一下吧,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一定要先美美的睡上一觉。”韩风心里想道。 韩风被分到是一个六人间,空间不大,略微有些拥挤,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脚丫子味道。 此时房间里只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略显木讷,看样子应该跟他差不多大。 见韩风进来,满眼笑意,冲韩风摆了摆手。 看来此人还挺和善,韩风便与此人闲谈几句。得知他也是刚加入的新弟子,名叫曾二牛,稍长他几个月,其他人也跟他们差不多,都是这两天新加入的弟子,只是这一会儿并不在房里。 韩风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倒头睡着了。 进入梦乡梦到自己身穿锦衣,手持宝剑,身怀绝世武功,把村里自己一直都打不过徐家二娃狠狠揍了一顿,好不威风。 第八章 太上感应诀 韩风作为新来之人,目前还没有被分配任何琐碎的事务。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有师兄弟来指派任务给他。既然如此,他不如先前往领取那套基本的武学秘籍,韩风在心中如是考虑。 在秘籍阁的门前,只见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将一块墨色的玉佩悄悄放入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手中。 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见眼前少年如此懂得规矩,于是笑呵呵地从怀中拿出两本古朴的秘籍,递给了那位少年。 少年接过秘籍,仔细地瞅了瞅,确认无误后,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向中年男子鞠了一躬,表示感谢,然后兴奋地离开了秘籍阁。 目睹了那位少年兴奋离去的场面,韩风随之走上前,准备向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领取基础武功秘籍。 当中年男子注意到韩风向自己走来时,他迅速收起了先前的笑意,恢复了平日里的那份淡然与平静。 “曹师兄,在下韩风,今日特来领取基础武学秘籍。”韩风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地说道。 这位曹师兄,单名一个豹字,自少年时期便踏入了宗门。他资质平庸,三十余岁的时候勉强成为了外门弟子。 之后,他利用宗门内的人脉关系,获得了管理秘籍阁这一颇具油水的差事。不过,他所负责看管的,大多是一些基础级别的武学秘籍,并未涉及更高深的武学典籍。 哦,原来是韩师弟。”曹豹瞥了一眼韩风的身份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并未达眼底。 曹豹仔细查看了韩风的身份牌后,却迟迟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行动,这使得韩风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曹豹见眼前这小子如此不省事,便装模作样地说道。 “在这个山门里呆久了,总是忍不住怀念外面的东西。韩师弟,你身上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拿出来让为兄瞧瞧。” 韩风一听此言,立刻心领神会:“这家伙分明是想要些好处。” “呵呵,师弟出来的匆忙,并没有新鲜玩意儿”。韩风婉转的回应道。 曹豹假装面露尴尬:“哎呀,这师兄我最近嘴有点欠,跟几个师兄打赌,欠了些许银子。师弟可否,借个几两碎银子?以解为兄燃眉之急呀?” “哼,这无耻之徒,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索要好处!”韩风心中暗骂,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悦。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势单力薄,不宜惹事生非,还是息事宁人为宜。 只是他所有的银两都已在山贼的劫掠了去,此刻他可谓是一贫如洗,囊中羞涩。 于是韩风便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师兄啊,!今日出门匆忙,确实没有。改日一定给师兄补上”。 曹豹一听此言,脸色顿时一沉:“是这样啊?那可真是不巧,今日的基础武功秘籍也刚好发完了,你改日再来吧。” 韩风一听此言心中暗骂:“老东西,这分明是没有得到好处,故意刁难于我”。于是他便也不再客气道。 “曹师兄,在下虽然是新弟子,但你别以为就好欺负。你今天若不将属于在下的基础武功秘集发给我,我就将你今天敲诈新弟子之事闹到师伯们那里去。大不了我不待玄武门,你也别想好过。” 曹豹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将眼前之人撕碎。 但脸上却是笑嘻嘻说道:“师弟,你多心了。我这就去帮你仔细找找看,兴许还剩下一本?” 曹豹转个身换朝里面走去,脸上换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嘴里低声道:“小子啊,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日子。” 秘籍阁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种类繁多,令人眼花缭乱。左侧的书架上陈列着各种入门级武功秘籍和基础知识书籍,而右侧则陈列着一些更为高深的武学典籍。 至于第二层,则珍藏着玄武门真正的顶级武学秘籍,普通人是无法轻易进入的,开启它的钥匙掌握在门派长老的手中。 实际上,这里绝大多数的秘籍都是从江湖各派搜集而来的,种类比较混杂。 曹豹走到一处阴暗的角落,只见那里的整个书架都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甚至还有一些蜘蛛网。 这里摆放的全是一些杂学书籍、冷门小派的武学秘籍,以及一些未完成的半成品。 曹豹从中抽出两本秘籍,随意翻阅了几页后又放了回去。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本破旧不堪、布满灰尘的《太上感应诀》上。 这本书不知是从何门派掠夺而来,曾有不少天资出众之人尝试练习其中的武功,却都耗费了大量时间而一无所成,最终被遗弃在这个角落,早已无人问津。 曹豹作为一名资历深厚的外门弟子,自少年时代起便已踏入宗门。他对于这《太上感应诀》乃是无用的废弃秘籍一事,自然是了如指掌。 “哼,敢跟老夫作对,这是你自找的,此书正好打发他”。曹豹拿起此书露出满意的笑容。 曹豹缓缓地走出秘籍阁,面色看似平静,但眼神深处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韩师弟,这本便是你的入门武功秘籍。”曹豹话音刚落,便将手中那本破旧的《太上感应诀》随手扔给了韩风。 “师兄,这书为何如此陈旧”?韩风感觉这本秘籍似乎有些不妥。 “陈旧不是很正常吗?秘集阁每本秘籍都是玄武门历代传下来的,经历不少年月。你回去好生修炼,这可是一门高深的武功”。曹豹面不改色的说道。 “高深武功,鬼才会相信”。韩风暗想道。 韩风随手翻阅了几页,尽管他并无任何武学基础,但从字迹上来看,这些痕迹确实像是历经岁月的痕迹,似乎并非伪造。 “好吧,师弟这就告辞了。”韩风略一迟疑,随即说道。 韩风心中暗自思量,这《太上感应诀》即便再不入流,但有总比没有强。若实在不合适,再另寻他法不迟。 他想着只要在这玄武门彻底站稳脚跟,想必日后定有机会接触到更高深的武学。至于曹豹此人平日还是要提防着一点。 第九章 看守瞭望塔 韩风刚回到住处,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其胸前左侧清晰地标有“外门杂务堂执事”的字样。 “韩师弟,你可算回来了”。青年说道。 “这位师兄好,不知师兄所为何事。”韩风说道。 “在下杂务堂良骏,专门负责处理新弟子的各项杂事。”青年从容不迫地介绍道。 韩风原本以为还能享受片刻的闲暇,没想到任务来得如此之快。 “良师兄,敬请安排便是”。韩风恭敬的说道。 良骏并不意外,对韩风的表现还算满意。 “这里尚有(砍柴,种菜,打铁,还有看守后山瞭望塔。。。)杂务,工作空缺。师弟可从中选择一项。”良骏翻开一个小册子不慌不忙说道。 韩风顿时感到无语,这些杂务无一不是体力劳动,他这副瘦弱的身躯哪里能承受得了?更何况他还是个病弱之躯。 “等等,看瞭望塔?如此轻松的杂务,为什么还有所空缺”?韩风小声嘀咕道。 韩风随即开口说道:“师兄,我想了解一下这个看守后山瞭望塔的杂务。” 良骏似乎对韩风的选择并不感到惊讶,他解释道:“看守瞭望塔这项杂务虽然轻松,但这需要日夜轮守,而且必须时刻留守在塔内,正所谓人在塔在。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根本没有时习武。师弟,你可得三思而后行。” 原来如此,看守瞭望塔虽然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因为缺乏练武的时间,最终只能沦为一个永久的杂役,这也正是其他弟子都会避之远之原因。 韩风不禁感慨,作为杂役弟子确实不易,而且还没有额外的报酬。像打铁、砍柴、种菜这类工作,尽管只需工作半天,但对于他这个体弱多病的人来说实难抉择。 他领取的那本《太上感应诀》,尽管尚未正式开始修炼,但初步浏览之下,发现这本武功秘籍与其他的不同,它既不要求练习拳脚,也无需操练兵器,只需持续打坐,修炼内气即可。 韩风暗自思索,这或许是一门专注于内功的武学。 这似乎恰好契合瞭望塔的需求。因此,韩风不再迟疑。 “师兄,我选择看守瞭望塔。”韩风坚定地说道。 “嗯,也好”!良骏将工作的具体细节告知韩风,嘱咐他明日一早直接上岗,随后便不再多言,径直离去。 。。。 玄武门后山那是崇山峻岭,地势陡峭,乱石嶙峋,树木茂密异常,荆棘丛生,让人难以行走。这真是好一处的天然屏障啊! 虽然说这明兵想要从后山进攻,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实现。但也不能排除有一些武功高强、奸险邪恶之人,能够从后山险峻的山峰悄悄潜入,进而突破玄武门。 毕竟,世上总有一些人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和手段,他们善于利用各种机会,寻找防守的漏洞。因此,对于后山的防御,玄武门需要保持高度警惕,不敢掉以轻心。 那年有邪派武者翻越后山,在夜幕掩护下对宗门进行了偷袭,造成宗门失去了一些核心的内门弟子。 这次事件震惊了整个玄武门,也使得门派意识到了后山防守的重要性。为此,宗门加强了瞭望塔的警戒,并明确规定必须有弟子全天候监守。 那次悲剧事件之后,玄武门立即采取了更为严密的防范措施。除了加强瞭望塔的警戒之外,宗门还特别设置了暗哨,这些暗哨由宗门中的高手组成,他们悄无声息地隐藏在山林之间,日夜守护着门派的后山。 这些暗哨的存在成为了宗门的一个秘密,只有极少数高层知晓,确保了即使在面对突发状况时,宗门也有足够的力量进行反击。 。。。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出现在了后山的瞭望塔前。他身穿简朴的粗布麻衣,背上背负着一把铁剑,胸前挂着一个包裹,神色间透露出一股坚毅。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缓缓从瞭望塔中走出,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少年身上打量,似乎在琢磨着少年的来历和意图。 “足下何人?此地不可逗留,请速速离去。”老者语气生硬地说道,显然对少年的出现感到不悦。 “肖师兄,我是杂役弟子韩风,是奉杂物堂的良骏师兄之命前来报到上岗的。”韩风恭敬地拱手说道。 “哦,原来如此。良骏那小子终于舍得给老夫派个人过来了”。肖姓老者不客气的说道。 “师兄请过目,这是良骏师兄文书”。韩风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褐色的小册子递给肖姓老者 嗯不错,这确实是良骏那小子的手书。不过你小小年龄,就来看守着瞭望塔,难道不想晋升外门弟子吗?”肖姓老者慢悠悠地说道。 这肖姓老者就是因为当年资质差,又承受不了其他繁重的杂役工作,找杂物堂求得瞭望塔的职务。这一呆就是二十几年,现在年过花甲,还是一事无成。 肖老头年事已高,悔恨亦无济于事。然韩风尚在少年,将宝贵青春虚耗于此,实非明智之举。故而,他怀揣善意,对韩风谆谆教诲,希其能迷途知返,勿再误入歧途。 韩风坦诚地表示,他自幼身体孱弱且疾病缠身,面对那些主要依赖体力的杂务,他实在是力不从心。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便多言,那为韩师弟讲讲看守遥望塔事宜。 白天由老夫看守,夜晚则由小友看守,半年一对倒,韩师弟你觉得如何”?肖老儿一字一句的说道。 眼前这肖老儿,倒也实在,并没有因韩风是新人,就有所欺压。 韩风点点头:“就依师兄所言”。 这瞭望塔高约五丈,青石砖与泥浆搭建而成,屹立在高坡之上。相隔几百丈一座,相互呼应。 塔上一个简易的小石屋,一张不大的木床,是平日里换岗休息的住处。 在每座瞭望塔中,都有两人共同驻守。这种安排确保了如果其中一人不幸遭到袭击,另一个人便能立即并点燃烽火,从而迅速将紧急情报传递出去。 站上高台,整个山脉的壮丽景观尽收眼底,视野开阔无垠。 远处山脚下的农户人家隐约可见,几缕袅袅炊烟从他们的小屋中缓缓升腾,与周围的自然景致交织出一幅宁静而温馨的田园画卷。 肖老头儿看着韩风在塔上来回的踱步,心情极好的样子。 心里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跟老夫刚来的时候是一模一样,待上半月也就老实了”。 肖老儿开口道:“韩小子,你消停点儿吧!早点休息,晚上可由你值守。” 韩风他也觉得肖老儿说的在理,然而,当他在大白天躺在床上时,却发现自己翻来覆去,怎么也找不到入睡的感觉。 于是便从怀里拿出那本《太上感应诀》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第十章 引灵气入体 韩风翻开这《太上感应诀》第一页赫然写着:抛开尘世杂念,入定打坐。 韩风不禁皱了皱眉,心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自己像和尚一样盘腿打坐吗?他摇了摇头,觉得这种方法太过荒谬。 他内心一阵嘀咕,又看了看下面的注解强调的是收敛心性和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也就是说,修炼者需要抛开尘世的杂念,进入一种宁静的心境,才能更好地进行后续的修炼。 下面则是一幅插图,一位修行者端坐在蒲团之上,闭目养神,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自然垂落于膝盖上方,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后面几幅插图,都是各种奇怪的手势,寒风皱了皱眉头,这些打坐姿势以及手势都出奇的简单。 他甚至开始质疑这本《太上感应诀》的真实性,认为它可能是曹豹伪造的一本武功秘籍。 但仔细想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伪造一般几乎不可能,于是他抱着好奇心继续翻开第二页。 第二页子则是赫然写着:感悟天地灵气。 后面写着注释:感悟天地灵气,重在“感悟”二字。 它需要通过个人的内心体验和领悟来实现。而且,这种感悟必须由自己亲身体验,无法从他人那里得到具体的指导或教诲。 因为每个人对于天地灵气的理解和感受都是独特的,所以无法有统一的标准或方法来传授给别人。 最后面写着:感悟天地灵气,快则几个月;慢则一年半载;甚至终身无法涉足… 韩风皱了皱眉头向后翻去,后面几页更是深奥根本看不懂,看来还得一点一点学起。 “反正无事,不妨试上一试”。韩风这样想道。 于是韩风双腿盘膝,双眼微闭,照着书上的各种手势,调整呼吸,均匀而有力。以书中记载的节奏不停的吸气与呼气。 但几天过后似乎任何变化也没有,韩风道也不气馁,如果自己连这点毅力都没有,更不要奢望那《玄武真功》。 据说玄武门曾经一位门主,苦练《玄武真功》数十年,这才只练到第七层,自己这点辛苦又能上得了什么? 这夜岗倒也自由,上面也只在固定的时刻来查岗一两次,如此韩风便可安心坐在塔上打坐修炼。 渐渐的大半年过去了,韩风似乎还是没有感受到灵气的存在。 韩风心里不由得暗骂起来:“难道这秘籍真是假的,这曹狗真不是个东西”。 韩风原本那份坚定之心也开始动摇了,本来他是打算放弃的,奈何这夜岗太无聊了,在塔上来回的踱步,这天始终不见亮。 咦,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打坐修炼那《太上感应诀》,刚开始很难入定,后来慢慢入定之后,就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这闲下来不打坐,瞬间又感到特别的煎熬。 唉!百无聊赖韩风也只好继续打坐修炼,以此来度过难熬的时间,渐渐的打坐修炼,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成为韩风的生活习惯。 虽然确实没有什么看得见的效果,但他隐隐的发现,他的呼吸似乎比以前顺畅了许多。他原本就是病体,呼吸向来急促,这些日子以来的打坐炼气以来好像有些许的改变。 很快大半年过去了,这中途了本来轮到韩风倒白岗的,但苦于白岗查岗过于频繁,他根本无法正常修炼,于是便以习惯夜岗为由,继续守夜岗。肖老自然高兴合不拢嘴怎会拒绝,他可不喜欢守夜岗。 期间韩风在瞭望塔夜以继日打坐之事,不知不觉传到了秘籍阁,当曹豹得知此事当场捧腹大笑。 “韩小子,敢跟老夫作对,活该”! 其他弟子也对韩风日夜以打坐的方式练功感到滑稽又可笑。 “哈哈,又疯了一个”。… “当时那小子还跟我一起进的宗门,没想到他竟然疯了,唉!可惜啊,可惜”。… 很快韩风变成了众多弟子茶余饭后的笑话。不过时间一久,关于韩风的话题也越来越少,慢慢的也没人再提起。 春去冬来,这一年一度的新人弟子晋升考核,韩风也没去参加。肖老儿一直劝说韩风告个假。韩风不为所动,这一年来他一点功夫也不会,就他这身体去了也只有挨揍的份。 。。。 这夜,韩风往常一样,凝神入定打坐。逐渐他好像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而深沉,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带着一种韵律感,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呼吸而律动。 紧接着他隐隐的感觉到空气中有淡淡的灵气波动,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被一阵轻柔的微风拂过一般,但却能让人感到一种舒适和愉悦。 他不禁闭上了眼睛,专注于感受这股灵气的流动。渐渐地,他发现这股灵气似乎有着自己的节奏和规律,它们如同一个无形的旋涡,不断地围绕着自己的全身漂浮。 韩风瞬间狂喜,终于感觉到了天地灵气的存在,下一步便是引灵气入体。 于是他尝试着各种方法,想将灵气引入体内,但是无疑都通通失败了。他不但没有任何沮丧,反而更加兴奋。 从此韩风打鸡血般更加刻苦,终于黄天不负苦心人。 一日夜里围绕着他四周弥漫的灵气缓缓地从鼻孔进入,逐渐填满了五脏六腑。随后,这些灵气开始在经络血脉中穿梭游走,最终仅剩一丝灵气成功地贯穿了七经八脉,汇聚于丹田之中。 韩风整个人瞬间感觉精神百倍,思维也比以前敏捷多了,全身充满了力量。心脏处隐隐的剧痛也轻了许多。 韩风内心充满了激动,他注视着丹田中那颗甚至比米粒还要微小的灵气。尽管吸纳的灵气如此微,但也足以让他欣喜若狂好一阵子。 “哈哈,成了!我终于成了!” 。。。 虽然他修炼的这本《太上感应诀》不像别的功夫能开碑裂石,但是此功对他的身体却实很大的改善,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武功吗?于是对这本《太上感应诀》更加宝贝不已。 第十一章 初试身手(一) 这些年月,韩风日以继夜的不断的打坐练气。刚开始肖老儿还觉得满是奇怪,别人练功都是摩拳擦掌,舞枪弄棒,可这小子倒好,每天除了打坐还是打坐。不过久而久之,他便也习以为常。 修炼无岁月,转眼间五年时间悄然流逝。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像韩风这样的小人物,仿佛从未在玄武门留下过痕迹,被众人遗忘得一干二净。 。。。 某一天在玄武门演武场一处擂台上。一位十六七岁的瘦高少年,身穿淡黄色玄武门杂役弟子服,五官姣好,但是脸色略微苍白,他倒背着双手,眼神十分的坚毅! 一位彪形大汉青年站在对面,他的头发稀疏,与满脸浓密的胡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满脸不屑地与这一位十六七岁的瘦高少年对峙着。 这时彪形大汉率先开口道:“鄙人贾冲,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这位十六七岁少年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在下韩风,还望贾师兄手下留情”。 此人正是多年苦修的韩风,这几年中他将那《太上感应诀》炼至第三层之后,本打算继续苦练,然而半年时间也未能前进分毫,看来是遇见瓶颈了。 第五届新弟子考核的序幕恰好拉开,他决定顺势而为,投身其中。经过这几年的默默苦修,他认为是时候该试一试自己的身手了。 当他将《太上感应诀》炼至第三层之后,感觉自己力气变得出奇的大,单手能举起三百多斤的大石。 身子也是变得特别的轻巧,不但能飞檐走壁,踏岩而行。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在平地行走,则步履轻疾,不扬微尘。只要脚下有一点凭借之物,借得些微承受力,就可履其上如平地。 而且各个器官也变得出奇的敏锐,眼睛变得异常的清晰,甚至能看清数千丈外的麻雀,只要他想耳朵更是能听到几丈外草丛虫子的爬行声。 还能仅凭神念感知任何生命体征气息强弱。看来这就是修炼了太上感应诀好处。 不过不足的是他练习了这么久,这《太上感应诀》并没有任何攻击的的招式,那是一招半式也没有,让韩风好一阵子无语。 不过以他现在的力气加灵活度,对付一些杂役弟子应该不成问题。 “嘿,你小子发什么愣?难道是怕了,怕的话早点投降,免得受皮肉之苦”。贾冲看着韩风在那里愣愣出神,便大声嘲讽道。 他可没把韩风放在眼里,因为他并没有在眼前之人体内感知到任何一丝真气,而且他细胳膊细腿根本不像什么练家子。 韩风并没有理会贾冲的嘲讽,还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倒背着双手,满脸无所谓的表情。 这时台下围满的人群,大多是刚入门不久的新人弟子。也有些许内弟子前来凑热闹。 “这人是谁呀?怎么在下从未见过此人?他的对手是贾冲,看来只能怪此人倒霉了”。一位二十几岁外门弟子说道。 “是啊!此人如此瘦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贾师兄你下手可要轻点,打出个好歹来,长老门怪罪下来也不好”。有人附和道。 “呵呵,此人我认识啊,当年跟我同时入门的。在下早在三年前就晋升为外门弟子了,没想到这都五年了此人还在参加新人赛”。这时人群中一个矮胖的外门弟子鄙夷的说道。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啊,五年了还未晋升,此人也是真够差劲儿的”。 “唉,我还以为能看到一场高手对决,看来又是要被贾冲碾压了”。一新人杂役弟子说道。 “各位师兄师弟们,贾冲对阵韩风,一比五赔率,五个铜板起压,有人要玩吗”?一位魁梧的外门弟子叽叽喳喳的吆喝起来。 “玩,当然玩,我押十个铜板贾冲赢”。 “我也压贾冲赢”。 “当然压贾冲赢呀,那小子身上连一点真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是贾冲师兄的对手”?一位弟子悻悻的说道。 “那我压韩风赢,五倍赔率,万一爆冷那不赚大发了”。一位瘦小男童说道。 “哼!我说你没睡醒吧,做梦呢?贾冲师兄可是早已将入门武功练至大成,他可是新人赛最有可能夺冠之人”。一弟子开怼道。 台下的谈话,韩风自然听在耳里,但并没有什么触动。 这时一位高大皮肤黝黑的外门弟子,说道:“我押一两韩风赢”。 “哼!傻大个,人傻钱多…”。众人纷纷投来了嘲讽的目光。 皮肤黝黑的外门弟子也不生气,朝台上韩风喊道。 “韩风师弟加油”! 韩风稍一犹豫看了看,脑海里快速的回想起来。 “哦,原来二牛师兄”。他双手抱拳朝台下曾二牛功劳拱手:“多谢曾师兄关怀”。他没到这些年没见二牛师兄,其虽然相貌没有多大的变化,但这身材比以前更加壮硕魁梧。 “时辰已到!你们两人都准备好了吗?”这时两位四五十岁的老者起身说道。 “准备好了,师叔”。韩风和贾冲两人齐声道。 说完贾冲迅速挥起拳头,向韩风的面门猛击过去。然而,韩风反应敏捷,他迅速向右扭头,巧妙地避开了贾冲的攻击。同时,他利用这个机会,用右脚横扫贾冲的脚下。 由于贾冲身体前倾,加上过于轻敌的心态,他未能及时察觉到韩风的反击。当韩风的一脚横扫而来时,贾冲措手不及,无法保持平衡。结果,他瞬间失去了稳定,踉跄了一下,随即重重地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两位主持的老者神色不变,台下众人却露出惊讶的表情来,没想到韩风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不过,他们还是认为这只是贾冲大意,才让那小子占了空子。一旦认真起来韩风定然不是对手。 贾冲爬了起来,冷哼了几声,便又朝韩风冲了过去。 此时贾冲手脚并用,再也不敢大意,拳锋犀利,腿法生风。一时间,追着韩风满擂台跑。 韩风所炼的《太上感应诀》并没有任何招式,面对贾冲一拳接一拳的袭来,他实在不敢硬接,只能来回躲闪。 况且他战斗经验极为不足,他觉得应该扬长避短,智取为上。 “哼,这小子太不要脸了,只会闪躲。这是比赛,一味的躲避,难道就能赢吗”?台下有一位观众气愤的说道。 寒风对众人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他凭借着自己灵敏的身法在擂台上穿梭如风,时而跃起,时而俯冲,时而左转,时而右闪,将自己的灵敏发挥得淋漓尽致。 第十二章 初试身手(二) 贾冲虽然每一拳都是苍劲有力,但却没有一拳能成功击中韩风,不一会儿贾冲便累得满头大汗。 而反观韩风确是神色如常,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韩风正在想着,再耗的一会儿,就出其不意给贾冲致命一击。 忽然间,韩风只觉的胸口一股剧痛感传来,疼的额头冷汗直冒。 韩风捶了捶胸口心里暗骂:“该死!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发作了”! 韩风急忙从怀里掏出了那瓶丹药,倒出一颗丢进了嘴里,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大汗淋漓的贾冲看到目此幕大声呼喊道。 “师叔,这小子嗑药,他作弊”! 台下观众也起哄起来。 “是啊!这小子太放肆了,竟然明目张胆的嗑药”。 “师叔师叔,快将这小子罚下去”。 这时一位主持老者冷哼道:“哼!大胆,敢在老夫面前搞这些小动作,真是不知死活”。 另一位老者则是握紧双拳,一副要对韩风出手的样子。 韩风脸色微变,但并不慌张,如果两位老者要对他出手,他就算打不过,但凭借着他的灵活身法,逃走应该不成问题。 韩风拱手抱拳道:“两位师叔请息怒。在下身患重疾,刚才发作,疼痛难忍,故而嗑药”。 一位老者听到此言,脸色缓和了不少:“哦?是这样吗?你且将药呈上来给老夫一观”。 韩风没有半句多言,将手中的药瓶向老者抛了过去。老者随手一把将药瓶抓在手里,拧开瓶盖凑鼻子闻了闻。 “嘶~上等的疗伤圣药,尤其是对经脉枯竭有奇效"。 老者乃是玄武门为数不多的大夫之一,对此药甚是了解。 “你且上前来,让老夫看看你身患何疾”。 韩风没有犹豫一个跨跃来到老者跟前。老者将手搭在韩风的脉搏上。刚开始他神色如常,紧接着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这…这?你的脉搏竟然如此混乱?乃是经脉枯竭之绝症,小友还如此年轻,实在是有些可惜啊”! 他从韩风的脉相上来看,恐怕只有六、七年的光景了。不过他又隐隐觉得韩风的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压制着病情。 这股力量十分的奇怪,不像是武者的真气。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在其他人身上发现过。 韩风察觉到老者脸上的异样,缓缓的将手臂收回。 老者这才回过神来:“小友,你今日重病发作,不如改日再战如何”? 韩风抱拳拱手道:“不必了!多谢师叔的好意”。 如果改日再战,就算他赢了,对方也未必会服气,到时候与此人纠缠不清,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老者见此也没再多言便将药瓶还给了韩风。 这时另一位长须老者走上前来对着台上的贾冲以及台下的众人说道。 “韩风的药没有问题,比赛继续”。 贾冲一副十分不甘心的样子,但二位老者发话了,他也并不敢表现出什么不满。 听到此结果,台下众人也满是失望,倒不是有多么的恨韩风,只是他们大多数人都压了韩风输。 韩风重新走上擂台,贾冲此时也缓过去劲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狼狈。 他不再被韩风牵着鼻子走,他的目光一转,瞥见旁边的兵器架。他迅速踢起一脚,将兵器架上的一把长刀震飞起来。 紧接着,他身形一跃,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那把长刀的刀柄。持刀在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紧紧地盯着方越,准备随时发起攻击。 “亮出你的兵器来,你我来一场真正的决斗”。 韩风也不甘示弱,随手旁边从兵器架抄起一把长枪,正所谓为一寸长一寸强。 贾冲率先出手,猛地跃起,手中的长刀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朝着韩风的头顶劈去。韩风的瞳孔微缩,他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灵动的灵蛇,迅速上举,精准地挡住了贾冲的致命一击。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 韩风在贾冲那一刀的巨大冲击力下,身体不由自主地连退几步,直到脚跟抵住了后方的台壁才勉强稳住。他的双臂,尤其是手掌,传来一阵阵的酸麻感。 韩风内心嘀咕的道:“这大块头,力气可真不小啊”。 贾冲见一刀未建功,又是一个横劈,韩风见对方的如此凶猛,他可不敢硬接。 于是韩风又开始左右闪躲,根本不给贾冲近身的机会。 贾冲纵然刀势凶猛无比,但也未能丝毫伤到韩风,便逐渐暴躁起来,从之前的有序的攻击,变成了现在的乱砍乱舞。一副要把韩风劈碎的样子。 大刀在擂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不一会儿,贾冲手里锋的大刀也变得缺缺卷卷。 韩风看着气急败坏的贾冲心里暗笑:“好,就是现在”。 韩风左脚猛地一点地面,身形如鹰击长空,瞬间腾空而起。他的右脚轻巧地踩在兵器架上,仿佛轻若无物。贾冲紧随其后,手中的刀光如闪电般劈下,瞬间将兵器架劈成两半。 然而,就在刀锋落下的一刹那,韩风已经弹空而起,一个后空翻落到了贾冲的背后。 紧接着身形一扭一个回马枪,贾冲只感觉脖子处微微一凉,一把长枪压在他的脖子上,几滴血丝慢慢渗了出来。 这一连套动作,韩风几乎在一瞬间完成,台下的观众一个个的眼睛都睁的老大,他们万万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瘦弱不堪的少年身手竟如此矫健。 这种反应速度,连那位自持轻功不错长须老者,也是大感震惊。 贾冲此时额头冷汗直冒,不敢动弹分毫,那一把长枪正紧紧的贴在他的颈动脉上,稍有不慎,他可能就会命丧当场。 “师兄承让了”。韩风收起长枪抱拳说道。 愣在原地贾冲紧咬牙关嘴角抽搐,手中长刀越握越紧,满脸的不服气。 他有一把的好力气,前面几场都是无往不利,可面对眼前的韩风,却是如此吃瘪,完全没发挥出来,所以十分的不服气。 两位老者缓缓走上高台大声宣布道:“第九场,韩风胜”。 听到此话,台下大多数的弟子,都是愁眉苦脸,他们几乎把这些年全部身家都压在了贾冲身上,谁能想到一个连真气都没有的病秧子能击败贾冲。 可以这么说,压贾冲赢可以说是十拿九稳,没想到竟然爆了个冷。 一弟子气愤的骂道:“黑幕。一定是黑幕。你快还俺的钱,不然俺给你拼了”。 “还钱”。 “还钱…” 瞬间整个场地,闹声一片。韩风无语地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朝台下走,消失在人群中。 韩风自从经历了这场比赛,后面几场倒也十分顺利,很快便打进了前十,后面的比赛韩风以受伤为由主动的放弃了。 他只需要拿到前十名晋升外门号弟子名额就行,其他的他并不在乎。 第十三章 隐灵术 新人赛圆满落幕,韩风与二牛简短地交谈了几句,彼此寒暄了一番,随即便告别离去。 韩风经过这几场比赛,对自身的实力并不太满意,自己虽然灵活,力气大,但缺少强力的攻击手段。 在这瞭望塔一待就是五年,现在自己拿到了晋升名额完全可以去外务堂当个小管理的,但是他嫌太过麻烦,还是以后再说吧。 韩风一路思索回到瞭望塔,那肖老头儿像往常一样,在塔上哼唧着歌声,见韩风回来嬉笑着打趣道。 “嘿,好小子啊,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五年靠打坐,竟然能夺得晋升赛第十名”。 “肖师兄过奖了,在下只是侥幸而已”。韩风淡淡的说道。 “韩小子你既已成为外门弟子,就不用在这里值岗了,还别说,你小子啊,虽然寡言少语,这你要是真要走,小老儿还真有些舍不得。”肖老头说道。 “嘿,肖老头,我暂时还不打算走”。韩风也说道。 “你小子,待在这里,岂不浪费了大好青春”。肖老儿摸了摸胡须说道。 “哈哈,有啥浪不浪费的,其实这值岗也挺好,又轻松又没人管”。韩风玩笑道。 “嗨,老夫不你扯了,有点事要回门里一趟,你正好帮我看守一下”。说完也不待韩风答应下塔而去。 韩风那是一阵无语的摇了摇头:“嘿!这老头儿,我还没答应呢!…”。 无奈之下,他只好登上塔楼,一边执行值守的任务,一边从怀中取出那本《太上感应诀》,孜孜不倦地翻阅起来。 奇怪的是,自从他开始修炼这本书以来,他发现自己的睡眠需求减少了,连续几天只需少量的休息即可。 起初,他担心这种情况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不良影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依然精力充沛,充满活力,没有任何不适。 他这个《太上感应诀》炼气卡在第三层,无论他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突破,那是寸步难行,这使渴望变强的韩风头痛不已。 整本书都被他来回的看了好几遍,不过大部分的内容都比较古奥难懂。从之前的感应天地灵气,再到引灵气入体,再到如今的炼气,而炼气卡在了第三层。另外就提到了感应神识,而感应神识又是随着炼气提升而提升,如今炼气停滞不前,感应神识也就同样无法寸进分毫。 整书确实没有任何有效的攻击手段以及武打招式。 除了练气以及锤炼神识,还有一页似乎是什么‘隐灵术’也许可以练上一练。多会一点在危险中总能多一门保命的手段。韩风看着这一篇写着‘隐灵术’几个大字陷入了沉思。 所谓隐灵术,乃是一种神奇而玄妙的法门。它的核心在于对自身灵力气息的掌控和操纵。 通过特定的修炼方法,可以将体内的灵力气息巧妙地隐藏起来,使得敌人难以察觉。这种隐蔽并非简单的隐匿,而是能够做到让敌人完全无法感知到自己修为深浅。 然而,隐灵术的奇妙之处并不仅限于此。它还有着更为高深的境界,即调节自身的灵力气息,使其产生误导性的波动或变化。 这样一来,即使被敌人察觉到,也能让对方陷入迷惑之中,无法准确判断自己的真实实力和修为。 当隐灵术修炼至大成之境时,其威力更是令人惊叹。此时,修行者甚至可以隐匿自身的生机,仿佛成为了一具毫无生气的死物。 在敌人眼中,他们可能会误以为面对的是一件无生命的物体,从而放松警惕。这种隐匿生机的能力,无疑给修行者带来了极大的优势,无论是在潜行偷袭还是逃脱追杀方面,都有着巨大的帮助。 不一会儿,韩风便深深地被这神秘的隐灵术所吸引。他整天都抱着那本《太上感应诀》,眼睛一刻也不肯离开书本。 然而,他同样注意到了附带的注解,即面对修为超过自己的人时,这种效果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完全无效。尽管如此,这已足够让韩风感到满意,他急不可耐地开始了隐灵术的修炼。 岁月如梭,转瞬即逝,又是一年过去。韩风在隐灵术的修炼上已经达到了四五成的境界,然而他似乎又遇到了难以突破的瓶颈,无法再有任何进展。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暂时放弃了继续修炼的打算。 尽管这些年他通过修炼太上感应诀使得先天经脉枯竭的症状有所缓解,但该病症仍会时不时地发作。 因此,他决定前往门派看看有没有治疗手段。 玄武门生机堂处。 “苗大夫,在下这先天经脉衰竭,可以有何医治良方”。韩风恭敬的询问道。 苗大夫皱着眉头,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老夫行医多年,对于先天经枯竭之症也颇有研究,但遗憾的是,至今没有发现有效的治疗方法。但我观小友你这种先天经脉枯竭的症状,按理说应该早就显现出来了,可你这状态似乎还比较稳定,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难道是用上乘内力压制呢?也不对呀,我观小友体内并没有任何真气存在呀!”。苗大夫更加疑惑喃喃自语道。 韩风随便含糊的说道:“前不久遇见一个前辈,用内力为在下压制过”。 苗大夫恍然大悟般,原来如此,这样虽然说得通了,但是有还略有疑惑。 因为能压制能压此症的内功极少,虽然玄武真功能压制此症,但是却早已失传。 “前辈,在下听说本门的镇派武功<玄武真功>能治疗此先天经脉枯竭之症,可有此事”。韩风怔怔的问道。 “修炼玄武真功确实对这经脉枯竭之症有一些压制,但是…唉”。苗大夫面露惋惜之色。 韩风好奇道:“苗老,有话不妨直说”。 苗大夫皱了皱眉头:“这玄武真功,历代只有传功长老与掌门可学。可到了司徒掌门这一代,似乎与传功长老,颇为不合,司徒掌门也并未习得玄武真功。而传功长老早已失踪多年…”。 韩风听到此言如遭雷击,他上这玄武门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触及到这玄武真功,如今连这个念向也破灭了,韩风陷入了一阵迷茫。 好在他所修练的太上感应诀对他的病症也有奇效,想到这里他也随之释然。 随后又与苗大夫又闲聊了几句,韩风便告辞离开。 第十四章 门派召令 韩风像往常一样,在塔顶的小屋内盘腿而坐,静静地修炼着。 这时,一位身穿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从远处缓缓走来,他步伐稳健,神色沉稳,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严肃。 当他走到塔下时,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塔顶,高声呼唤道:“韩风师弟,可否下来一聚?” 韩风心中疑惑,这声音他从未听过,如此陌生。更何况,在玄武门这个地方,他所熟悉的人寥寥无几。 韩风起身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便向塔底走去。眼前之人大约三十多岁样,肩宽体阔国字脸,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 只见褐色长袍中年男子将韩风上下打量一番后,露出一抹微笑,他那原本冰冷的面容也因此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率先开口说道:“想必小友便是韩风师弟吧?” 韩风一脸微笑地拱手道:“这位师兄好!在下正是韩风。不知师兄来此所谓何事?” 褐色长袍中年男子目光深邃,上下打量着韩风,然后微微一笑,开门见山地道:“我乃执事堂赵若何,此次前来,乃是受堂主之命,特来传达堂里召令。”他语气严肃,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庄重。 韩风心头一震,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深知执事堂的规矩,任何事情都不能掉以轻心。他深吸一口气,问道:“师兄,请问堂主有何指示?” 赵若何看着韩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这韩风面对自己时不卑不亢,而且又如此年轻,能击败贾冲晋升外门弟子,果然不同凡响。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堂主命你前往执事堂接受任务。” 韩风眉头微皱,执事堂可是负责处理门规之事,一般人可不会轻易被传唤到那里。他不禁心生疑惑,但还是恭敬地道:“多谢师兄告知,不知堂主为何要让在下去执法堂呢?” 赵若何向前走了两步说道:“门里有不少弟子外出执行任务无故失踪之事,不知师弟可有所耳闻”。 “此事早已在门里传得沸沸扬扬,在下确实略知一二”。 “哦?”赵长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随即恢复平静,道:“既然韩师弟知道此事,那赵某也就开门见山了……” 原来,自从发生了门派弟子失踪的事情后,门派已经派遣了许多弟子外出调查,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外出调查的弟子们竟然也有很多人失踪了。 在上个月的时候,就连玄武门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向义都被派出去执行一项重要任务,可是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仿佛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中。 向义作为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智慧过人,行事风格十分谨慎小心。 根据一些小道消息称,他其实早已被门派内定成为下一任掌门人。而这次他的突然失踪,无疑给玄武门的几位长老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和震撼。 门内很快下达了一项紧急任务给执事堂,命令他们必须不计代价地查清弟子失踪的真相,并将幕后主使揪出。对于向义,要求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掌门真人还特意授权征召令给执事堂,让他们可以随意调派人手来执行这项任务。 韩风无语,他向来深居浅出,没想到征召到他的头上了。很显然外出调查此事,那可是危险重重,他可不想为此白白送了性命。 赵若何注意到了韩风的犹豫,他走上前去,语气诚恳地劝说道:“韩师弟,执事堂每个月的俸禄有四五两,这在宗门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待遇。平时想要加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次的机会实在是难得。 韩风虽然也想多攒一点银钱,便可回村孝敬二老。可如果小命没了,再多银钱也是身外之物。 可是人家手持着征召令而来,如果不服从那就是违抗命令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一旦被冠上抗命的罪名,后果不堪设想。 玄武门的规矩向来严格,违反命令轻则会被鞭打一百下并逐出门外,重则被视为叛门罪,将就地执行死刑。 韩风内心快速思索着其中的利弊。外出调查弟子失踪之事虽然危险重重,但是好在这调查一事一般是多人一起行动。 只要能得到一些线索便可交差,真有什么危险,他可不会傻傻的把自己小命拿去冒险。剩下的就交给门内长老处理。 韩风开口道:“在下既然是玄武门的一份子,自然要为玄武门尽一些绵薄之力。在下愿意加入执事堂,听候调遣”。 赵若何开怀大笑客套道:“哈哈!好,有了韩师弟的加入,执事堂真是如虎添翼。” 接着赵若何又说道“既然韩师弟愿意加入执事堂,那就与赵某一组去调查向义师弟失踪之事如何”? 韩风虽然年纪小,武功可能也一般。但当时新人赛,韩风对战贾冲,赵若何正好路过,他看着韩风的身法十分飘逸灵活,隐隐觉得韩风的轻功应该不在他之下。 而外出调查弟子失踪之事,轻功好那是至关重要。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赵师兄多多照料”。韩风稍微犹豫便答应道。 韩风对于门下弟子的失踪并没有太过关心,他认为能和他人一同进行调查总比自己单独行动要好,至少可以有个相互照应。 因此,他当然不会反对此事。他本来打算随便查一查,然后找个合适的理由向上面应付此事。 对于其他弟子失踪,是死是活,他是毫无关心。也不知怎么的,他自从修炼了《太上感应诀》之后,对生死看的特别的淡,不是至亲好友,他是完全不在乎。 “那好,为兄回去,稍做准备,明日一早便出发”。赵若何说道。 相互拱手回应之后,两人相继离开,这韩风也没啥东西可以准备的一把铁剑,一个陈旧的包裹,里面些许碎银子,一本陈旧的秘籍,和一个不不知名的小炉子。 这《太上感应诀》是他极其重要的秘籍,但同时也不便携带。如果在路上不小心让它泡水或者受损,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决定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它藏起来。 他四处张望,寻找合适的藏匿地点。最终,他发现了一棵大树,它看起来很结实,而且周围环境相对隐蔽。 他走到树下,用铁剑掘出一个足够大的洞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太上感应诀》包裹在一块柔软的牛皮里,确保它不会受到任何损害。 接着,他轻轻地将其放入洞中,并小心地掩埋好,确保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又抓了几片枯叶将其盖上,这才满意的离开。 第十五章 出山 平江城位于梁国西南部与安陵郡只有数十里的路程,是梁国非常繁华富饶的城镇。 这梁国以前也算是兵强马壮国富民强,不过近几十年来贪官污吏横行,盗匪猖獗,百姓苦不堪言。从而诞生了许多江湖门派,这玄武门便是梁国五大江湖门派之一。 这平江城虽然不大,但是这集市却是热闹非凡。一排排商铺鳞次栉比地排列在街道两旁,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吸引着行人的目光。商贩们用各种声音叫卖吆喝,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交响乐。 一群群嬉笑的孩童在集市中穿梭,他们兴奋地奔跑着,追逐着彼此。他们的笑声和欢呼声充满了整个集市,给这个繁忙的地方增添了一份童真和活力。 行人络绎不绝地穿梭在集市中,他们或是匆匆赶路,或是驻足观赏商品。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此起彼伏,人们互相分享着生活的点滴。这种热闹的氛围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和亲切。 此时两名身穿蓝袍胸前赫然写着玄武二字男子出现在平江城街道上。 一个是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脸型微胖,腰间别着一把长剑。 另一男子则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瘦高瘦高模样,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右手握着一把铁剑,背后一个陈旧的包裹。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走着,而少年则满脸笑容地观察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 “看来韩师弟也是个性情中人,喜欢这集市的热闹”。中年男子淡淡的说道。 十七八岁的少年开口道:“赵师兄见笑了。在下四五年没有见过这么热闹了”。 哦!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宗门内没有任务的时候,我们确实不可以随意离开山门。对于新人来说,需要待满五年才能回家探亲一次。”中年男子慢悠悠地说着。 “等调查完向义师兄失踪之事,我也该回家看望下爹娘”。少年说道。 唉,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的妻子和孩子们了。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一定要申请一个长假,好好地陪陪他们。”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暖玉,不禁叹息。 少年暗暗的想道:“没想到,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赵师兄,内心竟然也藏着一份柔情。” 这两名男子正是从玄武门赶来平江城,调查向义师兄失踪一事的韩风和赵若何。 他们昨日接到堂里传来的线索,向义师兄失踪前有门内弟子在平江城见过,除此线索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线索。 韩赵二人面对上面提供的微小线索,一时感到头大如斗。然而,他们别无选择,因为上面对于向义师兄的失踪事件极为重视。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向义不仅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更有可能成为玄武门下一代掌门人。 所以这事马虎不得,以前门内弟子失踪,他们这执事堂,能找就找,实在找不到,他们就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了事。 就在他们发愁之际,这是从天边飞的一只信鸽,赵若何左手一招,信鸽便稳稳的落在他的手上。 。。。 洪技武馆是玄武门名下一个分支产业,由门内一名内门弟子洪天霸所掌管。韩风和赵若何瞥了一眼洪技武馆几个大字的招牌后便走了进去。 洪技武馆的布置倒也简单随意,进门便是一个演武场,旁边是一排排的兵器。有刀剑叉棍棒锤之类的,五花八门。 此时武馆内上百名学徒各自在那兵兵梆梆的操练着。 十几个教头,个个高大魁梧,双手青筋暴起那是孔武有力。韩风运转体内感应诀,隐隐感觉的这几个教头很是不寻常,眉眼间透露着强大的杀气。 这教头不是只教人练武吗?又不是江湖杀手,哪来的这么强的杀气?正在韩风疑惑之际。 “不知,二位所来何事”?这时一个刀疤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满脸笑容但眼睛里似乎透露着凶狠之色。 “我乃玄武门执事堂赵若何,有要事前来拜访洪馆主”。赵若何从胸前掏出一块令牌递给眼前之人说道。 那人接过令牌仔细查看了一番,便将令牌还给了赵若何。 拱手抱拳,恭敬的说道:“在下便是洪天霸,参见赵师兄”。 赵若何拱手回礼之后,又指着旁边的韩风说道:“这是执事堂韩风师弟”。 “哦,原来是韩师弟啊,幸会幸会”!洪天霸笑着说道。 韩风看了看眼前的洪天霸,体内的感应诀自动运转。嘶,这杀气一点也不比那些教头少。韩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风拱手抱拳回礼道:“洪馆主之名在下也是久仰久仰”。 一阵寒暄之后,洪天霸满脸疑惑的问道。“不知赵师兄二位前来鄙馆,有何见教”? “门里向义师弟失踪之事,不知洪馆主,可有听说”。赵若何开门见山的说道。 洪天霸眉眼稍微一跳,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但韩风确实看在眼里,自从他修炼了太上感应诀之后,虽然没有任何厉害的攻击手段,但是对各种事物微小的变化都能感知到。 当洪天霸听到向义失踪之事时明显的有些触动,虽然他刻意隐藏,但是这细微动作,还是被韩风有所发现,看来这向义师兄失踪之事此人八成是知道些内幕。 “向义师兄失踪之事在下却是略有听闻”。洪天霸不慌不忙的说道。 “据门内一名外门弟子所报,月前向师弟存来过贵武馆”。赵若何说道。 “确有此事,不过向师弟,很快就离开了”。洪天霸表情平淡说道。 “离开了,可曾有说起要去哪儿”?赵若何问道。 “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向师弟,当时行走十分的匆忙”。洪天霸平淡说道。 赵若何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线索再次中断。韩风虽然也觉得洪天霸等人肯定有问题,这些人身上的杀气如此强大,显然都不是善茬,自己还是不招惹的好。 犯不着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向师兄,得罪洪天霸的人。 于是韩风便一副凡事以赵若何做主的样子,赵若何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毕竟韩风才十七八岁,可以说乳臭未干,还头一次下山执行任务,没有任何江湖阅历。 而自己执行宗门大小任务不下百次,自然这一切由他做主更是理所应当。 韩风本来就讨厌这些琐事,一切由眼前赵师兄决定,他自然乐在其中。 如果真遇见了什么危险,就凭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肯定不够看。所以他在内心暗暗决定,一旦遇见什么严重的危险,他便会毫不犹豫拔腿就跑,凭他的身法逃跑他还是有些自信。只要把这些事上报给宗门,他一个十七八岁外门弟子应付不了,宗门定然不会怪罪。 韩风对这玄武门也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希望能早日找到对自己身体有所帮助的武功。其次就是挣一些银两好带回家孝敬爹娘。 对于这些江湖生活虽然他是无比的向往,但是他也不会傻的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赵若何与韩风在这武馆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随后无奈便告辞离开。 第十六章 赵若何之 夜间洪技武馆一处暗室内,洪天霸正满面愁容的坐在一个长椅上。 这时一名灰袍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暗室里,只见这名灰袍男子,满身黑气缠绕面露狰狞,脸上有一条细长符号般纹理。 洪天霸见来人,急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属下参见仙师大人”。 “哼,老祖要的九百九十九个精壮男子,你怎么还没有凑齐”?只见灰袍男子,手里攥着一团黑漆漆的火焰,对着洪天霸质问道。 “仙师大人饶命,是属下办事不力,最近各个江湖门派对失踪之人查的特别严。今天有两名玄武门的弟子,已经查到了小人的头上”。洪天霸哭丧着脸说道。 “哼,一群蝼蚁而已,要不是那所谓的正道六大门派,处处打压我等,本座哪用得到你这个蝼蚁办事。你速去将九百九十九个精壮男子凑齐,待赤魂老祖出关,那是所谓的正道六大门派也奈何不了我等”。灰袍男子满脸狠厉的说道。 “是是,仙师大人说的对”。洪天霸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只要办好此事,老祖会收你为亲传弟子。到时候你便能成为像本座一样的仙师”。灰袍男子又说道。 洪天霸高兴的连连点头,他对仙师那可是十分的向往。 不一会儿暗室里再也没了动静,洪天霸这才稍敢抬起头来,灰袍男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洪技武馆发生的一切,韩风自然是不知道。 平江城一处茶楼二楼靠窗边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坐在长椅上,手端茶杯,嘴里缓缓的吹着气,看起来悠闲至极。 另一位中年男子则是嘴里叹着气来回的踱步。 “我说赵师兄,你就不要晃来晃去了,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休息”。韩风淡淡的说道。 “晦,我哪有那心思”。赵若何不屑的说道。 这也难怪,在韩风二人刚离开洪技武馆之后便收到宗门的飞鸽传书,要求务必要将这向义失踪之事调查清楚,否则韩风二人以及其他几组调查人员都将会被追究失职之责。不但要被扣了其俸禄,还有可能被贬为杂役。 韩风也是一顿暗骂,这些门内长老高层,一个个龟缩在山门里,有什么危险事全让他们这些低级弟子去冒险。 不过韩风转念一想也随之释然,贬就贬吧,大不了继续回去看守瞭望塔,但要他去冒那种奇险那是不值得。 “韩师弟,你说这洪天霸,对我们是不是有所隐瞒”?赵若何询问道。 “嗯,确有这种可能”。韩风抿了抿茶不假思索道。 “不行,我等趁着夜黑再回武馆打探一下吧”。赵若何小声的说道。 “赵师兄,我观洪天霸等人个个目露杀气,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韩风可不想趟这个浑水略微思索说道。 “嗨,韩师弟,你我皆是习武之人,为何你竟这般束手束脚”?赵若何不客气的说道。 韩风听闻此言也不好反驳,毕竟他们就是为此事而来,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出工不出力。 “那好吧”! 于是,两人换上了夜行衣。韩风率先行动,轻盈地跃上洪技武馆的院墙。在瓦片上轻轻一点,身形如鬼魅般翻越,瞬间便出现在武馆大殿的房顶,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原本以为韩风是胆小之辈的赵若何,此刻却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韩风的轻功竟然如此高超。面对韩风展现出的绝妙身手,即便是心高气傲的赵若何,也不得不暗自感叹,自愧不如。 赵若何见此情形,也不再犹豫,一个箭步跃上房顶。两人如影随形,悄无声息地匍匐在房顶,融入夜色之中。 武馆内透出微弱的亮光,两人小心翼翼地揭开房顶的一片石瓦,窥视下方。然而,武馆大殿似乎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师弟,我们分头行动,下去偷偷搜查各个房间。”赵若何低声吩咐道。 说完便纵身一跃,进入了一处偏房。 韩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略微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轻盈地跳下,几个翻滚便来到了一处灰暗的厢房前。韩风透过窗户望去,只见这间厢房十分狭小,仅摆放着一个供桌,桌上两支蜡烛发出微弱的光亮。 韩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入房间。他迅速扫视了一圈,心中却感到这房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气息。 于是他便运转着体内感应诀,不一会儿,他便感应到这贡桌下面似乎有微弱生命的气息。 韩风小心翼翼地靠近,慢慢的将贡桌移开,然后轻轻地敲击了几下地砖。确实,下面似乎是空的。 韩风迅速挪开数块地砖,露出了一块铁板。他用背后铁剑轻轻的撬开铁板,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灰暗的地道。 。。。 与此同时,赵若何连查看了数间房层,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然后则是一个翻滚进了一座大殿,上下翻找一会儿。就在这时武馆几个教头走了过来,他顺势躲在一处柜子后面。 众人离去后,他正打算离开,却突然听到屋外又响起了脚步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他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躲到了房梁上。尽管他的动作极为轻巧,但仍然发出了微弱的声响。 一声‘嘎吱’声响起,洪天霸和一个教头推门而入,四下打探一番。 “唉,没事,可能是有只老鼠吧”!那个教头淡淡的说道。 洪天霸嘴角一抽回应道:“对,是有一只老鼠”。 只见他右手缓缓地向胸前摸去,手中悄然出现了三把漆黑的飞镖。随后,他猛得朝房梁上一扬,三把飞镖瞬间激射而出。口中爆发出一声大喝。 “去死吧”! 三个飞镖狠狠的朝赵若何激射过来,如此近的距离,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的抽出长剑去抵挡。 奈何房梁空间狭小,抽剑不及,他只能顺势抵挡。两只飞镖撞击在刀鞘上,发出叮当之声。 而第三只飞镖却不幸地射中了赵若的手臂,带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使他失去了平衡,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洪天霸两人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目光死死地锁定在赵若身上。他们似乎并不急于立即动手解决赵若何,而是想要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故意拖延时间,让恐惧和绝望在赵若何心头蔓延。 赵若何看了看自己发黑的手掌,然后猛点了身体两处穴位。 大声说道:“洪天霸。你真卑鄙,竟然用毒镖突袭在下”。 “哈哈哈,赵师兄,为何这身行头出现在这里,莫非是要到洪某人这里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洪天霸两人望着一身黑衣的赵若何哈哈大笑。 “我呸,姓洪的,你既然已经认出了我,就敬请放在下出去,你伤我之事,我便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我要是有个好歹,门里定然不会放过你等”。赵若何咬牙切齿道。 “哈哈哈,放你出去?你会既往不咎?你当老夫子是三岁小孩吗?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闭嘴”。洪天霸恶狠狠道。 赵若何听到这话,强忍剧痛,不再多言。他迅速抽出长剑,毫不犹豫地向两人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房间内顿时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不久之后,武馆的弟子们纷纷被惊动,纷纷朝这边赶来。 不一会儿众人便将赵若何团团围住,洪天霸则是倒背双手,冷冷的看着他。由于再看一个死人一般。 赵若何武功也勉强算得中等水平,但奈何洪天霸人多势众,他又受了伤,几十招下来,终究不敌。 洪天霸自然不会留其活口,提起大刀,手起刀落,鲜血染红了一地。赵若何的头颅滚到几丈远,眼睛睁的老大,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右手还紧紧握着那把缺缺卷卷地长剑,左手则伸向怀里,捏着一块被鲜血染红的碎裂白玉。 赵若何到死的那一刻才意识到韩风的谨慎是对的。 第十七章 逃走 司徒坚强脸上没动静,其实早就心花怒放,这次借着师傅的东风玩了次狐假虎威,太解气了。 此时最为英军舰队的最高指挥官坎宁安已经从刚刚收到电报的震怒中清醒过来。现在的他急切的需要一个来证明他的纳尔逊精神的机会。 投石机在守城中所挥的作用是无以伦比,历史上安史之乱中的原保卫战,兵力贫乏的李光弼就是用几十架巨型投石机砸死了七万余叛军,取得了原保卫战的辉煌胜利。 “我去洗手间。”韩冰解释道,起身向洗手间方向走去,但是绕了一圈还是走向了吧台,这顿饭的花销不少,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老温一家人来说恐怕是个大数字。 叶扬亲自统帅两千兵马降临符离城,而赵云、张飞则率领500龙战甲士与一千骑兵去往竹邑,以龙战甲士的实力,百人足可夺城,何况是五百人,所以叶扬相当的放心,留了五百龙战守住良城,夜袭之战开启。 六个白色的,让笼罩在内的对手的部队无法发动攻击的分裂网,无一重叠的覆盖在慕容的阵中。 只可惜,神识探查之下,却始终是抓不到那种感觉。当下也唯有暂时放在一边,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袁弘背立的双手的掌心之处此时却是正在逐渐的凝聚着一股威压。 彭月儿一脸惊骇,却无能为力,就连身体也在对方的威压下无法动弹移动,只得扬起手臂,强行催谷真气来遮挡,眼看就要香消玉殒。 在投石机中间是七千弩兵,他们半跪在地,列为排,举弩对准了越来越近的曹军。 说着,玄廉骤然消失,已经瞬间转移走,估计已经在百里之外了。 我沉默地想了想,然后抬头看着叶寒声:“不好,我不愿意,我不想这样。”说着,我推开他,叶寒声皱着眉,我知道他一直没什么耐心,对我或许已经磨完了他所有的耐心了。 不过也正因如此,纪寒才能有这样的名头,不然猫爷,寒王的称呼你以为是捡来的? 而今,梦想成为现实,真实的白天使比游戏模型多了一股无法形容的雍容华贵,银色天使在这台机甲面前更是被秒成了粗制滥造的伪劣产品。 他知道对方不可能轻易把东西交给他,所以这样说,不过是给自己寻找的时间而已。 波风水门在看到卡卡西的这个动作后,瞬间便是明白了他的想法了。 想不通就不想,冷殿宸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至少,在安若然的眼中是所谓的莫名其妙,而在另外两个男生的面前,却是非常奇怪。 “轰!”的一声巨响,在六个尸鬼和元尊的努力之下,黑暗结界终于爆碎开来。 刹那间,绚丽夺目的烟花布满了整个视角的天空,所有人都在合着彩炮声欢呼呐喊,迎接着新一年的到来。 这样的事儿,其实她并非第一次做了,以前八仙郡城的武道大会上,她也做过主持。 通过沐熙墨的话,安若然一直以为就是因为自己,可是现在,为什么就没有感觉到因为自己这个原因的一丝丝的情况呢? 想到这里,苏生也狂吼出声,不断展开杀戮,身上越来越多的杀戮之力凝聚而来,他一次次向核心战场发起冲击,双眼里无情之色弥漫,他的意志变得无比坚定。 “这伙人为何会到这么偏远的洞穴里来呢?难道只是来考察?”唐风问。 苏微冉这一睡,就睡过了预备铃。就连正式的上课铃响都没听到。 可是劈在兽王尾巴上,一阵火星四溅,它的尾巴太坚固了,堪比神铁一样,它的尾巴野蛮的轰爆了剑芒,砸向林婉兰。 许翩翩还在跟江一繁讲电话,根本不知道,她的终身大事,已经被父母之命交代给席放了。 这时候,几盘口水鸡和麻婆豆腐都出现在了出菜口,那辣辣香香的味道,让他们不自觉地就分泌了好多的口水。 有一部分妖精发现了哈利和赫敏,叫嚣着要用弓箭把两人射下来。 傅承也像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成长了不少,其实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咬牙扛下所有的话,那样一来也只会让去了天堂的爷爷更加失望。 此刻,苏微冉刚喊了一声“安娜”,接下来的话,刚到嘴边。视线不经意一瞥,就见不远处,矜贵帅气的男生,懒洋洋望着她看。 三皇子在这件事里头大出风头,因为正是他的人把银子找回来的,而这里头牵扯到的,一个是四品知府陈正信,一个是庶吉士李世宏。 那一对金色的美眸,闪烁着高贵的神芒,那是一种俯视诸生的姿态,将诸生当做了一只只的蝼蚁一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