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谁偶像，我是艺术家》 第1章 哦，哈利波特 所谓养成系偶像，大多是从素人开始培训的，无论唱功或者演技都是由稚嫩到日渐进步，粉丝可以参与并见证他们的成长。 tf-boys爆红之后，时代峰峻模式很多公司模仿… 再加上《偶像练习生》、《创造营》的爆火。 风口来了！ 风口既然来了，那肯定要赶趟… 所以，很多以前压根不干这一行的，也要跨界吃肉… 沈言他们公司就是这种！ 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台湾人，上一份工作是卖鞋。 鞋厂倒闭了，他就来创业做偶像团体了。 签了一大群怀揣年轻梦想的练习生们，洒下青春和汗水，期盼着自己就是下一个蔡许坤，下一个杨超悦。 沈言…其实还行，主要长相还行。 跟三个同龄人放弃了学习，做起了练习生… 练习时长三年，终于以养成系出道，买了几个热搜，有了初步的关注度… 四人团队，叫dream-boys。 然后，其他三个曝出了抽烟、喝酒、打架甚至还有早恋… 出道即塌房！ 原本公司还想冷处理，让沈言参加选秀节目，毕竟培养了三年，肯定想回收成本。 鉴于行业乱象频出，一纸公文随即刮起飓风。 全面叫停偶像养成类网综… 老板直接提桶跑路… 他们这些人自然被波及… 还挺幸运的，至少没有所谓的合约追责，听说很多做女团的干脆转型做了嫩模，全国可飞的那种… 沈言很想继续留在圈子里… 可惜，失去了公司每个月的2500补助，他连吃饭都成问题！ 参加艺考… 他连路费都没有！ 哦，沈言家庭…挺惨的，爸爸是赌鬼，至于妈妈…早就离婚了，离婚后，判给了爸爸… 未成年的沈言就像提线木偶，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赌鬼的爸，不存在的妈和破碎的他~ 离开公司，直接辍学…然后跑外卖、送快递，赚钱养活自己！ 现代社会，只要愿意付出努力，不太可能出现养活不了自己的现象。 只不过，养活自己跟活的很好，肯定是不一样的概念… 无非是出卖力气… 就这么过了五年，有时候会想起曾经自己的偶像梦想… 尤其是看到很多荧幕上所谓的偶像，长得丑、人也无趣，业务水平又不好…就这还能成为208… 愤怒上天的不公！ 我上我也行！ 但他很快没法吐槽了，因为他死了… 接了个跑腿任务，雨天送一幅画，负屃图，需要当面签收，在十字路口，抢红灯的大货车从他身上碾压过去。 眼一闭再一睁，时空转换，他发现自己从雨夜的街头到了一间略显杂乱的房间里。 三十多平的小房子，卧室、大厅合二为一，厨房靠近进门一侧，厕所、卫生间隔离出来… 整个房间，一目了然，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还有三塑料凳子… 墙角处立了一面穿衣镜，沈言挠了挠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 二十出头，一米八左右，身材偏瘦，头发倒是蛮浓密的… 脸也挺好看。 消化了一下记忆… 好家伙，这哥们也叫沈言，境遇跟他差不多，有个嗜酒的爸，贪慕虚荣的妈… 两人早在沈言上三年级就离婚了！ 谁都不想要他。 不同的是，这次沈言跟着爷爷奶奶… 日子虽然挺清贫的，但也不是过不去… 标准的哈利波特起点！ 可惜，他没有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招收，只有爷爷奶奶… 前年，高中毕业，高考成绩不咋理想，他就跟着二叔北漂了。 二叔是干美工的，他也跟着混剧组。 所谓的美工，其实是摄制组主要创作人员之一。 主要工作是根据剧本所提供和限定的艺术内容；根据导演、摄像师的总的意思及要求进行创作。 不理解的话…你可以当成是摄影师的左膀右臂就行了！ 当然，沈言的工作没有那么复杂，他就在剧组打杂，混口饭吃。 因为长相不错，混上了不少角色，最开始是龙套，后来混上了特约，再后来，混上了配角！ 干演员肯定比干幕后赚得多！ 二叔以前是潇湘电影厂的，跟着张黎混饭吃，张黎导演很有水平，去年拍摄的《人间正道是沧桑》，沈言也拿到了角色… 人嘛，都是有野心的… 最主要，在荧幕上看到自己，满足了虚荣心… 沈言觉得自己行了，离开了二叔，独自闯荡京城！ 当然，其中也夹杂了一些他对二叔的怨恨… 剧组工作嘛，大家的脾气都不好，时不时骂几句… 然后…半年没找到饭辙！ 要说这人也是真犟，就自己挺着。 打个电话给二叔，道个歉，然后继续混呗… 偏不，非要混出个人样… 脑子不正常！ 干啥不吃饭？ 对了，这哥们的临终心愿是‘拿个影帝，赚一堆钱，证明自己…’ 沈言上辈子也看过小说，经常看到主角穿越过来然后继承原来主人的愿望什么的… 纯扯淡！ 一个人的性格是既定的，不可能读了一遍另一个人的回忆，然后，人格、情感就发生了变化… 他可没有做影帝的想法… 不过，进圈子赚钱的想法还是有的。 毕竟，人人都骂208，人人都想成为208！ 眼下，还是跟二叔联系一下… 踏马的，全身上下就五百多块了，穷鬼一个… 再不找饭辙，真的要弹尽粮绝了！ 正想着呢，忽然感觉不对劲… 一大段突兀的知识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绝对不是他的记忆！ 也不是这具身体的，而是来源负屃！ 就是他送的画。 那副负屃图！ 负屃，龙生九子其中的八子，其雅好斯文，常常盘绕在石碑头顶和两侧，石碑两旁的文龙是其遗像，其拥有丰富的学识和智慧，被封为智福之神！ 沈言收获的就是负屃因的一份血脉传承。 哪来的？ 他想起了送的那份跑腿… 没错了，那场车祸中，他挂了，车里的东西也毁了… 然后依附在画里的意识无处着附，穿越重生过程中，干脆隐藏在了他的脑海里！ 不愧是智慧之神，沈言感觉自己的智商增长了至少三成！ 第2章 找活 分析了一下现状… 最要紧的还是搞钱！ 有没有什么来钱快，又没有负担的活？ 要不，去一趟澳门？ 当年陈刀仔用20块赢3700万，我沈言也可以！ 还是算了，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现在是09年，未来十年最合适的投资当然是比特币… 2009年诞生，2010年价格为0.0025美元，十年后，比特币的价格超过21250美元/枚，涨幅超过850万倍。 不过…这玩意属于长期持有性投资… 等自己有钱了，可以买一点！ 一点就行，比特币的总供应量确实是固定的，最多为2100万个，它的价格也是市场流通性决定，举个例子，如果有1000万的美元在比特币系统中，且有100万个比特币在流通。那么每个比特币的价值就为10美元！ 另外，还有币圈大佬的炒作… 这个方案pass！ 写作… 脑海里有负屃的传承，倒也是一条路！ 可以尝试着抄一些网文… 肯定是网文，当代中国传统文学和严肃文学这个圈子过于排外，占据着绝大多数资源的永远是一小撮人以及他们的后代。 为什么把持？ 因为政府每年对文学会有各种支持资金，你要是进去了，不就分了蛋糕了嘛！ 就算沈言写出《人世间》，也没用！ 所以，21世纪后只有零星几位传统作家诞生… 大部分都转战互联网了！ 网文是面向大众的，你写的好，大家才会称赞，写的不行，你是白金也没用。 但写网文也需要时间… 而且还需要电脑… 这个解决不了燃眉之急… 做歌手… 好吧，现在是唱片已死的年代，这几年写除了选秀节目，唱片公司根本捧不出来歌手。 而且…沈言上辈子虽然接受过乐理培训，但也只是一些基础的东西… 还有一点，歌手这个圈子的规矩也很多的… 还是打电话给二叔吧！ 找到手机，翻看了一下联系人，然后拨通了二叔的电话…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明星言哥嘛，怎么了？有事吗？” 二叔先是讽刺一通，听沈言说起半年的经历… “二叔，我想继续跟组…” 闻言，二叔叹了口气，然后道：“你这性格不适合干幕后啊，干幕后最重要的是耐得住寂寞…一个干过幕前工作的，是耐不住幕后的…” “…可是，二叔，我身上就500多块了…” “…我先给你打2000块…” “二叔，”沈言接着道：“二叔，帮我问问有没有剧组招演员…” “我让你不要去bj，你非要去…咱不是北京人，跟这个圈子没有交集！” “…不是有二叔嘛…” “我算个屁…” 沈言没说话，果然二叔接着道：“这样吧，我联系一下以前那帮老伙计，看看有没有什么剧组需要演员…” “谢谢二叔…” “我跟你说，你想干演员，肯定要去报考中戏、北电或者上戏…考进去了，你才算入圈，娱乐圈的大咖、小咖都出自这三大高校！” “周讯、范兵兵…” “周讯、范兵兵是特例…你有人家的机缘还有演技吗？你有范兵兵长得好看吗？”骂了他一句，二叔应该有点事：“…行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对了，多给你爷爷打电话！” “明白！” “你明白个屁…挂了！” 二叔的语气不是很好，但浓浓的亲情还是能感受到… 对沈言真的很好，帮他梳理前途。 虽然没有明说，但如果沈言报考艺校，需要不菲的花费，二叔准备提供！ 这是上辈子沈言没感受过的… 想了想，又打了通电话给爷爷… …… 三月的bj，虽然春天来了，但乍暖还寒… 一大早，沈言就出了出租屋。 路边耸立的几颗大树，树叶依旧掉光，光秃秃的枝干笔挺的指向天空，再配合有些雾霾弥漫的氛围，给人一种很是寂寥的感觉。 走在这个有些老旧的胡同里，灰暗的色调与不远处的高楼大厦对比鲜明。 沈言裹了裹大衣… 说实话，他不喜欢bj！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不喜欢大城市！ 他没有太大的梦想、野心… 上辈子，年轻时候想过致富，但混了几年社会，只想着脱贫… 这辈子的想法很简单，赚点钱，买个房、娶个不错的媳妇，有空的时候，可以去全国各地逛逛… 早餐店吃了份面条，然后到了最近的地铁站。 哦，他一大早出门就是去试镜的… 也叫找活。 不红的演员嘛，不是在干活就是在找活！ 二叔介绍的剧组，叫《国歌》，导演是龚若飞，崔卫东在剧组担任摄影执导… 崔卫东、黄伟都是跟着张黎出道，担任过《走向共和》、《锦衣卫》、《人间正道是沧桑》的摄影指导，跟二叔都很熟。 算是自家人… 要个角色不难。 而且沈言的想法很简单，也不要啥重要角色，给个配角就行。 崔卫东见过沈言，知道这家伙长得挺帅，演技…马马虎虎，但演个配角还是足够的！ 所以，直接推荐给了导演… 沈言是去见导演的，《国歌》的导演叫龚若飞，算起来，跟沈言是一个圈子。 龚导跟张黎一样，之前都在潇湘电影厂待过，后来，电影厂改制，两人离开，张黎去了长沙电视台，龚导则去了湖南广电… 那几年长沙电视台很猛，出品、联合出品了《雍正王朝》《走向共和》《国家行动》《大明王朝1566》《恰同学少年》等等经典影视剧… 包括这次的《国歌》，其实也是长沙电视台策划制作的。 龚导之前执导过《恰同学少年》，这次执导《国歌》，算是延续风格… 你看啊，二叔之前是潇湘电影厂的，龚若飞也是潇影厂出来的，四舍五入，就是一个圈子！ 好吧，沈言压根没见过龚若飞… 其实《国歌》这部剧，沈言有点印象，谷智鑫、纹章主演，属于很正统的剧集，以《义勇军进行曲》的创作为事件中心，结合抗日救亡的大历史背景，回顾中国由沉沦至自救乃至自强的艰难历程，表现了危亡之际以田汉为首的一批爱国知识分子的精神和思想状态。 可惜收视率不咋地，也不咋出圈… 当然，这些不是现在的沈言应该考虑的，当务之急，他需要的是进组… 他也不指望拿下主角，演个小配角，然后能跟组就行了！ 至少未来三个月能有饭辙。 第3章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算抄呢？ 基本上所有有点名声的导演都在bj有自己的工作室！ 这个很正常，毕竟bj是全国的影视文化中心。 不过…沈言并没有见到龚若飞… 只是跟选角负责人碰了个面，简单聊了几句，然后通知他半个月后直接去bj影视基地… 剧组会在那边集合。 bj影视基地，其实就是怀柔影视基地，星美今晟影视城+中影数字基地。 王寳强当年跑龙套的北影厂拍摄基地已经没了！ 现阶段，bj现在只有两大影视基地，一是怀柔影视基地，二是八一基地。 但这两个基地并不是接收公告的地方。 一般打着这两个基地的旗号招人基本上都是骗局，尤其是在骗子集中的怀柔。 目前，在bj跑的演员每天主要依靠自己的渠道和人脉来找活… 半年下来，沈言啥活也没接到，甚至连试镜通知都接不到！ 他又不是圈内人，身边也没有从事这个行业的朋友… 所以说，进演艺圈很难。 圈子嘛，都是排外的！ 更何况是影视圈。 今天，二叔一句话，自己拿到了入门门槛！ 二叔说的很对，沈言如果想在影视圈有所作为，艺考这关肯定要过。 进入三大影视学院，这是入门劵。 否则，你只能算游离于正统之外的非主流… 不过，沈言没有这个想法… 他本人…其实有点瞧不起艺考生！ 毕竟在他的概念里，所谓的艺考就是学习差、智商低以及家庭条件好。 更何况，有负屃传承，他相信自己这辈子可以过得很好！ …… 回到住所，盘点了一下启动资金… 呃，就剩460块了… 待会吃个饭，又要去掉20。 好在房租不用操心。 他是直接租了半年！ 半个月后他就跟组了，暂时不需要租房子… 就算租，他也不会来bj。 遥想去年，他怀揣四万块入京，想的搏一份远大前程，然后，房租干掉他40%的资金… 一个月2500！ 想不到通这家伙怎么想的，2500诶，半年下来就是一万五。 怎么舍得… 那么多地下室不能住吗？ 穷讲究！ 身上还有400多，待会去取1000块，然后要去网吧抄书去！ 嗯，文抄公！ 有句话说的很好，重生回来，遍地都是黄金。 利用信息差平步青云… 抓住时代的脉搏，走向人生巅峰！ 呵呵，这玩意只能畅想一下… 沈言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 即便他知道比特币会涨价，知道藤讯、阿狸、苹果的股价会暴涨… 那又怎么样呢？ 他现在连开户的钱都没有。 至于买彩票… 呵呵，上辈子他也不买彩票…压根不记得彩票的中奖号码… 安心做个文抄公吧。 不对，应该是创作者，毕竟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抄呢？ 上辈子沈言算是个标准的书迷，大部分有名的网文他都看过，当然，看的是盗版，毕竟他一个送外卖的，哪有钱看正版… 简单吃了顿午饭，找到一家网吧。 充了一百块，开了个机子，然后看了下点娘的排行榜… 抄书，也不能漫无目的的抄，至少你得了解喜爱你如今的主流审美！ 好啊，其实沈言担心自己跟别人撞了创意… 划拉了一下，排行榜前十是《斗罗大陆》、《盘龙》还有《大争之世》、《卡徒》、《江山美色》之类的… 《凡人修仙传》还没到高潮… 《阳神》还在新书榜… 至于辰东、天蚕土豆，前者在写《长生界》，后者则在更新自己的第一本小说《魔兽剑圣异界纵横》… 《魔兽剑圣》，属于2010年前经典玄幻小白文代表作之一，设定和世界观中西结合，狂开后宫，在男女关系上的描写尺度较大，基本上和唐家三少前期的几部小说没有多大的本质区别。 当然，鉴于土豆开书的时候恐怕还未成年，笔力略显稚嫩，虽然靠本书拿下了新人王，但和第二本斗破苍穹比起来差距较大。 嗯，土豆18岁拿了新人王！ 起点也是独此一人了。 等到《斗破苍穹》诞生，大家就都知道什么是恐怖如斯了。 沈言没看过《斗破苍穹》… 上辈子他是20年之后才开始看网文的，《斗破苍穹》对他来说，属于远古时期网文，就…不感兴趣！ 他看的都是《诡秘之主》、《大奉打更人》、《我师兄实在太稳健了》之类的。 甚至连重生流必抄的《诛仙》、《雪中悍刀行》，都没看过… 想了想，还是‘写’《一世之尊》… 沈言很喜欢这本书：我这一生，不问前尘，不求来世，只轰轰烈烈，快意恩仇，败尽各族英杰，傲笑六道！ 记忆最深的就是主角鲜衣怒马，仗剑江东，前赴人榜之争。 写尽了少年人的风流意气，一幅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盛世江湖画卷。 而且前期偏无限流的设定，也更容易过审… ‘万里碧空如洗，蔚蓝纯净透彻，不见一朵白云， 真是好天气啊…孟奇睁开双眼后，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顿时有了大梦初觉，床软难离之感，’ ‘写’了接近四个小时，两章六千五百字完成。 检讨了一下，这效率不行啊！ 传说中老鹰吃小鸡的手速5000~6000字… 已经很牛逼了！ 其实他在网文圈子里，单论手速，还是有人能追一追。 就在常人能理解的范围。 然后是风会笑《都市极品医神》、残剑《我在玄幻世界冒充天机神算》，这两位都是更新正面刚赢老鹰的存在，两万字两个多小时就写完了，能在日更四万字的前提下，留下存稿，有点恐怖。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真正让人不理解了的，一个叫释天风的作者——《人在木叶暗部拷问忍者》… 一小时一万八千字，为了争榜，直接日更八万字，然后过来跟人吐槽，起点战力榜每天只统计八万字，没办法多更… 踏马的，写的比一般读者读的都快！ 当然，老鹰是触手怪+大神质量，这玩意，无人能及… 而且，他的持久性无与伦比：老鹰最恐怖的不是日更两万，而是他的每本书，在连载期间都是如此，再加上他的成绩你就知道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件事情了！ 沈言还是有记忆加成的前提下… 看来他作为网文写手，确实没有什么天赋~ 抄个几本书，差不多够起步资金了，然后就封笔吧… 注册笔名油炸哈士奇，然后上传，等着签约短信。 然后看了看杂志征稿… 杂志征稿稿费到账最多也就一个月，《今古传奇·武侠版》…可以试试！ 《吉祥纹莲花楼》、《少年歌行》、《少年白马醉春风》都是不错的武侠小说。 《武侠版》，沈言读过几本，因为喜欢江南嘛，贴吧有人推荐了《春风柳上原》… 女主被强暴致死，女配被反派轮女干… 踏马的，差点干碎了武侠梦！ 后来又看了《九州·刺客王朝》，然后知道了江南就是彻底的裤裆悲情主义，通过描写女主被xx，从而发挥作者的思考… 第4章 意外的联系 《莲花楼》人物设定方面，借鉴了《多情剑客无情剑》。 男主角李相夷可以看做是失了武功的李寻欢，少年成名，遭逢巨变，身体有疾，落拓江湖。 乔婉娩就有点像林诗音，是英雄的初恋情人，看上去郎情妾意，但两人之间偏偏又存在着种种问题，这些问题最终导致林诗音委身龙啸云，《莲花楼》里，乔婉娩差点嫁给肖紫紟。 笛飞声参考了上官金虹，是江湖第一高手，角丽谯参考了林仙儿，是个蛇蝎美人。 ‘写’起来也简单… 晚上九点，沈言起身，准备结账下机… 实在扛不住了！ 破网吧，环境真垃圾。 烟味就算了，关键还有一股脚臭味… 还是要想办法弄一台笔记本！ 想了想，他坐下，点开赶集网，准备买一台二手的笔记本。 预算在800块左右，反正只要能上网码字就行！ 直接同城线下交易，省了一笔平台费。 还真让他找到了！ 有一台神舟优雅q，二手价格是650块… 卖家说的很清楚，淘汰的原因主要是内存太小，不能玩游戏… 其实，神舟优雅q新款售价也就1999元，只能满足基本的办公和娱乐需求，主打的就是性价比。 插一句，神舟笔记本主打的就是性价比！ 07年的3999元笔记本，08年的2999元笔记本，神舟都是第一个推出该价位笔记本的厂商。 08年9月份，神舟再次冲破笔记本电脑的价格底线，推出了一款1999元笔记本，就是神舟优雅q。 不过，看评论，很多人劝退：神舟优雅系列就是一个典型的电子辣鸡，说什么散热、屏幕、固态、做工都很垃圾之类的… 沈言对这玩意也没啥要求，能打字，能插u盘… ——肯定要插u盘，毕竟家里没有网！ 跟卖家谈妥了交易时间，然后下机走人… …… 北京城，沈言没几个朋友… 最多也就跟隔壁邻居算是点头之交。 隔壁住了俩女生… 应该是毕业不久，曾经邀请过沈言一起吃饭——毕竟沈言的皮相不差，长得好看的，很自然的会受到一些优待！ 这点，上辈子沈言也感受过… 不过，沈言婉言谢绝了… 这点倒是跟上辈子很像——没时间交朋友，只想搞钱！ 除了这俩姑娘还有一个跟他一起来bj的演员。 也是《人间正道是沧桑》的跟组演员，张恩征，人家先是廊坊武警学院，后来又去香港电影学院进修… 看着履历很牛逼，但也没啥卵用，只能拍电视电影或者一些不出名的剧集… 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勿论照料沈言！ 两人一起到的bj，最开始还有联系… 后来，就断了… 还是安心做文抄公吧… 反正就半个月。 回到住所，简单洗漱一下，沈言习惯性摸了摸口袋…然后发现，自己并不抽烟！ 上辈子他算是标准的烟鬼… 算了，抽烟也不是啥好事，能戒就戒吧！ 明天除了线下交易一台二手笔记本，还得买键盘、鼠标… 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不对，明天还得充个手机话费… 扣除这些，身上只剩下一千多一点… 大写的穷。 还好最近不需要跑组——省掉一笔最大的开支：交通费。 想到交通费，沈言一阵肉疼，上个月，他去了趟横店跑组，当然没选上，但来回路费花了700块！ 越想越窝火… 这就是个蠢货！ 睡不着了… 起身…干脆去包夜吧。 多写点当存稿！ 先把《莲花楼》写完… 《莲花楼》属于典型的传统武侠。 沈言有把握《武侠版》会连载… 《武侠版》严重缺乏稿子，所以从起点、晋江挖了不少作品，比方说《蜀山的少年》、《缺月梧桐》、《竹映碧纱影》（《新七侠五义》）… 一者好稿有限，写武侠的偏少，年轻一辈的优秀作者，未必愿意写杂志连载，二者纸媒大衰退，《武侠版》也跟着落寞了！ 然后，应该是21年，《武侠版》彻底停刊。 很正常，堂吉诃德烧了一堆骑士小说，简奥斯汀在诺桑觉寺里调侃了哥特小说，贾母笑才子佳人故事。 每一代人有每一代的爽文… 如果只是单纯的看完就忘的爽文，也没必要再感慨一番… 繁花落尽，总会留下几个果实，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味道。 花自然还会再开，但已经不一样了。 传统杂志连载，尤其是武侠作品，它是有自己的读者群体的！ 《开局签到如来神掌》，这本书在20年，或者21年是非常火的，如果你在那时候在起点看书，你会看到一大堆签到流的作品，都是模仿学习。 你说这本书是武侠吗？ 其实挺有武侠的氛围的，魔佛，少林寺，武者修行，江湖恩怨。 但‘传统武侠’的爱好者应该是接受不了这种风格的作品。 …… 到了网吧，要了份泡面还有矿泉水，直接开整… 凌晨四点左右，扛不住了，下机准备回家睡觉… 把写好的东西存进邮箱，回到住所，甚至没有洗漱，直接倒在床上。 睡得正香，手机突然响了。 沈言艰难睁开眼，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杨姐… 杨姐是谁？ 难道是杨蜜啊！ 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姐姐？ 接通…好吧，是杨桖姐！ 她问了一下沈言的情况，然后推荐一部戏，让他下个礼拜去试镜… 是一部电视剧，叫《活佛济公》。 沈言顺嘴回了一句：“…好的，姐，您把剧组试镜地址发给我，我去试试…” “嗯，我待会发给你…” “…” 挂断电话，沈言先进浴室冲了个澡，然后清醒过来…赶紧拨了通电话给二叔，说明了一下情况… 确实是二叔跟她说的！ 杨桖是《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女二号… 沈言跟组的时候，跟她处的不错。 二叔昨晚发动了群众，跟他认识的大部分人都推荐了大侄子… 然后杨桖想到了自己接到的戏约，也就推荐了一下沈言。 杨桖还是挺红的，凭借《小鱼儿与花无缺》中饰演江玉燕而一举成名。 《活佛济公》她是女一号，带个人进组，不是啥难事！ 沈言…有点后悔了。 答应的太快了！ 他不是很想去，一方面都接了《国歌》，万一时间有冲突怎么办？ 另一方面，三个月后，很大概率他就不需要再跑组啥的！ 靠着码字应该完成了初步的资金积累… 挠了挠头：“但我半个月后要去《国歌》剧组诶！” 电话那头的二叔立刻骂了一句：“那你瞎答应人家！” “…我昨晚熬夜，脑子不太清醒…” “…啥剧组？” “叫什么《济公》…” “那没事，这个戏我知道，还在筹备阶段，估摸着半年后开拍…你有时间的！” “…” 第5章 失败的尝试 沈言有点无语了… 原身真的是个白痴！ 明明有关系非踏马装清高… 演艺圈，本身就是靠关系… 你有二叔，为什么不用？ 你跟谁俩装逼呢？ 这踏马你二叔，可以说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甚至没有之一。 哦，二叔说了，这次给他打了两万块，特意交代他跟组的时候不要小气，要注意维系关系… 两万块？ 沈言有点懵… 早知道打了两万块，他也不至于买什么二手电脑… 更不会在网吧充100块！ 至于这笔钱怎么花… 维系关系就算了，以后混混圈子都另说！ 不过确实解了燃眉之急——否则，他都不够钱去横店试戏。 《活佛济公》在横店举办举办试镜… 查了一下《活佛济公》的导演是林添一，这位是弯弯导演，拍摄民视乡土剧出名，代表作《真爱无悔》、《百万新娘》… 虽然比不上《意难忘》（526集）、《娘家》（937集），但也是集狗血、伦理大成的导演！ 所以，他到内地发展后，拍摄了《回家的诱惑》、《贤妻》… 《活佛济公》的制片人是简远信，这位也是《活佛济公》的编剧。 他是林添一的制片人，简远信也算牛逼人物，除了擅长制作狗血家庭伦理剧，例如《百万新娘》、《长男的媳妇》，还非常擅长古装搞笑剧，《怪侠欧阳德》、《活佛济公》… 《活佛济公》…沈言对这个剧没啥印象，只知道蛮出圈的，虽然雷，但收视率高… 主演陈浩民靠着这个剧吃了一辈子，演了一堆《济公》的大电影，类似《济公：降龙罗汉》、《真假济公》，就那种标准的网大：诱人的海报，a片一样的场景，不知所云的故事… 琢磨了一下，沈言还是准备先去取回电脑。 昨天都约定好了线下交易。 剩下的钱，他准备逛逛潘家园、大柳树还有报国寺收藏市场，淘点真货… 最近几年古玩很火！ 盛世讲究文物、古董的收藏，乱世讲究黄金。 昨天他在网吧还看到有人看《华豫之门》… 稍微了解了一下，关于鉴宝的综艺节目算是一大风向标，类似《鉴宝》、《华豫之门》、《天下收藏》之类的… 上辈子他也看过一些鉴宝类型直播，《听泉鉴宝》、《天天鉴宝》… 说实话，他对这些了解的不多，但他有着负屃传承，眼力见还是有的！ 不求捡漏，但求不被打眼！ 这年头想捡漏还是比较难的。 不过嘛，古玩这个行当，靠的就是眼光还有运气… 沈言觉得自己运气不差！ 就算捡不了大漏，捡个小漏，改善一下生活也不错嘛。 …… 吃了顿早饭，到了昨天约定好的地方，开机检查了一下，然后650块拿下二手电脑，接着买了键盘、鼠标… 顺便去了趟网吧，看了眼作品的签约消息… 并没有签约短信… 估摸着还要等几天。 无所谓，继续上传了两章，沈言沉下心思，‘写’了三个小时，存稿6章后，又开始‘写’莲花楼… 大概下午三点，离开网吧，前往潘家园… 潘家园里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摊位一个接着一个，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古玩物件… 穿梭在人群中，沈言的眼睛就像雷达一样扫视。 先是在一个摆满瓷器的摊位停下，拿起一个青花瓷瓶，仔细端详了一下图案，用手轻轻触摸釉面，感受其质感… 色彩过于鲜艳，不够沉稳，画工也略显粗糙… 好吧，这玩意摆明是现代仿品！ 瓷器摊位上基本都是这类东西… 然后一群老头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一个赝品接一个赝品的看… 最后选中的无非是上周出土还是上个月出土的区别！ 感觉挺可怜的！ 沈言看了一阵，然后去了隔壁的钱币摊！ 都懒得蹲下，站着大致扫了一眼。 看古钱币，主要看字体、锈色、形制等。 真品的字体刚劲有力，锈色自然且有层次感，形制规整符合当时的铸造工艺。 但这个摊位的钱币…怎么说呢，就字体软弱无力，锈色浮于表面，明显都是假的。 不是说一般摊位会筛几枚真币嘛？ 难道我来得太晚？ 真品已经被挑走了？ 玛德，那帮鉴宝文都咋写的？ 一点也不实际！ 逛了两小时，沈言只花了1500买了一根毛笔，狼毫笔。 这支笔的笔杆工艺来讲确实有几分古意，但在细节处还是不够的，这是典型的民国仿明代的狼毫笔！ 怎么说呢，明代狼毫笔省心，制作工艺也比较讲究，但到了民国，很多工艺失传或者简化了，所以，笔杆制作上就差了点东西… 古玩古玩，仿品不怕，仿品也有很多老物件，主要看仿的水平！ 沈言觉得还不错，去了趟潘家园的天宝阁，卖了1800… 呃，两小时的营收是300块！ 踏马的，这个差事不能干。 想想也是，潘家园属于官方市场化管理，卖家猴精，别说捡漏了，就是稍微有点价值的纪念物，都很难低价买到！ 估摸着大柳树还有报国寺收藏市场也差不多！ 突然想起了《正阳门下》的一句台词：好东西早就被收走咯！ 算了，这玩意行不通！ 捡漏这条路，摆明了不适合他… 还是继续做文抄公吧。 …… 之后的一个星期。 沈言基本上都在家里码字…他办妥了跟起点的签约。 顺便把《莲花楼》寄给了《今古传奇·武侠版》… 《一世之尊》的存稿接近五万字… 去了网吧，把这些储存在后台，然后离开bj，前往横店… 这趟旅行，沈言没报什么期望，实话实说，他没准备拿到什么角色… 你看啊，《一世之尊》顺利签约，目前新书榜榜首，收藏、推荐都还不错，不出意外，年度新人王没跑了。 《一世之尊》绝对可以吊打原本的09年新人王庄毕凡。 他的小说叫《异界全职业大师》… 这本书是早期装逼流爽文，主角附身游戏极品属性小号，并且带上了仓库，穿越到了异世大陆，至于情节，就是不断重复的打脸。不管写什么情节，反正总能拐到去装逼打脸的路上。 咳咳… 《莲花楼》也寄给了《武侠版》，不出意外，应该能连载… 有这个起点，沈言觉得足够养活自己了！ 之所以答应去《活佛济公》剧组试镜，主要是不想辜负杨姐的好意… 第6章 至横店 横店的发展，离不开东阳市的支持… 当然啦，横店成为大横国之后，东阳市也成为一堆影视公司的聚集地。 唐德影视、东阳正午阳光、东阳欢娱影视公司… 对了，还有新丽传媒总部也在东阳… 当然，现阶段，这些公司还没发力。 毕竟影视资本化尚未开启，热钱也还没涌进影视圈，现阶段的中国影视行业，电视剧依然严格划分正剧还有非正剧… 但…连电视台的定制剧都开始娱乐化了！ 芒果台定制的《一起来看流星雨》… 然后东方卫视也开始做定制剧，《我的灿烂人生》之类的。 但没有继续下去… 因为…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制剧的质量。 一旦拿不到理想的收视率，就意味着广告收入的减少… 广告收入减少，电视台效益… 事实上，2015年之后，电视台不再是剧集分销的主力，连独播都很少了！ 说回《活佛济公》，这个项目立项之后就不愁卖，它的出品人是周之光，在广电体制内待过，后来做了编剧，代表作是《红罂粟》系列。 第一部，剧本逻辑上还是稍微考究一点的… 故事原型基本都源于《济公全传》，《济公全传》，是清代文人郭小亭所作的一部长篇小说。主要讲述济公和尚游走天下，遇到种种不平之事，一路惩恶扬善、扶危济困的故事。 以“飞来峰”、“斗蟋蟀”、“八魔炼济颠”等故事较为著名。 《活佛济公》分成八个单元，分别是《古井运木》、《怀孕郎》、《血珍珠》、《挖心》、《鬼母》、《天雷报》、《好媳妇》、《胭脂泪》。 杨桖…虽然番位是女主角…但她跟济公也就是李修缘没啥对手戏，她是济公的徒弟陈亮的老婆… 真正的女主角应该是陈紫函饰演的胭脂，她是李修缘的未婚妻！ 沈言…大概率出演某个单元的配角。 最多也就半个月的戏份！ 半个月的时间…问题不大，就当赚一笔快钱了。 抵达横店后，沈言先是去了《烟雨斜阳》剧组，杨桖在这个组出演女二号… 插一句，这个剧女一号是佟亚丽，男一号则是陈键锋。 《烟雨斜阳》跟《胭脂雪》、《清河绝恋》其实是一个类型，属于琼瑶似的民国虐恋剧… 这个时间段，港台电视剧导演纷纷北上，拍摄了一大堆这种类型的剧集… 因为这类剧集基本都能上星！ 《故梦》《生死桥》都是这个时间段的。 这帮剧集的男主角要么是大公司力挺的小生，比方说陈昆，要么是港台男演员，最典型的就是霍建华、陈键锋、刘恺威。 说实话，那些年的内地小生们真的挺惨的。 不管电影还是电视剧，能混起来，确实不容易。 咳咳… …… 沈言特地做了个发型，就那种刘海往侧边梳理，露出额头的发型… 他以前的发型叫学院风男生头，刘海特别长。 这是不对的，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男生就应该漏额头，那是汇聚太阳神能量的地方！ 然后剑眉星目，五官立体轮廓分明。 上半身穿了一件长款的大衣，下半身则是一条海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鞋。 浑身透着朝气蓬勃的气息。 杨桖挺喜欢这个弟弟的，毕竟长得好看，尤其是喜欢他的眼睛… 怎么说呢，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水汪汪的。 “杨姐！” 有点遗憾，就杨桖一个… 没有传说中的女闺蜜陪同！ 你说要是借这个机会认识一下佟亚丽… 也是极好的！ 杨桖示意他坐下：“…听说你跑bj待了半年？准备艺考？” 沈言有点小尴尬：“…不是，我就是想去北漂试试…毕竟王寳强的经历太激励人了！” “然后呢？” “然后…”沈言苦笑一下：“差点没穷死！” “王寳强就一个~”杨桖想起什么：“…那你怎么不跟你叔说？” “这不是说了嘛…”沈言小声解释：“之前有点不懂事…” 简单聊了一会，杨桖看了看下时间：“…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顿饭吧！” “不用，我请你就行…毕竟您还帮我介绍剧组。” “你有钱？” “请姐姐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 “成，那咱们去吃烧烤吧！” 沈言其实想问一下她跟张黎的绯闻怎么处理… 没好意思张口。 最近传言：杨桖是张黎导演的女朋友，所以，她才能饰演《人间正道是沧桑》！ 张黎导演跟张艺某、顾长卫是同班同学，同样分属第五代！ 他的情感经历极为丰富，传出了无数绯闻，前妻刘蓓——刘蓓是她第五任妻子，前任女友刘琳（德华）。 杨桖也是绯闻的一段！ 这个大概率是王景花的炒作… 王景花自从离开华宜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各种炮制绯闻！ 橙天时期，手下的艺人作品没几部，反倒是活在了各种八卦杂志上。 沈言知道杨桖已经跟跟《人间正道是沧桑》的美术指导赵海领证结婚了… 赵海是跟着张黎的！ 张黎算是他的老大哥，张黎该有多饥渴才会跟自己小弟的媳妇发生关系？ 而且，去年开始，张黎导演要照顾老年痴呆的母亲。 除了导戏，其余时间就是在家待着。 所以，之后的十余年，张黎导演虽然执导了《大清盐商》《49日·祭》《少帅》《武动乾坤》《输赢》《庭外》《哈尔滨1944》等众多影视剧，也接触过不少女演员，但再没爆出过花边新闻。 …… 吃饭时候，杨桖主动聊起了《活佛济公》的角色… 好吧，她也不太清楚具体的角色安排。 “明天，我带你去见选角导演，他会安排好的！” “…会不会耽误这边的拍摄？” 杨桖摆手：“不会…离得很近，而且我也要拿剧本！” “…您没看剧本？” “没…”杨桖解释了一句：“这是花姐给我接的戏！” “…哦”沈言点头，然后想起了什么：“您把我介绍进组，会不会影响到花姐那边？” “不会…”杨桖摆手：“这也不是啥大戏，大概率只是一部肥皂剧…” 第7章 等通知 好吧，现阶段的学院派其实是不太看重非正剧、非严肃剧集的！ 最典型的就是霜妹子，《一起来看流星雨》播出后，她接受采访称之为‘一部肥皂剧，没什么可说的！’。 即便是2024年，杨蜜接受采访时候，言语里也看不上古偶… 偶像剧、家庭婚姻剧统称为无聊的肥皂剧，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完全没有任何精神内核。 对演员来说，就是演这种类型的剧集不需要演技，也不需要什么拍摄技巧，基本以文戏为主，不停的正反打，不给太多两人互动的镜头，方便演员分开拍摄。 这类剧集也不受主流的待见… 科班演员大都有自己的追求，她们都想出演偏严肃剧集，比方说《大宅门》、《闯关东》、《走向共和》之类的。 至于肥皂剧… 就当用来赚钱的就行！ 不过，后来就无所谓了。 一方面，演员的门槛越来越低，影视圈已然成为星二代、富二代、关系户和网红的后花园… 另一方面，所谓的科班演员…演技也就那样。 有演技没背景的都去拍短剧去了… 说实话，陈翔六点半的演员演技在线，啥都能演！ 比那帮关系户、‘科班’出身的演员好多了。 说回杨桖…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想一直拍戏嘛？” “暂时没有太多想法…” 沈言很老实回答了一句。 “我给你提个建议，你要是真想在娱乐圈展，别的不说，至少你得找家正经的经纪公司。”杨桖道：“有他们帮你运作，你才能接到更多工作，不然靠你一个人上哪找戏拍去？” 沈言没说话… 上辈子的经历让他对经纪公司挺抗拒的！ 杨桖接着道：“你演戏呢，天赋是有，也肯努力，差的就是没有一个系统的学习过程。拍戏不是光努力就行了，还有很多理论和方法，你要能把这些都掌握了，你会提高一大截…” 沈言立刻明白过来：“我去上学？” “上学要四年，你有那么多时间？” “…那？” “上个进修班…” “哦…” 沈言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般来讲进修班是给那些已经有文凭的人进一步深造的班，比如中专毕业，就有大专进修班，只是后来大专取消了，最低也是本科进修班。 但表演类进修班不太一样。 基本上掏钱就能念… 沈言记得很清楚，mc天佑就去过北影进修班。 这种不给毕业证，只给结业证，一年学费好几万… 花那冤枉钱… 沈言挠了挠头，笑着回了一句：“我…会认真考虑的！” “嗯…你要是想签经纪人，我可以把你介绍给花姐…” “谢谢杨姐，我暂时没有那么多想法…明天试完戏再说吧！” …… 沈言既不是科班出身，也非演艺世家… 所谓的人脉关系，最多只能保证有戏拍，想要大红大紫，肯定很难！ 即便签约王景花，也没啥用… 王景花手底下的签约艺人太多了！ 沈言签约了，也是敬陪末坐… 而且王景花出身京圈，本身很看重所谓的出身。 沈言肯定不算好的出身… 还是算了吧！ 做个文抄公挺好。 一个小推荐，《一世之尊》的收藏已经有接近3000… 新书推荐榜仅次于跳舞的《天王》… 可以预见，《一世之尊》一旦上架，成绩不会差！ 《一世之尊》打响名声后，屯点比特币，再写几本类似《我师兄实在太稳健》、《一念永恒》、《大奉打更人》之类的，靠着版权+比特币，基本实现财务自由。 演戏？ 混娱乐圈？ 他又不需要名利… 插一句，对于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们来说，社会是一个巨大的ball场。 ball场是名利场、社交界的斗兽场… 最典型的就是港岛！ 灯影霓虹的社交场所里，二代们个个家世显赫、名校毕业，港媒热衷捕捉这些衣香鬓影，小报记者靠版面赚钱，二代们也能满足曝光欲。 但在内地，没有这种场所… 娱乐圈就成了选项！ …… 《活佛济公》这个戏，其实立项之后，就成了很多经纪公司的选择之一。 一般来说，行业内某个新戏、大戏要开机，启动资金已经到位，剧组已经进入前期筹备阶段的时候，会有很多经纪人接带着小艺人来剧组里面试，套近乎拉关系。 《活佛济公》的制片人、导演在业内都算有名气！ 上星基本基本能肯定。 而且这个戏需要一大堆演员，自然而然，很多有名、没名的都想插一脚。 最主要，两大出品方，上海崇远文化、杭州百乘影业都是制作方，没有艺人经纪业务！ 这两家公司，一个是简远信成立的，另一家则是周之光成立… 属于新公司。 新公司想要在圈子里立足，那肯定要让利… 所以，选角、演员之类的就交给董力、郑世荣负责。 这两人都是浙江广电系统下海的专业制片人，凭借《倾城之恋》一举成名，做过导演，代表作《红蜘蛛3》、《大汉天子3》… 圈子里有固定的人脉，几个主要角色都已经分配完毕。 所以，见到杨桖领着的沈言，两人有点为难… 董力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言，然后道：“…你这形象很好，但主要角色都已经有人选了…” 沈言正准备说话，杨桖插话：“没事的，导演，随便给个角色就行，最好能跟组…” “能跟组…”郑世荣翻了翻剧本，想起了什么：“诶，必清好像还没定吧？” “…已经定了，”董力摇头：“高昊！” 必清…是监寺广亮的小跟班，时常拍广亮的马屁，是一个颇具喜感的角色… 《活佛济公》搞笑三人组：必清、广亮再加一个赵斌… 必清可不是啥配角，那是正经主要角色！ 郑世荣看了眼沈言，琢磨了一下：“你这长相适合演古代的公子哥…但你太面嫩，这样吧，你去换一身长衫…我再看看…” 沈言跟着服装师去了隔壁换衣服… 董力问杨桖：“这是你亲弟弟？” “…我亲戚家的，跟亲弟弟差不多！” “那怎么不介绍给花姐？这形象，绝对能红！” “…真的？那我过段时间介绍给花姐！” “…那我得赶紧定下…花姐要是看上他，指不定下部戏就红了。” 沈言换好衣服——就古装长衫，头套都没带… 董力还有郑世荣对视一眼：“行，你们先回去吧…” “谢谢两位老师…” 杨桖带着沈言离开… 沈言不是很明白这个流程，直接问了了：“姐？咱成了吗？” “…应该成了，你回去等电话就行！” “那…啥角色？” 杨桖摇头：“我没看到完整的剧本，但最低也是个配角…” 第8章 一切都在好起来 试镜流程…其实挺慢的！ 因为不是主要角色嘛… 按照杨桖的话来讲，沈言大概率要跟组，有合适的角色就上… 一般跟组演员的酬劳是月结，一个月4000~5000块不等。 沈言这种会干一些角色演员的活，有台词的角色就有钱拿！ 就跟《人间正道是沧桑》差不多，那部戏下来，他赚了六万多。 所以，他才觉得做演员有前途… 然后跑去bj，做起了北漂嘛！ 是，做演员挺赚钱的，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有影视圈的嘛——圈外的人根本进不去! 原身真的太幼稚了。 殊不知资源这种东西就像艾滋病，只通过母婴、血液和性传播… 又跟杨桖聊了几句，后者问他住在哪。 “我住这边的快捷酒店…原本打算明天就走的…” 杨桖道：“估计你还得在这边待几天，要不我跟剧组说一下，你住我们的酒店吧！” “…不用了，我还有点私事…” “那行吧，我去剧组了…你记得保持手机畅通…” “嗯！” 杨桖离开… 沈言并没有担心她想潜规则自己。 杨桖是很热心的姐姐，她说的住剧组的酒店，就是字面意思… 都09年了，一般主演早就可以跟剧组要求多加房间的！ 这个要感谢王伯昭… 要不是他闹了一场，港台主创们依然享受超规格天龙人待遇呢，内地演员们则是低人一等… 李晓璐、李莲花说过当年拍摄《少年张三丰》，她们住的只是标准间… 甚至拍外景的时候，她们睡的地方还比不上剧组打杂的！ 这也导致港台主创们在剧组特别豪横，从上到下，副导演、剧务、化妆师甚至他们带来的保姆，多得是是牛逼哄哄、臭脸朝天的，要求贼多脾气暴躁是常态，一不顺心随意打骂人一点也不新鲜。 王伯昭事件之后，港台主创们老实了不少… 现在，基本上大部分电视剧剧组，主演们的待遇能跟港台主创对齐了。 要个房间而已！ 只不过…沈言不太好意思接受这种好意… 人家百忙之中抽时间陪着你试镜，你还想薅羊毛？ 要不要脸？ …… 《今古传奇·武侠版》总部在武汉，主编笔名叫傲月寒，真实名字叫吴帆，中国作协会员，致力于国内武侠、幻想文学的出版，倾力挖掘并培养了一批当红武侠年轻作家，携手众人开创了大陆武侠新时代！ 捧出了大量武侠写手：沧月，步非烟，小锻，方白羽，凤歌，沈璎璎、时未寒… 甚至连温瑞安（《少年四大名捕》系列），黄易(《边荒传说》)都曾在《武侠版》连载过作品。 2006年，《今古传奇武侠版》单期最高发行量达到72万，作为发行量最大的武侠小说杂志，树起了“大陆新武侠”的旗帜。 当时连载的是《昆仑》，在此之后，虽然还有《绝顶》《沧海》等作品继续连载，但杂志的销量并未再创新高。 孙晓也曾在《武侠版》连载过《隆庆天下》，九把刀则有《功夫》、《杀手系列》，马伯庸也有《我的江湖》… 事实上，09年，《武侠版》的销量还是不错的，每月销量在30万册以上！ 暂时来讲，是不缺稿子的！ 小椴的《开唐》，足够撑起连载。 但《莲花楼》足够精彩！ 不仅角色致敬古龙，剧情方面，主角探案的模式，也是古龙首创的侦探武侠风格。 《莲花楼》分成三部分，总共五十六万字…《莲花楼·故人归》《莲花楼·浮生欢》《莲花楼·扬州慢》… 沈言投递的是第一部分以及后两部的大纲… 《故人归》二十万字，七个章节… 如果连载的话，一册大概三~五万字，能够撑起五册，也就是两个半月！ 《武侠版》属于旬刊，每个月出版三册，上、下还有月末版… 一般月末版会出一篇中篇。 连载的话只放在每月的上下两刊… 沈言为了尽快拿到稿酬，不仅投递了《武侠版》，顺便投了《武侠故事》… 《武侠故事》也是一本杂志，最初可以跟《武侠版》打擂台，“南凤歌，北晴川”之称的王晴川就是旗下专栏作者，代表作《雁飞残月天》； 此外还有的刘建良，连载过《鬼剑小子》、《灵鹫飞龙》、《风野七咒》《美女江山一锅煮》。 巅峰期，《武侠故事》单月销量破五十万！ 只不过后来没出过什么扛鼎之作… 这两杂志的稿酬差不太多，《武侠版》千字150~300之间，《武侠故事》千字100~250左右… 沈言在邮件里明确哪家杂志先连载，就优先给哪家杂志供稿！ 《武侠版》的编辑最先联系沈言… 开出了顶格的千字300块。 沈言没有理由拒绝。 所以，他说了:“下个月月中，我可以保证《浮生欢》还有《扬州慢》的稿子发到编辑部！” “…也不用那么急，质量最重要！” “那谢谢编辑…” 挂断电话，沈言回到《活佛济公》的试镜办公室，顺便解释了一下：“刚才是编辑给我打电话…” 董力好奇问了一句：“编辑？” “我写了本武侠小说，下个月连载…” “哟？武侠小说？” “对，投递给了《今古传奇·武侠版》…” 郑世荣接话：“你这个年纪还看武侠？” “…他不是看武侠，是写了本武侠小说，马上要连载了，才子啊！” “我算什么才子？”沈言赶忙摆手：“就是看多了武侠小说，然后自己上手写了一本…” “诶，”董力摇头：“最近几年武侠类型的电视剧不怎么流行咯…” 郑世荣：“还是有受众的…去年央视播出了几部古龙剧集，《楚留香传奇》、《浣花洗剑录》收视率也都可以，央视今年有《书剑恩仇录》、《流星蝴蝶剑》…简总也做过武侠…你写的叫什么？” “…《莲花楼》…主要剧情是武林至尊的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在一次大战后身受重伤，从此退隐江湖成为淡泊名利的郎中李莲花，十年后遇到新交方多病与旧敌笛飞声后重新卷入江湖的故事…” 郑世荣摸了摸下巴：“…重新卷入江湖？有点套路啊…” 沈言：“对，参考了《多情剑客无情剑》，主角也是参考了李寻欢…” “…哦？” “算是一种致敬吧！” “不怕被人说嘛？” “不怕，其实《多情剑客无情剑》，李寻欢、龙啸云、林诗音的关系明显致敬了王度庐笔下的李慕白、俞秀莲还有孟思昭…” 董力：“王度庐是？” 郑世荣抢答：“《卧虎藏龙》的作者！你连王度庐的小说都看过？” “没…”沈言摇头：“王度庐先生写的故事写的不好看…我就看了《卧虎藏龙》…” 郑世荣笑了笑，转移话题：“《莲花楼》在哪连载？” “《今古传奇·武侠版》！” “我一定买来看看！” “…有样刊的话，到时候送给您就行。” “…也好，”郑世荣问董力：“哪个角色适合咱们这位才子？” 第9章 正儿八经的配角 在郑世荣还有董力看来，沈言身上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 好吧，其实就是爱谁谁，不在乎的那种感觉… 这么说也不太对，沈言还是很有礼貌的。 不至于刮目相看，但心生好感还是有的。 郑世荣翻了一下剧本，然后道：“《好媳妇》单元女主角的弟弟，给你吧！” 沈言立刻道：“…谢谢郑导…” 董力插话：“《济公全传》，你看过没？” “看了一点…” “没看完？” 沈言挠头：“太长了，我就大致浏览了一遍，印象比较深的就是“飞来峰”、“斗蟋蟀”、“八魔炼济颠”…” “给，这是剧本…你先回去吧。” “嗯。” 接过剧本，鞠躬感谢，然后离开办公室。 沈言大概翻看了一下剧本… 说剧本，其实就是剧本大纲。 《好媳妇》嘛，肯定是完美契合古装三要素：刻薄婆婆，愚孝丈夫，贤惠妻子，再加上最后的幡然醒悟… 这类故事基本延续《孔雀东南飞》的剧情… 《孔雀东南飞》，按照阅读理解，说的是焦仲卿、刘兰芝夫妇被迫分离并双双自杀的故事，控诉了封建礼教的残酷无情，歌颂了焦刘夫妇的真挚感情和反抗精神… 其实故事很简单，焦母逼迫焦仲卿休妻刘兰芝，然后焦仲卿就答应了~ 中国古代儒家思想就是提倡孝道，愚孝也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好媳妇》也是这个路数…男主角干脆叫董仲卿！ 沈言演的女主角的弟弟，大概率就是废柴…靠姐姐接济那种。 这种剧情，弟弟的存在价值不高… 属于纯道具！ 不过，对于沈言这种新人来讲，已经很好了，有台词，有人物，属于正儿八经的配角。 …… 盘点一下目前的境遇。 《莲花楼》即将连载，下个月会发稿费。 二十二万字，按照千字三百来计算，就是六万六，扣完税还剩五万三千六。 之后的两部《吉祥纹莲花楼·浮生欢》《吉祥纹莲花楼·扬州慢》，加在一起三十四万字。 这本书短期收益应该有十二万。 长期收益就是出版的版税还有版权售卖… 这玩意，沈言暂时指望不上！ 即便是《凤歌》，也要等《昆仑》连载完了，才开始出版的… 至于版权售卖… 更不可能！ 《莲花楼》属于武侠。 不记得是哪一年，反正有很长一段时间，武侠类型甭管是电视剧还是电影都有一段长达十年的低潮。 期间，步非烟努力过两次，一次是联合爱奇艺开发《天局》，导演、主演都找好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后来，还做了《天舞纪》，可惜没啥卵用！ 很多人武侠过时了…其实过时的是国内那帮自以为是的编剧。 《听雪楼》…编剧真垃圾啊，编故事的能力，连最偏言情的沧月笔下的人物都掌握不好，魔改之后居然继续用了邵氏都不怎么用的四五十年代的杀父之仇和正邪殊途的概念… 原时空，《莲花楼》到了22年才立项！ 至于凤歌的作品… 《昆仑》助蒙灭宋； 《沧海》已经脱离传统武侠的影子，进入了玄幻的领域了。 《灵飞经》就不说了，摆明凤歌心态爆炸，写崩了。 沈言…挺看得开的，走连载本身就是权宜之计。 文抄的路子，还得靠网文！ 《一世之尊》差不多还有一个月上架… 目前，这本书已经通杀新书榜了！ 按照现如今的近况来讲，他这本书一年的收益应该不低于50万。 参考血红，他就是09年从数字网回归起点，然后写了本《逍行纪》… 《逍行纪》写的挺烂的，虽然成绩不咋滴，但年收入依然有70万！ 记得09年收入最高的我吃西红柿，年收入也才220万… 哦，现阶段网络作者想要大富大贵还比较困难，要到10年之后，广告销售和版权销售开始飞涨，对的，仅仅隔了一年… 努把力，靠着文抄这项事业，年入千万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嗯，前途一片大好… 除了收益，还得盘算开支。 短期来讲，沈言需要买几件衣服，再买双鞋。 还得买个最新的笔记本。 神舟优雅q，便宜归便宜，但问题确实挺多的，最简单的就是电池续航时间不到半小时…不插电的情况下，基本不太能用，而且，这款笔记本并没有摄像头，无线网卡… 沈言需要一款稍微高档一点的！ 准备4000块去中关村买一台… 回京城就得去！ 三天后进组《国歌》。 虽然不太清楚住的是几人间，但应该有无线网… 长期规划… 要不要继续租房子？ 马上要进组《国歌》，之后还有《活佛济公》… 应该不用租房子！ 等这两部戏拍完，他打算回老家买一套房子，顺便把爷爷奶奶的房子重新修缮一下。 至于之后的事情… 文抄公搁哪不能做？ 在老家待着呗… 《陈情表》有云：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 嗯…就这么定了！ …… 《国歌》属于主旋律剧集，算是99年潇湘电影厂电影《国歌》的扩充版！ 是由长沙广播电视台独家策划、制作、摄制，联合云南广播电视台、湖南广播电视台等单位共同出品的… 这类剧集一般会放在央视播出。 演员选择一般会选正剧演员，但…正剧演员号召力方面，或者说观众知名度方面稍差… 所以，导演龚若飞找了纹章。 纹章这几年是真火，电视剧有《奋斗》、《望族》和《蜗居》，电影也有《走着瞧》（《双驴记》），拿了一堆奖！ 背后有京圈的助力，优质资源不缺，形象也讨喜… 最主要，他演过《锦衣卫》，跟张黎关系很好！ 龚若飞点名让他出演聂耳… 这个剧的编剧叫袁子弹，后来她跟正午阳光多次合作，《欢乐颂》第一部还有第二部，《欢迎光临》还有9.6分的神剧《山花烂漫时》… 为什么她能做编剧？ 而且第一部戏就是《国歌》这样的大戏？ 因为她的父亲袁克平是国家一级编剧，而且还是hun省戏剧家协会会员、hun省谷雨戏剧文学社副社长！ 袁克平确实牛逼，代表作《国家行动》、《大江大河》… 当然，这些跟沈言没有多大关系，《国歌》剧组他只是跟组演员！ 第10章 跟组日常 跟组演员分为普通的跟组演员跟角色跟组演员。 普通的跟组演员，其实就是群众跟组，主要的职责就是每天在组里充当各种各样的背景板； 角色跟组，不太一样。 有一些比较固定的小角色， 场次很多，但戏份的话就…挺少了。 台词基本也不会很多，可能有很多场戏都是没有台词的，就站在主演身边之类的。 最典型的例子应该就是《天下第一》里的蝎子，他就是角色跟组… 演了六七个角色！ 一般角色跟组演员住的是三人间或者四人间… 剧组是个浓缩的小社会，是分三六九等的。 演员住宿也是根据咖位来的，一般来说男女主都会在合同里写明要住五星级酒店，新人标准会低一些，剧组大部队会找一家性价比高的酒店下榻，有时候一家酒店住不下，就会选择两家甚至三家。 《国歌》属于任务剧，龚若飞也是老牌导演。 剧组又是在影视城拍摄，周边有不少酒店，住宿条件不差。 沈言是跟着副导演张少明的… 所以，分了个两人间，同宿舍的也是一位跟组演员，是个大叔，姓张，叫张无愁，说话带着bj口音… 沈言挺无所谓的，别说双人间了，二十人间的青年旅舍他都住过！ 而且这位大叔非常讲文明，抽烟都去厕所… 并不影响沈言干活！ 不过晚上睡觉前，两人还是聊了一会。 “我是北京人，以前是厨师，离婚后，不想做菜了，干脆追逐梦想，做了群演，之前跟了好几部戏了…” “bj这边做群演收入不高吧？” “不高，我之前做群演，每天早晨六点出门，晚上八点多才到家，一天才挣100来块…我要不是本地人，根本干不下去！你呢？” 沈言随口道：“我长沙的…之前做幕后，导演觉得我长得不错，就让我做了跟组演员…” “那你没跑过群演？” “没！” “我感觉你没到二十？” “今年21咯…” “没想过考个电影学院深造一下？” 沈言笑了笑：“…再说吧，先把这部戏跟完！” “我看你在写东西？” “对，杂志投稿…” “你还是个作家？” 沈言摆手：“我就赚点辛苦钱…” “你怎么想到跑组的？” 沈言叹了口气：“湖南人的成年礼通常是一张去广东打工的车票，尤其是去深圳…反正都是出来打工，进组跟进厂差不多！” 大叔笑了笑：“家里有亲戚做这行？” “嗯…做美术的！” “那你挺好的，你的形象很适合跑特约…” 沈言没有理他… 其实他的长相确实很适合演主角的弟弟之类的… 就蛮适合跑特约的。 成为特约演员，每天收入在1000块以上！ 一个月跑十个组就能保证月收入过万，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但还是那句话… 他一个背负负屃传承的，为什么做演员啊？ 还踏马特约演员？ 养活自己的方式海了去了！ …… 接下来的几天，沈言白天进组，下了班，回宿舍就码字。 跟组演员，虽然是角色跟组，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背景墙！ 他这长相很适合民国时期被弄死的学生… 于是，进组五天了，平均一天死两次！ 沈言大部分的时间都挺闲的，但必须待在剧组！ 群演需要在场外等待！ 他作为跟组演员是有资格待在场子里。 其实，待在剧组也不无聊… 没事干，他就看演员们演戏。 几天下来，他感觉…这帮演员演戏也就那回事，我上我也行！ 买了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干一行爱一行嘛。 还私底下练习了口条，就是背一些顺口溜、绕口令之类的，纠正自己的发音！ 湖南人nl不分… 他就重点放在这两发音上！ 肯定私下练习，否则，是要被嘲笑的。 除了学习，在剧组的大部分时间，他都跟着张无愁混… 沈言一个外地人，还是跟组演员，肯定得积极融入！ 张无愁不愧是本地土著，能说会道，群演朋友非常多，甚至跟好几个群头都是朋友… 都是男人，聊得很自然也是女人人！ 聊的也都是剧组的女演员。 《国歌》剧组，三大女主角，柯兰、边肖肖还有涂黎漫… 一般他们讨论这些的时候，沈言很少发言——他对这三个女的没有太多印象，只知道边肖肖好像是插刀门的当事人。 柯兰一直在演戏，印象最深的是《人民的名义》里的陆亦可…这个人属于神秘背景的！ 涂黎漫… 不好意思，真的完全没印象！ 至于《国歌》剧组，这几天下来，他挺喜欢谷智鑫的… 此时，几个群演聊起了文章。 “听说文章为了扮演聂耳，学了一个月的小提琴！” “拉几巴倒，一个月就能学会拉小提琴？” “没准人家是天才！” 张无愁也加入进来：“没接触过小提琴的能一个月学会，怎么可能？小沈，你说。” 被cue到的沈言一脸无语，但还是说了：“小提琴是弦乐，没有固定的音准，拉出来的音需要自己用耳朵分辨，仅这一点，大部分人就无法做到。然后，小提琴的夹琴持弓左右手的配合都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做到这些也只是入门而已。 而只是入门，普通人可能就需一年的时间，其他乐器三个月左右可能就够了，吉他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真的吗？小提琴这么难？” “嗯，是挺难的…” 张无愁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会拉小提琴？” 沈言点头：“稍微懂一点！” 懂不懂什么叫偶像练习… 大部分乐器，沈言都接触过，当然，谈不上精通… 小提琴是例外，可能真的有点小天赋，上辈子，他考过三级，第二协奏曲、d小调协奏曲都会一点！ 为什么不继续学习？ 呵呵，没钱！ 张无愁满脸惊讶，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试探的问了一句：“…那你会拉《圣母颂》嘛？” 沈言挠头：“…这是五级曲子，挺难的，我勉勉强强…” 闻言，张无愁立刻拉住他：“走！” 沈言有点莫名奇妙：“干嘛？” 张无愁解释：“文章演的聂耳是作曲家，他说他找不到聂耳的感觉…你要是有本事，可以当着他的面拉一首《圣母颂》…” 沈言驻足：“…不去！” “有钱的，一次至少这个数！” 张无愁比划了一个八… “八百块？” “对！” “…我没有小提琴！” “没事，文章车里有…” 第11章 文章 文章是很大牌的演员… 整个剧组，只有他有保姆车，身边跟了七八个助理… 当红演员嘛，可以理解！ 而且他对吃喝这种东西很有要求，水果只吃星巴克的拼盘，油泼面不能加油，咖啡也只喝星巴克的美式… 脾气也很大，对工作人员也谈不上尊敬。 更别说对群演了！ 沈言挺无所谓的，他跟文章没有任何交集… 主要充当的是田汉也就是谷智鑫的背景板。 但他也不太想跟文章有交集… 张无愁应该是想借机跟文章搭上线，前两天，文章的助理跟他说文章苦恼找不到饰演聂耳的感觉。 沈言很认真道：“正常，聂耳是真正的天才，我看过他的传记，他原名聂守信，有敏锐的听觉和模仿能力，可以模仿各种声音、甚至女性走路的脚步声。在排演之余，他经常爱表演口技，模仿别人，只要能从他耳朵进去的，都能从他嘴里出来，所以，改名聂耳…普通人很难想象天才是什么样的！” 插一句，聂耳、冼星海都是民国时期的天才音乐人，包括黎锦晖、黎锦光、陈歌辛还有贺绿汀… 某种意义上来讲，时代的冲击太痛了！ 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张无愁道：“文章说最好在他表演之前，找个会拉小提琴的，让他能进入角色…” 沈言皱眉：“你不是说拉一下《圣母颂》就给八百块钱吗？” “你怎么不懂呢？”张无愁恨铁不成钢：“你当着他的面演奏一下，一旦被他看重，就等于加入了他的团队…文章现在正当红，他手里的资源随便漏出来一点，就能让你辉煌腾达…” 辉煌腾达？ 沈言有点想笑… 后世文章把自己玩没了… 沈言摆了摆手：“还是算了…我够不着！” 张无愁：“你就当帮帮我…去试一下…” “行吧，反正我好久没拉小提琴了…” …… 小提琴其实挺难的，如果只是感兴趣，不建议学习小提琴，这玩意需要音感，练习了大半年，还是不能入门，很难得到正反馈！ 文章车里确实有两把小提琴，薇琳斯tl408还有圣维斯sw006… 沈言各自摸了一把，笑着道：“薇琳斯tl408，入门首选；圣维斯sw006，音质出众，适合进阶学习…” 文章的助理很好奇：“进阶？有什么不同吗？” “入门的琴，其实在发声、操作、数据方面不是很准，材料、操作、灵敏度、穿透力、音质越好的琴，学习的效能就越大…圣维斯sw006属于中端，薇琳斯tl408就是入门…” “那价格方面？” 沈言看了眼张无愁，后者示意他照实说… “…通常来讲，一把入门的小提琴价格在1200上下，圣维斯sw006的价格则是2500起步！” “啊？不到一万块？” 沈言摆手：“一万块以上的都是专业的琴…演奏家水准…” 文章助理很恼火，跟张无愁说了句：“…他们报账三万块！” “我调一下弦…待会跟你们拉一首《圣母颂》…” “你会拉《义勇军进行曲》嘛？” “…当然，这玩意属于必学的！” 调好弦，沈言架起小提琴，拉了几下，试好音。 下一秒，如一群蜜蜂飞舞的琴声突然响起，干净透亮，音阶又准又快！ 没错，《野蜂飞舞》。 《野蜂飞舞》，又名《大黄蜂的飞行》是俄罗斯作曲家尼古拉·安德烈耶维奇·里姆斯基-柯萨科夫的名曲之一，这首曲子最大的难点就在于其快速的节奏和复杂的和声变化。 对演奏者的要求极高，常被用作小提琴和钢琴的炫技曲！ 对小提琴手来说，想要拉好《野蜂飞舞》，左右手的配合非常重要。 右手的运弓，左手的按弦中间不能出一点差池，加上旋律的变化，难度成几何倍上升。 沈言最开始还有点担心自己，但真正演奏起来，立刻沉浸其中… 闲庭信步般轻松的左右手配合，眼神里也是对音乐的享受，如同艺术。 演奏进入到一分钟左右，沈言突然收起弓弦，右手拨动琴弦，这是进阶… 这种方法是由小提琴大魔王帕格尼尼创造出来的技巧，经过后世的不断完善，是丰富小提琴演奏。 一般快节奏的曲子很难进阶… 但沈言就是用了，彷佛天生就会… 大概两分钟，沈言左手拨弦，结束演奏… 文章的助理立刻鼓掌：“真好听！” 沈言笑了笑：“…我来一首大家都听过的吧！” 《野蜂飞舞》适合炫技，但音乐的感染力不够… 接下来，他又拉了一首大家都熟悉的曲子：《梁祝》！ 《梁祝》本身属于家喻户晓的爱情悲剧，这首曲子大家也是耳熟能详… 沈言演奏的是《梁祝·化蝶》，这首曲子是上海音乐学院的学生陈钢与何占豪根据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共同创作的小提琴协奏曲… 分为‘草桥结拜’、‘英台抗婚’、‘坟前化蝶’三个章节… 如泣如诉，哀怨不绝… 伴随着最后一个长弓，曲子落幕… 沈言埋怨了一句：“这琴…差了点…” “…很差吗？” “也还行…不过有嘈杂声，挺刺耳的，而且有点跑轴…”沈言摇头：“我调了一小下，估摸着还得再调调！” “…小提琴还需要调嘛？” “肯定的，每个人的演奏习惯不一样…” “你刚才说这把琴两千多？” “小提琴不是很贵，树脂琴才两百多，还送盒带弓带松香…” 说完，沈言感觉不太对，赶忙扭头看了看，好家伙，文章过来了！ 赶忙打招呼：“文章哥！” “嗯，”文章手里拿了一枚苹果，看了他一眼，问了句：“…你是过来帮我找状态的吧？” “对…” “成，”文章随意招了招手，助理走了过来：“这人你留下，先签两个月…一个月给他…两万块！” 这是要买断我？ 两万块一个月… 价格的话，问题不大，但沈言不一定有时间！ 所以他直说了：“…文章哥，我是剧组的跟组演员…有时候还得上戏呢！” 文章来了兴趣：“你是跟组群演？不是专业干这个的？” “不是…” “我刚刚听你的演奏，水平不低啊…为什么不进乐团呢？” “…” 很想反怼一句‘你是专业演员，为什么不拿奥斯卡影帝呢？’ 第12章 打两份工…不对，三份！ 简单聊了几句，沈言答应了下来… 这个工作并不复杂。 就是在文章需要的时候，演奏一段，顺便矫正他的姿势。 文章需要模仿小提琴演奏… 他太红了，根本没时间做什么案头工作，只能靠着想象演绎聂耳！ 小提琴演奏需要技巧… 一个一窍不通的人靠着想象很难有模有样… 至于学会？ 呵呵，这玩意没有半年，很难入门… 大部分爱好者尝试拉小提琴，最多坚持半个月——声音太难听了，跟杀鸡似的… 沈言现在就在纠正文章：“文章哥…小提琴不是只拉就行的，你这样，左手拨弦，右手拉…对，就这个姿势！” “这样吗？” “对！” 文章试着拉了一下，然后一阵锯木头的声音，立刻停手…疑惑地问了沈言：“…为什么我拉出来的声音这么难听？” “关键是音准，小提琴跟一般乐器不一样，钢琴只要你按对了键，音肯定是对的。吉他、琵琶有品，按对了品，音也是对的。小提琴不一样，指板黑压压一片，音准得自己找，差一点点，音准都不对。 然后等你解决了音准之后，你会发现右手控弓更难，因为声音的音质什么样完全是右手决定，并且弓子触弦点不一样，右手各个部位用力都不一样…所以，一般学小提琴的都是孩子，讲究的是童子功！” “为啥？” “小提琴最关键的地方在于音必须要准确，这个是要靠先天耳朵去听的，然后反馈到大脑，大脑再修正该高还是该低，而这个判断音高音低最佳时间一般大概率是在一个人9岁之前…” “…那我可以往下放一点吗，它顶的我的下巴有点疼！” “不可以！”沈言摇头：“你可以试试…但我建议你不要试，一旦举低一点会看起来特别丑特别猥琐…” “你不觉得反手这个姿势，有点太反人类嘛？” 沈言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道：“我觉得是为了装逼…” “装逼？” “艺术嘛，就是装逼…” 闻言，文章点头：“有道理…” “那行，文章哥，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文章拦住他：“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没那么疼吗？” “…可以在小提琴四周贴一圈软垫，或者换一个软质塑料的小提琴，反正你又不用拉出声音，道具而已…” “那会不会变形？” “…不会的…” …… 盘点一下现状。 跟组演员肯定要接着做，文抄公这项事业也要继续，顺便还接了文章的委托… 等于同时打了…三份工！ 身上有一万三——买了一台笔记本还有几件衣服。 至于开支，吃住都由剧组提供… 不乱搞的话，剧组一般不需要花钱。 乱搞就是搞黄色… 按理来说，沈言二十几岁，满脑子应该都是奈子… 但他暂时没啥兴趣——我现在只想搞钱！ 至于解救进出口贸易的妇女…说实话，这个事，他挺反感。 不过，可以去洗脚… 上辈子他就挺喜欢洗脚的… 怎么说呢… 洗脚可以锻炼男人的勇气，让你和女生接触不会胆怯，能让你体验到女生主动是什么感觉… 还可以让你说话不再结结巴巴，看到美女不会再脸红，敢于直视女生的眼睛。 而且你要明白，长得好看只是她们见你的门槛，当你自信又熟练的摆摆手势，说换一个的时候，恭喜你已经蜕变了，虽然去一次要花两三百，但内心的成长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哦，他现在就带着张无愁来洗脚了！ 正经的足道… 所谓道法自然，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嘛！ 秋风知我意，温柔又深情，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 当然，沈言仅仅只是洗脚，张无愁加了两次钟… 回来之后，还跟沈言传授经验：“一般加两次钟，差不多就能生命大和谐了…” 沈言摆手：“…我就单纯洗脚！” “男人去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冲着洗脚？我跟你说，不要不好意思…看上了，就使劲加钟，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我有一次直接加到六次，那女的吃不消了，主动提出来，说咱们别费事了，直接去下一步得了！” 闻言，沈言停下手上的动作…还能这样？ 张无愁看了看他，突然问了一句：“…你写的东西能发表吗？” “…你是说实体出版？” “对！” “有点难…”沈言科普了一下：“现阶段网文的收益除了订阅就是改编，以前有版税…” “出版？” “对，主要是繁体版，早期大陆网文写手的收益，台湾繁体出版占了大头…” “那现在呢？” “现在也不行了…有盗版看，谁还看正版？更何况还要买书…出版社千字最多十块钱…” “那你…一个月能有多少钱？” “我还没上架呢，现在是免费更新期…应该一个月后上架！” “…那你接着写吧，我先睡了！” “嗯。” 沈言回了一句，扫了一眼他抽的烟…白壳的中南海，明天买两条给他吧… 然后戴上耳机… 人家毕竟给自己介绍了一单活… …… 《国歌》属于任务剧，投资、制作方面由电视台专门出资，所有的幕后工作人员都挺…各司其职的。 听他们说，这部剧已经定下了开播时间！ 反正每天都有一堆人过来视察进程… 沈言跟这帮人完全没有交集。 进组之后，他连崔卫东都没见几次… ——本身就是走后门进来的，你得低调！ 另外，在剧组，凡是有点职务的脾气都不好。 尤其是执行导演。 执行导演，要传达导演指令，组织全体工作人员进行拍摄，而且每天的任务量也算的死死的，必须紧赶紧的拍，一点不能松懈… 连撒尿的功夫都没有！ 这种环境下，是个人脾气都很爆。 沈言一般都是躲着这些人… 至于文章… 反正每天拍他的戏之前，沈言都会给他演奏一首曲子。 他还挺大方的，每次都会从车里拿一些好吃的给沈言… 好吧，是他自己代言的辣条！ 那也不错了！ 不说彬彬有礼，起码，对沈言挺尊重的… 老实说，几天接触下来，沈言很难想象这是个以脾气大著称的演员。 第13章 把握好自己 的位置 一大早，沈言到了文章的休息室，跟几个工作人员聊了一会，然后文章走了进来。 沈言立刻打招呼：“文哥！” 文章手里拿了瓶牛奶，看到沈言，点了点头：“小沈…来这么早…吃了吗？” “吃过了！” “给，喝杯牛奶…这可是奶爵6特乳，澳大利亚的！” 沈言眼睛一亮，接过牛奶… “你猜这一瓶多少钱？” “…不知道…应该挺贵吧？” “一瓶280！” “我靠！”沈言惊讶：“…牛奶为什么卖这么贵？难道澳大利亚的奶牛吃黄金？” 文章愣了一下，不确定的说了一句：“…贵肯定有贵的道理…” 沈言很想问他有什么道理… 还是算了，把牛奶一饮而尽，岔开话题：“今天…想听什么？” “…随便吧…味道怎么样？” “…牛奶味很浓！” 说着话，沈言拿出小提琴…正准备拉一首《月半小夜曲》，文章突然问他：“诶，你知道自闭症嘛？” “知道…就是孤独症，他们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动屏蔽外界的信息…” “你了解过？” “没…一般大龄的自闭症患者普遍都是被关在家里，带出去会惹事，闹事，家长也会怕被别人笑话，没面子，也没精力照顾他…所以，正常人很难碰见这些人！”沈言忍不住问了一句：“文哥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我要试镜一部戏…角色就是自闭症！” “那你加油…” “…你给我拉一首适合孤独症的曲子！” 适合孤独症？ 沈言想了想：“《雨人》的配乐《leavingwallbrookontheroad》…” “行！” 《雨人》的配乐是汉斯季默首度提名奥斯卡最佳电影配乐奖。 汉斯季默… 很牛逼的配乐大师，代表作一大堆，最牛逼的应该是《狮子王》、《加勒比海盗》的配乐，之后更是撑起了诺兰的大部分电影… 最离谱的是《功夫熊猫》的配乐也是他！ 《功夫熊猫》的配乐，满满的中国风… 说回《leavingwallbrookontheroad》，兼具东方柔情与西方热情，婉转、动感后，是温情… 沈言正演奏呢，门被推开了，一个女的走了进来：“小文，有吃的没？” 文章扭头：“还剩一点…” “那我不客气了！” 直接拿起文章喝了一半的牛奶… 完全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豪迈！ 哦，这女的是边肖肖！ “你可真懂享受，还有人专门拉小提琴！” “…这是我请的小提琴老师…” “…老师？” 边肖肖看了眼沈言：“这么年轻？” 文章立刻道：“…来，给咱们边老师秀一段！” “那我来个《查尔达什》吧！” 没办法，这帮人听的小提琴曲偏少，即便沈言来一段《g小调恰空》或者《正大调夜曲》，他们也不见得能欣赏到… 《查尔达什》很适合炫技…全称《查尔达什舞曲》，属于全球范围内流行性很广泛的小提琴曲，大部分人都听过… 《查尔达什》属于业余级别天花板，需要弓法娴熟，音色和美… 对沈言来说，难度不高，很适合唬人！ 另外，小提琴里面，听上去很不唬人但实际超难的曲子是巴赫的曲子… 沈言收弓，文章笑了笑：“不错吧？” 边肖肖盯着他的脸：“真不错…” “…咋了？看上了？” “…不行吗？小哥有女朋友吗？” 沈言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 边肖肖：“你多大？” “21…” “这么小…” 沈言腼腆一笑…看上去有点不知所措。 一听就知道这女的完全不懂姐弟恋的份好处。 哥哥有钱不一定给你花，但弟弟有劲他一定给你使！ 好吧，这个阶段的女明星都想着嫁入豪门，或者找个大款、富一代之类的… 富一代…一般都是中年人！ 他这个状态更是满足了边肖肖的调戏欲望… 沈言有点疲于应对，只好看了看文章… “你别骚了…”文章帮他解了围，指了指门口：“你先出去吧！” “好的，文哥！” 沈言冲边肖肖笑了笑，又跟休息室的几个工作人员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边肖肖意犹未尽，推了把文章：“那个小弟弟你怎么认识的？” “他是跟组的群演…会拉小提琴…” “群演？” “嗯！” “我还以为是你学弟呢！” “你想多了，就是个群演，别聊他了…你怎么没吃早饭？” “别提了…” …… 沈言…很清楚自己现在属于娱乐圈边缘人物！ 他对边肖肖…敬而远之，毕竟插刀教这个事影响很大… 2012年发生的事，十几年后网上还有人讨论! 最主要，他没想过混娱乐圈。 他对文章态度很好，因为他给自己发薪水——已经签了三个月的合同，每个月两万块！ 这绝对属于高薪… 边肖肖…还是算了！ 沈言没想过吃软饭… 上辈子，他吃过一个月的软饭… 不堪回首！ 很多人说什么：我的意中人是一位富婆，有一天她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包养我！ 真的被包养了… 你就知道了，别以为被包养是一种不劳而获的体验。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职业运动员吃的都是青春饭… 新时代的富婆往往生长逆天，老而弥坚，硬得起手腕，软得下身段，已突破进化链的前沿，正处于食物链的顶端。 你要揽下瓷器活，先得亮出金刚钻。 而且…富婆不是御姐，不是松下纱荣子，要知道人间凤姐千千万… 而且花样繁多~ 一个月下来，沈言主动跑路了！ 而且…感觉文章对边肖肖应该有点想法… 做人嘛，分寸感很重要… 你得知道自己的位置！ …… 回到群演聚集地，张无愁看到他：“抽根烟！” “…谢谢，不抽！” “…你咋不抽烟呢？” 沈言摇头：“抽烟有害健康…而且抽了还得戒…太麻烦…” “不抽算了！”张无愁把烟收起来，顺便问了句：“…你今天的角色有台词没？”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我前天演了个有台词的…” “露脸没？” “肯定露，说了好几句呢！” 张无愁：“那…没戏了，以后最多也就背景…你都露脸了，再给你正脸台词，不就穿帮了嘛！” 沈言犹豫一下，反问：“我记得《天下第一》里面有个群演演了七八个角色呢…” “咱这是任务剧，跟一般的剧集不一样！” 第14章 马伊利 也是，任务剧不缺资金… 而且，不太可能出现出现大规模贪污… 这玩意属于专项资金。 就是说导演组有的是钱请特约、群演。 这点很重要，一分钱一分货，300块的特约跟500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就跟快餐一样，价格不一样，体验自然不同。 咳咳… 类似《国歌》这种任务剧，而且龚若飞还是老牌导演，他很在意细节的… 所以，一般不也会出现穿帮镜头。 跟张无愁说的差不多，接下来的几天，沈言没有捞到露脸角色… 那他只能拿基本工资… 露脸角色，一天额外给300，没有露脸就基本工资，150… 跟《人间正道是沧桑》不一样，《国歌》，沈言并没有捞到贯穿始终的角色… 已经不错了！ 包吃住，基本工资4500。 反正沈言又不靠演戏赚钱。 《莲花楼》的稿费这个月会到账——一般来说，杂志社支付稿费，需要稿子在杂志上发表了才会支付… 不是一次性给足，一般一个月连载多少字，然后按照千字三百的价格月底给钱… 而且… 不足千字的会舍去… 沈言虽然有点怨言，但他不是鲁迅！ 当年，鲁迅给报社投稿却发现稿费不对，于是质问报社缘由，报社回答：“标点符号不算稿费！”鲁迅听后心生一计，再发稿子，既不加任何标点符号，也不分段，每张稿纸的字都密密麻麻，一片漆黑。 报社没办法，只好写信给鲁迅说:“请先生分章节、分段落，加新的标点符号。” 鲁迅说:“标点符号不是必须的吧？要不然怎么不算稿费呢？” 于是，编辑乖乖地掏钱买了标点符号。 …… 其实做群演挺无聊的… 大部分时间都在等戏，而且赚的不多！ 如果不能跟组，单纯跑组的群演，生存更艰难。 尤其是bj的群演，你算一下，光是房租就得大几百，再加上日常的开销… 所以，大部分群演都去横店了！ 一方面，横店的机会更多，日常都有十几个剧组开机；另一方面，横店的消费水平确实要比bj低不少… 剧组也更愿意去横店拍剧，最重要的是配套齐全，完全可以实现一站解决任何需要，甚至只需要带剧本来就可以了。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可能连剧组的盒饭的盒都要自己去买。 又待了一个星期左右，沈言明显有点心思躁动了！ 怎么说呢… 动了淫心。 很正常的事情，他毕竟二十岁左右，处在人生最好的阶段，精力旺盛的可怕… 剧组也是有女性的，一般化妆师都是女的，特约、群演也有姑娘… 凭着这张脸，沈言经常被调戏… 他还能克制一下。 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剧组夫妻——很大可能是吊桥效应。 就剧组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小社会… 一起拍戏三五个月，拍戏时恋爱，杀青时分手！ 事实上，任何项目，只要满足，多人、半封闭、长时间，这三个条件，都会产生临时性的夫妻！ 另外，他居然有了一点偷奸耍滑的心态… 就很多群演、跟组演员的日常都是偷懒的… 包括张无愁！ 可以理解，时间是人生最大的磨砺… 漫长时间的，你的雄心、初心，会被导演和剧组的其他部分慢慢的抹掉… 意识到这些后，沈言…干脆等戏的时间就去文章的休息室看书！ 除了《演员的自我修养》，他还买了《演技六讲》、《表演的艺术》以及…《救猫咪》、《剧本》… 文章的助理挺喜欢他的。 有时会给他很多建议，比方现在：“你可以去参加《快乐男声》啊！” 沈言摆手：“…我唱歌不行！” “选秀主要看的是长相…我记得那个《我型我秀》的马天宇，他就五音不全，全靠修音，现在演戏了，听说挺火的！” 沈言打断他：“…马天宇好像是《加油！好男儿》出道的？” “甭管是啥出道的，人家现在不缺戏演，这个社会很现实的，有名才能有钱！” “…但这种选秀最重要的还得是唱歌的水平以及背景…这两个我都没有。” “…你的长相很适合传统正小生路线，找个经纪公司签约…” 沈言摇头：“还是算了，我有自己的规划…” “我还想把你推荐给小马哥呢！” “小马哥？” “马伊利啊…我们都叫她小马哥！” “…是因为性格豪迈？” “差不多…你再看一会书，小马哥待会应该过来…” “…那我先走了？” “不用，小马哥对你挺感兴趣的…” “啊？” …… 马伊利… 她的经纪人是王景花。 不过她能混到现如今的咖位，除了经纪人，更多靠自己！ 大三的时候就跟管唬谈恋爱，六年的感情。 她挺幸运的。 赶上了好的时代，和如今手握权柄的大佬们相遇于微时。 见证了影视圈的变革，从国家统筹由几大制片厂生产内容，到国退民进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局面，也见证第五代第六代导演、制片编剧们如何一步步成长为扛鼎之才。 一早就见识了影视剧背后的资本运作，剧本的筛选修改，以及攒剧组积累人脉和资源等幕后工作。 管唬、滕崋涛、江坪、夏钢，到刘海波、张黎、江删、刘孜等等都是她的圈内好友。 管唬和滕崋涛是北影厂的影二代； 江坪早年在上影厂，后来做过电影局的副局，之后任职中影集团的副董事长兼总经理。 江坪之前还写过一篇叫《江北人马伊利》的文章，专门为马伊琍站台。 夏钢、刘海波、张黎都是电视剧导演圈的大腕！ 所以，文章绝对是靠着马伊利混上去的。 文章的两部现实题材的电视剧《蜗居》、《裸婚时代》，导演都是马伊利的铁哥们滕崋涛。 文章的首部电影《走着瞧》的导演李大为，是马伊利的异性老友。 文章大荧屏的成名作《失恋33天》，还有他执导的首部电视剧《小爸爸》，前者滕崋涛是导演，后者是滕崋涛做监制，马伊利是制片人，为他保驾护航。 可惜，后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过，马伊利对沈言感兴趣？ 第15章 无所谓 文章的每一项开支都要经过马伊利的批准… 早年《鲁豫有约》上，刘云说文章买一把吉他都需要马伊利批准； 《快乐大本营》上，文章场外连线马伊利，说一直想要养一只狗，结果马伊利当众拒绝了文章的要求，文章一直也没养成狗。 对了，两人离婚后，终于可以养狗的文章，晒了两张柯基狗的图片… 文章雇佣沈言，肯定是经过马伊利的批准的！ 那现在马伊利来探班，顺便看一下沈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言对马伊利…没啥感觉… 就一个想法：这女的烟瘾真大！ 简直烟不离手啊。 文章也抽烟，但也没这么大烟瘾啊… 一会功夫，整个休息室已经烟雾缭绕… “你签经纪公司了吗？” 沈言摇头：“…没。” “你的形象不错…有没有想过签个公司？” 沈言依然摇头：“我不是专业院校毕业的，” “干演员不需要什么学历…演个几部戏，差不多就懂了，你今年多大？” “…21了。” 马伊利打量了他一下。 沈言长得确实好看，面部轮廓线条清晰明朗，额头饱满眉骨的弧度恰到好处。 俊挺的鼻梁，眉心至山根能看出缓和却鲜明的高低落差，鼻背到鼻尖线条干脆利落，线条犹如刀裁。 嘴唇偏薄，不笑的时候，有种清冷禁欲的气质。 尤其是那双眼睛… 她忍不住说了句：“你这个年纪还有形象稍微包装一下，很适合做偶像的…” 沈言辩解：“…我不怎么听话的！” “我就随口说一下，你要是有想法，就打这个电话…我可以把你介绍给花姐…” “谢谢姐姐！” “…你不是会拉小提琴吗？给我拉一首《卡农》…” “好！” 《卡农》，首先明确一点，受音乐界推崇的卡农是指一种谱曲方式，即同样的旋律间隔两拍或一小节、两小节不等先后演奏。 《d大调卡农》是一首曲子… 作曲家是约翰·帕赫贝尔。 它的特点是所有的声部都模仿同一个声部，曲调是连贯而追随的，多个不同声部重复同一种旋律，还存在交叉，模仿，追逐等等表现方式，给人的感觉就是连续而缠绵… 而这种平凡的韵律里面隐藏着变化万千的生命力。 卡农的魅力在于，你幸福时能听到忧伤，沉沦时能听到希望。 沈言自己也挺喜欢卡农的… 所以，演奏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马伊利听着他的演奏，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变化。 …… 其实负屃的传承不止有智慧，还有魅惑心神以及玉树临风… 很好理解，负屃毕竟是九子之一，肯定有一些龙的属性… 魅惑心神这种能力是龙子天生自带的。 至于玉树临风… 这个词出自杜甫《饮中八仙歌》原文是这么写的‘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大意是说崔宗之是一个潇洒的美少年，举杯饮酒时，常常傲视青天，俊美之姿有如玉树临风… 负屃毕竟是龙子！ 要知道龙生九子，个个都是大帅哥。 所以，《灵魂摆渡》里面的五公子…有点配不上。 除了这两个，其实还有一点，就是淫惑之心… 龙性淫，无所不交！ 负屃稍微好点…或者说沈言暂时没有那么多想法… 咳咳，总之沈言在演奏的时候，甭管是不是故意，都会散发出一丝魅惑力。 所以，马伊利会觉得他是可造之材，想着签下他… …… “样刊…你就寄到怀柔影视城的xx酒店…” “对，我在这边工作！” “影视行业…谈不上从事影视，就是跟组演员…” 中午吃饭，沈言接到了《武侠版》的编辑给他打的话，《莲花楼》要刊登了，编辑部那边照例寄几本样刊，询问了一下沈言的住址… 顺便问了一下他的工作，得知沈言在剧组工作，挺兴奋的。 怎么说呢…一旦《武侠版》有畅销作品改编了，而且顺利出圈，那地位就不一样了！ 《武侠版》的小说其实有改编的，萧拂的《隋侯珠》(原文发表在《今古传奇·武侠版》2005年7月下期)被改成了一部叫做《温凉珠》的电视电影，主演是刘奕君。 2007年首次播放以来，反复在电影频道播放了几次，口碑算是比较好的，但本片的影响力并不大。 一方面《隋侯珠》只是中篇，影响力不够，另一方面，电视电影…出圈的挺少的！ 其实，小椴的《石榴记》(原文发表在《今古传奇·武侠版》2005年4月上期)，也买了改编权，但一直到2018年才上线网大，但…《石榴记》被改得面目全非，也没激起任何的水花。 后来还有部陈嘉上监制、罗仪威的导演处女作《秋寒江南》… 也是网大，同样水花也不大！ 编辑可能觉得沈言是想同步开发《莲花楼》的影视剧… 想多了…现在的沈言就算论斤卖，也不可能拿的出拍摄一部电视剧的钱！ 一旁吃饭的张无愁疑惑问了一句：“你的作品要发表了？” “武侠小说…在《今古传奇·武侠版》连载…” “…你不是写网文吗？” “都写…”沈言搪塞了几句，继续吃盒饭… 其实沈言是可以跟着文章吃一些高级点的盒饭的… 但…还是那句话，人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沈言跟文章的交集就只是雇佣关系，凭什么吃人家的盒饭？ “听说你跟马伊利见面了？” “…嗯，聊了几句。” “啧啧，那你要起飞了！”张无愁一脸羡慕：“苟富贵，勿相忘啊！” 沈言无语：“我们就聊了几句…” “她没签你？” “没有啊！” “…大家都在传你被马伊利看上了…说你要起飞了！” 沈言不在意摆了摆手：“…没有的事！” “那你继续做跟组演员？” “嗯…我肯定接着跟组啊！” 张无愁小声道：“…那你小心点！” “咋了？” “明天肯定有人说你！” “说我？” 沈言好奇：“说我啥？” “…说你不识好歹之类的…” “这有啥的，无所谓！” 第16章 拒绝 当年王寳强演完《盲井》拿了金马奖后，回到bj继续跑群演… 被很多群演嘲讽… 说他就算拿了金马奖一样要跑群演！ 很正常的事情。 很多人都想通过言语的霸凌来提升来提升自己的自我价值感。 沈言的事情也一样！ 你看他，原本是跟组群演，然后会拉小提琴，被文章看中了…再然后被马伊利相中，眼瞅着飞黄腾达了… 很多群演挺嫉妒他的… 现在得知…他并没有被相中… 跟他们一样，依然是群演~ 那…肯定要好好嘲讽一番！ 当天晚上，沈言正在房间码字，《花楼·浮生欢》已经完结，而且寄给了武侠版… 整个《莲花楼》还剩《扬州慢》一卷… 《故人归》+《浮生欢》48万字，《扬州慢》不到7万字！ 按照编辑的说法，4月~8月，全都给《莲花楼》… 哦，他在‘写’《一世之尊》，编辑跟他说，目前《一世之尊》的收藏已经有六万，两个礼拜后上架…按照目前的成绩来说，上架的话，《一世之尊》首订4000应该没有问题… 《一世之尊》，沈言的存稿已经有六万字了！ 争取首日来个十连更… 其实这个时间段的起点，日更过万的大神很多，唐家三少每天都是保底九千字，《狂神》、《琴帝》每天过万更新… 血红也是一万二起步，包括我吃西红柿正在写的《盘龙》日更也有八千字… 对了，说个事，以前幻剑书盟的时候，网文是周更的，一周双更都算勤奋的作者。 因为收入主要是繁体出版，也就是台湾那边的出版社… 他们一个月出一册，一册六万字，那每天2千字。 所以，早期网文更新期间，会经常看到‘更新太快，出版社要求停更网络版…’的请假字样… 然后，有个笔名叫血红的牲口，他不但日更，还特么日更万字，生生改了网文的更新规律！ 沈言现在的手速，大概可以做到一小时3000字以上，每天写六个小时以上。 倒也不用找网吧特意上传——文章的休息室无线网！ 正写着呢，有人敲门，三个人，跟张无愁聊起了马伊利的事。 沈言戴着耳机继续码字，压根不参与… 得知仅仅只是见了一面后，有个戴眼镜的男的立刻大声道：“我就说马伊利不可能看上一个群演！”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老张说这事的时候，我就觉得不靠谱，小沈跟咱一样，没有关系，没有人脉，凭什么被看上？” 张无愁：“小沈长的好看，还会拉小提琴呢！” “没用，我跟你说没有关系，你就算是天仙也没用，诶，小沈，我们…”看了看沈言，上前摘下他的耳机，正准备耳提面命一番，然后…被沈言的眼神直接逼退了… 最烦这种人了！ 沈言直接起身，下了驱客令：“…你们就出去吧，我还要写东西…” 那个人后退两步，拉着眼镜男：“走吧…” 眼镜男有点不爽，走到沈言面前：“…咋了，我们这些人作为前辈给你一些经验，你老老实实听着，年轻人别好高骛远…” 沈言压着火：“你的口臭影响到我了，请你们滚出去！” “怎么说话的？一点礼貌都不懂！” 张无愁掏出烟，每人散了一支，打哈哈：“…小沈要写东西，咱们出去聊！” “我也就给老哥面子…我跟你说…” 沈言冷笑：“你可以试试不给面子！” “…我跟你说…” “咱就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了…”说着话，张无愁一边拉扯，一边跟着三人走出了房间… “我也就现在上了年纪，搁两年前…” 依稀能听见放出的狠话，不过，沈言只是直接关门… …… 沈言脾气很燥，而且剧组，很大程度上是靠武力值说话的！ 按照二叔的话说，能动手就别多哔哔。 二叔比他狠多了，他说过一个事，有一次跟组，剧组制片人脑子有病，除了导演自己带来的摄影组，还雇用了一组台湾摄影组… 台湾的摄影组觉得自己牛逼，很多时候明着跟导演较劲，导演刚和摄影说完，摄影师面上应和，导演一走马上景别就改了，导演对讲里说啥全当听不见，几个摄影小弟都偷偷暗笑… 然后就开打了！ 直接把那帮台湾人打进了医院。 赔了几十万。 然后导演也被开除了，二叔所在的摄影组自然也被开除了… 二叔的原话‘剧组都是男人，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言牢记于心！ 而且他身上有着负屃传承… 负屃诶，龙子… 很能打的好不好！ 几个人离开，沈言重新戴好耳机，正沉浸式写书，手机响了…这回是二叔！ “喂，二叔！” “对，我会拉小提琴，然后被文章雇佣，他演的聂耳需要拉小提琴…” “以前就会啊…小提琴这种东西，你只要会了，就忘不了的~” 然后二叔问他：“…那你擅长音乐吗？” “…音乐？什么意思？” “你要不要参加《快乐男声》…我跟天娱的几个领导都认识…” 沈言摇头：“…算了吧，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希望能自由一点… “…那你也应该签个公司啊…总不能一个人跑单帮吧？” “我不是有你吗！” “…我只是一个美术师，手头没有多少资源的…你要是想在这行干下去，最好还是签个靠谱的经纪公司！” 沈言愣了一下，小声问了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二叔没有隐瞒：“你崔叔跟我说了，马伊利很欣赏你？” “她确实有说建议我签个经纪公司，”沈言承认，顺便说了：“但我感觉她就是临时起意…而且我感觉我也没啥值得力捧的…我甚至不是专业院校的毕业生，也没啥人脉…” 二叔劝道：“…你签个公司，虽然有人管着，但有戏拍，收入方面也不错…咱也没指望你大富大贵或者成名成腕，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嗯…” “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对了，你结束《国歌》的拍摄，记得回家一趟…” “我知道…” 第17章 《莲花楼》连载 马伊利确实名声远扬… 她看上的人，小范围流传出去！ 之后的几天，有不少所谓的经纪人过来联系沈言… 其实就是一些群头… 沈言肯定不会答应！ 他又不傻，马伊利想签他，他还需要考虑一下，没有资源的群头… 压根不在选择范围内！ 对了，那天差点打起来的几个人…之后并没有找事，但沈言的名声变差了！ 各种疯传沈言抱大腿未遂的事情… 主力选手就是那位眼镜男！ 张无愁还帮着辩解了几句，没啥用… 反而有点流传出去的意思，在他们的口中，沈言就是个想吃软饭被拒绝的可怜男人… 就连文章的助理都知道这些事… 他当然知道这个就是纯造谣！ “他们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生气啊…”沈言把写好的稿子上传到草稿箱，然后回答：“但也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最多还有一个月，《国歌》就结束了…估计这辈子我也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那要不要让文章哥干涉一下？” “不用，文章哥这么忙…而且我感觉抱马伊利老师大腿未遂的流言比之前的好多了！” “之前？” “不是有人说文章哥看上我了吗！” 文章刚好进来，听到了沈言的话，直接怒骂：“谁踏马瞎几把造谣？” 沈言立刻打招呼：“文章哥！” “不是，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沈言笑着道：“你看啊，我跟他们一样是群演，最多也就是跟组群演，起步差不多，突然被您看重，每天可以在您的休息室待着…那帮人肯定要编排一些东西，心里才能舒服…” “我靠…”文章气的想打人：“谁说的？” “很多人都说过…你也管不了他们！” “我管不了？谁说我管不了？” “那么多人…群演吗，闲着无聊就造谣玩呗！”沈言接着道：“我反正感觉明星、演员作品为公众人物，可以赚取大部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金钱，代价就是要被很多人讨论…甭管好坏…” 文章打量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豁达？” “…也不是豁达，最开始我也生气…这不是后来又传出我想吃马伊利老师的软饭未遂的消息嘛…对冲了！” “对冲…我真服你了。” 文章坐下：“你写的武侠小说连载了吗？” “嗯，这是样刊…” 沈言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拿出《武侠版》的样刊：“《莲花楼》，就是我写的！” “油炸哈士奇…哈哈，”看到笔名后，文章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起了这么个笔名？” “很容易让人记住！” “…讲什么的？” “您看过《小李飞刀》嘛？” “当然！” “那就好办了！”沈言点头：“我这本书，人物关系参考了《小李飞刀》…” 沈言大概说了一下《莲花楼》的故事，然后问了一句：“文章哥想演武侠？” 文章摇头：“我不挑类型…不过拍武侠剧的公司就那么几家…而且大家基本只拍金庸古龙，你这个要是想改编，有点难！” “没有，”沈言解释了一下：“我写这个就是为了赚点稿费…前段时间，我情况不也是很好，身上也没钱…就想着写点东西赚钱。” “…我有段时间也没钱，”文章看了看他：“要不，我把我经纪人介绍给你吧！” 沈言想了想，然后点头：“…谢谢文章哥…” …… 文章的经纪人叫傅宏宇，现在是橙天娱乐的经纪人。 对的，文章最开始是签约橙天的。 但…他能混出头跟橙天一点关系都没有。 橙天…真牛逼，甭管电影还是电视剧，没有不亏损的~ 按理说他们入股金英马影视，应该有能力打造新的剧集。 金英马很牛逼的，一堆优质剧集，例如：《上海探戈》、《绝代双骄》、《黑洞》、《风云》… 但是被橙天收购后，推出了《侠隐记》、《半路兄弟》、《家，n次方》… 除了《家，n次方》掀起了一点风浪——整部剧的主要投资方、制作方还是赵寳刚的鑫宝源！ 橙天的眼光太拉了，选片和投资都不咋的，简直就是一个投资黑洞，投什么都赔。 当然啦，这也跟吴克波只想资本运作，无心影视制作的原因… 但橙天也确实制作了不少影视剧… 而且，橙天出了名的不捧自己人，它投资的电影基本都是请外面的演员。 比如《投名状》，橙天投了这么多钱，愣是一个演员都没加塞。 最典型就是唐妍，虽然签约了橙天，但却是靠着《仙剑三》红起来的。 王景华当初带了一批艺人转投橙天，直接傻眼了，公司制作的项目居然不用自己人？ 大制作《赤壁》就给了胡君一个角色，宋嘉只能演婢女… 傅宏宇是文章的经纪人… 之前在华宜担任过周迅经纪人，后来跳槽去了橙天… 这个人…能力一般！ 文章落寞后，他也跟着销声匿迹了，中间挣扎过，尝试组局影视制作，可惜，没有平台买单！ 沈言…需要的就是这种不太管事的经纪人。 你给我接戏就行，剩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只不过，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沈言！ 毕竟他带的都是成名之后的演员… …… 《莲花楼》连载后，迅速在武侠圈子里火了… 沈言参考了电视剧——毕竟原著有点过于网文，基本都是李莲花第一视角，其他角色的发挥空间偏弱… 当然，只是参考！ 参考了单孤刀假死… 其实，《莲花楼》原著的整体的叙事更偏向破案而不是江湖，有主线剧情，但并不是每个案件都与主线相关。 原著中关于单孤刀只提到过一句话：他身为四顾门二门主，多年前死于竹林一战。 然后就没了！ 当然，李莲花的人设也没有太多变化，他依然是一个年少成名到达顶峰后返璞归真，行医助人，淡泊超然的人。 他明知自己死期不远，但心中已无挂碍，认真生活的人。 但是，并没有刻意渲染悲情身世、王朝阴谋、假死疑云、江湖恩怨…之类狗血元素… 《莲花楼》，只要李莲花出彩，其他的不是那么重要… 更何况有着负屃传承，沈言的笔力不差的！ 才连载，编辑部就打电话询问沈言可不可以做个采访… “电话采访？” “…我们过去吧！” 沈言想了想，点头：“也行！” 第18章 知名度+1 采访… 沈言忽然想起一件事，一般《武侠版》作者采访的时候都会附带一张照片… 沧月是最离谱的！ 居然给了张艺术照… 然后…可能是照片的自信也可能是出版方的要求，总之，之后的几年，沧月的小说里面一般附赠卡片，都是她的艺术照。 正经的艺术照… 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营销手段！ 当然啦，沧月只有一个——靠着相貌拿下了腾武数码游戏《墨香》的代言… 一个武侠小说写手，拿了游戏代言？ 呃，腾武数码后来还做了《功夫online》… 以沈言的长相，就算混不到游戏代言，最起码也能做一个偶像级别的写手！ 靠脸卖书！ 说回《莲花楼》… 《武侠版》毕竟式微了，这也导致《莲花楼》的出圈指数偏低… 很正常的事情，《沧海》比《昆仑》的出圈指数低多了。 最简单的例子，你看过诸天文写《昆仑》的，但你绝对没看过写《沧海》的… 很多人说《沧海》包括《灵飞经》，其实是《昆仑》的人气延续。 咳咳，连《沧海》的讨论度都那样，更别说沈言这么个新人了！ 不过，《莲花楼》质量摆在这，而且是探案武侠，又有点恐怖色彩，还是很多人喜欢的… 特别是李莲花这个角色确实很牛逼… 扬州慢，顶级内功，可起死回生；相夷太剑，独步天下，无人能在其之下，走过三招；婆娑步，顶级轻功，任何高手无法近身。 另外，本人足智多谋，熟读天下武功，窥视世家内幕，明察秋毫。 顶配的男性！ 而且，他是骄傲的人！ 他不需要那些社会约定的结果。 命，都不要了，更不用说恋人，地位，名声… 身中剧毒，只有一年时间好活了… 标准的美强惨… 编辑觉得《莲花楼》很大概率出圈… 所以，才会安排采访嘛！ 有采访挺好的，至少沈言的知名度+1… 至于《国歌》剧组…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沈言作品发表的事情… 关于沈言的流言蜚语，最近没什么人说了，群演们都在讨论隔壁的《红楼梦》拍摄，就是李少红版的《红楼》… 这部戏已经拍了六七个月了，还在拍！ 听说《红楼梦》一堆破事，比方说经常有豪车专门接送演员… 张无愁也跟沈言闲聊说过‘《红楼梦》是重点项目，很多演员都想上这个戏，大家觉得能一戏成名…’ 沈言不是很理解：“《红楼梦》诶，怎么成名？” “名著改编…” “…所以，能成名？” “这可是《红楼梦》！” 沈言…没有接话… 不是，现阶段最能爆火的角色应该是都市剧或者古偶剧！ 你演《红楼梦》有什么意义？ 何润东演完了男人所有的梦想的角色：《楚汉传奇》中的西楚霸王项羽，《新三国演义》中的吕布吕奉先以及《秦王李世民》中出演了天策上将、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 依然只是二线的电视剧演员！ 且不说李少红版的《红楼梦》质量高低，沈言单纯很难理解为什么大家会认为这个戏有搞头？ 你就算演了贾宝玉又怎么样？ 于小佟、蒋梦婕都演过《红楼梦》，还是主角呢，现在，查无此人了。 …… 《国歌》剧组，拍摄很顺利，沈言继续自己的背景板… 至于《武侠版》连载…并没有影响到在剧组的地位。 影视圈，他依然是边缘人物！ 不过文章看了《莲花楼》，挺感兴趣的，问他后续剧情… “后续剧情，您接着看呗，我说了，你就不感兴趣了…” “李莲花最后死了？” “…嗯，他的内功扬州慢，取自《扬州慢·淮左名都》，讲的是“废池乔木，犹厌言兵”…” “啧啧…” “武侠小说很难写的过金庸、古龙，那我就写人物…大部分的主角，年少成名，经历挫折最后还是有好结局，或者小人物经过一番磨难打斗，最后事业有成，我写一个一开始就是失势，身中碧茶之毒，往昔功力也只有一成。 可是在他的身上我看不到怨恨，看不到怨天尤人，看不到自我放弃，看不到破罐子破摔，看不到他的负面，或许有些瞬间他厌世，尤其是见到了四顾门里面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的时候，但他从来不会放弃自己。他始终有自己的初心和生活的节奏，这样的角色肯定能吸引人！” 听到这，文章问了一句：“…你想做成电视剧吗？” “暂时不太想！” “为什么？” 沈言耸肩：“…我现在不缺钱了，没有必要卖改编权…而且，现在的我就算卖了改编权，肯定也没有权利参与改编、选角！” 闻言，文章点了点头：“那确实…” “所以咯…” 文章岔开话题：“…《国歌》跟完组，你有安排？” 沈言点头：“《活佛济公》演个小角色…” “…《活佛济公》？” “陈浩民主演的，台湾制作团队做的戏…” 文章好奇：“你怎么联系到的？群头介绍？” “不是，”沈言摇头：“是之前认识的一个姐姐，她介绍的！” “谁啊？” “杨桖，你认识嘛？” “当然认识，她也是花姐的人~你咋认识的？” “之前我跟组张黎导演的《人间正道是沧桑》，她也是那个剧的…” 文章挑了挑眉：“有发生关系嘛？” “怎么可能…”沈言赶紧摆手：“她就是看我快穷死了，帮个忙…而且杨姐才结婚！” “…这样啊…《济公》，诶，我们剧组那个涂黎嫚下部戏也是《济公》…” “我跟她应该不是一个单元…” 简单聊了一会，沈言拿起小提琴：“…文哥，今天想听什么？” “你随便拉一个吧…对了，你的工资明天到账啊…” “好的，谢谢文哥！” 沈言面上一喜，然后接过小提琴，演奏了一曲《卡农》… 文章则跟他的助理聊了起来… 沈言正沉寂在音乐中，手机响了… “…文哥，我接个电话！” “嗯…” 沈言放下小提琴，是《武侠版》的编辑… 他接了电话… 好吧，他们已经过来了。 “你们稍微等会，我中午吃饭时间再见面！” “…我现在在工作啊” 挂断电话，沈言准备继续拉小提琴，文章突然道：“你晚上跟我一块…我带你去见个人！” “…好的，文哥！” 第19章 采访 沈言的责任编辑叫李逾求… 他非常喜欢古龙，特意把古龙的《剑气书香》拿到武侠版连载！ 《剑气书香》非常不好看。 古龙早期的武侠小说，还没有形成古龙自己的风格，还模仿金庸、卧龙生等武侠作者，《剑气书香》其实跟他的第一本小说《苍穹神剑》差不多… 跟创作出《多情剑客无情剑》的那位伟大武侠写手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无论气质、才华、情操、道德品质、以及胸怀——都没有任何相像。 《剑气书香》… 很多人认为古龙只写了开头，找的枪手写的续作！ 事实上，古龙早期作品，只有《飘香剑雨》值得一读，《飘香剑雨》是古龙“江湖名篇”系列之一。 古龙风格始于1964年的《武林外史》，渐入佳境，完全成熟于1968年的《多情剑客无情剑》… 这期间，他的作品开始在香港《武侠世界》连载，《武侠世界》是香港武侠文学最权威的杂志，发行量很大，囊括港澳台，甚至亚太欧美地区… 《武林外史》、《绝代双骄》、《楚留香传奇》、《多情剑客无情剑》… 都在这个期间创作出来！ 插一句，《陆小凤》系列，源于金庸邀稿，感觉古龙太过隆重其事，有些放不开… 当时金庸封笔，想让古龙接替他就在明报连载武侠小说… 于是，古龙创作了《陆小凤》系列。 扯回来，看完《莲花楼》，李逾求很激动，金庸风格的《昆仑》，他一直在找古龙风格的武侠写手，《莲花楼》很明显借鉴了古龙的探案武侠，人物设定参考《多情剑客无情剑》… 当年《昆仑》连载期间，《武侠版》一时之间洛阳纸贵，销量涨到了一个月76万册… 那《莲花楼》有没有机会再创新高？ 他很想了解一下‘油炸哈士奇’… 于是这次采访他亲自出马。 抵达怀柔影视城，打了通电话，然后找了家饭店，中午时候，沈言过来了… 李逾求知道沈言年纪不大，沈言说过他今年21… 但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好看！ 站在李逾求面前，沈言腰背笔直，肩宽背平，上下半身的比例协调… 颇有一种古人常说的丰姿笃厚，长躯伟干的君子之美。 ‘龙章凤姿嵇中散，孤松独立长遗叹！’ 初见，李逾求想起了《晋书·嵇康传》里面的一句形容嵇康之美的句子！ 沈言先打招呼：“您是李编辑吧？” “…你是油炸哈士奇？” “对…” “…快坐吧！” 李逾求招呼他坐下，然后惊叹：“你长得可真好看！” 沈言笑了笑：“很多人都这么说…” “你是演员嘛？” 沈言想了想，道：“目前还不算，只是跟组的小演员…” “…跟组演员不算演员嘛？” “我怕你问我演过什么角色…事实上，我只演过背景板，之前在张黎导演的《人间正道是沧桑》演过几个小角色…” “《人间正道是沧桑》？” “今年暑期应该会播出，孙红雷、黄志忠主演的电视剧…” 听到他这么说，李逾求想起了什么：“那你没上过大学？” 沈言点头：“没，我高中毕业季就跟着我二叔跑剧组了，因为长相被导演安排了几个角色…然后就做了演员，李编，咱点菜吧！” “好…” 要了三个菜，地三鲜、大盘鸡还有醋溜白菜… “不喝酒哦，我下午还有戏呢！” “…你都写小说了，还做跟组演员？” “这是我的工作。” 李逾求疑惑：“那你以后会继续做跟组演员？” “看情况吧…其实做演员还挺有趣的！” “跟组演员跟群演有什么不一样？” “跟组就是跟一个组，一般而言剧组统一解决食宿问题，要保证随叫随到…工资也是月结的…” “那一个月多少钱？” “四五千吧…” 大概聊了二十分钟的沈言的职业，饭菜上齐，李逾求进入正题：“怎么想起来写武侠的？” “喜欢啊，然后感觉很多所谓的名家写的东西也就那样…然后我就自己尝试了！” “名家也就那样？什么意思？” “…就感觉不干脆，我一直感觉郭靖应该接受成吉思汗的提议，成为宋王！ 事实上，郭靖是成吉思汗黄金家族当中最正式的成员，一路跟从成吉思汗长大的，蒙古话是郭靖的母语，大草原是他的长大的地方，郭靖是货真价实的蒙古贵族，手下几个万人队，这就是个木华黎。 他的金刀驸马，不过是酬谢他对扎木合的战功，郭靖先是万户，然后才是金刀驸马…在攻下撒马尔罕之后，即便他这个万夫长不想当宋王，他手下的千夫长也会逼着他当的，不止千夫长，全真教、丐帮的鲁有脚也会逼他当的，不管是谁的利益，郭靖都没有回头路的。” 李逾求苦笑：“…真要这么写，就不尊重历史了！” “对呀，尊重历史…所以，我写的武侠就是跳脱了历史！” “但缺了历史…就没有厚重感了！” “所以，我不喜欢金庸，我就觉得武侠就就是武侠，我比较喜欢《多情剑客无情剑》…” “《多情剑客无情剑》的主角，原定是阿飞你知道嘛？” “知道…”沈言点头：“我看了很多资料，古龙先生原本准备写《武林外史》的续集，阿飞是大侠沈浪跟白飞飞的私生子，听说他在写《多情剑客》的时候借鉴了《神雕侠侣》，想把李寻欢塑造成类似郭靖那样的角色…阿飞则是杨过…没曾想李寻欢太受欢迎了！” 不止呢，阿飞的遭遇其实跟古龙自己差不多！ 《多情剑客无情剑》最精彩的部分是阿飞自称自己杀了梅花盗，田七，赵正义等等“武林前辈”却污蔑他。 这几个人物的设置非常巧妙，号称老前辈武功却不高。 古龙自己曾经说过“台湾武侠作家我唯一迷过的只有司马翎。” 因为早期古龙要给这帮前辈代笔！ 他对很多所谓的老前辈看不上眼，但是还是要给他们代笔，自己的功劳算作他们的——虽然他自己成名了也让别人代笔了，笑。 古龙的性格就是那种表面上对人都和和气气非常和善，内心却非常明白的人，他现实里对待什么卧龙生，诸葛青云之类的客客气气，帮他们代笔伺候牌局，混进了他们的圈子里，内心却写了些田七赵正义来揭露这个圈子的前辈们的真面目。 李逾求点头：“《多情剑客无情剑》写的真好，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段文字：冷风如刀，以大地如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苍穹作烘炉作洪炉，熔万物为白银。” “《碧玉刀》开篇写江南春色那一段也是极好…‘暮春三月，江南草长，群莺乱飞的时候。一阵带着桃花芳香的春风，正吹过大地，温柔得像情人的呼吸。绿水在春风中荡起了一圈圈涟猗，一双燕子刚刚从桃花林中飞出来，落在小桥的朱红栏杆上，呢喃私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两人聊了一个多钟头，快结账的时候，李逾求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对前段时间步非烟说的革金庸的命怎么看？” 哦，应该是前年，在第三届今古传奇暨黄易武侠文学奖在京举行的颁奖典礼上，获得三等奖的步非烟放言论：要超越“金古温梁黄”等正统与经典，“是到了我们来说革命的时候了！” 这句话后来被媒体概括为“步非烟要‘革’金庸的‘命’！ 沈言摆手：“人家是北大中文系博士，我可不敢谈看法。” “随便聊一下。” 沈言想了想，道：“我感觉就是《神雕侠侣》结尾的时候，一群无名小卒吵着要华山论剑…” “那《武侠版》的作品，你最喜欢哪一部？” “杨虚白《挥戈》、马舸《江湖拾遗录》还有盛颜《三京画本》我都挺喜欢的…”想了想，沈言补充一句：“不过，我现在很少看武侠…一般看网络小说，《诛仙》、《回到明朝当王爷》、《凡人修仙传》之类的…” “啊？你看网文？” “我自己也写网文，叫《一世之尊》，帮我宣传一下，就在起点连载…” 第20章 唱首歌？ 武侠小说肯定会落寞的… 就好像唐诗宋词一样，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艺作品！ 事实上，点娘有一本《死人经》… 还挺不错的！ 但这本书太长了，接近400万字。 怎么可能拿出来连载？ 对了，李逾求好奇问了《一世之尊》的情况，沈言说了这本书接近450万字…他就闭嘴了。 倒也不是没有超长武侠连载过，《大唐双龙传》374万字呢！ 但《武侠版》不可能连载这么长的小说… 《天龙八部》也才150万字！！ 要是没记错，《今古传奇·武侠版》连载过最长的小说是110万字的《沧海》…《昆仑》不到100万字… 其实，黄易的《边荒传说》也在《武侠版》连载过一段时间… 没有连载完，太长了，《边荒传说》连载版共计约三百零六万字。 想让《武侠版》连载一部超过100万字的小说，那基本没有可能！ 其实…武侠小说+耽美还是很有搞头的《天涯客》、《杀破狼》、《魔道祖师》包括梦溪石的《千秋》… 可惜，《武侠版》好像并不接受耽美文！ 好吧，沈言也不太能接受… 再说了，也得给写耽美留条生路… 文抄公…抄个一两部就差不多了！ …… 下午继续做背景板，不过今天没有太多上戏的机会，主要拍摄田汉写剧本的剧情… 田汉不止是《义勇军进行曲》的词作者，他也是很有名剧作家，号称‘小关汉卿’，创作了《苏州夜话》、《名优之死》，除了《义勇军进行曲》，他还为电影《马路天使》的插曲《四季歌》、《天涯歌女》写词，还有《桃李劫》里面的《毕业歌》都是他填的词。 听现场制片的意思，《国歌》最多二十天就结束了！ 对了，文章的戏份应该还有七八天… 毕竟他挺忙的，而且他的戏份基本都是集中拍摄。 不过，说实话，沈言总感觉文章演的聂元差了点意思… 感觉太暴躁了！ 还是形象不符合… 要知道电影版《国歌》的男主角是陈昆！ 不过，谁让文章现在正当红呢… 《奋斗》、《蜗居》之后，文章也算当红电视剧演员了… 当然还不算顶级，《雪豹》、《果婚时代》、《失恋三十三天》之后，才算晋升一线。 不过，文章对沈言挺好的… 沈言大概猜到晚上要见谁了，应该是他的经纪人！ 毕竟前段时间他说了要介绍自己的经纪人给沈言… 老实说，两个月的时间，沈言想通了不少事情。 做演员挺好的… 赚得多，事还少，一年拍个两部戏，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的！ 最典型的就是夏宇，一年两部戏甚至只有一部戏，剩下的时间发展了一堆爱好，关键钱也没少赚。 当然他是因为运气好，17岁靠着《阳光灿烂的日子》拿了威尼斯影帝… 但沈言了解之后几年的影视圈大致走向。 不说大红大紫，至少能混成二线… 至少年入几百万不成问题！ 那签约公司就很必要了。 这么一来，文章相当于他的领路人了。 肯定要送份礼物… 文章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海洋天堂》——他最近各种研究自闭症患者，做了一大堆案头工作… 可惜，这玩意沈言帮不上忙！ 《海洋天堂》导演编剧是薛小璐，出品方安乐影视，但都比不上主演李连结… 李连结不仅只收了一块钱片酬，还拉来了奚仲文担任美术、杜可风出任摄影，配乐则找来了久石让… 一堆演员几乎都是零片酬… 但谁适合演男主角大福，也是他的一言堂！ 不过，沈言依稀记得文章好像出演了《海洋天堂》… 退一万步，沈言也影响不了李连结的选择啊… 他又不懂佛学…也不会显灵！ 琢磨了一下，沈言去了一趟周边的市场买了几根毛笔还有两张宣纸，画了一幅清明上河图… 呵呵，当然不可能，就一幅简单的山水画。 画完…突然不想给文章了！ 买两条烟吧… …… 直接乘坐文章的保姆车到了一家…酒吧！ 下了车，沈言觉得不太对… 没有人会在酒吧介绍人互相认识吧？ 难道我猜错了？ 不是介绍经纪人？ 文章很熟练的走进去，到了卡座，坐下然后才道：“这是我朋友开的酒吧…” “…朋友？” “樊凡…” 沈言点头：“哦，我知道他。” 樊凡是音乐人。 《蜗居》片尾曲，《我想大声告诉你》，就是他创作… 樊凡跟文章关系不错，文章主演的电视剧《果婚时代》、《小爸爸》的歌曲全部找樊凡演唱… 《雪豹》不是，《雪豹》是的歌曲是由栾树打造… 樊凡跟文章的音色挺像的。 不过，文章落寞之后，樊凡逐渐也没声音… 文章看了看沈言递给他的两条软中，疑惑：“你给我买烟干嘛？” 沈言很随意：“…感谢你啊…” “你稿费到账了？” “还没，要到月底…” “…那你还买这么贵的烟！” “你明天不是给我发工资吗？” 门推开，樊凡走进来，手里还拿了几瓶红酒，看到文章，很随意打招呼：“来啦…这位是？” “沈言，我的一个小兄弟！” 沈言赶忙起身：“…樊哥，我是沈言…” 樊凡笑了笑：“文章兄弟就是我兄弟…不要拘束…” 接着看了看文章：“喝点?” “…行，但我不能喝多，待会还得回家呢…”文章看了眼沈言：“你能喝吗？” “我酒量一般…” 沈言接过酒杯，樊凡给他倒满：“随便喝一点就行…” 然后文章跟樊凡聊了起来… 沈言没有加入，注意力放在了中间唱歌的女生身上… 唱的是孙燕姿的歌，没几个人搭理。 很正常，酒吧驻场，除了唱一些摇滚，氛围会稍微热一些，其他时候都挺冷漠的！ 樊凡注意到沈言的眼神，邀请道：“要不要上去唱一首？” 沈言赶忙摆手：“…我？我不行…” 文章起哄：“你小提琴拉的那么好，没有道理不会唱歌吧？上去唱呗！” “你会拉小提琴？那你会弹吉他吗？” 沈言：“稍微懂一点…” “那你上去来一段…” 沈言解释：“我听的歌…你们未必爱听！” “你听啥歌？” “赵雷的《南方姑娘》…” 文章无语：“上去唱一遍…” 沈言挠了挠头，然后跟着樊凡直接到中间的舞台上… 第21章 花姐 赵雷的《南方姑娘》是2011年的专辑歌曲… 但已经在驻唱的很多地方流传开了！ 不过肯定没有流传到bj… 所以，沈言唱完，樊凡立刻问：“这是你的原创吧？” “…不是，是我在网上听到的…”沈言立刻否认… “网上听到的？” “…土豆网有音乐频道，我没事就点开看看…” 文章助理突然插话：“你之前不是说你不会唱歌吗？” 沈言：“唱民谣算什么唱歌？只要不跑调，谁都能唱！” “也是…” 现阶段，大众一提到民谣，就想到一个大叔的嗓音，拿把木吉他随便扫几个和弦，唱着要去南方，然后就泡走了姑娘… 当然，我们有很多优秀的民谣作品存在，有很用心的民谣歌手在，不是那种在丽江ls街头抱着吉他，表面上看着好文艺好有情怀，实际上音乐造诣不咋地，只是为了猎果儿打炮的欺世盗名之徒… 但是已经形成了固有标签了！ 文章岔开话题“你吉他弹得不错啊！” “…大部分乐器我都会一点，小提琴最拿手。” “这么厉害？” “…乐理都是相通的。” 樊凡惊讶：“你还会拉小提琴？” “…我就是因为会拉小提琴才被文章哥看重…” 沈言说了自己跟文章认识的经过，然后举起酒杯：“谢谢文哥…” “…你自己有本事…我约的人来了！” 沈言扭头，是个中年女人… 文章、樊凡都起身：“花姐！” 花姐？ 王景花？ 沈言愣了一下，也跟着喊了声：“…花姐！”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有点事耽搁了。”王景花笑着道歉，然后看了眼沈言：“你就是小沈吧…果然长得很俊！” “…您过奖了！” “我那天跟马司令聊天，她跟我说看到一个特别适合演古装的小男孩…我就拜托她联系一下！你有多高？” “1米84…” 王景华立刻笑了：“确实挺合古装，看到你我就想起了黄海冰，我看你比黄海冰更帅…” 黄海冰…当年考中戏，直接被中戏特招——因为长得帅而且有范！ 另外，黄海冰还在学校上学期间，就出演了第一部古装剧《书剑恩仇录》，而且还是担任男主角陈家洛！ …… 王景花不用多介绍，大家只要知道她是国内第一代的演艺经纪人。 国内的演艺经纪起步太晚，至今都没有一个科学化的管理制度，所谓的业内标准，其实，基本都是王景花当初自己趟出来的，然后慢慢就成了规矩。 属于开宗立派的人物。 反正无论什么盘点，但凡是艺人经纪人排行榜，王景花必定名列其中。 话说王景花加盟橙天后… 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重视！ 或者说有点被敌视了… 橙天娱乐集团下面有两个职能一样的经纪公司橙天拾捌与橙天拾玖。 橙天拾捌是王景花一手创立的艺人公司，橙天拾玖则是吴克波打的一点小算盘，因为橙天拾捌的签约艺人不是冲着橙天而来，而是冲着王景花而来，吴克波觉得这些艺人随时可能跟着王景花“另起炉灶”。 于是有了橙天拾玖。 橙天集团内部政策以及资源上也是给予橙天拾玖更多扶持，橙天拾玖偏向于培养运作新人… 反正橙天做的戏，王景花旗下的艺人很难上。 尤其是夏雨！ 要知道05年之前，夏雨是内地当仁不让的头号巨星。 《阳光灿烂的日子》拿下欧洲三大电影节之一、威尼斯电影节影帝，以及金马奖影帝； 后来又凭借《警察有约》拿了金鸡影帝，《独自等待》、《上海伦巴》两次斩获大学生电影节最受欢迎男演员。 这些作品都是05年之前的！ 加盟橙天后…只剩下跟袁圈、高媛媛的三角恋绯闻。 后来，百花奖评奖，他跟张译、段奕宏一起败在了李逸峰身上… 咳咳… 王景花旗下…没有新人！ 最新的应该就是生于1984年的文章了… 但文章已经出道好几年了！ 王景花想签个新人！ 刚好马伊利说了沈言，所以，她就来了… 没那么复杂… 她来这边除了签沈言，另外还带了个剧本给文章… …… 很多人说混圈子，演技、相貌、人品都是最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得到某个圈子大佬的赏识。 演员是要靠作品说话的，而没有资源哪来的作品？ 对于演员来说，资源是1，演技是0，只有1没有0不行，但如果没有1，有多少0也都是没有用的。 那怎么才能被赏识… 这个，没有背景的就只能靠身体之类的… 也对，但也不完全对！ 并不是每个人都野心十足想爬到最高点的。 沈言听完王景花的条件，他还挺满意的… 王景花没有给什么空口承诺，只是说‘我手里头有那么点资源，只要能帮得上你，我尽我的能力。万一没帮上，你也别埋怨，我也绝对用心了！’ 沈言摆手：“花姐，您说的太过了…我也没啥要求，我就觉得做演员挺有意思的…” 文章突然插话：“《雪豹》…抗日剧？ “对，华策做的剧…”王景花补充一句：“马司令也说这个剧本不错！” “…但我准备专攻《海洋天堂》！” 王景花很淡定：“没事，你点头了，他们才好拉投…估计至少要到10月份才能拍摄！” 文章点头：“那我先看看剧本…” 王景花看了看正在听歌的沈言：“小沈，你家里有人从事这行嘛？” “…您是说做演员？” “…就是干我们这行，幕后也算！” “哦，我二叔是美术师，”沈言立刻回答：“前年，高中毕业在家呆了半年，然后跟着二叔进的组，后来二叔去了《人间正道是沧桑》剧组，副导演崔卫东觉得我挺适合做幕前的，我就试了一下…” “美术师？” “三级美术师…我二叔以前是潇湘电影厂的，有职称的！” 文章愣了一下，然后道：“崔卫东是我们的摄影…” “对，我能进组《国歌》，也是拜托了崔叔叔…” 文章若有所思：“那我应该认识你二叔…他叫啥名字？” 沈言回答：“沈长林…他应该没跟你合作过…” 王景花看向文章，后者摇头：“…没有印象！” “…小沈对艺人经纪了解多少？” 第22章 展示一下才艺 艺人经纪… 在沈言的概念里相当于中介，他们帮着雇主接戏，接广告，然后收取一定的抽成。 上辈子做偶像的时候，签过一次合同，年限是13年，2:8抽成比例。 那公司确实投了不少钱… 花钱买热搜，请人制作出道单曲，都需要花钱的！ 可惜，dreamboys出道即塌房… 不过，以沈言现如今的眼光来看，即便出道，dreamboys也没多大机会大红大紫，毕竟tf-boys确实有几首不错的歌曲！ 不说《青春修炼手册》，单说《剩下的盛夏》、《是你》、《宠爱》，确实挺好听的… 时代峻峰确实大手笔投入，找来了刘佳、李荣浩、黄俊郎、林俊杰、王力宏、周杰伦写歌！ 说回见面… 关于艺人经纪，沈言谈了自己的理解。 无非是帮着艺人接戏，对接商务之类的… 王景花愣神：“…就这样？” 沈言笑了笑：“…我懂得不多。” 王景花对他很感兴趣：“我感觉你很淡定…以前我跟新人签约，他们都会很很激动！” “我很激动啊…” “那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暂时没啥要求，”沈言想了想，然后道：“不过，下个月，我要回一趟老家…” “你对接戏没什么要求吗？” “我这个年纪能接啥戏？要么给主角演弟弟，要么演儿子…” 王景花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文章插话：“这小子很有性格的，听说他在剧组把人给打了！” “没打成…被人拦下了！” “你这性格，很容易得罪人啊。” 沈言很随意：“无所谓，我二叔说的，有些人就是欠干！” “…你爸妈呢？” 沈言随口道：“离婚了，都不要我…我跟爷爷奶奶长大的！” “离婚？” “我7、8岁的时候离的婚，我妈估计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儿子，至于我爸，去了广东，反正我十几年没见过他了！” “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十几年了…而且我爷爷奶奶把我养的挺好，我想学什么，他们都支持…小提琴、钢琴、吉他包括跆拳道我都学过！” “你爷爷是做什么的？” “做点小生意，家里有个小超市…” “那你有钱学那么多东西？” 沈言很随意回答：“不要钱…我二婶自己就是搞艺术的…在我们那有个艺术培训班，她是校长，我去学，她不收钱…我高中毕业后，还在学校当了半年的老师呢！” 樊凡插话：“那你上去再唱一个！” “行啊…我唱个原创吧…也是民谣！” 王景花惊讶：“原创？你还会写歌？” 沈言摆手：“原创嘛，套个旋律，写几句词的事…” …… 沈言重新上台。 拨了一下吉他琴弦，直接开嗓：“光，落在你脸上，可爱一如往常，你的一寸一寸，填满欲望；城市啊有点脏，路人行色匆忙~” 陈粒的《光》… 这首歌很…伪文艺，就是你明明能看懂每句歌词的意思，但连在一起就有点不太懂… 但很好听！ 编曲绝对不算粗鄙！ 其实很多人说民谣低端，但大家鄙视的也不是民谣，而是某些没有营养，没有意义的烂歌——编曲粗陋，堆砌辞藻，故作深沉，以及卖弄情怀包含但不限于以上。 而且这部分玩民谣的，通常会找独立音乐人的标签来包装自己。 而在相当一部分人心中独立音乐人和民谣歌手是划等号的。 其实，民谣的重点不是一种音乐形式，而是以一种轻颓慵懒的态度流淌愁绪的方式。 和曾经的中国摇滚一样，民谣也是寄希望于用音乐表达不同于主流的人文思想和情感出口。 后来，民谣… 歌词实在太烂，姑娘、远方、忧伤、流浪、翅膀、新娘、彷徨、迷茫…基本逃不出这些词儿，要是再带上生殖器，骂几句x你妈，那可能会让不少伪文艺青年当场上下尽湿，也不知道是哪个词戳中了g点！ 一看他们的学历… 好家伙！ 基本都是传媒学院的‘高材生’。 然后，被《黑神话·悟空》的歌曲秒了。 《黑神话·悟空》插曲的所有歌词全是冯骥作词！ 至于《黑神话·悟空》插曲什么水平？ 大概就是屁民在狂欢，文艺界到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水平… 所以，文艺界，多是尸位素餐，吃里扒外的酒囊饭袋！ 按理说学艺术的更需要智商和文化，可为什么在我国，是分数最低的那批人去进艺术学校？ 可能真的是那句‘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耻’吧… 咳咳，说回《光》… 沈言继续唱：‘~你低头不说一句，你朝着灰色走去，你住进混沌深海，你开始无望等待~’ 底下有人叫好！ 这个酒吧是个清吧，明显参考了胡宇凡的胡桃里音乐酒吧，来喝酒的基本都是音乐爱好者。 还是能分辨一首歌的好坏的… 沈言有点兴奋了… 他本身就有点向往舞台——否则，也不至于做什么养成系偶像！ 《光》唱完，直接拨动琴弦，然后又开嗓了‘我走过郁闷的山林，结了冰的小溪和好多鱼的海底，却没能带你去；说好的山顶，看太阳慢慢升起，牵着手的我和你，那会是多么甜蜜；可我没有机会，再去把你抱住，只能许个愿望你会来找我~’ 《不如回家喝自来水》… 这首歌给人一种近乎疯癫且半丧不丧但又斗志昂扬的感觉… 正在腐烂的玫瑰花，被扔在满是淤泥的黑色的大地上，万匹野马奔驰而过，没有一个马蹄践踏到它，尽管玫瑰正在腐烂，可它依然红的妖艳！ 翻译成人话：有种歇斯底里发疯的感觉… “~阳光它多明媚，而我在烂泥堆，怎么可能你真的会来找我！ 这份爱我想早已烂稀碎， 汹涌潮水将我推，然后冲到烂泥堆～” 一边唱，一边走到架子鼓边上，直接打了一段鼓… 然后接着唱，语调变缓：“~我走过郁闷的山林，结了冰的小溪和好多鱼的海底，却没能带你去~ 说好的山顶，看太阳慢慢升起，牵着手的我和你，那会是多么甜蜜！” 这次连王景花都惊讶了… 原本王景花只是打算签个新人，没想到沈言会带来这么多惊喜！ 还没完呢… 沈言弹了一段前奏，继续唱歌… ‘我看着，天真的我自己，出现在，没有我的故事里~’ 第23章 我不着急 第三首歌是《山海》… 草东没有派对的歌曲。 其实21世纪的摇滚歌曲，肯定要融合一点新的风格，否则，根本没有办法生存！ 你像窦唯一年十张专辑，但是只卖了不到一千张！ 《山海》这首歌就是典型的北爱尔兰电子舞曲朋克乐风格+金属+后摇… 不过沈言只有一把吉他… 但他的嗓子不错，而且《山海》最开始低吟，十分的沮丧，然后突然暴起，怒吼… 太摇滚了！ 其实摇滚精神就是抗争！ 是在对现实的无力后，用尽全身的力气，肆无忌惮的呐喊着，怒吼着，发泄着。 《山海》：过去的追忆、现实的无奈、未来的迷茫，皆成《山海》！ 吼叫是宣泄情绪的方式，没有这样的需求自然不觉得这歌好听。 就好像自由的，独立的人听不惯《红军最强大》，成功人士听不惯郑智化的《游戏人间》、《中产阶级》… “~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于是转身向大海走去~” 演唱完毕，沈言腼腆一笑：“谢谢大家…” 转身想下台，底下有人喊“再来一首！” “对，再来一首！” 沈言赶忙摆手：“不来了…” 樊凡一边鼓掌，一边走过来：“再来一首嘛！” “我没那么多原创…” “…那唱一首你喜欢的歌…” 沈言想了想，然后问了乐队：“你们知道《思念是一种病》嘛？” “张震岳的？” “对…” “没问题！” 音乐响起，沈言直接开唱：“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卡座，王景花一边听着，一边问文章：“小沈有做歌手的想法吗？” 文章摇头：“不清楚，你自己问他吧！” “…那他演技怎么样？” 文章继续摇头：“不清楚…你自己问问他！” 王景花无语：“…那你知道什么？” “他小提琴拉的挺好…对了，他还写武侠小说，叫《莲花楼》，挺不错的…” “…他还会写小说？” “嗯，那小说挺不错的，参考的《小李飞刀》…很适合改编成电视剧！” 王景花惊讶：“是嘛？” 想了想，文章补充了一句：“我之前问过他要不要我帮忙推荐一家影视公司，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文章学了沈言的语调：“没必要，即便现在有影视公司买下改编权，我也没有编剧、选角权利…” 闻言，王景花点了点头：“…这小子控制欲很强。” “那叫对自己的作品负责！” …… 今晚见面算是面试… 后续签约还需要合同之类的。 沈言并不清楚王景花对自己的安排… 即便知道了，不愿意干的他也不会干！ 其实，沈言原本没打算签约经纪公司的… 他就自己混，也能混出头的… 大不了学习探花…不是，是探店，做一位网红，顺便拍一些好玩的段子，类似陈翔六点半、万万没想到之类的。 这不是机缘巧合嘛！ 沈言知道自己长得挺帅的… 绝对属于明星苗子，否则，张黎也不会同意让一个完全没有表演经验的新人在他的电视剧里露脸！ 签给王景花挺好的… 虽然大概率王景花不会亲自但他，但应该会给他安排一位经纪人… 至于角色… 沈言并不着急，他现在还在做跟组演员呢！ 对了，文章看完《雪豹》的剧本，很感兴趣，跟沈言聊天的时候谈及《雪豹》… 《雪豹》全称：雪豹特战队之周卫国杀鬼子！ “…文哥，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参演！” “…你不是要演古装剧嘛？” “我想跟你一起演戏…” “行，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角色适合你。” 沈言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雪豹》的原著《特战先驱》… 好吧，他不知道《雪豹》这个剧，他是00后…对文章的理解仅限于《失恋33天》以及且行且珍惜… 上哪知道《雪豹》的原著… 幸亏他不知道！ 其实《雪豹》的原著《特战先驱》是典型的yy爽文。 原著中周卫国在德国深造期间，曾经在日苯侨民区被一帮鬼子混混围攻，然后1vn开了无双，还顺便碰上了同样被围攻后开无双的奥托·斯科尔兹内（二战德国武装党卫队特种部队旗队长），两人后来在酒吧里谈笑风生… 再后来还碰上了著名的古德里安，然后古德里安还宴请周卫国到家里一边吃饭一边聊坦克集群突击的战术.… 说回文章，聊完《雪豹》，他问了：“花姐最近没联系你？” “没有…可能有别的事耽误了！” “…应该是这样…” “你也不要着急…” “我没着急…”沈言转移话题：“文哥，你还有几天？” “你是说杀青？”文章盘算了一下：“还剩四天！” 沈言喃喃自语：“那咱们再见面就难了…” “都是一个圈子，肯定会再见面的！” 聊了一会，文章离开… 沈言则翻开最新版的《武侠版》，看起了《莲花楼》… 《莲花楼》已经连载第二期了！ …… 既然决定签下沈言，王景花开始运作资源… 沈言适合古装扮相！ 往那一站，不用演就是美男子。 橙天指望不上… 虽然，橙天在制作《风云2》，但这个戏是纯香港团队，主演阵容已经公布了：郭富城、郑伊健、任达华、谢霆锋、蔡卓妍… 至于电视剧…更指望不上！ 橙天虽然时有作品推出，但表现一直平平 连庄立奇都跑路了——去年12月庄立奇离开橙天，转投华宜，成立了工作室，专门制作电视剧！ 要知道庄立奇是橙天的总裁，更是橙天成立的股肱之臣，橙天成立，做大，靠的就是“吴、庄、王”铁三角组合！ 吴是吴克波，庄就是庄立奇，王则是王景花… 而且，花姐已经离开橙天，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古装剧… 王景花印象里，慈文传媒最擅长！ 但慈文传媒最近两年全力押宝张继中的《西游记》…没钱做其他作品！ 那就华策！ 刚好通过《雪豹》得知他们在筹备《新流星蝴蝶剑》… 于是，王景花的电话就拨了过去。 第24章 打算 央视这几年每年都会推出几部古龙剧！ 《楚留香传奇》、《大旗英雄传》、《大人物》、《浣花洗剑录》… 尤其是《大旗英雄传》，直接碾压同期的《碧血剑》、《侠骨丹心》！ 《大人物》、《浣花洗剑录》则是谢亭锋转战电视剧之旅… 至于《楚留香传奇》，朱孝天那版… 不提也罢！ 央视想做武侠，那一堆影视觉制作方自然跟上… 《流星蝴蝶剑》就是华策的赵一方组的局！ 赵一方曾经任职浙江东阳广电局副局长… 所以，她很了解政策… 《流星蝴蝶剑》有央视的支持，所以，选角方面，华策权利还是很大的！ 这部戏的导演是李惠民，编剧晓萍… 标准港台班底！ 原时空，这部剧的演员阵容：刘德凯、王艳、陈楚河、陈意涵还有黄维德… 哦，晓萍是《第八号当铺》的编剧，很有水准… 李惠民…大家都知道，《新龙门客栈》、《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的导演… 王景花跟赵一方是老熟人了，所以，打电话给了赵一方，直接说了‘我这边新签了个演员…特适合古装！你不是要做古龙武侠嘛…’ “但我这边选角权基本交给导演了…” 王景花：“没事，公平选角的话，我相信他能赢！” 赵一方来了兴趣：“真的很适合古装？” “下个月，我带他去试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联系赵一方后，想了想，王景花又联系了几家出品方… 怎么说呢… 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 自打华宜上市后，很多影视制作公司都开始新增艺人经纪业务，主要角色也都给自家艺人… 王景花固然名声在外… 但名声没用… 这年头肯定优先用自己人！ 当然，沈言并不知道王景花在帮他找戏… 他在跟二叔聊天。 “王景花准备签你？” “…嗯，”沈言凡尔赛了一句：“您说我要不要签？” 电话那头二叔却认真思考起来…帮他盘算：“…王景花我也不认识，你要是签给她…我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捧你…而且bj娱乐圈挺乱的…要不，咱还是回长沙吧？至少认识的人多…” 沈言无语：“不是，二叔，我就一新人…乱不乱的跟我有啥关系？” “也是…那你好好干。” “嗯，”沈言换了个话题：“我下个礼拜回家，你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管我…我上个月才回去的…” “嗯。” 又聊了一些家常话题，沈言挂断了电话… 默默盘算了一下，目前手里的存款接近4万块~ 上个礼拜领了跟组工资，5200，； 文章那边的工资两万块； 《莲花楼》那边的稿费还要等到月底… 此外，《国歌》剧组差不多还有半个月杀青，自己应该还能入账4000块，至于文章那边，应该还能拿一万块… 对了，《一世之尊》马上上架… 也就是说自己下次回家可以拿好几万块… 总算摆脱了赤贫现状… 《一世之尊》肯定要接着写。 演员这行出了名的不稳定的，沈言原本是没有准备做演员的，这不是适逢其时嘛！ 网文肯定要接着写！ 对了，李逾求问了新书的情况 可以理解，《沧海》并没有达到预期，小椴的《开唐》…才情由余，但心思不够！ 小椴的大部分作品，都有看过，惊艳于《杯雪》（《乱世英雄传》），然后《青丝井的传说》、《弓萧缘》、《长安古意》、《洛阳女儿行》、《络绎》、《魔瞳》、《开唐》、《裂国》… 说实话，《洛阳》之后，小椴才情虽在，但心思和灵感似乎已经不在了。 《长安古意.余果老》，请从绝处读侠气！ 可是，《开唐》…洋洋洒洒百余万字，然后突然大滑坡… 小椴本人有点脱俗——隐居到山里了。 他写的主角很难引起这个时代的人的共鸣。 时未寒忙着写《山河》… 好吧，其实是很多写手不是很愿意写武侠了！ 毕竟《武侠版》的稿酬也就那样，《九州志》、《炫武门》之类的杂志更舍得花钱。 即便是武侠类型，还有《新武侠》呢！ 《莲花楼》连载两期，效果不错，销量方面居然有所回暖。 李逾求自然问起了新书情况… 沈言…没有新书计划！ 他给《武侠版》投稿，只是想赚稿费，解一下燃眉之急… 而且…武侠小说…沈言看的确实不多。 《有匪》、《少年歌行》… 然后就没了！ 算了，都抄《莲花楼》了，《有匪》也抄了吧！ 感谢赵丽影的粉丝，各种吹嘘《有翡》贴原著，然后沈言亲自去看了一下… 看完之后，有股悲凉感，虽然主角一干人才辈出，但更觉日薄西山、苍凉之感。 那些曾经仰之弥高的背影终究会一个个倾覆。 当你走到对岸时回身望去，只余残垣断壁。 至于电视剧…就不说了！ 打开电脑直接开整： ‘后昭，建元十七年春。杨柳生絮，海棠初开。蜀山四十八寨中，有两个少年正在试手。’ …… “你有什么打算？回家吗？还是继续跑群演？” 正写着呢，张无愁走了进来，打了盆水，一边洗脚，一边跟沈言闲聊… 沈言扭头：“您是说拍完《国歌》？” “对！” 张无愁还不知道沈言即将签约王景花的事情… 但说实话，沈言能签约王景花，主要是因为文章… 那他是怎么跟文章搭上线的？ 就是张无愁的引荐！ 所以，沈言没有隐瞒他：“张叔，上个礼拜我见了花姐，王景花…她准备签下我！” 张无愁惊讶：“谁？王景花？” “嗯…” 沈言把前段时间跟着文章一起去酒吧，然后王景花看上他的事情说了一下，顺便补充：“但我还没签合同呢，估计得等《国歌》跟组结束。” “…啧啧，你可真是…” 张无愁不知道说啥了… 王景花，他当然知道是谁，内地第一经纪人！ 沈言居然跟她搭上线了！ “张叔…《国歌》结束，您有啥安排？” “我…我继续跟组，你就被管我了，bj这块的群演也好，群头也罢，谁不认识我张无愁？” 第25章 说不通 沈言挺感谢张无愁的…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张无愁对他很照顾。 群演…其实跟民工差不多！ 素质挺差劲的，吃喝嫖赌… 张无愁虽然也精通这些，但他从来不会带着沈言，而且有事没事就带点宵夜回来… 按照张无愁的说法，他是有梦想的… 但具体什么梦想，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你要说演员梦想… 成名成腕之类的。 演员或者演艺界是一个很光鲜亮丽的行业，身着华服、受人追捧、收入不菲！ 确实让人向往… 之前可能有，但干了快五年了，早就熄灭了。 内娱想成名，首先得有资源。 张无愁已经三十八岁了！ 长得也一般，不太可能有人会捧他！ 沈言问过他，为什么不转行？ 回答是：不干这行，不知道干啥… 积极的想：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消极的想：权衡利弊后最好的选择。 他也懒得干别的！ 而且，他现在收入还可以，一个月平均收入能有七八千，在业内也有点小名气… 想了想，沈言道：“张叔，有没有想过拍一些段子剧，放到互联网上？” “啥叫段子剧？” “就那种几分钟剧情的…” 想了想，沈言点开文件夹，找到了《快乐的小2b》：“就这种，你看看！” 张无愁穿好拖鞋，坐了过去… 这些短剧沈言一早就下载完了！ 毕竟后世，这玩意很难找到资源。 …… 《快乐的小2b》，《毛骗》剧组打造，准确来说，《大学生同居的事儿》幕后班底打造，主演是邢冬冬… 属于超级短剧，25集，每集2~5分钟。 制片人是李洪绸！ 李洪绸这个人非常自负，拒绝接触外界，拒绝将自己的团队和作品在制作流程上工业化。 他只执着于自己的员工自己的剧本，完全没有用影视化的能力、概念！ 这也导致他在拍摄的时候只把注意力着眼于他的剧本逻辑上，所以对其他方面放水极其严重，例如画面的构图，灯光、摄影、特效… 最典型的例子，《异物志》… 好多人说他们没钱做特效，其实并不是，他不是没钱做，而是根本就对合格的特效应该花多少钱完全没有概念。 比方说正常摄制组作品里一个大概需要花十万块制作的特效画面，他会觉得三万不能再多了。 特效这种东西，一分钱一分货，三万的东西跟十万的就是不一样！ 另外，他做的好多剧集，没有经历过声音流程的！ 你能想象一个十年的团队所做的面向观众的专业作品居然没有经过声音流程吗？ 录音是在小区里举着录音杆儿录音，修音是剪辑师在au里用鼠标调的，音乐和环境动效都是在剪辑软件里做的，素材来源都是在网上免费下载的！ 更别提混音了根本就没有！ 所以，那几部李洪绸团队出品的网大看着特别不舒服… 当然，《毛骗》系列确实是奇迹——《毛骗》主打的就是李洪绸剧组的草根属性，一群大学毕业生素人，一台dv，他们是属于那个时代的传奇。前两部，主要靠抄袭英剧《飞天大盗》。到了第三部，居然还搞出了原创剧本，智斗剧本本来就更难得，还是出自这群草根之手。关键，从第一季到三季越拍越精细。 《毛骗》第三季豆瓣评分达到9.7分，高口碑的主要原因就在于他们在同一个作品里面显示出了能力的进步。 这在其他影视作品里面是看不到的。 通常看到的都是稳定的水平，不管水平高低，反正水平前后一致。 而《毛骗》这个系列给了观众惊喜！ 哦，说回短剧… 看了两集《快乐的小2b》，张无愁疑惑：“这个短剧感觉也没啥用！” 沈言：“…怎么会没用呢，每集的点击率都过百万…虽然赚的钱不多，但知名度提高了，你不是说做演员最要紧的就是有名吗？” 张无愁直接指了指电脑里的刑冬冬：“…你说这个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演了这个，有人找他们演戏嘛？你在电视上看过他吗？” “…张叔，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了…”沈言摇头：“在网上的受欢迎程度，就代表他的知名度！” 张无愁摇头：“…我不信，连电视都没上，红在哪？你说他的片酬是多少？” 呃… “…算了，我直接说了！”沈言摆手：“过段时间我准备去横店，找几个群演一起拍短剧的！” “就这种？” “对…无厘头喜剧…” “…找群演演？” “对呀…你来演主角！” “…靠谱吗？” “土豆网有原创视频奖励的，反正成本也不高，试试呗！” 张无愁犹豫：“你花钱做？” “你自己花点钱呗，”沈言摇头：“…这玩意又不复杂…剪辑一下，再从网上找个免费的配乐…” 张无愁摇头：“你觉得不复杂？做这些短剧，需要演员、摄影、后期…还需要剧本，这些都需要钱！” “…我给你写两集剧本…后面的你再找人写！” “算了吧，你要是有心就给我买两条烟好了。” 说着话，张无愁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拿起手机开始跟人聊天… 很明显，他一点兴趣都有没有！ 靠… 沈言无语… 他是准备让张无愁做几集《万万没想到》… 甚至准备让张无愁演王大锤！ 《万万没想到》，我叫王大锤… 屌丝的形象，无神的死鱼眼遇到的各种奇葩，却逻辑自洽的恶搞剧情，让这部短剧一经推出在当年立刻爆火网络！ 这玩意是白客吃饭、养老的东西… 很多人说这玩意爆红是时代的缘故… 不可否认，如果没有互联网的推动，《万万没想到》不太可能爆火，但这种让人爆笑的小短剧，在哪个年代都不会过时。 如果是短视频时代诞生，《万万没想到》流传度会更高~ 但即便是现在，沈言也觉得这个剧会火！ 毕竟太出圈了：‘我的?涯???悔，想起那天下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不用多久，我就会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张无愁居然拒绝了… 你知道你拒绝了什么吗？ 沈言看了他一眼，还打算再劝一下… 但看张无愁没有聊天的想法。 算了，既然你要两条烟，那就明天去买两条软中… 第26章 离开 言哥想知恩图报，可惜，没有机会… 既然张无愁没有想法，那就算了！ 有句话叫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挺对的。 买了两条软中… 想了想，又加了两条… 礼多人不怪嘛！ 沈言继续白天跟组，晚上码字的生活… 文章离开剧组了，他现在需要去网吧上传书稿。 还好，影响不大… 毕竟他现在码字效率也提升了，每小时4000字妥妥的。 《一世之尊》收藏已经有十万了，不出意外，首日精品可以保证… 不过，想要更多订阅，有点难。 好吧，基本没有可能… 毕竟《斗破苍穹》都没完成首订破万的成绩… 对了，点娘第一本单订多过万的小说是《龙域》，第一本均订多万的是《飘邈之旅》，至于首订过万的…不知道！ 至于首订成绩最好的，肯定是《宿命之环》，首订18万！ 沈言准备首日爆更十章，毕竟要保证每天一万字的更新量，首日十章那就是3万字，已经逼近极限了。 另外，文章离开的时候又给了他两万块… 很不错了，毕竟文章只在《国歌》剧组待了50天，沈言跟他的合作也只有45天，按照周期来算，最后一个月其实应该给1万块就够了，这不是沈言很穷嘛… 现阶段的文章还没有膨胀，性格也挺好的。 或者说喜欢做大哥的感觉，沈言又很尊敬他… 直接给了两万块！ 而且还说了一定帮他在《雪豹》剧组争取个好角色。 也是，做小弟做了太久，在家里也没法话事，很憋屈的！ …… 网吧，把存稿上传到草稿箱。 《一世之尊》上架… 沈言从网上抄了一篇上架感言，然后直接上传了十章… 看了看存稿，还有十万字… 够十天的量… 干脆点开优酷网，看看有啥原创短片… 好吧，这个时间段，优酷的重点并不是原创，而是广告！ 还是看土豆吧！ 土豆网，早期发展很快，实际上就是类似于与b站同性质的创作者平台的前身。 就是ugc模式！ 所谓ucg模式，就是用户生成内容的模式… 这个阶段，很多视频都是用户自己搬运过来的。 后来，ucg模式的视频网站受到版权监管、吸引用户以及资本角力的综合影响下，逐步转型为以版权内容为核心的视频传播平台。 bat的下场也加速了整个行业的整合和并购。 然后形成了滕爱优三家视频平台，这三家内容上都是烧钱，无非是靠买或者自制，盈利上就是广告或用户付费。 土豆网这个时候有很多有名气的up主，李洪绸、教授易小星、老湿、敖厂长都是在土豆！ 叫兽最开始混猫扑，敖厂长最开始混贴吧… 但在现在这个阶段，不约而同的把主阵地放在了土豆！ 可惜，这个阶段，即便成为知名up主也很难赚钱… 因为平台没有那么多钱支付给up主，一直到2011年，按照王微的话来讲‘落后的原因很简单，优酷上个季度花了1亿5千万，我们总共只花了3500万…’ 自制剧有没有搞头？ 有个吊毛… 这个时间段，视频网站更多是播放平台… 搜狐甚至花了3亿美元打包了一堆美剧，其中一部福克斯的美剧《灭世》花了3000万美元。 关键这玩意北美本土都不受重视！ 一直到美剧被禁了，才开始做起了自制剧… 大致浏览了一下，沈言心里有数了！ 没错，他还是想做自制短剧。 …… 《国歌》开机时间2月26号，正式杀青时间是4月29号… 还行，满打满算两个月拍摄时间。 按照导演龚若飞的说法‘是用文艺形式讲述战争故事’… 其中战争场面比较少，毕竟背景是1931中村事件~1935年《风云儿女》上映… 七七事变代表着中国全面抗击日本侵略战争的起点… 此时的民国是不许发表抗日话题的！ ——在西安事变爆发之前，中正为了贯彻“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严禁宣传“抗日”。 任何公开宣传“抗日”的媒体和个人都会受到严厉的打击和惩罚，甚至被逮捕治罪。 因此，当时的媒体和民众在提及日苯和抗日时，不得不使用替代词，如用“xx”代替“日本”，用“抗x”代替“抗日”，以规避审查… 《风云儿女》的上映…其实波折挺大的… 但最终还是上映了！ 哦，《义勇军进行曲》是《风云儿女》的主题曲。 后来委员评价《义勇军进行曲》：一首抗日歌曲抵得上两个师的兵力。 《恰同学少年》、《血色湘西》然后是《国歌》，龚若飞绝对称得上湖南台一线大导演！ 可惜，这类剧集不‘符合’观众审美… 龚若飞后来还拍《大河英雄传》，没能上星了，后来，张黎的编剧张挺拍了一部《天下长河》，基本故事跟《大河英雄传》一致… 但也没啥用。 连张黎都在考虑拍摄《江山不悔》、《武动乾坤》。 他的采访“这是硬指标没办法，爷们戏也要让女性观众看上瘾，像什么腐女…” 然后记者问他“您了解腐女吗？” ——“得学习啊”。 呵呵… …… 房间，沈言收拾好东西，跟张无愁道别。 “叔，我走了啊！” “…你得跟咱副导演打声招呼吧？” “嗯，我待会去。” 沈言点头… 再怎么说，他能进组《国歌》也是崔卫东介绍的，肯定要表达一下感谢！ 一般群头介绍跟组，都要抽成的。 崔卫东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介绍的沈言，那沈言肯定要表示一下。 这叫人情往来！ “…记得买两条烟！” “知道，我买了！” 沈言打开自己拎着的塑料袋：“两条软中！” “…我听说崔副导演喜欢一些古董文物…” 沈言翻了翻白眼：“张叔，你也不看看我兜里几个子，我买得起古董吗？” “我就这么一说…” “行了，我去找他了，咱们有机会再见吧！” 张无愁点头：“我送送你吧！” “…成。”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沈言问他：“张叔之后有啥打算？” “去横店…我有个朋友说那边需要会说日语的演员…” “哇，张叔会说日说？” “学过一点点…” 第27章 资源 还是有点小失落的… 毕竟一间房子里待了两月！ 也算是同一个战壕的兄弟。 即便他去了横店，以后…大概率很难再碰面了。 不过，张无愁会日语，应该不缺戏… 杨清文靠着一口日语演了几十部抗日剧，虽然是清一色的日苯鬼子，但好歹赚钱了… 张无愁应该不会比他差到哪！ 毕竟抗日神剧这种东西一直到2025年，都属于比较活跃的剧种… 哦，崔卫东收下了了两条烟，勉励了沈言几句，沈言告辞离开… 至于龚若飞导演… 沈言…够不上！ …… 离开怀柔影视城，沈言回到了北京城。 咬牙开了个300一晚的房间，正准备联系王景花，后者已经打电话了… “我在xx酒店…附近有啥饭店…我不知道啊，我不是北京人！” “…您说个地址，我马上过去！” 记清楚王景花说的地址后，沈言换了双鞋，顺便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直接打车过去了… 还好，不是很远，约莫四十分钟就到了。 是一家叫小石潭记的私菜馆。 装修的挺古典，古香古色的氛围，原木桌椅、绿色装饰和墙壁上的中国画、顶部灯笼，增添了美感。 但…沈言一眼就看出来，这些装饰基本都是机器制作，毫无灵魂！ 不过主墙挂着的木雕山水画应该是名家手笔… 沈言大致看了一眼，没猜错的话是东阳木雕。 到了包厢，王景花已经到了，身边还坐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了… “花姐…这位是？” “纪翔…你的经纪人！” 沈言立刻伸手：“…你好，我是沈言。” 纪翔也握手：“…你好…早就想见见你了，花姐说要等你拍完手上的戏。” “…我之前签了演员合同的…” 沈言坐下，服务员给他倒了杯茶，然后离开… 王景花则道：“你把自己的情况说一下…要详细！” “啊？”沈言愣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份简历：“纪翔哥，您自己看吧。” 纪翔无语…他还还第一次收到简历… 但还是认真看了一下，注意到沈言的学历只有高中毕业，他皱眉：“你没上过大学？” “没…我高考只考了四百多分，勉强能念三本，但我不想花那个钱…” “…你还干过灯光？” “就干了半年，我叔想让我学灯光，好歹是门技术，以后靠技术吃饭…” “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谈过两个…不过都分手了！” “有啥爱好？” “…书法、字画包括音乐…我都挺喜欢的。” “真的？” “骗你干嘛？你是我经纪人，我瞒着你对我有啥好处？” 沈言有问必答… 最后一个问题，他的目标或者说理想… 沈言挠了挠头：“我暂时就是想演戏…你要说目标…大概是做一名人民艺术家吧！” “…人民艺术家？” 这个词直接把王景花都给震惊了！ “你确定？” “…我暂时就是这么想的！” “那你有特喜欢的演员嘛？” 沈言琢磨了一下，然后道：“…我挺喜欢李雪健老师的。” “…女演员呢？” “没有特喜欢的，都行…” 纪翔点了点头：“成，我差不多知道了！” “…那我啥时候签约？” “现在就可以签，合同在这！” 沈言接过合同，翻看了一下… 一般来讲，艺人经纪合同，要看是不是全约。 经纪范围一般以全约和分约划分。 顾名思义，全约就是全平台全领域的经纪范围，相当于你把你自己整个演艺事业都托付给了这个经纪公司。 而分约则是指特定领域、特定平台或特定业务的经纪约，业内常说“唱片约”“广告约”“影视约”，其实就是艺人把自己出唱片的、拍广告的、拍影视作品等演艺领域分别签约了，其中每一部分都可以同不同的公司签。 所以有时候看娱乐圈新闻，可以看到有些明星说只和a公司签了唱片约，后来从歌手转演员，拍戏约就会另外与b公司签。 王景花的bj拾捌经纪公司签的就是全约… 这个无所谓，沈言属于纯新人！ 肯定签全约… 然后是合同期限、权利义务以及收益分配… 看了一下，收益分成是40%、30%、30%——艺人的收入和公司，经纪人之间分成比例… 当然，这玩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沈言的咖位越高，收入越高，分成越高！ 毕竟违约只有500万… 沈言大概翻看了一下，就签了名字，顺便盖上了印泥… “…你会看合同？” “不太懂，”沈言很随意：“不过，花姐的名声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反正您也不会坑我！” …… 这倒是真的，和几乎没有看到跟花姐解约的… 一般跟经纪公司解约，无非两个原因：，一是钱少了、二是公司没有给资源。 王景花在这方面没得说！ “这是四个项目…” 沈言有点惊讶的接过一沓文件：“四个？” 王景花的人脉确实不是盖的。 短短半个月就联系了四个剧组。 《苍穹之昴》、《新流星蝴蝶剑》、《怪侠一枝梅》…还有一部《孔雀翎》… 大概看了看…好吧，基本都是剧本大纲还有试镜邀约以及角色建议… “…我不太想演清宫戏…《苍穹之昴》就算了哦？” “咋了，不喜欢辫子戏？” 沈言点头：“我觉得别扭…反正我小时候，第一眼看见辫子戏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种生理性的不适，就有一种强烈的、仿佛源于基因本能的反胃感…你要让我演，我肯定演不来！” “那《苍穹之昴》就算了…《新流星蝴蝶剑》呢？要不要争取一下孟星魂？” “…这个没有决定下来吗？” 纪翔看了看王景花，后者道：“没有呢…就算有，咱也公平竞争一下！” “…《怪侠一枝梅》…唐人的武侠剧？” 纪翔：“嗯，我建议你试镜反一号！” “但我会不会太年轻？” “没事…可以化妆的！” “《孔雀翎》是不是《七种武器孔雀翎》？” “你看过这个小说？” “当然，古龙的大部分小说我都看过…” 合上文件，沈言问纪翔：“哥，你觉得我应该重点放在哪部剧？” 第28章 坦白身份 纪翔之前是李兵兵的宣传总监… 其实他一直待在李兵兵团队，年初，王景花组建自己的bj拾捌，就把他叫了过来… 纪翔最开始也是负责公司的营销、宣传，不是很想带艺人！ 毕竟李兵兵已经接近成熟体了，快到满级号。 哪有放着满级号不玩，跑去玩小号的？ 爽感太低了！ 这不是听王景花说了有块璞玉嘛。 所以，他就重新出山了。 简单观察了一下，确实是巨星的苗子！ 无论长相还是气质… 关键谈吐也没毛病，思路很清晰，直接反问‘最合适的角色！’ 一般来讲，艺人接戏，是经纪团队决定的！ 因为艺人本身是很难判断一部戏的成色的… 导演和编剧所谓的好坏，你只能从他过往的作品去看。 但文艺作品本身就是一次赌博！ 这么说吧，看完《霸王别姬》对陈楷哥惊为天人，觉得他凭此片足可以名垂影史了；后来看了《一刀倾城》（又名大刀王五或者神州第一刀）对编剧的台词剧情水平叹为观止感慨非有大才不能写出，此片的编剧叫张碳… 两人合作，鼓捣了一部《无极》！ 包括卡梅隆的成名作《终结者》，《终结者》的剧本初版加上封面不过四页，核心更是一句话“一个机器人痛殴老子最讨厌的一个大傻逼”… 另外，现阶段很少有艺人团队改剧本的事情——第一个改剧本的是海清，然后孙丽跟上，再之后，一群演员纷纷效仿，演变到后来，一部剧角色高光时刻被各种争抢… 听说有部古偶剧，三位主演每个人都自带编剧进组，天天原创戏份，为了抢高光打得不可开交。 导演更是和其中的一番男演员因为一场戏杠上，剧组停工停了好几天。 最后剧播出来反响平平，反倒主创人员大受工伤。 …… 纪翔分析道：“《流星蝴蝶剑》是古龙剧，这部剧原著挺有名，而且会放在央视播…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建议你试镜孟星魂…” 沈言立刻意识到他话里有话，果断询问：“所以，有问题？” “嗯，这个剧目前已经初步定下了陈楚河主演…” 沈言挠了挠头：“陈楚河…那个著名的台湾黑帮二代？” “…对，就是他。” 沈言感慨一句：“啧啧，混黑帮的都能摇身变成演员，甚至登上电视…” “…谁让人家是台湾人呢，这叫户籍优势！” 王景花插话：“别说这。” 沈言转移话题：“…那《怪侠一枝梅》呢？” 纪翔：“唐人的武侠剧一直不错，我听说做这部剧是为了压下韩国的那部《一枝梅》（李准基主演），特意找来了邓力奇操刀编剧，李国立担任总导演！” 这是真的，李国立接受采访时表示‘“一枝梅”起源于中国，此次《怪侠一枝梅》也并非翻拍，而是在中国民间传说的基础上进行创作。’ 摆明了，想跟韩版的《一枝梅》较劲… 邓力奇之前在tvb做编剧，后来加盟银河映像，写了不少剧本，代表作《意外》、《导火线》、《怪物》… 属于知名编剧，李国立则是唐人标杆性导演… 强强联合，怎么看都是很不错的剧集！ 沈言则反问：“反派有戏？” “嗯，我看了完整版的剧本，反派的成长线、心态变化足够…逻辑也很不错。” 沈言点头，顺便问了一句：“该不会主演也是港台演员吧？” 纪翔摸了摸鼻子：“你没猜错，主角是霍剑华！” “靠…《孔雀翎》呢？” “周易的作品…” “周易…”沈言思考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周易——源于曾经看过的一篇帖子：4年间拍摄9部爆款剧，消失近10年的影视公司周易嘛… 不过，他没看过《孔雀翎》… 古龙的《七种武器》，共分为六个独立的故事，分别是长生剑、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环、霸王枪和离别钩。 《碧玉刀》代表诚实，《长生剑》代表微笑，《孔雀翎》代表信心，《多情环》代表仇恨，《霸王枪》代表勇气，《离别钩》代表谦虚， 其实，这几本的可读性都不咋地。 很多人说《英雄无泪》完成后，古龙进入衰退阶段，创作锐减，代笔横行。 其实，《天涯明月刀》之后，再也不复当年了！ 《七种武器》六本，其实都逊色于《英雄无泪》。 不过，周易应该更擅长《水月洞天》那种玄幻剧吧？ 而且…他们很少用外人… 沈言犹豫了一下：“他们会选我吗？” “这要看你的试镜表现…” “…行吧，我努力争取…” 沈言点头，接着问：“那我现在片酬多少？” “你是纯新人…而且不是科班出身，一集五千…” “五千…哇，挺多的！我之前跟主演一个月也才五千左右！” 纪翔随口问：“你很缺钱吗？” 沈言点头：“之前挺缺钱的，当时来bj啥也不懂，半年下来身上就剩几百块钱了…不过现在还好，上个月我领了稿费接近4万呢！” “稿费？你写东西？” “对，武侠小说…叫《莲花楼》，在《今古传奇·武侠版》连载…” “你不是高中毕业吗？” “高中毕业就不能写武侠啦？古龙高二就缀学了…” 古龙确实是高二就辍学了，开始在江湖上混迹，并加入当地的帮派四海帮… 古龙加入四海帮后，经常参与帮派活动，并因此身上留下了许多刀疤。 由于生活困顿，他开始以写稿为生，并在1955年在晨光杂志上发表了小说《从北国到南国》，后来开始帮着当时很多‘名家’代笔… “那你还有时间写小说吗？” “…有吧，”沈言想了想道：“我手里还有一本网文正在连载…叫《一世之尊》…” “网文？” “就是玄幻小说…你可以搜一下，挺有名的！” 纪翔立刻点开手机浏览器，输入《一世之尊》… 王景花问了一句：“那你要是进组了呢？” “到时候再说！我码字很快的，一小时四千字…” “…新书月票榜排第一？” “对！” “啧啧，厉害啊！” 王景花不是很懂：“很厉害吗？” 纪翔道：“任何行业，能做到前二十名都是一种能力…” 第29章 日常 写网文这个事，沈言没打算放弃… 一方面，他有把握很快出名，另一方面，写网文对他来说，算是一种满足虚荣心的方式… 哦，搞实体出版不在计划中。 毕竟这玩意是贾浅浅之流的自留地！ 他又没有一个文豪爹。 说实话，现阶段的社会，只有网文圈子稍微公平一些，还是那句话：你写得好，自然有人欣赏，写的不好，白金也没用！ 不过沈言可能要写几本适合改编的，比方说《雪中悍刀行》、《赘婿》… 说会见面，纪翔接着问他：“那这个《莲花楼》…” “是我按照《小李飞刀》的人设加《陆小凤》的剧情模式，做的武侠故事…” “《小李飞刀》人设？”纪翔立刻来了兴趣：“具体说说！” “…主角叫李莲花，十年前是威震江湖四顾门的门主李相夷，在一次大战后身受重伤，从此退隐江湖成为淡泊名利的郎中李莲花…为了追踪师兄单孤刀的下落，跟着一群人查案…” “查案？” “对，牵扯到王朝更迭…李莲花最后退隐江湖…” “啊、退隐？” “因为他觉得江湖不需要李相夷…从高位跌落被人遗忘很寻常，这世上锦上添花的人远多过雪中送炭的！” “有点意思…”纪翔点了点头：“网红上有连载吗？” “暂时没有…我准备等《武侠版》连载结束再发到网上…” “《今古传奇·武侠版》是吧？我买来看看…” 王景花插话：“咋了？你想改编？” 纪翔：“…为什么不呢？等我看完，只要质量合格…就可以做，要知道小沈是原著作者！” “…小沈现在住在哪？” “我住在xx酒店，准备明天回趟老家，我都八个多月没回家了，有点想爷爷奶奶…” 王景花点头：“行，那你到时候直接去横店…” 沈言问道：“什么时候？” “纪翔陪你一起…” “啊…那也行…” “到了横店，我们先录歌…然后去试镜！” 沈言立马插话：“等一下，录歌？” “就你那天在酒吧唱的三首歌啊我准备先给你出一张ep” “…出…出ep？” “你的嗓音条件很好…我找了姚谦给你做制作人！” “…我不喜欢姚谦，太老派了…”沈言摇头：“…我想要张亚东或者栾树给当制作人。” “老派？” “就是不一定能接受我的风格…”顿了顿，沈言补充一句：“我再凑两首歌，一共五首歌发个ep…反正现在专辑不好卖，只能放在网上…” “你不打算拍mv？” 沈言无所谓：“看看情况…要是能传播，到时候再拍呗…否则也没有必要浪费钱！” 纪翔忍不住：“…你这也太看得开了…” “…这是大形势，随着流媒体服务的普及和数字音乐平台的兴起，现在连车载音像都没有dv播放机了…”沈言掏出自己的手机（索尼爱立信c702），找到音乐播放器：“这里面有一百多首歌，都是我下载的…没花一分钱，我都这样了，更别说其它人了…傻子才买实体专辑！” 这款手机是去年的流行款式，1400买的… 王景花叹了口气：“…现在歌手不好过啊…” “花姐带过歌手？” “当然，我跟你说…” 接下来，王景花回顾了自己初入行时候的经历… 王景花最开始做的就是歌手经纪，最开始接手的是兄弟brother（楚奇楚童），后来高枫、戴娆、白雪、李慧珍等歌手也被王景花招至手下… 转行影视经纪，是因为陈导明… 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沈言才告辞离开。 …… 沈言打车离开，纪翔突然道：“其实，我感觉最适合他的出道方式是参加选秀…光凭长相我可以保证，只要他参加选秀，一定能轰动！” “…然后被其他经纪公司签走？” “呃…他不是已经跟我们签约了吗？” 王景花反问：“那人家凭什么捧他？” “…” 纪翔无言以对… “现在的选秀选来选去选一堆黑幕！” “诶…那我就按部就班？” “你跟他商量呗…我感觉小沈是有主意的！” “也行。” 顿了顿，他问：“要不给他配个助理？配个化妆…还有车啥的？” “你看着安排，他是你的艺人，我不管…” “好！” …… 《一世之尊》上架后，龙空论坛，一堆人讨论这本书。 龙空，龙的天空，号称网文作者圣地。 也就那样… 如果你是个读者想去上面找找志同道合、口味相近的同好，推推书，那还是不错的。 如果你是个作者想去龙空学习写网文的知识，那…就算了！ 这个论坛对于如何喷一本书、如何喷一个作者非常有一套。 一个作者如果逛多了，被带跑偏到天上去都不奇怪。 毕竟在龙空，万物皆可为毒点。 不过，《一世之尊》没啥毒点。 从实力等级，到整体世界结构，到历史结构，重重嵌套的设定丰富但绝不复杂。 实力设定真正让“升级”有了更深刻的意义，不仅仅是搓的火球变大了，而是境界的提升，前期的锻体开窍外景或许与普通的玄幻差异不大。 但是后期的传说，造化，彼岸却不仅仅是三个看起来很有逼格的名字，其背后的含义是真正沉甸甸的… 当然，现阶段依然是前期，有点武侠色彩，但又是无限流设定，而且正好是主角开始闯荡江湖，一声相邀，天南地北也赶回来！ 这段江湖写得非常浪漫。 哦，有一个毒点，就是作者油炸哈士奇没有读者群，也没有加入作者群，甚至不怎么跟编辑聊天！ 没办法，沈言忙了，完全没空跟人扯皮… 回到酒店后，沈言写了三个小时，写了三章，然后保存到草稿箱，顺便点开了一下后台，看了眼订阅情况。 首订已经接近5000… 放在2009年，这个成绩相当不错！ 不过，《阳神》马上上架——《阳神》力压《九鼎记》、《斗破苍穹》，月票榜八连冠，有着“阳神一出，谁与争锋”的战绩。 即便是《一世之尊》也很难与之争锋… 这个没啥办法，算了，还是关电脑睡觉吧！ 第二天，他还得回老家呢。 第30章 试镜 六月，杭州，从华策公司出来，迎着纪翔问询的眼神，沈言叹了口气：“没戏！” “…正常，人家不都内定好了吗！” “…也对。”沈言看看了时间：“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行！” 纪翔直接开车，两人找了个饭店… 他俩是来华策试镜《流星蝴蝶剑》的。 本身也没抱太大期望，本着反正都邀请了，不如来试试的原则。 这个戏，就是华策跟陈楚河签的片约，双方一共签了三部片约，《流星蝴蝶剑》、《夏家三千金》还有《天涯明月刀》… 哦，他俩已经从长沙回来。 在老家待了半个月左右，回了bj，录好ep，然后就直接来了杭州。 ep名字就是《沈言》，五首歌：《光》、《走马》、《小半》、《不如回家喝自来水》还有《山海》… 暂时也没有发行… 其实，即便是发行，也赚不了几个钱！ 很正常，要知道郭顶早在2009年就发行了专辑《微微》，主打歌《我们俩》到了2024年才火起来… 等沈言火了之后，ep应该会被人注意到… 反正他也不急… 对了，沈言还重新换了个发型，就那种卡尺头。 少了点少年的青涩感，但多了青年的一丝成熟魅力！ 到了饭店，纪翔安慰他：“其实这两年武侠类型的电视剧正在逐步势微，古龙的电视剧除了《楚留香》比较出众，其它的都挺一般的…” “…大哥，我也没有沮丧…我在想除了武侠剧，我还能演啥！” 纪翔琢磨了一下，道：“最近几年比较火的一个是谍战剧，还有一种是《奋斗》那种类型的都市青年剧…” “都市青年剧拍的好的比较少。” 纪翔点头：“也就赵寳刚能拍…” 《奋斗》、《我的青春谁做主》、《北京青年》… 赵寳刚确实厉害… 当然，他能调动的资源也确实不少！ 但跟他同期的几位，高希希、胡玫、金韬早就不复当年了。 沈言知道的都市青年剧集，除了《奋斗》、《裸婚时代》还有一部《北京爱情故事》… 然后就没了… 毕竟这些剧对仍然来说，属于年代久远的剧集。 至于谍战剧，《潜伏》、《黎明之前》、《悬崖》还有一部《渗透》… 但这类剧属于中年男士演员特供。 沈言倒是看过《伪装者》、《麻雀》、《隐秘而伟大》… 《麻雀》原著还是不错的，只不过编剧海飞，也是原著作者太磨叽了，硬生生把40集的故事改编成了71集，加了一大堆爱情戏，直接冲淡了主题！ 谍战剧当然那可以有爱情，但你不能只有爱情吧？ 沈言看了眼纪翔：“哥，你说我要是弄个不错的谍战剧的剧本，你找导演拍怎么样？” “你能弄到剧本？” “…我本人就是写东西的！” “但你演不了主角…你太年轻了。” “加一点偶像化色彩呗…抗日剧都能加武侠色彩，谍战剧为啥不能加一点偶像色彩？” “…具体说说…” 沈言把《伪装者》的故事说了一下… 即便是精简的大纲，也足足聊了半个多小时！ 听完他说的故事，纪翔点了点头：“我觉得不错…能不能再具体点？” 沈言喝了口水，然后坚决摇头：“…没有，我只有一个大纲，还没开始写！” “手上的？你是说网文？” “不是，除了《一世之尊》，我接了《武侠版》的约稿，在写新的武侠小说，叫《有匪》…” 纪翔皱眉：“…你还有时间写新的小说？” “…已经答应人家了，肯定要做到，”顿了顿，沈言补充一句：“就好像《活佛济公》的邀约，虽然只给了五千块，但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还是要去的！” “行吧…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纪翔叮嘱了一下：“待会我们去横店，好好表现！” “妥妥的！” 嗯，要去试镜《怪侠一枝梅》的应无求… …… 应无求是反派角色，也是可怜人… 原名包来硬，本是一个憨厚耿直之辈，既不是武功盖世的大侠，也不是满腹经纶的才子，他没有平定天下的雄心壮志，也没有争名夺利的奢求贪念，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只想凭着自己的努力，让心爱的女子如忆活得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可是天不遂人愿，一纸血书，如忆的父亲惨死… 让他和她从此踏上漫漫申冤路，他为她奔波、为她下跪、为她受辱… 可惜还是比不上英雄救美的离歌笑，离歌笑是英雄，而他却是卑微的路人甲。 但也无所谓，只要如忆过得好就行！ 洞房花烛夜，他笑着将如忆托付给离歌笑，灼人的烈酒滑下喉咙，如同穿肠毒药。 满怀希冀的将心爱的女子交到另一个男子手里，可是最后他看到的却是她的尸体！ 离歌笑被追杀的时候，如忆以自己做诱饵给他争取时间。 被严嵩手下抓住，关入天牢被折磨致死。 应无求把如忆的死怪罪在离歌笑身上，如果不是他，如忆不会卷入争斗。 好吧，《怪侠一枝梅》其实跟历史一点关系都没有，严嵩、严世蕃父子在嘉靖朝的地位，跟和珅在乾隆朝的地位有点儿类似，都非常有才，也都权倾朝野… 但严嵩主要是名气高，真要排个奸臣排行榜，严嵩大概率排不进前十！ 毕竟，他掌权期间，明朝也没出现啥特别著名的恶性事件… 至大名鼎鼎的大明举重冠军——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是在我的肩上担着，那是他儿子，小阁老严世蕃。 武侠类型都禁不起细敲，逻辑各种稀碎，包括新武侠巅峰之作《新龙门客栈》——曹少钦贵为东厂督工，司礼监掌印，为啥要求不惜千里追踪一个周淮安？ 严嵩…谁让他名气高呢！ 民间有各种传说，甚至有传说他是吝啬鬼的——临死前他看到煤油灯里燃的是两根灯芯，所以迟迟不能咽气，伸出两根手指，代表两根灯芯，希望家人能把另一根灯芯给挑出来… 踏马的，这个故事明明是《儒林外史》里的严监生，也能按到严嵩身上，我也是服气！ 沈言看完《怪侠一枝梅》，对应无求这个角色还挺喜欢的… 只不过，想拿到角色还挺难的… 毕竟他是纯新人，而且不是科班出身！ 第31章 拿下角色 唐人总部在上海，但基本在很横店办公。 在横店，唐人影视有自己的摄影棚，唐人馆和唐人横店制作中心的小白楼最为人熟知，三层小白楼拥有三十几个房间，基本为主创住宿、道具仓管、服化车间和后期制作等用处，不拍戏的时候就锁上，绝不外租。 唐人馆，全楼面积有六千多平方米，一楼是摄影棚，占用面积有四千多平方米，二楼则为服装间、化妆间及办事处，另建有庞大的仓库，分别库存大量的道具、景片、服装、器材以及各种制作用品。 《三国机密》时候，唐人已经走了下坡路，但依然能凭借飘逸古朴的汉末造型挽尊。 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这几乎就是唐人仅存的可以消耗的底蕴了。 《怪侠一枝梅》时期的唐人，依然处在巅峰期，总导演李国立，联合导演吴锦源、梁胜权、游达志… 这几位都是独当一面的存在！ 吴锦源担任《楚乔传》的总导演； 梁胜权则有《古剑奇谭》，至于游达志，《湄公河大案》、《三国机密》的总导演… 包括动作设计也是名家手笔！ 灯光包括摄影团队都是老搭档… 后来，这帮人都被欢娱挖走了，所以，《步步惊心》里的灯光很差劲，要么乌漆麻黑，要么亮的让人感到脸上都是油。 说回沈言，他跟纪翔抵达横店后，找了家酒店，然后就跟着他拜访了唐人的几个管理层… 沈言也喝了几杯酒，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去试镜。 肯定要试镜，你得让导演看看你的长相、演技啥的… 新人嘛，这是必要的流程！ …… 很多人说，演员试镜可以提前准备… 这是针对明星的。 普通演员其实很难提前准备。 因为试镜阶段演员几乎不可能拿到剧本… 就算你想准备，剧组也不会告诉你要准备什么，你甚至都不知道你在演什么角色。 不是剧组不认真对待你，而是没必要，你演个十几秒，导演就知道你能不能出演这个角色了… 电影《爱乐之城》里十秒就叫你结束走人，《喜剧之王》里测试成龍那段，都很真实。 之所以现实里很多时候没这么短，是因为人家不好意思叫停，毕竟太残忍了！ 明星不一样… 一般剧组找某个明星，说明该明星气质上接近角色… 这叫内定！ 沈言是新人，他只有剧本大纲。 试镜时该怎么做？ 当然是谁试你，你就听他的啊。 他一点也不紧张… 抵达唐人馆，进了试镜办公室，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中间的李国立看了看他，喊来造型师，让他换上衣服… 沈言跟着造型师去了隔壁房间，依稀听到中间的李国立在跟旁边的人说粤语。 “真系靓过刘得华啊!” “会唔会太后生？” “…阵间再睇…” 沈言他听懂了，夸他靓仔！ 挺好的，靓仔比吊毛好多了！ ——以后不要再喊我吊毛了，我千里迢迢来到广东，只是为了你们喊我靓仔！ 换了套长衫，沈言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 坐在右侧的男人眼睛一两亮：“你会走四方步？” 沈言点头：“学过一点！” “真不错…” “你再走走！” 沈言问了句：“什么身份呢？” “有区别？” “汉代乐府诗《陌上桑》里，罗敷夸赞她老公那段说：“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自家府里溜达用步，出官府大门则换成趋。这步和趋，作为古代行走的两种标准姿势，在《释名·释姿容》中说得更细：两脚进曰行，徐行曰步，疾行曰趋，疾趋曰走。奔，变也，有急变奔赴之也… 此外，身份不同走路的仪态也不同，规矩步…走路姿势要求步伐稳健、端正，步幅适中，保持一定的速度和节奏。行走时身体挺直，不能左右摇摆或随意晃动，这种姿势被认为是一种稳重、端庄的表现，常用于古代官员上朝或行走宫廷时的仪态。” 沈言一边说，一边走了几步，然后转换姿态，低头弯腰，小步快走：“地位低的人在地位高的人面前走过时，要低头弯腰，小步快走，以示尊敬，这种走法称为趋礼…” “古装剧嘛，就算内核是现代的，那也讲究古韵…” 李国立点头：“唔错，你…你跟谁学的？” “…李老师，你可以说粤语，我听得懂…”沈言主动换成粤语：“我哋顺德有戏剧团，我有兴趣，学过一段时间…” “你系广东人？” “唔系，我系湖南嘅…不过，我对粤语有兴趣，所以，学咗一段时间…” “好标准…” 李国立点头，然后让身边的人拿出剧本：“你嚟试呢段…” 沈言接过剧本，果然是应无求… 是应无求，不对，是包来硬看到如忆跟离歌笑结婚的眼神… 沈言简单翻看了一下，然后放下剧本：“…我来了啊…给我一杯水。” 很简单的剧情，就是包来硬看到心爱的女人嫁给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的眼神，以及醉酒后，怒斥离歌笑，对歌笑大打出手，借着酒意对如忆吐露了多年的爱慕之情。 沈言先是语气激烈：“~你知道什么呀！这么多年，我和她经历过的，生的死的，你真的知道吗？你不知道，我跟她经历过什么你不知道，我跟她生过死过你也不知道，我不能没有如忆…” 之后变得颓然：“是我没用，我没有好好珍惜我爱的女人…是我没用，爱了她那么多年，却没在她心里留下任何位置，是我没用，连一句我爱她也说不出口，是我没用，她今天要嫁给别的男人，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哭了起来… 李国立全程盯着他的表情，待到眼泪流出，他鼓掌：“好，不错！” 沈言立刻收回情绪：“…谢谢…” “…你真不是科班出身？” 沈言：“不是，我就高中毕业…没去参加艺考，总觉得考不上…” “那你的演技不错啊，怎么练的？” “我之前做过一年的跟组演员…学过一些表演技巧…” “跑龙套？” “差不多…” 李国立点头：“行，我知道了…” 第32章 又来一部戏！ 一般试镜之后不会立即告知演员是否被选中。 试镜是一个评估过程，导演和制片人需要时间来评估所有参与者的表现，并做出最终的决定。 尤其是沈言这种非科班演员。 而且还是新人… 不过沈言感觉自己表现不错。 找到纪翔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 几分钟后挂断手机：“拿到角色了！” 沈言很惊喜，但依然问了一句：“…这么快就给通知了？不是说要等一个礼拜嘛？” “…赶紧定角，赶紧拍…” “有说开机时间吗？” “下个月吧…”顿了顿，纪翔补充一句：“他们还邀请你出演另一部戏，叫《衣被天下》…” “《衣被天下》？牛郎织女的故事？我记得唐人之前拍过一版《天仙配》了呀？叫什么《天外飞仙》？” “…不是，”纪翔摇头：“好像是取材黄道婆的传说故事…” 沈言很惊讶：“黄道婆？” “…你知道？” “当然…黄道婆是宋末元初的棉花纺织家…” 黄道婆…幼时为童养媳，因不堪虐待流落崖州，居约40年，向黎族妇女学习棉纺织技艺并有改进，总结出“错纱、配色、综线、挈花”的织造技术。 元朝元贞年返回故乡，教乡人改进纺织工具，制造擀、弹、纺、织等专用机具，织成各种花纹的棉织品。 黄道婆对促进长江流域棉纺织业和棉花种植业的迅速发展起了重要作用，后人誉之为“衣被天下”的“女纺织技术家”。卒后琼、沪两地乡民均立祠奉祀。 沈言挠了挠头：“我演啥？” 纪翔道：“待会他们会送剧本…估摸着也是男二号或者男三号…” “…也行，反正我对《孔雀翎》没有想法…拍完《怪侠一枝梅》，直接进组《衣被天下》，省的再找戏了！” 沈言倒是挺看得开的… “《孔雀翎》那边，定了释小龙，确实不好弄…”纪翔补充一句：“你的片酬…单集5000块…” 沈言苦笑一下：“我可真便宜啊！” 纪翔好奇：“你上次不是说单集五千很不错嘛？” “我问了一下文章哥的片酬…他说他单集15万！” “…文章毕竟是科班出身，而且他已经出名了…” 纪翔解释了一下，两人上车，正准备离开，他的电话又响了… 五分钟后，他挂断，看了眼沈言：“你不用跟我回bj了…半个月后直接进组《衣被天下》…” 这把沈言真的惊讶了：“啊？不是先拍《怪侠一枝梅》？” “…唐人就这么安排的…” “那你回去，我住哪？” “先住酒店吧…明天我让小陈过来…” 小陈，陈旭，他的助理… 艺人嘛，肯定得有助理，倒也不是讲究牌面啥的，很多事情确实需要助理去办，最简单的例子，剧组拍戏，水、衣服、手机之类的，得有人看管吧？ …… 唐人的成功离不开李国立导演，1998年他转战内地市场，唐人的热播剧几乎都是由他执导的。 李国立之前在tvb做监制，没斗过李添胜、戚其义、黄伟声之类的。 干脆离开tvb，北上发展。 不仅将tvb的制作方式和拍摄经验带进了内地，也拉来了麦贯之、林玉芬、吴锦源、梁胜权等香港导演，以及武术、服装梳化等幕后班底。 如果正常发展，唐人是有机会继续保持古偶这个领域的地位的，但…架不住人家挖角！ 本身古偶又不是啥高难度项目。 欢瑞做了《古剑奇谭》、慈文则做了《花千骨》，华策也有《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立马打破了古偶的护城河。 后来，三大平台也开始发力古偶…直接流水线量产… 不过，沈言还真没听过《衣被天下》… 估摸着不怎么样！ 无所谓了，《怪侠一枝梅》他听过，霍剑华+柳施施嘛，既然他听说过，说明质量就不会差… 慢慢来呗… …… 《衣被天下》其实是李国立一直想拍的项目… 当年，看完《大长今》，李国立一直想做一部差不多类型的！ 女性励志古装题材。 唐人真的是…瞄准韩国电视剧，《衣被天下》没成功，又做了一部《女医明妃传》… 插一句：《大长今》，韩国宫廷美食剧，但女主角从头到尾没有做过一道菜…除了咸菜，而且韩国的皇帝很可怜的，吃鱼鳃，公主吃馊米… 而且，大长今救了皇上的命，就赏了大米十五石，大豆十五石。 踏马的，抠抠搜搜，刘姥姥去趟大观园打秋风都比这个多！ 哦，其实《衣被天下》这个剧，没几个人看好… 所以，唐人没找胡哥。 找了袁弘主演… 话说袁弘加盟唐人后，几乎没演过主角。 也正常，他确实不太行… 做演员，前期还可以靠着颜值和灵气撑着，后期真的是演技和各方面积累了，他真的没啥演技提升，就是夸张的表情和身体语言，有时候让人感觉是在尬演。 《步步惊心》被隆力奇吊打，《远大前程》能被陈思成压戏… 《平凡的世界》… 看到他，瞬间出戏，一部好戏，一票好演员，一个人选错，毁了一整部剧，感觉特别可惜！ 他就是特没天赋的类型。 遇上好的角色，他能表现得及格，靠人设讨个好，遇上不好的角色，完全被碾压。 其实这样的演员有很多，白开水一样，不算特别差但也没啥天赋，能不能有水花全靠角色本身是否出色… 没接到剧本前，沈言待在酒店，每天奋力码字——他得保证存稿，万一去剧组拍摄，有事耽误了怎么办？ 对的，他没去试镜《孔雀翎》… 就像纪翔说的那样，《孔雀翎》是给释晓龍准备的！ 释晓龍拍过不少周易剧，《包三姑外传》、《水月洞天》，都是配角，也该上位演男主角了！ 终于，在《一世之尊》存稿过15万，《有匪》写了一半之后，《衣被天下》的剧本寄了过来… 同时寄来的还有《怪侠一枝梅》的剧本… 《衣披天下》，他的角色叫方宁，同样也是痴情男二号，只不过这次不用做反派了！ 第33章 见面 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气质吸引到李国立了… 《衣披天下》里的的方宁比《怪侠一枝梅》里的包来硬还惨… 被打断双腿！ 而且，大婚时被男一号林慕飞抢亲… 这尼玛，老子长得很像被抢亲的男二号嘛？ 那玩意不是张伟的待遇嘛！ 啧啧，难道沈言很适合演令狐冲？ 往事如烟过，一笑泯恩仇。 师妹为人妻，绿帽心中留… 不过方宁的结局挺好的，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自己的朋友，抱着大反派赵喆一同滚下山崖，死了！ 结局还不错！ 呵呵，沈言拿到的只是自己的剧本… 《衣披天下》这个剧拍摄后，改名《天涯织女》，剧情各种让人看不懂… cp各种乱搭。 最开始女主黄巧儿爱慕将军之子，也是男一号林慕飞。 林慕飞文武双全，相貌堂堂，更是刚正不阿。 在众人眼里黄巧儿和林慕飞是一对良配，事实上他们也确实郎有情妾有意的甜蜜过往。 然后，后来巧儿被大反派赵喆迫害，再然后…方宁为救巧儿被打残双腿，一切悄悄发生改变。 巧儿为了报恩嫁给了方宁，残废后的方宁一度自暴自弃，用各种方式来赶走巧儿，但巧儿对他不离不弃。 遗憾的是方宁最后抱着巧儿的仇人赵喆一起滚下山崖同归于尽了，此后巧儿一直孤身一人… 对的，孤独终身！ 因为，失去了巧儿的林慕飞最终爱上了女二号公主赵嘉仪，两人一起去浪迹天涯去了。 对的，浪迹天涯去了… 因为宋朝灭亡，林慕飞感觉救国无望了，索性，带着公主远离俗世… 与此同时，沈言接到通知，饰演黄巧儿的是张钧蜜，林慕飞是袁弘，至于公主赵嘉仪则是刘施施… 原本沈言还以为拍摄前要整个围读剧本啥的… 没必要，唐人拍戏完全沿用tvb风格——直接上！ 真的就直接上了！ …… 事实上，剧本是陆续发放的。 大部分演员在接角色之前不能看到全部剧本，一般只能看前三章，顶多看到三分之一的剧本。 当然，大咖还有大戏不一样！ 通常，大咖级别演员是可以看到完整的剧本的。 还有一些重视剧本的项目，剧组会在开机前就提供完整的剧本。 沈言显然没有这个待遇… 他是进组之后，才看了完整剧本… 真的很想吐槽一句… 哦，所谓的进组就是加入剧组，还挺好的，至少住酒店不要钱了！ 住的酒店挺不错的，他是50平米的大客房，跟助理住在一起… 挺好的，有办公厅，也有卧室、洗浴间还有客厅！ 比跟组演员住的好多了！ 这些都写在演员合同里的。 对了，按照拍摄协议，拍摄周期是三个月… 啧啧，横店最热的时候！ 沈言正翻看剧本呢，他的助理敲门：“言哥…” “咋了？” “我刚刚碰到袁弘老师了，他说晚上请大家吃个饭！” “…请吃饭？” 沈言收起剧本：“嗯，是该见个面…聊一下，我连张钧蜜长啥样都不知道…” 演员演戏，沟通很重要！ 做为同一个剧组的演员，尤其是对手戏的演员一定要多沟通，这样拍摄的时候才不会有生疏感。 陈旭看了看他：“…咱换件衣服？” “…成！” 沈言穿了个大裤衩+背心，确实不适合外出。 袁弘为什么要约见沈言？ 毕竟是男二号的扮演者… 方宁虽然戏份不算很多，但好歹是女主角的舔狗！ 属于标准的男二设定！ 这年头没那么讲究番位，否则，原版《天涯织女》的宣传海报上也不可能没有萧正楠。 其实沈言觉得《天涯织女》的剧本…非常拉胯。 前面一大段都是宫斗戏… 但这个剧的内核又跟宫斗无关… 可能…想展示黄巧儿无法把握命运的一生… 但宫斗部分也太多了，甚至有点盖过了主题！ 想学《大长今》，但忘了黄巧儿并不是宫女，也不是后妃，真正应了那句画虎不成反类犬~ …… 沈言从来不紧张… 甭管跟谁见面，大大方方的，有礼貌一点肯定不会错！ 所以，一楼大厅见到袁弘，他很有礼貌打招呼：“袁弘老师…” “…你是沈言？” “对。” “真年轻…你是哪个学校的？” 沈言不好意思：“…我没上过专业院校…” 袁弘惊讶：“…啊？那你是…” “我是试镜，然后李国立导演让我来的…” “你签咱们公司了？” “…没有啊…” 袁弘很想问一下沈言的具体情况，比方说是不是有亲戚认识李国立… 否则，《天涯织女》这种重头戏，凭什么要找个新人？ 还不是科班出身… 肯定是关系户咯… 强忍着没有开口——毕竟第一见面… 沈言掏烟散了一根，帮他点火，袁弘吸了一口，然后问他：“诶，你之前拍过戏嘛？” 大部分演员都抽烟，剧组很多人说演员抽烟比吃饭都准时。 即便不抽烟，周围人都抽，慢慢的也学会了，这个叫社交需求！ “我之前是跟组演员，跟过张黎导演的《人间正道是沧桑》…” “…跟组演员？” “相当于群演…只不过比群演稳定一点！” “我知道…” 沈言点头，也点了一根烟，正抽着，想起什么：“对了，袁弘老师…” “别喊我老师，喊我老袁吧…” “哦，老袁…咱们的女主角张钧蜜老师，你认识吗？” 袁弘笑了笑：“…我认识她，她不一定认识我！” 沈言惊讶：“啊？” “我只知道她是台湾演员，演过《白色巨塔》还有《痞子英雄》…我也没见过她！” “…那咱么这部戏是她第一次跟内地演员合作？” “应该是…” 沈言点头，不说话了… “咋了？” “…没有，我接到出演演员消息后，一直没有机会了解…” “那你这几天干嘛呢？” “背剧本啊！” 两人正聊着，两个女士的身影出现了…是柳施施还有张钧蜜！ 袁弘很有风度地跟张钧蜜打招呼：“我是袁弘，初次见面…” 沈言也学他：“…沈言…多多关照！” “张钧蜜…” “柳施施…” 第34章 有点紧张 柳施施，沈言当然认识。 他看过几集《一念关山》… 那个剧不好看！ 只是在抖音上刷到了片段——男女主合体放大，男主一脚把女主踹了出去，去敌营里放炸弹。 这尼玛，动作设计复制《愤怒的小鸟》的游戏宣传片… 另外，背挺那么直，真怕她走道仰过去… 至于长相… 反正肯定是美女，而且有气质的那种。 有点大方、端庄的良家少女的感觉… 反正不够惊艳。 至于张钧蜜… 沈言见到她之后，立刻想了起来，这不是《默杀》里的李涵嘛！ 沈言知道她，张钧蜜跟彭于晏一样，属于很努力，但没有天分的代表… 属于典型的湾湾式中等偏上演技的演员，中规中矩那种！ 不过，唐人古装剧几乎不需要演技！ 气质对就行了… 打完招呼，沈言跟着三人到了一家烧烤店，老宋烧烤。 要了间包厢，袁弘还自夸了一句‘老宋烧烤的包厢都是给明星准备的，你要是咖位不够，他根本不会让你坐包厢！’ 顺便问沈言：“想吃啥？” “烤两个羊腿吧…你们呢？” “钧蜜有啥忌口吗？” 张钧蜜摇头，于是袁弘直接做主：“再来二十串羊肉串、十串鸡翅…土豆还有茄子，再来个烤虾…喝点酒？” “不喝了吧…明天还要拍戏呢…” “…那来几瓶饮料吧？小沈喝啥？” “可乐吧…” 柳施施赶忙补充：“我也喝可乐！” 张钧蜜则道：“白开水就行！” “行…服务员…” 工作人员推门进来，把菜单拿了出去，顺便还端来一盘切好的西瓜… “大家吃吧…” “诶！” 一边吃着西瓜，袁弘问了沈言：“紧张吗？” “还好…” 柳施施插话：“紧张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演主角！” 柳施施惊讶：“你之前没演过主角？” “没…”沈言摇头：“我之前一直跑龙套…” 袁弘解释了一句：“他是试镜《怪侠一枝梅》，被李导看中，拉来演《衣披天下》的…” “啊？那《怪侠一枝梅》你还演嘛？” “演啊…我签了两部作品的合约…” 柳施施看了看他：“我也要拍《怪侠一枝梅》…你是演饰贺小梅？” “不是，我演应无求…大反派…” “应无求？”柳施施诧异的看了看他：“你今年多大？” “21…我88年的！” “…哇，那你比我还小一岁…” 沈言很想回一句…你长得小，不介意你喊我哥哥… 第一次见面，还是算了，于是笑道；“没事，化完妆其实差不多…” 袁弘插话：“钧蜜呢？” “我是直接被邀请的…我都不知道唐人这个公司…” “…我们唐人有台湾高层…” 哦，蔡艺农是在香港长大，所以，唐人早期的影视剧基本都找了港台主演… 当然，彼时的内地演员被人认为土，确实不太适合古偶！ 不仅是男演员，女演员也是如此！ 很多港台演员，尤其是台湾演员也把出演唐人剧当成进军内地市场的跳板。 说回饭局… 烧烤还不错，沈言主要负责吃，袁弘负责跟张钧蜜聊天…柳施施也吃了挺多的！ 沈言看着她吃了六根羊肉串，还拿了根羊腿想啃… 啃得挺费劲的！ 沈言戴好塑料手套：“给我！” 柳施施把羊腿棒递了过去，沈言接过，一用劲，直接把腿棒掰开，然后放在她面前，疑惑问了一句：“你们女明星不是要控制饮食吗？” 柳施施看着被掰开的羊腿，有点惊讶… 因为沈言怎么看都不像有力气的人！ 听到他的问题，赶忙回答：“…啊…我哪算女明星？” “你还不算女明星？大名鼎鼎的柳施施…我都听说过！” 柳施施惊讶：“我很有名吗？” “一姐…你说呢？” 天涯论坛，柳施施的粉丝吊打所有男星女星粉丝，所以被称为天涯一姐。 后来也有人称为唐人一姐，毕竟在唐人，她是最火咖位最大的女星… 再后来，干脆前缀修饰词语‘天涯’、‘唐人’也不要了，就叫一姐！ “什么一姐？” “没啥，”沈言转移话题：“你能跟我说一下唐人几个导演的习惯吗？” “习惯？” “就是骂不骂人之类的…” “…我感觉还行…我没被骂过…不过你刚开始，被骂几句很正常！” 然后柳施施说了胡哥的事情… 胡哥拍摄《仙剑奇侠传》的时候，天天挨导演骂，其中有一场戏是李逍遥带着灵儿奔跑，胡哥当时还没毕业，只有在学校学习时的一些舞台经验，于是他就按照舞台剧的方法处理了这场… 完全没考虑到拍摄过程中的镜头、机位。 导演是在一个房间里面审视镜头的，见到胡哥如此浮夸的表演，他直接从屋子里冲出来，把胡哥大骂了一顿，据说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员都被震住了。 “…这么严厉啊…” 袁弘插话：“我感觉李导演最近几年脾气好了很多…” “…那我赶上好时候了？” …… 又聊了半天个多小时，几个人各自回了酒店… 陈旭已经拿到了拍摄计划表，看了下明天的戏份… 就一个出场… 本身方宁的戏份就不多，《天涯织女》前期，黄巧儿所在的锦绣坊参加天下第一纺织大赛！ 好吧，没有天下第一… 锦绣坊五织女的戏比方宁多得多！ 沈良大概研究了一下方宁的性格、身份，推算了一下他说话的方式以及行走的姿态… 必要的案头工作还是要做的！ 哦…沈言不需要背剧本，只要剧情通畅，语句不拗口，他看一遍就能记住！ 不过，想到明天就要正式开拍了… 还是有点紧张。 也正常，第一次演主角，镜头、机位、灯光啥的，肯定跟背景板群演不一样… 希望一切顺利！ 冲了个澡，准备睡觉，然后手机响了… 不是纪翔，是《武侠版》的李逾求，沈言接通：“李编辑？” “…有出版社联系我，想出版《莲花楼》…你怎么看？” “版税多少？” “6%…” 6%… 啧啧，欺负人！ 沈言想也没想：“我暂时不太想出版…对了，李编，《莲花楼》也快连载完了，我把它上传到网上…不影响你们销售吧？” 第35章 神秘的男人 《莲花楼》连载到第七期了，剧情早就过半，李莲花的形象也愈发清晰…包括《莲花楼》的故事也愈发清楚… 这并不是一个英雄少年逆袭的故事，这是一个从鬼门关走过一趟之后的人努力活下去的故事。 虽然李莲花就是李相夷本尊，可是他的心性，他的人生观，他之为李相夷最夺目的一部分已经消失了。 虽然他的轮廓依稀似前，虽然他还能施展两三分扬州慢，虽然他内力不足仍能施展剑术御敌，可是，在绝大部分时间里，他是以李莲花的形式存在的。 整部书着墨甚多的是李莲花经历的故事。 不错，他是李相夷，但更多时候，更大程度上，应该称他为李莲花。 李莲花虽然没有李相夷那么完美，可是大部分读者都喜欢他。 《武侠版》因为《莲花楼》，销量上涨了好几个点… 很多退订杂志的也重新购买了。 那…有出版社看上《莲花楼》可以理解。 但就给6%的版税…也太看不起人了！ 是，一般来说，新人作者的版税基本在5%~8%之间，但沈言又不是啥无名之辈，油炸哈士奇的笔名已经在起点很火爆了！ 《一世之尊》力压月关新书《大争之世》，拿下新书月票榜冠军… 另外，上架第二个月，排名总月票榜前五… 按理说至少应该给8%的版税… 咱也不求韩憨那种20%的版税，毕竟韩憨已经形成个人ip… 6%也太少了！ 沈言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所以，他果断拒绝… 李逾求也听出他的不爽，回了句：“那下次低于10%的版税，我就不跟你说了…对了，《有匪》的上半部分我看过了…” “够连载的水平？” “绝对够…” “成，你看着安排就行…” 《莲花楼》、《有匪》再加一部《少年歌行》… 《武侠版》已经很久没出新人了，尤其适合擅长写长篇的新人！ 凤歌的《沧海》，小椴的《开唐》，都没达到预期… 至于时未寒，还在写《山河》… 还有个沧月… 《镜》系列之后，或者说《七夜雪》之后，沧月的水平急转直下，《羽》系列干脆烂尾了… 另外，她的代表作《听雪楼》其实就是《说英雄》的同人文，就就是温迷不爽《说英雄》的人设，毕竟雷纯这个女角后期很难讨喜，所以沧月才在她的人设上弄出血薇这个人设。 不过《听雪楼》抄袭了人设和风格，但是讲的故事空洞… 怎么说呢，《武侠版》的一批作者，感觉都是少年老成，把自己从金古时代学来，结合新时代的网络发展，一出手就是巅峰之作，但处女作评价都太高了，反而没有金古的厚积薄发，后续发展都没有达到粉丝期盼的高度。 这玩意跟沈言无关… 他只是赚取稿费的！ …… tvb拍摄模式，其实源于邵氏。 大片场制度，节奏快、商业化程度高；棚景、外景交替拍摄，几个月就能完成一部戏。 《天涯织女》分成五个组，总导演是李国立，林玉芬、李慧珠、梁胜权、卫翰韬联合导演！ 说实话，这么多导演在，怎么保证效率，怎么保证镜头协调… 是一门学问！ 李国立作为总导演，就是干这个事的。 第二天，《天涯织女》剧组，沈言拿了一杯牛奶，一边喝，一边走进了化妆间。 他的妆造就是典型的宋朝文人装扮——道衣。 非道士所穿之服，而是斜领交裾，四周以黑色沿边的茶褐色外袍，是文人的最爱。 化完妆，沈言起身给化妆的小姐姐作了个揖：“谢谢老师…” “…还挺好看…来，我给你的眉毛画一下！” “…不用了吧，过犹不及啊！” “那行吧，你先出去，我化下一个。” 小姐姐有点惋惜，但还是让沈言滚蛋… 离开化妆间，沈言看到了正拿着剧本搁那背台词的张钧蜜… 想了想，他还是走了过去，打招呼：“钧蜜姐，早！” “…早…”张钧蜜立刻回应，看到沈言手里没有剧本，好奇问了一句：“你不带剧本吗？” “…我记忆力不错…” “你都背下了？” “我一个配角，才几句词…”说着话，沈言继续往前走：“钧蜜姐，我先走了…” “哦…” 沈言找了个地方站着休息… 这是纪翔告诉他的：在剧组最好不要坐下，因为你一坐下很容易就犯困了，人一旦犯困，就懒得动脑子… “小陈，你把把剧本拿来…我看一遍吧！” 光站着…很无聊！ 沈言干脆让陈旭把剧本拿了出来… 其实，他刚才除了休息，也有观察剧组的演员们… 《天涯织女》也算唐人重点项目，跟南宁电视台合作打造。 插一句，其实是跟区念中合作，区念中也是很有名的电视人，曾任职南方（广州）电视台台长，去年，调职南宁电视台… 为啥调职？ 咱也不知道！ 总之，《天涯织女》的熟面孔挺多的，郑佩佩、刘松仁… 此外，锦绣坊五织女其余四位分别是：李倩、徐麒雯、韩晓、李金铭… 沈言知道李倩还有李金铭，前者是因为《龙门客栈》、《暗黑者》，后者则是因为《爱情公寓》… 真没想到李金铭除了《爱情公寓》、《明星到我家》，还演过《天涯织女》… 哦，《明星到我家》是一档真人秀综艺——节目中李金铭以“媳妇”的身份嫁进了农村，身为演员的李金铭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份工作，但没想到婆家却当真了。不仅直接在节目上给李金铭下绊子，事后还让其留在当地… 很有名的！ 咳咳… 沈言对所有人都挺好奇的…其实，《天涯织女》所有演员里，最神秘的人是他自己！ 你想啊，一个新人，还不是科班出身，一场试镜拿了两个角色？ 编故事呢？ 大家都觉得他有背景… 没人主动招呼他，除了柳施施… 她看到了形单影只的沈言，立刻走了过去：“你怎么搁这站着？” “…啊？影响到你了？” “…不是，你助理没给你准备凳子？” “哦，我不用凳子…站着能让我的脑子更清晰！” “那…喝点水吧！” “哦，” 接过施施递来的矿泉水，沈言问了句：“我要去跟他们打招呼嘛？” 施施想了想：“…最好去打个招呼…我跟你一起吧！” 第36章 感觉不难 一般新人进组，并不需要刻意拜见前辈… 咱又不是韩国！ 不过，你也可以拜见，有礼貌一点打个招呼就行，前辈们大都会回应一下… 大家去剧组拍戏是工作，和气生财嘛！ 最主要沈言精通粤语，《天涯织女》很多演员都是香港来的，刘松仁、郑佩佩、陈秀雯… 前两位不用介绍，陈秀雯出身亚视，tvb成名，演过好几部李国立监制的戏《自梳女》、《再见亦是老婆》，后来李国立北上，她也北上拍了两部戏，参演了《少年杨家将》，演的是佘赛花，主演《跟红顶白大三元》… 对了，《跟红顶白大三元》是她的息影之作。 后来就不怎么演戏了。 还有陶慧敏、戴春荣… 都是老前辈！ 当年《还珠格格》播完后，戴春荣接拍《还珠格格第二部》以及《春光灿烂猪八戒》… 拍那两部戏，上厕所都要有人保护… 因为真有人想揍她！ 剧组特意安排‘十几个、二十几个小伙子拿着那个长棍，一字排开…生怕激动的观众做出过激行为。’ 不过，简单聊了几句，感觉挺热情的，一点也不像大反派… 对了，跟郑佩佩多聊了几句，毕竟她在剧里饰演方宁的母亲… 沈言看过她在70岁写的传记《回首一笑七十年》，看完有点堵心… 有个小插曲，亦舒跟她是情敌。 她俩本来是闺蜜，郑佩佩有一个谈了五年的男朋友、当时特别火的演员岳华，然后亦舒看上了，直接插足了，结婚了。 郑佩佩才急着嫁了台湾商人移居美国的。 在美国过得不好，给岳华写了一封诉苦信，亦舒发现后直接发到了报纸上，然后，郑的婚姻出了问题。 岳华大怒，直接离婚！ …… 演戏… 就是在背熟的台词语境中保持与对手的交流，把他说的每一句话当作第一次听见，反应之后再说出自己的台词… 沈言现在还处在技能累积阶段，所以，新鲜感很足… 刚好方宁这个角色是不太成熟的少年。 也不需要什么设计… 所谓的技能累积，就是表演进入‘熟能生巧’阶段，你用上娴熟的“技巧”后可以减少内心的这种矛盾和激荡… 这种就叫最浅显的表现派，将各种表情记在脑子里，要用的时候便拿出来… tvb的大部分演员都是这种，流水线嘛！ 所以，他们来内地拍戏，会水土不服。 如果进大组，首先要学的是熟悉设备、走戏细节，因为内地的拍摄条件是香港完全不可比拟的！ 沈言演得不错，基本不会浪费镜头… 除了第一天因为机位没卡准被骂了一次，之后都挺顺利的！ 就是情绪把握有点不太对… 因为整部戏角色情绪是放大的，你不能太平淡，不能过于生活化。 这点，多学多看就行。 不过，他偷偷跟戴春荣抱怨了一句：“戴阿姨…我怎么感觉…导演的要求有点低？” “你之前拍的是张黎导演的戏，那是正剧，咱这个叫偶像剧…基本上只要不是太离谱，都给你过…” 沈言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但我看刚才她们的脸上都没有流泪…” “可以拉远景的嘛！” 哦，刚才是一场情绪比较激烈的戏份… 锦绣坊的大徒弟陶芊芊被她的父母送入宫做宫女，也让她继续做织女，一群人送行…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很深厚！ 按理说离别之情肯定很悲伤，至少得流眼泪啥的… 沈言看了一下…压根没几个流泪的，只是都挺悲伤的… 然后导演直接就给过了！ 沈言真的挺惊讶的，这尼玛就过了？ “类型不同，导演的要求也不同…但你不能偷懒啊！” “我怎么可能偷懒…” “行了，你喝点藿香正气水…到我的戏了！” 戴春荣演的是彩云坊的老板，跟主角所在的锦绣坊是对关系，更是在天下第一纺织大赛里监考官的阿谀奉承，使得锦绣坊成绩屈居第二… 属于前期反派。 话说《还珠》之后，戴春荣基本没演过正面角色… 这算是演员的困境——当你出演某一类型角色出名了，然后很多差不多的角色就会找上门。 从制作方角度来讲，这是最快挑选演员的方式。 至于演员本身的想法，类似‘我还有更多可能性’，这些不在制作方考虑范围内——你有没有潜力，关我鸟事？ 戴春荣去拍戏了，沈言则拿起藿香正气水，一饮而尽… 天气实在是有点闷热。 茴香正气水属于防暑必备。 剧组准备了一堆，沈言也得喝，毕竟大夏天的穿着长衫，实在是很闷！ 干脆掏出《武侠版》…看了起来… 上个月开始，《武侠版》除了《莲花楼》，开始连载时未寒的《山河》… 《山河》，《明将军》系列收尾之作！ 听说这个本书写到后面，时未寒吐血住院，内容都由他本人口述后，旁人打成文稿，对作品质量有影响！ 《明将军》系列确实挺不错的，正传包括《偷天弓》、《换日箭》、《绝顶》、《山河》，外传则有《破浪锥》、《窃魂影》、《碎空刀》。 其中，《绝顶》绝对算得上巅峰之作！ 暗器王林青嘛！ 不过到了《山河》，主角换了…因为林青死在了《绝顶》里… 正翻看呢，突然有声音传来：“…你干嘛呢？” “看小说…施施，来一瓶？” 沈言递过去一瓶藿香正气水，柳施施一脸嫌弃：“我自己有，对了，记得喊我施施姐…” “嗯，施施…” “你怎么不看剧本？” “我总不能一天到晚都看剧本吧…”说着话，他把手里的杂志递了过去：“你要看嘛？” 柳施施接过，看了眼封面：“…《武侠版》…是武侠故事？” “对！” “…你可真闲…居然看武侠小说！” 沈言辩解了一句：“这是样刊，人家出版社寄给我的…” “样刊？”柳施施好奇：“为什么寄给你样刊？” 沈言一脸坦坦诚：“因为我写的东西发表在上了呀！” “哪一篇？” “《莲花楼》…”沈言帮她翻到正文部分：“就这个！” 第37章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柳施施翻开《武侠版》，好奇问了一句：“你还会写武侠小说？” 沈言随意解释了一句：“混口饭吃…” “什么？” “混点稿费！” “哇，杂志连载，你说上就上？” “武侠小说的套路是既定的，核心内容就五种类型：复仇、夺宝、争霸、行侠、情变…把这几大元素糅合在一起，谁糅合的更好，谁就是大师！” “那金庸的小说？” “你演过《射雕英雄传》，咱就拿这个举例，《射雕》就包含了复仇、夺宝、争霸、行侠四大元素…” “…复仇复什么仇？” “郭靖的杀父之仇啊…郭靖为什么离开大漠，南下中原？不就是为了赴醉仙楼比武之约，顺便报仇嘛！” “那夺宝呢？” “《九阴真经》咯…” 柳施施琢磨一下：“…还真是…” “都有既定的套路了，剩下的就是往里塞故事…” “那我也写不好！” “…我文笔还不错，去年我去了bj，想当演员，但当时一点门路都没有，没有经纪公司，也没有群头的联系方式，别说做演员了，连剧组试镜我都不知道…半年下来，手里就剩500块了，实在没办法了，然后就想到了写点东西换钱！” “那这个《莲花楼》讲的啥？” “…就是一个退隐江湖的人因为一些纷争重出江湖的故事…” “…有完整版嘛？” “暂时还没有，你可以等连载结束了，我发到网上…” “哦。”柳施施放下杂志，然后想起了什么：“问你个事。” “啥？” “你好像很喜欢戴春荣老师？” 沈言点头：“我奶奶喜欢她…我跟她聊了几次，也挺喜欢她的，老前辈格局很大，随意指点几句就让我受用无穷！” “她指点你？” “对呀，我问她，她就告诉我…” “那你怎么不问陈秀雯老师？” 沈言：“…陈老师的表演技巧是香港模式，跟咱们内地模式不太一样…” 柳施施惊讶：“不一样吗？” “…肯定不一样啊，包括刘松仁老师的表演方式跟咱们也不一样…他们的表情都挺夸张的。” “…有嘛？” 沈言解释：“…我问了戴春荣老师，她说这就是夸张的演绎方式…因为《天涯织女》属于古偶剧，必须要让观众快速区别人物，进入故事…” 柳施施点头，然后挑眉：“…那你觉得我的演技怎么样？” “我都没看过你演戏！” 柳施施：“明天有我的戏，你到时候过来看看！” “嗯…”沈言想起什么：“我去找钧蜜姐对下戏…要一起吗？” “为什么你喊她钧蜜姐，喊我施施？” 能有啥原因？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呗！ 当然，沈言没有直说，而是找了个借口：“…张钧蜜是台湾同胞，你又不是！” “…” 柳施施嘟囔了一句，然后跟着他一起去找了张钧蜜… …… 其实，沈言总感觉柳施施没啥性张力… 但可能是淫心作祟，总想占点便宜… 但也只是占点便宜… 毕竟知道她是隆力奇的老婆，就感觉挺刺激的！ 至于张钧蜜… 沈言明显感觉到她压力很大——整个剧组，就她一个台湾人。 而且，能感觉到她不是很适应拍摄的节奏… 内地拍戏，剧本给你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演员自己搞定，专业的演员就应该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 所以，前一秒大家笑笑闹闹，下一秒场记打板，喊‘action！’，大家就直接进入状态… 而且，跟她搭戏的都算非常牛逼的… 情绪说来就来的那种。 台湾那边，因为是边拍边播，所以，剧组没有休息时间，大家都在忙着对戏… 无所谓好坏，但习惯了台湾模式，突然来内地拍摄，确实会不习惯… 哦，她后来参加节目说什么‘原本和对手演员正在谈笑，一开拍对方眼泪就啪啦啪啦掉，被对方入戏专业吓到，并说“那一刻我就觉得，台湾不能输！我就觉得说我们也要表现自己的专业…’ 被人翻了出来… 差点被抵制！ 好吧，已经很被抵制了——《女心理师》删除了她的六集戏份。 两岸政策缩紧以后，没有模糊空间以后的必然结果罢了。 哦，沈言找她对戏，就单纯的对戏… 沈言真的没有泡妞的想法… 毕竟太忙了，每天拍完戏，回到酒店就得为《一世之尊》存稿，至少要写三章… 《有匪》也要写！ 此外，还得看一些电影——这是纪翔为他请的表演老师留下的功课，拉片… 所谓拉片就是把电影一格一格地反复看、反复倒带，同时分析纪录下你所看的、所总结的。 然后把每个镜头的内容、场面调度、运镜方式、景别、剪辑、声音、画面、节奏、表演、机位等都纪录下来，最后总结一下。 给他布置了三十部电影的拉片… 基本都是欧洲电影！ 戈达尔、肯·洛奇、卡洛斯·绍拉、安杰伊·瓦伊达、英格玛·伯格曼的电影… 让他写总结报告。 他现在三天才能看完一部电影！ 至于心路历程… 最开始是有点不屑的，毕竟都是老古董了，电影这东西无论是技术还是最基础的拍摄方式早就革新了。 然后看完戈达尔的《四百击》，还是有点小触动… 怎么说呢，法国电影新浪潮的发轫之作，一部是《精疲力竭》，一部就是《四百击》，这两部电影沈言是知道它们的大名的，但并没有看过… 毕竟新浪潮嘛，意味着文艺、晦涩，大闷片，也意味着不好看！ 但看完《四百击》之后，真的感觉自己小觑了大师… 《四百击》这个片名源于法国谚语：一个淘气顽皮的孩子要挨四百下打才能消除灾难，怯除恶魔，变成健康听话的儿童。 属于青春残酷物语！ 这片子一点也不文艺，虽然在可看性上确实略逊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鼻祖《偷自行车的人》，但《四百击》告诉所有观众电影这玩意可以不是艺术品，也不是商品，它就是个有趣的小玩艺儿！ 就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施施最近老是缠着他要看《莲花楼》的后续… 连载的几个部分她都看完了… 第38章 分析剧本 其实，《天涯织女》剧组，很多人都觉得奇怪… 为毛柳施施会经常缠着沈言？ 你看啊，沈言是新人，柳施施怎么说也是上升期明显的当红演员… 袁弘也挺好奇的… 当然，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毕竟两人的咖位啥的，一点也不匹配！ 沈言挺无所谓的，跟美女聊天总好过一个人形单影只！ 柳施施终于要拍戏了，她的造型很…别致。 但挺好看的… 沈言忍不住把她头上的花摘了下来：“你头上这朵花是干嘛的？” “好看吗？” “还不错…” “我也觉得好看！” 沈言夸了一句：“大花簪着，也不艳俗…” 柳施施愣了一下，反问：“艳俗？” “头戴发簪大花是媒婆的形象…媒婆嘛，肯定要俗气…但你就没有任何俗气的特质，反而因为这朵花衬的很娇艳…给造型师加个鸡腿！” 沈言原本想说咱这个剧是宋末元初，那时候的人物造型包括公主的造型… 但唐人拍戏，不太在乎朝代。 人物造型啥的，好看就行！ 算了，这玩意也不是沈言管得了的。 他算老几啊？ 这是唐人的剧… 美术、造型、服装是何剑声、陈顾方还有宋晓涛，三人跟唐人合作了快十年了！ 听到沈言由衷的称赞，柳施施美滋滋道：“算你有眼光！” 沈言疑惑问了一句：“你不用跟人排排戏？” “没事…我待会就去走戏…对了，《莲花楼》的后续稿子呢？” “稿子我都存在邮箱了，不过我个人建议你还是看连载比较有意思…” “有意思？” “对，”沈言道：“你想啊，追更才能看得仔细啊，好多读者都是因为追更才跟小说产生了情感联系…要是一下看完，囫囵吞枣一般，很有可能看的不那么仔细…” 闻言，柳施施皱眉：“…你是不是不想给我看后续？” 我去，小姐姐还挺聪明！ “…那你把邮箱地址给我，我回去发给你。” “邮箱地址…我的邮箱？” “对呀…你没有邮箱？” “应该有…但我不太记得了…” “那就没办法了，”沈言摊手：“总不能到我房间去看吧！” “我才不去！” “…真不去？”沈言谆谆善诱：“我跟你说我养的猫会后空翻！” 柳施施眼睛一亮：“你养了猫？真的吗？” “…我…算了，我明天把电脑带来剧组，你直接看吧！” 言哥有点心灰意冷，这玩意，她好像听不懂… 柳施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红着脸：“那行，我先去走戏了…” …… “赵喆真的是个禽兽啊！” “…但人家也算言而有信啊，说了他可以搭救巧儿的师傅，条件是，巧儿给他做妾…巧儿也答应了…” 沈言跟张钧蜜在讨论剧情… 剧情进行到了巧儿的师傅容秀满为救徒弟，一人承担下所有的罪行。被判处三日后问斩。 巧儿心急如焚，病急乱投医，想起了刑部尚书赵喆说的那句‘我可以救你师傅，但你必须要给我做妾!’ 张钧蜜对沈言的解读很不满：“这不是趁人之危嘛！” 沈言撇了撇嘴：“大姐，巧儿只是宫女，赵喆可是刑部尚书，给他做妾不丢人的。” “…那不行，巧儿根本不爱她！” “所以嘛，咱就不讨论故事背景还有逻辑了…就按照现代思维演绎就行了…” 张钧蜜无语：“…行吧！” 其实是她主动提出要结合时代背景，探讨一下剧情… 唐人的编剧懂个吊毛的时代… 光是皇室后宫的品阶就弄错了，宋朝，设四妃、九嫔、等等。真宗、仁宗在位时，把九嫔扩充至十八人，仁宗又在妃级别中增一位号名宸妃。 五妃分别是：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宸妃… 《天涯织女》两大贵妃：韩贵妃、鄂贵妃… 扯几把犊子！ 贵妃地位较高，通常在后宫中具有较高的影响力，名额为一人。 淑妃、德妃、贤妃、宸妃：这四妃也是正一品的妃嫔等级，各一人。 一个皇帝就不可能封两位贵妃！ 连这玩意都是错的，还尼玛结合时代背景？ 还历史… 哦，两人现在在对剧本，就是方宁表白，然后被黄巧儿拒绝的剧情… 巧儿出宫前往大方染坊扎染。 方宁是大方染坊的二少爷，他一直喜欢黄巧儿，见到巧儿，按捺不住，将心意和盘托出。 巧儿…告诉他自己心有所属！ 方宁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还是笑着道：“你说得对，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说完台词，注意到张钧蜜盯着他，沈言皱眉：“…看我干嘛？” “…你的眼神戏也太好了，怎么练的？” “这个…”沈言本来想说‘这是天赋’，想了想，改口道：“…这个你要请教戏曲界老前辈，戏曲界有一句老话：“一身之戏在于脸，一脸之戏在于眼！”…他们有专门训练眼神的方式！” “真的？” “骗你干嘛？”沈言补充一句：“你也可以学习梁超维的方法…对着镜子练习！” “对着镜子？” “我看杂志，上面有说梁超维经常自己对着镜子琢磨各种眼神，怎样的眼神与表情更能够传达出自己想要表达出的那种情感…” 张钧蜜有点懵：“梁超伟有这样的方式？” 沈言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真假…对了，焦恩俊也说过，他是弱视，看东西不对焦，后来开始演戏，便发现录像里演戏的自己“眼神完全是散的”，他请教前辈，人家告诉他，要练眼神，就盯着蜡烛跳动的火焰来练习…” “盯着蜡烛火焰？” “…这个应该是真的。” 正聊着呢，柳施施凑了过来：“聊什么呢？” “对戏啊…” “你对戏不带剧本？” 沈言摇头：“我不用剧本，我都记住了！” 柳施施好奇：“你怎么记得那么快？” 沈言：“…咱这个剧本一共不到50万字，看一遍，梳理一下人物逻辑、剧情逻辑…然后再重点梳理自己角色的逻辑，这些功课做完了，台词基本就记住了…” “逻辑？那你说说方宁的逻辑…” “方宁属于原创的套路类型男二号，他必须深情，还得死，对了，他还必须得有封建社会男性的恶劣思想…” “为什么？” “我看了下黄道婆的记载，她就是看到千千万万的女性嫁人后受尽屈辱，没有人的尊严。就自愿终身不嫁成为“自梳女”，并致力于对纺织的改良，实现了女性脱离男性也能很好的自食其力。 在封建社会一个女性做到这一点真不容易，所以她才受到后世的推崇…那方宁身上肯定也有这些劣根性，所以，他会说‘女人要从一而终。’，他对大姐死了老公改嫁这种事很反感…骨子里认为女性是男性的附庸品…” 听到沈言的分析，柳施施立马问：“那嘉仪公主呢？” 第39章 帮忙推荐 沈言想了想，然后道：“我也说不好嘉仪公主属于什么类型的角色，你看啊，咱这个剧叫《天涯织女》，那巧儿肯定是女一号，那女二号嘉仪公主的形象就很简单了——致力于阻挡主角的幸福嘛，但咱们这个剧嘉仪公主的成长线甚至掩盖了女主的光芒…反正挺奇怪的。” 柳施施好奇：“哪里奇怪？” “你看啊，林慕飞、嘉仪公主还有、黄巧儿，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刁蛮公主还有一个是小宫女，大将军爱着小宫女，公主爱着大将军，经典的三角关系。 宋朝灭亡后，大将军想要光复宋朝，公主跟在他的身边生死相随，终于有一天，将军厌倦了杀戮征战，二人归隐山林…这玩意完全可以单独成章…” “…可能是想表达黄巧儿的成人之美…你不是说黄道婆终身未嫁嘛？” “也有可能…” 可能觉得《衣披天下》这个有点过了，毕竟这个剧黄巧儿虽然是主角，但又不那么主，干脆改名天涯织女…其实这部戏，最惨的是李倩演的陶芊芊… 被父母送入宫中成为嘉仪的侍女，因为嘉仪不愿嫁去蒙古，皇帝就封她为公主代替出嫁。 她始终是逆来顺受，从来没有抗争过什么，但这不妨碍她能得到幸福。 蒙古的王爷非常疼爱她，千依百顺，恩爱非常。 元朝建立后，她随着王爷一同到了临安，和巧儿众姐妹重逢。本以为她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的，哪知道慕飞和那几个旧部谋划刺杀王爷，王爷没死，芊芊却无辜送了命… 其实，元朝建立后，元世祖忽必烈忙着北征蒙古… 忽必烈以一己之力打破了蒙吹——什么蒙古骑兵无敌，什么单兵超人，什么战法划时代… 然后忽必烈带领一帮子北方汉人豪强把蒙古本部主力掀翻了！ 把蒙古人基本盘，彻底突突了一遍，铁木真、窝阔台、拖雷、蒙哥几代人抢到草原的宝贝，全吐出来了，还建个和林宣慰司… 这功绩，封狼居胥啊！ 这也侧面证明了一件事：不是汉人不能打，是挫宋太挫了，或者说完颜构太挫！ 《绍宋》证明了，拿条狗上都比赵构强… …… 剧组继续拍摄，柳施施终于出场了！ 气冲冲走到霓裳阁，看了看织好的布匹，问了句：“这是做嫁衣的织料嘛？” “是！” 柳施施，不对，是嘉仪公主的出场就很野蛮… 直接把一群织女织好的布一刀剪碎了… 黄巧儿等一干织女想要阻拦，被她打了一耳光！ 直接把野蛮的形象表现了出来。 这段算是嘉仪的出场，她不想远嫁蒙古，所以，毁了嫁衣，后面，干脆想要自焚… 然后陶芊芊代替她远嫁蒙古。 从这个角度来讲，皇权真的不要脸啊！ 但谁让嘉仪是柳施施演的呢，唐人一姐诶，所以，给她编了一堆洗白的台词‘身为公主，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能做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至少我的生死可以自己做主！’ 这尼玛也太扯淡了！ 作为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全国百姓用赋税养着她，到了需要她出力的时候，难道她不该吗？ 谁让赵宋无能，打不过蒙古，只能靠女人去维系和平… 演完了，放饭… 她找到沈言点评：“你觉得我演的怎么样？” 沈言立刻竖起大拇指：“非常好！” “…具体说说…” “呃，”沈言组织了一下语言：“内心把握准确，情绪表现到位，对白理解深刻，总之就是好演技！” 柳施施狐疑：“…我怎么感觉你在敷衍我？” 沈言赶忙自辩：“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敷衍你…你可是我的前辈诶！” “知道我是你前辈，你还让我给你拿盒饭！” “你是唐人自己人，你去拿的盒饭肯定比我自己拿的质量好，你这个还吃吗？” “…不好吃，我真服你了，盒饭都吃的这么香！” 哦，剧组的盒饭虽然是20块钱的，但质量也就那样… 只能说有荤有素，比较干净。 味道…不太好说，反正施施每次就夹几筷子，就着老干妈吃点… “你不吃，给我！” “…行，给你…” 沈言拿着筷子把施施的盒饭往自己的盒饭里夹… 很干净，连一点青椒都没给她留下！ 柳施施无语：“你干脆直接吃呗！” “那边有人看着呢…”沈言指了指旁边盯着看的几个女的，然后说了句：“我也是要脸的人！” 柳施施看了看四周，果然有人注意到两人的亲密举动，她有点脸红，但还是怼了一句：“…你都吃我的剩饭了，还要脸？” “至少我没有直接吃…这样夹一筷子…” “有什么意义？” 沈言转移话题：“…你不吃剧组的盒饭？” “不爱吃！” “那你还有动作戏呢…准备怎么办？” 施施摆手：“没事，过两天，我妈就来了！” “…阿姨来剧组专门照顾你？” “对呀！”施施兴奋：“我跟你说，我妈做饭可好吃了！” 沈言立刻回了一句：“…我不信！” “…你不信…” “除非你带一份让我尝尝…” “…行啊，等我妈来了，我带你一起去吃。” 沈言又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北京大妞，性格豪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对了，《莲花楼》的乔婉婉感觉挺好的！” “对，她确实挺不错…” 正常来讲，乔婉婉这样的女主角应该是我爱的是四顾门门主，我只想做四顾门门主夫人，至于谁是门主，我无所谓… 但《莲花楼》里的四顾门门主这个称号其实没啥含金量，是李相夷让四顾门门主成了光芒万丈的位置，不是四顾门门主成就了李相夷。 没有了李相夷，四顾门也就那么回事。 办一个茶会都有一群人叨逼叨。 一般武侠剧的女性角色，基本都是“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乔婉婉却是‘你李相夷很好，虽然很好，但是我也有我要追求的…’ 沈言想起了什么：“…你看完了？” “嗯…” 沈言：“…那你推荐给李国立导演，看看他有没有执导的想法！” 柳施施翻了翻白眼；“…你怎么不自己推荐？” “你跟他关系好啊，你们是自己人，我只是外人，你推荐肯定比我推荐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