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美娇娇,病弱大佬赖上我》 第一卷 第1章 勾引还是强奸 “臭婊子,晕过去也得给我醒过来!” 像母狼一样狠毒的叫喊声在耳边冲开,景喜只觉得昏沉的大脑忽然被棒喝一声。 她微微摇了摇头,昏睡中只觉得浑身疼痛。 可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身上突然被刺骨的冷水泼了个透心凉。 她打了个哆嗦,努力睁开眼,适应了好一会冬日有些刺眼但并不温暖的光线。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地围在她的四周,而她,被绑在一根木桩上。 身上破旧的袄子已经浸湿,好冷。 她刚想张口询问发生了什么,就见面前一个粗武有力的妇女走上前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大水桶。 “你个烂货,也不看看你勾引的是谁家的汉子!平时我们看你孤儿一个没爹没妈,给你吃喝,你可倒好,反倒勾引我的爷们!恩将仇报!” “大家评评理啦!这丫头子搞破鞋搞到我家来了!不知羞不知臊勾引个快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那妇女说完,又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巴掌,景喜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差点被扇丢了。 四周也是七七八八的议论声。 得!她听了听,大多是指责她没良心,不知恩图报还反倒勾引人家爷们。 还有大家伙议论说可惜村里人这么多年来给她吃喝和住的地方。 景喜沉默了好一会,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穿越了。 整个人的灵魂都穿越过来了一九八四年。 这具身体就是她在这个年代的宿主,也叫景喜,十七岁,无父无母,生活在北方小山村。 村民们七七八八地围着她说闲话的时候,她赶紧翻看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原来不是景喜偷汉子搞破鞋,而是这妇女的男人企图强奸她,被发现后就将脏水全都泼到了她的身上。 她无父母,原主又嘴巴笨,被人指责了两句还没辩解,气血上涌,就这么被活活的气死过去。 可没想到老天转眼就把又能忍又记仇的上辈子做水军的她安排了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给原主出气? 正当景喜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那妇女又走了上来,一张胖脸离她不过二十公分。 她心底想着这妇女家伙食挺好,看来是个有点小钱的主儿。 “小蹄子,你为啥不说话!是不是认了!” 景喜侧脸躲避了一下她喷出的口水,清了一下嗓子,慢慢开口,“张婶,我要说什么?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们不知道吗?” “我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吗?” “你们问都不问我,直接将我绑在这里,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知道吗?有没有可能,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还有张叔,你敢不敢对天发誓,对着你祖宗,用你儿子的将来发誓,是我景喜恩将仇报勾引你,而不是你企图强奸我吗!” 景喜每说一句话,声音都在打颤。 这么冷的天衣服还全湿了,她努力的撑起一股气说话,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底气一点都不虚。 景喜说完,她直接对上张强的视线。她甚至看到张强颤抖了一下,随后张婶也看向他。 围观群众们顿时鸦雀无声,可众人没想到事情竟然有反转,一时间大家伙的表情都换上惊奇和意外的神色。 而一向胆小怕事甚至不爱说话的景喜竟然能说出此般也让人颇为意外。 刚刚不是还没有绑起来就吓晕了?难不成是装的? “老张!你说句话!到底怎么回事!景喜这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婶有点急,就去扯张强的袖子。 被这么多人盯着,张强倍感压力,景喜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大脑上方蒸腾的热气。在耗费本就不多的脑细胞。 她冷笑了一声,等待张强说话。 “我,我,我没有!” 张强有些气急败坏,没想到平时话都说不太利索并且还有点缺心眼的景喜竟然能说这么长好几段话,还指责他强奸。 张强一时间有点恼羞成怒,“你胡说,我这么大岁数了,我能对你个黄毛丫头有想法?分明是你勾引我,我只不过在家打个盹,你就脱了衣服过来勾引我!” 张强话落,周围又是一阵倒抽气。一个十七岁的黄花闺女勾引一个快要半百的糟老头子? 这不闹笑话吗? 正当景喜想要再说话的时候,没想到张家外面有人叫了村长过来。 景喜打眼一看,来了四五个人都是村里的领导。 来人一进院大家伙就给让出了地方。 “干什么呢!这是,大冬天的怎么还把人绑在这里!这衣服咋还都湿了!赶紧把人给我解开!” 村长一发话,围着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但是谁也没动。 “唉,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非得让我亲自去?谁绑的谁解开!” 众人没动,随后景喜才注意到有两个青年人骑在墙上,从墙上跳了下来解开了她的绳子。 景喜认得这人,村里的流氓吴大壮,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天天在街上调戏妇女要么就是打架斗殴的,绑人这活儿他来干的确让别人清闲。 景喜的绳子一解开,她就脱力的坐在了地上,湿掉的衣服因为天气太冷已经冻硬了,她整个人嘴唇都发紫了,坐在地上抱着胳膊不停的打颤儿。 “先把人带屋里去!这要是冻死出了人命谁来负责?谁有胆子负责!” 又是没人动作。 最后是老张家的邻居王婶去扶景喜。 景喜感谢,王婶平时不爱说话,人也低调,没想到这个时候不怕沾一身腥主动出来扶她。 “小景啊,先去王婶家吧,村长来了会给你主持公道的。”王婶在景喜耳边悄悄说话。 景喜感谢回了一眼,可想了想这事必须现在解决。 “谢谢王婶好意,这我景喜这辈子记在心里。但今天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村长,你来的正好,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知不知道?” 大家一听景喜这么说,视线纷纷汇集在她的眼前。 明明整个人都冻的不行了,脸色青紫,竟然还要先把事情解决。 难不成真有内情? 谢爱国看着景喜,“来的路上了解了,景喜,你怎么说?” 景喜明白了谢爱国的意思,目前谢爱国得知的消息应该都是不利于她的。 可她还没说话,就看到张强直接窜了过去跪在谢爱国的脚边,“村长啊,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啊,这景喜诬赖我强奸她!我这么大岁数还活不活了!” 张强光打雷不下雨在谢爱国旁边就哭闹了起来,很有一副贼喊捉贼的架势,几人赶紧将他架起来。 “老张,好好说话!这都什么时代了,动不动就下跪,成何体统。你若真是冤枉的,还能诬陷了你不成!” 景喜看着张强那副虚伪的表情,又转头看看他媳妇,反而一脸的忧郁和愤怒。 无论强奸还是偷人,都够她忧愁好一阵子的了。 最后一众人还是进了老张家的门,天气太冷又忽然变天刮起来了大风,景喜真熬不住了。 进门后靠在烧着火的灶台边缓了好一会,景喜才慢慢开口。 她的声音还是很虚弱,“村长,这样吧,张叔说我诬陷他,那就让他先把细节重新说一遍。我做了什么勾引他的事。” 景喜一点也不打怵,她没做过的事,黑成不了白。 “老张,既然景喜都这么说,那你就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 “对老张,你说一遍,就把你先前跟我说的都告诉村长,咱们让村长评评理!” “对,你说呗!”张强的儿子张建军也说话了,但是景喜总觉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 景喜看了他一眼,是刚才跟着吴大壮骑在墙上的人,估计这件事他也有参与。 张强沉思了片刻,才低头慢慢说道,“晌午吃完饭,我有些困了,正好孩子他妈出去串门了,建军也出去了。家里没人,我就寻思在家睡一觉。我躺到炕上也就是一刻钟的事,就听屋头门口有人在叫我,我就起身了,一看是景喜丫头,手里拿了个筐装了一筐土豆,说是给我们送的。我让她放地上就行,我就返回去继续睡觉了,没想到这丫头没走,支支吾吾的说冷就进门说要跟我唠嗑缓一缓然后再走。我也没多想,就让她进来了。一开始她还问我建军他妈好不好怎么样,后来说着说着,她就开始脱衣服。我有点傻眼,问她怎么了,她就说她热了。然后继续脱,就剩下一个肚兜…然后脱完就过来抱着我,说…说…” “说什么?” 张强看了一眼谢爱国,“说,说要给我当小老婆,只要我每个月给她买几斤肉吃。” “然后我一时,就傻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学的什么狐狸招数,还是给我下了迷药,我就什么都记不清了,再后来,孩子他妈带着建军回来,就看到我们…在炕上…村长我保证,我绝对是无辜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景喜,都是她,是她给我下了迷药!” 张强说完,张婶抄起地上的笤帚就要过来打景喜,边走还边骂骚蹄子,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学人家搞破鞋偷人。 可还没碰到景喜的人,就被村长身边的书记给挡了回去,“张婶!你别冲动!等大家对峙完!” 景喜听张强说完,心里直接就笑了。 她伸出手靠近灶火,感觉身上的衣服也没那么凉了。 “景喜,你呢,你有什么问题么?“谢爱国张口。 景喜抬眼看着谢爱国,“有,村长。” “我问张强三个问题,他若是都能答得上来,我就认了是我勾引的他,张婶打我骂我,我都认了。把我赶出村里也行,送进公安局也行,我景喜不会说一个不字。” “就三个问题?” “对,就三个问题!” “好,你问!” 景喜抬起头,“好,第一个问题,张强,请问你家大门常年在里面插住,我是如何进了大门走到房内跟你说话,还是你生拉硬拽把我拽进了屋内?” “第二个问题,你说我脱了衣服勾引你,脱得只剩下一个肚兜,那么我的肚兜是什么颜色的!” “第三,我给你送土豆不假!但明明是你儿子张建军让我帮忙给你家送土豆的,你不知情?” 景喜三个问题问完,张强直接傻眼了。 其实景喜都不用问三个问题,她只需要问第一个问题就行了。 可景喜还没说话,一边的张婶却喃喃自语起来,“对啊,走的时候我分明见你把门插上才回去睡觉的,景喜怎么进内屋给你送土豆的呢?” “还有张建军,明明是你让我来你家送土豆,为什么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难不成你和你父亲商量好的,就是为了毁我名声?” 张建军,瞪大了眼。 张婶又转头看向他,有些不理解,“军子,你让景喜来家里送土豆?可咱家不缺土豆啊!” 张建军赶紧否认,“啊,我,我……?” 景喜抬眼,“不是你说下午一点半给你家送土豆,你给我两毛钱么?为何不承认?” 张建军战术性挠头,不回答。 谢爱国又让张强赶紧回答问题。 张强低着头,好一会才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大门,大门可能没插好呗!肚兜好像是红色的有个小凤凰。” 第一卷 第2章 和稀泥?妥协 众人抿唇偷笑。 议论声四起,但声音不大,嘲讽力度却拉满了。 谁都想看别人家的热闹。 说自己被下了迷药吃了狐狸精招数啥也不记得的张强,倒是把人家肚兜的颜色记得清楚。 张强看别人笑话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站在一边发出些奇怪声音最后还是闭嘴了。而张婶已经脸色铁青,她心里门儿清,明见到张强插好门,根本不是没插好。 可自家爷们的台,怎么拆? 里里外外丢的都是她的人。 这么一对峙,再根据张强的回答,大家心里都有杆秤了。 窃窃私语的指责的声音慢慢调转。 谢爱国清了下嗓子,“景喜,今天这事你吃亏没有? 景喜如实回答,“村长说呢,这情况无论如何对我都没什么好处吧。” “这话怎么说?” 景喜目光灼灼,“我只想问,今日村长能不能还我清白,我没有勾引任何人的清白?” 谢爱国看着场合,即使刚才已经清退了一些围观群众,这屋里还有几户邻居在。 还有吴大壮这个村里臭名昭著的街溜子。嘴巴大的一点消息都藏不住。 今天要是不能再屋头把这些事情解决,那出去了还不定怎么传呢? “景喜,你看要不这样?这事呢,反正对双方都没什么伤害,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咱们就当误会一场,你和张强互相赔礼道歉,这事儿呢咱们就当过去了!” “村里人这么多年也帮了你不少,咱们做人也得知恩图报不是?你张婶也没少给你粮食吃的,你说对吧!以后你们两家也少来往,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又没有父母,这事传出去了以后你还怎么嫁人?” “而且影响咱们村的名声。现在是国家发展的重要时间,咱们也不能给国家和社会添乱不是?” 谢爱国一顿长篇大论,景喜是听明白了。这是来装好人来了,实际就是和稀泥。 她笑了笑,已经回温的身体不在颤抖,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张强一家人还有谢爱国几个领导,“村长的意思,是让我息事宁人当吃哑巴亏?还有,我怎么就吃张婶家了?张婶给我东西那是因为我帮忙干活了,收秋的时候我一天给他家收半亩地,这叫我的劳动所得!” “唉,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 谢爱国还没说完,一边的张婶就开了口。 似乎是想明白了一样。 “景喜!你还要怎么样?这事你没错么?你一个大姑家别人让你送土豆你就送?明知道自己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还天天在村里晃悠,说是帮被人干活挣点钱生活,谁知道你是不是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好给自己找好下家!年纪轻轻就全是花花肠子,我看你就是欠操!” 景喜看着张婶的脸,冷笑一声,“管不住家里的男人,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勾引男人?你也不看看你家男人什么货色,又老又胖还不讲卫生,没到五十岁头发都快掉光了。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我勾引他?别拿驴粪蛋当香饽饽!屁!那老登你自己搂着当好玩意吧!一个被窝睡不出来两种人,没准今天这事儿就是你们一家三口商量好的!我欠操,那你就是欠揍!” “你!” 景喜说的话像小刀似得,难听不说,还专往人心尖尖上扎。 她又看向张建军和张强,狠狠的剜了他们一眼。 张建军和吴大壮站在一起,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张建军胆子小,吴大壮反倒浑不在意,一看没什么热闹看,转身就走了。 一个没爹妈的穷丫头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谢爱国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这事今天就翻篇吧!老张你们两口子一会跟我来一趟大队,她王婶,麻烦你把景喜先送回家。以后村里的人谁也不允许瞎传这件事!” 景喜张了张嘴,没再争辩,她知道,这事要想讨公道,村里的人是帮不了她了。 弱肉强食,她一个孤儿,谁会看重她。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女子报仇,三年不晚。 她冷冷地撇了张家父子一眼,随后跟着王婶和王婶的女儿胖丫回了自己村东头的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一个也就二十多平米左右的土房子,房子虽然破旧,可内里收拾的还挺干净。 到家之后景喜先换了身衣服,她发现王婶似乎有话要讲,赶紧关上门。 “王婶,你这是有话要说?” 王婶看看胖丫,随后拉着景喜坐到炕上,“丫头,王婶也是道听途说的,讲给你听。今天这事儿,好像是吴大壮和张建军的主意。那张建军以前就对你有意思,三番五次地想和你搭茬,都被他妈给拦住了。他妈没相中你,说你没爹娘家里穷,娶回去没有用。” “而且你也知道老张家条件好,这事儿你张婶也跟我说过几次。那张建军老实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啥时候他就跟吴大壮玩一起去了,有一天胖丫上学路上听到吴大壮给张建军出主意,意思是不能娶你的话,也可以…对你…张婶不明说,你应该懂。他们就想祸祸了你…” 景喜这会知道了。看来那个吴大壮对她也有想法,但是他想做黄雀,让张建军打先锋阵。 接下来的事情大概就是,她去老张家送土豆的确也是张建军叫她帮忙,他想先把景喜骗去自己家,再想办法和吴大壮一起把景喜弄走。 可没想到张强不仅在家没出去打牌,还见色起意了。 张建军一看亲爹坏了自己好事,一下就上了火,一冲动就在街上嚷嚷着让亲妈回来抓奸。 随后发生的事景喜就知道了。 要说不说,张家父子俩都是蠢货。 但这口气,不能就这么散了。 “王婶,今天这事谢谢你!还有胖丫,好好学习,以后在街上看到吴大壮他们也离远点。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以后离他们远点就是了。日子还要过,以后我多小心谨慎!大不了不干他们老张家的活儿。” 王婶点点头,抓着景喜的手叹了口气。 随后带着胖丫离开了。 景喜送走王婶和胖丫,坐在炕上先沉思了一会儿。 今天这一遭是把村里几个难缠的都给得罪了。 她细细打量着屋子,一个单人小炕,一套还算干净的被褥铺盖,土地倒是收拾得挺干净,两把椅子一个柜子,还有些粮食,不多,这应该就是这姑娘的全部家当了。 景喜看着椅子上有个小本子和半根铅笔,走过去看了看。 记录的全是秋天都帮谁家收秋,对方又给了什么报酬。 还真是个肯干的孩子,这哪是村里人养大的啊,明明是自己靠自己双手长大的。 字写得还行,能看得出来认得不少字,不是文盲。 景喜有点理解为啥原主会被活活气死了,这就是个纯纯的老实孩子。 回忆里原主攒了点钱,就是帮人收秋挣得。 有的人家给粮食,有的人家给钱。 她从炕角被褥底下找出来了五十二块钱。 景喜想来想去,还是得出了这口恶气。 这村里是不能待了,但是走之前,人她的收拾了。 晚上正在屋里煮高粱米凑合一顿晚饭,她忽然耳尖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 是吴大壮和张建军。 她站起身,到门口。 声音似乎有点距离,但是她听得还挺清楚。 “我说这事不能这么干,你还不信!就应该弄到我屋头去,这是绝对已经成了!”是吴大壮的声音。 “大壮哥,我哪想到我爸也有想法啊!而且我都没想到我爸在家,平时这个点他都去刘大叔家打牌去了!妈的,今天我爸妈从大队回来,我妈给我好个骂,说家丑都扬出去了!我越想越来气,都特么怪景喜这小贱货,我今天必须办了她,妈的,不然我晚上都睡不好觉。” 吴大壮开口,“你先别急,这天黑了,景喜住的又偏,咱哥俩想个办法,今天不行,来日方长,她还能跑了不成?” “行!大壮哥,那先去你家。对了,过十来天龙家就要来收东西了,这次的货不太好,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糊弄一下…还有...” 景喜听到这里发现声音消失了,她看着锅里翻滚的高粱米粥,看着下面烧得红红的火。 思绪翻滚。 没想到这张建军还真是不死心。不过他们口中的龙家是什么?收什么东西? 正当她准备出门躲一躲的时候,却忽然看到屋角的一个黑色盒子。 盒子大概巴掌大小。 她拿起盒子仔细端详着,有些怪异。 这盒子通体乌黑锃亮,保养得极好。她不懂木材,但这盒子看起来就质感极好,跟这屋子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她轻轻地打开盒盖,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但打量一番发现盒盖上有一行特别小的小字,她大惊,轻轻地读了出来,“无极空间,专属于你,景喜。” 随后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吸入进了盒子,她在简陋的房间瞬间消失,而盒子也彻底消失了。 景喜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整个人只觉得在黑暗中经过了那么两三秒,随后落到了一个非常空旷的露天地面之上。 她站稳,稳了稳心神,可心跳还是极快,像是要跳出她的嗓子眼。 随后,一个正在噗噗喷涌的泉眼,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第一卷 第3章 五百块钱 景喜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无法用眼神去丈量这一方空间的大小,但肉眼来看,差不多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 而四周矗立的黑色墙体将这一方全都围了起来。 她先没有去泉眼周围查看,而是去了黑色墙体,这敲敲那看看鼓捣了半天,发现并看不到墙外的环境。 这才转头走向泉眼处。 哗哗的水声清晰入耳,她低下身子用手舀了些泉水,甘甜冷冽,喝下去后通体舒畅。 本来还有些发冷的身子顿时被温暖包围。 心底惊讶,原来这泉水,也有大用?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她只觉得太惊喜了。 她上辈子做水军每天在网上骂些蠢人还以为自己死后会遭报应被割舌头,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有异能甚至拥有这样一个空间,这简直是大惊喜。 她站起身,又在空间内走来走去,差不多活动了一个小时,才大概明白这空间如何出入。 黑色墙体及其不显眼的地方有一个黑色把手,她尝试了一下开门,发现打开之后是一处黑色的过道,而过道的尽头处显然就是她的土房子。 是那黑色盒子的摆放位置。 “难不成每次出入都要使用盒子么?这也太麻烦了?” 景喜自言自语着,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一抹意念。 【无极空间打开后会在空间持有人的手臂处增加一个梅花标志,黑色盒子会消失】 【默念无极空间开启并按压梅花标志即可打开空间】 景喜大惊,只觉得左手有些痒,挽起袖子一看,自己的左手手腕处,果然出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白粉色梅花标志。 标志只有大拇指甲那么大,白色叶瓣,淡粉色的花蕊,非常好看。 像做了一个无痛文身。 她又回身看了一眼空间和泉水,先打开把手离开了空间。 从黑色走廊出来后,她刚转身发现空间入口就已经消失了。 而墙角的黑色盒子确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不是梦。 她又默念咒语,摁住梅花标志,发现空间可以顺利打开后,彻底放了心,她用屋里的搪瓷盆盛了一些泉水出来煮开后放进了自己的暖壶中,又用在煮好的粥里加了些泉水。 原来粗粮也能变得这么好吃。 吃完晚饭后,她感觉自己紧绷了一天的大脑终于放松了一些。 她睡了一个很香甜的觉。 睡醒以后,她就要收拾人了。 接下来的两天,景喜过得还算平静和充实。 她先是凭借着记忆把村里的各处都走了一遍,又去把原主之前约定好的打扫牛棚的活计做完,还顺路挣了三块钱。 去牛棚的时候,人家也以为她不去准备另找人干,没想到景喜拿着拖把挽着袖子就开干了。 那日的事情或多或少的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她每次出现在村里的时候大家都会把视线聚集在她的身上。 但景喜丝毫不打怵,跟每一个认识她的人打招呼,并且绽放大大的笑容,很有一番谁都影响不了老娘挣钱干活儿的御姐范儿。 而且她还发现,这几天有不少人在往张建军家送东西,一筐一筐的,都用布盖着。 她老远地打量,发现就一天下午就差不多有一百多筐。 难不成,这就是那天说的什么龙家要收的东西? 景喜观察了一会准备先回家,没想到碰到了王婶领着胖丫。 “王婶!” 她热情地打招呼,王婶也脸上挂着笑容,“小景,这是做活去了?” 景喜点头,“对,去打扫牛棚去了,您这是接胖丫放学?” “对,你这也要回家去了?” 景喜点点头,随后想到王婶家就在老张家旁边,“唉王婶,我看大家伙一筐筐地往老张家送东西,他们送的啥啊?” 王婶看了看张家的方向,“昂,就是地环,据说是陕省的一个大人物要的,每年收完秋后大概一个月会收一次,去年开始的。你这孩子平时总是在干活,都没注意过吧,去年就开始收了。给的价钱不低呢,咱们村现在很多都开始种地环了,我家准备明年也种一亩地。” 景喜点了点头,“地环不是做咸菜的吗,他们这是收走了做咸菜?” 王婶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也可能做药材吧。管他呢,咱种了能卖出去就行!一筐差不多二十多斤,竟然能卖近十块钱呢,简直天价了。一亩地能产差不多上千斤呢,老张家这两年就是靠这个挣钱的。他家买了不少地专门种地环。” 景喜彻底明白了。 跟王婶打了招呼离开后,她直接回家。 却没想到路上看到了吴大壮和张建军两人,还有一个背着她的男子,约莫着四五十岁,几个人心事重重的在树林边,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景喜赶紧藏了起来,她离他们的距离也就是十几米,三个人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地环斤数不够质量也不好,在商量怎么忽悠龙家人呢。 “哥,要我说,咱们就给地环裹上一层泥,放下面,上面的少裹泥,这样他们也看不出来。本身地环就长在地里,他们应该也看不大出来。” 说话的是吴大壮。 “不行,你糊弄谁不行,你糊弄龙家?你小命不要了你。我看这事就实话实说,把龙家的钱退一部分回去。”这回说话的事是四五十岁的那人,景喜听这声音有点耳熟,是那天跟着谢爱国一起的人。 村里的领导,好像也姓吴,叫吴军,跟吴大壮好像有亲戚。 吴大壮脸有点红,有些着急,“哥,钱拿到手哪有退回去的道理!而且龙家之前也不检查,就随便看看就拉走了,再说,再说想退钱也退不了了,我都,我都花了五百了。。。” “。。。” “你个败家子,还没给村民们分钱呢,你都给花了?” “我,我赌博,输了。。。” 吴军没忍住低吼了一声,随后赶紧拉低声线,四周看了看没人才继续说道,“赌博?输了?我草!你还赌博!你知不知道差出去一千斤,这就是五百块钱,你真当龙家傻?我告诉你,要是龙家计较起来,我看你怎么解释!看看你的胳膊腿,够不够龙家卸!” 吴军说完话,吴大壮脸更红了,还十分着急,显然是吴军说的话确实吓到他了。 “那咋办啊哥!我真没有五百块钱了!要不你先帮我垫上?建军,建军你家有钱么?” 张建军摇摇头,有些难为情,“大壮哥你知道我爸妈管钱很严的,而且五百块钱不是小数,我家也拿不出来这么多。” 吴军甩开吴大壮抓着他的胳膊,“我怎么给你垫。五百块钱被你说的跟五块一样!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让你管钱!你当初怎么跟我和村长保证的?你让我怎么交代?还有建军父母那边,你要是拿不出钱来退给龙家,建军父母那边都要给你担责!你自己想办法吧!” 吴军说完话就气鼓鼓地走了,剩下张建军和吴大壮两人站在原地着急。不一会儿也离开了。 景喜收回视线,微微抿嘴。 这吴大壮本来就是个街溜子混混,五百块这么多钱他赌博了拿不出钱来,他能想什么办法呢? 坑蒙拐骗偷,景喜不知道吴大壮会选那个。但是她觉得他都干的出来,她可以帮他一把。 第一卷 第4章 计划 她干完牛棚的活儿后特意没再去找活,没事就利用空间然后盯着吴大壮,要么就是晚上去他家附近偷听。 景喜发现自己耳朵很好使,这也可能是她这几天饮用泉水的作用,以至于她听到了不少的消息。 她盯了吴大壮几天,发现吴大壮先是找了几户人家去借钱,但是没有一户人家借给他。 不过大家都是婉拒。 就吴大壮在村里的名声,景喜觉得没人借给他是对的。 不过她真想不通谢爱国他们怎么会答应让这混混管钱。 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么。 吴大壮借钱不成,情绪挺差。 景喜偷摸跟着他发现这人嘴巴特别脏,喜欢骂人不说,别人不借他钱他就晚上去人家偷东西,这家偷个土豆那家偷个萝卜这家偷点儿柴火那家偷点咸菜的。 反正是绝对不能让自己吃亏。 村里的人即使发现家里少了东西明知道是吴大壮偷的也没办法说什么。 就当吃了哑巴亏。 而吴大壮也没放弃去张家借钱,张建军父母以最近事情太多用钱的地方多,所以拒绝了他。 甚至还问他村里龙家给的款不是他在管么,实在不行先挪用点。 吴大壮又没办法说自己借钱就是为了补这个窟窿。 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景喜心里顿时就有了点主意。 两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坐在了每日吴大壮必经之路的道边,等他。 下午两点多她看到吴大壮过来后,站了起身扑了扑身上的土,慢慢地走近过去。 吴大壮也有些意外,可看到景喜一个人走了过来,扯了一个坏笑,“哎呦这不是景喜么,怎么不在家歇着在这待着?” 景喜也笑,皮笑肉不笑,“我等你呢。” “等我?” “对。” 吴大壮挺诧异,“你找我有事?” 景喜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对有事,你是不是缺五百块钱?” 吴大壮听景喜说完,笑容顿时落了下去,眼神有些阴鸷,盯着景喜,“你偷听我们说话?” 景喜嘿嘿笑了一声,“你别管我怎么听到的,我就问你想不想要五百块钱。” 吴大壮显然不信,平时少言寡语的丫头片子,除了长得好看点没家没业的,上哪去弄五百块钱。 要是真有五百块钱,她还住那破土房子? 不早就先给自己整个好的或者找户好人家嫁了? “我劝你最好把嘴巴闭严,我收拾你一个丫头片子,简单得很。” 景喜看着吴大壮,往后退了一步,“算了,你要是不信我我也没办法,本来我还想帮你一把,看你平时有点能耐,可既然这样,那我去找别人。看来你是不缺钱哦。” 景喜转身就要走。 不过刚走三步,身后就叫住了她。 “等等。” “怎?” “你到底有什么法子? 景喜笑了笑,回头看向吴大壮,用男性常用的凝视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看的吴大壮身上竟然轻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粉唇轻启,“偷!” “?偷?你特么耍我?” 吴大壮有些恼怒,上来就要抓景喜,就在离景喜一步的地方,景喜一句话止住了他的动作。 “我说,你跟张建军的关系那么好,他想祸祸我你都下场帮忙,又是出主意又是帮忙绑我的,怎么现在你遇到难处了,他就袖手旁观呢?五百块钱对他家来说,应该不算多吧。” 景喜说完,吴大壮就愣住了。 但他虽然偷奸耍滑,可人并不傻,“你什么意思,挑拨离间?” 景喜大方承认,“挑拨离间也得有挑拨离间的借口,不然怎么挑拨离间?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就说张建军家拿五百块借给你是不是很轻松。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帮你?” 吴大壮看着景喜的样子,抿了抿唇。 这话说得确实没错,他心里也有点怨言。 张建军家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这也就是为什么村长也不愿意得罪他们家的原因。 “是又怎样,你少在这逼逼赖赖出馊主意,以后出门小心点。” 景喜一摊手,知道这事可能没那么容易,“随你,反正也不是我缺钱。我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你就记住,跟我干,这五百块你轻松拿到手还永远不会有人发现。别的我不多说,你爱骂就骂,骂了我也对我产生不了任何伤害。” 景喜说完,直接转身就走了,走出大概二十米远后还听见吴大壮在身后骂了她一句小骚货。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她知道吴大壮这人肯定对她是有不好的心思的。 她人拐过房头,一点也不恼怒,哼着小曲回家后就直接进了空间。 她的空间可以随她的位置移动,且没有时间限制,这一点是她近几天不停练习发现的。 就算吴大壮不答应她,她自己也有办法去张建军家偷钱。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吴大壮肯定是会答应她。因为他根本弄不到五百块,再去赌钱的话,也许会输得更多,那时候就不是五百块的事儿了。 他们口中的什么龙家人,还真的可能卸个胳膊腿杀鸡儆猴。 景喜刚从空间里出来准备做晚饭,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她顺着门缝看了看,是吴大壮。 呵,她本以为他怎么也能挺到明天呢。 “谁啊。” 吴大壮左顾右盼,幸亏冬天天黑得早,“是我,你下午说的事我考虑了你一下。不过你最好给我讲讲你的计划。先把门打开。” 景喜嘴角微挑,“太晚了,明天再说吧。明天下午你去我昨天等你的地方等我。” 吴大壮吸了一口气,“你特么的最好是别耍我,不然我要你好看。老子给你强奸了再卖到窑子去!” 景喜嘿嘿笑了两声,根本毫不在意他的威胁。 无能狂怒罢了。 第二天下午景喜到约定的地方时发现吴大壮早就在那了。 离龙家来收货的日子只有两天了。 吴大壮肯定心急。 见她过来吴大壮直接示意她进了树林里,景喜跟了过去。 两人也没废话,景喜直接讲了自己的想法。 “你只要引开张家人,剩下的交给我。” 吴大壮眯了眯眼,“我引开他们,剩下的你来?你没开玩笑吧?” 景喜点头,“没开玩笑。近期张家人一直在家点货吧,地环都收完了,他们三口人天天在家等着交货算钱,你只要想办法把他们引出去就行。有个十分钟的时间就够。” 景喜之前去过张家很多次,原主给张家干活的时候,每次张婶都是从内屋的一个红色炕柜里面往外拿钱。 她之前见过,那红色柜子也没上锁。 吴大壮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用我去偷,而是,你去?” “对。” 吴大壮看着景喜的表情,惊讶奇怪还掺着不相信。 这丫头怎么跟转性了一样? “你确定?你刚跟老张家闹完矛盾,你怎么去他家?” 景喜翻了个白眼,“这些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你只要把他们引走然后等着晚上分钱就行了。问那么多对你没好处。” 景喜不管吴大壮,随后又自顾自地说完时间和分赃地点。 看着一脸呆滞不可相信的吴大壮,真想给他一拳。该仔细听的时候不听,再给她掉链子。 “嘿,我说话呢,听明白了吗?” 吴大壮点点头,“真行么?你?真不用我去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第一卷 第5章 着火了 吴大壮即使半信半疑,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相信景喜一把。 两人确认好计划分头行动后,吴大壮看着走在他前面的景喜,还是觉得这姑娘像是转了性一样。 想不通啊。 从前闷不吭声就会死干活的,现在竟然惦记起偷别人的钱了, 而且,还是要跟他一起。 娘唉,这什么情况到底是!他怎么也想不通。 可每次对上景喜的眼神,都觉得像是换了人似的,看不出来一点怯懦,反而有点冷酷。 “那个,我说...” 景喜回头,突然觉得这吴大壮怎么这么磨叽。“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吴大壮挠了挠头,“我就是好奇,你怎么转了性了,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不会是因为那天的事,受刺激了吧。” 景喜站住,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大壮。 心里想着你的账我还给你记着呢。 等着瞧好吧你。 “对啊,就是受刺激了,所以不想当好人了。以后我跟你混怎么样?” 吴大壮听见景喜这么说,更拿捏不住了。 不过这丫头还真受刺激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景喜说完话,他心里总有点慌神,还有点害怕。 可面前站着的就是个瘦不拉几的丫头片子。 景喜看他迟迟不说话,继续往回走。 不一会儿吴大壮就发现找不见她的人影了。 晚上张家三口人刚吃完晚饭,吴大壮就来拜访了。 张建军一看是吴大壮过来,就着急忙慌地要去开门。 “等等建军。”王秀华叫住了张建军。 回头看了一眼坐着抽烟的张强,“你说他不会又来借钱吧。要是借个三十五十的就算了,这一借借五百,就算有钱借给他,可是谁敢借给他?我听村东头的说,他去好几户人家借,人家都没借给他,他晚上还去人家偷东西呢。” 张强看了一眼王秀华,“三十五十也不借给他,这小子从小就不学好,谁知道借钱干什么,万一再干点违法犯罪的事,到时候拖累了咱们不说,钱也要不回来。” 张建军站在一边没吭声,他知道吴大壮借钱是为了什么。 但实际这事他不能跟他爸妈说,不然就他妈那大嘴巴,得传得村里人人不知人人不晓。 到时候... “爸妈,那我也得去开门吧,敲半天了。” 张强叹了口气,“去开吧,看看他要干什么,这么晚了。” 张建军一溜小跑地就过去开门,刚出门就看到西面有一处好像在冒烟,鼻子里还闻到了一点呛鼻子的味道。 他一开门,就看到行色匆忙的吴大壮,“建军,快去看看,你们家放玉米的仓库好像着火了!我在我老舅家吃完饭一出来就闻到一股子烟味,赶紧过来叫你们了!我老舅已经去看情况了,你们也快去瞅瞅!” 张建军啊了一声,赶紧进屋就去找张强和王秀华去了。 随后没有十来秒钟,一家子人就从屋里狂奔而出。 往仓库方向去了。 吴大壮也紧跟着。 他一边跟张家两口子说情况,一边打量四周看景喜有没有过来。 可什么都没看到。 一行人走到仓库的时候,发现仓库门口果然着火了,但是好在没有烧到里面去。 是仓库门口堆放的玉米桔梗着了。 火势凶猛,浓浓的黑烟,黑夜中耀眼的火焰把周围的地都照得很亮。 吴大壮的老舅推测说可能是谁抽烟路过不小心把烟头扔到这来了,所以才把桔梗给烧着了。 张强和王秀华不放心,还是打开仓库门看了看里面。 好一番巡视。 确认没烧到才放心。 因为桔梗确实就是家里留着引火做饭的,这小山一样的都快烧没了,还有不少村里闻着烟子味赶过来的,不一会这小仓库外面就围了一堆来看情况。 吴大壮看了看张家的方向。 心里默默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了。 而景喜早就在张家外面候着了,只不过是躲在空间里。 她看老张家人都走了,才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他们一家三口走得急,门都没锁,也省得她翻墙了。 进屋,进到王秀华和张强的屋子。 一看到那张大炕就想起这具身体之前在这被凌辱,她就觉得可恨。 替原主记了这仇。 炕上的红色柜子也没锁,她站在炕上打开柜子门,全是衣服。 随便翻了两下,就看到压在底层的一个圆形糖盒子。 旁边还有个带小锁的盒子。那个她没见过,这次她不打算打开。 她笑了笑,拿起圆形的糖盒子,“就是你!” 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竟然满满的全是钱。 她把钱全部拿了出来,然后留了差不多二三十张的十元钱。 把其余的钱装进自己兜里后,又用自己提前裁好的纸放在盒子下面,再把其他的钱放在盒子上面。然后将盒子归位。 衣服放好,整理好柜子门。 擦掉自己在炕上的脚印,离开房间。 然后又大咧咧地从大门出去了。 没有一人看到她。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看“热闹”了。 她到现场的时候,火已经快烧完了。 老远她就发现吴大壮在看她,脸上全是问题,好像在问得没得手。 吴大壮看到她人出现,可并不看他,猜测她得手了,心有一半放回肚子里了。 景喜跟着两个乡亲攀谈了几句,“我在家做饭呢,就看到这边火光冲天了,赶紧过来了,幸亏没烧到里面去。 一边的大婶也点头,“可不么!这老大火,多吓人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扔的烟头,这要是烧到里面去,可咋整!” 点火的某王八蛋瘪了嘴。 “唉我说他刘大婶,老张家那么有钱还缺这点玉米么,烧进去也没事的。等卖完地环,还差这点玉米钱么?” “对对对,他们家有钱!但是有钱也不能浪费粮食啊!这些玉米能喂多少猪呢!” “走,回家了,这火烧完了,也用不上咱们了!回家睡觉去吧!” 景喜也点点头,“刘大婶那我跟你一起吧,这天黑我还挺怕的,正好咱们一路!” 刘大婶点点头,她挺喜欢景喜这丫头的。 干活利索。 老张家办出那种事,她一开始就不相信是这丫头故意的。 肯定是老张家的耍流氓。 人景喜她还能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灭火,真是个好孩子啊!热心肠。 “行啊走吧走吧,唉景喜,我们家准备春天抓几头小猪,到时候得盖个猪圈,你要是没事就来我家帮忙给大家伙做做饭呗....” “行啊,到时候您叫我就行。” 景喜跟着刘大婶一路回家,这一路上刘大婶的嘴巴得说个不停,东家长西家短的,景喜回到家感觉自己口都渴了,就是说话说的。 一关上家里的门,她直接进了空间。 把自己身上的钱全部掏了出来,竟然有一千二百多块。 分出吴大壮的五百块。 剩下的钱她都放在了空间里。 出了空间,她吃了自己的晚饭,用泉水煮的小米粥咸菜,还有煮鸡蛋。 看了看时间已近十点,离开了家门,去了跟吴大壮商量好的分赃地点。 山路乌漆嘛黑但是她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她还捡了一根棍子拿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她告诉吴大壮来取钱的时间比她来的时间要晚二十分钟。 景喜把钱用草纸包好放在石头下面。 然后一闪身就进了空间。 她有个新发现。 她发现只要她站在空间和现实连接的走廊中,就可以观看外面的一举一动。 而外面的人还看不到她。 果然她进空间不久,吴大壮就提前来了。 她看着他翻开石头拿钱,以及笑得十分猥琐。 “老天保佑啊!还是我吴大壮运气好命硬啊!” 吴大壮猥琐的笑了几声,好在没说景喜坏话,数好钱就径直离开了。 景喜冷笑了一声,等吴大壮走远才出空间回家去。 明天就是龙家来收地环的日子了。 第一卷 第6章 接待 火势彻底消失,张家几口人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收拾完残局已经是深夜了。 三口人回到家才发现没锁门,但是三个人已经累极了,回去躺下就睡着了。 在空间里一直藏着的景喜看到他们三口人终于睡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空间里出来在院里站定。 看着张家大院子里囤积的满满的地环,她扯了扯嘴角。 这些地环,是已经称好斤两的,只缺了一千斤,所以那一千斤的钱明天吴大壮会退给收地环的人。 她拿了几粒地环放在手心,发现这一批还真如张建军所说,确实质量不太好,有大有小个头不均匀不说,很多地环上面还有伤。 应该是收割的时候不小心。 按理说这样的应该是属于残次品。 她拿了一些个头较大品相也比较好的地环,转头就放进了自己兜里。 随后又轻悄悄的走到窗户边,发现张家夫妻俩睡得跟死猪一样。 突然就想使坏,她在脚底下拿起一块砖,伸手扔出去就把他们家的玻璃窗户给砸了。 只听见刺啦一声刺耳的玻璃碎声,那转就随着碎掉的玻璃渣子进了屋里掉在了炕上。 然后她动作利落的就躲进了空间里。 站在走廊的她数着时间,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随后就是老张两口子坐在炕上破口大骂。 什么王八羔子,瘪犊子的,她在空间里都要笑死了。 张建军也被吵醒起来查看发生了什么。 发现自己家的窗户竟然被砖砸了,那砖还在他爸妈的炕上呢。 砸破的窗户呼呼的往里面刮风。 张强拿着砖头披上衣服就去了院子里,结果转悠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 去检查了大门,也锁得严严实实的。 打开大门又看了看外头,也是乌漆嘛黑一个人没有。 “操,真特么见鬼了!大半夜的谁特么砸老子家窗户!瘪犊子!别让老子抓着你!小兔崽子皮给你扒了。” 张强返回屋里,坐在炕边上就点了根烟。 张建军在掏破布报纸,先把窗户给堵上了,又赶紧跟着她妈清理了玻璃渣子。 不然这么冷的天晚上呼呼刮风,屋里这点热乎气都得散没了。 王翠华也没有好脸色,“先是着火,又有人砸窗户,这事儿咋这么邪乎!我看分明是有人故意的!我就觉得是吴大壮那小子干的!妈的,起火也是他来报信儿的!” 张强抽了两口烟,“院子里,外头都没人,咱家墙这么高,翻墙也有动静啊!这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见鬼了!是不是吴大壮干的也不好说!” 张建军瞪大眼,“不会真有鬼吧!不会是.....” 张建军话没说完,张强就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 但这事儿确实邪乎,难不成还真是...... “别胡说!不可能,建军回去睡觉吧。不管啥事等明天忙完再说,交了货拿了钱,在好好看看到底是谁他妈的在搞鬼!现在啥事都没有先把货卖了重要,村里人都指望着咱们呢。” 张建军没在说啥,但是嘀嘀咕咕的回了自己屋。 而这么一折腾,张家两口子也没睡踏实。 王翠华倒是没想那么多,一心觉得是吴大壮干的。 张强倒是被牛鬼蛇神控制了脑子,一直在想十七年前的事。 难不成? 当年算命瞎子说的事,要成真了! 他甩甩头,决定等忙完再去找一趟算命的瞎子。 他就不信这个邪! 景喜回到家已经快三点了。 她趁着狗叫的时候,从张家翻墙出来的。翻墙的时候她在想,要是空间能用意念控制移动就好了。 但不得不说喝了灵泉水的身体素质确实要好,她也打算利用这泉水做点别的事情。 她没睡觉,在空间里找了个空地,把自己的从张家挑出来的比较大的地环给种了下来。 然后用灵泉水浇灌。 她不懂种地,上辈子她自己在家里发蒜苗都没成功。但是她觉得这空间,应该会成功。 种完种子,她站起身环视了一圈。 空间目前除了一座泉眼和这几粒刚种下去的种子,还有她藏起来的钱。 现在什么都没有。 她有一个想法,她要把这里打造成一个世外桃源,专属于她自己的世外桃源。 第二天全村人都起了个大早。 这一天天气也非常好,没有寒风冷冽,日头也特别好,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早上村里也接到了龙家人打的电话,预计中午的时间他们会开车到达富察村。 景喜睡了个懒觉刚起来准备做早饭,就看刘婶着急忙慌的过来了。 “哎呀景喜丫头!中午有活儿干不干?” 一听有钱赚,景喜抬起头,“婶儿什么活儿?” “那贵客中午来收货了,要在这边吃饭。十来个人呢,刚才支书去我家找我说中午帮忙做个饭,不白干给钱,但是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过来给婶儿帮个忙,两块钱我分你一块,还管一顿饭!” 景喜一听管饭,“行啊!现在就去么?” “对,你现在没啥事吧,现在就跟婶儿去吧! 景喜点点头,进屋拿上衣服锁上门就跟着刘婶子去了大队。 村部有厨房,只是不怎么用。 她们俩到的时候,景喜发现白米面已经摆好了,还有猪肉,小鸡,白菜,土豆,萝卜等食材。 景喜好些天没见过荤腥了,看见肉和鸡她的确是咽了咽口水。 这段时间一直在村里忙,都没有时间出去赶集。 “我来烧火,洗菜切菜,景喜丫头你给米洗了先用小锅蒸上!” 景喜点头,赶紧照做。 今天来吃饭的客人就有十来个,再加上村里的领导和老人什么的,吃饭的得有十五六人,景喜也没客气,直接倒了三分之一袋子的大米进了大盆。 淘洗完米刘婶已经点上火了,景喜把米倒进锅里,等待着做捞饭。 刘婶儿干活十分利索,不一会就把蔬菜都处理好了。 景喜又去帮她剁鸡,准备配料葱蒜干辣椒啥的。 临近中午,两个人等着消息准备炖菜,就听见前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和人的交谈声。 人还真不少。 听村里人说话的语气,对面这还真是大人物。 她瘪瘪嘴,管她什么大人物呢,她只想吃肉。 她烧着火看着蒸饭,就听见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过来了,随后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是吴军,吴大壮的哥。 “刘嫂子,做菜吧。顺便给烧壶水,我先让他们喝口热茶,咱们半小时后能开饭吗?” 刘婶儿热情答道,“可以没问题!” 吴军看了一眼帮忙的景喜,随后就离开了厨房去了前院的会客室。 “丫头,给你拿上这壶开水,去给前厅送过去。” 景喜站起身,去了前院。 大院里停着五辆车,四辆蓝色大卡车,还有一辆黑色小轿车。 货车后面没停在院里的,还有两个拖拉机,都是空车,看样子都是要拉地环的。 她拎着水壶往屋里走,就看见十来个年轻人坐着,气质不凡一看就是城里人。 长的都唇红齿白的。 村里的领导们围着他们嘘寒问暖的。 见景喜进屋,吴军赶紧去接水壶。 景喜这才发现张强也在屋里。 她眼神看过去,张强还闪躲了一下,没敢跟她对视。 景喜笑了笑,“没事,吴伯伯,我来吧,您坐着就好!” 吴军没吭声,但是让开了地方,景喜过去一个个给满上茶水。 这些年轻人都很有礼貌,景喜倒完茶每个人都说了谢谢。 给最后一个人倒的时候,景喜却发现那年轻人盯着她看,脸上还有些不可思议。 景喜礼貌地笑了笑,随后离开了。 但是那道视线却一直追随着她。 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是这么被人盯着,有些不舒服。 又觉得有些奇怪。 回到厨房后,刘婶儿已经把菜炖上了。景喜帮忙看火,顺便调味,又给刘婶按了按肩膀让她休息休息。 过了二十多分钟,两人去上菜了。 猪肉白菜粉条,红烧肉,小鸡炖干豆角丝,炒土豆丝,炒白菜,炖排骨和一个萝卜汤。 村里赶不上城市,能吃上带肉的炖菜已经是极好的。 景喜上菜的时候看着红烧肉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谢爱国还拿了白酒要给几位倒上,没想到这些人没一个喝酒的。 “您的酒收起来吧!我们今天是来办正事的,酒就不喝了。” “对,就不喝了。” 几位领导也没再劝,而且也不敢劝,就让景喜帮忙倒上了茶水。 这些人吃得倒是快,半小时左右一桌子菜就见底了。 景喜早上就没吃,这会儿更是饿。 她回到厨房,准备喝一碗米汤先垫垫肚子,没想到刘婶儿拉着她的手就进去了。 掀开了盖着锅盖的小锅,景喜惊呆了。 热气腾腾一掀开,一海碗红烧肉,两小碗萝卜汤,还有两碗小鸡炖豆角丝和两大碗白米饭。 “丫头,这是咱们俩的午饭,村长特意让留的!” “刘婶儿!你什么时候盛出来的我都没注意!” 刘婶捂着嘴笑了笑,“你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就提前盛出来放这里了,知道你饿了,你先吃吧,我去前面看看!” 景喜两眼冒金星,“没事儿婶儿我等你咱们一起吃!他们也快吃完了!我先喝点米汤垫垫就行!” 第一卷 第7章 脑瓜子给敲了 景喜在厨房等了刘婶儿十几分钟都没回来。 米汤她都喝了两碗。 想着锅里油汪汪的红烧肉,她只觉得为什么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这么慢。 就当她实在忍不住想要偷吃一块的时候,却没想到厨房来了一个她没想到的人。 张强。 张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厨房门口,这让景喜倒是有点意外。 景喜直接冷下脸来,这人来找她干啥,还嫌那天闹的不够磕碜? “那个,小景,我,我,跟你说两句话行么?” 景喜坐在板凳上没动,但是眼尖地看到灶台边还有两根没烧的木柴,差不多有四五十厘米长还挺粗的,她拿着也算顺手。 她掂量了一下这具身体的武力值,有些瘦弱,劲儿不算太大,之前还营养不良,好在泉水给她养了一段时间没那么弱了,但是跟个男人,还是常年干农活的男人干架,还有点难。 “什么事直说。” 张强左右看看,有点犹豫,随后走进门口。 景喜看他走进来,抄起木柴就站起身然后后退了两步。 “就在门口说,不要过来。” 张强没听,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张强一凑近,她才发现这人应该是喝酒了。 可刚才在前厅会客室她没见有人喝酒啊? “那个,小景,那天的事儿是我对不住你,咱们爷儿俩能不能重归于好,我家有活儿还找你干,也别这么冷漠,路上见了都跟仇人一样行么?” 景喜简直大震撼,这人若不是脑子里被陨石砸了坑就是她昨晚上扔的砖头砸到了他本来就不健全的小脑。 都给她逗笑了。 “不是我说张叔,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叫做重归于好?我跟你有什么可好的,你也四十多岁的人了,说话怎么还不过大脑?” 张强没有恼怒,一张口全是酒气给景喜熏得不行。 “小景,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年龄不是问题,咱们平时小心点就行了。” “你跟我好,我去镇上给你租个房子住,你再给我生个孩子,我每个月给你五十块钱,给你买粮买肉,你也不用担心生活问题。” “我年纪是大了点,但是那方面还正常,应该能满足你。” “除了不能跟你结婚,别的什么都行,你好好想想,是一个人在村里孤零零的过,还是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去下苦力挣钱养活自己。” 景喜听他说话越说越离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可真好意思!四十多岁的人了,天天纠缠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再一想前厅还那么多人,难不成这张强喝点马尿就失去理智了! 景喜听见越来越近的走路声,心里暗讽一下,特意拔高了说话的音量,“以前我还叫你一句张叔!现在我看你就是个流氓!我告诉你,你快闭嘴吧!我才不给你当什么小老婆,你赶紧滚!再不滚我就要叫人了!你休想再欺负我毁我清白!我就是撞死在这也不给你当小老婆!” 张强看着景喜抱着木柴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想起了那天他把她骑在炕上欺负的感觉了。 虽然最后事情没办成,但是那种滋味他还想体会一番。 张强有点失心疯,上前就抓住了景喜的手,抻着脖子就要去亲景喜。 景喜听着外面加速的脚步声,知道是时候了。 冷笑一声,一把推开张强,又‘顺手’解开了两颗衣服扣子,随后‘不小心’以最快的速度一棍子就冲他脑门抡去。 张强大骂一声,收敛了脸色,他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进来,低声怒骂,“操你妈的小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不动你是我怕?你等着我今天忙完的,不办了你我都不姓张!” 刘婶儿进门的瞬间,就看到张强想要侵犯景喜,景喜挣扎然后‘不小心’的用木柴打了一下张强自卫,张强还在说些糊涂话!威胁小景! “哎呀呀!老张!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是说你去厕所么,前厅那么多人都等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能在这欺负小景!” 刘婶儿一把将张强推到一边,走进厨房里面就抱住了在哭的景喜。 景喜看着刘婶儿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余光看了看小锅,心想这红烧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 张强一看有人来了,慌了神儿。 而被景喜打到的地方还巨疼,他甚至觉得有点神志模糊。 缓了几秒,一拍脑门就要溜,却没想到刚出门就有几个人过来把他拦住了。 “怎么了这是,一会儿没见这脑袋咋还出血了?”开口的是谢爱国。 没人说话,几人一看刘婶儿抱着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景喜和红着脸一脸被看穿的张强,顿时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了他刘婶儿,到底发生啥了!” 刘婶儿叹了口气,斜了一眼张强,随后把自己的所见告诉了谢爱国吴军几人。 景喜一听,故意在刘婶儿的怀里挣扎,然后就要去撞墙,拿菜刀自尽。 嘴里还喊着我不活了不活了! 刘婶儿使劲安慰景喜,景喜才稍微安静下来。 张强本还想狡辩,但无奈这次有人证。 听刘婶儿说完,谢爱国的表情越发难看。 指着张强,但又碍于龙家人还在前厅,“老张啊老张,你可咋整啊!你这一天天到底办的什么事情!这龙家的人还在,货还没收呢!你又给我整幺蛾子!” 吴军几人也斜楞着张强。 喝点马尿就不知道干什么!孰轻孰重! 而且头一回和景喜污蔑人姑娘,村里人也是看没有实质证据和伤害加上又是收货的关键时机只跟他谈了谈话,让他们两口子低调一点。 可这回龙家人就在前厅,就在村部,这张强喝了点马尿就整这一出,这不是打村里的脸面么! 景喜哭得更大声了! 刘婶儿抱着她使劲儿安慰,还得空骂了好几句张强。 景喜没想到刘婶儿这么给力。 以往跟刘婶儿说话不多,不仅刘婶儿,她跟任何人说话都不算多,所以没有想到刘婶儿竟然这样热心。 听着刘婶儿骂张强,她没吃成红烧肉的气儿都顺了些。 “老张你真不干人事,这要不是我看到了,不知道你又要怎么污蔑小景!我们俩辛辛苦苦干了好几个小时给你们做饭做菜接待贵客,到现在连口热乎的还没吃,你可好,吃饱喝足了先来欺负小景!” 张强无地自容,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身份还是让他的脸皮厚了,“我喝醉了,别跟我计较,我是认错了人,以为是我媳妇翠华呢!” “呸!还认错人!翠华是你要找的小老婆?糊弄谁呢!” 刘婶儿嘴上不饶人,但大家还是顾忌着前厅的客人。 最后还是谢爱国发话了,“吴军,你和老张老李几个先离开,去老张家院里准备装货验货顺便给他脑袋处理一下。我稍后把客人们也都带过去。” “小景,你来帮忙做饭的事我知道,也算是我考虑不周到了。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们先处理交货的事情,这毕竟是村里的大事,也耽搁不得。等我们今天送走客人,咱们关起门来把今天这事重新处理怎么样,到时候你有什么诉求都可以提!” 小景看着谢爱国,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 就这个人,这些账她都给记着! “不行!凭什么次次让我受委屈?这都几次了,我自己靠自己劳动赚钱,没惹任何人,凭什么因为我是孤儿就屡次的欺负我?” “这事儿今天必须解决,要是村里不给我解决,我就去闹!报警,找公家!还不行,我就上吊自尽也要争了这一口气,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王法了。” “凭什么让我忍气吞声!被欺负的是我!各位长辈想想,若是今天被欺负的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家人,你们也会这样说话吗!” 景喜的控诉让各位站在门口顿时沉默了,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她冷笑一声,“行,各位既然不说话,那我就明白了!”景喜挣脱开刘婶儿的怀抱,就要出门去。 谢爱国一看她要走,怕她真去报警,或者去前厅闹事,赶紧伸手拦住她,像是考虑了一会,“小景,你看这样行不行。村里给你分一块地,当做补偿!” 第一卷 第8章 三天时间 分一块地? 景喜低着头琢磨了一下,“多大的面积,位置?” 谢爱国看向吴军,“小景家前面那块荒地也有一亩地吧,那块地没人种,可以分给小景么?” 吴军低头看了看,不经意地斜了一眼张强。 那地本来他想要的,也种上地环了,一亩地收成就是几百块的收入,这要是给了景喜,他不就少了几百块? 要知道全村人都想着靠这个地环发家致富呢,谁不想多种一亩地。 “可以,不过...” 谢爱国瞪了一眼,“没有什么不过,就这么定了。小景过几天咱们就办一下手续,然后这地就归你了。” 景喜没说话,“我考虑考虑吧。” 几个人刚说完,龙家人就在前面催了。 一行人赶紧拉拽着张强去了他家。 不一会院里院外停着的车也都开走了。 整个厨房就剩下景喜和刘婶儿两人了。 刘婶儿看着景喜的脸上还有泪痕,“真是苦命的孩子,你就算是报警婶儿也给你当证人!这老张家欺人太甚!那张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们家那个婆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没少占村里的便宜。我都怀疑他们家那么多宅基地,都是不正当途径来的!” 景喜听刘婶儿这话,才知道原来刘婶儿如此袒护她是私下就看不惯张家。 没准儿两家人还有什么私人恩怨。 景喜故作坚强,“没事儿,婶儿,我都习惯了,这么多年过来,也经过不少事儿了,今天谢谢您,要是您不在,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刘婶儿一边安慰景喜,一边拉着她出了门,“我先送你回去,知道你累了饿了,不管什么事咱们都先吃饱喝足再说。” 景喜的肚子适时地响了,刘婶儿挎着装饭的小筐,就送景喜回去了。 两个人在景喜的小屋里吃了午饭,随后刘婶儿就要先去张家看看收货的情况。 景喜也好奇,但是她没跟刘婶儿一起。 而是在刘婶儿走了一会后,偷偷地跟上。 她人刚要走到张家胡同口,就听见里面的人在吵吵。 仔细听了听,没想到是龙家人嫌这次的货质量不好,要分拣取货! 带伤的,个头太小的,泥巴多的,通通不要,只要均匀个头且干净的! 这下一众人都傻了眼。 “不是,肖先生,你看这,我们村里人就靠这个吃饭呢,您要是不收,剩下的我们也没办法处理啊!而且这么老多地环,我们要分拣那得分拣多少天啊,这个工作量太大了!” “是啊!肖先生,我们也是靠天吃饭,今年的收成没有去年好,这也跟天气原因有关系,而且这东西无论是做药材还是做食品,洗干净了不就行了,味道都是一样的,就是大小不一样而已!” 一时间说七说八的什么都有,院子里面闹哄哄。 景喜太好奇了,她靠近墙头上了空间,然后站在空间走廊里看着院里发生的事情,院里站了二十多号人,而龙家的人一直在检查货物。 原来那位打头的就是肖先生,看着二十五六岁,大个子五官端正。 他清了清嗓子,“各位,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去年收货,质量确实好,个头饱满均匀,也没什么伤。” “大小其实还好,按照大家所说的确实味道都一样。但是全部收走,那肯定不行。大家出去赶集买点水果,还知道挑好的个头均匀颜色好看的买,那这地环也是一样的道理!” “也不是说去年大部分品质好,就代表百分百品质好。去年我们也挑出来了不少的次品的。” “今年的大家再看看!有伤不说,而且根本没有晒干!这好多部分上面还有很多泥!” 肖先生说完,就示意一边的小伙子随机拿了几把地环,在桌子上一摊开,发现品质好的只占三分之一。 景喜看着那地环,她昨晚就看过,所以质量什么样她心里也有杆秤。 看样子这龙家收地环还是要转手卖出去? 因为有残次品,所以卖不上价格?这样亏损就得自己承担了。 肖先生的操作,让院里的大家伙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极其尴尬的沉默。 农民种地不容易,但是收货的人也有自己的标准。 凡事情两难全。 谢爱国作为村里的一号人物,这种事儿他肯定得帮忙解决。 他把肖先生拽到了一边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那个肖先生,咱们商量商量。您说我们村里这么多人靠着这个过日子呢,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您要是不收,我们这么多怎么处理? 我这边跟村里人商量商量,价格低一点行么?您出的预付款,我们给退一部分回去?” 肖杰看着谢爱国,淡淡微笑,“您有您的难处,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也只是个跑腿办事的,这事儿我真的做不了主。您看这样吧,要么分拣好,我们收走好的,要么我们全都不收,直接空车回了。” 谢爱国有些着急,不收那肯定不行啊! 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不是,肖先生,真的商量不了?” 肖杰摇头,“上面交代了。我要是收回去,我明天就得丢了这个饭碗,我也家里有老的小的,弟弟妹妹还小读书呢,一家人都靠着我。” 谢爱国叹了口气。 转身叫了吴军几人还有张家刘家的去商量去了。 肖杰站在院外,甚至能模糊地听见里屋人低声地咒骂他。 声音非常小,怕他听到,但是他还是听到了。 有什么用呢!个头不均匀可以收,可是带伤?这收成的时候得多不小心,真当他们龙家人傻钱多呢。 而且这地环收了可是要送到京市给凌小姐的工厂供货的。 要是因为这品质问题砸了凌小姐的招牌,那不用四爷,于二哥都得亲自来收拾他们一顿。 村里的人大概商量了半个小时,意思就是他们分拣,但是龙家也要把个头小没有伤的收走。 肖杰同意了。 他给大家伙三天时间,他们去镇上等,三天后再来收货。 肖杰带着人开车走后,张家院里才响起了谩骂声。 张强王翠华家种的最多,而且属他家的伤最多,所以她骂得最狠。 她本来以为地环无论什么样都收呢,所以收成的时候也没小心。 毕竟她也打听过了,种这个东西的地方并不多,当初她们家也是运气好,种了一亩地本来卖都卖不出去,后来要低价卖给药材加工厂的,没想到却碰到龙家大张旗鼓地收。 还是出谁都想不到的高价。 要不然她家也不能一下成为村里的富户。 什么王八犊子菊花养的婊子养的什么难听骂什么。 景喜看她那副便秘吃瘪又不顺心的样子,十分的幸灾乐祸。 暗暗地出了一口气。 她回身看了一眼自己之前种下去的地环,却发现地环已经生根发芽,顾不上看热闹,她赶紧进入空间内部,查看地上的几株地环叶片。 她全神贯注看着地环的叶片时,却突然感觉自己头上落了一个什么东西下来。 她抖落掉,侧头一看,发现自己旁边的地上竟然落了一张纸。 上面竟然写着地环的简介功效。 【全草入药,乃本草经著录的泽兰正品,为妇科要药,能通经利尿,对产前产后诸病有效,根通称地笋,可食,又为金疮肿毒良剂,并治风湿关节痛。 草石蚕食药兼用,性味、甘平;可疏风清热、活血祛瘀、解毒消肿、润肺益肾、滋阴补血、强身的功效;可治疗感冒发热、咳嗽、黄疸、气喘、肺虚咳喘、肾虚腰痛、淋巴结核、肺结核、咯血等病症。】 【别名螺丝菜,制成咸菜,非常清脆可口,是下饭的好菜。】 随后最下方竟然还附上了一个制作咸菜的方子。 景喜震惊,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如果龙家不收带伤的地环,那她可以找刘婶儿买一些,然后自己研制成可口咸菜,这就是一个收入来源啊! 而且她还可以用泉水去制作,这样口感肯定更好。 第一卷 第9章 赖账 这三天可给村里的人忙坏了。 忙着分地环,一院子好几座山一样的地环,要一个个地分出来,不仅需要大量的时间,还需要很多人力去干这么仔细的活儿。 张家连夜点着灯都在加班加点儿地干。 也就是张家院子大,不然怎么能容下这么多人。 景喜没事去偷看了两次,发现大家伙熬夜熬得眼圈都黑了。 而且,越挑,发现次品越多。 因为张家种得最多,货量最大,也属他家的次品最多。 别人家都分完了,他们家还在连夜分,一直到第三天快结束,才彻底分完。 王翠华看着将近三分之一的带伤地环,脸拉得比他们家的驴还要长。 景喜偷看是越看越开心,她算了下,这些地环差不多有小一千斤了。 张家分完没有两小时,龙家收货的人就来了。 还是卡车,不过只来了两辆。 龙家还自己带了一杆秤,过完秤才装车。 景喜觉得张家人够恶心的,但是这龙家也很斤斤计较,给她的印象很不好,一点都没有大户人家的风范。 最后装完车,龙家人付完尾款,村里还需要给他们退一千零二十块回去。 景喜看着吴军眼神询问吴大壮,就好像在问,你挪用的钱补回去了吧? 吴大壮自信满满的就把钱拿了出来。 龙家人点了两遍发现没问题,然后开着卡车离开了。 谢爱国脸色凝重,“行了,咱们先把钱分完,吴军,你的账本拿过来,分完钱,我们再讨论这些地环的事。” 大家伙一听分钱,跟着就进了张家屋里去了。 很快,钱就分完了。 处理次品的事,大家商量了许久也没商量出来。 但是货少的就决定自己带回家想办法做成咸菜吃了。 但张家那一大堆次品怎么处理,是个大问题。 景喜看着大家都从张家散了,她决定明天去一趟刘婶家。 刘婶儿家比较幸运,因为收成的时候小心,所以带伤的不多。 景喜想看看能不能把刘婶家的买下来,她带回空间来腌咸菜做试验。 到刘婶儿家是早上八点多,他们一家人正坐在院子里修萝卜和土豆,刘婶儿家四口人,夫妻两口。 刘家的户主刘建昌,还有刘婶儿本名张瑞;两人有两个姑娘,相差两岁,都在镇上上高中,平时放假才回来。 她,一算时间今天是高中放假了。 景喜一进门,刘婶儿赶紧迎了上来。 那两个姑娘也站起来,“景喜,你来啦!找我妈有事?” 景喜按着记忆里的名称跟他们一家人打了招呼,“刘叔,刘燕姐,刘春,你们这也是放假了?” 姐俩分别点头。 两个姑娘长相并不出众,但是俩人都随刘婶儿圆脸带着一股子朴实的劲头,看面相就是好相处没有什么心眼的人。 景喜看着就很亲切,果然是刘婶儿教养得好。 这爹娘好,生出来的孩子就不会差事真理。 “景喜今个儿来是有事?” 景喜点点头,刘婶儿给她拿了个小凳坐了下来。 “婶儿,也正好,您一家人都在,那我就直说了。您那边是不是也有好些地环没被龙家收走?” 刘婶儿点头,“对,五六十斤的样子,倒是不多,在仓房里放着呢。” “您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刘婶儿摇摇头,“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实在不行,要是来年没坏,就喂猪吧。有人家说腌咸菜,可在咱这边也不怎么吃腌菜,而且这东西要是腌上没腌好白瞎了还不如喂猪呢。“ 刘婶儿说完,一边的刘建昌也点头,“是啊,这东西就算腌也不知道怎么腌,平时也不知道怎么吃,还不如喂猪。” 景喜眨眨眼,“婶儿,要不,你卖给我一些吧。我想尝试一下腌菜。这留着喂猪有点玄,现在天气冷,有可能直接冻坏了,那不也白瞎了吗?” “你要腌菜?行啊,还卖什么啊,你直接去拿去吧,燕儿,领着小景去装一兜子去。” 景喜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婶儿,那我不能白拿,我给钱。虽然不多,但是我买!” 刘婶儿哈哈笑了两声,“买啥买,拿着去做吧。要是做了好吃,你给我们拿点尝尝就行!” 景喜直点头,“那也行婶儿!太谢谢你们了!” 刘建昌和张瑞都笑,刘燕起身就去拿口袋给景喜装地环了。 景喜寻思着少拿点就行,没想到刘燕直接给她抬了一筐,得有二三十斤,“走吧我跟你一起抬回去,要么太沉一个人拿着还有点费劲。” 景喜没拒绝,两家离得近。 刘燕帮忙送到景喜家就要走,景喜还是觉得不能白拿人家东西,拉着刘燕好说歹说给她五块钱。 刘燕看实在是拒绝不了才收下,回去就给张瑞拿着了。 张瑞知道景喜懂事,五块钱她得干不少活儿才能挣到,“算了算了,拿着吧那,这孩子啊就是不愿意欠别人人情。她要是腌得好,咱们也去学学看看怎么腌。” 刘燕儿走后,景喜关好门就进了空间,那一筐次品地环也拉进了空间内,还找了个破旧的小缸当容器。 她刚一进空间就发现种下去的地环种子已经长出很高,昨天还是一小株,今天就已经比昨天多出一倍。 心里十分惊讶。 用泉水将地环洗干净,晾干水分,拿出来差不多一斤左右先试验。 她放了自己仅有的调料,食盐和酱油,又加了一瓢泉水。 随后就将小缸盖严,挪出了空间。 人从空间出来还没休息五分钟,景喜就听见门外有走路声。 她顺着门缝儿看了眼,是一个小孩,叫她赶紧去村部一趟。 难不成,是村里给她的地能落实了? 景喜赶紧出发,到了村部就看见谢爱国和吴军站在窗户边抽烟,“两位领导今天叫我过来,是我的地落实了?” 谢爱国看了一眼吴军,又看看景喜,吐了一口眼圈,“那个小景啊,事情是这样,这块地呢,我本来以为是没有人用的,就让老吴划给你。但是我们那天回去一看,发现这块地去年就划给老吴家了,他也是,一忙呢,就给忙忘了,结果就搞了这么个乌龙....” 景喜回过味来了,行,赖账? “是啊小景,这事儿是我的错,那天村长问我,我也给忘了这回事了,今天叫你过来,也是特意跟你解释...” 景喜带着笑又等了几秒,发现这两人根本没有提任何的其它的补偿措施,心里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儿怎么回事了。 恐怕不是这块地去年就分给了吴军家。 而且吴军本来就想要这块地,一听谢爱国要给她,不愿意了。 她隐约想起了那天,谢爱国说要把地给她时,吴军那便秘的表情了。 景喜挺生气的。 这样一拖,再报警抓张强也晚了。 而且这事本来就是张强的问题,村里人出面当和事佬,给她画了一个假饼她也信她也是真的犯蠢了。 景喜低下头,“行了二位领导,我明白了。没事,这件事我不怪村里,那村里有没有其他的补偿措施给我?” 谢爱国摇了摇头,“小景,现在暂时没有,要不你看,等来年要是有空出来的地,村里再决议分给你行不!” 景喜点点头。 最后离开了。 耍她好玩? 行啊。 第一卷 第10章 报警 景喜对自己的性格总结就是,小人心态,但有一些底线,不过不多。 她上辈子当水军,领钱去骂人,也有一些条件的。 涉及郭嘉,政治的,还有无缘无故谩骂人网暴的这种单,她都是不接的。 她接的最多的单,就是骂出轨男和小三,还有就是打工人在职场遭遇不公平待遇的。 因为她用词精准且中文词汇量巨大,骂人的新意层出不穷,所以生意一直不错,后来甚至自己独立发展不靠公司接单了。 虽然不至于靠这个发财,但是一个月能挣个一两万也是轻松,在小城市生活完全足够了。 但骂人总是不好,有失口德,所以她也会定期投喂流浪猫狗,给偏远山区的女孩子们买卫生用品,学习用品来弥补自己丢失的口德。 有点迷信,但是不多。 所以即使她来到了这个年代,她的心态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有点道德感,但是不多;有点迷信,但是不多。 在回家的路上,她已经想到了好几种给自己出气的办法。 没办法,蒸馒头不成,她就想给自己还有气死的原主争口气。 本来人已经快到家了,想到这儿,又拐了弯儿去了张家院外。 要说北方的冬天,就这一点好。家家户户吃完午饭就睡午觉了,所以村里一路上她也没碰见什么人。 在张家院外直接进了空间走廊,悬浮在墙头上,看张家人在做些什么。 没想到她来得也是时候,就看见张家三口人翻箱倒柜地在找些什么。 一边的桌子上还放了厚厚一沓子钱,应该是这次卖地环的收入。 景喜看了一下那个厚度,感觉得有几千块。 炕上的柜子门打开,衣服铺盖散落得到处都是,三口人都一样的着急,王翠华的嘴上甚至还起了一个大水泡。 “我的亲娘啊!我的钱到底哪里去了!建军!你个王八犊子说,是不是你给偷走借给吴大壮了!” 张建军搓着手站在地上,看着炕上坐着的王翠华,手里还拿了一个扫炕笤帚,“妈,真不是我啊!我都不知道你钱放哪里!再说了,我最近也没跟吴大壮在一起,真不是我拿的!而且数也对不上啊!你不是丢了一千多呢吗!” “不是你拿的那这钱咋还能丢!难不成还能自己长腿跑了?” “你个瘪犊子败家玩意!这钱都是留着给你娶媳妇盖房子用的,现在好了,都没了!” 王翠华一边哭一边骂,整个屋里顿时都是她的谩骂声。 张强看着王翠华发脾气,一想到丢了那么多钱也不好受,“行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啥用!还不赶紧起来,出去报警去!这么多钱,抓着都能判好几年了!” 王翠华一看张强还来劲儿了,“你还好意思说!不对!你说,这钱是不是你偷摸拿了给景喜那个小婊子去了!啊!那天在村部的事儿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个不要脸的,跟你睡一个炕上我都嫌丢人!” 张强一看王翠华提景喜,更闹心了,本来他就不是气管炎,他们两口子都是双响炮,点一下都是响两下的,顿时就不干了,“草拟吗的你别胡说,我啥也没干!是她勾引我的!” “她给我下狐媚术了,算命的说的没错,而且我就是今年时运不济!” “你再吵吵有个屁用,你说我把钱拿给她你也得有证据!你真当我傻啊!那么多钱我给她?” “没准儿是你自己偷摸花了,你往我和儿子身上赖呢!还说跟我睡一个炕上丢脸。没准儿你自己也偷摸搞破鞋呢,要不你咋天天往姓周的鳏夫那跑!” 张强话说完,就看见王翠华拎着扫帚冲他扑了过来,“你个王八羔子还诬陷我搞破鞋。你自己勾引小娘们勾不来你还诬陷我!你个天杀的,今天老娘就把你铃铛摘下来当球踢!” “啊,你个臭娘们你挠我,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不姓张!” “啊啊啊爸妈别打了别打了!” “张建军你给我滚一边去,你跟你爸一个货色,以后别管我叫妈!” “儿子快来帮帮我,你妈她抓我裤裆!!啊啊啊好疼啊好疼!!你还真下死手啊!!!” “老瘪犊子....” 景喜看着一家三口在家里打成一团,都要笑岔气了。 不过炕桌上的钱,她是真的心动了。 “欺负了我,我拿你们家的钱来补偿我自己,也不过分哈!” 张家三口人又打又骂了好久,直到邻居王家王婶儿听到动静,找了几个人来劝架,这才停止。 谢爱国,吴军,佟大卫,还有偷钱的最大嫌疑人吴大壮,都来了。 王翠花看见吴大壮进屋,翻了好几个白眼。 “不是了,这又怎么了!”谢爱国皱着眉头询问。 王翠华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翻白眼看着吴大壮。 张强叹口气,“对不住了老几位,家务事。” 吴军嘲笑了一声,“老张你们家这事儿最近有点多啊!怎么回事啊!这屋里造的,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听吴军这么说,王翠华不乐意了,“什么叫我们家事儿多啊,我们家丢大钱了!一千多块啊!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搁你们,你们急不急!” 王翠华说完,吴军下意识地看了眼吴大壮。 但吴大壮表面一点没虚。 “这么多钱?报警没?” “还没呢,我爸妈因为这个吵架了,就没来得及报警。”张建军补充道。 谢爱国也看了眼吴大壮,随后看向吴军,“赶紧报警!这么多钱,可不是小数,都够娶好几个媳妇了!老吴,你带着大壮去镇上帮忙跑一趟。” 吴军点点头,带着吴大壮出去了。 两人一离开张家,吴军就赶紧开口问,“大壮,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吧。” 吴大壮摇头,即使心里有点虚,但还是否认,“不是我,我这几天一直跟您在一起,哪能干这事。” “那你的钱,是怎么补回去的?你跟人借的?你不会借高利贷去了吧!” 吴大壮摇头,“没有,哥你放心吧,我,我是又去赌了一下...” 吴军瞪大眼,“你又去赌!万一输了咋办!” “哥你放心,最后一次,这次我长记性了!” 吴军叹口气,“不是你干的就行。走吧,去镇上。” 两人回家骑上自行车,就看到迎面拎着一根木棍走过来的景喜,出于礼貌,景喜跟他俩打了个招呼。 “二位这是出门?” 吴大壮正有点担心,看见景喜赶紧暗示,“嗯,老张家丢钱了,村长让我和我哥去帮忙报警。” 吴军有点意外,吴大壮怎么还跟景喜主动说话。 景喜表现的十分好奇,但是在吴军转身的时候,偷偷给吴大壮比了个口型,吴大壮看到后,心放肚子里了。 “哦,这样啊!丢了很多钱么?” “据说丢了一千多。” 景喜皱眉,“这么多!那是该报警。那就不耽误你们二位了干正事了,我先走了。” 第一卷 第11章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吴大壮和吴军去报警的路上。 越想越觉得有点难受,景喜偷了这么多钱,给他分了五百还剩下那么多呢,那他是不是能,威胁一下景喜。 如果不把这钱分给他一半,他就把她供出去? 反正景喜也没证据,别人也不知道他俩打配合不是么。 吴大壮越想越是这个理,一个丫头片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要是不听话,他就强奸了她。 两人很快就到了镇上,因为涉案金额比较大,所以所里派了两个民警跟着一起下了村里。 两个民警了解完情况,勘察了现场后,也算直言不讳,基本上如果这人不再犯,是很难找到是谁干的。 但同时他们也高度怀疑,就是在起火的那一天,被人偷掉的。 因为那天张家人出门的时候忘记锁门了。 而且他们灭火持续了几小时,小偷也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不过出于程序问题,民警们但还是问了句,“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张强摇头。 而王翠华站住脚,嘴里也没个把门的,“两位同志,我非常怀疑景喜!那个丫头片子!我估计很有可能是她拿的,最近我们就跟她有点不愉快!” 王翠华噼里啪啦的说完,张强脸直接黑了,就连一边的吴大壮都有点不愿意了,这要是警察调查了怀疑景喜,那他还怎么去威胁景喜给他分钱? 而张强的脸已经全黑。 “闭嘴吧你!别胡说话!” “没事没事,同志,我家这个胡说的,你们别信她的。” 王翠华一听张强这么说,更来劲儿了,拿出撒泼打滚光打雷不下雨那一出就开始念叨,也不管警察是不是在,“你还护着那个小婊子是吧!难不成你俩还真的有一腿,表面做戏给我看呢!” “哎呀警察同志我可冤枉啊!说来不好听的,我家这口子私生活不正经啊,他跟村里个没爹没娘的野丫头搞破鞋啊!你们今天正好给我评评理啊!” “他们两个没脸没皮的就在我们家炕上抱着啃啊!哎呀,我说出去都嫌丢人啊!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了,竟然跟个没婚嫁的黄毛丫头搞破鞋啊!一点都不考虑家里的媳妇孩子啊!” “我现在怀疑我家这钱没准儿就是我们家这个败家爷们拿了给那个小蹄子去了啊!你们一定要去景喜家搜啊!我的钱肯定就在她那!” 两位警察本来以为今天这事儿没有更多进展了,没想到随口一问就知道这么大个瓜。 “景喜是谁?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一开口,张强脸更阴了,“那个,同志,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哎呀就在这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得出去说!你就在这说!” 王翠华站起来指着张强,张强突然恶向胆边生,看着她的肥脸没控制自己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给王翠华扇得后退了两步。 警察同志们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干什么!怎么还打人啊!当着我们面都敢打人??” 张强被警察抓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但是后悔也晚了,男人在外就是要个面子,“臭婆娘,这些年我真是给你脸了。你要是不愿意过日子,咱们就去离婚!一天天的嘴里每个把门儿的!” 然后又谄媚着跟二位警察同志解释,“同志你们别信她的,她胡说呢。” 王翠华嗷一嗓子就开始哭。 张建军一看亲爹打娘,更烦他爹了。 “爸你真是太过分了!” 转头又对着警察同志们说,“二位同志,景喜的情况我知道,我来跟你们二位说一下。” 张建军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但是全都是按着他自己的角度去阐述的。 在他的嘴里,景喜就是个偷奸耍滑还会下媚药的狐狸精。 搅合的他们家里鸡犬不宁,他现在也怀疑,家里的钱都是景喜偷得了。 两位同志记录完毕后,看着吴军,“带我们去这个景喜家走一趟吧。” 吴军和吴大壮带着警察同志出了张家门,天都暗下来了。 四个人到景喜家门口的时候,景喜刚在空间里腌完咸菜,累得满头汗,正准备烧点水洗个热水澡呢。 炉子刚烧上不久,锅里的煮饭水还没滚,敲门声就响了。 一开门四个人,两个大檐帽,还有表情奇怪的吴大壮,面无表情的吴军,她笑了笑,“几位,这是找我有事情?” 两位警察同志一看是个又白又瘦的漂亮姑娘,干干净净的,说话声都不自觉放轻了,“昂打扰了,请问你是景喜同志吧!” 景喜点头,“我是。” “是这样的,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张家,就是张强王翠华家丢钱的事情?” 景喜点点头,“今天下午听说的,他们两口子在家打架打的挺凶的,村里的应该都听到动静了吧,我也不例外。不过几位来我这,是?” “是这样,我们也是听说你和张家最近有一些过节,所以想来了解一下。” 景喜明白了,“明白,所以我现在是成了嫌疑人是么?来了解一下我是否有作案动机?” 警察心里想着话糙理不糙,但还是开口,“按照程序办事。” 景喜点点头,发现身后张家三口也跟过来了。 张强的表情有些许心虚和担心,估计是怕她反倒把他做的那些脏事抖出去吧! “那几位先进屋来说话吧,我这房子不大,几位将就一下。” 四个人一进屋,景喜就把门关上了。那三口人也凑近想要偷听,尤其张强生怕景喜把那些事说出来。 两位警察看着这个小房子,可以说连个隔间都没有。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地方,炕用帘子挡住了,其他的地方一览无遗,可以看出来生活条件非常不好但是很干净。 炉子上煮着饭,简单的粗粮粥,但是挺香。 “不好意思了,家里就两把椅子,先坐小板凳凑活一下吧。” 几人落座以后,景喜就切入正题了,“有什么问题您二位尽管问吧。” 景喜态度良好,不卑不亢的,给警察同志们留下的初印象非常好。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于,这是我同事姓李,我们俩都是镇上局里的民警。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调查张家丢钱的事情,这个事情呢,所里比较重视,一是因为涉案金额比较大,二还是因为涉案金额大。 现在呢,国家严查社会治安犯罪,所以我们也很重视。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不用紧张,如实回答就行。” 景喜点头,没想到现在的民警同志这么周到的解释。 “您说吧。” “你和张家有什么过节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景喜回答道,“是半个月前,因为,因为,张强想要占我便宜,结果被他儿子和这位吴大壮同志发现了,他们就以为我和张强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然后就把我绑了起来,还,还,还往我身上泼冷水。” 警察表情微震,都有些不可思议。 跟张建军说的完全不一样。 “事情经过?可以再详细点吗?” 景喜搅了搅手指,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没有父母,从小就是靠着给大家村里人干零活养活自己,挣口饭吃。那日我刚做完活,碰到张建军,他说让我帮他家送点土豆,完了他给我报酬。 我也没多想,就按照他说的时间去了。平时我也给他家干过很多次活儿,比如秋天掰苞米我给他家掰了两亩地,挣了两块钱。所以他再叫我去他家送东西我也没多想。” “后来我到他家后,发现他家大门锁着,我就敲门,然后他爸出来,没等我说完话,就把我拉着拽进了屋里,还要我给他当小老婆,然后就扒我衣服,想要,想要强迫我。 我不从,后来张建军和他妈回来了,不听我解释就说我勾引张强,张强被发现后也倒打一耙说我给他下药还说我是什么狐狸精之类的,我被气的晕了过去。 后来王翠华往我身上泼冷水我才醒来,一醒来就在木桩上绑着,衣服也湿透了,一堆人看我的笑话。 再然后村里领导们来了,村长,会计都来了,包括这二位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村长调解,就让村里人给我送回来了。后来我没在跟张家有什么交集,直到有一天,刘婶儿叫我帮她去村部做饭,我才又碰到张强。然后那张强,又想欺负我,大家在村部,都看到了!” 景喜低着头说完,说话声还带了些哭腔。 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动,看得那姓李的同志同情心大泛滥。 于警官看了眼吴军和吴大壮,“二位,这为景喜同志说的,可否属实?” 吴军抿了抿嘴,随后点了点头。 李警官看着景喜有些不解,这时代姑娘的清白非常重要,“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第一卷 第12章 逼供 景喜看着年轻的李警官,刚要开口,吴军却突然就打断了景喜的说话声。 “那个警察同志,小景同志决定不报警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毕竟这事儿说出去也不光彩,她一个年轻的姑娘,这事儿要是说出去,不是影响名声么?” “而且这事儿也没有实质伤害,我们也都已经调解了,双方现在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你说是吧小景!” 吴军看着景喜的眼神带了一点威胁。 而一边的两位警官把吴军的眼神都收入眼底了。 景喜可以感受得到那威胁,好像在告诉她说你要是敢瞎说,看我们给你好果子吃? 景喜的原身记忆中,跟吴军一直是没有什么过节的,甚至吴大壮也没有。 但是自从吴军抢了村里‘美曰其名’给她做补偿的地,她认为他们现在之间就有过节了。 一边的李警官倒是有些不耐烦了,“你不要插嘴,我们在问这位同志,没问你。” 吴军不死心,“两位同志,我知道的很多,你们问我也行。” 李警官直接站了起来,“不是,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这个女同志说话!你们俩,都先给我出去!” 吴军赶紧坐下,“我闭嘴,闭嘴。”但是眼神还盯着景喜,警告她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景喜心里暗讽,果然这些跟张家人都是一丘之貉。 她才不怕。 “你们俩,出去!” 于警官也发话了,吴军和吴大壮这才不情愿的出去了。 一开门,就看到鬼鬼祟祟的张家人在不远处偷听。 李警官眯了眯眼,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等清了场,屋内就剩下三人,李警官才又开口,“同志,你说吧。我们是人民公安,你可以相信我们。” 李警官明显有点主观上同情景喜了,那么瘦弱的一个姑娘被这些人欺负不说,在他们面前还敢眼神威胁。 景喜怯弱的眼神看了看外面,知道那几人都在偷听,又搅了搅手指,“我,他们不让我报警...还说给我补偿,可是补偿我也没拿到...” “答应给你什么补偿?” “说给我一块地,就下面那块,但是后来给吴军了,吴军就是刚才那个...” 两位警官一听景喜这样说,一下就明白了。 如果小姑娘有错,村里为什么主张给她补偿呢? “那,张家人认为,他们家的钱是你偷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么?” 景喜抬头,不知道这位于警官为啥这么问,“他们认为是我偷得,不是应该他们有证据证明是我偷得么?为什么要我去证明不是我偷的?” 她又补充,“张家人心虚,因为他们欺负了我就怀疑是我偷得?那就请他们拿出证据。” “我这房子简单得很,二位警官若是想要搜查,我也随时恭候,要是能在我这屋里找到赃款,你别说抓我进去蹲监狱,就是判我个二十年三十年我也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景喜甚至站起身,把自己记账的本子都拿了出来,递给于警官。 “我的每一分钱,都来的清白,都是我的劳动所得。他们张家欺负我不说,现在丢了钱都要污蔑我,还真看我是老实人可着我欺负是吧!” 景喜言之凿凿,给于警官看的都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了。 “好,下一个问题,张家起火那晚,你在干什么?” “我本来在家做饭,出去找柴火的时候鼻子里都是烟熏味,后来看到起了大火,就赶紧去了着火的方向看看怎么回事,能不能帮上忙,后来到了那边碰到了刘婶儿,见火势转小,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就跟刘婶儿一起回家了。哦,对了,刘婶儿她家离我这不远。” 于警官点点头,记录上。 准备一会儿还得再去一趟刘家。 “同志,抱歉,我们也是为了案件调查,所以打扰你了。今天的我们已经记录完毕了,后面如果有问题,也希望你能好好配合一下,都是为了社会治安,难免不了我们和老百姓之间的配合和努力!” 景喜点点头,“没问题,配合是我的义务!” 两位警官从屋里离开,吴军和吴大壮还在门口抽烟。 张家人倒是不见了,景喜刚才听到吴军和张强说悄悄话,没说她什么好。 估计一会又得来威胁她了。 李警官走两步回头看她一眼,走两步回头看她一眼的,让景喜有点意外。 吴军和吴大壮送完两位警官离开,不一会儿吴大壮又来找了景喜。 景喜喝着粥,连个表情也没给他。 “你行啊,撒谎都不带眨眼的。还有心思吃呢,你就不怕张家人给你穿小鞋?我看那张强没准儿今晚就得过来给你点颜色看看。” 景喜冷笑了一声,“撒谎?我撒什么了?” 吴大壮本来靠在门口,他来的时候景喜没关门,直接就把门踹开了。 这会他坐在了板凳上,看着正喝粥的景喜,突然就把手伸了过去想要捏景喜的下巴。 没想到景喜反应很快,不仅躲了过去,还直接捡起一根木柴打了他的手。 速度非常快。 “我草!你特么的!” 吴大壮站起来就想打人。 景喜后退一步,声音冷冽,“吴大壮,你是不是忘了,谁帮了你?” “操,你他么偷了一千多,才分我五百!我告诉你,你最好拿出来另一半,我们五五分,不然我就告诉张家人是你偷得钱!火也是你放的!” 景喜笑笑,“去呀。现在就去,用不用我领着你?” 吴大壮有点语塞,“不是你,你胆子好大!你竟然敢挑衅我?你就不怕我?” 景喜听见门外淅淅索索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过来了,这动静很像刚才那个李警官,赶紧抱着碗喝了一口粥,然后拉高了嗓门,“吴大壮,你再怎么威胁我也没用,那钱不是我拿的!你要是能在屋里搜出来那脏钱,我立刻跟你去局子里自首!不是我拿的就不是我拿的,你逼供也没用!” 吴大壮更疑惑了,“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逼供了!” 景喜不管,继续说,“我跟张家有过节,也不证明我就会去她家偷钱!” 吴大壮皱了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随后看向窗外,这才发现窗外有个不起眼的身影,是刚才那个警察。 “操。”他低声咒骂了一声,赶紧坐下了。 过了十秒没到,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吴大壮坐在位置上没动,他这人虽然混,但还是有点怕警察的。 主要是以前他被抓过有案底,在局子里没少被‘伺候’有点阴影了。 景喜站起来去开门,一看是李警官,“您怎么回来了?找我有事么?” 李警官看着里面的吴大壮,随后才换上一个淡笑看着景喜,“我的笔落下了,麻烦你帮我找一下。” 景喜回头发现凳子上确实有个钢笔,赶紧拿了递给他。 吴大壮也赶紧起身,“那个,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吴大壮一溜烟跑了。 李警官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我刚不小心听到了你们说话,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景喜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摇头,“没有没有,我习惯了!” 李警官皱眉,“习惯了?难不成你们村里的人总是这样威胁你?” 景喜摇头,淡笑,还带了一点无奈,“也没有,以前的生活还算正常,自打跟张家闹出丑事来才开始的。没事,随着时间总会过去的。” 第一卷 第13章 真的有鬼 李警官看着景喜现在没什么表情的小脸,只觉得这个姑娘实在是有点可怜。 按理说他的职业不允许他主观上去靠近矛盾的任何一方,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姑娘看起来很可怜。 而且他心里肯定,张家的钱肯定不是她拿的。 十七岁,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房子也小,简陋,跟张家的大院子大房子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后续如果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们可能还会再来村里。” 景喜点点头,“好的,慢走。” 李警官走后,景喜关上门,这回记得把门在里面关严了,然后又去吃自己碗里的粥。 她回想了下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下来,不仅张家,包括吴军都会记恨她。 不过这也是她的目的,她不想要温水煮青蛙,她就要干架,激化矛盾。 还有这个吴大壮,想要分钱?呵呵,想得挺美,门儿都没有。 虽然说她跟警察的确说出了矛盾的原因,但因她并没有报警,而且两位警察是来调查盗窃案件的,所以说她跟张家的事儿警方肯定也不会插手。 她也没想他们插手。 她今天说出来这些,就是为了故意恶心他们。 景喜把锅里的粥喝完,脑子里又出来了个‘坏’主意。 都说犯罪的凶手会再次回到自己犯案的地点,那她不如也回去一趟吧。 在午夜出门前,景喜又去空间内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地环生长情况。 空间是恒温的,不分黑白天,但是每次进去都有温暖的光线。 因此种下去的地环植株已经长了老高。 心中暗惊,这也太快了,她才种下去多久啊!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岂不是一周左右就能收成? 她又起身去泉眼舀了瓢水浇了上去,浇水的瞬间,总觉得那几棵植株好像非常享受似的还都抖了一下叶片。 景喜笑笑,还真是魔怔了,竟然觉得植物会开心。 她转头离开空间,又去看了一下角落里的咸菜坛子,一掀开盖子,咸香的味道就散发了出来,她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小块,放入嘴里。 霎时间,清脆的口感带着咸香的滋味就冲进了她的大脑反应堆。 好吃!吃了还想吃! 她双眼亮了又亮,比她前世吃过的任何咸菜,八宝菜都要好吃。 不是那种死咸,而是很香,清脆爽口,解腻。 景喜非常满意,这一缸菜,她只加了一瓢泉水而已,竟然就有这样的口感。 就这样她蹲在坛子边,一口接一口不一会儿就吃了一小碗的咸菜。 她现在有点后悔刚才喝粥的时候,怎么就没就着这咸菜吃呢? 她脑海中突然又有一个想法,既然这个配方能行,她就可以把剩下的地环也全给做成咸菜。 不过家里没有菜坛子了,她得出去买几个。 用笔纸写下自己要购买的东西后,景喜又眯了一会,在凌晨一点准时起床。 换好一身黑衣服又戴上帽子用格子巾把自己围严实,才拿着烧火用的细炉钩子,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山村,冬季,又黑又冷风又大,寒风吹得外面干枯的树和房子沙沙作响,她伸出手不见五指,夜黑风高的时候才好办事。 上一次她去张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细节,张家大门在里面插住外面确实开不开,但是两道门之间有一道非常细的缝,找一个细长带角度的东西就可以在外面勾开。 可细铁丝又太细没有支撑力,刀片又不顺手不够长没角度,她寻摸了一天,最后烧火做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边就有个最顺手的工具,炉钩子。 炉钩子前端细带角度,后端粗一点,结实硬挺,正好可以把张家大门的门锁给勾开。 而且,张家刚封好的窗户,她还可以用这个工具去再一次摧毁。 不知不觉景喜就走到了张家的门前,她前后左右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张家屋内的动静,都睡着了,很好。 她手持着炉钩子慢慢地往门内靠近,借着凛冽又刺耳的寒风,炉钩子顺利地勾到了把手,轻轻地往左边拉,轻轻的金属碰撞声一响,大门打开了。 天助她也。 本来她还担心张家人这几天会不会比较小心然后在里面挂锁的,没想到只是插住了插销。 轻轻地推开门,脚步轻轻踏进了院里。 左手边的仓房门竟然没关严,景喜决定进去看看。 一进门才发现这仓房好大,里面放的全是上次龙家没收的地环,最靠里的架子上还有一筐鸡蛋,得有二三十个。 景喜想了想,自己好久没吃鸡蛋了。 于是直接把一筐鸡蛋全都放进了空间里,又拿了几筐地环。 搬完这些东西,她身上还出了一身汗,也不觉得很冷了,还有些热。 这个小仓房里东西不多,她又转身去了另一个仓房,多是些农具,工具啥的,刚准备从里面出来,却发现门后处有四个大白袋子,都封着口呢,一看就是粮食。 她用旁边的剪刀把袋子剪开,里面竟然是大米。 都剪开,竟然是两袋子米,另外两袋子是白面! 天哪!好啊!好啊! 景喜低声嘀咕,嘴巴的弧度已经出卖自己,“不贪心,不贪心”,然后转眼就把四大袋子都挪进了空间,不得不说,这一袋子得有五六十斤,她一个人抬还有点累。 刚抬完准备喘口气,一抬头擦汗又发现房梁上面竟然挂了十几条咸猪肉。 看见这猪肉她才想起,张家后院还养了好几头猪呢! 怪不得她每次来都觉得有点臭味。 回忆里是秋收完他们家杀的猪。 她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吃肉吃的好少,上次吃肉还是村部拿回去的饭呢。 心里暗喜,“我草,今天这一趟赚了。” 她虽然没说话,但是嘴巴完全控制不住笑容,等把肉放进空间后,她在空间里笑了好一会。 等彻底整理好情绪她从空间内出来刚要离开仓房,就耳朵尖地听到张建军的卧室有动静。 她把仓房门打开一点,发现张建军点了灯起夜去上茅厕了。 身上披着袄子,趿拉着棉鞋,穿着线儿裤。 她跟着出去,到了茅房外面,就听见茅房内传来大号排泄的声音,还有张建军的恼怒和呻吟声,“干,肚子咋这么疼,是不是晚上的菜有问题啊,我就说感觉坏了别吃了别吃了,还非让我吃!” 张建军边说边拉,景喜要离开却被脚边的石头绊了一下,石头不小心踢到了墙边。 发出不大不小砰的一声。 在茅房内的张建军心咯噔了一下,“我草,谁啊!” 景喜站住,突然玩心肆虐。 捡起那块石头,就扔进了茅房。 没想到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到了张建军的脑袋上。 只听见里面啊的一声,景喜立刻进入空间内。 随后张建军屁股也没擦,提着裤子露着半个屁股就从茅房里出来了,边小跑边喊,“谁啊!谁在外面!到底是谁!” “有能耐你就出来!” “啊啊啊!”他四处看了一圈也没人,只有黑漆漆的天和空荡荡的院子。 本来以为有小偷,可是... 院内却空无一人。 张建军准备往屋里跑,景喜回身就拿了一把地环,顺着空间走廊一个个地往外扔,全砸在张建军的脑袋上了。 虽然不疼,张建军被砸得一个激灵,脸色在黑夜中瞬间变换由红转青,大声喊道,“娘啊!有鬼啊!” 随后光着屁股冲到了屋内,回到自己房间内就把卧室门锁上了。 景喜从空间内出来,还能恍惚听到张建军躲在被窝里小声地在说有鬼,有鬼。 哈哈太好笑了。 她站在张建军的窗边,用手里的炉钩子轻轻地敲打张建军的窗户,发出咔咔的声响。 声音很小,但是很有规律。 景喜敲得开心,屋里的人却承受不住了,瑟缩在被窝里一个劲儿地发抖。 马上就要击破张建军的心理防线时,景喜停止了。 她换了个角度藏在窗户边,过了十几秒听见张建军从被窝里起来,去拉窗帘,正在往外看。 脸上都是恐惧。 景喜捂着嘴听见张建军屏气凝神地看外面,已经憋不住笑了。 哈哈的就笑了起来,因为寒风的原因,那笑声听起来还有些怪异。 她一笑,张建军直接在炕上摔了过去,心里的最后一层防线也消失了... 立刻把窗帘拉上了,跪在炕上大喊,“爸妈有鬼啊!有鬼!救命啊!救命啊有鬼有女鬼!” 张家两口子打了一天仗,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张建军吵醒,披上衣服去看,发现他卧室门竟然锁着,而张建军一直在里面喊有鬼有鬼的。 张建军的腿已经软成了面条,费了半天劲才从炕上爬下来把门打开了。 看到亲爹亲妈眼泪狂飙,脸色发青,“有鬼啊!有女鬼!吓死我了!” 王翠华赶紧把张建军从地上扶起来,“咋了啊儿子做噩梦了!” 张建军摇头,伸手指着窗户外,“有鬼啊!我去上厕所,有石头砸我,我从厕所出来,还有东西砸我,可是根本没人啊!我跑回屋里,还有人敲窗户!还有女人笑声!妈啊,吓死我了!真的有鬼啊!吓死我了!” 第一卷 第14章 谁给你的胆子私闯民宅 王翠华不觉得有鬼,把张建军扶起来坐到炕上,“哪来的女鬼,是外面的风声大,你听错了吧。” 张建军疯狂摇头,“不可能啊妈,我绝对没听错啊,是女人的笑声!可瘆人了!” “我出去看看。” 张强和王翠华对视一眼,随后张强穿上衣服拿上手电筒就去了院子,还把院子里的电灯也给点上了,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张强又去检查了一下大门,发现也插着,他不放心,又去后院看了一圈,就连茅房都检查了,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他觉得张建军应该就是做噩梦了。 回到房内看到张建军还在打哆嗦,他又看了看时间快三点了,“没事,继续睡觉吧,我都查了,啥也没有。” 张建军半信半疑,可他根本不敢一个人睡了,“爸妈,我跟你们一起睡吧,我害怕。” “挺大个人了,胆子这么小。” “走吧。” 张建军拿上铺盖,跟着去了父母的炕上。 走路的时候两条腿还打颤儿,目光都不敢往窗外门外看一眼,生怕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强虽然安慰着张建军,但还是这事儿有些蹊跷。 他又开始琢磨算命的说的话了。 一家人躺下半天才睡着。 景喜藏在空间里看他们三口彻底睡熟了,才从空间出来。 一想到自己今天收获的白米白面还有那么多的猪肉的有好几十斤,她就想笑。 感觉是做梦都能笑醒的那种。 她还是轻手轻脚地出来,然后轻轻开门,快速离开。 但是走的时候她没有把张家的门锁住,只是关上了。 到了家换了衣服随便擦洗一下,赶紧上炕休息去了,这一晚上搬东西可给她累坏了。 干完体力活,睡觉都很香。 差不多早上八点,景喜起来了。 起来第一件事先烧火烧炉子烧水。 要说这冬天村里也没什么事儿,但是她今天想去趟镇上买点生活用品。 刚洗完脸刷完牙,就听到门口有响动,她一听是熟悉的声音,赶紧去开门,果然是刘婶儿。 “刘婶儿,快进来!” 张瑞进门后直接开口,“小景,今天有没有事跟婶儿搭伴儿去趟镇上呀!” 景喜连忙答应,“好啊!我正想去呢!赶巧儿了这不是!” “那太好了,你吃早饭没?“ “我还没吃呢,热了点昨晚的粥。” “行,那你吃,我等你一会,也不着急,公交汽车九点到村口,而且这冬天集市出得晚,下午才散呢,赶趟儿。” 景喜点点头,突然想起角落里的咸菜坛子。 “婶儿你来得正好,我腌的的地环已经能吃了,你尝尝。” 景喜用干净的餐具盛了一小碟出来,递给张瑞。 张瑞尝了一口,就两眼放光,“哎呀小景你都放啥了,咋这么好吃!” 刘婶儿接过小碗,就一口口地吃了起来。 “咸不咸。婶儿,我给你盛碗粥,你跟我一起吃点吧!” 刘婶儿很想拒绝表示自己已经吃过早饭了,但是地环咸菜实在是好吃,一点都不咸还清脆爽口,那个嚼劲也特别好,脆生生的,“行,那你给我少来点吧!本来我早上都吃过了,可你这咸菜十分好吃,你都放啥料了,真好吃啊!” “就盐,酱油,还有水,没别的了。” 景喜开心,给张瑞盛了满满一大碗粥,张瑞一边说太多了,一边就着小咸菜就把地环全给吃了。 边吃边说,“真好吃啊小景,我家那些明天我和你刘叔搬过来,你也都给腌上吧,不然放在我们家也是浪费了,我们家还有两口大缸呢,腌上这些应该完全够了!” 景喜一听缸不用买了还挺开心,“行啊刘婶儿,唉,婶儿你说,这地环腌好了咱们拿出去卖行不行,不然这两大缸,咱们也吃不了啊!到时候要是卖了钱,咱们在分,东西是您家的,缸也是您家的,我拿一成就行。” 张瑞觉得好吃是很好吃,吃了还想再吃,但是拿出去卖钱她也说不好,毕竟她也没做过生意,“这个我也说不好,婶儿给不了你太多意见,不过你要是想做想卖,我觉得可以试试,钱不钱的,等卖了钱再说。” 景喜点头,“行,那明天我就上您家去拿缸,腌菜!” 两个人吃完饭,就穿好衣服去村口等汽车了。 没过一会儿车就来了,人不算多,但一上车景喜就闻到了老刺鼻的柴油味。 小时候坐柴油车晕车的滋味她一下就想起来了。 张瑞找了两个后门边的座位,还让景喜坐在里排了,“小景你坐靠窗吧,我记得你好像晕车。” 景喜点头,记忆里确实想起之前跟村里几个阿姨一起去镇上的事儿了。 那时候她也不咋说话,在车里碰见熟悉人也就是随便打个招呼就沉默了,不像现在似的。 “婶儿你记性真好!” “嗨老娘们家一天就记一下这个。” 两人坐稳后,汽车开动了。 差不多走了十来分钟,景喜发现一辆派出所的摩托车疾驰而过,车上的正是昨天的两位警官。 难不成是张家发现丢东西又报警了? 动作还挺快。 二十分钟后,两人终于到了镇上。 村里的沙子路不太好走,一路晃晃悠悠的,景喜没晕车。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每日饮用空间泉水的缘故,或许体质比以前强多了。 她看看手上,之前原主有冻疮,也不爱保养,一点油都不擦。现在也快养好了,虽然没有多么细嫩,但是只要不生疮就是好的。 镇子不大,一条街上全是小摊贩和人,都是来赶集的。 人们穿得花花绿绿的很多妇女都带着头巾防风,二八自行车,厂里的工作服,景喜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这就是八十年代的北方小镇。 虽然穷,人们也大多瘦,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很有生机和活力。 日子过得有盼头。 下了车,张瑞问了景喜都想买什么,景喜什么都想买,而且现在她也不缺钱,但是她暂时不能用那钱。 所以最后选了几样自己最需要的,白糖、盐、酱油、香油、铅笔、还买了一双棉手套和两双厚袜子,还有一瓶甘油。 盐和酱油她买了不少,因为要腌菜,要用大量的盐和酱油。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酱油真香,醇厚味道好还不是特别的咸,都是个人家做的保质保量。 刘婶儿买的东西就多了,扯了布,买了毛线,糖还有些零嘴,最后零零散散的把她背来的背筐都给装满了,带的钱花的就剩下两块,票也都用完了。 两人中午还在镇上小摊子吃了馄饨,张瑞非要请客,景喜拗不过她,最后只能偷偷把馄饨钱塞在她的背筐里。 两人坐回去的汽车到家已经下午三点了,提着东西往回走,还没到家,就看到前方乱哄哄的,一圈人围着。 景喜顿感不妙,那是她家门口。 “哎呀,这是又出什么事儿?” “婶儿我先快走两步去看看。” 张瑞点头,先回家放下东西了。 觉得不放心又好奇,跟着又去了景喜家。 景喜一走到家附近,就看见自己家门户大开,锅碗瓢盆全被从屋子里扔了出来,铺盖也扔了一地,家里不多的粮食也都给撒了,一看就是故意的。 众人见她回来,纷纷让路。 景喜走近,就看到张家一家三口还有吴大壮在屋里翻东西。 她刚要进屋,没想到张强抱着那个咸菜坛子就出来了,“看吧,我就说是她偷的吧!不然她哪里来的地环腌咸菜,说,其它的你放哪里了?” 张强说完就看到景喜拎着兜子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王翠华见状,冲到景喜面前,“你还好意思回来你!我就说我家的东西是你偷的!” 然后就要打景喜。 景喜躲了过去,就听见张建军在里面喊,“爸妈,没有钱啊,翻个底朝天了!米面也没有,啥都没有!”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张建军和吴大壮从屋里也出来了,四个人站在门前,看着一言不发的景喜。 “说,你偷的东西都放哪了!你要是再不说再不承认,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房子让你去睡坟地!” 张建军咄咄逼人,景喜想起昨晚他那副怂样,又想起现在,只觉得可笑。 她冷冷开口,“什么地环?谁偷你家东西了?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私闯我家?还把我的东西都扔出来!谁给你们的胆子私闯民宅,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你还不承认是吧你,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地环怎么来的!” 景喜斜了一眼王翠华,“怎么来的关你什么事儿,肯定不是你家来的你大可放心!” 景喜说完,就听见身后一声焦急,“哎呀呀,咋了这是!这地环是我给小景丫头腌咸菜吃的,跟你们老张家什么关系!” 第一卷 第15章 拘留 张瑞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我说姓张的,你们咋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小景要是父母在世,你们还敢这样吗!” “你们家大业大的,不想想自己也想想小辈儿,积点德!” 张瑞站到景喜身边,看着满地狼藉,眉头紧皱。 王翠华双手叉腰,“老刘家的你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家跟她之间的事情,你插什么手!我看你才是缺德!” “插手,我说个事实怎么了?这地环是我给小景拿来腌菜吃的,你们凭什么说是她偷的?还有,你们老张家既然按照你所说丢了那么多东西,东西呢?在哪?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 “在,在.....大壮,你说在哪呀,你不说怀疑是她干的吗!那钱你找到没有!你要是找到了告诉婶儿,婶儿也答应了分你一百就当答谢了!” 王翠华看向吴大壮,吴大壮本来又想偷摸跑了的。 这里人太多了,他又是两家人中鼓捣事情的那个。 没想到还被点名了。 早上他看到她俩坐车出门了,就去老张家嚼舌根去了。 吴大壮看了一眼景喜,撤回视线,没说话。 景喜冷冷开口,“吴大壮,你找到了吗?王翠华,你找到了吗?张强,你找到了吗?张建军,你找到了吗?” 景喜停顿了一下,四人都没有反应,也没人回答是否找到的问题 反而相互间面面相觑。 “那要是没找到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村里还是好心人多,景喜说完,小胖丫就从身后过来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她回头一看是王婶儿和胖丫。 “小景姐姐,警察叔叔已经过来了。” 景喜回头一看,发现早上坐车看见的两位警官表情凝重的正往这边走,看来他们今天在村里一直没回去呢?难不成一直在走访调查盗窃案? 景喜低头轻声说了句,“知道了,去先去找妈妈去,姐姐处理点事情。” 景喜跟王婶点了个头,表示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景喜也不慌忙,等两位警官赶过来,直接把情况说明。 而有些围观群众一看张家这次又没理,加上有点仇富心态,还有在一边附和帮景喜说话的。 口风调转,基本上都在指责张家人,还有这个凑热闹挑事儿的吴大壮。 景喜知道这帮人是墙头草,也没理他们。 任由他们去说。 最后的最后,他们几位当事人还是走了一趟派出所。 张家人指控景喜盗窃,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而且经过警察走访已经初步确认景喜已经没有嫌疑,其他嫌疑人暂时还未找到。 而张家私自闯入景喜民宅,还乱翻乱动,多次挑衅景喜,他给村里造成极坏的影响。 警察很严肃的批评完张家人后,王翠华反而不服气。 “那她勾引我家老头子的事儿则怎么说!警察同志,你们可得评评理。再说了我去她那小破房子不也是为了找脏物么,我也是为了帮助你们警察破案啊!” 警察同志很严肃,“这位女同志,你怎么油盐不进!你丢了东西报了警,那是我们警察的工作,走访调查找出犯罪嫌疑人,而你,你没有任何权力私闯民宅,翻找东西!明白吗!你没有执法权!你只需要配合我们警察的工作!” 王翠华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准遭那个小狐狸精勾引,给警察都迷得五迷三道的,“什么执法权我小老百姓不知道,我只想找回我的钱!” 景喜只觉得有意思,她看着警察同志脸色变换。 “我再说一遍,你没有执法权你不能私闯民宅!而且,景喜同志和张强的纠纷问题,我们也走访了你们村的邻里街坊,情况到底什么样我们已经有些了解!我告诉你们,人家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就感谢吧!” 王翠华哎了一声,还想回嘴,被身后的张强一把拽住,语气不善,“你快闭嘴吧你个傻逼娘们!怎么跟警察同志说话呢!” 王翠华瞪他一眼,“好啊,你就会跟我使能耐是吧!” 张强翻了个白眼,不想理这个早婆娘,可没想到王翠华直接坐在了地上,边哭边骂: “没良心,搞破鞋!” “我真是看走眼了,当年你穷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我都跟你结婚!” “我伺候你爹你妈,又是擦屎又是擦尿的给他们养老送终,你觉得我该你的是吧!” “建军小时候发着烧,你跟知青队的鬼混!” “现在还在外人面前数落我!我不活了!不活了!” 张建军一看他妈又开始这样,赶紧后退了几步。 扶额,又要开始了。 景喜倒是看热闹心态,张强鼻子一吸,眼睛瞪的溜圆,直接把王翠花给提了起来,一股儿气又没按耐住,直接一巴掌打了出去,腿也去踹王翠华。 “草拟妈的臭老娘们,我让你一天天的哭,家都要让你哭败了!” 事情发展的方向显然不受控,景喜赶紧退后让出战场,“唉呀妈呀这咋还在警察局打人啊!家暴啦!” “不要再吵了!打人的,干什么,你当这里是菜市场么?” “在派出所都敢使用暴力!你想干什么?” 随后警察同志上来好几个人,把两个人拉开了。 然后张家夫妻俩喜提了两天拘留,还被警察一顿训。 两口子都傻眼了。 景喜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两口子这么缺心眼到底怎么当上村里的富户的。难不成是走了狗屎运? 而一边的张建军看着亲爹妈要蹲拘留,这才慌张了起来。 可怎么求也没用。 最后还得拿钱交罚款。 而那边吴大壮不知道怎么的跟警察记录完毕后竟然直接就可以走了,景喜看着他从所里出去的背影,冷笑了下。 “景喜同志,你过来一下。” 景喜看着熟悉的李警官叫她,赶紧收回视线动身去了内里的办公室,里面两位警官,另一位也是她熟悉的刘警官。 打完招呼后,落座了。 “同志,这次的事情呢,你还有什么诉求没有?” 景喜看着李警官冲她眨眼,一下就明白过劲儿了,“我有!我要求他们对我进行赔偿,那屋里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他们把我的铺盖,锅碗瓢盆全都扔出来了,这都没办法用了,我需要钱买新的。这些东西都置换好怎么也得一百块吧!” 李警官估算了一下,差不多要这个数,一套新被褥不便宜的,“好的,还有其他的吗!” 景喜看着李警官的表情,心里着实感叹了一下,“精神损失费!之前张强骚扰我,还有他们近期不停地针对我,对我的生活产生了重大影响和损失,我要求精神损失费一百!不对,二百!” “好的,那就是说,你希望张家一共赔偿你三百元?” “对!” 李警官记录完,看了一眼对桌的刘警官。 刘警官没想到景喜还挺敢要。 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后,心落下来了,“行,你的诉求我们知道了。这边呢我们会帮你传达并协调处理的。天不早了,你也可以先回家,等后续有什么消息我们再通知你。” 景喜点头,站起身,“太感谢二位了!有你们这样的人民公仆,作为老百姓的我们是何等的安心啊!这些天给您们添麻烦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们工作了!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我绝对配合!感谢感谢!” 话落,出门,关门,外面景喜嘴角扯了个大大的笑容。 而两位警官也低低地笑了声,“这村里的人都说这姑娘老实巴交闷不吭声从来不惹事,我看,一肚子鬼心眼。” 景喜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天都黑了,公交汽车估计也没了,实在不行只能走着回去了。 可这天这么黑,她也不太敢走夜路。 正寻思怎么回去的时候,她眼尖地看到张建军和吴大壮竟然在街的斜对面吃饭。不得不说张建军是心真大,爹妈都进去了,还有心情吃呢。 吴大壮,挺好。 本来想收拾完张家再收拾你,现在看来,哼。 景喜准备去车站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附近的招小旅馆先住一晚。 她身上带的钱还没花完,五块钱应该够住宿费了。 人正往那边走,没想到运气好碰到最后一班车回村里,景喜赶紧拦车,还真上去了。 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她还想着家里那么乱实在不行只能先去空间里将就一晚。 反正空间是恒温的。 可没想到人到家之后,屋里的灯亮着,两个女性身影正在里面帮忙打扫。 这不是王婶儿和刘婶儿么。 景喜赶紧快走两步,发现锅碗瓢盆都洗好了,炕也扫干净了,铺盖挂在晾衣服的架子上,炉子也在烧,地面也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她褥子地下面放的零钱,也都整整齐齐的在炕上放着。 景喜心里一股暖流。 这两个婶儿的人情,她记下了。 第一卷 第16章 因祸得福 景喜进屋之后就发现小胖丫都在帮忙干活。 “婶子们,小胖丫,你们,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两人见她回来赶紧拉她坐下暖和一会,又询问了些在派出所的事儿。 景喜就都告诉她们了,尤其是老张家两口子打架的事。 王婶儿没有刘婶儿张瑞那么泼辣,平时比较低调的一个人,但说起话来也挺针针见血,“我看就是缺德事做得多,遭了报应了。” 张瑞点头,“可不么,我家老刘都说,没见过这么欺负一个姑娘的。而且他家能成富户,不也是因为走了狗屎运么,你说山上那几块地,怎么就成他们家的了,那几块地明明是村里人共有的,怎么就成他们家私有地了?关键是那村里几个人都跟他们家穿一条裤子?” 王婶摇头,“谁知道呢,而且以前王翠华也不是这样的人,这是有钱之后就飘了。不过那张强,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有了点钱,显出本性了。小景,我看这回张强被抓进去怎么也会长点记性,但是那个吴大壮,你还是离他远点,那个小伙子不是什么好人,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景喜点点头,“两位婶子放心吧。” 天晚了,送走两位婶子景喜直接进了空间。 她就是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舒服的地方来想事情。 景喜一进空间,直接惊了。 嘴巴张的大大的合不上。 如果说今天的一天又累又困还烦心,那么此时空间给她的惊喜让她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原本空荡荡,只有一眼泉水,还有几株植物还有她从张家‘拿’进来的东西的空间;可现在,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地基。 这是空间要给她建个房子? 她用自己的脚步丈量了一下,又用自己极差的数学算了一下面积,整个地基的面积差不多有一百多平,而且看地基的深度,她估算了一下,难不成是要给她建个二层小楼!? 这还真是因祸得福??? “第一次从张家吃了亏回来,发现了这个无极空间。” “第二次又从村里那里吃了亏,被赖了账,又发现腌地环的方子。” “这一次又在张家手上吃了亏,没想到回来直接开始造房子?” 事情发生一次两次可能是偶然,可这三次了,难不成还真是因为在外面吃了亏所以空间补偿她的? 景喜越想越激动,“天哪,空间宝宝,空间老天奶,我太感谢你了!我这辈子一定多积口德,好好把这块地利用起来,报答您老的恩情啊!” 空间当然没有回复景喜说的话。 但景喜毫不在乎,她用自己的脚步丈量了整个空间,就现在的整体面积都足够她种上个小菜园,种上粮食,盖上房子。 实现自给自足的生活完全没问题,而且是一个极好的藏身之处。 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了,丧尸爆发,她也不害怕。 她种下去的地环也已经收获了,景喜挖了一株,个头又大又均匀,颜色也特别好。根部的果实也很多,她想起自己上辈子在菜市场遇到过有人卖,那个年代一斤都要三十块。 手上拿着这几颗果实,她已经开始想象不久后的自己靠这个发家致富了。 景喜看了看一边放着的那几筐从张家偷来的次品。 如果把这些残次品种在空间里,会不会也能发育成良好的种子呢? 想到就做。 景喜一宿没睡,在空间里种了一晚上的地。 走的时候没觉得空间多大,可种上地,就觉得这里面怎么这么大。 种了一晚也没干完,人还累了,准备休息休息再继续。 出了空间后,她直接盖着自己的棉袄在炕上睡着了。 就连做梦都在种地。 一直睡到中午,才被来送缸的刘家夫妻叫醒。 景喜差点忘了这回事,没想到刘建昌和张瑞已经把所有的地环都清洗干净了,两个大缸也是干干净净的,景喜再一次不知道怎么感谢他们了。 无论如何都邀请他们吃晚饭。 张瑞要拒绝,景喜直接拉住她胳膊,“婶儿,你放心,我有钱请你和叔吃饭!晚上你们准备来吃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张瑞这才答应下来,跟刘建昌先回家去了。 景喜直接从空间里取了泉水,然后就把自己买的盐和酱油放了进去,搅拌均匀,盖上盖子,就行了。 按理说腌菜的要求其实很多的,但是她仰仗着空间泉水,根本不担心那些。 她第一次的实验已经圆满成功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 准备完这一切,她又去洗了自己的脏被褥,然后就准备去准备今晚请客的食材。 景喜之前从张家拿来的猪肉一直没吃,她准备今晚做上两条。 直接洗干净然后烤熟,再沾点咸盐就行了。 再用从张家拿来的大米蒸个大米捞饭,这样还有热热的米汤喝。 家里还有萝卜,她准备再用张家哪来的白面蒸个萝卜肉包子。 蒸米饭顺便蒸包子,炉子上烤着肉,下面接着猪油以后还能炒菜,甭提多香了。 整理完一切,又去小卖部买了瓶白酒。 刘家两口子来的时候屋子里都热气腾腾的,满满的肉香味。 “妈呀孩子咋整这么多肉!这得多少钱啊!” “叔,婶,我也好久没吃肉了,没多少钱!再说了挣钱不就是为了花么,您们也别客气,您们要是客气,那我更不好意思了。” 景喜指了指两个大缸,刘建昌和张瑞也都起身去看了,没想到景喜干活这么利索,都给腌上了。 三人落座后,刘建昌又给带了个好消息,“若是地环不错,我倒是有个办法能拿出去卖。” “叔,您有办法?” 刘建昌平时比较腼腆,这回黑脸更是一红,“我这不是就在咱们镇上的电厂食堂上班么,那边工人都挺多的,我可以问问我们食堂领导,能不能给食堂供。” 景喜可太开心了,“叔,那太好了!这事儿就麻烦您了!” “这倒没啥,不过你得保证这食品质量。” 景喜拍着胸脯,“放心吧叔,相信我,等这两缸腌好了先让您检查,质量过关咱们再走下一步!” 刘建昌脸红扑扑的,“行,叔信你,你这个孩子从小就靠谱,虽然现在年纪也不大,但是叔信你。” 景喜心里也暖暖的。 回想这具身躯的前十几年,她也想起了一些细节。 确实王婶和刘家两夫妻都照顾她挺多的,那时候她不爱说话平时也不跟任何人亲近,就故意忽略了这些。 没想到一切都在一次事故中巨变。 景喜给刘建昌和张瑞都倒了一杯白酒,自己也倒了一些,“叔,婶儿,我不太会喝,但是敬你们一杯,以前你们也没少照顾我,感谢的话说多了也腻,都在酒里!” 张瑞眼睛一亮,“嗨多大点事,来吧,咱们三个碰一个!” 三个人就碰了杯。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也把卖地环的事儿给定了下来,就连怎么分钱也说好了。 三七分成,刘家七,景喜三。 本来景喜只要一成,毕竟缸是人家的,地环也是人家的,她就出了点泉水和调料。 但是拗不过刘家两口子,最后她答应拿三成。 第一卷 第17章 一个大动作 景喜晚上又出动了。 目标还是张建军家。 不过没想到的是,她刚走到张建军家胡同口,就看到张建军和吴大壮竟然喝得醉醺醺的一起回来了。说话的舌头都捋不直,就连开家里的门锁,都开了半天才开开,进门的时候也没关门。 走路东倒西歪的,景喜都不知道他俩是怎么从镇上回来的。 这就方便了外面的景喜,她直接跟着进去了。 “哥,窝,我高宁讲,我,我爸妈都,都不是,不是好东西.....还不如不如,一块死了呢...” “兄嘚,你,你别这么说,他们,他们有钱给你,给你花,你卡我,爹不管娘不管的....” 吴大壮话没说完,俩人进了内屋去了。 景喜这才知道,原来吴大壮有父母,但是都不管他? 所以这村里就他和几个亲戚在? 景喜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两人进了屋就东倒西歪地躺下了,没有一分钟就响起了震天的鼾声。 景喜等他们睡熟,去了张强和王翠华那屋。 炕上的红柜子上了锁,地上的衣柜也上了锁。 景喜过去试了试,确实锁上了。 她扶额,想起电影里撬锁的人,那砖头或者硬物可以轻轻地敲锁头,就能把锁慢慢打开,她准备试试。 再次确认了一下张建军和吴大壮已经醉得不能自理后,她把他们的屋门关上,去了外面仓房拿了一把锤子。 她先试探了一下,还挺顺手,于是就开始慢慢的敲。 敲的时候还听听西屋的动静,确认听到鼾声才又继续。 敲打了大概五十来下,那锁头就开了。 景喜耶了一声,打开柜子门,发现那两个盒子被衣服埋得更低了。 而打开盒子后并没有发现钱。 她想了想,视线在屋里扫荡,目光突然看到地上衣柜的顶上有一个鞋盒,她下了炕直接去够那个鞋盒。 有点重量。 她打开后,小惊了一下,王翠华不傻啊,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惜了。 捆得整整齐齐的十捆新钞,每一捆感觉都有好几百的样子。 她手脚利索地先把里面的钱全都拿出来了,还有一张存折。 这钱应该是卖地环的收入,看样子张家夫妻俩因为最近天天打架还没来得及去银行存,这正好方便了她。 不过这钱,景喜可不打算私吞。 她看了看存折,发现存折上面还用铅笔轻轻地写了一行数字,应该是密码,她都不知道是该说张家人傻还是傻了,这几个相同的数字有必要还记下来么? 拿了钱,取了存折,景喜直接去了吴大壮的家。 一开始她还担心吴大壮家里有人,这回确认没人,那就更好了。 吴大壮家离张家不远,就隔了几条胡同。 凭着记忆她找到了,一座土房子,矮木头搭成的院墙,院里面乱糟糟地堆放了很多杂物,跟张家的房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就是村里其他的普通人家,也要比吴大壮家的房子好。 她翻进去,发现房门上了锁。 从后面绕了一圈,发现后面有一个后窗户,挤进去稍微有点窄,得亏这具身体很瘦,个子也不高,能进。 进屋之后,一股子臭脚味直冲天灵盖,呵。 景喜熏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操,好臭。” 她赶紧找到吴大壮的卧室,在一堆破衣服中,把所有从张家偷来的钱和存折,都塞进了吴大壮那堆又烂又臭的衣服里。 做完这一切,她赶紧离开。 再不走,人要被臭晕在这里了。 两天后。 张强和王翠华从看守所出来了。 两个人倒是没受什么罪,但是看守所里什么人都有,偷奸耍滑卖淫嫖娼赌博聚众斗殴的;这两天也不好受,好不容易出来,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看到警官拿着景喜提出来的赔偿要求。 王翠华眼睛瞪了又瞪,心里骂了一千遍娘,最后还是没忍住。 “那个,同志,这也太多了吧!她那屋子也没有要值钱的东西,买一套新被褥,新的锅碗瓢盆,也用不了一百块吧!还有这个劳什子精神损失费是什么玩意,我没读过书,看不明白。” 李涛一一解释,“首先,一套新被褥加锅碗瓢盆的价格,差不多要五十块钱到七十块钱;其次,那天我们也勘察了现场,除了被褥锅碗瓢盆,你们还摔了景喜同志的粮食,其中包括大米,小米,高粱一共差不多二十斤,还有二斤白面;还有一瓶油,一个本子,铅笔;损坏了一把椅子,一个手电筒,十根蜡烛,还有....” 李涛翻弄着本子还没说完,就被王翠华打断,“好,您说的这些那我们按照一百去赔偿,可这个精神损失费,我们不认....二百块钱都能娶个媳妇当彩礼钱了...” 李涛继续,“首先,这个是受害人的诉求,我们传达给你,并协调处理。其次,这个并不是过分要求,而是合理的,你若是觉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联系景喜同志,商量一下赔偿的具体数目。我们是公安,按理说这个并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畴,如果调解不成,景喜同志想要提起诉讼的话,那你们的事就去其他单位处理了...” “诉讼?是什么意思,打官司吗?” 张强问到,脸上有些疑问。 “对,就是打官司,不仅耗时间耗物力,输了官司的还要支付所有费用。打个比方,如果你输了,不仅要支付精神损失费,还有败诉的其他费用。” 张强一听,心中有些怕了。 要是打官司,恐怕他.... 而且要是真的输了的话.... 张强已下定夺。 “同志,稍等,让我们夫妻俩商量一下。” 王翠华不解,被张强拉到一边去说悄悄话了。李涛也不知道张强说了什么,一开始王翠华还有点激动,急头白脸的,可后面一下就平静了下来,还连连点头。 就这么三两分钟,两人就商量好了。 “同志,这个钱我们认了,我们出。不过你看,我们出门也不会带这么多钱,又在这所里待了两天,钱我们得回家拿。” 李涛点头,“我跟你们走一趟。” 第一卷 第18章 开始 吴大壮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家里的巨款。 他还在心心念念景喜之前拿的那些钱,这些日子他时不时的就偷偷跟着景喜看她去哪里做什么。 除了去刘家,要么就是在家洗洗刷刷搞卫生做饭睡觉,景喜什么都没干,甚至屋子里还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吴大壮这次真保不准了,景喜到底把钱藏哪里去了? 他甚至把上次景喜给他藏钱的那块大石头都给翻了。 上次他们四个人把屋子里该找的都找了也没发现任何赃物。 奇了怪。 张强王翠华到家的时候,发现张建军喝得醉醺醺地躺在家,一打开门就一股子酒味。 可看到自己卧室房门开着的时候,王翠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去看大衣柜上的鞋盒,发现鞋盒还在原位。 又伸手去拿,拿的瞬间,脸色巨变。 ... 而李涛没去张家,直接去景喜家了。 景喜正在搅咸菜缸,从窗户内看到远远走过来的李涛,赶紧就去门口了。 “李警官!” 李涛小跑了两步,“景喜同志,我来找你有点儿事。” “您说。” “是这样,张家对你提出的赔偿没有疑问,已经答应了,你现在可以跟我去一趟,然后拿了赔款,再给我这个和解书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了。” 景喜一听有钱拿了,笑呵呵的,“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景喜关上门就跟李涛往张家走了。 两人刚走到张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喧哗,然后王翠华和张强还有张建军三个人的叫喊声传入耳中。 李涛皱了眉,“这又怎么了?” 李涛直接进了门,景喜在后面跟着。 只见张家三口人在屋里乱翻,李涛赶忙询问,“又怎么了?” “天姥爷!钱,钱,全没了啊!卖地环的收入!全被偷了!” 王翠华面如死灰,如果说之前丢一千多块她还能保持一些理智,可这回是全家人一年的收入。 还指望着这钱明年种地盖房给儿子娶媳妇呢! 好几千块啊,就这么没了。 如果钱找不回来,她死的心都有了。 李涛赶紧让张家人停止乱翻,“先冷静一下,钱放在哪里了?一共多少金额,张建军,你家最近有人来过吗?” 张强这次也着急了,“十捆钱,一捆五百呢!全丢了!一共五千块啊!就放在衣柜上的鞋盒里,鞋盒里还有个存折,存折上还有五六百块呢啊!都没了,就剩个空盒子!” 张建军也急,一听说家当都没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家里,没人来啊!我没领人过来。” 他就记得头一天从镇上回来吴大壮跟他一起睡的,后来他醒了发现吴大壮也刚醒他就回家了,他走的时候,好像也没揣东西啊。 之后这些天也没人过来啊! 但张建军有点犹豫,难不成,是,真是大壮哥? 张建军有点心虚,低着头嘴唇都有点哆嗦,这一幕没被李涛放过,“建军,你好好想想,这些天到底有没有人来过!盗窃案一次可能是偶然,两次那一定是故意的!且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熟人作案!你好好想想,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张建军抬起头看了看李涛,还是说没有,可犹豫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随后又看向李涛身后的景喜。 “你,你来干什么?” 景喜无所谓,“我跟着李警官来拿赔偿款,没想到你家又被偷了。李警官这样吧,既然有事情发生,那这赔偿款我就先等等,等你们这边抓到真凶再说吧。现在要紧事是先找到小偷。” 李涛点点头,心底越发欣赏景喜的格局,“行,也麻烦你顺便去村部帮我给我们所里打个电话找一下刘伟警官,号码是...” 景喜答应,然后离开了张家去帮忙打电话去了。 心里憋不住地想笑。 尤其是看到张强和王翠华的表情时,这夫妻俩看到她站在屋里都来不及搭理她了,看来这次是真的怕了。 打完电话她又悄悄地去了吴大壮家附近。 发现吴大壮竟然在家炕上吃花生米,还有一个她没见过的寸头男子,两人嘀嘀咕咕的,一看就没商量什么好事。 偷听他们说话,景喜知道原来这个寸头男是吴大壮赌博的赌友。 正劝吴大壮叫张建军一起去赌博呢。 这样的话... 景喜又听了一会,就听见两人从屋里出来了,奔着吴大壮家的方向去了。 吴大壮到得正好,还没进门就看到张家又一团乱,一看就出事儿了,“算了,看来家里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咱们俩今天先去吧。” 那寸头男子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 随后两人就出村了,景喜看他俩离开的方向,是去镇上了。 她现在对吴大壮赌博的事儿有点好奇,上次吴大壮输了五百块,怎么这次还敢去赌? 而那个寸头男,为什么要吴大壮叫上张建军去呢,难不成,其中有诈? 她沉思了会儿,决定回家。 这热闹晚点再看。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张家丢大钱的事儿一晚上很快就传遍了村里,而村部也召开了紧急会议,要求家家户户防火防盗,近期出入村仔细查看陌生的可疑人员,近期不要乱串门,都好好在家待着配合警察工作。 熟人两字村里的大喇叭没说,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景喜跟着张瑞还有几个大姨听完广播,两人一起回家。 “小景,你说这张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就可着他们家一个人偷呢,这五千块都丢了,我要是王翠华,我得气死。以前村里没种地环的时候,一户人家一年也就挣二三百块,抛掉吃喝更是剩不了几个钱,现在有钱了又遭贼了,唉!” “刘婶儿,这个我也说不好。我对他家也不太了解,但是只要他们别再诬陷我,说我偷的就行了。不过五千块不是小数目,这可是一笔巨款,警察同志们会调查的。” 张瑞连忙摇头,“不能,你个小丫头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啊!再说了,村里这么多人都给你作证呢。你是不知道,之前警察走访调查,咱们村里很多人都给你说好话呢,白的黑不了!” “谢谢婶子们的信任,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反正以后多帮大家干活就是。” 景喜听见这话心里有点虚了。 但装是她的传统艺能,无辜是她在这里要建立的人设,她不主动惹人,但人来惹她她定是要百倍奉还的。 你对别人不狠,别人就对你狠。 她始终坚信人善被人欺。 而这一天,景喜还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给刘建昌带去厂子食堂试吃的地环反响不错,食堂的一把手吃了后连连称赞,表示愿意购买,且长期购买,只要价格不是太贵。 景喜跟刘家两口子商量了一下,最后以五毛钱一斤的价格送到食堂。 毕竟这些地环不是优等品,能卖五毛一斤刘家两口子都很高兴了。 而且,这是个长期生意啊! 第一卷 第19章 有的人等着还债,有的人自己上门要债 在村里还在抓小偷,家家户户防盗的过程中,景喜和张瑞给电厂食堂已经供了一批腌地环,差不多是四十斤,一共挣了二十块钱。 张瑞给景喜分了七块钱。 两缸地环只供一星期的,电厂食堂大人又多,这第一次供完后面还能再供一次,刘家的所有没卖出去的地环就消耗没了。 景喜和张瑞两人坐下来想了个办法,张瑞去收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人家的地环,然后景喜腌制准备调料等,再拿出去卖。 确认好分工行动后,景喜就在家等张瑞的消息了。 但她也没闲着,她一直在盯着吴大壮在干些什么,可吴大壮好些天没回家。 在村里的时候她碰到过两次王翠华和张强,但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个人现在都顾不上理她,她也乐的清闲。 公安也是一趟趟的往村里跑,但是这个年代又没监控,想抓个小偷太难了,基本上谁家要是被偷了,这被偷的东西八成是找不回来。 村里的闲言碎语没少说,基本上都说张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或者就是说张家人太露富了,有点钱就不知道姓啥了,这几年在村里都快横着走了,就是遭报应了。 而其中说话最吸引景喜注意力的,是村里的一个瞎老头。 老头姓夏,年纪不小,一米六左右佝偻的身材,留着很长的白胡须,一身灰青色棉衣,每天带一个老头帽,坐在家门口晒太阳。 家里有一双儿女都很孝顺且也种了一亩地地环,平时给老头照顾的干净利索,牙口倍儿好,听说一顿能吃两碗饭。 景喜见过他几次,因为两家住得相隔比较远,景喜也很少来老头家这边,所以对他不算熟悉。 以前只听说老头会算卦,且靠着算卦过生活,他算的非常准,所以上门求卦的人不少。 但老头有自己的规矩。 一月一卦,初一十五不算,天气太冷不算太热不算,心情不好不算,没吃饱不算,没有感觉还不算。 但只要算了,无论凶吉,卦钱必给,不给钱的,他也没办法,但是听说不给钱的最后都倒了霉,他说这是因果。 老头眼睛是怎么瞎的,据说也是算卦的人的给打的。 得了凶卦不给钱还倒霉的还有上门来质问夏老头找茬的不在少数;问就是不是他做了手脚,可老头手一摊,什么都不做也不解释,随你处置,眼睛也瞎了,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活够了。 但因为算得准,即使规矩众多,还是有无数人上门求卦。 平时老头从来不说闲言碎语,但这一次针对张家被偷事件,老头竟然出奇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一岁女,三顷地,占地还财是天经地义】 【假是真,真为假,真凤凰却睡在麻雀窝】 老头叨咕了几句,就被村里人记住传了出去,当然主要是传第一句的后半句。 村里都开始传张家的那山坡地来路不正,这也不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凡事无风不起浪,大家早就怀疑是那地是被张家人霸占的。 传言也神乎其神的。 最后是景喜太好奇,特意去路过老头家的时候,听到老头在阳光底下嘀咕。 她才听清老头说的是什么,但是她完全没理解这两句话的含义。 尤其是第二句。 冬季午后,老头扶着拐棍坐在门口,景喜看了两眼后便准备离开,没想到却被那夏老头叫住。 “孩子,过来。”苍老却宏厚的男声,与他的身材极为不相符。 景喜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任何其他人,“您是在叫我吗?” 老头点点头,招手,“不然这儿还有其他人么?” 景喜皱眉,他不是瞎子吗? 老头像是看出来了她的想法,“我是瞎,但不是纯瞎,能看到一些人影的。” “哦。” 景喜这才慢慢走过去。 老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坐下我跟你说两句话。” 景喜坐下,虽然她极为好奇,但还是保持了沉默等老头先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老头低低笑了一声,“张家的米面好吃吗?” 景喜没防备,突然被问了这么一句,瞪大了眼睛,这老头。 “什么意思?张家的米面?” 老头看她不承认,也没拆穿,笑呵呵道,“吃吧,放心吃,大大方方的吃,那都是他们欠你的,欠的总是要还的。有的人等着还债,有的人自己上门要债。都行,都行。” 景喜再次皱眉,她侧过脸去看老头。 浑浊的眼睛直视着前方,离得近了她才看到老头脸上的老年斑,这老头,得有七八十岁了。 老头又说,“去吧,就做你想做的事,没有人给你拦路。” 景喜离开的时候,还是不明白。可张家的米面,老头却知道是她拿的。 她觉得这老头有点儿奇怪,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但【没有人给你拦路】这句话,也确实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回去的路上,她碰到了吴大壮。 在路上边走边唱曲,手里还提了一袋子熟食,嘴巴上叼着烟,看景喜迎面过来,停下。 “呦呵,这不是小景同志么,干什么去了?” “呦呵,这不是吴大壮同志么,干什么去了?” “你干啥学我说话?” “你管我呢?我看你这造型,又是买熟食又是唱曲儿的,发财了?” 吴大壮也不恼,浑身透露着一股老子赢钱了的喜庆劲儿,“发财么不敢说,挣了点小钱。” “哦,怎么挣的?” 吴大壮笑笑,蔑视的看了一眼景喜,“娘们家懂个屁,再说了,我告诉了你你有钱去玩么?” 吴大壮说完,又想起景喜拿的那些钱了,心中突然有个主意,“等等,你还真有钱去玩。你跟我透个底,上次那钱,你到底放哪了?” “心还没死?我告诉了你,是不是下一秒你就要去张家联合他们去我家翻箱倒柜了?” 吴大壮摇头,“误会误会,上次我那也不是故意的。是建军他妈一直说你坏话,我说要是不信就去你家翻翻呗,没想到她真就听进去了,我这不也因为这件事被公安教育一下午嘛?” 景喜一眯眼,“所以,你的意思是,都是王翠华的错?” 吴大壮吃瘪,“嗨,那算了,看你挺聪明的本想带你去做个能发财的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哼,故弄玄虚。 景喜假装被他勾住,好奇问道,“等等,到底什么发财的事。” 吴大壮看她挽留,故意卖了关子,“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然后去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景喜一听,果然吴大壮能做什么好事。 “嗯,这我得想想,你确定包赢?搭伙就行?那万一要是输了咋办?” 吴大壮拍了拍自己的裤兜,景喜发现里面鼓鼓囊囊的。 “看见了吧,这几天的收入。干一次,几个月吃喝不愁,天天吃熟食都行!” “那你容我考虑几天,我这手上还有别的活计呢,等我干完想好了再找你吧。哦对了,你是不是没听说,最近张家又遭贼了,据说是卖地环的钱全没了,就张建军他爸妈蹲拘留的时候丢的。” 吴大壮有些意外,可随后看向景喜,小声说道,“不是,不会又是你干的吧。” “我还怀疑是你干的呢。” 第一卷 第20章 坎 吴大壮说的买卖,其实就是赌博。 但是也不是单纯的赌博,而是要做局。 四个人凑一桌麻将,或者纸牌,三个人为一局,另一个人被叫做‘羊’。 吴大壮说,这叫做‘吃羊肉’。 他跟景喜解释了一下怎么去操作。 拉陌生人进局,先给甜头,然后等对方彻底上瘾之后,就开始收割。 收割过程中根据羊的状态,再去决定后面让他赢还是输。 然后等羊输得分文不剩了,再让他往里拉人。 以此循环往复。 “合着就是坑人的,吴大壮,你知不知道赌博是违法的,还是聚众赌博!” 吴大壮蔑视,“你以为,这赌局都是随便就能开起来的么!人家背后都有那什么的!而且,这局极为隐秘,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我能告诉你,也是看你有两把刷子,有点小聪明。你要是不干,有的是人干。” 吴大壮没说,他以前也是羊,后来人家老板见他钱输没了可怜,才把他拉进去做局的。 那输掉的钱,就是他求吴军,求来的给村里当临时会计挣的。 忙活了一整个秋天,挣了两百块钱,两天就赌没了。 当时拿不出钱来,差点被人家把手指剁掉,还是老板心软看他年轻才给的机会。还跟他说,要是能拉人进去,一个人头就给他二十块钱。 景喜没搭话,吴大壮有些心急了,“你干不干?” “不干。” “你别后悔!还有,你要是不干,不要出去乱说!” 景喜不知道,吴大壮要是知道他家那堆烂衣服下藏着五千块还有一张存折的话,他还会不会去干这种勾当。 两日后村里又来了公安询问情况,并表示在镇上破获了两起盗窃案,但是犯罪嫌疑人并不承认也在这富察村里作案了。 距离丢钱已经过了一星期,还迟迟没有进展,张家人肉眼可见的着急。 王翠华都瘦了好几斤。 周一一大早,张强就火急火燎地去了村部,找谢爱国和吴军去了。 正被景喜碰上,也偷摸跟着去看热闹了。 见张强来,两人都知道什么事情。 “老张,怎么样,家里有什么进展没?” 张强叹气,又摇头,“没有,唉,一个星期没睡好觉了,儿子还没结婚,钱都没了,现在也不知道咋办。” “你先别着急,着急也没什么用,现在镇上也抓到盗窃团伙了,警察那边也挺上心的,我相信一定能把钱找回来的。” “对,我也这么觉得。”吴军也附和道。 张强看到吴军,突然想起吴大壮已经好些天没去自己家里了,试探地问道,“大壮最近干什么呢,好长时间没去我家找建军玩了。” “我也好些天没见他了,不知道在哪混呢,我也管不了。” “哦...” “唉老张,我和吴军我俩一会要去镇里开会,就先不跟你聊了。” 谢爱国摆出了要送客的架势,张强知道这边是帮不了他了,也没硬留,起身回去了。 窗户后偷听的景喜突然觉得,张强现在可能有点怀疑吴大壮了。 张强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夏老头的家。 景喜看他走路的方向,还有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找了个地方进了空间,站在走廊内偷听二人说话。 夏老头还是在外面晒太阳,冲着景喜的方向斜了一眼。 张强还没走近,夏老头就站起身要进院子里去了。 “唉,夏师傅!” 夏老头哼了一声,“皆是因果!” “夏师傅,当年是我不对,想个法子帮忙破解一下!卦钱我付双倍!” “我算不了你的卦,当年我就告诉你了,为人要小心正直万万不可走旁门邪路,才方可接下命里的偏财,可你不听,我没法子。” 张强上去就扶住夏老头的胳膊,“夏师傅,我那时年轻气盛听不进去,现在我是真知道错了!看看这么多年咱们住在一个村的面子上!” “面子?我的眼睛是如何看不到的,这事儿应该你最清楚吧!” 景喜震惊,难不成夏老头给张强算出来的凶卦? 张强不信不服气?还把夏老头的眼睛弄瞎了? 张强被质问,如鲠在喉,他本以为这事儿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这都是误会啊!” “误会还是故意的都罢了,我早知道我命中有这一劫,这是我的因果。而你的因果,你要自己去偿还,谁也帮不了你!” 夏老头说完,夏家院子里就出来一个跟张强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是夏老头的大儿子夏立冬,一看张强在外面,赶紧把夏老头扶到自己身边。 “立冬,走回屋吧,我有点渴了你给我烧点水,另外把大门关上,谢客。” 夏立冬看了张强一眼,直接把家里的门关上了。 “爹,天冷,以后在屋里晒太阳吧,别出去了,小心着凉。” “嗯,都听你的。” 张强看着面前的黑色大门,眉头一跳,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想起当年夏老头给他算的那一卦,是他等了三个月才等来的。没想到夏家的大门都没进,夏老头就告诉他,根据树的落叶,和他走路的步数,他得了一坎卦。 他不知道什么是坎,但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卦。 听到夏老头警告他,他心里的不服气就上来了。 后来离开夏家,他特意找人去解释坎卦的含义,这才明白,得了一个下下卦。 那时候他三十来岁,年轻气盛,平时仗着有点小权利没少为难下乡知青,正是春风得意呢,怎么能得一个下下卦? 他偏不信,找了几个社会流氓把夏老头给打了,本来他只想出一口气,没想到夏老头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眼睛,从那之后就看不见了。 那几个小流氓见夏家人回家,忙不迭地跑了。 那时候夏家人没报警没闹大,张强还以为是夏老头怕了他。 没想到。 夏老头早就算到自己会挨打。 张强走了。 空间里偷听的景喜来了兴趣,难不成,她就是张强的果? 她转念又想起张老头说的那句话,有的人等着还债,有的人自己上门要债。 第一卷 第21章 要债 霍的站起了身,沈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慕锦尘。 夏言握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才终于想起,今夜是大年夜。 在国外其实几乎并不是很多,尤其是对于一些刚刚能够出国的人来说,很多时候还不如留在国内,我之所以能够创办公司,是因为当初我在国内的起步就很高,所以来到国外,已经可以做出一点事情。 我记得这楼最末尾的房间是个总统套房,我当时想订的,酒店说已经预定出去了,工作人员应该也是担心有歌迷粉丝跑上来了,这才全部盘问。 杜泽明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他想要用手把门打开,可是蹲在地上的张宝强已经把门死死的顶住。 看着病床上的那张熟悉的面孔,夏言不禁抬手抚上他苍白的脸颊。 许是未料到她还能想到这一层,傅令元忽然朝她倾过身体,不由分说地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 “相识日久我竟不知,暗月初的人形,竟然是这般的好看。”叶倾风含笑称赞了一句,暗月初的人类形态实在是美的过分,倚泉他们的美名怕是要危险。 苏秀表示自己这边倒是发展挺顺利,关系都打通了,想请的几个大腕,在他用尽手段之下也都请到了,直播平台的人气简直是蒸蒸日上,俨然是直播界新贵,都登过好几次头条了,名声也打开了。 所以一上台,三人便所用功力也尽是霸道凶猛之拳。意图一击必中。却没有像到黄少华,对于武当太极拳也如此精通了得。 孔丘出手之下,一道道浩然之光席卷,天地轰鸣之声不绝,滚滚力量爆散而开时,形成了扩散八方,弥散天地长空的余波。 阴森的骨架蠕蠕而动,诡异的双眼忽明忽暗。再配上从虚无中传来沧桑的声音。此地的诡异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滴血在幽暗之地沉浮,渐渐要溶于黑暗瞬间,一道伟岸的身影拔地而起,一步迈过就来到了大门之前,隔着大门对上了王梦。 此时在两个白衣青年的眼中,方子鹤已经差不多是阶下囚了,完全能够腾得出手来,将张狂也给顺手解决掉。 幸好,巫雨行的经验相当老道,指间连点,一个奇异的手印结出,只见她对着虚空探出,一股庞大的能量对着游魂而去,此时依依手中一个莲花印已结成,轰击在游魂之上,在两人的合击之下,游魂惨叫一声,消散了开去。 我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明显变化——我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变得僵硬和冰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惨白。 “我不是杀了吗?只是动作太慢了!”孤云无奈叹了一声,随即孤云身形被五彩光雾瞬间包裹,接着便消失了身形,十五位圣战君的联手攻击落空。 “兄弟,你要再不开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彬子的表现还是很到位的,先礼后兵,和普通的混混有着完全不同的素质。 只是蒙奇却是好奇的看向那天空中诡异出现的那一道红日,因为那红日散发的那一丝丝的气息是令得他那般的熟悉而且亲切这是他说不了解的。为何自己会对这陌生而诡异的东西有这种奇怪之感。 “黄老哥,紫老先生。”墨客拉着罗万美的手,来到黄老和紫凌天所在的桌前。 段重这最后一句话,是在给总督廖樟晋大人一个信息,也是一个警告:这沈家既然已经吐出来了,不管是不是你愿意的,就不要再想吞回去,不然还会再吐出来,而且还会有更多人一起吐。 金九龙的身子在往后靠:“一入江湖永难回头,想不到你现在还会如此幼稚,就算你想退出就能退出的吗,没有外勤局和轩辕家的庇佑,没有我们九龙会网开一面,你现在早就在那个阴沟河渠里化成了白骨。”。 红色的请帖,上面有着一个金色的条纹,这个请帖出现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秒,一直低着头做忏悔样的保安,似乎看到了一抹亮光。 王海涛在司令部中紧急找来了四十一师师长张振汉中将,王海涛给张振汉的四十一师的任务是,以一个旅加强牛首山阵地,另一个旅在梅山镇和西善桥驻守,防止日军在攻占了大胜关之后,以部分兵力向下关码头进攻。 璞玉子丢下一句不带一丝感情的话,抱起地上的弄颜儿决然离去。 “皇兄,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蔚言。怎么样?不一般吧……”乐正萱暗藏不住内心欣喜,对身边的乐正邪解释道。 此时二人相对,大巫的神情略有些许动容,他眼中氤氲起了淡淡的疑惑与不解。 但是我们真能活着走出去吗?我根本不敢相信,但求生的本能促使我榨尽身体中最大的潜力。 最后她几乎是被保安给拖着出了帝华的,她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这期间,尽管大隋杨广心有不甘,数次想要将这一切纠正过来,要举兵灭了大唐。 于是一夜情获得者萧桃同学心中念叨着对等交易,手上开始翻包。 那些被攻占的县城如今已经都是春旭他们的人了,若是朝廷经过的兵定会来一战。 他们一个个都是玄将,在这风华妖都也算高手,要不是王家给的报酬高,他们也不会为其效力。 第一卷 第22章 跟踪,搭讪 翌日。 景喜直接去了镇上。 镇上的集市是每周二和周六,尤其是周六这天人非常多。 除了要买一些吃食零食外,景喜还决定四处逛逛,看看能不能做身新衣裳。 任欣露这个郁闷,不过她现在也想不出来任何办法,只能待在王思思身旁,多陪伴她一会。 “哈,本座没有资格和你这样说,你还真当自己是巅峰圣主不成?”古隐之体面露愠色,眸子内涌动着可怖的黑芒,渗人至极。 “就像我的兄弟昨晚把某些人在床上的干的是事情给采集了下来,一张照片也会成为强有力的证据的,对了,我发现这照片上的男主角,和你长得十分相似呢?”杀千拿起了桌上的照片,装作十分震惊的说道。 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明知不敌,偏要继续战斗,根本不是明智之举,难道他对于自己的性命,毫不看重? 平静的高空,响起了一阵轰鸣,立即引起了风雪城其他人的注意。 到目前为止,崔斌连星海炎罗剑一招都没使用,更别说火炎赤心咒了。在他使出剑落孤鸿时,白霞已经返回手中。崔斌死压着剑法咒术不用,想凭自身修为硬接,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看到了。 而后剧辛在燕国实行了变法,使燕国强大了起来。只是后来因为被命为将军进攻齐国,剧辛轻敌冒进,结果中了计被杀。 耳目全盲的南征军主动出击,究竟是冒然的举动还是已有解决之法?相比失败以及突然出现在商军之中的两个恶煞凶神,联军几位首领更迫切的是想清楚这个问题。 崔斌心中一惊,脱口而出说道:“这神级到底是什么,竟然连三大学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如果现在不是天星学院的灾难,恐怕天星也会派人来参加的吧。 “大长老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大可以跟我说一声,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提供帮助。”李青说道。 如果不是了解苏简安,陆薄言就真的要被她这无辜的样子骗过去了。 听了绿儿的话,几个公子的神色顿时绷不住了,有火山喷发的趋势。 他肯定是让她没工作,或者是把医院病房撤掉,可她也没办法了,实在不行只能先去借点钱。 最中央的一人,自然是现今的云中城城主楚灵月,在她右手上坐着的正是保护她安全的赵老,和一干长老。 想到这里,冰羽脸色冰冷如雪,指透筋骨,捏的那人冷汗直流,却不敢出声制止。 唐昊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他用了如此巨大的力量,凭着经脉寸断,使出来的雷龙,竟然被李长空轻易的化解,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黯然。 低低地叮咛完这句,他忽然轻缓地松开手,起身,从原本低弱的方向,转为居高临下的态度。他随眼看着眼前的萧曦曦,目光自然而然地往她的睡裙之间看去。 “嫣然,你对这一次远古遗迹出土怎么看?”陈金龙眼角余光不时瞟向李嫣然,看他眸子中不时掠过的温柔,明眼人就可以看出他对李嫣然有意思。 雨水是血红色的,不知什么时候,城池中那些冉冉升起的血色浓烟已经消失,转而凝聚成这一片令人心悸的血雨。 第一卷 第23章 不见了 猛摇头,云茉雨又不撑,虽然每一样做的都不多,但绝大部分都进了他肖旷的胃。 只见到这时候,浓眉壮汉突然间那粗壮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股充满妖异的赤色能量,似乎还真得打算向着远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龙腾便轰击过去了。 他从时空夹缝中,看向外面,外面只不过才过去一瞬,所有人,还沉浸在万仙谷谷主死亡的震撼之中。 用这种近乎作弊的方式,了解林虎的每一个动向,他就不信还会阴沟里翻船。 而且,稀里糊涂的龙腾更加不知道,他得罪了不能够得罪的人,一队比起那蒙面黑衣人更加强横的杀手,在落虎城出发,向着帝都便赶了过去了。而虎天独自一人,向着虎啸帝国便赶回去。 沈若凭着服饰和腰间无香囊的识别认出了她是林悠然,当然了,即便她的身份是林成月,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对于网络上这些铺天盖地的议论,岳毅是彻底的视而不见,依旧是我行我素。 若是写了,就真的是与他缘尽了吧?可若是不写,他的结局又该是如何呢? 无双城主宣布到,天角州内,自然不止六个兽祖,不过最重要的,是天角兽神最亲信的那些。 这足以说明,关宝琳方才在说谎,而她现在承认的话,才是真的。 并且由于公司在影视投资领域的高回报率,引起了圈内投资人的注意,以至于现在只要是星光娱乐的投资项目,便会被众多投资人所追捧。 无数裂缝纵横交错,从半山腰往下,兽潮所过之处几乎全塌,原本山字形的后山,瞬间塌成弯月形。 听到白止说了一声“好啦”,乖乖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看,一张略显潦草的速写画,白建安低头看着乖乖,乖乖脸上焦急的神情一目了然。 “这件事是我委托香燐做的,你觉得我会让其他人知道吗?”千夜不答反问。 得到白芷的肯定答复,乖乖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自各自的咯咯直乐。 蕴灵峰外,马坤身边只带着七八人的护卫,乔装打扮,才进入了叶家的地盘,否则,他是进不来的。 感受到御兽徽章的波动后,星新佐奈也冷静了下来,眼前的紫色巨狼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尘安的御兽。 想起苏泉在微信上说的今晚回来,苏清河蓝牙拨通苏泉的电话,问他到哪里了。 还有她从迷途之魂放大的阴影面中,看到的有关原主的阴暗面记忆。 所以,顾辰雪也没想太多,她挂断电话后,就出门叫了司机送她到医院。 电话那边,已经没了声音,兰斯·怀尔德也不清这个拉斯维加斯财团的掌舵人,到底怎么了。 此时在另一辆出租车上的杨帆,挂了手机,没去的别的地方,他回到了别墅。 “你到底是谁?”杨帆又一次问道,不过这一次他却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直到会散,把电话打回给妻子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既是愤怒又是担忧的他这就十万火急的带着人赶回来了。 “嘿嘿!以后一定看,一定学,唐老,你省点力气一会在说我,现在先帮我鉴定一下这把琴。”许阳打着马虎眼转移话题。 “走吧,最后一层的关卡了!”刀锋推了推的墨镜,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面对最后的守护者,轻视是最忌讳的事情。 正想着,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陆承俊的视频通话请求,她本来想挂断,不过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一道道壕沟延伸开来,石块垒砌的城墙不断升高。一处数十米高的石丘被改造成了要塞,凯撒及其盟友的军队正源源不断地进驻其中,奴隶们则是将大量的物资运送过来。 一个奴婢被抓了,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总不能还要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前途给搭进去。 雷动有点跃跃欲试,毕竟之前他都只能粗略的估计自己的实力,而现在能直观的测试出来了。 “如此,那就谢谢府主了。”星河也是笑着颔首,显然这府主也是很给面子,直接把海格拉斯交了出来,不管星河跟那海格拉斯有什么恩怨,至少这份人情是送了出去。 拍摄那天很顺利,观众都是参演人员自带的朋友家属,凑了将近三百人,全是剧组买票入场,太庙方也乐见其成。 众人才猛地回过神来,再看向方月时,双目之中,全是惊恐之色。 有足量的灵石供应和十一只绿绿蜗牛,原水晶桃树已经可以每三天结果一次了,每次结果的数量不多不少正好十三个。 视线回到他的体内,此时,玄气罡风上的裂痕已经越来越多,裂口越来越大,看来,已经要到达临界点了。 第一卷 第24章 一无所获 几人在学校教学楼,宿舍楼,食堂,甚至连学校操场的犄角旮旯都找了一圈,别说刘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大雪荒天,脚踏在雪面上产生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不入耳。 急! 刘春到底去哪了? 见吴克斯走远了,阿尔托也松了口气,为自己不必再挨打受训而心安了会儿。 “唉,早知道就先拿去什么地方鉴定一下了。”安德因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车轮上。 若要梦到的事情都是真的,那只怕自己能够附魂是因为有人付出了代价。 “若朝庭明年增兵,我封地人丁恐又少些,我若再征,没有足够的人手种地,恐粮都吃不起。”前朝为何而灭?不就是因为朝庭乱政,以至于百姓吃不起粮是以才有众多义军起兵而反吗? 这个酸爽,别提了……天知道他为什么能用两根管子同时捅进自己脑子都没事的? 手牵着手的两人,在火笼的保护下,沿着通道朝水晶棺的方向走去。 听到他的命令,这意味着什么,秦风比任何人再清楚不过了!点了一下头应到。 随着这名尊者境强者的一声怒吼,在他那百米之高的魁梧身躯背后,光芒缠绕,刺眼夺目,竟然凝聚成一尊狰狞无比的凶兽。 “公子慢走。”沈兰月十分有分寸地止步在了门口处,并未送风倾颜出去。 陈守拙的无边沧海帝释天,现在也是法相境界,可以有五处时空定位。 事情解决完了,符念念跟赵云恩打了个招呼就跟陆吾一起离开了。 “这里是江宅,外面都是我的人!”江映画气得面容都扭曲起来了,她正打算去叫人,这时管家过来了。 肖恩知道,他需要做的并不是去缓解这种知识对灵魂的填充,而是要将这股涌进灵魂内的知识洪流完全吸收。 只是,乱世雄主,青史留名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他一样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日后定可想办法离去。 这么算起来,自己那个丘丘人杀手的称号也是拜深渊教团所赐了? 她们的相处方式并没有那么亲密,这让阎落落有些疑惑,只是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她便继续手中的动作。 “战王殿下,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司南南昨夜为了救你,奋不顾身的与刺客搏斗,为你吮吸毒血,为你肝胆相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司南南义愤填膺,攥紧双拳气得不轻。 除了天庭和冥界一同崩溃的万年前,一千年前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许多世界一千年发生了意外? 导致他有一段时间,已经闲到去钓鱼了,依旧不见有任何敌军来袭。 当初陈鹏想让金富贵给他治病,做出了很多威胁金富贵的事情,现在想来,陈鹏感觉后脑勺一阵发凉,一直以来,陈鹏都把金富贵当成一个医术高超的少年。 若水看对方这样子明显就是想和她大吵一架,宣泄一下内心的苦闷。 一想起自己的身体,游佳丽神色更是黯然了,金富贵给她针灸了两次,虽然有所好转,但是身子依然很虚弱。 画上是九条栩栩如生的锦鲤,各色的都有,色彩鲜艳,煞是好看。 “很好,过河去把猎物抬回来。”对这次打中的猎物感到满意的伊莎贝尔点点头,准备带着火枪兵们过河拾取猎物。这时,她猝然看到一个骑着马的白人男子及数名步行的白人男子出现在河对岸的东面。 第一卷 第25章 再遇 一连三天。 整个镇子翻了一遍也没看到刘春的身影。 那几个旅店也没见任何可疑人员出入,立了案,警方也一直在调查暗中走访,可还是没有线索。 张瑞急得不吃不喝已经快要崩溃,刘建昌一脸愁容,刘燕觉得自己没看好照顾好妹妹而在家自责。 荒岛的脸上更是得意,而中山则像是想到什么,愤愤的松开了荒岛的衣领。 黎瞳孔一缩,一个意念,周身的水幕再次厚重了几分,同时,黎的手中也凝聚出了一道冰锥。 玫瑰姐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间感到杨欣悦在拉着自己,于是忍住怒气,回过头,杨欣悦虽然也是不悦,但是起码克制住了。 刘瑜蔓顿时便愣住了。她顿时离开了洛枫的怀抱,认真地看着洛枫的双眼。 索尼连忙说道:“陛下整个盛京没有多少士兵了,陛下只需要五万不到的士兵就足够了。”他有点担心王晨大军到来,引得他们恐慌的时候,说不定有人会走极端。那个时候惹怒了王晨,一刀弄死他们全部。 自己扔手雷没操作好,直接炸在了他们两个的脚边,开场三分钟双双归西。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江迁说道,并没有理会那几个保安。 “怎么样?听起来很刺激,很吸引人吧。”姬宫展子依旧在进行着她的话题。 邢氏沉默了许久说道:“大人慧眼……”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了,这个青年太了解她了。 不出意外的,阴魂不散的王老财又出来了,他恶狠狠的逼迫赵九昼交出修仙秘法,不然就要他好看。 母老虎笑着撇撇嘴,这死胖子一脸见钱眼开的德性,怎么看怎么可乐。瞧他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估计画张假票出去卖的心都有了。 那些绚丽夺目的光点,好似一个个性格不同的精灵,正在缓缓地围绕着周玄嬉戏。 感受到上方的法术波动,旺财没有选择硬抗,连续两个跳跃,便冲出了声波的攻击范围,这道声波攻击全数轰在了蚂蚁的脊背上,可怜的巨型蚂蚁刚刚爬起来,又被砸倒在地,脸颊与地面再次来了个亲密接触,摩擦摩擦。 前方,是一条无比幽深的白骨大道,周玄领着辰南进入了一方无比诡异而又可怕的空间。 倒是法罗丁这名山谷行者,在这几年研究出了催熟阿坎多尔的方法并将果子基本分发给大部分民众后选择了留在奎尔萨拉斯。 烈酒擦拭伤口的痛苦,很多人难以忍受,而一些特殊的伤口,又只能采用最可怕的截肢等手段,伤兵营纵然做到了极致,可依旧时不时传来惨叫声。 但正好在这个时候查理曼和奥蕾莉亚在土灵的相送下走出了大门,在两名土灵恭敬的敬礼告别下漫步来到了加加恩和约格面前对他们打招呼。 楚王深信不疑,楚国有大铜矿,冶铜技术也好,但是用青铜做农具实在是太过奢侈。 现在郑人已成落水狗之势,王子定似乎也没有机会入主郢都,韩赵又死国君,局势大变,这时候还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少废话,有种你们就进来。”强大的压力下,乌鸦已经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只可惜了,林羽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瓶颈上,诸多元力暂时没用了。 第一卷 第26章 利西南,不利东北 景喜回去考虑了一晚上,若是这个姓黄的干的真是不正经的勾当的话... 那么刘春很有可能就在他那什么劳什子歌厅里。 可是她如果去了,就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出吗? 也让始源至尊真正看出了我的来历,原来我也是早已经历了无量元会,无量量劫,之前的鸿蒙圣境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的衍生与毁灭,不断往复循环,。 紧紧攥着手中的丹药,表面上一副感激不尽的表情。可心里又何尝不知玉帝这是在借题发挥。 “嘿嘿,爸爸这个好好吃哎!”可可笑了起来,脸上满是满足,不过她也听进去了林千话,吃东西的速度放慢了很多。 “毁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我聪明的大脑还在。”对于凯恩斯来说,真正不可忍受的是他那聪慧的脑袋受损。 那些没说的秘密,是因为她们是在公共场所,说不定隔墙有耳就听了去。 那个被点到名的士兵只觉得今天恐怕是自己最倒霉的一天,在身旁战友‘核善’的催促下,他举着白旗,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那是怎么了?”大街上的众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诶,别动,马上好,”对方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是黄紫城的梦,他看惯了各种各样的尸体,我这样的他早就不觉得惊讶了。但是我知道,这不就是我前段时间后脑着地的位置吗,怎么会在他人的梦里有所体现? “一百三十万。”方智明突然开口,云星彤愣了下,也是点点头。 听到对方这么说,唐天一时间倒也不好拒绝,毕竟这时候要是不答应的话,在杨家看来恐怕是自己对他们杨家还是有意见的。 胡一刀一边打开后备箱拿东西,一边说道:“大哥,你就放心,我会注意的”。 池真冉则是面无表情,将已经晕眩过去的古昊丢在了一边,淡淡的说道。 因为智通修为深厚,此时已经是元婴后期的境界,而深谋远虑,处事稳重,这中州之地的教众拓展,童家兄弟便交到了智通的手中。 走到了城中央,这里倒是安静了很多,不再乱了,其中一座酒店也是僻静不少,进出的人也都是传的板正,不似外围的那些衣衫裸露的大汉。 “呼呼……”心律不齐症状登时减弱了不少,林家仁徐徐爬起身来,转过头来欲寻回玲——今天实在够刺激了,通知什么的,还是明天来吧!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几个略微紧张的人给围住了,看起来他们像是官兵。 “不,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照顾你,直到你好了为止。就算万一三全会的人找到这来了,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蔡飞坚定的说道。 有了这一门神通,陈飞算是又多了一种保命的绝技,若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之下,极容易被自已所制,只要自已想什么,眼前便会出现什么? “好…”沧澜大帝开怀大笑,很满意的打量了冷天片刻,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有人來报,说帝宫圣医求见。 另外三个大盗还未窜远,此刻见两人被古昊瞬间秒杀,顿时又惊又悲又怒,皆是大吼着喊道。 第一卷 第27章 洪氏酒楼 景喜看见这个洪字,一下就想起了那日吴大壮劝几个赌棍借高利贷时,提到的那个洪老板。 她决定出去看看。 在心中抱怨道,哼,你是找虐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等着被打残吧。 但是,张斌那压在他肩膀上的手,就如同一座巍峨高山,重万钧。 “本门主将你杀死之前,有一件事要问你。你与我天羽门到底有什么恩怨。”南宫炎冷冷的询问。 宋占兴脸色凝重,他知道宋家可以说是完了。李明全是他请来的,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很多人一定会以为宋家勾结魔道。 尚景星表情一暗,左手一拍身后的百兵魂棺再次打开一寸,吸力再次加强,还没有触及地面残魂被吸入其中。 “这件事还需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当时苏家姐妹刚刚被带回无极宗不久。就被火灵门的一位李姓少年,便相中了这两人,有意将两人收为禁脔。苏家姐妹抵死不从,好在有人相互,所以也没有让李姓少年得逞。”华老解释道。 作者都还没有放弃,没有气馁,我们这些忠实的粉丝,铁杆的风云迷,又有什么理由放弃? 在这码头与军营之间,密密麻麻的的或者高,或者矮的窝棚草房,间或有几栋木头的房屋,横平竖直的街道将这些房舍隔离开,不但形成了商业网店,也形成了防火隔离带。 当从安良口中确认,网上流传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时,安建国和秦宝珍两人都懵了。 作为培养人才的学院院长,陈山河自然清楚学院和协会的任何大事,就包括这次集体出动,只为寻找‘龙的传人’真身。 夜祭突然反应过来了,自己今天白天回宿舍午休的时候,哪里看见过什么宿管?整个宿舍楼就简单的一个电梯,上去就是宿舍,哪里有宿管? 此刻天色虽暗,但隘口上的强盗们,还是依稀认出了说话的巴洛;随即在听了他的话后,眼神扫过众人;立刻就见疤脸头目,已经人事不省;同样人事不省的,还有另几个强盗兄弟。 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初秋季节,晚风已经带了些许凉意,幸亏我披了件衣服。 “康芒斯,为什么会给他们起名‘堕兽’呢。”韦恩在向着战场飞驰的过程中,有些疑惑的问到。 木槿想要爬在门缝上听听二长老在跟她爷爷都说些什么,但房间里面的空间很大,她爬在门边什么都听不见,而且木槿想想他爷爷刚才的神情,最终还是决定算了吧,还是老实一些为好,完了再去打听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不管是破产也好,欠债也罢,只要不进去坐牢,听上去就要好听一些,对彤彤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这是渝州府衙最著名的铁手神捕贝宗元,也是天刑司的下辖成员,身挂铜牌,有权抓捕渝州七品以下天刑司通缉榜单上的人。 周亚泽看着我,苦苦一笑,低声喃喃道:“相处几年,就算没有感情也有工作情,占用一点时间听一个旧日上司倾倒几句心里话,这点面子都不给我?”说着,周亚泽略带嘲讽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