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恶女为资粮》 1.我只是忘了提前说分手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就原谅我吧。” “对于之前的事我也不想的…” “但我当初不是故意绿你,只是忘了提前说分手,不知道你能理解吗?” 东京,文京区,区役所附近一家书咖店临街的复古圆桌旁,原野司微低着头抿了口微凉的冰美式,放下后塑料杯中的冰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塑料杯壁被冰块沁出水雾,掌心一片潮湿,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下。 他对面坐着一位戴着米色棒球帽长相靓丽的女人,哪怕脸色略带哀求的可怜感,但圆桌下却焦躁的踮着脚。 文京区是日本的大学集中地。 因为大学生多,所以也是情侣扎堆的地方,盛夏的热风吹拂着女孩的百褶短裙,路边临近几桌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还有举着气垫拿眉笔补妆的,透着说不出的青春感。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加藤雅美却时不时向周边扫视,似乎是有些心虚。 同样的,她与周边女大学生最为不同的,不是穿着与妆造,而是小腹处明显将墨绿色长裙隆起的浑圆弧度。 “我能理解。” 原野司将擦拭干净手掌的纸巾又把塑料杯壁上的水雾擦干净后收起。 他的视线也从手上收回,挪向了对面长相靓丽的加藤雅美脸上,又向下移去,扫了眼她有意虚掩的肚子。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本来还因为等待回答时间太长的加藤雅美心底瞬间松了口气,因为焦躁而踮的脚也停了下来,在圆桌下相互交叉换了姿势。 但现在还不算尘埃落定。 她还没有得到某件事的确定。 “所以…原野君你能帮我吗?” 加藤雅美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格外的诚恳,咬着下嘴唇盯着他的眼睛。 以往这一招她屡试不爽。 对于原野司,哪怕从大学毕业后两年都没怎么联系,她都对这个永远会答应她任何过分要求的男人印象清晰,然而这一次却并没有她想的顺利。 原野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搭在实木圆桌上的手指开始转动起了一支纯黑色的笔,沉吟片刻道:“伪造亲子鉴定书,可是违法的事情,如果被发现或者被举报的话,我会丢掉工作。” 他和面前的女人并非是夫妻。 也不完全是前任男女朋友。 准确的说,原身曾是对方的备胎。 在东京上大学期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曾苦苦追求了对方四年,每日嘘寒问暖雷打不动,哪怕加藤雅美有男朋友的时候,他也会默默的关心。 这倒并不是原身被直白拒绝后纠缠不休,而是面前这位名叫加藤雅美的女人在大学期间一直都在给他暗示。 没有男朋友时,说自己要考虑。 有男朋友后,又说原野司还能遇见更好的女孩子,但他们可以做朋友。 后来终于模棱两可的答应了。 可才仅仅过了三天,别说享受男朋友的权利了,就连原身被答应交往一夜没睡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加藤雅美第三天就说她后悔了,又换了一个新男朋友,还搂着胳膊走在他面前。 直到刚大学毕业各自奔向工作后才慢慢断了联系,后来原身又听说加藤雅美结了婚,这才彻底断绝了自己的念想,直到时隔两年后的这次见面。 在原身因为工作和生活压力过大选择烧炭自杀,原野司重生在这具身体的一周后,他也没想到会见这么恶心的事,但他在看见眼帘中的淡蓝色光幕后,才选择了在这里继续坐下去。 “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加藤雅美听他这么说顿时急了,隔着桌子抓住了原野司的手,神情略有些失态。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在调整了下情绪后眼眶微红的道: “虽然我们没有走到一起,但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我的人生灰暗吧,我真的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即便是找你说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我还是来了。” 知道难以启齿你就别张嘴! 你天塌了又跟我何关? 真是舔狗和渣女的经典重现。 “那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原野司收回了手,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加藤雅美的声音瞬间卡了壳。 她目光躲闪,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在原野司的注视下知道无法躲避,低着头道:“我那晚喝多了…” 貌似是觉得这个回答并不能充分体现自己的可怜和博取同情心,低着头的加藤雅美酝酿了下情绪,声音嘶哑道:“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只不过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渡边君,我怕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然后要跟我离婚…” 她是真的怕丈夫跟自己离婚。 加藤雅美来自茨城县乡下一个小山村,家里有两个弟弟,她是长姐。 如果当初没有坚持读完高中继续考大学的话,恐怕她这一辈子都要窝在那个连去市区都要通勤两小时的小山村里,考上大学才终于算是摆脱。 但她仍然不甘心。 尤其是来到东京上大学,见到了整个亚洲最繁华地区的灯红酒绿后。 下定决心要留下的加藤雅美凭借着她姣好的外貌和逐渐成长的手段不断接近她感觉富有财力的男生,想找一个能让她留下的依靠,这件涉及一辈子的大事她刚上大学就开始布局了。 终于在临近毕业之际,她挑了一位大学院研究生毕业的东京本地人。 本来她自己通过考试进入文京区的一所国立小学当上文学老师,丈夫通过家庭的关系进入海运行业的一家大型株式会社工作,虽然因为工作需要经常出差,但薪水却有好几千万円。 这样的家庭组合,加藤雅美不敢说自己榜上了富豪,但跟在老家和大学时的朋友相比本应该被众人羡慕的。 但,她最近有些玩过头了。 至于孩子究竟是谁的… 那天人太多,她也不确定是谁的。 “既然这样的话,没必要伪造亲子鉴定书,你之前打掉的话不就好了?” 原野司语气平静的又开口道。 按理说像加藤雅美这样渣女虽然玩的花,但也知道什么事是禁忌,尤其是看对方特别害怕丈夫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更应该谨慎一些。 比如事后吃药。 又比如发现后立马打掉。 加藤雅美当然知道,但她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气的不打一处来。 你以为我不想打掉吗? 而且明明事后吃了药的,谁能想到竟然会这么倒霉,不就是灌的稍微多了点,早知道就多吃两三粒药了。 如果不是原野司刚好在区役所健康福祉部工作,找他帮忙的话性价比最高,不花钱还不用抛头露面,否则加藤雅美根本不会有这个耐心坐下来。 加藤雅美觉得时隔两年不见的原野司变化很大,因为竟然没有一口就答应自己的请求,即便心中暗自恼怒但她还是耐下性子欲泣还泫道:“渡边君很想要一个孩子,当时我刚刚出现妊娠反应的时候,他就高兴的立马通知了全家人,哪怕我后来想打掉也…” “明白了。”原野司微微颔首。 见他仍旧没有彻底答应,加藤雅美捂住心口,抬起头红着眼眶:“原野君,你以前答应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再帮我最后一次,好吗?” 答应照顾你一辈子的人不是我。 如果你非得要我照顾的话。 那你这辈子算是过完了。 原野司在靓丽女人夹杂着期盼和忐忑的目光中缓缓的点了头:“好。” 总之。 到时候把录音笔交到你丈夫和父母的手里,让有能力的人帮你做的破事兜底,这应该也算是一种照顾吧。 又或者找找人。 带着十个八个你肚子里孩子的嫌疑父亲,亲自登门解释清楚也可以。 “谢谢。” 加藤雅美俏丽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尤其是连准备牺牲一点身体的做法都没有,让她更加开心。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似乎得到肯定后不愿多待。 “那就拜托你了。”加藤雅美站起身将包包挎在胳膊上,双手合拢抬至胸口处:“不打扰你工作了,等空下来的时候我请你吃饭,真是帮大忙了。” “再见。” 原野司点头的同时摆手道。 随即便将刚才一直搁置在实木圆桌上的录音笔摁下结束录音收了起来。 短暂的道别结束,挺着肚子的加藤雅美再次低头道谢后踩着平底鞋就离开了,貌似不想再跟原野司多说。 她的身影很快汇聚到人群里。 几个眨眼的时间,她的身影就彻底消失不见,而原野司则坐在书咖临街的圆桌上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同时将自己的视线定格在面前的淡红色光幕上,其上的字迹清晰的映入眼底。 【恶女愿念清单辅助已开启】 【全系列奖励机制已开启】 【恶念监测机制已开启】 【恶念对象:加藤雅美】 【恶念清单如下】 【1、快让原野司答应我开具假亲子鉴定书,否则我得花好多钱(白)】 【2、好想打烂婆婆的脸(蓝)】 【3、邻居家的狗叫的好烦,今晚回去不如买点毒药毒死它,反正没有监控不会被发现,真是烦死了(白)】 【第一项恶念已实现】 【基础类奖励随机抽取中】 【首项恶念成就已实现】 【成就类奖励已发放】 【奖励:自动加薪卡(0.1円/s)】 【奖励:成就随机卡(已存放)】 【自动型奖励被动开启,积累金额可以一次性提取,请注意及时查看】 2.恶念清单 傍晚的夕阳悬挂在天际边,红与黑的光影相互拉扯交汇,原野司下班后汇入人流涌入朝池袋方向的电车。 他被挤到了车厢边缘。 挨着玻璃的地方。 电车启动,车厢里除了耷拉着头的社畜外,就只有戴着耳机的学生。 原野司隔着玻璃朝外凝望。 有飞机划过橘红的天空,朝大田区羽田机场方向,拉出茜色的航迹云。 挨着身体的人群挤在犹如沙丁鱼罐头的车厢内,每一次电车轨道变向的摇晃都会造成身体接触,但没有人发出声音,似乎大家都早已习惯了。 原野司是一名日本公务员。 现就职于文京区役所。 所谓区役所,其实就是区政府。 他隶属区役所的健康福祉课,与医疗卫生行业对接,负责管理监督全区的医疗机构和医疗服务行业,以及对国民的医疗保健负责,指导各町医疗卫生与妇幼健康服务体系的建设。 听着很厉害。 但跟他这个底层没关系。 加藤雅美找他的原因,就是希望通过原野司行使职务便利,在她过几个月分娩后做亲子鉴定书时篡改报告。 区役所健康福祉课的确有着监督和管理区内医院的权利,即便与上级部门东京都厅的健康福祉部属于交叉管理监督,但篡改数据的确能实现。 但是找他的话… 原野司只能说她想多了。 作为前年通过地方公务员招录的一般行政职员,原野司的职位是最低的主事,连最底层的领导主任都不是。 况且日本的公务员就是服务员。 别说像他这种一般职员,就算是系长甚至课长被对办事态度或者程序不满意的老婆婆拽住领带破口大骂的情况屡见不鲜,地位不高,即便加上隐性福利,也真的不如企业的社员。 日本国家公务员地位倒是高,福利也多,晋升渠道很广,但他不是。 地方公务员即便高中学历也有资格报名,薪水低且面对一线市民,的确算不上什么好工作,更别说有什么权利能方便办事,跟服务员真没区别。 “伪造亲子鉴定书…” 原野司拉着车厢上方垂下的拉环身体摇晃着想起了加藤雅美的要求。 这么笃定要做亲子鉴定。 就证明加藤雅美的丈夫现在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否则她也不会病急乱投医的找到自己,不过也好,不找到自己头上到时候也没办法给她惊喜。 用得上就来找。 用不上就扔在一边。 想起来还会赏两根骨头吃。 原野司梳理了下这具身体关于加藤雅美的回忆,再联想到对方今天似乎很自信他会答应的模样,心底不由呵呵起来,知道了这个女人的面目。 渣女。 自私自利的渣女。 伪造亲子鉴定书是犯法行为,尤其他还是公务员,属于知法犯法了。 如果被发现。 肯定要面临牢狱之灾。 他的人生可以说就毁掉了。 然而加藤雅美却能恬不知耻的要求他做这件事,张嘴就来,完全没考虑过这种一查就能查出来的事暴露后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仅凭这一点原野司就可以给加藤雅美判死刑。 “做亲子鉴定书可以,但奈何我确实没有那个能量帮忙,不过多复印几份发给她全家人的话还是能做到的。” 原野司觉得自己可以这么做。 至于要不在要面子上像官员一样鞠躬九十度道歉敷衍一下然后不改… 为什么他要道歉? 凭什么好人要被枪指着? 对于渣滓还讲什么礼义廉耻? 确定了这件事的处理方法原野司就将其抛之脑后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从自己穿越到日本后第一次使用的恶念清单,实验终于有了有效样本。 原野司扭过头,扫视着车厢里挤在一起的陌生脸庞,掠过一张张脸。 他只看女性。 经过多次实验,这个名为恶念清单的东西只对女性有用,看男性则没有任何动静,而视线内旁人不可见的淡红色光幕中也反馈出了一条条信息。 【浅草寺人流量真大,外地来的游客也好多啊,好想拿走功德箱里的钱】 【我想当首相】 【下面好痒,想用手弄一下】 【真想暴打一顿上司】 【今晚我要熬夜追剧,要是妈妈今晚能吃一粒安眠药就好了,这样我偷看手机就不会发现了,好怕被骂啊】 【来个陌生人给我一亿円】 【希望男朋友不要发现我有老公】 原野司目光所至,视线中的淡红色光幕中自动浮现出了一条条恶念。 白色、蓝色、紫色。 经过他这几天的观察,恶念的不同颜色就代表了实现的难度,尤其是左前方那位披散着头发,戴着头戴式耳机身穿皮裙的小姐,恶念是深红色。 这也是他见过最高等级的恶念。 毕竟是想当首相。 按照正常逻辑,恶念越离谱,实现了之后恶念清单的奖励应该就越好。 但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实现。 虽然今天中午加藤雅美对原野司的要求很过分,但想要实现的话并不是做到,而是答应,因此难度其实并不高,实现其恶念的操作空间很大。 想到这,原野司收回视线,凝神在面前的淡红色光幕上,信息变幻。 【自动加薪:0.1円/s(开启中)】 【薪水积累:2341.6円】 【提现渠道:请绑定银行卡账户】 【成就随机卡:待开启】 【成就随机卡开启中】 【奖励:身份抉择卡(随机提升附和当前的身份,现实具现请耐心等待) 每秒0.1円。 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数字。 但在中午满足了加藤雅美的恶念获得这个自动加薪后,原野司刚回到办公室就已经计算出了准确的收益。 每分钟6円。 每小时是360円。 这样算每天是8640円。 东京最低工作时薪1163円,这样看似乎也不多,正常工作八小时就能超过这个数字,但恐怖的是,自动加薪的效果可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 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计算,原野司每年可是能额外拿到3110400円。 这完全超过了他的年薪。 作为转正后的地方公务员,原野司的月薪是20万5600円,折算之后年薪还不到250万円,哪怕算上各种隐性福利也不可能达到300多万円。 仅仅付出了几句话的代价。 就能直接让他年薪翻倍。 原野司尽量深呼吸调解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哪怕再激动也要清楚认识到这只是开始,随着自己穿越过来的这个恶念清单还有着无尽的宝藏可以挖掘,一定要保持理智。 另外还有这个成就奖励。 随机提升符合当前的身份… 貌似也是自动启用的。 不过看解释需要耐心等待,就先放在一边,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钱的事。 冷静下来的他集中注意力,将淡蓝色光幕上的银行卡绑定成自己的三菱ufj银行储蓄卡,同时默念提现。 嗡嗡———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原野司掏出了手机,眼帘内倒映出手机收到软件通知后的自动亮屏。 【三菱ufj银行:交易提醒:转入金额2347.9円,转账时间:6月27日19:23,账号:****0616,类型:其他账户转入,余额:1638762.9円】 3.小姑娘无助的像个小伙子 原野司在丰岛区池袋下了电车。 他租的房子就在千川町。 与毗邻的文京区相比,丰岛区属于典型的居住区,隶属城北区域,房租要比都心六区低得多,住的人也多。 与电车上的满脸疲态相比,社畜下了电车的神采明显就活泼了许多。 毕竟是池袋,烟火气很足。 牵绳遛狗的老婆婆。 捧着鲷鱼烧追逐打闹的情侣。 还有站在中古店和漫画店前举着希冀有好心神明能照顾吃喝,穿着兔女郎和超短裙左顾右盼的神侍少女。 或俏丽、或稚嫩、或苍老的女性脸颊倒映在原野司的眼底,侧边空中的淡红色光幕显现出一条条的恶念信息,最令他瞩目的是那几个神侍少女。 【这小哥挺帅的,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再欢迎一个新人加入艾情大家庭呢】 【希望有富二代能看上我】 【想找一个长期饭票能养着我】 原野司多看了两眼右侧穿着黑色包臀裙兔女郎打扮的神侍少女,对方此刻正拉着一位头发金黄的青年的手笑着交谈,他看到这心里不禁摇了摇头,但也没圣母心泛滥到上前跟人家提个什么醒,而是加快了脚步。 千川町距离池袋比较远,但没有车站口,所以得花一二十分钟走过去。 越远离池袋人流量就越少。 走过长长的坂道,街道两侧种着丰岛区的区花杜鹃,正值盛夏的时节杜鹃花已经败了,路面倒有果实掉落。 最终走到一栋斑驳的公寓楼前。 像这种公寓楼都是在上世纪泡沫经济未破碎前盖的,到现在都已经有四五十年了,没有电梯,墙体开裂灯光昏暗,但历经风吹雨打依旧伫立。 刷卡开门,原野司走上楼梯。 楼梯间逼仄,但通风很好,每走一步基本上都能听见不轻不重的回响。 “这是什么东西!随地乱扔,谁这么缺德,真是烦死了!难道町内会的人就不管吗,气死我了!”刚走到他住的楼层,就远远看见一个娇小的少女身影正站楼道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原野司定睛一看,发现那背对着自己的少女竟然站在自家门前用脚踢来踢去,掐着腰骂骂咧咧,旁边还摞着好几个大纸箱,似乎才刚搬过来。 少女身形偏瘦,上身穿了件印有浅绿图案的短袖,衣摆揶进了灰蓝的褶皱水手裙腰间,小腿上裹了层薄薄的白丝刚到膝盖下方,脚上穿的是棕色圆头小皮鞋,看起来很有女子高中生的味道,感觉风格简约又不难看。 简单又干净,这种风格原野司这些天见的不少,但的确挺戳他审美。 等他走近后看的更清楚,这少女过肩的长发黝黑发亮,皮肤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很滑腻,五官小巧玲珑,唇瓣晶莹,像一颗果冻想让人咬一口。 除了胸部略平,没什么缺点。 但现在原野司的关注点并不在少女的身上,而是她内心的恶念清单。 【恶念对象:重枝汐】 【恶念清单如下】 【1、这到底是谁的拖把放在这里啊,味道重的真想直接撇断它(白)】 【2、要是有个好心人从天而降帮我把所有东西全搬进去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费力气了,累死我了(白)】 【3、那盆水好臭,好想把盆里的脏水全都倒在这间公寓的门上(白)】 恶念清单只显示三个恶念,并且恶念随时对方本人的主观意志随时变化,有时候甚至会有无恶念的情况。 这种一般是睡着了。 或者在发呆。 有时候女人的恶念简单与否,也不能完全靠颜色辨认,就像原野司刚才在电车上遇见的那位下面好痒的漂亮女性,其实最多也就浪费他两根手指的力气,但现实真的能直接上去帮人家的忙吗?恐怕瞬间就会被痛骂。 然而面前少女的恶念却既简单又好操作,这才让他的心思活络起来。 原野司沉吟片刻后便抬脚走到了正哼哧哼哧往他家旁边公寓房间里搬着超大纸箱的少女身边,在其仍然低声骂骂咧咧时突然出声道:“你好。” “啊?”本来正低声咒骂的少女愣了下,随即转过身看向背后的原野司。 她张着小嘴大脑宕机片刻,旋即反应过来,还以为原野司是这栋楼的其他住户,因为她刚才叫骂的声音太大而有意见的找了过来,白嫩的小脸上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双手合十脸色略带歉意的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刚才的声音影响到您了吗?” “没有,刚才从很远就听到你的声音,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原野司提着办公用的笔记本手提包微笑着问道。 似乎是觉得这样说还不够,他又补充了句:“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 “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重枝汐本能的回答了句,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同时将公寓门虚掩住。 丰岛区的治安很差。 尤其是池袋,因为住的人多,年龄结构比也很均匀,小偷和变态也尤其的多,像池袋北口的红灯区不输歌舞伎町,毕竟这一片还有着秋叶原电器街,各种各样的人几乎都能看到。 而千川町虽然远离池袋,但这一片属于老城区,附近流浪汉不少,喜欢尾随独居女性的痴汉变态也很多。 今年最新的民调显示,东京都包括上班族、居民和学生,几乎有四成的女性被变态骚扰过,就连男性也高达一成,而这边房租便宜的原因当然也有治安因素,重枝汐自然不得不防。 但她仔细打量了下原野司,发现面前这个年轻男人身上干干净净的一衣服整齐,手里还提着电脑包,明显是刚工作结束的上班族,再加上他的长相不错,身材偏瘦也很文静,本来下意识的警惕心瞬间就消散了一大半。 她放心下来后也很礼貌,微微鞠躬后拍着自己的胸口小声道:“真是太谢谢您了,我还以为是我吵到您了…” “这倒没有。”原野司微笑道。 “那就好…” “具体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才刚搬过来,旁边这家住户的东西乱扔,都影响到我这边走路了,您看那个拖把,我刚把它挪开,就这样扔在楼道里还散发出一股烧焦的奇怪味道,也太不道德了!” 原野司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然后就看见了自己前两天用来拖地之后就放在门口晾晒的黢黑拖把。 有味道也很正常,毕竟原身之前烧炭自杀,他打翻后地上都是炭灰。 本来他公寓房间的两侧都是没有人租住的,所以才放在门口,即便有味道也不会太影响过路的租户,估计是正好摆在对方的门口影响到她搬家了,所以才会对拖把有这么大的意见。 “的确是有些不道德。”原野司摩挲着下巴,两秒钟后给出这样的评价。 重枝汐才刚认同的点了点头。 然而下一刻。 她的眼睛就猛然瞪的浑圆。 因为本来还站在她身边的原野司忽然放下了手里的电脑包,捋了捋袖子径直就朝那柄拖把走去,提起那柄拖把后斜着一放,直接就上脚开始踹了起来,砰砰几声就给拖把直接踹断。 这是什么鬼操作! 重枝汐直接目瞪口呆! 她眼睛即刻间瞪的浑圆,一时间懵在原地嘴都打起瓢:“您您您您…” 还没等她说完,原野司就把手里断成两根的拖把棍随手一扔,又指向脚边的水盆:“是不是这个盆也有问题,里面的脏水没处理就放在这里?” “是…是啊…”重枝汐下意识道。 似乎心里已经有了预想。 果不其然,下一刻原野司就抱起那盆黑乎乎的脏水往她旁边的公寓房门一泼,水流声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又是随手一扔,已经没有水的圆盆就这样滴溜溜在地上转了两圈趴下之后原野司转过身,笑着看向面前的少女问道:“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个超级大头鬼啊! 重枝汐已经惊呆了! 说实话,虽然她也想像原野司这么做,但的的确确没有这个勇气啊! 而且这只是乱放的问题,再加上她白天工作晚上搬家忙的团团转心情烦躁才会产生这样邪恶的想法,要是真做的话没道德的人反倒成她了才对。 “这位先生…” 重枝汐欲言又止,但还是语气忐忑的指向了走廊尽头:“那边是有摄像头的,您这样做…就不怕被报复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小心眼,但如果只是因为她乱放了东西就导致家门被泼,拖把也被撇断,重枝汐绝对会气噔噔的跑去町内会把监控翻个底朝天,揪着对方的领子恶狠狠的质问。 “报复?不怕。”原野司放下袖子时笑问:“你还有哪里觉得不爽的?” “没有了没有了。”重枝汐连忙摆起了手,小脸满是慌忙之色,她本来以为之前住在足立区的时候那边的人就足够癫了,没想到丰岛的更厉害。 这里可比那贵了足足五百円! 重枝汐脑海中思绪乱飞,但片刻后她就回过神,飞快的左顾右盼了一下,确定这些场景目前没有其他邻居看见后忍不住提醒道:“虽然感觉很解气,但您还是赶紧走吧,从门缝底下看这间公寓里的主人还没回来,要是他等会刚好回来撞见的话就麻烦了。” “没关系的,应该不会撞见。”原野司微笑着回答,语气较为笃定道。 他紧接着问道:“还未请教?” “您好,我叫重枝汐,刚刚搬到这里,还请多多指教。”不管怎么说,目前看来人家没有恶意,即便人看起来精神不是太正常但也值得她保持尊重。 “你好,我是原野司。” 自我介绍完,原野司并没急着离开,而是看向纸箱:“看你一个女孩子搬这么多东西也挺累的,我帮你吧。” 本来因为他类似发癫的奇怪行为又重新升起警惕的重枝汐愣了下,犹豫片刻后觉得自己不能以一时的目光看人,更何况对方从刚才到现在都是做了自己想做不敢做的事,再三犹豫后还是低头道谢:“真是太感谢了。” 原野司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重枝汐的东西不少,但都被装在足有一人高的超级大纸箱子里面了。 看她娇小的身形,目测体重不会超过一百斤,也不知道这些超大纸箱是怎么弄上来的,她拉着确实吃力。 但有原野司帮忙就好多了。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公寓们外的几个超大纸箱就都被他们俩合力给推了进去,原野司休息片刻后在拒绝了重枝汐客气的挽留后就提出了道别。 “那我先回去了,如果在这里有什么麻烦和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谢谢您。” 重枝汐由衷感激的躬身道。 看来这五百円没亏。 住在丰岛区这边的人还是蛮热心的嘛,虽然行为有点奇怪,但心是好的,她承认自己刚才完全是多虑了。 然而正当她打算礼貌目视着原野司走远后再关上门时,就瞧见他背对着自己竟然又重新捡起了刚才被掰断的拖把和那个盖在地上的水盆,随即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重枝汐连忙探头出去,随着咔哒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后,自己隔壁的门就开了… 就是自己刚才一直骂的隔壁… 门竟然开了… 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打开了… “再见,重枝小姐。”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在重枝汐呆滞的目光中,原野司就提着手提包和断拖把水盆进了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轻响门被关上。 她在原地彻底凌乱了。 重枝汐人直接麻了,不知道是该觉得原野司这个人精神有问题明明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是在骂他,然后故意撇断拖把又泼水,还是感激他真的心有歉意没好意思说出来,然后用这种方法让她消气,最后又帮她搬东西功成身退后不再多言的事了拂衣去。 她内心的天秤倾向后者,按照正常逻辑,也只有后者更符合正常情况。 否则原野司根本没必要帮忙… 重枝汐一时间内心就好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愧疚和羞愧同时涌上心头,后悔自己刚才说话有点重,可看着隔壁紧闭的房门又很不知所措。 抬脚朝前走了两步想要敲门,可又感觉不合适,下意识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忘了关门,呆若木鸡的取关门又不小心用脑袋撞了门框,疼的她瞬间连忙用双手捂住脑门蹲在地上。 小姑娘无助的像个小伙子。 大脑宕机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分钟。 她内心的情绪多复杂,回到家的原野司并不知道,他在放下东西后并没急着收拾,而是看向了淡红色光幕。 【恶念对象:重枝汐】 【恶念清单如下】 【1、这到底是谁的拖把放在这里啊,味道重的真想直接撇断它(白)】 【2、要是有个好心人从天而降帮我把所有东西全搬进去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费力气了,累死我了(白)】 【3、那盆水好臭,好像把盆里的脏水全都倒在这间公寓的门上(白)】 【第一项恶念已实现】 【第二项恶念已实现】 【第三项恶念已实现】 【基础类奖励随机抽取中】 【奖励:自动加薪卡(0.1円/s)】 【奖励:暴击返利卡(限100w)】 【奖励:单次提额卡(100w円)】 原野司觉得看见恶念清单的奖励比上辈子深夜进行奖励还要过瘾。 很好,重枝汐,这名字好啊。 这名字好就好在,是他这整整几天观察下来最容易实现恶念的女孩名字了,哪怕距离他成为东京富哥还有距离,但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啊! 4.我成废墟,不就塌不了房了 翌日的天空沉云翻涌,远处时而传来隐约的轰鸣,落雨在风力的变幻中倾斜凝丝,似细雾一般缥缈舞动。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刮至玻璃上的雨水流淌滑落,滴在窗台的水洼中荡漾出细小的波纹。 原野司用凉水洗脸,清爽的冰凉沁入毛孔,让他的大脑清晰,洗漱完后用毛巾擦了下沾染在发梢边缘的水珠,他抬起头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 鼻梁高挺,脸型轮廓偏瘦。 本来过耳的头发前两天下班后他就剪短了,现在显得更加清爽利落。 不能算是东京帅哥。 五官算是正常人水准。 毕竟哪来那么多东京帅哥。 东京更多的是上班见人时表面客气内心死气沉沉的社畜,所谓的花样美男子也是一群缺乏阳刚气的家伙。 除了身体偏瘦,再加上这具身体几乎在大学毕业后就没有运动过显得有些孱弱外,没什么缺点,按理说原身应该像一个正常的社畜结婚生子度过人生,但他却在这个年纪选择自杀。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原野司今年二十四岁,山梨县北都留郡人,毕业于东京农工大学,进修的是农学部生物生产学科与专业。 父亲五年前因癌症去世。 母亲在乡下开了一家便利店。 东京农工大学虽然跟东大和庆应这样的大学相差甚远,但在国立大学圈子中的排名能挤进前二十,算得上比较好的学校,以专业性的角度来看原野司似乎会有一份不错的农业工作。 但事实上并没有。 这倒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更不是找不到工作。 而是他拒绝了农业类株式会社的工作邀请,选择了自己去创业种地。 没错,创业,种地。 凭借着自己在东京上大学期间兼职攒下来的钱与母亲的资助,原野司在埼玉县租借了十亩土地,选择改良型蜜瓜进行现代化种植,希冀能够在东京地区种出只有北海道产的水果。 虽说原身不是头脑一热,也借鉴了许多大学院前辈和教授的论文成果进行建模,但建模终究就只是建模。 结果当然显而易见。 投入进去的资金全部付之一炬。 也就是这次失败,将本来志向满满的原身一下打垮,浑浑噩噩的在出租屋里度过了好几个月,直到母亲几乎每个星期都从山梨跑来安慰他才逐渐好转,但终究是落下了一块心病。 为了躲避将母亲多年积蓄挥霍殆尽后多愧疚,原身在拒绝了母亲回到乡下工作的请求,依旧留在了东京。 这一次的他已经不想再碰农业。 因为就这么一次创业,就让他经历里在象牙塔中未经历过的太多事情。 创业资金的不足,拉取投资希望的渺茫,贷款的困难,农民协会的百般刁难,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阻挠与困难让他陷入迷茫,丝毫感觉不到书本中所讲的国家对于农业的大力支持。 为了谋求生存,原身做过地铁推手、便利店理货员以及货车搬运工。 也就是在前年的年初,在母亲的建议和朋友的劝说中,参加了东京的地方公务员考试,成功考上并入职文京区役所,算是有了一份稳定工作。 然而日本公务员并不受人尊敬。 尤其是地方公务员。 收入低、地位低、上限低。 与其再过着一眼到头的人生,不如离开这个世界,抛却一切的烦恼。 抱着这样的想法,原身在枯燥乏味的生活整整犹豫了近两年,愈发感觉人生灰暗没有意义,于一周前在出租屋里烧炭自杀,没有留下任何遗书。 原野司对此不作任何评价。 即便在认知中他觉得原身即缺乏韧性又对家人不负责任,但终究是占据了人家的躯体,也没经历他的绝望。 与原身相比幸运的是,原野司来到这个世界后有着安身立命的本钱。 【自动加薪:0.2円/s(开启中)】 【薪水积累:6107.8円】 【提现渠道:已绑定银行卡账户】 【暴击返利卡:使用后单次消费金额低于100w円进行随机暴击返利】 【单次提额卡:使用后绑定银行卡账户中立即获得100w円流动资金】 现在的他只需要躺着就能赚钱。 而且是工作年薪的两倍多。 只凭着自动加薪,原野司就可以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国际大都市立足。 然而这还只是起步。 恶念清单绝对还有着更多的未知等着自己探索,原野司完全可以凭借它步入享受人生的快车道,哪怕前期需要付出一些精力和时间,但人生的起伏跌宕本来就是一份珍贵的体验。 尤其是不缺钱的跌宕起伏。 而且恶念清单只对女性作用,以后的他会不会因为势必要与许多坏女人接触频繁而名声败坏或碰上麻烦… 这是一定的。 所谓恶念,便是指不符合己身客观条件的非分念想,抑或者背离社会主流价值观的想法,而原野司的目标是实现这些女人的恶念,这自然与他的本性不符,但凭借着比较灵活的道德底线,他未免不可与坏女人一战。 原野司并未感到棘手。 反而略感振奋。 都说自己讨厌绿茶,但谁又不想真的有底气让几个好妹妹围着自己转。 区别只在于究竟谁被谁控制。 这个命题跟是选择做金钱的主人还是做金钱的奴隶相同,在拥有底气后不迷失自己,这才是他该注意的。 至于原野司在实现坏女人的恶念时会不会和其中几个纠缠不休,真的被缠上了面临道德方面的谴责,他同样在内心中早就已经有了抉择和坚定。 “我成废墟,不就塌不了房了。” 原野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下定决心后收敛了视线,转身离开洗漱间。 穿上西装,挑了条蓝纹领带,整理到一丝不苟,皮鞋擦的锃亮,这种习惯都已经属于身体的肌肉记忆了。 毕竟日本公务员属于服务业。 着装打扮必须要整齐。 提上电脑包,拎上垃圾后出门。 外面下着雨,原野司打了一把便利店随处可见的廉价透明雨伞,顺手扔掉垃圾,步行到池袋刷卡进站,往文京区方向,站台全是泥点的脚印。 下了电车,再步行到春日町。 六月的东京逐渐变热,虽然度过了漫长且烦躁的梅雨,但天气依旧捉摸不定,毕竟这时候沿海还有暖流。 原野司就跟普通的上班族一样穿梭在街道侧边,打着雨伞前去上班。 但刚走到文京区役所,一辆小型客巴改造的流动宣传车在区役所正对面的广场上停着,在一米宽的屏幕上搭起雨蓬,周围有不少人驻足观看。 屏幕上播放着一位身材丰韵的性感年轻女人正在讲话,身前的铭牌是东京都知事候补,这应该是在拉票。 东京都知事就是东京市长。 最近在选举新知事,所以到处都是拉票的,他家楼下都贴满了海报。 “内野酱我爱你!” “内野!内野!” “这样的人才能当知事啊!” “加油!你一定可以!” 围观的男人大呼小叫,神情狂热激奋,还有好几个男人也振臂高呼。 流动宣传车的坐台上,那位长相可爱身材丰韵的年轻女人将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脱下,展露出风浪极大的白皙胸部,出动了大杀器雪白北半球。 “不仅可爱,还很性感吧?” 年轻女人唇瓣靠近话筒,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低声讲话,再配上甜甜的羞涩笑容,又引起不少男人的高呼。 很难想象这是在选举一位市长。 但在日本倒是很常见。 不过如果让他选。 他绝对会投藤原千花一票。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原野司还是在区役所门口隔着马路驻足原地,对着屏幕上的北半球行了半分钟注目礼。 5.拜金女计划大筹备 “早啊,原野!” “早。” “原野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起得比较早。” 进入区役所,不时间就有其他系的同事跟收起雨伞的原野司打招呼。 毕竟健康福祉课事务厅里的职员就三四十个,工作两年下来基本上都比较熟悉,起码最基本的客套会有。 原野司回到自己的工位,将收束好的雨伞插进雨桶,顺手将电脑从包里取出来,同时开启了办公的台式电脑输入工号和密码,做着准备工作。 他目前在考虑辞职。 拥有了恶念清单,他已经不需要这份看似稳定实则性价比并不高的工作生存,专心研究恶念清单更重要。 但公务员辞职流程繁琐,并不是递交一份辞职信就可以直接走人了。 提交书面申请、人事部门进行审查、任免部门进行审批、对所在部门进行通知及备案,最后办理工作交接和离职手续,每一道程序都不能少。 擅自离职会按照辞退处理。 薪水和人事关系也会被冻结。 虽说目前没发的补贴还不如他在家躺半个月,但这是对之前劳动成果的尊重,没必要露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喊着这份薪水不要了,那样做既没品,也并不舒心,正常办离职最好。 而且离职后何去何从,原野司目前还没有一个具体规划,有待商榷。 “原野,刚才看到路对面那个内野的身材没有,好大,好白!”旁边工作上稍晚来的泷泽良太人未到声先至。 原野司扭头望去,就看见一个长相普通,脸色略显兴奋的寸头青年。 泷泽良太穿着西装,身高比他矮一点,眼睛微小聚光,看谁都有种色眯眯的感觉,这会儿更是边走过来边用双手比划出超大的弧度,表情夸张的说道:“超级大的啊!太慷慨了!” “看到了,确实挺白。” “对吧?真好看啊,拥有这么宽广的胸怀,把东京交给她我是真放心。” “咳…” “要是能摸一把我肯定投她。” “咳咳…” “咳什么?你不想摸?” “嗯,我不想摸。” “开玩笑而已,你还不配合?”泷泽良太有些无语,但瞧见原野司越过自己的脸朝后方看去,他忽然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瞬间就涌上了脑袋。 他顺着原野司的视线,转身向后望去,只见一个栗色头发的女孩正冷冷的盯着他,眼镜下的脸颊面无表情。 泷泽良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咽了口唾沫,讪讪笑道:“小鸟游桑。” “下流!” 栗发女孩冷着脸低声骂了句,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哪怕泷泽良太叫了两声也根本就没再多看他一眼。 泷泽良太一副倒了血霉的脸色。 他忿忿不平道:“原野你怎么不提醒我,我的形象在小鸟游那全毁了!” “我已经给你提示了。” 原野司不免失笑的摊开双手。 泷泽良太跟他是同年通过地方公务员考试进来工作的,为人虽然有点猥琐但比较热情,他们关系较好,不过他从娘胎里出生一直单身,最近在追求刚才那个栗发女孩,所以很在乎。 本来在猛烈的持久攻势下人家都同意周末约会了,但现在看是悬了。 泷泽良太也知道不怪他,一屁股坐到工位上向后椅去,脑袋仰着看向天花板叹息道:“唉,好吧,真倒霉。” 他生无可恋了会儿,突然道:“对了原野,你昨天下午是不是迟到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有事出去了。” “回来是什么时候?” “貌似是打卡前的一两分钟吧。” 听到这句话,本来还仰着脑袋的泷泽良太屁股跟装了弹簧似的弹了起来,脸色难看的低声道:“麻烦了。” “怎么回事?”原野司挑了挑眉。 “你知道的,最近星野那个女人跟发疯了一样想表现自己,就算你打卡前回来了,但时间实在是太接近了。” 泷泽良太抬头张望了下,看了左前方一眼后又低头凑近小声的说道: “我听平贺说昨天你刚刚回来,星野那个女人就去课长那里举报了,最近不是都厅检查的很严,她还假惺惺的说什么看到你出去好像很急,会不会有事,要不要找人去看看之类的。” “课长昨天下班前没有找我。”原野司回忆了下,也抬头朝左前方望去。 那是星野琉花工位所在的地方。 他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对象。 隔着走廊对面的工位上坐着一位留着淡褐色长发的靓丽女人,此刻正举着气垫涂抹着唇釉,女士西装袖口露出白皙的肌肤,似乎没注意这边。 “平贺说星野那个女人举报完课长就去都厅开会了。”泷泽良太解释道。 “行吧。”原野司点点头。 “真是贱!为了能当上系长费尽了心思,前天还把千叶姐骂哭了,简直是赤裸裸的职场霸凌,而且她明明还跟千叶姐平级。”泷泽良太低声骂道。 这件事原野司倒是知道。 健康福祉课分三个系,他和泷泽良太以及那个星野都属于医疗保障系。 系长本来是位中年男人,上个月却因为车祸面临截肢,现在已经办理提前退休了,所以医疗保障系的系长位置就空出来了,私下竞争很激烈。 所以他们系目前被课长直管。 而最近刚好都厅在进行制度巡查期间,所以竞争者都表现的很明显。 泷泽良太口中的星野全名叫做星野琉花,在这里工作了四年,还比较年轻,但去年按照惯例晋升主任,只不过主任这个头衔并不管理下属职员。 是更类似于职级一样的级别。 在他的印象中,原身本来为人就比较低调,男同事还好,跟女同事大多不联络,所以原野司大概率跟对方没有过节,但对方风评不太好,貌似很虚荣,有不少人说她是个拜金女。 想到这原野司微眯起了眼睛。 拜金女。 这个词对别人来说或许不太好。 但他却发动了要素察觉。 相比于难度实现极高和价值观逆天的恶念,像贪图虚荣奉承拜金主义的坏女人们似乎更容易进行一番操作。 毕竟拜金女的恶念更单纯。 只爱钱! 甚至为了钱能不择一切手段。 而且奉行拜金主义的女人哪个没点手段?不得慷慨解囊一番?换句话说这都是好妹妹的后备隐藏能源啊! 但还没等原野司查看星野琉花的恶念清单,身旁的泷泽良太突然道: “平贺来了。” 他回神看去就瞧见一个身形微胖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过来,直奔原野司的身边俯下身子说道:“原野前辈,凉宫课长叫你。” 平贺源二今年才考进来,属于两人的后辈,性格腼腆不太善于表达。 看了眼原野司,他稚嫩的脸庞犹豫了下,又凑的更近了点小声道:“前辈,情况不太妙,课长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了。” 原野司拍了拍他的肩膀。 泷泽良太摇了摇头。 他起身后又看了眼左前方星野琉花的方向,发现其正捧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电脑,亮晶晶的粉嫩嘴唇则咬着一根笔的笔尾,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但原野司却见她瞥了自己一眼。 【恶念对象:星野琉花】 【恶念清单如下】 【1、好想要个爱马仕包包,该死的山下桃竟然都有,为什么我就不能有,要是有人能送给我就好了(白)】 【2、系长一定是我的(蓝)】 【3、下雨天真讨厌,要是有辆车就好了,不过中古车那么破买了会被瞧不起,好车又买不起,怎么追我的男人就没有有钱人,真是该死(蓝)】 三个恶念,两个跟钱有关。 这拜金女正合他胃口啊! 在原地沉吟了下,原野司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向了课长办公室。 6.我有早到的习惯吗 站在挂有课长办公室铭牌的办公室前驻足片刻,原野司轻敲了几下。 “咚咚咚…” “进来。”几秒钟过去,紧闭的办公室里传来清冷的声音,像是座冰川。 推门而入,鼻尖涌入一股兰花的幽香,办公室的布局很简单,墙上也没有挂字,只有几盆娇嫩翠绿的兰花摆在窗棂,以及竖着的红木衣帽架。 几米外的办公桌后,有一道穿着黑色女士西服套裙的盘发女人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捏着几份报表低头观看。 “课长早上好。”原野司打了一声招呼,随即就站在原地等对方回话。 女人沉默,没有抬头的意思。 似乎刚才说进来的不是她。 完全无视了在办公室里的原野司。 这位长相清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冰冷气质的盘发女人就是文京区役所健康福祉课的课长,凉宫纱香。 在这样的沉默中,原野司反手关上门后安静的站在原地观察起了对方。 黝黑亮丽的发丝盘在脑后,额前有几缕发丝垂落,诱人的嫣红嘴唇小巧的恰到好处,微微敞开的白衬衫领口有一抹白皙若隐若现,很想让人以趴在天花板的角度向下看去一探究竟。 并且办公桌是中间镂空的。 以原野司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对方被肉色丝袜紧紧的裹在两条修长的腿上搭在一起,脚上穿的红底高跟鞋更添几分御姐气息,让人欲罢不能。 如果不是脾气古怪生人勿近,再加上动辄痛骂惩罚下属的前车之鉴太多,恐怕暗恋这位课长的人会很多。 不讲情面,情绪冷淡。 这是同事间的共同印象。 原野司作为一般行政职员,跟这位顶头上司的上司接触不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平常也就上下班偶尔会见到,被叫到办公室这还是第一次。 他唤出恶念清单,准备看一下这位冰山上司内心的恶念是什么,然而当他真看到时,却不禁震惊了起来。 【恶念对象:凉宫纱香】 【恶念清单如下】 【1、都快三十岁了,怎么还没有遇见我的真爱,好想要个孩子(紫)】 【2、昨晚的剧情真有意思,要是这种剧情能发生在我身上的话,想想都感觉兴奋,更过分的都可以(蓝)】 【3、工作真没意思,连一个敢反抗我的下属都没有,全是废物(蓝)】 看到凉宫纱香恶念清单的原野司心里暗道一声好家伙,简直颠覆了他对这位上司的固有观念,站在原地盯了足足半分钟才回过神反应了过来。 “想要一个孩子?” 这项恶念倒还显得比较正常。 正常到来说都不算恶念。 毕竟在日本女性结婚较早,不再继续上大学的十几岁就结了婚,就算晚婚晚育的也很少有三十岁不结婚。 尤其是感性的女人,在看见朋友都有了孩子不免会引起母爱的泛滥。 恶念清单将其划入的原因,估计就是这位冰山上司脾气古怪,很难让人相处,别说从恋爱到结婚,这种冷冰冰的样子估计没几个男人敢接触。 不过剩下的这两个… 希望在办公室被男人打。 是带皮鞭和蜡烛的那种打吗? “除了爱看本土动作片外,竟然还觉得下属不反抗没意思,原来还喜欢下克上是吗,这个帮她实现倒简单。” 原野司消化了下信息,看向办公桌后翘着脚仍然在低头看文件的高冷女人,心思活络了起来,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他又不在乎这一份工作。 又过了一分钟。 钢笔合上的声音清脆响起。 本来伏案看着资料的盘发女人抬起了下颌,看向了正前方站着的他。 “昨天下午为什么迟到?”声音像坚硬的冰川,哪怕日光也无法融化。 被晾了五分钟的原野司并没有过于生气,因为他知道在日本的职场氛围里这种层次的敲打很正常,而是耐着心打算解释:“课长,我昨天是…”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迟到,没有问你其他的!”冰冷的声音伴随着铺散飞来的众多文件纸张传入了他的耳中。 文件被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全都砸到了原野司的身上。 很明显,这位如同冰山一般的女上司被区役所传遍的脾气并不作假。 凉宫纱香面无表情,似乎完全不觉得刚才自己的动作很过分,只是盯着他再次问了一遍:“为什么迟到?” 原野司的脸色逐渐平淡下来。 他瞥了眼地上散落的纸张,本来还打算解释一番的心思彻底消失不见。 本来他不打算做无礼的事。 毕竟不确定她的为人。 原野司道德底线是灵活,但也不至于对一位兢兢业业能够做到公平与兼顾的上司连一点脾气都容忍不了。 如果凉宫纱香听他解释。 又或者打算调查。 那原野司也不会为了恶念清单的奖励就毫无下限,当场就跟人家说要个孩子或者玩点皮鞭的小游戏,底线这种东西虽然灵活,但也不是真没底。 但现实告诉他,这位不分青红皂白的女上司大概率不是一个好女人。 毕竟谁家好女人想被打啊!? 感受着女上司的压迫感视线他并未在乎,而是面色不改的径直朝前走去拉开了凉宫纱香对面的椅子就坐了下来,微笑道:“我有早到的习惯吗?” 他说出这句话脸色自然,自然到听着就像是朋友之间开玩笑的时候。 而听见这种完全带有挑衅意味的话从原野司嘴里说出后,又见他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凉宫纱香本来古井无波的美眸中浮现惊愕,但转瞬反应过来,大脑冷静的同时眼底有着别样的意味流转。 看着原野司的脸,凉宫纱香有些好奇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敢顶撞自己的。 她内心闪过许多想法,但清丽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用阴冷的口吻问道:“一般行政职员主事原野司,注意你的行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 更没有震惊。 反而在惊诧中似乎有些好奇,捕捉到这些情绪的原野司心底已经明悟。 “我知道。”原野司面色如常的坐在办公椅上,继续说道:“但课长不妨了解一下真实情况,比如检查一下打卡机器的时间节点之后再向我问责。” “所以说你没错了?” “我并没有违反制度条例。” “但作为下属,公然顶撞上司,你的眼里还有对制度和前辈的尊敬吗?” 下属的功劳被上司占为己有。 上司的过错却是下属的责任。 在以年功序列制和上司拥有绝对权威的职场氛围里,哪怕下属没有错也决不允许辩驳,听从上司的命令和教训必须要服从,如果原野司还是一名社畜,哪怕从小接触东方文化熏陶的他再不适,也会因为生存而低头。 但现在的他没必要这样做。 原野司面色如常看着凉宫纱香出声道:“与其接受一位上司毫无营养且并不公正的训斥,我不如选择辞职。” “好啊。”凉宫纱香与他对视。 对话至此,原野司也不客气,瞧见办公桌上的钢笔就直接拿了起来。 顺便还抽了张空白纸张。 用钢笔在空白纸张上洋洋洒洒的写下辞职书,合上笔帽后他便将崭新出炉的辞职书连同钢笔都推了过去。 “请批准。” “我不批。” 给出了出人意料的答案。凉宫纱香嫣红的唇角微微勾起,目光上下打量着原野司,就像重新认识了他一样。 她葱白的手指微点着办公桌,随即微微躬身拉开抽屉就翻找了起来。 二十秒后,凉宫纱香从抽屉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叠资料,手指在首页的目录向下滑动,然后将其中一份装订成页的资料抽了出来,也不管原野司有什么反应,红唇轻启就念了起来: “原野司,二十四岁,山梨县北都留郡人,毕业于东京农工大学,于前年四月八日通过东京地方公务员考试进入文京区役所工作,到目前为止刚满两年,期间无缺勤,迟到两次,未获得任何职员奖,同样无任何处罚。”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原野司双手交叉,倒是有些好奇她要怎么做。 “刚毕业两年,你的社会经验似乎还不太足够,这两年的职场生活难道还不能让你明白得罪上司的后果吗?” 凉宫纱香端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口咖啡,美眸中的目光淡漠又平静。 “那课长想怎么对待我?” 原野司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两天后,你会被调任成健康福祉顾问,到文京区下辖的各个町区自治委员会进行流动宣传活动,你如果拒绝,我会向人事管理课报请你失职。” “另外,辞职的事我不会批,你可以到人事管理课去告,也可以到都厅去告,甚至去人事院的国家公务员伦理审查委员会去告,如果你能成功我就会批,被上司怪罪的话也无所谓。” 凉宫纱香合上资料,眼神玩味的道:“当然了,你可以裸辞,但想找一下份工作的话,似乎没那么容易吧?”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挺狠的。 先不批准他离职,然后把他调到最苦的岗位,缺岗的话就被穿小鞋。 这就是下属跟上司对抗的结果。 但原野司可以选择强行离职。 毕竟他只是公务员,又不是在监狱里的罪犯,没人能强迫他的人生自由,但新的问题就来了,怎么找到下一份工作在东京生活就成了绝对难题。 在日本找工作当然要做背调。 除非是去便利店打工,又或者充当力工,去工厂里甘心当一个蓝领。 如果是正常人,就算是眼光不太长远,也知道屈服于这位女上司的淫威祈求原谅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除非他不想在东京这个城市里继续生活。 但这招对原野司却没用。 “这就是课长的威胁?” 原野司问了一句,并没有给凉宫纱香回答的机会,而是从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起身,绕桌半周缓缓道: “这间办公室大概二十平,斜窗不足以让人钻出去,而我本人则站在距离门较近的地方,如果一个女人没有正经训练过防卫术的情况下,请凉宫课长猜猜,她能不能打过一个男人?” 话音落下,原野司已经走到还在坐着的凉宫纱香身边站定俯视着她。 这种威胁让凉宫纱香气极反笑。 她既因为原野司这种完全像是高中生置气霸凌的模样感到可笑,又隐隐有些因为他的反抗而兴奋,虽然很可笑,但生活里有这样的事才有意思。 “你要打我?”凉宫纱香诱人的唇角勾起一丝讥讽,侧脸仰视他的脸。 “可能不是你想的那种打。” 原野司眼神意味深长的回答。 凉宫纱香微眯美眸,直接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清丽的脸颊跟原野司的脸咫尺之间,她心中不屑脸色略讥的轻声道:“如果你敢,那请自便。” 她并不觉得原野司敢做什么。 日本虽说犯罪率高,但大多都是盗窃和网络欺骗,无差别杀人和故意伤人的案子极少,就连平常电车痴汉的案子大部分也都是女孩故意碰瓷。 如果原野司真的敢打自己。 那就不只是社会性死亡。 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而且他还是公务员,属于更加严重的知法犯法。 可以这么说,如果原野司真的对她动了手,不靠她自己的报复,光是法律的准绳就足够毁了他大半人生。 虽说原野司还是在被自己激怒后不顾后果的动手,而她也有可能真的受到伤害,但凉宫纱香却感觉无聊的生活中有这么一段小插曲似乎也挺有意思,再说她也不是没手没脚,周围没有利器,起码逃命还绝对做的到。 更何况基本不会出现这种事。 因此她很有恃无恐,反倒唇角带着讥笑眼神玩味的看他能玩什么花样。 然而下一刻。 她脸上的讥笑荡然无存。 “啪!” 随着清脆的响声,她感觉自己的臀部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下抵住原野司的胸膛。 如潮如浪的热息扑面而来。 凉宫纱香的心骤然慌乱,猛然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原野司。 7.拿新时代的枪,打旧时代的靶 办公室里的气氛焦灼起来。 温度似乎在无形中升高。 站在实木办公桌旁的男女身体紧贴在一起,像是拥抱,却又不太像。 这样的地点和组合,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搞办公室恋情又或是上司正在潜规则下属,然而他们却角色互换了。 身为下属的原野司左手搂住他脸前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右手则从本来的位置逐渐下移,温和如常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毫不在乎这样做的后果,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 而被搂住的凉宫纱香则感受着几乎夺胸而出的强烈心跳,缓缓回过神。 感受到原野司那只炽热的手掌甚至都撕开了自己的肉色丝袜,像一块烙铁一样印在大腿内侧,凉宫纱香的羞耻感和刺激感都已经达到了巅峰。 哪怕她的脸色依旧很冷,可从侧脸蔓延到脖颈间的红晕却表明了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冷静。 尤其是察觉到原野那只犹如烙铁般滚烫的手掌继续在她的大腿内侧向下滑动,凉宫纱香的心跳动的频率愈发快了起来,绷紧的双腿甚至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但她还是在充斥着羞耻和刺激的感觉中保留了一丝冷静。 “原野司,你想到后果了吗?” 她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寂静。 “什么后果?明明是凉宫课长许可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要求,但作为下属,我执行了你刚才所说的服从。” 原野司看着近在咫尺的诱人红唇微微开合,拿着她刚才说的话回应道。 “无耻!”凉宫纱香满脸寒意。 “课长在说我?”原野司笑着道。 “不要!”凉宫纱香脸色一变。 嘴上说着不要,用来推我的两只手却软绵绵的,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 妈的,真骚! 冷冰冰的女人都是反差! 原野司本来也不想太过分,但这女人明显太过反差,而且在之前的恶念完成后新的恶念出现之后只能这样。 即便隔着这层肉色丝袜也能感受到肌肤细腻和温热,他放在凉宫纱香大腿内侧的手指一边轻轻摩挲着,一边又在内心呼唤出了淡红色的光幕。 【恶念对象:凉宫纱香】 【恶念清单如下】 【1、快三十岁了,为什么还没有遇见我的真爱,好想要个孩子(紫)】 【2、昨晚的剧情真有意思,要是有男人在办公室里打我的话,想想都感觉好刺激,更过分的都可以(蓝)】 【3、工作真没意思,连一个敢反抗我的下属都没有,全是废物(蓝)】 【第二项恶念已实现】 【第三项恶念已实现】 【基础类奖励随机抽取中】 【奖励:自动加薪卡(1円/s)】 【奖励:单次提额卡(1000w円)】 不得不说,风险和收益往往呈正比,原野司冒着这女人随时可能变脸告他骚扰的风险实现了她的恶念,直接大爆特爆,只凭着第二顺位恶念奖励的自动加薪就让他年薪又翻了十倍。 现在他每秒就能获得1.2円。 换算成天就是103680円。 按年算的话则是37324800円。 三千七百多万円! 只需要在家睡上两天,就能拿到原野司在区役所工作一个月拿到薪水。 两天前的他还是一名在区役所工作的社畜,年薪不过二百多万円,短短两天,年薪就直接涨到近四千万円。 即便是日本公认薪水最高的医生和税理师平均年薪才一千多万円,原野司这有些冒险的一步直接让他跨入了中产阶级,可以说是完全的值得。 更何况这位女上司还挺享受… 【恶念对象:凉宫纱香】 【恶念清单如下】 【1、该死的原野司,最好出门被车撞死,竟然敢对我做这种事(紫)】 【2、好刺激,继续这样(白)】 在客观和主观各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本来的恶念清单已经焕然一新。 而且还没凑够三个恶念。 很明显凉宫纱香这位外表冰冷内心火热的女上司目前脑海里只有这两种想法,不过看起来的确挺矛盾的。 也正因为如此。 原野司才继续上班摸鱼。 “够了!”凉宫纱香娇躯僵硬,在各种纷乱的异样感觉中猛然推了一把原野司的肩膀把他推开,往后退了两步,呼吸紊乱的扶着办公桌双腿颤抖。 看着轻易被推开的原野司她懵了。 他为什么不拦着我? 凉宫纱香心里闪出这个想法。 看着原野司面色如常的将收回的手指在西裤上蹭了蹭,她内心的羞涩感又狂涌出来,同时还有一种类似于初次偷情后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觉。 她内心不禁又萌生出许多场景。 但片刻后凉宫纱香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满脸寒意的色厉内荏道:“原野司,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现在报警的话你绝对会被判刑,你难道不怕?” 从小家教极严又恪守礼数的她从来没有被男人如此玩弄过,虽然这很刺激,但不代表她就能随便的接受。 最起码面子上不能接受。 否则原野司会把她看成什么人? 然而对于内心在羞恼和刺激中盘旋的凉宫纱香,原野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原地沉默片刻之后开口问道:“课长有交往过男朋友吗?” 凉宫纱香下意识回答:“没有。” 她转瞬回过神来,皱着细眉看向装神弄鬼的原野司:“你什么意思?” “那可以跟我交往吗?” 原野司微笑着问道。 凉宫纱香俏脸愣了下,随即冷笑一声:“想用给我表白这种方式掩盖刚才你的变态?你觉得警察会听吗?” 【要开始办公室恋情了吗?如果原野司给我表白的话,我要矜持】 原野司抬眼又看了一遍淡蓝色光幕上对方刚才再次变幻之后留下的唯一恶念,微微叹息了一声后又问道: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吗?” “别转移话题!”凉宫纱香觉得他是怕了,现在打算用这种方式求饶。 然而原野司却没理他,转身朝办公室房门的方向走去,弯身一张一张的捡起了本来凉宫纱香用来甩在他身上的那些文件,边捡边声音平和道: “其实课长你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只是脾气不太好,再加上作为上司很有权威,所以许多人对你暗恋却不敢说出来,如果不是我最近出了些变故再加上刚才经过你的刺激,也不会在办公室做太过分的事。” “但我不后悔,其实在两年前来到区役所工作的见面会上,我对课长就一见钟情了,在我看来,你的眼里好像有星星,只是碍于身份不敢表白。” “不过说起来,今天的事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虽然没能像梦中那样跟课长你进行办公室恋情,但也满足了我某些不太好的想法,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虽然很无礼,或者说很过分,可这就是我想做的,即便你报警,我也算没有人生的遗憾了。” 原野司的声音中没有占到便宜的得意,也没有祈求原谅的卑微,就好像在叙述着一个客观的事实,有那么一瞬间,凉宫纱香感觉刚才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还很有情可原。 在道歉求饶和继续硬刚之中,原野司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直接套公式。 “虽然我比课长要小很多,但经历过刚才的事即便我的人生到此为止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要报警的话那就去报吧,我可以接受一切惩罚,如果你想的话,但我还是要说,即便这辈子没有和你在一起的可能,我也依旧像两年前一样喜欢着你,今天能把这份隐藏起来的喜欢说出来,其实我就已经不在乎能不能交往这种事情了。” 放在被他欺负之前,凉宫纱香绝无可能耐心听完这些话,只会把办公桌上的滚烫咖啡直接泼过去让他滚。 但现在的她却冷静了下来。 与其说冷静,不如说是能充分理解原野司话中的含义,既吃惊于对方竟然一直在暗恋自己,又惊诧于他在顶撞和羞辱自己之后还能这么平淡。 刚才原野司说经历了变故? 是什么的变故才能把他变成这样? 冷着脸沉默片刻,压制了一种名为好奇的情绪,凉宫纱香的态度明显缓和不少,她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冷声道:“我今年快三十岁了,我们的年龄差别很大,并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那如果我说,我偏要拿新时代的枪,打旧时代的靶呢?”原野司问道。 “你做梦!”瞬间秒懂他话里的双重含义,凉宫纱香内心羞耻的同时下意识的拒绝了他,秉承了之前的矜持。 而原野司则默然的点点头。 “明白了。” 留下这句话,他将全部捡起来的文件在办公桌上整理了一下,整齐的码好摆放在边缘后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动作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就好像得到答案之后的决绝。 哪怕凉宫纱香站在办公桌后下意识抬起了手的动作他也完全没看到。 随着砰的一声,办公室里没有了原野司的身影,只留下俏脸微红的凉宫纱香还踩着红底高跟鞋还愣在原地。 8.你的赛道很新啊 “原野,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泷泽良太看着回来的原野司眼睛瞪大,露出一副见了鬼的夸张表情。 “你这是什么话。” 原野司笑着回到工位坐下。 椅子的滑轮迅速滚动,泷泽良太脚一蹬就闪现到原野司身旁,嘿嘿笑道:“开个玩笑嘛,看你的样子貌似那个「冰山大魔王」也没把你怎么样啊。” “调离原岗,到各个町区做流动宣传工作。”原野司盯着电脑随口说道。 “啊?”泷泽良太闻言傻眼了。 此刻戴着黑色圆框眼镜,脸庞微胖神情腼腆的平贺源二也走过来,语气关切的问了句:“前辈,您没事吧?” “没事什么没事!课长要调原野到下面的町区流动宣传,这跟流放有什么区别!”反应过来的泷泽良太直接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没好气儿的道。 只要是做服务的都不是好活。 就比如在区役所事务厅窗口坐班直接面对市民,办理医保相关的业务。 基本没人想去。 所以一般强制新人坐班。 至于到去属各个町区里进行流动宣传就更完蛋了,冬冷夏热能把脚磨破先不说,光是上门宣传动不动就被人当成骗子和邪教徒驱赶报警,脾气不好的老婆婆还会直接拿鸡蛋扔脸。 就这种待遇,这跟银行业的职员从东京被流放到四国岛好不到哪里去。 原野司拍了拍面色愤慨的泷泽良太肩膀,示意他别激动,等他安静下来后说道:“我跟课长递交辞呈了。” “辞职!真的假的?” 泷泽良太又吃一惊。 “真的。”原野司先是微微点头表示肯定,又补充道:“不过她没批。” “竟然没批?” 泷泽良太脸色惊诧,按理说辞职会被批,但沉思片刻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用试探性的语气低声问道:“原野,你是不是刚才有点冲动说什么话了,没批的话就证明课长可能想要…” 虽然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原野司避而不答,掏出自己的水杯笑着道:“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 即便他表现的很正常,但泷泽良太和平贺源二对视一眼还是在心里都觉得他在强装镇定,最后还是平贺源二犹豫了半天后低声道:“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要不要再去解释下…” 先别说辞职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大了,只看原野司这幅模样他们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刚才肯定是顶撞课长了。 在日本,得罪上司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因为上司对下属几乎拥有绝对的支配权,无论是卡离职还是平常给下属穿小鞋,已经衍生成了常态。 就算离职也不行啊。 如果能够找到好的工作,或者进入大会社成为正社员,也没几个人愿意通过地方公务员考试到区役所工作。 共事两年,他们对彼此的家庭财务状况比较了解,所以才出言劝阻。 “对那个魔王哪还…” 本来以为平贺源二这小子会有什么好想法的泷泽良太正打算无语的泼上一盆冷水,但下一刻话音就停了。 因为泷泽良太眼角的余光刚好瞥见到休息室接了咖啡正往工位上走的星野琉花,此刻的她刚要路过这边。 泷泽良太眼珠子骨碌一转,当即一撑身体从座位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挡住了对方的去路,但视线却依旧放在坐着的原野司和平贺源二脸上,做出一副因情绪激动起身的模样。 “为什么!原野,怎么这样对你!” “上班按时打卡都能被举报,而且现在还要被开除,平贺,经过你原野前辈的这个教训我们可得夹紧尾巴做人了,要不然被人举报可就完蛋了!” “这次按时打卡都被开除,那下次是不是我们左脚先迈进区役所就要被流放啊?我要怕的晚上都睡不着了!” 泷泽良太扯开嗓子就嗷嗷叫,完全不顾及其他同事会听见,反而感受到越来越多的视线汇聚到自己身上之后表演的更加卖力,表现出一副兔死狐悲叫喊的同时还没忘了挡住来人。 被挡住去路的星野琉花见状咬着牙朝左边避开他,然而泷泽良太背后就跟长了眼似的同时往左又挡住她。 几挡几不挡下来,大型办公室里包括其他系的同事都看了过来,星野琉花娇美的俏脸阴沉下来,尤其是在泷泽良太拐着弯儿骂人又在原地不停阴阳的时候,她都能感受到不少人的目光都往自己看来,既戏谑又好奇。 “泷泽君,别说了。” 最终还是一个长相温柔的年轻女人起身过来,拉了拉泷泽良太劝道。 然而泷泽良太却更卖力了。 “为什么不能说啊千叶姐,这次是原野,下一次就可能是我,谁不知道原野在医疗保障系的工作到作风最稳妥,你知道的,我就靠着这份工作生活呢,如果我也因为这种事离职,那我都活不下去了,还不能说两句吗?” “反正我本来就是乡下的,丢掉工作大不了回乡下好了,但要是让我知道谁无中生有的给我扣帽子,我肯定要报复她!就算被警察抓走也无所谓了,反正以后也不会留在东京生活!” 说话期间,泷泽良太再一次挪动脚步挡住了想要悄无声息溜走的星野琉花,这次却让这个女人彻底炸毛了。 “泷泽良太,你拦着我干什么!?” 星野琉花俏脸含怒的道。 “哎呀!星野主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眼花了,没看到您在这。” 泷泽良太揉了揉眼睛,似乎一副看不太清的模样,虽然动作和神态都很假,但能做出来就没人会去说破。 “看不见就去配副眼镜!”星野琉花眼神阴郁的盯着他,咬牙切齿道。 泷泽良太点点头,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耸了耸肩膀笑嘻嘻道:“的确该配了,有时候总是会看错东西,比如把人看成畜生之类的。” “你!”星野琉花气的胸闷。 “课长出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终于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又满含信息的闹剧。 凉宫纱香的确出来了。 但她出来后都没看这边一眼,似乎刚才完全没察觉到公共办公室的嘈杂动静,而是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开了。 原野司也没看她,而是打算做自己的工作,整理昨天还没弄完的表格。 才刚打开表格,重新坐下的泷泽良太就把脑袋伸了过来:“解气吧?” “不过我只能做这些了,骂骂星野琉花倒还可以,骂课长我是真不敢。” “谢了。”原野司是真心的。 虽然星野琉花的种种行为的确很惹人讨厌,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人反而能在职场里混的更加如鱼得水。 泷泽良太这样做,的确冒了很大的风险,毕竟对方晋升了就能收拾他。 另外论私交来说的话,辞职这种事的确比较具有冲击力,而且泷泽良太和平贺源二也是真的关心他,如果不给一个解释的话可能他们会多虑。 他沉吟片刻,感觉还是得给这两位关心自己的同事吃颗安稳药:“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就算课长不放人也无所谓,除了这份工作我还有其他收入来源,还不至于在东京生活不下去。” “其他收入来源?怪不得你这家伙周末整天闷在家里,不会是在偷偷画本子吧?”泷泽良太一脸揶揄的问道。 “你怎么不说我做足浴技师呢?” “你的赛道很新啊!” “平贺,传下去,原野这个家伙已经做到东京足浴的头牌了。”泷泽良太扭过头,脸色故作深沉,很是严肃。 “能做到这份上也是本事。” “也对,前阵子报道的银座男公关不还年入几千万円,好羡慕他们啊。” “你也可以去做,只不过需要准备好迎接钢丝球的冲击,作为朋友,我可以友情赞助你五百円到医院挂号。” 泷泽良太想象了一下视频里那些男公关面白体瘦的模样,身上不禁都起了鸡皮疙瘩,心中升起一阵恶寒连忙甩掉想法:“算了吧,不说这些,晚上喝一杯?去之前都去过的那家店。” “我没问题。” “平贺一起来吧。” “好的前辈。” 恢复平静的办公室大家又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有的在翻动表格努力工作,也有人低头偷偷的玩着手机。 好几个人上厕所的频率很高。 区役所是政府机构,既有在柜台直接对接市民办理业务的部门,当然也有像他们这种负责日常事务的行政职员,真做工作的并不多,其实都很摆烂,只是都表现出来很忙的样子。 原野司同样也在划水。 只是他没玩手机也没上厕所,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视线内的光幕上。 【恶念对象:凉宫纱香】 【恶念清单如下】 【好刺激,继续这样(白)】 【要开始办公室恋情了吗?如果原野司给我表白的话,我要矜持(白)】 【基础类奖励随机抽取中】 【两项恶念已实现】 【奖励:体质提升卡(微幅)】 【奖励:容貌优化卡(微幅)】 凉宫牌金矿大爆特爆! 前后共计完成四项恶念! 直接赶超重枝牌拿下一番! 并且除了实现其恶念后获得的奖励之外,原野司想到刚才在办公室里的场景,保持着的勃然大怒才刚平息。 细数着自己未使用的奖励。 原野司心里盘算了一下。 有些阶段计划已经可以开启了。 “泷泽,平贺,你们两个有没有熟悉的汽车销售?”原野司突然出声道。 “不认识,干嘛,你要买车?” “是有这个想法。” “你这家伙不会真下海了吧?竟然有钱买车?之前从没见你有过这么大的花销…不过你想买哪个品牌的车?” “奔驰。”原野司不假思索的道。 9.人无法同时拥有梅赛德斯和自卑 买车。 对每个男人都至关重要。 尤其是步入工作后。 因为一辆车不仅是能遮风挡雨的交通工具,更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起码在原野司的拜金女矿源的开发性计划中,车既是必不可少的一件利器,也或许会充当移动炮台的存在。 拜金女战略计划已经确定。 对此原野司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从道德方面看,拜金小姐们的身上通常不止会存在着一个属性,逆天程度也不一而足,但基本上拥有这种金钱至上观念的她们都不算好女孩。 秉承着好女孩不辜负,坏女孩不浪费的原则,原野司也只能这么选。 既然不是好女孩就无须讲道德。 说真的,恶念清单这种东西,已经近似于愿望,而且还是邪恶方面的愿望,本身做的事或多或少就会不符合正常人的三观和背离社会道德的观念,所以与许多过分的负面想法相比而言,追求钱反而容易实现且无负担。 并且对于这样的人原野司也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可以用完即抛。 如果想要满足不追求金钱女人的恶念,不仅需要绞尽脑汁的投其所好创造完成条件,耐心等待机会冒着各种风险,还要避免发生各种违背自己内心道德的事,免得良心上过不去。 不小心用力过猛,说不定还要被各种女人缠上,面临报复、跟踪、监视、甚至黑化到取走自己性命的情况。 毕竟是满足了对方的恶念。 被疯狂爱上或疯狂恨上,亦或者被纠缠上疯狂索取都是正常的情况。 就算自己再铁石心肠,变成看到女人为自己剖心解腹的渣男,能看到对方各种报复社会或伤害自己也可以无动于衷,但内心坚持不动摇这种事很难做到,而且也没必要,所以他不如只找渣女和绿茶,毕竟他只打算拿到奖励享受生活,顺便再吃点鱼而已。 因此。 恶女成了他的不二选项。 对付渣女和绿茶,尤其是这两个群体中拜金主义强烈的,原野司既没有心理负担,又能获得身子和奖励。 这简直就是一鱼两吃! 毕竟现在这个买房不如长租更加符合利益最大化的时代,没必要较真。 公交车价值上百万。 坐却只需要两块。 这个道理原野司还是掂的清的。 “热死了,东京越来越热了,要是课长组织去北海道假期旅行就好了。” “咱们可从没有这样的先例。”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咱们哪能比得上国家公务员,好好当自己的社畜就是了,说实话我都有点想辞职了。” “别跟我学,这种事要考虑清楚。” 昨天下班后喝的酩酊大醉,一觉睡到了今天上午十一点,得亏今天是周末,否则他们也不会喝那么多,起床后两人就约好直奔北区的车店了。 六月被称为水之月,东京目前还在经历漫长的梅雨季,天气时晴时阴。 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味道。 像这种季节不适合出门,哪怕今天没有雨,原野司和泷泽良太汇合后没坐几站电车就感觉身上沁汗,衣服贴在身上发潮,大约还要再过半个月到七月中旬,梅雨季才是逐渐消失。 这种天气原野司不太适应,因为出租屋年代久远,墙角难免会有发霉的地方,他最近还没来得及去处理。 平贺源二今天有事没来。 泷泽良太不认识销售,但兴冲冲的要跟来买车,也没问原野司哪里弄这么多钱,只是闲聊着其他各种话题。 下了电车,很快抵达车店。 这时候刚好中午十二点。 这家位于北区的奔驰车店规模较大,原野司和泷泽良太刚进店时候就有一位穿真是西装的迎宾小姐挂上了公式化的笑容迎了上来,神态热情。 “两位先生,要看车吗?” “对的。” “那请您们稍等,我立马安排一位客户经理,请问您们看哪款车型呢?” “amgc434matic。” 买这款车,原野司也是在综合考量了品牌价值与个人财力选择的,如果有可能,他更想买c63,毕竟后者是双座轿跑,对拜金主义小姐的杀伤力更大,但目前阶段资金还不足够。 发了上个月的薪水,原身的卡内余额有160多万円,算上这两天自动加薪的提现,也才刚到180万円左右而已,c43这款车落地要1100万円。 【奖励:暴击返利卡(限100w)】 【奖励:单次提额卡(100w円)】 【奖励:单次提额卡(1000w円)】 算上之前分别完成重枝汐和凉宫纱香恶念获得的单次提额卡,估计刚好能买下这辆车,至于那张暴击返利卡的使用方法,原野司也已经了解。 【暴击返利卡:限额100w円内使用此卡后的首笔消费,随机倍数返利】 对于这张卡原野司也有所规划。 买车是用不到了。 额度不够。 但用在其他地方的话,这张卡说不定也能够起到设想一鱼两吃的效果。 车子看的很顺利。 amgc434matic即便不算是畅销车型,但店里也有现车,原野司没有选配其他东西,他所需要的就是前脸的三叉星辉标志以及后尾的amg。 不买c260l是显得入门。 e300的话又太商务了些,没有运动属性,而且最关键的是没有amg。 像这种价位的轿车,已经足够让原野司和泷泽良太坐进贵宾室,在短暂的洽谈之后,原野司就从自己兜里掏出了具有法律效力的私人印章,在泷泽良太震惊的目光中盖下了红印。 日本签合同大多不签字,盖印更方便,而且在区役所报备就有效力。 “原野先生,合作愉快。” 半跪在地上的销售小姐捋了下耳边的碎发,以仰视的姿态用双手握住原野司的手满脸笑意,哪怕伟岸的胸口明晃晃的露出了大片白皙也不在意。 “感谢。”原野司盯着她的胸口。 “后续有任何问题的话请您随时和我联系。”化了淡妆的销售小姐将一张名片塞进他的手心,顺便眨了下眼睛。 “我会的。”原野司微微点头。 意念调取恶念清单,淡红色的光幕迅速浮现,很快显示出女人的恶念。 【恶念对象:上原美铃】 【恶念清单如下】 【1、这小哥挺有钱的,应该是真有钱,要是能把他套牢就好了(紫)】 【2、希望梅病不再复发(蓝)】 【3、前天那个非洲裔还要再叫几个朋友一起交往,有点想试试(蓝)】 捋清面前这位销售小姐的恶念清单之后,原野司就将本来放在兜里的名片找个时机捏扁扔掉了,签完合同之后的事也很简单,因为有现车所以在付完款办理临牌后直接就开走了。 说实话,原野司前后两辈子都没开过这么好的车,无论内饰还是动力都让他体会到了曾经不曾体会的感觉。 换算成华元也要五十多万。 即便网络上瞧不起百万豪车的人也大有人在,但他现实的确没资格。 人无法同时拥有梅赛德斯和自卑。 从柏林之声音响中播放的音乐好像流淌的音符传入耳中,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味道,即便是白天,氛围灯也随着音乐的节奏不停变幻,发动机的轰鸣声在隔音很好的车内很小。 期间泷泽良太也跃跃欲试,明显想开两把过瘾,但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其他原因没能像以往那么大大咧咧的开口,原野司也没在乎,开了二十多分钟后把车往路边一停就主动让他试试驾驶感受,前者那副犹豫踌躇的脸色立马就恢复了之前的兴奋。 他们按照市区限速的最高点一路狂奔到泷泽良太的出租屋,停下后车他才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痛心疾首的问道:“原野,刚才忘了潜规则了!” “买车的潜规则?”原野司问道。 “对啊!像买这种价格的车子完全够门槛了,你买这么快也太亏了,要知道交定金一次,付尾款一次,整整两次机会啊,就这么被你给浪费了!” 他捶胸顿足起来,就好像错过的人是他不是原野司,不停的拍着大腿。 原野司本来也有这个想法,但并不是为了潜规则,而是从女销售中发掘拜金主义小姐,但今天服务他们的那位明显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光是得过梅毒这一条就足够拒之门外,更何况还打算跟外国友人多人运动,说是泡水车都有点恭维,着实有些令他犯恶心,毕竟日本这么大女人多的是。 不过他之前倒是真的不懂这些潜规则,好奇道:“真能免费体验两次?” “什么免费,这只是入场券,想出汗还得另外给钱呢!”泷泽良太瞪了瞪眼睛,直接就否定了他的天真想法。 “那我还不如去银座。” “那哪一样啊,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跟有门槛的还是不同的,简单说这叫职业光环加成。”泷泽良太说起这种话题就格外起劲,脸上的猥琐几乎溢于言表,还做出了苍蝇搓手的动作。 “那倒也是。”原野司点头承认。 毕竟对于没体验过的人来说,新奇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能买得起这个价格的车,大概也不在乎多花点钱。 不过今天通过买车这件事,倒是让原野司发觉了恶念清单的妙用,那就是能知道对方的想法,而且这些想法都是真实的,不说别的,就说今天的情况,起码给他规避掉了梅事的风险,自己应该多留意一些信息字眼。 泷泽良太还在耳边叨叨,原野司基本没听进去,既然把车子这个利器准备好了,他也要正式开启计划了。 拜金女计划此刻大开启! 第一个人选已确定! 来吧,星野琉花,就是你了! 10.恶女已是无敌路,何须再借良女骨 丰岛区,千川町,某栋公寓楼。 重枝汐今天白天没有去兼职,而是先回家洗了个澡,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然后就拎着深蓝色的通勤包来回上下楼,时而在楼道的栏杆处把脑袋伸到外面,没看见身影就再下一层楼慢慢上来,准备和原野司来个偶遇。 至于为什么要偶遇,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重枝汐的心里情绪复杂。 既有愧疚,也有害怕。 如果只是前天第一次见面刚好骂人骂到正主脸上,然后人家也没说什么还给自己帮了忙,她也不至于连续两天都没去兼职下午待在这制造偶遇。 而是她发现了原野司的秘密。 前天的事情发生后,出于尴尬和不好意思的心理,重枝汐在半夜悄摸摸的出门瞧见那团脏水被原野司泼在门上一直都没收拾,就打算帮下忙。 被踹断的拖把拿走了,但公寓门上的脏水污渍还在,重枝汐半夜找了块抹布拧干水擦的时候发现了端倪。 脏水的味道非常奇怪。 而且她还有点熟悉。 用手指捻了几下放在鼻子前仔细闻了一阵,重枝汐苦思冥想了许久忽然灵光一闪,同时眼睛也瞪大起来。 是炭火的味道。 之所以能确定是炭火的味道,因为重枝汐是北海道浦河群下辖的一个小村子里,非常落后,要从村子到市区需要等一个半小时的公交,没有暖气还经常断电,从小她家在冬天严寒时节都是靠着烧炭或者烧柴来取暖。 前两天没能闻出来,是因为她自从带着妈妈到东京上大学后已经将近三四年没回去过,而且烧炭砍柴的日子也很久远了,几乎快成了儿时记忆。 也就是反复确定这就是炭火的味道后,重枝汐脑子里冒出了东京最常见的自杀方式,卧轨、跳海和烧炭。 不由得她不多想。 毕竟现在是梅雨时节,严格意义上已经进入夏季,天气闷热又潮湿。 在这种天气下,怎么可能会有人选择烧炭取暖,再加上重枝汐回忆起那根被原野司踹断的拖把布条上满是黑灰色的水尘混合物,内心更加笃定。 就算真是自己搞了个乌龙,处理好邻里关系这一条也足够她费心思。 本来从足立搬到丰岛,就是因为邻里关系没搞好的原因,如果现在再搬走,光是违约金就足够让她肉疼。 如果重枝汐得猜测准确,那么原野司无疑就是个情绪不稳定随时想要自杀的家伙,得罪不起,要是她猜测错误了,毕竟以上次态度和行为来看也是自己有点过分,为了避免出现极端情况进行接触试探一下也不过分。 要不然总是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办法,而且那家伙说不定也是个人品不错的家伙,只是跟以前的自己一样碰见了什么难事,一时间想不开而已。 总之先偶遇,然后尽量套话,他上班的话说不定可以早起一块坐电车去,这样路上能聊的话题就多了些。 反正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个难以交流的模样,重枝汐估摸着以自己聪明绝伦的脑瓜试探之下,估计没个三五天就能问出来,到时候如果没事的话皆大欢喜,有事的话自己就出言安慰几句顺便买点糖果之类的,这样就算他想报复社会也不好意思殃及自己。 完美,计划通,不愧是自己! 重枝汐边想边来回上下楼,半天过去走的满头大汗,然后就在她怀疑原野司会不会像昨天一样到大半夜才回家的时候,眼角的视线忽然瞧见楼下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原野司手里掂着一个便利店袋子慢悠悠的走来。 她连忙整理了下衣服,迈开小短腿噔噔噔下了楼,在二楼刚好看见原野司进来后又缓步上楼,直到三楼转弯处时非常恰巧的看见了走到二楼的原野司惊讶道:“下午好,原野先生。” 原野司闻声抬眼,发现是新搬来的邻居后笑道:“这么巧?重枝小姐。” “对啊,我刚好打工回来,只比您早回来一步,原野先生是刚下班吗?” “今天周末,没有上班。” “哦哦,我差点忘了。” “重枝小姐是还在上学吗?” “对的,快毕业了,您不必叫我小姐,叫我重枝,或者重枝同学就好。” “好的。” 两人都住三楼,重枝汐故意等了他几步,回合之后他们并肩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朝走廊深处走去,随意闲聊了几句,原野司也没当回事,掏出钥匙就打算开门,但要是刚插进锁眼时,眼角的余光就瞧见身旁这位长相清纯的少女似乎并没有开门的打算。 反而是站在原地踌躇,连钥匙都没掏出来,目光时不时放在自己身上。 原野司松开插进铜制锁眼的钥匙转过身,温和笑着问道:“重枝同学是有什么事情吗?有的话就不妨直说。” “啊?事情?没…没什么…” “那你这是…” “呃…说起来前天我刚搬过来的时候说话有些不礼貌,当时脑子一热没想那么多,真是抱歉…”真到上战场的时候脑子懵懵的,重枝汐完全忘了自己本来准备好的话术,在与原野司的对视中下意识就跟鸵鸟似的低下头。 原野司若有所思,看她这么紧张有些不解,但转念一想也觉得正常。 毕竟看样子对方是独居。 日本这边邻里关系很重要,要么是完全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要么就是平常联系紧密,过年都会互相给小孩子发年玉的那种,可以说关系紧密。 虽然邻里关系在东京,尤其是在社畜的观念里已经非常淡薄,但重枝汐作为一个女孩子,邻居刚好是一个具有正常行为的单身男性,或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又或者为了有事能让自己出力,想搞好关系倒也正常。 “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东西没有处理干净,这是我的责任,要说抱歉也该是我说才对,重枝同学不必放在心上。”原野司目前觉得这少女还算比较好相处,而且之前的恶念程度很轻。 “您实在太客气了。” 重枝汐听他这么说连忙摆手。 也就是在交谈之间,原野司呼唤出了恶念清单,对少女进行了查看。 【恶念对象:重枝汐】 【恶念清单如下】 【1、天照、上帝、佛祖保佑,最好我的邻居是个积极向上,阳光开朗的家伙,希望他不是真想自杀(白)】 【2、希望邻居能亲口保证不要伤害我,好怕他突然报复社会啊(白)】 【3、好想吃鳗鱼饭,也好想吃牛肉盖饭,但是今天的开销已经严重超支了,可恶,我的嘴真不争气(白)】 原野司一时间愣住了。 这孩子是怎么知道自己之前有自杀过的,而且看样子还非常的笃定。 除此之外。 这三项恶念也太不正常了。 这个不正常,并不是指重枝汐的恶念有多过分,毕竟恶念清单都已经标白了,而是这份恶念实在太轻了。 只是想吃个鳗鱼饭,就能登上恶念清单,那这孩子是得有多单纯才行。 而前两项恶念,一项是希冀他不是真想自杀,另一项则是为了保障她自己的人身安全,这也算恶念,说实话真是完全出乎了原野司的认知预料。 即便从不符合客观存在的角度来看原身的确想要自杀,可这也更加印证了面前这孩子的拥有着良善的品格。 这三项恶念都很好完成。 甚至说格外容易。 与昨天与那位冰山女上司在办公室发生的激烈斗争相比,虽说收益更大一些,还有额外摸鱼收益,可风险倍增,完全没办法跟这孩子的相比。 他现在都没联系凉宫纱香。 也是在等一个结果。 毕竟昨天做的事换做一个有着正常价值观的女人,是绝不能接受的。 哪怕有恶念清单的窥探,原野司也不能保证凉宫纱香心念转变觉得完全不能接受,然后真的报警,抑或者埋下仇恨的种子对他进行其他报复。 人心最难预测。 更何况还极为善变。 原野司看着面前的呆萌少女第一次动了不妙的想法,甚至都想绑起来狠狠榨取剩余价值,开采这座宝山。 但他内心却打消了这个想法。 恶女已是无敌路! 何须再借良女骨? 制定拜金小姐大计划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腐化自己的思想和灵魂,不承受心理负担,如果自己通过威逼利诱或其他手段各种折磨眼前这孩子攥取羊毛的话,也就沦为了欲望的工具。 “原野…先生?” 重枝汐见原野司盯着自己愣神了许久,心里有些毛毛的,低声提醒。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原野司闻声回过了神。 看这淡蓝色光幕上的恶念,他沉吟片刻后觉得还是没必要强行完成第一想和第三项,前者和后者都太过刻意,毕竟直接告诉人家自己不会自杀也太突兀,请客吃饭也显得不合时宜。 不做恶念清单的奴隶。 根据具体情况量力而行。 原野司心中想着,在组织了下语言后缓缓道:“我住在这里也将近两年了,如果重枝同学遇见任何麻烦的话都可以来找我,虽然这样说有些骗取信任的嫌疑,但我在区役所上班,公寓管理员高木桑清楚,应该还勉强值得信任,需要的时候还请不要客气。” “原来您是公务员啊…”重枝汐听了果然心里疑虑大消,刚才那股被盯着的危机感也因此差不多消失殆尽。 公务员这个身份还是有用的。 毕竟是政府工作人员。 最起码遵纪守法得程度会很高。 原野司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少女调侃道:“同样是打工的社畜而已。” 紧接着他又说了句: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重枝汐白皙的小脸上流露出被逗后的笑容,同时也几乎觉得自己本来的猜测是错的,顿时心情大好,纤细的双手搭在墨绿色的百褶裙摆边缘乖巧的点了点头笑道:“嗯嗯,再见。” 看来原野先生是个好人啊。 而且也没有想要自杀。 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好的消息了,起码不用担心还要继续搬家。 11.你好,奔驰 回到公寓的房间里,原野司换了鞋后拎着袋子在一处墙角蹲下,掏出了印有「强力击退」的花王除霉喷雾。 梅雨季的霉菌滋生很快。 本来原野司还不打算理会,毕竟自己有了钱后很快就能搬离这栋公寓。 但因为开启拜金女大计划买车的前期投入,以及后续自己的花钱规划让他的财政支出目前还顾及不到租房上面,只能暂时先搁置一下这件事了。 那么除霉就势在必行了。 混合着氢氧化钠和去离子水的喷雾肉眼可见的将霉渍淡化,并沿着墙壁逐渐下滑,原野司见状又用刷子狠狠刷了几下,确定全部脱落后才拿抹布擦拭干净,反复两遍霉菌就没了。 除了墙角,马桶底部也很容易滋生霉菌,他又在房间里检查了一遍。 机械式的重复动作占据不了多少心思,原野司在收拾房间的同时在心底唤出了恶念清单,盘点起了收获。 【恶念对象:重枝汐】 【恶念清单如下】 【1、天照、上帝、佛祖保佑,最好我的邻居是个积极向上,阳光开朗的家伙,希望他不是真想自杀(白)】 【2、希望邻居能亲口保证不要伤害我,好怕他突然报复社会啊(白)】 【3、好想吃鳗鱼饭,也好想吃牛肉盖饭,但是今天的开销已经严重超支了,可恶,我的嘴真不争气(白)】 【第二项恶念已实现】 【基础类奖励随机抽取中】 【奖励:自动加薪卡(0.1円/s)】 “只有第二项实现了,第一项没实现难道是因为没有让那孩子感受到我是个开朗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这孩子的确有点特殊,虽然不想没品的贴上去,但有机会可以争取。” “刚才除霉期间给星野琉花发的信息还没有回,是不敢回还是连理都不愿意理?怎么叫出来私下接触也的确是一个问题,另外还有这两项奖励…” 原野司将洗好的抹布拧干,叠放后放在一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奖励:体质提升卡(微幅)】 【奖励:容貌优化卡(微幅)】 这两份是冰山上司最后的馈赠。 刚才他就已经默念使用。 两分钟过去,站在镜子前观察自己身体的原野司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显著的变化,只是身体感觉暖洋洋的。 像是刚泡了温泉出来。 至于容貌,基本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也可能是效果比较潜移默化。 这具身体的体质尚可,毕竟日本的体育老师一般不会生病,从国小到大学都很重视均衡发展,再加上原野司大学的专业是农学,下地干活自然是免不了的,创业失败后还当过几个月的地铁推手和装卸工,即便体质还算亚健康,估计也很接近健康状态。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即便是再不起眼的积累,只要经过时间与次数的洗礼,总会有蝶变。 没有男人不想要变帅。 更没有男人不喜欢持久。 身于底层,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的话,也不会有人想拿健康与苍老换取流通货币,拼了命的挣钱也只不过为了活着而已,最多是活的好点。 如果真的实现财务自由,绝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用钱买健康与容貌。 因此这个东西价值难以评定。 对于原野司而言,既然拥有能够轻易获取令自己生活水平提升的能力和机会,身体与容貌或许更加值钱。 “铃铃铃——” 就在原野司微微出神之际,搁置在洗手台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清楚的铃声逐渐扩大。 屏幕显示是一个未知号码。 三四秒之后,原野司将粘附在手掌边缘的水珠擦拭干净,下滑绿色图标接通了电话,将手机拿起放在耳边。 话筒里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请问是原野司先生吗?” “我是,请问你是?” “您好,我是佐藤隆治,您竞选团队的负责人,这次给您打电话是想跟您汇报一下目前的竞选进度,以及后续注意事项,不知道您现在方便吗?” “竞选?”原野司闻言愣了下。 “是的,您是最近太过忙碌于其他事情了吗?”电话里的男人很有耐心。 原野司沉吟片刻,不清楚对方是否属于电话诈骗,但心里又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斟酌几秒后还是冷静的说道:“最近的确很忙,您先请讲吧。” 话筒里的男人声音继续响起。 这通电话持续了四五分钟。 而原野司的神情也从一开始的凝重逐渐舒展,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尤其是又一次查看恶念清单后。 彻底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具体就是这样,您已经成功继承了渡边先生的票仓,可以说这一次选举已经胜券在握,但在清票结束宣布结果之前,还请您要保密,毕竟您当初的诉求就是要尽可能的保密身份…” “我明白,麻烦佐藤桑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如果七月七日您成功选上,后续例如出席议事堂时我会再次提醒您。” “辛苦了。” “预祝我们成功。” 电话挂断后,坐在沙发上的原野司摩挲着下巴,消化着得到的信息。 陌生男人名为佐藤隆治。 是他竞选团队的总负责人。 没错,竞选。 据对方刚才所说,原野司目前正在以无党派人士人员的身份参加东京都议员补选,而且成功性几成定局。 并非东京都知事。 像他前天上班途中遇见的那位名为内野的慷慨候选人,竞选的是东京都知事,也就是市长,而他所竞选的则是东京都议员,属于地方议会人选。 但这也很了不起了。 日本议员具有立法权。 当然,地方议会只能制定地方法案的细则,地方议员的影响力也有限。 然而,与原野司本来的地方公务员身份相比,议员这种踏上政客之路职业的社会地位无疑比前者要高出太多,相应的待遇也很高,无论是年薪还是各种豁免权都让普通人趋之若鹜。 如果不是原野司回想起自己还有一张成就奖励的【身份抉择卡】似乎过了天还没动静,他早就挂断了电话。 毕竟东京都议员跟其他府县的议员还有所不同,竞争难度之大可以说是翻倍,尤其是无党派人士在东京都议会的数百席位中只占极少数,一般都是本就在社会各界具有影响力的人。 而佐藤隆治说原野司是继承了他人的票仓目前胜券在握,通过另类方式操作,想必这就是恶念清单的安排。 原野司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成为议员。 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最直观的改变,就是哪怕原野司因为某些事跟人发生了冲突,警察来了之后也无法对他进行逮捕和审讯。 并且圈子不同。 接触的事物也不同。 如果说钱能提高生活水平,能够买到几乎全部他想要的东西,那么议员这个身份就是为他敲开上流社会的大门的请柬,彻底脱离普通人的身份。 他正凝神思考之际,才放在茶几上不久的手机屏幕再一次亮了起来。 这次不是电话。 而是通讯软件的信息。 原野司看了眼之后沉吟片刻,回复对方之后从沙发上起身换了衣服出门,步行到自己放了新车的停车场将车开了出来,直奔约定的指定地点。 然而他刚开了十几分钟,正在等红绿灯时,手机铃声又突然响了起来。 “星野主任?” “原野…” “不是已经约好了在哪见面,怎么星野主任现在给我打电话,难道是你已经到了吗?”原野司拿着电话问道。 “这倒不是…”话筒中女声迟疑。 电话里的女声陷入沉默,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半响后才用略显踌躇的声音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见我?” “星野主任不清楚原因吗?”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那我们就不必私下见面了,原野桑更没必要破费请我吃饭,如果是私事,我认为在电话里就能说,而且我目前还比较忙。” “星野主任似乎没有契约精神。” “我们只是同事,并没有什么商业往来,我只想请问原野桑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把原野司问住了。 他总不能说你是拜金女。 我就是专门来满足你的恶念的。 顺便能吃干抹净最好。 反正用完之后也能随便扔掉。 也就是他的沉默,让话筒那边的女人似乎有所印证,声音慌张想要挂断电话:“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 “你的问题有些问倒我了,那这样吧,我想想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 原野司在对方挂断前突然道。 也没管对方的反应,在绿灯亮起后他开启了定速巡航,让车速保持在三十码以下,靠右车道,在确定前后方都很安全之后才打开免提出声道: “你好,奔驰。”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您?” 奔驰智能人机交互的甜美女声迅速响应,播放出带有机械色彩的声音。 原野司目视前方,用余光瞥了眼方向盘上三叉星辉的标志,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如果我想约一位女性,她明明答应了却临时又要反悔,还质问我到底想干什么的话,我该怎么办?” “很抱歉,我暂时无法回答您的这个问题,但已为您搜索到以下建议。” 明显这个人工智能不够智能。 但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奔驰人机交互系统的甜美女声出现的那一刻,明明开着免提的通话既没有挂断,也没有发出声音,很明显,原野司这位姓氏星野的女同事对于奔驰这个品牌还具有一定的认可度。 原野司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等待。 话筒那边的星野琉花并没有挂断电话,反而在呼叫保持中沉默了许久。 “…你已经去了吗?” “在路上。” “我大概二十分钟能到…” “麻烦尽快。” 12.没有道德就不会被绑架 东京都,涩谷区,高岛屋百货。 一家文创咖啡厅的靠窗位置。 星野琉花微低着头,白皙的右手捏着一柄细长的咖啡匙正搅拌着面前的咖啡,令杯中的冰块随搅拌旋转。 而她对面的原野司,则面色自若的看着手机,似乎并没有交谈的想法。 但越是这种带有一些强迫性质的叫她出来之后还不着急说什么的姿态和架势,就越让星野琉花的内心颇为慌乱,脑子里充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测,但总结起来就是感觉非常棘手。 如果放在平常,她是绝不会轻易接受一个平日交流不多的人邀请出门。 但之所以坐在这里,既有在自己到高岛屋百货附近的街边时正好看见原野司开着一辆奔驰摇下车窗让自己稍等片刻,更有两天前由于自己的原因而导致了原野司似乎要离职的原因。 她不明白。 为什么只是一次简单的诬陷迟到事件,就能闹到最后要离职的结果。 是那天课长心情不好? 还是另有他因? 星野琉花不清楚,现在也不想弄清楚原因了,只想搞明白原野司今天突然叫她出来见面潜在的意思是什么。 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一点她是相信的。 而越是相信,她对于原野司的反常心里就越没底,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因为受了刺激打算用什么过激的手段报复自己,这是很有可能性的事情。 东京有钱人很多。 但社畜更多。 星野琉花对原野司的刻板印象是老实,以她上国中到步入工作这么多年的霸凌经验来看,这种人稍微欺负一下不会有任何问题,只会忍气吞声下来,但欺负狠了却更容易做出出格的事,反倒像泷泽良太那样的人虽然表面叫的厉害,反而不会行为过激。 本来只是用诬陷的手段杀鸡儆猴令其他人不要有小动作,然后平稳的当上系长,没想到最终却弄巧成拙。 而且原野司也没看起来的简单。 即便东京人手几张信用卡,生活水平都不低,哪怕像她咬咬牙几个月都会买些奢侈品,但为了能开上豪华轿车承担贷款压力,又或者以降低生活水平的方式苦苦攒钱买车却不可能。 因此她才会有耐心坐在这里,思索该用什么办法解除误会,起码不想有一个憎恨自己的人每天在暗处盯着。 “怎么,星野主任,是跟陌生人外出不太适应,还是今天身体不舒服?” 原野司的声音很是突兀。 星野琉花愣了下,搅拌着咖啡的动作停顿下来,姣好的脸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我们不算是陌生人吧?” “的确不算,毕竟都在一起共事两年了,当然,星野主任是我的前辈。” 放下手机的原野司微笑道。 他打量起了面前的女人。 星野琉花貌似只比他大一岁,褐色的头发用发卡盘在脑后,鹅蛋脸皮肤白皙,今天化了淡妆,漂亮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唇上涂抹的亮色口红在咖啡厅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满溢光彩。 上半身穿了件白色束袖,外面罩了件咖啡开衫,将迷人胸丘展现的淋漓尽致,晶莹小巧的耳垂上别着方砖似的耳饰,身形纤细却又极为有料。 在区役所健康福祉课,有人会嚼星野琉花舌根,但绝没人说她不好看。 就只是简单的打扮,几乎挑剔不出哪里不好看,起码对于正常审美的人来说,星野琉花的长相的确漂亮。 只是从对方反复揉捏咖啡搅拌勺的动作来看,这位在区役所久负盛名的星野主任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并且原野司看了眼她的恶念清单,只能说不愧是有名的恶女。 【恶念对象:星野琉花】 【恶念清单如下】 【1、要是原野司死掉就好了(紫)】 【2、原野司不要报复我(蓝)】 【3、邻座的包包好像是路易威登的新款,要是有人送我就好了(蓝)】 “原野君,很抱歉。”星野琉花松开咖啡勺,捋着耳边的碎发轻声道。 “抱歉?”原野司的视线从恶念清单的淡蓝色光幕上挪开,看向神色黯然略带歉意的星野琉花,问道:“我不太明白星野主任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心里面明明想着我死。 嘴上却说着道歉。 就这么欺负老实人是吧。 只凭这一点,原野司也不可能为了实现恶念获得奖励而无下限的做事。 而且更不会无脑花钱。 在他的拜金女大计划之中,其实这也是一个双赢的办法,毕竟要获得奖励就要实现其恶念,而实现其恶念就势必要花钱,这算是一种另类的等价交换,但原野司可没有在别人念叨他死的时候还上赶着去给人家花钱。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拜金主义小姐在东京这里却满地都是。 只不过相对于怎么办把花出去的钱利益最大化,除了获得恶念清单的奖励之外,再附带一些原野司既不用负责还想得到的东西,范围就小了。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有悖道德。 他的道德底线很灵活。 没有道德就不会被绑架。 况且跟星野琉花和加藤雅美之类的女人讲道德,只会让你被多捅几刀。 “难道是因为前两天星野主任跟课长打小报告的事?如果是的话,其实你没必要放在心上,毕竟在这个社会的职场上哪里没有这样的同事?就算丢了工作,或者被发配,其实也不算深仇大恨,还没到像电视里经常报道的那种因为仇恨就杀人报复的地步。” 原野司微抿了口咖啡,声音里似乎没有怨气和威胁,但这些话落在星野琉花的耳朵里却让她的心跌入谷底。 “如果你认为我今天邀请你出来是兴师问罪的话,那大可不必,我虽然器量不大,但还不至于做出毁了我人生的蠢事,就算真的要报复,也没必要邀请星野主任出来先弄一个毫无意义的下马威,只是我在文京区役所工作了两年时间,其实一直都对星野主任你观感很好,现在要离职了,所以才邀请星野主任出来逛一逛,这个逻辑应该还勉强说的过去,你觉得呢?” 这个逻辑哪里说得过去了? 强压下这样问的冲动,星野琉花平复了下呼吸,现在基本能确定原野司就是因为这件事明显恨上了自己。 他们共事两年间基本没说过话。 现在因为自己背后中伤要离职了突然邀约,说不想报复没有人会信。 而且今天的原野司也明显跟她印象中不爱说话喜欢当透明人的印象大相径庭,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说话句句暗含深意,而且还让人挑不出毛病。 或许挑的出,但因为心里有鬼和刚才见到的那辆车而没办法明说了。 星野琉花深知不能再这样继续失去交谈的主动权,睁着眼说瞎话的轻声解释道:“虽然原野君这次并没有误会我,但我还是要解释清楚,前天的事的确是我不对,当时我的手表没有校准,再加上都厅的巡查,所以才…” 她话故意没说完,不是因为编不下去,而是为了凸显自己不是故意。 虽然以今天原野司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模样来看,他相信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解释了总比不解释要强。 “原来是表的问题…” 原野司的表情恍然大悟:“看来是我多想了,星野主任也算情有可原。” 还说你不是记仇打算报复我! 她咬着下唇还想再说两句。 可刚抬起头就对上了原野司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瞬间就哑口无言。 沉默半响,她实在想不通原野司今天叫她出来是什么意思,正如他刚才所说的,如果真要报复的话也不至于先来毫无意义的威胁两句,而且如果刚才那辆车真是他的,应该也不会像普通社畜一样做出太过出格的事。 所以… 他到底想干什么? 星野琉花抱着这样的疑问,正打算开口直接询问,原野司却开口了。 “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听说星野主任的衣品很好,私下不穿正装的时候也碰见过几次,除了人漂亮之外的确衣服挑的也很有眼光,刚好我也要离职了,打算重新开启生活,但我的眼光不行,才想拜托星野主任帮我挑几件衣服,并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 “只是给原野君你挑衣服?” 星野琉花微微瞪大了眼睛。 原野司放下咖啡杯,微笑着反问道:“不然呢?我们刚才不是已经把话都说开了?就算没有星野主任你这个直接因素,本来我也是打算离职的。” 星野琉花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你是打算做其他行业了吗?” “有这个打算,大四实习时我曾创业失败过,所以才心灰意冷的找了这份工作,但现在我打算重新捡起来。” 星野琉花听见他这句话心中一动。 这里面透露出了许多信息。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做创业这种事,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必须具有一定财力基础的,否则基本都会失败。 而原野司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还打算继续,除非他从头到尾都是在说谎,否则就证明他的家境很是优渥,完全不是平日里见到的。 她这么想着,抿了下嘴唇道:“曾经的失败不是坏事,权当是积累经验了,我相信这次原野君一定会成功。” “那就承星野主任的吉言了。” “原野桑,既然你都要离职了就不必再叫我主任,叫我星野就可以了。” 似乎是真的把话说开后叫她出来就只有这么一个啼笑皆非的目的,原野司根本没再提星野琉花之前诬陷她的事,反而又聊了几句关于创业方面的事情,在气氛逐渐缓和下来之后的原野司笑着问道:“那我们换个地方?” “好啊。”星野琉花答应下来。 13.奥义!茶道三千六百禁 高岛屋百货作为大型百货店,聚集了各种国际名牌直营店,而此刻的原野司和星野琉花就在九层的男装区。 原野司看向等身镜中的自己。 服装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深蓝色的衬衫得体合身,笔直的西裤塑形感很好,皮鞋也显得锃亮。 个子大概一米八左右。 以他的体脂率估算,绝对算是偏瘦弱的,但肩膀很宽,完全能撑得起所有衣服,堪称衣服架子,所以即便不是量身定制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基本没有不合身的,起码看着很有线条感。 其实夏天已经不适合长袖。 但他注定不会经常站在太阳下暴晒,所以常服也需要买,而且试了普拉达这种奢侈品牌之后的确能感受出与普通衣服的不同,无论是穿在身上的舒服度还是用手指感受料子的扎实。 但吊牌上明显超出优衣库十几倍的价格,自然是让普通人望而止步。 况且有钱的话短袖也可以买。 只是相比于优衣库几千円抑或者打折后的廉价衣服,这种奢侈品店的衣服恐怕要在后面多上一个零还不止。 导购小姐给他挑了好几身,星野琉花也在旁为他点评,觉得不合适的会直接说出来,两人俨然一副出门逛街的情侣,尤其是后者脸色自然的完全看不出她们在区役所都没怎么说过话,而且她比想象中的还要更热情。 直到挑来挑去最终选了几套衣服再换上试试后,说到口干舌燥的星野琉花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喝了口水休息。 导购小姐很专业,在原野司身旁轻声细语的介绍,服务也非常贴心。 星野琉花看着原野司,感觉有种格外的陌生,尤其是见到他来到这种奢侈品店的从容和风轻云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人,毕竟自己能跟着对方来买衣服这件事都足够让她消化一阵,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发展。 盯着他的身影愣了一会儿,在店内服务人员续水的轻声提醒后回过了神,星野琉花假装镇定,状若无意的掏出手机对准店内的标识拍了张照片。 拍完照片后她放下杯子,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随后点开了一个群聊把照片发了过去,同时还配了条信息。 「天气好热,涩谷这边的高岛屋冷气不太足,走了一会身上都出汗了。」 照片的构图呈三点一线式。 明显学过拍照技巧。 底部是她坐在真皮软椅上翘起的二郎腿,左侧是原野司的侧身,而正面则是普拉达英文字母的发光标识。 发完信息后的她又看了一眼去试衣服的原野司,确定对方没看过来。 等了大概不到一分钟。 这个群里的信息开始活跃起来。 「prada?普拉达?琉花在买包?」 「真的假的!琉花这么舍得?」 「是自己去的吗?在等身镜前面试衣服的那个男人是跟你一起的吗?不会是琉花的追求者吧,这么有钱的?」 「该不会等下还要给你买包吧?」 看着群聊里几个朋友的信息,星野琉花姣好的脸上露出笑容,虽然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回答,但在真的看见之后还是不免会有一种虚荣心在作祟。 无所谓,反正自己高兴就行。 而且自己又没说什么,都是她们自己说的,自己只是发了张照片而已。 「一个同事,周末非得要我帮他选衣服,没办法,央求了好几遍,我心一软就来了,本来打算去做美容的。」 星野琉花编辑了信息继续发送。 还点缀了个无奈的表情。 明显把自己摆出一副很不乐意被逼着来的模样,反正又没有人知道。 「你不想去的话我也可以去。」 「琉花酱,你有那么多追求者应该不差这一个吧,我刚分手,最近心情不太好,能不能约个酒吧我们一起喝两杯之类?记得带上你这个男同事。」 「雪希说谎!昨天我还看见你和伊藤在涩谷约会,怎么今天就分手了?」 「刚分的,怎么了?」 「琉花,有没有你这位同事的联系方式?我可以帮你们免费占卜的哦。」 很明显,星野琉花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子砸向了古井无波的湖水,将这座本来还算平静的湖砸出了阵阵涟漪。 星野琉花看着信息不禁冷笑。 什么占卜需要联系方式? 而且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这些朋友是什么货色,一个个有着自己的鱼塘还想着别人的鱼,而且有两个比自己要放得开太多,如果换她们恐怕今晚都能进行一场淋漓大汗的运动。 她在这个群里发这种信息,本来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算原野司不是个优质对象,她也不会把任何资源流到这几个骚女人的怀里面。 “麻烦把这些都包起来吧。” “好的,请您稍等。” 就在星野琉花低着头看手机不打算再回复信息的时候,身侧的方向就传来了原野司和导购小姐交谈的声音。 星野琉花抬起望去,只见长相甜美的导购小姐在一件件扫码后将叠放的工作交给了旁边的人,随后微笑着说道:“先生,共计99万7000円。” “刷卡。”原野司掏出一张卡。 “请您稍等。”导购小姐恭敬的用双手接过,然后用刷卡机开始操作。 不得不说,在星野琉花的视线之中,原野司掏出银行卡的那一刻似乎有点帅气,现在的他已经彻底颠覆了曾经的印象,既陌生又有着些许神秘。 而且将近一百万円… 她的月薪是24万9000円。 要不吃不喝攒四个月才买的起。 能这么轻松写意的花出一百万円买两身衣服,证明他的财力虽然尚不明晰但绝对不菲,再加上刚才原野司所说的创业,这两个字可不是普通人能碰的,所以这个男人或许藏的很深。 “而且他叫我出来,看样子是故意显露自己有钱,那么用意是什么呢?” 星野琉花不是大胸无脑的女人。 当然不会相信刚才原野司在咖啡厅对她说的鬼话,更不觉得因为自己的诬陷而被迫离职的他会有这么大的器量,还专门叫自己出来帮他选衣服。 这种展开只有鬼才会信。 从上了楼到现在,星野琉花都在思考原野司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报复? 真的不像。 捉弄? 更没必要。 毕竟想要报复的话,作为有钱人有着无数方法可以让一个人受到他想要的惩罚,而捉弄更不像,如果说带人来商场购物都算是捉弄的话,那原野司也未免太小瞧星野琉花的气量了。 她顶多会骂两句原野司脑回路有问题,但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损失。 所以思来想去摒弃无数可能。 再结合她认为的实际来看。 不管原野司是否有钱,也不管他之前在办公室怎么惹了课长,星野琉花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释也只有一个。 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说的通一切。 “他喜欢我?” 星野琉花的美眸中倒映出原野司的背影,最终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这并不是她的臆测。 或者说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因为除了原野司因为喜欢自己才没有过分追究前两天诬陷的事,反而今天把自己叫出来展现财力,没有其他的答案比他喜欢自己更能有说服力。 她清楚自己长的漂亮。 也知道自己的风评不太好。 但风评这种东西,想堵住人家的嘴也不现实,更何况让别人知道自己拜金才能够吸引有实力的人接近,星野琉花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而今天的原野司明显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至于原野司为什么喜欢自己。 男人不就喜欢这样的? 越是风评不好,越是想着他能够与众不同的感化自己,然后发现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再一副好像他就是自己的救世主一样给了爱和不同的感觉。 越骚,他们越喜欢惹。 但真到手之后又各种嫌弃。 不过星野琉花重视的只有钱。 她本就秉承着宁舍数量只要质量的原则,还好漫长的等待有了结果。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最重要的。 当星野琉花自认为抓住问题的关键正进行头脑风暴之时,刷完卡的原野司却正看向旁人看不到的淡红光幕。 【暴击返利卡:限100w】 【暴击倍数随即中】 【成功暴击17倍消费返利】 【您已获得16949000円返利】 【返利金额可提现至绑定银行卡】 原野司见此不禁都攥紧了袋子! 将近一千七百万円的返利! 堪比完成一件蓝色恶念! 这种数额的返利让他不禁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误区,本来还以为基础类奖励中的单次提额卡更珍贵,但现在看暴击返利卡和自动加薪卡更珍贵。 前者是赌运气。 后者赌命。 运气好了暴击返利超乎想象。 活得久了拿的钱细水长流。 不过原野司在冷静下来后又觉得三者各有优劣,单次提额卡能解决立马到账的问题,而暴击返利的倍数也不固定,说不定只有一倍,更说不准会不会有零点几倍这种恶心的情况。 包括上次得到的容貌优化卡和体质提升卡,每一张的价值也难以估量。 “原野君,买好了吗?” 星野琉花走过来轻声问道。 原野司回过神,侧过身将视线放在星野琉花娇美的脸颊上:“好了。” 可他刚说完这句话,视线中的脸颊就迅速贴近,同时还有一双纤细的手掌靠拢了过来,只不过并没有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而是细心又温柔的帮他把略微内翻的领子整理了一下。 “领子有点褶皱。” 她的脸凑的很近,近到原野司能闻见她脖颈间喷的淡淡的香水味道。 而且到这还不算完。 似乎是不小心,又像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故意为之,星野琉花温热的手指在帮他整理领子的时候还接触了他的脖子,指尖滑过后有些令人心痒。 诱人的亮唇微微开合,呼出微弱的气息,有一部分吹拂到他的侧脸。 终于出现了。 奥义!茶道三千六百禁! 这明显是此女发起进攻的信号。 然而就在原野司被她这种举动弄得有些心猿意马时,本来脸颊在咫尺之间的星野琉花却将身体迅速后撤。 “这样就完美了。” 貌似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星野琉花漂亮的脸上流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原野司则深深看了她一眼。 虽然今天饵咸钩直,但结果看来是好的,只要鱼咬住饵,就算她再聪明也没用,因为自己可以徐徐图之。 “谢谢。”他这么想着然后道谢。 “之前上班的时候没发现,没想到原野君还挺帅的。”星野琉花笑着道。 “确定不是衣服衬的吗?” “或许有吧,但你买了新衣服本来就值得高兴,我还不能夸你两句吗?” “我怕被你夸的晚上睡不着。” 星野琉花握拳轻捶了下他的肩膀笑骂道:“你们男人只会骗人,我记得咱们系只有你上班最有精神,这样看的话你平常睡眠质量恐怕比谁都好。” “那是因为没被星野桑夸。” “好恶心,你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暗恋我今天才找我吧?说话太肉麻了。” “可能平常跟女孩子交流少吧。” 两人并肩走出了普拉达服装店。 因为只买了两身衣服,所以袋子不算多,原野司自己拎着也完全没问题,他们边漫无目的的走边说着话。 现在比之前无疑更放的开了。 尤其是在星野琉花听到原野司刚才的话,脸色一如往常状若无意问道: “你好像没有女朋友吧?” “没有。” “上学期间呢?” “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如果只交往了三天也算的话。”原野司思索片刻。 “三天的话这算哪门子交往!” 听了他的回答,星野琉花忍不住都被逗笑了,很配合的用稍微夸张的语气评价了句,又很无语的摇摇头。 “那就算没交往过吧。” 原野司神色面色如常的道。 说到这一刻,星野琉花才背着手停下脚步,用一种既让人感觉大胆又让人感觉奇妙的眼神直视着原野司的眼睛:“那你没有交女朋友的想法吗?” 原野司同样停住脚步,和她褐色的漂亮眼睛对视,神色认真的回答: “我有,但我琢磨不清女孩子心里的想法,又害怕被拒绝,哪怕有喜欢的人,就算近在眼前也不敢说出来。” 14.难道我也是你们游戏中的一环 红底高跟鞋在翘起的脚上时不时轻晃,玻璃展柜倒映出凉宫纱香的脸。 她在卡地亚的沙发上独自出神。 即便朋友在试表时呼唤了她几声也恍若未觉,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臂盯着正前方清澈透明玻璃中模糊的自己。 如果靠近她仔细观察的话。 就能发现凉宫纱香淡妆下略微泛黑的眼圈,以及眼底掩饰不住的疲倦。 她这两天都没睡好觉。 主要就是原野司的原因。 自前天下午之后,当时发生的场景就一直在凉宫纱香的脑海中不断重现,即便是坐在这里,她也有一种臀部还残留着原野司掌心余温的错觉。 但令凉宫纱香整整两天都没睡好觉的原野,是原野司竟然还不联系他。 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 即便没有通讯软件的好友,但自己的电话可是所有在区役所上班的人都查得到的,原野司没理由不知道。 口口声声说暗恋自己那么久,难道就真的因为两天前自己的矜持就打算辞职不干,甚至占了便宜也当做没发生过,就直接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吗? 这算哪门子深情的暗恋? 被拒绝了不应该苦苦纠缠吗? 如果不是凉宫纱香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养成的良好教养让她能尽量保持冷静,拥有比普通人多的耐心,她恐怕昨天都已经忍不住按照职员登记信息上原野司的住址直接找过去质问了。 对于那天的事情,凉宫纱香感觉既羞耻又刺激,但现在的她对原野司却满是怨气,只要闭眼就总想起他。 所以为了排泄情绪,在周末的最后一天她刚就约了朋友来到新宿逛街。 “纱香,你今天不怎么高兴啊?” “最近有点烦心事。” “伯父伯母又催婚了?其实也没必要那么生气,该理解他们的,不过为了避免不高兴的事,只需要听着就行了,又不是听完之后就必须要照做。” “不是这个,是工作上的事。”凉宫纱香从软椅上起身,跟朋友走出卡地亚的店铺,有些不愿多说的回应道。 站在她身边的朋友叫黑崎织月。 是她大学期间就认识的朋友。 她们关系一直很好,即便从大学毕业步入社会后也一直保持联系,而且平常没事就会出来逛街,算是凉宫纱香为数不多可以吐露心声的朋友。 黑崎织月身材瘦弱,腰肢纤细的仿佛斜风拂柳,穿了件黑色长裙更显的文静,唇角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虽然身材偏瘦,但长相清丽中含着淡雅,柳眉琼目间好似有微光流转。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凉宫纱香自然会将烦恼分享给她,但就算她跟原野司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不详细讲出来也实在太难为情,所以面对好友的关心她也只能选择对此三缄其口。 黑崎织月见状也没多问,很快将之抛向脑后,挽着她的手臂笑着道: “既然是工作上的坏情绪,就不要带到美好的周末了,我看普拉达最近上了新款,有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啊。” “怎么突然要送我包了?” “你这家伙,以为我不记得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嘛,当提前送礼物了。” “那万一我没看中的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买了呗,刚好替我省钱,直接给你买个蛋糕往脸上抹抹得了,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凉宫纱香当然觉得不怎么样,但感受到朋友的贴心,心里也不免涌出一股暖流,半响后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然而下一刻。 她的目光就忽然顿住了。 “我们去那边再看看吧?” “……” “不愿意去吗?” “……” “嗯?” 黑崎织月朝左侧看去,发现此刻凉宫纱香正俏脸铁青,如初雪般雪白的脸颊现在都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脸色惊诧,感到有些不解。 但循着凉宫纱香的视线望去,黑崎织月就瞧见十几米外正动作亲昵的一对男女正在说笑,耳边还隐约能听见喜欢、拒绝和近在眼前之类的字眼。 右前方的男人身材偏瘦,手上拎着普拉达的购物袋,长相倒是没有多帅,但看起来应该也就二十多的年纪。 站在男人身边的年轻女人长相倒是挺漂亮,打扮和妆容很有青春气息。 又看了眼凉宫纱香的神情,黑崎织月心思流转间便大概猜出了是什么事情,但也有些自己这位平常对男人不假辞色的朋友竟然也会动了情思。 “纱香?那人是…” “我们过去。” 凉宫纱香冰冷的语气好似能冻结一切,美眸中涌出着压不住的杀意。 我的眼里有星星? 压抑在心底不敢表白? 两年前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占了便宜就玩消失,连电话都不打一个,结果周末跑到新宿这边来跟其他的女人约会,笑的比谁都开心。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星野琉花! 不是她举报的你吗? 难道我也是你们y中的一环? 种种念头和猜想犹如井喷一般在凉宫纱香的脑海中狂涌而出,令她感受到自己的智商和颜面被原野司扔在地上疯狂碾压,忍不住死死攥紧了拳头,哪怕指甲扎进掌心也毫无感觉。 凉宫纱香阴着脸走了过去,身旁的黑崎织月则放缓脚步也跟了过去。 而在另一边。 原野司盯着星野琉花的眼睛。 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两人之间本来还隔着的一层薄膜似乎就被捅开。 暧昧的气氛悄然流转开来。 只是相对于此刻星野琉花诱人的嘴唇微微开合还没讲出话之时,原野司的注意力其实私下放在了恶念清单。 【恶念对象:星野琉花】 【恶念清单如下】 【1、希望原野司正式追求我(白)】 【2、想知道他有多少钱(白)】 【3、看现在的情况,等会原野司会给我买包吧,我起码要古驰(白)】 与之前表面道歉,实则巴不得他立马去死的恶念相比,经过原野司的苦心经营,此刻星野琉花内心的恶念已经成功转变为了拜金女的真实面貌。 实际上他也没想到这么顺利。 自己约见的理由很奇葩,解释的原因也不靠谱,但现在看貌似这女人真认为自己喜欢上他了所以才不介意。 原来不止男人有三大错觉。 不过也好,无论是出于星野琉花的自己脑补,还是故意展露财力抛饵上鱼,能转回拜金正道就行,毕竟万事开头难,接下来的展开就顺利了。 原野司心念微动,淡蓝色光幕上的恶念清单缓缓隐匿,他微笑着看向星野琉花问道:“怎么了,星野桑?” “我…” “你想说什么?” “原野…” “嗯?” 看见眼前星野琉花娇美的脸上浮现出惊诧的表情朝自己身后望去,原野司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同时背后也感觉凉飕飕的,像是被什么盯上一样。 他顺着星野琉花的目光顺势侧过身朝后看去,一张冷冰冰的俏脸映入眼脸,距离自己甚至不足两米的距离。 凉宫纱香攥紧手心,美眸中的恶心与厌恶毫不掩饰,脸色阴的可怕。 原野司直视着她的眼睛。 强压下心里被捉奸的既视感。 虽说没想到能在执行另一项计划的时候碰见这种插曲,但他清楚现在越是慌乱事情就越麻烦,因此在短暂的慌张后恢复镇定,将能想到的应急处突都想了一遍,随即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课长?竟然这么巧?” 15.骗女人的事,我做不到 当原野司看到凉宫纱香那张脸映入眼帘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的拜金女大计划需要暂时搁置了,毕竟看她的脸色随时都能从冰山变成火山喷发。 凉宫纱香没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攥着的手指也愈发泛白。 没有疼痛能更让人的大脑保持冷静与清醒,深陷在掌心软肉之内的指甲不断增力,可她盯着原野司的目光也依旧恐怖的像要噬人,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抬起手甩出一个清脆耳光。 “是很巧,原野,你们在约会?” 凉宫纱香阴着俏脸,用一种听不出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打破了寂静。 “约会?不是,我今天叫星野主任出来是解决误会的。”原野司很清楚现在要揪住一个话题,并且死不承认。 “解决误会需要用逛街解决?” “说开之后就没了误会,刚还听说星野主任的眼光比较好,而我也恰巧需要买衣服,所以就拜托星野主任帮忙参谋一下,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吗?” “哪里对了?” “那课长你说哪里不对?” 面对这种被抓到后还理直气壮的平静态度,凉宫纱香的内心不禁产生了一丝动摇,但她很快就将这一丝动摇泯灭,同时扭头看向在场的星野。 “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凉宫纱香的语气平静到泛不起一丝涟漪,眼神也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起码让星野琉花心跳漏了半拍。 无论是从多年工作形成的上下级关系的天然压制,还是凉宫纱香本身就具备生人勿近的气质,她可以说对于星野琉花的压制力就宛如一只老虎对于老鼠,根本就没有抬头的机会。 而且从心理压力上看,这本该属于原野司重若千钧的压力瞬间转移到她的头上,令她后背瞬间就冒出冷汗。 她现在已经无暇思考原野司跟凉宫纱香究竟是什么特殊关系,只知道自己被顶头上司盯上了,而且还有一种作为第三者被当场捉住的羞耻感和恐惧感,如果高岛屋百货有地缝,她现在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头钻进去。 “我…他…课长…”星野琉花姣好的脸上露出慌张之色,脑门沁出冷汗。 此刻的她连话都说不完整。 脑子里根本没办法组织语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头到尾都充当了透明人的黑崎织月忽然间站了出来,白皙的脸上带着浅笑看向她: “说起来这位是?” “您好,我是星野琉花,是凉宫课长的下属。”星野琉花见是凉宫纱香的朋友,语气尊敬的同时连忙边应声开口,而且面对她反倒能够说的出话来。 “我是纱香的朋友,黑崎织月,是一名医生,你可以叫我黑崎,幸会。” 黑崎织月上前一步,伸出白皙到有些病态的纤细手掌,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浅笑,与星野琉花握了一下手。 握着手的她并未松开,而是看着对方笑道:“目前看来我们可能有一点小小的误会,不过这种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去那边逛逛如何?” 本来心绪不宁神经紧张的星野琉花听到这话愣了下,随即立马又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点头道:“当然可以。” 期间凉宫纱香并没有阻拦。 原野司也当然看得出凉宫纱香的朋友是在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在星野琉花如蒙大赦用手背擦着额头的冷汗和黑崎织月走远后,普拉达店门前就只剩下了原野司和凉宫纱香,后者依旧如前死死盯着原野司。 普拉达店里刚才服务过原野司的导购小姐透过清晰无比的落地玻璃偷瞄了几眼就不再看,好像见怪不怪。 而路过的行人有些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们一眼,有些则看都不看,径直从他们身边绕过,而相对于只有两人在场的奇怪氛围,原野司则沉默着趁此时机先行查看了凉宫纱香的恶念。 【恶念对象:凉宫纱香】 【恶念清单如下】 【1、星野琉花立马去死(紫)】 【2、原野司立马去死(紫)】 【3、如果他强迫我接受,或者强吻我,我也不原谅他,好痛苦(蓝)】 原野司见此眼皮跳了跳。 这冰山醋味真大。 因为想弄死的首位竟然不是自己。 不过他也松了口气,看见第三条恶念后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只能说他这位平日里好似冰川无法被融化的上司反差巨大,性格上留给他一线生机。 但是也正常,要不是这种喜欢被强迫的癖好,他可能前天就在警署了。 略微调整了下思路,原野司大概有了应对她的办法,沉吟片刻后看着她的眼睛问了句:“我们也换个地方?” 凉宫纱香冰着脸依旧站在原地。 原野司沉默了一秒。 他直接牵起凉宫纱香那触感微凉柔软的右手,低声问道:“吃醋了?” 凉宫纱香感受到自己的手突然被一股温暖包裹后大脑一片空白,但即可本来面无表情的神色顿时大变,气恼的妄图用力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然而甩了好几下都没甩开。 还被原野司拉着往一旁走去。 就在凉宫纱香感觉格外烦躁想要骂人的时候,拉着她走到旁边空无一人逃生通道的原野司说:“你喜欢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凉宫纱香瞪大了美眸,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她继续用力想要挣脱。 但原野司的手就好像一块烙铁一样狠狠的箍住了她,根本就甩不开。 尝试了几次她就放弃了。 不过刚才心里的气恼不知道为什么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在感受到被包裹的炽热后心里还有一点兴奋。 原野司感受着手心的柔软,在咫尺之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其实这两天在家里,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迎接你和警察的上门,但没有等到,所以课长,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对吗?” “我只是看你年轻,做出过激的事能理解,不打算毁掉你的人生。”凉宫纱香不自觉间语气已经变软,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还将脸侧到一边。 原野司闻言沉吟片刻,似乎认可了她这个说法,但随即话锋一转道: “课长,你知道我们看的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为什么要有那么多遗憾吗?” “不清楚,没兴趣。” 凉宫纱香感觉身体有点变热。 她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原野司能够清晰看见距离自己不足二十公分的雪白脖颈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茜红,盯着她的脖颈缓缓说道: “因为他们从来都不会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对方,哪怕只要说那么一句话就可以和解,甚至幸福,哪怕他们明知道不说就会吵架、分手、再也不见,可还是选择我行我素,最后导致这段感情成为双方一生的遗憾。” “我小时候不懂,所以经常会对着电视机愤愤不平,但妈妈会告诉我现实就是这样,等我长大了就明白了。” “可我不明白,所以我越是不明白就越要弄清楚,因此我缠着妈妈问了很久,但也没得到结果,之后的我再看到这种电影情节时依旧会恼怒甚至破口大骂,恨不得把电视机砸掉,把里面的男女主角喊出来,告诉他们该怎么做,但妈妈却走出来教育了我。” “你…令堂是怎么说的?” 凉宫纱香下意识的问了句。 虽然还没听到结果,但他妈妈应该是说了些人生没有完美之类的话。 然而原野司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她没说话,就是拧住我的耳朵转了一圈半,然后拎着我回了房间里。” 凉宫纱香闻言呆了一下。 似乎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好像是有些大脑宕机,又可能是在想象原野司小时候被妈妈拧住耳朵的糗样,她还是没忍住笑了下,可又想到自己还在生气所以很快收敛下去。 “你笑了。” “没有。” “但我刚才看见了。” “你该配眼镜了。” “我不近视。” 凉宫纱香比较讨厌这些无意义的交流,板着脸道:“所以你现在转移话题到这些上面,究竟是想说些什么?” “没想说什么,只是打算当着你的面再表一次白。”原野司捏紧她的手。 “你…” “长大后我明白了,人会迫于许多压力和客观条件而把想法泯灭,如果不是前两天的事,我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表达我的心意,所以哪怕对我而言结果不是好的,我也无憾。” 凉宫纱香呵了一声,完全不听他这些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质问道: “我刚才听见了,你跟星野说你琢磨不清女孩子的想法,哪怕近在眼前也不敢表白,当时是谁站在你眼前?” “她。”原野司不假思索道。 “所以你…”凉宫纱香忍不住出声。 还没等凉宫纱香话音落下,原野司就打断了她,神情认真的继续说道: “在你听到这句话之前,我告诉她我喜欢课长你,她问我为什么不敢表白,我说你是课长,是上司,喜欢你的人很多,所以哪怕之前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敢讲,因为可能被训斥和拒绝,甚至能让我丢掉这份工作。” 再一次听到这么直白又露骨的表白,凉宫纱香又羞又恼,但面上仍然强行保持着镇定:“你觉得我信吗?” “那就叫星野主任过来,我们三方对质,你问她我刚才是不是这样说。” 原野司的态度很坚决。 坚决到似乎完全不怕对峙。 这本就令凉宫纱香对碰见他和星野琉花时原野司很是平静的态度打消了一部分后又消减了大半,可她依旧不认为会有这么巧合的时间与地点。 凉宫纱香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的脸,面无表情的最后洞吓:“你确定?” “我确定。” 原野司看了眼视线中淡红色光幕上已经悄然变化的恶念清单,随即又挪到她的眼睛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骗女人的事,我做不到。” 16.原来套公式这么爽 “谁知道你骗过多少人了。” 对于他动人的措辞,凉宫纱香情不自禁的扭过了脸,心跳的更快了些。 刚才的闷气也基本消散殆尽。 但她依旧没给好脸色,毕竟除了刚才碰见他和自己的另一位女下属很像打情骂俏外,还有他这两天的消失。 想到这家伙占了便宜后在周末的两天都没主动联系过自己,凉宫纱香又硬生生将脸扭了回来,口吻略显平淡的说道:“年纪不大,骗人的话倒是会的挺多的,但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信不信是你的事,澄清与否是我的事,我不觉得你会信我,就像我在对你表白几次后都没有被接受一样。” “呵!还在嘴硬!”凉宫纱香发出不满的冷笑声,但心里却非常受用。 “那你还想说什么?”原野司问道。 “没想说什么,只想让你先松开我的手,另外,称呼我的要加上敬语。” “对喜欢的人,为什么加敬语?” 原野司反问了一句后,松开了手中的柔软,并没有再强制接触,同时还朝后退了一步,保持了安全距离。 “如果我们交往了,难道不是彼此尊重彼此平等?用敬语的话,岂不是又回到了之前的上下级关系?现在我已经提出了离职,哪怕凉宫桑你年龄比我稍大,我也一样拿你当做平辈。” 在他真的松开手之际,凉宫纱香微微错愕后便有些不爽,但当她听到原野司又提起离职这个词后,皱起细眉当即质问道:“谁允许你离职了?” “有法律规定我不能离职吗?” “你可以试试。” “不用威胁我了,我可能过几天就会回乡下老家,也可能到别的城市发展,而且就算再难,也没有我之前做过装卸工人的工作难。”原野司说道。 “你真有这个决心我就成全你!” “没什么要说的了吗?” “没有。” “好,那我最后再问一遍,凉宫桑打算接受我的追求吗?”原野司将话题偏移到这个主题,盯着她的漂亮眼睛。 “不接受。” 凉宫纱香下意识说。 “再见。” 原野司干脆道。 “等等!” 还没弄明白话题怎么突然拐到自己要不要和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五六岁的下属正式交往上的凉宫纱香脑袋都是懵的,但当她看见原野司被拒绝后抬脚要走的时候又没忍住叫停了他。 原野司闻声停下脚步,侧过身看向她,状若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凉宫纱香被问住了,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又急又躁好像火燎,憋了半天才语气生硬的开口说道:“占了我这么多便宜,现在提一句离职就跑了,你就是这样的男人?” “对于爱而不得的人,难道我在忍受了两年的相思之苦后还要再继续痛苦吗?而且我的纠缠也会给你带来不少苦恼和麻烦,负责的讲,我自此在你的世界里消失才是最合适的。”原野司微微一笑,给出无懈可击的答案。 但这个答案对于凉宫纱香而言当然是不满意的,她不能坐视他消失。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是另外方面的意思。” “哪方面的意思?” “就是那意思!” 被这种废话文学折磨到更烦躁的凉宫纱香俏脸再次阴沉下来,直接问道:“原野司,你就算在上学期间没有和女生交往过,但总见过别人交往。” “当然。”原野司不假思索道。 “那我问你,哪个男人在追求喜欢之人时没有坚持?你也说了,你是暗恋我,从表达心意到现在才不过短短四十八小时,你说我拒绝你,难道我连被追求的资格都没有吗?还是说你认为我就是这么廉价,这么不值得?” “我没有这么认为,如果你这么认为哪我很抱歉。”原野司语气真诚道。 “道歉没用,拿出诚意来。” 凉宫纱香面无表情的道。 原野司再次在心底呼唤出了恶念清单看了一眼,确定她的内心活动没变之后沉吟了半响才点头道:“好。” 见他答应,凉宫纱香冷冰冰的俏脸依旧如常,但内心却松了一口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的确不想面前这个亵渎过自己现在又把自己气的半死的家伙给放走,可如果真的谈及交往,那也太不可思议了,明明之前都没什么交集,而且年龄和其他客观条件差这么多,真交往了才是疯了。 可看见原野司真的抬脚要走,再加上回忆起那天在办公室里他毫不留情走掉的场景,凉宫纱香也毫不怀疑原野司走了之后还会再主动联系她。 越是想到自己真不管不问放走他就没了联系,她内心就悸动的越厉害。 只是现在看的话,这个男人虽然行事果断,但只要自己放给他机会的话,应该还不会轻易跑的无影无踪。 在短暂的思考后,凉宫纱香不打算给他改口的机会,板着脸直接就说道:“既然你同意,我可以给你追求我的机会,虽然我不会爱上你,但也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可怜你,怕你想不开自寻短见。” “那我还得谢谢你?”原野司听见这话笑了笑,但口吻也没嘲讽意思。 “随你。”凉宫纱香斜着瞧了他一眼,随即又说:“而且我还有要求。” “什么要求?”原野司挑了挑眉。 凉宫纱香唇角微勾,笑意淡的像是被春日融化的冰川,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思维舒适区,随即竖起了手指: “第一,不允许你再随便对我动手动脚,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对你客气。” “第二,不允许你离职。” “第三,不允许你和星野琉花再有任何交往,当着我的面删除你们的一切联系方式,至于工作我自会安排。” “第四,不允许你和包括星野琉花之内的任何女性约会,任何女性添加联系方式要向我报备,私下不允许去任何不正当场所,不允许抽烟喝酒。” “第五,除以上要求外,如果我还有别的要求,你也要无条件的遵守。” 以上要求在被凉宫纱香说出口的时候极其平淡,平淡到天生就是理所当然的程度,甚至让人感觉有点金科玉律不可打破的规则感,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法官举着审判之锤宣读惩罚。 然而对于原野司而言,却有种回到老家不小心在某个厕所发表一些言论之后,有数不尽的拳影打来之感。 这些逆天言论把他整无语了。 课长。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先不说追求女性的诚意的确是不能脚踏两条船,但也不至于被监控。 而且这何止是被监控。 几乎是直接上了电子脚镣了。 既然这样,那他也没必要再拉扯下去,直接用绝招破了就行,但在破招之前原野司又看了一眼恶念清单。 【恶念对象:凉宫纱香】 【恶念清单如下】 【1、让原野司对我彻底忠心,这辈子不跟任何其他女人有来往(红)】 【2、想让他强行抱我(白)】 【3、如果现在手边有纸笔和印泥就好了,把这些东西统统写下来签字盖章,让他亲口发誓对我保证(蓝)】 原野司的面色古怪起来。 就目前以及之后他本人的职业生涯和生活方面来看,不跟任何女人来往的话的确是能够的上最高等级恶念。 级别是中肯的。 恶念清单看人真准。 凉宫纱香在说完要求后见原野司迟迟没有回应,还一副微微出神的模样看着自己的侧脸,本来向好的心情又被破坏,蹙眉质问道:“你同意吗?” “我不同意。” 原野司缓缓摇了摇头。 指尖又钻进掌心,凉宫纱香眼神猛的阴冷下来:“那你是什么意思?” “凉宫课长,我能理解你刚才所说的追求要有个过程,但你刚才对我要求的东西,恕我无法接受。”他回道。 “呵!这就是你们男人嘴脸!” 凉宫纱香阴着脸,随即以嘲弄的口吻道:“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连这些要求做不到,你觉得我会接受你吗?” “但我追求你,并不等于我在碰见更合适的人时改换人选,毕竟一块石头暖不热,换成玉却可以,这是我的权利。”原野司思考片刻后平静说道。 什么拳师? 什么要求? 原来套公式这么爽!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糖妞不等式直接秒了! 凉宫纱香在听见这话后微微愣神了片刻,随后在反应过来之后美眸忽然瞪大,俏美脸颊上本来的清冷感立刻消失殆尽,从冰山一瞬间就转变为喷涌恼怒的火山:“你说谁是石头!?” “课长,冷静。”原野司抬起手悬在半空中说道:“请不要对号入座。”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追求与否是我的权利,同意与否是你的权利,我只有在成为男朋友或丈夫的时候才有履行义务的责任,在我们两个有任何正当交往关系前,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要求对我而言是欲加之罪,是一种不平衡的束缚,我没必要也不可能接受。” “好…好…很好…” 凉宫纱香气极反笑,高耸的胸丘不停起伏:“那你就不经过我同意去跟别的女人约会去吧!我们没的谈了!” 她感觉气的胸疼,肺都像是拉风箱一样随时会炸,脑子里血液倒流。 狗屁的悸动,狗屁的交往! 明明就是个普通人,一个没有任何地方优秀和才能的穷小子,占了自己的便宜后不负责不说,还竟敢说出这样的话,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凉宫纱香还以为原野司喜欢自己到了疯狂迷恋的程度,现在看来全是假的,她就不信喜欢后还能去找别人。 能这么轻易的说出那些话! 赌上她一生的尊严以及信用,凉宫纱香在心底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跟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那么多还花心无比的男人再有任何交集,而且还要报复他,用尽所有的手段狠狠报复他! 然而就在她的愤怒宛如岩浆般在胸口流淌不休,踩着红底高跟鞋打算转身就走时,却突然被一只胳膊拽住。 再然后,她就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气传来,自己的身体也被拉过去。 还没过半秒,凉宫纱香就贴在了原野司坚实的胸膛之前,一股混合着桔梗香气和男人气息的味道就往鼻尖钻去,令她愤怒的大脑瞬间就懵住了。 大脑宕机了几秒之后,意识到自己被原野司强行抱在怀里的她下意识抗拒的推了两下,同时声音不满道: “干什么?” “松开我!”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很是抗拒,可手上和身体的挣扎力气却格外的小,也没有紧绷的感觉,反而更像是怀里面撒娇。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愈发微弱。 原野司抱住她,在她耳边道:“你确定你真能接受我和别的女人约会?”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抱住,而且在商场的逃生通道也不用在乎会不会被人看到,可强烈的羞耻感还是不断冲刷着她的内心,让凉宫纱香在感受着周身的炽热之后身体也在不断发软。 虽然原野司没有上次过分,可今天她没穿丝袜,那只覆盖在她大腿内侧的手就像一只烙铁,热的让她头晕。 心跳快到好像要跳出胸腔,然而为了避免自己露出丢人的模样,凉宫纱香尝试着在脑海里想起各种事情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脑海里却几乎是一片空白,夹紧双腿后许久才细若蚊声的低声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白了。”原野司低声回应。 在他的这句话音落下之后,本来抱住凉宫纱香和宛如烙铁贴在她大腿内侧的手骤然抽离,丝毫不拖泥带水。 原野司一如前天的时候,松开手之后就径直朝着外面走出了逃生通道。 只留下脸颊和锁骨晕染了大片红曦的凉宫纱香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美眸中也流露出了呆滞之色,似乎就不能适应这种变化。 很快原野司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和那天走出自己的办公室一样。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好像才领悟了刚才原野司那句话,意思貌似是她真能容忍他和别人在一起吗。 想到这里,凉宫纱香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说话为什么就不能软下来一些,可能说得模糊点,没有那么嘴硬的话,他都不至于直接就走掉。 站在原地的她沉默良久,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少了一块拼图。 有种被世界抛弃的剥离感。 而已经离开逃生通道,重新走在高岛屋百货干净明亮又人来人往走廊里的原野司,则已经被恶念清单的淡红色光幕刷屏,找了个地方查看起来。 【恶念对象:凉宫纱香】 【恶念清单如下】 【1、让原野司对我彻底忠心,这辈子不跟任何其他女人有来往(红)】 【2、想让他强行抱我(白)】 【3、如果现在手边有纸笔和印泥就好了,把这些东西统统写下来签字盖章,让他亲口发誓对我保证(蓝)】 【第二项恶念已实现】 【基础类奖励随机抽取中】 【十项恶念成就已实现】 【成就类奖励已发放】 【奖励:自动加薪卡(0.1円/s)】 【奖励:成就随机卡(已存放)】 17.一亿円投资额度 没有去管套完公式后冰山女上司的反应,原野司就这么干脆的离开了。 这是很低级的欲擒故纵。 但在特定条件下却格外的好用。 就比如危险性极高,像凉宫纱香这种越是顺从就越瞧不起你,甚至会把新仇旧帐翻出来一并清算的女人。 以及只要展露财力,就不用过多费力便能吸引到拜金小姐星野琉花。 其实招数没有高低之分,如何分辨在当前条件下该用什么样的招式对付恶女,这种境界才有高下,而拥有恶念清单几乎能看透人心获得先决信息的原野司,就是占了这样的便宜。 而且凉宫纱香危险性太高。 哪怕失去了也不可惜。 就像刚才的碰面,原野司和她还没什么正经交往关系,都能感受到对方强烈的控制欲和排她欲,如果真交往了,有正当的关系之后,这对于根本在这辈子离不了女人的他而言绝对是灭顶之灾,等于身边有颗定时炸弹。 原野司边想着边拿出手机,给星野琉花打去电话,几秒后电话接通: “星野桑,你去哪了?” “我已经回家了…” “怎么回去了?” “…临时有点事,所以就提前先回去了,不好意思…”话筒那边的星野琉花犹豫了好半响,语气踌躇的低声道。 “没事,下次再约。” “嗯嗯…” 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原野司面色不改,情绪并未因此有波动。 这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毕竟就刚才在普拉达店门口的场景任谁看都像是捉奸现场,而作为被捉的女主角,星野琉花当然会对他和凉宫纱香的关系联想到许多,再加上她们之间等级森严的上下级关系,要说星野琉花还敢再继续约会才是奇怪。 “不过这就有点麻烦了…” 原野司将手机收起,扫视了眼周围往商场直梯走去,同时喃喃自语道。 拜金女计划刚开局就不利。 看来是要更换人选了。 他当然不会放弃,毕竟不管怎么看,这个计划才是对自己最利好,风险最小,而且收益化对他最大的计划。 你图我的钱。 我看上你的人。 这不就是双向奔赴嘛! 只不过碍于现实条件来讲,原野司本来迟疑要不要离职的原因,就在于一份工作不仅仅代表着赚到的薪水和疲惫的身躯,还代表着一定程度的社会关系,而脱离了这份工作,他能通过正常渠道接触到的人也就少很多。 然而到现在原野司才发现,自己还是没能跳出典型的底层社畜思维。 有了钱还怕没关系吗? 还用担心没有拜金女主动吗? 甚至不用主动寻找,到各种捞女和假名媛爱去的地方明目张胆的消费一些,恐怕就有不少鱼愿意主动上钩。 “看来真需要转变思维了…” 原野司乘坐商场直梯直下停车场找到了自己崭新的奔驰轿车,打开车门在三叉星辉的迎宾灯下坐了进去。 车内中控台上柑橘香氛散发着香味,混合着淡淡的皮革味道钻入鼻尖。 启动车子后并未急着离开,先开启了内循环冷气,感受到出风口开始输送凉气之后的原野司先系上了安全带,随后唤出恶念清单的淡红色光幕。 【自动加薪:1.4円/s(开启中)】 【薪水积累:231913.4円】 【提现渠道:请绑定银行卡账户】 【成就随机卡:待开启】 【成就随机卡开启中】 【奖励:投资阶段卡(分阶段发放投资额度,可应用于企业经营投资)】 与今天通过暴击返利的一千七百万円相比,目前过了两天才只积累了二十多万円的自动加薪反而不起眼了。 但真仔细算下来,以年为单位的话,每年他躺着都能赚到四千多万円。 原野司仔细算了一笔账。 包括自己原本银行卡里的余额加上返利,前前后后的花销,目前手里还有接近两千万円,是需要在区役所充当社畜不吃不喝十年才能拿的薪水。 金钱在现实几乎等同于尊严。 大概是钱带来的底气,又或者是恶念清单赋予他不惧没钱的能力,现在的原野司走到哪里都逐渐不再怯场。 起码在奢侈品专柜面前,不会再装作视而不见却又偷瞄着看上几眼。 要说不假外物的境界,原野司估计自己这辈子都达不到,而且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人,也大多数是拥有过才能看得开,没有人在未曾亲身经历过荣华富贵之前还能克制自己的欲望。 如果能,那么这种人的器量和气魄就很值得敬佩,只是他的确做不到。 抛开这些不谈,原野司目前更关心的是解决拜金主义小姐质与量的问题,以及在自己接到那通正帮自己选举东京都议员电话前,没被自己怎么重视过,甚至差点遗忘的成就类奖励。 【投资阶段卡:仅限于进行商业性投资,且具现于株式会社公帐,若私自挪用,任何渠道不可用于主体本身】 【第一阶段额度:1亿円】 【阶段完成度与如何进行下一阶段的投资额度发放,请主体请自行探索】 “一亿円投资额度。” 原野司盯着这个数字看了良久。 直到两分钟后才闭上双眼。 从略微恍惚的感觉之中恢复过来。 即便这一亿是日円,换算成华元也就是中一注双色球的金额,可放到现实里,全国范围内又有几个人能轻易拿出五百万华円左右的流动资金。 这是现金,是流动资金,不是所谓负债,以及固定资产和股票的估值。 哪怕这一亿円不用作用到自己的身上,可也受他支配,而且看这份奖励的介绍似乎后续阶段的额度还更高。 不说别的。 就只说这一亿円。 原野司拥有的操作性极大,甚至能能为他拜金女计划中的重要助力。 拜金女也是人。 拜金女也缺乏安全感。 就算被包养,又或者为了钱可以付出身体,可她们只要脑袋还算留有一份清醒,也知道在自己年老色衰亦或者被玩腻之后究竟又该何去何从。 青春的齿轮一直在转动。 而且从未停下过。 无论是谁的一辈子就只有一次。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拜金女使尽浑身解数也要男人给她买固定资产,又或者是投资开店,不需要太多,只要在她被抛弃之后还有经济能力就好。 只有蠢到连自己退路都考虑不到的女人才会将目光只放于短视利益。 因此这份成就类奖励给的投资阶段卡,对原野司来说简直是瞌睡来了枕头,留给他发挥操作的地方太多。 “需要扩充拜金小姐后备团了…” 摁下电子手刹,车身呈流线型的奔驰轿车缓缓开出车库,原野司在定下了这个基调后便收敛心思专心开车。 时间仿若无形的流波,在不易察觉的荡漾下就已经走到了傍晚时分。 东京这座城市重新活了起来。 橘红色的光芒映在高楼大厦的墨色玻璃上反射,交通标志分明的马路上被茜色温柔轻抚而过,一双双脚不停踏过,结束工作后朝住处方向奔波。 在新宿可以清楚的看见东京塔。 原野司开上快速路后,东京塔红白交织的塔身在视野中缓缓向后移动。 快速路上川流不息。 映入眼帘的满是深红色后尾灯。 在东京这座由日本耗尽举国之力倾注建设的大都会里,原野司没有感受到多少烟火气,有的只是快节奏与冰冷的城市化,以及明明有着一千四百余万人口,却又格外寂寥的孤独感。 橘红色的霞光铺洒万丈,温柔的晚风吹起原野司的发丝,像是在轻抚。 杂乱思绪如藤草般生长蔓延,直到原野司回到丰岛区的公寓楼下,将车子停在路边的可停区域后才收起来。 可就在他锁上轿车,确定自己今天买的东西已经全部拿完,走到略显斑驳破旧的公寓楼门前正输入密码的时候,一道声音却突然从斜后方传来。 “原野君,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18.还有高手 宛如夜风低吟的婉转声音突兀响起,令原野司顿住了步入公寓的脚步。 片刻后他转身循着声音望去。 橘红的夕阳绽放着即将落下时最后温柔的茜光,铺洒在干净整洁的街道上,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纱。 而一道绰约身影站在路边,原野司望过去后对方的面容便映入了眼帘。 夕阳的余晖下,女人本来黝黑亮丽的长发微微泛着淡金色,发梢垂在纤细到不像话的腰肢边,而黑色长裙随风朝侧边吹去,材质柔软的长裙贴着肌肤,完美描绘出了她酮体的形状。 袖口与裙摆下裸露出的肌肤白皙的不像话,甚至都有点病态,整个人有种令感觉柔弱的像是能被风所吹倒。 然而胸丘却格外的丰满。 仿若雪一般白的精致锁骨和隐约能看见血管的皮肤下,黑色蕾丝与蝴蝶结兜住了丰满的胸口,下陷的弧度令人忍不住萌生出扯开蝴蝶结的想法。 妆容淡雅,细长的眼睛像月牙装微弯,淡红的薄唇似乎噙着丝丝笑意。 气质和长相都堪称完美。 除了令人感觉体弱外别无缺点。 原野司和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片刻,霎时间心思百转,脸色表露出惊讶:“没记错的话,你是黑崎小姐?” “是我。”黑崎织月微笑道。 得到回应,她缓步走了过来,顺势收起了手中的遮阳伞,眨了下眼睛: “不打算邀请我上去坐坐吗?” 这类似故友重逢的语气,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从她精致的脸上瞧不出半分拮据,就好像他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现在是一次正常的拜访。 原野司深深看了她一眼。 别的先不说。 他可以很确定,在今天偶遇凉宫纱香之前从未见过面前的女人一眼。 然而把事情处理完之后,这位明显是凉宫纱香朋友的女人却出乎意料的站在自己家门口,还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要上去坐坐,原野司可不认为对方是抱着什么正经的心思才来上门的。 而且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 这个答案似乎也很明显。 原野司也并未多说,反而跟着对方的节奏脸色如常,笑容温和的出声道:“请跟我来吧,我们到家里再谈。” 与高岛屋百货相比,原野司在丰岛区的公寓无疑显得非常破旧,空间逼仄,摇摇欲坠的三叶风扇艰难的输送着凉风,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舞台私密性强,各怀心思的两人也坐了下来,准备互飙演技。 这间公寓除了这具身体的母亲之外几乎没有别人进来过,虽说没什么能招待客人的东西,但一杯热茶还是有的,两分钟后原野司泡了两杯茶放在了实木茶几上,然后就看向了她。 “我想知道,黑崎小姐是怎么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的,是凉宫课长说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黑崎织月坐在榻榻米上,用长裙盖住了白皙修长的双腿,看了眼那杯氤氲着白色热汽的茶水后收回视线道:“我不知道。” “但从新宿的高岛屋百货一直到池袋这边,我都开车跟在你的车后面。” “汽车痴女?”原野司沉思片刻。 “原野君,初次见面就对我用这种称呼,似乎不太礼貌吧?”黑崎织月微怔了片刻,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词汇,但美眸中的波澜很快便隐去。 “我们现在不是初次见面了。” 原野司看着她道:“而且尾随这种事,用再多的借口也改变不了事实。” “你好强硬,真不像年轻人。” “我本人比较注重隐私,而且性格不够圆滑,说的不好听一些的话就是喜欢下克上,所以不适合在职场,这一点黑崎小姐可以向凉宫课长求证。” “今天就已经看出来了。” “既然这样,那就恕我直言,黑崎小姐尾随我的目的是什么?”原野司拿起杯子抿了口茶,再次选择了打直球。 这女人明显就不是个善茬。 下午能在高岛屋百货恰逢其时的打着圆场,就已经证明了其情商不低。 现在又尾随自己到家。 而且毫不在乎亲自跑到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独处潜在的风险,说是来者不善都太浅显,明显是有着其他目的。 黑崎织月似乎察觉到了原野司的警惕,但未表露分毫,反而笑吟吟道: “作为纱香为数不多的朋友,从未听说过和男人有什么私下交集的她突然间关注一个男人,我想要探究一下把把关,这不应该是正常的展开吗?” “那黑崎小姐想怎么探究?” “你猜。” “我不猜。” “猜嘛。” 黑崎织月的语气像是撒娇,却又不做作,很难让人升起恶感,而且眼神似泉清澈,让人感觉就是在开玩笑。 【恶念对象:黑崎织月】 【恶念清单如下】 【1、如果纱香喜欢的男人能爱上我,还当着她的面对我疯狂表白,这种场景只是想想就非常有意思(紫)】 【2、这种破公寓塌了算了(紫)】 【3、不知道面前这个小男人家庭如何,如果条件好的话,或许能借助纱香朋友的身份保持长期联系(蓝)】 淡红色的光幕浮现在视线内,恶念清单上的信息被原野司一览无余。 什么阴谋诡计全都现行。 只是令原野司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看起来病弱漂亮的女人心思竟然会这么恶毒,演技也精湛的不像话。 尤其第一项最让他无语。 这算是妻目前犯? 还有高手? 本以为活了三十多年外冷内热又求虐的凉宫纱香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她的身边竟然有人比她还要勇猛! 而且对原野司的居住环境,这位表面虽然不说,内心却嫌弃到了极致。 在这一刻,原野司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恶女集聚效应,起码面前这位名叫黑崎织月的女医生绝对算得上不折不扣的恶女,而且从第三项恶念来看的话,跟星野琉花同样奉行拜金。 只是人家这功力明显很深。 演技也精湛的不像话。 但不得不说,哪怕用了恶念清单这种近乎能够看透人心的方式,原野司也并没有从黑崎织月的三项恶念里找到对方的弱点,起码能像强迫或者打两下凉宫纱香那种一招制敌的没有。 消化完这些信息的原野司对视上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睛:“那好,我猜。” 原野司将杯子放下,手指在茶几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略作沉思后用平常的语气道:“黑崎小姐大概是想尾随我看看我的经济情况如何,对吗?” “你真猜的出来啊。”听见他说的这句话,黑崎织月眯了眯眼睛,目光闪烁了下,脸色故作调笑般的惊讶道。 “看来你很聪明。”她又补充道。 “过奖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 “说什么,我的经济条件?” “如黑崎小姐所见,寒舍简陋且狭小,凭这一点就已经不需要说明了。” “怎么会不需要说明呢?” 黑崎织月用手掌抵着下巴,微微歪了下脑袋,轻抬下颌示意了下不远处鞋柜上的车钥匙,笑吟吟道:“开着奔驰amgc434matic的人却住在池袋这边总面积不足八坪的老公寓,无论怎么看都让人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那辆车是租的。” “租赁证明呢?” “我有必要展示给黑崎小姐?” 原野司胳膊撑在茶几上,暗自揣摩着对方的心思,摩挲着下巴说道: “出于你是凉宫课长的朋友,我才多加解释,如果黑崎小姐硬要说不证明就是假的这种话,我也不会在意什么,毕竟装穷的人总比装富的人少。” “但也不是没有,对吧?” 黑崎织月眨了眨如月的眼睛。 似乎是想打开局面,又或者想要示敌以弱,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抿了抿浅红的唇瓣后才开口道:“原野君对我的敌意很大,之前尾随,嗯,尾随你的原因我已经讲了,如果你觉得我的做法有失妥当,我可以道歉的。” “我接受了。”原野司微笑道。 “那我们可以坦白了吗?”黑崎织月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盯着他的脸。 “黑崎小姐多想了,我难道一直都没有坦白吗,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有些地方让黑崎小姐感到不适,那就证明是不太熟悉,我对陌生人,尤其是不请自来的陌生人比较生疏而已。” “你在隐喻我呢。” 黑崎织月脸上又浮现笑意:“不过没关系,见你这样我反而更放心了。”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我们之前没见过,但看你和纱香的样子,似乎有一段时间了,她这个人只要一深入接触都知道,外冷内热,快三十岁了都不善交际,说实话,我其实是怕她被什么人给骗了。” “凉宫课长阅历丰富,自己有识人的能力,对感情也应该能独立判断。” 原野司语气不急不缓的道。 “她可没那么丰富的阅历。” 似乎是嫌弃他还在说套话,黑崎织月幽怨的白了他一眼,以表达不满。 说罢之后她就扯起了长裙裙摆。 并不是要脱衣服,而是将本来坐下后压在小腿下面的裙摆掀起来后往原野司的方向挪了过去,几秒后就坐在了彼此胳膊距离不足五公分的距离。 不知名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的味道像空谷间的幽香,香气分子随着她的动作而跳动,钻入了原野司的鼻间。 在这种距离下,原野司甚至只要侧脸就能清晰看到黑崎织月的眼睫毛。 这已经明显不是安全距离了。 然而黑崎织月却恍若未觉,拿出了她自己的手机,当着原野司的面就划出图案密码解锁屏幕,点击了相册后随意翻找了下,掠过一些明显既有意境又略显暴露的私人照片,点开了一份名为「回忆备份凉宫篇」的图集。 还没等原野司开口说话,坐在他身边的黑崎织月就用贴了亮晶晶甲片的手指划动屏幕,低着头轻声的道: “你看,这是她在上大学时候的照片,其实跟现在变化不大,但你有没有感觉那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呆呆的。” “这张也很呆,当然也很萌。” “另外还有这张照片,是我们去箱根芦之湖踏春的时候拍的,时间貌似在五六年前,你很难想象一个将近三十年都没有到过乡下的人,看到羊在公路上拉屎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吧?” “而且她很喜欢游泳,却因为观念传统,每次去水上乐园都自己呆着。” “还有一些糗照,这个就不太方便展示了,虽然也没什么,但纱香是个记仇的人,要是被她知道我把这些给你看的话,恐怕得对我生气好多天…” 黑崎织月自顾自的说着,给自己感觉有意思的照片向原野司不停介绍。 好像完全沉浸在其中的模样。 而有时候说着说着都能把自己给逗笑,笑着时微微耸动的肩膀则跟原野司的右侧肩头若有若无的贴合且摩擦,但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情。 左手还捋了下耳边的发丝,将白皙的侧脸完全展现在原野司的视线内。 而原野司也没认真在看照片。 因为身高的原因,哪怕坐在一起原野司也要逼黑崎织月高半个头,而在两人肩膀偶尔贴合的距离下,他的视线只要稍一偏移,就能看见黑崎织月胸前系成蝴蝶结状松垮的丝带下丰满的雪白,以及中间深不见底的海沟。 系着的丝带看起来松松垮垮,好像稍微一拽就能松掉,看的令人心痒。 让人忍不想要帮她松绑。 而且丝带的下方,这件长裙上半身的设计,还是一种中间有着隔网的存在,完美的将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是这样的特殊设计。 让人看的有种想要轻轻解开,然后不由自主就想帮她排忧解难的冲动。 哪怕明知道是对方故意展露,但原野司也依旧忍不住想要继续在美好的风景处停留视线,尤其是闻着具有强烈新鲜感的香水味道时感觉更强烈。 然而就在原野司行注目礼,刚打算挪开视线的时候,本来还划动着手机屏幕的黑崎织月却突然顿住了动作。 “原野君。” “嗯?” “考验好像失败了呢。” “……” 19.天下英雄真是犹如过江之鲫 原野司侧过脸看向她。 黑崎织月也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两人的视线交汇。 气氛瞬间变的僵硬,暧昧感瞬间消弥,连周遭的空气也仿佛黏稠起来。 然后下一刻。 一只手掌抬了起来。 是黑崎织月的手。 细长白皙的手掌看起来就像一件艺术品,而此刻便覆盖在了那深不可测的海沟之上,遮掩住了那抹故意泄露给他的雪白春光,同时拉开了距离。 没有想象中的喊叫,也没有顺势而为的辱骂,只有满眼戏谑的笑意。 黑崎织月抿着浅红唇瓣,眼睛眯成了月牙状,细长晶莹的睫毛微微上挑,安静的好像在等待他会怎么表演。 “考验?” 原野司将目光从她已经被遮掩的胸口处收回,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 “是啊。” 黑崎织月不可置否的笑着道。 原野司面色不改,看似好像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侧过脸端起已经不再冒热气的茶水抿了一口:“什么考验?” “作为纱香的朋友,即便我自己没有分寸感,原野君也应该跟我保持适当的安全距离,尤其是在我们独处的时候,不对吗?”黑崎织月右胳膊撑在茶几上,葱白的手指摩挲着浅红唇瓣。 “黑崎小姐知道自己没分寸感?” “反过来说我,想要狡辩吗?” “没有,我有什么可狡辩的。” 原野司放下茶杯,脸色奇怪的问道:“我是男人,好色一点不正常吗?” “正常吗?”黑崎织月美眸微眯。 “不正常吗?”原野司这次用更加大胆的目光重新扫视了一遍距离自己几十公分外的女人,尤其仔细打量了她裸露在黑色长裙外如同羊脂白玉的小巧足趾,观摩欣赏的同时认真反问了句:“还是说,黑崎小姐认为自己的身材和长相其实不够资格让我好色?” “有意思。”黑崎织月沉默片刻。 “那黑崎小姐觉得什么有意思?” “什么都没意思。”黑崎织月收敛笑容:“争执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我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纱香。” “请便。”原野司面色如常。 黑崎织月没有动作,而是神情平静的和他对视,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沉默不语半响之后,忽然又绽放笑容道:“原来你不喜欢纱香啊。” “我喜欢她。” “在骗人吧。”黑崎织月眼底透露出烦躁:“如果你真的喜欢,刚才就不会盯着我的胸口看个不停,被戳穿后再狡辩,甚至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听到我要告诉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所以黑崎小姐现在找上门来就是为了测验我对于凉宫课长是否忠心?” 原野司沉吟片刻后问道。 “算是。” “算是?” 听见这个词,原野司呢喃了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晒笑了声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凉宫课长在知道黑崎小姐擅作主张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的话,心里具体会有什么感觉。” 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原野司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道:“或许会感谢?” “你什么意思?” 黑崎织月心里升起一股不妙。 她眼底的烦躁逐渐褪去。 听着这莫名的话语,她本来因为被打乱节奏后心里产生的恼怒感打消了不少,同时此刻大脑也恢复了冷静。 然而此刻原野司却并不打算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从上衣得口袋里顺势就掏出了手机,划开屏幕的同时出声道:“既然黑崎小姐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凉宫课长,那不如现在就告诉她。” “你要打给纱香?” 黑崎织月见状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随即搭在大腿上的手指攥紧。 “是的。” 原野司低着头回应道。 “好啊。” 黑崎织月沉默下来,白净的俏脸上已经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淡定自若,但依旧不认为他真的敢打。 可面前的男人似乎从刚一开始就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不按常理出牌。 她亲眼看着原野司将手机屏幕解锁后平放在茶几上,然后点开通讯录不断滑动,最终定格在了凉宫纱香的名字,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打了过去。 免提也被原野司打开。 话筒中传来嘟嘟的盲音,每一次的回响都好像敲击在黑崎织月的心尖。 但她还是强行保持镇定。 在黑崎织月看来,如果原野司真的打了这个电话,甚至跟凉宫纱香说明了真实情况,那这招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利好。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她也感觉到了面前这个男人似乎有种格外的难缠,以及与表面不相符的深沉心思。 起码就目前这种打算鱼死网破的做法和态度,就足够让黑崎织月认定原野司不是个简单人物,也让她隐隐有些后悔,为了一只不清楚底细的鱼就贸然上门,还用了较为偏激的手段。 “喂…” 就在黑崎织月脑海中思绪纷乱的时候,响了许久的电话终于被接通。 “凉…” 原野司正打算回话时,眼帘中又出现了一只熟悉的纤细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摁住了屏幕的挂断键。 他循着这只手的方向抬起头。 然后视线内就映入了黑崎织月那张与之前相比已经是面无表情的俏脸。 “黑崎小姐?” “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黑崎织月盯着他的眼睛,缓缓收回了自己挂断他打给凉宫纱香电话的那只手,红唇轻启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说罢她便忽然起身作势要走。 只是又被原野司一句话所拦下。 “这样就打算走了?” 黑崎织月顿住脚步,侧过身回望向盘膝坐在茶几旁边的他,片刻后出声问道:“原野君是要留我吃晚饭吗?” “这倒没有,只不过经过刚才黑崎小姐的提醒,我倒是认清了一件事。” “愿闻其详。” 黑崎织月盯着他的脸。 “凉宫课长的阅历的确不够丰富。” 原野司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凉宫纱香打来的电话,他瞥了一眼挂断后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黑崎小姐从刚一进门就在观察我的家,而话里话外也在各种试探我的经济情况,也不知道是在真的为凉宫课长考量我,还是有其他的心思…” “其他的什么心思?”黑崎织月挎着包包,光着双脚站在红木地板上。 原野司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黑崎小姐的家境如何?” “工薪家庭。” 黑崎织月依旧面无表情。 “那就不奇怪了。” 看着再次打来的电话,原野司直接选择静音:“虽然我对凉宫课长的了解不算太过深入,但通过其他同事也道听途说过课长的家境很优渥,一般来说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而不同家庭条件的朋友在一起也的确会有落差感,以及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心思。” 黑崎织月沉默片刻,病态般娇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请列举。” “比如因为嫉妒,想证明自己比朋友强,妄想喜欢朋友的人能够喜欢上自己,然后满足自己可怜的自尊心。” “又比如快三十岁的年纪,还在挑选另一半,又因为条件不够一直都没有合适的对象,而家境优渥的朋友身边的待选人要比自己身边的优质,或许能通过这一层关系挑出一个好的?” 原野司的声音不是疑问句,反倒更像是在阐述书本上的答案,虽然每句话的声音很轻,可落在黑崎织月的耳中却像是剥开了她的内心照本宣科。 如果黑崎织月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甚至会认为原野司拥有读心术,但即便如此,她在听见这些话时瞳孔也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觉得原野司是精通心理学或微表情之类的技能,否则不可能把自己猜的那么准。 到现在她才看出来,从自己一开始主动找过来,就绝对是一个错误。 面前这个年龄比自己要小不少的男人不是那种被三两句话就能弄的五迷三道的蠢货,更不可能是什么爱慕女上司整整两年才敢说出的纯情家伙。 对于这种人,黑崎织月心里泛出一股强烈的同类既视感,但也正因为这种既视感,让她越待下去越不自在。 黑崎织月微低着头,细长鸦黑的睫毛时而扑展,似乎代表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然而在沉默了将近半分钟之后,她忽然抬起头,露出了那张病态般娇白的俏脸,没有想象中的恼怒与反驳,倒是轻启薄润的唇瓣苦笑道: “原野君,我们从今天开始算只见过两面,你就把我想的这么龌龊吗?” 天下英雄真是犹如过江之鲫。 原野司在心里发出感叹。 就这份儿被扯掉最后一份遮羞布后的情绪控制力,以及快撕破脸却还在反攻,黑崎织月就已经堪称大师! “当然没有,是黑崎小姐刚才让我列举的,我并没有说你,只是我一直相信人性的恶无底线,所以经常会多想一些。”原野司当然也不可能挑明。 “这样很伤脑筋的吧?” “还好。” “那请问还有其他事吗?” “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原野司用手撑了下茶几,起身问道:“我请。” 黑崎织月明显没这个心情,但面子工作依旧做的无可匹敌,光着脚走到玄关处换鞋的同时道:“不必了,晚上可能有会诊,我还需要回去值班。” “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 原野司看着地板被黑崎织月脚掌余温踩出的水汽印子肉眼可见的消散。 黑崎织月在原地顿了几秒钟。 似乎是在迟疑,但最终还是将手伸进了挎包里摸索片刻,掏出了一张纯白色的纸质名片放在玄关的鞋柜上。 “这是我的名片。” “还这么礼貌,难道不累吗?” 原野司见状突然问了一句。 黑崎织月闻言侧过脸颊,已经恢复了初见时的翩然娇丽,轻笑了声后说道:“成年人的世界,可不是小孩子玩累了就能有人抱着休息的时候了。” 20.先解决有无,再解决质量 黑崎织月拎着包走了,只留下踩在红木地板上仍有余温脚印逐渐消散。 原野司盯着掌心的纯白名片。 作为广泛使用名片的国家,日本每天互相交换的名片不少于一两千万张,如果原材料不是再生纸的话,每年制造的名片垃圾几乎能填满东京湾。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舞台已经落幕,演员也以失败退场,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报酬。 毫无疑问。 黑崎织月是一位高端绿茶。 其手段之巧妙,境界之高深,切入点之细微,算得上是原野司生平罕见,在茶艺上已经是难见的大师水平。 先是主动上门刻意制造身体摩擦和暧昧气氛,然后又在关键时刻不被占到任何便宜后说明原因,选择以替凉宫纱香考验自己当作理由全身而退拿到主动权,反过来拿捏自己的心态。 如果换成其他人,或许在这个时候出于不想让凉宫纱香知道,亦或者不愿意在黑崎织月这位漂亮高知女性面前丢分的考量,会匆忙的作出解释。 然而原野司却不会。 并不是他不够色。 究其原因,是他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森林里少了一两棵树就心塞发慌。 凉宫纱香很漂亮没错,她内心与外表极其不符的反差感足以令每个男人升起征服欲,可原野司却保持着最初的理智与清醒,知道对方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短期来看或许收益很大,但从长远看的话并不值当。 她的这位闺蜜同样如此。 原野司并不认为自己很聪明。 相反,他很普通,既没有超出常人的才能,也没有玩弄人心的智慧。 但他也有着自己的优势。 那就是【恶念清单】。 既然具备看透人心的能力,还能审时度势进行趋利避害,那么只要原野司能够控制贪欲,保持理智,在男女交往方面就已经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而且原野司奉行一个道理。 先解决有无的问题。 再解决质量的问题。 毕竟在前途道路已经光明的情况下他没必要再没苦硬吃,只需要从简单入手一步步向上攀登,同样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原野司在获得【恶念清单】后就给了自己四个字。 稳住,别贪。 像黑崎织月这种女人,心机与城府极深,攻略难度太高,其恶念完成难度也高,自己目前还比较难以实现。 以后或许会挑战。 但现在绝对还不是时机。 原野司收敛思绪,拉开茶几下方的抽屉将名片随手扔了进去,然后起身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感觉已经有些饿了,就在手机上点了一份外卖。 日本也是有外卖软件的,而且几乎不用担心外卖店铺会存在藏匿于巷子里,卫生条件极差的情况会发生。 点了份价值六万多円的外卖,另外加钱把派送方式选择了优先,尽可能保持口感和温度,毕竟现在他并不差钱,没有必要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 除此之外他还打算搬家。 钱握在手里是废纸。 花出去才是它存在的意义。 哪怕这些钱获取的难度比不上大风刮来那么简单,但原野司也不会做金钱的奴隶,提高生活品质才最重要。 将近半小时后,外卖到了。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墨绿色的银杏树叶随风摇曳,借着昏黄路灯的余晖显形,远空的乌黑云团时而骤然明亮,迸发出琉璃般的色泽光辉,几秒后传来轰隆的声音。 日本每年七八月有夏日祭,这大概是花火大会的试放,还挺漂亮的。 原野司看了几眼,发现的确只有几发就没了声息,随即又思考起那一亿投资额度的事以及恶念清单的使用。 “铃铃铃———”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显示出备注联系人的名字。 原野司看了一眼,微微一愣之后便放下筷子,接通了电话:“…母亲…” “阿司,休息了吗?” 话筒里传来了小心翼翼的女声。 听见这道声音,原野司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了一个身影,瘦瘦矮矮的,衣服洗到发白都不换,说话温声细语的,很有耐心的一位中年妇人。 也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高中毕业后就嫁给了父亲,没有太多文化,但为人脾气温和很好相处。 目前在乡下老家开了家便利店。 印象中在父亲去世后,母亲给他打电话就愈发频繁,但原身在大学期间忙于学业与准备创业,后来创业失败后变的沉默寡言,也很少回家或者给母亲打电话,而后者似乎也知道他的性格转变,所以每次打给他语气都很小心,好像是怕他的心情会不愉快。 因此哪怕近在山梨县也很少主动过来探望原野司,主要是怕打扰他。 原野司想到这里,心情有些复杂的叹了口气,随即便把这些回忆暂且压下,语气尽可能柔和道:“还没有。” “这样啊,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生病啊?”电话对面的母亲关切道。 “没有,我身体很好,您呢?” “我的身体才好着哩!” “我记得您的右腿之前不是得过滑膜炎,现在还没出梅雨季,我看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山梨还有雨,您就少活动一些,把活都交给店员一些吧。” 原野司突然想到母亲的右腿。 “那怎么行,来我这打工的都是女孩子,干重活太累了。”似乎听原野司关心自己很开心,母亲语气变的轻快。 “多给点钱也行,而且可以再招一个男高中生。”原野司想了想建议道。 “那成本可就高咯。” “我给您。” “那怎么行,只有妈妈给你。” “但是儿子长大了。” “长大了妈妈就不能给你钱了?” “我现在暂时不需要。” “需要的时候就要告诉我。” “我会的。” 似乎是感受到原野司语气的柔和以及愿意跟她闲聊的心思,话筒对面的母亲明显开心了不少,比起刚打电话时的语气放松很多,话也密了起来。 母子俩久违的寒暄了半响,哪怕隔着话筒他也能够感受到浓郁的母爱。 原野司心情复杂,但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份特殊的爱意,并且将自己融入进去,沉默片刻后喊了声:“妈妈。” 电话对面的声音也停滞了下。 紧接着又以更加温柔似水的语气轻声问了一句:“阿司,怎么了?” “我今天下午去银行给您汇了五百万円,您没绑定手机软件,所以应该没有提醒和邮件,不过肯定在卡里。” “啊?” “最近我挣钱了,正规渠道,请您放心,没有做违法犯罪的事,而且我也辞掉了公务员的工作,专心做另一份工作,如果您愿意的话,下周我把您接来东京,我们一起生活,住大房子,想吃什么我也带您去,可以吗?” “这…你…我…” 很明显电话对面的母亲在片刻之间有点消化不了原野司这段话的信息。 原野司很有耐心的等待。 不管怎么说,藤谷千椿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不认对方,既然有条件,也接纳了这个世界和躯体,就应该善待应该善待的人。 也就是过了大概半分钟。 那边的母亲似乎反应了过来。 但她没有追问,也没有担心,只是轻轻舒了一口气,随后语气故意略显揶揄的道:“去东京那可不行,以后的儿媳妇会嫌弃家里有个老婆子的。” “我不娶这样的不就行了。” “而且您可不老。”他紧接着道。 “那可由不得你,要真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你可是会摒弃所有成见的。” “所以才请您来把关嘛。” “算了吧,我去了东京你白天出去上班只有自己很无聊的,在老家这边也很好,每天能跟你香子阿姨她们聊聊八卦呢。”母亲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原野司却从里面听出了坚定的意味。 “好吧,就算您不来定居,也总归要来东京看看吧。”原野司退一步道。 “东京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气派一点的楼和好多的人嘛,阿司你过段时间能回家来吗,西边山里的桃子快要熟了。”母亲在电话里哼哼了两声。 “那我过段时间就回去。” “好啊…好啊…” 听着母亲欣悦的声音,原野司的脑海里浮现出连片的桃树,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尽是桃红,漂亮的不像话。 背个竹篓,踮起脚摘桃子。 要是碰见有山涧清泉的地方,直接冲冲就能吃,而且凉的沁人心脾。 母子俩又聊了很多。 虽然是第一次通电话,但在这股不容忽视的母爱之下,原野司并没有被陌生感包围,反而在这个来到不算太久的冷漠世界里得到了一份珍贵的关爱,他内心也很珍视这一份关爱。 说是窃取也好,占据也行,总之这是她现在的母亲,而他是她的儿子。 在这种愉快又颇具有家庭感的气氛下,这通电话不知不觉间就打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母亲突然间话题一变。 “哎哟!差点忘了正事了!” “怎么了?” “嗯…说起来还挺难为情的。” “哪有妈妈跟儿子说难为情的,有什么事您说就好了。”原野司笑着道。 母亲犹豫了下,也是因为气氛变的放松,这才慢慢说了起来:“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叫清水裕子,是高中时候的好朋友了,你小时候她还抱过你呢,这么多年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当时你…那个时候还借过她的钱,是个很好的人,不过最近遇见了点麻烦,而且也就在东京,我本来打电话想问问你能不能帮上她的忙呢。” 原野司闻言沉吟片刻,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一口答应下来,进一步问了句:“清水阿姨遇见什么麻烦了?” “我也不太懂,貌似也是一个公务员在刁难她吧,是生意上的事,你不也是公务员嘛,所以就想着会不会认识一些人,能调解一下矛盾之类的…” 顿了下声音,她又连忙说: “不过你都辞职了,应该帮不上什么忙,就算了,我也没答应她什么。” 藤谷千椿不想给儿子添麻烦。 尤其是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没有消化刚才原野司说白天下午去银行给自己汇了整整五百万日円这件事情。 在她看来,能赚那么多钱的工作绝对不轻松,毕竟看电视剧里那些职场精英虽然光鲜亮丽,但一个个勾心斗角也活得很累,儿子估计也差不多。 听着母亲的语气原野司倒也并不意外,但在知道哪位素未谋面的阿姨还曾经借给过原身钱,他想了想还是道:“您把清水阿姨的电话给我吧。” 借钱和还钱都很难。 说的肤浅一点,能借给你钱的人不一定对你好,但不借的绝对不好。 人家帮过忙当然要感激。 毕竟这份因果落在了自己身上。 当然,如果是真的帮不上,原野司也不可能打肿脸充胖子,他目前还没有积累够足够的财富令自己的身份地位发生质变,即便那份成就奖励的东京都议员,目前也还没真的加身。 但不管怎么说,该做的要做。 没等母亲回话,心思百转之间原野司就有了决定,直接把话说圆满: “我不一定能帮的上,但也不一定帮不上,先问问吧,毕竟人家以前帮过我,有机会的话应该要好好报答。” “…那好吧,不要勉强自己。” “您放心,不会的。” 原野司又跟母亲说了几句,保证自己这个月一定会回去,又让她雇个兼职的男高中生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母亲也给了他那位阿姨的电话。 打完这通电话,时间也不过才刚来到八点,东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他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人,除非是有阶段性的计划,否则只要有一件待完成的事情就要去雷厉风行的执行和完成,这样才不会有心理上的负担。 现在时间还不算晚,银座的牛郎估计都还没上班,歌舞伎町恐怕也才刚刚热闹,所以原野司直接按照母亲给的电话号码打去了电话,准备先问问对方的情况,自己也好心里有个底。 然而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 话筒里的嘟嘟声响了有很久,直到快到自动挂断时才终于被人给接通。 “您好,请问是清水阿姨吗?” “我是,你…你…是谁啊?” 刚说第一句话,原野司就立刻判断出对方喝了酒,而且不止是喝了一点的状态,因为说话都有点开始唇齿不清了,喘息声也明显是醉酒的模样。 但既然能接电话,就证明其还有最基本的思维能力,而且这个电话都已经打了,也不可能直接就这么挂断。 原野司想到母亲对这位清水阿姨的介绍,貌似之前经营着一间有关电器的小型株式会社,这个点接待客户的话貌似也很正常,而且对方也明显属于创业人士,应该类似于女强人的类型,毕竟在日本女性的职场地位极其低,不会喝酒肯定是不行,想到这里他也发觉自己这个点打有些欠考虑。 但他也没怎么犹豫,尽量让自己吐字清晰的直接表明来意:“真是打扰了,我是藤谷千椿的儿子原野司,妈妈说您也在东京,最近貌似遇见了点麻烦,看我有没有能帮的上的地方。” “隔…唔…椿姐?”迷迷糊糊的声音还伴随着打嗝,但万幸还记起了人。 似乎是真的想了起来,又或者是在忙于应酬想要敷衍一句,话筒对面的清水裕子发出了一道恍然大悟的声音:“哦哦!你是…唔…你是小司啊!” 然而紧接着她又断断续续的说: “抱歉啊,阿姨喝的有点多,脑子不太清楚了,不过没关系的,我没什么事,真的…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没…没事…不用…” “我回头请你…请你吃…” 清水裕子的还没说完,原野司的耳中就传来了电话被挂断之后的盲音。 也不知道是挂了还是手机没电。 想了想,原野司决定明天再给她打个电话,喝醉了的情况下肯定是没办法谈事情的,母亲既然交代了,自己终归还是要真的先问清楚什么情况。 21.不交往就不能忠诚吗 翌日,天空蔚蓝又清澈,干净的像被擦拭过,长又直的航迹云映入眼帘,没看见飞机,估计才飞过去不久。 原野司睡到了自然醒。 生物钟这个东西很奇妙。 除非是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下,否则短暂几天的生理调整又或者不断给自己施加心理暗示都有作用,起码就这两天不再定闹钟以及没有任何压力的情况下,原野司比往常醒的要很晚。 只是等他靠着床头将朦胧的睡意驱散,拿起柜子上的手机准备看一眼时间后,却有无数条提示框映入眼帘。 二十几个未接电话。 三十多条line的未读信息。 都因为他设置了静音后没收到。 原野司挑了挑眉,解锁屏幕仔细察看了起来,这才发现line上的信息都是同事发来的,基本上都是在问自己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尤其是泷泽良太和平贺源二发的最多,占了一大半。 「原野,你真不来上班啊?刚才课长亲自过来问,差点把我的头吓掉!」 「前辈,看到请回复。」 「你这家伙不会真在画本子吧?」 「原野桑,今天怎么没来?」 「怎么回事原野君?不要因为星野桑的事赌气了,来上班吧,等会我可以带着你跟课长讲清楚事情原委的。」 除了泷泽良太和平贺源二,还有其他同事发来的信息,不过只有几条。 掀开被子起床,穿上衬衫和裤子到洗手间开始刷牙,边刷边单手回复消息,同时也看见了未接电话里的占比大头,竟然是凉宫纱香亲自打来的。 区役所当然有通讯录。 即便他们既没有通讯软件的联系方式,也没打过电话,但作为上级的凉宫纱香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易如反掌。 关闭静音,原野司漱了漱口,把牙刷放回原位,任由水龙头的水流着。 “铃铃铃———” 屏幕瞬间切换成通话界面。 是凉宫纱香的电话。 看来这位冰山美人的性格真的是外冷内热,而且还格外反差的焦躁。 否则也不会连着打十几个电话。 原野司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键,然后把手机放在了洗漱台旁边的置物架上,掬了一把清水洗脸的同时出声道:“早上好。” “还知道接电话?” 哪怕没看见脸,只从话筒里传来的冰冷声音也能听出她压制的怒火。 “怎么了?” 原野司抬起头拿毛巾擦脸。 听着他毫不在乎的语气,电话那头的凉宫纱香沉默了两秒,用咬牙切齿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不来上班?” “上周我不是已经在办公室当场递交辞职信了吗?”原野司反问了一句。 “我没有批。” “那我强制离职,而且不需要任何补偿金和赔偿,社会保险也冻结掉。” 原野司拧上水龙头干脆道。 电话对面的凉宫纱香闻言不禁呼吸一滞,随即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般瞬间爆炸,连声音也拔高了好几个音调:“就因为我没答应和你交往!?” “不是。”原野司擦着脸。 “那是什么!?”凉宫纱香的声音像是猛然喷发的炙热岩浆,怒气升腾。 以她的音调,完全可以不用再开免提,原野司擦干净手之后就拿起手机,边走边开口道:“这些天我仔细考虑了下,之前的事的确是我唐突了。” “然后呢?” “我们之间的确不合适。” 回到卧室,将手机扔在床上,原野司穿上衬衫,系着领带的同时解释道:“论现实条件,即便我不清楚课长的家庭背景,但同事之间总是会聊一些八卦,大概也知道你出身很好,而论身份地位,我也的确不配,一昧的纠缠不仅会给你造成困扰,也会浪费自己的时间,我是个成年人,不应该用这种做法来浪费我们两个的生命。”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恶念清单洞悉凉宫纱香的弱点,凭借原野司的现实条件,的确不值得她多看上一眼。 但现在反而有种被倒追的感觉。 不止是感觉,基本是事实。 然而原野司也不会因为被这位冰山美人上司倒追而感到暗自窃喜,又或者心态上飘飘然,因为他清楚,对于凉宫纱香这种内心有着特殊欲望的人满足了还好,如果不满足,反倒会被绊倒,说不定损失比得到的还要多。 而且经过短暂的相处,看似阅历丰富的凉宫纱香,似乎心思并没有自己原本想的复杂,但这一点暂时存疑。 不管怎么说,原野司的确从对方身上占了不少便宜,现在说这话难免有渣男的嫌疑,可他本来就是废墟也不怕塌房,更不愿意一时间感情用事。 几十秒后,电话那头的凉宫纱香也将他刚才说的话彻底消化:“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打算要放弃追求我了?” “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原野司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渣滓…混蛋…” 凉宫纱香气急败坏的怒骂了他两句,咬牙道:“别再对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了,说白了不就是移情别恋的太快,占了便宜就想跑吗?” “我只是不想耽误每个人。” “不交往就不能忠诚到底吗?” “课长想让我当备胎?” “哪个备胎能摸…” 话筒中的下意识发言戛然而止。 似乎是说到了敏感的地方。 短暂沉默了两秒,她问:“我就问你一句话,真的不再来上班了是吗?” “是。” “你等着!” “等等。” “怎么,怕了?” “不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说!” 原野司组织了下语言,随即缓缓说道:“昨天从高岛屋回来后,你的那位朋友黑崎小姐一路跟到了我家,昨天我们单独相处了大概半个多小时。” 话音落下,顿时陷入寂静。 如果不是还能勉强听见凉宫纱香的呼吸声,他都感觉对方已经挂了。 出人意料的。 凉宫纱香并没有愤怒。 反而原野司突然提起的这个话题竟然让她本来焦躁愤怒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就连声音也变的平静了不少。 “你们…都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黑崎小姐说她要替你考验我,所以就故意制造了一些比较暧昧的场景,似乎是在考验我对你是否忠心,考验结束后她就离开了。” “你们有多…暧…暧昧?” “坐的比较近,嗯,能看见一些正常男人想看的东西,大概就是这些。” “那…考验结果呢?” “我失败了。” “混蛋!!!” 得到原野司如此干脆的回答,本来已经平息情绪的凉宫纱香瞬间怒火升腾,狠狠了怒骂了句就挂断了电话。 很明显,她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看着电话挂断后已经自动切换为主界面的手机,原野司想了想,随即把凉宫纱香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暂时不打算再碰这棵随时会爆炸的树了。 现在的重点是拜金小姐大计划。 对此原野司也逐渐发散了些思维。 22.天下第一茶道大会 投资,顾名思义,是将货币转化为资本的过程,趋向于持续稳定收益。 对个人眼光和判断力极具考验。 然而面对经济下行的当前,虽然投资产业不至于像是泡沫经济被戳碎时暴雷,但也几乎十投九亏,更何况奖励的第一阶段投资额度其实并不多。 一亿円。 听着的确很唬人。 可换成华元才五百万。 东京寸土寸金,如果真想投资规模较大的株式会社,这点钱人家瞧不上眼,所以只能充当类似于资助起步资金的天使投资人,更何况这份投资额度的奖励刚出现时,原野司就想到了跟拜金小姐大计划相结合的方法。 【投资阶段卡:仅限于进行商业性投资,且具现于株式会社公帐,若私自挪用,任何渠道不可用于主体本身】 【第一阶段额度:1亿円】 【阶段完成度与如何进行下一阶段的投资额度发放,请主体请自行探索】 淡红色的光幕映入眼帘。 原野司揉了揉太阳穴,心神微松将光幕渐渐隐去,踱步走到了卧室书桌的面前坐下,抽出纸笔写写画画。 “投资不是花掉这些钱的目的。” “应该用这些钱满足恶念。” “只不过把范围限定在数额较小能够满足,又尽量不赔钱就比较难了。” 最好还是不赔钱。 甚至是赚钱。 毕竟这份成就奖励明显标注了是阶段性奖励卡,怎么获得下一阶段的投资额度完全靠自己摸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第二阶段肯定给的钱更多。 这就杜绝了原野司随意挥舞着钞票要给捞女开店满足其恶念的想法了。 毕竟对于许多久经风尘的捞女而言,能从海里上岸是她们求之不得的机会,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年轻女性开奶茶店、美甲店亦或者小型美容店,积攒几年资本就能成功的洗白。 当然也不完全都是这种人。 不过对于原野司而言,除了这类群体之外,他也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比如,女大学生。 这就是他锚定的群体。 这就不得不提起日本从明治维新时期开始崛起的教育制度了,因为日本的学生从国小到大学都接受了一套体系完整的教育,哪怕再没有才能的人也能培养出具有独立能力的正常人。 人家这里的体育课是真上,而且跟文化教育的重视程度几乎不相上下。 从小课程体系全面发展。 更不用说高中生在年满十五周岁后就可以打工赚钱,这倒不是家境拮据,大多数学生就是为了锻炼能力。 愿意创业的,基本都是稍微有点头脑的,也肯定做过严谨的流程书。 不说成功率有多么高。 起码不会十投九亏。 像原身是属于步子迈的太大,另当别论,打眼一眼就知道很难成功。 而且在日本职场女性地位极低的这种氛围下,女大学生既不选择结婚相夫教子,又不选择进入会社成为一名普通社畜,就证明其绝对有着野心。 有野心就代表好控制。 好控制就麻烦少。 不好控制了也能及时止损。 至于原野司为什么不觉得像黑崎织月这样明显有野心的的女人好控制? 这就别扯了。 凭人家三十年的人生阅历和大师级别的茶道手段,根本就不是好糊弄的,与其跟她斗智斗勇,还不如找几个还没那么腹黑的女大学生来的投资。 任何事儿都是过犹不及。 柿子还是要挑软的捏。 能平推为什么还要没苦硬吃? 更何况以昨天黑崎织月挎着的名牌包包和看着明显就价格不菲的衣服来看,一亿円恐怕不能真正打动她。 再添个零或许才能碾压。 能跟凉宫纱香做闺蜜,要么各种条件跟她差不多,要么就是略高或者略低,总之不会是普通社畜的水平。 而且黑崎织月是一名医生,作为日本著名的高薪职业,如果是考取了专业医师资格证的年薪能轻轻松松超过一千五百万円,根本不缺一点小钱。 起步都这么难,完全失去了原野司本来制定拜金小姐大计划的初衷。 只是怎么寻找人选却是难事。 既有野心想要创业,又具备拜金或者捞女的坏女孩属性,怎么找到一个群体从中筛选出一批最适合自己的人没那么简单,倒是让他思考了许久。 用手机搜了半小时信息,又看了十几分钟东京地图,他最终把目光放在了东京的文教圣地,文京区的某处。 “御茶之水…” 原野司低声呢喃了句。 同时目光愈发明亮。 御茶之水,除了被列为圣地巡礼的御茶之水车站和诸如汤岛圣堂之类的宗教设施闻名于外,还是文京区这座文教圣地之中学校最密集的地区。 例如明治大学和顺天堂大学。 但看见这个地方的瞬间,原野司想起的却是那一座御茶水女子大学。 作为日本国立综合性女子大学的翘楚,即便有着东大后花园之类的风言风语,可也不能否认学校的优秀。 起码女大学生够多。 而且风评不好,不正是他要的? 要知道,不管是哪里,只要女人一多起来,哪怕是在风平浪静的地方也会掀起阵阵波澜,而在传闻盛产茶师和捞女的御茶水女子大学,想找个好女孩或许没有网传的那么难,但找个坏女孩的话却是连眼都不用睁开。 就凭他在社交论坛上刷到那么多打扮精致文案文艺女大学生的数量来看,原野司甚至怀疑这所学校的茶师数量都能举办一场天下第一茶道大会。 就算没那么过分。 起码也不会缺少后备恶女。 这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校啊! 敲定了目标群体,未来要走的路无疑就犹如拨开云雾一般清晰了许多。 原野司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输了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既没有提前规划也没有事后总结,仍旧在同一个地方摔上好几次,尤其是人际交往,有时候只是小小的细节就容易功亏一篑。 比如该花多少钱,又该在什么时候花钱?或是在有必要的时候付出自己的清白,如何让坏女孩具有服从感。 一笔一笔得都写下来。 可能有疏漏,也可能存在问题。 但不用纸笔规划,只靠脑子随机应变的话,这个疏漏只会越来越多。 这不是在攻略恶女。 这可是在搞事业! 原野司写写画画了许久,电线杆上的麻雀已经飞走,晴朗无云的天空愈发明亮,气温也逐渐升高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搁置在旁边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将他的思绪打断。 磕了两下笔,看着自己写了整整一页纸的内容,原野司呼出一口浊气后合上了笔帽,这才拿起仍然响着铃声的手机看了眼,随后脸色诧异起来。 脑海中的记忆翻腾,迅速浮现出关于这个人的一切,这才接通电话。 “原野,怎么这么久才接?” “刚才在写东西。” “差点忘了今天周一,你在区役所上班呢?现在忙的话那等会儿再打?” “不用,我辞职了。” “辞职?”电话对面的男人闻言愣了下大喜道:“太好了!我就说那份工作不怎么样嘛!又受气又赚不了多少薪水,还不如试试去大会社应聘呢!” 给他打电话的人叫小松原俊,是原野司在东京农工大学期间的室友。 印象中这人瘦瘦小小的,染了一头黄毛,长相其实还可以,但不知道是不是学习动作片太多了的原因让人感觉怎么看都有点猥琐,气质也油油的,爱好是用屎壳郎盯着屎一样的眼神看女孩子,瞧见漂亮的恨不得眼珠子都扣下来贴在人家的胸部和大腿上。 开学还没三天,就把全系数的着的女生联系方式加了一遍,还亲切的问候早晚安,同时表白四五个女生。 按理说小松原俊这种行为应该被挂在校园墙上,成为人喊人打的老鼠。 但事实上这货虽然风评刚进大学没几天就臭的跟十几年都没洗的厕所一样,可大学四年却换了整整十几个女朋友,而且高矮胖瘦的几乎都玩过。 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他有钱。 作为东京本地人,小松原俊从爷爷辈起就开始做中古店生意,到了他父亲那一辈更是凑上了泡沫经济破碎的浪潮,在人家都排着队上天台老泪纵横着信仰之跃时却赚得盆满钵满。 众所周知,经济下行时口红经济就会开始抬头,中古店也相应的崛起。 中古店其实就是二手交易店。 二手交易市场看着不起眼,但在泡沫经济被戳破后人们都经济紧张的时候,性价比超高的二手物品就进入了许多人的视野,也就是这样类似于捡漏的心理让二手交易市场火爆起来。 据原野司所知,小松原俊自毕业后一直都没工作,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尼特族,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 但人家也的确有资本。 而且对他也不错。 在原野司的记忆里,原身在创业时期还曾经借过小松原俊两百万円。 当然后来原身也还掉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关系一般的朋友钱比感情还重要,愿意借钱的朋友才属于珍惜物种。 原野司对小松原俊印象不错,思绪很快回来,想了想回应:“总之最近应该不会找工作,打算休息一阵子。” “那更好了!我打电话给你就是叫你出来玩呢,怎么样?上次跟你提的couple派对要不要参加?”话筒里的的小松嘿嘿一笑,又神秘兮兮的问了句。 听到他突然提起派对,原野司心头一动,随后问道:“什么时候举办?” 小松原俊不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还不足一周的时候,小松原俊就打过电话,邀请他去参加这个叫做couple的派对玩。 但由于刚来到,对于原身的人际关系还没有梳理清楚,再加上对于同事熟悉的陌生感就已经让原野司有些不太适应,所以当时他就婉拒掉了。 然而现在的话… 原野司觉得似乎可以参与一下。 couple派对。 其实就是单身交友派对。 这种派对一般都是酒精制,男女数量相对应,聚在一起玩一些国王游戏之类的酒桌游戏,适合放松心情。 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这种微醺派对究竟微不微醺不清楚,但从小松原俊这个小头控制大头的家伙每月参加好几次的频率来看,恐怕不只是放松心情这么简单,估计还得放松身体。 而参加这种场合的女性,哪怕原野司用脚趾头想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哪怕没有。 这不也是一种享受生活吗? 赚钱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着银行卡里有着一堆冰冷的数字,而是用这堆数字去探索自己感兴趣的事,去没去过的地方,体验从未敢设想的快乐。 “这两天就有一个。”小松原俊半响没说话,好像是在查哪天有活动。 “这两天?都不上班的吗?” 原野司惊诧的问了句。 小松原俊啧了声,语气有些无语的说道:“玩这个的人一般哪有普通的上班族啊,都是大学生或者尼特族。” “我差点忘了…” “白领场一般都在周末。” “这个我都无所谓。” “那就行,有活动我到时候通知你,也好久没见面了,正好喝两杯…”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基本上都是关于以前大学同学的八卦,而且是小松原俊说,原野司听,毕竟前者除了是个色中饿鬼之外,还是东京农工出了名的八卦大王,长舌妇中的长舌妇。 不过说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又说到了女人身上,没一会儿就语气捶胸顿足的可惜这个,再没一会儿就淫笑着说着那个,活脱脱一个里番反派。 挂断电话,原野司将手机从左耳边挪开,终于不用再听这家伙唠叨。 可刚挂了电话。 就有另一个电话打进来。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不外乎原野司跟小松原俊打了这么久的电话一直在占线,另一个电话接不进来而已。 只是当原野司以为是什么推销电话又或者是凉宫纱香打来的时候,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姓名却让原野司微愣了下,但旋即又感觉非常正常。 “清水阿姨…” 23.喝死过丈夫的女人 舒缓的音乐徜徉在装修复古的酒吧里,昏黄的灯光更添了几分气氛。 池袋rockoasis。 作为丰岛区还算是小有名气的平民酒吧,以只需要1480円就能喝上一杯山崎白州的价格颇受社畜人士喜爱。 现在的时间才刚过中午。 所以酒吧里几乎看不到几个人。 拿起手机与母亲发来的照片对比了下身型,原野司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了右前方坐在吧台的一道丰韵身影上。 但即便人少,为了避免弄出认错人的尴尬场景,他还是走到近前确认。 在两三米的距离外站定,已经能看清对方的侧脸,原野司这才打量起左手撑着脑袋,右手偶尔刷一下手机又偶尔端起玻璃酒杯抿上一口的女人。 白色衬衫兜着沉甸甸的胸丘,领口的两颗纽扣被打开,能勉强瞥见一抹冰山一角的雪白滑腻,下半身穿了件黑色女士西装短裙,坐在伸缩凳上勾勒出完美的浑圆曲线,宛如一颗成熟饱满的水梨,肉感丰韵的双腿则被一层散发着光润色泽的肉丝紧紧包裹。 仅凭身材来看,完全不像是一位刚过四十的女人,反而浑身弥漫着成熟的魅力,令人忍不住想要采摘品尝。 在这一点上,哪怕被他认为身材几近完美的凉宫纱香也稍微有所不如。 原野司欣赏片刻后就压下了内心的念想,又将视线上移看向对方的侧脸跟手机上的照片作了比对,确定之后这才试探性的问了句:“清水阿姨?”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清水裕子侧过脸看向来人,略显迷离的眼睛眨了几下,不确定道:“你是…小司?” “是我。”原野司微笑着点头。 清水裕子跟照片里差不多,留着将垂肩膀的短发,耳鬓便的几缕碎发随意撩在耳边,皮肤白皙看起来保养的极好,嘴唇微红,像是被酒冲淡了。 两颊也散着些许红晕,目光流连着迷离,透露着少妇独特的妩媚风情。 “哎呦!长这么高了?都成个大人了,当年我抱你的时候你可小了!”清水裕子似乎毫不见外,笑着掐了掐他的胳膊,还顺势比划了下,脸上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根本没有半点生疏。 原野司苦笑了下,按照对方的手势坐下来说道:“小孩子总会长大的。” “也对。”清水裕子掂着酒杯晃悠两下,歪着脑袋道:“不过我刚才不是都已经说了嘛,你不用来特意找我。” “我刚好就住在这附近。” “那也没必要啊。” “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也得听妈妈的话来看看您。”原野司如实回答。 “怎么,椿姐要看我多狼狈嘛?” “妈妈应该没那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椿姐没那个意思,你这孩子,怎么长大后这么拘谨?貌似之前抱你的时候我还揪你的…咳,反正那个时候你还挺不怕人,哈哈哈哈…” “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那么小怎么可能会记得啊!” 清水裕子招呼着在不远处擦拭玻璃杯的酒保:“再来一杯,给他的。” “清水阿姨,我不太会喝酒。” 原野司见状便开口婉拒道。 其实这具身体能喝酒。 上周递交辞职信的当晚他还请了泷泽良太和平贺源二喝酒,但先不说酒精这东西对身体怎么样,光是能影响理智这一条就足够让他平常少碰。 “来都来了,喝一杯嘛。” “这…” “好孩子,你都来看阿姨的笑话了阿姨都没怪你,就陪我喝上几杯吧?” 原野司听着她不自觉间换了的数词,笑着道:“您刚才不还说是一杯?” “一杯不是代词嘛。” “那就一杯?” “这种小事就先不说了。” 即便是白天,但由于酒吧的遮光措施做得很好,所以身在其中会有种不分昼夜的感觉,容易让人忘掉时间。 酒杯的碰撞间,渐渐融化的冰块在玻璃杯中跳跃,发出清脆的响声。 山崎白州号称日威三剑客之一。 入口时感觉清冽轻盈,还有股淡淡的青苹果和烟熏后的味道,后调有种西柚和柠檬香,哪怕不当做调酒的基酒直接纯饮,也有着很不错的风味。 而且这种酒都有个特点。 好入口。 不自觉间上头。 原野司喝的不是很急,但清水裕子却没半响就喝了个精光,而她的脸在较为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微红,虽说细看时眼角却会有几条不太明显的细纹,但岁月还是并未能带走她的漂亮。 就是有点话多,从他坐下来之后一直说个不停,但也没提到母亲在电话里说起的生意上的事,反而一直都在讲职场上的笑话,以及不停八卦他。 实在是套不出来话,原野司就动用了恶念清单,看了眼她的内心恶念。 【恶念对象:清水裕子】 【恶念清单如下】 【1、好想狠狠喝上十杯,可惜钱不太够,要不然就能喝个痛快(白)】 【2、真想有一个依靠(紫)】 【3、公账上没有钱了,要是能像电影里捡到几亿円就好了,这样也就不用再看那个家伙的恶心脸色(紫)】 两紫一白? 质量很高啊。 而且还真是个酒蒙子。 昨晚打电话的时候这位清水阿姨就在喝酒,今天她回过来同样还在喝酒,而且现在可是正经的白天时间。 并且第一项和第二项都可以被量化的恶念,第三项的话就有点模糊了。 有个依靠也算是恶念了? 而且还是紫色恶念。 这样看的话应该是另有他因。 “咦?没了?一滴都没了?” 身旁清水裕子歪着脑袋倒杯子时的惊奇声把原野司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清水裕子将手中悬在半空中翻转的酒杯扣了扣,姣好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苦恼之色,略显迷离的眼中也有些无奈,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渴望。 看得出来她的确很爱喝酒。 不过没酒的她也并未轻易气馁。 “竹下桑,送一杯吧。”清水裕子放下手中的杯子往前一推,笑眯眯的看向了不远处戴着红色头巾的调酒师。 “算上这两杯,还有昨晚的我已经送你七杯了。”调酒师头也不抬的道。 “哪有,我这是赊账,那些以后会还的好不好,再来一杯才算是送的。” “概不赊账。” “之前不是可以的嘛?” “从现在开始。” 清水裕子用手臂撑着脑袋喋喋不休的向调酒师要酒,把刚才对原野司的那种唠叨转移了作用对象,逐渐加大马力,但人家似乎吃够了这一套。 最后红头巾调酒师似乎是受不了她的唠叨,直接动用了讨账大法,这才让清水裕子抿了抿嘴不再继续说话。 原野司见状思索片刻。 眼帘边的淡红色光幕渐渐隐去。 在清水裕子陷入讨酒不成的尴尬境地时,他突然道:“再来十杯吧。” “唔…” 清水裕子诧异的扭过头。 她上半身微微前倾,朝着原野司的身体凑近了些,本来迷离的眼神也明亮不少,盯着他看来看去,似乎在观察他的脸色情况来确定什么,半响后不解的问道:“小司,你喝多了?” “没喝多,只是突然间想起来一些不好的事,有点想喝,清水阿姨可以陪我吗?”原野司看着她微笑回应道。 “可以是可以…” 清水裕子的脸上霎时间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不过语气却有些略显迟疑。 “我请。” 原野司干脆道。 清水裕子愣了下,感觉他貌似会错了意,笑容古怪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的意思你要跟我…拼酒?” “不可以吗?”原野司反问道。 “你这孩子,在小瞧我?” “虽然酒比较伤身体,但是真话这种东西,只有喝多了才能吐得出来。” “哎哟,你这孩子,还是想着我的事儿呢。”听见他这句话,清水裕子瞬间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但捋了下耳边的发丝反而笑吟吟的道:“不过没关系,我也想看看你能吐出什么真话。” “清水阿姨这么自信?” “我不是一般女人。” “那您是?” “我可是把老公都喝死的女人。” 24.多想再年轻一次 烟草和酒。 是释放压力的最佳组合。 山崎白州的口感很好。 原野司喝了六杯,后劲已经开始上涌,醉感让他的视线模糊,但因为控制着速度所以仍保持着理智和清醒。 不过清水裕子已经喝了十杯。 她眼神迷离的摇晃着酒杯,饱满的胸丘抵在吧台上,托举出更加诱人的形状,耳边的发丝也不知不觉间凌乱起来,暗黄灯光下的两颊已经浮现出一抹明显的酡红,被肉丝包裹的双腿互相交叠,时而摩挲着变换动作。 摇晃着玻璃杯中的冰块,清水裕子眼神涣散盯了会后忽然说:“小司。” “人生,为什么有遗憾呢?” 吧台下交叠的双腿再次变换了下翘着的动作,似乎显示了这双腿的主人正如她刚才所言的那样开始变的情绪化,同时声音还透露着迷惘的意味。 手中的细支香烟也不自觉间燃成了灰烬,快烫到手才迷糊过来的扔掉。 很明显,即便是再能喝酒的人在短时间内两瓶山崎白州下肚,也不能抵抗酒精对于大脑的麻痹以及冲击。 原野司其实也一样。 而且因为屡次碰杯再加上闲聊的原因,他们坐的距离变的越来越近。 清水裕子的衬衫解了两颗纽扣。 在他坐着略高的视线内,能够清晰看见她顶起白衬衫的雪白,以及宛如两座滑白腻雪山中间被挤压出深不见底的沟壑,这种画面对于喝了酒口干舌燥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种视觉冲击。 人生为什么会有遗憾他不清楚。 但这是真的大啊。 不过原野司还是挪开了视线。 他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可能对自己母亲的闺蜜真的有什么想法。 毕竟这位是长辈。 嗯。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恶念对象:清水裕子】 【恶念清单如下】 【1、好想狠狠喝上十杯,可惜钱不太够,要不然就能喝个痛快(白)】 【2、真想有一个依靠(紫)】 【3、公账上没有钱了,要是能像电影里捡到几亿円就好了,这样也就不用再看那个家伙的恶心脸色(紫)】 【第一项恶念已实现】 【基础类奖励随机抽取中】 【奖励:暴击返利卡(限100w)】 原野司看着视线内淡红色光幕浮现的信息,已经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毕竟拥有过的东西,已经知道它的作用,再加上酒精对大脑的麻痹根本无暇顾及,扫了一眼便缓缓敛去。 “因为只要选择,就有遗憾。” 原野司回答了她的问题。 “为什么不说,选择错了才会有遗憾呢?”清水裕子撑着脑袋醉醺醺道。 “无论怎么选,其实都是错。” 原野司放下酒杯,感受着如同电梯下坠般的眩晕感,出声道:“小孩子都要做选择,更不用说大人无时无刻不面临着各种决定,而每一次的选择都会对没有选的那个选项感到可惜。” 清水裕子闻言默然点了点头。 随后又俨然一副醉女模样的耷拉着脑袋,用细长的手指摩挲着已经喝净的玻璃酒杯,看着有些失魂落魄: “是啊,好可惜,总是好可惜…” 原野司见状才想起了正事。 他强撑精神,不动声色道:“可惜什么?清水阿姨是遇见什么麻烦了?” 诚然。 目前的他在东京这个城市里根本没什么能量,也不可能像母亲说的那样,因为是公务员就能够在这方面帮的上忙,为这位清水阿姨排忧解难。 但这只是目前。 如果说想要钱,原野司现在就有一亿円投资额度,能变着样的去花。 而论起得罪人的话… 作为地方公务员的他,比普通人更清楚东京都议员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影响力,可不只是名头好听那么而已。 东京的议员在社会中拥有着广泛的权力,主要包括立法权、财政控制权、监督权等,而且还参与制定地方性的法律法规、审议和通过东京地方政府预算,并对政府工作进行监督。 除此之外,作为议员还享有言论免责权等特权,以保障其行使职权。 这也是在各种电视节目上能看见议员满嘴跑火车,哪怕提出了比一夫多妻制和一妻多夫制更离谱的建议也照样无人问责,还能上蹿下跳的原因。 议员同样是有工资的。 而且月薪不低于六十万円。 这种级别的薪水,虽然还比不上高薪职业的律师和医生,但比原野司本来地方公务员的薪水可是高了三倍。 更何况这身份难以用钱衡量。 起码无论是议长还是东京都知事想要想要推动一件事,还是需要争取议员的票数,看着不显眼,却的确是备受尊崇的一份职业,如果上升到国会层级的话,那更是实现了阶级跃迁。 虽说现在他还不是,但恶念清单既然奖励了,应该就不会出现意外。 凭借这个身份,虽说不至于真的能在东京成为人上人,但耗费面子和人情解决一些小麻烦,对于不算是太过分的事情,估计还是比较有效的。 按照母亲的话来说,清水裕子曾经帮助过原身,也值得他付出回报。 况且以记忆中对母亲的印象来看的话,母亲从来不是一个会给他添麻烦的人,如果不是关系好,又或者有着所谓恩情的存在,她也不会开口。 而相较于还没有喝醉时提起这件事情就打太极糊弄过去的清水裕子而言,此刻却扭过头紧盯着原野司的脸。 然后视线下移。 定格在他的两腿之间。 手指捋着细碎短发,她口吻略带嘲弄:“还不是你们男人想的那点事。” “……” “职场潜规则?” 原野司想了想后问道。 似乎是感觉到刚才自己那种语气像是把负面情绪发泄到原野司身上的嫌疑,清水裕子抿着绛红色的嘴唇没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后道:“算是。” “明白了。”原野司再次扫了眼清水裕子玲珑别致的身材若有所思道。 “小司。” “怎么了?” “你觉得阿姨漂亮吗?” “漂…” “要真话。” “…好,我说真话,在我看来您虽然已经年逾四十,但皮肤状态目前看保持的很好,而且论长相也很温柔娴美,有种成熟女性的美丽,尤其是…” 说到这原野司的声音戛然而止。 清水裕子不禁看向他,眼角略带笑意的看向他问道:“尤其是什么?” 原野司一时间没说话,即便再醉酒状态下也没直接说出轻浮的话,而是看向了被凌乱衬衫领口包裹的深沟。 稍微斟酌了下用词。 他才开口继续道:“身材很好。” 清水裕子期间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直到从原野司的口中听见身材这两个字眼的时候,迷离的双眼才逐渐微眯了起来,同时胸腔也仿佛有一团火燃烧起来,让她没由来的来了兴趣。 几秒过后,清水裕子见他的眼神还在盯着自己的胸口,她不禁没有后撤,反而还将身体微微前倾了下来。 “你这孩子,喜欢胸大的是吧?” “这都被您看出来了。” “真是不害臊!也就是阿姨不跟你计较,小时候见我的时候,刚好椿姐在喂你,当时你被我抱着的时候还扒拉着我的衣服想吃我的呢,要不是你爸爸回来了,差点真让你吃了。”清水裕子越是瞧见原野司憋着不敢说什么大胆的话她就越想挑逗,用手掌碰着下巴反而笑眯眯的看着他讲起了往事。 那现在能补回来吗? 原野司差点把这句话问出口。 但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原野司还是摇摇头道:“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骗人,实际上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好的画面吧?没关系,只要你老实说出来,阿姨又不会怪你。”清水裕子似乎并不想放过他,脸凑的更加近了。 “没有。” “真没有?” “真的?” “真的没有。” 在混合着酒味与蜜桃味烟气的扑面下,原野司无奈的说道:“好吧,虽然有些冒犯,但我刚才确实在想起了一些画面,毕竟清水阿姨的确漂亮。” “你还真敢讲出来啊!?” 清水裕子推了下他的笑骂了句。 推完后似乎又怕他多想,笑眯眯的又说:“别紧张,阿姨没真的怪你。” “像你这个年纪,想这些事情很正常的,我可不是那些喜欢指教别人的老古董,阿姨的思想可是很前卫的。” 很明显,与印象中模样总是很文静的母亲比起来,她的这位闺蜜无疑就开朗和奔放许多,起码开一些过分的玩笑丝毫也不介意,她们能成为好朋友估计也算是性格上互补才长久的。 此刻的他们不像长辈和晚辈,反而更像是下班后喝酒释放压力的同事和朋友,在一起聊些恶趣味的话题。 原野司要比清水裕子清醒不少。 毕竟喝的少了一半。 在他有意无意的套话下,也大概摸清了清水裕子目前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大概清楚自己的酒量,再加上怕清水裕子喝多,所以之后就一直在控制自己的喝酒的频率,直到跟清水裕子聊的对方看起来似乎都有些犯困之后才算终结了话题,闲坐了几分钟。 原野司又唤出了恶念清单,正打算随便扫一眼就去结账时,恶念清单上出现的内容后却让他挪不开目光了。 【恶念对象:清水裕子】 【恶念清单如下】 【1、多想再年轻一次,体验青春的味道,和羞涩的男孩子恋爱(蓝)】 【2、真想有一个依靠(紫)】 【3、公账上没有钱了,要是能像电影里捡到几亿円就好了,这样也就不用再看那个家伙的恶心脸色(紫)】 在淡红色光幕上的信息映入眼帘之后,原野司内心都不禁震惊起来。 这就是醉酒加成吗!? 不愧是清水阿姨! 思想的确是够前卫的! 怎么连我这个标榜站在废墟里的男人都没动什么歪心思,反而是您这位本该德高望重的长辈对我起了色心? 我直接好家伙! 前有妻目前犯的黑崎大师。 没想到还有比她更高的高高手! 这不禁让本来对自己长相定义为普通的原野司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毕竟自己不算东京帅哥,财力也不至于到别人倒贴的地步,像凉宫纱香的异类倒贴是属于是原野司拿捏了她的后门,但眼前这位清水阿姨为什么也会有跟自己发生某些事情的想法。 难道是母爱泛滥? 肯定不是。 那就是喝醉了的冲动? 有可能。 就在原野司看向身旁几乎要趴在吧台上睡着的清水裕子时,他放在就被旁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清脆的铃声接踵而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好?这里是清水裕子。” “嗯?三井桑啊,租…租金?知道啦,很快就还,你对我还不放心吗?” “什么叫…叫就对我不放心…” “明天,明天一定,你相信我!” “先这样,明天,明天说…” 挂断电话后,清水裕子又恢复了刚才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手里虚握着的手机也仿佛随时会滑落到地上。 然后就没了动静。 她用下巴抵在自己的小臂上,眼神依旧迷离,好像跟刚才没什么两样。 但原野司却感觉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比刚才要萎靡不少,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的喘不过气,只想把自己喝的烂醉,能够得到这一时半刻的休息。 毕竟这里是东京。 是日本用举国之力造就的亚洲第一城市,承载着无数年轻人的梦想。 但现实不是电视剧。 虽然原野司在前两个月下班回家时没见到有流着泪吃面包的男人,但大多脸色麻木,神情疲惫,睡着的也不在少数,他们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人能看到的只有幸存者偏差。 在手机屏幕的面前,还藏着无数张生活在社会底层疲惫不堪的脸庞。 就在原野司内心感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清水裕子说话的时候,右手边突然传来了她略显低沉的声音。 “小司,阿姨有点累了。” 原野司闻言转过头。 只见清水裕子捋了下耳边细碎的发丝,强撑着精神目光沉重的起身。 “那我送您回去。” “不用…” “我先去结账。” 25.要上来坐坐吗 池袋正北,板桥区,大东山町。 清水裕子就住在这边。 与繁华喧嚣的池袋相比,毗邻东武线的大山町其实更适宜居住,不仅周边设施齐全,还因为公寓租金便宜以及人比较少,有股说不出的松弛感。 只不过距离市中心很远。 原野司结了账,在手机软件上叫了位代驾,在软磨硬泡的情况下问出了清水裕子的住址,这才开始回去。 天色已经逐渐昏暗。 远方天空泛着茜色的晚曦被厚重重叠的云层压着,估计很快就要压没。 他侧过脸看向身旁的清水裕子。 对方此刻又恢复到刚才在吧台坐着时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由于他们两个都坐在后排的原因,清水裕子的身体不自觉间往他这边倾斜,脑袋轻枕在他的肩头。 除了身体近乎以一种情侣的姿势倚靠着他,覆盖着一层薄薄丝袜的双腿也撇了过来,膝盖顶着他的大腿。 再加上现在刚好算是晚高峰的时间节点,代驾师傅偶尔的一脚刹车就会让车身顿挫一下,而他们这种暧昧的姿势就会导致身体之间产生摩擦。 虽然他穿着西裤,实际上没什么感觉,但视觉上的冲击力却是不小。 这不禁让原野司微微挑眉。 原野司心底清楚,其实她们的恶念不一定真的执拗,更不用说其中还有不少冲动的成分,自己揪住一点无异于拿着放大镜在扩大别人的恶念。 这些都先不说,身边这位清水阿姨的麻烦具体是什么还没搞清楚,自己本来预设的拜金小姐计划也没进度。 想起这件事,原野司陷入沉思。 第一次放钩子很成功,星野琉花也愿者上钩,只是由于凉宫纱香搅局的原因没了下文,这两天星野琉花也没联系他的意思,看来是没有悬念了。 小松原俊的派对是个契机。 但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上面。 靠人终究不如靠己,未知的总不如已知,所以还得线上线下协同发力。 “先生,我们到了。” 就在原野司鼻尖不断涌入与酒味混合着莫名香气的气息思考时,轿车已经稳稳停下,前排代驾的秃顶中年男人侧过半边身体,轻声提醒了句。 “麻烦了。”原野司回过神。 “您客气了。”秃顶代驾对着后视镜礼貌的笑了笑,解开安全带下车。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地方,本来还好像醉酒后睡着的清水裕子恰到时分的醒了过来,下了车后抚着自己的额头站稳身体,跟刚睡醒似的张望左右。 “要上来坐坐吗?” “合适吗?” “你这孩子,我就是跟你客气一下而已,没想到你还真的打算上来啊?” “那我就告辞了。” “别走啊。”清水裕子见他经不起玩笑,神色略显无奈的抚额说道:“上来吧,你不是想知道阿姨的事吗?看你好像不弄清楚就一副完不成任务的样子,想听的话就上来坐坐再走吧。” “那我就…” 就在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刚才在车上发生的暧昧动作,打算上楼详谈时,一个声音却从斜后方插了进来。 “裕子!” 在声音出现的那一刻,原野司清楚的看见了站在自己身旁的清水裕子表情倏然一变,本来醉意朦胧的困倦状也瞬间消散,甚至逐渐清晰的美眸中还浮现出一抹明显的厌恶和抗拒。 于是原野司顺着声音,看到了一位西装革履,戴着银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正面带微笑的看向这边。 这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旁停着一辆银色的雷克萨斯,黑色皮鞋擦的锃亮,衬衫的袖口和领口看起来极为平整,很像电视剧里的商务精英人士。 只是在原野司瞧见对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身旁的清水裕子,再加上后者刚才脸上流露出的厌恶之色,他心里就猜测了个大概,尤其是面前这名男人的视线还有意无意的扫视了自己几眼,眉毛略皱似乎有所防备的时候。 “平正桑,我已经说过了,请不要随意来我家骚扰我。”清水裕子的酒劲似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面无表情的看着靠近的男人,话音也极不客气。 然而对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平正盛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走到近前后语气关切道:“又喝酒了?” 他像是一位等待妻子应酬回家之后的丈夫,从左手提着印有药店标识的袋子里掏出两支口服剂,声音温和的笑着提醒道:“就知道你会喝酒,所以我就准备了解酒药,先喝两支吧。” “你看我像是喝多了吗?” 清水裕子连看都没看,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反而不咸不淡的继续呛道。 “有备无患嘛。” 平正盛并笑呵呵的继续道。 然而清水裕子丝毫不给他面子。 哪怕周围有行人好奇的看上一眼也不顾及此刻平正盛会不会下不来台。 在确定她不接之后,平正盛也没有继续自讨没趣,当作没事人一样的放下了捏着口服剂的手,在没有什么话题可讨论的短暂沉默后,便将视线挪移到期间充当透明人的原野司脸上。 “说起来这位是…” “我侄子。” 清水裕子淡淡道。 平正盛闻言眼中闪过异色,但随即又很快敛去,又恢复了刚才那副成功人士极有气度的模样,看向原野司笑道:“哦,原来是侄子啊,怪不得看着跟裕子你长的那么像,很帅气嘛。” 夸赞的场面话说过之后,平正盛又按常人惯例掏出了一张很有高级感的名片,朝着原野司的方向递了过来: “鄙人平正盛,目前供职于金融厅监督局,是你裕子阿姨的好朋友,既然你是裕子的侄子,那也就是我的侄子,在东京碰见什么麻烦了可以打我的电话,能帮的上忙的我一定会帮。” 原野司闻言挑了挑眉。 金融厅可不是个普通机构。 作为从原大藏省现财务省剥离出监管职能的部门,不是一般的强势。 在泡沫经济危机后,设立金融厅对银行业、证券业、保险业和非金融机构进行全面监管,说的简单点,这个机构几乎成了国家金融的最高领导。 再联想到母亲说过清水阿姨一直在创业,那在个人体量极小的情况下就不免会涉及到贷款,也就是银行。 金融厅对银行的话语权极重。 看目前这状况,原野司几乎也能猜个大概,只是摸不清对方的职务。 而且对方是国家公务员。 如果放在原野司获得恶念清单之前的话,哪怕他真有心帮忙,作为一个和社畜没什么两样的地方公务员也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更别提解决麻烦。 只不过现在… 起码有着拒绝的底气。 “这就不必了。”原野司没有伸手去接他的名片,只是面带微笑的回道。 平正盛见状脸色错愕了下,似乎没想到他竟然连名片也不接,毕竟在日本这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只是良好的表面功夫还是让他压下了内心的不满:“呵呵,确实不用名片,毕竟对于裕子的话随时都可以联系的上我。” “平正桑,说完了吗?我现在要回家休息了,没事的话我们就上去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起裕子你的事情,想过来跟你商量一下该怎么解决,毕竟一直拖着也不好,也不知道上次的提议你目前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从没考虑过。” “没考虑过?现在这个时候就不要说气话了,毕竟你的情况还挺急迫。” 清水裕子摆了摆手,完全没有再听下去的欲望,口吻略微带着讽刺的道:“所以我得拿出卖身体来换事业?” “我不是那个意思…” “而且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你在背后打招呼,第一劝业银行的近藤课长不可能不批我的贷款,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你的手段真是未免既低劣又令人作呕。” “裕子,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资质的事有银行的专业人士审核,我之前跟你那么说,只是出于好心,又不是在做交易,再加上对你表露心意。” “那就带着你的好心滚吧。” “裕子…” “滚!” 最后一层脸皮被撕下,再加上这么毫不掩饰的辱骂,哪怕平正盛表面功夫做的再足,此刻也终于挂不住了。 平正盛眼神阴翳的看着清水裕子的脸,沉声说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清水裕子直接无视了他。 转身就往公寓楼里走了进去。 原野司也跟了上去,同样察觉到了不远处这位中年男人也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发一言脸色阴的可怕。 清水裕子的公寓也并不大。 而且比起自己的布置要稍显凌乱。 不过也只是东西乱丢,比如沙发上的紫色蕾丝内衣、几条黑丝以及搭在椅子上的职业包臀裙,其他地方看着倒是不脏,只是生活习惯比较散乱。 跟刚才瞬间酒醒后宛如刺猬一样的防卫状态相比,回到家的清水裕子气势无疑弱了许多,同样变的沉默。 似乎是眼角的视线瞥见了随意扔在沙发和椅子上的私人衣物,清水裕子褪下鞋子后也没穿鞋,连忙光着脚就走了过去背对着他把东西收了起来。 “家里有点乱,你先等一下。” 留下这句话后,她也没回过头看原野司的表情,自顾自就收拾起来了。 原野司见状也帮起忙来。 不过他并没有碰关于这位清水阿姨任何的私人物品,只是简单收拾了下茶几上的垃圾,又把其余的东西码齐归位,没有去做做另外出格的举动。 等一切收拾好后,清水裕子站在客厅的冰箱前侧过脸勉强笑了下道: “小司,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无论是在哪都会碰到类似的人和事,我们区役所有位女同事之前也被上司潜规则过。”原野司闻言便拿出早就想好的话出声安慰了起来。 “真的是…”对于他的安慰清水裕子并没有意外之色,只是叹了口气。 毕竟潜规则在职场很盛行。 尤其是职场女性。 在日本可以这么说,只要是没有背景的女下属想往上爬,就肯定会遭到各种各样的潜规则,甚至即便是这样,还是不如一个男人身份来的有用。 “您还要喝?”原野司见她又从冰箱里掏出了两瓶烧酒,诧异的问道。 “我向来是无酒不欢。”提到酒的清水裕子似乎恢复了些元气,刚才的压抑感消散不少,抬了下捏着冰杯的手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你再来点吗?” “不了。”原野司果断拒绝道。 “稍微来点吧。” “真不喝了。” “给阿姨一个面子嘛。” “您这样喝对身体…” “坏掉更好,人只要死了就没有烦恼了,不是吗?”清水裕子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还是捏了两个冰杯走过来。 原野司有些无语。 但最终在清水裕子完全没有长辈架子的半推半就下,还是喝了起来。 而且也知道了更多讯息。 似乎是因为经过送她回家刚好碰见了制造麻烦的正主,本来还对他打太极的清水裕子这次倒是对于原野司有问必答,也让他了解到了事情大概。 那位名为平正盛的中年男人的确供职于金融厅监督局,但不至于是局长副局长,而是下属部门的课长辅佐。 但这职位也不低了。 毕竟是国家公务员序列,而且金融厅的行政等级很高,只对内阁负责。 而清水裕子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是在银行贷款上受到了拿捏,她经营着一家小型精密机械会社,近些年买了不少专利发明,打算投产实验有潜力的机械然后被相关的大型会社收购。 说实话这也算是投机倒把。 但还真被她挑挑拣拣收购到了几个不错的专利发明,在制作生产说明书中吸引了一家会社的注意,如果真能成功量产的话他们愿意付出一笔不菲的代价收购,而清水裕子也就是卡在了贷款购买器械进行制造的这一步。 专利发明没被量产,说实话也不一定能成功,但连筹集资金的第一步都没完成,那前期的投入更是打水漂。 至于她为什么会被刁难。 男人不就喜欢这样拿捏吗? 在清水裕子贷款手续较为难办的时候通过同学认识了这位在金融厅供职的平正盛,然而后续是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顺利,反而在漫长的等待在正规手续都通过之后被对方用特别手段拦了下来,目的就是那点事。 本来清水裕子还没当回事,但直到她屡次碰壁无果,真切知道有些东西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的时候,算是彻底死了心,也更加用酒精麻痹自己。 期间清水裕子一直在说。 原野司则认真的听。 学会倾听,也是一门艺术,更是能够迅速获得别人信任感的一种方式。 只是等原野司听清水裕子讲完这些事沉默了两分钟之后,她忽然说了一句:“小司,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暂时还没有。”原野司愣了片刻。 清水裕子对上原野司略显不解的目光,用左手撑着自己时隔一个多小时再次泛红的脸蛋,语气带着了然的意味笑吟吟的道:“我说呢,要不是没女朋友,怎么会一直盯着我的脚看。” “……” “那我猜错了?其实是丝袜?” “可能吧…” “我听说你们年轻人貌似很喜欢这种东西,而且还有一些人还喜欢收藏没洗过的,你要是也有这种癖好,阿姨可以把刚收掉的那几双都送给你。” “我没有这个兴趣。” “你最好不要有那种坏想法。” 26.阿姨请自重 清水裕子一直认为,哪怕不靠恶心的男人,自己的人生也能精彩纷呈。 毕竟爱情这东西没人见过。 恶心下流的眼神却随处可见。 然而由于自己的长相以及过早发育的身材,从国中开始,她就经常遭到男生开黄色玩笑,这种情况持续到上大学也没结束,一直带到了工作。 所以她很恶心男人。 也并未结过婚。 刚才告诉原野司喝死过丈夫,只是这么多年来跟男人喝酒开惯的玩笑。 因为她发现只能靠男人。 哪怕再不甘,或者不满,可客观事实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清水裕子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二十年,也清楚这个社会的绝大多数资源都掌握在男性的手中,而自己想要在职场上向上爬,又或者想自己创业,其中遇见的麻烦和解决麻烦的人也都是男人。 但她并未彻底绝望。 披上热情的外衣,掩藏对那些扫视自己身体目光的厌恶,跟那些男人正常交流,甚至故意制造暧昧来借势。 这样做的确交了不少朋友。 也解决了许多麻烦。 可真正能让她不依靠别人就能够在社会上立足的机会,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哪怕有,也需要付出令自己身心俱恶的代价,简直整个人都在抗拒。 也正是接触了那么多被社会染缸浸染的中年人,再加上这阵子因为自己创业受尽了苦头,被人肆意拿捏欺负无法反抗,所以再今天接触了原野司这个相处时间极短,却感觉不善言辞又对自己彬彬有礼的年轻人,再加上喝了酒后,她萌生出许多邪恶想法。 男人能欺负女人,那女人为什么不能欺负男人,不能开他的黄色玩笑? 清水裕子也知道这样不对。 可承担许久的压力以及对人生的绝望让她有点承受不住,喝酒已经不能让她缓解,反而决了压力河流的堤。 而且尝试用以前男人调戏自己的方式调戏原野司,他明明有想法却因为其他缘由克制自己的模样真是有点让清水裕子兴奋,甚至是想更加过分。 怪不得男人都喜欢欺负好女孩。 这种感觉是真的很上瘾! 尤其是这孩子还是自己好闺蜜的儿子,如果真发生什么了想想就刺激! 如果放在平常,又或者没有喝太多的时候,可能清水裕子只是稍微挑逗两下也就算了,不会真的太过分。 可今天她喝了太多酒,哪怕本身酒量很好,脑子这时候也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愈发大胆,想找一些令自己兴奋的事做,越是不合适和被世俗规则束缚的事,反而让她更加的想做。 想到这里,她拿起酒杯将剩下大半的清酒一饮而尽,连一滴都不剩下。 清冽的辣感涌入喉间。 让她本就混乱的脑海更加大胆。 “需要的话阿姨可以给你。”清水裕子用手抚摸着小腿,笑眯眯看着她。 原野司看向眼前眼神情迷意乱的妩媚女人,目光微闪几下后还是表现的较为拘谨道:“我不喜欢收藏这些。” “那就算了。”清水裕子兴致缺缺。 在本以为自己猜测错误,她还不至于因为喝醉了就将心底恶念无限放大的时候,本来还离他较远的清水裕子忽然起身,带着一股微风坐在旁边。 “清水阿姨?” “你哪里不舒服吗?” “这倒没有…” “那你想说什么?” “我们…坐的好像有点太近了,对我说您是长辈,我不能这么冒犯您。” “哪有什么冒犯,我和你妈妈以前经常睡在一起,算你半个妈妈了,只是坐近一点讲话,我觉得没问题的。” “那好吧。” 【对象:清水裕子】 【清单如下】 【1、这孩子这么拘谨,真想欺负他(紫)】 【2、想被不嫌弃的照顾(蓝)】 【3、我和椿姐感情那么好,要是被她知道的话,真的是(紫)】 淡红色的光幕悄然浮现在原野司的眼帘之间,其中的恶念信息跟回家之前也几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核心主旨依旧没变。 从多想再年轻一次跟年轻男人谈恋爱到指定蹂躏自己,尤其是她越往男女话题的方面靠,自己表现的越拘谨她就越兴奋之后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都喜欢欺负老实人是吧? 哪怕清水裕子作为原野司母亲的闺蜜,他也已经尽可能的保持尊敬了。 但弄到现在这一步… “放松一点。”清水裕子身体依偎过来,胸前饱满浑圆的曲线几乎能让视线较高的原野司一览无余:“其实我一直也都想要个孩子,如果当年和你妈妈一样选择结婚的话,说不定就有个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能够照顾我了。” “其实现在也不晚。” “怎么,要认我当干妈?” “您才四十岁出头,其实现在要孩子的话也不算晚。”原野司耐心解释。 “哪里不晚了。”清水裕子察觉到他一扫而过的目光,娇红的脸颊上笑意更甚,恶念滋长:“等我的孩子长到你这么大,我都成老婆子了,而且年龄越大,孩子的基因也越不好,毕竟国中的生物学都教过,男人供给的质量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除非…” 说到这她顿了下声音,脑袋几乎靠在原野司的肩膀,呼吸也逐渐加重。 “除非什么?”原野司不动声色。 “除非孩子的爸爸很年轻。” 清水裕子盯着他的脸道:“妈妈年轻和爸爸年轻,两样总得占一样吧。” “也是。” “其实,真的很痛苦。” “您哪里不舒服?” “不是身体,是心理。” “以前年轻的时候,总想着以后的日子还长,没必要结婚,婚姻和孩子只是束缚我的枷锁,但真到了这个年龄的时候,看着别人能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我就痛苦的难熬。”清水裕子白皙的手掌紧抓着领口,跟原野司的脸近在咫尺,已经算是趴在了他身上。 “怎么选都有遗憾,您当年选择结婚也会这样,其实没必要想太多的。” 原野司故作目视前方身体绷紧。 然而正如他所想的一样,感受到他身体异样的清水裕子反而愈发的放肆大胆起来,右手一环直接揽住了他的脖颈,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太痛苦了,痛的心焦,好像有一只手捏着我的心脏,让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清水阿姨…” “小司,能帮阿姨个忙吗?”清水裕子的声音忽然轻柔下来,有些可怜。 “…什么忙?”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我不痛苦,但我相信小司你一定有办法,而且你愿意帮忙的话,阿姨可以提前先给你一些奖励。”清水裕子的声音极具诱惑力,尤其是隔着衣服感受到她柔软似水的身体靠拢过来之后。 像清水裕子这种刚好到了水蜜桃的年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尝尝滋味,对此原野司则表示尊敬。 不过戏还没做全套,作为定位自己本来就是废墟的男人,他还是决定要把自己的戏份做足,同时也好完成清水裕子恶念清单里的另一项恶念。 “清水阿姨要奖励什么…” “比如…好多年之前,你想要吃的东西…”清水裕子搂着他凑近了脸颊。 “阿姨请自重!” “阿姨不是个自重的女人。” “您这是…” 出乎原野司预料的,没想到这位清水阿姨能这么主动和疯狂,他才刚打算推搡拒绝两下,可对方白衬衫的扣子就像劣质产品一样的被随意扯掉。 再接着,冲脸而来。 清水裕子瞬间清醒了不少,就连理智也恢复了些许,可又感觉到从未有过这种体验,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那股奇异感受,她最终还是下意识用手臂紧搂着他的脑袋,又鬼使神差的低声问道:“小司,你妈妈会生气吗?” 但原野司此刻已经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做事要专心致志。 只有专一的人才会获得胜利。 原野司深切感受到了这种含义。 哪怕路途再艰险。 也应该像是攀登高山一般朝着山顶处努力,就算看不见尽头,但只需要埋头苦干,胜利的曙光也终将出现。 27.他一定很能干的吧 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 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明。 清水裕子睡眼惺忪的盯着天花板愣了片刻,直到身体传来了清晰的撕裂感,才将她从似醒非醒的状态拉回。 然而她并未感到高兴或失落。 反而手脚不自觉冰冷起来。 “我昨晚...我...我都干了什么...” 清水裕子回忆起昨晚的场景画面与过程,下意识不想认为那是真的。 可无论是从来都没有裸睡习惯的自己身体传来的感觉,还是破碎但无比清晰的记忆,都无疑证明了昨晚发生的事是客观存在不可否认的。 清水裕子的脸颊有些苍白。 喝了那么多酒,还真的发生了。 羞耻、尴尬、悔恨。 各种情绪纷纷涌上心房。 昨晚她有多大胆,现在内心就有多后悔,后悔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人还是自己要帮自己忙的好朋友儿子。 这简直就是背刺了人家。 像这种事,哪怕清水裕子再宽慰自己,也没办法真的能够当做没发生。 喝醉了不是理由,失身也不是能遮掩她不对的借口,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都没有颜面再去见昔日的朋友。 清水裕子撑着身体倚靠在床头的边缘,双手紧捏着被子搁在胸前,眼神空洞着思绪繁杂万千,良久后才长叹了一口气,挪开了本没聚焦的视线。 “那孩子已经走了么...” 她低声呢喃了句。 肯定是走了。 从醒过来到捋清回忆,再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但家里没任何动静。 不过这也让她松了口气。 毕竟现在让清水裕子看见原野司那张脸,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便怀有负罪感,也不可能说的那么明白。 这样倒也避免尴尬了。 只是无意往旁边扫了几眼后,看清公寓内其他地方的清水裕子愣住了。 由于公寓比较小的原因,再加上日本的房子本来就被设计师设计的压缩空间到了极致,所以哪怕清水裕子在卧室里也几乎能够看见客厅的全貌。 而视线中的一幕则让她震惊了。 因为本来衣服和东西扔的到处都是的公寓焕然一新,无论茶几还是玄关的鞋柜上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散乱在沙发上的零食也被人细心的用夹子封口,按列搁置在旁边的收纳盒里。 不仅如此,就连红木地板此刻在阳光下也微微泛着光泽,明显拖过了。 整个家干净的不像话。 跟被家政妇细心收拾过一样。 然而这还不算完,在她愣了许久回过神后,眼角的余光又瞧见了自己左手边床头柜上放着厚厚的一叠纸币。 纸币的厚度大概有两指粗。 在其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清水裕子隐隐已经猜到这叠钱和那张纸条是原野司留下的,但她还是有些好奇的伸出手臂拿起了那张纸条。 上面的几行字顿时映入眼帘。 「清水阿姨,真的很抱歉」 「没想到昨晚会发生那种事,这件事的过错在我,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就在您醒来之前我先走了」 「可能您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这件事的确发生了,很抱歉」 「另外,柜子上的这些钱是给您准备的,昨天在酒吧的时候听见您最近似乎资金周转困难,在房子上遇见了点麻烦,这些钱应该是够的,请不用客气,并非因为昨晚的事,哪怕没发生我也会给您,这是我作为晚辈该做的事,如果不够的话您随时再联系我」 「原野司」 「七月三日上午八点钟」 字迹工整简洁,看起来很漂亮。 而且言语间也透露着责任心。 如果换作其他人,在发生了昨晚的事之后留下这么一叠钱,清水裕子只会感觉这钱像是对自己的侮辱而感到恶心,可对于才接触了一天又对自己当作长辈尊敬的原野司,她却只感觉是喝醉后的自己侮辱了人家,人家事后还能像之前一样的照顾帮助自己。 多好的孩子啊!就这么让自己给祸害了!以后真是没脸再见人了啊! 清水裕子看完更内疚了。 只是还没等她的内疚情绪在心里翻涌一会儿,枕边清脆的手机铃声就打断了她的思绪,不过在清水裕子下意识拿起手机之后并没有立刻接通。 因为来电显示让她瞬间愣住了。 「藤谷千椿」 强烈的捉奸既视感和偷感瞬间涌上心头,让她不敢直视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名字,甚至都想把手机直接扔掉。 然而理智还是阻止了她这样做。 清脆的手机铃声还在继续。 如果放在平常,她在接到自己朋友的电话时会很高兴,因为这代表着她可以有个愿意听自己大倒苦水的情感垃圾桶,可现在不同,除了刚才的愧疚情绪之外瞬间有股心虚狂涌而出。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让清水裕子难以保持平静,但在铃声响了十几秒之后,她还是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千椿姐。” “是裕子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温柔。 “是我。”清水裕子心虚的回应道。 电话那边的藤谷千椿感觉到她语气的不对劲,但也并没有往其他地方想,毕竟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朋友爱喝酒,尤其是爱宿醉,所以就轻声继续说道:“是刚醒吗?貌似有点早,我这个电话是不是有点打扰你了,要不要你再休息一会儿,等下我再打过来?” 但本来就心虚的清水裕子听见藤谷千椿这么关心自己,心虚感几乎都要凝为实质了,强行镇定下来后连忙道:“没,没有,我醒了有一会儿了。” “这样啊。”藤谷千椿闻言轻声应了句,随即也没多想,随即便笑着问道:“我打电话没其他事,就是小司昨天说他去拜访你了,但是昨晚我给他打电话也没打通,给你也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那孩子能帮得上你吗?” 听到自己这位交往足有二十多年的朋友直到现在还在关心自己,而自己昨天却趁着酒劲故意跟她儿子做了那种事情,清水裕子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愧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没拿手机的手掌下意识攥紧了被子,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话。 “裕子?” “啊?椿姐,我在!” “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有点走神了。”清水裕子连忙解释了句,然后语气磕绊的道:“小司那孩子...这次帮了大忙了...” “真的吗?” “真,真的,的确帮了大忙了,我的麻烦解决了,小司他刚好认识那个找我麻烦的人,昨晚就是一起吃饭吃的太晚了,再加上喝了点酒,所以就都没能接到你的电话...”清水裕子不经大脑的编着瞎话,心虚感也愈发强烈。 “那就好,解决了就好。”藤谷千椿又紧接着关心道:“没喝太多吧?” “没…昨晚…昨晚我看着他睡的...” 的确是看着他睡的,只不过关了灯太黑了没看清,但安全这方面肯定不用多说,毕竟两个人都在一张床上。 “那还真是麻烦你了。” 藤谷千椿声音中透着感激。 清水裕子听的头皮发麻,出于内心的道德感作祟,她听着这声感激差点没直接把昨晚的事脱口而出然后再破腹自尽,但嘴上还是尽量掩饰着内心的想法,眼神飘忽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反而是我麻烦小司和椿姐你。” “这有什么啊,都没关系的。” “我…我欠椿姐你太多了。” “什么欠不欠的,这种话就不要多说了,你也知道,自从那孩子创业失败考取公务员之后,性格比起以前越来越沉闷了,我找他也少,因为怕打扰他,但最近这孩子好像辞掉公务员做了其他事业,我也没敢问太多,裕子你昨天见了他,我想问问这孩子现在状态怎么样,看起来身体还好吗?” 藤谷千椿的声音很温柔,提起原野司的时候更有耐心,哪怕只从电话里都能听出作为母亲的她很关爱孩子。 但她越这样,清水裕子更愧疚。 自己为什么昨晚能做出那种不仁不义的事,这叫她怎么有脸再见椿姐! 清水裕子痛苦的想着,脑海里却浮现出昨晚模糊的记忆,脸色逐渐泛红的低声回应道:“身体...身体很好...” “啊?”话筒对面似乎没听清。 “没有,我是说他看起来状态很不错。”清水裕子忙不迭重新解释了句。 “那小司他有跟你提过最近在做什么吗?他的事我不好多问,但听那孩子讲貌似做的很不错,虽然妈妈看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好的,但你跟他接触后觉得那孩子应该算很能干的吧?” 听到这句话,清水裕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忽然想起什么,随即心情忐忑了起来,紧紧抿着嘴唇试探。 过了几秒钟之后。 黏感传递到了指尖。 清水裕子脸色复杂,片刻后声音干涩回道:“嗯...的确挺...挺厉害的...” 28.我过了当妈妈的年纪 天还没亮时,原野司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才刚破晓,街道两旁光叶榉的翠绿嫩叶还挂着剔透的露水。 其实他不喜欢夏天。 毕竟很热。 与只要待在没有冷气的场所基本就会出汗的夏天相比,原野司更喜欢秋天,不仅仅是因为他比较喜欢漫山遍野红黄相间的枫叶,更是因为没有喜欢乱叮人的蚊子,免得受皮肉之苦。 所以论城市他更喜欢京都。 东京这座钢铁丛林虽然遍布着发达与先进,却少了几分宁静与自然。 不过很快原野司就晒笑了声。 追求生活环境这种事,也只能是没有经济压力甚至还有富足的人所考虑的事,东京之所以能聚集日本百分之八十的资源,还不是因为社畜被生活所迫,没机会也没资格谈什么理想。 “还没看这次的回报…” 【恶念对象:清水裕子】 【恶念清单如下】 【1、这孩子这么拘谨,真想欺负他,狠狠蹂躏这孩子的身体(紫)】 【2、想被不嫌弃的照顾(蓝)】 【3、我和椿姐感情那么好,要是我和她儿子在一起的话,尤其是被她知道的话,真的是想想就刺激(紫)】 【第一项恶念已实现】 【第二项恶念已实现】 【基础类奖励随机抽取中】 【奖励:容貌优化卡(大幅)】 【奖励:自动加薪卡(1円/s)】 思绪回归现实的原野司视线内浮现出熟悉的淡红色光幕,散发着微光的一行行记录呈现出他昨晚的战果。 毫无疑问,大爆特爆! 而且跟前几个客户相比,这是原野司第一次完成了恶女的紫色恶念。 不过他此刻却有点惋惜。 按照原野司的预想,每个层级的恶念奖励的程度也会跃迁,而他现在最想要的不是颜值和气质,而是钱。 长得帅有什么用? 哪怕成了银座的牛郎头牌,等赚够奖励的那些钱身体估计也被掏空了。 不过原野司倒也没太过介怀。 毕竟宝藏就在这里,钥匙也捏在自己的手里,取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患得患失。 更让他值得关注的反而是做一场淋漓大汗的运动就能达到紫色恶念。 不过原野司很快就想通了。 如果说清水裕子只是原野司的同事或者朋友,或许恶念的级别还达不到紫色,但作为长辈,而且还是自己母亲的闺蜜,这种恶念的性质无疑就非常严重了,仅次于真正的伦理道德。 这代表着什么? 礼崩乐坏! 所以恶念等级高也正常了。 半小时后,原野司开着车回到了池袋附近的千川町,只是才在路边停好车时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来了电话。 “你好?” “请问您是原野司吗?” “我是,你是?” “原野司!你这混蛋!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纠缠一次雅美,无论如何我绝对会亲自找到你,然后打断你的腿!” 短暂的通话还没能让原野司弄清楚对方是谁,然而在对方确定了他就是原野司之后,话筒里就传来了夹杂着怒火的骂声,还附带着人身威胁。 这变故来的实在太突然。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原野司闻言皱起眉毛,片刻后冷静下来之后问道:“雅美…加藤雅美?” “怎么,被我找上门了开始装作不认识了?别以为我会信你,你这混蛋竟然敢勾引我老婆,简直就是该死!” “以前没得到现在就骚扰是吧?” “不能正大光明的得到,就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来满足你的私欲?你这种人实在太恶心了,如果再被我发现你骚扰雅美一次,我就去找你们区役所里让你所有同事都知道你是什么人!” 毫无疑问,现在给原野司打电话的这位,就是加藤雅美玩了这么多年下来最终全盘托付的苦主,渡边恭信。 日本的婚姻关系是男尊女卑。 即便经过这么多年的国家改进和政策鼓励,推出了一系列比如企业给男性雇员发薪水,要求提供妻子的银行卡号,又或者离婚时女性只要不是有太离谱的过错,就会判给她一大笔赡养费之外,真实情况也是于事无补。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起码在家庭关系中,谁掌握着财政大权,谁就是家里说一不二的家主。 除了舔狗。 但渡边恭信不是舔狗。 相反,原野司在和之前大学同学的闲聊中倒是听说过,加藤雅美洗白上岸找的这位丈夫控制欲极强,脾气暴躁,不过这些缺点对于一位出身寒酸的乡下爱玩女孩来说,并不是问题。 而且加藤雅美孕气很好。 对于控制欲极强的人来说,如果怀孕的妻子被骚扰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只不过… 这孕气不是渡边恭信给的。 原野司听着电话里渡边恭信语气极差的各种人身威胁,只是冷声的问了一句:“渡边是吗?你给我打这个电话,难道不先说清楚是什么事情吗。” “说清楚?凭什么…” “蠢货!” 原野司低声骂了一句,直接挂断电话,不打算跟这种货色再多说下去。 清脆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很明显渡边恭信又想继续输出。 然而原野司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选择拉黑,同时脸色微沉下来,边往家走的同时边猜测着对方搞什么鬼。 主要是加藤雅美又干了什么。 就在原野司思索的时候,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手机却再次响起铃声。 这次不是渡边恭信。 而是加藤雅美。 几秒后,他接通了电话。 “原野君…” 加藤雅美明显压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原野司隐隐还能听见其中夹杂着的男人怒骂声和花瓶砸碎的声音。 “刚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错了…” “说事。”原野司的声音很平静。 “是这样的,我之前有个男性朋友一直都在联系,本来还好,只是没事的时候一起出去打卡美食,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喜欢我,昨天夜里给我发了一堆表白的信息,今早还被渡边君不小心看到了,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我怕渡边君跟那个家伙对峙的话会爆发冲突,想来想去所以就…” 似乎是听出了他的不耐,又或是那边丈夫还在打砸东西发泄着怒火的原因,加藤雅美也没有再一如往日的作妖,而是声音慌张的解释了起来。 然而这解释却把原野司气笑了。 这个烂屁股真是不知所谓。 上次找自己准备伪造亲自鉴定书就够蠢了,这次竟然还拿自己来顶包。 原野司真是不知道该对于这个捞女是蠢到能这么信任自己而笑还是只逮住她认为的老实人薅羊毛而生气了。 但毫无疑问的是,无论是上次见面时录音笔录下的内容,还是自己刚才接了电话就点开的手机录音,最近这段时间就能找个时机有了用武之地。 原野司心里已经对这个女人判了死刑,哪怕没有好处也要有仇报仇。 仇就是仇。 没什么可大方的。 那些说能够置之不理,亦或者不浪费精力的人,只能说这种事没临到他的头上,才能站在旁边说些风凉话。 原野司回过神声音平淡的问道: “所以就说我是那个昨天夜里给你发信息的人,然后我无需理会你丈夫的骚扰,当作刚才的事没发生对吗?” “是…这样的…” “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再见。” 没有理会话筒里的惊呼声,原野司直接挂断了电话,在原地沉吟片刻。 边往家走边思索了几分钟。 脑海里大概就有了可行的计划。 “直接把录音交给她丈夫,可能起不到那么大的效果,毕竟这么好孕又会玩的女人到现在还能把丈夫蒙在鼓里,那这事说不定也会被糊弄过去。” “还是有点不太保险。” “虽说有九成五的把握,但还是不够,或许可以再给她添加一些佐证…” “比如先找一位私家侦探,调查清楚加藤雅美之前跟哪些男人有过密切来往,最好能找到孩子的父亲上门。” “嗯,希望不大,毕竟公交车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找到疑似的就足够了,带着证据上门,也不直接找她丈夫了,按东京本地人本不愿接纳乡下人的角度看,找她的公婆更合适。” 原野司上楼的途中脑海中浮现出更多的细节,也不用太细致,铁证如山让那个烂屁股没办法辩驳就行了。 报复是一定要做的。 无论有没有回报。 否则成为一个只被利益驱使,连原则和底线都没有的人了也没意思。 他自我标榜为废墟,但不代表着另一座废墟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当做老实人耍,也正是对方也是座废墟,原野司才更能放开手脚,即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不会有心理上的负担。 回到家端着茶杯抿了口,原野司盯着窗外,看着银杏树叶随风飘落。 直到手机铃声的再次响起。 今天接的电话实在是有点多了。 原野司抚了下额头,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见备注为清水裕子的名字挑了下眉,有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打过来,但几秒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接通电话后,话筒里就传来了清水裕子略带着忐忑以及心虚的声音。 “小司…” “清水阿姨,您醒了?” “嗯…”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原野司率先打破寂静,选择直面问题开门见山的开口道:“有什么想说的,您没必要跟我遮遮掩掩,想说什么就说好了。” 清水裕子在那边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半响之后才出声说道: “小司,我,我吃药了…” “吃药?” “就是那种…事后补救的药,我刚才吃了一颗,怕你多想所以说一声。” “这…我…为什么多想?” “因为我过了当妈妈的年纪…” 29.你手里有米,鸡就会自己走过来 高龄产妇出现妊娠并发症的几率极大,产后恢复慢,容易留下不同类型的病根,对女性的身体危害很大。 超过三十五岁就算高龄产妇。 清水裕子很明显远远超过了这个岁数,尤其对方从未生育过,再加上年龄增大后身体机能的下降,生孩子对她来说真的算是要走一趟鬼门关。 清水裕子或许想要个孩子。 但她不敢。 毕竟对仅有一次的生命来说,孩子虽然重要,可貌似又没那么重要。 只是还专门打电话告诉他一声… 说实话,这种熟透了却没剥皮的葡萄的确好吃,只是这位母亲的闺蜜严格意义上并不是恶女,如果没有原野司的刻意伪装和引导,也不会勾引出对方内心深处的恶念,他这次可以说是钓鱼执法了,主要是紫色恶念的奖励太诱人,一时间没让他把持住。 算是贪欲作祟。 哪怕自诩为废墟,原野司对于这件事也不可能没有半点道德负罪感。 不过这件事可以补救。 只是相比于目前还没有成熟的条件解决清水裕子遇见的麻烦而言,原野司准备先把这次的奖励先消化了。 【奖励:容貌优化卡(大幅)】 【奖励:自动加薪卡(1円/s)】 自动加薪卡昨晚他就使用了。 毕竟时间就是金钱。 每一秒钟的跳动,就能够给原野司带来财富,算上之前的积累,目前他的自动加薪已经突破了每秒两円。 【自动加薪:2.4円/s(开启中)】 【薪水积累:407267.8円】 看着不起眼,实际上只是没有经过时间的积累,毕竟现在的自动加薪换算下来每年已经达到了八千多万円。 什么职业能有这么挣钱? 普通的医生哼哧哼哧做手术累个半死年薪也就几千万円,哪怕在下海业界里的top女星,年薪也才一两亿円,虽然大家都是躺着赚钱,但难度和感受相比而言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张容貌优化卡…” 原野司的看了眼薪水积累,目前随即转向了淡红色光幕上的另一处。 心中默念使用。 淡红色光幕上的卡片缓缓消失。 与上次算是春风化雨般的微弱感受相比,这次要强烈许多,尤其是原野司就在公寓的洗漱间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时,甚至有着肉眼可见的变化。 本来他的长相只能算是一般,皮肤因为长期熬夜和不健康饮食也比较差劲,面部的毛孔较大也并不紧致。 然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原野司发现自己身体和面部的皮肤在悄无声息间转变成了健康白,既不显得文弱又不病态,脸上之前仔细看时的坑坑洼洼也尽数消失,像是开了一层磨皮滤镜,但此刻的他却是无比的自然。 除开这些,就连鼻梁似乎也较之前更挺了些,五官更加深邃,没有向着秀美转变,而是更加接近黄金比例。 发梢也变的乌黑,从出生起就因为与氧气接触逐渐泛棕的瞳仁也重新染黑,双眼看起来更加温和,如果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出与他人不同。 变帅了。 这是肉眼可见的。 就明明还是那张脸,无论是谁来看都能认得出还是原野司,可就是变帅了很多,而且跟之前比非常明显。 现在的水平算是东京帅哥了。 当然不是牛郎的那种帅。 虽然原野司经常拿幸存者偏差之类的话安慰自己,但没有男人不想变帅,这无关乎自己长相对女性的吸引力强弱,而是人类本身就对美的追求之心,总之他现在屁股决定脑袋,觉得能成为一名东京帅哥没什么不好的。 更何况这都是他自身的努力! 欣赏了会儿变帅的脸,原野司在公寓里简单洗漱了下,换了身之前跟星野琉花买的新衣服,然后再次出门。 因为今天他得去参加couple派对。 之前跟小松原俊约好了的。 吃了一碗吉野家的牛肉盖饭,原野司开着车就往池袋线快速路出发了。 说实话原野司有点累,他从四五天前才开始用【恶念清单】进行计划和实施,真算起来这几天下来发生的事比之前一年的都多,不上班虽然不用早起,但他反而感觉自己现在更忙了。 这和他事先预料的不同,不过这毕竟是干事业,先苦后甜也算正常。 原野司的目的地在练马区。 小松原俊提前打了招呼,下午两点前得赶到地方,其实这个时间点很巧妙,哪怕前一天宿醉的再狠,这个时间点差不多也醒过来恢复的差不多。 活动地点在一栋别墅内。 说是别墅,实际就是轰趴馆。 里面既有卡啦ok也有小型的酒吧区域,露台草坪也应有尽有,小松原俊之前给他发过电子宣传页,原野司看着还挺高级,不是那种大学生自掏腰包就能随便租一天的地方,应该不算便宜,更何况还有酒水这个大头。 从池袋到练马区不算远,也就二十公里的样子,只是下了快速路很堵。 日本没有很宽的路,大多都是对向双车道,涩谷的对向六车道已经足够宽了,但依旧不能缓解交通压力。 原野司也并不着急。 堵了二十几分钟之后,开到近乎郊区的地方后车流量逐渐少了下来。 按照导航上的地点开到一幢幢联排别墅的区域,隔着很远就瞧见中间一栋的别墅门前停放了六七辆不同品牌的轿车,还有五六个年轻男女正在说说笑笑,应该就是参加聚会的人了。 其中一个身形有些瘦小,顶着一头黄毛,此刻正叼着烟跟身旁的女孩嘿嘿笑着说话,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话,惹得棕发女孩频频朝他翻着白眼。 原野司也没拖拉,直接把车停在了别墅门前的空位上,那好随身物品后下了车就朝着他的方向招呼了声。 “小松。” “原野!?”小松原俊老早就注意到有辆奔驰轿车往这边开来,但瞧见自己熟悉的那张脸从车里下来后还是难免惊了片刻,连烟快燃尽都没察觉到。 直到烟蒂烫手,小松原俊才回过神来连忙扔掉烟头迎了上来,左瞧瞧右看看,轻捶了下原野司的胸口道: “真的假的?你这家伙,什么时候竟然都成为尊贵的梅赛德斯车主了?” 说罢还没等原野司出声,他又不着痕迹的往左侧瞥了眼往这边看的那几个男女,拉了把原野司的胳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了句: “不会是专门租的吧?” “不是。”原野司笑着回答。 “别充大头啊,租一天还得费不少钱呢,来这玩的家伙都聪明,没几个是能那么容易被骗的,真是租的话晚上咱们去文京区转一圈。”小松原俊很清楚原野司的家境,更清楚他在区役所工作的薪水,的确有点想不通才短短两三个月没见就能买得起车,更何况这车他只是打量一眼就知道不是中古车,所以难免就有了点其他猜测。 “真是我的,怎么,只允许你这个混蛋从出生就有,我就不能通过后天的努力得到了?”原野司只是打趣道。 小松原俊脸色一正,严肃道:“什么叫我出生就有?我也是来到这个世界六千多天之后,经过我努力努力再努力的全力倚父之后才得到的好吧?” 原野司:“……” 东京都的有钱人自然很多。 然而相较于从全日本各地不停涌入的年轻人而言,却很少跟有钱沾边。 买车的人也很少。 倒不是买不起,而是城市的拥堵显而易见,买车本身就要支持一笔不菲的流动资金,后续还需要保养和加油,而且停车费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坐电车方便又廉价,买车的性价比不高,只有比较有钱或者的确有工作需要和家庭需求的人才会去购买。 所以原野司买辆车还挺显眼。 尤其是这辆车是奔驰。 最起码在普遍薪水月光的上班族和手里永远都没有多少余钱的尼特族眼里,愿意买车,而且能养得起车的人要么是比较有钱,要么是工作需要。 很显然。 工作需要不会买amg。 流线型的车身尽显优雅,进气栅栏的银色三叉星辉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动着光润的色泽,吸引着不远处化妆较浓的几位年轻小姐的目光,哪怕并不算彻头彻尾的豪车,但也算足够了。 “你是…原野君?” 就在原野司和小松原俊正聊天叙旧的时候,身旁突然间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另两人循着声音瞩目过去。 原野司打量了一下对方。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年轻女人五官精致,淡妆恰到好处,亮晶晶的嘴唇像是一瓣果冻,上半身穿了件卡其色外套,光滑的小腿上则覆盖了层薄薄的白色丝袜,让人感觉很有青春气息。 睫毛细长,皮肤状态也很好,套在小腿上的白丝有些紧勒,在富有肉感的白皙大腿的边缘勒出了一道浅痕。 但是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原野司仔细回想了下脑海中的记忆,确定想不起来后问道:“你是?” “河内梦美,怎么,原野君不记得我了嘛?”青春气息浓郁的年轻女人将额前碎发捋至耳后,眨了眨眼睛笑道。 “河内…” 原野司呢喃了句这个姓氏。 还是没什么印象。 然而还没等他多想,就注意到了对方不易察觉的视线似乎在扫视自己。 准确的说,是面前这位河内梦美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放在了刚才停在自己左侧身后的轿车上,而且在看向自己的时候对方的目光总是若无其事的从上到下,像是仔细观察着什么。 静默了片刻之后。 恶念清单的淡红色光幕展开。 原野司不禁心里感慨了句。 果然。 你手里有米。 鸡就会自己走过来。 30.有名的慢热女神 东京步入七月时节,已经逐渐热起来了,体感的温度让人心头翻腾。 不过酒精似乎可以让人降温。 作为大都会的东京,年轻男女的狂欢不止夜晚,起码在还算半下午的时间,别墅里就集聚了近二十个人。 年轻男人打扮各异,有皮衣皮裤栓着铁质拉链的机车风,也有穿着休闲西装的清爽风,基本上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等着发起者主持活动,又或者已经有看对眼的女孩直接贴了过去。 至于女孩的风格则更不同了。 有涩谷辣妹的烟熏妆。 白色长裙化着淡妆的清纯打扮。 还有踩着高跟鞋的御姐风。 但无一例外都穿的很少,有几位可以说只穿了几条布片出来,露出肌肤的大片白皙,用北半球无差别攻击着在场所有人,吸引着不少人的目光。 原野司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了刚才主动和他打招呼的河内梦美脸上,淡红色的光幕悄然之间展开。 【恶念对象:河内梦美】 【恶念清单如下】 【1、原野的车好漂亮,要是这家伙能够送给我当礼物就太好了(蓝)】 【2、想要古驰的新款包包(白)】 【3、小林惠雅那个贱人,竟然敢撬我的备胎,真是该死!真想立马就有一辆泥头车把她直接给撞死(紫)】 对方的恶念全部映入眼底。 但原野司并没看太久。 视线继续挪动,又掠过在场一张张年轻女性的脸颊,收获了更多信息。 【脚好痒,好想解决一下,不知道昨晚那个家伙会不会因为这个得脚气】 【想独占家产】 【今晚也不想戴了】 【怎么又有孩子了,真是服了,跟老公两个月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隔空搞出来的】 【妈妈能不能闭上嘴】 【想成为豪门太太】 【真想拥有一个时停机器,这样我就能悄无声息的把别人的钱全部偷走】 淡红色光幕缓缓化作光辉消失。 原野司却有些感叹。 好家伙。 全员恶女啊! 尤其是那个有脚气的女孩,此刻正依偎在身旁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身边,套着黑色小腿袜的脚也没安分,此刻正撩拨着对方的脚踝,而后者还一脸享受的模样。 原野司心中升起恶寒,也不知道对方知道这个女孩拥有脚气会怎么想。 而且想要时停机器那个。 只想偷点钱?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虽说在场的女性多少都沾了点逆天,不过这种交际场所的确是他所需要的,起码八个女孩,其中就有四个是拜金女,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只是这些拜金女… 貌似都有点太过于逆天了。 “原野,看上哪个了?” 小松原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野司看了他一眼,发现这货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不停的扫视着在场的女孩,像在寻找着今天的猎物,尤其是那两个穿着清凉无差别是用北半球武器的女孩,这家伙瞪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恨不得立马把脸给埋进去。 见原野司没回应,又察觉到他刚才的目光在河内梦美的脸上停留了许久,小松原俊小声笑着问道:“是不是看上河内了?她的确挺漂亮的,身材也好屁股很大,就是没想到我搭话了几次都没反应,今天竟然主动找你。” “可能是我长的比较帅?”原野司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口,笑着回道。 小松原俊闻言没有反驳,反而盯着他的脸陷入沉思,摸了摸下巴神情认真的说道:“你好像确实变帅了。” “我记得之前你的皮肤看起来还挺黄的,怎么白了这么多,而且还这么干净,摸着也没涂什么东西啊。”他盯着原野司的脸看个不停,甚至还掏出手机跟之前两人的合照进行对比,还想伸手摸原野司的脸看他涂东西没有。 原野司笑了笑,随意打开他伸过来的手:“少奖励点自己对皮肤好。” “说的也是。”小松原俊对这句话深以为然,只是又苦恼道:“不过奖励自己和帮女孩子修水管感觉确实不一样嘛,以前我以为能戒掉,没想到现在越来越感觉奖励自己更能收放自如了,还不用担心那些家伙说我不行…” 嘟囔了几句之后的小松原俊又回过神来,用胳膊怼了怼原野司,黄毛下的脸又猥琐起来,嘿嘿笑了声道: “不过话说回来,河内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有名的慢热女神,你要是能把她给拿下就别浪费啊,放心,作为好朋友的我就忍痛割爱让给你了。” 刚才打完招呼后原野司没能回想起来这位目的明显的女孩是谁,不过小松原俊却非常热心的帮他回想了。 河内梦美是他们的同班同学。 同样是农学院有名的慢热女神。 据说曾经有几个男生连续两三年每天都雷打不动的给她送礼物,用尽各种方法追求她,而她则是礼物照单全收,态度也慢慢热情,只是似乎到最后都没了下文,也没见她跟谁交往。 听此原野司瞬间觉得她不简单。 收了好处甩以冷脸,和收了之后再缓缓释放善意,这可是两个概念。 能在上学期间就有这个备胎培养意识和鱼塘饲养观念,再加上刚才恶念清单观察到的恶念,原野司基本上就能断定这个女人不是个简单货色。 是不是捞女不好说。 但拜金女绝对是没跑了。 “小松君,原野君。” 原野司正沉思着,眼角的余光又瞥见刚才进了别墅后跟别人交谈的河内梦美再次走了过来跟他们打着招呼。 “河内桑。”原野司笑着点头。 还没等他多想,身旁的小松原俊就突然站了起来,先是对着他挤眉弄眼了两下,然后又煞有其事的跟河内梦美说道:“我突然看见有个朋友在那边坐,你们先聊,我一会儿再回来。” 河内梦美见状微怔片刻,美眸闪烁了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并没多说,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原野司则坐在沙发上没动。 套着白丝的年轻女人顺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合拢勒有肉感的双腿。 不得不说,越是在喧嚣吵闹的地方单独制造出一个近距离环境,气氛就越是微妙,尤其是一对本就不太熟悉的年轻男女,除了尴尬的情绪之外就只有暧昧,也不由得不让人多想。 原野司看着河内梦美。 河内梦美抿了抿唇。 两人都沉默了大概十几秒钟。 最终还是后者打破了沉默。 “原野君看起来貌似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河内梦美将胳膊搭在腿上。 原野司端起刚才自己放在面前的果汁战术喝水:“之前太忙,基本上没时间放松自己,今天也刚好有时间。” “原野君最近在做什么工作?” “农业机械相关方面的。” “那还跟我们的专业对口了?” “河内桑呢?” “最近在备考司法试验证书,打算之后从事律师方面的职业吧。” “那还挺不错的。”原野司点头。 现在备考也能成为职业了。 貌似都成了常见现象。 都已经从大学毕业几年,到现在都没一份能说得出口的工作,再加上经常参与这种场合,其成分可见一斑。 短短几句话,这位名气很大的慢热女神就发动了几波进攻,看似状若无意的聊天,实际是上来就开始套取原野司的信息,只不过目前收效甚微。 “说起来,当年毕业的时候就听说原野君你在自己创业,后来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记得你那时候貌似跟生命工学系的加藤桑交往过一段时间?现在怎么样了?”河内梦美手指轻点着白皙脸颊,像是老同学叙旧一样的随意问着,看起来真像在闲聊。 “早分了。”原野司放下果汁,笑着跟她打着太极道:“这几年一直忙着工作,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我听说加藤桑都结婚好久了。” 河内梦美盯着他的眼睛,屡次进攻无果有些着急,决定抛出一个炸弹。 “是么。”原野司的反应很平淡。 河内梦美见状愣了下,随后心里便觉得有些不甘,暗自咬了咬牙继续发起进攻:“原野君没有打算结婚吗?” “暂时还没碰见合适的人。” 原野司微笑着回应道。 “我也是,家里一直在催,不过又没合适的,所以这么久一直都单着。” 河内梦美语气有些莫名苦恼。 原野司闻言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河内桑这么漂亮,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追求者就很多,不至于都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看得上的吧。” “也不算看不上,就是不合适。” 她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 “人都是会变的,以前觉得合适的人,现在感觉不太行,以前感觉不合适的人,现在感觉也可以了,只不过我一个女孩子,太主动的话又不好意思,怕人家没看上我。”河内梦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话音里却意有所指。 “太谦虚了吧,只要河内桑稍微表露点心意,恐怕没有男人能拒绝吧。” “别老是夸我,我都脸红了。” 如果换作一个普通男人,在得知对方慢热女神的名头,再加上她两次主动搭话又说出这么容易令人误会的话之后,难免多多少少会生出人生三大错觉的想法,会觉得对自己有意思。 但原野司不会。 因为这位慢热女神在和他交谈的期间,看了不下五次他放在面前桌子上的奔驰钥匙,哪怕目光隐藏的很好。 不过这也是他要的效果。 毕竟人家什么都不图。 就图钱。 不图钱的话原野司也不好操作。 就在原野司想着要不要不用这么麻烦的时候,一个男声突然响彻全场。 “诸位,诸位!大家都静一静,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直接开始我们今天的游戏吧,不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众人的目光都循着声音望了过去。 出声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本来嘈杂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 站在别墅客厅露台边的男人拍了拍麦克风,冲着众人笑了笑,紧接着看了眼手中的卡片后他又继续说道: “今天时间还早,我看大家还有点过分清醒了,这样吧,先来一组猜纸酒杯游戏,一男一女自行结伴,不小心接吻的那一对可要面临惩罚的哦。” 只有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而已,却好像点燃了爆炸桶一样,令在场的其他人都叫嚷起来,还有几个大声喊叫。 “诶!一开始就玩这么大的嘛?” “高木你这家伙看上谁了?” “别吧,才刚开始就不小心接上吻了,那晚上怎么办?这里有几张床?” “竹下桑,过分了啊,好下流!” 女孩们在惊呼,但叫喊的人大多是男人,原野司还看见不远处的小松原俊也在梗着脖子满脸兴奋的起哄。 很明显,这个游戏挺劲爆。 不仅如此,原野司眼角的余光还察觉到身旁的河内梦美似乎有些犹豫。 “河内桑,怎么了?” 原野司侧过脸问了句。 “这种游戏挺让人难为情的。”河内梦美捋了下耳边的发丝,姣好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意,给他讲解起了规则。 听着她讲了会儿原野司就懂了。 游戏规则很简单。 目的就是为了活跃气氛。 本来参加这种派对的人是什么心思大家都清楚,所以就没必要弄那么多弯弯绕绕,先喝晕了再说,而喝晕的办法就是男女各自结伴,在一张桌子上放三张半米高的纸阻挡,各自挑一张坐在对立面,然后把脸靠近纸张。 抽出纸张的时候两人都在一张纸的后面就算成功,不在就各自喝一杯。 每队结伴的男女循环七次。 接吻的可能性当然没有。 毕竟隔的是纸,又不把嘴直接贴上去,顶多是距离有点近,几乎等于脸贴脸,也不算是特别过分的小游戏。 只不过河内梦美看起来很拮据。 就跟从来没玩过似的。 “那确实挺过分的,女孩子很容易被占便宜。”原野司听完后评价了句。 紧接着他又笑着问道: “要不然我们一组吧?” 河内梦美愣了下,本来合拢的双腿紧了紧,刚才正常跟他对视的目光也不自觉间挪到一边,像是学生时期的少女羞涩,咬着自己的下唇犹豫了几秒后才细若蚊声的答应了声:“嗯。” 原野司见状心里不禁腻歪起来。 都那么骚装什么清纯啊。 对付这个拜金女怎么感觉还不如对付普通的捞女绿茶,毕竟人家还知道好哥哥的叫着照顾着,面前这女人还一直装着矜持,连点福利也不舍得。 这不禁让他陷入沉思。 或许没必要跟这些拜金小姐耍什么心眼,直接平推过去或许效率会高上不少,毕竟自己又不在乎什么名声。 31.冷饮不能喝,那还谈什么 “真由纪,我真的要来了!” “夏目君,你别推!” “小松!你故意的吧!明明都没选对一张纸,你也能脚滑的亲上去啊!” 在众人的布置下场地很快就搭建好了,各自结伴之后几对男女围成一团,该帮忙举纸的举纸,该倒酒的倒酒,游戏也在一片起哄声中开始了。 这群年轻男女都格外放得开。 气氛一下子变的热烈。 选对时也不羞涩,反而直勾勾的看着对方,好像下一刻就会亲上去。 其实这也不奇怪,毕竟本来就是自行结伴,无论男女找的都是自己看得顺眼的对象,更何况都是出来玩的。 选错了更离谱,就跟小松原俊一样,明明选错了间隔的纸张,可在端起酒杯的时候就是能把坐在凳子上的屁股扭向一边,再不经意间的脚一滑头一伸,一不小心就把嘴送到了对面女孩子的脸上,然后满脸懊恼的道歉。 跟他结伴的是刚才出动雪白北半球武器的两个女孩之一,此刻也只是捂着嘴偷笑,完全没有突然被男人亲脸的尴尬,反而还跟朋友低声笑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真是脚滑了,这地板怎么回事,回头我就投诉他们没有拖地!”小松原俊赔笑道。 “嘁!谁信你的鬼话,我看你这家伙就是看上人家信香了,想占便宜。” 有男人毫不掩饰的揭穿他。 小松原俊脸色一变,看向出声的男人满脸厌烦,挥挥手跟驱赶苍蝇似得不满道:“山下你在胡说什么啊,人家信香都没说什么呢,一边玩儿去!” “好好好,我不揭穿你了。” “真是比我还色…” “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 “好了好了,下一组下一组,你们玩完了还有别人呢,别占着位置啊!” 短暂的插曲很快结束。 结伴的男女加起来一共八对。 游戏进行的很快。 还没过二十分钟的样子,隔纸游戏就轮到了原野司和河内梦美这一组。 只是相比于其他男女放得开的行为举止而言,他们这一组就显得拘谨了许多,而且七次互猜,竟然只猜对了一次,也就是说他们各自喝了六杯。 而且河内梦美在唯一猜对的那次跟原野司对视时,脸颊微红着连忙挪开视线,像个刚刚恋爱的小女生一样。 有些人在旁边发出嘘声。 但小松原俊则格外的卖力,在旁边煽风点火,想让他们有点亲密接触。 只不过河内梦美连喝了几杯酒之后微低着头捂住嘴巴,像是不太擅长喝酒的有些不舒服,本来还想起哄的众人也只能作罢,让他们迅速地结束战斗后换下一组,没有过多的为难。 “呼———” 脱离游戏圈子后的河内梦美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她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 而且还没走两步,身体就好像不由自主的发软,好似醉鬼似的控制不了身体,又或者坐的腿不听使唤,便鬼使神差的倒向了身旁原野司的怀里。 “河内桑?”原野司一把揽住她。 “啊!抱歉,原野君。”被原野司抱在怀里后,河内梦美仿佛被烙铁给烫的一下子清醒了一样,清纯的俏脸上有些慌乱,再加上喝了酒之后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感觉有些娇憨可爱。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不仅能闻到对方肌肤上沐浴露的无名香气,甚至还能感受到胸膛贴合过来。 放在半个月之前,原野司或许会感到冲动,但经过冰山上司和母上闺蜜的双重冲击之后,已经对这种程度的身体撩拨产生了物理抗性。 站稳身体后,河内梦美脸色微红的道:“不,不好意思,刚才没站稳…” 我看不是刚才没站稳。 而是你小鸡子露出茶脚了吧! “是喝多了吗?”原野司顺势松开揽着对方肩膀的手掌,语气温和道。 “有点头晕。”河内梦美抚着额头走路歪歪扭扭的,被原野司搀扶着走到远处较为安静的沙发处坐了下来。 别墅里的酒水都是准备好的。 喝了多少,后续有人专门过来清点,所以玩的时候随便拿也没有关系。 原野司扫了眼周围,发现没有饮水机和烧水壶之类的东西,索性就拿了瓶矿泉水回来拧开后递给她:“河内桑貌似也不太适应这种游戏和场合?” “倒也不是不适应,之前我都是玩一些解密和红杯投球之类的,其实我不太会喝酒的。”河内梦美低声道了句谢,然后小口小口啜饮起来,脸但依旧红扑扑的,在灯光下显得很娇羞。 “不会这么快就喝醉了吧?” 原野司微眯着眼打趣道。 “只是头晕而已。” “别说谎啊,喝了几杯看你都快要站不稳了,不要告诉我你是酒精过敏的体质,如果真是的话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万一出什么问题就麻烦了。” “真过敏我怎么可能喝嘛!”河内梦美放下矿泉水,看着他娇嗔了句:“而且原野君就这么不想照顾我吗?” “没有,怕你身体难受。” “还没到那种程度呢!” 随即她又小声补充道:“就是好久没喝酒了,再加上这里有点闷,所以有点晕,只需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要不要我们先走,找个地方聊一聊,我请你喝东西,冰美式怎么样?” 原野司看着她的脸笑问道。 对于问法他也是富含深意的。 毕竟正常人就没有在晚上喝咖啡的,如果河内梦美答应了,以对方的业界功力而言,不可能不懂这层意思。 毕竟能喝冰美式具有很多含义。 不怕冰,大姨妈没来。 口腔没得溃疡,喝了不困,能一起玩到很晚,也喝得了苦,能吞下腥。 然而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演技从头到尾都天衣无缝,又或者认为原野司是个好拿捏的对象,河内梦美一时间竟然没能听懂,只是神情故作矜持的小声回应道:“我不太喜欢喝咖啡。” “那其他冷饮呢?” 原野司又问道。 “我…”河内梦美正欲回答,然而刚抬起头时就对上了原野司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凛,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可又不觉得真想自己心中想的那样,要不然也太直接了点。 看着他望过来的灼灼目光,河内梦美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强装镇定的勉强笑道:“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那河内桑想去哪里?” 原野司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本来还不太确定的河内梦美脸色微变,已经印证了心中所想,但还是感觉态度转变的太快,不想让自己从见面到现在的努力半途而废,抱着最后一丝幻想觉得还能继续吊着,于是语气试探道: “我记得这里楼上有个露台,那里还比较安静,还很通风,等一下的话还能看夕阳,要不然我们去坐一会?” “可是我有点畏风啊。” “啊?” “改天吧,我刚好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原野司直接起身,没有耐心再耗下去,扫了眼就离开了沙发这边。 冷饮不能喝,那还谈什么? 身体不舒服刚才喝酒的时候我看你还仰着脖子咣当喝完,在这玩呢? 成年人直接点不行吗? 而河内梦美则直接傻眼了。 按照正常的展开,就算不是面前这家伙开始追求自己甚至心甘情愿的成为备胎,也好歹会给彼此保留基本的体面,不至于弄的直接撕破脸吧。 她又不缺炮的对象。 更不是出来卖的。 就算是想给她买各种东西花大把的钱,也不可能这么容易的被得到。 “神经!” 河内梦美暗骂了句,本以为自己遇见了个不错的肥羊对象,结果是隐藏的比自己还要深的家伙,真是白费了自己刚才花的那么多心思和卖力的表演,随即也阴着脸拎着包就离开了。 原野司当然也没直接离开。 毕竟今天这个场是小松原俊邀请他来的,不告而辞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小松原俊其实也一直注意着原野司这边的情况,毕竟自己之前的呆子朋友突然开窍,好不容易又出来跟着自己玩,怎么说也要当好僚机,所以在原野司和河内梦美这边出现异常情况之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当即就在女伴耳边交代了两句后走了过去。 由于拿不准出了什么事,小松原俊试探着问道:“原野,你和河内…” “我们两个不太聊的来。” 原野司倒没什么心理负担,而且现在也想通了一件事,所以就笑着说道:“刚好家里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这里的确是全员恶女不错。 但质量也太低了! 有得脚气的,还有想打死亲生妹妹的,唯一看起来比较正常的河内梦美还是个明明出来卖还立牌坊的,跟自己原本的拜金女平推理念严重不符。 我没钱你把我当老实人欺负。 有了钱还把我当老实人。 那我这钱不是白挣了? 在他的预想中,拜金女和他应该双向奔赴,我给你花钱,你得了好处的同时我也得了恶念清单的返利,直接一鱼两吃,你好我好大家都过得好。 但这种情况有个前提。 那就是你得听话。 即便不听话,也别恶心人。 我花了钱,就必须得到服务,这无关其他,只是一次各取所需的公平交易,只不过原野司低估了这群绿茶女的贪婪,因为这群人总是连吃带拿。 也正是这一次次的见识,让原野司逐渐弄清楚了自己究竟该走什么路。 “交易…” 跟小松原俊说明情况之后,原野司就打算离开别墅先回去了,毕竟除了寻找恶女之外,他还没有落实找私家侦探手机信息报复加藤雅美的事。 除此之外,清水阿姨的麻烦也得解决,就是不知道竞选的事进展如何。 就在原野司捋着思路,计划着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时候,出了别墅门准备开车时却碰见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原野先生?” 32.想赚更多的钱吗 原野司没想到出来参加个派对还能碰见熟人,奇怪的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纯白衬衫的少女站在几米外。 而对方正表情呆愣的看向自己。 少女的纯白衬衫在阳光下显得略微发黄,应该穿了很久,是手洗很多次才能出来效果,领口系着条红色飘带,下本身则是熟悉的墨绿色百褶短裙、白丝小腿袜以及棕色圆头小皮鞋。 这种打扮跟女子高中生的标配衣服没什么两样,简单又干净,除了白丝小腿袜有点出格,其他都没问题。 但关键对方也不是女子高中生。 而是他许久不见的邻居。 重枝汐。 没错,就是那个刚刚搬来后初次见面就一次性完成三个恶念,后来还意外猜到原身烧炭自杀的女子大学生。 自从原野司辞掉公职后,基本就没早起过,晚上回家的时间也很不固定,还有一两晚在外留宿,自从第二次见面后还真没见过这个小女生,没想到今天竟然在练马区的郊外碰见了。 只是眼前这小女生跟之前元气十足的精气神相比,状态似乎并不太好。 初次见面时的重枝汐皮肤白白嫩嫩的,皓齿洁白整齐,唇瓣跟个果冻似的诱人,过肩长发黝黑亮丽,精致脸蛋也娇俏可人,浑身极其富有青春气息,哪怕说是个高中生也有人相信。 可现在的她戴着棒球帽,脸色很差,唇瓣微微发白干裂,就连柔顺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眼睛无神眼圈泛黑。 这一看都知道没休息好。 甚至说没休息好都表述不准,更像是个拼命熬夜加班三天三夜的社畜。 原野司压下心中的惊诧,看向盯着自己神色有些呆愣的少女,语气温和的招呼道:“重枝同学?这么巧吗?” “是…是啊,原野先生。” 本来不知道为什么愣神的重枝汐闻声瞬间回过神来,连忙点头一句道。 “重枝同学这是…”原野司再次打量了眼对方,又看了下她刚才走来的方向,如普通朋友正常寒暄般问了句。 “我,我刚工作完,正打算回家。” 重枝汐声音磕绊的回答道。 原野司闻言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稍暗的天色,总感觉她今天看起有点呆呆的,但沉吟片刻还是问道:“我也刚好要回去,那不如我捎你一段?” 重枝汐的视线还放在原野司身旁的奔驰轿车上,下意识就道:“好…”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竟然答应了人家明显寒暄的邀请后已经为时已晚,不由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想要拒绝。 可原野司却已经坐进了车里。 重枝汐盯着面前明显就价值不菲的高级轿车愣了片刻,又扭头看了眼原野司刚才出来的别墅,大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圈,但看着已经启动的轿车还是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奔驰轿车的内饰以豪华著名。 尤其是中控台的超大屏幕,以及车门内侧周边和出风口在白天就有很强灯光效果的氛围灯更显的高级奢华。 起码重枝汐没见过。 真皮运动座椅的舒适感和包裹性是她坐巴士和电车从来都未体验过的。 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重枝汐哪怕再不懂车,也知道这种看起来就很高级的小轿车很贵,下意识掖了掖散铺在座椅上的裙摆,老老实实的把脚并拢在一起,生怕蹭上什么泥土灰尘。 说实话。 重枝汐到现在都是懵的。 由于这些天爸爸病情的加重,住院的医疗费用愈发增高,她不得不从本来的每天打三份工增加到打五份工。 每天的休息时间只有五个小时。 她来这里是做一份家教工作。 虽然距离有点远,坐电车的时间成本也比较高,但作为五份兼职中时薪最高的一份,她是坚决不能错过的。 只是突然间碰见原野司… 如果不是因为看的仔细,确定不是因为身体过度劳累而眼睛出现了虚影之类的,重枝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在这里碰见前些天行为举止非常奇怪,而且还想要烧炭自杀的邻居。 要说为什么想不到… 因为地点实在是太奇怪了! 由于兼职的原因,重枝汐来练马区这片别墅区跑了几十趟了,知道刚才原野司走出来的那栋别墅,是主人家专门弄成轰趴馆招待客人的,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人预约,像她下午结束给学生补习的时候路过这里,基本上都能听见里面年轻男女嘈杂的狂欢声。 这其实很正常,毕竟自己身边就有不少同学爱来这种地方,如果不是她手头拮据,其实也对这里挺好奇的。 只不过原野司来这种地方… 就有点意想不到了。 因为同样住在池袋的破旧公寓楼里面,前段时间还想烧炭自杀,结果几天不见竟然开上了这种一看就很贵的高级轿车,还跑到这种地方来玩… “可能是为了放松心情吧。” 重枝汐在心里这样替他解释。 但她还是有点如坐针毡。 毕竟初次见面时,这位原野先生的精神状态似乎就不太对劲,又是踹拖把又是扔盆的,哪怕听见自己说他坏话也还跟个没事人一样非常礼貌。 这正常吗? 这很不正常的好吧! 那些电视报道的无差别杀人犯原本受了刺激都很正常,基本上都是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后才突然暴起袭击。 重枝汐上次见面的时候虽然感觉原野司很正常,甚至还有一层公务员的身份滤镜,可事后仔细想想还是感觉有点害怕,万一人家当时记恨在心只是没表露出来,貌似也很正常的吧。 按电视剧里的狗血展开,就算这个时候原野司对她突然说一句跟我一起走吧,然后猛打方向让车子来个死亡翻滚,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下自己的安全带按钮,让自己飞出车外在马路上滚骨碌碌滚个十七八圈满脸是血把头都摔掉,好像也是有可能的。 重枝汐越想越紧张,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合拢的双腿也不自觉间扭动着,整个人如坐针毡,好像屁股下面坐的不是真皮座椅而是块烧红的烙铁。 开着车的原野司也很快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动作:“重枝同学,怎么了?” “啊?没,没事!” 重枝汐忙不迭的摇着脑袋。 原野司有些不解,不太明白这孩子是天生性格胆怯还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但想了想后觉得可能是后者。 应该还是原身自杀的问题。 但这孩子的反应也够过激的,日本自杀率这么高,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重枝同学是过来打工的?”不管怎么说,看着这孩子如芒刺背如坐针毡的模样,原野司还是打算缓和气氛。 “是…是的,我在这边刚好有做家教的兼职。”重枝汐目视前方如实道。 “我记得你是快毕业了吧?” “对…对的,已经在实习了…” “那怎么还在做兼职?练马区距离池袋那边还挺远的,而且今天不是工作日吗,应该不会影响正常工作吧?” “我…我暂时还没有签企业…” 重枝汐说这话时微微耷拉了些脑袋,瘪了瘪嘴,声音也变小了许多。 “是没遇见合适的吗?按理说校招的企业已经很不错了,要比自己在社会上找的话好的多。”原野司闻言不禁有些惊讶,瞥了眼后视镜里的重枝汐。 日本的校招还是挺靠谱的。 最起码不至于为了所谓了就业率让那些招刷盘子洗碗的餐馆进来招人。 而且工科类的都有企业合作对象。 东大和庆应这种顶尖学府就不用说了,即便是像原野司的母校东京农工大学这种二流大学,校招时也有不错的企业招聘,而且薪水还很可观。 如果不是原身丧失了当上层社畜的理念,其实公务员也不是唯一出路。 然而重枝汐的小脸上却浮现出了种难言的神色,两只手掌也下意识绞在一起,似乎是有难言之隐,犹豫半天才嗫嗫道:“那些企业很不错的,只不过薪水方面还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听见这话,原野司挑了挑眉。 薪水没有达到预期? 据他观察来看,重枝汐大概率不是东京本地人,否则大学快要毕业时期不可能租房,家庭条件也不可能多优渥,要不然怎么可能看着一副上了五年班的社畜模样,眼圈黑的吓人。 按照厚生劳动省今年发布的最新数据来看,日本大学应届毕业生刚工作时的薪水在21万円左右,但好点的学校肯定更多,普遍能拿到30万円。 这个薪资水平已经不低了。 要知道原野司作为区役所的公务员月薪也才21万円,堪比便利店里的普通理货员,可见公务员待遇之低。 而且日本各地经济差距极大。 以东京正常的薪资水平对比一些落后的地区,比如鸟取和山口之流的穷县,已经是降维打击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重枝汐说出没有达到预期。 所以… 原野司想了想,侧目从后视镜看向低着头的重枝汐,淡红色光幕展开。 【恶念对象:重枝汐】 【恶念清单如下】 【1、医院治病就应该不要钱(红)】 【2、谁能白送我一百万円(白)】 【3、只要爸爸能够好起来,就算是让我去杀掉别人的话也愿意(紫)】 重枝汐恶念清单的信息很简要。 但透露的信息却很多。 即便这孩子看起来跟自己在一块胆战心惊的,但恶念清单里的信息却全部都跟钱,或者说是治病有关系。 她的父亲似乎病的很严重? 家里有过重病患者,尤其是需要长期治疗的人都知道,病这种东西对于家庭而言是个无底洞,即便是比较富裕的中产家庭,也可能被慢慢拖垮。 虽然不清楚这孩子的父亲得了什么病,但从她现在的疲态模样以及对钱的渴望,基本上也能猜出不是小病。 想到这里。 再联想到之前对这个小女生的基本判断,原野司突然萌生出了个想法。 嗯… 恶女虽是无敌路。 但借一下良女骨也不是不行… 只要把握好度,不拿着对待捞女的态度对待人家,哪怕没得到额外的好处也无所谓,毕竟把钱花给这种女孩身上原野司不至于恶心,而像河内梦美那种即便钱花了也不一定能吃上肉的又当又立,的确令人从心底厌恶。 头脑风暴了几分钟,想着这件事的可行性与风险性,在确定不会违背道德准则之后,直接敲定了这个计划。 “重枝同学似乎很缺钱?” 原野司突然问了句。 “啊?嗯…是有一点…”重枝汐有些迷茫的抬起头,她刚才思绪有点发散。 原野司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将车速稍微放缓一些,组织了下语言缓缓道:“如果重枝同学想赚更多的钱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份不错的工作。” 重枝汐闻言小脸怔了片刻。 但马上目光猛然一亮。 要是其他事情,她可能还没有那么关注,可要是有一份能更加赚钱的工作,她的理性就瞬间被湮灭不见。 哪怕知道有些唐突,甚至刚才还害怕人家开着车随时可能带自己上路去见天照,但这会儿的重枝汐却咽了下口水,扭头看向原野司眼神期待的连忙问道:“什么工作,多少薪水?” “月薪一百万円。” 原野司沉吟片刻,没有说具体是什么工作,而是缓缓竖起了一根手指。 只是跟预想不同的是。 与本来以为重枝汐这个小女生会脸色兴奋的立马答应不同,她反而瞬间瞪大了眼睛,好像大脑直接宕机了一样,片刻之后小脸更是唰的一下变的惨白起来,连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33.那你就更需要这份工作了 月薪一百万円的工作。 听起来很诱人。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只是这一份堪比大学教授和普通医师的薪资条件从原野司的口中开出来,不得不让重枝汐震惊的无以复加。 截止到令和四年,日本家庭平均年收入中位数在四百多万円,这既包括夫妻的共同收入,也包括只有丈夫一个人工作养活全家的个人收入,年收入超过一千万円的家庭,才只占到百分之十三都不到,绝对算中产阶级。 如果这份薪水放在一个人身上… 绝对超过全国绝大部分人了。 但付出向来跟回报对等,只不过有些是付出无形的,而有些是有形的。 就比如近些年兴起的药剂师,每天工作八小时,正社员的月薪能够拿到五十万円左右,听起来极其诱人。 但想读下来这张资格证,就需要花上千万円的学费,以及大量的时间。 而重枝汐虽然很想挣钱,但还没有丧失基本的理智,知道自己这小身板究竟几斤几两,更清楚一个才刚毕业的大学生想拿到上千万円的年薪不说是痴人说梦,也起码是异想天开了。 所以… 什么工作能开出这种薪水? 重枝汐突然想到前些天她听朋友讨论的一个话题,就说涩谷和新宿那边经常会有男人用星探的名义拦下长相还不错的女孩子,一通猛夸之后说打算签约女孩子并且捧着出道,不少人都怦然心动稀里糊涂的签下了合约。 可当怀着激动的心情和以为要成为偶像出道的时候赶到拍摄场地,这才发现拍的竟然是成人向动作电影! 场地带皮鞭的那种! 甚至还有其他有色人种! 想到这重枝汐就直咽唾沫,呼吸开始急促紊乱,裙下双腿绷的紧紧的。 只是暂时还没得到确切的工作内容,她的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这份侥幸并不是原野司刚才说的高薪工作是真实存在的,而是她能平安无事的安全到家,不被带到荒郊野外的地方。 “原…原野先生,我…我能问一下您说的这份…工作是做…什么的…吗?” 她本来就比较害怕,这会儿又满脑子是被人拉着下海的邪恶想法,连原野司的脸都不敢看了,只能强行让自己镇定,声音磕磕绊绊的试探询问。 原野司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认真的思考,半响后道:“类似于助理吧。” 顿了下声音,他又补充道: “应该算是生活助理。” 重枝汐闻言两眼一黑。 完了! 不是拉人下海。 而是直接包二奶! 助理!还是生活助理!而且月薪一百万円,这不是包二奶这是什么!? 重枝汐闻言更加如坐针毡,就差没直接打开车门钻出去了,感觉自己的屁股都渗出了汗,慢慢镇定下来后只能硬着头皮道:“原野先生,我,我觉得我可能没有办法胜任这份工作…” “为什么?”原野司闻言脸色有些不解,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只是拎拎包,跑跑腿的活,应该没那么难吧?” “拎包?” 重枝汐听了这话瞪大眼睛,神情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只有这些?” “不然呢?”原野司反问道。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正常,又或者语气平常到像是聊天,重枝汐紧张的心情缓缓平复了下来,突然想起原野司貌似还是个公务员,按理说不应该像自己想的会是拉人下海的人才对。 但不管怎么样,上来就是月薪百万円的工作对她而言还是太过魔幻。 尤其是这份工作是做助理。 重枝汐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既担心原野司是开玩笑自己误会了,又怕自己没多想他是个演技很好的皮条客,让自己正一步步的陷入深渊,所以半响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就没有其他特殊…服务吗?” “特殊服务?” 原野司听见这个词愣了下。 随后又打量了她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本来就够拘谨的重枝汐此刻脸色苍白,小脸上神情紧张,双手深陷在大腿内侧,见自己望过来都不敢跟自己对视,一个劲儿的咽口水,整的跟坐在主驾驶的他跟会吃人的妖怪一样。 再联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原野司瞬间就明白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 月薪一百万円。 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然而对于曾经没有获得过恶念清单的自己而言,本来就只是东京这座城市里月薪二十万円出头的社畜而已。 现实不是电视剧。 钱也没有网络上的不值钱。 如果换位思考,一个称得上陌生人的邻居突然说要给没有任何特长的自己介绍一份月薪百万的工作,原野司别说不信,能不报警就已经不错了。 所以他有点太想当然了。 但想要完成恶念,甚至进一步观察这孩子是否有着能跟达成长期战略合作伙伴的可能性,以及各取所需让她得到想要的钱,用来给父亲治病的话,自己或许就不得不当回恶人了。 虽然不会发生实质行为,但只要眼前这小女生是个好女孩,那么精神和尊严上的折磨恐怕是无法避免的。 原野司一时间沉默下来。 车内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排气口发出些许输送冷气微不足道的声音。 重枝汐也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两口,用小学生的姿势老老实实坐好,心情忐忑的等着原野司的回答,脑子里乱乱的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感觉今天过的超级荒唐。 其实她也想直接开口拒绝的。 但是… 她不敢啊。 现在的她也弄不清身边这位极度有过自杀嫌疑的原野司究竟是不是个神经病,万一把他惹恼了,直接猛的扭一把方向盘给自己带走了怎么办。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而去。 气氛也逐渐变的焦灼。 半响过后。 轿车稳稳停在斑马线前。 原野司的视线从正前方的红灯挪向旁边,看向了身旁神态略显慌张的重枝汐,微微沉默片刻,随后语气平静道:“陪睡算是你说的特殊服务吗?” 重枝汐闻言直接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结巴的道:“原野先…”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原野司就已经收回了目光,重新踩下油门的同时突然问道:“重枝同学的家里有病人?” 重枝汐猛然瞪大了眼睛。 像是见了鬼一样。 她震惊极了,指尖下意识嵌入掌心的慌张道:“您您…您怎么知道!?” “我上次偶然见你拎了个医院检查的卫生袋,本来还不确定,但见你每天早出晚归再加上这么拼命的努力兼职挣钱,稍微想想也就推测出来了。” “这…我…您猜的很对…”重枝汐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是令尊还是令堂?” “我…我没有妈妈,是我爸爸…” “什么病,严重吗?” “多…多发性骨髓瘤。” “具体是什么情况,能展开一下讲讲吗?”不知不觉间,原野司就已经掌控了谈话的节奏,重枝汐来不及反应。 而此刻脑袋晕晕的重枝汐根本就没能回过神来,下意识就开始回答道: “就是…就是一种血液病,前几年突然就得了,没有任何征兆,自从得了病,爸爸就再也没有正常下床走过路,疼的直冒冷汗还浑身抽搐,还经常会疼晕过去,医生说很难能治好…” “之前一直在做化疗,但老家的房子卖掉也做不起后就没做了,因为在东京光是日常医疗费用开支就很大。” “平常要做血液透析,再加上用药和住院费用,我打工的薪水其实也勉强能够维持,但是爸爸的病情最近又恶化了,医生说做造血干细胞移植才有机会,所以我才找了更多的兼职。” “可是…” “想做移植的话,医疗费用实在是太高了,哪怕我拼命赚钱也根本就…” 说到这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甚至有点绝望的意味。 这很正常,毕竟一场重病拖垮一个家庭的例子很多,更何况像她这种单亲家庭,能够撑到现在,原野司都不知道对方这两年究竟吃了多少苦。 他并未听说过这种病。 但能被冠以骨髓瘤这种名字,只要一听就知道不是简单的病,而且据他所知,血液病就没有容易治疗的。 就像这个孩子刚才说的。 住院、吃药、透析… 这还只是日常要花掉的钱。 以原野司目前拥有的医疗常识来讲的话,像这种病应该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进行骨髓移植,但能找到匹配的骨髓是一个难题,有了能够匹配上的骨髓,做手术所需要的费用又是另一个难题,很明显,身边这个连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女孩负担不起这份压力。 一个普通人在现实中并没有那大的能力,随随便便就能挣到钱的电影情节也不可能出现,连生存这种事都能把一个人的脊梁骨压垮,更何况是需要钱来源源不断填埋的病症无底洞。 说得更现实一点。 像重枝汐这种情况,最好的出路反而是她父亲先撑不住不再拖累她。 因为是真的能把她拖死。 这不是开玩笑。 先别说一个女孩的身体究竟能够透支到什么程度去拼命工作,光是一只填不满的无底洞就不知道给这孩子的心头掩盖了一层多厚的阴霾乌云。 所以… 原野司将车停下,侧过脸微笑着道:“那你更需要这份高薪工作了。” 34.不戴的话,吃药也行 丰岛区,池袋附近,一辆奔驰轿车安静的停靠在路边,轿车内的银框出风口输送着冷气,使车内不断降温。 原野司望着挡风玻璃外。 他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韵律的敲着,似乎很有耐心的在等一个答案。 而他的身边,也就是这辆轿车的副驾驶上,身材娇小的女孩紧紧抿着唇瓣耷拉着脑袋身体前倾,被白丝包裹的小腿贴合在一起,大腿白皙的皮肤紧绷起来,不停绞动的手掌和额头浸出的汗水证明了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长时间的安静似乎让车内的氛围变得奇怪,但过了半响后,低着头的少女终于抬起了那张满是疲态的脸颊。 “这种工作我不想要…” 重枝汐咬了咬牙,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强忍着被报复的恐惧拒绝道。 她当然不想被包养。 这种事,重枝汐从小到大连想都没想过,在她的世界观里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只在电视剧和电影里看到过。 “觉得是在出卖尊严?”原野司的神色并未因为她的拒绝而变化,反而想了想后又道:“但我又不是中年油腻男,重枝同学应该也不算太吃亏吧?” 听见这话的重枝汐不由愣住了。 她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眼原野司的脸,但对上那双略带温和的眼睛后又好像触电般的连忙收回,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凭借着记忆中的印象,她竟然觉得原野司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 貌似确实不是太吃亏,毕竟在自己的印象中,电视剧里包养女孩的家伙基本都是大腹便便的秃顶中年,满脸猥琐一身肥肉,但原野司的皮肤几乎比自己还好,而且还很年轻,长相也还不错,如果硬要对比的话,重枝汐觉得他比自己朋友的男友还要帅气。 在她愣神之际,原野司已经侧过身体直视着她的眼睛,然后开口道: “清白这种东西,其实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没那么重要,毕竟就凭着我刚才给你开出的条件,御茶之水那边的女大学生应该也不会没有主动送上门的人选,都这个年代了,其实可以看开点,毕竟跟谁睡都是睡。” “不要问我为什么选了你,用两个字形容就是眼缘,就因为我觉得你看起来是个好女孩,想欺负你,想象着你被欺负的模样我就感到兴奋,仅此而已,你可以理解为富二代的恶癖。” “但你放心,我们的交易仅限于身体方面,故意践踏你尊严的事我不会要求你,你要是不想暴露关系,碰见熟人可以说我是你亲戚,我会配合。” “另外,就是关于你薪水的事。” “如果你父亲在医院匹配到了合适的移植对象,我可以预支你未来的薪水当作治疗费用,一次性结清,不耽误最佳时间,只需要你按月进行抵扣就可以了,不用担心我是从事其他行业的骗子,只要你答应,我甚至现在就可以先支付给你第一个月的薪水。” “最后我还要提醒你一句,我这个人的耐心有限,你现在拒绝我,我可能后续还会找你,当然,不会做故意找你麻烦之类没品的事,但我也可能随时觉得没意义就放弃了,到时候如果你想通了我却没兴趣了,请你也不要纠缠我,毕竟我们本来就没发生过什么,现在你可以开始考虑选择了。” 原野司的声音很温和,温和到不像是在进行一场见不得光的交易,而是犹如关照晚辈的前辈一样跟重枝汐滔滔不绝的讲着道理,没有丝毫邪念。 要是换做其他话题,比如未来的职业规划,又或者安慰她不要灰心丧气继续努力,重枝汐都觉得毫不违和。 甚至声音还有点好听 但偏偏说的是这种事情… 然而她不得不承认,原野司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也让她恢复了冷静。 治病不是儿戏! 自从父亲得了这个病,他们把乡下的房子低价卖掉,之前家里的积蓄也全部花光,这大半年的治疗费用全靠她上学期间同时打三份工苦苦支撑。 如果一直这样。 重枝汐也能咬咬牙坚持下去。 但上个星期医生的话却让她肩膀上本就超重的担子更加沉重,因为父亲的情况愈发恶化,即便进行放射性治疗也收效甚微,目前唯一能够让父亲身体好转甚至是有可能彻底健康的办法,就只有进行骨髓移植性治疗。 而且据医生所说,最近一段时间很可能会找到匹配的髓源,虽然希望不大,但这无疑是一缕能望见的光明。 只是出现了一缕光明。 就同样出现了无尽的黑暗。 进行骨髓移植的手术费对她而言可以说是一笔天价巨款,就算重枝汐现在打了五份工,几乎在疯狂透支自己的生命,也根本是杯水车薪,别说是攒出来手术费,哪怕是父亲病情愈发加重同样增高的医药费才勉强兜住。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就算再努力也赚不到父亲的手术费,忙到忘乎所以昏天黑地也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 原野司的话就像一根尖锐的长矛直冲而来,将他自己为自己营造的泡沫狠狠戳碎,再搅拌两下,不得不面对最现实的情况和正视自己的内心。 如果原野司说的是真的。 那么只要髓源被找到,爸爸的病就有医治的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要比自己累死累活要高了一万倍都不止。 要是自己不把握这个机会的话… 可能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毕竟重枝汐不觉得自己的长相有多么漂亮,她虽然不清楚原野司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可也明白如果自己这次拒绝了他,也许真到了需要用钱的时候,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爸爸… 原野司见重枝汐眼底不断浮现挣扎之色,指尖泛白的紧握双手陷入沉默时,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起了作用。 但能不能真正让她想通。 可能还差压倒性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见自己把一个好女孩逼迫成这副模样,原野司的心里也难免有几分到的负罪感,然而他的本意却并非如此,更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与其犹豫,不如把这个双赢的谎言说到底。 原野司下定了心思,本来敲着方向盘的手指戛然而止,然后看向了坐在副驾驶上神情有些恍惚的重枝汐。 “重枝同学…” “啊?”她闻言扭过来脸,微张着嘴巴,瞳孔内倒映出原野司的脸庞。 两人对视片刻。 然后。 他缓缓说出了宛如魔咒的话语: “我个人觉得,你也不想亲眼看着你父亲本有生的希望却无能为力吧?” “我…”重枝汐浑身一颤。 “甚至没多久还可能会…” “别说了,我答应!” 重枝汐情绪崩溃的大喊道。 “我做!只要给钱,我就愿意做这样的工作,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 在尊严和孝顺面前。 她选择了后者。 毫无疑问,她是个好孩子。 如果原野司真是一个趁人之危用金钱进行胁迫换取女孩清白的人,重枝汐或许会从一个深渊爬出来,然后掉进另一个深渊,结局仍然不会改变。 但现在或许会有所改变。 只不过在改变之前,这孩子还是会受到一些精神上前所未有的折磨。 原野司自认为不是烂好人。 可也不至于没有怜悯心。 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别去照亮别人,对自己的能力清晰认知。 但是。 不要习惯在黑暗里伫立太久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洋洋得意,更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有勇气、热量的人,这就是他的内心准则。 “那好,我们的交易正式达成。” 原野司定了定神后说了句。 重枝汐眼中流露绝望,本来紧绷的身体也陡然间放松下来,浑身无力的半躺在副驾驶上,只感觉人生灰暗无比:“你现在就要吗?如果要的话我们就回公寓,你家或者我家都可以。” 与之前的忐忑紧张相比,交易尘埃落定后的她反而没有那么拘谨了。 或者说,已经不会有比这再差劲的结果了,所以重枝汐虽然看着车窗外面默默流泪,但内心却平静了下来。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原野司笑着问道。 重枝汐愣了下,不知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的道:“我…我…” “重枝同学是第一次吗?” “…是…” 原野司点点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在重枝汐小脸几乎已经能够滴出血的模样下随口说道:“走吧,先跟我去个地方。” 熄火的车子被重新启动。 而重枝汐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思想上能能够接受,跟最终直面应对的心态当然是不一样的,重枝汐想到等会儿可能自己就要被剥的精光扔在床上,说不定还要被绑起来用皮鞭抽打,她就不禁口干舌燥手脚出汗。 走神的时间过得飞快。 还没到二十分钟,原野司就抵达了目的地,停下车子后招呼了她一声。 “走吧。” 重枝汐慌忙的解开安全带,眼角的余光在瞥见街道对面的情侣旅馆时忍不住小腿发软,但她在下车后还是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紧张道:“原…原野先生,我们不该先去买点东西吗?” “买东西?买什么?” 刚下车的原野司愣住了。 “避…避孕…套…”重枝汐的手指紧攥着百褶裙,低着头声音都在颤抖。 说完后的她似乎又觉得这样提醒貌似有可能会惹原野司不高兴,重枝汐几乎都快要屏住呼吸,又连忙道: “不…不戴的话…吃药也行…” 日本对于两性之间的教育系统又全面,哪怕国小的学生也懂基本的生理常识和注意事项,所以重枝汐即便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也知道什么叫做安全措施,各种安全措施有什么效果。 她还年轻,还不想当妈妈。 但如果硬她要生的话。 好像也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原野司闻言先是愣了下,随后有些感慨对方的单纯,自己连钱都还没给呢就愿意先交付清白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这孩子太傻还是太单纯。 不过看着重枝汐都快要哭了的模样,原野司也没打算再继续给她太大的心理压力,同时抬起手指向了街道旁边一家不起眼的门面:“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不是去酒店,而是那里。” 重枝汐闻言微怔片刻,下意识抬起头顺着原野司指的方向就望了过去。 门牌的字也映入眼帘。 东京都宫崎侦探事务所。 35.不是该蹂躏我了吗 日本的私家侦探历史悠久,上世纪明治时期就开始兴起,现在的侦探事务所不说遍地都是,但数量也够多。 但侦探这个职业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大上,更没有传说中的无所不能。 而且侦探的主营业务也很简单。 抓小三。 在日本犯罪率低到在全世界也能数一数二的大环境下,协助饭桶集团的警察对扑朔迷离的凶杀案进行搜查辅助的机会已经很少,靠吃这碗饭不能说活不下去,但起码也是清汤寡水。 所以跟协助警察侦破凶杀案件相比,现在的侦探更擅长跟踪和偷拍妻子和丈夫出轨的照片,能力堪比狗仔。 而这,也是原野司来此的目的。 清脆的门铃声响起,令事务所内正在办公桌边缘伏案的中年男人抬头。 “欢迎光临宫崎侦探事务所。” “请问客人有预约吗?” “有的,我姓原野。” “您就是原野先生啊,我们才通过电话没多久,没想到您来的这么快。” “我刚好就住在附近。” “那倒也正常了。” 片刻后,坐着的中年男人就起身迎接了原野司和跟着的重枝汐,同时奉上了自己的名片表明是这家店老板。 是老板当然也是侦探,对方名字叫做宫崎正裕,四十五岁的样子,身材个子中等,鬓角微微泛白,戴着副无框眼镜,看长相属于那种扔进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模样,只凭外貌这点的确比较符合跟踪他人的侦探形象。 毕竟存在感越低越好。 之前他们在电话里就聊过,原野司也是在网上直接随便找的一家侦探事务所,基本情况对方也都了解了。 所以简单的寒暄后便直入正题。 宫崎正裕给他们两个人端了杯茶水,坐下后没有拐弯抹角,而是选择直接开门见山道:“您的诉求在电话里我基本上已经了解,但案情我具体分析了一下,还得提醒下您,那位加藤雅美小姐既然不是您的配偶,也并非亲属,在法律上我们是没有权限对其进行偷拍和跟踪的,因为对方一旦发现和报警,我们就要承担法律责任。” 顿了下声音,宫崎正裕观察了下抿着茶水原野司,叹息道:“所以…” 他说这些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基本就是接过了这个案子。 因为开展开侦探之前需要提交侦探业务开始申请,并且偷拍和窃听的权限仅限于委托者本人或委托者的配偶者这种,不能对委托者以外的第三人进行,也就是说可以在委托人自己的车上装摄像头或者窃听器,但不能在出轨对象车上装,所以一般日本的侦探事务所调查出轨的案件无疑是最多的,其他的像调查结婚对象的详细信息的这种也合法,毕竟不跟踪偷拍。 但原野司跟加藤雅美明显不是配偶关系,连男女朋友都不是,所以他无权委托侦探事务所对加藤雅美调查。 只是规定虽然是死的。 办法却是灵活的。 原野司朝身旁捧着茶杯微微出神的重枝汐招了招手,在后者反应过来后示意她把自己的公文包拿来,伸手进去一摸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了茶几上。 “我加钱。”原野司直接道。 “本来的的价格是三十万円?那这样吧,翻个倍,六十万円能考虑吗?” 正喝茶的宫崎正裕动作一顿,眼睛微微眯起,不着痕迹的测量了下信封的厚度,目光有些意动,但还是继续喝起了茶,脸色犹豫的又叹气道: “您开玩笑了,这件事并非是钱的问题,就算在法律上没有责任,作为侦探,我们自己也有着职业操守的。” “您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原野司见状笑了笑,直接又从包里摸出了一个白色信封:“一百万円。” “不行的话我就换一家。” 宫崎正裕眼神一亮,连忙放下茶杯:“等等!原野先生,我想您可能对我刚才讲的职业操守稍微有点误解!” “原野先生,其实我这个人特别痛恨背叛感情的家伙,无论男女,虽然您和那位加藤小姐并非法律意义上的配偶关系,但我仍然愿意自费精力帮您这个忙,更何况我也不会偷拍和窃听加藤小姐,只是打算找个恰当的时机好好聊聊,为您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您不用劝我,这个忙我帮定了!” 跟刚才为难的脸色相比,此刻的宫崎正裕满脸大义,跟在发布会上坦言满嘴为了国民利益的长官简直一模一样,脸上就差写上舍己为人的字了。 “那报酬就提前给了,时间为期半个月,希望能够听见实质性的进展。” 原野司的要求也很直白。 “什么报酬不报酬的?原野先生就不要跟我这么客套了,放心,这件事我是无偿帮忙,而且绝对不会犯法。” 宫崎正裕嘴上一本正经的推辞不留下任何语音证据手上却没停,连瞥都不瞥一眼就顺势将茶几上的两个信封收了起来,也没提签合同之类的事。 当然不可能签合同了。 毕竟这事只能私下里办。 不过原野司也不怕对方赖账,据他所知,许多侦探都会用这种方式来接私活,毕竟要真按照规定里的方式这上报那审核的,小三都跑到四国了。 虽说不合规定,但日本警察既然能够被称为饭桶集团就有他一定的道理,也没几个警察会闲到管这种事。 而且做侦探这一行的,没几个警察朋友还真说不过去,哪怕被当事人逮到了,自己也有手段能解决,所以接与不接,完全看委托人信封的厚度。 “既然这样,那我们电话联系。” 敲定了事宜,原野司没打算多留。 其实办这件事应该不难。 以他对加藤雅美的了解,这女人爱玩的天性是掩藏不住的,如果能收住的话,也不至于玩到把肚子都搞大了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再加上前两天他丈夫突然打过来的电话,更加坐实了这个女人的爱玩。 偷吃这种事,就跟赌博一样,只要沾了一次就停不下来,哪怕暂时理性地抑制住了,有机会的话也会抓住。 “原野先生,请等一下。” 然而在原野司就要带着重枝汐离开的时候,宫崎正裕却突然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还有个无偿消息对您比较重要,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知道?” “哦?愿闻其详。”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大概一周之前,有位比较年轻的女士来找我委托长期跟踪一个人,但我嫌时限太长就没有接,说起来这个委托跟您有关。” 宫崎正裕也没卖关子,大概比较高兴,笑呵呵的就跟他解释了起来。 “这个被跟踪的人是我?” 原野司不假思索的道。 “是的。”宫崎正裕再次肯定。 “当初我看了您的基本信息,所以过了几天您刚好来找我委托其他事情就想了起来,针对您的委托有没有人接我不清楚,但只知道想要委托的那位女士姓凉宫,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原野司闻言眉头微皱,随后又舒缓开来,脸色如常的点头道:“谢了。” “您实在太客气了。” 宫崎正裕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道别后他们就离开了这里。 但得知的这个信息却让原野司的内心升起了警惕,开始思索着对策。 说实话,凉宫纱香很好对付。 这位冰山上司的弱点很明显,只要不触及底线尊严的反抗她基本都不会出什么差错,如果愿意继续,原野司说不定在某个夜晚都能完成本垒打。 但是坏处也显而易见。 只是见面后抱了几下而已。 这都已经被缠上了。 那要是再发展发展那还得了! 像这种占有欲极强的女人眼里根本就揉不下沙子,像原野司这种注定会跟很多女人纠缠的情况根本不能被容忍,在一起只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目前他也没有好的办法。 只希望随着时间推移,凉宫纱香会像正常人一样逐渐对他不再注意。 侦探事务所距离池袋很近,再加上已经过了晚高峰的时间,所以只开了差不多十分钟的车就到了家,期间原野司一直在想着应该怎么应付凉宫纱香,而重枝汐自从跟他达成交易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丢了魂儿,一言不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上。 这种情况直到原野司掏出钥匙打开公寓的房门,准备进去时才发现。 “你到现在还跟着我干什么?” “啊?” 重枝汐迷茫的抬起头,半响后才反应以来,一双眼睛胆怯的盯着原野司小声道:“不…不是该蹂躏我了吗…” 原野司闻言脸色一黑。 这孩子说话怎么没轻没重的。 只是重枝汐的这句话倒是也提醒了他,差点忘了临时该安排这孩子了。 看了眼站在面前重枝汐娇小单薄的身躯,原野司组织了下语言,声音平缓道:“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先回去休息吧,还有,这两天你就不要去打工了,否则我怕需要你的时候没人。” 顿了下声音,原野司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足有两指厚的白色信封: “另外,这一百万円是你这个月的薪水,先提前发了,下午我说的所有话都作效,如果你父亲急需要付手术费的话,无论什么时间随时联系我。” “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重枝汐低着头,呆呆的盯着手里面突然被塞进来的信封。 “记得吃晚饭,早点休息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原野司径直踏进了自己公寓的房间里面,没有给重枝汐反应时间,同时反手就关上了门。 这种动作让重枝汐有点恍惚。 就好像原野司跑这么快,反而是怕自己今天把他的清白给夺走了一样。 而且… 钱就这么容易到手了? 36.这辈子都逃不出魔爪了 时间好似天马过隙,转眼间就过了三天,七月的天气也愈发炎热起来。 窗外电线杆上的麻雀叽叽喳喳。 蔚蓝天空的天空一望无际,澄澈的像一片海,洁白的云也伴随着微风缓缓游动,街边的树叶嫩的闪闪发光。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在千川町的一间公寓里,重枝汐一个人盯着面前的白色信封发呆。 她呆呆的,耷拉着脑袋,虽然视线盯着的是信封,但很明显注意力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虽然精神比前几天看起来要好很多,然而整个人看起来却像个提线木偶,丝毫没有生气。 房间内的电视开着,搞笑节目的主持人平常能让她捧腹大笑,但此刻似乎也没起到什么效果,像是不存在。 直到手机震动声才让她回过神。 重枝汐澄澈的大眼睛中逐渐恢复了光彩,目光也挪向了随着震动声响起的手机屏幕,看清是line上打来视频后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接通。 “小汐小汐?听的到嘛?” 视频被接通,一张戴着印有玫瑰刺绣鸭舌帽的稚嫩脸颊显现在屏幕上。 这女孩长相清纯,五官端正透着一股活力气息,不过刚打视频就朝四周偷感很重的张望,貌似是在上班时间偷懒,脑袋后的长单马尾时而甩动。 重枝汐一看就知道她这是趁着店长出门在偷偷玩手机,换做平常的时候她或许还会假装严肃的模仿店长的声音吓唬一下南部美津子,但此刻的她完全没有那种心思,小声回应道: “我听得到…” “你这家伙,几天不见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是叔叔那边有事吗?” 刚找到一个比较安全不会被人看到的角落安心打视频的南部美津子瞧了眼视频里的重枝汐,瞬间大吃一惊。 不由得她不吃惊。 实在是重枝汐此刻的样子有点太吓人了,脸色枯槁双眼无神,跟刚从暗无天日的矿洞里出来一样,说是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南部美津子也信。 “我没事,爸爸那边暂时还是老样子。”重枝汐怕她看出来什么连忙道。 “那你这几天怎么不来上班?” “这几天有点事…” 南部美津子看着视频里的好友感觉愈发不对劲,脸色也逐渐狐疑起来。 因为她仔细观察视频里的重枝汐。 发现她虽然气色超级差,但竟然破天荒的涂了口红,而且明明看着是在家里的样子,却穿了好久之前她们一起到涩谷那边百货里买的连衣裙。 这是准备去约会? 不,不对,约会不是这种气色。 按理说打扮的这么漂亮,这会就算没开始去约会,也不可能一副坏掉的神色,除非她是被什么事刺激到了… “有点事?你不会是恋爱了吧?” 南部美津子瞬间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我才没有!” 重枝汐呆了一瞬忙不迭否认。 “那你怎么会紧张?而且满脸丧气的模样,你不会是被哪个渣男骗财骗色了吧?”南部美津子脸色逐渐正经。 她越看重枝汐越觉得她心里有鬼。 索性直接压低声音道: “你把手机拿起来转一圈,让我检查检查,那家伙不会就在你家里吧?” “我都说了没有。” “让我看看。” “真的没有你说的那种。” 在南部美津子拉着一张脸的强烈要求下,重枝汐还是站起身照做了。 南部美津子检查的很仔细,床下和柜子里都看了,甚至还让重枝汐打开窗户瞅一眼外挂式的空调外机上有没有藏人,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缝隙。 也得亏公寓狭小,否则光是她这样就能让举着手机的重枝汐累个半死。 “还好还好。”南部美津子拍了拍平坦的胸口,松了一口气道:“我差点真以为你是被人给骗了,然这几天不来是因为想不开,要做什么傻事呢。” “怎…怎么可能…” 重枝汐的目光有些闪躲。 南部美津子刚放下心,没瞧见她的眼神:“那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就是…身体不太舒服,再加上爸爸的病,所以有点难受,没有你想的那些事情,单纯就想在家休息几天。” “不会是生病了吧?我早就说你打那么多份工不行的,就是铁臂阿童木也得倒下,该休息就休息,如果真的哪里一直不舒服,我就陪你去医院。” “别,别来,我都好多了,可能过几天我就回去工作了,不用担心我。” 见视频里的南部美津子有些蠢蠢欲动的模样,重枝汐知道她下了班想找自己,为了转移注意力就连忙道: “你呢?最近怎么样?” “我当然是老样子了,一直投新简历都没有收到回复,真是气死我了!” “可能只是没看到…” “好吧…” 南部美津子瘪瘪嘴,谈到找正经工作的事有些闷闷不乐起来,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但片刻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把脸贴近,压低声音之后神秘兮兮的道:“小汐,告诉你,咱们花艺店里这两天有一个爆炸性新闻!” “什么事啊?” “是关于北川姐的,你就算是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她发生了什么事。” 重枝汐有些疑惑。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温柔身影。 南部美津子所说的北川姐是她打工的花艺店里的一位员工,不仅长相漂亮而且身材还好,对她们也比较照顾,平时还总喜欢给她带点零食吃。 “她怎么了?” “怎么了?” “说出来你都不信!北川姐她竟然被一个四十岁的中年油腻男包养了!” 南部美津子表情夸张,扭曲程度堪称颜艺,装作一副作呕的样子表示恶心,还在包养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包养!?” 听到这个词,重枝汐心慌了下。 “没错,就在前天,包养北川姐那个男人的老婆突然来到店里,抓着北川姐的头发就扇脸,好像是她和那个包养她的中年男人的聊天记录被发现了,所以人家直接就找上门了,你不知道前天闹的多精彩,连两个警察也拦不住,北川姐直接被打进医院了!” “这么暴力,那她…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那个妇女超级凶的,被警察带走前还嚷嚷着要把北川姐的腿打断,哇!你没看见,北川姐的鼻血都流了一地,真是超可怕的。” “不过也真是没想到,明明北川姐挺漂亮的,性格也好,竟然还会插足别人的婚姻,真让我和店长震惊了。” “但以前好多关于北川姐的问题也解开了,怪不得她能背名牌包包,每天完成的工作量最低也不怕薪水领的少,而且上班来的最晚,下班走得最早,不过也真是活该!我们有手有脚的,干嘛要为了钱做那种恶心的事…” 南部美津子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在重枝汐的耳朵里愈发微弱,乃至于是什么时候挂的视频她都记不太清了。 重枝汐在椅子上枯坐良久。 这三天他一直没有出门,就是因为原野司三天前告诉她不要到处乱跑。 所以她就待在家等着被享用。 然而原野司却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自从那天把钱交给她之后就消失在了这里,哪怕重枝汐早起晚睡时不时出门盯一眼原野司的公寓,也没瞧见亮过灯,或者有回来过的痕迹。 也正是这段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却还没有沦为玩物的真空期,让她在自尊心和不确定性的拿钱之间再次动摇。 现在又被南部美津子一说… 她更动摇了。 因为重枝汐觉得,她虽然现在拿了原野司的钱,也做了口头承诺,但自己还没有花这份钱,口头承诺也没有法律效力,如果能过得去内心那一关的话,她现在还是有反悔的机会的。 虽然有些无耻和不守承诺,但内心的道德感这几天还是强烈谴责着重枝汐,刚才南部美津子的话更像是一记重击,彻底把那块遮羞布撕了下来。 重枝汐不想被包养。 即便在旁边住的那位原野先生比较年轻,长相也不错,貌似还很有钱。 只要想到以后过着暗无天日宛如在下水道老鼠一样的生活,要胆战心惊的跟人家偷情,还很有可能随时被正牌女友找上门打的鼻青脸肿,鲜血四溅,重枝汐心头就感到一阵绝望。 现在反悔… 应该没问题的吧? 重枝汐有些紧张的想着。 没有人会对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产生好感,就好比本来答应了某个人办一件事情,结果临到头又反悔,这样就会把本可以收获的好感变成恨意。 不过像现在,她之所以觉得还有反悔的机会,是因为觉得原野司或许除了比较有钱之外没有其他比较让人害怕的东西,而且为人比较礼貌,要是自己好好说的话说不定能够得到理解和原谅,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被记恨上了,那她只要连夜搬家躲得远远的,不被原野司找到就可以了。 给爸爸筹钱的确很重要,但重枝汐觉得自己或许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 这不光是她自己内心抵触,毕竟要是真的做手术,这笔钱的数目绝对不会少,爸爸只是病了,又不是成植物人了连嘴都张不开,到时候怎么解释这笔钱的来源是个大问题,万一真露馅儿了,她甚至能想象到爸爸能气的直接从病床上拔掉氧气罐跳楼自杀。 那就…把钱还给他? 重枝汐越想越坚定,愈发觉得这信封烫手,虽然还有股违背承诺的小小愧疚感在心里滋生,但相比于出卖身体和把爸爸气死相比,就要小多了。 只是在重枝汐脸色微愣的捏着原野司给她的白色信封出神时,右前方的电视机里面突然传来了道严肃女声。 她瞬间被打断了思绪。 重枝汐迷糊抬起头,看向播放画面的电视机,这才记起忘了关电视。 电视可是很耗电的! 如果放在平常,别说能不看的时候一直让它播放画面,要不是这间公寓的水费是按人口计价,她甚至能掏出五六个盆常驻厕所一滴一滴的去接! 然而就在她抬起屁股,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去关掉时,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的画面却让重枝汐的眼睛瞬间瞪大。 “原野…先生?” 画面出现的时候,她就捕捉到了给了缓慢特写的镜头掠过的熟悉脸庞。 如果说刚才那一瞬还不太确定。 那么几秒过后,电视画面中的机位逐渐拉远,分批将一百多个人的容貌展示时,重枝汐就清晰看到了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原野司站在人群右侧。 看到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 重枝汐如遭雷击。 甚至感觉天都塌了! 因为这档节目是由东京地方电视台主办的,画面中的会场严肃庄重。 至于标题则是… 东京都议员选举结果! 看见这行字体时,重枝汐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就连心脏也好像被人一把攥住,当即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想法。 完了! 这辈子都逃不出魔爪了! 37.东京都议员 “原野议员真是年轻有为啊!” “中村议员客气了。” “这哪算客气,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在足立区那边挤电车呢,想想就有点感慨,还是年轻时候好啊。” “您现在也不老,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我这个年龄该多向您学习的。” 东京都议会议事堂外,原野司正跟几位西装革履的新当选议员微笑着交谈,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互相庆祝相识和新认识的人当选。 不远处还有各家电视台的记者举着相机拍照,但只有零星几个,没有刚才在议事堂内宣布时的各种闪光灯。 终于走完各种流程的原野司也总算松了口气,能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了。 就是在三天前,刚敲定并且落实好「暂借良女骨」的计划之后,晚间九点就突然接到了佐藤隆治,就是之前打电话来说承办他选举事宜人的电话。 告知原野司已经选举结束,这几天需要出席一些场合,并且最后再到东京都厅与东京都议会共同使用的双子大楼跟其他当选者露面,彻底完成这个事情,走完选举议员的最后流程。 过程很顺利,没有出任何意外。 这倒是让原野司有点惊讶。 毕竟过了这么久,再加上议员这个身份平常距离自己太远,原野司本来都快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这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是个公务员。 日本政府运作实行“双轨制”,政客是选举产生,任期固定,而公务员则通过考试入职,实行终身雇用制。 其中公务员的政治限制很多,包括但不限于禁止参与选举、禁止参加政党、不得进行政治捐款和工作必须保持中立等等,而且最被设立为铁律的就是第一条,不能参与官员选举。 所以作为公务员的原野司,原则上说他是没有参与选举议员的权利的。 然而他却选上了。 并且年龄是所有人中最小的。 还竟然没有人发出异议。 即便他是以都民会结盟的独立候选人当选,这份履历也足够离谱的。 离谱的不是年龄,毕竟当前的首相年仅二十九岁就当选国会议员,虽说从都道府县的议员到国会众议院仅差一步,但这一步没有足够的资源和人脉,能当选一届都已经是极限了。 主要是从无政治经历,或许公务员算,他虽然提交了离职报告,可按理说在凉宫纱香那边应该通不过才对。 原野司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只能归于【恶念清单】的功劳。 毕竟外挂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连人心都能看透了。 弄个议员给自己当当又怎么了? 而且在得知原野司年仅二十多岁在之前还毫无政治经历后,不少其他本次当选的都议员都对他很明显的释放了善意,这一点他倒是能够想得通。 年轻、神秘、成功当选。 这几个词连在一起,哪怕是猪用蹄子想也知道原野司绝对有资源背景。 但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有。 要说资源… 估计只有【恶念清单】算得上。 但这丝毫也不影响其他有意对他释放善意的人对他的捉摸不透的背景讳莫若深,哪怕之前没见过,这些在政坛和职场上混迹多年老油条也能三两句话打开局面,说的比唱的好听。 开玩笑似的聊了半天,本来原野司都打算先告辞回家休息了,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扭头看向一位梳着背头正满面笑容的中年男人开口道: “对了,浅田议员,刚才我好像听您说您跟金融厅的人联络的比较多?” 突然被唤名的浅田恒和见是原野司开口,脸上的笑意更甚:“没错,舍弟目前就在金融厅总务企划局任副局长,所以平常走动的就比较多一些。” 能混到这一步,实际上没有人不是人精,听他突然提起这个,浅田恒和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恰好的疑惑: “原野议员这么问是…” “是这样,我的一位朋友最近有些冒犯到了在金融厅供职的官员,比较困扰,所以我最近正苦恼于怎么找两边都比较熟悉的人牵线搭桥来消除误会,不巧刚才听到浅田议员你说跟那边的人联络较多。”原野司也没有卖关子,反而用比较客气的词来形容前些天跟清水裕子见到平正盛时候的情况。 而且把清水裕子说成了朋友。 毕竟要说长辈的话,对方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清水阿姨是普通人。 这对于之前从未有过交情只是因为扯着虎皮当大旗,想要借此解决麻烦的原野司而言,就只能这样处理了。 “冒犯?嗯…如果不介意的话,原野议员可以仔细说说详细的情况吗?” 浅田恒和没有贸然答应,而是问起了具体情况,毕竟这又不是单纯的请客吃饭,如果事情比较棘手,他答应下来无疑是给自己和弟弟找麻烦。 尤其是在听原野司讲完事情的大概经过,以及那位不知名的金融厅官员用各种手段骚扰原野司的朋友之后。 其实这种事很常见。 不说别人,他也喜欢在上班期间没事就摸一摸鱼,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要是不能摸鱼。 那这班上的也没什么意思。 虽然凭刚认识的交情根本不足以让浅田恒和去解决尚未明晰对方身份地位之人的麻烦,毕竟在他看来,连原野司这种身份背景都搞不定的人恐怕麻烦也不小,但他也不可能直接推辞,所以就打算再多问几句之后假意比较困难,作出一副会尽量帮忙的态度再冷处理就行了,反正不会有回音。 “原来是这样啊。”浅田恒和沉吟了下:“原野议员知道那人的名字吗?” “他叫平正盛。” 原野司回答道。 浅田恒和闻言微微皱眉思索了半响,确定自己并不认识,最终摇摇头道:“平正盛?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 继而他又问道: “这位平正桑是什么职务?” “监督局下属课长辅佐,具体是哪个课我倒是不太清楚了。”原野司道。 “课长…辅佐?” 浅田恒和闻言不禁愣住了。 倒不是官太大。 而是… 太小了。 金融厅作为内阁直属部门,一般由金融大臣和副大臣任长官,下设四个部门两个事务所,部门最高长官是局长,再往下是部长、次长,至于原野司刚才所说的课长辅佐,是在课长之下的职务,是倒数第二的职务层次。 最低的是系长。 再往下就是列属一般行政职员的主任和主事了,跟普通社畜无异。 虽然不清楚原野司为什么拿解决一个小小课长辅佐的麻烦来欠下自己一个人情,但不论其他,只凭他都议员的身份就足够浅田恒和答应下来。 他也没有多想,反而语气异常坚决道:“原野议员,关于这位课长…辅佐的事我来解决,你也不需要出面。” “这合适吗?”原野司有些惊讶。 “原野议员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我们一见如故,这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浅田恒和摇摇头,没有因为原野司的推辞而应和下来,反而脸色一正道:“更何况就是这种害群之马蛀食了国家的利益,只是个小小的课长辅佐就这么肆意妄为,要是以后当了课长,岂不是连局长都不放在眼里了?” “再者说了,像平正盛这样的人一直存在,那我们该怎么跟国民交代?” “这件小事原野桑就没必要跟我客气了,即便你不说,这种事被只要我知道了之后,也会联系舍弟整治,金融厅就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作为东京都议员,本身就有监督地方行政管理和资金支出的义务,况且东京都议会更是东京的最高权力机关,相比于一些没什么权力和能量县议员,他们的位置就决定了一些东西。 如果硬要换做官职的话,拿东京警视厅举例,估计掌握的权力和人脉能量能够跟警视或者警视正差不太多。 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课长辅佐。 哪怕这个课长辅佐并不属于东京都厅管理,但也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 什么档次?敢跟都议员碰瓷! 浅田恒和的态度很坚决。 坚决到满脸正气,誓死都要履行自己刚当选后掌握的权利为国民尽职尽忠,哪怕拼上性命也要解决,即便对方所在的体系并不在他的监督之中。 而对于平正盛的麻烦,他们两人也在短短的几分钟交谈中解决掉了。 虽然听起来容易,但上层的博弈交换往往就是如此,对于下层几乎能影响一辈子的事,就这么简单的被上层人士只用了三言两语的定了下来。 约好下次有时间一定请浅田恒和吃饭的原野司告别了其他人,开车准备回家,这几天的奔波让他都没回去住过,直接在中央区这边开了一间酒店,不过这倒也提醒了他或许该搬家了,毕竟池袋那边的公寓有些小了。 然而就在原野司开车即将上到快速路的时候,放在手机支架上的屏幕亮起,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进来。 几秒钟之后,他接通了电话。 而手机话筒里也传来了一道深呼吸了下的声音,随后又开口的女声: “原野君,你有时间吗?” 38.手采日月摘星辰,品茶还得自己人 “手指紧紧扣住,然后用力。” “手臂先曲后直。” “没错,动作就是这样,身体可以放轻松一些,这样能更加自然抛出。” 涩谷的室内保龄球馆内,星野琉花站在原野司的右后方,手把手的教着他扔掷保龄球的姿势,微微低头的同时淡褐色的发丝有几缕垂到原野司的手背上,皮肤传来了细微的痒意。 不仅如此,清新自然的橙花香味不住的钻入鼻尖,还带着股微热气息。 而在星野琉花穿着的奶白色美背没有覆盖的地方,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晃的他眼花,甚至右后肩胛骨的部位还被一团柔软时而的摩挲。 面对这种情况,原野司面色坦然享受的同时心里也不禁惊诧了起来。 玩这么大吗? 刚上来就展开茶道领域! “然后直接扔出去就行了吗?”原野司不着痕迹的将身体向右后方微微挪了下,这次彻底接触到了那团柔软。 然而身侧的星野琉花就好似没感觉到,反而贴着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打保龄球出去的时候,要将目光放在箭头上,用惯用手侧的脚向前踏出,手肘向前自然而然的推出,拇指要完全深陷在穴里,维持球的稳定。” “接着另一只脚向前踏出,持球的一侧手肘放松,让球向身体的正后方摆动放下,手肘不要向外侧打开哦。” “再接着,就用惯用手侧的脚向前一步,利用球体本身的重量,把肩膀当作轴心,球当作钟摆,呈现钟摆式的方式朝前摆动把球掷出,这个时候手腕要保持稳定,不要驼背伤到腰…” “就像这样!” “砰!” “呼啦啦!” 由聚合物制成的保龄球随着星野琉花的手臂钟摆式的动作掷出,在木板球道上直直滚落而去,狠狠撞击在呈三角形分布的木瓶上,十个木瓶瞬间被击溃的东倒西歪,全部躺倒在地。 两人站立在木板球道这边头顶上的电子显示屏很快刷新,底部还有字幕滚动,显示出他们这次投掷的成绩。 “好厉害!没想到原野君竟然学的这么快。”星野琉花松开手笑着说道。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全程都是你在扔好吧? 除了从头到尾你一直带着自己的球撞人之外,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这次只是恰好而已。” “新手福利期?” “应该是。” 原野司看向已经退开半步的星野琉花,发现她的身材极为有料,又或许是类似于背心的美背的聚拢效果太好,将她的胸口轻易挤出了一条雪白沟壑,他欣赏风景的同时说道:“扔了一会有点累了,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好啊。” 星野琉花刚说出这句话就瞧见原野司正盯着自己,这才好像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她呀了一声连忙捂住,神色羞赧的低声道:“原野君,你干嘛总是一直盯着我看啊…” “因为太漂亮了。”原野司毫无掩饰自己的看法:“毕竟看一眼是尊重。” “但你是一直…” “一直看是一直尊重。” “……” “开个玩笑,多有冒犯,星野桑不会生气吧?”原野司虽然知道她这是有意慷慨,但自己也得给人家个台阶下。 “你说呢!” 星野琉花姣好白皙的鹅蛋脸浮现出丝丝红曦,忍不住娇嗔了他一句。 然后还伸手拧了他一下。 力气不大。 反而撒娇的意味更足。 手采日月摘星辰。 品茶还得自己人! 不愧是文京区役所健康福趾课有名的绿茶捞女,这劲儿果然对味了! 如果不是原野司能够看穿星野琉花的恶念,恐怕现在都已经沉浸在她身体和气氛的双重茶艺领域之中了。 不得不说。 绿茶虽然不怀好意,但相处起来真的让人舒服,尤其是星野琉花今天放很开,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像前几天碰见的那个河内梦美,抠搜的要死还想拿好处,原野司就算选择狗当合作对象也不会选这种低级捞女。 “星野桑怎么有空约我出来?今天不是工作日吗?”已经在休息区坐下的原野司喝了口水,有些好奇的问道。 要知道今天可是工作日。 印象中这个女人似乎还从未请过假,虽然平常不干活但考勤倒是没缺。 而且今天主动约他出来,还有意无意的跟他制造身体接触,用故意这个词形容都不太精准,用勾引才对。 “我请假了。” “最近工作上不太顺心,所以就跟凉宫课长请了假,打算出来散散心。”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星野琉花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勉强,眼底还藏着一抹掩饰不住的落寞,似乎是真的遭遇了什么重大变故一样,情绪低落。 “不顺心?”原野司想起之前从泷泽良太与平贺源二得到的传言:“说起来星野桑你不是应该晋升系长了吗?” “没有,都是瞎传的。” “这样啊。” “别说这些了,本来就因为工作不开心,原野君就不能不聊这个嘛。” “好吧,那我不说了。” 原野司虽然不说了,但他刚才的那句话无疑是解开了星野琉花的伤疤。 晋升?系长? 真是呵呵了! 自从上次跟原野司在涩谷的高岛屋百货约会撞见凉宫纱香后,她发现平日里不声不吭的他竟跟课长有一腿! 如果说当时还不确定,那么等到后来回去上班,凉宫纱香总是有意无意的给她穿小鞋,指名道姓的让她去做最棘手的工作,还没开始做呢就随便找个理由把自己叫到办公室严厉的训斥之后,星野琉花心里就确定了。 虽说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为什么原野司能跟凉宫课长有关系,但她知道自己在职场上的前途几乎已经毁了。 日本职场里,上司是绝对权威。 女下属更得学会听话。 然而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竟然一刀斩断了她的未来,把这好几年为了升职加薪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 换句话说,要是没有原野司的出现,她也不至于会沦落到这个情况。 要说恨。 肯定有。 但星野琉花并不是一个喜欢失败了之后就坐以待毙,然后指着别人的鼻子开骂的货色,她反而更喜欢自救! 然而思来想去,目前自救的办法除了试探原野司的虚实,如果是真有实力就不浪费这次机会之外,貌似也没有别的选择和更好的人选与时间了。 至于怕不怕凉宫纱香… 要是她还想晋升。 那肯定怕。 可她是女人,所以最懂女人。 在自己屡次示弱还硬着头皮询问凉宫纱香到底怎么做才能取得她的原谅被拒绝后,星野琉花就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毕竟女人的心眼都太小。 那既然走不通,就索性不走了。 所以现在的她不怕凉宫纱香。 作为地方公务员,只要不想晋升的话,课长还是课长,但她却是部长! 也就是抱着这种就算试探出了原野司并没有开出自己的满意条件,又或者没机会在一起那自己大不了就改行的想法,她随即就选择了主动出击。 星野琉花抿着唇瓣沉默了一会儿后主动开口道:“说起来其实还挺不好意思的,上次你约我出来虽然碰到了课长,但我的确因为临时有事后来爽约了,这次刚好请假没事,所以就想看你有没有时间,请你吃顿饭赔礼。” “那还挺巧的,我在这几天也比较忙,刚好也才空下来。”原野司说道。 星野琉花心头一动,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罐装蜜桃汁,神色状若无意的问道:“原野君最近在忙什么呢?” “瞎忙。”原野司笑道:“辞职后整个人就闲了下来,最近在找点事做。” “真羡慕你。” “不像我还在区役所上班,前几天都厅下来检查,忙的头都快掉了,而且你不知道,昨天还有个阿婆来咱们这边大闹一通,还差点把课长打伤。” 没得到重要信息的星野琉花表情并未波动,反而叹了口气抱怨起了工作,同时告诉了一个他不知道的信息。 然而在她说出这件事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却一直都放下原野司的脸上。 仔细观察着他神色变化。 但是很可惜,在原野司听到凉宫纱香被前来闹事的阿婆差点打伤的时候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跟他无关一样,反而询问起了事件的起因。 “具体是什么原因?” “那个阿婆之前在町区做免费检查的时候没查出病,所以就有点侥幸心理,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国民健康保险给退掉了,结果上个月身体不舒服,检查出来得了胰腺癌,所以就说是我们的错,要补缴保险的费用…” 国民医疗保险和社会保险。 前者是国家负责保险的职能,保险费由自己出,其实就相当于基本医疗保险,这东西如果没有的确很危险。 原野司听着她的话点了点头,作思考状沉吟了良久之后这才问了句: “那你没事吧?” “我当时在茶水间接咖啡,所以没有事,直到那个阿婆走了我才出来。” “那凉宫课长呢?” “貌似被抓伤了下?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因为当时课长直接就去…” “琉花,这么巧,你也在这!?” 就在星野琉花正跟原野司将这事情的经过,说起凉宫纱香的时候,一道惊喜的女声忽然在左侧响起,随即原野司就看见一个挎着单肩包的短发女孩朝着他们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 “美绪!?” 星野琉花也被这道呼唤声吸引了目光,在看清来人后立马就站了起来。 两人迅速靠近,脸颊贴在一起。 似乎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自己的好朋友,星野琉花拉着江口美绪的手笑道:“你自己来这里玩的吗?” 只是相对于她的高兴而言,突然想起什么的江口美绪反而一下愣住了。 “不是,我跟山下君一起。” 她犹豫了下又开口道: “还有沙希和她男朋友…” 刚提到沙希这两个字时,仍然坐在位置上的原野司就清晰捕捉到了星野琉花骤然瞪大的眼瞳,以及缓缓收敛的笑容,似乎偶遇朋友也并不高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另一道戏谑的声音传至耳边。 “琉花,好久不见。” 原野司顺着音源望了过去,看到了脸上明显带着淡淡笑意戴着白色贝雷帽金发女人,挽着一位身材高大肌肉线条明显的年轻男人的手走了过来。 看见她的一瞬,星野琉花的脸色瞬间一沉,眼底也逐渐浮现出阴翳。 原野司见状倒是来了兴趣。 仇人?情敌?还是对手? 作为茶师的朋友,按照近茶者茶的定律应该也不是个什么好鸟,但现在原野司倒是更好奇星野琉花和眼前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尤其是明显露出敌意的那个女人有着什么过去。 39.有钱才是硬道理 戴着白色贝雷帽的金发年轻女人出现之后,与刚才碰见朋友时愉快惊喜的相比,气氛无疑骤然下降了许多。 尤其是对方的神色极为戏谑。 淡红色唇角勾着一丝嘲讽。 有种好像曾经彻彻底底的将星野琉花打败的居高临下感觉,而现在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讥讽,甚至还憋着笑,挽着男友的手臂似乎是在炫耀。 现场陷入寂静。 只有不远处其他人时而传来投掷保龄球时砸在木道上的清脆响声传来。 都没有说话。 包括另外两个男人。 过了半响,原野司才看见站在江口美绪旁的星野琉花垂下眼睑,声音没有感情色彩的道:“是好久不见了。” “怎么?琉花,怎么感觉你见到我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想多了。” “想多了?别那么冷漠嘛,刚才你见到美绪那么亲密,见到我就一副垮着脸的表情,说实话会让我伤心的。” “伤心?那你哭一个我看看。” “我是无泪体质,泪腺可没有琉花你那么发达,所以貌似哭不出来呢。” “那就自己找个地方去伤心去。” 话刚开始,两人的唇枪舌剑就犹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几乎只剩下最后一丝脸皮存在,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但很明显。 既然星野琉花刚开始见到对方脸色就不太对,而人家却满脸的傲慢… 自然是之前吃过亏了。 所以言语上也没占到上风。 “干嘛那么绝情?”池田沙希依旧笑吟吟的,只是接下来的话却透露了不少信息:“你还是那么爱动不动就发脾气,性格还是这么暴躁,也不知道当初北原君瞧上你哪一点了,或许就是图你脾气不好?图你事情多?但那不重要了,毕竟那家伙是个骗子,还好有你,要不然被骗的人就是我了。” 大概是被戳中痛楚,又或者被勾起难堪的回忆,星野琉花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冷静与镇定,脸色阴翳的丝毫不加掩饰,细嫩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 哪怕她今天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试探原野司的虚实,寻找机会跳出本来待在困境的处境,此刻也没压抑的住。 “沙希,别说了。”看不下去的江口美绪走到池田沙希身边拉了拉她。 晒笑了下,似乎是为了给自己闺蜜一个面子,池田沙希果然没有再说出一些能让星野琉花不快的言语,但她随即便微微转过头,看向了坐在左侧喝着矿泉水从头到尾看戏的原野司。 “差点忘了,说起来,这位是…” “琉花的新男朋友?” 事实证明,跟哪怕带有感情色彩的话语相比,肢体动作上的变化更能让人读懂内心变化,而池田沙希明明看向的是原野司,说出的话却仍然指向了星野琉花,既没有真的不找星野琉花的麻烦,也没给原野司留面子。 说实话,原野司也比较好奇这位跳脚这么厉害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成分。 淡红色的光幕悄然展开。 诸多信息映入眼帘。 嗯。 是个恶女。 【真想现在就撕烂星野琉花的脸】 【打脸好爽,想一直爽】 【等下让健君再给我买一只lv的包包,他应该还能够偷家里不少钱】 原野司眼中闪过了然,明白这是捞女之间的对决,但心里也没泛起什么涟漪,反而带着得体不失礼貌的微笑道:“我和星野桑是前同事兼朋友。” 前同事? 池田沙希眼中不屑之色更浓。 那就是区役所公务员了? 说真的,如果原野司身上透露出半点有钱人亦或者上层人士的痕迹她都不会这么放肆,毕竟为了一时的爽感而得罪一位尚不明晰但绝对或多或少有手段和能力报复的人并不值当。 但星野琉花今天约他出来,原野司并没有直接从都厅开车接她,反而是先回了一趟池袋换了身休闲装出来。 休闲装是优衣库。 除了上次跟星野琉花在高岛屋百货买的衣服之外,原身留下的衣服没有一件是超过五千円的,再加上时间比较久,所以看起来就显得很破旧。 再加上连大会社里加班到深夜的社畜都不如的公务员身份… 虽然是前,但既然之前从事公务员这份职业,就算现在跳出来了,恐怕也还不到哪里去,所以她才不在乎。 “请问贵姓?” “原野。” “前同事?呵呵,既然还不是交往的关系,作为琉花的好朋友,我要提醒原野君一句话,想追求她的话一定要有耐心和肚量,要不然她哪天被人给骗的团团转了惹你生气就不好了。” 池田沙希这次装都懒得装,在星野琉花心口插上一刀的同时,还没忘了恶心她认为是追求者的原野司一下。 在她看来。 原野司毫无疑问在追求星野琉花。 亦或者是她池塘里的一条鱼。 虽然池田沙希也深知舔狗这种生物不会因为三言两语而动摇,但能在他心里扎根刺,不让星野琉花能轻松的驯服就是成功,反正她是深谙此道。 只是她却不知道。 她的猜测结果是反过来的。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原野司只是笑呵呵的回道。 江口美绪见气氛愈发的不对,连忙推着池田沙希:“好了好了,沙希,我们和山下君他们去那边玩桌球吧。” “但我玩的有点累了。” “啊!那就去东边的休息区,刚才我还看见那边有刚出烤箱的曲奇呢!” “不想吃,最近在减肥。” “那我们去吃水果。” “不渴,刚喝过果汁,算了。” 池田沙希似乎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向身边被自己挽着的男人,娇声问道:“健君,你不是说前段时间在parco的卡地亚定了块表,到了吗?” “昨天晚上卡地亚的专属顾问刚好打来了电话,现在应该是到店了。” 年轻男人不假思索道。 “那我们去parco逛逛吧,我刚好想挑件耳饰,打算在梵克雅宝和卡地亚选呢,你帮我挑一下吧。”她又说。 星野琉花一声不吭。 像是没听到。 原野司见状微微眯起了眼睛。 梵克雅宝和卡地亚。 这两种都是奢侈品的代表,前者在首饰上知名,后者除了首饰之外表也很有名气,不过偏秀气女性化为主。 池田沙希在这种场合和时候说出这种话,其目的和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她说出提议去商场的话说出后先开口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刚才那个江口美绪的男朋友叫嚷了起来:“喂喂!中野大小姐,你怎么老是带着我家美绪去那种地方,健哥买得起我买不起啊,每次去看都很丢人的好吧。” “那你就努力赚钱呀。” 池田沙希捂嘴一笑。 “钱哪里好赚了,健哥,能不能管管你家的大小姐?你每给她买一个包包或者首饰,我就会在家里挨一顿美绪的毒打,我说你们也体谅体谅我。” “我听沙希的,抱歉了啊山下。” 看着望向自己的求助眼神,大泽健干咳了声之后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该死的有钱人。” “哈哈哈哈。” 两对情侣就在他们身边互相打情骂俏了起来,直接把他们当做空气。 说实话。 这招还挺高明的。 只要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一定是别人,所以当他们忽略掉原野司和星野琉花在旁边肆意交谈的时候他们俩反而最尴尬,尤其是还谈到了钱。 然而片刻之后,放下手中已经喝精光的矿泉水瓶的原野司突然说了句: “星野桑,我们也去逛逛?” 本来垂着头的星野琉花抬起头。 看着他的一时间愣住了。 张了张嘴,她本想说出心里下意识所想的话,但看着原野司脸上熟悉的微笑,突然想起了什么,心开始怦怦跳起来,明白他可能是要像上次一样展示实力,镇定道:“去逛什么?” “我妹妹最近快过生日了,经你朋友提醒倒是突然想了起来,那孩子对礼物比较挑剔,能不能麻烦你也帮我选一选?”原野司摩挲着下巴思索道。 “那…那你想要买什么东西?” “我刚才听他们硕梵克雅宝和卡地亚,可以先去看看,或者其他品牌。” “好…好啊,那你的预算是…” “没预算,想买多少都可以,虽然现在经济形势虽然不好,但钱总归还是一直在通货膨胀,像这种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买的品牌,对于我而言不需要做预算。”原野司微笑着回道。 然而听到他们俩跟夫唱妇随似的说了这些话的池田沙希几人,则不约而同的将视线从彼此身上挪向了这边。 池田沙希直接冷笑了起来。 说大话谁不会。 关键是能不能兑现。 即便见原野司这么镇定,她虽然心里有点犯嘀咕,但又从头到脚重新扫了遍他身上的所有东西,确定没什么名牌和自己遗漏的地方后放下心来。 然后把头靠过去跟自己男朋友低声说了两句话,目光也逐渐泛起冷意。 不过原野司也并未在乎他们几个投来的异样目光,只是径直走上前牵起星野琉花柔软的手掌,在她微微触动的眼神下牵着她往俱乐部门外走去。 哪怕不回头看他也知道,等会儿这群人就会跟上来,一起去商场那边。 捞女之间的对比其实很简单。 说到底。 有钱才是硬道理! 40.转账一停,感情归零 感性的动物最容易结仇。 女性更甚。 尤其是拜金绿茶女。 因为这类女人不管是出于虚荣心还是好胜心,都会争夺一切认为得到后能够比别人强的资源,而争夺,就会产生矛盾,有矛盾自然会结仇,所以每一位看着光鲜亮丽的茶师全都是踏着无数茶艺学徒尸骨之路上来的。 不过原野司还是留了个心眼。 毕竟能在时间和地点都这么巧合的碰上仇人,还在自己面前弄了这么一出,要说他觉得这些人和星野琉花串通好了没有演戏的嫌疑是不可能的。 男人能制造英雄救美是馋身子。 女人也能演上一出大戏。 只不过馋的是钱。 但刚走出涩谷这家俱乐部的大门之后,被她握着手的星野琉花却突然开口道:“等会买东西的钱你先出,买完之后我们一起去银行取钱还给你。” 嗯? 原野司感受这掌心微微攥紧的柔软骨骼,思考后回答她:“为什么要还我钱?我不是说了要给我妹妹买吗?” 很明显能感觉出来她很紧张。 但这反而打消了他的怀疑。 因为如果是她们几个串通好了姑姑在原野司面前演一出戏,按理说作为预定后续情节的“导演”,星野琉花不该紧张,知道这时候只需要默不作声说不定就能拿到原野司买单的好处。 多这么一句嘴… 反而有点过犹不及了。 原野司不认为她有这么蠢,身为文京区役所的茶艺担当,要是蠢到这种地步,那也就对不起她的名号了。 当然。 也可能是她预判了原野司的预判。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可怕了。 不过要是真的技不如人,原野司也不在乎交点学费跟人家学学,毕竟本来今天出来就是花钱的,能学点真本事在身上对他的职业生涯而言无疑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他也不在乎这点。 更何况今天的星野琉花还格外的慷慨,就凭打保龄球那几分钟,原野司就觉得返利卡花在她身上物有所值。 而且他又不是在真猜心思。 直接发动恶念清单。 星野琉花的恶念全部一目了然。 【恶念对象:星野琉花】 【恶念清单如下】 【1、想一把掐死池田沙希(红)】 【2、真想有个lv的包(白)】 【3、原野司是不是真的打算给我出头买东西,虽然很想接受,但还是算了吧,要不然估计他会多想(白)】 看来刚才的事的确是真的了。 不过这样也好。 纯粹的的返利姬用着才更放心。 只是星野琉花愣住的神情明显是没想到原野司出来后还会这么说,于是一下子愣住:“你…真有妹妹吗?” “没有啊。” “那你…” “但是可以有。”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原野司便拉推开门了进去,只留星野琉花呆住。 涩谷的百货商场有很多。 而且特别密集。 刚才池田沙希说的那个百货距离这里还必不足两千米,所以原野司和星野琉花直接步行而去,期间原野司走在前面,到地方了则直奔卡地亚。 “欢迎光临!” 温柔甜美的欢迎声响起。 刚走进店里,就有一位穿着职场包臀裙的短发女人迎了过来,体态无可挑剔的挂起微笑:“先生您好,我是parco百货商场cartier直营店的销售顾问diana,如有需要请您随时吩咐。” “好的。”原野司点了点头。 然后扭头跟星野琉花说了句: “喜欢什么你自己看看吧。” 说过这句话的原野司并没有按照星野琉花预想的那样领着她在店里看东西,反而走向了另一侧的牛皮沙发上坐了下来,招呼道:“麻烦来杯水。” “好的,您还需要其他的吗?。” “有类似曲奇的甜点吗?” “有的,等下给您端来。” “好。” 见星野琉花还待在原地一副凌乱的模样,原野司就知道自己的谋划生效了,但面上并未表露分毫,反而随意摆了摆手,让星野琉花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你去挑吧,我在这等你。” 虽然想说些什么,但瞧见原野司坐在沙发上已经低头看起了手机,星野琉花也只能硬着头皮朝柜台走去。 他这幅奇怪的做派,让星野琉花心里下意识的就想起考验这两个字。 但这考验… 也太明显了点吧。 星野琉花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原野司的意思,再加上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难堪的一幕都被他收入眼底,指不定他会想些什么,现在略显冷漠的做派可能就是一种明显体现。 抱着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以及还没能从刚才池田沙希揭开伤疤缓过来的心情,星野琉花根本没有仔细看的意思,随意挑了副耳坠就停下了。 “原野君,我挑好了。” 一直跟在星野琉花身后的销售顾问戴着手套将那副耳坠拿来,左手从后腰的位置向包臀裙下方抚去蹲下来。 “先生,这是那位小姐挑的耳坠。” “好的。” 耳坠较小,但很精致。 在灯光下熠熠闪光。 但原野司从星野琉花手里接过那副耳坠,看了眼吊牌上的价格不由得笑道:“我对妹妹没有那么小气,这耳坠不太贵重,可以拿个体面的东西。” 吊牌的价格是240000円。 社畜一个月的薪水。 diana接过耳坠起身退到一边。 站在一旁的星野琉花姣好的脸上浮现犹豫之色:“我觉得还挺漂亮的…” “怎么,星野桑认为作为跟我朝夕相处我的妹妹,就这么不值钱的吗?” “我没有。” “那就重新挑一样。” “但是…” “还是我来挑吧。” 原野司摇了摇头,把手中咬了半块的曲奇饼干放下,捻了张纸巾擦手的同时将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琳琅满目的柜台上,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卡地亚貌似也就手镯跟女表比较出名,我看你貌似有带表的习惯,那就蓝气球吧,勉强拿得出手。” ballonblue蓝气球系列腕表。 网上的女孩人手一款。 这只表的名气大到烂大街,但真能舍得掏钱买下来戴在手上的并不多。 即便是名表入门款,但也不知道好多少小茶子趋之若鹜的东西,就跟苹果手机一样,拥有了才算是基本项。 虽然名气大于手表本身的质量。 但是好用啊。 尤其是对于拜金女。 听原野司把礼物赠予的对象从妹妹变成了自己,哪怕隐隐猜到,但现在确定,还是让她的心脏都漏了一拍。 “看来先生还是比较了解我们这个品牌的,这款手表可以请您的女朋友过来试戴一下。”diana笑着送上助攻。 “星野桑,试一下。” 原野司朝星野琉花招了招手。 她强行镇定的走了过去。 在销售顾问的专业佩戴下,一只通体银白表盘浅粉的手表戴在她手上。 “这款腕表之所以叫做蓝气球,就是因为表体虽然由精钢制成,但却犹如气球一般轻盈,再配上合成蓝宝石水晶镜面和剑形蓝钢的指针,显得既年轻又奢华,女士戴的话很显气质。” “的确挺漂亮的。” 原野司点了点头,捏着星野琉花的手看了看:“粉表盘适合你吗?我怕特意挑个粉色表盘会被你骂直男癌。” “我…我很喜欢…” 星野琉花张了张嘴,眼睛里浮现挣扎之色,但最终还是从心的说道。 “那就这款吧。” 原野司点点头给出结论。 “先生,这款腕表分两个版本,除了这款之外还有一款表圈镶钻版本。” “后者的价格会比前者要高。” “不过这要看个人喜好,因为有的顾客认为镶钻版本有些缭乱,破坏了腕表本身的简约性,也有顾客喜欢腕表在阳光下亮晶晶,算是各有千秋。” 销售顾问没有急着开单,而是耐心讲解起了版本的不同,并且没有为了故意拿捏客户心理将更贵的版本说的天花乱坠,只是给出了合理的台阶。 但既然花了钱,原野司只要效果不看价格,笑着道:“那就要镶钻的版本,拿只新的包起来吧,记得开票。” “好的,请您稍等。” diana礼貌点头后应声道。 在她稍微走远点之后,本来视线盯着腕表的星野琉花愣了下,宛若如梦初醒般的抬起头出声道:“原野君…” “转账一停,感情归零?” “啊?” 星野琉花神色错愕了下。 “我的意思是,不会是我才刚给你买了礼物,你就要说家里临时有事要回去吧?”原野司意有所指的微笑道。 星野琉花听懂了她的暗指,俏脸不由自主的滚烫起来,知道他是觉得上次没给自己花钱才导致自己一碰见凉宫纱香就跑掉,忙不迭就想解释: “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 “好了好了,别解释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去拿东西,我们去下一家。” “下…下一家?” “梵克雅宝和路易威登,你想先去哪一家?刚才路过的时候我貌似看见lv出了新款,方方正正的还挺漂亮。” 星野琉花闻言呼吸急促起来。 目光愣愣的看着他的脸。 虽然不太常见,但两年共事的时间下她在区役所碰见原野司打照面的次数并不少,明明还是之前的脸,但星野琉花却感觉现在的他的脸上好像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帅气又迷人。 41.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涩谷人来人往的街边,星野琉花坐在打着双闪的奔驰轿车内面色茫然。 尤其是通过后视镜。 看见堆叠在后排的各色购物袋。 lv、caetier、vancleefarpels… 大写的英文字母搭配着简约低调又不失奢华的购物袋,看起来很舒适。 而且在明知里面装着两款自己曾经喜欢却因经济实力不足没有得到的包包,以及梵克雅宝价值上百万円的四叶幸运珍珠母贝钻石手链,星野琉花就感觉有一阵阵的眩晕感冲击着她。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实在不是她没见过世面。 毕竟东京很大,在区役所工作的人也并非都是没什么经济实力的社畜。 只是那些人,要么是东京本地的富家女,要么就是在事业上已经取得成功的中年上司,即便星野琉花在茶艺一道造诣颇深,也使不到他们身上。 让她感觉不真实的,是在自己没怎么付出代价的情况下,竟然就能从明显并不愚蠢的原野司身上得到东西。 原来自己这么值钱的吗? 只是蹭蹭就能为我花三百万。 要是进去了那还得了! 这种念头甫一出现,星野琉花就呼吸急促,愈发蠢蠢欲动起来,在看不见的地方,贪欲与恶念疯狂滋长。 乃至于让她忘了最初的打算。 所以在后视镜瞧见原野司提着两杯饮品回来的时候,星野琉花深呼吸了一下,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在极短的时间内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原野君,回来了。” “你的那份。”原野司把自己的那杯饮品放进储水盒,另一杯递给她。 “谢谢。” “快晚上了,打算吃什么?” “我都可以。” 星野琉花先是回应了一句,接着她又犹豫的叫了声他:“原野君。” “怎么了?”原野司没扭脸。 抿了抿微红的唇瓣,各种纷繁复杂的心思涌出,星野琉花定了定神后试探性的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知道这个问题很蠢。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图自己的身体。 在上一次约会就已经对原野司喜欢自己深信不疑的情况下,星野琉花自然知道原野司做这些究竟想要什么。 但她现在这么问,既是为了有个合理的解释,也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毕竟用一条费不了多少功夫的信息换来一个包包,跟用自己的清白换来相比,差距是一目了然的,星野琉花所试探的就是怎么以最小的代价收获最大的利益,还能吊住他的兴趣。 一次性的买卖或许值钱。 但终究不如细水长流的生意。 然而生意怎么做,合同上的条款有哪些,这些可就要靠她自己争取了。 “虽然我们不算是情侣,但今天出来也是私人约会,作为朋友,如果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羞辱都无动于衷的话,那我这个人也未免太没品了点。” 原野司笑着回应着,有那么一瞬间,星野琉花真的感觉他或许是个好男人,但想起凉宫纱香又瞬间冷静。 “可是花那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顿了下声音,她又小声道: “好像有点不值。” “我说值就值,钱的价值就在于是使用,如果不花在能让自己高兴的地方,那么它就是一堆废纸毫无意义。” 说实话,如果没有返利卡这种东西的存在,让原野司单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助推扰乱市场价格,他是不愿意的,而且还会发出一句灵魂质问。 什么批这么贵? 但既然能实现双赢,那么按照屁股决定脑袋的道理,他当然自无不可。 毕竟原野司是一鱼两吃。 心念微动之间淡红色光幕浮现。 【暴击返利卡:限100w】 【暴击倍数随即中】 【成功暴击9倍消费返利】 【成功暴击2倍消费返利】 【成功暴击4倍消费返利】 【您已获得14960000円返利】 【返利金额可提现至绑定银行卡】 除去本来在其他女人身上积攒的两张百万级返利卡之外,在第一次给星野琉花买卡地亚手表时的奖励同样也是返利卡,索性原野司就一起用了。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三张暴击返利卡的暴击都没有超过第一次使用时的倍数,随机性极强。 但既买了东西,又轻松拿到了一千五百万元的返利,原野司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感叹外挂是极便之物。 “你可真硬气。”星野琉花听着她说这样的话,不免翻了个白眼嗔道。 原野司咳了一声,瞥了她一眼后笑呵呵的问道:“据我所知,目前星野琉花还没试过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 “不过…还是谢了…” “不客气,比起被感谢,我倒是比较好奇今天那个叫做池田沙希的女人说的事到底是什么能让你那么吃瘪。” 原野司佯装好奇的问道。 按照正常的展开,他就应该对这件事要个说法,否则也太不正常了。 而且他也在传达一个信号。 传达一个敲打星野琉花的信号。 作为捞女,也应该有相应的职业底线和敬业精神,特别是对于像原野司这种本意是将其收入笼中当作金丝雀,狠狠榨取恶念剩余价值的人而言。 偶尔大汗淋漓一次无所谓。 但要是真签订了友好合作互助互利的长期条约,他没兴趣再掰扯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毕竟换花瓶也要精力。 而星野琉花脸色微变,似乎也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大脑瞬间高速运转起来组织着语言,拮据了半天才故作情绪低落道:“是关于一个男人。” 原野司边降低速度开着车边听她娓娓道来,几分钟后就听出个大概。 按照星野琉花的说法。 是她在一年前和池田沙希在一次逛街时认识了名姓北原的男人,那个人性格很好,为人处事也很到位,家境优渥条件很好,外貌也不错,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把人照顾的无可挑剔。 算是绝对的暖男。 一来二去后逐渐熟络,星野琉花和池田沙希就同时对他产生了好感。 但最后胜出的人是星野琉花,池田沙希遗憾退场,也因此记恨上了把她竞争下去的星野琉花,两人从本来无话不谈的闺蜜成了形同陌路的仇人。 然而跟那个北原刚准备确定交往关系时,星野琉花却发现他是个骗子。 家境优渥是假的。 豪车是租的。 暖男也是装出来的。 从头至尾都在来回的骗星野琉花和池田沙希轮流为他花钱,直到最后一次借口资金周转不开,想让星野琉花帮他担保贷款五千万的时候才败露。 得知北原是个骗子的池田沙希庆幸无比,同时疯狂嘲笑起来星野琉花。 而这件事也让她失落了很久。 再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听完星野琉花情绪低落脸色落寞站在受害者的角度讲这件事,原野司听的连连点头,跟听两个绿茶女大战争夺诈骗男结果被摆一道的笑话一样。 伤心的恐怕不是感情。 而是没弄到手里钱。 这种事对于身经百战又利益至上的茶师而言的确丢人,也怪不得白天的时候那个池田沙希能笑的那么开心。 虽然心里这么想。 但话当然不能这么说。 看着还在装的星野琉花,原野司很配合的出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运气不好看错了人,她当时没有你优秀,看见你被骗了当然幸灾乐祸,但又没有人会一直幸运,不用管她,对于过去式,尤其是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没有必要太放在心上。” 其实这句话他是比较认同的。 就像今天在保龄球馆故意说要买奢侈品,帮星野琉花找补颜面的事。 后续池田沙希那群人自然跟来了。 只是跟在远处真的看见原野司风轻云淡的刷卡,没几分钟就拎着包装袋从一家店到另一家店消费后,那两对情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无声消失了。 没有想象中的再跑过来嘲讽,出言不逊,也没有不相信的喊叫吵闹。 池田沙希他们就只露了个面。 跟没来过似的。 其实这不难理解。 现实没有那么离谱,也没人傻到凑上来被打脸,既然看走了眼,那就默默走开好了,没必要再自找麻烦。 “原野君,你别在安慰我了,我都要感动的流泪了。”星野琉花勉笑道。 “我可不准你哭。” 原野司笑着道:“一个硬气的男人是不会让女人的水从眼里流出来的。” 放在被充值之前,如果星野琉花听见原野司说这么露骨的话只会觉得恶心,但现在的她也只是稍微脸红了下,然后扭过脸低声说了句:“下流!”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后没了下文。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晚上。 夜幕悄然降临,但并未遮盖住东京这座不夜城到处散发的霓虹光芒。 晚饭是在一家西餐厅吃的。 不算很高档,毕竟上了米其林的餐厅都需要预约,即便想托关系要位置也很麻烦,更何况他也不知道找谁。 或许是出于充值反馈,又大概是故意勾引,在原野司开车送星野琉花回家的路上这女人半躺在副驾驶上假寐起来,白皙的大腿竟然不知不觉间往挡把的方向靠拢,而原野司见状则微微一笑,很不小心的摸到好几次。 期间星野琉花没半点反应。 直到抵达目的地,原野司叫她的时候这位区役所茶道第一选手才醒来。 “原野君,谢谢你送我回来。” “没事。” “那我就…回去了?” “就不打算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原野司突然间笑着问了句。 星野琉花面色一僵,随即眼神幽幽:“我怕你喝了茶就不打算下来了。” “还用怕?是肯定不下来。” 原野司半开玩笑的看着她。 “那就更不能让你上去了。” 拢了下被晚风吹乱发鬓发,星野琉花看了眼后排的购物袋,犹豫了下道:“原野君,我还是觉得这些礼物太贵重了,而且吊牌都没有动,应该是可以退掉的,反正我们都已经在池田沙希那里挣回脸面了,我觉得还是…” 说到这星野琉花声音愈发微弱。 表面是打算把东西退掉,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想抱着这些购物袋回家。 但戏要做全套。 要不然显得自己多贪婪。 星野琉花很清楚男人的秉性,在没彻底得到之前,这些男人最喜欢的就就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只要稍微表现出贤惠的模样就能让他们欣赏。 不过她也知道,原野司肯定能把自己看破,但既然是演戏就要做全套。 而且明知道自己是装的又能怎么样?这些男人哪怕明知道是装,也乐在其中,就享受自己欲拒还迎的模样。 “说了送你,就是送你,我还不至于计较这点钱。”原野司直接摆摆手。 “这…”她的美眸中假意挣扎。 “如果觉得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回礼好了。”原野司看着还在不断试探自己的星野琉花,直接意有所指道。 “那…你想要什么?” 星野琉花小心翼翼的问道。 “看你心意。” 原野司给了个模糊答案。 这让星野琉花心里迟疑起来,但她还是没打算付出更多代价,抿了抿唇之后突然往旁边一指:“那是什么?” “嗯?”原野司挑了挑眉扭过脸。 等他没看到什么扭回脸后,就看见星野琉花化了淡妆的俏脸近在咫尺。 接着,他就被亲了。 宛若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 皮肤神经才刚传来触感。 然后就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跟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但好像触电一般迅速收回身子的星野琉花,却还一副娇羞的模样侧过脸颊,细若蚊声的问道:“可以吗?” 原野司沉默片刻。 然后回答道: “当然可以。” 听见这个回答的星野琉花不禁松了口气,庆幸自己今天付出的性价比简直不要太高,然而在她刚准备开口想要道别的时候,原野司再次响起的声音让她本来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但既然我不上去了,那我还有一个请求,刚才开车的时候看到附近有家鱼舍店,星野桑能陪我去看看吗?” 原野司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落在她的耳中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开玩笑! 等了这么多天,然后又花了这么多钱,还耐心倾听你的钓鱼失败小故事,不就是专门为了今晚的大战吗。 结果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42.足球场有守门员不也照样进球吗 回报的第一要素,并不是要求。 而是接受。 因为如果按要求来进行回报的话那就不是回报了,而是挟恩图报。 但关键的是。 作为奉行拜金主义的捞女,本就是依靠着性缘关系进行吸金,这并不是付出与回报的问题,而是一场交易。 原野司之所以在获得恶念清单之后就定了下拜金女计划的基调,原野就在于此,所以按交易的角度看,在甲方支付资金之后,乙方却不按照合同要求对项目进行施工,没这个道理。 所以明明和街边情侣的一男一女搭配相同,他们却一前一后,没有任何交流,像是其中一方在生着闷气。 而实际上,只是某人在制造压力。 进了鱼舍之后,店里为了营造氛围而无处不放的蓝白色灯光,使玻璃和墙壁都变成深海的颜色,女店员礼貌的上前询问后原野司则表示先看看。 大概是晚上的原因,水族箱里各种品类的鱼都恹恹的,摆尾的都很少。 但各色的鱼类依旧很漂亮。 在最大的玻璃展柜里,几十尾颜色各异的鲤鱼缓缓游动,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梦幻无比,然而跟在原野司身后的星野琉花却没半点心思欣赏。 直到原野司突然停住脚步。 耳边同时响起他的声音。 “曾经我也喜欢养鱼,但当时怕技术不好,所以就养了一条,然而我技术不行,毕竟是小白,所以哪怕再精心的养,它还是会死,在它死的那天我很伤心,但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星野琉花心里暗自觉得不妙,但还是勉强镇静的问道。 原野司盯着水族箱里一只漂亮的蓝尾孔雀鱼,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就好像沉浸于孔雀鱼的美丽。 直到那尾孔雀鱼慢悠悠的摇曳到角落之后,他才收回视线轻声自语: “不能只养一条鱼。” 星野琉花心脏倏然一紧。 眼神下意识闪躲起来。 心里的预感也愈发强烈起来,甚至有一个答案都快要呼之欲出,只是仅存的侥幸心理还让她憋着没有开口。 “毕竟养一条鱼风险太大,死了的话风险率是百分之百,但如果把鱼的基数提高的话,风险就会直线下降。” “这个道理我想星野桑应该懂。” “所以后来我养了很多条鱼,既具有观赏性,也不用再因为跟一条鱼有了感情而担心,因为只要鱼的数量足够多,连哪条突然死了我都不知道。” 明明只没有提自己,星野琉花却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扔在粘板上的死鱼。 放在今天之前,星野琉花不会有耐心听完这敲打和试探自己的话,即便有,在听见他这样说之后也会厌烦。 但之所以默不作声,亦步亦趋的跟在原野司身后,不仅是由于原野司的原因在职场失利陷入困境,更是白天时随手就拿出三百万给自己买奢侈品,所以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去。 “…这样是对的。”星野琉花说。 “所以啊。”原野司挪动脚步离开水族箱前,平静道:“想在鱼缸里获得我的注意,它就得跟别的鱼不一样。” “要么是我在鱼缸面前走动的时候主动游过来,多游几次说不定我就记得这条了,又或者用尽全身力气跃出水面,跳到我的身上或者地上,虽然有窒息而亡的风险,但如果我对它感兴趣了,就会买下来单独精心养着。” 已经暗示到近乎明说的地步,哪怕星野琉花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装傻了。 “那…我想知道,如果有这么一条鱼,虽然被你精心养着,但会不会在哪一天看着不顺眼了就把它放回去…” “为什么会这么问?” 原野司回过头,对上星野琉花那双夹杂着一丝忐忑的目光,微笑着说道:“鱼好歹也是一条生命,相处久了自然会有感情,先别说顺不顺眼,难道我就这么像一个感情冷漠的人吗?” “所以…” “所以物尽其用,杀掉剥鳞,放锅里煮一煮或者蒸一蒸吃不是更好吗?” “……” 星野琉花忍不住深呼吸了下。 强压下想动手的感觉。 但她现在是真的被气的胸疼了。 “开个玩笑。”原野司逐渐收敛了笑意,语气正经道:“即使我看这条鱼不太顺眼了,在放生之前,也会把它养胖,带着一身肉走,免得被豢养习惯了再到河里跟其他鱼争不过食物。” 带着一身肉走? 那么肉就是… 听了这话,星野琉花瞬间秒懂了他的意思,本来的担忧也缓解不少。 既然能承诺那就好。 毕竟星野琉花很清楚,如果真的和原野司达成了某项交易,先不说几年亦或者十几年后年老色衰的事,她看不见,这段关系也撑不到那个时候。 比起虚无缥缈的未来,她更喜欢把握当下,所以在得到原野司的承诺后,星野琉花紧绷的心弦就放松很多。 不管怎么说。 还是钱最实在。 “那你人还挺好的。” 星野琉花违心的回应道。 “或许吧。”原野司见自己敲打的目的已经实现:“走吧,送你回家。” “你不打算买了?”星野琉花问道。 原野司摇了摇头道:“买什么,又没有主动跳出来或者见到我就活跃的鱼,没意思,我这个人不喜欢主动。” “好吧…” 走出鱼舍店,夜风在婉转低吟。 街边的银杏树发出簌簌声。 两人一句话都没再说,朝星野琉花家的方向走去,就像来的时候一样。 星野琉花咬着下唇看着原野司的背影,眼底浮现挣扎之色,在脑海中不断衡量,屡次深呼吸做着心理建设。 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事。 稍微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眼从没回过头的原野司,星野琉花忍着紧张的将手往自己手臂上的挎包里探了过去,然后摸到了一包材质很软的东西。 捏到之后她将这包东西紧紧捏在手里,又不动声色的扣开了外包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到五分钟便走回了公寓楼下。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如果不打算请我喝茶的话,我就回去休息了。” 原野司转过身面色如常的道。 “等等!”听着这已经没有白天约会时候温和的语气,星野琉花强忍着打算接下来蒙骗对方的心虚,连忙就叫住了已经抬脚准备离开的原野司。 “怎么了?”原野司回过头。 “其实今晚没有留你,是因为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就算是邀请…” 星野琉花低着头解释道。 “身体不舒服?”原野司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下,将视线放在了星野琉花的胯部,笑着道:“可以检查一下吗?” “可,可以啊。” “确定?” “我…我们去车里吧。” 本应该被称为过分的要求,即便两人之间有着潜在的交易意向,听见这种话星野琉花也该生气,然而她虽然神色看起来有些犹豫,但动作却异常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朝轿车走去。 原野司见状挑了挑眉。 眼睛也微眯了起来。 不过在坐进车内直接上手往副驾驶探索了一番后,指尖传来的棉质柔软触感证实了星野琉花的确没有说谎。 “现在相信了吧?” 星野琉花微红着脸低声道。 “信了。”原野司缓缓收回手的同时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只需要找对方法,其实星野桑也能给我一份满意的回礼,就像足球场有守门员,但也不一样进球吗?” 原野司从守门员那里抽回了手。 “什…什么方法…” 听着这暗示性极强的话,星野琉花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然而这次原野司并未回答她。 因为此刻的原野司正在检查玻璃窗贴了黑色车膜的透光性,又启动车子开到这条街道最角落的地方停下来。 四面车窗全部升到顶部。 严密的不剩一丝一毫的缝隙。 然后。 星野琉花的眼睛倏然睁大! 这怎么可能? 她下意识冒出这个想法。 看着原野司的动作,即便星野琉花没有过经验也知道接下来要自己做什么了,可从未有过类似经验的她只感觉口干舌燥,整个人也局促不安起来,甚至有点后悔自己用那个东西当挡箭牌,然后才导致用这种方式代替。 但她明显已经没了后悔的机会。 所以在星野琉花脸色绯红的想要说话时,他的手已经抚在了她的耳边。 “嗯…” “啧…” 43.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经过这漫长的一夜,星野琉花才明白,说谎的人为什么要吞一千根针。 正常来说,细针是0.25毫米。 那么一千根针平铺是25厘米。 但是,这个数据是将这上千根针平面铺开的方法,如果拿起来,并且攥在手心里的话,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起码这点她算是明白了。 “今天…还去约会吗?” 星野琉花抿着发肿的唇瓣,头发凌乱的披散在枕边,露出大片细腻和弹性的雪白,眼神中透着复杂之色。 “算了吧,昨晚你也辛苦了,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原野司体贴道。 昨晚他自然是在这里留宿了。 既然星野琉花已经同意了这场交易,即便还没有交付最终的项目,原野司也没理由回去,毕竟待在这里还可以检验核对一下之前的合同进度。 昨晚的确把星野琉花给累坏了。 众所周知。 过往没有类似的经验,亦或者经验比较少的人,很难能能够一次就成功,甚至两次三次四次也不一定能成。 但原野司又不喜欢中途而断。 所以就只能麻烦她了。 而且既然在一张床上,说实话两人都没多少秘密,因此在球员带球再次触门时,只是稍微试探了下,就发现球栏的守门员实际上只是个假人。 但原野司并没有拆穿。 踢多假的球就给多假的钱。 没能付出被射门得分的代价,那么相应的报酬也会少很多,这纯属个人选择,没必要强迫,毕竟这个过程本来就是一种享受,而原野司费尽心思的完成女人的恶念目的其实不就是这些,更何况原野司相信这一天其实并不会太远,毕竟贪欲只会愈发增强。 “原野君…” 星野琉花的声音再次响起。 原野司侧过脸看着她。 相比于平常在区役所见她一副带妆的职场靓丽女人形象,现在虽然不施粉黛,涂在唇上的釉彩也因为摩擦掉了大半,但却有种被欺负的凌乱美。 只是星野琉花此刻在枕边轻唤原野司的名字,并不是像情侣早晨醒来后依偎在脸边的呢喃,而是所要报酬。 在她尽力隐藏却仍旧掩不住的渴望目光下,原野司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你不想继续在区役所工作的话就提前说,我会安排,调换其他部门或者单位,如果不打算工作了,想开店的话也可以,或者想闲着也没问题。” 这是原野司所提供的基本报酬。 也可以被称为底薪。 在昨天之前,他说这种话无疑是在画大饼,但现在凭借自己东京都议员的身份,卖个面子和人情,再扯扯别人看不透的虎皮,调动底层公务员还是比较容易的,起码不会太过为难。 但显然星野琉花对此不太满意。 毕竟地方公务员本来就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工作,再调动又能怎么样。 最多工作上清闲一些。 然而她的目的是钱。 所以不想用这个条件就偿还自己昨晚一夜努力的星野琉花摇了摇头开口拒绝道:“我暂时还没有打算辞职。” 开店的事他直接就忽略了。 拥有一家自己的店铺是星野琉花曾经的梦想,但这个曾经是很久之前。 在了解到一个朋友在港区开了家服装店每天累得半死,为了节省成本需要亲自选品、拿货,然后回到店里再费劲各种心思宣传,结果最后还没赚到钱,反而把所有的积蓄全都赔进去之后,她心里立马就绝了这份心思。 现在经济形势太差,正经生意就没有好做的,能躺着赚钱为什么站着。 当然。 怎么躺也是一个关键问题。 找对人最关键。 所以即便在自己隐晦的提出想要钱却被拿工资调动和开店代替,星野琉花的心里也并没有多生气的情绪。 原因就在于原野司那尚未明晰却绝对不瘪的钱包和随意说出能帮自己调动工作的能量,以及自己还没有交出去,但独一无二无法代替的底牌。 “那就看你的安排了,我尊重你个人的意愿。”原野司微闭着眼睛回答。 “嗯…” “还有其他的麻烦吗?” “生活上的能提吗?” “如果涉及钱,那就日后再说。” “那没了。” “早餐的话想吃什么?” “我暂时还不饿…” 星野琉花出了校园后本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再加上昨夜的辛苦后刷了好几次牙,现在口腔里都是牙膏的薄荷味道,丝毫没有食欲想吃东西。 第一次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说不习惯都有点说少了,更何况从衣着整齐的同事到几乎要不着寸缕的枕边人,这种时间的短暂和身份上的转变让她整个人有这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比昨天买那些奢侈品更甚。 何况昨夜除了因为说谎吞了一千根针之外,胸口到现在也还隐隐作痛。 星野琉花侧过脸看向原野司。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过多亲密接触的原因,曾经在自己眼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原野司现在竟然变的格外顺眼了许多,乃至于还有一点点的帅气。 这倒不是刷卡花钱的帅。 而是长相和气质上的。 “要是之前多观察一下他,说不定就能正常交往,不需要这么被动了…” 星野琉花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但很快她又在心底否决。 如果不是原野司突然对自己主动联系,再加上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又表现的很有财力,恐怕自己也没兴趣。 不过虽然接触的虽然晚了点。 但也不是没有机会改变… 就在星野琉花盯着原野司的脸微微出神,暗自谋划着该如何摆脱现在的尴尬身份,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只听原野司又突然开口问道:“对了,区役所最近一次的体检是在什么时候?” “…貌似在半年前了吧。” 星野琉花被吓了一跳,迅速收敛了心思,仔细回忆了一下后不确定道。 “怎么突然问起…” 她刚想问原野司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然后就瞧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星野琉花心里一颤。 大概猜到了他是什么心思。 “我还有第一次…” “怪不得。” 原野司轻声呢喃了句,然后想了想还是说道:“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去医院专门检查一下妇科类相关的病吧,有些病跟第不第一次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 恶念清单只能看见恶念。 又不能看见身体状态。 除非对方心有所想,否则原野司也没办法彻底规避掉这一类的事情。 至于星野琉花说的第一次… 姑且算她没有说谎。 虽然现在二十一世纪了,无论是再造膜体还是涂色改装都很容易,但从未经历过的人在第一次那种由心的颤抖很难做假,就算演技精湛,在真正体验过的男人面前也难免露出马脚。 而看到他仍然不信任自己的星野琉花到此刻也终于忍不住朝他投向幽怨的眼神,只是这眼神还没持续多久就被突然靠近的炙热身体给强行打断。 不过让她逐渐放松的是,虽然原野司靠近到咫尺之间的脸庞溢出强烈的男性气息,但似乎并没有再一次试探自己的打算,而是看着自己说道: “星野桑,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但走之前可能需再辛苦一下你。” “还…还要再来?” “麻烦了,我想你也知道,男人早上总会有这个苦恼,不过考虑到你本来就很累,我也不愿意占用你太多的休息时间,所以就跟昨晚的一样吧。” “原野君…” “怎么了?”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别问,吃吧。” 在将近二十分钟后,脸色嫣红的星野琉花捂着嘴,快步跑进了洗漱间。 44.这钱我不要了 天空阴沉,隐约有紫色闪电在云雾中骤现,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轰隆声。 东京愈发的闷热起来。 原野司本来打算到附近的房产中介看一下房子,因为他那套公寓的确住着不太舒服,但已经飘着雨丝的天气和邻近周末的堵车让他杜绝了想法。 就不去实地看,线上看差别也不大,毕竟在日本实物与图片基本相符。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才几分钟就阴云密布。 随着几阵接连的轰鸣声,本来只是丝状的雨势骤然变大,没几秒钟雨滴就密的布满整片挡风玻璃,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晕的完全看不见路况。 原野司拨开雨刷器,把前后雾灯依次打开,将车速放缓至不到三十码。 阵雨天、快速路、奔驰车。 虽然是雨夜高架桥和迈巴赫的低配版,但也是多少普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场景,不用奔波在下雨天。 他一直认为拥有钱不是目的。 重要的是人生的经历。 当然,原野司从不歌颂苦难,他更倾向于把享受人生至上奉为圭臬。 但这个前提是有钱。 虽然钱不能解决所有事,也不能祛除烦恼,但只要有钱,就会发现烦心事来源于各种各样通往幸福的事上。 比如想赚更多的钱,却不得不牺牲本来打算陪伴家人出去旅行的时间。 再比如觉得买一套箱根那边的乡下别墅呼吸清新空气,又因为工作或其他原因没时间过去,只能住在港区六七百平的大平层里俯瞰着半个东京。 总之。 幸福的烦恼总是多种多样。 而不幸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没钱。 就在原野司的思绪如同杂草般蔓延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由于连着车载蓝牙的原因,所以电话来源显示在了中控屏幕上,原野司看了眼只是微微一怔后便回神接通了电话:“母亲,怎么打电话来了。” “跟儿子打电话还需要报备吗?” “当然不用,我不是怕您那边有什么事吗。”原野司声音有些无奈的道。 “你猜对了,我真有事。” “您说。”原野司有些惊讶。 “嗯…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上一次我拜托你帮裕子忙的事情怎么样了?后续还有什么麻烦没有了?” “没什么麻烦,已经解决了。” “不应该啊…” 电话那头的母亲自言自语了句。 原野司听着心头一动,明白这其中或许又出现了什么新的事情,于是问道:“怎么了?是又有什么变故吗?” “变故…也算吧。”母亲的声音有些迟疑,半响后才解释道:“就是自从那晚我跟她通过电话之后,我再打的话她总是不接,裕子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我问其他人,又说她一切正常,我在想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总是不接?没有拉黑?” “没有。” “那的确挺奇怪的。” 原野司闻言也不禁皱了皱眉。 既然没有拉黑,也经过他人证明跟往常一样生活,那不应该不接电话。 更何况母亲才帮了她的忙。 作为一个正常人,就算没有诚心感激的邀请母亲来做客,多少也该口头上多感谢几次,平常再多联系一下维护感情才对,但一直跪不接电话… 除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么清水裕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原野司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词。 愧疚感。 经过原野司的交往来看,母亲的这位朋友虽然有酗酒的习惯,但本人的性格和品行都很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在这个年龄,竟然还没有彻底蜕变,实在是有点让原野司震惊。 这次的事就算有喝酒的原因,但也逃不了原野司有意引导着她的恶念。 而作为一个具有正常道德观的成年人,别说是跟比自己小了一倍岁数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是与差几岁的交往了,那也是一种挑战,时代和年龄的差距让她内心恐怕也有过不去的坎。 所以按照常理来讲,对方有意避着母亲,大概率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原因,毕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原野司皱眉沉思,在心里推敲个差不多后明白了前因后果,但也不可能跟母亲明说,毕竟这种事要是真讲出来自己恐怕也得被骂死,所以只能睁着眼说瞎话:“或许是清水阿姨最近比较忙,毕竟没了麻烦后他要做的事很多,比如贷款手续和招聘员工。” “你裕子阿姨她究竟遇见什么麻烦了?”藤谷千椿自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现在有些好奇起了原因。 这件事没什么可瞒的,原野司直接道:“有个金融厅的公务员最近在追求她,裕子阿姨的贷款审批被那人跟银行打了招呼卡住,大概就是这样。” “金融厅…很厉害吗?” “还好。” “那小司你会不会很得罪人?” “应该不会。” “这怎么不会,虽说我也很想帮你裕子阿姨,但你自己在东京我本来就不放心,现在又得罪了别人,听说东京人心眼很小,万一人家要报复你…” “母亲,我们也算半个东京人。” 原野司有些好笑的回应道。 山梨县距离东京很近。 毕竟都是东京都市圈的地方,只是没琦玉的地理位置好,国家的资源扶持很少,单总体来说还是近畿地区。 “这哪能算,我们是种地的,东京人是打渔的。”母亲罕见的反驳了句。 “…这倒也是。” “我下周去一趟东京,可以吗?” 母亲突然说了句。 “当然可以。”原野司愣了下,当即答应下来,同时又追问了一句:“要不然我开车山梨接您,反正也不远。” 没有道德就不会绑架,这句话是针对恶女而言,他本人当然不会那么的无德,先不说承接了这具身体就要负责所有的牵连,就只论他来到这个世界只有藤谷千椿一个人对他嘘寒问暖的关心,这份切切实实让他感受到的母爱就足够原野司做应该的孝顺。 以管理学的角度来看,他仍然处于别人怎么样自己就随大流的惯例层次水平,不至于得了恩情转眼就忘掉。 如果生存很难,或许亲情这种东西就会被忙碌冲淡不少,但既然有了钱,不管亲情友情都不再是难以得到的奢侈品,毕竟这不想亲友过得好呢。 而电话对面的母亲闻言却小吃了一惊,语气迟疑的问道:“你买车了?” “对。”原野司听见这话才发觉自己透露出了已经买车的信息,只是片刻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工作需要。” 在东京生活,买车并不必要。 实际上在国外车价很低,因为养车才是成本的大头,尤其是各种交通网络便捷的大都市,车除了个舒适性之外貌似真的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在他印象中母亲又是个非常节俭的人,如果不说工作需要的话,可能还会被她责怪买车是一种浪费行为。 所以原野司才添了这么一句。 然而母亲并未如他所想的那样责怪浪费,反而语气莫名感慨的说了句: “小司真的出息了…” “但不要来接我,我可以直接从家坐巴士到山野那边,然后转富士急巴士到新宿,再换电车的话也很方便。” “我去接您。”原野司否决了母亲。 “不行!” “如果您不让我接,那就必须到甲府大津町那边坐中央新干线,否则我现在就开车回去,您别怪我不听话。” “你这孩子!现在还下着雨呢,开车回来得多危险,怎么能说这种话!” “那我开始去了。” 最终藤谷千椿还是拗不过儿子的强硬,只能一边在心里感慨儿子长大了一边轻声道:“别来!好了好了,妈妈这次听你的话,坐新干线就新干线好了,反正距离比较短也不算太贵。” “那您跟我说具体时间,我替您先买好票,当天去港区的品川站接您。” 原野司顺势笑着说道。 电话那边的藤谷千椿听见儿子这么说瞬间瞪了瞪眼,语气不满道:“知道了,你这孩子,还怕妈妈骗你吗?” “我不买您可能又做巴士了。” “怎么会!妈妈绝不骗你!” “您在我小时候拿走年玉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语气,但现在也没见给我。” “呃,这都多久的事了…” 原野司跟母亲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电话里聊着,听着她絮叨起老家地里种的葡萄和李子因为前阵子的梅雨下的时间太长糖分积累不够,同时心里也想起了清水阿姨的事,也不知道上次拜托浅田议员之后彻底解决了没有。 而且之间成就卡奖励的一亿円投资额度还没来得及用,这几天忙的他差点都快忘了,也是时候思考一下用途了,毕竟有资源就得充分利用起来。 只是花在谁身上却是个问题。 星野琉花不想开店,那自己利用投资额度代替现金支付的想法自然就泡汤了,这笔钱的最终人选还得再找。 毕竟不是谁都有事业心。 捞女的天性本就是想躺着赚钱。 不过要论事业心的话。 貌似清水阿姨似乎更为合适… 原野司开着车随着前方车流缓缓行驶到了池袋的千川町附近,跟母亲挂了电话后变想这事边往公寓楼的方向走去,只是才上楼到自己公寓的楼层时,就远远看到两个人影正在争执。 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总说日本人比较礼貌客气,但那都是浮于表面的假象,实际上只要邻居不小下把垃圾遗落在了家门口,他们都能跟有深仇大恨似得争吵个不停,但临走近之后耳中却传来了带着哭腔的熟悉女声: “这钱我不要了!不要了!是我错了,拜托你不要到我的学校告诉其他人,要不然我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 45.这哪是冰山,简直是岩浆 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这钱不要了? 原野司闻言眉毛微皱,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索性往自己公寓房间的楼层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刚走到自己房间的公寓楼层拐角处便远看了眼,虽然看不真切,但那被一道身影遮掩大半的娇小身形似乎就是重枝汐,他眼皮微跳随即快步赶了过来,走进一瞧只见重枝汐红着眼睛脸上满是泪痕,双手捏着自己之前给她的白色信封朝前递着,而站在她身前戴着兜帽的人则完全无动于衷。 那人浑身穿的严严实实,兜帽里还罩着顶棒球帽,纯黑棉质口罩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太阳镜完全看不清脸,一身宽大的运动服看不出究竟是男是女,只能勉强看出身形有些单薄。 而面对重枝汐流着泪已经算是哀求的回应,那人丝毫不为所动,一把将她递出的信封拍向一边,没有丝毫回应,仍旧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重枝汐也不敢反抗,更不敢去捡起那个白色信封,只是以跪地的姿势面对身前的人,整个人低头流泪的同时卑微到了极致,就像是在高中里面被女子霸凌团体逼在厕所里的女生。 原野司看见她这幅模样,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毕竟这孩子也是经过自己连哄带吓才接了那份钱,恶念清单显示的恶念也是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事和为了父亲治病的孝心,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好女孩,瞧见她被这么欺负作为正常人都会不爽,更何况他本来就对好女孩和坏女孩泾渭分明区别对待。 见到这一幕的原野司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了一副女儿为给父亲支付高昂的医药费借高利贷,结果被逼上门讨债的场景,这也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日本的高利贷是合法的。 不过虽然合法,但国家却不给予保护,也就是说想追贷的话需要放贷群体自行追回,用的手段也比较宽泛。 其实这种情况就算当事人报警也没什么用,因为就算高利贷的利息超出了法律范畴,但警方本着民事不介入的原则,认为高利贷都是自愿去借的,所以也不想管这种烫手的麻烦。 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 但原野司向来双标,重枝汐就算借贷出发点也并没错,而放高利贷的也没几个货色是好人,所以也没跟对方客气,直接就抬起腿一脚踹了过去。 他这一脚踹的可不轻,本身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就不低,再加上腿部力量比胳膊强太多,前阵子体质又被恶念清单微幅增长了一些,顿时把那罩的严实的家伙踹的身体朝前一头栽到在地上,咔嚓一声好像眼镜还碎了。 这突然而来的变化也把本来跪在地上的重枝汐给吓了一大跳,嘴巴微张着,大眼睛里露出不可置信,似乎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直接懵了。 直到看见是面色冷漠的原野司后才瞬间回神,同时瞪大了眼睛,抬起手指向被踹倒在地的人脸色焦急起来。 原野司脸色稍缓,但见她神情焦急不禁皱眉:“重枝同学,怎么回事?” “她…她…她是…” 重枝汐似乎是因为激动,连话都说不太清,对着倒在旁边的那人指个不停,唇瓣颤抖,看样子都快急哭了。 “她?” 原野司神色惊疑不定的问道。 日语中的他和她发音不同,所以不存在称呼别人出现不分男女的情况。 所以他瞬间反应过来。 而且现在回想起开,刚才那一脚踹过去的时候,脚底传来的触感似乎是比较柔软,如果是女人的话倒是能解释清楚了,只不过女人怎么会催债。 除非这人就不是催债的… 正当原野司思绪万千捋清这个逻辑之后,还没等重枝汐平复心情组织好语言解释,他耳边就传来了夹杂着愤怒、委屈以及不可置信的怒喊声。 “你,你竟然敢打我!?” “嗯?” “原野司!你这混蛋,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打我!你凭什么!你怎么敢!” 他才刚扭过头看向刚才被自己踹倒在地那人的方向,就感觉身前一阵花果香气迎面而来,然后眼底就倒映出凉宫纱香近乎绝美的脸颊,以及她夺眶而出的泪水和忿恨委屈的神情。 没有丝毫意外,本就性格强硬脾气暴躁的凉宫纱香受到这种侮辱,而且还是原野司的侮辱,根本不能接受。 尤其是他为了别的女人踹自己! 凉宫纱香炙热的鼻息呼出在原野司的脸上,眼睛直接就红了,死死盯住他的脸,这种怒火滔天又带着委屈的劲儿跟妻子抓住正在出轨的丈夫简直一模一样,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吃了。 完全颠覆了她往日的冰山模样。 简直就是火山喷发的岩浆! “凉宫课长?”原野司眼皮狂跳。 怪不得穿的这么严实,他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带着重枝汐找侦探的时候人家才告诉他凉宫纱香最近在调查他。 没想到直接堵到家门口了。 而且貌似还通过重枝汐这孩子知道了什么,再加上刚才自己还踹了她。 原野司有心解释,但情绪崩溃的凉宫纱香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左手揪着原野司的领子右手又握拳一下又一下的捶着他,带着哭腔的叫喊声大到整栋公寓楼都听得见,惹得本不爱看热闹的邻居都有出门查看的。 “你这个混蛋!当初口口声声说爱我,还说自己骗女人的事做不到,结果却在这里包养女大学生,我真是瞎了眼相信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 “原野先生,这钱我不要了,求求您收回去吧,只要您和您的女朋友不要告诉我爸爸和同学发生过这种事就可以,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您和这位小姐的眼前,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这…” 不说凉宫纱香,就连重枝汐此刻似乎也被吓怕了,尤其是见到凉宫纱香这幅正妻作派,连忙捡起地上的信封递了过去,神色凄惨的急声哀求道。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本来拿着这份钱就不安心,还好几天都没见原野司的人,整个人被道德感拷打的连体重这几天都掉了几斤。 今天听见原野司房间的门有动静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内心挣扎了半天下定决心准备退钱,结果就碰上了同样因为盯了几天都不见人影直接上门来找的凉宫纱香,还没三两句就被人家套出了话,同时认定这个人就是原野司的女朋友,当即吓的直接就哭了。 也就是在这种极度心虚和恐惧的心理下,她把所有事都跟倒豆子似的讲给了凉宫纱香,乞求能够原谅自己。 现在见原野司回来,而被包养的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败露,重枝汐更是心如死灰万念俱寂,只想把钱退掉求他们俩放过自己,否则爸爸还躺在病床上,再不挣钱的话就彻底完了。 然后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一个跪坐在地上朝原野司递来信封苦苦哀求,而另一个则边哭边骂。 “你混蛋!原野,我恨你!” “原野先生,求求您了…” “混蛋!我咒你这个混蛋下地狱被烈火焚烧一万年!永世都不得超生!”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不是,等等,你们冷静一下…” 原野司这会儿后背都出冷汗了。 还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虽然两颗都是自己埋的雷,但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时爆发的确是他所没想到的,哪怕是他也难以招架。 能不能给我一分钟时间解释? 现在究竟是什么展开? 《冰山课长自动带入妻子角色然后跟我包养的女大学生对我分头行动?》 《刚成议员就到来的修罗场?》 《本来人生可以开启简单模式的我在行差踏错之后招惹了太多女人所以长相慢慢成自动变了伊藤诚的模样?》 46.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错吗 “别乱动了,马上就好。” “我疼!” “忍着点,很快的。” “那你再快一点!” 橘红的夕阳挂在天际边,将茜色的辉光洒在客厅的地板上,以及年轻女人白皙修长又微带肉感的大腿边缘。 沙发上的凉宫纱香紧咬牙关,任由着浓稠的纯白色液体在膝盖处流淌。 因为擦伤的面积不小,所以原野司直接把松本清药妆店的双氧水倒在她的两腿膝盖上,然后再用棉签慢慢的卷染,尽量不让液体流到其他地方。 双氧水与碘伏不同。 如果皮肤破损明显的话,由于双氧水与神经接触时释放的氧离子比较多,所以对局部组织神经刺激也很大。 只不过也会逐渐被适应。 所以本来还咬着牙忍不住喊疼的凉宫纱香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再叫喊。 房间里很快变的安静下来。 凉宫纱香出身名门,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专门用来掩饰身形的黑色运动裤卷起到大腿上方,露出冷白色嫩滑又不见一丝瑕疵的小腿,只有两侧膝盖有部分擦伤,但更添了几分伤痛美,恨不得让人拿着把玩个七八年。 看着眼前洁白如玉的双腿,饶是原野司这位品茶大师也忍不住多瞅了几眼,毕竟美好的事物总是吸引目光。 而且他这个视角还很特殊。 由于需要给凉宫纱香上药,所以他是正对着她蹲在地上,如果想的话原野司的视线可以从她的小脚一路向上,只是可惜她今天穿的不是职业包臀裙而是运动裤,看不见禁忌的绝对领域,只能瞧见裤边勒出的白皙肉痕。 “你在看什么!?” “伤口。” 听见头顶传来的冷喝声,原野司脸不红气不喘的收起手上的棉签,掂着铁制托盘里的药品起身,收纳起来之后又在茶几上倒了杯温水,用手背试探了下温度这下递到她的脸前:“擦伤比较浅应该不会留疤,对于刚才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没有提前弄清楚。” 毕竟没搞清楚情况踹了人家,只见隔壁敏感肌的小女生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就武断行事,这不是好习惯。 虽说原野司也知道凉宫纱香不是个顺毛驴,顺着话说讨不了好,但这会儿她受了伤也不是表演让医生把宫外孕给转到宫内上演霸道奇迹的时候。 凉宫纱香的脸依旧冰冷,但瞧见原野司既道歉又给自己端茶送水后气就消了大半,只是胸中的余气依旧没能让她在嘴上饶人:“都把我打了再道歉,那你跟那些家暴男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我们不是夫妻关系。” 原野司客观中肯的回答道。 凉宫纱香脸色一僵,随即心里羞恼起来,忍不住撇过脸瞪了他一眼。 她不习惯把裤子捋起来,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放下去的话又会碰到刚涂好药的伤口,原野司见状顿时会意,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两张卫生棉片贴上,又顺手动作温柔的把本来捋上去的裤子放下来,再拿个凳子垫脚。 凉宫纱香见他竟然会有这么体贴照顾自己的时候,脸色稍缓的同时心里却泛出甜意,只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后,娴美的脸颊又绷了起来:“刚才的那个女大学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十几分钟之前,被两人围攻的原野司强行拉开她们,直接一把捂住了凉宫纱香的嘴,然后让重枝汐回去。 凉宫纱香当时肺都快气炸了。 但在原野司强行把她抱在怀里扛回家的时候,大脑直接陷入一片空白。 接这又听他说事出有因,包养的事子乌虚有,在两分钟之内仔细说了从遇见重枝汐再到连哄带吓的让她收钱的前因后果之后才逐渐冷静下来。 只是凉宫纱香不傻,她当然没那么容易相信他,哪怕说的很有逻辑。 男人心,海底针! 简直坏的脚底流脓头顶冒泡! “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那只是个善意的谎言,她又是个不肯不劳而获的孩子,所以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确定是出此下策?还是打算用另一种方式诱骗那孩子?比如装作包养给她钱结果不图身体,然后故意被发现,那孩子感动的爱上你再主动把身体给你?”凉宫纱香盯着他冷笑问道。 “…你想的还挺周到的。” 原野司竟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凉宫纱香见他都没反驳,瞬间俏脸一黑:“我问你是不是这种流程!?” “当然不是,你如果想让她知道我的意图的话现在就可以去说,实际上我只是但行好事问心无愧,见到了就帮一下,真没办法帮的话那就算了。” “好善良啊!”见他又是这样一副跟上次被自己抓到和星野琉花约会时的一本正经,凉宫纱香就忍不住以一种嘲弄的口吻问道:“只知道帮照顾患病父亲的漂亮女大学生,乡下那么多穷人家的孩子你怎么不去资助一下?” “你说的对,回头我就找一下相关的慈善基金,可以定期投入一些钱。” 原野司想了想后正色道。 他这倒不是装的。 虽然他向来都是尊崇荀子的性本恶理论,但不代表他就没有恻隐之心。 钱只是一个使用品。 花钱之所以能带来快感,本质上就是满足人的欲望,无论是提供物质基础上的满足还是填充精神上的需求。 许多人之所以捐钱捐物,甚至放弃自己本来的生活到乡下山中帮助穷苦之人,并不是本身具有自虐倾向非得好日子不过去过苦日子,只是这种帮助他人,满足自己怜悯心的行为更加爽快,更有满足精神欲望的成就感。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好事。 哪怕有些流言蜚语也无所谓,毕竟做这种事究其原因是在满足自己。 “说你两句又在这喘上了!?” 凉宫纱香忍不住蹬了他一脚。 她蹬的不快,所以被原野司一把抓住,他握着掌心隔着纯棉足袜的柔软小脚笑道:“我是认真的你又不信,做好人难道就该被人用恶意揣测吗?” 凉宫纱香感受着脚心传来的炙热感脸色渐渐发烫,声音变弱:“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踌躇了好几秒,她又小声道: “还有…松开!” 原野司依声松开了手,也没有一直捏着穿着袜子大概率今天出了脚汗的脚的癖好,只是好心提醒:“好了好了,喝点水吧,看你嘴唇都发白了。” “还不是因为你?” 凉宫纱香这次没有敢蹬他,生怕再次被抓住,所以只是瞪了他一眼。 不过她的确是口渴了。 毕竟从今天早上盯梢到连盯三天都不见人耐不住性子亲自过来敲门一直都没喝水,刚才又被气的心跟火烧似的,凉宫纱香捧着杯子就小口小口啜饮起来,本来干白的嘴唇逐渐湿润。 其实她是想嘴巴张大一点,稍微喝快一点的,但又怕那样会影响原野司对自己仪容的印象,所以只能这样。 而原野司则是静静地看着她。 说实话,凉宫纱香很漂亮,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风,哪怕穿了宽大的运动服胸前也能隐隐显出丰满伟岸的轮廓,再配上那张宛如冰川却无可挑剔的脸,绝对是男人最爱的禁欲美人。 尤其是原野司还清楚她冰冷的表面下还暗藏着一颗岩浆般炽热的心。 这种反差感和现在甚至用上跟踪盯梢的倒追感,哪怕明知道如果自己脚踏两条船及以上这女人就会化身西园寺世界,也几乎没有男人能够拒绝。 就连原野司,在此时男女单独共处一室的时候,脑海里都忍不住闪过把她扔在床上,然后狠狠欺负的想法。 然而现在都敢盯梢跟踪。 那以后头还不得剁个七八瓣啊! 原野司思绪杂乱,突然又想起昨天才得知的一件事,视线又挪向正小口啜饮的凉宫纱香问道:“听说前阵子有位阿婆到区役所闹意见,貌似是因为基本医疗保险,你有哪里受伤吗?” 这关心的话语,如果放在正常人身上,本应该得到感谢关心的回应。 然而凉宫纱香却没有。 她捏着喝净的杯子,用杏眸紧盯着原野司的眼睛,绝美的俏脸也变得面无表情,半响后才声音冷峭的道: “你听谁说的?” “平贺源二。”原野司心头一跳瞬间反应过来,随后面不改色的回道。 “平贺在三天前去福冈培训了。” “打视频说的。”原野司现在的演技见长,谎话连篇说出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他说是听泷泽良太说的。” “他们俩一起去的。” 凉宫纱香的脸色阴的可怕。 “……”原野司咳了两声,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妄图蒙混过关:“那可能是我听错了?这几天忙的我都没回家,嗯,平贺当时说的应该是千叶…” “是星野琉花讲的吧?” 凉宫纱香冷不丁的说了句。 “不是。” 原野司立马矢口否认。 “就是她!”凉宫纱香将手中捏着的杯子猛然拍下,跟茶几发出清脆的响声,大怒道:“没想到我屡次警告你不要跟她来往,但你们还是在偷吃!” “偷吃…” 听见这个词原野司无语了下。 叹了口气,原野司面色疑惑的开口说道:“先不说我究竟是不是听她说的,即便我和她在一起了,你又凭什么能认定我们两个的关系是偷吃?” “当然是凭…”凉宫纱香下意识就想回答,但霎时间想到自己貌似跟他真没任何关系,所以就立马哑了声音。 只是胸口犹如岩浆喷发的怒气发出不去,找不出理由又显得自己丢人。 所以她只能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说呢?” “我是在请教你。”原野司笑着说。 凉宫纱香坐在沙发上想半天也没想到找事的正经理由,想到最后气极的也不管有没有理了,恼羞成怒的喊道:“请教我什么!你不是都已经做了吗?就算我们两个没有关系,但是抛开事实不谈,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原野司听见这话直接无语了。 合着你也是版本t0啊! 讲道理讲不通,给台阶你也不下。 好啊! 那我就只能开了! 随着他心念微动,恶念清单的淡红色光幕瞬间展开,将目标恶念对象选定了凉宫纱香,数条信息立马浮现。 【恶念对象:凉宫纱香】 【恶念清单如下】 【1、星野琉花立马去死(紫)】 【2、原野司立马去死(紫)】 【3、如果原野司保证只爱我一个并且亲我的脚的话我就原谅他(蓝)】 原野司见状不禁脸都黑了。 你不是有受虐倾向的吗? 怎么又开始当起进攻的角色了? 而且能不能别整天活啊死啊的放在心里,明明都才二十多岁,更何况你快三十马上奔四,也该心平气和了。 凉宫纱香的恶念出现了跟之前不同的倾向,实际上原野司也能够理解。 毕竟之前她是想找刺激,虽然生气但也并不太过较真,但现在她是盛怒的情绪,明摆着就是一副对背叛婚姻出轨丈夫完全不能容忍的态度模样。 然而。 原野司也不是她丈夫啊! 这就是难缠的地方了。 他本以为这冰山熔岩经过时间的洗礼会逐渐把自己抛之脑后,但现在看来对方在自己之前恐怕还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否则这种魂牵梦萦的追夫感后劲也不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以恶念清单给出的恶念来看,想破局的话前两项当然是不在考虑范围。 所以就只剩亲脚了? 想到这原野司的视线下移。 最终落在她的那双脚上。 纯白棉袜的贴肤性很不错,完美勾勒出凉宫纱香的足弓形状,如果以掌心平放的方式贴上去,恐怕也只会露出一个脚趾尖,只看形状的确完美。 如果脚趾再白嫩一点,恐怕很难不萌生出握住足弓,然后抬起的想法。 只是此刻在原野司的眼帘中,或许是七月份的东京太热,又大概是凉宫纱香站的时间太长,亦或者在两者结合的情况下出脚汗也并不足为奇。 所以本应纯白如雪的棉袜,此刻脚底的部分却微微泛黄,哪怕只有一点,但也足够令人想象这是何等原味。 袜子泛黄是脚汗导致的。 而脚汗是由内及外。 所以哪怕脱掉袜子也会有味道。 而且经过棉袜捂了一整天的情况下,说不定这份原味还会更加浓郁。 所以这脚… 谁敢亲? 原野司再次看了眼恶念清单,沉默片刻后心念微动收了回去,又瞥了眼仍旧脸色愤怒跟不死不休似盯着自己的凉宫纱香,当即也不再废话,直接一把狠狠握住她的右脚就抬了起来。 “你干什么!?”本来还在想该说什么怼她的凉宫纱香见此瞬间大惊失色。 “亲你。”原野司干脆的道。 凉宫纱香闻言直接瞳孔地震,大脑瞬间宕机,半响后才回过神,瞬间就感觉原野司比自己原本想象的还… 还要强硬又变态。 而且这能叫亲我吗? 这明明就是在亲我的脚… 羞耻感和刺激感疯狂冲刷着凉宫纱香的内心,她下意识想开口拒绝并且踹开他,结果自己的腿就是不听使唤软绵绵的,最后只能忍住心中羞涩强装唾弃:“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你不喜欢吗?刚才我捏你脚的时候,貌似还看见你脸红了。”原野司捏了捏她的脚,哪怕紧绷着也很有肉感。 “你,你哪只眼看见了?” 凉宫纱香色厉内荏的心虚道。 原野司直接不理她了。 看着她这幅跟被大风大浪推到巅峰的羞涩神态,他就知道恶念清单的确没错,这货比自己想的反差成都还要更甚,不过也让他更加头疼起来。 他边想边脱她的袜子。 手指拨弄翻转之间两只纯白棉袜就直接从凉宫纱香的脚腕上褪了下来。 只是还没等他下口。 凉宫纱香突然又叫停了他。 “等等!” “怎么了?”原野司又抬起头。 凉宫纱香紧紧咬着皓齿,本来还羞涩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了。 杏状的漂亮眼睛满也是怒火。 她直接抽回了被脱掉袜子后白皙娇嫩的小脚,盯着原野司的脸好像在看仇人,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你好像很熟练啊…” 47.拳打冰山,脚踢绿茶 重枝汐一直认为,恋爱是青涩又单纯的,就像树枝上刚结出的青果。 熬过炎热的夏季,吸收到足够的糖分,果实逐渐成熟落地后,就是情侣互相挽着手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 而结婚,更是一辈子的相爱。 或许会因为打翻一瓶酱油而吵个不停,也可能对于孩子的教育方式争执不下,但从始至终,两人的眼中都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别人,是到世纪结冰也会紧紧贴合在一起的树叶。 但她发现自己错了。 而且错的不是一星半点。 在经过反复挣扎后决定要退还金钱对原野司违约时,却被他的正牌女友直接找上门,不停的进行言语羞辱。 这是她应得的。 既然之前接受了被包养,那就早已预见的会发生这种丢掉尊严的事。 只是在那位拿出钱包养自己的原野先生回来把他的女朋友拉开后,还没过一个小时,情况就好像发生了她把头掰掉都都难以理解的复杂变化。 甚至于说… 比突然被泥头车撞飞还可怕… 因为… 凉宫纱香承认了她。 嗯,没错,就是承认。 在一个小时前,当重枝汐蜷缩在公寓的沙发上担惊受怕时,房间的门被敲响,她在强撑身体的同时甚至做好了被殴打的准备,然而事实却跟她想的南辕北辙,本来还看自己犹如仇人的凉宫纱香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却撂下了一句让她震惊的话。 “以后他包养你我不过问了。” 重枝汐的两眼一黑再黑。 天也一塌再塌。 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一副怒气冲冲要杀了自己样子的凉宫纱香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口,不仅愿意接受自己爱的人出轨,还能够若无其事的接受,正大光明的承认自己的存在。 然而他们接下来做的事。 却让重枝汐根本来不及再想这些。 “重枝先生,我们是公益救助协会的捐赠人,这次是特意来探望您的。” 日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的一间多人病房内,原野司将怀中的一束鲜花放在最北侧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声音温和的跟病人打着招呼。 而在另一侧,神色已经恢复高冷的凉宫纱香就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明明因为经常来的原因,重枝汐已经适应了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可现在的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到一阵窒息,既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睡颠倒了,又在心里疯狂否认这不是真的。 然而无论是指尖嵌入掌心的剧痛感,还是不敢闭眼睁的眼睛生疼,都在提醒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就是真的。 重枝正彦脸色发白,面部皱纹密布,两鬓斑白,套着的蓝白条纹病号服看起来有些显大,但实际上他袖口露出来的枯槁手腕证明了对方的身体本来并没有眼前这么单薄,整个人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按照正常生下重枝汐年龄算应该不超过五十,但现在看着宛如风中残烛中的花甲之年老人。 见西装革履的原野司面色温和的奉上探望花礼,重枝正彦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强行撑起虚弱的身体接过花礼同时招呼道:“您好您好…快请坐。” 接着他又扭头吩咐道: “小汐,快倒茶…” 听见父亲的声音,重枝汐双目无神的眼睛才恢复了些色彩,一时间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是,爸爸。” 见女儿有些木木的,重枝正彦心中有些奇怪,但眼前有客人在场他也没来得及多想,而是看向原野司歉意道:“还请您见谅,恕我没办法起身表示感谢,在你们来之前犬女已经打过电话,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帮助我们,真的是太感激了。” “您真是太客气了。” “是您客气…” 简单的寒暄之后,重枝正彦注意到跟在原野司身侧还仍然站着的凉宫纱香,在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年龄后迟疑道:“这位…太太,您怎么不坐?” 凉宫纱香闻言微怔了片刻。 随即又反应过来。 她低头看了眼背对着自己没有反应的原野司,心怦怦直跳起来,垂下的手扭捏两下,然后在旁边坐了下来。 这时刚好重枝汐也回来了,低着头缓步走到原野司面前,不也敢抬头看其他人,咬着下唇心情一时间复杂无比,将手中一个纸杯给递了过去: “原野先生,请用茶。” “谢谢。”原野司笑着接过。 在他接过茶后,重枝汐又侧身朝凉宫纱香的方向将最后一个纸杯递了过去,脑袋耷拉的比刚才更狠,宛如古代小妾向夫人敬茶一般,把姿态放的极低:“原野…太太,您也请用茶。”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凉宫纱香微红着脸接过纸杯,还破天荒的朝她点了点头,几如偶遇春风融化的冰川水。 原野司本来也有亲眼确定重枝汐父亲状态的念头,刚才在护士站看了病例这会儿又见到真人,基本可以确定情况,所以直接道:“您的情况我大概了解,这次来的意思其实就是想亲身见证一下您的病况并无做假,毕竟您也知道,现在这个时代,想做点好事也需担心自己是不是送错了好意。” “我明白…我明白…” 重枝正彦半躺在病床上虚弱的点头,随即却开口道:“原野先生,首先我和犬女很感激您和您太太的一片好意,但这份资助我们恐怕不能接受。” “为什么?”原野司挑了挑眉。 “我的病我很清楚,大概也撑不了多久了,就算有合适的骨髓移植,身体恐怕也不见得会好起来,比起把这份钱用在我这个废人身上,还是请您帮助那些更值得被帮助的孩子更好。” “爸爸!” 其他人还没出声之际,重枝汐闻言就忍不住抬起头红着眼睛叫了一声。 “小汐!”重枝汐正彦直接低声喝了句女儿,扭过头重新看向原野司露出歉意微笑:“抱歉,犬女不太懂事。” “我是真心的,并没有客气。” “就算真的能移植骨髓,我以后也干不了什么重活,算是半个废人了。” 原野司微微沉吟了一下,看着眼前不太愿意接受好意的男人,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重枝汐的恶念会那么容易实现,大概就是源于这位父亲言传身教上行下效的原因,有其父必有其女。 其实没有人不想活着。 连蝼蚁都想偷生。 但无论是出于打算利用重枝汐刷恶念奖励的私心,还是出于对于可怜之人怜悯的公心,他都不可能不帮忙。 更何况…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在说到死的时候原野司从面前这位病入膏肓的男人眼里看到了一丝解脱的意味。 就好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但他能有什么重担? 大概是不再继续拖累女儿了吧。 “重枝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您有没有想过我们也在帮助孩子呢?” “那您和太太就更应该…” 原野司摆了摆手,打断了重枝正彦的声音,将目光放向了伫立在病床边低着头的重枝汐,笑容温和的说道: “另外,先撇开其他事不谈,您是否也要考虑一下令爱的感受,如果论帮助孩子的话,一个眼睁睁看着父亲离开人世的她,就算是再坚强,恐怕在短时间之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您…我…”重枝正彦张了张嘴。 他下意识扭头看向了女儿。 视线内倒映出重枝汐此刻已经满是泪痕的小脸,又想到女儿的单纯。 虽然自己现在是个废人,但好歹也有着几十年的阅历,在女儿遇见什么困难的时候不说能够提供帮助,起码也能充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安慰她。 可如果连自己也走了… 重枝正彦沉默下来,似乎才发现这同样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可怕事实。 就在这时。 原野司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且捐赠人选已经确定,捐赠资金也早就打进了公用账户,就算是我现在想要撤回的话也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我…唉…” 重枝正彦本来还想拒绝,可在瞧见原野司虽然温和但却不容拒绝的眼神,再加上感受到女儿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的脸,沉默半响后还是叹息了一声:“您这样做,我和犬女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和您太太了。” “做好事如果有目的,那还能叫做好事吗?同理,不索取回报的帮助才能够被称为高尚,我和贱内一直在为此努力着,并且以此为荣继续坚持。” “您和您太太的品格太高尚了。” “或许吧,不说这些了,我和贱内等会还有事情,就不多打扰了,如果有资金方面的需求,还请不要客气。” 原野司又补充道:“当然,我们会定期主动联系令爱,询问您的病况。” “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了…” “您的身体能好起来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感激,毕竟这不仅是您和令爱想得到的,也是我们夫妻想要看到的。” 病房里的交谈声逐渐消失。 良久后他们走出了医院。 捐助的事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而且重枝正彦对于他和凉宫纱香是公益救助协会的捐赠人深信不疑。 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重枝正彦一个重病患者,又没有什么可被人图谋的东西,除了极其幸运的被公益救助组织选中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会被人捐助。 至于重枝汐… 这孩子似乎今天精神上受的刺激比较大,所以原野司就让她留在医院照顾她父亲了,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七八分钟之后。 日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院区。 “现在相信了吗?” “嗯…确实…” 本来下意识想应声承认的凉宫纱香忽然顿住,看着此刻脸上显露着从容的原野司,不太想遂他的意,于是便冷哼一声嘴硬道:“万一是演戏呢?” “那随你。” 原野司耸了耸肩道。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凉宫纱香感觉自己还没老血压都比老年人还高了,这阵子气到胸疼的次数堪比过去二十多年的总和,咬牙道:“我们都还没交往呢你就对我这么不耐烦了,要是交往了那还得了!?” 其实她本来没打算生气,但一看见原野司这幅从容的模样就不太开心。 毕竟这些天让她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原因,不止是原野司疑似用善意的谎言实则包养女大学生这一件事情。 还有三天不回家的问题。 现在还没结婚敢三天不回家,那以后结了婚他岂不是就敢三年不回! 谁知道他去哪里鬼混了? 这件事的严重性比前者更甚。 而原野司根本不理会她这版本最强类型的发言,对她这会儿一点就着的精神状态也已经习以为常,只是问道:“开车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还不打算回家。” “那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 凉宫纱香黑着脸站在原野司面前堵住他的去路,他每走一路就亦步亦趋的堵在前面,一副我就在找你事情的模样,弄的原野司很无语,毕竟他也是个人,一直这样弄他也会不耐烦。 然而瞧见原野司脸色有点不耐烦了凉宫纱香却反而更有劲了,运动外套下所笼罩着的胸丘挺拔着微微晃动。 给人一种挑衅的感觉。 胸前的她们俩也是。 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到医院门口也没有休止,直到弄的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们后,原野司脸黑着心念微动起来。 【恶念对象:凉宫纱香】 【恶念清单如下】 【1、想把原野司踩在脚下(紫)】 【2、好想去约会(蓝)】 【3、好无趣,这家伙怎么没以前强硬,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像个真男人对我的话,貌似才算有点意思(白)】 这几项恶念直接让原野司看硬了。 并不是其他地方。 而是他的拳头。 因为他发现凉宫纱香现在完全没有了印象中冰山上司的模样了,不仅某种奇怪倾向严重,而且快要上瘾了! 好好说话不行。 还非得对你强硬点是吧? 稍微正常一点反而还被瞧不起。 拳打冰山,脚踢绿茶! 整个东京谁他妈不认识我原野司! 现在看来,原野司本来打算用时间冲淡一切的想法并不能得到好的反响,反而还甩也甩不掉,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哪怕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可操作的空间更大。 恶女的麻烦很棘手没错! 但麻烦也代表着机遇。 因此。 原野司看着就站在眼前不足二十公分,几乎向前半步就能吻上那瓣淡红唇瓣的鹅蛋脸,随即狠心下了决定。 你以为我是谁? 把手拿过来! 没有丝毫拖拉,原野司直接朝前半步用身体顶撞这位冰山上司,又强行拽过她的手握住,同时对凉宫纱香慌乱起来的眼神视而不见开,将脸靠近她的耳边缓缓说道:“既然你不想回家,那就跟我做些你没做过的事吧。” 48.不要再纠缠我了 作为凉宫家的长女,区役所健康福祉课的课长,以及许多人眼中的冰山女人,凉宫纱香体验过的东西很多。 但她没做过的事却更多。 她的家世还算显赫,从祖父辈便深耕政界,虽然没出过顶格人物,但家族中从未缺席过国会议员,还有父辈的人物在内阁任职过副大臣的职位。 显而易见。 她也算所谓上流社会的一员。 而日本阶级固化又很严重,哪怕是到了现代社会也并没有太大的改观。 天皇一如既往的没有权利,幕府变成了国会,华族变成了财阀,武士则变成了以东大为首的官僚精英团体。 好像一切都变了。 又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所以在这个等级体系虽然潜在但实则极为严密的国家,像凉宫纱香这种政治世家的孩子,从小所受到的教养自然跟下层的庶民是大相径庭的。 尤其是她这种不算顶格,必须抛头露面的在国民面前表演,又需要跟所谓底层人明显区分开来的家族更甚。 餐饮、穿衣、举止… 这种家族出生的女性从小就被教授太多的东西,朝着长辈们所认为的淑女培养,稍有不对就有可能在圈子里沦为笑柄,甚至要是喜欢一些被他人认为不伦不类的兴趣,很容易就会受到同龄人的耻笑,然后被家长教育。 所以,凉宫纱香体验过普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触及的东西,但无论是碍于面子还是其他原因,她也有很多事没有做过,也许曾经好奇,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好奇也逐渐成了无趣。 就像结婚。 因此她对结婚很无感。 特别是清楚自己的婚姻并不能被自己掌握,想要挣扎也是徒劳无力之后,凉宫纱香的选择是一直拖下去。 然后相应的。 男女之间的事她都没做过。 如果不是原野司的出现,凉宫纱香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那种能清晰感觉到血液流动,心脏瞬间加速跳动着好像要从胸口迸出的刺激感。 这种刺激感让很稀有,所以让她很在乎,同样也燃起了无尽的好奇。 尤其是原野司刚才说的话。 让凉宫纱香产生了无数的遐想。 就像一如当初在办公室里被炙热滚烫的大手钳住,亦或者被强而有力的臂弯揽住无法挣脱,再过分的话… 无数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 坐在原野司的副驾上时,凉宫纱香的呼吸逐渐急促,心里也不断纠结。 虽然理性告诉她别说等会身侧这个男人真要让她体验一下所谓从没做过的事绝对不能接受,就算之前那些对自己构成强烈冒犯的举动也该给予惩罚和报复,但感性就像一股永不停复的浪潮,不断的冲击着理性的堤坝。 最终的结果也显而易见。 再坚固的堤坝也承受不住浪潮的狂涌,终有轰然倒塌倏然畅通的时刻。 “偶尔疯狂一次的话…” “应该没关系吧?” “大不了腻了之后再处理他。” 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就好似潘多拉魔盒中的恶念,即便只掀开一角却再也遏制不住,如同藤蔓疯狂滋生溢长,内心找着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然而在凉宫纱香认为原野司要强迫自己做些研究人体生理构造的事情时,轿车却停车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方。 而下车后,他的行为更加迷惑。 直到十几分钟后,站在涩谷街头巨型彩色字幅下的凉宫纱香看着手中呈现金黄色的玉子烧时,眼皮微跳的抬起头,看向正津津有味吃着同款小吃的男人冷声道:“带我来涩谷吃这种东西,就是你所说的我没做过的事?” “怎么?吃过玉子烧?那鲷鱼烧吃过没,或者铜锣烧?镜饼?可乐饼?” 原野司咬着玉子烧口齿不清道。 “我没兴趣吃这些东西。” “意思就是没吃过了?据我推测你应该没约会过吧?吃小吃也算是约会必不可少的一环,如果之前真没吃过的话你其实可以尝尝,味道还不错。” “约…约会?” 凉宫纱香只听见了这两个字,捏着手里的玉子烧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原野司看向她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然呢?要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没做过的事是什么?难道去情侣旅馆?” “…我没以为。”凉宫纱香侧过脸。 “那就好,走吧,上次来只顾着去百货商场了,这边的竹下通和任天堂还有不少好玩的没体验过,我订了两张电影票,随便选的,七点场,刚好看完之后去sky那边,今晚的入场券刚好有票,最后可以远眺一下东京的夜景,最后想吃夜宵的话就去原宿。” 其实涩谷他已经来过很多次。 凉宫纱香应该也是。 作为东京最著名的景点和步行街之一,全日本只要来过东京的恐怕就不会不来,而这份约会规划实际上也是原野司刚才下车后在手机上现搜的。 过程无所谓。 重要的是目的。 而且原野司虽说来过不少次,但还真没有仔细逛过涩谷这边的商业街。 然而凉宫纱香天生的这股醋劲儿和怀疑心又翻涌了,拉下脸一如中午时道:“你好像对约会的流程很熟悉?” “别老是没事找事,就问你约不约会吧,不想约会就各回各家。”原野司根本没再跟她客气,今天不是自己解决她这个定时炸弹的麻烦就是她解决自己,所以对这座假冰山又开始犯毛病的行为,直接使用了凉宫牌强硬法。 果然。 自己硬她就软。 凉宫纱香咬了咬银牙,但气势弱了几分:“你说的这些地方我都去过。” “跟谁去的?” “朋友。” “跟我再去一次不行吗?” “…行。” 看着原野司抬脚就走的动作,凉宫纱香深呼吸了口气,强行压下胸口又重新升腾的怒气,还是跟了上去。 涩谷没什么好玩的。 这是她对涩谷的一贯印象。 除了街上多到数不清的人之外也只有一些奢侈品店而已,除了休息日之外,她还从未和除了女性朋友之外的人来过这里,一则是本来就没什么好逛的,二则是来这里都是直接购物。 像刚才原野司说的竹下通和任天堂她也不是没去过,不过是一个类似于杂货步行街的地方和有着一群蓬头垢面穿着卡通衣服聚集的主机游戏店。 真的没什么意思。 游戏这种东西,只是为了给没有事业心的家伙提供消遣的东西而已。 玩游戏等同于浪费时间。 这是她从小被教导的观念。 所以在原野司拉着她挤过人群到那名为任天堂的店里体验一种主机手柄游戏时,其实她是拒绝的,但当原野司板起脸语气强硬的要求她一起玩时,凉宫纱香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玩的游戏叫做《胡闹厨房》。 这名字就够胡闹的。 游戏内容就是她和原野司各自控制一个小人,在两间连通的厨房里做菜,然后在规定的时间里做好后上菜。 她觉得还挺简单的,甚至有点没想到原野司竟然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但真玩了一会儿之后,尤其是原野司控制的小猪老是在厨房的过道挺着猪头挡住自己,还直接把自己挤飞老远,她气的能把手柄按键都给按穿。 他真的好贱啊! 而且这个菜到底怎么做! 为什么我除了切肉什么都不会! 凉宫纱香急得满头大汗,虽然做菜的不是自己,但每次看见煎锅冒出红色三角警告标识的时候,她心里比谁都急,还没玩十分钟手心都出汗了。 不过结果还是很喜人的。 完成订单61份,连同小费一起共计2956分,拿到了满满的三颗金星! 我们俩真会玩! 不对,是我会玩,没错! 怀着大战后的放松心情,凉宫纱香扔下了被捏到按键松垮的手柄,朝着原野司得意的哼了一声,见对方没反应也没在意,神色冷然的起身离开座椅,这样才更加彰显游戏的简单。 后来他们又去看了电影。 在此之前,凉宫纱香从未坐过如此拥挤的座椅,比起电影院里两个座椅几乎贴着的逼仄,她更喜欢躺在公寓的客厅里看着墙上的高清投影画面。 不过她也感觉到了不同。 与家里的宽敞相比,似乎在这种光调极暗的场合下,除了正前方的电影画面之外,还有坐在身旁的男人。 原野司的每次变换坐姿,亦或者喝一口饮品,都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感觉… 似乎的确不一样。 好像自己观察他比看电影还多。 所以出了电影院,凉宫纱香别说能回想起刚才电影的情节,就连电影的名字都叫不出来,貌似刚才坐在那里的两个小时,一直都在看原野司的侧脸和观察这家伙实时都在干什么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约会也到了最后一个地点。 七月的夏夜有些闷热,但sky观景台的风很大,大到有些冷的地步。 站在身侧有着全透明玻璃的电梯上,俯瞰着大半个溢散着霓虹灯光的东京,好像能感受到这座整座的脉动。 电梯缓缓下降,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有种穿越都市天际的感觉,耳边除了风声外只剩下了轻微的机械运转声,以及内部的柔和灯光。 “走了一整天,感觉累不累?” 原野司的声音忽然传至耳边。 “嗯?”凉宫纱香微怔片刻,随后将放在透明玻璃外的视线挪到了身前。 下降的观光电梯很窄,主要是左右两侧都有透明玻璃,头顶也有防护纱网,所以只能容纳下一个人的身体。 玩了一整天的确有些累。 如果不是她今天穿的是运动鞋而是平常上班时穿的高跟鞋,恐怕这个时候脚上都已经磨出好几个水泡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能依偎在男朋友的怀里看夜景的话,是不是一种很美的画面?”原野司的目光仍在远空。 “你又想占我便宜了?” “什么叫又?” “我只是在给你打个比方而已。” “看似是在打比方,实则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你心里想抱我的意思吧?” “并不是。”原野司语气莫名感慨的道:“我只是想说,即便你不打算选择我当伴侣,也应该找属于自己的另一半了,人生的路其实还是互相扶持着才能走得更远,而且也更加安稳。” “不需要跟我讲大道理,你到底想说什么?”凉宫纱香微微蹙眉出声道。 “好吧,那我说实话。”原野司扶着电梯回过身,看向她的同时微笑着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49.好像抓住了青春的尾巴 “我纠缠你?” 凉宫纱香快气笑了。 她感觉莫名其妙。 明明约会约的好好的,怎么眼前这家伙突然说起这种稀奇古怪的话了。 “难道你没有在纠缠我吗?”原野司的头发被刮进来的夜风吹的散乱。 “在办公室我向你表白被拒绝,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决定放弃了,但不知道凉宫桑是出于什么原因,既不愿意批准我的离职申请,还在偶然遇见之后对我发火,对星野主任同样不满。”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报复心,毕竟当时我的行为多有冒犯,我当然也可以诚挚的向你道歉,但我并不是认为你是个麻烦,而是觉得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毕竟我喜欢过你,喜欢一个人哪怕被拒绝了也应该希冀她能过上好的生活,这才我该做的事。” “如果你接受道歉,那我现在可以表示歉意,如果你不接受,那我也可以接受你的报复,想怎么样对付我的话我都没意见,但我希望你不要迁怒于星野桑和其他人,包括像今天遇见的重枝同学,毕竟这件事从头至尾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不涉及其他人。” 原野司突然的话题转变打了凉宫纱香一个措手不及,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对方竟然会提起这个话题,而且看他的表情还很正经,让她一时懵了。 但细品下他话里的意思… 怎么有种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感觉? 凉宫纱香没由来的心慌了下,但脸上仍然保持了镇定,挑着他话里的漏洞咬牙道:“你果然跟星野有一腿!” “我们目前并没有交往。” “我会信吗?” “信不信是你的事,但实际上我没必要跟你解释,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找到更好的归宿,毕竟我可不是那种得不到就毁掉的人,只是希望你能过的更好,哪怕那个人并不是我。” 划清界限的感觉更加清晰了。 凉宫纱香心慌的也更厉害。 她看着原野司如同往常一般平静的脸色,能感觉到他话音里的意思是认真的,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明白为什么原野司为什么现在突然说这些。 放在半个月之前,她听见这些话只会觉得嗤之以鼻,认为原野司是在用欲擒故纵的下等把戏用以吸引注意。 可现在无论是他的神态,还是极其认真的语气,都表明了似乎就是要跟自己彻底告别,以后也不打算再有任何交集,说这些话就仿佛是一个在追逐爱情中失败的人在做最后的叮嘱。 凉宫纱香心跳不停加速,呼吸都有些停滞,甚至有点害怕的情绪滋生。 但良好的教养和自尊心不允许她表露出这些东西,因此哪怕再心慌她也只是想起了曾经原野司对她说过的话:“你能接受我跟别的男人约会?” “能不能接受,到最后还不是要接受吗?”原野司想了想,随后开口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你为什么不能继续坚持? 想到这里。 其实她都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了。 毕竟她虽然年仅三十都没跟男人交往过但也不代表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起码知道一个人就算再喜欢自己的暗恋对象,耐心也会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所消耗,直至彻底消耗殆尽。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答应… 而且条件也太不合适。 至少在自己了解原野司各种条件的基础上,真要结婚的话麻烦很多。 不过仔细想想… 貌似除了家世外也没其他麻烦。 虽说他们年龄差了五六岁,但自己还没三十岁,如果今年结婚再度两年蜜月的话,刚好能在成为大龄产妇前拥有健康具有活力的身体生下孩子。 这样算倒是一切都不耽误。 但交往和结婚…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面对。 更何况他现在一副离开的姿态。 凉宫纱香心里又气又急,见他神色坚定似乎下定了决心,脸色不禁阴沉下来,暗恨他变心太快:“你祝我幸福没有问题,但这种事用嘴巴讲很容易,可要找到我喜欢的人却不容易。” “那你也不至于残忍到让我这个喜欢过你的人,亲自帮你找男朋友吧?” 原野司笑了笑,眼帘中倒映着她的脸颊道:“东京有一千四百一十七万人,男性超过七百万人,哪怕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也整整七个人了。” “这个数据不准,里面还包括小孩子跟老人。”凉宫纱香心烦意乱的道。 “……”原野司道:“那一个总有。” “谁知道。”凉宫纱香嘴硬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对待我?”原野司沉吟片刻,再次抛出了这个问题。 听见这句话,凉宫纱香心里明悟他是想要一个答案,而且到了现在他想要的答案已经不是最初的答应了。 或者说不是不想要。 而且心里已经认定了失败。 她忍不住和原野司对视。 平静。 非常的平静,就像脑子里早就将考试答案背下来后看见试卷内容一样。 凉宫纱香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诸多想法,和他对视的时候刚才的心慌感倏然消失不见,但那种即将离去的感觉就好像让她的心里空了一块,这种空虚感愈发强烈,强烈到让她忍不住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你还喜欢我吗?” 然而原野司的反应却让她失望了。 因为在听到自己发问的他,盯着自己脸色一时间竟然古怪了起来,就好像自己的脸上有着什么突然的变化。 “为什么犹豫!” 凉宫纱香恼羞成怒的喝道。 “很丢人的好吧,明明一直被拒绝还继续对某人表白。”原野司回过神。 “如果是真爱,就不该觉得丢人。” 凉宫纱香语气不甘的道。 “所以呢?” 原野司反问道。 “所以…” 凉宫纱香一时间卡了壳。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貌似接下来怎么说结果都一样。 只是… 她并不想要这种结果。 眼中倒映着嘴角带着淡淡笑容似乎已经准备好接受现实的原野司,凉宫纱香心神一阵恍惚,霎时间想到了很多,然后心中忽然萌生出一个能不用他给自己台阶也可以挽留他的方法。 但她又一时间犹豫起来。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 sky全透明玻璃的观景电梯是从商场的14楼到45楼,全程十几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距离电梯到站已经很近。 期间凉宫纱香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原野司则盯着她的脸颇感意外,尤其是看见眼前淡红色光幕上每秒都会刷新的的【恶念清单】。 就在原野司跟她对视了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刚下了电梯时,突然感觉自己身后一阵微风袭来,随即还没等他回头,垂在身侧的右手就被一股柔软细腻握住。 他惊讶的侧过脸,就瞧见了凉宫纱香那好似染了茜云一般透红的脸颊。 同时耳边也传来她的声音: “我暂时承认你「预备役男友」的身份了,而且允许你每隔一个…半个月跟我约会一次,还可以牵手十分钟。” 凉宫纱香的声线微微颤抖,一改往日里踩着高跟鞋目光冷然的高冷姿态,此刻竟像一个刚交往的女孩子一样的紧张,掌心也在悄然渗出汗水。 此刻的她也的确很紧张。 虽然不是第一次牵手,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起原野司的手,感受着掌心的熟悉温度,那股空虚瞬间消失。 不过心跳得好快。 而且脸也好烫。 还有种特别的兴奋。 并且不同于之前羞耻感和刺激感带来的兴奋,这种感觉就像是知道明天会有更期待的事情,所以才兴奋。 真奇怪。 不过自己貌似… 真的接触到了从没接触过的事情。 凉宫纱香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 在视线内映入原野司眼中的意外之色后又将目光迅速收回,心里却是异常受用了许多,没想到他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唇角不禁勾了起来。 这种心情驱散了大半凉宫纱香主动牵手的不安感,同时也让她的动作放松了不少,牵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 就好像卸下了什么枷锁。 同时心里也明悟了一件事情。 在即将三十岁的这一年,她好像终于亲手抓住了那名为青春的尾巴。 50.有时候想想,这官当多大才叫大啊 东京千代田区,作为内阁府的直属外局,日本金融厅就坐落于此地。 financialservicesagency。 办公大楼前的大理石墙壁上,贴着带有铝制银色英文字母的标牌以及金融厅三个汉字,表明了机构名称。 平正盛西装革履的站在落地窗前端着红酒杯,目光透过千代田区的诸多高楼大厦眺望着东京湾,惬意的摇晃着红酒杯的底部,微微感慨了起来。 今年的他已经四十五岁了。 这个年纪按理说在职场里算是年富力强,但他却心知已经进无可进。 他现在的职位是课长辅佐。 最多退休前把辅佐两个字去掉。 在权力总是由年功序列制和父子传承完成接棒的职场内,平正盛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在东京站稳脚跟,甚至还在金融厅里走到这一步已经满足了。 虽然他只是金融厅监督局下属部门的一个课长辅佐,但作为维护国家金融稳定的核心部门,即便职务不高手里也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权力,最起码那群所谓精英阶层的银行人士里面,哪怕是分行长见他也得客客气气。 而且他也没什么不满足的。 曾经金融厅的职能还没被大藏省分离出来单独设立机构时,他仅凭着鹿儿岛大学这种三流大学的学历就得到了这份工作,算是吃到了时代福利。 那个时代钱都不叫钱。 就算晚上公款吃喝完站子啊路边挥舞着福泽谕吉也不一定有的士接。 高薪工作更是点击就送。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刚入职时不敢拿着大藏省的接待经费胡吃海喝时顶头上司劈头盖脸的责骂,然后又拿了一把跟板砖一样厚的钞票砸向自己的脸要求今天必须花完的场景,想到这平正盛的心里就不禁一阵唏嘘起来。 随着金融风暴的刮来,以及无数人不带安全措施的天台跳水,那个宛如梦幻般的幸福时代就这么的过去了。 不过对自己倒是没太大影响。 因为他不从事银行业。 而是监督银行的金融厅。 本来还觉得不算太好的工作,随着自己被划入新设置的金融厅里面工作后,这份工作也变的弥足珍贵起来。 毕竟泡沫经济破碎之后,别说自己那种三流大学的简历,就算是东大和京大想到金融厅工作,也要筛到一大批人,就算这样还是络绎不绝涌入进来,恨不得挤破头的得到这份工作。 学习有什么用? 权势和财富这种东西除了靠母婴传播之外还不是只有靠逆天的运气? 更何况这官当多大才叫大啊。 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行了嘛! “咚咚咚——” 正当他感慨着人生无常,同时也对自己的现状颇感满意时,办公室紧闭的门被敲响,也让他顿时回过神来。 不咸不淡的说了声请进之后,门被打开,进来了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 年轻少妇头发盘起,唇红齿白容貌姣好,紧致的职场套裙将她前凸后翘的身体展示的玲珑有致,裙摆下被黑丝包裹的小腿显得很是光滑,气质干练的同时又流露出一丝妩媚的风情。 “课长…” “小百合来了。”平正盛看见来人后眼神一亮,随即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笑呵呵的捏着红酒杯走回工位。 至于她叫自己课长… 别拿课长辅佐不当课长! 看着宛如嫩荷的少妇,平正盛笑呵呵的道:“今天又来找我指导工作?” “嗯…”被他镜片下炙热的眼神扫过时,小百合琴子忍不住扭捏了下双腿,犹豫道:“不过指导工作之前,我还想问一下我弟弟到银行工作的事…” “已经解决了,后天去报道。” 平正盛淡淡的道。 “真的?”小百合琴子闻言不禁露出惊喜的神色,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他。 “不相信我的实力?” “当然相信!” “既然相信那也就不多说了,还是直接开始让我指导一下你的工作吧。” 平正盛看的手痒,根本不打算在刚才的事上多谈,抬手在身前的办公桌上轻敲了两下,略带褶皱的脸上露出笑容:“来,坐过来,然后你懂的。” 小百合琴子乖巧上前,熟练的绕过办公桌,然后就弯腰准备复刻以往。 “反了!” 平正盛皱眉提醒道。 小百合琴子的身体颤抖了下,随后终止了刚才的动作,转过身面对着平正盛身前的办公桌上,打算用另一种特殊的方式来讨取平正盛的欢心了。 平像这种工作当然是比较累的。 所以平正盛偶尔还会中场休息一下,顺便再端起手边的红酒喝上一口。 海鲜配红酒。 这个组合也很不错。 至于在办公室做这事有没有问题… 已经干了一辈子工作,无论白天黑夜都在忙碌,为国民操劳了整整二十多年,难道他还不能享受享受了吗?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又想起了自己这么久都没能够拿下的清水裕子。 尤其是上次让自己颜面扫地。 想到这里,平正盛不禁生出了几分戾气,嘴上更加卖力起来,思索起了接下来应该怎么进一步的布局谋划。 二十多分钟后,年轻少妇脸色红润的夹着腿离开这里,而平正盛也捻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算是满意的用餐完毕,直到办公室的大门被再次敲响。 “咚咚咚——” “进来!” “平正课长!” “是渡边啊。”平正盛将擦完嘴的纸团精准扔进垃圾桶内,看着眼前脸色慌忙的年轻人不禁皱眉呵斥道:“出什么事了?你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是。”年轻人连忙站正低头道。 “怎么突然来找我了?”平正盛见状脸色稍缓,朝后一椅开口询问起来。 “课长,刚才地检的人来了,现在正在楼下,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姓氏渡边的年轻人连忙开口解释了起来。 “地检?那群疯狗怎么来了?”平正盛推了下眼镜,听见这两个字眉毛重新皱作一团:“估计又有什么人要被抓了吧?他们可是不会轻易出动啊…” “那我们…” “慌什么!轮不到我们紧张,你一个系长,我一个课长辅佐,地检出动怎么可能来抓我们?大概率又是哪个部长或者副局长出事了,想什么呢!” 看着眼前心生胆怯的下属,平正盛心头略有不爽,直接开口再次呵斥。 东京地检是一个特殊部门。 特别是特别搜查部。 其是在日本司法体系下检察厅所属的一个特别机构,简称特搜部,部门职能时专门针对政治人物贪污、偷税漏税和经济贿赂等案件进行调查。 说是调查,实际上真被地检特搜部带走的人几乎就没有一个能回来的。 就算最后回来了。 缺胳膊少腿都算是幸运了。 但东京地检特搜部出动一般情况下只办大案要案,而且在此之前平正盛没收到什么风声,所以他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自己沾不上一点关系。 “您教训的对,是我紧张了。” 渡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迫于顶头上司的压力还是低头认错。 他也觉得平正盛说的有道理。 毕竟自己拿的跟平正课长辅佐相比算是九牛一毛,但平正课长辅佐跟部长甚至是局长比更是毛都不算一根。 想通要害关系的平正盛心情放松下来,一边心里盘算着哪位上司要倒台的同时一边又摆出一副前辈的模样语重心长道:“渡边,我向来是看重你的,但作为前辈我还是指点你一下。” “作为金融厅的官员,尤其是我们也负责着监督检查的工作,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成大事的人,无一例外都要有超乎常人的定力,不要听风就是雨,别说像咱们身处这个位置几乎不可能被地检盯上,就算盯上了,甚至他们就站在我眼前,我连动都不动弹一下!” 平正盛的措辞正义凛然,端坐在办公椅上犹如泰山,整个人气势极足。 令渡边不禁肃然敬佩起来。 作为眼前这位上司亲近下属虽然明知对方有些不登台面的手段,但在为人处事和遇事泰然自若方面,他本人的确还有很多需要听取经验的地方。 “砰!” 就在渡边心生崇敬之意,正要下意识的再如同往常般恭维两句时,办公室本来被关上的门忽然被强行打开。 于是他顺着声音侧过脸,就看见了四五个鱼贯而入气势锋锐的男人。 这些人胸口还都别着工牌。 而且貌似跟金融厅的不太一样。 为首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办公桌的前面站定,面容严肃的看向整个人已经懵掉的平正盛,从左手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印有照片的硬纸展开。 “我是东京地方检察厅特别搜查部一部检事丸山俊介,现在怀疑你涉嫌职务犯罪,需要你跟我们回去调查。” “这是逮捕令。” “……” 平正盛微张着嘴巴,看着近在眼前的逮捕令大脑宕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用眼角的余光瞧见跟在眼前这个展示逮捕令家伙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的把自己架了起来。 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 连半点肢体反应也没有。 所以也就导致给他戴上手铐后架起平正盛身体的两个年轻人格外费劲。 而愣在原地的渡边次郎感受到刚才那东京地检特搜部带队的中年人用锐利的目光扫视而来时,也瞬间回过了神,整个人的后背都被冷汗所打湿。 不过庆幸的是好像没自己的事。 直到平正盛像一头死猪被两个人强行拖走后,其他人也没管办公室里多余的渡边次郎,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看着走廊里两只腿拖拉在地板上面,宛如瞬间就变成植物人的平正盛。 渡边次郎忍不住感慨。 您还真的动都不动弹一下啊! 51.想把原野司娶回家 深夜的丰岛区,街道被云团投射的阴影笼罩,只有被夜风吹过时,夜幕才勉强将几丝银白的月华倾泻出来。 银杏树随风摇曳,橙黄色的果实偶有掉落,寂静的没了白天时的喧嚣。 附近的居酒屋还在亮着灯。 也有工作了一天喝个烂醉的社畜搂着同伴大声叫喊,喊累了就抱着垃圾桶倒头就吐,哪怕有附近的居民忍受不了打开窗户大声喊骂也充耳不闻。 而在公寓楼的某户,玻璃窗仍然还开着,里面亮着柔和的昏黄灯光。 顿了两下钢笔的笔尖,渗漏出的墨水将纸张渲染成墨色,原野司正襟危坐,看着淡红色的光幕陷入沉思。 【恶念对象:凉宫纱香】 【恶念清单如下】 【1、原野司只对我忠诚(红)】 【2、想把原野司娶回家(紫)】 【3、希望父亲和母亲能十年对我不管不问,直到孩子出生长大(紫)】 钛合金制作的笔尖处不断渗出墨水,以点带面的感将白纸晕染了大片。 而在这段时间里。 原野司一直盯着淡红色光幕。 这算是爱上自己了吗? 带凉宫纱香约会的本愿,倒不是真有着拳打绿茶脚踢冰山的气势,而是为了让她能平静下来,尽可能保持理智的看待问题,然后自己趁势撇清关系,解决这个起步的历史遗留问题。 然而现实却事与愿违。 不仅没能让她理智下来,反而真的像是进行了第一场约会似的动了心。 说实话原野司是不相信的。 很明显,凉宫纱香出身的家庭情况虽然自己并不清楚但绝对不差,像这种家世的女人,无论年龄大小都见过许多人和世面,别说是喜欢一个人会大胆的表达,就算是看上一样东西也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恶念清单】又不会骗人… 沉默片刻,原野司挪开已经被墨汁浸染的笔尖,在另一侧的空白地方开始写写画画起来,推测着各种可能。 他没有写日记的爱好。 不过无论是做计划,还是凭借自己的思维推测任何事,动笔之后展现的脉络要比只靠脑子想清晰,当然写完之后也会扔掉,避免无端事情发生。 所以究竟该怎么处理呢… 撇清关系目前来看是不可能了。 但原野司也发现,恶念这种东西随心而变,就像喜欢一样,上一秒或许还爱的死去活来,下一秒却变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再观察一阵子,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毕竟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又没有控制人心的能力,不能扭转别人的想法,更何况多少人想被凉宫纱香这样的女人贴着都来不及,原野司说实话也有些心动。 毕竟就凭凉宫纱香长相和气质这样倒贴,他们单独相处时,说实话原野的确想施展「裤子自动掉落」大法。 可一棵树与一片森林孰美? 虽说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但真等到刀架在脖子上了或许就知道自己身为大人该不该做选择题了。 顿住笔尖,原野司将手里的钢笔平放在书本夹层,捏了捏自己略微发酸的眼角,将眼前的光幕变幻信息。 淡红色光幕的信息映入眼帘。 随即又看了眼手机的邮箱提醒。 【自动加薪:2.4円/s(开启中)】 【薪水积累:2329440.8円】 【提现渠道:三菱ufj银行】 【三菱ufj银行:交易提醒:转入金额6240000円,转账时间:7月6日19:23,账号:****0616,类型:其他账户转入,余额:30027600.9円】 将近十天的时间,自动加薪的积累到了两百多万円,看起来似乎不多。 毕竟自己的现金都有三千万円。 可真正划下来,2.4円/s的自动加薪每天有接近21万円的进账,年收入更是有着7568万円,已经接近上亿。 哪怕原野司现在退休,除非日后再经历一两场世界大战,通货膨胀能超过现在的上百倍,否则再过六十年也完全可以靠这个保障自己的生活。 不过事业之路才刚刚起步。 跟他的目标还差得远。 但是话说回来,貌似从开始忙着东京都议员选举开始,到现在都五六天了还是颗粒无收,虽然自己并不是单纯为了奖励活着的人,可长时间没有收获,原野司也不免思索起了出路。 而且投资资金也一直没花出去。 不过在此之前,他又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短信界面,是母亲发来的。 「明天见,记得早点休息。」 隔了这么长时间,明天母亲就坐着新干线来到东京,与着急忙慌挣钱相比,原野司目前还是更注重这件事。 放下手机,撕掉刚才那页纸。 原野司起身准备休息了。 关上窗户留一道缝隙换气,困意开始上涌,叹了口气之后躺上了床。 几分钟后。 公寓楼的最后一盏灯被熄灭了。 而在东京的另一边。 用纯白浴巾包裹着娇躯,露出被热水冲洗到白里透红肩头的清水裕子披散着湿漉漉的短发正坐在床边,攥着身前暄软的被子看向前方怔住出神。 直到手机话筒里传来呼唤声。 “裕子,裕子,你有在听吗?” “嗯?”清水裕子闻声后目光逐渐清明,被这道女声唤回了神,捋了下额前洗完澡后有些粘连的发丝,拿起放在被子上的手机道:“我有在听的。” “这下你安心了吧?没想到平正盛那个家伙这么倒霉,竟然招惹到了大人物,被东京地检特搜部逮捕肯定没有好下场,起码也要蹲个好几年了。” 电话里的女声透着股幸灾乐祸。 同时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不过哪怕再次得知这个消息,清水裕子还是难免有些愣神,感觉情况变化的实在太快,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么突然…” 给她打电话的是安藤美佳。 是她多年的好朋友。 同样是藤谷千椿的高中同学。 对方的老公,也正是在她之前想要进行商业贷款的第一劝业银行工作。 虽然没有什么很高的职务,但凭借多年的工作经历和在同事与上司之间的薄面,贷款的话还是能方便点的。 如果不是这层关系,清水裕子也不会选择在第一劝业银行贷款,毕竟有熟人容易操作一点,不仅可以加快审批流程,还能拿到比较低的利息。 然而恰恰是这种贪小便宜的行为让她吃了大亏,在一次为表感谢的酒局上碰见了平正盛,有了之后的事情。 而作为朋友的安藤美佳好心办了坏事,迫于平正盛在金融厅监督局供职的原因不敢让老公得罪他,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自从平正盛纠缠上清水裕子后自觉对不起她,所以今天晚上从自己老公那里得知平正盛被地检特搜部的人带走后,立马就告知了她。 只不过这个消息太突然,突然到清水裕子感觉都不太真实的地步了。 “谁知道呢,毕竟这里是东京。” 安藤美佳在那边捂着嘴偷笑。 “也是,虽然那些只存在于电视上的大人物距离我们很远,但现实距离只有十几千米,甚至还要更近。”清水裕子对此深以为然,因为东京说大很大,说小也小,她只不过是底层而已。 “对吧?也该他倒霉,人在做天在看,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安藤美佳忽然压低声音继续说: “听我老公说,好像是得罪了金融厅总务企划局的浅田副局长,而且貌似还跟刚选举出来的某位都厅议员有关,得罪的很厉害,所以没简单的内部处理,而是专门走了地检的渠道。” “都厅议员?跟平正盛的职务相比的确大很多…”清水裕子想了想回道。 虽然在网络和电视机上经常看到这些竞选议员、知事的政客为了拉票毫无下限的作秀,但不可否认,这些人看着再搞笑,人家的权势也不小。 毕竟是能登上荧幕的人。 跟普通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是啊,要是其他的县议员也就算了,都厅议员的话可是很有可能成为国会议员的,而且我老公说平正那个家伙得罪的人貌似还是这一届都厅议员里最年轻的一位,背景似乎很深。” “说起来还真夸张啊,貌似是二十四岁的都议员,要知道这届首相当初也不过如此了,鬼知道有多大背景。” “不过那个年轻人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姓原野吧?我记得全国各地的政治家族貌似也没有这个姓氏的,这倒是很奇怪,估计是哪家的婿养子吧。” 安藤美佳的声音有些感慨,毕竟没有人不想成为人上人,只是有些东西出生就注定了,阶级固化这种事在日本来说已经是众人皆知了,普通国民也只有在那些贪官落马的时候能深恶痛绝的拍手称快,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平常看某条不正常的政策骂上两句。 而且二十四岁的议员。 的确年轻的过分了。 要知道,法律规定国民年满二十五岁才有资格竞选国会众议员,现在的首相当年正是二十六岁被选上的。 而安藤美佳说的那个人,二十四岁成为东京都的地方议员,恐怕现在也是等着熬过竞选限制继续进步,一般这种人都有背景推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背景,目标也比常人更开远大。 只是当清水裕子听到某个关键字眼时,神情顿时滞了片刻,紧接着回过神连忙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啊?我说可能是个婿养子…” “不是!不是婿养子的事,是你刚才说那个年轻的东京都议员姓什么?” “好像是原野吧,记不太清了。” “原野…” “怎么了?” “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裕子?裕子你…” 耳边还萦绕着挂断电话时安藤美佳的声音,但此刻的清水裕子已经没心思听了,手指急忙切换界面调出搜索引擎,编辑输入东京都议员选举结果的查询,焦急的等待界面开始刷新。 几秒钟后,一篇东京电视台发表的配图新闻映入了清水裕子的视线内。 她根本没看那些枯燥的文字。 而是划到最下方,找到新闻附件的东京都议员名单,目光紧紧盯着几排文字,在127个名字中来回扫视。 很快,她就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是那孩子名字。 但还不敢确定的她,用颤抖的手指向下翻动,继续浏览起附件里的照片,直到看见那张让她这些天魂牵梦萦的熟悉脸庞后,身体彻底瘫软下来。 “小…小司…” 52.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因为要接母亲的缘故,所以第二天原野司起了个大早,洗漱后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后开车赶往港区高轮三丁目的品川站,在待客区等着新干线从西侧铁轨驶来,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中央新干线的东海旅客铁道并未晚点,在预定的时间缓缓驶入车站。 然而在原野司以为几分钟后就能接到母亲,然后直接吃饭的时候,视线之中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这道身影比自己站的更靠前。 所以当记忆中总爱挽着头发的母亲出现时,最先迎接的反而不是自己。 待到她们发现自己时,原野司见她们已经亲密的抱在一起,分开后还手牵着手,脸上也洋溢着朋友间多年未见重逢后的喜悦之色,寒暄个不停。 “椿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怎么会,只不过是最近几天太忙了,每次看到你的信息正打算回结果又有事耽搁,过了会儿就给忘掉了。” “行吧,我原谅你了。” “不生我的气就好,都说气量大的人状态好,怪不得椿姐还那么年轻。” “你不也是?真夸张,怎么感觉裕子你一点都没变老,跟小女孩一样。” “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了,不像我都像个阿婆了。” “哪有,明明大家都老了,前几天洗完澡照镜子的时候,我还发现自己眼角又新长了一条皱纹,气的我那晚买了好多护肤品,虽然也知道没用。” “有点心理安慰也算好的嘛。” 在藤谷千椿跟清水裕子手挽着手互相寒暄完之后,原野司先扫了眼后者脸,之后走上前打着招呼:“妈妈。” “阿司。”藤谷千椿露出笑容。 基本跟印象中一样,母亲的个头不高,大概一米五几,而且长相较为秀美,只是人到中年脸上不由对了些许皱纹,再加上在乡下经营者便利店舍不得花费请理货员的钱,所以长时间做一些体力活让她看起来皮肤微黄。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那种见到儿子的亲切感特别明显,并没有激动夸张的拥抱,只是眼角带笑的看向他。 站在旁边,藤谷千椿抬起手越过他的脑袋比了比:“好像又高了点。” “大概是吃的比较好吧。” 原野司笑着回应道。 “吃的什么?有拍照片吗?给妈妈看看,你这孩子是不是总在外面吃。” “您知道的,我不会做饭。” “不会做可不是理由,其实也不是外面的料理有问题,而是卖的太贵不值当,碰见黑心的,就算给你用的不新鲜的食材,多放点盐也吃不出来。” “哪有那么夸张,东京的食品安全监督还是很严格的,一般人不敢的。” “那万一不一般呢?”藤谷千椿眨着眼睛,伸手掐了掐儿子的腰,仔细感受了下,笑眯眯道:“看来你这孩子最近吃的还真不错,腰都粗了不少。” “我专门防着您检查呢。” 原野司同样笑呵呵的回道。 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没有那种见到陌生人却突然亲近的那种不适感。 反而都很自然而然,或许是这具身体本就拥有二十年的母子经历,又或者原野司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总之没有露馅儿,跟平常的母子交流没有区别,甚至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和谐。 毕竟从他来到这个世界,最先关心,也最真情实意关心他的就是母亲。 除非三观崩溃到无下限,否则没有人会拒绝在对周围所有人和事都陌生甚至恐慌的时候,别人传递的善意。 他们只是简单聊了两句。 母子俩并没有说太多。 毕竟这里又不是家里,更何况他们身旁还有一个能称得上外人的女性。 原野司将目光挪向站在母亲身旁的女人脸上,对上了那双明显有些紧张以及略带忐忑的美眸:“清水阿姨。” “小司。” 清水裕子眼神复杂的看向他。 时隔多日,再次看见眼前这张年轻脸庞的她有些恍惚,又有些不真实。 尤其在昨晚得知那件事后。 也正是这样,让她萌生出想当面询问是怎么回事的情绪暴涨,哪怕因为之前醉酒后稀里糊涂背刺好友并与人家儿子睡觉的尴尬感都稍稍冲淡。 然而当她见到真人之后。 本来想探究真相的心思反而淡了。 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无论自己再怎么感觉不真实,新闻上的报道也已经清晰明了,至于为什么原野司会成为东京都议,又利用了什么能量和关系把平正盛送进监狱,都不重要了。 清水裕子的短发被盘起,团放在脑后,只余几缕发丝在额前轻飘,上半身套了件黑色无袖衬衫,露出如同莲藕般雪白细腻的胳膊,下半身的包臀裙则将熟悉的浑圆饱满的臀部展示的淋漓尽致,腿形完美的无可挑剔。 即便年逾四十,在画了精致淡妆的脸上也很难找到皱纹,反而有种成熟的风韵,虽然没喝酒,但浑身总是散发着一种犹如蜜桃般的果香诱人感。 哪怕已经摘过一次,或者说是摘过一夜,原野司还是觉得极其有韵味。 只是现在他们其实都比较尴尬。 毕竟原野司当初既是被奖励冲昏了头脑,也同样被小头控制大头的有意引导恶念,结果摘下了这一颗蜜桃。 而清水裕子则是回忆着那晚的细碎片段,除了年龄上的差距让她本身就心有愧疚之外,现在人家妈妈就站在自己身边更是让她心虚到脚趾抓地。 所以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视。 好像都有话想要说。 但似乎这个时候又都说不出来。 藤谷千椿看见这一幕心头微感奇怪,但也没多想,以为他们是长辈和晚辈之间不太熟悉导致的,毕竟除了上次的帮忙和儿子小时候几乎没有记忆的时候基本没有交集,于是开始笑着打圆场:“怎么了?都愣在这里干什么?先出站吧,等会儿要去哪里啊?” “先吃饭吧,我专门在家里做了早餐,炖的豚骨汤估计也该差不多了。” 听见藤谷千椿的声音,清水裕子深呼吸了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脸上流露出异常的情绪,勉强笑着扭头道。 “好啊,那我就尝尝你的手艺。” “我刚好也没吃饭,那妈妈你和清水阿姨到接客区等我吧,刚才把车停在地库里了。”原野司也适时出声道。 “我也是开车来的。” 清水裕子轻声插了一句。 藤谷千椿再次看了眼两人,拍了两下儿子的肩膀,随即叮嘱道:“那我就坐你裕子阿姨的车吧,等下给你打电话说车牌号,阿司你就跟在后面。” “好。”原野司点头答应下来。 “千万别跟丢了啊。” 藤谷千椿不放心的又添了句。 原野司苦笑了下,虽然不跟车自己也知道清水裕子的家在哪,但他当然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您放心吧。” 而且还得配合表演一下。 所以之后在两辆轿车一前一后出了品川站的地下停车库后,他还故意装作跟车不太紧,结果被别人加塞然后被甩的老远再打电话要地址的地步。 既然装就装的像一点嘛。 毕竟那件事的确不能点破。 今天是工作日的时间,按理说主干道车辆会少一些,但东京作为日本交通最繁忙的地方,再加上他们是从品川站出来,所以一路上都比较堵塞。 这种情况直到上了池袋线快速路之后才有所好转,车速逐渐能提上来。 将近一小时后。 原野司到了板桥区大东山町。 在有意保持距离和控制时间后他要比清水阿姨她们晚上几分钟,看了眼母亲发来的具体门牌号,在公寓楼下输入电子密码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这栋公寓楼比自己那栋稍好,但估计都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只是没有蜘蛛网之类的东西灰尘较少,原野司边观察边上楼,然而等他在母亲发来的楼层拐弯时,距离楼梯还没有几米的房间正敞开着门,里面清晰传来了母亲和清水阿姨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有些争论,而且其中一道很是焦急。 “裕子,你这东西是…” “椿姐!别动!” “真的假的?裕子你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们?都这个年纪了你总算是开窍了,快说那个人是谁?” “哎呀!椿姐你快给我!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小司那孩子就快来了!” “给你给你,看把你吓的,肯定不能让阿司看到这种东西,要不然你这个做阿姨的脸往哪搁,不过我是真的很好奇啊,到底是谁有这么大魅力。” “你就别问了…” “我怎么能不问呢?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快要结婚了,放心,以我们的关系,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椿姐你说什么呢!” 随着两人的气氛稍缓一些,清水裕子终于把本来铺在沙发上用空调吹干几天的害臊东西夺回手里时,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了正站在门口的身影。 目光微微挪移后,就刚好对上了原野司正盯着自己怀里的惊诧眼神。 也就是这个时候,原野司看清了清水裕子抱着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一叠被收束整齐的淡绿床单,上面还印着金黄色的菊花,只是被展露在外面的一角却有一大块黑红印记特别刺目。 只看了一眼。 他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也正是这种情况,哪怕清水裕子拥有四十年的阅历,酒后更是性格大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此刻脸颊也唰的一下迅速变红,几乎都能滴出血来。 而原野司也有些尴尬。 如果真按母亲说的,清水阿姨有了孩子,那自己得劝她收起那种想法。 毕竟… 还得降一个辈分… 53.口气不小,拿一亿来 “小司,怎么来的这么慢。” 藤谷千椿也瞧见了原野司站在房间门口,顿时就察觉到了目前尴尬的局面,连忙开口打破了当前的沉默。 她刚才只是在开玩笑。 毕竟床单上有血迹也不一定是第一次留下的痕迹,更有可能是月经。 在日本,关于男女身体构造的生理课在国小就有普及,基本上没人对这种事是文盲,就像那层膜即便没有被正经破坏,内部的结缔组织也可能因为平常的剧烈运动和突然撞击撕裂。 所以第一次没有血也很正常。 更何况刚才藤谷千椿瞧见清水裕子铺在沙发上的床单有血迹也只是认为她哪次身上来了发生了侧漏之类的。 说生孩子之类的话… 完全就是中年妇女的打趣。 因为在她这个朋友圈子里面,清水裕子属于比较特殊的“奇葩”,除了她之外,别人不管目前是离异状态还是家庭幸福美满,无一例外都早早结婚生了孩子,甚至还有抱上孙子的了。 只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刚好被正处青春期的儿子听见就比较尴尬了。 尤其是裕子似乎还称不上妇女。 原野司闻声回过神,也知道母亲是在缓解刚才的尴尬,咳嗽了一声后脸色如常道:“路上总是被车加塞。” “车停好了吧?千万别被交通警贴违章单,听说一次要罚15000円呢。” 藤谷千椿先是回应了一句,接着又扭头看向身旁用手紧紧掖着床单的清水裕子,装作无事发生的问道:“裕子你不是要洗床单吗?你先去卫生间弄吧,我去看看你熬的汤怎么样了。” “好…那我先去…”清水裕子脸颊烫红着低语了句,甚至不敢抬头看周围。 藤谷千椿见状有些惊疑不定。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这位朋友似乎还从未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扭捏,放在以前的话,就算是直接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跟自己儿子说以后他也得给老婆洗的话才是正常展开。 但是现在… 怎么突然间这么羞涩? 整的跟才刚交往没多久,还处于热恋期的女生被瞧见光着屁股一样。 虽然心里奇怪,但藤谷千椿也不至于当着儿子的面再揭人家的短,目光一转放在原野司脸上:“别愣着了,你裕子阿姨还做了不少小菜,都放在保温柜里了,你帮妈妈一起盛一下。” “没问题。”原野司也感觉清水裕子状态不太对,恐怕再拖下去容易露馅让母亲遭受电击般的痛心,所以答应的很痛快,而且刚应声就走向厨房。 不得不说,四十多年的阅历,哪怕是在料理上再没有天赋的人,因生活所迫也能练出味道不错的厨艺本领。 豚骨汤,又被称为豚骨高汤,基本用于充当拉面的底汤增味,但既然是早上熬的汤,那就是纯喝的,清水裕子熬了三个小时的玉米豚骨汤放料很传统,剁好的筒骨、玉米切块、胡萝卜、香菇,然后再撒一把小葱点缀。 总体把汤汁的鲜美提炼出来并不困难,唯一需要技巧的估计只有火候。 除了汤之外还有几小盘渍物。 日本料理向来有着保持食材最本身的味道之说,实际上就是专门吃个鲜味,但众所周知,不吃盐的话人就容易没有力气,所以渍物就应运而生。 渍物即咸菜,像清水裕子专门弄的这道七福神就是日式传统酱菜,最初用茄子、萝卜、芜菁、紫苏、当豆和土当归七种食材制作而成,所以被称为七福神,吃起来有种偏甜的口味。 藤谷千椿对交往了几十年的朋友也不见外,哪怕带着儿子蹭吃蹭喝也跟自己家似的,用筷子夹了几口菜又喝了一口汤之后微微眯着眼睛夸赞了几句,随后还没交谈几句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关心的事上:“说起来,上次裕子你跟我说的麻烦,彻底解决了吗?” “麻烦…”清水裕子下意识就朝原野司望去,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在手机界面上看到的新闻照片,犹豫片刻后指尖不由间捏紧实木筷子:“解决了。” “具体的情况我也听美佳和由纪说了,也真够倒霉的,能碰上这种恶心的男人,不过还好,总算是解决了。” 藤谷千椿感同身受的说道。 “人生嘛,总是起起伏伏的。”清水裕子微微叹了口气,随心感慨一句。 “说的也是,我都好久没有来过东京了,就连儿子辞掉工作都没别人知道的早,某个没良心的孩子也不知道跟自己妈妈汇报一下,真是伤人心。” 似乎是察觉到清水裕子的情绪变化不太对劲,毕竟任谁碰上这种事都得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藤谷千椿当即也没多问,而是把聊天的目标转移到了自己身旁正埋头喝汤的儿子身上。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笑眯眯道:“对了阿司,你最近在干什么?” “在做创业投资相关的事。” 原野司放下碗筷正色回答道。 其实他早就料到会被问及。 当初转给母亲五百万,他就已经做好了被拷问的准备,毕竟现实不是玩游戏,钱也不会像生日许愿一样从天上掉下来,而他也不至于到自己有钱只顾享受不顾父母那种程度的没品。 所以怎么解释。 原野司也早就有了预案。 如果是女朋友,或许对方不会在乎钱的来源,只关心自己能够花掉多少,但作为父母,正常情况下都是担心突逢骤变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乍富与乍穷。 显然都在突逢骤变的行列。 而清楚儿子曾经因为创业失败留下阴影的藤谷千椿,再次听到这个词后脸色一变:“创业投资?风险大吗?” “还好,基本没有风险,主要是我跟着之前的上司在做这方面,我们之间私交很好,所以与其说是我在做创业投资,不如说是人家带着我赚钱。” 原野司本以为用这个理由能让母亲稍微安心,可她的脸色却更凝重了。 “上司?”藤谷千椿突然想起看过的泡沫剧里各种小白脸为了财富被中年富婆勾引的场景,当时她把自己代入看的还挺爽,但一想到这事可能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她瞬间就有些如鲠在喉如芒刺背,瞬间坐不住了,憋了半天才试探性地问了句:“是男是女?” “女上司。”原野司回答道。 “年纪有多大?”藤谷千椿闻言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然后连忙追问。 “三十岁。” “啊?怎,怎么这么年轻?” “您以为多大?” “我还以为…” 原野司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免失笑,也知道她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您在想什么呢?难道就非得老到能当阿婆的年纪您才觉得正常吗?” “这倒不是,主要是人家凭什么愿意带你挣钱。”藤谷千椿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儿子的神色,见他并不紧张没有说谎的痕迹放下了心,她还是比较了解儿子的,就算说谎一般也不会对自己说,而且好像还猜到自己想什么了。 再次想了一下,还是有些想不通原因,藤谷千椿微微蹙眉自言自语道: “按理说你长得也不算帅啊。” “您就这么瞧不起儿子?” “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我自己能掂量清自己几斤几两,你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难道能比我强到哪里去?” “但我觉得您很漂亮。” “少拍马屁!” “总之我现在的生活一切正常,辞掉工作反而更加自由,而且还比较赚钱,具体多少数字就不告诉您了,总之让您在东京养老还是比较容易的。” “口气不小,拿一亿来!” “……” 原野司的流动现金只有三千万円左右,但一亿円倒还真拿的出来,而且母亲的话反而提醒了他,那一亿円投资额度给谁不是给,为什么就不能肥水不流外人田,给母亲用一用呢。 只不过母亲学历不高,也不精通管理经验,如果真给一亿円投资开个店面之类的话,恐怕她自己也会推辞。 聊天时原野司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能性,但转眼间就先放在一边,与赚不完的钱和奖励相比,他其实认为这种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刻更有价值,所以就专注跟母亲聊起了天,从小时候自己穿开裆裤到上学的路上踩到牛屎。 气氛越来越融洽。 原野司与藤谷千椿聊的很和谐。 而清水裕子反而更像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默默坐在一边喝汤,完全没了往日的热情与大方,而是看着他们母子俩叙旧谈笑,不像这里的主人。 她这么一反常态的模样,本来心思就比较细腻的藤谷千椿当然发现了。 但还没等她来得及的关心。 就发现了更值得注意的地方。 因为她瞧见了原野司脖颈下面刚好被外套领口基本罩住的锁骨边缘有着一圈淡淡的淤血,而刚好年轻时学过护理的藤谷千椿确定这并非能用手抓出来,而是医学上的机械性紫斑。 所以… 她就突然冷不丁的开了口。 “阿司,你谈女朋友了吗?” “没有啊。” “那你左侧锁骨上的紫斑,被领子罩住的那块,怎么那么像是…吻痕?” 随着清脆的瓷勺撞击声,清水裕子微红的唇瓣微张,姣好的脸颊流露出呆滞之色,整个人都好像丢了魂。 54.我儿子到底哪里能干了 哪怕已经过了一整夜,可昨天的事情却让藤谷千椿处处都感觉到奇怪。 甚至有种不对劲的观感。 首先,她在坐上从山梨到东京的新干线上时,清水裕子在失联好多天后没有任何征兆的打来电话,说是听金田由纪和安藤美佳讲了她今天要来东京的行程,所以已经在品川站等了。 之后儿子的到来倒是没有什么令人意外,但是从裕子家自己瞧见那块染血的床单后,一切都变得奇怪起来。 往日里对男女之事从不忌讳,还总爱开些黄色玩笑的清水裕子变的像个新婚燕尔的娇妻,曾经的性格开放和热情大方,好像就在这没联系的几天内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能脸红耳热到摸起来都烫手。 尤其是在最后。 因为看见儿子脖颈上的可疑地方问了句,清水裕子这位只见过儿子一面的阿姨却比自己这个亲妈反应还大。 简直比泡沫剧里深爱丈夫的妻子发现丈夫在外包养了七个情人还夸张。 这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 藤谷千椿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睛还比较好使,更何况只要没瞎的人瞧见清水裕子那一瞬的惊慌失措,心下都能知道对方跟儿子绝对有着什么事。 只是藤谷千椿想不通,因为工作上的事让儿子帮对方一个忙而已,他们之间能发生什么离谱的事情,看样子也不像帮倒忙结了仇,否则裕子昨天早上也不会来接自己,但要说皆大欢喜的解决了,这怎么看也都不像。 所以儿子到底跟她发生了什么? 问当事人的话,肯定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毕竟已经看出来裕子她在刻意隐瞒,估计再追问下去也无济于事。 至于问原野司? 凭着前阵子自己打电话时就三缄其口装作不知的模样,恐怕也没答案。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藤谷千椿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预感这件事不是好事! 所以在按照预定的时间,今天跟原野司和清水裕子跟之前就约好的两位朋友一起到镰仓的江之岛时,她就想着找时机问一问别人,而现在看见清水裕子去上厕所,儿子又到附近的便利店买速食时,无疑就是个好时机。 “由纪,美佳,你们有没有感觉裕子她…貌似最近突然间变得很奇怪?” “奇怪?” “好像是有一点吧。” “这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裕子好不容易办了会社,结果因为那种事情被挤兑黄了,要是换做我的话,没有疯掉都已经算是万幸了吧。”说话的人时安藤美佳,她戴着副黑框眼镜,职业是国中教师,说这话的同时语气唏嘘。 没有得到具体的信息,藤谷千椿有些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那具体奇怪在哪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有倒是有…但很重要吗?” “我挺想知道的。” “千椿,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再过两个月,我孙子都要一岁了,裕子受到的创伤就让她自己愈合嘛,我们多问的话反而是在揭开伤口让她伤心。” 坐在长椅旁的金田由纪似乎看出来了她不是单纯的探究清水裕子的隐私可能是想安慰对方所以才解释道。 “我只是八卦一下,又没说多嘴到那种地步,就你这个阿婆级别的女人想的多。”藤谷千椿看向安藤美佳,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降低刚才的严肃感。 想要不经意间的得知讯息,自然不能目的明显,藤谷千椿懂得这一点。 刚才是她自己有点着急了。 因此先转移话题,跟这两位老朋友简单的叙叙旧,再用轻松的语气无意间提起事情,就不会容易遭人怀疑。 无论到了什么年纪,女人都是爱美与想将年龄固化到十八岁的生物。 安藤美佳一听果然急了。 同时也被转移了刚才的注意力。 “什么阿婆级别?明明我也才四十多岁,说起来这件事我就生气,儿子的不检点把我好端端的一个花季少妇变成了老妇,当初刚知道他把人家肚子搞大的时候把我气的整夜睡不着。” “现在不是挺高兴的?俊哉才出生三天你就拨拉着那么小孩子的嘴非得让人家叫字正腔圆的叫你奶奶。”金田由纪捂着嘴偷笑,毫无留情的揭短。 “我那是胎教!” “都出了肚子了还叫胎教?” “胎外教,怎么了?” “真是说不过你,不过你虽然有个不听话的儿子,娶回来的儿媳妇却格外的孝顺,真是没想到你这老女人竟然也会有享福的一天,真是不应该。” “安藤美佳!什么叫我这样的老女人?你过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安藤美佳和金田由纪从高中起就喜欢在一起拌嘴,这种情况到了要当奶奶的年纪也没改变,在藤谷千椿的拱火下她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揭着黑历史,两张嘴一时间斗个不停。 也就是在这种氛围下,藤谷千椿不着痕迹的试探了几句,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心底却瞬间一沉。 藤谷千椿深吸了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情绪。 朝周围看了一眼,发现儿子此刻竟然没了踪影,内心挣扎片刻后还是决定先去找儿子看看跟他是否有关。 但她脑海里还是不断翻腾着刚才两个朋友说的话,串联起之前的事。 “裕子最近总往医院跑,上次我去做妇科检查的时候还碰见了,貌似是在做b超检查,可能是生什么病了?” “生什么病?裕子那么爱喝酒去医院也该检查胃部,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可能吧,她最恶心男人了。” “怎么不可能?说起来我倒还真想到了一件事,前两天我去给她送我老公从北海道带回来的蜜瓜,竟然发现厕所里竟然有用过的排卵检测试纸!”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身上推迟几天的话我也会用,你太大惊小怪了。” “如果她家有男人的痕迹呢?” “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们吗?我可是看见了裕子床头柜上贴着一张类似冰箱贴纸的东西,上面还写着「很抱歉…这件事过错在我…可能您一时间无法接受」之类的话,怎么看都像是事后留言吧!” “哎哟!总不能单了四十多年的裕子终于蜕变成女人了?我老公当年糟蹋完我也写了,而且写的那叫一个真挚动人,结果还没两天又约我出去!” “又约你出去干嘛?” “你说能干嘛?当然是干啊!” 安藤美佳和金田由纪把这件事说得绘声绘色,一时间对于清水裕子可能真和某个男人有了关系的猜测聊的热火朝天,但藤谷千椿却浑身冰凉。 再联想到自己昨天发现的那张染血的床单,以及清水裕子当时不敢见人的神情,藤谷千椿觉得或许自己随口开的玩笑就是真相,而且裕子本人性格大变样的时间节点也非常巧合。 这让藤谷千椿联想到当初让原野司帮清水裕子的忙,第二天自己打电话过去的异样,以及某些心虚的话。 「昨晚我亲眼看着他睡的」 「我欠椿姐你太多了」 「小司他的确挺能干的」 亲眼看着我儿子睡的? 为什么欠我太多? 我儿子又到底哪里能干了!? 55.我们的友情怎么会变质呢 想到这,藤谷千椿的冷汗就从脑门冒出来了,心底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连带着脚底板都开始发凉。 但她又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毕竟那是自己交往了二十多年的朋友,友情怎么会变质到这种地步! 都二十多年的交情了! 明明当年大家在一起洗澡时笑着说要是谁生个女儿就嫁给我儿子的。 怎么? 没有女儿就只好自己顶上了吗! 抱着侥幸的心理,藤谷千椿一遍又一遍在心底祈祷着事态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糟糕,抬起脑袋朝四周张望寻找着原野司和清水裕子的踪影。 而在江之岛的另一边。 原野司已经提前一步找到了坐在湖边任由湿风吹乱发丝的清水裕子。 昨天在接到母亲后,除了清水阿姨突然也来接站这个意外因素,原野司本以为母亲会到东京住几天,由自己安排带着逛一圈再说回不回去,但没想到她竟已经提前规划好了行程。 还联系了金田由纪和安藤美佳另外两位阿姨,准备从东京到镰仓再到箱根,来一次东京的周边游再回去。 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野司也被迫加入了这段旅程。 只是旅程还没开始,就已经发生了意外,而且到了亟须解决的地步。 江之岛位于神奈川县境内。 大概两万年前,因为受到海平面上升的影响,这片比较高的地方跟陆地被强行隔离开来,久而久之就成了岛屿,本来退潮的时候还能跟岸边相连,但经过上世纪的关东大地震之后板块发生了挤压,全岛隆起和陆地相连起来,不过岛上大部分还是临海。 不得不说,作为神奈川县镰仓市的旅游胜地,江之岛景色的确很美。 这座岛周边的海水呈现一种迷人的深蓝色,朝西方远眺还能看见盖着雪顶的富士山,很有约会的氛围感。 但现在明显不是约会的时候。 看着微微出神的清水裕子,原野司沉吟片刻,觉得还是需要提前打声招呼,于是便轻步走到她的轻声道: “清水阿姨。” 忽然听到原野司的声音,清水裕子下意识回头,随即眼底浮现慌乱。 她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有些手足无措,目光闪躲的就想扭过头不敢跟原野司对视,但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就定格在自己脸上,她只能硬着头皮道: “是小司啊,怎…怎么了?” 虽然在那晚之后她每天都会梦见原野司,甚至想见他的情绪让她几乎没办法正常生活,但还是强忍住了。 直到这次藤谷千椿来到东京。 哪怕明知道自己对不起椿姐,见到她就会心虚的很明显,可脑子里却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反复提醒她这次必须要去见原野司,而且她也想把自己憋了这么多天的话全都讲给他听。 然而真的见到原野司,她反而又像别捏住喉咙的鸭子,说不出口了。 原野司见清水裕子这幅模样大概也能猜到她心乱如麻,但也没有耽误时间,组织了下语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妈妈她可能猜到什么了。” “什么!这,这怎么办!”清水裕子俏脸怔滞了下,脸色惊慌失措。 “我可以负责。” 原野司面色正经的道。 “负责…傻…傻孩子!明明是阿姨的错,你负什么责!”清水裕子闻言懵了下,唇瓣先无声微动两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耳根也迅速红润起来。 “但这种事瞒不住的。” “瞒不住…也要瞒。” “但妈妈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昨天试探了我好几次当初在酒吧和您一起喝酒的那晚发生了什么,包括您昨天留在家里的床单,这些串起来的话…” 原野司面色凝重的解释道。 自从昨天母亲发现他脖子上被星野琉花留下的吻痕然后清水裕子的反应宛如平地惊雷后,这件事就像一根导火索,彻底让母亲本来还没太在乎的怀疑无限放大,开始有意无意的试探起来,昨天几乎嘴巴就没停下过。 其实这也太穿帮了。 半个月前两个人同时不接电话。 接电话后又吞吞吐吐。 之后又单方面失联,直到听说藤谷千椿来东京然后突然现身,结果到家里又被发现了被鲜血浸染的床单。 这也就是朋友间的信任再加上原野司和清水裕子作为侄子和阿姨的天然关系不会让人多疑,如果换作凉宫纱香,恐怕当晚原野司没接电话的时候就能用她的醋王牌狗鼻子嗅到不对劲,然后满腔怒火的揪住他的领子。 “没关系,阿姨绝对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的,我就说跟别人…那个了…” “总之绝对不要承认!” “否则阿姨就更对不起你了。” 清水裕子也显然知道是自己昨天的反应太大所导致的,一时间内心纠结无比,半响后咬了咬银牙狠心道。 “这…” 原野司听到这里心里的负罪感更加强烈,看着已经不好意思再看自己的清水裕子内心受到了强烈谴责,心道明明都已经定下了不碰好女孩的原则,竟然在刚起步没多久就给破了。 至于她算不算女孩… 谁说四十多岁就不算女孩子了? 本来还想拿凉宫纱香当挡箭牌的原野司一时间迟疑了,真有种打算承认下来的想法,毕竟他不至于没品到做了事不敢承认还往外推脱的地步。 但他迟疑了下还是打算看一眼清水裕子的恶念,了解她的真实想法。 直接承认当然不是个好办法。 毕竟在原野司的记忆中母亲是个极度保守的人,原身在高中时期洗澡都开始有意避嫌了,更何况是跟她的朋友有染,估计都能当场气晕过去。 如果清水裕子很厌恶这段经历的话,那原野司就只能准备些赔偿了。 虽然他是个奉行交易的人。 但向来对良女恶女区别对待的原野司并不会将两者的概念混淆,也不会简单用钱敷衍了事,毕竟本来他不敢沾好女孩的原因就是怕良心上的谴责,这东西有时候用钱没办法衡量。 然而等他看向清水裕子的脸心念微动调出恶念清单,看清在淡红色光幕上的信息之后,整个人却都麻了。 【恶念对象:清水裕子】 【恶念清单如下】 【1、不如直接告诉椿姐算了,我吃点亏,从妹妹变成儿媳了(紫)】 【2、别被小司的女友发现(蓝)】 【3、其实我也想要个孩子,也不知道药生效了没有,怀上的话害怕是个没有爸爸承认的孩子,怀不上的话又可惜,现在洗胃应该晚了吧(蓝)】 原野司看着眼前清水裕子下定决心舍己为人的神情,又看了眼恶念清单,心里面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清水阿姨您… 怎么也爱撒点小谎? 56.所以那个男人是谁 所谓恶念,即邪恶的想法,但想法邪恶与否并不以客观事实而改变。 能改变恶念的只有主观意志。 毕竟人的三观不同,分辨善恶的看法也不同,或许有人认为偷看女生洗澡是净化心灵,又或许有人觉得救人一命是改变因果有损自己的阴德。 经过这么久的探索,原野司也基本将【恶念清单】的机制摸索出来了。 有些看似很难满足的恶念,实际上关系近了就容易实现,所以哪怕是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和关系下,恶念颜色等级也会发生变化。 但是【恶念清单】也有着漏洞。 原野司不止一次的钻过。 那就是「即时性」。 就例如当初他那位好孕气的前女友加藤雅美,见到自己时排在第一位的恶念是想让自己帮忙伪造亲子鉴定书,不过完成这项恶念并不需要拥有这个过程,只需要答应下来就可以。 而有的恶念就需要过程,比如星野琉花想要个包,自己只是口头答应下来不行,必须要真买下来送给她。 但这个过程也有「即时性」。 就比如自己到普拉达店里买了包当场送给星野琉花,满足其恶念获得奖励后再反悔,一把将她满心欢喜捧在怀里的包夺回来立马退掉,恶念清单已经发放的奖励也不会因此收回。 原野司甚至可以靠这个漏洞一直薅羊毛,毕竟在东京两条腿的拜金女多的是,只不过是有点拉仇恨而已。 但略微思索后他还是放弃了。 毕竟女人这种生物太感性。 像凉宫纱香这种性格的在真正的抽象女性里已经算是比较正常,万一真碰见那种因为被耍了之后红着眼提刀来砍人的,原野司就算是有十六只眼也躲不掉,毕竟想要靠这个方法挣钱的话,那短时间内敌人可就多了。 恶女群体是个庞然大物。 以原野司单个人的绵薄之力,能对付其中一小撮而不败就算不错了。 刚才之所以考虑到这个问题,是因为原野司发现目前似乎正好有一次漏洞可以钻,而且紫色级别的恶念奖励如果是钱的话数额庞大,就算是体质气质这种东西,也绝对算是大赚。 所以抱着能顺势完成清水裕子的恶念获取奖励就顺手完成,不能的话就不强求的想法,原野司就坐在长椅边缘跟清水裕子商量起了应对之策。 直到他们被藤谷千椿找到。 当她下定决心要问个彻底却找不到原野司和清水裕子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时候,藤谷千椿的一颗心就渐渐沉入湖底,尤其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的路才找到藏在景区角落里私会的两人。 大概是看到了已经有所猜测但绝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又或许是出于被背叛的刺痛感,藤谷千椿完全失去了往日里和气的模样,脸色差的可怕。 没有什么比亲眼见证的更能具有说服力,伴随着心里的荒谬感和刺痛感,她的眼里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霾。 “你们两个这是在…” 这阴测测的声音,如果放在晚上的楼道里,能让冷意瞬间爬上脊背。 而这句话也让本来背对着她坐在一起的原野司和清水裕子,同时扭过头,跟站在长椅后的藤谷千椿对视。 或许是负罪感太强,再加上虽然做了心理建设,但等到真正的苦主找上门来时难免还是心里没底,所以清水裕子俏丽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了紧张和慌乱之色,哪怕很快就敛去,还是被一清二楚的映入藤谷千椿的眼底。 “椿…椿姐…” “裕子你…怎么哭了?” 就在藤谷千椿忍不住准备发起质问时,却瞧见清水裕子红润的眼眶。 而清水裕子抿着唇瓣不说话。 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就好像才经历过什么伤心欲绝的大事,整个人既疲惫又难过,现在根本都没有心情再跟别人交流了一样。 这幅姿态把本来有些气势汹汹的藤谷千椿弄懵了,一时间弄不清楚怎么回事,站在原地愣了好大一会儿。 而在她再次开口之前,坐在木质长椅上的原野司起身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就拉着她走到一边,边走边同时附耳低声道:“清水阿姨前阵子遇人不淑,现在心情不是太好,刚才还在跟那个男人通电话,说了很多也没个所以然,反正我听着的意思是不打算负责,您还是先别打扰清水阿姨了。” 【恶念对象:藤谷千椿】 【恶念清单如下】 【1、好想现在就抱上孙子(红)】 【2、希望我从东京回去之后,店门口碍事的杆子能被野猪撞倒(蓝)】 【3、裕子和阿司都好奇怪,肯定有事瞒着我,要是能把他们给迷晕了说真话就不用累死累活的猜了(蓝)】 强行将母亲拉到一边,原野司在开始把交谈节奏控制在自己手里的同时凝起神,看了眼母亲的恶念清单。 果然不出他所料。 以母亲的细心,再加上清水阿姨最近的反常,她不可能不产生怀疑。 只是这第一项恶念… 嗯。 倒是能证明母亲是个传统的人。 只不过要的是不是太急了点? 现在怎么生? 就算清水阿姨怀上了估计这会儿也只是个胚胎吧?或许胚胎都没有? 淡红色光幕缓缓消弭,原野司看了眼母亲的恶念清单后心里大概也有了底,把她拉到距离清水裕子大概十几米的距离才停下,才刚站稳,然后耳边就传来了母亲惊疑不定的声音。 “遇人不淑…被人骗了?” 听完儿子的话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差点没把藤谷千椿的老腰给闪了。 藤谷千椿心底感觉奇怪。 按照儿子刚才话里的意思,裕子貌似是被哪个男人给骗了,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而且还这么碰巧。 她当然不可能被儿子这突然的一面之词所迷惑,毕竟之前包括自己亲眼见到的和亲耳听到的,种种证据似乎都在证明自己多年以来的好朋友和自己的儿子有染,儿子现在这么说也不是没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诓她。 但刚才瞧见清水裕子微红的眼眶和脸上的泪痕,她现在倒是也不好意思直接质问了,只能盯着儿子的脸。 “嗯,就在半个月前,您当时让我去找裕子阿姨的时候就有这件事了。” “那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啊,关键是那时候刚好您叫我去找清水阿姨,刚见面她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管我说其他的事情,就只叫我喝酒,她喝多了然后就说给我听了,宣泄了很长时间。” 通过喝醉把压抑在心底的烦心事讲给别人听,用以排解自己的情绪。 这倒是很合理的逻辑和展开。 但藤谷千椿依旧不信,紧盯着原野司的脸想看他的神情会不会有什么心虚,然而盯了半天也没发现异样。 不对。 很不对。 十分乃至有九分的不对。 虽然一切都以合理的解释,但藤谷千椿总感觉哪里对不上,不过此刻只能应声道:“是那个金融厅的男人?” “不是,是另外一位。” 原野司摇了摇头之后说道。 “原来是这样。”藤谷千椿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表面貌似相信了他的话,实则继续试探道:“我还以为…” “您以为什么?” 原野司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藤谷千椿见他表情不似作伪,立时又将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本来焦灼翻腾的内心也冷静了下来,微微抿唇之后目光闪烁的道:“没,没什么。” “那…裕子她被骗到什么程度?” “您能想到的最坏的程度。” “被骗到其实裕子已经当了好几个孩子的妈妈了?而且钱还都被骗走?” “…这倒也不至于。” “所以就是失去了清白?” “应该是。” 在原地沉默片刻,她捋了下耳边的发丝走到坐在湖边长椅上清水裕子的身边,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慰道: “裕子…你也别太难过,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因为一个骗过自己的男人而伤心真的并不值当,要是有什么难过的事就告诉我和美佳她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们又不会笑话你的。” 不管再怎么感觉不对劲,就凭现在清水裕子这幅似乎随时会跳湖自尽的轻生模样,藤谷千椿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反而只能捏着鼻子出言安慰。 况且刚才儿子的话又比较符合逻辑,几乎挑不出毛病,也能完美解释为什么这阵子清水裕子不跟她联系… 嗯? 不跟自己联系? 想到这里,藤谷千椿愣了下,大脑瞬间浮现出诸多回忆,包括自从过了那晚第二天接过一次自己电话就不再联系的异样、正常跟金田由纪和安藤美佳来往的举动、那张自己没见过但是刚才被安藤美佳提起的纸条、自己发现的染血床单、以及提起自己儿子脖子上面有吻痕的奇怪剧烈反应… 她刚才见儿子神色正经的解释猛然一愣,再加上清水裕子在旁边的落寞模样助力,差点就感觉儿子刚刚说的逻辑是正常展开,但种种事迹串联在一起连成一条线的话,除了能确定裕子的确最近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之外什么也说明不了,而且漏洞很大! 毕竟不是那个在金融厅供职那个见色起意为难她的男人,那这个跟她发生关系不打算负责的负心汉是谁? 按照常理,越是在意的人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个人的情绪波动越大。 那什么人能让裕子情绪激动呢? 毫无疑问。 只能是让裕子留下那张被染血的床单,以及在床头留下纸条的男人。 可这个男人她不知道,美佳和由纪也不清楚,原野司刚才说来说去也同样模模糊糊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么作为第一也可能是在自己之前唯一的知情人,自家的儿子有可能在被裕子她喝醉之后倾诉了所有的难堪事,还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当然不可能! 那么儿子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答案也很明显。 所以那个男人就是… 她的儿子! 57.直接当有害垃圾清理掉好了 基本可以确定这个答案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之后,藤谷千椿从脚底板冒出一股凉气直冲脑间,但表情不变依旧保持着镇定,只是胸口起伏不定。 “椿姐,这实在太丢人了。”清水裕子完全没察觉出她的异样,还在盯着心理压力按照跟原野司事前商量好的对策尽量不漏马脚,低着头避免被看到表情道:“别再告诉美佳她们…” “我…这…唉…”藤谷千椿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们又不是十七八岁被骗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小女孩,裕子,你告诉我,我绝对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不行的。”清水裕子摇了摇头。 “为什么?”藤谷千椿装作不解的模样,不经意扫了眼身旁的原野司。 “他不是一般人,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别说讨回公道了,我能不被那个男人的妻子报复就已经知足了…” “妻子…裕子你这是…” 藤谷千椿听的头皮发麻。 阿司还有妻子? 怎么自己这个亲妈都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为了瞒自己他们还真是下了不少苦功,这份演技和规划好的剧本不说天衣无缝,但也明显费了不少心思,毕竟无论是阿司还是裕子都熟知自己的脾气,不是个爱惹麻烦的人,做人做事都能忍让一些。 难不成… 他们是真爱? 浮现这个想法,藤谷千椿这会儿反而还没那么生气了,声音有气无力的配合道:“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东…东京都议员。” 清水裕子说这话的时候不由顿了一下,偷瞄了眼站在一旁的原野司。 原野司略微有些惊讶。 虽然不知道清水阿姨是怎么这么快就发现自己的身份的,但这东西他本来也没打算掩饰,所以也不在意。 不过藤谷千椿却彻底听麻了。 儿子还是东京都议员? 怎么不说是首相呢! “那他的妻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事先并不知道他有妻子,本以为他是单身,结果等到发生了那种事之后才了解到他竟然有个家室的人…” “那也应该怨他吧?” “但做那件事是我主动的…” “不是谁主动就有错,难道那个人就没有引诱,甚至坑蒙拐骗的嫌疑?” “这…应该不会吧?” 藤谷千椿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能拐着弯开骂的机会,即便是自己儿子也没有丝毫客气,当即就没好气儿的骂道:“那可不一定,有的混账就是善于伪装!尤其是年龄小的,装单纯都能装二十几年,把亲妈都给骗过去!” 说这话的期间,她还扭过头恶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丝毫不加掩饰。 原野司被瞪的心里一跳。 顿时暗道不妙。 见母亲还要再骂,他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明显已经暴露了,也没再继续装死,在清水裕子准备回应之前道:“事已至此,清水阿姨您还是别太伤心了,坏运气用光了好运气总会来的,这次您遇人不淑但是下次肯定就会得到自己的天命了。” “我都四十多岁了,哪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就算等到恐怕也晚了。”清水裕子全程没抬头,根本没看见现在已经满眼怒火瞪着原野司的藤谷千椿。 原野司虽然被盯的头皮发麻,但事先的计划还不能停,而且他还深知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慌,咬死自己本来的节奏才是最不容易被其他人揪住把柄,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根本不晚,就凭您的魅力,说句有点逾矩的话,我从…第一眼见到您就被迷住了,嗯…到现在都无法自拔。” “你就会哄阿姨。”清水裕子的声音愈发低弱,咬着唇用手捂起侧脸。 “我说的可是实话,怎么能叫做哄呢,这样…刚好妈妈今天也在,由她当见证人,要不然您就吃点亏…从妈妈的妹妹变成儿媳,我把您娶回家。”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我真的没胡说。” “就算你没胡说也不行,你妈妈会生气的,椿姐!椿姐!管管你儿子!” 听着清水裕子娇羞的语气,以及他们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默契的一唱一和,藤谷千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霎时间摆出了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脸,心里滋味难明。 她甚至完全不生气了! 一丝一毫也不生裕子的气了!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虽然清水裕子整天喝的醉醺醺的,异性朋友也不少,平常穿的还很有女人味而且嘴上总是讲着荤话,但她的保守程度丝毫不亚于自己,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结婚,哪怕还有着个性上的原因。 更何况交往了这么多年,对于各自性格脾气以及其他方面都了解的很熟,她甚至清水裕子其实并不聪明。 有时还太过于实诚。 就比如好几年前,她们三个一起到山梨找自己出去踏春的时候,美佳和由纪都想偷懒,随便找个理由能都让裕子深信不疑,然后就跑去干活。 而深陷在爱情中的女人智商几乎为负,这一点藤谷千椿也非常清楚。 所以… 她怎么感觉真是自家儿子骗了人家的身子又骗感情,然后现在为了骗自己,还骗的人家牺牲清白的名声。 她忍不住看向了原野司。 同时也深深陷入了自我怀疑。 明明还是那张脸,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货,除了明显比之前要好看不少之外,跟之前那个从来不谈情说爱,性格沉闷的儿子没有什么不同。 但现在怎么就… 看着原野司和之前判若两人的性格,哪怕她再不想承认,也知道在自己朋友和儿子中间哪个是受害者了。 藤谷千椿这时候忽然想起了昨天在清水裕子家的时候,自己还以开玩笑的口吻跟她讲“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这种话,现在想起来她简直觉得既荒谬又离谱,恨不得掐死原野司。 怪不得当时说起这件事,无论是清水裕子还是原野司都在那装聋作哑。 那怎么能是我的孩子? 明明是我的孙子!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慈母心经将翻江倒海的怒火勉强压下,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待到情绪稳定后才睁开眼睛,径直走到儿子身边抬手搭上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阿司,这玩笑好开吗?” “不好开…”原野司知道母亲已经看出来了,现在只有清水阿姨一个人蒙在鼓里,但也不可能明说,只能苦笑道:“我不是为清水阿姨生气吗?” “轮的到你吗?” “可能轮不到吧…” 藤谷千椿忍不住用力拧了下原野司的胳膊,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低声道:“臭小子,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听见这话,原野司也只能独自叹了口气,同时又看了眼淡红色光幕。 【恶念对象:清水裕子】 【恶念清单如下】 【…….】 【第一项恶念已实现】 【基础类奖励随机抽取中】 【奖励:暴击返利卡(限1亿円)】 以暴露和再一次无形中伤害了清水阿姨的代价,完成了自原野司获得恶念清单后完成的第二个紫色恶念。 要是换做其他人,得到最值钱的这份奖励,他恐怕都已经在庆祝了。 但是现在的话… 先别说母亲在事后会怎么收拾自己,光是再一次被欠下清水阿姨的这份感情,都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偿还。 而且兑现这份奖励还有个问题。 返利的确很动人。 但是没有一亿円该怎么办? 暴击返利卡他用过好几次了,规律也基本摸清,别说运气好能跟第一次使用时翻个十几倍,就算是四五倍也能让原野司的身家发生质的改变。 但关键是。 钱从哪里来? 这是第一次原野司觉得卡里的钱不够用,同时感觉自己最近有些懈怠。 但就在原野司还在研究这份可能让自己成为百亿富翁的奖励该如何兑现之时,耳边又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对了,你脖子上的吻痕到底是谁留的?不准狡辩!我还没老到花眼!” 藤谷千椿忽然想起来,既然昨天自己提到儿子脖子上的吻痕都让清水裕子产生那么大的反应,那留下这道吻痕的人应该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否则也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但这就更过分了! 把自己妈妈多年的闺蜜骗到手就算了,还在这个基础上脚踏两条船!? 她都不敢面对现实了! 而接下来原野司的话印证了事实。 “女朋友。” “你,你还跟其他…跟一个女孩子建立交往关系了?”藤谷千椿强忍着掐死儿子然后把他回炉重造的冲动,只在一瞬间脸色就很不可置信的开口道。 “对的。” “那孩子是…” “就是我昨天跟您提的女上司。” “…三十岁的那个?” “快三十。” “……” 藤谷千椿面无表情,跟鱼贩子看着即将被开膛破肚的鱼一样看着原野司,已经不想再说话,蕴含着满满母爱的铁拳已经蓄势待发,似乎下一秒就会以火箭发射的速度冲向亲儿子。 都坏到这个份上了,都不用回炉再造了,直接当有害垃圾处理掉好了! 不用劝了,直接送上西天! 搞了四十岁的,又搞了个三十岁的,那是不是还有二十岁的?总不能儿子还能禽兽到年龄的上下限再放宽! 她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只是正当藤谷千椿再也忍不住准备把积势已久的母爱真拳如春风化雨般滋润起儿子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瞧见本来坐在长椅上的清水裕子不知道什么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让风一吹就倒,还差点一头就栽进湖里去。 藤谷千椿瞬间大惊失色,一个跨步急忙捞住清水裕子的衣角,把她抱在怀里的同时身体也被带着倒了下去。 “裕子!裕子!你这是怎么了!” “阿司快过来!” “你裕子阿姨又晕倒了!” 58.勉勉强强还凑合吧 教子无方,是她这个母亲的错。 今天的事无论怎么想都应该只出现在电视的荧幕上,而不是她的人生里,可事实是不仅出现了,而且比那些自己觉的脑残的泡沫剧也丝毫不差。 迄今为止,藤谷千椿从未想过在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还能拥有两个儿媳妇,毕竟他们家又不是富豪权贵。 然而事实是不仅拥有了。 可能还不止两个。 更何况目前已知的还有一位是跟自己认识了二十多年交往密切的闺蜜。 在某种程度上,藤谷千椿这个母亲当的很失败,因为竟然教育出一个花心儿子,可换一种角度,她这个母亲似乎又很成功,毕竟就凭儿子目前的情况已经不用担心传宗接代的问题。 但阿司他得利了。 自己也勉强算是得利。 那么受伤的人会是谁呢? 藤谷千椿抬起头,发现刚从晕厥状态恢复过来的清水裕子此刻正目光无神的坐在对面,毫无生气,好像被整个世界剥离,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她只是看着都感觉很揪心。 作为多年的好朋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儿子之外能让她在乎的人并不多,而像清水裕子这种在当年毕业后还保持联系,有着几十年交情的朋友可谓弥足珍贵,本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按理说现在基本明白了情况,知道她才是受害者的那一方,藤谷千椿不说真把儿子打的自己都不认识,起码也得先想办法安抚清水裕子的情绪。 但是她现在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总在想另一件事,而且越压制就越想。 哪怕这样想实在对不起裕子。 可恶! 千万不能问! 那可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闺蜜情啊,难道我就能这么不争气的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坐在江之岛休息区里的藤谷千椿先是张望了一眼周围,随即内心的争气一泻千里,还是忍不住把头侧过去低声道:“那孩子长什么样?有照片吗,快给妈妈看看!” “哪个孩子啊?看什么照片?” 还没等原野司开口,就只见安藤美佳和金田由纪挽着手从斜后方走了过来,后者手上还提着一个药品袋。 “没什么。”藤谷千椿听她这一嗓门瞬间扭头看向了来人之后连忙否认。 金田由纪没先理她,而是走到双目无神的清水裕子身边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把印有药物的袋子放在旁边叮嘱道:“裕子,药来了,如果现在没那么头晕了酒等吃完饭之后再吞服吧。” 清水裕子脸色发白,勉强笑了一下后点点头,随后又低头吃起面来。 金田由纪见状叹了口气。 刚才她和美佳正打算绕着江之岛骑自行车逛一圈呢,就看见原野司背着晕厥过去的清水裕子跟藤谷千椿急忙走来,她们大吃一惊后连忙扶着躺了一会儿,掐着人中过了好几分钟才醒过来,一问他们三人口径也出奇的统一,都说是在湖边差点摔倒吓晕的。 但既然是吓晕的。 也不至于脸色差到煞白吧? 只是不管她们怎么问,清水裕子都说是吓的,再加上长期饮酒血压变高才导致的,她们想了想也就信了。 毕竟嘴长在人家身上。 不想说的话她们也不能逼着。 而且都已经到了这个时间。 还是先吃饭吧。 她心态比较好,对于别人的八卦更是喜闻乐见,刚才耳尖的听见藤谷千椿那不对劲的语气就嗅到了一丝八卦的的味道,放下药之后立马就在藤谷千椿的旁边挤了过来,乐呵呵道: “千椿,刚才在说什么呢?难道你家小司也把人家女孩的肚子搞大了?” “金—田—由—纪!” 安藤美佳在旁边怒喊了一句。 “我说的是事实,你生这么大气干嘛?而且比起现在生我的气,你不更想知道千椿的儿媳妇长什么样子吗?” 金田由纪扣了一下耳朵,似乎已经习惯这么多年来安藤美佳的喊叫。 而安藤美佳闻言愣了下,下意识就发动了中年妇女独有的技能,在清水裕子旁边坐下后抻着脑袋就瞪大眼睛:“小司,你不吭一声就结婚了?” “怎么可能,您多想了。” 原野司无奈的回道。 “我就说,像你妈妈这么抠门的人怎么可能你结婚的时候不请我们,她不把之前给我们孩子结婚添的礼金拿回来恐怕连死都合不上眼。”安藤美佳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语气莫名唏嘘。 “我真有那么抠门吗?”被好朋友这么损,藤谷千椿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当然了,我儿子结婚的时候是谁连吃带拿的?还美其名曰不浪费,但那些水果是我放在酒店里备用的啊!” “我不是怕放坏嘛…” “直到我今天我仍未知道你是如何在冷库里面搬走了四十斤巨峰葡萄。” “当时我用的袋子啊。” “什么袋子竟然这么结实?” “麻袋,在老家装土豆的那种。” “……” “别转移话题,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你们家小司还没结婚,我们这几个当阿姨的看看照片把把关怎么了?”金田由纪让话题回归正题,没好气的道。 安藤美佳也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差点被藤谷千椿给带偏了,哼哼了两声道:“不会是小司的女友长的…呃…” 她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感受到脚面上的剧烈疼痛,安藤美佳差点瞬间飙出泪来,但扭头刚想发作就瞧见金田由纪凌厉的眼神,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说话嘴上跟没有把门的一样,竟然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开这种玩笑,顿时讪笑了两下就不吭声了。 但本来因为照顾清水裕子情绪的藤谷千椿不愿意了,立马扭头瞪眼道: “阿司,拿照片来!” “…我手机里没存她的照片。” 原野司看着突然上头的母亲,一时间分辨不清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 “打个电话要一张不就好了吗?” 藤谷千椿咬牙切齿的道。 金田由纪见激将法有效,眼珠子又咕噜转了一圈,继续拱火:“就是就是,快打电话,别小气嘛,我们几个都听听你女朋友的声音好不好听啊。” “没错,让阿姨们来帮你把把关。” “死四眼,轮得到你把关吗?千椿还在这里呢,更何况你满意不满意难道对小司很重要吗?你算是哪根葱?” “你骂我干什么?不是你说让我们把关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叛变了啊?” “我那是玩笑话。” “所以就我自己当真了?” “是谁,谁让你傻。” “你才傻!怪不得你一直抱不上孙子,我看不是太郎不努力,而是因为有你这个恶婆婆让儿媳妇孕气不好!” “你!” 安藤美佳和金田由纪你一言我一语的又争吵了起来,但话题都是围绕的儿媳妇,藤谷千椿本来就因为知道儿子还有个女上司正牌女友心里奇痒无比,这会儿更是不看到就浑身难受。 “阿司,照片!” “我还是在line上要吧。” 看着母亲坚定的眼神,原野司就知道这是女人的好奇心升腾起来了。 如果不给的话肯定不高兴。 但给的话现在又不是合适的场合。 原野司虽然答应了下来,但还是看了眼不远处低头正吃着叉烧拉面的清水裕子,见她虽然情绪低落但没有其他异常表现后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他当然不会向凉宫纱香要照片。 以这座冰山熔岩的性格,如果自己不说清楚目的去要照片的话,她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但要是说清楚的话,又说不准她会不会头脑一热直接跑过来,而且清水阿姨现在还在这黯然神伤呢,到时候弄的更难堪… 虽然没有拍过合照。 也没有生活照。 但她的工作照原野司还是有的。 原野司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离职究竟是被【恶念清单】怎么操作的,但她在区役所和健康福趾课的群聊还没有退出,以前的聊天记录也还有缓存。 所以无论是之前区役所举办活动的照片,还是一些工作工会所需要拍的工作照,其中都有凉宫纱香的存在。 更何况她还是管理层。 特写照片也不少。 只不过着装和场合都比较正式。 然而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了凉宫纱香的漂亮,尤其是那股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在照片里比真人更加明显,穿着职业套裙将头发盘起的淡妆更显干练,还有一股贵气美。 近乎完美的身材再加上诱人的微红薄唇,白皙峭美的脸颊上几乎没有一丝皱纹,光滑的吹弹可破,完全看不出三十岁的样子,更何况在东京女人的三十岁就约等于十八岁,除了看着有些生人勿近之外,几乎没有缺点。 因此当包括藤谷千椿在内的三人看清楚他手机上的照片时,都微微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安藤美佳和金田由纪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震惊。 甚至安藤美佳还忍不住上手扩大了下图片,想仔细看看有没有美颜。 但是很可惜。 哪怕她在找也找不出滤镜痕迹。 反而这种严肃的工作照连皮肤上的毛孔都拍的很清晰,根本就没有任何美颜的可能,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小司,这真是你女朋友?”安藤美佳收回视线,难以置信的扭过头。 “是的。”原野司点头。 安藤美佳涨红了脸,硬生生憋住下意识想要怀疑的话,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原野司一直都是个不爱说话,性格老实的孩子,应该不会对自己说谎。 可是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漂亮!? “千椿,你觉得怎么样?” 旁边的金田由纪此时也收回了震惊的眼神,侧过脸看向好友问了一句。 藤谷千椿微微张着嘴巴,拿着儿子的手机愣愣的盯着,直到被她的声音唤回了神,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复杂,再从复杂到挣扎,最后又从挣扎转为了平淡,微叹了口气,好像不太满意的淡淡道:“勉勉强强还凑和吧。” 这还勉勉强强凑和? 信不信我把你打成马赛克! 看着藤谷千椿强装平静袖口下的手掌却在微微颤抖,安藤美佳虽然明知道她这是在凡尔赛,但拳头还是一下就硬了,差点没忍住打出闺蜜真拳。 “别得意便宜还卖乖啊!” 金田由纪也忍不住说了句。 “没有啊,不是挺普通的吗,我听我们家阿司说也就长相好看一点,家庭条件好一点,比较有钱一点,除了这些还有吗?好像也没什么优点嘛。” 藤谷千椿说的话依旧很平淡,但那双被岁月氧化后略显浑浊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凉宫纱香的照片舍不得挪开。 安藤美佳她们俩见状无语至极。 都不知道该怎么怼她了。 不过金田由纪此刻突然发现在旁边隔了两个身位的清水裕子似乎没有靠过来,心头微感疑惑了下,但眼珠子咕噜一转就有了主意,刚好有办法不能让藤谷千椿这家伙边欣赏未来的儿媳妇边凡尔赛,顿时就伸出手把原野司的手机从藤谷千椿手里夺了过来。 夺过来之后她立马起身,横跨一步把手机递到了清水裕子脸前,都快戳她脸上了,还专门回望了眼藤谷千椿,生怕她再给夺回去跟自己吹嘘: “嗯?裕子你怎么不看啊?给你看看小司这孩子的女朋友,超漂亮哦!” 原野司愣住了。 藤谷千椿也瞬间懵了。 如果刚才不是安藤美佳的失言激起了她的胜负心,再加上本来就对于正牌儿媳的好奇,她是根本不可能当着清水裕子的面让儿子拿出来照片的。 可拿出来也就算了… 现在还直接戳到裕子的脸上… 杀人诛心啊你! 现在藤谷千椿已经后悔跟安藤美佳斗气了,毕竟另一位儿子的苦主还在现场,她怎么能当着面做这种事。 然而等原野司和藤谷千椿想要重新夺回手机的时候,本来还垂着脑袋埋头吃面的清水裕子忽然抬起头,将手里的筷子平架在瓷碗上,然后伸出了白皙的右手轻握住了原野司的手机。 到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再夺回手机都已经不合适了,所以藤谷千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清水裕子拿住了手机。 只是她并未如想象中的端详。 反而先轻放在了餐桌上。 然后用双手将自己额前的栗色碎发向耳后抚平,露出眼眶微红的脸颊。 清水裕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脸上带着浅浅勉笑重新拿起了原野司的手机,仔细打量起来了手机屏幕上凉宫纱香的照片。 她看的非常仔细。 又好像很入迷。 就似乎照片上面的凉宫纱香并不是藤谷千椿的儿媳妇,而是她的一样。 看着照片都看的入神。 良久之后,清水裕子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目光中流露出了怀缅之色,发出了一声感慨: “真漂亮啊,而且还很年轻。” 59.如果那晚我是清醒的呢 横滨横须贺快速路上,一辆轿车急速驶过,轮胎溅起一层薄薄的水幕。 今晚的夜幕没有月亮。 骤起的风浪让沿海公路看起来岌岌可危,有种即将被扑打的错觉,雨刷器频率开到最大,密密麻麻的水珠被一扫而空,然后又在一秒内密布。 与车外的狂风暴雨相比,车内的气氛异常安静,一男一女也默不作声。 年轻男人手握方向盘,目视着挡风玻璃外能见度不远的路面,直到进入一处隧道内,车身传来的雨打声骤然消失,车内的安静就更达到了极致。 而坐在副驾驶的女人,双手纤细白皙的手指正深深嵌在合拢的大腿缝隙中间,身前的安全带将胸口勒出了一道宛如峡谷般的裂隙,屡屡抬头看向后视镜中的脸庞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直到进入隧道后才开了口。 “说好的三天旅行,结果第一天就回来了,而且还是你带我一起,孤男寡女这么明显,会不会被她们怀疑?” “不是已经被发现了吗?” “但也只是椿姐吧…” “母亲一个人发现就足够了。”原野司沉默了下,然后给出了这个答案。 清水裕子张了张嘴,美眸中闪过黯然:“那也没必要为了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回来,其实我心里真的没什么。” “您可都晕倒两次了。” “抱歉…” “应该是我给您道歉才对。” “小司你不用…” “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我道歉。”原野司打断她后再次强调然后继续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或者说怕被看清之后下不来台,但无论是现在给您带来名声方面的不良影响,还是出于道德和其他方面的心理压力,我自己都没办法再这么坐视下去,毕竟做了这么没品的事,我都该早点正视自己的内心,这既是避免我在以后的路上越走越弯,也同样对您是基本尊重。” 隧道内的车速随着原野司的声音愈发清晰而减慢了起来,似乎没有掺杂一丝杂质,也并非简单的忏悔和祈求原谅,好像只是在直面自己的内心。 “所以小司你…想说什么?”清水裕子看着他被光影不断掠过的侧脸微怔了片刻,然后唇瓣微启的轻声问道。 “不知道您到了现在有没有反应过来,那晚的事其实是我有意引导的?” “毫不掩饰地说。” “我能看出来您当时因为麻烦缠身而心烦意乱,想要找各种方式释放心理压力,而且说的不好听一些,我甚至能看出来您觉得欺负我很有意思。” 既然打算直面道德裂隙感。 那原野司就不会迟疑。 虽然他并不确定自己的歉意是否会被接受,但也不能再像白天那样一直无下限的触碰这位清水阿姨的下限。 他并不以此为乐。 反而只觉得是种麻烦。 有的人把恋爱当做呼吸,不恋爱就闹的死去活来,甚至以脚踏多条船为荣,但说实在的,跟女人相处是件很难的事,不仅需要时时刻刻照顾她的情绪,而且因为某些地方做的不好直接被打上版本真拳也在情理之中。 就算绞尽脑汁的讨好,可能费尽心思的礼物也只能维持她一天的快乐。 所以这种付出与回报极其不具备性价比的事情,原野司是不打算奉行此道的,如果不是他的事业就是周旋在女人身边,也不至于会行差踏错。 但既然事情发生了,那么如何剪除可能酿成悲剧的危险就是首要任务。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 平常看似或娇软、或可爱、或诱惑、或高冷、或乖巧、或理智,但一旦沾上了感情和冲动这种东西,的确是会毫不犹豫拿着刀捅进某人的腹中。 所以为了避免人没了钱没花了这种悲剧的出现,原野司有错误就承认错误,势必要将恶劣影响降到最低。 “为…为什么…”清水裕子有一瞬间被拆穿后的慌乱感,但听他话里的意思又像是在对自己认错,一时间心里就没了主意:“你怎么能感觉出来…” “怎么能感觉出来…”原野司将车速再次降低,侧过脸看向后视镜开口道:“因为我并不是您眼里的好孩子。” “就像男人一样,心烦的时候爱喝酒,喝了酒心中的恶念会被放大,做些平常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就比如欺负女性,而且对于看着越单纯柔弱的女性就越想欺负,以此获得快感。” “所以我利用了您的这种心理开始装嫩,估计您现在也看得出来,我并没有那么幼稚,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反而在「闺蜜儿子」这个容易放松警惕的头衔下刻意接近,让您喝更多的酒,然后好头脑一热的作出某些冲动的举动,事实证明我成功了。” “但之后的我很后悔,毕竟除了您是我母亲的朋友之外,我也从未想过您在这个年龄竟然还保留着正常人看来对于男女之间来说最珍贵的东西。” “当然,我一直认为后悔是不值得原谅的东西,也并不乞求您的原谅。” “所以对于我夺走了您的清白以及对您造成了这么多恶劣影响的情况来看,只是轻飘飘的道歉不仅无用,而且还有种侮辱人的错觉,所以我打算用添一份更为直观的东西,补偿,不管您能平息多少怨气,我都愿意把展示我自己诚意道歉的那一份拿出来。” 听到这里,清水裕子算是懂了原野司的意思,不外乎他的内心同样觉得过不去想要进行补偿,她内心在感到丝丝温暖的同时又不禁有些失望。 “…你要补偿给我什么?” 她声音干涩的问道。 “钱。”原野司沉吟片刻,决定拿出那份拿到已久的投资额度,思路清晰的开口道:“之前您注册的株式会社不是需要通过银行贷款融资吗?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方式最有用了。” “我可以投资您一亿円,不占您任何股份,也不需要任何利息,至于收益的话我需要占,但有多少您来定。” 一亿円。 绝非普通人能拿出的资金。 哪怕贷款也并不容易。 如果放在那晚之前,清水裕子可能会陷入宛如天上掉馅饼的惊喜和对好友儿子身份的好奇之中,脑子里下意识就应该会想着该如何摆脱困境。 但现在的她并不是。 脑海中浮现出那晚的几幅疯狂画面,清水裕子望向身侧这张年轻的脸庞,出人意料的没有喜悦,反而沉默良久:“所以…你考虑到的只有钱吗?” “那您的意思是…” 原野司对她的态度感到疑惑。 “就像你说的,那晚我的确没察觉出来你是装的,但第二天我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你留的那张纸条,可完全不符合一个单纯的孩子能留下的。” “所以…” “但是如果我说,其实那晚我是清醒的呢?”清水裕子突然间打断了他。 60.征讨不臣 原野司闻言倏然间皱起了眉。 然而片刻又缓缓松开。 紧接着耳边又传来她的声音。 “小司,你是个好孩子,是阿姨太自私了,明明都这个年纪了,还是你妈妈的好朋友,结果却对你做出这种事,你可以说你是有意的,但我也是有意的,像你说的那样想要释放一下压力,但本来的我以为事后可以像往常一样过去,全都当做没发生,可…” “可我好像也有点保守,大概是第一次的缘故,所以自从那晚之后我总是会想起你,说起来有些搞笑,但这就是这么多天我占有欲作祟的原因。” 清水裕子说出了真实原因。 哪怕她也觉得很不真实。 但这是她思索了这么多天才得出的结论,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我大概明白了。”听到现在,原野司大概知道了清水裕子的真实意思。 见他脸色稍缓,似乎懂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心情,清水裕子勉强笑着道:“所以你不用道歉,我也能理解你所认为的愧疚心,你和我其实都没有损失什么,真正什么都没做结果还被影响到的,其实是你的妈妈。”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感到梦幻。 本来的确是由于事业和生活上的双重压力想释放一下自己,哪怕之前从未想过的疯狂事,也想尝试一下。 但清水裕子当初从没想过自己会对原野司魂牵梦萦,更别说甚至爱上。 当然。 现在她也不爱他。 要说喜欢… 恐怕也很难说。 只是本以为只是疯狂一下,然后很快就会淡忘的事情,却宛如先婚后爱一样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尤其是得知原野司竟然是新一届的东京都议员之一,还将她拉出了这么多天陷入的困境沼泽,就像本来溺水的她被善游的原野司从无尽黑暗的湍流救出后进行了人工呼吸,而从未跟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她哪怕明知道这不是爱情,也难免会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引,下意识觉得这就是天命。 这段时间她心里挣扎无比。 一边暗恨自己都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女生一样伤春悲秋。 一边又心里忍不住反复幻想。 身旁原野司那晚带给她强烈的不同体验以及身份上的特殊,让她心里涌出愧疚的同时还妄想有更多的接触。 “就算您这样说,我刚才给出的补偿也不会作废。”原野司的声音响起。 “可我想要的并不是钱。”清水裕子的思绪被打断,下意识的就回道。 “那您想要的是什么?” “其实我想要…” “嗯?您说,我有的话就给您。” “就是你想的那种…” 已经细若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消失在车内,原野司侧过脸看见清水裕子绯红的俏脸,以及迷离的眼神后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然后顿时愣住了。 本身清水裕子上半身穿的黑色无袖衬衫就比较紧身,再加上系上安全带和座椅比较靠前的原因,所以将身材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如果不是在开车,原野司的视线恐怕不会看前面。 车内本来就他们两个人,刚才的话一出口,氛围立马变的暧昧了起来。 清水裕子包臀裙下那双白皙颇具肉感的双腿没有一丝瑕疵,之间的深渊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现在她又提出这种要求,原野司也不禁食髓知味的想起了那晚的画面,当场就敬起了礼,差一点就没能够把持的住。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当阿姨刚才没说过。”感觉到了他的犹豫,清水裕子的羞耻感瞬间涌来,急忙解释道。 原野司回过神,把好方向盘的同时让自己冷静:“您不感觉吃亏吗?” “傻孩子,吃亏的是你。” “…清水阿姨,我的确也是因为您的魅力上次才故意引导,或许我比您还更想要,但我不想让您受辱,不如这样,等回去后再说?”原野司说道。 车窗外突然黑暗下来,出了隧道后雨点扑打落下,东京湾的海浪袭卷而来,绘出一副风高浪急的冲击画卷。 清水裕子咬着下唇,本来还因为自己说了太明显的话以及他的不作回应而后悔,可在下一刻原野司的话传入耳中,自己眼角的余光又发现了他的变化之后,心思瞬间活络,胆子也陡然大了起来,暗自决定再主动一次。 “可以在旁边先停一下吗…” “…好…” “小司…我其实…” “清水阿姨请自重!” “但是我现在的确很痛苦…” 自己终究还是把持不住了吗? 原野司痛苦的闭上双眼。 他现在算明白了,自己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哪怕本来心有愧疚的清水阿姨,也总是爱撒点小谎。 而且现在可没有喝酒。 她明知山有虎。 却还偏向虎山行。 这也绝对算是跨入恶女行列了。 然而在察觉到清水阿姨那近乎哀求的可怜眼神之后,原野司只能狠心踩下刹车,降速后停在应急车道上。 横滨横须贺道路的车流量不多。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由于日本天在频发,台风海啸地震各种灾害袭扰不停,所以气象局的预报警告很频繁,国民对于这种消息也非常重视,像在这种天气下原野司开了一路也没碰见几辆车,现在更是一辆没有,能目视的车道内空荡荡的。 所以停下来也没有危险。 为了痛击恶女群体,原野司也只能舍小家为大家,牺牲一下自己了。 然而就在清水裕子美眸迷离泛红的半躺在副驾驶上,宛如一滩烂泥般的时候,又抓住了原野司手臂,咬着唇瓣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提了个要求。 “小司,等等。” “怎么了?” “等会儿开始之后,我可能会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但不论我说什么话你都不要介意,或者你不要听好吗?” “…好…” “小司,我们接着开车回家吧,现在就开车,外面下的雨太大,我怕我们在这里会有危险,不能再这样了!” “椿姐她会担心我们的!” “要是你这孩子真的出了个三长两短的话,那我该怎么跟椿姐交代啊!” “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再错下去就真的要差辈了…” 原野司当时点头答应了。 但很快他又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清水阿姨的恶劣远超他的认识,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原野司的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他错估了清水裕子的恶劣。 决定撤回之前的看法。 同时也拒绝了她的道歉,然后明确标明了自己讨伐不臣的立场,用自己的态度证明了不会原谅,势必要挽回原野司自己在战略判断上的失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而有时候终点总是会在毫不知情的时候来到,崩溃同样也只在一瞬间。 61.找你拿点钱 池袋北方,板桥区,大东山町。 天空依旧雾濛濛的。 玻璃上刮着被风吹斜的雨丝。 梅雨季的末尾,暖湿的东南季风继续向北,与北方仍在负隅顽抗的寒冷持续胶着,宛如舔舐般后诞生雨水。 经历过夜战的原野司休息片刻后起床,然后就看见清水裕子在做早餐。 清早的她没穿包臀裙,而是裹了条纯棉材质的白色连衣长裙,胸前系了条淡绿色的围裙,手握汤匙搅拌味增汤时微微躬身,挺翘的臀部在薄薄的连衣裙下几近透明,裙摆下的小腿笔直纤细,光着脚踩在红木地板之上。 正常来说,纯棉材质的连衣裙延展性很强,材质也柔软舒适,如果从下往上褪的话既方便也不用担心会皱。 而厨房的烹饪台面高度,按照标准对于成年人来说应该有将近九十厘米左右,对于清水裕子这种将近一米七的身高,靠在前面完全俯身弯腰的话估计刚刚好,能完美当作晨练战场。 但原野司还是抑制住了这种想法。 毕竟昨晚已经操劳过度,储备地区兵力空虚,需要休息,况且休息不是逃避,而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冲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戴着碎花头巾的清水裕子回头:“小司你起来了。” “今天不出门了吧?”原野司点头后问了一句,又顺手帮她摆弄起碗筷来,紧接着收拾起案板上的残叶碎菜。 与前两天灰暗的脸色相比,今天的清水裕子就像扎根在沙漠中的枯花被饱满的雨水多滋润,整个人的气色简直称得上的光彩照人,就连皮肤也水润了许多,仿佛都年轻了好几岁。 “这种天气怎么可能出去。”清水裕子见他帮忙并未拒绝,反而有种丈夫与太太相处的温馨而心里泛起甜意。 人生从彩色到灰色其实很简单。 究其原因其实就是落差感。 本来的清水裕子虽然幻想独占着这个比自己年轻太多的孩子,甚至还萌生出一些更邪恶的想法,但事实上却以为以为自己不会再跟原野司有任何交集,自己要彻底为冲动而负责任。 但命运并未完全不待见她。 即便明知道原野司现在跟她继续有交集几乎只是因为身体这两个字。 但这又怎么了? 自己本来不就是想的… 再加上没沦落到更坏的结果,这种阶段性的胜利让她很满足,尤其是昨晚的记忆更清晰,那种体验过一次却没有下一次的感觉终于不在心里继续空落落的,所以难免心中还会羞涩。 心理建设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 随即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比较担心的说道:“也不知道椿姐她们回来了没,刚才我看天气预报,箱根那边雨下的也很大,风力也很强。” “我等下打电话问一下。” 原野司点头后回答道。 过了几分钟,早餐做好,原野司对清水裕子道了声谢:“您辛苦了。” “阿姨不辛苦,辛苦的是你,多吃点。”清水裕子解开围裙叠好后放在一边,捧着微红的脸颊看向他柔声说道。 原野司很快解决了早餐。 “今天下雨,晚上的话语应该就停了,室内外温差肯定会大,这件外套是我前些天你美佳阿姨逛街的时候买的,刚好买大了两号,你拿着吧,放在车上备用。”饭后清水裕子把原野司送出了门,在玄关处温柔体贴的帮他披上衣服,还塞了件黑色的毛呢外套。 衣服刚好买大了两号当然不可能。 但原野司也不至于破坏气氛。 “您费心了。”原野司感受着指腹间传来的柔软质感:“我就先走了。” 顿了下脚步,他又说道:“那一亿円投资的事,您回头把您株式会社的公帐卡号发给我,我会尽快安排的。” “我又不急,你先去忙。” 清水裕子宛如新婚燕尔后的温柔妻子,说话也没了之前初次见面那么放的开,反而温婉了起来,像妻子一般抬手掸了下原野司肩膀上的灰尘。 原野司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眼还在公寓房间门口望着自己的清水裕子。 如果没有之前的印象以及恶念清单洞穿人心的效果,饶是原野司恐怕也会觉得他已经彻底睡服了清水裕子。 【恶念对象:清水裕子】 【恶念清单如下】 【1、想再年轻的放肆一次(白)】 【2、好想一次就中,然后偷偷生个孩子抚养长大,十年后我牵着孩子的手到小司的面前让他们相认(紫)】 【3、如果椿姐在身边看到我和她的儿子做这种事,想想都兴奋(紫)】 【第一项恶念已实现】 【基础类奖励随机抽取中】 【奖励:技能掌握卡(熟练)】 现在原野司可以基本确定,自己母亲的这位闺蜜,危险程度恐怕比凉宫纱香那座冰山熔岩还要高上不少。 毕竟凉宫纱香收不住。 但清水裕子被满足后收的住。 只是贪欲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被彻底满足的时候,如同赌徒每次赌赢后会满足一段时间,可在输红了眼之后,负面情绪触底反弹的就越厉害。 不过原野司也看开了。 又想得益又不想付出的事是不存在的,就如同他的座右铭,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价,所以没必要又当又立。 如果能用斩断联系这种粗暴的方式解决麻烦,那么这也不叫麻烦了。 不过坦然接受利与弊的原野司也感觉到了知识的局限性,他打算在闲暇时间多修习一些有关平衡与把控之类的书籍,说不定对他会有所帮助。 但现在他更关心的。 还是恶念奖励。 随着关系的拉近恶念就越容易实现,这是之前已经得出的结论,就像清水裕子想要放肆一次,上次还是蓝色恶念,这次就退化成了白色恶念。 这也就代表着一个事实。 如果原野司想要大量的时间完成难度较低的恶念,就势必要跟更多的女性接触,而这个数字则是无止境。 想走专精路线的话。 就只能顺梯直上的挑战高难度。 已经坐进车里的原野司捏了捏发涩的眼角,不打算再想这些事情,记在心底留待日后有机会研究的同时,查看起了这一次从未见过的恶念奖励。 “技能掌握卡…” 原野司摩挲着下巴,看着眼帘之中的淡红色光幕,集中精神触动起来。 【奖励:技能掌握卡(熟练)】 【技能:弹指特技(熟练)】 【技能奖励记忆与肌体同步灌输】 霎时间无数记忆画面涌入脑海。 手指也不自然觉间颤动起来。 就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滑过原野司所有手指的脉络,修正着他的肌肉记忆,然后重新形成一种新的姿势。 这个过程很快。 几乎还不到三秒的时间。 然而原野司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这十根手指与之前明显的不同。 似乎… 更灵活了? 原野司想了想之后抬起右手,仔细观察了下自己这只手掌,看起来与之前貌似并无不同,但他却觉得自己的每根手指都要比刚才要轻盈上许多。 他沉思片刻。 随后并拢起了右手的两根手指。 然后弯曲。 在沉默不语了几秒后,原野司有意尽全力操控这两根并拢的手指开始小范围幅度的活动起来,而活动的速度和频率则让他见了也难免有些震惊。 突然重新握住自己的右手。 原野司面色严肃起来。 好技能啊! 这技能真是太好了! 简直都不需要用其他东西了! “但比起这种取悦别人的技能,那一亿円额度的暴击返利卡才更重要。” 试验完了新技能的原野司并没有过多关注,哪怕其在某个方面来说是个神技,但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暂时还用不上,反而是另一个奖励更紧急。 享受生活比恶念奖励更重要。 这是他奉行的教条。 但这不代表原野司看见地上有钱却不捡,他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像那一亿的投资额度还可以说是不知道后续的使用机制而待定,但这一亿円的暴击返利,可是有可能直接变成几亿,甚至十几亿円的流动资金! 所以难题也就随之而来。 原野司并没有一亿円。 甚至距离缺口还有七千万円。 这个数字,哪怕对于作为社会精英代表的医生和律师相比,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需要不吃不喝几年才行。 顶尖的自然例外。 而如何迅速补上这个缺口,把这张几乎能让他近期都不用再为钱发愁的事情上,原野司思索了好几天,最终也只得出了两个比较可行的方案。 贷款和借钱。 但前者又很快被他否决了。 先别说贷款得到的钱究竟会不会得到【恶念清单】的承认,在花出去之后能够成功使用【暴击返利卡】,就只凭原野司自身的资质,哪怕他把贷款拉满,也绝对贷不到七千万这个额度。 再说如果【恶念清单】不承认。 原野司虽说不至于被这笔债务逼到上天台,但短期内为了还贷,恐怕也会做出一些与他预想之路不同的事。 比如疯狂捞金。 再比如无下限满足女人的恶念。 那些并不是他所想做的。 因此就只剩下借钱了。 只是能拿出七千万的人,在自己所处的圈子和认识的朋友里不能说是凤毛麟角,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了。 那么。 自己该找谁借呢? 原野司陷入了思考,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就这样坐了十几分钟,直到良久后车外朦胧的雨丝将挡风玻璃覆盖的完全看不到车外场景时,他才突然想到了什么。 拿起扶手箱里的手机,打开通讯录锁定了一个名字,然后拨打了过去。 话筒里的盲音响了几下。 在第四声即将落下之际被接通。 “你目前在区役所吗?” “我在,怎么了?” “我现在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找你拿点钱。” 62.这里可是办公室 借钱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涉及到人情与利益。 张开嘴了,有时候会把平常还算要好的朋友疏远,这并不能指责他人不好,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大家都一样。 所以关键还是在人。 在原野司身边认识的人里,关系较为亲密肯借钱,又有可能借的出或者借一部分钱的,也就只有家庭条件并不明晰但明显不缺钱的凉宫纱香了。 二十分钟之后。 轿车沿着主路开到了文京区。 原野司在附近停好车后,正准备走进区役所,不过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掉转脚步往最近的便利店走去,买了罐麦芽浓度最高的啤酒,倒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则是倒在手心里,以甩落的方式甩在身上。 昨晚留宿在清水阿姨家里,就凭着之前的亲密接触,他身上几乎都沾满了她的香水味,有一种淡淡的幽香。 麦芽浓度越高的啤酒,其口感越醇厚,香味也越浓郁,原野司这样做也是为了保险,毕竟凉宫纱香的鼻子属狗的,如果不是附近几百米都没有卖衣服的店面,原野司甚至都想临时换一身衣服,免得有一丁点暴露风险。 想了想,原野司又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观察了一圈自己的脖颈。 吻痕已经彻底消失了。 上一次约会没被发现也是万幸。 毕竟当时凉宫纱香的注意力完全在重枝汐身上,后来去约会天色又暗了下来,没看见也正常,但这种事不能侥幸,被发现一次都是后患无穷。 进了区役所后原野司直奔健康福趾课的办公厅,看着熟悉的环境扫视了眼,没发现泷泽良太和平贺源二。 同样也没看见星野琉花。 “原…原野?” “早啊,小鸟游桑。” “原野前辈?” “好久不见。” 区役所各个部门的办公厅都有独立的刷脸自动门,或许是后勤工作人员的疏忽,又或者其他原因,原野司还能刷脸进去,虽然在办公厅里没瞧见自己最熟的人,但之前的不少同事还是发现了他,脸色惊奇的打着招呼。 但还有更多人连招呼都没打,反而有些躲着他的样子心虚的低下脑袋。 日本的职场环境更加现实。 从原野司到课长办公室提出离职到现在都过了半个多月,他和凉宫纱香大吵一架的事估计私底下早就传开了,所以哪怕不知道他回来这是干什么也没几个人愿意主动上前打招呼。 毕竟他和凉宫纱香现在关系虽然比较亲密,但后者又不可能告诉别人。 面对之前比较要好的同事,原野司就解释是来彻底办理自己的离职手续的,也没有多说,随意寒暄几句后就走向了凉宫纱香的办公室,随意敲了两下门之后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弯曲的兰花依旧嫩翠,办公室里的空气中也仍然弥漫着股熟悉的幽香。 “你…”坐在红木办公桌后的凉宫纱香手里握着钢笔,清丽娇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之色,随后恼怒的喝道:“为什么不等我回应就直接进来!” “进我女朋友的办公室,还需要这维持这种礼节吗?更何况几分钟前我都告诉你我快到了。”原野司微笑道。 区役所没有明文规定的制服。 但大家默认都穿职场套装。 凉宫纱香今天没穿那身看了许多年的黑色女士职场套裙,而是件浅褐色的女士西装外套,白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一个,然后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 她脸上的淡妆还是没变,细眉微弯唇瓣浅红,再配上那张绝美却不爱笑的脸,身上有种冷冰冰的禁欲气质。 再往下看的话… 就看不见了? 原野司眉毛微挑,发现办公桌本来中间底部镂空能看见凉宫纱香美腿的部分竟然被一张与办公桌同色的板子钉了上去,已经完全看不见里面了。 怎么突然把这里封起来了? 虽然心里冒出这个疑问。 但凉宫纱香明显并不会回答他。 “那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而且我在工作,难道你不知道专心做事的人被打扰会很烦吗?”凉宫纱香见原野司这么强横,整个人都被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捏着手里的钢笔没好气的道。 顿了下声音,她又哼了声道: “还有,我们不是真正交往,你只是「预备役男友」,摆清自己的位置!” 原野司没回应她,只是又跟之前一样绕过办公桌站在她身边:“起来。” “干什么?” 凉宫纱香身体一紧,抬起下颌仰望着他的脸,看见这熟悉的动作后被勾起之前的某些回忆,呼吸停滞了下。 原野司笑了笑没有说话。 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凉宫纱香心情放松的同时不免有些失望,以为他是单纯想坐自己的位置耀武扬威一下,所以就勉为其难的宠他一次,将自己的屁股抬起来后让出了办公椅。 “你也坐吧。” 坐上她的位置,感受着残留的温热感,原野司轻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凉宫纱香闻言直接怔住了。 但随即她就羞怒交加起来,瞪着漂亮眼睛怒斥道:“这里可是办公室!” “不愿意坐吗?” “你说呢!?” “我觉得你应该是愿意的。” 【真想把他给关进地下室(蓝)】 【想在办公室里有孕气(紫)】 【我都已经这么不温柔还训斥他了,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对我(蓝)】 冰山熔岩的恶劣程度再次飙升! 竟然都想着限制自己了? 真是大胆恶女! 竟然敢这样辱我! 而且第三项其实按理说还情有可原,但第二项恶念你这是几个意思? 总不能就因为第一次被开发出某项不可描述的属性的地点在办公室就跟这里结下了不解之缘,那要是以后打算生孩子的话,难道他还得把这间区役所的办公室给改造成孕妇的产房? 恶! 实在是太恶了! 真是对她稍微温柔点都不行。 原野司大概也摸索出了怎么对付凉宫纱香,她变态自己就只能比她还要变态,否则反噬会比之前来的更快。 至于反噬力度愈发增强… 这是无法阻止的。 既然没办法阻止了,那就先强行压下,留待日后再做分辨该怎么解决。 想到这原野司也不再迟疑,一如当初在办公室初次单独约见的时候伸出了手,感受着掌心如波浪展开的触感后,在她震惊的神色中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强制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就用左手环过她的脖颈揽住了肩膀。 “你…”凉宫纱香瞳孔陡然放大。 “你别动。”原野司强行抱住她下意识就想要抵抗的身体,低声说了句。 而凉宫纱香在短暂的应激反应之后大脑也陷入了一片空白,只感觉熟悉的炙热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身体好像跟之前那次经历一样无力了下来。 这种感觉让她既羞涩又满足。 但回过神后的她为了避免自己明显露出丢人的样子,尝试逼自己冷静下来,将发烫的脸扭向旁边:“你…你这混蛋…有事就不能等我下班说吗…” 这个混蛋真是讨厌死了! 现在在办公室里都敢对自己动手动脚,那以后结了婚岂不是还要玩… 她越想心跳越快。 但明知道想那些在办公室里做那种肮脏的事不应该,可脸红的凉宫纱香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总幻想那些画面。 而且… 这混蛋的手又在乱摸了! 63.你在教我做事啊 “不是你同意我才来的吗。” “那你到底有什么事?” “刚才电话里已经说了,我现在比较急需用钱,而且时不待人,如果纱香你最近不紧张的话能借我一些吗?” “借钱…当然可以…” 即便是涉及到钱,凉宫纱香也没有多想,只是又偷偷蠕动了下自己的身躯,将脑袋更加靠近了些原野司的胸膛,然后下意识问道:“你要多少?” “七千万。” “才七…什么!?” 瞬间反应过来的凉宫纱香瞪大了美眸:“为什么你突然要这么多钱?” “生意需要。” 原野司言简意赅道。 凉宫纱香蹙了下细眉,想到他之前开的那辆奔驰轿车,以及用包养之名帮助那个孩子谈及钱时候风轻云淡的底气,心底倒是好奇本来只是普通职员的他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所以也就毫不掩饰的问:“你在做什么生意?” “有关精密机械之类的,你应该也看的出来,当时辞职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缺钱了,主要就是在和朋友经营一家专利制造型会社,目前发展状况良好,但想要进一步扩产项目的话资金缺口比较大,所以我的钱不够用了。” 原野司将早就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逻辑严密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唯一的毛病。 估计就是步子迈得有点大。 凉宫纱香听他说的没有像刚才那么模棱两可反而比较煞有其事,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但又突然警惕的问道:“跟朋友一起经营…哪个朋友?” “是认识我妈妈的一位长辈,人家今年四十多岁了。”原野司如实回答。 其实这话也不算骗人。 毕竟他是真打算给清水阿姨一亿円资金,只不过不是从自己的现金流里面出,而是打算从投资额度里面拿。 但说来说去不都是自己的钱嘛。 换句话讲叫左手倒右手。 所以不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没骗人。 至于原野司为什么不尝试钻一下投资额度的漏洞,把钱先打给清水裕子会社的公帐上再要回来,究其原因还是打算谨慎一些,更何况还没到七千万绝对筹不到的时候,而且就算是筹不到,原野司也打算自己慢慢攒钱。 而凉宫纱香听了则更放心了。 四十多岁的人。 就算是一位女性,这个年纪跟原野司的差距也实在太大,而且也肯定有了丈夫和孩子,几乎不可能跟再跟他像星野琉花那种第三者掺合在一起。 更何况还是他妈妈的闺蜜。 这种关系,说不定原野司从小还是那位长辈在年轻的时候看着长大的。 那就肯定没问题! 应该是比较信赖的长辈。 她这么想着也就打消了疑虑。 “那为什么不贷款?”凉宫纱香略微思索了下,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不过原野司对此早有准备。 “已经贷了一亿円,但我们这一步迈的比较大,准备吃的市场份额超出目前的上限,所以就需要更多的钱。” 很完美的解释。 商业有时候就是这样。 有时候胆子大一点,支出就会超出自己本来能负担的上限,但如果成功的话,那就叫做具有超前战略眼光。 失败的话那自然就成笑话了。 凉宫纱香虽然从大学毕业起都在公务员体系中,但她的本家里从来不缺乏商人,所以对原野司的这种操作比较理解,而且见他条理分析的有模有样,基本也真信了他有一家会社。 要不然无法解释他的钱哪来的。 原野司的档案简历她之前几乎都快翻烂了,从国小到工作的经历无不透露着他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人而已。 而且还有一点。 之前原野司的离职手续她根本就没有批,但区役所人事管理课的荒木课长在前些天告诉她原野司的档案已经早就被抽调走,离职手续也办理了。 凉宫纱香当时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实在想不通原野司到底有什么秘密,人事档案又为什么被抽走。 她在都厅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脉。 但几番打听下来得到的答案却是保密,这让凉宫纱香对原野司究竟是什么身份和在做什么产生了一些好奇。 不过她对这件事倒也没有深究到底的意思,毕竟不管原野司是什么身份,又究竟在做什么,她以后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重要的又不是这些。 同理。 即便还没结婚,但既然是支持原野司的事业,那么掏点钱也是可以的。 结了婚还不是左手倒右手? 再者说了,凉宫纱香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事不总结经验,人生的容错机会很多,而他的会社早晚都是自家的产业,就算赔了就当买了教训,为以后做铺垫。 想通了这一点,躺在原野司怀里的她红着脸低声道:“那我借给你。” “真是谢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不帮我,不过你能借给我多少?”原野司虽然笃定她会借给自己,但听见的时候还是挺感激的,无关于其他事情。 只是接下来她的话,就让本来还比较感动的原野司不禁有些惊讶住了。 “全部。”凉宫纱香轻启红唇。 “你这么有钱?”原野司惊诧道。 这个数字可不是个小数目。 毕竟那不是七百円。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凉宫纱香作为健康福趾课的课长,月薪是四十三万円左右,算上各种福利年金之类的东西,年薪也就差不多六百万円。 而手上有七千万円的资金,就算她不吃不喝的话也得工作整整十一年。 所以看来之前还在区役所工作的时候,原野司听同事们说凉宫纱香家庭背景很神秘的传言应该就是真的了。 至于怎么个神秘… 反正不是有权就是有钱。 但无论是哪一个都不缺钱。 “倒也没那么有钱,但这个数字勉强还是拿的出来的。”凉宫纱香表现的较为淡定,语气让人感觉也稀松平常。 “不是你贪污的吧?” 原野司斜着眼挑了下眉。 “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凉宫纱香闻言瞪起美眸,用手掐了下他的胳膊。 “好吧。”原野司微笑道。 “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经营生意永远不要那么激进,风险分担也是一门很重要的必修课,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会社的具体情况,但我知道经济具有普适性的规律,如果这一次你赌赢了还好说,赌输的话可能就会一无所有,到时候可没多少人能撑的住。” 思虑再三,凉宫纱香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他提个醒,毕竟孤注一掷的做法无论在哪行那业都不值得形成风格。 毕竟现在投的还不算多。 但以后要是把几十亿円的钱都压上去,再失败的话,那结果难以承受。 原野司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但他又不能明说自己孤注一掷的渠道没有风险,只能笑道:“你在教我做事啊?” “你…”凉宫纱香被噎了下,然后瞬间恼火的扭过脸颊:“谁要管你啊!” 凉宫纱香正暗自恼火着,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种熟悉的坚实感传来,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瞧见他的动作趋势后懵了下,顿时花容失色:“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办公室!” “你不知道写作业需要复习?” “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 “我才不…” “咚咚咚咚——” 就在原野司决定既然坦然面对恶女的好与坏,打算享受一下「预备役男友」的权利以及故地重游时,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所敲响。 64.上班时间不准摸鱼 “有人来了!”凉宫纱香脸色娇红无比,声音有些慌乱的捶了他两下。 “那我躲起来?” “快一点!” “那你说我躲到哪里?” “随便,你,你就躲…” 还没等凉宫纱香说完,就瞧见本来还抱着自己的原野司拖着她从办公椅上起身,然后他就直接一弯腰躲进自己身前办公桌被封上的腿部空间里。 凉宫纱香低头跟他对视,看见他的视线几乎与自己坐着时职业套裙的裙摆平齐,下意识就并拢起了双腿。 但片刻后她又放松下来,毕竟这里之前自己专门找人密封了,再加上自己坐在前面遮挡光线,原野司在里面应该什么都看不见,随即就强行镇定的整理了下仪容,神色又回到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朝门口道了一声请进。 “课长,这是今年上半年各个町区的医疗保险缴纳汇总报告,请审阅。” 来人正是之前跟原野司私下关系还不错的小鸟游结花,此刻她递上文件的同时正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办公室的周围,心头不禁一阵奇怪,记得刚才原野司进来后并没出去,但现在又看不见人,不过她也不敢明显多看。 文件是一份统计数据,需要部门负责人签字进行上报,凉宫纱香捏着笔正打算抓紧签了让下属出去,但才刚拿起钢笔身体一颤差点就没握住。 “嗯!” “嗯?” 前一声带有嘤咛的意味,就像刚起床时发出的轻柔声音,后一声则是疑惑,是小鸟游结花听见前声的奇怪。 她撑着胆子抬眼看了下前方。 发现凉宫纱香微低着头让人看不表情,左手紧捏着自己刚才递交的那份数据似乎在全神贯注的审阅,右手则紧握着钢笔,捏到指尖都泛白,而刚才那声嘤咛声仿佛就没有出现过。 只是眼尖的她却发现凉宫纱香的耳垂很红,几乎像红宝石般晶莹剔透。 但还没等小鸟游结花多想,一道清脆的合笔声就传到了耳边,凉宫纱香一如往常冰冷的声音同样传了过来。 “出去吧。” “啊…好,好的!” 小鸟游结花连忙低下头称道,然后拿起被签署好名字盖好印章重新推过来的统计文件,连忙退出了办公室。 关门的啪嗒声很快响起。 凉宫纱香又在椅子上默默的静待了几秒,确定她走远后冷脸瞬间消融。 “快出来!”她羞愤道。 原野司把双手撑在凉宫纱香被黑丝包裹的双腿之上,感受着掌心传来的丝织物独特的滑腻感,站起身后呼吸着新鲜空气道:“差点就夹死我了。” “你好意思说!”凉宫纱香咬牙切齿道:“以后不准你在办公室里碰我!” 上司不允许下属在工作时间和工作地点摸鱼,这倒是很合理的要求。 “那我就先走了?” “你…” “刚好还有事要办,我就不在你这碍你的眼了,对了,记得把钱尽快打给我,卡号回头发你。”原野司站在她的身边,说完这句话后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光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知…知道了。”她有些不敢抬头。 额头突然的温热触感,让本来还因为原野司刚玩弄过自己就要走的凉宫纱香想要发作,但被亲了一下后瞬间又把话咽了回去,心跳又骤然加速。 原野司看见这一幕后有些感慨。 在其他人面前自己算有钱人。 但在凉宫纱香面前,怎么感觉自己就这么像软饭硬吃的东京头牌呢… 嗯... 总之钱借到了就行。 借钱的事宜敲定,还这么简单的就完成了,让原野司都感到不可思议。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爱吃软饭。 像权力和金钱这种靠母婴和性进行主流传播东西,如果真想要达到上层的地步,一个底层出身的普通人恐怕穷尽一辈子获得的可能性也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端起软饭就有了可能。 不过原野司选择了硬吃。 而且还是一鱼两吃。 【恶念对象:凉宫纱香】 【恶念清单如下】 【1.想把原野司关进地下室(紫)】 【2.想在办公室生孩子(紫)】 【3.我都已经这么不听话还训斥他了,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打我(蓝)】 【第三项恶念已实现】 【基础类奖励随机抽取中】 【奖励:体质提升卡(中幅)】 淡红色的光幕逐渐隐去,原野司微微凝神之后使用了这张体质提升卡。 霎时间一股股热流开始翻涌。 跟微幅相比,中幅的体质提升卡效果明显,让他有种全身泡在温泉里的烫热感,从头顶到足底,那种能改善体质的暖流在倏然间就涌过了全身。 尤其是身体的那种亏空感。 原野司感觉全身又变的有劲了。 真是好奖励! 他现在已经把身体的重要程度摆在了钱上面,尤其是经历了这段时间的事之后,他更想要提升体质的奖励。 这是没办法的事。 是原野司自己高估了自己,同时又低估了干涸的田地对于水的汲取性。 毕竟清水裕子年龄放在那里,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经历,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第一次可能还因为没有经验而有点谨慎,但即便是这样,这一次的事情也让他有了一次大概的认知了。 这次原野司都快把腰累弯。 那下次呢? 清水裕子都这样了,那按年龄算的话得有她一大半功力的凉宫纱香呢? 而且星野琉花呢? 甚至于以后更多的恶女呢? 原野司的事业铺的越大,他的时间和精力就会愈发不足,这显然易见。 刚得到的技能的确能减少体力。 但那东西取悦的不是自己,原野司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失去了自己的快乐总是帮助别人,所以还得固本培元。 不过体质提升卡的恢复力以及对自己身体素质的提升,倒是让原野司又萌生出一个计划,虽然完成恶念得到什么奖励不可控,但只做最简单的恶念,积少成多下来的话肯定不会少。 而且没必要一得到就使用。 像刚才那种已经被抽空的蓄水池又被重新填满的感觉,原野司对这种即时性的补充有着更多的发散思维。 如果积攒个十几张。 对付那种极度水土流失,恶念恰好又是这件事的恶女,岂不是绝配? 竭力了就用一张。 再竭力就再用上一张。 这简直就是后备隐藏能源啊! 而且理念还极其符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既获得了恶念奖励,又提高了自己的身体素质,还都获得了快乐。 直接一鱼三吃了! 原野司思索片刻,把这个计划命名为恶水己调工程之后暂且放在一边。 因为他的手机来电话了。 65.岳父有请 想起自己爸爸对自己交待的事情,楚瑾汐犹豫了一下,开口说着。 李艾莉转身回了房间走,也不去吃饭了,直接钻进盥洗室反手一锁门,人就钻进【炼金屋】。 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来就是故意恶心下叶无伤,再者,这黄翩若虽说比不上安澜。 他不相信天族的人敢在这种时候跑来这里闹事,毕竟这个时候,天河城肯定是戒备森严,守卫非常严密。 不过多时,浮现在他眼前的业务面板便是直接消融,衍化无数光点密布周遭。 这样的树木若是横跨在楼与楼之间,那么她往后要是开橡皮艇或者别的水上工具出行就很容易被划破,甚至阻碍到她。 被江如潮呵斥,柳媚吓的赶紧带着堂姐离开,出门之后差点没气死,今天脸丢大了,事情还没办成,都怪该死的叶天坏她好事,要不然有江家扶持,她们柳家一定能成为金陵城一线豪门。 崩天道人内心在天人交战,似乎已经看到海量积分在向自己招收。 江南山和蔡瑶夫妻俩看到这一幕,也都暗暗心惊,想起了叶天那修长身影,看上去弱不禁风,他武道修为真的有这么强? 一股寒气从君天龙上散发出来,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也变得像毒蛇一样。 “我为什么要帮你。”任煌沉默了许久,以他的能力,很容易就猜出了赢霜现在的局面。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爆炸开来的丹炉和那漫天的丹气,注意到丹炉,那很正常。 “香叶,你怎么来了?饿了吗?”初心有些奇怪,只是这个点了,算是什么用饭时间? 初心瞪大了眼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推开了他,她坐起了身子,愤怒的看着他。 一旁的神蟒也是低下了脑袋,他虽然狂、嚣张,但是他是不傻。颠覆元宗?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家势力与人能颠覆元宗。眼前这少年拥有兽王,只能代表他有不凡之处,但不代表他有颠覆元宗的实力与潜力。 第二天天一亮,他一出来,就看到了驻地帐篷已经收拾一空,扎结实的雪车,拖带兵扎捆集结的人马。 空中,一道道能量炸响声不断响起,紫貂的紫光消散空中,见紫光消散,白袍中年人身形一动,朝着紫貂闪掠而去,右手化掌,掌上瞬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晶冰,右掌对着紫貂猛地煽了过去。 因为她们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生日歌,和她们平时唱的生日歌,不一样。加上拍手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奇特。 “怎么啦你不开心吗”没有得到他预期之中的欢喜,仇天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僵住了。 叶倩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端详着,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 “另聘蹊径?”星辰蒙嘴角不由咧了咧,再次打量了打量万稻花,脑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嘎然说道。 “不得不说,你的条件很诱人,只是,我不能回头了。”陆鸣深吸了口气,才开口说道。 本来她也不会过问刘姨家里的事,可现在她看到刘姨眉宇间有着一股浓浓的愁容,心善的她还是忍不住关心起来。 马执事和林香茗一样,都是通神前期境界的修士,至于刻命宗剩下的弟子,则全是炼神境界。 根据大汉的法度,一州刺史或者州牧,跟郡守同为朝廷命官,其任免权在朝廷,州长官对郡守只有纠劾之权,而无任免之权,更无出兵讨伐郡守的权力。 黑岩国得知消息,上下震骇,当即下令退兵,不敢再涉入红叶国半步。 三光神水,别人可能不了解,但张浩太了解了,青气浓郁到一定程度就会液态化,液态化的青气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就会转变成三光神水。 “好吧。”戈登应了一声之后,立即跑上机师位置做飞行前的检查。 完全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过程还真的如刘在石所预料的一般,皇甫惠贞竟然和andy争得不相上下,甚至还两度差点得手,将andy头上的鸭舌帽摘下来。 同时,桌下那双白皙的长腿,伸展开来,不由得轻戳了戳夏悠盘坐起来的腿。 楚云端要创建势力,一方面是为了自己,所谓势单力薄、孤掌难鸣,这个道理在哪里都适用。?网? 有几个关键位置的竹篾都被折断了,这八成是来自张都伯所授意的报复行为。 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开门迎接他们的,似乎没有什么其他武者。 而刚才夏悠所说的「合格」,毫无疑问,给黑猫提供了一记强心剂。 实际上在这个时候,他已经见过南海观音,知道了取经人即将到来,预感到玉帝分派下来的任务开启在即,因此他……要更加抓紧时间享受猪生。 与此同时,一片红花在他身后爆开,那是姜菩提祭出的为他挡招的红花。 笑了笑,不再逗弄闹别扭的挚友,东条希美眸回移,望着台上缪斯三人。 66.把你许配给我了 只见是鲍信拍马从后面赶到,大呼一声,曹操见鲍信安然无恙便心里放松了许多。 此时,祁琪就穿着内衣骑在我身上,大好身材展露无遗,让我垂涎许久的胸前那一对颤颤巍巍的东西,也像两只熟透的大苹果。 看着街边海报上画着的美国队长肖像,以及下面一行高大上,伟光正的口号,陈进眼前一亮,觉得这个直来直去的法子满适合自己的。 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搂抱住,赵雅的眼角终于是流下了一滴清泪。 余超正坐在夜莺旁边发动着进攻,而夜莺则雷打不动。虽然不再提起离开的事,但依然不让余超靠近。 两人这一闹,整个马戏团的人都惊动了,丫头和夜莺先过来了,把余超拉开,好言劝解。 “是,公子,是属下唐突了!”高览自知有错,如此道,也不敢对上曹操的眼神,便低下了头。 “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此战不易,我已经通知了附近的宗门,会前来支援。”军师东方胜也是皱起了眉头,听到了十万大军这个数字,立刻心中一沉,想不到魔族第一军团的实力,竟然是如此可怕惊人,达到了这种程度。 哪怕你的身体是铜浇铁铸,只要被空间碎片刮上一下,就会被碎片绞成无数的碎肉。 看到了林馨月如此轻易的度过了帝劫,许多人都是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当场石化在了原地。 我的左臂没办法用力,但凭着一只有力的右手,仍旧可以把她紧紧的抱住,不让她再从自己的身边溜走。 他试图毁灭过人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失败了,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 谢安娜觉得他们两个的事,和余薇有什么关系,她叮嘱个什么劲儿呢? 而另一个的顶部,则被雕成了一只玉莲碗,在玉莲碗的底部,还留着一个指肚粗细,深不见底的圆孔。 里面穿了件衬衫,配上一身西装,等李凡换好衣服的时候,慕容樱也忍不住眼睛一亮。 随着我的强力射击,洛岚控制的那几头精英怪的仇恨逐渐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而我也饶着整个湖畔化出了一个圆周,使得所有的怪物都不自觉的变成了火车车厢,跟着我这个车头跑。 我看着墩子那愤愤然的表情,并没有搭话,毕竟现在情形,与我之前所见大为逆转。墩子又是个愣货,你要和他掰扯,就跟秀才遇到兵一样,有理你都别想说清。 仿佛是感到了一股亲近的气息,这婴儿竟然慢慢的止住了哭声,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支柔,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来。 “呵呵,今天临时有事情,所以由我男朋友代劳吧!”薇薇甜甜一笑,玉手对我指了指。 风兽似乎感受到主人的狂躁﹐构成的旋风突然加速旋转﹐发出雷鸣般的呼啸声﹐震得山摇地动﹐若大一片地域的宁静在瞬间被瓦解了。 柔润的,湿热的,像是刚下过雨的花田,湿漉漉的,带着一股馥郁的芳香。 李镜又问丈夫,“那这些饥民,就这么带到南夷去吗?”要李镜说,一路倘是各衙门供应粮草,反是能省下银子。若是叫商贾供应,这一路开销,可是不少。 后来,秦凤仪原不想过生辰,罗老爷还有些急哩。不过,后来一想,便是亲王殿下不过生辰,也要移驾凤凰城的,这就算是给亲王殿下的安宅礼。 确定四周无人,他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垫起脚尖靠近婚房,熟练的将食指放进嘴里打湿,然后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 只要是拥有这个东西的人或组织,基本上就可以说是能在纳兰西斯王国横着走。 到了如此地步,四师兄还执迷不悟,这一幕,与当初的大师兄是何其相似。 许开慧将家里所有的存货全部拿了出来,徐福贵计算一番,一共是三百八十个铜钱,他拿了四个银角子出来,孙道堂乐呵呵的找回他二十个铜钱。 叶妈妈一律不反驳,只顺着她的话应着,把老人伺候的无懈可击。 可以说是直接让路轻歌联想到了前世里1000米跑考试刚结束时,同学们聚集在终点线附近,要死要活的样子。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陈韬变身的残破之蝠像一坨黑漆漆的乌云一样悬浮在克拉克的头顶上。 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地方,几乎每户人家都选择早早的钻进温暖的被窝,依靠睡眠来抵御冬日的寒冷。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出来?林采薇感觉头疼了,她用手按住额头,到底是黄泽的脑子出了问题所以胡言乱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夏颜只觉耳边一阵轰鸣,犹如雷声炸响,心口处血气翻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点点头,挂断了电话,这件事算是搞定了,以张艳坤的命做威胁,果然奏效,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惜命,比谁都怕死。 赵承眸看他那疲惫的模样,心里竟起了丝丝怜惜,想也没想便拦腰抱起他,走了两步把他放在坐椅上,反正也抱过几回了,也不差这一回了,自己想想脸都要黑了。 “那可不是,住在这里我哪里都不想去,城里的房子我都不稀罕去住的。”周水莲笑着说道。 67.老公保卫战 王鹏看了腾云飞一眼,勉强笑了笑。这问题,张冬海其实向他指出过,但他因为没有太多的力量来分头做两件事,这才想着放一块儿起诉试试。 可是现在一号夫人突然住院,必然是要住进这个病房区的,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田萍和一号夫人都住在这里万一领导知道了有想法怎么办? 放松警惕的蔡谦没有注意到,后面有几辆汽车,正紧紧的跟着自己。 王鹏看了站在詹强身后的庄鸿怀一眼,庄鸿怀立即别转了头不看他。 与此同时,王铭用力拉开房门,丑陋的下体,对准陈莹,而兰岚惊恐的躲在办公桌后面,恐惧的看着陈莹。 一睁眼,他就被面前的火焰吓了一跳,但等他感受到这火焰是从自己身体中释放出去的之后,缓缓的松了口气,然后将火焰尽数收回,从床上坐了起来。 “安静…”面对当世拳皇的含怒一击,八歧姬只是轻声一拖,几道附有紫炎破坏力的连环火柱,从地上隆起逼向草稚京,面对迎面的热浪,草稚京心中一凌,连续几个闪身,险而又险的避开了火柱。 不得不说现在的猎头公司确实相当的专业,他们的职能可不仅仅是猎人那么简单。而且会根据你的具体情况给你找到最合适的工作或者最合适的精英人才。 “王医生,您是晚上在这休息呢,还是”王志正准备慢悠悠的往回走,还没动身,身边的陈庆宣就热情的问道。 “你们要注意别被翼人的箭射中,他们在箭簇上涂有剧毒,很麻烦的”莱戈拉斯提醒道。 易水寒视觉突然模糊起来,接着看到无数红的,绿的光芒向他涌来。 “大人,他们有没有可能过了河?这样看起来那一片都是阴暗的,或许正好藏身。”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项链分里外三层,每一层都用不同晶体所制造,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纹路,最中心是一块红色宝石,与首饰店里卖的特殊款式项链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比较精致罢了。 同一时间,在十五里之外的一片空地,带着两万士兵打算绕到后面拦截原来喊着攻城的敌军的花明,被十万东西兵团团围住。 而对方当然同样很清楚使用子母穿甲弹的缺点,他并没有傻到开枪之后还呆在原地不动,而是立刻向后退去企图躲避雷惊天的反击。 高个子蹲的及时,角度又巧妙的掩在了矮个的身后,却没被血液淋中,此时看到同伴的惨相,几乎吓破了胆。 在包租婆大发雌威蹂躏机械章鱼的同时,雷惊天和老李也没有闲着看热闹。 话音未落,就见门帘一挑,接着傅秋宁和金燕芳还有羞答答怯生生的冯家三姐妹以及江婉莹等都走了进来。 机械人们都准备了独特胃囊,钛晶圣金合金打造,一等一坚固抗腐蚀,密封性又强,共四个胃囊依次排列在胸腔当中,正是为了应付一些能量粉尘设计而成,想不到今天刚好用上。 叶家众人被安排在青鹤仙门三长老余道锋麾下,他们一路来到左路军的集结点,不过叶临渊的眉心却微微一皱。 这不是恭维嬴政,而是没有始皇扫灭六国,一统天下,以战国那种形势分裂下去,搞不好华夏也得变成欧洲那副模样。 而且叶家还有叶老汉这个烫手山芋,趁此机会分化六大家族,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这对于林氏仙族来说也有好处。 听到这,政老板不由给明太祖点了个赞,是个狠人,难怪能以乞丐之身崛起,登临帝位。 “男人不能说不行。走,前面带路!”雷可乐被激起了斗志,大步跟着陆唯就拐进了那栋建筑。 刘狗儿走后,林中便冲窗外吹了声口哨,片刻后,凌夜便翻窗走了进来。 季秋裳先将所有的食材全都提前处理了,分门别类的用备餐盘装好。 在节目组的引导下,嘉宾们陆续完成换装,来到一处装修奢华的餐厅。 表演系学生,演技天赋不咋滴,台词没感情,眼神木讷,肢体僵硬,白瞎了一张帅脸。 他可是大王最宠信的臣子,常被嬴政召去随侍,所以以往嬴政有什么事,他都能比其他人提前知晓。 张述杰和严涛都关注了这场比赛,唐凌在万千中国球迷的期待中出场,出现在了中后卫的位置上。马竞还是和以往一样,放弃控球权,事实上马竞打任何球队或者任何球队面对巴萨,都不会把球权掌握在自己脚下的。 说道最后,郭嫚的声音变得很细弱,就像蚊蚁煽动翅膀一样微弱。 这次的球权又被中国队得到,看起来他们又要攻向德国队的后场了,勒夫在场边对着球员大喊,让他们去拼抢,不能让中国队再打出进攻了。 68.只有坏学生才怕检查作业 周围那些藤蔓,他走到哪儿,就退到哪儿,就像闷油瓶是颗仙人掌一样。 “我们运气真不错。”姜铭仔细看了看尸体,很是高兴的说了一句。 当他们睁开眼睛看着彼此之时,那一瞬间,是安静的,可是随后,爆发出了无比愉悦的声音!!!他们看起来非常的兴奋,但叽里咕噜说的,却是一句也听不懂。当然,天明能够理解,这悲伤之后的喜悦。 顺着目光,林曦瞄道了赵靖宜的胸膛,他眨了眨眼睛,接着没什犹豫地将手伸进了赵靖宜的胸前,从里面掏出一叠银票,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厅内众人不再说话都已陷入沉思,无疑整件事的关键是帝皇岛,可这海岛究竟有没有都没有人知道,大海茫茫又让大家去哪里寻找呢? 感受着她的感受,我的心莫名抽搐了一下,应该是一种心痛的感觉,总觉得她很可怜,原本不用遭这份罪的。 仙人又道:“你我虽有一梦之缘,但是,你带这么多人前来,真的只是为了求取长生不老药吗?”仙人的质问很明显,因为扶苏与蒙毅带了大队的人马过来,这不是一个虔诚的姿态。 那边垂着许多的藤蔓,那是盖克猿用来攀爬上下巨树的东西,现在他显然要利用藤蔓逃离这棵大树。 风无双说的不假,就这一颗红宝石,已够普通五口人家生活一年了,并且是非常非常好的生活了! 此刻,要找回月儿,只有两种办法,要么偷,要么生抢!偷和抢都是一大难题。 “经纪人……世……”勋字还未说出口,沫凌欢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眼中隐藏着淡淡的忧伤,神色变得有些黯淡。吴亦凡认真看着沫凌欢脸上的表情,淡笑了声,笑意中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感情。 “现在的情况看来,病人目前并没有危险,等病人醒来后,我会进一步观察的。”医生说完后便离开了。 李逵轻轻的拿起丁九溪的画纸,好好的保护着,往铁匠铺的后院走去。 范炎炎点了点头,心却是在吐槽,怎么不收费?这些照片最后不是由他逃了腰包吗? “因为我就是真正的商清。我就在这个宫中,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呢。”那个鬼魅说道。 叹息之后,范炎炎无奈的转身离去,可刚走两步,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狼嚎。 几乎是同一时间,各个房间的男主人也得到这个消息,身体和心灵同时是崩溃的。 莎拉和里斯大吃一惊,连忙拿起武器对准胡野和终结者,双方立刻陷入对峙。 范炎炎砍好了柴,又从附近的一条溪边打来了水,忙完了这些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这个时候赵嘉曦却仍然没有回来,范炎炎开始慌了。 她连他的生辰何时都没来得及问,在身边时,总觉得时间还多,以后有几十年时光,可以补偿。但转瞬,他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被草草掩埋,甚至没有一场正经的丧礼。 “你去追那个神秘人,都去了哪里,说来听听吧,问道。”吴瑾萱笑道。 楚白老爷子对这些礼物都不算得上喜欢,但是对于人们的心意十分的高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哎呀,只顾着学习,忘了看人了。”王金摸了摸脑袋,伸手拉起了倒在地上的康诺顿。 叶龙认得出,这里的地面都是稀少的熔岩炼魂石,生命踩在上面,可以令自己的灵魂更为的精粹。 “看在我之前给你刷了那么多礼物的份上,帮我打几场比赛,有重谢!”孙士武着急忙慌的说着。 韩宇看到这里,就知道,王军已经没有了人性,也没有了感情,否则涉及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但是叶龙的多次转换位置,都令戴聪无功而返,并且陷入到更多的红蜡士兵的包围当中。 字母哥面对挑衅,他选择的是强硬回应,他低位接球,背对格林,一脚伸向格林身后,随后向中锋一样双手把球往地上一拍,抓起篮球,强起灌篮。 虽然现在安沐一直在帮助她,可是作为朋友她还是想出一份力的。 我想到这里竟是心惊不已,不觉出了一身白毛汗,但此时墓室中又出现了一些异动,却与我所料截然不同,在棺后借着火光看得清楚,那情形让我心头骤然一紧,暗道不妙,墓室中怎么会出现如此可怕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传了一阵响动。紧接着,就是一些人的惊呼。 别看猎虎他是个大块头,却精明的很。虽然不知道玄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不过他们第七局在这里的确有用的着玄善这些紫云观来的道士,所以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从而向徐驰跟杜辰讲解起了事情的原委。 “你说的是那套续命针吧,那玩意还是少用一点。”徐驰看过那份报告,自然有些清楚是怎么回事。 克索斯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以前想不通的事情,随着魔晶矿脉的出现,仿佛一下子都明朗了起来。 肖银剑被林夕这样的催促,才想到自己还忘记了做作一下,把身体摇晃两下的事情,因为惊吓太多,早抛到了脑后,这会想起来也来不及了,只有据实回答林夕的问题,免得林夕又产生别的想法。 想到一下可能有这么多钱,叶南找到附近的商店,一番采购以后,穿着打扮已经和原来的风格相差巨大,最后叶南还买了副墨镜,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这才往彩票兑奖中心去了。 69.这样的恶女,必须出重拳 想到她在客栈大厅冷着脸为自己疗伤,傅残心中就是一叹,高傲的南平郡主,也会有这么凄惨的时候。 众人四下寻找,终于在十数米开外的一片废墟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王战。 这一句话说完,黑屠元圣的身子彻底化成光点,消失不见,可能连人世间最后一点牵挂也消失了。 至于李天佑直接被赵飞全无视,因为李天佑身上没有一丝真气流动,在巨林大陆赵飞全已经属于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不会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境界比自己还要高强的。 “丁火,唐杰不可能知道你已经成为一级武者,明天的战斗,可以这样……”阿米低语。 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压制得没有反抗之力,闻人照不自觉的双拳紧握,神情肃穆。 云雪犹豫的看着满脸希冀的苡沫,不是她不想去,而是那里都是怨鬼恶灵,想想腿肚子就打怵,又不忍心拒绝,只能求救的看着云墨。 看似用蛮力挥出的一斧,却暗藏了一种巧劲,不断的将李天佑逼向擂台的边缘,只要再用几斧,李天佑的退路将全部被封死,到时将无处可躲。 本是白鬼暗中动手,然而被他这么一说,倒像是艾尔卑鄙在先。白鬼的一席话,噎得艾尔不知如何反驳。 自从来到青阳岛之后,燕南飞就一直昏迷不醒,尽管庞青阳使出了浑身解数,也只能保住他的命。 他也不相信靠自己的一张脸这部电影的票房就能大卖,所以,他是抱着很轻松的心态过来走红毯的。 曹妈妈本想再拦,但也没有好的理由,只能看着这姐弟二人匆匆而去了。 “没错,而且现在估计已经被炸成粉末了。”陆毅淡淡的说了一句。 要不然,惹怒了曹诺轩,又得罪了王悦琳,只怕是对他,对曹家都不利。 东方的帝王拥有着无敌的军队?他支配着无数的勐兽?苍龙与朱雀臣服在他脚下? “轰!”手掌拍击桌桉,没有使用强横蛮力,厚重桌桉坍塌,其内完整的木质震若木屑。 不过陆毅与他们不同,只是静静的吃着自己碗中的豆腐脑,桌子上的菜,他是一道也没有动。 “是这样的,我们想请您参加一个宴会,作为道歉,不知道您有没有空?”何少目光闪动着道。 况且,还有一好处是有机会能拉着秦刚一起上来,借着大家都神游太虚的时候,八卦一下他的内心世界。 休息了三日之后,前三十一号战舰舰长岳红凉直接加入主战场——最顶级的洪荒位面【苍】之中。 邵阳这是在他功法的根基上加以改善,这样一来,对罗泊来说,就不必完全推倒重修,自然是大好事!说是一同探讨,其实罗泊明白,自己哪里有跟邵阳探讨的资格? 随着“唰”的一声刀剑出鞘声,那四周的雨线忽然被两道刀芒斩得粉碎。 毕竟,会场只有九个,能够成为众人焦点的地方唯有九个。而他们,却是有着千人。 虽然说,这样他们有点太惨绝人寰了,但是在这个没有食物就会被活活饿死的世界,玩家们当然希望食物越多越好。 说完便指示大家继续前进,他的妹妹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可两个属下,柯雯和柯力则是一脸的懵。 天下可没有白白掉馅饼的事情,夏凡从来不喜欢捡便宜!因为这其中隐藏着怎样的危险,犹未可知。 然而,那道寒光似乎并不准备伤人,只是割开了那白雾构成的茧。 虽然说出来之后她就后悔了,但是此刻对方的话语,很显然已经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了,虽然现在大蟑螂不在排行榜第一了,但是他的战斗力,那可是公认第一的。 虽然这样的一摔,让城墙上的玩家们,只不过扣了十几点的血量,但是从摔倒到起身,那也得几秒钟吧,就这个几秒钟,足够木桩往后退出好几百米了。 老狄尴尬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般这样,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估计永远也不想在这种场合露面、交际、强颜欢笑。 纠结了片刻后,雷特皱着眉摇了摇头,他还有几件要紧的事要做,命运值暂且省着点。 “果真是这里。叫其他人都过来吧。钟姓老者脸上终于出了一丝笑意,口中吩咐道。 听完辛光的叙述,袁宏彬的面露愠色,薄唇紧抿,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第二个动作:当她俯身做起标准的平板支撑,发现自己胸部的沟壑已然显露大半白嫩,脸腾地红了。 “稍等一下,到车辆少的地方,我们体验一下这辆车加速和变道的感受。请你们抓好拉手,尤其……尤其是那位戴颈托的男士,呵呵……”试乘司机贴心提醒道。 70.我能走到这一步全凭自己 刘天宇清楚,广宁败后,内喀尔喀五部和察哈尔本部,科尔沁诸部都将直面后金,自此蒙古开始进入后金下一步打击范围之内。 面前营地牢牢封闭着的大门,和上方仿佛金属壳子一般的将营地笼罩成一座巨大青铜堡垒的厚实防护。 抬头看了眼大佛,王琳莫名的感受到一阵的心悸,下意识的举起了雷霆之枪。 鬼见愁的手下赶紧退到了后面,对于鬼王,下人们还是有所耳闻的,他们可不想因为拍马屁而得罪鬼王,让鬼王把自己搞个灰飞烟灭。 得益于暗物质哪恐怖的恢复能力,左轩在将弹片取出来之后便开始缓慢的恢复了起来,伤口的位置就像是有着无数的蠕虫蠕动一般,有一种既痒又酥麻的感觉。 “这里的负责人我认识,我可以带你去见他!”这话倒是证明了宋佑龙在这里的身份。 “全体一级戒备,做好战斗准备,所有的防空火力都给我上好弹!”指挥官立马高呼道。 这些“有钱人”算是看出来了,莫明这纯粹就是在威胁他们,就跟之前要利息的时候一样。 原本还围在丁烛附近七嘴八舌的学生们,脸色苍白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才刚刚生出来的一点侥幸荡然无存。 可能是被龙玄的凶狠态度吓着,医生二话不说就让护士去招呼餐厅准备了。 虽然它的声音无法散播出来,可是格力姆依然通过精神感知明白了它的意思。 好在他知道现在的士气比什么都要重要,硬生生将那口鲜血吞到了腹中。 能过闯入到这里的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与此同时,外界的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此处。 功法需要精密的计算,需要不断的推敲,好似在做着一道高难度的计算题。 叶天明和柳老爷子刚才还看不出什么,此刻却见茹姑娘眉间有一道灰气竖立,十分的扎眼。 不光是格力姆瞄上了那本智慧圣典,就连巫妖康格纳斯也在为那本5阶神器暗暗心动。 杨家勇问那这样要坚持多久,李俊东说坚持到何长坤的人找上你问话为止。 身为风向标的老总,丁一可不知道除了一些火热的单品会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但那可不是限量,风向标也没有什么限量的产品。 从别墅的三楼跳到外面的地上,刘零的左手一拉,把冰清剑收回,然后面色不善的看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昌云冉是个老成持重的人,他比李明阳办事更加稳重,所以深受众人的信赖,更不会乱出口议论南宫长云的做法,因为即便是修真者,也不是说去哪里就能带着关系比较近的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炎炎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侧着脑袋听林飞凌一字一句的说完之后,冷冷一笑,开口道。 林峰笑了下,这不是废话嘛,什么时候他拿出来的不是好东西,没听到外面的人都是这样评价未来式科技公司嘛,未来式科技公司出品,必属精品。 第一次,那是莫名其妙的穿越,自己最后是与以往的世界割裂开来,在永恒大6生活下来。 站在广场边缘的风飞雪眼尖,一声惊叫起来,认出了林天的身影。 弟子们四下散开,目睹内务大总管的异样,不敢在内务殿公开,私底下却议论纷纷四处打听。刚加入宗门就一鸣惊人在乾坤塔连闯两关的林天,再一次万众瞩目。 韩忠死了,张天弓提前过关,只剩下自己一个,还受了重伤,怎么办? 为此,现在的刘零也没有多少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进行着能量积累,为第三层向第四层的突破做着扎实的铺垫。 对老年人特别有效的东西?脑白金我倒是有,问题是,对你有效吗? 蒙恬颤抖的伸出手接过了孩子,望着怀中熟睡的婴儿,蒙大将军不禁热泪盈眶,抱着怀中熟睡的而在,激动的蒙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放声大啸。 孔至轩拽着韩连依来到自己的房间,献宝似的把自己画的画拿给韩连依看。 不再理会秦剑这边的唉声叹气,来到隔壁房间的上官飞,也没有立即睡觉。 君谨言陪同在旁,虽然话不多,但是夏梅也看得出,君谨言的自闭情况,似乎较她离开前,要更好一些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一些了。 “我知道,你们中的一部分人,对于现有编制不满。”说着,他瞟了一眼面前的士兵们。 “算你有自知之明!咋又不让打,走又不让走,你究竟还想干什么? 乐正萱见他仍旧僵硬着背影不说话,乐正萱郁闷地转身即将离去。 吃完后,杨艳红赶忙拖着韩连依回了教室。韩连依想说的话还没来的及说便匆匆的离开了。 “蔚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急死我了……”刚踏进门,就听到乐正萱的大嚷大叫。 这就是这个时代,所谓的十大骑士军团。这就是这个时代,当中队长命中注定的悲哀。 看着那些隐藏的电弧没有任何想要攻击的反应,李云柒也微微松了口气。幸好这个设定没有改变,不然他们两个就真的要有大麻烦了。之前不由自主提起来的心,现在终于放下了。 李云柒的手掌一顿,随后就把东西接了过去。“我现在暂且接下,等有机会再还给曲涧。”李云柒在心中这样说道。 胤祥虽然跟在胤禛身后,却是早就看见了念声的身影,心下欣喜之余却碍于四贝勒在场而没有多说什么,听着胤禛寒暄,就也跟着欠了欠身。 舔了下嘴唇,隐约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林轩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说道,当先钻进了车子里。 可我一到这儿,就觉得不同了。那原本满满当当铺了整个三十五天的纷繁珍奇的花木,竟然……已经枯萎凋零了一多半。 71.谁还不会套丝滑的小连招了 “我们不可能的,我现在已经是个出家人了。”史炎一边说着一边下一边闪开,蓝冰儿却扑了一个空。 “对,我们是不会走的!”工人们的情绪瞬间高涨,一个个面红耳赤的望着那人。 就在辰逸二人的身形消失之后,再次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追杀者,可当他们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尽数脸色苍白,更有甚至开始呕吐了起来,腥臭味刺入鼻子,使得众人心肝剧烈。 大街上,王轩龙正提着两包材料和刘晓玲一同往家走去。包里买的是一些贺卡彩纸,和一些食材。 “我知道,但是我基本已经确定孩子就不是费良言的了!”师意肯定说。 直到接近傍晚,崔封才睁开双眼,身体之中的伤势,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她话说得嚣张,似还故意拔高了音量,顷刻让霍云希想起了之前她在禹城城主府夜宴上的表现,如出一辙。 “我我,我就不告诉你们,你们慢慢吃吧,有去休息了”王婷离开了席位。 这血魔溶血池乃是邪魔异族熔炼血魔强者的池子,其中可不光只有万族的魂血,其中还有血魔族的魔血! 就在万族其他强者惊疑之时,云峰两人依旧在不断地冲击着积分,灭杀邪魔! 众神失乐园移动的速度实太慢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金色巨网终于与半位面碰了一起,就碰击的瞬间,金色巨网猛力一收缩将整个半位面包裹了里面。 “圣界中的奇人异事数不胜数。。。”白衣老人则是显得很是感叹的说道,然后两人再也没有什么声响,重新闭上了眼睛云游去了。 我闭上了眼睛,全身的能量激荡,把自身都完全包裹了起来。然后光芒闪过,传送开始了。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的情况之下,孙伟才找上胡科长牵了这根线把刘晓宇约到了茶社里见面谈事,于是就有了前面的那个场景出现了。 接到了皇甫示叙述整个事件过程的电话,龙至言在感觉到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满是无奈感。沧桑了几岁的心头如被吮吸完的盒装牛奶,抽搐着、紧绷着、干瘪着。 晓宇的要求,而这个时候,那几个打牌正热闹的混混现了自己老大大驾光临了,连忙胡乱的把矮桌上的钱刮分之后,一个个涎着脸,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 只是洵王府官员能兴奋,洵王图尧却不会随意兴奋,尤其在看到宋天德等人的双脸都异常冷峻,甚至某些人的眼中还时不时对那些正在前后串联的洵王府官员表示轻蔑时,洵王图尧就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季常说得甚是,干脆在那邵武造船吧,邵武毕竟僻静些,别在顺昌走漏了消息。”关羽捋须说道。 “别!要住在一起也要等你二十三岁以后,你现在还是好好的在家里面待着吧。想一想自己的未来,不要整个胡思乱想。”李天毫不打破了蓝娇的想法。 吴刚作为一个富二代,对于江南市的方言语言非常了解,从李天浩的话语当中他就知道对方不是本地人。 现在大敌当前,如果换人的话,会影响手下人的心态,所以柴科洛夫斯基以及彼什科夫并没有做什么,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可否通报,在下向扬求见嘉华元帅。”向扬知道人在武界,必须要懂得相应的礼数,随后从纳戒里,拿出一枚银币,悄悄地放在了禁军侍卫的手里。 花蝉衣自顾自的吃过早饭,回到学堂时,再一次不可避免的被关在了外面,虽说她是路郎中的弟子,然而路郎中那铁面无私的性子也使得她没有赵太医子弟的特权,犯了错和寻常学生没太大区别。 虽然对霍比夫并不是十分的感冒,但是大伊万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的本事不弱于自己,现在就连霍比夫都在问这个问题,就说明恐怕真的是有问题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完全抛开了曾经面对这种诡异生物的恐惧,反而内心变得暴躁了起来。 华睿阳疾步走进大厦,畅通无阻。按下电梯,盯着电梯显示上数字跳动。 她实在难以理解,一个好好的汉子,一天到晚没正事儿做,游手好闲的在此处虚度光阴有什么意思。 古巫族和金钱帮的这些人顿时吓的连连后退而去,水龙族全被这个兽族统领拍死,他们又岂是此人的对手。 “我勒个去,切磋武艺?你要是不把刀拿出来,我还用得着这个?”刘星皓操起枪托作势要砸辉哥的脑袋,再瞧那辉哥立马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哪还有一点刚才的大哥派头在。 王东来微一沉吟,自己的决定可能有些武断了,听刘星皓这话里的意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样的人才要是留在自己身边,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72.或许她真的可以接住那碗胡辣汤 啪的一下,一把掌胡在了年轻警察的脸上,打他的不是高朗,而是他家头儿。 当初弋阳尊者可是实实在在的抽掉了温景行的神基跟精血,那孩子也是当场就烟消云散了。 好在大家都是糙汉子,没那么多想法,既然钟星月愿意做,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儿,那就让她做,她自己提议的,出了事也不怪他们。 丹药分品级,除了丹药材料更加高级的因素,还有就是炼丹师的手法和技巧,一枚丹药被提炼压缩的越精纯,它的品级也就越高。 慕灵与北冥渊成婚之后,关于两人许多的事情都传来了,慕灵和北冥渊是如何恩爱,齐厉就在远方看着听着慕灵的幸福,直到事情平息,齐厉回京。 她顿时有些郁闷了,原本还期望着人家顺口问一句,她好接下去,没想到特么的这么不配合。 “呵呵呵…大傻牛,你别这么紧张,说了这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只要别透露咱们的真实身份成了。”水伊人凑在他耳边咬耳朵。 容兮真的不太喜欢别人提胖这个字,特别是她现在特别担心怀孕发福的时候。 原本明媚灿烂的大晴天,忽的一下就刮来一阵强风,把整个精心布置的婚礼现场都给刮的乱七八糟,更是让人连眼都睁不开。 刚才还那么想直接要了这丫头的,现在,说说话,冲动总算散去了些。 “这是?”正在为电量停留在百分之六十上而有些遗憾的萧晗忽然眼前一亮,一股澎湃的生机随着这道彩光的照耀充斥在他的体内。 “我和我大哥是主公的守护骑士,现在的自由之城乃是由主公执掌,所以还请这位主教注意自己的言辞!莫要信口开河。”没等那鲍伯·亚当斯再开口,英杰再次呛了他一声,言语中的鄙夷清晰可闻。 交警大队属于公安局管理,出了这种事,作为局长,董李冒也脸上无光。 梁真真翻个白眼,她不用问都知道她妈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有几根。 不过这次张毅也没有碰到什么事情了,同时他也知道,就算是有什么事情,现在国家也会保证他的安全,同时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 如果有理性的人,会推测这些照片的真实性,而且,看看这些照片到底有没有人加工过的痕迹,是不是真的。然后再仔细推敲一下是不是敌人的阴谋。 真正的高手虽然不拘泥于一招一式,但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招法。 没了定海神针的镇压,归墟空间裂缝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生暴动,那海眼附近十分危险,像个黑洞一样,简直就是无物不吞,萧晗远远的看着,心里都是升起了一阵的无力感。 当初他给秋儿他们的命令有两个:第一是除掉一切打扰他生活的人,第二让世人回想起死亡峡谷。 他倒是没有想到那木勒会失败,而是在担心那木勒会带着这一百多名士兵叛变。不过在看到那木勒的忠诚度还在六十以上,他的心中多少还是安定了些许。 不过若是爬到树上的话,野狼就是再凶残也没有办法攻击到任何人了。早在来野狼营地的路上萧漠就想了一个办法,好在野狼营地附近的大树不少,足够自己这些人躲在树上了。 他疲于奔命,身形隐退都没有丝毫办法,解决这些火石,是他唯一的出路。 一个个黑影在日暮草场营地外出现,赫然正是萧漠等人。“都弄好了?”萧漠低声问道,一名士兵回道:“是的大人,已经弄好了。”“那么,进攻!”萧漠一挥手,有战马的骑上战马冲了出去,没有战马的紧紧跟在后面。 指望齐楚更是不靠谱,这些天陈远也知道他身世了——一个没爹没娘没人疼的孩子,好不容易将族里出于同情放的一点月钱积累下来,却换做了自己前些天服用的那些汤药。 幽眼黑熊如此大的动静,差点让肩膀处的武徒掉落下来,一不做二不休,他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他们三人一名负责从英语给外国观众解说,另外两名则是负责用汉语向国人解说。 “是这么回事,咱们这位学雷锋呢!”严冬笑着把事情讲了一遍。 风萧萧忍不住心中怒吼道,只不过这怒气他是万万不敢冲着许不负去发作的。 他恢复人身,一道漆黑的能量圈,环绕在他身旁,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他相信,如此防御,就算是自爆之力,也休想伤及他的根本。 包裹是以雪融的名义送来的,由海上的一条蛟龙亲自通过海洋游到了附近,送到了燕景长的手中。 江成轻点张老太爷的身体,张老太爷的身体立刻像是一根木头,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天邪知道,这些堕仙们就是自己的力量,可以一只牛扒两次皮,又能依靠他们立功,又能将他们变成功劳。 中年人的双刀挥舞,就挡住了赵平安的攻击,但是他又退了十几丈远。 在他们国家当中就只有一个大城市,也就是首都,而这次得战场就被奥创选在了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原身和李灼光有口头婚约的事情告诉叶青旗。 罗德话音刚落他就一把将总统夹在腋下飞了起来,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总统不由得尖叫出声。 赵平安的破妄特技展开,一瞬间,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他的精法干扰之后,召唤法阵在其他人眼中是最普通的兽誓印。 别的事情也就罢了,但是在对付堕仙和散仙这两个问题上,救世部是相当专业的,百里繁花本人在这些方面也是有很多想法和能力,他们就算想要从中插手也要费时费力耽误工夫,还不如就做做打下手的活儿。 73.你这是在干事业啊 冷斯城微微皱眉,她的意思是,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所以不高兴了? 田斌一开口还是自称本差,大家就都知道了这个男人也是个官差大人。只是没有穿官服而已。王李氏听见也不滚了,直接僵掉在地上。 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幸福来得那么措手不及,她甚至害怕这不过是一场梦。 "爷爷,既然这珠子使人血脉中毒,连子孙后代都不放过,那你还把这珠子给发哥做什么?“杜日升可不懂了。 “伊鲁卡,你就让他们去吧,还记得中忍考试的真正意义么?他们迟早有一天都会成为独单一面的忍者,我们已经不能用我们的眼光看待现在的孩子们了!”第三代火影深情的解说,让伊鲁卡懂了,他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没想到你竟然不害怕。”门那边的好像很吃惊夜葬竟然不受到红色查克拉的影响。 由于雪岭山离地心之谷很近,在那里没人能动用出法力,但因为地心之谷从来没有外人能够随意闯入,他们只去了寥寥几人,结果因此而吃了大亏。 她转过身走回冰榻前,面对着他坐下,满头雪白长发如华丽月光一般垂泻下来,唇色苍白得透明。 哪怕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依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季凌璇。 他只犹豫了一瞬,立即长袖一挥,无数彩色纸鹤从袖中飞出,争先恐后地消失在天际,比起这些,还是宫千竹的安危比较重要。 慕容赏笑了笑,“府尹大人饿了?老爷子,能上菜了吗?”他转头去问老爷子。 “爹爹,就是这里了,姐姐应该就在里面。”凌雨菲看到“听雨轩”三个字就十分肯定这里就是冷无辰信中所写的地方。 不得不说,莫雨绮的舞姿很优美,舞技更是‘精’湛娴熟,在她面前卫风自我感觉良好的舞步相形见绌,反而是更加的衬托出了莫雨绮舞姿的美妙以及此玄的美‘艳’动人。 不知道为什么,老男人似乎理解会长的想法,甚至,他很赞同会长这么做,老男人感觉奇怪,却依然同意了会长的要求。 实际上,特特拉更愿意不经过拷问就直接说出真名,毕竟在实力远超自己的恶魔面前,抵抗是没有用的,可是安卡拉男爵大人并不理会,执意要拷问之后才让特特拉说出真名,以满足他的某些变态欲望。 看着正厅里摆放的各种珍贵物品,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古玩珍宝,一应俱全。 多罗不由得将两头力魔招到了身边,以防止莎莉的突然发难,自己可不想成为莎莉忿怒情绪的替罪羊。 “我不知道林警察的电话号码呀。”桑木兰依然在『抽』泣,心疼得不得了。 推开大门之后。一副让多罗颇有些惊异的场景出现在多罗的面前。 一想到以后住在别墅里能够随时吃到自己种植新鲜的草莓,苏梦的心情都美丽上了两分。 这里,游人又多,伪装僧人,跟在我们身后,再找个机会找我们的麻烦,到时候,吃亏的是我们。 琵琶骨叫什么,它的名字叫胛骨,也叫肩胛骨。练国术人,想要把腰‘腿’上的劲,运到手臂上,必须通过这个肩胛骨才行。 “怪不得破老头子能找到这里还偷东西,原来这里的东西这么好吃”石开忍不住有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吃完第二个,石开感觉很不过瘾,又拿起了第三个,直到一盘点心全进了石开的肚子,石开才吧嗒吧嗒嘴。 楼‘门’目前是锁的状态,‘门’前立一保安亭,有两保安,正搁那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另外,从保安身上的制服分析,此人非校园保安。 铜人那啥,独立,突兀,闪眼,四周好像又没什么东西能攀爬,这可如何是好呀。 崔悯对着马车展颜一笑,露出了腼腆又意味深长的笑。随即他垂下眼波,遮住了眼底的寒意。带着人马扬长而去。 不过出来之后,才发现什么都没有,还是一样的寂静。那白骨假山上,红色的血液依旧在流淌,散发着血腥味。 二姨娘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天越来越热了。夫人的身体定是受不了的。 手中拉着他有些茧子的手,她大口的喘气,临进检查室时,她终于开口,带着丝丝恳求与害怕。 “我去抢注的那两家面料行问过,是天禧设计公司卖给他们的设计稿!”蒋总说道。 “九五二七,你是继续,还是等待下一场?”广播中再次传来了通报声。 这句话显然也说到了盛江来的痛处,他家的瑞莎家纺不也是这样,名牌大学重点院校的毕业生根本不愿意来市场,倒不是因为待遇问题,只是嫌市场环境太差!看着姐姐忙上忙下,身边无可用之人,也是暗自心疼。 再说曹广坤也拿到了两成份额,好歹有二三百万的量,也算给了自己面子。 74.茶日初升,其道大光 胡彩带着儿子刚回到家,岳屾见到她第一眼,二话不说,就先抽了她一记耳光。 “如果爱新觉罗真的有人从那场灾难中活下了来的话,我们就要找到她,不能再让爱新觉罗最后的人也遭到毁灭”慕凡沉声的说道。 “仙法——飞龙在天!”抄袭了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名,焱取刚猛凌厉之意。 秦岩说:“去大公主府查看下大公主府的情况。”这件事情肯定是大公主做的,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杀害了自己培养在七公主府的奸细。 所以,此刻见到有几名历练者相互厮杀,便是立刻跟了过去,看看能否混水摸鱼,得到些什么意外的收获。 萧羽的这一脚,力道正好,不会将周佳米踢疼,可是却能将其给踢倒。 欧锦棠一脸茫然,什么情况?刚刚他那一脚,根本没使什么力气,怎么会把一个修武之人给踹死了? 楚凌本身的帝妖血脉,至少在目前看来,并不具备雷之属性。可按照冷无伤所言,若是能够进入天雷塔修炼,吸纳了那九天玄雷之力,便可以让自身的玄力之中,诞生雷之属性,具备天雷之力。 “哪里?哪里?”投影男连忙顺着妮可的手指去找,然后终于看到了一脸呆滞的西蒙。 这部电梯,可是总裁专属电梯,平时除了她,几乎没有人会坐这部电梯。 在打完了电话后,他便一脸得意地等着李辰今晚的直播突然中断的消息。 石曼雪听了自然是非常高兴,忽然她想起当初苏墨染刚和他在一起时,也是这样夸她的。 “但是我不能戴,否则我未婚夫会吃醋的。”说罢,姚灵儿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朝着楚辰看了一眼。 所以,当不高兴和没头脑带着5名骑兵连战士抱着‘捡来的麦子不嫌瘪’的心态前来撞大运的时候,没想到还真撞上大运了。 让他先在这十几二十个品牌商里面慢慢选,后续等他调查清楚了再给他。 石曼雪从国外留学回来,虽然学识渊博,但是心思简单。而且她特别听苏墨染的话,几乎有什么问题,都要问他的意见。 现在婉辰工作室已经算走上正轨,苏婉儿也已经在筹备着第二次演唱会的事情,所以今天过后,她就得出外地巡演。 墨连月、水凌寒从树上飞了下来,缓缓落在展鸿忠眼前,展鸿忠看着向他缓缓飞来相拥的两人,被震惊了!风华绝代,绝世无双。说的就是这两人吧。 感情胡大同口中所说的城主大人,并非是指莫畅,而是指前任城主,莫畅的兄长莫舒。原本一直传言身受重伤在城主府后院闭关疗伤的莫舒,十多年来第一次露面,以魂主境九层巅峰的强大实力,几乎碾压一切的存在。 肖教头对衣沐华客气许多,可衣沐华明白,这不会是表面功夫罢了。 那来人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衫绸缎儒袍,手中一把白玉作骨的纸扇,脚踏一皂青金丝的青云靴,腰间还挎着一柄镶金戴玉的长马刀,光一身行头怕是就要不下百贯。 当然,少年之所以狂那是因为他们身上有精力,怎么折腾都没事儿,秦浩这个老胳膊老腿的却已经有点遭不住了,等他们一路飞驰到昭陵的时候,他整个手都是抖的。 ‘啪’!毫无防备一记爆栗打在柳航头顶上,疼得他抱着头顶在原地直跳脚,还差一点踩空掉到楼下去。 想到这他拿出还带着异味的时空穿梭腕表,上面的按钮很少,他随便按了几下却完全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没有一点能源了。 老妪的实力,还是过于低微,不过是仙主中期的境界能力,根本不能发挥出绝月大阵空间裂缝的百分之一的威力。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原本密密麻麻的齐塔瑞战舰变得稀少了许多。 “那我要把翠云楼搞穿。”最后一男子想了半天,亢奋地大声吼叫道。 “我向你们保证,这两个月的时间不会白费,两个月后大家得到的,将远比现在多得多!”王兵高兴说道。 董大志淡淡的说着,然后和陈玉秀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老板王兵又殷勤了两句,陈玉秀点好了菜,王兵立马拿去做了。 虽说不想掺和人家的家里事,但作为好兄弟适当的关心一下也是可以的,况且那狐狸精确实也是自己硬塞给他的。 哪怕马丁教给卡尔娜全套钢筋水泥混凝土的玩法,提供足够的水泥和钢筋,她都不可能按照她想的那样,在瑞克河南岸的瑞克城造一条渡江大桥,联通南北两岸,让洛佩兹家族的部队可以直接杀过北岸。 75.小罐茶,大师造 项瑾把头轻轻靠在了陈扬的胳膊上,幽幽的轻叹了口气,却没说话。 这船是从香港始发的,自然有许多人认识林凤骄和赵雅之,就算是那些白人,也必然是知道奥黛丽赫本的。如此一来,怎会不羡慕王梓钧的艳福? 张凡大嘴一咧,毫无紧张之感,看着近在咫尺的战果,哈哈大笑着说道。 “什么?居然是空间属性?”莫问天心下大喜,脸上神色却漠然无比,似乎并不心动,沉思良久,才斩钉截铁的说道:“成交!”他打定主意,不管殷千习打的什么鬼主意,这本空间属性的功法秘籍,他是不会放过。 随着这些殿柱的忽然发威,地下神殿的地下也紧跟着沉寂了下来,那些之前还不断传来的尖啸声转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抛来抛去的整个地下神殿也平静的下来,这种从极动到极静的情况也确实让人有些不太适应。 因此,当陈扬郑重的向总理提出这个设想时,一向来雷厉风行行事果决的总理大人也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并且,直到谈话结束之后,都没有给陈扬一个明确的态度,不,应该说是一丝一毫的态度都没有。 罗岚转头看向那尊“万千蜂后”,和灾难兽王一样,同样是无上血脉。 “村子里好像镇守刘天鸣的鬼靥秃鹫飞低了一些,查看着村庄的情况。 今天朝议主要是针对大顺的东征问题,黄石同意亲自挂帅出征,带领新军抵御顺军。 “你好!”项七和焚狱打招呼道,猜测着焚狱约他见面到底有什么企图。 当然了,什么东西都是存在着一种等价交换原则的。我既然答应了方瑜,那么方瑜也必须答应我同样的条件!不过,我的条件也会与刚才不一样了。毕竟,对于她来说,她是一个极为特殊的例子,一个有着前世记忆的例子。 这下完了,没想到自己把鹏哥给冲撞了。而且刚才还当着鹏哥的面,说要找人来收拾他。 “这个可以有。”唐岩心想如果金钱压力不大,搞一台掠食者给狗肉做搭档不错。 先好似雷霆的天鼓雷音心跳之下,无数各种各样的妖物,向着各个通道之中的学子杀来。 并且,在这变化回来之后,龙赢韵对于“龙赢韵”之前所说的一切的记忆完全都存在。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刘鹏脚步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去追,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煦世子看到大宝驱赶他的目光,原本还想留下了,但是想了想还是退出去了。大宝帮沈雅菲擦完身体后,便退了出去,煦世子走进来的时候,沈雅菲已经在床上入睡了。 “什么事情?”李雅琴问道。不过,这一问之下,其先前有些微红的脸色已然变得有些不悦了。 在5只山林狼狼人化的时候,他立刻就命令一只狼人杀出重围,另外4只狼人则是帮助这只狼人开路。 众人听后感到有些疑惑,这描述的情景与零零柒的形象相差甚远,尤其是武器不是独孤剑。在江湖中,一个高手通常不会随意更换武器,而且独孤剑因其特殊和凶名远扬而备受关注。众人听后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在第一轮攻击下,高卢国基地的主体虽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周围的防御措施,却已经被击毁了大半。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都会答应你。”林锦妥协了,她觉着自己无路可走。 张红现在手里有两个综艺邀请,不过收视都一般,所以急需一个有争议的爆点,或者说缺一个演祭天剧本的人。 上一秒还在季连城怀里哭诉的林倩倩,下一秒就被姜暮烟揪着衣领拽进了里间。 他是难过的,一想到姜暮烟再也见不到他,他就难过的不能呼吸。 “你这问题可涉及机密,不过看在你保护了我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国师和白莲教关系密切。”国师? 随后的对话我就没再关心了,我只看到翠翠的脸在我上方,扑簌簌往下掉眼泪。 无视碧漾的抱怨,素商预感到他可能不太需要同情吴禾了,应该是为他默哀几秒才对。 以前电视剧看多了,若非是冰冰蜜蜜热吧那样的大美人,还真不能让他觉得眼前一亮。 而吕布也是催动胯下枣红马,一抖手中方天画戟,想着沙河县城墙冲去。 李阳也没想到,到了凉州地界之后,来来往往的路人,大部分都是羌胡人的服饰打扮。 当然还有一点不能忽视的是,一定要让高猛在适当的时候黑进上帝之眼的网络,让他们的视频头失效黑屏几分钟,几分钟就够了。 袁义看见是吉和带着人过来了,忙往后退了一步,只是手里的伞还是紧着安锦绣用。 转眼间,数名黑衣人围攻,庭院里身影交错,刀光剑影,铛锵之音不绝。 乔新宇双手在背后使劲地揉搓着,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之前自行研制的高射炮打飞机只是一个理想,现在变成了现实,又怎能不让人欢欣鼓舞呢? 安颜曲浑浑噩噩地走出了这个院子,满脑子想的都是,我该怎么办? 莲花山在鬼子一天的轰炸结束后,留下的事满目疮痍,四处是烟火缭绕。乔新宇和沈玉山带人四处巡视,鼓舞战士们的士气,也告诉根据地里的百姓放心,部队会守住莲花山的。 76.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雷恩通过声音已经确认这就是姐姐,见她握着自己的手,也没有拒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姐姐的模样,也就不害怕了。 “哈哈”看着卷轴之上的内容,虽然和猜想的一样,叶逸还是免不了兴奋,身份地位终于变回来了,以后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家族之中行走了。 这掌落下,此人必被拍成肉泥,危机关头,一支弩箭射到砂矿兽的手掌处,顿时飞溅血光。 这一轮比试会选出前十名,这前十名的奖励十分丰富,能够得到高级的灵器及及一些高级的秘术功法,对于弟子来说还是有很大的诱惑的。 “哈哈哈!我的错!”叶枫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前所未有的刺激。 “丈夫因是重危行,岂因儒冠误此身?”他开始提速,风从板甲的流线体结构上吹过,带起了草皮与灰尘。 杨浩开玩笑道,回应他却是密密麻麻的符纸。“杨浩,你再说一句试试。”一道薄怒的声音传来。 那一丝冰冷终于拉回了宫无邪的神智,运筹帷幄,杀伐天下的摄政王又回来了。 人类讲到底就是生物,生物的第一要义是生存,在生存前面,绅士风度什么的都是扯淡。 “是,你的人心腹差不多都变成我的人了,否则你怎么会这么容易被骗住?说起来也是你自己无能,才有今天的局面。”完了,平王君此时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只是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说出这些话。 吴生被分配了一间闲置的修炼室,据说这个宗门以前也算辉煌,长老都有好几位,现在人走茶凉,弟子也去了一大半。 酒足饭饱后,柳老太爷便第一个告辞了,毕竟有个当官儿的儿子,总是不太方便,心想下次可不能再带柳元展出门了,不然都玩的不尽兴。 沐橙接了捧在手里,暖暖的触感连带着掌心也开始暖和起来。她半垂着眸,看着手里的牛奶目光有些滞,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沉浪以三阶火焰强化,催发了足以与玄武甲冻气抗衡的烈焰剑气。 李明仁被李老头怼多了后,长了记性,再也不敢瞎凑热闹,只能默默在房里张望。 他的眼里是未知的情绪,看着慢慢朝他走过来的我。伯珩缓缓的执起我的手,牵着我往帝渊走去。 二十八星宿目光则是瞥向了金灵圣母、赵公明、罗宣等人,等师兄发话。 完了它舔了舔爪子,意犹未尽地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向沈浪喵喵叫着继续讨食。 她今天穿了件紧身的黑色针织短袖,勾得丰胸细腰,走起路来左右来回地晃,露出一截白腻的腰肢,以及若隐若现的纹身,只扫一眼就觉得够劲。 这组织名字有点想吐槽,他看过不少都市里的神秘组织也叫这个名字。 瓜尔佳氏坐在了志远的身上,将他的硕大纳入到自己的身体里,用实际行动表明,她永远都陪着他。 白雪点点头,高远‘哎呀’一声说道:“那么好的东西可别浪费了。”说完竟然把白雪已经吮吸了一会的鸭脖子从她的盘子里夹了过去,津津有味得吃了起来。 “哥!你的好心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姐姐的钱也不是一点半点,最少也要十几万吧,那么多钱、、、”白杰还很顽固。 “糟了,肯定是赵显成,利用我下山之际,抓了萧山众兄弟,这次看来是惨遭大祸了。”沈剑南连声哀叹。 “是的,不过现在已经被人夺走了……!”张坤说着,便看向了还在与帝兵青铜古剑大战的北荒魔神。 “男子汉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哭哭啼啼成个什么事!”黑暗中的声音有些发怒了。 银月护卫队需要的是实力强的精灵,而强大的精灵是否会遵从,也需要一定的筹码。 胤礽对李芷卿很中意,舒瑶却道:”表姐,话还是说明白的好。”舒瑶是慵懒,但绝不让人往头上泼污水而不敢吱声,不在意李芷卿的心思,不是不计较,你算计别人成,算计我休想。 月影刀她只会那一式云破,月影步也只会半套,别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亦没有头绪。白梅当年独创的绝招,是真的失传了。她毕竟不是白薇。 然而,这天半夜的时候,穆锐却并没有发现,他们老板的房间里,根本没有睡人。 “杜大嫂,莫不是师傅他老人家的生意出现了问题?”,在杜大嫂抬脚要走的时候,立春奇怪的问上了这么一句。 话音明显很平和,可落在众人耳中,却如锋利的刀锋划过,很是难受。 “没关系,你只要跟着我就好,而且我们去人少的地方,这样就能降低你心里的压力了,放轻松。”顾君修带着她往一旁滑去,也不住的安慰她。 身后的谷雨和惊蛰见状,面面相觑。两人知道沈妙和谢景行这些日子都在冷战,做主子的不好,下人自然也不会开心。不过方才沈妙明明就是有要和好的意思,谢景行这般冷淡,只怕是伤了自家姑娘的心了。 一听此言,凌月灵立刻美眸怒睁,连寻常的‘三师兄’也不喊了。 昨晚睡的晚,又加上路上奔bo,立春天亮前才睡着,这一睡,便入了梦,前世今生混乱流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萧天有那个自信,哪怕是圣域强者,例如圣域六重巅峰的水修身亲自入阵,也至少可以拦住他一段时间。 光芒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他们,才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莫凌天一想到以后会有很多人同时看见他们一家人的相片,除麦穗以外,就相当于间接地向世界宣布了他们是一家人的消息。 刘起和许陆目送着蒋熙元和夏初一路斗嘴离开,等声音远了,俩人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 人活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多年?我妈从独自抚养我到怎么大,一直想的都是我将来也能够出人头地,成龙成风,可她这十几年想的一直也都是我,并没有考虑过自己。 77.我从札幌来 这里山势险峻,丛林环绕,瀑布倒挂,景色优美,而且十分幽静。 “我累了,要睡觉,有事明天再说。”陆良人甩手而去,丝毫不顾段天德难看的脸色。 “老公。”俞海莲叫道,伸手想要去拉严昌拓,却被严昌拓无情的甩开。 如今,在数百米远的地上,除了独孤伊人、老乞丐、邪皇、姬家老祖四人没有昏迷,其他六人已经全部因为身受重伤昏迷了过去,生死未卜。 面对银发老头的质问,朴灿列脸上笑容不减,可那高高挑起的剑眉下面,锐利眸光里面净是草莽的桀骜与不驯。 他说的的确没错,如果让人知道身为帝国一员的巫神塔和白圣家族有关联,而且还是双方即将要联姻的关联。 她要怎么开口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如果三个kiss换个吻的猜测是错的,如果自己的怀疑是错的,她又要如何收场? 这一次,舰队带回了足足十万幸存者,其中大部分是华夏人,只有很少是外国人。 缇萦应下她,不知她脑袋里又打什么鬼主意,自己还是跟着她比较好。 就在重新合拢阵法时,黑光石,黑芒暴增,强行突破阵法,射进黄炎的储物戒指,随即没入残破玉佩中。 回到租房,黄炎望着凡界的登录器,没了以往的心奋。随手拿起三尖两刃戟,来到空旷地。 所谓的“脱清者”指的是在明治政府实施了一系列“琉球分处”政策之后,那些不满日本统治而选择流亡清朝的琉球人。 “对,已经躺床上了,都睡着了,被你的电话吵醒了。天明睡了吗?要是睡了,你也早点睡吧!”电话一下就被掐断了。 “额……”听了易道人的话,高琦也有些不确定了,毕竟她真的对阿三叔叔没有什么映象,只是顺着他熟络的态度承认了他是自己认识的人。 漏斗网蛛的实力非常的强,无论是利用急速的旋风制造出空间塌陷,亦或是直接用旋风进行攻击,所造成的威力都是相当的强。 从这个逻辑可以轻易看出,电影完片保险制度,除了保证完本之外,最大的受益方就是后期制作团队。 陆景胜气势汹汹走到门口,将尹湘湘的话一字不差听在耳朵里,不由恶从胆边生。 约一米五的个子,身着浅粉色的长裙,手持一根约半米的短杖,杖头装饰着一个闪闪亮的五角星。很有西方魔法的味道。 可是现在竟然就直接加入了无痕宗了,这不是一个戏剧性的结局吗?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回到孟凡朗身边吗?”吉姆是知道结果,但是一想到这个事情要成为现实的时候,他的心依旧在滴血。 她紧紧的抓住手中的帕子,一时之间竟然迷茫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起来棒极了。”哈利真心地道,然后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大概是暂停时间的一分钟确实有效,这一次,当镜头定格在裁判桌旁的两人的身上时,无论是苏舟还是安吉洛,都没了那种汗流难止的模样。 苏亦晴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权少辰吞了进去。他紧紧抱着苏亦晴,不再让她有分心的机会。 秦峰的酒坛子还放在路边,他寻思着直接在这边找辆车过去得了,省得麻烦。 “力王,你又不是不知道苍王那个家伙的性格,你说让他不要去惹庄逸,你就要去惹,拉都拉不住。唉,苍王死了就死了,可惜了他手里的星铁棍。”一个矮个子的变异人说着。 “寒,诸怜梦只是运气不好而已,就算你们经历过同一场爆炸,但是她的腿伤也和你无关,你让我别想太多,你也同样的,别想太多了。”她呢喃轻语着。 没人能体会draco此刻的内心挣扎:他的理性和感性正在疯狂搏斗,就像……就像两个圣职人员为了信仰的新旧宗教而手持圣经,凶猛地朝着对方的脸上砸去。 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聚集在他们几人之间,默契的不去看那血腥残忍的尸山血海。 看着那最后一个切面,所有人都是愣住了,不是他们意料之中的大涨,而是一条深深的咎。 段重站起了身子,将一旁华贵的裘皮大衣劈在了素儿的身上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去楼子里吧,老板娘。”素儿是楼外楼的老板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这一段时间里,素儿确实将楼子打点的不错,很有经商的潜质。 第二天一早,公韧牵着西品的手在水田的田埂上乱跑,一会儿从这块田里,跑到了那块田里,一会儿又从那块田里再往远处跑去。 这个家伙身上满是血肉碎片,他贪婪地把爪子伸进口里,用力地舔了一下。他身后,更多的魔怪已经涌进了神庙,在疯狂抢食地上的尸体。 他赌石的次数也不算少,不过因为几乎没有赌出过翡翠,所以孔孟已经很少赌石,只是偶尔玩玩,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保镖,虽然工资不低,但面对翡翠这种奢侈品。他的工资就有些不够看了。 “好了,那丫头不会有事!她定然会及时赶到!”青天长老老神在在的说完,便继续钓着那永远也钓不上来的鱼。 从棺材里出来之后,就看到那冤魂在秦天头顶盘旋,秦天此刻正在和白虎对峙,一人一虎都没有动,仿佛都在忌惮对方的实力。 我们的手在地图上划来划去,虽然不说寸土必争,但是寸手指不让却是千真万确,我甚至有时候都陷入到迷惑之中,感觉到了那种雄视天下的满足感。 他修炼的道法有些奇怪,下意识闪现的东西,大多都是真的,也就是说,现在,他的老婆正在为一个男人跟他求情,着让他觉得有些吃味。 林安笙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这才不急不虚,一脸慵懒地走过去,轻轻撩开珠帘。 “你后來怎么又会來到这里的了。”李清接着问道,这也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 78.她们的人生,似乎有了新的交点 这时我仔细看着对面的夜魔,发现她戴着一个面具,根本看不清脸,穿着一身黑。 没有人想到,永正的开业攻势,来得如此迅猛、不按常理,以及丧心病狂。 他咬了咬牙,下了狠劲,再拼一把吧。于是,他再次回到了原点,蓄势待发的四修剑爆发出强大的冲击力,向着远方疾飞。他想迂回到时空之门。 第二天上午,木寒夏在医院办理张梓的身后事,空闲时立刻打开手机软件看盘。 木寒夏淡淡笑了。那笑中带着几分傲然,几分狡黠,但更多的是洒脱。陆樟竟觉得她的眉梢眼角,在落日的余晖中,似乎也染上一层盈盈光彩。 而随着阿天的离开,那金红色气旋再度回归平静,站在远处的阿天皱了皱眉心道这莫非是自动护主吗? 杜凯上前,把一张张储物卡收纳的金属锭全部释放出来。多尔加也不客气,照单全收,这次闭目修养的时间较长。 “尊贵的大人愿您安康,在下奥尔兰。”奥尔兰将布满裂缝的大剑擎到胸前,像模像样的执骑士礼。 庄崇先在结束了南京的会议之后,和宗飞一起风尘仆仆的赶回上海,一回到军情处,便招來了刘骞,听完刘骞关于这一段时间的汇报,庄崇先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比赛开始的跳球由奥尼尔和米利西奇争夺,球被米利西奇得到了。 这个台面却是熔炼台的材料箱,可以将炼器炼药之类的材料放进去。 独眼龙中老年人范斯克在黑色紧身机甲的贴合下全身肌肉分明,除了白的头和脸上的沧桑皱纹,谁又敢说他是老人? 领口比较宽大,隐隐约约,可以瞧见里面是黑色的凶罩,林浩咽了一口唾沫,满脸呆萌的样子,想上去吧唧一口。 本来阿曼荼刚才的速度、和那似乎无视青色光刃的神奇就已经让他们很是害怕了,这会儿再听得它——他竟然开口了,而且言语间表现出的完全是正常人类的智力,从来不曾想过阴魔也会说话的他们怎能不狠吓一跳。 联谊晚宴,各大酒店的老板,都过来向林浩他们打招呼敬酒,知道杨梦瑶以后负责蓉城业务,纷纷表示相互关照。 做为二流功法,尽管只是最差的二流功法,星光无量诀的修炼也比三流的星源战功麻烦许多,特别是这刚开始改修的时候。 萧子宸开始还相信,直到再看不到她进宫的帖子,他才猛然醒悟。 感觉到距离已经差不多了的孟旭,立刻完成转身,向前一步跨出之后,直接就跳了起来,被孟旭推的已经有些失去平衡的河升镇,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防守反应,就被孟旭隔着脑袋把篮球扣了进去。 终于,她借助‘辐射白罗’的空间坍塌,构造了一个临时性质的‘扭曲坍塌力场’。接着双脚踏步极速挪移,使出天国之门疯狂搬运白罗。如同一个暴走的黑洞,无视一切在场中横冲直撞。 看见林浩回来,赶紧上前帮忙,梦瑶很乖巧的接过菜,去厨房做饭,林浩可不相信她那业余厨艺,让她打下手就好。 “这是灰土半人马一族的历史。”妮卡神色平静,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追思。 他们的老爹白官人,斜躺在床铺上,一副无所谓地样子。他们的娘亲,却在哭哭啼啼。 而且改编歌剧终究只是个过度,一旦古亚神教的魔影院线彻底铺展开来,歌剧形式的娱乐行业必然会遭到极大程度的打击。 不过这个时候就算他想反悔也已经晚了,因为众人全部答应,而且他也不能反悔,否则便是失信于人,他倒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名声,只是这样一来,对面那位就有借口拿此说事了,而且刚刚她展露气息,也是为了震慑他。 “那是当时!杀了他我们的人手不够,那三十多匹马以及货物运不回来!现在!他们可以死了!”白归一边解释着,一边又刺向其中的一个叛徒。 在白圭的临泉这边:你要想当兵,就得参加晚上的集训。你们白天可以正常下地干活,晚上参加集训。集训不影响你的家庭生活,相反,训练的时候还会有点心吃。 她想了很久,却不记得自己认识过除了陆泽睿之外这么古怪的人。 雪莲和她的四个姐妹进入内室后,看见干娘就叫了起来。然后!趴到地上磕头。 “吴师傅,我倒多一点给你吧,我的酒量不行,我待会儿还要去办事呢!”吴用说着,把一大半倒进了他的盆子里。 特殊商人的话,终于让陈枫做了决定,反正那战功换其他东西,也只有灵物跟绝世级技能能吸引陈枫,灵物以后能打得到,至于绝世级技能,葵花神功附带的绝世技能都没能完全领悟,就算学多几样也是没什么作用。 丁春秋在后方紧追不舍,陈枫玩命狂奔,就想拉开与丁春秋的距离,好发挥炎阳弓的距离优势,奈何丁春秋追得紧,眼看是没法拉开距离了。 他的目光很毒辣,只是一眼就把婆子身上的所有首饰的典当价算了出来,也就是二两左右;一句话还没有说话,水盆就交到了琉璃的手里,简单明了的告诉她应该如何做后,他转身向外行去,继续去端热水。 79.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这么做的好处是龙牙岛上的一些非法所得可以通过这边的路子进行洗白,很多资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出去,菲米娅这边也可以利用这些资金继续招揽半巨人或者发展势力,再反哺给龙牙岛,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把汐流从自己的怀里抱到脖子上,凯洛特整了整自己的毛皮大氅,这边有些冷,但还是能感觉到下面的暖气,沿着楼梯往下,周围的温度在慢慢的提高,底下是一扇门,外面坐着一个老头。 瞧不出形势的蔡菲菲,应该压根就没看得起这些鬼,那兴奋劲依然,拽着二傻便往里挪,还一个劲地冲那些鬼说谢谢。 正面战场还没打出个结果,老大的家里让人掀了个底掉,这要是斯托亚诺地区正打到一半,教皇跑了,那跟帝国皇室的那位御驾亲征,打着打着表示自己怕死跑回去有什么区别。 石平台前同样发出一阵阵爆轰声,但看得出法阵已动摇,不再如之前那般能将侵犯挡于外,至少有两道破邪符轰到那道法力墙上,腾起两大股青烟。 这时,人间烟火、剑无邪、从天而降发现黎世高,他们还没从雨夜晨雾被秒杀了的状态中反应了过来。 “都是因为你欺负电电虫,电蜘蛛才会出来的!请你反省一下自己对于宝可梦的打扰!”纳森然对关立远说道。 掌柜的看了看几位姑娘说道:“好,各位姑娘请点菜吧。”掌柜的伸出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菜单。禄蓉随意点了几道菜。掌柜的便吩咐厨下准备。 而等李修远离开之后,观音庙内有三股阴风却是吓的有些瑟瑟发抖,抱缩一团。 裴子衿瞥了眼那只剩半坛子的酒,酒不涩人人自涩,这青梅酒固然好喝,只是宿月心里苦涩,才将味道喝得苦涩。 锦嬷嬷提着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她也没有拦着申万与。因为她知道,老夫人也忽然晕倒了。 黑影一招被逼退,接连被我打压,只能继续躲闪我的利爪,而这时我已经收回了我的下半身同时将脑袋又按了回去一个扫堂腿踢向黑影的右腿。 可人还未跑下楼梯,就又有一枚火箭弹击中了房子。何妍都来不及反应,人就被傅慎行护在怀中往下扑倒过去。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房子轰然倒塌,天旋地转中,她被他紧抱着,随着楼梯板一同往下坠去。 到了公安局,只要他们调查出这件事是我做的,不管事情符不符合逻辑,我也肯定会被关押、判刑……不!这样我就完了!陆晋鹏心慌意‘乱’,不由自主地向后退步。 然而,陈洛却没有被他的言语所震慑到,反而二话不说,直接发动了攻击。 “不成,你这伤势要恢复,最少要三四天,我没这个时间跟你耗。”陈洛摇头道,南阴宗的戚良争在龚兴两人死后的一天就追踪到了这里,等阎莹莹恢复实力,自己恐怕早就被南阴宗的人给发现了。 即使有些害怕,但上官瑜还是努力露出不屑的眼神,看着上官瑾道。 “洛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也知道在阵前士气的重要,如今换了你当头尸,大家的士气绝对高昂对战事有百利而无一害。”柳轻飘轻笑着对我说道。 “嘿嘿,知道不可能便好,你们还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吧!”吕天明淡淡回应道,他刚才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自然不会将蓝灵鸟当成五品交易初期。 若不是亲眼所见,它们根本不敢相信,银甲尸居然可以如此厉害。 如是星阵,这山头都应是人家的,我们四人只管杀直到毁了阵眼为止。 “这灵石飞舟并不属于先天法器的层次,为什么它会这么贵?”将灵石飞舟拿在手中之后,吕天明好奇地问道,他感觉这灵石飞舟和在长生谷见到的有些不同。 “驱鬼除妖乃我辈份内之事,先行请教员外家宅在闹鬼之前,可有什么异样?”崔子阳试着问道。 林成对博蓝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有点用,至少刚才没有吓的拉不开墨斗线。 在说有人的注视下,只见聂云飞笑了笑,缓缓的来到演武场中央,备受瞩目。 她觉得,他的胸膛是最温暖,最有安全感的,仿佛躺在这里,就算是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 “我不知道对于各位夫人来说是名声重要还是自己的孩子重要,而对我来说,我的孩子比这些身外之物都要重要。”夏婉婉冷冷的看着众人说。 有幸参加了两场婚宴的宾客都笑称:这叶家和袁家一嫁一娶的,倒也谁也没亏着谁,谁也没占着谁便宜。 闻听郡丞之言,王全内心更乱,这不明摆着,郡丞已经收了好处,帮着袁绍来当说客。 虽然选择的这条街道已经看上去相对比较少人,不过,当吴铭没走几步,心中就一百只“草泥马”飞过,这哪里是逛街。 讲的这么理所当然?真的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就比如……现在面前这个男人……居然能这么义正言辞,把这么无耻的事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所以趁着拍卖会这段时间,不少修士都会拿出自己用不上的物品前去交换,或者去坊市中买些突破的丹药。 毒雾就在火海中渐渐溃散消失,片刻工夫后,再无任何声响传出了,想来这条毒蜈蚣已经陨落。 “你妈妈会担心你的,你想让她病的更严重吗?”连因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那天妈妈教训她的话给说了出来。 赵峰疾声喊道,看着这恶汉的形貌,他联想到了古之恶来典韦这家伙,可是已经来不及,裴元绍已然冲了出去。 80.恶魔的请柬 纵身点在地面,强大的力量瞬间让奇拉比如同炮弹般向着远处离去。 坂口日向清楚自己不是米莉姆的对手,但对方也绝不可能在那样轻松写意地状态下把自己秒杀,更不用说凝固空间和撕裂空间的诡异力量了。 但这个数字太准确了,别说几千年前有没有这种技术,就算有,被海水侵蚀了几千年也早该坏掉了,怎么可能如此精确,就算是神也不该有这样的能力。 方长拿回了摄像头,却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当时是远程控制的,却有人远程将摄像头里的内容给删除了。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唐悠悠还安全,现在只需要等着别人开条件了。 “当然了,我们到了一定的修为,用法力就能打开秘宝空间的封印,哪里会用那么作死的法子来获得空间。你别不信,把你的秘宝空间给我看看。”绯月凝坐直身子,把手伸到了牧子语面前道。 “那就好,那咱们这有会打铁制针木匠活的吗?”牧子语又问道。 他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我看到自己的肺出现在仪器屏幕上,似乎是没什么问题,他什么都没说,开始给我擦洗换衣,倒像个保姆。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包富贵占别人的便宜,什么时候看他被别人占过便宜了? “……”师父,请原谅我实在是理解不了您老的脑回路,想凑热闹,就直接说想凑热闹不就得了,非要被人嫌弃了,再偷偷跟去!石破天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唐晏。 “还有,兄弟,我觉得这次完了过后,你可能需要控制一下饮食了。”托尼重新戴上了自己的钢铁面罩,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笑。 他这被当成乞丐,被人看扁,还没有生气呢,结果对方却先发火了。 里奇走下楼在伊凡诺尔的边上站定,对着他微微一颔首,没一会,白一便从楼上走了下来。 李悠然这般的劝说让此时的唐洛洛十分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尖。 随着它们的转动,一个阴阳转盘的形状迅速出现,宛如太极图一般,只是好像少了两个鱼眼。而后,太极图嗖的一声,向杨天奇爆射而去。 “其实不辛苦。”看了一眼柳直,薛暖淡淡继续说道:“对于我们军人来讲,现在努力训练为的就是某天能够上战场,为了那一天,我们每天都在时刻的准备着,准备着打仗!”随时随地的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一瞬间,雷声渐歇,春水初生,春林初胜,一派万物复苏的场景呈现在众人面前。随后,便转变为枝繁叶茂,盛夏来临的艳阳天。 “没关系,我会继续寻找线索,就不信他们真的会人间蒸发。”说到这里的时候易林想到有些气愤。 听的薛暖一挑眉,开口,弧度深邃,“你祖宗我被欺负了,还不过来救场。”居然还给她起了这么一个称呼。 不是他想让郁楚兰亲近,而是如果郁楚兰不扶着他,他可能就倒下了。 枪芒而出,凌厉霸道的枪芒,犹如一条毒蛇吞吐而出,狠狠的轰杀。 在江南,年夜饭具有南方的特色,菜肴用的食材是上等的新鲜食物,加上独特的烹饪,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有几个代表的菜肴是让我想起家乡的味道。 郑春秋一愕,心道李静姝和李邦媛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事儿,总不能是虚假一场吧? “到时再说。”李令月心下想着,说不定过些时日,刘瑾就会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你日思夜想,现在又不愿见他么?”我急忙温声安慰道。 而这十万兵力在朱棣手中象这般严格,已是练就的如同铜墙铁壁罩在北边防线之上。 龙昊也是有些惊叹,实在没有想到,这些古树弄出的幻象会如此的恐怖,差点死在里面。 已经被吸收完魂力的食木蛛,最后撞在树干上,直接撞出了两个大洞,便再也没看见它们出来。 从激动中稍微平静下来,牛亮便开始筹划起拍摄写真影集的事来了。 “怎么样,你答不答应?!”见对方愣神没反应,穆青璃赶紧推了推他又问了一次。 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要是系统不刷掉一些尸体,恐怕整座城市都要被怪物的尸体给淹没。 贺兰思雨‘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我还真的好好亲自去看看了。”贺兰思雨心头暗自说道。 月紫霜凝从身后玩家中又选出一名叫做军刀的刀战,看了看,全身四件暗金,正是不久前拦我路那哥们。 众人大惊,再也没人敢学几个傻子一样脱装备投降,一个个汹涌澎湃的前赴后继。 窗外的夜是那么的安静,一片漆黑,夜是孤单的,夜是寂寞的,夜是冷淡的,夜往往遇黑相伴,黑夜中的一切都如此安静,不像白天的如此热闹繁华。 然让人不解的是,青枫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统一了青枫星,且在第二天开始平静了下来,静下吓人。 怎么说呢,死神虚影就和陆林使用火焰包裹自己形成火盾差不多,也就是火焰的颜色不同而已,移动时,火星和火花四射。 “擦,不是吧,那么这个肯定是的。”林杰使用处愤怒天火,因为他知道这个技能是自己领悟出来的,肯定是比较特殊的。 千里之途,在实力高强的修真者眼中不过抬手举足间的功夫。就算只有金丹期初期的林宇,才用了一个时辰多的时间便出现在玄天宗境内了。 几人心头都是一惊,神‘色’更是大变,在如今这个关键时候,随时都可能因为遁天道而死于非命,今日自己几人却是遇上了这么一个厉害人物了。 “就凭她?她也配!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放过她的,一次不成,还有下次!我就不信了,她还能是猫转世,有九条命!”肖明烟冷笑着说道。 81.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他此刻感觉自己手下的部队已经无法控制了,连他们的具体方位在哪里都不知道了,据通讯兵报告是又遭遇了强烈的无线电干扰,难道对面的共军游击队都有这个本事了? 这一笑,却似乎是将毒龙的心肝都给抖掉了,眼中甚至有几分惊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被追杀的场景。 “林兽医,那就太谢谢您了。”李成喜用力的握了握林飞的手,他跟这两个部门还真不熟悉,如果林飞肯帮忙牵头,那是再好不过了。 老莫当然发现了这个麻烦,他觉得这股敌军比刚才的强不少,冲上来的战术很对头,如果火力不够的话,阵地是有很大的可能被敌军撕开缺口的。 机枪开火了,子弹雨点般的朝敌军后面的督战队打了过来,狙击手兄弟们更是厉害,不断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穿进了后面这些鬼子督战队军官的脑袋里,将他们送上了西天。 虽然宋天齐不会道术,但是他懂得一些道术上的事情,得知了叶无道被困在了弥留之地里面后,让他吓了一大跳的。 却是悠闲的躺在天颜公司总部大楼办公室当中,享受这南妃蓉对于肩膀的拿捏,眯眼看着手上的情报,自言自语道。 “你们到底想要我干什么?”薛副官吼叫起来,嘴巴大张着,不断喘息着,他后悔这次真不该出来,否则就不会落到这些恶魔的手中了。 ps:白天工作苦,晚上回家迟,希望亲们体量一下数据。现在数据在通宵码字,真地是不睡觉也要干到底了。 於维尔兰也知道她们母子长期在这里,梅尕两口子也不容易。只要自己能动,就帮着她在灶房忙乎着。平时梅尕和苏武出诊,都是她经管娃娃们。这也强迫她也学会了做饭。 但在他想到更多之前,已经来到了成员的桌子前,只好先暂时把这些抛下。 哪怕是胜利了,依旧是一点战利品都不能获得,失败那一方的一切,都会由王国皇室直接接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会发动。 大部分垃圾都是有价值的,这座垃圾山上,有百分之四的是金属。有着大量的废弃塑料。由于现在人类社会普通人的处理能力有限所以大量的垃圾只能大量堆放。然后进行简单的分类出口到别的国家去。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空,没有任何的表情,慕容夜心里一惊,不自然的就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好在微弱的呼吸让他知道他还活着,不然真的宫宇已经死去。 伊凡一字一顿道,伴随着话音,缓缓分开了双掌,只见在那中间,一股灰色却又夹杂着些许银色光芒的鸿蒙真元在手心中腾腾燃烧,那强悍至极的能量使得周围空间,都产生出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色裂痕。 旋转着的银器摆在架子上,不时喷出些带着香气的烟雾。画框里的历代校长都在闭眼打着呼噜,他们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的状态。 声音如大水漫过全场,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是邪灵一脉独有的气势装逼大法,众人的声音登时被压了下去。唯有那卓一航垂下的眼皮微微抖动,却没有说话。 听见越龙泽的声音,雅子没有说话,还是低着头继续走近越龙泽。 也就是因为这样,莫伊鲁才能够在没有斗气的情况下,表现的比一般的黑铁战士丝毫不弱。如果不是罗米加拉实力强大,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想抓到他还真不容易。 “三两句话还没说完,那丫头便就赶着离去,说是还要前去姐姐那里也通知一声。 灵光一闪,晨左二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无锋来,暗扣一拧,无锋变大。晨左二调整无锋位置,用刀身迎向这凌厉的弹腿。 就在这个时候,沈主任控制不住自己,猛然间吐了出来,全他妈吐在了水池里面。 不过,云一阳的父亲云清甫,却是当今门主云玉宇的亲侄子,亦是其门下亲传的大弟子。 北武国内,由于雍亲王振臂一呼,控诉靖安帝暴虐无道,号召民众与靖安帝对抗,镇南王府随即响应雍亲王号召起事,靖安帝朝堂一片混乱,人心浮动。 因为担心柏南时挣扎去开门,所以在把柏南时拉进来的时候,崔晚晚毅然将柏南时抵在了门板上,避免他挣扎引起大动静。 胖子抱着陈阳的尸体,身体在颤抖,这夜与黑就像一双大手,把胖子的身体紧紧的握住,让他甚至无法呼吸。 但是温阮阮的动作,只让陆衡川手臂上更加用力的将她桎梏在自己的身边。 温阮阮手臂都被张桂兰抓红了,她停下脚步,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气,瞪着张桂兰。 看到云摇平安无恙的朝他走来,沈朗担忧的心总算是落了地,眼神无意间撇到云摇手中的簪子,沈朗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心里又隐隐后怕,这丫头莫不是想自杀? 五指张开,宛若虬龙,更似山峰,蓦然在虚空中一抓,刹那一抹金光璀璨,只见在大手之中,被抓住的正是那柄太乙庚金剑。 这一日,美国第十四航空队所有队员都穿上了正装,就连一路风尘仆仆都日本鬼子也在前一天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段时间陆筱蓉起早贪黑的加班,又没见她做什么大单合同,想必就是在琢磨这份竞聘报告,实是倾注了她不少心血。 “你好,章主任。”江元瑾笑着招呼道,他对这个章主任的印象不错,是一个挺负责任的医生。 框子里菌菇和木耳散落一地,还有三枚光洁浑圆的鸟蛋从中滚了出来。 再度抬眼望去,才发现眼前男子刚刚那如冷玉泛光的眼神已消散得无影无踪,此时此刻,他目光呆滞,痴痴傻傻便如五岁孩童一般。 82.四十多岁正是闯的年纪 “21000功勋点!”不知道下面哪一位财大气粗的强者报出了一个价格,但是不少人只是不屑地笑了一笑。 “我们的圣王不是以实力论的,只能通过圣树意志决定下一位接任者。”蔷薇解释道。 洋道士得意道:“着什么急,让他五十米都行。”说罢,从店内拿出两张神行符,塞进裤管里,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晏鼠军集结完毕,总计四万两千三百多将士,七千先锋营前突进军,鼠卫左骑军和鼠卫右骑军各五千在两侧护航,以备沿途被其他军队骚扰,中军两万随后,后勤辎重部队由两千鼠骑军掩护,全军一齐直奔蛇灵城。 无奈之下,地仙儿一族只好抱团取暖,互相团结起来一起对抗外敌,这才使得地仙儿们和其他人不同,形成了聚众扎堆的地仙儿村。 吕玲绮姗姗出阵,拖泥带水,她身后一名儒衫俊美青年正在身后驱马追逐。马云禄心中大喜,传闻中,吕玲绮狂傲任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可是当方云开始饮酒的时候,纵是拓跋木,也有些讶异,剑意醇厚围绕在身边,像一缕缕清正白光,比之他也不遑多让。拓跋木有些啧嘴,甚至艳羡。 “是这样的,这次我们的计划就是彻底让魔魇从世界上消失!”雷藤秋毅然决然地说道。 “大…大…侠,你还好吧!”统奋心中真实的想法是,眼前比怪物还恐怖的人最好说不好,直接累死才符合他的心意,这样他就不用担那些受他欺负的人揭发他而受到惩罚。 “休息结束!”莱德森走进抵抗军营地临时组建的整修中心,看了看从休眠中退出来的林艾她们。 叶重连忙谢过皇帝之后,邀请皇帝去了杨柳山庄规格最高的客厅。 午门这里,皇帝携带着杨贵妃、皇子公主、王公大臣等坐在城墙上搭建的棚子里。 三掌过去,宋楚生的胸口受了一掌,胸骨凹陷下去,周围焦黑一片。 顶端更是有一个厚重的头箍,将整个头颅都套入,无数引针从头箍里探出,以各个不同角度刺入颅骨。头箍正中有一根银白色的针头对准眉心,刺破皮肤,深深刺入脑组织。 下一秒,恐龙形煞气化兽胸口传出音爆,其身体倒飞了出去,直接是把后面不少煞气化兽也是撞飞了出去。 多少年来,他还从来没有败的这般凄惨,甚至在东瀛,在华夏,除了东一大师外他根本无一敌手。 军方在自己的身上安装了gps卫星定位系统,还签发了一张军方的特别通行证。就让元孟德孤身一人,拿着东西上路了。 严瑛不敢乱想,正襟危坐,忍不住瞄着风轻云淡般的韩东,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 梅利本来以为很痛苦,已经做好了准备。结果,看到苏阳这么干脆利落的把子弹从她肉里拿出来,而且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痛,她非常惊喜。 但是为了任务,为了杀山鹰,为了华夏国的安全,他必须去北美。 “薇薇,过来!”十一从车上拎着医药箱过来,一把拽过她的右手,她们随身都带着手术刀和医药箱,两人随着白夜学了不少临时疗伤的法子,简单的取弹都难不倒她们。 将再缘想了想,如今自己的实力已经暴漏,继续混在底层也没法安静了,还不如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江遥朝四周扫了几眼:“你娘的耳目?有吗?我怎么没看见?”当然,就算没发现什么端倪,他也不可能说出“这么远都能听见,你娘的耳朵是驴耳朵吗”这种傻话。 叶少脚上穿的依然是军队中的军用大头皮鞋,那种皮鞋又厚又硬又重,砸在身上,比石头砸的还有攻击力。 韩雪果然被叶少把话题给引开了说:“我担心你忙着跟踪柳月,没时间去看夏天。今天我就抽空去看了夏天。 “你们记住了,你们所有参赛的队伍和队员中,都是最优秀的,拿冠军是应该的,没有拿冠军,那才应该哭。你们是什么水平,其他人又是什么水平? “还来不及。那些王八蛋刚打完他们走。不过,我报了警了。已经都过去二十分钟了,也没看到警察过来。”员工说。 将再缘和苗洋碧走走停停,看得眼都花了就是不知道该购买什么? 这一次,算是彻彻底底和云梦雪之间做个了断了吧?罗浩辰在心中自问着,他真的不想做这样的决定,可是谁让云梦雪始终不肯重新接受他呢。 而萧过他现在就在这个巨鼎里,所有的人也都在巨鼎里,巨鼎里的人则全部都是太古的修士,很奇怪吧,萧过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原来这个事情还得从几万年前,鬼族和三大族说起,可以说简直是一个惊天秘闻。 伊萨尔等人从空中缓缓下落,所有的学员和民众皆是露出了崇敬的神色,之前中心广场被君阳破坏成那样,但毕竟所有人都认为那是至尊之威!所以此刻见到这几位至尊,都十分的兴奋。 终究,叶风还是走了,相处得越久,只会越不舍,留下来只会徒增伤悲。 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去找斧刀楼的麻烦,第一是怕打草惊蛇,第二是他怕太过暴露后,有人会可以去查他的身份,所以他回來将这里的尸体收好后,准备去盐城后的紫云城的紫云客栈等侯千军,然后再回一魂鼎。 哗哗水声在盥洗室响起时,映月起床了,哪有乖乖躺在这里等挨骂的道理!上周在宝丰银行买了公债,料是给他晓得了。 待四人退出门外,南宫煜抬起头,黑眸里的暴戾消退些,近日他的不正常,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时常发怒,尤其是水涟月出现以后,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怎奈一遇到与她有关的事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呢? 83.孩子是我留给你的礼物 他寒着脸从她身上下来,拾了一旁的衣服穿戴,出去的时候苏霁月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冷极了。 有时候,选择真的比能力更重要。机遇在前,你把握不住,或者做出错误的选择,也怪不得别人不带你玩,不是吗? 有着唐羽的帮忙,神魂之神终于恢复了过来一些,惊魂未定,面色煞白。 王河心脏扑通一跳。这人好强的杀气。王河虽然是普通人,从没杀过人,但是在“暗黑世界”杀了怪物无数,对于怪物那戾气却是有所觉,此刻在中年男子毫不顾忌之下,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中年男子那浑身弥漫的杀气。 “这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了,刘姨,我和若烟正在谈恋爱,相信不久之后我们两个就能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到时候可要请你吃喜糖。”林逸平淡道。 ”张帆,你杀了我吧!“林无涯跪在地上,低着头,缓缓的对张帆说道。 整个金堂会馆,乃至馆外的围观百姓,纷纷不明其中道理,各有所思,却只得暂时放下这件事,继续着拍卖会的进行。 期间,张帆一直在和天寒宫主询问他们麒麟一族的事情,毕竟自己的神兽追风乃是他们麒麟一族的神,张帆便想弄明白这个麒麟一族的事情。 按说,粮草、辎重一向都是在对方后方,但这一次南瑾昭的人,在后方拿着火药不断追他们,他们实在不敢将重要的辎重与粮草放在后方,万一被南瑾昭的人炸毁了,他们就是后悔也没有用了。 这两人说得伟大,其实一个个都是自私鬼,自以为是的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纪云开的身上,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凤祁身上。 哥菲亚重新出现在了林枫身边,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霸天,杀意凛然。 墨子离有些诧异,他是以为她想要嫁给浅江才会说那番话的,如今怎的哭了? 只不过现在,在知道了纽约圣殿中就有着现成的材料后,帕奇不免就又再次萌生了动手制作魔法用具的想法。 奥利安娜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再次安静了下来,而帕奇也转身走出了房门。 “我对你而言,竟如此可怕吗?”他伸手过来想抚摸我的脸,我连忙扭过头去。 昏黄暗淡、尘土飞扬的龙卷风里面雷鸣声依旧不时响起,粗大的闪电也不时从龙卷之中露出一角。 “我是来看看老村长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林枫笑笑道。 唐雅虽然不知道孙凯的险恶用心,但也不会答应留下来,微微瞥了他一眼,心里又犹豫了起来,如果直接拒绝的话,他们会不会使出什么幺蛾子? 经过一顶破旧的帐篷的时候,帐篷哄然倒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而在其中,一道身影冲了出来,直奔林枫。 不知不觉中,他在天玄大陆上留下了太大的回忆,这是地球上不曾拥有的。 谢宫宝和诛姬起身相送,送出舱门,柳下忽又转身说道:“对了,有件事险些忘了跟谢兄弟说了,大朝会那天烦劳你把公主送到宫门外,我会安排人手在那里接应公主。”见谢宫宝应声答好,方才又去。 恰巧作为探险者的屠明在地球昆仑山的一个洞窟里,发现一卷山河图,结果还没离开,就山崩石裂被活埋,等醒来时发现附身到了这位异界同名者的身上。 千魔幡里,屠明举着聚魔核一路扫荡,一个时辰过后,空间内的魔气被清理一空,什么都没了,成了一个中空的空间。 一年来,塔布罗山吞噬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可它神秘的面纱也渐渐在世人面前揭开,一条用鲜血铺就的道路终于打通,以扩散的方式朝四周不断蔓延,无数武者蜂拥而入,开启了疯狂的掠夺和屠杀。 就在陈潇自信满满的时候,突然,此刻的虚道子说了一句,陈潇也是目光一转,看向了天帝城的天空,只见喀拉拉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一条数百丈长的空间裂缝就直接出现。 万兽山脉位于人族与妖族的领地之间,客栈所在的方位本来就是去往人族方向,面对司徒越发疯似的穷追不舍,夜啸也不好再拐弯回到妖族,只好一头扎进了人族。 屠明等众昆门弟子眼睛也是瞪得溜圆,不可思议的看着魂石上的璀璨光华,没想到雷豆豆的武魂和肉身都这么厉害,到目前为止还没人的分数能达到二百分,这份儿荣耀竟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洞呈四十五度角向下倾斜,压根儿就是一个洞道。大家被卷进洞道之后,便往下滑去,约莫滑了两分钟,突然从洞道滑出,砰砰砰砰砰五声响,坠入寒潭。 瞬间,紫罗脚下的土地突然崩裂开来,紫罗赶紧朝后退了两步,只见这时,先前的那里突然突出一块巨大的尖石出来。 男人高挑的身材,将少年还未曾完全发育开的身子完全笼罩在阴影处,说话间,喷涂出的气息拂落颈间的发丝,柳墨言想要反压的身子微微一颤,乍然发现,这样带着些危险气息的段锦睿,让他的身子发烫发软。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过去,数个时辰后,当杀败了五个持剑的丑陋异类后,很长时间再也没出现异类。 84.在退房之前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而穆贺炎看到闪到自己面前的刀,他也不惊慌,手上瞬间便多了一刀,同时轻身术轻易的闪过了那赵千望的刀法,同时穆贺炎手上的刀却用着诡异的方向从赵千望左腰一刺。 这时候,无论是曹操还是他手下的四大谋士,都完全没有预料到曹真的虎豹骑竟然会遭遇一场惨败。 若是本末倒置,被怒火攻心,失去理智,引爆大阵,那结果人杀了,但父亲也就跟着没了。 这些金甲武士一灭,剩下的七八个佛祖傀儡立刻追着前两个佛祖傀儡向方仲施展的神龙傲剑诀冲去。 齐静瑶躺在我床边睡着了,我看着齐静瑶闭合的眼睛,还有她轻轻眨动的睫毛,嘴角牵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是……什么情况?”袁否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不由得吃了一惊。 不管区七怕不怕死,违反了规则,就要被抹杀,此时,帝君使者的声音响了起来。 被范迪刚无视了,老金罡顿时大怒,二话不说,挥动手中的大棍,对着范迪刚头顶猛砸了下来。 “那是…………”显然秀林和地狱吼都不是肉眼凡胎之辈,岂会轻易被表面所迷惑? “但是,丝蒂,他就在前线。没有他,我也不想活了!”夜廖莎狠狠抓住孟丝蒂的胳膊,毫不掩饰地说。。 而只有辰逸一脸的凝重,他明白了,终于知道道尘为何气力会被封印了,想必这家伙是跟柳璃一样,吞服了某个妖兽的强大本源之心,只不过他没有炼化,而是被人封印在了丹田处,靠着未来的修炼一点一点解封。 “你可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崔封双眼微眯,如今的他,言谈举止间,不自觉地便多出了一丝丝与陆近月相似的那种淡然与平稳。 李驰的离开,成功的使得余家犹豫了,尤其还是这次余家出人围堵还并没有家主的指使,这一下这两个老者纷纷眉头紧皱,如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有些为难了起来。 “我们昨日还在一起。”彭墨如实回答,这件事情瞒不住,也没必要瞒。 不知道为何,辰逸总觉得这兽吼声并不寻常,而且心中有一丝不安。 但传到现在,自己怎么好像变成了一个嗜血如命的杀人魔头了?还成了山贼头子。 舅舅早已经准备好了,递给了我一张很干净但是一看知道是个世纪的信封。 欧阳颜坐在大椅上看着,风轻云淡的从容自信,刚刚副将领的实力气息他已经特意的感应过。 一瞬间,叶洛便是起了杀心,这族长虽然神秘多端,但叶洛若是拼尽底牌的话,未必不能将他给击杀掉。 如今彭长老手中的纸函,便是岳潘昨晚上记下的,与周兴云谈判的条件。 蓦地,一声痛吼从寒冰龙口中发出。它并没有继续攻击卡伦,反而第一时间将头缩了回去。但即使这样,它头颅上还沾染了一些金色的火焰。 只是可惜,叶洛现在心中想的是那花纹封印,叶洛的老本行是什么? 而魔域的修炼等级和灵界的修炼等级是相同的,分别是魔人、魔兵、魔将、魔帅、魔王、魔皇、魔帝和魔尊,魔域中不像灵域和地域有那么多的势力,统治整个魔域的是邪魔大帝,有着魔尊八阶的势力。 一边的厉害看着张铁蛋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跟他之前的反应一模一样,就知道他刚才的反应挺正常的。 突然,季默大喝一声,那背在他身后的大邪王和魔刀全都飞出了刀鞘,现在两口凶兵吸附在了一起,不过在季默神兵决的牵动下,两件兵器在这一刻“锵”的一声分开,分别握在了季默的手中。 “莫非他出了什么意外不成?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冥皇皱着眉头,心中却不断猜测了起来。 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过这种事情,再解释说视频也是处理出来的,叶浩还真就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了。 虽然碰了一鼻子灰,亡刃将军也不生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沈应星越过灰烬,朝着林湘走过来,林湘看着这一幕,瞬间有所警惕。 陈学明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囚天狱这个地方,而且这还是一个监狱。 “居丽欧尼笑起来竟然这么好看,同样是门面,我跟她的差距还真是有点大呢。”金亚荣自言自语的说道。 众人看去,只见一名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满头白发的外国老者走了过来。 李青紧抱着朴夏丽,这下自己是真正意义上的祸害了一个好姑娘了。 李平安手中的长刀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无尽的杀意毫不留情的斩向影杀的头颅。 “弄不懂电视台在搞什么,给我的镜头比简瑶都多。”乔穗摁住额头,很是无奈。 “现在已经进入到使用当中,可以看到海上和热火盆地上的情况。”格西亚轻声回应,脑子里还是勇者们自相残杀的场景。 可是这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力量肆意散出,震撼的爆裂声响彻天际,黑暗能量炸裂散开,强悍冲击力瞬间席卷了全场,将在场所有的追杀者全部绞杀殆尽。 这就是我的变动,就在刚刚接近刺客时我猛然加速,脚下加速侧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将手中的梦雪剑拉到了刺客的侧方,这让刺客的外滑失去了因有的效果,一剑在他的脖颈上抹过,一个不俗的伤害在他的头顶飘出。 王天喝掉杯里的酒之后,自己给自己倒酒而且倒的是满满的一杯。 85.这也太开门了 萧羽当然清楚秦如梅跟这位秦晔殿主之间的恩怨,所以他很理解她为何将这个要举报秦晔的人带进来。 时延难以相信,天命宫都是这样修炼的,他不认为自己的修炼有误,可是在看萧羽不到二十,如今却已经达到天命师的程度,让他相信天命宫的修炼方法没有错误还是很有难度的。 主神空间禁止任务者向队友下手,却不禁止任务者向非队友下手,在任务者境界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还会进入对抗世界。 如果不是她,她昨天就吞噬了一个婴儿魂魄了,又怎么会变成这样,魂魄也虚弱许多。 他本来还想说几句情话,没想到人家转眼就发了这么一句短信羞辱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心才觉得肚子没有那么痛了。终于有了点力气,也有心情说话了。 不得不说,他答应洛菲儿这个要求还是有一些私心的。毕竟有便宜不占,那就不是正常的男人,更何况这还是洛菲儿主动提出来的。 “好了啦,不吃你不吃你,我只是觉得,你这翎羽初长的样子,肥嘟嘟的,分外好看!”凌九幽见此,再次轻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窝在梧桐树上的乌鸡宝,道。 郭斌正在走神呢,听到杨赐与众人就南宫被烧的事情聊起来后,他便开始神游四海了。这个郭斌就是这么个毛病,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了新点子,或是有了新的灵感,总是会双目发愣,默默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逻辑中。 在场,这些瑟瑟发抖的人,全都是比安然的异能等级,还要低到尘埃里的。 心里一惊,待他想进一步看清楚时,那双漆黑的双眸则瞬间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柳辰阳噙着泪,哆哆嗦嗦的靠在宛缨身后。 “???欠她们一个婚???”唐尘的声音可能还没有蚊子的声音大,反正在场这么多听力过人的家伙都没有听清楚。 内视身体,他发现一丝丝奇异的灵力,在体内滋养着精神力,直朝着他脑海缓缓飞逸过去。 “比赛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进行的,输了比赛说明自己技不如人,在那里呱呱叫有什么用。”洛克开始语言攻击。 赵光诚将罗佳的手握在手掌心里,另一只手将她搂在怀中,一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罗佳的眼泪留在眼眶中,至始至终都没有落下来。 旁边桌子上坐着的那三个华国男子和马丁笑着打了下招呼,马丁和瑞克也对他们回应了一下。 “可是柳家的十三少?”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落地,那人大声的问道。 我心里的确恨透了村里那些人,往日爷爷帮过他们不少,有些人的性命还是爷爷所救。可是如今爷爷大难来临,他们不但不伸出援手,反而还跟风成了批斗爷爷的主力军。 说话间,两位身高均超过两米的‘擎天柱大汉’奋力抬起一脚,把扫射的支离破碎的大门生生掀开。 “要隐藏身份吗?”巴蒂斯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大剑,这东西太明显了,如果有了解他的人,只要看一眼这柄剑就知道他是谁了,这还怎么低调行事? 先说顾宸修能才刚回到顾家就接受整个顾氏,甚至不断的让公司升值,这足以说明他的能力跟手腕。 “黄局长,还喝吗?”叶咏晴脚步踉跄一下,眼神也略微的有些迷茫。 在生命尽头徘徊着的人,总会觉得人生太短,这么短的人生,要如何活得精彩?以前,莫菲菲也不知道,可是今天,她突然找到了新的方向,摒弃一切自私的念想,就当做苏恋是自己,自己是苏恋,她想要努力一次。 “萧百月是吧?凉州是姐姐的伤心地,要不是因为你哥哥临终前托付思勿好好照顾你,思勿听闻你出现在了凉州,姐姐又怎么会冒险来到这里。”鹤云瞪着萧百月说道。 真是他的。他心里一惊,屏幕是普通的出厂设置,翻了翻,除了增加了一个闹钟,别的,就如新机一样。 知道,对范兰范爷不能强硬的陆涵菓,很聪明的领悟了唐一凡的意图,就是要他们俩秀恩爱,让范兰范爷知难而退,这样,大家就还是朋友,不会俩边都尴尬。 流弊的系统这种情况下不会放任她自生自灭,金手指大开,护着她在水流中如鱼般随‘波’逐流。 “哎,这真不是我的主意,你们秦家家主委托我送进来的。”天牢独立牢房,一名白衫白扇的公子哥慵懒地倚着铁杆,戏谑的说道。 “那你就到时候再回来!就算你恨死我也好过你没有那个机会恨我要来的好,滚!”魏安低吼出声。 86.走是不赶趟了,我得跑了 折纸大师,毕竟是大师,怎么可能如同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实际上,折纸懂得的事情,可不少。 “队长!这是什么?”龙御极看着火彤丢在桌子上的包袱,惊讶的发现那包袱居然还在蠕动。 马车里铺设百花毯子,挂着摇摇摆摆的香袋子,那一世身为沈家少奶奶的她都没有这样好的马车,真是一点也不将就。 “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应该上前去打个招呼比较好呢?”黑影人自顾的自语道。 胤禛双眼禀然一凛,目光冷然的直盯着慧珠,好一个硬气的钮祜禄氏,给了她台阶下,还不知道借坡下驴,看来还是低估了她。 突然,一道粗狂的笑声,从炎魔兽的口中,传了出来,笑声之中,似乎蕴含着极度的愤怒与不屑,对!秦逸刚才的那句话,让炎魔兽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所以,它才会这般的放声大笑。 “彭先生也知道周掌柜让我买了假药,是要炮制好了再卖给你?然后他就趁机去官府举报,到时候一箭双雕?”顾十八娘又问道。 反正自己也无家可归,不如就回韩家吧,韩家三位长老比百里傲去热情多了。 在火彤回屋之后,三个少年相互看着彼此,许久许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另一人大叹道:“不提这人了,少得惹了什么麻烦……走,咱们哥俩怎么说也是上三旗的人,得寻个活路,我手上没个闲钱还上户部,又不像那人有个尊贵的老子,唉!”说着,二人长吁短叹了一番,赊了饭钱离开。 “可恶,是谁在给我捣乱。”芝顿星人看着战斗中的两只海帕芝顿,愤怒地吼道。 而陈贺这时也就刚接到火麒兽的尸体,也不迟疑,身体一扭一甩,又将之扔给了王奔。 朱庭隆拱手谢过后,带着丁杨二人下了山,路上朱庭隆把这三日来的遭遇与二人对好了口供。 “寿桃者,六十年一开花,六十年一结果,又六十年一成熟。成熟之后,人服之可得寿数六十载。”霍胎仙拖着寿桃道。 纪琬内心直呼好家伙,果然是在这等着她呢!这天下就是没有白占的位置。 “能打倒你的只有我,怎么能被这种货色抢在前头。”伽古拉的声音从芝庞顿体内传出。 强尼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新墨西哥州,然后通过高速来到了南加州,因为是特殊时期,边境查得非常严,但都没差,只要杀光所有目击者,也就没有信息可以泄露了。 但星球体内的能源终有一天会燃烧殆尽,这时候的恒星也将会进入末期,化为燃烧不怎么剧烈的暗矮星。 柴令武稍稍控制了一下,一期就五十人,柴跃偶尔过来巡视,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敢唱反调,拉出来就是一顿教训。 随着世界之力缓缓汇聚,一块方形的白色砖头缓缓的浮现在半空中。 天赋有没有不知道,但就这份本事,不说统帅三军,但当个偏将已经绰绰有余,千人战阵,应该是没问题了。 掀开盖在托盘之上的红绸,吕灵雎好奇的看上去,却是一根做过非常精美的竹筒,上宽下窄,两边镶嵌着镜片,似乎能够看到另一头,却不知这东西究竟有何用处? 最近一段时间,曼联队正常训练的时候,弗格森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办公室里,他并不是那种总是亲自在训练场,一直指导运动员训练的主教练。 皇后还是十分聪明,子最违纪的事,就是被别人质疑了,听到皇后的话。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出现在他的身上却不显突兀,浑然天刻。仿佛这一切原本就该这样一般,让人印象深刻。 黄琳笑着,一步步得往后倒退着,那身影写满了离别,那背景充满了决然。黄琳一点一点的被大雾吞没,消失在迷雾森林中。。。 “真是糟糕的事情,维尔先生他们都没有回来呢。”成云还是忍不住做出了一点吐槽。 而被一地尘埃挡住的那一行人马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甲的男人,相貌俊美,皮肤白皙,左右双肩分别长着两臂,六臂的手掌心中有一颗妖异的大眼珠,眼珠的瞳孔都冒着血光,十分慑人。 她俯下身子慢慢的凑上前去细细的打量着,只见这少年面容清秀,肤色白皙,唇色殷红,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睡得正香。 闻言,王老的眉头蹙得更紧,并不知道莫一鸣话语中的意思,他很清楚,若不是因为南明仙子那里,像自己这样的身份,进入钱府,那钱进财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 叶晓死于那头黑狼嘴中后,他们杀气腾腾的发誓要为战友报仇,为那个一直挺立在他们前面的战友报仇——可七天下来,他们不仅没有干掉那头黑狼,反而另有三名战友丧命。 嘉宾经过重重闯关才得以入场。婚礼当天,他们通过两次金属探测,而且必须把照相机和手机等物品留下,才获准前往地点集合。 87.还有王法吗 “峰儿,为何刚来北地郡便将王太守给抓了起来?”马车内,陈美人疑惑的问道。陈美人不懂刘峰的办事方法,她只知道多什么都不要多敌人。 蝶美人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水眸中毫不掩饰对于嫔的恨意。于嫔先是暗疯她出身低贱,又如此屈辱于她,让她心中怎能不气? 蓬莱呲牙咧嘴的盘坐在了地面上,她浑身疼,那位叫温琼的也没说清楚,不过蓬莱对她真没啥好感,或许是蓬絮当初给蓬莱的‘阴’影,反正是喜欢不起来。 乡下人家婆婆泼辣难缠的也有的是,只是还没见过这种的。不分清红皂白上来就砸的。 “我这不是没料到这家伙这么厉害吗?知道我刚才脑袋扎进去的那一刹那,感受到什么了吗?”玄音大师继续清理着身上的泥浆。 询问了一番,他父母所能确定的食物,都被我记录下来了,大部分都是平常家里经常食用的,只有两个是她生前几天内吃得比较特殊的。 可一病,云姜氏就不这么想了,便是伤寒好了之后,云姜氏也表示自己这儿疼、那儿疼,起不身什么的。 凌澜不敢相信,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雇凶杀人还不够,自己还得在一旁看着。又或者,或者事情并非他们想的这样? “对,说不定是那浮黎师祖关照过的。”另一名弟子也在一旁附和。 说沉重吧,眼眸中还有几分释然,总之是一种他无法理解和表述的神情。 于是乎,夕瑶现在的主事晓威收到了一张采购清单,清单上的材料高达两千多种,吓得他连忙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没有特别稀有,特别难得的东西才松了口气。 事实,只要认真看能发现,两个迎亲车队之的神使和花童长得是不一样的。 而靳澜却不由得转过头,看向沐云轻身后,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的帝九胤。 唐子萱看到那盒子的时候,心里一紧,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会又是一枚戒指吧? 可上官修上了楼,却发现楼上根本没人,通往楼顶的大门,却是打开的。 “凤娇。。。”上官云凌嘴里轻轻唤道,随后带着痛苦闭上了眼睛,将那所有的思念与酸楚全部隐藏在那已经阖上的眼皮之下。 叶素素脸上突然爆红,虽然一些事情,早就被她暴-露了,可是这不是都过去了吗? 甫一步出树荫外,还未热起来的阳光顷刻罩在身上,似乎有驱散一切晦暗的力量。 现在好了,这个韩琳琳打算嘲讽凤凰,现在却盯着人家的男朋友不放。 “尤倩儿去了,她在那边有人脉,她去会事半功倍的。”古乐发现自己张嘴便能撒谎吗,并能脸不红气不喘。 “姐姐哪里的话,姐姐是梁国皇后,母仪天下,又要协理六宫事务,哪里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陪妹妹消遣。再者说了,妹妹若是常来宫里,也是于礼不合。”晏双飞慢条斯理地说着,每一个字都说到了李莺的心坎上去了。 看着李莺苍白的面容,晏双飞心里不免涌起些许的难过。李莺也是个可怜人,虽然她不喜欢她,但也觉得这样的下场,对于她来说也确实过于残忍了。 晏双飞没有回答段祈沨的话,目光空洞而无光彩,完全没了刚才的活泼和欣喜,只是默默地发呆,沉思。 琪儿得意地看向石全,却没有看到自己料想中的神情。石全只是若无其事地看了看那古木几眼,又将目光移去了其他三个握着号码牌的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心痛到支离破碎的蓝沫,并没有急着出府,而是换了身白色男装,去了怡儿的院子,因为,她还有些话要交待怡儿。 恒王府玉明宫内,齐泽奕将自己浸泡在温泉池中,手里拿着一个已经喝了一半的酒壶,仰喉又喝下了一大口酒,狭长的凤眼半眯,似醉似醒地望着池子的某处角落。 “萧禹?”武安福眉头一皱,这个曾经的最大对手多年没有音信,本以为已经在乱世洪流中不声不响的死去,居然又出现了,还投靠了自己的敌人,实在有些让武安福心惊。 又是雷心贝这个祸害!哎……吴晶苦恼又无奈的探上自己的额头,双眸里堆满了对沈隐浠的同情。 晏双飞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丝毫没有听到梁烜没死的惊讶和喜悦,也没有听到段祁沨安然无恙的宽慰和舒心。 “怎么了?”明面上帕克没有太大动静,其实心里想法连云,只是在那毛茸茸的外表下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当年和自己起鼓相当的猴子如今看气息已经是返虚之境的长生大能,如何不让骄傲的杨戬心生战意? 恐怕~她大概是有某种依靠吧?如同自己这个身体,沙提娜赐予菜月昴的死亡回归一样。庆幸的是,自己在拥有这种强大的力量之前自己还没有被人给盯上。 “我的双蛋瓦斯可没有那么简单,训练家不交换神奇宝贝吗?”能够交换神奇宝贝是对于新人训练家挑战道馆的一种优待,拿出属性有利的神奇宝贝也是对新人训练家的一种测试。 88.Yes只是鼓励,Omg才是肯定 “籍拟尊怀王为义帝,听亚父说,古之帝者,地方千里,必居上游。彭城非故楚之地,又居河流之下,非帝王居所,不如移帝都于长沙郡彬县,以清其心,涤其魄,正其行。”项羽满意的一点头,继续说道。 “老师,我……”亚历山大忽然觉得自己在跟随老师学习了那么多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实在是有些不地道,他吞吞吐吐的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里话外都在围绕着“灵玉橘”。可是现在,白平江居然把灵玉橘上升到“国家层面”。谢浩然实在搞不懂对方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虽然,与李斯这个生父没有什么感情,但若是不去搭救,坐等李斯被砍头,李原作为一个现代人,又做不出来。 “萧何,他怎么在这里?”当项伯将好奇的目光扫到左前方一人时,他的眼睛立时象被定住了一样,不能动弹。 这一回,是那些试图装死逃脱姓命的匈奴伤卒,他们本以为能够挨到下一波进攻到来时再撤退,却不想秦军会如此的狠下杀手,让他们极不甘心的成为了战场上最不幸的一个。 不单单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竟然以一己之力,将冀州几乎所有的世家豪门一网打尽的可怕力量。更是因为在他与刘玄德面对面的见过一次。 但鹤喙鬼剑却不然,由于剑身形状怪异,每一剑攻出之后,剑身所受气流不同,所以便会飘忽不定,招式便显得诡异无常,而这些只有用剑者自己才能够运用自如,心有定数。 “将军,曹校尉久战,恐不利,不如遣援兵驰援!”李原军中,老将辛胜急急上前,向李原力谏道。 刚走上沙滩斜坡顶端,萨曼斯突然停下脚步,微笑凝固在他的脸上。望着正前方的黑暗深处,他薄薄的嘴唇中间吐出咒骂。 “那么周围有没有发现pk胜利的标志?在安全区里面杀人只有pk才能做到吧!”亚丝娜第一时间找到了这个办法,毕竟在安全区里面pk杀人可是影响很大的。 朱重八在心里发誓,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他要想办法改变这一个历史的宿命。虽然现在他没有把握,但是他一直在努力的。 在神州大陆上,没有哪一个修士会将自己得到的宝物轻易分给他人的。 洪天一点也不怵,什么仙界安危,他真的不是那么在乎,把他逼急了,大不了直接吞了那天命药剂。 “没事的,有万磁王在,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土鸡瓦狗!嘿嘿……”洪天摇摇头,拉着空灵月,没有停下的意思。 至于偏将裨将,公孙瓒麾下是一个没有。而燕北麾下,也仅仅只有麹义这么一个裨将罢了。 这个部落神秘而又强大,而苏逆左臂处的独眼,让没有见过巨眼部罗兽纹的他,几乎已经信以为真。 自己手中那些用蕴灵草制成的汁液还没有地方用,最关键的是什么? 朱重八故意少掏出了一千两,因为他要试探一下,四千两他们接受不接受,如果接受的话,这不更好吗?能花更少银子办成事情,那再好不过了。 扛着那魂鞭的抽打,脸颊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一张嘴,竟好像是远古黑龙蜥在咆哮,在半空之中,突然变幻身形,以脚为鞭,如远古黑龙蜥的钢筋铁尾,抽打了下去。 柴胜男自然知道这一点,她把自己名字改为胜男,处处要强,可对于这样的世俗规矩一样毫无办法。 金圣哲越说就越激动,双眉好似两把倒立的匕,双眸寒光闪闪,声音迅疾如雷。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她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没人知道,安安也被天下财神封住了穴道一动不能动,在场所有人全都忽视了这个原本昏迷在旁的花想蓉。 这些年孙家的商业资本扩展,遇见不长眼的人多了去了,再怎么牛比的人物,最后无非两个结局,要么乖乖做孙子,要么乖乖做死人。 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个空间非常大的石室之内,四周有着七八个紧闭的出入口,每个门前的地板附近都四散着许多魔兽的尸体,显示着这里刚刚经过了怎样惨烈的战斗。 唐明脸色微变,伸手将夏薇儿的右腿抬起,死死盯着大腿根的部位。 金圣哲觉得这声音仿若惊雷,在耳畔炸响,轰得他耳朵里嗡嗡作响,思维一片混乱。 秦阳忍住着极大的痛苦,运转太阳经,他咬牙坚持,没有痛苦大叫。 幸好平次早就变身做好了准备,在热浪来袭的那一刻,挺身而出,站到舱门前,替花沐容等人抵挡碎片的袭击。 89.我说过爱你,但没说只爱你 当然,边缘星宇因为没有超级科技技术来挖去一些珍稀矿脉,也导致他们现在无法建造更加高级的东西。 薛浩也懒得解释了,简单的说了几句便跟着牧云一起来到了牧云的炼丹房。 看着脖子僵硬,表情好似茅坑里的石头一般的郭松岩,王承恩不由的气急,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 所以主管很是担心叶天的心情,毕竟他和叶天也只是一面之缘,根本谈不上什么了解。 “可是,现在宋明已经走了,您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众人说道。 凛的脸皮一热,装糊涂,“我是担心你,不要太累了……”最关键的是宋筱娥那茬不好对付,下一次再找机会才是良策。 摩闫尊者脸上露出了笑意,此次比赛,他已经做好了太初学院只做陪衬的准备,王逸动的表现让他惊喜。 沐白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反应。不过,林川的贪婪使得他的手四处乱摸。他伸手解开了沐白的睡衣,然后伸手攀上了沐白的胸口上。 听着司徒刑的话,孔鲤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脸上更是流露出难言的赞同之色。 那个年轻人没有想到公堂竟然突然间涌入这么多的百姓,下意识的低头,并且用外衣遮挡自己的脸颊。 就连罪恶之城的城墙都撑不住这股恐怖的力量,裂开无数道裂纹,差点崩溃。 叶真还算好些,毕竟他是符纹师,念力强大,只是模样狼狈点而已。 因此现在黎响使尽全身力气去控制狗嘴,这样的举措是最能保命的,至于身上那一道道惨不忍睹的伤痕,比起丢掉性命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萧漠正在考虑再组建一支步兵军团,这个王贲若是可以的话正好可以看看其能力。若是他能力足够,那么这支步兵军团就归王贲统领,若是不可以的话,他也可以充当副将。至于说让王贲进入骑兵军团?这是不可能的。 那把后天灵宝长剑威能非凡,感应到镇世剑域大真人身上的气息,愈发暴躁,不计代价的输送法力和血气。 萧博翰等人就呆在原处不再前行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萧博翰是不会盲目逞强的。 几天后,距离去荒野的日子还有四天,这一天清晨,猪老三他们再次进入了荒山,对自己的阵地进行清扫。 “哼!既然你能说出薛老板,在歌城里我不会动你,钱你爱给不给,不过出了歌城门你他妈要丢条胳膊折条腿,别说我没提醒你。”黑狗轻飘飘地给了他个威胁。 巨大的雪原之下,是累积了数万年的冰层,这些万载寒冰比岩石更加坚硬,在地底之下彼此交错,一层层下下方延伸而去。 “报,第一协阵亡二百七十九人,伤五百六十六人。第二协阵亡三百零二人,伤六百一十九人。”一名亲兵把伤亡人数准确地报了上来。 很多诗人其实都是天真的人,尤其是在物质至上的当代,很多当代诗人都是不适应当代社会和时代潮流的人,以前姚意涵还是个疯丫头,写诗很正常,现在身为时尚大咖和商界精英的她,就很少写诗了。 金钟国很喜欢这首歌,金竟成可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知道,前世金钟国就很喜欢这首歌。 背后传来金竟成哈哈的笑声,林秀晶“哼”了一声,心里却涌出一股别样的暖流。 没错,就是秦致远买下的,加斯帕德虽然担任了兰芳财政部长,不再担任秦致远的私人管家,但秦致远还有庞大的产业要打理,所以这一切都是加斯帕德当初的副手欧亨利在经营。 姜剑秋略带疑惑的内视一圈,他体内的灵海明显扩大了一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确实灵海已经圆满,是到玉府境后期了。 如果林川能够打破天庭大阵的连锁重围,届时十六万黑甲军团,倾巢而出,在八大堕天使战骑的带领下,林川麾下大军,甚至能将十二万天庭人马,全部留下。 “怎么?曼京现在不老实?”防长秦致胜也不待见法国人,从外籍军团时期,秦致胜就对法国人不怎么感冒。 “挣钱,挣不完的;往上爬,总有尽头;那么当咱们已经基本处于人生巅峰的时候,咱们还想做什么?咱们还能做什么?”秦致远眼中也有迷茫。 “我一向吃得不多。”厉爵西淡淡地说道,定定地看了她两眼,将目光又移回报纸上。 狼妖很显然没想到我居然会做出这种举动,开始一边吟唱着法术一边往后退去。 哼,蝶有什么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蝶强大就是祸害就是怪物,你们强大就是伟人就是高手诺。 然而如今雷猬就在他的眼前,可是甏獟赭此刻眼神之中只有恼怒,而没有一丝贪婪之色,这不得不说这件事有些太过不可思议了。 寇静瞪大了眼睛,视线慢慢地挪向叶之宸怀里,几分不确定的样子。 身体像是被什么给托着,轻飘飘的往前行,周围环绕着七彩缤纷的光线,他感觉自己像是飞起来了一样,慢慢的飘向了远方。 90.就算做错了,又有什么关系 杜飞燕大惊失色,慌忙矮身躲进帘帐后,吓得心乱蹦,恨不能插翅飞离。 魏旭日前吃坏了肚子,刚止住上吐下泻,又添了水土不服之症,日渐消瘦,苦不堪言,憋了满腔火气,却无处发作。 与两个信使见礼之后,披着白熊皮大氅的罗开先端坐在专属于他的椅子上,聚精会神的听信使的口头汇报。 对此,冷轩倒是不怎么抗拒,反而很赞成。苏雨柔本来就是心性纯良之人,杜明的血杀诀虽然强大,但太过血腥暴戾,根本不适合苏雨柔。相比之下,以祥和安宁为主旨的佛法更加适合苏雨柔。 肉类解禁是近两年的时间,早先的经验早已经断绝,这道羊肉煲可以说是张家辉葱零基础创造的,这样的情况下他会犯下这些忌讳也是无可厚非了。 萧婉词接过赵庆手里的茶盏,自己先尝了一口,尝完后将茶盏递到他眼前,开口道“来,喝水。”弯下腰来,欲要拿起他的大手,让他接茶。 转眼间,已是一天过去。这一天,张羽跟肖妍都提心吊胆,生怕凌雪鹫对他们不利。但这段时间里,凌雪鹫始终没有出现,让张羽二人不由松了口气。 “被抓走了吗?”冷轩暗自咬牙。本来想着跟钟平一起进退,却不想钟平利用天地之桥将他给送走了。 韩飞羽身形不断挪移,躲避着巨蛙的攻击,心里则是越打越兴奋,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对手,太强了打不过,而且会面临巨大危险,太弱了没有挑战性,磨练不出意志,这巨蛙则是刚刚好。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什么都不在想了,实际上他此刻心里已经什么都想不了了。 他在十四随的时候拜封无邪为师,距今已过去了六年,深刻认识到封无邪是个多冷清的人,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和封无邪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即眼睛通过接收,来自环境中各种物体经过反射、漫反射、折射等光学现象出传递的光波。 抬起头却看到王麻子满脸目瞪口呆看着我,嘴巴大的好似能塞进去一个皮球。 祁北伐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半躺在床里,长腿还搁在床外的姿势别扭不舒服,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看到秦悦在他怀里又睡了过去,无不是别扭。 陆乘义大口大口地吃着菜,不知不觉,过去久违的味道似乎又回来了,他的前妻做饭就是这个味道,喜欢多加调料,重口味,真是典型的西北人。 “好,我一定会回来看看的。”罗伯特知道戴维德这么一闹,生意肯定是黄了,也不愿他在这里惹得各人都不高兴,于是就跟程麦香告别,带着戴维德离开了摊位。 男人眉眼的笑邪佞狷狂,如同毒刺般狠狠扎在秦悦的心口。她瞠目结舌,几乎咬破的嘴唇,都无法克制内心翻涌的情绪。 水友们都已经不知道说啥了,许多人机械牛领主长啥样都没亲眼见过,结果李想直接刷成了白图。 他并不能以自己为例子,因为有诸界之眼的自己,本来应当就是特例。 “后续那些死者的死因也都一样,并且全部都曾有过违法犯罪行为未被处理。 多少时候,完全就是因为嫉妒,还是其他莫须有的原因,直接害惨了多少人,所以说真的有时候还是要珍惜自己的队友了,哪怕他的本质是一个大傻逼。 我心中一动,那座炮塔的边上就是朱雀的地盘,急忙请示黑虎,能不能把炮塔山脉边上的山峰各让一座给凤凰一族,这样战争来临,她们可以凭借自己的机动性来完美的保护炮塔。 已经离开了三个月了,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过得究竟好不好。 “现在武器也有了,你可以去参军了,正好前方不远就是落日城,你就去那里参军吧。”黄爵道。 我一愣,抬头看着他,这话说得十分突兀,像是有特别重要的话要对我说。 当他的目光锁定杨奇的时候才知道,杨广庭与杨正剑根本算不得多么有天赋,因为最有天赋的人恰恰就是这人,他当然能够感觉到,这人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却已经达到了宗师境巅峰,比起当年的他还要强上不少。 虽然林智骁并不是党员,但柳建铭和肖美香心里都非常的清楚,要是林智骁说不,其他上就没有他们俩的戏份了。 在不停的用这种借口给自己心理暗示之后,唐果觉得心里面舒坦多了。 “哪里哪里,你过奖了。”唐果被王鹤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表示谦虚。 有几个无聊的人议论着林天,林天不以为意,刚才进城的时候,林天就把匕首和战斗仪收入包裹中,而黑云战甲作为紧身衣,紧贴在林天皮肤上,外面穿了一身白板装备,其他人自然看不出林天身上有多少宝贝。 “不是!青夜,牛醒了……”杜远程踉跄着爬起来,一步跑出好远,瞬间武功法术全忘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宁丞相跟宁缃都沒有预料到凤天的办事效率竟然会这么高,因为前一刻宫中才來了公公宣旨,赐婚的事情总算是定了下來。后一刻,凤筱雪就带着聘礼上了他们家,于是直接定下了婚期。 91.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孙绍祖也感觉到很轻松,因为主子没再来逼迫他,想来主子有更多的事要忙罢。孙绍祖和迎春过了一段很清闲的金秋。 石门打开。第八层并无特异,看去像一座宫殿,内部装饰美奂美轮。但经过古皇介绍,古烈方才清楚,这天机局第八层乃古氏历代最强者修炼之地,亦是辅佐古皇掌管天机所在地。 迎春坐起身来,从孙绍祖脚边轻轻的下了床,穿起衣服来。司竹听到里面有动静,轻轻推开门,服侍迎春穿衣。 并不能称为高等的智能形态,不过却给它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它更好奇的是白河和那台计算机中的神奇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过胖子却并没有退缩,他一脸暴躁阴狠的笑容,展现出了性格中坚忍的一面,泰坦身上也多处出现了创伤,胖子变换了武器的形态,尖锥在泰坦腰间穿刺出巨大的洞孔。 怒得不仅仅是白龙丢人,更是因为她意识到,如果自己不上,这些白龙更不会上。 “不是她,绝对不是她,老头,你找死”表弟大怒,都到这地步了,这掌柜居然还想忽悠自己,他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哀苍不知所措地来回打望着,又看向了依谣和精卫,她们都微微对哀苍点着头,他也就只有用灵力强行打破了魔祁王琅琊的阵法。 到达汉阳,已是三天之后的深夜,李逸航没有去穿山甲堂会,疾驰到张美兰家,他嫌走正门太浪费时间,直接在马背上跃起,翻过围墙,往张美兰的闺房里奔去。 他已看出风清是有意结纳自己,事实上风清作为潜龙里的精锐分队队长,无论人脉资历都不容忽视,陆少曦也想与他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是,你说的没错,可要不应这一条,哀莫大于心死,你带的走展昭的人带不走展昭的心,你若想让展昭心甘情愿跟你走,这一条你必须应下。”展昭声音虽虚弱却说得斩钉截铁。 “花花,她是我的妻子苗若兰,若兰这就是花满楼。”展昭将花满楼喝完的碗放回桌上,轻轻将他依靠在绵软舒服的靠垫上,这才为他俩介绍道。 不等谢青云反应,秦宁便向着天顶道了声:“韩首院,告辞。”跟着飘然出了牢门,顷刻间就已远去。 即使是炼气士,也只有真人级炼气士以上的修为才能来此,不然不是死在各种上古异兽的口中,就是被这极寒的天气活活冻死,即便拥有法器护身,若品级低于灵宝级,也会被生生冻碎。 然而当我一路飞行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却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给惊呆了。 “好强!”看着秦天赐离去的背影,搀扶着宫泽贸一的宫泽雅间暗道,刚才秦天赐上台扶何宇那一幕他可是全部看在了眼里,他自认没有秦天赐那种惊人的速度,不过宫泽雅间可不认为自己就不如秦天赐。 正因如此,他脸色才会这般难看,毫无疑问同境界之下,他根本敌不过叶浪。 自从上次跟姑娘说过那些话后,不但没让他们亲近一点,反而还让姑娘对公子更疏远了一些,她头疼不已,怎么也想不通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我随便,你想吃什么呢?”梅雨笑着说,毕竟两人才刚刚认识,所以都有些生疏客气。 寒芒一闪,许问笑容收敛,最后四重雷劫衍化的杀仙剑阵暗淡如虚影,万雷仙君的确留手了,送了许问一份仙君级的空间规则。 褚秀云使出‘锁云剑法’,梁长业感到处处受制,完全落于了下风。一时间,褚秀云清风云淡,梁长业大汗淋漓。 “你还知道担心我,那我当姐的能不担心你吗。”她紧握着白酒瓶,我相信如果我还固执的话,她就能把一整瓶酒都喝下去。 秦璐妍黛眉轻蹙,谨慎地以神念扫过高台周围,顿时发现了端倪。 木槿月和貂儿都注意到了凤冥绝的目光,当下神色不由的多了三分警惕,不知道这男人接下来要干嘛。 分析在继续,李泽继续思索:至于严良才,各项属性比较均衡。但没有一个特别突出的,怎样安排严良才的位置,也是一个课题。 “中了第几?”贾母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请安的贾琮,一屋子都安静了。 “攻打比亚维斯托克的原班人马是首选,其他的我不管。”汉克本来不想说什么,但他不想连突击队员的资格也失去,于是,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从第一次阿鬼无声无息的进入自己的房间时,木槿月就知道这个男人有着强大的实力,而今日更是亲眼所见。 蓝雨霜当机立断,开始反杀其余的暗魔门弟子,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就一个都不能放过。否则对方逃离后改日设法报复,恩怨仇恨永无宁日。 92.我问你这照片哪儿来的 一手拿着镶满钻石的手包,一手与莫晨海相牵,每一步向前,她都觉得如同在梦中。 两人出去后,苏叶杯中的酒也被她喝完了,悻悻的窝在那里回想着莫晨海说的话,她有点佩服这个骗子的谎言。 “怎么突然又提这件事情了?”温玉有些不解,迟疑了一会,心想难道是宋懿行找他说了什么了? 简素挣脱了他,立马便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身上披着的安斯艾尔的大衣也滑落在地。 蓝月院主房,一道娇媚与粗喘声交叠在一起,随后屋子平静下来,丁紫微微喘息着窝在蓝青凌粗壮的胸膛前,脸上还有着刚才情事所留下艳丽的绯红色,娇媚动人。 听了这话,项大夫也将事情知道了个八九分了。不过这豪门大户的隐秘,他聪明得从来不会多问,让他多住几日,便多住几日。只要他闭紧嘴巴,不用他说的话一句也不多说,到时候自有他的好处。 “所以种种迹象表明,这人只能是皇上!”丁紫说出这话,屋子里的气氛立即沉寂下来。 秦阳蓦然抽出了战器「吞日」,一招爆射而出,以吞日顶级超神品中级战器的威力,这一击的威力自然是相当的恐怖。 “不再,走了,你们走吧,改天再来”胖子一脸的不开心,接着伸手指了指周围的人“干吗呢,都干活。”说完了以后,转身就要走。 天气渐渐的转冷,算起来已经在这山林中行进了二十余天,一路之上甘平也遇到的了不少的野兽,只是不见有人的痕迹。 “师叔”之名岂是随便可以叫的,若不是同门,说出来岂不是乱了辈分?难道这坤土想拉自己进入“寻龙宗”不成,林雨暗暗想到,若真是如此还真不知该怎样拒绝。 阿黄回到黄沙路上,赶紧席地而坐,经受狂砂杀疾风的凶猛洗礼,这里完全是土系的世界,容不得其他属性物事,连自己惯用的大蒲团也拿不出来使用。 见首领都这么说话了,其他那些恶仆便当即上前推搡起面前挡道的这些官兵来。本以为他们也和这楼内的看守一样,不过是装装样子,只要一推便能让他们服软。可没想到,这一回却撞在了铁板上。 “前辈说笑了,我宗弟子,义之所在,便是己任所在。你等欲荼毒满城生民,便是有真仙修为的大能在此,我只要遇到了,也是会赶来的。”易风临一字一句的认真说着。他这人内向寡言,还很少说这么多。 狂澜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眉头皱了起来,似乎还发出了一声叹息。 “泽特!泽特!这里!”琴姬挥着手冲泽特一边跑一边喊道,但就在这时,斑马线的红灯亮起,长长的车队从马路中间开过,挡在了两人之间。 ”恭迎尊者!“白马寺石狮子之处,两位狱空门之徒当即礼道。显然狱空门自此显然不把自派当外人,已是入官随朝了。 于是云尘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刚才的怒气伴随着一顿狂砸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先撤一下再说。 锦旗就算了,奖金是谢长年批的,现在陈林救的是他的命,他堂堂江海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命,批个几万块钱“见义勇为奖”跟玩似的。 “赛门巴德,你们巴德家族之前不是准备出手的?”林东的目光落到了赛门巴德身上。 因为受损的,不止是一条手臂,或者一条腿,而是全身的筋脉、脏器,都受到了打击。 如果自己连这么一点阻碍,都不能翻过去,到时候不了片的话,岂不是彻底在父亲面前抬不起头来,以后自己音乐的梦想就彻底泡汤了。 那是一个拥有一张冷漠如霜的面孔的家伙,尤其是那双眼睛有几分眼镜蛇的味道。 吴用很是听话地来到了墙角的保险柜跟前,蹲在地上双手颤抖地开始输密码,等了几分钟,只听的咔嚓一声,很是轻微的声音,林枫知道,这是保险柜的门开了。 尚行云、尚行志兄弟俩,还在为唐峥神乎其技的金针之术,感到震撼不已。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密室中,孤云无奈的叹息,“还是只将一枚灵丹刻上丹纹,两外两枚比上一炉还好一点,是两枚中品五星灵丹,这一次没有残丹。”随后孤云略一整理,便离开了密室,将一枚五星中品灵丹递了过去。 “你……”周猎眼中浮现出一抹怒气,打手高高扬起,就想要抽周嫣然的耳光。 像是从九天地狱里传来的一样,让众人都有些大惑不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合欢门有这么大的仇恨。 鲜血滴在圆环上,没有任何变化,接着便滑落在地上,融入地下。 93.我比较社恐,怕跟孩子见面 事后,胡萧又带领赵宝亮来到院子里,然后从那四个位置往下挖。结果刚挖下去三十多公分,就见了那些金银宝物。全都挖完之后,却见足有二三百斤之多。 事实上,就连喊出这话的长老都不确定,但此刻却必须这么说,否则青莲教的脸可就丢大了。 如果早知道这家伙手上已经没有那些影像记录,她又何必去跟他谈,又何必一再忍让他。 没有卖相,尝起来这味道真比唐亦森做的差远了,所以,她是如实说了。 现在他们探讨这些问题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也过早了。 牌桌上还有另外两人,其中一个姓管,很巧的就是华庭的少东家管唯,因为这次合作的项目很大,多少有点巴着封子川的意思。 可是,厕所里的那个周斌到底是谁呢?那会不会真的就是周斌的鬼魂? 大衍仙宗虽然目前强盛无比,可这样的顶级天骄,也绝对是有数的。 紧接着缪可蒂的手中出现了一团火,缪可蒂用力的把火焰往大门的方向丢去。 十殿阎王大惊失色,他们虽然掌管地府轮回,但职能还不如凡间皇帝呢,按照神仙的排名,九耀,十都,十都就是十殿阎王,他们是神仙的最底层,仅仅或许只在山神土地之上吧。 镜头聚集在岳毅的身上,所有人目光也都投向了岳毅,就连到场的明星也都一起演唱。 一个月的时间里,从赛事的策划,到现场的布置,以及各种宣传,还有参赛孩子的接待,李宜霖可以说是夜以继日工作着,把每个细节都尽可能做到最好。 剑泉醒来之后,一直闭着眼,虽然浑身无力,但是他却把这些人的话语全都听了进去,嘴角也一直露着那标志性的微笑,就像是睡在阳光下的草坪上一样,眯着眼睛,却还是可以看到世界的光良。 所以通过岳毅大舅的介绍,公司在年前的时候就收购了几家工厂。 明明只是想简单的生活,明明不想招惹任何人,为何总是让她逃离不开这束缚? 而且,现在是紧张时刻,天狼军的巡逻兵,不得不警惕,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神经过敏。毕竟,不是什么军队都会像天狼军一样,趁着夜色,直接攻城。至少,在天狼军的大帅人认为,至少天狐帝国不是如此有胆识之人。 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山岚军事基地的科学家,已经把“太机”生产到了第三代。 “石先生,我帮你开车”戚雁舞忙着叫道,他一点也不放心,这个黑衣男子把即墨青莲带出去。 我有些兴奋的接过防狼器,保罗和炙焰同时一缩脖子,脸色不佳的苦笑着。 眼看第二道神雷也要劈下,我却还没从沙子中挣扎出来。申公豹一双截棍甩了过来,一道银色的光辉直冲劫云,只听到一声轰鸣巨响,竟然把劫云打散了!!但看起来申公豹也不轻松,他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 对此,戚雁舞心中很是好奇,他自己的伤,到底有多重,他心知肚明,就算去那些一流的大医院,特护照料,只怕没有十天半月的,也不会回复的这么好。 由于攻打唐人的过程中,缺少大量合格的军将,来管控和编练那些数量众多的附族,于是他们这些战败者,被额外开释用家人做死保,让他们在前方冲杀一线,以自赎。 不一会,萧玉就发现,七股吞噬炼化了一些火蝎子的火行力量之中多了一点灵魂气息。 “少狗腿,现在知道讨好了。”一巴掌拍在她屁屁上,柳昭容的脸上浮现出宠溺来,看得杨幼薇目瞪口呆,她认识这个师傅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个表情。 那几个男生想要说点什么。却感觉一股压力排山倒海的压过来,让他们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仿佛只要敢说一个不字,这人立马就能上来杀了他们似的。 杨虎这会已经疼的昏过去,龙飞云被肖扬踢的不是那么正,但那一脚的力度相当狠,再加上肖扬暴怒中的疯狂乱踹,使得他根本没机会反应过来。 冯氏看明白了,所以心中更是怨愤难平。她已经不得不退让,让下面的管事婆子们乖乖应付年关的事情,不敢再动什么手脚,如今裴馨儿找上门来打明了旗号请教,她也不敢藏私,否则老夫人那儿第一个就过不去。 上官诚的两个手下也连忙上前,跟大丫三人见过礼,态度非常的恭敬。这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士兵,也是上官诚的贴身亲卫。关于饶夫人的事迹,二人有有所耳闻,对她真心的敬佩。 君千汐毫不犹豫的再次挥骨,那灵力防护盾像是一面镜子,被她轻易的给击的粉碎。 太过了解林宣的君莫言,虽然浅谈交流中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但就在刚刚的刹那间,还是被他捕捉到自林宣眼中闪过的一抹心怯。 看着一行马车渐渐远去,驶离了长安城,君莫宇久久驻足在城楼之上,回想前尘往事,自觉他这一生无疑是最失败的皇帝。 湘贵妃眼眸猛地一颤,看着谭长平眼底的决然和肃穆,她良久沉默,直到外面的雨丝飘了进来,谭长平打着伞缓缓走出了长信宫…。 雨落清明平时在团队里一边夸赞安慕灵,又一边对他转玩奶表示不屑,算是有点过节。 第二日一大早,夜晚就收到了宜和宫的口谕,阖宫上下齐聚宜和宫,设宴赏花,欢聚一堂。 94.人怎么可以这么双标啊 完了,全完了。爷爷非得当着春兰和他爹的面说出我干过的这件丢人现眼的丑事儿不可了。方路生垂头丧气的暗想。 麦克胸前的伤口在刚才的打斗中有裂开了一些,但是疼痛的伤口没有让麦克畏惧,反而激发出了他的凶性。 “还有件事情,就不是很正式了,就当是我和廖主任朋友之间的谈话,你看行不行!”方离谈完了正式,突然想到了自己领地里即将可能到来的战争,随口问了一问,看有没有可能利用华夏政府生产的武器武装自己的军队。 真实的银河系真的好美,繁星点点,朦胧迷离的光晕无处不在,诺大的世界竟然一尘不染,美妙绝伦,令人惊叹。 冷婉儿毕竟是总裁,不可能和他们一般见识,更不可能,让这些个家伙这么的在公司里面闹下去,对他们而言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当初济公同志做点好人好事大概也是我现在这样的待遇吧,他狠狠的想到,看着不屑朝着他投来的米铺活计的眼光,眼转一转,计上心来。 冷萧看了看冷云、冷雨、和跪在地上抽泣的冷韵,又看了看身后的宽敞通往人间的大路,左右为难,迟迟下不了决心,这时他看了看音铃,将决定权留给了她。 “纸上写的是明天上午日军要利用与八路军在县城西南土地庙交换双方被俘人员的机会,彻底剿灭八路军,随后攻打占领我们方家的葫芦谷。”方达先双唇和声音微微颤抖地说。 如果不平浮雕的话,那么对所有人都必将是一场巨大无比的灾难,到那个时候真的出手的话,很多人都会因此而。这样子的事情,什么还并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说他现在也是非常的着急,想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衣裳的料子似乎是自己织就的,有些粗糙,剪裁和手工都算不得好,但是阿九却心里暖堂堂的,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强笑着说好,就立刻进了里屋。 天玄子见状却是眉头一邹,心想:怎么又是这样的黑雾?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怎么这段时间总是遇上这些? 从苏醒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天玄子为她身陷万魔洞中,而杨玄与何炎也尽力进洞,可却没有收获,连尸首都找不到,也只能认为天玄子被害,无法生还。 到处都是水田,可地里却生满了野草,暮色中,除了水鸟扇动翅膀的声音,还有隐约的狼号传来。这里本是鼎州核心地带,看周围的情形,以往应该是繁华的水乡,但在这正该炊烟袅袅的时刻,却看不到一个活人。 之后的三天倒是也没有什么风波发生,李灵一几乎一直在古董咖啡店里喝咖啡,不是闲的没事,只是在等着壁虎的出现。 再者,青莲道人一眼认出此处青山绿水,皆为先天阴阳法则衍化,天地中能有此种道行者,自然唯有太上老君一人而已。 平心娘娘身具大功德,太清自是不可失礼,再者幽冥地府自成一界,平心娘娘身为此界之主,一身神通道行远在准圣之上,自是不可与平常准圣相提并论。 正在这个时候,后面却传来一阵骚动之声,然后是枪杆子抽在人身上的劈啪脆响和士卒们的惨叫。 双颊立时火热,不由得庆幸此刻房内并没有点灯烛,我的羞窘得以藏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刚才林风一直保护着云月下车,后来又有众多的保安前来开道,虽然艰难,但是好歹顺利的也走了进来。 “恶阵又如何!今日释、玄二门如何相处!全在众位佛祖一念之间。”孔宣面露冷笑言道。 说起这个,周氏就来气,今日要不是王昊相救,她们就回不来了。 “情报不是说他们已经弹尽粮绝了吗?哪来的反坦克炮?”英国坦克部队指挥官自言自语道。 说话的却是刘三哥,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了。那人被刘三哥这一句话给怼的,当时脸就气的红红的,似乎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马上就要发难与他。 “凡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去找异影军团的晦气!”刘伟复活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二哥的事说来话长。”当下,杨氏又将杨三眼的身世说来,听得杨宝莲杨蛟二人目瞪口呆。 我能做什么,九天揽月又何难,五洋捉鳖又有何惧。可最终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的看着你离我而去。 更别说他了,而大多数混元境修士想要合道的话,虽然会和天道意识进行一番角力,可是却也都尽量采取温和的办法。 白胡子老头站起身子,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就缓缓的提升自己实力。 说着话,张一鸣将轩辕斗气提升起来,他的手握成了拳头,看上去充满了力量。 “好!”众人刀剑出鞘,站在赵焱身后,布鲁斯听着动静,听到进攻的号角,大手一挥,三千精挑细选的猛士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跳进了地道。 最近这样的戏码太多,他们都开始替芷芙郁闷了,怎么就招惹到了这个妖孽呢? “哎哟,美人!瞧着可怜样的,本官就喜欢你这幅样子!本官可是最怜香惜玉的了。来,过来,让本官好好看看。”节度使挥了挥手,季蔷又往前走了两步。 墨钒还不知道京平被打了的事,一边走一边嘀咕墨爷怎么突然来了。 说完她扫了左鎏轩一眼,在心中嘀咕道:和你有得一拼,不过好在你比他强多了。 即使陆眠再风轻云淡,也免不了被这画儿一般的男人,搅乱了心湖。 如今高昌王倒真的有了几分王的样子,而王家三兄弟在高昌城还算尽心尽力,比之前余万里在的时候好多了。 “冲冲冲!”吴希一马当先,化作飞龙清洗着所有的异族,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他的力量已经到达了一个巅峰。 95.下克上真是个好传统 娇柔的声音,悠扬的旋律。在有容院悄然响起。可惜美秒的音乐也没能唤回江氏的思绪。江氏脸上虽然在笑,眼神却似乎飘向了远方。 “全引擎启动!”随着熊启意念中命令的下达,破坏者改和魔方的三台核聚变引擎开始了工作,接着,本来简单向上窜行的魔方忽然加大了速度,不足三秒,便爬升了近百米的距离。 锦卿凝视着叶玮安,他特地单独带了自己到这里,想必一定是有话要对她说。 不知道,她总觉得倾倾姐姐是变了,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似的。 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苏清宇愣愣的蹲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外面那个声音果然听见了,说道:“癞皮狗!癞皮狗!你怎么了?”边说边走了过来。 “才不是任性呢,我说了我来养瞑瞳!”濑川佑理双手死死的搂着我,眼眶蓄着泪珠,但是却没有让它流落,再次大声的重复道。 “报告首长!您说的一点也没错!”萧明不明白刘凯山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花了一些时间,托托莉才把自己需要找的衣服找出来。最终,她选择了一件黑白相间的哥特式蕾丝花边长裙,外加同样是黑白色的蕾丝系带发箍。这套衣服无论放到什么地方都是绝佳的卖萌利器。 “托托莉很热门哟!一定要抓好这个时机……”老妈很开心的说。 云杉捂着耳朵疯狂大叫:“不听、不听、不听、不听……”她放下手后,转身便逃。逃的方向,便是昨天凌晨梦氏姐妹给玉雪笙等人下血蛊的地方。 其实我也很想要这条项链,不过协议已经达成了,只好看着他们roll点。 润华俱乐部的总经理陈红亲自走出来相迎。陈红军是润华俱乐部的白金会员。 也真是因为机动六科总是出现在所有的人都感到绝望和山穷水尽的时候,带给绝望的人以希望和福音。 他毅然决然的朝着另一个方向抬起了步子,身后十几个亲兵怏怏的跟在他的背后,在荆棘之中穿梭而过。 又过了十几天,冒险过江北上的番子回来,终于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没错,韩狼在万兽天劫中虽然差点陨落,但是自身也得到极大地好处,直接变成圣人境二重天,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沉睡,已经稳定了修为。 冥天受到了成倍增长的重力,身上被压得咯咯作响,竟有骨折的趋势。 很公平的买卖,至少对于吴三桂来说是十分划算的。紧接着就是清兵入关,吴三桂成为了满清最大的走狗,十年之后,满清遵守了诺言,吴三桂成为了满清政权中辖区最大的王爷。 南宫雪见他竟将门规搬了出来,仿如师父教训犯下大过的逆徒,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这当口摆起师兄威风来么?”一把甩脱他手,曹振彦却早已行得远了。 在屠勒的认知中,哪怕是武尊之中最顶尖的那一波,也万万没有将张青逼迫至此的实力。 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不该开口说话,狠瞪树下的白痴,韩云正打算离二货远一些免得被传染智商成负数。 “系统,你的这个虚拟世界,其他的修士能不能也进入其中,还有在其他修士进去之后会不会发现这个世界的真实构成?”罗修冷静了下,开口对着脑海之中的系统说道。 本来就粗糙的饮食更加的没有滋味了,不知道多少人是食之如嚼蜡。 甚至对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可以和地狱君主级大佬交手,而且不落下风这一点,吹嘘一辈子。 下首还坐着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少年,与昳丽俊容却端肃不苟言笑的玄衣男子不同,少年嘴角似乎一直带笑,他的样貌虽略逊男子,但因笑容使得他看来远比男子要可亲许多。 甚至蓝泽有种感觉,如果自己能领悟无限宝石的力量,并且彻底的发挥出这股强大的力量,也许就是自己升华至史诗级的时候。 她这么说,李夏露出夸张的惊恐神色,倒是乖乖地把钱收了回去。夏至高高兴兴地付了钱,一枚锁片,一只细银镯子再加一个银项圈,加起来也不过三两银子多一些。 强烈的冲击砸到乌索普的身上,乌索普直接飞了出去,然后撞到墙上吐了一口血出来。 露娜探过头去蹭了蹭苏老师了手,清楚对方没有伤自己和孩子的意向,转而平静的让对方看自己的孩子。 闻言,叶雯面色微微一白,旁边的佣人早就习惯了潘素刻薄刁难的性格和态度,司空见惯。 不知道为什么,穿着白褂子的尹流苏让他挪不开视线。他是厌恶她的,因为她在两年前触碰了他的某个禁忌。可他忍不住细细打量。 96.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晴阳看着同样是卯着一股劲的鸣人,他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就算是自己说了这些也不会轻易的低头。 待到登上城墙,其实不需要特别去指,许尔显也能依稀的看清楚了城外江浙明军这一晚上的劳动成果。 “给他的药,他有经常服用吗?”权允儿闻言蹙了蹙秀眉,在床边坐下来,依然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则揉起了被丝袜包裹住的纤足,关心地问了一句。 方传信顿时想对他翻白眼,这家伙为了出风头,完全无视了他之前的谆谆嘱托。 就目前来看,兰德尔将军相信自己摆出的架式,两只“虚空异兽”一看就绝对会明白。 需要用到王冲血的地方不是一处,而是有好多处,这么多处都要用到王冲的血,这对王冲来说自然不是一件好事。一根手指头显然已经是不够用,需要划破好几根手指头。 当丁次提出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井野还没有说什么便听身后传来了音色清亮的回答。 不过韩宇当然是不可能就这么把剧情透露给郑妈妈了,当时郑妈妈还不满地对韩宇说自己要“爬墙”到男主角池晟那边去了。 这个世界的英雄联盟比赛主会场,远远要比他们那个世界的赛场高大上许多。 但是很显然面试官在这里的地位还是比较大的,他只是轻轻对着眼前这些探头探脑的家伙们挥了挥手,这个区域的保卫力量就一下子隐藏在了植物之中,使得林宇在想要寻找的话,都变得非常困难。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太阳吝啬的收回最后一点光和热前,获得了成功,点燃了星星之火,在黑暗中飘摇不定,就如陆羽的生命一样,需要细心呵护,才能茁壮成长。 一开始也就毛毛细雨,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开始下大,所有人也只能往帐篷跑,到帐篷里躲雨。 “我治不好,但是我能找人来治好她!”涂洋振声道,底气十足,作为涂家后人,他自己医术不行,可认识的医道高手却很多。 下面的一些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夏冬冬看着众人的神情,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接下来就让我们请上第一个拍卖物品,太乙阴阳剑。“此言一出,在场一片哗然。我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即便晋军骑兵较多,但也只是相对的,并非真的多到可以随意浪费的地步。 而李绍荣本来是主动请战的,在这种时候他本来应该站出来支持李存勖的,然而当他看到将士们的情形后却犹豫了。 见雨神与雨魔要出招,林逸急叫一声,全身一下冲出一大感控力。 原来叫“足衣”呀。给脚穿的衣服,很好理解。等等!他怎么知道她口中的袜子指的是足衣的? 从长期来看,投靠淮南才有前途;然而同样的,投靠淮南将来衢州肯定保不住,想要趁乱崛起更是不可能;而且淮南良将众多,根本不缺他一个,他到了淮南想要出人头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些士子听了不由脸色通红,回想起刚才的举动,不由暗自庆幸起刚才没有作出更过激的事情来。 能震醒他们的,只有我的一死了吗?如果我死了,他们仍然麻木呢? 要知道巫天修炼的九转玄功的下一阶段就是肉身进入混元大罗金仙,此时有了这一道肉身的参考,巫天相信自己突破的把握绝对提升十倍以上。 达克暗暗叫苦,他和乔治逃离斯内尔港时,乔治曾给他看过尼古拉斯临别时的留言影像,里面提到,为了换取乔治的自由,他要‘彻底地’、‘完全地’倒向光明神教会,和他们全面合作。 若不是阿尔萨斯自负冲动的性格,历史上的他又怎么会被耐奥祖引诱,拔出诅咒之剑霜之哀伤,成为弑父叛国的罪人。 惨叫声响彻天地,只见天荒再一次出现时,浑身都是一道道被洞穿的血孔,被灼烧得通体焦黑,狼狈无比。 孙兆华被这个鲁佳说的没有了脾气,虽然孙兆华一直坚持着自己是一个好官的信念,但是现在被鲁佳说的,他扪心自问一下,却是忍不住汗颜。 “鼠目寸光,难道你们不清楚如果方体集团投资会给石桥乡甚至全县带来税收吗?”郑雄拍着面前的桌子说道。 叶根一拳打出,被叶天皓精准的抵挡下来,谁知他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脚下飞起一脚,直直的踢向叶天皓的裆部,竟然是撩阴腿,这一脚要是被踢中,叶天皓就可以去宫里当太监了。 其实不仅是他们感到吃惊,就连先一步远遁而走的东周的三名灵婴修士,听到了此声巨响也露出不解之色,纷纷停住遁光,回望过来。 不仅如此,只见此时巫天身体内大周天穴道内周天星核闪耀,迎接着周天星光降临,巫天巨大的半魔神真身立即便披上一层星辰战甲。 两大高手的战斗是非常可怕的,这里可没有什么魔法结界保护,斗气、魔法力量纵横,周围围观的人避退慢一点的都受了重伤,原本拥挤的场地一下子变的空挡起来。 “不!我不!我要和你一起留下来!”司马倩听了我的话之后,眼泪顿时就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我看着到司马倩一脸的倔强和坚毅,立马就明白这丫头是铁了心要跟着我,可是这样的话,我真的没有把握可以保护他。 “它还在修行?”一名青年徒步登山,似乎对龙山有着十足的信仰。 为什么她此时有点晕?为什么张飞变成了俩,而北冥邪也变成了俩? “什么!罗素全军覆没!”哈灵顿大帐之内,哈灵顿一脚将传讯兵踹飞了。 97.出拳有力度,抬脚有准度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老村长和一些王姓直系子弟也因此被带离了村庄,一起去了观星宗,事后就剩下王成这个旁系子弟,成为了村长,代为管理村庄。 来太武域前,他没把握来和对方抗衡,只能寄托于古家,如今一番修炼,却有了足够信心。 “谢谢你们。”萧博翰也很满足,自己有这样的弟兄在,还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自己。 伍艳就转身叫来了服务员,点起了菜,萧博翰和晁老板东拉西扯的聊着一些毫无边际的话,慢慢的等苏老大的到来。 都说非礼勿视,他现在不仅视了,而且视了之后竟然起了一阵阵邪念。 夏雪儿接过,狐疑地看了一眼照片,看到手机里聂无霜亭亭玉立,青春俏丽,而且脸蛋,气质都异常出众,她脸颊顿时莫名微烫。 吴胖子压根就没听说杨天要放弃病号的福利,看到杨天突然出现自然很吃惊。 黑衣老怪也十分诡异,就像在高速闪动,一会儿突然消失在原地,瞬间又出现在几米之外,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高速移动,偏偏这种移动躲开了大部分冰凌的攻击。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砍断的双手又接了回来,但是刚刚那血腥的一幕,他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心里,那种恐惧感,让他根本忘记不了。 妈的,听到柳强东这句话,林卫东感觉自己今天遇到牲口了,用碗喝酒也就算了,这混蛋喝白酒居然是按瓶算的。 “太好了莫荨,你全部都记起来了,你终于记起我们来了!”奥千川激动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苟日新咬着牙,想抬头看一眼这啰里吧嗦的人到底是谁,可他只能动一下自己的耳朵,弯下去再也立不起来的那种。 许安安虽然不明白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可以贪图的,要这么三番两次的设局害她,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么回事。 “衣茜,这是师傅的一点心意,你现在还没工作,先拿去花吧。”林卫东说着,将红包递给叶衣。 轻轻地去拽黎寻手中的手电筒,可是却感觉黎寻很抗拒,一直不愿意将手中的手电筒交给她。 林卫东回到魔都的第一件事,就是约汪桃欣,在外滩的一家高档酒楼喝酒吃饭。 在林卫东的耐心解释下,安妮终于掌握了“装逼”这个网络名词的用法。 那种隐匿作战的时候因为手机铃声而暴露自己的愚蠢桥段,乔桥可不想当主演。 “咱们这就出发,准备好随时战斗吧,遇上了贫道可不认为他们会和咱们友好交谈。”林清羽点了点头道。 清越的金铁磨擦声中,杨休缓缓抽出了腰际的钢刀,残阳的余辉照在冰冷的刀刃上,有幽寒的反光刺到了张衡脸上,张衡的脸色一片死灰,绽裂的嘴唇正在不停地嗫嚅着,却已经永远说不出话来了。 她为了意中人,为了家族委曲求全,咽下苦果,得了一个攀龙附凤的名头。 如果他现在想的一切,都是事实,都成立的话,他真的是……一身冷汗。 “这是谁家的娃娃!真不会说话!”有些忍无可忍的典灵王铁杖一砸一地面,检视着憋得脸红的众人,欲找出水黛香的家人来。 由于杨露总是出错的缘故,傅熙为了给她收拾烂摊子,经常不能陪在琳琅的身边,作为他的得力干将的谢珧华理所当然充当了护花使者,负责来逗琳琅开心。 乔慕宸拿起鸡蛋,细细的剥着,剥完以后,放在了郁晚安的盘子里。 “我去迎大行皇帝来凤凰城!”秦凤仪语破天惊,章颜等大惊失色,然后,然后便不知是什么反应了。 这人真是给脸不要脸,严曼曼咬紧了后槽牙。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看看叶嘉柔和怀礼哥哥进展到哪一步了。 她要让陈息远想起相亲的日子时,都会觉得这是个噩梦。就连看见了自己,都恨不得绕着路走。 以往北边都是设立宣大总督,掌管宣府大同全部军事,可现却是分开设立。这让魏国章一度不满,心想这次如果能把杨休宣府外除掉,自己不定就能重把宣府大同的军事合二为一。 且谶言中,也没记录神之子出现的准确年份,酆都大帝只能靠猜;这一猜,就越错越离谱。写下谶言的古神,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他多疑,才故意把年份写得模糊。 伴随着王雅突然的一句话语,除去王跃本人,以及先前已然得知真相的冷冷以外,其他人无一不都愣住了。 “那晚点我带着野猪肉回去看看他们,没事你就先回去吧。”叶景说到。 98.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生不如死的感觉,袭上心头。如果叶闲真的出事,他也没有活下去了勇气了,该死的是他。如果不是他养了一个不孝的儿子,这个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这样说着,但张世平却第一时间在心中反驳了这个想法。天魔这种存在固然能够引起世界的反应,但如果是有着智慧的天魔,那绝不可能让从从逃走。如果非要说的话,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异界来客才是最有可能的。 但无奈的却是,作封神基础之一的栒状山,却被疵鼠祸害了一般。若是栒状山全毁了,从从乘机脱身,再花个十来年的功夫找一座山也没什么。但是这般半死半活,却硬生生的将从从脱在了这儿。 虽然只要跟三百斤说一下,告诉他自己打晋级赛,让他帮忙强退一下,冯乐相信他不会不帮自己这个忙。 这也是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一个饭拍,就让一个原本饱受争议的组合,彻底大火起来的根本原因。 “你们知道这些孩子来自哪里吗?”良久之后,舱内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孩子们也开始各自吃喝玩耍起来了,徐福却突然对墨晏和孟姜说道。 本来还想挣扎往外走的王冲听到人右的这番警告,自然是不敢随意乱动。 忽然林影听到手机传来一个信息的声音,发现是qq的消息声音,一看,竟然是周可可发来了三张相片,林影不由的愣了一下。 “唉~!”三人突然一起叹了一口气,对即将到了的房车旅行叹息。 夜寒宇眉眼不抬的来到夜夫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余光都不曾落在温倩羽身上一下。 大西凤,慕潇潇无神的趴在马车的软塌上,身后,迎着男人一次一次蛮力的冲撞。 苏绵绵瞬间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摸’了‘摸’他鬓角,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厉害到无所不能的,可如今因着她的问题,才心声忐忑。 闻言,苏绵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哪里不晓得这傲娇公主和凤鸾一样,是在变相的给她撑腰,生怕她被秦家人给欺负了。 凰云羽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手又轻轻的碰触她的脸狭,突然轻笑了一下,这丫头是把自己当床和枕头吗? “凭你们几个,恐怕还没这个资格?如果非要找死,随我去比斗台一战!”话音未落,昊辰飞身而起,来到海沙城外比斗台。 见到天空上那出现了二种颜色劫云,广场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可不开心又能怎么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她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幸好在万般危机的时刻,云哲突然出现,一拳将那个司机打倒在地。 罗嬷嬷心里叹口气,福晋这段日子心情不好,昨儿个针线房来问话,福晋就说了先用去岁的料子。 “那剩下的四成我占三成半,剩下半让给他们便是。”王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这虫子的战斗力在十八万上下,而这几个从办公楼里跃出的青年,战斗力只有十万左右,相距实在太大,只一招,就被彻底秒杀。 许欣美眸看去,却看到了许心琴那带着怪异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她身上,却是仍不住地娇嗔出声。 就节操度来说,已经爆了表,在喊一声,她估计得从那窗口边上直接跳下去。 她的衣服扔了一沙发,茶几上摆着几个空可乐罐,一大堆的零食乱七八糟堆在一起,拖鞋扔的一边一只,空气中飘着一股麻辣零食的怪味道。 就说如果她苏楠能考上,她陆艳花回个老家,那也是光宗耀祖耀武扬威的事儿。 “而且,我明年种的莲藕,价钱还要给你们便宜二成!”林赛玉笑嘻嘻的竖起一根手指。 甚至是墙壁上的那一把老挂钟所发出的滴答声,都意外的有些刺耳。 就在所有人被迫退出游戏的时候,整个地球,都已经乱了套了,因为这种情况,已经不知道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妹妹,我们来送你一程。”戴着貂鼠帽兜的吴夫人最先说道,身旁的丫鬟捧上酒。 我从朦朦胧胧中醒来,发现散发着墨香气味的试卷上堆放着一束雪白的蔷薇。 秦放对于自己的太爷爷这么尽心尽力帮助白英,无非就是白英对太爷爷有恩,还是就是白英也在威胁太爷爷。 陆羽连忙加大了火量,按照林涵若的要求,保证瓦罐里的乱炖,保持沸腾的状态。 在林涵若看来,雷清河完全没有搞清楚,药材其中蕴含的天地能量,他根本不懂药材。 两个庶妹猛然的被晓慕推开,整个身子都倾斜在地上娇滴滴的看着晓慕。 但如果李忆涵他们过来,不仅会身入险境,反而还会让她分心,无法认真对敌,这也是她一退就是近百里的原因。 99.痛,好痛,太痛了 刀芒来袭,俄国那基因战士也不躲不避的,这个原本只有先天级层次战力的家伙,通过变身,变得高大壮硕后,战力也差不多达到王级层次。 夜羽等人在之后也进行了队伍的整编,在数分钟之后就再一次朝着釜炎镇而去。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夜羽等人是否可以解决问题呢? “可恶,就算是龙之冲锋也没有办法吗?”酒井叶的脸色大惊,不过随即就释然了。毕竟是合众联盟最强的道馆训练家,自己的暴蝾螈被抓住也是正常的事情。 “咬碎,大钢蛇!”夜羽迅速的喊了一声。毕竟是面对合众地区最强的道馆训练家,舍身攻击被抵挡住之后应该怎么办自己也已经是想过了。 这栋房子的屋龄,是桥本奈奈未的外公,当年新婚之时亲手搭建的,如今已经经历了几十个风吹雪打的北海道严冬,早就不堪重负了。 一位责编如果负责数部热门漫画的话,很可能在精力和时间上,兼顾不过来。jump编辑部这样安排,可以让人力得到最有效率的利用。 除非是武警们失手了,抓捕变成了围堵,才用得着警犬开始搜寻。不过这种可能微乎其微,那么多的武警也不是吃干饭的,而且还占据了先手。 如果墨随风的话是真的,如果墨随风的话是真的!脑中回响着这么一句话,丁阳忽然抱住了头:为什么他的孩子死在了他的面前,而旁人的孩子却在芳菲的肚子里活得那么欢实? 这样一来,郝宇周围聚集的永恒集团武者,就有了八十多人,其中三个,还是王级强者,在三个领队的老头看来,这下郝宇应该害怕了,可他们注定要失望,男孩那张年轻的脸上,一丝害怕的样子都没有,依旧是那么的平静。 而在郭大路的这场布局中,地宗庄如山和天宗宋禅丰无疑是两个最关键的局点,是师玄青立“向更强者出手”之道的真正跳板。 郝俊原打算一看到凡萍先问问时宾有什么计划,没想到凡萍更急切的想知道车间里的情况,就只好先和她简述了一遍。 房子大和钱很多本来走在最后面,见前面的人忽然停止了前进,这时也走上前来。 在吴经理的相送下,李林离开了会所,与来时相比,口袋里多了两张卡。 可惜,她就算是把这种“世界观和神迹大陆严重不符”的设想都脑补了出来,也没想到薇薇安居然使出了领域的力量。 米老鼠深思了一下,也很不解。这完全就是空间的力量,最少也是领域级别的力量,而且杜老头活了那么久,这让米老鼠都想不到。 天僧边念经边踏步前行,步步生莲,周遭红桑世界逐渐为白莲吞噬,天僧法身则随之归虚,若梦幻泡影。 这样一来,鬼魂们根本都是被迫的,并不可能对冷无涯发起多大攻击。冷无涯消灭起这些被迫送来的鬼魂来,也更加轻松。 说话之间,一名身穿劲装的青年,带着四名武者,走了进來,那四名武者之中,赫然就是有今天饭店之中的那名老者和那名青年武者。 男生宿舍有三层,我带着人先从一楼开始扫荡,一个一个宿舍踢门进去,遇到挡路的大脚大脚踢开,敢反抗的则直接打趴地上。 只是这变化的瞬间也是较为极速,转眼之间便形成了这样一个场景。 这时候,冯宗主也是变得焦急了起来,随后就想起了韩光,准备寻求韩光的帮助,但是当他找韩光的时候,却是发现他已经不知去向,这让冯宗主有点后悔当时没有留住韩光。如今,他只有硬着头皮去做了。 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柯南知道,就凭着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攀过去,除了掉下数百米的悬崖没有别的结果。 ‘大人’两个字,在宇宙中,是一种尊称,可以是下级对上级的称呼,也可以是后辈称呼前辈,还有,意思与地球上所的‘先生’类似。 如此反复九次,星辰的体积在星光的加持之下,近乎扩张了一倍,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向着曾巍直冲而去。 他还打算请李铭轩吃顿饭感谢一下呢,然后再顺便和他拉近一下关系,这样有利于以后继续开展“合作”。 十分钟之后,王茹就把夏暖心的详细资料传给了坐在车上的霍奶奶的手机上。 元奕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坐在兰梨身边,看到有人端着酒杯过来,就笑着看着对方,那笑容明明如沐春风暖入温玉,偏偏那些人忽然就没有了要敬酒的勇气,默默的端着酒杯离开了。 白二爷也反应过来,自己两个儿子可在里头呢,这要真传出一个逃兵的名声来,自己儿子这辈子就别想领兵了。自从鬼王出现后,自己就诸事不顺,鬼王绝对和靖国侯府犯冲。当下白二爷不敢耽误,上马就去追。 “我知道了,医生,谢谢您。”何林美琼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她回到了病房,在床边坐着。 萧堇颜看到她施礼的动作很标准,猜想她应该是经过严格教养的。 床上的人坐起身来,云雨虹见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公子,面容方正,有一股沉稳干练之气,心里也不禁点了点头,靖辉侯的几个儿子,只有这个像是一个军人。 “黎叙,你疯了吗?”颜若依看着被砸坏的手机,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100.真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万余名吸血鬼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想要彻底封锁掉180度范围内的战场空间却是不可能的,因而不断有失去战意的恶魔族低阶生物绕过中间的主战场从两侧向着后方恶魔主营的方向逃遁。 事实上,以罗天华的体质,被打出这么高伤害也确实够意外,半龙人亡灵王者用的是它最犀利的法术向攻击手段,而罗天华连防御动作都没做出,便被对方直接打中了,还恰好出了次暴击,这还能怪谁?只能怪他点背了。 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郑勋拓已无力再想其他的了;脑中的不祥预感更为强烈。 威海的食物已经让李哀川吃的感觉到自己都像是牛奶面包了,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身上的伤势和今天比剑大量消耗的体力,使得他不得不以多吃来补充自身的能量,力图让自己的能力恢复得更为好一些。 要知道这一次为了能够以足够的优势做到一举将冷风击杀,玄机门可谓是下足了本钱,不但是门中的精锐尽出不说,就连那神级高手也一下子出动了两个。 金西武说的没错,他因为代理着柳道飞的所有事情,特别是这次的youtube并购事宜;都是他做为代表在处理。 “如果我再连喝三杯,代李哀川给叔叔赔礼,希望你能够不去追究李哀川的过错,行吗?”刘馨悦脸颊绯红,一双眼睛宛如会说话,会滴出水来一般,带着哀求的神色,看着恒生。恒生呵呵一笑,头斜起来。 原来他一直在找身边这位贝鲁宁勘尼跟法玛克雷的相似之处,为什么之前自己竟然感觉他的形象跟法玛克雷的形象重合起来了? “收起你的龌蹉念头吧,我是在观摩演技。”柳道飞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就不想和她说话了。 一整夜不停歇的炼制药丹,心神得到了极大的锻炼,在反复之中也增强了许多,只是,初级云力和紫医气么,虽然消耗了很多,但还是没有过多劳累的迹象。 莫妙菡看着付炎恍然大悟的表情,试着站在他的角度想了一下,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更加着急的解释道。 别的较量场上,早已经是腥风血雨,第二轮的决战格外凶猛激烈,唯独欧阳落雷和林天这里还是轻描淡写。 林贻利愤愤的瞪了林玄一眼,眼神里面包含的愤怒感情是真的,就凭林玄刚才对她做的那些不规矩的事儿,就足够她气的了。 影一强行平静下浮动的心,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慌,心‘乱’了,就会丢掉最后一丝成功的机会。 “哼,给我抬起头了,怎么,现在就当缩头乌龟,刚才你们一个个不是很牛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能来带这里,我们部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蒋校长寒着脸就这样站在门口处说了一句。 欧阳落雷迎面而上,人刀合一冲上去,随意一刀斩出就带起呼隆隆的奔雷声,声势浩大。霎时间,似乎天上的惊雷都被引了下来,整个较量场变成了一个雷区。围观的人们骤然变色,纷纷后退。 只是刘零当时在暴熊给的清单上选的东西现在还没到手,大概还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由修真者联盟派过来的专人将东西送到刘零所在的地方。 这位年轻人说了,对面的魔鬼帮帮主暗爽的笑了起来,似乎他真看到了魔鬼帮的未来,经常有未来式科技公司的商品被他们帮派给劫了,然后换成源源不断的现金钞票。 原来,一百年多前,他青春年少时,她豆蔻年华时,他们是一对人见人羡的情侣。 伏地魔这下有了张晨在一旁,立刻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吸收残魂上面,慢慢的整个战场中心上空的灵魂风暴越来越大,最后彻底的变成一片禁区,即便是张晨感知着这团风暴都不敢轻言自己可以在其中活太久的时间。 李璀笑眯眯的看着甄乾,让甄乾突然惊醒过来,唐玄宗一定还有其他的后招,事情可能远比自己想的复杂,自己已经掉进了巨大的阴谋之中,安禄山最后起兵叛乱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都不成也不在意,再度翻开都独赌的秘籍,按照那抽魂之法,在这些魔兵周围设下阵法。 “你找她做什么?你今日抱了晓晓回来,已经按捺不住了,可又不能和晓晓强来,就像找念琳替代?”赤羽一脸你懂的表情。 王鸽拿起通话器,询问着是否需要往返事故现场进行支援,在得知有第四医院和雅湘附二医院后续车辆的支援,不需要返回现场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警笛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再左转汇入主路的时候,湘江中路两个方向上车道上的车都减慢了车速,让救护车优先通行。 这个世界已经要死了,必须要寻找到离开的道路才对,而不是在这里祈求得到怜悯。 一单实施下来,你的积分不够就不能卖车。所谓双积分,就是你卖一辆新能源车,是赚积分。你卖一辆燃油车,是花积分。 可以预见,一旦框架传媒插足两强的争斗,极有可能引起分众和聚众的反扑,结果定然不会太好。 结果,无论如何都要翻遍这座山?就没有什么更有效率的办法吗? 闻宇炎点点头,鬼骨也是幽幽地从帽子下飘出一个‘恩’。他们能够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龙仙儿心叫一声“不好”,慌急之中,竟然将倪多事的名字喊了出来,那九幽鬼王正在到处搜寻倪多事,今日若是被孙德胜回到九幽鬼王身边,那倪多事和我的行踪可就泄露了。 而这一次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来到这里,便能看清楚很多以前没有注意的事情。 101.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安歌拨电话过去,是个拨不通的号码,她连忙跑回别墅里,拿出一台电脑搜索了下这串号码。 等那边的十几副盔甲,全部都倒在了地上之后,大团他们退了回来,守在孔三爷和郑叔的身边,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石门,生怕里面再有东西出来。 “怎么?姐姐没跟你接过吻吗?”她放开了他,拿袖子擦擦嘴,嘲笑的看着他。 我在看那个尸体,尸体的姿势很是奇怪。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这可能宗教哟有关。苗地和藏地的宗教都相信死亡后将进行转生,所以将死者摆成回到母体中胎儿的姿态。 沈世林的吻从颈脖移到我锁骨,他舔舐着逗弄着,在他亲吻我之际还不忘抬头看我神色,当他吻停在我胸口时,他牙齿在我皮肤上轻轻咬了一下,我闷哼了一声。 我从乡下回来后,一直窝在家里安心研究着菜谱,以前的自己虽然厨艺不差,可至少也不是太好。做的东西勉强可以让自己不饿死,偶尔还会觉得美味,可和真正会下厨的人来相比,程度还是相差比较远。 以往的墨循都是沉默寡言,如今这摘下了面具,拆穿了身份,倒是变得真跟萧九无误了。 “真的吗?那她们为什么都说大姐姐把天儿的姨娘关进了佛堂,大姐姐要是喜欢天儿,大姐姐把姨娘还给天儿好不好?”江瑞天一脸的可怜兮兮。 “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一下。”莫辰逸想要去确认一下刚才那看到的人。 此处还没有到主道,路有些窄,没有办法两支迎亲队伍同时过,于是其中一个新郎便极为有礼的说道。 那五人听到命令之后也不与赵风见他们多做纠缠,全部汇集在一起,然后摆出一个奇怪的阵法。 “天是没有机会几年了,我又得去轮回了。”张耀苦笑了一下,五分钟的时候根本不够去到学生会的办公室,只能大概工会频道告知秦初瑶和柳若馨这个消息。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不淡定了,毕竟算不上惯犯,跟真正的罪犯相比心理素质还是差上不少,如果不是主神任务的压力太大,他脚一软就全部都招了。以后得吸取教训才行,张耀叮嘱着自己去给秦初瑶会和。 黑袍中年人突然停止了笑声,脸上浮现极度的恨意,以至于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手中一用力,直接将年轻武者的头拧断,一只手拿着年轻武者的头颅,仰天疯狂地咆哮着。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慕筱静想起了会馆里遇见到的韩雅玉,她与御静是未婚夫妻,自已插入他们之间,是否是自己的不对。 萧一突然感觉一阵昏昏沉沉,脑袋有些不停使唤,眼皮一开一合,不过多久,萧一终于是重重地合上了眼睛,睡着了。 不过,上次若非受到程晋州的挤兑;他们本不必这么早就崩溃的。 拓拔苦嘆道:“沒錯,就是他了,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此話一出,就連玉天玄、童衍衡也忍不住點點頭,童衍衡心中還想著,美瑤一切對此子的讚賞,果真不假。 mona不知道冷御宸为了找他,每去一个地方都去找寻她的下落。这次,能在巴黎画展意外遇见,说什么他都不会放走她。 丁三阳踌躇万分,犹豫不决之时,上空中忽然袭来一股强大无比的灵压,不管是人族还是海族全都被这股灵压所压迫,大家都停止了厮杀,一个个跪倒在地,无法动弹。 而且能够感受出来这个地方与世隔绝,对外的交通特别的不便利,根本就没有任何方法接收到外界的信息,但是老人却对自己说出来这样的言语。 叶岚将雷修的手机先收回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保管,而这个时候,他忽然之间起了一丝恶作剧一样的心理,随后又取出了雷修的手机,拨通了凛音的手机号码。 以战车为中线左右横扫,数十辆战车如同犁地一样,划开一道道横线。 林然道:“你在想什么呢?”他的眼睛乱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庄主不好啦!”一个西装大汉急匆匆的跑来,嘴里大喊大叫道。 蓝色的子弹装进了驱魔枪过后,叶岚直接就对着空旷的楼梯上,射出了一发子弹,子弹射出过后,空间再次有如碎裂的玻璃一样,一块块的掉落到地上。 她领着林然一起到了那个别墅之前打,大门一开,里面一阵喧哗吵闹的声音,十几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坐在里面打麻将。 “噗!”福田清本眼神呆滞,嘴角慢慢流出粘稠的血液,随之噗通一下到了下去,已无声息。 “这个计谋不错,可是执行的人也是关键。派谁去呢?”元渊还是有点为难。 不知为何,胡天晓觉得她说起饭食时候还好好的,提到住处片刻,脸色就变了,好似,露出点狠色。 此刻刺史府的大门,也已经有人在等候,为首的那位,身材中等,皮肤有些黝黑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如同普通老农。 而王佐和张道恒看起来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帅气程度也类似。不过王佐明显要比张道恒年轻多了。 “哇靠!你这样会把我老婆吵醒的,已经触及到了哥的底线。哥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你当我这里是游乐场呢。”王昊扑了过去,直接压在了凶手的身上。 跟随欧阳江河来到了庄园之中,至于影流的尸体,已经被欧阳江河给处理掉了。 一盏茶的工夫,柳紫印已在自己衣服外面,套上了福顺楼伙计统一的衣裳,头上再戴一顶同款帽子。像不像男子无所谓,像伙计就行了。 奎因警惕的看着对方,收起了手中的弩箭,而倒在地上的人,却满眼意外的看向了罗素。 赵玄已经惹恼了江先生,现在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保证自己安全而已。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连影流都杀了,我还有退路吗?”秦风畅然一笑。 这会儿,她心下好大不乐意:凌大侠也真是的,干脆搬到我们的车上多好?能隔开我和渣男,还能省下雇一辆马车的银子。 102.我推的老公 如果真是如此,那的确不能怪主神,鸿蒙掌控者,实力层次不说太多,起码合道级。 两相一对比,确实岑穆北的茶叶要比这逊色许多。而且我看古羲根本就没太讲究地去掌握火候泡茶,纯粹就是洗了一遍茶叶直接开水淋浇。 声音很轻淡,带着一丝的凄凉,却很动听,有一种凄凉的美感,让人听着就会心生怜惜。 而男人也是一样,心中有了牵挂和责任,或者叫做目标,会让那些原本浑浑噩噩,找不到方向的行尸走肉瞬间成熟起来。卷川虽然没有动,但是他的左手早就在瘦高男人来的时候已经抚在了他腰间三把剑中最长的那一把上。 为了防止碧瑶动手,凌夜枫竟然先下不将尸体布下结界,这样一来碧瑶就算想拿走尸体也拿不走了,以她的法力根本就不是凌夜枫的对手,她根本就破不开这个结界。 想到了自己的手机还在客厅,怕错过苏尘的电话,换好衣服之后田歆就走出了衣帽间。 店里,楚河笑容满面的将客人送走后,回到了柜台,看着街道外来来往往的人流,他的双眼微微眯起。 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不急,他看样子也是不着急的,他去世的老婆在他心里肯定占有特别重要的位置,活人是永远没办法争得过死人的,但我们有时间。时间会解决所有问题,我要的只是耐心。 我吓都要吓死了,又不敢回答她,抬头在宋城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顺子身强力壮的,摇着船撸没用多久就把船靠上了岸边。上岸的地方当然有刘整的随员等候,好歹刘整也是一方大元,并且这次出行还带了那么多的东西,随行的队伍都超过了五百人的数量。 但是可惜,后悔已经太晚,一旦戴上金箍,就别想逃脱观音菩萨的掌控。 她星炼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前世杀人不眨眼,也从来没有朋友,并非她不需要,只是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所以,哪怕是同队中的伙伴,她也从来不深交。 这些红蚂蚁太凶残了,不得不让探险的人集中在一起,只要结合所有人的力量,才有可能找出一丝转机。 凤被咬的痛叫不休,翅膀不停拍打着地面,挣扎着一个高的窜起,那红蚂蚁王下一口已经咬过去,凤这一起来,红蚂蚁王直接被带起。 进了寺院,方正规规矩矩的,独狼突然跟上来,吓了一妙一跳。听到这狼是方正的弟子,也着实好奇了一下,不过没多想,引着方正往里面走。 至于李猪儿,是宦官,平时近身伺候安禄山,也因此被打骂最多,怨气也最大。 而此时此刻,在英雄殿上空足足有两三百的梦魇领主,如此多的梦魇领主也让大家有了一种虚假的安全感,见别人不动自己似乎也没必要离开。 要说这阿历克斯也短时倒霉,活着的时候死的憋屈,死了之后被召唤出来,却又被邢天宇等四个大学生围殴,最后的一点残留记忆也被萧震给吸收了。 只是那种妖魅,却让人不感觉害怕,细细品赏,还真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传说这九尾灵狐乃是住在青丘的一种上古神兽,千百年来,这个种族都是作为王族存在的,这个族类一般都不会投靠人类,更不会成为人类的神兽。 爷爷无语,看来自己这个姐姐这辈子只会这么表达对自己的爱了,不过这样也好,爷爷只要知道姐姐是爱自己的,这就够了。 引魂派并不是专门研究命理的玄门法派,因此算命占卜这一项,对引魂派来说是比较弱的一项。 当天晚上给我接风洗尘,九成现在升值了,是厂里的科长,每天的闲暇时间也多了,主要是九成的交际能力特别好,总是能给厂里带来一些合同。 这倒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莲妃连忙回头跟柳夫人她们得意的一笑,那意思,怎么样我一出马,王爷就答应了吧。 “这真的太美了。”谢敏不断的给马馆长打着手势,我们也都高兴起来。马馆长年纪大了,在水里憋不了多长时间,得赶紧浮出水面。 因为材质不行,机缘不好,是进化不到圣器的,而圣器再往下进化,却又同法器进化灵器宝器那般,靠温养,沟通就可以了。 刚到王座没几步,一脚踏上去。大殿顶部一道黑色之光直射下来,笼罩住我。 戴青云在窒息中,逐渐的闭上了眼睛,“哥哥……”这是他陷入黑暗前喊出来的最后两个字。 “如今这冰幕已经被我们破了,明天赶紧动工,把这里拆了,这大冥魔语简直太可怕。”潘子捂着自己的肚子说。 “好,我正有此意,这秘密可全部就到这墓里了。”金先生也激动了。 想到了这里,要不是现在她只是意识在脑海里,差不多就只想在地上打滚,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量的积累往往会产生质的变化,而这些雾气就是如此。普通的物品无法在这样浓郁的雾气中生存,它们一般都会被这些浓郁的雾气渗透、挤压、消散。 这一点让墨靳渊比较头疼,毕竟他就算能管住别人的嘴,也管不住别人的心。 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叶天的气势震撼到了,包括五虎等人也是如此。 只不过汪泽是谁,汪泽可是这里老板的朋友,想要吃顿饭还是不需要这么麻烦的。 她从来都不后悔自己今天得决定,只有弱者才会回忆过去,而真正的强者,胜利者,只会展望自己的未来,她下的棋,又怎么会反悔呢。 等到出去的时候,才感觉到白天的光线,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中午的时间,阿曾之前就准备好了,所以到不至于饿肚子,只是有些不习惯。 没错,这是袁赫霆一手促进了,在婚礼,不顾自己袁家的名声,也要把这个婚礼给搞黄,这样他才能和钟临岚的关系彻底了断。 103.这就是多年的好闺蜜吗 “等你半天了,才回来?”柯远捏着橘猫的脖子放到了茶几上,不悦的看着她。 尤其是在穿越前,父亲一直到退休都只是科员,没能解决副科级待遇,而那些当初和父亲一起进入政府的,学历还不如父亲的,都走到了副处级甚至是正处级岗位。 双生蛇追上来,看到自己的孩子就在地上,想也没想就摆动着尾巴过去。 双方都在相互试探。洛奇的对手在试探过程中,似乎故意击打洛奇的右手。 顾逸寒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没有想到他会逃掉,而且这几个月一直没找到。 “不准!”风止卿说完就抱着沈佳柏跳上了马车,把他塞进马车里。 她的对手是一名跟看上去比她大几岁、脸上长满痘印的青年男子。 吴龙应该庆幸有幸遇到罗斯,罗斯在片尾片花里也说有幸遇到吴龙,两人真是勇士英雄惺惺相惜。 路鸣泽玩着手机,满不在乎的说道,她身上寄宿着作为这个宇宙志高的存在,要是会输是不存在的。 “我给苏梓航打个电话,让他来这里吃饭。”余安然拿出手机,走到阳台上,给苏梓航打电话。 我默默地把手机盖下去,心中了然,面上不敢流露出半分恐惧的情绪,仍笑嘻嘻打量众人。 若是放在平时,苏玥肯定会和叶辉较劲上半天,但是今天她可没这个心情。 为首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蓄着络腮胡,两眼炯炯有神,看上去似乎有一股狠劲。廖楷没打算和这些人拉上什么关系,他主动的避开了这些人,从另一个方向进了村,后来找到了一户简单的人家借地躲了一会儿雨。 当然,我是真的不知道舍友a是怎么跟他和解的,我只知道,自从舍友a和解那晚回来后,不仅没有再追究k以前做过的事,而且居然还觉得无比惭愧,主动跟k当好哥们。 苏玥这才想起,她的手机从买回来开始还没用呢!所以,她打开了手机,准备看看。 他身后的一个胖子抡起铁棍,大喝一声,狠狠砸向地面,之间那结实的水泥地被砸得彻底龟裂,裂痕延伸出至少五六米。 当然,她也不误修炼,她本身就是二品仙尊,慢慢修炼至九品仙尊。 “苏玥,你跟我来一下。”冬雪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拿着法杖,迎风跑了起来。 风疏竹自是明白摩博依依用汉语如此之说,是在告诉自己戚长老并不在其中,于是他开始留心周围,以防备他人偷袭。 相他信第二种可能还有一个的原因是,卓洱丹不想承认被五品灵根之人击败过,要是山里人和师父知道了,怕是要被笑死,想到他们嘲笑自己笑得人仰马翻的样子,卓洱丹不由抽了抽嘴角,那可就不好玩了。 那人将信将疑拿过解药,迟疑了好一会儿,想着反正是个死,也就把那解药吞了下去。 仙帝专属技能——威压:身为一代绝世仙帝,你生来具备神秘威压,可以震慑他人,让人心悸。 许是乔温的话给了秦墨寒鼓励,秦墨寒的唇角,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楚北怒了,他一步上前,两眼直瞪着光头。不管怎么说,这里的生意可是他们老楚家的。就连他老三拿的也是他们老楚家的钱,就更别说这个光头了。 虽然没有打听到行踪,不过,宁鸿打听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七天后,曼淼旺邀请各大势力参加他的订婚宴,到时候,能够目睹新娘的芳容。 “对了!你所在宗门是否知道你已经成功飞升?”唐璜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这镇南关的仙茶真是不赖。 他们都是世界各地的顶尖高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研制出一款大型全息游戏,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但对于他们这种完美主义来说,有一个漏洞,都是他们极大的污点。 这一待就是半个月,一座洞窟内,出现了一个大洞,宁鸿满意的拍了怕自己的储物袋走出了房间,前往玉面联盟总部寻找温秋霞。 那宫殿的大门便在我的眼前,我似乎是一下子飞跃了三阶台阶,落在了这里。 庄昭景都已经做好跟萌萌一起动手开抢的准备了,却没想到他的话却让舰长满脸的意外和惊愕,就连他身后护卫队的枪口都向下斜了几分。 “这个不行,现在生火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梵离摇了摇头说道。 为首枯瘦男子看着张洋似乎很倔犟的样子,心发狠,一挥手想让同伴一起上,将张洋强行带走。 “好的,你说的情况我马上向基地报告。你处理一下现场,伪装成目标自己离开的样子,以防万一。”耳麦里面传来杨凯明的声音。 王铮这个评价已经很高了,因为“看起来他做了所有的事情,但是事实上又什么都没有做”和“看起来他什么都没有做,事实上又做了所有的事情”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意思,华夏语言就是这么的博大精深。 “塔石部落就不怕我们苏氏部落讨伐他们吗?”苏铭深呼吸了下,稳定下有些激动的情绪。 其实这也不怪他,此时的乔善望右脸高高肿起,头发乱的跟鸡窝一般,完全不复之前花花公子的模样。 一百来斤的重量,对于常年负重越野的王铮来讲,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沈浪一边说,一边双手催动拳意,向莫歌展示这“五帝龙拳”的各式奥妙。 104.我建议把足疗纳入医保 方尘手上青筋暴起,真想一掌劈了王宁,但是手只是略微抬了抬,就放了下来。 听到易静如此之说,凌乾只好苦笑一声,如果真如易静所说,那自然最好,不过凌乾总是有一种极其不详的感觉,似乎刚才舒国所说,与死尸大陆的yin谋,有着密切的关联。 郑君彦笑着应道:“她和母亲去了英国公府那边,定国公府这边是父亲和我过来。孟表弟闲着无事,正好也来一起凑凑热闹其实,孟子骏本该随着徐夫人到英国公府,可他却硬是跟到了定国公府来。那份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方尘到学校已经有大半月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半个月以来,学校里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方尘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个回合,方尘倒是没有被刺中,可是这屋子被“黑煞夺命剑”戳得一片狼藉。 红发男子傲然,双手一合,道韵轰鸣。背后升起无尽的火焰,同时一股火焰如潮水海浪一般,席卷向老者。所过之处,草木尽皆被燃烧,靠的稍微近一点的‘鬼线蛇’都被瞬间化为灰烬。 这中年人是脸面朝向着地,背对着王子豪,手臂向着王子豪的腿部挥去,十分不方便,极其别扭,根本就没有社呢么力度。 一股苦涩在毕龙的嘴里迅速蔓延开来,直呛入喉咙。青色的草汁从毕龙的嘴角溢出,直淌到下巴。此刻的毕龙如同一个吸血鬼一般,只是红色变成了青色。 沈桐紧张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他查看与许夏的通话时长。前一个通话5分23秒。后一个通话3分54秒。这么长时间的通话足以让郑卫军勃然大怒。暴跳如雷了。 庞怀远到最后并沒有说出此行的目的。不过此行有了意外收获。既然吴江凯有意投他门下。李立国的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喻微言想着凌墨香若是跟宫玉臣在一处,应当不会再闹出什么人命来,遂也不再管她。 正赶着路,突然后面有人叫,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39级的骑士,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在叫我。 这短在一秒多一点完成的举动,卡卡西自认为没想到的,也许用上写轮眼也做不到。 最后尊严扔掉的时刻,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虚妄,湿润噙满了眼眶,在这坦然下只是一无所有的时刻,她也清醒明白,她什么都没做过,一直在被卑微着。 邢天宇却不由得一愣,也就是说,命运之蛇所说的那句,命运已经在我面前展开,只等我的选择,是指这件事情吗。 “好!”宋妍听见之后,在沙子之上猛烈滚动起来,滚动数圈之后便离喻微言与邱然已有三丈之远了。 我靠在墙边,支起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虽然这脚不算很重,但是刚才我可是用脑袋跟墙壁做亲密接触的,现在,整个脑子里都还有种眩晕感。 当初火影故事的连载,除了楔子式的九尾袭村,便是从木叶54年开始讲述。 这时血煞一声大喝,座下业火红莲,手中化血神刀,已经再次冲向地藏王菩萨。 总觉得近段日子以来,总有陌生的气息时不时游荡在这片皇城里,有时候它不慎暴露了自己的气息,就能察觉那股陌生感顺着追查过来,等自己隐匿了,却又再度消失。 空间碎裂,足足千倍战力的剑光爆发出去,一路向前,之后刹那消失。 不知道又是城殿之中的什么地方,楚子枫消失不见,那兵卫首领也消失不见,身下的,只有那穿着黑袍的牧师,手中的法杖也被包裹了起来,不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刺眼的烈日,浑身肌肤都得到了刺激,将边狱气息的那股阴冷给冲散。 远处的海面之上,一道道黑影开始朝着这一边涌了过来,每一道黑影都有着巨大的体型,并不在一艘大船之下。 话语说着,黄圣天就手掌一引,这让王海再次一愣,难以置信的看了陈潇两眼。 本体缓缓抬头,与悬浮在空中的分身对视,面容同时浮上了笑意。 听到了这话,这些魔狮也都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张云梦和剑一也是安静的等待起来,他们知道,之后那赤火蛟和天龙宗核心,才是重点。 心中虽然吃惊,但枯瘦身影面色不变,只是看着在鼎中艰难求生的离央,眼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癫狂。 如今又见他们的本命兽被召唤出来,他是再也不敢恋战了,猛然间引爆了一百道道纹锁链,轰散射过来的龙息,同时把五行神殿也掀飞,让慕萱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身体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远方。 不然的话,怎么打他他没反应,他压自己一下,险些是把自己给压死。 秦香莲心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拿着锄头想要从刘长河身旁走过,却被刘长河给拦了下来。 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发生意外的话,那他可就是真正的万死难辞其咎了。 叶勍看着那只猫大摇大摆的样子,却已经是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是回头看着那床下已经不下二十只的死老鼠,结果,再次干呕。 实际上,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们的军官,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遭遇这种事情。 张绍宇已经在这里担任了几天董事长,但是钥匙张绍苧却一直没有给他,忘了? 105.茶道绝技,双股夹击 这一点他们现在反应了过来,此时对于眼前的敌人来讲也是完全不当回事了,他们一定可以彻底的拿下对方了。 随着爆炸声的不断响起,此时被拉进去的死神兽也是先后被炸死了,这也让外围观看的人类帝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至于在星际边缘星球上面补充燃料和武器能量,在他们看来,最多也就是将飞船的能量补充上,至于武器能量又怎么可能。 可是随着爆炸声的不断响起,这是飞行器撞击地面时留下的巨大爆炸声,随着每一艘的飞行器向着地面撞击而来,都会猛地将一片地段炸穿。 不过,他们似乎是忘记了自己之前被袁绍的部队压着吊打,摁在地上摩擦的样子了。 整个自然,宛如一片伤痕累累,而金球的内部,更是极度恐惧,每秒近乎数十次的能量炸裂。 剩下的几人也都是各自分院中排名前三的存在,李玉芸暂时还不会和他们交手。 “应该不是吧!国王之位应该由贤者居之,据说国王艾斯对帝国的建设贡献了许多。”陆奇回答道。 十天内,筑成土山五十多座,上立高槽,分拨弓弩手在上面往官渡射箭。曹操大为恐惧,都顶着遮箭牌防御。 今夜的月光很好,微风吹动之时,把车帘吹得轻轻飘起,有几缕月光投影进来,将车里照得朦朦胧胧。 茉雅琪不敢再说话了,她自然不服,可是一个姑娘家,不服又如何? 瑞雪注意到帽儿明显地一怔,又看见他笑嘻嘻地同迎面走来的人打招呼。 沈逸风落地之后,看到两个倒在血泊之中的随从,到抽了一口冷气,盯着贯穿两人胸口的梁没事箭矢,沈逸风的脸色微微一变。 赵希厚把瓶子放在桌上,一把拉住瑞雪:“别走。”他伸出手托出瑞雪的面庞。 谁知道呢,男猪脚的灵魂是外来的,气息和这个世界不一样,但神一样的作者还是将他的气息隐瞒,即使男猪脚在圣域强者眼前走来晃去也认不得。既然是这样,谁说不能两个不同时空的灵魂不能在同一个时空相遇? 看着这莫名出现的一封信,再联想到这两天她的异常,他的心不由往下一沉,但还是拆开了信封。 “怎么了。我听着有动静。过来瞧瞧。”邱端甫衣裳整齐的过来。 钟离渊点点头,看着园子里玩耍的洛贞儿和洛洛,心中感慨万千。 是你这侄儿来路不明见不得光吧?你那姐妹压根没有成亲,是跟哪个野男人鬼混留下来的野种吧? 「电影很好,江世成这个角色也很不错,但我觉得我已经这么久没拍电影了,就这么默默息影做个电影幕后人挺好。」星爷说道。 沈梦飞、叶婉歌、陆宁、王栋梁和温庆良开始复盘刚才自己战队打的那场比赛,还有接下来即将面对的对手战队刚才打的那场比赛。 苏墨月食欲大开,坐在桌前吃了起来,两位夫人也坐在桌边看着,还时不时地给苏墨月夹菜盛汤。 “爸,要不你先回家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他,只要警察找到他的家人,我就立刻回去”郑士心看着郑海生商量的说道。 想起幼时父王对她们兄妹的爱护,想起父王走的时候她没在身边。 而迪妲在后院里捣腾烟火,因为日向家的订单而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鼓励,几乎有些废寝忘食了。 “你醒了。”顾泽宇询问,凉欣儿苍白憔悴的脸色让他心里自责。 齐天闹出的动静早已将齐梦瑶和辰龙他们惊醒,只是他们察觉齐天状态不对,没敢打扰。 在座椅前方,摆设着一方颇有些宽长的青石台,在青石台上,三个被锁上的石盒,整齐的摆放。 这密室确实隐秘,凉欣儿观察着,这通往密室的墙背后便是另外一间隔间谁能想到会把密室的入口设在这里。 李珣心中如冰雪般冷静,他的目光直看入顾颦儿眼底,同时又笑了笑,还耸耸肩,作无奈状。 此时他出现在北海,不问可知,一定是给所谓的“散修盟会”撑腰来的,只是这妖人最是眼高于顶,是出了名的谁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到这儿来听玉散人的指使? 李珣耸耸肩,轻松地跟在后面。自从进入雾隐轩后,他便整个地放松下来,只觉得随处都能躺下,大睡一觉,浑身上下,更是无一处不自在,舒服极了。 旁观的和尚们尽管在杜变身上输了很多香火钱,但此时也脸色露出不忍,毕竟他们还是很喜欢这个少年的。 “这市舶使孙临如此嚣张?竟然敢不把我们东厂放在眼里?”杜变道:“是不是镇抚使王引趁着干爹不在,所以从中作祟? 只见血神破空舰释放的血海猛然膨胀,血浪滔天,以势不可挡的威势朝着那三艘银白长梭压去,但随后血神破空舰表面,无数的血色符闪烁,片刻间,血神破空舰朝着远方以闪电般速度飞去。 扫描器显示身后那些人始终是跟随着王平等人,近的时候也就距离一千米左右,远的时候,根据太岁的生物眼睛观察,大概超过两千米,但是也不会离的太远。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边说着礼数之话,不料他却突然双腿跪地,行了一个只有在正式场合才用的俯地三跪九叩的超级大礼。 食物并不是问题。蘑菇干、种子、清水、滤水器以及压缩食品足够野猫等三人吃到开春,有王平的探测器,吃光了再抓也不是难事。 在公众眼中,最强制作师,应该制作水准、自身底蕴,全方位的强大,任何一个方向的偏科,都没资格称之为最强。 五星配方,难度还高,辛苦做出来的基因试剂,似乎也是这个效果? 理论上,史蒂芬将来要是有足够的打手追随者去定期刷怪的话,是可以想办法从梦魇之境获得许多灵魂晶石的。 106.既然有捷径,那为什么不走呢 听到齐百里的警示,几人也是收起了心情,一一选择了一道水柱跳了下去,眨眼间消失在了深渊之下。 宋今朝惯用的招数,时常给你一颗甜枣,让你记得他的好,不可自拔的陷入他的温柔里。 “把手放在这里,不要抗拒抽取魔力,不然会判违规的。”安妮指着身后的牌子,上面有着一个放手掌的地方。 “给我扛五箱面包!”王建军此刻几乎是吼出来的,旁边的人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五箱面包被扔到了地上。 但是这个老前辈却是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之前跟他说话都是疯言疯语。 白子凡不退反进,一步跨出,对着男子的拳头也是很干脆的一拳击出。 轩辕黄帝只好问向应龙,应龙纵横洪荒万载,其见识还在广成子之上,可应龙亦如广成子一般,虽实力强悍,可是不通阵法之道,亦是破不了迷雾。 这是因为死去的这些人在之前经受了数次诡异之事的发生,虽然在这其中很多人都是没有亲身参与,但那种诡异中给他们带来的惊惧已经深埋于心底。 找谁说理去,穿越成了孤儿,接着被开除,孤儿院不让回去,学校也开除。 “不对!婶婶一定知道它是狼!”李柏想到婶婶居然是魔法师,顿时明白,为什么这只“狗”会被婶婶抓回花谷了。 邱强透露了想透露的消息后,又和王鹏东拉西扯地聊了一阵才离开。 当天晚上,刘隆召集诸位将士们商议大事,除挨了五十大板张飞躺在炕上休养。 刘隆心知公孙瓒脾气,此人是个爱面子之人,很少会有求于人。此次既然开口向自己借粮,可见拿出多大勇气。刘隆为了与其较好对抗袁绍,不单答应公孙瓒要求,还将会送其粮草。 “还真是娇气!没那么多资金!”卡嘉莉很鄙视的看了芙蕾一眼。 平村的周围树木很多,地形也相对平坦,这里的土地肥沃,比较适宜发展农业。只是最近总是接到村民们上报说丢了家畜,还有人遭遇猛兽袭击,所以村民们人心惶惶,无法正常耕种。 而且,马上就要开始的世俱杯的比赛对于阿森纳来说会是一个很不错的消息;阿森纳完全有理由拿到世界杯冠军成为世界之王,他们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举起本赛季的第一座冠军奖杯。 众人介绍一番,马玩本想让张辽进城详聊,不远处一骑策马而来,此人一身白色战甲,银色长枪,胯下还有一匹不在赤兔马之下的白马,来人正是赵云也。 可他们刚要走,王鹏却拦住了他们,“等等。”王鹏二话不说,手一抬就握住了周云飞的手,把周云飞和其他几个吓得脸都白了。 如此锋利刀芒,如此干脆手法,除关羽关云长之外,再无第二人。 尤其是代表懒惰的贝尔菲戈尔。这个玩意当初我忘记是哪里查到了。不过网上大部分是贝利亚或者是贝利尔。但不是主要人物,我就懒得改了。请谅解。 只见叶潇乘着六臂蛇魔忙于进攻,右脚不经意间在地上一跺,之前偷偷设置好的地刺陷阱便即刻发动,将六臂蛇魔强制性的打入击飞状态。 云杰知道阿瑞纳斯和父亲一同并肩战斗生生死死的过去,这种兄弟感情,比起血缘来,丝毫不差。即刻下身跪拜,但妈妈这俩字,实在是叫不出口。卡在那里,进退两难。 嘶!薛峰刚刚进入这个世界,那只巨大的化蛇便发现了他,一双凶光毕露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薛峰,好久没有来生物了,这只大蛇貌似很兴奋的样子。 询问路人,皆未闻附近有金蝴蝶。王享沮丧欲归,然又思:既来之,寻不见金蝴蝶,何不另寻美蝶,顾夫人或许见之,亦欣然也。 此时,岳飞绝望的看着周围涌动的人头,遥远的敌阵中军,英无极扬起手中的令旗,摇动。 一声震慑天际的巨响。牢不可破的焚天大阵被光明战车击碎,天空重现蓝色。 老板应了一声之后,便从身旁的一个铁锅中捞出已经提前浸泡好酱料的豆腐干,‘滋’的一声,将之丢入油锅之内,一股迷人的香味便传了出来,不多时,一碗红艳艳加上一些绿色葱花点缀的臭豆腐便被送到了江胤的面前。 “有可能。”如果凶手真的是为了能力杀人,那么这两者之间或许真的是有规律可循,淫,欲,暴食,按照七宗罪排列的顺序,下一个该是暴怒,路凡沉默地思绪。 可是,当他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来。那就是,想要稳坐兽皇之位,单单杀死阿隆索和阿穆隆还不行。还有个至关重要的人依然活着。那就是兽皇菲利普。 107.妹夫开门,我是我妹 戚竹雪懒洋洋的靠着软椅,杏眸微微眯起,似是还想再一觉睡过去。 有很多可能性,但每一种可能性都有一个共同点:方雨需要很大的勇气。 家里还算过得去,干净整洁院子也挺大,唯一讨厌的就是门口的大黄狗总是对他叫个不停。 咯吱地一声,顾宇森从床上做起来,看着自己的房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刚才的场景是梦还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村民们纷纷围了上来,对于基恩大人轻松战胜城卫兵表示崇拜,并且准备举办盛大的庆典。 武松空中无法躲避,双手在林冲脚上一按,借力打个空翻,落在窗前。 踩着脚步朝楼梯走,忽然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而这个声音,又很熟悉。 完全记不清昏迷之时发生了什么的李知时有所推断但还是一头雾水,然后便听见了高坐之上的那人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要不是因为这合同的事,他真不想踏进这里半步,这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现在却被别人坐着,看着就心疼。 “你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杀孤,相比是有所求,说吧,你想要什么?”等到挡住视线的赵高退去,秦始皇看着同样看向自己的李知时沉默片刻后说道。 “如果你是太玄的话,听到别人说你是好人的话,你一定会骂他的。”白素问说道,盯着陈太玄,想要看看这个问题,陈太玄该怎么回答。 所幸的是妖狐到底对火焰有所忌惮,没有直接冲网,若不然,这一下就会突出重围。 “客官,你这首诗不行,一个姑娘都没有为你亮灯。”龟公说道。 在魔装机甲内的陈蕊额角已经有了不少汗珠,有些发丝也是因为汗水黏连在了一起,就连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来。 只能说第一,他们之间没有过交流,不然就会知道“金光舍利”可以卡进“太清琉璃佩”正中的凹槽里。 那个被夏佐选中的人很是幽怨的看来他一眼,谁让前任老大变相的让他违背了现任老大的命令呢?万一老大不开心了怎么办? 而他有时候会嫌弃的选择病人,同时诊金也是越来越高,普通人已经看不起了,理由是普通的病可以去别的地方看,这样可以给有需求的人看,这样倒也是没错。 “想跑,没门。”知道对方不想硬拼,只是想等自己的灵兵加持时间过了,再与自己战斗。 本来轻抚着王西的波塞冬,在听完这番话后,同样也是被震撼了一下。 玄戒大师终究技高一筹,仗着功力深厚硬接玄化一掌,抢回秘籍,退至玄乐身边。 冰兰一怔,惊讶地盯着洑祾宝剑,发现光洁莹亮的剑尖上掠过一缕金光。 “怎么会这样…一点力量都没有了…不对…”花语凝立刻想起了在走廊时候的情形,自己当时被迷幻类本命能力攻击,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而已,现在的情况何尝不是一样。 “你们俩谁先来?”那个剑灵有些不耐烦地问。它有一种感觉,这次的挑战者,都有些不同寻常呢。 她以为他不知,其实他全知道,知道她是锦仪公主,知道她自幼体弱多病,也知道她的寿命比别人少了二十年。 既然确定了本体位置,子辛毫不犹豫转身疾奔,任由高明高觉依旧在原地苦战,张奎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以国王为首的一批人来到宫门前,天信身后是王后月新和云儿,后面是安和月楚逸,再后面是夜恒和几位大臣,显然是来送行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能给我讲讲了吗?”她心急火燎地问。 中南子也是位道法很深的人,他是广成子的朋友。中南子见黄帝虚心好学,又喜欢交友,他就将岐伯推荐给了黄帝。黄帝见岐伯医术高明,人也正直,便很高兴地与他交往。 回到桃园庭院,只见到干爹张铁柱一人此时还一脸愁容的坐在庭院里发呆。放出神识一看,原来张婷婷、咿咿呀呀已被干娘王玉莲带到里屋去敷药了,而张大龙也跟着去了里屋。 一石激起千重浪,随着意念通透后,所有想通的魔修尽皆出手了。 完成任务后的黎明,受到了欧洲人民的热情款待。南天的传说也在欧洲开始散播开来。 “大家都以为当皇帝好玩,也不见得。历史悲催的皇帝多了去了,那活也不是谁干就干的了的。”我说。 但是这次章鱼真的心中一点底数也没有,因为他这次面对的那是铁拳,铁拳的路子还没有真正的都用出来。 他觉得应该来上几个回合,那种高手对决胜负只在一瞬间的感觉吧。 桂兰在旁看了大年多时,冲大白桃递个眼色。大白桃顿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两人先后走到院子里去了。 然后转身一走,这么就走掉了,他的手下有点云里雾里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108.拿手菜,秒杀菜 在万象城?那就是以后可能会经常碰到季莫?不过,季莫现在是总经理,物业方面的事情应该轮不到总经理亲自出马吧。而且就算遇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付出努力工作,没必要因为他而放弃工作。 而韩妙妙虽然依然是笑容满面的招待客人,热情的服务,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现在有多不安。 即使在黑夜里,在那微弱的灯光下,英俊的男人也一如既往的俊逸挺拔,富含魅力。 现在也是这样,虽说他有拔剑上前的冲去,但是只要奥妮克希亚一抱上来,李致就会自动变攻击姿势变成防御姿势。 此刻,他的内世界,正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修复着,而且看起来,它的吞噬,还在继续。 奇怪的是,面对生死存亡的攻击,秦龙却如同上一次一样,没有异常的举动,仿佛是愣在原地。如果不是清澈的双目在闪烁,旁人还会以为他陷入了石化状态。 程咬金领着侍从离开帅府一直回到行宫,在行宫门外下了战马。从人赶紧过来接过了缰绳。 男人看上去非常稳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并不像一般大款那样身宽体胖,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只有肚子微微突出,不过这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特征。如果时光倒流二十年,那么,这个男人也算得上去情场杀手了。 “好吧。”满佳认命的叹了口气:“虽然我觉得不是那么可信,但是我也觉得你应该也不会做太掉价的事情。”“满佳,你这话让我好伤心。”袁东捂住胸口,眉头皱的紧紧的,看起来真的像是中箭了一样。 繁星有些不满,在倾城唇上吻了吻,黏黏糊糊的模样,腻腻歪歪。 连心迎平时有时候会关机,苏容有一次过去后专门问了她这个问题。 南熙根本就不想回帝都,可是跟陆司夜闹成这样,她感觉想不去也没办法了。 看顾浅羽非常有自信的样子,苗族族长将信将疑的回头跟自己的族人说。 花园里空气清新,偶尔空气里还飘来淡淡的桂花香味,那是她喜欢的味道,沈舒扶着老太太围绕着种满青草的花园里走了一圈。 哪怕他们的高度,离阳台已经高出了一截,可以凭着惯性跳远些。 “对了,方涯和龙煜祺人呢?”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的回头询问身后的天宇,开始担忧起来。 “慢着,你就这样拉出去处置还费你手下的力,不如给我吧!”古萧眼睛一转,开口阻止那些护院的人把那少年带走。 连心迎将电话卡安装到手机里后,怀着激动的心情拨了那个号码。 她感觉自己正在接近一个秘密,心跳有点加速,越靠近门,越跳的厉害,这种情况,以前还没出现过。 酒吧经理使劲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感觉自己心头突然涌上了一头暖意,被人信任的感觉是这样的,这一次他一定不辜负黄石毅的一番好意。 宋家辉担心了一下午,背上的衣料子都被汗水浸湿了,背着篓子有些不舒服的往肩上抖了抖。 这么些天,陆彦之所以会一直做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情。陆彦不用想也知道,全部都是韩鹏安排的。不就是和自己过意不去。 “你想要带着少数的军队,然后直接在印帝国的腹地,实行种、族灭绝计划?如果你真这样做了,那么很可能会背上一世骂名,成为所有帝国声讨的对象!”听着老九疯狂的计划,玉成龙深深的皱着眉头说道。 不过是想要韩冰冰的一个开口解释,向他阐明这一切情况而已,这个要求对于韩冰冰并不过分,可是韩冰冰迟迟不开门也让他感到了特别的无奈。 “嘿……那哥可来咯。”老九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邪笑着扑向了玉生香。 这些法则,类似于陆羽在神梦界领悟出来的神梦印记,正是修神体系最玄奥的法则,而且比陆羽在神梦空间领悟的更加高深、玄妙,有种让人无法仰视的感觉。 第二天皙白醒来的时候是被电话给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是只有她一人。 车上先后下来三人,一个是罗医生,一个是田医生,还有一个卢医生。 即便是为了那九天息壤,这时候也不能放弃,正要让顾雁影飞到最近的一座大山。 见任碧空和尉迟宪章满脸疲惫,却并无担心,众人也就知道,季单煌这一条命算是保住了。不过他伤成这样,什么时候能苏醒,伤什么时候能养好,那可就不一定了。 步离颜与武远的话同时响起,不分先后,而说完之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又看向了步铮。 但结果依然还是让他觉得自己错了,这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自己不应该那么贪心,如果不贪心的话,那自己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她恨步铮是因为一件事情的出现,她身体之内的禁制开始发作了,七天,她算过,这就是步铮离开的第七天,而步铮离开之前,就是给她的禁制松了一下,不然的话,她的禁制发作时间肯定会提前。 为何说是荒芜,实际上,山脉失去了生机,灵脉都不在了,光秃秃的一片,充满了死寂的气息。 学校的动漫社,真心很坑。收这么多的组费,估计大家玩都玩不开心。 “圣君若是离开天元星,准备先去哪里?”九黎老者开口询问叶辰。 这无疑让时任莲花市市长的严开顺感到深深地振奋和感慨,正准备出面提出倡议的会议概要被仍在了一边,他需要做的只是跟随莲花市民的脚步,组织政府工作人员参与其中就好。 一声声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林劲与古朝的耳边响起,已经可以确认无疑的是,在眼前的这颗蛋之中,确确实实是存在着一个生命!至于这其中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古朝压根不知道,只得将疑惑的目光放在了林劲的身上。 109.你敢说这是新手 唐尧也从二楼下来客气的走到了楚歌他们面前,当然脸上依然戴上了面具。 还未凝结的海藻面膜顺着她的脸滑下来,弄得昂贵的浴袍一团乱。 他现在是该闪人,还是该静止不动,又或者伸出手指把那颗眼球戳瞎? 寒冷的冬季逐渐消散在春日的暖阳中,黎知的衣服也由可爱的毛绒冬装变成了漂亮的春装。 毕竟楚严可还眼盯着呢!但让楚歌想不到的是楚严此刻却改变了想法。 “你知道什么?笑死,不过就是个路人而已,居然这么自以为是。”西西发自内心的冷笑了一声。 好说歹说,可卫城始终不肯松口,把韩旭笙的行程告诉她,最后梁诗安只得气呼呼的离开了。 相对于同龄人来说,他的确已经够厉害了,但是一脱离了容家,他其实也就是个比普通人厉害一点的人。 但是她把钱都放在了银行里,懒得打理,后来容觉要开公司,黎知就把钱全给了容觉,算是入股了。 “轰!轰!”分配给刺刀营调用的两门92步兵炮首先发言,对着安静的石门南门城墙某处狂轰。 一百拳,一千拳,一万拳。众人已经数不清西门火究竟轰炸出了多少拳。 “我要你死。”李武发疯了,他抽出自己的佩剑,那是一把灵级魂器,带着锋利的气息。 蛊神对于黎族的人来说,是至高无上的,是所有人的神,他们对蛊神很尊敬,如果对蛊神发誓,就说明,他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了,不然,就会受到蛊神的惩罚,死的很惨。 在大唐时期,佛道就一直都在联手打压魔门,而那时候,佛门势大,道门成了佛门的附庸。 长歌右手手持匕首高高举起,一阵风暴平地而起将杰克黑帆直接卷到了数米的高空上。在使用完技能之后,长歌朝着在他身后的一众巨剑士打了一个手势,五名巨剑士立刻将卷起杰克黑帆的风暴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叶浩轩挑了一件黑色的,一件白色的,银子当然都是周子怡付的。 当年的李玉清,如今的米桦,确有许多相似之处,严云星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忍住了胸中汹涌滔天的杀人欲,能在腥红鬼眼嗜血的影响下做到这一点,确实很不容易了。 “你先松手,把人送去医院再说!”刘雪琪的俏脸越来越红,换成是谁都会不适应的,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可不想,好容易出现的变化,因为这些好大喜功的军方将领们给搞没了。 天尊和渊飞还有樱雪妃正在游斗之中……这一幕绝对是渊飞还有樱雪妃的人生高光时刻了。 楚思在塌上动了动,侧头见谢安半倚着塌,一副很舒服的样子,而另一边的司马岳,也用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几面。 唐丁知道明妙慧可能对自己父亲有种特殊情感,但是她不是自己“明心见性,挥剑斩情丝”了吗?怎么还老是惦记着自己父亲? 她傻傻的望着谢安,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一个念头浮出心中:难道被他看破了我易容术?不可能,我这面具做得何等逼真,他怎么可能看得穿。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下午的时候,出去送了一份外卖,我慢悠悠的骑在校园里,周末时光,学生要么出去玩要么宅在寝室,路上的人不多,我却意外的遇到了何主任。 军营中的士兵都是知道了夏蝉只身一人勇敢的去救出了玉自珩,对夏蝉可谓是佩服不已。 啪啪的大耳光,把李宸曦都吓了一跳,吴梵更是被抽的一愣一愣的,我凶狠的架势吓得他脸都白了。 到鬼尊塔里面,本来就是来历练自己的,所以说那些变态的东西,比如说请神咒什么的,我统统的都没有使用,我就用一些简单的鬼术和道术杀敌,然后主要是练习一下,鬼术和道术的切换,还有之间的相互补充,。 回了屋子,如月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夏蝉吃饱了觉得有些累了,叮嘱了如月几句,便自己窝在热炕头上睡了过去。 皇上将双儿等人拘在了宫中,这一切她并不在意。事实上,他们就算是真的死了,她也不会多留几滴眼泪。 若非这把神秘的钥匙指引,就算是杨言来到跟前,恐怕都无法发现丝毫端倪。 若当年惨状再度发生在林语等人身上,玄天宗真的就风雨飘摇了。 他大手一挥,一艘艘星舰瞄准了天空之城,无数黑洞洞的炮口已经几乎按捺不住了,而且还有无数的导弹,无数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正在悄然布施。 要知道很多门派或者组织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很大程度取决于百姓对于未知的恐惧和敬畏,一旦你将自己赤裸裸的展示在别人面前,就很容易失去这份威严和本来的地位。 赵通等人听到狄煜的声音后,虽然不知是何人,可感觉这恐怖的威压直至自己,暗暗道苦。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丁念之心系楼里的事情,就先回去了,而白舒则准备去白家看看。 说话间,破天还指了指这座城市里最高的建筑,那正是曾经的皇宫。 饶是如此,林语还是半分不退,七星剑诀和冰心诀同时运转,星月剑上发出点点寒光,寒气得到加持,瞬间炸裂,周边虚空被冰冻化成冰雪世界将一切封禁其中。 110.就当再生一次孩子好了 睡觉前,尹伊接到了负责人的电话,希望她能参加这场意义非常的晚会。 轰!一道道波纹从其神魂体上剥落,邪佛赫然是发现,自己的神魂是在以不可逆转的速度溃散。 韦天鸣上前,从古天放的身上找到城主令,而后,在狼城和一众金睛暴猿的拥护下,往韦府走去。 那边,为了挽回颜面的应无双买水军空中舆论往阴谋论方向引导。 大龙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正在这个时候,村头的黄大爷扛着锄头经过。 终于到了冠亚军的pk,观众们的高昂的热情化作呐喊声穿透云霄,坐在万米高空飞车上的人都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伸出手,同天将手放在了头狼的攻击位置上面,另外一只手则是抓住飞过来的剑,在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痛感之时,同天的手中的剑便朝着头狼的脑袋插了过去,直接贯穿掉。 我上去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的轰击在了张强的脸上,这一巴掌我用的力量很大,那张强直接被我打晕,眼前开始冒金花。 两人的交往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所不同。之后姜沫便先行回房,待钟南洗涑完毕了,才重新出屋。 我知道这是鬼契约,一旦按上手印就等于签订了契约,以后鬼就得永远跟随并且听从主人的,而且不管主人以后怎样,这鬼就一辈子跟着他。 虾类巨兽在前面一跳一弹地游走着,看着像是在逃跑,见识过它速度的人就应该知道,它如今更像是在吊着众人游走在一个能让别人追逐着它的安全距离。 “你不来的话,刘备早就动手了。我更不可能杀梦孙玲珑。”死亡后,陈哥一冷静下来,反而想得很清楚。 “那你一直跟着他生活?那边的风土人情与刘国有很大分别吗?”庆王饶有兴味地问道。 她又羞又窘又惊地立即缩手,同时身体微微从他怀里往外仰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 “芸香,我准备出门行医,家里你多照看着一点。”赵四对子妻子蔡芸香说道。 “妾身从未把她们当成是下人,既然一同来到王府,她们就是妾身的妹妹,妾身自然会疼爱她们。”毛雪雁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柔声说道。 季同跪在地上,心里渐渐的起了厌烦。不就是坐了坐轿子,这个王妃可真是多事。丞相都比他好伺候的多。 看她羞窘欲撞墙却又不得不掩饰的窘迫样,宫御月唇角噙起诡计得逞的轻笑。 至于水泥工坊的股份,赵原仔细想了想,可以先跟大家先提一提,但是具体实施还是决定等今年水泥工坊扩张完成之后,再考虑这件事情。 他舒服可有人却不爽了,藏在柜子里的布兰妮见他打开窗户,不由急的抓耳挠腮,房间被这阵妖风一吹,之前下的那些药水顿时就失去了作用。 而且刚刚江宁宁已经食用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但是叶振还是需要防范,就带江宁宁去把刚刚吃的吐出来。 这份记忆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后来老师走了,一直是音乐陪伴着他。他没有亲人,可是他告诉自己,音乐就是自己的亲人。 李欢欢顺手关上了房间的门,直接坐到了我的电脑前。她被气急了,把两名警察给关在了我的房间外面。她用力的拍打着我的电脑键盘,好一通发泄之后,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我能不能找万意商量一下呢?他是陈老的人,应该是可以给我一些建议的吧?但是他也是一名军人,会不会为了我这么一个和他只是相识的人冒险呢? 她说完这话,突然就低下头去了,一改之前的乖巧,以及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霸道和不屑一顾。 楚兵虽众,无奈路窄,准确说不成其路,施不开手脚,只能尾随。 他看得出来明凡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他怕惹祸上身,他还有妻子,还有跟明凡差不多大的孩子,如果被汪斐发现,他真的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李欢欢在我开口的瞬间就开始后退,远离我们原本所在的地方。这时候我也跑了开去,只是并没有和李欢欢跑向同一个地方。 原来,自己是如此孤独,他在军校呆了很久,从未像今日这样哀愁,因为他遇到了一个表面尊敬叫自己老师背地里说自己是疯子的明凡,他是个熊孩子。 “啥也不说了,这都是好样的!想想老子当初在淞沪,在南京的时候,也就是这个样子了……”连长的眼角有了泪。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便霸刀突破宗师也还没到交战的时候,以霸刀的潜力初入宗师远远没有达到他的巅峰。 “我会人去查,还有……”下一句他没说出来,其实是关于香云纱的事情,他要一并弄清楚。 111.总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了吧 “要不然我就说我被人绑架了,然后给我爸打电话,最多到时候回去被关紧闭,不过为了浩哥,也值了。”冷若轩一咬牙,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只是很久,那边都没有接听。 “莫成子,也没有胆量跟老夫这样讲话!”老石头辈分极高,可是一位大前辈生前的遗泽这些后来者,无论如何都得给他留点面子。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本事确实不错。 好像是老鼠碰见了猫咪一样,傀儡规则力量竟然出现了恐惧的情绪。 而眼前这位仙主,就是整个东域的仙道之主,那东域,可是一个比天云区域大上万倍的地域,同时,天云区域也在这块区域之中。 透过万星殿,就看到外面,有数名实力极为强大的黑影,其中一人,正在向自己破开虚空进入这里的方向望去。 林飞提起那晚的经过,不过陆安琪已经忘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顿时一道凝成实质的拳印从林天的手中打出,所过之处混沌泯灭,地风水火尽皆重归虚无,好似来到了无尽的寂灭虚空一般。 “那打扰了兄弟,好我好好收拾这厮!”王壮恼羞成怒忍着火对叶晨说道。 西岐之地,西伯侯府中,西伯侯姬昌高居首座,他的下方,坐着一些奇人异士,气氛有些凝重之意。 “行了,我忘不了。”刘浩着说了一句,朝青花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他大着胆子走到一旁,从架子上取下了一个被兽皮重重包裹的弓箭。然后眉开眼笑地跑了出去。“拿到了!拿到了!这下我们总可以去打猎了吧?”高辛绕到走廊一侧,对着躲在里面一个黑黝黝的身影说着。 动力装甲本身很坚固,不过装甲虫人最令人头痛的还是它在与蓝星基地对抗中学到的零压力场……这种力场原本是蓝金帝国独有技术,可以用来吹散各种各样的零能力。 顾筝此番历尽波折来到岑府,一是想为自己找个庇护的人、从此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二则是想彻彻底底的替顾丽娘正名,帮她找会“岑家姑奶奶”这个身份。 “如果是那样,那就最好了!”慕然晓丢下这句话,一头离开了房间。 然而妖精兵种都是一碰就死定脆皮,用来攻击还凑合,用来挡攻击? 张彪的回答很简单,战师玄气贯注,只能汇聚双臂。而大战师则能玄气通达全身。实力翻倍增长,不可同日而语。 幸好寒假了,学校对面那排商户也休息了,不然看到她这样,肯定以为神经病来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再说!”元冥说罢就走,琅琊紧随其后。 二人听了他这一番意义深刻的谈话,都陷入了沉思当中,久久不能回味。 刁晨望着我手里的杯子,甚是不解,同一时间,在我另一边的兄弟惊诧地问:“我的杯子呢?”当然是趁刁晨不注意的时候被我顺走的。 好了,点心吃完,我们是时候给客人送些正餐了,木伤秋,同我一起去迎接一下远道而来客人吧!,木木凛随手将扇子扔到了一边,披上长袍大步走了出去,那绿袍人见状连忙跟上,不远不近缀在trv后面。 陆清宇的心里很清楚,他现在没有装备的加持,就算配合上偷袭,也不一定能够重伤到身为二级强者的蓝雨殇,所以,他闪现到蓝雨殇身旁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伤敌,而是要惊敌和扰敌。 这才进校门就有不少人假装漫不经心地侧目过来打量董拙,有的甚至在擦肩而过之后还会忍不住回头来看,好几次我用飞刀一样的目光杀过去,人家才讪讪地错开眼,而我那些微不足道的虚荣心却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而此刻虽然环境变化,可实际上这里依旧沒有逃脱寒嫣树的束缚,只要在寒嫣树的范围之中,就相当于处在须弥戒之中。 尽管不情愿,但宋凌雁此时已经别无他法,若是让陆清宇冲到近前来,以她魔法师的孱弱体质,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吴宗斌放下电话后,立刻将部门的人都召集起来,召开了一个紧急的临时会议,会议的内容就是针对岳隆天这次谣言的来源。 “可是这样一來,我们不但将会面临巨大的危险,还很可能成为众矢之的,遭受其他人的联手打击!”,雷朔的脑子可一点都不笨,事实上如果他肯去思考的话,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不过在这个时候,赫连诺就算再怎么饥渴也不会去实践秀色可餐这个成语了,他早就自觉的收拢起一堆干柴,拿起两块燧石点燃了篝火,将自己的天狼匕放在火上旋转着烤了起来。 寻卡是奇怪的,牧牧不动声色。对于牧牧来说成为白狼就是平白捡来了自由。还真希望有时间感谢利的八辈祖宗。 何明继续回去挑选宝石,胡柏森三兄弟哀声叹息,人世间残酷的事情莫过于此,明明那么多科技只能选择一项。 “相宜……”顾晓晨脚下踉跄,慌忙走过来,不敢碰触顾相宜,她用力地眨眼睛,她怕眼前是幻觉,她努力一看就再也看不到。 i从应了一声,正要走,他又追加一句:“收集对方武器的残片,送过来。”,然后转身走向大让娜居住的院落。 就算被领导上过那又如何?在新婚之夜啪啪之前肯定“啪”地一声庄严地对领导战斗过的地方行礼后才一探虎穴,然后共建美好家园。 陈云已经感觉到,自己隐身的光门,随时有被那火红飞枪击穿甚至溃灭的危险。 飞行大约一个月后,陈云略感口渴,就一催银雕,向一处不大的山峰落去。 “等下,我马上就好!”说完,帕尼不等西卡回话就把门关上了。 八爪蜘蛛保镖,一脸讨好的笑着,仿佛不是在谈论人,而是在处置一件垃圾一样,很是平静。 112.把你手机给我 慕惊鸿将纸扇折起,目光从躺在地上的巧荷一路移到了被司徒千辰扶起来的凌剪瞳身上。 “不行,由于我体型问题,带着你们三个不方便,摆脱不了它!”水源泉苦涩道。 说实话,王动并不喜欢这种顶楼的房子,太高了,还没有电梯,一上一下就累死人,不过反正自己也住不了多久,而且这户人家的房子的确很干净,床、电器一应俱全,王动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把房子租了下来。 镇南王府的议事厅里热闹非凡,天风城里的天风殿同样是百官林立,朝议时刻。 说完。刘爽居然真的在南天门的那些碎块上随意的坐了下來。手托着下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玉帝和赤脚大仙看了起來。 “等等,这个时候,不应该主动回避吗?”青冰荷有种要发狂的感觉。 “没关系,我的时间还长,而且在本源大赛获得名次应该是极难的事,我估计都会拖到下一届。”青冰荷苦笑道。 “额,既然副院长要参加,那就参加吧,反正我们战力也不太够。”青冰荷虽然不清楚学院允不允许教官参与学员任务,但是这副院长实力才军士巅峰,应该不违规。 响声过后,卢三的身影倒退了几步方稳住了身形,瞪大的眼睛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那个犹如血染的身影。 一旦没了石道,他们就必须要到湖里去,可是现在湖里聚集了这么多的蟒蛇,它们最擅长的就是水中作战,他们就是赤膊上阵,豁命相拼,恐怕也避免不了被分食的命运。 和你相处这么久,对牛鬼蛇神这些东西,我有了一定的接纳程度。 那些被王远制造出来挖矿的骷髅兵,可都是比觉醒者还要好用的工具人。 哪怕至今膝下一个孩子也没有,可御恒帝也明白滑脉意味着什么。 现在突然拿出来给她,以沈夏夏对过沈明汉的了解,他肯定有事求她。 余欢瞥见徐倩的这个动作,心中暗想,这姑娘真是不了解老余家一脉相传的催命歌喉。 “徐辉,我感觉你这鱼杂火锅,都能当馆子里的招牌菜了,确实不错。”余松年嘴角油润,竖起了大拇指。 一瞧屏幕,看到联系人是余松年,忙不迭接通电话,将听筒贴在耳际。 与此同时,跟着黄大奎的贝青柠,已经回到了大学城旁边的金海分部。 她这里说,高明忠在一旁点头,表示确实是实情,没有半点虚假。 到达市监局,王浩向前台的业务员报了一声名号,言明早已与市监局局长有约。 敌军密集的人潮,杨业手下的部将总会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刀枪砍伤或砍死。 柳琴已经离开,东林学院中,李雪堪称第一美人,是无数男学员的梦中情人。 过来修缮屋子的村民听到动静赶到灶房,一见锅碗瓢盆全摔在地上,不由得吃了一惊,纷纷上前劝架。 云溪一早就知道,她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家,或者说秦老太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 温软软掏出纸巾,擦干净手,顶着众人震惊和诧异的目光,不紧不慢的走出了食堂。 话罢虚影将六菱晶还于青阳,青阳双手接过后,立马戴在了脖子上。 倘若是前者,他还能努力弥补,自己的不足;倘若是后者……陆战擎脑海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话音刚落,他蓦然感觉后颈一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算不会迅速死亡,他的左半边肢体也会慢慢失去知觉,现在他很被动,想要速战速决……但很难做到。 四宫辉夜和土间埋未曾到过东煌,对她们来说,只要别回东瀛那个熟悉的地方,去哪都行。 陈源被周翊怼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才啥好了,最后只能是挂断了电话。 汪天王的话,根本没被三人注意到,此时他说完发现没人理会,脸上有着略微的尴尬。 萧七七看着剩下的银票又被帝景珩给塞了回去,顿时肉疼的很,她的银票,她的银票,她都喊了夫君,为什么就是不能全部给她。 林景琛觉得都是因为那些话让蒋微微情绪波动过大,心里更加愧疚。 温意时顿时气笑了,这人根本就没醉,连做了几次都记得,舍不得玷污心尖尖,就来换着花样折腾她。 箫辰表示他才不怕这种吓唬人的东西,这偌大的地方,有什么可怕的。 鬼才知道联动宇宙还会不会顺利诞生,又会什么时候诞生,这过程中又会发生多少凶险无比的大事件。 先让她睡觉,天知道昨晚折腾了多久,脑回路还在天朝,还没转过来。 叶晗月知道舒清瓷会对她来一番审问,所以被猛然拉入暗处,她也不奇怪,但她也没有在这里直接将今夜这事的经过说一遍,而是劝说了一两句,将舒清瓷直接哄到了清兰院,然后才说了正题。 曲墨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嘴里念念有词,瞬间消失在考古队一行人的眼前。 唐雨希一双眼睛全都盯在了谦谦身上,丝毫没发现办公桌前的司煜脸色越来越黑。 三崩气急败坏,过去一脚踹了刺猬趔趄,“滚蛋!”冯六子不甘示弱,“三崩,你丫有病嘛,你踢他干啥!”三崩没有回复,气呼呼的坐到了椅子上,这下好了,结局还算是完美,并没有漏洞。 113.总有不在的时候吧 “大朝会”是始于西周的一种礼仪规格最高的朝仪,秦汉直至明清,历代承袭不衰。 “杨公子,不知道你的话能否兑现了。”突厥百夫长巴尔哈对李世民说道。 鸿影公主只觉脑中“轰”的一下巨响,在林阳如火的侵袭下,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阿尔伯特既然讨到了一些救兵,也就没指望再有什么特别大的进展,他的公爵头衔已然被皇帝亲自认可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凯艮,然后迅速返回比尔提城。 水涟月一怔,只能淡然一笑,望着诸葛孤容那棱角分明,俊朗刚毅的脸,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仔细观察,并没有什么异样,大师兄还是如百汇山时,如大哥哥似的宠着自己,虽然自己时常不领情,以冷漠相待。 “我没事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王诚悄悄从唐渊身上拿到一根头发,他赶紧使用了相面之术,最后得到的结论和他之前预测的差不多。但为什么这一次唐渊还是会遇到那么大的危险呢?这着实让王诚百思不得其解。 这段时日之中,王家谢绝了一切的來客的來访,安安心心无比低调的进行了度过一段平和的时间,防止王峰在突破涅盘的这段时间之中出现的意外。 光棱:神枪手技能,将魔法弹装填入枪,对着天空开枪,在达到制高点的时候,魔法弹会爆炸,然后化作无数道光线向目标四周落下来,并在350x350的范围内形成一道阻碍通行的光之壁障。 “你管得着呢,有个称呼不久得了?”暗箭的伤势不轻,见陈胜躺在沙滩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也坐了下来,不过却不敢靠陈胜太近。显然是还惦记着陈胜在破舢板上解她裤腰带的事情呢。 军情紧急,二人也没有太多时间去说的了,事情谈妥好便要各自领兵前去追击吕布了,临别时,管彦、曹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击掌熊抱。 护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边是云雪城主,一边是朱雪,无论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对自己来说都非常不好。 毕竟是长时间在陆地上训练的,教墨上筠的人也都是陆军特种兵,对海洋作战的事情也很少跟她提及——因为他们也不熟。 从这个名字不难猜测出来,清云居的主人就是清云别墅区的开发商。 “好。”楚诚点了点头,随她去吧,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自己配合就是了,反正他现在也闲的无聊。 墨上筠和丁镜在路上得知任务内容,几乎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被拉到了目的地。 “那可不行,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呢。”墨菲叽咯一笑,挥了挥手,跟着大部队向着前台走了过去。 “带着你的人,把他们给我灭掉,我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纳兰婉儿勾起了许俊霖的下巴,就如同他第一次进入自己的身体当晚所做的动作一样。 场面再次混乱起来,不过,这次因为风兰君的出现,明珠的控魂已经失去了作用,如今就只能单纯凭实力而战了。 青琪明眸看着前方虚幻的冰气,这股虚幻冰气化为一个骷髅头,狰狞恐怖,这便是阴魂冷冰的真容。 蓝雪若在前,带着云澈走向了这座帝皇的寝宫。刚踏进门口,便看到一个全身灰袍,长须垂胸的老者迎面走来。这个老者虽面显老态,那头发和胡须却是漆黑,显然极擅养生之道,隔着很远,云澈便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 秦垚暗呼倒霉的时候,杰克这边带着向锋等二代正好也走了进来。 “我的建议是,我们最少还要再等上一周,一周之后要是还没有消息传来,到时候再洗地,我保证没有任何意见!”陈惊目光望向了x国负责人,语气也突然变的沉重起来。 这位数千载前的人皇,摇头轻轻一笑,乱世出人雄,所以乱世才是盛世,眼前的这四位后辈,虽然而今不过九境修为,但以圣人的目光见识,自然很是轻易地便看出了他们天资的不凡。 林汐更是反应不过来,她的唇被一个温热的东西牢牢堵住,她的视线也被一张俊脸挡住了。 疼痛也就那一时刻的事情,再面对时,没有了心痛,只有不自在,在她跟周醒的这段短暂的感情里,说起来,应该是她欠了周醒的,但走到最后,受伤的还是她,这就是报应。 眼下比拼的就是各自保镖的实力,谁的保镖更胜一筹,谁就是这次最大的赢家。 而从来么有玩过游戏的陆景川,在这件事情的结尾,是以战绩为零的惨淡收尾。 老峰主迟疑片刻,再次凝眉打量了一眼那方佛光已然归于暗淡的白玉菩萨像,随后朝着老僧寒山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便转头领着两位弟子向着殿外走去。 114.发誓可以,发动态不行 因为是人情世故,赵家大爷一家也跟着,她爹还特意嘱咐了她娘,过去了要看赵家大爷家什么态度,要是老大家不给,那这些他就不好拿出来,但是可以别地里给老太太,借着老太太的名义给出去。 云老夫人本想留下云月瑶,好好拉拉家常,增进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 而更擅长单兵作战的斯塔基,今晚似乎毫无进攻欲望,就那样平稳的运球,等待着传球契机。 这次和克武全力一战,东方寒的收获极大,克武是一个掌握虚无天道的存在,让一切存在化为虚无,其中蕴含的诸多大道,其中就有东方寒曾经涉猎过的。 两人肩并肩就走出了花厅,这台阶还没迈下去了,林慧就忍不住嘀咕道:“……五皇子妃猖狂个什么劲儿?这一大早的就像是吃了火药似的,谁招她惹她了?”她瞧着比林姝生气多了。 吃完了发霉食物,她厌恶的扔掉了铜盘,靠着冰寒的墙壁休息。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不是在遮天崖么,怎么到了黑漆漆的屋子里? 摇了摇头,杨柯拿着篮球,走到野球场的另一边半场,先是做了一套热身运动,随后便准备开始进行训练。 相反,他带着竖纹的额间满是无畏与正气,他满头发,只有几根斑驳的黑丝,可是挺直的脊梁和依旧明亮的双眼却是在昭示这这个老人的不简单。 没人除雪,厚厚的白雪上有一些清晰可见的脚印,却十分稀少,锦绣约莫能想到,那些忙着修整战后村子的与城门的匠人们有多么辛苦。身下的马儿蹄掌是新打的,踩在这雪地里也没什么不适,仍如往日一般行走如风。 毕竟杨柯目前所面对的情况,艾玛也只是略微了解一些,再加上杨柯本身也不想说,她自然就不会乱出主意。 就连方才不解的姜子牙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自家的掌教也没打算让无名圣山好过。 这可不但关乎着自己的生命,还有他的家人,包括他的亲朋好友等等。 韩萧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一声,一剑刺出,裹挟着北玄仙尊意志威压的一剑斩出,生生弹开了南宫尧的冥神之矛,傲然立于虚空,宛如一尊不败战神。 咄,一声轻喝松开已经如满月的弓,离弦之箭如同炮弹一样穿梭于空间断层,人们只看见博日耳手一松,下一刻这支燃烧的巨弹就在冰球融化处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这个时候,叶幻也注意到飞在最前面的凯斯特,他的血量正在黑气的侵蚀下一点点下降,虽然一秒消耗的血量并不是很多,但是凯斯特的表情却是极其痛苦,叶幻知道他根本就支持不了多久。 “龙仙,你说过的,只要抓回你的千年锦鲤就行,可没有说是不是被打晕的,现在就交给你了。”林天笑着说道。 但这又如何,天下真正能与自己对拼的能有几个?他有这个信心!只见张辽大喝一声,直起身体,双臂奋起无穷巨力,对着徐晃当头劈下。 这是萧素自己所创的阵法,将自己的头发拔下五根分别埋在别墅的四周,然后默念阵咒,这头发丝阵法就结成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为百姓考虑呢?难道你问过无天帝国的百姓?”吴天玩味的反问道。 “你好”宋天机看着露出敌意的哈维扎,男人的直觉这人肯定对安琪尔有意思。 郭念菲没有理会陈耀的嘲讽,夏虫不可语冰。将最外围的毛料切掉之后,此刻。整个毛料,只剩下了不到三厘米的一层表皮了。整个毛料,也被郭念菲切得不成样子了。这里凹进去一块,对面又凹进来一块。 虽然摆脱了追兵,但结果把自己却走丢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正当头痛之时,却在此时看见远处的巷陌,隐约有幽灵般的身影穿行。 奥利维亚右手持枪,猛的拍了下马背,那冰马仿佛活物一般,发出一声响亮的啼叫,大步朝独孤舒琴冲了过去。 蓝色空间模糊之后,渐渐的又清晰起来,但,却出现了一幅画面。 “好,我们来的目的就是学习和借鉴的,我们想去训练场看看训练!”萧薇说。 萧薇叫来医生,医生说左轮在和心理障碍打架,只要成功了,他就有记忆了。 话音刚落,现场便乱做一团,谁也不知道该投谁,万一自己投的人没有被选上,那不是尴尬了? 湖面上硝烟散尽,水面上的血红逐渐消散,梁山喽啰首先打捞了自己人的尸体,然后默许朝廷禁军方面前来打捞尸体。同时,童贯派出的使者秘密上了梁山。 这些变化出来的数百天兵天将在洞口外围一直观察着飞兽妖的动向,发现飞兽妖的身影后,便展开了全面进攻,就这样在天神洞府外围展开了及其残酷的烈厮杀激战。 不过,以庄坚目前的眼界,可是不知道其中的玄虚,不过他误打误撞之下,却是让得他能够尽早的温润空间,将来能够酝酿出什么等级的生灵,只有到时候才能知道了。 熟悉的一幕梅开二度,不过这次摇下车窗是崔莺。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瞥了一眼游子俊,说了一声。 更不要说阉割猪,简易罐头等事物了,就一印刷术现在拿出来就能让他封侯,现在李世民可是极度想削弱世家豪门的影响力。 翌日的上午,陆平才醒了过来,洗漱之后,就听到陆行儿派人过来叫他,也没有顾的吃什么东西,便跑了过去。 不过他签了内部合同,无论游戏输赢都能拿一百万。他的任务就是扮演一个尖酸刻薄的男嘉宾,苟在综艺里负责挨骂。 他本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被曾蓝打死的,而他的那些旧友们此时竟然连在一起告起来了曾蓝,开封知府何介山立刻退居幕后,把事情交给主管刑狱的判开封府府事处理。 115.请您来帮我们证婚 “凰儿,方才老夫人和你二伯娘找你是做什么?”赵氏一见容凰回来,连忙问道。 刘若珊的脸色变好了些,撇撇嘴,将脸侧开,却不曾挣开顾念卿的手。 出宫时,蓝龙泽走在了最前面,蓝千宸和蓝清儿并肩走在了蓝龙泽的后面。 舒依依狐疑的看着莫紫黛,她还不知道呢。这样的一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她还是承认了,莫紫黛的那样的一句话,让舒依依已经相信了。 因着千尘,她倒有些草木皆兵了,竟是瞧谁都不顺眼,尤其是男子。 一道剑气瞬间在他指尖成形,剑气跟平时他使用的剑气似乎有着极大的区别,剑气似乎有着感情,不错,是一种有情有义的情字,一道剑气竟然被赋予了感情,这是何等的惊人。 “你,放肆,本宫今日不教训你,本宫便随了你姓”林淑妃举起双手扑上前来。 “第二,孙媳要和太子一样有属于自己的亲卫队。”白玉珠看太后继续问,她便继续回应道。 容凰此时布满褶皱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转瞬即逝,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虽然是让三叔去,我们其实也紧跟着他,到了那个夜叉的面前,三叔抱住了那个夜叉的头,他的手在夜叉的头上不停的摸索,看样子是在寻找那个机关的位置。 就眼前的情况要是现在跟我说三叔是图里面的宝贝我也相信了,因为我感觉很少有人能够面对这样的诱惑,说实话我现在都想过去把我的包给塞满。 草儿握着那羊脂白玉,握在掌心里握了很久很久,直到那玉石都有了些许的暖意,草儿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将那玉坠也放入了箱子中。 现在他能作的,除了自救之外,根本想不出别的办法,真正让他害怕不是眼前,而是这些飞艇和飞机,如果用来对付奥人的大舰队,很可能再没有一个奥人能踏上大楚的土地。 连翘一直守着主子,直到晚间服侍着轻舟喝了点米汤,照顾她歇下,看着轻舟睡着,连翘才端起碗,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轻舟的卧房。 “不可杀她。”男人终是开了口,他的声音果决,诸人刚迎上他的目光,心头俱是一震。 阮正泽特意咬死了‘及格’两个字,阮思雨想到自己偷偷换的那张93分的试卷,不由得一阵心虚,一个字都不敢再开口说了。 我也死死的盯着这个老头看着他的反应,结果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中,他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双眼皮的身前,嘴巴里念念有词在说着我听不太懂的话。 作为水柔的亲传弟子,天生对秘师有好感,雷诺能说出殿号,那就是正经八百的秘师,水星原本就是孤儿,被老师抚养长大,在她眼中,秘师才是亲人。 “你……那天是你出来拉架的?我没记错的话?”她眉头紧皱,原本满心想复仇的念头,被那件事打破,变成许多个问号。她隐隐觉得,似乎冥冥之中唐叔早就盯上了他们。 李天启听着苍老的歌声,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养母,颇有感动,似乎就要泪眼婆娑了,赶紧扭头擦拭。 理想是不错,可这几位显然没狗熊和江南沉稳,看的没那么远想的就没那么多,只想着眼前,却根本没想过佛爷既然赶来,肯定有依仗。 而陈翔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虚影压在他的天灵盖上。 就在这时,就看到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大笑着从远处飞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行人,大约有十几位,个个都飞行空中,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 她因居西昆仑仙岛,西方属金,故此又称金母,她姓杨名回,又名婉妗,一字太虚。 官场请吃,没人再来张氏食府。但是任何事都具有两面性,因为官府的严格要求,张氏食府深得游客们的欢心。 回到家的李汐看到了正在客厅看韩剧的李‘玉’瑶,以及正在厨房忙碌的苏楠,肖云飞笑了下进了厨房帮忙,顺便了解下苏楠和李‘玉’瑶的情况。 次日,把商船交付给叶禄安,又去找其他大家转手产业,好歹把那些会引火上身的产业都卖了出去。 李灵一没好气的说,就算他准备了数十台巨型弩车,但最好也还是不要碰到真龙,不然无论如何,损失肯定会扩大的。毕竟一口龙炎吐出,少说也得毁上几艘甚至十几艘战船。 此时,东城门外几乎人满为患,城墙上站满了人,那些雷霆就挨着城墙劈落,这些家伙竟然一点也不怕劈到他们。 这些天受人冷淡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呀,不止娘娘吃的用的东西不好,就连他们这些下人也是,当然啦,她最希望的还是娘娘可以复宠,这些天娘娘的失落她都看在眼里了,希望皇上来了以后,娘娘的心情也能好一点。 只要苏家这边人对她所说的死因守口如瓶,那么侯府那边也不可能知道是她在背后搞的鬼。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打压林氏,二来想寻得苏家的庇护。 116.这老公到底是谁的啊 这演武场的边上,有木剑,有铁剑,还有精钢打造的长剑,你居然选了一把木剑来跟我对战? 而且,这一次秦照去公司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做,所以在路上的时候,还是不着急的,没有违反交通法律法规,等红灯、让行人,这些事情做得都很像是一个普通公民一样。 “难道珈蓝大人要插手安徽?这可热闹了,封号强者盯上这里,说不定能引来其他封号强者”。 放下了额手中的长剑,张天又开始演练起石碑上那套拳法,张天自己将其命名为感应拳法,此时有模有样的演练起来,虽然心中并不是很明白拳意,但这是现在唯一知道的一门武技了,也没得选了。 不过,这也仅仅是秦照的希望罢了,尽管他已经表现的非常的好了,但是,就秦照当下在演示的这几种修炼法门,在那海兽夜叉看来,都是糟粕的不能再糟粕的东西了。 语调不高,却恍如神之音律,震撼虚空,听在八歧鳞蛟耳中更如如同利剑在喉。 陈最重新落座,满脸的不可思议,犹豫半天后,他的手再次抚上龟背竹。 那从江满楼出手之际便一直静静掠阵的月氏兄妹二人趁着妖族太子忙于应付脚下墨尺林时,分别从左右两翼暴掠而至。 竟然真被人骑在身上了,赖利发出了愤怒的嘶吼。他前身扬起,想要把江翌给甩下去。然而,江翌坐的稳如泰山,任他怎么廖蹶子都不能把江翌给甩下来。 第三天一早,舒东怡请求与洪远山等人商讨变异香蕉的事情,洪远山欣然答应,众人齐聚议事厅。 趁着二蛋炖菜的时间,龙厘拿出了青蛟那边搜出来的卷轴,随后将它交给周冰岚。 慕程点点头,那时他年少气盛意气风发,精于六艺,尤喜抚琴。可是这不过时过眼云烟,当知道自己的病情后,这些众人艳羡崇拜的目光再也激不起他半分的热情。 刘煜最后下令允许虎贲镇已成家的官兵每月多三日家假,允许他们与吕宋的家眷团圆。 “你没有么?自己好好回想下吧。”陈语苓白了一眼秦政,嘴角勾起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她的脸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他的身躯结实,衣服的布料却柔软,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清新的男性气息,让她感到踏实,竟有些贪恋这感觉。 凌风和王校长一人开着一把豪华跑车,即使是在魔都最繁华的外滩,也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李勇也是越打越猛,不断的在洞口附近转移阵地,而他的那些兄弟们也是一起配合,慢慢的占据了洞口那边的一个高地。 尤其是挑一些后世他相对熟悉、貌似也容易实现的军事科技,让科研人员自己想办法鼓捣。这半年琢磨下来,宋应星他们当然也不至于完全没有收获。 “不,不是。健身应该要准备衣服什么的吧?我还没有准备好呢。”后来才知道健身要穿专门的健身服和跑鞋的辛晴忐忑问道。 辛晴接过啤酒,拉开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液清爽,但也带着微微的苦涩。 童玉锦拿起杯子喝了几口茶,喝完之后,赞道,“好茶!”真是好茶,没有像时下泡茶时放很多调味料,就是纯粹的绿茶,茶叶泡开后,喝到嘴里一股清咧的甘甜,回味无穷。 对于这个忍者的身份猿飞很是好奇和担忧,但赶到的时候却只剩下了白免,只好之后让人暗中调查。 “你让我看看嘛。”夏欣芸皱着眉,撅着脸,拖长语调,对着镜头撒娇。 第二颗陨石哪怕被超轻重岩之术减轻之后的重量也不是一般忍者能够抵挡的,和第一颗陨石一样,那人至少要有足以一直支撑的海量查克拉,以及我爱罗和守鹤合力的力量才行。 “其实这三天,我的心里也很乱。我想了很多。把我们从认识第一天开始到现在的所有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钟磊缓声开口。 “这有什么?我们隐忍一下也没什么,到时候,夏欣芸肯定受不了,说不定主动就离开了,再说,她不是还要出国吗?这期间,发生什么事,可不就是她能决定的了。”徐念惠无所谓说着。 这个时候,跑男的收视份额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四点七,并且还在稳步提升之中。 阿蒂米斯微微一笑道:“呵呵,狡猾的家伙…”说到这,忽然脚步忽然一顿,视线移向一所房屋之上的壮硕两人,淡淡的道:“敖天和厉斧来了…你们去吧,残局,我会收拾的…”说完,拉着绿可儿,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选出一个老师代表和一个新生代表在所有人面前发言,想想中影出去的恐怖阵容,想想那天回到的圈内圈外嘉宾,这下就知道阳洋他们为什么会嫉妒李逸了吧。 117.真以为我是软弱可欺的憨妻 林安平手抚上自己的脸,只是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也不管这些了,拉起周贤钟就往外走去。 起码奈瑟在这里,便以自身的渎神者的身份,感应到了浓浓的亵渎之力。 他们这顿晚饭吃得又满足又开心,林安平祝贺了他们的开业,其中最开心的就属周贤钟了。 我这里还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你拿去吧!我再此献给你这个昏君,人间的暴君,你不配为人间帝王,你就是地狱里面的恶魔,是尧山黑耀山之中的那个天魔神君——恶魔。 再说了他还真没把几万块下品灵石放在眼里,他有的是灵石,只是低调。 阿丽柯西丝正是因为如此,才这么有自信能够收拾奈瑟,因为正如同她所说,拥有奈瑟的全部主宰权。 他风宸焕,从来都是别人眼中的骄傲,何曾想过既定好的人生会出现偏差呢? 顾清优心里也没啥谱,不过徐浪都说了,她也不墨迹了,把炸弹的存货都拿出来,拔掉引线,全都扔到了“一路向西”的石碑旁边。 “谢皇后娘娘和皇上,清琬告退。”转身离开时,林清琬悄悄地跟萧穆宁点点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六大公会跟魔族勾结,他们之间有什么阴谋?那荒川大陆不是要陷入危机了? “走吧,先回去再说吧!”一阵叹息之后他朝着身边的几人说道。 不到五分钟魏田水便过来了,而且还很是恭敬的先于陆尘打招呼再与阚进这个老朋友握手寒暄,魏田水这种过来的速度、对陆尘的如此态度着实让阚进惊讶万分。 回到军营之后的龙傲天正在自己的房间内和一众的军官在这边研究着地图和战术的时候外面的一个卫兵跑进来朝他汇报道。 这会儿兰陵燕两人正态度亲密时,而正被兰陵燕心里惦记上了的宁云城也毫不知情的与谢卓尹两人接了刚下班后的顾盈惜正准备回家。 林敏嘴角抽了抽,虽然仍觉得这种情况十分古怪,但自己亲自遇过这样的事情,对于宁云欢的话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反驳了,倒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就像弹簧一样,压抑得久了,早就酝酿爆发的一天,今天无疑机会来了。明明是对方挖坑,妄想用车祸给学员们造成心理阴影,至于还有其他什么幺蛾子,大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经过大夫的一番检查包扎之后,林枫也被折腾的不轻,躺在床上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让袁彪代自己将大夫送出门。 这边的兰德里也是剑南道喘息着郁闷的说道,同时也是复杂的看着龙傲天。 “老大,那粪球软软汤汤的怎么拖走?您老开玩笑呢?”光头老头猛的冲上来,大嗓门的叫哭道。 秦迁看着被四虎二龙围剿的江源,心中不免震惊,这样的架势,他能应付,但是却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春初,沈嫣同上官清的婚事如期举行,沈嫣是被两个丫头搀扶着出来的。 后半夜的时候,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念念开始发热了。 在顶层,六楼。被什么东西锁着,就是不知道是绳子还是铁链?总不可能是特殊金属或者海楼石吧。 倒是不用多想,这里能够如此的整洁,肯定与孙言面前的这位老者有关系,因此先前进来时,孙言的心中也是颇有感激之情。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道可怕的紫炎便毫无征兆的从海龟身上燃起,极高的温度令海龟发出了令人发毛的痛苦吼声,随后,它便立刻将头转了过去,两只眼睛死死盯住了躲在远处正高举着法杖的刘一天。 “在下承玄殿顾秋白,与前来参加比试选手进谷。”顾秋白伸手,手中多出一块儿玉佩,示意江源也拿出来。 卡兰多自然明白自家事,可想不出合适理由的他只能装出茫然的样子。 许行舟但笑不语,默默的拿起水壶,给夏凉月续水。周婷婷看到两人如初,长吐了口气。 一旁的东方婼雪心头却是有些复杂,清纯无匹的俏脸惆怅满布,感动之中不乏纠结。 所以此时听到裴君临说有人跟踪南天,立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甚至连负伤之后要服用的丹药都准备好了,看到裴君临,心中一阵暗笑。 “呵,你不是一直反对暴力的吗?”叶凯成淡笑道,手看似无意的搭在徐佐言的肩膀上,掐了掐。 “如果朱先生认为老人的想法是可行的,那么绅士想加入哪个旧域?”凌华婆婆问道。 没想到碰上了灵蝶这个同样拥有心灵能力的变种人,而且灵蝶的心灵能力显然要比她强得多。 索引说,公主你可误会了,我不是不想伺候你,而是觉得自己这样伺候不合适,我应该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伺候你,光明正大的成为你的男人。 “呐,姐,你跟爸妈说我跟叶凯成的事,他们第一反应是什么?”徐佐言倒是不急着走,依旧站在一边看着徐诗韵,好奇的询问说。 118.原野不语 我知道。他是带我去世纪王朝,前天晚上,我答应了和叶飞一起训练。 我发现现场远不止罗一帆说的那样,除了那两个麻袋以外,捕捞人员又从河里捞出两具尸体来。 欧阳忆枫脸更黑了,他还特地回去再洗了十几次澡才过来的,没想到昧道还是那么浓,怎么洗都洗不掉。 虽然尹妃然的心里没有他的位子,可是他还是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既然她这么想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那这个坏人就让他来当好了。 这时候,老板将麻辣烫端了上来,透过热气腾腾的水雾看着她,我淡漠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我的推想不对的话,也就算了。大不了就是樊烨给郭亦茹运次东西,赔点钱。我求樊烨一次,当是之前樊烨偿还欠我的人情……可郭亦茹要真是想利用樊烨,给她个机会运毒,那么她曝光的可能性也会增大。 不光第一次冲出去的时候面对着两位数的丧尸,这一次好像更加牛逼了。 她想不通,又开始想,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人经过这里把花盆踢到了。 上车的时候,我暗暗的想着,或许经过这件事,白海天能低调一些。换个身份悄悄溜到香港。 “不好意思,我这里禁烟。”余光瞟见他的动作,严司淡淡开口。 顾思思看到京澜辰出现时完全呆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京澜辰竟然会来参加顾家的宴会。 钱冬雨扶着吉祥,问他出城究竟该向哪个方向走,吉祥随手一指说,一直,一直向前走就可以了。说完,又把眼睛紧紧地闭上了,半睡半醒地靠在钱冬雨身上,任由钱冬雨扶着他向前走。 结果还没等他想阴白,那位传说中的大人物居然也来了电话,让他瞬间就觉得惊悚了。 不过这老人家眼神可真不错,都这么多年了,还能一眼认出自己,简直不可思议。 说昨天丢失了一块祖传玉佩,而丢失的那段时间,只有郡主从他身边经过。 “什么……”京夫人没听明白,想再问,但是看到京澜辰跟顾倾城已经进来,便停住了。 安奚宁立刻将奶糖丢进嘴里,然后双手背在身后,清澈的眼眸里满是警惕。 没有什么新发现,再次叹息了一声,王汉只能飞回地球。可惜现在还无法在外太空生存,无法长时间停留外太空,只能回地球上去找找线索了。 “不知道郡主听过一句话没有。”商陆的语气突然就温柔了下来。 城市管理处的领导和驻守蓝城的军长得知王汉醒了的消息,立刻就带着人赶来看望王汉了。 姚静接过卷子,粗略的看了几眼,题目难度中等偏上,可能是考虑刚恢复高考,参加考试的人太多了,想刷一批学生下去。 “三哥,紫月她可能有苦衷,刚才经历这么惊险的事,这个时候她需要安慰。”姚静的话点到为止,至于姚鸿升愿不愿意做,那就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陆三少已经有了金钱和权势,现在就缺了美人,这个行为一定能让三少满意。 二人先行过大礼,秦凤仪命起身,然后,赐座赐茶,之后,方与他们说话。 太子才明白,能延缓衰老的作用不仅来自于谢茂给的药,也因为阿舍拿出来的那只玉盘。 “‘生命秩序’?那不是兽人一族的神技吗?怎么会在她身上?”石像能量体语气惊讶。 他明白自己能够娶亲也离不开秦艽的帮助,不免对这个师妹产生了感激之情。 他并不知道,他离开不久之后,从礼部那边便来了人,要提前拿回送过来的考卷。 当天下午,常燕飞就收到了一家专门生产宠物食物的公司30%股份,半车罐头直接送到了酒店,乐得黑猫在罐头堆里打滚。 秦凤仪这无耻的东西,大皇子气个半死,一面与秦凤仪骂战,说北蛮兵就是秦凤仪勾结而来的,一面还是得调集兵械粮草支援北疆战事。 “都准备好了吧,我们走吧。”夜之寒轻咳了两声先走出了房间。 商祈捧着茶,端坐在宝座上一脸淡漠,看着云九姬进来,袖子下血痕交错的手,想起了久远的记忆,眸中竟出现一丝痛色。 欣月见拦不住詹雪莹,急忙挑开车帘打开了一把油纸伞正欲扶着詹雪莹下来,就听到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刚刚被欣月扶着要去换衣服的詹雪莹猛然听到这个喊叫声,不由得身子一阵僵硬,愣愣的站在原地听着她们说话。 九点已经很晚了,林淼淼想到这个时候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一个转身坐回来自己刚才的地方。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防备的看着钱子峰,手握紧了拳头看着钱子峰,他也意识到大事不好了。 所有这一切都在暗地里顺利的进行着。顺利到他们如今如果不是偶然发现他们身边的一个个兄弟在慢慢减少,谁也不会注意到表面善待百兽的妖王,正暗地里操纵着魔爪,一个个将他所厌恶的人除掉。 它低着头瞅了好几眼,看过了之后觉得这位柳公子其实没有纪江仕长得好看,然后便又化作了一股烟溜了出去。 当双方再次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鹿老二明显占据了上风,竟然在压着一只妖王在打。 119.过错是一时,错过却是一世 而三级巫师晋升为四级巫师的过程,就是将这枚打磨到极致的奇点给击碎,并借助奇点内部蕴藏着的海量精神力,开辟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半位面空间。 渡边悠放下了烤串,拿起了自己的那罐麦茶,和早川由纪轻轻碰了一下。 结束了海藻面部护理套餐和按摩养生套餐,徐一禾正美滋滋的到前台结账,发现一众领班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不过他的左手此时却是微微有些用力地握住了身下座椅的扶手,手上的血管和手筋都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 只要把江旭说得一无是处,他们从江旭手中抢夺物资就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可以说,这些老牌巫师学徒,已经将那种“自保”或者是说对于不信任给刻在了骨子里,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对外界的一切都抱有十足的警惕。 “卢锡安。”海格力斯的面容也微微变化,明显他之前也做了些许伪装。 随着对于觉醒者研究的深入,所有幸存者组织,都已经慢慢意识到人口基数的重要性。 如果能够把契丹占领下来的话,那大秦国到高丽这里就没有陆地上面的天遣了,甚至他们所建立起来的补给线还能够直接从大秦国的境内来到高丽这里。 “老子今天就为狂云会清理门户。”说着柳辰飞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猛然掏出枪,照着齐海。“蹦”的便是一枪,不过齐海早有准备一下便躲了过去。 如果当初,他知道她怀孕了,是不是会拉着她去医院做掉?如今,时隔六年,他和她早已沒有关系,再说要生宝宝,是不是太讽刺? 海珑大祭司并没有抵抗就被天际等人抓获了,路上为了不引起周围老百姓的注意,他们将海珑大祭司等人秘密押送到盛宇城监狱之中。 “你不用想了。我不是m市人”狂狮看了一眼孙平,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道。 他们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场地之内的人还是都听到了,都很惊讶。 若是如此,东陵临风早就娶端木幽凝这个丑八怪了,还轮到她来做太子妃?谁不知道太子就是看中了她的美貌? 沐馨曦闻言做出了一个让溟墨惊讶的动作,直接扬起螓首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挑衅的看着刘枫。 现在的他们基本都接触了修真,自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懵懂无措,立刻就判断出不是普通的变天,而是雷劫要到了。 赵龙一听,原来他就是燕赫,怪不得如此嚣张。随即赵龙又想到什么,“你妹妹,谁是你妹妹,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想怎样就怎样,谁动我兄弟都一样”赵龙也争锋相对的说道。 而溟墨刚想说些什么,原本带着淡淡微笑的脸上表情一变,眉头微皱,仿佛想到了什么,然后眉头舒展,脸上又挂上了之前淡淡的微笑。 一凡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到天老道,这老道视死如归的样子,难不成,道天师叔抢了人家的老婆了?一凡在心中也是狠狠的恶俗了一把,其实来说一凡更愿意相信,道天师叔是不是把人家珍藏的好酒都给偷喝完了。 双脚猛然着地,不过陆明此时已经能对身子进行完美的掌控,故而在落地的时候身子只是稍微向下晃了晃,随即陆明便稳了下来。 走入帐中的稽粥大口喘着热气,嘴里嘟嚷骂着着天气,待看见篝火上已经泛着金黄色的肥羊顿时一声欢呼,急忙上前拔刀割下一只羊腿,也不顾还带着些许血丝便朝嘴中狂塞。 果然,下一刻,当虎霸天的右手死死的将那绿色长箭抓在手里的时候,只见他的身上全都缭绕着绿色的焰茫,而且这些焰茫呈现出了扩散的趋势,将他偌大的身躯全都包裹了起来。 顺治不得不在面上维持着冷静,但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什么代价,什么损失,他不在乎,他只要她活着,要他的惠儿平安的回到他身边来。 反正是闫亦心传过来的,在传真机上直接复印了三份,然后装订。 “我眼拙,敢问一句,姐姐是不是动了胎气,孩子有三个月了吧?如果不嫌弃,我便为你瞧瞧吧,这样子,你们是走不出这大沙漠的。”说到底,韩凝也是医者,不能不过问。 飞速的出现在了十香眼前,连夜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精灵灵力。 那宦官吓得魂飞魄散,也不敢躲闪,顿时被酒壶砸的头破血流,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奴才这就去上酒,这就去。”说完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搬来一坛酒。 冴子、宫本丽以及沙耶半推半就的越过了铁丝隔离网,而爱丽丝,同样是被强硬的抱到了铁丝隔离网的另一边----丧尸所无法突破的地域。 120.肩上扛的不一定是责任 我知道我不能在这里守株待兔,所以我在这边走来走去,但是我无论我走的多久,我好像都是会走回到原地。难道我是遇到鬼打墙了? 好吧,最后一句是假的,良心是什么?顾言从来就没有这种东西。 靠,他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却是没有想到招来了这两个家伙的仇视,用得着这样吗? 夏花仰着头看他,那薄薄的唇上脂粉未施,看得安逸宸吞了一口口水。 高震看着自己妹妹,努力留下了自己最后的笑容,然后闭了自己的眼睛。 接下来的几场戏,他都是强行让自己遗忘那些旧事,状态有些差,仍然是拍完了。 这剑穗她本来打算当做送给商白梓生辰之礼的,不过现在想想,方越这个视天下和平为己任的人更需要,至于商白梓的生辰礼物嘛,她再随便想一个就好了。 坐上车之后她便安静的没有说一句话,看了看前面的道路之后,便偏头看向车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心里面却是在想男神这个时候下班回去没有? 这回她可爱的珍珠奶茶放的如此的远,她应该不会再把电脑给喷了吧? 它像是一种催化剂,直接将我身体内被一直压制着的病毒给激活了。 可以说天尚人间造出来本来就不是卖的,相当于别人找明星代言,海盛则找一座岛来代言。 ‘呵呵,可能只是战斗遇多了,经验更加的熟练吧。’李天锋笑呵呵的回答道。 天师这一拳完全不带半分元气,但拳上所带的劲风却依旧在击出之时发出的雷鸣之响。只是,因为有银鳄甲的缘故,洛宇虽被此拳击中,却并未受伤。只是,受巨大力道所致,他的身躯还是猛然向后倒退而去。 望着四周那数座倒塌不堪的高山,风凛有些无语,亦是有些震惊。他自然知道,这些山皆是在洛宇修炼武技时击倒的。 等人离开,邦妮微微松了口气,再三确认对方走远之后,这才起身打开衣柜,见方浪平安无事,边稍稍松了口气。 对于玄霜的手段,洛宇还是颇为信任的。毕竟,玄霜这几日来所展现的精神力和见识,都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随后,只见洛宇再次看了看四周,便缓缓闭上了双眼。眸子当中那深邃的目光,也随之被薄薄的眼皮所遮盖。 “是的,不知道,天地‘门’愿接受我的加入不?”这个时候‘阴’煞宗宗主已经没有一丝的强者尊严,为了活下来,就算是丢掉了尊严又怎么样? 原本徐苗是打算不去老宅的,毕竟豆腐坊那么忙,今日还正好赶上要给镇上的杂货铺出货,李铁跟李钟倒是劝了她,让她赶紧收拾一下过去点个卯。 启明峰已经是被一个白色的光罩笼罩着,不过此时在那山脚之下,数十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天阴门弟子正合力攻击着一处阵法。 若不是如此,他才不愿意费那个心思去为这个世界谋划未来呢,即使有奖励点也不行,只有看得顺眼的对象,才值得他这样去帮。 作为正道十大宗门之一,太乙门的灵眼之地,绝不在其他超级宗门之下。 通天教祖思量完毕,按下心头的杀机,端起仙茶,众仙见状,知他有送客之意,纷纷告辞离开。如来佛祖本欲与元始天尊商议,见两位圣人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只得暗叹一声,起身离去。 他们谈论的话题跳跃性极强,上一句还在说什么‘竹林七贤’、下一句却跑到‘荧惑守心’上,再下一句却说到‘列子乘风’,便如天花乱坠一般,却句句言简意深,发人深省。 华夏大地,内劲修炼世家或者门派,数量是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古代最辉煌的时候,单单各类世家就有近千个,这么多能传承下来的仅仅区区几个,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郑国公这种人,极度护短。不然他儿子也不会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实际上,从青莲不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这个三哥,最是喜欢打架惹事生非、杀人放火的主。 妖猿殒心中已经生出了一丝惶恐与悔意,狂奔逃命,同时大声喊叫,让妖族大军为自己阻拦叶默。 “秦天纵……秦天纵……是不是个子挺高,人长得很壮实,面目清秀,脸上总是带着一副若有若无笑容的十七’八岁少年?”袁贞荣疑惑地问道。 学院有很多的规定,违反之后的惩罚基本上是千篇一律的扣学分,就算闹的严重了,也只不过是关禁闭而已。 沈浪直接的就拿过来一瓶,也没有用什么瓶起子,直接的用自己的手轻轻的一磕。瓶盖直接的就落入了沈浪的手里面,这个瓶口刚刚一打开,一股浓厚的酒香立刻的就弥漫了整个餐桌,楚船甚至还翕动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送走张十姑娘,青黛回来荣禧堂,青薇拉着亭兰去蘅芜居。青莲与祁珍、亭嘉坐在屋里说话。 “许是真的被压抑了太久了吧,不过这人也有些可怜了,背着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以后在江湖上恐怕不能自处了!”萧痕说道。 “去,本姑娘是那种爱嘚瑟的人么,再说,我也跟他说得明明白白的,以后只爱一个姓陆的傻瓜蛋,人家就撤退了。”鄢枝撅着嘴说道。 很少有姑娘自己愿意的,有的连见都没见过就嫁了过去,这一点多少有些让鄢枝觉得好像到了明朝一般。 “切,你有什么汗颜的,我都感受不到你的境界,恐怕你想在已经达到了绝顶高手了吧,丫的,一见面就损我,有意思没!”萧痕没好气的回道。 行军打仗,就是要这种思想,让士兵觉得有好处拿。让士兵没有压力。士气也达到了巅峰。 121.谁说尿床一定要在梦里 “东海无波?你在日本呆久了吧?竟然给孩子叫这个?”林梅不满的说道。 紫微大帝觉得非常庆幸,自己这次又得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武学才能,他心里自是十分高兴,放走了一个共工,又得了一个马明。 官员将眼光转向了以为是本地人的肖云飞,现在只能是希望肖云飞这个本地人能帮着找个有利的地方躲过眼前的攻击了,不然按这架式,今天只怕是毫无意外地要死在这边了。 像佩佩姐这样主动走进男生寝室的学姐,估计在整个学校也不算太多。 “谢谢你了。”苏医生说道。现在苏医生很好奇,好奇于陈靖阳恢复的速度,好奇于汪洋海的恢复。 就算是那时候张东海,沉迷于网络,非常,非常的差劲儿。朱莉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听到松长老的问话,林语梦挑挑眉头,没有回话,眼睛却盯向松长老的右手,发现她的右手里多了一个阵牌,也就就是控制阵法的令牌,林语梦眉头一皱,悄悄与星星联系,让他查看松海拍卖行内存在什么阵法。 十来个随从排成两列,守在通向船坞的码头上,而杨都尉、丁虎和苏仓则带着木言远拐进了一座较为残旧的大屋里。 姐”姐,是我,谢谢你帮我恢复记忆。”喋血剑笑嘻嘻的说道,剑身一动,回到了林语梦的手里。 刚开始,白楠楠还有点戒心,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孟凡。后来发现孟凡还算君子,坐在石头上背对着她,一直没动也就放心了。朝岸边浅水摊游过来,躺在圆滑的鹅卵石上,别提多舒坦。 “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儿上,我就不为难了,你先等着吧,至于能不能见到恩人和总裁,我可做不了主。”杜雪琪毫不关心的道。 看他那轻松的样子,张一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要说对侯雨的了解,没有人比得上朱大强,所以他说侯雨还能继续战斗,应该不是戏言才对。 红鬼顿时感觉洛河彬人品真心不错,不但饶了自己老婆的性命,竟然还给佣金。 但魏无忌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些门道来,这要弄懂杜俢的意思,则需要他自己回去好好琢磨。 向前走几步,后面又继续出现,这种迹象还真是有些神话的感觉。 罗马球员围着他,模样看起来比进球的沙拉维还要兴奋,沙拉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向球门挥手致意后,便慢慢的走回到了半场。 有的媒体台,甚至专门派了记者去巴国,想要得到宝贵的资料,很显然注定要落空了。 “没问题,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楚碧瑶开心的笑了。 火柴杆则是一脸莫名,他不知道老大怎么突然黑着脸,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叶随云没想到,这等声名显赫的人竟会如此无耻背信,霎时心头暴怒,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虽然期间暴饮暴食的让蔡旭看了都有些发怵,但最后的效果确实是刚刚的,尤其是在配合上此界生灵都能吸收血战煞气能量变强的本能能力下,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是的,他们的门派,连个掌门令都没有,据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丢失了,然后每一代弟子最重要的任务,都是寻找掌门令。 还有一个就是特大号的炸弹了,林冲的星系破坏弹算是一种,不过这是同归于尽的办法,一发下来,整个太阳系都会被卷进黑洞的,还有一种就是根据查达比星人的技术改造的发物质炸弹。 而刚刚吓到她的那个飞影也一个急刹车,男生的一条长腿踩在地面上,扯下自己的头戴式耳机,一脸怪异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言欢。 第三棍又抽在他的鼻子上,他的鼻子立即像是开了闸的水笼头似的,鲜血狂喷。 通明角,是与玄武甲类似的东西,传闻是由上古白明兽之租留下的珍宝,虽然不可能来源于真正的白泽真灵之上,但是也是有着浓郁血脉,甚至淬炼出了真灵之血的顶级妖兽身上的宝物。 李白这人,纵情山水,肆意江湖,潇洒随性,喜欢到处游历,不愿意被束缚在这凌岳派,收徒教习武功,发扬凌岳派。 这是一个羞辱,也是一个试探,看看关云山心理上能够容忍的底线在哪里。 可是他从来未对这种生活觉得满意,因为在他内心深处,还埋藏着一柄刀,一条鞭子。 “哼。”老人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下。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我想做的是,让他们变得更强,对我们更有利。 “灵体汇聚而成的人类躯体?”格瑞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所谓的灵体就是人死后的灵魂,但灵魂直到现在都没人说见过。 9点整,随着钟表声响起的还有门铃声,不用说这回绝对是乐乐的妹妹了。 “少费话!”不由分说的莫伦特拉伯爵直接推开了‘门’口的祭司,大步走入山‘洞’当中。 当他退回到原来位置后,这才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因为紧张带来地压力,周遭的一切瞬间又开始恢复正常地秩序,一股声浪自门外向内传来,那是外面的民众与乡绅向外退去发出地声音。 安芬娜和莫伦特拉心中同时一凛!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敢于在比特王面前这样说话的人。 看着慌张离去的二人,随叶的心中甚是复杂,清纯真人炼化了坤平子她心中自是感觉出了一口恶气,但是这坤平子毕竟是木心上人的徒弟,木心宗的长老,如此一来,事情恐怕不好收场。 122.你这个秘密,我吃一辈子 “不错,主公,便是孙权,一个月前和刘峰,马超成了结拜兄弟的孙权,当日一方诸侯孙策的弟弟孙权。”程昱一脸得色。 可是她的额头已经沁出了点点汗珠,她的身子也是软绵绵了。她真的是被吓住了,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霜之后,她也慢慢的恢复了自己一贯的稳重。 柳青青的伤主要在下体,唐宁看着她上面的两个流血的伤口,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在她的印象中,走“后门”并不是李湛作风。 蔡琰听了此话,头垂的更加低了。而最后一句“或许就不回来了。”更是让她心花乱颤,这个死妮子,怎么说的这么漏骨? “无忧,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左良也不敢相信贺萱的话。 “可是大奶奶……”素绢与素英闻言,回过神来,本能的便要驳君璃的话。 边关总是会有风言风语传回来的,特别是经过有心人之口传回来听着更不是一个味道。 玉儿要保护爱儿和白伊,所以不能用本体加入战斗,于是后方战场的胜负就交了孔曦,还有爱儿一旁辅助。 刘景曜这样身份地位的大官,门生弟子一定不少,持侍生帖子上门的更是不计其数。但收一个武夫当门生,正式列入门墙之内,这个事就是十分叫人奇怪了。 娴才人心中所想和月婕妤不同,她只死死拉住灵犀的手不曾放开,就像一撒手灵犀便会不见一样。 凌剪瞳不想多谈,毕竟那些都是结了痂的伤疤,要是再次被撕开,只能会被痛死。 莫默暗叹一声,看了看吐罗苍老的脸,便扶着物华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追思殿。 “我就是想看看,这卖肉的到底能不能拿出合格证来。”韦萱挑了挑眉头,一付你懂得的意思。 俗话说得好,千万不要欺负老实人,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被激怒过后的老实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出来,就像今天这个乞丐所说的那样,只因为对方想讹他几个钱,却没想到自己却因为这么一点点钱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在下青冰荷,庞公博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对吧。”青冰荷对着一脸茫然的庞公博轻笑道,而下方的学员们看到青冰荷之后也是一脸惊愕,包括另一处的杨仪和峰峦。 两人便开着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人稍微少一点的西餐厅,进去后,两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找到一个空位便坐了下来。 公子脸色一沉,看看疯道人,又看看凌洛,双眉一皱,体内狂暴的气息就要喷薄而出,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狂刀派弟子服饰的人跑了进来,并给公子传音了几句。 远处冷悠悠呼出了一口气,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她的穴终于解开了。 整整八卷地膜就简单地堆在院子之中,既然已经来了,就断然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赵凯一咬牙,从墙头上跳了下去,扛起一卷地膜从墙头上扔了出去,接着又是另一卷。 李逸没有理会左侧所发生的一切,而是冷冷地看着右侧,风雷步踏出,迅速冲了过去。 罗立之所以要买这套70平米的房子,是因为它的户型与前世自己和母亲住了十多年的那套一模一样。 说完俩人便就走开了,走到孟明洲的卧室门口,便听到大门外传来动静,是苏宸安抱着苏宸楠回来了。 “哈哈哈哈!”威廉和罗德里格斯听完罗立的话后,先是仔细品味着他提到的诗句意思,明白过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如同萨比娜所猜的一样,昨天罗立的慷慨原谅实际上令他觉得这年轻人心慈手软,绝非是一家公司老板该有的成熟。因此,他还在心里嘲笑了罗立一番。 “不可能,你要是四阶能力者怎么会被打那么惨。”甘甜泪眼朦胧的说道。 哎,算了不想了,韩枫想着想着,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药房,躺下就睡着了。 而且,他们都不希望卫莲儿回来。宁王死了,卫莲儿作为宁王的侧妃,也是有权分家产的。 来到了城门口,夏枫见到万明等人,其中还有太史慈、廖青等军政官员。他下马走到众人面前,廖青给他介绍了万明的身份,夏枫并没有下跪行礼,而是拱手见礼,向对待平级官员一样。 不过汉唐帝国皇家海军原本装备的66艘美国福莱斯特级航空母舰,已经跟美国中途岛级航空母舰、美国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东瀛国翔鹤级航空母舰和鸟巢级航空母舰一样,都已经退役。 随即超过一千名狼族官兵分成了三股,在长达五公里的防线上选择了三个位置,以散兵线对这三处阵地发起了冲锋。 忽的,百里容翻身了,腿又朝她而来,这次不是压住她,而是直接将她,踹下了床。 第二枚飞蝗石击中了慕容风那劳苦功高的命根子直接让慕容风做了太监。 “我们的封印设置是可以进,不可以出来。等到苏郁来到时,我们躲开,让他进去。然后我们启动里面的禁制,开始抽取能量,将他的能量和皇级原体的能量都抽干净,放在另外一边储藏起来!”帝道。 颜明惊叫一声。都还没溺水呢,就手忙脚乱的如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在了陈扬身上。 苏郁的话让战筱蔓想到了当时的末ri境况,大量的丧尸如同cháo水般涌现,所有的人都在绝望哭泣悲哀,只有少量的幸运者能够活下来。 123.怀孕怎么就不能相亲了 警方在其地下工厂的网络控制室,找到了更多未经剪辑的视频,以及那些安置在各地的隐形摄像头位置。 好似担忧,好似松了口气,又好似生气,好似压抑着很浓的情绪。 柳辰阳帮凝香公主倒茶,刚起身挂在腰间的金链断开掉落在地上。柳辰阳蹙眉,捡起链子若有所思。 怪物嘶吼一声,他的嘴巴张大到了一个异常可怕的程度,一口吞了叶凡天。 而入城的队伍中,除了马车上的粮食是真的外,其他的都是唐军,都是假的突厥人。 同时心中也察觉到异样……这狗贼回头看我一眼干嘛?是想搞事情了么? “团长,我不可能为了军功,去谎报伤亡人员吧,我要是敢这样做,不用你毙,我手下人也会毙了我的。”宋迁说道。 叶凡天随手打开了一只箱子,满满一箱子源晶发出了明亮的光芒。 即使人已经很晕了,她却能感受到宋野的手连着胳膊,瞬间僵硬。 “应该就是这功法的缘故,感觉身体的气息特别通畅且有活力,睡少一点也没有关系。”陈尘在心里想着,慢慢进入了入定状态。 “先生所言极是!”曹操点点头,便将许攸方才之言大致说了一遍。 他曾经吃过一次如意做的酸辣汤,那其实是发生在五十多年前的事了,但单神雷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好像就在前几天,不由牙根酸软,肠胃痉挛。 所有试图逃跑的武装人员停下脚步,然后齐齐转身面对白骑士,仿佛忠诚的士兵。 只是在叶片上有七颗星星点点,看起来就像是七颗散落在夜空之中的星辰,故此得名。 山统,这个令整个武林最为头疼的帮派,就在五年前神剑山庄、酆都城、唐门与三十六堂一决雌雄的时候,异军突起,风头完全盖住了这几个门派,现如今,神剑山庄只得偏安一隅,苟且过活罢了。 叶灵汐鼻头一酸,虽然知道无忧是演出来的,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实际上不管是谁,人教的新生一代培养到这样的程度,实际上已经让这些年轻人变成了垮掉的一代。 然后,他想着自己待会儿还一个两千九的价格,这样子最后应该能够两千八成交,到时候含泪赚……不对,是含泪亏两百。 这张狂带人来围堵,报复性恐怕也只是其中一个,他的第六心感还知道这人,其实是为了他的灵天斗圣四绝而来的。 那人一柄大刀左右挥舞,黑山军便纷纷倒下,急促的马蹄声和那些士兵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白绕心中一沉。 “怎么回事?你们早上是不是谁出去了忘记关门了?”王强学长向着众人询问起来。 高台上,陆厉霆牵着乔米米的手,走了下来。转身之际,乔米米隐约觉得有人在盯着她。 现在不论如何也要推卸责任。成公英已经意识到自己有些纸上谈兵了。 郑辰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抬头看了看天,现在正是深夜里,还有一个多时辰天才会亮,如果这个时候将兽尊尊墓打开,拿到兽尊传承之后就离开,这应该是来得及的。 如果他有固定的流水,公司有可预见的收益,也可以和琼州航空一样,走相同的道路。 黑白无常被神圣光华照耀,顿时感到灼烫无比,几乎有种焚化的感觉。 刘凡不在意华山是否崩塌,在意的是葛衣中年看不透自己的命数,他也就放心了。 男子的介绍,让得郑辰皱了皱眉头,他心头忽然有些疑惑起来,正所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海中灵兽举办这么一场海宴,这简直就是便宜了不少半步剑圣实力者,而这些半步剑圣,难道就不需要付出点什么? 张角还是采取一贯的措施,暂时以防守为主。他的士兵缺兵少甲,万万不能与官兵在野外交战。 孙不器本以为自己是百万富翁,已经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有时会有点沾沾自喜,产生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幻想,但要去帝都炒房,底气仍然很不足。 云墨也回到客栈,开门便看到易寒暄坐在大堂中央,桌上摆着两个茶杯,杯中的清茶上空飘起几缕白雾,易寒暄手中拿着佩剑,反复的擦拭,听到声音,抬起眼看到云墨,眼睛又回到原来的视线。 今天下午,已经旷课一月之久的他迫于尤金教授的压力重返校园,和其他三位同窗一起上了堂油画实践课,结果他的作品再次将那个刻板但博学的老教授气得几乎晕倒。 “报告凡哥,李营长做事很有原则,一切都是为了凡哥好,所以李营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马万忠说。 “他们都各自有事,我又不是三岁幼童。”顾陵歌不以为意,悄悄握了握手,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看着安言,眼睛里有星星在闪。安言平常事情也不少,能离开京城来找她要不就是真的担心,要不就是京城出事了。 李天佑此刻再也忍受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印在白色的地上十分耀眼。 河水被冰封,一行人得以通行,牧师则用火烧化了冰头。虽然他们之间屡有分歧,但是此刻他们目标都是黑龙。 “哟,岳公公,您怎么又来了,今日还要出宫吗?”门房中一位门官模样的人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 124.泪水打湿警视厅,发誓情话不再听 “你以后要是成为像刚才那个人一样的女人,那可就不只是我要告诉你父亲被我包养过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出了餐厅的门,跟在原野司身侧的重枝汐就听见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语气颇显生硬。 还附带着种威胁的感觉。 抬起下颌眼神迷茫的朝四周扫了几眼,发现他们方圆五米之内都没有第三个人,而原 余震尚未平息,姜碧莹的眼睛也是一片模糊,刚才应该是伤到了眼睛,她眼前的一切都带着一层红雾。朦胧中什么也看不清,她也只能靠着声音辨清方向。 秦广陵,秦家堡的继承人,前秦氏大保险的执行总裁,三品大员和谈大使卞衡安的正室,她偷人的事,绝对登得上大公报的首条,很有可能比保单变银票这个消息更能引起民众购买、疯狂传抄大公报的欲望。 于紫妍看见金仁光直勾勾的眼神,都要气个半死了,更何况还出了这样的乌龙,她脸都紫了。 虽然龙虎山对于世俗之间的事情看得没有陈家沟那么重,但是龙虎山对于安溪的影响力,却丝毫不低于陈家沟在河南那边的影响力。 许诺递给那个拦叶织星的工作人员一张入场券,工作人员上下打量着叶织星,都要将她穿透了。 墨发一丝不苟的束起,素雅浅白的衣衫将他本就清瘦的身姿勾勒的更加的清瘦,一柄巨剑横握胸前,如寒冰般冷冽的眼神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夜灵。 金闪闪脸‘色’一红,她不喜欢司马森,她一点也不喜欢,她只是爱惨了他。 “不用慌张,我在只不过你看不见我而已。你也就在此地休息等候吧。对了,你们大鹏是属于凤凰后裔吧?”子云随口就问道。 陈思南便把苏梓晨到明教惹事,然后逃跑的事情给姜青丘说了一便。 叶枫心里有些感动,在自己心里接近奔溃的时候,好在朋友兄弟都在。 她已至散仙之境,早已不将天下强者放在眼里,她就是超级强者,天佑的话相当可笑。 至此,仙台之战落下帷幕,整个仙台都变成了死亡之城,除去少数一开始就投降的平民之外,仙台过百万军民,几乎全灭。 就在这要命之际,谢云婷挺身上前挡在火灵道人之前,阻挡韩风。 在基层干公安的,或许说话做事直接了一点,但真要决定了什么事,那也是相当果断的。所以,温宝奎遇到了这么一个机会,那就把握住了。 在大草原更外围的地方,有两个非人形模样的旁观者,看到灰之懒惰的表现之后,不禁摇头。 以他如今的情况,仅仅吸收灵气已经无法满足他修行的需要,若单以吸收灵气修行,恐怕修为进境速度比常人还要慢好几倍,所好的是他还有大量仙元石。 王猛再是满腹锦绣,此时也不过是个没进过朝堂的山野之人,怎知石闵步步荆棘,一路羁绊?又怎知有多少人是抚恤无法收纳的? 船长大声呼喝,风帆迅疾地调整方向,何三娃和二十亲卫骑蹬蹬蹬跑下底舱,将船桨从浆孔探出去,用力划动。几方共同努力下,被濡须水冲得缓慢行驶的货船身子一横,斜刺里冲向东面的浅滩。 “上帝真的要抛弃这片他曾经钟爱过的土地了吗?”助理看到他的嘴唇在微微翕动着,灰白灰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125.你总不能阻止我奔向更好的人吧 保释,即缴纳一定的保释金,让被拘捕的人在监外执行服役,能保证随传随到,暂时不被羁押的一项制度。 被拘捕人必须是非重大犯罪者。 当然,也可以不缴纳保证金,而是由一位与本案无牵连的保证人担保。 如果不是加藤雅美被捕的区域又在文京区,而且给他做笔录的警察还是上次审讯他的那位,原野司也不会 可是,就算他是神仙又如何,在阎罗界里,还不是被我偷袭死了。 云浩来到石门前,便将手放在了石门之上,然后力量集聚与手上,用力一推。 孙世宁笑着点下头,冬青都说了几句,也听不见鲁幺回复只字片语的,还真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只得继续听下去。 至于人么,自然是三两个或是五六个围在物品旁边,大声,激烈的探讨什么。 不,还不对,就算是用了暗器,那个凶手还必须要有准头,就是说暗器要是交给了孙世宁,她必然不能得手,因为她不一定看的准,隔着衣服的后背心在哪个准确的位置上面。 黑脸大汉顿时气乐了,都落在爷爷手里了,居然还想一言不合就发大招?你有这机会吗? 滚滚马屁,纷纷朝着徐帆涌来,转眼间,方才的紧张与杀气已是不翼而飞,荒原仿佛变成了朝堂,一位位帝级强者,你方唱罢我登台,有痛哭流涕者,有作诗歌颂者,好不热闹。 董进才的眼睛很大,眼窝还有点深,身材高大,的确和北疆西疆的异族有些像,高廷峰的话,让永昌帝深以为然,本来,这就是他心中的人选。 哥手里有的是宝贝,别的不说,一个进化退化光线枪就不比化龙池的功效差。我去凑那热闹干嘛。 世人浩瀚入海,但终究如那天上的星辰,不管多么的辉煌,在他房修神通之下,终将黯然无光。 当时购买的时候,花了七百多万金币,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财,端木翡也不带心疼的。 而森林里的魔兽也相当的强大,并且以陆空双行的魔兽为主,它们经常来往下两界。 “笑笑回来了,我去找她。”离墨琛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人已经没了踪影。 张老头正是猜到,自家少主意欲借岭南一事,刀指各大门阀世家。 “龙傲天!你还好吧!”袁三爷看鱼形龙傲天焉了吧唧的样子,觉得自己似乎应该上去安慰他一下什么的。 “好了,我们出来是过二人世界。不用管其他的,好好地过我们的二人世界。”陈父目光深情,伸出手拉着李母手指,美好的画面却被服务员给打断了。 因此现在的唐尘称得上是全能,不管是什么东西,他基本都懂,而且还极度拿手。 伴随着服部真郎的命令下达,岛内驻军可不缺强大武者,当场迎战。 “现在上课,下课后你们几个闹事的,去你们的班主任面前讲讲清楚。”老师说完便开始认真的授课。 袁三爷想通其中关键之后也顾不上,还能不能出水活动了,反正她当鱼也当了很多年,应该可以习惯。 知不知道,她对自己的这种表现,就如果冰锥子,狠狠地刺进他的心口尖一样。 事实上,以前的大哥,明明不高冷的,而且有时候还有些逗逼,怎么面对陆哲的时候,他表现得好似拒人千里的态度呢? 白景擎可能是太累了,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呼吸也变的均匀,白浅浅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侧过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126.毕竟弱者向来值得同情 人总是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观察世界,用这种方法打发时间消减不快。 就譬如现在。 波音飞机舷窗外阴暗的天空中电闪雷鸣,紫色雷霆宛如天罚一般劈开团聚的乌云,舷窗上密密麻麻的雨水随着飞机倾斜的升力加大而受力滑落。 黑崎织月虽然看见了那划破乌云的雷霆,但目光却只汇聚在了舷窗上不断滑落的雨滴上 一声龙吟在海凤凰墓地之中响起,震的周围已经开始融化的冰块刷刷的往下掉。 这段时间我让坤哥去给我闹一个驾照,因为我觉得自己也该有一辆汽车了。坤哥说现在考驾照管的严,都是电脑监控,不管怎么样本人必须去,他保证我去了就一定过。 木子云也呛了一口,这样一来,连退路都没了,与虎子对视了一眼,两人似乎都有了悔意。 那棵山腰古树,一阵暴动,悬崖峭壁之上,无视的古藤四下挪动,一道庞然古树凌空倒戳,往半空独远狠狠击来,“轰”的一声巨响,戟刃一过,血雨飞溅。 赵瑞点了下头对john示意了一下,就连忙追着秦明离开了化妆室。 魔修大人开心的大笑着,但是背着的双手却并没有闲着,悄无声息的又拿出了一件宝贝,是一颗冒着黑气的圆形珠子,不是魔玄珠又是何物。 有一天,村里面来了一堆人说要在村里开煤矿,和村长村民们商议了好几个月,最后煤老板给村民在村外盖了很多排平房,每家给了几万块钱,村长和村民们才妥协,全村迁移了出去。 由于我是侧身躺下,一一洗完澡进来的时候我是背对着她,一一抓住我的肩膀一直摇,而且还亲亲,亲亲的叫。 洗漱后,仔细检查了一遍药园中的药材,没有发现不妥当的地方,穿上还没有完全干的青色长袍,然后扛着扁担,挑着木桶走向了后山山涧处,开始了新的一天。 夜色蜀山,镇魔峰上空,封印阵图影现上空,和往昔一样,静静旋转。 “顶盾,抬枪,给我刺死他!”人影过来的瞬间,那名辽人军官下意识的喊出了命令。 他的声音带着法术神通,传入林达等人耳中的声音,更是夹带了某种惊魂法术,听起来摄人心魂,令人不寒而栗。 绮岚婆婆这一次历练共带了七名弟子。师徒八人毫无挣扎之力被一阵风卷入黑洞,有弟子早已惶恐惊叫。 真灵珠内的九级神阵竟然也无法阻挡神位谱遁离,袁执当即取出千机龟甲。依照萨祝所言,如果千机龟甲再莫名消失,一切将尘埃落定,萨祝、聂长河几人再无生还机会。 “是,将军……”他的亲信们明知道实际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安抚军心的重要性,只能照着他的说法去颁布命令。 没多久之后,这第四个漩涡便是已经扩大到了前三个的三倍之多,东部的海水接近枯竭。 短暂的交集袁执就断定李印水比他还缺乏江湖经验,这人任何情绪溢于言表,似乎很少出门,或者出外历练也是前呼后拥。 “你被人跟踪了。”成天蒙简单的说了一句,胸腔酝酿了一下,张口陡然想要发出声音提醒营地所有人。 周围的混乱战局渐渐随着在山麓铺开,延绵的厮杀、火把纷乱,有更多的人不断投身进来,血肉搅糜。 再剩下的就全靠石勇自己的努力了。若是连突破空间自己都不尽上那么一份力,石勇自然不会心安理得,连忙打出法宝,如同丢大白菜一砸向这空间壁障。