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无双》 第一节 逆转命运 引子 恍惚之间,有那么几秒钟,又回到了那个振臂一呼,万千将士跟随的时代。 心魂里被藏了一颗泪,无论在哪里,她每一次的抽泣,都带动一次心痛的轮回... 平行世界苏省最边陲的海滨城市湖跺市,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天空,此时突然乌云密布,雷声轰隆,眼看着一场暴雨要来。 “这是第三批前来上访的黄土沟渔民了。”湖跺进访局的一个房间内,一名中年人正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乌云闪电,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之后,开始有雨点拍打在窗户玻璃上。 “传的越来越玄乎了,说是里下河的下游有吃人的怪兽,已经到了黄土沟附近,现在周边镇村已经有人失踪了。” “当地的六扇门调查了么?” “自然是查了,这是他们的调查报告,这些‘失踪人口’可能外出打工换了号码,只不过走的有些仓促,未及和家里人联系罢了。” “胡闹!” 闻言,中年人沉吟片刻,他走到房间中央,单手撑地,核心力量很强的他在五十个单手俯卧撑之后,长吁了一口气说:“走,陪我去会会老家的村民,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荒诞离经的神话来。” “许局,没这个必要吧,再过两个星期,你就离开阜盐市了,这些...黄土沟的...叼民,不惹也罢。”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挠了挠头,有些犹豫地劝止道:“你从那里来,应该知道他们的秉性,他们就像是502胶水,一旦被沾上,那就很难被揭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不见也不对,毕竟是来访的群众,等忙完最近这一阵,我得回黄土沟一趟。”许元康想着,一边拨通了六扇门分管交通的党委廖得水的电话,今天是联合接访日,他和廖得水是一个班子... 廖得水为了给许元康面子,也是为了息事宁人,这次接访之后,他以湖跺市六扇门的名义向黄土沟的池塘警务站派驻了两名警员:吕小布和高全顺。 廖得水面对媒体和群众的时候信誓旦旦:我们派出了最强警力,目标就是查个水落石出... “小布!不管怎么样,你先去,我再帮你想办法!总之,你去哪我去哪,放心好了!” 吕小布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关在昏暗的小黑屋里。 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满是绝望。刹那间,海量记忆涌入脑海。 2024,我已经穿越了千年,成了一名勾搭有妇之夫的捕快?现在正在被关禁闭? 眼前的美妇,正是自己“出轨”的对象: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顾悦,湖跺的两朵金花之一。泪痕未干,那一双美目盼兮,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自己的全身,美女盛恩,是何等令人心驰神往! 吕小布却一点高兴不起来。本来自己的名声尚可,也一直走在所谓的上升通道,就是因为顾悦的存在,现在的自己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坏蛋。 不仅如此,他还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惹得六扇门一把大哥龙颜大怒,誓要将吕小布踢出捕快队伍。 好在吕小布命不该绝,这次党委会上突然迸发除了一股善意。虽然是出轨,但是吕小布毕竟在一个离婚冷静期,若不是对方老公有个某委领导的身份,私下奔走喊冤,这种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关于如何处置吕小布这个原本不起眼的议题,一把大哥和二把大哥差点没打起来。背景是老大是被某委领导约谈过,要坚决处置挑战人伦的吕小布,老二则和吕小布私交甚笃,坚定地表态要给犯错的人一次机会,绝不能一棍子打死。 吕小布的记忆有些混乱,一时想不起来。 眼前的女子虽好,却万万再碰不得,一则这火烧眉毛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二则自己心中还有一个无法忘却的女神。这水警的任命不得不去,否则被人踢出捕快的队伍,就成了全县城的笑话,这也太窝囊了吧! 不惜任何代价,必须先“活”下去!活下去才有机会。 啪! 吕小布猛然挥手,给了眼前哭哭啼啼的女子一记耳光。 顾悦呆愣,泪水狂飙:“吕小布,你疯了?我推掉若干的工作,托了若干关系在这禁闭点陪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打我,这是什么道理? 自己甘愿和心上人一起赴死,只换来一记耳光?顾悦的心中一沉。眼前男子果然是出了名的渣!他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么? “小悦...”吕小布冷静下来,声音冷冽得可怕:“那鬼地方我去,你也不必跟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怕了你那死鬼老公,凡事有我。” 顾悦紧紧将吕小布抱在怀里,泪水不断滑落:“小布,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人!我和他调解了多次,民政局和法院都去过,每一次到了签名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后悔不是对我还有多少爱,而是他那个位置,需要一个安稳的家庭...我是他继续升迁的筹码。” “我们这次被堵在宾馆,也是...他的...诡计。他明明承诺我们各过各的,可是,无论我怎么求情,他也不答应放过你...” “那廖得水也没有留人之意,在你出问题之后,他第一个指责你在交警期间,怼天怼地,行荒唐之事,谁都不放在你眼里。” “该死的廖贼!”吕小布牙齿咬的格格作响。 “知情人说,他还编排你与女属下牵扯不清,前罪昭昭,不能在留在这里。” “他和鹿鸣私下交好,说我只是你被爆出来的雷,没有被爆的还有很多颗,若干颗...他的话影响了你们整个局对你的印象。” 轰! 吕小布犹如五雷轰顶,大脑中嗡嗡作响。 他么,这是天崩开局啊! 这位原主不仅废物,自身出了问题,而且与人交恶,被人在身后拱火,这一次保住饭碗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廖得水虽然威望不高,但是有过在驻点办工作的经验,一张鸟嘴天下无敌,死人在他嘴里都能被吹活转过来,更不用说,针对一身瑕疵的吕小布了。 这顾悦看似对自己一往情深,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吕小布觉醒意识之后,对她有一股天然的距离感,他确定,原主只是坏,但是并不蠢!这种本能的警觉值得思考和警惕。 阴谋!这是一场针对自己,要踢自己出局的巨大阴谋?可是原主的身份地位,不过就一个办公室主任而已,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现如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顾悦虽然在六扇门亮出了离婚协议,也表示非吕小布不嫁,但是六扇门头头脑脑们还是觉得对本单位的声誉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特别是与某委领导共情的一把头头,坚决要处理吕小布。 舆论也在鹿鸣的推动下,逐渐发酵。六扇门需要一个态度,去平息诸方怨念,而这个牺牲品,就是吕小布。 这回,廖得水在二把手的提示下“大发善心”,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就是发配吕小布到黄土沟守鱼塘。 以观后效,本意绝不是给他一次重新崛起的机会。 这一日,吕小布甩掉顾悦到了黄土沟报道,开始值守着市区的最后一道水路防线。 湖跺名义上被称作水乡,其实是一个内陆城市。只是在里下河濒临扬市的地方有一块天然的水域,这里属于三市交叉之所,属于黄土沟的边陲,吕小布看了看四周疯狂跳着的虫子,神情有些恍惚。管他丫的,既来之则安之吧,吕小布咬着牙,迎着风,默默向着黄土沟的方向前行。 这酒精的力量集中到了假日之后上班这一天才开始挥发,吕小布感觉有些头疼欲裂,也许是郁结的心情这一刻才找到了避风的港湾,眼前这一个荒芜的水塘,外面却停着无数的破船,有修的,有坏的,有被抛弃的,宛如自己... 一个月的值守平安无事,上访的人也少了一大半,为群众解决实事的许元康到黄土沟得到了村民们的热情欢迎。 今天是在池塘警务站的最后一天值班,吕小布看了看身边飞行的虫子,使劲地挥了挥手。心道感谢你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陪伴,然后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小布,你结束了之后先别走,这里还有一个颁奖晚会,表彰我们水域连续一个月没有发生安全事故,县里面那一位大佬可能要来。”身边的高全顺龇着嘴在笑:“说不定,这是你逆袭的一次机会。” 吕小布摇摇头,有些木讷地回应道:“不参加的话,是不是要换个地方守鱼塘?” 高全顺迟疑了一下,说:“那不至于吧,已经在谷底了,难道还有地下层?不过也说不清楚,这位大佬是有名的暴脾气,一言不合直接开怼,怼到人体无完肤的那一种。你要是上了标靶,说不定鱼塘都没得守,靠近扬市宝应县那边还有不少的臭水沟,你再犟,也许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他么的...你不危言耸听会死是吧?”这几个月来,收到的“祝福”太多了,水满则溢,吕小布在这一种状态里已经快免疫了,他尝试过调整,但是收效甚微。有的时候,这理想很丰满,但是与现实是逆向而行。譬如,他在老旧的跑步机上练了一年的加速跑,膝盖的扭矩缩小了一半还多,现在上个楼梯,堪比80岁的老头。越练越差,后来的吕小布索性认命,等熬过了这一段悲催的时光再折腾吧。 这时,高全顺突然之间结结巴巴地喊道:“小...小...小,小布,你看水面,那在疯狂游动的是什么玩意?” 吕小布没看他,却没心没肺地回道:“尼斯湖怪兽吧,知道湖跺水深,它于是也来凑凑热闹。” “我没开玩笑,真有鬼!” “信你我就是个傻子。” 吕小布随手将一本书盖在脸上,准备入睡。摸鱼是一种很适合自己的状态,这种无意识流的状态支撑了这近30天的光景,顾悦的电话和微信他都坚决地不接不回,看到了回城的希望,不能再在这个小娘们身上吊死,这次黄土沟的放逐算是为自己的人生间隙性地筑个底吧,吕小布怅怅地看了一眼远方,那是看不清楚前途的地方。 “大爷!”他一句话还没骂出去,高全顺眼皮一翻,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几乎同时,像是火山爆发一般,“通”的一声巨响之后,里下河面突然之间火焰冲天,像极了前世的赤壁之战。 曹刘两家小儿对决,无所不用其极。 吕小布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眼前的燎原火势与己无关。 “你笑个嘚啊,小布,我们是守水塘警务站的水警,第一责任人。” 高全顺颤抖着站起了身子,颤巍巍在吕小布身后站定,看着无解的火势抑郁地说道:“完了,完了,小布,你果然就是个灾星,我其实是来跟着混个表彰的,现在只能陪着你弄个处分了。” 吕小布则微笑道:“稍安勿躁,该来的始终会来。”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在水中猛然一晃,带动了一丝夸张的涟漪,旋即又鱼雷一般地往水深处沉去。这么快,是人是鬼?这厮是要遁走的意思么?吕小布被这通火光激发了前世的武功记忆,此刻的他再非上楼都困难的吴下阿蒙。 他淡淡一笑,回转身看高全顺,说道:“呔,小高子,你想不想立功?” “小高子,怎么听来怪怪的,立功?真的么?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小布,你是不是疯了。”高全顺哭丧个脸,指了指一旁正撩着的草船。 “小农心态!怪不得他们总是欺负你!” 吕小布甩着神鬼莫测的步子,冲刺到了岸边,旋即一个猛子扎进了小湖之中,这动作之快让人瞠目。 高全顺顿时有些恍惚:“这小布不是旱鸭子么?他什么时候会水了,这么猛,这是吕小布还是孙小扬?” 吕小布在水下的速度极快,倒不是他的水性有多好,而是他强大的肺活量,这进入水中的一憋气之后,居然再没有呼吸。 他伸手拍在了黑影的后肩之上,吓的对方一激灵,一转身却是鬼影都没见着一个,这吕小布是存了作弄人的心思,此刻自然是火力全开,一个芭蕾舞般的滑步又滑到了黑影的身前。旋即,他一个劈刀斩将转身过来惊呼不已的对方打晕,然后抗在肩膀上从水中一跃而起。 这一刻,他像是摆脱了河水拖滞的力量,如履平地。 高全顺看了一眼从水中突然跃起的吕小布,目瞪口呆,惊叹不已。这他么的是什么高科技吧,也呔酷炫了!不过老子又不是什么美女,你炫给谁看呢?这吕小布不会是个玻璃吧,想糊弄老子...也跟着湿个身?他这边一激灵,吕小布也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旋即一脚踢醒了仰面躺着的黑衣人。 高全顺思维有些慢但是并不傻,他对信息的搜集速度更是不凡,他定睛一看黑衣人,嘴角开始上扬:“发了,发了,这他喵的国际刑警和华夏水警总部都发过通缉令的s级通缉犯啊,一个超级走私大盗,最夸张的据说把欧洲某个神秘王国王后的内ku都给走私到了东南亚!什么鬼,这小子到黄土沟走私个啥?看中了吕小布的还是老子的内ku么?最可恶的是这小子莫名其妙地放了一把火,差点烧掉老子和吕小布的前程...这绝对的无可原谅。”高全顺猛地给了他身后一脚。 吕小布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透亮的水滴状的玩意,有些浮夸地表演:“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说着,他很是风骚地一伸手,那些水滴像是有了生命,在空中凝聚,在一阵狂风突起之后,将这个小池塘完全包裹在内。 那水滴遇火之后也蓦然变大,成为巨大的水幕墙一般,火势越盛,水墙也越加厚实,这种变化让二人叹为观止,数秒的对峙之后,从天而降了一阵暴风疾雨,将冲天的大火灭了个干净。高全顺看得呆了,内心在号叫不已:“又故弄玄虚,我弄死你啊,吕小布。可是...你手里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去你妹的,你对这个通缉犯的套路这么熟,你他么的不会是潜伏在我军之中的卧底吧?”就这样,他满是疑惑地看了兴奋状态的吕小布一眼。 “你可以走了!” “什么?开什么国际玩笑!”他接下来大咧咧的一句话让高全顺大惊,连忙死死地抱着吕小布的大腿,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能走,不能走!兄弟,咱哥俩发财全指望他了!” “小高子,你这是何意?不是这小子觉醒了我的盖世武功,我还要继续浑浑噩噩下去,对于这一世的我来说,他功不可没。”吕小布面色一沉,不解地问道。 这高全顺虽然个性胆小怕事,是纯纯小市民的代表,但是对自己那是没的说,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现世里,他算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吕小布虽然性格乖张,但是对自己的朋友那是极好,于是耐心地问道。 “没你妈个头,他是通缉犯,大盗,全世界的公敌,这个表彰大会我们...化险为夷,走大运了。”高全顺看了看一旁已经扑灭的大火,评估了一下大致的损失,也就几条破船,还是不带发动机的那种,工资就够赔,问题不大。 吕小布还在犹豫间,外面警笛声大作。方才,高全顺在他愣神的时候拨通了110,听说是s级的通缉犯,盗走女王内ku的那个疯子。湖跺水陆两地的警方都出动了,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随警作战的还有湖跺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李红袖,她和顾悦并称为湖跺的两朵金花,是万千湖跺人心中的白雪公主。 一番云里雾里的采访之后,吕小布和高全顺也算是名声大震了。 一个月前顺起一脚把吕小布踢到水警的廖得水也代表湖跺市局来了,很是亲热地握起了他的手,宛如一百多年不见的亲兄弟:“小布,我就知道你是金子,在哪里都能闪光!” 吕小布看了看他那向上歪斜的大嘴,不置可否。 一旁的高全顺没有握到手,哀怨地低声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南水北崔果然不同凡响,他么的他是失忆了么?这吕小布不就是他一脚踹到黄土沟的。吕小布若是金子,那你他么的就是某精某子,在哪里都是一个小蝌蚪。” 吕小布又看了廖得水一眼,这种人宛如前世的蒋干,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可深交,远离便是。这个世界最难惹的也许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两种人:一种是变脸大佬,一种则是变装小人。他一脸无辜看戏的时候,高全顺已经主动地向廖得水伸出了手。 李红袖和闪光灯的双重照耀下,廖得水不得不做点姿态,他也痛快地伸出了手,高全顺一个奸笑之后却又夸张地从廖得水身后伸出了另外一个胳膊,这一番神操作,将身高马大的廖得水揽入怀中,两人毫无违和感地改变了姿势,亲切拥抱... 因为是深夜的缘故,除了知道奇烂无比的水警们抓了一个超级通缉犯外,多数媒体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谁是主角,谁为副,管他么的,先拍上一通,好新闻都是抢出来的。他们被高全顺这么夸张地一搞,是一片手忙脚乱,那些长枪短炮开始瞄准场中哈哈大笑的高全顺和光头警督。 喧宾夺主,我去你的三姑夫! 李红袖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吕小布一眼,这个好色如命制人,居然没在关注自己,这个家伙有些傲?还是在欲擒故纵?她这么说其实有些冤枉了他,吕小布这人生性寡淡,生活中也是安静沉默之极,也许是觉着此刻吵吵嚷嚷的环境并不适合自己,他索性一个闪身离开了舞台中间,让高全顺和廖得水尽情表演... 李红袖看了场中一眼,丢下摄像组,饶有兴致地一个人跟了过去。 第二节 垂眉折腰 过不多日,国际刑警组织也派员来了,若不是申请被延期了,他们应该在抓获通缉犯的第二天就到了,尽管如此,湖跺抓获s级通缉犯的热度也一直维持着,黄土沟原本的镇级表彰大会甚至都为之推迟了三天,显然,规模需要扩大化,再扩大一下内容和影响。一个可以宣传展示本土城市的机会,哪个大佬愿意错过... 高全顺是一个玩炸金花,敢把一个a的烂牌玩到极致的人。 抓获s级通缉犯的超强热度在前,他把女友娜娜带到了黄土沟池塘警务站内。 虽然这里放屁虫乱舞,景色全无美感,还有些没有燃尽的焦胡味扑面而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壮胆,还是需要一个证婚人,吕小布也一同被他喊来了。他知道高全顺的打算,一个时辰之后就是扩大了规模的表彰大会,县里那位大佬已经坐不了首席,现在来的可是市委的大佬,这是一次放大自己成功的机会,绞尽脑汁的高全顺智珠在握,却紧张得发抖,他想见缝插针来个两全其美,一举两得。 他一脸虔诚地跪在娜娜的面前,说:“娜娜,顺子现在也功成名就了,你可以嫁给我吗?” 闻言,娜娜眉头紧皱。没想到,自己受骗而来,就面临如另外一个户口本的绝境!这娜娜也是城府极深,心思如渊似海。 像她这样的实用主义者,那个不是才华惊艳,聪明绝顶之辈。难道看不出,这事情多有蹊跷?高全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心知肚明! 之所以一直和他纠缠,一则是他的出身的确不错,有地主家傻儿子的潜在可能,二是这职业马马虎虎,至少在一个小县城,还算拿得出手,这是她一直吊着他的原因。 可是,求婚?开什么国际玩笑! 只可惜,现在这场面尴尬,脱身也是有着相当的风险,尽管这风险的最大可能不过是失去一个备胎。 娜娜连忙摸向胸口,这个动作让高全顺这个舔狗明显一窒,她这才暗松一口气!面对困境境,她反而越发冷静。她故作有些惊愕地回应:“等一下吧,顺子。你知道我是实用主义者,一会看看你表彰大会上的奖金,够付彩礼的话,我就嫁。” 还要彩礼啊! 娜娜嘴角缓缓上扬,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彩礼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看清楚你的能力和诚意。” 高全顺望向她,一脸的震惊,一边抽泣一边说:“娜娜,其实你可以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宛如打牌,我手里已经摸到了三个k,大势在趋,盆满钵满那都是可期的,你赌一赌呢。” 娜娜摇了摇头一脸尴尬的笑意,只能说:“好吧,我赌一把。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完成它,我一旦认定的事,绝对不会更改,嫁给你也无妨!”高全顺心花怒放,连忙点头:“一百个都成。” 娜娜笑了笑,俯在他的耳畔,轻轻说了一句话。“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失去吕小布这个朋友。与其说我赌的是你,不如说我赌的是他。” 高全顺闻言如中雷击,身躯震颤,眼眸不可思议,盯着娜娜看了许久,方道。“你特么的!真是矫情!”他停顿了不到一秒钟,咬牙给娜娜戴戒指,那手抖得几乎戴不上,眼睛还颇带深意地看了一旁心不在焉的吕小布一眼。 “嫁人就嫁人,你情我愿的,扯老子作甚?”吕小布也有些尴尬,他知道好友那眼神的意思,就宛如入洞房的时候,新娘喊了一句你先停,让你的好朋友吕小布先来暖一暖床吧... 真他么的尴尬!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他们不知道的是娜娜是苏省最大的网络公司的高级经理,在配合国际刑警取证视频的时候,他看到了吕小布蛟龙入海的样子。 吕小布显非常人,不是池中之物。国际刑警以为那是华夏人在玩魔术,娜娜表面没有任何表情,却知道自己发了...大发的发,嗯,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吕小布的菜,但是这个世界捆绑也是一种能量汲取的源泉,她义不容辞地选择了嫁给高全顺,他们的兄弟情在,如此,可以源源不断地消费潜力无限的吕小布。 晚上,更高级别的庆祝大会取代了表彰大会,为了把门面撑大,省里派来了歌舞团和杂技团,还请来了万金不予的某恒歌舞团。让人惊愕的是大佬们强大的交际能力,国际刑警亚洲区的组长也来了。 一头金发的他和坐在身旁的吕小布连连点头,他来多少也是给了城市英雄的面子。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国际刑警组织,我们对你表演的魔术很有兴趣。” 魔术?魔你妹,傻乎乎的洋人! 吕小布板着个脸,对这些体味甚重,红毛绿眼的洋人他并无好感。 廖得水在一旁顶了顶他的胳膊,吕小布始终一副老子不想吊他的样子,弄得这老廖也有些尴尬。此刻,高全顺梳着大背头,意气风发地坐在阜盐市授奖人员的中央,那位置甚至比吕小布更接近市委大佬,他的表情严肃而渴望。 身后坐着一脸好奇的娜娜和李红袖,只不过他们聚焦的方向都在吕小布这边。 待精彩的表演结束,所有的领导一一登台,为获得各种奖项的选手发奖,所有的致辞之中都在有一句没一句地感慨黄土沟警务站是藏龙卧虎。 “黄土沟小镇虽小,却有盖世英雄!这英雄的出处多少与某有关,也算是与有荣焉。”许元康在台下也是眉飞色舞,他对自己道。 这高全顺倒也先于吕小布领奖,有些尴尬的是只有一个三等功和五千块的奖金。 娜娜心中有些不忿,才5000块? 老娘就交出了一辈子,太他么的憋屈了,真是八十岁老娘倒崩小孩儿。 吕小布有些尴尬地回眸看了一眼说:“娜娜,不必介怀的,三等功虽然不算啥,却是在向成功迈出了一小步,古人云积跬步可以至千里,你可以慢慢等。” 娜娜拼命掩饰住一脸的郁闷,摇摇头说:“我知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小顺子他跟着你就一定有机会。” 吕小布说:“娜娜,你这是在隔山打牛。” 娜娜嘻嘻一笑说:“无所谓,反正老娘我傍定你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尬,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怏怏而归的高全顺刚好走到她的身边,听到这句话,宛如中了定风珠一般,一动不动。 台上,激情澎湃宛如打了鸡血的主持人正热情洋溢地说:“下面,有请我们的城市英雄...吕...小...布!让掌声再持续再飞一会,我们一会让他谈谈蛟龙入海,只手擒敌的光辉故事。” 这时,高全顺偏偏挡在吕小布必经的路口,并没有退让,错身的时候他一字一顿地低声说:“虽然是兄弟,但是记住: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 吕小布点头严肃地说:“我懂。” 高全顺说:“记住,言甚于行。” 吕小布摊了摊手!就这样,在并不友好的氛围之中,他快步登上了台,热烈的掌声把颁奖领导鼓励的话语淹没。至于抓获嫌疑人,吕小布只是撇撇嘴说:“刚好遇见了,就做了该做的事情,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水警,职责之所在,无他。” 一同登台的女主持人李红袖则在一旁声情并茂地补充:“这就像是一篇浑然天成的好文章,需要一个妙手偶得的机会,和一个妙手偶得的人。小布,你就是湖跺警方的妙手偶得,你正是我们期待的城市英雄,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说完,全场一片欢腾。 吕小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回头看了李红袖一眼,觉得这个美女好像在哪见过。 看他在看自己,并露出了粗哥的表情,久经沙场的李红袖也是面色一红,却也回报以淡淡一笑。 接下来是廖得水代表单位领导发言,他摸了摸自己的大秃头,恬不知耻地道:“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吕小布是我们局的重点培养对象,这次守黄土沟水路也是我们深思熟虑之后的决策,事实是他果然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在小小的池塘警务站做到了妙笔生花,画龙点睛,不仅为自己赢得荣誉,也为我们局争光添彩,这实在是...太棒了,为小布点赞。” 吕小布沉默了一会儿,复看了廖得水一眼,突然跳下了舞台,将奖杯猛地扔到了一遍,沉声道:“我吕小布大丈夫是也,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这个奖老子不领也罢...”说完,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之下,竟是一跃冲出了黄土沟镇的礼堂...(2) 第三节 去而复返 被吕小布这么一闹,表彰大会自然是没法开下去。主持人李红袖朝远去的吕小布深深看了一眼,旋即在大佬的示意下匆匆宣布会议结束。 吕小布一个人往警务站的方向径直狂奔,纵然是在十里八乡喝了顿大酒补充体力,他却始终还是在一种迷惘的状态。这十余年来,像是有一种使命感一般,从十六岁那年开始练枪,他每天都要练五百下,每一下进退都是全力以赴,特别是在酒后,这一含怒刺出简直快如残影。即便被发配到了黄土沟的池塘警务站,他也没有放弃练习,身边永远有一支削尖头的木棍,有缓冲层的包裹,吕小布的臂力极强,就这一招的冲击力就有超过数百斤的力道。 “丝丝!”能清晰地听到这一刺枪撕裂风的声音。 我是吕布还是吕小布,是那个一将战三英的绝世武将,还是现世里一个迷途小道童。就在他昏昏欲睡的刹那,一个黑影在远处的花园一闪即过,他不免有些诧异:这现世居然也有人有如此好的身手? 酒精指挥着大脑,他竟很是无厘头地跟了上去。 目前而言,对他来说,有人周旋,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藏在暗处的女子看到了吕小布那张英俊的脸庞,如中雷击,娇躯震颤,眼眸里带着点不可思议,盯着吕小布远去的身影看了许久,方才转身离去。 偌大的花园里,没有灯,可以领略到的是一股肃穆之气。 一男子身着一袭汉时长袍,双手负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数人,脸色铁青。 计划破产了,让这计划破产的还是一个老熟人?这吕小布何以横空出世? 男子沉默许久,挥了挥手。 女子连忙碎步上前:“爷,您有什么吩咐?” 男子声音森寒:“这吕小布能否收为我们己用,如若不然,那就彻底地一了百了。” 女子躬身:“得令。” 正在这时候,方才窥视吕小布的女子不顾一众黑衣人的阻拦,闯入了花园:“主上,主上!” 男子脸色阴沉,呵斥道:“我就知道你和那厮情缘未了,这番在黄土沟可见到了他的本尊?衷肠已诉,你来此何意?帮助那吕小布杀某不成?我心意已决,他非死不可!你退下吧!” 女子不但没有退下,反而面带厉色欺近数步:“主上,某来此可不是为那吕小布求情,你们男人要争夺天下,那就马上见真章吧...只是...” 男子厉声道:“只是什么?” 女子强忍住抽泣,低声道:“小悦可是你的亲身骨肉,你真的一点情分都不顾?” 男子神色稍缓,长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可以暂时放他一马,不过,你发誓你得今生今世不再见吕布那厮。” 女子万念俱灰,沉默不言,神情里充满绝望。她没有想到,自己换来的竟是这样的条件。 这时候,身侧待着的女子忽然压低声音:“爷,吕小布那厮若是成长为吕布,那场面可就失控了,还是早下手为强,以免夜长梦多。” 男子一怔,不悦道:“夜长梦多?吕布当年勇冠三军,也是老子的手下败将!我会怕他成长?你懂一句话么?叫做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嗯,那就给他三五年的时间去猥琐发育,看看他能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女子神色狡黠:“爷,话虽如此,可那刘大耳不是也有线索了!此人极为狡诈,前世也是您的劲敌,我们还是力往他这一处使的好,吕布,还是咔嚓咔嚓,一了百了。” “要不,您让我去练练手吧。” “你?”男子面露惊愕之色,沉吟片刻后,对女子道:“我说,难道当年你也暗恋那该死的温侯不成?” 女子不置可否地笑笑,“奴家和爷一般,只是不想在这个与前世截然不同的世界,活的太过落寞罢了。” 男子点头,沉吟道:“可!” 再说黄土沟这边的会议室,廖得水被市委的领导一阵狠批后,立马就断了把吕小布调回身边的心思。他很强但是也太羁傲,不是一个混迹官场的好苗子。 廖得水一边低着头向领导检讨,一边思考如何算计那让自己下不来台的混账吕小布。 高全顺和娜娜一路上的相处也并不和谐,他开着那辆八手朗逸默不作声,娜娜更是全程保持沉默,在她心目中,没有吕小布的陪衬,高全顺就是一个不名一文的废物点心。 “滴滴!”这时她突然接了个电话,嘴张得宛如吞了几个高尔夫球。半晌,才反应过来,出声道:“顺子,出事了!” 高全顺不屑地转过头来,叹了口气说:“说吧,又是你哪个小姐妹喝高了,要去哪个酒吧捞人?” “我接的不是我的电话,是你的!”娜娜颤抖着手举起了高全顺的电话,颤抖着说道:“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电话,但是里面却是那个人...” 方才立功受奖的时候,嬉皮笑脸的高全顺加了国际刑警组织成员jackson的电话,后来的一番自我推销,却没有打动对方。没想到才一个时辰,对方就主动打来了电话,这是反悔要招揽自己的节奏么?高全顺想到此处,嘴角微微上扬,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别打结,说清楚,里面怎么了?” “说的是中文,说顺子你小子肯定不得好死。” “中文?诅咒我?我丫的没得罪这国际刑警吧...不对,他们...” 高全顺和娜娜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不笨,自然反应到那s级通缉犯纪灵脱逃了,根据对方的嚣张程度来看,那两位国际刑警和翻译应该是凶多吉少了。他慌乱地把车停在路边,猛地一砸方向盘,郁闷道:“我就说碰见那吕小布,准没啥好事。” 娜娜白了他一眼,觉得这高全顺真是奇葩,跟着人家吃饭,还不忘砸了人家的锅,她很公道地说:“话虽这么说,但是我们还得指望吕小布的。毕竟就你们局的那几块料,还真不是人家超s选手的对手。” 超s选手?真他喵的别扭!高全顺嗅了嗅鼻子:“娜娜,顺便问一句,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三等功徒有虚名?没有那吕小布,我还是一白身?” “你说呢!” 高全顺情知娜娜所言非虚,连忙把电话给廖得水打了过去:“廖哥,不好了,通...”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廖得水那边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之声,他不动声色地控制声线,回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稍安勿躁,现在马上开车回池塘警务站继续守候,我估计那小子还会杀个回马枪,这次吕小布不在,抓住他,所有功劳都是你的。” “您的意思让我和那纪灵单挑?1v1?”高全顺的反应不慢,连忙脱口问道。 “怕个球,我已经调特警队过来,多是特战高手,可黄土沟毕竟离市区太远,集结人马大概还需要一个多个钟头,你要做的,就是守住这关键的两个小时,我说了之后的功劳都是你的,特警只是助你一臂的帮衬。” 高全顺暗骂了句去你丫的,纪灵可是连国际刑警都干掉的主,和他硬刚两个小时?这不让老子以卵击石么?他随即镇定下来,沉声道:“行,我求您一事,您帮我把娜娜带回市里吧。” 闻言,娜娜深深看了高全顺一眼,觉得这一眼他比交往五年的任何一天都要顺眼。 电话突然“嘟”的一声卡了,廖得水沉默了片刻,颇有些意外地道:“顺子,你很有种。放心,娜娜我帮你照顾了。” 这话说的! 他喵的有歧义啊!高全顺眉头一皱,却没有反驳。此刻与廖得水对捍不是时候,他显然是没有那实力,吕小布说的对:没有实力的叫嚣毫无意义,他果断地选择了沉默,眼神却犀利如刀地看往娜娜。 十分钟后,两辆车在国道交汇,廖得水带着娜娜回城,高全顺全速奔赴黄土沟池塘...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入夜的黄土沟池塘很是安静,唯有微弱的灯火亮着,暗影浮动。 美女主持李红袖的胆子不小,得到通缉犯逃跑的消息,她的第一想法不是逃回市区,竟然一个人来到了池塘警务站的船坞现场。这一刻,高全顺还没有来,吕小布更是“跟踪”黑衣人越行越远,两个人存了角力的心思,越跑越快,已进入了邻市扬州境内。 看着远处晃动的船影,李红袖的青丝紧贴额头,早已是香汗淋漓的状态,胆子大和一点不怕之间还是有一条天然的鸿沟,她的黛眉轻蹙,心道:“那顾悦说啥啥不行,挑男友的眼光倒是绝了。那敢怼天怼地的吕小布在就好了,他在,倒是没有啥可怖的,这小子天生给人一种绝对的安全感,这一点很独特。”她的美眸微微扑闪,暗自在揣摩吕小布拒绝领奖的原因,是在放大自己的不羁么?越是聪明的人越是知道如何领取更大的筹码,这通缉犯逃脱莫不就是吕小布的一次捉放曹,光看时间倒是能对应上。 此刻,不觉间,天边忽然下起了小雨。不大,却有些连绵不绝的味道,这让靠近船坞的池塘警务站显得有些泥泞湿滑,李红袖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在地。 这时,身后伸出了一只大手,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没心没肺的李红袖刚要说声谢谢,意识到不对劲的她猛然一回头,对上了一个眼神如电的蒙面黑衣男子。 这造型显然不是吕小布,也不是高全顺,他的手上还有一根碗口粗细的麻绳,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李红袖套了过来。 等将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扔进船坞的角落,黑衣人咧嘴一笑,除去蒙面的纱巾,似笑非笑,是哭非哭地道:“美人,你长得有些像那伏...咳,你做个见证,这场秋雨过去,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整个黄土沟都将笼罩在一场神水的阴影之中,那时候地火审判,哀鸿遍野...场面壮观,这个可恶的吕小布,将最先受到死刑的判决...”话音未落,蓬蓬,两声滚雷,在乌云笼罩的黄土沟上空炸裂。 这一场阴雨,下得是越发地大了... “那个,美人,我知道你没有睡着,要不,我们聊聊?”黑衣人眼睛扑朔扑朔地眨巴着,充满猥琐之意。 李红袖闻言调整了一下不爽的坐姿,说:“聊个p,你还是快走吧,估计特警很快就要来了,你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不是一堆人的对手吧?” “幼稚,蝼蚁再多也不是大象的对手,你就等着看戏好了。”黑衣人喋喋一笑,说道:“我与你投缘,我再透露一点吧:我比你还期待他们的到来,因为他们的作用不小,可以当神水的试验品。” 李红袖诧异地看着来人:什么神水?试验品?这家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到底想干嘛? 黑衣人欣然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瓶子,里面存有若干晶莹剔透的水滴状物体,他缓声道:“这个宝贝就是神水,就是专门为江东的斯文败类们准备的,吕小布这个笨蛋,居然拿这个宝贝去灭火,简直是暴殄天物,不过这样也好,他马上就要成为整个江东的罪人。” 李红袖闻言面色一凛,投来白眼,有些不爽道:“少在那里蛊惑人,我对吕小布有信心,有他在,你们想在湖跺搞破坏的阴谋都将破产。” 黑衣人闻言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呵呵,莫不是也爱上了那温侯吧?那可好玩了!” 李红袖白了他一眼... 在回城的一路上,廖得水和娜娜倒是相谈甚欢,再经过前面的这一截镂空隧道,就到湖跺近郊了。 以为已经安全的娜娜长出了口气。廖得水侧身承诺道:“这次高全顺再立新功,我就把他调回局里,你们从此不再承受分离之苦。”话音未落,他的眸子一震,那里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娜娜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此刻一副异常诡谲的样子,嘴角还浮现了一丝冷冽的坏笑。 娜娜起初以为廖得水在看她,眼神一闪,蹙眉道:“您在看什么?” 她身后的男子闻言噗嗤一笑道:“自作多情,要是没看错的话,他在看我。” “什么人,你是什么时候上的车?”娜娜惊恐地“啊”地一声,还没来得及转头,旋即被一记手刀砍晕在了副驾驶位置之上。 这车上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袭击了国际刑警逃走的超s级通缉犯纪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警车。此刻的廖得水并没有踩刹车,警车已高速冲过了镂空隧道。清晨,一道阳光透过车窗,斜斜地打了进来,正好照在他的身上。让人感觉惊悚的是他黝黑的皮肤上突然浮现出一块块白色的斑点,宛如患了白癜风一般。 “这是什么?”当阳光透顶,廖得水感觉脸部奇痒,扫了一眼后视镜,顿时大惊。 “好痒,好烫!”他的面色逐渐痛苦,他伸出了手要掐往黑衣通缉犯。 纪灵冷冷一笑,下一秒,更加惊悚的一幕出现:廖得水伸出的手,竟然平空自燃了。他顿时发出凄厉的哀嚎,车子失控撞在了一旁的隧道边上,防爆气囊弹出,将他的残躯压得死死的。 纪灵则不以为然地呵呵一笑:“廖先生,所料不差的话,你的生命还有最后的一分钟。让你做个明白鬼吧,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纪灵,灵性十足的灵。”说着,纪灵离开的时候,将一滴看上去很晶莹的水滴弹在了车前盖上。瞬间,那警车轰隆一声,在隧道里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火团...仅仅一小会的时间,它以恐怖的速度燃烧,居然连金属骨架都不见了。过了许久,那火焰还在隧道里继续燃烧,就像是空气中的自燃一般,焦土味甚浓。 见此恐怖一幕,经过的人都不免有些头皮发麻... 第四节 温侯女人 “美人,黄土沟这鬼地方鸟不拉屎,人毛都没有几根,实在是太无聊了。要不我们打个赌?”黑衣人斜了一眼看了过来,他的声音抑扬顿挫,突兀的那一下子让人有些惊悚。 吕小布迟迟未出现,甚至连高全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一点牵制对方的力量都没有,李红袖暗暗埋怨这警方做事太不靠谱,偌大的一个警务站竟然连个鬼都没有。此刻,她的鼻尖也微微渗出了汗珠,一股没有来由的紧张情绪笼罩四野。 对方说到这里,她的脸色稍稍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有些战战兢兢地问:“赌什么?” “要是半个时辰温...吕小布来不了,你送我一件东西,可否?” “什么东西?”她迎着对方有些猥琐的目光,瞪大了眼睛,气愤地问。 “送我个你的贴身衣物!” “下流!” “啪!”黑衣人毫不客气迎面给了她一记耳光,狰狞地道:“老子不是在和你商议,就是给你个通知。可否就是个客套的问话,嘿嘿,那吕小布不来,老子的另外一个答案就是生剥了你!” 李红袖忽然打了个寒噤,嘴角带血的她睚眦俱裂,整个身躯都在颤抖。情知这个黑衣人并非善茬,他微笑若天使,实际上是一个实打实的魔鬼,扫往自己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猥琐之意,确实有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意思。此人与一般禽兽无异,此刻的克制不知道是为的哪般,也许是吕小布有可能出现给他的压力,什么狗屁打赌,就是纯粹为了撕碎猎物做一点前戏铺垫,安全与否,现在全系在吕小布的身上,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凉之意。 “我和那吕小布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喜欢征服世界,而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黑衣人看了看正在向远离自己方向蠕动的李红袖说道:“发生的时候,我尽可能地温柔些,你可以少吃点苦头。” 被他不善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李红袖有些幽怨地看了看池塘站的大门,心目中的盖世英雄迟迟未至,要独自面对这一个喜怒无常的变态,自己简直是倒霉透了。 “美人,还剩下三分钟了,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黑衣人冲过来的速度并不快,他很享受这种折磨猎物的状态,嘴角上扬,面带微笑,声音悠悠,像是在背诵诗文一般。 “你可记住这一片叫做黄土沟的天空,在这里,你遇见了当世最强大的男子。从此我们的生命绑定,我带你去畅游世界,征服一切。” 听着这男子放肆的声音,看着他伸过来的大手,不敢挣扎的李红袖眼泪顿时涌出眼眶。这一刻阴风嗖嗖,池塘站的仓库很是阴湿,地面也是无比僵硬,李红袖瑟瑟地跪在黑衣人身前,收起心里的咒骂,乞求说:“大...侠,还...请你放了我。” 远在十里之外的大树上,匍匐这三人,仰躺在枝丫之上,正慢悠悠的饮茶,让人惊愕的是他们已经潜伏在这里良久,手中的茶杯竟然隐隐冒出热气。 其中一人转过脸来,这个人,李红袖化成灰都认得。 正是她在电视台的死对头顾悦。 莫名其妙地被抢了采访吕小布的工作,顾悦当时的眼眸一片通红,对着李红袖就是一通发飙。 “小悦悦,你这是无理取闹了吧,采访非我所愿也,乃是台长的委托,你看我不爽,可以找他把我给换了。” 顾悦是出了名的小辣椒,她那酷似大明星赵丽颖的面庞上呈现出了一丝明显的微红,怒火却化为慢声细语,发泄出来:“李红袖,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你习惯于依附于一些废物,而我却从不把这些渣渣放在眼里,当做点心。你眼中的天...呵呵,不过就是我眼中的浮游罢了,本姑娘让你去撬,看看你能不能撬动吕小布那个不解风情的大白痴。” 和这顾悦一般,吕小布也是出了名的傲骨,文也成武不就,才被贬到了黄土沟,当然李红袖对他还是有征服欲的,因为她知道这吕小布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白痴”,至少他与顾悦口中的那些废物点心是有天壤之别的。 不得不说,这李红袖的相貌极其出众,五官精致,小嘴红润,一双丹凤眼极其勾人!只可惜,她的贵气逼人,给人一种无形的距离感! 看着小辣椒的严重喷出了火,李红袖忽然身形一矮,躲到了一侧:“副台长,小悦悦咋说你们都是废物点心呢!” “你!”顾悦盛怒之下,来不及收腔,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眼前黑脸的男子。 而李红袖则是躲在他身后,毫发无伤,还朝着自己贱笑。 顾悦气得俏脸通红,怒骂道:“李红袖,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败类,你丫的,跟你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掉份。” 李红袖藏在副台的身后,贱兮兮道:“我这怎么是躲,我是避其锋芒,副台如此英明神武,也不会追究你的失言之过。” “你。。。无耻!”顾悦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失去理智,什么也顾不得了,又是一句:“狼狈为奸”的评价,让副台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相比而言,这李红袖就显得十分油滑,把副台当成挡箭牌,姣好的身段在他身边扭来扭去,让他有些甘之如饴,竟然忘却了生气。 “住口,把电视台当成菜市场了么?两个当家花旦,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一道威严的男子声音,陡然在众人耳畔炸响。 只见一名40余岁的干练男子,身着戴着党徽的深色西装,在几个彪形大汉的簇拥下,面带怒容地走过来,此人不怒而威地道:“让李红袖去黄土沟采访不是副台的意思,也不是我的,是市领导亲自点将,顾悦你有什么意见么?” 顾悦一愣,深深地看了李红袖一眼,旋即一言不发地低头走了... 兵不血刃地解决掉廖得水后,纪灵看了看手上的s级的通缉令,不住地发笑,旋即一把撕碎。若不是对上了让自己未战先怯的吕小布,就凭这些饭桶能逮着自己,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这黑暗的隧道,他的眼神闪烁着阴森可怖的蓝光,他转身开始走向黄土沟的方向,一步步地穿越历史,改写故事。 纪灵的方向只有一个,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站起来。 已是秋天,凌晨的温度有些低,饶是强者的他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什么鬼天气,糟糕透了!”说着,他竟把咸猪手伸进了已呈痴傻状态的娜娜的怀里,刺激的她猛地一激灵。 在用神水毁灭警车和廖得水尸体前的一秒,良心发现的他将这个身材还算劲爆的女子夹下了车。 娜娜睁开眼睛的时候,嘴巴圈成了一个“0”型。 自己正被人夹着在狂奔,这个速度比飞也慢不了多少,看娜娜醒转,纪灵诡异一笑,存了捉弄她的想法。只见他一个原地蹬腿,竟然是跃上了路边数米之高的榕树,他脚不沾地地在树上狂奔,这节奏,这速度,最灵活的猿猴都无法匹敌,让娜娜无比震惊... 黄土沟在湖跺市的最南边,与扬州搭界,这里极其偏僻,很是荒芜。同时,这里也是当年大运河的废弃河道之一,黄土沟解放前曾聚集过无数的悍匪,素有第二“水泊”梁山之称,后来惹了大佬,被一支整编制的军队给突突了个干净,当地的人说这河道里血煞之气极为浓郁,是个不祥之地。说是河道,其实是又宽又长一大条水沟。当年运河改道,也许就是嫌弃它的狭长... 此刻,纪灵恶作剧地又把大手伸进了娜娜的怀里,这次他可没客气,直接接触了她如雪般的肌肤,娜娜吓得杀猪一般地嚎叫着,他嘴角的弧度反而更深了... “叫可以,别挣扎,乱动的话我把你扔水沟里去,神水发威,那里面可有庞然的怪物。” 星月升空,光芒黯淡,一直在这黑洞洞树林的上方飞跃,也让这一路,显得格外具有诡异的气氛,娜娜往下面一看,眼神惊恐,不由得攥紧了小拳头,一则是高度实在太高,二则这黄土沟地如其名,都是又黄又臭的水沟,这么下去不被砸死也要被熏死。她只能忍辱负重地任由纪灵作恶,眼眶里满是晶莹的泪水。 纪灵悄然咽了口唾沫,这小妮子的模样,这身段太有诱惑力了,那丝质薄纱做的小衣压根掩饰不住她傲然的身材,若在三国时代,也至少是一个皇妃级的。他大嘴一咧道:“孺子可教...人啊,得学会认命,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别哭了,说句实话,此刻老子对你的兴趣还不如那吕小布!”说着,纪灵拍了下她的翘臀,然后面色凝重地看了看下面,低声嘟囔说:“靠,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纪灵在感应到杀气最浓郁的地方一跃而下之后,生性谨慎的他又拍了拍正在呕吐不止的娜娜道:“美人,你先去里面探探路,我老纪给你断后。” 看这纪灵犹疑不决,娜娜先是心中一喜。他是感觉到了里面的杀气才不敢进去?那么要不是死鬼廖得水调来了大批特警,就是吕小布和高全顺在。想毕之后心思大定的她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大门,旋即被人一脚踢飞了出来。在远处挣扎了两下之后,再无动静。 说来也巧,池塘警务站内正兴致勃勃扑向李红袖的黑衣人也是被突然风一般而至的娜娜吓了一跳,这女子身着白衣,还一副披头散发状,吓得他差点肝胆俱裂。可对方被自己一脚踹开,显然是能力平平,也不存在偷袭的目的。他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将心魂归位,旋即一个鬼魅般的横移出门,对上了门口一脸凝重的纪灵。 “原来是你!老子这一脚怎么样?粗略算一下,你有我几成功夫?”黑衣人很是嚣张地问道。 纪灵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说:“尚可一战,不出意外的话,你是吾生平的劲敌。” “好一个不要脸的尚可?小灵子,你尽可一试!”黑衣人毫不讲理的又一脚踢了过来,纪灵双手一架,却被对方一个连续的蹬腿压迫得连连后退,吐血不止。 这么强! 简直是吕布那类野兽一般的水准。纪灵不敢硬刚,一个长身向上,跃出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在空中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旋即落在了黑衣人的身后,展开了自己的三尺金刚拳。 这小子实力一般,但是轻功不错,中了一拳的黑衣人这次暴怒,又是一套十分刚猛拳法打出,密不透风地招呼了一通,力量也增加了一倍。 二人各出绝招进行对峙,纪灵仍然是时不时的利用轻功偷袭,但是从不近身搏斗。 黑衣人似乎已经被他刺激的失去了耐心,连声怒喝,不断凝结出巨拳,向着纪灵立身的方向轰击过来,但要么是到不了这么远的距离,要么就是被纪灵一个闪身给躲过去。 你实力是强,但是一根筋,纪灵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黑衣人的反应,早在他预料之中。他虽然实力不足,但是战斗的经验不逊色于这黑衣人。 忽然,黑衣人一个趔趄,打出的拳头也变得有些无力,这一次,竟然是打着打着把自己给打乱了。 就知道你不会一直猛下去! 机会来了! 纪灵发出一身低吼,一跃扑上,对方此刻乱了阵脚,他知道自己主动出击的时间到了。他的实力打了巨大的折扣,此刻就算是近战,也不怕他。纪灵还是留了个心眼,扑到距离黑衣人一丈多远的距离,脚下抬起一块小石子,朝着黑衣人踢去,他为人比较谨慎,决定先试探一下。果然,不出预料,黑衣人凌乱起身只能勉强躲开,还被小石子在肩胛上划开一个大口子,鲜血都涌了出来。这一下,纪灵终于放心了,大吼一声,冲了过来。 他的眼中一片残忍,他要掐断这个黑衣人的喉咙。 但就在此时,黑衣人眼中露出一抹慑人的冷笑。浑身真气鼓荡,两记带风冲拳凝结在空中。 他么,上当了,纪灵心中大骇,眼前之人真气充盈,哪里有一点儿气力衰竭的意思?他想要躲闪,但哪里躲得开?那两记重拳狠狠的击中他的腹部,纪灵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身体被打出去数丈远,吐血三升。 高下立判,黑衣人站定,用很诚恳的语气说:“小灵子,你不是某的对手,有没有考虑过交出神水,成为我的小弟,我可以带你去看更广袤的世界。” 纪灵先是摇头,旋即很是果断地点头,他灵机一动,想到了祸水东引:“你若能打败那吕小布,某就做你小弟又如何?” 黑衣人笑笑:“小事一桩,你还以为他是当年无敌的温侯?现世的他不过是常人一个,不及当年十一也!” “你也知道温侯?”纪灵闻言一皱眉头,开始了灵魂发问:“敢问阁下,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温润无比的玉佩,上面有一个“冯”字。 纪灵看着熟悉的玉佩,双手颤抖地接过,顿时泪水横流,这是他当年的主公袁术赐给皇后冯氏之物,后来袁术败北,冯氏被蜀军所擒,这玉佩也辗转到了蜀军高层手中。 蜀军高层?!纪灵眼睛里光线一闪,眼前之人莫不是那大耳贼不成?他抬头看往对方的耳朵,黑衣人自然是了然纪灵眼神的含义,他目光凛然,沉声道:“大胆!” 纪灵眼睛眯了起来,寒声道“你是刘玄德?” 黑衣人冷冷一笑,抬起下巴,一脸傲慢,不屑道:“错!!!” 对方不承认身份,纪灵有些莫名其妙,只见黑衣人哈哈大笑说道:“白马是马也非马!备是前世的灵魂,此身却继承了三弟的全部功法,纪灵,你是服也不服?” 三弟?张翼德?! 还老子命来! 闻言,纪灵全身都冒出了火,马不停蹄地连攻了十八招,却被对方死死压制一一化解。最后反被一拳击中头部,头昏眼花怏怏坠地的他长叹一声:“冤家,1800年了,我依旧不是你的对手!” 刘备闻言咧着嘴笑了,说:“服了?那就交出神水吧!礼尚往来,这玉佩归你,一买一换,公平交易。” 看他一身的走卒贩夫气,纪灵嗤之以鼻,他看着手中玉佩,却是一阵欣喜。这玉佩晶莹剔透,内里灵气氤氲,看着就知道不是凡品,最关键的是它是主母贴身之物。他不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储物袋,喃喃地说:“他么的,天道还真是不公,即便是换了时空,某也还是命中注定...的配角。” 刘备闻言哈哈一乐,突然指了指里面惊呆了的李红袖大咧咧地道:“纪灵,你献宝有功,这个美女我就赏赐于你了。” 纪灵回眸一看,眼神顿时有了光彩。 眼前女子美艳动人,即便是比当年袁术的冯氏也不遑多让,他的眼中顿时爆射出贪婪之色,此时他离着美人很近,更是能够感觉到,她的体内传出的那股处子幽香,更让他垂涎欲滴。 他狐疑地看了刘备一眼,那意思很是明显,你刘备色鬼一个,居然如此好心? 刘备嘴角露出一抹向上卷的微笑:“放心,某没碰过她!只要你对某忠诚,现世的美人珠宝,那是予取予求。” 看纪灵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存了调侃他的想法,刘备说:“友情提醒一句,这女子可不是凡人,他和那吕小布可有一腿,你一旦决定上了,那就是吕小布的仇人,再也回不了头了。” 纪灵迈开的大长腿突然为之一窒。那表情很是精彩,有点胆怯,但隐约还有点儿兴奋,他停滞了不过两秒,旋即便被满脑壳的蝌蚪儿给左右了,一个纵跃扑向了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李红袖。 近前的他发现她攥着拳头,眼睛里全是泪水。管他娘的什么温侯,纪灵便一脚将池塘警务站的门给踢闭了。 这是刚走了豺狼,又来了虎豹,李红袖心中一片冰凉,扭转头,盯着他说:“你敢碰我,吕小布一定会杀了你!” 纪灵发出一声桀桀怪笑,一掌将她打晕在地,在她失去意识之前,他猥琐一笑道:“美人,你不这么说或许还有一条活路!现在嘛,老子箭在弦上,这温侯的女人,我倒真想试试呢...” 第五节 粉墨登场 “乔霜,我很好奇,当年孙伯符是什么死的。会不会因为怀璧其罪?”这个天一神水的功能实在是太过惊人,将乔霜带出芦苇荡的吕小布看着她那扑朔的大眼睛忍不住问道。 乔霜看了陈枫一眼,皱了皱眉头,她的面色变得有些黯然,在那个足不出户的时代,对于孙策的死,她知道的结果就只能是别人告诉她的结果。突然成了孀居寡妇,她是在莫名其妙之间完成的,回想到之后孙仲谋对自己母子的态度,乔霜的面上也浮现出了一层寒霜。 不是没有疑问,不是不想报仇!只是近2000年过去了,往事已矣! 提起故人,空气中多了几分悲伤的气氛。她抬头勇敢地看着吕小布,沉声:“温侯,如你所知,神水兹事体大,最近的渔村极其反常,有不少外乡人前来窥探,那个纪灵就是从我们渔村盗走了一瓶神水,然后为恶四方。对他,我们是无能无力。所以...我需要一个合作者,可以给渔村以平和的未来,对于过去,伯符的生死,都由天命,我一个弱女子,只能尽力帮他守住这一份家业,待他归来。” 吕小布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孙策人品一般,倒是讨了一个好媳妇!他思忖片刻旋即点点头,方才是自己问的有点多,乔霜的面色也极为难看,显然,孙策突然翘辫子还是有蹊跷的,吕小布下定决心若是有可能的话,一定会她解开孙策英年早逝这一千年之谜。 这一世的吕小布对征伐天下兴趣一般,倒是对破千古奇案兴致勃勃。 “主母,这吕布乃是当年诸侯之一,虎狼之人,与咱主公又不是一路人,我们不能把神水交付于他。”看着二人靠在一起说话,一个炸雷一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正是孙策的铁杆跟班朱治。 见乔霜面露难色,吕小布也不废话,回手就是一掌,带着凌厉的风声,雄厚无比的真气,直接朝着朱治抓了过来。 朱治骇然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吕小布的真气给笼罩住了,根本无法动弹,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么,完全无法抵抗,无法抗衡,双方的实力差距极大。 吕小布低吼一声:滚! 满面骇色的朱治头也不回地朝着苇荡深处连滚带爬而去。 这朱治虽然在渔村,属于自己麾下的一员。但是平素此人对自己并不恭谨,常常面露嫌色,乔霜对吕布的暴力行径并不排斥,相反,有一种出了一口气的反角,此刻吕小布出手,暴力至极,他是个喜欢用实力说话的人,果然,那反对的声音也弱了不少。 “那个...”看吕小布不声不响地在阳光里越走远远,只留给自己一个无比伟岸的背影,乔霜忍不住抬头扬声问道:“敢问温侯,我们现在是盟友了么?” 吕小布一窒,停下身子,回转头来,轻轻地点点头... 他这样的男子,一旦承诺便是百折不回,就像是进入了考场的考生,一定会坚持着把试卷做完,而不是仅仅交出一张空白纸片。他吕奉先三字就是个金字招牌,看他凝重点头,乔霜的愁容一展。 恍惚间,眼前的男子倏地一闪消弭了身影... 乔霜扶额,这个温侯,还是以往一般风风火火。既然已经是盟友,接下来不应该谈谈合作的细节么?一想到这吕小布在现实世界里的“斑斑劣迹”,还有勾搭有夫之妇的章节,乔霜捋了捋头发,觉得不细谈可能也是一件好事... 也许是因为刘备在的缘故,这个大耳贼前世可没少干些捅**的龌龊事,所以精虫上脑的纪灵还是把一丝注意力留给了门口杵着的刘大耳。 不防刘大耳,露出身后命门,那是嫌命太长了么?纪灵诡谲一笑,转而对着在仓库挣扎蠕动的李红袖说:“美人,你看有我和刘备两个高手在,你今天的命运已成不可逆之局,你们现代不是有句话叫做,既然那被强啥不可避免,不如静下心来好好享受。哈哈,我们缓和一下气氛,在此之前,玩个游戏吧。” 李红袖看着贼头鼠目猥琐无比的纪灵,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道:“你...滚开!” 纪灵眉头紧锁,缓缓摇头:“到底是温侯的女子,甚是刚烈。”旋即,他铜铃眼一瞪厉声道:“不扯淡拉倒,老子也不喜欢什么前戏,我纪灵可不是什么怜花惜玉之辈!” 闻言,李红袖眼神黯然,那里面一片死寂和绝望。她突然意识到吕小布在表彰大会上这么一闹,是不是存了辞职的想法,若是如此,他又怎么会甘心回到这个小警务站?等待没有了希望,她的面色不再焦急,字字往纪灵的心口戳:“老娘认命了,但是不管你做什么,今后你都将承受吕小布的满腔怒火。” “晦气!”纪灵骂了一句娘当场翻脸说:“火你妹,你真以为我怕他。”他指了指一旁的水沟:“不妨透露个秘密:那吕小布自以为是,将老子的神水当成了灭火的水弹,这王八蛋还暴殄天物,一口气将数滴神水打入这黄土沟的生命之河--里下河,哈哈,他不知道的是他愚蠢的行径为他带来了杀身之祸,一旦这水中的恶魔被唤醒,他就成了现世所有人的追杀对象,哪里还有空来迁怒于某?” 这纪灵的面色不像作伪,难道真有蹊跷? 李红袖眉头一蹙,焦急地想,这水里到底有什么恶魔? 纪灵一把将自己的上衣扯个精光,说:“小妮子,别墨迹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来了。”说完之后,一个饿虎扑食压了过来。 李红袖身子本能地一闪,脑筋急转地说:“我单身,可以给你追求的机会。但是你若是想用强,我就咬舌自尽。” “玩刚烈,小妮子,你尽可以试试!我老纪兴致来了,活的死的可不问。”纪灵没理会她又直接压了过来,李红袖大惊失色,孱弱的小手在空中乱推乱挡,却是无济于事... 透过黯然的土黄色的光,里面的场景惨绝人寰,纪灵已经将顾红袖上衣剥了个干净,狞笑的他突然之间发现,反抗的女人别有韵味。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绝色,在绝境之下才能显出唯美。李红袖这小妮子真有几分冯芳女的风采,有了禁忌感的纪灵更是兴奋。他低吼一声,黑熊一般的身躯以一个跳水运动员的标准姿势向顾红袖赤果的身躯压了过去,他同时喘着粗气说道:“认命吧!美人,你是我的,今晨之后,你会发现那吕小布就是个屁!” “噗!” 一颗石子打在了他撅起的屁股上,这股力道不小,直接将纪灵打得翻了一个身。 他爬起身来看了一眼门外的刘备,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于是恼火地问:“是谁?” 一个阴冷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磁性,传了过来:“不就是你所谓的屁...” 温侯!? 吕小布! 一个声音惊愕,一个则有些惊喜... 吕小布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自然看不上猥琐无比又是手下败将的纪灵。 纪灵摸了摸疼痛的屁股,好事被人给破坏了,他气的鼻子都歪了:“你姥姥的吕布,充什么大尾巴狼!” 他也看不上吕小布,认为他太能装了!双方互骂一声傻缺,就此相向而立... 与吕布需要觉醒不同,乔霜已经在这片两不管的芦苇荡里生活了好几百年。她的身边还有潘璋、朱治等一众死忠,他们化身渔夫和农夫,摸鱼过日,等待召唤,等待孙策的王者归来。 2012年那年时空又一次发生了大混乱,不少三国时代的枭雄进入了这个所谓的平行时空,她知道的就有刘备和曹操二人,这可都是一方枭雄的存在,但是她并不打算和他们合作。这些野心家,一不小心就要被他们吞个干干净净。她不远千里来到湖跺,就是为了等待吕小布的觉醒。他和曹刘二贼的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他和孙策都是一类人,悍勇骄傲,遗世独立,虽外有凶名,但对自己人那是极好。 当年郭嘉曾说:“然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 吕布亦是如此,同样高傲,同样是一个悲剧英雄。 乔霜天生就是喜欢这样的孤勇英雄,敬英豪而不恤小人!孙策不在,她的心中没有了月光,但是吕小布在,又宛如平出了一个火热的太阳,足以照耀他周遭的世界,让她的内心也有了温度,她决定和这个平行世界平和相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拯救它于危难之际。这一日,潘璋送来了两条新鲜的鲫鱼,看乔霜正在发呆,连忙问道:“主母,可有主公消息?” 乔霜一怔,觉得自己想歪了,甚至有些道心不存:“这一世我不应该以找寻伯符为毕生之目标么?” 潘璋看她面色一黯,安慰道:“神水问世,已天下皆知,主公若在,必欣然赶赴湖跺,主母不必担忧。不过,如此一来,强敌环伺,我们的压力可大了不少。” 看乔霜面色黯然,潘璋连忙跪地道:“主母放心,但凡某有一口气在,潘璋必护江东渔村安然。” “潘将军有心了。”乔霜黯然道:“但愿这一世我和伯符还有相见之日。” 潘璋嘴拙不知道如何安慰,挠挠头拱手退下,乔霜则决定再去黄土沟一趟,和吕布商议合作的细节,还有他的天敌刘大耳就在扬州城附近晃荡,这个得提前告诉他。哎,奴就是一个操心劳碌的命,前世是孙伯符,今生是你吕小布... 夕阳西下,想到吕布那纯净而阳光的面庞,乔霜面色潮红,竟不由得有些痴了... 纪灵自以为是实力在绝对的强者面前不堪一击,这个刘备新收的小弟被吕布踩在了泥土地里,顿时又有了改换门庭的想法,他连连摆手求饶,示意自己已经投降。 吕小布摇头:“千年万载,餐风露宿,你纪灵依然是个弱鸡!” “布兄,不,温侯...我其实实力尚可,就是参照物太强大了,所以才显现得有些弱,某可以做你小弟的,扛个画戟扶个赤兔啥的,绝对够用,还望您收留!” “强将手下无需弱鸡,滚!”吕布飞起一脚把纪灵踢进了一旁的臭水沟中。 高全顺不在,他也没有了再度将其绳之于法的动力,对于现世的那一套规则,他没打算遵守。至于善恶的标准,他也只遵从自己内心的判断。 再说了这纪灵当年也是袁术手下的一员大将,有这一身武艺也着实不易,放他一条生路便是。吕布回眸看了一眼春光乍泄的李红袖,速度极快地解开外套,伸手递了过去。 此刻的李红袖面色绯红,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方才看吕小布解开衣物,她有些失神,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结果,人家就是做了一回绅士,她有些黯然地披上吕布的外套,慢慢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道:“多谢...吕警官搭救,不然...” 吕布有些后知后觉地问:“不然,如何?” 李红袖咬着娇艳欲滴的嘴唇,白了他一眼,泼辣劲又来了:“然不然的都无所谓,你救了我,我可以以身相许的。” 呃,吕小布顿时愕然石化,现在的女子都如此豪放么?面露嫌弃之色。 李红袖见状也是一愣,心道你小子装什么装,十天前,你还因为勾搭有夫之妇被人堵在了宾馆之内,差点连警服都被人给扒了。 吕小布此刻心潮澎湃,却与李红袖无关,而是昨日见到了乔霜,他开始相信貂蝉也一定会来到现世,这让他的生活重新有了奔头。他看着衣不蔽体的李红袖摇头一笑,心道,不,我还是喜欢婉约一点的婵儿,那欲说还休欲拒还迎的节奏才是我最喜欢的。眉头一扬的他又道:“不熟,下不了手!” “渣男!这叫什么话!”顾红袖咬住嘴唇,突然不想理他了。 吕小布有些莫名其妙,暗想,这些现代女子,真他么的喜怒无常,某这规规矩矩的一句话,又在哪儿触犯到你了!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这时,从池塘站内走出一个黑影,吕小布下意识地一把把李红袖拉到了自己身后,那只大手充满了力量和温度,让李红袖顿生了一种依赖感,她甚至将自己的身躯往他身上贴了贴,这局促空间里的温度顿时升高了不少。 “谁?鬼鬼祟祟的!出来!”吕小布沉声问道。 “是我啊,小布!” 熟悉的声音传来,吕小布立即松了口气,放松了戒备。 倒是李红袖神色不那么好了,突然尖着嗓子朗声问道:“高全顺,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高全顺面色慌张,结巴着道:“和小布前后脚,我也是刚到。”说着,就要去外面看那生死未卜的娜娜。看着他顺拐的脚步,径直而去的方向,精明的顾红袖立马判断出了他来的时间,肯定是早于自己被纪灵欺负,甚至于他来的比那刘备还早,但是这个胆小鬼居然一直狗着,没有出来。 作为主持人的她,表达能力超强,她用最简洁的话语将这里的情况作了说明。吕小布听说高全顺眼睁睁看着顾红袖被欺负,娜娜被刘大耳打伤而无动于衷之时,也是眉头紧蹙,一副厌恶之色跃然脸上。此刻,外面的太阳已经慢慢升起,不久警笛声大作,廖得水临死前抽调的那一大批的特警也终于赶到。 李红袖将身上的衣服披得紧了点,遮住了那大好春光,然后深情地看着吕小布说道:“我的车在外面,你是继续在这里留守,还是跟我一起回城?” 与那分管的廖得水不欢而散,吕小布情知自己的水警生涯也快结棚了,于是指了指顾红袖的红色跑车。 假矜持,这不还是想开老娘的车。 李红袖莫名一喜,觉得自己想的有些歧义,面色又是通红一片,她靠近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一般地说:“我走光了,你帮我挡着点!” 这个理由煞是充分,吕小布也没有拒绝。两个人连体婴儿一般地走出来,像是一对蜜罐里的情侣一般,羡煞旁人。 在李红袖的记忆里,吕小布永远是一个特立独行又有些木讷的男子...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出现,将她的傲娇一一击溃。对一个人的好奇,永远是喜欢和爱的先锋团...她才懒得管她顾悦呢... “主公!” 一个彪形大汉连忙向黑衣男子行礼。 吕小布突然出现,他们只能放弃了反杀刘备,抓住纪灵的计划,他们虽然停手,却心有不甘:“主公,棋差一着,没想到吕布这色鬼居然没有拜倒在乔霜的绝世容颜之下,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幸亏我及时来了。你若是如此做,就闯下弥天大祸!还不退下!” 大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黑衣人生气,自己这行动是主母的要求,有僭越之嫌,主公发飙,他只能乖乖退到一旁。 黑衣人一双熊猫眼,依然死死盯着大汉身后的艳丽女子,那眼神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女子回过神来,上前一步行礼:“是奴家请托于将军的,还望...您莫怪罪于他。” 女子虽然声音压低,头也一同下垂,却是难掩那盛世美颜,简直就是人间绝色。 可就连这位绝色美女,也要乖乖向黑衣男子行礼! 可见,这位黑衣男子威望和地位都是极高!毕竟,这于将军和身后的五十壮汉,都是他的麾下。 “可是为了那悦儿?” 女子点头抹泪:“那孩子固执,真不让人省心。” 黑衣男子面色稍缓,声音也多温柔抚慰的味道:“你记住,她不仅仅是你的破绽,也是某的。我们这些转世之人,立世的一个标准就是要有目标,也要有爱憎,否则于行尸走肉何异?” 闻言,女子瞥了黑衣男子一眼,毫不掩饰眼神中的敬畏,他的目光转向姓于的大汉:“这大耳贼一定要盯紧了,还有,尔等要随时听候夫人调遣,只要涉及悦儿之事,可不必上禀。” “是!” 目睹了吕小布和李红袖卿卿我我场面的顾悦是勃然大怒,刚要下手的她,被姓于的彪形大汉生生地拽出了警务站。 她怒目地看着来帮自己助拳的男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大汉忙解释道:“小姐休恼,现在这警务站下面都是特警,这个时候找那李红袖和吕小布,显非上策。” 顾悦瞳孔一缩,盯着男子冷笑道:“我不管,你待会还是向我那伏姐好好解释吧!” 于姓大汉皱眉,有些不悦。 自己前世毕竟是曹营的一级大将,这顾悦虽然是曹丕和甄宓之女,她如此撒泼耍赖,有损曹家的颜面,显然过了。 可曹丕有言在先,要自己听从伏寿的调遣,这还真是棘手。 哪怕顾悦做出更过分的事,哪怕要自己将李红袖给杀了,自己也只能坚决服从,并且给她善后。 于姓大汉一张黑脸瞬间释然,微微一笑:“伏夫人是于禁的老板娘,顾小姐吩咐下来的事就是我的事。” 顾悦哼了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可就是光说不练!” 于禁冷笑道:“小姐你放心!于某定会让吕小布这奸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悦一愣,旋即回道:“胡说八道什么,我要报复之人是那狐媚子李红袖,并非吕郎,你可不要搞错了!否则,我到伏姐那边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于禁无奈地跟在顾悦的身后,心道这女子可比温文尔雅的伏夫人差远了。 顾悦突然之间眉眼一挤,朝于禁招了招手,于禁附耳过来,她低声道:“考验你忠心的时候到了,你如此这般这般...” 于禁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第六节 绝不简单 昏暗的小屋与曹丕的屋子并不相连,伏寿枯坐了许久,才慢慢起身,往着内屋走去,那里面的灵堂,设有两个牌位,一个是刘协,一个是甄宓。 这伏寿刚进来,一阵阴风嗖嗖而过,从里屋走出了一个中年美妇,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怒火,冷冷地道:“伏寿,你还没有忘记你是谁的皇后?今天我可把话撂这里了,某虽然是一介女流,也不是曹丕手下一众将领的对手,但是要是解决你这样的荡妇,那是十个也没有问题。” 砰! 她手中的软剑,猛地朝一旁的青石板桌面挥去,这大力之下,那桌面顿时四分五裂。 伏寿人倒是没有变幻位置,身子却是抖个不停。 眼前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刘协的母亲王夫人。 这皇室的女子,一个个看上去娇弱无比,实力却深不可测,实在令人咂舌! 伏寿深吸一口气,厉声道:“王夫人,你尽可以动手,在动手之前,你可知道!若不是我护着,刘协在这世间的唯一血脉已经断了。” 王夫人脸色一沉:“协儿的骨肉,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了保命,倒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哼,当年那吕布携衣带诏入朝,不救协儿和老身,反而将你掳走,这是何道理?你和那吕贼是何关系?想那吕布乃是当世一獠,从未将我皇家放在眼里,所谓的匡扶汉室,忍辱负重,不过是投机之举,尔后看到你这个贱货,见色起意。连投机也不投了,与你双栖双飞了,是吧?” 伏寿摊了摊手,面色如水:“我承认,我是中意那温侯!他为爱冲锋,俯祚无愧,横戟立马,乃世之英雄!但是,那却不是汉朝时候的事情,衣带诏这般事情做得多了,人也就麻木了。再说了,这里里外外转世多年,你的协儿获得了自由,却还不是那曹丕的对手,不知王夫人,除了国祚已尽,又能作何解?” 王夫人盛怒道:“好一个国祚已尽,我就知道你这荡妇心不在协儿那边,先投吕布,后搭曹丕,实乃水性杨花之人。” “我如此水性杨花,十恶不赦,能瞒得过天下人,还能瞒得过枕边人不成?你莫不是忘记了刘协临时前对你说的话?” 王夫人呆愣当场:“这...是协儿愚钝罢了。” 她也知道伏寿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刘协之死,她早觉得蹊跷。 当年,这曹丕明明被刘协死死压制,连甄宓都被迫让了出来,已是死而待僵的局面,却突然之间打了鸡血一般地死灰复燃,到底是什么原因!而协儿临死之前,言明他的死和伏寿无关,让某善待伏寿一族,说那洛水之谜只有她才可以解开,这洛水之谜到底是什么? 他矢志娶那甄宓为妻,也是为了这洛水之谜? 再说,这伏寿何等精明之人,岂能被曹丕这废物蒙蔽,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王夫人陷入了深思。 伏寿见到王夫人动摇,趁热打铁地道出实情:“甄宓名为洛神,却与洛水之谜无关。夫君娶她之后也极其悔恨,一则与得力干将曹丕反目,二则遭遇了不明势力的多番追杀,后来他不得不将悦儿送出去,托付给国舅爷。王夫人,如果你杀了我,不仅于事无补,还等于是残杀无辜!我死后,洛水之谜无解,悦儿也终将成为这个世界的弃儿。” 王夫人收回软剑,摇了摇头:“伏寿,你不用胡搅蛮缠,垂死挣扎了!口说无凭,你说的每一个字,老身都不信!” 伏寿不再废话,直接拿出血书,递到她的面前:“历史重现了,这不是衣带诏,却也是夫君的亲笔血书,可证我清白!他的字,您一定认识!” 王夫人接过血书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这...这字!乃是老身亲手所教,绝不会认错!难道,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协儿之死和他追查的洛水之谜有关?” 这血书上并未有太多内容,只写了刘协的最后愿望,就是解开洛水之谜,他点出伏寿就是能解开这秘密的关键之人。 至于自己的身死,乃是里应外合,叛徒是谁,刘协也不知道。他只希望伏寿将这封血书交给王夫人,接管皇室的最后一批势力,查清一切,找出叛徒,为自己报仇!最最重要的是解开这洛水之谜!他说这洛水之谜甚或关乎汉末这一批人的重生转世之秘... 王夫人拿着血书,颤颤巍巍地离开了内堂,关于皇室势力的交出却是只字未提...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和你是双向奔赴的,浦一见面,就被彼此所吸引,你莫名觉得应该是命运在指引,李红袖看着身边的吕小布,满眼都是星星。 管她顾悦在前在后,她相信这就是自己等待的缘分。眼前的吕小布高大英俊,还有一股独特的忧郁气质。童话一般的一见钟情,神话一般的英雄救美都有了,就是世俗观念上的门当户对,一个水警police,配一个老师兼职的主持人,那也是毫不违和...有些衣裳不整的李红袖局促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吕小布动作娴熟地开车,那眉头紧蹙,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太帅了! 她的心脏在怦怦乱跳。想到自己第一次开这跑车的时候是多么的手忙脚乱,在随车导购的指引下才慢慢变得从容,可这吕小布竟如此优雅,如此地轻车熟路,就像自己身边的所有物件他都使用过一般,好娴熟,好自然,他就是我的命中注定,李红袖痴痴地看着他,觉着吕小布的侧颜也是如此出众。她轻启朱唇,悠悠地问:“小布,你相信命运么?” 自然是信的! 某就是命运牵扯的产物,虽然我不知道这一世的使命是什么,吕小布的思绪瞬间回到了1800多年前的大汉都城,在太傅府上邂逅的那个美丽到了极限,也忧患了一生的女子,他理解她的言不由衷,甚至对自己不怀好意的接近,立场不同可以慢慢融合,爱就是爱,包容一切,那是上天赐予的缘分,那段时光是他这1000多年来最享受的一段时光,他于是郑重地点头:“我信!” 我也信!李红袖轻轻地对自己说道。 身体极度疲惫,她坚持着没有睡,和心上人在一起挺激动,要一直保持优雅的笑容,还是有些辛苦。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窗外朦胧的天色,想道:这两个人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概率的问题? 吕小布不经意地侧身看往李红袖,这张脸生得极美,表情生动,精致的眉眼却敛着藏不住的精灵古怪。也许是被纪灵给惊吓到了,她的眼白染了点细微的血丝,没那么纯粹的白了,朦朦胧胧的,看上去却平添几分女性的娇弱。此刻的她披着自己的黑色外套,锁骨若隐若现,偌大的雪白之处遮掩不住,白得晃眼,甚至能看到那白皙的身躯上淡青色的血管,他心中长叹一声: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个嫁的感慨是因为自己前世有过爱人,这种感觉一直在延续吧。 李红袖则有些无辜地看着并不怎么专心开车的吕小布说:“小布,为什么那通缉犯跟个神经病似的说你是温侯吕布转世?” 这纪灵是傻子么?怎么什么话都能说,他就不怕被现世的武器给集中突突了? 吕小布眉头一蹙,没有反驳,反而神秘地问:“他还说了什么?” 李红袖佯装不在意,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再度陷入绵软的副驾驶座椅之上,她摊开手指,经历过池塘警务站的嘈事,那染成深色的指甲显得也并不均匀,而那张精致的小脸,则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冷。她并不是一个老古板,相反她很喜欢研究星座血型,相信命运轮回,甚至在某音刷到那些时间空洞,平行空间啥的也能津津有味地看到视频结束。 可兴趣归兴趣,这不代表她相信身边也有这样的人。方才仓库惊魂的时刻,她听到了吕布和刘备的名字,还有冒犯自己的家伙自称纪灵,也仿佛是三国里的一个知名将领的名字吧。此际的李红袖对吕小布的兴趣顿时瑧于极限,当然她心里也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在慢慢地生长:天哪,我莫不会是那貂蝉转世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有那么出类拔萃么?她的声音宛若莺啼,十分好听:“纪灵说那古怪的水滴叫做什么神水,你拿它来灭火是暴殄天珍,还可能唤醒其中隐藏的恶魔,但是至于是什么恶魔,他没有说。” 这是自己第二次听到恶魔一说,吕布的脸色微僵,表情收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他也变得不自信起来,既然自己可以转世重生,那么有些古怪之物也悉属正常,这些许的怪物,又能奈我何! 李红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半个小时之后,到了湖跺城的一处小区,在她的指引下,他将车停在了这盛和家园的停车场内,李红袖有些小鸟依人地粘着他:“要不上去坐坐?” 上去坐坐,还是做做? 吕小布挠了挠头,心道这女人是不是想影响老子拔刀的速度?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李红袖又嘤嘤地道:“我这衣不蔽体的,待会上电梯,说不定能遇上个把痴汉,你在,还能帮我挡着点,拦着点。”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吕小布一进电梯就将李红袖滚烫的身子搂在怀中,这个遮蔽是一点罅隙都没有,简直是无懈可击。李红袖甚至觉得他想把自己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面。 太霸道了,但是我喜欢!她看往他的眼神充满了小星星。 没有痴汉,电梯内的同行者在窃窃私语:“看到了么,你心心念念的美女主持有主了,还是个霸道总裁范的。” “不觉得太腻歪了么!” “怎么感觉她的这个外衣有些怪,有些大,像是男子的衣物!” “我去,这二人莫不是缠绵了一夜,这才刚刚回来...” 闻言,吕小布跨出电梯门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没飞了出去... 这时,一道黑光在她身后一闪,吕小布眼睛顿时一亮,他盯着那团微弱的黑光,神情略带思考,“这妖冶的女主播身后竟然自带邪祟之气,我倒是小瞧了她。”他下意识的他看向了一脸娇羞的李红袖,“我去,还是未觉醒态?我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妖孽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李红袖身上承载的邪祟之气甚是浓郁,这股气息还未凝聚成了一个有形的灵魂,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唤醒。吕小布运转精神力,对着这团黑光进行了一次攻击,却听到李红袖“啊”的一声惨叫。 “怎么了?”吕小布搀扶起她的纤手,赶紧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像是突然要炸开似的。” 吕小布一惊,连忙收起了精神攻击,回眸一看,那团黑光已经消弭不见...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小区的另外一部电梯,一个黑衣人正和他们逆向而行。 此人低眉弯腰,很是低调,双眼也微微眯起,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仔细看,方可体察一抹危险的寒光自他眼底闪过。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在池塘站看到吕布天神下凡一般地扫倒纪灵落荒而逃的刘大耳。虽然吸收了张飞的神力和武技,但是看到对手是大名鼎鼎的温侯吕布,心怯了三分的刘大耳没有一试深浅的胆识和勇气,选择了落荒而逃。 而他之所以出现在盛和家园,倒不是刻意跟踪二人而来。 他前世的又一股肱之臣徐庶也住在这个小区,和李红袖的家就在上下层。这一世的徐庶形如枯槁,面色极其难看。刚刚来此的刘备本来和自己一个状态,但是此刻,他却是容光焕发,很明显,他利用了水镜禁书中的饕餮吞噬大法,灭掉了他的共生之人。 临行的时候刘备目光带着森寒肃杀之意在徐庶身上凝视了良久,似是还未下定决心,终于,他转身离开,轻声说:“军师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并消灭你的共生之人,让你独享现世的阳光、雨露、爱和美好。” 徐庶大惊失色,去年这个时候,酒后失言的他把自己知晓的这个禁书之法告诉了同病相怜的刘备:转世之人之所以病恹恹的,一副随时可以投炉的状态,是因为转世之人都有一个影子,两个人是一个命运共同体。两人的生命,各占五成,相加才是一百。如果你占九成,那么他就只剩下一成。如果他占一百,那么,你就快死亡了。徐庶看着自己疲软的身躯,慢慢在流逝的生命力,他知道自己的共生体一定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这才极大地压缩了自己的生存空间。 刘备居然在极短的时间里找到了共生之人,逆天地用禁忌之法将他给杀了,还没有遭到所谓的天谴! “隔了1800年,我主始终还是一个狠人。”徐庶狂咳了几分钟,差点连肺子都咳出来了,他连忙挣扎着起身,将整整一瓶的红色粉末倒进口中,身体的高温和不适感一点点的消退,呼吸终于也变得平缓了起来。 他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天色,心中也是愤愤不平。自己作为水镜先生的弟子,可以窥豹天机,可以利用惊天动地的异术来改变命运,但是这样居然也会遭遇天谴,为何那刘备却不用受此苦难? 刘备和他自然是不一样的,他的一生都在赌,是一个放开型的人物。此刻的刘皇叔从一个耄耋老者变成了日在午时的中年人。那是因为世界上有另一个狠人,刚刚被他灭掉,连渣渣都没有剩下。这一切,宛若奇迹一般,在自己的眼前上演,一股压制的欲望被点燃了,徐庶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前世的自己就因为和刘备牵扯不清,最后终其一生,也没在曹孟德那里得到重用,对于一个人而言,乱世善终已是难得,但是对于一个顶级谋士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 他对自己隔世的重生是充满了希冀,也尝矢志做出一番大事业。但是后来,身体莫名其妙地每况愈下,这才开始钻研师父留下的奇人异术一书,找到了共生体的概念和饕餮吞噬之法。后来,体虚多难,穷困潦倒的刘备出现了之后,在一个呼救买醉的夜晚,徐庶才不知觉地告诉了痛不欲生,想要自尽的他... 法子倒是有效,只是有伤天和。 “军师,你是说我们的一生,都在同共生体争夺生命的质量?” 徐庶乱晃着身子,点头:“说...说是共生体,其实是花与草,人与蛇...重生违背了世间规律,所以受到了世之诅咒。” 刘备不置可否地呵呵一笑,那满头白发竟然都直立起来,他长身一恭道:“我这千岁之躯,还怕区区天和么?还请军师教我饕餮吞噬之法。” 鬼使神差之下,徐庶将吞噬大法教给了刘备。 也许自己并没有醉,而是选择了作一个观望者,对逆转天时充满了希冀,这才把带着寄思的一线希望给了刘备。 那一日的刘备一扫往日颓废,哈哈大笑,一副极为豪迈的样子,对于他这样的枭雄,考虑的不是如何受难,这日子还要持续多久,而是这人生要有一丝的光亮,为着这一丝光亮,他要将那天捅出一个大窟窿,他狂妄地一笑,再度呷了一口酒道,“不知道我这一世的共生体是男子还是女子,若是一个娇媚如花的女子,不知道我是否下得去手?” 徐庶无奈地笑笑:“主公说笑了...这饕餮大法虽然逆天,但却是古书禁术,当不得真的。” 刘备低声道:“军师,某与你不同,既然老天又给我一生,那就是要有意义的,我刘备是万世枭雄!即便我的共生体是前世最爱的孙仁,我也照吞无误...别说区区古书,我刘备是百无禁忌。” 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深邃眼眸,徐庶满心的犹疑化作了窘迫,苍白的脸上略有些僵硬。此刻,他看了一下刘备离开的脚步和面容,“奇怪,主公体内的共生之脉已经稳定了下来,居然没什么大碍了。” “咚咚咚!”什么鬼,徐庶透过门缝里看了一眼,顿时是吓了一跳。 这一团的黑光笼罩了整层楼。 许久,黑光才消散。 开门的他一眼就看到了一直出现在电视之中的那名非常有名的美女主持,当下冷汗哗的落了一身,他强作镇定问:“有事么?” 李红袖淡然开口,眉宇之间却掩不住一丝不安,她的面色越发难看,迟疑了片刻后才道:“听说你这里提供短期借贷的服务?我想借点钱,需要什么手续?” 此话落地的刹那,徐庶的双眼赫然间扫了过来,眸内一片疑惑之色:“又是老师,又是主持人,你应该不是缺钱的主啊?” 李红袖浑身一僵,奈何自己有一个好赌成性的父亲,掏空了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刚才高利贷又打开电话,不来钱就到里下河底捞尸。 “果然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看在您恪守孝道的份上,我给你最低息吧。”徐庶无奈的叹气,转身颤颤巍巍地拿出借贷合同和一包现金。 在她签字的同时,徐庶一直是冷汗淋漓,他隐约的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息,正徘徊自己身后不远处... 眼前的这个女子绝不简单... 第七节 有一束光 黄土沟池塘警务站连续发生的案件引起了省警察厅的高度重视,这些天,下派了好几个督察组下来。这些督察组一经整合,变成了庞大的督导组。他们的主要任务有以下几个:一则要查清死因,给国际刑警组织一个交代,毕竟死了两个国际刑警,通缉犯还大摇大摆地逃脱了,这属于重大恶性案件;二则是要调查廖得水失踪的真相,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现在廖得水现在是固态还是液态都没搞清楚;三则总而言之秘而不宣的结论就是要找到一个替罪羊。最后大家的意见比较一致:高全顺是湖跺水警中的顺民,小惩大诫即可,而吕小布则叛逆思想则比较严重,不仅公开搞砸了表彰大会,让湖跺全县颜面尽失,还是整起恶性案事件的***,这个处分由他来背十分合适。 调查报告在如火如荼地起草中,黄土沟的渔民们在打渔的时候发现了大片的死鱼死虾,层级上报到了省卫健委,另外一组全副武装的专家也悄然来到了湖跺... 然后这片区域就被神秘的大白们给层层封控了起来。 这一日,黄土沟的几个醉鬼在河边点火发疯,一个肉球由远处高速近前,起初,他们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旋即就一个个跌坐在了地上,这个肉球的表面,足有上百双眼睛。 那眼睛密密麻麻的,顷刻间全都睁开,上百双眼睛一起盯着他们,不由得让几个醉鬼一阵毛骨悚然,顿时间,酒意全无,有人用手机颤颤巍巍地拍下了这一幕,并上传到了某音平台,湖跺黄土沟闹鬼事件瞬间冲进了苏省热搜榜的前三。 再说徐庶送走顾红袖之后,在网上看到千眼肉球的样子,顿时失声惊叫道:“丑麒麟,竟然是山海时代的怪兽丑麒麟,这真他么的见鬼了,难道是主公扇了扇翅膀,整个历史的轨迹被人为改变了?” ... 湖跺市首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不少省厅督导组的专员们也列些了这次会议。 卫健委的组长率先通报了情况,他的面色很是怪异:“这次黄土沟的封控不是我们小题大做,实在是这片水域太过古怪,一是这些死掉的鱼虾生命机能并没有流失,怎么说呢,对照一下我们人类吧,它们就像是活死人...再通俗一点就是所谓的僵尸植物人。而且更为诡异的是...它们的身体面积在不断变大,我们尚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性质的变异,取的标本已经送到京都检测,一时半会因为技术条件所限,还形不成定论,只能选择先封控。” 市首紧蹙眉头,问道:“各位,我提醒一下,这条河一直是湖跺的生命之河,是我们的三个取水口之一,一时半会的封锁还可以,但是时间绝对不能长...否则会引发老百姓的恐慌,那些闹鬼的视频到现在还没有清理干净,这河中鱼虾变成诡异状态的原因又到底是什么?” 卫健委的首席专家拿过话筒:“市首,具体原因未知,化验的结果...呃,怎么说,超出了科学的范畴,我们目前能够确定的:是这些鱼虾身上的白斑,来源于一种放射性物质...”他环顾了一眼四周,旋即说出来的话让众人愕然:“很遗憾,这种物质的成分不在我们现有的周期表之列。” 省公安厅的专家们面面相觑,心道这下问题复杂了,报告可能要重写。 湖跺市首的大佬们也旋即陷入了沉思。 市长白先领说:“我先代表我们市府表个态,我们将全力支持省里领导的工作,市公安局要组织特警在池塘警务站维持秩序,当地派出所和司法机构负责安抚人心,市人民医院的专家也给我到黄土沟驻点,这鱼虾变异的事情一天没有搞清楚,人员一天不撤。” 白先领的这个决断很及时,也很有必要,市首王勇点点头继续补充道:“还请督导组的领导们暂缓离湖,现场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我们湖跺市委会后就向省领导请示,请您们放心,我们一定保障好各位的后勤工作,让各位感觉宾至如归。我还有一点疑问:这些死鱼死虾取样之后是不是先销毁呢,以免引发大面积的恐慌。” 卫健委的督导组组长摇摇头,这个问题他们需要请示,根据事态的发展来看,省一级的怕是做不了主。这会开的毛孔紧缩,浑身是汗,还透不出来,大家都不敢怠慢,会后都迅速赶赴了现场... 王夫人将血书反复看了几遍,不解地道:“国舅,你觉得这个血书是真的可能性有多少?这所谓的洛水之谜到底又是个什么鬼?” 国舅董承摇头苦笑:“知子莫若母,按理说,您应该比我了解献帝的,不过以董某浅见,这大概率是真的。伏寿此人,性格低调,不是一个搬弄是非之人。” 王夫人沉默,若是认定这献帝血书是真,那么手中这些权力就要交给伏寿,她多少有些意难平。 这伏氏一门,对大汉倒是忠心耿耿,只是这伏寿却与吕贼藕断丝连,真的可以给予全部信任么?旁人眼中的伏寿温文尔雅,大家闺秀,伏完敢把她只身扔到皇家,她又岂是易于之辈。 董承手下的这些忠于汉室的最后一股神秘力量,王夫人也有所耳闻,多是些爱财惜命之辈,战斗力一般般,伸手要钱,糟蹋起金银来却都是行家。 把这些互相攻讦的人交给伏寿,看上去是交权,其实也未尝不是卸掉了一个大包袱。 现如今。 献帝已殁,可是顾悦公主还在,汉室的血脉还在继续,王夫人叹了一口气,那一刻刘宏的形象在她心目中突然闪现了一下,这让她终于下定决心做了一个放权的决定。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乱,更不能把这些班底交给那曹丕,那可是颠覆汉室的仇人,比吕贼要可恶一百倍。 她轻轻一摊手,缓声道:“拿来!” 董承的身子一颤,压低声音道:“您真的决定了?” 王夫人点点头,道:“汉室衰微,只能铤而走险,想那董妃还在,也必然和某做出一样的选择,国舅,你信得过哀家否?” 这话让董承全身颤抖,竟然还提到了自己的女儿,这就把交权上升到了董氏一族还是否忠于汉室的高度,一念至此,董承浑身上下寒意直冒,几乎站立不稳! 同时,他深深看了满面寒霜的王夫人一眼。这皇室的最后一位掌权的大佬,决断力之强,让人钦佩。不过,董承心里明白,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他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枚虎符,恭敬地递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感觉有些轻松。 被王夫人召见,伏寿苦思冥想,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王夫人可是后宫比较强势的那一类妃子,又是他献帝的生母,怎么可能轻易交权,刘协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待伏寿行完大礼,她缓声道:“哀家现在与你伏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协儿的主张,我这个母亲自然是要听的,我也相信他的眼光。” 伏寿一怔,这是要玩哪样? 王夫人笑了笑,道:“你可否应允哀家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关乎我汉室颜面。” 啊? “我要你发毒誓,永世不得投靠那吕布,成为他的女人,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伏寿简直怀疑自己耳背,听错了。 于是王夫人重复了一遍:“我说,那吕布乃是汉贼,你永世不得当他的女人!” 伏寿心中大怒,凝滞了半天,摇头道:“汉室之仇,媳妇一定会报,但是您的条件,请恕我不能答应!” “啪!”闻言,王夫人狠狠地将虎符摔在了地上,伏寿长叹一声告辞而出,隐在幕后的董承摇头摆脑地走了出来:“伏后,终究还是情关难过啊!” 王夫人抬脚将虎符踢给董承,“给我盯紧她,一旦和那吕布私会,毁我汉室颜面,就杀了她!” 董承接过失而复得的虎符,一脸的不可思议,也许是听到了那狂妄的王夫人让自己单挑当世第一高手吕布,这深宫怨妇,也太他么的扯了... 湖跺市区,凌晨时分,市警察局的指挥中心也在开会,主题有二:一是讨论是不是该由交巡警支队副支队长莫言带领一大队特警赶赴“车祸”现场维持秩序,现在廖得水是连人带车一起失踪了,最后的信号出现在隧道里,一个gps的盲区;二则他们先下手为强地将池塘站的视频录像进行了调阅和提取,这个视频他们暂时没有打算交给省厅的督导组。 “如视频所示,大家都看到了,通缉犯纪灵是被吕小布给放走的!” 局长郭小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愠色,旋即又缓和了下来:“但是他又是救了电视台的主持人李红袖,这位姐姐的背后可是站着某市委的大佬,呃,算是有功有过...我们今天就讨论一下这小子的功过是否可以相抵。” 分管水警的王一起身发言:“我觉得可以相抵,吕小布救人有功,这是显而易见的。还有我觉得我们的思维要跳出这个视频想问题...众所周知,这国际通缉犯纪灵实力强悍,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此人太过危险,我们廖党委的不幸遇难,不,失踪,就是他的杰作,吕小布就是一个普通的水警,一对一的情况下,他本身并没有绝对的把握留下纪灵。根据视频呈现当时的情况,对方有多少人也是情况不明,我觉得他这个时候选择保护女主持人无可厚非。” 这话很有水平,绕了一个弯,将吕布放过纪灵的原因归结到了保护群众,是情况不明朗下的一种保守选择,嗯,是一种保护性的接应。 王一的敏锐和态度之坚定,让郭小铁倍感意外。 这时,副局长孙峰也跟着说道:“我强调一下:纪灵是国际通缉犯,两个国际刑警被他轻松摆脱,还顺手杀了我们的廖党委,其人本身就具有相当的危险性,吕小布能从虎口救人,已是很难得,我觉得不是功过抵不抵消的问题,反而是...应该给与嘉奖。” 指挥中心主任潘思蓬犹豫着说:“省厅督导组的意见是将吕小布列为反面典型,我们湖跺市局是不是要与上级保持一致?我觉得这是个政治态度的问题。” 政治处主任徐明则说:“我赞同保护性接应,把吕小布还调回交警!?远离那该死的黄土沟!” 常务副局长张苍满扫视了一眼四周,摇头道:“这黄土沟的视频大家都看了,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可以看到的内容是吕小布就是这纪灵的克星,他不但协助国际刑警成功抓住了纪灵一次,还第二次从他的手里救出了我们的美女主持人顾红袖,其勇可嘉,运气也很不错,我的建议是这吕小布火线提拔没有问题,但是为了整个案件的系统性和全局着想,让他驻点池塘站一年,试用期满后再官宣。有他在,对纪灵的威慑就在,不管抓没抓到,都给当地的群众吃一颗定心丸嘛!我觉得是一举两得!” 郭小铁嘿嘿阴沉一笑,廖得水死了,你们果然都站在那吕小布一边,他环扫了一眼全场,缓声道:“我们作为市局领导小组成员,不能割裂下来看问题。各位,你们可知道三天前吕小布才大闹了黄土沟镇的颁奖现场,让市委的大佬们下不来台,他们都一直很有微词。还有...这个主持人我觉得也有问题,像是刻意偏袒吕小布似的,表彰大会进行其间突然间宣布大会结束,甚至市首的总结发言都没有来得及说。所以,我觉得这吕小布救人很可能...是出于私交,而不是出于公义,若是如此,提拔和重用的根据就没有了。” 可能? 张苍满眉头一皱,心道你不看视频证据的这个“可能”也武断了吧,但是他继而选择了微微一笑,没有说将出来。 看氛围有些尴尬,潘思蓬打了个圆场:“既然形不成统一意见,那暂且搁置提议,我们还是再等等省厅督导组的报告吧...” 徐明又坚持了一下:“确定不保护性接应一下?吕小布在交警干的可一直不错,重操旧业算是无缝对接,也能让他退出黄土沟的漩涡,相信他本人也不会有意见,算是一下子解决了眼下所有棘手的问题。” 王一笑笑:“徐主任倒挺执着,确定交警要和我们抢人么?” 自然是不确定! 分管交警的廖得水翘了辫子,眼下这席位还未有递补,除了徐明在坚持外,调回交警的提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党委办公室的长方形条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与己无关的人或事他们才懒得去讨论,只是微笑着看着徐明和王一针锋相对,以免落了个两头没趣。 最后的会议没有形成统一意见,吕小布的未来也继续充满了不确定性... “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但我不知道我们的将来在哪里。因为我知道,无论哪里,你都不会带我去。 你的微笑慢慢在记忆里迷失,要如此用力的怀想,才变得有一个向上的弧度。”吕小布烙在乔霜脑海的,可不止是一个简单的造型:记忆中他穿着深蓝色的t恤,白色的牛仔裤,背身在夕阳下,身材略有些佝偻,他宽阔的肩膀或许还差一根横着的金箍棒,他斜眼看了一眼自己,傲娇地说:“我在这个世界不够显眼,是因为我还看不上它。” 这句豪言乔霜是信的,当年韬光养晦跻身袁术麾下的孙策也是这般看似卑微,内心跋扈。可她也深知自己欣赏吕小布的骄傲,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孙策...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看上去如此不起眼,没有权势,没有矿藏,是被挤压在河床下的人,他们常年被水草纠结,被浮萍缠绕,每一次呼吸,都要绞尽脑汁,要用力探出头,弄得满脸水珠,极为狼狈。 但是,他们如龙在野,内心坦荡,胸怀丘壑,阳光雨露云彩一接触到他们,便可发出盈盈的光亮。 人心的悸动,就在几个闪回的片段而已...那吕布救下自己,又强势地吓跑了一直压制着江东残余势力的刘备,其表现出来的才华十分出众,一直处于压抑状态的乔霜眼中满是惊喜:当年的孙策是一束光,现在的吕小布也是,他们足可以照亮眼前这个灰暗的世界,也许他真的能帮自己解决掉那些个可怖的事情... 再来到池塘警务站,在人群中看着吕小布揽着星光熠熠的李红袖离开,姗姗来迟的乔霜有片刻的失落,但是不久,她就释然了,她和吕小布还是有缘的。因为那神水之中的恶魔被唤醒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决掉这些恶魔,需要借助她乔霜的江东古法和吕小布的神力。 至少这件事上,他们还是有交集的,还是可以珠联璧合的。乔霜看着眼前的一大群“大白”在毫无头绪地探查着,她在等待吕小布看到消息之后主动求助。 有些迷糊状态的她推开池塘警务站虚掩的大门,来不及抬头,便被一道金光直接砸在了脑袋上,一阵轰鸣之声骤然间在她的耳畔炸响,她竟直接被那股力道给冲飞了出去,她顾不得起身,定睛望去:那凌空而去的东西竟然像是一只凤凰... 这是什么?村民口中的怪兽么? 神水被他们给霍霍了? 乔霜有些发懵,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远处,此时此刻,那道金光已消失天边,只剩下些许残余的影子... 第八节 洛水之谜 已经是2000年之后的2024,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出现在我的世界。明亮清爽,坦荡热烈如同深秋的太阳,温暖而不炙热,覆盖我的生命。 乔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这个梦的起点在孙策遇刺后的病榻边,他回光返照地抚摸自己的脸颊,无限温柔。随后,她睁开眼睛,便在这个芦苇荡的船上,吕小布一路抱着自己疾行,他和孙策一般,侧面颊都很清瘦,但是坚毅有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刀锋延伸出去,给人以无限的安全感,那双在自己脸颊抚摸的人也变成了吕小布。 两人四目星对,正无限暧昧之时,突然一个惊悚的声音传来,“霜儿,别让我死不瞑目。” 乔霜这才蓦然惊醒,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池塘警务站,而自己,竟靠在这一棵树旁睡着了。醒转后的她清晰地记得在梦里孙策告诉自己:当年遇刺之时,正值袁曹两军在官渡对峙,是周瑜给孙策的计策:以打猎为名,直逼许昌,迎回汉帝。原本他们的计划十分机密,却在途中遭遇了伏击。 周密的计划,几乎空城的许昌,却惨遭埋伏,最后铩羽而归。绝好的时机,绝密的计划!绝佳的谋士?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公瑾也有问题?乔霜面露疑惑,她想起了吕小布对自己说的话:也许孙策之死并不简单。 虽然回绝了他查下去的提议,但是她知道自己这1800年来并未释然...这一世的乔霜守着黄土沟城郊那个小小的渔村,并不只因为这里埋藏着江东之秘:天一神水。 渔村人丁稀少,只有四十余户,却固执地将渔村命名为江东渔村,他们都对乔霜信赖有加,和潘璋一般奉她为主母,甚至愿意为她去死。 在这个商业帝国里,渔业资源有限的里下河并不能带给他们富足的生活,直到几年前,潘璋等人根据恢复的前世记忆找到了当年江东豪族留下的地下宝藏,一大家子的清贫日子才算是熬了过去,开始变得衣食无虞,但是富足归富足,因为没有目标,大家都过得有些浑浑噩噩。 这一日,潘璋一直跟在乔霜的身边,看她还在恍惚的状态,连忙出言提醒道:“主母,切莫再往前,这里经历过一场大战,已经被湖跺警方封锁了。” “你也来了?” 闻言,乔霜揉了揉眼睛侧身对潘璋说:“潘璋,你是否还记得伯符当年是如何获得神水的?” 潘璋沉默了一会儿,欲言又止说:“属下属实不知。”这话倒是不假,潘璋虽然忠诚无二,但却不是孙策手下的核心大将,乔霜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潘璋犹豫了一下说:“不过主公当年在进发许昌之前,曾密会过一个人...” “是谁?”乔霜一皱眉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潘璋问道。 “乔璐!您的亲妹妹,公瑾的妻子!”潘璋咬牙道:“当时主公带我一起前去,属下一直在外面守着,主公还和她发生了争执,主公对此行曾有过犹豫,也曾征询过属下意见,但最后还是决定成行了。” “你是说乔璐曾阻止过伯符的行动?”乔霜有些吃惊。 “是!”潘璋很是郑重地点头,旋即叹道:“主公并没有对属下说明原由,这次行动属下原本也是参加的,但是主公出发前突然决定不带神水了,他将十滴母水交付于某,让我亲手转交给您,我也就阴差阳错地错过了这次许昌之行。” “乔璐?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不让伯符带着神水保命,你们可够狠的!”她刹那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喃喃地说:“他...们有没有来到这一世?” 闻言,潘璋努力平静下来,回应说:“属下觉得也许没有,也许来了但是与那吕小布一般还没有完全觉醒。否则,这神水既出,主公无论如何应该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湖跺的。” “也是啊,伯符要是来了,怎么会忍心不联系我呢!”乔霜心下释然,点点头说:“所谓怀璧其罪,即便没有那偷盗的小贼纪灵,这神水在世一日,就是我们的危险之源,我想过将其销毁,但是一想到伯符曾托梦于我,这神水比他的命还要重要,让我给他留着,哎,这冤家,神水暂时还不能销毁,即便那恶魔被一一唤醒,为了伯符的夙愿,我们也只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潘璋,务必小心谨慎,现在知道的转世之人就有曹贼、刘大耳、纪灵等人,他们的实力都在我们之上。相对而言,还是这未完全觉醒的吕布对我们更友善亲近点,而且这个人性格倔强,当年也是刚愎自用,骄傲无比,对大家都向往的神水并无觊觎之心,所以我决定暂时和他合作,这个计划并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我不知道是不是妥当,哎,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潘璋则说:“但凭主母做主,不过属下觉得这吕布当年是有勇无谋之辈,端不是那曹贼刘大耳的对手啊...” 乔霜摇摇头,一脸的自信:“不,也许这一世的温侯与前世不同呢!” 潘璋心想选择谁还不是你一念之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吕布比那刘大耳、曹贼、纪灵之辈的可帅多了,您之所以如此坚决地找他合作,怕也不外乎如此吧。 乔霜看着池塘警务站发了会儿呆,说:“走吧,这些初级形态的恶魔并不可怖,先让他们去折腾吧,到无法收场的时候,你再出手。” 潘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然后拱手称是! 乔霜心中细细体察,有所明悟地又道:“潘璋,利用我们在警察系统的关系,让吕小布先回到这黄土沟来吧,他离我们太远,可不利于计划的开展...” 什么计划?潘璋有些无语,心道,主公你快出现吧,我觉得主母现在处于那...出啥墙的边缘啊! 乔霜并没有观察到潘璋面色有异,她观察了一下池塘警务站四周的情况。 此时金光已经消散,看得出来,这里下河深处也是危机四伏。没有理会潘璋臆怪的目光,她沉静地闭上了眼睛,有个秘密不便与人说,帅不帅的倒无所谓,这吕小布的侧颜与当年的孙伯符简直是一模一样,他唤起了她无限美好的初恋记忆... 接到线报的曹丕勃然大怒,骂道:“伏寿身后还有那该死的王夫人!这个老疯子在,注定了我们水火不容!” 曹休点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不要把他们全给咔嚓了?” “慢!我倒要看看这伏寿在搞什么鬼?” 曹休撇撇嘴:“大兄,你这是妇人之仁,以破局为借口,其实是舍不得那废后吧?” 曹丕面色变得更加愤怒:“一派胡言,刘大耳和江东孙氏都已经粉墨登场,又闹出了天一神水的大事件,我们难道不应该谨慎为之,和那些保皇派火拼,让刘孙两家捡现成便宜么?” 曹丕不等他反驳,就直接丢下一个重磅炸弹:“动你的大脑壳想想,那洛水之谜是什么?你知道了么?就动手,动个锤子!” 曹休懵了:“什么洛水之谜,什么鬼?” “一个个讳莫如深,那自然是足以颠覆天下的计划?” “大兄,我们这些转世之人,被现实世界压扁在一隅了,还能颠覆个啥?” 曹丕一脸无语:“回不到以前的世界,难道我们就在这里虚度时光,混吃等死不成?探索这个世界的秘密,冲击这个世界的最高端,不才是大丈夫所为?还有,这洛水之谜,天一神水,可都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产物,它们的突然出现自然是有道理的。” 一直不吱声的于禁点头:“我同意大公子的意见,大丈夫处身立世,要建立功业,不可碌碌无为。” “于将军,这王夫人已经将保皇派交于伏寿之手,他们应该也在找这所谓的洛水之秘,你暗中跟踪,帮我查析真相。” 曹休一惊:“那我呢?要不我盯着那董承吧!” 曹丕摇头:“董承一个执行者无甚重要,那王夫人却是不简单,大权说放就放,显然所谋甚大,你给我盯着她,一有异常,速速来报!” “得令!” 待于、休二人出去之后,曹丕朝身后深深看了一眼:“军师,这二人可有问题?” 一个狂咳不止的中年男子从身后的帷幕里走了出来,摇摇头叹道:“并无问题,要不就是隐藏太深,不易觉察。不过,大公子,我还是觉得这于禁有些怪怪的。” 于禁?曹丕有些震惊到无可附加的地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军师高能,他的判断应该十之七八。 历史上,这于禁也是虎头蛇尾一般,水淹七军之后居然投靠了关羽,难道这就是变故之由?于禁是那刘大耳的人? 曹丕声音颤抖:“可是跟那刘大耳有关?” 军师知道,这说到底就是一种直觉,没有任何的理由和根据,要是错怪了于禁,那可不是失去一位大将这么简单。这于禁在曹营地位甚高,这无端猜测可是动摇了曹丕的根基的。于是,他没有藏私,将自己的推断全都说了出来。 “于禁也许就是一个对方的卧底!他没有暴露的原因就在于这个洛水之谜还没有解开。” “何以见得?” “当年,这于禁一度和甄夫人走得很近,悦公主也是由他送去外埠,这是疑点之一。” “他是曹家猛将,山东人,和河北那边并无关联,为何和甄夫人走得如此之近?” 曹丕沉吟片刻,点头赞同:“选择于禁作为贴身护卫,确实是甄宓提出来的。” 军师继续道:“大公子不要忘了,甄夫人被刺杀,那于禁也在场。” “你是说这刺杀是于禁主导?目的就是为了那洛水之谜?可是据我所知,这洛水和那什么狗屁洛神并无关联,这于禁乃是甄宓的护卫,如此做派,不是自己将自己一军么?” “这是某近来的调查结果!于将军与刘大耳之间并无联络。” “军师,你这是在戏弄于某呢?!” 军师看曹丕黑脸,顿时汗流浃背,近乎虚脱:“于将军应该没有背叛曹氏,但是...” “但是什么...总不至于我那该死的植弟还在吧?”时间一下子凝固,曹丕眼神冒火地紧盯军师道:“于禁,甄宓,曹植,是吧?” 郭嘉一阵狂咳,不安地点点头... 吕小布手中有一张皱巴巴的辞职报告,踌躇着来到了湖跺警察局的门口,看到9楼的灯还亮着,他快步冲进了电梯,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郭小铁看到吕小布的时候,眉头一皱,他刻意地回避了一下。 就是这分秒之差,吕小布被王一给喊住了。 王一天性警觉,问道:“小布,是你啊,刚才有个黑影去了郭局的办公室,是你吧?” 吕小布摇摇头,说没这么快,我这才刚出电梯。 就在此刻,最东面的那个办公室传来了一声惨叫。 “不好!”王一和吕小布速度都很快,来到了郭小铁的门前。 不出意外,那门虚掩着,没有开灯,里面还有窗户没关,猎猎的风声从外部传来,透露出了一股诡异的气息。 “有杀气!” 吕小布一个箭步,挡在了王一的身前,“蓬”的一记对掌,击退了阴在暗处的来人偷袭。 王一还没有回过身来,吕小布已经一记龙游步闪进了郭小铁的办公室,他双目尽赤,火速出拳,两个人的距离,本足足有十多米远。但是吕小布几步游动之下,已经来到了来人的面前。 他的目力惊人,已经看到了一旁的会客厅内倒在血泊中的郭小铁,显然,这站在自己面前,想从窗户处逃走之人就是凶手。 吕小布一闪现来到他面前。 对面的黑衣人大惊,他么,眼前这个小白脸,还是人吗?这速度堪比爆冲的猎豹!可就算吃惊,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将手中的匕首扔了过来。 “嗤!” 眼前的吕小布突然消失不见了,留在原地好像是一道残影。 “这他么的怎么回事?人呢?” 行刺的黑衣人彻底傻眼了,整个人是一副呆滞的模样,扭头看了过去,却发现自己肩膀上,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一低头,他的脸色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吕小布已经将一根树枝插在了自己的肩胛处,肩膀开始持续出血,眼看已经无法堵住了,他心想:“这小子是要耗死自己,让自己流干血液么?”这一刻,他只想逃,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这里可是警察局,那些值班的人虽然不多,用处不大,可是自己受伤了,未必是那些热武器的对手,他望着自信满满咄咄逼人的吕小布,终于一咬牙猛地冲了出去,恶向胆边生的他要亲手干掉对手,以报这插了一树枝之仇。 吕小布轻笑一声,头都没有转,手中一截树枝再出,又捅进黑衣人的心脏所在。这软趴趴的树枝化作利剑一般,一股一股极其火辣的热量,散入黑衣人的四肢百骸之中。 “你这个走狗...实力不弱,可...奈何为狗?”对方居然有内劲外放之力,这是绝顶高手,黑衣人倒吸一口凉气,晕倒在地,他很是疑惑,自己作为当世排名靠前的杀手,为何连一招都没有出,就输的如此一败涂地。 “就你还顶级刺客?!门槛这么低么?” 看对方摔倒在地,吕小布根本不废话,直接把带血的树枝给抽了出来。 黑衣人捂住心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在不停地抽搐,他一缕意识尚存,很显然,是被吕小布的这句话又给刺激到了。 这时,王一已经带着值班特警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第九节 收服麒麟 湖跺是著名的平原地区,无山无险,多的是水泊和芦苇荡,在临近渔村不足百里的一处水泊之中,此刻,是突然狂风大作,猎猎风中裹狭着浓浓的湿气。 很快,乌云就在这一片芦苇荡的头顶凝聚。开始只是一小片,很快,就形成了一大片浓厚的黑云。 黑云逐渐压低,似乎要压在芦苇的尖上一样,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 过了一刻功夫,一声惊雷炸响,瓢泼大雨倾洒而下,整个水泊,都被笼罩在一片暴雨之中,一声狂笑从雨中传来。“那刘大耳终是杀了张飞,哈哈!1000多年了,这假仁假义的东西果然一点没变。”这说话的面带刀疤的男子倒是英俊,满脸掩不住的讥笑,此刻笑将起来那刀疤外翻着实有些渗人,他看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出声道:“潘璋,你又立功了,不愧是某的福将。” “谢主公!” 黑衣男子煞是恭敬地拱手继续禀告道:“眼下,这刘玄德正在找寻徐庶的共生之人,并有招揽纪灵之意。” “纪灵?一丧家之犬尔,不必管他,不知那徐庶共生之人是谁?” “主公,属下正在探查之中,要不一劳永逸,干掉那徐庶。” “无脑之言!” 刀疤男子闻言一拍桌子,大怒:“这徐庶有经天纬地之能,他若是被你给杀了,这强大的能力就将被那共生之人获得,比全盛状态的徐元直更加可怕,若是那刘大耳或是曹贼阵营之人,岂不是平白竖了一个大敌?” “主公所言甚是!”黑衣男子闻言噤若寒蝉,没敢再说话。 “现在还不是我出山的时候,我的霸王枪第三层还没有完全领悟,此刻贸然出山,不是良策,你继续给我观察那徐庶,务必给我找出他的共生之人。”孙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扔给了潘璋:“这是这一个月的解药,渔村每一个人都腰服下。” 潘璋心中腹诽,却是不敢妄言,他甚至觉得这孙策有些小人之心,这1800年来,包括乔霜在内,都对他忠心耿耿,期待他的回归。这个毒药控制,也亏他想得出来。但是作为孙策的死忠,他自然是了解他的习性,于是默默接过。 “霜儿...那乔霜可有异常?” “禀主公,主母并无异常,只是近日似乎和那吕小布走的比较近,说是要与他结盟。” “温侯吕布?”刀疤男子面色凝重:“有点不懂这贼老天了,这吕布和高顺在同一地方出现,但两人之间勾心斗角,并不和睦。他俩应该不是那共生之体,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难道是我们的预判出了问题,不过如此这般也好,让他们先狗咬狗,斗个你死我活...潘璋,那高顺是不是有个小女友叫做娜娜。” 黑衣人心中无比惊讶,却连忙点头称是。 刀疤男子诡谲一笑,又递了一物给他道:“好,那我们如此这般,这是我东吴的神药我是一棵柴,你想办法将那娜娜诓出,然后送至温侯床上,再找那高顺前来...懂了么?” 黑衣人有些愕然,心想如此卑鄙,这还是我的主公么? 孙策嘿嘿一笑,他虽然隐身于市,但是对汉末人物的关注并不弱,吕小布这样的劲敌更是重点的关注对象,那顾悦和吕小布被捉奸在宾馆,也是他的杰作,是一直跟着他的副将周泰所为。 潘璋呆呆了看了眼前的孙策一眼,旋即还是木讷地点点头,黯然接受了任务。他心里想的却是主公当年也是一个不屑于玩弄阴谋诡计的绝世英豪,为何这一世变得如此阴险毒辣。 刀疤男子转身离去,轻轻叹道:“我神功未成,体力未复,就怕吕布的共生体是那智计百出的陈宫,吕陈合体,智计和武力皆爆表,这还真是个麻烦。” 他远眺黄土沟渔村的方向,有半秒的失神。 旋即,便健步离开。 孙策之所以未与乔霜相认,只因乔氏姐妹不过是他和周瑜少年之时抢来的妾室而已,我们常说,轻易得来的,不会懂得珍惜。所以...对于她,孙策惊艳于她的美貌却并不怎么害怕失去。但毕竟是自己的东西,他也不会轻易地让给吕布。毕竟,这吕布也是当年和自己争夺天下的诸侯之一,算是自己的敌人。当初英年早逝的他这一世不再锋芒毕露,他早在乔霜等人入世之前就潜伏在湖跺城内,手下有周泰、凌统等一干强将,还早早和自己的死忠潘璋取得了联系,用毒药控制住了整个江东渔村。 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在智力上开了一扇门,这一世自己对霸王枪法领悟力十分糟糕,那第三层的秘境之门,始终未被打开,别说对上吕布,就是对上周泰和凌统,也不过是惨胜,这对他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方才和潘璋的一通交谈,听闻吕小布的消息,受到刺激之后,那道一直阻塞的玄关竟然变得极为的脆弱,看来突破在即。 他于是端坐用力,宛如蹲坑一般,将力量往丹田之下使去。 一道暖流猛地一撞,玄关之门直接就产生了许多巨大的裂纹。 有希望! 又一次撞击,上面裂缝扩展到整个玄关的门户,片片欲裂,已经听到了“滋滋”的声响。 “给老子破!” “蓬”的再度撞击,那玄关门户竟然直接崩碎!一股霸王之力喷薄而出。瞬间,整个身体变得轻松无比。孙策打了一套霸王拳,他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芒,金光之中,他发出一阵狂笑:“温侯,你全盛状态又如何?老子混不惧于你!” 于禁跪在一个面目慈祥,酷似曹丕之人的脚下,寒声道:“二公子,某的行踪怕是已经败露,这大公子表面上让某监视废后,实际上是为了引出她身后的保皇一族,现在他们已经知晓了洛水之谜,怕是会将祸水引到您的身边...” “攘外必先安内,老大还是和当年一般小气!视我为生平劲敌,其实他一生所有,我不过就觊觎个宓儿而已,他还将她给杀了...” “现在保皇一族和丕公子都在探查洛水之谜!对我们十分不利!” “于将军稍安勿躁,让他们查去!” “无论是我,还是宓儿,都在保卫这所谓的洛水之谜,它是一个决定众生命运的大杀器,得之者得天下,可它又何尝不是一个毁灭世界的异物。为了宓儿的遗愿,为了后世的和平,我曹植死不足惜!这个洛水之谜一定要让它石沉大海,与这个世界永远失联。” “可是二公子,须知那伏寿、曹休等人并不会善罢甘休!这伏寿当年就和那温侯牵扯不清,她应该会和虎豹一般的吕布合作;而曹休等人是当世豺狼,为了实现丕公子的宏图大业,更是不计后果;无论是这豺狼,还是虎豹,对洛水之谜都有相当的威胁啊!” 这一席话,彻底击溃了曹植的心理防线! 噗通! 曹植瘫坐在地,双目无神,眼泪纵横:“早知道我也随那宓儿去了,接下这烫手山芋,现在该如何是好!如果这洛水之谜是从我这里泄露的,天下苍生遭殃,我有何面目,面对那九泉之下的宓儿。” 二公子才智过人,就是凡事涉及到甄宓,他就乱了。于禁摇头,缓步来到他的身旁,将七搀扶起来,声音温和,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二公子,完了,眼下你别无选择!事到如今,这洛水之谜是守不住的,我们只有选择更保险的一方合作,才能抵消掉它对现世的威胁。” 曹植抹了抹眼睛,看了于禁一眼,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与那废后合作?” 于禁撇嘴:“是!大公子为人歹毒,不计后果,万一战局不顺,就可能会启动洛水之谜!而废后伏寿,虽然野心勃勃,但是还是有底线的。” 曹植思忖片刻,点点头:“于将军,还是你想的周全!就按你说的办!不过...” 于禁刚松了一口气,旋即,又紧张起来。 “我不与那保皇一族合作,我毕竟是孟德公的儿子,你通知伏寿只身前来。” 于禁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起身之后抱拳离开。 曹植是一个文人,接下这颠覆天下的大秘,不过是为了甄宓所托,而其心中自有怜悯,能系苍生,这也是于禁来之前劝说他之前想到的。 真正困难的,是在伏寿和保皇一族之间找到平衡,让他们自觉成为保密计划的执行者。事到如今,于禁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接下来将曹植的邀约通知伏寿之后,于禁坦然对上了曹休! “咦?于兄,我很奇怪,面对你休哥,你竟然一点都不羞愧。” “羞愧?” “你疑惑个屁啊,你于禁世代受曹氏之恩,背叛曹营,他么的是个人都该羞愧的吧?” 于禁哈哈大笑道:“曹休,你疯了吧,我于公则会背叛曹公?” 这话一出,连曹休都愣住了,一副见鬼的表情。他嫉恶如仇,脾气火爆,但是是面对敌人的,面对这么一个敌我不明的曾经战友,他的气势并不很足。 刚刚丕公子住处,又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于禁这副正人君子的脸庞,是闹的哪样? “曹休,你我兄弟一场,我不妨和你直说了,曹公尚在这人世间,丕公子并不能完全代表我大魏。我于文则对曹公一片冰心,是绝不可能背叛的。”他一把推开曹休的镔铁大刀,拿出的一枚玉质小物,跃然双目,顿时让曹休呆住了。 这不是旁物,而是曹公的贴身玉佩,他作为虎豹骑的统领,自然是认识的。 他心下也有了怀疑,这于禁投靠的莫不是那植公子,而是曹公,那可不是一个量级的人物。他曹休可以不给植公子面子,但是对曹公,他满是畏惧和敬佩,更是忠心满满,他面露愧色,朝于禁拱了拱手,“文则,是我眼瞎了,你莫怪我!” 于禁不置可否地笑笑,轻言道:“不知者不为罪!” ...... 湖跺市局内部,有关吕小布使用的争议不断,可他这番无意救下了被刺杀的警察局长,为自己在领导层是加了点分,最后党委会达成的协议是吕小布任湖跺水警的代理支队长,条件是这半年必须驻守在池塘警务站。 后面这条件本来是没有的,乔霜那边的人起了作用,吕小布离开黄土沟的计划是彻底破产了。 当然了,后来大家也达成了一致。这黄土沟在闹出通缉犯杀国际刑警逃窜的案件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太平了,时不时地发生当地渔民和村民被怪物攻击的事件,需要有实力的人压一压。这吕小布身手不凡,留守这里,有助于查明真相,还当地一个风平浪静的生活。 “你得罪了市委的领导,干了大不韪的事情,居然不降反升,真是活见鬼了!”李红袖带了一支唐培里侬的顶级香槟过来给他庆祝。 女主持人的声音极为动听,此刻又凝练了夜色里的暧昧、亲昵和混乱,所有的氛围都到了一个粉色的层级。 “小布,无论如何,恭喜你拨得云开见日明,你的出色,老天都看在眼里,些许乌云是遮不住的。” 吕小布并不开心这个结果,但是对于美人恩,他却并不排斥,一边与她碰杯一边故意露出了粗哥的眼神。 李红袖不退反进,看吕小布一直盯着自己雪白的锁骨,索性,把靠近他那一侧的肩带又往下捋了捋,还露出了一个媚死人不偿命的挑逗眼神。 吕小布反而怂了,打了个喷嚏之后,离那栏杆又远了些。 能留守黄土沟,顺便赶走里下河的怪物,算是自己尽了微薄之力吧,而又被提了一级,他也果断地撤掉了辞职的计划,这半年一晃而过,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既紧张又兴奋的感觉。 他突然正色,一本正经地拒绝了她递过来的酒杯道:“红袖,熟归熟,但是你也知道,今天是我换岗之后的第一次值守,根据警察守则,值班期间可是不能饮酒的,你到底是来帮我庆贺的,还是来送我一程的?” “哦,那么刚才那一杯你喝了没有!” 吕小布摇摇头,指了指身后的黄土沟河道:“河龙王代替我喝了!” “你真狡猾!” “我是务实!” 谈笑之间,两道人影缓缓接近。一个满面娇羞,目光之中充满了智慧之光,正是湖跺当红美女主持,湖跺两朵红花之一的李红袖。 另外一个,身穿一袭警服,目光炯炯,疏朗而又俊雅,身材高大,正是刚荣升代支队长的吕小布。 二人正是郎才女貌,此刻,又是对视一笑。 其实,所谓的规则都是束缚那些无权无势之人的,譬如这值班,位高权重的人来就不叫值班,叫督导叫检查,她斜眼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吕小布,觉得他有些言不由衷。在她心目中,他们应该是一类人,在体制内她就不安分于做一个老师,这主持人的兼职给她带来的利益和价值远超一个素人级的老师,她承认她的价值观有些扭曲,但是眼前这个时空不也被扭曲了么?不然那廖得水为什么平地消失,监控里可以清晰看到了他和警车被付之一炬,但是现场就找不到他身体的哪怕一粒组织?还有那不知从哪里来的刘备曹操纪灵,还有那什么狗屁天一神水?她执着地把酒杯又推了过去,这次的吕小布毫不犹豫地接过,一饮而尽... 前世的男人至尊,跨过赤兔和貂蝉的温侯,他也有豪迈的一面。 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你的能力获得认可,你的价值得以被正面评判,于是铺天盖地的荣誉就接踵而至。更何况,这世界上所谓的规则,并不构成对自己的囹圄,吕小布离开警察队伍的去意已决,他是在等待一个契机而已,之所以接受这次代理支队长的任命,倒是还有一个原因:这有关天一神水的潘多拉盒子是自己打开的,作为一个有原则的人,他需要给出一个交代。 身体软摊状态的李红袖后来没有留下来过夜,她需要的是一个身份的确认。 尤其是在她拥抱他的时候,他微微一颤之后迅疾地将自己推开。这个确认的勾没有打出,她也是一个傲娇的女子,选择了下一秒找代驾离开。 吕小布看着伊人远去的方向,也是微微错愕。 美人入怀的一刻他有过犹豫,但是那接下来的一刻,貂蝉艳丽的面庞迅速地占据了他的脑海,于是,他下一个瞬间迅速推开了投怀送抱软蠕蠕的美女主持人。不是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做一个秩序的维护者和顺民,但是生性傲然的他,容不得一丝随波逐流。活着的吕小布,就应该是这个死水一般世界的鲶鱼,他要搅动它。 欲望,是一种控制和反控制的东西,一切不平凡的人,想着的都是控制它,不为它所累。他欣赏李红袖,这种欣赏之意甚至要超越了顾悦,他为她的美丽所动容,可他不想四仰八叉地一躺,泯然一生... 乔霜在江东渔村的一隅,远眺黄土沟的方向,此刻天空中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雨打芭蕉,心思沉重。就在这时候,在渔村邻接的里下河深处,忽然传来一声极其爆裂愤怒的咆哮声。 接着,河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头身躯巨大的独角巨鳄,在波浪中翻涌而来。 乔霜定睛一看,这头独角巨鳄竟是变异之物,体型是认知之中鳄鱼的两倍。最为诡异的它头顶独角,赫然是金色的。这是神水带来的一级怪物? “可恶的吕小布,你真是暴殄天珍,这可是足以打赢一场战争的神物母水,竟然被你如此挥霍。”嘴里抱怨,但是乔霜却准备主动化解这场危机。她悄然将纤手探入怀中,取出一物,宛如菱帕。她悄然说出一句口诀,单掌轻轻将菱帕打入河中,一股冲天的暗劲带起了滔天巨浪,冲着巨鳄狠狠轰去。 感受到菱帕其中蕴含的巨大力量,但这来势速度很快,它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菱帕宛如核弹重重的轰在它的头上,竟然直接将妖兽给轰的脑浆迸裂,它刚刚出世,却顿时死的彻底! 秒杀! 这就是古武者的实力么?还是当年不怎么出名的大乔做到的... 下一刻,几道黑衣人身影从渔村弹射而出,这些都是不怀好意前来刺探情报的探子,有刘备一方的,也有曹丕的人,暴露实力的乔霜无奈地摇摇头... 李红袖走后,独守警务站的吕小布则将剩余的半瓶香槟喝了个干净。他不是一个好酒之人,错过了主动投怀的美人之后心中难免有些遗憾,此刻,他想放肆地挑战一下规则。 求醉的人意识模糊实力也是最弱的时刻,这是最好的下手之机。潘璋将手中捂得滚烫的我是一颗柴弹入吕布的高脚杯之中,与此同时,他的手下已经从娜娜的住处回转... “搞定收工!” 风尘仆仆的潘璋回到渔村的时候行踪有些鬼祟,早就被心思缜密的乔霜给盯上了。 进入自己的房间,他端着酒杯,叹气说道:“温侯,切莫怪某如此下作,我也是遵命而行不得已而为。” 窗外的乔霜闻言一愣:“吕小布?” 她想也没想推门而入,乔霜的到来把潘璋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我是一颗柴藏在了自己身后,声音颤巍巍地道:“主母,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潘璋,渔村遭遇巨鳄攻击,作为第一守护的你却不在,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还有你身后所藏之物是什么?” 潘璋大惊:“巨鳄?难道是神水召唤而来?该死的温侯,神水被他如此挥霍,简直就是个变态!” 乔霜矣叹道:“初代变异体而已,已为某所诛杀!” 听闻猛兽就戮,长吁了一口气的潘璋道:“主母威武!属下...贪杯...失职,还请勿怪。” “罢了,你且回答我,身后所藏之物到底是什么?” “身后?没...什么?”潘璋一紧张,我是一颗柴的小包裹落在地上。 乔霜快走两步,近前捡起来之后,面色冷若冰霜,问道:“这是什么?你想干什么?受谁的指使?” 潘璋是老江湖,自然知道乔霜已经识破了自己的阴谋,但是孙策还活着的信息不能告诉她,这可是主公特别强调的,还关乎渔村其他人的生死,这孙策说不是见面之时,也许主公已经放弃了这主母吧,他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演道:“主母,我被宵小之人给要挟了,前些日子,小女被神秘人给抓走了,你知道的,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全部生存的意义。这么说吧,除了跟随你和主公之外,我...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她。”他鼓足勇气大口喝了口酒,说:“她是某的软肋,所以这次陷害温侯一事,璋愿一力承当。” 乔霜呆了一下,感觉有一刹那的眩晕,但很快恢复正常问:“说的什么鬼话?我方才还在村口看到你的女儿。” 潘璋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在片刻沉默之后终于开口:“主母,我想这是个阴谋,我被骗了,他么的,我就说我江东渔村如此强硬的防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绑架案件。” 乔霜缓缓捏紧了拳头,没听他继续废话说:“事不宜迟,你倒是如何陷害那吕小布的,从实道来!” 潘璋约莫估算了一下时间,一咬牙道:“就是将那娜娜送到吕小布的床上,挑拨他和那高全顺反目成仇罢了。” 乔霜又是一呆,疑惑地问:“挑拨他们二人?这高全顺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至于如此大费周章么?” 潘璋自然是不会交代出孙策的,也不会将高全顺就是当年陷阵营的主官高顺的身份告诉乔霜,他大头乱摇,表示自己是被绑匪授意的,至于原因是一无所知。 “胡闹!备船,我要去池塘警务站。” 潘璋心说:“还不知道谁胡闹呢,这吕小布可是中了我是一颗柴,你去干嘛,以身饲虎么?” “我说备船!潘璋你反了不成?”乔霜盛怒之下,体内产生了澎湃的力量,她忽然一拳轰在旁边石柱上,没有动用任何的真气,却将石柱砸出来一条裂缝。 潘璋大吃一惊,心道这乔霜何以变得如此之强。他摇晃着脑袋继续想,要是这主公和主母走入不同的阵营,我是该跟谁呢?其实潘璋明白,他内心的选择还是孙策,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庸之人,他需要一个契机,实现渔民向盖世英雄人物的转变,这个是守成的乔霜不可能给到他的...但是,这不代表他不尊重乔霜,他暗中发了个信息出去,暂缓了将娜娜带到池塘站的计划,即便自己最后的选择不是跟随乔霜,他也想让美丽善良的主母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永远有一张微笑的脸... 酒酣的吕小布一不小心将我是一颗柴误食,他越是运力压制,这团火焰越是在吞噬着他。 无奈之下他只能跳入水中,猛然将一拳砸在了这湖水深处。顿时,无数的漩涡突然在这小湖里聚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驶来,顿时发出“砰砰砰砰”的巨响。 这湖面在继续不断地爆炸。 周遭的居民纷纷亮起了灯,却是不敢探出头来,有人在低声窃窃私语:“小声点,那怪物又来了,这次不知道要祸害哪家...” “什么怪物?” “听说是一个丑麒麟,能够吞噬我们整个村子的怪物。” “麒麟?你咋不说是朱雀青龙呢?反正都是在信口雌黄!” “放屁,我是在说真话!” “黄口小儿,自作聪明,你以为的信口开河,莫不就是事实和真相。” “蓬!” 一道黑影冲出了湖面,将这小湖惊起了千万叠浪。旋即,空中也突然之间电闪雷鸣起来,数道雨幕像是从外九天轰然而来,然后和这小湖里的浪圈接在一处,掀起了轩然大波。 冰冷的河水暂时压制了内心的那团火,吕小布舒缓了一口气,对着天空骂道:“孽畜,你让老子很不舒服,快出来,和老子打一架。” 村民甲:“我去,池塘站的水警是不是疯了。” 村民乙则说:“赤果果的挑衅啊,看来要人兽大战了。” “大战个屁,估计这就是个酒鬼,他有枪又如何,***对丑麒麟来说就是个屁,这水警不过是那丑麒麟一口之食,估计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呢。就怕它干掉他之后继续迁怒于我们村啊,那可糟糕透了。” “废话真多,还不快报警。” “对对对...报警!” 吕小布双眼微眯,眼中有着一丝狂妄,一个水中丑八怪而已。 他双手握拳轻轻一旋,一股凌厉劲风宛如刀刃一般轰出! 通! 随着一道炸响声响起,那麒麟接触之后吃痛之下,竟然咆哮着连连暴退。吕小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上面竟然有一道血痕,“孽畜敢伤你老子我,你完蛋了!” 说完,他双目尽赤,眼瞳微缩,单拳然后朝上一挑,一道寒芒一闪而出,几乎同时吕小布朗声道:“孽畜,再接我一拳试试。” 此刻,他又添了三成功力,这一拳之势,让水中暴退的丑麒麟瞬间绝望,眼巴巴举起了手看着吕小布,竟然是眼中含着泪滴,像是被人欺辱的宠物一般。 “完了?服了么?”感觉无趣的吕小布一脚将它踹上了岸,旋即道:“别他么的委屈巴巴的,我这池塘站缺条看门犬,我也无心去寻了,你就给老子守门吧。” “什么?让我堂堂天之骄子给你当守门员?哦,不对,是看门狗?”丑麒麟偌大的身躯一抖,大眼一瞪,然后被吕小布回瞪,它瞬间又怂了,只能缩小自己的身躯到一只癞皮狗的大小,顺从地跪着舔了舔吕小布的脚趾丫,算是彻底投诚了。 火急火燎赶来的乔霜自然是没有看到这一惊天动地的一战,她只是无比害怕吕小布中计成了别人的傀儡。 待她进来,脸是瞬间红了,这吕小布正赤着上身,无比享受地让一只癞皮狗舔他的脚趾。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辣眼睛。 乔霜一皱眉头,正待转身。 却被吕小布一个鬼魅一般的移步,一把搂进了怀中... 方才,这小子被丑麒麟舔舒服了,竟然抓起一旁李红袖没喝完的香槟,又是美美的一大口,这酒杯正是潘璋下药的地方,旋即他那被压制的火焰瞬间给冲了出来...此刻的他,眼前即便是一头母猪,也会觉得美丽异常颠倒众生,可解那心头邪火,何况是天仙一般动人的乔霜... 第十节 暗中策划 风消雨驻,闭着眼睛的吕小布背后,泛起一轮红光,刺目大方。这光芒足有十丈多高,直冲云霄,璀璨光辉,煊赫无比。 “后悔么?”红光之中的吕小布看着自己,问出来的话让人难以启齿。 有你这么问的么?直男癌患者,满面潮红的乔霜没理会他,她心中的男子就是那经天纬地之人,光辉无限战斗力惊人的吕布无疑是无限接近于这个原型。这次邂逅也算是刻意为之,潘璋也告诉过乔霜后果,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单单就是为了盟友的关系也很难解释完全,也许是自己早做好了准备吧,那还后悔个毛线啊。她看往他的时候他刚好也在看她,然后从那种故作镇静的氛围里脱线出来。 吕小布尴尬地笑笑摸了摸鼻尖说:“早安!” 早安恰恰是乔霜最喜欢听到的一句话。她一直很喜欢近代那个流氓诗人徐志摩的一句话:我想和你一起起床。每一次的起床之后应该都说一句早安的吧。那流氓诗人还说:人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了你! 早安,吕小布! 早安,我的新世界! 池塘警务站对面不远的广播站里在放着那支让人听吐了了的《早安隆回》: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相遇,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潘璋在池塘站之外捶胸顿足,这站门口的大门虚掩着,但是他不敢进去,纵然是只有一成功力的温侯,对他也是碾压式的优势。 更何况,这么进去等于是不打自招,还耽搁了孙策的计划,是极为不智的选择。 大清早的吕布还是没有闲着,听着又一轮主母亢奋的声音,此刻的潘璋就像是被人狠狠一拳砸在了眼眶上,整个人在高速地往身后飞,没有痛感,人已经在云端徜徉。坦白说,他很想问一句孙策的这个计谋是不是叫做又赔夫人又折兵。他这边越是神游,思路却是变得清晰,那就是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对乔霜一直有着特殊想法的他愤怒地把剩余的“我是一颗柴”扔进了一旁的臭水沟里。几乎同时,一只丑陋的哈巴狗寻味从池塘站门口冲了过来,速度极快地往他丢弃的方向跑了过去,然后一口叼起湿润润的药沙,很回味地咀嚼了片刻,这一条小狗在肉眼可见地无限变大,数秒之后,像是一座山一般,呼啸着朝自己的方向碾压了过来。 我去,这看门狗居然是只丑麒麟,“妈呀”一声,潘璋顿时捂着屁股狂奔而去... 和乔霜春风数度,身心舒爽得吕小布四仰八叉地躺着,忽然感觉左边胳膊一紧,侧头看去,只见宛如涵玉一般的乔霜正一脸陶醉地躺在自己旁边,还...搂着他的胳膊放在那白皙如雪的胸前。 见吕小布看来,乔霜羞涩的低下头去,但是手并没放开,这个江东女子,婉约之间还有些霸道的温柔,挺让人着迷的,吕小布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又是一个幅度很大的相向转身,乔霜轻轻地“缨”了一声,任由他胡来。 很快,日上三竿...她故作镇定地穿上衣服,起身的时候很是狼狈,她娇羞地看了一眼双眼微闭的吕小布,悄然遁去... 温侯面前不炫武技,孔明面前不摇扇子,这是当年汉末文臣武将中不成文的两大规则。 这泱泱华夏,到处都是机会,只要不瞎装b,哪里都会有你的一席之地。但你的内心得承认每个世界都有金字塔尖,有些东西有些人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超越的,你之所以接近不得,是因为天赋所限。 潘璋能感受到的压力其实孙策也是感受得到了。所以,他采取了这样既极端也下作的招式,就是要先让人咬下吕温侯的一块肉来,让吕布有了破绽,他才有可能无限接近超级武将的金字塔尖,有一战之能... 说高(全)顺憋屈,潘璋憋屈,其实,他孙策才是真正憋屈的人。 离神仅差一步的人,往往是最心力交瘁的... 再说这边,回到盛和小区28楼的刘备在楼下仿佛看到了一个熟人,他于是跟着转悠了一圈。这小区甚大,住户逾万,里面简直就是一座人间迷宫。无数亭台楼阁掩映在了绿树红花之间,绿化面积充分,风景十分优美。 远远看去,越是往后的楼阁越是奢华。 鬼鬼祟祟的刘备没有找到那匆匆而过的身影,回头上楼,看着一脸憔悴,正抽搐不已的徐庶,看到他这样的状态,刘备也是长吁了一口气,“军师,你的共生之人某已经找到,解决你的痛苦也就这几日的事情。还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布置周详,确保万无一失。” 徐庶也不再坚持,他痛苦地点了点头,罢了罢了,刘备是自己选择的主公,用了这禁忌之法就用了呗,陪他一起下地狱就是。何况此刻的他已经陷入了这个罗生门无法自拔,自己越是过得如此惨淡,那么共生之体的对方一定是混得风生水起,是他的存在无限挤压了自己的生存空间。收敛一点,平衡一下,让大家都好过点不好么? 徐庶的内心在咆哮,心道:既然你不仁也莫怪老子无义了,他扫往刘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希冀。 刘备突然嘴角抿起一丝笑意,问:“军师,你可知晓你的共生之人姓氏名谁?” “是谁?”徐庶无光的眼睛充满疑惑地扫了过来,这也是他想问的问题。 刘备抬头45度看了看天,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昔日大汉的风云人物,司徒王允,这老小子现在是苏省商联的会长,旗下有十几家上市公司,当下财富榜排名全华夏前三,是脚下抖上一抖,苏省都要颤个几下的塔尖人物。” “王司徒?怪不得!” 徐庶面有愧色,心道若是一个当年的敌对势力那也就罢了,偏偏自己和这王允是无冤无仇,这般被绑定实在是天意弄人,他矣叹道:“主公,那司徒对我大汉有恩,要不还是算了...” “不能算!在某的心中,他王允再出色也不及军师万一,何况此刻杀他如杀一狗尔...”刘备没有说出口的下文是他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他发现这王允与一刀疤男子来往甚密,这个男子给他的威压不比当年的二弟三弟要差,显然,对方也是一个高手,这是他要“从长计议”的原因,他刘备一直很狗,不打无把握之仗... 偌大的兴汉集团会议室里,一百多平方米的大厅,地面铺着纹路复杂、淡雅高贵的进口大理石,蓝色素花墙纸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上并列着几盏奢华无比的水晶灯,会议室还摆满了散发着古朴香气的名贵红木椅子,每张椅子上都雕满了各种精美的图案,宾主二人正向而坐。 “王会长,希望我们的合作会长长久久。”这男子的声音煞是沉稳,颇有大将风度。 “当然,能和隐世的江东财团合作也是我王允的荣幸,我敬你一杯。”回应的声音也很是干练,回复极为客套,甚至有一丝刻意的讨好在内。 男子起身,却是施的拱手礼。王允微微一诧,却是不露声色。 这个现代世界,形形色色,林林总总,什么人都有,他也见怪不怪,眼前的刀疤男子气度和风仪也像极了前世的某人,他也笑而不语并不揭破。只要彼此之间的合作是有利可图的,你就可以允许对方有所保留,谈交易可不是谈恋爱,需要把心要交出去。 在商言商,有筹码即可! 眼前的两个人上一次合作与那通缉犯纪灵有关,刀疤脸不是旁人,正是当年的江东猛虎孙策,他通过自己在马六甲的势力,从国际刑警组织手中虎口拔牙救下了纪灵,投桃报李的王允则送给了孙策不少当年袁术留下的奇珍异宝,这些玩意当年他孙伯符可是看不上,但是当下的他实在太穷,甚至都不如经营江东渔村的乔霜,遂一一笑纳。 把这些文物流入国内,转化为现金,还需要王允的关系。 这王允心怀鬼胎,孙策何尝不是如此。 孙策接近王允,一方面需要他的经商渠道,另外一方面他也想看看这貂蝉是不是也随着王允一同转世,这可是拿捏那吕小布最好的砝码。此刻,孙策突然面色一凛,他嗅到了一股杀气,连忙将头调转了过来。 王允一惊,连忙起身。 这孙策浪荡不羁,胡子头发都乱糟糟的,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过了,看上去很邋遢,此刻他身上也没什么强横的气势散发,看上去不像是武者,倒像是个乞丐。 王允看他皱起了眉头,对自己并无威胁,忙问道:“孙总,莫不是小老儿招待有所不周?您这个一惊一乍的,吓了老夫一跳。” 孙策摇头压低声音问道:“王会长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旋即悄然用手指指了指一旁的窗外。 “有人?”王允闻言一愣,这里可是42楼,窗外有窥视者,你开什么玩笑?总不至于弄个直升飞机来突突老子吧,那也太夸张了!再说了,直升飞机那动静,我的保镖们怕是早就觉察了吧? 这一刻,孙策鲜明地意识到王允的觉醒是不完全状态,就跟那吕小布一般,有前世的记忆,但是浑浑噩噩的。这倒是对自己最理想的一种状态,可以以此来布局。待窗外神秘人消失之后,他展颜微笑道:“也许是我多虑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王会长家大业大,被些许宵小惦记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允这才心中大定,心道他么的你孙策也不是什么善心之辈,他也笑笑道:“多谢孙总提醒,我这些天一定加强安保,老了,就想求个安稳...” 有这态度就好,这老儿好好活着对自己有利,孙策赞许地点了点头,再次拱手施礼告辞。 满面堆笑的王允一直把他送到了别墅的电梯口... 那吕小布和高顺竟然安然无恙?什么情况? 孙策脸色一沉,提枪点着潘璋咽喉,声音压低:“潘璋,你是不是阳奉阴违了,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闻言,潘璋脸色一变,这乔霜成了娜娜的替代品一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自己性命难保。 他抬头迎向孙策逼视的目光,这孙策的情报何以如此迅捷? 难道江东渔村里,除了某之外,还有他的人? “主公,我已依计将娜娜送到了温侯之处,那我是一棵柴也发挥了作用,至于那高顺为何不与温侯翻脸,属下着实不解其由!” 闻言,孙策一愣,手中的霸王枪也随之轻轻地点在了地上,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这一世的高顺毫无血性,对某也是一件好事。他那该死的陷阵营以血性十足,杀伐果断著称,着实太过厉害,如今主将无能,这陷阵营不足为虑也。” 潘璋在阎罗殿前转了一圈,抹了抹头上的汗珠,拱手道:“霜主母前日灭掉了一头神水召唤的异兽,他还是想与那温侯合作,保护渔村和神水,要不要把您的讯息透露一点出来?以免...” “不!在我的霸王枪没有大成之前,我的行踪要绝对保密!”孙策拒绝道。 潘璋一脸的郁闷,心道,你心够大的,别怪我不提醒,再不出现,你的夫人可就归了那吕布了啊,这江东渔村的基业说不定要一同奉上,到时候看你哭不哭。 一旁的周泰嫌弃地道:“主公的话没听清么,还不速速退下!” 潘璋一脸委屈,悻悻退下,一双大眼狠狠剜着一旁的周泰。 这就是个贱货!害的自己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你可知道眼下情形的严重性。要知道,在和吕小布邂逅前,这乔霜一直是心向孙策的,现在可不一定了! 孙策也觉得气氛不对,脸上堆笑:“潘璋,这幼平足不出户,脾气有些怪异,你不用和他计较,你现在的任务是帮我协助霜儿看好渔村,看好神水,那吕布乃一莽夫,霜儿把他引来做个保镖,我觉得无可厚非。先这样,你有事可直接来找某,某不在,就联络幼平。” 潘璋点头:“是!” 待他走后,周泰试探道:“主公,这潘璋不大老实,不但对霜主母有觊觎之心,那池塘警务站发生的事情,也汇报得错漏百出!要不要把他给咔嚓了?” 孙策深深看了周泰一眼,道:“幼平,这潘璋暂且不能动,他对我来说还是有用的。至于那天池塘警务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暗中进行调查,我要确切的情报。” 周泰一怔,眉头微皱,然后肃然点头。 这主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潘璋那天并没有将娜娜送进池塘警务站,而吕布的我是一颗柴之药性却是解了的,那里面常年荒废,别说女子,人毛都没有一根。 倒是有一只癞皮狗,难道那吕布...想到此处,周泰是打了个寒噤。 “幼平,何故发呆?” 周泰哈哈大笑,拱手道:“主公,某确认那天潘璋挟走娜娜之后,并没有将其送入池塘站。” 孙策一愣,心道这不我早就知道了,让你继续查么? 周泰继续狂笑:“主公,那警务站人毛没有,但是却...” “却什么?” “听说那温侯最近收服了一只癞皮狗...” 什么?孙策心思一动,面露恍然之色,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一阵狂喜,差点被把肺给笑出来。 “这温侯端的是有趣,哈哈,有此劣迹,就是他与那陈宫共生,又有何惧,哈哈,幼平,我受不了了,陪我喝一杯去。” 周泰躬身称是。 走之不远,在一旁窥视的潘璋大摇其头,心道这两个大傻子... 第十一节 保皇一族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即便是有着几千年的羁绊,但是脸皮的撕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所谓承诺和信誉不过是岁月里的一张发黄的便签,雨会打湿,风会吹走,它们被埋进土壤,埋在你行走过的路边,慢慢不会有人再去看一眼。此刻,眼前这世界的雷云黑色之中,却是透着一股暗银色光芒,这晶莹的光芒就好像一把利剑划破了黑暗,刺破了苍穹,映照出那一抹锋锐的色泽。 弱不禁风的周瑜看着面前极为强势的刀疤男子,一脸的无奈,他嘶哑着嗓子问:“伯符,煮豆燃箕,你果真要如此不念旧情?” 周瑜是咬着牙,身子在颤抖,眼神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孙策有瞬间的失神,满脸的愧疚之色,旋即咬牙转身道:“公瑾,这转世投胎,太过诡异,非我所祸,是天意弄人,没想到这一世你我兄弟竟然是共生之体,此消彼长,这是上天要在你我之间做一个选择,我很难抉择。” 周瑜此刻内心焦虑,表情却只能装作很平静,这孙策极为霸道,听不进劝,以他的经验阅历,此时怕是难以逆转了。他苦笑了一声,心绪再也压制不住,慌乱无比的他甚至手脚都开始颤抖起来,思忖再三,他终于咳嗽两声道:“伯符,切勿操之过急,若是我能找到解除共生之术呢?” “解除共生之术?公瑾,某的智力一向不如你,天知道你这是不是缓兵之计?”孙策一脸的肃然,周瑜的提议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在这个世界上若是还有可以相信的人,潘璋算一个,周瑜也算一个,但是这周瑜对自己的作用之大岂是那潘璋可以比拟的!若是能共存,他怎么会杀死自己最信任之人。 周瑜矣叹道:“我这一世,不求其他,只求和璐儿再见一面,还请伯符你成全。此后余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好吧!” 孙策将手中的霸王枪扔向一边。忽然,他的体内发出一声凶狠无比的咆哮,宛若洪荒巨兽,太古遗种,这咆哮之声凶悍无比,同时也是强大无匹,充满了舍我其谁君临天下的霸气。 江东小霸王名不虚传,这是他的真实面目吧!如猛虎下山,如蛟龙入海,给人以无限的压力,实在是太霸道了!周瑜又是一声长叹,这孙伯符的确是一代枭雄,自己在这世界的成就恐不如他,可是这蝼蚁尚且贪生,在眼下这个世界上的求生之术各不相同,有的人的方法如温水煮汤,葱姜蒜材料齐全,咕嘟咕嘟用小火炖着,先缓他个一年半载,譬如周瑜,他看上去如活死人一个,实际上暗中纵横捭阖,已暗中找到了乔璐的行踪;有的人求生之术在于瞬间爆发,轰一声火光四射,孤注一掷,譬如刘大耳顶着张飞不相信的目光双剑其出,血光四射,从此一劳永逸,享受当下的阳光和雨露。 孙策是枭雄,但是面对自己曾经的手足,尚有一丝良知,不如刘备凶狠。周瑜这么熬汤一般苟且地活着,让他自己受着煎熬,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这熬汤的可能熬着熬着,永远出不了锅,最后汤都熬干了,自己反而成了汤下菜... 有关选择,事关生死,最好别答错。孙策复看了一眼气喘吁吁奄奄一息的周瑜,最后的狠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共生体之人,孰强孰弱肉眼可见,自己生机勃勃,这周瑜已是待死之身,话说到了这份上,赶尽杀绝已不是上策!再说了那前世二人交情甚笃,这周瑜又有着绝世鬼才,也许他真能找到解除共生之术,不妨再给他一点时间。 当然,孙策也是心怀鬼胎,他之所以拒绝与乔霜的相认,是因为他早周瑜一步找到了乔璐。前一世,自己就有大小乔独占的想法,但是当年周公瑾意气风发,实力超绝,和自己又是故交知己,他不得不忍痛割爱,让出小乔。 这一世的遇见,孙策决定任性而活,观察几天之后,决定先动手为强。和当年一般,他也如暂栖袁术手下一般,蛰伏了一阵子时间,谋定而后动。 乔璐是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中层,她需要业绩的提升,来实现自己冲击企业高层的理想。孙策为此冒险联系上了商界巨擘王允,给了她一个白鹤亮翅的机遇。在新世界里处处羁绊,原本灰暗的天空突然为之一亮。乔璐莫名觉得有些不妙,但隐隐也很期待,这暗中帮助自己的是何方神圣。 此刻的乔璐冷冷一笑,身上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狠狠向外压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成长,出场顺序十分重要...对乔璐来说,先来的周瑜还是孙策,并不是关键。 关键是要能帮助自己,实现人上人的梦想。 这一日,王允在空霸大厦的顶楼举行顶流商界大佬的酒会,西装革履的孙策在他身后微笑出场,受尽全场瞩目。乔璐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是仰视的,甚至那顶级红酒一端相视一笑一仰脖子,觉得他脸上的伤疤也不那么狰狞恐怖了。 她这一世是微觉醒的状态,觉得孙策很熟悉,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有一点很清晰:对于孙策向自己的接近,她并不排斥。甚至,相对于周瑜的微火炖汤,她更倾心于孙策的这种不讲理的横冲直撞。 在自己1000多年的浩瀚情史中,男女之事只能算沧海一粟,孙策这一世突然转移目标,乔璐居然真的成了他的女朋友。这个向着女强人方向发展的新时代女性对他竟是百依百顺,贤惠优良,也是让人跌破眼镜,莫名艳羡。得偿所愿的孙策看着躺在身侧的佳人,在心中得意地想道:乔氏姊妹皆收,揽二乔于东南兮,这可是曹贼当年的一大奢望,我小霸王轻轻松松就实现了。哈哈,奸贼,你始终不如某。 后来也出了桩奇怪的事情。 传言乔璐是在去泰国旅游的时候,被人骗去了缅北。王允、潘璋、周泰等人的消息是众说纷纭,奇怪之处还在于一直在视线之内的那孱弱无比的周瑜突然消失了。半个月后,他是和乔璐一起回来的,意气风发,神清气爽,竟无一丝的病态,孙策却并未感觉自己身体有何不妥,看来这周瑜真是找到了共生之法的解决途径。 两人的见面刻意避开了乔璐,在一个大厦的顶层。 这一刻的二人相向而立,双方的气场都很足,整个大厦似乎都颤抖起来。周瑜面色冷然,沉声道:“伯符,天不负我,我终于在缅北苦寒之地找到了共生之法,一举斩断了你我的羁绊。这一世,你我之间再无需斗个你死我活,我们是可以携手共赢的。” 孙策情急之下的面色古怪,他有一脚把周瑜踹下天台的想法,但是并未付诸实现。 孱弱如斯的周瑜尚且让他忌惮,没有递出了结的刀子,此刻,已是全盛状态之下的他更是难缠,周瑜生性谨慎,他敢约自己见面,自然是做了万全之策,这一脚踹出去是爽,但是代价也可能很高。再者,眼下这周瑜已和自己解除了共生之体,不再是花草一般的竞争生长关系,给他一个信赖,也是给自己多留了一步棋。想要再横扫江东建立不世伟业,小霸王可不能少了羽扇纶巾的周公瑾,这是被岁月肯定过的黄金搭档。 当然,他也知道,因为乔璐的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罅隙已生,这道缝隙只会越来越大,绝无缩小被弥补的可能。 此刻,远处传来了《灌篮高手》的中文主题曲。陈楚生唱的。 只有寥寥几句,很经典。 后面的一段也有一群所谓的明星在唱,却怎么也听不下去。这个世界也正是如此,有人用生命在歌唱,有人在执意于摸鱼,不同的活法罢了,无优劣之别。 天空之中一道紫色火线,悄然浮现,如同火烧云一般,绚烂而瑰丽。 光线之下的周瑜目光炯炯,看了一眼神游的孙策,低着头说:“伯符,我不介意你和乔璐的那一段。” 闻言,孙策脑子却“嗡”一声,乔璐这事都跟周瑜坦白,显然在两人之间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向着霓虹灯的方向走了几步,拉开了与周瑜的距离,脸上的怒色越来越盛,骤然抬头,盯着他说:“公瑾,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盼你原谅。王允那边我已经帮她铺好路,不用白不用,你让她把握好机会。” 周瑜沉默半晌,旋即点头:“不问问我缅北的事情?” 孙策说:“弹丸之地的那些匹夫,智障无勇,岂是贤弟你的对手,不问也罢。” 周瑜没有抬头看他,他分明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杀气,这孙策混不吝起来,那是什么道理也讲不清楚,好在,这股杀气很快就被风吹散了。虽然这几年自己在和孙策虚与委蛇,但是毕竟人家手中有生杀大权,始终是留了自己一条命。想到此处,周瑜看往他的眼神多了一丝感激。 后来,乔璐没有接收王允的“好意”,选择了辞职。 她在缅北觉醒了,虽然战力一般,但是作为周瑜的女人,那也是智力不差。她终于等到了他的来到,彼此拯救是最后最良善的结果。 而孙策接下来一段时间则变了模样,隔三岔五酗酒,醉醺醺地回住所,关于如何征服江东乃至世界,被他暂时扔到了一边。 爱情总是这样,不经意碰触人一下,让你如沐春风,剩余的便只有痛楚。孙策想过找回乔霜,经过渔村的时候却绕道离开了,即便是乔霜与乔璐面庞有几分相似,但是他深知:这个世界,特别是感情事,是没有替代品的。不过雨过天晴,终还是要好天气;他是来征服世界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纵然是美貌不可一世纠缠自己整个心脏的乔璐,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吧,调整完状态宛如重生的孙策看着黄土沟在视线里慢慢变得模糊,他的眼神终于又恢复了一向的凶狠,走过他身侧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林深处,一个隐秘的屋子。保皇一族紧急聚会。 众人肃立,气氛极其凝重,看着一脸郁闷的董承。 杨彪额头青筋浮现,震怒道:“老夫不同意,那伏后与献帝之死不无关系!她可是让我们振兴无望之人,王夫人把我们这些人交于她手,还不如让我们集体自杀算了。” 董承很是尴尬地解释:“伏后与献帝之死无关,她有献帝血书,不容某等不信,王夫人之所以把我们交给她,一则她老人家心累了,二则,现在能帮助献帝捂住洛水之谜的只有伏后一人。” “我呸,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开天辟地不成?” 看杨彪和董承辩论,其余人等全都低着头,无人敢言。 董承恨铁不成钢:“杨彪你懂啥,伏后在,可以稳住那曹丕小儿,二则她和那当时第一枭雄吕布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因为有这两层关系在,我们得借助她,主要是她身后的力量,否则,就凭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几杆老枪,能守住献帝遗愿,能光复汉室?” 这时候,土孙瑞站了出来:“两位稍安勿躁,某倒是有个办法,可解此危局!” 杨彪眼神一亮:“老土,你个鳖孙,还墨迹个啥,快说说看!” 土孙瑞开口:“我们虽然不才,实力一般般,不是那曹贼和汉室叛逆刘大耳的对手,但是眼下王司徒混得风生水起,他可是我们保皇一族的人,我们是不是可以稳住伏后,联系那王允?” 众人眼中都露出了希冀之光。 轰!他的话落下,在众人的脑海中响起一道惊雷。 对啊,还有王司徒!这可是为了汉室,女儿都可以献出来做计的狠人。 董承鼻腔一哼,“尔等是不是忘记了是如何被司徒羞辱的了?据某所知,这王允最近和江东叛逆孙策走的极近,你们就不怕被人家吃的连老骨头都不剩?” 杨彪摇头,“这也不能,那也不能,我们要不解散了得了,反正王夫人已经先撂了挑子。” 董承深深看了杨彪一眼,道:“要不,我们这些老家伙试探一下那伏后,如何?” 杨彪没有吭声,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倒是臆动了一下。 土孙瑞出了一个馊主意,有些愧疚地扶额,上前一步,拱手道:“伏后与王司徒之间选择,我们还是更信任皇家之人,否则,我们这保皇一族空有其名,保了个啥?” 董承挥了挥手:“再说一个事情,那湖跺电视台的顾悦乃是献帝和甄宓的骨血,是我汉室公主,当下汉室的唯一血脉,必须派出人保护于她。” 众人大惊旋即老怀大慰,这倒是意外之喜,公主在,他们的使命就还在,还有盼头... 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武将越众而出,拱手道:“国舅,某愿保护那悦公主,不知可否!” 皇甫远,皇甫嵩的嫡子,他的实力尚可,众人心中感慨。 也好。 这皇甫一家是当年刘宏心腹,又统领军队多年,整天跟自己这些文人混在一处,确实有些不那么和谐,让他去保护公主,倒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接下来,我们这些人可以凭借千年智慧,试探那伏寿,是否能将这保皇一族的家底交给她。这伏寿能和曹丕,吕布一文一武两大枭雄虚与委蛇,实力可不弱,和自己等人,也算是势均力敌。 看杨彪等人摇头摆脑,董承摇摇头,这些保皇一族也是派系林立,除了保皇之外,他们也有保住自己家族的需要,看这些年他们对待皇室的态度即可知晓。 这时候,有人前来禀报:“国舅,侍中,皇后来了,在外求见...” 听到这话,众人一片哗然,董承扫了一眼,连忙一挥手:“快快有请!” 第十二节 九尾狐仙 杨彪是真彪,他率先发问,丝毫没有给伏寿准备的时间:“敢问伏后,您将如何带领我等,光伏汉室?” 听到这话,众臣抬头,目光之中是一片希冀。 伏寿长叹一声,“王夫人将各位交托于我,目的不再是光复汉室,而是稳住当世,这一点,各位还不明白么?” “稳住当世,笑话,这现世和老夫有一毛钱的关系?” “敢问侍中,我们还能回到汉末么?你有何良策?” “这...” “各位大人在这现世也有不少的产业,也享受了现代的新鲜生活,土大人就有三房小妾,你杨大人也有十一处豪宅,你们真的愿意一一舍弃么?” 杨彪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土孙瑞拉了拉他,低声道:“老杨,且听伏后说完。” “洛水之谜其实是甄宓从曹植那边听来的,但是她大义所趋,将之告诉献帝,怀璧其罪,这也为他们带来了杀身之祸。所以,这里面的风险极大,各位,若是无稳住当世之心,可以退出这场计划,哀家绝无意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洛水之谜并不是啥逆转汉室命运的大杀器,很容易就引火烧身,万劫不复,连献帝都为之牵连...怪不得王夫人忙不迭地交权给了伏寿,如此一来,吾等加入其中,虽然有关保皇一族的威严和目标的持续性,却获利颇寡,倒也不是什么好事!土孙瑞和杨彪对视了一眼,同时将目光看往董承,他也是同样的想法,眼眸一闪:“伏后...” 见到这二人欲退出计划,伏寿美丽无匹的眼神突然之间一亮,像是一把利剑挥过了众人。 “这洛水之谜还是有土大人跟各位说说吧!” “我?”被点到名的土孙瑞有些愕然,旋即眼睛瞪得老大,伏寿一把软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鞘,死死地缠在自己的脖颈上,眼看自己就要一命呜呼。 杨彪大惊,连忙道“这是何故?伏后,手下留人!” 伏寿冷哼一声:“为虎作伥,背叛献帝,盗取洛水之谜,为杀手引路,杨大人你要保那土孙瑞不成?难道你是他的同伙?” 杨彪惊慌之下,连退数步,连连挥手道:“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土孙瑞瘫倒在地,长叹一声:“老夫糊涂,还请皇后伺死!” 董承也是一脸的郁闷,连忙开口:“老土,你有何苦衷,快直言!” 土孙瑞拱手:“识人不明,输在了一个色之上,没什么可说的,你们动手吧!” 伏寿点头:“还算有一点骨气,你受那三房小妾所惑,这个女子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娜娜?” 众大臣们都是竖起耳朵,一脸好奇。 土孙瑞面露尴尬之色:“是,伏后果然深藏不露,竟然把老夫查了个底朝天。” 伏寿收回软剑,沉声道:“这娜娜不知道身属哪个集团,现在潜伏在那吕布和高顺的身边,似乎还有其他图谋,土孙瑞,我不杀你,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给我悄然联系上吕布,对,就是那吕小布,我要和他结成保护洛水之谜的联盟。” 土孙瑞瞪大了眼睛:“你不杀我?...多谢伏后,老夫此生此后听从皇后指挥,指哪打哪,绝无二心。” 杨彪刚要说些什么,伏寿突然朝身后喊了一句:“押上来!” 他连忙闭了嘴,这被押过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亲身儿子,独子杨奎。 没等他发问伏寿叹息一声:“此人投靠曹丕,保皇一族的秘密多被出卖,前日,董国舅的别院遭虎豹骑袭击,都是他的杰作。” 杨彪不悦:“口说无凭,皇后,你这莫不是在栽赃小儿?” 一个健硕的身影从身后走了出来:“国舅之所以未遭毒手,正是某之提示,某的话尔等可信?” “于文则?”众人都是一副惊弓之鸟的做派,“竟然是你!” “于将军是哀家的人,这也是我一直在曹丕身边,能屡屡化险为夷的原因,今日,我将底牌出给尔等大臣看,就是存了大家都是一条线上蚂蚱的心思,若是杨大人不思与同,还请离开...” 杨彪苦笑,心道:“还离开个屁啊,我这一离开,我儿子就成了你们祭旗之物,哪可怎么行。” 他连忙抱拳:“老夫愿听伏后差遣,从此忠于皇后,绝无二心。” 听到这番话,他身边人是彻底炸锅,纷纷表态,继续作保皇一党,不过这皇从皇帝变成了皇后。 “哀家选择合作之人,乃当世第一枭雄温侯吕布,众卿家可同意否?”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心道这伏后果然和那温侯有过一腿,这还没联系上呢,就要全盘托管的节奏,这女人既凶悍又恋爱脑,真是要把我们这些老骨头玩死了。 这个节骨眼上,伏后又高举大棒,又给出了甜枣,拿出了数件保存完好的汉代皇家用品,这些在现世都都是文物,值钱得紧:“当然了,招兵买马,广纳贤才需要盘缠,这些就是各位最近的用度花费。” 仔细想想,这步棋走的极妙,大家转世而来,都有一个现实的身份,多少沾染点现代生活的习性,都深知没钱的窝囊和壮志难酬,这伏后掌握了皇室和曹丕的用度,那是家私万贯,跟着这样的老板,应该是吃不了亏。 大家都必须找一个大靠山,否则会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枭雄们给玩死,这伏后乃一介女流,野心不大,是最佳人选! 于是众人皆拜服,在心目中默认了一个女总裁的存在。 伏后很是满意地看了于禁一眼,“哀家累了,于将军,你将哀家的计划一一说给这些股肱之臣们听,半个月之后,我要听他们的绩效汇报...” 于禁恭敬地一作揖:“是!” ... 盛和小区偌大的平层之中,李红袖再次看到徐庶的样子时,眼睛却是不由得一亮。眼前男子虽然穿的很土,一副病歪歪的样子,但那双眼睛却是非常深邃,让人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尤其是他那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威压。 李红袖脸色一红,低声道:“徐先生,我知道时间快到了,暂时我还不能还上钱,我正在想办法。”她突然被抓住胳膊,尖叫了一声,然后有些慌张:“徐先生,你、你要干什么,快放手……” 徐庶一脸灰白,孱弱的身体靠上前来,这一刻,二人只差几厘米就贴在了一起,就连他的呼吸声,李红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徐庶不是要用强吧,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 徐庶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一抹诡异的光泽,出口道:“钱不钱的问题不大,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事...我们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 李红袖死守着心口位置,她的面色很是难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她来到了池塘站,和吕小布遥遥相望。她没有刻意地找他,这次的采访任务来的很匆忙,她本意是想回绝,但是一看到红头文件上池塘警务站几个字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内心压抑的那团火焰又复活了。 在警务站的门口,她停住脚步,稳定住情绪后的数秒,才长吁了一口气,她暗暗地对自己道:想要获得些什么,不能干等,人是要不断地给自己创造机会的,机会多了,两个人的磁场才会靠近。。 吕小布对李红袖的到来并不排斥,接到市局指令的他早早迎在了门口。 他看到她的时候烦躁的心情会有一种被平复的感觉,这是一个美丽逼人,让自己无法装睡的女子。于是,他笑眯眯的看着她袅娜的身姿,甚至礼貌地点了点头。 倒是门口的那只小沙皮恐惧地边后退边大叫,吕小布很是疑惑地看着丑麒麟的表演,这可不像是演的,他能感受到它内心的恐惧,这种恐惧即便是当初对上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过。 佳人在前,他想也没想,飞起一脚将它踢上了一旁的船坞,警务站门口这才消停下来。 “小布,啥时候养了一条狗?还这么丑的?”李红袖的声音很动听,有一种泉水叮咚的感觉。 “太无聊了!”吕小布望着李红袖那红扑扑的双腮,在心里大呼可爱。他轻轻扶额,一笑:“街边捡的,丑就丑些吧。” 李红袖也笑着开玩笑:“白日无聊还是夜里无聊,你不过连只野狗都不放过吧?” 我去,这话有些歧义!吕小布摸了摸鼻子,旋即道:“嗯,看心情,心情不好就把它给炖了。” 丑麒麟在一旁抱怨地低吠了数声,眼前的这两个主是一个也惹不起,它摇晃着脑袋往一旁的狗窝踱步而去。 李红袖闻言也扶了扶额,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这次采访任务多且杂,可能要在你们警务站待上一阵子。根据黄土沟附近居民发的短视频,说这里疑似有什么水怪...这视频发的很是诡异,毫无剪辑拼接的痕迹,点赞率和关注率极高,我们电视台还为此临时开辟了一个栏目,半民生半猎奇的那种,我现在就负责这个栏目,领导说了,若是没有收获不准打道回府。” 吕小布没羞没臊地开着玩笑:“好事呢,这怪物一直找不到,我们就搭伙过日子呗!” 李红袖闻言眼神一亮说:“看你表现,那也未尝不可的!” 此言一出,大咧咧的吕小布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想起了那个雨夜,自己一脚踹翻纪灵之后,这个美貌女子对自己的无限依赖的眼神,那眸子如水,里面的水温还是如此地滚烫,熨及了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肤。现在的这个世界安静和睦,自己征服天下的目标也不像前世一般浓郁。但对于男人而言,无论哪个世界,和平还是战争年代,名利和美女的诱惑始终还是有的。这也还是自己这一世接下来征伐的目标吧。不然一向傲娇的自己为什么不能潇洒地离开黄土沟,接受这个狗屎的代支队长的任命,是因为心中还有所期待吧,吕小布深深地看了李红袖一眼,直到她面颊绯红... 这吕小布是开窍了么?这眼神,就像恶狼看到了羔羊一般,都在发绿光了。 这时,狗窝里一直踌躇不安的丑麒麟听说李红袖要住在这里时,它又开始了狂吠模式。 吕小布正要说话,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自一旁半开着的门口传来:“你便是那吕小布?” 吕小布转头看向门口,满是杂草丛生的警务站大门口处此刻走来一名男子。这男子穿着一件深色的西服,年纪稍长却长相俊朗,那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在他手中,还握着一个龟壳把件,乍一看,却是风度翩翩。 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群男女,共有十来人,随着他的出现,李红袖冷艳的目光也一起移了过去。 作为警务站的民警,吕小布尽量做到彬彬有礼,应道:“我是吕小布,池塘警务站的临时负责人,您是哪位?” 黑西服冷哼一声,并不客套说道:“鄙人于吉,听说你收服了一条丑...癞皮狗,这玩意是不祥之物,会给你们带来灭顶之灾,话不多说,你把它交给我即可。” 于吉,什么鬼?老子不认识! 吕小布面色一凛,他皱了皱眉头,仔细在想这其中的原因,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杀意。这家伙还是个古武高手。 他出言问道:“不交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于吉还没有开口,他身后的随从已出言挑衅道:“小子,你试试看,不交,那我们便拆了你的警务站。” 于吉摸了摸山羊胡子,摇头摆脑,十分狂妄,显然认同了他的话。 李红袖顿感有些莫名其妙,她看着眼前之人,说他们是地皮流氓吧,造型也不像,每一个人都人模狗样的,那一个领头的于吉,他身上的西服还是阿玛尼的意大利国家队限量版,也许自己的身份可以对双方做一个缓冲,她微笑着来到吕小布的身侧,微笑说道:“各位,我提醒一下,这里可是湖跺警察局的分支机构,我们电视台正在进行即时采访。这采访是面向全市直播的,你们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么?” “我怕个逑...” 随从继续大放厥词,却被面露惊悸之色的于吉一把给拉住了:“住口...”他深深地看了李红袖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道:“既然电视台在采访,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我们走。” “道...老大,任务没有完成,你认什么怂啊...” “住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于吉一把夹起他飞驰电掣而去。 这一群怪人来的快,走的也快,就像是一阵风一般。直到走进了一旁的芦苇荡,于吉才长吁了一口气,他连拍了几下心口。被他夹在腰际的李亦看他满头是汗,疑惑地问道:“道长何故如此?” “啪!”于吉一脚将他踹飞道:“你个笨蛋,差点害死老子,你可知道那女子是何方神圣?” 李亦恼火地爬起来拍怕屁股,很不服气地道:“神圣个毛,不就有几分姿色的电台小主持人罢了。” “不学无术!所以无识人之明。”于吉心有余悸地说:“傻叉,那他喵的是传说中的九尾狐转世,山海时代盘古之下第一人。她已有觉醒的端倪,就我们这点道行,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 “九尾狐?山海时代是说的山海经么?”李亦一愣,有些余悸地说:“道长,你不是说那黄土沟湖中异物丑麒麟,你都可以轻松收服么?这九尾狐难道比那丑麒麟更加厉害?” “竖子!这哪是一个档次的怪物?” 于吉摇摇头,面色一凛,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升腾起来一股火焰,一甩之下,这火焰将李亦包裹其中,烧得他鬼哭狼嚎。 一旁的同伴们在不断求情,数分钟之后,于吉这才撤掉了火焰:“我这三味真火你还满意么?” 李亦被烧得面如焦土,身子也是大汗淋漓,也不知道身上的零件坏了没有,他不敢多言,这于吉果真不是虚名在外之人,人家是有真功夫的。方才自己这些混账言行实在是有些唐突。这李亦是刘备的心腹,此番请于吉出山收服丑麒麟也是受了刘大耳的指示,就是没想到对方的实力竟然会如此之强。 他大着舌头,努力心平气和地解释,在于吉冷漠的目光里,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弱鸡,说的话就是在放屁,于是赶忙闭嘴了。 紧要关头,后面传来弱弱的女孩子的声音:“道长息怒,某以为:这女子既然是来采访的,那么一定不会在警务站多待,要不我们等她走了,再来收服丑麒麟这上古神物,如此可好?” 于吉板着脸,想了一通,旋即又是长吁了一口气,自己收了刘备的重礼,没有完成任务,这着实丢人,这女子说的倒也不错,九尾狐尚未觉醒,应该是无意中来到此处,待她走后,收服丑麒麟是不错的选择,任务不是不完成,是推迟完成,这也可以给自己来个找补,于是连连点头道:“好,就这么着吧...道爷的联系方式你们有,你们给我盯着,这女子一走,你们联系某便可。” 说着,他一个长身,也许是带了炫技之意,竟然是从这芦苇荡的苇尖上足不点地地狂奔而过... 李亦面露惶恐之色,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怯怯地说:“多谢师姐,不然小弟怕是会着了这妖道的道。” 女子嘴角挂起一抹邪恶的笑意,说:“军师说的没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要谨记。” 李亦额头汗珠直滚,正色说是。 就在这时,一道沉吟声突然自那芦苇荡的天际响彻而起。 下一刻,一头庞然大物突然破湖而出!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天际处,有一条数丈长的赤金色巨蟒! 我去,这巨蟒成精了么? 这么大,居然还会腾空? 眼前这巨蟒一出现,顿时,一股恐怖的腥臭味自天际席卷而下,那强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芦苇荡,让场中之人皆是无法正常呼吸。忽然,一阵阴风吹了过来,夹杂着森森的阴气。巨蟒竟然发出了一声冷哼,突然之间张开血盆大口,向着李亦等人而来,这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众人牢牢地吸附在了原地。这是它刻意为之,它在戏弄自己的猎物,并没有一口吞噬。 就在瞬息之间,一个红色的身影挡在了众人身前。这是一个火焰一般的绚丽女子,衣着朴素,面色从容,她神色很平静地看过去,仿佛眼前的不是巨蟒,而是一只蚯蚓。 那细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心口处来回摩挲,竟是一脸的春情荡漾。 什么鬼? 有些惊愕的巨蟒摇着巨头,迅速地探下庞大身躯,想将女子一招碾碎。 “来得好,孽障看招!” 女子骚红的面色一收,发春的情绪一晃则无,她傲娇地一抬手,一把袖剑朝斜上划出。这一瞬间,恐怖的剑势突然宛如一股洪流一般暴涌而出! 只听“轰”的一声,巨蟒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回头,被这股剑势直接震退几丈之远。 见到这一幕,在女子身后摔倒又爬起的众人满脸皆是惊骇! 巨蟒强!这女子更是超级强大! 李亦面如土色低声问师姐道:“师姐,你说那于吉是不是看到巨蟒来了,才吓得跑了。” 被他唤作师姐的女子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向红衣女子,一拱手道:“多谢美女仗义相助,糜环这厢有礼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她是存了招揽女子的心事,但是很显然,对方并不买账。 红衣女子只是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冷漠地道:“某家乔璐!那吕小布和李红袖你们千万别再招惹...惹不起,你们这些歪瓜裂枣不是他们的对手。”说完之后,她转身离去,这速度比那于吉要快上不少... 此刻一旁躲在芦苇荡深处的于吉满身的泥淖,他可没跑远,装13的时候甚至被巨蟒一尾巴甩中,从空中落下,摔伤了老腰,又眼睁睁地看到乔璐超强的实力之后,他大摇其头,心道:“我去,这一世的小乔都如此厉害么?这小乔不知有没有和那鬼见愁周瑜在一起?还有...若是那江东小霸王也在周遭,那可糟透了,这两货可是与某有着前世的宿怨...我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道爷我去也!” 这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池塘警务站内却是一片祥和。 丑麒麟识趣地躲了起来,吕小布和李红袖则像当日一般,相向而坐,一口一杯地喝着一瓶顶级的干红。 “吕小布,你是明知故犯,你们警察不是非工作日不能饮酒么?来,姐给你录个视频扔某委去。”李红袖高了之后,走路都东倒西歪,她一只手搭在吕小布的肩膀上,吹气如兰地问:“还有你把老娘灌醉了,有何企图?” 吕小布没有理会她,继续喝着酒,边看天上有星空闪烁,仿佛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李红袖问:“你是在想什么吧?” 吕小布说:“想一个人。” 她指着吕小布的心口问:“是藏在这里的那个人么?” 吕小布说:“是,也不是!她都消失了两千年了,就如同那彗星一般,也许再也不会出现。” 李红袖则翻了个白眼说:“也就是说...我是一个备胎?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吕小布也是得陇望蜀之辈。” “是,你说的对,某不是啥东西!” 吕小布也喝多了,想起了前日在此处三探乔霜的身子,他重复地说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然后趴在警务站三楼的阳台上睡着了。 李红袖轻手轻脚地走近,给他披上毛毯。她懊恼地说:“他么,装不下去了,这点酒我可醉不了。” 吕小布是头疼欲裂,不想说话,就趴着继续睡。 李红袖突然哭了,搂着吕小布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突然,她赤红的眼中闪过一抹狰狞,眼睛也斜着45度看天。就在这时,一道雷电突然撕破天际。 微雨的池塘站上方,一道金光正在笔直落下。 轰! 自从这金光所过,警务站上空的空间直接被生生撕裂开来,里面呈现出一个火焰凤凰的模样。躲在一角一度瑟瑟发抖的丑麒麟突然直起身子,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它心道你丫再装,不知道这吕小布身侧的这一位大佬是谁吧?它还挑衅式地朝天一呜,算是提醒。那叫声的含义很是明显:现在你还是凤凰,惹恼了她老人家,一会你丫的就是一只脱毛鸡... “我倒是谁,原谅是你这个丑八怪,怎么当了人家的看门狗了,哈哈!”金焰凤凰没理会丑麒麟,它继续在疯狂地挑衅李红袖,酒酣之后的她面色绯红,身后也不经意地露出了一截白尾。 一人一鸟对峙半晌之后,突然李红袖身躯变得狭长,像是一道利剑一般,一下子钻进了那狭窄的空间,她的速度无限地快,往天空狂野地升腾,瞬间失去了踪迹。 一个时辰也许更长的时间之后,被冻醒的吕小布才将将能抬起头。这一刻天台外的夜已深,小雨初歇,树的影子被风吹动,那拨动自己心弦的女子已经消弭不见... 第十三节 远古凤凰 “大公子,王允求见!” “谁?”曹丕一怔。他也没想到,这王允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这老儿居然是一个人来的,他想干嘛,合作?没道理啊,他虽然退出了保皇一族,但是和自己仿佛也没有什么交集。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曹丕选择的是一个半山别墅群,这里远离城市,独享一份宁静,这王允的笑声很是突兀,但是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他曹丕也是一个称王拜侯之人,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原来是司徒大人,不知来寒舍有何见教?” 王允呵呵一笑,对曹丕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是意料之中,沉声道:“送投名状而来,想和丕公子合作,不知老朽有此荣幸否?” 曹丕刚要拒绝,却被他身后的女子迷花了眼,这是何人?为何那眼神之中有着如此多的故事,这些故事仿佛都与我接下来的日子有关,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王允一看曹丕的表情,心道成了,拿捏这曹丕在尺寸之间。他连忙介绍道:“此乃小女王冯女,今年刚刚20有二,在大汉的时候年龄稍大,但是在现世却是刚刚好,我有意将小女嫁给丕公子为妾,增进我们之间的友谊,不知丕公子可愿意否?” 曹丕一脸的猪哥模样,情不自禁地道:“自然是愿意的!” 幕后的军师咳嗽了数声,他才恢复常态,出声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需要和军...父亲大人商榷一下!” 这话一出,王允一愣,旋即就反应过来,这曹操应该没有出现,曹丕是缓兵之计,这王冯女可不是旁人,系当年袁术的皇后冯氏转世,国色天香,一代佳人,一个偶然的机会为王允所得。对她的姿色颇有自信,他倒是不急不忙,王允哈哈大笑,转身道:“乖女儿,你先去车内等候,丕公子若是中意于你,自然会找寻与你,我王家的大门始终是对公子敞着的。” 王冯氏仪态万方,矮身一揖,离开了这别墅内院,临走的时候,还回眸朝曹丕微微一笑,这一笑倾城,曹丕从此难忘,王允美人计再成。 说白了,就是政治联姻。 王允虽然已经是苏省商界的巨擘,但是他身后现在没有了保皇一族,也丧失了源源不断的支援,他不想变得毫无价值可言。 孙策虽然不错,但是毕竟家业不够雄厚,还处于创业的阶段,王允可不是一个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人,他善于投机专营,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他见到曹丕迟疑,压低声音:“王允除了前来与大公子联姻之外,还有一事相求。” 曹丕点了点头:“请说!” 他心中有些奇怪,如此这转世之人大多低调,隐世而居,这王允也是混得风生水起之人,他对自己为何如此看好,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不过这老小子在汉末威望极高,还是有一定的争取价值,若是处理不当,惹怒了他,重新加入保皇一族,倒是自己的劲敌,从这个角度说开去,没有得罪他的必要。 若是联姻,自己既得美人,又等于招安王家,这一举多得之事军师怎么会反对? 王允沉声道:“我们转世之人,有完美转世者,譬如公子,也有共生转世,两个人共用一个命运命脉,允前日不幸发现,自己乃是共生转世之人,虽然眼下境遇尚可,但是防患未然,还是要....” 曹丕惊讶出声道:“竟有如此说法?” 王允眉头紧皱,一脸的郁闷,看似不假。 他复往幕后看了一眼,军师低声说了一句:可! 曹丕大喜,“司徒可查清楚那共生之人是谁?我帐下高手皆在,曹休、许褚皆可为司徒解忧。” 王允思来想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便签,上面有寥寥数字。 曹丕接过一看,有些惊愕,但是这表情瞬间即逝,这人能力尚可,但是不为我曹营所用,因而价值不大。他一抬声音:“曹休,这徐庶就交于你处理了,记得做的干净一点。” 这时,王允眼眸一闪,上前一步:“大公子,这徐元直身边可有一个刘大耳在的。” 曹休在一旁憋不住了,“老东西,你什么意思,我不如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刘大耳?” 王允淡然一笑道:“刘大耳本尊不足为奇,这可是吞噬了共生之人的刘贼。” 曹休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王允道:“曹将军不想听听那刘大耳吞噬之人是谁?” 曹休鼻孔朝天:“我管他是谁!” 曹丕则瞪了他一眼:“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王司徒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刘大耳共生之人是谁?” 王允也不墨迹:“张飞张翼德!” “是他!”曹丕曹休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曹丕也是当机立断之人,也不想拂了曹休的面子,继续传令道:“仲康,你和曹休一起走着一趟,务必要杀了那徐元直,完不成任务你二人不必回来了。” “是!” 王允见到许褚出战,心中大定,十分高兴:“很好!既然如此,公子帮了王某,王某也当投桃报李,小女王冯氏我就留下了,还望丕公子笑纳。” 曹丕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尬笑,目光瞄向了身后。 直到身后那声可字传来,这才露出了得偿所愿的笑容! “老朽告辞!” “司徒请!” 王允一脸不解地看着曹丕,曹丕这才会意过来:“岳父大人,这边请!” 王允这才哈哈大笑起来,起身从曹丕引导的侧门离开。 这王允的行踪有些怪异,他的车并没有下山,而是绕了一圈之后,又从后山进入了这另外一幢别墅。 接见他的是一名侍女,引导王允从后门进入了一个隐秘之所。 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背身立于一张椅子前,浑身上下透露出威仪。 王允躬身见礼,言简意赅:“皇后,成了!” 女子点了点头,开口道:“司徒辛苦,牺牲爱女,还要担负与保皇一族决裂的骂名。” 王允皱眉:“为汉室扫清一切障碍,是王允毕生所愿,无论前世今生,这都是唯一使命!” 女子转过头来,正是刚刚收服了保皇一族的伏寿,她低声道:“其实...在哀家心中,司徒乃是大汉第一忠臣!” 闻言,王允顿时激动得浑身颤抖。在刘宏身边,他泯然众人,而后无论是那刘协刘辩,自身都是囹圄中人,无法一展所长,唯有这伏后,对自己是信赖有加,她虽是女子,但是志向高远,是可以跟随之人,在她面前,王允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司徒,不可掉以轻心,这曹丕身后之人颇为厉害,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其身份。” 王允脸火辣辣的疼,咬牙切齿:“皇后放心,我一定让小女查出幕后之人,然后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他。” 伏寿点点头:“如此,辛苦司徒了!那孙策最近可有异动?” 王允压低声音:“依皇后之计,他与那周瑜反目,这江东贼子势力已经势如水火。” “好!” 王允对那孙策倒是颇有些忌惮,现在的他有钱有势,与孙策做生意,是秒杀的局面,就是手下能用大将不够,孙策一旦发飙,他是控不了盘的。 伏寿乃是绝顶聪慧之人,开口道:“司徒不必过虑,无论那曹丕能不能解决掉徐元直,我都会亲自给你解了这共生之术。那孙策霸道,我也给你配了足以碾压他的大将作为保镖。” 王允颇为好奇地问了一句:“倒是那位贤将?” “张辽,张文远!” 王允眼眸一闪,脸上露出喜色。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递来枕头,这枕头还是当世权势最高,最为优雅的皇后给的,实在太香了! 现在好了。 有了如此良将,一切难题,全都迎刃而解! 王允生怕伏后反悔,立刻道:“当真!?多谢皇后!” 伏寿一笑,若桃花盛开:“君无戏言!” 王允闻言虽然错愕,却也没有人反对,他倒是希望伏寿能够凤临天下,如此,他就是从龙之臣... 阳光下,一个小老头蹦蹦跳跳的,显然心情十分雀跃,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很是沉稳的健硕男子,任由他胡闹,竟然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保持着一种可控的距离保护在他的周遭... 江东渔村的一处屋子灯火通明,乔霜一阵发颤,脸上露出浓浓的不敢置信的表情,身在局中的她本来有些迷惑,但此刻却是看得一清二楚。“潘璋,你是不是还有事在瞒着我?还是想彻底背叛我这个所谓的主母?” 她满脸怒容,看着支支吾吾的潘璋,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名义上是为了解毒,实际上自己是对那吕小布情根深种,全了身体的欲望,却是古人眼中的不守妇道之人。这个锅她可以背,但是若是源于自己人那就是彻底的不可原谅。 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乔霜手中拿着的我是一颗柴的碎渣,气势汹汹而来,知道瞒不下去,潘璋忙点头道:“主母息怒,某是最近才遇见了主公,但是他对那吕小布却是...不怎么友好,去抓娜娜是属下的自作主张,系为挑拨吕布与高顺的关系。” “什么,你说什么?你遇见了...伯符?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你说那高全顺是陷阵营的主官高顺?那吕布高顺一众并州将士,不过是历史之中的流星,与我江东并无嫌隙,何故挑衅他们?”信息量太大,乔霜面露惊恐之色,瞬间便调整到位,然后一字一顿地问道:“他是不愿意见我,还是并没有完全觉醒的状态?” 这话问的有些愚蠢,其实给自己留了点余地,既然这我是一颗柴从孙策那里得来,那么他自然是觉醒状态,但是乔霜心中又多了一丝渴望,是执迷不悟吧,她希望自己2000多年的坚守和期待不至于那么断崖式的下坠,她的眼神也变得空荡荡的。 此时,潘璋脸上刚才那浓浓的傲慢和抵制,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怜悯。乔霜主母是善良的,她简单深沉地凝望着眼前的世界,待之以诚,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尔虞我诈,潘璋遗憾地摇摇头,乔霜虽然可以把江东渔村经营得很好,但却是守成之人,开疆裂土,封狼居胥还是要跟着孙策这样的野心家。 他一咬牙开口道:“主公尚未觉醒,属下正在想法子让他...” “住口...罢了,你先下去吧。”乔霜那一刻面如死灰,缓声道。 多年的夫妻,她怎么会不了解孙策,一个人的欲望,决定着他说话或者做事的方式与途径,想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看看他所做的内容便足以明晰。孙策早早地来到了这个现世,和潘璋取得了联系,还准备陷害吕小布,显然是早已觉醒。而他没有来找自己,说明自己并不在他这一世的欲望之中。 没有欲望,就没有爱! 很显然,她乔霜是被抛弃了。 她感觉自己身上仿佛多了一座大山,这一股压迫之感迫近心弦,让自己难以喘气。半晌之后,她才慢慢缓过神来,既然孙策抛弃在先,自己和吕小布的这段孽缘,就有了生存的土壤... 一处隐秘而豪华的别墅,藏在金陵的紫金山内。 大厅之内,一名美妇与一潇洒倜傥的男子相对而坐。美妇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长发随意披在身后,肤白如玉,眸似星辰,风华绝代。 面对绝美的艳妇,男子没有丝毫的架子,相反,还有一些恭敬。这美妇不是别人,正是拒绝了不可一世的孙策的小乔乔璐。 此刻,她的声音如叮咚泉水,说:“公瑾,不必太过恭谨,你我毕竟是几世的姻缘,今生又是捆绑的关系,所以我们可以更亲密点...哦,对了,我刚才去了池塘站,你知道我见到了谁?” 周瑜目光有些涣散,站在别墅的出口处,看着面前鱼缸里被束缚的游荡的鱼儿,神经原本就绷着,此刻问了一句“谁?” 之后便变得无比凝重起来。他感受到了乔璐带来的压力,这种压力还在与日俱增。 乔璐面色古怪,有些看戏的味道,声音放大:“我们江东的故人:于吉!当年伯符和他可是不死不休的对头。” 闻言,周瑜长吁了一口气,有些释然地道:“哦,是他,一个满嘴喷粪的妖道而已,不值一晒!” 乔璐此话自然是留有后手,继续道:“但是他与刘大耳的人混在一起,似乎有求于那吕小布。” 刘备? 这个野心家可不是相与之辈。 周瑜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凝重起来,那吕小布是半觉醒的状态,尚属可控之列,若是加上那杀弟求生没有底限的刘备,那可就棘手了。 他声带颤抖地问:“璐璐,你可见到了那大耳本尊?” 乔璐连忙摇头,陷入了沉思道:“没有,我只是看到了糜环和李亦,他们是刘备特意派出去的,与那于吉也是合作关系。他们想从吕小布身边带走的竟是一只癞皮狗,还不惜翻脸了。” “翻脸就好!一只癞皮狗?竟如此兴师动众?此间必有蹊跷!” “你倒是说说,是何蹊跷?”乔璐的脸容依旧是古井无波,线条依旧是很柔和,但是他的眼中,却陡然之间闪烁过一丝浓烈的灼热,说:“刘大耳可不是愿意吃亏的主,于吉跑了,不代表他们放弃了目标,要不,我们前去池塘站一探究竟?” 周瑜低头看了乔璐一眼,有些疑虑,却是不敢说出口。他不知道她在缅北经历了什么,但是觉醒之后的乔璐实力很是惊人,还轻松为周瑜解了那共生之咒。她一直在对自己说我是她的宿世情人,有真心的成分吗? 不知道! 纠缠这个问题毫无意义,看一个人是否真的爱自己,看她对自己有没有欲望。乔璐显然是没有,周瑜甚至觉得她对那条赖皮狗的兴趣都要超过自己。 但是,尽管如此,周瑜还是欣然接受了乔璐去一探池塘警务站的建议。这偌大的别墅,宛如囚笼。除了苦苦修炼,他唯一能做的事便是看书。 与当年的心态不同,这一世,看书不会让自己沉静,只会更加发现自己的浅薄和无知。所谓的静心,凝神,自省,其实都是他么的无聊至极!也许是因为共生的缘故,他有了一丝孙策的好动基因,此刻是一只跃跃欲试的鸟儿,现在的他喜欢作的事情叫做富贵险中求... 那三市交界处的黄土沟,夜晚谈不上绝美,也独有一份味道。天高皇帝远,又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不长眼的督察往这里跑,吕小布坐在一处石阶上,惬意地喝着干红,他的双手枕着脑袋,遥遥地看着天空。 今夜是满月,在圆圆的月亮四周,有着无数的星辰,他关注的不是这些,而是方才李红袖突然像是离弦的火箭一般飞向了空中,她的声音犹在耳边,“小布,你去温酒,我待会给你拎只秃毛鸡回来。” “温酒?这不干红么?温个屁啊!” 想着,他又是咕咚咕咚的一大口,有些微酣的吕小布痴痴地看着天空,想着那个去天边捉鸡的女子,视线逐渐模糊,竟然是一歪脑袋睡着了。 下一个瞬间,周瑜瘦弱的身形,又一次来到了池塘站,坐在酒气冲天的吕布旁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疑惑地问乔璐:“这一世温侯的警觉性怎么这么低?实力恐还不如我!觉醒与未觉醒真是天差地别。对了,璐璐,你不是说他身边还有个高顺么?莫非他是一个高手?” “高手个屁,比这吕小布还不如,咦,这家伙脱岗了吧!”乔璐摇头无奈地道:“也许是里下河的水有迟缓记忆的功效,那高顺看起来就一普通人尔。” “他们会不会是在藏拙?” “你觉得像么?” 周瑜欲言又止,最后没继续追问。他提起了吕布丢在一旁的干红,猛灌几口,说:“还是进入正题,直接去找那只癞皮狗吧。” 不好! 乔璐猛回头看着他,突然心跳加速。 几乎同时,只听“轰”的一声! 眼前的空间震裂,大地在这一刻更是层层崩塌,这他么的是地震了么?此时,周瑜目光之中更是一片惶然,甚至是变成了一丝恐惧。 “你们在找我么?”一个黑影不知从何处窜了过来,那身形本来只有一只土狗大小,突然之间变大,像是一头白垩纪的恐龙一般大小,一种压抑的氛围突然横生。声音浦一落下,一道道信息涌入周瑜的脑中。 “不好!”他脱口而出道:“不是凡物,这他么的是远古四大凶兽之一的丑麒麟?璐璐,快走,我们绝不是他的对手。” “那是你!不代表我!不过一只...丑麒麟尔!”乔璐一把打掉他的大手,那眼神顾盼生姿,竟然是朝着这凶兽抛了个媚眼。 这是吓坏了,反应失常? 周瑜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可乔璐不走,他也只能待着静观其变。 丑麒麟猛然一摇脖子,发出一声悠长而又狂妄之极的叫声,那喉咙里面发出傲慢的闷哼。 瞬间,整个大地直接剧烈激颤起来,紧接着,一道道恐怖的可怕力量自从地心深处汇聚而来,最后宛如潮水一般涌入它的身躯之中,那身躯受到刺激之后,变得金光灿灿,神采奕奕。它咧嘴笑道:“周公瑾,你个固废,要说我们远古四大凶兽,你身边不还有一头么?” 周瑜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周瑜曾饱受共生之体的摧残,那孙策越是身子强健,混得风生水起,他的生命就宛如雨夜之中的烛光,是一种奄奄一息状态。直到收到乔璐的信息,她要自己去缅北接她。 从时机上说,怎么看都是一个陷阱,孙策又在变脸之际,因为召唤的那一方是乔璐,风雨飘摇之中的周瑜还是冒着被噶腰子的风险去了。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生死看淡,哪里还怕几个境外化民。 可到了那边,乔璐风采依旧,并没有想象中的狼狈,甚至是带着墨镜开着车来接他的,大概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她娇笑着悄悄告诉周瑜说:“这里有我的朋友在,我涉险是为了摆脱那孙策的纠缠。还有一天前的那个信息我也同时发给了他,结果...只有你来了。” 这个只有的重音周瑜听明白了,他只是乔璐若干选择之中的一个。 乔璐低着头,咬牙切齿,用充满了恨意的声音轻声说道:“没想到,没想到这孙伯符是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东西。公瑾,谢谢你选择了我,别一副颓色了,你来了不会半点好处没有:一你可收回我这个娇滴滴的宿世情人,另外我还可以解你的共生之咒。” 你?可否? 乔璐的城府深沉,说完之后很快就沉下心来,然后目光隆重地看着周瑜,重重地点点头,她站在那里,笔直的站着,神色平静如水,轻轻一挥手,四周时空已经开始扭曲起来,一股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席卷而至,周瑜感觉身体里一股强大的力量被排挤而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颓然倒地近乎昏迷,旋即,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变轻松,人也变得无比地自在...最重要的是,灵魂深处那孙策的影子在变弱,慢慢地消弭... 此时,数千公里之外,正在修炼霸王枪第四层的孙策忽然仰天,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幽然,他有些不信地自言自语道:“活见鬼,何人竟能结那不可一世的共生之咒?那公瑾从此和我是一别两宽了,还是可以协手共同作战?” 此刻,池塘站内,周瑜的眼睛闪过奇怪的表情,看着金光闪闪的丑麒麟,试探着说:“你的意思:乔璐也是远古神兽?” “哈哈哈哈!”丑麒麟在空中得意地跺跺脚,说:“你被一个女人奴役,觉得很合理么?不合理!则一切皆有可能。” 周瑜喃喃地说:“他么,你还是一头哲兽,貌似说的挺有道理的。” “周公瑾,你我投缘,接下来让我来帮帮你吧!”说着,丑麒麟一晃脑袋,张开大口一道道银光喷射而来,乔璐是连连暴退。 紧接着,在这道光圈的包围之中,一头虚幻的金色凤凰身形缓缓凝实。 “果然是你,金色凤凰,别来无恙啊!你之所以来找我,是因为感受到了同类的存在了吧。” “少废话!”乔璐变身之后的声音变得尖锐恐怖:“说,我的小弟被你们带到哪了。” 丑麒麟哈哈大笑:“什么小弟,我觉得它应该已经变成一只无毛鸡了...” 乔璐盛怒之下大喝一声:“丑鬼,你找死...” 第十四节 彼此劲敌 顾悦回到永林花苑的住处,更衣沐浴,这吕小布“升职”之后,与那李红袖走得很近,这让她颇为恼火。泡在热水里的她仔细想了一下,那吕小布虽然对自己很有好感,但是一直未越雷池,那次宾馆的遭遇也的确有被人陷害的嫌疑。 难道这幕后黑手,是那鹿鸣,他要老娘身败名裂,净身出户?可是,他不是如愿了么?为何又撕毁离婚协议,纠缠与我? 必须抓紧时间,和他一刀两断,否则,那吕小布可就黄了,别人不了解那李红袖,自己可是一本账,那丫的就是一个标准的狐狸精,还是有着千年道行的那一种。 她这边心念一转,一个黑衣从浴室外边一晃而过。 “是谁?”她大叫一声,旋即又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这里是29楼,盥洗间的外面能挂着谁,蜘蛛侠么? 就老娘这洗澡的墨迹时间,你能挂着,我算你是条好汉! 想到此处,天性开朗的顾悦居然傻呵呵地笑了! 洗过澡,换上衣服,她马不停蹄地驱车赶往池塘警务站,即时不发生些什么,也要看着那蠢蠢欲动的吕小布... 从29楼艰难地滑行而下,鹿鸣差点没摔死,他之所以变得如此强悍,不是突然有了蜘蛛侠的基因,而是身后那个一直在托举他的男子。 鹿鸣两次惊叹,一次在于前妻的姣好身材;二次在于托举自己之人的强大臂力,那一刻,他有些恍惚,终于承认这世界真的有超越自然之力的存在,实在是太他么的可怖了! 要对付那吕小布,他鹿鸣一个人可不行,必须借助托举之人和他身后的力量! “关于飞天遁地,现在信了?” 鹿鸣很是光棍地点头:“信了,非常信!我可以拜你为师么?” 来人顿时黑脸,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差点没呛死他的话:“某不收资质等同白痴之人为徒,那有辱俺的师门!” 鹿鸣做了三个深呼吸,然后问道:“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 来人尴尬一笑:“呃,其实你什么也做不了。只是你是那吕小布的仇人,军师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让我们尽量保护你,不遭那温...吕小布的毒手。” “我就这么一点作用?” “你还是顾悦公主的前夫,这身份相当了得,值得我们当你的保镖!” “好,你这个保镖我接受!但是有一点我得声明:我不是前夫哥,我是现任,我们还没有签字呢!” 托举之人点点头:“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平地了,你是否可以从我肩膀下来,否则,人家还以为我们是玻璃...” 闻言一眼黑的鹿鸣看着周遭围着的人在不停地向自己拍照,心道完了完了... 刘备利用于吉偷袭池塘警务站,想搞到丑麒麟的计划是彻底破产了,没有了上古神兽的助力,要搞定那孙策怕是有难度。 军师徐庶的身体是每况愈下,他需要开展行动,否则这一世将碌碌无为,泯然众人。 这一日王允正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品茶,他习惯在这里眺望整个湖跺城,从这样一个角度看过去,风轻云亦淡,有一种高高在上,全世界都尽在掌握的感觉。这里是42楼,他自以为安保是最安全的,结果李弈偷袭就选择的是外层的落地窗。 看着宛如天神下凡的他,王允大惊失色,急急呼喊,却才记起是为了享受这一安然时刻,让外面的人不要打扰自己。 眼下算是作茧自缚了。 李弈狞笑着,身后跟着四个彪形大汉,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数把匕首,只待李弈一声令下,就将王允扎成一个人形刺猬。 就在他喊出动手的同时,从王允的身后闪出一个人来,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刀疤,身着黑衣的他并不废话,身体之上,暗黑色的光芒大作,整个人如同一座怒目金刚一样看着眼前的杀手。顷刻间,所有射往王允身上的匕首,全部都被他崩飞出去。 这些匕首,反弹过来,扎在他身上,甚至带起了一溜火花,发出极其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可就好像射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巨大的黑金刚一样。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孙策一脚把李弈给踹了出去,面如冷霜地说:“尔等回去告诉刘大耳,王总是我的合作伙伴,动他就是动我,让他掂量掂量。” 四人茫然点头,相互对视一眼,循着方才来的方向跳了下去... 王允冷笑一声,方才的慌乱之态是他装作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暗黑之处的张辽看清楚孙策的实力... 人与人之间最好的时光,在于初见,那一个时光,即便是转身而去的影子,也有一种阴翳的光辉。 乔霜看着手中的玉佩,上面有一个“策”字。她突然之间感觉很讽刺,原本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所期盼,也曾为之守身如玉了许多年,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被全世界抛弃,孤单单地生活在一个角落里。就如这江东渔村,与世隔绝,不遭待见。 她看着空中漫舞的萤火虫,那些星星点点的灯火,时不时地颤抖一下,就像是她偶尔斑驳的生命。今天是个告别的日子,她将玉佩扔进了一旁的小沟湖里。可有些铭刻在灵魂的东西,却不会一时半会地飞走。 在她不远处的上空,是另外一个层面的较量。 李红袖光彩照人,她提着一把紫月刀,如同一尊女战神一般,大步流星地杀了过来,将这一头金色凤凰打得鼻青脸肿,哀嚎不已,她已经被实力超绝的李红袖吓破了胆子,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就跪在地上求饶。 此刻,它匍匐在云层之中,眼中露出了哀求的神色。李红袖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由得笑成一团。 “姐姐,我不就多叫了两声,这是我挨揍的原因么?” 李红袖一声清啸,天狐诀第三层疯狂运转,然后双拳虚空连环击出,接连打出十八拳,整个山河为之变色,就像是盘古用巨斧打开了天地一般。云层稀薄,电闪雷鸣,她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从浅层次来说,是你破坏了我约会的兴致;从深层次说,金色凤凰,你给我谨记,你们这些远古的山海神兽都属我九尾狐管,你对我哔哔就是典型的以下犯上,所以我就得教育你,告诉你规矩。世间万物皆有法则,这就是所谓的万法朝宗,你在这三界五行之中,你说你该不该遵守?” 金色凤凰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已经充满了景仰和崇拜,还有深深的震撼。被打怕了的他有些颤抖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羽毛,生怕被李红袖拔光成了一只秃毛鸡,低声喃喃道:“该...该吧!” 李红袖蓦然回头,看着金色凤凰,厉声怒吼道:“那你说,某说的话,你听不听?” 这是让自己臣服么? 金色凤凰怒不敢言,又怎敢不听?她看着李红袖,满脸的畏惧之色,被这句怒吼又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脸色一白,额头上汗都出来了。 李红袖则一脸轻松惬意地飞到了他的头顶,说:“觉醒是个意外,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庆幸的事情。因为觉醒就意味着责任和担当,我这一世只想当一个乐天小女子...但是好在我的小布布也不是常人,我就和他比翼双飞一起成长罢了。” “狐仙,那吕小布可是个凡人!标准的肉眼凡胎!”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 金色凤凰根本不敢对李红袖表露出任何不满,他呆呆地看着一脸傲娇的狐仙,低声下气地说:“狐仙,我那有着一体血脉的姐姐好像来了,她是真正的上古巨兽,比我强百倍,我想她应该才是你的劲敌。” 李红袖的眼睛熠熠发亮,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天仙下凡的感觉,她没心没肺地一笑说:“没事没事,劲敌无所谓,只要不是情敌就行。” 金色凤凰突然眉心一皱,感应到攻击的他大喊一声:“狐仙当心,是灵魂攻击!”他是存心救那李红袖,一则是为她的实力所降服,二则这狐仙的美貌也让他心生羡慕不已。这番提醒之后,他自己先是朝后一跳三尺高,一个刹车不住,“扑通”掉落到薄薄的落云层,旋即直接从空中翻到了地上,煞是狼狈。 这金色凤凰突然嚎出的这一嗓子让李红袖吓了一跳,旋即的一个侧身,也是避开了对方的有效攻击。纵然如此,还是觉得头脑有些晕,这灵魂攻击的力度倒不是不差,她的目光顿时变得冷厉起来。 “什么鬼,敢偷袭你仙姑!” “一个骚狐狸,还敢自称仙姑!欺负我凤凰一族,纳命来!” 来人跳入云层的速度极快,连冲带打,毫不手软,即便是自己也是被她吓得不轻,李红袖捏了捏太阳穴,定了定心神,看往眼前的女子。这女子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裙,长裙之上,有着一朵开放的莲花。她的身材修长,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缎带,这绸带的结打得煞是巧妙,只好与那开放的莲花相接,有一种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她的细腰不堪一握,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这一刻的她冷冷地问李红袖道:“妖狐,我弟弟呢?” 李红袖摊了摊手,却是非常镇定,站在那里不慌不忙说道:“很不幸,被你这么夸张而不负责任的一跳,把他给震下云层了,生死未卜。” 紫衣女子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淡淡说道:“骚狐狸,听说你要拔光他身上的金色凤羽?” 李红袖一听,目光一凝,冷然道:“是有这么一说,你不服气?” 紫衣女子看向她,眼中杀机毕露地说:“要不你试试先拔光我的?” 李红袖冷声说道:“可以!让本仙姑看看你是否和那小凤凰一般不经打!” “来!” 声音落下,紫衣女子一个闪身,绕到李红袖身后,一把绣眉剑猛地朝着她的尾巴就扫了过去。 这是要往死里打得节奏啊,被激怒的李红袖右手紧握成拳,拳头绽开,里面金光炸闪,一股战意凝聚,寒声说道:“小秃鸟,你找死本仙姑当成全你!”只见她轻轻一潵,像是满天星斗尽出! 嗤! 一道气爆声骤然响起! 蓬! 随着一道巨大的爆响,紫衣女子连人带剑退了数丈之远,她手中的那根绣眉剑在剧烈颤动着,李红袖也是退了丈许,握着满天星斗的右手也在微微颤动。 这一回合,双方半斤八两,紫衣凤凰的实力果然远非那金色凤凰所能比拟。 一脸愕然的紫衣女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绣眉剑,上面有着斑斑点点的豁口,这把宝剑眼看是被废了。她目光之中有一丝黯然,神色间竟隐隐有些激动。她咬着银牙地看向李红袖,叹道:“到底是传说中的九尾狐,还真有两下子!你再接我一招试试。”说着,下一刻,紫色凤凰骤然收起了秀媚剑,她闭上了眼睛,神情突然变得平静异常,此刻的她给人的感觉,就仿若那深渊大海一般。 只见,她右手轻轻一拂!身体举重若轻地又往天边靠了靠。 顷刻间,一股庞大无比的吸力,以身体为核心向着四处散发而去。瞬息之间,紫色凤凰身体的周围,便形成了一个硕大的涡旋。 这涡旋里面,紫色的气流在疯狂的旋转着。 “紫云漩涡!这不是龙族的功法么?这凤凰看来还有奇遇!”李红袖一惊,眉头紧皱,这眼前女子的确是自己的劲敌,她虽然也是山海时代的远古怪兽,但是实力和方才的金色凤凰不是一个层级的,无限接近于自己。 空中的紫色涡旋还在疯狂的变大,高速旋转着,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股接天连地的巨大的龙卷风,对着李红袖的方向疯狂轰击而来,眼看就要将她给无情吞噬。 嗤! 一道尖锐的破风声响起! 李红袖面无表情,当那紫色漩涡来到面前时,她双手合十,默念了一个口诀,旋即,轻轻地往前一推,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推! 嘭!紫色漩涡剧烈一颤,在空中裂成了块块碎片,仿若大江大河,瞬间入海,再无动静。 这时,一道人影更火速地出现在李红袖的面前,转瞬,一道寒光直逼她的喉咙! 还有后手,这紫色凤凰极其危险! 李红袖双眼微眯,用白狐的一截尾巴坠在云层之中,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往上的弹力,生生躲过了这一击。 嗡! 又一道低沉的剑鸣声在场中响起,这紫衣女子的手中竟然又有了一把绣眉剑。 “小看你了,竟有让死物重生之能?你吞噬了那万古青龙?” “没有,某才不屑为之。骚狐狸也不简单,能破我的紫云漩涡!”紫衣女子冷漠一笑道:“多说一句,你所谓的死物重生,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叫做凤凰涅槃。”说着,就在新剑即将递出的同时。云下,极速跳将上来一名吊儿郎当的男子,男子扛着一根黑色铁枪,走路一歪一扭的。他轻轻挪开了紫衣女子的那一剑,看向那被推开紫色云层,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贱贱却又不失恭谨地说:“姐姐,所谓不打不相识,要不算了!” “滚开!你这胳膊肘向外的东西。”紫衣女子暴怒:“不能算!” 李红袖负手而立,身形清雅,她冷霜一般地道:“要不,你们一起上吧。” “狂妄至极,无知之至!” 紫衣女子刚要欺身,却又被男子挡在身后,这是它幻化出来的人形,和那吕小布倒是有几分相似,当然,这也存了刻意讨好九尾狐的意思,他将手中的长枪很是恭谨地递了过去:“仙姑,是我们姐弟俩叨扰了!这是温侯当年的方天画戟,作为礼物打个招呼,您看我们能不能化敌为友?” 方天画戟? 闻言,李红袖眼前一亮,一张臭脸也逐渐阴转多云。她还没有得到吕小布的完全倾心,她一直想送他一个刻骨铭心的礼物...增进一下感情。小凤凰会来事,方天画戟莫不正是自己所需,对,还是刚需。她脑补了送吕小布礼物时候,他满是星星的惊喜目光,或许那一刻,他那深邃不见底的眼神,能集中注意力看自己一眼。 从此,故事开篇...李红袖满面欢喜,紫衣女子感受到的那股威压也顷刻散去... 她有些不满地道:“小凰,你还看个啥,擦擦口水,我们走!” 这天上一场混战,怼天怼地对空气,对黄土沟造成不可逆的影响。激战过处,无数巨大的雷霆,接天连地地从天空劈落,连接黄土沟和一旁的里下河,如同炼狱一般的动摇晃荡。 在华国地震网上,这里显示的是十八级地震,爆表的那一层级。 好在不久,动荡感消弭,大雨瓢泼落下! 这不能叫大雨,几乎是一条条巨大的水柱,从九天之上狠狠地砸了下来。而整个黄土沟上方的天空,声声呜咽,阴沉如夜!接着,更是有着阵阵鬼哭神泣之声,从里下河的支流不断传来... 第十五章 形同陌路 幕后之人对曹丕颇有些怨言,道:“丕公子是争雄天下之人,王冯女一类的美女待得登上大宝之后是予取予求,何必急于一时?” 曹丕璨璨称是,他心中却无比开心,得到了王冯女这样的美人,一扫甄宓被刺的阴霾。那伏寿也可以扔之一边,暂不考量! 幕后之人摇头,这曹丕宛如一只偷到油的老鼠,他哪里还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公子,那伏后和植公子一直有书信往来,此刻,她在招揽那保皇一族,正是可以拿下证据的好时机!” 曹丕把目光从王冯女身上抽回,点头:“有道理!可是,怎么找呢?” 幕后之人慢慢踱步而出,笑笑:“很简单!这伏寿的私人住宅不外两处,而这些书信,很可能藏在其闺房里!只要潜入其间,将书信偷出来,便可铁证如山!逼那植公子和保皇一族就范,从此公子可一心向外,开疆辟土。” 曹丕蹙眉:“军师,莫不是就这么简单?” 幕后之人一阵咳嗽,耸耸肩:“不然呢?公子难道另有高见?” 闻言,曹丕黑脸动怒,好不容易保持平静:“军师,和伏寿勾结,你说这植弟所图为何?” 幕后军师摇头:“我也不解其意,这植公子对政治并无兴趣,之所以与那保皇一族勾连,怕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大体如此,不过,此事当隐秘行事,绝不可能外传!” “无妨,军师放心,我有大将夏侯霸,潜入一个废后的闺房,偷一封书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幕后军师有些迟疑:“倒是不难。就怕计中有计,这伏寿并不如她看上去那般较弱,何况,她身后还有一个神秘兮兮的王夫人。” 曹丕拍着胸口笑道:“一个前朝遗货!她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在现世也没有什么存在感,军师若是不放心,我将其灭了即可。” 幕后军师摇头:“不可打草惊蛇!她还是交给我吧!” 曹丕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心道难道这军师喜欢老货,不过想想,那王夫人毕竟也是刘宏的妃子,也就30大几,还算是徐娘半老,军师这弱不禁风的,两两相配,也算是相得益彰。 不知道军师知道他心中所想,会不会火冒三丈,直接把他曹丕给燎了。 等到三更时分,夏侯霸依计换上一袭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面纱,直接来到伏寿的“闺房”。 结果。 他没有遇见伏寿,却遇见了一个红衣女子,女子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吓了他一跳,还一脸鄙夷:“就你这身手,做贼,你到底行不行啊!” 夏侯霸刚要发火,却发现对方是一个极美的女子,看样子并不是那传说中的北方第一美女伏寿。 红衣女子看对方一脸色眯眯的看着自己,口中啧啧,似乎在品评自己的身材。她气得要命,一记翻手掌悄无声息地打了过来。 可怜的夏侯霸,猝不及防之下,就领了盒饭。 红衣女子掏出化尸粉,一通操作之后,早已不耐烦,施展轻功,纵身跃上院墙。“这曹贼果然对姐姐心怀不轨。”她吐出一口浊气,曼妙的身姿在月光下疾驰,迅速潜入到伏寿宅邸的深处... 夏侯霸迟迟未归,军师带来的消息是那夏侯霸挂了,死于话多,伏寿身边还有高手潜伏,不可大意。 曹丕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嘴里骂着:“混账!夏侯霸这家伙,简直是个败类!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身死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的心情极差,将桌上的瓷器砸个粉碎,墙上的名贵字画撕碎,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公子,稍安勿躁!”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迈步走了进来,正是那白日留下的王冯氏。 女子越走越近,极为诱惑地抱住他的腰肢,可以充分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度,又嗅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极为浓郁的成熟女子的气息,曹丕诡秘一笑,大手一翻,探进了那幽秘之境... 这是一个错乱的时空,历史也不再厚重,有的只是一地鸡毛。 黄土沟镇以西,有一条道路,通向霸天水寨。就在里下河和九龙河水路交叉的中间位置,建有一座气势恢宏的三层水寨,外面很是夸张地竖了两面大旗,一面是华夏国的国旗,一面则是霸天两字的蓝旗,两面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仔细一看蓝旗的上面赫然绣着一个龙头图案! 在这城楼之中,二十来个水寨成员,正在饮酒作乐。 这些家伙们一个个嘻嘻哈哈,站座无形。被他们拥在中间,有三四个女子正在僵硬地舞蹈着。 这些女子,脸上皆是屈辱之色,时不时被他们抱在怀中,淫笑取乐。 坐在龙头宝座正中的男子,脸色通红,下巴处是一缕长须,男子的脸上却是挂着和煦的微笑,似乎很是人畜无害。而他身上的气势,也是颇为庞大,不容忽视。此刻,他正在问一旁欣赏歌舞的军师祁跃:“那件事查清楚了么?” 祁跃拱手压低声音靠了过来说道:“八九不离十,三爷是被那刘大...皇叔给干掉的,原因则不详。” 听见这些话,红脸男子猛地一拍龙头宝座,目光之中,杀气一闪而过。 “刘玄德,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你无缘无故竟敢杀吾弟,还以为我们这一世也还受你节制么?” 祁跃继续补充道:“我打听到了刘备经常去的盛和小区,那里面应该住着我们想要的答案。” 红脸男子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把地址给我,我亲自去查这个答案...” 祁跃犹豫了一下点头称是.... 通往成功和幸福的路都是七弯八拐的,没有顺途,每个人都在冲刺的过程中遍体鳞伤,会遇见谁,离开谁,辜负谁,讨好谁,牺牲谁,被抛弃,被刺伤,被牺牲...一切的一切看似没有什么道理,却又那么地丝丝入扣,这就像是被安排好的剧情,不在乎演员是谁,谁是主演,你演绎得有多好,到那个点你舒展几个动作,完成台词即可。当时间的列车开过去,所有过往都已经模糊。 到达彼岸之后,你站在那一个曾经仰慕的高度,俯瞰大地,却是没有丝毫的快感。李红袖在实力碾压完紫色凤凰姐弟之后,并没有直接把方天画戟送出去,现在的吕小布觉醒的程度太低,可以说是实力不济,这方天画戟的指向性又太明显,若是他那些仇家都找来了,就他那些三脚猫功夫,还真不够看的... 十天前,李红袖完全觉醒了自己九尾狐的身份,不是她主动为之,而是她的好邻居徐庶无意促成。 那段日子,刘备数次刺杀王允,皆被孙策一一化解,他不免打了嘀咕,这王允天天遇刺,在倒霉的路上可以说是一去不返,可是徐庶的身体却是每况愈下,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王司徒并不是徐庶的共生之体?事实证明这就是一次误判。想那王允当年在汉末,与徐庶既无交情,也无冤仇,让他二人结为共生,简直就是乱点鸳鸯,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刘备先后付出了近十员二流战将的代价,才在身负异能的糜环的帮助之下,这才找到了徐庶真正的共生之人:是自己当年的贴身护卫头子陈到。 难办了,这陈到也是自己的得力部将,刘备想过不了了之。 权衡再三之后,他在高铁站旁的餐厅约见了陈到。陈到是完全觉醒的状态,尽管对刘备是恭敬有加,但是却对他的招揽却是置之不理,甚至是嗤之以鼻。 原来这陈到是扬市地下龙头的拜把子兄弟,近几年是混得是风生水起,且不说他那位地下龙头的大哥,陈到自己手上的上市公司也有三五个,身家巨百亿,让他将这一切抛弃,回到不名一文的刘备麾下做一个无名小卒,对他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停止了对话,大快朵颐地吃着大餐。 良久,刘备才说:“陈到,我给你引荐一个人吧!” 陈到笑笑:“不会是糜小姐吧,这一世她婚否?” 闻言,刘备眼中一阵杀意迅速闪过。 陈到其实是一眼认出了徐庶,却也没有和他打招呼,只是感觉他的状态十分糟糕。 接下来,刘备的共生之说更是让陈到有些愕然,但是旋即他便摇了摇头,走的时候,他只结了自己的账。 这个态度已经十分明显。 窘迫的刘徐二人好不容易凑够了大餐的费用。之后,刘备步行送徐庶到家,却怎么也打不开门。邻居说,这徐庶出门不久,房东就带着锁匠过来,把门锁给换了。 “再这么下去,别说陈到,就是糜环也要离开我了吧?军师,你真要看某继续去卖草履么?罢了罢了,某任命了,这去便是...”刘备又如上一世一般地嚎啕大哭,他的演技一直在线。 徐庶这次没有阻止,是当即同意了他斩草除根的计划。 这陈到大凡有一点在意兄弟之情,不口花花地辱没糜环,他徐庶都不会如此绝情,再者,加之自己的共生之体不是那司徒王允,与光复汉室的大业无关,至少不是他们的绊脚石,那便好说。 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下。而眼下毕竟是陈到先抛弃的兄弟,那么拿回自己那一份荣耀,就是理所当然。夜间,徐庶拿出了自己的压箱子的宝贝:鬼人三张。他低声道:“烦请主公想办法,于三更前将这鬼人放在陈到的卧室。” 刘备大喜:“鬼人既出,军师这是要斩草除根?” “陈到不仁,我却不能不义。这鬼人就相当于一个媒介,每天可以传递一些能量给我,大约在十天之后,我和他的身体状态将会迎来一个对调,那个时候他若是来求我,或许我会给他一线生机。” 状态互换? 这和杀了陈到有何区别?刘备听得无言以对,不寒而栗。他么,这文人下起手来,可比想象中狠辣多了。 这一日,李红袖刚巧从噩梦中惊醒,呷了一口红酒的她从窗台看到了窃取能量回来的鬼人三张其中的一个,在鬼人和酒精的双重刺激下,她眉心的天眼顿开,将这鬼人烧了个底朝天。徐庶和陈到则同时一声惨叫,均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李红袖是顺着鬼人的方向找到了徐庶,她的本意是借机拿回自己的借贷合同。这屋子虽然依旧昏暗,但是被打扫得窗明几净,看不到一丝杂乱,可谓是纤尘不染。在里屋书房的桌上有一个红色的铁皮盒,里面放着数十张的鬼人牌。李红袖一拂手,所有的鬼人牌都自燃起来,发出了耀眼的光亮。 作为山海时期大神的她眉头一皱,从这铁皮盒子的里面看到了一缕静止状态的游云:这何人之魂魄?竟是如此微弱...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头双体共生的魂魄,左边睁开眼看着她的正是缩小版的徐庶。李红袖有些尴尬地看着徐庶,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登大雅之堂,他指了指双体的那一边,沉声道:“徐先生,我可以帮你解了这共生之咒,那我们之间的债务也一笔勾销。” 小人徐庶虚弱地点点头,应道:“成交!” ... 黄土沟镇在湖跺最东边,只有数万人口,只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镇而已。但由于小镇靠近里下河和芦苇荡区,这里下河可是苏省的重要河道,绵延千里。 小镇靠着这里下河,一度也靠河吃河,几乎所有运往邻省邻市的辎重物资都在黄土沟经过,水运带动了陆运,它也一度渐渐变得繁华起来。只是后来,运河突然改道,里下河也不复当年的繁盛,黄土沟也慢慢中落,成了一个被抛弃的边陲小镇。 时间推移,回到一盏茶之前。乔璐看着眼前刚幻作人形的小凰,目光复杂。 小凰带着一丝幼稚气地问她:“姐姐,我们的状态为何不同?你这么强,我却如此弱鸡?” 美艳的乔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温和地答道:“自然是不同,我是附体而生之后的觉醒,一加一大于二,你是本体幻化的人形,只等于半个实体。所以,你比我更加纯粹,你将来的成就必然在我之上。” 小凰快意地大笑说:“那姐姐,你为何需要一个如此low的载体?” 乔璐忽然看向他,嘴角微微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向他缓缓点头。 小凰顿时也愣住了,下一刻,他便像是登陆月球之后失重一般地向后飞去,站起身来的他觉得脸上无光,不敢与她对视,赶紧偏过头去。 乔璐不怒而威地说道:“现在还觉得我的身体low么?你我是兄妹,你也知道的,我喜欢人类真挚纯粹的情感,所以才决定体会一下,这具载体虽然身子娇弱,她却是历史上的一代名人,让我很是向往呢。” 小凰飞来飞去,是个闲不住的家伙。 他迷惑地眨巴眼睛,问:“这情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好玩么?” 乔璐摇摇头,不怎么好玩!男女两性之间尔虞我诈,虚与委蛇,这两性之间的接近,莫不是以情感之名,行污秽之实,我都有些后悔了。 小凰茫然地摇摇头,问:既然不好玩,那姐姐你唤醒我的目的何在? 乔璐咬牙切齿地说:“复仇,1800年前到底是谁复活了又抛弃了我们...小凰,你去给我查一个东西。” 好! 小凰点点头。 乔璐目露凶狠地说道:“这玩意叫做天一神水,你要接触的几个人分别是乔霜、吕小布和纪灵...对了,还有一个丑男,他叫做孙策,算了,这家伙比较阴险,我自己来!” 醒转之后的徐庶再次看着李红袖的笑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巨大的恐惧开始蔓延,手不自觉地发抖。 她保持着微笑,看着一步步往后退的徐庶,悄声问:“徐先生,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又不想杀人灭口,你说该怎么办?” 徐庶拱手道:“有罪之人还望仙姑多多原恕。” 李红袖格格一笑道:“反应不慢,还有...你似乎知道我的身份。” 徐庶不敢怠慢,垂眉低目地说:“仙姑在上,在下师从水镜先生,对上古神话又多有崇拜,所以知晓得也庞杂一些,对您的身份也是略知一二。” “那你还敢收我的借贷合同?” 徐庶颤颤巍巍地道:“庶唐突了,某只...想和仙姑结个善缘。” 李红袖从徐庶恭谨递过来的册子上找到了九尾狐的一页,零碎的表述之中她领悟到了觉醒之术,她闭上眼睛,施施然又念了个口诀说:“现在你闭上眼睛,感受身边的海洋和蓝天,还有这芦苇的气息,你已经臣服于我,让我进入你的脑海世界,我帮你解了那共生之咒,一、二、三、四、五……” “是!”答应一声的徐庶傻子一般地立在当场,就像是被点穴了一般。 李红袖从他游离的意识之中,这才发现他留在身体的人形魂魄竟然是张飞仅余的三魂七魄中的一魄,这一魄的怨念很重,徐庶本身遭遇共生之咒的摧残,复被这魂魄所累,自然是身体每况愈下。她有些不解地问:“你既忠于那刘备,为何要留下张飞的这一魂魄?需知这魂魄存留,对你的危害极大,还有那张飞也无法投胎转世,得以安宁。” 徐庶还是半痴呆状态,低声回应:“某之所以臣服刘玄德,系因他的仁德无双,但是又因为这共生之体让我看清了他的本性,即便是亲如兄弟的翼德都能下得去手,某这一介文人,若是没有利用价值,怕也是被他灭口的货...留下张飞的魂魄,一则是与那翼德的兄弟情谊,二则是关键时候的保命,毕竟这共生之体尚存,一旦变得强大,足以威胁到刘备的生存...” “所以,你是想在刘备对你动手的时候,召唤张飞,让他吞噬了你?然后变得强大,反噬刘备?我去,真是可怕的想法,你们汉朝之人,都挺可怕的!” 后来李红袖是悄然走了,顺带解了他的诅咒,但是她又在徐庶的脑海里做了手脚。这刘备就不是什么好鸟,她需要预防一手,尤其是从徐庶这边得知刘备正在算计吕小布之后... 话说吃了大亏的陈到也非善茬,在病床上躺足了月余醒转之后,不知道在哪里又找来了高人,顺藤摸瓜找到刘备的据点。 旋即,在那个小区的门口发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四死三重伤,这重伤之人里包括刘备的侍妾糜环和心腹李亦。 出事后一周,路两边都是烧纸的死者亲友,深更半夜都能在家听到哭号。 天一黑,盛和小区就阴气森森,此刻,13楼的一户门口传来幽幽的哭声,刘备正咬牙切齿地守在糜环的病床边上:“陈到,某要你不得好死。” 小区的电梯口,两人遇见的时候有些尴尬,刘备说:“军师,你体弱,怎么半夜还在外面闲逛?” 徐庶有些惭愧地说:“陈到报复一事,多是因为我的缘故,庶特来探往主母。” “军师有心了!”刘备旋即吃惊地说:“难道你的鬼人三张被陈到破了?这家伙身边竟有如此高人?” 徐庶一愣,他摇摇头有些尬笑说:“正是,不过应该是个意外,那鬼人并没有按时回来...” 这玩意也能...迷路了?刘备盯着他的笑容,这笑容不再枯竭,难道他的共生之咒已经解了,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巨大的恐惧开始蔓延,手不自觉地发抖。 徐庶微笑,看着一步步往后退的刘备,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刘备看了一眼床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糜环,低声恶语道:“军师,是你太仁慈了,这才造成今日恶果。若是采取某家之策,一了百了,哪有这事发生,某之爱妃,可惜了。”说着,他猥琐地舔了舔上嘴唇。 徐庶则淡然说道:“杀陈到易,难道主公不想控制他身后的庞大帝国。” 一直面部表情紧张的刘备闻言是突然一松,说:“军师且坐,别卖关子,某愿闻其详...” 这一切尽在掌握,徐庶哈哈一笑道:“主公只需如此这般...” 刘备连连点头,听完之后,他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默然抬头看了徐庶一眼,徐庶正在朝他点头微笑... 罗翔说过:无常才是人生常态。人人都会碰到这些事情:悠然旅游的时候遇见一场山崩海啸,原本和睦的家庭可能遭遇一场灭顶之灾。你在得意尽欢时憧憬明天好运,结果迎来的却是落魄离职,情人消弭。所以说人生就是一场悲喜剧,哀乐相交。宛如一场默片,只有上帝能给你配情节。 乔霜再度来到警务站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火热与崇拜,吕小布顿时面露尴尬的笑容。 乔霜则说小布,你别紧张,我不要你负责,我就是那个陪你看了一场电影,然后在电影院门口和你说再见的...朋友。我所求的不过是精彩散场,不陪你去下一城的过客。 不料,吕小布却一把抓住了她的纤手,低声郑重承诺:“等我两年,找不到婵儿,我们就在一起。” 闻言,乔霜心中的玻璃碎了一地。她不愿意做备胎,倔强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知道这一世貂蝉也许并不存在,这吕小布一脸的赤诚,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但是她心中的那份骄傲一直在作祟,丝毫容不得他心有旁骛。 离开后,她躲在池塘站旁榕树的阴影里,捂着脸哭成泪人。那一刻,她也想到了无情的孙策,也许有的爱情就是一场逃亡,从前世到今生,所有的遇见只为让你看清楚真相:不需要倾诉,不需要安慰,不需要批判,不需要声讨,爱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独自做回顾。也许如自己所言,自己和吕小布就是一个电影搭子,看完了精彩情节散场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吕布,你有你的执念貂蝉,我也有守护江东渔村的责任,就让我们从这一天起路分阡陌吧,此后我们再无交集... 第十六节 高顺觉醒 击,甚至灵魂控制,那岂不是成了笑话?灵魂攻击免疫,或许是力度不够吧? 打手们一听,一脸怒气纷纷望向陈账房,陈账房瞪着眼睛自知吃黄连却张不了口。 四道人影悄然而至,一位绿衣少年,一位蓝衣公子,一位红发公子,一位黝黑汉子。 圣罗耶疑惑之际,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圣罗耶吓了一跳,她四处张望,想要找到说话之人。 豪格对哈里森所言着实有些不信,因为他知道,他们这位总统虽然水平还可以,但是有时候办的事儿、说的话真心有点儿不靠谱,换句话说,就是有时候有点儿二百五,因此他此时急于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趴在半月镇外一片低矮的灌木中,化身成两个魔蝎族人的秦一白与蚩龙正在观察着镇中的动静。虽然形体特征与魔蝎族没有差别,但要想直接进去而不被发现异常却并不是那么简单,最起码的身份问题便需要仔细斟酌。 而唐国安也同样以他的智慧,给唐哲提出了很多的指引,让唐哲对于自己的商业帝国的规划,有了更清晰的思路,同时也避开了一些不必要的雷区。 第一梯队打头的是两辆越野车,这本没什么特殊的。可每辆车上伸出的两挺大口径机qiāng,就不得不让人震撼了。 是的,在转过身看到两人的一刻,他们就知道,两人手里的枪,是真的。 随着这一声嚎叫,九子鬼母庞大的神念竟瞬息间笼罩了方圆五百里之地,转眼便已发现了秦一白的踪迹,仰天嘶吼一声,便向秦一白直追而来。 当所有人都落座了,叶智也从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后台走了出来,今天,他还特地换上了平时很少穿的休闲西服,在所有练习生的眼中,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发光体。 可是姑姑真的太可怜了,离婚了本来就已经很难受了,现在居然查出了这样的病,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帮忙良心真的过不去。 郑婉丽入了庆王府之后,皇后又召见了许姝一次,郑四夫人万分不放心,可是又捱不过皇后娘娘的命令,千叮咛万嘱咐的送许姝进了宫。 只有苏乐景选择的凶虎,虽然不太匹配,但对苏乐景而言也是十分有用的。若是武鸣和影子的出场瞬息调一下,恐怕今日众人都无法通关了,更别说让苏将仲去继承那位墓主人的传承。 最后一句话,如同锋利的刀被裴修临扎进她心里后,又轻飘飘抽了出来,让乔羽月痛彻心扉。 最后一个维护齐瑞的人也已经放弃了,孤立无援的齐瑞只能任由人宰割了。 第一层八个关卡完美通过,十六贡献点。通过隐藏关卡,加上一百贡献点。第二层六个关卡也是完美通过,翻倍二十四贡献点。一共所得一百四,算是弥补了交驻地费用的贡献点。 黎云本是一个世家炼丹师,可惜犯了族规,被驱逐出家族。后来,又跟着一伙匪人干了一票大事儿。抢了某一城的丹塔!被丹塔全面通缉。 果不其然,还不等沈屠说话,玥颜令草谨直接擒下对方,也算为接下来的谈判,再增添一份筹码,天阴境在渤海国主眼里应当还是有一些分量的。 因为叶雏并没有避讳,加上白灵霄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金仙之境,自然把那充满了不屑的话语收入耳中,这让他瞬间大怒。 吴天见此,不由眼睛一凝,面露凝重之色,但随即又释然了,他心下也不会认为许天连他一刀都接不下,只是没有想到许天会如此轻松的接下自己的第一刀。 但是凡是和葛月英接触的人都懂,葛月英,这是在找借口,他太过于看重张绍苧了。 吕长乐的母亲和童薇薇的母亲当年是情敌,为了争男人大打出手。现在,姜依萍的儿子又想娶童薇薇,这关系够混乱的。 不过他们却没有立刻动手,因为他们知道强大如他们可不是随便动手的,不然立刻动手会被对方找到破绽,他们这样的强者要不就是大战几天几夜,要不就是立刻见胜负,分生死的。 虽然,杨阜已经不在这里,但拿下天水及其他凉州诸郡,一统凉州,让自己这个凉州牧的官职坐实,然后进兵洛阳,杀尽曹氏父子,才真正算得上为家人报了仇。 许天说完就直接走出去了,留下低着头一脸复杂的绝剑。许天走出山‘洞’之后却发现炼无极正站在山‘洞’外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看向远方的天际,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立即让邓芝坚守槐里,以作为后续大军的根据地,而他自己,决定和马岱继续前行,除了前去迎击敌人大军,顺便到武功和县等地再去碰碰运气看看,要是又能像槐里这样轻易取城,那岂不是大妙? 对于屠狼计划,所有参与者,带头者,立即枪决,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妥协。 叶勍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张邵苧一点一点走近火海,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肖九修为只有罡气境后期,但是这一番对战场的分析,极具战略眼光。 同样化身巅峰的修为,杀手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对方斩杀。 只见一阵白光闪过,迅速的抽出,老浩一手中出现了异类超·克罗兹的表盘。 霍福德脸色凝重的看着扑面而来的爪印,猛的提气,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身形骤然高大了一尺有余,暴喝一声。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她,而木梓梨也终于在大家的轮番的宽慰下,终于重新展开了笑容,当然了,这是他们的想法。 堂下的陆贵不忿的挣扎着,还叫嚣着让慕童好看,却不料祸从口出。 在古堡外的时候,祝柏舟不止一次对付纸人,还都富有成效。他自己也说过,他的手段克制那些纸人。 潜意识里,柳青枫是认为虞洛兮找自己,肯定是为了虞月兮的事情。 第十七节 各怀心思 军师来到曹丕的屋内,表情凝重,他狂咳了数声,一副时日不多的样子,有气无力地问道:“大公子,听说这内室被人侵入,可有重要物件丢失!” 曹丕先是一惊,旋即,看到军师那张似染了一层蜡的黄脸,释然地道:“某回来的及时,所幸未有失窃。军师,你来的正好,老三他抽风了,把这洛水之谜交给了我。你快给我分析分析!” “老三,植公子!他会主动交出那洛水之谜?”军师狐疑地看了兴冲冲的曹丕一眼,心道你他么的都信了,还让我分析个屁啊,他岔开话题:“伏后和那保皇一族可有异动?” 曹丕摇摇头:“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像是这些人突然都死了一般。” 军师冥思苦想了数秒,旋即问道:“这所谓的洛水之谜可有要与现实世界那些政权相针对的事情?” 曹丕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那倒没有,但是我想军师一定喜欢这个洛水之谜的。” 军师狐疑地看着他,摊了摊手,一副愿听其详的样子。 曹丕哈哈一笑:“这洛水之谜,其实就是解决共生之体的法术,但是不是针对个体的,而是可以利用这一秘术,一劳永逸地将非我族类的共生之人全部干掉!” 军师面色一喜,旋即道:“仅仅如此?” 曹丕有些欲言又止,“需要一个实施之地,这个地方的一干人等,怕是要鸡犬不存。” 什么?这样太伤人和了,怪不得那曹植愿意把这玩意献出来,是把曹丕放在火上烤的节奏啊!军师面色一凛问:“可有那共生之人的名单?” 曹丕摇摇头,虽然没有名单,但是可以将所有曹氏的人都添加进去,其余人等,死伤和老子有毛的关系,这军师真是妇人之仁!他心里这么想,面色上却是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 军师咳嗽两声继续问:“公子,我所知悉的共生之体,多在有关联的人之间捆绑,若是我曹营之人捆绑的共生之体都是故人,此番秘术之下,怕是要元气大伤!” 曹丕闻言一愣,他未受共生之体之苦,显然是不知道这其间的痛苦和孤独,看着军师咄咄逼人的眼神,他有些懊恼,心道这曹植好像除了给自己添堵之外,并没有给自己任何的助力,简直就是个家门败类。 军师拱手道:“还有,这洛水之谜未必就是真的,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那曹植若是有后手,必然和那保皇一族联系,我们盯紧他们再做计较!” 曹丕点头称是!要不是有军师统筹大局,差点被人给利用了,他也是满头的冷汗! 来到现世近七年,妄图称雄的曹丕也一直在布局,密谋通天,改朝换代,可许多计划看似无懈可击,实则不然!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决,现在破局的关键,就是这洛水之谜! 当然,必须要是真正的洛水之谜! 否则,就是一个鸡飞蛋打的局面! 帝皇之功,无非开疆拓土。 臣子之功,不过平叛从龙!军师铆定的眼神给了曹丕莫大的鼓励,他的所某之大,可谓逆天!有这样的人作为助手,真是自己的幸运。 如今的曹氏人马约有数千,多隐于这僻远的村落之中,等候唤醒。这洛水之谜一旦敲定,现世动荡,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只不过。 保皇一族也不蠢,且不说那曾经的一号人物王允,就是这潜伏在自己身边的伏寿,也不如她表面那般柔弱。曹丕神情凝重,长叹一声:“时不我待,不知道我们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军师也长叹一声:“不管那洛水之谜是什么,我们这一世的人集体转到现代,一定有来的道理,但是某之猜测是我们终究要回去的,在回去之前,要解决掉那些同时代的枭雄,那么我们曹氏无聊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将立于不败之地。” 曹丕点头,一揖到地:“父亲不在,还请军师助我!” 军师瞥了曹丕一眼,似笑非笑:“公子不负孝,孝必令公子如愿!” 曹丕感动上前,一把抓住了郭嘉枯骨一般的大手:“我有军师如虎添翼!岂能做那折翼之事!” 郭嘉点点头,“孝尚有一言,还请公子记下!” “奉孝且讲!” “英雄当力争天下之地,莫要久恋那粉黛骷髅罗帐!” 曹丕脸颊泛红,低头称是。他一直心高气傲,认为天下枭雄都是废物!和这些保皇一族直接交手,始终沾不到上风,后来有了郭嘉之助,才慢慢逆转了形势,对于郭嘉的话,他是要听的,有这位经天纬地的鬼才相助,这可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 曹丕待郭嘉走后,重重一拳砸在茶几上,一字一顿:“曹髦可在?你给我盯紧了我那可爱又可憎的弟弟!” 一个黑衣大汉拱手称是! 数里之外的一处荒坟之地,曹植有些惊慌地看着身后的于禁,要不是对他绝对信任,他甚至觉得自己今天有掉脑袋的危险。 他努力微微一笑,不无埋怨地道:“文则,这伏后一个娇小女子,居然约在这乱坟岗会面!有些渗人呢!她也太谨慎了吧!” 于禁也有些尴尬地道:“可能是丕公子盯的有些紧,事从缓急!” 曹植点点头,说:“我没有抱怨她的意思,非常时刻,谨慎一点是对的!” 两人又等待了近半个时辰,那伏后却是迟迟未到。 曹植倒也罢了,于禁有些愤懑地说:“不应该啊,这时候早到了,伏后人呢!” 曹植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也有些烦躁,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在面前数米出,出现了一个火把的微光,显是有人来了! 曹植点了点头:“虽然姗姗来迟,总算还没有放鸽子!咦,来的怎么是你?” 来的并不是伏后,而是王允进献的美人王冯氏。 “这伏后,真是不靠谱!我们这联盟不应该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么?!” 王冯氏面色淡定,声音如滴滴清泉,煞是好听:“植公子,奴这边有礼了!后传来懿旨,他被那郭嘉派人死死盯着,无法现身,只能让奴代表她前来,约定盟友一事!” 此话一出,不但是曹植,连于禁都是眉心一皱。 于禁摇头:“姑娘,你是不是有些托大,此乃公子与皇后之间的盟誓也!你能代表!” 王冯氏叹息一声:“奴乃有三层身份,一则乃是司徒养女,这一世潜于丕公子身侧,为后与主公窃取情报;二则奴真名叫做冯芳,前世乃是窃国之贼袁术的小妾,与伏后乃是闺中之蜜...” “冯芳?” 曹植大惊失色,旋即心中一动:“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是袁术发妻,最可怕的是她居然是后之闺蜜,可见这伏后也是早早布局,是一个可以经纬天下的狠人!” 冯芳话锋一转,道:“不知小女可有资格代表后与公子结盟?” 曹植轻笑道:“自然是有的!特别有!我就喜欢和你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结盟,哈哈!秦晋之盟都可以!” 冯芳:“...” 于禁脸色微变,扶了扶额。这植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美人! 两人不顾这坟场之地,席地而坐。将近来的规划和要做的事情商量了个明明白白,半晌之后,曹植看起来是一脸的敬佩:这冯芳到底是当过皇后的女子,说起话来条理清晰,还自带一种威仪! 那眼神慢慢地从敬佩变成了欣赏,然后变成了满满的爱慕。 这时候,天色微亮,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谈了两个时辰。 冯芳伸了个懒腰,很唯美的憨态,让曹植看得有些痴了:“奴要告辞了,再不回去,这卧底怕是要泡汤了!” 曹植一脸的痴呆,竟然脱口而出:“冯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常来你二哥的府上,你可以天天见到我!”冯芳看似邀约,其实在警告曹植,莫要生那其余心思,大局为重! 曹植苦笑一声,聪明绝顶的他哪里会听不出来冯芳的意图。 “那司徒?” “亦正亦邪!私念颇重!公子对他要防上一手!” 冯芳说完之后,十分果决,掉头便走! 其实,她的心中也荡起了一股涟漪,粉红泡泡乱泛。眼前这可是妥妥的全民偶像曹植啊,七步成诗的大才,她却没有表现得大喜过望,俏脸在走了良久之后才绽放出笑容。 这个傻子!太没有城府了!小寿选择你作为盟友,不知道是福是祸! 有句话说得好:享受当下!若是真的棋差一着,奴就陪你一起下地狱好了... 冯芳凌波微步,速度极快,面色上却没有丝毫畏惧,那一袭红影,美艳无匹... “顺子,你才觉醒,实力未复,那星陨之地某还是陪你一起去吧!” 高顺点点头,二人一犬再度御空飞行,这一次还是为了一名女子,但是目的已经浑然不同。 “这不是一条普通的土狗,他会飞?”高顺有些疑惑地看着吕小布问道:“主公,他么,这是什么怪物?” 面色凛然的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眼神已经死死地锁定了丑麒麟。若是吕小布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要给它剥皮抽筋,寻个究竟。 丑麒麟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瑟瑟发抖,眼前的这个瘦高个本是个白痴一般的所在,但是经历过捉奸事件之后,他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武力值也从0冲到了100,给自己的威压竟然不逊那吕小布。人类真他么的可怕,每个人的体内都藏着一个爆破式的小宇宙么?还有...强归强,他货的目光对自己充满敌意啊,这是为毛?我前世吞噬过你爹? 暗叫倒霉不已的它定在了半空之中,浑身打颤。 “顺子,稍安勿躁,它是远古山海时代的四大神兽之一:丑麒麟,它的性子虽然高傲,却也爱憎分明,少有恶评。现在被我收服了,它已是我们的朋友。接下来的日子,它都会陪伴我们一起度过。我给它起了一个它自己也很喜欢的名字,叫做啸天。” 高顺哈哈大笑:“原来是哮天犬?” 他么,你才哮天犬! 丑麒麟抗议地狂吠,吕小布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道:“啸天不是哮天,也许我们可以叫它啸天麒麟。” 高顺肃然,他一瞬间领悟了吕小布的意思。 “啸天麒麟...原来是能啸天的神物...麒麟宝宝!某倒是有些小瞧了你!” 宝你妹! 它骄傲地呜呜一声,这才安静下来,然后用一种得意洋洋的目光看着一脸晦涩的高顺。 旋即,便被他一脚踹在了屁股上。高顺一仰脖子,面色冷然,恶狠狠地道:“再凶的古兽也不过是只爬虫...别墨迹,给老子快飞!耽搁了救人,主公也救不了你。” 啸天麒麟一阵哆嗦,气吼吼地看往吕小布,表示抗议! 他乡遇故知的吕布则一脸灿烂的笑,犹如映照入午后空谷的阳光,让眼前这黑脸的高顺看了,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飞了大约半个时辰,啸天麒麟在一处峡谷停了下来,吕小布欣然地一个纵跳跃了开去。 高顺却是迟迟未动,依旧仰面朝天踩在啸天麒麟的身上。 它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高顺在搞什么鬼。啸天麒麟向上瞪大的眼睛正好迎上高顺的肃杀目光,一个哆嗦,连忙匍匐了下来,一副公子请下“飞机”的谄媚之态。 高顺一副孺子可教的得意之姿,这才慢吞吞地跃出啸天麒麟的厚背。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金钗,金钗托在手心之处,此时,这金钗的表面,煞是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高顺悬着的一颗心也旋即平复下来:“主公,金钗没有显示异常,至少说明现在师妹还没有遭遇危险。” 吕小布凝重地点头提醒道:“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妖兽,而是人!特别是女人,顺子,你还是要小心。” 这什么论调! 主公这是想起了当年的貂蝉吧,高顺顿时面露诡异的笑容。 “嗤!”的一声,从身后传来了一声诡异的声响,二人本能转头。 只见,这峡谷的地面之上有一股古怪的赤色,原本就是一尺见方的长短,它还在迅速地扩展,一刹那的功夫,高顺二人的面前,已经是被一片巨大的赤炎色给占据了。 高顺的目光立马向前。 视线之中,无边无际,仿若整个世界都是充斥着一片巨大的暗赤色。这赤色极为的深沉,充满了泥土的气息,但又仿若带着金刚砂一般的质感。 他极目向两边望去,终于分辨出来:原来,这充斥于他面前的赤色,竟然全是朱雀的羽毛。 “朱雀?难道绑架师妹的是这怪物?” 吕小布也皱了皱眉头,转眼看往正在空中盘旋的啸天麒麟。 眼前的世界妖兽空前强大,都是远古大能级别的,它们能吞噬人类,吞噬灵植,它们与人类不是一个系统而生,无法共融,也不存在保护环境的心思,于是都在祸害着这人世间,这也许正是自己这些三国高手复活的原因,毕竟史书有载,大道之成皆在汉末。这一刻的华夏人才觉醒了民族意识。 吕小布等枭雄算是华夏第一代的护道者,他深深一眼看着装无辜的麒麟,心中有些奇怪,总觉得事实也许不可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 旋即,一声惊雷一般的声音传来:“什么鬼,敢闯我众陨之谷,活得不耐烦了么?”赤色羽毛的尽头,一人身负红光,缓缓走进,站到两人对面的空地上。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面庞灰暗,身材瘦弱,长得颇为不起眼,是投入人群便感应不到的那一种人。 只是,吕小布却是看到他的眉宇之间,隐隐带着一抹精光。 他的身体在那漆黑之中,更是泛着一丝古铜之色。 “顺子,小心!” 高顺肃杀的脸上也是充满凝重,他也感受到了压力,目光之中带着一抹忌惮与担忧之色。 “来战!”他的***一挥而出,大有一去不返的气势。 当年陷阵营的主官,果然不是凡品。 对方也是一愣,啧啧一叹。 旋即,一声暴吼,身体骤然变大。 一旁观战的吕小布看到他的体内有着暗红色的光芒不断流转,转眼之间,他的体型已经变成了一个三角形态,足足有三四米左右的高度,像是一股红色的墙,挡住了凌厉的***的攻势。 “来得好,且看某的下一招!” 高顺也不手软,***瞬间也暴涨了一尺有余,疯狂地扫往这堵红色怪墙。谁都知道这不是对方的最终形态,很可能对方还留有后手,这高顺也是奇招迭出,要逼对方现出原形。 此刻,那青年巨人一声长厮,从三角状态的上面冒出了一只鸟头,身体表面都是燃烧着一层暗暗的红光。在他的后背,也是出现了两只巨大的带火的翅膀。 这翅膀比身体还要粗大数倍,看上去有些畸形。 周边的空间在燃烧,身边的温度也一同飙升,他在空中鼻息咻咻,喘息都变得粗重了起来,鸟眼中都是变得一片血红。他的话语含混不清:“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类,我会让你尝到此生最强烈的痛苦!” 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高顺与红色大鸟便是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一人一鸟在空中僵持了片刻,下一瞬间,一个庞大的身影则是直接飞了出去,还在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然后便是重重地砸落在赤红色土地之上。 站定了身子的高顺顺便掸了掸手,煞是嚣张地说道:“一个傻鸟,你装什么13,你...的实力比那只呆麒麟也好不到哪去。说,你把俺师妹藏在哪了?” 那砸落在地上的人影,赫然竟是红色大鸟。 完败,这一击之下是惨不忍睹!它胸口的位置被破开两个大洞,鲜血正疯狂的向外飚射而出,蜕回人形的他脸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咳嗽着,显然已是身受重伤,估计实力已经去了一大半。他满脸惊恐的盯着对面的高顺,颤声道:“人类,你...怎么会这么强?” 高顺冷冷一笑,手指向峡谷深处,满脸傲慢地扬声道:“除了这个废物之外,还有没有能打的?” 青年男子瞬间认怂:“大神,别喊了,我们谷主外出云游去了,眼下这里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高顺肃穆地看着他:“既然如此,我可以带人走了么?” 青年男子点头:“可以!” 高顺跋扈地道:“带路!” 峡谷深处的囚笼被打开,出现在高顺面前的小师妹凌云,却再不复之前的样子。 之前的凌云是一个火系美女,平素笑容满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在高顺面前,素来是一副俏皮缠人的娇俏少女模样。但现在,凌云比起1000多年前,容颜未曾改变。雪肤黑发,肤白貌美一如往昔,却给人一种极度森冷的感觉,这气质变化实在太大了!身在重逢之喜的的高顺倒没感觉异常,他再也压抑不住狂喜:“凌云,1800年了,我知道你的灵识未曾泯灭,你没有忘记我的,我是伯平啊!” “伯平!你是高顺高伯平!” 凌云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脸上瞬间露出一抹慌乱。 她的眼神之中时而黑色,时而血色,宛若在被人夺魄一般。那定当下来的森冷的双瞳之中,骤然之间有一股厉色一闪而过。 高顺在意外重逢的惊喜之中,未尝察觉,她这瞬间的古怪眼神却被一旁的吕小布给敏锐地捕捉到了。 美丽的凌云沉默不语,却是拉着高顺往前走了十数米,低声耳语...临走的时候,高顺在峡谷的赤土之上烧了一把火,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让凌云和这里的回忆一刀两断... 三人回到池塘警务站之后,吕小布指了指啸天麒麟说:“顺子,你觉醒了!凌云也回来了,我就放心了。接下来的日子,我要去一趟乔霜所在的江东渔村,我在那里感受到了一股威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所以,想尽快把这件事查清。在我回来之前,这啸天麒麟就留给你们了,你们打打伙,培养一下感情。” 高顺点点头,一脸肃然地拱手道:“主公,我们池塘站有编制,可以招录10名辅警的,我是不是把陷阵营的那些兄弟招揽一些过来,彼此有个照应。” 一听陷阵营之名,吕小布面露骄傲之色:“些许小事,你做主!” “得令!” 吕小布走后,高全顺突然眼睛放光,喊:“哮天犬,你过来!” “狗日的高顺,你别逼我啊!” 丑丑的癞皮狗闻言大怒,突然之间身躯庞大了许多,它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狂叫着就扑上来,嚎叫道:“老子是啸天麒麟!” “屁的啸天麒麟,就是个土狗,来,让老子看看远古四大神兽的实力!”高顺一扬手中的***,顿时狗毛飞扬,互不服气的一人一狗滚成一团。 其实,吕小布知道,无论是乔霜还是李红袖,还是刚刚觉醒的高顺,肯定都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他还是半觉醒的状态,好多东西都要自己找寻答案。一个飞遁之后,看着逐渐远去的池塘站,什么狗屁代支队长,他现在也不是特别在意了! 他现在在意的就是实力!生在这世道,满配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 强,就是硬道理! 强,就有发言权! 这才是他吕布素来为人处世的原则。 江东渔村的岗哨没有为难吕小布,这些人虽然实力平平,但都是觉醒态,知道自己想为难人家也不是对手,索性敞开水寨,一路绿灯。 村里唯一的一处大宅设置在水上,经过村里人的带路,半晌之后,吕小布与一名美妇在一座大宅内相对而坐。 面对这冤家吕小布,乔霜没有丝毫主人的架子。 相反,还有一些欣喜,那声音宛如莺啼,十分动听:“你来了!” “小霜!” 这两个字让乔霜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吕小布邪魅一笑点点头:“你身边那个潘璋,可靠么?” 乔霜的眼中有一丝犹豫,旋即,很快地摇摇头。 江东渔村虽然与世隔绝,但是,没人会小看他们的存在,别的不说,就这些年他们交给文物局的古文物几番下来,也有数十亿元之多,渔村的这些人虽然衣着朴素,但是在苏省的地位都是非常特殊的,很超然。 地方zf识趣地划出了一块方外之地给他们。也有不长眼的附近泼皮前来挑衅,有来收保护费的,有来调戏美女的,但是不一例外都被潘璋等人给轻松收拾了。再后来,省首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给渔村送来了“博爱之村”的牌匾,场面之盛大,简直前所未有。他们不遗余力地为江东渔村做了宣传,同时也给出了官方背书。那些蝇营狗苟之人再也不敢找上门来。 有了官方这层关系,江东渔村的地位,那是可以想象的。虽然已经过了数年,那省首也调至京城,但是,谁也不敢小觑它的存在! 当晚,欲走还留的吕小布被乔霜留了下来。 深夜,他坐在水寨的台阶上,手边是一扎啤酒,看着月亮发呆。 乔霜安静地坐在他旁边,脉脉含情的眼睛深深地望着他:“他也来了,你们是不是会有一战?” 吕小布郑重地点点头,这不是战斗,这是战争,男人之间的战争。 “为了我?” “也不全是!” 有些枭雄前世没有碰上,今生遇见注定就是一劫。 这渔村处于湖跺与扬市的交界之处,离大运河的水脉不足十里,吕小布拥着睡着的乔霜,便感受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灵气,而随着时间的绵延,这灵气便越多、越精纯。 闭着眼睛修炼了一会,感觉自己的状态比之以往好了许多。吕小布看了一眼四周,四周突然之间安静无比! 他的眉头顿时皱起,方才,他感觉到了潘璋突然之间的消失,这是去报信了吧。如果猜测不错的话,那孙策很快便要到了。 今晚,难逃一战! 这氛围虽然很安静,周遭没有一个人,但他却全神贯注,戒备无比。似是想到什么,吕小布突然看了一眼前方。很快,他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一股恐怖的力量突然从天而降。 “终于来了!” 吕小布没有拍醒沉睡的乔霜,而是轻轻点了她的昏睡穴,并用自己的外套将她盖好! “狗贼吕布,来我江东,欺辱吾妻,你给我拿命来!”只听轰隆一声,一道霸气至极的力量从身后袭来。吕小布猝不及防之下,被击中,倒飞着退出了数百步,然后自天际笔直坠落。 当他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整个水路相接的地面直接炸裂开来。 一阵乱石碎浪飞溅。爬起来之后的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拿出一枚丹药服下,满面不屑地道:“堂堂小霸王,竟是暗中偷袭之辈!是布高看了你!” 在这一瞬,他身体周围,一阵红色光芒陡然爆发出来。面色暴怒的他,身上一股强者的气息宛如浪潮一般翻涌,渔村的空间都承受不住他的气息,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激荡。 宛如地震波一般,骇人无比! 莽莽夜色之中,一个刀疤汉子碎步从中走出,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吕小布,不以为耻地道:“高手过招,这才有意思!十多年来,能在我全力一击之下逃生的,唯有温侯一人。”说着,他突然朝前踏出一步,这一步踏出,吕小布面前的空间突然间又再度裂开。这小霸王虽然做事很王八,但是实力不容小觑,吕小布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下一刻,孙策突然不讲理地朝前方空间就是一枪! 很是撕裂的一枪,正是他的成名绝技:瞬杀霸王枪! 来得好! 吕小布面向这撕裂的空间,也是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出,同样地撕裂空间,气势更甚一筹。 双方还没有直接碰上,这时,一只漆黑色的手直接抓向了他的拳头。 糟了,这一枪看上去强悍,实则是虚招。 在这里等着老子呢!这孙策看出了自己是不全觉醒态,是想要和自己拼内力。吕小布脸色瞬间剧变,他连忙朝后一闪。然而,早有预判的孙策动作更快,直接一闪,拳头和长枪毫无违和地一起杀到他面前。 吕小布也不含糊,久疏战阵的他一拳横摆着击打过去,竟然是要一力抗百会,他的拳爆感极强,眼前的空间顿时又被撕裂开来,霸王枪也被他一拳荡开。 下一秒,孙策的拳头和吕小布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相撞,“蓬”的一声巨响,天崩地裂,孙策面色大变已经退至百丈开外。 他猛地一声怒吼,一道精血自他口中猛地喷涌而出。 这番偷袭硬刚不完全状态的吕布,竟然是落了下风。这厮,太厉害了!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当然,孙策眼中更多的是忌惮。这一次的对战,结果很是离谱,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心性,孙策拱手长叹了一声:“温侯之强,超越吾之想象,吾不如也,温侯...你再接我这最后的一招!”说着,孙策突然又停下脚步,收起了霸王枪,近身看向一脸轻松的吕小布,掌心轻轻一握一松,突然间,一道赤红色的光鬼火一般地朝着吕小布飘去。 这是前世天一神水里的宝贝,让他大惊失色的是:吕小布不闪不避,那些红光直接没入他体内,他一脸享受地看着自己,那表情十分之贱,像是在说:还有么,多来点!如他肉眼所见,那些红色的光并无伤害,反而在迅速融入他的身体,这吕小布瞬间竟然又变强了... 什么鬼? 他居然能吞噬我天一神水里的宝贝。 孙策气得再度飙血,许久,他回眸看了一眼沉睡的乔霜,再次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突然间,他直接消失在原地。远处传来他的声音:“温侯,你虽然强大无比,但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还会再来的。” 吕小布扬声回应:“孙伯符你给我听着,乔霜是我的!你要来便来,老子一一接着便是!” 孙策:“...” 第十八节 凤凰传承 天刚蒙蒙亮,伏寿已经早早起来,这是多年来的习惯,虽然才20出头的年纪,她已经面露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成熟和稳重。 一众保皇党人分立两列,迈步前来,仪式感倒是十足。 不过这伏寿并没有居中而坐,很是随意地坐在一众椅子的旁边,头扎紫色发箍,正襟危坐,煞是端庄。一侧的牌匾上写着“水至清则无鱼”六字,灼灼生辉。 “皇后吉祥!” 众人作揖行礼,倒是声齐,谈到做个表征,他们都是行家里手。 伏寿微笑示意,不显山露水,那双美眸却充满审视,四下打量。她是在观察众人的表情。 特别是杨彪,是她的重点观察对象。 杨彪感受到伏寿不善的目光,故意板着脸,鼻孔朝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这让伏寿心中暗笑,看来是做贼心虚了! “各位,此番召集各位前来,系因我的卧室被盗,重要资料被人窃走,可能要影响到各位的命运和前程!” 伏后慢悠悠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却字字千钧,重重砸在各人的心头之上。 这是什么意思,说我们之间有内鬼不成?否则冒着被曹丕发现的危险,召集我等前来,何故? 要知道这伏后刚刚从王夫人那里收编了保皇一族,寸功未立,他么,这献帝一崩,简直是多事之秋,每个人的运气似乎也变得那么好起来。 现在的情形是刘大耳和孙策已经相继出现,而且都聚拢了一大批实力文武,不容小觑,而那些历史里的尘埃袁术、袁绍等人也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身边的曹丕、曹植敌我不明,简直是强敌环伺,岌岌可危,危如累卵。 只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看伏后如何处置这其中的内鬼,其他小事,都要往后稍稍。 这时候,杨彪忽然站出来,作揖道:“后召集吾等前来,是说这盗窃之人乃是我们其中之一?” 伏寿眯眼:“杨大人有何高见?” 杨彪一脸愤恨:“还请伏后彻查此事,将贼子绳之于法,还我等清白!” 此言一出,众人也是一片哗然。若是往日,这帝后内室失窃,无非是自身防范不严,蟊贼胆大包天的问题,但是此刻可是保皇一族刚刚投诚之际,有人在破坏统一战线的大问题。 所谓今时不同往日。伏后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谁都知道是自己这些人之中出了奸细。 坏了!今天这第一次的所谓“朝会”,会不会是伏后的一次立威之机?她要杀鸡儆猴? 杨彪的话倒是义正词严,熟悉他的人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慌乱。 伏寿微微一抬美妙的身躯,依旧是不动声色:“向各位介绍一位老神仙。” 众人皆是一脸的迷惘,不知道这伏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身着灰白长袍的老者出场,虽然年纪稍大,却给人一股道骨仙风之感。 伏寿如泉水一般的声音继续介绍:“此乃帝师王越老先生!一直在保护于某!” 这话的含金量破高,伏后的这句话很明显,这王越是她的保镖,却不是那枉死的献帝保镖,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伏后并不着急给了他们答案,继续道:“帝师一诺千金,当年和温侯比武,稍逊一招,所以答应了温侯保护哀家安全。” 董承等人摇头:“怪不得这献帝遇刺,伏后却是汗毛都没有少了一根,原来是有上古剑神的庇护。” 杨彪的表情则有些惊愕,他似乎猜测到了些什么。 伏寿却不点破,继续道:“当日,植公子有邀,哀家赴约,帝师却还在。” 此言一出,宛如惊雷席卷,杨彪的脸上一片死寂! 他派出之人回到杨府之后,突然暴毙,显然他的作用就是顺藤摸瓜,这个瓜很显然伏寿已经摸到了。 杨彪顿时沉默不言,伏后继续咄咄逼人:“侍中大人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果然是伏家人,真是好手段! 杨彪一咬牙,出言道:“敢问伏后,这帝师是何人之师?帝又是何人?”他这一招恶人先告状,并未想把自己撇清,而是要把水搅浑,虽然盗取机密是自己的问题,但是伏后没有安排王越保护献帝,这乃是大大的问题,以此及彼,此事肯定查不出来个所以然! “既然你贼喊捉贼,那我就将计就计!” 伏后微微一笑道:“这你要问帝师了!” 杨彪眉头紧皱,王越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吾乃正统之师,系刘辩之师,非刘协也!之所以保护伏后,乃是打架输了,君子应诺罢了!” “这...”董承等人相对苦笑,这王越倒也是保皇一族,不过他保的是刘宏亲立的太子,与己方无关。人家的确没有保护献帝的立场。而此番出场,应该是献帝已殁,大家身后都是伏后,出来亮个相罢了。 杨彪朗声道:“混账!汉室衰微,枭雄四起,还有正统一说,岂不荒谬?” 王越扬眉,语出惊人:“你既然也知道汉室衰微,为何与那刘大耳耳鬓厮磨,纠缠不清?其人名曰汉室皇叔,其实包藏祸心,乃是已奸贼也,汝不知?” 杨彪神色慌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 王越迅速地拔出长剑,在空中祭出一朵剑花,旋即一段视频跃然他的剑端,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个小型的视频播放器。 里面对话的二人,正是杨彪和刘大耳二人,谁也想不到,这王越一个老古董,接受现代的知识和技术手段居然比谁都强!这个视频玩的就很溜! 众人鄙夷地看了杨彪一眼,心道这种秘密之事居然被人给偷偷录像了,其笨如猪,这杨彪的脑袋,莫非被驴踢了? 他总不会说,这视频是剪辑的,或是在演他杨彪吧! 王越一收剑花,说的话让他几乎绝望,“视频乃是杨彪在现代纳的小妾曹流所提供,她认为这老小子不但猥琐还很神秘,在她之外怕是还有外室,于是在其书房装了摄像头...” 杨彪闻言吐血,瘫软在地,伏寿挥了挥手,“押下去!沉河!” 众人皆与那杨彪要好,但是此刻却无一人为他申辩,毕竟是背弃盟约的叛徒行径,人人唾弃,再者,打招呼的话会不会让伏后生疑,认为是杨彪同伙,这些人既爱生命,又惜羽毛,一下子都成了哑巴。 清除了杨彪之后,伏后缓缓站起来,走向中央的虎皮宝座:“各位,现在我手握洛水之谜,文有各位老臣,武有帝师温侯,枪神童渊也被帝师邀约过来,保护各位大人,可谓是兵强马壮,无论是遇见了那刘大耳还是卧榻之侧的曹丕,我们都有一战之能!” 说着,她顿了一顿道:“有句话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想各位都知道我这次召集各位来的真正目的了...” 董承仰起头,眼神中充满期待,心道:“好家伙,这是要为献帝报仇了么?” 皇甫嵩作揖哼一声:“后,下命令吧!能为献帝报仇,皇甫嵩愿作前锋,死而后已!” 伏寿开口道:“放心,我已经与司徒定下计策,早早实行,那曹丕的日子不久矣!” 啥?司徒王允?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脸上一片震撼!无数道狐疑的目光,聚焦在伏后娇媚的脸上。 “司徒一直是我们的人!”伏寿缓声道:“现在内奸已清,才敢公之于世,还望各位大人休怪哀家!” 众人摇手道:“不敢不敢!后有大智慧,乃我汉室之福也!司徒回归,可喜可贺!” 这一刻的伏寿,才算是控制住了朝堂,那些逆天的计划,也开始一一着手实施... 生命只有一次轮回,叶落后成泥。 生命总有一次轮回,破茧后成蝶... “他来过了?有没有...提到我?”醒来的乔霜像是死过了一回,面色极其难看,虽然她接受了现世的不少观点,但是自己与吕小布这一通奸的行为在当时是可以浸猪笼的。 她美目看往吕小布,其实是在期待一个承诺。 吕小布木讷一笑说:“放心,你是我的,他什么时候来,任何挑战,某都接着。” 曾经以为,维护就是一种爱,但是吕小布的大包大揽并不让自己开心,爱情宛如那生命,精致至极也易碎至极,她喜欢的那一个词叫做有且仅有。从吕小布闪烁的眼神里,她看到的答案是貂蝉,而自己只是一个附属品。没有唯一的承诺,只有责任,激情之后的一种责任。 乔霜淡然一笑,这一瞬间,她心中闪过一丝后悔说:“贱妾薄命,与温侯一夕之欢,乃是孽缘,如今这缘分已了,您无需牵挂,乔氏亦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瞬间,吕小布眼神中的慌乱消隐而去。 他的目光之中,无边霸气又一次涌来。他突然一声长啸,足尖点地,旋即一个飞跃跳出了水寨的大门,就在乔霜以为他落荒而遁之时,吕小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回来,他手里拎着一个蔫了的彪形大汉,正是那孙策留给自己的首席护卫潘璋。 吕小布一声大吼,潘璋顿时感觉浑身巨颤,两耳嗡鸣。 “主母!” 他愧疚地低吟了一声,吕小布极快地闪入眼帘的时候,正在寨门外偷听的他感觉到了一种威压,甚至都没看清对方的招式,就被拎小鸡一般地给拎了过来。男人立世,当遗世独立,当建功立业,守护着一个区区渔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不是他潘璋想要的生活。 乔霜问出为什么之前,他大声咆哮道:“潘璋不愿为一废人乎!” 他觉得委屈,自己没有投敌,他为之奔走的那个男子是孙策,前世的主公,而作为主母的乔霜和吕小布纠缠不清,甚至不惜自甘堕落,用自己高贵的身体破坏了孙策的计划,她才是背弃信义和承诺的那一个。 她看懂了他眼中的怒火和不屑。这江东渔村分成两派,一派是亲乔霜的乐天派,他们看天吃饭,一世只求安稳;一派是潘璋为首的顽固派,他们的灵魂一直在等待着孙策,等待那一声雷霆召唤。没有孙策的出现,一切都好,但是此刻,孙策来了,现在的江东渔村已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乔霜轻叹了一口气,缓声说:“你走吧,不,还是我走吧。你让伯符带着手下回来,这渔村虽小,财物充裕,却是可以作为创业之基。” 不,主母! 你别走! 眼中景色几乎是尽数消失,潘璋整个人都感觉天旋地转,喉咙之中一片血腥。那鲜血已经到了喉头,却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睚眦欲裂的潘璋躲开吕小布的威压,咬牙站起身来,拱手问:“主母,容某放肆,这近2000年都等下来了,真的要为这无耻之徒吕布放弃一切?” 乔霜未及表态,目光犹豫。 吕小布瞪着眼睛,目光之中一片血色问道:“某且问你,这孙伯符既然是觉醒之态,和你潘璋又早有联络,为何不来江东渔村,和你们汇作一路,共谋大计?” 这话算是扎到心窝了,潘璋瞪大眼睛,却不知如何回复。 吕小布又说:“在池塘站投c药也是那孙策的安排吧,还有这次的背后袭击,皆是阴谋诡计,宵小所为,哪里还有半分当年小霸王之风仪,如此主公,你觉得真有跟随的必要?” 这话让潘璋闻言哑然,乔霜闻言,也是被戳中了心魂,先是一声叹息,旋即听吕小布提及当日之事,是突然面色一红。 木已成舟! 罢了罢了! 潘璋看到乔霜面颊绯红,知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果然,瞬间的失神之后,这貌若天仙的乔霜一咬银牙,出声道:“我江东之人能舍能得,知进晓退,奴家今日发誓,与那前世乔霜再无瓜葛,你告诉伯符,就当...就当奴已经死了吧...温侯,奴家如今再无去处,还望收留。” 吕小布心中也是一片狂喜,再不掩饰地哈哈笑道:“好!” 这个好字简单直接却坚定无比,乔霜也是低头轻松地吁了口气,放下了心中大石,奔赴自己所爱之人,整个人感觉畅快了不少... 吕小布携乔霜回来的时候,池塘警务站内,却是一片狼藉。里面正在进行着两场大战:高顺vs乔璐,金色凤凰vs啸天麒麟...这两组对手从地上打到空中,整个黄土沟镇的上空风云变色,地下则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片人,这些人都有肃杀之气,实力不俗。 但是此刻战力全无,应该是拜那乔璐所赐。 乔霜抬头定睛一看,顿时面色大变,颤声道:“小妹?” 吕小布一边看着战况一边说:“不是你妹妹,那是一头异兽。” “怎么可能?”乔霜心中一片骇然,却哀求说:“无论如何,温侯,还请手下留情,留她一命。” 吕小布点头,一跃而起,正面迎上了一脸紫色宛如紫霞仙子一般的乔璐。 “别...别过来。”高顺有些别扭地说:“主公,某还能战,那凌云在,主公你别插手,给我点面子。” 吕小布摇头说:“不是不给面子,哮天麒麟不是那金色凤凰的对手,你去帮他!这个紫色的小妞交给某即可,今日一战,务必要把这两只异兽都留下来。” 高顺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点头说:“是!” 乔璐在空中格格大笑,她的眼神,则是得意无比:“无知的人类,就算你是最强的吕布又如何?你怎么会是我们山海时代神鸟的对手?嚣张跋扈,愚蠢到了极点,现在我就让你知晓人与神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伪神! 一头大鸟罢了! 吕小布不理她,冷哼一声,下一刻,她那得意的眼神,就凝滞在玄幻之中,喉咙中发出一声不敢置信地闷吼:“怎么可能?” 只见吕布手中化刀,一个霸气十足的横扫,竟将乔璐打飞出三百丈之外。 一招搞定? 差距这么大? 这是开玩笑么? 场中气氛为之一窒,地上陷阵营的将士们则发出一片喝彩声。昨日与乔霜春风数度,又与孙策大战一场,开窍之后实力大获提升的吕小布听到底下的掌声,又是得意地一晃脑袋,心道要是自己手中有方天画戟,对付这乔璐也就是一两戟的事情。 吕小布战意滔天,发出疯狂的吼叫。只见他瞪大眼睛,目光之中的一片血色,冲淡了那天旋地转一般的景象。此刻,吃痛的乔璐身后突然亮出无数的翅膀,整个身躯也笼罩在一层佛光之中。 她已经到了愤怒的临界值,吕小布不讲武德,老娘正在说话,你居然搞偷袭。 “你可以去死了!凤之威压!”说着,那多层巨翼便又狠狠的砸了下来。这猛烈的一扇倒是威力十足,将一脸傲娇的吕小布逼退了几步。 他“哇”的一声,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直接喷出一大口鲜血。 “你是第一个让布出血之人,不错!”吕小布怒吼一声,猛地一扎马步,一道真气晃过,先将那凤凰威压解除,看着面前的威压如玻璃一般片片碎裂,乔璐不由得又是眉头一皱。 就在这时,狂风大作。 吕小布瞬间消弭不见,倏尔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 乔璐的目光所及处,一缕红光悄然出现,长啸一声的吕小布一拳轰出,铁拳之上,红光震荡而出的威压在螺旋级地加强。 她闪避的身体在空中凝滞。 下一刻,又一拳自那片红光之中扫了过来,还是霸道无比的横劈乱扫。 嗤! 在吕小布霸道的拳风之下,乔璐身上的薄丝长裙直接被撕裂开来,她面色一红,暗骂无耻。她虽是神兽,却是融合了乔璐的身体和意识,感受到了她浓烈的羞耻心,此刻也是面露羞怯之意。 战斗之中的吕小布是六亲不认,长拳抡起都是不讲理的横劈下砸,狂暴不已。 “他么的是什么鬼,怎么气力一点都不带减弱的,还有越来越强之趋?” 见到这一幕,那乔璐眼瞳骤然一缩,她不敢硬接,当下朝后一闪。 这一闪,又直接闪到百丈之外,一个经典的梦露捂长裙的造型... 吕小布又是一声大吼,忍住身体上巨大无比的疼痛,复一次疯狂向前冲了过去。有关单挑的事情,高顺就服吕布一个人。 温侯打架就是不拘一格,竟然把人家衣服都打没了。 丑麒麟有些看不过去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然后摇头道:“主公打架真他么的淫荡?” 高顺瞪了它一眼反驳道:“你懂个屁,这叫大开大合,热情奔放。” 丑麒麟露出古怪的笑意:“是的,主公启发了我,要不我们也依葫芦画瓢。” “啪!” 他的那张猥琐的狗脸被人猛抽了一下,发动偷袭的正是一共观战的金色凤凰。 这金色凤凰虽然心中产生了极度的惊慌和恐惧,但是还是在维护乔璐,他呸了一口道:“你们这一人一狗,不两条狗,太狗了!求求你们...做个人吧。” 高顺不理它嚣张地道:“啸天你说的对,主公真是教科书级的示范,我们打得太拘束了,一招一式,你来我往,高接抵挡的,还是主公看得通透,打得别具一格,赢就是硬道理,啸天,上,扒他丫的。” 我去! 你俩个老6! 金色凤凰边打边退,实在打不下去了,这一人一狗奇贱无比,一不留神就薅自己的羽毛,它暴怒地狂骂:“你们不是贵族,不讲武德,真他么下贱。” “啪!” 两片黑光突然自天际云端之中倾泻而下,瞬间,这片光靠拢汇聚,将金色凤凰覆盖住,双方一接触之下,高顺被他一翅膀扇中,闷哼不已,啸天麒麟却借机拔下了他身后的一撮羽毛。金色凤凰一声惨叫,整个身躯是剧烈一颤,身前的护罩出现些许细小裂纹,几乎玉碎... 这高顺和啸天麒麟受到启发,突然改变了打法,占据明显上风之后,吕小布开始发力,只见身体剧烈一颤,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他体内席卷而出,四周空间直接一阵沸腾:“小丫头片子,战斗该结束了。” “你说谁小丫头片子?” 正在聚力的乔璐被这句话弄得差点破防,从空中翻落。她调匀呼吸,对些许暴露的春光也并不在意,一双怒目扫过吕小布。 这时,她将双眼紧闭,掌心摊开,一把闪烁着银光的软剑倏地出现在她手中。她双手轻握软剑,一股神秘的力量自她双手掌心之中渗透进其中。数秒后,那软剑突然自己颤动起来,紧接着,整个黄土沟的大地都在颤抖。 在吕小布疑惑之目的注视下,那软剑竟然变得越来越大,像是一座剑山,直插这里下河的河面。 他么,破坏力如此之强,这一剑要是让你插实了,整个黄土沟小镇将不复存在了吧。 吕小布冷哼一声:“雕虫小技!”说着,又是一记长拳将她的软剑山体砸出了一道裂缝,这裂缝在吕小布的注视之下越来越开,越来越大。 不久,一声天崩地裂的爆响,剑山爆炸,乔璐也喷出了一口鲜血。她感觉,这个不起眼的人类身上,蕴含着足以毁灭自己的力量。 心中大骇的她就要逃走。 但是,她快,吕小布的身法更快,一转身就挡在了她的身前。 乔璐气急败坏地颤声道:“吕布,作为人类的第一狂战士,你果然厉害。天赋异禀的你,在山海时代也难得一见,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我的忠告是我不是你的敌人,九尾狐既出,一场人类与妖兽之间的宿命恶战难免,你是强者,值得我们凤凰一族的尊敬,我决定将我们凤凰族的传承给你,与你结个善缘!” 一旁的秃噜了羽毛的金色凤凰突然也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两位大佬,能不能让这两个老六别再薅我的毛了。” 闻言,吕小布满脸黑线,收住了攻击之势,问道:“两位,这话何意?” 金色凤凰一边哀伤地抚摸自己身后的羽毛,一边笑道:“吕小布,你赚了,我姐这副皮囊万里无一,怎么样,干不干?” 高顺疑惑地问:“你为什么笑得如此淫荡?是因为羽毛被拔多了,毛囊堵塞,然后...脑梗了?” 金色凤凰语塞,满面怒容,心中暗暗问候了高顺的祖宗十八代。 啸天麒麟也突启人言,变得乐不可支地道:“凤凰传承?哈哈,主公,那小妮子看上你了...半人半兽,想想就刺激...”旋即又奸巴巴地看了一眼高顺,指着金色凤凰说:“要不,你也取了他的传承?”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乔璐倒是干脆,面色绯红的她屈指一点,一道银光没入吕小布的眉间。 轰! 瞬息间,无数信息进入他的脑中。我去,传承这凤凰之体的修炼之法竟然需要双修。 怎么修?这乔霜还在呢! 他神色逐渐变得凝重,看往娇滴滴的衣不蔽体的乔璐,又看了一眼在地下焦急转圈的乔霜,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犹疑之际,天际之间突然颤动起来。很快,一股强大的威压自天空尽头蔓延开来,这一道紫色之光将吕小布和乔璐笼罩其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茧... 啸天麒麟摸了摸下巴:“值得深思,主公不过就是比我帅了一点点,这异性缘咋超越这么多呢...” 高顺“啪”给了它脑袋一拳,暗中传声道:“去,下面那个眼巴巴望着的主母,你先让她沉睡一会...” 啸天麒麟一脸的震惊:“...” 第十九节 江口之战 长江口,曹丕身后的千余将士阵容严整,这是一整建制的虎豹骑,曹军的绝对精锐,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确是百战之兵。 郭嘉一边咳嗽,一边看着蠢蠢欲动的曹丕:“大公子,你真的已经做好准备了么?” 曹丕站在高点,俯视这涛涛江水,心潮澎湃不已。 为解军师之困! 为曹军破除共生之患,拥有万世的统治力!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曹丕看了身后肃立的曹植一眼,三弟没有害曹军的理由,哪怕自己与他有着甄宓这个无法解开的疙瘩。 “嗖嗖嗖!”突然之间,无数的箭矢破空,瞬间将曹丕的虎豹营打得七零八散,什么人?居然敢偷袭于某,曹丕躲在数枚紫盾之后,骂骂咧咧个没完。 于禁身穿铠甲,快步来到曹植面前,低声道:“植公子,有三股势力向我们这边而来。” 曹植大惊道:“三股!这些都是什么人!?” 于禁摇了摇头,虎豹骑已经在外层做好了战斗准备,作为战将的他自然也是进入了迎战的状态,管他来的是什么人,分几个方位而来,干就完了! “植弟,怎么回事,我军在这里解开这洛水之谜,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势力知晓?” 曹植先是摇头,旋即是怒了:“二哥什么意思,我好心献宝,单刀赴会,怎么会将这关乎我曹营生死的秘密外泄?” 曹丕也是多此一问,还是郭嘉打了圆场,眼下不是自己人内讧的时刻,于禁许褚曹休一众虎豹骑的将士都在,能用洛水之谜将敌对势力引将出来,不也是一件好事! 郭嘉冷笑一声,提振士气地道:“一切皆在大公子的掌控之中,虎豹骑听令,于禁、许褚、曹休各引一军,三面迎敌,不要恋战,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至高战略!” 郭嘉这一嗓子虽然不大,但是稳定了军心,有仗可打,还是中了军师的计,虎豹骑集体炸锅!战力瞬间瑧于可怕之地。 曹丕站在曹植身后,脸色阴沉的可怕! 曹植像是疯了一般,抢过身边虎豹骑的一枚长刀,仰头狂笑:“哈哈哈!二哥,在这世界,我们都快憋屈死了,今天就乘此机会,快活一战了!” 曹丕眉心一皱,事出异常,这曹植历来内核稳定著称,为何今日是如此冲动? “二哥,时不我待,今日抓住这天赐良机,消灭上一世的宿敌,杀死他们,一个不留!到时候,你就是万古圣君!” “万古圣君?”曹丕觉得心中的那一股渴望被点燃了,他一咬牙也是抢过了一枚长枪,伺机而动。 身边的虎豹骑们彻底惊呆了。 三公子完全疯了! 二公子不完全疯了!今天是现世的疯人节么? 眼前的敌人虽然参差不齐,但是毕竟人数要远多于我们虎豹骑,一个不慎,是要被灭营的,这两位,咋还兴奋起来了?简直是莫名其妙,超级莫名其妙! 曹髦开口劝说:“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主帅,不能冲动!” 想了想,他仰着脖子又喊了声:“三哥,你也冷静一点,你一介书生,不要做傻事!” 曹植冷冷一笑,充耳不闻,他已经脱离了身边保护的虎豹骑,冲进了混战的阵营! 这一次的洛水之谜,除了伏后得到消息之外,刘大耳和孙策集团也参加了这次的剿灭战,因为传出来的消息太过可怕:这洛水之谜一解,除了曹营之外的所有异世之人都要万劫不复。 伏后得悉之后通知了刘大耳,这是阳谋!他不得不来! 孙策则是被王允通知,身边的战将周泰凌统一个不少,潘璋也带着江东渔村的战士们前来助阵,这长江口,已经成了血染之地。 现如今,大家的精锐尽出,眼看就要到了分胜负的时刻!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洛水之谜被念了咒语的缘故,这里战火纷飞,外面却被人设了结界,那些飞机坦克大炮进不来,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放箭!”刘备毫不迟疑,雌雄双股剑重重落下!此刻的他,有几分张飞的豪迈,冲锋在前,混不畏死! 身边的糜方、严颜等人都十分诧异!主将都如此神勇,他们也被裹挟着向前冲锋!唯有匆匆赶赴的徐庶一脸的忧色! 孙策这边没有了大都督周瑜,孙策一人一枪,刀疤脸也是分外狰狞。 刘备冲锋,他也一招手!江东渔村的狂战士在前,周泰和凌统的水军在后,形成了冲锋的两层梯队! 这边的虎豹骑也是凶悍异常,转瞬之间,长江口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见到这地狱般的景象,伏寿身后的文武皆是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身后则站着无动于衷的王越和一个拿着一柄长枪的老年男子,他也正在默默擦枪,一脸默然,仿佛身边的战斗与己无关。 曹丕放下了手中兵器,人群之中他看到了伏寿,这曹植方才的“英勇”就是装的,他是冲出去了,但是目标却是自己人,很明显,这投诚的洛水之谜也是假的无疑。 他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其中一队的虎豹骑被于禁引着已经来到了伏寿的身后。 而于禁且战且退的枪幕保护之人正是那曹植! 奸贼!曹丕猛地“呸”了一口,他心中感觉不妙,今天怕是中了伏寿和曹植的全套,可恶的是这刘大耳和孙策也被他们当枪使... 曹髦见到情况不妙,带着几个贴身禁卫,来到曹丕身旁:“大公子,此地太过危险,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做两手准备吧!” 曹丕大手一挥,冷冷开口:“此战丕若是畏战逃走,从此以后,还如何在曹军将士之中抬得起头来?军师都在浴血奋战,我们万无离开的可能,不成功,便成仁!” “只不过...” 郭嘉抬头看天,面色如常,似乎还在念念有词。 曹丕奇道:“这军师在念叨些什么?” 曹髦没好气地道:“怕不是疯了吧!” “啪!”曹丕给了他后脑勺一记重击,“休得胡说,此战若要逆转,军师是我军关键!”他的目光扫过曹髦曹安民等一众曹氏宗亲,都是一副天塌的慌乱表情,忍不住摇头叹息! 都说强将手中无弱兵,这也不能一概而论! “咦?” 就在这时候,曹丕忽然发现,一道人影傲然地站在三军之前,脸上不仅没有慌乱,反而神色从容,赫然是那病恹恹的军师郭嘉。 军师何时学会了瞬移?曹丕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军师还有什么瞒住自己的后手? 郭嘉面前兵对兵,将对将,几个勇猛的敌军来到郭嘉的面前,竟然选择性地无视,绕道找他身后之人去了。 许褚被孙策一枪刺中要害,退出了战圈! 曹休也抵挡不住刘备的双剑! 虎豹骑虽然占据了上风,但是战将表现不力,那边伏寿的一众黑衣人还没有投入战斗,这是要被歼灭的节奏! 这时,许褚一把拉过郭嘉,大声喷道:“军师,你的武技稀松平常,上不了台面!快走!不要逞能!” 危急时刻,许褚展现出了混不畏死的精神,郭嘉也有些感动。 他不能被许褚带走,他在等待一个人,这个人可以扭转战局! 他的存在,连曹丕都可以当做诱饵! 郭嘉眼神连动,像是在泛小星星,许褚愣了一愣。心道这军师倒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可是你哭什么?哭有个屁用,长江口不相信眼泪! 看着仗义救助自己的许褚,郭嘉决定再不隐瞒,他摇了摇头:“老许,咱们不需要退,更不需要逃!敌人已到此为止了!” 许褚一怔:“是吗?你为何有如此信心?” 郭嘉猛地一抬手,指着远处,笑道:“他,终于来了!” 许褚顺着郭嘉的手,抬头望去。 只见一人,引马而来,那络腮胡子,一脸的坚毅。 她手持许褚再熟悉不过的青釭剑,身后的大红披风迎风飘扬,一群黑衣黑甲的援兵! 许褚顿时之间热泪盈眶,跪伏在地。 这许褚一跪,身后的虎豹骑抬头一看,顿时精力百倍,欢呼起来! “虎豹骑!” “天下无敌!” 从络腮胡子身边冲出二人,一人独眼长枪,一人歪头巨斧,正是举世闻名的夏侯惇,夏侯淳两兄弟,他们高举兵器,直刺苍穹! 两边的虎豹骑齐声高呼,振聋发聩:“杀!杀!杀!” 这滔天杀意,震惊寰宇!顿时之间,席卷了孙策和刘大耳两支军队! 伏寿大惊失色,连忙喊了一句:撤! 这一刻,曹丕近前,跪伏在地,夏侯兄弟出手,战场上已无悬念,他的脸上难掩愕然之色:“军师,父亲大人何以到来?难道,这是你的布局?” 郭嘉哈哈一笑,谦虚道:“凑巧而已。” “凑巧?”曹丕深深看了神采奕奕的郭嘉一眼,自然不信。 这对方的主力都凑齐了,己方差点被包了饺子,援军就到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可惜啊!军师还是不能为我所用,在他心目中,只有父亲大人才是他唯一的明主吧! 想到此处,他的面色不免一黯! 郭嘉是个人精,自然是知晓曹丕的想法,他笑了笑:“大公子,且看着长江,终究是后浪推前浪的!” 这是实话!曹丕面露笑容,心中却是腹诽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 此刻。 孙策和刘备的脸色都是难看到极点,牙齿咬的咯吱乱响。曹丕是个白痴,他身后的郭嘉可不是,这伏寿放出来的消息是个坑,现在联军被她给坑惨了! 二人虽然强悍,可他们最忌惮的,却是那曹操和郭嘉,这一对君臣组合,天下无敌。刘备恨自己身边没有一个诸葛亮,孙策也叹自己缺一个无敌的周都督,这一战,无须再打下去了,徒增伤亡! 孙刘二人对视一眼,大手一挥,各自带着本部人马突围而去。看着身边一个个倒下去的战士,他二人皆是双目猩红,狠狠盯着身后不动声色的曹操和志得意满的郭嘉,恨之入骨... 数十里之外的警务站半空,眼睁睁看着紫色光圈越来越远,并且闪现出粉红之色,乔霜的面上顿时浮现出了一层寒霜。 怎么办? 她的右手紧紧攥着,玉牙几乎咬碎,此刻她才悲哀的发现:即便是没有貂蝉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影响吕布拔刀的女子依然有很多。最可悲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维护尊严的底牌,哪怕大喊一声:他是老娘的...竟然也不可以。 那紫色光茧在近乎于一种疯狂的速度在运转,无穷无尽的旋转之力,弥漫于众人周围。这眼前躺倒一片的歪瓜裂枣还在傻乎乎地看着自己,某是跟着他们主公来的,却没有一个主母的身份。那光圈里的本体可是自己的妹妹,不能让她的玉体呈现在这些丘八的面前,她悲哀地发现,纵然自己有百般本事,也不会上前阻止的。 今天就算了! 但是以后呢,是不是就这样一退再退,毫无底线?一向温柔的乔霜的脸上,此时露出一抹罕见的肃然之色,她心中在想:吕小布这贱人是被乔璐拉进的光圈,那样一个轻轻的拉扯,比微风的力量也大不了多少,这小子以身入局,几乎就没有一丁点的抗拒动作,所以...他与主动出轨性质那是一样的!我要变强,至少也能飞到那天上,薅一把金色凤凰的皮毛。她不善的眼神看往金色凤凰,它竟然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眼前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缚凤凰那就更不可能了,在这种局面下,自己轻轻煽动一下翅膀就可以解决他。但转念一想,这女子可不是单纯的路人,是那吕小布的情人,说不定还是头号情人!吕小布这厮可是著名的睚眦必报,还是少惹为妙;这眼前的一人一狗还在死死地盯着自己;再退一万步,即便自己可以动手,她和自己的姐姐之间还有一层“宿世姊妹”的关系,它悲哀地想到:以后的日子,因为吕小布的关系,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紧密,自己论资排辈或也许就是一个“小三”了。 它望天长嘶,无限愤怒!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无数的呐喊声,那喊声显然来自各地,方言有千千万万种,但齐刷刷只有一句:“冲啊,干死那吕小布!” 我去,是专门搞偷袭的周瑜来了,身后装备整齐的男丁,每一个都披上了吴军的红色铠甲。 原本风平浪静的局面,再度暗流汹涌,杀气四溢。 这时,高顺,啸天麒麟,金色凤凰还有十余陷阵营的将士都纷纷来到了乔霜的身后,看着那远处冲来的吴国兵丁,虽然人数只有人家的十一,但是他们的眼中没有半分畏惧。 池塘警务站就像是一个古代战争影片的拍摄现场,呐喊声惹得黄土沟周边的居民纷纷打开窗户和手机。 旋即,便被一阵飞沙走石打迷乱了眼睛。在主打小打小闹的历史上,黄土沟虽然也号称湖跺第一土匪窝,但是从未出现过上千兵马同时出击迎战的辉煌画面,这一场面实在是太恢宏了,所有人心中的那一团火焰都被顷刻点燃了。 “杀!” 周瑜看到眼前的陷阵营,先是惊讶,旋即一声怒吼。他身后吴国兵丁们也是速度加满,直接冲入了池塘站的空地之中。由于他们是从正面冲来,速度极快,陷阵营人少,根本没有时间组成防御,当下被冲散阵型。 高顺一把将乔霜揽过,猛然一甩,扔到了金色凤凰的身上,陷入沉思的她才避开一劫。 双方将士在呐喊声中再度靠拢,在高顺面前,一名拿着长刀的吴国兵士直接被他这一脚踹飞。这一飞,足足飞出几丈之远,在撞飞另外一名兵士之后才停下来,而当他摔落在地后,却再也没能爬起来。 其余撞上陷阵营的兵士也大抵如此,除了开始的那一无脑冲之外,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 双方一触即收,是周瑜喊的停。己方人数虽然占优,但是对方那是陷阵营,前世800可战万人的铁血兵团。 可不能把家底全部交代在这,他选择了战略性的回避。 他这边是清醒的,可闻到战斗血腥的江东水军都几乎发狂,孙栩更是极其凶狠地一把扯开战衣,露出黑黝黝的胸肌,双眉一挑,冷笑一声道:“吕小布,给老子滚出来,再不出现,我就把嫂嫂给带走了。” 高顺呸了一声,把长枪往地上猛地一插,大怒道:“周公谨,孙叔弼,尔等也太不把我高顺和陷阵营放在眼中了吧,在我面前想带走主母,作你娘的春秋大梦!”说着,他身上气息缓缓提升,一瞬间就从刚才的急躁,变成了现在的极为沉稳。 主母?此话一出,孙栩面色一寒,乔霜面露喜色,周瑜则是满面收不住的嘲讽...这吕布当年就因为一貂蝉,才把手中的太子牌打成了流浪狗,现在又要故伎重演? 骑虎难下的孙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听说黄土沟发生战事,吕布告急,他果断联络周瑜乘机发兵,可他千算万算,万没有算到高顺觉醒还带着如此之多的陷阵营兵士。自己前一世处于孙伯符和孙仲谋的阴影之下,一直是在猥琐发展,招揽人极为艰辛,好在有了周公瑾的协助,这才站稳了跟脚。这吕小布突然一蹴而就,振臂一呼一夜暴富,从一个孤家寡人到率领无敌之师的陷阵营,历史他么的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好在自己打上门来是师出有名,抹去了偷袭的恶名,这乔霜毕竟是自己兄长的妾室,为兄长出头,他孙栩占据大义,他悄咪咪地朝周瑜看了一眼。 周瑜领会,出阵对着紫色光茧朗声道:“温侯,你是当世英雄,为万人所敬仰,这也是陷阵营兄弟们对你不离不弃的原因。可你既为英雄,岂能随意淫人妻女?尔这等行为,和那千人唾万人骂的曹贼何异?” 乔霜黛眉微蹙,眸含冷光,正要发作。 不知为什么,听到曹贼名号之后,全场陷阵营战士疯狂发笑。 周瑜也是呆了一呆,不明所以。 他紧皱眉头,思考道:这些陷阵营都是疯子不成,什么理解能力?老子刚才所说的话没有问题啊! 他们的主将高顺也突然狂笑三声道:“江东的周大都督,你真不知道主公为何迟迟不至?”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齐齐朗声接着问:“汝可知否?” 周瑜茫然摇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之间连退了几步。 高顺则嘿嘿道:“公瑾兄,佩服佩服!你这一声曹贼的类比倒是...别出心裁!我主公乃顶天立地的男儿,能说敢做,说...干...就...干,哈哈!那曹贼说欲揽江东二乔于东南兮,那就是口花花...可此等伟业,我主公可全他么的都替他干了。” “无耻无聊!” 周瑜呸了一句,骂道:“高伯平,勿逞那口舌之快。” “口舌之快?去你的吧,其实吧,我觉得每多坚持一时半刻,主公就越让吾等佩服...好强好强!真男人也!” 众人抬头仰望,又是一场哄笑,唯有乔霜有些面露尴尬,她自然知道这该死的高伯平在打什么玄机! 此刻,空中那一只虚幻的紫茧突然降临在周瑜面前。 这巨茧之中蕴含的强大力量,瞬间让众人面前的空间都为之扭曲了起来,特别是周瑜孙栩都被秒震了十余丈之远... 全场沉寂,从里面走出的两人穿着极其凉薄的内衣,那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子身后散着紫光,周瑜定睛一看,顿时面色铁青,跌退几步,坐倒在地怒道:“璐璐,怎么是你,他么,你...你...你...你干的好事!” 那一刹那,他就好像人被薄如纸的小刀子轻轻的在身体之上割了一个小伤口,只不过,这个伤口格外的深。 “噗!”他突然狂喷出了一大口血。这周瑜突然之间双目失神,纵然是孙栩等一众人等,也是手足无措,额头青筋直跳,却不知如何劝说。 唯有孙栩苦涩的面庞上略微浮现出了一丝讥笑,周瑜你方才还嘲笑于大兄,现在被现世报了吧。 乔璐很是轻盈地从紫茧之内跳了下来,并不理会那周瑜,而是一溜小跑来到乔霜面前,看着她,显得非常的兴奋,几乎都要跳了起来,激动说道“姐姐,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咱俩竟然还能见面!” “是啊!还是在如此尴...的场面遇见。”乔霜面色古怪,轻轻吁了口气,心情之中也颇有几分感慨。 乔璐可不管其他,莲步微动,款款而至,站到了乔霜的身后。 这姊妹俩,一动一静,都是极其养眼,美貌不可方物之人。 一脸羡慕的高顺大咧咧地上前,凑到吕小布耳边道:“主公,好体力...这眼前几百江东兵油子,正好堪作我陷阵营练兵的靶子,老大,你下个令,我们来砍菜切瓜,为你刚才的壮举庆个祝。” 孙栩不理会正在吐血的周瑜,大怒道:“高伯平你闭嘴!想动我江东兄弟,先过我这一关。” “你这一关很难过么?”高顺冷哼一声:“关门,放哮天犬!” 滚你丫的! 啸天麒麟正在看热闹,闻言暴怒起身,差点就往高顺撞了过去,猛一抬头看到了吕小布赤红的双瞳,那是吓了老大一大跳。这他么的是满血的吕布啊,不能惹!绝不能惹!老子上就是! 只听,“蓬”的一声巨响,愤怒的它将孙栩和他身后的一众吴兵撞了个东倒西歪... 周瑜回眸,一脸无辜地看往无动于衷的乔璐,又吐了一口不甘的鲜血,长叹:“吕小布,高伯平,你们欺人太甚,今日之辱,我周公瑾他日必然十倍报之。”说完之后,竟独自一人扔下大部队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突然消失,速度极快,场中几乎没有什么人看得清... 高顺极为诧异地道:“周公瑾这一世不弱啊!” 周瑜含愤暴走,眼下的自己毫无胜算,沉默一瞬,孙栩看了一眼士气低沉的兵士,沉声道:“吕小布,接招吧,事关我东吴尊严,某纵不敌,也要替大兄出手...” 吕布点点头:“来!” “滚开,我自己来!”这一声爆喝,让众人皆是头皮一颤! 孙栩看了一眼之后,识趣地退后,这来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前日被曹操父子砍菜切瓜大败而逃的孙策。 “轰隆!”整个天际剧烈一颤,无数人顿时感觉头晕目眩。 孙策一刻瞬间白头,这霸王枪居然打出了冲天的怒意。 那一刻,他悟了,霸王枪的第四重!饶是强悍的金色凤凰也是为之眉头一窒。 他整个人给像是一张透明的白纸,脸色苍白,嘴角的鲜血也在源源不断的溢出。 “姐夫,何必呢!这一招出来之后乃是同归于尽之局。”一直静默的乔璐突然出声道。 她眼睛发亮,微笑愈加迷人:“你带着孙小三还是走吧,有我和姐姐在,那温侯他必然不会为难你。” 离开? 要离开么? 孙策摇头,这种时候,他怎能离开?而且,他也走不掉!戴着这么一顶厚帽子回去,老子还如何整顿江东兵马,何颜卷土重来?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右手缓缓紧握,一股力量自他掌心之中悄然凝聚,捏了个回马枪的枪决,眼中闪过一抹狰狞凶狠之色,大吼道:“滚开,吕布,且看老子这一手的万物俱寂。” 孙策这一枪比起渔村时强悍了可不止一两个层次。 吕小布也不敢托大,一个闪身,避开了霸王枪正面凶悍的攻击! 跑,跑得好! 就怕你不逃呢! 孙策将额前的白发一撩,也突然在场中消失。 这凌厉的霸王枪居然是虚招。下一刻,一道残影透枪身疾出,当来到吕小布面前时,他猛地一掌拍下,狰狞道:“狗日的吕布,给老子成为齑粉吧!” “真快!好一个孙伯符,某倒是小瞧了你!” “仅仅是快么?” “是快!不然霜儿也不会不要你!我就比较慢,比较会...延时。” 孙策大怒,身体极速地旋转,将吕小布圈在残影之中。 吕布看嘴炮并没有影响到孙策,眉头也一下子拧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冰冷之色。 此刻已经来不及侧身,只能强提了一口真气,欺身近体,硬碰硬! 乔氏姐妹见状大惊,这眼前的整个时空顷刻间撕裂。 孙策那一掌与他身体相接,吕小布突然之间消弭了身形,几乎同时,孙策的身体也开始渐渐虚幻起来。所有人都震惊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主母,主公怎么不见了,他不会挂了吧...”高顺惊惧地问道。 乔霜还没来得及说话,乔璐接过话茬道:“他们都很强,出手都是罕见的绝招,超越了这个时代,所以直接撕裂了时空,不知去向哪里,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什么鬼?撕裂时空,不见了? 十月的夜风已经有凉意,众人闻言忍不住打个寒战。 高顺搓搓手,不知所措地说:“那我们应该如何做?” 乔璐说:“等!” 高顺沉默一会儿,看着眼前发愣的渔村兵士,手中长枪一指说:“麻蛋,陷阵营,先给老子杀了这些家伙。” 乔霜慌忙移步上前,将孙栩等人挡在身后:“高将军息怒,这些都是跟着我的渔村村民,平素并无大恶,此番前来,也是受了夫...孙策的蛊惑,还请将军饶过他们。” 高顺听了,脸色不变,但眼中又能冷芒一闪而过。他一皱眉头,扭头不看他们,然后缓缓点头,沉声道:“尔等...都滚吧!” 一轮月亮升起,挂在乔氏姐妹身后的夜空,像一轮巨大的备胎。 高顺和啸天麒麟识趣地退却,乔霜终于还是打开了沉寂说:“你到底是我妹妹,还是那紫色凤凰。” 乔璐一愣,眼眶含泪说道:“姐姐,与紫色凤凰合为一体,我是自愿的,它其实是在救我,当时,我们的生命力已经趋向于零,它不惜舍弃了凤凰之身,与我结体双生,实际上是又给了我一次生命,否则我必不能转世,与姐姐相见。” 乔霜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面对这一张自己最喜欢的小脸蛋,却依然选择了相信说:“好吧,我姑且信你。” 知晓吕小布和乔霜关系不一般,乔璐犹豫着接着说:“方才它又送了我一道机缘,那小布接受了凤凰传承,已经是全觉醒状态,而我,也有了温侯的护道者之力,那小凤,它的最后一缕生命之光也一同熄灭了,我现在是真正转了一世的乔璐。” 乔霜闻言一颗心如被针扎一般,顿时变得一片冰冷。 她叹口气,准备黯然离开。 乔璐却一把拦住她,闭目如羞花一般地说道:“姐姐切勿愚钝,那曹贼都想揽我们于铜雀台,温侯难道还不如他?这男人,争雄天下,谁没有如此之心?我们姐妹之间,谁也不需走!也不能走!相反,还要姐妹一体,对抗那貂蝉和九尾狐。” 乔霜震惊地问:“什么九尾狐?” “一个骚狐狸!”乔璐愤怒地说:“山海时代,她就是我凤凰一族的死敌,温侯前世的徐州之战也是被她所阻,否则历史早就改写了,她是我们的共同敌人,还望姐姐助我一臂之力。” 文静秀气的乔霜,如周身包裹灿烂之彩的紫霞,莲步微动,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吕布消失的方向,突然之间光芒万丈,她开口道:“好的,璐儿,我这几辈子都过的浑浑噩噩,还没有为哪一个人拼命过,为了你和那冤家,姐姐我愿一试!如此,百死无憾矣!” 乔璐神色顿时呆呆的,有些发怔的样子,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乔霜转而看往窗外的夜色,说:“我什么都不会,但是可以学,当女人把身心都投入其间的时候,就能百往而无一利,我可以创造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璐儿,无论他是否回来,我的心都会一直跟着他。” “放心,我的好姐姐,撕裂空间对于强者而言,是件小儿科的事,就是多转悠几圈罢了!”乔璐笑嘻嘻地说:“没想到温侯那个粗人兼大傻子,居然能吸引到我们多愁善感的江东第一才女。” “是的,粗人,大傻子,又粗又大!” 乔霜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乔璐顿时间脸色绯红! 过不一会,这乔霜又陷入了回忆,笑颜如花地说:“也许是他出现的那个时间点刚刚好。” 乔璐尴尬地说:“那姐姐,我再说我也刚刚好,岂不是有点虚。” “你在紫茧里呆了那么久,自然是有些虚!” “姐姐!” 被猝不及防开车的乔璐煞是尴尬,要命的是身体被那狂人拆了又拆,被征服了,此刻真的有些...虚,刚刚好,被那乔霜给说中了。 乔霜则没有将无聊的性话题继续下去,她轻拍了一下乔璐的香肩,然后一用力一揽入怀。 拥抱着的两人对视一笑,池塘站顿时阳光万里,路边鲜花也在竞相开放。只有一直躲在一旁的凌云,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之色... 第二十节 红袖领舞 曹操王者归来,曹丕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两千虎豹骑于钢铁洪流之中汇集,悍不惧死冲杀过来,保皇一族死伤惨重,王越和童渊护着伏寿逃离了长江口,连国舅董承都被被曹军给俘虏了。 再说孙策刘备联军,也是被冲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刘备仓皇出逃,付出了糜方马谡战死,法正徐庶不知所踪的代价,孙策的人马多为水军,倒是溜得极快,周泰凌统都是毫发无损,伤亡的多是一些渔村的居民。 接下来,短短半个时辰。 于禁手下的虎豹骑也死伤大半,剩下的人跪地投降。 夏侯惇亲手擒下曹植,将他五花大绑,带到曹操的面前。 曹植声音颤抖地道:“父亲大人!” 曹操愠怒:“你还知道你有个父亲大人,还以为你的心眼都在那女子的肚皮之上呢!” 曹植摇头,突然站了起来:“若是二哥不杀甄宓,植又何须冒天下之大不韪,是他背信弃义在先。” “啪!”曹操卷了他一记耳光,“元让,把他给我带下去,软禁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是!” 曹操臆怪的目光看着曹丕,然后道:“奉孝,把他也给我带下去。区区小挫折都承受不起,若有更大的风浪,他岂能安然渡之?!” 郭嘉点点头,曹丕倒不是真的受伤,而是被自己的父亲玩弄,又被弟弟出卖,有些心力交瘁罢了。而自己让他以身入局,此后的日子,怕是也被他惦记上了! 曹操看着伏后远去的方向,心里直叹气,低声道:“王越,童渊,我倒是小看这小女人了!” ... 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交错了无数的时空; 这是一个诱惑的世界,远去了情感与承诺; 这是一个背叛的世界,无论邂逅有多美满; 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唯有强者才能生存。 幽暗的路灯,散发着橘红色的灯光,这光线一短一长,一长一短的,像是两个无聊的人在争吵对骂。周瑜看了会,拖着疲惫的步伐继续在年老失修的大桥下闲逛。最近的一段时间,乔璐消失不见,但是心中有个念想,梦就始终还没有断。直到这场战斗爆发之后,原本自己是去看孙策孙栩两兄弟笑话的,结果自己成了最大的笑料,在那个自己永恒跃不上去的半空,在那个夸张到了极致的紫色圈茧里,听得到自己梦想破裂的声音,同时撕碎的,也有自己的一颗心。 这一世的乔璐无比地强势,她解掉了自己的共生之咒,给了自己第二次的生命,但是又残忍地离开了自己,用最决绝的方式。周瑜长叹一声,手扶在了破败黄石桥的拱桥石梁之上。 “蓬”的一声巨响,像是身处十级地震的中心,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入了桥下的一个深坑,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整个半边身子都是麻的,他挣扎着爬起,向上看去。这是一个圆形的漩坑,向上看去洞口越来越窄,这里离地面足有十余米,底下坑中尽是些水和淤泥,好在这些淤泥下陷的速度不快。 周瑜挣扎着将身体靠在坑边,四下一打量,这四周尽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他暗想这还真他么的是屋漏又逢连夜雨。 条件所限,饶是聪明过人的他也是无计可施,就在他求救无门的时候,一道黑光闪过,又一偌大的物体从上空径直地砸了下来,带着呼啸之风,宛如陨石核弹一般。他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一闪身,巨大的惯性总算产生了一点时间差,在物体到达之后落地,他一个失重倒在了它的身上。 我天! 这是什么玩意! 他定睛一看,吓了老大一跳,这玩意不是旁物,竟然是一条巨大的黑蟒,像是正在渡劫的时候从空中摔落,已经是被烧的焦糊,那身体抽搐一阵子之后迅速地蜷缩起来,半晌之后,再也不动,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 从天而降的巨蟒填空了坑底的淤泥面积,也给了周瑜一处容身之地!攀爬上去的周瑜心道一声天不亡我也,他双手合十,终是长吁了一口气。他恨不得立刻就上去。但周瑜更是清楚明白:越逢大事,越是要平心静气。 他索性打起坐来,不久之后,巨大的焦糊味和腥臭味开始蔓延。 心情郁闷的他随手揭下一片蛇鳞,无心插柳,他竟然和这片蛇鳞产生了奇妙的联系。 “咚咚咚!” 周瑜感觉自己的头顶,有脚步声响起。在听到这道脚步声时,他顿时愣住了,因为这个坑是个开口的大坑,自己的头上怎么会有脚步声,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听错,或是幻觉,但是很快那“咚咚咚”的声音又来了,这脚步声还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周瑜眼皮狂跳,厉声喝道:“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就在这时,整个大坑突然微微一颤,连带着巨蟒的身体都在动。 很快,脑海中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大坑也恢复了平静。周瑜楞了楞,是幻觉,还是有人在整蛊? 他对着外面大喊一声:“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片刻,周瑜忽然听到头顶上方又有古怪的声音传来。这声音非常小,但是尖细刺耳,就像是人在那被水流冲得极其光滑的鹅卵石表面,用指甲来回的刻划一样,而且,这指甲还极为的尖锐,发出一阵嗤嗤的刺耳声音。 绝对有人! 周瑜瞪大了眼睛,静观其变。果然,过不多时,大坑上方,一张白色的纸突然飘了出来。 一张白纸!? 什么鬼? 周瑜继续楞了楞,心道不会是谁以为这是个蹲坑,老子在这里寻求解决吧?这种荒唐的想法很快戛然。因为这时,那张纸飘到了他的面前,纸上是巨蟒的画像和歪歪扭扭的六个篆体小字:狂蟒吸纳大法。在自己脑海里叮叮咚咚的那些声响,鼓点一般让人难以平静,仔细一体会,那些都是功法,一整套的吸纳之法!可以吸收天地的灵气,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增强自己的战力。如今的知己失去了乔璐,对孙策这个前世的兄弟和主公也没有了任何依附的感觉。 什么前世,什么宿命,都去他娘的,记忆里那个叫做江东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那么,不如自己静下来,做一番事业。深坑之内的周瑜盘坐在地,疯狂地感应和接受狂蟒吸纳大法,想到那与自己有着夺妻之恨的吕小布,他的杀意随着这吐纳之法,朝着四周蔓延而去...... 他孤家寡人一个,有的是时间。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门功法修炼到极致,然后在一场男人的战斗中杀了吕小布,夺回乔璐!他需要她,但是她的身份不再是爱人,是战利品,是荣誉和骄傲的象征... 时空变幻了仅两千年,但是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丛林法则:这还是一个强者恒强的世界。冥想之中,周瑜觉得自己在这一世活了两次,也死亡了两次。一次是信仰,自己与那前世的兄弟孙策偏偏是共生之体,他向自己伸出屠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人性的恶,于是信仰死了;一次是爱情,乔璐拯救了自己,最后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投怀送抱给了温侯吕布,他看到了爱在绝对力量面前的孱弱,于是爱情也死了;事不过三,半月过去,如今的周瑜狂蟒之术已经大成,再获新生。 他的双目一片赤红,整个身躯也在狂野地转动不止... 也许自己前世就是一头蟒,所以才和这巨蟒有着如此的缘分。自己的人生到了谷底,但是那心魂却始终没有放弃,还在继续选择继续奋斗,一直把他带到了深坑的顶端,一股冲天的怨气逐渐要冲垮他的头脑,无论是江东渔村还是池塘警务站,他都有想放火烧个干净的欲望... 再说那红脸汉子杀将过来的时候,刘备并不在宕中,惨败的他不敢多作逗留,潜伏在徐庶所在的盛和小区。 长江口一战,被伏后忽悠了过去,把自己仅有的一点家底都打完了,现在已经了然那王允不是徐庶的共生之人,刘备杀人的心淡了,但是越货的心却是更加强烈了。 他手下还有数百的战士要养,他需要王允那巨大的源源不断的财富,而此番前来,就是看看徐庶回来了没有,与他商议一个生存之道出来。 红脸汉子一脸不屑地站在刘家宕的门口。 门口守着的那几个人都是惊呆了,他们都素有恶名,周边的老百姓对他们都是敬而远之,此刻居然被人杀进了内寨,还是一人所为。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满是震惊的看着红脸汉子,眼中都隐隐有些畏惧。其中一人,大声喊道:“快去通知主公!什么?主公去了长江口?那请主母先来主持大局!” “刘大耳不在么?” 红脸汉子怒目一睁,旋即狂笑:“这一世活的果如蝼蚁一般,但是,我想问问,这躲避是办法么?” 说着,他又是上前欺近数步。 看到他往前走,气势汹汹,门口凶神恶煞一般的几人,纷纷后退,竟都满脸恐惧的看着他。不是他们不想战斗,而是战斗力相差太远,方才门口,糜伦被人家一拳轰飞,出的气比进的多,这糜伦乃是主母的三兄,自幼习武,已是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他表现都如此不堪,这让他们顿时都感觉非常的害怕。 果然,这恶人还需恶人磨,红脸汉子往前走,他们就一直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内寨的大堂。 不敢再往后退了,再后退里面就是主公的内宅。这时候,忽然有一人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能退了,主公不在,我们守家有责,我就不信,咱们几个一块儿上,他还能一下头把我们都打败不成?” “陈兄所言极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个小兔崽子,绝对不是咱们联手的对手。” “大伙操刀子,一起白的进红的出,教育教育这红脸怪物!” “杀!杀!杀!” 说着,眼前数人手执大刀,口中发出大喊,向着红脸汉子斩去。 “垃圾!”红脸汉子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一群蝼蚁都弗如的东西,留着不过是浪费粮食,二爷送你们一起去西天团聚吧!”说着,他随手一拳击出,隐约有些砍刀之势。 这拳头撞在一对生铁大刀上,竟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他的拳头,就像是金属铸造的一样。下一个瞬间,眼前几人连同大刀都被他打成了碎片,四散飞出。而眼前红脸汉子的拳头,竟是一丝裂缝都没有。 他身体腾空,又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连续数脚,将面前剩余几人踢飞。 这几人落地之后痛苦滚翻,口吐鲜血,如同滚地葫芦一样。 此刻,一个粉衣女子从后宅匆匆赶赴。 看到眼前场景,不由得气的俏脸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死死地瞪着眼前之人,这人面色红润,身材魁梧,如同一截铁塔一般,站在那里,有一股极为沉稳的高手气度。 “主母!” 地上众人挣扎爬起,躲在了此女的身后。 红脸汉子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的畏惧神色,更是得意,哈哈笑道:“我去,躲在女人后面,刘大耳收的一帮好兄弟,哈哈。” 女子倒是泼辣,声音犀利地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到我刘家宕放肆?欺负我刘氏无人么?” 红脸汉子看着她,神色冰冷,只是轻轻吐出一个一句话“某家关云长,系为...” “二爷...” 女子诧异地道:“你是二爷!我是糜环啊!前世救命之恩,奴不敢忘...只是二爷如何会如此这般,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么?” 关羽犹豫了一下,冷冷地看着他们,懒洋洋说道:“曹贼的儿子曹植说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某也煞为认同!既是前世兄弟,即便是有天大的矛盾,又怎么下得去手...嫂子,算了,这事与你无关,既然大耳不在,你且告诉他,十日内,关羽必前来为翼德讨回公道也。” 糜环瞪大眼睛,不解地问:“三爷...三爷他怎么了?” 这糜环是真急了,显然是不知情,这表情让关羽整不会了。他挠了挠头道:“下次再说了。” 言毕,一个扭身飞也似地逃离了刘家庄。 糜环痴痴地看着关羽离去的背影,一双眼睛湿润润的,然而片刻之后她再也忍不住,有泪水簌簌而下,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过身去,不想让众人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 这段时间,李红袖把时间都荒废在无聊的公开课上。曾经兼职的主持人当的风生水起,一度忘了自己是个老师的本质身份,这本职工作现在干回头来却是有些吃力,要不是用最新款的口红买通了年级组组长许晴,这日子都难以为继下去。 没办法,现在的孩子都五体不勤,想带出一支准专业的舞蹈队,那几乎就是痴人说梦。偏偏,她所在的中学就有舞蹈传统。 月底,又轮到了每两年一度的省级的舞蹈公开课。本来在小教室表演就可以,蒙混过关的可能性极大,但是来观瞻的领导突然级别高了,居然要在礼堂盛大举行,为了配合舞蹈演出,还专门排演了两个小品和三个音乐节目。 但是不管如何,万变不离其宗,压轴的表演就是舞蹈节目。人家点名要看的也是这个舞蹈。 年级组长许晴看到她愁眉不展,咯咯笑道:“李老师,这临时抱佛脚,狐狸尾巴快要露出来了吧?” 狐狸尾巴?这无心之语吓了李红袖老大一跳。 这许晴是何方神圣,她连忙看往自己的身后。这滑稽的举动逗得许晴是咯咯大笑,“我去,太逗了,红袖,你就别瞎搞了,应付我你是满分,我认可了!关键是现在来的是那些省级领导,那才是你要应付的重头戏,你要把重心给转移过去,给他们一次愉悦的体验。” 谁他么的在迎合你? 自作多情!老娘这不是怕露馅么!郁闷的李红袖一把扯下手套,嘴里叼一支圆珠笔,缓步走到那十几名排练舞蹈的学生面前,看着这些个因为缺乏锻炼水桶腰的孩子,她冷冷地说:“停!” “停什么?反正也练不好,打发打发时间了!”被打断的学生们斜眼看她,也多是一副没有信心的样子。 李红袖用一副彩虹手套拍了拍掌心,蓦然一挥手,声音清脆地说道:“各位小美女,月末就要省级公开课了,你们觉得你们的状态达标了么?” 众人犹豫了一下果断摇头。他们也是被抓了壮丁,心态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李红袖果决地摇头说:“所以,练不练都是一个味道,被笑成狗的失败味道,我反正习惯了,你们也快了吧?” 这激将法倒是有用,学生们闻言都勃然大怒,纷纷就要撂担子不干。 李红袖却始终微笑,一字一顿地道:“先别急发火,我问你们,想不想放个卫星?成为全校甚至全市的焦点?” 焦点?! 就我们这三瓜俩枣? 学生们狐疑地看着她,又不自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红袖不紧不慢地从身后取出十几个小量杯,说道:“每个人用面前的扎针对着食指戳一下,出一滴血,我让你们完成蜕变。” “滴血?就能蜕变?”学生们愣了愣,喃喃低语道:“这李老师是不是疯了?” “我看看你们的血型,只要没有特殊的,可以在两周之内让你们都回到100斤的魔鬼身材,信不信我?”此话一出,瞬间起到了核爆的效果,大伙看了看自己臃肿不堪的身材,想都没想都决定拼了,十几个小量杯透明液体顿时都变成了红色。 “宾果!成了!” 李红袖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她淡然一笑,轻轻念了个口诀,让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偌大的礼堂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青烟。这青烟瞬息和量杯碰撞,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旋即,献出血液的学生发现这股青烟像是有灵魂一般,径直地钻入了自己的身体。一阵无来由的眩晕,众人皆是要呕吐的感觉。 一些人刚要出言不逊,此刻却有了身轻如燕的感觉。 李老师没有说谎,她的确有魔法,还是瞬间就起效果的那种。 “李老师,你太美了!” “李老师,真女人也!” “会不会说话?李老师,女神也!你是我们星空学院的女神,不,你是整个龙国的第一女神。” 他们打量着自己大幅度变化的身材,惊喜地看着李红袖,满眼都是光。 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在学堂如此威风地接受膜拜,李红袖的声音不大,但是威慑力十足:“下面我传授你们一种舞蹈,不用学,是点拨,大家闭上眼睛,接受我意识的传输即可。” 这些学生虽然身材臃肿,但是身体的底子还是不错,领悟力也强,李红袖也顾不得许多,将一套健身吐纳之法交给了他们,缓声道:“别急,一切都刚刚好,这半个月,你们就给我练这个...对,从冥想开始。” 礼堂,舞蹈小组小型演出室,许晴来看了两回,李红袖都在带着学生们闭目养神,心中认定是在摆烂瞎搞的她摇摇头失望地走了...她没有仔细看,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学生的身材在无限接近完美,还是那种肉眼可见的进步... 第二十一节 一种信仰 曹操升帐,偌大的厅堂乌泱泱地站了两排文武,曹丕还没有醒来,曹植被关押到了秘密关押点,现在的厅堂之上,气氛诡谲,党派林立。 郭嘉清了清嗓子,拱手道:“主公,计划已成,三方势力被绞杀近半,已经对我们造不成威胁。只是...” 他说了半句,曹操已然明了,郭奉孝说的是两个公子如何处理的事情,他曹操是最懂攘外必先安内的,这个事情现在刻不容缓,这也是一向在厅堂之上保持缄默的郭嘉突然开口的原因。 曹氏夏侯氏大部分都支持曹丕,这曹丕虽然在此战之中表现一般,但是曹氏一族的大义,他是守住了的。 至于如何处置曹植和于禁等一干人等,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 就是着厅堂之中还有不少的保皇一族,他们并没有参加这次的会战,对于他们如何处理,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只要伏后没死,他们心中的希望就在,那背弃的因子就一直都在,曹操眉心一皱道:“于禁斩,曹植从即日起软禁,永世不得再入厅堂!” 郭嘉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也标志着曹植从此失去了在曹营的竞争力,自己这也算是对得起曹丕的知遇之恩了。 曹操皱眉复问:“奉孝,可知那洛水之谜到底是何物?为何竟让丕儿如此痴狂,不惜赌上我曹军的全部?” 郭嘉摸了摸下巴,也是一筹莫展,这洛水之谜眼下唯有那曹植和伏后知晓,若是不能得悉真相,这伏后若是投了那吕布,那对曹氏来说是一件绝对不可容忍的事情。 “主公,可否宣植公子一见?”这曹操刚刚宣布了对曹植的处置,这就要给出戴罪立功的机会。很显然,他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踟蹰。 曹操一愣,看来这无所不能的郭嘉对这洛水之谜也是不知所谓。 那么他只能召见曹植,看看这通敌的儿子会给自己什么样的一个交代。 事实上,他也知道这根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别人不知道曹植是什么人,知子莫若父,他曹操怎么会不了解看上去随和实则固执的曹植。他话锋一转道:“据说参与绞杀我曹军的一支人马系出汉室?”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郭嘉点头,沉声道:“废后手下有一支神秘力量,还和那吕布牵扯不清!” “温侯吕布,呵呵!”曹操不屑地道:“她倒是会选人,那吕布八尺之躯,战力强悍,她这是在选面首吧?” 说完之后,他率先发笑,面前的一众文武除了几个保皇族,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奉孝,据说这支人马是王夫人给那伏寿的?”曹操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悠,曾为浪子的郭嘉面露苦笑,主公这点心思他自然是懂的。都说那曹操是一个人,而曹贼是一种信仰。 也就是说,儿子背叛,曹操并不急于与汉室切割,而是在想尽办法羞辱他们。 对于曹操来说,反正自己爱好人妻的恶名在外,自己人是见怪不怪,这又是一个甄别的好办法,譬如方才厅堂之上未露笑意的几个老家伙,他打定主意要慢慢收拾,而眼下自己重生许久了,又打了一个超级胜仗,现在到了论功行赏的阶段,这王夫人乃是当年的江南第一美女,据说风韵犹存,这个女人偏偏也参与了伏寿对曹氏的反戈一战,嗯,就让她作为自己的战利品吧! 曹操口无遮拦地道:“小惩大诫,奉孝,你去,洗白白送我内室!” 郭嘉闻言整个人都尬住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主公这种事,你随便找个猛将兄去操作即可,我去? 我去!这不存心让我难堪么?他心念一转,这看上去是对自己的器重,其实莫不是敲打,这次的战役虽然大胜,但是百密一疏,把老曹的两个宝贝儿子给算计进去了,这是曹操对自己的惩罚,从此,不得不走到台前,还要和那些该死的保皇一族不死不休了。 这老狐狸,果然难搞! 郭嘉心里直骂娘,瘪了瘪嘴之后拱手称是。 曹操不再看他,对着一旁的贾诩微微一笑:“文和,慢工出细活这方面,奉孝还是不如你。这样,分工协作,以你为主,这洛水之谜就交给你了,你给孤一一拆解,限期一个月。” 贾诩一脸的波澜不惊,点头称诺! 仿佛这件事是一点难度没有! 曹操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如此,散朝吧,孤先去看看儿子,一个重伤,一个软禁,着实郁闷。嗯,尔后要抓紧时间,让王夫人再给我补个老四。” 声音虽然越说越小! 丝! 一种文武的脸上都很精彩,有人是龌龊的笑意,那几个保皇一族侧呈现出一股悲意。 其中一个老头更是气的七窍生烟,不是旁人,正是那御史大夫荀志。 太过分了!可事到如今,他也奈何不得,只能垂头肃立,浑身发抖... 曹操回眸瞪了一眼,旋即大踏步地往内室走去... 在漫长的人类历史长河里,从来就不缺英雄,他们的光芒永盛,从不停歇,他们的事迹穿梭过你的世界,感染着你的生命,激励着你前行,你永远在他们的辉映下,成为一个正直的影子...池塘站充满落叶的脏兮兮的大门中,吕小布本蹲坐着发呆,突然指了指高顺说道:“伯平,你且跟我来!” 现世这化名吕小布的温侯身材笔直,目光冰冷,身上油然一股拒人**里之外的味道。 声音落下,他长啸一声足尖点地,竟然是生生地一口气之间飘过了池塘站前长约数米的小河沟。 高顺犹豫了下,他有点不想去。 因为直觉告诉他,温侯突然冷面,接下来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更清楚,不去可能会更惨!他有些生无可恋的跟了过去。 方才与那残余的江东军,也就是渔村村民一战,号称第一军的陷阵营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吕小布半天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此刻,突然之间又变了脸色。温侯当年就是这么地喜怒无常,不讲道理,高顺打个激灵,开始心中准备腹稿,万一他要揍我,我该怎么办?当然他也心存侥幸,假想着吕小布微笑着对他说:“好在有你们在,我才收服了江东二乔,此等可喜可贺之事,该当酒肉伺候,兄弟,给哥上好酒!” 然后他努力在心里开始造句:“主公洪福齐天,我等不过是锦上添花尔,您英俊显武,就像是花儿一般,走到哪里都有蜜蜂前来,旋即一想,不对,这温侯一向傲娇,对男女之事多嗤之以鼻,即便是天下第一的红颜貂蝉,也时常被故意掩于床闱;这江东二乔虽是名宿,艳名四播,可偏偏是曹贼一般的夺人妻女,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当秘幸,不足道哉!” 他越想越多,几欲抓狂。差点撞到突然刹车的吕小布。 吕布皱了皱眉头,突然说:“伯平,你的脸为何比那啸天的屁股还红?” 我去! 什么比喻! 高顺一愣,狠拍了一下脑门,自己的思维跳跃太快,忘记了今世自己和吕小布之间的铁杆好友关系,并无前世上下级之间的隔阂,于是说:“主公,某害臊,打个垃圾江东军都堪堪是个平手,太失败了。” 吕小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气氛尴尬,两人再也没有说话。 半晌,吕小布才又问:“还记得当年的徐州之战么?” “怎不记得?当年吾并州军团的谢幕之战!从此,在历史的长河里,我们再无光彩。”高顺眼中有光,复而黯然。 池塘站远处有一处芦苇荡,吕小布自顾自地慢慢自前面走着,高顺则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慢慢跟着。 吕小布淡声道:“当年,看上去我们是以一敌二,刘大耳被我军击退之后紧接着又来了曹阿瞒,他来的蹊跷也太过于迅疾,后来某思考了,这是标准的趁火打劫,他应该在我们与刘备军一接触的时候,就打着旗帜过来了。但是我们兵精将猛,陷阵营更有八千之数,都知道那徐州无虞。” 高顺陷入回忆想了想,然后道:“是!温侯勇武,八健将全,并州儿郎又所向无敌,刘大耳、曹孟德先后被我军击败,即便是后来结成同盟,也是毫无胜算,伯平眼中,他们当时不过丧家之犬尔。” “但是...后来,我们还是败了。” 吕小布的声音压得很低,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受,他死死地看着高顺说道:“想知道当年之事的真相么?” 自然是想的,高顺确实是奇怪,当年徐州之战己方明明占据绝对的优势,自己带着陷阵营守城,吕布率七健将迎战曹贼几乎是无坚不摧,城内城外又成就犄角之势,节奏非常好,再这么打下去,一个月之内,对方必然因为粮草不济而退兵,可为什么最后峰回路转,被那本无心徐州的曹操逆转拿下。他现在也不说不想知道,也不能说想知道,反正说哪个可能都被打! 吕小布抬头看了一眼天际,不胜唏嘘“无他,某之选择尔!” “选择?当年二乔就出现了?” “滚犊子!” 吕小布轻踹了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高顺一脚。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光彩,“当年,我杀得那曹孟德大败,连退三舍。但是天起异相,这徐州城外突现远古妖孽,某当时的选择要么追击曹贼,建立不世功勋,要不为百姓计,抵抗这绝世大孽...”吕小布陷入回忆,一声长叹道:“那异物的实力太强,我每出手一次,就要付出受伤的代价,几乎算是杀敌1000,自损800,某终是斩杀了那远古大孽,也战力损耗,时日无多。” 远古神兽?那曹操召唤的?怪不得能屡屡历险过关,原来是有异兽相助! 高顺沉默,其实,他已经预料到了。当年肯定发生了非比寻常之事,因为据将士称战场之上领军追击的吕布突然消失,这才造成了后来原本溃退的曹军的反击。他知道,必定是异兽出手,吕布遭遇了亘古大敌,这才脱离战场,并州军群龙无首,遭遇了溃退的曹军反噬。 只不过...这个反噬,来的有些蹊跷。 吕小布突然停下脚步,说“你可知道,在这世间,除了命中注定的征伐天下的豪杰之外,还有护道者?” “护道者?”高顺不解。 吕小布淡声道:“就是现实世界他们说的超级英雄。当这个世界遭遇非正常危机的时候,他们需要挺身而出。护道者,就是天道轮回的秩序维护者,这个世界可以有战争,可以有杀戮,可以物竞天择,可以优胜劣汰,但是不能被无常所毁灭,护天道者,就是为无常而准备的,一旦无常出现,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境地,都要做出选择,这个选择具有唯一性。” 高顺沉默,他看了一眼怅然的吕小布,犹豫了下然后道:“所以,因为异兽的出现,温侯你全了护道者之义,这才退出了逐鹿?” “是!这个选择就是与地球上的人类共存亡。”吕小布不无遗憾地道:“某正是那天选的护道者,遵守了承诺,但是时过经年某之觉得...当年那远古大孽的出现非天灾,而是人祸,这是我重生之后对当年的抉择心有不甘的地方。” 高顺疑惑地摸了摸头,不知道如何接话。 吕小布猛地摊开双手,满是汗渍的掌心里是天一神水的瓶子,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召唤神兽的母水,前来搅局的山海时代怪兽都是被人放出来的...” 高顺顺着他的话意问道:“幕后是那曹贼还是刘大耳?” 吕小布摇头:“非也,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是江东人所为...” 江东人?孙策?周瑜?还是那后期的孙权?高顺大惊,心想:“若真是如此,当年的徐州之战就蹊跷了,并州军面临三家打我并州军一家的局面,还有远古大孽的援助,怪不得一战即溃败得那么脆。”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吕小布,期待一个答案。 吕小布一脸凝重,重重地拍了拍高顺的肩膀,沉声:“所以,人不可尽信。这乔氏姐妹一反常态地接近我,特别是那乔璐,乃是远古紫色凤凰的化身,她们或许有其他目的,先观察一段时日吧。” 高顺忽然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颇为怪异的感觉,拱手道:“是!” 这一刻,他心中想到了凌云。 “伯平,除了训练陷阵营之外,你还要帮我找到侯成等人,这啸天麒麟和紫金凤凰都出现了,我想我那宿命之敌,山海神兽通天蟒出世也不远了。没有八健将之阵,没有巅峰的陷阵营,我怕不是它的对手。” 高顺肃然称是! 在黄土沟的一角,远离池塘警务站,这一片世界的天空,竟是生生被人生生吸出来一片又一片波纹,就像是突然之间,这一片空间被人为给折叠了。不久,一道庞大的力量向着天空的方向传了过去。 这道力量,吕布感觉非常熟悉! 它竟然是如此庞大,极其强横,与自己身体里面的一股力量极其类似,这赫然又是一道虎躯之力。虽然离得很远,但吕布依旧能够感觉到远处那极其隐忍的恐怖气息... 高顺离开了之后他便向着其中最近一处的残存力量走去。极端难行的一段距离,竟然走了三个时辰,每一步都是如此地艰难,克服了层层阻碍的吕布终于赶到了这里。 就在他来到这座盆地的时候,忽然心中涌起一股极为激动的感觉。似乎在这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使劲的攥紧,然后撑开,整个人都在颤抖。旋即,吕布感觉自己心脏附近有一头猛虎被放了出来,在身体里乱窜,血液在疯狂地流动,燃烧... 不破不立! 我这是在燃烧的灰烬中重生了么?是紫色凤凰融合给自己的涅槃之力,唤醒了内心的猛虎,吕布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心中豁然开朗。 终于又突破了! 离无限觉醒的状态还差一点点,吕布的目光之中涌出极度激动惊喜的神色。 这是一场极其成功的舞蹈汇演,李红袖气定神闲地看着已经脱胎换骨的学生们在舞池里徜徉,这简单律动的舞蹈节奏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当然她也装作一副认真排练的样子,因为这样才对得起校方的雇主。 年级组长许晴兴奋地冲进后台,神秘地套着李红袖的耳朵说:“红袖,简直就是奇迹!你知道吗,演出太成功了!你竟然把这群猪带到了大罗神仙妩媚妖狐的高度,知道台下领导们私语的时候都怎么说么?” 李红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故露疑惑,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许晴夸张地扭着大屁股道:“他们说孩子们比恒大歌舞团还妖娆...这节奏感,这韵律真是举世无双!”她欲言又止地道:“红袖,我刚才兴奋过度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李红袖狐疑地问:“什么话?” 许晴不好意思地说:“领导问何以如此成功的时候,我说这是我和你共同努力的结晶...”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摘桃子,李红袖煞是有些无语。 “所以哈,记得与姐姐利益均沾!一会领导到后台来慰问,可别把我给说漏了,谢谢哈!”说完,许晴又扭着宽厚的屁股一溜烟走了。 无奈的李红袖盘坐在后台的懒人沙发之中,她双眼闭着,方天画戟被她收纳到了收纳袋之中。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进入冥想之态时,这大戟却发出了阵阵怒意。 不管它,继续感受! 感受它的战意,感受它的主人! 这一刻,她在感受周围的一切。 她感受到了风,生灵的气息,花草树木,甚至礼堂外的蓝天白云,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能量的来源。台上那些妖娆媚态的女子宛如一个个狐子狐孙,她的嘴角露出了笑意,魅天之眼已开,这是她进阶的第三个步骤,完成九个步骤的进化,她将举世无敌... 灯光下,李红袖静静地坐着,周遭寂静无声。除了没有感受到与吕小布之间的敌意,她已经是全觉醒的状态... 眼前的世界,这舞台突然之间颤动起来。很快,她感觉无数的压力朝着后台汇聚而来。 许晴的粗嗓门比脚步声来的更快:“我们的汇报演出大获成功,红袖,givemefive!” 李红袖微微颔首,嘴角微掀,却并不否认。她的目光趁势看往给自己压力的领导中央。其中,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人是谁?这样的场合,竟然用了易容术,他在规避什么?她脑中顿时出现了一个纶巾男子的画面......白衣如雪,一尘不染。 是他! 此刻,他的嘴角正泛起一抹狰狞的弧度,尽管在努力地收敛威压,但是敏锐的九尾狐哪里会感觉不到。 两个人的目光在临接近时猛然碰撞,这一刻,李红袖感觉全身的神经,每一个单元都直接鼓噪了起来... 第二十二节 旧人固怨 “什么?你要去找那吕小布,一决死战?” 听到曹植的话,曹操和郭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曹植虽然才高八斗,但素来胆小怕事,连甄宓被曹丕杀了,也屁都没放一个,此刻他满面的凝重,要与那吕小布单挑? 那可是当世的第一号人物,武者的神啊!虽然据郭嘉说他是未完全觉醒的状态,可真的是区区曹植可以撼动的么? 怎么有点蚍蜉撼大树的感觉,这曹植怎么突然之间转性了? 郭嘉也是一脸诧异,心道你这转变太大了吧,刚刚一个时辰前,你站在伏寿她们那边,要陷害曹丕,甚至整个曹营于水火,任谁都知道伏寿和吕布是一伙的,你现在要去单挑吕布,莫不是想逃跑吧? 曹操和郭嘉对视一眼,他们对曹植的性格,实在是再了解不过。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主动请缨,出征那并州蛮子。 曹操一脸狐疑地看着曹植。 自己这个混账儿子,竟然不怕死,他是不是失去了最爱的女子,人疯了? 杀吕布,夺伏后,这口号倒是足够响亮,这份勇气可嘉,令人刮目相看! 是了,这丫的又看上了那伏后,这才做出如此的逆天选择?想到此处,曹操气的七窍生烟,满心都是怒火,狠狠瞪着曹植! 老三啊,你果然还是那个只知风月的废物! 曹操于是揶揄道:“哦,你要对那吕布下手,有何手段?” 曹植淡然一笑:“父亲大人不是为了那洛水之谜而来么?” 曹操愕然:“什么意思?” “父亲大人,这洛水之谜很是逆天,我是不能对你说的,所以您这次肯定是要无功而返。但是儿子知晓你的性格,与其被你软禁到死,不如干出一番事业来,杀了那吕布,也算是为我曹营做了一丝贡献!” 曹操冷哼一声,你去干那吕布?只怕还没近人家的身,你就先一步翘辫子了!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伏后虽然是汉室的皇后,但是真的能让你为她付出性命么?” “实在是你自己找死!孤也没办法!” 曹操心里暗叹一声,看着曹植道:“孤再问你最后一次!交出洛水之谜和暗杀吕布之间你的选择会是什么?” 曹植点头,笃定道:“杀吕布夺伏后!儿臣心意已决,还望父亲大人成全!” 曹操的脸色铁青:“好!既然你铁了心要赴死,那孤就成全你!三日之后,你就带着你那该死的秘密去给我干那吕布,放心,我会让夏侯兄弟跟着你的!”说完之后,他猛地一拂长袖,无比愤怒! 曹植闻言,竟然是满脸喜色,跪地叩谢:“多谢父亲大人!” 郭嘉摇了摇头,却不便阻止,他总觉得这曹植怪怪的,似乎是有啥依仗。 曹操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孤走了,你好自为之!” “父亲大人,我可否向您讨要一人?” “谁?” “于禁于文则,他是儿子杀吕布计划之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郭嘉也觉得这曹植的要求太过分,不解的看着他。自己刚刚还觉得,这曹植也许没那么废物,现在看来,就是一个见缝插针的投机之人。 面对二人的质疑,曹植丝毫不见惊慌,解释道:“父亲大人,您误会儿臣的意思了!于禁并未背叛我曹营,相反,他是儿子用于迷惑那伏后的一枚棋子,还是十分重要的棋子,他在,计划活,他亡,则计划休。吾乃曹家之人,儿臣始终是想要为父亲大人分忧的!只是...”他充满怨念地看了郭嘉一眼,那眼神之中竟是充满了抱怨与愤怒。 “请父亲大人恩准,将于文则赐给儿臣,你给我一个支点,我真能撬动那些反贼!” 索要于禁,还有计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曹植工于心计,曹操倒也存了几分怀疑。 要知道,他的疑心病极重,但是有一个例外,就是他的三儿子曹植,他无争霸之心,对曹氏也一直忠心耿耿,这个险还是值得一冒的,曹操点头,对着郭嘉道:“军师,让夏侯兄弟和于禁、许褚一同陪三公子去找那吕布,就说我的旨意,他们几人都要无条件地听从三公子的吩咐。” 郭嘉肃然道:“是!”,然后深深地看了曹植一眼... 时光回到1800年前,那赤兔浑身是血,马背上负者一个红袍小将,已是昏迷的状态。身后是无数的猛兽和追兵,它的速度飞快,唯恐被那些远古怪兽们超过。 这是一场大败,也许人生总有一段路,你是一边哭一边走完的。 吕小布突然疯狂咳血,浑身剧痛,但他恍若未觉,冥想中的他回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时代... 结束了舞蹈表演之后在礼堂迎宾的李红袖,上着粉红色的休闲短西装,下身是一件散花碎雾的百褶裙,不大不小,刚好合身,将她纤细的身材衬托的十分火热动人,饶是年级组长许晴有心讨好检查组的领导,心生妒忌,却还是咬咬牙把主角c位让给了李红袖。 李红袖是大名鼎鼎的湖跺市的电台主持人,虽然不苟言笑,但却没有那种冰冷的气息,相反,不卑不亢的她还给人一丝柔弱大气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 为首的中年领导徐元康迈开大步微笑而来,他的身材魁梧,虽然已半头白发,但双眼却炯炯有神,凌厉也猥琐至极,和她浦一握手,便悍然一笑,显示自己的领导身份道:“祝贺啊,李老师,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们的演出很成功,我们都知道的,这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们的舞蹈老师很用心,调教能力也很强。”他握着李红袖的手轻轻在她掌心挠了一下,表情故作镇静,却用了“调教”一词,显得十分油腻。 李红袖瞅准时机抽回了手,不是很友好地尬了一笑,表情十分冷漠。 许晴忙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才勉力点头回道:“感谢领导百忙之中前来学校观舞。其实我们都是业余的,这个舞蹈也登不了大雅之堂,让各位见笑了。” 徐元康则笑道:“好说好说!学无止境,互相学习嘛,我这个人生性随和,就喜欢和年轻的舞蹈老师一起研究艺术的深浅。” 虎狼之词一出,众人皆是眉头一皱。徐元康却不以为然,径直走向了刚到后台来的天之狐舞蹈团,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无畏之态。边走,他边面向身旁的学校陪同者道:“幕后英雄固然需要赞颂,台前的勇士则更需要慰问鼓励,让我们这些老同志和年轻的舞者多接近接近,感受年轻人的活力。我告诉你们:虽然这年龄不可逆,但是活力是可以传递的嘛!” 这话没啥大毛病,就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是多了几份猥琐。 今天,天之狐舞蹈团的成员们都特意打扮了一下,特别是领舞的两个队长,都是高三学生,她们容貌本身就好看,身材也劲爆,穿着统一的崭新的衣裙,刚跳完几组舞蹈之后,香汗淋漓,更是徒增了不少雌性荷尔蒙的味道。 这李红袖太过出色,身份也特殊,不是他的菜,这两位柔弱低调的女子恰恰才是徐元康的目标。 这时,随行的李红袖和其后一神秘男子错身而过,他虽然刻意隐藏,她却一语道出了对方的身份。 “我道是谁,原来是周公瑾,别来无恙乎!” 闻言,神秘男子眉头拧了起来,冷冷的盯着她,他稍作迟疑,却脚步未停,直奔那徐元康的方向而去。 李红袖眉头紧蹙,这周公瑾满脸都是傲然之色,似乎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我去,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就在二人擦肩而过的刹那,嗅觉灵敏的她在他的身上闻到了通天巨蟒的味道,这又是什么鬼?在她愣神的片刻,一个纸条带着刚劲之风弹了过来,她四下一逡巡,无人关注,遂是一把捏在手中,然后步入无人角落,摊开一看,“半个时辰之后,校园的后门竹林见,有要事相商!” 李红袖回眸一看,目光一片冰冷,那徐元康还在无休无止地握着舞团美女领队的小手嘘寒问暖,她于是轻轻念了个困字诀。一股无形的压力突然笼罩那边的人群,一开始还好,但是渐渐的,徐元康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瞌睡虫上脑的他不得已匆匆结束了这次所谓的慰问之旅。 他走了之后,礼堂场中瞬间安静了下来!许晴长吁了一口气,忽然走了过来,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狡猾之色,看着李红袖,说道:“红袖,这徐元康似乎有点难缠啊!你看这个东西给我的纸条,要这两个伴舞的同学晚宴后去他府邸汇报一下工作。”说着,她故作不满地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李红袖面色凛然,心中暴怒,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这个事情组长你别管了,我请分管电视台的领导和徐元康交涉一下。” 许晴这才想起李红袖的另外一个身份,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劝。 李红袖嘴角笑意忽然变得冰冷起来:“其实这种苍蝇,我实在是没有耐心去对付的,甚至多看一眼,都会让心情变得糟糕。” 许晴尴尬一笑道:“红袖啊,很多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不像你有任性的本钱...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些学生遇见你,是他们的福缘。” 李红袖鼻子轻哼了一声:“真是福缘么?” 从礼堂走到校园东路的后门,脚下踩着梧桐叶和自己的叹息声,步伐缓慢的她被无数匆忙的行人超过。已经到了11月,湖跺这座城市正在降温,天空中偶尔也有太阳,只不过这阳光脆弱得如同一本书的扉页,被时间一巴掌翻开,读完之后,再无尾页。 竹林边站着一脸阴鸷的华袍男子,男子手里拿着一柄折扇,腰间系着一条很是光滑的白玉,还是当年的白袍少年郎模样,与方才在礼堂迥异,他此刻的气势暴增,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李红袖呵呵一笑:“说吧,公瑾,都是故人,就别矫情了,你找我何事,顺便说说那通天蟒又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狐仙,嗅觉灵敏!” 这应该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上一次还是在遥远的汉末,徐州大战的战场之上。 这李红袖可谓是长相绝美,完全不同于当世普通少女的青涩,她的身段妖娆妩媚无比,尤其是那双杏眼含春,眸子里面烟波浓浓,仿佛透着无比的春意。华袍男子打量了一眼李红袖,笑道;“啧啧,远古狐仙的现代装竟是如此之美,你也与这现世充分融合了吧,我都感觉不到一丝的威仪。” “要威仪是吧?”李红袖示威地张开一只纤手,那手指之中,雷霆生灭。甚至,在她的瞳孔之中,都有无数红色雷霆划过。 “周瑜,跟着那猪头领导徐元康,真是近墨者黑,莫非你约我出来是想调戏老娘?”李红袖有些吃惊,甚至是十分恼火,这周公瑾当年可不是一个登徒子的色调。这一世的转变着实有些惊人,她的右手轻轻敲打着一旁的竹子,没有再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有了前世传承的周瑜自然是可以感受到九尾狐的杀气,此番出口调侃并非他的本意,融合了通天巨蟒的意识,也许是种族之间的宿仇怨念,它对这宿敌九尾狐还是恨意未销。 “当年徐州一战,感谢狐仙成全,要不是您中途重创了那吕布,我们三家都要尝尽失败之果。此战之后,江东的大好局面这才得以打开,狐仙的援手,是开天辟地的奠基之恩。”周瑜感慨万千,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时代之中。 李红袖则神色极为平静地摇手,一道冰冷无双的目光看向周瑜说道:“免谢,当初是你们用洛神之水召唤与某,某作为山海时代的主宰,与那神水之主有约,承诺是为他完成一桩心愿,如今,这前债已了,这一世我是不会再为你们服务的。” 周瑜哈哈大笑淡然说道:“狐仙倒是洒脱,不过据我所知,吕小布正在查当年徐州之战的真相,若是让他凑齐了陷阵营和七虎将,怕是要报当年之仇,对狐仙不利。”周瑜缓缓欺近,他的速度不快,但是这蛇形之步却暗含巨蟒的威势,带着至高至强的伦理法则,仿佛与这眼前的天地都融为一体。 “呵呵,多谢提醒!可是周瑜,你可知晓这通天蟒一族和我狐仙一族是生死仇敌?” 周瑜暗自点头,那目光之中一片温柔,虽然气息稍弱,但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笑意:“狐仙明察,某与这巨蟒并无瓜葛,是它死后送我的一段渊源。” 闻言,李红袖顿时愣住了,沉默片刻后,道:“公瑾,不知者不罪,我也知晓,这通天巨蟒是通天巨蟒,你是你,这个我李红袖还是拎得清的,有一点望你知悉,前日误打误撞在黄土沟的里下河里撒下神水的是那吕布,也就是说这一世他即是那神水之主,某欠他一个承诺,即便他要某杀了你周瑜,我也照办不误的。” 周瑜眉心一皱,嘴角却保持笑意,充满洒脱超然之意,然后默然点头。 他右手缓缓紧握在胸前说:“狐仙,眼前这个世界依然是强者为尊。某被那吕小布羞辱夺妻也是自取其辱,算是前世之仇的报应吧。” 李红袖愣了一下,面色一变,问及:“夺妻?哪个妻子?” 这些天一直在忙学校的事情,李红袖对乔璐与吕布春风一度之事并不知情。 周瑜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如金铁交鸣,他猛地一拍竹子,怒道:“对,不共戴天的夺妻之恨!妈的,这吕小布是多看不起某,还当面与那小乔媾和,让我成为全场的笑话,我发誓要给自己争口气!此仇不报非君子!” 李红袖的眼中毫无情绪波动,充满了冷漠的杀意,向着他缓缓走来说:“公瑾,你可知晓,那小乔并非真正的小乔,而是紫色凤凰借体重生,一孽畜尔,你又何必与之计较?” 何必计较? 周瑜的感情向来内敛深沉,很少有这般外放激烈的时候。此刻,也是差点儿也怒了,道:“狐仙不食人间烟火,自是不懂人间情爱,我和那小乔乃是宿命之人,即便它物借小乔之体而生,也是不容他人玷污,我誓要将那吕小布碎尸万段。” 李红袖看向周瑜,目光之中再无往日的欣赏和器重,满满的都是森然杀意,突然摊开一掌把他打飞数十丈。 站定之后的周瑜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下来,质问:“狐仙何意?” 李红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而这一抹嘲讽的笑意,也是让周瑜更是愤怒。终于,李红袖压低了声音说道:“某无意与你周公瑾交恶,不过,吕小布乃我看中之人。任何人动他,我皆是不允许的!这算是警告吧!” 周瑜眼神一凛,闪过一抹凌厉杀机,但是忽然感觉,空气之中,似乎有一股微风吹过。这风极为细致温和,甚至只能撩起几丝发丝,但是周瑜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和与这风同时来到身边的,还有一个威压无比的气息。知道李红袖在爆发的边缘,他连忙让步颤声说:“这事暂且不议,某可否请狐仙一事。” 李红袖目光冰冷的盯着他,摇头说:“不,你我恩怨已了...” 周瑜忽然双眼一红说:“狐仙,我传承了那通天巨蟒的意识,得悉你的天敌九头蛇也已经来到了现世。他才是你真正的敌人。目前,我知道的是全盛状态的它正在找你,意图消灭于你。我和通天蟒的本命现在相互维系,互为依托的状态,可以感受到它同类的存在,甚至他们之间互发的信息...你看如此,我们是不是还有合作的余地?” 李红袖面色低沉如水,不知在想什么,她眼珠鼓溜溜的乱转着,眼中闪过一抹狡猾之色,旋即才说:“说说你的条件。” 周瑜嘿嘿一笑:“我就知道狐仙是聪慧之人,某只求对付那吕小布之时,狐仙保持中立即可。” “就这?” “正是!” “那自然是可以!” 周瑜转过身去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这股神色被李红袖给捕捉到了。 就在这时,商会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司徒,别来无恙?” 王允闻声看去,门外,站着一名青衣人。 见到此人,场中众人包括那孙策皆是色变。他大手一招:“保护王总!” 一瞬间,大殿内出现了十几名金甲侍卫。 青衣人淡声道:“不必紧张,侯成非代表温侯而来。” 王允眉头微皱,“侯成,你是那吕布的手下八健将之一!吾与那吕布有仇,焉知此番前来,不是取老夫之命?” 侯成则朗声笑道:“当年温侯徐州之败,某也是有罪之人,那并州军营,这一世,怕也回不去了。” “司徒明鉴!”孙策冷笑道:“无君无父之人,有何信用?” 侯成也笑笑:“孙伯符,你少来这套,当年你三家暗地结盟,共抗温侯,极尽卑鄙之能事,还跟某谈信用?可笑至极!老侯不废话了,这么说吧,当年你们盟友之一的九尾妖狐,这一世与那吕小布交好,这可谓是强强联合,温侯又誓要查清当年徐州之战的真相,如此,有了共同之敌,我们是不是有了合作的平台?” 孙策还要说些什么,王允却道:“侯将军,请坐...” 第二十三节 后继有人 “奉孝,那王夫人安排好了么?” 郭嘉尴尬点头,王夫人倒是表现得很平静,成王败寇,她接受被蹂躏的结果,哪料到曹操却是淡淡一笑:“送回去吧!” 郭嘉陡然愣住了! 主公你好人妻天下皆知,现在已经成了一种精神信仰了,你本尊玩这套捉放曹,真的好么? 转性了? 不行了? 良心发现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很快,郭嘉就明白过来。曹操这个老阴比在计划自己,若是自己表现得一丝犹豫,他对自己的信任就会突然之间降到了谷底。 其实,自己原本可以不算计曹氏兄弟入局的。 只是他为了演出更逼真,才铤而走险! 否则,曹丕不用道心将破,曹植也无须用灭吕布的下下策讨好曹操,以洛水之谜为诱饵,其实足够大,可以等着诸方势力自投罗网的! 自己还是有些操之过急,计划还是太过笼统了些,且后续乏力,没有对保皇一族继续发难。 曹操其实早已布局好了一切,目标是一网打尽一劳永逸,这战果虽然可以说是辉煌,但是并不尽善尽美。 曹植之所以自告奋勇,也是看清楚了这一点。 亦或者这根本就是两个人事先的谋划! 郭嘉冷汗涔涔,一切尽不在掌握之中,他的心中泛起一阵后怕!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曹操毕竟是一代雄主,其心思之深,如渊似海,可怕至极! 郭嘉深吸一口气,感慨道:“主公,您是否早已经与植公子达成默契?布局好了一切?上阵父子兵,看来嘉是自作聪明了!” 曹操摇头,神情凝重:“不!你做的很好!若是全依植儿的计划,虽然可以大胜,却是有违天和,那孙策刘大耳吕布这三个逆贼也未伤及根本。” “有违天和?”郭嘉大惊,连忙问道。 “所谓的洛水之谜他是暂时不会交出的,但是他有绝对的把握引保皇一族入江口下游,复于高处决堤,江水灌溉一劳永逸...” 郭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看上去糯糯弱弱的曹植竟然如此狠毒。 “时移世易,这一世的孙策和刘大耳并不多么可怕。那刘大耳残杀张翼德,与关羽交恶,身边的卧龙凤雏也是一个不剩;孙策虽然利用秘术不再短命之相,却也失去了周瑜陆逊等人的鼎力支持,这二人不足为惧...” 郭嘉不无担心地道:“主公言之有理,那植公子不是遇上了当世最强的那一支?” 曹操眉头一皱:“他打的算盘太杂,既要报曹丕杀甄宓之仇,又要那伏寿俯首称臣...变化太多,他的计划隧半成半殁,毁誉参半。以植儿的个性,自然是不会满意的,所以,他是主动挑中了那吕布...” 郭嘉躬身:“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真勇士也!”他心里明白,曹操之所以同意曹植出征,一则是有了万全之法,二则也为了提醒曹植以后不要再自作聪明。论帝皇心术,三曹之中还是这老的确实厉害啊! “奉孝,我在外给你带来了茅镇的十坛母液,算作奖赏!” 看来自己的表现,曹操还算满意,郭嘉长吁了一口气。 现在这平行世界四分天下之局已成,曹氏依旧是最强,伏寿和吕布次之,孙策和刘大耳也有翻盘的可能。 这华夏盛世其外,其内都是极其凶险,危机重重。 曹操突然一脸得意,转头望向郭嘉问道:“奉孝,不必紧张,我们扯点家常,除去你的计中计之外,朕这两个儿子,这次表现如何?” 郭嘉恭维道:“虎父无犬子!丕公子虽然有些操之过急,但是嘉复盘之后,觉得若按照公子计划执行,其实也可以惨胜;植公子以身入局,更让嘉刮目相看。” 曹操点点头:“别说你没有想到,其实孤也没有想到。以他二人展现出的心机,即便我不出场,应付危机场面也已是绰绰有余!只可惜,植儿太过自负,朝中除了于禁之外再无一人支持。没有人和,他走不远的!” 郭嘉大惊,没想到曹操心里的接班人不是曹丕,而是错漏百出的曹植,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听得他有些头皮发胀,这曹操何尝不是在敲打自己,在曹丕这边投入得有些过了... 郭嘉亦步亦趋,诚惶诚恐,此刻是沉默不语... 曹操停步对着他诡异一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以后的日子,要多给出点人和给曹植,一碗水要端平 ... 前世和今生,也许并没有多少辈子的时差,或就一个转身的距离。 无论在一起或者分离,都要记得相聚时的美好,叶落不改情深。 在故事的结尾,也许你要打碎我的时空,破坏我的机体,让每一个零件零散落四周。 并不后悔,初见你时的惊艳,拥有时的美好,即便是最后的绝尘而去,也有了飘飘欲仙的味道... 前世1800年前,这是一场死生契阔的战斗,战神吕布以一敌二,大败于禁和夏侯惇,而后更是狂追九十里,杀敌无数。 这时,却听侯成来报,后方吃紧,有江东军偷袭徐州城。 “江东军?我去他么的江东蛮子!”足足发泄了一盏茶的时间,吕布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冷静下来。 “孙策!?”他眉头一皱,却没有立即率兵回转的意思,他的方天画戟突然一指侯成,说道:“某与那孙策并无仇怨,这个时候他怎会前来偷袭?小猴子,你在和某开玩笑?还是在假传军令?” 侯成面对锋利的长戟巨大的威压之下,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长声道:“温侯容禀:徐州城原本固若金汤,可夫人不知何故离开主城,她...她不幸遭遇了江东军,军师和高将军率军去救,却又被江东军在城外十六里寨设伏切割,团团围住。眼下,州城告急,高将军告急,夫人亦告急!” 此时的他,脸色惨白,额头之上,大汗淋漓而下,言辞之间却是比较流畅,不似作伪。 偷袭? 好一个声东击西,围点打援! 好一个江东小霸王! 吕布闻言睚眦欲裂,不仅如此,他整个脸上,遍布暴戾之气,十分吓人,这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烦躁的吕布与平素并州军看到的不可一世的温侯完全不一样!这一刻,一道紫色闪电在他身体周围游走,宛若一条有灵性的小貂一般,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出现了一个温婉美貌女子的画面,吕布突然仰天长笑道:“区区江东军,实乃水寇也,何惧之有?侯成你带领本部兵马在此扎营,我挑了孙策再来与你合并追杀曹贼。”一股豪气遍布全身,乃至于扩散出去,震动三军。 这吕布号称当世第一人,绝非妄言! 侯成看着不远处四下奔逃的曹军,却是怅然一叹,心道:“哎,军师说的没错。果然在你吕奉先的心目中,这天下都不如一个貂蝉重要。你这一去,可不仅仅是贻误战机,是葬送了整个天下啊。” 吕布嘴角强露出一抹笑意沉声道:“众将士听令,尔等且听从侯将军调遣,某去去就来。” 去去就来? 玩呢!老大?正杀得兴起的众将士都是一脸懵逼。 接下来,在吕布走后,侯成更是不可理喻地下达了取消追击,就地扎营的命令。 成廉一抹脸上的鲜血,愤怒地来到侯成面前,看着面前一脸茫然的侯成,厉声问道:“侯成,正是杀敌良机,何故收兵扎营?你他么的在搞什么?” 侯成此时的气息,却是凌厉之极,宛若一把要出鞘的利剑一样,他微微一笑说道:“抱歉,成将军,并不是我不想出击,这是温侯的命令。就地扎营,等他归来!” 成廉身后,怒气在不断的盘绕着,他疑惑地问道:“我军正是大胜之际,温侯何故突然离去?” 侯成夸张地张开双臂,摇头说:“佛曰不可说!” “不可说你妹!故弄玄虚啥,我看是你侯成包含祸心,谎报军情!温侯善良敦厚,这才突然抛下我等回援徐州!”他这话一出,两个人顿时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侯成想的是糟了,露菜了!成廉想的是若温侯回去的途中遭遇伏击,主将要是被擒杀,兵权又落在了这侯成手中,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成廉愤懑地看向侯成,侯成也是怒发冲冠。 两个人都把手按在了剑鞘之上,面色十分凝重,这二人怒目对视,身后数万并州军自动分成两派,顿时剑拔弩张... 再说徐州城外,在一片遥远的星光尽头,一名男子骑马快行。 此人,便是那不可一世的汉末战神吕布。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目光之中充满坚定,快马身形一闪,直接向着徐州的方向而去。 大约行进了半个时辰,赤兔突然停了下来,放声长厮停滞不前,吕布疑惑地扫了一眼四周。 这四周的环境寂静无声,根本不像是一个战场。他仔细打量了一眼四周,大声道:“何人在此装神弄鬼,不妨一见。” 眼前,一股浓烟带着强大的威压突然出现。 接下来的一瞬间,整个大地剧烈一颤,连赤兔都连退了好几步。 吕布冷哼一声,方天画戟往斜上方一划,顿时抵消了这股威压。看对方还在装神弄鬼,他大幅度再划一戟,直接震散面前的那些浓烟。 待这烟雾散去,一个小女孩横亘在面前,她整个小脸黑不溜秋的,就像是被黑泥染过的一般。小女孩抹了抹脸,有些颓废地问:“你就是那人中吕布?” “人中吕布?倒也贴切!” 吕布点点头策马走到她的面前,问道:“有妖气,你不是此间之人?” 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吕布,有些底气不足,眼睛里还有些畏惧地说:“是,我是被人用神物召唤而来...就是为了拦住你,没办法,这是承诺,必须要遵守的。” “嗯,好!有诺之人!布亦是之!”吕布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四周,眼中有着一丝愤懑,他继而问道:“难道召唤你的是那江东之人,侯成叛变了,也压根不存在所谓的徐州城被围?” 小女孩很是诚实地点点头,吕布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如此,那婵儿便是无恙,如此甚好!” 小女孩一脸的茫然,问:“婵儿是谁?” “她是我的月光,我是她的牧童!” 吕布提及貂蝉,他的眼中充满了神采,这眸子晶亮透彻,让人折服。这是一个捉对出现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应的保护神,彼此肝胆相照,唇齿相依,可把生命相托付的一个人。 小女孩啧啧一赞:“人中吕布,你很不错!这是一段很唯美的爱情,若有来生,我也想尝试一把。” 嘭! 她出手了,快如闪电! 旋即,一道残影直接飞了出去,这一飞,足足飞了十几丈之远,正是笑不活的吕布。 小女孩的这番偷袭可谓是石破天惊。他刚才脸上那傲慢的神色直接凝结在了脸上,那一丝不情愿也是瞬间破碎,接着,神色就变成了极度的震撼和不敢置信。 许久,像是慢动作一般,十几丈外,吕布重重砸落在地,直接将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 “阁下扮猪吃虎,真是好手段!”吕布嘴里含血却依旧在微笑。 “你还能爬起,说话还如此之溜!我这最强一击没造成杀伤?人类最强者还真不是盖的。”小女孩面露狠辣之色,突然从袖中拔出一柄匕首朝着吕布的腹部横切而来。 快! 这速度是非常之快! 宛如毒蛇出击,让人难以反应。 “我去,小小年纪,却是如此歹毒,布留不得你!”吕布一个闪身,原地迅速摆脱之后,方天画戟从身后轻松拔出,猛然向前一扫,衣袍周围氤氲着一丝丝红色光芒:“魑魅魍魉,给本侯露出你的真身!” 小女孩此时的气质却绝非一个孩童所能呈现出来的,极为的沉稳厚重,甚至有些老辣。甚至她的目光之中,蕴含着深深的智慧。 她也是干脆,不闪不避,竟然迎着方天画戟的来势,还了一记以牙还牙。那手中的匕首突然暴涨数尺,迎击完大戟之后,继续切他的腹部。 “丝丝!” 吕布腹部见红,在空中划出一片血雾。 几乎同时,“轰”的一声! 方天画戟也扫在了小女孩身体之上,瞬间也带走了一块血肉。 平手之局,吕布忍住剧痛,不解地看往自己的大戟,那上面的一截彩色的皮毛,竟然像是一截狐狸的尾巴。他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道,“彩虹狐尾?你是山海时代主宰之一:九尾狐?” 正说着,他朝后又连退数步,腹部裂出的那一道口子,裂成了八道,顿时鲜血直溢。 “能看出我的身份,也着实不凡,我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是当世的护道之人!如此甚好,我们本就针尖对麦芒的关系,虽然惺惺相惜,然而此刻本仙再无顾忌。” 话音未落,她狂野灵活地转身,数道寒芒悄无声息出现在吕布的喉咙、后颈、下身,几乎笼罩了他的全身。她的每条尾巴都可以展开攻击,虽然被吕布斩去一尾,战力却是未受分毫影响。 眼看这寒芒近身,到处是令人窒息的狐狸体味,吕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死亡威压...生性狂傲的他却没有任何废话,绝招惊天一戟扫出。 这一扫,霸道至极!看似随意,实则战意十足,顿时也将那九尾狐笼罩在了一片戟影之中... 吕布在与九尾狐鏖战的同时,庞大的江东军队伍便抵达徐州城下。 他们打着吕布军的旗号,身着白衣红甲的吕军正装。为首一人浑身浴血,伏在马背之上,这战马器宇轩昂,浑身是血,却是不失雄壮,远远看去,正是吕布的赤兔。 高顺在城头忙问:“主公何故折返?” 底下兵士满面惊恐地答道:“温侯追击曹军中伏,此刻生死未卜,还请将军放我军入城,让城中大夫早得为温侯治疗。” 高顺定睛一看,赤兔之上正是吕布的装束,身后的战士也多是侯成手下的熟面孔,不疑有他,挥手令立即打开城门。 “这就是被称为九州枢纽的徐州,果然雄奇无比!”进城的潘璋等人都惊叹地看着徐州城,好一座壮观的巍峨的城池。这城墙足有二十丈高,墙上的并州军军容齐整,仰头观看宛如在看一座座山! 孙策伏在马上低声问道:“潘璋,有何感慨?” 潘璋略一拱手:“徐州让人心折,威压感十足,这样的城池,易守难攻,若非主公用计,怕是我江东军攻不下来的。” 彭城徐州,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江南列城之中最为庞大的城池,交通枢纽,财富汇聚之地,高手云集之所。 “徐州,我来了!” 孙策用计赚开城门之后顿感热血沸腾,他看着手中蓝色的晶莹小瓶子满是得色,进城之后,他目光如毒蛇一般,大喊一声:“杀...” 高顺定睛一看,顿时睚眦欲裂,大叫了一声:“不好,中了那江东蛮子之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