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太太又拿离婚协议找你签字了》 第一卷 第1章 重婚?离婚! 纪舒被表白的时候,陆津川在旁边。 没想到会见到他,毕竟上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的新婚夜。 男人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身边簇拥着一群人。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纪舒感觉到他的西装下摆轻轻划过了自己的手背,只一瞬,又立刻消失了。 聚会结束已经是傍晚。 纪舒婉拒了同事送她回家的好意,打车去了陆宅。 璟庭园是北城顶级的富人别墅区,寸土寸金,也只有像陆家这种位于北城金字塔顶尖的人才能住在里面。 纪舒打的车只能送到别墅区门口,她下车后只能步行前往陆宅。 刚下车,一辆黑色库里南擦着她驰过,纪舒察觉驾驶位的男人似乎往她这边扫了一眼,但停留两三秒的时间又移开了。 北城十一月天气已然入秋,傍晚走在外边已经感觉到冷意。 纪舒耸了耸肩加快了步伐。 陆宅在璟庭园的中部,一辆熟悉的黑色库里南停在陆宅门口。 熟悉的车身,熟悉的颜色,还有站在车旁熟悉的人。 陆津川逆着路灯单腿弯曲倚靠在车子旁,右手指尖夹着一支烟,烟头焚烧着,星星亮亮的火光若有若无的闪烁在黑夜里。 欣长清隽的身影,站在那里,长身玉立。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陆津川抬头撞进了她的视线,二人目光交汇。 只一秒,她如同被点了穴位,静止在原地。 空荡的路上,纪舒和陆津川伫立在路的两端,一黑一白。 陆津川用无名指在烟支上弹了几下,手一松,烟灰和烟蒂一起落在了地上,他用鞋底狠狠地碾熄,稳步向前。 纪舒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从三米、两米、一米。 零! 陆津川嘴角挂着散漫的笑,“太久没见你老公,认不出来了?” 纪舒扬起下巴,正好对上了陆津川那双幽深的眸子,他的眸色逐渐变得深沉,眼底氤氲着一些看不明白的雾气。 “三年没见的人突然出现,我只是以为见到鬼了。”纪舒回了神,收回了视线。 三年前,陆津川在结婚第二天一声不响消失,下午匆匆一面,眼下人站在面前,纪舒一时恍惚。 “下午不是还见过?”话一顿,陆津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陆太太那时候正在被表白,难怪没有看到我。” “怎么样?我要不要向律师咨询一下重婚罪判几年?” 男人眼尾微微上扬,精致摄人的眼眸里满是戏谑。 两人贴的极近,纪舒自然感受到了从他胸膛传出的震动,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工作室今天聚餐,表白的是前两天刚来的实习生,纪舒出去上卫生间的时候被拦在了走廊。 陆津川是在他拿出玫瑰的时候出现的,从对面的包厢。 纪舒看了他一眼,“人家比你年轻有活力,我没看到才是情理之中。” “还有,陆津川我们马上要离婚了,你三年前给的那份离婚协议现在还在卧室的抽屉里。” 话落,纪舒先一步走进了陆宅。 空荡的路边只留下了一个被路灯拉长的身影和满地的烟头。 纪舒走进陆宅大门,佣人在门口等她,态度很微妙,只是笑着说,“纪小姐到了。” 她被领着到了客厅,嘲讽的声音比人先落入了纪舒耳中,“纪舒你现在可是不得了,打了电话不接发了消息也不回,我是不是要亲自去请你?”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转了个身。 是江素青,陆津川的母亲。 当年极力反对她和陆津川结婚的人之一。 来的路上手机被轰炸,响个不停。 纪舒不想回,任由手机电量不够自动关机。 “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纪舒把灭屏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六点的晚餐,江素青五点四十给她发消息,路上过来就得二十分钟。 这不摆明了让她迟到。 江素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语气刻薄,“哼,也就你迟到还有这么多理由。”她舀了一勺蜂蜜放进杯子里搅了搅。 “陆家家规,迟到的人没有资格上桌吃饭。” 纪舒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上周江素青给她打电话让中午回家吃饭,她早到了十五分钟,结果江素青告诉她陆家家规饭前早到要去厨房帮忙。 合着这陆家家规她江素青一个人说了算。 “我倒是不知道陆家什么时候多了这条家规,这不让人吃饭的规矩是该改改了。” 熟悉的声音从纪舒身后传来。 不等她反应,就被男人圈入了怀中,腰际传来的触感让她身子一顿。 纪舒不矮,说起来也有一米六八,在女人堆里也算个高个子,但在身高一米八六的陆津川怀里,也只到了他的锁骨位置。 “刚刚不是让你刚才走慢点,等等我吗?” 纪舒抬头,陆津川眉目含笑的样子落入她眼中。 男人的手掌顺着她的腰际线往上,随后又游回了腰间,轻轻掐着她腰侧的肌肉。 上下滑动间,带着蛊惑的味道。 刹那间纪舒感觉到好像有一股电流穿过全身,心脏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江素青见到他明显惊喜,立马放下茶杯走了过来。 “还知道回来,三年没回家,一回家就知道呛你妈!”虽说是责骂,但嘴角的笑容却出卖了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这动不动就不让人吃饭,我哪敢回来。” 陆津川还是老样子,没有他接不上的话。 好的时候能把你哄到天上,不好的时候句句戳心窝。 “就你贫。”江素青轻打了下儿子肩膀,转头看向纪舒又敛起了笑容,“刚才怎么不说是和阿川一起回来的。” 纪舒还没开口,话就被陆津川接过去了。 他眉梢轻挑,“妈,有我们饭吗,没有我可带我老婆走了。” 纪舒看着他面上亦真亦假的笑容,分不清他话里究竟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老婆。 原来陆津川还记得她是他的老婆。 “你回家妈还能让你没饭吃?”江素青说完便吩咐佣人准备开饭,三年没见的儿子回来了,她比谁心里都开心,又亲自去吩咐厨房多加了几个菜。 见她走远后,纪舒不动声色的把缠在腰间的手拿开。 “你不用帮我说话,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第一卷 第2章 186,八块腹肌 陆津川看着女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低头看向了手腕处盯了好几秒,最后只是伸手掸平了手腕处的褶皱。 佣人准备的速度很快,没一会纪舒就被告知可以用餐了。 陆家长辈陆荣翁坐在主位正中间,陆津川和他的父亲陆骋分别坐在他两边,纪舒和江素青坐在他们旁边。 陆老爷子马上七十了,整个人的精气神看起来却比当代年轻人还要好不少,他为人和善,算是整个陆家为数不多对纪舒好的人。 陆老爷子看着陆津川散漫的模样,怒从中来,“三年都不知道回家,怕是都忘记自己姓陆了。” 就差直接点名道姓了,陆津川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放在了陆老爷子面前的盘子里面,“哪能,我这不是去外面赚钱了吗。” 陆津川就是有这种本事,只要他有心,就可以把任何一个人哄好。 陆老爷子斜看了他一眼,再说出口的话语气显然缓和了不少:“以后多回来知道吗。” “听您的。” 陆老爷子点点头,目光看向了纪舒。 “这三年放着好好的家不回偏要住外面,结婚第二天就分居像什么样子!以后要好好对小舒,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陆津川眼皮一掀,瞥了眼旁边戳米粒的纪舒,一本正经说道:“好,放心。” 陆老爷子隔空点了点他的脑袋,拧了拧眉,“就因为是你我才不放心。” 纪舒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一双筷子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她微微一愣,陆津川夹了一块菠萝牛柳放在她的碗里。 她的手一顿,筷子夹着的米饭掉落。 纪舒不动声色地将菠萝牛柳拨到一边,连带着这碗饭再也没动过。 陆老爷子吃完就上楼了。 他一走,饭桌上便成了江素青的战场。 十句话里八句是对陆津川的嘘寒问暖,剩下两句是对纪舒的含沙射影。 纪舒前几年最开始还会回几句,后来就随她说了,累了自然也就停了。 只是这次的话是被陆津川打断的,他靠着椅背翘起了二郎腿,瞥了眼纪舒的饭碗,笑意不达眼底。 “妈,我们陆家家规吃饭不让说话。” “?什么时候有这条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还有迟到不让上桌这条规矩对吧。” 江素青原本高涨的气焰顿时歇了,撇了撇嘴。 一顿饭吃的并不愉快。 饭吃完没有留太久,江素青心生不满,但依旧目送纪舒和陆津川出门。 “少爷慢走,纪小姐慢走。” 上车前陆津川勾了勾唇:“下次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叫她纪小姐。” 佣人明显慌张,脸色铁青,急忙开口,“对不起!少爷太太。” 陆津川打开车门刚坐下就对上了纪舒的眼。 四分不解,三分嘲讽,剩下三分是生气。 “陆津川,你今晚是在发什么疯?” 纪舒的话如同导火索,点燃了陆津川脑海里崩了一晚上的线。 他怒极反笑,冰冷的眉峰冷冽弯起,“我发疯?” 纪舒眉心紧蹙,沉声道:“我不用你帮忙解围,是你说的,我们要离婚了。” 陆津川面色阴沉,眼底腾腾火意,浑身透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他伸手猛地拉住车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随着引擎声响起用力踩下油门,黑色库里南冲出融入黑夜。 纪舒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一言不发。 这三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从三年前他一声不响在新婚夜第二天抛下她,留她一人被嘲笑开始,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次陆津川帮了她,那下次呢? 下次他又突然间消失不见,谁来帮她呢? 纪舒也曾期待过陆津川会在她收到委屈的时候出来帮她,可她等了三年都没有等到,因为陆津川躲了她三年! 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了,不稀罕了。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尽快去办离婚手续吧。” 等离婚了,她也不会再来陆宅吃饭了。 纪舒这话一出口,陆津川周身的空气像是被冷气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扯了扯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三年期限到了吗?你就这么迫切?” “还有一个月十五天。” “记得真是清楚。” 这句话陆津川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唇齿间在滚了一圈。 车内静的没有声音。 纪舒放在中控台充电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现有的平静。 她的手比脑子快,没注意看来电人。 电话一被接通,纪舒还没开口,对面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纪舒学姐,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了。你再考虑一下我,刚才你说的结婚一定是骗我的对吧。” 男生语速极快,显然是喝醉了,但是声音依旧嘹亮,“纪舒学姐,就算你真的结婚了,但是我年轻啊,身材又好,我身高178,六块腹肌.....” 电话里的每个字透过听筒回荡在车内。 异常清晰。 “我会给你幸福,我身体可好了......” 已经预料到对面接下来要说的话后,纪舒一把挂断电话,收起手机。 陆津川眼眸微眯,在看到纪舒背对着他的后脑勺后,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 暖黄色的路灯光泄进车内,男人倨傲冷肃的脸庞若隐若现的映在纪舒面前的车窗上,看起来并不友善。 陆津川侧头瞥了她一眼,眼底浮起淡淡的疏冷,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凉意,“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他的嘴角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真实的想法。 纪舒却强装镇定,眼神同样冷漠如冰:“是与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话落,库里南一个急刹。 汽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在空荡的马路上显得格外突兀。 纪舒被惯性带着狠狠往前倾倒,安全带紧紧勒着她的锁骨,一阵疼痛感瞬间袭来。 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在却看到面前的亮起的红灯后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纪舒低头整理了下衣服,却没有注意到陆津川在刚才听到她说的句话后,冷冽的脸庞僵了不少,眼底深处蔓延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危险。 车子开进了翡翠御府。 纪舒正准备开门,手被向后一拉,顿时失去了平衡,身子毫无防备倒了下去。 一半躺在座椅上,一半落在陆津川的怀里。 纪舒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几秒,但片刻后条件反射开始挣扎想从他怀里起身。 “陆津川,你一晚上到底要发几次疯。” 她手用力往边上撑了一把,却被陆津川轻而易举的一个伸手压了下去。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整个人覆盖吞噬,单手扣住了身下人的后脑勺,说话的气息直直打在了纪舒的耳边:“我186,八块腹肌,陆太太不想试试吗?” 纪舒感觉下颌一痛,嘴被他掰开,陆津川的唇覆了上来,开始疯狂的掠夺,不给她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开始厮打陆津川的肩膀,然而这个动作落在陆津川身上如同隔靴挠痒,他生生挨了这几下,身子一动不动,手却往她衣服底下探了进去。 纪舒猛一激灵,咬了下去。 “嘶!” 陆津川吃痛一声,放开了她。 “啪!” 纪舒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第一卷 第3章 三年前失去过一个孩子 “陆津川,你一个要离婚的人,和前妻耍什么流氓?” 纪舒这一巴掌没收力,陆津川的脸火辣辣的疼。 这是他二十七年来挨得第一个巴掌。 还被骂了流氓。 陆津川脸色蒙上一层阴霾,他伸手一把将纪舒捞起,冷漠锐利的眼神如同鹰隼般直直盯着她。 “纪舒,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我们好像还是合法夫妻吧?” 陆津川每说一个字就朝着她靠近一分,最后‘合法夫妻’四个字说的更是咬牙切齿。 透过车窗,纪舒看到了她此刻的模样,血色正一点一点从她面上消失。 “陆津川,原来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纪舒说。 “那你三年前把我扔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以为今晚你在陆家帮我出了口气,我就应该对你感恩戴德?” 三年。整整三年。 纪舒第一次觉得北城真的好大,大到她明明和陆津川在一个城市生活,可三年都没有见过一面。 究竟是见不到,还是不愿见。 结婚第二天就和新婚妻子分居,这件事在圈子里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素青的嘲讽。 周围人的嘲笑。 这样的日子纪舒过了三年,从一开始的解释到后来的佯装无所谓。 陆津川心口窝着火,微抿的嘴唇透出冷漠的气息,浑身被凌厉包围。 面对纪舒砸下的连环问他不由分说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抵在自己胸前想要挣扎逃离的手,语气凛冽至极,犹如一块千年寒冰。 “纪舒,当年是你爸死前求着我们陆家让我娶你的,你不会忘了吧? 也对,毕竟你连你爸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陆津川一番话如同冷箭,狠狠的砸在了纪舒身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 被提到去世的爸爸,纪舒眼眶红了一圈,她感觉到眼眶里似乎有温润的的东西似坠未坠。 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这件事让纪舒内疚至今。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会哭着醒来。 纪舒害怕爸爸入梦,又怕他不入梦。 错过见到爸爸最后一面的原因,正是她爱了十年的陆津川。 当初她花了多少个日夜去消化这份痛苦。 而现在她曾经最爱的男人却把这个当成了伤人的利器往她心上扎。 一刀又一刀,不致命,似凌迟。 他的那些巧言善辩和滔滔不绝在这一瞬间,像是变成了一团被浸满酒精的棉花,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窒息、刺激、辛辣。 纪舒大吸了几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喉咙无比嘶哑,“陆津川,你知不知道我.....” 她刚开了头,陆津川的手机响了,他的视线从纪舒身上收回,下车接起了电话。 纪舒原本鼓起的勇气瞬间泄去大半,那些已经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陆津川回复简略,语气平淡回应对方,目光时不时会落在纪舒身上。 在看到纪舒下车后,他轻皱了皱眉头,简单敷衍地回了几句后匆匆挂断电话。 他从车后方绕到了纪舒正前方,右手拦住了她的去路,语气森冷,“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纪舒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眼下神色平静脸上没有波澜,“没什么,我明天去世嘉找你,我们抽空去把离婚办了吧。” 陆津川脸上沾了些不耐,眸色寒冷至极点。 纪舒没等他回复,打掉了拦在面前的手,走进家门。 关门瞬间,车灯闪过。 纪舒听到了库里南的引擎声。 翡翠御府,她和陆津川的婚房,三年来这里面住着的只是纪舒一个人。 她已经习惯了。 纪舒收拾了一下去浴室洗了澡,坐在床边拉开了右边抽屉,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 三年前她和陆津川结婚的第二天早上,陆津川一声不吭消失,躲了她整整三年。 后来在他们分居的第二个月,在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纪舒收到了他寄来的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上的日期并不是他们领证当天,而是三年后陆津川生日当天。 所以陆津川算是在她生日当天,给三年后的他自己送了一份大礼。 纪舒拿出离婚协议,起身打开了书桌下的第三层抽屉,拿出了最里面的一瓶药,倒出了几颗就着水吞了下去。 药丸顺着冰冷的水滑过她的咽喉。 苦涩的药味和冰凉的刺感提醒她这段婚姻开始进入倒计时。 当天晚上陆津川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纪舒是被微信消息提示音吵醒的。 来自‘世界上最好的闺蜜高夏’的十条语音消息。 高夏的大嗓门在早上堪比高中下课铃,一听瞬间失去了睡觉的欲望。 “纪舒,你老公,陆津川出轨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一个靠谱。” 后面几条纪舒没有点开听,估计同上几条一样,是对陆津川的斥责和不满,以及对她婚姻生活的不幸感到悲愤。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一张朋友圈截图,内容是一个视频加一句话【欢迎我们的陆大少回国】。 高夏很快就把视频发了过来。 视频里的陆津川被人围在沙发中间,冷灰色的西装外套被随意的扔在一旁,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只不过衬衫有些凌乱。 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了,解开扣子的人此刻就在他的身边,是一个穿着红色短裙的女人。 是昨天那套衣服。 所以他昨天接完电话去的就是酒吧,怪不得一夜没回。 陆津川这三年不知道身边又多少莺莺燕燕,纪舒想到昨天被他亲的那一下,都快怀疑自己会不会生病。 高夏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陆津川这么光明正大的出轨,他应该庆幸昨天我睡得早,不然今天他就在火葬场里面躺着了。” “他还记得自己已经结婚了吗?三年来家是一次没回,反而时不时飞去美国,美国到底有谁在啊,值得他.......” 高夏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蹦,却在说到一半后声音突然变小像蚊子一下嗡嗡了几声。 纪舒起床走到了浴室,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脚步有一秒的停顿,但马上恢复正常步调。 虽然只是打电话,但纪舒知道电话那头的高夏估计已经把头埋进被子里了,单是想她都知道高夏现在一定在懊悔说了刚才那句话。 “徐星媛,陆津川这三年经常飞美国不就是因为徐星媛吗?夏夏,我和陆津川马上就离婚了,以后他想为谁去美国,想和谁彻夜狂欢都与我无关了。” 纪舒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架子上,打开了水龙头,双手撑着洗漱台,水微满后掬起一捧泼到了脸上。 高夏听到很是震惊,说话声都高了几个度。 “作为闺蜜向来是劝分不劝和,可就这么离婚也太便宜陆津川了。你喜欢了他十年,因为他你才错过了伯父最后一面,甚至还为他失去过一个孩子......” 第一卷 第4章 联系方式?没有! 水池里的热水气上升,雾气逐渐爬了整面镜子,很快就罩住了她的精致眉眼。 隔着朦胧水雾,纪舒渐渐辨不出镜子里那个人眼尾处带着的究竟是水珠还是泪珠。 水漫了出来,滴到了地上。 很轻,很微弱。 纪舒却听到了。 藏在深处的记忆像潮水被打开了闸门,涌了出来。 爸爸躺在棺材里的模样...… 她自己在流产手术通知单上签字…… 手术结束第三天她收到了陆津川寄来的离婚协议...... 北城的冬天真的太冷了,今年冬天她不想留在这里了。 纪舒像是溺水的人在濒死窒息前发出的最后一声求救,“可是夏夏,太累了。”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这次高夏什么也没问,只是温和又坚定的说:“好,离婚。” 想要这段婚姻结束的人太多了。 既然这段婚姻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纪舒挂断了电话,缓缓闭上了眼,思绪空荡,浑身被热气笼罩着。 世嘉传媒。 罗杰小心翼翼地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出来后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秘书小文拉到了一边。 “罗特助,陆总这会多久才结束?十一点和海外有个视频会议,现在只剩下十五分钟。” 小文一边打听一边偷偷踮脚望着会议室紧闭的门。 “罗特助,你能不能透露一点,这会什么时候结束啊。大家这都战战兢兢一上午了,连个卫生间都不敢去,生怕被陆总叫进去。” 罗杰松了松领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谁能猜到陆总的心思,从早上开始,市场部、法务部、设计部、公关部,甚至连人事部都没躲过。” 小文附和,“是啊是啊!这简直是黑色三小时会议。对了,罗特助那你怎么现在出来了?” 罗杰边走边向后摆手,“陆总说,楼下小孩的说话声音太吵了,打扰会议的进程,让我去处理一下。” 看着罗杰匆匆离开的背影,小文走到窗户边往下望了一眼。 这可是二十八楼,陆总都能听到楼下小孩的声音? 会议室里,世嘉传媒所有部门高层都面红耳赤地坐在位置上。 早上一到公司就被叫到了这里,眼下已经过了快三个小时。 设计部的叶经理实在憋不住了,颤颤巍巍地弯着腰起身,“陆总,我能不能先去一趟卫生间?” 会议室静默。 其他部门的经理向他投去了一个敬佩的眼神,叶经理苦不堪言。 陆津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手指弯曲搭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心跳声加剧,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响,好像就在耳边,叶经理觉得不仅他的膀胱要炸了,胸膛也马上要被剥开了,心脏下一秒就快要跳出来了。 在场所有人都认为陆津川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叶经理认命的闭上了眼,就在他准备落座时,陆津川终于开口了。 他抬眸,扫了一圈会议室,不辨喜怒地说了句,“散会!” 直到陆津川起身走出了会议室,大家才反应过来。 见此,叶经理赶紧奔向了卫生间,生怕下一秒陆津川反悔又回来了。 罗杰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陆总站在落地窗前。 他整理了一下措辞,迈步上前,“陆总,我刚才下楼看过了,现在应该没有小孩的吵闹声了。” “嗯。”陆津川淡淡的应了一声,脸色平静,“出去吧。” “好的,陆总。” 罗杰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加油!罗杰!你是最棒的总裁特助! ...... 纪舒三年前从美院毕业后直接进了‘万物生’工作室,她的工作是一名壁画师。 工作室上班时间比较弹性,不强制坐班。 她和上司请了假后早上从翡翠御府出来,直接来了世嘉。 世嘉传媒,如今国内传媒领域的龙头。 两年前的一则财经新闻出来,大家才知道它的背后居然是陆氏集团继承人陆津川。 纪舒还记得这件事情刚报道出来的时候,陆骋发了好大的火,骂陆津川离经叛道。 陆氏集团业务领域广泛,其中商业地产占大头,万泰、云达、宝龙、华鸿大悦城、龙湖控股这些都属它的旗下。 在所有人眼中,陆津川会和其他富家子弟一样,毕业后会进入自家公司集团,走上既定的道路。 可陆津川却没有,他不仅没有子承父业继承陆氏集团,反而开辟了一条陆氏集团从未涉足过的道路。 当时那条新闻报道出来后,有不少人等着看陆津川好戏,都以为只是陆大少爷一时兴起,等着看他败兴收场。 谁知一年过去,如今世嘉传媒居然一跃成为国内传媒公司龙头。 陆津川用一年时间,让世嘉传媒的名声响彻北城,那些原本准备看好戏的人转眼便换了副嘴脸,开始赞扬陆津川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 自那后,陆津川在北城人眼中不再是陆氏集团继承人,而是世嘉传媒陆总。 翡翠御府离世嘉不远,纪舒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楼下。 北城最繁华的商业地带,高楼林立间世嘉传媒无异于是最耀眼的明星。 二十八楼的高层如利剑直指苍穹,广告牌每分钟轮番变换吸引着往来间行人目光,玻璃幕墙反射了旭日朝霞,也彰显了北城繁华。 纪舒走到一楼,前台工作人员是一个小姑娘,见到她后扬起了职业化的微笑,“您好,请问是有预约吗?我这边帮您查询一下。” 纪舒说:“没有预约,我找陆津川。” “好的.....谁?陆......陆总?” 微微感觉到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握着鼠标的手轻轻颤抖了几下。 面前的女人一身白色丝绒长裙外披浅杏风衣,随意低扎了一个丸子头,几缕碎发掉落在肩膀,初升的阳光恰好打在了她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光辉,温柔又动人。 微微按下了八卦心,将视线从女人身上收回,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温柔答复:“不好意思哦,陆总的预约我们这边没有权限呢,或许您有陆总或者罗特助的联系方式吗?” 纪舒被这个问题问到了。 她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上下滑动。 没有。 点开微信好友列表搜索好友。 没有。 这才想起她好像三年前就把陆津川的联系方式删除了。 纪舒抬头温柔一笑。 “没有。” 第一卷 第5章 不是恩爱,而是解脱 罗杰没想到下趟楼的功夫,会碰到自家总裁夫人。 总裁夫人来这里做什么? 罗杰联想到早上那场黑色三小时的窒息会议,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懂了’的表情。 他三步并做两步向前台走去。 “罗特助好!”前台小姑娘点头问好。 罗特助? 陆津川身边的一把手,罗杰? 纪舒跟着前台小姑娘的称呼叫他,“罗特助你好,我找......” “找陆总是吧!请跟我来。”罗杰单手向前打开屈身引导,语气恭敬,彬彬有礼。 纪舒跟着他到了总裁专属电梯面前等待。 “陆夫人,您可以加我的联系方式,下次来世嘉直接发消息通知我,我派下来接您。您不常来公司,下面的人没认出来,我等会儿就发条通知下去。” 纪舒立刻打断了罗杰的话,在胸前摇了摇手,“叫我纪舒就可以。罗特助,通知你先不要发了。” 总裁专属电梯从二十八楼下来还要一会,纪舒把装着离婚协议的文件袋递给了罗杰。 “罗特助,我就不上去了,你把这份文件带上去交给你们陆总,让他签字。” 罗杰双手接过,满脸慎重,“好的,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文件,所以您才会亲自送过来,你们感情真好。放心,我一定会转交给陆总的。” 纪舒说:“是离婚协议。” “叮” 是电梯到了。 罗杰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到头了。 纪舒最终还是上了电梯。 罗杰站在后方最边上的角落,两手交叉合在腹前,眼睛死死盯着电梯数字变动。 而原本在他手上的离婚协议,现在又回到了纪舒手里。 “叮” 电梯到达二十八层。 罗杰一路领着她到了总裁办,路上经过的人频频回头。 纪舒看着他们交头接耳八卦的模样不自觉抿了抿唇。 这就是她刚才为什么不想上来的原因。 现在不知道已经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罗杰带着她走到了里面最大的办公室,轻敲了三下。 里面传出淡淡的嗓音,“进。” 罗杰替她打开了门,纪舒前后脚一进去,门立刻就被关上了。 纪舒进去后环视了一圈。 陆津川办公室的主打色是银灰和米白,营造了一种高级和冷静。 办公室设施线条简单流畅,会客区的复古皮质沙发下铺了一条手工编织的地毯。 在纪舒的记忆里陆津川是肆意的是张扬的,他身边的一切都是如此。 纪舒把目光投向了陆津川,西装外套被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身上是简单的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平驳领深色马甲,搭配一条蓝棕混色斜格纹领带。 右臂上方套了一圈黑色袖箍,整条手臂线条流畅而富有美感。 许是因为在审批文件,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框眼镜,周身透露着凌冽的气场。 门开时,他便掀眸扫来。 眼波对视间,嘴角浮现一抹玩味。 陆津川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向后一靠,姿态放松,神情慵懒,嘴唇勾了勾:“昨天刚骂完我,今天就主动找上门了?总不会是来质问昨晚为什么一夜未归吧。” 他起身走到会客区,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右手拍了两下旁边的位置。 纪舒装作没看见,坐在了他的对面。 “一夜未归在三年未归面前算什么。这是离婚协议,你看过后没什么问题就签字,等下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纪舒把文件袋向前一推。 陆津川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淡了下去,意味不明的看着桌上的文件,“你还真是急不可耐,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十五天,你急什么。” 纪舒说:“一个月十四天了。” 陆津川问:“你是不是每天数着日子,掰着手指头算着离婚的日子?” 纪舒回答,“当初把这份协议给我的人是你,也是你提出三年后婚约到期就离婚。” 陆津川顿了顿,嘴角扯着散漫的笑,“当初是当初,三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么几天?” 纪舒心里一紧,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既然不差这几天那就尽早结束,这对我们都是解脱。” 陆津川松了松领结,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一道黑影从她的头顶落下。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深处似乎蕴藏着什么,还不等她细看,又立刻被隐藏。 明明目光很淡,但是却带着寒冰一般的冷漠,“解脱?这三年是委屈你了吗?房子?车子?衣服?包?” 纪舒不喜欢这样的处境,不喜欢这种被迫仰视的感觉,轻轻蹙了蹙眉,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陆津川将她这副反应尽收眼底,目光微敛,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纪舒,你是不喜欢这些东西,还是不喜欢送这些东西的人?如果是季川泽,你还会说这是解脱吗?” “和川泽哥有什么关系?不要扯开话题。” 陆津川轻轻嗤笑了一声,挨着她叠腿而坐,开口就是淡淡的嘲弄,“川泽哥?我也比你大,也没听你叫过我一声哥。” 纪舒往旁边一挪,把协议往旁边一推,不再说话。 陆津川斜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把文件又推了回去,神色恢复如常,“协议今天签不了。” 纪舒忍不住反驳:“为什么。” 陆津川微微侧身,目光冷冽如冰,从沉声道:“我还没找律师看过。” 纪舒从文件袋里拿出离婚协议,在他面前一页页翻开,停在财产分割当页。 她压下心中的火气,从喉咙里面吐了一口气,“这份协议是你三年前给我的那份。” 纪舒又补充说,“离婚后我会从翡翠御府搬出去,车子和衣服还有包都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你要是介意,三年的房租水电我也可以折给你。” 时间好似静了几秒,谁都没有开口。 陆津川从纪舒身上收回视线,嘴角弯出的弧度像比冰雪还要凉薄几分,无时无刻不在透露出他冷漠的气息。 “分的这么清楚,你计划了多久?” “这和你无关。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相隔半米,各执一词。 针锋相对,水火不容。 “都说是三年前的离婚协议,现在肯定有新的补充,有没有问题具体得让律师看了才知道。”陆津川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拨通了内线电话,“让罗杰进来。” 纪舒追问:“那要多久。” 陆津川挂断内线电话,脸上的笑意已全然不见,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克制着情绪。 第一卷 第6章 微信就没必要加了 罗杰敲门得到允许后进来站在了沙发前,神色恭敬,镇定自若。 可是他心里却很是忐忑,没想到今天第一次见到总裁夫人就碰到这种场面。 他的特助生涯在今天迎来了第一次暴击。 陆津川下巴一抬,“去给我找个律师。” 罗杰的表情从疑惑到惊讶最后是严肃,“是项目上出什么问题了吗,我马上联系法务部。” 陆津川呼了口气,嗓门高了几个度,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我要离婚律师!现在!立刻!马上!” 罗杰顿时觉得一股冷气沿着脊椎往上爬,拿起电话躬着身退到了门外。 陆津川执意要找律师,纪舒也随了他的意,“好。既然你要找律师那就随你的意,等律师看好了我们就去办手续。” 她视线从男人身上略过,起身拿起包绕过沙发准备离开。 “等下。” 陆津川意味不明盯了她几秒,手指摩挲着办公桌沿,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把我微信加回来,等新协议拟好了我发给你。” 纪舒顿了几秒,嘴角扬起弧度,“不用了,我刚刚加了罗特助的微信。离婚协议不用发给我看,你直接让罗特助通知我。” 说完,她转身迈步离开,在拉开门的刹那,罗特助刚好从外面推开了门。 纪舒报以微笑,点了点头,说了声“辛苦罗特助。” 罗杰一脸疑惑目送总裁夫人离开,转头就对上了自己总裁的眼神。 陆津川眼尾一抬,慢慢抬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凌冽的压迫感直面而来。 罗杰在心里默念总裁特助准则,抿了下嘴巴,轻轻咽了一下喉咙然后迈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陆总,离婚律师找好了,要让他现在过来吗?” 陆津川面色阴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自己的胸腔。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愤怒的质问,“罗特助,你很急吗?” 罗杰:“......” 请苍天!辨忠奸! ...... 纪舒从世嘉出来后,就到了和高夏约好的咖啡厅。 咖啡厅离世嘉不远,环境清幽宜人。许是因为工作日,只有零星的几位客人分散坐着,相比之下,吧台后的服务员数量甚至比顾客还要多一些。 纪舒的目光扫过整个咖啡厅,很快发现了坐在角落里向她热情挥手的高夏。 她一靠近就看到面前不大的桌子上竟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品和饮料。 高夏满脸笑容,兴奋地将双手大大张开向纪舒展示着‘战利品’,随后嘿嘿一笑,兴致勃勃地开始向纪舒逐一介绍。 纪舒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这么多?你这是把整本菜单都给点了一遍吧!” 高夏不以为意,双手潇洒一摊耸了耸肩,故作无奈。 高夏绕过桌子走到纪舒旁边单手将她搂住,“有句话叫做甜品可以治愈一切,你快尝尝,看看有没有被治愈。” 纪舒转身点了点头,一把抱住她“谢谢你夏夏。” 高夏轻拍了她的后背表示安慰,“别多想,快说说你的事,离婚流程走到哪一步了?冷静期了吗?” 纪舒把早上发生的情况大致和高夏说了一下。 高夏听完把杯子用力往桌上一放,“砰”一声重响,引的周围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她眉头紧蹙,一脸愠色,“陆津川怎么连离个婚也这么磨磨唧唧的。” 纪舒倒是一脸淡定,“也不差这么几天了,只要等他把新的离婚协议拟好,就可以正式办手续了。” 高夏点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不约而同举起咖啡杯轻轻一碰。 纪舒原本以为离婚这件事会让她很痛苦,但当她真正决定好的那一刻却发现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就像是智齿萌出的时候会发炎会红肿痛,吃不了饭喝不了水,但一旦鼓足勇气去医院拔掉,那这种痛楚便彻底消失不见。 而与陆津川离婚,对纪舒而言,也是如此。 这次她决定把自己交给理性,把深藏在心底的痛楚彻底拔出来。 下午的时候,纪舒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工作室,原定的和高夏吃饭只能改天。 工作室的主理人是大她两届的直系学长,人送外号老周。 老周从美院毕业后拉了一笔投资创办了万物生这间工作室,主要负责壁画和墙绘,这几年也慢慢在北城设计圈里打出了名声。 这还是纪舒头一次在休假的时候被打电话叫回,一路上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风风火火赶到了工作室,推开老周办公室的门却看到他不紧不慢,满脸悠然自得地泡着茶。 还有心情泡茶,看来没出什么大事。 纪舒原本紧绷的心瞬间松了下来。 她拉出椅子,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老周的对面,然后用一只手轻轻地托起下巴,目光紧紧地盯着老周。 纪舒说:“老周,我记得早上和你请过假了,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把我叫回来这算违反了劳动法吗?” 老周依旧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倒好了一杯茶,缓缓移到纪舒的面前,儒雅一笑,“别急嘛,先喝口茶润润喉,这可是刚撬的老白茶。年轻人呐,火气别那么旺。” 去年万物生和隔壁的一个设计公司碰上了同一个项目,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结果老周半路开香槟,不仅项目黄了,人也一气之下进了医院还动了个小手术。 经过那事老周似乎像是变了个人,从研究金钱之道转为讲究起了养生之道。 每天都在家里打太极八段锦,还在办公室挂上了‘心宽福自来,心静慧自开’,活生生一副提前迈入老年生活的模样。 老周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睛,“纪舒,斯尔顿酒店的项目还记得吗?” 纪舒思索了一下,“斯尔顿大厅的浮雕壁画?” 老周微微颔首。 纪舒皱了皱眉头,疑惑追问:“那不是半年前就已经定下来,只不过一直没透露是哪家设计公司。” 老周听的皱眉,摆了摆手,“昨天听到的风声,说那家设计公司有意准备和外面的工作室合作一起完成这个项目。” 茶杯有点烫手,纪舒拿起放在一边。 “和外面的工作室合作?这么不想赚钱?”纪舒疑惑。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和你一样。斯尔顿的项目就等于财神爷把钱送到你碗里,也不知道那家公司什么来头,头一次见到把财神爷请出家门的。” 老周说,“不过这种情况对我们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离斯尔顿酒店正式开业还剩不到半年的时间,其他工作室都莽足了劲想拿下这个项目,我们万物生自然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纪舒说笑道:“你不是对金钱不屑一顾吗?” 老周反驳:“那钱自己上门我也不能拒绝啊。今年的年终奖能拿多少就看能不能拿下斯尔顿了。你努把力,这几天搞个方案出来!” 纪舒点点头,“问题不大,只不过我最近有私事要处理,一个人应该来不及。” 老周嘴角微微上扬,“这事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一个得力好帮手,过一会儿他会主动来找你的。” 第一卷 第7章 凌晨一点的陌生电话 纪舒心生疑惑,目光紧盯着老周那副神秘莫测的神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她看到站在自己工位旁边的人时,才明白老周先前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老周找的帮手居然是他。 “纪舒学姐你好,我叫方也,老周说接下来这段时间让我跟着您。” “方也?” 纪舒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环视了一圈办公室说:“你跟我到会议室。” 两人走进会议室后,她关上门,拉出椅子示意对方坐下。 纪舒单手抻着桌角,看着面前的男生,虽然坐着但脊背依然挺得笔直,没有像其他学艺术的男生一样留长发,简单清爽,或许是因为心虚,低头垂眸不敢看她。 纪舒轻点了几下桌子,又重复了一边他的名字,“方也?昨晚就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被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耳尖瞬间变红,抬头回答,“不好意思学姐,我昨晚喝醉了,但是我说的话是认真的,您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我。” 在说到后面两句话的时候或许因为底气不足,声音越变越小。 纪舒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问,“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学雕塑的,为什么要来壁画工作室?壁画工作没有你想象的光鲜,见过工地上的瓦匠泥工吗,我们工作的时候和他们一样。” 方也收紧了下巴,“我知道的学姐,但是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们见过?”纪舒回忆了一下,还是没想起什么。 看到纪舒一脸茫然的样子,方也脸上原本挂着的微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失落,他急切地开口:“您真的把我忘记了?期末补考,下雪天,低血糖,记起来了吗?” 被方也这么一提醒,纪舒脑海深处一些模糊的画面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纪舒惊呼,“你是那个低血糖的男生?” 方也一连点了好几下头,一脸不好意思,“当时学姐把包里的饼干都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道谢,你接了电话就跑出去了。年后开学我才知道原来你马上就毕业了,后来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你在老周的万物生,所以.......” “所以才会选择毕业后来万物生实习。”纪舒接过了他的话,说完了剩下半句。 方也点点头。 纪舒轻叹口气,没想到当年的一次帮忙,居然牵扯出了这么多事情。 她缓了几秒,柔下语气说:“方也,不要拿自己的工作开玩笑,我已经明确拒绝你,并且我真的已经结婚了。” 虽然马上离婚了。 但这话纪舒只能在心里说。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如果你想退出,老周那边我帮你去和他说。” 方也看着站在面前的人,五官精致,气质出众,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大部分人的眼光。 一时间他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愣在原地。 纪舒没有急着要求他当下回复,语气里打着商量,“你可以慢慢想,明天上班的时候给我答复可以吗?” 方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满是诚恳,“学姐,我想清楚了,我还是想留下跟您学习,艺术不分家,而且老周说在壁画这方面的业务能力在圈内没人比得过您。” 纪舒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挑了下眉梢,“好,那个后悔的机会我给你留着,你想走随时和我说。” 方也见她转身离开,一时心急,那些没来得及问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学姐,那天你接了电话就走了,后来我听说是您家里长辈出事了,他......还好吗?” 纪舒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收紧,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她克制着语气轻声回复:“他,已经去世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沉重。 方也反应过来他好像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立刻上前道歉。 纪舒倒是一脸淡然对上了他的目光,“没事,明天记得来我工位报道,做好和我一起没日没夜画稿子的准备。” 之后的几天纪舒带着方也每天重复着画稿、实地考察、改稿这一流程。 每天回到家都已经很迟,累到不想说话只想躺着。 陆津川这几天依旧没有回来,纪舒只能偶尔从工作室的小伙伴嘴里知道一点他的消息。 【世嘉传媒收购了某娱乐公司,疑似即将进军娱乐圈。】 【陆津川放弃继承陆氏集团家业背后的真相,疑似和其父陆骋有关。】 同事们讨论起劲,纪舒却只是一笑而过。 豪门恩怨深似海,能被报道的都是他们想让大众知道的,而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这天她刚躺下,一通电话把她从半梦半醒间拉了出来。 接通电话的时候注意了下时间。 凌晨一点。 陌生电话。 “你好,哪位?”纪舒摩挲了下眼睛,话语间带着留存的困意。 手机对面停顿了几秒,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是我” “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纪舒挂断了电话。 原本昏沉的大脑却因为这一通电话清醒了不少。 大半夜来个陌生电话,又是哪个无聊人士的恶作剧。 没过多久,熟悉的铃声又响起。 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犹豫了三秒,纪舒接起。 手机对面有些嘈杂,狂欢声像是具有穿透力一般在卧室回荡,纪舒把手机拿远了些。 这时一道甜腻娇软的女声透过听筒入了她的耳朵——“陆少” 纪舒皱起眉头,清亮的嗓音中压制着怒气,“陆津川?” “是我。”男人语气冷淡,在静夜里更加显得冰凉。 纪舒当即就把电话给挂了。 ...... 悦园。 “这么不小心?” 陆津川不着痕迹地推开了面前的女人,看着衬衫上的红酒渍轻拧了眉头。 “陆总,真不好意思把您的衬衫弄脏了,我给您脱下来吧。”红裙女子在被陆津川推开后再次上前扑去。 她今晚已经观察陆津川很久了,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对付陆津川这种花花公子她就没有失手过。 “不用。” 陆津川点开已经熄屏的手机屏幕,扫了一眼后又关上,重复了好几遍却依旧无法平息内心的烦躁。 见自己的手被挡开,红裙女子不死心,轻轻搭上了陆津川的手,咬了下嘴唇嗲嗲地开口:“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赔给您吧。” 陆津川看了眼手里被塞进来的房卡,嘴角弧度上扬,戏谑了一声。 第一卷 第8章 他带着刚回国的徐星媛买戒指 他的笑声像是某种鼓舞,红裙女子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她扬起下巴,带着含情脉脉的眼神有些试探性的看向了陆津川。 “好啊,爱马仕最新款,售价一万五。” 陆津川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毫无波澜,“现金还是刷卡?” 红裙女子脸色开始变红,过一会儿又变白,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柯津刚从劝酒里冲出来,就听到了他哥说的这句话。 “什么现金刷卡?” 作为一个常年流连花丛的男人,面前的这副场景柯津一眼就懂了。 他说出来的话中带了几分斥责,“我哥是有家室的人,什么人都来沾边?” 柯津伸手招呼女人离开,红裙女子见状赶紧起身。 “等下。” 陆津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女子动作一滞。 难道真要让她付钱? “东西记得拿走。” 她回头看到了放在沙发上的房卡,一把拿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柯津把酒杯往陆津川面前一递,吊儿郎当的开口,“欢迎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兄弟给你办的这个接风宴不错吧!” 陆津川仰头干掉了一杯酒,语调懒散,“没记错的话这次我在美国只待了一个礼拜,你自己想玩别拿我当借口。” 柯津接到他哥甩过来的那剂眼色,讪讪揉了揉鼻子,一脸心虚,“咱两这关系,别介啊!我前两天新买了艘游艇,那等你生日那天给你办个豪华游艇派对!” 陆津川冷哼一声,眼神透着轻傲和散漫,“十二月,你出哪门子海。” 柯津一点也不恼,反而理直气壮回应:“那明年我生日咱们再一起出海!” “哥,你今晚怎么总看手机啊,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陆津川没有回复,他的目光时不时游移到面前的手机上。 他紧紧抿着下唇线,根本没注意到柯津在旁边说什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通。 …… 纪舒早上醒来感觉头晕晕的,昨晚那通电话让她一晚上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整个人不在状态,她好像有些感冒了。 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身体终于亮红灯撑不住了,方也已经倒下有两天没来上班了。 这几天降温,天气变化太快,纪舒被病毒钻了空子,十有八九也中招了。 她起身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里面有几个同事在八卦。 “陆大公子这张脸也太帅了吧,简直是用脸鲨人,他能不能为了我们这些颜狗进娱乐圈啊,这张脸不去演戏可惜了。” “你在做什么大梦。不过如果徐星媛进了娱乐圈,那我们看到陆大公子的机会也会多吧。” “我也觉得!徐星媛和陆津川太配了,日理万机的陆总还特意抽出时间去接机,舞蹈家和霸道总裁我真的磕死!” 其中一个人发出了公鸡打鸣般的尖叫。 “陆总带着徐星媛去定制戒指了,这俩一起生的小孩颜值得多高啊。”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字字句句一字不落进了纪舒耳朵。 水漫出了杯口。 “嘶。” 烧开的热水很快在手上留下了红印,纪舒看着红痕越来越重,鬼使神差般伸手去按了一下,居然在痛中汲取了些快感。 “天呐,纪舒你手怎么烫伤了。” 纪舒脸上闪过一瞬愣怔。 她冲着来人摇了摇头,“没事。” 其实不应该意外,她早就知道陆津川喜欢徐星媛。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两人也不会因此分手。 徐星媛应该是知道陆津川要和她离婚的消息,所以才这么快从美国回来。 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纪舒感觉到像是有人向心脏开了一枪,又痛又酸,可明明应该一枪致命,偏偏要拖着剩下半条命忍受煎熬。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心脏被绞着,从包里拿出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又或许是药效起了作用,这次她清醒的感觉到心脏的痛楚在不断加强。 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抽空,沉重得无法喘息。 明明已经吃过药了不是吗? 明明已经知道陆津川不爱她,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从万丈高楼上失足掉下,不断下坠。 高夏的电话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纪舒像是被骤然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过了好一会才接起。 高夏清脆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出来,话里还带着俏皮的尾音,可纪舒还是从字里行间听出了她的紧绷。 “亲爱的纪舒小仙女,你已经失踪快一周了,是又回天庭了吗?请问今晚您可以下凡一趟陪我用餐吗?” 在高夏的话里,纪舒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一点点恢复有节奏的跳动。 原来,世界上还是有人在爱她的。 原来,她还活着。 原来,她还存在。 纪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缓缓笑了起来。 “可以,收到。” 电话那头传来了重重的呼气声。 “好滴,地址发你手机上。” 结束通话,纪舒终于从刚才的情绪里抽离,这个时候她发现身边同事的视线若有若无在她身上扫过,见她看过来又立刻收回。 其中一个女生在旁边人的推拉下走到了他的旁边,小心翼翼开口,“纪舒,你还好吧?刚才看你脸色不太好,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应。” 纪舒脑袋木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性格向来十分要强,也不擅长交际。 从小失去妈妈,爸爸去世后更是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除了要好的朋友和亲近的人,她更加不会主动开口和人交往。 每次遇到问题,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靠自己去解决。 平日里她和同事之间的交流大多仅限在工作上,她也知道那些和她不熟悉的同事,私下也会议论自己不近人情。 然而就在刚刚,这些原本与她关系并不十分亲密的同事,竟然主动来关心她。 纪舒感觉到一丝温情从心田滋生了出来,她轻声回答:“没事,只是有点儿小小的感冒而已,谢谢你们的关心。” “没事就好!不过感冒这病虽说不大,但也是很让人难受的,你要是实在支撑不住了,就赶紧回家休息吧,老周那边的假我们替你去请。” 纪舒眼眶微微湿润,又一次道了谢,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下班后她看了眼高夏发过来的地址,是悦园。 在出发前,纪舒特意吃了颗药想着能压制一下感冒。 第一卷 第9章 她的欢迎会,她不被欢迎 高夏早早等在了餐厅门口,一见到她就立刻扑了上来,两人寒暄了好一会才进门。 “本来想订顶层的包间,但不知道谁包下了顶层宴会厅,以至于整个顶层都不开放。顶层视野可好了,一边吃饭一边俯瞰整个北城。”高夏帮她拉出椅子,一脸惋惜。 纪舒笑着说:“这里已经很好了,谢谢你夏夏。” 高夏说:“纪舒,我们认识快七年了,但成为真正的好朋友却才几年?如果不是我在大学死缠烂打缠着你,你这辈子都不会和我交心吧。” 纪舒知道高夏说的没错,也没有反驳。 高夏托着下巴,朝着纪舒眨巴了一下眼继续说,“当然啦,拧巴的人旁边总要有一个赶不走的好朋友,那个人当然就是我。” 两人刻意都没有主动谈起下午的新闻,这一顿饭高夏净顾着往她碗里夹菜了。 纪舒感冒没有胃口,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 她凝神思索了一会,看着高夏开口,“夏夏,那条新闻你也看到了吧。” 高夏的筷子腾在了半空,“现在的无良媒体你又不是不知道,瞎写一通。前两天不是有个明星去医院看个牙齿都被写成怀孕的。” 纪舒暗自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们已经快离婚了,照理说他和谁买戒指都无我无关。” 她和陆津川结婚仓促,戒指都是买的现成婚戒,更没有举办婚礼。 她原本以为是陆津川不喜欢这些流程,以为是陆家念着她父亲去世不久不好操办。 可直到看到那条新闻才明白,哪有什么不喜欢,只是因为结婚的对象是她而不是徐星媛。 高夏笑嘻嘻的脸上也染上了几分愠色,一把拿过她放在桌旁的手机,“把你手机给我,这都几天了,离婚协议一个字一个字手写也都搞完了吧。” 纪舒的锁屏密码很简单,之前告诉过高夏。 高夏解锁后看到列表里的陆津川,拨出电话,点开免提放在两人中间。 手机响了几声被接通。 “喂?” 陆津川声音低沉,带了些慵懒痞气。 “纪舒,说话。” 高夏给了纪舒一个手势,“纪舒不在,我想问问陆大总裁,离婚协议拟好了吗?” 陆津川语气转变,“纪舒让你来问的?她怎么不亲自来问我?” 高夏哼了一下,“我们家纪舒很忙的,每天和男大学生在一起工作很费精力。” 那头静了几秒,传来了陆津川敷衍的冷漠回应:“我很忙,让她等着。” 通话很快被挂断。 高夏抬头对纪舒告状,“他什么态度?嘴巴这么毒,舔一下自己的嘴都会被毒死吧。” 纪舒拿回手机,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背。 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在身旁响起,语气中还带着惊喜,“纪舒?真的是你,好巧啊。” 纪舒回头,两人目光相对。 是徐星媛。 她弯起眼眸,视线扫了一圈,“这是高夏?太巧了,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我在顶层办了回国欢迎会,你们要一起来吗?” 纪舒没有接茬,倒是旁边的高夏把话接了过去,捂嘴装作吃惊,“我说顶层怎么今天不开放了,原来是星媛姐姐你包下了啊。你这也不提前和我们说,我们什么礼物都没带,空着手也不太好吧。” 话里的意思是,别再这里装烂好人了,想邀请早就可以说何必等到现在看她们吃完饭才过来。 徐星媛温柔的笑了一下,捋了一下发丝,“没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都是老朋友了,一起上去吧。” 高夏假惺惺的叹了口气,“星媛姐你也太热情了,好吧,我们等会就上去。” 徐星媛没想到她会答应,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又立刻消失不见,挂起了微笑,“那我先上去准备了,在上面等你们哦。” 高夏和她挥手再见,“好的。” 纪舒并不想去参加徐星媛的欢迎会,只是没想到高夏会答应下来。 “夏夏,你明明知道她并不想我们上去。” “我当然知道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徐星媛露出那样的表情。” 高夏一边说一边拉着纪舒的手走向电梯,“我们也不能让她的心思都落空,走,带你上顶层俯瞰北城繁华。” 纪舒的手被她紧紧拉住,电梯门缓缓合上,平稳上行。 高夏在旁边激动地跺了两下脚,好像她们等会要去的不是欢迎会,而是硝烟弥漫的战场。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眼神中的不解,高夏解释,“你清楚我跟徐星媛之间的关系,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讨厌她。”说完还狠狠地咬了咬牙。 高家和徐家虽然比不上陆家这种高门大户,但在北城也算是有一定地位。 高徐两家从小便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高夏从小就免不得拉出来和徐星媛比较。 提示音响起,电梯到了顶层。 刚走出去,手指被高夏轻轻勾了一下,一脸微笑看着她,只是笑容里透露着几分狡黠。 高夏在耳旁压低声音,“等会儿要是我和徐星媛撕起来,你记得离远一点。” 就在这时,一名侍应生快步走来,彬彬有礼地带着她们进入了宴会厅。 高夏说的果然没错,顶层的视野真的非常不错。 位于49楼的高空云端宴会厅,可以360度全方位居高临下地环视玻璃窗外繁华的北城。宴会厅上方华丽的水晶灯投下迷离斑斓的光晕,悠扬的琴声飘旋在宴会厅上空,侍应生穿梭其间以便随时为客人提供服务。 她们刚进宴会厅,就被挡住了去路。 “纪舒?你怎么会来这里?” 迎面走来的人是和陆津川一起长大的发小,柯津。 瞧见她来很是意外。 “我不能来吗?”纪舒反问。 柯津愣了下,“今晚这里是徐星媛的欢迎会。” 纪舒笑了一下,“我知道。” 柯津一脸不解,“你不会是想搞事吧?今晚这场欢迎会我哥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你......” 纪舒顿了顿,“原来在你们眼里我是这种人?”她轻笑几声,“你们放心,我不会的。” 说完就带着高夏往里走去。 欢迎会早已开始,里面的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纪舒的目光径直落在了人群中央的徐星媛身上。 因为常年练习芭蕾舞,她总能在轻而易举地人群中脱颖而出,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高贵优雅这四个字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她带着标志性的甜美微笑穿梭在人群间,如鱼得水,和每一个都能人亲切交流,言行举止恰到好处。 在察觉到她们到来后,她向身边的人打了招呼后朝她们走来,连带着周围人的目光。 第一卷 第10章 她的过敏原,他不知道 “你们可算来了。”徐星媛笑意盈盈地看向纪舒,自然地挽起了她的手腕,刚才那些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纪舒身上。 “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纪舒,我的高中同学。”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一声感叹,“原来是星媛的高中同学,怪不得她刚才会扔下我们去找你呢。” “星媛,你的朋友怎么都长的和你一样好看。” 徐星媛摆了摆手,娇嗔开口,“别拿我打趣。” 纪舒不想听这些人的假意奉承,侧了一下身体想把手抽出来。 就在这时,徐星媛转头看向了她,“纪舒你别听他们开玩笑,我去门口接个人,你们先玩。” 说完就将手自然地从纪舒的臂弯中抽出,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徐星媛离开后,原本簇拥在她身旁的那群人也渐渐散去,各自回到之前的位置。 除了一个男人。 从刚才开始,纪舒便注意到男人打量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从她身上飘过,眼下人群散去,他打量地更是肆无忌惮。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方才行为的不妥,略微迟疑了一下,迈步上前。 他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纪小姐。刚刚多瞧了您几眼只是觉得看着特别眼熟,所以才忍不住开口询问。冒昧地问一句,您是在北城上的大学吗?” 纪舒皱了皱眉,但还是礼貌地回应:“不是,我在杭城读的大学。” 男人听后若有所思:“那应该是我认错了,三年前我在朋友的生日宴上见过一个人,和您长得很像,可能是我记错了,实在不好意思。”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躁动。 纪舒转头就看到陆津川在一群人的拥簇下走了进来。 陆津川一进门,原本散落在宴会厅各处的人瞬间浩浩荡荡拥了上去,气氛一下子暖起来。 北城富家也分三六九等,而陆家就是金字塔尖。 陆津川就是北城顶尖的大人物。 世嘉传媒总裁加上陆氏集团继承人身份的加持,便足以让别人敬畏他,臣服于他。 陆津川被围坐在正中央,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攀附,纪舒在最外圈的人群。 高夏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她旁边,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徐星媛这么淡定自然站在你老公旁边,这想上位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纪舒反驳,“是前夫。” “这不是还没离婚吗,我上去给她科普一下婚姻法。”高夏气冲冲地走了上去。 纪舒愣了一下,急忙跟上。 “陆少,什么时候约一下去北欧滑雪啊,咱们上次见还是在克罗地亚海钓吧。” “陆少,我听说吉城有一个滑雪场也不错,下次可以去那里约一场滑雪。” “我听说柯津刚买了个酒窖,前两天还说要办评酒会,怎么还没动静。” “陆少你怎么迟到啊,星媛第一天回国,你也太不重视了吧。” 人群中的声音一字不落进了纪舒的耳。 富家子弟围坐一圈,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滑雪、海钓、红酒...... 明明是徐星媛的欢迎会,却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名利场。 陆津川一字不发,倒是徐星媛乐此不疲句句回应,“津川没有迟到,他刚才帮我去买蛋糕了。” 纪舒脚一愣,徐星媛的话无声无息钻到了心里。 她想到了刚才那通挂的极快的电话,原来他说的很忙,就是为了帮徐星媛买蛋糕。 “陆总对星媛姐真好,知道她鸡蛋过敏,特意选了这家店去买蛋糕。”侍应生推着蛋糕走了进来,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直接将气氛推到了高潮。 徐星媛故作羞涩的看向了陆津川,却发现男人的视线根本没有在她身上。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落在了站在人群外的纪舒身上。 陆津川原本微垂的头抬了起来,隔着人群望向了纪舒。 两人目光相对。 一站一坐,一高一低。 一人抬眸,一人垂眼。 其实陆津川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他一进门就注意到纪舒面前站了一个男人。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交谈间那个男人还羞涩笑了一下。 从刚才到现在,在场几乎每个人都上来和他打了招呼,而纪舒就当是没他这个人,从他进来开始就没拿正眼瞧过他。 陆津川握着酒杯的手不可察觉的禁了紧,喉咙滚了滚,“纪舒,你过来。” 五个字吸引方圆几十米内的人都看了过来。 陆津川为什么会叫她?是想让她出丑吗? 还是想让整个北城的富家子弟看一下陆夫人的大度? 不对,在场这些人中除了徐星媛和高夏没有人知道陆津川已婚。 高夏努力踮脚给纪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前。 纪舒装作没看见她的眼神,也没听见陆津川的话,扭头走开。 高夏一脸恨铁不成钢。 纪舒走到了宴会厅另一边,人少的可怜。 她走到落地窗前,低头发现两手握得紧紧的,心脏深处传来了迟来的钝痛。 这一刻纪舒不得不承认,她的难过,她的嫉妒,她的可悲。 原来爱与不爱的差距真的这么明显,这么大。 陆津川会记得徐星媛鸡蛋过敏,可以跑遍整个北城给她买一个不含鸡蛋的蛋糕,却从来不知道她菠萝过敏,之前在陆宅还给她夹了带菠萝的菜。 刚才他和徐星媛坐在一起,活脱脱像极了登对璧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他们被拥在中央,而她站在人群最外边,只能像个小偷一样窥探着可望不可即的幸福。 如果当年和陆津川结婚的人是陆津川,他们一定很幸福吧。 想到这,纪舒心口又是一阵抽痛。 不知道是感冒的后遗症还是因为刚才没怎么吃东西,她的脑袋有些犯晕。 纪舒伸手撑着落地窗想缓一下力气,一团黑影在这个时候笼罩住了她,她像是瞬间被按了静止按钮。 “刚才叫你为什么不过来。” 陆津川不辨喜怒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纪舒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陆津川将她微妙的眼神转换尽收眼底,摩挲指腹的力道不自觉变大:“对我就爱答不理,对别的男人就笑脸相迎。纪舒,你是想把婚内出轨这个罪名坐实?” “眼神不好就去看医生,语文不好就去找老师。我和别人说两句话就是出轨,那世嘉传媒可以改行造铁路了。” 纪舒不想再进行这种这种幼稚对话,侧身想从另一边离开,手却被拉住,一个转圈后落入了陆津川的怀抱。 第一卷 第11章 我不像你,我清清白白 纪舒被他固定在怀中,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整个人覆盖吞噬。他挑起眼角的眉梢,姿态散漫单手插着兜。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刚才叫你为什么不过来?嗯?” 最后一个字带着上翘的尾音,扑出的气息打在纪舒的脖颈上,痒痒的。她扭动了一下身体伸手往男人的胸膛推了一把,却被一秒反握,手掌紧紧包裹住了她。 “陆津川你放开我,我们马上就离婚了,你和别的女人坐在一起我过去干什么?” 他的笑容更深,眉眼显得更加放荡不羁,“醋味这么大?”低沉暗哑的笑声从他的胸腔内传出,耐人寻味。 纪舒顿时没了表情,一脸没好气地和他对视,“我看你不仅眼神不好,鼻子也不好。趁早去约个五官科医生去检查一下吧。” 陆津川的笑声从低沉到响亮,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突然往前一拽,两人之间再无空隙。 “砰!” 不远处天空上方烟花缤纷炸开,在黑夜中绽放刹那芳华。 夜空中的烟花数量不断增多,由近及远,无论看向哪个方向,尽是璀璨夺目的烟花。 整个北城都似乎被这漫天烟花所笼罩。 宴会厅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和欢呼声。 烟花在窗外绽放,陆津川的面容在绚烂的光彩中忽明忽暗。 纪舒扭动着手腕想要挣扎,抬眸正好对上他垂下来的眼。 陆津川静静地看着她,混不吝的笑容收了起来,难得一脸认真。 纪舒今天穿的很漂亮,白色羊毛连衣裙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身形,将腰际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裙子外面随意的披了一件棕色及膝开衫。 一头黑发被扎成了低马尾,几缕发丝偷跑出来搭在了脖颈处,他一时间失了神。 过来找她之前,陆津川被劝喝了好几杯酒,自认为酒量不错还保持清醒的他,却在这一刻误以为自己醉的不轻。 他伸手一下一下慢慢滑过了她的头发,从发端到发尾。 他们现在的距离太近了,近到纪舒可以清晰的看到陆津川脸上的绒毛,可以闻到他那鼻尖呼出来的淡淡的酒气。 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瞬间从她的发丝蔓延开来,麻麻的,又痒痒的,遍布到了四肢百骸。 纪舒向前一推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往后退了一大步,大声呵斥:“陆津川你有病就去治,在我这里发什么疯?” 陆津川的下颌线紧紧绷着,目光落到了纪舒的手上。 她的手瘦长、修直、白皙。 无名指是空的。 他心里莫名起了火,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是阴沉的吓人,说出来的话刻薄又讥讽,“婚还没离戒指就摘了?你还真是一刻也等不住。” 纪舒压下了心中异样的情绪,“对!你如果现在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放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感谢你。” 陆津川冷冷睨着她,眼里闪出几分暴怒的寒光:“纪舒,你这么急着和我离婚,是因为季川泽马上要回国了吧,听说他这次还特意拜托人转送礼物给你,这三年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在联系?翡翠御府他住过几次?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陆津川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她的耳膜,凿进了心里绞着。 纪舒攥紧了拳头,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一刻凝固,冷成了一块冰,胸口因为愤怒剧烈起伏着。 “陆津川,我和川泽哥之间清清白白,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回国。我不像你随随便便就能和别的女人上床。” 陆津川跨步上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 他的眼睛里面好似有一道寒光渗出,像一把利剑,直瞪瞪的想要戳进纪舒的心里,“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和人上床的人吗?” 纪舒硬生生的对上了他的目光,从喉咙里面里面吐出四个字,“你不是吗?” 这三年,陆津川的每一条和徐星媛的花边新闻纪舒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因为江素青都会在第一时间转发给她。 她在用这种方式报复纪舒毁了自己儿子的幸福。 陆津川看着面前的人,她苍白着脸,红着眼一脸憎恨的看着他,喉结滚动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行。” 然后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从强到弱。 这个时候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声由远及近,“川哥,星媛姐让你来一起切蛋糕。” 高夏和柯津一边插科打诨一边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高夏第一时间发现纪舒不对劲,她快步上前把纪舒圈在怀里,“怎么了?” “没事,刚才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有点饿了。夏夏,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 高夏抱着纪舒走到了吧台,陆津川和柯津过了会才到。 徐星媛见他们到来寒暄了几句,之后侍应生推着蛋糕来到了宴会厅正中央。 蛋糕刀落,喷洒香槟。 众人齐贺:“欢迎星媛回国!” 酒香从酒杯碰撞间溢出,飘散在喧闹的人群中。 徐星媛笑意盈盈地躲在陆津川身后,而一大半喷洒出来的香槟都被他挡住。 两人嬉笑打闹,恩爱极了。 “他们都这样了,你不上去管管?”高夏边说边捅了捅纪舒的手肘。 纪舒浅笑,“快离婚了,没有必要。” 眼前这一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多少次,她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理由上去呢? 他们只需要站在那里就已经是绝配。 而她注定不配。 在她们说话间隙,陆津川和徐星媛一前一后朝她们走来。 徐星媛笑道:“你们刚才怎么不过来呀?”她又转头看向高夏,“夏夏,我们可是从小就认识了,你上来都没和我打招呼,怎么坐这了呢?” 纪舒自然听出了徐星媛的言下之意,他们三个人都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只有她是个外来者,插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高夏这下是连装都不想装了,冲着徐星媛说:“因为不想和你打招呼。” 徐星媛似乎没想到高夏会说的这么直白,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敛起了情绪。 她又看向纪舒,“对了纪舒,回国前我正好碰到川泽哥,他特意找我给你送了礼物。” “津川,礼物你没有拿上来吗?你怎么总是忘记啊!”徐星媛这话说得倒不像是斥责,而是小女人家的羞恼。 这暧昧熟稔的语气,好似她们才是真夫妻。 “忘记了。” 陆津川的面色没有变化,但那平静的目光却看得人心底发沉,直戳人心底。 “好吧,那你记得给纪舒哦,川泽哥说里面的照片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你可千万别弄丢了。” 徐星媛一脸不好意思,“纪舒,津川他这个丢三落四的习惯我已经说过他好几次了,你别介意。” 她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可脸上却不见丝毫。 而她的不好意思传进了纪舒的耳中,就变成了赤裸裸的炫耀。 她在炫耀和陆津川到关系有多亲密。 就在这时,侍应生推着切好的蛋糕走了过来,徐星媛目光闪了闪,拿起一块蛋糕递给陆津川轻声说:“津川,别对纪舒这么冷淡,这块蛋糕你拿过去给她吧。” 精致小巧的蛋糕上点缀着两三块菠萝,看起来诱人极了。 下一秒就被陆津川接了过去。 第一卷 第12章 离婚协议的签字权,在他 徐星媛说话声并没有刻意降低,纪舒听到了。 陆津川神色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了蛋糕。 像是死神终于下了最后宣告,垂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也终于掉了下来。 纪舒自嘲地勾起了嘴角,笑容中带着深深的苦涩,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在嘲笑着她的天真和愚蠢。 从早上看到那条新闻开始,再到晚上宴会厅里发生的一切。 这些无一不在一遍遍提醒着陆津川不爱她的事实。 纪舒并不觉得陆津川会知道她菠萝过敏,只是人总是会存着那点卑微的期待。 而这份期待在陆津川接过蛋糕的那一刻化成一把刀,不偏不倚从插在了她的心口。 陆津川拿着蛋糕向她走来,向前一递。 一模一样的动作,所有记忆顺着此刻往前拉,开始重合。 这不是陆津川第一次递给她菠萝蛋糕了,上一次还是在高三。 陆津川为了哄徐星媛高兴,给整个班级都买了蛋糕。 那天他也是像今天这样,漫不经心地拿着蛋糕走到了她面前。 她和陆津川高中交集并不多,纪舒只能在他过来找徐星媛的时候才能看见他,但那是她喜欢陆津川的第三年。 纪舒从回忆中被拉扯出来。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吃蛋糕。” 陆津川带着冷质的嗓音从头顶落下,“纪舒,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他冷漠疏离的一句话把正插在她心尖的刀子又捅得更深了些。 陆津川蹙了蹙眉,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纪舒!” 纪舒微微低垂着头。 感冒带来的阵阵眩晕感侵蚀着她本就混沌不清的大脑。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缓缓起身,略过陆津川从吧台拿来一杯酒,转过身面向徐星媛。 纪舒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杯酒祝贺你回国,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纪舒放下空酒杯,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你去哪?”陆津川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徐星媛不露声色地伸出手,紧紧拉住了陆津川的衣袖,“津川,这里还有好多人都在等着你呢!” 纪舒扭动着手臂挣脱了他的束缚,眼神里充满了不满和抗拒,甩开他的手后扭头朝着大门走去。 高夏跟着她一起进了电梯,下行途中只是静静握着她的手,纪舒冲着她笑了笑示意没事。 两人今天都喝了酒,在楼下等车的时候黑色库里南停在了面前。 库里南的黑色车衣在幽暗的光线下折射着光芒,如同一头猛兽蛰伏在黑夜里。 后车车窗缓缓落下,在见到车内的人时纪舒眼神顿了顿。 “上车!”陆津川的脸庞一般隐匿在暗色中,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从简单的两个字中听出他的淡漠。 纪舒的目光从他脸上略过,拒绝的意思昭然若揭。 陆津川眸色晃动,凌冽的眼底似乎结出了微微冰霜,“离婚协议不要了?” 语气坚定像是笃定纪舒一定会上车。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打的车也到了门口。 纪舒深吸了一口气,安抚好高夏把她送上车后,拉开了库里南的车门。 车子疾驰驶入夜色。 北城高楼大厦的灯光交相辉映,来往的车流如流动的光带,伴着霓虹灯的照耀向远方蜿蜒而去,黑色库里南灵敏地穿梭在车流中。 两人之间隔得不远,一股淡淡的香味钻入了纪舒的鼻腔,陌生但又熟悉。 熟悉是因为这是陆津川车内的香氛味,陌生是因为其中还夹杂着另一个人的味道。 徐星媛的香水味道。 或许刚才喝下的那口酒起了反应,纪舒感觉到胃里渐渐起了灼烧感。 她攥了下拳将不适感压下,冷冷道:“离婚协议呢?” 陆津川的脸黑的像是能滴出墨来,眼里怒色渐浓,“我让你上车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 纪舒冷冷嗤笑了一下,“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三年的时间已经消磨掉了她想和陆津川交流的欲望。 她和陆津川一来二去间的争吵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陆津川躲了她三年,这次突然出现不就是因为三年协议即将到期。 “纪舒,三年前的离婚协议是我给你的,那三年后我也有权收回。离婚协议签字的权利,在我。” 车内狭小的空间让纪舒有些喘不过气,刚才喝下去的那口酒也好像变成了一块石头,在胃里重重坠着。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纪舒半捂着肚子对着司机说了句停车。 司机听了一路的争吵,有些尴尬地试探询问:“陆总,要停车吗?” 陆津川眼神晦暗不明,喉结上下滚动,“继续开。” 语气坚定不容人拒绝。 到了翡翠御府门口,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纪舒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后背起了冷汗,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半清醒和半混沌之间徘徊着。 进门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了她的手腕,胃部猛地抽搐了一下,刚刚喝下的那口酒仿佛在胃里翻江倒海,一阵剧烈的痉挛传遍全身。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挣脱陆津川的手腕。 他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陆津川单手接起。 空荡的静夜将那头清冷的女音扩大了数倍,纪舒可以清晰的听到是徐星媛的声音。 “津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柯津他们还等着你呢。” 陆津川沉默了一会,淡淡说,“等会。” “那你回来路上小心。对了,刚才设计师打电话问我戒指细节图,明天我们再去一趟吧。” “明天再说。” 脑袋传来的昏沉感愈发严重,纪舒紧紧捏着手指,指甲狠狠的戳进了手掌心,想用这种自虐式的疼痛让自己清醒,也是在欺骗大脑,妄图掩盖心里的疼痛。 没事的,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会这么难受,回去吃药就好了。 没事的...... “你怎么了?” 陆津川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挂断了电话,直直盯着纪舒。 他发现纪舒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手指被攥的关节都已经发白。他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烫意顺着肌肤相碰传了过来。 “我没事。” 纪舒的头越来越晕,因他这个动作打了下冷颤,侧身躲开了他的手。 可生病的她那里是陆津川的对手,他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脸掰回,手顺着脸颊往下摩挲着她的皮肤,白皙的脖颈眼下被烧得通红,温度高的吓人。 陆津川收回了手放在自己额前探了探温度,蹙眉沉声道:“纪舒,你发烧了。” 纪舒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刹那间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不清。 最后整个人软绵绵地向前倒下,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和知觉。 第一卷 第13章 搬回陆宅睡同一间房 “......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好!” 耳边传来一道清冽的女声和低沉的男声。 陆津川坐在床边,看着躺在面前的纪舒。 一头黑发随意的散落在枕头上,本就白皙的脸庞在黑发的衬托下更显得苍白,她像一个孩子一般,露出的手指抓着被子微微蜷缩着。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蹙着。 陆津川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许久,在看到她轻微颤动的睫毛后起身站立。 纪舒从一阵头晕目眩中醒来,睁眼就是一间四四方方洁白的房间。 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消毒水味和床头摆放着的医学仪器让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医院。 纪舒目光在陆津川身上上下逡巡了一番。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打在了陆津川身上,他的脸一半匿在光线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梢。 纪舒心下了然,昨晚她晕倒后应该是陆津川送她来的医院,这一来一回很有可能错过了徐星媛的欢迎会。 难怪他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醒了啊。” 伴着问候声落下,医生缓缓地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她来到床尾伸手慢慢地摇起床铺,把病床升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 “现在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舒摇摇头。 “头孢配酒的滋味不好受吧,下次可千万不能再把消炎药和酒一块儿吃了啊,这次算是你运气好,有惊无险。” 纪舒点点头,看着医生礼貌道谢:“知道了医生,谢谢您医生。” 医生微笑着摆了摆手,“没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也幸亏送来的及时。”她指了指站在旁边的陆津川。 她再次叮嘱,“感冒期间忌酒忌辣,饮食要清淡,再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纪舒重重地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回应后,医生离开了病房。 整个病房瞬间陷入了静默,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人的心上,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下一秒,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陆老爷子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脸色沉得像是可以挤出水来,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射向一旁的陆津川。 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走进病房,目光扫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纪舒后,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又往上挑高了几分,满脸怒容地转头瞪向了一旁的陆津川。 “爷爷,您怎么来了”陆津川赶忙大步迎上去,小心翼翼地搀住老爷子的手腕,把他搀扶到旁边的沙发处坐下。 陆老爷子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陆津川说:“我孙媳妇生病了,我就不能来看看?” 话落,他突然举起手中拄着的拐杖,毫不留情地朝着陆津川的小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拐杖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陆津川根本来不及躲,硬生生地挨下了这一下。 但他像是没有感觉到疼一样,表情丝毫未变,脸上没有流露一丝恼怒。 陆津川若无其事地弯下身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拐杖,轻轻地放回老爷子的手心,“爷爷,这可不能乱砸,小心伤到自己。” 陆老爷子冷哼一声,紧紧握着拐杖,用力地往地上重重一点,声色俱厉道:“哼!我这根老伙计,陪我走过十多年风风雨雨,它只砸那些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陆老爷子这番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病房内三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陆老爷子一边说一边颤抖着伸出手指,毫不留情地指向陆津川,痛心疾首地呵斥:“你呀你呀!你都已经结婚了就不能收收心吗?” “结婚后家不回,一年飞个七八次美国,成天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现在居然还有闲情去报批什么烟花燃放,你是不是以为当了个总裁我就不敢骂你了?你还记得谁是你老婆吗?” 陆老爷子耳提面命地当着纪舒的面教育了陆津川一顿。 但她此刻的心里却都是陆老爷子刚才说的那句话。 原来昨晚那一场绚烂的烟花盛宴,是陆津川专门为徐星媛而准备的惊喜。 北城明令禁止私下燃放烟花爆竹,而昨天晚上那场盛大的烟花能够顺利地在空中燃放,可想而知,这背后肯定耗费了陆津川大量的心血和精力。 这是早在徐星媛还没有从美国回来之前,就已经开始精心策划这场烟花惊喜了吧。 想到这里,纪舒心中不由得又泛起一阵酸楚,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瞬间紧绷。 因为陆津川爱徐星媛,所以才会不辞辛劳地跑遍整座北城,只为了给她买一款不含鸡蛋的蛋糕。 因为陆津川爱徐星媛,所以他心甘情愿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办理繁琐复杂的烟花燃放审批手续。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爱徐星媛。 而这便就够了。 纪舒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内心深处的剧痛。 陆津川神色紧绷,眸如寒冰,没有解释一句,只有紧蹙的眉头表达着他的不悦。 是因为这件事被当着她的面拆穿才会这样吧。 陆老爷子见他没有否认,气得鼻孔冒烟:“怎么,哑巴了?还是被我说中了?你给我以后离那个徐星媛远一点,知道了吗?” 他狠狠瞪了陆津川一眼后扭头看向纪舒,瞬间笑容满面。 陆老爷子借着拐杖的力起身走到了病床前,一脸和善地看着纪舒,“小舒,爷爷已经帮你骂过这臭小子了,以后他再敢对你不好就来告诉我,爷爷这根棍子会教他好好做人!” 纪舒微哽,红着眼尾摇了摇头。 “傻孩子,爷爷答应过你爸爸会好好照顾你,这才几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明天开始,你就从翡翠御府搬回璟庭园,津川也给我搬回来,我倒要看看在我眼皮子底下谁还敢撒野。” “爷爷,翡翠御府的房子挺好的,搬回去还会打扰到您休息。” 纪舒实在不想搬回陆宅,且不说每天会受到江素青的冷嘲热讽,主要是回了陆宅她就必须得和陆津川睡同一个房间。 她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旁边的陆津川,想让他说出拒绝,毕竟如果他们搬回了陆宅,就意味着他和徐星媛之间的关系也被迫中止。 纪舒抬眸瞥了一眼。 陆津川散漫倚着墙,手臂撑在窗台,神情似笑非笑,似乎一点也没有把陆老爷子说的话当做一回事。 也是,毕竟对于他这个夜不归宿、四海为家的人来讲,家就是一个摆设。 纪舒这短短的一瞥落在陆老爷子眼里就被解读成了她害怕陆津川拒绝,想去征询他的意见。 陆老爷子皱起眉头,紧绷着脸,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愠怒:“就这么定了!孩子你别怕,这混小子要是不同意就给我去陆家祠堂跪个三天三夜,我看是他的膝盖硬还是嘴硬。” 说着,手里的拐杖用力点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重响。 他抬头看向陆津川,朝着他扬了扬下巴:“你送我出去。” 言下之意是有话要说。 离开前陆老爷子贴心和纪舒叮嘱了几句,随后才放心由陆津川搀着走出了病房。 陆津川搀着陆老爷子走到医院门口,两人静静地站在一辆黑色宾利前。 四目相对,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听进去了没有?”陆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陆津川的胸口。 陆津川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模样,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看到孙子这个态度,陆老爷子无奈地深深叹息了一声:“唉……这是咱们陆家亏欠纪舒的呀,你要是对她不好,我死了也没办瞑目啊!” 陆津川听到这番话眉头一皱,语气满是不满,“爷爷,马上就到您八十大寿,这种话别乱说。” “哼!我警告你,你要是不知道好好珍惜纪舒,多得是人眼巴巴地等着争抢她呢!” 陆老爷子话音刚落,陆津川原本一直低垂着的眼眸忽然间懒懒地向上一掀,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光芒。 陆老爷子也没有和他多解释,扭头坐上了车。 黑色宾利扬长而去,陆津川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伸手从内袋掏出一支烟,倚在车边呷了一口。 呼出的冷气和烟雾在空中交缠,缠绕着他的脸庞。 第一卷 第14章 我和陆津川没有感情 病房里,纪舒一个人坐在床上,思绪万千。 她拿起手机想看有没有未读消息,这时娱乐版块的一条推送出现在了屏幕上方。 【我要让北城的烟花是为你而放的。】 以往看到这种虚头巴脑的娱乐消息,纪舒根本就不会点进去,但这次却在捕捉到其中两个字眼后下意识一划点了进去。 链接跳转到了微博,这条标题后面是一个红红的爆字。 她点进去。 出现的第一条热评就是‘昨晚北城那场烟花大家都看到了吧,我悄悄透露一下,这是某个陆姓总裁给心上人准备的回国惊喜。’ 点开下面评论,立刻就有网友解答: ‘博主这还叫悄悄透露?我来揭晓一下,是陆津川陆大总裁给我们家星媛姐姐放的哦。’ ‘天呐天呐,这是什么小说照进现实。我是穿书了吗,这真的是我等配看的吗?’ ‘我不嫉妒,我不嫉妒,我只是微微嫉妒百分之四十。’ ‘我一个朋友昨天也参加了徐星媛的回国欢迎会,只能说大家尽情磕吧!他们是真的!’ ‘可是,我记得之前不是有条新闻透露出来说陆总已经结婚了吗?’ ‘楼上,你是对家的黑粉吧,羡慕嫉妒就直说好吗?像陆津川那样的人结婚怎么可能不来一场世纪婚礼。’ ’就是就是,我不管,舞蹈家和总裁这对cp我磕定了!‘ ’......‘ 她往下滑都是清一色的祝福和磕cp评论,偶尔出现的几条质疑评论很快就被网友冲掉了。 网上的评论无一不在讨论着徐星媛和陆津川有多少多少般配。 纪舒不想再继续看,正想收起手机时,一阵轻微敲门声响了起来。 她抬眼望向门口,在看到来人后眼眸微微眯起。 徐星媛莞尔一笑走了进来。 只是这笑容落在纪舒眼中却显得那么虚伪。 徐星媛轻声说:“纪舒,津川说你昨晚晕倒被送到医院了,现在还好吗?” 纪舒冷冷淡淡,“很遗憾,只是感冒,让你失望了。” 她的手机还没来得及熄屏,徐星媛站着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手机屏幕,眉峰轻佻,“最近的媒体挖不到新闻什么都往上写,我早就和津川说了不要这么铺张,这倒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真得好好说说她。” 纪舒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徐星媛是出于真心实意的关心才来看望她,果然...... 徐星抚了一下裙摆,优雅地坐在了床边的那张椅子上。 “纪舒,你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吧?津川他时不时会弄这些小惊喜,我这条项链也是他三年前在纽约拍卖行里拍下的,当时我还吓了一跳呢。 这次我回国前我也和她说过不要把欢迎会举办的这么隆重,只是没想到他还是.....” 徐星媛戴的那条项链纪舒当然知道。 三年前陆津川一声不响离开两个月后,再次出现是在纽约的新闻上。 当时陆津川在纽约拍卖行一掷三个亿,拍下了徐星媛脖子上的这条诗意星河。 当时的新闻报道沸沸扬扬,都在讨论谁才是这条项链真正的主人,直到一周后它出现在了天鹅芭蕾舞团的首席徐星媛脖子上。 大家恍然大悟,原来陆津川特意飞到美国,还花这么大的价钱拍下这条项链是因为它里面带了一个“星”字。 自那后,徐星媛和陆津川成为了众多华人眼中的爱情佳话。 多么可笑啊! 纪舒的手指狠狠地攥着另一侧的床单,指尖逐渐泛起麻意,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往她心上插上一刀。 徐星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纪舒,继续说。 “纪舒,我认识津川的时候你还没有没有来北城,我们从高中走到大学,只差最后一步我就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虽然你们结婚了,但是这三年他时不时飞美国来看我,他告诉我你们婚后第二天就已经分居,而且这三年他虽然生活在北城,但一次面都没有和你见过。 其实津川根本不需要和我解释,因为我知道他的心里有我,而我也愿意相信他。” 徐星媛越说越激动,她捋了一下发丝,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不能否认,纪舒长得很美,美到让她嫉妒。 哪怕她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却丝毫没有折损她的半分美貌,反而让人更加怜惜。她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轻而易举就能吸引住大多数人的目光。 而她由于长期练习舞蹈的需求,在饮食方面必须极度克制,长久下来,每年她都会在自己这张脸上砸下不少钱,她还要去尝试各种各样的医美,只为了能够将自己的脸和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 当年仅仅是因为陆津川随口说出的那句“我喜欢会跳芭蕾舞的女孩子”,她便被家里逼迫着去学习舞蹈。 初中年纪的她才开始学舞,意味着她要比旁人花费上百倍的心血和精力。 在那个舞蹈教室里,她度过了多少个不分昼夜的日子,又挥洒了无数的汗水,最后她总算如愿以偿地站在了陆津川的身旁。 然而,所有的美好和憧憬都因为纪舒的出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怎么能不恨呢? 她恨不得昨天纪舒吃下那块让她过敏的菠萝蛋糕死在她面前,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来拆散她和津川。 “纪舒,我知道你和津川之间没有爱情,也知道你们在走离婚手续。等你们办理完离婚手续后,我会和津川结婚,也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再来插足我们的感情了好吗?” 纪舒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紧紧攥着底下的手,用力到直接开始发白,努力了压下了心底的起伏。 她的骄傲和自尊绝对不会允许她在徐星媛面前透露出一丝脆弱。 “徐星媛,我不要的人,你就这么稀罕?” 她不想再继续听着徐星媛讲述着陆津川和她的爱情故事。 纪舒用着不冷不热没有感情的声调继续说:“好啊,陆津川我不要了,我让给你。你说得对,我和他之间是没有爱情的,所以你想要你就拿走好了。” 纪舒紧紧地握着拳头,她原本以为刚才那句话说完,心里压抑已久的情绪能够得到释放,会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 她非但没有感到轻松,那股沉重反而愈发强烈,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心里,几乎喘不过气。 纪舒以为在陆津川面前已经提了无数次的离婚,自己的心早已变得坚硬。 可当她说出那句话,亲手将深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推向别的女人怀抱,这种痛苦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仿佛有人拿着刀在她心上狠狠地剜着,一刀又一刀,每一下都痛彻心扉。 直到这一刻,纪舒才惊觉,原来陆津川在她的心里居然扎根这么深。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陆津川从转角处缓缓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罗杰。 陆津川站在门口,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 他眼神冰冷又尖锐,直直地盯着病床的纪舒,像是要透过她的面容看到心里去。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第一卷 第15章 纪舒,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徐星媛发现了纪舒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陆津川。 她顿了顿,压下了心里的讶异起身向他走去。 “津川,你怎么来了?” 病房内一阵沉默。 陆津川嘴角浅浅上扬,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我是不该来。” “津川,你别这么说。纪舒刚才还和我提到你呢。” 陆津川一脸淡漠:“那我来的刚刚好,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徐星媛微微一怔,视线转向了纪舒,可她却是神色平淡,好似并不在意陆津川有没有听到刚才说的那些话。 她亲昵地拉了拉陆津川的胳膊:“津川,纪舒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纪舒,“纪舒,我先走了,江伯母还约了我逛街,你们好好聊一聊。” 徐星媛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都会顿一下,她在等着陆津川开口叫住自己,或者主动提出送她一程。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她稍稍表现出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陆津川都会毫不犹豫地挽留。 可当她已经快要走到病房门口时,身后却始终没有传来她心心念念的声音。 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甘,缓缓转过头。 陆津川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目光直直地盯着病床上的女人。 徐星媛难以相信,在听到纪舒刚才说的话后,陆津川竟然还能这么淡定地留下来,甚至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她掐了下手掌心,压下心里的不甘,笑意盈盈看向病床上的人:“对了纪舒,川泽哥说他也马上回国了,到时候我们也给他办一个欢迎会吧,毕竟上学的时候你们的关系那么好。” 说完她特意看了眼陆津川,却发现男人的目光却丝毫没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徐星媛用力攥了攥拳头,最后快步走出了病房。 陆津川像雕塑一样伫立在门口,看向纪舒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冽气息。 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罗杰跟在他身后拎着两个袋子走了进来,把袋子放在了病床桌上。 “这是...” 罗杰一边说一边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在桌上。 “夫人,这时陆总特意让悦园的黄主厨给您定制的餐食,您放心都是根据医生嘱咐来的,可以放心吃。” 纪舒的目光在陆津川脸上扫了一圈。 “叫我纪舒就行,麻烦你了罗特助,还特意来送一趟。” 罗杰神色微微一变,偷偷瞥了一眼陆津川。 他走到纪舒的旁边,轻声道:“太太,这悦园的黄主厨脾气可大了。陆总他费了好大劲才让黄主厨这么一大早就亲自下厨呢。” 罗杰这话里自然多了不少添油加醋,悦园是柯津少爷名下产业之一,陆总点名要黄主厨亲自下厨,人家乐意还来不及呢。 “您生病期间饮食上可得注意,这悦园的食材都是一大早空运来的,保准新鲜。还有这粥,陆总特意交代了......” “罗杰,你的话太多了。” 罗杰后退了一大步,“对不起陆总,是我多嘴了。” 说完,识趣地默默退出了病房。 病房门再次被关上,陆津川偏头看了一眼纪舒,她若无其事地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好像根本没有在意刚才罗杰说的话。 纪舒知道刚才说的话陆津川都听到了,但她说的不都是事实吗。 陆津川根本就不爱她,而她对陆津川的爱也早已在三年前消亡。 眼下她已经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也不想再和陆津川有任何的牵连。 纪舒搅了下粥,抬眸看向了陆津川,“昨晚谢谢你送我到医院,医药费我等下会和早餐一并转给罗特助。” 话落,手腕被陆津川牢牢握住,他欺身向她靠近。 桌子轻轻晃动了一下,粥往外溅出了一点。 纪舒看了一眼溅出的水渍,轻轻蹙了一下眉,“你松手。” 陆津川脸上的神情逐渐淡漠,目光中只剩冰冷,“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纪舒冷冰冰的抛出一句:“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这么急着把我推出去,是因为季川泽要回国了?” “是与不是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纪舒,需要我再次提醒你,目前在法律意义上我们还是合法夫妻吗?” “很快就不是了。” 一问一答,剑拔弩张。 陆津川的目光在纪舒脸上扫了好几圈,眼里透着浓浓的不悦,“爷爷刚刚说的话,你都忘了?” 纪舒直视着陆津川的眼睛,“我没忘,回陆宅后我会想办法和你分房睡,等陆爷爷这段子新鲜劲过了到时候我也会尽快搬出来,你放心,不会影响我们离婚的进程。” 更不会影响你和徐星媛的感情。 陆津川气极反笑,“计划的这么清楚?” “你放心,搬回陆宅后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你可以和之前一样夜不归宿,如果你害怕被陆爷爷责骂,我可以帮你解释,条件就是你能尽快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 纪舒每说一句话,都能感觉手腕上的力道在逐渐加深。 手腕被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但是陆津川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纪舒深吸一口气,一个接一个地把他的手指掰开,从他的禁锢下逃离。 她抬头直直地盯着陆津川的眼睛。 陆津川面色紧绷看着身前的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不屈和决然。 他眼底被冰雪覆盖,说出来的话如寒冰一般冷漠,“纪舒,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我提条件?”他扔下这句话,起身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径直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房门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病房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纪舒呆呆坐在病床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轻轻揉搓着手腕,那里还残留着陆津川刚才用力攥握时留下的痕迹。 第一卷 第16章 第一次因为她失态了 世嘉传媒一整天都笼罩在低压中。 从早上陆津川脚踏上二十八楼的地砖开始,没有一个人不被他的怒火殃及。 甚至连鱼缸里的金鱼和走廊旁边的发财树都没有逃过。 “小文,陆总今天什么情况啊?”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文件看了三个小时了,还没拿去给陆总签字吗?” “呵呵,你是不知道早上我去送文件的时候,陆总他指着文件里面的逗号问我为什么不用句号,让我回来先学习一下标点符号的正确应用再拿去给他签字。” “小文你这还算好了,刚才设计部叶经理上来汇报工作的时候可是被指着鼻子骂出来的。” “这么惨?什么情况?” “陆总说叶经理今天的墨绿领带让他怀疑设计部领导的审美能力。” “......悲哀的牛马和万恶的资本家,恨!” 小文探头望了眼会议室紧闭的大门,默默叹了口气。 “怎么还没谈好啊。这个合作方不是已经定得八九不离十,只差签个字的事了,这都快两个小时了。” “不知道啊。难不成陆总这是连合作方都不放过了?” 会议室里,罗杰第五次伸手松了松领带。 ---‘陆津川我不要了,我让给你。’ 陆津川倚靠沙发长腿交叠,明明是上扬的嘴角却让人看不出一点笑意,“这就是贵公司的诚意吗?” 罗杰不知道他陆总又怎么了,世嘉和这家公司的合作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定下来,只差最后签个字盖个章。 这种流程原本也不需要陆总亲自出面,只需要交代下面的人负责就行。 谁知道刚才对方一到公司,陆总突然亲自下场,不仅把对面的人吓了一跳,罗杰也吓了一跳。 莫非陆总是想让对方把报价再提高一点? 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在听到陆津川的话后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又被他立刻掩盖,“陆总,这已经是我们公司最大的诚意了。您也知道,我们公司在北城是属于老牌企业,在世嘉之前也有不少传媒公司想和我们合作。” 男人清了清嗓子把项目书翻到了最后的签字页,向前一推,“当然,世嘉本身的实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我们也是非常期待和贵公司的合作,这个价格也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希望陆总理解。” 会议室陷入了僵局。 陆津川目光幽深,似乎是在思考可行性。 ---‘我和他之间是没有感情的。’ 他盯着面前的签名空白处,好似下笔签的不是项目同意书而是离婚协议书。 “既然如此,那很遗憾,这次合作无法继续了。” 说完,陆津川毫不犹豫起身向门口走去。 罗杰瞬间瞪大了双眼。 什么情况? 就.....就这么草率? 这陆总进门到现在才说了两句话啊。 对面的男人立刻起身,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慌乱,“.....陆总稍等,先别急着走,还是可以再商量的。我现在就给公司打电话,麻烦您稍等我三分钟,多谢。” 男人拿起手机离开了会议室。 片刻后他进来对着陆津川躬身说:“陆总,我们是真心想和世嘉合作,刚才我也和公司重新申请了一下,为表我们的诚意您看我们再加这个数可以吗?” 男人在手机计算机上打了个数字,双手递到了陆津川面前。 罗杰看到数字差点兴奋到原地跺脚再加表演一个托马斯旋转。 他现在就想给陆总点赞! 他就知道刚才陆总那一招是欲擒故纵。 不愧是陆总啊,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两句话,就让对方把报价提了好几个点。 陆津川在罗杰心中的形象更加伟岸高大了,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去成为一名优秀的总裁特助,这样才能不给陆总丢脸。 这次合作最终以陆津川点头完美结束。 罗杰把对方送到了电梯口后,满脸喜色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夸赞声在进门那一瞬间落下,“陆总,您真是太厉害了,您居然能猜到对方还藏着底牌,只用了两句话就能让对方松口,不愧是您啊!只是您下次能不能提前知会我一下,我......” 罗杰接下的话在看到陆津川的脸色后戛然而止。 陆津川眉眼未动,一言不发坐着,脸上不见丝毫的喜悦。 “罗杰,把斯尔顿酒店的项目书给我找出来。” “啊?您不是说咱们不接斯尔顿的项目吗,都快年关了,设计部....” 在陆津川眼神瞥过来的那瞬间,罗杰立马改口,“......设计部一定有信心完成,为今年的业绩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我现在就去拿项目书。” 办公室的门紧紧关上。 陆津川抬手揉了紧皱的眉头。 这三年来他谈过不下上千次的合作,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谈判的时候分了心,因为纪舒。 ...... 医院里。 陆津川离开后没多久,高夏也到了医院。 办理好出院手续后,纪舒坐上高夏的车回到了翡翠御府。 好在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她去冰箱里找了点食材下了碗面条,吃完后正准备去画稿子,就接到了陆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孩子,爷爷说的话还记得吗?” 纪舒心下一愣,老爷子说明天开始搬回陆宅住,这是怕她忘记特意来提醒了。 “我记得爷爷。” “那就好。明天我让你刘叔帮你一起搬,你一个女孩子搬家不方便。” “不用了爷爷,我东西不多,不用麻烦刘叔了。”纪舒赶紧拒绝。 “那好吧。你的车牌我已经让管家录入了,要不是听你刘叔说,我都不知道你每次回家都只能走路进来,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要和爷爷说知道吗?” 纪舒眼眶发涩,按下心中的哽咽,“谢谢爷爷。” “傻孩子,和爷爷不用这么客气,那你今天早点休息。” 陆老爷子挂断电话,纪舒只能先将画稿子的事情放在一边,先去收拾搬回陆宅要用的物品。 翡翠御府是陆家买给她和陆津川的婚房,两人领证后纪舒便一直住在这里,而陆宅她更是一次都没有回去住过。 陆爷爷这次强制要求他们搬回去,纪舒没有办法拒绝,只是她不知道江素青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表情。 第一卷 第17章 高抬贵手放过他 翌日。 早上陆老爷子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直到确定纪舒开车前往陆宅后,他才终于放下了心。 这次她的车不用停在外面,直接开进了璟庭园,停在了陆宅门口。 门口的佣人见到她下车后立刻拥了上来,态度恭敬。 “太太,您来了。” 纪舒听到她这个称谓不由得想起陆津川刚回国那天在门口说的话。 在佣人的帮忙下,很快就把东西搬到了三楼房间里。 帮忙搬东西的一个阿姨说这是陆津川的房间,在得知他们要搬回来后了,提前打扫出来了。 纪舒进门后环视了一圈房间,灰白相间的颜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陆津川三年基本不回这里住,里面保留的东西也是他之前读书时留下的。 唯一吸引她目光的是放在书架上面的一个黑盒子,和放在一边的奖章相比,它显得异常突兀。纪舒正准备上前细看,就被敲门声打断了步伐。 “太太,夫人让您去楼下茶室等她。” 纪舒心下了然,果然,她一回来江素青就等不及了。 她下楼到茶室,等了好一会儿,江素青才缓缓从楼上下来。 “纪舒,你的本事还真大啊,就那么自然的晕倒在阿川面前,这么自然搬回了陆宅,是我小瞧你了。” 听着江素青的嘲讽,纪舒明白这是在怀疑她装晕,目的就是为了搬回陆宅。 江素青在她对面缓缓坐下,对着旁边站立的阿姨微微挥了挥手。 阿姨立即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放在了纪舒面前,轻声说:“太太,这是夫人最钟爱的太平猴魁。”说完,阿姨默默退出了茶室。 纪舒听懂了阿姨的言下之意,淡淡笑了笑,明白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她慢慢提起茶壶倒出一盏茶,放到了江素青的面前。 然而江素青只是淡定自若地尝着糕点,目光都没有往纪舒身上看过一眼。 茶杯有点烫手,刚才纪舒递给江素青的时候,不小心有几滴茶水溅到了她手指上。纪舒下意识地轻轻揉搓了几下被茶水烫到的地方。 江素青已经吃完了半块糕点,她随手将剩余的丢进了碟子里。 她抬起头,眼神犀利地盯着纪舒,冷冷地开口,“纪舒,茶水烫吗?可这远远比不上一个母亲连续三年都几乎看不到自己儿子的痛!” 江素青意味深长看了眼纪舒,“星媛告诉我,你和津川在办离婚手续。”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在纪舒耳边炸响,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与江素青对视。 “看来这事不假。纪舒,从你三年前嫁进来开始,陆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吧。”她的手被江素青一把握住。 “所以呢?”纪舒反问。 “所以这次你能不能放过阿川,答应和他离婚?”江素青眼里此刻毫无刚才的冷厉,全是恳求。 纪舒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儿子不惜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女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 她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声音略带沙哑地反问道:“放过他?” 江素青以为她不愿,继续道:“纪舒,只要你同意和阿川离婚,不再打扰他和星媛的生活,等你们离婚后,我会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 纪舒狠狠掐着衣袖下的指尖,“补偿?”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只要你同意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 这三年阿川一共才回过几次家?我身为母亲连续三年却只能在手机新闻里才能见到我的儿子,你知道外面那些人私下怎么说我们的吗?。 我知道阿川是因为躲你才不回家,可是三年的折磨已经够久了!纪舒,放过阿川吧!” “折磨?” 纪舒这一句反问激发了压在江素青心底多年的不满。 江素青冷静的面容骤然变色,那张精心伪装起来的面具也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撕扯下来。 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纪舒,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当年阿川和星媛两个人感情那么好,就因为你,因为你那个死去的爸,一切都变了! 纪舒,经过三年你还不明白吗?阿川根本就不爱你,你已经绑了他三年,还不够吗?因为你阿川这辈子的幸福全毁了,你欠阿川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江素青厉声道:“这三年我明明和我儿子生活在一个城市,可他却因为你有家不能回,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三年前你爸死之前到底和老爷子说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我的儿子,为什么!” 手腕被江素青死死掐住,仿佛要被她生生折断,江素青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想把内心所有积压的情绪都宣泄出来,加倍报复在她身上。 纪舒心口传来窒息的疼痛,江素青的斥责和怒骂像一把刀在心里一刀刀剜着。 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三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所有人都把责任怪在了她头上。 所有人都在求她高抬贵手,放过陆津川。 所有人都在一遍遍重复着陆津川不爱她的事实。 可究竟是谁在折磨谁。 究竟是谁应该放过谁! 纪舒使出浑身解数把江素青的手从自己手腕上剥下去,她直直对上了江素青的眼睛,语气坚定:“你说错了,这次是我主动把离婚协议给陆津川的,不是我放过他,是我求他放过我。” 她说完这句话,没有再看江素青的表情,起身上楼回到了房间。 房间门关上的瞬间,纪舒感觉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她无力地倚靠门慢慢滑到地上,泪水不受控制慢慢落下。 江素青说的那些话就像一条毒蛇,盘踞在心尖上,一点点不断释放着毒液,侵蚀着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在所有人眼中,她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插足了陆津川和徐星媛的感情。 所以陆津川结婚第二天和她分居,三年不曾见过一面是理所当然,而他时不时飞去美国找徐星媛才是情深意重! 毕竟十多个小时的时差,没有爱的话怎么坚持一年去那么多次。 纪舒承认,这一刻,她除了心痛,还多了嫉妒。 嫉妒陆津川有疼爱他的父母和深爱她的爱人,嫉妒徐星媛有可以为他克服时差和距离的爱人,而她纪舒呢? 孤苦伶仃,一无所有。 从来不会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无论是谁,只要稍有不满,就能够堂而皇之地冲上来,狠狠地踩她一脚,再毫不留情地朝着她的内心深处猛刺一刀。 她突然好想爸爸妈妈,如果他们还在...... 纪舒紧紧攥着衣摆,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沉闷的让人窒息。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体里。 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摸索出一瓶药,哆哆嗦嗦地拧开瓶盖,倒出了几颗白色的药在手心,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生生吞了下去。 随着药物渐渐发挥作用,原本颤栗不止的身体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但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却好像怎么也修复不好,还在往外淌着血。 纪舒在地板上坐了好一会,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将她从情绪里拉了出来。 她缓缓回过神来当看清来电人的名字时,心中不禁震惊。 纪舒犹豫了片刻,按下了接听键。 “喂?” 她默默地听着对方说完,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纪舒感觉到自己力气在逐渐恢复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卫生间。 将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后缓缓下楼,茶室里已经不见江素青的身影。 她对说了句今晚不在家里吃饭后,开车离开了陆宅。 车轮扬起一片尘土,夕阳的余晖洒在车窗上,映照着纪舒的脸。 第一卷 第18章 这年头抢钱还要提前知会一声吗? 纪舒到餐厅的时候,桌子前已经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人一瞧见纪舒,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她迅速起身,向纪舒小跑而来,到她跟前亲昵地伸出双手,挽住了纪舒的胳膊。 “哎呀呀,小舒啊!这么多年没见,真是越长越漂亮啦!”女人眉飞色舞地夸赞道。 纪舒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道:“谢谢大伯母的夸奖。” 女人指着身旁的座位说:“对了小舒,这是你的表弟纪承业,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呢,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承业,快和你姐姐打招呼!” 纪舒顺着大伯母手指的方向望去。 从进门开始,纪舒就已经注意到大伯母一直在竭尽所能地讨好身边的儿子,然而她那位表弟不仅对他母亲的殷勤毫无反应,反而满脸不耐。 眼下让他打招呼,他都是自顾自玩着手机,头都不抬起来一下。 大伯母讪讪笑了下,招呼她坐下:“小舒啊,你来点菜吧。”说着,便将手中的菜单递向纪舒。 纪舒轻轻摇了摇头,将菜单又推回到了大伯母面前,柔声道:“还是大伯母和表弟先点吧。” “哎哟,这怎么行呢?”大伯母面露难色,但仍坚持把菜单再次递给纪舒。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一旁原本沉默不语的纪承业猛地将手中的手机重重地摔在了餐桌上。 他没好气地嚷嚷道:“装什么装啊,你们都不点那就我来点好了!”说完,一把夺过大伯母手中的菜单,自顾自地点起菜来。 大伯母赶忙向纪舒解释,“小舒,你表弟他就是这个脾气,性格比较直爽,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纪舒微微颔首,表示并不在意。 “服务员!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纪承业一口气几乎点了大半本菜单。 服务员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在这之前的整整半个小时里,这两位客人一直坐在座位上,他曾多次询问他们是否需要点菜,但在他们在第一次看过菜单后就遭到了拒绝。 直到对面这位女士来之前五分钟,他们才要过菜单,准备点菜。 服务员仔细核对了一遍所点的菜品后,扬起职业化的微笑:“先生,本店菜品一经下单如非菜品本身质量问题,我们是不能退的哦。这边和您再次确认一下,您点的是......” 听到服务员的话,纪承业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们吃不起吗?你不过就是个端盘子的服务员,居然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去投诉你! 你还笑?你是在嘲笑我们吗?” 说着,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菜单,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同时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地朝着服务员的胸口戳了好几下。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 眼看着场面即将失控,纪舒赶紧出声制止:“好了,表弟!跟顾客确认菜单是他们的工作职责。” 服务员向纪舒投来一剂感谢的目光,纪舒微微一笑,“没事,就按照他说的下单吧。” 服务员点点头,迅速捡起地上的菜单,转身快步离开。 服务员离开后,纪承业轻讽,“装哪门子好人,你不是也和他一样看不起我们吗?我听说北城最好的餐厅是悦园,你要是有心就应该带我们去那里吃饭,这个破地方谁想来。” 纪舒眼底浮起一丝不悦,“悦园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我也是刚刚才接到大伯母的电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相信对面两个人能听得懂。 纪舒抬眼看向对面的女人,继续说:“大伯母这次来北城不会只是单纯想和我吃饭吧?” 旁边的纪承业听到她这句话,不以为意地嘁了声,“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道:“我爸公司最近资金周转遇到了点麻烦,而且我马上要结婚了,你身为表姐,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纪舒的脸瞬间变沉了下来。 “我应该做什么?” 纪承业扯了下嘴,“你要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你除了能出钱还能出什么?” 纪舒拿起面前的柠檬水抿了一小口,“所以你们是来借钱的?” “什么叫借钱?纪舒,你爸死的时候,是我爸妈专门从云城赶过来帮着你操办,反正你现在还没结婚,你的钱给我们是天经地义。” 纪舒心一沉,原来不是借钱,是想抢钱啊。 这年头抢钱都这么光明正大,还要提前知会一声了吗。 她看向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大伯母,在触到她的视线后,大伯母灰溜溜移开了眼。 纪承业用力捅了一下她的手肘,她笑的勉强,“小舒啊,你表弟今年就要结婚了,你大伯父的公司也遇到了困难,家里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找你。” 听到这话,纪舒嘲讽笑了笑,淡淡说:“要多少?” 两人一听感觉有戏。 大伯母亲切地拉起了她的手,满脸欣慰,“不多,就三百万。” “三百万?” “这结婚不得要房子吗,你大伯父的公司前阵子出了问题,家里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买房子的钱。” 纪舒顿了顿,假意思考了下,“三百万不够吧,这几年房价可是涨了不少。” 大伯母两眼放光,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小舒,你能这么替你大伯父和表弟着想,大伯母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你要是能多拿出一点我们也开心啊。” “什么报答不报答。这样纪舒,你拿出这钱,我婚礼的份子钱你就不用出了。” 纪承业在一旁搭腔,好似纪舒不用出份子钱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 纪舒越听心越寒,“你们是怎么觉得,我能拿出这三百万?” “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你在那家工作室呆了三年,肯定存了不少钱。而且你刚才开来的那辆车就价值五十万,听说你还住在翡翠御府,那里可是北城富人区。”纪承业一脸自信说道。 原来如此。 打听得这么清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是啊小舒,这次就帮帮你大伯父和表弟吧。” 纪舒冷冷看了眼对面的两个人。 “大伯母,爸爸去世后您和大伯父已经分走了他一大半财产,到我手上的根本不足一半。您有想过这三年我是怎么生活的吗?” “这.....这三年我们在云城,你在北城,大老远过来也不方便.....” 纪舒冷笑,“大伯母不用解释了。表弟这三百万您另想办法吧,该给的份子钱我会给,但是他的喜酒我也不去吃了。” “纪舒,你这就不对了。你妈死的时候,是你大伯父和我在你爸忙的时候帮忙照顾你,后来你爸死了,我们也是连夜坐飞机赶到北城。 我们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这样会让大伯父和大伯母寒心的啊!” 大伯母一边说还一边抹了抹眼角那鳄鱼的眼泪。 纪舒唇角讥讽。 大伯母嘴里说的照顾,就是把她一个人锁在房间里一天只给一顿饭吃,还把她辛辛苦苦做好的手工作业拿去让纪承业冒名顶替上交。 爸爸在世的时候,大伯父仗着兄弟情深,从爸爸身上拿了多了红利,而连夜飞来北城,也只是因为想划分爸爸的名下财产。 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纪舒看着被握住的手,在陆宅,江素青也是这样求她放过陆津川,而现在她唯一的亲人,也是这样想用这个所谓的亲情道德绑架她,想榨干她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刚才她是那么渴望亲情,可结果..... 现实给了她冷冷的一巴掌。 原来她不配拥有爱情,更不配拥有亲情。 “纪舒,你在北城待了这么久,你爸走之前肯定给你留下了不少钱,你一个人在北城肯定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帮帮你表弟怎么了?” 纪舒用力把手挣脱了出来,“大伯母,那是我的钱。该怎么使用由我来决定,不是你们。” “还有,大伯母打听错了,翡翠御府的房子不是我的,车也是我贷款买的,现在还没还完。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我名下房产。” 她站起来俯视着面前两个人,“三百万我一分没有,大伯母急的话可以去贷款。” “你什么意思?”大伯母急了,脸色顿时阴沉,“纪舒,你这样太自私了!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让大伯母去贷款这种话?” “如果大伯母不愿意去,可以让表弟去!” 纪舒不愿再和他们纠缠,只想离开。 “纪舒你给我站住!” 第一卷 第19章 纪舒,我对你没想法 纪承业冲到了她面前大声叫嚣,“我是你弟弟,你一个当姐姐的,帮我不是天经地义吗?” 纪舒冷着眼,“天经地义?我们国家有哪条法律说表姐应该帮表弟买房买车?你明明有手有脚,自己不去想办法赚钱,还想着从我身上吸血?” 纪承业已经不再克制自己的声音,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那还不是你们这些女人,结婚闹着喊着要求男方必须买房买车,还要那么高彩礼。纪舒,你也是这种人吧!” “纪承业,你自己无能别把锅甩给别人。你的那位结婚对象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我现在为那个女孩感到可怜,她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才摊上你这样的废物! 还有,你要是给不起彩礼,你可以选择入赘。” 纪舒边说边向前靠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纪承业,眼底满是鄙夷。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儿子!”大伯母气急了,那张伪善的面具终于撕碎,满嘴尖酸刻薄。 “纪舒,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爸妈就是被你这样的人克死的。” 纪舒紧紧攥了攥手指,直直盯着面前这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嘲讽道:“那大伯母更要离我远点了。” 说完,她离开了餐厅。 看着纪舒的身影逐渐消失,纪承业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不肯给我们钱,这怎么办?圆圆说了我要是没有房子和车,她不会嫁给我的!妈,你想想办法啊!” 纪承业生气的冲着旁边坐着的人叫嚷。 “这个白眼狼,当初她爸的钱就应该一分不留全拿走。别着急,你别忘了咱们还有后招!我们已经给纪舒一次机会了,她没有好好珍惜,就别怪我们用其他方式了。” “你是说那个人?”纪承业不知想起了谁,绷紧的肩膀瞬间松懈。 纪承业两母子在想到新的解决对策后,两人不约而同笑了笑。 这时,服务员躬身站在旁边,恭恭敬敬地说道,“先生,您的菜品已经全都上齐,这是账单请您过目,稍后可以叫我过来买单。” 纪承业顺手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账单,随意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难以置信地吼道:“竟然还要让我们来买单?纪舒难道没有付钱吗?” 面对纪承业的质问,服务员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 他耐心解释:“您所说的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女士吗?她在临走之前只支付了一杯柠檬水的费用,至于其他消费,她告诉我们由您这边来结清。” 纪承业怒气冲冲站了起来,想要给纪舒打电话质问,却被制止:“儿子,忍一忍。”在接触到自己母亲眼中传来的讯息后,他忍痛买了单。 在看到银行卡所剩不多的余额后,纪承业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 纪舒从餐厅离开后去外面吃了一碗面条,等回到陆宅已经快晚上七点。 一楼大厅只有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纪舒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后直接上楼回到了房间。 明天要回工作室赶方案,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让纪舒感到疲惫,眼下她已经没有力气,只想快点洗漱完早点休息。 纪舒打开房门的时候没想到陆津川会在里面。 直到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后才反应过来,她今晚要和陆津川睡在同一张床上。 陆津川慢斯条理地解开了领带,连带着脱下来的西装丢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陆津川健壮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纪舒眼前。 接着他的手又伸向了衬衫上的纽扣,从领口处开始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解着扣子。每解开一颗,肌肤便多露出一寸,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陆津川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他抬起头来,嘴角噙起一抹戏谑,“看得这么认真。” 纪舒收回了眼,“你慢慢表演,我去客房睡觉。” 她转身正准备出去,手在握到门把手的时候,陆津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不怕爷爷知道?” “回来的时候我问过阿姨了,她们说爷爷下午去海城度假了,这段时间他应该不会回来。等他回来,我们也已经离婚了。” “纪舒,爷爷走之前在走廊上装了个监控。” 纪舒僵硬地转头,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陆津川把手机往她面前一递,上面是他和爷爷的聊天记录,最显眼的是一张走廊监控截图。 纪舒皱了皱眉。 “我对你没想法。” 陆津川的话在头顶响起,纪舒抬眸对上了他的眼。 是啊。 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徐星媛,这次回陆宅住也是因为受到了陆爷爷的逼迫。 纪舒深吸了一口气,回答:“我也是。” 说完不再理他,拿起换洗衣服后径直走向卫生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房间已经不见陆津川的身影。 纪舒心下了然,估计他也不想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样也好。 纪舒心里松了口气,拿起手机看到了高夏前几分钟在落地爱尔兰后给她报了个平安。她回了个玩得开心,正准备放下手机关灯睡觉,就看到房门打开了。 陆津川换了一身家居服,显然是在隔壁洗了澡。 他没走? 在她出神间隙,床侧传来塌陷,陆津川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由于刚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身上散发着微微的热气,像薄雾一般笼罩着周围的空气。 纪舒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有股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在整个房间里缓缓飘散弥漫着,是陆津川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他的那股玫瑰香和她刚才用的柑橘香相互交融,两种不同的香味纠缠、游离,最终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 察觉到陆津川的靠近,纪舒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尽量将她和陆津川之间的距离拉开。 他们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也像是隔了一条楚河汉界。 纪舒回想起上一次与陆津川躺在同一张床上,居然是在三年前两人刚领证的那晚。 那晚她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当时的她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可时至今日,她的心境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现在无比抗拒陆津川的触碰,她无法忍受陆津川用那双曾经拥抱过别的女人的手再来碰触自己。只要一想到这里,纪舒就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 在她出神间隙,陆津川伸手关掉了他那侧的灯,刹那间,房间一半被黑暗吞噬,只剩下她这边微弱的光线,纪舒静静地凝视着陆津川的身影,由于光线太过昏暗,她只能看到她的轮廓,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还不睡?是想我做点什么?” 陆津川冷淡的嗓音突兀地响起,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纪舒愣了半晌,伸手关掉了她这边的灯躺了下去。 或许是今天情绪波动太大,她马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纪舒迷迷糊糊中被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吵醒,大脑还没真正苏醒,耳边又传来不断的手机铃声。 她半眯着眼爬到床另一边,接起。 “喂。” 那头静了几秒,纪舒又重复一遍,“喂?哪位。” “你是谁?” “我是纪舒。” “纪舒?你怎么和津川在一起?” 那头是熟悉的女声,这一刻纪舒才反应过这个手机好像不是她的。 纪舒睁大了眼,困意不见丝毫,这是陆津川的手机,而手机对面说话的人是徐星媛。 恰好,陆津川这个时候从卫生间出来,在看到她手上拿着的手机后轻轻蹙了下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纪舒将还未挂断的手机扔在了陆津川面前,起身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外面传来了陆津川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和断断续续,压低声音的说话声。 他应该在和徐星媛解释吧。 毕竟在徐星媛眼里陆津川已经在和她离婚了,她已经算是前妻,哪个现任能允许自己的爱人和前妻牵扯不清呢。 两人的电话打了有快十分钟,陆津川似乎也很有耐心在解释,纪舒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但尽管她有意不去听,可难免会有几个零碎的字眼落到耳中,那些断断续续的字句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神经。 纪舒索性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响彻了整个卫生间。 直至水声完全掩盖住了门外的说话声,她那颗躁动的心才平静了不少。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开关门声。 纪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了一下,就这么急着去找徐星媛当面解释吗? 第一卷 第20章 三百万把纪舒卖了 陆津川离开后没多久,纪舒收拾结束也离开了陆宅。 早上一走进万物生门口,她就觉得办公室被一种奇怪的氛围笼罩着。 这个点大家原本应该在工位上摸鱼或是去茶水间吃早饭。 可眼下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眼神时不时飘向了老周办公室。 “周棋,我告诉你,当年如果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万物生,斯尔顿这个项目我必须加入!” 老周办公室传出一阵愤怒的女声,声音响的整个办公室都颤抖了三分。 坐在工位上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小心翼翼看了眼纪舒又立刻收回,生怕自己也被卷入到这场风暴当中。 方也比她早到工作室,显然已经听了不少里面的争吵声,现在听到这句话他猛地起身,作势想要冲到到老周办公室里去。 “方也。” 纪舒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成功制止了他的步伐。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老周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着灰色高领毛衣的女人踩着恨天高走来出来,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红色的长发自然垂落在双肩。 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纪舒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纪舒,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面对如此明显的挑衅,纪舒只是淡淡地轻点了一下头,算作是对她的回应。 说话的人是裴明月,当初老周刚成立万物生的时候,工作室就他和裴明月两个壁画师。 这么些年,万物生在慢慢发展变好,可有些人的初心却已经变了。 裴明月冷冷说道:“我和老周说好了,今天开始,斯尔顿的项目就由我们两个人一起负责跟进,最后谁能拿下就凭各自本事。” 纪舒冲她笑了笑,“可以。” 裴明月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同意,随即挑了挑眉,“我刚好认识那家设计公司的部门经理,过几天我约个饭,你和我一起,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说完,她脚蹬着那双令人瞩目的恨天高,身姿摇曳地走出了大门。 一旁的方也目睹了这一切,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急忙凑到纪舒身旁,急切地说,“纪舒学姐,你怎么同意她加入啊?不行,过几天那顿饭我也要去!” 纪舒拍了拍他的肩膀,“裴明月在壁画上的造诣不比我差。你不是说过几天要请假回家吗,吃顿饭而已,不用你陪。” 方也满脸无奈,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裴明月离开后,办公室恢复了原先的氛围。 纪舒静静地凝视着老周办公室那扇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的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纪舒接到了纪承业打来的一个电话。 原本她并不想接,可对方一连打了好几个,纪舒无奈只能接起。 “表姐,我是承业。” 纪舒冷冷回应:“我知道,什么事。” “表姐,昨晚的事情是我们太唐突了,我和我妈也想明白了,准备回云城再想想办法。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来北城,晚上我们想请你吃一顿饭。” “不用了。” “表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昨天说了那些话。我妈特意去买了菜,在酒店里做了几个家常菜。表姐,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你就当和我们最后吃顿道别饭吧。” 纪舒无奈答应了纪承业的请求。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纪舒最后的亲人。 下班后,纪舒按照纪承业发过来的地址到了酒店,坐电梯到了房间门口。 她正准备敲门,发现房门只是虚掩着,稍稍一推就开了。 纪舒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小心翼翼走进房间,目光迅速扫视了一周。 这是一套布置精致的套房,入目就是敞亮的客厅,不远处沙发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两瓶已经打来的红酒。 这时里间浴室传来了一阵哗哗水声。 纪舒觉得不妙,意识到不对劲,纪承业骗了自己。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向门口,然而就在她伸手去拉开房门的时候,却感觉到门外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和她对抗,而原本轻易就能打开的的门此刻却纹丝不动。 “纪舒表姐,你别挣扎了。你就好好陪王总一晚上,当做还我们家的恩情了。” 是纪承业的声音。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纪舒惊恐地回头望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披一件宽松的浴袍,正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 他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伸手毫不客气地搭在了纪舒纤细的手腕之上,并顺势沿着她的小臂缓缓向上滑动。 刹那间,纪舒只觉得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根根竖起。 她本能地挥动手臂,想要将那个男人的手甩开。 “纪承业,你快把门给我打开!”纪舒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一边拼命用双手拍打那扇紧闭的房门,希望这个声响能够引起周围其他人的注意。 身后的男人却在这时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纪小姐,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这一层楼只有这间房住了人,我可是花了三百万才从你大伯母手上把你买过来,今晚没人能救你。” 三百万? 纪承业花了三百万把她卖了? 男人边说边低头,带着侵略性地朝纪舒慢慢逼近。他看着纪舒白皙修长的脖颈,凑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纪小姐,你好香啊。” 随着男人不断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纪舒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想要拉开和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然而,房间的空间有限,很快她的后背就贴到了墙壁。 她没有退路了。 “三百万我可以还给你,只要你放我走,其他你还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纪舒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慌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她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真实的情绪。 男人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纪舒的脸庞,灼热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流转,“纪小姐,你太天真了,我现在最想要的东西就是你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听到纪舒的话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眼中的兴趣愈发浓厚起来。 “纪小姐生气的样子可比你大伯母给我的照片上还要漂亮啊。良宵苦短,我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过来吧。” 男人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整个人从门口拖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第一卷 第21章 我要报案! 纪舒拼命挣扎反抗,她用力撕扯着男人的肩膀,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可是男人的力气比她大了不少,轻易地就压制住了纪舒所有的反抗,然后将她重重地按压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身材体型足足比纪舒大出好几倍,纪舒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你快放开我!”纪舒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同时侧过头去避开男人的气息。 “听你大伯母说纪小姐还是学画画的,你们学艺术的有什么出息,纪小姐以后就跟了我,怎么样。” “你别碰我!” 纪舒避开男人的动...... 不久之后,阿布看见李雯头发有些散乱的样子,拿着两只高跟鞋在手里,然后口里念念有词,赤足扬长而去。 菲儿立刻吩咐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把今天的事情向外界透露半句,不然……在场的人都知道她的手段,都唯唯诺诺地发了毒誓。 “还有歌曲mv的事情也要开始着手准备,这个事情我不参与,就全权交给楚老师和你了!”易水寒继续说道。 有人说,当心疼的时候,不要让它疼,不能放任它一直疼下去,应该去找些事情做。 想起那日他们两个喝酒,那是唯一一次他们两个在一起喝酒,如果自己不同意说不定他就会死,即使鹰涛也有需要配置药的时间和地点,如果同意,他们又会感激自己吗? 在去光复路期间,电话又催了第三遍的时候,岳七才姗姗来迟。他站在1087号门口很久,都没打定主意进去。眼睛都要被他擦红了,他现在基本能确定自己没看错号牌,这里就是1087号。 而在那栈道崩碎的同时,秦焱的身影已然爆冲而起,对着那老翁便是一拳砸来。 “风胤终于明白,樱飞花语时的那一句:“天下虽大,却独无我容身之所”的意思了”答非所问地说出口心萦绕在心间的话。 多尔衮心里一惊:玉儿怎么可以这样决定?那万一抽不到不久完了?他看着玉儿,但是玉儿的表情很平静。 顾南灵到片场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兴致勃勃的,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 其实两人年纪差不多,不过钱浩然蓄长须,而南宫却是短须,看起来要比钱浩然年轻一点。 至于受邀的宾客们,由于大多都是年轻人,他们在观看婚礼的同时端着香槟,聊着天,跟其他贵族闲聊,顺便交换点政治情报。 当然,这一点猫猫自己是不知道的。谁让某人一直找难题给它做,害的它做不出来就觉得自己成绩很差。 猫猫把终端摘下来,放在一旁的写着“他”名字的储物盒里,泰格见了立刻也有样学样把终端摘了下来。 此时,鸿钧听闻天帝的所作所为,气得将手上的茶盏朝着地上一摔。 虽然林冲刺配沧州,但是显然高俅不会善罢甘休,他已经将高坎的被阉算在了林家头上。 飞鼠陷入了纠结的状态,最终还是在以‘观察周围有没有异动’的理由说服了自己,兴高采烈的将透视望远镜摆在办公桌前,偷偷看了起来。 今日要是元婴想要置我们整个佛教于死地,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卡吉特自身的战斗实力或许不是很强,但是他可以召唤大量不死者,这就很恐怖了,毕竟一个大墓地已经让整个耶兰提尔都已经显得疲惫万分。 “多谢皇后娘娘教诲。”柳绵绵的指甲嵌进掌心,也掐出了好几个血印子,才总算忍住了眼底那不争气的湿意。 喷嚏越打越凶,眼耳口鼻都是干辣干辣的,最后郭永思除了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滚,半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了,只是喷嚏打个不停,身子也不受他的控制了。 所以,连续几天,看到多种活性物质都只是产生了轻微的副作用,项目组诸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魏振学。 金蚕蛊连着蹦跳了几下,更是在地上滚动,完全落到了石屋外面。我紧紧地勒住触角,不管怎么样,都不放手。 这种办法对于普通修炼者而言,自然是想也不敢想的,但是对云天痕而言,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里是整个东圣域的最中心,每天都是人来人往,尤其是每年千绝门招收弟子的时候,更是热闹。 杜老七没能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驯养了那么久的东西,说反叛就反叛,根本没来得及躲闪,就被拦腰卷到了土坑上方,高高的挂在了半空之中。 虽然莫将军不会去想在她心里谁更重要的问题,可若是一盘菜和庆生放在一起,她最先注意到的一定会是那盘菜,哪怕是庆生要比那盘菜壮观数倍。 逐渐转冷的十月没有了刚开学时候的炎热,席朵朵放学后的晚上在严家的草坪的大树下静静地坐着,只穿着短袖的她倒是有些觉得凉了。 张艾伦通知多米尼克回来的时候带点菜,自己亲自下厨,为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尽管被困成了粽子一般,彭氏依然痛得满床打滚,恨不得拿刀将自己的双脚给剁了。 三号奴隶监狱的大门外,守卫们任凭雨水砸在他们的身上,却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今天,掌管着他们生死的天龙人就在下面娱乐。 老乔治立马拿出仪器设备,直接剪开了金饼,他也是很少见到有人在他这里卖黄金,更多的是金币之类的东西。 就纪行知这个大雍太子,以后手里面随便漏出点儿什么好处,都能够让石头寨暴富。 叶丰都眼睛一瞪,故作恼怒道“你当我是耍猴呢?”。话虽如此,可他依旧没有拒绝,就在原地腾转挪移起来,时而脚踏七星,时而步走魁罡,观之令人眼花缭乱,忽而又影迹绰绰,虚实难分,犹如一道幻影神出鬼没。 就这样,她在光矛中不断穿梭,偶然避之不及,有光矛砸在竹子的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反正山雀除了繁衍的时候做窝,一般居无定所,飞到哪生活到哪。 不然的话,事情不会这么巧……在蛮族南侵的消息传来之后,倭寇就在松江府登岸了,借着离着我们石头寨最近的两支精锐,灵山卫去了北都,安东卫去了松江府。 但是赵老爷子没有回答孙子的话,而是被直播间里云墨手里的拐杖给吸引了。 想要治好是不可能,但可能通过针灸让坏死的地方有机会转好,恢复些活力。 “一些爬虫,我看着就恶心。只知道下半身的生物,也不知道一点羞耻心吗。”正常语气说完这句话后,愣是把周围人给吓住了。 第一卷 第22章 雪上加霜 徐星媛和江素青两人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谈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整个客厅都回荡着她们的笑声。 在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后,两人同步回头,在见到她后神情微妙。 “这么晚才回来,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江素青的嘲讽如约而至。 “纪舒应该是有事在忙吧。” “你帮她解什么围,她可一点都不念着你的好。” 徐星媛倒是不以为意,笑着起身,“纪舒,津川还没回来,我们在等他一起吃饭。” 纪舒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两个人,心中不禁...... “前辈,既然如此看重铁衣,那铁衣就保护你们一段时日吧。”铁衣无奈只好同意,知道今日不同意也得同意,因为那个破果树已经狠狠的黏住她不放了,谁让她手欠呢。 还是,要跟她在表面上先秀恩爱,等公众把这件事情淡忘掉,再让她退位让贤? 说完,转身便要走,只是抬脚刚走了一步,就被绿绮给拉住了,绿绮忍不住冲着明亮的夜空狂翻白眼,现在她终于体会姑娘面对二姑娘和四姑娘时的无奈了,好似除了翻翻白眼,还真的无计可施。 “四妹妹这话是何意?难道是希望我出事不成?”听到这话,顾清宛勾起嘴角,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宁雪玉看。 二丫的房间稍有些凌‘乱’,不过,里面的零碎东西可真够多的。 大宝不禁怪自己的粗心大意,怎么连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也没考虑到呢? 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仓促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想先回去了。”说完也不待袁浮屠回答便匆匆离去。 无论是什么原因,既然他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孩子,她就不该再掺和进来了。 他自从掌权之后,很少一次跟别人说这么多的话。一旦他说话了,那就是斩钉截铁的。 两人的速度那么一致,但是他们距离也是那么的近,就在两人同时弯腰对拜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只听砰的一声,两人的脑袋撞到了一起。 既然营地周围禁制被毁,这二人随即赶过来,这就证明他们能及时知晓禁制的状况,甚至是监视此地。 但是,当众人踏上这座石山的时候,不禁全都变色了,一股沉重的压力骤然而生,众人惊骇的发现,自己的法力全都被封印住了,而且身体正在饱受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 韦军说着说着,又要伸手来抓梓箐的手,梓箐则干脆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喝着。 “可是,为什么布伯先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峨眉生耿耿于怀、不依不饶地道。 梓箐重重点头……她经历了那么多剧情任务,貌似这个男人还有些靠谱。不管怎么说,人家敢说能说会说出那句“我养你”的话,这就是对方一个情感的证明。 “区区地妖实力也敢搬出来吓唬我,在我眼里,就是垃圾。”苏墨猖狂地说道。 搭起一座闪着晶亮光点的巨大彩虹桥,上面氤氲蒸腾,隐约间还有一阵阵仙乐缭绕。 她甚至有时会想,干脆答应跟楚逸双修好了,这样就再也不用装病了。 云丫脸红红的滚烫滚烫的,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埋进对方的嘎吱窝里。 习猛禽当时见血刀生命力极为顽强,是个可造之材,又见他生性凉薄,对双亲的离世毫无悲伤之情,很对自己的脾气,如获至宝,便将血刀带回了“血刀门”。 妖族青年们纷纷发言,那叫一个激情澎湃热血高昂,无法变强又怎能护住故土,若是连故土都无力守护,他们这些人又能为故土做什么。 “明天见。”夏知和白石莉花与山本凉子道别之后就从教室溜走了,前往另一边方向上的音乐教室。只是夏知没有想到的是,在打开门之后,发现音乐教室里面除了有五河缘以外,雨宫理世也在音乐教室里面。 “好了,明天还会有些人到场观战,都好好表现。”妄语仙人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去,儒天学堂许多大人物纷纷离开这边。 就像伯劳那时说的那样,这该死的通讯器受到了干扰,洛伦佐与他们之间的联系被中断了。 比如袁可立,思想倾向东林,但却能公心持正。在党争愈演愈烈时,更能以国事为重,保持中立。 然而在之前吗,他的儿子正在为超凡者的权益而四处奔走,父子不练习很久儿子依然将父亲当作帝国的走狗。 中央四十六室,是由四十位贤者,和六名审判官组成,是尸魂界的最高司法机关,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洛伦佐回想起了那无限延伸的螺旋阶梯,它们一直向下,抵达那深渊之中。 若非仙域的人在这里,他才不会理会这个赌约,转身回到魔域即可,但是仙域的实力却强于他们魔域,若是招惹了中州又跟仙域对着干,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吴龚此刻吞噬了太多神兽真元,随着消化结束,剧烈的异变开始了。 “没错,堵不如疏,既然这东西无法阻止,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他想“爱在旅途”听这名字应该是关于旅游的节目,正好,不用花钱就能出去玩,还能品尝当地美食,也不知道第一个站点是在什么地方。 毕竟英语这种学来也用不着,甚至地理都能抽出东西来讲讲,就英语不行。 也许是刚才李获悦表现得太积极,又或许是太子接收的信息不太准确,他此刻十分震惊李获悦居然会拒绝这个身份。 尤其林母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去和厂里主任交代了,不论儿子二模成绩如何,冲儿子这用功态度,做老娘的也必须鼓起斗志拼上一把。 第一卷 第23章 我死了都和你没关系 纪舒想起刚才她到了警局后,那名女警员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联系家人。那个时候,她在心里短暂挣扎了一下,鬼使神差般居然拨出了陆津川的号码。 然而,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就像是一把利刃,无情地刺痛着她的心脏。 在那十几秒内,纪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三年前,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一遍遍拨打着陆津川的号码。 最终和三年前一样,电话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了。 纪舒低头无声轻笑了一下,笑自己孤苦伶仃的可悲,笑她的自作多情,笑对这份感情...... 乔佳月打电话给乔父乔母,说起他们竟然派一个不认识的人来送钱的时候,都有些心有余悸。 这句声音异常的阴森,虽然她就站在自己的床前,可是这句话好似是从漆黑阴冷的地狱传来一般,听的杨云毛骨悚然,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从海边营地到孤峰的山顶,也就二十多里的距离,我们行走了差不多三个时辰。 紫袍人竟还是面不改色,冷笑一声道:“死人最忙,死人才最近大道,得慕长生!”忽然袖袍一展,紫气仿若东来,大袖乾坤直接迎上了张亭一。 月光微寒,再往前走便是丛林,渊兮往四周看着,企图寻找一丝亮光。单凭姑娘怕黑的性子,如果没有亮光的话怕是一步也不敢迈,可是寻了许久却依旧瞧不见有光亮的地方。 “对的,她还以为我不知道是她在捣鬼,呵呵,都当别人是傻子呢。”乔秋月冷笑道,只是她的能力不足,暂时无法报复。 万里无云的日子里,四周难得一见的冰峰在艳阳的照射下晶莹剔透,神秘而孤绝幻美。 宽大通道上原本立着的玩家,此刻踪影全无,便连一滴鲜血都未曾洒下,仿佛和他们有关的所有一切,都被那无形之物尽数吞噬。 社员们觉得乔佳月兄妹成绩那么好,那给自己孩子上课,自己孩子是不是也能学好? 显然,有着能够操控世界之石道具都巴尔,利用世界之石的力量保护了自己。 欧阳无尘身子闪烁,挥剑如风,妙招迭出,飓风一般,继续猛攻秋怀慈,这般的,几息时间,天上的剑花骤然消失了,激烈的打斗也结束了。 至于其他的冥界虚无,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全都是陨落地不能在陨落了。 叶凰感觉身上好像有上千万的蚂蚁在啃噬自己的肉体,好像要把灵魂切割出来。 他现在只是初步掌握了很多门武术,同时也学会了太极拳的诸多路数,但是远未达到融会贯通的地步。 “姜恒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反作乱…”看着一排排从军阵后方推出来的投石车,李靖脸色铁青,怒声喝斥道。 送走了张大哥算是了结了离潇潇一桩心事,回头,白青桦也向她告辞。 而长生不老药来源于那颗“天星”,限制极大,一旦“天星”被毁,长生不老药便失去了作用,到时候云世宝会在一瞬间被打回原形。 “妈妈,你怎么哭了?是因为爸爸吗?”九疑惑地问道,还不忘伸出手摸了摸南遥的脸。 他来这里,是因为安静开口,但周长岳几次三番的害他,这次被他整进医院,就算死,那都是周长岳罪有应得,他可不准备救治周长岳。 大家万没想到左梅与离昆搞到一起了,左梅的那个儿子,还是离昆的种,他们还要合谋杀了左梅的丈夫。 “土伯不出手也没关系,我们再想想办法,麒麟帝师毕竟曾经是天帝的老师,他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郑莹莹语气中透着婉转之意,轻声说道。 顿时场中的气氛更加热烈,无数的口哨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非奸既盗,没一个好人。这样的热闹怎能不起哄?所有人都等着看即将上台的好戏。 “唐先生,这不太好吧?”宋伊人望着那离开的两位参赛者,有些犹豫。 修界之中,以前陈凡认识还不够深,而实际上他们真正的强大不仅仅是普通弟子,更多的是巅峰高手的实力。 这是凌莉发的信息,内容是关于归灵藤的,根据凌莉的情报,归灵藤几周前在宋卡出现后就被送到了狂欢城,多日之前还在狂欢城出现过。 “废物!一点用处都没有!现在马上给我滚!”正上火的张永利听到光头杨的话反手就是一耳光将光头杨抽翻过去,暴戾的他已经将今天的羞辱归入光头杨身上去了。 “我们龙族的人,能否融合凤族的血脉?然后施展龙凤合体的神之战技?”龙浩藏正色的问道。 林奕点点头,并未拒绝王维康这示好的意思,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些无语,道上的人? 一头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坐化的老猿,浑身乍一看一点气息都没有,但却让陈凡心中警惕之极。 恐怖的人脸狰狞的看着下方的所有事物,发出贪婪的眼光,同时还有那一声声诡异而又枭廖的长啸声。 两人错愕不已,呆呆的坐了进去,看着车中内饰,有些移不开眼睛了。 片刻过后,成阳身上的血煞之火燃烧了半饷,终于缓缓的变淡然后熄灭,杀戮战魂的虚影也变淡了逐渐消去。 “林也宁,你在上前一步我就真的不客气了”,五爷拖着我往后退了很多步,几乎靠到了咖啡厅的大门上,我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但乐师更加惊人,擅长各种各样古代乐器,比如埙、缶、筑、排箫、箜篌、古筝、古琴等等,而且弹奏出来的曲谱,可以直接影响人的情绪,甚至彻底控制对方理智思维。 第一卷 第24章 他们天造地设 陆津川眼底凝起一层冰霜,漆黑眉毛紧紧向着眉心挤,整张脸看起来格外冷峻,周身开始散发着凛人的气息。 纪舒的手腕被他紧紧扣着,力道不大,却充满桎梏。 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眸对上陆津川的眼,嘶哑着喉咙,“出去。” 陆津川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摔门而去。 房门关上的那瞬间,纪舒突然感到胃里一阵难受,她小跑去了卫生间。 “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菠萝派夹杂着中午吃的食物都被吐了出来,在水池里形成了一团混浊状的泥浆。 看着...... 一只体型大得多的僵尸,另外右手上多了一把巨大的沾着血迹的大刀片。 她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杀死阿离,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阿离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动力了,现在阿离都死了,她还活着干什么? 观看了一下自己的对手,发现又是一个拿着长剑的战士,没办法,战士职业玩的人就是比其他职业要多。 如此空前的大胜,对于日渐势微的帝国政府来说,无疑是一记强心针。所以当胜利喜讯传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将这个消息更为夸大的宣传出去,并且组织了这空前盛大的欢迎仪式。 康氓昂顶着这么一个谬论晃悠悠的来到安置孤月的地方,这里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可在阿鲁巴的打理下已经给孤月准备好了简易的居所。反正孤月现在也无法清醒,索性就给她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 本来枯骨五兄弟已经是浑身精气都提了起来,打算开战,只是其中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却是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君无言焦急的在门口踱來踱去,眉头紧紧的皱着,他几次抬脚想要进去产房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林若云的话一次次在他的耳边飘过,他什么都不怕,可是就是怕未央有事。 剑魂肖飞见状之后大惊,眼前之人到底是何人?竟然可以操控树木中的生机,与土地中的灵气,因为肖飞身上有土灵珠这种至地,在土地中的灵气流失之间,竟然直逼这老者的手中权杖之处,心中疑惑。 此时已是深夜,陈明楚一直没有想出安置刘戈青的好办法,结果他下意识中把车开到了沪西极司菲尔路76号特工总部的大门口。 他座下的不少弟子在他看来,都是天资绰约之人,只要他们能努力修炼,总有一天能取得更高的成就。 而易寰天可比袁岳还要狼狈得多,飞退当中,在空中反翻了几个跟斗在险险停住,发簪早掉落不见,黑发垂散下来,遮住了眼帘。 “保持冷静,谁也无法知道会有这种意外发生。”碇源堂的声音突然介入作战通讯频道。 “好一个热情的青春!【八门遁甲】杜门!开!”迈特凯不再追问,也开启了八门遁甲,飞起一脚踢向了黄继东。 萧臻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一进来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让方华感到极度的不适。 这个并不复杂的计策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潘金莲早就有这个打算了,谋定而后动,打了又恶又蠢的王婶一个措手不及。 轩辕点点头,随后,示意欣儿将那婴儿连同那封信和护符一道交给了赵清霜。 想用既不是摄影部,又完全没有演戏经验的我去拍电影,怎么想都是说笑。 风光完全想不明白,只觉头脑里信息量多得要爆炸,可她偏偏还整不出一点头绪来。 她做事一向随性而为,不论对错,所以她也活的潇洒至极,再加上她那率真的性子,总容易激起人的好感。 这里的七八个头颅,再加上三百骑每一骑上面都挂着同样的布袋,便是说明有着至少五百颗大好头颅。 冬凌说完便朝叶昱临看这去,这叶家好像叶昱临分得的家产最多。从前她相信叶昱临而现在她却不得不防了。 顾辰打量了一下已经买的差不多的材料,再想了想家里已经有的材料,说道。 不过……不要着急,等自己的事情一做完了,就不怕这一切不是自己的了。 每一项的数值都正常范围要超标数十倍,甚至是数百倍,有几项的数值更高至了会危及生命的程度。 在这个世界上,能对他吼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他家娘亲会对着他这么吼以外,安晓晓绝对就是在这世界上第二个他会心甘情愿的让她吼,直接来个骂不回口打不回手的回应。 这次的警告说完,莫抢已经成了一个紫色的人,他是莫抢也是分离体。 李云身子一闪就出现在三代的背后,一脚踢向三代的脖子,一阵劲风消失过后,只留下李云和三代两人身子的残影缓缓消失。可是三代的速度始终不是已经进入伪仙人模式李云的对手。 大营处,赵云一只手扶着长枪,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酸软。 那长须老者想去抓铁棍却一把抓了个空,想要跳出院子去捡铁棍,一来太过丢人,二来害怕这一耽搁,让段云图给跑了。 博格巴在中场带球推进之后把球穿了了拉什福德!拉什福德尝试过掉摩西没有成功,不过他还是没把球权弄丢,而是把球回传给了博格巴。 至于再多,那就不是散修了,有些修仙家族或是修仙门派的修士,那自然就是不同的,那些修士的身家一般都是散修的几倍至数十倍之多。 周天霸咬牙,莫抢看他的表情,有那么一回事的样子,不急着叫苏可可逆转星辰,既然何久能看见外面的环境,自己帮不帮忙他都能出来,省点精神力更好。 第一卷 第25章 他输的是‘季川泽女朋友\’ 悦园。 私人包厢。 陆津川在陆宅吃完饭被柯津一个电话叫了过来,到的时候他已经喝得瘫在了沙发上,旁边围着一圈人。 见他到来立刻让出了中间位置。 “什么情况?” 其中一个人道:“柯基今儿被一姑娘甩了,买醉呢!”他指了指桌上的人头马路易十三,“这都已经换了第二波了。” 陆津川摆了摆手,那群人散到了包厢另一边。 他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盯着醉醺醺的柯津,良久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柯津半阖的眼眸在看到陆津川准备打电话...... 张芸在一旁犹豫了片刻,咬着自己嘴唇,带着一脸的担忧,继续说道。 但是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面善心狠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去干贩卖私盐这种掉脑袋的勾当。 大厅之中有不少看热闹的,有人将这一画面拍下来,传到了网络上面。 傅清欢似乎不着急撕毁渣男的伪善面具,还真想看看他要如何圆谎。 来人正高兴时,和琅却笑眯眯的来到那人身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后,上前一把捂住来人的嘴巴,狠狠的从后背刺了几刀。 于是她拿了一些吃的,就跟在墨戾和冷斯晏众人的队伍后面,溜出了部落。 东寒鹤闻言面色稍缓,她接到的计划是以身犯险,将叶云引入瓮中。 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蓦地涌入脑海,浮现出一些早已远去褪色的画面。 这是日向家柔拳法里的八卦空掌,是日向一族少有的远程攻杀手段,能从手掌穴道里释放出凝炼的查克拉团,制造出远距离的杀伤。 诸葛山海六人则是有些惊讶的看向剑辰,他们没想到剑辰居然来此。 就在这时,晏凝雅突然动了,她右手抬起,一道白光闪过,一柄奇型长剑出现在她掌握之中。 他自然觉得昨天的端木芷歌不是真的为他去取封龙大阵,可是现在,封龙大阵和当中的要点,全都摆在他的面前。 林格任命劳斯为地下世界的驻守将领,林格将会把大军全部交给他来指挥,不过尸巫大军林格要全部带走。 骷髅兵已经赶到,一直在后边的尸巫也向着前面来,刚刚他们在恢复魔法值。 他每每用心神沉入此中进行推算,其实就是对变化的推演。而这一回,他却是准备利用此物来回避那道法。 可是,无论从仪式上、法理上来说,他们其实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周芊琳也始终忍让他,在她心中,对李察多少有些愧疚。至于这愧疚的是什么,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慕珂闻言赶紧一把接过刘明递来的衣服,生怕对方来硬的,对方可是拥有秒杀她的怪异手段。 宇宙的收缩,必然经历了极为悠长的岁月,绝非人类可以察觉的。 但就在下一刻,这塌陷的空间居然出现了极为诡异的变化,这个变化首先呈现出的。就是蓝绝自身。他接连九掌拍出,硬生生的让自己的身体稳固下来。紧接着,又是一指点出。 黑凤惊叹的看着阳光下几乎透明的纱衣,丝缕极细,真可谓薄如蝉翼、轻若烟雾,且色彩鲜艳,纹饰绚丽。 仔细看,那金色龙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产生一阵奇异独特的生命律动,宛如呼吸般,一明一灭。 “道圣帅?”江枫脸色有些怪异地打量了一下君耳,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究竟得是多么自恋的人,才有可能给一件法器取这样的名字? 朱润泽看出我的疑惑,笑着说道,我在东夷待了几日就偷偷回来了,现在那边的是一西贝货。 “工作证扔过来。”杨峰晃了下手中的刀,说了句惊爆大家眼球的话。 如果有人注视着他们的话,会发现他的走着走着,身影越来越淡,最终被茫茫的白云给吞没了。 两人不可避免地聊到了今后的打算,千影楼道:“我在这个世人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之后的日子也不知道该干嘛。 一条瀑布从一侧万仞山巅落下,犹如白龙倒挂,发出若雷鸣似的轰震声,水雾氤氲,浪花如雪。 虽然莫为民有些胆怯,但当其说出自己公司时,语气中还是透着一骨子骄傲。 每爆炸一个孢子,他的身体就血红一分,四只收青筋四起,蛮仲不知不觉中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也不说多呆几天。”听杨峰要走任海涛有些不舍。 果然如王守仁所料,杜少华拿着李栋的金牌令箭去见张钦,张钦一眼就猜出那个等着出关的大将必是当今圣上。 镌刻在盘龙金枪长柄上的九条真龙直欲飞出,九条金色龙影幻化成形,发出震天龙吟撕碎嬴政的攻击,冲向传国玉玺的绝对防御光幕。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静但却温馨缠绵的一夜,有泪水,有汗水,还有什么水?大家懂的。 按照特兰克斯“高筑墙,广积粮”的战斗方针,蓝羽军从原来地战斗队变成了建筑工人。大部分的战士都放下了枪支,拿起了铲刀、扁担。加入了建设港口的大军。在。 马匪的整体队形依旧保持着齐整,缓缓的向巴根的本阵冲了过去。 紧跟上来的曲灵、叶枫等人只觉一阵清凉的水气扑面而来,一下子似乎置身于冰凉的泉水之中,全身的毛孔都舒张了开来,说不出的舒服。 “四方四界,死亡相,森罗相,阿鼻相,九幽相,四相碾压!”森罗死祖森冷霸气地声音响彻寰宇。 第一卷 第26章 离婚的事别再拖了 “这.....我忘改了哥,我现在就改。” “不用了。” 陆津川拿回手机,两人最近的一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年前。 【柯津,你知道陆津川在哪里吗?】 往上滑了一下,内容大多相似。 柯津抓了下头发,“忘记回了哈哈哈。哥你知道有种病叫做意念回复吗?” 陆津川点进纪舒的朋友圈,显示半年可见,最近的一条是一张图片,是他们工作室聚会合照。 他点开放大,纪舒穿着米白针织衫站在边上,旁边站着一个男生没看镜头,笑着看向了她。 是被他...... 换成别人,就算是那些号称是‘行走的石头’的矮人,正面吃下这一击恐怕都得立刻倒地不起。 “他娘的,你这马瞎子平时鬼机灵,这个话你他妈咋听不懂呢?刘老大已经许配人家了。”林中燕只能说了。 萧靖川尴尬,生怕此人已折在战阵中,后听长庭之言,方知这名叫李贵之人安然归队,现于兵营处操练,如此才长舒口气,放下心来。 王少就扶着王森朝着酒店那边去了。王少把王森放在酒店的沙发上就去办入住,发现自己和他都没得身份证。 五行光影铠甲集体受到重创进入自我修复的不可召唤状态,祖越以远超过去规模的零力的失控暴走,最强异能兽的黑魔兽降临,一时间,身为众铠甲召唤人指挥者的美真压力山大,焦头烂额。 讲毕,一旁听得甚是认真之孙培忠,见将军顿住,配合的适时开言提醒。 这边厢,钱千总与刘黑塔两部打的是热火朝天,不可开交,硝烟弥漫。 那边厢,涞水县南城城门处,萧靖川一部则一路急行,抵近城门后,正等待里间通禀消息。 魔族们就像桐老爷的黑猫团一样全灭,被汹涌袭来的魔物剁成了肉块,死法还更惨一点。 但宫奇英没想到居然连地球上幻想作品里的怪物也能被还原出来。 凌耀心念电转,想到之前风灵说过的杨前辈想要撮合自己和李仙珠,又联想到李仙珠处处针对自己。 这几乎不可能,王侯哪家不是从封地收银子,哪有自己反而给封地垫钱的道理? 九方冥温柔一笑,晏绮彤如今拥有的幽凤玄尘,甚至可以和自己的长生元尘媲美。 季辞庭有一点不爽,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情绪,随之涌动而上,把季辞庭淹没。 被唐雪刚才提到玫瑰的事情,林漫容才想起来,她还得赶紧把这些玫瑰处理了。 靠在泳池这边,原本还没有什么人,现在看到出事了,都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等着看笑话。 上了飞机之后,白曼也拿出电话,将在苗都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董天鸣。 临江很长,横穿整个南临市,路上,对方再次打来电话,约定上河滩见。 丁浩心想赵阀的变故确实给赵胜带来了不少的变化,如果换做以前,或许他并未怎么把王家放在眼里。 能说明就没有任何的人贩子,如果孩子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这将是非常大的打击。 “没错,凡哥,你之前说的那处密道在哪,我们隐门有一种独到的秘技,可以不动声色的将入口处伪装,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隐相念说道。 万丈阎罗屹立在虚空之中光芒万丈,整个鬼荒大地,灰蒙蒙的天际的翻涌间,不断有鬼咒传出,这不是张凡的发出的,而是万丈阎罗之象出现在阴间,天地自己发出的鬼咒,天地应运而生。 宁子安自然没有错过那抹遗憾,只不过意味深长的看着骠骑大将军的身影笑笑。 我眼睛骤然一眯,定准对方胸口的乳中穴,在他拳头将要打过来的瞬间,我将身体仅存的力量完全汇聚于指尖之上,猛地向前刺出。 场中原本一边倒的局面,因为吴霸的底牌亮出,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对了,他身上绑着沙袋,算犯规吧?那是违禁品吧,取消他的名次,取消他的比赛资格,他出局了。”袁凯雨拼命的解释。 吴庸这家伙肯定是收了刁子昂那些人的好处,就是抓不到凶手不罢休,挺烦人。不过他想抓我的兄弟们去对指纹,是查不到什么的,这个我倒不担心,因为那指纹是梁鸿云的。 他记忆中的那些修炼功法、炼丹炼器之类的知识,如同碎片一般在他面前闪现。 这个助理看着平平无奇,其实是特种兵出身,虽然不是武者,却也战斗力惊人。 我来不及多想,看都没看,一记重拳猛然向着身后我所感受到的方向打了出去。 自己当了几天的奶奶,结果发现这个徒孙,居然变成了一个大男孩。 “一会儿家里会来人,你不方便同她碰面,回卧室里躲一躲。”潭城言简意赅,没有过多解释。 刚才李雪和王蜜的对话自然都一一落入了她的耳朵里,又说内心里面毫无波澜,那是不可能的。 此话瞬间惹得那俩护士异口同声地称赞,又寒暄了几句,杨业这才匆匆朝着楼道走去,却早已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 这视觉、味觉上的“享受”真是酸爽,就更别提是对着这位尊容下饭了。 看过了之后央视财经记着问道“即便是这样大的乌龙事件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出来澄清的,毕竟这可是首富顶着它的光环相信对你的发展应该很有帮助才是,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况且说句现实一点的话,就算一个普通人患上了天人五衰的症状,以现在医学界的治疗手段,和普通人那未经淬体的身体,也根本不足以撑到现在。 我在丛林里开车,饥饿使我头昏眼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的缘故,我竟然觉得这一次比上次找路的时候还更艰难。 第一卷 第27章 交杯酒 一天后。 纪舒刚准备下班,就收到了裴明月发过来的消息。 【记得来吃饭,不要迟到。】 她的车刚送去保养,这两天上下班只能打车。 今天正好碰上周五下班晚高峰,打车排队显示还要半个多小时,等纪舒赶到包厢的时候,比原定时间迟到了十分钟。 “纪舒,你迟到了。” 刚走进包厢,裴明月的嘲讽声就落了下来。 包厢不大,一张圆桌上只坐了三个人,除了裴明月外还坐了两个男人,两人中年长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她之前说的合作公司的设计部经理。 纪...... 也不知道是什么草,我只知道这些家仙不会害我,还想到了上次我离开时,黄大仙让我永远不要再去,看来,这么一闹,倒是又成了朋友。 供奉五家仙、供奉佛道两家的比比皆是,可供奉这种东西的就烧了。 看到这土黄色山峰的一瞬间,廖晨心中一沉。在刚才交战的过程中,三土蛤蟆一直都没有使用灵力,只是在凭借着强悍的防御和恐怖的力量和他们战斗。 麦哲伦显然不可能一直跟着秦歌进入无限地狱对囚犯进行拷问,而且在亲眼见识过秦歌的催眠术后,他对秦歌的催眠能力也是极为有信心,所以只是派遣了一名狱卒陪同秦歌负责拷问。 酆都在酆冥消失后,马上支撑不住,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是江锦上前扶住他他才勉强站稳脚。 “机会难得,加把劲,把红满天、东方不予全部留在这里”距离唐河镇北方两百里的地方,冷家老祖、石家老祖、季家老祖,三道黑斗篷身影冲来。 顶多一刻钟,仅仅是脱困了龙首的镇江/青龙就打地祺贞真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王九郎也没有在意,他只是冲笙歌笑的更加温润了,“我走了,再见。“表弟。 三个儿子,死了一个,残了一个,长期在外的一个,当然每一个都和他不亲,在不在家没有什么区别,活的死的区别不大。 对着直扑而来的各种怪物,一股脑捶,把恐惧化为力量,而不是没有的眼泪。 莱州兵在城中住,也是用了好多宅院,张守仁兵马更多,将佐当然也多,三进以上的大宅院总得找十来处,才能暂且够敷衍。 实在是因为,这种药与何子川上辈子,本该在几年后研制出来的新毒药,很是相似。 如果全军一起行动的话,明军还有一线生机,最少有可能且战且退。毕竟当时战场距离宁远不过百里,明军十几万主力仍然抱成一团的话,有可能损失惨重,但亦不至于落到几乎全军覆灭的结局。 君璃生恐容湛又反悔,忙拉着晴雪一道行了个礼,说了一句:“多谢容表哥既往不咎!”便绕过他急匆匆走远了。 但是每次烈华公主身体有什么问题,他们太医院都会因此而被闹得鸡飞狗跳。 却是等反应过来了,全场的弟子顿时议论纷纷,整个斗法之地都一阵的嗡嗡声。 在床上躺了一会,天一亮花梨便拿着合约,直接去了里正花青策的家里。 “马超?”众人突地惊呼起来。于此同时,孙策,周瑜纷纷走了出来。 左景洪伤势未愈,脸‘色’微白,伸手接过了储物袋,按在身边,大拇指轻轻摩挲,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等他伤势恢复,再将状态调整到巅峰,半年后应该就可以冲击筑基期了。 没想到他有这么离谱的念头,不过冷成然和蕊蕊都看出来了,他没打什么好主意。 景杰之前就察觉到麻林一行的不对劲,但因麻林是元老宿将,又没有其他消息佐证麻林的行为有异心,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战无极的战斗经验何等丰富?看似他一往无前的与熊妖硬拼,实际上却对这种前后夹击的局面早有所准备。 虽然知道慕安安是在撒娇,现在说出的话根本就做不得数,但是看着她嘟着嘴和自己撒娇的样子,他的心就立马变得柔软起来了。 前往曲城的路程只有数天时间,就算在行进的路上胡意拖拖拉拉,但是考虑到真要脱身也不可能到了曲城才进行,还是需要提前搏命一把的。 封寒和苏嬛的事情目前基本搞定,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不过苏嬛和唐青的事情还没解决。 讲道理,金政明是生平第一次觉得,原来沙吒忠义这猪队友也是有闪耀时刻的。 “当然是我酿的,我酿酒的方法都是祖传三代的,怎么可能会有毒呢,可我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不信。”店老板愁眉苦脸的诉说到。 严父严母也是想到了这些,所以他们没有强迫严言,但是他们都有把钱存起来,说不定有一天会是她的嫁妆呢。 接下来辩聪大师所讲的故事,无非是一个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毕竟辩聪大师和严秀英在术数之道上都有着极为惊人的天赋,当初辩聪大师在传授严秀英术数之道时,两者就在不知不觉间互相吸引了。 虽然最漂亮最闪耀的是很久没有出席这种酒会活动的鹿幼溪,但人们最想攀谈的肯定是封寒。 最终,两路部队在入夜之前,顺利抵达了作战计划中指定的位置。 到了现在已经是压着楚南在打了,本身的实力不说,不要忘了鳄鱼可还是诺克的天克英雄呢,两重压制下,楚南更加的难打了起来。 比谁站的时间长,比谁走的更整齐,比谁唱歌的声音更响亮,甚至比谁吃得更多,什么都在比。 空岛消息极为闭塞,新闻鸟也不会飞到这样的高度,他们就连弗拉德连续击败三名四皇的事情都不知道,更别说现在弗拉德与伊姆的决战。 简白反复在一块石头的地方搜寻了几次,最后一次居然叫人把那石头搬开了。简白看了看,摇了摇头。然后闭目冥想。 第一卷 第28章 她的狼狈不堪被他看到了 男人的话让纪舒血液直冲脑袋,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世嘉传媒这四个字。 纪舒僵硬地回头,看向了说话的人,嘴唇微微颤抖,“你是说,斯尔顿这次的项目,我们万物生的合作方是世嘉传媒?” 男下属脸上满是得意,自信起身,“纪小姐你这工作准备不够到位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还不快点过来和刘经理敬酒?” 纪舒现在浑身都是僵硬的,耳边出现阵阵蜂鸣声,脑袋里反反复复回荡着男人刚才说的那句话。 原来那家设计公司...... 而老者不知道,叶笑只是根据他们的条件而给于改进,实际上如果他们条件更好一点,可以改进更大。 梁景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一次次的期待,在一次次的寻找无果时不断落空,他的乃耐心已经用尽了,如果路静再不说实话,他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了。 不过这个时候叶笑觉得,钟神秀就算到了前面的城市,好像也不是很安全,因为齐霸天是不会放过她的,而这个国家的大王也应该是不会放过她的。 只不过这座山的规模,比测试空间中还大很多,中间最高那座峰,已到达直插云霄的程度。 若是王妃这般的天才——不!是鬼才,短短几十日便从零修炼至空灵四境,不是鬼才又是什么!王妃这般鬼才,需要作弊? 最后从医生那里得知,乔语多处软组织受伤,大脑遭受重击导致昏迷。 简晗只盯着前面,忽然想起来,自己母亲在医院,她一怔,不想母亲看到靳司丞,又不好意思说。 确实,他讨厌香水味,也不要喜欢靠近喷香水的人,每次叶倾颜靠近他,他都不太喜欢。 然后,副帅的脸色就从陪笑变成了冷酷,对自己的手下开始发号施令,让人早点抓到叶笑这个在逃的通缉犯。 阿水一呆,想到吴欣,以前吴欣吴悦形影不离,如今一在天堂,一在人间,已是人鬼殊途。 毕竟他以前哪里有机会去这样的场所?不说别的,光是里面的消费,就不是他一个二流子能消费得起的。 梅山老二手中大刀一横,一道蓝色刀光飞出,如同江海一般浩荡,将七杀的刀锋淹没。 屋子里的人有一周没有看到过我了,大家好奇的问我这样或者那样的情况。 汐芸讨厌他,与汐芸伤心落泪,这是他最不可触及的底线,无论任何人都无法触及的,只有他知道他有多么宠爱面前这个此刻低声抽噎的人。 周萝听着应红花的话,眼里面满满的欣慰神情,应红花姐妹表面上性情是不合的,但是姐妹两人还是互相体贴的。 嫦娥却目光一寒,那少年从腹部到胸口慢慢开始膨胀,这是聚气的先兆。 回到州长府邸,州长喜气洋洋,他准备大宴宾客,我及时制止了他。告诉他在一年半载之内,希望他或者她夫人每周放生鱼类一次,这样对她夫人的精气神迅速恢复才有效果,否则可能半途而废。 好在那雷炎鸟对付此雷也是效果显著,只要张口一吸,一道黑色雷弧旋即就被吸入腹中,作为雷炎鸟的进补之物。 这点郑重倒是深有体会,影月宗就是例子,在易桓公和郑重没回来之时,即使还有一位结婴修士坐镇,也被落神山欺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次是被这帮有点恶心的媒体人找到自己头上来了,赵青也打算是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自己也是要培养一批专属于自己的喉舌,不光能够赚钱,而且一定要在这个上面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东华上仙可不一般,不止在此界,在现世的各种传说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这吕洞宾,从他的诗词中可以看出,他对世上功名利禄颇为重视,要渡他,恐怕不容易。”何仙姑出身道。 但换念一想:本身一只鬼就已经是不好的了,再来一只,那就再收一只呗。 好不容易坐了起来,还是不放心,又拿起个砖头在家暴男的脑袋上探了探,没反应。 洪兴社龙头蒋天养失踪,但是据现有的人说的话,蒋天养也是已经挂了,虽然现在还找不到尸体,但是赵家军可以保证,蒋天养绝对也是死了。 但是等他们赶到之后,看见现场是这样的情况,都是纷纷掏出枪来对准了倪永孝。 然而十赌九输,纵然老梁头当时的家底已然足够,可也架不住赌徒心魔的唆使,不仅败光了钱财,还欠下巨额赌资,不得已,方才背井离乡。 而果展会的规定就是,张俊把果子交给那个工作人员,再在表格上填一下自己的情况就行了。 “没什么。”蔵剑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吩咐断剑准备潜入寂灭谷的计划。 而在这如雨的血光之中,更有一头头血神子潜伏暗藏,想要潜入大日之中直攻张志平本体,好在十万火乌兵不是吃干饭的,至刚至阳的金焰护罩可以泯灭一切外邪,即使是那些血光也没有穿透。 叶开道:"他受了伤,伤得很重,可是受伤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孤峰。"——球是圆的,圆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球。 “我家姑父调通州卫所来当差,我姑姑也跟着过来,以前我姑父他们在南蛮那边,天遥路远的已经有十几年没见了,这会儿我跟我阿奶来接我姑姑呢。冯禄道。 第一卷 第29章 你上来或者我下去 陆津川的手掌稳稳覆盖住了杯口,笔直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杯身,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 他眼皮一掀,似笑非笑道:“我不喝没有缘由的酒,纪小姐是敬我什么?” 说完,他把剩下没抽完的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面,用力摁下,直至烟蒂和火光被碾磨成灰,丝丝缕缕的烟飘到了空气中。 谁也没有说话。 纪舒阖了下眼眸,去旁边重新倒了杯酒,拿起和陆津川手里的酒杯碰了下,碰撞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敬万物生有幸能和世嘉传媒合作,祝愿合作顺...... “什么?是什么人?不会是地下的人吧!”舒离立刻紧张兮兮的说道。 “你是审判者,审判罪孽的审判者?可是在我面前怎么就成了一个绑匪?用人质威胁,这样的手段你居然都用出来了,完全让我对你的印象彻底的败坏了。”托尼说道。 当然如果选择投靠掠夺者,那么投名状就是同一艘飞船上的其他所有人,只要你杀光当时你飞船上面其余的人,并且自己活下来,那么你就有资格加入他们。否则死了也就死了,他们不会为你流下一滴鳄鱼的眼泪。 洛基感受着脖子上的长剑锋芒,将权杖递了过来。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权杖尖上忽然间亮起一团光,然后朝着丁浩电光火石一样暴射而出。 看来有必要给他们再训练一下了,这眼睛和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还有,要是自己遇到危险的话他们就打算就这么逃了? “是!”青山幸成一一记下德川秀忠所说的几点,思索着该如何跟明人谈判。 一拳拳轰击而出,但从天而降的雷霆巨拳势如破竹,全部碾碎,向着张悦砸下。 银猿身躯顿时被六道紫芒一扫而过,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化为一块块血块,连妖魂都没有逃出。 两只大缸各收集了大半缸水,白冉让仆人用雨水煮了饭,说是祭拜给天神,实际上都祭给了自己的五脏庙。 虽然王参谋没有摆明了说,但是如果这场仗打得漂亮,韩振汉肯定不会去追究这件事情,但是如果再次出现什么重大的问题,那么事情就不好说了。 我一头摔倒在地,脑袋磕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咚”一声闷响,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耳朵却嗡嗡作响,像有人拿着锤子在耳边不停地敲打。 现在她的脑海里重复的,居然全是刚才醒来时候聿修白那张英俊干净的脸。 直到韩振汉伸手去搀扶高琼的时候,高琼才反应过来韩振汉等人的到来,自己的姐姐脸色并不好看,而这个陌生的韩振汉让高琼并没有太多的好感,若不是听了姐姐的话,高琼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这个姓韩的拜师。 田歆忽然有些郁闷,她最近走的是什么运?身边的人不是被劈腿就是闹分手? 这事关冥王,陶奶奶不敢接,她抬头看着凌夜枫眼中带着询问的神情。 她与生俱来的那份高人一等的骄傲,不允许她就这么憋屈的离开。 蓉娘求道自己的跟前,说得罪了贵人,只要她能进到大长公主府,贵人就会放过她。看蓉娘那样哀求着,又是自己的亲妹妹,薇娘没法拒绝。 我头好晕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般,我眼睛一闭身了一倾的向地面倒去。 行刑的战士松了手以后,田冠武肿着猪头一般的脸,一下就趴向了地面,嘴里的血水,混着牙齿一齐从嘴里吐了出来。七八颗牙齿连根混合着血沫子吐到了地面上。 实际上,程凌宇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呆在这里,这儿只是给他一个适合的身份。 她皱眉细细回想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被她打了的那人长的什么样子。如果是安乐王府的人,她不该不认识。看那人的身形,倒是有点像南宫璃。 俯冲而至,方若华气贯长虹,招式凌厉霸道,强劲刚猛,好似一头猛兽。 “潘总,你这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刚来的时候你还说你很闲的,怎么?怕我现在背,连累了你?”萧博翰激将了一句。 “有种你弄死老子!”陈立言倒也光棍,这个时候了还不肯服软,对着黎响啐了一口。 但这里面,不包括蔡成明,他是见过张天毅的照片的。打的兴起的钱虎成下意识的转身看了一眼,发现一个酒瓶子带着残影落在他的脑袋上,随机后背被凶猛的踹了一脚。 三连的防御工事是由三层组成。最外层是八尺到一丈宽的壕沟,中间层是一丈五宽的鹿砦,最里层是两尺到四尺厚的土垒胸墙。三层防御工事,总厚度约三丈。 青云子深深吸了一口天地的灵气,缓缓蕴入丹田。等到气息匀了,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这时,他的双手指尖突然在盘起的双膝上一点,身体陡然长高三尺,从蒲团上直接站了起来。 叶子身上最令人不可抗拒的,就是这一颦一簇、一举一动之间蕴含的超乎寻常的诱惑力。 “有些心病,还需心药来医,你相信你自己。”康凡妮淡淡的说着,有时候她倒不觉得自己多高大,但是站在罗玉芬的角度来说,她不希望付远业过的太不尽人意。 叶青说道当主人级别升到一级的时候,系统空间就会发生改造,到时候有很多好处呢。 他一直都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的,他虽然不像程谨言那样不择手段,但所做的事情,也不是多见得光的。她遇到的现在的他,原本就不是本来的他。 第一卷 第30章 就那晚在床上... 纪舒屏气捏紧了拳头,目光投向了库里南后座那扇紧闭的车窗。 没有人知道此刻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 十秒钟很快过去,后座车窗慢慢落了下来。 陆津川的眉眼慢慢露出,直勾勾瞪着她。 他的那一丝目光像是卷起了一场海啸,撞进他的眼底便能让人溺亡。 陆津川看透了她的矛盾和逃避,这场无声的对峙纪舒输了。 在他半张脸快要露出时,纪舒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取消打车行程,上前打开了车门,迅速坐了进去。 车内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飞云真人的呼吸,如同被一双大手忽紧忽松的扼制住,一声声铃音穿透耳膜,幻化成金鼓奔雷狠狠捶击在他的灵台,每一响,都宛若佛门法力无边的金刚杵,震得他气血翻涌,魂魄离乱。 要知道在这个魂器世界,封林花费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已经搜集了四个七星之力。 那确确实实是一只蝎子,但是要让普通人挣出来这只蝎子的品种的话,普通人估计有些困难,可是阿猜大师却很容易的就镇住了,因为他养的,蝎子,比普通人养的不知道要多好多倍,而且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蝎子。 待出去打个电话,然而走了几步却折返回来,原来却是心中有些牵挂,生怕在自己离去的时候,这个警花“妹妹”会出什么状况。 正当霍夫曼准备首先扣动扳机,引来波兰人的注意力时,他的手指硬生生的僵在了扳机上。前方,一名领队的波兰少尉突然胸口中枪,一头栽在了地上。 经过此役后,洛氏和林家便成了结怨极深的仇家,几乎势不两立。 莫天,你矛盾的心里,只会你永远就排在最后一位,你要想成为号令武林的强者,我送你一句话,你可想听。”白无敌怪笑似的说道。 妖族陡然插手,近海区域的修士们淬不及防,太乙金仙境修为的人族修士死伤惨重,修为不及太乙金仙境的更是死伤无算,人族付出的代价堪称惨重。 华沙之战,这场最终决战,德军如果想要速战速决,就必须面对一场惨烈的城市攻坚战。 那被指中的家顿时双腿一软,如果不是双手被吊着,就倒在地上了。 围观的这些男生们,内心是何等的卧槽,今天发生的这一幕,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傍晚十七点左右,三辆防爆中巴,两辆黑色轿车开到了军营校场。 这样基本上是不可能被路人看到的,但是今天,几乎所有的明星们,都抛弃了以往低调的作风,全都大大方方的亮相。 “几位前辈放心,在下并没有想要给前辈添麻烦的意思。”既然对方不愿意组他,罗毅又何须强求。 赵天明直接把车钥匙给她,也不问她用多久。其实外出的时候,地方不远的话,他都不自己开车,即使开了,也会在附近找地方放好。 他雄壮魁梧,相貌狰狞,赤面獠牙,发垂披肩,脸上尽数都是狂怒之色。 然而即便遇到这样的情形,他们四人依旧没有惊慌,只是仍然一步一步的踩着金莲,朝着尸水河的北岸而去。 试试吧!白羽在前世就挺疯狂的,所有别人不敢尝试的东西,白羽都敢一马当先的冲到最前面,这也是为什么白羽会成为首席杀手的原因。 先前楚河内劲耗了八成,总不能把所有的内劲耗尽,还得留着一些防身,金钟罩可得在内劲的加持下才能发挥作用,因此没有继续朝千山训练甲灌注内劲。 “事不宜迟,我立即行动起来,去寻找那主人去!”叶天一一脸兴奋地道。 “看到了,所有成员迅速撤退,机关组出动尽量拖延时间时间,其他人进城后迅速关城门!影子该我们上场的时候了。”慕容道天深深的吸入一口气,决战梦幻的成员除了机关组以外的所有人迅速的向梦清城内收缩。 随着塑形时间的不断延长,少年的魔力消耗也渐渐增大,他的额头开始一滴滴流下汗水,但是眼神却依然专注而坚定。 “就好好到监狱里面壁思过,度过你的余生吧。”村长大手一挥,不再说话。 就算那个挡在她身前的人没有了,她也依旧将自己藏在别人身后,根本逃不出困着她的壳子。 这建造行会的驻扎地确实就是拼命的砸钱,等城市的等级生到四级还可以购买魔晶炮。这一门魔晶炮的价格也是相当的恐怖的10珠宝币,梦天集团光光在行会战争上面的收获,恐怕比游戏点卡的所赚取的世界币还要多。 本来调动军队就让百姓人心惶惶,更何况军队和追命司围攻的是千年世家柳家,本来白天欢闹的京城廖无人烟,都躲在屋中不敢出门,生怕牵扯波及自己。 与此同时,远在城市另一边的众人,看到他们俩如此变态的行径,不禁议论纷纷。 只是令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外面的所有宾客此时正很有默契似地齐刷刷停下了舞步,然后安静异常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一旁的服务生微微弯腰,恭敬地在一旁守候。 四匹疾风马分别拉着两辆车轿,一前一后,两侧有百十铠甲守卫,由队长孙成虎直接率领。 他们当中是否已经有人成为了伪装者,此时所有船员都陷入了恐慌当中,因为他们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同伴。 刘立军到省厅急急忙忙的整理了一下资料,叫上几个副厅就火急火燎的往市公安局赶。 虽然冒险者们并不知道覃夜想干什么,但是他们还是把路给让了出来。 “没办法,就算我不想相信他,可是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我的空间力量可不足以撕裂这片空间,相反的我如果强行想要撕开这片空间的话,只会被这里的空间力量所反噬。”覃夜有些无奈的说道。 第一卷 第31章 生,今晚就生! 纪舒压根没有想回头搭理陆津川的意思。 她对着罗杰温柔一笑,“罗特助你不用管别的,你把那名律师的微信推给我就行,其他的事与你无关。” “啊?” 罗杰的职业生涯在此刻迎来了第三次暴击。 “好,我找找....” 罗杰拿出手机,在看到已经黑屏的手机后一脸惊讶:“咦?纪小姐,我手机没电关机了,要不您让陆总推您吧。” 这下换做纪舒愣住,她并没有加陆津川的微信。 她敛起情绪,“没关系,罗特助那等你回去再推我吧。” 罗杰逃过一劫...... 曾静祥虽然不清楚方夏陶瓷的具体情况,但是包飞扬既然能说出这番话,说明肯定是得到了他姐姐的同意,否则就算是包飞扬的姐姐是方夏陶瓷集团的老板,包飞扬也不敢随意做出这样的承诺。 卡扎菲等人同时鞠躬了下去而沙格鲁也是矜持的微微鞠躬表示了他对诸人的信赖和重用。 可这些银蛇也真凶悍,趁着方浩把一条银蛇轰成了一条烂肉,另一条银蛇一口把方浩吞了进去,没半秒钟,它的肚子炸开一个大洞,方浩一路星速拳开道,又冲了出来,然后回身又把它也轰成了一团烂肉。 不死系的存在就是血刃的克星,有着宛如直死魔眼的凶残攻击力,却没有那种bg的附带效果。 不光是戴广德,之前早来的客人也走了出来,北斗、shè虹、新场、黄石、龙滩,这五个地方的干部,加起来至少来了一百多号人,今天的席面,预计的是三十桌,现在看来,可能还不够。 叶森树曾经在煤炭工业厅工作过,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办事员,而且是因为得罪了领导,在那里混不下去,才不得不离开,辗转进入了体改委。而他在体改委也同样郁郁不得志,直到包飞扬将他要到能改办。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当年为了从这里离开,前往那上古神域中执行任务,他不得不将真身留在此地。 在会场上面有一张长桌,先行到达的刘天赐和斋藤明也都已经就坐。吕凯进来时,却是意外的发现居然也坐在哪里,还和斋藤有说有笑。 如果,生命力完全耗尽,还能用什么方式驱动纯能量填补自己的身体呢? “怎么会这样?”方浩惊讶无比,他不禁想到,一个智能生命假如病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管是什么,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好像有种强大的力量可以让自己来调配。 至于叶风在外收拾心情,看着发光的身体说道。“好了,你可以出来了。”那红色古甲被叶风放了出来,却不敢动,深怕叶风把他击碎。 六公主本来就觉得自己那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一只狐仙很没面子,见他自动请缨,心中高兴,连忙扬声喝退一帮爪牙。 说完,天风气怒的带着人离开,而肖龙之所以不把天风放在眼里,因为米雷城,没人是他的对手,可是现在听到这话,他就要顾及起来,不过他也没很担心,让人送客。 但她立马将林芊雨从于沐森的怀里拉开,带着林芊雨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 虽然客房确实要比原来的房间大一些的,但也经不住这样的闹腾。 “二爷,刚才季妈妈问我以后院中丫头如何安排?你看……”齐律哪里关心那个。“你看着安排便是。”于是很是随意的道。 不安之中,她突然意识到她依旧半跪在地的姿势看起来极其讽刺地像是在哀悼。 第一个就是基础生灵之气了,这种属于最基础的能量,不管是使用谁的能力,这种基础生灵之气都必不可少。 生鸾丹,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丹药都是被望千一股脑地吞服了下去,就好像吃糖果一般,望千可不会有心疼什么的,如今阴鳄蛇已经被自己干掉,万一再来一个什么灵兽,不,哪怕是老虎狮子什么的,那可就糟了。 圣龙门中还有一些不世出的高手,但是地位,身份都很高。圣龙门的那些高层根本就使不动这些人。这些高手都是圣龙门的元老级别人物,高层们甚至都不敢惊动这些元老们。 哈密国则需要一条便捷安全的通道,通过这条通道将哈密与大宋连接起来,最终保证西域商道的畅通。 时光轰隆着推进十一月末,北方的冷空气几次南下,位置比较偏北的浅川此时已经冷得不像话。 没多久,蒋氏便将连夫人的事告诉了南忠公,见他面露凝重,蒋氏的心里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贤淑的曹皇后曾经为皇帝操心过一阵子,还特意跟皇帝建议要长公主留下一队风情万种的伊赛特人,却被皇帝一脸不屑的样子惊呆了,这是皇帝第一次拒绝皇后给他安排美人。 正所谓‘有正必有反,有阴必有阳,有对必有错’,交战的彼此双方,其状况定然也是相对的,也就是说,既然有了欧阳浩宇的轻松应对,那么这名修士的状况,也就是预料之中的事实了。 也就是说,欧阳夏莎之所以没有落得个血肉模糊的下场,与其的速度,应该有着必然的,紧密不可分割的关系,说是对血肉模糊与否,起着决定性的作用,都不算夸张。 一旁的梅选侍愕然不解,刚说了一句“这是怎么了?”,麻将便回过头来,也扯着她的裙角不放。 “是哪家的公子?他是怎么认识你的?是什么时候与你认识的?你仔细说来。”一旁的江夫人开口问道。 韩芯给韩宝儿系上安全带后,空姐发了一些报纸给她,都是些国内的娱乐报纸,百无聊赖之际随便翻翻。 雨韵径自回头往屋内走:“不打扰你们,慢慢聊。”才走两步就被拉住了手臂。 现在君耀决定的事情大家都不会提问,因为提问也没有用,不是君耀独裁,而是他自己要去做的事情没人能劝的了,就连卓君都不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绑架吗?善雅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狗血电视情节里才会有的绑架,她还真他么的遇到了,这可咋办?没经验咋办? 第一卷 第32章 她和徐星媛没有可比性 纪舒心一颤,敛眸没有回应,掠过他去柜子里拿出睡衣,走进浴室。 这期间,陆津川的手机响了,她关门前听到他说了句,“等会。” 在她打开淋浴的时候,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应该是陆津川出去了。 纪舒洗完澡换好睡衣走出来,抬眸对上了坐在沙发上的陆津川,他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眼神中带着审视望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 纪舒问。 陆津川视线从手机上收回,语调懒慢,“你藏人了?” 纪舒被他这句话噎得无话可说,撇开眼不做回...... 在刘德将神仆血魂和神猎使的事情说出来后,陈梁涛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刘德的恐怖实力和手段他也了解不少,刘德都对付不了的怪物,他自问也绝对不是对手。 倒是何淑清上前叮嘱了几句要老太太醒来就给他们打电话之类的话,这才离开。 总之,三大魔皇,一个都别想从我手中逃脱,如果就凭你们三大魔皇就妄想着搅动着整个仙界的话,那么真的非常的抱歉,你们还没有这个能力。 刘德警惕着四周,在提防出现熔岩巨人的同时,也在寻找那天坑封印点的所在,熔岩巨人他倒是看到了几头,但天坑封印点却是没有找到。 大抵是想得太多的缘故,她的头有些隐隐作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爬起来拿了药片吃下,那疼痛才渐渐的缓解下去。 这是在顾念记忆里,护国长公主第一次让人拦着她,一时间有些错愕。 其他同学就没那么幸运了,哪怕信誓旦旦说自己没钱,也被堵住搜索一番。 凤妍心闻言一愣:“额?外婆就是外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通过我的一句话就能够瞬间联想到那么多!没有错,虽然外婆您说的并不全对,但也相差不远了。 因为姜璇已经知道藏东西的大殿有守卫守着,为了逼真,他并没有叫侍卫撤下,原先想着是他带着进去,也不会有人拦着就是。 在接近东海的那片不稳定的空间的同时,手中的双鱼玉佩以及开始散发出一阵阵橘红色的光芒,片刻后,眼前的情景一转,一座看不见首尾的大陆呈现在眼前。 而苏媚此时可以说是万分的后悔,她没有想到竟然是她害了龙星麟,在龙星麟冲击玄王境的时候,她从逆境虚空里面出来过,出来找“敏锐听觉”,但就是因为出来找敏锐听觉的缘故,反倒是将龙星麟害了。 我拿出十瓶聚灵丹交给了郑启怀,说道,你就留在白圆别离开了。先把这十瓶聚灵丹都炼化了应该可以达到尊者境界,到时候,庄园应该也差不多了。 二十天后,云杰三个直接被晒成了腊肉,身上的脂肪消耗殆尽,露出一根根骨头的形状,皮肤黑得放煤堆里都找不出来。 我仔细的看着,神晶我搜集了很多却是不知道该怎么用,但是这不妨碍我知道他是好东西。 “哼!”黑鹰冷笑了一声,背后的机甲翼展开,数枚榴弹蓄势待发。浩岚见了,丝毫不慌张,背后的雷元素凝聚出万千兵器。 回到火系部区域时,龙星麟见到那些学员的目光时,更加的头痛了,要呆不了了这。 本来以妖族域主泪无痕的修为,可以辗轧很多当时修真界域的顶级修士,最不济,他轻松走掉是可以的。只是传说后来是寒明空祭出了一件法宝,那件法宝叫作‘九瓣莲花台’,而且传闻说这九瓣莲花台就是用花解语炼制的。 就好似镜花水月的幻象一般,由那几缕白雾盘旋而过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由于伊筱雅已经跟酒店打过招呼,林峰三人一进酒店,便有服务员上前迎接,然后带着他们去往伊筱雅所在的房间。 见霍斐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商人们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喜色。 此时洞内绕了一圈的紫霞觉得洞口机关老是被人触发,逐走出去看看。 这一切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也来得太突然了,这是千岛海数千年未有过的事情,这就直接导致所有势力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是向外界出紧急求援。 其中有一条隐脉就隐藏在大脑前叶附近,而这部分大脑的作用正是控制人类第外界的感知。 这话一出,不止王管事,其他三人都浮现怒火,他们都是地位很高的人,从来都是他们抢别人房间,哪里能轮到被抢? 天上的高级超凡者和高级丧尸的战斗都接近尾声,因为丧尸体质的特殊,使得人类这边受伤乃至死亡的数量更多。不过双方都不好受,这次是暂时停止战役。 出了酒店后,林峰坐上一辆出租车,往乾云大厦赶去,乾云大厦即是柳家公司所在的地方,柳茹茵就在乾云大厦里上班。 看着开始招供的胡大海,李德福的眼睛中不由的闪过几分得意,在他看来,没有人能够扛得住黑石的刑法。 别的气数都是流动不休,好似云气、雾霭,时时都在消耗、转化,但这种本命气却好似磐石一般,坚定挺拔,昂扬向上,特征明显。 李南用手掌拍了拍脑袋,想要自己保持清醒,而恰在此时,他眼睛一瞥,倒是看到身前那具丧尸的脖子上竟然带着一串翠玉项链,这个东西李南倒是认识,原来这具丧尸就是药剂科的组长老王,也就是李南刻薄的顶头上司。 此时此刻,他的表情木然,眼神呆滞,根本没有之前的灵动活泼。 既然是去家里做客,那就去吧,虽然不熟,可是毕竟因为有刚才的“血与火”的洗礼了,也是亲如一家了。 东映雪开警车正往回走,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上,是自己表妹打过来的,自己这个表妹可了不得,全家就出了她这一个‘活宝贝’,号称是‘上知三百年,下知三百年’的绝世天才。 第一卷 第33章 流产 门外,纪舒的身体僵了僵,寒意从脚底涌起。 她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手指头上面,用力地抓住了墙壁,似乎是想借此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 没有可比性。 七星连珠,东方成的成名绝学,居然一瞬间他就完成了七星聚力,这一剑刺来犹如千涛万浪,大河奔腾,如此近距离眨眼一气呵成,杜峰又是背身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苏念安很是无言,就算她很了解尹碧蔚的个性,可是她始终习惯不了尹碧蔚整天把‘上床’挂在嘴边,‘上床’始终不是个什么好词。 “师兄,桃花镇到了。”张虎突然在两人的马车外面喊了一声,倒把像做贼的两人吓了一跳。 杜峰忙探鼻息已是气若游丝,只听铁风云微弱的说了声:“解药不在她身上,在我的……”脑袋一偏依然气绝。 殷冷霜发现自己里外不是人之后,正准备气咻咻的抽身离去,一只手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箍住动弹不了,或者她本身就没想过离开,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番,便静静的背对着吴永麟杵在那里。 这样的人物一来到场中,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一旁目光闪烁的魔帅赵德言。 张亮看了一眼那个儒雅男子的面貌,识得他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道高大的身影。 不过这招强是强,不过很消耗体内的风之力。秋玄也没有想过会经常用这招,能够做秋玄的对手的人,不会太多,这样的攻击,根本只是在浪费力量而已。对于德云的招数,秋玄也偷学到了一招,空间束缚。 张念祖觉得不能再待在长胜街了,如今他们就像是一个军事目标,随时会招来敌军的导弹轰炸,他示意李长贵他们收拾东西。 虽然祝玉妍没有去找张亮的晦气,不过却是发布了新的圣门通缉令,命令整个魔门六道,不放过任何和他有关的人。 五十人编为一队,设队正百人编为一屯,设屯长五百人编为一都,设都尉二千五百人编为一营,设校尉一万二千五百人编为一军,设中郎将统领二万五千人到六万两千五百人编为一镇,设将军统领。 “你到底想要怎样?独自见我这个被俘之人,肯定不是无聊的奚落一番吧?”谋剌都兰冷静了下来,审视着李铮问道。 辛獠儿操纵着起坐下那匹格外高大,四肢相比其它战马更为修长的卡帕多西亚战马,向李铮所在的位置冲来,张弓搭箭瞄准着李铮,但李铮身边也是不乏汉家忠勇之士保护着。 “别了吧……我就想在这晒着太阳,吹着风,呼吸新鲜空气,感受大自然的美。”白灵菁说得一脸陶醉,时不时不忘戏精上身般,说着拗口的台词,表演浮夸渗人。 三地人三才火不断焚烧,如同熬炼一炉大药,韩翊的十二万九千六百个纯阳念头为主,那天地精芒精气所化的一个个雷电晶芒为辅,不断的阐述着君臣辅佐之道。 “无论怎么样,咱们终究是一个整体,以后再有行动,大家一起商量着来。”刘杰说道。 看到这一幕后,王薄暗骂一声,尤其是看到韩毅那渐进的身影,心中更是胆怯,手上的攻势都不由有些软弱下来。 第一卷 第34章 生日当天收到离婚协议 高夏轻轻叹了口气。 三年前,她赶到医院的时候,纪舒已经一个人做完了流产手术,她就这么孤孤单单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脸苍白的没有一丝生气。 她的异能经过升级,强了不少,基本上来几个丧尸就杀几个,不用吹灰之力。 这位负责帮助耕四郎教导道场内的弟子,有时候会和耕四郎一起喝茶,算是教习。 她恍然大悟,一下子知道反派大佬想让她干什么了,羞红得脸上泛起了红晕。 血液刚开始汇聚成了剑的形状,可是形成剑之后,它们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如同大树一般,向外突出了很多的尖刺。 程英佐紧紧皱起眉,他在她清澈的眸子里仿佛看到了自己,他不自在地眯起眼,刚要说什么绝情的话,却被她细腻的指尖按住唇口。 漠北坐落着一座黄金打造的宫殿,三角形的,没错,就是金字塔。 虽然此刻千叶无法当面向赫斯塔问清原委,只能来罗宾这里探探口风,但她对此已有猜测。只是一顶“理想主义者”的帽子突然从罗宾这里扣了下来,让千叶不由得有些疑心——简和罗宾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在刚获得这项技能时,刀气的攻击范围最多只有三米左右,这个距离只能说勉强够用。 即准备好特定的战场,让战斗依照计划进行以掌控实战中能力增长的方向性。 出手杀了银袍裁决者后,她才感觉到一阵阵头皮发麻,娇躯微微颤抖。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她一提气,踩在一个黑衣人的头上,出了包围圈。 如今的郑梓辛,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这三百万而来的,而且,以郑家的能力,就算是被赶出了南海市,三百万应该还不算什么。 “嘎嘎嘎”——木门轻轻地打开,从里走出一个身材英挺的三十来岁的男子。 长乐一直强忍着,没有插嘴,但是心里对于李愔的担心,还是在脸上浮现了出来。 “你爸比我爸强多了,他还能顽强的活着,我爸却因公牺牲了。”他不想说自杀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太刺痛他的内疚的心了。 她跨过了中间所有的过程,直接来到了人道极颠的最后一步,只需要往前一步,从此便是长生人。 傍晚,紫皇终于睡醒了,一醒过来就找东西吃。睡了一天,早上吃的食物早就消耗完了,中午又没有进食,肚子不饿才怪。 会议散去,京都看样子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而实际上懂行的人,已经知道了这些风吹草动,现在已经做好了迎接拂尘集团这个新人的准备。 进屋,徐川并没有躺下来睡觉,而是双腿盘膝坐下来进入到了修炼状态。 “手脚利索一点,别拖后退,坏我们的大事!”青雀公主看了杜南一眼,点点头同意了,看不起杜南的神情,还有那浓烈的杀机,一点也不加以掩饰。 直到第九道波纹释放出来,在距离地表约一里的高空之中凝结成球型防护罩之后,整个防御系统的释放过程,才完全停止。 \t锅炉前,这鬼谷医仙一脸沮丧和愤怒,本来计划好的一切,可是现在却曝光了,鬼谷医仙愤怒无比,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第一卷 第35章 必须是纪舒 “不行!” 裴明月先老周一步回答。 “项目现在基本已经落实了,后续你一个人足够了,我可以把方也借给你。”纪舒看着她说道。 “为什么?纪舒,你不会是因为....” 少寒得势不饶人,再度前冲丝毫不给宁斌喘息的机会,狠狠一掌劈下,隐隐有虎啸声起。 “林玄,你好好保重,真要在玄境遇到你,我会保护你的。”秦明月长叹一声,还不知道林玄还能够动用灵宫,而且还是寂灭神雷。 声音竟出奇的清爽温和,最叫人出奇的是听起来无比年轻,与眼前这幅皮囊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蝙蝠侠挣扎的爬了起身,他又羞又臊,脸上红的都能滴出血来,还好有面具挡着这才缓解了一些尴尬。 而且他们自己也没办法阻挡天下大势,一面以君子耻于言利为说辞批判着这种现象又一面让家人大肆购买北伐劵,甚至私底下收贿赂也不愿意再收银元这些只想收保值且升值的北伐劵,毕竟银元因为物价的上升是在贬值的。 听说公会成立了家族,期间还发生无间道的故事,十年给暮光老大传话,想回来待一阵子,看看大本营的发展。 “轰隆隆!”战境的门户轰然爆碎开来,林玄浑身都是硝烟,无数的黑色电弧闪耀,林玄肉身都裂开一道道血痕。 只是她成功了,长练挡住火焰肆虐,虽然只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刹那时间,可就是这一点时间足够方海做一些事情了。 陈羽语气淡然,一旁的飞雪却是心中一紧,不过她也知道陈羽说一不二,定下来的事情再不会更改,当下只有强压下心中的担忧,焦急的看着陈羽。 不过,风伯牙刚刚来的那一趟,已经与他说的清楚明白了,似乎他暂时得待在这边。苦思许久,他起身跳入潭中,往下方沉去,八成是想看看到底“水底下不冷”的说辞是否正确。 史莱克学院中,戴沐白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他打算返回星罗帝国了。 而高级怪兽娘需要的支线剧情则是达到了两个a级,所以赵樱空便只是强化了中级后便将奖励点存了起来以备后续的强化,但即便只是中级对于赵樱空的战斗力来说也是一段很强的进步了,所以也不算拖中州队的后退。 永安一战的失利本就让她的威严受到了折损,如今萧辰又来了这么一出,一连串的变故,让上官婉心力交瘁。 萧辰仰起头深深看了城楼上的叶知初一眼,算上这一次,二人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 但是外婆不是别人,让他烧香他必须烧,学着外婆的样子给菩萨上了香,然后和外婆一起跪在垫子上一起给菩萨磕了三个响头。 “一枚妖晶按照质量的好坏,能够换取数千枚甚至数万枚的兽核。”尉迟老头一脸认真。 只见猪刚鬣的九齿钉耙被这道炙热的光线直接开始融化,猪刚鬣连忙将另外几件钉耙同样伸向了光线同时挥动起来,强行改变了轨迹,直冲客栈的屋顶。 脑海里莫名有了她那晚上的画面,眼睛里都是娇羞,湿漉漉的,动情的样子风情万种,眸内似乎有化不开的温水柔情。 第一卷 第36章 看到纪舒上了你的车 男人被水泼了个猝不及防,他一边抹着脸,一边气急败坏地质问:“白薇,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人,卑职不便进去,就在外边看着了。”楚云深的声音传来。 秦笑冷哼一声,猛地一拍马屁股。黑马长嘶一声,高高跃起,从枪尖上跃出,冲了过去。 显然是第一时间认出这中年男子就是霸狮侯,但却不敢轻易开口。 从最为消耗身体的,最为久远的时间结界开始解除,而且这个过程是不间断的,在两天中,春山市已经出现了数千台机动者——这已经是一场战争才会出现的机动者数量了,而且这还不是整个春山市拥有的机动者的全部。 第二日起,萧凡便来到了东城门,从这里的城墙开始篆刻防御阵纹,以他现在的篆刻之术来说,要雕刻防御阵纹并不费劲,驾轻就熟,并指疾挥间一缕缕篆刻纹痕便出现在了城墙之上。 杜二康、潘三围与甄千秋万代看望过了老爷子,来找秦笑叙叙话。 但这个王八蛋偷内衣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心理科不是一般的变态。 门口,跟过来的百姓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都唏嘘不已,随后,又响起了一阵阵叫好声和鼓掌之声。 镇西侯之子,纨绔子弟,皇都三废之一的秦笑,在天然居与炼字公会的苟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无意中伤了苟齐。无双侯与镇西侯不睦,想借此机会陷害镇西侯,便派刺客大白天刺杀秦笑,栽赃给苟家。 “具体就是,它们数量比冰魔多多了。”焦八说了一句很没用的大废话,气的我差一点就想骂他。 孙晓奚虽然还是很冷静,当然和她对这一切的不了解有一定的关系,最主要的还是她的职业使然。 “是不是往后我跟谁说话聊天都要先跟你报备?”憋了一晚上的怒气再也忍不住,我觉得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不就是怕郭于晴知道他的性取向吗,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讽刺我吗? 听着像是准备找她帮忙去。我都说不上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滋味,甚至都有个冲动,干脆让他过去看看好了,谁让叶圣音又要犯糊涂。 看完那些报道,我更懵了,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一直安慰着自己要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没那么颤抖。 绮梦,你没事吧?看到仙子姐姐憔悴的样子,墨阳不由一阵心疼,关心的搂着吴绮梦的细腰问道。 狂暴的劲力完全集中在了右腿之上,筋肉骨骼之间更是发出了铿锵鸣响之音,这一腿是达到气之力三层的罗云至强一击。 “好吧,那我就不多问了。”李欣也转过身来,跟我一靠着栏杆。 有些胆子较大的星师气势不减,冲罗云轻声喝道,但语气中明显听出了他的底气不足,无论是谁,看到刚才那一幕估计也无法保持淡定。 而今年最大的热门,依旧是严大师和宋大师,严浩与宋镇的较量,在十年前便开始了,宋镇是青阳省第一鉴宝大师,这十年来,每年的鉴宝会,他都在严浩之下,可谓是万年老二。 第一卷 第37章 他要出差? 陆津川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手机所在的方向移动过去。 屏幕上微信联系人‘方也’两个字赫然现于眼前,但因为设置了隐私通知,无法看到消息内容。 但至少赤羽没有在龙源这件事情上骗他,也没动什么手脚,许羡自然不会无故去找其麻烦。 徐婉儿之前死缠烂打的缠着她哥,让她进霍氏去工作,可久久没有回音。 “收服神兽必备神器,行走江湖,怎么能缺少这个呢!”阿蛮再次抛出新的想法。 大部分参加节目的选手,都是现实世界混得不咋样的那种人,比如自己,就是一个来自贫民窟的普普通通的英俊男人。 “好~”身边的席牧看出了默默此刻的不好意思,笑着轻声答应着。 将车停好后,在一名门童的引领下,林诗涵,韩杨两人一同走进了宴会的主场。 不知不觉间,陈默竟走到了一楼大厅,与刚刚吃饭回来的赵宣和陈老刚好面对面相遇。 叶希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还是转头看向了舒情,舒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秦峥的微博头像是一个黑白眼睛的照片,陆绾之一看就知道这是秦峥自己的。 现在林诗涵最担心的并不是别人如何看待她,而是韩杨在看到这些报道后,心里又会怎么想。 再说一些似是而非,却十分合他心意的话,让他纡尊降贵一再的追捧她,像是傻逼一样的,把那些宝贝一样又一样的送到她手里。 这还仅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各大势力都在想尽办法了解奥斯本集团的改造人项目,一些脾气比较暴躁的,已经派人前往纽约洽谈业务。 张家良笑道:"你们玩你们的,不要管我了!别玩太过火,不然我撤了你们!"张家良用手指插着王霸的脸庞道。 于忧很乐观,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要面对的问题,别人一样要面对。 胡姻丹喜欢这样羞辱男人,让男人像狗一样拜服自己,侍奉自己。 麦坎和提利昂都看向素意,想看她怎么转达,他们才能顺着她的意思继续。 而内院的社团却只有五个名额,并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行一次社团大比。 煌宁谷里这些西芜之人之前屡次被人挑衅欺压,心里必定是存着怨恨的。 段伟祺和他母亲在餐厅外头走过,手里拿着购物袋,看起来是孝子陪妈买买买。 这算什么不肖。你这学生好歹是为个佥都御史到汉中做知府,我的学生还曾为个童生到福建做通判呢。 为首的是一个有着橙色发色的少年,他神色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同伴。 鸿明和致远交流数,英,理三科,以竞赛的形式。墨寒晏最拿手的数学,也都输给了白栀,而英语,时依儿勉强跟白栀打了个平局。 他的意思李佳楠也明白,可她奇怪在于前世陈淑芬可是活的很长久,虽然被三叔骗的离了婚,可他们一直住在一起,三不五时的吵一架,直到李佳楠重生,都还活蹦乱跳的呀。 “周道友,李道友,黄道友,为我徒儿报仇的事,就仰仗你们了。”萧云天说道。 他不想将心思浪费在楚留香这等和任务无关人物上,当务之急,是要如何让衡山派掌门和佟湘玉结亲。 第一卷 第38章 久仰大名,纪小姐 纪舒在会议室待了一下午,终于把斯尔顿项目的事情落实到位。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她带上方也开车去了悦园。 看着眼前的烛院,庄柔是一阵无语,怎么还是来这间院子,难道这些太监都有同样的喜好不成? 这辆车是旅游观光车,所以上面的乘客基本上都是来自各地的旅客。 林千羽拼命的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到最后,她依旧是控制不住的往旁边一歪,重重地栽倒在了电梯冰冷的地面上。 她转念一想,他们现在都在这约会了,这个帅哥肯定私下很了解她,知道她看谁不爽,肯定也不稀奇。 华紫菀就在众人的目光下亮出了暗牌,一张k,原本这对于她的第一张明牌来说这是好牌,但是她后来要的一张牌却是一张9,也就是说她所有的牌加起来是27点。 突然,月光下有什么东西,在墓碑后发着惨兮兮的亮光。他走了过去,一看是把锄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难道庄柔真的过来? 傅希澈勾着唇角笑,桃花眼很好看。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 姑娘和龚妈妈说了什么,青芝并不知道,只是之后的日子,龚妈妈对姑娘的态度就变了。 “我知道,昨晚我已经吃了饭。”南熙依然没有回头,而是照顾着马上就要熄灭的火堆。 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后,江逸舟便牵着林千羽的手,缓缓地从后面上台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在她问出口之前,制造另一个逻辑去冲击她的思路,让她们自己去“想”出另一个结论,做出另一种判断。 一声轰鸣,那悬浮在空中的大钟轰然爆开,恐怖的余波瞬间席卷了开来,不少刚刚抵达的修为弱一点的修士与这余波正面相对,猝不及防之下皆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那不是,当然是你的安全放第一位,就算是有公务,那也是以公济私。”徐一凡一板正经地笑道。 盛初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漫无目的走在马路,她眼泪掉的很急也很委屈,现在浑身下每个细胞都在到一股难受,特别是在外面被深秋的冷风一吹,感觉头又隐隐发疼起来。 继戎于身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个时辰,让继戎度秒挨日,度分挨月,身心备受折磨。 描述与道牧相近不少,所以道牧命格天煞孤星,不得与道牧亲近,否则引来无限祸害。 道牧更感觉不到,环境中有一丝污秽,这才是最可怕的。仙人都不敢言一身无垢,何况凡间一城府。 紧握着手里被发下来的布票、粮票和肥皂票、暖壶之类的奖品,十个老少爷们竟然齐齐红了眼眶,哽咽着对刘守仁珍重鞠躬真诚无比地说了句谢谢。 要是淑珍这神奇的能力被暴露出去了,连山都不敢想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蒙蒙的一层紫光将林影笼罩起来,白皙如玉的肌肤在那蒙蒙紫光下更是凭空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的韵味,再加上此时林影那恬静的带着一抹浅笑的绝美脸蛋,不知道会给人多大的冲击呢。 现在没有人关心他是谁,所有人都低头看向自己手背上的光影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